《轮回殿下三世缘》 下界 天庭之上,云雾缭绕,给人以虚幻的感觉.渐渐地,朦胧的雾退去了,几根百丈巨柱巍然耸立.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盘龙图案,就如活物蠢蠢欲动,在柱子上向上盘绕.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仰天长啸一般.数十根柱子尽头,有一座若隐若现的巨殿.近看,巨殿金光流转,在云雾中散发着金光. “大胆九天玄女,竟敢违反天规与九玄战神纠缠不清,你可知错!”天帝坐在凌霄宝殿上怒气冲冲的指着跪在殿上的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笑笑“呵呵呵,本玄女不知何罪之有,不就是爱上了九玄战神么?爱一个人也有错?那您不是也爱着王母娘娘的吗,还是说您对娘娘的感情是假的吗?” 这下天帝彻底怒了“大胆!你竟然敢公然污蔑本帝,好好好!本帝就罚你去人间受尽人间之苦再回来受雷刑!来人!把九天玄女带下去!”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天兵双手架起九天玄女的胳膊,把跪在地上的九天玄女提起来,九天玄女不舒服的甩开了两个天兵的手。 看了看坐在座位上的天帝“本玄女自己会走,不劳您了。”说完,玄女头也不回的转身径直走出殿外。 “你!你!”天帝生气的站起身指着离开的九天玄女,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看着她离去。 九天玄女走到轮回殿外,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天兵天将,径直走上前去,不料刚走到门前就被拦住了。 其中一个天兵看着前方对九天玄女说“站住!没有天帝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轮回殿,请玄女回去。” 九天玄女看着他这么的尽忠职守,无奈的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这么尽忠职守,待我去人界玩耍归来之时,我会向天帝禀明,给你升职的啊。” 天兵吞了口唾沫“但还是不能让您进去。” 玄女摊开手臂,微微弯下腰看着天兵无奈的问“为什么?” “天帝的旨意还没有下来,我们不敢放玄女您进去,还请您见谅。” 玄女听到这里,愣了一下站直了身子之后,又转过身向两个天兵摆了摆手“好吧好吧,这天庭的的速度也太慢了,浪费本玄女去人界玩的时间。” 两个天兵无语的看了看九天玄女,又相继看了看对方。 凌霄殿内,一个身着银丝白袍,头上戴着白玉珠点缀的银色发冠,长得俊俏非凡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支白玉笛,低着头跪在凌霄殿上。 天帝轻蔑的微微睁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儿,缓缓开口“你说你想要同九天玄女一起下凡历劫?” 地上的人依然头也不抬的回答“是,还望天帝成全。” 天帝闭上了眼睛“回去吧,九天玄女是犯了天规被罚下界,你又没犯天规,何须赶你下凡。” 地上的男子急了,但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微微捏紧了手里的拳头,抬头直视座位上的天帝“如此,那我便犯一次天规。” 天帝忽而睁开眼睛,对上了男子的眼睛“你说什么!” 男子不耐烦的大声再说了一遍“如果天帝不同意,那我便只好违反一次天规了!” “你敢!”天帝急了,看着地上的男子。 “天帝大可试试!”男子更加坚定的说。 天帝缓了缓气息,说道“你若是敢做出什么对天宫不好的事,只要我一声令下,我便能让九天玄女灰飞烟灭!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男子站起身看着天帝“你也大可以试试,若是她出什么事,我九玄也不会放过你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说完,男子就甩袖转身离开了。 “你!”天帝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反了!反了!” 不一会儿,天宫的旨意就颁下来了,两个天兵走上前跪了下去,而九天玄女则是看着传旨的天兵,天兵也不管这么多,只管念自己的。 传天帝旨意,九天玄女有违天规,特批九天玄女下人间历劫一世,待归来之日,去邢台受雷刑。 钦此! 轻轻的推开了门,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内,九天玄女笑着摇了摇头抬步走进殿内,走到殿内的中央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九天玄女刚要踏进去,谁知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慢着!” 九天玄女转过头眯起眼睛看着飞过来的两道强光,那两道光飞到九天玄女的面前才停下幻化成两个人的样子,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子穿着黑大褂,戴着高高的帽子,上面写着:天下太平。而另一个俊美男子则也穿着白大褂,同样也戴着高高的帽子,上面也有四个大字:一见生财。 九天玄女看清了来人,笑了笑走上前把手搭在两个人的肩膀上“哎呀,小黑小白怎的有空来看我这个快要离开的人儿?莫不是知道我要走了,赶紧来多瞧两眼?” 两个人无奈的把九天玄女搭在他们肩膀上的手拿下来,白无常看着九天玄女一本正经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闹得出来啊?都要被赶下天界了你还是这般不正经,真是不知怎么说你才好了。” 九天玄女虽然被白无常这么说,但依然很高兴,毕竟也只有他们两个会来看自己了,也只有他们两个这么关心自己“好了,不过是去人界玩一玩,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别忘了我是怎么坐上九天玄女这个位置的,相信在人界也没人敢为喃我。嘿嘿#^_^#,还是要谢谢你们来看我了。”九天玄女笑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停下了笑容看着他们两个“对了,你们两个是怎么有空上天来看我的?你们君上准许的吗?” 白无常接着说“嗯,君上听说你要下凡了,急急忙忙的就携着我俩上天了,这才能来看你。” 玄女偏着头想了想,把头看向他们两个“如此……那你们君上呢?” 白无常接着说“君上说他要找天帝说理去,就让我们来找你了。” “哦,那替我谢谢他了,还有你们,谢谢你们来送我。” “好。” 黑无常突然说道“玄女,我们两个和君上和你可是好朋友啊,你要走了,我们当然要赶紧来看看了,看看还能不能再见最后一面。” 九天玄女听他们这么说也不乐意了,伸手敲了敲他们的头“别胡说,什么叫最后一面啊,待我归来之日,咋们仨也能聚在一起喝酒玩耍的嘛。” 白无常说道“也是,那我们两个和君上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嗯,这就对了嘛。嘿嘿。”九天玄女又恢复了笑容。 “对了,玄女……”黑无常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叫住九天玄女的名字。 “怎么了?” 黑无常接着问道“你都要走了,那个九玄战神怎么未来送送你?” 白无常听到黑无常这么说,也跟着说“是啊,你那么爱他,这次也是因为他你才被赶下天界,他怎的也未来送送你,他竟是这般无情的吗?” 九天玄女听他们俩这么说,立刻制止了他们“嘘,不可胡说,这次下凡都是我的错,与他无关,你们切不可胡说。” 黑白无常相继看了看对方,又看向玄女“那好吧,玄女你安心去吧,我们和君上在此等你回来一起喝酒。” “嗯,走了,你们仨不要太想我哦。”玄女说完就对他们两个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转身靠近轮回台,看着轮回台发出的漩涡,心里很不是滋味,想着“他真的不来送送我吗?我就这般不值得他挂念么?呵呵,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再见了天界,再见了,九玄。” 九天玄女闭上眼睛,跳下了轮回台。 “玄女!”冥帝飞快的进来试图抓住九天玄女的手,却依然没有赶上,只得看着玄女跳了下去。 “君上!”黑白无常对着正在看轮回台的冥帝跪下去行礼。 “起来吧。”冥帝无奈的看着轮回台说着。 “谢君上。”黑白无常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冥帝。 “她怕是跳下去的时候想着的也还是九玄罢。”冥帝难过的自言自语。 黑无常站上前一步“君上,玄女离开的时候还是想着你的。” “是吗?真好。”冥帝依然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看着轮回台。 黑无常后退了了一步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冥帝转过身径直走向殿外“走吧。” “是。”黑白无常同时回答。 冥帝走在前面,黑白无常紧随其后,刚走到殿门口就碰到了走上来的拿着白玉笛的九玄战神,冥帝转过头看着旁边的九玄战神,九玄也转过头看着冥帝,两人僵持可一会儿,冥帝就转过头径直离开了。九玄战神依然站在门外,转过身看着离去的冥帝和黑白无常,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直到他们化成一束白色的光消失不见。九玄战神才走进轮回殿内。 九玄战神走到轮回台前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捏紧了自己手中的笛子,过了一会儿,轮回台渐渐消失了,九玄战神才转身化成一道白光飞出殿外。 离别 荆州…… 在一座大宅子里的一座屋子前,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急得团团转,随身的家丁也焦急得等待着。 而屋子里却传出来一声一声的惨叫,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痛苦的叫着,旁边其中的一个女人着急忙慌的倒水,接水,而另一个女人则是蹲在床边,给床上的女人接生。 “啊啊啊啊!”女人在床上痛苦的叫着。 “夫人用力,用力啊夫人!”产婆边说边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啊啊啊!”女人再一次用了一次力,终于肚子里的小家伙快要出来了。 “夫人用力啊,我看见头了,看见头了,再加把劲!” “啊!”随着女人的一声尖叫,屋外的的一个男人着急的跑到屋子门口拍着门“夫人!夫人!” 而随之传来的却是一阵阵的哭声“哇哇哇哇……” 男子笑了,旁边的管家也笑着对男人说“恭喜老爷,恭喜老爷!”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生了。”男子高兴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怎么的。 不一会儿,一个产婆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开心的走出来对男子说“恭喜老爷,夫人生了个千金。” “快,快给我看看,这可是我和婵娘的第一个孩子,快给我看看。”产婆把孩子递给了男子,男子抱着孩子高兴的合不拢嘴,突然又想到一件事,转头看向产婆“那夫人呢?夫人怎么样了。” “哦,老爷放心,夫人无事,只需休息休息便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男子放下心来,抱着孩子开心的笑着。 天上的某一个地方,一个身穿白衣,手里拿着白玉笛的男子站在云端上笑了笑,过了一会儿,男子化作一道白光从云端飞下去了。 九玄飞到男子家的宅子里,看着对面开心极了的男子,慢慢走上前去,男子感觉到有人来了,抬起头看着对面来的人,旁边的家丁立马挡在男子面前,九玄停下了脚步,男子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进来的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断不会伤害你和你怀中的孩子。”九玄站直了身子看着男子怀中的小女婴。 男子察觉到了九玄的目光,让所有家丁都退下了,男子抱着小婴儿走上前“这位先生在看什么,可是我的孩子有什么事吗?” 九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的孩子恐十六岁有一死劫。” 男子立刻急了,抱着小婴儿跪在地上抬头问“那敢问先生可有何破解之法?还望先生赐教。” 九玄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扯谎说道“破解之法便是待她十六岁之时,我回来此处将她带去我齐云山方可避免。” “这……”男子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婴,终于还是狠下心来“那便麻烦先生了。” “嗯,我看我与这孩子有缘,我手中有一物。”九玄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掌,手掌中有一团蓝光,随着蓝光的消失,手掌内出现了一个镶有蓝白色的小琉璃珠的手链“蓝白琉璃珠红丝绕手链,既然与她有缘,那便赠予她防身。” 男子接过九玄手中的手链看了看,对九玄说“多谢先生,既然先生赠予我小儿此物,那还烦请先生为小二赐名罢。” 九玄看了看男子怀中的女婴,说道“既是如此,那便叫她茯苓吧。” “茯苓?好名字,好名字啊!”男子开心的给九玄鞠了鞠躬,当男子抬起头来的时候九玄已经消失不见了。 九玄飞上天空的云端上看着人界的九玄天女满意的笑了笑,男子为了不打扰到自己正在休息的夫人,不得已悄悄走进屋子,却不知自己的夫人已经醒了。 “老爷,咋们的孩子怎么样了,男孩还是女孩?”床上的女人虚弱的说道。 男子走到床边坐下,把孩子放在女子的旁边“是个女孩。” 女子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抬起头看着床上的女孩“哦,那她可有名字了?” “嗯,名曰茯苓,是一位先生取的。” “先生?”女子躺在床上看着男子问道。 “嗯,他说咋们的小茯苓十六岁时有一死劫,需上齐云山拜师学艺方可避免,否则……”男子说着说着就把头低下去了。 女子看出了男子的烦心,抓着男子的手安慰他说“无妨,老爷,这也是为咋们的小茯苓好,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再说,咋们能陪小茯苓多久就陪她多久罢。” 男子反手握住女子的手,冲床上的人笑了笑说道“好,那便听夫人的。” “嗯。”女子放下心看着男子笑了笑。 “哇哇哇哇!”床上的小茯苓突然大声的哭了起来。 两人转过头看着小茯苓相继一笑。女子说道“许是小茯苓饿了,老爷可有抱去给奶娘喂奶了?” “夫人不提这事我都忘了,瞧我这记性,哈哈哈(?w?)hiahiahia,为夫这就去。”说着男子抱起了床上的小茯苓,对床上的女人说道“那夫人好生歇着,切不可乱动,为夫把孩子抱去这就来陪夫人。” “好,快些去吧。”女人满意的对男子说。 男子笑了笑就抱着小茯苓离开之后,女子翻过身躺在床上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 十六年后…… “爹爹,我回来了!”伴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位身穿双蝶戏花的淡粉外衫,白色绣紫花半绣长衣,内衬羽蓝色深紫线杂银色葡萄纹长衣,梳着双云鬓,头上配着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和桃粉蝴蝶簪的女子蹦蹦跳跳的进到大厅内,趴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的腿上。 “小茯苓回来了啊,今日又去哪儿调皮了?”男子笑着刮了刮女孩的鼻子。 “爹爹,茯苓才没有调皮呢,茯苓是带弟弟出去玩了。” “哦?那怎的没见你弟弟?”男子说完,向大厅外看了看。 茯苓想了一会儿,义正言辞的对自己的父亲说道“嗯……弟弟他太贪玩了,我怎么叫都没能把他叫回来,所以女儿就自己回来了。” “哦,不回家怎么行,我去找他。”说完,男子起身径直走向门外。 “哎,等等……”小茯苓想制止自己的父亲,却没来得及。 “爹爹!姐姐她欺负我!呜呜呜(┯_┯)”男子站在门口,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约十岁左右的男孩,只见男孩身上,发髻上,手上都是泥土。 “你怎么回事!成何体统!”男子生气的指着男孩。 男孩伸出手指着男子旁边的茯苓“是姐姐,姐姐把我推到泥潭里去了,我才弄成如今这番样子,呜呜呜,爹爹你要为我作主啊,呜呜呜~” “不,我没……没……”茯苓连忙摆手解释。 “闭嘴!堂堂七尺男儿,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男子被吵得烦了,怒气冲冲的看着男孩说道,男孩意识到不对了,就乖乖的闭上嘴抽泣,男子转过头对茯苓说“是真的吗?” “我……我……爹爹,是真的,茯苓确实这么做了。”茯苓看着父亲义正言辞的说着。 “你!”男子听到小茯苓这么快承认了,气得不知如何是好,无奈的缓了缓气息,大声对门口叫到“来人!请家法!” “啊!”小茯苓吓得睁大了眼睛后退了几步,苦笑着对男子说“爹爹,不要这么狠吧,我下次不会再捉弄弟弟了,爹爹~#^_^#” 男子笑笑看着茯苓说“那下次再说吧,咋们先把这次和上次,上上次的事给算清楚了。” 茯苓边笑着边后退“爹爹,什……什么事啊?” 男子拿着皮鞭揉了揉看着眼前后退的茯苓,笑了笑“什么事,既然你不记得了,那为父就帮你记起来。”说完,男子挥起鞭子就要打茯苓,突然一个家丁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说“老爷,门外有一个自称齐云山来的先生说与您相识,特来寻您。” 男子放下皮鞭,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终究还是来了。快请吧。” “是”家丁说完就跑出去接人了。 茯苓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爹爹,什么来了?” 男子看了看茯苓,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男子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男孩,对男孩说道“齐儿,你且先下去吧,我和你姐姐和门外的先生有话要说,你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陪陪你母亲吧。” 男孩鞠了个躬“是,孩儿退下了。” 男孩离开后,男子消沉的坐在椅子上,茯苓疑惑的看着门外的来,是一个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洁白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与世隔绝的俊公子的非凡身影。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濯清涟而不妖的嫡世仙人不可亵渎的高贵。 茯苓看痴了,直到男子踏进大厅,径直走向座位上的父亲,父亲立刻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先生来了。” “嗯。”九玄回答完茯苓的父亲,转过头看向茯苓,茯苓也看着他。 两人互看了许久,茯苓的父亲轻咳了几声“咳咳咳。”茯苓回过神来,低下头站到一边去了。 “先生,这就是小女,您……带她离开吧。”男子说完偏过头去,茯苓一脸疑惑的看着父亲“什么?带我去哪儿?” “你父亲没同你说吗?”九玄开口淡淡的对茯苓说着。 “说什么?”茯苓看父亲不愿意说的样子,转过头看着九玄问他。 “你十六岁必遭一死劫,需同我上齐云山拜师学艺方可化解,而我此番就是来接你的。” “啥?!我怎么不知道。”茯苓惊讶的看着九玄,又转过头看着父亲“父亲,之前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男子转过头看着茯苓,语重心长的说“我是希望你健健康康的长大,没有什么烦恼才好,所以才没有同你说,你怪父亲吗?” “女儿不怪您,您也是为女儿好,女儿怎会怪你,女儿不想去齐云山,女儿想陪在您和母亲身边,爹。”茯苓说着摇摇头,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 茯苓的父亲摸了摸茯苓的头说着“乖女儿,听话,同先生去齐云山好好练功,这样爹娘也放心,否则,你在家中,我们也是担惊受怕,你就当是为了爹娘好,去吧。” 茯苓抽泣着想了一下“好,女儿去便是,你们保重。”茯苓说完摸了摸眼角的泪珠,转身走到九玄面前“先生,走吧。” “好,走吧。”九玄点了点头看着难过的茯苓说道,茯苓刚抬脚准备离开,自己的母亲就着急忙慌的跑进来了. “茯苓!” 茯苓回过头看着流着泪的母亲,走上前扶着母亲。茯苓的母亲难过的抓着她说“茯苓,让为娘的再看看你。” 茯苓点点头回答,把母亲拥入怀里,哭着说“好好。” 过了一会儿,茯苓推开母亲,对母亲说“娘,女儿走了,女儿日后若是有空自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放心,女儿会过得很好,你们也要好好的。” 茯苓说完就走到九玄旁边对九玄说“先生,咋们走吧。” “嗯。”九玄说完就带着茯苓走出门外去了,九玄召唤出千夜剑,载着茯苓飞上天空,离开了荆州,而茯苓的父母跑出门外却只看见他们离去的背影。 是不是我勾走你的魂儿了? 齐云山,仙气缭绕,拨开云雾,一座一石插天,直入云端,山不甚高,却崖壁直削、谷地幽深、群峰竞秀,愈见其高耸巍峨,深不可测,蹊跷多姿的峰峦洞岩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齐云山又分为真仙洞、云岩湖、玉虚宫、太素宫,望仙亭。 集72怪崖,间以幽洞、曲涧、碧池、青泉,汇成胜境,加之全山为典型丹霞地貌,地质构成为层积砂岩,赤如朱砂,灿若红霞,崖洞石壁全是如景似霞的紫红和棕红,在在绿色波涛般树林的掩映下,整整座齐云山紫衣赭裳,显得生动而鲜明,灿烂而大气。齐云山风光奇丽动人,有各种奇峰、怪岩幽洞,以及诸多湖潭泉瀑。其中形似山峰的香炉峰、巧夺天工的石桥岩、幽幻莫测的仙洞、清秀静逸的云岩湖、抛金洒玉的珠帘泉最令人神怡心醉。 而茯苓和竹九玄则是在云中御剑翱翔。茯苓不知是害怕还是舍不得自己的爹娘,紧紧的抓着竹九玄的衣服抽噎。竹九玄也听到了茯苓的抽噎声,皱了皱眉头,微微转过头看她:“要我送你回去吗?” 茯苓摸了摸眼泪,紧紧的抓住竹九玄的衣服回答他:“不用了,送回去我爹娘也是担惊受怕的,还是不回去了。” 竹九玄点点头:“既来之则安之,不要哭了,否则大家还以为我欺负你,我不会害你,放心吧。” “嗯嗯。”茯苓提起袖子把脸上的眼泪都抹干净了,两只手一齐抓着竹九玄的衣服。 两人御剑飞行直到玉虚宫前才停下来,九玄收回了剑,领着茯苓跟在他的后面,弟子们都看着浑身仙气缭绕的九玄和九玄身后害羞的茯苓,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九玄微微转过头看着身后的茯苓:“跟上,别丢了。”说完,九玄就抬步自顾自的往前走去,茯苓也跟着九玄的脚步,两人一直走到了玉虚宫内。 九玄和茯苓走到玉虚宫的大殿上之后,其中两个人,一个穿着蓝衣,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走上前,对着九玄鞠了鞠躬“上尊。” 九玄没有理会他们,反而走了一会儿就停下了脚步,茯苓则是看了看刚刚鞠躬的两人,又把头低下去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完全没注意到前面的九玄,突然就一头撞上去了。 “哎呀!”茯苓吓得后退了几步,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九玄和大殿内的其他人,又低下头自顾自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九玄走上大殿上方的白玉雕刻而成的宝座上转身坐下,看着站在大殿上的茯苓,说道“茯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竹九玄的此生唯一徒弟了,你可愿意?” 茯苓抬起头看着九玄愣了一下,呆萌呆萌的说道:“我吗?” “这里还有第二个茯苓吗?” 茯苓摇了摇头,又看着坐在白玉宝座上的竹九玄说道:“没有,但是你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啊?是我长得太好看把你的魂儿给勾住了吗?” “噗。”站在大殿上的白衣男子和蓝衣男子听到这里,不厚道的笑了出来,接着又忍住憋了回去。 而竹九玄坐在宝座上,气得脸都绿了,瞬间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竹九玄又接着说:“收你做徒弟是因为你长得有些许奇特得不符合常理,我把你收了,就没人怕你了,也会有人同你相处了,知道了吗?并不是你说的你长得好看而把我的魂儿给勾走了。” “哦,这样啊。”茯苓用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看着天花板。 “嗯,那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儿?” 茯苓开心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自然是愿意的,您是不知道,之前茯苓的每个师父都生得老态龙钟的,现在有这么好看的师父,茯苓当然是愿意的了,嘿嘿。” 竹九玄听到这里,脸又绿了,因为他知道在这世间,也只有九玄天女敢那别人和他比较,也只有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生她的气。接着,竹九玄抬起头说道:“为师也累了,叫你的师兄们带你去熟悉熟悉齐云山吧,免得你迷路了。” “是!尊上!”两人鞠了鞠躬,接着蓝衣男子走向茯苓的旁边说道:“小师妹,走吧,我带你到处看看。” 茯苓点点头说道:“哦,谢……谢谢师兄。” 蓝衣男子笑了笑:“没事,走吧。”说完就和茯苓一同出去了。 大殿上只留下白衣男子和竹九玄,白衣男子刚要抬步离开,就被竹九玄叫住:“站住。” 竹九玄站起身来,抬脚向前走了几步看着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听到声音也转过身看着竹九玄,微微弯下腰鞠躬:“上神,有事吗?” “哼,你的戏倒是演得挺好。” 茯苓和蓝衣男子走出大殿,男子就转过头笑着问茯苓说道:“小师妹叫什么名字?年芳几何?是怎么被上尊拐骗来的?” “……”茯苓转过头看着蓝衣男子,无奈的说道“师兄,你突然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 蓝衣男子挠了挠头笑笑道“那就先回答第一个吧,小师妹叫什么名字?” “茯苓。” “哦,名字还不错,一种药的名字。哈哈哈(?w?)hiahiahia。” 茯苓无语的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去,刚要抬步离开,就被蓝衣男子拉住了:“哎,别着急,等等你大师兄。” 茯苓立刻停下脚步,站在原处等待着大殿内的大师兄。 “不敢当,和上神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呵,你听着白无常,我准许你和黑无常留在此处,但不代表你们可以做出任何对茯苓不好的事,若是有,下场就不好说了。”竹九玄说完,就抬步从白无常身边离开了,白无常也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慢慢走出殿外。 白无常走出殿外,看到了两人站在殿外,立刻小跑过去。白无常走到两人中间,说道:“小师妹,走吧,我们带你去看你的房间,再带你去转转。” 茯苓点点头“嗯,好。” 白饭师兄 白衣男子同茯苓和蓝衣男子一齐走着问道:“小师妹叫什么名字?” 蓝衣男子不等茯苓回答就抢先回答了:“茯苓。茯苓草。”说完,白衣男子一脸不爽的踢了蓝衣男子一脚:“叫你回答,我问小师妹,又没问你,多嘴!” 茯苓笑了笑,一脸茫然看着他们问道:“那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啊?” 白衣男子拦住蓝衣男子,开口道:“我叫夏天无是你的大师兄,他叫‘白饭’,是你的二师兄。” 蓝衣男子气得也踢了夏天无一脚,双手叉腰说道:“你才‘白饭’。”说完,蓝衣男子温柔的看着茯苓,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小师妹,别理他,他一看就是吃白饭吃多了,都不带换味儿的。我叫白矾,矾字是左边一个石头的‘石’,右边一个平凡的‘凡’,不是你大师兄说的什么‘白饭’,记住了吗?” 茯苓点了点头,看着白矾笑着说道:“记住了,‘白饭’师兄。” “噗!”一旁的夏天无听到这儿,不厚道的笑出声来,边笑边把手搭在白矾的肩头说道:“哈哈哈哈(?w?)hiahiahia,合着你解释那么久,和没解释也没什么两样嘛。” 白矾一听就不乐意了,把夏天无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来,立刻停下前进的脚步,郑重的绕到茯苓的前面看着茯苓说道:“不是‘白饭’,是白矾啊。” “嗯~”茯苓看着面前的白矾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是我觉得叫‘白饭’师兄还好听一些,也更有亲切感一些,师兄不觉得吗?” 白矾听了茯苓的解释,瞬间安静的点了点头,无奈的摆摆手,走到茯苓的旁边说道:“好吧好吧,随便你了,小师妹怎么说都好。” 茯苓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步边走边说道:“嗯,那以后就这样叫你好了,嘿嘿‘白饭师兄’。嘿嘿。”走在一边的白矾听不下去了,把头扭向一边去,不想听他们说话。 一路上,夏天无和白矾带着茯苓看遍了这齐云山的风景,认识了许多的地方,最终把茯苓带回自己的房间那里去。 夏天无走到了茯苓的房间门口,转身对茯苓说道:“师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有什么需要的同师兄说,师兄帮你打点打点。” 茯苓点点头,好奇的想看见自己的房间是什么样的,时不时的往里面看一下:“哦,谢谢师兄,那我先进去看看怎么样?” “嗯,去吧。”夏天无绕开了茯苓的前面,让茯苓自己打开门看看自己的房间。茯苓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看见房间里的陈设,蓝色的帘子,紫檀木做成的家具,桌子上还有一盆白茯苓。茯苓和夏天无、白矾走到放床的地方,看了看床帘的颜色和款式,都是自己最喜欢的蓝色和拔步床,而靠在窗户边的是梳妆台,上面有些许胭脂水粉,还有一只蝴蝶钗和一条珍珠丝带。 茯苓满意的看了看,转身说道:“这是你们布置的吗?是我喜欢的款式,不错(*?′╰╯`?)?。” 夏天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道:“不是,这是尊上布置的,他还不让我们俩进来,说是等你来了之后再带你来看看。” “哦。”茯苓回答完夏天无,小声嘀咕:“竟然是先生布置的……” 白矾听见了茯苓嘀咕的声音,但却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疑惑的问道:“小师妹在说什么?” 茯苓回过神来,转过头笑着对白矾说:“师兄,没什么。”白矾点点头:“哦。” 茯苓看了看房间,突然转过身笑着看夏天无和白矾,白矾和夏天无被茯苓看得毛骨悚然,白矾问道:“小师妹看我们做什么?” “我貌似刚刚才想起来,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吧。” 白矾和夏天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也没什么的。茯苓看见他们两个的样子,伸出手,把他们推了出去。两人一脸懵x的被茯苓推到门外去,茯苓见他们被推出了门外,立刻把门合在自己的面前,却没有完全合上,茯苓抓着门,对他们两个说:“本小姐的房间,岂是你们两个想进就进的?出去,洗洗睡吧。”还没等白矾和夏天无开口说话,茯苓就把门给关上了。两人愣是一脸茫然,相互看了看对方。 茯苓把门关上后,就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开心了好一阵,翻了一会儿,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思量着今天的事和家里的父母:“也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唉╯﹏╰。”想着想着,茯苓依稀听见有声音传进来。 茯苓一咕噜起身,坐在床上静静的听着声音的来源。听了一会儿,茯苓确定了声音的来源,站起身,悄悄的走到了房间的书房那里,仔细盯着书房的左墙,不一会儿,左墙就被凿破了一个小洞,还没有手指头那么大,茯苓细细的看着那一处小洞,只见那个洞里的小东西把洞口挖得越来越大,茯苓也越来越看得清楚了,洞里的小东西把洞挖到了自己能够出来的时候,停了手,不知道怎么的就从洞里翻滚出来,滚到了茯苓的面前。 茯苓看着这一个滚出来的小狐狸,一脸茫然,却又心生欢喜。小狐狸昏昏噩噩的挠着自己的头,说道:“哎呦,这什么破地方,痛死我了。”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是谁啊?”茯苓开口说道,小狐狸停止了挠头的动作,抬头看着眼前高高的茯苓,吓得动都不敢动,转了转眼珠,灵机一动,立刻倒在地上翻白眼装死,临死前还不忘补一句:“哎呀,我死了。” 茯苓看见这么可爱的小东西,笑出声来:“噗!真可爱啊。”说完,茯苓还戳了戳装死的小狐狸,说道:“起来吧,我又不打你,装死做什么?” 小狐狸见到自己被识破了,纯粹立刻站起身来,看着茯苓说道:“你!别说看见过我,知道了么?” 茯苓点点头:“哦,为什么?” 小狐狸被问得烦了,生气的说道:“怎么那么多为什么,说没见到就没见到,告辞!”说完,小狐狸又逃回洞里去。茯苓一脸懵x的愣在那里,脑海里回荡着:刚刚发生了什么……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的小灵宠 茯苓愣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看着那个狐狸洞。不一会儿小狐狸就又折返回来,露出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着茯苓,说道:“可爱的小姐姐,我没地方去了,可以收留我吗?” 茯苓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它,蹲下身摸着它的头说道:“为何没有地方去了?可是你的家人不要你了?” 小狐狸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人莫不是是个傻子?说我被家人遗弃,我呸,你才是被遗弃的弃婴。小狐狸这样想着,又为了不让茯苓看出来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笑呵呵的摇着尾巴说道:“是啊,他们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姐姐,收留我吧,好不好^=_=^” 茯苓看了看它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那你会做什么?我不收没用的流浪动物。” -_-||,小狐狸这时心里已经恨不得想把茯苓剥皮抽筋了,洋装卖萌装怪的看着她,说道:“我会……会……吃、喝、玩、装可爱卖萌……” 茯苓想了一下,顿时喜笑颜开的摸着它的头,说道:“好,收留你了。” !!!小狐狸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就被流下了?,莫不是有鬼吧。小狐狸想着,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茯苓,说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收留我吗?” 茯苓笑了笑:“当然了,我说到做到,绝不骗人。” 小狐狸高兴的看着茯苓:“那好,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我不会给你添乱,你也不要给我添麻烦,更不准把我住在你这里的秘密说出去。” “嗯,好,我不说。”茯苓说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你有名字吗?” “然而并没有。”小狐狸一脸傲娇的说着。 茯苓掩嘴笑笑,看着它:“那我给你取一个可好?” 小狐狸转了转眼珠,说道:“好是好,就是不准给我乱取什么阿猫阿狗的,听到了没!” 茯苓奸笑着摇摇头:“不会,我不会叫你阿猫阿狗,我叫你如花怎么样?” 小狐狸听着这个称谓,顿时火冒三丈:“噗!你丫的才是如花!不准叫如花!” “哈哈哈(?w?)hiahiahia,就是逗逗你而已,不要那么激动嘛,‘蛋’定,‘蛋’定。”茯苓说着,对小狐狸挥着淡定的手势。小狐狸无语的瞥了她一眼,把头偏向其它地方去不理茯苓。茯苓看了看它生气的样子,接着说道:“谁让我是你的主人,你还敢忤逆我,冲我发脾气的,就是为了气气你。” “你!”小狐狸生气的转过头前进几步。 “哈哈哈(?w?)hiahiahia,不逗你了,其实呢……你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小狐狸立马两眼放光的前进几步看着茯苓,期待着自己的新名字,想知道这么傻白甜的人能给它取个什么名字。茯苓看它的样子,笑了笑立刻说道:“就叫你――郝小豆。”茯苓说着开心的摊出手摇着头问它:“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小狐狸听着这个名字,瞬时感觉像是被雷劈的感觉,但心想着,总比之前的如……如花好吧,还是就这个了。于是委曲求全的说道:“好……好,就叫郝小豆吧。” “嗯嗯,有眼光。”茯苓笑了笑。 郝小豆小狐狸就这看着傻笑的茯苓,一脸无语。 茯苓结识了郝小豆之后,两人一直在房间里闹腾。。。 “这个是我的,不准动!”茯苓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被子说道。 郝小豆生气的抬起前脚指着紧紧抱着被子的茯苓“放屁!那我睡什么?!我怎么办?!有你这么照顾灵宠的吗?!你看看人家是这么照顾灵宠的吗?!”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你要是觉得我亏待了你,你大可以去找其他人养你啊!”茯苓抱着被子,不服气的看着郝小豆大声嚷嚷着。 “去就去,我怕你啊!” “那你去啊,去啊!” “去就去!”郝小豆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真的离开,毕竟难得遇上一个啥子主人可以好好照顾自己,才不要离开被欺负嘞。 …… 两人就这么吵到了下午黄昏时分,终于消停下来了。 茯苓给郝小豆做了一个窝放在自己的枕头边。郝小豆看着这么‘精致’的狐狸窝,也是醉了。 咚咚咚~ 茯苓转过头看着中厅,听着敲门声。 门外的人敲了敲门:“师妹,我是白矾,上尊叫我带你一块儿去用饭,他有些事要交代给你。” “哦,我马上就到,烦请白饭师兄稍等一下。”茯苓看了看郝小豆对着门外应声回答。 “好,师妹快要快些。”白矾看着紧闭的门,回答茯苓后转过身看着院内的花花草草。 茯苓趴在床上,笑嘻嘻的看着对郝小豆说:“豆子,你不要乱跑,我吃完饭就给你带些回来,你稍等我一下,好么?” 郝小豆被她看得受不了,说道:“好好好,去吧去吧,记得多给我带些。” 茯苓点点头:“嗯嗯”茯苓打开房门,看见了站在外面无聊得看风景的白饭师兄,说道:“师兄,走吧。” 白矾转过头看着茯苓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一齐走向了餐厅,他们来到餐厅的时候,夏天无和竹九玄就已经在坐着等待他们了,茯苓呼了一口气,安慰着自己:没事的,不就一顿饭嘛,吃过就好了。茯苓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餐桌旁,茯苓低了低头,开口说道:“茯苓来迟了,让先生和师兄等了如此之久,实在对不起。” 夏天无朝茯苓招了招手,说道:“没事的小师妹,上尊不会介意的,快来坐下吧。” 茯苓抬起头冲夏天无笑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竹九玄,只见竹九玄板着一张脸正看着她,时间就这么静止在了现在。 过了一会儿,竹九玄看着茯苓,开口说道:“坐下吧,下次注意,不可再犯,否则按门规处置。” “是,上尊。”茯苓福了福身,走到了白矾旁边坐下。每个人都抬起碗准备开动了。茯苓抬起碗悄悄的问白矾:“白矾师兄,门规是什么?” 叫我师父 白矾刚想说话,面前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本书放在桌子上。 茯苓和白矾抬头望去,看见竹九玄刚刚收回的手,茯苓又把头低下去看着桌子上的书《齐云门规》。竹九玄看了看茯苓的低着头,说道:“门规在这儿,若是记不住就抄个百八十遍。” 茯苓抬头看着竹九玄,笑嘻嘻的说道:“上尊说笑了,茯苓记得住,记得住。” “那便最好,若是不好好看看,触犯了门规,书上边怎么罚,我就怎么罚。” 茯苓点点头:“哦。”,立刻把书收下去开始吃饭。茯苓吃完饭,把桌子上的一些糕点收起来,竹九玄看着她的样子,问道:“收这些做什么?” 茯苓边收边抬起头说道:“我怕晚上会饿,就拿一些回去当夜宵吃。嘿嘿。” 竹九玄无语了,说道:“去厨房拿。” 茯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竹九玄:“真的吗?” “嗯。”竹九玄点点头。 茯苓高兴的站起身:“好,我马上去拿。”说完,就要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却被竹九玄叫住了:“等等。” 茯苓转过身问道:“先生还有何事?” “明日准备拜师,齐云山会举行拜师大典,各路的尊者都会来,你准备一下。” 茯苓点点头:“哦,好。” 竹九玄接着说道:“明日拜师穿的衣裳不可马虎,明日一早我会把拜师穿的衣服拿给你,今日好好歇息,明日可不准起晚。” “是,茯苓遵命。”茯苓福了福身,看着竹九玄接着说道:“先生可还有事?若是没事的话茯苓就先退下了。” “无事。”竹九玄闭上了眼睛,夏天无和白矾看了看竹九玄闭上眼,就准备和茯苓一起出去,竹九玄也没管,随他们去了。 茯苓走出殿外,呼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抬步准备去厨房拿食物,却被追来的夏天无和白矾叫住了:“师妹,等等。” 茯苓回头看着两人,问道:“两位师兄有事吗?” 两人跑到茯苓面前,白矾说道:“师妹,你有吃夜宵的喜欢啊?” 茯苓看着白矾奇怪的样子想了想,说道:“白饭师兄,这……违反门规的吗?” 白矾看着茯苓,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哦,既然没有触犯门规,你就不要管了,嘿嘿。”茯苓说完笑了笑,就抬步离开了,夏天无和白矾紧随其后。 走了一段路,茯苓实在受不了了,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个问道:“你俩!跟着我干嘛,我又不会丢。” 两人互相看了看,夏天无看着茯苓刚要开口,就被打断了:“还有你,大师兄,你是我们的师兄,就要尽到做师兄的责任,不要向白饭师兄学习,他像个孩子,你也要像他一样吗?” 夏天无被茯苓这番话堵得瞬间说不出话来了,低着头像个孩子一样,对茯苓说道:“对不起,师妹,师兄错了,师兄会改的。”白矾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夏天无,瞬间无语了。 茯苓满意的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夏天无依然低着头,说道:“是。”白矾摇了摇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又看向茯苓。 “好,那你们不准再跟着我了,就这样,走了。”说完,茯苓就撇下他们独自跑了。 白矾看着茯苓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低着头的夏天无,用自己的右手拍了拍夏天无,提醒道:“唉,老白,人已经走远了,把腰给我直起来。” 夏天无反应过来摇了摇头,看着白矾,指着自己说道:“我刚刚是做什么?” 白矾愣了一会儿,突然大声笑道:“哈哈哈(?w?)hiahiahia,你连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服了你了哈哈哈(?w?)hiahiahia。” 夏天无拍了一下白矾的胸脯,皱着眉,说道:“快说!” 白矾收了收自己的笑声,站直了身子说道:“你刚刚,对小师妹卑躬屈膝道歉的样子,笑死我了,哈哈哈(?w?)hiahiahia!”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天无瞥了他一眼,说道:“没办法,谁让她前世是九天玄女,地位比我们高好几等,还是个战神,不怕她都没办法啊。” “唉,也是啊。”白矾叹了一口气看着茯苓离开的方向,又想起来刚刚的事:“噗!哈哈哈(?w?)hiahiahia,抱歉啊,老白,我还是忍不住啊!” 夏天无看了看白矾笑弯了腰的样子,自己悄悄抬步离开了。白矾直起腰看着离开了的夏天无,立刻跑上去说道:“哎,老白,等等我嘛,别走那么快。”,两人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茯苓走到厨房门口,打开门走了进去,又轻轻把门关上,转身走到桌子面前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糕点,好不美味,茯苓舔了舔嘴边的口水,开始找食盒装东西。 茯苓走向放东西的架子上,拿了一个食盒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食盒准备拿桌上的糕点了,茯苓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桂花糕、水晶芙蓉糕、七巧点心、如意糕。”茯苓看了看食盒里面的糕点,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差不多了,应该够吃了^w^。”茯苓说完,从桌子上拿起食盒盖子准备盖上去,结果刚拿起来,就听见了一个声音:“怎么不多拿点?” 茯苓吓得把盖子都拿掉在地上了,转过身看着来人,正是竹九玄,茯苓看着被打开的门和缓缓而来的竹九玄拿着一支白玉笛。茯苓松了一口气,用手抚摸着胸口,说道:“上尊,是你啊,吓死我了。呼~” 竹九玄皱了皱眉头,把拿玉箫的那只手放到背后,淡淡的说道:“我长得很吓人吗?” 茯苓听到这话,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立刻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上尊长得不吓人,是我大惊小怪了。” “……”竹九玄没有说话,只是绕过茯苓身边,看着食盒里的东西,说道:“怎么不多拿点,这么少够吃吗?” 茯苓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说道:“先生说笑了,茯苓只能吃那么点,再说已经够了,不用多拿,不用多拿。” 竹九玄没有理她,只是伸出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挥,桌子上就出现了一盘茯苓糕,约有四五块,竹九玄看了看糕点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背后,转过头看着茯苓说道:“怕你不够吃,拿回去尝尝,不可浪费。” 茯苓看呆了,全然没有听到竹九玄在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茯苓糕。竹九玄看了看她的样子咳了一声:“咳!”,茯苓反应过来,说道:“是……是,谢谢上尊。”说完,茯苓就跑到桌子旁,小心翼翼的把茯苓糕放在食盒里去,把盖子盖上,拎着食盒,恭恭敬敬的朝竹九玄鞠了一个躬,说道:“谢谢上尊,上尊若是没事,弟子就先告退了。”说完,就要溜走。 竹九玄看着茯苓要离开,说道:“等等。”,茯苓停下脚步,转过身低头问道:“上尊还有何事?” 竹九玄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茯苓的面前:“以后不必在唤我‘先生’,我既已要收你为徒,你便是我的弟子,便要叫我师父,明白吗?” 茯苓点点头,说道:“是,先生。” “嗯?”竹九玄看着她。 茯苓感觉自己貌似说错了,立刻改口:“不不不,是……师父。” 竹九玄满意的点点头:“嗯,记住了,以后不准叫错。” “是,茯苓记住了,那么茯苓可以走了吗?”说完,茯苓还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竹九玄,却撞见了竹九玄正在看她的眼神,立刻又把头低下去。 竹九玄看了看她,说道:“嗯,早些休息,明日记得有拜师大典,不可贪睡。” “是,茯苓告退。”说完,茯苓就拎着食盒,急急忙忙的提着裙摆跑出厨房,竹九玄在厨房里看着茯苓跑步的样子,蠢兮兮的像只鸭子,嘴角微微上扬。 拜师大典 茯苓提着食盒和裙摆一路小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推开了门,进去后转身看了看门外,确认没人后就把门给关上了,走到桌子前把食盒放好,看着床上的郝小豆说道:“豆子,我来了。” 郝小豆坐在床上盯着茯苓,气呼呼的说道:“你怎么才来,是要饿死我吗?” 茯苓笑了笑:“嘿嘿,对不起啦,不过你看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糕点,你一定会喜欢的,尝尝呗。” 郝小豆听到有糕点可以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立刻跳下床,大摇大摆的走到桌子下:“什么好吃的?”郝小豆一咕噜跳到桌子上看着食盒里的糕点。眼睛发亮了,看着茯苓说道:“这样我怎么吃!给我拿出来。” 茯苓笑笑:“哦,好。”茯苓把一盘盘的糕点端出来放在桌子上,郝小豆二话不说就跑过去开始吃了。 茯苓看了看她的样子,边拿糕点,边说道:“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郝小豆没有理她,只是继续大口大口的吃,茯苓笑着看了看它的样子。当茯苓拿出最后一盘糕点的时候,看了看,这是竹九玄送的。茯苓低下头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郝小豆,立刻把糕点藏在身后,却还是逃不过郝小豆的狐狸眼,郝小豆把糕点咽下去,指着茯苓的身后,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后面是什么?” 茯苓后退了几步,尴尬的笑笑:“没……没什么呀。” 郝小豆不相信她,继续说道:“快拿出来,不然我就要抢了。” 茯苓继续后退着,无奈的拿出身后的糕点给郝小豆看,说道:“茯苓糕,你要吗?” 郝小豆一看更急了,说道:“不是说没人和我抢吗?那你这算什么!给我!”说完,郝小豆跳下了桌子,去抢茯苓手里的茯苓糕。 茯苓保护着茯苓糕,连忙躲避着郝小豆的追赶:“不给不给(* ̄m ̄)。” “给我!” “说不给就不给,这是师父给我的,我不给你!” “我管你是谁给的,快交出来。” “不给(* ̄m ̄)” ……两人在房间里为了一盘茯苓糕你追我赶的抢,而站在庭院里的竹九玄听着她们的声音,并没有进去,只是笑了笑,手里握着白玉箫离开了。 第二日…… 竹九玄敲了敲茯苓的门,说道:“茯苓,醒了吗?” 茯苓衣服都没脱的躺在床上,听见竹九玄的声音,揉了揉眼睛,说道:“谁啊(???_??)?” “师父。”竹九玄把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拿着给茯苓穿的衣裳。 茯苓听到是竹九玄来了,立刻起来,朝门口回应道:“师父啊,我醒了,醒了,这就来。”茯苓着急的要朝门口跑去,却看到了床上的郝小豆睡得正香,立刻把被子盖在它的身上,以防竹九玄看到。 茯苓盖好了被子,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跑过去开门。打开门就看到了竹九玄拿着衣裳站在门口看着她。 竹九玄看着茯苓,把衣服递给她,说道:“快些换上衣裳,洗漱好来大殿。” 茯苓点点头接过竹九玄手里的衣裳:“是,师父。” 竹九玄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到庭院准备离开,茯苓看着这衣裳,又看了看竹九玄离去的背影:“今日师父怎么穿的一身白呢?但还是好好看啊(??w??)??”茯苓说着花痴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摇了摇头说道:“哎呀,换衣服。”说完,就立刻把门关上换衣服了。 茯苓把衣服放在衣服架子上,脱下自己的衣服准备换上。郝小豆从被子里出来,闭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又缓缓睁开眼,看着茯苓光溜溜的身子,立刻把头转过去说道:“啊!非礼勿视!” 茯苓被它吓得回头看了看它,又看了看自己,只穿了一个肚兜,立刻把衣服拿来围在自己的身上,说道:“对不起啊,没注意。” 郝小豆脸红的语无伦次:“就……就算大家都……都是女孩,你……你也不要这么……” 茯苓笑着说道:“嘿嘿,我马上换。”说完就跑到衣柜那里换衣裳了。 过了一会儿,茯苓换好衣裳走到背对着她的郝小豆面前,提着裙摆说道:“看看,怎么样?” 郝小豆缓缓回过头看着茯苓的衣裳,惊讶的说道:“月白苎罗轻衫、月白蝶纹束衣、软银轻罗百合裙、白玉兰散花纱衣,我去,这是谁送的,这些衣裳可都是上好的材质啊。” 茯苓听到郝小豆这么说,提着自己的裙摆看看,自言自语:“师父真有钱。” 郝小豆激动的说道:“师父?!上尊送的?” 茯苓点点头:“对呀。” “哦~,上尊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茯苓听它这么说,赶忙打断它:“别乱说,怎么可能。” “也对,像你这么蠢,上尊怎么会看上你。” “你!”茯苓想怼回去,但是又看了看窗外,马上就要开始拜师仪式了:“不想说话了,马上就要开始拜师典礼,我得赶快弄好。”茯苓也懒得理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拿起梳子开始梳头发。 过了一会儿,茯苓满意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茯苓给自己梳了一个双平鬓。茯苓站起身,笑了笑看着床上的郝小豆问道:“怎么样?” 郝小豆无语的看着她:“呵呵,勉强看的过去。” “不好看吗?” “这么好看的衣裳就被你的这个头发给糟践了,你说能好看吗?” 茯苓撇撇嘴看着镜中的自己。郝小豆看了看她的样子,许是自己说话伤到她了,说道:“咳咳,其实你可以搭配一些好看的发饰,就不那么的……丑了。” 茯苓点点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嗯,有道理,可是该配什么发饰?” 郝小豆指了指旁边的梅花白玉钗和珍珠丝带,说道:“就这两样。” 茯苓拿起钗子和丝带,犹豫了一下舒了口气,说道:“嗯,好吧,就这样。”说完,就开始收拾起来了。 茯苓把丝带绑在两边的发髻上,又把梅花白玉钗戴在双平鬓的两遍,显得有些俏皮。 茯苓弄好了一切,离开梳妆台对床上的郝小豆说道:“我走了,你不准乱跑。” 郝小豆闭着眼睛趴在床上,悠哉悠哉的说道:“知道了,去吧。” “嗯,那我走了。”茯苓说完就打开门离开了房间去往大殿。郝小豆睁开眼睛,不屑的说道:“不乱跑,我还是我吗?切。”说完,郝小豆也跑出去了。 ……茯苓来到大殿上,大殿上好不热闹,人已经差不多来齐了,很多修为高深的人坐在上座,夏天无和白矾站在众弟子的最右边,靠着竹九玄。而众弟子都站在两边,茯苓看了看他们,自己悄悄的站到了最后面靠门的那里。 竹九玄看到茯苓来了,看向夏天无,夏天无明了的向前走了一步,昂首挺胸的大声说道:“拜师大典正式开始!”说完,大殿上就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动静。竹九玄皱了皱眉,夏天无看着毫无动静的茯苓,说道:“师妹,师妹。” 茯苓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夏天无,夏天无说道:“快上来,拜见尊上。” 茯苓点点头,在众目睽睽下弯着腰走到竹九玄的面前跪下,仪式才得以进行。 竹九玄拿出白色宫羽,递到茯苓面前,说道:“茯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九玄上神此生唯一的徒弟了。” 郝小豆缓缓走到众弟子后面,从缝隙里看着竹九玄授宫羽给茯苓,无语的说道:“真是笨,给你就赶紧接着啊。”说完,还一直往前走。白矾无聊的把头转过去,打了一个哈欠,就看见了郝小豆悠哉游哉的走着,立刻来了兴致,看着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茯苓和竹九玄,自己悄悄的离开,跟着郝小豆。 茯苓抬头怔怔的看着竹九玄,竹九玄也看着她,两人看着对方,僵持了一会儿,茯苓反应过来,立刻接过竹九玄手中的孔雀翎,跪在地上:“弟子茯苓,拜见师父。”说完,就磕了三个头。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 夏天无上前一步继续大声说道:“拜师典礼完毕,请大家就坐用餐吧。”说完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东西了,仿佛身在皇宫一般热闹。 夏天无看着茯苓叫到:“师妹,你的位置在这里,快来。” 茯苓看着夏天无,屁颠屁颠就走到夏天无的身边,问道:“师兄,白饭师兄去哪儿了?” 夏天无看了看自己的周围,说道:“不知道,他一般都受不了这种无聊的场面,先吃饭吧,来。” “哦。”茯苓说完,就和夏天无一起入座吃饭了。 帮为师挡酒 白矾跟着郝小豆来到一个石柱子后面,郝小豆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跟着它,立刻转过头去,却看见了白矾:“哎呀妈呀,被发现了(=?Д?=)跑。”说完小狐狸拔腿就跑,白矾看它这个样子,二话不说立马跑上去逮住它 白矾伸出手按右手食指压左手食指的方向,两手交错抱成拳;两手大拇指并拢平放于右手食指上:“定。”语毕,郝小豆就被定住不能动弹,却只能说话。 郝小豆一脸懵逼的拼命叫着:“你个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做的大猪蹄,你要对我怎样,放开我啊!” 白矾一听这话,立刻走上前去指着它:“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才是大猪蹄!不放!” 郝小豆看着他,不甘示弱:“我身材这么妖娆,你居然说我是大猪蹄,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啊!” 白矾听到这,睁大了眼睛瞪着它,指着它说道:“我告诉你,你再骂我,你永远也离不开这里。” 郝小豆心里一沉,好嘛,我屈服:“别别别啊,大哥,不要这样嘛,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这样嘛~” 白矾满意点点头,看了看它,说道:“我怎么没看出你文明,刚刚还骂我来着。” 郝小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呵呵呵,刚刚是小女子嘴贱,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嘛~”郝小豆说出这话,自己都受不了了,心里想着:太恶心了,王八蛋,等你给老娘解开了,老娘一定要折磨死你。 白矾看了看它,随手把它拎起来,说道:“嗯,好,既然如此,那我带你去吃饭吧。” 郝小豆被一脸懵逼的拎起来,想挣扎又挣扎不了,只能说话:“我不去啊,你放开我!” 白矾笑了笑:“不去,你就在这儿站着吧。” “……”郝小豆无奈的只好闭上了嘴。 白矾把它拎到餐桌前坐下,就开始吃东西了,白矾夹了尝了一块糕点,满意的说道:“嗯,不错。”说完,又看了看郝小豆,把糕点递到它面前:“哎,你要不要,我给你来点。” 郝小豆瞥了一眼糕点,说道:“不稀罕。” “呦呵,还跟我倔,那你就饿着吧。”说完,白矾就把糕点放在桌子上,继续吃,完全不顾旁边的郝小豆。边吃还边念叨:“嗯,真好吃,不错。” 郝小豆又翻了一个白眼,看了看桌上的糕点和自己空落落的肚子,说道:“给我吃点。” 白矾笑了笑,看着它,说道:“哎呦,刚刚不是不吃吗?怎么这会儿要吃了。” “你管我。”郝小豆接着说道:“快给我吃点,我饿了。” 白矾不屑的说道:“饿了自己找吃的去。”说完,又继续吃了,还时不时的看向郝小豆的方向。 “你!”郝小豆也是无语了,自己被他定着,怎么去找吃的:“你把我松开,我自己去找还不行嘛。” 白矾看了看它:“不松,好不容易逮着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能放过你呢?” 郝小豆瞥了他一眼怒气冲冲的说道:“王八蛋,臭流氓,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茯苓边吃边看了看周围,对夏天无说道:“这白饭师兄怎么还没回来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夏天无夹了一点白菜给茯苓,说道:“不会,他出去玩,向来只有别人出事,他怎么可能出事,放心吧。” “哦。”茯苓点点头,继续吃饭。而她却不知道她担心的白饭师兄正坐在她的后面第四排逗弄她的小狐狸。 白矾看了看它气鼓鼓的样子,递了一块糕点在它面前的盘子里,说道:“哎,好了好了,给你。” “……”郝小豆看着糕点,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喂我。” 白矾睁大了眼睛看着它:“自己没手没脚啊,自己吃。”说完,就自己吃自己的了。郝小豆看他的样子,继续说道:“你眼瞎啊,我都被你定住了,怎么吃,快喂我。” 白矾不以为然的看了看它,确实是被自己给定住了,拿起一块糕点,说道:“那好吧,给。”说完,把糕点递到它的嘴边。 “这还差不多。”说完,郝小豆就开始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琼瑶上仙端着酒杯,微笑着对竹九玄说道:“恭喜上神新收一徒,这杯敬你。” 竹九玄没有说什么,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也举起酒杯:“多谢。”说完,就喝下了一杯酒,看向茯苓那里。 蓬莱阁主也举起酒杯,朝竹九玄说道:“恭喜上神,我先干为敬。”说完就喝完了一杯酒,拿给众人看。 茯苓拽了拽夏天无的袖子,说道:“师兄,这些神仙都好历害啊。” 竹九玄也拿起酒壶,把酒倒在酒杯里,拿起喝了一杯,继续看向茯苓。 “当然了,人家可是练过的,我等可都不敢匹敌。” “哦,这样啊。”茯苓点点头看向竹九玄,却撞上了竹九玄的眼神,因为竹九玄也在看着她。茯苓低下头,对夏天无说道:“师兄,师父怎么在看我啊。” 夏天无看了看竹九玄的眼神,笑着对茯苓说道:“上尊许是希望你帮他挡挡酒,你看这些上神,上仙都在给上尊敬酒。”夏天无看了看竹九玄继续喝酒,说道:“再说,你是他的徒弟,你不挡,也有些说不过去。” 茯苓也抬头看了看竹九玄,确实敬他酒的人太多了,但心里也有些犹豫,对夏天无说道:“师兄,但我不会喝酒啊。” 夏天无看了看竹九玄,对茯苓说道:“那也得装装样子,不要让你师父丢人才好。” “哦,那好。”说完,茯苓看到有一个上仙又要敬竹九玄的酒,于是举起酒杯,站起身对那位上仙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上仙,师父今日喝得太多了,这杯我替他喝。” 众人闻声,纷纷转过头看着茯苓,竹九玄也看着茯苓,心里顿时一股暖流,郝小豆也看向茯苓的方向,问道:“主人能喝酒吗?” “不知道啊。”白矾看着茯苓说着,反应过来,看着郝小豆说道:“主人?她是你主人?” “是啊。”郝小豆顺势说道,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好的事,立马不说话,继续吃东西了。 那那个上仙看了看茯苓,笑着说道:“你小小年纪,喝得这酒吗?” 茯苓笑了笑:“如何喝不得。”说完,茯苓就把一杯酒喝了下去,喝完还把酒杯拿给上仙看。 上仙笑了笑,说道:“好,有胆识,九玄上神有你这个徒弟,仿佛就有了稀世珍宝一般,老夫这杯酒不喝也说不过去啊,哈哈哈(?w?)hiahiahia。”说完,上仙就喝完了酒杯里的酒,也给茯苓看了看。两人满意的坐了下去。 茯苓摇了摇头。夏天无看着她的样子,说道:“没事吧?” 茯苓笑了笑:“嘿嘿,没事。”说完就低下头吃东西了。 琼瑶女上仙看了看茯苓,倒了杯酒在酒杯里,站起身举起酒杯对茯苓说道:“既然小徒弟如此有胆魄,不如本上仙敬你一杯如何?” 茯苓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个上仙,不起又不好,毕竟人家是上神,起来吧,自己也喝不了这么多酒,心里挣扎着看了看竹九玄,但竹九玄看着她,点了点头,于是自己就站起来,倒了杯酒,恭恭敬敬的说道:“好,我先干为敬。”说完就一口气喝了下去。 郝小豆看了看茯苓,转过头说道:“什么女上仙,这女人故意的吧。” 白矾喝了一杯酒,说道:“哎呀,没办法,上尊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徒弟,还是女徒弟,哪个喜欢上尊的女人不眼红啊。” “都是烂桃花。”郝小豆说完,继续吃东西。白矾则是笑了笑。 琼瑶上仙看了看茯苓说道:“好,这小辈都喝了,我这个上仙不喝岂不是说不过去?”说完,琼瑶就一口气把酒喝完,坐了下去。 众人吃了差不多有一会儿了,郝小豆也吃的撑了,满意的坐在白矾旁边打了一个嗝:“嗝,好饱啊,满足。” 白矾笑了笑,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郝小豆。”郝小豆不耐烦的说道。 白矾点点头:“哦,那我叫你小豆子吧。” “随便。” 师父,下次不准喝那么多酒了! 白矾笑了笑,又看向其它的地方去了。 茯苓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自己昏昏沉沉的,坐在座位上可了劲的摇头,却还是有些许晕,夏天无看着她,悄悄的说道:“师妹,怎么了?是不是太醉了?” 茯苓看了看他,笑嘻嘻的说道:“嘿嘿,师兄说哪里话,我还能喝,没事儿。”说完打了一个嗝,又晕晕乎乎的喝了一杯酒。 夏天无看她这个样子,不放心的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对竹九玄鞠了一个躬,说道:“启禀上尊,师妹有些喝多了,不知可否容徒儿送她回去。” 竹九玄看着茯苓醉醺醺的样子,转过头看着夏天无点点头,说道:“去吧。” “是。”说完,就扶起茯苓准备离开大殿,谁知还没走几步,茯苓有意识的感觉到自己正在移动,摇了摇头,看着夏天无笑了笑,就一手把他推开。 夏天无愣是一脸茫然的被推开了,众人随之望去,郝小豆嘴里的糕点也掉落下来,看着茯苓问白矾说道:“主人要干嘛?” 白矾看了看它,转头看向茯苓,说道:“不知道,看看吧。” 只见茯苓笑嘻嘻的指着夏天无说道:“你……嗝!”说着就打了一个嗝,但却没在意,继续自顾自的指着他说道:“我说了我没醉,我还能跳舞呢,不信的话你看。”语毕,夏天无想拦住她,却来不及了,茯苓在大殿中央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跳什么。 茯苓一会儿转圈,一会儿踢腿的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郝小豆笑着对白矾说道:“哈哈哈(?w?)hiahiahia,主人是在搞笑吗?这跳得就像猴子杂耍一样嘛。哈哈哈。” 白矾看了看它:“这可是你的主人,你怎么这么说她。” 郝小豆收了笑容,盯着白矾说道:“我主人怎么了,我怎么说她,关你什么事,哼。”郝小豆气得把头偏向一边去。白矾正想解释,突然一个仙尊就开口了。 仙尊看着竹九玄笑着说道:“上神的徒弟真是与众不同啊,哈哈哈(?w?)hiahiahia”竹九玄没有什么表情,看了一眼仙尊,就继续看茯苓。 茯苓转了一会儿,晕乎乎的停下来看着那个仙尊,缓缓走过去,而仙尊摸着胡子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茯苓走到仙尊的餐桌前,两手拍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竹九玄看着茯苓一步步走过去,却没有阻止,众人屏气凝神的看着茯苓,而茯苓没有注意到众人和竹九玄的眼光,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仙尊说道:“说我……嗝~与众不同,你……”茯苓说着又打了一个隔,继续说道:“你知道就好。”说完,又笑着起身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大殿上了。 仙尊看着茯苓,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啊,哈哈哈(?w?)hiahiahia。上神收了个好徒弟啊,以后这齐云山可就热闹喽。”说着摸了摸胡子。 大家笑得不亦乐乎。 竹九玄看了看这个让他不省心的茯苓,说道:“夏天无,白矾。” 夏天无弯着腰,双手合在一起置于前方,说道:“在。”白矾也站起身,弯着腰,双手合在一起置于前方,说道:“在。” 竹九玄看着他们,站起身前进几步走到台阶那里,说道:“你们在此招呼好客人。” 两人一齐回答道:“是。” 两人回答完,竹九玄走下台阶,走到茯苓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抱着走出大殿。郝小豆趁着白矾不注意,跟着竹九玄跑了出去,白矾和夏天无招呼着客人。大家吃了一会儿,主人都离开了,大家也就纷纷离开了。 竹九玄抱着茯苓一路走向玉虚宫,郝小豆也紧随其后,时不时的躲在草丛里看着竹九玄和茯苓。 竹九玄察觉到有人跟着,于是把茯苓放下来单手抱着她,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竖直合并在一起,小指头和无名指被大拇指按在掌心,食指和中指上方亮起蓝光,忽而,竹九玄转过身伸出有亮光的手指指向郝小豆躲藏的草丛里,郝小豆硬生生挨了竹九玄的法术。 “啊呀!”郝小豆疼得跑出来站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尾巴,转过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看着它,问道:“哪里来的灵物,还不速速离开齐云!” 郝小豆气得只想拍死他,打了自己不说,还让自己离开,还有天理吗?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打不过他,还是屈服吧,于是慢慢走到竹九玄面前去,说道:“上神,你抱着的那个是我的主人,我是她收养的灵物。” 竹九玄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小狐狸,郝小豆无奈的继续说道:“所以我可以留在她身边吗?” 竹九玄听它说完,怔了一下,转过身说道:“走吧。”说着,就把茯苓抱起来,郝小豆高兴的跟着竹九玄去去了。 玉虚宫上仙气缭绕,宫殿的左右都有一两棵桃树,桃花正盛开着,而右面有一座宫殿,名曰――挽玉宫。而玉虚宫的左面则是云岩湖,云岩湖中央是一座望仙亭,显得很孤立。 竹九玄把茯苓抱着走到了距离玉虚宫左面的挽玉宫,郝小豆一脸茫然的问道:“上神不是要带主人去玉虚宫吗,怎么到挽玉宫来了?” 竹九玄看着挽玉宫的门,说道:“玉虚宫是我的住处,她住挽玉宫。” “哦。”郝小豆点点头,和竹九玄上了台阶,看到竹九玄抱着茯苓要进去,却不方便开门,于是自己先跑上去推开了门,竹九玄才得以进去。 竹九玄把茯苓放到床上躺好,给她盖上被子,郝小豆则是坐在地上看着两人,欣慰的笑了笑,离开了。 竹九玄给茯苓盖好被子,准备离开,却被茯苓紧紧的拉住了手,竹九玄转过头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茯苓。 茯苓抓着竹九玄的手呓语:“师父,下次不许再喝那么多酒了,茯苓挡不住。” 竹九玄嘴角微微上扬,回答道:“好,什么都听你的。”说完,就把茯苓的手拿开放在床上,自己离开了。 刚走出门,夏天无和白矾就走上来,参见竹九玄,说道:“尊上。” 竹九玄把门关上,看了看他俩,淡漠的问道:“何事?” 夏天无说道:“启禀上尊,各路仙家,道友都以离去。” “嗯。” 白矾看着竹九玄身后的郝小豆,郝小豆也看着他。 夏天无看竹九玄也没有太多言语,再一次说道:“那小师妹如何了?” 竹九玄看了看他:“无妨,已经歇息了。” 夏天无放下一颗心来:“那便好。” 竹九玄接着说道:“若无事,便去看看弟子们练功练得如何了?” “是。”夏天无没有什么言语,就离开了。 白矾却没有离去,只是看着郝小豆,竹九玄看着他,说道:“你们两个若是无事,就先离开,茯苓我自会照顾。” 白矾弯着腰,拱了拱手:“是。” 郝小豆也跟着回答道:“是。”说完,一人,一狐就下去了。 竹九玄看着离开的几人,转头看了茯苓的房间一眼,就走下台阶,化作一道蓝色的光,飞向望仙亭。 竹九玄飞到望仙亭,显出了真身,伸出手掌,唤出白玉萧。 竹九玄拿着白玉萧站在望仙亭看着望仙亭周围的景色,把白玉笛凑近嘴边,吹凑起来。 白玉萧优美而清脆的笛声给这静谧的山林增添了几分色彩,遥看众山之中有一云岩湖,而云岩湖中央的望仙亭内,有一与世隔绝的白衣神人正吹奏起清脆的乐声。 教你御剑飞行 三日后,阳光照进挽玉宫里,慢慢移到茯苓的床榻上,在睡梦中的茯苓哼了一声,接着又翻了一个身。 阳光照在茯苓的脸上,茯苓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照进茯苓的眼睛里,茯苓又闭上了眼睛,伸手揉眼睛,坐起身来,模模糊糊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睁大了眼睛,惊讶的说道:“这……这不是我的房间啊,我怎么在这里?”说完就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挂在了木施上,而自己却穿着睡衣,茯苓淡定的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才站直了身子,摇了摇头。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茯苓朝门口望去,却什么都没看见,而门却在慢慢合上,直到门关闭后,茯苓吓了一跳,好奇的说道:“刮风了吗?” “哪儿来的风啊?” “谁?!”茯苓没看见人却听见了声音,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什么都没看见,紧张的把手臂交叉放在胸前防卫的继续说道:“什么人?” “看地上。”坐在地上的郝小豆无奈的看着她说道。 茯苓朝地上望去看见了郝小豆,把手放下来,松了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是你啊。” 郝小豆站起身走来走去的,又坐下来说道:“你希望是谁啊?” 茯苓摇摇头:“没什么。” “哦(′-w-`)。” 茯苓看了看屋里的陈设,弯着头看着地上的郝小豆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这儿是什么地方?还有我的衣裳是谁换的?” 郝小豆站起身,绕过茯苓的身边,茯苓也随着郝小豆的方向转过身看去,郝小豆跳到床上坐下说道:“挽玉宫啊,上尊的玉虚宫就在你的旁边。” 茯苓走到床边坐下问道:“哦,那我们怎么来的这里?还有我的衣裳是谁换的?” “嗯~你还记得那天你在拜师大典上做了什么吗?” 茯苓抬起头在屋里四处看了看,说道:“我记得我替师父挡了几杯酒,然后……就忘了。” 郝小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唉,就知道你会忘。” 茯苓惊奇的看着它,说道:“你知道我会忘,所以就记住了?” “当然。”郝小豆理直气壮的回答。 茯苓趴在床上看着郝小豆,睁大了眼睛问道:“那我干了什么?” “你……喝了酒,然后……就跳舞了。”说完,郝小豆就突然想笑,忍着才没笑出来。 茯苓惊讶的看着憋笑的郝小豆说道:“什么?!跳舞!” 郝小豆看着茯苓,毫无波澜的点点头:“嗯……噗哈哈哈。”说完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又继续说道:“是上尊把你抱到这里来的,至于你的衣裳嘛,是尊上叫一个女弟子给你换的。” 茯苓听到郝小豆这么说,完全不管衣服是谁换的了,啼笑皆非的把头埋在被子里,趴在床上摇来摇去的用双手敲打着床,说道:“呜呜呜,居然是师父把我抱到这里来的,我还跳舞了,那我岂不是给师父丢脸了,好丢脸啊,呜呜呜(┯_┯)。” 竹九玄来到门口,听着里面茯苓呜呜咽咽的声音,把拿萧的那只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口朝里面喊道:“茯苓,醒了吗?” 茯苓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看向门外,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茯苓立刻爬到床上去把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朝门口说道:“醒了,师父有什么事吗?” 竹九玄继续说道:“醒了就出来,师父带你去一个地方。” 茯苓听竹九玄说完,应了一声说道:“哦,那还请师父等我一下,我穿好衣裳就出来。” 竹九玄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的衣裳在桌子上,穿好了就出来,师父在门口等你。” “是,师父。” 听到茯苓应了自己,竹九玄就走下台阶走到了茯苓的院子里欣赏着院里的荷花。 茯苓听到屋外没了声音,就把被子掀开,起身跑到了自己房间的中室里,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后,看向桌子,看见了一套衣服和一个盒子,一个箱子放在桌子上,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摸着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道:“就是这个吗?”说完就把衣服提起来,衣服是一套月白色的流花云锦宫装:内衫是水蓝色的白玉兰散花纱衣,上衣和下裙是樱花色的烟水百花裙。茯苓看着这一身衣裳,都看呆了,又看向桌子上的一个盒子和一个箱子,茯苓把衣裳放在椅子上,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双月白色的云丝绣鞋和一双樱花粉色的宝相花纹云头锦鞋,茯苓看着这两双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茯苓把箱子关上,紧接着又打开了另一个,里面是许多的发饰,但是颜色都很单一,都是月白色和象牙白的。 郝小豆走过来走到她后面坐下问道:“怎么了?” 茯苓看着桌子上的这些东西,说道:“这些东西都是用上好的丝绸做成的,应该花了师父不少钱吧。” 郝小豆理直气壮的说道:“那当然了。”说完看了看茯苓的样子,接着说道:“不过上尊没花钱,他说这些原本都是你的,就给你了。” 茯苓听着郝小豆这么说,低下头呓语道:“原本……都是我的?” 郝小豆看她这个样子,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问道:“怎么了吗?” 茯苓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没事,我去换衣裳了,怕师父等急了。”说完就拿起椅子上的衣裳跑到木施后面开始换衣服。 良久,茯苓把衣裳换完,从木施后面走了出来,郝小豆摇着尾巴走到她的面前说道:“不错嘛。” 茯苓听她这么夸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笑眯眯的说道:“嘿嘿,是不错吧。” 郝小豆看她这么自恋的样子,瞥了她一眼,说道:“我说的是上尊的眼光不错。” “……”瞬间,茯苓也是无语了,只得继续系自己衣裳上的丝带。系完,茯苓跑到桌子前把箱子抱起来放到衣柜里,拿出里面樱花粉色的宝相花纹云头锦鞋,走到软榻那里坐下,把鞋子换好。穿好鞋子,茯苓又到桌子那里拿上盒子走到梳妆台前,翻找适合自己的的首饰。 郝小豆看着她这么忙来忙去的,说道:“你还真是闲不下来。” 茯苓边选首饰边说:“当然了,上次在拜师大典上我就已经很丢脸了,这次若是不好生打扮得赏心悦目些,只怕师父要罚我。” “呵呵呵。”郝小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得干笑笑。 茯苓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支珍珠碧玉钗,看了看,说道:“还不错,就这个吧。”说完,就开始梳适合这一身扮相的发髻。 梳好以后,叶舒樱把珍珠碧云钗戴在自己的垂挂髻头发上,站起身看着郝小豆转了一圈,自信满满的说道:“怎么样,漂亮吧。” 郝小豆看了她这一身,点了点头说道:“还不错。” 茯苓笑了一下:“那就好。”说完,茯苓就打开门跑了出去,留下郝小豆一只狐狸在房间里。 竹九玄站在莲花池旁,转过头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茯苓,一身打扮很是清秀。 茯苓跑到竹九玄面前行了个弟子礼,说道:“茯苓来晚了,让师父久等,还望师父原谅。” 竹九玄看着低着头的茯苓说道:“若是再来晚些,师父恐怕要在你这莲花池旁歇个午觉了。” 茯苓听到竹九玄这么说,怯生生的说道:“师父说的是,茯苓下次不敢了。” 竹九玄看她这个样子,也懒得和她一般计较了,说道:“也罢,随为师走吧。”说完,竹九玄就抬步离开了。 “是。”茯苓回答了一句,跟在竹九玄的后面随他一同前去。 走了一段路,跟在竹九玄后面的茯苓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去哪儿?” 竹九玄依旧走着,说道:“桃林。” “去哪儿做什么,摘桃儿吗?” 竹九玄无可奈何的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教你御剑飞行。” 茯苓听到这里,惊讶却又不失礼仪的说道:“真的吗?” “嗯。”竹九玄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自从九天玄女下凡,她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问长问短,自己还要一一为她解答,真是好无奈啊。 而茯苓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跟在竹九玄身后想着要练习御剑飞行的事,想着自己一会儿该怎么练,要是自己学不好该怎么办,真是好纠结啊。 摘桃儿喽 茯苓同竹九玄来到了桃林里,映在茯苓眼前的是一片绿色的的桃林,桃林的边际是一道瀑布,从山上流下来流在泉池里,冒着白雾,很像仙境,而桃树上的花朵已经凋落只有绿叶和些许的桃子,茯苓看着琳琅满目的桃子,慢慢走上前去,惊讶的说道:“师父,你还真的是带我来摘桃儿的啊?” 竹九玄看着茯苓惊讶的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说过,带你来学习御剑飞行。” 茯苓转过身高兴的指着身后的桃林说道:“可这里真的有桃儿耶。” “所以呢?”竹九玄看她激动的样子也猜到她要做什么了,但没说出来,只是静静的等她回答。 茯苓一蹦一跳的到竹九玄跟前,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竹九玄,嘴上笑嘻嘻的说道:“那我可以吃吗?” 竹九玄看着她的样子,面不改色的说道:“想吃的话就用为师今日教你的御剑飞行去摘。” “不可以直接摘吗?” “你说呢?” 茯苓听到竹九玄这么反问自己,立刻恍然大悟的回答道:“是,徒儿明白了。” 茯苓回答完竹九玄,竹九玄就领着她走到桃林边缘处。竹九玄开口说道:“为师先教你口诀,再教你如何运剑。” “是。”茯苓行了个弟子礼回答道。 白矾来到挽玉宫门口,郝小豆也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看见了白矾,白矾走上前,蹲下身问郝小豆:“小师妹呢?” 郝小豆摇着尾巴说道:“上尊说要带主人去一个地方,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白矾愣了一下,回答道:“哦,那好吧。” “你找她有事吗?”郝小豆坐在地上看着白矾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带小师妹下山玩玩。” “什么!?”郝小豆瞠目结舌的叫到,接着说道:“那既然主人不在,你带我去怎么样,我也想去玩玩儿。” 白矾看着郝小豆可爱的样子说道:“那好吧,走,带你去玩。” “嗯嗯。”郝小豆点点头,跳上了白矾的肩头,和白矾一起下了山。 …… “听好了。”竹九玄握着白玉箫看着眼前的桃林继续说道:“泽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 茯苓也重复着他的话,专心致志的说道:“泽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就没了吗?” “嗯。”竹九玄回答了一声,接着问道:“记住了吗?” 茯苓点点头,回答道:“记住了。” “既然如此,那为师便开始教你运剑。”说完,竹九玄把拿着白玉箫的左手背在背后,摊开右手,立刻就召唤出一把火红色的宝剑在手掌上,美妙绝伦的雕刻吸引了茯苓的注意,茯苓看着这一把红色的剑,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竹九玄拿住剑的剑柄,放在茯苓的面前说道:“这柄剑名曰煌灭,赠你练习御剑飞行。” “真的吗?”茯苓看着竹九玄问道。 “嗯。”竹九玄接着说道:“这把剑你驾驭不了,待你练得炉火纯青之时,再还我。” “……”茯苓瞬间无语了,还没见过赠人宝剑还要收回去的,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是……”说完,茯苓接过竹九玄手里的煌灭,问道:“师父,我该如何运剑?” 竹九玄说道:“二无名指、二小指右压左交叉内曲,二中指直立对接,二食指放于各自中指背后上节纹处,二拇指分别按于各食指中节纹,心中默念口诀,集中意念,并指向煌灭即可。” 茯苓边听边做着竹九玄告诉她的手势,却怎么也做不来,无奈之下保持自己刚刚乱做的手势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我不会。” 竹九玄低下头看了看她的手势,不得不尔的把白玉箫别在身后的衿里,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说道:“看着。”说完,就拿着茯苓的芊芊玉指开始帮茯苓打手势,茯苓看着竹九玄抓着她的双手开始做手势,又转过头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无奈的低下头对视茯苓的眼神说道:“为师很好看吗?” 茯苓反应过来,说道:“没……没有。” “……”竹九玄霎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茯苓想了一下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师父,我……” “好了,看着手势,莫要再看为师了。”竹九玄不等她解释完,就先开口了。 “是。”说完,竹九玄低下头继续教茯苓,茯苓也低下头继续看着手势。 练习了两三遍后,茯苓才慢慢学会。 茯苓站在煌灭的面前,对着煌灭打出刚刚竹九玄教自己的手势,心中默念口诀,不一会儿煌灭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感应,随着茯苓手势的抬高,煌灭开始渐渐升起,但维持不了三秒,煌灭就落在了地面上,茯苓看着落在地上的煌灭,放下手势,转过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竹九玄。竹九玄束手无策的看着她,说道:“集中意念,多练几次。” “是。”茯苓说完,就开始继续练习。 竹九玄从身后拿出白玉箫握在手中,把拿白玉箫的手背在身后,起身朝桃林深处飞去。 茯苓看着竹九玄离开的身影问道:“师父,你去哪儿?” 竹九玄回头看着她说道:“去歇息。”说完就没影了。 茯苓无奈的看着竹九玄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继续练习。 竹九玄飞向桃林中央,看见了一副石桌和石凳,慢慢向下飞去,停在了地面上,竹九玄走向石桌旁,一挥袖,石桌上就出现了一套紫砂茶具,竹九玄坐在石凳上,把白玉箫放在石桌上。提着紫砂茶壶把茶倒在紫砂茶杯里,竹九玄端起茶杯开始品茶。 茯苓试了几十遍以后,累得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的说道:“唉,好累啊,这么就飞不起来呢?是我的手势有问题,还是我口诀念错了?”说完,茯苓冥思苦想的看着煌灭,说道:“煌灭啊煌灭,你听话好不好,我们难得这么有缘,别这么无情好么?”说完,茯苓看着煌灭,立刻站起身继续练习。 茯苓看着煌灭,集中意念,边做手势边念口诀:“泽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起!”念完,茯苓把手势指向煌灭剑,煌灭剑渐渐升起,茯苓看着煌灭,高兴的更加集中了意念,终于,煌灭飞入了桃林后,又飞了出来,后尾出现了银白色的剑花,煌灭剑飞了一圈飞到了茯苓的脚边。茯苓收了手势,笑逐颜开站到了煌灭剑上,煌灭剑迅速起飞,茯苓由于第一次御剑没有站稳,生生从剑上掉了下来:“啊!” 茯苓摔在地上,翻了一个身,摸着自己的腰呼天抢地的说道:“好痛啊。”说完,煌灭剑飞到了茯苓的面前。 茯苓看着煌灭剑,站起身气呼呼的对煌灭剑说道:“我第一次御剑,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能不能慢一些,让我先站稳你再飞好不好?” 煌灭剑立刻横在茯苓的脚边,茯苓看着煌灭,试探着想站在煌灭的身上,最终还是站上去了,茯苓看了看煌灭说道:“煌灭啊煌灭,你要稳住,先让我站稳了,再飞,好不好?” 煌灭没有动,茯苓就指挥着煌灭飞行,直到自己已经熟悉了为止。 茯苓双手张开,站在煌灭上指挥着煌灭在桃林上方飞来飞去的,茯苓飞着玩了一会儿,对煌灭心满意足的说道:“煌灭,我们去找师父好不好?”说完,煌灭就载着茯苓飞向桃林深处。 茯苓看着绿油油的桃林,还有许多桃子,都要流口水了,飞了一会儿,茯苓在桃林里看见了一个人影,对煌灭说道:“煌灭,飞下去。” 煌灭听到茯苓都指挥自己了,也就朝那个人的方向飞了下去。煌灭飞到那个人的前面就停下来了,茯苓跳下煌灭剑,张开手掌从容不迫的说道:“煌灭,来。”说完,煌灭就飞到了茯苓的手掌中。 茯苓握着煌灭剑走到竹九玄跟前,行了个弟子礼说道:“师父,徒儿已经会御剑飞行了。” 竹九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心如止水的看着茯苓说道:“嗯,你不是想吃桃吗,利用今日学到的御剑飞行,自己去摘。”说完,竹九玄就伸出手,利用法术变出了一个篮子。 “好。”茯苓自信满满的召唤出煌灭剑,拿着石桌上的篮子,站在煌灭剑上,飞向桃林里开始摘桃儿,竹九玄看着在煌灭剑上飞来飞去,笑逐颜开的茯苓,淡淡的喝了杯茶。 豆子版泥人 集市上…… 白矾带着郝小豆东看看,西看看的游览着,郝小豆站在白矾的肩头,欣喜若狂的说道:“没想到人间的集市这么好玩。” 白矾笑了笑问道:“你没来过吗?” 郝小豆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是啊,我它们说人类是非常可怕的生物,他们会剥我们的皮做成衣裳,所以我就没敢下山。” “这样啊。”白矾听了郝小豆这一番解释,也明了了,转过头笑着看郝小豆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郝小豆看着白矾真挚的眼神,也有些许的感动,只是这种感动不是很持久,郝小豆把头转向别的地方去了,白矾也转过头继续走着。 两人走了约莫一会儿,走到一家名叫‘七巧堂’的糕点店门口,郝小豆叫道:“等等。” 白矾定了定身,问道:“怎么了?” 郝小豆抬起自己的小爪子指着糕点店说道:“我们去那里看看好不好?” 白矾的目光随着郝小豆的小爪子移去,看了看里面,问道:“饿了?” “嗯嗯。”郝小豆点点头。 “那我们就进去看看。”说完,白矾就抬步进了七巧堂。 郝小豆看着琳琅满目的糕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白矾看她馋成那个样子,乐不可支的说道:“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郝小豆看着白矾,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就跳下白矾的肩头,跳到了梅花香饼那里,伸出爪子说道:“这个。” 白矾看着她笑了笑,对小二叫道:“小二。”说着,郝小豆就跳上了白矾的肩头站着。 小二把手里的手巾甩在自己的肩头,跑过来看着白矾问道:“客官,需要点什么?” 白矾指着梅花香饼说道:“这个给我包起来,包两包,多包一些。” 小二点点头说道:“是是,客官请稍等。”说完,小二走到梅花香饼那里拿起蜡纸开始打包。 郝小豆又跳向别的地方,对白矾说道:“还有这个。”说着,又指向别的地方:“那个也好吃。” 白矾看她那么喜欢,也都给她打包起来给她了,两人逛了一圈七巧堂之后,白矾提着大包小包的糕点刚走出店门,郝小豆就指着她刚刚发现的小玩意说道:“那是什么?” 白矾随着她的目光看去,说道:“那是泥人,去看看?” “好啊,好啊。” 白矾走到捏泥人的那个老者那里,说道:“请问老人家,您能不能捏一个像我肩膀上的这只小狐狸一样的泥人?” 老者微微抬头,看了小狐狸一眼,低下头说道:“好,请两位稍等。”说完,就开始捏泥人。白矾和郝小豆相继一笑。 在齐云山的桃林里,茯苓摘了许多桃子放在篮子里,心满意足的提着一篮子的桃儿,驾着煌灭剑飞向竹九玄那里。 茯苓飞到竹九玄面前,召唤煌灭剑回到自己的手上,把一篮子的桃儿和煌灭剑放在石桌上说道:“师父,你看我是不是摘得有些多了?” 竹九玄看了看篮子里的桃子,对茯苓说道:“嗯,是有些多。” 茯苓立刻跪在地上说道:“徒儿知错,还请师父责罚。” 竹九玄拿起白玉箫,站起身说道:“罢了。桃摘的多了,也证明你的御剑飞行也练得不差上下。” “真的吗?”茯苓一脸茫然的看着竹九玄,竹九玄也低着头看她。 “嗯。”接着说道:“起来吧。” “是。”茯苓立刻就站了起来。 竹九玄召唤出煌灭剑,横放在地上说道:“今日就先练到这里,先回去吧,明日继续。” “是。”说完,就提着篮子和竹九玄驾着煌灭剑一同离开桃林。 两人飞到了玉虚宫前面的练武场那里,相继下了剑,竹九玄伸手把煌灭召唤回自己的手中,递到茯苓面前说道:“煌灭剑你好生收着,用于练习。” 茯苓接过煌灭,说道:“是。” 竹九玄指着右边的挽玉宫对茯苓说道:“挽玉宫在那处,早些回去。”说完,就独自离开了。 “是。”茯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提着篮子,手握煌灭剑朝挽玉宫走去。 茯苓边走边欣赏挽玉宫路边的美景,看着这些奇花异草赞叹道:“真好看。” 茯苓一路欣赏着风景到挽玉宫的莲池旁边,抬头看着右手边的一座大殿跑过去,说道:“到了。” 茯苓推开挽玉宫的门,说道:“我回来了。”说完,看了看屋里,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自己就把桃子放在桌子上,把煌灭剑放到了兵兰上。 茯苓刚放好煌灭剑,郝小豆就回来了,喜出望外的说道:“主人,我回来了。” 茯苓听见了声音,转过身看见郝小豆一蹦一跳的跑回来,蹲下身问道:“去哪儿了?” 郝小豆坐在地上,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和白饭去了集市。” “白饭师兄。”茯苓说着朝门口看了看,问道“那他人呢?” “师妹,我在这儿。”说完,茯苓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人影越来越近,直到那个人踏进来,才看清是白矾,只见白矾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来。 茯苓站起身,看着白矾说道:“师兄,听说你带着小豆子去集市了,她没给你填什么麻烦吧。” 白矾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笑着对茯苓说道:“没有,师妹放心吧。” 茯苓点点头:“那便好。”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白矾开口说道:“小豆子,你的泥人在那个盒子里,我还有许多事情未曾处理,既然师妹回来了,那我便先行离开了。” “师兄这就要走了吗?” “嗯,告辞。”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郝小豆看着白矾走了,跳到桌子上坐下说道:“主人帮我把盒子打开呗。” “这个吗?”茯苓指了指那个略小的木盒子。 “嗯嗯。”郝小豆点点头,茯苓走过去打开了盒子,拿出里面一个小小的狐狸泥人。 茯苓看着和郝小豆一般无二的泥人说道:“小豆子,这个泥人和你好像啊。” “知道就好,别给我弄坏了。” “嗯,那我给你放在那里吧。”茯苓指着书架的那里给郝小豆看。 郝小豆看了一眼,说道:“那好吧。”郝小豆回答完,茯苓就走到书架前,把泥人放在了书架的第三层。 郝小豆坐在桌子上,看了看桌子上的糕点,转过头看着茯苓问道:“主人,吃糕点吗?” 茯苓放好泥人转过头看着郝小豆坐的地方,走过去说道:“有什么好吃的?” “你打开不就知道了嘛。” “那我打开了。” “嗯。” 茯苓征得郝小豆的同意,打开了蜡纸包住的糕点,惊叹的说道:“这么多啊?” 郝小豆点点头:“当然了,想吃什么就吃吧,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茯苓坐在椅子上开始吃白矾带来的糕点:“嗯,不错,好久都没有吃到集市上的东西了。” 郝小豆看她吃得那么香,问道:“你以前经常吃啊?” “当然了。”茯苓边吃边说道:“只是自从上山来,就没吃到过了。” 郝小豆点点头说道:“哦,那也不错了,我就从来没吃过,也是在今天,白饭请我吃,我才得以吃到。” “呵呵呵。”茯苓笑了笑,继续吃糕点。 吃了一会儿,茯苓看着桌子上的桃子,看着郝小豆说道:“吃桃吗?” 郝小豆看着篮子里粉嫩嫩的桃子,问道:“你和上尊摘的?” 茯苓喝了口茶,说道:“我自己的摘的。”说完,就继续吃手里的糕点。 “哦,我现在有点饱,过一会儿在吃。” “那好吧。”茯苓说着,继续吃东西,吃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看着郝小豆问道:“怎么今天你那么奇怪的叫我主人?” 郝小豆看着她这么不怀好意的问,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什么。” “不信,快说。” “真的没什么,我……我先睡觉了。”郝小豆逃避的跳下桌子,跑到了自己的小窝里蜷缩着假睡,还时不时的笑笑。 茯苓看她有意回避这个问题,也就没有多问,只顾着吃糕点。吃了一半,看着琳琅满目的糕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就把手里的糕点赶紧吃完,跑到衣柜那里打开门,拿了一块手帕把手擦干净,就提着篮子跑到厨房把桃子洗干净拿了个盘子放好,装在食盒里,拿着几个盘子放在食盒里,提着食盒回到自己的房间。茯苓收拾了许多糕点装在食盒里,准备给竹九玄送去。 茯苓收拾完糕点,提着食盒打开门,转过头看着正在熟睡的郝小豆说道:“我去给师父送吃的,你好好歇息,不要乱跑,知道吗?”说完,就关上了门,离开了挽玉宫。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茯苓提着食盒一路走到玉虚宫院子里,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茯苓看着玉虚宫亮着的屋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犹豫了半天,茯苓才决定鼓起勇气去给竹九玄送吃的。 茯苓走到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您睡了吗?” 竹九玄坐在书案旁边认认真真的看着书,却听见了茯苓的声音,竹九玄把书放在书案上,坐正了姿态,说道:“没有。” 茯苓听见竹九玄回答了她,松了口气说道:“那徒儿进来了。” “嗯。”语毕。 茯苓就推开了竹九玄的房门,抬步进去,把门给关好,小心翼翼的走到竹九玄的书案前站着行了个弟子礼说道:“师父,徒儿怕您饿着,特地带了些吃点给您送来。” 竹九玄看了看食盒,说道:“嗯,放在前面的桌子上,为师一会儿再吃。”说着又从书案上拿起书开始看。 “哦。”茯苓看着竹九玄这么认真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扰,只得提着食盒走向桌子那里,把糕点一盘一盘的端出来摆好,把桃子摆在正中央。 茯苓把食物围成了一个圆形,把食盒放在地上,朝里面喊道:“师父,茯苓已将食物摆好了,您快来吃吧。” “好。”竹九玄应了一声,放下书走过去,看了看桌上的糕点,没有过多言语,坐下来就拿着一块芙蓉糕品尝,茯苓站在旁边就这么看着竹九玄品尝。 竹九玄轻轻咬了一半,看着芙蓉糕说道:“这是山下的糕点吧。” 茯苓站在旁边听见竹九玄问她,反应过来,说道:“啊,是的。” “味道不错。”说完,就吃完了一块芙蓉糕。 茯苓上前一步,说道:“师父若是还想吃,茯苓便去山下给您买一些回来。” “不必如此。” “……”茯苓瞬间语塞,只好闭嘴了。 竹九玄看了看茯苓语塞的样子,又拿起一块芙蓉糕说道:“你可以学。” “嗯?”茯苓听到这里,睁大了眼睛看着竹九玄,竹九玄也抬头看着她。 “你不愿意?” “愿……愿意,能为师父效劳,是我的荣幸。”说着,茯苓就低下了头,表示她愿意学。 “嗯,如此便好。”竹九玄转过头,继续吃桌上的糕点,而一旁的茯苓心里则是乱七八糟的。 竹九玄吃了好一会儿,看着站在旁边打盹的茯苓,说道:“茯苓。” 茯苓睁开眼睛,对视着竹九玄的眼神:“啊。” “明日接着在桃林练御剑飞行。” “哦。” “明日辰时在桃林等为师,为师有些事要安排夏天无与白矾,安排好后再过来。” “是。” 竹九玄站起身,离开了书桌,走到书案旁坐下,拿起书说道:“无事的话,便回去歇着,明日不可来迟。” “是。”说完,茯苓就拎起食盒,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开始收拾盘子,茯苓收到最后一盘,看着盘子里的桃子,竹九玄一个也没吃,对竹九玄说道:“师父,桃儿我就不收了,留在这里给您吃,您看如何。” “嗯。”竹九玄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继续看书。 茯苓也收拾好了东西,打开门,看见天已经全黑了,也顾不上许多,就离开了竹九玄的玉虚宫。 茯苓走到门口,提着食盒朝厨房走去。茯苓走到厨房里,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把盘子一一拿出来放好,就回到自己的挽玉宫里。 茯苓打开门,走进去后把门给关上,看着睡在窝里的郝小豆,欣慰的笑了笑。 茯苓洗了个澡,回到床上睡下了。 第二日,茯苓早早的就爬起来,穿好衣服,提着煌灭剑就往桃林的方向前去。 竹九玄在大殿上,看着夏天无和白矾说道:“我有些事还未处理,这几日齐云山的大小事交给你们俩打理。” 两人弯下腰,拱手说道:“是。” 两人回答完,竹九玄却早已不见了,竹九玄一手握着白玉箫,一手摊开,唤出一个盒子,拿在手里,朝桃林走去。 郝小豆睡了许久,才终于睡醒,郝小豆起身,离开自己的窝,看着书架上白矾给自己买的小泥人笑了笑。 郝小豆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要饿扁了,于是在屋里子到处看了看,终于在桌子上看见了昨天茯苓摘的那些桃,于是自己一咕噜跳到桌子上去,看着那些桃儿说道:“好饿啊,吃几个桃充饥吧,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说完,郝小豆就咬了一口桃子。 约莫过了一两分钟,郝小豆就把被它啃过的那个桃子给吃完了,满足的说道:“没想到还挺好吃的嘛。”刚说完这句话,郝小豆的身体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的两只前爪和两只后爪逐渐变长,狐狸毛渐渐褪去,自己的头也逐渐变大,脸上的腮毛也褪去了,自己的狐狸耳朵也变成了人类的耳朵,身体逐渐变为人的身子。 郝小豆看着自己这一身的变化,惊讶的叫着:“啊!” 白矾刚走到挽玉宫的院子里,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尖叫声,还以为是茯苓出什么事了,着急忙慌的推开门。 郝小豆见门被推开了,立刻跑到帘子后面,把帘子拉来挡住自己的身子。 白矾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说道:“师妹,发生什么事了?!”白矾看了看屋子里那里都没有人,直接跑到了茯苓的内室。 “出去!”郝小豆看见白矾站在床边,急得拽着帘子喊道。 白矾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了用帘子挡住自己身体的郝小豆,惊讶的转过头去,急忙解释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滚出去!”郝小豆再次喊道。 白矾才反应过来:“哦……哦……我走,我走!”说完,白矾就冒冒失失的跑出去,把门关上了,白矾站在门口想着刚刚看见的一切,紧张的呼了一口气。 郝小豆见白矾出去了,试探着朝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立刻跑到茯苓衣柜那里,打开衣柜掏出了一件衣裳,急忙换上。 竹九玄来到桃林里看着在桃林上方飞来飞去的茯苓,满意的点点头,走到石桌旁坐了下来,茯苓在桃林上方看见竹九玄已经过来了,自己也就驾着煌灭飞过来,飞到竹九玄的面前,茯苓下了剑,把煌灭唤回手***手说道:“师父,弟子已经熟练御剑飞行了。” 竹九玄倒了杯茶,说道:“嗯,熟练了也不可松懈。” “是。” “今日为师就教你其它的法术。”说着,就拿出了一个盒子递到茯苓面前。 茯苓接过盒子,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这是何物?” “打开看看。” 茯苓打开了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也是很奇怪啊,一脸茫然的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要教我绣花吗?” “……”竹九玄听她这么问,愣是没反应过来,啼笑皆非的说道“这是五灵玄针” 茯苓拿出盒子里针,看着雕刻精美的金色纹理与五种颜色不同的针,放在手里问道:“五灵玄针?”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手里的五灵玄针,红色的是朱雀,白色的是白虎,青色的是青龙,黑色的是玄武,而黄色的,则是麒麟。” 茯苓看着这些针,惊奇的说道:“都是上古神兽啊。”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说道:“五兽也代表五行。” “金木水火土?” 竹九玄点点头,看着茯苓问道:“那你可知哪一兽代表哪一行?” 茯苓摇了摇头:“不知。” 竹九玄接着说道:“青龙为木,白虎为金,朱雀为火,玄武为水,麒麟为土。” 茯苓低下头看着这些针问道:“那这些针上刻的可是五兽?” “正是。五灵玄针一旦刺伤人、鬼、妖、魔、仙、神,你要好好利用五灵玄针,就会化为其中一行,也会被其中一行折磨致死,无可生还,所以切不可用来生事端。” “是,徒儿明白。” 竹九玄站起身说道:“今日我便教你如何使用它们。” “是。”茯苓点了一下头。 “如之前一般,先教你口诀。”竹九玄接着说道:“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色相和,前后相随。” “难易……相……成,长……长……”茯苓也随着竹九玄一起念口诀,结果念着念着,自己也忘了,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我忘了。” “……”竹九玄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了,但还是耐下性子,说道:“我说一句,你说一句,之后便连起来说,明白了吗?” 茯苓尴尬的点点头:“明……明白了。” 竹九玄接着教茯苓念口诀:“难易相成,长短相形……” 茯苓也看着竹九玄的口型,听他念,接着复述他的话:“难易相成,长短相形……” “高下相倾,音色相和……” “高下相倾,音色相和。” “连起来背一遍。”竹九玄说道。 “连起来背……”茯苓复述着竹九玄的话,总感觉哪里不对,抬头瞄了一眼竹九玄,瞄见竹九玄愁云惨淡的面容,立马改口:“难……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高下相倾,音色相……和。” 竹九玄也不想在念叨什么了,继续教茯苓:“前后相随。” “前……前后相随。”茯苓经过上一句话,害怕自己又说错了,小心翼翼的复述着。 “连起来说一遍。” 茯苓看了看竹九玄,转过头目视前方,说道:“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色相和,前后相随。” “嗯,不错,多熟悉熟悉,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了,师父。” “接下来为师教你运五灵玄针的手势,看好了。”说着,竹九玄便把玉箫放在石桌上,开始比划,茯苓也随着竹九玄开始比划。 只见竹九玄左手五指指尖全朝上。中指及无名指收弯入掌心。大姆指、食指、小指,各朝上伸,忽然,竹九玄将手势指向五灵玄针,指尖现出一束浅蓝光,茯苓手掌里的五灵玄针就这么被那束蓝光运气来。 随着竹九玄手势的运动,五灵玄针也跟着运动,一会儿在空中飞来飞去,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彩色弧度,一会儿在桃林中穿梭,茯苓看得眼睛都花了。 直到最后,竹九玄才把五灵玄针运回来,完完整整的放在桌子上。 竹九玄收了手势,看着茯苓问道:“看懂了吗?” 茯苓一脸茫然的看着竹九玄摇摇头,说道:“没看清。” “看着,我再做一遍。”竹九玄无奈的又做了一遍手势给茯苓看,茯苓这才看懂,便也学着竹九玄的做法运针,但学习的道路上总是崎岖的啊,茯苓怎么也运不起来,露出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竹九玄,竹九玄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表情了,说道:“其实武器和人是一样的,你必须要先与它培养感情,它才会听话,才会为你所用。” “是,师父,我明白了。”茯苓听了竹九玄的这一番话,继续运针。 请问姑娘是何人 郝小豆换好衣裳,打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白矾,惊了一下。 白矾也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转过头去看着一身白衣的郝小豆,问道:“请问姑娘是何人,为何在此?” 郝小豆瞥了他一眼,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傻,主人出门了,挽玉宫里只有我一个人,试问还有谁能上齐云山上来?” 白矾这才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她说道:“你是小豆子?!” “正是本姑娘。”郝小豆双手叉腰,自鸣得意的回答道。 “没想到你变成人还挺漂亮的嘛。”说着,就摸郝小豆的头。 郝小豆拍了他的手一下,说道:“啧,不许动手动脚,好看还用你说。” 白矾笑着说道:“好好,不动行了吧。”说完,看着一身白衣的郝小豆,搭配着百合鬓,很是好看,有些与世隔绝的感觉。 郝小豆也察觉到了白矾在看她,转过头打量着他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看过。”白矾郑重的说了一句。 “你!”郝小豆看着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重重的踢了他一脚:“找死。” 白矾疼得摸着大腿:“欧呦,嘶,个头不大,力气竟然这么大。” 郝小豆瞥了他一眼:“那又怎样。” 白矾的痛觉好不容易消失了一些,看着郝小豆说道:“我看你穿你主人的衣裳也多有不适,我带你去买些衣裳吧,你自己挑,怎么样?” 郝小豆听他这么说,转过身想着:上次上街是狐狸身子,多有不便,买不了很多东西,那这次我变成人形了,就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哈哈哈,太好了。想着想着,郝小豆就笑了出来。 白矾看她没有反应,只知道傻笑,拍了她一下,说道:“去吗?” 郝小豆反应过来,转过身看着白矾说道:“去,怎么不去,花你的钱。” 白矾笑了笑:“那不然呢,你也没钱啊。” 郝小豆点点头:“也对。” “走吧。”语毕,就和郝小豆一同离开挽玉宫,下了齐云山。 茯苓运针运了许久,也不见得针有什么动静,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我……” 竹九玄喝了一杯茶,看着她说道:“继续,不可半途而废。”说完,竹九玄心里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还是九天玄女的时候可没有那么笨,多么机灵,下了凡,居然人穷志短了,唉╯﹏╰。 师父都发号施令了,茯苓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继续运针了:“是。” 等再一次运的时候,针居然动了,茯苓看着在颤抖的针,逐渐也有了信心,继续紧盯着针,眼看针一点点的飞起来,茯苓也学着竹九玄让它们在空中运动,谁知才飞起来,针就掉下来了。 竹九玄看她这个样子,说道:“很不错了,继续。” 茯苓点点头,把针捡起来放在石桌上,继续运针,运了约莫有一刻,终于能灵活的运用了。 只见茯苓也学着竹九玄的样子,使针在空中飞来飞去,飞出一道道美丽的光束,竹九玄满意的看着茯苓,嘴角微微上扬。 集市上…… 白矾又一次带着郝小豆上街了,上一次是因为郝小豆是狐狸形态,这一次变成人了,也好带一些,起码不会被有些人的眼光看着。 郝小豆在集市上跑来跑去的,看见什么都很新奇,都买了一些,而白矾则是跟在她的身后却也心甘情愿的为她买单。 两人游览了一会儿,郝小豆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而白矾走在她的后面,抱着一箱箱的东西,都快要累死了,郝小豆走着走着,就看见了一个铺子,那里专门卖小动物的,铺子上方还挂着狐狸皮毛,郝小豆看着气呼呼的就把手里的香囊放在白矾抱着的盒子上,白矾一脸懵的说道:“干嘛?” 郝小豆也不管他,气势汹汹的朝卖小动物的地方走去,白矾看见前面的铺子,有看见郝小豆走过去,感觉大事有些不妙啊,立刻跑过去喊道:“等等,小豆子!”却已经来不及了。 郝小豆来到店铺门口,二话不说就扯下了挂着的狐狸皮,小铺老板惊得一脸懵的喊道:“哪来的这么不懂规矩的小姑娘,给我滚开!”语毕,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就聚了过来,看着这一场好戏。 郝小豆不理他,继续破坏店里的东西,把关在笼子里的鸟和兔子都放了,提起一个笼子就摔在地上。 店铺老板立刻抓着她的胳膊,指着她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干嘛砸老子的店!” 郝小豆甩开了他的手,指着他说道:“你你你,你干嘛把这些动物都抓起来啊,它们是吃你家的菜了,还是偷你家的米了,你凭什么抓他们啊。” 白矾看了看街上的人大多都聚在了那里,自己立刻把那些箱子施法变小装在一个袋子里,跑过去拨开人群,看着被郝小豆砸的店铺,惊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店铺老板抓着郝小豆的胳膊,拉着她说道:“走,跟我去见官!” “把你肮脏龌龊的手拿开!”郝小豆试图甩开店铺老板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刚要使用法术,却被白矾过来制止了。 白矾抓着郝小豆的手,把老板的手拿下郝小豆的胳膊,对老板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老板,我没有看好她,给你添麻烦了,这些都是小事情,何必闹到官府去呢,嘿嘿嘿,是吧。” 老板也冷静了一些,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白矾把郝小豆拉到自己的后面,笑着对老板说道:“你看这个够赔你的店了吧。”说着,白矾就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金元宝递到老板面前。 郝小豆不满的想要抢金元宝,却被白矾手一闪,避过去了,白矾看了郝小豆一眼,继续转过头对老板笑着。 老板接过金元宝,咬了一下,满意的说道:“够了,你们走吧。” “哎,好好好。”白矾点点头,拽着郝小豆离开了。 离开时,郝小豆转过头看着老板,指着他说道:“你要是敢再打猎,我就撕了你的皮。”白矾听不下去了,直接拽着她快速离开了。 郝小豆被白矾这么拉着走在后面,气呼呼的说道:“放手,!” 白矾转过头看了郝小豆一眼,把手放开,转过身对她说道:“怎么了。” 郝小豆直勾勾的盯着他,说道:“他杀我的同类,还囚禁这么多可怜的小动物,我砸他的店有错吗!” 白矾无奈的扶了扶额,笑着对郝小豆说道:“在人间,不可以这么胡来,知道吗,做什么都要讲国法。” 郝小豆不耐烦的说道:“那又怎样,我又不是要呆在人界一辈子。” 白矾抓着她的胳膊耐心的笑着说道:“下次再也不准这样了,知道吗,要不然我就再也不带你来玩儿了。” 郝小豆看着他的样子,也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别再犯了。”白矾松了一口气,继续带着她逛街:“走吧。” 郝小豆气鼓鼓的跟在他身后走着,直到走进一家店铺,郝小豆看着各式各样的衣服,顿时气就消了,跑来跑去的挑衣裳,白矾笑了笑。 郝小豆拿了许多衣裳放在柜台上说道:“老板,这些我都要了。” 白矾看着一桌子的衣裳,拉着郝小豆的胳膊说道:“怎么买这么多,你穿的了这么多吗?” 郝小豆甩开白矾的手,说道:“你说的,随我挑,怎么可以反悔呢。” 白矾听她这么说,笑着说道:“好好好,买买买。” “这还差不多。”说完,就继续看着老板打包自己挑的衣裳了。 两人出了店铺,慢慢回齐云山了。 师父,今日的晚膳由我来做吧 竹九玄看着茯苓一点点的进步,也是很欣慰,站起身说道:“茯苓。” “啊?”茯苓转过头,一脸懵的看着竹九玄,把针收起来走过去问道:“师父,怎么了?” “为师看你也习得差不多了,今日就先练到这里,回去吧,明日再练。” “是。”说完,就和竹九玄离开了桃林。 郝小豆和白矾也回到了齐云山上,刚走到半山腰,郝小豆突然拉住白矾说道:“哎呀,我买的东西呢,你不会没拿吧。”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说完,白矾抚了抚自己的胸膛,提起一个袋子说道:“喏,都在这里边了。” 郝小豆看着袋子,说道:“这么小个袋子,能装什么啊。” 白矾笑着说道:“你别看它小,能装的东西可多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走吧。”说完,就绕开了茯苓的身边,径直走向齐云山上。 郝小豆想了想这么小个袋子,还能装这么多东西,怎么不装天呢。一转头,发现白矾已经走了很远了,边跑边叫道:“白饭,等等我。” 白矾带着郝小豆回到了挽玉宫里,把东西都从袋子里拿出来,每拿出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就会变大。 郝小豆看着被白矾变大的东西,看着白矾说道:“可以啊白饭。” 白矾听了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白矾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问道:“你看看还缺什么没有。” 郝小豆清点了一下,确定没缺什么了,说道:“嘿嘿,没了,谢谢啊。” “没事,那既然没缺什么我就先走了。” 郝小豆看着满桌子的东西,怎么都移不开目光,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去吧。”,白矾看她这个样子,也懒得说什么,就离开了。 白矾走后,郝小豆抱着满桌的盒子和衣物心满意足的说道:“嗯,我的宝宝们。”说完,就起身把门关上,挑了一件白矾买给她的衣物在衣柜那里换上了。 茯苓同竹九玄一道回到玉虚宫前的云岩湖就将要分别了,茯苓转过身说道:“师父,今日的晚膳就由徒儿来做吧。” 竹九玄嘴角扬起回答道:“嗯。” 茯苓看着竹九玄笑了一下,心里也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笑了一下说道:“好,那我先回去了,师父告辞。”说完就跑回挽玉宫了。 竹九玄看她跑着离开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回了玉虚宫。 茯苓回到挽玉宫,高兴的打开门刚走进去就看见郝小豆站在书架旁边正在玩弄书架泥人,郝小豆转过头看着茯苓,两人怔了一下。 郝小豆冲茯苓笑了笑,把自己的泥人放在书架上,茯苓慢慢走过去问道:“请问姑娘是……” 郝小豆打量了一下茯苓,心想捉弄捉弄她,笑了笑说道:“我是你从来都不认识的姐姐。” “姐姐?”茯苓一脸懵的说道:“我从未听爹娘提起我有个姐姐啊。” 郝小豆点点头,笑着绕开茯苓:“所以啊,我都说我是你从不认识的姐姐,爹娘当然没提起过喽。”说完,就坐在了椅子上。 茯苓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走过去,立刻举起煌灭剑指着郝小豆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是谁,怎么到我挽玉宫来的,你把小豆子怎么样了!” 郝小豆看着茯苓平静的笑了笑说道:“不要激动嘛。” “说!”茯苓依然指着郝小豆气势汹汹的说道。 郝小豆彻底被逗笑了,说道:“呵呵呵呵,没想到主人生气起来,还挺有气势的嘛。” “主人?”茯苓似乎明白了一些:“你是小豆子?!” 郝小豆点点头:“就是我。” 茯苓还是有些不相信,收了剑说道:“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就是小豆子。” 郝小豆站起身来,绕到茯苓的身边说道:“你的小腿上有一颗红色的痣,上次你说你要去参加拜师大典,换衣裳时我见到过。” 茯苓指着她说道:“你偷看我换衣服?!” 郝小豆笑了笑,摇了摇手,渐渐离开茯苓的身边:“那个……那个……” “好啊,你看我换衣服,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就把煌灭剑放在了桌子上,伸出自己的‘魔爪’去追赶郝小豆了。 “小豆子,不准跑!” “我就要跑,你能奈我何,咯咯咯。” “站住。” “哈哈哈哈(?w?)hiahiahia。” 两人在房间里你追我赶的,玩了一会儿累得躺在床上,茯苓转过头看着郝小豆问道:“小豆子,你是怎么变成人的啊。” 郝小豆转过头看着茯苓笑着说道:“我吃了你摘的桃,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这样了。” “这样啊。”茯苓转过头去想了想。 郝小豆看着茯苓说道:“主人,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呗,我不可能和你挤一间屋子,和你挤一张床吧。” 茯苓点点头,说道:“也是,待会儿我去问问师父,看还有没有其它的住处。” “嗯,谢谢了。”郝小豆笑着说道。 “无妨,谁让我们是朋友呢。”茯苓说着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起身坐在床上说道:“完了,我忘了给师父做饭了。” 郝小豆也起身坐在床上,看着茯苓说道:“做饭?你会做饭吗?” 茯苓点点头:“我会,我以前和我的娘亲学过一些。” “哦,一会儿记得帮我问问啊。” “嗯,不说了,我先出门了。”说完,就把郝小豆丢在房间跑去厨房里了。 茯苓走到厨房里,看了看琳琅满目的材料,拿起了一个萝卜,想了一下又放在桌子上,不知从何下手,懊恼的说道:“完了,我只会做合欢汤,怎么办啊。” 夏天无来到厨房,看着站在灶台边的茯苓,走过去问道:“师妹,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茯苓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来的夏天无笑着说道:“师兄,你来了啊。” “嗯。”夏天无应了一声,看了看桌上的食材说道:“师妹你这是要做饭吗?” 茯苓点了一下头,说道:“嗯,师父教我法术,我理应报答他,做饭给他吃,也是我分内的事,只是我只会做合欢汤,让师兄见笑了。” 夏天无笑了笑,说道:“无妨,我教你。” 茯苓看着夏天无惊讶的说道:“真的吗?师兄会做饭?” 夏天无笑道:“哈哈哈,当然,在齐云山,每个师兄师姐都会做饭,想吃饭都会自己做。” 茯苓微笑着说道:“这样啊,看来我是个例外呢。” “哈哈,没事,来,师兄教你。”说完,夏天无就走到茯苓的身边拿起一个圆形菠菜放在砧板上说道:“会切菜吗?” 茯苓看着菠菜说道:“会。” 夏天无示意了一下茯苓说道:“把它切开,切成丝。” “哦,好。”语毕,茯苓就拿起菜刀开始切菜了。 切完了菠菜,夏天无又说道:“把菠菜淘两遍,再把那个辣椒切成丝,我去帮你杀鱼。” “哦。”茯苓回答了夏天无,就过去拿盆开始洗菜。 夏天无满意的看着茯苓,走到鱼缸那里,抓了一条鱼,开始杀鱼,同时也指挥着茯苓做饭,做菜。 两人忙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戌时,才做好了饭菜,茯苓把饭菜一盘一盘的放在食盒里,转过身看着夏天无说道:“师兄,你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夏天无笑着说道:“我就不去了,师兄有事,就先告辞了。” “哦,那好吧,今日辛苦师兄了。” “无妨。”说着就和夏天无出了厨房各自离去。 冥界十八层地狱 茯苓拎着食盒来到竹九玄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说道:“师父,我来了。” “进来吧。” “是。”茯苓推开门,走进去又把门关上,走到竹九玄面前行了个弟子礼说道:“师父,徒儿来晚了,还望师傅莫要见怪。” 竹九玄坐在书案旁边没有看茯苓一眼,依然看着手中的书说道:“罢了,去把饭菜摆好即可。” “是。”茯苓应了一声,走到书桌那里,把饭菜从食盒里拿出来一盘一盘摆在书桌上。 摆完之后,把食盒放在地上,朝里屋叫到:“师父,徒儿已经摆完了,快来吃饭吧。” “好。”竹九玄把书放在书案上,起身走到书桌旁边看着茯苓做的一桌子菜,有糖醋鱼、油焖春笋、烩白菜、焖扁豆、炝拌土豆丝、合欢汤。 竹九玄看了一会就坐下来,茯苓急忙把筷子递上去,竹九玄接过筷子看着茯苓说道:“坐下来一起吃。” 茯苓笑着点点头:“好。”说完,就坐了下去,看着竹九玄夹了一些炝拌土豆丝品尝,接着说道:“师父,好吃吗?” 竹九玄看着茯苓嚼了几口,才咽下去,说道:“有待提高。” “哦,那师父尝尝这个。”说着,就夹了一块糖醋鱼给竹九玄,竹九玄看着茯苓夹在他碗里的糖醋鱼,皱了皱眉头,夹到一边说道:“为师不喜吃鱼,下次不必做鱼。” 茯苓点点头:“哦”说着就把头低下吃饭。 “这些菜可都是你做的?” 茯苓想了一下,指着菜说道:“嗯,鱼是大师兄杀的,其它的都是他教我做的。”说着看向竹九玄问道:“师父,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说完就继续吃饭了,茯苓看了看竹九玄,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两人吃了一会儿饭,茯苓突然想起一件事,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这里可还有空房?” “你找空房做甚?”竹九玄端着碗拿着筷子问道。 “今日我回挽玉宫时瞧见小豆子变成了人,我就想着给她找一间房间住,所以特地来问问师父。” “挽玉宫旁边有一处菱霜苑,你可以让她住在那里。”说完,就继续吃饭。 茯苓点点头,笑着说道:“哦,知道了,谢谢师父。” “嗯。” 晚膳过后,竹九玄离开饭桌,走到书案前坐下拿起书接着看,茯苓则是在一边收拾碗筷,收拾完以后,提着食盒说道:“师父,徒儿先离开了,您早点歇息。” “嗯。”竹九玄冷若冰霜的应了一声。 茯苓看了看竹九玄,离开了玉虚宫。 茯苓一路走到厨房里,把食盒里的碗筷收拾出来放在桌子上,打算明日再洗,折腾完一切就离开了厨房,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茯苓来到房间里,撑了撑懒腰说道:“好累啊,终于可以休息了。” 才刚说完话,郝小豆就高高兴兴的跑上来看着茯苓说道:“主人,怎么样,我住哪里?” “呀,吓死我了。”茯苓抚了抚胸口看着突如其来的郝小豆说道。 郝小豆笑嘻嘻的看着茯苓说道:“对不起啦,你问了上尊了吗?我住哪里?” 茯苓想了一下看着她说道:“师父说你住在挽玉宫旁边,那里有一处住处叫菱霜苑,你住那儿。” “哦,在哪儿,带我去呗。” 茯苓听郝小豆这么说,累得说道:“啊,我好累了,你自己去好不好,让我好好休息吧。” “不行!你必须带我去,帮我拿东西,要不然我就睡在你这里了。”说完就跑向茯苓的床上坐着。 茯苓扶额摇摇头说道:“好吧好吧,你有什么要拿的,我带你去。” 郝小豆笑着站起身跑到茯苓面前指着桌子上的一堆东西说道:“喏,就这些。” 茯苓随着郝小豆指的方向看去,睁大了眼睛说道:“这么多啊,这都哪儿来的啊。” “都是白饭买给我的。” “白饭师兄?” 郝小豆点点头,说道:“就是他。” 茯苓干笑道:“他可真有钱。”说着,摇了摇头,看着郝小豆说道:“我们开始搬吧。”说完,就走到桌子那里开始搬东西了。 “哎,等等。” “怎么了?”茯苓转过头看着郝小豆问道。 只见郝小豆拿出今天白矾装东西的口袋说道:“有这个就可以了。” 茯苓看着那个袋子一脸懵的问道:“这是什么?” 郝小豆得意洋洋的走到桌子边说道:“这个是我从白饭那里坑来的,可好用了。” “是吗?怎么用。” “看着啊。”说着就开始施法把桌上的盒子都变小了。 茯苓看着被郝小豆变小的箱子说道:“可以啊。” “那是当然,走吧,我们去菱霜苑。” 茯苓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嗯,等我一下,我拿煌灭剑。”说完,就转身拿着煌灭出了门,两人出了挽玉宫,看了看挽玉宫门口哪里有路,找到了路之后就开始朝菱霜苑的方向走去。 两人走到菱霜苑门口,茯苓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郝小豆抬起一只手施法点燃了灯。只见里面的陈设都很齐全,也很干净。 茯苓看着屋里的陈设赞叹道:“哇,这屋子好干净啊,是不是有人住过啊?” 郝小豆也在房间里巡视说道:“是啊,真不错。” 茯苓看着正在巡视屋子的郝小豆说道:“那我可以回去了吧。” 郝小豆坐在床上看着她点点头说道:“可以了,回去吧。” “嗯,走了。”说完,茯苓就拿着煌灭剑离去了。 竹九玄看了会书,望向窗外看着窗外云岩湖处的风景,在月色的照耀下很是美丽,竹九玄把书放在书案上,拿着白玉箫化作一道蓝色的光芒从窗户外飞了出去,飞到望仙亭里。 竹九玄站在望仙亭里走上前凝视亭外夜晚下的景色,许久,竹九玄拿起手中的白玉箫,开始吹奏起来,乐声婉转幽远,乐声中有些哀伤,又有些冷漠,道出了一个人在月光下的孤独。 茯苓听见传来的箫声,惊了一下,说道:“是何处传来的箫声。”说着就走到挽玉宫前听着箫声沿途寻去,一路走到了云岩湖旁。 茯苓走到湖边,拨开杨柳,看着湖中心的亭子,里面有一个正在吹箫的人。 “师父?”茯苓看着望仙亭中模糊的人影脱口而出。茯苓立马把剑放在地上,开始施法御剑飞行,准备过去看一看。 茯苓踏上煌灭剑,朝望仙亭飞去。茯苓飞到望仙亭里,收了煌灭剑,看着竹九玄叫道:“师父?” 竹九玄停了箫声,把白玉箫放在手里把手背在身后,转身看着茯苓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茯苓看着竹九玄说道:“本来是要睡的,可是现在睡不着了。” 竹九玄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我吵到你了?” 茯苓一听这话,赶忙摇摇头说道:“没有没有,师父多虑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茯苓看着竹九玄开口说道:“师父,以前我听爹娘说人不能做坏事,做了坏事就要去冥界的十八层地狱受苦,那十八层地狱是什么样的呢?师父可以讲给我听吗?” 竹九玄看着她说道:“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茯苓摇摇头,义正言辞的说道:“不怕,怕就不会让师父讲给我听了。” 竹九玄笑了一下,说道:“好,坐下,为师讲给你听。” “嗯。”语毕,茯苓就坐在了书桌旁边,听竹九玄讲地狱的苦刑。 竹九玄见茯苓坐了下去,自己也就随之坐下,把白玉箫放在书桌上,开始说道:“冥界就是人们说的地狱,它有美丽的地方,也有残酷的地方,美丽的地方就是黄泉路,那里有彼岸花海,在花海的中间有一座奈何桥,奈何桥上有一位老妇人名曰孟婆,她会煮孟婆汤,喝了她煮的孟婆汤就会忘记一切,过了奈何桥就会重新投胎,不再记得前世发生的一切。” 茯苓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竹九玄问道:“那师父会喝孟婆汤忘记我们和齐云山吗?” 竹九玄看了看她,笑着说道:“不会。”竹九玄笑了笑,看着茯苓接着说道:“残酷的地方便是十八层地狱,那里是惩罚做了不可饶恕之事的人、神、魔、妖、仙。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名曰拔舌地狱,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后入剪刀地狱,铁树地狱。第二层名曰剪刀地狱,在阳间,若妇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你若唆使她再嫁,或是为她牵线搭桥,那么你死后就会被打入剪刀地狱,剪断你的十个手指……” 茯苓感觉到背后冷嗖嗖的,打了个寒颤说道:“好吓人啊。” 竹九玄看着她这个样子,说道:“所以还要听下去吗?” 茯苓点点头无所畏惧的说道“嗯。” 我只能对你笑 竹九玄接着说道:“第三层,名曰铁树地狱,凡在世时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后入铁树地狱。树上皆利刃,自来人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上。待此过后,还要入孽镜地狱,蒸笼地狱。第四层孽镜地狱,如果在阳世犯了罪,即便其不吐真情,或是走通门路,上下打点瞒天过海,就算其逃过了惩罚(不逃则好)还有犯罪在逃之犯人,逃亡一生也终有死那天吧,到地府报道,打入孽镜地狱,照此镜而显现罪状。然后分别打入不同地狱受罪。第五层蒸笼地狱:有种人,平日里家长里短,以讹传讹,陷害,诽谤、辱骂。就是人们常说的长舌妇。这种人死后,则被打入蒸笼地狱,投入蒸笼里蒸。不但如此,蒸过以后,冷风吹过,重塑人身,带入拔舌地狱。” 茯苓看着竹九玄感叹道:“看来人果真不能做坏事啊!” 竹九玄看着她笑着说道:“所以茯苓会做坏事吗?” 茯苓摇摇头:“当然不会,我才不要受尽苦难。” 竹九玄站起身来,低下头看着茯苓说道:“走吧,已经很晚了,改日再说与你听。”语毕,茯苓站起身来。 “好。”说完,茯苓就唤了煌灭剑,踏上煌灭准备御剑飞行过去。而竹九玄却早已经使用轻功飞过去了。茯苓看着飞走的竹九玄,惊讶的也随之驾着煌灭飞过去。 竹九玄飞到对岸,转身看着飞来的茯苓。茯苓飞过来,收了煌灭走到竹九玄面前弯腰拱起双手说道:“师父。” “嗯,走吧。”语毕,竹九玄就离开了,茯苓也随之跟上。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你不言我不语的走着,茯苓想着刚刚竹九玄笑的那个样子,突然轻笑一声,却被竹九玄听到了,竹九玄转过头看着她问道:“有何好笑?” 茯苓看着竹九玄的眼睛,眼里都是冷漠的神情,茯苓低下头说道:“没……没……” “有何不敢说的,说吧。” 茯苓慢慢抬起头看着竹九玄的眼睛说道:“那我说了,其实我觉得师父笑起来比平时好看许多,应该多笑笑才对嘛。” 竹九玄听了这话,顿时哑口无言,转过身就走开了,茯苓立刻就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一小点路就分别开了,茯苓回到挽玉宫里,洗了个澡就歇下了。 竹九玄回到玉虚宫,把白玉箫放在书案上,躺在床上,想着刚刚茯苓说的话,笑了笑自言自语说道:“多笑笑?可我只能对你笑。”说完,想着刚刚给茯苓讲冥界时一惊一乍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沐了浴便歇下了。 第二日,茯苓早早的就起来了,一个人提着煌灭剑,拿着装有五灵玄针的盒子走到玉虚宫前的院子里看了一眼玉虚宫说道:“师父还没有醒吗?唉,罢了,等一等吧。”说完就在玉虚宫前走来走去的。 白矾大步走过来,看着在玉虚宫面前走来走去的茯苓,跑上去说道:“小师妹,你在这里做甚么?” 茯苓停下脚步看着白矾说道:“白饭师兄,你怎么这么早?” “哦,那个,我来找小豆子玩。你呢,在这里等上尊吗?” 茯苓点点头:“是啊。”说着想起一件事,说道:“对了,小豆子不在挽玉宫,她在挽玉宫旁的菱霜苑,你自己去找她吧,只是可能她还没有醒。” 白矾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笑着拱手说道:“这样啊,那就先谢谢小师妹了。” 茯苓笑着说道:“嘿嘿,不客气。” 白矾点了一下头,抬步离开,还没走几步,转身笑着对茯苓说道:“师妹,一会我们下山玩,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茯苓想了一下,看了一眼玉虚宫,微笑着说道:“谢谢师兄,我就不去了,我还要练功。” “那好吧,我走了。”说完,就跑没影了。 茯苓继续提着煌灭剑边玩边等竹九玄。而茯苓的小动作都被在玉虚宫内站在窗户的某人尽收眼底。 竹九玄打开门,慢慢走出来,走到台阶那里的时候,门就自动关上了。 茯苓听见门声,转过头望去,只见竹九玄一身华丽的白衣,外衬白色纱衣,手里依然拿着那只白玉箫。竹九玄走到茯苓面前,冷若冰霜的转过头说道:“为何不与白矾他们去山下玩?” “嗯?”茯苓看着竹九玄应了一声,接着说道:“怕师父不准。” 竹九玄嘴角微微一笑:“好,那便好好练功,切不可半途而废。” “是。”语毕。 竹九玄看着茯苓说道:“今日我便带你去后山练功。” “好(?▽?)。”说完,就想要抬步离开,却突然被竹九玄叫住。 “等等。” 茯苓转过头看着竹九玄问道:“怎么了师父?” “过来为师带你去。” “是。”说完,茯苓走到竹九玄身边,看着竹九玄。 只见竹九玄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开始施法,指尖发出蓝色细小的光芒,手一挥,两人便化作一道蓝光,一道白光离开了玉虚宫,飞向后山。 白矾和郝小豆走到挽玉宫门口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两道光弧,白矾说道:“那是上尊和茯苓吧。” 郝小豆也看着天上飞过的两道光弧说道:“应该是的。” 两人看了一下,白矾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不管他们了,我找到一个好玩的地方,带你去玩玩。” 郝小豆激动的转过头看着他:“真的,走吧走吧。”说完,两人就慢慢走下齐云山。 竹九玄带着茯苓来到了后山的兽林,所谓兽林便是有兽的森林。 两人站在林子里看了看林子里的景色。竹九玄看了看林子说道:“这里以后便是你练功的地方了,这里有许多的飞禽走兽,但大多都是极不温顺的。” 茯苓听竹九玄这么说,惊得睁大了眼睛,转过头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不要这么狠吧。” 竹九玄笑了笑:“呵,不对你狠一点,你就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要是某一天师父不在你身边保护你,你该如何?” 茯苓顿时被说得哑口无言,心里叹了口气,说道:“知道了师父。” “去吧,为师在此处等你,记住,你不杀它们,它们便会杀你,只有你狠下心来时,才有生存的机会。”竹九玄语重心长的看着茯苓的眼睛说道,因为他知道,茯苓狠不下心,便把她带来这里,让她练习。 茯苓看着竹九玄的眼中,满是斩钉截铁的神情,丝毫不留情,茯苓答道:“是,师父。”说完便驾着煌灭剑,从盒子中拿出五灵玄针,弃了盒子便离去了。竹九玄满意的看着她的身影离去,没有多说什么。 白矾带着郝小豆来到一片草地,那里十分空旷,在平原上有许多的奇花异草,显得格外似仙境。 郝小豆看着这么美丽的地方,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前说道:“哇~好美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说着,就看向了白矾。 白矾笑着说道:“你喜欢便好。” “当然喜欢了,真的好漂亮啊。”说着,就转了几圈。裙摆随着她转圈的弧度摆动,显得很清纯动人,而白矾的眼中也只有一个她。 白矾笑着坐在了草地上,看着嬉笑的郝小豆在平原上跑来跑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她却不知道这里,是白矾和夏天无从前的家乡。 郝小豆跑了一会儿,摘了许多的奇花异草跑到白矾身边坐下,看着白矾把花举起来给白矾看笑着说道:“怎么样,漂亮吧。” 白矾看着这些花,又看向笑着的郝小豆,说道:“漂亮。但纵使花再美,也比不上你的一颦一笑。” “……”郝小豆看着白矾,听他说的这一番话,感觉心里有头小鹿乱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娇羞的别过头去玩弄手中的花。 白矾看着娇羞的郝小豆,笑了一下,把手撑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 过了一会,郝小豆转过头看着白矾问道:“白饭,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呢。” 白矾转过头看着她,抿了抿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说了一句:“这里曾经是我和夏天无的家乡。”说着,便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日后我会护你左右 郝小豆看着白矾低下头难过的样子,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白矾摇了摇头:“罢了,都过了那么久了。” “……”郝小豆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看着远方的草原。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度过这段美好的时光。 齐云后山…… 茯苓驾着煌灭,在森林中穿梭来穿梭去的,使着手中的五灵玄针,只见茯苓一手拿着五灵玄针,看见一只老鹰,便瞄准目标,手一松便甩了出去,四只针都甩偏开了,只有一只红色的朱雀针刺中了那只老鹰,那只老鹰便燃烧起来,活活被朱雀烧死了,直到掉落在地上,老鹰死后,五灵玄针便全数飞回到茯苓的手中。 茯苓拿着五灵玄针看着地上烧死的老鹰,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难过?还是高兴?只得远远的离去,不在顾念这里了。 直到傍晚时分,茯苓才驾着煌灭回来,茯苓飞到地上收了煌灭,走到竹九玄身边拱手弯腰说道:“师父,徒儿回来了。” 竹九玄看着她情绪低落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茯苓低着头失落说道:“师父,徒儿委实狠不下心来。” “……”竹九玄听她这么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让她狠心是为她好,可她依然狠不下心来,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罢了,现下你还小,不明白世道险恶,日后你看清了,便不会像如今这般善良了。” “是。”茯苓依然没有看竹九玄,只是这么淡淡的看着他。 “回去吧。”说完,便甩袖离开,茯苓也跟上和竹九玄一同驾着煌灭,离开后山。 茯苓同竹九玄来驾着煌灭回到齐云山,却不回玉虚宫,茯苓好奇的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为何不回玉虚?” 竹九玄微微转过头说道:“我带你去藏书阁挑一些书。” “哦,好。”说完,竹九玄便加了速度去藏书阁。 竹九玄和茯苓来到藏书阁门口,竹九玄手一挥,门便打开了,茯苓急急忙忙的收了煌灭,拿着五灵玄针和竹九玄走进了藏书阁。 茯苓走进藏书阁,看着琳琅满目的书和高大的架子,惊叹道:“哇,好多书啊。” 竹九玄不说话,只是走进藏书阁更深处,茯苓也随着竹九玄走进去。霎时,竹九玄张开右手,抬脚纵身一跃便飞向其中一个书架那里,拿下了一本书,又飞向他处拿了一本,总共来来回回的拿了四五本书才飞到地面上,拿着手里的五本书走向茯苓,递到她的面前说道:“你既狠不下心伤别人,那便好好学习这上面的功夫,日后也好下山历练。” 茯苓接过书,看着竹九玄说道:“下山历练?”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边走边说道:“这是每个弟子都必须做到的,也是为了让你们斩断在山下的情义,这样日后才好飞升。” “哦,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下山?” 竹九玄停下了脚步,说道:“你很想下山?” 茯苓对上竹九玄的眼神说道:“我……我……” 竹九玄不想听她解释什么,说道:“待你学成之日便可。”说完,便走开了,茯苓也随之跟上。 茯苓想着自己也上山许久了,不知爹娘如何了,还是找个机会下山去看看吧。想着想着,就和竹九玄一同回去了。 两人走到云岩湖,茯苓叫住竹九玄:“师父。”说道:“师父今夜想吃什么,茯苓去做。” 竹九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你会做什么?” 茯苓想了一下,说道:“我……我会做合欢汤。” “好,那便喝合欢汤,其余的就不要做了。”说完,便抬脚离开。 “是。”只听茯苓在身后细细答道。便离开了云岩湖,走向厨房。 草原上…… 白矾坐在草原上,望着前面的夕阳,微微转过头看着旁边靠着自己肩膀睡着了的郝小豆,笑了笑,轻轻说道:“日后我会护你左右,断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半分。” 白矾待了一会儿,抱起郝小豆在夕阳的照耀下,慢慢走向齐云山。 上了齐云山,白矾抱着郝小豆走向菱霜苑,施法打开门走进去,把郝小豆完完整整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便悄悄走出门,把门关上离开了。 厨房内…… 茯苓把书放在桌上,在厨房坐在灶边慢慢的炖着汤,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都好久没去看他们了。”说着说着又搅了一下汤。 弄好了汤,便装在汤胄里放在食盒里,拿了两个碗和两把汤勺放进去,装好便提着上了玉虚宫。 茯苓走到玉虚宫门口,敲了敲门,对里面说道:“师父,茯苓带着合欢汤来了。” 竹九玄坐在书桌那里,说道:“进来吧。”语毕,茯苓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茯苓走到竹九玄书桌前,把书放在桌上,食盒放在地上,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了汤胄和碗,汤勺摆好,坐下来说道:“师父,我帮您盛。”还没等竹九玄说话,就把竹九玄的碗拿过来,开始盛汤了。 盛了差不多有一碗,才放到竹九玄面前,高兴的说道:“嘿嘿,师父,尝尝我的手艺,上次您没喝多少,这次就多喝些。” “好。”竹九玄说完,端起了盛有汤的碗,用勺子舀了一瓢尝了尝,茯苓紧张的看着竹九玄的神情,只见竹九玄愣了一会说道:“味道很好。”说着,又舀了一瓢继续品尝。 “真的(?)?”茯苓高兴到不可思议的看着竹九玄说道:“那我下次再多做些。” 竹九玄听了这话,忍不住咳了两声:“咳咳……” 茯苓看着竹九玄这个样子,紧张的放下手中的碗说道:“师父,怎么了?是不是呛到了?” 竹九玄摇了摇手,说道:“无事,无事,师父只是被你这话给呛到了。” 茯苓轻声细语的看着竹九玄说道:“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竹九玄放下了碗,看着茯苓语重心长的说道:“茯苓啊,你且听为师说。” 茯苓点点头,也放下了手中的碗,对视竹九玄的眼神说道:“嗯,师父你说。” 竹九玄接着说道:“汤是很不错,但不要做得太多,这样只会腻,不会更好喝,明白吗?” “是,茯苓明白了。”说完,见竹九玄继续抬起碗喝汤,也抬起碗静静的喝汤。 真仙洞府 竹九玄和茯苓喝完了汤,茯苓把碗筷收拾好,拿去了厨房。 茯苓把东西放在了厨房,拿着书回了自己的房间,茯苓把书放在桌上,洗了个澡后换上睡衣,在书案上拿起书,跑到床上去拿被子把自己盖好,趴在床上翻看着竹九玄给她挑的书:“《上古灵物》、《五灵玄针法》、《玄妙剑法》、《止汝内经》、《经草全集》。”说着,一脸懵的翻开其中的一本《经草全集》,而那本《经草全集》里全部都是一些中草药,里面记载得很详细,记载着哪些草药长什么样子,在哪里可以找到,有什么功效都记载得十分详细。 茯苓看得都惊呆了,边翻边惊,茯苓关上了《经草全集》,又翻开了一本《止汝内经》,而这本《止汝内经》里记载的则是各种修炼内功的方式方法,有禅修,冰冻等各种方法。 茯苓看着书感叹着:“哇,没想到师父给我挑的都是好书,都是修炼各种兵法,剑法,内经的,师父真会挑。”说着,又翻开其它的书开始看,直到看到了那一本《上古灵物》。 茯苓翻开那本书,看着里面记载的上古神兵,分别有钟、剑、斧、壶、塔、琴、鼎、印、镜、石,而剑则是轩辕剑;钟则是东皇钟;斧则是盘古斧;壶则是炼妖壶;塔是昊天塔;琴是伏羲琴;鼎是神龙鼎;印是崆峒印;镜是昆仑镜;石便是女娲石,而这些神器的作用则是,东皇钟用于镇守天界之门;伏羲琴用于操纵心灵;神农鼎用于熬炼仙药;盘古斧具有穿梭太虚,穿越空间;崆峒印则是不老泉源的根本所在,具有长生不老的作用;炼妖壶用于炼化万物;昊天塔则用来吸星换月,收妖等;女娲石用于复活再生;轩辕剑,强化最强力量;昆仑镜适用于时光穿梭,穿越时间,没启动它巨大作用之前,它只能预知未来,而真正启动它之后,则就可以穿越时空了。书上还记载了上古十二时炉,刑法,各种宝物,神兽,凶兽等。 茯苓看着这些书,坚定的说道:“师父给我的可都是好书呢,看来不能辜负师父的期望了。”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啊~~好困,先睡觉吧,明天起早一些练功,一定要在历练之前把这些都给学完。”说着就把书放在了枕头下,渐渐睡下了。 茯苓在梦里,梦见了一个穿着华丽却全身白衣的女子居然和自己长得一般无二,茯苓惊叹的说道:“不曾想这世间尽然有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人儿。” 只见女子拿着宝戟驾着云朵飞向了一片桃林,只见那桃林深处有一处石桌,石桌旁边坐着一个也是穿着白衣的男子正在品酒,女子飞过去,下了云朵,慢慢走过去说道:“呦,战神怎的在此处喝酒也不叫上小女子?可不小气。” 男子喝了一口酒,把酒杯放在桌上继续斟酒,没有说话,女子却自顾自的坐在了石凳上,等待男子斟好了酒,自己便给自己添上了酒,喝了一杯,看着酒杯说道:“真不错,这是什么酒?怎的如此好喝。” 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苦情酒。” 女子看着酒杯细语后笑了笑:“苦情酒……呵呵呵呵,好名字,苦情树下种苦情,苦情树果酿苦酒,此酒虽叫苦情酒,却一点也不苦,入口如同火烧,沁入肺啤之时却很是甘甜,真是好酒,下次喝酒记得叫上我。”边说边看着男子。 “……”男子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想多说什么。 女子笑了笑接着说道:“呵呵呵,不叫也行,大不了我自己来就是了。”说着又看了一眼男子:“战神怎么总是不爱说话,还是不愿意同我说话?” “……”男子继续看着桃林的景色,不想有过多的言语。 女子看她这般模样,继续说道:“那既然战神没有过多言语,我便多说一些,战神你是不会介意的的吧。” “……”男子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听她在耳边细语。 茯苓站在远处看着男子和女子这般,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不知所措。 茯苓正想走近一些看,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茯苓。”茯苓听着声音转过身去看,结果自己的眼前却一片漆黑。 茯苓渐渐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茯苓眨了眨眼,才逐渐清晰起来。茯苓若有所思的看着床顶,想着刚刚梦里的那个和自己长相一样的女人和那个冷若冰霜的男子,细想起来,那个男子的身形,语气,竟和师父一样,不知这是巧合还是曾经发生过。 茯苓想着想着,便看向窗外,只见天已经差不多朦朦亮了,茯苓撑了个懒腰,起身坐在床上醒了一会儿觉,便起床更衣,准备去练功了。 茯苓打开房门,门口还有一些雾气,但也阻挡不了茯苓练功的决心。茯苓提着煌灭剑出了门,转身把门关好便走到挽玉宫门口的院子里,把煌灭剑放在手中,翻开《玄妙剑法》看,一边看书,一边舞剑,就开始练功了。 竹九玄拿着白玉箫缓缓走来,看着正在练功的茯苓,说道:“先练《止汝内经》才可练《玄妙剑法》,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茯苓听着声音,转过头去看着竹九玄慢慢走过来,行了个弟子礼说道:“师父。”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看着茯苓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剑的样子,说道:“先练《止汝内经》再练《玄妙剑法》。” 茯苓看着竹九玄应了一声:“哦,我知道了。” 竹九玄打量了一下她,说道:“拿上《止汝内经》跟我来。” “哦。”说着,茯苓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走到床头,从枕头下拿出了《止汝内经》,把《玄妙剑法》放在了床头,出了门,把门关上。 竹九玄见茯苓已经出来了,便自行转身慢慢离去,茯苓看了竹九玄一眼,便拿着煌灭剑跑到竹九玄身边跟上了他。 两人走到桃林里,竹九玄便转身对茯苓说道:“用御剑飞行跟上为师。” “哦。”茯苓应了一声,竹九玄便自行纵身而起,茯苓看着竹九玄已经飞起,便召唤煌灭,踩着煌灭剑跟上了竹九玄,两人一同飞向桃林边际的那一泉瀑布,在桃林上方,一条红色的光弧和一条蓝色的光弧在空中飞向瀑布。 两人到达了瀑布前的石岩上,茯苓收了煌灭剑在手里,看着眼前的瀑布和瀑布之下翠绿的泉水,泉水的上方还浮有浮萍,莲叶,荷花,好不美丽,茯苓惊叹的说道:“好美的泉水。” “走吧,随我来。” “哦。”说着,只见竹九玄纵身而起,飞到了瀑布之前,泉水之上,手一挥,瀑布的下面一些便出现了一个洞口,而瀑布的水则是被拦在了洞口周围。 竹九玄转过头看着站在石岩上的茯苓说道:“上来。” “哦。”茯苓冒冒失失的答了一句,便唤了煌灭剑,自己驾着煌灭随竹九玄进到洞内。 两人进入到了洞内,洞口便被瀑布封住了,茯苓转过头看着身后被封住的瀑布,转过头看向竹九玄,竹九玄却早已走过桥梁,茯苓走过去看了一眼旁边的石碑:“真仙洞。”说着立马跑向竹九玄的身边,跟上他的步伐。 竹九玄站在洞中央,看了看洞的周围。茯苓也巡视着洞内,洞内是一片青苔,而青苔的周围还有一些花花草草,石柱支撑着洞府,花草都是非常珍贵的草药。洞的上方有一束亮光照下来,洞内亮了许多。 而在他们眼前的也是两个山洞,不知去往何处,也只有竹九玄才知晓。 决明宝戟 竹九玄说道:“左边是修炼的地方,右边是藏有神兵的地方叫藏兵阁,你去左边修炼。” “哦。”说完,茯苓就拿着书和煌灭剑去了左边的山洞中。 山洞里杂草丛生,却修得很整洁,墙壁上还摆放有烛台照明。茯苓一路走进去,看到山洞里虽没有房屋修得那么华丽,却也是个极好的宝地,里面都是石壁,没有任何的杂乱之处,中间是打坐的地方,当然,也有书案和书架摆置在靠有墙壁的地方。 茯苓走到书案前坐着,把书摆在书案上,边看边学习书上的手法。 竹九玄到藏兵阁内,看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没有一件是看得中的,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打开了藏有宝戟的密室,只见密室中有一把金色的宝戟,名曰决明宝戟,形似长枪,在中间较小的尖头两侧,有神似花瓣形状般的刀,下方是凸起来的,而到了花瓣上方却是收缩起来的,但十分尖锐,并不像花瓣那般柔软,一旦两侧刺中想要刺中的对象,中间的那个尖尖的小尖头就会伸长得比两侧都还要长一些,这使得被刺中的对象更加命中要害。 竹九玄施法把决明宝戟拿下来握在手中,便走出了密室,密室的门就这么关上了。竹九玄拿着宝戟朝茯苓修炼的山洞中走去,待走到门口的时候,竹九玄看见茯苓一直在钻研书中的手法和方式。 竹九玄走过去看着茯苓说道:“练得如何?” 茯苓见竹九玄过来了,立刻起身说道:“回师父,徒儿正在试着运气。”说着,就看了一眼竹九玄手中的宝戟。 “嗯,那好,抓紧时间练习,五个月之后便是你下山历练的日子。” 茯苓细语着想了一下,说道:“五个月……我会好好练的,绝不会辜负师父对我的期望。” 竹九玄看着茯苓坚定的眼神,说道:“好,那你便好好练习,不可懈怠。” “是。”茯苓应了一声,看着竹九玄手中是宝戟,感觉又熟悉,又陌生。 竹九玄看她一直看着自己手中的宝戟,就把宝戟拿到她的面前说道:“这个宝戟便是你日后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千万收好,不要让它被不该碰的人拿去。” 茯苓看着竹九玄手中的宝戟说道:“是。”说着,就接过了宝戟,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又抬起头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它可有名字?” “有,它叫决明宝戟”竹九玄说完心里就想着:这还是当初你起的名字。 “哦。”茯苓摸着决明宝戟,舍不得放下。 竹九玄看她这个样子,说道:“快些练功,日后我再教你如何使用它。” “哦,好。”茯苓赶忙把决明放下,放在靠书架的地方,开始看书练功。 竹九玄见茯苓这般认真,自己也就默默的走开了。 一个月后…… 茯苓闭着眼睛在山洞中运功,只见茯苓的右手置于左手之上,忽而又变换着左手置于右手之上但两次都不贴近掌心,过了一会儿,两手开始变幻平放于腿上,一掌置于另一掌之上。双手仰放下腹前,右手置左手上,两拇指相接,身边发出了淡蓝色的光辉,像烟一样散发着,最终才收了周围的光芒。 茯苓呼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收了手,撑了一个懒腰,说道:“啊~终于练熟了。”说着,就站起身来,游走着休息了一会儿。 竹九玄慢慢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说道:“练得如何了?” 茯苓听见声音,转过身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徒儿已经熟练了这本《止汝内经》了,也结合了师父您教给我的武功练了许久,都练熟了。” “嗯,一个月时间就练完了这本,看来还是不容小觑的,不如师父试试你练的效果如何?” “好啊。” “好。”竹九玄说完,就摊开掌心把手里的白玉箫幻化消失,竹九玄看着茯苓说道:“不可留情。” “遵命。”茯苓说完,两人就开始切磋,竹九玄一掌朝茯苓打过去,而茯苓则是立马避开,又开始攻击竹九玄,茯苓半蹲在地上手撑着地板,右腿朝竹九玄的腿上踢去,却被竹九玄绕开了,竹九玄纵身一跃,跃到茯苓的身后,伸出右手手掌蓄力,正要击中茯苓之时,茯苓一个转身,也伸出右手手掌蓄力去阻挡,但力量还是不足以和竹九玄匹敌,只撑了不到一盏茶,就被竹九玄的内力给击飞到一米多远,却没有倒在地上,而是站稳了脚跟,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掌握平衡。 竹九玄收了手中蓄的力,走到茯苓面前说道:“能受我这一掌也实属不易,多加练习才可有能力阻挡外敌。” 茯苓站直了身子,双手拱起弯腰说道:“是,徒儿明白了,徒儿会勤加练习的。”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先离开,你自己去兽林练习五灵玄针,待你也熟练了之后,我就教你如何使用决明戟。” “好。”语毕,茯苓抬起头来,竹九玄却早已走到山洞门口了,茯苓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竹九玄出了真仙洞,站在石岩上低头看着水里的两条锦鲤鱼,说道:“是该回去了。”说着,便化作一道蓝色的光弧飞向天上去了。 郝小豆走到太素宫前的练武场里,看着正在练武的弟子们,其实是为了找白矾,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走着走着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啊呀。”郝小豆抬起头来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说道:“那个对不起啊,我找人没注意到你,真的很抱歉。” 夏天无摇摇头笑着说道:“没事,是不是撞疼你了?” “没有没有。”郝小豆赶忙摆手说道。 “那就好。”夏天无松了口气,说道:“我好像没见过你吧姑娘,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说你要找人,你找谁?” 郝小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无奈的说道:“这位师兄,你问得太多了,我记不住啊,你第一个问什么来着?” 夏天无笑了笑说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还有,你找谁?” 郝小豆想了一下,毕竟这个人是齐云山上的弟子,应该认识白饭吧,郝小豆就说道:“嗯,我怎么来的就不说了,我要找的人叫白矾,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夏天无说道:“师弟啊,他好像是在厨房吧,至于在厨房做什么我就不知晓了。” “厨房……在哪?”郝小豆自从来到齐云山,就总是和白矾一起下山玩,都没有好好熟悉山上的各处地方,这下连厨房都找不到了。 夏天无指着太素宫后面说道:“太素宫后面有三条分岔路,你就走左边的那一条,然后再走右边,再走左边,直走就到了,那条路就是通往厨房的了,你去找他吧。” 郝小豆听着夏天无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路线,一脸懵的笑着说道:“师兄啊,你还是带我去找吧,你说了一大堆,又指来指去的,我实在不知道路在何方。” 夏天无笑了笑说道:“那好吧,我带你去。” 郝小豆笑着点点头说道:“嗯嗯,谢谢这位师兄。” “不客气。”夏天无说完,看了一眼练功的弟子,觉得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就领着郝小豆去找白矾了,只留下弟子们练功。 夏天无在前面边走边指郝小豆认这齐云山上的景色,说这里是什么地方,那里是什么地方。郝小豆看得眼花缭乱的,但还是记下了一些,两人走了许久,才走到了厨房那里。 郝小豆笑着说道:“师兄,你们这路还真不好找啊,走了这么久才到,敢问你们这是要布阵吗?” 夏天无听着这话,笑着说道:“哈哈哈,小姑娘真有意思,怎么会呢,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弄成这个样子。” “哦,原来如此。”郝小豆看着厨房,转过身笑着对夏天无说道:“谢谢师兄送我上来,麻烦师兄了。” “不麻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好。”语毕,夏天无就转身离开了厨房。 郝小豆走到厨房门口,推开门,走进去,只见白矾站在桌子前捣鼓面团。 郝小豆看着白矾揉的面团走上前问道:“白饭,你在干嘛呢?” 白矾一惊抬起头看着她笑嘻嘻的说道:“我……我……我在做一种伟大的食物。” 郝小豆看他这个样子,双手撑在桌上说道:“笑得一点都不真诚。” “那要我多真诚啊,这样算不算真诚?”说着,就露出柴犬的迷之微笑。 郝小豆看他这种笑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哈哈哈哈,你还是悠着点吧,这微笑对我的杀伤力有点大,收了收了。” “好嘞。”说着,就收了笑容,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郝小豆拿起擀面的擀面杖在手里摆弄说道:“当然是来找你喽,不然来干嘛。” “哦。”白矾指着不远处的方形餐桌说道:“那你先在那里坐下等我吧,我弄好了再带你去玩。” 郝小豆看了一眼白矾指的方向说道:“那好吧。”说完,就拿着擀面杖要走过去。 白矾立马激动的叫道:“把擀面杖放下!” “哦,嘿嘿。”郝小豆看着手里的擀面杖,尴尬的放在了白矾揉面团的旁边,一跳一跳的到了方桌那里坐下看白矾弄面团了。 战神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天宫之上,云雾缭绕,竹九玄化作一道蓝色的光芒,一溜烟独自从天门外飞到了自己的宫殿――紫玉宫。 竹九玄飞到紫玉宫房内,化作人形坐在床上缓了会儿神,看了看自己宫殿里的样子,依旧是老样子。 竹九玄站起身来,手握白玉箫,慢慢从内室走到厅室,看着自己紫玉宫紧闭的门,手一挥,门便开了,竹九玄慢慢走出去,看着门外的景色,依旧是那棵梅花屹立在墙角,两边的院子里还有两棵桃树,栽在大门两旁,而自己的房门口则有一个长方形的莲池,里面有几株白色的荷花,还有荷叶衬托着。竹九玄走到莲池旁边,伸手在莲池上挥动了一下,随着手上蓝色的光芒,莲池里的荷花,荷叶全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口莲池,原来,这莲池是用昆仑镜幻化而成的,而池中的荷花荷叶,也都是变幻出来欲盖弥彰的。 竹九玄对着昆仑镜施法,随着法术光芒的移动,昆仑镜也在慢慢启动,渐渐的,竹九玄看见了镜中齐云山上的一切,夏天无正在监督弟子们练功,而白矾则是在厨房捣鼓东西,郝小豆在旁边看着;还有齐云山上偷懒的弟子也被竹九玄透过昆仑镜看见,竹九玄看着这山上的一切,正准备看茯苓的时候,却被叫住了。 只听见有人边敲门边叫道:“九玄战神在吗?天帝有事找您商议。” 竹九玄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把莲池恢复原样,手一挥,随着手中蓝色光芒的移动,门打开了,竹九玄面若冰山的看着门口来传话的人。 传话的那人先是愣了一下,要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过了一会儿,见门开了,便把手放了下去,缓缓走进来福身说道:“见过战神。”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道。 天上的神仙都知道竹九玄是个不愿意说话却十分历害又惹不起的怪人儿,也就自顾自的说道:“天帝说找您有事商议,特命我前来寻您。” “嗯,走吧。”说完,竹九玄绕过了莲池,不理会来传话的那个人,径直从他的身边走向大门去。 那人直起身子,看着竹九玄未关上的房门,手足无措的说道:“战神,您这房门……”话还未说完,房门就被竹九玄不知何时施的法术砰的一声关上了,那人回头却不见竹九玄施法,只好悻悻跟上竹九玄,待那人再次走出大门外时,紫玉宫的大门也关上了,两人慢慢朝凌霄殿走去。 齐云山上…… 郝小豆看着白矾折腾了半天,好奇的把手撑在脸上靠在桌子上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白矾做好了最后一道工序之后,双手合拢让手上下摩挲,把手上的面粉都给磨掉,边磨边走到郝小豆身边说道:“一会你就知道了。对了,你刚刚有没有偷看?”说着,看向郝小豆。 郝小豆摇摇头:“没有啊,你藏得那么深,想看也看不见呐。” 白矾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 “所以……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点心。”白矾见她一直那么好奇的想要知道,只好说了两个字。 郝小豆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直起身子,把手放在桌子上激动看着白矾说道:“什么点心,是不是七巧点心?” 白矾笑了笑看着郝小豆这个样子,说道:“是点心,不过不是七巧点心,是我爱吃的马蹄糕。”说着,就看着郝小豆的神情。 郝小豆气得身子越过桌子,两手伸长了要揍白矾:“死白饭,居然不做我爱吃的点心,我要掐死你。”谁知,却被白矾抓住了郝小豆伸过来的手的手腕,两人相继对视,白矾微微张口说道:“我为什么要做你爱吃的点心,你又不是我的谁。” 郝小豆听到白矾说的这一句“我为什么要做你爱吃的点心,你又不是我的谁。”时,心里突然好难过,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急忙抽回了手,站直身子说道:“是啊,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干嘛要做我爱吃的点心给我吃。”说完,就低着头转身离开。 却在离开时被白矾抓住了手,郝小豆的脚步停下了,白矾看着她难过的背影说道:“你不爱吃马蹄糕吗?” 郝小豆还以为白矾要向她解释什么,结果就问了一句“你不爱吃马蹄糕吗?”简直是要气死了,郝小豆气得想要挣扎开白矾的手,却被白矾紧紧抓住。 白矾看着她挣扎的样子,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看着郝小豆带有泪花的眼睛,伸手去抹干她的眼泪说道:“你怎么不是我的谁呢,你是我最爱的女孩啊,刚刚只不过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怎么还当真了呢?” 郝小豆看着他的眼睛,抽咽着说:“真的吗?” 白矾点点头:“真的,我愿意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愿意带你去买你想买的东西,愿意带你去我曾经的家乡,难道这还不够真诚吗?” 郝小豆破涕为笑,突然松开白矾的手环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说道:“当然不够,我要你陪着我一辈子,永远都不离开我,这才是我想要的,你会陪着我一辈子吗?” 白矾也抱住她说道:“我会,我会永远陪着你的。”说完,白矾抱着郝小豆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小豆子,快松手吧,不然一会儿糕点该焖坏了。” 郝小豆松开手,看着他说道:“我还不如一盘糕点是不是。” 白矾无奈的扶额笑着说道:“当然不是,只是再不去管管,糕点真的要焖坏了。” “混蛋(;≥皿≤)!”说着,就踢了白矾的大腿一脚。 白矾无奈的躲着,却躲不及,生生接了这一脚,笑着说道:“夫人骂的是,夫人再稍等片刻,我去把糕点拿来,再任夫人处置。”说完,就一溜烟跑到厨房,也不等郝小豆说话,只听她说道:“谁是你夫人,你把话说清楚!” 笑着掀开了锅盖,把点心拿了出来,抬着盘子小心翼翼的快步走过去大声道:“七巧点心来喽。” 郝小豆听着声音,看向厨房,却正看到白矾端着点心出来,白矾把点心放在桌子上笑着对郝小豆说道:“尝尝吧。” 郝小豆看着那一盘可人的七巧点心,说道:“不是马蹄糕吗,怎么会是七巧点心?” “这个嘛,我会变戏法。”白矾胡乱编着说道,又说道:“快尝尝吧。” “我才不信。”说着,郝小豆就拿起了一块糕点,又丢在了盘子里,吹着手说道:“好烫。” “烫?我试试。”白矾试着拿起一块点心,看着郝小豆说道:“不烫啊。算了,我喂你吧。” “好。”说完,白矾就已经拿了一块点心放在郝小豆嘴边了,郝小豆咬了一口,边散热边说道:“呼……呼……还是有些烫啊。” 白矾看着郝小豆吃了一口咽下去之后,不理会她说什么,就激动的说道:“吃了我的点心,你就是我的夫人了,这回你想赖也赖不掉了,哈哈哈。” 郝小豆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平静的说道:“我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白矾得意的说道:想得美,吐出来了你还是我的人,毕竟你也终归是吃到了不是。” “你!”郝小豆竟无言以对,看了一眼点心说道:“既然都坐实了,那我就把这些全部吃完。”说着,就拿起点心开始吃坐在桌子上起来。 白矾看她这个可爱的模样,笑着说道:“你慢点吃,小心噎着。” 天宫…… 竹九玄和传话的那人相继走到凌霄殿下,却遇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见过战神。”女子微笑着微微福身说道。 传话那人立马就双手拱起,弯下腰颇有礼貌的对那个女子说道:“见过素娥仙子。”说完,就站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素娥。 只见竹九玄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走开,径直向大殿走去。 女子转过头看着离去的竹九玄,细细的说道:“原来只有她才能入得了你的眼,进得了你的心吗?”说着,眼角仿佛出了些许的泪花,却又消失不见了,女子也随着进入凌霄殿。 竹九玄和传话的那人走到殿上,竹九玄却看也没看那位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天帝一眼,而只听见传话的那人说道:“回父神,九玄战神已经请到,儿臣告退。” “好。”天帝说道。说完,他的儿子就退了下去。 而素娥则缓缓走来,福身说道:“见过天帝。” “嗯,平身。” “谢天帝。”素娥直起了身子,看了一眼竹九玄,就低着头站到一边去了。 天帝看着竹九玄说道:“今日请战神前来就是想同战神商议一些事情。” “如今战事已平,九洲瀛寰均已平定,还有何事商议。”竹九玄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表露一丝不耐烦的神情给那些神仙们看见,毕竟若是被他人猜中自己,很有可能会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天帝看见他那副神情说道:“正是因为天下已经平定下来,所以寡人今日请战神来只是想商议商议战神的婚事,毕竟战神也是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天帝说完,底下的神仙就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战神也不小了。” “是啊是啊,我看战神和素娥仙子就挺般配。” “唉,虽然这么说,那也是要战神看中才可以。” “是啊。” 竹九玄听着那些神仙议论纷纷的声音,看着天帝说道:“我的婚事就不劳天帝费心了,您还是多操劳操劳您儿子的吧,他们也是该到成婚的年纪了,可是一刻也耽误不得了。” 天帝听这话不就是说他儿子已经快老了,再不赶紧成婚就成了老牛吃嫩草了吗,气得天帝指着竹九玄说道:“你!我自己儿子的婚事我自然会管,现下最要紧的还是战神的婚事,战神还是不要推辞的好。”说着,开始舒缓自己的心情。 竹九玄看他的那个样子,脸上并无表露太多表情,只说道:“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这几日我会闭关修炼几日,天帝若是有什么事,和诸位仙家商量也是一样,告辞。”竹九玄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转身离开了。 天帝看着竹九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生气的一手拍在桌子上,众神在殿上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乖乖闭嘴了。 竹九玄回到紫玉宫门口,却没有进去,走着走着就化作一道白色的烟雾消失不见了。 待竹九玄回到齐云山时,已经过去十日了,竹九玄来到兽林里,只见茯苓还在兽林里刻苦的练习五灵玄针,也不忍心打扰她。 当初你也是像现在一样 茯苓练到一半,转过头看着刚刚过来站在林子一边的竹九玄,收了五灵玄针法器,走到竹九玄前面行了个弟子礼说道:“师父,你来了啊。” “嗯。”竹九玄点了一下头说道。 茯苓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这几日不在齐云山,我都有好生练习,没敢懈怠。” “那便好,抓紧把书上五灵玄针的用法练完。” “是,我知道了。”茯苓又接着问道:“师父,你这十日去何处了,怎么不在齐云山呢?” 竹九玄故意扯开话题说道:“好了,这个就不说了,你好好练习,日后再告诉你。” “哦,那我先继续去修炼了,师父您自便。” “嗯。”语毕,茯苓就继续在林子中央继续修行,而竹九玄看了一会儿,觉得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就独自离开了。 竹九玄幻成一道蓝色的光芒一路飞回到齐云山的云岩湖旁就化作人形了,竹九玄看了一眼云岩湖中的望仙亭,向前走了几步,瞬间就化作一团淡蓝色的烟雾变换到了望仙亭中,竹九玄看了看亭外的景色,便坐在了书桌旁边,手一挥,随着手移动的方向,桌上出现了一块棋盘和两个琉璃碗中装着的黑白两棋,各放在一个琉璃碗中。 竹九玄把白玉箫放在了桌子边,开始在望仙亭中独自下棋。 后山兽林…… 茯苓在林中一个人练习五灵玄针,身形随之移动,一会儿到他出,一会儿到这处,由于有了内力,茯苓练习五灵玄针就要容易的多,很简单就击中猎物,一招毙命,但她却下不去手,只是当自己放出的针快要击中猎物的时候,就急忙拐弯,从猎物身上饶了一圈便收回来了,当然,这也可以证明茯苓的确是掌控了五灵玄针了。 茯苓练了许久,直到太阳照到林中,正当烈日炎炎之时,茯苓便打算歇息一会儿,因为这几日竹九玄不在山上,自己没有什么要做的,只好一直修炼,现下竹九玄回来了,自己就可以适当的休息一会儿了。 茯苓出了兽林,召唤出煌灭,踏着煌灭回到了齐云山。茯苓回到齐云山上看着各处的风景,看着看着,就到了云岩湖,茯苓看着云岩湖中望仙亭的位置,在里面的正是竹九玄。 茯苓看了一眼,便加速飞到厨房里了,茯苓回到厨房门口,收了煌灭剑,走到厨房里,开始起灶烧水给竹九玄泡制绿茶消暑。 一柱香后…… 茯苓泡好了绿茶,就静等绿茶变冷了,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茶也冷得差不多了,茯苓就跑到冰窖里取了一些小冰块放在紫砂壶中,又把绿茶给倒了进去,再配上两三个紫砂茶杯,就很完美了,茯苓拿来一个托盘,把茶壶和茶杯都放在了托盘里,就出了厨房的门端去给在望仙亭的竹九玄。 …… 茯苓走到云岩湖边,看着亭内的竹九玄还在原处下棋,茯苓看着云岩湖,寻思着该怎么样才能过去,茯苓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纠结得不知如何是好。 结果还没纠结出结果,就生生被竹九玄用法术给变了过去。茯苓化作一团白色的烟雾,瞬间就到了望仙亭里竹九玄坐的对面,脚跟也没来得及站稳,好不容易站稳,茯苓转过身端着茶,蹲下身对竹九玄说道:“师父,这是我给你泡的绿茶,好给您解暑。” 竹九玄抬头看了一眼茯苓泡的绿茶,说道:“放在桌上吧。” “好。”说完,茯苓就把托盘放在了桌上,开始给竹九玄斟茶,茯苓抬起紫砂茶壶开始往茶杯里倒茶。 倒好一杯之后,又轻轻的抬到竹九玄的左手边说道:“师父,请用茶。” 竹九玄顺势接过茯苓手里的茶杯,看着棋盘说道:“茯苓,你可会下棋?”说完,就喝了一口茶,竹九玄喝下绿茶,就感觉像是透心凉一般,很凉爽。 茯苓看了一眼棋盘,看着竹九玄说道:“略知一二。” “那便陪我下盘棋可好?”竹九玄说着,又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了。 茯苓看着凌乱的棋盘,抬头看着竹九玄说道:“那可需要茯苓把这些都收了重来?” “不必,不可半途而废,我们先把这盘下了吧。” “哦,好。”茯苓说着,就坐到了竹九玄棋盘的对面。 竹九玄接着问道:“要黑棋还是白棋,自己拿。” 茯苓看着两碗琉璃碗中透明的白棋和黑棋,想了一下说道:“还是白棋吧,黑色太深沉,不太喜欢。”说完就开始伸手去拿竹九玄面前的白棋。 竹九玄看着茯苓拿白棋的样子和她说话时都与九天玄女一般无二,突然就回想起当初在天宫的紫玉宫桃林的那个地方,自己也是这么问九天玄女的。 ……天宫 九天玄女手握决明戬乘着风飞到九玄战神紫玉宫那处,而九玄战神则是在桃林摆上绿茶和棋盘,也是在下棋,九天玄女飞到紫玉宫的地面上朝九玄战神走过去说道:“今日天宫上确实无聊,就想着来找战神一起切磋切磋,不知战神可愿意?” 而九玄战神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一直注视着棋盘,说道:“打打杀杀的有些许麻烦,若是想切磋,不如来同我下盘棋可好?” 九天玄女瞅着那副棋盘,想着成日打打杀杀的也确实有些麻烦,不是弄坏他出,就是弄坏这处,总归不太好,既然今日九玄战神也多说了几句话,那不如就陪他下一盘倒也无妨。九天玄女想着就把手里的决明戬变成了一支束发的钗子插在头上,就坐在九玄战神对面说道:“好,就陪你下一盘。” “嗯,要黑棋还是白棋,自己拿。”九玄战神说完,就不再下棋,而是等九天玄女选好棋再下。 九天玄女看了一下,上身越过棋盘,伸手拿起一碗白色的棋子说道:“还是白色吧,黑色不适合我,太深沉,不太喜欢。” 而这句话,却被九玄战神给记下了,一记就是几百年…… 竹九玄回过神来,看着茯苓已经选好了棋,说道:“到你了。” “哦,好。”说完,茯苓拿起一颗棋子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仔细端详着棋盘上的棋位,看了一会儿,就把白子放在了棋盘上。 竹九玄看着茯苓落棋的位置,没有过多言语,只是接着下棋。 两人下了一会儿,茯苓感觉到有些无聊了,就开始玩弄手中的棋子,一手撑着头用手肘靠在桌上,一手拿着一个小白棋在桌子上开始轻轻敲打桌子。 竹九玄抬起头看到她这个样子,不准备再下下去了,说道:“无聊了?” “啊?”茯苓听见竹九玄的声音,立刻起身坐正,抬起头看着竹九玄说道:“是有些。” “那便去兽林里继续练习吧。” 茯苓想着如果自己离开了,那岂不是只有竹九玄一个人在这里下棋了?那该多无聊:“那……师父你一个人……” “无碍,你且去吧。”说完,竹九玄闭上了眼睛,还没等茯苓反应过来,一挥手,就把茯苓送到了云岩湖的岸边。 茯苓回到岸边,一脸懵的回头去看竹九玄,结果竹九玄已经在闭目养神中了,自己也不好再打扰他,犹豫了一下就独自离开了。 待茯苓离开后,竹九玄睁开眼睛,渐渐回想起当初天宫上,九天玄女也向她说过同样的话。 天宫上…… 九天玄女下棋下到一半,只得无聊的在桌子上敲打棋子. 我的小祖宗 “可是无聊了?”九玄战神看着在一边捣鼓棋子的九天玄女问道。 九天玄女抬起头,直起身子看着他打了个哈欠,说道:“嗯,倒是有些无聊了,我还以为下棋是多好玩的,没想到竟是这般无趣,唉。”九天玄女也是一脸无奈啊。 九玄战神听她这一翻言论,说道:“既然无趣,那何必还在我这里而不去他出寻找玄女觉得有趣的东西?”九玄战神这番话倒像是在赶人走似的。 但九天玄女却丝毫不介意,说道:“他出也不如战神你这处有趣啊。” “……”九玄战神没有再说话。 只听九天玄女突然激动的看着九玄战神说道:“战神,上次的酒可还有剩下?” “没有。”九玄战神淡定的说道。 九天玄女听九玄战神这么说,失落的继续玩弄白棋子,说道:“战神酒量可真是好呢。” “……”竹九玄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待着过了许久。 竹九玄回过神来,冷若冰霜的看着桌上摆着的棋盘,说道:“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罚。”说完就拿起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就定了输赢,黑子胜。 竹九玄起身化作一道蓝色的光芒离开了望仙亭,飞到云岩湖岸边化作人形慢慢移步离开,而望仙亭内桌上摆着的棋盘却已经渐渐消散不见了。 郝小豆和白矾、夏天无一起在太素宫前的练武场上的阶梯上,看着场上练武的弟子,每个人都是精神抖擞的。 郝小豆无聊的坐在了阶梯上,一手撑着头,把手肘放在膝盖上,一只手里拿着一支狗尾巴草摆弄。 白矾转过头,转过头看着无聊的郝小豆走过去蹲下身问道:“是不是待的无聊了?” 郝小豆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是有些。” “那我带你下山去玩好不好?” “下山,每次都下山,无聊,不去。”郝小豆没精打采的说道。 白矾想了一下,看着郝小豆说道:“那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去。” “嗯……”郝小豆想着,突然笑着转过头看着白矾笑着说道:“不如我们去摘些新鲜的水果怎么样?” “那好,我们就去摘水果。”说着,两人站起身来,白矾拉着郝小豆的手来到夏天无身边,说道:“师兄,我带小豆子去摘些新鲜的水果,就劳烦你在此处多看看了。” 夏天无看着白矾和郝小豆说道:“那行吧,你们尽管去,这里有我就行。” “那好,就多谢师兄了。”白矾笑着拍了一下夏天无的肩膀说道。 夏天无笑了笑说道:“无需客气,去吧。” “好。”白矾应了一声,就拉着郝小豆从练武场旁边空余的地方跑去了。 夏天无看着他们两个拉着手高兴的离开了练武场,心里有些欢喜,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茯苓在林子里练了许久,累得走到一边,坐在旁边的石头上,说道:“看来这本《五灵玄针法》也快要练完了,到时候就还差《玄妙剑法》了,然后师父再教我决明戬的使用,看来要修炼的还是有很多的,唉。”茯苓自己自言自语的说道。 有一只鸟飞过来,飞到树上看着坐在石头上的茯苓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们呢?” “嗯?”茯苓被吓得四处张望,问道:“是谁?” “我在树上。”斑鸠鸟说道。 茯苓站起身来,抬头寻找说话的那只鸟,原来那只鸟站在茯苓身后的那棵树上。 茯苓看着斑鸠鸟说道:“为何要杀你们?你们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伤害我,我为什么要伤害你们。” 斑鸠鸟继续说道:“可是每个来这里修炼的人都要杀死我们,纵使我们不会死。” “你们都不会死,难道你们都是假的吗?” 斑鸠鸟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都是用法术幻化而来的,拥有不死之身。” “原来是这样。”茯苓似乎明白了一些。 “嗯,既然你不杀我们,那我们会报答你的。”说着,就有两只鸟儿飞了过来站在树上,一只鸟儿应和着说道:“是啊,我们也断不会伤害你的。” 茯苓笑着说道:“那好,就先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三只鸟儿和林中的一些小动物赶来说道。 茯苓看着这一堆小鸟,开心的笑着,而竹九玄则是站在石板路上看着林中发生的一切,不为所动。 过了约莫一刻钟,茯苓休息好了,对那些动物说道:“我休息好了,开始练习了,你们准备好接受我对你们的惩罚吧。”说完,小动物们叽叽喳喳的叫着就都飞不见了,只有茯苓站在原处,继续修炼五灵玄针。竹九玄看着看着,几离开了兽林外的石板路上,回了自己的玉虚宫。 树林里…… 郝小豆呼吸着森林里的空气,满足的转了一个圈说道:“林子里的空气就是好啊。” 白矾提着篮子,看着开心的郝小豆笑着说道:“小心点,不要一激动就跑丢了,这样,那我该去哪儿找你啊。” 郝小豆停下脚步,看着白矾得意的说道:“也不看看姐姐以前是住哪里的,怎么可能会走丢。” 白矾笑了笑说道:“是是是,不会丢。” 郝小豆走到白矾身边,和他一齐肩并肩走着,手里拿着一棵草在白矾面前摇了摇说道:“只是你啊,好好跟着姐,万一你丢了姐还得找你。” 白矾无奈的看着郝小豆,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道:“我说,你都是我的人了,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自称姐,姐,姐的了。” 郝小豆转过头看着他说道:“我就要,你能对我做什么呢?” 白矾奸笑着看着郝小豆说道:“那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郝小豆看着他那个样子,推开他,跑到白矾面前边走边说道:“我才不要理你,你个一脸猥琐的大鬼头。”才刚说完话,就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树上:“哎呀!” 白矾立刻跑过去,一把把郝小豆拉到自己的面前,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抚摸着头上被撞到的脑袋,心疼的责备说道:“怎么样,看你还皮,这下好了,撞到了吧。” 郝小豆靠在白矾的胸口听他这么说,伸手给了他的肚子一拳,说道:“你还说。” 白矾心疼的看着她的脑袋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看看。”说着,就揉了揉郝小豆被撞到的脑袋边揉边说道:“你呀,就是我的小祖宗,打不得也骂不得。”说完,郝小豆在白矾的胸口感觉到暖滋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笑笑。 白矾揉了一会儿就低头看着她问道:“还疼不疼?” 郝小豆微微摇头,说道:“不疼了。” 白矾不再揉她的脑袋了,只是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深情看着郝小豆的眼睛说道:“真的不疼了?” “嗯。”郝小豆看着他点点头说道。 白矾突然松了手,绕过郝小豆的身边淡定的说道:“那就走吧。” 郝小豆一脸懵的站在原地,还以为他要吻她,结果就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气得郝小豆走到白矾身后就给了他一脚踹在腰上。 “啊呀!”白矾就这么措不及防的被踹了一脚踹在了地上。 郝小豆接着站在他旁边霸气的说道:“王八蛋,敢这么对我,也不看看对象是谁。”说完,就头也不回的霸气走了。 白矾勉强撑起来,趴在地上看着郝小豆离开的背影说道:“等我啊,夫人。”说完,就自己爬起来跟上了郝小豆的步伐。 奈何成了一盘菜 白矾和郝小豆来到一片果林,里面都是一些苹果和橘子,郝小豆惊叹的说着:“这里真好啊。” 白矾也应和着说道:“是啊。” 郝小豆质疑的看着白矾说道:“呦,第一次来啊?” 白矾转过头看着郝小豆笑着说道:“是啊,那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知道这里呢。” 白矾笑着摇了摇头,郝小豆看着白矾开心的接着说道:“那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小秘密了,不准告诉别人。” 白矾笑着点点头:“好,不说。”白矾看着这片果林,接着说道:“不如我在这里设一个结界,如何?” 郝小豆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好。”说着,就往后退了几步。 白矾开始施法设置结界,只见白矾站直了身子,二手合掌拉开,手腕相靠;二手无名指向内弯曲90度,指尖相碰,其他指自然伸直,随着施法的动作,指尖发出了白色的光芒,结界也开始形成,结界形成一个半圆后又消失了,成了隐形的结界。 白矾转身看着郝小豆说道:“快来吧,这里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能进来了,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郝小豆也看着白矾笑着说道:“嗯,那我们进去摘果子吧。”说完,就拉着白矾的手进了结界里摘果子。 竹九玄回到玉虚宫里,把白玉箫放在了书案上,拿起一本书开始看。 过了许久,约莫到了下午了罢,茯苓揉了揉肩膀,说道:“好累啊,回去做饭给师父吃吧。”说着,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慢慢出了林子,回齐云山。 …… 茯苓走到了云岩湖岸边转过头看着望仙亭,没看见竹九玄,就挥动着手臂离开了云岩湖走向厨房。 齐云山的半山腰…… 郝小豆高兴的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爬了几层楼梯,转过身看着白矾说道:“你怎么那么慢呐,快一点行不行。” 白矾在半山腰一步一步艰辛的爬着楼梯,听见郝小豆的声音,站在梯子那里,看着郝小豆艰难的说道:“我提了四篮子水果,怎么走快,等等我行不行(▼皿▼#)。”说着,就开始慢慢的走到郝小豆的面前,只见白矾手里各有一篮子的水果,两只手臂上也挂有篮子。 郝小豆看着白矾提了这么多东西,犹豫了一下说道:“嗯……好吧,看你这么累,不如我帮你分担一点吧。”说着,就下了阶梯走到白矾面前接过白矾提的一篮子的苹果,提在手里得意的看着白矾说道:“不重啊。” 白矾看了看郝小豆提着篮子的那只手,无奈的又看着郝小豆说道:“你呀,就知道耍小聪明。” 郝小豆摇摇头:“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没劲。”说着,就开始慢慢的爬楼梯,说着:“你就是笨,有法力不知道使用。” 白矾笑了笑,没说什么,跟上了郝小豆。 两人爬了很久,爬到了齐云山上太素宫前的练武场上,郝小豆转过身对白矾说道:“我把这一篮子苹果拿去给主人,剩下的留一篮子给我,其它的任你处理。” 白矾点了一下头:“好,去吧,你想吃哪种,我帮你留下带去菱霜苑。” “嗯……桃子吧,那我去了。”郝小豆说完,就提着苹果朝茯苓的挽玉宫跑去。 白矾看着郝小豆的背影渐渐消失,就离开了太素宫门口,去夏天无的房间给他送水果。 茯苓在厨房忙的不可开交,又要炒菜,又要切菜,简直像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忙活了一下午,茯苓把最后一道菜端在桌上满意的清点菜名:“糖焖莲子,酿山药,油焖春笋,一品豆腐汤,南瓜饼终于做好了!”说完,就把这些菜都放进了食盒,提着食盒朝竹九玄的玉虚宫去了。 过了一会儿,茯苓走到竹九玄的门口,里面的灯光还亮着,茯苓敲了敲门,问道:“师父,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语毕,茯苓就推开门进去了。 茯苓走到书桌前,转过头看着竹九玄依然在看着书,而在书案上还放着平日竹九玄总是随身携带的白玉箫,自己默默的把菜和饭都摆在了书桌上,竹九玄看着茯苓收拾好了,就默默的走过去。 茯苓一抬头便看到了竹九玄,说道:“师父。”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就坐在书桌旁边,看着桌上的菜品和摆放整齐的碗筷,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茯苓也开始夹起菜吃,竹九玄夹了一颗莲子放在嘴里品尝了一下就吞了下去,看着茯苓问道:“这是哪里来的莲子?” 茯苓看了一眼糖焖莲子,又看着竹九玄说道:“我看挽玉宫门口的莲子生得极好,就忍不住摘来做菜了。” “……”瞬间,竹九玄表示不想说话,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可知这莲子母体的来历?” 茯苓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竹九玄接着说道:“这是天宫之上生的最好的荷花,当然荷花里的莲子也是最好的,可以大大的提升修为,我本是想待你下山历练回来之时才炼化成丹药给你服用,好渡你成仙,奈何你都把它们做成了一盘菜,这下真的功效全无。” 茯苓细细的听着竹九玄介绍这莲子的来历,竟没想到这莲子的来头和作用这么大,更没想到这是竹九玄要送给自己提高修为的好东西,无奈的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那……还有吗?”茯苓抱着还有的希望问道。 “没有。”竹九玄淡淡的回答了两个字,瞬间茯苓就感到了晴天霹雳,内心都是崩溃的,表示啥也不想说了。 两人默默的吃了一会儿饭,茯苓想着自己的师父平日里不是总爱把白玉箫带在身边,就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竹九玄抬头看着她,茯苓接着问道:“师父,你为何总是把白玉箫带在自己的身边啊?” 竹九玄放下碗筷,说道:“这是一个特别的人送给我的,只是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师父找到那个人了吗?”茯苓问道。 竹九玄淡定的说道:“找到了,但是她不认识我了。”竹九玄说着,就一直看着茯苓,心想:那个人就是你,可是你却不曾认识我。 茯苓看着竹九玄惋惜的说道:“那真可惜,没事师父,那个人以后一定会认出你来的。”说完,茯苓笑了笑。 竹九玄也笑了一下:“但愿如此。” 两人吃好了饭,茯苓就把碗筷都收拾好了,提着食盒起身,看着在内室看书的竹九玄说道:“师父,我先走了,您早些歇息。” “嗯。”语毕,茯苓就离开了玉虚宫,还顺带把竹九玄的房门关上了。 竹九玄看着书案上的白玉箫,说道:“你送我的,我一直都随身带着,不会离开半步……” ……茯苓把东西放回厨房,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就看见了郝小豆一个人坐在石阶上双手撑着头发呆,旁边还有一篮子的苹果,茯苓走过去说道:“小豆子,你怎么来了?” 郝小豆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走过来的茯苓,高兴的跑过去,拉着茯苓的手说道:“主人,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茯苓对郝小豆笑着说道:“嘿嘿,对不起了,我刚刚才从厨房回来。” “哦,我还以为你去哪儿了,是不是修炼累倒在树林里睡着了。” 茯苓笑了笑:“怎么会,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说着,又看向石阶上的篮子,问道:“这是专程带给我的吗?” 郝小豆点点头,松开了拉着茯苓的那只手,跑到石阶那里,抬起水果篮说道:“都是给你的。” 茯苓笑着说道:“小豆子有心了,进来玩玩再回去吧。” “嗯,好”两人一起进了茯苓的挽玉宫了里去,把门给关上了。 静之徐清 郝小豆和茯苓来到挽玉宫里,把水果放在了桌上,郝小豆就跑到茯苓的书架那里去拿之前白矾带她去做的泥人。 拿好之后来到茯苓面前说道:“这个我拿走了。” 茯苓笑了笑:“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嗯。”郝小豆看着手里的泥人回答道。 “快来坐下休息会儿吧。”茯苓坐在椅子上,看着郝小豆,郝小豆笑着应了一声,就把泥人放在桌上,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茯苓看着郝小豆问道:“菱霜苑住的还习惯吗?” “当然习惯啊,怎么?你要给我添置什么东西?”郝小豆看着茯苓得意的说道。 茯苓听她说的又无奈又好笑“添置东西,可惜我没钱,也不能下山,就算我想给你添置什么,也是有余心而力不足啊。” “切。”郝小豆不屑的哼了一声。 茯苓笑了笑,想着自己一直在后山修炼,都没什么时间和小豆子玩,凭着她的性子,没有玩的怎么过得下去,就问道:“小豆子。”郝小豆应了一声,抬起头看着她,茯苓接着问道:“我不在挽玉宫的这段时间,你是和谁一起玩的?” “白饭啊。”郝小豆突然就脱口而出白矾的名字。 茯苓突然就怀着一颗八卦的心开始问道:“那……你们两个……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郝小豆看着茯苓尴尬的说道:“没有,不要乱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有发生?”茯苓质疑的看着郝小豆问道。 “什……什么都没有发生。”郝小豆被她盯得开始紧张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紧张什么,自己又没偷,又没抢的,突然就紧张了。 茯苓看着郝小豆紧张的样子,就知道有问题,继续追问:“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郝小豆终于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泥人起身离开椅子,走到门口,转过身对茯苓说道:“哎呀,我不知道了,你去问白饭吧,我走了。”说完,就害羞的离开了。 茯苓笑着说道:“绝对有问题。” 到了晚上,茯苓就浑浑噩噩的睡下了,梦里,梦见了自己又回到了那片桃林里,上次喝酒的那个男人依然坐在石桌旁边,正在擦剑,而那把剑正是竹九玄给自己用的那把煌灭剑,茯苓刚想走过去,一个女子就过来了,茯苓看着那个女子拿着一只白色的玉箫用淑女般的步伐走到男子的面前,把白玉箫递到那个男子的面前,娇羞的说道:“这……这是我自己做的,送……送给你。” 男子看了看白玉箫,又抬头看着女子问道:“为何?” 女子听着男子问了一句为何,说道:“因为……我……我爱上你了。” 茯苓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无奈的站在原处,细细的看着男子手中的白玉箫,茯苓发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师父经常随身带着的白玉箫嘛,怎么会…… 男子放下剑继续说道:“我是想问为何你要这么走路,一点也不像你平时的样子,看着不舒服,还是恢复原来的样子吧。” “噗!”茯苓突然笑出声来,尽管那两个人没有听到。 女子想着男子应该会拒绝或者答应她的,结果就说了这么一句,真是要气死了,就不打算再像个淑女一样说话和走路了,直接了当的说道:“我还不想这么和你说话呢,听着也别扭,要不是小紫(王母最小的女儿)让我矜持一些,我才不会这么做,还有啊,给你的萧你别爱要不要,这还是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特意送给你的。” 男子细细的听着女子说完了一整段话,看着女子递到自己面前的白玉箫,把剑放在了桌上,接过女子手中的玉箫看着说道:“玉是神丽玉树的玉。” 女子点点头说道:“是啊,这都能猜到,果然是战神级别的人物啊。” 竹九玄没有说什么,看着玉箫问道:“你把萧递到我面前的时候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吧。” “……”女子瞬间无语了,心想这货莫不是故意的吧,反正我已经说了,才不会重复,哼!女子尴尬的起身,看着男子说道:“你自己悟吧。”说完,就跑着离开了,男子看着女子跑开的身影,笑了笑。 茯苓笑了笑,之后……自己就从睡梦中醒过来了。 茯苓看着自己安静的屋子,待了一会儿,就起身去练功了。 ……转眼,时间也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茯苓练完了五灵玄针,就拿着决明戟跑到玉虚宫那里去找竹九玄。 茯苓走到竹九玄玉虚宫门口,刚要敲门,竹九玄就把门打开了,茯苓惊得呆在原地,竹九玄看着她说道:“走吧,今日教你如何使用决明戟。” 茯苓反应过来,点点头,发现自己挡住了竹九玄的去路,立马站到一边让出了一条道路给竹九玄出来。 竹九玄看了看茯苓,走开了玉虚宫,茯苓则是去吧玉虚宫的房门关上才和竹九玄一同离开。 竹九玄走到玉虚宫前面的练武场,转过身对茯苓说道:“就在此处练吧。” “哦,好。”说着,茯苓拿着决明戟在竹九玄的面前。 竹九玄无奈的看了一眼决明戟,向右转身,说道:“我先教你变幻口诀。” 茯苓听着,就收了决明戟,看着竹九玄,竹九玄继续说道:“其实决明戟就是两种兵器,一种是剑,名曰始祖剑,一种是枪,名曰辰砂,它们相互融合,便成了这一把决明戟。” 茯苓细细的想着竹九玄说的这一大堆话,抬起头一脸懵的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这是口诀吗?好像有点长了,能不能一句一句的说。” “……”竹九玄意识到自己貌似没有讲清楚,解释道:“这是来历……” “哦,我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嘿嘿。”茯苓笑了笑说道。 竹九玄没有在意,说道:“接下来的才是口诀,听好了……”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耐心,继续说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茯苓看着竹九玄没有再念下去,就自己复述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万物……嗯……万物……” 竹九玄看着茯苓念不下去了,提醒道:“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茯苓接着说道:“哦,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从头说一遍。”竹九玄看着茯苓说道。 “是。”说着,茯苓就开始复述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说完,手里的决明宝戟有了动静,茯苓感觉到了决明戟的动作,把它拿起来放在面前,只见决明戟形成了一道金色的光芒,慢慢的变成了始祖剑。 茯苓看着手里决明戟的变化,竟成了一把剑,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见那剑散发着寒气逼人的剑气,精雕细琢的剑柄,而它的剑身非常的锋利尖锐,仿佛一碰到人的皮肤,皮肤就会被划破一般。 茯苓看着这一把巧夺天工的剑,惊叹的说道:“这就是始祖剑吗?” “正是。”竹九玄看着剑回答道。 茯苓看了一会儿剑,抬头看着竹九玄问道:“那它可有什么厉害之处?” 竹九玄看着茯苓说道:“日后你自会慢慢知晓。” “哦。”茯苓看着剑,又问道:“师父,既然我懂怎么唤出始祖剑,那么怎么样才能把它给变回决明戟呐?” 竹九玄对此只说了四个字:“静之徐清。” “这就是把它变回去的口诀吗?” “是。”竹九玄又问道:“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茯苓摇摇头,竹九玄道:“静下心来,就可以事半功倍。” “哦。”茯苓明白的点点头回答。 未婚妻 …… 竹九玄看着茯苓一点一点的学会他教给她的东西,心里也是很满足的,继续对茯苓说道:“当决明戟变成始祖剑的时候,它可以一生二,二生三,口诀则是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 茯苓想了想上次的那个口诀,看着竹九玄疑惑的问道:“嗯……口诀为什么不是召唤始祖剑的那个,而是这个呢?” “你只管跟着念便是了。”竹九玄无奈的回答道,因为这个口诀也是上古时期,不知是何人所创造的。 茯苓应了一声:“嗯,知道。”说完,就开始念口诀:“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说完,茯苓手里的剑就自己随着气流抬升起来,分为了三把始祖剑,但即使是分成了三把始祖剑,它的威力也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茯苓又惊又喜的看着竹九玄。竹九玄说道:“嗯,果然只有你能熟练的运用它。” “嗯,我也觉着它和我挺有缘的。”茯苓笑着说道,转过头看向分开的始祖剑,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那它该怎么变回来啊?” 竹九玄道“变回来没有口诀,你只用对它说‘收’,它就可以变回来了。” “哦。”说着,茯苓就看着始祖剑说道:“收!”话音刚落,始祖剑就合三为一成了一把,茯苓伸手把它拿在手里。 竹九玄说道:“它还要与手法相结合,才可以有很多的用处,我教你吧。”说着,就把手里的白玉箫用法术变消失了。 茯苓耐心的看着竹九玄,只见竹九玄的左手中指及无名指向内弯。大姆指压住中指及无名指指尖,左右手均同。竹九玄收了手势,转过身看着茯苓说道:“看清楚了吗?” 茯苓点点头道:“看清楚了。” “那你来试一遍,把始祖剑放在地上。” “是。”语毕,茯苓就开始集聚内力,边做出刚刚竹九玄做给她看的手势,边念口诀:“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话音落下,茯苓把手势指向地上的始祖剑,指尖发出象牙白颜色的光芒,随着指尖的光芒,始祖剑就运作起来,先是慢慢从地上抬升起来,然后抬升到茯苓的脸的正前方的时候,便开始分散开成了三把始祖剑,茯苓使用法术,让它随着茯苓施法的手法动作在玉虚宫练武场上飞来飞去的,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竹九玄满意的看着茯苓正在运作的始祖剑,看着茯苓说道:“勤加修炼,日后它的用处还是很大的。” 茯苓收回始祖剑,看着竹九玄双手拱起说道:“是,我明白了。”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看了看天色,说道:“把它变回决明戟的时候,也可以用法术来操控它,不需要任何的口诀,只需要手法即可,我教你,看着。” 茯苓认真的看着竹九玄把手法教给她,竹九玄的左手五指指尖全朝上。中指及无名指收弯入掌心。大姆指、食指、小指,各朝上伸,即成此指诀。 茯苓看着深奥的手法,也接着做了一遍,竟然速成了。 竹九玄满意的看着茯苓,抬头望了望天空,又看向茯苓说道:“我去望仙亭,自己勤加修炼,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望仙亭找我。” 茯苓点点头,竹九玄就抬步离开了,而茯苓则是勤奋的修炼,想要到历练之时不给师父丢脸,也想回家去让爹娘看看自己也不负他们的期望,在齐云山学会了很多东西。 而此时的郝小豆和白矾正在他们发现的果林里面坐在大理石上背靠着背喝着果酒。 郝小豆喝了一口,看着酒壶说道:“没想到这林子里的果子做出来的酒这么好喝,看来还真是找到了一块宝地啊。” 白矾微微转过头看着郝小豆笑着答道:“是啊,确实好喝。”说完,又喝了一口。 郝小豆也开心的喝了一口,想起来一件事,转过头说道:“要不我们给师兄带一些回去吧,他每天都一个人处理齐云山上的事物,也蛮辛苦的。” 白矾轻声笑了笑,道:“怎么?心疼了?”白矾也是口不对心,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在吃醋:老白,你等着,回去我一定要揍死你。 郝小豆一个激灵,看着白矾的侧脸说道:“怎么了,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白矾喝完了一坛果酒,说道:“是啊,我现在喝的是酒,但感觉酸酸的,不如当初好喝了,只怕……这就是醋吧。” 郝小豆无奈的说道:“哎呀,我又没有说心疼他,你吃什么醋啊,再说了,他是你的师兄,我是你的未婚妻,替你关心关心而已啦。” 白矾笑了一下,跳下了大理石,转过头看着郝小豆说道:“我可没有说我要娶你啊,再说了,你这么强势,要是我把你娶过来,我还不得天天受罪啊,那我岂不是是吃饱了找罪受嘛。” 郝小豆听到这里就不乐意了,说道:“死白饭,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就喝完最后一点酒,把坛子扔了,从石头上跳下来要去抓白矾。 白矾笑着跑来了,两人在果林中你追我赶的跑了许久……只听得郝小豆和白矾的嬉闹声…… “死白饭,你给我站住!” “就不,你能奈我何,哈哈!” “你要是让我抓到,你就完了我告诉你。” “那我就更不能被你抓住了,要不然只怕会被那只母老虎撕成碎片呐。” “你才是母老虎,站住,不许跑!” “哈哈哈哈!” “……” 竹九玄坐在望仙亭里自顾自的下棋,夏天无走到云岩湖的岸边,看了一眼望仙亭里,却看到了竹九玄,而竹九玄虽看着棋盘在下棋,却也注意到了他,用千里传音对夏天无说道:“过来。” 夏天无笑了笑,慢慢朝湖水那里走过去,纵身而起,便把一只手放在了背后,一只手臂张开,望着前方飞去,直到落在了望仙亭里。 白矾走到竹九玄的棋局前,双手拱起弯腰说道:“拜见战神。” “不必多礼。”竹九玄回应道。夏天无也就站直身子,把一只手背在背后,看着竹九玄,竹九玄开口说道:“近日龙漦在做什么?” “回战神,我家主子正在闭关修炼。”夏天无有礼貌的回答道。 “何时出关?”竹九玄继续追问。 夏天无不失礼貌的微笑道:“不知。” “罢了。”竹九玄说着,看着棋盘接着说道:“代你主子陪我下盘棋。” 夏天无看了看棋盘,说道:“在下棋艺不精,还望战神莫要笑话。” “自然。”语毕,夏天无就在竹九玄的面前坐了下来,开始与竹九玄下棋。 追了许久,白矾也跑得有些累了,刚停下来,就被身后追来的郝小豆给追上抱住了他,白矾由于没站稳一个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郝小豆抱着白矾,也跟着摔了下去。两人拥抱着滚了一圈,最终郝小豆被白矾压在身下,两人对视着。 白矾深情的看着郝小豆,说道:“你是不是想抱我很久了,今天有机会才乘机下手。” 郝小豆以为他要说什么深情又好听的话,结果居然这么自恋,无奈的说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自大的人。” 白矾笑了笑,看了一会儿郝小豆,想要亲她,却无可奈何,于是立刻起身来坐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说道:“我不自大,怎么能是白矾呢?” 郝小豆也起身坐在地上,尴尬的看了一眼白矾说道:“也是。”语毕。 白矾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郝小豆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去给师兄送酒。” 郝小豆仰视白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好……” “嗯,走吧。”白矾说完,就拉起了郝小豆的手,在地上挖出了三坛果酒提在手里,看着郝小豆说道:“走吧。”郝小豆点点头,两人就手拉手离开了果林。 是该了结恩怨了? 竹九玄看着棋局,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远远比不上你家主子。” 夏天无说道:“自然,怎敢和我家主子相提并论。” “既是如此……”竹九玄话说到一半,拿起一颗黑色的棋子放在棋盘上,看着棋盘对面的夏天无说道:“你输了。” 夏天无看着棋局,笑了笑,起身双手拱起,弯着腰有礼貌的说道:“今日输给战神,属下心服口服!” 竹九玄坐直了身子,说道:“六界,唯有龙漦才可与我对弈许久,下次叫他过来,我与他对弈一局,了结之前的恩怨。” “是,我明白了。”夏天无说完,看了看天色说道:“战神,时候不早了,属下就先退下,不叨扰战神了。” “嗯,去吧。”竹九玄淡淡的说道。夏天无听竹九玄说完,便离开了望仙亭,慢慢下太素宫去。 竹九玄看着棋局,说道:“闭关,看来也要出来了罢。”说完,就站起身走到亭子围栏的地方,看着亭外的风景。 …… 郝小豆挽着白矾的手,两人相继笑着,郝小豆抬头看着白矾说道:“我觉着我们下次应该把果酒埋在果树下,今后在挖出来喝,应该会比现在好喝得多,你说是吧,嘿嘿。”说着,看着白矾笑了笑。 白矾低下头看着郝小豆笑着说道:“有道理,明天我们就去埋,等到有个适当的时机我们再挖出来喝。” 郝小豆一激灵,看着白矾真挚的笑道:“那不如……就在我们成亲的时候吧!” 白矾转过头,转过头看了一眼太素宫门口,恰巧看到夏天无走到门口,白矾激动的转移话题说道:“师兄,他在那里,走,我们去找他。”就拖着郝小豆走了。 郝小豆无奈的气呼呼的,细细的说道:“每次说成亲,你都不想多说,也不理我,什么意思嘛,气死我了,不想理你。” 白矾拖着郝小豆来到了离夏天无差不多远的地方,就大声叫道:“师兄!” 夏天无回过头来,看着走过来的白矾和白矾身边气呼呼的郝小豆,待白矾他们走过来,夏天无微笑着看郝小豆对白矾说道:“小豆姑娘是怎么了,怎么气呼呼的?” 白矾转过头看着旁边抱着自己手臂的郝小豆对夏天无笑着说道:“没事,她只是见到师兄有些激动。” “哦?是吗,那还得怪师兄我了?”夏天无笑道。 “那是自然,哈哈。”两人相继笑了笑。 郝小豆一把夺过白矾手里的果酒,拿到夏天无面前,微笑着有礼貌的说道:“嘿嘿,师兄,这是我和某个王八蛋送给你的果酒。”郝小豆说‘某个王八蛋’的时候,下意识的瞥了白矾一眼,继续笑着对夏天无说道。 夏天无接过果酒,看了看果酒,有看了看白矾,看着郝小豆笑着说道:“哈哈哈,多谢小豆姑娘,小豆姑娘有心了。” 郝小豆摇摇手,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只要你不叫我‘小豆姑娘’,叫我‘弟妹’就好了。”说着,还把手捂着嘴巴,笑了一下又把手放下了。 白矾惊愕的看着郝小豆,一脸茫然,郝小豆拍了拍白矾的手臂,继续笑着看向夏天无。 夏天无看着有意思的两人,对郝小豆笑着说道:“哈哈哈,小豆姑娘还未嫁给舍弟,所以还是待小豆姑娘嫁给舍弟再叫也不迟,小豆姑娘觉得呢?” 郝小豆又不开心了,但依然有礼貌的说道:“有理,师兄,我有话想要跟你说说,借一步说话。”说着,就做出了请的手势。 夏天无看了一眼白矾,看向郝小豆说道:“好。”说完,就孤立了白矾,走到了太素宫的柱子旁,郝小豆对白矾做了一个鬼脸,说道:“不许偷听!”白矾瞬间好无奈,郝小豆就走到夏天无身边,让他弯下身来,说道:“师兄,我看白饭好像不愿意同我成亲,不如你帮我多劝劝他,如何?”说着,就看向了夏天无。 夏天无抬起头,看了白矾一眼,对郝小豆说道:“他没和你说他的身份?” 郝小豆一脸茫然的看着夏天无:“身份?他不是齐云山的二师兄吗?” 夏天无了然,笑着说道:“自然是,那好,有空我就帮你劝劝。” “嗯嗯,好,谢谢师兄。”郝小豆激动的小声说道。 “无妨。”夏天无笑道。 两人说完,走向白矾,白矾看着走过来的两人,只见郝小豆走到白矾面前,轻蔑的哼了一声,扫了他一眼就离开了两人的身边,白矾无奈的抬起手想要指她,看向夏天无堵的不要不要的,说道:“我……”夏天无笑了笑,把他的手拿下来,说道:“好了好了,我有事同你说。” 白矾收了手,看着夏天无说道:“怎么了?” 夏天无把手搭在白矾的肩膀上,神秘的说道:“你知道刚刚小豆姑娘跟我说什么吗?” 白矾摇摇头:“不知道。” 夏天无接着说道:“她让我多劝劝你与她成亲。” 白矾想是早就料想到了,皱了皱眉,看着夏天无说道:“老白,你是知道的,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不能与她亲近,更不能与她成亲。” 夏天无点点头,说道:“嗯,所以我才告诉你,你若是爱她,便趁早和她坦明一切,若是不爱她,便早些远离她,莫让她伤痛。” 白矾犹豫了一下,坚定说道:“好,今夜我就同她说清楚,不再误她了。” 夏天无拍了拍白矾的肩膀,说道:“好,那便早些去,带些她喜欢的东西,我看她像是有些生你的气。” “我知道了,老白,我去了。”夏天无应了一声,白矾就跑去太素宫后面的厨房去了。 夏天无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嗯。”说完,就看了看手里的三坛果酒,抬步离开了。 …… 茯苓修炼完成,自己拿着决明戟回了挽玉宫,走在路上自顾自的玩着手指头说道:“看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哈哈。”说着就笑了起来,舒了一口气,抬起头就看到了走到挽玉宫门口的白矾,急忙走过去叫道:“白饭师兄!” 白矾听见了声音,回过头去,就看到了茯苓,白矾站在原地,笑着迎接走过来的茯苓,说道:“师妹,你来了。” “嗯。”茯苓应了一声,看了看白矾手里拿着的食盒,抬头看着白矾说道:“师兄这是要去给小豆子送饭吗?” 白矾提起食盒看了一眼又放下去了,笑着说道:“是啊。”又看向茯苓手里拿着的决明戟,说道:“师妹,这是战……上尊送给你的吗?”白矾意识到自己貌似说错了什么,立马改口。 茯苓看了看手中的决明戟说道:“是啊,师父送给我的决明戟。” 白矾笑了笑,看了看决明戟,看向茯苓说道:“很适合你,多加修炼,必有大用。”白矾肯定的说道。 茯苓看了看决明戟,看向白矾有些许惊着的说道:“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白矾笑了笑,说道:“既是如此,那师妹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茯苓点点头:“好,师兄快去吧,别让小豆子等急了。” “嗯,告辞。”说完,白矾就转身离开了,提着食盒朝郝小豆的菱霜苑走去。 茯苓看着白矾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自己就回房了。 ……白矾来到郝小豆的门口,敲了敲门,说道:“小豆子,开门,是我白矾,我给你道歉来了。” 郝小豆坐在床上,看着泥人,听见了白矾的声音,拿着泥人轻轻戳了戳轻轻说道:“让你不和我成亲,气死你,气死你!” 白矾听见声响,继续说道:“小豆子,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给我开门,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七巧点心。” “七巧点心……”郝小豆激动的说着,继续玩弄手中的娃娃,大声说道:“进来吧。” 白矾得到了郝小豆的允许,高兴的说道:“好好,我进来了。”说完,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归还煌灭 白矾推门进去,把食盒放在了地上,伸出手开始施法给菱霜苑设结界,以防止被不该听见的人听见。 设好结界之后,白矾放下手提着食盒朝郝小豆睡觉的地方走过去,看见郝小豆躺在床上玩弄手里的狐狸泥人,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走过去说道:“快起来尝尝你爱吃的七巧点心吧,我还加了点东西在里面,一定很好吃。” 郝小豆摸着狐狸泥人的尾巴气呼呼的说道:“一定是毒药。” 白矾笑了笑:“不尝尝怎么知道是不是毒药呢?” 郝小豆一听这话,立刻起身坐在床上,说道:“是毒药你还要我尝,是要毒死我是吧。” 白矾笑着摇摇头:“不敢不敢。” 郝小豆翻了一个白眼。白矾走到郝小豆的床边蹲下身拉着郝小豆的手看着她说道:“小豆子,我要向你说一件事,解释为什么我不愿意与你成婚,你愿意听我的解释吗?” 郝小豆看着他这么真诚而坚定的眼神,也严肃起来,说道:“好,我听你解释。” “好,但你不可外传。”白矾看着郝小豆说道,郝小豆应了一声,白矾就开始道:“其实我不是人,我是阴间的鬼差,黑无常,夏天无是我的好兄弟,白无常。” 郝小豆听到这里,愣了一下,惊愕的说道:“什么?!” 茯苓回到房间,把决明戟放在煌灭剑的旁边,又把《玄妙剑法》放在另外四本书的旁边,满意的说道:“好了,明日就把煌灭剑还给师父,我有你就够了嘿嘿。”说着,还摸了一下决明戟。 茯苓转过头,竹九玄送给她的五本书,就放在离煌灭剑不远的地方,当然,也是在桌子上。 茯苓顺手拿起书,说道:“修炼完《玄妙剑法》,我应该就可以下山了吧。”说完,舒了一口气,转过身边走边撑懒腰,感叹道:“哎呀!好累啊,今天练了一天,还是睡觉吧。”自己自言自语的说完,就换下衣裳,躺在床上睡着了。 菱霜苑…… 白矾继续说道:“而我不能与你成婚的原因很简单,正是因为我们冥界鬼一旦和凡间的妖或者是人成婚之后有什么很亲密的动作,那么那个和我们有亲密接触的人就会化作尘烟永远消散,而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而害了你,这就是我不与你成婚,也不曾亲你的原因。” “……”郝小豆听着白矾讲完这一翻话,心里不知道是难过,还是该开心白矾和她坦白一切。 白矾说完,看着郝小豆愣住的样子,松了手,起身准备离开,正当他要离开还没走几步路的时候,郝小豆突然跑下床从背后抱住他哭泣着说道:“我知道了,你能对我说这么多,证明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你不与我成婚没关系,我们能好好的就行,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就要你,呜呜呜呜……”泪水止不住的流。 白矾微微转过头,说道:“你不怕会误了你的一生吗?” 郝小豆摇摇头,抽咽着说道:“我不怕。” 白矾笑了笑,松开郝小豆抱着他的手,转身抱着郝小豆的胳膊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忽然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她一口。 郝小豆愣住了,不再哭泣,过了半分钟,白矾松了口,把她拉开一些距离看着她说道:“既然你不怕,我也亲了你,要不了多久,你也就化作烟尘消散了,害怕吗?” 郝小豆看着他,坚定的说道:“不怕,既然还有一些时间,那我们就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吧。” 白矾笑着,把她搂在怀里,欣慰的说道:“好。”两人就这么抱着对方过了一两分钟,白矾把她拉出自己的怀抱,说道:“是不是该吃七巧点心了?” 郝小豆抹了眼泪,笑着说道:“嗯,好。”两人相继一笑,拉着对方的手走到桌前,白矾松开郝小豆的手,打开食盒,拿出点心,郝小豆看着点心被端出来,拿起一块糕点尝了尝,看着白矾好奇的问道:“你加了什么?” 白矾把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她笑了笑说道:“一种很甜的东西,你没吃出来吗?” “嗯?”郝小豆还真没吃出来,一脸懵的再尝了一口,还是原来的味道,看着白矾说道:“没有啊。” 白矾无奈的说道:“这里面加了我对你的爱,很甜,尝出来了吗?” 郝小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感动的低下头继续吃糕点,白矾则是在旁边看着她吃,时不时的笑笑,白矾嘲笑道:“吃相真难看。” 郝小豆对他翻了个白眼,说道:“难看你倒是别看啊。” “好,不看,我走了,你慢慢吃。”白矾说完,就把食盒的盖子盖在食盒上,提着准备离开。 郝小豆茫然的看着他说道:“你不陪我吗?” 白矾笑着说道:“今后有的是时间。” “嗯?”郝小豆更加懵了,什么叫‘今后有的是时间’,自己不是快要死了吗? 白矾看着郝小豆发呆的样子,离开了她的房间,走到门口对郝小豆说道:“对了,你不会死,刚刚是逗你玩的。” 郝小豆惊愕到想打死他,枉费自己还做好了等死的准备,结果这个家伙突然来一句自己不会死,真的是……白矾说完就离开了,郝小豆指着门口,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我……” 白矾破了结界,笑着离开了菱霜苑,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第二日……鸡鸣桑树颠…… 茯苓换好衣裳,拿起煌灭剑和决明戬,《玄妙剑法》出了挽玉宫感受了一下来自阳光的沐浴,就继续跑到玉虚宫去找竹九玄了。 茯苓走到玉虚宫门口,竹九玄也恰好出来,茯苓就跑上前去,到竹九玄的面前,对竹九玄弯了个腰高兴的说道:“师父早安!” 竹九玄看着给自己请安的茯苓,说道:“怎么今日如此高兴,可是昨夜中邪了?” 茯苓内心里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笑着说道:“师父,高兴就是中邪了吗,你可不能这么咒徒儿我啊。” 竹九玄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茯苓表示不想说话。一只手把煌灭剑拿起来搭在另一只手的胳膊上,有礼貌的笑着说道:“师父,这是你当初赠予我修炼御剑飞行的煌灭剑,你曾说我无法驾驭它,等到我熟练了御剑飞行就还给您,而今日我也熟练了,也有始祖剑可以使用了,就还给师父。” 竹九玄听她说了这么一大堆,无非就是要归还煌灭剑而已。竹九玄接过煌灭剑,在手里看了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收下了,快些去修炼吧,还有一段时日便要下山了。” “是,那茯苓就先回挽玉宫了。”茯苓说完,就离开了竹九玄面前,拿着书和决明戟跑回自己的挽玉宫。 竹九玄看着茯苓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成熟了一些,想是要到你十七岁的生辰了罢。”说完,就把手里的煌灭剑变消失,一个人独自走向玉虚宫门口,慢慢的化作一道蓝色的光芒飞上了天。 茯苓回到挽玉宫门前的练武场上翻开书,把决明戟变回始祖剑开始修炼。 ……竹九玄回到天宫上的桃林里,用法术从土里挖出了两坛埋藏多年的苦情酒看了看,说道:“这可是你最爱喝的酒,今日就挖出来在你的生辰之日和你一同品尝。”说完,就准备拿去给茯苓庆祝生辰。 拿好了酒,竹九玄一刻也不懈怠的下了天宫,回到了齐云山,此时也已经过了一天了。 生辰礼物 竹九玄回到齐云山,回了自己的玉虚宫里,把酒放在桌子上,施法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说道:“后日便是你的生辰了,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这两坛苦情酒。”竹九玄说完,就回想起了在紫玉宫前的桃林里…… 在桃林中,九天玄女和九玄战神正在桃树下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两人埋好了后,站起身来,九天玄女笑着说道:“这苦情酒就这么埋着,你可不准动它,等到我生辰的时候再挖出来喝。” “好。”竹九玄应了一声。看着埋在地下的苦情酒,说道:“走吧,回去吧。” “嗯,走。”语毕,两人就回了各自的宫殿。 竹九玄回过神来,看着窗外的景色说道:“这也算是你的生辰罢。”说着,就感觉好像有些失落。 过了一夜,第二日就到来了。 茯苓早早的就起来开始练功,不去找竹九玄了,昨日去找竹九玄不过是为了归还煌灭,今日就该好好的修炼了。 刚练到一半,郝小豆就一跳一跳的走过来,同茯苓打招呼说道:“主人,早啊。” 茯苓回过头去,笑着说道:“早,这么早就要去找白饭师兄了吗?” 郝小豆尴尬的说道:“哎呀,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就是要去找白饭商量我们的婚事。” 茯苓听了没有震惊,因为她早就想到他们早就在一起,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成婚了,茯苓抱着祝福的心态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早点去吧,可别误了。” “嗯嗯。”两人打完招呼,郝小豆就高兴的叫着‘白饭’一路下了挽玉宫,去白矾休息的地方了。茯苓满意的看着郝小豆的身影远了直到消失,自己就开始修炼。 郝小豆来到白矾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叫道:“白饭,是我,白饭,开门!” 白矾听见郝小豆的声音,立刻从床上起来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说道:“好,等一下,我一会儿就来。”说完,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又顺便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开始穿衣服。 过了一会儿,把衣服穿好,就慢慢走到门口去开门,只看见郝小豆一脸不爽的看着他,白矾终于才把精神提起来,笑着说道:“呵呵呵,怎么了?” 郝小豆不爽的说道:“笑,还怎么了,这么久才给我开门,什么意思啊?” 白矾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那个,我起晚了,所以……” “所以是怪我打扰了你的美梦喽。”郝小豆不屑的说道。 “没有没有没有。”白矾立刻说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好。”其实郝小豆也没有要难为他的意思,就觉得事情还是得有个度,不要太斤斤计较,这样对谁都不好。郝小豆接着说道:“白饭,我们商量一下咋们的婚事呗。” 白矾瞬间僵住了,说道:“婚事……怎么想着找我商量婚事了?” “不找你,难道找你师兄吗?” 白矾解释道:“不是,不是,就是感觉是不是早了点?”说着说着声音就慢慢小下来。 郝小豆有些不耐烦了,说道:“说话就说大声一点嘛,像个姑娘家一样那么小声做什么。”白矾不说话,郝小豆看着白矾僵住的样子,又接着说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同我成婚呐?” 白矾看着郝小豆,说道:“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是不是有些早了?” 郝小豆略感失望道:“那好吧,我先走了,你继续歇着吧。”说完,就转身离开。 白矾立刻拉住她的手,笑着说道:“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刚刚也只不过同你开个玩笑罢了。” 郝小豆转过身看着他,指着他说道:“你!” 白矾笑着说道:“哈哈哈,好了好了,婚期我已经定好了,就在小师妹历练归来的后一天咋们就成婚,到时候齐云山的师兄弟们都在,岂不热闹?” 郝小豆笑了笑,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知道就好。”白矾说完,看了看天空,太阳刚刚略过白矾的房子屋顶,白矾看着郝小豆说道:“明日就是小师妹的生辰了,我们去给师妹挑生辰礼物吧。” 郝小豆看着白矾说道:“好啊,走吧。” “嗯。”白矾应了一声,郝小豆就拉着白矾的胳膊离开了白矾居住的地方。 郝小豆笑着说道:“其实我都不曾知道主人的生辰是何时,都是你说我才知晓,哈哈哈哈。” “小笨蛋。”白矾无奈的笑了笑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下山了。 玉虚宫…… 竹九玄在玉虚宫门前的练武场上练着剑法,一招一式堪称完美,丝毫没有破绽,难怪会得到‘战神’这一称号。 竹九玄练了许久,感觉有些累了,就停下来坐在石桌旁边的石凳上,把煌灭剑放在石桌上,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看着玉虚宫的那一池的荷花,开得很是美丽可人,虽然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但是由于竹九玄在荷池里施了法术,才可以让那一池的荷花到了六月份还能存活下来。 茯苓端着托盘朝竹九玄走去,里面有一盘茯苓糕和一盘绿豆糕,茯苓有礼貌的微笑说道:“师父。” 竹九玄看着走来的茯苓,说道:“何事?” 茯苓把托盘放在石桌上,站直身子,指着托盘里的糕点说道:“师父,我看时辰都到午时了,我就想着给师父送些吃的过来,怕师父饿着,嘿嘿。” 竹九玄看着糕点,拿起一块白色的糕点在眼前说道:“这是茯苓糕吗?” 茯苓笑着说道:“是啊,上次我记得师父给我送了一盘,味道很好,就想着给师父送一盘来。” “没想到这件事竟让你记了许久。”竹九玄说完,咬了一口。 “嘿嘿。”茯苓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竹九玄吃了几块糕点就吃不下了,茯苓只得把糕点都端了下去,离开了玉虚宫。 竹九玄看着茯苓离开,自己纵身一跃,飞到了门口的一棵枣树上去躺着小憩,顺手摘了一颗枣子放在嘴里嚼着。 郝小豆和白矾在街上走着,到处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送给茯苓的礼物,郝小豆走在前面,白矾跟在后面。 郝小豆看着街上和店铺里的东西说道:“唉,看来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主人了。” 白矾笑着说道:“不,还是有的,只不过你不了解她。” 郝小豆翻了一个白眼,说道:“说得好像你很了解她似的。” 白矾自信的说道:“那是自然,想当初她还是九……”白矾意识到自己貌似要说出什么大秘密来了,立刻住了嘴。 郝小豆听到这里就感觉那里不对,停下脚步看着他问道:“当初她还是九什么?” 白矾表示不想说,就胡扯道:“想当初她还是九岁小女孩的时候,我就曾看到过她和她的母亲带她来买礼物,无意中得知了她的生辰八字,也恰巧知道了她喜欢什么,当时也没多留意,不想她竟然做了我的小师妹,现在想起来,就知道她喜欢什么,也晓得该送什么给她了。”白矾胡扯了半天,口水都干了。 郝小豆用半信半疑的表情看着白矾,说道:“真的吗?” 白矾无奈的说道:“怎么,不相信我?” 郝小豆看着白矾的眼睛,似乎也有些可信度,纯粹就相信了:“那好吧,相信你,走吧,主人喜欢的礼物在哪里,我们去找。” “嗯,我带你去。”白矾说完,郝小豆就挽着白矾的手臂高兴的去找寻送给郝小豆的生辰礼物。 爬呀爬 白矾带着郝小豆来到了一个糕点铺,郝小豆看着门面,说道:“翠香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白矾无奈的说道:“不是说了吗,买礼物啊。” 郝小豆了然的点点头,转过头看着白矾激动的说道:“那我们走吧!”说完,就自己先跑进去了,白矾随其后。 郝小豆到铺子里,看见琳琅满目的糕点,特别的美味,郝小豆瞬间就像脱了缰的野马,白矾拦都拦不住。 郝小豆一会儿跑这里,一会儿跑那里,白矾无奈的拉着郝小豆轻声说道:“等等,冷静,我们是来给师妹买礼物的,不是来满足你的胃的,拜托你稍微压制一下你内心的渴望好不好啊?” 郝小豆转过头看着他,突然露出了祈求的眼神说道:“就不能给我买点吗,我想吃嘛,我就要吃,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须给我买,要不然我就不让你走。”说着就紧紧的抓住白矾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 白矾无奈的偏着头看着她,试图把她的手弄下来说道:“哎,好了好了,我给你买还不行嘛。” 郝小豆瞬间就开心起来,看着白矾笑着说道:“真的吗?” 白矾无奈的点点头:“是是是。”刚说完,郝小豆就放开了他的手臂,高兴的到处选食物。 白矾笑了笑,自己走到一边去挑茯苓的生辰礼物去了。 白矾走到一个桌子那里,看着桌上装在盘子里的糕点,冲老板叫道:“老板!” 胖老板听见白矾的声音,笑嘻嘻的走过去,看着白矾问道:“客官,需要点什么?” 白矾指着糕点说道:“十七块驴打滚,装在一个箱子里。” 胖老板点点头,笑着问道:“只要驴打滚吗,不要点别的什么了吗?” 白矾想了一下说道:“就……”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了郝小豆的声音。 “要要要!”郝小豆双手捧着各式各样的糕点跑过来,走到白矾身边,笑着对老板说道:“嘿嘿,老板,我手里的这些都各来十五个。” 白矾看着手里的糕点,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无奈的看着郝小豆。 老板笑得更加欢了,说道:“好好好,姑娘稍等。”说完,就笑嘻嘻的跑去叫店员开始装东西了。 白矾看着老板走了以后,咬牙切齿的对郝小豆说道:“你买这么多吃的完吗?” 郝小豆瞥了瞥他,说道:“吃的完,怎么吃不完了,再说了,我能不能吃完……关你什么事,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 “你!”白矾指着她,想发脾气发不出来,只好自己笑笑憋着了。 郝小豆看着白矾又气不敢撒的样子,笑了笑,又收了笑容,拉着白矾的衣襟说道:“走吧,我们去拿东西。” 白矾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被拉着走了。只听见众人的议论声…… “那个姑娘好不懂礼数。” “真不知是谁家教出的姑娘,这么没大没小。” “就是,男女授受不亲这点她不知道吗?” “……” 郝小豆走到柜台那里,老板把东西拿给她……身后的白矾,笑着说道:“欢迎再来啊客官。” 白矾笑了笑,和郝小豆一起出了门,两人慢慢回齐云山。 竹九玄在树上躺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着树叶,阳光透过树叶间的间隙,照在竹九玄的白色衣裳上。 竹九玄休息好了,从树上下来,稳步站在地面上,看着周围的环境,说了一句:“煌灭。” 只见煌灭剑突然从桌上飞到竹九玄的面前,当煌灭剑飞到竹九玄眼前时,竹九玄一手抓住了煌灭剑,张开双手,一个转身,煌灭剑就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剑花,发出剑划过锋利的声音,竹九玄便舞起了剑,舞到石桌边时,竹九玄顺手拿起酒壶,斜着下腰,举起酒壶,往自己的嘴里倒,只见他喝酒时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口一口的喝着,有些酒不小心洒落在他的脸上、嘴角,喝了许多之后,便拿着酒,在玉虚宫的练武场上,一个仙界美男子边喝酒边舞剑,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茯苓走上石梯,看着眼前的一番景象,嘴巴略微张大了一些,怔怔的端着桃子,看着竹九玄舞剑的样子,忍不住想多看看,就干脆端着桃子跑到莲花池旁静静的看竹九玄。 竹九玄舞了一会儿,突然一个转身,煌灭剑最尖锐的那一处就指向了茯苓的方向竹九玄的眼神也随之严厉的看着茯苓,剑气朝茯苓的方向袭去,茯苓的头发就飘了起来,其中有一小簇头发被竹九玄的剑气伤到掉在了地上。 茯苓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头发,又看向竹九玄,只见竹九玄正在看着自己,茯苓倒吸了口凉气,被发现了只好走过去,茯苓看着竹九玄苦笑着说道:“嘿嘿,师父,你的剑法好厉害。” 竹九玄收了刚刚的样子、姿势,看着茯苓说道:“要是你练好了,一样也可以。” 茯苓了然的应了一声,看着盘子里的桃子,说道:“师父,这是我特意去后山的桃树林里摘的新鲜桃儿,你尝尝,可好吃了。”说着,就把托盘端起来,示意给竹九玄品尝。 竹九玄看了一眼,转身朝石桌那里走去,说道:“过来吧,放在桌上。”说完,就坐在石凳上,把煌灭剑放在桌上。 茯苓听了竹九玄的话,走过去把桃子放在桌子上,后退了一两步看着竹九玄说道:“我都洗过了,师父尝尝吧。” 竹九玄看着桃子,捡了中间的那个咬了一口,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吃东西。 茯苓见竹九玄没有说话,自己也就安静下来,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茯苓无聊的四处看竹九玄的玉虚宫周围,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突然,看懂一棵枣子树在玉虚宫旁边,茯苓一脸懵的看着枣树,心里想着当初来找师父的时候都还没有这棵树,怎么现在多了一棵,也不知道树上的枣子好不好吃,是甜的还是酸的。 竹九玄看着茯苓变化莫测的面部表情,说道:“想吃的话,自己去摘。” 茯苓转过头,看着竹九玄慢慢回想刚刚竹九玄说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激动的说道:“真的吗,可以吃吗?” 竹九玄点了一下头:“可以。” “好,谢谢师父。”说完,茯苓就激动的朝枣树跑去,竹九玄看着茯苓离去的身影,接着吃桃。 茯苓跑到枣树下,看着满树的枣子,感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刚想上去,却不知道该怎么上去,自己的决明戬也没拿过来,只好偷偷看了看竹九玄,只见竹九玄还是在吃桃,茯苓眨了一下眼睛,转过头看着树,准备用内力试一下能不能把枣子弄下来,茯苓就后退一步,开始集聚内力…………过了一小会儿,也差不多了,茯苓突然就把手张开,掌心对着树,内力全部都打在了树上,茯苓看着树,树却丝毫没有动摇,简直气人啊。 茯苓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唉,看来还是得靠自己啊。”说完,就把裙子拨弄到身后,有些多余的别在腰带的地方,自己就开始抓着树爬起来。 茯苓两只手抓在树上,靠着内力,一步一步爬上了树。 竹九玄感觉好像世界安静了下来,无聊的想看看茯苓到底摘到枣子了没有,结果竹九玄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这样一番景象…… 一个一米六几的姑娘,两手抱着树,还一边登着腿试图爬上去,就像是只壁虎一样滑稽,手脚就像是吸盘,茯苓好不容易爬到了树杈那里,刚要够到树杈,竹九玄一时没忍住,竟笑出声来:“噗!” 茯苓吓得一哆嗦,手脚顿时没了力气,瞬间从树上摔下来。 神秘箱子 “啊!”茯苓大叫着从树上掉下来,由于情况紧急,没来得及施法控制,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竹九玄看着茯苓掉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使用移行之法,很快接住了茯苓,把茯苓公主抱抱在自己的怀里。 茯苓看着抱着自己的竹九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了。 竹九玄稳步落在地上,怀里还抱着茯苓,茯苓也在看着他,竹九玄无奈的说道:“你还要我抱多久。” 茯苓反应过来,抱着竹九玄的胳膊从他的身上下来,竹九玄把手背在身后,茯苓尴尬的站在旁边。 “吃个枣子也不让人省心。”竹九玄淡淡的说了一句。 茯苓站在旁边,表示不想说话,要数落就数落吧。竹九玄没听见茯苓发出任何声音,看了她一眼,说道:“煌灭。”说完,煌灭就飞过来飞到竹九玄的脚下,竹九玄抱着茯苓,手放在她的胳膊上,把她带上煌灭,煌灭把他们都带着朝树上飞去。 茯苓一脸懵的看着竹九玄,竹九玄忽而低下头看着她,两人面面相觑,茯苓尴尬的低下头,竹九玄说道:“想吃就摘。”说完,就伸手施法把托盘移动到自己的手里递到茯苓面前。 茯苓看着托盘,抬头看了竹九玄,竹九玄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她拿托盘去把摘来的枣子放在里面。 茯苓了然,接过托盘,开始摘枣子,竹九玄站在旁边,看着摘枣子的茯苓,嘴角微微上扬。 玉虚宫门口的枣树处,一男一女站在一把上古凶剑上,女子在摘枣子,男子则是站在旁边看着女子摘,把手背在背后施着法术控制煌灭剑的运动。 …… 茯苓摘了差不多一托盘,感觉自己实在是累到不行了,就干脆放弃了,转过头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应该够了吧。” 竹九玄看了看茯苓端在面前的托盘,看着茯苓说道:“不够再摘。”竹九玄的这番话说的是已经够了,要是还想吃,那就再摘。 茯苓点点头,说道:“好。”语毕,竹九玄应了一声一手抱着茯苓的身侧,用轻功抱着她,把她带到了地面上。 两人落在地面上,站稳了脚跟,竹九玄伸出手,煌灭剑便飞到了他的手中,两人一齐朝石桌那里走去。 竹九玄坐在石凳上,把煌灭剑放在桌上,茯苓端着托盘,对竹九玄说道:“师父,我先去把枣子洗干净,你在此稍等片刻,我一会儿就来。” “好。”竹九玄说完,茯苓就端着托盘离开了竹九玄身边,走向厨房…… 茯苓把枣子洗干净以后,拿了一个大大的碗把枣子装进去,端着朝玉虚宫走去。 茯苓走到云岩湖时,便遇到了刚刚回来的郝小豆,只见郝小豆拿着很多好吃的糕点,装在一个很大的装干果的盘子里,边吃边走。 茯苓走过去,说道:“吃什么呢?” 郝小豆抬起头,看着茯苓笑了笑说道:“好吃的,白饭带我去买的,要尝尝吗?”说着,就端在茯苓的面前一些,茯苓看着盘子里的糕点,笑着说道:“也要我吃的到才行啊。” 郝小豆低下头,看了看茯苓手里端着枣子,笑着说道:“那我喂你吧。”说着,就拿了一块绿豆糕放在茯苓的嘴边。 茯苓看着绿豆糕,咬了一口就全部吃在嘴里了。 郝小豆看着茯苓咀嚼的样子,笑着问道:“嘿嘿,好吃吧?” 茯苓点点头,说道:“好吃。”说完,郝小豆就看了一眼茯苓手里端着的枣子,又看了一眼茯苓,抓了一颗枣子放在嘴里。 茯苓一脸懵的看着郝小豆,继续咀嚼嘴里的糕点,郝小豆看着茯苓吃完了枣子,把枣核吐在地上,笑着说道:“我就吃一个,嘿嘿。” 茯苓看着郝小豆假装不悦的说道:“不准在吃了,这是我给我师父的。” 郝小豆看着她的样子,笑着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了。” 茯苓点点头,说道:“那我先走了。”郝小豆应了一声,茯苓就离开了云岩湖,朝玉虚宫走去。 茯苓一路走到玉虚宫门口,看着竹九玄依旧坐在石凳上,自己就加快了脚步,跑过去,笑着说道:“师父,我来了。” 竹九玄喝了一口茶,看着跑过来的茯苓。茯苓跑到竹九玄的那里,把碗放在了石桌上,笑着对竹九玄说道:“师父,快吃吧,还是新鲜的。” 竹九玄看着茯苓眉开眼笑的样子,捡起一颗枣子在眼前看了看,又看向茯苓,说道:“你吃了?” 茯苓摇摇头,说道:“没有。” “那你先尝尝,毕竟是你摘的。”说着,就拿了一颗枣子递到茯苓的面前,看着她。这种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竹九玄怕有毒让茯苓先试毒嘞,哈哈(?w?)hiahiahia。 茯苓看着竹九玄递过来的枣子,心里是万般纠结啊,而她纠结的不是竹九玄因为竹九玄把枣子递给她怕她下毒,而是万一枣子里真的有毒那该怎么办,也不是怀疑竹九玄,只是来的路上碰到了郝小豆,她捡了一颗枣子去吃,万一乘机下毒怎么办,茯苓也不是不相信郝小豆,只是万一那个人不是郝小豆,而是别人变幻成郝小豆的样子来借我的手杀了竹九玄怎么办。 茯苓想着想着,回归现在,看着竹九玄把枣子递到自己的面前,冷若冰霜的看着她的样子,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但却没有吓到茯苓,因为她知道她的师父平常就是这个样子的。 竹九玄看着茯苓发呆的样子,说道:“你还要为师举多久?” 茯苓反应过来,看着竹九玄举着的手,又看了看他,吸了一口凉气,想着:死就死吧,死也要死得壮烈,就算不是为国而死,为自己的师父而死也是十分光荣的。茯苓的小心思纠结完了,看着竹九玄,礼貌的笑着接过竹九玄手里的枣子,说道:“谢谢师父。”说完,就咬了一口。 竹九玄应了一声,把手放下来,看着茯苓。 茯苓在嘴里吃着,没想到吃着吃着……就……更想吃了,这枣子简直不要太好吃,茯苓睁大眼睛惊奇的看着竹九玄说道:“好好吃啊师父。” 竹九玄笑了一下,说道:“好吃就多吃些,都是你的。” “好好好!”茯苓急忙应道,又捡了几颗来吃。茯苓本能的坐在石凳上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你不吃吗?” 竹九玄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说道:“我吃过了,你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茯苓笑着说完,继续吃着碗里的枣子。竹九玄则是在旁边喝茶,时不时的看看她。 过了许久,差不多太阳也要下山了,这才同竹九玄告别回了自己的挽玉宫。 茯苓回到挽玉宫,走到门口时,竟看见了门口放着一个箱子,箱子的上面还放有一张纸,茯苓走过去,拿起那一张纸看着纸上写的内容: 今日之内请勿打开,若有不听者打开,恐有妖魔祸乱人间;若是好奇,请在明日戌时由茯苓开启。 茯苓吓得看了看箱子,说道:“这是何人送的,好生邪乎,还是把它抱回去吧。”说完,无奈的就把箱子抱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茯苓把东西放在桌上,自言自语道:“今日你就在此处好生歇着吧,明日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了。”茯苓自言自语的说完,就自己弄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伸了个懒腰说道:“唉!好累啊。”说着,走到床上躺下把被子拉在身上盖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师父跟上 第二日,阳光照进茯苓的房间,茯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眼,伸了一个懒腰才清醒过来。 茯苓看着亮堂堂的房间,起身坐在床上说道:“今日的天气真是好呢,可惜我要去修炼。”说着,发了一会儿呆就下床穿衣服准备出门。 茯苓穿好了衣裳,拿着决明戬走出房门,茯苓走到门口,才刚关好门,就被白矾和郝小豆叫住了,茯苓回过头,下了阶梯,笑着说道:“这么早,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郝小豆看了看白矾,又看向茯苓,接着说道:“我们要去河边抓鱼,主人要去吗?”白矾也点了一下头。 茯苓听了,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我还得修炼,你们去吧。” “那好吧,那主人你好好修炼,我们就先走了。”郝小豆笑了笑。 茯苓点点头,说道:“好,你们去吧。” “嗯。”说完,就和白矾手拉手离开了,郝小豆悄悄议论道:“上尊不知道今日是主人的生辰吗,怎么还让主人修炼啊。” 白矾笑了笑,看着郝小豆说道:“其实是知道的,可能上尊没来得及告知师妹吧,没事,一会儿或许上尊就会告知她了。”郝小豆了然的点点头,两人继续走着离开。 茯苓在自己挽玉宫的门口尝试着练习决明戟的用法,上次竹九玄只是教了自己它的变化之术,并没有教其它的,竹九玄只是说要她自己去悟,因为他也不是很懂。 茯苓无奈的只好自己慢慢练习了。 练了一会儿,竹九玄依然拿着白玉箫慢慢走过来,看着茯苓练习决明戟的身姿,说道:“茯苓。” 茯苓回过头,看着走来的竹九玄,有礼貌的笑着行了个弟子礼说道:“师父,你来了啊。”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决明戟接着说道:“今日就不必修炼了,今日好好休息。” 茯苓听了一惊,高兴的说道:“真的吗师父,今日可以休息了?!” 竹九玄一脸平静的看着她,说道:“怎么,你不想?” 茯苓连忙点头,激动的说道:“想想想!怎么可能不想,谢谢师父。” 竹九玄点了一下头,接着看着她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去否?” 茯苓点点头:“去。”说完,就高兴的跑到了自己的挽玉宫,把决明戟缩小放在一个匣子里,就跑出房门,高兴的笑着跑到竹九玄身边。 竹九玄看着笑得那么灿烂的她,无奈的半笑着说道:“师父,我们走吧。” “好。”说完,就带着茯苓离开挽玉宫,慢慢走出齐云山。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两人才走到一个十分美丽的地方,那里的是一片平原,花开得漫山遍野,各色各样的,简直美丽的很,在挨着山的一处湖泊,是彩虹的尽头,宛如仙境一般。 茯苓看着那处美丽的地方,感叹道:“真的好美丽啊!” 竹九玄看她开心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会跳舞吗?” 茯苓一脸茫然的看着竹九玄,说道:“在家乡时去上过跳舞的学堂,学过一些。” 竹九玄了然,说道:“可愿意跳一支?” 茯苓笑了一下,说道:“自然愿意。” “好,那为师来抚琴。” “好。”说完,竹九玄坐在草地上,在面前一挥手施法变出了一张不大不小刚好放着古琴的桌子,上面自然是放着古琴的,茯苓走到草地里,离竹九玄不远的地方跳起了舞蹈,身姿优美,仿佛天上的仙女一般。 蓬莱仙岛上,一男一女在草地里,男子坐下负责抚琴,女子负责跳舞,男子乐声优美动人,女子舞姿甚是唯美,两人配合默契,就像是神仙眷侣一般在这美丽的仙境之中,好不惬意。 两人一起玩了许久,茯苓坐在草地上感觉到有些饿了,看向身边的竹九玄,说道:“师父,你饿吗?” 竹九玄回过头打量了一下她她,了然的说道:“有些。” 茯苓突然来了精神,说道:“那师父,我们一起去找吃的好不好?” “好吧,走。”竹九玄起身淡淡的说道。 “嗯。”茯苓也站起身来,跟着竹九玄走向不远处的森林。 两人到达森林里,茯苓拨开杂草,边走边四处张望着说道:“师父,你觉得这里会有什么果子可以吃啊?” 竹九玄看着茯苓的背影说道:“不知,四处看看罢,若是没有,可以吃荤。” 茯苓回过头,惊愕的看着竹九玄,说道:“我还没在野外吃过动物呢,会不会很残忍啊?” 竹九玄继续走着不动声色的说道:“不知。” 茯苓看着他,倒退着说道:“师父,你也没吃过吗?”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茯苓就走到竹九玄身边和他同步。 两人找了许久,愣是没找着一棵果树,半点果子,茯苓开始无聊的说道:“怎么总是找不着啊。” 竹九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其它的地方,说道:“莫要着急,越急越是难寻。” “哦。”茯苓点点头,继续寻找,突然!有只兔子从草丛中窜出来,茯苓看着兔子一蹦一跳的,立马叫到:“师父,有肚子!” 竹九玄一脸懵的转过头看着地上的那只灰色兔子,开口道:“肚子?” 茯苓反应过来,连忙摇摇头解释道:“不对不对,是兔子。” 竹九玄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想吃吗?” 茯苓直勾勾的盯着那只兔子,说道:“想吃。” “那就去抓。”竹九玄淡淡的说道。 茯苓转过头,看着竹九玄说道:“好,那我去了,师父跟上。”说完,就跑到丛林深处去抓兔子了。 竹九玄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跟上……”自言自语完,就跟上了茯苓。 只见茯苓跟着兔子跑得都快要累死了,还是不放弃,一边喘气一边追,指着兔子大叫道:“你给我站住你个黑不溜秋的死兔子。”兔子表示不想说话,什么叫黑不溜秋的,人家明明是白的好嘛。 竹九玄驾着煌灭剑,在树林中穿梭,看着追兔子的茯苓,无奈的提醒道:“我教你的那些法术都忘干净了吗?” 茯苓经竹九玄这么一说,反应过来说道:“对啊。”说着,就施法想要抓兔子,结果刚把手里的小法术对着兔子施过去,就被兔子灵巧的避开了,兔子乐滋滋的表示想抓我,等你个小毛孩子再修炼个百八十年吧。茯苓看着兔子,气得继续施法。 这一次,成功的打中了灰兔,灰兔简直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刚刚还很自豪的说没打到自己,结果…… 茯苓停下来,喘着气,说道:“终于……呼呼……终于抓住了……呼。” 竹九玄也下了煌灭,把煌灭收了走到茯苓身边,说道:“去拿罢,我去捡柴生火。”说完,就去捡柴火了。 “嗯。”茯苓应了一声,走到兔子那里把它提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它说道:“我让你跑,追得我都快累死了。”说着,就用手扇了扇风,一个人慢慢走出了森林。 茯苓走出森林,看着竹九玄都要开始生火了,只见竹九玄伸出手,对着地上堆好的柴火施了一个法,火就燃起来了,竹九玄收了法术,看着走过来的茯苓说道:“过来烤兔子。” 茯苓笑着跑到竹九玄身边,提起兔子给竹九玄看,说道:“毛还没刮呢。” 竹九玄看着兔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自己轻轻施法,竹九玄的手指间出现了淡蓝色的光芒,兔子的毛不知道何时就已经没有了,只有光溜溜的身体被串在树枝上被茯苓拿在手里。 竹九玄说道:“可以烤了。” “好。”茯苓高兴的坐在草地上,把兔子放在火上开始烤兔子,竹九玄也坐下来,微微闭上眼小憩。 生辰快乐 差不多到了日落时分,茯苓把兔子烤好,放在鼻子那里问了问,满意的笑着说道:“真香。”又看向竹九玄,竹九玄还在闭着眼睛小憩。 茯苓起身坐到竹九玄旁边,拿兔子肉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说道:“师父?” 竹九玄皱了一小下眉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茯苓递过来的兔子肉,又看了看茯苓,说道:“你吃吧,我不饿。” 茯苓看着竹九玄,把兔子肉收回来,用手在上面撕了一只很好的兔子腿递到他的面前,说道:“师父,你怎么可能不饿呢,都小憩那么久了,吃一点吧,很好吃的,喏。”说着,把兔子肉往竹九玄的嘴边凑了凑。 竹九玄看了一眼茯苓,又看向兔子肉,犹豫了一会儿,就接过茯苓手中的兔子腿,咬了一口。 茯苓看着竹九玄咀嚼的样子,问道:“师父,好吃吗?” 竹九玄看向她,说道:“你让我先吃,就是为了帮你尝尝味道?” 茯苓连忙摇头,解释道:“当然不是了,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多伤我的心啊。” 竹九玄笑了一下,说道:“疼吗?” “什么?”茯苓一脸懵的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说道:“不是说我伤到你的心了吗,还疼吗?” “噗!”茯苓突然笑出来,看着竹九玄笑着说道:“哈哈哈,师父,这只是说得浮夸了一些而已,没那么严重的。” 竹九玄点点头,说道:“没那么严重就好,我是怕你要是疼死在这里,我还得清理,生怕破坏了这美丽的地方。” “……”瞬间,茯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来竹九玄是这个意思,而不是真的以为自己的心疼,弄得茯苓只好自己吃着手里的兔子肉,不想说话。 竹九玄看着她这个样子,笑了笑,也吃着兔子肉。 茯苓吃着吃着,抬起头看着天边的夕阳说道:“师父,今日的夕阳好美啊。” 竹九玄看着渐渐落下山的夕阳,说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茯苓转过头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你可有让你心动之人?” 竹九玄面对茯苓突然问的这个问题,看着茯苓说道:“亦有亦无。” 茯苓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心想,什么叫亦有亦无,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茯苓无奈的说道:“师父,是有……还是……没有啊?” 竹九玄看着她,笑着说道:“ 【天】高地厚吾思远, 【涯】边牧笛梦魂牵; 【若】得知己清风醉, 【比】情度意舞翩跹; 【邻】隔千里心常伴。” 茯苓和竹九玄对视,想着这诗的意思。竹九玄起身,看着地上的茯苓说道:“还不走?” 茯苓摇摇头,看着竹九玄,说道:“那走吧,师父。”说完,起身和竹九玄离开,想着还是算了,反正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想了。茯苓想到这里就和竹九玄一起离开了蓬莱仙境,回到齐云山。 是夜…… 两人回到齐云山,刚到太素宫门前,郝小豆就迎了上来,拉着茯苓激动的说道:“主人,你去哪里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白矾走上前来,也笑着应和着说道:“是啊,师妹你去哪儿了?” 茯苓看着两人,说道:“我……” “咳咳……”话还没说完,竹九玄就咳了两声,看着茯苓,郝小豆和白矾了然的看向茯苓的身后,两人行了个弟子礼,向竹九玄问了好:“上尊。”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看着茯苓说道:“为师先回玉虚宫。” “哦……”语毕,竹九玄就转身离开了,茯苓一脸懵的看着竹九玄离去的背影,好奇的想着为什么师父回玉虚宫要跟我说呢,我又不是要拦着他,也不是他的什么人,只是他的小徒弟而已。 郝小豆看茯苓发呆的样子,叫道:“主人!” “啊?!”茯苓反应过来,看着郝小豆问道:“怎么了?” 郝小豆无奈的说道:“你发什么呆啊?” “没有……我……”茯苓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没有说下去了。 郝小豆看着她的样子,转过身接过白矾手里的盒子,递到茯苓面前,说道:“主人,生辰快乐,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里面是驴打滚,白饭说是你最爱吃的。” 茯苓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生辰礼物,惊奇的说道:“这是……我的?” 郝小豆点点头说道:“嗯嗯,这是我和白饭给你挑的生辰礼物。”说到白矾的时候,郝小豆还瞄了白矾一眼。 茯苓看着他们两个,笑着说道:“谢谢我的小豆子了。” 郝小豆对茯苓笑了笑,说道:“既然礼物送到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这就要走了吗?”茯苓看着他俩。 “是啊,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们也要去歇息了。”郝小豆解释道。 茯苓抬头看了看乌漆嘛黑的天空,看着他俩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送了。” 郝小豆点点头,说道:“嗯,告辞。”茯苓应了一声,郝小豆就和白矾一起离开了。 茯苓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身影,自己也就抱着盒子离开了太素宫,慢慢走向云岩湖。 茯苓边走边想,刚刚师父对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单纯的告诉自己他回玉虚宫吗,也不太可能啊,毕竟自己也管不了这么宽啊。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云岩湖,茯苓看着两条路,又看向去玉虚宫的那条路,自言自语道:“唉,不管了,还是去看看吧。”说完,就抱着盒子朝玉虚宫走去。 茯苓慢慢走到玉虚宫前面的练武场上,看着玉虚宫屋顶上背对着自己的竹九玄,旁边还放着两个酒坛子和煌灭。 茯苓看着竹九玄,说一句:“煌灭,来!”语毕,煌灭就飞向茯苓,茯苓踏上煌灭剑,朝竹九玄那里飞去。 煌灭带着茯苓飞到竹九玄的旁边,茯苓下了剑,把煌灭放在旁边,坐在屋顶上,转过头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你在这里做什么?” 竹九玄转过头看着她说道:“等你。” 茯苓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为何等我,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的?” 竹九玄拿起一坛苦情酒,打开盖子,递到茯苓面前,说道:“无事,今日是你十七岁的生辰,我没什么好给你的,就给你两坛苦情酒作为生辰礼物吧。” 茯苓看着竹九玄手里的酒,把盒子放在旁边,接过酒,看着酒坛子,喃喃自语道:“苦情酒……” 竹九玄似乎是听见了茯苓的声音,惊奇的看着她问道:“可有想起什么?” 茯苓摇摇头,看着酒坛说道:“未曾想起什么,只是觉着这名字熟悉的很,不知在何处听过。” 竹九玄原本抱有一丝希望,望她能回想起一些他们从前的记忆,却不想竟是如此,有些失落但面不改色的说道:“既是如此,那便罢了。” 茯苓看着竹九玄这个失落的样子,也不想多说话,只是举起酒坛,喝了一口酒。 茯苓放下手,看着酒坛说道:“好烈的酒,不过甚是美味,入口甘甜,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便辣了起来。” 竹九玄淡淡的笑了笑。茯苓拿起另一坛酒递给竹九玄,说道:“师父,我们一起喝吧。” 竹九玄看了一眼茯苓,应声道:“好。”竹九玄接过她手中的酒,打开盖子,喝了一大口。 茯苓看着竹九玄这么大口的喝酒,不忍的说道:“师父,你少喝些。” 竹九玄放下酒坛,看着茯苓说道:“无碍。” 茯苓看着竹九玄,想到刚刚郝小豆他们送给自己的糕点,就把糕点拿到竹九玄的面前,说道:“师父,尝尝吧,这是小豆子和白饭师兄送给我的糕点,可好吃了。” 师父可信佛? 竹九玄看着食盒里的驴打滚,看了看茯苓,说道:“你吃吧,毕竟是他们赠予你的生辰之礼。” 茯苓听竹九玄既然都这么说了,就收回了食盒,说道:“那好吧师父,那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暂时不想。”竹九玄看着远远的景色,若有所思。 茯苓看着竹九玄,拿起一块驴打滚咬了一口,说道:“师父#@*£#amp;。” 竹九玄看着她边吃东西边说话,无奈的说道:“吃完再说罢。”说完,又看向对面的夜色。 茯苓点点头,狠狠的咽下包在嘴里的驴打滚,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上次你与我讲的那冥界地狱之事可还没有讲完,今日可以再讲一讲吗?” 竹九玄转过头,看着她说道:“今日是你的生辰,讲这些怕是不妥。” “无妨,我就是想听。”茯苓坚定的看着竹九玄说道。 竹九玄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那为师今日就把剩下的讲与你听。” 茯苓点点头,继续吃驴打滚。竹九玄喝了一口酒,看着天边静谧而安详的夜色,说道:“冥界十八层地狱第六层 铜柱地狱:若是故意纵火或为毁灭罪证,报复,放火害命者,死后打入铜柱地狱。小鬼们扒光你的衣服,让你裸体抱住一根直径一米,高两米的铜柱筒。在筒内燃烧炭火,并不停扇扇鼓风,很快铜柱筒通红。第七层,刀山地狱:上刀山,对于羊,不喜欢羊没关系,但你不能骂他,杀生者,别提杀人,就说你生前杀过牛呀,马呀,猫,狗,因为它们也是生命,也许它们的前生也是人或许还是你的......因为阴司不同于阳间,那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牛,马,猫,狗以及人,都统称为生灵。犯以上二罪之一者,死后被打入刀山地狱,脱光衣物,令其赤身裸体爬上刀山......视其罪过轻重,也许“常驻”刀山之上。因而切不可多杀生。第八层,冰山地狱:凡谋害亲夫,与人通奸,恶意堕胎的恶妇,死后打入冰山地狱。令其脱光衣服,裸体上冰山。另外还有赌博成性,不孝敬父母,不仁不义之人,令其裸体上冰山,第九层,油锅地狱:卖淫嫖娼,盗贼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他人,吃动物肉者,谋占他人财产,妻室之人,死后打入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啪,啪直响!依据情节轻重,判炸多遍……有时罪孽深重之人,刚从冰山地狱里出来,又被小鬼押送到油锅地狱里暖和暖和……此为上九层,即东地狱,虽叫法与酆都略有不同,可见地狱何其多也,并非董某手误。而《水陆全图》中的下九层的西地狱,则更为残酷……第十层,牛坑地狱:这是一层为牲畜申冤的地狱。凡在世之人随意虐待牲畜,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它们的痛苦上。那么好,死后打入牛坑地狱。投入坑中,无数只牛袭来,牛角顶,牛蹄踩,牛身燃火,触之即焚成灰烬.另据记载,与之相反的还有名为“刀船地狱”的,未在此十八层地狱之列,第十一层,石压地狱:若在世之人,产下一婴儿,无论是何原因,如刚出生的孩童天生呆傻,残疾;或是因重男轻女等原因,将孩童溺死,抛弃。这种人死后打入石压地狱。为一方形大石池(槽),上用绳索吊一与之大小相同的巨石,将人放入池中,用斧砍断绳索......”说着,竹九玄又喝了一大口酒。 茯苓看着竹九玄讲完喝酒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师父,你有心事吗?” 竹九玄转过头看着茯苓轻笑道:“人生在世,每人都有心事,别人不想说,你亦不必问,以免多增事端。” 茯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道:“是师父,是徒儿唐突了。”竹九玄看着茯苓道歉的样子,不再看她,只是回想之前他在昆仑镜中看到的那一幕,不由得深思那是孽缘,还是该还给她的。 茯苓看竹九玄提着酒坛发呆的样子,轻声问道:“师父,接下来呢?” 竹九玄回过神来,继续说道:“第十二层,舂臼地狱:此狱颇为稀奇,就是人在世时,如果你浪费粮食,糟踏五谷,比如说吃剩的酒席随意倒掉,或是不喜欢吃的东西吃两口就扔掉。死后将打入舂(chong)臼地狱,放入臼内舂杀。稀奇的是如果你吃饭的时候说话,特别是脏话,秽语,骂街,骂人,掐人死后同样打入舂臼地狱受罪。第十三层,血池地狱:凡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门邪道之人,死后将打入血池地狱,投入血池中受苦。第十四层,枉死地狱:作为人身来到这个世界是非常不容易的,是阎王爷给你的机会。如果你不珍惜,去自杀,如割脉死,服毒死,上吊死等人,激怒阎王爷,死后打入枉死牢狱。就再也别想为人了。第十五层,磔刑地狱:挖坟掘墓之人,死后将打入磔刑地狱,处磔(zhé音同“哲”)刑,即凌迟。第十六层,火山地狱这一层比较广泛,损公肥私,行贿受贿,偷鸡摸狗,抢劫钱财,放火之人,死后将打入火山地狱。被赶入火山之中活烧而不死。另外还有犯戒的和尚,道士。也被赶入火山之中。第十七层,石磨地狱:糟踏五谷,贼人小偷,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之人死后将打入石磨地狱。磨成肉酱。后重塑人身再磨!另外还有吃荤的和尚。第十八层,刀锯地狱:偷工减料,欺上瞒下,拐诱妇女孩童,买卖不公之人,死后将打入刀锯地狱。把来人衣服脱光,呈“大”字形捆绑于四根木桩之上,由裆部开始至头部,用锯锯毙。” 茯苓听竹九玄讲的这些,不由得后背一凉,打了个寒颤,喝了口酒暖暖身子说道:“师父,下十八层地狱好痛苦,茯苓可不要做什么坏事。” 竹九玄看着她害怕得不知所措的样子,轻声笑道:“其实十八层地狱也是分好人和坏人的,前世你做了什么功德或做了什么坏事都会被记录在判官的《功德录》上,做了坏事或是坏事做得多了得受相应的惩罚,做了好事便不用受罚,大可直接去黄泉奈何桥孟婆的那处领一碗孟婆汤喝下,再次投胎做人。” 茯苓听竹九玄讲得头头是道,脑海闪过一道疑问,于是乎看着竹九玄问道:“那师父,若是为报仇杀了人或是杀了那十恶不赦之人可会受罚?” 竹九玄淡淡的说道:“为报仇杀了人会受一些惩罚,若是杀十恶不赦之人自然是不会的。” 茯苓了然的点点头,喝了一口酒。竹九玄看了一眼茯苓,又转过头把酒坛里的最后两口酒给喝了一口,把酒坛拿在手中放下。 茯苓看着竹九玄,把酒坛抱在怀里又问道:“师父,你可信佛?” 竹九玄看着她,道:“何故如此问?” “只因之前茯苓去藏书阁看书,看到了一本佛经,里面记载的话语让茯苓很受用,茯苓就想着问问师父。”茯苓解释完前因后果看向竹九玄。 竹九玄说道:“似信非信,但佛经中说的许多也是不无道理。” 茯苓听竹九玄说着,立刻就回话了:“那师父可以讲讲吗?” 竹九玄看着她,喝完了酒坛里最后一口酒,站起身看着她说道:“已到辰时,日后再讲可好?” 茯苓仰视着竹九玄,心里暖了一阵,这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吗?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哦,不对,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尊重我的意见了。 茯苓思索了一下,茫然的点点头:“好。”说完,就站起身来,结果才刚刚站起身,脚底就打滑了,要不要这么坑d(?д??)。 “啊啊啊!”茯苓吓得把酒坛丢出两米远,然后……就掉到地上砸坏了,酒也洒了一地,正当茯苓快要落下屋顶的时候,竹九玄眼疾手快了拉住了她的手,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茯苓的身子,脸,双手握拳贴近竹九玄的胸膛,有些不知所措的被竹九玄用轻功带着她从屋顶上飞了下去。 师父说得有理 茯苓吓得一脸懵的就被竹九玄带着飞到了地面上站着。 竹九玄松开了抱着茯苓的那只手,茯苓也知趣的退了一两步,恭恭敬敬的说道,好嘛实际上是尴尬:“师父,夜……夜色不早了,你早些……早些休息,徒儿告退。”说完,就立马跑开了。 竹九玄看着茯苓离去的背影,轻轻笑了笑,回了自己的玉虚宫休息了。 茯苓尴尬的一路逃回自己的挽玉宫门口,转过身看着没人跟来拍拍胸脯,边喘气边说道:“呼呼……呼……还好……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师父了,唉。” 茯苓缓了缓气,转身推开门进了挽玉宫又把门给关上了,茯苓回到房间,刚要回到床上睡觉,就被昨日自己拿回来的箱子给吸引了注意力,茯苓看了看,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何物,现下已是辰时,应该可以打开了吧。”说完,就慢慢走进箱子的那里,茯苓打开箱子,上面被蜡纸覆盖着,在蜡纸的上方还有一张纸条,茯苓捡起来看着上面写的字: 师妹,生辰快乐,师兄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里面的东西就是你的生辰之礼了,还望师妹莫要嫌弃。 夏天无 茯苓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师兄还蛮有心的,也挺好玩的。”说完,就把纸条放在一边,拿开了蜡纸,里面竟是一个七窍玲珑琉璃盏,那琉璃盏透着七色晶莹的色彩,十分美丽,雕刻也十分的巧夺天工,杯子两边的手柄小巧玲珑,雕刻的是天上的凤凰,琉璃盏的身形上雕刻的是精美绝伦的藤蔓,虽然不是绿色的,有晶莹的彩色也是十分吸引人了。 茯苓满意的看着,不由得感叹道:“师兄也是有心了。”说完,把箱子的盖子关好,就抱着箱子走到衣柜那里,把箱子放入衣柜,关上了衣柜的门,打了个哈欠,说道:“好困啊,还是先歇息吧,明日又得开始修炼了。”说完,就洗完了脚,脱了衣裳,躺在床上睡下了。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啊呸,什么秦氏楼,是挽玉宫。。 茯苓早早的起来换好了一袭做工精细的白衣坐在梳妆台前化着淡妆,勾好了眉毛,茯苓起身,待转身之时,犹如天上的仙子一般,呃(~_~;)不对,她本来就是天上的仙子。 只见茯苓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与烟萝纱衣,湖蓝色的银纹蝉纱丝衣和樱花色系的青烟紫绣游鳞拖地长裙,脚上云丝绣履,尽显清纯可人,在搭配上十字鬓的发型和脸上的淡妆,十分的动人,不如皇宫贵族一般华丽,亦不如天上的仙子一般高贵,只如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清纯灵动,身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 茯苓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转身拿好决明戟出了门,走到莲花池旁,在自己挽玉宫的莲花池旁开始修炼。竹九玄慢慢走过来,站在原处看着今日的茯苓,格外的不同,似乎是成熟了,也似乎还未长大,竹九玄嘴角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说道:“看来是成熟了一些了罢。”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用功,也不打算打扰她,自己悄悄的转身离开了。 日子总是像从指尖流过的细沙,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那些往日的忧愁和悲伤,在似水流年的荡涤下随波轻轻地逝去,而留下的欢乐和笑靥就在记忆深处历久弥新。 茯苓一直修炼到了第十日,决明戟已被她练得炉火纯青,使用起来也十分的灵巧,不如当初感觉那么生疏了。 竹九玄在远处看着茯苓认真练功的样子,一招一式就像当初的九天玄女一般无二,但由于是凡人之躯,还是没有九天玄女使出那般历害的法力,但功夫还是有的。 茯苓练完了招式,一回眸就看见了竹九玄站在不远处正在看着她,茯苓收了招式,走过去想要找竹九玄,竹九玄也慢慢的走过来。 竹九玄走到茯苓面前,茯苓行了个弟子礼向竹九玄问好,竹九玄点点头,说道:“看你练得如此纯熟也是十分不错了,只是每天还是得修炼,不可半途而废。” 茯苓把决明戟拿在手里双手拱起,对竹九玄弯腰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说的是,徒儿明白了。”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茯苓起身站直身子,竹九玄接着说道:“这几日除了修炼决明戟,也要拿出适当的时间来看《上古灵物》和《经草全集》但也要修炼五灵玄针。” 茯苓听竹九玄说了那么一大堆,把决明戟靠在自己的肩膀和手臂相近的内侧,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时间,抬起头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要修炼这么多,我该怎么吧时间安排得如此精细啊?”茯苓抱有一丝希望的看着竹九玄,希望他可以少安排一些,就算不能减半,也要帮自己安排出时间来吧,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自己安排。”竹九玄淡淡的说出了四个字,让茯苓顿时语塞,也是好无奈啊,竹九玄看着她一愣一愣语塞的样子,说道:“自己要学会安排自己的时间,我不是每次都有许多的时间来帮你处理这些琐事的。” 茯苓看着竹九玄,听着他教育自己的话,也不无道理,只得应了下来:“是,茯苓明白了。” 竹九玄应了一声,打算离开了,说道:“你好好看书,若是在书上有什么不懂的,大可来望仙亭问我,我会一一为你解答。” 茯苓点点头,想着望仙亭……望仙亭,好像每次师父都是去那里吧,是在等什么人吗?茯苓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为何每天您都会去望仙亭那里呢,可是在等什么人?” 竹九玄淡淡的说道:“并非如此,只是总在玉虚宫里也不是什么好的,也要看看外面的景色,不可只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小的地方。” 茯苓听竹九玄说的满满的道理,瞬间想到上次郝小豆们找自己下山玩自己不得去的事儿,突然找到了让自己下山和小豆子们去玩的理由了,茯苓笑着对竹九玄说道:“师父说的对,不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小的地方,我也想像师父一样到外面去多看看,长长见识,师父那……我可以下山去长见识吗?” 竹九玄看着茯苓祈求的小眼神,嘴角上扬,说道:“你是觉着我这齐云山小了还是觉着为师把你关在这齐云山上不让你出去透气?” 茯苓听到竹九玄这番话,感觉自己貌似说错了什么不好的话,立刻解释道:“不是不是,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许久没有下山玩了,都不知道外面变成了什么样了,所以就想着向师父要一次下山玩的机会。” 竹九玄看着茯苓轻笑一声说道:“我不是给你下山历练的机会了吗?” “……”顿时语塞,这算什么机会啊,不就是下山做任务嘛。 竹九玄看茯苓语塞的样子,也晓得她在想什么了,说道:“除了历练,自然是可以玩的,历练也没有说下山就不可以游玩。” 茯苓一激灵,看着竹九玄说道:“真的啊?师父你没骗我?” “自然没有。”竹九玄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茯苓高兴的举起双手说道:“太好了,好开心啊。” 竹九玄看她开心的样子,不由得说道:“还是得待你学好了法术功夫,晓得书中的各路神器,药物后才可下山历练。” 茯苓正当高兴时,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现实给打破了自己的美好幻想,茯苓瞬间无语,低着头说道:“知道了师父。” “嗯。”竹九玄见茯苓认清了现实嘱咐了一些事,自己也就离开了,茯苓则是在挽玉宫的莲花池旁继续练功。 师父…… 时隔几日,茯苓这几日早上起来修炼五灵玄针,午时看书,直到太阳快要落下之时才得以修炼决明戟,待到日落时分,便停下来做饭给竹九玄吃。 茯苓每日可谓是从来没有休息的日子,忙得不可开交…… 午时,在挽玉宫里,茯苓坐在书案旁,一手撑着头,一手翻着《上古灵物》,看得无精打采的,昏昏欲睡。茯苓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原来在上古时期还有这么厉害的神兽啊,白泽,重名鸟,毕方……啊~”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就迷迷糊糊的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茯苓在梦里,梦见一个红色的炼狱之地,四处喷洒着岩浆,而自己走在没有岩浆的地方,茯苓走着走着,就看见了在书中见到的许多神兽、凶兽,每一只都可怕无比,而它们似乎都在为自己的领土而争斗起来,谁也不让着谁,茯苓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也不惧怕这些怪物,只是一个人寻着路,慢慢的走着,看那些怪物互相撕咬。 突然!一只身体庞大,身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样貌大致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发,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有一只独角,背上一双羽翼,显得风姿绰约,那只庞然大物便是――獬豸。 獬豸倒在地上,嘴里还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茯苓,茯苓惊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可还好吗?” 獬豸眨了眨眼睛,嘴里依然喘着粗气,嚎叫了一小声,但不是很大,示意茯苓自己还好。 茯苓松了口气,说道:“那便好。”话音刚落,獬豸突然就被一只不知名的凶兽用嘴给咬住脖子倒在另一边去了,茯苓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凶兽,竟有些不知所措。 茯苓害怕又担心的看着獬豸被那只凶兽咬着,近看,那只凶兽竟然是上古恶兽――夔。 夔用力咬着獬豸的脖子,茯苓担心的想要阻止夔,还没来得及开口,獬豸就一个翻身,把夔按在了地上,两只凶兽在地上翻滚了许久,岩浆被它们溅得四处都是,但谁也不松口,谁也不放过谁,就这么撕扯着。 茯苓站在原地踱步,看着两只凶兽翻滚的样子,想要去劝架,然而……上帝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嘞~ 茯苓还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突如其来的重明鸟用爪子给抓到半空中了,茯苓的身体被重名鸟抓着不能动弹,看着地面上赤红色的岩浆,害怕得叫出声来:“啊!!!”重明鸟听见她的叫声,飞了一会儿,被她吵得受不了,就松了爪子,自己飞到其它地方去了,茯苓一脸懵就这么被丢下去了,茯苓在空中落下看着地面,害怕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来救自己了,脑子一片空白,突然茯苓想到了,大声叫道:“始祖剑!”只见不知道何处飞来的决明戟竟变化成了一把蓝色的始祖剑,飞到茯苓的身后接住了茯苓,茯苓躺在始祖剑上,头和脚可没有落在剑上,只有自己的腰肢周围落在了剑上。 茯苓看着地面,舒了一口气,最终,始祖剑把茯苓放在地上,茯苓也下了来,收了始祖剑握在手里用来保护自己。 茯苓看着周围,不知道这是那里,只好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向前方走去,一路走着,只见天上飞着凤、凰、重明鸟,毕方鸟,当然,不止是一只那么简单;而地上则是各种凶兽、神兽,例如:饕餮、夔、獬豸、白泽、麒麟…… 茯苓看着这些凶兽,刚刚还有些许害怕的她,现在竟也不害怕了。 待到茯苓走到火山口的时候,天上的场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茯苓抬起头看着天上的那一人,一兽,那一兽不同于地上的那些,反而是地上、天上那些凶兽的综合体:它有着毕方鸟、重明鸟、凤和凰组成的翅膀,也有四条如麒麟一般的腿,还有像蛇形的尾巴,白泽赤红色的耳朵与像牛一般,不,是比牛还要大得历害的牛角,头上黝黑的长发下是一张长着鸟嘴胡腮的脸,既可怕,又增添了几分霸气。 而和抵挡它攻击的那人左臂被划了一大个口子,血不住的往外冒,男子却不在意,茯苓走近了一些看清了男子,男子一身白色的滚雪细纱广袖长袍,脚上是一双月白色的云丝绣履,但是却被血渍给染红了一些,男子头上束着的月白色的丝带也被染红了,那丝带的尽头还有一些金色的云纹作为点缀,头发随着风力的吹来,和丝带一起飞在空中,茯苓见到了那人的脸庞,竟然与竹九玄一般无二,只是脸上多了许多的血渍,有些凌乱而已,手里拿着的剑竟也是煌灭剑,那么这人应该是自家的师父,竹九玄了。 茯苓站在地面上看着自家的师父,急忙叫道:“师父!”可那人却没有听见,依然在阻挡着那只不知名凶兽的攻击,恶兽粗壮的猿猴手臂发出金色的光芒向男子射去,男子的嘴角流着鲜红色的血却也不甘示弱,把一把红色的剑抵挡在前面,周围就有了一块湖蓝色的天然屏障。 男子抵挡着那只凶兽的攻击,感觉有些费力,却又有些抵挡得住很久的架势,只是那只凶兽似乎也快抵挡不住了。 忽然,凶兽开口说道:“一个不知死活的无名小卒也敢同我庆泽匹敌,简直不自量力!”说着,又加重了力道。 男子看着那只凶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快要赢了的笑容,说道:“呵,怕不自量力的是你!”说完,就收了法术,朝上方飞去,而凶兽的法术没有击中男子,庆泽抬头看着男子飞去的方向,只见男子把手里的煌灭剑往上举,剑的最尖锐的地方距离自己的头部有一些距离,和自己的头部水平。 男子咬了一口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一口,血便流淌出来,男子也不急,就这么把自己咬出血的两只手指放在剑身,慢慢的从剑柄上一些滑到剑的最尖锐处,男子手指触及到剑身的位置,那剑便发出了强烈的红色的光芒,男子嘴里念叨着:“以吾之神力消灭这万恶之兽,让它永世不得翻身,去!”一直到剑的尽头,念完,男子便一个翻身,伸手举起手里的剑过头部,自己的重心聚集在头部的位置,落向那只凶兽庆泽的头部,正当要击中头部之时,庆泽突然伸出双手,抵挡男子飞下来的指着自己的剑,一人,一兽相碰撞,发出了一个红色的光圈,哪怕是站在地上的茯苓也躲之不及,用始祖剑挡在自己的前面后退了几步。 而男子见凶兽庆泽挡住了自己的攻击,不由得又加重了力道,凶兽庆泽再也支持不住了,男子狠狠的刺下去,刺穿了庆泽的头部,庆泽疼得惨叫一声:“啊!!!!”最终化作很多道光芒消散了。 庆泽消散之后,其它的凶兽也随之消失不见,一时间,这个满是炼狱的地方都变成了和谐的草原。 男子累得松了一口气,从空中掉下来,落在地上半跪着,用手里的煌灭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吐出了一口瘀血,捂着自己的胸口穿着粗气,停顿了一会儿。 茯苓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男子,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心里难受起来,焦心的朝男子跪着的地方走过去,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师父……师父……” 可茯苓还没来得及走到男子那里,男子就独自撑着身子起身提着手里的煌灭剑,一手捂住胸口难受的离开了。 茯苓急忙追上去,叫道:“师父,等我……师父!” 突然茯苓从梦中醒来,书被自己弄到地上去了,茯苓迷迷糊糊的看着屋内的场景,不知道为何眼角竟流出了泪珠:“师父……” 制香第一步 茯苓抹干泪水,离开椅子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又把书放在书案上,自己坐在椅子上继续翻看着书。 直到未时,自己才看了少许,茯苓合上书,准备出门透透气。 茯苓打开门,走到门口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撑了一个懒腰,又睁开眼睛看着快要落下山且赤红的,像蛋黄一样的太阳,不由得感叹道:“今日的夕阳可真是美呢,不知师父此时是否也在看这美丽的夕阳……”茯苓看着夕阳,心里莫名有些难过起来,毕竟那个梦也有些许的真实了。 玉虚宫…… 竹九玄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书卷,转过头看着天边快要落下山的夕阳,不为所动,只是淡淡且又冷漠的说道:“赤红色的太阳……呵,很美。”眼里有些许的怒气。 挽玉宫……茯苓看了看夕阳,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算了,夕阳再美,也终究会有离开的一天,能记住的只不过是这一刹罢了,既然留不住,那便深深的记住这一刹那吧。”茯苓说完,就关上了挽玉宫的门,一个人蹦蹦跳跳的朝厨房而去。 茯苓走到厨房门口,正巧碰见郝小豆和白矾提着食盒从里面出来,茯苓笑着走上前,友好的说道:“嘿,小豆子,白矾!” 两人惊了一下,看着来的人是茯苓,也就松了口气,郝小豆笑着说道:“吓死我了主人,原来是你啊。” 茯苓笑了笑,拍了一下郝小豆的肩膀,说道:“不然你以为是谁啊?” 郝小豆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当然没谁了。”茯苓笑了笑。 白矾看着茯苓,说道:“师妹,上次送你的生辰礼物可还喜欢?” 茯苓看向郝小豆身后的白矾,笑着说道:“喜欢,谢谢师兄……”又看向郝小豆说道:“也谢谢我家小豆子了。” 三人寒暄了一会儿,就各自离开了,茯苓继续在厨房做饭给竹九玄吃。 直到晚上酉时,茯苓才把饭菜做好,装进食盒,提着走向玉虚宫去。 ……茯苓一路来到玉虚宫门口,看着里面的灯还亮着,就知道竹九玄还未歇息,于是走到门口,伸手轻轻敲了敲门,说道:“师父,茯苓来给您送饭来了。” 竹九玄放下书看着关闭着的门,用饶有磁性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好。”茯苓应了一声,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才走了一步,竹九玄就慢慢走到书桌那里,茯苓看着竹九玄走向书桌,自己也就跟着去了,茯苓把食盒放在地上,从里面取出两副碗筷和几碟小菜放在桌上,饭和菜都还冒着热气,不过是因为茯苓也有先见之明,知道把饭菜从厨房拿到玉虚宫来要花很长的时间,恐怕还没到玉虚宫,饭菜就已经凉了,于是茯苓就想到竹九玄教给她的法术,自己利用法术把饭菜都控制在刚出锅的时候,等到走到玉虚宫再从食盒里拿出来的时候,饭菜自然也是热气腾腾的了。 茯苓把饭菜都收拾好了,就坐在竹九玄的对面,两人各怀心事的吃着饭。 茯苓一边夹菜,一边止不住的想看竹九玄,每当看到他的时候,又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去,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竹九玄看到茯苓端着碗,夹了一片青菜在碗里,把手里的筷子竖直的一直往青菜上面戳,自己则是看着桌上的菜发呆。 竹九玄不由得叫道:“茯苓。” 茯苓反应过来,一脸懵的看着竹九玄,说道:“怎么了?师父。” 竹九玄接着问道:“可是有什么心事?” 茯苓看着竹九玄,心里想着今日做的那个梦,又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说道:“我……” 竹九玄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什么就说罢。” 茯苓看着竹九玄,也还是犹豫了一下,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师父呢,说……还是不说,哎呀,好麻烦啊! 竹九玄又看着茯苓在发呆,无奈的又叫了一声:“茯苓。” “啊?”茯苓回过神来,看着竹九玄看着自己的样子,好嘛,还是决定说吧,于是就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刚刚我做了个梦,梦见你了。” 竹九玄听她这么说,好奇的表情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问道:“梦到为师……怎么了?” 茯苓看着竹九玄,既然师父都问了,那还是说吧,茯苓接着说道:“我梦见师父在和一个名叫庆泽的凶兽打斗,最后师父消灭了它就独自离开了。” “……”竹九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这件事也是真的发生过,正是因为这样,竹九玄才会被众神称作战神,竹九玄看着茯苓,说道:“梦有时真有时假,何必如此在意。” 茯苓一脸茫然的问道:“那师父觉着我这梦是真的吗?” “日后你便知晓了,先吃饭吧。”说完,竹九玄就不管茯苓,自己开始吃饭了。 茯苓也没有说什么也开始吃饭了,毕竟师父不想说,也不能逼着他说不是,所以还是安分一些较好。 吃完了饭,茯苓把东西都收拾好,对竹九玄有礼貌的福了福身,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若无其它的事,茯苓就先离开了了。”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接着说道:“若是书上有什么不懂得,可以来问我。” 茯苓应声点点头,就离开了玉虚宫,把东西放回厨房,回了自己的挽玉宫。 茯苓回到挽玉宫,继续在屋子里看书,而她看的不是《上古灵物》,却是《经草全集》,茯苓边打哈欠,边翻着书看,快要提不起精神来的时候,一味中药却引起了她的注意,霎时,又来精神了。 茯苓看着书上的那一味药材――零陵香,可用作制香料,茯苓看着那味药材,嘴里喃喃自语:“香料……香料……”突然,茯苓就一个激灵,说道:“对了,我可以学着制作香料来玩玩,反正每天看书也是无聊得很。”说完,茯苓就离开了房间,跑出挽玉宫,朝藏书阁跑去。 ……茯苓来到藏书阁门口,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排排的书架子,茯苓也不管什么了,只是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开,念叨道:“制香书籍在……第二行的第四十九排的第五行……”茯苓拿着目录书,边看边找自己要用的书好不容易才找到第四十九排,茯苓抬头看着高高的书架子,软软的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吧。”又看向其它的地方,寻找可以够着书架的东西,茯苓看了看周围,在书架那里看到了一个梯子,就把目录书放在了书架上,自己把梯子搬过来放在要找的书那里,待到搬好后,茯苓就迅着梯子爬上去,自己站在梯子顶端寻找书,一手放在梯子上以防自己掉下来。 茯苓看着那些书,一排一排的看得人眼花缭乱,终于,茯苓在两摞书的旁边找到了,茯苓把书拿过来,看着上面的文字复述了一遍:“《制香录》应该就是这个了吧。”说完,就拿着书,慢慢的爬下楼梯,茯苓走到楼梯的最后两梯,直接就从那里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茯苓笑着翻开书看了看,确定无误后就高兴的拿着书离开了藏书阁,把目录书放回了桌上。 茯苓回到房间,坐在书案前翻看着这些书,念着书上的文字:“立效散,荜茇。主牙疼,上二药等分为末,先以炭一块为细末,揩痛处,连牙床并揩净,以药擦痛处,老人风肿牙疼,小儿疳牙走马疳等,悉治之,熏草汤……” 茯苓念着念着,突然就想要练一些香来玩玩了,却又找不着制香的工具,自顾自的说道:“该怎么办呢,看来只好去找师父了。”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啊~~好困啊,算了,不想了,先歇息吧。”说着就起身,把书放在书案上,自己洗好了脚,换了衣裳便歇下了。 密室 晨兴步北林,萧散一开襟。复见林上月,娟娟犹未沉。片云自孤远,丛筱亦清深。无事由来贵,方知物外心。 齐云山的早晨,在太素宫的门口已经有许许多多的齐云弟子正在练功了,夏天无和白矾则是站在太素宫前面的阶梯上方监督其余的弟子练功。而在菱霜苑里,郝小豆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没人去叫醒她,也没人敢叫醒她,生怕要是打扰到她的美梦,便要被她说得无地自容,但只有白矾才敢这么做了,可见白矾在她心里的地位有多么重要。 不仅是菱霜苑,还有菱霜苑隔壁的挽玉宫里的那位‘小主’也还在呼呼大睡,阳光照在茯苓的身上,茯苓翻了一个身,软软的呜咽了一声,伸手撑了一个懒腰,大了一个说长不长的哈欠,又收回手揉了揉眼睛,茯苓缓缓睁开眼睛,头靠在枕头上看着床顶,又转过头看着阳光透进来的窗户,略加思索了一下,就迷迷糊糊的起身坐在了床头,又打了一个哈欠,泪花也从紧闭的眼角溢出来,不由自主的说道:“啊~~好累啊。”说着,又睁开眼睛,看着屋子,决定还是起床吧,说动就动,茯苓掀开被子,起身到屏风后面去换衣裳去了。 过了一会儿,茯苓从屏风后面出来,映入眼帘的是茯苓一身清新干脆的衣裳,只看见茯苓一身青色的纱衣长裙,纱衣的上方也就是肩头是有像荷叶一般青色而且是荷叶状的软衣领,衣裳两边的袖子是灯笼袖,灯笼袖的两边分别还带有两根细细的却又不是很长的丝带绑在上面,身上背着一个素白色并且含有一朵粉嫩嫩的荷花与青翠荷叶颜色刺绣的斜挎包,脚部搭配着柳叶青色的云丝绣履,为茯苓增添了几分可爱,再搭配上青色的翡翠摇摇欲滴的耳环吊坠,头上梳着的是清纯元素的垂挂鬓配有一只莲叶青色的蝴蝶珠花,蝴蝶珠花的周围还有一些类似于小小的满天星花朵的珠宝点缀着,显得格外好看,不仅如此,茯苓洗干净脸,也化上了淡淡的妆容,胭脂用的是淡淡的粉桃红色,修了眉毛,用红纸抿了口红,有些小巧玲珑之感。 茯苓走到书案那里,拿起了昨天看的书,放在自己背着的小包包里,又走到书架处,拿起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装的竟然是缩小版的决明戟,茯苓不由分说的把决明戟一并装在了包包里,就高高兴兴的出了挽玉宫的门,朝玉虚宫而去。 ……走了一段路,终于到达了玉虚宫。 茯苓看着正在玉虚宫前的练武场上练剑的竹九玄,站在原地整理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干咳了几声,呼了一口气,就自信满满的朝竹九玄走去。 茯苓慢慢走到竹九玄面前,轻声叫道:“师父。” 竹九玄停下来,转过头看着走过来站在自己后面的茯苓,把剑收了拿在手里,看着茯苓问道:“何事?” 茯苓看着竹九玄已经停了动作,于是笑嘻嘻的说道:“嘿嘿,师父,我就想问问我们齐云山上可有什么可以捣鼓中药的玩意吗?” 竹九玄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茯苓,淡淡的说道:“有,在真仙洞内上次你练功的那个山洞里的靠左边一些的书架那里,有一本书不可拿起来,你只需轻轻的转动那本不可拿起来的书,密室就打开了,里面都是炼丹,制香的器具。” 茯苓听完竹九玄说的这么一大堆,坚定的点点头,说道:“谢谢师父,我先走了,师父再见。”说完,茯苓就一溜烟朝真仙洞跑去,竹九玄看着茯苓离开的样子,淡淡的说道:“制香?呵,不知你会制出什么让人意外的香料。”茯苓的背影消失后,竹九玄就开始继续练剑了。 茯苓一路跑到真仙洞外,站在有泉水的石岩上看着飞流而下的瀑布,耸了耸鼻子,微微叹息道:“唉,上次是靠煌灭,这次就靠你了始祖剑。”说完,就打开了侧身的包包,说道:“始祖剑,出!”说完,一把始祖剑就从茯苓的包里飞了出来,飞到了茯苓的跟前。 茯苓看着始祖剑,放下了手里的包包,就踩着始祖剑朝瀑布那处飞进去了,正当快要飞进去的时候,瀑布瞬间就出现了一扇门,茯苓随着瀑布门的开启,操控始祖剑迅速飞了进去。 茯苓来到真仙洞前面的石桥上,把始祖剑收了拿在手里,看着石桥旁边立的那块石碑――真仙洞。 茯苓笑了笑,从石桥上走到了洞内,洞内依旧是一片带有青苔草的草地,还有一些奇花异草作为点缀,很是美丽。 茯苓也没多看,只是径直朝自己上次修炼内功的那个地方走去。 茯苓来到上次练功的山洞里,细细的用手指着那些书架,说道:“靠左边一些的书架,在……嗯……在那里!”茯苓发现了那个书架,高兴的朝那里跑去,在书架处寻找着那本可以移动的书,茯苓一本一本挪动那些书,最终到了第三层单独放着的那一摞书,茯苓把手放到那一摞书上,感觉到拿不起来,就把那摞书朝右边移动了一下,结果茯苓上次坐着修炼的那个书案后竟然有一面墙打开了,就如一扇门一般。 茯苓看着开启的门,又不知为何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了,就朝打开的那面墙跑去。 茯苓走到书案那里,看着乌漆嘛黑的密室,不由得叹道:“好黑啊!”说着,又看向书案上,茯苓从书案上拿起燃着的烛台朝密室里面走去。 茯苓慢慢的走着,用手里的烛台照亮密室的一些小位置,找到了密室里的烛台和烛灯笼,把手里的烛台一一点亮放在各处的烛台上和烛灯笼里,瞬间,整个密室就亮起来了。 茯苓把手里端着的烛台放在桌上,看着这整个密室,不由得感叹道:“真……大啊!”只见茯苓看到的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山洞里,左右两面墙都是书架和放置东西的地方,而在正中间是四张长方形的桌子摆着围城一个正方形的样子,在正方形的圈子里是一个大大的炼丹炉,而那些桌上有许多研磨中药所用的工具,还有专门制香的香炉,小灶台,盆盆碗碗的一大堆,还有许多的小工具。 茯苓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嗯,也差不多齐了,万事俱备,只欠中药了。”说完,看了看密室,就出去了。 茯苓出了密室,又走到那个开启密室们的书架那里,把书往左边挪了一下,密室就关上了。 茯苓看了看山洞,就离开,出了真仙洞。 茯苓运始祖剑飞到洞外,飞到泉水的石岩上转过头看了看瀑布,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回到厨房拿着背篓,准备去到山上采集中药材。 茯苓背好了背篓,进入山林,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树啊,灌木丛啊,多得数不胜数,只好默默的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那一本《经草全集》,翻看着找草药。 茯苓边走边找边挖,一会儿爬到悬崖边,一会儿在草地上挖,一会儿又使用始祖剑送自己去悬崖下面寻找草药,一个人在山中差不多到了下午日落之际才弄好许多的药材回到齐云山的真仙洞密室那里,茯苓把草药放在密室,就出了洞,又回到齐云山给竹九玄做晚餐去了,顺便告知竹九玄一些事情。 ……茯苓做好了饭菜,把它们放进食盒,就带到了玉虚宫,茯苓走到门口,正要敲门,就听见竹九玄的声音:“进来吧。”茯苓收回正要敲门的手,推开了门走进去,竹九玄正在看书,白玉箫还放在书案上。 茯苓看着了一下竹九玄,就自己默默的把饭菜都弄到了桌子上,叫竹九玄一起过来吃饭。 两人吃着饭,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尴尬的气氛让茯苓很不舒服,自己抬头看了看竹九玄,又低下头去吃饭。 茯苓纠结了半天,最终决定还是说吧,反正迟早都要说,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茯苓看着竹九玄,淡淡的开口道:“师父……” 我们的小徒弟 竹九玄抬起头,看着她,不知所以然的说道:“怎么了?” 茯苓纠结了一小下,终于鼓起勇气道:“师父,这几日我想在密室里制香,所以不能给你做饭了,您的伙食我打算交给夏师兄,由他来给您做饭,您觉得……可……行吗?”说着就结巴了。 竹九玄听茯苓说完,略加思索了一下,看着茯苓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好好修炼,为师这里你暂且不用担心,有夏天无在即可。” 茯苓点了一下头,应了一声:“嗯。”就低下头乖乖吃饭了。竹九玄见她吃饭,自己也跟着吃起来。 良久,两人吃完了饭,茯苓就收拾好东西走向厨房去放这些碗啊盘子的。 茯苓来到厨房门,推开门,就把这些放在了桌上,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厨房,朝挽玉宫的方向走去。 在路途中的一个凉亭里,就刚巧碰见了夏天无,茯苓一抬头,夏天无就在自己的眼前,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哈哈哈,咦,好像想歪了。 茯苓急忙走上前去,拍了一下夏天无的肩膀,微笑着打招呼道:“嘿(巴扎黑),师兄!” 夏天无回过头来,看着拍自己的茯苓,笑着问道:“师妹,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可是有什么事吗?” 茯苓纠结得低下头看着自己正在地面上惦着摩挲的脚巅,鼓着两颊的腮帮子说道:“嗯,是有点事想请师兄帮忙……” 夏天无看着她这个样子,自然也就豪爽的说道:“师妹说吧,看看我能帮什么忙。” 茯苓见他应了,立马激动的抓着夏天无的手臂看着夏天无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想让你帮师父做饭,我这几日都不得空,所以师父的饮食就拜托你了师兄。” 夏天无听完,沉思了两三秒,笑了笑看着茯苓说道:“哈哈哈,就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是师妹你犯了什么错误被你家师父罚了呢,原来就是这么点小事,没问题。”夏天无爽快的应了下来。 茯苓看着夏天无没有说什么七七八八的条件,就这么答应下来,也太爽快了吧,想也没想的就高兴的收回自己抓着他手臂的手,双手合拢,像拜佛一般用水灵灵的大眼睛喜悦的看着夏天无说道:“嘿嘿,谢谢师兄。” 夏天无笑了笑,道:“无妨,倒是你,为何不能给上尊做食,可是要去闭关?” 茯苓看着地面想了一下,又抬起头看着夏天无说道:“这个嘛……嘿嘿……不告诉你,啦啦啦啦!”说完,就绕开夏天无朝自己的挽玉宫奔去,临走时还边跑边转过头对夏天无做了一个鬼脸。 夏天无转过头就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一下:“噗嗤!”又收回去了,看着茯苓小跑着回自己的挽玉宫,笑着感慨道:“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说完,摇了摇头,就慢慢走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茯苓回到挽玉宫,关上门,把自己的后背贴在门那里,睁着大眼睛,腮帮子鼓鼓的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内,就突然笑了出来:“嘿嘿嘿。”说着,就松了一口气,高兴的摇着手臂慢慢走向自己的内室。 茯苓拿下自己身上背着的那个包,从书案上拿起一本《制香录》放在自己的包包里,把包包就放在书案上,就洗好了脚,换了衣裳,回到床上歇着了。 沅陵殿――夏天无的住所。 夏天无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床边刚要把自己的腰带解开,就有一阵阴风吹来,夏天无停下了解腰带的手,立马转过头看着朝自己吹来的栩栩阴风,不是很大。 不一会儿,阴风停下来,一个身着白色衣裳,头戴小高白帽子,从额头那处落下两簇少许的头发分别在脸颊的两侧挂着的小男孩子半跪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小把哭丧棒,恭恭敬敬的双手拱起对夏天无说道:“师父,徒儿来了。” 夏天无转过身看着地上跪着的小男孩,倒也不害怕,毕竟是自己收的小徒弟,夏天无只记得在冥界的时候,夏天无和白矾来到奈何桥那里看看孟婆,未曾想在奈何桥旁边的三生石旁竟然站着两个小鬼,夏天无和白矾相继看着对方,两人了然的就朝两个小男孩的那里走去。 先是白矾微微弯下腰,看着两个小男孩道:“小朋友,你们在此处做甚,为何不去投胎?” 两个小男孩相互看了看对方,又看向白矾,一个小男孩,也就是现在夏天无的徒弟开口道:“我们的娘亲不要我们了,我们也不想再去投胎,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静静的站在这里等待其它的大哥哥大姐姐来收留我们,我们会帮他们做事情来回报他们的收留之恩。” 白矾看着那个小男孩说完,起身看着夏天无说道:“老谢,看他们如此可怜,不如咋们收留他们吧。” 夏天无看了看两个小孩子,又看向白矾,淡淡的说道:“收留他们做甚?” 白矾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说道:“当然是让他们当我们的小徒弟教他们捉魂了,若是我们有事不可去捉魂,便有他们两个替我们去捉,我们也能轻松一些不是?” 夏天无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两个小孩子成了他们两人的徒弟,大的那个是夏天无的徒弟,名叫――白苏,小的那个是白矾的徒弟,名叫――白术。 夏天无回过神来,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小男孩,说道:“起来吧。” “谢师父。”小男孩应了一声,从地上起来,却没有看夏天无。 夏天无倒也不恼,毕竟他也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很是内向,不喜过多言语。夏天无坐在床边看着他,说道:“今日可是有什么事?” 白苏依旧没有看夏天无,只是冷漠的开口说道:“无事,徒儿只是来汇报这个月工作的量。” “你说吧。”夏天无淡淡的说道。 小男孩如数的念出了自己抓的鬼魂数目来:“这月一共抓了八百九十一个魂魄,男魂四百四十六个,女魂四百四十四个。” 夏天无满意的点点头,含有鼓励的语气说道:“不错,继续努力。” 男孩淡淡的回答道:“嗯。” 两人相继沉默,夏天无先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说道:“最近累吗?” “不累。”男孩平淡的回答道。 夏天无了然,再次问道:“白术没和你在一起吗?” “他去找范无救师叔了。” “好,我知道了。” “嗯,师父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找我弟弟了。”说完,就抬步要离开。 夏天无起身,慈爱的笑着说道:“我同你去。” 白苏点了一下头,两人就相继离开了沅陵殿。 岐岭殿――白矾的房间。 此时,白矾的房间里传出来一阵阵的吵闹声,笑声…… 白矾看着眼前的男孩子,一身黑色的衣裳和白苏的衣裳相似,相貌也有白苏的一半,头上带着小小的黑色高帽,依旧是有两簇少量的头发从额头的两侧落下来倒挂着,面色红润,两只玻璃珠似的大眼睛里,闪动着青春热情的光芒,面容很是英气逼人,长大了或许就是一个风姿绰约的人儿了。 白矾看着男孩大叫道:“你个毛还没长齐的熊孩子,给我站住,愿赌就要服输,怎么可以耍赖,不许跑!” 屋子里的男孩围着桌子跑着还对白矾做了一个鬼脸,伸着舌头:“咯咯咯,我就不,你个只爱抠脚的彪形大汉。” 白矾一听被骂做‘臭老头’,瞬间就不高兴了,加快了步伐去追赶男孩,急吼吼的说道:“你丫的才是彪形大汉!” 男孩继续跑着,笑嘻嘻道:“我可没有你这般大上万年大的年纪,说一句极其才貌双全,分度翩翩的小公子我到勉强能接受。” 白矾也是无语了,把自己骂了一通,还把自己夸到天上去了,真是还要不要脸了,白矾跑累了,一手撑在桌子上,气喘吁吁的看着黑衣男孩,说道:“你再给我跑,我就……我就……” 男孩笑嘻嘻的停下来看着白矾,调戏的说道:“就怎样?” 爹爹白矾 白矾看着他,想了一下,立马就说道:“我就打你屁股!” 男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抗议道:“我都八百六十岁了,你还打我屁股,这是不对的我告诉你。” 白矾笑了笑,说道:“嘿嘿,我是你师父,怎么还不能打你了,这是很对的。”说着,又开始去追男孩,男孩也开始跑起来。 门外……夏天无和白苏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子里发出大喊大叫的声音,两人相继看了看对方,无语的走进白矾的房门口,夏天无敲了敲门,没人应,可能是里面太吵了吧。 夏天无无奈的只好用力推开门,白矾和男孩回头看着门外站着的夏天无和白苏,白矾停下来,笑嘻嘻的看着夏天无说道:“嘻嘻,师兄,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白术则是看了一眼白苏便悄悄的低下头去了,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夏天无和白苏走进来,说道:“白苏说来找白术,我就同他一起前来,倒是你们,这么晚了,还带着白术在房间内打闹,像什么话!” 白矾依旧是那个嬉笑的表情,没个正经的说道:“哎呀师兄,齐云山也没规定不能在晚上和小徒弟在房间打闹吧。” “你!”夏天无又气又恼的指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白矾则是笑着,把夏天无指着自己的手指按下去,说道:“师兄,我说的也没错啊。” 夏天无不再说话,转过身去看着门外,白矾也不恼,只是摇了摇头,看着白苏和白术两人。 白苏看着白术略微严厉的说道:“走,随我回去执行任务!” 白术看了看白矾,也随着白矾的样子,嬉笑着看白苏说道:“哥哥,我再玩一会儿嘛,反正任务什么时候执行都是可以的嘛。” 白苏听了白术说的这话,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师父们的徒弟,就应该帮他们处理这些事,而不是一味的推脱。” 白矾貌似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插嘴道:“无妨,既然小术术这么爱玩,就让他在齐云山玩一天吧,苏苏你也在此多留一天,也好照顾他不是?” 白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白矾,奇怪的口吻说道:“小术术?”白矾看着白术的眼睛,笑着偷偷拍了白术的小屁股一下说道:“是啊,小术术,难道这名字不可爱吗?” 白术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屁屁,怒气冲冲的用一种带火苗的眼光看着白矾,仿佛下一秒就要燃烧起来一般,白术说道:“不可爱,一点都不可爱!”白术说完,一想,咦,貌似有些不对,又急忙说道:“什么可爱不可爱的,我是男子汉,不是小女孩,不准说我可爱,要说就说我风度翩翩,器宇非凡!” 白矾听着自己的小徒弟这么夸自己,倒是也有自己的作风了,于是笑了笑。 白苏看着嬉戏打闹的两人,思考了许久,就看着白术说道:“弟弟,既然想玩,那就好好的玩吧,明日这个时辰我们再回冥界,其它的事,就先交给其他的师兄弟们吧。” 白术高兴的看着他,说道:“真的吗?” 白苏点点头,淡淡的说道:“真的。” “哦哦哦,太好了,太好了!”白术高兴的就蹦蹦跳跳的,白苏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嘴角微微一笑,白苏的这些小动作却被白矾和夏天无尽收眼底。夏天无欣慰的在心里想着自己最宠爱的小徒弟也会笑了,还以为他一直都会很冷漠呢,原来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才装出来的,真是有心了。 白矾看着白苏,想着原来白苏也是会笑的,不是那么的冷漠,只是这样,可能自己的弱点会被别人知晓的罢。 白矾和夏天无各怀心事的看着两个小孩子。 忽而,白矾看着夏天无开口道:“师兄,今夜太晚了些,给他们找间屋子先歇着吧,明日再带他们玩。” 夏天无看了看天色,又看着白矾点点头,道:“嗯,那你也早些歇息,我带他们走了。”白矾应了一声,夏天无又看向两个小孩子,和蔼的说道:“同我走吧,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 “嗯。”两人点点头答道。 夏天无带着两个小孩出了白矾的屋子,带着他们去了其它空余的弟子房,到了第一间,夏天无把门推开,转过身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是要住在一间还是分开住?” 白苏看了看白术,白术同样的也看了看白苏,白苏说道:“我们住在一起便好,给师父添麻烦了,对不住。”说着,就拱起双手,给夏天无鞠了一个躬,夏天无急忙把手垫在白苏的小手下,,把他的小手都抬起来,说道:“无妨,这是为师应该做的。” 白苏起身,正式看了看夏天无,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师父也不是很可怕。白术看着白苏,发呆的样子,把自己的小手拿在白苏眼前晃了晃,叫道:“师兄?” 白苏回过神来,看着白术说道:“怎么了?” 白术摇摇头:“无事,只是看你一直看着师伯发呆,不知道为何,就想叫你。” 白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满头黑线,说道:“好了,我们先进去歇息吧,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白术点点头,应了一声,白苏看着夏天无说道:“师父,我们先歇息了,您也早些回去歇着吧,今日您太累了。” 夏天无点点头,说道:“嗯,好,那你们早些歇息。”两人应了一声,夏天无就独自离开了,只剩下白苏和白术站在门口。 白术摇了摇白苏的手臂,说道:“哥哥,我们进去吧。” 白苏看着他,温柔的看着白术说道:“嗯,好。”两人走进去屋子,就歇息了。 一直到第二日……鸡鸣桑树颠…… 白苏和白术从睡梦中醒来,坐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就起床开始整理衣裳,束发了。 弄好这些,两人就出了门,却又找不到方向了。 白苏无奈的只好拿出水晶球开始导航,避免自己迷路,而在水晶球里,能看到齐云山的一些地方,只要是自己想去的地方,主要靠水晶球就能找到了,很是方便。 白苏领着白术来到白矾住的岐岭殿,门前站着一个女孩子的身影真在悄悄的往白矾的房间里看,白苏收了水晶球,两人相继看了对方一眼,就毅然决然的向那个女孩走去。 白苏和白术走到女孩的身后,白苏冷漠的说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女孩吓得回过头来,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小孩子,抚着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说道:“呼,吓死我了。”郝小豆抚了抚胸口,看着两个小孩子质疑的说道:“你们是谁啊,怎么在这里,这齐云山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白苏正要开口,却被白术抢先了:“既然齐云山不是谁都能来的,那你不是也在这里吗?” 郝小豆理直气壮道:“我就是住在这里的人呐,倒是你们,来做什么的?” 白苏和白术相继看了看对方,白术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损人的想法,也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自然是来找我们的爹爹的了。” “爹爹?!”郝小豆听到这里,突然激动起来,随后又冷静了下来,微笑着看着白苏和白术问道:“那你们怎么来这里来了呢,去别处找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爹爹。” 白术笑了笑,说道:“嘿嘿,姐姐,我们的爹爹就住在这里,他叫白矾。” “什么,白矾?!”郝小豆听到白术说出白矾的名字,激动的大声说道。 屋子里的白矾突然被郝小豆吵醒了,起床伸了一个懒腰,还打了一个哈欠,边朝门口走去,边困意缠绵的说道:“是谁啊,那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就打开了门,迷迷糊糊的看着门外站着的三人。 还没结婚就做了娘 郝小豆正愁有气没地方撒呢,看见白矾出来开了门,一个转身就是揪着白矾的耳朵,白饭疼得嗷嗷大叫,郝小豆气得磨牙说道:“你还知道疼了?”两个小孩子则是看着白矾笑出声来,包括不爱说话的白苏也笑起来了。 白矾抬起手想要阻止郝小豆,却又下不去手,只好颤抖着手,疼得说道:“嗷嗷嗷,疼啊小豆子,能不能轻点呐?” 白矾话音刚落,郝小豆又加重了力道,气呼呼的看着他说道:“轻点?你之前做这事的时候怎么不轻点,现在还叫我轻点,真是够好笑的了。”郝小豆看着白矾,气呼呼的想着自己还没成婚就做了别人的后娘了,这传出去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啊,真是越想越气。 白矾一脸懵的听郝小豆说这事,哪事啊:“什么这事?” “你还不承认呐。”郝小豆说着,就伸手指着门口站着的白苏和白术,看着白矾说道:“喏,自己儿子都来寻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爹爹了,你还不承认。” “什么,孩子?!”白矾一脸惊恐的转过头看向门外,只见门外站着的是白苏和白术,白矾无奈的紧闭着双眼,又睁开看着郝小豆笑着解释道:“他们不是我的孩子,你要相信我呀小豆子。” 郝小豆松了手,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的说道:“那你怎么证明他们不是你的孩子?” 白矾纠结起来,这他还真没想好要怎么证明,摸着被郝小豆揪着的耳朵看向两人:“这个……我……”白矾还没酝酿出来怎么说,白术就跑了上来。 白术跑到郝小豆面前,脸上笑盈盈的看着郝小豆说道:“原来你就是我爹爹经常提起的豆子娘亲啊,你真漂亮,对了,我叫白术,很高兴认识你娘亲。”说着,还伸出了小手想要和郝小豆握手认识。 白矾则是听到白术这番话愣在了原地,心里真的是有千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心塞的双手捂着脸不知道该怎么给郝小豆解释了,郝小豆转过头看着白矾,气得不行的说道:“你还骗我,他叫白术,你叫白矾,都是姓白,还说不是你儿子,唬谁呢?” 白矾放下手,笑嘻嘻的看着她说道:“嘿嘿,豆子,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郝小豆看着他这个样子,还是心软了下来,毕竟这是当着孩子的面,刚刚当着孩子的面揪他的耳朵本来就很不对了,想了想还是给他这个面子吧:“说吧,我听着。” 白矾满含真诚的看着郝小豆,说道:“他们真的不是我孩子,这点师兄可以证明。” 郝小豆也颇有耐心的看着他淡淡的问道:“那他们怎么在你门口还说要来找住在这里的人?” “实话与你说吧,他们是我的徒弟,此番是来汇报他们工作的情况的。” 郝小豆听着这离奇的解释,不由得看了看小孩子,这么小怎么可能会工作嘛,这不是虐待嘛,所以,郝小豆想了想,理理思绪。 挽玉宫…… 茯苓收拾好一切,拿着《制香录》和《经草全集》、决明戟,一个人慢慢朝真仙洞走去,走到云岩湖的时候,看了看去往玉虚宫的那条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这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师父了,若是闭关这么久还没能练好香料,就没什么脸面来见师父了,唉!”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说道:“罢了,只要专心练功,一定会练成的,嗯,茯苓你要努力啊。”说完,就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摇着手臂走向真仙洞去。 竹九玄坐在玉虚宫屋里的书案边闭着眼睛打坐,过了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阳渐渐升起来了:“怕是已经去了罢。”说完,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岐岭殿…… 白苏看着郝小豆沉思的模样,跨过门槛,走到白矾的屋子内,双手抱在胸口前拿着剑,看着郝小豆说道:“我是夏天无的徒弟,他是白矾师叔的徒弟,并非他的儿子,这只不过是白术给你们开的一场玩笑罢了。” 郝小豆看着白苏解释的样子想了一下,点点头肯定的看着白矾说道:“好吧,相信你了。” “真的吗?” “你很希望我怀疑你啊?”郝小豆不怀好意的看着白矾说道。 白矾赶忙摇手解释:“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郝小豆点点头,两人也算是和解了罢,白术看着两人则是无聊的摆摆手,说道:“真无聊,还以为你们要争执许久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郝小豆和白矾转过头看着白术,郝小豆也没有怪白术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还小,难免有一些玩心,也不足为过。郝小豆走到白术面前,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小孩子不学好,将来怎成大器?” 白术则是后退了一步,不想背郝小豆摸自己的头,不以为然的说道:“大器什么的就免了吧,毕竟我只想跟着师父好好混,他能成大器就成。” 郝小豆转过头看了看白矾,又转过头满含笑意的看着白术说道:“那不成,男孩子就是要顶天立地,若是不然,将来怎么保护自己的媳妇儿呢?” 白术一听郝小豆说找媳妇,脸刷一下就红了,转过头开始结结巴巴的说道:“谁……谁要保护……她了。” 郝小豆看着他这个样子,摊了摊手无奈道:“那你的媳妇你不自己保护,还指望你的师父帮你保护吗?” “当然不是!”白术转过头,看着郝小豆斩钉截铁的说道。 郝小豆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他道:“这不就对了。” 白术却没有看郝小豆,只是把头转向一边去,郝小豆看着这尴尬的气氛,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好好玩玩如何?” 白术看着郝小豆点点头:“嗯。”说完,郝小豆就拉着白矾带着白苏和白术一起去山下的集市上去了。 真仙洞…… 茯苓走到昨天找到的密室那里,打开门走了进去,又在密室里启动机关将其关上,把书放在桌上,燃气炉子,开始整理着药材。 捣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把药材给弄好,自己默默的找出了磨药和切药的工具摆在地上和桌上开始折腾。 茯苓先是把自己整理好的药材都放在桌子上,然后拿出制香的书本,翻开边看边琢磨,一阵后便开始用小铡刀切药材,再之后就把切碎的药材放到研钵中捣药,捣完了药,把药放到铁捻子里研磨,磨的要如面粉般碎。 待到磨好了药材,就把那些药粉分开摆好,茯苓闻着这些药材,一个不小心就吸了少量的药粉进入鼻腔:“咳咳咳,好苦。”抱怨完,就起身开始按照书上的方法制作香料:“修制、蒸、煮、炮、炒、炙、烘焙、研磨、成型……好吧,不能叹气,努力吧!”给自己加完劲,就开始折腾了。 第一步,修制,即对香料进行摘、拣、揉、筛、晾,去除杂质,而后切割粉碎,这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下一步,蒸料,利用水蒸气或隔水加热香料,蒸的火候、次数凭需要而定。此法可使香料由生变熟,也可分离香材,调理药性。 茯苓燃了炉子,拿了一个小盆,将里面装好水放在小炉子上再把小蒸笼放在盆里,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拿起《制香录》继续钻研,静等水沸腾。 人走茶凉 一柱香的功夫过后,水沸腾起来,茯苓把书放在一边,拿起放在桌上刚刚磨好的药粉按照书上称好了用量,一样一样的把药粉洒在蒸笼里开始蒸。 蒸了一刻,茯苓把蒸笼抬下来,拿了一个小锅煮料,然后用清水或加辅料(蜂蜜、梨汁、酒)浸煮,目的在于去其异味,增加粘性,有的香料则用炭水、酒或米泔水煮,待水尽黄气发出时再炮。 茯苓安好了锅,把刚刚蒸好的药粉放入锅里,又放了蜂蜜,果酒,梨汁浸煮。 茯苓弄好了第三步,用手撑在自己的要上,累得不行:“我的腰啊,好累(▼皿▼#)。”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在密室里到处走走,看看密室里的小物件。 集市…… 郝小豆和白矾带着两个小孩子走在街上,白术高兴得不行,到处东看西看的,因为自己一直都在工作,也没什么时间来到人间玩,现在好不容易有那么一天的假期,怎么能放过呢? 而白苏,郝小豆,白矾则是在后面笑着看他玩得那么开心,也随之开心起来,郝小豆低下头,看着走在自己和白矾面前的白苏,笑着问道:“怎么不和弟弟一起去玩呢,反正今日又不花你们的钱。” 白苏抿了抿嘴唇,其实自己也是想去玩的,就是怕自己玩得太过火,有人伤害了弟弟都不知道,淡淡的说道:“无妨,我看着他玩便好。”说完,就朝白术的方向看去。 郝小豆看着白苏朝白术的方向看去,自己也看着白术那里,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着白苏笑着道:“有你师叔和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们,再说你看白术那孩子功夫也不差,谅在人界也没人敢伤害他,就放心去和他玩吧,不然他一个人也是无聊的紧。” 白苏想了一下,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好不容易来了趟人间,也不能扫了自家弟弟的兴致不是,然后白苏放松了警惕,去拍了白术的肩膀一下,就和他去玩了,郝小豆和白矾开心的看着他俩,也跟着他们两个去玩,毕竟是两个小孩子,万一出什么事了也不好。 白术跑到这里要这个,白矾买了;跑到那里要那个,白矾买了;每个店铺都跑一遍,买了许多东西,白矾也应许了,然后……白矾就成了帮他们拿东西的主儿了。 白矾累得在后面走着,看着前面走得很快的三人,喘着气说道:“你们慢一些,我拿那么多东西赶不上你们了。” 郝小豆和白术、白苏一齐回头看向白矾,郝小豆看着身上都是盒子箱子的白矾,不由得心疼起来,走过去说道:“那你上次装东西的那个袋子呢,可以用那个来装啊,这样就不会很累了。” 白矾看着郝小豆,无奈的说道:“袋子不是送给你了吗?” 郝小豆想了一下,好像真是这样,就在自己的腰间摸了摸,找出了那个袋子给白矾,笑嘻嘻的说道:“嘿嘿,给。” 白矾看着她把袋子递到自己的面前,略感无奈道:“我两只手都忙着呐,帮我打开我施法把这些都变进去。” 郝小豆点了点头:“好。”打开了袋子,白矾便施法把这些东西都变到袋子里去了,郝小豆又把袋子放在腰间,和‘三白’一起继续逛街了。 齐云山……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茯苓把锅子端下火炉,放在桌子上,开始进行第四步炮料,用武火急炒,或加蒲黄粉等拌炒,炮与炒是火候的区别,炮用武火,炒、炙用文火。 茯苓加大了炉子的火,拿了一个干锅放在炉子上,把里面的水都烧干,便开始用武火来炒药粉。 茯苓一步一步的循序渐进的制香,想来不就之后便会制出自己的第一种香了罢,想到这里,不由得高兴起来,又有了精神。 玉虚宫那里…… 竹九玄一个人坐在门口的石桌上调制铁观音,一个人捣鼓着茶具,少顷,竹九玄调好了茶,开始细细的品味着,看着不远处的景色,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天无缓缓走上来,端着一托盘的饭菜走到竹九玄那里,有礼貌的鞠了一个躬:“上尊,我来给您送些午膳。” 竹九玄看也没看一眼,只是静静的品着茶,看向远处的梅花。夏天无也不恼,毕竟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好自己默默的把饭菜放到了桌上,恭恭敬敬的同竹九玄道了一个别便离开了。 竹九玄感应夏天无已经走远了一些,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冷漠的说道:“这就是你教茯苓做的饭菜么,呵,不过如此。”说完,又看向正在石岩上慢慢绽开的梅花。 竹九玄施了一个法术,桌上的饭菜消失不见了一些,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吃过一样,竹九玄又再次施法,把这些饭菜都变到厨房去。 正在厨房做饭的夏天无看着被变回来的盘子碗放在桌上,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竹九玄站起身,施法飞到真仙洞外面的岩石上,转过身望着瀑布,若有所思。 茯苓则是没感应到竹九玄来,自己一个人在里面捣鼓着制香的手法。 茯苓等到了炮好了料,就开始第五步炒料,香料的炒,火候上有的要炒得令其黄,有的要令其焦。像檀香的炒制,炒的方法是:选好檀香料材,制成米粒大小,再用慢火炒,令烟出紫色,断腥气即可。 竹九玄施法,在瀑布上便可以看到洞中的茯苓在做什么了,嘴角微微一笑,便离开了真仙洞,去往他处游历去了。 一直到了未时,茯苓弄好了炒料,便开始弄炙料,用液体辅料拌香料再炒,使辅料渗入香料之中。然后是烘焙,将炙后的香料放入陶制容器中,再进行焙烧,使香料彻底干燥后粉碎。之后研磨,把药粉磨的更加的细腻便好了。 郝小豆和白矾带着两个孩子在街上玩了许久,也该回到山上了,就带着他们上了山,四人来到白术和白苏的房间,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桌上,让他们自己分出属于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 白术和白苏看着这些东西,白苏先开口道:“弟弟,这些都是你的,哥哥不需要,一会儿我们就回去继续捉魂了。” 白术看着屋内,依依不舍的说道:“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白苏点点头,他也知晓白术舍不得离开,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唉,既然你那么想来玩,我下次便想法子让师父和师叔给我们放个假,带你去好好玩玩怎么样?” 白术听到这里,高兴的看着白苏,笑着拥抱他,感动的说道:“谢谢你,哥哥。” 白苏抱着他,宽慰道:“无妨,我是你哥哥,本该为你着想。” 慢慢的太阳逐渐变成夕阳,白苏带着白术告别了白矾便离开了齐云山回了冥界。 茯苓停下来,因为已经制成了自己的第一种香料。茯苓满意的看着桌上制作而成的香料,自己就走到一边洗了个手,然后拿起自己准备的在密室外面的水果吃起来,就静等它冷下来,好试试这香料好不好闻,若是做得差了,那就重做一遍。 酉时,真仙洞的书房里和密室里亮起了灯,茯苓想着药粉也已经冷了下来,就打开密室,走进去问道了一阵扑鼻而来的香味,茯苓淡淡的闻着,有些满意,但是香味却不是很持久,没过一刻,香味就散了。 茯苓走过去,拿起香粉,好奇的说道:“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 茯苓想了许久,也找不出问题,无奈只好放下香料去休息,明日再继续找问题。 旦日质明,茯苓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一个哈欠,拿着一个铁盆走到真仙洞那里,看见洞中正有一个水潭,便拿着盆接了少许的水洗漱。 洗漱完毕,茯苓又走到密室里去钻研为什么香味不持久的原因了。 茯苓翻开制香的那一本书,看了看,看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便了然了,原来是因为自己没有做完最后的工序。 茯苓一下子就站起来,在密室放东西的地方找白酒,不再要果酒了。 茯苓按照书上的让香味更持久的方法和昨天制香的方法又做了一遍,而让香味更持久的方法便是将香精用固体吸附剂吸附,如大孔树脂。香精中加入一些固定剂等作进一步调配。再将香精用包埋剂包埋即可。正因为茯苓漏了这一步,才没有让香味保持很久,如果做到了这一步,那么香味就会保持在一年以上了。 你要是故意的还得了 折腾许久,茯苓的香再一次制好了,茯苓小心翼翼的把香放在准备好的蜡纸里包装好,又陆陆续续的做了许多不同的香料,但是其余的香料不同于之前的那一种,因为其余的都能保持很久的香味,甚至如果皮肤沾到一点便难以去除那香味。 茯苓把这些做好的香放在一个篮子里,拿着小锄头,驾着始祖剑出了真仙洞,真仙洞瀑布下面的桃林里,茯苓落到林子里,拿着小锄头挖了几个大坑在不同的地方,每个坑埋的香粉都不同。 茯苓埋好了东西,拿着东西回到了真仙洞里。 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残局,就背着小背篓继续出门去采集药材去了。 …… 竹九玄背着手,手里拿着白玉箫站在竹排上,欣赏着江边的风景,一袭白衣把他衬托得飘飘欲仙,束着的头发上系着白色的发带。 竹九玄放下背在背后的手,拿起白玉箫放在嘴边开始吹奏,清脆的乐声荡漾在江面上,小竹排顺着水的方向驶去,不知飘向何处去,但乐声还回荡在江面上。 郝小豆和白矾则是在他们发现的那个果林里坐在石头上背对着背甜蜜的喝着他们埋在果树下的果酒。 夏天无则是在太素宫前的练武场上监督着齐云弟子修炼。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竹九玄回到了齐云山,在太素宫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回了玉虚宫。 竹九玄走到玉虚宫门口的石桌旁坐下,把白玉箫放在桌上,自己摆弄着茶具开始弄茶。 茯苓练好了香,去到桃树下挖出了埋了一个月的香粉,把它们装在篮子里,提着回了真仙洞。茯苓来到真仙洞,把这些香料的包装逐一打开,香味扑鼻而来,茯苓满意的闻着这些香味,走到了一个柜子那里从柜子里拿出了几个蓝色、白色、粉色、青色、黄色、紫色的小瓶子把不同的香料装在各种瓶子里装好。 茯苓边装边闻,也好做标记。茯苓装着装着就闻到了一阵香味,和其它香味都不同的味道,感觉到很惊奇:“这是什么香啊,真香,不如装起来送给师父,嘿嘿,就当是这个月不给师父做饭的补偿了。”说着,就拿了一个琉璃玻璃瓶子把香料放了进去,又继续装其它的香料。 茯苓装好了香料,把那些香料都放在柜子里,自己带着那一瓶特殊的香料出了真仙洞,朝竹九玄的玉虚宫走去。 竹九玄泡好了茶,正要喝时,却听见了一阵声音传来,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茯苓拿着琉璃瓶,急吼吼的提着裙摆跑过来,激动的叫道:“师父!我来了!” 竹九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茯苓,刚要说话,却不想茯苓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摔了出去:“啊啊啊啊!!”茯苓害怕得手一松,装着香料的琉璃瓶被她抛在空中随机掉在竹九玄的胸口上滑下来,香粉洒了竹九玄一身,沾了少许在竹九玄的身上,茯苓也一脸懵的摔在竹九玄的脚跟前。 竹九玄放下手里的茶杯,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衣裳,又看了看地上的茯苓。 茯苓疼得双手支撑着身子,上半身离开了地面,茯苓看着自己眼前白色的绣鞋摇了摇头,清醒的抬起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是面对现实吧,茯苓站起身拍了拍手,抬起头看着竹九玄站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低着头满带歉意的小声说道:“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那还了得,怕是我这齐云山都要被你闹翻了。”竹九玄轻描淡写的说道。 茯苓抬起头看着竹九玄的样子,连忙摆手解释道:“当然不是,我错了师父,我这就帮你弄干净。”说完,就走上前想要帮竹九玄把他面前的香粉弄干净。 竹九玄也不动,只是站在原地,随她把他衣服上的香料弄干净,茯苓用手拍了拍胸口衣裳上的香料,慢慢抬起头看着竹九玄,却刚巧对上了竹九玄的目光,慌忙的低下头去,竹九玄也转过头,关切的说道:“你瘦了。” 茯苓看着竹九玄,好奇的问道:“我吗?” 竹九玄点了一下头:“嗯,怎么不多吃些?” “这一个月只想好好的钻研香料,便只是吃了些水果,没怎么吃饭,反正也饿不着。”茯苓理所当然的说道。 竹九玄后退了几步,不再让茯苓弄。 茯苓看着竹九玄,不知名的问道:“师父,怎么了?” “无事,我还是一会儿沐浴更衣便好,不必折腾了。” 茯苓有些小纠结的看着竹九玄道:“可是师父,就算你沐浴更衣了,这味道也还是会在你的衣裳上的呀。” “……”竹九玄瞬间语塞,这还除不去这味道了不是,可以施法除去啊:“无事,我施法除去便好。” 茯苓继续说道:“可是,这个香料用法术也是没有办法除去的。”茯苓弄着弄着,也沾了少许在身上去了。 “……”竹九玄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耐心的看着茯苓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茯苓,这香料你是用什么药材做的?” 茯苓想了一下说道:“嗯……好像是灯盏细辛吧,嗯……还是挺难找的,找了好久才在悬崖边找到的。” 竹九玄听着茯苓这么说,瞬间不怎么生气了,叹了口气:“唉,罢了,洗不去便洗不去罢,你闭关这一个月也累了,去好好休息吧。” 茯苓摇摇头,冲竹九玄笑着说道:“师父,我不累。” “……”竹九玄无语了,难道她听不出来自己要去沐浴了,让她先回去吗,这一个月不见,智力就降低了吗,竹九玄无奈的说道:“师父这一个月没有吃你做的合欢汤了,甚是想念,不如去给为师做一些可好?” 茯苓一听竹九玄饿了,急忙点点头:“好的师父,我这就去。”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竹九玄看着茯苓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拿着白玉箫转身回到玉虚宫去沐浴更衣去了。 茯苓来到厨房里开始做合欢汤,竹九玄则是在自己的玉虚宫里热好了水在浴桶里,竹九玄站在浴桶旁边,屏风后面,慢慢的脱下自己的衣裳,露出洁白光滑的上身,又解开了束着自己头发的发带,头发顺着发带解开的瞬间飘散下来,落在他的光滑的背上,他吧发带放在了屏风上面,在屏风后更完了衣裳,脚慢慢的放在浴桶里,之后……全身都浸泡在浴桶里了,其余的情节自行脑补吧,哈哈哈(?w?)hiahiahia。 过了一柱香的时辰,竹九玄从浴桶里起来,穿好了一身白色的锦衣搭配着月光白的纱衣,没有束发,因为不久自己也就要歇下了。 四大凶兽 茯苓做好了合欢汤,装在食盒里,走出了厨房的门,准备带给竹九玄。 竹九玄坐在房间里看着书,茯苓来到他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说道:“师父,我来了。” “进来吧。”语毕,茯苓推开玉虚宫的门,提着食盒走了进去,竹九玄身上依然有那股味道,是自己的香粉,但是还是蛮好闻的。 茯苓走到书桌旁边,蹲下身把合欢汤和几道小菜端上书桌,竹九玄慢慢走过来,坐在书桌旁边,看着茯苓做的这些菜,没有说什么。 茯苓把筷子递给了竹九玄,竹九玄接过筷子,茯苓也随之坐下,拿起碗筷给竹九玄盛汤,盛好了汤,茯苓递给竹九玄,竹九玄也随之接过,两人默默的吃饭。 茯苓看了一眼竹九玄,又低下头去,吞吞吐吐的说道:“师……师父,我今天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竹九玄淡淡的说完,用汤勺舀了一口汤喝。 “哦。”茯苓应了一声,便低下头去了。 竹九玄看了一眼茯苓,道:“还有一个月便要下山历练了,准备好了吗?” 茯苓看着竹九玄,点点头:“准备得差不多了。” “这几日可有修炼决明戬和五灵玄针?” 茯苓愣了一下,好像自从练香以来就没怎么修炼五灵玄针了,都是在练香,有需要时才带着决明戟去找东西茯苓难为情的说道:“我……忘了。”竹九玄看着她,刚要说话,茯苓就接着说道:“不过这个月我会抓紧时间修炼的,师父姑且不用担心。” 竹九玄似乎是松了口气,平静道:“那便好,吃饭吧。” “嗯。”茯苓点点头,两人默默的吃饭没有过多话语。 晚餐过后,茯苓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看着竹九玄看书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就走到竹九玄书案那里跪下,看着他:“师父,前些日子我看那《上古灵物》上有些武器和神兽,凶兽我都不识得,不如您同我讲讲如何?” 竹九玄看着她虚心求教的样子,又打量了一下她,继续看书,说道:“可有带书?” 茯苓看了看自己的手,两手空空的,抬起头来看着竹九玄说道:“没有。” 竹九玄继续看书,淡淡的说道:“那明日再来罢,带上五灵玄针。” 茯苓点点头:“嗯,好。”说完,就起身离开了玉虚宫。 茯苓走回厨房放好了东西,折身离开了厨房,走回自己的挽玉宫去,茯苓走到凉亭长廊的时候,自言自语道:“对了,小豆子上次不是说要和白饭师兄商量婚事么,想来过了那么久了,婚期也快要近了罢,不如送一些我做的香给她当贺礼。”茯苓说着,歪着头想了一下,做了一个决定:“嗯,就这么办。”说完,就挥臂朝挽玉宫走去。 一夜过后…… 茯苓早早的起来洗漱干净,看了一下天色,道:“看来,现在还是有些早了吧,或许师父还没醒来吧,那就先准备贺礼好了。”说完,就开始准备贺礼了。 太阳刚刚照进茯苓挽玉宫里,茯苓也刚巧做好了礼物,一抬头就看见了照射进来的阳光,走到窗户边去,把窗户打开,看着外面太阳照过的地方,撑了一个懒腰,满意的感受阳光的沐浴:“好舒服啊!”茯苓收了手,看着窗外的荷花。 茯苓看了一会儿窗外,就急急忙忙的拿着书和五灵玄针跑到竹九玄的玉虚宫去了。 茯苓来到玉虚宫前,竹九玄正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练武服在玉虚宫前的练武场那里练煌灭剑,身姿飒爽,一招一式尽显男子气概,茯苓不由得看得津津有味,脚步逐渐慢下来。 竹九玄许是感觉到了茯苓过来了,收了手中的剑,背对着茯苓,说道:“有什么要问的就过来吧。”说完,就走到石桌那边坐下了,把煌灭放在桌上。 茯苓缓过神来,急忙上去,等待竹九玄坐下来,自己才拿出《上古灵物》递到竹九玄面前,翻开自己想要问的那一页,看着竹九玄说道:“这里,师父。” 竹九玄略微皱眉,抬头看着茯苓道:“坐下,我给你讲。” 茯苓点点头,坐到了竹九玄左边的石凳上,把书放在石桌上,看着竹九玄,竹九玄接过书,看了一下便把书放在了桌上,说道:“饕餮,周鼎着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青铜器上的饕餮最大特点就是能吃,非常贪吃,就是因为贪吃所以把自己的身体也给吃掉了,只剩下了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见到什么吃什么,是人们想象中的一种怪兽,后人把饕餮当做是贪欲的象征。除了饕餮,还有三个非常凶猛的凶兽,分别叫混沌,穷奇,梼杌。” 茯苓看着竹九玄,眨巴眨巴大眼睛祈求道:“师父,可以同我说说吗?” 竹九玄抬起头,看了一眼茯苓,开始弄茶,说道:“混沌,也称浑敦,在九州四海经历了人化、兽化的过程。混沌,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混沌形状肥圆、通体如火般发红,有四只翅膀、六条腿,没有五官,但谙熟歌舞。遇到有德行的人,就上前揍人家;遇到坏蛋,则会任凭调遣。” “……”茯苓听到此处,闭上了嘴巴,神色略显凝重,问道:“那天地之间就无人敢降伏它们吗?” 竹九玄看了一眼茯苓,道:“若是无人敢降伏,天下也不会如此太平了。” 茯苓继续追问:“那是何人?” 竹九玄看着茯苓,淡淡的说道:“天宫――九玄战神。” 茯苓不由得看向他处,惊叹道:“听起来就好历害啊,不知我此生能否见到。” 竹九玄轻微笑了一下,不是很久,道:“还想不想听下去?” 茯苓看向竹九玄,点点头:“想,师父你说,我听着呢。” “好。”竹九玄应了一声,看向前方,继续说道:“穷奇:传说中天神、怪兽、恶人三位一体结合而成的怪兽。它长着翅膀,有飞行之能!能说人话,善于蛊惑人心,喜好引发战端!传说这货专吃活人,不吃死尸!看见有人打架,它就要去吃了正直有理的一方;听说某人忠诚老实,它就要去把那人的鼻子咬掉;听说某人作恶多端,反而要捕杀野兽馈赠。” 茯苓一惊,道:“可怕。” 竹九玄没有理会茯苓,因为茯苓每次都要惊一下,也见怪不怪了,继续道:“最后一只,名曰梼杌,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大,毛长两尺,人面虎足,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扰乱荒中,名梼杌。后来“梼杌”被用来比喻顽固不化态度凶恶之人。” 不去当戏子简直是可惜了 “好可怕。”茯苓有些害怕起来。 竹九玄轻笑了一下,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毕竟已经消失殆尽了。” 茯苓点点头:“嗯。”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茯苓低下头,翻看着书:“嗯……嗯……好像……还有……”翻着翻着,就翻到一页有折痕的那一页,指着书面,看着竹九玄说道:“还有这里。” 竹九玄转过头,轻轻扫了一眼,闭上了眼睛,开口道:“上古神器……属东皇钟最为历害,是这天地之父所造,威力无比巨大。” 茯苓好奇的看着竹九玄闭目养息的样子,道:“那师父可以同我说一说吗?” “好。”竹九玄应了一声,继续道:“东皇钟一般传闻它是天界之门,但据天山石窟中的诸神时代残留的古老文明记载:东皇钟乃十大神器之首,足以毁天灭地,吞噬诸天。传说因之战的时候受到重创,隐匿于人间界。它足以能毁天灭地,吞噬诸天。但内在自成小世界。” “那个小世界好看吗?” 竹九玄淡淡的说道:“不知道,没去过。” “哦。”茯苓有些小失落,想着若是师父知道的话,还可以同自己说说,既然师父不晓得,那就算了吧。 竹九玄开口继续说道:“轩辕剑――黄金色的千年古剑,传说是天界诸神赐于轩辕黄帝击败蚩尤的旷世神剑;其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为斩妖除魔的神剑。是十大神器里最强的力量。黄帝战蚩尤时,此剑折断,后黄帝、天女一起重铸此剑,并以黄帝的名字命名此剑“轩辕剑,它可以斩妖除魔,维护正道。被称为‘圣道之剑’。” “竟是这般历害。”茯苓不由得感慨道。 “嗯,第三神器便是盘古斧,传说天地混沌之初,盘古由睡梦醒来,见天地晦暗,于是伸手一挥拿出一把巨大的斧子劈开天地,自此才有我们的世界,此斧拥有分天地、穿梭太虚之力,威力不下轩辕剑。传言掌控盘古斧者,可掌控力量法则。能力是穿梭太虚,开天辟地,只是现在盘古斧被置放在天宫的藏兵楼里,无人能动。” 茯苓有些茫然的点点头,竹九玄继续讲道:“炼妖壶,古称九黎壶,乃上古异宝之一,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据说能造就一切万物,也有惊人的毁坏力量。内部有着奇异的空间和东皇钟相差不大,空间之大好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壶内。足以包罗、炼化万物;昊天塔,原为天界重宝,拥有无比强大之力,据说能降服一切妖魔邪道,必要时连神仙也可降服;但后因不明原因而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传说昊天塔中蕴含“混沌之力”,凡炼化者,可以成为混沌之主。可以降服妖魔,镇压万物……”随后,竹九玄为茯苓讲诉了上古时期的所有神器的来历,有什么作用,两人一直聊到了午时。 茯苓听得津津有味,竹九玄的口水却早就讲干了,不再打算讲下去,茯苓看着安静的竹九玄,以为他是睡着了,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竹九玄也知道茯苓把手拿在他的眼前晃动,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为师讲了许久,有些渴了。” 茯苓一听,立马拿起紫砂茶壶倒茶,递到竹九玄面前说道:“师父,您的茶。” 竹九玄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茯苓端在自己眼前的茶杯,道:“放在桌上,我自己来便好。” “哦。”茯苓应了一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把茶杯放在石桌上。 竹九玄顺着茯苓放茶杯的那个位置看去,等茯苓放好了,竹九玄才用一只手挽袖从石桌上端起茶杯开始文雅的品茶,虽然他已经是很渴了,但是他却不像那些莽夫一般端起茶杯就是一大口干下去。 竹九玄喝好了茶,把杯子放在石桌上,看着茯苓开口道:“为师饿了。” 茯苓愣了一下,师父什么时候会这么说自己饿了,感觉像个小孩子,好奇怪啊,哈哈哈(?w?)hiahiahia,茯苓想是这么想,还是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弟子礼,道:“我这就去给师父做饭,师父稍等。” “嗯。”竹九玄淡淡的答道,茯苓就离开了竹九玄这里,跑向厨房,跑的时候想起刚刚竹九玄对她说的话,轻轻笑了笑。 竹九玄转过头看着茯苓跑去的背影,笑了笑:“不说饿了,你就不知道是吃午饭的时辰了,真是笨极了。” ……茯苓一路跑向厨房,推开厨房的门,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只见厨房里的木制方桌旁边那里坐着,白矾夹了一片青菜悬在半空中,正要喂给郝小豆吃,却被突如其来的茯苓给截胡了。 茯苓看着两人,尴尬的眨巴眨巴大眼睛,一愣一愣的看着两人,突然转过身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正要离开,却被郝小豆叫住了,白矾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把筷子搭在碗上。 “站住!”郝小豆起身,走到茯苓后面,说道:“这看都被你看见了,你说我该怎么不让第三个人知道好呢?”说着,就把手搭在茯苓的肩膀上,白矾一手撑着头,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茯苓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只是尴尬的笑笑,摆手道:“嘿嘿,你们就当我没来过,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哦?”郝小豆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手里玩弄着茯苓的一缕秀发,调戏的说道:“可是你拿什么证明你不会说出去呢?” 茯苓开始不淡定的吞吞吐吐起来:“我……我……我拿我八辈子的好运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 郝小豆点点头:“那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 茯苓连忙点头:“嗯嗯嗯。” 郝小豆收回搭在茯苓肩膀上的手,笑嘻嘻的调侃道:“嘿嘿,主人,你不去当个戏子真是可惜了,戏演的可真是好啊。” 茯苓回过头,一激灵的拍了郝小豆一下:“我才不是戏子呢,我这是在配合你。” “哈哈哈,还不错。”郝小豆不由得称赞道。 “知道就好。”茯苓翻了一个白眼。 郝小豆又看着茯苓,问道:“主人,你是来做饭给上尊吃的吗?” 茯苓一拍脑袋:“你不说我都忘了,快快快,我要给师父做饭去了。”说着,就提着裙摆跑进厨房去了,郝小豆也随其后。 “主人,你身上的气味好香啊,是什么?”郝小豆追着问道。 “嘿嘿,不告诉你。” 师父真是料事如神 茯苓走进厨房,看见白矾坐在桌边,伸出手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小师妹,你来了。” 茯苓也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道:“嗯,来了。”茯苓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和郝小豆,白矾,识趣的说道:“嘿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说完,笑着离开了两人的那里。 郝小豆看着茯苓离开,转过头看向白矾,说道:“主人什么时候这么懂了?”白矾笑了笑,拉着郝小豆的手腕到自己的身边,道:“可能是有些许成熟起来了罢。”郝小豆点点头:“或许吧。”说完,就坐到了白矾的对面,两人开始吃饭。 茯苓走到灶台,掀开了盖在铁锅上的锅盖,看着空落落的锅里,说道:“唉,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了。”说完,摇了摇头,看向窗外的天气,虽然是秋天,却是炎热的,茯苓突然想到,既然是秋天,那就做一些秋天吃的食物吧。 茯苓转过身,拿起了白色的馒头和黄色的馒头放在砧板上,又到放菜的那里拿了一个卷心菜放在砧板上切成丝,手起刀落,然后又切了馒头,放了些许菜油在锅里,开始炒菜。 做了半个时辰才把菜给做好,茯苓看着桌上的菜品,闭上眼睛用鼻子闻了闻,满意的说道:“真不错。” 茯苓看着满桌的菜肴,正要把这些菜肴端进食盒,郝小豆和白矾就凑了过来,郝小豆看着菜,不由得赞叹道:“哇,主人你好厉害啊,闻着就香。” 茯苓也丝毫不谦虚:“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郝小豆好无奈的挑逗着说道:“呦呦呦,还挺狂,一点都不谦虚。” 茯苓笑了笑,已经把食物放进食盒了,提着食盒准备离开厨房,又看向两人笑道:“我先离开了,你们……随意啊。” “呵呵呵。”郝小豆尴尬的笑了笑。 茯苓就提着食盒离开了厨房,慢慢走向玉虚宫。 白矾含情脉脉的看着郝小豆,道:“什么时候你也能为我做一次饭呐?” 郝小豆望着他,笑了笑,道:“呵呵,等你把我娶过门再说吧。”说完,就离开了白矾的身边。 白矾笑了笑,大声对郝小豆说道:“我一定会早些把你娶过门的!”郝小豆转过头站在门口看着白矾,笑了笑,在午日阳光的照耀下,郝小豆显得那么迷人,纯洁,没有青楼女子的妩媚,亦没有皇家贵族的高贵,她就是她,白矾最爱的她。 白矾看着郝小豆,追上了郝小豆的步伐,两人离开了厨房。 茯苓一路来到玉虚宫门口,看见竹九玄依旧坐在石桌那里喝茶,茯苓走过去,笑着走到竹九玄面前,站着说道:“师父,为何不进屋子里去?” 竹九玄淡淡的答了一句:“等你。” “哦。”茯苓应了一声,提着食盒放在石桌上,道:“那我们是在这里吃还是去玉虚宫吃?” 竹九玄看了看天色,挥袖站起身来道:“去屋里吧,天就要下雨了。”说完,就自顾自的走进玉虚宫。 茯苓抬头看了看天色:“不像要下雨啊。”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和竹九玄进去了。 竹九玄走到书桌那里,欣然坐下,茯苓则是蹲下身,把食盒放在地上,打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一碟一碟的小菜放在桌上,嘴里一直念叨菜名,竹九玄听着茯苓小声嘀咕着念菜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玉兰片、酿山药、木须菜、酸黄菜……”直到端完了最后一道菜,茯苓才把食盒盖子盖好,双手合拢满意的说道:“终于好了,师父尝尝吧。” 竹九玄看着满桌菜肴,布置精细,也很耐看,又看向茯苓,拿起了手中的筷子,加了一道颜色鲜艳,柔的菜尝了尝。 茯苓看着竹九玄,期待的问道:“师父,好吃吗?” 竹九玄把嘴中的菜吞了下去,说道:“还不错,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茯苓笑嘻嘻的回答:“还未取名,不如师父给它取一个如何?” 竹九玄听着茯苓说的,心里默默的笑了笑,没想到她现在也会学着自己的语气说话了呀,竹九玄看着茯苓,道:“不如就叫上茓。” “上茓……”茯苓默默的念叨,却不识得是哪两个字,看着竹九玄一脸迷茫的道:“师父,是哪两个字,徒儿不识得。” 竹九玄看着茯苓,默默的叹了口气:“唉,看来还是看书少了啊。”茯苓还没来得及反应,竹九玄又接着说道:“把手伸过来。”茯苓激动的伸过手去,竹九玄看着茯苓伸过来的手,把自己的手轻轻的捏着茯苓的手,在她的手掌心慢慢的写下刚刚自己说的那两个字。 茯苓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感受着竹九玄手掌的温度,很温暖,手很是柔软,茯苓不由得抬起头看着竹九玄认真的样子,不由得赞叹道:“师父,你生的真好看。” 竹九玄抬头看向茯苓,看她一脸花痴的样子,也是很无奈啊,虽然这是事实吧,但是还是要谦虚一些,竹九玄道:“看清我写的字了吗?” 茯苓回过神来,一脸迷茫道:“啊?什么字?” “……”瞬间无语,满头黑线:“所以,你刚刚干嘛去了。” “看师父去了啊。”茯苓理所当然的说道。 “……以后,师父教你东西的时候,认真学,别再……看师父了,咳咳,该你看的时候你再看……”竹九玄开始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竹九玄又看着自己还抓着茯苓的手,尴尬的立刻收回了手。 “哦。”茯苓答了一句,收回自己的手,不再看竹九玄,只是看着桌上的菜,夹着菜吃饭。 竹九玄也继续吃饭。 不一会儿,天空就飘起绵绵细雨,然后,半柱香后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茯苓看着外面,说道:“还真的下雨了,师父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竹九玄看了看外面,又看向茯苓,没有说话。 两人吃好了饭,雨也停下了,茯苓把碗筷收拾好放到厨房,就回了玉虚宫,继续听竹九玄讲书。 “师父,你再把这书中的东西与我讲一遍吧。”茯苓坐在玉虚宫中,竹九玄的书案前,一脸卡哇伊的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看着茯苓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好吧。”说着,就开始讲解书中的知识。 下山历练 直到日落时分,竹九玄讲了许久,茯苓却依然津津有味的听着,时不时的给竹九玄斟个茶,闻闻他身上的香味,可能是听得入迷了,才听到日落时分。 茯苓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了,就不由得打断竹九玄说道:“师父,天色已经晚了,您要吃些什么,我去给您做。”竹九玄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天色,道:“是有些晚了,去吧,做些合欢汤便好。” “嗯嗯。”茯苓点点头,就起身,离开玉虚宫去往厨房。 竹九玄则是在房间里闭目养息。 ……戌时,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很亮,照亮了神州大地;很蓝,像海边的海水一般蓝,玉虚宫里,茯苓和竹九玄在里面吃饭。 茯苓转过头,看向窗外,就看到了那一轮明月,叹道:“哇,今天的月亮好美啊。” 竹九玄看了她一眼,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道:“确实有些好看。” 茯苓转过头,笑嘻嘻的说道:“师父也会欣赏外面的事物了吗?” “……”满头黑线,淡淡的说道:“我什么时候不会欣赏外界之事物了。” “哦,我还以为师父只会看书呢。”茯苓无奈的说道。 “……”竹九玄彻底无语了,看着茯苓轻微皱了皱眉头,仿佛在说我要淡定,我要淡定,不能打她。 两人喝完了汤,茯苓把东西收拾好便回了厨房放好,就慢慢走回挽玉宫。 第二日……太阳初起,窗外下着绵绵细雨,茯苓站在窗户那里,看着窗外的雨景,道:“看来秋雨已经来了,过了秋天便是冬天了。”说完,也不管下没下雨,又转身拿起书去询问竹九玄了。 竹九玄总是很耐心的给她解答,茯苓也是很认真的学习,毕竟马上一个月过去,就要下山了,要是遇到什么危险,自己也好有个防范嘛。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齐云山的太素宫里,竹九玄命夏天无和白矾召集了齐云山的大批弟子在太素宫里集合,自己要通知一些事情,包括郝小豆和茯苓也在其中,但是她们站在最前面。 竹九玄看见许多的人,站在两边,很整齐,自己坐在太素宫阶梯上方,开口道:“今日,召集你们前来,是为了让你们下山历练,这是每个新弟子必须做到的。”竹九玄停顿了一下,看着殿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弟子们,继续说道:“此次历练,不是给你们四处游玩的,而是让你们下山斩断一切情缘,才好助你们早日修炼成仙,明白了吗?” 众弟子齐声答道:“明白了,上尊。” “嗯。”竹九玄满意的应了一声,道:“这次历练,可以自己去,不必成群结队。” “是!”殿上的人齐声说道。竹九玄吩咐了一些事情,便让他们离开,下午到太素宫前的练武场集合,再一齐离开齐云山,到时候就分道扬镳了。 茯苓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郝小豆也跟着跑过来,激动的说道:“主人主人!” 茯苓回过头看着郝小豆,笑道:“怎么了?” 郝小豆跑过来,抓着茯苓,两人坐到了床上,郝小豆略显难过的拉着茯苓的手,说道:“主人,你的挽玉宫里好香啊。” “嘿嘿,谢谢,小豆子,你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吗?” 郝小豆摇头,可怜兮兮的说道:“主人,我好舍不得你啊,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茯苓笑了笑,道:“不知道啊,回来的话,我第一时间去找你玩好不好?” 郝小豆连忙点头:“好好好,一定要记得来找我玩,然后出门在外要小心一点,明白吗,还有,冷了要多穿衣裳,饿了就赶紧去吃东西,不要饿坏了……”郝小豆一直絮絮叨叨的念个没完,茯苓笑了笑,拉着她,说道:“无事的,今日怎么像个老妈子似的。” “还不是因为你要走了,我舍不得嘛。”郝小豆说着,就做出了委屈脸。 茯苓安慰道:“好了好了,这不是只是去历练嘛,还会回来的了。” 郝小豆听着,还是一脸委屈,突然,想要一件事,激动的拉着茯苓说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啊,正好下山去你的家乡玩玩,反正你不在山上,也没人可以让我欺负了。” 茯苓看着郝小豆,道:“你和我去,不会就是为了欺负我吧?” “当然不是!”郝小豆立马答道:“还是因为想要去玩嘛。” 茯苓笑了笑:“嘿嘿,那好吧,叫上白饭师兄,让他保护你。” 郝小豆立刻一脸傲气的甩手道:“谁需要他保护了。” “呦呦呦,是吗?”茯苓明显是不相信,道:“那你要是被其它比你厉害的妖怪调戏了,看你怎么办。” 郝小豆一听茯苓这话,拍了她的手臂一下,道:“哎呀,你不要这么咒我嘛。” 茯苓笑了笑,又看向郝小豆说道:“不过你们得在我的后面,不能和我一起同行,反正白饭师兄知道我家乡的位置,他可以带你去。” “嗯嗯。”郝小豆点点头。两人寒暄了许久后,茯苓才到太素宫前的练武场集合,竹九玄吩咐了一些事就背着自己的小包袱,拿着决明戟和众弟子下山去了。 冥界――安魂殿。 一个穿着深紫衣裳的男人在自己床上打坐,闭上眼睛,手则是在面前不停的变幻运功,突然,男人睁开眼睛,双手合并,用力向前张开,打出了一阵气流,屋子里的东西都跟着晃动起来,只是晃动时间不长。 男人起身,看着床边的水晶球,走到放置水晶球的三脚架那里,在球的上方挥了一下手,水晶球里便出现一个画面,那便是茯苓在集市上游走的画面,男人嘴角上扬笑了笑,道:“玄女,我这就来找你,等我。”说完,又挥了一下手,水晶球里的画面便不见了,男人纵身飞离安魂殿。 茯苓一路走着,刚走到山下,就看到了一个集市大门,大石门上方则是写着‘永和县’三个大字,茯苓不由得赞叹道:“看来,这个县城应该是很和平的吧。”说完,就背着包袱,屁颠屁颠的走到集市上去了。 其实看似安宁平静的集镇,却不如它的名字那么美好,四处都是坑蒙拐骗,烧杀掠夺,就像一个土匪镇,只是白天的现象还好一些,也是怪这个地方的父母官无能,到处鱼肉百姓,黑白不分,才导致了这个小镇存在这样一个现象。 牢狱之灾 茯苓高兴的蹦蹦跳跳甩着自己的小包袱走到集市,只见那永和镇很是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茯苓看着街上繁华的景象,不由得东奔西跑的到处看这看那,感觉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茯苓四处游览着,好不兴致,过了一会儿,茯苓走到一个摊位那里,把玩着一个小物件,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吵闹声,自己便放下物件,忍不住想要过去看看。 茯苓看着一个店铺那里张灯结彩的门口还聚集着许多的人群,好不热闹,想是新店刚刚开业吧,茯苓背着包袱,用力朝人群中挤进去,却怎么也挤不进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要挤进去,又被那些围观群众挤出来,刚要挤到中间一点,却又被一位围观群众用他的大屁屁给拱了出来。 茯苓后退几步,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看着那些围观群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见从店里面出来一位穿着华丽,打扮妖娆的女人款款而出,手里还捏着手绢,微笑着对站在三层台阶下的群众说道:“各位客官,排好队不要挤,且先听我说。”老板娘说完,看着那些人,依然还是大声喧哗,吵得没完没了,老板娘无奈的对着旁边那个彪形大汉咳了两声,彪形大汉立刻上前一步,大声叫道:“统统给我安静!”瞬间,人群都安静下来了,茯苓也看着台阶之上的老板娘。 老板娘笑嘻嘻的看着台阶下的人,道:“各位客官,今日是我们‘品香阁’第一天开业,欢迎大家的到来,今日我们‘品香居’开业,凡是前五十位来我们这里买胭脂水粉的客人,都有送一盒‘凌霜脂’。”说完,人群安静了几秒钟的时间,老板娘接着说道:“还等什么呢,快来看看呐!”说完,人群就像疯了一样,跑进品香居,老板娘笑嘻嘻的拿着手绢在门口接待客人,客人进去后,自己也随之进去了。 茯苓不由得赞叹道:“没想到这老板娘还是有手段的。”说完,摇了摇头就走了进去。 茯苓踏过门槛,只见里面的装修尤为华丽,虽说木材用的不是紫檀香木,但是也是木材中的老二了,所有的柱子上,横梁上都刷上了红色的漆,还有彩色的图案作为点缀,很是豪华,里面来来往往的客人和琳琅满目的商品都给这个店铺增添了许多的美丽之处。 茯苓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想着自己也该给自己买些东西了吧,就在店里面游走着,看这些胭脂水粉,茯苓走到一个柜台前,拿起一盒胭脂打开,扑面而来的却是一阵阵的花香,茯苓不由得又凑近了一点闻,却问到了一种很难以言喻的味道,没错,便是血腥味,只是被这花香的味道遮盖住了,有些淡,但是修仙的人却闻得出来。 茯苓正要拿着胭脂盒过去问老板娘,却看见老板娘的柜台那里围着许多的人,似乎还有人啼哭的声音,茯苓放下胭脂盒,寻着声音过去。 走到人群那里,推开一些围观者,走到最前面,看着那些官差和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那个小姑娘,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而老板娘则是站在她的面前,用手绢捂住口鼻,一脸嫌弃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孩。 女孩边哭边大声说道:“你还我姐姐,把我姐姐还给我!” 老板娘后退了几步,不耐烦的说道:“我又没有你的姐姐,那什么还你,走开走开。”说着,还轻轻踹了她两脚。 女孩哭得更厉害了,道:“呜呜呜,就是你……你杀了我姐姐,你……你还我姐姐,还我……姐姐!” 老板娘立刻激动起来,踹了女孩很重的一脚:“不可乱说!我何时杀了你姐姐了?” 女孩倒在地上,指着老板娘凶狠很的说道:“就是你……就是你杀了她,你还把她做成了胭……”女孩的话还没说完,老板娘就恶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女孩疼得瘫倒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下来,茯苓看着这一幕,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管管了。 茯苓走上前去,严厉的看着老板娘说道:“你这老板娘好不讲道理!”众人闻声,把目光集聚在茯苓的身上,老板娘也看向茯苓,不屑的说道:“小姑娘,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茯苓冷笑道:“呵呵,本姑娘平身最不怕的就是惹祸上身,你能奈我何!”茯苓扫了老板娘一眼,就弯下腰,扶起倒在地上的小女孩,老板娘也不甘示弱,毕竟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一个男人站在人群中目睹这一切,看着茯苓轻笑道:“玄女还是那么暴躁啊。” 老板娘笑了笑:“哈哈哈,我是不能奈你何,但是要是你杀了人,那就不一样了吧。” 茯苓瞬间就有点懵了,她在说什么???茯苓看着老板娘气势如虹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老板娘笑了笑,指着茯苓说道:“就是她,杀了这个女孩的姐姐,那天夜里我上街采集,亲眼看到这个女孩把她的姐姐带到一个巷子杀死,并且抛尸在悬崖下,想必现如今那位可怜姑娘的尸骨已经不复存在了罢,唉,真是可怜了那位姑娘了。”说完,就假装以帕拭泪。 茯苓一脸懵的百口莫辩了,惊奇的指着自己说道:“我???” 老板娘继续接嘴:“就是你!”说着,老板娘又看向那个捕头,捏着手绢,伸出食指指着茯苓说道:“捕头大人,你快把她抓了吧!” 那个捕头一看就是尖嘴猴腮耗子精,茯苓后退了两小步,摇头细语:“我没有……我没有……”茯苓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没想到刚一下山历练,就遇到了,自己也是够倒霉的了,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捕头也不听茯苓解释,就命令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官差上前,推开茯苓搀扶着的那个女子,架起茯苓的手臂,茯苓一脸懵的看向那个捕头,捕头没有理会她,转身招手道:“带走!”说完,侍卫就把茯苓带走了,茯苓挣扎着,喊道:“我不去!我不去!”看着侍卫带着一个杀人犯,人群不由得让开了一条道,那个一直注视着茯苓的美貌男子看着茯苓,茯苓也转过头看着她,男子不由得轻声说道:“放心,我会救你。”茯苓看着男子,没有再挣扎,只是有点懵的就被带走了,茯苓回头看了那个男子一眼,男子也在看她,直到茯苓离开男子的视线。 捕头冷漠的对老板娘说道:“既然杀人犯已经抓到,我们就回去复命去了,还请老板娘莫要再闹大这里的事,我们先离开了。” 老板娘恭恭敬敬的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官爷慢走。” 官差走了以后,人群也逐渐疏散了,只留老板娘和两个大汉,地上躺着的女孩。 老板娘看着女孩笑了笑:“哼,敢破坏我这里的生意,就凭你特配。”说完,就招手示意大汉把那个女孩带走丢掉了,男子转过头看着这一切,便离开了。 龙大哥?! 茯苓被两个侍卫用力丢到监狱里,两个侍卫就打开牢门离开了。 茯苓艰难的撑起身子,抬头打量着牢房里的一切,又低下头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茯苓慢慢挪到考墙的那里,靠着墙,伸出自己的手臂把那些尘土和稻草弄开:“嘶!真疼。”弄好了手臂,茯苓靠着墙静静的发呆,笑道:“呵呵呵,没想到刚一下山就被抓到监狱里来了,怕是师父知道了会生气的吧。” “你就怕你的师父生气,就不怕其他人心疼吗?”说完,那人就现身了,只见那个男子身穿一袭蓝色的衣裳鞋子是一双蓝色的长筒绣履,束着银白色的发冠,发冠上还点缀着一些蓝色的珠宝,而男子的面容更是好看,简直可以和竹九玄相媲美,男子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上有两个如柳叶般的眉毛,很是好看,男子站在茯苓的面前,茯苓一愣,不知所措的看着站在她面前如此好看的男子,不由得愣住了,问道:“你是?” 男人走到茯苓的右边蹲下身,把她扶到桌椅那里坐好,拿起茯苓的手臂心疼的看着茯苓手臂上的伤,道:“小茯苓身上真是香呢。”男子说着,又看向茯苓受伤的手臂:“他们竟然这么用力,弄疼了吧?”说着,男子心疼的看向茯苓。 茯苓有些懵的摇摇头,道:“还好。”男子依然看着那伤,茯苓看着他的样子,道:“这位公子,我们认识吗?” 男子看向茯苓愣了一下,突然笑起来:“哈哈哈。”茯苓有些不爽了,我受伤你那么高兴嘛?男子起身,把手背在身后看着茯苓道:“在下名曰龙漦,方才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莫怪。”说着,就双手拱起对着茯苓鞠了一个躬。 茯苓看着他,一愣一愣的,说道:“无妨。”男子起身,看着茯苓,茯苓接着问道:“公子怎么会来此处?” “自然是来寻你。”男子看着茯苓脱口而出,茯苓瞬间哑然,又接着问道:“寻我?公子认识我?” 茯苓说完,岂料男子又笑了,道:“哈哈哈,自是认识的,否则怎么会来找我的小茯苓呢?” 茯苓有些惊讶,说道:“你还知道我的名字,敢问公子,我怕是不认识你罢,你又是如何知晓我的名字的?” 龙漦坐到茯苓身边,看着她微笑着说道:“姑娘觉着呢?”茯苓略微思考了一下,毅然决然的指着龙漦道:“莫非你跟踪我?”龙漦笑了笑,摇头:“非也。” “那是为何知晓的?”茯苓看着龙漦问道。 龙漦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说道:“日后小茯苓便知晓了,现在就让我为小茯苓治好小茯苓的手臂吧。”说着,茯苓看向自己的手臂,男子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男子把手放在胸口前,看着茯苓的手臂,还没等茯苓反应过来,男子就指向了她的手臂,茯苓手臂上的伤瞬间就好了,不留一丝疤痕。 茯苓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被治好了,不由得站起身来夸赞龙漦,道:“公子好生历害啊。”龙漦笑了笑,看着高兴得像个孩子的茯苓道:“日后不必叫我公子,叫我漦便好。” 茯苓想了一下看向龙漦说道:“这……怕是不妥吧?”男子则是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不妥的,日后就这么叫。” 茯苓还是犹豫了,说道:“还是罢了吧,不如我称呼公子龙大哥吧。” 龙漦想了一下,既然这样,那就随她高兴吧,反正叫大哥就大哥,龙漦看向茯苓点点头:“叫大哥就是大哥吧,小茯苓高兴便好。” “嗯嗯。”茯苓眯起眼睛笑着高兴的点点头。 龙漦看着茯苓高兴的样子,不由得开心起来,当初在冥界她和自己也是这般高兴的,只是后来时过境迁,她不是她了,但是那有如何,反正只要现在自己还能保护她便好,龙漦想着松了口气,微笑着看着茯苓说道:“小茯苓,我带你离开这里可好?” 茯苓看着龙漦,郑重的摇摇头,站起身来说道:“不可,现在我还是戴罪之身,不能离开这里。”龙漦不由得问道:“那小茯苓想要破案,还自己清白?” 茯苓点点头:“嗯,这是必须的,我可不希望自己一直是这个背黑锅的人,再说,师父让我们下山历练,为的不正是锻炼我们嘛,既然这样,那我何不如就从现在开始锻炼,也可以让自己早日成长一些不是。”龙漦听着茯苓说的,点点头,道:“既然小茯苓想破案,那我便帮助小茯苓。” 茯苓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道:“真的吗?”龙漦点点头说道:“自然。” “太好了,谢谢你,龙大哥。”茯苓高兴的看着龙漦,龙漦笑了笑,道:“无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茯苓就隐约听见有人过来的脚步声,茯苓赶忙抓住龙漦的手臂,说道:“龙大哥快些离开吧,有人来了。”龙漦点点头:“好,小茯苓放心,我还会来看你的。” “嗯。”茯苓点点头,松开了抓住龙漦的手,龙漦便转身走了几步就消失在牢房里了。 茯苓目送龙漦离开,又转身看向牢门,看着打开牢门的侍卫,两个侍卫走进来,看着茯苓,冷冰冰的说道:“这位姑娘,请跟我们走吧。” “好。”茯苓上前几步,两个侍卫正要架起她的手,就被茯苓绕开了,茯苓转过头,冷冰冰的说道:“我自己会走。”说完,就独自离开了牢房,两个侍卫没有说什么,也跟着茯苓出去了。 茯苓的家乡――宁和镇。 郝小豆走在白矾的前面,白矾则是在她后面背着两个包袱,满意的看着郝小豆一蹦一跳的样子。 郝小豆走到镇子大门口看着宁和镇那三个字,说道:“这就是主人的家乡啊。”白矾走到她身边,点点头:“是啊,这里就是了。” 郝小豆转过头看着白矾,问道:“那你知道主人家在哪里吗,我们去那里找她?” 白矾摇摇头,看着郝小豆道:“知道是知道,不过小师妹还没到此处,我们也不可贸然前去,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先住在客栈里等小师妹来了,我们再去拜访两位老人吧,反正你也可以多玩玩不是?”郝小豆想着白矾说的,觉得还是有道理的,点点头,说道:“那好吧,就这么办,出发!”说着,就指向宁和镇。 白矾笑了笑,随着她走进小镇。 可是想奴家了吗 茯苓被带上了公堂,跪在地上,只听得坐在桌案前的那个县太爷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茯苓一惊,站在两边的官差就用手里的棍子敲在地上,嘴里喊着威武两字,茯苓跪在堂上,四处张望两边的官差,直到声音落下。 县太爷又用惊堂木敲了一下桌子,声音非常大,看着跪在地上的茯苓严厉的呵斥道:“大胆刁民,你可知罪?!” 茯苓看着县太爷,面不改色的说道:“小女子不知何罪之有。” 县太爷气得用手拍了一下桌子,道:“你好大的口气!” 茯苓看着县太爷,淡笑道:“这是自然,我又没有犯什么法,又有何畏惧?” “你!”县太爷愤愤的指着茯苓,旁边的师爷见到自家老爷这个样,立马走上去,拉住县太爷,宽慰他让他坐下来,县太爷松了口气看着茯苓,道:“你可知你杀了人?” 茯苓摇头:“不知。” 县太爷刚要激动起来,师爷又急忙拉住,县太爷缓了缓气息,道:“大胆,你杀了还不认罪,难道要等本大人动刑你才肯招认吗?” 茯苓看着县太爷笑道:“动刑?这可是逼供啊县太爷,您可要想好了。”茯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这次历练不能使用法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县太爷激动起来,指着茯苓,师爷拉也拉不住,县太爷指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两个侍卫道:“去,取拶板来。” “是!”两个侍卫应了一声,就下去拿拶板了,茯苓看着去的人的身影,不免得有些害怕起来。 两个侍卫把东西拿来之后,又有两个侍卫按住茯苓把茯苓的手拿着伸出来,茯苓不挣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任由他们弄,谁知夹板才刚套上茯苓的手指,堂外就传来一阵声音。 “漦王爷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厮叫道。 站在堂上威风凛凛的县太爷惊了一下,转而笑嘻嘻的提着自己的衣摆,由师爷搀扶着刚要下堂,还没走几步路,龙漦就跑了进来,随着茯苓看着他的目光跑到了茯苓面前蹲下,给茯苓拿下夹在手上的夹板,心疼的看着茯苓道:“他们对你怎么样了?” 茯苓看着他还没缓过神来,摇摇头,轻声道:“无事。”龙漦拉着茯苓的手,县太爷就走了上来,双手拱起弯腰恭恭敬敬,面带笑容的说道:“王爷,下官不知王爷到来,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龙漦转过头凌厉的看着县太爷,冷冰冰又不失威严的说道:“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她的!” 县太爷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吞吞吐吐道:“这……下官……我……” “够了!”龙漦厉声呵斥,吓得县太爷和师爷后退了一步,龙漦转过头,不再理会他们,只是慢慢的把茯苓扶起来,道:“我给你作主。”茯苓轻轻点点头。 龙漦看着县太爷冷冰冰的说道:“她所犯何事?” 县太爷则是看了一眼茯苓笑了笑,但是不失礼貌道:“这位姑娘杀了人,所以……” “所以你们才把她抓来的么?”龙漦冷冰冰的说道。 县太爷连忙点头:“是的。” “呵。”龙漦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那你可有何证据证明她杀了人。” “这……”县太爷顺接戛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既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杀了人,那么你就没有资格对她动刑逼她招供!”龙漦厉声对县太爷说道,眼神足以杀死一个人。 县太爷看着龙漦的眼神,害怕得后退了几步,立刻跪下来,跪在龙漦的脚跟前,连连磕头,哀求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还请王爷饶下官一命吧。” 龙漦则是看向自己扶着的茯苓,道:“小茯苓,你说该如何处置他?”茯苓惊讶的指着自己,不知所以然的说道:“我?”龙漦点点头。 县太爷听到龙漦这么说,大惊失色的看向茯苓,连忙磕头:“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啊。”茯苓看着跪在地上一直对自己磕头的县太爷,说道:“我既做不了你的主,你还是问这位王爷吧。”说着,就看向龙漦。 搞得县太爷又爬到龙漦的脚趾头那里连忙磕头,额头都快磕出血来了,龙漦依然不管他,毕竟是个鱼肉百姓的狗官,龙漦只是看向茯苓温柔的说道:“任由小茯苓处置。”茯苓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龙漦冲他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龙漦应了一声,语气中尽显温柔。 茯苓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县太爷不动声色的说道:“我不会杀你,但是我想要一个破案的时间。” 县太爷抬起头,问道:“请问姑娘要多久的时间?” 茯苓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十天的时间,足以。” 县太爷想也不想的点点头:“好好好,就按姑娘说的办,需要人手就来下官这里找。” “嗯。”茯苓满意的点点头,看向龙漦,龙漦也对她笑了一下。 齐云山的玉虚宫…… 竹九玄一个人坐在玉虚宫前的石桌那里品着铁观音,身上依然残留着茯苓那日不小心倒在自己身上的香料,只是闻到这香,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茯苓。 忽然,一阵轻微细腻的柔美风吹过来,竹九玄的头发丝和发带飘了一下,但是弧度不大,竹九玄感应到了有人过来,却还是品着茶。 只见不远处,玉虚宫的练武场上缓缓走来一个身穿薄紫纱衣,还有吊带连衣裙,脚下一双紫色绣鞋,及腰的松散头发再配上头上系的紫色发带,而那张面容和茯苓的竟然是一模一样,但是女子显得很是妖娆媚俗,不如茯苓那般清纯,这在他们那个时代早就可以进监狱了好嘛。 女子一步一步朝竹九玄走去,竹九玄则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品着茶,女子走到竹九玄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坐在竹九玄的大腿上,用一种献媚的语气在竹九玄的耳边轻声说道:“师父,可是想奴家了吗?” 神秘女子 竹九玄轻笑了一下,放下茶杯,道:“呵,道不同不相为谋,上仙还是快些离开罢,免得你这骨子里肮脏的血玷污了我这玉虚宫。” 那个长得和茯苓一模一样的女人则是惊了一小下,但还是笑着魅惑竹九玄:“师父再说些什么,茯苓听不懂。” 竹九玄冷笑一声,就使用自身的法术,让自己移形换影到离那个女子一米多远的距离,由于竹九玄移形换影太快,女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掉在了地上屁股摔得生疼,女子不由得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哀求的眼神看向竹九玄道:“师父,你怎么这么狠心,能否扶茯苓一把?” 竹九玄二话不说,召唤出煌灭拿在自己的手里,一手背在背后,用一种凌厉的眼神看着女子,冷冰冰又不失威严的说道:“你不配提我徒儿的名字,更不配装成她的样子!”说着,竹九玄毫不犹豫的举起剑剑尖指向女子的颈部,剑气划伤了女子的一簇头发。 女子惊了一下害怕得变回了原来自己的样子,是当初在拜师大典上一直敬茯苓酒的那个女上仙。女上仙抬头看着拿剑指着自己的竹九玄,也换了一种语气,坐在地上,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凌厉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她的。” 竹九玄没有收回手中的剑,只是看着她道:“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而你的身上,呵呵,只有骚味!”说完,竹九玄使用剑气,在她的脸上划了一道疤痕,就收回了手中的剑,女上仙脸上的血一直往外冒,女上仙疼得捂住自己的脸颊。 “你!”女子气急败坏的指着竹九玄,不知道说些什么。 竹九玄则是转过身,冷若冰霜的说道:“若是没事,就滚出我的齐云山,这里是你永远都不配踏足的地方,滚!”说完,竹九玄纵身一跃就离开了玉虚宫,化作一道蓝色的光芒飞向外界。 女子看着竹九玄立即的背影,捂着自己被划伤的脸颊,怒目而视的说道:“竹九玄,我定不会放过你和你的徒儿,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你做得到吗?”未闻其人先闻其声,女上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巧看到了夏天无背着手,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裳走来。 女上仙艰难的站起身子,看着走过来的夏天无,不由得谨小慎微的盯着他,道:“为何做不到?” 夏天无走到她面前,轻笑了一下,凑到女子的耳边轻声道:“因为……你就要死了啊。”女上仙一听,吓得不敢说话了,害怕得后退了两步,直勾勾的盯着夏天无。 夏天无则是慢慢的走近她,嘴角带着笑容,女上仙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最终只听得玉虚宫那处传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便没了声响。 永和镇…… 龙漦看着茯苓,笑着问道:“小茯苓,去我的府邸住下吧,这里太差不适合你。” 茯苓看向他,道:“有好吃的吗?”龙漦笑了笑:“自然是有的。”茯苓又接着问道:“王爷的府邸可有这里大?”龙漦接着答道:“自是有的。” 茯苓想了一下,摇摇头,看着龙漦道:“那我还是不去了。” 龙漦有些惊,刚刚问了他这么多问题,感情这是在耍自己玩呢,但却耐着性子微笑着道:“为何?” 茯苓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贵府之大,余怕有所损害;贵府之美味,余怕贵府被余吃得不复存在。”龙漦瞬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静静的听她说,龙漦想了一下说道:“那小茯苓要住在哪里呢?”茯苓想了一下,看着地上跪着的县太爷,道:“大人且起来罢。” “是是是,谢谢姑娘。”说完,县太爷就由师爷扶了起来,县太爷拍了拍身上的灰,低下头不看茯苓和龙漦。 茯苓看着县太爷,笑道:“大人,这几日就打扰您了,您不会介意吧?”县太爷听了茯苓这话,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敢情这是要在自己这里住上几日了,但自己又不能反抗,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敢不敢,姑娘想住多久都行。”茯苓笑了笑,也知道这是客套话,也没打算为难县太爷,只是问道:“县太爷这里可有空房间?” 县太爷想了一下说道:“有有有,就在西面,要不下官带您去?”茯苓点点头说道:“带路吧。” “好嘞。”说完,县太爷就高高兴兴的带着茯苓和龙漦去了西边的那个空房间。 几个人来到了西边的客房那里,龙漦就感受到了一丝的刚捩之气,像是死去的人的魂魄还没有散去,又有一些血腥的味道夹杂着,龙漦看着众人就要推开门进去,立马叫到:“等一下!”刚要推门的那人停下了手,看了龙漦一眼,龙漦示意他下去,那人便下去了。 茯苓不知所以然的看着龙漦问道:“怎么了王爷?”龙漦看了一眼茯苓,又看向门,说道:“这里有戾气,不能进去,你们在门口等我,千万别进来。”说着,龙漦就向前走了几步,茯苓担忧的拉住龙漦的手,诚恳的说道:“龙大哥,我和你一起去。”龙漦转过头看向茯苓诚恳的眼神,温柔的笑了一下,道:“不必,放心吧小茯苓,龙大哥会没事的,你们好好在这里等着我便是。”龙漦松开了茯苓的手,面若冰山的靠近那个带戾气的屋子。 龙漦在众人的注释下推开门,走了进去,又把门给关上了,众人只能担忧的在外面看着门,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龙漦走到房间里,这间房间分为三个部分,依然是内室――睡觉的地方;中厅――招待客人的地方;书房――办公,放书的地方。整个房间里都积满了灰尘,龙漦伸手扒开珠帘,走到内室,正看到一个身穿红色衣裳,头上的发冠也是红色的,点着几颗红色宝石,头发被发冠束着顺着发冠垂挂下来,还有鲜红色的长筒步履,而细看女子的面容皎洁如画,一双凌厉的杏眼上有着两个如柳叶般的眉毛,而看不清下半张脸,因为女子用红色的面纱把自己的下半脸遮住了,在昏暗的房间里很是美丽而神秘,而女子正是坐在床上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鲜血染红了大半个袖子,龙漦不由得看入神了。 看够了吗 女子看着龙漦发呆的样子,用一种凌厉而又冷漠的眼光看着他,冷冷道:“看够了吗?”龙漦回过神来,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这么静静的靠在门帘那处看着女子,道:“姑娘为何在此,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女子看着龙漦说的这一句话,也知道是为什么,只是不太确定,捂着疼痛又在流血的手臂看着龙漦问道:“为何不是我改待的地方?”龙漦道:“这里有很重的戾气,不是你个女儿家该来的地方。” 女子冷笑:“呵,女子不是你们男子能小看得的。”说着,又有些皱了皱眉头,因为疼痛感更加剧烈了。 龙漦看着女子忍痛的样子,也不准备为难她,只是当自己正要开口时,外面的茯苓则大声叫道:“龙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我来帮你?!”语毕,女子看了龙漦一眼茯苓也更加警惕的看向窗外。龙漦看着她的样子,道:“姑娘放心,在下定不会说出你的藏身之所,只是希望姑娘记好在下对姑娘的恩情,日后也好报答与我。”说着,龙漦张开自己的手掌,手掌里发出淡淡的白光,随着白光的消失,手中便逐渐出现了一个青花瓷模样的小瓶子,龙漦把手里的瓶子丢向女子,女子也伸出手稳稳的接住看了一眼,有些警惕的看向龙漦,龙漦笑了笑,转身准备出去,出去时还不忘补充道:“放心,这里面没毒,相反,还是解你身上毒的解药,若是不信,大可扔掉。”说完,便打开了门走出去了。 女子看着龙漦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知所以然,但还是未能放松自己对他人的警戒之心,毕竟这些人她也不认识,所以还是防着些好,女子看向窗外,只听见了龙漦的声音,和侍卫回答的声音。 龙漦推门出来,众人连忙作揖给龙漦行礼,县太爷看着龙漦面带笑容的问道:“王爷,我见您许久都未曾出来,可是出什么事了吗?”龙漦看了一眼县太爷,又看向担忧的茯苓,笑着对茯苓说:“无事,走吧。”茯苓点点头,县太爷则是抿了抿嘴唇,便和龙漦一行人等离开了这里。龙漦走在前面,嘴角微微一笑,心里早就打好了小算盘,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子功夫也不是很差,要是能收给自己的使用,会不会更好。 待众人离开后,坐在屋子里床边的红衣女子才回过神拿起手中的瓶子细细的端详,道:“解毒丸。”女子犹豫了许久,感觉到自己中的毒越来越深了,伤口也越来越痛,最终还是把解毒丸吃下肚子给自己解毒,女子吃下解毒丸,双腿盘在一起,开始运内力逼出自己身体里的毒,只见那女子的右手无名指抵左手劳宫穴;置于于脐前;左手心向上,霎时,女子向前倾,吐出了一口带有毒素的瘀血在地上,女子的气色也恢复了一些。 竹九玄寻着茯苓身上的香味和自己独特的感应能力寻找到了茯苓的位置正在永和镇那里,竹九玄嘴角微微上扬,却在感应到茯苓的那一刻,又收回了刚才的笑容,转而的是撅眉,冷漠,竹九玄也知道是谁了,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才有和自己相当的魔力,竹九玄冷漠的慢慢在天上飞去永和县。 龙漦带着茯苓一行人来到了东厢房,茯苓看着这里,倒像是一个极佳的风水宝地,茯苓在房间门口徘徊了一些时间,转身看着龙漦说道:“龙大哥,就这里吧,我觉得这里不错。”龙漦微笑着温柔的摸了摸茯苓的头道:“我的小茯苓还真是不会客气呢。”茯苓笑了笑:“那是自然,对于鱼肉百姓的官家,我自然不会对他太客气。”说着,还往县太爷的方向瞄了一眼,县太爷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默默的把头给低下去了,心里肯定是恨极了茯苓的。 龙漦瞄了一眼县太爷,点了点头道:“小茯苓说的很是在理。”龙漦说完,就有一阵冷冷的风吹过,龙漦的耳朵动了动,感觉到了有人在呼唤他,但是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只是拉着茯苓的胳膊,坚定的看着茯苓道:“小茯苓,我有些事需要去处理一下,你想要把你的房间布置成什么样子都随你,只要你高兴便好。”说着,龙漦又看向县太爷,语气多了几分严厉:“官家,从现在开始,这位姑娘说的话便是我的话,她需要什么,你就帮她一些便好,若是不从,我便不会留你狗命!” 县太爷立马怂下来,双手拱起,弯腰害怕的对龙漦说道:“是,下官明白了。” “嗯。”龙漦点了一下头,看着茯苓温柔的说道:“那我先走了,若是差什么找他们便是。”茯苓应了一声,点点头,龙漦便松开了她的手们离开了东厢房。 龙漦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木椅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淡淡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夏天无则是站在一边拱手道:“回王,这是在齐云山上伪装成师妹的那个女人,还扬言要将师妹碎尸万段。”夏天无没有说出竹九玄的那一截,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女子要杀茯苓的事。女子听夏天无这般说,害怕得摇了摇头。 此时龙漦在的屋顶上,刚刚被龙漦救的那个红衣女子掀开一片瓦片,趴在屋顶上观察着屋子里的动向。 龙漦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想杀我的小茯苓,也要看我同不同意才行,你有什么资格作主。”女子看了坐在椅子上的人一眼,连忙低下头,苦苦哀求道:“是小仙冒犯了,还望冥王恕罪啊!” 龙漦则是一脸瞧不起的挑了挑眉看着她,道:“哦?你也配称作小仙?”女子害怕的立刻改口:“不,不是,是……” 龙漦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侧对着他脚下跪着的女子,道:“既然要将我f的小茯苓碎尸万段,那我便不能留你了,竹九玄不杀你,我便替他解决了这个祸患。”说完,还没等女子反应过来,龙漦就将手里集聚的内力打在了女子的天灵盖上,女子便死去了,夏天无看着女子倒下的尸体愣住了。 龙漦看着夏天无发呆的样子,道:“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不必对外宣扬。” 夏天无颔首,拱起双手恭恭敬敬的说道:“是。”龙漦应了一声,便命令夏天无把尸体装在炼妖壶里带了出去,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龙漦一个人喝着茶。 龙漦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淡淡的说道:“看够了吗?是不是该进来了。”语毕,一个红色的身影便从窗户那里飞进来严肃的站在龙漦的面前。 以身相许? 戴着红色面纱的红衣女子看着龙漦,冷冰冰且带着疑问的说道:“冥王?” 龙漦轻笑,看着红衣女子,道:“嗯……伤好了?”看向她的伤口。 女子点点头,突然半跪着,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对龙漦说道:“你的恩情我自会报答,但我不会为你所用。”龙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不由得笑了笑,道:“好,既然如此,你想怎么报答这救命之恩?”龙漦看向女子,女子则是半跪着低头不语。 龙漦看着女子没有开口,还是自己说好了:“呵,看来你报恩的心也不过如此。”女子看向龙漦,坚定的说道:“自然不是。” “哦?那你要如何报答,你既不为我所用,又能用什么来报答我呢?”龙漦笑着看向她,她又低下头去了,龙漦又道:“人间不都是以身相许来报答救命之恩的么,不如……”龙漦说着便不打算说下去了,只是看着女子。 女子愣了一下,道:“小女只不过是一个漂流四方的侠士,自然是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冥王的。”龙漦听到这话,挑眉看着女子,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在拒绝本王?” “小女……不敢。”女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不敢’那两个字。 龙漦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女子的左边,低头看着半跪着的女子,道:“不妨,既然你不喜本王,本王也不曾心悦于你,那姑娘就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本王也不过同姑娘说了一个玩笑话罢了。”说完,龙漦就头也不回的打开门离开了这个房间。 女子愣在原地,自己站起身来,转身看着龙漦走远的身影,道:“玩笑……”女子摇了摇头,叹息道:“也罢,反正我也不曾心悦于他。”说完,就纵身一跃,一个轻功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第二日……风和日丽…… 龙漦早早的来到了茯苓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温柔的问道:“小茯苓,醒了吗?” 茯苓刚刚穿好衣裳,系好了腰带就听见门外龙漦的声音,边走边回答龙漦:“嗯,龙大哥,我已经醒了。”说完,走到了门口,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便打开门,就看到龙漦站在门口,茯苓笑了笑看着龙漦道:“嘿嘿,龙大哥,好早啊。”龙漦也是笑了笑,温柔的说道:“嗯,是有些早,不过小茯苓不是要破案还自己一个清白么,就只好委屈自己起早一些了。” 茯苓笑了笑,道:“龙大哥什么时候也学着这么说话了,我还怪不习惯的呢。” 龙漦笑了笑:“是吗?那小茯苓要早些习惯才好。”说着,就对茯苓来了一个摸头杀,茯苓也没有躲过去,因为自己也不想躲,毕竟茯苓觉得这是哥哥对妹妹的关爱而已,不代表什么,但这摸头杀对龙漦来说,却是意义非凡,毕竟从前自己在天宫和冥界,也不能和九天玄女这般亲近,现在有了机会,自己怎么能不抓住嘞。 茯苓上前了一步,松开龙漦摸着她天灵盖的手,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些的龙漦,道:“那龙大哥,我们出发吧。”龙漦应了一声,两人就离开了东厢房。 “龙大哥吃早饭了吗?” “还没。” “那我们先去吃一些早饭再去吧。” “好,听小茯苓的。” “……” 待两人走远后,带着红色面纱的红衣女子飞到茯苓的屋顶上看着两人离去,此时,女子的身后……竹九玄忽然出现在茯苓的屋顶上,踩着瓦片,发出了一些声响,红衣女子警惕的回过头看着竹九玄,竹九玄则是不屑的也看向女子,红衣女子摆起防御的架势,眼里尽是凌厉的看着竹九玄道:“你是谁?”红衣女子看着竹九玄,知道竹九玄能忽然让自己毫无察觉的站在自己的身后,可见竹九玄的功力一定不一般,不由得警觉起来。 竹九玄不屑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尔等小辈,不必知道吾名。” “你!”红衣女子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万一说什么惹怒了他,打起来的话,自己很可能不会占上风。竹九玄则是瞥了一眼红衣女子,便看向了茯苓和龙漦离开的那个方向,道:“吾护吾的人,你跟你的人,我们互不相干,但是若是你敢伤害刚刚离开的那个女孩,吾定不会放过你。”说完,便化作一道蓝色的烟雾消失了。 红衣女子看着竹九玄消失的样子,道:“呵,她不犯我,我定不会害她。”说完,纵身一跃也离开了茯苓的屋顶。 茯苓和龙漦在街上的饭馆里吃好了早饭,便去胭脂店办案去了。 茯苓来到店里,看到了上次指着她的老板娘,老板娘也看到了她,有些惊讶,但却很快消失了,老板娘扇着手里的团扇,朝茯苓和龙漦那里走去。 老板娘来到茯苓的面前,轻蔑的说道:“哟,这不是那个杀人犯姑娘吗,怎么到小店来了?”茯苓听到这话,倒是不恼,只是轻摇头笑了笑,道:“老板娘,你陷害我的事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现在既然你说我是杀人犯,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人?” 老板娘愣了一下,道:“这……”茯苓看着老板娘说不出话来,自己接着说道:“既然说不出来,那老板娘又为何要说我杀了人,莫不是你心中有鬼?” “自然没有!”老板娘忽然斩钉截铁的说道。 茯苓接着看着老板娘道:“既然没有,那不妨老板娘同我去县衙坐坐,喝喝茶?”老板娘听到此处,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有些微怒道:“你有什么资格带我去县衙?!” “她自然是没有,但本王有。”未闻其人,先闻其声,龙漦方才站在茯苓后面不说一句话,此刻看见是时候该自己出场了,便站出来,站到茯苓的旁边。老板娘看着龙漦,有些惊,又有些不屑道:“就你也敢称王,也不怕被砍头。” “大胆!”一个士兵突然开口吼老板娘,吓得老板娘看向小兵,小兵立刻出示龙漦王府的令牌,老板娘和店里的店员皆吓得大惊失色跪在地上。 龙漦笑了笑,半蹲在地上,看着老板娘:“你说本王为何不敢自称为‘王’?” 血珠 “是是是,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王爷恕罪。”老板娘跪在地上哀求道。 龙漦则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本王自然不会同你计较,只是要看我的小茯苓如何处置你了。”说着,就看向了茯苓,茯苓也看向龙漦,两人相继对视,茯苓看着龙漦指着自己一脸懵的问道:“我吗?”龙漦点点头。 茯苓就来劲了,看着老板娘道:“那好,你就随我回衙门里去吧。”说完,龙漦就唤了两个侍卫架起老板娘离开了店铺。 而在店铺内阁的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过,谁也没有发觉,只有在屋顶上的竹九玄察觉到了,竹九玄二话不说,就纵身离开了屋顶,去追那个白色的身影了。 茯苓看着龙漦,道:“龙大哥,我想在这里四处看看。”龙漦应了一声,便和茯苓一起巡查店铺,茯苓和龙漦走了一圈,店铺里面皆是胭脂水粉的味道,有些呛鼻,又有些好闻,茯苓不由得边走边说道:“没想到这里的香料还是不错的,只是比起我做的还是差很多啊。” 龙漦看向茯苓,道:“小茯苓会调香?”茯苓面对龙漦突然发出的疑问,自信的说道:“那是自然。” “那可否赠一些给我?”龙漦看着茯苓问道。 茯苓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搭在龙漦的肩膀上,看着他道:“放心吧龙大哥,待你成婚之日,我自会送与你当贺礼。” “……”龙漦瞬间哑然,成亲……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成亲了吧。龙漦想了一下,笑着对茯苓说道:“那龙大哥就先谢谢我的小茯苓了。”茯苓笑着,放下了搭在龙漦肩膀上的手,道:“大哥不必客气,嘿嘿。”说完,就笑着转身游览店铺了。龙漦脸上没有了笑容,也随着茯苓一同游览。 茯苓走着,走到一个柜台那里,拿起了一盒胭脂盒,打开,瞬间玫瑰香味扑鼻,红色的胭脂,茯苓细细的闻着,闻不出什么,于是茯苓就把胭脂盒凑到离自己的鼻子有一些距离的地方,用手轻轻煽动这味道,而这一次,飘来的不只是玫瑰香味,还有一些血腥的味道,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 茯苓拿着胭脂盒递到龙漦面前,严谨的看着他道:“大哥,你闻闻这里面有什么味道。”龙漦看了一眼胭脂盒,看向茯苓:“血的味道。” 茯苓点点头,拿着胭脂盒边走边说:“看来这个店铺不简单。”龙漦则是应和道:“嗯,是有些。”茯苓走到一个柜台那里,又拿起一盒,闻了闻,这次的味道是桃花味,适合一些十七八岁的少女使用,但在这桃花味里还有一些血腥味,茯苓看向龙漦,龙漦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了。茯苓也不说什么,继续走着巡查,龙漦跟着茯苓继续走着。 竹九玄则是站在店铺屋顶上,也知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自己也就不管了,而带着红色面纱的红衣女子也站在屋顶上,两人谁也不干扰谁,各自跟各自的。 龙漦和茯苓游览了一个上午,便累了,龙漦随着茯苓来到楼顶的一个阁楼里,阁楼里发出了红色的光芒,由于茯苓和龙漦站在楼梯间,什么也看不见,茯苓就壮起胆子想要去一看究竟,龙漦也不反对,随着茯苓就去了。 两人走到阁楼里,阁楼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在阁楼中间的是一个圆锥体的置物台,而在置物台上,悬浮着一颗红色的血珠散发着红色的光芒,照亮了阁楼的一些地方。 龙漦和茯苓不由得看呆了,茯苓看了龙漦一眼,茯苓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着那颗血珠,就缓缓走过去想要拿那颗珠子。 茯苓走到置物台那里,刚刚伸手要去触碰血珠,就被珠子散发出的魔力给弹开了,茯苓疼得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茯苓刚要倒地的时候,龙漦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茯苓,茯苓回过头看着龙漦,龙漦也看向她,道:“小心些。”茯苓有些茫然的点点头。 龙漦把茯苓扶住站好,便松开了抱着茯苓胳膊的双手,看向茯苓道:“若是想要,我便去取。”说完,就离开茯苓身边,走到血珠那里。 龙漦刚要触碰到血珠,却被那颗血珠散发出的魔力给震慑住了,无奈之下只好运功使用法术。 龙漦运了三层的功力,又加上三层的法术才把血珠从置物台上慢慢移动下来,眼看血珠随着龙漦手中散发出的金色的光芒慢慢移动到龙漦的手里,茯苓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毕竟刚刚自己被这血珠弄得也是很疼。 血珠一步步移到了龙漦的手里,龙漦捏着血珠,额头上冒出了些许的汗珠,但是很快就消失了,龙漦转过身,走到茯苓面前,把珠子递给茯苓,道:“小茯苓,你要的珠子的放心,我已经用法术把它封印了,暂时不会伤害到你。”茯苓则是一脸惊愕的看着龙漦,道:“龙大哥,你好厉害,之前我就觉得你是个有法力的人,没想到你的法力远高于我。” 龙漦看着茯苓笑了笑,没有说话。茯苓又看向龙漦递到自己面前的血珠,道:“龙大哥放心,我用完自会还给你的。” “好。”龙漦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血珠含有魔力,也有极大的阴气,不适合修仙的茯苓使用,所以还是自己保管比较好。 茯苓把血珠使用自己学过的法术把它变小收了起来,就示意龙漦一起离开了阁楼。 两人下了阁楼,茯苓又带了三盒不同味道的胭脂水粉和龙漦走出了店铺,茯苓走到店门口,门口聚集着许多的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这个店铺才开了一天就关门了。”一个糟老头子指着店铺说道。 一个彪形大汉也应和着:“是啊,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风水有问题,太邪门了。” 一个妇女则是急吼吼的牵着自己儿子快速离开了这里,道:“快走快走,儿子,这里不干净,我们以后还是少来这里。” “……” 茯苓没有理会那些百姓,只是转过身看着店铺,示意两个侍卫封锁了这间店铺,自己就和龙漦离开了这里,回了县衙。 杀人也要看黄道吉日 茯苓和龙漦一起回到了县衙,而公堂上跪着刚刚被侍卫带回来的老板娘,站在公堂上的还有县太爷和师爷,县太爷和师爷看着跪着的老板娘议论纷纷的。 茯苓和龙漦走到公堂上,县太爷和师爷就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弯腰拱手道:“下官拜见王爷,茯苓姑娘。”龙漦则是看了一眼县太爷和师爷,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谢王爷。”说完,就直起身子,不敢看龙漦。 龙漦看向茯苓,温文尔雅的问道:“小茯苓,这案子既然交给你了,那人自然是由你来审,我和冯大人就不插手了,只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便好,我们帮你。”茯苓看着龙漦一脸坚持又有些温和的样子,点点头,道:“多谢龙大哥,那我便开始审了。” “嗯。”龙漦应了一声就站到公堂的左侧那里靠着柱子,茯苓离开了龙漦身边,走到办案桌那里坐着,看着堂上跪着的老板娘,道:“堂下下跪何人?” 老板娘跪在地上低着头,淡淡的说道:“徐州苏氏,品香阁老板娘。” “好。”茯苓说了一个字,接着道:“苏氏,本姑娘且问你,为何你的店铺内的胭脂水粉皆有血腥味?” 老板娘则是笑了笑,直视茯苓道:“呵呵呵,姑娘莫不是闻错了吧,我的胭脂水粉都是花香的味道,再不过也就是檀香木的味道,又何来的血腥味?” 县太爷和师爷站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脑海里回荡着茯苓说的血腥味……血腥味…… 县太爷听着老板娘的说辞,不由得指着老板娘大声吼道:“大胆!”老板娘也不怕他,只是瞥了他一眼。茯苓对于县太爷的插话,没说什么,只是轻微摇了摇头,摆摆手示意县太爷不要说话,站到一边去,县太爷也心领神会的拱手站到了一边,茯苓接着审案子。 茯苓拿出了血珠放在桌子上,看向老板娘,指着血珠问道:“那你且看这是何物?”老板娘随着茯苓的声音,抬头看去,就稍微的惊了一下,又低下头去,道:“民女不识。” “这是在你的阁楼里搜出来的,老板娘怎么能说不识得呢?”茯苓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老板娘。老板娘也不是吃素的,接着说道:“姑娘,这个红色的珠子虽然是在民女的阁楼中搜出来的,但也不能说是民女的吧。” 茯苓看着珠子想了一下,又看向老板娘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那这样吧,就先委屈老板娘住在牢里几宿了,待此案破了,还我一个清白之日,老板娘便可以出来了。” “那就谢谢姑娘了。” “嗯。”语毕,茯苓就招了两个侍卫把老板娘带去了牢房,茯苓松了一口气。龙漦走到桌子那里,不由得赞叹道:“没想到小茯苓也会破案。” 茯苓起身,走到龙漦面前,笑着道:“也就是小时候在家乡无聊之时拿起话本子看了看,略知一二。”龙漦笑了笑没有说话。 山间森林…… 竹九玄追着那个身影一直到达了山里面才停下来,那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使用轻功停下来转身靠在树上,自己则是离地面有差不多两三米。竹九玄看着她,自己悬浮在半空中,手中拿着白玉箫,一手背在身后,冷冷道:“倒是很能跑。” 白衣女子警惕的看着竹九玄,语气也是极其冷漠的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追我到此?” 竹九玄看着女子,道:“若非你犯了不可饶恕之罪,吾又怎会追你到此。” 白衣女子挑眉,用很骚气的语气说道:“哦?什么不可饶恕之罪?” “杀人。”竹九玄说出这两个字,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一般。 女子感到好笑,突然笑起来道:“呵呵呵呵,就是如此么?” “……”竹九玄看着她笑的样子,这人莫不是是个傻子吧? 少顷,女子收了笑容,看向竹九玄,眼神尽显凌厉,微微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杀了你,用你的血做成上好的胭脂水粉吧。”说完,就伸出手,离开了树开始对竹九玄动手,竹九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也不躲闪,只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正当白衣女子的那只魔爪快要触碰到竹九玄时,突然,竹九玄拿出了白玉箫挡在自己的面前,女子没有碰到竹九玄,只是碰到了白玉箫上,竹九玄看着女子有些惊的模样,抓紧时机,立刻把白玉箫一个翻转,女子的手和身子也随着翻转,可见竹九玄是用了一些力气了的,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至于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就不得而知了。 女子松开了碰到白玉箫的手,继续攻击竹九玄,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不,准确的说是女子一直在攻击竹九玄,而竹九玄一直在防御,女子即使是使出了八成的功力,也不及竹九玄三成法术的防御。 傍晚之时,两人吃完了饭,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在森林中,女子掉在地半跪着,嘴角挂着一行鲜血,嘴里喘着粗气,竹九玄缓缓降落下来,稳步落在地面上,竹九玄冷冷的看着女子,一脸不屑。 女子抬起头看着竹九玄,有些绝望的说道:“要杀便杀!” “现在还不是时候。”竹九玄瞥了她一眼道。 女子差点没气得去冥界报道,合着上神你杀人还要挑一个黄道吉日不是?!女子缓了缓神,道:“那上神想要如何?” “等到我的小徒儿发现是你杀的人才是你去冥界报道之时。”说完就消失了,离开时还不忘丢下一句:“若是你敢离开这个小镇,我便要你不能轮回。” “……”女子哑然,感觉内心都是崩溃的。 夜晚的县衙…… 茯苓躺在床上,把血珠放在了枕头边,便睡下了。 一个时辰后,茯苓翻了一个身,轻微皱了皱眉头。睡梦中,茯苓来到今天去的那个品香阁,手里还拿着血珠,茯苓看着黑漆漆的屋子,慢慢的摸索着,茯苓走着走着,走到了柜台那里,转过头看着店铺里的摆设,突然一个水粉盒里飘出来一个幽灵,茯苓被吓得盯着那个在天上飘来飘去的魂魄,魂魄像是发现了茯苓一般,朝茯苓飘来,茯苓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魂魄向自己过来,魂魄迅速飘到茯苓的面前,茯苓的发丝随着魂魄飘来引过来的风飘了一下。 魂魄看着茯苓,茯苓也看着魂魄,忽然,从那只魂魄的背后又出现了许多的幽灵在屋子里飘来飘去的,霎时这屋子里有了许多的声音,哭闹声,笑声,呐喊声,充满整个屋子。 危险步步紧逼 茯苓欲要走进一些看清那些魂魄,却不曾想面前突然出现一只魂魄,吓得茯苓后退了两步。 魂魄看着茯苓,茯苓也看着她,但是魂魄却不会伤害茯苓,魂魄渐渐的开口道:“仙家,请帮我们报仇。” 茯苓一脸懵的问道:“报仇?”魂魄点点头,道:“是的,我们都是惨死的,仙家,求你帮我们报仇。” 茯苓犹豫了一下,看着手里的血珠发着红色的像烟一样的光芒,又看向魂魄,坚定的说道:“好,我自会帮你们报仇的,不会让你们白白丢了性命。”魂魄嘴角微微一笑,道:“多谢仙家。”说完,就转身飘到房梁上方去了,那些魂魄也对茯苓说道:“多谢仙家。”茯苓看着那些魂魄正要问一些问题,突然,便从睡梦中醒来了。 现下已经是早晨太阳刚刚升起之时,茯苓一咕噜坐在床上,嘴里喘着气,额头上出现了一些汗珠。 茯苓转过头看向窗户那里,太阳已经照射到了屋子里了,茯苓又转过头,伸手拿起枕头边红色的血珠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便起身穿上衣裳准备离开房间了。 茯苓带着血珠,决明戟幻化而成的始祖剑出了房门。才刚刚关好了门,一转身,便碰到了龙漦,茯苓吓了一跳,看见是龙漦便缓了缓神,转眼又笑嘻嘻的朝龙漦走去,道:“龙大哥,好早啊。” 龙漦笑着点点头,说道:“嗯,早,吃饭了吗?” 茯苓摇摇头:“还没呢,这不是才刚刚起床洗漱好么。” 龙漦轻笑道:“那一起去吧。” “嗯。”茯苓点了一下头便和龙漦一同离开东厢房。 茯苓边走边看向龙漦说道:“龙大哥,一会儿我要去办案,你要去吗?” “我随你去看看吧,看有没有什么是龙大哥帮得上忙的。”龙漦说道。 “嗯,谢谢龙大哥,嘿嘿。”说着,茯苓就对龙漦笑了一下,让龙漦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叹息,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就偏偏喜欢上竹九玄那个木头了呢。 巳时,两人吃好了饭,就离开了县衙,去到品香阁,茯苓和龙漦走到品香阁的门前,茯苓看着门口贴着的一个叉形的禁止标志,二话不说就把始祖剑从右手换到左手那里,用右手把标志撕了下来,拿在手里。 茯苓推开门,里面昏昏暗暗的只有窗户那里的光线隐隐约约照射进来一些。 茯苓慢慢抬步走了进去,龙漦也紧随其后,茯苓一步步走到柜台那里,把禁止标志的两张纸放在柜台上,拿出血珠,龙漦看着她,皱了皱眉头道:“这是做什么?” 茯苓看向龙漦,道:“我昨夜梦见了这里的魂魄,我想那些魂魄是感应到血珠而出现的,就想着不如试试让他们再出来一下,也好方便我们查案。” “如此么。”龙漦说道,茯苓点了点头,又看向那些放置胭脂盒的地方,把拿着血珠的那只手伸出去想要看看能不能召唤出那些魂魄,然并卵没有什么用,血珠也没有发出红色的烟雾光芒。 茯苓不由得困惑的说道:“明明梦里是可以做到的,怎么就……” 龙漦也看向屋子里,屋子虽然有些昏暗,但是屋子外面是有阳光的,有些照射到了屋子里,龙漦又看向茯苓,义正言辞的说道:“或许这些魂魄要晚上才会出来吧,白天阳气重,那些魂魄是不敢轻易出来的,待到了晚上,可能就会出现了,不如晚上我们再来试试。” “嗯,也只好如此了。”茯苓的神色不免得有些凝重起来,便收了血珠,提着裙摆出了店铺,龙漦随后把门关上。 茯苓站在门口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略显轻松的摇着手臂,龙漦走到茯苓的身边看着她无聊的样子,说道:“现在天色还早,不如我带你上山去玩玩。” “上山……”茯苓看着龙漦小声的说道,犹豫了一下,还要上山么,我就是从山上下来的。还不容易可以到城镇来玩玩,又要上山。茯苓想着又看向龙漦那一脸期待的小眼神,终究还是心软下来,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好嘛,去就去吧,一转眼,茯苓看着龙漦微笑着说道:“好,走吧。”龙漦笑了笑,应了一声,两人便朝山上走去了。 竹九玄出现在人群中冷冷的看着茯苓和龙漦离开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悄无声息的跟上去了,而待竹九玄跟上去后,一个出现在品香阁墙边的红色衣角也嗖的一下消失了。 茯苓和龙漦一步一步的爬到山上,茯苓手里的始祖剑已经被茯苓变回到了决明戟,因为茯苓累的只好支撑着决明戟上山,好不容易到了一片森林,森林过去一些便是竹子林了,无聊的茯苓左手拿着决明戟,右手顺手在路边拔了一根小草在手里面玩着,看着沿途与众不同的风景,又看向龙漦道:“这里我还真没来过呢。” 龙漦笑了笑:“你一直在齐云山上,又怎会有时间去他处玩耍呢。”茯苓听着龙漦说完,点点头,说道:“也对,我一直都是在修炼,很少出来玩。” “那么就趁着这一次历练,好好的见见世面吧。” “嗯嗯。”茯苓点点头,两人一起齐肩走着。 走了许久,两人走到一个山脚下,而在山的悬崖峭壁处是一个山洞,在山脚下的人很难发现,只有在山洞对面或是爬上悬崖的人才能发现。 龙漦和茯苓嘻嘻笑笑的玩闹着,茯苓却不知危险渐渐逼近。 龙漦突然停下脚步,伸开右臂挡在茯苓的面前,道:“小心。”茯苓看着龙漦防御的架势,自己也跟着警惕起来,手里的始祖剑也握得紧了。 突然!从不远处的竹林里跳出来一匹狼直扑茯苓而来,龙漦立刻一个旋风踢给了那只狼一脚,狼哀嚎着跳到右边的地上,恶狠狠的瞪着龙漦,忽而,从茯苓的后面又出现了两匹灰色的狼朝茯苓扑过来,茯苓回过头去,看着扑面而来的狼,下意识的就使出手里拿着的决明戟去防御,龙漦回过头,看着正要咬中茯苓的狼,一拳打在狼的脖子那处,把狼打向另一面。 另一匹狼也冲过来去咬龙漦,而朝着茯苓扑过来的另一匹匹狼,扑过来没有咬到茯苓,而是咬在了茯苓的决明戟上,狼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茯苓冲击得向后退了几步,茯苓站稳了脚跟看着狼近在咫尺的脸,喘着气。 情急现身 龙漦看着身在危险中的茯苓,想去帮她,可是自己的旁边还有两匹狼要应付,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从竹林里又出现了一匹狼直扑茯苓那里去,茯苓转过头看着扑来的那匹狼,自己面前也有一匹狼,不知该怎么办,惊恐的望着扑来的狼。 竹九玄看着快要被伤害的茯苓,情急之下只好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了,竹九玄立马现身一个回旋踢把向茯苓扑来的那匹狼踢到一边去,又使用法术把咬着茯苓决明戟的那匹狼打开了茯苓的面前,两匹狼痛苦的哀嚎一声,死了。而竹九玄从空中稳步落在地上,一脸不屑的看着地上的狼。 茯苓则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竹九玄帮助自己把狼踢到地上又从天而降,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有些担心的叫道:“师父。”随着茯苓的声音,龙漦也转过头去看向竹九玄。 竹九玄看着茯苓,慢慢的走过去,走到茯苓的面前,带有些批评的语气说道:“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你还是我竹九玄的徒弟吗?”茯苓听得羞愧的低下了头,嘴里小声嘀咕:“师父我错了,是我没用。”声音虽然很小,但竹九玄却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错了那就改过来,日后勤加修炼就是了。”竹九玄说完,茯苓有些不可质疑的看向竹九玄,似乎是有些惊讶竹九玄的耳朵听力好吧。 龙漦则是看他们两个在那里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完全就忽视了自己的存在了,自己身边还有两匹狼啊,心里真是特别的不爽。自己不由得自己动手杀了这两匹狼了。 可刚要动手,却从远处传来两支像玻璃一样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箭射过来,刚好射中了两匹狼,两匹狼在哀嚎声中瞬间化为灰烬。 龙漦顺着箭飞来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个红色且熟悉的身影从空中落下来,那个身影是个女子,也是龙漦救的那个女子,女子依旧用红色且带有金丝边的面纱遮住自己的半边脸,一只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琉璃弓,而弓的两边则是雕刻着湖蓝色的人鱼模样的两鞘,女子缓缓而下稳步落在地上,茯苓也看得呆了,赞叹道:“世间竟有如此不惹烟火尘埃的女子,真是极其美丽啊!”竹九玄抿了抿嘴唇,道:“你见过她的样子?” 茯苓摇摇头:“不曾。” “那如何说她不惹人间烟火?” 茯苓思索了一下,看着女子道“嗯……看样子就很好看,揭下面纱应该也是个大美人。” 女子瞥了一眼周围,朝龙漦的那边走去,茯苓不免得有些好奇了,但又不好开口问,万一如那戏本子中所说的是被这位男子抛弃了的妻子来寻夫,那自己也不好插手啊,所以,茯苓只好默默的站在一边看戏。 女子走到龙漦面前,带有些关怀的语气说道:“可有伤到你?” 龙漦看着女子,语气轻淡的说道:“不曾。” “那便好。”女子似乎是放下心来了。龙漦只是看着她没有答话。 茯苓看着这尴尬的气氛,不由得想要上去化解一下这气氛,可刚迈出第一步,周围就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笑声,还有女子的声音:“是谁杀了我的亲信?!”语气尽是凌厉。 茯苓和女子不由得紧张起来,茯苓拿着决明戟挡在自己的面前防御,女子拿着弓挡在自己的面前观察着周围,只有竹九玄与龙漦淡定自如。 声音渐渐停下来,而茯苓和女子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声音落下,转而出现的却是从远处飞过来的一个陌生女子,其他人都不认识,唯独只有竹九玄识得,因为那个女子正是上次和竹九玄交手的那个女子。 女子稳稳的站在地上,挥了挥袖子,看着众人,待到看见竹九玄的时候,瞳孔收缩了一下,明显是有些害怕竹九玄了,秒怂的半跪在地上,双手拱起对竹九玄作了个揖,语气哀求道:“拜见仙家,小的不知是仙家,小的立马就走。”茯苓和带面纱的红衣女子一脸茫然的看向竹九玄。女子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竹九玄的声音给震慑住了:“站住!” 白色衣裳的妖女立马停下脚步,转过身笑嘻嘻的说道:“仙家还有何事?” 只见竹九玄平淡无奇的看了茯苓一眼,又看着白衣妖女道:“既然我的徒弟都查到你这里了,不如你就交代清楚你杀的人吧。”茯苓更加懵了,师父在说什么,等等,杀人,茯苓想着又看向白衣妖女,道:“人……是你杀的……” 女子看向茯苓,又看了几眼竹九玄,竹九玄用一种凌厉的目光看着妖女,妖女害怕的立马说道:“是……是我。” 茯苓看着妖女,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感觉,不由得朝竹九玄看去,但是竹九玄只是淡淡的看着茯苓,没有多说话,似乎是在看茯苓会不会怀疑自己和这个妖女是一伙的吧。 茯苓又略加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了竹九玄,看着地上半跪着的女子有些冷漠说道:“为何要杀那些无辜的人?” “你怀里的血珠。”妖女没有看茯苓,只是轻声说道,茯苓摊开自己的右手掌,右手的手掌里出现了一团红色的像小球差不多的光芒,待光芒消失后,手掌里便出现了一颗红色的血珠。茯苓看了一眼血珠,把拿着血珠的手朝妖女那里伸过去,拿给妖女看,妖女却是不抬头。 茯苓也不恼,问道:“是这个吗?”妖女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道:“是。” “可是需要那么多人的血么。”茯苓声音渐渐低下来,有些同情那些死去的人。 妖女摇摇头,似乎又有些惋惜的语气,道:“你不会懂的……”茯苓不语,妖女接着说道:“其实,我是用来救一个对我有恩的妖,他救了我,我想要报恩,所以才杀了那么多的人,我也不忍杀他们,可是为了他,我宁可背负这万恶之人。” 茯苓有了些兴趣,带有些好奇心的说道:“可以同我们说一说吗?若是不行,那便算了。”茯苓想要知道究竟是谁能让她为了一个人杀了如此多的人。 女子想了一下低着头说道:“说与你们听也无妨……”说完,就站起身来,低着头,眼角留下了泪水。 往后余生 在三年前,一个和平,安宁的小镇上人们来来往往的络绎不绝,一个少女却在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她感觉到了不好的坏心情,心里极其烦闷,因为在前几天,她的家人都被夺门而入的山贼给杀死了,待她回家来时全家人只有她一个人了。 少女慢慢的一个人走出了小镇来到山林中,一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万丈悬崖边上,少女毫无畏惧的看着悬崖,绝望的说道:“爹,娘,是孩儿没用,没有保护好你们,才让你们……呜呜呜……”抽噎的说着,又以帕试泪,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边缘,女子看着悬崖边缘,下面皆是被烟云笼罩着的树林,小溪,女子看着悬崖下,已经绝望到痛苦不堪了,慢慢的闭上带有泪水的双眼,缓缓张开双臂,道:“爹娘,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女儿这就来陪你们了。”说完,身子就开始往下倾倒,正要落下去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给拉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把女子揽入自己的怀里,女子有些错愕,男子却用温婉的语气说道:“姑娘,何事如此想不开,怎么想要寻死呢,这样是不对的。”女子听着男子说完,急忙甩开抱着自己的男子,女子推开男子,自己也跟着后退了几步,女子看着男子恶狠狠的说道:“与你……何干!” 男子打量着女子,也不恼,只是淡淡的说道:“是与我无关,可是我就是喜欢管闲事我有什么办法?” 女子没有反驳他,只是顺了他的意,低着头抽噎道:“你想管就管吧。”说完,就站着不说话。 男子看着女子,道:“为何寻死?” “与你无关。”女子只是淡淡的回答。 男子走近女子的旁边,道:“不如同我说说,这样心里也好受一些不是吗?”话音落下,女子才抬起头看向他,男子一身华服,面容如天宫的明月一般皎洁,看起来很纯洁。 女子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反正我的时日也不多了,与你说一说也没什么的。”说完,男子就走到女子的旁边,道:“坐下来说吧。”女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下来给男子讲故事。 讲完了女子悲惨的命运,女子低头不语,男子看向她,道:“那有什么,好好活着为你爹娘报仇才是最重要的,死了,什么都没有,好死不如赖活着。”女子突然笑了笑,抹干了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道:“呵呵,也是啊。” 男子点点头:“自然。” 女子想了想,轻声说道:“我现在无处可去了。” 男子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拍拍屁股,站起身看着女子,道:“走吧,去我的洞府住下吧,反正我的洞府也不小。” 女子有些犹豫道:“那……你的妻子会不会生气么?” 男子笑了笑:“本公子暂无婚配。”说完,就拉着女子的手走了,女子跟着男子跑在男子的后面,看着男子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两人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洞口那里,那个洞口正是在茯苓一行人头上的那个洞,在悬崖上。 女子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与他去了那里之后生活的很好,我鬼使神差的便爱上了他,可是后来,我也不知为何,他便渐渐的疏离我。” 茯苓和竹九玄,龙漦,红衣女子皆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聆听。 女子苦笑一声,看向地面,道:“后来他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日渐消瘦,我想要去照顾他,可换来的却是他对我说的一句话。”女子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是在,设置悬念。 茯苓上前一小步,关切的问道:“什么话?” “他说‘无论今后我是死是活,你都不要变成妖怪。’这就是他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我也记住了。”女子眼里有些落寞,“可是记住又如何,我还不是一样做了妖怪,呵呵,真是可笑。” 茯苓撅了撅眉头,道:“你这样做,他应该是很寒心了。” “是啊,但我还是为妖了不是么。” 龙漦似乎是有些惋惜,肯定的说道:“为他做了妖怪。”女子不语,只是点点头。 几人僵持一会儿,谁也不说话,似乎是在惋惜这一段感情,女子轻微抬起头,看向茯苓手里的血珠说道:“血珠……可以还我吗,我想救他。” “这个吗?”茯苓看向血珠,又看了看女子,女子撅着眉头一直看着茯苓手里的血珠。 茯苓终究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给你。”说完,就拿着血珠朝女子的方向走去,女子看着渐渐朝自己过来的血珠,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 眼看血珠要到了女子的面前,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带有磁性的男声:“幽纪,放手吧。”众人闻声,不由得一震。 只见地面上忽然出现一道星星点点的金色亮光,亮光消失后,出现的则是一个穿着白,绿色纱衣的男子,服侍极其华丽,但是男子却有些虚弱的捂住胸口,手里拿着一把宝剑看着妖女。 竹九玄和龙漦则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这对痴男怨女。茯苓和红衣女子有些怜悯起来。 男子也不管其他人,只是慢慢的朝幽纪的那个方向走去,走了一两步路,身体便支持不住了,虚弱的向地上倒去,好在他的手里有一把剑可以支撑他,男子半跪在地上,剑尖抵在地面上支撑着自己的整个身子。 幽纪看着男子痛苦的样子,立马跑过去拉住他的一只手臂,试图扶住他,男子看着扶着自己的幽纪,没有什么感谢的话,只是说道:“幽纪,放手吧。” 幽纪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冷漠,道:“我为了你都杀了那么多的人了,你现在叫我收手?!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男子看着幽纪,语气极为轻淡:“是啊,都怨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犯那么大的错误,你也不会做了妖怪……”男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女子想了一下,低下头沉思。 幽纪摇摇头,道:“不,你没有错,要怪就怪我爱上了你。”男子眼里依然是很平静的,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般。 男子犹豫了许久,感觉到了一些痛苦,使劲捂着自己的胸口,突然,从嘴里吐出了一大口瘀血,嘴角挂着血痕道:“我要走了,血珠……不要也罢。”幽纪惊恐的看着男子,看着他这个样子,也终究是软下心来,把男子抱在怀里,眼角流下了泪水,哭泣着说道:“好,听你的,不要了。”又把男子往自己的怀里缩了缩,生怕一放手男子便离开自己了。 男子欣慰的笑了笑,最终……也是去了。 花开半夏 幽纪抱着男子的尸体,仰天大叫了一声:“翎祁!”这一声穿透了整个山谷,茯苓他们不由得后退一步。 幽纪收了声音,看着怀中的翎祁,道:“翎祁,我……这就来陪你。”说完,就捡起翎祁手中的剑,把剑倒过来插在自己的小腹上,过了大约两秒,剑有被幽纪拔出来,血瞬间喷涌而出,幽纪嘴角也挂着血痕,幽纪并没有感觉到痛苦,只是笑笑,手里的剑脱落在地上,自己便虚弱的倒在了翎祁的胸膛上,血染红了翎祁衣裳的一块地方,幽纪笑着永久的闭上了眼睛,两人的尸体瞬间化为灰烬消散在空中。 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有些惊讶,但是各自的心里却各有想法。 茯苓想:“这件案子就这么破了吗?” 红衣女子想:“若是有一天我的那个他去了,我是不是也……”想着,便低下了头。 龙漦想:“果然是痴情的种。”又看向茯苓,“玄女,若是有一天我也死去了,你会不会陪在我身边直到最后一刻?” 竹九玄则是在心底冷哼一声。 几人僵持许久,茯苓才打破这安静的空气,茯苓舒了口气去,看着众人道:“既然这个案子破了,那我们就回去吧。”说完欲走。 竹九玄便说道:“等等。”茯苓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竹九玄,竹九玄接着说道,“这次历练,你的实力太差,需要勤加修炼,所以在你历练的这段时间里为师会跟着你,但是遇到危险,为师是不会出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茯苓有些许错愕,心想要是师父也跟着自己,那自己还能愉快的玩耍吗?茯苓看向竹九玄,不由得笑笑,带有些撒娇的语气,拉着竹九玄的手臂摇晃着,道:“师父,我错了,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齐云山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处理呢,你快些去吧。” 竹九玄转过头看着茯苓卖萌的表情,淡淡的质问道:“你在赶为师?”茯苓一听这话,瞬间像是被雷劈了差不多,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了貌似。 茯苓立马摇摇头,笑嘻嘻的说道:“师父,我没有,绝对没有,我以我终生不娶的名义发誓。”说着,就做出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茯苓看着她,有些想笑,但又憋回去了,道:“女子说的是嫁,并非娶。” 茯苓略加思索,有些不相信的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是吗?可我看那话本子上女子也可以娶女子,女子也可以说为娶的呀。” “……”竹九玄瞬间语塞,只是满头黑线静静的看着茯苓,而后又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就应该少看些那种话本子。” 茯苓想着竹九玄说的话,手里还抓着竹九玄的手臂。两人在聊天的时候彻底忽视了两人,红衣女子不做声的看好戏,龙漦则是听着两人聊天,龙漦不由得想插上一句,龙漦穿过红衣女子的面前,女子看着龙漦从自己面前走过,显得有些落寞了。 龙漦走向茯苓,淡淡的说道:“你师父不肯保护你,日后龙大哥保护你便好,不用练那么多复杂的功力,法术。” “嗯……”茯苓有些犹豫的看向竹九玄,竹九玄也看着她,两人对视良久,竹九玄看向龙漦冷若冰霜的说道:“我自己的徒儿我自会管理,不用外人插手。”说完,就挣脱茯苓抓着自己的一只手臂,转身离开了,茯苓看了一眼龙漦,道:“龙大哥,姐姐跟上。”说完,就跟上了竹九玄的步伐。 龙漦看着茯苓离开的背影,跟在竹九玄身后的样子,摇头苦笑一声便走上去跟上两人去了。红衣女子看着龙漦失落的样子,眼底多了丝落寞,终是收起手中的弓,也跟着龙漦他们一行人回了衙门,这片竹林里就像是没什么人来过,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一段路程后,茯苓他们回到了县衙,吩咐了小厮把老板娘释放出来后才得知原来老板娘是被幽纪用法术控制了心智才分不出来真货假货,由于出了这件事,老板娘的店铺名声也有所损坏,自己也不得已远走他乡去做生意去了,茯苓,不,应该是龙漦也赔偿了老板娘一些贵重的东西作为补偿。 几人走到门口,茯苓转过身看着竹九玄,龙漦和红衣女子说道:“师父,龙大哥,姐姐,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你们多加保重。”作为礼貌,茯苓双手拱起深深的朝三人鞠了一个躬,起身看着三人。 竹九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我说过,同你一行,守着你好好修炼。”茯苓看着竹九玄,略显惊讶,但是不语。 龙漦上前一步,看着茯苓温柔的说道:“我也同你一起去看看民情。”竹九玄在心里冷哼一声,说什么去查看民情,不过是想跟着茯苓罢了。 茯苓则是心里什么也没想看着龙漦,也点点头,道:“好。”茯苓应了一声想着龙大哥还真是一个好王爷啊。 茯苓看向红衣女子,有些犹豫的问道:“那姐姐你……” “一同。”红衣女子看着茯苓不含任何感情的回答道。 茯苓点点头,告别了县太爷便离开了,众人再次踏上了历练和回家的路途,原本下山来的只有茯苓一个人,现在却多了三个人,显得有些热闹起来,但多数的闹都是茯苓一个人最皮,竹九玄和龙漦则是看着茯苓皮皮的样子,不说什么,她高兴就好,红衣女子则是安安静静的从不说话。 四人在天上使用御剑之术飞行着,茯苓的始祖剑给了龙漦驾驶,红衣女子站在龙漦的身后不说话;而茯苓和竹九玄驾驶的是竹九玄的煌灭剑,由茯苓驾驶,竹九玄站在茯苓的身后看着茯苓的背影。 茯苓觉着无聊了,便看向龙漦身后一直不曾说话的红衣女子,微笑着的问道:“嘿嘿,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子看向茯苓,淡淡的说道:“半夏。” “半夏……真好听。”茯苓夸奖着。 “……”女子不说话,就静静的站在龙漦身后,看着龙漦的背部。 茯苓看着半夏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半夏姐姐,你家住何处呢?” 半夏收回了目光,道:“北海。” 龙漦听到这里,微转过头看着半夏,道:“半夏姑娘莫不是北海公主?”半夏点点头。 龙漦淡淡的赞扬道:“难怪,觉着这名字似曾相识,花开半夏,着实是个好名字。”半夏不说话。 回家了 “北海公主啊……”茯苓低着头喃喃自语,又看向半夏,道,“所以刚刚公主使用的便是红曲弓么?” 半夏点点头,有些疑惑道:“姑娘又是如何得知?” 茯苓突然就笑了起来,道:“嘿嘿,看来以前看的书没白看。” “嗯?”半夏有些疑惑。 茯苓看着半夏疑惑的样子,解释道:“嘿嘿,公主,其实之前我师父给了我几本书让我好好学习,我便瞧见了红曲弓是何样子,但却不知是在公主的手里使着。” “如此啊。”半夏说完,看了竹九玄一眼,竹九玄也微转过头看她,半夏尴尬的低下了头去。茯苓却不厚道的轻声笑了笑。 茯苓看向龙漦,问道:“那龙大哥你使的是何武器?” 龙漦笑道:“小茯苓你莫不是想要把我们每个人的底都刨干净了?” 茯苓闻言哑然,好像自己是有些问得过了,毕竟别人的兵器什么的都是不可轻易透露出来的,毕竟这也是个危险的事。 龙漦看着茯苓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道:“倒也无妨,既然小茯苓问了,我便说了,我使的便是苍术枪。” “是杀了腾蛇的那把苍术枪么?” “正是。”龙漦斩钉截铁的答道,也不问茯苓如何得知,因为她刚刚已经说了自己是从书上见着的,自己也就懒得问了。 几人没有再聊天,只是一路向茯苓的家乡――宁和镇。 郝小豆和白矾在街上游走着,观赏这四处的景色,两人看来看去也是这般景象,也是无趣得紧,郝小豆没精打采的说道:“唉,真是无趣,主人也不来,就只有我们两个,这街上的景象我们都看了许久了,没什么好看的。” 白矾笑了笑,道:“那……小豆子还想看什么景色?” 郝小豆无趣的摇摇头:“什么也不想看。” 白矾也拿她没办法了,毕竟茯苓还没来,在这街上郝小豆也着实看够了,也能理解,白矾就笑笑,不说话。 两人走了一段路程,白矾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抓住郝小豆的手,郝小豆回头一脸懵的看着他,白矾道:“我感觉到了两种很强的力量正在靠近这里。” “什么?!”郝小豆看着白矾严肃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白矾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刻白色的主子,此时的珠子正在发着蓝色光芒,而且很强烈,白矾抬头看着天空,道:“师妹他们来了。” “真的吗?”郝小豆一下子高兴起来,抓着白矾的手道,“那我们赶紧去迎接她们吧。”说完,还没等白矾收拾好东西,就被郝小豆一把拉着朝城镇外的大门那里跑过去。 茯苓一行人在天上飞行了许久,才抵达了宁和镇上,几个人飞到镇外的门口,看着城镇里面繁荣的景象,茯苓有些感叹的说道:“回到家乡的感觉真好,爹娘,孩儿来看你们了。”竹九玄看着茯苓的模样,知道她一定是惦念家乡许久了,既然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就让她先去玩一玩吧。 竹九玄看着茯苓,叫道:“茯苓。” 茯苓闻声,回过头看着竹九玄,道:“师父,何事?” “想家就去看看罢。”竹九玄说道。 茯苓有些许的感动,双手拱起,弯腰鞠躬道:“是,谢谢师父。”竹九玄不语,只是点点头。 四个人便一起进入城镇里去,街上一片繁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和京都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茯苓在前面带头走,便在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只听得那声音是在叫“茯苓”的名字。 茯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不仅是街上络绎不绝的人,还有两个极为突出的身影,近看,正是向自己张开手臂,冲过来的郝小豆,郝小豆的身后还有白矾跟在后面追。 茯苓看着这一幕,也开心起来,大声道:“小豆子。” 郝小豆跑过来,一把抱住茯苓,把茯苓紧紧的抱在怀里,欣喜的说道:“主人,你终于来了。” 白矾跟着郝小豆跑到茯苓那里,却看见了竹九玄和龙漦,红衣女子,白矾欲要开口给龙漦敬礼,龙漦却及时的伸出手制止了,示意他不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白矾也理解了,立刻乖乖闭嘴。 茯苓笑了笑,抱着她道:“是啊,是不是很想我啊。” 郝小豆推开茯苓,‘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用很嗲的声音说道:“是啊,几日不见,奴家甚是思念得紧呢,官人为何都不来找奴家嘛~” 茯苓听闻,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调侃道:“咦,几日不见,你怎的学起小女人的姿态来了?” 郝小豆一听这话,有些腼腆的捂着左边的脸颊,踮起脚尖道:“哪有。” “呦呦呦。”茯苓不可质疑的咂着嘴道。郝小豆只是尴尬的笑笑,画面其乐融融。 茯苓看了郝小豆好一会儿,才看向众人,道:“想必你们也累了,不如去我家休息休息吧。” “嗯嗯嗯!”郝小豆拉着茯苓的手,连忙点头道,茯苓笑笑看向众人。 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终竹九玄点点头,茯苓才带着大伙去茯苓的家里休息。 几人走了一小段路,便到了茯苓家门口,茯苓看着自己家门口,有些感慨,想到小时候自己还经常偷偷跑出去玩,到了晚些时候扒在自家门口柱子那里看向屋内有没有人在,结果每次都被自己的小弟逮个正着,茯苓回忆着,抹了抹眼泪,开心的指着门内,道:“走吧。”说完,就放下手走向门内,众人也随之其后。 茯苓来到家里看见了自己的父母都在大厅那里坐着品茶,茯苓激动的收了决明戟,张开双臂,奔跑着叫道:“爹,娘,我回来了!” 二老闻声看去,看见奔跑过来的茯苓,双双站起身来,看着跑过来的茯苓,有些激动和惊讶。 茯苓跑到他们两个的面前,一下子抱住站在自己爹旁边的母亲,流下了眼泪道:“娘,我好想您啊。”柳氏拍拍茯苓的背,欣慰道:“宝贝女儿,我也想你啊。” 众人走到门口,看见这一幕,便不好多语,之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茯苓抽身,看着旁边的父亲,茯苓微微屈身道:“女儿拜见父亲。” 茯苓的爹爹欣慰的点点头,道:“在齐云山这半年,看来学了不少,见了爹也知道行礼了。” 茯苓开始撒娇道:“爹~女儿又不是只在齐云山学了礼数,师父还教了我很多的东西呢。”语毕,茯苓的父亲便转过头看向门外,门外还站着竹九玄他们,茯苓的爹爹尴尬的笑了笑,略显热情的说道:“先生,还有大家都进来坐吧。”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偷李家的白菜,放张家的鸡 带头的正是竹九玄,竹九玄点点头,丢下门外的人不管,自己先走了进去,仿佛这里就是自己的玉虚宫一样,爱咋咋地,但是也是有个度的。 众人见竹九玄进去了,也跟着进去,茯苓看着进来的众人,笑嘻嘻的走到竹九玄的边上站着,道:“爹娘,这是我师父,然后这几位都是孩儿在回家的路上结交的朋友。” 茯苓的父亲仔细打量着众人,点点头,道:“想必小女在路上给各位添麻烦了吧,我在这里给各位赔不是了。”说完,就拱起双手,深深的对众人鞠了一个躬,茯苓拉都拉不住。 茯苓的父亲起身,茯苓便跑到他的旁边拉起自己父亲的手臂,有些尴尬的说道:“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女儿,女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顽皮的模样了。” “不是当初顽皮的模样,你顽皮得还少吗?!”茯苓的父亲只是有些生气的对茯苓说道,回想起茯苓七八岁的时候不是把隔壁张大婶家的鸡放跑了,害张大婶在街上追了四个时辰才把鸡全部抓回来;就是把对门李爷爷的菜偷偷的摘回来煮汤喝,煮汤喝就算了,还把人家的菜园子里的菜都踩死了十几棵,害的李爷爷心痛的站在田地里大喊这是谁家的小孩不管好,出来祸祸人家的央央;还有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欺负了还是怎么的,就结交了一群孩子去把隔壁村的一个小男孩家的小黄狗给丢到大街上去,又抓住那个小男孩,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人家爹妈,七大姑八大姨都来福茯苓家找茯苓算账,害得自己的父母赔了好多好多的钱。 茯苓的父亲回忆起这一桩桩不堪回首的往事来,就唉声叹气的摇摇头。 茯苓立马撒娇的摇着自己父亲的手道:“哎呀,爹爹,这不都过去了嘛,提它干嘛呀,多丢人啊。” “你还知道丢人啊,当初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呢?”茯苓的父亲有些无语的说道。 茯苓不以为然的翻了一个白眼,笑嘻嘻的说道:“当初那也是年少无知嘛,现在我长大了,还是要些面子的,所以爹爹,你就别说了。” 茯苓的父亲正要说什么,却被旁边站着的柳氏给打断了,柳氏拉着茯苓父亲的手臂,祥和温柔的说道:“老爷,这儿还有客人在呢,你就多多少少留一些面子给咋们女儿吧,反正那也是过去事了。”茯苓的父亲一听,看向茯苓身后的客人一言不发的尴尬极了,就收了刚刚的气势,微微弯腰拱手道:“实在是对不起各位,老朽思女心切,才把大家都给忘了,实在有愧。” 龙漦带有礼貌,淡淡的说道:“不妨,既然小茯苓刚刚回来,也很是思念令尊令堂,我们能理解。” “这便好。”茯苓的父亲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立马大声唤来小厮:“来人!”小厮不快不慢的走来,微微弯着腰站在几人的不远处,茯苓的父亲说道:“带这几位客人去上方歇息,去做一桌上好的饭菜招待几位贵客。” 郝小豆一下子高兴起来,轻轻的一拍手,眼睛发亮的看着白矾道:“有好吃的。” 白矾笑着点点头,道:“这下可以满足你寂寞的小肚子了吧。” 郝小豆点点头,道:“自然。”说完,又看向门外,似乎在等待晚餐的到来。 “是。”小厮应了一声,侧身后退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各位随我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竹九玄看了一眼茯苓没有过多的话语便转身离开了,龙漦也看了一眼茯苓,温柔的笑了一下离开了大厅,白矾见龙漦离开,在郝小豆耳边轻声说道:“我先出去给你买点好吃的,你在这里陪着茯苓好吗?” 郝小豆看着他,又看向正在朝门口走去的竹九玄和龙漦,收回目光半信半疑的说道:“那……你快些回来。” 白矾点点头,便很快的走开了郝小豆的身边,郝小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他特意支开自己要去搞什么鬼。 红衣女子则是不含感情的说道:“多谢。”语毕,茯苓点点头,众人便离开了。 大厅里只剩下茯苓和茯苓的父亲,柳氏,郝小豆。 茯苓有些懵的看着郝小豆问道:“小豆子怎么不去休息呢?” 郝小豆收回看向门口的目光,走到茯苓身边,拉着茯苓的手摇着笑嘻嘻的说道:“这不是几日见不到主人,屈身特意留下来陪你嘛。” 茯苓略加思索的笑着看向她,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郝小豆笑笑:“是啊,我们这么多日不见,怕是有好几个秋天了吧,所以要多叙叙旧,撮合撮合感情。”说完,就把头靠在茯苓的肩膀上。 茯苓欣喜的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郝小豆,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父母说道:“那孩儿就先退下了。” 茯苓的父亲点点头没有说话,柳氏温柔的摆摆手,道:“去吧,好好照顾小豆姑娘。” “嗯嗯。”茯苓点点头,便带着郝小豆下去了。 白矾和龙漦穿过两处厅堂,一处祠堂,和几间客房,一座花园,终于来到了茯苓的父亲给龙漦安排的地方。两人来到茯苓的父亲安排的客房里,关上了门,似乎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好嘛,其实就是说小秘密,哈哈哈(?w?)hiahiahia。 龙漦挥袖,转身坐在椅子上,白矾则是低着头,见龙漦坐在了椅子上,自己也就随之跪下来,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参见冥王!” 龙漦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是。”话音落下,白矾就站起身来,依旧是低着头。 龙漦看着白矾道:“怎么样,在人间待的如何?” 白矾对于这一问,有些镇住了,犹豫的开口道:“属下……挺好。” 龙漦看着他这个样子,淡淡的说道:“本王不会杀了你,你不必如此怕我。”白矾低头不语。龙漦也似乎注意到了一个问题,继续说道:“自然也不会伤害你身边的那个姑娘,放心。” 白矾抬起头,对上了龙漦的目光,道:“王说的可是真的?” “嗯。”龙漦冷冷的回答,“无救,你是知道本王的性格的,不允许谁怀疑我。” 白矾闻言,立刻半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撑在膝盖上,道:“属下该死,请王责罚。” 龙漦摆摆手,道:“本王不罚你,只是下次若是再犯,定不轻饶。” 白矾把身子压的有些低了,道:“是。” “起来吧。”龙漦说完,白矾就站起身来了,两人寒暄了许久,交代了一些事情白矾便离开了。 你们俩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茯苓带着郝小豆来朝她的房间走去,一路经过了许多的亭子,现下已经到达花园了。 郝小豆看着花园里的花,激动的跑到一株牡丹花那里蹲下,捧着一朵开得极好的白牡丹凑在鼻子边闻着,说道:“好美啊,主人你家好漂亮!” 茯苓笑了笑,道:“还好。” 郝小豆笑了笑,起身和茯苓一起在花园里闲逛着,时不时的唠嗑几句。 郝小豆拉着茯苓的手臂略显激动道:“主人,跟你说件事。” 茯苓点点头,道:“嗯,说吧。” “就是之前你们还没来这里的时候,我听人们说你们这里有座寺庙,据说是有求必应的,要不……我们明日去瞧瞧?”说着,就看向茯苓,眼里多了几分期待的神情。 茯苓转过头看着她那满眼期待的小眼神,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明日就去。” 郝小豆笑嘻嘻的看着茯苓说道:“主人你最好了。”说完,就抱着茯苓的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两人继续闲聊着朝郝小豆的房间走去。 夜间,大伙吃好了晚饭,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茯苓则是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放着三四个茶杯和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朝竹九玄住的屋子那里走去。 茯苓走到门口,屋子内安静得出奇,茯苓有些疑惑,但疑惑又转瞬即逝,一手拿着托盘,一手轻轻敲了敲门,用极其柔软的声音说道:“师父,徒儿来给你送茶来了。” 两秒过后,屋内传出声音来:“进来吧。”这声音便是竹九玄的了。 茯苓确认了竹九玄还没有歇息,就推门而入,看了看房间里,寻找着竹九玄所在的地方,终于,在内室的一套桌椅旁边看见了坐在桌边下棋的竹九玄,还有……在竹九玄对面和竹九玄一同下棋的龙漦,只见龙漦拿着一颗黑子坐在竹九玄的对面手里玩弄着黑子,似乎是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出棋。 由于这一顿思考,屋子里安静得一只蚊子在屋子里嗡嗡嗡叫的声音都听得到。 茯苓小心翼翼的端着茶具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到竹九玄和龙漦的棋盘那里蹲下身,把托盘放在桌子边上,尽量不打乱这盘棋局。 茯苓闭嘴安安静静的给两个人斟茶,龙漦看着棋盘,缓缓开口道:“小茯苓……”茯苓一脸懵的应了一声,抬起头看向龙漦,龙漦继续说道:“你看这盘棋该如何破?” “哦。”茯苓看了一眼竹九玄,又低下头看着棋盘,上面虽然只有黑白两色,但棋盘上却是被棋子摆的密密麻麻的。茯苓看了半天,实在是看不出来该怎么破解,看来这一盘棋是竹九玄赢了啊。 茯苓摇摇头,看着龙漦道:“对不起龙大哥,茯苓着实是解不出来。” 龙漦轻笑了一下,道:“无妨,面对着你这下棋下到走火入魔的师父,解不出来也实属正常。”说着,抬头看着竹九玄戏谑的笑了一下。 竹九玄看了他一眼,看向棋盘还顺手抬起一杯茶饮了下去,懒得理龙漦,龙漦也看了竹九玄一眼,端起一杯茶喝了下去。 茯苓蹲在棋盘的边上,看着他们两个一齐喝茶的样子,又一起把茶杯放在桌上,看着对方。 茯苓有些不知所以然的看着两个人,道:“师父,龙大哥,你们……这是在暗送秋波,眉目传情么?” 谁知话音落下,两人就转过头看向茯苓,茯苓被他们两个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身子怔了一下。 龙漦轻笑道:“小茯苓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茯苓指着自己的下巴,用食指轻轻的点了点下巴,继续道:“我在想你们是不是有龙阳之好,不然你们两个在这里眉来眼去的这又是何故。” 竹九玄听着茯苓说的‘龙阳之好’,皱了皱眉头,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茯苓,道:“龙阳之好……茯苓若是再如此说,为师就让你知道为师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龙漦听得差点把刚刚喝下去的一口茶喷出来,但是最终还是咽下去了,龙漦坐着感觉空气里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但是自己也不好开口。 茯苓看着竹九玄,有些惊恐,脑海里还回荡着竹九玄说的如果自己再说他是龙阳之好,那他就要让自己看看是不是有龙阳之好……这……要如何看啊……茯苓咳了两声,开始收拾茶具道:“咳咳,师父,你们的茶也饮完了,我就先出去了。”茶具收拾好了,就起身抬着托盘落荒而逃。 龙漦和竹九玄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两人相继对视,龙漦淡笑,道:“战神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竹九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如果不心急怕是要被这程咬金给抢了去。” 龙漦拿着一颗黑子,道:“你就对她这么没有信心?” “非也。”竹九玄先是否定,而后又道:“只是这一世她的脑子有些不好使,故而担心她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你的后面屁颠屁颠的去了黄泉。” “呵,那你可要看好了,万一在某一天她就跟着我去了呢?”说完,就站起身转身离开。 竹九玄看着龙漦离去的背影,低头看着棋盘,下了最后一颗白棋,一棋落下,便定了这一盘棋,显然,竹九玄胜。 半夏蹲在屋顶上听完了这一切,便从屋顶上飞了下来,飞到了地面上,看着龙漦的背影,心里悲痛交加,想到原来他一直都是喜欢茯苓的,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又想着茯苓对他好像也没那个意思,自己也就放心了不少,但是日久生情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可能以后是怎么样就不一定了。 半夏跟上了龙漦的步子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龙漦还是察觉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半夏,冷淡的说道:“姑娘就这么喜欢跟着本王?” 半夏听着这句话,停下了脚步,看着龙漦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上前去了。 半夏站在龙漦的身后,不说话,龙漦无奈的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半夏没什么好说的。”半夏低着头回答道。 惨不忍睹的画面 “呵,是么。”龙漦冷哼一声,就抬步离开,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若是无事,便莫要再跟着我了。” 半夏傻傻的呆在原地,看着龙漦离开的背影,看了看自己的脚部,喃喃自语道:“我……是什么时候想跟着你的呢?” …… 又是一天,茯苓早早的起来,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修炼法器和法术,为了不像上次一样打都打不过几只狼妖而丢脸。 茯苓挥舞着始祖剑,在阳光的沐浴下一身淡青色的衣裙给院子里增添了几分色彩,茯苓一招一式都显得格外熟练。 练好以后,自己站在原地缓了缓气息,睁开眼看着院子里出了会儿神就离开了自己的小院子去了花园。 茯苓兴致勃勃的来到花园里,沿途欣赏着自己家的小花园的风景,话说自己出去这半年多,家里改善了不少啊。茯苓一边走,还一边拨弄着花园里的花花草草,直到来到一个小石桥上…… 茯苓走到桃花树下,看着石桥上的一对年青男女正在秀恩爱,女子手里拿着一支桃花树枝腼腆的拨弄着,男子则是站在女子的身后,替女子把她耳边的碎发轻轻弄到耳朵后面去,画面太美,茯苓都不忍直视了,惊叹道:“这一大早起来就看见这么一幕,看来今天要撞桃花运呐!啧啧啧。”茯苓摇摇头,看着石桥上的男女。 女子许是发现了茯苓,看着茯苓拿着剑在桃树下看着他俩,就激动的朝茯苓挥挥手,叫道:“主人!主人!”郝小豆也不管后面的白矾,提着裙摆就转身下桥朝茯苓奔去。 茯苓看着突然跑过来的郝小豆,站在原地也不说话,只是笑笑,待到郝小豆跑到茯苓的面前两人相拥时,茯苓不由得感叹说道:“瞧着我破坏了这般惨不忍睹的画面,倒是成了千古罪人啊!” 郝小豆一下子推开茯苓,抓着茯苓的手臂看着她道:“是什么叫惨不忍睹的画面,这么美好的画面到你嘴里就成了惨不忍睹了啊,真是没有点眼力见儿。”郝小豆说着便翻了一个白眼。 茯苓看着她这个模样笑了笑,不语。白矾从桥上下来走到郝小豆的身后看着她们两个开心的样子。 转而相继而来到花园的还有龙漦,身后跟着的半夏。白矾看着到来的龙漦,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茯苓注意到了白矾这一举动,转过身去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龙漦和站在龙漦身后依旧戴着面纱的半夏。 茯苓微笑着打招呼:“龙大哥,半夏姐姐早~” 半夏点点头,淡淡的回答道:“早。” 龙漦伸手摸着茯苓的头,温柔似水的微笑着道:“嗯,小茯苓早。”半夏看着龙漦这一举动,心里又加了一分落寞。 茯苓许是发现了站在龙漦身后落寞的半夏,自己看了一眼半夏,不由得后退了两步,避开龙漦摸着自己头的手。龙漦自然也是不问为什么,知趣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众人站在原地,一阵尴尬,茯苓先是开口了,看着龙漦和半夏问道:“龙大哥,半夏姐姐,我和小豆子想要去寺庙,你们要一起吗?” 龙漦想了一下,道:“那好吧,就随小茯苓一同去看看。” 茯苓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半夏,似乎是在等待她的答案,半夏看着茯苓那双满含期待的小眼神,还是服软了,道:“那便去看看吧。” 茯苓一听,高兴的跳起来,连忙拍手叫好:“好啊好啊,那么我们一会儿吃好早膳便去。” 众人点头。 茯苓看了一下人数,发现还少了竹九玄,就想着去问问他要不要去,道:“那我先去找师父,问问他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就让小豆子带你们去用早膳吧。” 郝小豆点点头,道:“嗯,好,主人快去吧。” 茯苓点点头便离开了,茯苓离开后,转而离开的便是龙漦了,龙漦二话不说,直接当作四下无人就绕开了郝小豆和白矾,走的时候还看了白矾一眼,郝小豆注意到这一举动,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白矾。 龙漦走开一小段路后,半夏微低着头跟上了龙漦,郝小豆随着半夏离开的身影望去,心里多了抹笑意,嘴角微微一笑的看着半夏的身影,道:“看来半夏姐姐是有心仪之人了啊。”又看着龙漦的背影,微微叹息,“不过看样子也是妹有情郎无意啊。”郝小豆惋惜的摇了摇头。白矾就笑笑不说话。 ……茯苓来到竹九玄的房间门外,敲了敲门,问道:“师父,您醒了吗?”然而,里面没有回应,茯苓一脸懵,但是不放弃的又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声音,茯苓更加懵了,难道师父不在? 一个小厮路过这里,看着站在门口的茯苓,好心的提醒道:“大小姐。”茯苓转过头看着小厮,小厮右手平放在左手的手背置于小腹那里,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小姐,今早我见先生早早的便去了大厅,现下先生是不在房中的。” 茯苓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谢谢。”说完,就跳下台阶朝大厅走去。小厮也去做自己的事了。 茯苓一蹦一跳的来到大厅,走到门外就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和师父在大厅中喝茶,自己收了刚刚活泼调皮的样子,转而的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茯苓慢条斯理的走到大厅中央,对着坐在上座的父亲行了个礼,道:“拜见爹爹。” 茯苓的父亲点头道:“嗯,起来吧,都是自己家。” “是。”茯苓起身,又走到竹九玄面前对竹九玄行了个弟子礼:“徒儿给师父请安。” 竹九玄放下刚刚饮茶的茶杯,道:“起来吧。” “是。”茯苓站起来,看着竹九玄,道:“师父,早膳过后不如同徒儿去寺庙里祈福如何?” 竹九玄打量了一下茯苓,淡淡的说道:“嗯。” 茯苓开心的笑了笑。 转眼,早膳已过,众人走到门口集合清点人数,茯苓数了数人都到齐了就拍手笑着说道:“好了,都到齐了,我们出发吧。” 众人随着茯苓的话语落下,便出发了,一行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朝着半山腰的寺庙走去。 我不信佛 茯苓和大家一同来到寺庙外面,只见那寺庙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挺多的,茯苓他们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竹九玄似乎是发现什么了,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道:“这寺庙内有阴间的气息。” 众人看向竹九玄,似是不解,毕竟这么佛光普照的地方怎么会有阴间的阴气呢,这未免有些不符合常理吧,却唯独龙漦是镇定的,似乎是也赞同竹九玄的观点。 茯苓先开口不解的问道:“师父,何以见得?” “怕是这寺庙内有鬼怪或是……有人沾染了这阴间的阴气。”竹九玄看着寺庙的大门口。 “那我们进去看看究竟是谁吧。”郝小豆站出来严肃的说道。 众人默许,便一同走进寺庙。寺庙内的院子中摆放着一个很大的青鼎,在青鼎里面还燃烧着许许多多的小香,是来祭拜的人们所弄的,而在寺庙的两侧则是长廊,许是通往寺庙后面的吧,众人管不得许多,直接就走进寺庙。 茯苓走到寺庙里,寺庙里的一处是帮人解签的地方,一个和尚坐在那里帮人家解签,茯苓转过头看着在她面前高大且是金色的如来佛像,叹为观止。 竹九玄和龙漦则是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因为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们便察觉到了有极其强大的阴气,但是不是很重,还是要看看是什么才放心,白矾也是一样的警惕起来。 而郝小豆则是同茯苓一样有些惊讶这佛像,半夏却不以为然,毕竟自己也是一个仙者,这种东西见得多了,而郝小豆就不一样了,她是妖,不能随便出入这佛门之地,现在能够来,也全靠在半路上竹九玄给她施的法术让自己能够进来祭拜。 茯苓转头看了竹九玄一眼,轻轻笑了一下,竹九玄也看了一眼茯苓,面容极为平淡,茯苓也不生气,只是看着佛像,不由得虔诚的跪下来,跪在垫子上,放下手中的始祖剑,双手合并,闭上了双眼开始默默的祈祷:愿这一世我与师父能够永远不分开,愿我身边的人都能平安即可。 郝小豆看着茯苓这个样子,也提着裙摆跪下来,双手合拢,闭上双眼虔诚的祈祷:愿这一世我和白矾能白首不分离。半夏看着她们自己则是站在原地毫无举动。 茯苓和郝小豆在心里默念完自己的心愿,便一起俯身叩拜,一拜……两拜……三拜……礼成。 茯苓和郝小豆起身,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看向自己心里想的那个极为重要的人一笑。白矾看着郝小豆,温柔的笑着宠溺的摸郝小豆的头,竹九玄则是毫无举动的站在原地。 茯苓笑了笑,看向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半夏,道:“姐姐不来拜一拜吗?” 半夏点了一下头,道:“我从不信佛。” 茯苓笑着跑到半夏旁边,拉起她的手,笑着说道:“姐姐,既然来了还是来拜拜吧,如此也不枉此行了。” 郝小豆看着茯苓的这一举动,也跑过去拉起半夏的手,应和着:“是啊是啊,姐姐,就来拜一拜吧,难道你就没有想要保佑的人吗?”说着,还看向了龙漦,龙漦没有说话,但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别过头去。 半夏也看向龙漦,龙漦也看着她,但是眼里尽是冷漠,没有对茯苓的那种温柔。半夏垂下眼眸,又想着不能辜负了旁边两个人的好心,还是去拜拜吧,无论能不能实现。 半夏想好了,点点头,道:“我去拜拜就是了。”茯苓和郝小豆一听,连忙点头。 半夏走开了茯苓和郝小豆的中间,走到佛像面前,看了一眼佛像,垂下眼眸,跪在了垫子上,双手合拢,闭上了眼睛,低头,自己默默的许了一个愿便三叩首,睁开眼睛,起身站到茯苓和郝小豆的那里,示意她已经许好了愿望。 茯苓和郝小豆高兴的相继一笑。茯苓走到竹九玄面前,道:“师父不拜一拜吗?”此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 想在这世间,谁敢让堂堂的战神给其他的神仙,妖魔,佛,人下跪过,除了在凌霄殿为了九天玄女对玉帝下跪求情那一次,便斩断了和世间的恩恩怨怨,心里只想护着九天玄女,再无其他。 但是茯苓却啥也不知道的就叫了竹九玄来参拜,这是挑战竹九玄的权威啊,在场的龙漦、半夏、郝小豆、白矾都看着这一翻好戏而不去制止,也许龙漦和白矾想看看堂堂的战神会不会为他爱的那个女孩对他人下跪,半夏则是毫无波澜的像是一个看戏人似的站在原处,而郝小豆则是惊讶茯苓竟然叫自己的师父给一尊佛像下跪,这有些不符合逻辑了。 竹九玄看着茯苓默不作声,脸色不免得有些难看,但是过了一会儿也就散了,冷冷的说道:“为师不信佛,自然也不会跪佛。” 茯苓感受到了竹九玄身上和语气上的一股冷气流,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哦。”茯苓应了一声走到了一边低着头思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突然变得这么冷淡,或许是自己招惹到他了吧,还是找个时机给师父道歉比较好。 竹九玄低下头看着茯苓这个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心软了下来,道:“既然拜完了,便回去吧。” “嗯嗯。”茯苓点点头,跟着竹九玄出了有如来佛像的那间寺庙。 一行人慢慢的游走回茯苓的家,茯苓低着头,走在竹九玄的后面,闷声不语,龙漦自然也不好说什么。茯苓走着走着就感觉到了身侧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然后就抬起头,看着刚刚从自己身边略过身着华服的女子,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有些像是以前的故人,但又不确定的开口道:“陈苡仁?”众人闻声,停下脚步看向茯苓看的那个方向。 女子停下脚步,小厮也停下来,蓝衣女子转过头看向刚刚叫自己的人,不明所以然的问道:“姑娘是何人,怎会知晓小女子的名讳?” 茯苓突然惊奇的说道:“真的是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女子看着茯苓,有些茫然。 儿时的玩伴 茯苓无奈的走到女子的面前去,道:“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爬山,我的手上还划了一个口子,喏。”茯苓看着女子还是不太相信,就撸起袖子给女子看。 女子看着茯苓手臂上的伤疤,正是当初她和茯苓一起上山玩时留下的。 而竹九玄看着茯苓的伤疤,心里有些悸动,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我竟然不知晓,但是这不是他最关心的,他最关心的还是蓝衣女子身上的少许的阴气。 龙漦也感受到了,细细的打量着女子,感觉这个女子住的地方一定是个不简单的地方。 良久,蓝衣女子突然反应过来,又惊又喜的走到茯苓面前,拉着茯苓的手道:“小药材,你回来了啊?!” 茯苓连忙点头:“嗯嗯,我回来了,嘿嘿,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陈苡仁也点点头,高兴的拉着茯苓的手,细细的打量茯苓,道:“这么久不见,小药材好像是长大了啊。” 茯苓立马一个白眼,道:“什么叫这么久不见啊,左右也不过半年。” 陈苡仁笑着说道:“是是是,也才过半年。” “嘿嘿。”两人相继一笑。 陈苡仁和茯苓聊了许久,把茯苓身后的人都给孤立了,竹九玄们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不语。 陈苡仁突然发现茯苓后面的人还未曾离去,许是在等待茯苓吧,就看向茯苓,道:“不如等我拜完佛就去我家坐坐吧,我们姐妹也许久未见了,是不是该好好的叙叙旧了?” 茯苓一听,激动的说道:“好啊好啊,那……”茯苓转过头看向竹九玄他们,又看向陈苡仁,陈苡仁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茯苓继续说道,“我可以带我的师父和朋友们一起去吗?” 陈苡仁点点头:“自然。”陈苡仁说完,看向茯苓身后的一行人,微笑的又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绕过茯苓的身边,走到竹九玄等人面前福了福身道,“欢迎大家来陈府做客。” 竹九玄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茯苓,龙漦和半夏看了陈苡仁一眼,也不语。白矾和郝小豆看着陈苡仁尴尬的样子,郝小豆急忙的双手拱起有礼貌的微笑着说道:“那就叨扰陈小姐了。” 陈苡仁也笑了笑,就和茯苓等人打了招呼进去寺庙了。 茯苓看着陈苡仁进去了,转过身走到竹九玄面前,道:“师父,我与方才那位姑娘是儿时很要好的玩伴,今日下山才见到了她,所以徒儿方才有些高兴才答应了她,师父,你会介意吗?” 竹九玄看着茯苓听她说了这么一大堆,平淡的说道:“既然是儿时的玩伴,也许久未见了,那你们就好好叙旧便是。” “嗯嗯,多谢师父。”茯苓高兴的点点头道谢。龙漦看着高兴极了的茯苓,心里也高兴起来,嘴角微微上扬,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但这一切却被站在龙漦旁边的半夏尽收眼底。 竹九玄看着高兴的茯苓,不知该怎么告诉她方才在寺庙外的那一阵阴间的阴气正是来自于陈苡仁身上,毕竟也是她儿时玩得要好的朋友,也只好自己去看看了,若是有什么事也好保护茯苓。 许久,陈苡仁从寺庙中出来,似乎放松了一些,没有刚刚那么的紧张了。陈苡仁走到茯苓面前,拉起茯苓的手,微笑着说道:“走吧。”茯苓笑着点点头,走向竹九玄那里,陈苡仁看着竹九玄们,福了福身,微笑着道:“各位随小女子来便是。”说完,就走开了,众人也跟上了陈苡仁的步伐出了寺庙向邻村走去。 茯苓一行人随着陈苡仁来到邻村的镇子上,茯苓看着新的镇子,好奇的问道:“苡仁,你们家什么时候搬到此处的啊?” 陈苡仁怔了一下,转而笑着说道:“半年前,你离开的时候便搬来了。”茯苓看着陈苡仁笑的模样,有些像勉为其难的苦笑,不是真心实意的笑容。 茯苓也不好多问,也淡笑了一下,道:“原来如此。”陈苡仁点点头,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郝小豆和白矾等人走在后面,半夏和竹九玄、龙漦都是不爱说话的主,郝小豆只好对白矾悄悄的说了,郝小豆拉了白矾的手臂一下,白矾微微俯下身,郝小豆看着前面的茯苓和陈苡仁说道:“我看她们都没有什么话语,她们真的是好朋友吗?” 白矾也看了看前面的两人,摇摇头,悄悄的说道:“我看不然。” 郝小豆看向白矾,有些惊奇:“你也发现了啊?” 白矾点点头,道:“你看她们刚刚说了几句话现在便没了言语,要么就是那位陈姑娘有心事不愿同小师妹说,要么就是小师妹去了齐云山她们的感情就淡了罢。” 郝小豆点点头,赞许的说道:“有道理。”白矾应了一声,两人便一起看着前路继续去陈苡仁家里了。 ……走了一段路,才走到了陈府门口,茯苓看着陈苡仁家门口,道:“苡仁,你家的新房子好大啊。” 陈苡仁笑了笑,谦虚的回答道:“也不过如此罢了。”茯苓笑了笑随着陈苡仁进去了。 众人来到了陈苡仁家里的大厅,大厅里面的上位坐着陈家二老,陈苡仁的茯苓喝了口茶,刚把茶杯放在了桌上向门外望去,便看见了陈苡仁和身后跟着的茯苓等人上前来。 二老下了座位,朝陈苡仁来的方向走去,陈苡仁来到大厅内,看着二老迎了上来,先拜了二老,道:“孩儿拜见爹娘。” 二老点头,陈苡仁的父亲说道:“起来吧。” “谢爹爹。”陈苡仁说完便起身来,茯苓们也走到了陈苡仁的身后。二老见陈苡仁身后的众人,陈父一脸茫然的问道:“女儿,这几位是……” 陈苡仁不慌不忙的介绍道:“这几位是茯苓的朋友,这位是茯苓的师父。”陈苡仁一手拉着袖子,一手摊开手掌摆在竹九玄的面前介绍道,又介绍茯苓,道,“这位便是茯苓了。” 陈父突然一激灵,道:“哎呀,许久未见,茯苓竟都长这么大了。” 求收鬼 茯苓也笑着迎合热情的陈叔叔,道:“是啊叔叔,您反倒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年轻呐。”茯苓回答着,又看向陈苡仁父亲旁边的陈母,微笑着说道,“婶婶却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漂亮呢。” 陈苡仁的母亲高兴的脸上都笑出花来了,刮了一下茯苓的鼻梁,笑着说道:“呵呵呵,小茯苓的嘴儿还是那么甜。” 茯苓腼腆的笑了一下,注意到了身后尴尬的竹九玄和龙漦、半夏一等人,介绍道:“陈叔叔,这位是我的师父,此次下山历练是师父陪着我的,所以我要来陈叔叔家玩,自然也要叫上师父了。”茯苓又指向龙漦和半夏、郝小豆和白矾介绍道:“这些便是我的朋友,也是来陈叔叔家做客的,陈叔叔不会介意吧?” 陈苡仁的父亲看向竹九玄,上前几步,双手抱拳,恭恭敬敬道:“先生。”竹九玄看着面前的陈父,应了一声,陈父也不会自讨没趣,就站起身来,邀请道:“那请各位贵客随我来品茶吧,一会儿厨房做好了饭菜便留下来吃顿饭可好?” 白矾上前一步,也有礼貌的双手抱拳还礼道:“那就多谢陈老爷了。” “无碍,来者是客。”陈苡仁的父亲又转过身对陈苡仁说道,“苡仁,带几位贵客去后院游玩吧,为父有些事要同三位先生聊聊。” 陈苡仁福了福身,应道:“是。”就后退一步,一手置于小腹之前,一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两位姑娘请随我来,茯苓也来吧。”茯苓和半夏点点头。 郝小豆应了一声,就和陈苡仁一起出了大厅,去了后院。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因为人少嘛,陈父又对身边的夫人温柔的说道:“夫人,去看看厨房的饭菜可有做好。” 陈夫人点点头,道:“好,老爷,我先下去了。”陈父点点头,陈夫人便下去了。 屋子里瞬间只剩下了男人,陈苡仁的父亲连忙请竹九玄和龙漦、白矾入座,尊卑有别,白矾不得已只好站在龙漦的身后,而陈苡仁的父亲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又命令家丁给竹九玄和龙漦上了茶。 几人喝了一口茶,把杯子放下,陈父的神色便凝重起来,开口道:“老夫见各位都是修仙之人,这位先生更是茯苓的师父,想必这位先生定是个历害人物。”三人听着陈父在那里说着,似乎是有事求他们帮忙了,但是他们不说,还是要陈父自己说,陈父看着几位都不想说,接着说道:“还请各位先生帮老夫收了这镇子上的鬼怪吧。”说完,就跪在了竹九玄和龙漦的面前。 ……花园里。 陈苡仁带着茯苓和郝小豆、半夏来到花园里的小凉亭里休息,又命令家丁端了些干果和水果、点心上来款待茯苓她们,待家丁放好了东西下去之后,陈苡仁微笑着看着茯苓她们说道:“各位不必客气,想吃便吃吧。” 郝小豆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又听了陈苡仁说的,两眼发光,看着陈苡仁激动的问道:“真的可以吃吗?” 陈苡仁微笑着点点头,郝小豆就按耐不住了,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郝小豆就开始抓桌子上的干果开始吃起来。茯苓也是好无语,作为自己的宠物,就不能注意点自己的形象么。 半夏则是不语,毕竟也不关自己的事,陈苡仁看着郝小豆这狼吞虎咽的样子,用袖子捂嘴轻轻笑了笑。 “镇上有多少鬼?”龙漦看着跪在地上的陈父问道。 “不知,只是每到子时便会听见镇子上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和诡异的笑声,没人敢在晚上出门,想来没有上百,也有五十了吧。”陈父说着身子也害怕得微微颤抖起来。 龙漦看了旁边的白矾一眼,用千里传音有些微怒的对白矾说道:“怎么回事?!” 白矾看着龙漦这副模样,镇定自若的传音道:“可能是白苏和白术没有看好才回放出那么多东西来,今夜我便去抓回来。” 龙漦瞥了他一眼,传音道:“罢了,先看看再说吧。” “是。”白矾微点头。 竹九玄看着地上的陈父和龙漦与白矾做的小动作,冷冷的说道:“陈父起来吧。” 谁知陈父开始无赖起来,道“先生若是不帮我,我便不起来。” 竹九玄也是好无语,又没说不帮,无奈的说道:“不是我不肯帮,只是我不是合适的人选。” 陈父激动起来,好奇的问道:“那谁才是这合适收妖的人呢?” “我身边的这两位便是了。”竹九玄面不改色的推荐龙漦和白矾给陈父。 陈父看向两人,他们也不是不厉害的人,把跪在地上的膝盖向龙漦面前挪了挪道:“求两位帮我们。” 龙漦看了竹九玄一眼,竹九玄没有看他,好嘛,最终还是自己的问题了,毕竟这些鬼也是从自己管辖的地方跑出来的,客客气气的说道:“陈老爷,您先起来吧,这鬼我会替您收的,放心吧。”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陈父跪在地上,激动的连忙磕头向龙漦道谢。 龙漦摆摆手,道:“不必如此,陈老爷先起来吧。” “是。”陈父站了起来,看着龙漦很是高兴。却不知门口的一个白色衣角在几人谈好后便火速不见了。 花园里…… 茯苓看着郝小豆这吃相,用手肘碰了碰郝小豆,郝小豆转过头来一脸懵的看向茯苓看着茯苓则是白了她一眼,轻声说道:“矜持一点,就算不矜持也要淑女嘛。” 郝小豆点点头,干咳了两声,也悄悄的回道:“我知道了,嘿嘿。”说完,就有些淑女的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细嚼慢咽。 陈苡仁看着郝小豆和茯苓这个样子,笑了笑,又看向坐在一旁的半夏,客气的说道:“半夏姑娘怎么不吃呢,是不合你的胃口吗?” 半夏摇摇头,看着陈苡仁道:“并不是,只是我着实是吃不下,实在抱歉。” 陈苡仁笑着说道:“无事,不想吃便不吃吧,那就喝些茶水解解渴。”说着,就提起茶壶拿了一个茶杯给半夏倒茶,放在半夏的面前。 半夏看着这茶,平淡如水的说道:“多谢陈小姐。” 陈苡仁摇摇头又看了一眼茯苓立马就低下头避开看茯苓的眼神,次次皆是如此,茯苓也发现了陈苡仁这个样子,好奇的看着陈苡仁问道:“苡仁,怎么了?” 陈苡仁抬起头,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说吧,只见陈苡仁眉头紧皱的把自己的手搭在茯苓的手背上,有些乞求道:“小药材,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茯苓看她那纠结的样子,这件事应该有些难办吧,但是转念一想,这不是有师父嘛,可以请师父帮忙啊,于是坚定的看着陈苡仁,道:“嗯,你说吧。” “那我便说了。”陈苡仁看着茯苓的眼神,心里的紧张度一点也没有放下,放在茯苓手背上的手也略微有些紧,道:“我瞧着茯苓是上山修炼过的仙家,应该能够收服这镇子上的鬼怪吧?” 茯苓听到这里,看着陈苡仁,原来这货是要找自己收鬼啊,不过自己也没收过鬼,会不会被鬼给吃了啊,于是开始纠结起来,看着陈苡仁发呆。陈苡仁看着她似乎是不想帮忙的意思,立马就起身跪在了茯苓的面前,拉着茯苓的手哀求道:“小药材,求你帮帮我吧,近日爹爹为这事可是操碎了心,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陈苡仁看着茯苓,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看起来楚楚可怜,惹得人心疼。 相逢何必曾相识 茯苓赶忙拉起陈苡仁,皱了皱眉头道:“这是做什么,我又没说不帮你。” 陈苡仁一下子豁然开朗,反抓着茯苓的手臂,又惊又喜道:“小药材你真的肯帮我?” 茯苓点点头,道:“自然。” “那就谢谢小药材了。”陈苡仁弯下腰给茯苓道谢,茯苓见状,想扶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人家已经自己起来了。 陈苡仁冲着茯苓笑了笑,坐在凳子上,笑着对茯苓说道:“小药材快吃吧,还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叫厨房多做些。” 茯苓看着桌上的糕点,色泽鲜美,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看了看陈苡仁,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就伸手拿起一块玫瑰酥咬了一小口,道:“嗯,真不错。” 陈苡仁笑道:“是吧,若是还想要,我便叫厨房多做些给你带回去吃。”陈苡仁边说边看向半夏和郝小豆那里,似笑非笑道,“如此半夏姑娘和小豆姑娘也可以尝尝。” 半夏听着陈苡仁说的,赶忙拒绝:“多谢陈小姐,只是我实在吃不惯这里的糕点,还是问问我身旁的这两位吧。” 茯苓看着半夏有些茫然,但很快就消失了,茯苓摇摇头,用袖子轻轻擦了擦嘴角的零碎,道:“不必了,再好吃的东西也终究有一天会发霉,那也难以下咽,所以,食物还是新鲜的好。” “呦,这小药材一去齐云山半年回来就变了一个人,这大道理满天飞啊。”陈苡仁取笑道。 茯苓看着她不失礼貌的说道:“这是事实。”听得陈苡仁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茯苓看着陈苡仁的模样,便不打算多话,静静的拿起一块糕点开始吃起来。 大厅里……竹九玄和龙漦都感觉到了有人刚刚离开,而且有些许重的阴气,只是现在已经少了许多了,看来在门口偷听的那个人也已经离开了。 竹九玄缓缓开口道:“看来贵府也不是很干净。” 陈父刚要喝茶,一听到竹九玄说这话,有些茫然的放下茶杯看向竹九玄不解的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龙漦喝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在桌上,看向陈父道:“他的意思就是贵府中看来也有魂魄了。” “什……什么?!”陈父有些震惊,但是转念一想,这个镇子上的鬼魂那么多,有几个在自己的家里也不足为奇,只是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白矾看着陈父这副惊恐的样子,立刻安慰着说道:“陈老爷莫慌,这些魂魄在白天是不会出现的,只有到了晚上才回出现,晚上我便帮你捉鬼。” 陈父松了一口气,微微喘着气:“呼呼……那边多谢公子了。” “不必。”几人又继续喝茶,气氛真是相当尴尬,而茯苓们那里的气氛也不过如此,和竹九玄们的这里差不多,只是有郝小豆和茯苓两个活宝,气氛也不是那么死板。 花园里…… 过了一会儿,茯苓发现自己变得无聊了,就四处张望,却看见了暗送秋波的一幕,只见陈苡仁看着花园里正在修剪花草的男家丁,从侧面看,那个男家丁还是蛮帅的,修剪花草的样子也很是娴熟,不失礼仪。茯苓看向陈苡仁那副花痴的模样,眼里的情感呐都要溢出来了,只可惜人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好嘛。 自己本来不想管这事的,但是奈何自己又太无聊,只好找人陪自己说话了,于是就去打搅身边欣赏美男的陈苡仁。茯苓推了推陈苡仁的手,问道:“他是谁啊?”半夏也看向那个家丁,郝小豆看了家丁一眼,我天,好好看,但是和自己的白矾比起来还差那么一点。 陈苡仁回过神来,看着茯苓又看了看郝小豆、半夏,目光又移到茯苓的身上说道:“只是一个家丁。” 茯苓半信半疑的说道:“一个家丁都看得那么出神,说,你是不是喜欢人……呜呜……呜……呜呜……”茯苓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陈苡仁紧紧的给捂住了,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陈苡仁捂住茯苓的嘴巴不让她出声,自己则是一直示意茯苓闭嘴:“嘘……嘘……嘘”茯苓点点头,陈苡仁才把捂在茯苓嘴巴上的手慢慢的拿开。 茯苓一脸茫然的问道:“难道你真的……”眼看陈苡仁又要捂自己的嘴巴,自己却抢先了一步,把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 陈苡仁收回了手,腼腆的否认道:“自然不是,只是有些同情他罢了。” “同情?”茯苓更加懵了。 陈苡仁点点头,道:“是的,同情。” “他怎么了吗?”郝小豆放下糕点看着陈苡仁问道。 陈苡仁低下头,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听他说,他原来是一个隐居的谋士,可是当初给皇上做谋士的时候树立了许多仇敌,前不久一个仇敌便趁他修炼的时候打中了背部,从此他的武功全部都废了,现在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陈苡仁说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于是连忙用自己的袖子沾了沾泪珠以防止泪水流淌下来。 “这样啊,那他又是如何来到你家中做小厮呢?”郝小豆问道,茯苓看着郝小豆这傻乎乎的样子,拍了她的腿一下,郝小豆疼得看向茯苓,茯苓则是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陈苡仁看着她们两个这样,继续说道:“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其实这也是一个缘分吧,我隐约记得……” 陈苡仁背着一个小背篓,手里拿着一把小镰刀,走在山间的平原上采花,陈苡仁走着走着就看见了小溪边有一簇紫槿花开得十分美丽,就想着不如采摘回去把它插放在大厅一定很美丽,于是就兴冲冲的走了过去。 陈苡仁走到小溪边,刚蹲下伸手就要触碰到紫槿花了,结果却看到了一块黑色的布料,顺着那块黑色布料,陈苡仁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一幕,瞬间吓得坐在了地上,指着草丛里惊恐的说道:“死……死人!” 师父又要坑我了吗 陈苡仁害怕得一手撑在地上,颤抖的一只手指着草丛里死的那个人喃喃自语:“死人……为何……为何会有死人。”陈苡仁看着那具惨白的尸体,嘴边还有许多的鲜血,已经干了,而在死尸的后背还钻出了几条黄色的小蛇朝陈苡仁爬过来,嘴里还吐着蛇信子,嘶嘶嘶的声音让陈苡仁不由得呆住了,因为她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 陈苡仁还在发呆的时候,突然另外一个草丛里又出来一个男人,男人头戴银色发冠,嘴角还挂着血痕,额头上的青筋突显得很明显,男子趴在地上显得有些困难,但还是伸出了一只手,把手里的雄黄粉朝向陈苡仁爬过来的蛇洒去,蛇触碰到了雄黄粉,害怕得纷纷逃离了。 陈苡仁看着逃离开的蛇,松了口气:“呼……呼……” 草丛里痛苦的男子看着蛇都褪去了,也松了口气,道:“姑娘若是无事,就快回去吧,一会儿狼柴虎豹要是闻到这尸体的味道会到这里来的,咳咳!”男子说着,咳了两声,嘴唇已经开始发白了,但却还是想要赶陈苡仁离开。 陈苡仁看着男子,放下了背上的背篓,一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子给弄到自己的背上背起来,捡了一根不细也不粗的长棍子杵着,艰难的说道:“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恩公了,小女子又怎会弃恩公于豺狼虎豹之口。”说着,便背着男子朝自己家走去。 “……多谢。”男子虚弱的躺在陈苡仁的背上说了两个字便昏过去了。 陈苡仁也放心不少,这样自己也就可以顺利的把他背回县城了。 陈苡仁说到此处便没有再说下去了,郝小豆则是听得津津有味的,看见陈苡仁不再打算说下去,看着陈苡仁激动的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陈苡仁看着郝小豆笑了笑,继续讲道:“之后我见他无处可去,就让他住在我家,可是他却说如此有违伦常,怎么也不肯住下来,我便说就当做是我报恩的一个法子吧,他还是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应下了。” “所以他闲来无事便修剪这些花草了,瞧,我家花园里的花草都是他一个人弄的,看起来令人赏心悦目。”陈苡仁边骄傲的向茯苓们炫耀,边看向男子修剪的花草,心里很是喜欢。 茯苓看着她这一副花痴的表情也不想说什么了,这样也好,反正苡仁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嫁人了,只要她真心爱人家,人家也爱她便好。 男子耐心的剪下一片片的枯叶放在托盘里,阳光照耀在男子白皙的皮肤上,高挺的鼻梁为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做了衬托,眉毛就像柳叶一般很是好看,而嘴唇则是有一个唇珠点缀着,很是耐看。茯苓和郝小豆,当然还有陈苡仁都看呆了,这世间怎会有除了师父,龙大哥还有这么好看的一个男子,却唯独半夏无动于衷。 男子剪好了树叶,转过头便注意到凉亭里女孩子们炽热的目光看向自己,陈苡仁尴尬的收回目光,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裳,茯苓们也尴尬的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糕点品尝,半夏则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四个,好像是一个看戏人似的。男子看了一眼凉亭里的女孩子们,转过头催促旁边端着托盘的小厮说道:“走吧。”小厮没有说话,转过身便离开了,男子也随着离开陈苡仁的视线。 陈苡仁显然有些落寞,茯苓看着落寞的陈苡仁,说道:“怎么了?看得那么出神?” 陈苡仁摇摇头,笑道:“无事,我们继续说我们的吧。” 陈苡仁给茯苓倒了杯茶放在桌上,众人又开始欣赏园中的景色。 少时,竹九玄和茯苓他们开始入席吃饭,待众人坐在位置上,饭菜也上齐了后,陈父命令旁边的小厮给竹九玄倒了杯酒在酒杯里,竹九玄没有说什么,陈父也不觉得尴尬,自己起身举着酒杯对竹九玄说道:“多谢两位能帮我们镇子收服鬼怪,我先干为敬,先生随意。”说着,就喝了一口酒。 竹九玄看着陈父喝完了一杯酒,又把酒杯口对着自己给自己看已经没了,竹九玄也要表示表示,于是……看向坐在他旁边正在觊觎桌子上菜的茯苓,道:“小茯苓许久未尝到这酒的味道了吧?” “嗯?”茯苓有些茫然的看着竹九玄,又看了看站着的陈父手里还拿着酒杯,瞬间明白了什么,敢情师父又要让自己挡酒了啊,但是师命岂敢不从,茯苓就立刻起身笑嘻嘻的拿起竹九玄面前的酒杯去回敬陈父,有礼貌的微笑道:“嘿嘿,伯父,我师父不喜喝这酒,我代他喝。”说完,龙漦没来得及阻止茯苓,茯苓就一口气喝下了一杯子的酒,把自己辣的张开嘴巴呼了几口气便笑着坐下了。 龙漦看着旁边的茯苓,轻声问道:“感觉如何了?” 茯苓转过头冲龙漦笑道:“嘿嘿,没事,这个酒没有师父给我的酒烈。”说着,就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却是一点也不嫌弃,问道:“还想喝苦情酒?” 茯苓点点头:“自然,师父你还有吗?” “没了。”竹九玄只是淡淡的回了两个字。气氛就安静下来了。 陈父开口笑着说道:“想来我这酒是比不上先生的酒了,也难怪先生不喜。”竹九玄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算是默认了吧。 气氛又凝固了,好在还有白矾打圆场,白矾起身举着酒杯对陈父说道:“多谢陈老爷招待我们,这杯敬您。”说完,就一饮而尽。 陈父笑着连忙摆手道:“无事,无事,只是晚上还得麻烦各位了。”说完,就喝了一杯酒。白矾和陈父笑着坐下来,气氛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陈父坐下来时,陈苡仁就悄悄的问道:“爹爹,问荆公子怎么不来吃啊?” “他说他不喜如此热闹的场面,便一个人在厨房吃了。”陈父回答道。 “那我去看看他。”陈苡仁询问道。 陈父应下了,道:“想去便去吧。” “谢爹爹。”说完,陈苡仁就离开了酒席去找问荆去了。茯苓看着她离开了位置,也想去看看,但是碍于师父还在这里,还是乖乖呆着吧。 随后,几人高高兴兴的聊着天,说着闲话,只有竹九玄和龙漦、半夏几人的话最是少了,可以说是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小生欲护你,你却不知 陈苡仁带着自己的随身丫鬟空青来到问荆住的房间前,看着正在扫院子的问荆,问荆一身白色华服,就像方才在院子里一样好看,认真起来的样子甚是令人着迷。 陈苡仁看得出神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来请人家过去吃饭的,欣赏什么,一会儿再说,陈苡仁整顿好了衣裳,对着空青问道:“怎么样,没问题吧?” 空青笑了笑,道:“小姐生的如此美丽,怎么会有问题呢。” “那便好。”陈苡仁像是舒了一口气,便朝着问荆走过去,有淑女风范的微笑着叫道:“问荆公子。” 问荆转过头便看见了朝自己走过来的陈苡仁和身后的丫鬟空青,问荆似乎对空青有一种防备的状态,每次见到空青都警惕起来,问荆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扫帚。陈苡仁走到问荆面前,福了福身,温柔如水的说道:“公子为何不去前厅与大家一起吃午膳呢?”? 问荆面对着温柔的陈苡仁和身后的空青,有些推却的说道:“在下已向小姐的父亲说明我不喜热闹之处,在下自己吃便好。” “那……既然公子喜静不喜闹,苡仁便去厨房做一些给公子吃吧,我看公子这里干净得紧,许是还没吃午饭吧,苡仁这就去给公子做些吃的,公子稍等片刻。”说完,就自顾自的转身离开去厨房做饭了,当然空青作为陈苡仁的丫鬟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只是空青离开的时候还朝问荆那里看了看,便转头离开了。 问荆看着陈苡仁和空青离开的方向,叹息着摇摇头道:“小生欲护你,怎奈你却不知小生之意。”问荆自言自语后又继续扫地。 茯苓坐在饭桌上,看着陈苡仁久久未归,有些担忧,但是有些高兴,不要误会,高兴是因为想到陈苡仁怕是和那个谋士私会去了,但还是开口询问:“陈叔叔,为何苡仁还不回来?” “是啊,都那么久了,要不去看看。”陈母有些担忧的说道。 陈父则是无所谓的摆摆手,道:“无事,你还不了解那丫头嘛,许是又跑到问荆公子那儿去了,她会回来的。” 茯苓听闻,转过头看了看竹九玄,这货脸上毫无波澜,好嘛,确实也不关自己的事。 陈夫人有些犹豫道:“可……老爷,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还是去看看吧。” “好吧好吧,夫人想去便去吧。”陈父实在无奈极了,只好应下了,陈夫人得了允许便下去找自己的女儿去了。 陈父自然也顾不上许多,只是给龙漦等人敬酒,高高兴兴的说道:“来来来,请。”屋子里一片其乐融融。 失时……陈苡仁去厨房做了三道小菜和一盅鸡汤过来给问荆,由于陈苡仁害怕问荆食物中毒,只好样样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就算是自己的随身丫鬟也不放心。 陈苡仁带着空青来到了问荆的房门外,轻轻叩门,试探的问道:“公子在吗?” 问荆坐在书案前点品着小茶看着书,听见了门外陈苡仁的声音,应声道:“在,小姐进来吧。”说罢,就起身想要去迎接陈苡仁。 陈苡仁听见了问荆的声音,道:“那我便进来了。”陈苡仁说完,便示意空青推开房门,空青也了然的走到门口,推开门,后退两步让陈苡仁进去,陈苡仁看见门开了,兴冲冲的朝里面走去,看着走过来的问荆微笑道:“公子快坐下,我来帮你便是。” “麻烦小姐了。” “不碍事。”陈苡仁笑着走到书桌那里,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回头看着问荆,道,“公子快吃吧。” “多谢小姐。”问荆双手拱起俯身给陈苡仁道了一个谢。 陈苡仁连忙制止道:“不碍事,不碍事,公子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问荆点点头,坐在书桌那里端起碗筷开始吃饭,又看了看陈苡仁,陈苡仁对他笑了笑,似乎是很开心,问荆也有礼的回笑,不时的看着陈苡仁旁边站着的空青。 陈苡仁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似乎是有些不满,道:“空青你先下去休息吧,今日你也累了。”语气里满含关怀,其实是有些驱逐感。 空青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自然懂得,福了福身:“是。”便下去了。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了问荆和陈苡仁,屋子里静的出奇,陈苡仁看着问荆吃饭的样子,有些高兴,这么静静的看着爱的人也是一种享受吧,但是吃饭的问荆却不舒服,这么被人盯着看,还是在吃饭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别扭吧,问荆实在受不了了,看向陈苡仁无奈的说道:“小姐,小生很好看吗?” “好看。”而此时的陈苡仁还是一脸花痴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立刻改口道:“不是……公子,我只是……我……” 问荆看着陈苡仁结结巴巴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小姐若是觉得无聊了,就去看看书罢。” “哦,好。”陈苡仁点点头,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就离开了书桌那里,走到了问荆的书案处,待陈苡仁走来后,问荆接着吃饭。 陈苡仁走到书案那里,拿起一本书看了看,表示不懂(=_=),又看向书案其它的地方,岂料,书案上的几个小物件吸引了陈苡仁的注意力,陈苡仁拿着书,有些好奇的问道:“公子,你还会算卦?” “嗯。”问荆应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但是很快又舒展开了,道,“小姐,过来,在下有话想对小姐说。” 陈苡仁有些意外,前几日问荆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先如今却是先开口了,整个人高兴的走过去,道:“公子,何事?” “坐下。”问荆带有些命令的口吻,没了温柔,语气里多的是严肃,“小姐,接下来小生说的话可能会冒犯小姐,还请小姐见谅。” 什么话?难道是他有妻子了?还是外面有私生儿女?还是说他有隐疾?又或者是他有龙阳之好?弄得这么严肃。陈苡仁听到问荆说的‘冒犯’儿子,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脑补各种狗血画面,但又看了看问荆,不动声色的问道:“公子说吧,小女并非那等病娇之体。” “那我便说了。”问荆犹豫了一下,看着陈苡仁的眼睛说道:“小姐还是离空青远一些好,她不是个善茬,今后恐怕会害了小姐。”问荆说完这些话,似乎放松了不少。 陈苡仁则是毫无举动的想着,原来就是这句话么……害得我想了许久,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公子就是说这件事么?” “嗯。”问荆点头。 陈苡仁接着问道:“为何?” “因为……”问荆刚想着要说下去,却被跑来的空青给打断了,问荆皱了皱眉头。 空青跑到陈苡仁和问荆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柳茯苓小姐要走了。” 陈苡仁起身道:“什么,这么快,随我去看看吧,走。”陈苡仁说着,又转身道:“公子,小女先下去了,您慢用,稍后我会命人前来收拾。”问荆点点头,陈苡仁便离去了。 空青看了一眼问荆,眼神里带有警告的意味,问荆确实满不在乎的样子,空青便离开了。 空青的身世 陈苡仁匆匆忙忙的走到大门口,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正在送茯苓他们回去,急忙的走过去,叫道:“小药材。”茯苓回过头便看见了陈苡仁,陈苡仁走到茯苓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有些惋惜道,“这就要走了吗?” “是啊。”茯苓点点头,也是有些惋惜。 竹九玄则是没兴趣看这对姐妹剪不断,理还乱的姐妹情,目光则是转移到了空青的身上,空青被竹九玄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的往后缩了缩。 陈苡仁接着说道:“可你还没帮我捉鬼呢,怎么可以走。” 茯苓闻言,愣是怔了一下,敢情这货不是舍不得自己,而是要自己帮忙捉鬼啊,真的是,还以为是一场美好的姐妹离别之情嘞,茯苓没好气的说道:“好啊,还以为真是舍不得我嘞,没想到竟是这般‘无情’。” 陈苡仁笑了笑,郝小豆上前微笑着给陈苡仁道谢道:“多谢陈小姐的玫瑰酥了,很好吃。”语毕,陈苡仁和茯苓的目光都朝郝小豆看去。 陈苡仁摆摆手,道:“无妨,下次想吃便来找我,我命下人再给姑娘做一些带去便是。” 郝小豆郝小豆等的就是这句话,有吃的怎么能不要嘞,郝小豆福了福身,道:“那便麻烦陈小姐了。” 陈苡仁笑了笑。 茯苓转过头看着竹九玄正看着陈苡仁旁边的丫鬟空青,似乎有些不爽,但又有些懵逼,毕竟这么久了还没见师父正眼瞧过其他女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茯苓这么想着,凑到对陈苡仁悄悄说道:“今日我便携着师父来帮你捉鬼,放心吧。” 陈苡仁点点头,没有说话,因为茯苓既然是悄悄说的,自然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茯苓笑了笑,放开了陈苡仁的手,转身离开道:“走了。”陈苡仁点点头,目送几人远去,便带着空青和自己的父亲回了家。 茯苓一行人走在小竹林那里,茯苓不由得好奇问道:“师父为何一直看着苡仁的丫鬟呢,可是那丫鬟有何不同之处?” 竹九玄看着茯苓,道:“嗯。” 龙漦看着两人,开始打趣竹九玄道:“小茯苓,怕是你这师父看上了人家要找来给你做师娘也说不准呢。” 茯苓闻言,看了看竹九玄脸上毫无波澜,自己低下头去,声音有些低沉:“是么,这么快便要有师娘了么?” 竹九玄看着旁边的茯苓一脸失落样,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小茯苓休要听信了这位满嘴胡话之人。” “嗯?”茯苓仿佛开心了些,道:“师父的意思是,龙大哥说的并非如此?”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换来的却是茯苓高兴的模样,道:“茯苓知道了。” 龙漦看着茯苓这般高兴的样子,自己则是摇摇头苦笑。茯苓看向龙漦,道:“龙大哥下次还是莫要胡说的好,要不然茯苓就不理你了。”说着,还摆出了衣服傲气的样子。 龙漦笑道:“好,不说便是。”龙漦说完,心里凉了半截,常人看出来的尽是龙漦高傲的模样,却不知道龙漦此时心里多么难过,这会儿也只有跟在他身后的半夏看到了吧。 郝小豆和白矾对视一眼,但是没有说话,毕竟这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也不好多管。 陈府……陈苡仁带着丫鬟空青,感觉有些困惑,方才问荆要说的是什么,小药材的师父又为何要一直看着空青,满脑子的疑惑感袭来,陈苡仁百思不得其解,终其还是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空青道:“空青。”空青看着陈苡仁,陈苡仁接着问道:“空青你是为何来到此处的,你还记得吗?” 空青顿了顿,这是她永远也不想回想起来的事了,眼底有些难过,低着头道:“小姐,你知道‘商人重利轻别离’这句诗么?” 陈苡仁点点头,看着空青这副模样,好像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样。空青开口道:“小姐先走,且听空青讲个故事给小姐听吧……” “好。”陈苡仁转过身继续走路。 空青继续说自己的身世,只是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是:“在很久以前,有一户有钱的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很开心的过日子,有一天,男子因为生意上的不得志,喝醉了酒回到家里,男人的妻子本想着安慰男子,可是男子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是谁,还以为是讨债的人来了,实则是自己的妻子,一心急便失手用手里的酒坛子杀了自己的妻子,男子颓废的坐在地上,六岁的女儿走过来看到了这一幕,害怕得看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父亲后退了几步,男子看着女儿笑了笑,害怕她说出去,便急着把她卖给了人家做苦力,男子就销声匿迹了……而我,就是那个六岁的女儿。”空青难过的低下头,仿佛就要哭出来一般,但是又强忍着让自己不流泪。 陈苡仁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立刻拍拍空青的背,安慰她道:“对不起空青,我不是故意的,我……” 空青摇摇头,道:“无事的小姐,不关小姐的事。” “真的没事吗?”陈苡仁试探的问道。 “没事,嘿嘿。”空青苦笑道,“小姐走吧,我们先回去。”说罢,就推着陈苡仁走,似乎是害怕她再问下去。 一行人来到了走了许久,此时已经是戌时了,回到了家里,茯苓和大家见过了茯苓的父亲和母亲,大家都纷纷散去了,郝小豆和白矾回了各自的房间,龙漦和半夏也回了房间,茯苓则是一直跟着竹九玄去竹九玄的房间,还生怕他走错了路似的。 竹九玄也是由着她跟着,但是不说话。两人走了一段路,茯苓终于按耐不住了,轻声说道:“师父……”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继续走路,也没有回头的意思。 茯苓只好自己继续说下去了:“师父,今日你为何一直看着那个丫鬟呢?” 竹九玄停下脚步,平淡的问道:“小茯苓很在意这件事么?”茯苓也停下脚步,看着面前有些高大的身躯,想要靠近,却怎么也够不着,此时的竹九玄就像那天上的一弯明月,可望而不可及。 茯苓低着头,脸有些微红的应了一声:“嗯……” “因为……她的身上有极重的怨气。”竹九玄说完,又继续走路。 茯苓继续跟上,惊奇的说道:“真的吗,可为何我感觉不出来?” “你修为尚浅。”竹九玄淡淡的抛下这五个字,茯苓瞬间满头黑线,好嘛,怪我咯。 “那师父今夜要去捉鬼么?”茯苓问道。 “去吧。”竹九玄说完,茯苓有些高兴,起码答应人家的事做到了。竹九玄继续说道:“也不好欺了人家去不是?” “原来师父都听见了啊。”竹九玄点点头,茯苓有些惊讶,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父。 “那师父,我们现在走吗?” “想去的话现在就去,御剑飞行。” “好。”茯苓点点头,唤出了始祖剑,带着竹九玄御剑飞行离开了自己家,朝着陈苡仁家的镇子那里飞去了,身后不知名的两个人也跟着去了。 毫无收获 茯苓家中,郝小豆和白矾早早的便在各自的房间歇下了,包括半夏,只有三个人还精神抖擞的四处奔波…… 茯苓在前面驾着始祖剑,而竹九玄则是没有任何担忧的神色站在剑上看着前方,两人一路来到了陈苡仁居住的村子,在村子上方查看村内的情况。 夜空中上云雾缭绕,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几家还亮着灯火,而许多的人家早就已经歇下了。茯苓仔仔细细的看着村子里,却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也看不出有什么妖魔作祟,有的只是村子的祥和安宁。 茯苓好奇的转过头,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为何今夜的村子如此平静呢?” 竹九玄看着茯苓有些笃定道:“想必是早就打草惊蛇了吧。” 茯苓一惊,道:“真的吗?什么时候?” “怕是上次在陈烨家中的时候,便已经打草惊蛇了。”竹九玄轻描淡写道。 “是么……”茯苓有些失落,毕竟也是很想帮助陈苡仁抓住鬼魂的,茯苓失落过后,多的则是坚定,两只大眼睛看着竹九玄问道:“那师父,我们什么时候才来捉鬼。” 竹九玄看着茯苓,虽然眼睛里的神情是坚定,但是在竹九玄看来确实萌萌哒,竹九玄忍不住的轻笑一声,道:“过些时候,待茯苓想到计策再来吧,捉鬼――不在我管理的范围内。” “啊?!”茯苓有些惊讶,怎么不在范围内了,“师父,学习仙法不是用来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的么,怎么……” “学习仙法不一定要除恶扬善,有些恶,还是不要管的好。”竹九玄说道,又看了看茯苓,茯苓则是一脸失落,因为在她看来,学习仙法就是用来惩罚坏人的,可是听到竹九玄这番言辞,心里就不是滋味。竹九玄看着她满脸失落,又道:“不过,既然是茯苓想管,我也便管了。” 茯苓听闻,立刻活泼起来,惊奇的说道:“真的吗师父?”竹九玄点点头,茯苓又道,“那我便管了。”竹九玄又应了。 茯苓高兴的一把拉着竹九玄的手臂,欣喜的摇着道:“嘿嘿,还是师父待我最好了。” 竹九玄看着她高兴极了的样子,心里也随着高兴起来,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道:“既然为师待你如此好,小茯苓该如何回报为师呢?” 茯苓看着竹九玄这副模样,有些惊奇,又有些不习惯,毕竟师父向来都是冷冰冰的,怎么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茯苓不由得质疑起来,戳了戳竹九玄的脸,道:“你还是我的师父吗?” 藏在暗处的人噗嗤一笑,没想到茯苓也有这么不相信竹九玄的时候。 竹九玄被她弄得满头黑线,颇显无奈,道:“何以见得?” 茯苓接着戳脸,道:“师父向来都不会那么柔情的,师父都是像冰块一样的冷,现在师父变得不同了,茯苓有些受宠若惊……”茯苓越说越小声。 柔情……柔情……竹九玄脑袋里回荡着这个词,怎么温柔就被当成女子的柔情了呢!竹九玄叹了口气,道:“那茯苓是想我温柔些还是冷一些?” “师父是在询问我的意见么?”茯苓有些不可思议。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 茯苓更加惊奇了,这不是师父,绝对不是,师父怎么会问自己的意见,师父向来都是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的,现在怎么会问自己的意见呢,这不是师父,不是……但是这张脸却是师父的脸,这……茯苓有些犹豫的看着竹九玄,试探的说道:“那我还是喜欢师父外冷内热的性格。” “何为外冷内热?”竹九玄似是不解。 “嗯……就是……师父只对我一个人温柔,对别人冷……就……好。”茯苓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哆嗦的,毕竟要是这个真的是自己的时候,那自己不就完了嘛。 竹九玄想了一下,莫不是这丫头已经对自己动心思了?不过如此也好,呵呵,竹九玄温柔一笑,道:“好。” 茯苓一惊,看着竹九玄道:“好……你真的是师父?”又打量着他。 竹九玄简直要被气得呀,无奈的扶额道:“如假包换。” “师父有一件可以散发出红色光辉的神器,你有吗?”茯苓问道。 竹九玄听她这般说,顺势就伸出手,从手里变出了煌灭拿在手里给茯苓看,道:“茯苓说的可是煌灭?” 茯苓看着煌灭,煌灭是真的,应该就是师父没错了,立刻后退一小步一步,因为是在始祖剑上,也不好多挪动,茯苓紧张兮兮道:“师父,茯苓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师父勿怪茯苓才好。” 竹九玄看着茯苓,收了煌灭,道:“无碍,茯苓有此警惕是好的,不怪茯苓。” “谢师父。”茯苓说道。竹九玄点点头,表示已经原谅她了。 茯苓又看了看村子里,道:“师父,我们还是回去吧,看来今夜又白忙活一场了。” “那便回去吧。”竹九玄提议道。 茯苓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过些时日再来看看。”竹九玄应了一声,茯苓便抬手施法调转始祖剑的方向,打算打道回府。 竹九玄冷淡的说道:“还不出来么,这场戏冥王还未看够?” 茯苓有些惊讶,冥王,怎么会在这里,茯苓看了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但却有声音传来:“看来上神的还真是历害,藏得那么好还是被你给找到了。”男声冷冷的说道,慢慢的便显出真身来了,一身黑色的袍子在风中飘着。 茯苓看清了来人,惊喜的叫道:“龙大哥?!” 龙漦看着茯苓,方才的冷姿态全然没有了,多的确实温柔,龙漦看着茯苓,道:“小茯苓见到我很意外?” 茯苓呆呆的点点头:“嗯。”见到冥王本尊怎么不意外,听师父说冥界最大的神仙便是冥王了,没想道龙大哥就是冥王,好骗自己说自己是王爷,唉,好难懂。 茯苓有些僵硬的笑着说道:“龙大哥随我们回去吧。” 龙漦看着她有些尴尬的样子,抿了抿嘴唇,有些失落,道:“走吧。”说完,就转身飞着离开了。 茯苓会意了竹九玄一下,也驾着始祖剑跟上龙漦离开了。 不羡鸳鸯只羡仙 三人回到茯苓的家中,已经是深夜了,各自都不多停留便回了房间歇息去了。 第二日……花园里鸟语花香,百虫争鸣,小鱼在池子里吐泡泡,飞鸟唰的一声扑腾这翅膀飞过房屋,一片其乐融融。 茯苓早早的便起来了,就独自走向花园,打算在花园里好好的练功,早日精进法术,武功。不过,除了茯苓以外,还有一个人也起得相当早,那就是茯苓的师父――竹九玄。 竹九玄手里依旧拿着白玉笛来到花园里,站在石桥上看着茯苓正在刻苦的修炼始祖剑,心里感到很欣慰,毕竟茯苓是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刻苦。 竹九玄满意的走到茯苓的身边一些看着她,茯苓也发现了竹九玄的到来,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竹九玄微笑着说道:“师父,你来了啊。”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 茯苓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师父,徒儿在修炼剑法,要不您先过去歇息歇息,我怕伤着您。” “茯苓觉得自己的功夫已经足以伤到为师了?”竹九玄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没有,嘿嘿。”茯苓尴尬的笑了笑,确实是没有,刚刚自己好像说的有点狂了。 “嗯,那我和你一起练罢。”竹九玄提议道。 “好的师父,若是徒儿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师父指点迷津。”说着,就双手抱拳信誓旦旦的看着竹九玄。 “自然。” “那我们便开始吧。”茯苓说着摆开了要开始修炼的架势。 “好。”竹九玄放下手收了白玉笛,再从手中幻化出煌灭剑来,开始与茯苓在花园中舞剑。 在这百花开放的花园中的桃花树下,一男一女动作一致,出剑有力,倒是有些相配,桃花树落下的花瓣给他们做了点缀,花瓣随着他们的步子飘扬,有些许落在两人的头上,衣服上,很是曼妙。 良久,除了竹九玄和茯苓,起得早的还有龙漦,半夏,郝小豆和白矾也起来了,皆是向花园里走去。走到花园中间的圆形场子上,隐隐约约的看着两个人在舞剑,桃花瓣纷纷落下,郝小豆有些看不清,拉着白矾道:“白饭,那是主人吗?” 白矾看着前方,点点头道:“是的,还有上尊。” 郝小豆一惊,连忙拉着白矾的袖口激动的说道:“那我们去看看吧,一定很好看。” 白矾看着她激动的模样,笑道:“好,走吧。”郝小豆点点头,高兴的拉着白矾的衣袖朝竹九玄和茯苓那里跑去。 半夏和龙漦也向花园而来,但是两人是不同道。郝小豆和白矾来到空地那里,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的舞步,很是好看呢。惹得郝小豆一脸羡慕的一直拽着白矾,白矾只是无奈的点点头。 龙漦来到花园,看着空地上练功的茯苓和竹九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走了过去,半夏也来了,走在龙漦的后面,龙漦只顾着看茯苓和竹九玄,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半夏。半夏看向空地的两人,又迈着步子在龙漦的身后跟着去了。 四个人皆来到空地旁边,看着这一幕,而在空地中专心舞剑的两人虽是注意到了来的几人,但完全没有理会,仿佛这里就只有他们一般。 许久,舞毕,竹九玄和茯苓一齐收了剑法,把剑拿在手中,站在原地,桃花瓣还在落下,落在六人的发丝上,肩膀上,很好看(??w??)??。 郝小豆看得起劲,愣了一下突然激动的拍手叫道:“好好好。”白矾被她吓了一跳。众人都没反应,就只有郝小豆在那里激动。 茯苓转过头看着郝小豆,看了一眼竹九玄笑着朝四人走过去,说道:“你们来了啊。” “嗯嗯。”郝小豆点点头,赞扬道:“主人,刚刚你和上尊练武的时候好好看啊。” “谢谢小豆子,嘴儿真甜。”茯苓捏了捏郝小豆的鼻子。 “哎呀。”郝小豆不习惯的拿开了茯苓的手,但是茯苓却丝毫不介意。 茯苓又看向龙漦和半夏,笑着说道:“龙大哥,半夏姐姐好早。” 龙漦和半夏点点头,龙漦说道:“小茯苓也早。” “嘿嘿。”茯苓笑了笑,看着众人,道:“你们还没吃饭的吧,走,我们去前厅吃饭吧。” 先激动的是郝小豆,因为郝小豆就是一个小吃货,听到吃的能不激动嘛,就立刻应声:“好啊好啊,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走吧。”茯苓拉着郝小豆便朝前走了,众人也随着跟了上去。 陈苡仁家中…… 陈苡仁早早的便起来了,一个人走到问荆的房间那里去。 此时的问荆在屋子外面正在给花花草草浇水,陈苡仁看着问荆,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不自主的走了过去,微笑着叫道:“公子好早啊。” 问荆回过头,看到的便是一身蓝色着装的陈苡仁,脸上化着些许的淡妆,问荆也是不失礼仪的拱手道:“小姐早。” 陈苡仁笑了笑。问荆发现了陈苡仁的旁边少了些什么,少了一个人,空青,问荆问道:“小姐没带空青么?”问荆其实也不是很关心,毕竟这不是自己关心的,也是随便问问。 但是陈苡仁却有些不满,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干笑道:“她去准备早膳了,就没跟着。” “原来如此。”问荆了解了,没说什么,两人尴尬的站在院子里。 陈苡仁不由得想到了上次问荆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好奇的问道:“公子,上次你说让我远离空青,这是为何?” 问荆听她这么问了,也正要开口回答,但是刚想说,却感觉到了一阵凉风,摆了摆手道:“无事。”说完,又继续浇花了。 “哦。”陈苡仁有些失落,为何不说,上次没来得及听,这次有机会了怎么不说了,真是奇怪的男人。 陈苡仁也不纠结这件事了,就这么看着问荆浇花,殷勤的说道:“公子我来帮你吧。”说着,便伸手拿起水瓢要去舀水浇花,却突然被问荆制止了,问荆突然抓着陈苡仁的手腕,陈苡仁吓得看向他,有些不知所措。 欠了师父一条命 问荆放开抓着陈苡仁的那只手,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在下越距了,望小姐莫怪。” 陈苡仁此时的脸则是有些微红,害羞的娇滴滴的说道:“无碍,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小姐不介意便好。”问荆说完,便起身来,看着陈苡仁,道:“只是,这等粗活还是由我来做比较好,莫要脏了小姐的手。” 陈苡仁一听,连忙摆手,解释道:“公子不要如此想,小女不过是想帮一帮公子,再者,人人平等又何来脏手之说。” “是在下唐突了。”问荆又拱手道。 陈苡仁看他这副模样,本能的扶起他,手碰到了问荆的双手那里,问荆抬头看着陈苡仁,两人对视,感觉出了不一样的情愫。 陈苡仁赶忙拿开要去扶问荆的手,转过身,尴尬的说道:“公子,小女告退。”说完,陈苡仁就害羞的跑开了。 只剩下站在原地愣神的问荆,问荆看着陈苡仁跑开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转而又去浇花去了。 空青站在假山后面,把一切都尽收眼底,有些微怒的离开了。 食顷茯苓他们吃好了早饭,竹九玄就和龙漦去了凉亭那里去下棋,而半夏也随着龙漦一起去了,郝小豆和白矾则是上街去了。 茯苓端着一个托盘走去公园,托盘里则是一壶铁观音和几个杯子,还有新鲜的桃子,茯苓端着东西,高高兴兴的就走到凉亭那里去,待走到亭子外的时候,茯苓看了一眼竹九玄和龙漦,还有半夏,抿嘴走了进去。 龙漦和竹九玄则是专注棋盘,完全不理会茯苓来没来,茯苓也不想表达什么,只是静悄悄的蹲下来,半夏见状,立刻上去帮助茯苓弄,茯苓冲半夏笑了笑,半夏也淡笑一声,就把水果放在了桌上,茯苓则是整理茶壶和茶杯,待弄完之后,茯苓悄悄对半夏说道:“半夏姐姐,这桃是新鲜的,快吃吧。” 半夏摇摇头,微笑着道谢:“谢谢小茯苓,我一会儿再吃。” 弄好之后,半夏倒了一杯茶,递给龙漦,平淡无奇的说道:“公子喝茶。”龙漦看了一眼,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便把茶杯给放在了桌上。 半夏看见龙漦喝了茶,就半夏和茯苓皆起身,自己站到一遍看着棋盘。 茯苓也是倒了一杯茶,半跪在地上给竹九玄敬茶,道:“师父,喝茶。” 竹九玄接过茯苓手里的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没有说什么,目光还是在棋局上。茯苓也不生气,因为自己也是了解自己这个师父的,就是这个臭脾气,一个大冰山,只不过这座冰山与其它的冰山不同,因为这座冰山有时候还会融化,但不是很持久。茯苓也站在竹九玄的旁边,看着棋局。 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弯下腰,在竹九玄耳边轻声说道:“师父,我想到办法来引蛇出洞了。” 竹九玄转过头看向茯苓,两人的距离就只有一个中指那么近,竹九玄和茯苓相互对视,茯苓眨巴眨巴大眼睛,也感觉到了一丝的尴尬,立刻起身,嘟嘴道歉道:“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下棋,又怕自己过一会儿忘了,就想着悄悄的给师父说。”说罢,还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被谁给欺负了似的。 竹九玄看着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棋盘,丝毫不介意的敲着棋子道:“说吧。” 茯苓看竹九玄没有生气,高兴的上前一步道:“那我便说了。”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 “等等。”龙漦突然制止道。 “怎么了吗?”茯苓看向龙漦,有些懵。 龙漦皱起眉头,道:“隔墙有耳。”语毕,就伸手施法,龙漦的指尖霎时散发出一阵蓝色的光芒,光芒没有在指尖凝聚很久,瞬间就飞了出去,在亭子外设了一个结界防止别人偷听,施好法之后,便将手给收回来了。 茯苓看龙漦弄好了,对龙漦笑了一下,似乎是在感谢他,然后就开始说自己的计划了:“师父,龙大哥,半夏姐姐,我觉得我们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不如就来个引蛇出洞,我们假意离开这里,然后再悄悄的在天空中窥探,待那些鬼魂出来之时,我们便可以一网打尽,师父,龙大哥,半夏姐姐,你们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说着,还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半夏点点头,道:“也未尝不可。” “嘿嘿,谢谢姐姐。”茯苓高兴的笑道,又看向竹九玄和龙漦。 龙漦也应和道:“勉强可以,上神觉得呢?”龙漦看向竹九玄,茯苓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看了看两人,平淡的说道:“自便。” “好。”茯苓激动的站起身来,指着亭子外坚定的说道:“那就这么办了,哈哈。”说完,竹九玄转过头仰视茯苓,茯苓看向正在仰视她的竹九玄,下意识的收回了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走到竹九玄的右侧去看着他们下棋。 竹九玄收回目光,就开始和龙漦下棋了。 许久,茯苓愣是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棋盘上密密麻麻的棋子,看得人眼花缭乱,很不舒服,只好转移注意力了。 突然,茯苓看向花园里天空中飞着的一只蓝色蝴蝶,那只蝴蝶扑哧这翅膀,蓝色显得魅惑无比,茯苓被吸引住了注意力,偏着头,嘴唇微微张开的看着蝴蝶飞着飞着就停在了牡丹花上。 蓝色蝴蝶好似周围散发出淡蓝色的花粉正在散发,茯苓看得痴了,却又感觉这只蝴蝶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只是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咻――”一个棋子从茯苓的眼睛前迅速飞过,发出声音来,茯苓吓得一哆嗦,顺着棋子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却是白色棋子打中了蓝色蝴蝶的那一幕。 蝴蝶掉落在地上,死了。 茯苓看着蝴蝶摔倒在地上,又看向竹九玄,竹九玄收回了甩棋子的那一只手,坐在原处,看着棋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茯苓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把目光转向竹九玄,不可置信的问道:“师父,为何……” 竹九玄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叫你好好读书你不听,现在连危险之物也不识得。” “危险之物……”茯苓看向地上的蓝色蝴蝶不解的喃喃道。 龙漦看着一脸懵的茯苓,开始提点她,道:“这地上的蝴蝶乃是蓝蝶妖姬,长相看似很美丽,却是暗藏杀机,它散发出的蓝色烟雾足以使其致命,不痛不痒。” 茯苓听了龙漦这一翻解说,顿时背后一凉,有些害怕的说道:“还好,还好。”说罢,又看向竹九玄,突然就上前一步,转身半跪在地上,拱手向竹九玄致谢,“多谢师父救命之恩,若是没有师父,徒儿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竹九玄转过头,眼神不以为然的看着半跪着的茯苓,缓缓开口道:“不必谢,日后还回来便是。” “……”茯苓抿嘴,顿时不想说话了,本来想着竹九玄会客套客套说没什么事的,结果就说了这么一句,日后还回来,师父你有点坑啊。茯苓愣了一会儿,道:“徒儿……晓得了。”语罢,茯苓起身站到一边去了,看着地上渐渐消散的蓝蝶妖姬,心里还是有些发毛。心想日后还是少碰些美丽的东西吧,指不定哪天就命丧黄泉了。 棋艺会赢,人也会赢 茯苓站在旁边站了一会儿,郝小豆和白矾就提着今日在街上买的点心什么的来了。 郝小豆看了看白矾,和他一起跑到茯苓那里去,招手大声叫道:“主人。” 亭子里的众人皆是转过头看了声音的发源处,茯苓转过头,看到的就是郝小豆兴致勃勃的跑过来,还对自己招手,自己也不管什么了,笑着下台阶去迎接郝小豆,说道:“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郝小豆一听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了,眯眼说道:“怎么,你还不想我们回来啊。” “没有没有。”茯苓赶忙摆手解释道。 “嘿嘿,那就好。”郝小豆笑了笑,拿下了茯苓摇来摇去的手,道,“快来尝尝我们去街上买的糕点吧,很好吃的。”说完,就提着裙摆拉着茯苓走向竹九玄们的那里去。 郝小豆上了阶梯,走到亭子里,这才发现了亭子里除了茯苓,还有竹九玄、龙漦和半夏,自己收了刚才的活泼好动,转而的是彬彬有礼,郝小豆福了福身,道:“上尊,龙公子,半夏姐姐,我不知道你们在此,若是多有打扰还请见谅。”语毕之时,白矾走了上来,先是给龙漦行了一个礼,再后来又给竹九玄行了一个礼,毕竟这是自己家的主子,不先行礼也有些说不过去。 竹九玄摆了摆手,不咸不淡的说道:“无碍。”转而看向龙漦,道,“下了这么久,你还是赢不了。”竹九玄的语气里带着轻蔑的意味。 “呵。”龙漦淡笑一声,道,“看来上神的棋艺是进步不少。” “是你弱了。”待龙漦说完,竹九玄就毫不犹豫的接了话。 “这棋局上神是赢了,可是这人上神就不一定会赢。”龙漦像是笃定了的看向茯苓,茯苓一抬头便对上了龙漦的目光,尴尬的连忙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地上。 竹九玄看着龙漦这副模样,就像在挑战他的底线,竹九玄便也不会给他面子,立刻把两指夹着的白子放在了棋盘上,赢了这一局,众人看着这一盘棋,有些惊悚,再加上刚刚两人的对话,就更加惊悚了,毕竟是两个历害的人物在相争,竹九玄转而看着龙漦嚣张的样子,冷冷的说道:“棋艺会赢,人……也会赢。”说完,也不顾这里有没有人自顾自的就起身甩袖离开了。 众人看着竹九玄离去时的潇洒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龙漦看着竹九玄离去,自己也起身走出凉亭,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话:“白矾,跟来,本王有些事要交代与你。” “是。”白矾拱手应了一声,对郝小豆嘱咐了几句话,就快速随着龙漦离开的步伐也跟了上去。半夏本来也想着跟上龙漦的,可是又碍于男女有别,不想让太多人误会,便没有跟去,留在了凉亭里。 待男人们都离去之后,凉亭这里便只剩下了女孩子们,她们也不管那些男人有什么了,就只管自己好了。 于是郝小豆就提着糕点,拉着茯苓的手臂走向石桌石椅那里,郝小豆把东西放在了石桌上,茯苓坐下以后,郝小豆又招呼了半夏坐下,就好像这里是自己家一样,半夏是客,她是主。 三个女子坐在了石凳上,郝小豆高兴的打开了装有糕点的盒子,笑着招呼茯苓和半夏道:“主人,半夏姐姐,你们快尝尝,这个板栗糕点可好吃了。” 茯苓看着糕点,看了一眼郝小豆,有些怀疑的拿起一块糕点在眼前看了看,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好吃吗?” 郝小豆看着茯苓不相信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道:“那是自然,我又不会骗你们。” 茯苓还是有些质疑,拿着糕点端详没有着急吃下去,不紧不慢的说道:“小豆子啊,不是我怕你骗我们,而是我与你的品味有些不同,怕你选的不合我和半夏姐姐的心意知道么?” 郝小豆拍了茯苓的手一下,有些微怒,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茯苓看着郝小豆生气了,赶忙哄她,道:“哎呀,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我就尝尝。” “嗯嗯。”郝小豆收了刚才的坏情绪,满眼期待的看着茯苓,等她吃下去。 茯苓看着郝小豆这个样子抿了抿嘴唇,咽了口唾沫,张开嘴巴,把糕点放在自己的嘴里,一口咬下去,还咀嚼了一下才吃下去,因为糕点有些干,怕被噎死,所以才吃得那么小心翼翼。 “好吃吗?”郝小豆看着茯苓把糕点吃下去了,就有些试探的问道。 茯苓看着满怀期待的郝小豆,就想逗弄逗弄她,道:“其实吧……嗯……怎么说呢……感觉……”茯苓说到一半,看了看郝小豆,郝小豆似乎有些希望破灭的迹象,生怕她一下子难过起来,说是自己弄的,那白饭师兄还不找自己的麻烦呐,于是茯苓立刻说道,“其实……还是蛮好吃的,哈哈哈(?w?)hiahiahia。” 郝小豆被茯苓逗弄得不想理她了,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不好吃呢。” 茯苓看着被自己折腾的郝小豆,满意的笑了笑。郝小豆也不想表达什么了,只是把糕点递给半夏,笑着说道:“半夏姐姐快尝尝,可好吃了,主人都帮你试毒了呢。” 茯苓一听试毒就不乐意了,想说却又说不出,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半夏看着这对欢喜冤家,轻笑一声,拿起一块糕点轻轻掀开自己的面纱,为了不让郝小豆和茯苓看到她的模样,半夏把糕点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满意的的说道:“嗯,还不错。”接着又咬了一口。 郝小豆满意的眯眼笑了笑,道:“嘿嘿,我就知道,那你们多吃些,别客气。” “好,谢谢小豆姑娘。”半夏微笑着给郝小豆道了谢。 郝小豆似乎有些受不起的摆手说道:“没事的,半夏姐姐就随着我家主人叫我小豆子好了。” 半夏微笑了笑,轻声应道:“嗯。” 三人就这么在凉亭里边欣赏院子里是景色,边吃东西,边聊家常,就像宫里的嫔妃差不多,很是惬意,但是唯一不同的便是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欢笑。 谢必安的到来 白矾随着龙漦来到龙漦的房间里,龙漦坐在椅子上,白矾对着龙漦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君上,叫属下来有何事?” 龙漦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又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拱手弯腰的白矾,冷冷的说道:“说说吧,这些怨魂该怎么解决。” “属下明日便去收了这些怨魂。”白矾似乎是有些胆怯了,却又没有轻易表露出来。 龙漦冷哼一声,道:“哼,凭你一人之力你觉得能收了这百八十只魂魄?” “属下……”白矾开始犹豫起来,确实,凭他一人之力是不能收了这么多的魂魄,但是如果一点一点的收,只怕会扰乱那些魂魄,若是那些魂魄逃出这个镇子去危害其它的镇子,那么就有些棘手了。 龙漦看着犹豫不决的白矾,摆摆手道:“罢了,我也知晓你收不完,所以我便唤了谢必安(夏天无)前来助你。” 白矾一听是谢必安来了,有些激动的抬头看着龙漦,似乎在期待谢必安的到来:“老谢……在哪儿?” “出来吧。”龙漦唤道。 谢必安从房顶上跳下来又突然从窗户那里跳进来,活脱脱的一个人便站在了内室,白矾转过头,看着到来的谢必安,没有说话,谢必安也看了他一眼,冲他笑笑便朝着龙漦那里走来,半跪在地上抱拳道:“主上。”白矾则是一愣一愣的。 龙漦点了一下头,应了一声,谢必安便从地上起来了,转过身子面向白矾,道:“老白,好久不见,可有什么要问的吗?” 白矾此时还在懵逼状态中,看着谢必安,道:“老谢……你怎么……”谢必安微笑着看着白矾,似乎料想到了白矾接下来要说什么,肯定是问自己怎么来了,不在齐云山上。结果,啪啪打脸了,白矾没有这么问,反而是:“老谢,你怎么从房顶上跳下来,难道是屋子里不够你跳么?” 闻言,谢必安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冷冷的看着白矾道:“我暂时不可暴露身份,只能等到你要收怨魂时我才出现。” “竟是如此。”白矾有些明了了,继续说道,“不过的话,明夜我便要收怨魂了,你可要准备好家伙。” “自然。”谢必安答了一句。瞬间没有什么话要讲,屋子里静得出奇。 …… 竹九玄独自使用法术飞到了天上的云端那里站着,仔细瞧着陈苡仁住的那个镇子上,看有没有怨魂出现的迹象,显然没有什么怨魂,但是却又一个地方有很大的怨气,覆盖了那一座房屋,被怨气覆盖的房屋便是陈苡仁的家,竹九玄冷哼一声,便离开了,似乎也不想管。 谢必安咳了两声,道:“主上,属下先离开,主上若是有事唤属下一声,属下立刻赶来。” 白矾也弯腰拱手道:“君上,属下也先离开了。” 龙漦摆摆手,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两人便退下去了,龙漦便开始午休了。 …… 竹九玄回到了茯苓的家中,走向后花园去找茯苓,但是不知道他们是心灵相通还是怎么的,竹九玄才走了几步,茯苓便慢悠悠的朝竹九玄这边走过来,竹九玄索性就不走了,自己矗立在原地等茯苓过来算了。 茯苓欣赏着花园里的花朵,闻着花香,心情十分不错,然而一抬头,便瞧见了竹九玄就在不远处,踏着由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到竹九玄面前,卖着小萌,笑着对竹九玄说道:“师父,你来了啊。” 竹九玄看她卖萌的样子,也是很可爱,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道:“嗯。”看着茯苓,又接着说道,“方才我去了陈家庄,那里暂时没有什么怨魂,只是有一处的地方怨气很是浓重,小茯苓要不要随为师去看看。” 茯苓有些惊讶,之前去陈苡仁家的时候明明没什么的,怎么突然就多了一团怨气,这是什么道理,不过去看看也好,免得陈苡仁和村民受到伤害,茯苓思考了一阵,点头道:“好,那我随师父去看看,顺便告知苡仁我们就要离开了。” “好。”竹九玄应下了,就转身离开去陈家庄,茯苓也随着竹九玄一同前往。 半夏路过花园,站在种有牡丹花和七日醉芙蓉的花园一角,看着竹九玄和茯苓商讨的事情便离开了家,自己也不多停留就端着手里的托盘离开了。 申时,龙漦从梦中醒来,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人生大道理似的。 是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龙漦起身坐在床沿,问道:“何人?” 站在门口的那人温婉的说道:“冥王,是我。”听声音是个很熟悉的女声。 龙漦便起身走到中厅那里,边走边说道:“进来吧。” “是。”语毕,门口的那个女子推门而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半夏,半夏看了龙漦一眼,似乎是有些害羞的又把头给低下去了,龙漦也顾不上她自己就坐在了书桌那里。半夏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则是放有一碗银耳羹,走到桌子那里放在龙漦的面前道:“君上,半夏想着您刚刚睡醒,怕您饿着,便给您煮了一碗银耳羹,尝尝吧。” 龙漦看了看银耳羹,看向半夏不咸不淡的说道:“公主有心了。” “无妨的。”半夏说完,便没有了过多话语,只是坐在龙漦的对面期待着龙漦能把那一碗银耳羹吃完。 龙漦看着半夏满脸期待的神情,把他看得很是尴尬,虽然几万年来确实有不少的女子也曾这么仰慕过自己过,但是自己心里却始终只有九天玄女,可是现在面对这半夏的这一番热情,自己突然也就不好拒绝,只好尝尝了。 龙漦拿起勺子,舀起了一瓢银耳羹放在嘴边吹了吹却没有很快的吃下去,问道:“茯苓可在家中?” 龙漦这么一问,半夏便想起了不久前在花园里看到的两人离开了家,便摇头回答龙漦道:“不在,她与战神一同去了陈家庄,似乎是去查看什么。” 龙漦刚要把那一勺银耳羹放在嘴里,听见了半夏说的茯苓和竹九玄去陈家庄的消息,手中的动作便停了下来,一秒过后又恢复如常,吃下了那一勺银耳羹,吃下去后,把勺子放在碗里,看着半夏,略带关心的问道:“公主吃了吗?” 半夏点点头,福了福身道:“我已经吃了,谢君上关心。” 护夫心切 “不饿便好。”龙漦说完,便继续喝银耳羹,不理会半夏了。 “……”半夏看着他这个样子,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只能乖乖闭嘴站在一边。 ……竹九玄和茯苓来到了陈苡仁的家门口,茯苓看了看里面,觉得也没什么异常,转过头像看智障一样的看着竹九玄,竹九玄看着她那小眼神,心里瞬间不愉快了。 竹九玄直接走到茯苓的面前,挡住了茯苓朝陈苡仁家看的视线,,略显不爽的说道:“你法力太弱,还不足以看见这种脏东西。”竹九玄说完,也不管茯苓,直接就抬手在茯苓的眼前挥了一下,茯苓的眼里霎时便有一道光闪过,只是不久便消散殆尽了。 茯苓被竹九玄弄得可能有些难受,就紧闭着双眼,待竹九玄施好法,从茯苓的面前走开时,茯苓感受到了光亮,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茯苓睁开眼,看见的不只是陈苡仁家宏伟的大门了,而是一大团黑气笼罩着的府邸,茯苓吓得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师父说的是真的,茯苓想着,便转过头看向竹九玄,竹九玄平淡的说道:“这下可是信了?” 茯苓点点头,许是还没缓过神来,呆呆的回答道:“信了。” 竹九玄看她这副呆样,伸出右手,弯曲了右手的中指,不轻不重的敲在了茯苓的额头上,“哎呦!”茯苓吃痛的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额头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进去看看吧。”说是这样说,但是竹九玄却没有挪动脚步,似乎是在等待茯苓带路。 茯苓也是有些怂的看着府邸的黑气,吞了口唾沫,犹豫不决,不知道进去会不会活着出来。 竹九玄看着她这个怂样,瞬间汗颜道:“怕了?” 茯苓回过头看着竹九玄这副关爱智障儿童的样子,就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定,不行,不能在师父面前丢脸,不要怕,勇敢点茯苓,你可以的,茯苓鼓起勇气,呼了一口气,笑道:“有师父护着我,我又怎么会怕呢。” 竹九玄似乎有些满意,点点头,道:“那便走吧。” “嗯。”茯苓坚定的点了一下头,便转身朝着陈苡仁家里去了,竹九玄也跟在茯苓后面一同进去。 好在陈苡仁家的家丁都还记得茯苓他们的样子,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进来了。 茯苓和竹九玄一路进入陈苡仁家,越到里面黑气越浓,茯苓都不想进去了,但是吧,来都来了,还是硬着头皮走一趟吧。茯苓看了许多的地方,都没见着陈苡仁,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既然找不到,那就先寻找这个黑气的根源吧,于是茯苓尴尬的对竹九玄说道:“师父,既然找不到苡仁,那我们先去找这团黑气的出处可好?” 竹九玄点头道:“好。”茯苓便带着竹九玄去寻找那黑气的出处了。 茯苓和竹九玄走过装修大气的凉亭走廊,越过莲花飘香的荷花池的小桥,路过娇艳欲滴的花园,经过多处红砖灰瓦的屋舍,这才走到了那黑气的出处,茯苓走到一个院子门口,院子里的院门两侧是由低栅栏围成的小花园,里面的小白花,三叶草,小雏菊什么的都在争奇斗艳,感受着阳光的沐浴,而在两边花圃的中间则是有一棵银杏树,此时是秋天,秋叶也逐渐凋落下来落在草地里,给小花们增添了几分色彩,而花圃过后,便是由鹅卵石铺成的正方形地板,地板中央是一副石桌椅,在正东方向便是一座屋舍。 茯苓不管花园有多美,也不管屋舍是不是红砖绿瓦还是红砖灰瓦,自己只管眯起眼睛朝院子里面看去,看到的便是陈苡仁和问荆坐着闲聊的场景了,桌上摆放着一个水果盘,里面还有一些水果,而院子里不止只有两个人,还有空青,那团黑气便是从空青身上散发出来的。 茯苓远远的看着空青,不知道怎么的,后知后觉的就有些害怕起来,感觉到冷嗖嗖的,身子不由得轻微的震了震。 竹九玄站在茯苓的身边,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撅了撅眉头,道:“不必害怕,现在她暂时不会伤人。” “哦,那便好。”茯苓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陈苡仁似乎发现了茯苓和竹九玄的到来,转过头朝院子门外看去,看到的便是茯苓和竹九玄了。 陈苡仁有些激动的起身来,却又要在问荆面前表现得很温婉贤淑,只好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道:“小药材,先生,你们来了啊,快进来坐。” 茯苓看了竹九玄一眼也礼貌的微笑着走进去,边走边说道:“好的,那我不客气了。” 茯苓走到陈苡仁面前,空青便知礼数的对茯苓和竹九玄福了福身,茯苓看着空青身上的黑气,不由得有些害怕,但是又压制了自己的害怕,没有表露出来,而竹九玄盯着空青没有说话,陈苡仁顺势拉起茯苓的手,两人相互一笑,陈苡仁又向问荆介绍道:“公子,这位是我的朋友,这位是我爹爹请来的先生。” 问荆也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弯腰,又起身看着两人。 茯苓看着品貌非凡,温文尔雅且有礼貌的问荆笑了笑,对陈苡仁说道:“没想到苡仁也会金屋藏美郎君了。” 陈苡仁转过头看了看问荆,又看着茯苓道:“这话可不能乱说,问荆公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哦?是吗?”茯苓有些不相信的打量着问荆。问荆被茯苓看得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去。 陈苡仁也看着问荆尴尬的样子,拉住了茯苓,有些警告的语气道:“小药材,休要再看公子了。” 茯苓被陈苡仁说的一愣一愣的,调侃陈苡仁道:“呦呦呦,苡仁小姐未免也有些护夫心切了吧,不过嘛,苡仁小姐生气起来可是自己的爹爹都要礼让三分呢,所以我还是不说了,我可惹不得啊。”茯苓扶额还装作很感慨的样子。 陈苡仁看着她这副模样,眯眼说道:“小药材何时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可是这半年看戏本子看得多了?”陈苡仁不敢说是这半年没学好,毕竟茯苓的师父本尊还在这里,要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嘿嘿,哪有,这半年我都一直在修习仙术,可没有了看戏本子的时间,这一点师父可以为我作证。”茯苓说完,就看向竹九玄,谁知茯苓看到的竹九玄却在看陈苡仁的婢女空青,空青则是不敢直视竹九玄,茯苓看着竹九玄一直看着空青不由得有些呆滞下来。 我是师父的小白兔 竹九玄也似乎察觉到了茯苓失落的小眼神,便不再看空青,而是看向茯苓。 陈苡仁也注意到了这尴尬的一幕,唤道:“空青,去帮客人们倒水吧。” 空青点点头:“是。”语落,空青便转身走到石桌边去倒水了。 茯苓听了陈苡仁的声音,似乎是有些感触的抬眸,瞧见的便是竹九玄的那张俊脸,茯苓没有害羞的退回来,而是呆呆的看着。 两人对视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陈苡仁便看不下去了,干咳了两声道:“咳咳,先生快请坐吧。”语毕,空青的茶也斟好了,空青便走到陈苡仁的身后去站着。 茯苓听见陈苡仁的声音,低下头去走到一边,给竹九玄让出道来,竹九玄也随之应了一声,但是没有过去,道:“此番我们前来是我这小徒儿有一事告知。”竹九玄看向茯苓去。 茯苓有些茫然的看着竹九玄,说?说啥呢?有什么好说的?我有说过我要说什么吗?茯苓盯着竹九玄的眼眸,脑子一下子就转不过来了,自己的记忆里好像没说要对陈苡仁说什么吧,有吗?没有吗?茯苓撅了撅眉头努力的回想着,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要说的是什么了,于是眼神从迷茫变得坚定的看了竹九玄一眼,便转身走到陈苡仁面前,拉起她的手,有些纠结的说道:“那个苡仁啊,我确实有一事要告知。” 陈苡仁看着茯苓这般,也点点头,神色凝重起来,问道:“何事,小茯苓尽管说便是。” “既然苡仁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说了……”茯苓把陈苡仁的手捏得紧了些,道,“苡仁,我要是告知你的便是我和师父还有我的那些朋友们要离开家乡回齐云山了,可能今后都不会在下山来了,你现在有什么要嘱咐我的便说吧,否则今后便没有什么机会了。”茯苓说着,脸上还有了许多落寞的表情和不舍,更多的便是不好意思再见陈苡仁了,毕竟两人才见了这么几面,就要分开了。 空青听着她们的谈话,依然是处变不惊,可以说这是她伪装出来的,因为她也不知道茯苓说的是真是假,只好静观其变了,而问荆听茯苓说他们要离开了,有些想把他们留下了为民除害,把这里的妖魔都给收了再走,可是自己毕竟也不好管这事,也是打算静观其变。 陈苡仁看着茯苓万分不舍的样子,心里也难受起来,被茯苓捏着的手收紧了些许,茯苓也感受到了陈苡仁这一举动,只是没有揭穿,陈苡仁现在说话声音也变得低了些许,极其难受的说道:“这就要走了么……不多留几日?” “不留了,师父只给我短短一月的历练时间,之前在一个地方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现在来到家乡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茯苓说着还有些感概,随即又说道:“此次历练本就是要斩断情念,所以……苡仁……你大可不必送我……”茯苓咬着下嘴唇,眼里的眼泪也缓缓落下,流淌到了下巴那里……掉了下来,是不舍的眼泪,不舍的情感。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般难受的模样,心里也难受起来,想在这几十万年,有谁让堂堂的九天玄女流过半滴眼泪,就连他竹九玄也没有让她流过半分泪,受过半点委屈,而现在下了仙界,竟是为了一个要擦肩而过的女子流下了这晶莹剔透的泪水,竹九玄有些恍神的看着茯苓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极了,但是好吧,转念一想,这只不过是一出戏罢了,戏散了,人也就回来了。 陈苡仁见茯苓流淌着眼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知怎么的也哭起来了,但还是故作坚强的抹了抹眼泪,道:“无妨的,断了就断了吧,反正……我……我还念着你便是。”陈苡仁抽噎的说道。 茯苓闭上了眼睛,甩开了陈苡仁的手,用袖口擦拭了泪水转身回眸说道:“今后……多加保重。”说完,便逃离了这个院子,留下的却是陈苡仁悬着的手,刚刚似乎是在茯苓要离开的瞬间想要抓住茯苓的手腕挽留她,可是还是没能抓住。 陈苡仁难过的流下了眼泪,咬着下唇别过头去,似乎是不想看茯苓离开的地方。,问荆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 竹九玄看着跑开的茯苓,对陈苡仁平淡如水的说道:“姑娘放心,这镇子上的妖魔三日后便会有人来收服,就此别过。”竹九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多谢先生。”虽然陈苡仁道谢的声音很小,但是竹九玄还是听到了,只是不想过多话语而已。 陈苡仁看着竹九玄不留痕迹离开的背影,终于哭出来了,陈苡仁把头埋在问荆的怀里放声哭泣,问荆也用右手揽住她的胳膊,让陈苡仁在自己的怀里哭泣。空青站在石桌旁,看着竹九玄离开的背影,三日?!明日就是月圆之夜了,得赶紧动手,否则三日一到,那么自己就会全军覆没了,空青这么想着,收拢的手掌捏成了拳头的模样,收得更加紧了紧,眼里就像是有团火焰要把竹九玄和茯苓烧光似的,眼神可怕得紧。 竹九玄来到陈苡仁家的大门口,便看见了茯苓在那里东张西望的等候他,便抬步朝茯苓那里走过去。 竹九玄悄无声息的来到茯苓的身后,看着前方有些小威仪的说道:“走吧。” 茯苓吓得回过头,看到了一个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男子的胸脯离自己不过十厘米,吓得后退了几步,但看见是竹九玄,就放松下来,舒了口气抚胸说道:“师父,你可吓死我了。” 竹九玄有些不屑的看着她,道:“这就被吓着了,真是枉为我九玄上神的弟子。”说完,就抬步离开了。 茯苓看着竹九玄离开,自己也跟了上去,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师父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因为师父你走路没有声音,徒儿也不会被吓成这样。” “哦?”竹九玄挑眉,道:“这么说还怪为师了不是?” 茯苓连忙摆手解释,怯生生的说道:“不敢不敢。”竹九玄没有说话,本来也没打算和茯苓计较,刚刚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罢了。 茯苓见竹九玄没有说话,想起了刚才自己演的那出好戏如此精彩,不知道师父会不会表扬我,于是就开口求表扬的问道:“师父,你觉得刚刚徒儿演的那出戏如何?” 竹九玄想了一下,刚刚演戏确实演得好,自己都快当真了,竹九玄刚想着要给茯苓一些小小的批评,打击一下她有些骄傲的小心理,但是当竹九玄转过头看着茯苓的脸庞之时,却又不忍心了,转头看着前路平淡如水的说道:“甚是不错,连为师都差点信了。” “真的吗?”茯苓有些惊奇,自己的演技居然这么好,连师父都差点当了真,嘿嘿,看来这次的计划是要成功了,茯苓这么想着便笑了起来。 竹九玄看走在自己旁边的茯苓笑得那么开心,调侃道:“小茯苓戏演得如此之好,不如便去做个戏子,也省得在我这齐云山受罪。” 茯苓一听这话,看着竹九玄说道:“师父,莫要打趣徒儿了,徒儿还想留在你身边做一只柔弱的小白兔被师父保护呢。” 竹九玄有些高兴,但是没有表露在脸上,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开陈家庄,悠哉游哉的回了茯苓家。 开始行动 茯苓和竹九玄回了家,便叫上了龙漦和半夏、郝小豆和白矾同茯苓的父亲告了别便离开了小镇。 一行人来到了小镇之外的山里面,此时已是入秋,正是农历的七月份,所以山里的树木都已经泛黄,小草也有些枯萎不渡,但是大部分还是生机勃勃的,茯苓他们走在路上,郝小豆走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主人,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茯苓看着有些劳累的郝小豆,笑着说道:“我们当然是回齐云山了,方才不是已经同你说了吗?” “可是我们为什么不用法术飞回去啊,这么走着好累啊。”郝小豆委屈兮兮的揉着膝关节道。 茯苓看了看周围,又看向竹九玄,竹九玄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茯苓便知晓了竹九玄的意思,转过身说道:“想必大家也都走累了,现下我们就使用法术回去吧。” “好。”郝小豆点头,拉起了白矾的手臂,看了看他。 茯苓看着大家都同意了,于是开始分工,神色凝重的说道:“白饭师兄你负责带着我家小豆子回齐云山,然后龙大哥和半夏姐姐的话……”茯苓看着两人,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他们和白矾,郝小豆一起回齐云山,毕竟这齐云山是竹九玄的,再者万一把龙大哥和半夏姐姐带去齐云山生出什么事端可该怎么好,毕竟自己对他们也不是很熟悉。 龙漦看着茯苓犹豫不决的样子,轻笑一声,道:“小茯苓不必为难,我与你和你师父一道去便是,兴许还能帮上什么忙。” 茯苓听了龙漦这番话,感觉龙漦这是要和竹九玄,茯苓一起去收鬼魂喽,不过龙大哥也有些法术,到时候应该能自保,茯苓想着便应了下来。 半夏双手抱胸,向前走了一步,也说道:“我同你们一同前去,我也会法术,也能帮你们。” 茯苓看着半夏那个倔强的样子,也应下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再说半夏也不弱。 白矾也是走上前来,对竹九玄拱手道:“上尊,我也愿意一同前往,助上尊收了这些怨魂。” “你们要去收鬼吗?”郝小豆问道,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害怕的。 “嗯。”白矾应了一声,郝小豆咽了口口水,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在等待竹九玄的答复和白矾,若是白矾去,那么自己也回去的。 竹九玄看着白矾,冷若冰霜的说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事,自己去解决。” “是,弟子明白了。”白矾起身,看着郝小豆。 郝小豆似乎是有些难受,怎么把自己给抛弃了,但是吧还是装作很坚定的样子,拉着白矾的手臂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白矾看着他这么假装坚强的样子,可爱极了,摸了摸她的头,欣慰的笑着说道:“好。” 郝小豆听到白矾应允了就高兴起来了。茯苓看着两人和大家,都是要去和自己抓鬼的,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但又有些担心,万一他们受伤了怎么办,那也是自己祸祸的啊,这样的话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而自己想是这么想,自己也不怎么想出声制止,竹九玄看着纠结的茯苓,又看向龙漦他们道:“那便走吧。” 众人默认了,白矾拿出自己的佩剑施法让它变得有些大,可以站两个人,而龙漦和半夏则是不用剑,他们都是用法术飞行的,剑什么的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用。 竹九玄看着茯苓,唤道:“茯苓,御剑。” “哦。”茯苓蜻蜓点水般的点了一下头,便抽出始祖剑把它变大,自己驾驭着剑,竹九玄站在自己的身后和自己一起。 等到众人都整装待发之后,就起飞向上天了,大家在天上打了一个转转之后就转身去了陈家庄,而在众人后面的还有夏天无,只是没人察觉到罢了,但是有两个人是晓得的,那就是龙漦和竹九玄,龙漦是知晓的,毕竟就是他叫了夏天无来收魂魄的,而竹九玄呢,则是感受到了夏天无的气息,才晓得是夏天无来的,但是其它人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的法力还没达到龙漦和竹九玄的那个地步。 现下已经是酉时了,这个时间段去刚刚好,也能很快到达陈家庄,而到达陈家庄之后天也黑了,那些怨魂就会出来作祟,就刚好可以在夜晚收了那些怨魂。 夜空中挂有一弯圆圆的明月,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山川大地和小镇,还有天空也是亮着的,也能看到星光点点的小星星衬托着这皎洁无华的月亮,而在月亮的附近出现了雾气,雾气罩住了月亮,但还是抵挡不出月光的漏失,这更加给天空中增添了些许的朦胧感,而朦胧感的雾里则是一行人若隐若现的冲破云霄,从大雾之中出现,那些人正是竹九玄和茯苓他们,不过此时的夜间已是戌时。 在这个月光明媚的夜晚,当然有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要出来浪一番,不浪都显得自己存在感低了,于是就是因为这些不知死活的怨魂要出来刷存在感,才会被竹九玄他们给降伏,作嘛,让你作,哼。 竹九玄和茯苓踏着始祖剑,龙漦和半夏则是用法术飞行,郝小豆和白矾一起也踏在剑上,六人双双低头看着脚下的陈家庄,由于他们几个在天上,所以陈家庄显得渺小无比,但还是能依稀看得清楚下面穿梭在陈家庄周围和镇子上的的怨魂和排布着的黑气弥漫着,显得像是一个鬼城似的,而在那些黑气的最深处便是陈苡仁家了,因为黑气原体就是在陈苡仁家里。 茯苓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那些黑气,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说道:“哼,果然还是行动了。” 郝小豆似乎是有些害怕,站在白矾的身后,双手放在白矾的肩膀上紧紧的抓着白矾,但还是忍不住的往下看,而方才听了茯苓说的话,道:“主人就是要来这里吗?感觉这里好阴森恐怖,而且下面还有鬼魂。”郝小豆说着身子便有些颤抖。白矾感受到了郝小豆的害怕,把自己的手放在郝小豆的手上安抚她,让她放轻松,不要畏惧。 有了白矾的安慰,郝小豆果然好了很多,看着白矾点点头,示意他自己已经没事了,白矾也放松下来,看向陈家庄。 夏师兄是白无常 此时时间也过了一个时辰了,陈家庄里的鬼魂多了许多,黑气也浓了许多。 茯苓眼看着下面的怨魂越来越多,黑气也越来越浓,有些担忧如果再晚一步,这些黑气和怨魂岂不是要吞噬了这里,撅了撅眉头,看向竹九玄问道:“师父,我们还不行动吗?” 竹九玄看着担忧的茯苓,道:“不急,还有人没来。” 茯苓有些茫然,问道:“是谁?” 竹九玄没有对茯苓解释只是看向龙漦,似乎是在等待龙漦把夏天无唤出来。 龙漦看了看竹九玄,背起自己的一只手,有些高傲的说道:“出来吧。” 霎时,一个白烟就出现了,待白烟消失之后,出现的便是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细小的棍子,差不多有一把剑那么长吧,但是与剑不同的是那是一根棍子,而那根棍子上还有白色的流苏,可以说整根棍子都是白色的。 茯苓第一次看见夏天无的武器,又看见夏天无的到来,心里有些疑惑,又有些高兴的说道:“夏师兄,你怎么来了?” 夏天无上前,笑着说道:“我来帮小师妹收怨魂啊。” “收怨魂……”茯苓有些怀疑人生,自己要来收鬼魂怎么自己的大师兄都知道了,还特意跑到这里来凑这番热闹,茯苓打量了夏天无一番,又看向他手里拿着的棍子,似乎是有些眼熟呢:“师兄,这是哭丧棒吗?” 夏天无把哭丧棒举起来看了看,说道:“正是。” 茯苓有些惊讶,但是转而的就是质疑了:“难道这是师兄向那地府的白无常借来的?” 夏天无一听,有些好笑,自己本来就是那白无常,怎么还用去借呢,但是夏天无没有正面回答茯苓,只是说道:“嗯……师妹来猜一猜。”说完,便向龙漦那里看去,似乎是在征得龙漦的同意,要不要告诉告诉茯苓自己的本来身份,龙漦云淡风轻的点了一下头,也是同意了。 茯苓看着龙漦和夏天无的小动作,道:“夏师兄,我猜你就是那白无常吧。” “哈哈哈哈(?w?)hiahiahia”夏天无突然开怀大笑,接着又说道:“小师妹说的不错,我便是那专门勾那将死之人魂魄的白无常,小师妹怕我吗?”夏天无一脸认真的看着茯苓。 茯苓摇摇头,道:“不怕,既然都与师兄相处那么长时间了,又怎么会怕师兄。” 夏天无笑了笑,转而看向他们脚底下的陈家庄,看见了那些怨魂比刚才多了一倍,黑气也比刚才浓郁了,一脸严肃的就对白矾说道:“看来都来齐了,白矾,随我去收了这些东西。” 白矾听见了夏天无正在叫自己的名字,于是上前一步应道:“好。”语毕,便张开手掌,从手掌中幻化出一个锁魂链拿在手中。 郝小豆看着白矾要离开,心里不免得有些担忧,拉着白矾的手臂,满眼担忧的神情看着他,白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让郝小豆安心,自己会安全归来的。但是郝小豆还是不放心,却还是放下了抓着白矾手臂的那只手,看着白矾离去。 夏天无看白矾准备好了,便纵身一跃,离开了云端,朝着陈家庄的那个方向飞下去,白矾也随之其后。 茯苓看着两位师兄都下去了,自己也想下去,于是就上前几步,准备御剑飞下去,却被竹九玄制止了,竹九玄伸出手把手的食指和中指直立起来,而其它的手指均放在掌心置于自己的胸前用法术控制着剑,不让茯苓驾驶下去。 茯苓愣是运了半天的功都没有让剑挪动半分,有些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剑失灵了?茯苓收了运功的手,左顾右盼的打量着剑,剑是没问题的,然后茯苓又看向身后的竹九玄,却看到了竹九玄在运功的一幕,心累的眯眼说道:“师父,你在做什么?” 竹九玄看着茯苓已经看见了,便收回了施展法术的手背在背后,道:“此事与我们无关,让他们去解决便好。” 茯苓有些纠结,这可是自己好朋友的家乡啊,再说万一她有危险怎么办,陈苡仁的身边就有一个怨魂源体――空青,万一那个空青要杀死陈苡仁该怎么办啊,修仙之人可不能见死不救,茯苓看着竹九玄有些哀求的语气道:“师父,就算这是两位师兄的事,那也让我下去看看苡仁吧,她的身边可是有一个怨魂呐。”茯苓紧张的皱眉说道。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般坚持,还是心软下来:“好,我同你去,走吧。” “谢师父。”茯苓紧张的心放松下来,对半夏和龙漦、郝小豆说道:“龙大哥,还请保护好半夏姐姐和小豆子,半夏姐姐,就麻烦你帮我照顾小豆子了。” 半夏和龙漦点了一下头,茯苓安排好了事,就安心离去了,和竹九玄一起去往陈苡仁家中了。 半夏和龙漦,还有郝小豆目送他们远去,郝小豆有些失落,半夏看出了郝小豆的担心和失落,便走上前来搂住郝小豆,试图让她安心,郝小豆看着半夏,温暖一笑。 ……茯苓和竹九玄御剑到了陈苡仁家就跳下了始祖剑,两人从门口进来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家丁的尸体堆在院子里,看起来十分的骇人,茯苓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开始寻找着陈苡仁的身影,竹九玄则是不紧不慢的跟着茯苓一同寻找。 茯苓几乎是跑遍了整个前院,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活人,看到的都是死尸,狰狞恐怖,茯苓自然也顾不上许多,继续寻找,茯苓走到一个水池边时,便看到了水池边有一个虚弱不堪坐着的人,血溅到了那人脸上,头发凌乱不堪,首饰也掉落下来,有些挂在头发上,而那人嘴角还流着鲜血,正在喘气,茯苓走近了一些,看清了那个人,那人便是陈苡仁的母亲。 茯苓焦急的跑过去,扶住陈苡仁的母亲,着急的摇了摇陈苡仁母亲的头,问道:“伯母,苡仁呢,苡仁去哪里了?” 陈苡仁的母亲看见是茯苓,放下心来,垂在地上的手颤颤巍巍的抬起来,顺手指了指西边的一个方向,道:“苡仁她……她在南沙楼……”说完,陈苡仁的母亲便咽气了,看来她也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援兵。 入侵者 茯苓看着陈苡仁的母亲已经没气了,便把陈苡仁的母亲放在井边靠着,自己站起身来,扫了陈苡仁的母亲一眼,心里难受得紧。就转身对竹九玄说道:“师父,我们去后院吧。”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也看出了茯苓心里的痛楚。 茯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绕开竹九玄的身边,走向后院去,竹九玄也随之其后。 此时,夏天无和白矾拿着各自的武器降落到了街上,看到街上仍旧是干干净净的一片,完全没有被怨魂走过的痕迹,白矾撅了撅眉头就有些好奇了:“怎么这里完全没有被怨灵来过的地方,竟然如此干净整洁。” 夏天无也有些好奇,这是个什么情况,街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滴血,没有杀戮,难道这就是被怨灵侵蚀过的地方吗?不像啊,但又是何故,夏天无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个一二三,突然,夏天无灵光乍现,道:“看来,这些怨魂并不想多生事端,只是有人故意操控。” “有人故意而为之?”白矾听了夏天无的说辞,也不是没有这个情况,“那,应该就是有目的的前行了,是去往同一个地方的。” “正是。”夏天无应和道,又看向天空,道,“走,随我飞上去瞧瞧。”说完,便纵身一跃起飞了。 白矾也随着夏天无飞上去,两人在空中俯瞰着这个村子,两人到达了一定的高度,就低头看向村子,却看到了那些怨魂都朝着同一个地方去,那就是陈苡仁家,白矾惊恐的看着陈苡仁家的方向,道:“那是玄女的朋友家,看来是往那里去了,快,我们去看看。” 夏天无听闻,道:“好,快走。”说完,就和白矾一同飞去了陈苡仁家。 龙漦和半夏,还有郝小豆焦急的看着这一幕,郝小豆担忧的突然抓住半夏的手臂,满含哀求的看着半夏道:“半夏姐姐,我们快去看看吧,我怕他们出什么事。” 半夏看着郝小豆这担忧的样子,似是要哭出来一样,于心不忍啊,就转过头看向龙漦,龙漦也看向半夏,点点头,就是默认了,半夏便使用法术,让云飞向陈苡仁家的房子上方去。 竹九玄和茯苓来到了后院,看着凌乱的后院,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茯苓从小到大都是第一次见那么血腥的一幕,茯苓吞了口口水,继续前行,茯苓和竹九玄找了陈苡仁的房间,问荆的房间,依旧没有看到人,茯苓就有些质疑了,按道理死了也会有尸体,怎么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该怎么办才好啊。 “去南沙楼。”竹九玄看着只知道着急的茯苓,真是被着急冲昏了头脑了,无奈的提醒道。 “南沙楼……”茯苓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了刚刚陈苡仁的母亲对自己说了什么,说陈苡仁在南沙楼,茯苓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真是笨死了,转而说道:“嗯,谢谢师父提醒,师父我们快走吧。”说完,又丢下竹九玄走了。 竹九玄也不计较那么多,也跟上去了,因为他知道茯苓现在真的是很急,毕竟是她的朋友。 茯苓和竹九玄来到南沙楼,说是楼,实际不过才三楼而已,茯苓赶忙走到门口,推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鲜血的味道,很是浓郁,屋子很黑,黑得勉强能看到五指,但是茯苓也不在意这些了,只是小心翼翼而且平静的朝楼中央走去,细细的听着声音,竹九玄也走过来,走到茯苓的后面,看着她。 碰铛―― 一声声响传来,而声响的来源不是楼上,是在……地下!对,就是地下!茯苓趴在地上,把耳朵凑在地面上细细的听着是不是从地下传来的声响。 碰铛―― 又是一声,这次茯苓更加确定了,然后就飞速起身,在墙壁处伸手四处摸寻,仔细的寻找着机关,想要去到地下。 竹九玄看着寻找机关的茯苓,不知所以然的问道:“找什么?” “找机关。”茯苓顺口答了一句,又继续找,边找边说道,“我记着小时候我和苡仁来这里玩的时候是有机关的,怎么现在找不到了呢?”茯苓记得撅了撅眉头。 竹九玄看着茯苓,想要去帮她,但是自己不能,若是这么帮了她,她永远都不会晓得保护自己。茯苓摸索了好一阵,终于,在墙上的一个地方,摸索到了一个凸出来的砖块,虽然很黑,但是还是能感觉到,茯苓毫不犹豫的按下去,但是没有什么用,茯苓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竹九玄看着徒劳的茯苓,又看向了那扇门,门上竟然是一个阵法,难怪茯苓打不开,看来只好自己上了,道:“茯苓,让开。” 茯苓看向竹九玄,竹九玄一脸严肃,看来真的是这门的问题了,茯苓点点头:“嗯。”茯苓站到一边之后竹九玄就伸出手开始施法。 只见竹九玄的食指和中指并拢,随着施法的动作,竹九玄的指尖出现了蓝色的光芒,随着运功的时候,光芒从竹九玄的指尖就射了出去,射到了带有阵法的门上。 时间不过一分钟,阵法便破开了,墙的一侧出现了一扇门,里面的蜡烛发出了亮光,从门那里透着亮光。 茯苓看着这扇门,竹九玄也走上前来,茯苓转过头,对竹九玄点了一下头,竹九玄也知道茯苓是什么意思了,神默契的也点了一下头,茯苓便进去了,竹九玄也随着茯苓一起进去。 茯苓走到屋子里,门也就关上了,茯苓急吼吼的顺着楼梯跑下去,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问荆嘴角带着鲜血,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而在问荆身体的旁边还有一把剑掉落在地上,陈苡仁就跪在问荆的旁边紧紧的抱起问荆躺在自己的怀里,生怕放开他,他就会离开自己似的,陈苡仁一脸心疼的看着问荆,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而陈苡仁的父亲陈烨则是害怕的躲到供桌那里,头发散落下来,衣服也有被撕扯过的痕迹,桌上的东西都掉落下来了,凌乱不堪。 空青也在其中,空青站在地毯那里,头发披散下来,脸已经不如当初拿样红润了,多的是苍白,和阴间的鬼没有什么区别,更恐怖的是,空青的脸上还有血渍,眼睛已经变成暗红色的了,就这么冷漠的看着在供桌那里的陈烨,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很是骇人。 师父又皮了 茯苓看着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傻愣在原地看着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空青。 空青眸然抬头看着竹九玄和茯苓过来了,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明明都已经走了,怎么还回来了,但是空青的惊讶过后,转而的就是似笑非笑,倒也不急着杀他们二人,而是用那双骇人的眼睛盯着茯苓看,嘴角还露出了可怕的笑容,道:“你们……居然回来了,呵呵呵呵,是啊,我早该想到的,都是计谋罢了。”空青苦笑着。 “……”茯苓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看着空青,原来她早就想到的,那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动手,是引诱我们来做什么? “不过……来不来也无所谓了,反正,凭我的法力,根本杀不了他!”空青说完,就指向了竹九玄。茯苓转过头,看着竹九玄,竹九玄也看着茯苓,不看还好,这一看就把茯苓给看害羞了,然后茯苓就赶快转过头去,尽量不看竹九玄的眼睛。 空青收回了手,也收回了看竹九玄的目光,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轻蔑的说道:“但是我杀不了你们,他们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死!”说着,就看向躺在供桌那里的陈烨。 茯苓听到了空青说要杀人,便紧紧的捏着始祖剑,时刻防御着她,竹九玄拉住茯苓,摇摇头平淡的说道:“现在不急,她还不会杀他们,先看看好戏再说。” “……”茯苓有些懵逼,自己的师父怎么也这么皮了,救人之前还要看戏,这还是师父吗?还是说,师父和空青是一伙的,难道师父被附身了??茯苓想着就看向了竹九玄,竹九玄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确实也不太像啊,想是这么想,但是茯苓也没有动,毕竟师父的法力还是很厉害的,师父说要看看好戏,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那自己就在等等吧。 陈烨被空青的眼神盯得后退了许多步,边后退边摆手畏畏缩缩的哀求道:“不……不要……不……” 空青看着陈烨害怕的那个样子,冷笑一声:“陈烨,若是你知道有今天,当初你还会那般对我吗?”空青边说,边步步逼近陈烨,“若不是你贪财,也不会杀了我娘,若不是你贪财,我也不会死,我恨你,你不配做一个好父亲,永远也不配!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我要让你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哈哈哈哈!”空青的笑声是那么的可怕,像是在哭,也是在笑,但在这个笑声里,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空青的笑是满含痛苦的,这么多年的委屈发泄出来了。 陈苡仁看着空青,不可思议的说道:“他……是你的父亲……”陈苡仁看着躲在供桌那里的陈烨难过的问出这个疑问,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空青似乎是有些挑衅的挑眉说道:“哦?你竟然不晓得?”空青看了一眼陈烨,“不过也难怪,他怎么会讲给你听,呵呵,既然如此,我来告诉你真相……” 陈苡仁听着空青的这一番挑衅的语气,咽了口唾沫,而空青则是看着陈苡仁,一字一句的说道:“陈烨……就是我的父亲,是亲手杀了我的父亲。”空青说着就瞪大了眼睛,眼睛里露出了凌厉的目光。 陈苡仁听着这一个版本的故事,也是很惊讶啊:“可你之前同我说的……” “之前?”陈苡仁还没说完,就被空青给打断了,笑道:“呵呵呵,之前只不过是我瞎编的罢了,要不然你怎么会相信,此番我来也不过是想报仇罢了,可若不是这个臭男人,我又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下手。”空青咬牙切齿的看着问荆,心里满是不甘,,不过转瞬即逝,“不过现在好了,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呵呵。” 陈苡仁突然激动起来,眼泪也流得更多了,哭诉着说道:“可他也没说什么啊,为什么要杀了他,你要是怕他说出什么来,把他弄哑不就好了嘛,大不了我照顾他一辈子嘛,呜呜呜。” “……”问荆听着陈苡仁这一番说辞,说什么把自己毒哑不就好了,这是个什么道理,要不要这么狠啊,等等,不过刚刚她说的,要照顾自己一辈子,呵呵,真好,问荆看着抱着自己哭泣的陈苡仁,嘴角上扬,抓着陈苡仁的胳膊很是高兴,哪怕自己现在死了也值了。 空青听到这一说辞也是有些无语:“弄哑……呵呵,与其让他那么痛苦的活着,倒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空青转过身摆了摆手,“我不与你们废话,待我先杀了他,我再解决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空青说完,便伸出手做出了一个九阴白骨爪的样子,慢慢的凝聚手里的法术,一步一步走向陈烨。 茯苓看着靠近陈烨的空青,大声唤道:“住手,不准伤人!”茯苓说完,就拿着手里的始祖剑直向空青袭去。 由于声音太大,空青转过头,便看见了茯苓的始祖剑朝自己刺过来,空青的瞳孔不由得放大了一倍,赶忙在空中翻了个身,躲开了茯苓的那一剑,空青闪到了一侧,手撑在地上,半跪着抬头看向茯苓,怒火增添了不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既然要多管闲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茯苓看着空青,也毫无畏惧,道:“好啊,你最好不要客气。”语毕,空青更加生气了,就起身和茯苓对打起来,竹九玄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似乎是不准备帮忙。 陈家庄的镇子上……夏天无和白矾收回了最后一只鬼,就看了看周围,看看还有没有剩余的,貌似是没有了吧。 两人站在街上,白矾满意的看着囊中的怨魂,笑着对夏天无说道:“看来,这些怨灵也不过如此。” 夏天无点点头,背着手道:“是啊,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嗯。”白矾也没有在嬉笑了,严肃的看中袋子,“一会儿咋们就把这些东西送回去。” “嗯,走吧,我们去看看玄女他们。”说完,夏天无就要抬步准备离开,,白矾也随之其后。 而在白矾和夏天无的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看,而两人还不知晓,眼看着那双眼睛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 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移向了白矾,那个东西伸出手,手里发出了黑色的光束直直的射向白矾。 “啊!”白矾疼得头向后仰,手里还紧紧的抓住装鬼的那个袋子,身子也差点向后倒去,还好是夏天无拉住了他。 伤我兄弟者死 夏天无急忙拉开白矾,白矾便虚弱的跪在了地上,全身都没什么力气了,只是用自身仅仅的一点力气紧紧的捏着装有怨魂的袋子。 夏天无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矾,朝刚刚袭击白矾的那只鬼看去,那只鬼畏畏缩缩的就想要逃跑,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夏天无便迅速跑到那只鬼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夏天无眼神冷冽的看着怨魂,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怨魂被夏天无盯得后退了几步,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我只是奉他人之命做事,我……我……” 夏天无看向那只鬼魂手里拿着的手链,更加生气了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你个白花丹,伤我兄弟,我定不会放过你。”夏天无又看向那只怨魂,没有收了他,只是甩出手中的锁魂链,一头还捏在自己的手里,锁魂链朝着那只怨魂飞去,那只鬼见到锁魂链,害怕得想要赶快离开,可还没跑到五步,锁魂链便套在了他的脖子上,锁魂链此时竟然发出了湖蓝色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收紧。 怨魂被勒得身体都在开始化为烟火消散,一只手伸向夏天无,似乎是在求饶,夏天无冷冷的看着怨魂,道:“你虽然是奉了白花丹的命令来伤我兄弟,但是你还是该死,我要让你偿命。”夏天无说完,勒得更紧了,怨魂实在受不了了,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也无法挣扎,最后垂下了手,身体也砰的一下消散了,化为了尘埃飘到空中去便消失了。 夏天无看着消散了的怨魂,冷风吹得夏天无的衣服飘起来,看起来很是帅气,有种侠士的感觉,夏天无冷哼一声道:“哼,白花丹……” 白矾抬起头,看着夏天无的背影,咳了两声,道:“必安……” 夏天无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痛苦的白矾,立刻跑过去扶着他,撅了撅眉头,有些疼惜的说道:“怎么样了,无救?” 白矾被夏天无扶住,颤颤巍巍的举起手里的袋子递给夏天无,顿了顿道:“我……坚持不住了……”说完,便松开手,倒了下去。 夏天无也很快的接住了下落的袋子拿在手里,也扶住了白矾,道,“我送你回去。”说完,就把白矾扶起来,把白矾带着离开了小镇去了冥界。 陈府密室…… 茯苓和空青打下来,简直是互不相让,谁也不输给谁,但是由于两人打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体力都有些不支。茯苓和空青被对方攻击得拉开了些距离,茯苓被空青击落在地上,空青也被茯苓击落到了放有药水的桌子那里,空青不稳的把手搭在桌子上支撑着自己,而茯苓手里捏着始祖剑,半跪在地上,喘着气,死死地盯着空青,空青也是站在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喘着气,看着茯苓,道:“看来还是小瞧你了。” “呵呵。”茯苓冷笑两声,没有再说什么。 陈苡仁看着茯苓这么拼命的为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鼻子开始泛酸,眨了眨眼睛,但是自己的怀里还有受伤的问荆,也不好行动,只好心疼的问道:“小药材,你怎么样了?” 茯苓看向一边的陈苡仁,笑了一下,手里紧紧的捏着始祖剑道:“没事的,方才只是试试底细而已。” 陈苡仁看着强颜欢笑的茯苓,心里难受得要命,别过头去流下了泪水,问荆看到陈苡仁哭了,伸手擦了擦陈苡仁的泪水,陈苡仁也擦了擦泪水,对着问荆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问荆却不觉得,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竹九玄看着跪在地上还在坚持的茯苓,心疼的走到茯苓旁边拉起茯苓的胳膊,把茯苓拉起来,茯苓转过头看着是竹九玄勉强笑着站了起来,可刚起来,便有些重心不稳的又要倒下去,竹九玄眼疾手快的拉住茯苓的胳膊,把茯苓拉到自己的怀里去,茯苓有些愣神的脸红起来,但是竹九玄却没有注意到。 竹九玄看着空青,眼光凌厉的说道:“伤我之人,我要你生不如死!”竹九玄说完,聚起了手中的法力伸出手朝着空青打了出去,空青有些措不及防,但是还是躲了过去,只不过胳膊被竹九玄的法力所伤,有些疼得历害。 空青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看了看正在散发着星星点点光芒的伤口,目似剑光的看着竹九玄道:“嘶,是个狠角色。” 竹九玄瞥了空青一眼,看向怀里红着脸的茯苓,心里有些触动,转而是绵言细语的问道:“怎么样了,可站得稳?” 茯苓听了竹九玄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看向竹九玄,好巧不巧的对上了竹九玄的目光,又迅速低下头去,有些小女孩家子气腼腆的说道:“没……没事了,能站稳……” “好,待在这里别动。”竹九玄看着读了耐心的说道,便把松开了扶住茯苓的手,看了一眼茯苓就从茯苓的身边绕开了,朝着空青的那里走去。 空青眼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竹九玄越来越近,自己不由得也往后缩了缩,空青退到一个墙壁那里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在怯生生看着她的陈烨,又看向竹九玄,再而看向陈烨,冷笑道:“呵呵呵,就算我灰飞烟灭,我也要你陪葬,我要你为你所做的行为付出代价。” “爹!”空青说完,陈苡仁就反应过来,想要跑到陈烨那里去保护他,纵使他做错了什么事,他都是自己的父亲,还是于心不忍,可是自己刚刚起身,就被问荆给拉住了手。 陈苡仁看着问荆,不知所以然。 问荆摇摇头:“因果循环,陈烨种下的因,结出的果就要他自己品尝,我们谁也救不了他。” “可他是我的父亲。”陈苡仁看着有些冷漠的问荆可怜兮兮的说道。 “……”问荆没有说话,确实,在亲情面前确实很难做到袖手旁观,但是问荆紧紧的抓住陈苡仁的手,不放手,不让她离开,陈苡仁就这么焦急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就要被杀害,自己却无能为力。 此时,空青使出全身的力气和法术聚集在手掌心中,突然一挥手,法术发出了星星点点的光芒朝着陈烨移去,直直的击在了陈烨的胸口上,同时竹九玄也使用自己的法术朝着空青打去,就在空青击中陈烨的时候,竹九玄也击中了空青,“唔……”空青忍着疼痛,又继续使用法力销毁陈烨。 陈烨被空青这一招打得疼得要命,眼珠子鼓得都快掉出来了,惊愕的看着空青,刚刚抬起手指向空青,就没气了,抬起的手也就掉了下去,身子也像被火烧一样消散了。 我……残了? “爹!”陈苡仁看着这一幕,心好痛,好痛,就像被万蚁噬心一般的痛,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被杀死,真的好痛,好痛,这一刻,陈苡仁好想冲过去抱着自己的父亲保护他,虽然之前他确实做了罪不可赦的事,但他毕竟是自己父亲,对自己也很好,想来也是为了恕罪吧。 可是当陈苡仁准备跑过去的时候,却被躺在地上问荆拉住了,问荆咳了几声,咳出了些血来,但还是没有放手,陈苡仁哭得泪流满面,问荆就这么任由她哭泣,也阻止。 茯苓看着陈苡仁难受的模样,走过去跪在地上,把始祖剑放在地上,抱住了陈苡仁,轻轻拍她的背,安慰道:“想哭就哭吧,这样好受些。”陈苡仁得了一些安慰,钻进茯苓的怀里嚎啕大哭,茯苓也任由她这么哭。 空青看着陈烨已经永世不得超生了,心里的不快瞬间消失了,但还是有些难受,虚弱的倒在地上,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看向陈苡仁,奄奄一息的说道:“你待我很好,我……不打算杀你……” 陈苡仁看着空青,眼里都是怒火,冷冽的说道:“你不杀我,可我会杀了你。”陈苡仁准备起身,却被茯苓给紧紧抱住,陈苡仁却使劲的挣扎,最终还是挣扎出来了,陈苡仁把茯苓推到地上,拿起茯苓的始祖剑跑向了空青那里,眼里都是怒火,空青倒也不急着躲避,只是看着冲过来对自己举着剑的陈苡仁苦笑着,茯苓看着激动的陈苡仁,想跑过去阻止她,可是自己还是有些虚弱,起不了身,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陈苡仁。 陈苡仁冲到空青的前面,拿着始祖剑指着空青,刚指向空青的心脏那里,剑尖低着空青的心脏处,哽咽道:“你明明晓得……我待你如亲生姐妹,可还是要杀了我的……父亲,为何……” 空青看了一眼始祖剑,苦笑着一把抓住始祖剑,盯着陈苡仁道:“这把剑真好,或许能让我少一些痛苦吧。”说完,空青就拿着剑身刺进自己的心脏,被刺中的胸口瞬间有一股黑色的烟雾散发出来,空青看着陈苡仁,苦笑着垂下了抓着剑的手,道:“永别了……小姐……”说完,就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竹九玄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陈苡仁看着空青闭上了眼睛,别过头去抽出了插在空青胸口的始祖剑提在手里,眼角流下了眼泪,空青就在此时也化作白色烟雾消散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就像她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竹九玄看了陈苡仁一眼,伸出手用法力把始祖剑收回了自己的手里拿着,陈苡仁虽然感受到了竹九玄收回了剑,但还是没有什么动作,毕竟剑是人家的,自己也不想理会这些了。 竹九玄拿着始祖剑看了看,走到了茯苓的面前,看了茯苓一眼又看向问荆,伸出手给问荆施了一个法术,随着光芒朝着问荆那里输送,问荆好了很多,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竹九玄道:“多谢先生。” “不必。”竹九玄看着问荆已经好了,就俯下身抱起茯苓,茯苓看着抱着自己的竹九玄有些害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任由竹九玄抱着。 竹九玄手里拿着剑,抱着茯苓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在离开之际,茯苓回过头看着陈苡仁难过的样子,想要下来去带陈苡仁离开,可是问荆却先她一步,问荆走到陈苡仁身边,把陈苡仁抱在自己的怀里安慰着,茯苓也就放心了,和竹九玄离开了密室。 茯苓和竹九玄来到陈苡仁家的院子里,竹九玄走过院子里,院子里依旧是横尸遍野,竹九玄抱着茯苓一步两步的走着,没有碰到任何一具尸体,径直朝大门口走去,而身后的尸体也都化成了灰色的尘埃消散在空中飞舞着,很像刚刚打了一场大仗后面的烟雾一般飘向空中。 竹九玄走向门口去,而门口站着的是半夏,龙漦和郝小豆焦急的等待他们的到来,郝小豆一直往院子里面看,焦急得跺脚,一拳锤在自己的手心里,连续动作,时不时的往院子里面看去。 竹九玄抱着茯苓走出了院子,走向阶梯,门口等待的三人看着门内,竹九玄渐渐显现出的头,越来越近了,竹九玄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郝小豆和半夏看着松了一口气,而龙漦看着竹九玄,没看见茯苓撅了撅眉头,可是一秒过后,出现的就是被竹九玄抱在怀里的茯苓了,龙漦看着茯苓,心里安心很多了,但是也有些难受,为何抱着她的那人不是他,在茯苓还是九天玄女的时候自己就没什么机会,到了这一世看来自己还是徒劳无功。 郝小豆看见了竹九玄抱着茯苓,还以为茯苓受了什么重大的伤,急急忙忙的跑到竹九玄那里去,竹九玄则是目视前方像个坚毅的战士继续走路,郝小豆随着竹九玄移动的步伐也移动着自己的步伐,郝小豆焦急的看着茯苓问道:“主人,主人,你怎么了?那里伤了?还疼不疼啊?” 茯苓被郝小豆问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一眼竹九玄,竹九玄也看了她一眼,茯苓就尴尬的看着郝小豆没有说话,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受伤了,就这么被自己的师父抱着:“……” 郝小豆见茯苓没有说话,更加焦急了,问道:“主人你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哑了吧,还有,白饭呢,他在那里啊,哈?”郝小豆四处张望,都没看见白矾,心里急切起来。 “才没有!”茯苓一听郝小豆当众说自己哑了,急忙辨解,“白饭师兄去和夏师兄收鬼去了,想来现在没有鬼了,他们也就回去了吧。” “那就好。”郝小豆似乎放下心来,但看着被竹九玄抱着的茯苓,又开始紧张起来,道,“那你哪里受伤了,怎么叫上尊一直抱着?” 茯苓看着竹九玄,眨了眨眼睛轻声嘀咕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受伤了……” 竹九玄抱着茯苓来到了三人的面前,看着怀里的茯苓犯嘀咕。 “主人你说什么?”郝小豆似乎是没听清,凑了凑耳朵想要听清一些。 竹九玄终于忍不住了,看向郝小豆,淡而无味的说道:“断了三根肋骨,右手脱臼,腿断眼瞎,脑子不好使。” “……”茯苓睁大了眼睛,心里不淡定了,我啥时候断了肋骨又脱了臼,还什么腿断眼瞎,脑子不好使,,?^?,,,竹九玄说完,三人就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可还是忍住了,一直在艰苦的憋笑。 “啊?!!!”郝小豆听着竹九玄这一番说辞,也极度配合的激动起来,道,“这么严重,主人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呜呜呜(┯_┯)” 茯苓看着郝小豆虚假的样子,激动的叫唤道:“啥!师父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这么惨了?!” 竹九玄看向茯苓,嘴角上扬:“呵,你什么时候没有那么惨了?”说完,就抱着茯苓离开了三人的那里,慢慢走回茯苓家。 几人看着两人离开,也一同离去了,这里瞬间又变回祥和的一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进展好快哦 冥界……一道道的闪电在冥界的空中闪过,却没有雷鸣的声音,只有闪电,冥界的天空是红白参杂的,还有黑色的环境加上有些地方还泛有绿色的烟雾自下而上,周围也有星星点点的白色光点向上空漂浮,走进冥界的道路是布满黑色石头的,走到一座大石门那里,是一个圆形月亮石构成的,门包围的中央是一道貌似于黑洞的漩涡,而走进了冥界的大门,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色。 冥界里面就像是人间一样,有花有草,有鱼有鸟,哺乳动物,爬行动物,水生动植物应有尽有,天上不仅有飞鸟,还有小蜜蜂在空中飞舞,和人间没什么两样,只是现在是晚上,看不见了美景。 夏天无带着白矾来到冥界白矾的房间里,把白矾扶到床上坐着,白矾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额头上略显青筋,别误会,不是搞事情→_→。 夏天无看着白矾痛苦的模样说道:“你中毒太深,我先试着帮你解毒,可能会很难受,你忍忍。” 白矾轻轻点点头,嘴里喘着气没有说话,夏天无得了白矾的准许,伸出手开始施法,夏天无右手无名指抵左手劳宫穴;置于于脐前;左手心向上,随着手法手心便出现了绿色的光芒,慢慢的散发出来,像是流苏一丝一丝的飞向白矾的胸口,白矾更加难受了,捂着胸口的手收紧了很多,额头上的青筋也显现出了很多,不仅露出了青筋,还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直不停的往下冒,终于,白矾实在忍受不了了,吐出了一口暗红色的鲜血,把地面的一处都给染住了。 夏天无看着这一幕,赶紧收了施法的动作,和法术,着急忙慌的跑到白矾身边,蹲在床边轻轻拍着白矾的背,道:“看来还是高估了,怎么样了?” 白矾看着地上的血,眉头瞬间就皱起来了,摆手虚弱的说道:“我没事,小豆子回去了吗?” “回去了。”夏天无说道。 白矾点头,伸手抹了自己嘴边的鲜血,虚弱不堪的起身说道:“好,那收拾一下,我们也回去吧。” 夏天无看白矾站起来了,急忙拉住他的手臂,站起身走到白矾面前,劝诫道:“你现在太虚弱,在这里修养是最好的,别再出去了,好生在此地修养,有什么事等你养好了再说。” “我怕我没时间了。”白矾闭上了眼睛。是的,中了毒门世家毒女白花丹的毒药,除了白花丹的解药和世间的一种灵根方可解毒,但是灵根早在五万年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任何人都没有解药,就连天宫丹参老仙也练不出解这毒的仙丹,白矾就盼着自己还有那么一段时间,把该和郝小豆说的都说了,自己也就可以安心的离去了。 夏天无依旧没有放开抓着白矾手臂的手,只是淡淡的说道:“不行,你留在这里好好休养,我去找白花丹,让她把解药交出来。” 白矾依旧没有转过头,抿了抿嘴唇,道:“不可以,她想要的就是你,你不能去,若是去了,我怕你很难离开。”白矾用力的想甩开夏天无的手,夏天无却还是紧抓不放。 夏天无有些着急了,拽住白矾的手,转到白矾的面前,着急的说道:“若是我不去,你永远都不会好起来,好了,答应我,好好待着,若是你敢出去,我就跳进忘川河永远消失。” “你!”白矾的眼泪有些绷不住了,他想见郝小豆,交代清楚郝小豆以后的事情,可是如果自己去了,夏天无就要去送死,虽然说鬼是死不了的,但是却会灰飞烟灭,他不能让夏天无为自己犯险,“不可以,我……听你的便是。”白矾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夺眶而出,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是和自己生死都在一起的兄弟,比亲生父母还要亲的。 “好。”夏天无的声音也沙哑了,虽然不忍,但还是必须做到,为了白矾,“小豆姑娘那里我知道该说什么,放心吧。” “谢谢……必安。”白矾拍了拍夏天无的肩头。 夏天无松开手,走出门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夏天无伸出手开始施法设置结界,白矾感受到了夏天无的力量,急忙跑到门口,抓住门槛试图让自己的重心稳一些。 白矾看着夏天无,急切的说道:“你在做什么?!” 夏天无看着结界一点一点融合在一起,最终,结界形成了,夏天无收回了手,嘴里喘着气,看向站在门口的白矾,笑了笑,道:“呵呵呵,无救,你要是敢出来,我就会永远消失。” 白矾看着这红色的结界,看向夏天无,眼睛有了许多红色的血丝,泪水也在眼眶里徘徊,白矾大喊道:“你用你的灵气设置了这个结界,你会死的啊!!” 夏天无强忍着痛苦,道:“只要你不出来,就不会死,你知道的,只有我能打开,若是我死了,结界也就没了,这个结界有助于你缓和你身上的毒素,你试着调息吧。”夏天无离开了白矾的房间门口,出了冥界。 白矾看着这个结界,是的,这个结界只能从里面出,不能在外面攻,在外面攻是攻不进来的,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进入,包括龙漦和竹九玄也进不去,白矾难过的流下了眼泪,若不是自己,夏天无也不会拼了命想要保护自己,白矾捶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夏天无离去的地方,后悔极了。 此时的人间已经是卯时了,天也快亮了,竹九玄一行人来到了茯苓家门口,茯苓拍了拍竹九玄的肩膀,害羞的问道:“师父,已经到门口了,是不是该把我放下来了?” 竹九玄停下脚步,看着怀中害羞的人儿,好不容易有一个抱你的机会,怎么能放过:“不急,我抱你回房间。” 郝小豆听得睁大了眼睛,啥,回房间,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惊讶的也不只有郝小豆,还有半夏,茯苓和龙漦。 半夏:进展这么快吗? 龙漦:怎么这堂堂的战神到了人间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抱着玄女就算了,还要抱进房间,玄女若是回到天上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灭口啊…… 龙漦终于忍不住了,提议道:“不如把小茯苓放下来吧,我想他也不会很疼了。” 茯苓看着为自己说话的龙漦,心里可了劲的点头啊,说的太好了,自己还怕万一爹娘看到我该如何解释啊。 “不放。”竹九玄冷冷的回答道。 茯苓有些呆住了,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竹九玄,竹九玄倒也不理会她,只是抱着茯苓进了家门,茯苓尴尬的把头埋在了竹九玄的胸口那里,争取让自己不被自己的父母发现才好,要不然爹娘看着自己这么占师父的便宜,还不骂死我。 初遇龙漦之时 茯苓躺在竹九玄的胸口上,悄悄的说道:“师父,送我回房间。”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其实茯苓还是挺小声的,自己还怕竹九玄听不见想要再说一遍呢,没想到这就听见了。 竹九玄抱着茯苓进了她家的前院,停下脚步,背对着身后的人冷冷的说道:“你们且先回,我带茯苓回去。” “是。”郝小豆和半夏福了福身,龙漦则是站在一旁没有反应,竹九玄也顾不上他们,直接抬步离开了。 郝小豆看着竹九玄离开的背影,低下头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道:“唉,也不知道白饭怎么样了。” 半夏看着郝小豆失落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他会没事的,或许他已经回来了,去看看他吧。” “嗯嗯。”郝小豆一听半夏说白矾已经回来了,高兴的点点头,就提起裙摆,后退几步对半夏招手道:“半夏姐姐,那我走了。” “嗯,去吧。”半夏也抬手示意郝小豆离去,郝小豆便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半夏看着郝小豆离去,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就转过身看着龙漦,龙漦也看着半夏没说什么。 半夏走到龙漦面前,道:“想来冥王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正有此意。”龙漦转身准备离开,不顾了身后半夏的感受,半夏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去,龙漦微微转过头,看见半夏站在原地,转过头,吸了一口气,颇显无奈的说道:“公主若是没事,也早些回去吧。”龙漦离开了,不再管半夏了。 半夏看着龙漦离开的身影越来越远,才明白,原来自己离他是多么的遥远,对啊,他爱的不一直都是九天玄女嘛,又怎会回头看看他身后还有个她:“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半夏低下头,眼眸也渐渐闭上,流下了一颗晶莹的泪水掉落在地上。 半夏转身离开了,一路走来,半夏回想起她当初在天上和龙漦相识的模样,是那样美好,虽然自己总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天宫之上…… 九天玄女高高兴兴的拿着自己给九玄战神酿的盗版苦情酒去找九玄战神,时不时的拿在自己的眼前端详:“嘿嘿,把这个给九玄送去给他看看我做的酒如何。” 九天玄女这么走着,身后却有一个不速之客正在跟着她,九天玄女走了一段路之后,停下了脚步,道:“阁下跟了如此长的时间,不累吗?” 龙漦停下脚步,没有说话,似乎是想要九天玄女猜是不是他。 九天玄女也颇有耐心的转过头去,风吹动发丝和头上的首饰略过九天玄女的脸庞,龙漦看着玄女,有些呆滞。 九天玄女瞧见了是龙漦,抿了抿嘴唇,也是有些热情的走过去,调侃道:“冥王怎的今日有此兴致来跟踪女子了?” 正在不远处的一个路过人转头瞧见了这一幕,本来这不关自己的事,自己也打算早一些离开的,可是路过人瞧见了那个气宇不凡且惊才风逸的男子却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多瞧了瞧,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头上束着银色的双翼发冠,让人看起来高贵优雅无比。路过人都挪不开脚步了,只是抱着一个看戏的心态站在原处看着门庭内的两人,看来这位路过人也是一位颜控啊。 龙漦看着眼前的九天玄女,果真不是一般的仙女,身上散发着与众不同的灵气,却也有一种女子少有的刚烈之气,仿佛是在抗拒他,龙漦笑了笑,道:“倒是每日都有兴致,只是今日没什么要紧事处理,就想着请玄女去冥界做做客。” “哦?做客?”九天玄女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还是不想去的,毕竟自己还要去给九玄战神送酒,“只是今日本神要去给人送坛酒,下次再去也未尝不可。” 龙漦看着拒绝自己的九天玄女,倒也不是很生气,看向前面不远处,又看着九天玄女手中的酒坛,道:“依我看这是送给紫玉宫里的那位吧。” 九天玄女笑了笑:“既然冥王都猜到了,那本神便不打扰了,告辞。”九天玄女微笑着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龙漦给叫住了。 九天玄女有些茫然的回头看着龙漦:“可还有事?” 龙漦有些纠结,却又还是说出来了:“不如本王再此处等你,待你送好了酒,再与我一同前去。” 九天玄女听他想要说这个,不失礼貌的笑了笑:“不必,本神此番前去还不知何时能回来,冥王还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 龙漦挑眉:“怎么,玄女莫非是瞧不上我这冥界?” 九天玄女见龙漦都这么问了,自己也就挑明了说:“是有些,只因冥界少了许多的生气,尽是黑茫茫的一片,万一本神一个不小心走丢回不来了该如何是好啊,再者去了也不知道有何看头,还不如天上呆的自在。” “……”龙漦被九天玄女说的有些语塞,确实,这冥界除了黄泉的曼珠沙华有看头,其它的地方都是黑茫茫的,没什么好看的。 九天玄女见他有些尴尬,可能是自己说的太直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试探的问道:“本神是不是说的有些直了?” 龙漦看着九天玄女,解释道:“玄女说的很有道理,若不是玄女这番提点,本王也不晓得我这冥界有这么大的不足之处,待我回去修缮修缮,再请玄女来坐坐罢。” 九天玄女见龙漦也没有生气,自己也就放宽心了,松了口气笑着回应道:“那便好。”九天玄女站在原处看向其它的地方,看见了站在半圆形门外的路过人,笑了笑,那人看见是昔日和九玄战神,龙漦一起出战打了胜仗的九天玄女也有礼貌的点头哈腰的笑了笑。 九天玄女看了一眼那个姑娘一脸花痴样,多半是看上龙漦了,既然这样……九天玄女想着又看向龙漦,道:“冥王今日有如此兴致,不如寻个好姑娘同冥王一同观赏,我看那个姑娘就很不错,冥王,本神实在是有事,恕不奉陪,还请多担待,告辞了。”说完,玄女就转身急忙离开了。姑娘,本神也是很急才那你当这避雷针,待日后有缘,本神再还你吧。 师父,我要保护你 龙漦望着九天玄女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看向路过人那里去。 路过人的目光也正好对上龙漦的目光,路过人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鼓足了勇气走过去。龙漦看着那位路过人一步一步走过来,心里没什么感触,但既然是玄女抛下这个女孩给自己,那么自己多少也得负责一下是不,所以呢,还是说明白比较好。 路过人走到龙漦面前,福了福身子,温和的说道:“拜见冥王大人。” 龙漦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是不是自己的菜,毕竟自己爱的一直都是九天玄女,龙漦回了神,道:“起来吧。” “谢冥王大人。”路过人站起身,抬头看了一眼龙漦,却被龙漦给惊住了,果然是自己在龙宫见到的那个人,路过人好奇的一直盯着龙漦看。 龙漦注意到了她,回过头看着路过人,路过人尴尬的低下头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你可是那北海的二公主半夏?” 路过人有些惊讶,确实自己正是北海二公主半夏,但是没想到只因上次在宴席上跳过一支舞姑且见过一面他就记住了自己,自己还是有些高兴的,半夏点点头:“小女正是半夏。”半夏依旧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只是与她在凡间穿的侠客装不同,她穿的是仙家应该穿的衣裳,广袖而且很仙气。 “哦。”龙漦不以为然的应了一声,看向另一边,两人僵持了一两分钟,半夏抿了抿嘴唇都有些尴尬了,龙漦看向半夏,见她尴尬的样子,道:“我且先离去,公主自便。”龙漦转身离开了,衣角随着他离开带动的风飘起来一点触碰到了茯苓的裙摆那里。 半夏目送着龙漦离开,自己偏着头开始思考人生了,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否则为何每次看到他,都有些窃喜但是又有些想要逃离呢?半夏想着,看着龙漦越来越远,自己一下子清醒过来,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不再沉迷于幻想,道,“罢了罢了,恐是自己多心了。”说完,自己也就离开了这里。 回归现实…… 竹九玄抱着茯苓来到了茯苓的房间门口,竹九玄虽然抱着茯苓,却也不影响他施法,竹九玄伸出两指施法打开门,便看了怀里的茯苓一眼,茯苓许是睡着了,闭着眼睛,安静得像个孩子,竹九玄笑了笑,抱着她走了进去,夜风拂过竹九玄的衣服,很是不错。 竹九玄抱着茯苓,把茯苓的始祖剑放在了书案上,又转身把茯苓放到茯苓自己的床上去,很仔细的给她盖上了被子,生怕把她吵醒。 茯苓此时还沉迷在睡梦中,咂吧咂吧嘴皮子似乎是在吃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竹九玄看着她笑了笑,看着她睡得那么香,自己也转身准备离开这里了,可当自己刚刚转身要走的时候,茯苓突然伸出竹九玄的手,闭着眼睛吧唧道:“师父,我要……保护你……保护你……嗯……保护……你……” 竹九玄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挺高兴的,但是又有些想笑,保护我恐怕小茯苓还没有这个能耐吧,若是你能保护自己那便是很好的了,其它的随它去吧。竹九玄想着便把手搭在茯苓的芊芊玉手上,试图拉开茯苓的手,可是奈何茯苓拉得太紧了,自己越使劲,茯苓就越用力,自己虽然在睡梦中,但是就好像是醒着的,生怕自己手里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像个孩子一样紧抓不放。 竹九玄看着没有想要松开手的茯苓,茯苓抓着竹九玄的手,茯苓的手指甲随着手掌力气的加大,自己的指甲也镶嵌到了竹九玄的手心里,竹九玄看着熟睡的茯苓,有些想叫醒她的冲动,但是看她还在梦中呓语要保护自己,也心软下来,竹九玄无奈的只好屈身轻轻的坐在茯苓的床沿边,把被茯苓抓着的那只手放在床上,自己的头靠着床边,自己的腿都放在了床沿边上,但是鞋子却没有放上来,生怕弄脏了床单,被褥什么的。 竹九玄看了一眼茯苓熟睡的样子,又看向窗外,心里若有所思,渐渐的睡去了。 夏天无一个人独自来到了一个山洞那里,山洞的外面两侧都有池塘,而池塘里都是一些荷花,白的和粉的最佳的两种颜色,还有绿色的荷叶衬托着,显得很美丽,而走进山洞,山洞外的两边分别站着两个穿着和荷花差不多样子的衣裳正在外面守门。 夏天无提着手里的剑,走到门口,剑光被光线折射出的水光反射到了两个守门女子的下裙上,显得格外耀眼,就算是衣服上脏了一个污点也能明显的看到。 夏天无看了一眼两人,好像在说我要进去,你丫的有没有什么意见。 两个穿着荷花一般衣服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目视前方,就好像没有看见夏天无来了一样。 夏天无也就明白了,敢情这白花丹真的是要让自己前来找她,才精心布置了这一切夏天无打量着这一切,冷笑道:“呵,真是煞费苦心。”夏天无看了一眼外面,提着手里的宝剑走进山洞里去了。 夏天无到了山洞里面,里面却是黑漆漆的一片,这让夏天无撅了撅眉头,虽然自己是地狱的使者,但是这里确实有些封闭,让人有些难受,但尽管如此,也阻止不了夏天无想要救白矾的心,夏天无继续向里面走去,山洞的周围却传来一阵一阵的笑声,夏天无不知何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慢慢的滑落下来,夏天无有些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夏天无把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实在虚弱得不行,最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倒在了地上。 夏天无眨了眨眼睛,视线依旧是模糊的,只是自己隐隐约约看见有几个人过来了,看不清是谁,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最后,夏天无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就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阳光明媚,明媚到都照射到茯苓的屋子里来了。 茯苓有些迷糊的松开了抓着竹九玄的那只手,外加上另外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待看得有些清晰了的时候,茯苓依旧是眯着眼的,把手放下来,看着窗户那里,还有些迷糊的翻了个身,翻向竹九玄靠着的那个位置,眯着眼睛似乎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大东西挡住了自己的阳光,茯苓微微眨了眨眼睛,渐渐的看清了眼前的一个挡着自己视线的庞然大物,当然,茯苓是躺着的,从她的那个方向看来真的是一个庞然大物了。 茯苓看清了那个庞然大物,没错正是竹九玄了,啊,师父!!!茯苓没有出声,只是侧躺在床上看着坐在自己床沿边的竹九玄,眼睛还是闭着的,眼睫毛被阳光映射出了些许的细影子,嘴唇也是闭着的,安静得给人一种很想靠近的魅力,当然,茯苓现在也管不了好不好看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看,现在自己只想知道为什么竹九玄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请对我负责 茯苓虽然是有些惊愕,但是还是缓了缓自己的神情,茯苓朝竹九玄的手那里看去,是被自己抓了一夜指甲把他的手抠出了五个指甲印,茯苓躺在床上看着竹九玄,自己轻轻的从床上爬起来,生怕吵醒了竹九玄。 茯苓漫慢慢的坐在床上,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好,是自己家,茯苓松了一口气,把目光聚到竹九玄的身上来。 茯苓缩到竹九玄的旁边,两手撑着抵在床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而小眼睛眨呀眨的看着他,茯苓的脸凑的都快要贴近竹九玄的脸了,茯苓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竹九玄的侧颜,是那么好看,白皙的脸庞没有任何杂质,闭着的眼睛使他的眼睫毛显得很长很好看,高挺的鼻子仿佛是在画龙点睛,茯苓正看得起劲,还想再靠近一点,就往前在挪了挪,忽然那么一下子,竹九玄睁开眼睛,看向茯苓,茯苓被吓得愣了愣神,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着竹九玄,竹九玄也看着茯苓,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调侃道:“好看吗?” 茯苓此时还在错愣中,点点头:“好看。”竹九玄笑了笑,看她那痴痴的小眼神,似乎是看上了一块美味的食物一样,挪不开视线,只是茯苓说完这句话,转念一想,似乎是有些不对,“啊!师父!”茯苓反应过来,突然叫了一声,缩到枕头那里去,和竹九玄拉开了一些距离。 竹九玄看她的样子,倒像是宫里女人耍的的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似的,竹九玄笑逐颜开的举起自己被昨夜茯苓被指甲抠出五个指甲印的手给茯苓看,调戏道:“小茯苓伤了为师的手,是不是该对为师负责呢?” 茯苓看着那五个指甲印,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师父,这……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今早才发现的……” “哦?”竹九玄有些好笑继续调戏道,“听小茯苓这口气,是不打算负责了?” “没有没有!”茯苓连忙招手解释道,但是后来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一时间语塞了。 可是这却把竹九玄给逗乐了:“那小茯苓就是要负责了,怎么样,小茯苓想好用什么来补偿为师了吗,嗯?”竹九玄拿着自己受伤的手在茯苓的面前摇晃着说道。 “我……”茯苓确实没什么东西可以补偿竹九玄的,毕竟自己啥也没有,只有……唉不行不行(▼皿▼#)这可使不得,茯苓摇摇头,内心挣扎了大半天。 竹九玄看着茯苓那一脸犹豫的样子,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等待茯苓的答案:“小茯苓可想好了?” “啊……我……”茯苓看着竹九玄这么突如其来的发问,心里终于有了一个底,好吧,只能是这样了,茯苓看着竹九玄突然抓住竹九玄的伤的那只手,坚定的点头,道:“师父,我想好了……”竹九玄被她弄得有些惊到了,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哦?是什么?”竹九玄还挺好奇茯苓是想了一个什么方法来补偿自己的,是每天都斟茶倒水,还是美味佳肴,或者是……以身相许。 “我……去拿我家最好的药材替师父包扎。”茯苓斩钉截铁的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都不想说话了,明明想过那么多美好的事物,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唉╯﹏╰。竹九玄抽回自己的手,起身走下了内室,道:“陈苡仁今日便要离开了,想送她的话,就早一些吧。”竹九玄说完就抬步把门打开离开了茯苓的房间,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难道是因为昨夜的事……”茯苓看着竹九玄离去的身影不由得猜测陈苡仁他们离开的原因,“不管了,先起床吧。”语毕,茯苓就开始下床更衣了。 竹九玄走到门口,看了看阳光照射在地面上,绿叶上,很好看(??w??)??,竹九玄抬起手打量了一番被茯苓抠出的五个指甲印,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茯苓的房间便抬步离开了。 …… 夏天无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但是过了一会儿也就清晰了,夏天无看着房间里的石壁,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朝桌子那里看去,看见一位穿着白色衣裳的美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那里摆弄着手里的花瓣。 忽然,美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夏天无的目光,转过头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看着床上的夏天无,那白衣美人有着一副很好的五官: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可是偏偏这么温柔的面庞下藏着一副蛇蝎心肠,可怕至极。 夏天无转过头不去看她,那个白衣女子也不恼,轻笑一下就转过头自己弄自己的花瓣了。夏天无有些不耐烦的起身掀开被子,在床边拿起自己的剑,一步一步走到离白衣女子一米的地方,冷冷的说道:“白矾的解药,给我。” 女子冷哼一声,此时她手里的花瓣也拨弄好了,女子把最后一片花瓣放在盆里,拍了拍手,朝门口叫唤道:“来人呐!”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女子走了进来,道:“夫人有何吩咐?” 白衣女子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盆荷花花瓣,道:“把这些拿下去做一些菜肴,今日我这儿有位客人。”白衣女子边说边看向夏天无,夏天无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是。” 两个仆人端着盆子就走下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夏天无和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笑了笑,起身慢慢的朝夏天无走过来,手也不自觉的做成了兰花指的样子慢慢的放在夏天无的身上,女子边走便挪动自己的手,从他的肩头划到了另一边的肩头,说道:“公子既然连一个封闭的小屋子都过不了,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要解药呢?” 白衣女子一下子凑到夏天无的耳边:“你说……是吧?”炽热的气体一遍一遍的侵袭着夏天无的耳朵,不知道的人似乎还以为是在勾引他,但是这一举动这让夏天无很不舒服,但是她说的也没错,自己连那么一个黑漆漆封闭着的小地方都过不了,又有什么资格来要解药。 女子停下脚步,把脸庞挪开了,有些生气的瞥了他一眼走向桌子那里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的坐了下来,又翘起了二郎腿,仔细端详着夏天无。 血海深仇 茯苓收拾好了一切,出了自己房间的门,走到外面撑了个懒腰,呼吸了新鲜的空气,正准备去大厅那里去吃早饭,就突然被一阵声音给吵得停下了脚步。 “主人!主人!主人!”有些憔悴的郝小豆提着自己的裙摆,匆匆忙忙的朝着茯苓跑过来。 茯苓有些茫然的看着跑过来的郝小豆,也迎上去:“怎么,慌慌张张的?” “主人,白饭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啊,两个时辰前我去了白饭的房间那里看他,可是没看见他,我还以为他没回来,我就在门口坐着一直等他,可是他还是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好担心啊,主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啊?”郝小豆一字一句的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茯苓也是有些奇怪,平常白矾都会陪在郝小豆身边,怎么这次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茯苓正思考着,龙漦和半夏就过来了,半夏抬眸看着郝小豆一脸着急的样子,问道:“小豆姑娘这是怎么了,何事这么急?” 郝小豆跑到半夏的面前,拉着半夏的手问道:“姐姐,你有没有看到白饭啊,他一夜都没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他啊。” 龙漦一听白矾不见了,就若有所思的将目光移到一边,手指不住的动了动。 半夏看着郝小豆着急的样子,也有些心疼的点点头道:“好,我们去找找。” “我也去。”茯苓上前一步提议道。 “嗯嗯。”郝小豆提着裙摆正准备要离开,却被龙漦叫住了。 “等等。” 半夏和郝小豆和茯苓纷纷看向龙漦,龙漦则是不紧不慢的看着郝小豆说道:“白矾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放心吧。” 茯苓有些惊讶,走到龙漦旁边问道:“龙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龙漦看着茯苓笑了笑,道:“算出来的。” 半夏垂下眼眸,果然,他除了对九天玄女会表露出喜怒哀乐来,对其他人就不会这样了。 郝小豆放下心来,抚了抚胸口,道:“那便好。”可是问题又来了,他既然没事,为什么他还不回来呢,这让郝小豆又开始焦心起来,“可是为什么白饭还不回来?” “他有些事需要处理,可能会晚一些回来。”龙漦解释道。 “这样啊,那便好了。”知道了白矾没事,郝小豆也算是彻底放心了下来。 茯苓走到郝小豆的旁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对郝小豆说道:“好了,既然无事,我们就先去吃点早饭吧,一会儿我还要去送苡仁他们。” “嗯嗯,走吧。”语毕,四个人就一起离开了茯苓的院子,去了餐厅里吃饭去了。 “呵呵,过来坐吧,喝杯茶,吃点东西我们再谈范无救的事。”女子边说边拿起杯子放在餐桌上,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一杯放在自己的对面。 夏天无看着看了女子一眼,也走到椅子那里坐下了,把剑放在桌子上冷冷的说道:“说吧,怎么样才肯交出解药?” “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吃饱了才回说出他人想要的答案,所以……”女子看向夏天无,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夏天无有些生气了,立刻起身一手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看着女子道:“白花丹,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要的是我,现在我都来了,赶紧给我解药!”没错了,眼前和夏天无交谈的白衣女子就是鼎鼎大名的白花丹。 白花丹看着夏天无着急的样子,冷哼一声,喝了口茶,道:“哼,当初你杀我丈夫的时候有想过今天吗?” “你!”夏天无语塞了。 确实,他和白花丹还真有说不清的恩怨,不是爱恨情仇,就是血海深仇,当初白花丹的丈夫和白花丹她自己偷偷跑到冥界去想要窃取冥界的判官笔,好勾去这生死簿上的名字,让两人的孩子能够活得久一些,因为他们的孩子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一世只能活到两岁,而明日正好就是那孩子两岁的生辰,所以白花丹和自己的丈夫才会想了这么个主意,只可惜扑了个空,被冥王龙漦逮个正着,龙漦没有处置白花丹的丈夫,只是把他交给了夏天无和白矾来解决,夏天无看着苦苦哀求自己的白花丹,也心软下来,只是说把白花丹的丈夫带去十八层地狱那里受苦之后去投胎,只不过十八层地狱里确实是苦了些,能不能熬到去投胎还不一定,只好看他的造化了。 要说是把白花丹的丈夫往绝路上逼也是对的,但是这也是最好能放过白花丹丈夫的机会了,而白矾和夏天无也并没有想要白花丹的丈夫永世不得超生,可是白花丹也不忍心呐,然后就和夏天无白矾两人起了冲突,夏天无用锁魂链极力的拦下了白花丹,白花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白矾带走去受罪,自己却无能为力。 过了一个时辰,白花丹得知自己的丈夫没有挺过十八层之苦,熬到了十六层便已经受不了灰飞烟灭了,白花丹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就起了杀心,但是自己又不是冥王的对手,只好回去慢慢的报复了,只有由于没有成功的勾去自己孩子的名字,孩子也死去了,白花丹十分痛苦,就开始慢慢施展自己的报复计划,开始制毒,就酿成了现下的惨状。 白花丹看着夏天无语塞的样子,也不多费唇色,冷笑一声继续喝茶。 不一会儿,六个奴婢也端着美味佳肴上来了,一盘一盘的摆在桌子上,摆好之后就下去了。 白花丹看着这满桌的佳肴,把脸庞凑近了些,用手轻轻扇动这菜的香味,一脸享受的说道:“今日的菜做得不错,来者是客,尝尝吧。”白花丹拿起筷子,也不顾了夏天无,夹起一块肉放到自己的碗里开始品尝。 夏天无扫了一眼这些菜肴,没有坐下来,也没有拿起筷子,只是看着白花丹,道:“你变了。” 白花丹不紧不慢的夹菜,道:“是个人都会变的,但是人变了,恨你们的心却不会变。”白花丹继续夹菜。 夏天无抿了抿嘴唇,带着一小点歉意的口吻说道:“冥界有冥界的规矩,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白花丹听了夏天无说的“不得已而为之”好笑的看着夏天无,把筷子放在了碗上,:“就是因为你们的不得已而为之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才会没有了,我的孩子还那么小,你们就这么忍心。”白花丹看着夏天无,泪水瞬间喷涌而出,一条一条的分布在脸庞上。 她是个好女孩 夏天无看着白花丹那么痛苦的样子,感觉当初自己真的是做错了,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狠心,原本幸福的一家也不会被自己给拆散:“对不起。” 白花丹看着夏天无道歉了,自己的痛苦依然没有减少一分一毫,白花丹擦了擦泪水,起身看着夏天无说道:“太晚了,我爱的人已经回不来了,所以,我也要你和我承受同样的痛苦,你的那个好兄弟会一直痛苦下去。” “你!”夏天无彻底的被激怒了,原本自己是很诚心诚意的来道歉寻解药的可是她却那么的咄咄逼人,气得夏天无拿起了桌子上的剑架在了白花丹的脖子上一字一句的说道,“给我解药!” “妄想。”白花丹倒也不急的简简单单说了两个字,接着又说道:“如果你杀了我,也就没有解药了,这天底下除了那个失传已久的灵根,就只有我有解药,若是你非要去寻那灵根我也不拦着,反正可能你这移去,你的好兄弟就没了。”白花丹伸出指头,放在了夏天无的剑上玩弄着他的剑,倒是一点也不害怕。 夏天无看着白花丹,深深的吐了口气,把架在白花丹脖子上的剑拿了下来,很无奈的问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交出解药?” 白花丹看着剑已经被拿下去了,自己拂袖坐在了凳子上,继续吃菜:“我说了,我不会给的。” 夏天无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杀也杀不得,跟个老祖宗似的,就差没供着了。 “条件。”夏天无无奈的松了口气,试着缓解自己的脾气。 白花丹看了看放松下来的夏天无,道:“我暂时没什么条件。” “你别得寸进尺了。”夏天无原本平息下来的怒火瞬间有被点燃了,但还是强忍着自己不杀她,不打她。 “本夫人可没有得寸进尺。”白花丹辨解着看了看夏天无,心底的恨意倒是一点也没减少,白花丹放下筷子,走到夏天无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过看你那么着急,我就给你一条道吧。” “说!”夏天无听她这么说了,自然也是毫不客气喽。 “我给你一颗丹药,你拿去给他服下,能缓解他的疼痛,但是呢……每日他都会痛苦两个时辰。”白花丹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颗丹药递到了夏天无面前。 夏天无看了看丹药,还是不放心,毕竟她可是制毒的,万一这又是什么毒药,那自己岂不是害了白矾。 白花丹看着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也明白为什么不信任自己,毕竟是自己给白矾下的毒,白花丹也不生气,只是又把手里的丹药朝着夏天无凑近了些,道:“喏,你到底要不要,虽然呢我们之间是有仇恨,可是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呢也不会那么咄咄逼人,所以……你是要……还是不要?” 夏天无看着丹药,抿了抿嘴唇,又看了一眼白花丹,还是接过了,夏天无把药拿在手里,别过头去,准备转身离开。 夏天无刚走几步,有被白花丹叫住了:“等等。” 夏天无停下脚步,别过头问道:“还有何事?” 白花丹看了一眼夏天无,自己转身坐在了凳子上,夹着菜说道:“日后每天这个时辰来我这儿拿一颗药,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方才没想好,现在我想好了,条件就是你每日来拿丹药的时候,都会被我刺上一刀,否则,你妄想得到丹药。”白花丹说完,就吃了一口菜。 “好。”夏天无也爽快的答应了,转身离开了洞府,要救白矾,恐怕也只有这样了,毕竟是自己欠她的。 白花丹看着夏天无离开的身影,眼泪瞬间就绷不住了,哗啦哗啦的往下流,白花丹看着桌上的菜,愤怒的把这些菜都给掀掉在地上,饭菜落了一地,碗和盘子也打碎了:“夫君,孩儿,我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 两个婢女以为白花丹出什么事了,急匆匆的跑过来,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害怕得跪在了地上,不敢起身。 ……茯苓家…… 茯苓折腾好了一切,就带着竹九玄准备去送陈苡仁他们了,本来这件事是自己的事,自己可以解决的,可是呢,师父非要跟着来,自己也没办法呀。 茯苓和竹九玄有说有笑的走到门口,茯苓一转过头就看见了门口的马车和马车旁边站着的三个人,一个是车夫,一个是陈苡仁,一个是问荆。 如今陈苡仁也没有当初那般的高贵了,穿着都很朴素,看起来憔悴了很多,问荆也是一样的,想必经历了这件事,谁都会改变很多的吧。 茯苓看了一眼竹九玄,竹九玄点头示意她,茯苓就提着自己的裙摆朝着陈苡仁他们那里跑过去了:“我还想着去送送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来得如此早。” 陈苡仁淡淡的笑了笑,看了一眼问荆,看着茯苓说道:“已经不早了,都已经是巳时了。” 茯苓一拍脑袋,满含歉意的说道:“瞧我,也怪我起得晚了些。” 陈苡仁拉住茯苓的手,道:“不妨事,我和夫君本来就想着来给你们道别的,还要感谢先生收了……她。”陈苡仁垂下眼眸,有些难受。 问荆走上前来,搂着她试图想要安慰陈苡仁让她不那么难受,陈苡仁回头欣慰的看了一眼问荆,示意自己没事的。 问荆也就放心下来,看向竹九玄站着的地方,悄悄在陈苡仁的耳边呓语:“夫人,我们过去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吧。” 陈苡仁也顺着问荆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竹九玄站在门口,两人相继点头,陈苡仁微笑着拍了拍茯苓的手,接着又松开了手,和问荆一起走到了竹九玄的面前,茯苓也随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看去。 竹九玄则是云淡风轻的看着两人,两人不紧不慢的对着竹九玄行了个礼,陈苡仁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背上放在了胯部对竹九玄福了福身,问荆则是弯腰拱手像个侠士似的,双双说道:“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竹九玄看着两人,也没有多少动作,开口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多谢先生。”两人起身,陈苡仁看着竹九玄,微笑着说道:“先生,茯苓是个好女孩,你要多珍惜她。” 问荆一听陈苡仁说的这番话,立刻拉住她的手,陈苡仁条件反射的看向问荆,问荆则是严肃的摇摇头,陈苡仁有些茫然,怎么就说不得了? 送别 竹九玄看着陈苡仁皱了皱眉头,满头黑线,难道我表现得很明显吗?茯苓则是一脸懵的看着竹九玄的脸部表情的变化,好嘛没什么变化,可能是自己道行太浅,看不出来吧,但是自己还是想知道刚刚陈苡仁对师父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是现在又不好问,还是一会儿再问吧。 问荆松开了陈苡仁的手,看着竹九玄拱手道:“先生,实在抱歉,我家夫人不懂规矩,还请先生莫怪。” 竹九玄看着打圆场的问荆,却看出了问荆身上的仙气,看来这个问荆还是一个道家之人,懂得窥探天机之术,是个可塑之才,只可惜啊看样子他是要打算一辈子归隐山林了。 竹九玄看着问荆,带有些警告的语气告诫道:“不妨,只是这位公子还是要做到酒饮半酣正好,花开半时偏妍;帆张半扇免翻颠,马放半缰稳便才好。” 问荆抬头看了一眼竹九玄,竹九玄好像是知道什么似的,而问荆从看到竹九玄的那天起就觉得他是个不平凡的人,或者说,他不是人,而是个惹不起的神仙,但是问荆却没有说出来,毕竟天机不可泄露,可是既然今日竹九玄也知道了他能够推算出他人的身份和往后的命数,也警告了自己,自己也不好不答应:“是,问荆明白了。”语毕,问荆起身拉着陈苡仁的手,接着说道,“那我便带着夫人先行离开了,告辞。” 竹九玄点点头,问荆就拉着陈苡仁下了台阶,走到茯苓那里,茯苓看着陈苡仁,问道:“我方才听问荆公子称你为‘夫人’,你们俩不会都已经……”茯苓一脸惊讶的扫视着两人。 两人相继而笑,陈苡仁点头甜蜜的应了一声道:“嗯。” “那我便恭喜你们了。”茯苓说着还做出了一个恭喜的手势。 “谢谢小药材。”陈苡仁也领下了茯苓的心意,高兴小用手刮了茯苓的鼻子一下,看向问荆,问荆笑了笑。 陈苡仁虽然没了父母,可是自己现在有问荆,自己也满足了,只要问荆不再离开自己就。 茯苓看着幸福的两人,心里也是为自己的好姐妹感到开心的:“你们此番离去何时归来?” 陈苡仁听着茯苓问的这个问题,有些难受起来,陈苡仁摇摇头,哽咽着说道:“不回来了,毕竟这里是我的伤心地,离开也好。” “哦……”茯苓看着陈苡仁像是要哭出来,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错了什么,立刻住嘴了。 陈苡仁看着茯苓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拉住她的胳膊宽慰道:“那我们便走了,小药材你多加保重。” “嗯,一路顺风。”茯苓点头祝福道。 陈苡仁也点点头,转身和问荆走到马车那里,茯苓看着问荆小心翼翼的把陈苡仁扶上了马车里,自己又走上把车,掀开帘子对茯苓他们告别道:“告辞。”说完,马车就开始启动了。 “告辞……”也招手告别了他们,看着他们离去的马车,茯苓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像是少了什么一样,是丢了什么吗? 竹九玄看着茯苓,自己也下了台阶,走到茯苓的旁边,拍了拍茯苓的肩头想要安慰茯苓,茯苓回过头看着竹九玄不咸不淡的笑了笑。 冥界…… 夏天无拿着白花丹给夏天无的丹药匆匆忙忙的来到了白矾的住处,自己也查看了结界有没有破损的地方,但是看来是没有了,夏天无便收了结界,匆匆来到了白矾的房间里,打开门,便看见了在床上打坐调息的白矾。 夏天无看着认真的白矾,也不好去打扰,毕竟正在练功或者是正在运气的修炼者是不可以去打扰的,如果一旦中断,很可能会出现走火入魔的现状。夏天无走到书桌旁边,看着白矾。 白矾则是专心致志的运气,但却是已经注意到了夏天无的到来,白矾还是慢慢的调息自己的功力,直到两三分钟后,才收回了自己的功力。 白矾收了自己在空中施法的手搭在腿上,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扫到了书桌那里的时候便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夏天无。 白矾就准备起身下床,夏天无看着白矾这一举动,立刻走上前去阻止他,夏天无匆忙跑到白矾的床边,一手按在白矾的肩头,像是在警戒的说道:“坐好。”白矾看着夏天无坚定的样子,也放弃了起身,坐在床上像个孩子看自己母亲的样子看着夏天无。 夏天无也顾不得那么多,看着白矾,自己也坐在白矾的床边上,张开手掌,手掌里就有一团蓝色的光芒在手掌中幻化出来,最后幻化出来的就是白花丹拿给夏天无的一颗丹药。 夏天无把丹药递到白矾的面前,看着白矾道:“吃了它,这会让你好很多。” 白矾看了一眼夏天无,看向他手里的丹药,想也没想的就一手拿起来放在了嘴里,笑道:“还挺甜的。” 夏天无也低头笑了笑,道:“呵呵呵呵,药又怎么会有甜的呢?” 白矾笑了笑,一手搭在夏天无的肩膀上:“这是必安从龙潭虎穴里给我拿的药,自然是甜的。” 夏天无也欣慰的笑了,但接着想起了白花丹对他说的要每天都来拿药给白矾,还要被刺那么多刀,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忍了下来,反过手拍了拍白矾的肩膀,道:“对了,这药不是只吃一颗就能好的,要吃很多,要是一天不吃你就会很难受,所以每日我都会替你去拿药,你就别去了,她是让我去,再说他人拿的我也去不放心。”夏天无拍了拍白矾的肩头说完了这一切,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说每天自己会去拿药,他一定会阻止自己,所以干脆就一口气说完。 “好……”白矾犹豫了很久,抬头看着夏天无坚定的样子,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躺下休息吧。”夏天无拍了拍白矾的背部,起身就要帮白矾拉被子。 白矾看着他这一举动,顺势拉着夏天无的手腕,道:“我想回去看看小豆子。” 撒娇女孩最好命 夏天无看着白矾祈求的小眼神,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有顾虑的,毕竟白矾身上还有毒,不过吃了药应该没什么事,随意,唉,去就去吧。 夏天无点点头,道:“想去便去吧。” 白矾得了夏天无的同意,缓缓放下了手:“谢谢必安。” 夏天无摆摆手,示意没事,又说道:“快躺下歇息,等你气色好一些我再带你回去。” “好。”白矾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沙哑起来。 夏天无服侍着白矾躺在了床上,又给他盖好了被子,白矾闭上了眼睛歇息,夏天无才敢放心的走出去,夏天无把房门关上,看着这冥界里的风景,心里的烦恼也抛之脑后了。 茯苓和竹九玄送别了陈苡仁他们,就回了自己的家里,茯苓和竹九玄走在林荫花园里,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茯苓想着还是找点话题说吧,就想起了刚才陈苡仁对竹九玄说了什么话让竹九玄都没回答,就好奇得想要问问:“师父……” “嗯?”竹九玄回过头不知所以然的看着茯苓。 茯苓这段时间和竹九玄待的时间久了,也有了些许胆量,所以也鼓起勇气问道:“师父,方才苡仁跟你说了什么?我看你都没有理她。” 竹九玄看着茯苓懵懂的小眼神,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调戏的口吻说道:“她说……你是个好女孩,让我好好待你。” “……”茯苓停下了脚步,看着竹九玄,有些小傲娇的笑道:“嘿嘿,师父,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待我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小徒弟嘞。” “是吗?”竹九玄看着傲娇的茯苓,也想着要捉弄她一番,“那我就再收一个小徒弟,如此你就不是我唯一的徒弟了。” 茯苓一听,这还得了,自己还不容易有一个一对一辅导的师父,在被别人抢了去这可如何是好,不行不行,茯苓看着竹九玄,眼眶里似乎有些湿润,撒娇道:“师父~”竹九玄听着茯苓这撒娇的口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由得朝茯苓那里看去,茯苓接着说道,“师父,你不是当着众仙家的面说你只收一个徒弟的嘛,君子一言,可是驷马难追啊,师父~”茯苓说着一下子就挽住了竹九玄的胳膊,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平生最受不了这女孩子的撒娇了,想九天玄女在天上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呀,现在变成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凡间女子,居然学会了这一招,简直了,竹九玄看着挽着自己胳膊嘟嘴撒娇的茯苓,一脸嫌弃的从茯苓的魔爪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说道:“好了好了,为师不收便是,快收起你这撒娇的姿态。” “嘿嘿,师父可要说话算话啊。”茯苓听了竹九玄说不再收弟子了也挺高兴的。 “嗯。”竹九玄看着高兴的茯苓,顺势应了一声。 茯苓笑着就抬步继续往前走去,竹九玄也跟在她的身侧继续陪她走下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就碰见了半夏和龙漦,龙漦依旧是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样子,而半夏则还是戴着面纱,一袭红衣跟在他身后做一个衬托,茯苓看见了两人本来想着绕道而走的,好给他们腾出时间来相处,可是呢当茯苓看着半夏跟在龙漦后面尴尬的样子,还是算了吧,反正以后也有时间相处。 竹九玄看着茯苓想了这么一大半天,一会儿带喜一会儿带忧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感觉变化太快有些不舒服。茯苓挣扎许久,还是决定走上去,就转过头对竹九玄说道:“师父,我们过去看看他们吧。” “嗯。”竹九玄冷冷的应了一声,刚刚的笑容已经全数消失不见了,茯苓也习以为常了,自己的师父就是这样,在别人面前装清高,在自己的面前却是……有些小可爱呢。 茯苓不紧不慢的朝着龙漦和半夏那里走去,微笑着打招呼道:“龙大哥,半夏姐姐,好巧。” 龙漦看了一眼站在茯苓旁边的竹九玄,平淡无奇的回答道:“嗯,巧。” 半夏看着竹九玄和茯苓这个时候都还在这里,就有些好奇的问道:“茯苓姑娘不是说要去送你的朋友吗,怎的还在此处?” 茯苓立刻回答道:“哦,那个我去晚了,反倒是苡仁他们来找的我跟我告别的,现在他们已经出发离开了,想必现在已经离开小镇了吧。” 半夏听了茯苓这一解说,垂眸说道:“这样啊,不过也好,想必经历了这件事,苡仁姑娘看见这里也会有不好的回忆,离开也是好的。” “嗯,是啊,但愿他们能够长久,千里共婵娟。”茯苓祝福着看向天空,天空很大,大得可以包容下一切,也似乎可以传达对故人的祝福吧。 茯苓回过神来,摇摇头看着半夏和龙漦说道:“罢了,今后半夏姐姐和龙大哥要去哪里呢?” “这……”半夏不确定的看向龙漦,好像是在等待龙漦的答案一样,可能半夏想着龙漦去哪里自己就去哪里吧,毕竟半夏喜欢龙漦,也愿意跟着他,但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龙漦看着茯苓问道:“小茯苓今后还是要回齐云山吗?” 一阵风吹过,银杏树上的金色树叶飘落下来,落在了银杏树下每一个人的青丝上,肩膀上,有的则是从华服上滑落下来掉在地上,无人过问,无人在意,这就是一片叶子的宿命,可人的宿命是什么呢?或许每个人的命都是不同的,就看人生中的那一个决定或者是转折点吧。 茯苓转过头看向竹九玄,竹九玄也看着茯苓没有说话,可能是在等待茯苓的回答吧,茯苓别过头不再看竹九玄,反倒是看着龙漦说道:“嗯,我是师父的徒弟,师父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此话一出,有人欣喜,有人忧愁,欣喜的那人就是竹九玄了,竹九玄听着茯苓的这一回答,很是高兴,毕竟茯苓还是决定跟着自己的。而忧愁的那个人无疑就是龙漦了,龙漦心心念念的女子在天上得不到,到了凡间也得不到,难道就因为自己比竹九玄晚了那么几步吗?龙漦感怀的轻轻应了一声,银杏树叶落下来,落在龙漦的肩头,龙漦转过头看了看树叶,伸手把树叶拿了下来,拿在自己的手中细细的端详。 爱情是很漫长的等待 砰―― 突然,被龙漦拿在手里的银杏叶瞬间就像变魔术一样的变成了一簇美丽的秋麒麟,在阳光下金灿灿的像是一颗耀眼的钻石。 茯苓有些惊讶,好好的一片叶子就被龙漦瞬间变成了一簇秋麒麟,茯苓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嘛,这种小把戏懂仙法的仙人都会,所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龙漦拿着这一簇秋麒麟在手中看了看,看了一眼茯苓,茯苓此时正盯着这秋麒麟发呆,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反正某人就想歪了,还以为茯苓就是想要这秋麒麟。 龙漦上前了几步走到茯苓的面前,把秋麒麟递到茯苓的面前,茯苓缓过神不知所以然的看着秋麒麟,又看向龙漦,龙漦接着又把秋麒麟朝着茯苓的那里凑了凑,道:“看小茯苓这么想要,便赠于你吧。” “我……”茯苓看着龙漦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本来没那么想要,是想着要劝龙漦还是给半夏比较好,可是自己还没说出来,龙漦就先她一步递到自己的面前,但是这种情况不接也不好,接了又伤了半夏姐姐的心,茯苓被龙漦弄得真的是左右为难了。 茯苓看了看龙漦身后的半夏,显得有些小失落,茯苓就没再看半夏了,转而是看着花,想拿又不好意思拿,那只无处安放的小手啊,该怎么办。 茯苓只好求助自己的师父了,茯苓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师父,想要他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可是嘞,自己看着师父了,竹九玄也低下头不动声色的看着茯苓,好像在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找为师也没用。 茯苓看着不为所动的竹九玄,知道自己也没戏了,还是靠自己比较靠得住(* ̄m ̄),茯苓倒吸一口凉气,转过头乐呵呵的看着龙漦说道:“嘿嘿嘿,龙大哥,这花很是漂亮,只是你不觉得它不衬我嘛,所以,我还是不要了。”茯苓一边拒绝龙漦,一边又察言观色的看着龙漦,生怕龙漦生气,因为还记得上次好像是有个小混混惹怒了龙漦,龙漦就把他挂在树上三天才放下来,这三天不给吃不给喝,还被恐吓,简直了。 龙漦一听茯苓不需要这花,失落的加重了拿花的力道,就快要把话给捏碎了,茯苓看到这一幕,赶紧打断道:“等等!” 龙漦抬眸看着茯苓,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反倒是松开了些,道:“怎么了?” 茯苓看着龙漦已经收了力道,赶紧的把花一把夺过来拿在手里,笑嘻嘻的说道:“嘿嘿,这花虽然是不衬我,但是用它来泡茶还是很好的,你们先去亭子那里坐着,我去给你们泡茶。”说完,就对竹九玄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要走了,师父你好自为之吧,然后就屁颠屁颠的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龙漦看着茯苓拿走了秋麒麟,悬在空中不甚了了的愣了会神就放下来背在身后,竹九玄和龙漦,还有半夏看着茯苓像是看见魔鬼了一样的落荒而逃,不觉有些好笑。 茯苓一路小跑逃离了花园那里,直到跑到了前院的一座假山那里,自己实在是跑不动了,就停下来,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道:“呼呼……还好……还好跑得快……呼……” 一两分钟后,茯苓调息好了自己的气息,就直起腰来,捶了捶自己的腰,就挥着自己的手臂,拿着秋麒麟朝着厨房走去了,茯苓走了两三分钟,走到了自己家的大门口来,当然了,茯苓要去厨房,就得经过前院,还有大门那里,再穿过一条走廊才会到达厨房那里,所以茯苓才会走到大门那里。 茯苓转过头看了看大门口,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就走了几步,突然,发觉了哪里不对了,茯苓再走近了一些,看清楚了是哪里不对了。 大门口有个穿着青色古装的少女在那里不安的坐在门槛上,像是在等什么人,茯苓蹑手蹑脚慢慢的走了过去,那个人还在看着远方,没有发现茯苓的到来,茯苓轻轻的,慢慢的走到了那个少女的身后…… “嘿!”茯苓一手拍在那个少女的肩膀上叫那个少女。 “啊!”少女吓得大叫了一声,突然从门槛那里窜起来站到一边,过了一两秒,少女看清了来人,也松了一口气,抚着自己胸口无奈的说道:“唉,主人你吓死我了。”没错,既然叫茯苓主人,那么这个少女就是郝小豆无疑了,既然是郝小豆,那么她等的那个人肯定是白矾了。 茯苓笑了笑走到郝小豆的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试图把郝小豆扶坐在门槛上,收录捏着的秋麒麟有些触碰到了郝小豆的脸颊,茯苓却不知道,只是满含歉意的说道:“嘿嘿,对不起了,来来来,坐,别客气。” 郝小豆看着茯苓一个劲的把自己往门槛那里推坐下,没好气的白了茯苓一眼,道:“真小气,让我坐在门槛这里都不让我去屋里坐。”说完,还是一甩裙摆坐在了门槛上。 茯苓笑着也坐了下去,问道:“你还在等白矾师兄吗?”茯苓虽然是这么问,但自己心里还是知道的,郝小豆坐在这里肯定是在等白矾,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郝小豆轻轻点点头,看向远方,郁郁不乐的说道,“他这么久了还不回来,我很担心他。” 茯苓看着郝小豆这个样子,像是一个怨妇,不由得有些疼惜她,愀然不乐的一手搭在郝小豆放在膝盖的手背上安慰道:“没事,会回来的,他让我的小豆子为他守了那么久,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做了。” 郝小豆看着为自己出气的茯苓,勉强笑了笑:“嗯,谢谢主人。”郝小豆依旧转过头看着远方,仿佛自己若是一直看着,白矾就会从那个地方归来,来到自己的身边拥抱自己,可是,这些也都是郝小豆的幻想而已。 茯苓看着郝小豆笑得这么勉强,自己也有些担心,白矾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应该不会,茯苓自我安慰道。 茯苓看着正在看着远处若有所思的郝小豆,听她一遍一遍的叫自己主人,自己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只能动动唇舌安慰她,就觉得很对不起她:“你也别叫我主人了,毕竟我也不是个合格的主人,也从来没把你当我的灵宠看待,所以你还是叫我茯苓吧。” 认错 郝小豆转过头看着茯苓,笑道:“既然我认了你做我的主人,你便是了,我喊你主人也是理所应当。” 茯苓摇摇头,道:“不了,若是你真的认我当主人,那你就听我的,以后就叫我茯苓,别再叫我主人了,我听着还是很不舒服。” 郝小豆看着茯苓这么坚持,自己也意识到了可能茯苓真的很不习惯吧,毕竟每次自己叫她主人的时候,她总是勉强笑笑,还是听她的叫她茯苓比较好,郝小豆点点头,道:“那……好吧。” “嗯。”茯苓听郝小豆答应了,心里也很开心,这样就不会那么别扭了。茯苓笑了笑,拿起手中的秋麒麟一看,自己貌似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茯苓突然站起来目光凝视着前方,郝小豆有些茫然的也站起来看着茯苓,茯苓转过头,拿起手中的秋麒麟给郝小豆看,说道:“小豆子,我还要去给师父他们泡茶,所以……” 郝小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感情这货和自己在这里说了半天,忘了捯饬这个东西了,倒是无所谓的说道:“快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等他,没事的。” “那……我便去了。”茯苓看着郝小豆试探性的说道。 “嗯。”郝小豆点点头,示意茯苓赶紧去,要不然就晚了。 “好,那我走了,小豆子要好好的。”茯苓抬步离开的时候转过身叮嘱郝小豆,就生怕她伤心的时候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毕竟依着郝小豆这爽筏的性格,啥事只要她想了,她就会去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嗯嗯,我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女孩啊。”郝小豆也颇为无奈的点头解释道。 “那我走了啊,要好好的啊。”茯苓一步三回头的招手叮嘱郝小豆道。 郝小豆也无奈的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好好的啊。”茯苓还是有点不放心,再自己还没淡出郝小豆的视线的时候赶紧再叮嘱几句。郝小豆也应付着答应下来。 最终茯苓淡出了郝小豆的视线去了厨房,郝小豆这才放下心来,提着裙摆,继续坐在门槛上两手撑在膝盖上,望着远处继续发呆,等待白矾的归来。 过了很久,白矾才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白矾看着房间里模糊一片,自己也没起身,试着让自己的视线不那么模糊。白矾眨了眨眼睛,视线才恢复了那么一些,可以看清楚屋子里的样子了,白矾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像个老爷子似的不情不愿的起身坐在床上。 白矾打量了一番屋子,屋子里的陈设都没有改变,那一盆紫色的兰花依旧还放在书案上,书架上的书也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好了的,再接着就是干干净净的屋子了,白矾满意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自己也顾不上称赞。 白矾掀开被子,坐到床沿边穿上自己的黑色步履,接着又把衣服都给穿好了,拿着哭丧棒这才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走出去,白矾刚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练剑。 没错,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夏天无无疑了,夏天无一直都守在白矾的房间门口,片刻都未曾离开过,无聊得只能在门口练练剑,书上的黄色落叶都被夏天无的剑气给弄掉下来落在院子里一片一片的说好看也是蛮好看的,说麻烦,打扫起来也确实麻烦,但是咋们都是有法力的人,打扫起来是蛮简单的。 白矾看着在一片飞舞的黄色树叶中练剑的夏天无,自己也踏出了房门走到台阶那里,但是没有下去,夏天无也察觉到了白矾,自己就一个转身,剑随着夏天无的转身发出了嘶嘶嘶的响声,还有被剑气带动的叶片也随着剑运动的方向飞舞,最终,夏天无的剑尖停留在了白矾的面前,剑尖正是指着白矾的。 夏天无看见是白矾,缓了缓神,便收了自身的动作和手里的剑,待夏天无站稳之后,剑就变成了锁魂链被夏天无拿在手里。 白矾看着夏天无这般,自己也下了台阶,调侃着笑道:“我这院子都被你给毁了,说说吧,准备怎么收拾?” 夏天无也迎了上去,无处安放的左手时而抬起,时而落下,不知道如何是好,无奈的只好把那只无处安放的手一把拉住了白矾的胳膊,道:“我叫了两个人来帮你收拾,这会儿可能也快要到了。” “哪两个?”白矾有些好奇了,因为如果是叫冥界的鬼差来打扫的话,夏天无都会直接了当的说叫了鬼差前来打扫,可是这次夏天无没有这么说,那么就应该是另有其人。 夏天无笑了笑,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身影,道:“这不就来了。” 白矾有些好奇的看向远处,可是自己刚刚抬眸看向夏天无看的那个地方,就被夏天无拉着坐在了石凳上。 白矾不知所措的看了夏天无一眼,就看向了走来的两个身影。一个穿着白色衣裳,一个穿着黑色的衣裳,但同样都是戴着高帽子,手里拿着的武器也跟夏天无和白矾的都是一样的,而帽子只是颜色不同,一白一黑,但是帽子上没有字,两个小身影越来越近,直到走到了白矾和夏天无的面前来才停下了脚步,那两个身影就是白苏和白术了。 白矾看着两个小男孩,还没开口说话呢,两个小孩子相继对视一眼,就低下头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的说道:“师父,我们知错了,我们不该弄丢那么多的怨魂,我们愿意接受惩罚。” 白矾看着两人,又看向了夏天无,夏天无看着白矾,把锁魂链放在了石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他们都是来认错的。” 两个孩子依然低头不语,白矾看着两个孩子,也没想着要怎么严厉的惩罚他们和批评他们,无奈的叹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既然知错了,下次万万不可再犯了,若是再犯,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两人一听白矾都没打算怪他们,还是蛮开心的,但是还是有些自责,毕竟白矾受伤,两人也是有原因的,两个孩子低着头,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是,多谢师父师叔。” “嗯。”白矾点点头,示意两人可以起来了。两个孩子就站起身来,依旧是低着头,因为自己做了错事。 你不是个好夫君 夏天无喝了茶,把杯子放在了石桌上,一手玩弄着手里的杯子,满不在乎的说道:“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事就要受罚,但是念在你们还小,又是初犯,就罚你们把这个院子里的树叶打扫干净,不准用法术,再然后就是按照地狱的时间来算,去帮助孟婆送十天的孟婆汤给那些投胎的亡魂,知道了吗?” “是!”两人听完了夏天无安排的这两件事,就拱手弯腰应下了。 夏天无看着两人也算是乖了一些,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夏天无别过头摆了摆手,似乎是不想看他们的样子,道:“若是没什么事,就先下去拿着扫帚来打扫吧,剩下的捉鬼之是我会让其他的师弟帮助你们的。” “是。”两个少年告别了夏天无和白矾就下去了。 白矾看着两个孩子离开的身影,感慨到:“唉,一转眼,他们也要长大了啊。” “是啊,真是时移世易啊。”夏天无也同样的感慨道。 白矾若有所思的想了很久,最终,得到了一个答案,于是转过头对夏天无说道:“必安,我想我该去看看小豆子了。” 夏天无打量着白矾,看他的气色也好了很多,看不出来有什么病态的样子,应该可以了,道:“那我们便走吧。” “嗯。”白矾站起身来,夏天无也随着起来,和白矾一起离开了白矾的院子,接着就是离开了冥界,走出了冥界的漩涡大门,纵身一跃化作两道光弧彻彻底底的飞出了冥界这个大范围去了人间。 两人化作光芒嗖嗖嗖――穿梭在云端之间,一会儿向上,一会儿向下,一会儿交叉左右,就像是在比赛划龙舟差不多吧,直到飞到了茯苓家的院子上方,这才停下来。 夏天无和白矾飞到一个离茯苓家不算太远且又少有人烟的小巷子处这才停下来,化作人形停落在地上站稳了。 两人站在地面上,缓了缓神才相互对视一眼,便像是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似的抬步离开了这个小巷子。 两人走出了小巷子,走到了街道上,出了小巷子,人依旧没有多少个,白矾和夏天无也放下心来,去往茯苓家门口了。 郝小豆就同一个被夫家抛弃的小老婆此时失落不堪的坐在门槛上试图挽回自己的夫君一般无二了,只见一手撑在膝盖上,低头看着地上,而另外一只手不知道何时手里就多了一颗稻草,郝小豆正无聊的揉拧那棵悲催的稻草,白矾和夏天无看到这一幕,皆是轻声笑了笑,随后又小心翼翼的上前去,生怕打扰了郝小豆玩弄的兴趣。 白矾和夏天无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的走上了茯苓家门口的台阶,白矾又先夏天无一步轻声走到郝小豆的面前,自己的白色云丝步履出现在郝小豆的视线里:“姑娘为何在此处折磨这根无辜的稻草?可是被自己的夫君抛弃了?”郝小豆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愣了愣神停下手中的小动作,抬头看向这双步履的主人。 郝小豆看着一身白色华服的白矾和白矾身后站着的穿着蓝色云丝华服的夏天无,但是吧重点还是在白矾的身上,自然就没有离夏天无了。 郝小豆看见是白矾回来了,突然激动的眼眶都湿润了,缓缓从门槛上起身,站起来刚好到白矾的肩膀那里,只好仰视着白矾,不知是喜亦是悲的突然一下子抱住白矾,白矾本身就有些虚弱,被郝小豆这么一折腾,也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斜了一下,步子也往后挪了几步,但还是由着郝小豆这么来了,毕竟是自己让她担心了那么久,夏天无现在作为一个电灯泡,自然是有多远就离多远了,但也不能离太远,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比如郝小豆一怒之下把白矾又给打残了自己也好帮忙给白矾治疗呀。 夏天无这么想着就下了台阶,走到了茯苓家门口的石狮子旁边无聊的双手抱胸,低头用鞋子摩挲着地板思考人生。 白矾也满怀歉意的伸手抱住郝小豆,轻声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那么久。” 郝小豆本来能撑住不流眼泪的,可是白矾这么一开口道歉,郝小豆的眼泪瞬间就绷不住了,眼泪哗啦哗啦的就流了下来,紧紧的抱着白矾撇嘴说道:“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就这么丢下我,自己跑了……呜呜呜……你就不是个好夫君……呜呜……” 白矾看着怀里难过的郝小豆,赶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没事了,再说,我们不是也还没成亲嘛,怎么就算是你的夫君了?” 郝小豆一听,这还得了,这是要甩掉自己的节奏啊,然立刻从白矾的怀里抽出身来,死死地瞪着白矾,眼泪挂在郝小豆的脸上,早已经把郝小豆弄成了一个小花猫,眼眶里还有残留的眼泪,郝小豆抓着白矾腰间的衣裳,坚定不移的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成亲,看你还不承认你是我夫君。” 白矾一脸惊恐的看着郝小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幸亏了夏天无这个两千瓦的电灯泡还在这里。 夏天无一见形势有些不妙,就赶紧上前来打断,拉住白矾对着郝小豆和和气气的说道:“等等,小豆姑娘,这个时候成亲,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夏天无又打量了房子的周围,道:“再说了,你看这里也没来得及布置,这么做也有些不符合规矩,你觉得呢?” 郝小豆看着上前来打断自己的夏天无,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自己也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这货居然劝自己先不要成亲,看来这货不安好心呐,于是鼓起了自己的腮帮子,怒气冲冲的看着夏天无说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白饭,还是怎么滴?” 夏天无头一次看见郝小豆这么生气的样子,有些慌了,倒也不是怕郝小豆,只是吧郝小豆是女孩,再说也是白矾喜欢的女孩,自己也不好拿她怎么样,也只能耍耍嘴皮子了。 夏天无见状,立刻松开了拉着白矾手臂的那只手,面带笑意的给郝小豆赔礼解释道:“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嘛,我的意思是可以再缓缓,可不要委屈了小豆姑娘,嘿嘿嘿。” 郝小豆看着笑嘻嘻的夏天无,明显是有些不相信,眯眼说道:“真的吗?” 都是师父调教得好 “那是自然了。”夏天无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可是郝小豆还是有些狐疑的眯眼看着夏天无,白矾也看见了郝小豆这一脸狐疑的样子,立刻替夏天无解围,于是拉着郝小豆,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说道:“小豆子,我们不是说好等到我们回了齐云山就成亲的么,你怎的如此心急?”白矾边说还边帮着郝小豆细心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郝小豆看着白矾这一举动和这脸深情的模样,心里触动了起来,就鬼使神差的点头道:“我……”想说却说不出个一二三,也只有深陷热恋中的恋人能做到这样了吧。 白矾看着郝小豆这说不出道不明的样子,摆摆手道:“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么就不要说了,现在听我的便是,等到成亲之后都依你。” “好……”郝小豆实在忍受不了白矾这么严肃又深情的样子,就缓缓的回了一声。 白矾满意的看着郝小豆,说道:“这才是我的小豆子嘛,走吧,我们进去。” “嗯嗯。”郝小豆点点头,就被白矾给拉着抬步进了大门。 夏天无也缓过神来随之其后,无奈的吐槽道:“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不是才只过了几个时辰么?”夏天无说着便抬头看了看天空。 白矾则是控制不住的轻声笑了笑,可是郝小豆一听夏天无这么吐槽,直接白了他一眼,道:“那也是隔了两秋。” “是是是,弟妹说什么都对。”夏天无也笑着顺从了郝小豆。 三人就一起在欢声笑语中去了后院里。 茯苓煮好了茶,就端着自己煮的茶水去了后院的凉亭里,此时凉亭里胸有成竹的竹九玄和一边思索的龙漦正在下棋,一个看起来毫无畏惧,一个看起来有些慌乱,但是却也还是毫无波澜,半夏则是站在龙漦旁边看着他们两个下棋。 茯苓看着这总是在一起下棋的两人,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茶水,边走边喃喃自语:“为何每次自己离开龙大哥和师父之后回来总是能看到他们下棋呢,可能他们是无棋不欢吧。”茯苓这么细语,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凉亭的台阶那里。 茯苓抬着茶水走上了台阶来到凉亭里,把茶水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争取不去打扰他们下棋,自己蹲在桌子的旁边悄悄的给他们两个斟茶,半夏看着茯苓感觉没什么让自己可以帮忙的,就干脆乖乖待在一边。 茯苓先是帮龙漦斟了茶,在然后就是帮竹九玄倒茶了,毕竟龙漦是客人,而师父是自己人,所以还是要懂得待客之道,先给客人斟茶比较好。 茯苓拿起杯子放在桌上,倒了不多不少的茶水,就把茶壶放在托盘里,端着盛有茶水的杯子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半夏的面前递给半夏:“姐姐,请喝茶。” “谢谢茯苓。”半夏笑了笑,接过了茯苓手中的茶水,抬手微微掀起自己的面纱,抿了一口茶,又把面纱给掀下来遮住自己的脸,生怕自己的面容被别人看了去。 茯苓看着半夏这一举动,也见怪不怪了,因为半夏每次面对他们的时候都是以面纱示人,从来都没有揭开面纱过。 茯苓看着半夏未喝完的茶水,就走开了半夏的身边,走到竹九玄的身后去站着。 茯苓看着棋盘,好像明白什么,说道:“师父,现下是谁先手?” “为师。”竹九玄听着茯苓问了,也就淡淡的回答了她,因为竹九玄以为茯苓是无聊的想要说说话,就没有多在意。 茯苓点点头,一直都是视线不离棋盘的走上前一步:“那,师父,这一颗棋子下在这里最为妥当。”茯苓弯下腰来,伸手指着棋盘上的一个空位。 竹九玄有些不可思议的微微挑了挑眉,龙漦也是有些惊讶,茯苓不是不会下棋的嘛,怎么这个时候却会下了,两人都有些质疑的看着茯苓指的那个空位,竹九玄开口问道:“茯苓真的决定了吗?” “嗯嗯。”茯苓收回了自己指着棋盘的那只手点点头,自己也感觉到了似乎竹九玄有些不相信,就加重了语气,道:“师父相信我,我说的没错。” “好。”竹九玄听了茯苓这么肯定的语气,就也没多加思索的就把棋子放在了茯苓所指的那个空位上。 龙漦看着竹九玄下了棋,此时已然是竹九玄又赢了,龙漦摇摇头,似乎有些不甘心,但又有些无奈的把手里玩弄着的棋子丢在了装棋子的绿色玉碗里,道:“唉,上神有自己的小徒弟帮你,这赢得未免也太不光彩了吧?” 竹九玄抬眸看着龙漦那副食不知味的表情,心里突然间畅快了很多,挑逗道:“既然阁下以为我有我的徒儿帮我,那不如阁下也叫上自己的徒儿来帮一帮你,可好?” 龙漦一听,扶额笑了笑看向茯苓:“若是我有个像小茯苓这般机灵的徒儿肯定也不会输给你。” 茯苓指着自己的,有些惊讶道:“我?”龙漦点点头,茯苓也谦虚的把手放下来,看向竹九玄笑着说道:“都是师父教得好。” 竹九玄听着茯苓这么夸赞自己,自己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去看茯苓,生怕被他人知道了自己多么在乎茯苓,而导致茯苓受到了伤害,毕竟自从九州六合平定下来之后,自己也树立了不少敌人,就连那高高在上的天帝也十分的恨自己,自己却也没在意那么多,只是多了九天玄女,一时间就多了很多的顾虑。 茯苓站在竹九玄的身后看着竹九玄不理会自己,自己以为是竹九玄生气了还是怎么的,就没敢再说话了。 龙漦更加的乐了,眯眼笑了笑道:“看来还是上神调教有方,我等都不敢恭维。”龙漦一挥袖,又坐正了自己的坐姿。 “既是不敢恭维便做好阁下该做的事便好。”竹九玄冷冷的说完看了龙漦一眼,抿了抿嘴唇没想辨解太多。 给你点小小的惩罚 此时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竹九玄眼睛直直的盯着龙漦,龙漦也是一脸严肃的盯着竹九玄,两人像是在斗法似的互不让步。 茯苓看着默架的两人一时间感觉这场无声的战争好像是自己挑起来的,自己也感觉到了罪恶感,但是也不好去劝架,万一自己劝架又把两人劝得打起来了自己岂不是就是个千古罪人了么。 但是就在这尴尬气氛的时候,却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救了这个开始蔓延战争硝烟的场子。 “主人,白饭回来了!”茯苓听见声音就回头去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却只见郝小豆拉着白矾的手火急火燎的朝着凉亭那里跑过来,身后跟着一个走得不紧不慢的夏天无走着。 这就算了,最要命的是郝小豆从不远处就看到了亭子里的四个人,茯苓也在其中之一,郝小豆看见了茯苓,激动的直接拉着白矾就朝着茯苓他们那里跑了过去,边跑还一边大声叫着,似乎整个后院都布满了郝小豆的‘超声波’ 郝小豆拉着白矾一路跑到了亭子的外面这才停了下来,白矾看着亭子里不止有茯苓和半夏,还有下了棋的竹九玄和龙漦,就松开了郝小豆的手,双手拱起弯腰恭恭敬敬的对着竹九玄和龙漦行了一个礼,龙漦打量了一番被郝小豆强行拉着跑过来的白矾,龙漦也感受到了似乎白矾有些虚弱,眼神更加的深邃了,但是没有拆穿。但是郝小豆却没有感觉到。 而刚刚郝小豆被白矾甩开手的那一瞬间还有点茫然,可是当自己看到亭子里的人的时候,立刻就怂了,马上学着白矾弯腰行礼。夏天无此时也走上来了,也行了一个礼。 龙漦和竹九玄倒是不在意,但是由于郝小豆的声音太大了,竹九玄和龙漦也没有在僵持,现在气氛好了很多。 茯苓也放下了心来,郝小豆抬头看着站在亭子里的茯苓,提着自己的裙摆就走了上去,郝小豆来到茯苓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嘿嘿,主人,我把白饭给盼回来了。” 茯苓看着白矾,白矾也对上了茯苓的目光,微笑着点点头,茯苓作为礼貌,同时也回笑了,茯苓别过头看着激动万分的郝小豆,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替她高兴的说道:“嗯,这下开心了吧?” “嗯嗯,开心。”郝小豆使劲的点点头说道。 茯苓也笑了笑,接着看向白矾,收起了刚才的笑容,一脸严肃的拿开了放在郝小豆肩膀上的手,绕开郝小豆径直下了台阶走到白矾的面前,笑比河清的盯着白矾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让我家小豆子为你等了那么久,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声,白矾则是一脸茫然的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周围人又看着茯苓,指着自己勉强的说道:“我……”白矾卡在我这个字上,一时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龙漦似乎也不打算为自己的人开脱,毕竟是白矾惹了茯苓和茯苓的好友,龙漦只好坐在凳子上饶有趣味的看着台阶下的三人,最主要的还是茯苓和白矾,竹九玄也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看着茯苓,想着茯苓接下来会如何说白矾,却也不拦着。半夏也是一种看戏的心态看着台阶下的三人,她不是不帮忙,而是自己没资格去帮,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情,自己又何故去凑这番热闹,所以就没打算去劝说。 夏天无看了看坐在亭子里的龙漦似乎是不准备帮忙了,也对,这种小事情堂堂冥王也不会管的,夏天无看着难为情的白矾,立刻上前去解释道:“小师妹,其实白矾是因为要陪着师兄去赶紧把那些怨魂拿去冥界交差,这才来得有些晚了,不过也怪师兄没用,还让白矾也跟着跑了一趟,所以小师妹你也不要怪白矾了。” 茯苓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夏天无,冷冷的说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夏天无看着茯苓凌厉的眼神,也有些惊住了自己,说话也轻声细语了一些。 茯苓一直不相信的盯着夏天无,夏天无也被茯苓看得有些不舒服,眼珠就左右转了转。 郝小豆看着这尴尬的气氛,立刻跑下台阶,拉着茯苓的胳膊说道:“是真的主人,方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已经同我解释过了” “真的?”茯苓眯眼看着郝小豆,一脸不相信。 郝小豆连忙点头确定道:“是真的。”因为刚刚白矾他们来的时候白矾确实向郝小豆解释过了,只是瞎扯一个谎没有说真话而已。 “好吧,既然都解释过了,那我也不会说什么了。”茯苓松了口气,放下心来,起码白矾还是对郝小豆解释过的,所以也没什么咄咄逼人的,但是责罚还是免不了的,不然这个大猪蹄子是不会长记性的。 茯苓走到白矾的面前,道:“虽然已经解释过了,但是我还是要给你一些小小的惩罚,看你还敢不敢让我的郝小豆担心了。” 竹九玄一听,就有了兴趣,想知道自己的小徒儿会如何惩罚白矾,想当初在天上的时候,九天玄女是做到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的,所以这番到了凡间,也不知道这个善良可爱的小徒弟会如何收拾白矾。 白矾听了茯苓的这一席话,立刻笑着摆手道:“不敢了不敢了。” “哼,听好了,我的惩罚就是以后你无论去何处,都要先与小豆子说清楚,道明白,还有就是以后你若是同小豆子成婚了,你什么都要顺着她,大事你们一起协商,小事听她的,否则,我是不会像这一次一样的放过你了,知道了没?!”茯苓傲娇的对提醒白矾,就在此时一阵秋风吹过,吹得人透心凉啊,众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竹九玄和龙漦一听到是这么个惩罚方法,顿时头顶一片乌鸦飞过,竹九玄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小徒弟惩罚人也是这么的……一言难尽呐,竹九玄无趣得只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郝小豆看着茯苓这么为了自己,心里也是很感动的看着茯苓,眼睛里似乎水润了许多,因为郝小豆知道是因为茯苓顾及郝小豆的感受,这才没有重重的责罚白矾,如若不然,可能都会被茯苓呼来唤去的累惨了吧。 “是是是。”白矾听见这个要求也是很简单的,想也没想的就立刻点头应下来了。 “嗯,这还差不多。”茯苓也是十分满意的点头。 郝小豆突然拉住茯苓的手臂,低着头哽咽着说道:“谢谢主……茯苓。” 茯苓笑着轻轻拍了拍郝小豆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道:“无事。” 为你,我欺上瞒下 郝小豆笑了笑便没有再说话。 龙漦看着白矾,感觉他身上确实是像是受过伤的样子,却对着郝小豆撒谎说自己只是和夏天无去冥界送回怨魂,表明了白矾身上的伤还是有些严重的,这才会对郝小豆扯谎,因为只有自己爱一个人,才会不想让另外一个人那么担心自己,这龙漦是深有体会的。 龙漦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台阶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勉强支撑着自己身子的白矾唤道:“白矾,随我来。”说完,便自己走下了阶梯,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茯苓等人看着龙漦离开的背影,都各有所思,郝小豆抬头看着白矾,又轻轻扯了扯白矾的衣袖,白矾回过头来看着拽着自己衣袖的郝小豆,像个孩子在挽留自己的父亲一般。 白矾眉宇目笑的伸手摸了摸郝小豆的脑袋瓜,春风和气的说道:“我去去就来,不必担心,好生在这里陪着小师妹便好。”白矾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郝小豆的身边。 “哦……”郝小豆抿了抿嘴唇,终是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白矾的衣袖,任由白矾离开,郝小豆若有所思的望着金灿灿的银杏树下白矾离开的背影,随着白矾的离开,银杏树的树叶也在白矾的身后飘落下来,一片一片的掉在地上,不知是白矾施法了,还是白矾带动了风力才使得树叶从白矾的身后落下来。 茯苓看着郝小豆这一副送君千里,难舍难分的样子,也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慨道:“皆是痴男怨女啊~” 郝小豆看向茯苓,肯定的笑着说道:“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们这个样子的。” 茯苓听了郝小豆说的这句话,似乎也是很有道理,不由得看向了坐在棋盘旁边品茶的竹九玄,心想这天下的男女终究不过困在一个情字上,或互相爱着却不敢说,或是一片单相思,茯苓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上此时正飞过一群鸟儿“是么?” 茯苓想要问自己,也是在问别人,自己真的会变成那样么,如果自己真的变成了那样,那么究竟是为了谁才会变化的,是竹九玄吗?茯苓看着喝茶的竹九玄,低着头也苦笑了一声。 竹九玄看着人也走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先离开罢了。竹九玄站起身,下了台阶没有说话的就绕过了茯苓的身边直接离开了,也没有叫上茯苓。 茯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独自离开的竹九玄,立刻叫唤道:“师父,等我!”说完,就拍了拍郝小豆的手,示意自己就要离开了,郝小豆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也识趣的松开了茯苓的胳膊,茯苓看着郝小豆松开的手,直接就向竹九玄跑去。 郝小豆看着刚刚跟上竹九玄步伐的茯苓,摇摇头苦笑着说道:“看来你也逃不过情缘的束缚。”郝小豆离开了这个凉亭,从花园的另外一条路走着回去了。 半夏也自知无趣的离开了这个小亭子,霎时间,本来济济一堂的人群,现在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风微微的吹动半夏的衣角,也吹落了漫天的树叶掉落下来,看来打扫这个院子的人今日得辛苦好一阵了。 半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从来都不吭声,只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外人而已,也无权利去管辖这些琐事。 …… 白矾跟着龙漦,不知道龙漦要去往哪里,自己作为属下也只能这么静静的跟着,走了一段路,已经远离了竹九玄他们,龙漦就开口说道:“你受伤了。”龙漦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因为在亭子那里的时候,龙漦就已经感觉到了,相信竹九玄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没兴趣参与白矾的事。 白矾愣了愣,随后又轻声细语的回答道:“是……” “伤哪里了?”龙漦依旧面无表情的走着,白矾也跟随在龙漦的身后。 “中毒。”白矾淡淡的说道,像是这身上的毒与他毫无关系似的。 龙漦抚了抚袖,继续走着:“这人间的毒想来都是毒不倒你,方才我见你状态不好,想必是那白花丹的毒吧。” 两人走到了林荫小道那里的鹅卵石铺成的路上,一个在前,一个随后,秋风瑟瑟吹过,吹落了叶片。 “是。”白矾被这秋风吹得有些哆嗦,再加上刚刚龙漦说的也都是对的,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龙漦捏在手里的一只小蝼蚁一般,自己的状况和行动他都一清二楚,自己怕是不能好好的保护郝小豆吧…… 龙漦停下脚步看着前方毫无波澜的问道:“可有解药?” 龙漦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中了白花丹的毒是无解的,只有白花丹能炼制解药,若不是当初白花丹和她的丈夫来到了冥界,也不至于出了后面这一大堆事情,当然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白矾想了想,夏天无给自己的算是解药吗还是不算呢,毕竟这种药也只能作缓解,而不能真正的解除毒素,白矾抬头看了看龙漦的背影,还是不想让龙漦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废物而不用了:“有,多亏了必安,我这才会站在此处同冥王说话。” 白矾看着龙漦的背影,昧着良心说话,自己怕被龙漦给踢出冥界,那么自己就和外面那些孤魂野鬼没什么区别了,也配不上郝小豆,也保护不了她,至始至终,白矾一直都在为郝小豆着想。 “如此最好,走吧。”龙漦总算是放下心来,叫上了白矾继续向前走路,白矾也不敢反抗的跟上了龙漦的步子,两人绕过林荫小道,往左边走去,他们的身影就消失了。 时间过得很快,欢娱不惜时光逝,年难留,时易损……第二日的清晨,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为大地披上缕缕霞光,林荫下的小鸟在清脆的啼叫,晶莹的露珠在闪闪发光,此时的天已经全亮了,每家每户的小窗上溜进来清泉一般的晨光,轻轻的抚摸着正在熟睡人的脸颊,暖暖的,很是舒服。 迎接乞巧节的来临 但是有一户人家却已经早早的起来了,那就是这个小镇上算是有些小钱的人家――茯苓家。 茯苓早早的起了床,挑了一件很是清纯的青色衣裳穿在身上,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衣襟,之后便在梳妆台上拿了一把打腮红和粉底的刷子,在胭脂盒里轻微的蘸了蘸胭脂慢慢的打在自己的脸颊上,一顿饭的功夫,茯苓便画好了淡淡的妆容,那淡妆配上精致的五官,再加上头上梳的十字鬓,简直是天衣无缝,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茯苓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顺手便在梳妆台的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了搭配的首饰――青白色的蝴蝶珠钗戴在头上,简直就是画龙点睛一般的完美,茯苓起身拿着始祖剑便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出去。 茯苓出了房门,又转身把房门关好,这才走了出去,秋风吹过,吹起了茯苓的裙角,就如嫡仙一般美丽,茯苓这身装扮虽没有公主的大气而高贵,也没有大家闺秀的优雅美颜,却是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让人觉得像个孩子,却又很好亲近。 茯苓出了院子,前院想要去给自己的父母请安,却是自己的父母先她一步来到了院子里正在收拾花花草草,茯苓看着自己的爹娘,高兴的一步化作两步的走过去,走到了柳父和柳母那里,茯苓站定了身子,福了福身道:“茯苓见过爹爹娘亲。” 柳父和柳母看着是茯苓来了,柳母便立刻走到茯苓面前去,伸手扶起了茯苓,道:“孩儿不必多礼,起来吧,都是自己家里,随心就好。” “是……”茯苓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便起身了,看着母亲,道:“娘亲,眼瞧着明日便是乞巧节了,我想着去街上看看有什么要置办的就早些置办了,您和爹爹有什么想要的女儿去帮你们二老买一些。”茯苓看向了柳父,毕竟柳父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主人嘛,万事还是得先问过自己的父亲才可行动。 “你自己瞧着买一些便是,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过的,我们还是在家里便好,为父也没什么想要的。”柳父把左手置于腹前,规规矩矩的看着茯苓说道。 “是,女儿知晓了。”茯苓应了一声便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亲,你有什么想要的,女儿帮你去买一些回来。” 柳母欣慰的看着茯苓,轻轻拍了拍茯苓的手慈祥和蔼的说道:“娘亲没什么想要的,自己去街上想要什么便买就是了。” 茯苓点点头:“哦,那……女儿就去了。” “好,早些回来,不要走得太远,家中还有客人呐。”柳母说道。茯苓也知道客人指的是谁,不就是竹九玄他们一行人嘛,再说了这些人也是自己带来的,爹娘和他们也没有什么聊的,还是得由茯苓来招呼最为合适。 茯苓点点头:“是,娘亲,女儿去去就来,你们忙吧。”茯苓说着便松开了柳母的手,转身离开了前院,身后却传来父亲的声音。 “钱可有带够?”柳父看着茯苓离去后想着了怕茯苓的钱没有带够想要叫她去再拿一些。 “带够了!”茯苓回过头大声的说道,她怕自己的父亲听不清,所以刻意大声了一些。柳父一听已经带够了,便摆摆手示意茯苓可以去了,茯苓便笑着告别了自己的父亲,朝着大门口走去了。 茯苓刚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郝小豆的声音:“茯苓小主!” 闻言,茯苓回过头去,便看见了朝自己奔来的郝小豆,郝小豆跑到了茯苓的面前,拉着茯苓笑嘻嘻的说道:“嘿嘿,茯苓小主,你去哪儿,我也去。” 茯苓看着郝小豆,不止如此,特意的看了看郝小豆的身后,白矾没有跟来,不由得调侃道:“怎么,白饭师兄是不是又丢下你走了?” 郝小豆白了茯苓一眼,道:“哪里的话,白饭还在房间歇着呢,我先出来玩玩。” 茯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这样啊,你就这么丢下他真的好么?” 郝小豆想了想,一甩手阔绰的说道:“嗯……没事,反正谁让他上次也丢下我不知道去哪里了。” 茯苓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嘿嘿,你们两个还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郝小豆也应和着笑了笑,转而又回过神来打量着茯苓的这一身问道:“茯苓小主打扮得如此好看,这是要去哪里,莫不是去会情郎?” 茯苓闻言,彻底无语了,怎么打扮得好看就是去会情郎了,上街去玩玩,穿给师父看不成么,又不是去会情郎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茯苓刮了一下郝小豆的鼻梁说道:“别胡说,我这是上街去置办一些过乞巧节用的东西。” 郝小豆有些茫然,自己在妖界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节日,听得最多的就是重阳节,中秋节,端午节什么的,至于乞巧节她既没听说过也没见过:“乞巧节是……什么?” 茯苓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怎么这世上还有人不知道乞巧节?难道妖也不知道? 茯苓带着疑问看向郝小豆,郝小豆则是一脸迷茫的看着茯苓,那迷茫的小眼神,简直把茯苓都给看得受不了了,还是赶紧解释吧,要不然自己都要被这小眼神给看得瘫软在地上了。 茯苓笑了笑,拉着郝小豆的手朝门口走去,道:“来,我们边走边说。”郝小豆点点头,随着茯苓一起出了门,朝着集市出发:“这乞巧节便是在这一天我们会穿上新衣吃上好吃的,还会向大家展示我们女子所做的女红向男子表达爱意,自然也是天下情人的节日,十分有趣呢……”茯苓边给郝小豆灌输乞巧节的知识,一边朝着集市走去。郝小豆由于没什么见识,也被茯苓说的这些惊叹到了,连连点头,决定在乞巧节这一天也要和白矾一同过,反正她和白矾也属于恋人嘛。 我一定可以挤进去 竹九玄也是早早的就起来了,自己拿着日常带在身上的白玉箫独自一个人走到前院,看着正在前院修剪花草的柳父,还有正在拨弄荷池里的荷花的柳母。 竹九玄慢慢的走上去,茯苓的父亲也发现了走过来的竹九玄,把手里的浇花的水壶放在了地上,走过去迎接竹九玄:“见过先生。”闻言,柳母也走过去福了福身子迎接竹九玄。 “柳老爷不必如此客气。”竹九玄看着眼前的柳老爷和柳老爷的妻子,也颇有礼貌的说道。 “是。”柳父也站起身子,忽而想起了一件事,道,“今日的早饭还没做好,可是要麻烦先生多等一会儿了。” “不碍事。”竹九玄本是不在意的,毕竟对于他来说吃与不吃都无所谓,竹九玄看了看院子里,他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过茯苓的影子,按照茯苓的性子,要么就是早早起来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修炼,要么就是跑到竹九玄那里去给竹九玄请安了,可是今日却没见着人影。 难不成是像是白矾一般的消失了?竹九玄不由得猜测道,不过也不太可能,还是问问吧:“茯苓今日不在家?” 柳父哽咽一声,立刻回答道:“小女出门去置办些东西。” “竹九玄沉思了一会儿,把笛子在手上像转笔一般的旋转一圈别在身后道:如此……我便去后院等她。” 柳父点点头:“好,待会儿我会命人给先生准备一些瓜果过去。” 竹九玄点了一下头,示意没问题,看来竹九玄还是不客气的,都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了。 还好柳父也是做生意的人,经常和别人打交道,这才应付得来竹九玄这厚脸皮的架势,竹九玄看了一眼柳父,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朝着后院走去。 柳父和柳母送走了竹九玄,也去做着自己的事情了。 集市…… 茯苓和郝小豆来到街上,此时的街道上也都是一片繁华,虽然不及京城,却也是和京城差不多了,来来往往的人,有提着竹篮的妇女;也有背着包袱牵着手里拿着糖人的小孩子的妇女;也有去买皮革的男子;打铁的铁匠也收了店铺准备过这个乞巧节;还有牵着老伴手的糟老头子也在街上游览着,虽然乞巧节是给天下的情人所过的,既然是情人,那么无论老少,也都是可以过的。 郝小豆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有些不爽的吐槽道:“今日都这般热闹了,那明日还得了?” 茯苓听了郝小豆的吐槽也只是笑了笑,毕竟郝小豆也只是生活在山上的一只妖,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习惯了清静,像是这般热闹她可能也适应不来,但还是有耐心的回应道:“我们这里就是这般,每次过节的前一天都是如此热闹,就是为了置办些东西,否则明日也就关门了,过节那天铺子开门最多的也无非就是一些糕点铺子,玩意儿铺子什么的。” “竟然是如此……”郝小豆听了茯苓的这一番解说,似乎也没那么反感了,因为到了明天,开门的店铺就很少,不会像今日那么的闹心了。 茯苓点点头,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家糕点铺子那里,茯苓抬头看着糕点铺子――里燕楼。茯苓指着铺子说道:“我们就去这里吧。” 郝小豆顺着茯苓所指的地方看去,就看见了出现在茯苓和她自己面前的里燕楼,郝小豆有些纳闷,为什么要去这个地方,这里又是做什么的?但是当郝小豆看见了从店铺里拿着大包小包糕点的人出来的时候,郝小豆貌似也知道了这里是做什么的了,于是点点头,道:“好,走。”茯苓满意的拉着郝小豆的手,两人一同走进了店铺。 茯苓和郝小豆来到了店铺里,看到的都是很多的人,看来过个节气,食物也是必不可少的啊。 忽然有个人从郝小豆的面前经过,那个女子离郝小豆的距离很近,差一点就撞到了郝小豆,也多亏了郝小豆的反应够快,立刻侧过身子,那个女子就匆匆的走了出去,郝小豆不由得白了一眼那个要撞上自己的人,“真是没礼貌。”郝小豆说得很轻,再加上店铺里的人有很多,吵闹声也很大,以至于茯苓也没有听清。 郝小豆侧过身子,不再管刚刚差点撞上自己的人,而是朝着店铺里看去,映入眼帘的不止是人脑袋,还有各式各样的糕点,郝小豆看着糕点,突然有些馋嘴起来,立刻拉着茯苓的胳膊,激动的伸出自己的食指指着靠东南方向的那个架子说道:“茯苓小主,我们买那个,那个那个!” 茯苓有些茫然,随着郝小豆指的那个方向看去,看到的就是有一个架子上摆放着的七巧点心,笑了笑,像哄孩子一般说道:“好,给你买。”语毕,茯苓就慢慢的走了过去。 走到摆放七巧点心的架子那里的时候,没想到那里竟然挤满了人,茯苓费了好大劲才挤进去,可是挤进去之后又如何,自己还不是拿不到,又不能用法术,生怕这些没见识的人以为自己是个妖怪,闹得人心惶惶的就不好了,所以还是硬拿吧,但是放在置物台第二三层的糕点已经被一抢而空了,茯苓只得一直伸着自己的手去够放在架子上的七巧点心。 够了半天,啥也没拿到,还被挤了出来,茯苓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还好是郝小豆站在人群外扶住了茯苓,茯苓这才站稳的,茯苓也和郝小豆对视一眼,道:“怎么都喜欢吃这七巧点心,有那么好吃么?” 郝小豆一听茯苓吐槽自己喜欢的点心,直接就甩了茯苓一个白眼,道:“当然是好吃才会有那么多人买啊。” 茯苓笑了笑,继续看着架子上的七巧点心,更加坚定了,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就不信我还挤不过你们了。”语毕,茯苓就想要继续和那些人挤。 可是自己还没进去,自己的眼前就出现了一盒点心盒,茯苓看着点心盒,有些微愣,顺着盒子递来的方向,茯苓转过头便看见了一个穿着大气的深蓝色衣裳的女子正拿着一盒七巧点心放在自己的面前,嘴角还带着让人很容易亲近的微笑,发式是同心鬓,再配上两支金色的簪子很是好看,年龄也不是很大,当然也不是很年轻,总之比茯苓大了五六岁吧,茯苓看得有些呆滞。 最好的不一定属于快的人 茯苓看着这位优雅端庄的贵夫人,也是很有礼貌的拒绝了,微笑着说道:“这……怕是不太好吧,姑娘还是请收回罢。” 郝小豆看着这送上门来的七巧点心就这么被茯苓给拒绝了,突然有些惊讶,心里还是很不甘的,但是郝小豆又看了看这个夫人,举止言谈间都透露着不凡的气质,看来是个有背景的主儿,不好惹啊不好惹。 蓝衣裳的女子看着拒绝自己的茯苓说话都很有礼貌,叫自己姑娘而不是夫人,嫣然一笑道:“姑娘嘴儿真甜。”茯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如果自己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那怎么可以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叫人当然是要往年轻了叫了,再说一看这个蓝衣女子就是已经成家了吧。 只是蓝衣女子看着自己被拒绝了,笑是笑,但自己想要送给别人的东西就必须要送出去,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蓝衣女子笑了笑,还是把盒子递在茯苓的面前,没有收回去的意思:“没什么不好的,我不喜吃这点心,只是我家小丫头已经付过钱了,也不能退回去,我瞧着你们挺喜欢的,也就赠予你们,就当积积善德罢。” 茯苓一听,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只好收下了,茯苓笑道:“那便多谢这位姐姐了。”说着,就弯腰伸手接过了蓝衣女子手里的七巧点心。 蓝衣女子看茯苓已经收了点心,也满意的笑了笑道:“不必。” 茯苓也应和着笑道,郝小豆则是站在旁边看他们聊天,自己的眼睛却一刻也没从七巧点心上移开过,郝小豆看得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但郝小豆还是晓得这里是公共场合,这样不注意形象的女性是会被耻笑的。 蓝衣女子则是已经发现了郝小豆觊觎七巧点心的小眼神了,但是自己也不拆穿,毕竟女孩子的脸皮都比较薄,蓝衣女子看着茯苓笑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告辞。”说完,蓝衣女子就提着自己的裙摆用很优雅的走姿在四个奴仆的簇拥下转身离开了。 “告辞。”茯苓看着蓝衣女子已经转身了,也顺口说了一句道别的话语,可是人家已经走远了,不过听没听到也无所谓了。 郝小豆早就觊觎这个七巧点心多时了,现在见到茯苓既接下了点心,蓝衣女子也走远了,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立刻跑到茯苓的前面去,一把夺过茯苓手里的点心,满含霸气的大笑道:“哈哈哈,终于是我的了。” 茯苓看着郝小豆这么大声喧哗,立刻上前去捂住了她的嘴,道:“你小声些,这里那么多人,莫非你是想要吸引别人的目光吗?” 郝小豆被茯苓这么捂着嘴,发不出声音,也不想发出声音了,只好摇了摇头,茯苓这才松开了捂着郝小豆嘴巴的手,松了一口气道:“走吧,我再去买一些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嗯嗯。”郝小豆急忙把七巧点心双手抱着贴近胸口那里,和茯苓一起去了其它的置物台那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没。 茯苓家…… 竹九玄坐在后院花园的亭子里,此时花园里的地上落满了树叶,有红的、黄的、绿的.五彩缤纷,美丽极了。一阵风吹来,树上又落下了几片树叶。脚踩在枯叶上,发出“吱吱”的响声,奏响了深秋的“交响乐”,但是此时此刻落在地上的树叶也不是很多了,因为有些家丁会到这里来打扫。 竹九玄摆弄着手里的茶具开始泡制可口的茶,泡制好了之后,竹九玄一施法,那茶壶里的水就沸腾起来了,过了两三分钟,茶自然也就泡好了,竹九玄拿起一个茶杯摆放在石桌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随后便翘起了二郎腿,观赏着这院子里的景色。当然,竹九玄也是无心这些景象的,只是因为太无聊了,就只好边品茶边观看了。 继而龙漦也是朝着花园这边走过来,看见了竹九玄正在凉亭里面品茶,如今四下无人,龙漦也是无聊的很,缓缓挪步到了凉亭的石阶那里,一步一步走上石阶,竹九玄也发现了龙漦的到来,只是傲慢得没有理会龙漦。 龙漦也不恼,只是静静的走进了凉亭内,转身干净利落的坐在了石凳上,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拿着茶杯放在嘴边品尝,望着凉亭外的景色,平静的说道:“今日战神的爱徒不在身边呐。” 竹九玄轻轻的冷哼一声,品了一口茶,道:“如何?她不在身边你就有机会了么?” 龙漦一听竹九玄这么狂傲的口气,也没多大的动作,毕竟这么多年了,也都习以为常了,这个时候自己当然是不能示弱了,“这可说不准。” 龙漦都这么说了,竹九玄也没有多大的反应,还是接着喝茶,从容不迫的说道:“看见那株花了吗?” 龙漦挑眉看向竹九玄所指的那一处,却看到了一株艳丽动人的白色牡丹花,而那娇艳欲滴的牡丹花的上方却有两只蜜蜂,像是都看上了那一朵白牡丹花心里面的蜜似的,谁也不让着谁,第一只离花很近的蜜蜂先采了蜜,而第二只离花有些距离的蜜蜂却是最后才得以采蜜,看起来第二只的蜜蜂有些失落感了,龙漦看完了这一幕,有些疑惑的看向竹九玄哼了一声:“嗯哼?” 竹九玄放下茶杯,依旧看着那朵艳丽动人的白牡丹,添置着茶杯里的茶说道:“你看那第一只蜜蜂飞得快才得到了牡丹花心的蜜,而飞得慢的那一只则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这说明了什么?”竹九玄继续喝了一口茶。 龙漦听了竹九玄这一番说辞,他自己也不是很蠢的人,自己晓得竹九玄说的是什么竹九玄的意思不就是自己和他就是那两只蜜蜂,而茯苓就是那株牡丹花,谁快,谁就先得到牡丹花最甜的那一处,慢了就什么也得不到了,龙漦拿着杯子的那只手紧了紧,但是过了一会儿又松了下来,龙漦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把杯子放在桌上道:“块的不一定就能得到最好的,也有可能是得到的多了就毁了整朵花也不一定。” 你们继续 茯苓和郝小豆在里燕楼里买了许多的糕点,两人满意的大步走出了店铺,倒是一点古代女儿家应有的矜持和礼仪都没有,就这么大步跨过门槛,想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好,要矜持也没用啊不是。 茯苓和郝小豆站站在门外,两人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似乎人更多了,茯苓有些烦恼的看着人群,咂咂嘴道:“现下我们该去哪里呢?” 郝小豆似乎是也有些苦恼,确实好像是没什么要买的了,又或许是自己没想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买些什么,郝小豆目光在街上四处游荡,想看看如今还能去那里买好吃的,就拿不定主意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们……接下来……”郝小豆突然就激动起来,因为她看见了一样除了七巧点心这么好吃的点心外的另外一个食物,郝小豆的目光随着那个新奇东西移动,轻轻的拍了拍茯苓的胳膊,轻跳着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个!那个……糖葫芦!我要吃糖葫芦!我们去买糖葫芦!” “糖葫芦?”茯苓听着郝小豆这么激动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叫唤,有些茫然。由于人流太多了,很难发现,茯苓看了一眼郝小豆看的那个方向,也随着郝小豆的目光四处张望,果真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发现了卖糖葫芦的老大爷。 郝小豆还怕茯苓没看见,就转过头满眼期待的看着茯苓道:“看见了吗?” 茯苓看向她点点头:“看见了。” 郝小豆更加激动了,抓着茯苓的手臂换了一副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表情嘟嘴说道:“茯苓小主,给我买串糖葫芦呗。” 茯苓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受不了了,像个小孩子似的,而自己就像是她的老妈子,茯苓被迫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好好,买买买,走吧。” “好啊,走吧。”郝小豆说完,就激动的挽着茯苓的胳膊冲向人群里去抢糖葫芦了,茯苓提着东西,又被她折腾来折腾去的,简直是要累死了。 茯苓和郝小豆穿过人流,挤到到了卖糖葫芦的卖主面前,郝小豆直勾勾的盯着插着糖葫芦的那根高长棍,卖主看着郝小豆这饥渴的小眼神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聚在一起乐开了花,热情的招待道:“姑娘,糖葫芦两个铜板一串,你要几串?” 茯苓看着那些红彤彤的糖葫芦,真是很容易让人勾起食欲啊,茯苓也强忍着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的如饥似渴,毕竟她又不是不知道买东西的时候表现得越是想要,那些商贩就会把价格故意抬高那么一点点,所以自己还是要忍着点。 茯苓看了看,转过头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看着糖葫芦如饥似渴的郝小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队友也太不给力了╤_╤,但茯苓也没有想要怎么说她的意思,耐心温和的问道:“要多少?” 郝小豆回过头看着茯苓正在问自己话,道:“都要可以吗?” “……”茯苓瞬间满头黑线,宝宝不开心。 郝小豆看着茯苓这副吃了瘪的样子,笑道:“嘿嘿,开玩笑了,就买八串吧,这样你的爹娘,还有上尊、王爷、半夏姐姐……” 茯苓看着板着手指头数数的郝小豆,果断的抬头看着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说道:“爷爷,八串,谢谢。” “好咧!”老爷爷看茯苓做了决定,也很满意的拿了八串糖葫芦装在一个纸袋里递给郝小豆,郝小豆也欣然的接过,还给老爷爷道了谢。 茯苓给老爷爷开了钱,带着郝小豆就离开了卖糖葫芦的地方,郝小豆拿着糖葫芦满意的数了数,茯苓看着郝小豆这么满足的样子,虽然是自己的花钱,但是也很开心了,说道:“我们再买一些东西就回去吧。” 郝小豆听闻了茯苓的声音,转过头看着茯苓点点头:“好。” 茯苓也满意的带着郝小豆继续去逛集市了。 …… 竹九玄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走到了凉亭的靠外侧一些,站在石阶的上方望着那朵白牡丹,冷冷的说道:“是么,只怕是因为第二只蜜蜂有些强买强卖,这才会毁了罢。” 龙漦看着趾高气昂的竹九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再说自己可没有强迫茯苓的意思,怎么到了竹九玄嘴里就变成了强买强卖了?这是何道理嘛。 龙漦也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抬步走到了竹九玄的旁边,直直的盯着他,也挑明了说道:“呵,难道堂堂的战神就没有?你可是一直把玄女困在你自己的身边啊,怎么是我强迫了?” 竹九玄转过头,发现了龙漦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看,自己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他,而龙漦似乎是很生气,但是这就是竹九玄想要看到的结果,龙漦一旦生气,就证明竹九玄还是比龙漦高一筹,因为只有失败的人才会那么不会控制自己的脾气:“是与不是,你应该比我清楚。”两人就这么良久的矗立着盯着对方看,像是在眉目传情,又像是在点燃战火的节奏。 茯苓和郝小豆嘻嘻闹闹的来到了花园的凉亭那里,就被两人撞见了这么一幕,郝小豆和茯苓有些惊愕的愣在原地,就不由得浮想联翩了。竹九玄和龙漦也发现了茯苓和郝小豆的到来,两人齐齐转过头看着茯苓和郝小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龙漦和竹九玄还是强撑着让自己不尴尬,茯苓和郝小豆见两人的眼神就像是茯苓她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立刻就要杀人灭口似的。 茯苓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还记得上次竹九玄露出这个眼神的时候就是她说师父和龙漦有一腿的时候,师父就给了她这个目光让自己体会,然后还问了自己一些奇怪的问题…… 茯苓越想越不敢想下去,很快的就回过神来,用手肘边推郝小豆边尴尬的笑道:“呵呵呵,二位继续,我们不打扰你们。”茯苓有用了些力气推郝小豆,“小豆子,快走快走。” “哦,好。”郝小豆反应过来,这种场面自己和茯苓都应该回避的,但是刚刚实在是太劲爆了,自己就看呆了。但是在茯苓的催促下还是想要迅速逃离这个地方。 没想到上尊竟然好这口,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郝小豆在内心里这么感叹道。 两人转身还没走几步,竹九玄就大声唤道:“站住!” 原来自己也可怜 茯苓和郝小豆立马就像是触电一样停下了行走的脚步,伫立在原地有些呆滞,不过一听竹九玄这语气,似乎是有些生气。茯苓转过头看着郝小豆,两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茯苓对着郝小豆点了一下头,郝小豆也心领神会了,两人紧闭着双眼勉勉强强的低着自己高贵的头颅转过身。 龙漦看见了这一幕,有些好笑,自己这还没和竹九玄做什么呢,这两人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们了,这又是什么缘故,再说……龙漦转过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竹九玄一番,啧啧啧,自己又不喜欢男人…… 龙漦不再看竹九玄,反倒是看着站在凉亭外的茯苓和郝小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做甚么?” 茯苓和郝小豆低着头相互对视一眼,又很快的移过目光,茯苓抬头看着站在石阶上方的龙漦和竹九玄,纯粹一鼓作气的说道:“我……我和小豆子深知我们的错误,我们这就回去反省。”郝小豆站在茯苓的旁边,也是连连点头应和着茯苓。 “哦?你们有何错误?”龙漦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怎么就看见了自己和竹九玄对视这一幕就说自己有错误了,自己又不好龙阳这一口。 茯苓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竹九玄,竹九玄仍然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似的,茯苓低下头,坚决又带了一些哭腔在里面说道:“我们真的绝不会说去今日之事的,还望龙大哥和师父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吧。” 龙漦一听茯苓和他问的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啊,不由得戛然大笑道:“哈哈哈,来,小茯苓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茯苓抬头看着龙漦那满眼期待的眼神,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都想吐槽他一句了。但还是正了正色,欲言又止,万一自己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就要完了,不说的话似乎也不太好,毕竟人家都这么问了。 竹九玄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现在龙漦都这么‘逼问’茯苓了,自己还是说点什么来拯救这骑虎难下的小徒儿,竹九玄居高临下而且语气极为平淡的看着茯苓说道:“我和这个假王爷是清白的,茯苓,随我走,为师有事同你说。”语罢,就看也不看龙漦一眼的抬步走下台阶,走过了茯苓的身边,停顿了一会儿看着茯苓,茯苓也有些茫然的看着竹九玄,可是两人对视还不到两秒,竹九玄就瞥了茯苓一眼,手里拿着白玉箫抬步离开了。 茯苓愣了愣,转过头看着台阶上的龙漦,没有微笑,也没有严肃,语气平平的说道:“龙大哥,师父找我有事,我就不奉陪了,告辞龙大哥。”说完,就在转身的那一刻用自己的手肘碰了碰郝小豆的胳膊。 旁边的郝小豆瞬间就被拉回现实,看着茯苓示意她离开,自己也赶忙跟上茯苓的步伐离开了。 徒留下龙漦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凉亭之中,秋风瑟瑟略过凉亭,吹动了龙漦的青丝和他黑紫色的衣裳,高高在上的冥王眼看着自己爱的女人与同自己实力相当的男人一齐淡出了自己的视线。 一个人显得很孤寂,果真秋天真如那些诗人所写的都是十分凄凉悲切的,落寞,凄凉,孤寂此时此刻都是来形容此时的他了吧。 龙漦一个在秋风中矗立良久,就在这时,一个身着一身不失典雅又不像小家碧玉红装,戴着薄薄的由金镶蕙点缀的红色面纱遮住半脸,穿着红色步履的半夏轻轻的缓缓的走过来,但是却不敢上前去,生怕更加让龙漦生气,毕竟龙漦可是眼看着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在自己的眼前和另外一个男人离去,这可是很难过呢。 半夏就这么站在凉亭之外的荷池旁边,静静的看着落寞极了的龙漦,龙漦也发现了她的到来,没了方才对茯苓那般的柔情,只是语气极为平淡的问道:“为何不敢上前?” 半夏怔了一下,也对,他可是冥界的王啊,不管是有间谍还是有刺客靠近他,他都会知道,从来都瞒不住他的眼睛,呵呵,自己真是很蠢。 半夏慢慢的走上前,直到走到了龙漦的面前,低着头垂眸道:“小女子怕扰了冥王的兴致,故而不敢上前。” 龙漦都觉得自己十分的好笑,竟然都沦落到被人看笑话同情的地步了么。 龙漦看了看茯苓和竹九玄、郝小豆离去的方向,自己都被丢下了,又有什么兴致,看风景的兴致,呵呵,可没有,他眼里的风景就是茯苓,但茯苓却离开了,龙漦冷笑一声道:“呵,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同另外一个男人从自己眼前消失,又怎么会有好兴致。” “……”半夏没有再说话,因为她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乖乖的闭上了嘴。 可是半夏想着龙漦一次一次被茯苓抛弃的场景,竟然也同情起自己来,想到自己不也是这个样子么,自己追了龙漦这么多年,可是龙漦还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因为龙漦只心属九天玄女,根本就不会正眼去看自己,自己原来也是个可怜的人,但是自己却是无怨无悔,毕竟是自己选择的,自己又有什么可后悔的。 龙漦看着半夏沉默了,抿了抿嘴唇道:“进来坐吧,我刚好也有些事于公主说。”龙漦转身,走进了凉亭里,干净利落的坐在了凳子上,拿了一个干净的茶杯给半夏斟了茶放在自己对面的桌子上。 半夏看着龙漦既然都为自己倒了茶,也说了有事要同自己说,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事,那自己还是进去吧,否则也不太好。 半夏这么想着便提着裙摆走过石阶,进了凉亭里优雅端庄的坐着,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过半夏本来就是大家闺秀嘛,也不看看她是谁,她可是公主,公主啊。 怒火中烧 夏天无按照白花丹说的话,第二日还是照着昨日的那个时辰来到了白花丹的洞府里。 此时的白花丹坐在书桌那里,正在继续摆弄她用簸箕装着并且放在书桌上的荷花花瓣,夏天无倒是也见怪不怪了,毕竟这是女孩子家弄的东西,或许是用来制作香料什么的吧,但是在白花丹这个女人这里,花瓣就不止是用来制作香料那么简单了,更多的还是用来调毒,毕竟她可是专门调毒的毒女子。 白花丹抬眸看着已经走过来了的夏天无,轻轻的笑了笑道:“还真是很准时。” 夏天无则是一脸严肃的不带任何微笑的冷冷说道:“药。” 白花丹继续拨弄着手里的花瓣,毫不在意的说道:“急什么,多待一会儿岂不是很好?” “少废话,药。”夏天无像是已经失了耐心,直接不管了白花丹说了什么,直接就是问药在哪里。 白花丹笑了笑,打量了一番夏天无不耐烦的样子,干脆的就把最后一瓣花瓣剥开丢在了花篮里,利落的拍了拍手,笑看了夏天无一眼,优雅却也妖娆的转身走到了自己的衣橱那里打开了衣柜的门,弯腰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那个小盒子就像是装宝藏的那种小匣子似的,但是却是缩小迷你版的。 白花丹拿了药,接着又关好了衣柜的门,转身走到了夏天无的面前,把药递在夏天无的面前,道:“你要的药。” 夏天无接过白花丹手里缓解白矾身上毒素的药,瞥了一眼白花丹毫不留情的就转身走了,白花丹看着夏天无离去的背影,自己也慵懒的坐在了书桌那里,叫唤道:“等等。” 夏天无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叫住自己白花丹,侧过半脸有了一些耐心问道:“何事?” 白花丹拿起一片荷花花瓣拿捏在手里,眯眼细细的看着花瓣,含着玩味精神的拨弄着发丝说道:“这药要拿三十一日给他服下,方可解毒,若是有一日不拿,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你!”夏天无已然是完全没了耐心,怒火瞬间就烧起来了,迅速转身走到了白花丹的面前,两手拍在桌子上,撑着桌子眼睛里满是怒火的看着白花丹咆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白花丹抬眸,瞧见了这急红了眼的夏天无真是让人大快人心,白花丹放下手里的荷花花瓣,靠近了夏天无一些,满含微笑的凑到夏天无的耳边温和的说道:“我想要你们生不如死!” 夏天无实在是忍受不了了,直接就抬手呼啦了白花丹一巴掌,白花丹有些重心不稳的就差点倒在地上,还好她抓住了书桌,重心才没有偏向地上去,但由于夏天无是男子,力气也有些大了,白花丹的头受到夏天无的作用力不由得偏了一些。 白花丹定了定神,转过头看着夏天无,而嘴角不知何时挂着一道血痕,夏天无却怒气冲冲的说道:“若不是你和你的男人偷跑道冥界来修改生死簿,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白花丹闻言,神色就暗了下来,怒不可遏顺手抓了一大把的荷花花瓣使劲丢到夏天无夏天无的身上,夏天无就这么被那些个荷花花瓣击个正着但是却也不反抗,白花丹看着夏天无咬牙切齿说道:“呵,若不是你们的狗屁生死簿把我的孩儿记录在这个世界上活的时间那么短,我和夫君会犯险去冥界修改吗?!”白花丹说着说着鼻子开始泛酸,眼睛渐渐的布满了血丝,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在洞外的奴仆们听见了洞府里这么大的动静,害怕自家的主子受到什么伤害,丢下了手上的活路,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就很快的跑了进来,却看到了夏天无和白花丹针锋相对的一幕,几个人不敢说话,直接就这么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秒……两秒…… 突然有个奴仆就反应很快的跪了下去,随着众人也跟着跪下来了,因为害怕进来的时候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主子就把她们杀了,十四五个人皆是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夏天无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奴仆,又看着白花丹这个歇斯底里的模样,也狠不下心说她什么,无奈的舒缓了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道:“唉,可是冥王仁慈,这才让你留在了凡间……”夏天无说道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知道他一个人守着这么空寂又冰冷的屋子,还是很难受,很痛苦的,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十分不容易的。 “哈哈哈哈!”白花丹不知为何,突然就大笑起来,然声音却是如同一个魔女一般的笑声,令人不由得有些恐慌,可真是骇人惊闻,“仁慈……呵呵呵,他若是仁慈,为何当初不愿意放过我的丈夫,也为何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你们所谓的仁慈不过就是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假好心罢了!” 夏天无看着她这么没有理智又无理取闹的样子,心想着怕她是疯了罢,罢了罢了,何必与疯子计较,还是走吧。夏天无看了看白花丹,白花丹一手撑在一张桌子上,可能是方才的动作太大了,嘴里还喘着粗气,眼泪也止住了,只是眼眶里布满的红血丝可能要许久方可消散吧。 夏天无也顾不得她,毫不留情的拿着药转身就离开洞府,白花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冷的笑了笑:“呵呵呵呵,你们会有应有的代价,无论是你们谁,都会死!”跪在地上的奴仆听到自家的主子这么冷血的说辞,身子不住的抖动了一下,心头一颤,害怕得不敢出气,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便把自己给杀了。 白花丹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用手绢擦干了眼泪,坐回了位置上,平和的说道:“都起来吧。”白花丹的语气完全和方才的那个泼妇骂街不同了,奴仆们终是松了一口气,看来主子很多时候还是很理智的,除非是提到了当年的那件事,白花丹看了看篮子里的花瓣,少了很多,但是白花丹也不气恼,“花瓣脏了,去重新采些荷花来。” “是。”奴仆们皆是应声答道,随后就转身离开去做了自己的事情,而留下两个人,一个从桌子上拿走了篮子去摘荷花,一个则是拿着扫帚打扫屋子。 白花丹也纯粹不管了,反正她们各做各事就好。 试一试总是好的 夏天无出了洞门,就化作一道黑紫色的烟雾消失了。或许是回了茯苓家去把药送给白矾。 半夏和龙漦坐在凉亭里,尴尬的喝了很多茶,虽然是龙漦叫了半夏来同他一起品茶,又说有事要交代给半夏,可是到了现在龙漦都没说过一句话,半夏也陪着龙漦不说话,反正你要是不说话,我也不说,看谁耗的过谁,哼。 龙漦看了看院子里的景色,终于是开了口,可是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就要分分钟气死人:“你喜欢本王,对吗?”半夏听着龙漦这么直白,把自己雷得差点喷出一口茶来,半夏勉勉强强的把茶给吞下去,瞬间面红耳赤,我说冥王就算是喜欢,你也不用这么直白嘛。 半夏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两手抱成一个拳状,腼腆的轻声说道:“小女子……没有,也不敢高攀冥王。” “不敢高攀那便是有。”龙漦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这一说吓得半夏的小心心又是一颤,怎么他什么都知道,呵呵,可是他知道又如何,从始至终他爱的不过一个九天玄女,哪怕九天玄女跳下轮回台投生到人家,可是他还是穷追不舍,想到这里,半夏的眸子就渐渐的低沉了。 龙漦冷笑一声,不参杂任何感情的说道:“你也别着急辨解,其实早在天宫我拦住玄女的时候,那时候你也在,我就发现了你爱的是我。” “……”无可否认,的确是这样,可是那又怎么样,你又不喜欢我,我也只能这么默默的在你身后为你做好一切就够了,书上说爱是默默付出,也是不求回报的付出,既是如此,我又渴望什么。 龙漦没有听见半夏的声音,以为她怎么了,就默默的转过头看着半夏,半夏却是一副让人看不懂的表情坐在凳子上,低着自己的头颅,手里紧紧的抓着裙摆不肯撒手,龙漦打量了一下半夏,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只是毕恭毕敬的,话语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像是一切都是无关重要的东西,如同蝼蚁一般,对其无比渺小的说道:“公主,本王……不适合你,亦不会爱你。” 半夏也晓得龙漦这是已经打算好了要拒绝她,因为曾经在天宫她就明白龙漦一直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特别是对倾慕他的女子,可是半夏自己也不是懦弱不堪的那种女子,被男人拒绝就哭的死去过来,要么就是割腕自杀,要么就是自残,半夏可不会这么做,她很执着,得不到就去追,得到了就会珍惜,哪怕最后自己得到的不属于自己,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起码自己曾经拥有过。 半夏的眼神微不可见的一暗,双唇轻启:“我一直都晓得。”半夏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像是在说自己已经放下了似的,可是没有,爱上一个人很容易,放下一个人却很难,自己放不下,也忘不掉。 龙漦略显失落,但感觉不是很强烈,因为龙漦一直时刻的提醒自己自己爱的是茯苓,而不是旁人,龙漦收了收自己的心思道:“那么公主既然晓得,又为何要一直撞本王这堵南墙,你明知是撞不破的。” 半夏嘴角上扬,有些苦笑的韵味说道:“试一试总是好的。” 龙漦转过头看着半夏这么难为情又不知是什么情绪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不能去说让她不准喜欢自己,但自己也不好去拒绝她,这是何故,自己明明是不爱她的,怎么连拒绝她都说不出口了,龙漦心里很不舒服的只好闭上嘴起身走下了石阶,背着手默默的离开了凉亭。半夏看着龙漦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自己一个人坐在凉亭里看着外面的景色. ……茯苓和郝小豆拿着一大堆的东西放在了大厅,郝小豆就拿走了自己的那一份东西欢欢喜喜的跑去白矾的房间去找他,留下的则是茯苓置办的物件放在大厅等待自己的父母来折腾就好,自己也管不了了。 茯苓走在小径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自家花园里的这些风景,还是挺好看的,只是看多了也会觉得乏味,只好赶快的走了,茯苓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了竹九玄的住所,因为方才竹九玄看着茯苓拿了这么多的东西也不方便,就叫她先把东西放好再过来竹九玄这里,茯苓也很听话的把东西都给放好了这才赶来的。 茯苓来到门口,按照这个时候,门应该是打开的而不是关上的,可竹九玄这个闷骚男却是把门给紧紧的关上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神经搭错了还是他……在洗澡! 茯苓想到这里,就不敢再贸然的想下去了,但是竹九玄找自己来肯定是有事的,但是自己也不好进去,也不能在这里这么傻等着,无聊得就附耳在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但是里面却是一片安宁,鸦雀无声,茯苓有些奇怪,想要再近一点听,于是就凑到了门缝那里,接过自己就在挪动的时候,门就突然打开了显现出来的是一个白色的东西,不知道是柱子还是什么,茯苓脚下一个踉跄没站稳。 “啊!”吓得叫了一声,向下倒去,但是看到门口有个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鬼,直接就一把抱住,这才没有倒在地上,茯苓抱着那个白色的东东霎时松了一口气,起码自己不会摔得面目全非了,可是那个茯苓自以为是柱子的那个身着白衣清尘脱俗的男子的脸色可不是太好。 茯苓意识到自己这样很是不舒服,然后自己抱着的这个貌似是……是……茯苓用手摸了摸那个被茯苓抱着的人的后背,那人不是很舒服本能反应的便颤抖了一下,茯苓感觉到了那人的小动作,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抱住了一个人,这个人没有女子魔鬼的身材,感觉像是……男人的身子。 茯苓一下子意识到不对,赶紧起身,结果映入眼帘的就是竹九玄那张黑着的脸了,茯苓身子不由得颤了颤,自己记得师父好像有断袖之癖,这下自己又抱了师父,貌似……大事不好!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茯苓这么想着就后退几步,转身欲跑,结果自己才下了石阶,就被竹九玄如虹贯耳的声音给震慑住了:“站住!你想逃到哪里去?!” 你看上我了? 茯苓意识到自己这样很是不舒服,然后自己抱着的这个貌似是……是……茯苓用手摸了摸那个被茯苓抱着的人的后背,那人不是很舒服本能反应的便颤抖了一下,茯苓感觉到了那人的小动作,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抱住了一个人,这个人没有女子魔鬼的身材,感觉像是……男人的身子。 茯苓一下子意识到不对,赶紧起身,结果映入眼帘的就是竹九玄那张黑着的脸了,茯苓身子不由得颤了颤,自己记得师父好像有断袖之癖,这下自己又抱了师父,貌似……大事不好!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茯苓这么想着就后退几步,转身欲跑,结果自己才下了石阶,就被竹九玄如虹贯耳的声音给震慑住了:“站住!你想逃到哪里去?!” 茯苓停下脚步,低着头尴尬的勉强转过身去,不知道说什么好。 竹九玄看着茯苓,自己虽然是爱着茯苓的,可是就这么突然一下子被她给抱住自己还是很不爽的,毕竟在天上的时候,自己可是和九天玄女保持了应有的距离的,也没有如同现在这般亲近,所以还是很不舒服,但还是叹了叹气,转身不留一点痕迹的唤道:“进来。” “哦(′-w-`)”茯苓应了一声抬头看着竹九玄已经转身回屋子里去了,自己也慢慢的挪动自己的脚步进屋里去。 茯苓走在路上,心里忐忑不安的跳动,也不知道自己进去会不会被竹九玄给剜去双眼,茯苓摇摇头,尽量甩去这个邪恶的想法,师父又没有那么的恶毒,怎么可能被看见了这一件事就要剜了自己的双眼呢,这是不可能的,茯苓刚刚把这个想法给消灭掉,可是转而茯苓又出现了另外一个新奇的想法,还是说竹九玄会把自己赶出师门,然后……自己不就可以回家锦衣玉食了↖(^w^)↗,似乎是有点小激动呢。 茯苓想得太美好了,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屋子,此时竹九玄坐在自己的床沿,打量着茯苓,茯苓也回过神在竹九玄的面前停下了脚步,依旧是低头不语。 竹九玄看着她,没有任何的不爽,也没有任何的欢喜之意,平淡的说道:“为师要同你说的便是……我与龙漦是清白的,上次我已经同你说过了,不知你信是不信,总之我和龙漦是清白的。”他语气很冷,似乎压抑着什么。 茯苓抬起头,惊愕的看着竹九玄,这是竹九玄第二次单独同自己说他和龙漦是清白的了,难道师父专门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自证清白,可是为何方才小豆子在我旁边的时候人那么多师父也不解释,茯苓用一种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也发现了茯苓这种眼神,看起来特别的不安逸,皱了皱眉头,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茯苓的面前,转而又转身绕到茯苓的身后,茯苓也转过身想要看竹九玄到底是要拿东西来收拾自己还是怎么滴。 竹九玄饶到了茯苓的身后停下了脚步,茯苓也转身抬头看着竹九玄不知所以然,这么一看,竹九玄还生生的比茯苓高一个脑袋,茯苓也才长到竹九玄的脖子那里,也或许是竹九玄有些高了。 茯苓看着地上的白色云丝步履,不由得抬起头却看到了竹九玄站在自己的前面正在注视着自己,茯苓有些不知所措,逃也不是,站着又尴尬,这该咋办,茯苓也茫然的对上了竹九玄的眼眸。 竹九玄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爱意,但是茯苓却是看不出来,紧接着,竹九玄抬步上前了一步,似乎是在逼退茯苓,茯苓看着竹九玄往自己的这里过来,也后退了一步,生怕竹九玄踩着自己,然竹九玄并没有停下,又上前了一步,茯苓后退一步,竹九玄上前一步,茯苓后退一步,接着三次都是这样,似乎是有些得寸进尺了,茯苓有些微怒,但是也不敢发泄,要知道这可是自己的师父,怎么敢惹怒师父,那自己岂不是死得很惨。 茯苓就这么忍气吞声的慢慢的后退,直到退到了竹九玄的床框那里就没有退路了,茯苓无奈的只好靠在了床框那里,而竹九玄前进的步伐此时也停了下来,眼睛里的情意又增加了两三丝。 竹九玄就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茯苓,茯苓却还是不明白的也注视着竹九玄到底是几个意思,但她能想到的就是,师父似乎是要……吻自己吗?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变化莫测的脸庞,纯粹一手拍在了茯苓靠着的床框上,床不稳的颤抖了一小下,但是不很重,却是给茯苓来了个壁咚,茯苓有些错愣,竹九玄看着茯苓傻眼的样子,嘴边的弧度轻轻扬起,双唇轻启:“小茯苓,若是你再怀疑我与那龙漦有染,或者你再心疑我是断袖的话,我便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有龙阳之好。”竹九玄边说边往茯苓的面前靠,亲昵得不像话。 茯苓别过头半推半就的把手放在了竹九玄的胸口上方,差不多到肩膀那里,但是还没有碰及,茯苓看着竹九玄这副耍流氓的样子,开始怀疑人生了,这真的是师父吗,师父什么时候这么会耍流氓了,没想到一本正经的师父耍起流氓来,脸皮真的是很强势啊,就像个帝王一般。 竹九玄看着她这个样子,继续调戏着说道:“小茯苓还说吗?” 茯苓此时的脸庞已经红得不像话了,足以和西红柿相媲美了,茯苓看着师父这一副流氓作风,吞了口口水,用一种有些小委屈的眼神瞧着竹九玄,吞吞吐吐的说道:“师……师父,我错了……我不会再怀疑你了,我真的……错了……” 竹九玄看她演戏演得比自己还好,竟然都学会了用可怜的小眼神来勾住男人的心魂,看来小茯苓也变坏了呀。 茯苓看着竹九玄,鼓起勇气好奇的问道:“师父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看上徒儿了?” “何以见得?”竹九玄有些奇怪,难道自己在茯苓的心里一直都没有过这般耍流氓的模样,而是高冷么。 茯苓听了竹九玄都这么问了,自己也只好说了,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算我倒霉吧,茯苓正色看了看竹九玄,腼腆的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见那戏本子上写若是一个男的对一个女的……这样,那么那个……男的就……就是看上这个女的了……” 无赖贼 茯苓越说脸越烫也就越红,再加上竹九玄靠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的温度更加升高了一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降温茯苓试探又有些肯定的说道,“所以,徒儿想师父许是看上徒儿了,这才做出了如今的举动,我说得可对?” 竹九玄不知道怎么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若非常年的相处的人,一定无法从他的眼中分辨出那难以压抑的欣喜,但是茯苓虽同他只生活了半年,可是却感觉已经和竹九玄生活了好久了,只是这种感觉不是很浓烈,竹九玄看着猜测得对了一半的茯苓,心想到没想到那些话本子还是蛮有用的,真是帮了他的忙,他还怕茯苓还是不了解自己的行为代表了什么。 竹九玄笑了笑,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呵,茯苓这般猜测是不是有些大胆了?” 茯苓被竹九玄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脸也很红很烫,别过自己的目光不再看竹九玄,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师父……你……你……是不是……靠得太近了些?” 竹九玄两只手撑在床框上,把茯苓完完整整的包围在自己胸前的一个小空间里注视着茯苓,看着她那可爱的小表情:“哦?为师可不觉得。”茯苓瞬间就哑然了,竹九玄继续说道,“难不成……茯苓害羞了?” 茯苓一听,自己貌似真的很害羞啊,若不然,脸怎么会那么红,茯苓轻轻的点点头,竹九玄就笑起来了,轻挑的说道:“茯苓是不是觉得为师像是个无赖贼?” 茯苓转过头去看着竹九玄可了劲的点头,师父终于是意识到了这个严峻的问题了,我的天哪,师父终于醒悟了n_n,“师父,你终于……终于是醒悟了n_n”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一脸像是唤醒了一个沉睡很久的植物人的模样心里就万般不爽,毕竟自己可是活脱脱的站在这里的啊,更没想到的是,原来茯苓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个无赖贼,这还是亲徒弟吗?感觉世界都没有爱了。 茯苓看着竹九玄笑容忽敛,阴晴不定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貌似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尴尬的笑了笑道:“嘿嘿嘿,师父,那个……我其实……我……”茯苓一边解释一边注视着竹九玄的神情,竹九玄则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看看她如何解释,茯苓看着竹九玄,一时间脑袋里都空白了,缓缓的开口说道:“其实师父现在在我的心目中如那无赖贼别无其他了。” 竹九玄瞬间脸更黑了,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可以说是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般调戏人的小调调了,竹九玄看着茯苓愣了很久,瞬间撒开手,茯苓还以为竹九玄要把自己怎么样,就在竹九玄撒开手的那一瞬间紧闭着双眼。 竹九玄看了看她,转身走到屏风那里,茯苓感觉自己好像没什么事,就缓缓的睁开双眼,却看到竹九玄已经走到一边去了,不再理会自己,似乎是不打算再理自己了,看来自己果然又闯祸了,茯苓轻轻的打了打自己嘴唇,心想:真是祸从口出,看来以后还是少说一些惹师父不高兴的话吧,要不然这次师父放过自己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茯苓小心翼翼的看着竹九玄的背影走上去,试探的问道:“师父?”然而竹九玄并不鸟她,茯苓又唤了一声,“师父?” 竹九玄还是不想理她,茯苓无奈了,忽然灵光乍现,想到早上郝小豆对自己撒娇时的样子,自己也想尝试一下,万一有用了呢,茯苓这么想着立刻就换了衣服表情,可怜兮兮娇嗔道:“师父,徒儿错了,徒儿不该说你是无赖贼,徒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师父,你就原谅徒儿吧~师父~” 竹九玄终是被她弄得受不了了,说道:“茯苓觉着为师是个怎样的人?” 茯苓还没想过竹九玄会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万一自己又说错了话,竹九玄又不理自己了该怎么办,不过不说话的话师父肯定又要质疑了,茯苓就看着竹九玄边想边说道:“师父很好。” “就是如此么?”竹九玄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有任何的感情。 茯苓小心谨慎的点点头:“嗯……” 竹九玄又问道:“那……小茯苓觉得为师像是那无赖贼么?” 茯苓一时语塞,刚刚自己就是说师父像是无赖贼师父就生气了,如果自己这次再说,只怕师父会更加的生气吧,把自己给丢了都有可能的,茯苓把右手只是放在嘴唇上,思考着纠结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呃……呃……” “怎么了?”竹九玄微微的转过头,茯苓也只能看见竹九玄的一只眼睛,毕竟竹九玄的脸是没有完全转过来的,但是这么看,竹九玄貌似是没有太生气。 “没事没事。”茯苓摆摆手,坚定不移的说道:“师父在徒儿的心里从来就不是无赖贼。”茯苓都被自己说的话给惊到了,这么昧着良心说鬼话,会不会被雷劈啊,不过自己好像也没觉得师父像个无赖贼,但有时候却又像了。 竹九玄似乎是有些惊奇,又把头转过来了一点,这足以让茯苓看清了竹九玄的侧脸,平淡无奇的说道:“那茯苓可要记好了,师父在茯苓的心中不是个无赖贼,亦不是断袖,茯苓可记好了?” “嗯嗯。”茯苓连忙点头,还好师父以为自己说的是真的,否则自己真的有十张嘴都说不清道不明了,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也就放心了,起码自己不会被师父赶出齐云山了,竹九玄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转过头去拿起桌上的剪刀继续折腾屏风那里的桌上摆着的红色梅兰花。 茯苓打心底舒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好像是有些不对啊,自己不是想着如果竹九玄把自己赶回家自己会很开心的吗,怎么反倒是竹九玄不赶自己回家自己却是很开心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茯苓抬起头看着竹九玄的背影,难道自己已经依赖师父了吗?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站了很久,茯苓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尴尬的气氛了,就算竹九玄受得了,自己也受不了啊,茯苓看了看竹九玄,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道:“师父,若是无事了,徒儿便离开了。” 兄弟妻,我欺了 “好……”竹九玄应了一声,继续折腾自己的血红梅兰。茯苓得了竹九玄的批准,也就很快的小步走出去了,竹九玄则是继续捯饬自己梅兰,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夏天无拿着白花丹给的药,终于是赶到了白矾居住的地方,但赶来是又恰巧看见郝小豆端着茶水点心和水果去往白矾的住处,夏天无皱了皱眉头,一想不行,自己得快一点下来,否则就会被郝小豆发现了,这可不是白矾所希望的。 夏天无化作一道黑色的烟雾出现在白矾的门口,转过身看着郝小豆,郝小豆此时也走到了白矾的门口,夏天无看着她这么兴致勃勃的,直接就迎了上去。 夏天无凑上去笑盈盈的说道:“小豆姑娘,今日正是凑巧。” 郝小豆察觉不出来什么,自然也是笑意盈盈的迎上去,道:“师兄早,不曾想今日师兄也来得那么早。” 夏天无笑道:“是啊,我来找白矾有些事情商议。”说着,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看着郝小豆手里的那些水果点心,故心生一计,装作很想吃的样子,道:“哈哈哈,没想到小豆姑娘把我师弟的伙食伺候得如此只好,真是羡煞旁人呢。”夏天无时不时的瞄一瞄郝小豆,看她作何反应。 郝小豆看着自己弄的点心和茶水,笑着说道:“是啊,白饭才刚刚回来,我想去看看他,便做了这些好吃的,只是我没想到师兄竟然也会过来,便没有多备,还望师兄不要怪罪才是。”郝小豆有礼貌的福了福身。 夏天无笑意融融的虚扶,道:“小豆姑娘不必如此,不过多备一份的事情,就劳烦小豆姑娘了。”语毕,也笑意盈盈的朝着郝小豆拱手。 郝小豆也怪为难的,毕竟自己此番就是趁着这些东西还新鲜就想着赶快送给白矾,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碰见了夏天无这个吃货,这么想要吃自己手里的东西,可是不给也不太好,毕竟是白矾的师兄,可是给了……这也只是一个人的量,也不够啊,如果给了他,白矾吃什么,郝小豆就这么纠结着想了许久。 夏天无看着郝小豆万般纠结的模样,故作叹息的扶额说道:“唉╯﹏╰,看来还真是麻烦小豆姑娘了,不过小豆姑娘既然不愿意,那么我也就不多加为难了,毕竟你是白矾的未婚妻子,亦是我未来的弟妹,怎的也不好自家人为难自家人不是?”夏天无摇摇头,装腔作势的转身就要离开。 郝小豆见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不好推辞,只好应了下来,急忙叫住夏天无:“师兄等等。” 夏天无闻言停下了脚步,看来还是自己的自己技高一筹啊,眼看着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夏天无还是很高兴的,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过头去看着郝小豆,郝小豆也看着她, 郝小豆似乎是有些小委屈撅了撅眉头,把手里的托盘递给了夏天无道:“劳烦师兄把这个给白饭送去,他早些时候也未见他出来吃早饭,我怕他饿着。” 夏天无接过了郝小豆手里的托盘,打量了那些个水果点心,笑道:“好,小豆姑娘尽管放心,我一定会说这是你做的并且看着他吃完。” 郝小豆点点头,似是有些不满这个师兄的做饭,一点也不爽的掉头就走,夏天无看着郝小豆离开,觉得自己貌似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了,但是为了白矾,这点小事应该没什么的吧。 夏天无这么想着,就收回思绪,转身很快的走到白矾的房间门口,但是正要推开门的时候,肩膀那里却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在侵蚀着他的身体,夏天无不由得闷哼一声,但是忍着疼痛,唤道:“白矾,你可在?” 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夏天无有些担心的走了进去,却看到了白矾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的倒在地上的那一场景,吓得夏天无立刻把托盘完完整整的放在了桌子上,跑过去急忙搀扶着白矾起来,白矾痛苦的闭着双眸,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但还是能感觉到有人在挪动他的身子,当然,他也感觉得到,这个人是很熟的人,那便是夏天无了,白矾没有反抗,就这么任由夏天无把他搀扶到床沿上坐着,便转身在书桌上倒了一杯水递到了白矾的手里。 白矾缓缓的睁开眼睛拿着水杯,喝了下去,这下感觉好了很多,但还是很痛苦,只是和方才比起来,好了两三分,夏天无看着他,担忧又心疼的问道:“如何了?” 白矾看着夏天无这么担心,自己也不好再说多,只是轻微的摇摇头,道:“好……噗!”白矾说话间只觉得气血翻涌,霎时一口黑血喷了出来,眼前也是阵阵发黑。 夏天无吓得急忙的拍了拍他的背,拿出了白花丹给夏天无的药,立刻塞到了白矾的嘴里,白矾也吞了下去,毕竟他对夏天无拿的东西也是不会害怕他下毒的,毕竟他们都是那么多年的好兄弟,夏天无看着白矾吃了药丸,松了一口气,但是目光还是从来没从白矾的身上挪开过。 白矾吃了药丸反倒是好多了,脸上的气色也逐渐的红润起来,没有方才的那么苍白无力,让人竟看不出任何的病态模样。 夏天无满意的点点头,道:“看来白花丹给的药还是有用的。” “是啊,多谢师兄了。”白矾整个人也放松起来,说巧也不巧的高兴的把手一下子拍在了夏天无受伤的肩膀那里,夏天无疼得身体顿时僵住,好半响后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白矾看着他有一些难受的样子,质疑的看着夏天无的眼睛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夏天无为了不引起白矾的怀疑和担心,更多的是愧疚,故而忍痛隐瞒了下来,故作轻松道:“无事,只是师弟的力道似乎是打了一些。” “哈哈哈哈!”白矾高兴笑了起来,“师兄可真是会说笑,师弟可是刚刚才吃了药,力气又怎么会大得过师兄呢?” 夏天无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点点头道:“是……” 霎时,房间里安静了一秒,两秒,白矾生怕尴尬,看了看房间里,忽然发现了桌上的糕点,两眼发光的跑过去说道:“这些都是师兄为师弟准备的吗?师兄真是有心了。” 难道我是个小三? 夏天无抬头看着白矾像个小孩子,笑道:“这是小豆姑娘为师弟做的,只是方才小豆姑娘要进来,我害怕小豆姑娘看见了师弟这个模样就不好了,故而把她拦在门外,又叫她去做了一份,师弟不会责怪师兄吧?”夏天无有气无力的说道。 白矾看着他愣了愣,似乎是有些责怪他的严肃起来,但又没有说话,夏天无看着白矾脸上一直变化的表情,心里的忧虑增加了几分,白矾看着夏天无过了好半天道:“无事,还得多谢师兄帮我瞒着了。” “瞒什么?”未见其人却是先闻其声。 闻言,夏天无和白矾倒是一起回头看去,却看到了郝小豆正端着一份和桌上的水果,点心,茶水走进来,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双手叉腰两眼直直的看着白矾笑意融融的接着问道:“瞒我什么?” 白矾看着郝小豆这不怀好意的笑,而嘴里东西却还没有咽下去,手里也还拿着刚刚没有吃完的糕点,有些错愣的看着郝小豆,心虚的回答道:“没……没什么……” “哦?”郝小豆自然是相信白矾的,只是她这么随便一问,白矾便对她这么个样子,不是心虚是什么,这让郝小豆更加的怀疑了,道,“你要是不说,我便……回涂山了。”语毕就转身要走。 白矾有些急了,立刻拉住郝小豆的手腕,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容祈求道:“别走,我说……” 郝小豆也停下脚步,似乎是有些动容了,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看着白矾道:“说吧。” 白矾顿了顿,委屈兮兮的说道:“其实……这不是明日便是乞巧节了么,我便想着让师兄上街帮我买一些做花灯的材料,寻思着给小豆子做一个漂亮的花灯,可是我这才和师兄商议完毕,小豆子就进来了,本想瞒住你的,可是还是没瞒住。”白矾故作无奈的扶额叹息。 郝小豆还是有些不相信,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物,郝小豆转过头,眯眼直勾勾的看着夏天无,夏天无被她看得一愣一愣的,仿佛一个无知的小孩,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世界这么对待???! “真的是这样吗?”夏天无没缓过神来,郝小豆却先是开口阴阳怪气的问道。 夏天无下意识的瞟了瞟白矾,白矾抿了抿嘴唇,示意他就这么说,郝小豆似乎是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转过头去看着白矾,还好白矾反应及时的依旧是一副含情脉脉又可怜的看着郝小豆,郝小豆这才没说什么,只是盯着夏天无。 夏天无被郝小豆盯得心里发毛,但还是随着白矾的意思,坚定的点点头道:“小豆姑娘不用质疑,事实正是如此。” 郝小豆闻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感动起来,没有理会夏天无了,反倒是心疼的拉着他的手,撅了撅眉,道:“我还以为你瞒着我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想来是我多心了罢,还差点冤枉了你,真是该罚。”郝小豆别过头去,似乎是有些难受。 白矾看着郝小豆惹人怜爱的模样,心疼的一把把郝小豆拉到自己的怀里,抱着郝小豆说道:“不可,若是罚了小豆子,我可是会心疼的,要罚也是罚我,怪我早些时候没有同小豆子说明白。” 郝小豆这么一想,貌似也是啊,但是这么被白矾抱着还是挺开心了,不想再逃出白矾的怀抱了,于是学着那些娇娇女子的话语孱弱的唤道:“夫君~” 白矾被郝小豆这么魅惑的一叫,瞬间心都酥化了,把郝小豆抱得更加紧了紧生怕被人抢去似的,而他们这一举动,似乎都没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两千瓦的电灯泡。 夏天无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相互依偎着,自己则是被晾在一边,尴尬得不能在尴尬,肩膀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痛了,可能是被他们两个给弄的吧,夏天无看着拥抱的两人一想可是这么打扰别人似乎也不太好,于是夏天无就不动声色的悄悄退了出去。 夏天无退出门口,脚下一个没站稳不由得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还好自己及时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又忍不住的朝里面看了看,两人享受的拥抱在一起,好像世界就是他俩的,都没其他人什么事了一样,夏天无缓了缓神,就悄悄的离开了,就像是被抛弃的小三似的忍痛失落离开了。 第二日辰时……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清阳曜灵,和风容与。明日映天,甘露被宇。这一天也正是到了乞巧节的这一天,而这一天的街上却分外热闹,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模样了,自然,街道上也换了一副新面孔,街道上的叫卖声、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可真热闹。五花八门的东西令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不过来。先说那卖吃的:香甜的麦芽糖惹人喜爱,酸甜的糖葫芦让人馋掉牙……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这副景象足以用柳咏的《望海潮》来形容了,市面上虽没有“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的这副景象,却也是热闹非凡,赶马车的、买菜讲价还价的、炫耀自己美丽衣裳的……多得数不胜数,还没到晚上,却已经是现在这般样子了,若是到了晚上,可还不热闹死。 可是就在这清晨喧闹的街道上,有一户人家却躲过了喧嚣,住在安安静静的大宅子里,那便是茯苓一家了。 这天早上,茯苓和大伙儿也早早的就起来了,茯苓看大家起得那么早,也不能让大家白白的浪费这大好的时光不是,于是就组织了大家想要乘着是白天,就去庙会那里逛逛,图个新鲜,反正在家也是无聊。 竹九玄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他不喜欢热闹,可是茯苓见他不去,就一直在他的耳边嚷嚷不让他看书,下棋或是做任何的事情,竹九玄终是折服了,就随着茯苓一同去了,半夏和龙漦自然也是茯苓邀请来的,毕竟趁着今日也好让他们好好的磨合磨合感情,免得苦了半夏一人的相思之痛也换不来龙漦的心疼。 江山如此多娇…… 郝小豆和白矾也应邀前来,白矾也是不想来的主儿,只是因为他的身体上有毒,害怕中途突然病发的时候没办法治疗,但是郝小豆这么恳求自己,病痛什么的就随风去吧,白矾用内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毒素,尽量不让它发作,于是就随着郝小豆一同来到了门口和茯苓他们会和。 而六人已经齐了,就还差一个人――夏天无,此时夏天无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茯苓寻找了一下,苦恼的问道:“为何夏师兄不在?” 白矾却是先站出来打圆场道:“他今早对我说他有事出去了,便不和我们去了。” “这样啊……”茯苓似乎有些惋惜,本来还想着也给夏天无找一个新娘的,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跑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茯苓摆摆手,道:“哎呀,罢了,不管他了,我们……”茯苓看了看众人,转身指着远处,道,“出发吧!” 郝小豆也应和着,举手高兴的说道:“出发喽!”语毕,茯苓便带着六人,也算是三对情侣吧,就朝着庙会进发了。 此时的庙会也是十分热闹的,因为夜市也只有晚上才开放,所以白天来庙会的人也自然是多了些,乡下的农民也大多放下手中的农活去赶庙会,四乡八镇聚集来的人,要吃、要住、要买东西、要看热闹,就为庙会提供了广阔的商机。逢有较大规模的庙会,经营各种饮食小吃的、卖鞋帽布匹的、抽签算卦的、卖丸散膏丹的、打把式卖艺的、卖日用杂货的、唱大鼓拉洋片的、卖民间工艺品的等等各类生意人、手艺人、江湖人都从四面八方赶来。 庙会里的活动也有很多,比如说踩高跷、戏剧、放生、出巡、求签、打金钱眼等,否是很有趣的,但是最让茯苓向往的还是求签,她以前也在书上看到过这些,感觉还蛮有意思的,就想着去求一支也挺好。 夏天无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白花丹的洞穴,没错,他之所以没有同茯苓他们一起去,就是因为他要去给白矾寻找解药,以防止白矾在路上突然出事故,所以他一大早上就出发了,夏天无来到白花丹的洞穴门口,门口有些人气了,白花丹坐在门口的石桌那里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喝着茶,旁边还有两个女仆在旁边伺候白花丹,门口也守着两个女仆,剩下的一些女仆则是在门口打扫卫生,有的在洞**打扫。 白花丹发现了夏天无的到来,抿了抿茶抬眸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挑衅道:“呦,今日怎么这么早来我这儿,不陪着您白无常大人的爱人去过乞巧节么?” 夏天无把手掌捏成了一个拳头,不动声色的朝着白花丹走过去,道:“药!”他的声音很冷咧,如同千年寒冰没有任何的温度。 白花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笑笑惋惜的说道:“看来你与我一样,也是可怜人呐~” 夏天无瞬间就不爽了,但为了白矾的药还是忍了下来,道:“少废话,把药给我!” 白花丹还是毫无畏惧的瞄了一眼夏天无,接着又喝了一口茶,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么?” 夏天无瞬间绑不住了,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愤愤的盯着夏天无,气愤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道:“不要太得寸进尺!” 白花丹不咸不淡的看了看夏天无,笑道:“得寸进尺……呵呵,是又如何,你能奈我何,你最好杀了我……”白花丹顿了顿,接着挑衅的说道,“不过你杀了我,你也就没有解药了,你的好兄弟就会灰飞烟灭喽~” 夏天无看着白花丹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但是一想到还有白矾,就下不去手,无奈的叹了口气,勉强的从桌上起来眼眸垂着道:“既然如此,你想要我做什么?” 白花丹看他那副失落不堪的模样,甚是欢喜,再说自己本来也没想把他怎么样,只是想玩玩他,白花丹轻笑着伸手在石桌上一挥便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完完整整的摆放在桌上,淡淡的说道:“解药。” 夏天无一看是解药,二话不说也顾不得什么大男子主义了,眼疾手快的就从桌上把解药拿在手里,哇。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有着急离开,因为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就是白花丹说过的每日他来拿解药都要在他的身上划那么一刀。 白花丹看了看他,磕着瓜子问道:“为何不离开?”夏天无抿抿嘴唇刚想要说话,忽而,白花丹反应过来,了然的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说过每日你都会受我一刀。”夏天无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白花丹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继续磕着瓜子,微笑道:“今日是乞巧节,本夫人心情甚佳,便不与你计较了,你赶紧拿了解药离开吧,免得本夫人临时反悔。” 夏天无还是第一次见白花丹这么放的开的性格,难道几万年过去了,这些仇恨她也渐渐的忘却了么?夏天无不由得猜想。白花丹抬头看了看他,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既然答应了夫人的事,在下就没有反悔的道理,自然会完成。”夏天无平淡无奇的低着头说了这句话,他不想欠别人什么,尤其是白花丹,毕竟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儿。 白花丹挑眉,一听这话就有些茫然:“你就这么想死?” 夏天无抿了抿嘴唇,垂眸道:“事已至此,欠人的终究是要还的。” 白花丹笑了笑,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大的动作,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又顺手抓了一把瓜子道:“那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你不想欠别人什么,那么你把药给了范无救便回来受罚吧。” “是……”夏天无应了一声,便很快的化作一道白色的烟雾离开了。 白花丹看着夏天无离开,摇摇头道:“江山如此多娇,你却如此风骚,让你好好的过一天节日,你却非要来我这儿受罚,吃饱了撑的吧。” 装可怜 茯苓和竹九玄一行人来到了庙会这里,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快到了中午了,逛庙会的人也多了些,但大多都是情侣,很是热闹,庙会的周围也都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灯笼,红红火火的就像过年的气氛似的,茯苓他们来到门口。 竹九玄似乎是有些不舒服的别过头去,因为他喜静不喜闹,这么热闹的场合他也是第一次来,以前在天上开宴会那也只是在室内歌舞升平,现在下了凡间,走到了街道上,感受到了人间的热闹,真是让人避之不及。 茯苓转过头看了看竹九玄这个煞风景的样子,关切的问道:“师父,怎么了?” 竹九玄看向茯苓:“无事。”他语气很冷,似乎压抑着什么。 茯苓有些愣神,这师父简直就是戏班子出生的啊,换脸堪比戏子,昨日对自己还是那副无赖贼模样,今日却又换上了这么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茯苓看着竹九玄这样样子也不想多问,也不会说出昨天竹九玄趁着没人的时候对她的那种态度,毕竟这不但有毁声誉,更重要的还是她一看到竹九玄,就想起了昨天竹九玄对自己做的那件事,简直是太尴尬了,茯苓想到这里脸一下子就刷的涨红了,不由得低下头去。 郝小豆看着茯苓这红彤彤的小脸蛋,没头没脑的问道:“茯苓小主这是怎么了,脸怎的这样红?”闻言,大伙儿也看向茯苓。 茯苓一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瞬间更尴尬了,头更低了低,眉睫微垂,掩住了眸中情绪解释道:“无……无事……许是这儿太拥挤有些热了吧。” “哦,这样啊。”郝小豆应道。 白矾看着郝小豆这么没头没脑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瓜,郝小豆回过头冲白矾笑了一下,白矾也回笑,瞬间白矾的体内就有一股力量似乎要冲出来,自己有些难受,立刻抽回自己的手皱了皱眉头,再一次勉强的用自己的内力压抑住自己的毒素,但是也不知道夏天无会不会出事,什么时候回来,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会暴露出了。 白矾的这一番动作倒是没有几个人看得出来,除了竹九玄和龙漦看得出以外,只是竹九玄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关心白矾怎么样,他的眼里就只有九天玄女一个人,至于不相干的人是死是活都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 龙漦看了看白矾压抑着自己的样子,似乎是有些担忧,但是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也是知道白矾之前是骗他的,白花丹的小把戏,他龙漦怎么会不知道,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还是不能说出来,免得闹得人心惶惶的,再说要说也是白矾自己说,免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可就不好了,龙漦只好一直看着白矾,没有说话。 茯苓缓了缓神之后,看着庙门,兴奋的说道:“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嗯嗯。”郝小豆先是第一个打了头阵,大家也就都进去了。 进入庙会的大门,庙会内则是香火鼎盛,人来人往不绝如缕的一幕,一些和尚正在招待客人,还有一些小贩也来庙会里面倒卖东西,还有跪在佛祖面前祈福的,在月老灵前求姻缘的,抽签的都有,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但还是挺有趣的,茯苓感慨道:“唉,没想到今年的庙会还是那么的热闹,只是……”茯苓说着就垂眸轻声细语,“少了苡仁……” 是啊,在从前,都是陈苡仁和茯苓从小到大两人一起来庙会里面玩耍的,到处闲逛着,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儿时的乐趣,早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茯苓看了看周围,松了口气,决定以后的事都不会再拿出来提了,免得破坏了这兴致。 郝小豆看了看庙会也发出感慨:“好热闹啊!”郝小豆看了看周围,忽然眼睛一亮,貌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没错就是食物,而且还是甜食,郝小豆咽了咽口水,一个劲的拽着白矾的手臂,眼睛都没有从那些食物的身上离开过,激动的说道:“白饭,我们去那边买些吃的好不好?” 白矾看了看郝小豆一脸饥渴难耐的的样子,不由得看着郝小豆看的的那个方向,点点头说道:“好。”白矾转过头示意龙漦不用担心,自己会没事的。 郝小豆也转过头和茯苓打了招呼,两人约定好玩到了申时就在庙会门口集合,郝小豆便拉着白矾跑过去了。 茯苓他们看了看两人,不由得笑了起来,看他们那么幸福,自己也就放心了。茯苓又看了看周围不远处正好有个月老庙,茯苓心生一计,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半夏傻笑。 半夏打了一个寒颤,这丫头莫不是傻了吧,但还是没有说出口。茯苓走过去,走到了半夏的面前,道:“姐姐,不远处便是月老庙了,喝不去求个姻缘?” 半夏抬眸,看了看不远处的月老庙,求姻缘的人还是很多的,香火也旺盛,半夏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看龙漦,龙漦也只是看了看她,没做任何的反应,半夏回过头,不失礼貌的微笑着道:“好,小茯苓不去求一个吗?” “我……”茯苓有些梗塞,眼珠子也在打转转,自己也是很想去的,可是不知道师父去不去,要不……把师父也带上吧,顺便唆使师父也求一个。 茯苓点点头,道:“我去,不过我还想带上一个人。”半夏有些疑惑。可就在半夏疑惑之际,茯苓笑着转身走到竹九玄的面前抬头痴痴的望着他。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一脸花痴又一脸期待的样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舒服的撅了撅眉头,茯苓看着竹九玄也没有开口,似乎是在酝酿感情,茯苓眸光泛着水雾,万般委屈地抬头看着竹九玄,像祈求主人垂怜的小可怜,低着头,咬着唇,瞬间痛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竹九玄一看是这个情况,自己也听到了方才她和半夏的谈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还没等茯苓流出晶莹的泪水就立刻制止了茯苓,斩钉截铁的说道:“为师去。” 保留卖萌招数 茯苓有些茫然,这就答应了?自己把嘴唇都咬破了,眼泪都还没出来,师父这就答应了,那自己岂不是白咬了,哎呦,现在都还有一点痛。茯苓收起了自己惹人怜爱的架势,转而的是一脸茫然,竹九玄看着她,没有说话。 龙漦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也就不淡定了,调侃道:“哎呀,小茯苓邀请自己的师父却没有邀请龙大哥,看来龙大哥此番来亦是多余的了。”龙漦扶额。 茯苓不好意思的干笑,安慰道:“嘿嘿,龙大哥多虑了,只不过我瞧着龙大哥身旁可是有佳人相伴,若是茯苓相邀,那也是不合乎这乞巧节的意义所在。”茯苓一本正经的看着龙漦解释道。 龙漦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左右看了看无奈的看着茯苓道:“何来佳人?”龙漦眼角轻佻却无半分散漫之意,温和的嗓音里无端透露出几分萧瑟寒意。 茯苓有些茫然,不由得看了看半夏,心想自己貌似做错了什么事,好像是让半夏姐姐难堪了,该怎么收场,怎么办?茯苓一时手足无措,道:“那个……龙大哥,你的佳人……不……不就是半夏姐姐吗?”霎时,我一时惊慌的也不知如何才好,看着龙漦杀意迸现的双眼。我忽然觉得自己做了这辈子最愚蠢的事情,不过既然都说出口了,那就将错就错吧,茯苓再一次鼓起勇气,把手搭在半夏的肩膀上,道:“龙大哥,你看你和半夏姐姐多有夫妻相啊!” 龙漦一听小茯苓这么说,只见他眉毛拧成一团,嘴角向下,俨然一副我欠了他八百吊的样子。茯苓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貌似做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打破这气氛,不由得向自己的师父投来求救的目光。 竹九玄挑眉看着茯苓,好像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找我的表情,此事与我无关,竹九玄就这么冷漠的看着茯苓没有说话。 茯苓看了半天竹九玄,竹九玄都没有理自己,看来还是得靠自己啊,求人不如求己,这个不靠谱的师父啊。 茯苓欲哭无泪的转过头看着龙漦似乎是在等待龙漦开口责备自己。 龙漦看了看茯苓,瞬间心里凉了一大截,心灰意冷,没想到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茯苓都会把自己推给半夏,看来还是自己晚了竹九玄一步,龙漦叹了叹气,道:“唉,小茯苓还是一如既往的把龙大哥推给别人,看来倒是龙大哥自作多情了。” 茯苓放开了搭在半夏身上的手,连忙摆手刚想要给龙漦解释,可是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竹九玄给打断了,竹九玄一听龙漦这么说自己了,那自己也不客气了,打量了一番龙漦,不屑的说道:“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竹九玄说完这句话,时间仿佛就在这一瞬间停止了,半夏有些愣住,心里五味杂陈,龙漦也是一样,很不爽的看着竹九玄,茯苓也是满头黑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竹九玄的这神补刀啊,万恶的神补刀。 茯苓打了一个寒颤,这师父也说得太狠了,丝毫不给龙漦脸面啊,所以这个烂摊子该怎么收拾,茯苓看了看竹九玄,竹九玄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说错,我说的是实话,就这么理直气壮。 茯苓叹了口气,还是得由自己来收拾烂摊子啊,茯苓赶忙走到龙漦面前,双手合十看着他一脸可怜兮兮的哀求道:“龙大哥,我师父他说话就是这么任性,你可别往心里去啊。”茯苓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龙漦。 龙漦看着茯苓卖萌的样子,自己也是受不了,这可是九天玄女这十几万年以来第一次对自己卖萌啊,心也软了下来,龙漦傲娇的看了看竹九玄,转而欣喜而又不张扬的柔情说道:“无事,小茯苓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人说什么便随他说去罢。” 龙漦瞟了一眼竹九玄,似乎是在示威,竹九玄任然是不以为然的态度,但是具体的竹九玄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有竹九玄一个人知道。 不过龙漦说的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在他的心里还是茯苓最重要,竹九玄说的话无疑都是一些废话,但是对于刚刚竹九玄补的那一刀,还是很不爽的。 竹九玄也是轻蔑的看了一眼龙漦,似乎是不打算理他,茯苓也松了口气,看来还是卖萌有用,这招保留,下次还能再用,茯苓这么在心里坏坏的想着。 茯苓回过神,咳了两声,道:“既然没什么事了,那么我们就去月老庙吧。” 三人轻轻的应了一声,茯苓便领着他们一起朝月老庙去了。 转而…… 夏天无隐身御剑来到了小镇上,看到的却是热闹繁华的样子,想玩却也不敢玩,因为自己还得快一些去找白矾,夏天无想到今天早上茯苓相邀他一起去庙会,就觉得这个时辰他们应该还在庙会那里,就以很快的速度来到了庙会,夏天无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显了身,庙会里人很多,想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他夏天无就是有他找人的办法,夏天无摊开手掌,施法变幻出了一个小丝线,凡人的肉眼是很难看见的,只有仙,神,魔,鬼才可以看得到。 丝线在夏天无的手掌里飘了一下,就飞上天空了,夏天无满意的看着丝线飘去的地方,也跟着丝线的方向去找白矾了。 良久,便在庙会的卖食物的地方瞧见了白矾和郝小豆正在买东西,夏天无伸手收回了在天空中飘着的白色丝线,慢慢的朝着白矾走了过去,唤道:“白矾。” 闻言,白矾和郝小豆双双回头看着过来的夏天无,白矾,郝小豆热情的迎上去,郝小豆拿着糖葫芦疑惑的看着夏天无问道:“师兄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的吗?” 夏天无被这么一问,就有些不是很高兴了,但他知道郝小豆也是好心这么问的,不由得调侃道:“哦?小豆姑娘似乎不想师兄来?” 以后我来赚钱你来花 郝小豆听夏天无这么说话,生怕他误会了什么,急切的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 夏天无看见郝小豆这么可爱的样子,嫣然一笑没有多说,只是转过头打量着白矾,白矾的手捏的很紧,似乎是在压抑着身体内的毒素,夏天无皱了皱眉,郝小豆有些疑惑的看着夏天无。 夏天无回过头来看着郝小豆,温柔的说道:“小豆姑娘,我借你家白矾一用可好?” “哦……”郝小豆不明白夏天无究竟要做什么,只得弱弱的答道。 夏天无得了郝小豆的许可,看了看白矾,方才的嬉笑已经消散殆尽,转而的是极为严肃的表情,道:“师弟与我来一下。”说着,夏天无便转身离开。 白矾也没有说话,点点头就和夏天无转身离开了。只留下郝小豆一个人一脸懵的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便也不管许多了,反正两个大男人也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郝小豆就心安理得的吃着手里的糖葫芦站在原地等待白矾。 白矾被夏天无带着来到了寺庙的后山那里,那里现在是人烟稀少,因为很多的人都去拜佛香,求平安去了,而和尚们也去招待在朝拜的客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会到这里来,就算有,也只是鲜少的几个人。 夏天无谨慎的左顾右盼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什么人之后就伸出手摊开手掌,装着药丸的小盒子便在手里出现了,此时的白矾已经是大汗外流了,夏天无柔情一声道:“来,张嘴。”这温柔的声音就像是在哄小孩子吃药似的。 但是白矾还是乖乖的张开了嘴巴,把夏天无给的药丸吃了下去,瞬间,白矾就感觉好了很多,额头上的汗珠也在慢慢的减少,紧紧捏着的手也放松下来,霎时一阵轻松。 白矾呼了一口气,满足的看着夏天无,伸手拍了拍夏天无的肩膀,感激的说道:“多谢必安。” 夏天无被白矾这么一拍,也触及到了伤口,不由得身体一震,但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白矾也感受到了夏天无微震的身躯,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夏天无摇摇头,把白矾此时搭在他肩头的手给拿了下去,摇摇头试图让白矾放心:“无事。” 白矾看着夏天无这个样子,感觉也有些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夏天无会这么敏感,之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现下怎么这样了?很对的疑问在白矾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白矾眉头紧锁的看着夏天无,真的是有问题啊,可是夏天无又不说,看来自己得找个时机好好的看看了。 白矾在心里把小算盘打完,就看着夏天无,桀然一笑道:“那好,必安没事便好,那便和我们去逛逛这人间的庙会吧。”白矾盛情邀请道。 “不了,我还有事,我可不想有我在就破坏了你和小豆姑娘的浓情蜜意。”夏天无则是笑了笑故作轻快,直接了当的就拒绝了白矾的好意,因为他还差白花丹的那一刀还没有承受,自己要快点去受罚,他也不想再欠白花丹什么了。 白矾看着夏天无这么拒绝了自己,自己也不好意思再邀请他了,挠挠头有些小委屈的说道:“那既然必安不与我们同行,那我便先走了,我怕小豆子担心,必安一个人小心。” 夏天无点点头笑道:“好,快去吧,别让小豆姑娘等急了。”说着,就开始伸手赶白矾了。 白矾被他这么折腾也是很无奈,就三步一回头的看了看夏天无,夏天无还是一脸微笑着送白矾离开,把白矾看得特别的不舒服。 夏天无眼看着白矾离开,直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就松了一口气,放心的隐身御剑去了白花丹的洞穴那里去受罚了。 白矾徒步来到了郝小豆的身边,看着郝小豆已经把手里的糖葫芦吃完了,焦急的在原地踱步,白矾就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在远处看着郝小豆这么着急的样子,甚是可爱,“没想到我对小豆子这么重要,我会努力陪着你的,若是我不在了,你可要好好的。” 白矾边走边呐呐细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郝小豆的身后,笑了笑温柔的唤道:“小豆子。” 郝小豆一听有人唤她,声音也这么的熟悉,就转过头去看看叫自己的那个人,结果就看到了白矾站在自己的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郝小豆就有些小气愤的快速走到白矾的面前,用小拳拳锤他的胸口,力道不是很大,因为郝小豆本来就没想打白矾,而白矾刚刚吃了药,身子也好了很多,自然也是受的住郝小豆这么折腾的。 郝小豆一边拍打着白矾的胸口,一边像个怨妇似的假意哭诉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_┯)。” “好了好了,不哭了。”白矾心疼的一把把郝小豆揽在自己的怀里拍了拍她的背部安慰着郝小豆。 郝小豆被白矾揽在怀里,自然也是很高兴的,也没有多计较,两人拥抱了一会儿,郝小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突然揽着白矾的腰,把自己从白矾的怀里抽出来抬头看着白矾,委屈巴巴的说道:“方才你不在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个摊子正在卖绿豆糕,我们去买一些吧。”说着,就向白矾投来了祈求的目光。 白矾低下头看着脸上布满了两三条泪痕的郝小豆,就像个小花猫一样的在自己的怀里还投来了祈求的小眼神,心里就很酥,心也软了下来,买就买吧,反正今天就是带着郝小豆来玩的。 白矾点点头,温柔的摸了摸郝小豆的小脑袋瓜道:“好,买。” “嗯嗯,白矾真好,走吧。”心满意足的就松开揽着白矾腰肢的手,转而是拉着白矾的手朝着刚刚郝小豆看得那个摊位那里跑去,白矾也有些无奈,看来这辈子自己都是个苦命的命啊,不会这样也好,我赚钱,小豆子花,这样也是很幸福的。 解签 茯苓和半夏他们来到了月老庙前,看了看月老庙,庙里很是热闹,朝拜的情侣有很多对,看他们满脸幸福的样子,茯苓不由得也感觉到很快乐,自然也为他们感到幸福。 进来的,出去的人都很多,茯苓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半夏问道:“半夏姐姐,我们也去求个姻缘可好?” 半夏则是点点头,似乎是有些害羞了,也对当着自己喜欢人的面前说是去求姻缘,还是很尴尬的,但是半夏却没有那么的小家子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茯苓莞尔一笑,便转身朝着月老的灵前走去了,半夏也随之其后,竹九玄和龙漦倒是不怎么想进去则是站在门口,等待着进去的两人。 龙漦看了看竹九玄,似乎是有些无聊,就想着不如唠唠家常,否则每天这么明争暗斗的也是无趣得很:“战神何时回去?”他的声音很冷咧,如同千年寒冰。 竹九玄抬眸看了看龙漦:“与你何干。”竹九玄这么一说,倒不像是疑问,而是肯定,他的事本来就与外人没有干系,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情敌,想想就不爽。 龙漦笑笑:“是与本王没有关系,只是战神若是不早些回去,只怕天上那位可是有动静了,本王可是听说天上那位可是正在找一件神兵利器,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摩挲着下巴思忖了半天。 竹九玄则是瞄了瞄他,本不想与他答话,何故要去理他,管他说什么。 竹九玄想到这里,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最近自己没有去天上,看来天帝是有所行动了,毕竟自己可是在九玄天女跳入轮回台的那一天直接就开怒了天帝的,他不生气才怪了。 幕间―― 茯苓和半夏诚心诚意的跪拜在月老的面前,双手合十,拜了三拜,月老此时在天宫之上,可能正在忙着牵红线,没有注意到九天玄女竟然给他下跪了,毕竟每年的乞巧节,月老都是有得忙活的,来求姻缘的人那么多,自己也要抓紧赶工。 茯苓和半夏拜了三拜,又作了一个揖这才睁开眼睛相互搀扶着站起来,两人站起来后,茯苓又见那供桌上放着一个占卜的东西,没错便是――灵签桶。 茯苓眼睛一亮,立刻跑过去拿起了灵签桶,站在灵签桶旁边的和尚对着茯苓双手合十按照佛家的礼仪对着茯苓鞠了一个躬,茯苓拿着灵签桶,也有礼貌的回礼,转而则是激动的看着半夏说道:“半夏姐姐,我们求一个签吧” 半夏看着灵签桶,既然来都来了,何不给自己算算。 半夏笑了笑点头答应了,茯苓欣喜的走到方才跪拜的那里,再一次的跪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摇灵签桶,许久,一支签终于是出来了,茯苓睁开眼睛看着地上的灵签,顺手就拿起来了,起身认认真真的轻声念着签上的东西:“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茯苓茫然的看着签,是个上上签,却不知道怎么个解法,看来还是要请师父来解一解才好。 茯苓心里默默的想着点点头,半夏也知道茯苓在打她的小算盘,自己也不好多问,就站在一边,茯苓终是注意到了旁边的半夏,把签桶递给了半夏,微笑着说道:“姐姐也来求一个吧。” 半夏点点头,接过了茯苓手中的签桶,转身跪在了软垫上,闭上双眸,诚心诚意的祈祷,半夏拿着签桶摇了一会儿,一支签也就掉了出来,半夏睁开眼睛,看着地上的那支签,也捡起来。起身看着上面的文字,茯苓也好奇的想要看半夏的签,不知道是上上签还是下下签,自己也是很想知道的。 可是半夏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半夏收了手中的签,不给茯苓看,茯苓不知所措的看着半夏:“怎么了?” 半夏闻言,摇摇头道:“无事,我们去那边解签吧。” “哦……”茯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好顺承了下来,陪着半夏去了解签的地方,半夏看着摊位,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坐在摊位那里,微笑着招待客人。 茯苓看这个生的好看的小和尚看得有些呆滞,自己没想到的是没想到这么年纪轻轻又生得好看的人儿居然来这个寺庙里做了和尚,可真是可惜了,天妒英才啊,茯苓感慨道。 小和尚被茯苓看得浑身不自在,想是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罢,否则怎么会被人这么盯着看,太不舒服了,小和尚打了一个寒颤,咳了两声,示意茯苓赶紧回过神来,不要再看自己了。 半夏看着茯苓,又看了看小和尚这么不自在的样子,只好轻声唤道:“茯苓?” 茯苓回过神看了看半夏,有礼貌的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姐姐,我有些出神了,那姐姐请(*^w^*)。” 半夏看了看茯苓,可能刚刚茯苓自己做了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了吧。 于是气馁的摇摇头:“罢了,茯苓先解吧。” “哦……”茯苓看着半夏这么掩饰,猜测那签许是不好的那种,可是又不想让人知道,这才这么掩饰吧,自己也不能撕破脸皮让人家难堪,做人还是要规矩一点好。 茯苓坐到了小和尚的对面,拿出自己手里的灵签递给了小和尚,满眼期待的看着个小和尚,想要小和尚为自己解签。 小和尚看了看茯苓的签,不动声色,脸上也没有太多变化的表情,可能是终年在此处解签,也知道了这些签的含义,就没有怎么大的表情,小和尚放下签,双手交叉合在一起置于桌上,看着茯苓目光灼灼:“施主,此签是上上签,意思是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春风一动。竹叶之摇晃。沙沙作响。啻可听道金佩在响。月日一日日地去耶。花影见了。心底下。疑玉人来。繇此可知。想来姑娘好事已近。”恭贺的对茯苓说道。 茯苓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但是大体也知道了一个意思,也就是说,自己好事将近了,茯苓高兴的道谢:“嘿嘿,多谢小师父。” 小和尚笑了笑没有说话,仿佛这句谢是他应该得到的一样,不过这么一想可不是嘛。 千里光 半夏见茯苓解好了签,也站起来了,看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茯苓对着半夏点了一下头,示意半夏可以去解签了,正好自己也想看看半夏的签上究竟写了什么。 半夏走到小和尚的对面坐下,把签递给了小和尚,小和尚接过签看了看,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半夏,半夏也朝他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声张,小和尚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自然不会多说。 只是认认真真的解签:“此签于遇人之不淑矣。解曰:今之所逢遇耶。伊人是害人之人也。明知不可交。宜速止之。另择佳偶去可也,若否焉,则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半夏听到此处便垂下了眼眸,不在言语。 茯苓看着这沉默的气氛,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轻声唤道:“半夏姐姐……” 半夏闻言回过神来,给小和尚道了谢:“谢谢师父。”小和尚点点头就把签递给了半夏,半夏接过签紧紧的捏在手里,不想给任何人看见。 小和尚目送着两人离去,不由得叹了叹气,他不是算命的,他也只能给别人解签,但是这签文也确实不太好。 半夏不动声色的和茯苓来到签桶那里,把签给放了进去,便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了,茯苓固而有些疑问,但还是没怎么问出来,生怕自己若是问了,半夏不好说,而且很尴尬,便也默不作声的放好了灵签和半夏一同出了月老庙。 出了月老庙门,此时竹九玄和龙漦也还在那里等待他们,四人聚在一起后便相约逛一逛便打道回府。 约定好了,四人就开始在庙会游玩,四人一齐来到了一个卖首饰的小铺子面前,茯苓看着那些首饰开始挪不开脚步,还是蛮好看的,可是自己没钱(=_=),只能默默的看了一眼就走了,竹九玄走在茯苓的身后,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待茯苓离开摊位之后就给了那个卖首饰的小贩钱,买走了那个首饰,打包好之后又悄悄的用法术把首饰变消失了,继续跟着茯苓他们游玩。 四人接着又去了卖好吃的地方,又去了卖衣服的地方,再者又去了卖小玩意的地方,甚是好玩,虽然一路上龙漦和竹九玄都没怎么说话,只是悄悄的走在路上,半夏和茯苓则是看着街上的东西,很开心的四处观看。 四个人玩了一阵,一看到了时辰,四个人便慢慢的朝着庙会的大门口走去和郝小豆,白矾他们会和。 白矾和郝小豆也玩得差不多了,看了看时辰,是时候去集合了,两人就拿着把东西都放在白矾的那个收纳袋里收纳在一起,便很轻松的朝着庙会大门口去了。 四人很快见了面便回家去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才更加有趣,因为晚上才是重头戏嘛,很令人期待。 …… 夏天无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御剑来到白花丹的洞府前,白花丹依旧是很悠闲自在的看着奴仆们打扫卫生,自己则是坐在贵妃塌上监督着他们,时不时的喝点茶水,吃点糕点,磕点瓜子,好不惬意。 夏天无抿了抿嘴唇,还是放下心来,御剑朝着白花丹那里飞去。 夏天无飞到了白花丹的院子里,下了剑施法便收了剑,看着白花丹一步一步很沉重的走去。 白花丹也感觉到了夏天无的到来,缓缓睁开眼睛,抬眸看着夏天无,不耐烦的问道:“你怎的又来了?” 夏天无抿抿唇“我说过,来受罚,我不想欠你什么。” 白花丹也没有多少惊讶,毕竟夏天无早上就与她说过了。 白花丹也不以为然的瞟了一眼夏天无,在贵妃塌旁边的高脚小方桌上端了一杯茶颇有贵妇风范的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刚刚好,杯子里的茶水喝了大约是一半,便把杯子放在了高脚小方桌上,挥一挥衣袖:“既然你孤家寡人一个,那我便顺了你的意罢。” 夏天无没有辩驳,确实,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很是无聊,单手这也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把欠了白花丹的事情都给做完,这样才安心。 白花丹看了看没有多大动作的夏天无,特别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又对着他粲然一笑,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但是夏天无低着头却没有发现。 白花丹看了看院子中的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对着白花丹福了福身,便悉数下去了,院子中只留下了白花丹和夏天无,夏天无依旧是很冷的站在一边,手里提着剑,身上不由得散发出深深的寒意,但是白花丹是毫无畏惧的,夏天无此时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的渺小。 “帮我把院子扫干净,把莲池里面的莲子摘了,再去后山摘一些野菜,还有牡丹花,白的,品红的,粉色的,还有别忘了给花浇水,剩下的你自己安排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夏天无微愣,不知所措,白花丹抬眸看了看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别误会,我不是已经不伤你了,只是今日我心情甚佳,懒得同你计较罢了,只是你非要来我这里讨个惩罚,我也只好成全你了,你就做我这一日的仆人罢。”瞟了一眼夏天无,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没有再说什么了。 “好……”夏天无点点头,应了下来,就低着头转身去做白花丹给他安排的事情了,也没有任何怨言。 夏天无先是拿着扫帚,静静的在院子里面打扫卫生,白花丹抬眸看着夏天无这副认真的样子,心情也是很愉快的,但是一想到夏天无把自己的丈夫和孩儿都害死了,心里还是很恨他,可那又如何,他现在不就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么。 想到此处,白花丹笑了,拿起茶杯喝了一点茶:“你知道为什么那把刀插在你一个魔魂的身上会如此之痛么?” 夏天无继续扫着地,没有答话。 白花丹笑了笑:“呵,其实你是魂魄,只是修炼成了魔魂,但是还是免不了被这神兵利器所伤。”白花丹看了看夏天无,依旧是一副高冷的样子,她也不气恼,就当是自说自话了吧,“实则这把刀是千里光,你也是知晓的,这把刀便是专门对付你们魔和魂魄的,所以,刺在你的身上才回那么疼。” 夜幕降临时 闻言,夏天无还是没有表达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白花丹说事情。 白花丹淡淡的笑了笑,也不生气,接着抿了一口茶,便从贵妃塌上起身站起来,抬步缓缓的走开夏天无的身边。 绕到夏天无身边的时候白花丹鄙夷的看了夏天无一眼,竟是讽刺与嘲笑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夏天无继续在原地扫地,衣角和发丝被风儿吹动,在空中凌乱了,但是很好看,就像一个嫡仙般的人正在打扫自己的院子,看起来严谨又认真,但是背影却有些孤寂的感觉,让人想亲近都不敢。 ……一转眼已经到达了黄昏日暮时分,太阳也快要落下去了,白花丹才拿着菜篮子回到山洞这里,这个时候夏天无的家务活也做完了,就等着白花丹安排其它的事情了。 白花丹一步一步仿佛脚踩过的地方都有莲花绽放似的,很轻盈,白花丹走到夏天无的面前,夏天无仍然是低着头,很丧的样子。 白花丹走到夏天无面前停下脚步,看着夏天无不以为然的笑笑,又很得意的走开:“进来吧。”夏天无闻言,就觉得是在讲自己,便跟上去了。 两人来到了洞府里,其实洞府有很多个弯道,弯道的尽头各是一处不同的地方,现下白花丹就是要领着夏天无走在弯道上去到厨房,过了不多时,两人来到厨房,白花丹把装满野菜的菜篮子放在了切菜的地方,看了看夏天无,夏天无站在原地一脸迷茫。 白花丹笑笑,两手撑在长桌上看着夏天无道::“呵,别站着了,去河里给我抓一条鱼来,不准用法术变,那样就不新鲜了。”夏天无轻声细语的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开了厨房,去外面抓鱼了。 白花丹看着夏天无离去,又想到今天他这么听话,也没有反抗一声,心情也是大好,其实每到这一天,她的心情都是很好的,因为她有她的夫君陪她一起过乞巧节,可是如今她的夫君却已经不在了,白花丹虽然很痛苦,但是还是振作起来,为自己的夫君和孩儿报仇。 这么多年过去了,白花丹的憎恨之意也没有原来那么浓烈了,但还是恨着夏天无和白矾,龙漦的,只是她不说而已。 白花丹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就转身弯下腰去端盆来洗菜了,厨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忙活,因为今天是乞巧节,她把她身边的丫鬟都赶下山去和自己心爱的人过节日去了,明日才可以回来,所以整个洞府空荡荡的,就只有了白花丹和夏天无。 ……夜幕,天上的星星多起来了,月亮也很明亮的挂在天上,显得一枝独秀很是耀眼。 街上家家户户的灯笼都点起来了,红的,蓝的,绿的,黄的,橙色的……各式各样,今天没有下秋雨,可能是老天爷也不忍心破坏了这么好的节日。 茯苓吃完了晚饭,便很快的跑到了自己家的大门口,打开门,外面的喧闹声更加的大了,这就足以体现出了街道上的热闹之气。 竹九玄和龙漦、半夏,还有郝小豆和白矾也都走来了,几个人聚在一起,准备出去玩耍,茯苓也很想带他们一起出去玩,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家乡,也应该尽一点地主之谊,就叫了大家晚上来集合,一起去看花灯什么的。 在茯苓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街上,晚上的街道上的人群显然比早上的人要多的多,每个女孩子都化着好看的妆容,手里拿着要送给自己心上人或者是自己看上的那个男子的礼物,男子们也是在街上四处游荡,手里也拿着送给女子们的礼物,茯苓看着街上的那些情侣们,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自己一个单身汪干嘛要来凑这个热闹,不过嘛,也是为了带几个人来见见世面。 毕竟她转念一想,这几个人一定都没见过什么世面,郝小豆在这几千年来一直都是住在山上,她们的山上也从来不过乞巧节,而白矾也是在齐云山上修炼,也没有什么时间下来,只是有时候带着弟子出来历练的时候才得以下来,只是每次下来都不凑巧。 而龙漦呢,他是王爷,乞巧节的那一天肯定是在皇宫里面和很多的皇亲贵族一起过节日,看歌舞,怎么会有时间来集市上看看这人民的节日气氛有多好,自由自在,不受约束。 还有半夏,她是公主,想必也是养在深闺中的,根本也不能来人间瞧瞧,想来也都是可怜的人儿啊。 竹九玄也是不怎么来集市,毕竟他就是这么冷淡,只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待着,根本就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要不是今天茯苓软磨硬泡的,竹九玄是根本就不会出来的。 但还有个原因就是,茯苓今天打扮得很是好看,而且还把宫羽佩戴在了身上,给她的衣服增添了一些色彩,特别的好看。 竹九玄也很担忧万一茯苓被哪家的公子哥看上了咋办,自己这么久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么,那还不如出来好好的跟着茯苓,免得她被拐跑。 茯苓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就知道到处张望着,虽然每年这里都很热闹,茯苓也见得多了,但是今年却不一样,茯苓回头看了看竹九玄,因为今年有师父做伴,她不再像以前和陈苡仁出来瞎逛了。 茯苓东看看,西看看的,但还是紧紧的跟在竹九玄的身边,没有跑远。 龙漦看着茯苓这么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是喜滋滋的,但是转眼,茯苓的身边有个煞风景的竹九玄,自己就很不爽,但是又能如何,竹九玄也是茯苓邀请来的,自己也不能拦着他不是。 面对龙漦炽热的目光,茯苓却浑然不知。 几人走了一段路后,觉得弄个大部队跟着特别的不好玩,郝小豆和白矾就决定远离他们,去其它的地方玩去了。 而茯苓看了看尴尬的半夏和龙漦,也把他们给赶走了,也好给两人创造机会,现在就只剩下了竹九玄和茯苓两人肩并肩的走在街上。 穿过一对一对的情侣,茯苓看着那些情侣,有的已经在一起了,手拉着手在街上四处玩耍,有的才刚刚表白心意,有的被拒绝,有的幸福的在一起了。 但是有的却是……朝着茯苓他们看过来,很多的都是女孩子,想也不用想,都是在看竹九玄。 茯苓瞄了瞄竹九玄,他还是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样子,心里也没那么担心竹九玄会被女孩子抢走了。 她就是我的心上人。 茯苓才放下自己的小心脏,突然就有一个比茯苓大了两三岁的小姑娘朝着竹九玄跑了过来,茯苓看着那个小姑娘,悬着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竹九玄和茯苓都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位大胆的女孩子,女孩低着头,但是在灯笼的映射下也能隐隐约约的看出女孩的脸部已经泛红了:“公……公子,小女子……” 茯苓看着女子,也知道接下来女孩要送说什么了,而茯苓再看向竹九玄,竹九玄仍然是无动于衷的看着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 周围早就对竹九玄虎视眈眈的女子们也多了起来,眼睛里的火苗若隐若现的盯着拦住竹九玄的那个女子。 大多都是来看戏的女子,想着若是竹九玄拒绝了那个女子,那么自己可能就有机会了,若是没有拒绝,也当做是看一场戏罢了。 女孩缓了缓气息,放开了胆子,把手里的荷包缓缓拿出来递到竹九玄的面前,道:“不知公子有没有心上人,若是没有,小女子想邀请公子与我一同过乞巧节。”话音落下之际,娇羞的脸颊更加红了一些,点缀这她灿若桃花的脸颊,带着说不出的魅感。 这番话想必是费了很大的心思才说出来的,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选择一口气说完了。 茯苓看着女孩子,女孩子打扮得很漂亮,而且就算不打扮,也生的不算是很差,想来也是可以和青楼里那些个妓女可以媲美了。 茯苓再看看自己,一身的清纯打扮,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心里不由得嫉妒起来,脸庞气得鼓起了自己的两腮别过头去不想看这一场画面。 尽管这个女孩打扮得有多么的娇艳,但是茯苓却一点也不喜欢,毕竟她正在勾引师父。 ‘哼,臭女人!’茯苓不由得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暗骂了一声那个女子,谁让她和自己抢师父的。 但是茯苓转念一想,委屈巴巴的看着竹九玄,就差没哭出来了,若是师父看中了这个女孩和她一起走了怎么办,那自己不就被抛弃了么,唉!茯苓鼓着腮帮子,就像一只生气了的小河豚,很是可爱,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自己身侧生气得十分可爱极了的茯苓,看来她是吃醋了。 竹九玄心里面很是高兴的看了看茯苓生气鼓着腮帮子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来自己貌似是惹到她了,竹九玄看到为自己吃醋的茯苓,本来是决定逗弄一番她的,可是也于心不忍。 竹九玄只好转过头看着递给自己荷包的那个女孩,道:“在下有心上人了,姑娘的礼物在下不能收。”眼角轻佻无半分散漫之意,温和的嗓音里无端透露出几分萧瑟寒意。 茯苓抬头看着竹九玄,什么,师父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自己怎么不知道,突然,茯苓的心难受起来。 茯苓抬眸看着竹九玄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茯苓没有了生气,转而的是落寞了,茯苓这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就已经爱上了竹九玄。 可是这又能如何,师父已经有心上人了,自己还是不要再玩火自焚了。 茯苓低下头不语。 女子生气了,自己就这么被拒绝了,脸更加的红了,仿佛能够滴出血来,怒气冲冲的问道:“骗人,如果公子有心上人了,为何公子不叫她同公子过乞巧节,还是说……”女子把目光移向茯苓,恶狠狠的看着茯苓,“公子的心上人就是她!” 茯苓眸然抬头,想看看女子指的竹九玄的心上人是哪一个,却不曾想女子指着的便是茯苓,茯苓一下子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茯苓看着女子那一副想要吃了自己的样子,心都颤了颤,刚想要解释,但自己的手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温暖的手给一把抓住了:“姑娘说得没错,她便是在下的心上人。” 茯苓一惊,抬眸看着竹九玄,霎时,茯苓的目光在触及竹九玄玉质金相的脸时,有一瞬的恍惚,涨红了脸。 周围的女子听了竹九玄的这一番话,惊愕得开始议论纷纷,但是竹九玄没有理她们,她们很快又失落的散去了。 女子看了竹九玄和茯苓一眼,气得跺脚冷哼一声:“哼!”便转身离开了。 茯苓看着竹九玄从此时开始看她的眼神,有些许异样。眸中柔情似水,泛起阵阵涟漪,似乎还有一缕不舍和温存。 茯苓愣了,这是真的吗?但是茯苓想了想,还是清醒的,摇摇头。不,这只不过是师父拿她做挡箭牌罢了。 竹九玄看着茯苓变化莫测的表情,不知道茯苓在想些什么,可能是不相信自己,于是又捏紧了一些茯苓的手,茯苓感受到了竹九玄的力道,不是很重,所以没有挣扎,顺便也把竹九玄的桃花挡去,这样,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茯苓虽然是这么想,可是脸上久久不去的绯红却早就已经出卖了她,她多么想这一刻就是真的。 竹九玄看着茯苓的眸子,嘴角上扬,双唇轻启:“你还要这样看为师多久?” “嗯?!”竹九玄把茯苓从幻想中抽出来,茯苓清醒了,看着竹九玄的桃花也散的差不多了,那个女子也走了,就想松开竹九玄的手。 可是竹九玄却不肯松手,紧紧的抓住茯苓的小手,让她挣脱不开。 “师父,你……”茯苓愣愣的看着竹九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戏不是也散了么,怎么还不放手? 谁知竹九玄却笑了起来,他的眉毛轻颤了一下,脸上浮现出飘渺又苦涩的笑意。 含情脉脉的看着茯苓的双眸,有些调戏,又有些认真的语气问道:“怎么,小茯苓不愿意做为师的心上人?” “我……”被这么一问,茯苓的脸更加的烫红起来,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一股脑的朝头顶涌去,脸色霎时通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此时茯苓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自己是谁。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呆呆的样子,伸手敲了一下茯苓的小脑袋瓜,茯苓缓过神来,捂着自己被竹九玄敲的脑袋,疑惑的问:“师父为何打我?” 猜灯谜 竹九玄依旧是拉着茯苓的手,扬嘴浅笑:“小茯苓这么爱胡思乱想,你说该不该打?” “我想什么了?”茯苓仍然是一脸茫然的挠了挠刚刚被竹九玄敲的那一处,不知所以然。 “问你啊。”竹九玄依旧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看着茯苓。 茯苓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喃喃细语:“我不过就是害怕师父被人给拐跑了罢……” “不会。”竹九玄看着茯苓低着头轻声细语,肯定的回答了茯苓。 茯苓抬头,看着竹九玄,竹九玄笑容忽敛,严肃的看着茯苓:“师父不会被人拐跑。” 茯苓微愣,师父这是在对自己做承诺吗? “呵呵呵呵。”茯苓看着竹九玄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竹九玄也笑了笑,抬头看着不远处拥挤的人群,想要小茯苓活泼起来,不要这么尴尬,唤道:“小茯苓快看,前面是在做甚么?” “嗯?”茯苓抬起头,看到不远处拥挤的人群,“许是在猜灯谜吧,猜中得了奖品可以送给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茯苓想不想去看看?”竹九玄看着茯苓问道。 茯苓对上了竹九玄的眸子,点点头:“想。” “那好,我们就去看看。”语毕,竹九玄就不由分说的拉着茯苓的手朝着猜灯谜的那个地方去了,茯苓也任由竹九玄这么拉着。 风吹起了竹九玄的发丝,茯苓看着竹九玄宽大的背部,仿佛可以容纳下一切,包括他身后的自己,茯苓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低下头去,茯苓凝着他如玉如脂的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煞是好看。他白皙俊美的面容印在茯苓的眸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 白花丹一盘一盘的把菜都给端了上来,夏天无也跟着帮忙,毕竟也是白花丹吩咐的。 自己不能不从,待菜都上齐了之后,夏天无看着满桌的佳肴,没有什么食欲,毕竟自己始终是一只魔魂,魔魂可以吃饭,也可以不吃,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 白花丹把饭端上桌,坐在了餐桌那里,抬头看了看夏天无,道:“坐下来一同吃吧,你虽是魔魂,不会饿,但还是要吃一些,就当是陪陪我了。” 夏天无微愣,白花丹这几日确实是有些反常,为什么感觉这一日她没有怨恨,也没有想要折磨他的冲动,反倒是主动邀请了夏天无一起上桌吃饭。 这仇人在一起同桌吃饭,莫不是鸿门宴。夏天无看了一眼白花丹,也看了一眼桌上的佳肴,依旧是没有动作。 白花丹捻起筷子,看着那些菜肴,夹了一块鱼肉在自己的碗里,不以为然的拨弄那块鱼肉道:“我说过了,我虽然恨你们,但是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饭该吃还是要吃,惩罚自然也不会少的。”抬眸看着夏天无,夏天无依旧没什么动作,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笑了笑,“你是怕我下毒?” 夏天无抿唇没有说话,许是默认了。 “我说过了惩罚你,便不会再使这下三滥的手段,你尽管放心吧。”白花丹虽然是夹了一块鱼肉在碗里,但是却没有吃,看着仍旧是无动于衷的夏天无,继续劝道,“你若是不吃,我便亲自来喂你了。” 言尽此处,夏天无终是坐了下来,看着这些佳肴,确实是很诱人,虽然自己可以不用吃饭,但是这食物也是美味得很给,让人特别的有食欲。 白花丹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非要哄着才肯吃饭,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心里不免得难受起来,鼻子一酸,眼眶中迅速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但是要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白花丹咬着下唇哽咽道:“吃饭吧,我懒得劝你了。” “……”夏天无看着难受的白花丹,想是自己又触及到了她的伤心处,但是又害怕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便毫不犹豫的拿起筷子,也开始动筷了。 一个山洞里,男子和女子默不作声各怀心事的吃着自己的饭,感觉有种静谧的美感。 “我瞧着你这样子倒不像是恨我与无救。”夏天无吃了一口饭菜,疑惑的看着白花丹。 白花丹抬眸苦涩的看了看夏天无,低头看着自己的碗,冷笑道:“是么,许是这恨意也淡了罢,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少也会放下了,我也不是无血无泪的石头,自然有七情六欲,有些事该放还是要放,日子也是得过且过。” 夏天无点点头,他是赞同白花丹的说法的,毕竟看来她真的没那么怨恨他们了:“确实有些道理,看来你也是觉悟了。” “呵……”白花丹冷笑一声,“但是有些事是放不下的,比如杀夫之仇,杀孩之恨这些是难以忘怀的。” 白花丹没有之前那么冲动,这一次反而是冷静了许多。 “我明白。”夏天无眼神微不可见的一暗,垂眸看着装着白米饭的碗,沉默了。 “若是你们真的明白,当初又为何要那么做?”越想越落寞,越说越觉得委屈。 “王命不可违。”简简单单的说出这五个字,却让白花丹有了些许怒气。 “好一句王命不可违,真是可笑之至。”白花丹冷笑,愣了很久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在让自己平静下来。 白花丹缓了很久,便开始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夏天无见状,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也继续吃着饭。 集市上…… 茯苓被竹九玄拽着穿过拥挤的人群,一直挤到了猜灯谜的摊位那里,这才站定。 茯苓和竹九玄皆是看了看那些个灯笼,很是好看,但是好看也好看不过这些摊位上旁边挂着的的那一盏赤红色参杂着淡黄色的琉璃灯笼。 琉璃灯笼的外层是用非常细薄的白色水晶制作而成,而在灯笼的上一层则皆是用红色檀香木,雕刻着六只比翼鸟和三枝连理枝样式的灯笼盖子,盖子的周围从比翼鸟的嘴里则是‘吐’出了红红的流苏,很是惟妙惟俏,再下来便是雕刻的云朵,刻在灯笼的周围,也是被雕刻出来的,而在灯笼的底部,便是一个赤红色有着几颗珍珠和水晶做点缀的流苏垂落下来,贴别的与众不同,看得出来这个琉璃盏商家是用心了的。 难不住我 “好美……”茯苓看着那盏还亮着的琉璃盏感叹道。 竹九玄回眸看着茯苓那惊讶的样子,以为是看到什么新奇的事物的,便也随着茯苓的目光移去,也看到了那盏琉璃盏,心里也是很惊叹的,确实是做得鬼斧神工。 竹九玄再看看茯苓那一双期待的小眼神,咳了两声:“咳咳,若是想要,师父帮你买来可好?” 茯苓转过头看着竹九玄那么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噗!哈哈哈,师父,这不是用买的,这个是要猜灯谜才能赢得。” “……”竹九玄看着茯苓嘲笑了自己,心里特别的不爽,又气又恼,但是对着茯苓自己也生不了气,无奈道:“好,那师父便帮你赢回来便是。” “真的吗?”茯苓两眼放光,自己也是特别的想要这盏琉璃盏的,现在有那么好的机会,自己当然不能放过了。 “嗯……”竹九玄宠溺一笑,便松开了方才拉着茯苓的手,独步走到了摊主的面前。 摊主是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左右岁,但是气语间却有不凡之处。 竹九玄看了一眼那盏琉璃灯,道:“我家夫人很是喜欢那一盏灯笼,不知摊主如何如何考在下才能让在下把那盏灯拿走。” 竹九玄是个长期身处高位的人,说话的语气总是让人觉得没有可以继续商讨的余地,不自觉地就想要服从。 可是摊主却也是不凡之人,自然是不惧怕竹九玄的,不屑但又有一些礼貌的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茯苓,再看了一眼琉璃盏,温文尔雅的对竹九玄说道:“公子真是有眼光,一眼就瞧中了我们这盏琉璃灯,不过今日公子能否拿走它就要看公子与它是否有缘了。”摊主语气里似乎带了些挑衅的语气。 竹九玄冷冷的看着摊主,也不甘示弱道:“好,既然如此,摊主就请出题吧。” “好。”摊主似乎是很欣赏竹九玄,但是大话人人都会说,做不做得到就不一定了。 摊主走到摊位那里,拿起了一副红色的灯谜递到竹九玄的面前。 竹九玄和周围的人皆是扫了一眼,周围人都唏嘘起来,这道题确实是有些难度。 “打一个字。”摊主说道。 谜题:四面山溪虾戏水。 茯苓看了看谜题,缓缓的挪步走到竹九玄的身边,关切的问道:“师父可猜得到?” 竹九玄笑了笑,没有回答茯苓,只是静静的转过头看着摊主毫不犹豫的说道:“思。” 语毕之时,众人一片唏嘘,有人反应过来了,有人却也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男子不由得赞叹道:“‘四面山溪’表示把四个‘山’字组合起来成一个‘田’字;‘蝗虫’的形状像一个卧钩,‘戏水’表示卧钩周围有几点水,一经组合便是‘思’字。”男子看向竹九玄,敬佩道,“公子好生历害啊。” 竹九玄没有笑亦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看着摊主:“可对?” “甚是妙哉!”摊主也由衷的赞叹道。 茯苓拉着竹九玄的胳膊满意的笑了笑,竹九玄也一脸宠溺的看着茯苓。 摊主看着腻歪的两人,也为他们二人感到高兴,但还是不忘正事:“还有两题,公子方可拿走此灯。” 竹九玄回头看着摊主,点点头,示意摊主可以尽管出题。 摊主也丝毫不客气,转身又从摊位上拿来了一幅帖子给众人看,众人皆是一片唏嘘。 谜题:南望孤星眉月升。 “打一字。”摊主说道。 “这个确实不简单呐。” “是啊是啊,不简单。” “想来这摊主也是费了些心思的。”一个年轻男子说道 “嗯……”一个男人应和道。 “……”众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猜题者却还未发声。 “是‘庄’。”竹九玄开口回答了。 众人静下来,似乎是在等待摊主宣布答案。 “这位公子……”摊主说了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了,正在给众人卖关子哩,但是也会掌握好火候,“答对了,恭喜!”摊主鼓掌恭喜道。 “好!”众人热烈的鼓起掌来,掌声十分的大,很是热闹,都在为竹九玄喝彩呢。 茯苓也满意的看着竹九玄,对他很是敬佩之情,竹九玄看着茯苓给自己喝彩,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出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接着摊主又转身拿了最后一副谜面给众人看 谜面:只待双方心融洽,才可将那情侣结。 “亦是同方才的一样,皆是打一字。”摊主赞扬的看着竹九玄,等待着他最后一个答案。 竹九玄看着谜面,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茯苓,温柔的问道:“小茯苓可猜的出来是甚么?” 茯苓看了一眼温情的竹九玄,不好意思的看向那谜面,道:“只待双方心融洽,才可将那情侣结……”茯苓念完了纠结起来,这确实是有些难猜,“这……” 茯苓回头看着竹九玄,委屈巴巴的话语也带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委屈和泫然欲泣:“茯苓不知。” 竹九玄浅笑安然,看着摊主:“是倩。” 众人愣了,这确实是看不出是个倩字,看似还以为竹九玄已经输定了,但结果确实有些惊讶的。 “这位公子确实是个值得栽培的人才,三道题皆是全对!”摊主大声宣布着结果,惹得凑热闹的吃瓜群众连忙拍手叫好。 茯苓听了摊主对竹九玄说的这一番话,似乎是别有深意,但自己却也猜不出来。 摊主转过身从置物台上取下那一盏琉璃灯很是欣喜和赞扬的递给了竹九玄,竹九玄也默不作声的接过了摊主手里的灯笼,没有感谢的话语,只是转过身递给了茯苓:“小茯苓,给。” 茯苓看着竹九玄递给自己的灯笼,还没缓过神来,周围的小迷妹们的玻璃心呐,皆是碎了一地啊。 茯苓不可思议的看着竹九玄,没想到自己的师父这么历害,不过也对,师父可是上神级别的人物,这点点题目怎么可能难得住他。 茯苓接过灯笼:“多谢……师……”茯苓刚想要说多谢师父,却被竹九玄一个眼神给弄愣住了,立刻改口,“多……多谢夫君。” 竹九玄点点头,拉着茯苓的手再一次转身离开了这里,摊主愣愣的看着两人离去,怜惜的感慨道:“看来此人虽有才干,却牵绊于儿女情长,真是可惜极了。” 难道不怕为夫被吃干抹净吗 茯苓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摊主,摊主此时正在叹息。 茯苓茫然的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为何那摊主会如此说?” 竹九玄看向茯苓,浅笑:“只因那位摊主是要招揽贤才。” “贤才……”茯苓喃喃自语,突然间恍然大悟,“难不成他是朝中的重臣?” “嗯,差不多,他是皇帝。”竹九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啊!”茯苓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竹九玄,道:“当今皇上?!” 竹九玄点头:“正是。” 茯苓更加的惊叹了,难怪方才那个摊主会这么说话,原来是当今的皇上,“没想到皇上居然来我们这个小镇了,不行,我得再去瞧瞧。”茯苓转身就要再回去。 却被竹九玄一把拉住了手腕:“有何好瞧的,难道师父还不如他?”有些微怒的看着茯苓。 茯苓霎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本就没有这个意思,这样看来是解释不清楚了,但,还是得解释解释,万一师父信了嘞。 茯苓又委屈又坚定的看着竹九玄:“没有没有,师父可是茯苓心中最好看的师父,怎么会不如皇上呢。”茯苓纠结的低头喃喃细语,“可是我还是想去看看,毕竟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皇上呢……”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委屈巴巴的,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还是没让她去,转身不留痕迹的抬步离开:“他已经走了。” “唉?”茯苓看着竹九玄离去,抱着琉璃灯吧唧吧唧的也跟了上去,“为何走得这样快?” 竹九玄看着前方,平淡的说道:“他此番是来微服私访招纳贤才,此处没有自然要去他处寻找。” “原来如此……”茯苓点点头,也是明白了,便不再追问。 茯苓提着手里的灯笼看了看,眉头皱了皱,似乎是在纠结这灯笼该如何收拾,毕竟这么大个灯笼拿在手里也是十分不方便的,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师父教给自己的也就是些打打杀杀的功夫,却没有传授法术,这下可是麻烦了。 竹九玄一路走着,没有听见茯苓的说话声,微微转过头去,便看见了茯苓这么难为情的一幕,停下脚步,颇为无奈的说道:“把灯笼给为师。” “嗯?”茯苓抬头,看着竹九玄正在瞧着自己,便立刻把灯笼给了竹九玄。 “还有你腰间的宫羽。”竹九玄说道。 茯苓低下头便瞧见了自己今日弄来挂在腰间的宫羽,瞧着竹九玄要用,便立刻摘下来递给了竹九玄。 竹九玄接过宫羽,再看了看灯笼,顺势就把宫羽和灯笼拿在一只手中,再者便伸出手对着灯笼和宫羽施了法。 随着指尖发出的蓝色光芒,竹九玄手里的灯笼就变得跟成年人的大指拇一般大小了,宫羽也变得小了,接着便是宫羽和琉璃灯笼结合在一起,琉璃灯笼最下面的流苏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宫羽挂在下面。 茯苓看着竹九玄这么厉害的法术,不由得惊叹:“哇,师父好厉害啊!” 竹九玄看着茯苓惊叹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浅笑:“这样便方便了很多。”把琉璃灯笼递给了茯苓。 茯苓见状立刻接着竹九玄递过来的灯笼,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尽管灯笼变小了,但还是很小巧玲珑的,也很精致美丽,依旧是水晶做成的,没有改变原来的质量。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惊愕又小心翼翼的样子,既可爱又很笨,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为师帮你系上,免得你弄丢了。” “哦……”茯苓把琉璃灯笼递给了竹九玄。 竹九玄接过把灯笼系在了茯苓的腰带上,严谨的看着茯苓:“不准弄丢,可明白?” 茯苓看着竹九玄这么认真的帮自己系琉璃灯,在烟火下,竹九玄显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夜风拂过,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而后是砖瓦松动的声音。华灯初上,夜风缭绕,眺望万家灯火,他无不透露出一种邪魅之气。 茯苓看着这样的竹九玄不知为何就顺口说道:“明白。”看着架势,要是自己弄丢了,师父岂不是要杀了自己,“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因为这可是师父送给我的。” 竹九玄满意的笑了,把手伸到茯苓的面前,茯苓不知所以然的看着竹九玄伸出的手掌,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迷茫的眼神,浅笑调戏的说道:“夫人,周围如此之多的女子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为夫,你难道不怕为夫被吃干抹净了吗?”竹九玄挑眉。 “……”茯苓有点语塞的看了看周围,周围确实有很多的女子正在看着自己这仙姿秀逸,且透不出一丝人间的烟火气的师父,看来如果自己不帮一帮师父,师父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茯苓二话没说,欣然的把手搭在了竹九玄的手掌,竹九玄收拢了手,拉着茯苓,此时看着竹九玄的那些女子的玻璃心呐,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声音之大足以听见。 竹九玄也不管那些女子,拉着茯苓的手穿过人群,慢慢的走在街道秀恩爱。 茯苓害羞的低着头,任由竹九玄拉着自己的手,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只管自己走自己的,其他人,呵呵,随风去吧。 两人就这么手拉着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远方走去了,就像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恩爱得不像话。 两人走了一段路,路过一个路边摊,茯苓看着路边摊那里正在卖荷花灯,不自觉的听下了脚步,茯苓这么一停下,明明走的很好的竹九玄却被茯苓给拉住了,也不得不停下来。 竹九玄看着茯苓看着那荷花灯渴望的小眼神,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既然她喜欢,便买一盏吧。 “花灯如何卖?”竹九玄走到茯苓身边,看着摊主问道。 茯苓回头看着竹九玄,有些震惊。 摊主看着来客人了,也是笑呵呵的:“五文钱一个。” “给我一个。”竹九玄说道。 “给夫人买的吗?”摊主笑呵呵的问道。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竹九玄看向茯苓,笑道:“我瞧着我娘子喜欢的很,便想着给她也买一盏。” “嘿嘿嘿,原来如此,那公子喜欢哪一盏便拿吧。”小贩也毫不客气的伸手示意竹九玄挑选。 竹九玄看了一眼那些荷花灯,自己确实也看不出有什么好的地方来,或许也只有茯苓会懂这些个东西吧。 “夫人喜欢哪一个拿去便是,为父付钱。”竹九玄认真的看着茯苓。 茯苓也凝视着竹九玄,奈何见他还在凝视着自己,心弦颤了颤败下阵来,转过头挑选荷花灯,指着中间的那个花灯,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要这个……”看向其它的花灯,手瞬间又移动了,“还有那个。” “好嘞。”小贩看着茯苓已经选了,就转身给茯苓拿花灯。 茯苓满足的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竹九玄,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傻里傻气的,也就随她去了。 “小姐你的花灯。”小贩把花灯递给了茯苓,竹九玄就顺势把钱塞给了小贩。 小贩收下了钱财,乐呵呵的就笑着。茯苓和竹九玄互相对视一眼,就要抬步离开。 “老板,给我也来一盏。”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茯苓和竹九玄皆是回头看去,却看到了正在买花灯的龙漦,还有跟在龙漦身后的半夏,茯苓虽然激动,但还是有些不快的唤道:“龙大哥,半夏姐姐。”茯苓看着两人,这两人感觉没有什么感情升温的现象嘛,开始失落起来。 竹九玄瞥了一眼龙漦,没有说话。 龙漦看了一眼竹九玄,只是笑了笑,转而看向茯苓,因为他更加关注的还是茯苓。 “小茯苓也在此地买花灯?”龙漦温柔的问道。 “嗯嗯。”茯苓点点头,看向半夏,半夏依旧是很冷淡的样子,可能是龙漦不理她的原因,问道,“龙大哥在给半夏姐姐买花灯吗?” “正是。”龙漦也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毕竟自己看着委屈极了的半夏,自己也于心不忍,还是要补偿一下半夏,就想着带半夏来买花灯作为补偿,而自己也感受到了竹九玄和茯苓就在这个地方,便也跟着来了,这才玩了个偶遇。 “原来如此。”茯苓点点头,“那既然这样的话,龙大哥给半夏姐姐买了花灯我们就一起去放花灯吧。” “好。”龙漦平静的应下了。 几个人买好了花灯,后来店家说可以在花灯上面题字以来表达自己对对方的感情,茯苓和半夏还有龙漦也都在花灯上题了字,唯独竹九玄没有写,只是点了一点在荷花灯的花瓣上,也不知道为什么。 众人也来不及猜想,便走到河边去,河边此时在放花灯的人也是有很多的,有的放完已经走了,有的放完则是还要搂在一起秀会儿恩爱,有的则是正在放。 茯苓看着这些人,为他们感到幸福,自己也拉着三人走到河边,四人来到河边,互相看了看对方。 茯苓看着竹九玄的花灯,道:“师父不题字么?” 竹九玄没有了方才的温柔,转而的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把灯给为师罢。”竹九玄伸出手。 茯苓见状,立刻把灯递给了竹九玄,竹九玄接过灯,放在自己的手掌里仔细的看着灯,不一会儿就好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竹九玄点点头,示意可以了,众人便了然的一起蹲下来,把花灯放在水里,花灯顺着水流的方向,飘向了远方。 茯苓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竹九玄笑了,竹九玄则是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茯苓也不在意,因为她和竹九玄待的时间久了,也知道了竹九玄是个怎么样的人,外冷内热而已。 四人看着花灯越飘越远,小小的一盏花灯却承载着每个人的梦,每个人的心愿去到远方,去到思念人的身边。 “半夏姐姐,你许了什么愿?”茯苓看着半夏问道。 半夏看向茯苓,茯苓一脸真诚的也是看着半夏:“这……恕我不能说。”半夏垂眸看着地面. “哦,那好吧。”茯苓也不生气,就是踮起右脚的脚巅在地上摩挲,看着地上没有再问。 “那么小茯苓许了什么愿?”龙漦有些好奇的看着茯苓,虽然有可能茯苓是许了关于竹九玄的愿望,但是自己还是想要确认一下,再者万一不是,自己也好心安了。 茯苓笑了笑,道:“我自然是……”看着龙漦那炽热的眼神,“这是秘密,不告诉你。”茯苓调皮的撇了一眼龙漦。 龙漦的眉毛轻颤了一下,脸上浮现出飘渺又苦涩的笑意:“这样啊,那便算了。”龙漦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看向其它的地方去了。 茯苓也笑了笑,但是没有解释,因为她写的确实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是只有竹九玄可以知道,只是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也好,起码自己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花灯消失以后,四人便分开了,竹九玄说要带茯苓去一个地方,于是就支走了龙漦和半夏两人,带着茯苓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茯苓看着竹九玄的背影,心想是不是师父知道了什么要惩罚自己,不过若是师父真的知道了,那么自己还有在齐云山待着的机会吗,怕是没有了吧,这样的话,就很难见到师父了,唉。 竹九玄把茯苓的小心脏吓得一颤一颤的,而竹九玄却不知道的自以为是的走着,身后的茯苓却早就已经是胆战心惊了。 两人走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竹九玄忽然停下脚步,茯苓见竹九玄停下了脚步,自己也停下了脚步,低着头咽了咽口水,眼睛不自觉的四处张望。 “茯苓……”竹九玄双唇轻启唤道。 “啊?”茯苓头更低了低,眉睫微垂,掩住了眸中情绪。 “你怎么了?”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好奇起来问道。 “我……我没事。”茯苓紧张巴巴的,眼神飘忽不定。 竹九玄看着茯苓低着头,但还是能勉强镇定的茯苓,严肃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我……”茯苓看着竹九玄这么小心谨慎的样子,害怕得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强装镇定,而且又紧张的样子,无论如何,竹九玄都放松下来了。 “真的不知道?”竹九玄平淡如水的问道。 “嗯。”茯苓点头。 “那便好,跟我来。”说着,就转身眼疾手快的揽住了茯苓纤细的腰肢,两人朝着屋顶上飞去了,茯苓害怕得窝在竹九玄的怀抱里,竹九玄看了看害怕的茯苓,嘴角上扬,张开一只闲置的手臂施法飞向空中。 繁华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竹九玄揽着茯苓朝着屋顶上飞去,这场景就像是一个采花大盗采花不成反而把人家姑娘给抱着溜了,不过嘛,这个采花大盗貌似还是很帅气的,就算被撸去也不吃亏嘛。 茯苓被竹九玄抱着来到了屋顶上,竹九玄先是站在屋顶上稳住了重心,转而看向茯苓,此时茯苓还是像一只被大灰狼追赶的小白兔似的蜷缩在竹九玄的怀抱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怎么了。 竹九玄轻笑:“小茯苓就这么喜欢为师的怀抱么?” 茯苓回过神来,缓缓睁开方才紧闭着的眼睛,看了看竹九玄怀抱之外的景色,在夜空下灯火阑珊很是美丽。 茯苓放下心来,慢慢的试着从竹九玄的怀抱中出来,结果自己才抽出一点身,就站不稳的要摔下去了。 “啊!”茯苓惊恐的看着身后,若是滑下去,自己不死多半也是残了,虽然自己学过御剑飞行,但是也受不了竹九玄这么折腾吧。 茯苓倒下去了瞬间,还以为自己就这么要完了,可是出乎意料的事,不但没有事,而且还感觉到是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自己朝着房子下面倾斜。 茯苓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竹九玄背着一只手,而一本正经的拉着茯苓的手,一点也不担心,也没有喜悦,倒像是……生气了。 茯苓看着竹九玄,竹九玄也凝视着她,几分钟后,茯苓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断了,竹九玄也是拉着茯苓过了很久,倒还指望着茯苓说些什么,结果茯苓啥也没说,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竹九玄抿了抿嘴唇,一把把扯茯苓拉回自己的身边,竹九玄两手抱着茯苓的胳膊,在耳边轻声说道:“夫人可要小心了,否则为夫可是会担心的呢。” 竹九玄轻轻的呼吸声,若有若无的气息撩拨着茯苓的耳垂,脸颊发烫,绯色渐渐爬上白皙的脖颈,霎时间愣住了。 “师……师父,现在……已……已经没有那些女子了,大可……不必……不必如此唤徒儿。”茯苓低着头把手放在竹九玄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欲拒还迎的红着脸多竹九玄解释道。 “哦?是么?”竹九玄挑拨着茯苓,炽热的气息拍打在茯苓的脖颈和耳垂。 让茯苓感到十分的尴尬,但是又喜欢这样的感觉,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 “嗯……嗯……”茯苓点点头,把手放在竹九玄的胸膛上似乎想要推开他。 “茯苓没有什么想对为师说的吗?”竹九玄感受到了茯苓的推力,但是很小,所以竹九玄也没有挪动身子。 “说……什么?”茯苓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荷花灯上写得东西才会这么询问自己。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竹九玄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茯苓一惊,原来师父早就知道了,茯苓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然后就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推竹九玄。 竹九玄没有感受到茯苓推他了,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快就散去了:“这……是写给谁的?”竹九玄冷漠的问道。 茯苓就像触及了小电流一般的震了震身子,低头解释道:“这……是……是……写给……”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师父,我可以不说吗?”茯苓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竹九玄。 显然竹九玄此时已经免疫了,冷淡的说道:“不可。” “……”茯苓语塞,自己真的是不想说嘛,如果说出来,还不知道竹九玄会不会留她在齐云山上。 茯苓对上了竹九玄那锋利的眼眸,仿佛若是茯苓不说的话,要把茯苓给逼死,茯苓霎时就害怕起来了,因为这是竹九玄头一次对她这么严厉,换作平时也就是平淡无奇的,可是现在却是生气。 “嘿嘿,那个……师父,既然花灯都飘走了,又何须在意这些事呢?”茯苓干笑着劝解竹九玄。 竹九玄撅了撅眉头,过了一会儿,仿佛释怀了似的:“好,既然小茯苓不说,那么为师也拿你没办法。”竹九玄说完就松开了抓住茯苓胳膊的双手转身作势要离开。 茯苓有些没站稳,但是眼看着竹九玄就要走了。难道师父这就要把我逐出师门了吗,好吧,既然要走了,那我还是说完这句话吧,起码也会走得安心一点:“师父等等。” 竹九玄听见了茯苓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 茯苓看着竹九玄快要下了屋顶,鼓着自己的腮帮子呼出一口气,缓了缓神:“师父,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茯苓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都快要虚脱了,自己这可是在跟这个脾气古怪的师父表白啊,若是师父不答应,那么自己可就丢脸丢大了,不过丢脸就丢脸吧,反正也说了。 竹九玄顿了顿,在茯苓只看到背影的时候,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出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晚风拂过两人的衣衫,一个人紧张的站在原地等待答复。 一个人默不作声的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茯苓看着毫无动摇的竹九玄,心里忐忑不安,走了,竹九玄可能就会觉得自己表白失败了很是丢脸的跑开了;留下,等着竹九玄数落自己吗,除非自己吃饱了撑的。 “茯苓终于是说实话了。”竹九玄背对着茯苓淡定的说道。 情定乞巧 “唉?”茯苓抬起头,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也转过身来,让茯苓可以看到他此时愉悦无比的心情,但是面部并没有多少愉悦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 竹九玄看着茯苓的双眸,转过身一步一步的朝着茯苓这边走来。 茯苓看着竹九玄走过来,一步一步就像是魔鬼的步伐,要是走到自己这里还从来都没有料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下场会是什么。 茯苓紧张的看着竹九玄迈过来的步子,吞吞吐吐:“师父,你……” 竹九玄走到了茯苓的身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茯苓,忽然一把把茯苓抱在自己的怀里,似乎是有些委屈道:“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么?”竹九玄抱着茯苓,语气不是很跌宕起伏。 茯苓被竹九玄抱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悬在空中的双手纠结了很久,终于还是抱住了竹九玄,手贴在他的后背:“师父,你怎么了?”茯苓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茯苓让为师等这一天等得未免也太久了些。”竹九玄毫不避讳的抱着茯苓带着叹息的语气说道。 “……”茯苓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难道说师父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自己了么,原来,自己不是一厢情愿,师父也喜欢自己。 茯苓没有说话,只是抱着竹九玄的双手也紧了紧,很幸福的把头靠在竹九玄的肩膀上。好好的享受着这美丽的一刻。 天空中突然就多了几盏孔明灯在冉冉升起,似乎是在点缀着这么美妙的一幕。 少顷,竹九玄和茯苓坐在屋顶上心情愉悦的望着天上明亮的的孔明灯,两人颇有默契的转过头看着对方,皆是笑意。 茯苓继而转过头看着逐渐变的多了的孔明灯,坚定的问道:“师父,你是不是用法术偷窥了我写的心愿了?” “嗯,是看了。”竹九玄也不怕茯苓生气,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茯苓一听竹九玄承认了,转过头看着竹九玄,竹九玄也感受到了茯苓的目光,也看向茯苓,谁知才对上了茯苓的眸子,茯苓就甩了竹九玄一记白眼:“哼!”看向天边。 竹九玄就这么措不及防的接下了茯苓的白眼:“生气了?”有一小丝担忧的问道。 “嗯。”茯苓点点头,侧过身子看着竹九玄,撇嘴道:“那可是我对师父的一番心意,师父居然就这么偷看了,师父不厚道。” “若是为师不看,你又准备瞒着师父多久?”竹九玄反问茯苓。 茯苓轻笑一声,脸上浮现出飘渺又苦涩的笑意:“我……不知道,可能是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 “不敢说?”竹九玄认真的看着茯苓问道。 “确实是有一些的。”茯苓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 竹九玄冷笑一声,不再看茯苓,反而是看向天上的那些孔明灯:“呵,为师调教出来的小徒儿就这般无用?” “自然不是!”茯苓激动的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眼泪也快要绷不住了,自己的师父居然嫌弃自己没用,这也是太丢脸了吧。 “好了,不过是同你玩笑罢了。”竹九玄看着茯苓要哭出来样子,轻笑一声,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安慰她。 被竹九玄这么一安慰,茯苓没有再难过了,转过头看着竹九玄迷茫的眨眨眼问道:“师父,茯苓问你一个问题吧。” “嗯,小茯苓想知道什么,问吧。”竹九玄也毫不避讳,拿下了抚摸茯苓脑袋瓜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 茯苓转了转眼珠:“嗯……师父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茯苓的?” “不是喜欢……”果断的说道,茯苓还来不及心疼,竹九玄又开口了,“是爱。” “……”茯苓霎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其实茯苓知道喜欢和爱是有区别的,喜欢就是为他付出,想和那个人在一起,每次与他在一起都会很开心,无论是什么也破坏不了这份感情;但是爱却不只是这样,爱是用生命守护的人,而不是只是单纯的付出和喜欢。 这是陈苡仁告诉茯苓的,就在茯苓去陈苡仁家里做客的时候,几人闲聊就说到了这么一点。 而自己貌似现在对竹九玄没有爱,也或者可能还没有到达爱上竹九玄的那个程度,更多的也就是喜欢吧。 可是竹九玄这么说的时候,感觉自己能给竹九玄的是多么的卑微,渺小,而竹九玄给自己的却是很多,却是他的爱,茯苓感觉自己也开始配不上竹九玄了。 茯苓低下头,默不作声的看着街道上正在秀恩爱的情侣们,心里就好像是在滴血。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呆呆的样子,似乎也猜到了一点茯苓心里所想的问题,道:“其实爱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形成的,这需要时间,就如我当初也是一般。”竹九玄抬头看着被孔明灯照亮了的夜空,“当初有一个女孩爱上了我,可是我对她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只是觉得她和那些个女孩一样只看光鲜亮丽的表面,可是她没有,她每日都会来我的住处跟我说话,也很了解我,她也是个很特别的女孩,不同于其它的女孩,而她每日都是这样,这样我们过了很久,我以为我不会爱上她,可是我错了,我记得那一次她被别人逼迫着离开了我的身边,我才感觉到原来我早就已经爱上了她,只是当初她在我身边,我把她的爱当作理所应当而没有顾及,直到她离开我才晓得。”竹九玄说着就看向了茯苓。 “师父……”茯苓似乎有些同情的看着竹九玄,但自己也是有些落寞,没想到竹九玄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么他现在又和自己在一起,这是何故? “那么师父爱的那个女孩现在在何处?”茯苓故意把‘爱’字咬出来,示意竹九玄自己还在这里,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说别的女孩真的好么。 竹九玄看着茯苓,好像是生气了,不紧不慢的轻笑解释:“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 “我?”茯苓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似乎是不敢相信。 回到齐云山 “自己猜。”竹九玄没有着急承认,反倒是调皮的卖着关子。 “……”茯苓看着竹九玄满头黑线,师父啥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 竹九玄看了看茯苓那双懵懂的小眼神,突然轻笑一声:“小茯苓未免也太笨了些。” “什么鬼d(?д??)”茯苓一脸懵的看着竹九玄,自己还啥都没说就被说成了笨蛋,这锅我不背。 竹九玄大笑起来:“哈哈哈,其实小茯苓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孩,也是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爱上的那个女孩。” 竹九玄说完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茯苓,似乎是在期待茯苓会说些什么。 茯苓也愣了,自己怎么会是那个女孩,而且自己也不记得了,难道师父是怕自己生气瞎掰的吗? “师父,可是我不记得当初的事情,亦不知道师父说的是真是假。”茯苓看着竹九玄认真的说道。 竹九玄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茯苓已经是一个凡人了,过去的事她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又怎么会记得他,又怎么会相信他。 竹九玄看着茯苓,耐心的问道:“那茯苓想知道上一世的事情吗?” “嗯。”茯苓点头,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但她还是想知道上一世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才讨得师父的欢心。 竹九玄浅笑,伸出手掌,手掌中就幻化出了一把白色的玉箫,正是竹九玄每日都带在身上的那一把。 竹九玄把白玉箫放到茯苓的眼前,问道:“茯苓可还记得此物?” 茯苓摇摇头:“不记得了。” 竹九玄收回玉箫:“也对,上一世的记忆你都忘了。”轻笑一声,“也罢,我便同你说一说吧。” “嗯。”茯苓耐心的把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竹九玄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竹九玄垂眸看着手里的白玉箫:“你原本是天上的九天玄女……” ……过了很久,竹九玄和茯苓坐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看着漫天飞舞的孔明灯在天空中逐渐变多,点燃了整个天空,特别的漂亮,茯苓也耐心的听着竹九玄讲述自己从前的故事,两人聊了很久,这才回去的。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白矾和郝小豆也早早的就睡下了,半夏和龙漦也歇下了,竹九玄就让茯苓先回去休息,明日就回齐云山去。 第二日,玉露凋伤枫树林,露水顺着叶片滑落下来,啪嗒的就掉在地上碎了。天空没有阳光洒落下来,多的就是乌云,而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水也顺着屋檐流淌下来,院子和街道都被雨水洗涤过,变得耳目一新。 由于昨天晚上回来得太晚,茯苓就睡了很久这才起床,慢慢悠悠的梳妆打扮好之后出门,打着哈欠悠哉游哉的走向大厅。 此时竹九玄已经在那里等待很久了,茯苓看着起得那么早的竹九玄,又联想到昨天竹九玄和自己在屋顶上的那番情景,就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走过去。 竹九玄看着茯苓缓缓走来,也是想到了昨天的那番场景,不由得笑了笑,但是没有出声,就这么看着茯苓。 “爹爹早。”茯苓有礼貌的福了福身。 茯苓的父亲点点头:“嗯,都是在自己家,这些个繁文缛节也就免了吧。”说罢就在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茯苓也起身,偷瞄了一眼竹九玄,却看见了竹九玄正在瞧着自己,做贼心虚的又立刻回过头去没有再看竹九玄。 反倒是竹九玄嘴角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也没有多说话,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茯苓的父亲放下茶杯看着茯苓:“我听先生说你们今日就要启程回齐云山了。”语气里没有不舍,也没有狠心的态度。 “嗯。”茯苓点头,确实今天就要走了。 自己虽然不舍得自己的父母,不过她始终记得在下山之前竹九玄召集她们去大殿上说过的那些话。 “此番下山就是要断情断义,这样才会摒除杂念好好的修仙。” 茯苓抽回思绪,看了看竹九玄,不多时,半夏和龙漦也早早的就来了。 几个人收拾好之后就要上齐云山了,而龙漦则是也要和茯苓他们一起去齐云山,半夏看龙漦要去,自己也想要去,但是不好说,最终还是茯苓邀请去的。 茯苓见竹九玄没有拦着,也就随便了。 而白矾和郝小豆则是很早的就去了,茯苓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其实也只有白矾知道,因为白矾生怕自己错过了时辰,顶不住,就要先走,郝小豆见到白矾要离开,也打起精神和白矾一起上山去了。 夏天无则是神神秘秘的离开了,茯苓们都以为夏天无是为了领着在山下还舍不得走的那些弟子回去,就没有跟着茯苓他们。 茯苓也不管这么多,召唤了自己的始祖剑就和竹九玄一起踏着竹九玄的煌灭剑飞上天去了,茯苓把自己的始祖剑给了龙漦和半夏,因为他们没有什么飞行道具,就大气凛然的给了他们。 龙漦和半夏也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茯苓站在竹九玄的前面驾驶煌灭剑,竹九玄站在她的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茯苓。 龙漦则是一脸风轻云淡的看着前方,时不时的也回头看看茯苓,但是茯苓没有多在意,因为她想的都是昨天晚上和竹九玄的那副画面,简直不敢想了。 半夏看着龙漦一脸痴迷,心里不爽的不去看龙漦,反正半夏也清楚的知道龙漦爱的是九天玄女,不是自己,自己只在身后默默付出就好,只期盼有朝一日龙漦能够回头看看他的身后还有个她。 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就很快的回到了齐云山上,刚刚到达山上,山上还没有多少个弟子,看来是新弟子还没有回来,在山上的都是一些老弟子。 竹九玄他们停在了大殿门口的练武场上,看了看周围什么事也没有。 龙漦看着周围这些景物,果然是个修仙的好地方,竹九玄也真是会享受。 半夏也不由得惊叹了。 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竹九玄看了看几人,不以为然的就转身走了,茯苓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 龙漦转过头看见竹九玄和茯苓已经离开,自己也跟着他们去了,半夏随之其后。 几个人走到了大殿之后,茯苓就先提议给龙漦和半夏找个住处,竹九玄同意了,茯苓就领着半夏和龙漦去了他们的客房。 茯苓安排好一切就想着是不是要去找郝小豆和白矾,看看他们有没有回来,结果茯苓才刚刚走到云岩湖那里就碰上了满怀心事的郝小豆。 茯苓看着郝小豆正在看着湖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微笑着走过去打招呼:“小豆子,看什么呢?” 郝小豆转过头看到是茯苓站在自己的身后,敷衍的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又看向湖里。 湖里的几条鲤鱼在湖水里四处的游来游去,看起来很悠闲。 茯苓也看着湖里面,不知道郝小豆到底在为什么事情烦心,只是看着湖面倒影出来的郝小豆。 郝小豆抿了抿嘴唇,眼睛一直盯着那些鱼,突然就伸出自己蓄谋已久的手掌朝着鲤鱼施法。 一条肥妹的鲤鱼就这么措不及防的被郝小豆用法力给吸到郝小豆的手里来了。 茯苓看着郝小豆这一举动,都被惊呆了,没想到郝小豆打的是这个主意,茯苓就这么看着郝小豆,也没有说话。 郝小豆满意的紧紧抓着手里的鲤鱼,鲤鱼很肥美。郝小豆转过头想要对茯苓分享这份喜悦,但是自己还没说出去,才转过头就看见了茯苓惊愕的看着自己。 郝小豆笑了笑,不以为然的安慰着茯苓道:“没事啦,我只不过看这湖里的鲤鱼可口得很,便想着抓一条来给白饭炖汤喝,茯苓小主没必要这么震惊吧?” 茯苓缓过神,看着郝小豆手里的鲤鱼,确实很鲜美,不过刚刚郝小豆神经兮兮的样子又突然吓人一跳,还真是吓死人了。 茯苓轻叹一口气:“这样啊,方才真是是吓死我了。”翻了一个白眼,用手轻轻的抚着胸口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脏。 “嘿嘿,不好意思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这样喽。”郝小豆撇嘴说道。 茯苓无奈的耸肩:“好吧,看来下次见你这样我还要离你远一点了。” “嘿嘿。”郝小豆干笑着没有说话,许是默认了茯苓的这番话,转而是看向手里的鱼。 鱼离开了水,不多时就要死去了,郝小豆见状,立刻给鲤鱼施法,鲤鱼便像是有了水一样活泼起来,没有刚才奄奄一息的样子了。 茯苓看着郝小豆施法的样子,内心真是羡慕无比啊,师父教给自己的都是一些打打杀杀的法术,都没有好好教自己什么变化之术什么的,有时候需要帮忙都没什么办法。 郝小豆抬眸看了看茯苓呆滞的样子,唤道:“茯苓小主,我要去做饭了,你要去吗?” 茯苓看着郝小豆,还有她手里的鱼,犹豫了一小下下,最终点点头:“嗯,我和你一同去吧,怕你把厨房烧了。” 郝小豆愣了一下,对着茯苓翻了一个白眼,就转身离开,茯苓也跟上来了,郝小豆就趁机说道:“才不会,之前在你家的时候我还帮白饭做饭了,他可是吃得津津有味的。”一脸傲娇。 “嘿嘿嘿,好了,你最厉害了。”干笑着摸了摸郝小豆的小脑袋,“只不过今日有客人,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打算来帮帮你。” 郝小豆边走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这样啊,不过我也没打算做其他人的。” 茯苓没好气的拍了一下郝小豆的脑袋:“没礼貌,来者是客,我们要尽到地主之谊明白吗?” 郝小豆捂着被茯苓敲的脑袋,撇嘴说道:“知道了。” 茯苓也欣慰的点点头,两人就这么一起去厨房做晚饭了。 时间已经是巳时了,白矾由于身体原因就很少出门,都是等待着夏天无去白花丹那里把药给取来这才敢出门,否则他也不放心让郝小豆见到他这种病态。 今日夏天无来得很早,他先从白花丹那里拿了解药,再千里传音召集弟子在一个地方集合,把他们带上山。 只是夏天无身上又多了一道伤痕,除了他和白花丹,再无外人知晓。 幕间―― 郝小豆和茯苓在厨房折腾着中午的饭菜,而半夏则是无聊的在齐云山闲逛,就闻到了一阵阵的……呃……难以言喻……的……气味,像是从离自己的不远处飘来的,半夏寻着味道找去,就到达了厨房。 厨房里此时飘出滚滚白烟,不知道的还以为厨房走水了,知道的就会觉得厨房马上就走水了。 半夏倒也不急,毕竟自己是有法力的,要是真的走水了,施一个法不就把火给灭了么。 半夏不紧不慢的温文尔雅的把手搭在一起置于丹田之处,缓缓走进厨房,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郝小豆和茯苓。 茯苓在一边炒着菜,郝小豆则是在一边切菜,还有一些菜还没有洗。 半夏看着忙得团团转的两人,踏进了门槛:“茯苓姑娘,小豆姑娘,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两人回头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半夏,但是也不好叫人家来帮忙,毕竟人家可是北海公主,可能还没去过厨房这种地方,还是不要为难人家了。 茯苓笑了笑,继续炒菜,礼貌的说道:“谢谢半夏姐姐,只不过半夏姐姐是客人,这些事情还是让我们来做吧。” 郝小豆看着茯苓拒绝了半夏的好意,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哪有让客人下厨房烧菜的,也应和着点头:“是啊姐姐,你还是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和茯苓小主就够了。” 半夏看向郝小豆,又看了看茯苓,这两人明显是忙不过来嘛,却又这么嘴硬,自己也不忍心。 半夏无奈的放下了自己淑女的身姿,走到茯苓的身边,轻轻拍了拍茯苓的肩膀:“还是我来吧,你去把剩下的事情做了就好,否则的话只怕到了天黑我们也吃不着你主人家的一粒米。” 半夏调侃着茯苓,茯苓想了想,很有道理,就自主的让开了,给半夏腾出位置,半夏轻笑一声,就拿起锅铲开始炒菜。 茯苓看着半夏这么娴熟的模样,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的一个受万人尊敬的公主居然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真是好了不起。 尴尬的用餐时间 中午饭已经做好,茯苓和半夏、郝小豆端着饭菜去了饭厅。 到达饭厅,先是半夏端着托盘,款款而来,而托盘里有三碟小菜,接着出场的就是茯苓,茯苓也是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的是一个陶瓷的锅子,里面装着的就是合欢汤,茯苓也小心翼翼的走上来,等待半夏把才放到了桌子上,就是自己了。 然后最后出场的就是郝小豆,郝小豆端着菜还有饭走上来放在桌上,茯苓和半夏帮忙摆好了菜,而她们的出场顺序倒像是宫廷里上菜的那些宫女一般,谦卑有礼。 几个人上完了菜,看了看周围,桌上却少了夏天无和白矾,茯苓不禁问道:“夏师兄和白饭师兄不吃吗?” “不知道。”龙漦淡漠的说道。 “哦……”茯苓没有说话了,看了看郝小豆。 郝小豆提议道:“我去叫他们。” “嗯。”竹九玄应下了,郝小豆就拿着托盘走出殿门去找夏天无和白矾。 郝小豆才走到门口,迎面而来的就是夏天无和白矾了,总算是来了,不然郝小豆还以为他们出什么事了,毕竟白矾这几天总是神神秘秘的,啥也不让她知晓。 夏天无和白矾来到郝小豆的面前,夏天无先是有礼貌的微笑着打招呼:“小豆姑娘好。” 郝小豆也笑着点点头:“师兄早。”转而看向白矾,“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白矾笑笑:“怎么会,只是方才齐云山有些事耽搁了。”白矾伸手摸了摸郝小豆的小脑袋,示意她放心。 “那好吧。”似信非信的看了看白矾,招呼道,“快进来吃饭吧,大家都在等你们两个。” “好。”夏天无应道,就在郝小豆的带领下和白矾一齐进去了。 来到饭厅,龙漦和竹九玄板着一张脸,半夏和茯苓则是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等待两人的到来,好在是已经到了。 “上尊。”夏天无和白矾拱手弯腰说道。 竹九玄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的坐在位置上不说话。 夏天无和白矾也自觉的起来,他们知道九玄战神是惜字如金的,也就没有那么的拘谨,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夏天无和白矾站到一边去,茯苓见状,难道这顿发就在这么尴尬又严谨的气氛下吃吗,这样貌似让人很压抑啊。 茯苓上前一步请命:“师父,可否让夏师兄和白饭师兄同我们用餐?” 竹九玄看向茯苓,温柔又带有一些疏离的语气:“好。”看向夏天无和白矾,“今日便坐下一同用餐罢。” 竹九玄这番话说的也就是今天中午而已,以后还是各吃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谢上尊!”夏天无和白矾又是一个弯腰拱手,接着浅笑看了一眼茯苓就坐下了,像是在感谢茯苓,郝小豆见到白矾已经入座,就转身坐在了白矾的身边。 郝小豆冲白矾笑了笑,白矾也笑了笑没有多语。 茯苓笑了一下就招呼他人了:“半夏姐姐快坐下吧,否则饭菜该凉了。” 半夏腼腆的点点头,就坐在了龙漦的旁边。茯苓笑了笑,她和郝小豆都懂得。 茯苓看着还有一个空位,分别在竹九玄和龙漦的中间,也就是拐角处,但是还是在龙漦的右边,只是由于桌子是用月光石制作而成的长方形桌子,竹九玄坐在首位,接着从右数下来的就是空着的一个位置,然后是龙漦的位置,在然后就是半夏的位置。 长方形桌子的宽度也是差不多的,就足以在长方形的两边摆上了五张椅子,首位是竹九玄坐的,而末尾没有位置也无人坐。 茯苓看了看这些位置,犹豫不定。 “茯苓,过来坐这。”竹九玄看着茯苓唤她坐在离自己近一些的位置,虽然是有一点挨着龙漦,但是他忍了。 “哦。”茯苓见自己的师父都招呼自己了,也慢慢的缩过去。 茯苓来到龙漦的右边坐下了,对着龙漦尴尬的笑了笑。 竹九玄则是不爽的撇了一眼龙漦,看着桌上的菜肴。 茯苓见大家都不动筷,自己看着这些菜都以饿死了,无奈的说道:“大家也别愣着了,快些动筷吧,否则菜就要凉了。” “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夏天无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但是茯苓都发话了,自己也只好配合一些了。 “嗯嗯。”茯苓满意的点点头,“快开始吧。” “好。”大家也应和着开始用餐。 茯苓看着大家都是温文尔雅的用餐,但是气氛也热闹了很多,郝小豆关切的夹菜给白矾,白矾也笑笑吃下去了,夏天无则是默默无闻的啃排骨,竹九玄则是慢慢的吃菜,不急不慢,反正就是恰到好处。 茯苓再看看龙漦和半夏,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的吃饭,谁也不理谁,该咋咋的。 茯苓回过神看了看竹九玄的碗里,拿了竹九玄旁边的一个碗,笑道:“师父,我帮你盛合欢汤。” 竹九玄开始还有点茫然,但是现在茯苓这么一解释也就点点头。 茯苓拿着竹九玄空置分那个碗站起身不紧不慢的给竹九玄盛了一些合欢汤,不是很满,也不是很少。 接着把汤放在竹九玄的面前,笑着示意竹九玄尝尝。 竹九玄也很给面子的端着合欢汤喝了一口:“手法还没有生疏。” “嘿嘿,谢谢师父。”茯苓笑了笑,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桌上一如既往的安静却又尴尬。 竹九玄看着茯苓,茯苓夹了一片青菜在自己的碗里吃,难怪茯苓看起来这么瘦,原来是青菜吃多了,看来得多补一补。 竹九玄拿起筷子在盘子里夹了一块美味多汁的排骨到茯苓的碗里,茯苓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竹九玄。 龙漦和半夏还有郝小豆、白矾、夏天无见到这个场景都是愣了。 茯苓打量了一番桌上,貌似都在看着自己和师父,好尴尬,该说什么? 竹九玄受不了这些异样的眼光,把自己的筷子放在放置筷子的的地方,看着茯苓说道:“太瘦,若是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为师平时虐待你了。” 师父,教我法术吧 “呵呵呵,没有没有。”茯苓尴尬的笑了笑,就低着头吃饭了。 她也知道师父这是在打破这更加尴尬的气氛。 大家看见这样的话,也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食物。 这样的午餐就在这么尴尬的气氛下度过了。 茯苓和郝小豆、半夏收拾好了碗筷送到厨房,打点好一切之后这才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半夏不知道去哪里了,郝小豆则是一直缠着白矾,生怕他又不见了,夏天无见到郝小豆这么粘人,也不好意思待下去就走开不知道去哪个地方了。 龙漦倒是在齐云山四处闲逛,似乎是想要熟悉齐云山的地形,然后搞事情,哈哈哈。 竹九玄回到了望仙亭里坐在亭子里看书,茯苓就在竹九玄的旁边替他斟茶,时不时的瞄几眼书中的内容,可是貌似都不是很懂,也就放弃了,只好自己弄水果吃。 平静的下午倒也乐得清闲,没有闲杂人等,太安逸了。 茯苓趴在桌子上吃着手里的苹果,瞄着竹九玄手里的书本。 竹九玄也注意到了旁边的茯苓,看向茯苓笑了笑:“茯苓想看?” 茯苓抬眸看着竹九玄,笑着摇了摇头:“倒不是那么想,只是实在是无趣得很,就想着凑过来瞧瞧。” “那茯苓可瞧懂了?”竹九玄似笑非笑的问道。 “没有。”茯苓摇头。她确实是看不懂,这书上的内容可是和她话本子上的内容差得太多了。 茯苓心想这书上都是讲论道的,而话本子上的精彩……茯苓瞄了瞄竹九玄,师父也不懂得,自己还是悄悄的吧,茯苓继续吃手里的苹果。 竹九玄看向茯苓,温柔的说道:“闭上眼睛。” “做什么?”茯苓茫然的看着竹九玄,也停下了吃苹果的动作。 “闭上便是,又不会害你。”竹九玄无奈的说道。 “哦。”茯苓点头,她相信竹九玄不会害自己,但是捉弄自己就不一定了,不过由于对竹九玄的好感,茯苓也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师父你在做什么?” 竹九玄笑了笑看着茯苓闭着眼睛的样子,没想到闭上眼睛倒是安静了很多,还很好看。 竹九玄欣赏了一下也欣赏得差不多了,就拿出自己的手在桌子上一挥,便出现了四五本不知名的书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竹九玄收了自己的手,继续规规矩矩的坐好,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好了,睁开眼睛吧。” 茯苓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一点的模糊,但是很快就好了,映入眼帘的就是不同于刚刚的桌子上竟然多了几本书,而且都是茯苓最喜欢的话本子。 茯苓惊讶的把手里吃剩一半的苹果放在桌上,欣喜若狂的翻动这些书,激动的说道:“师父你是怎么做到的?”虽然是对竹九玄说,但还是看着书没有看竹九玄。 竹九玄就有一点不开心了:“为师自然是有为师的办法,管那么多做甚。”继续看书,不想说话,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哦。”茯苓敷衍的应了一声,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停止了翻书的动作,两手放在桌上撑着自己的头,期待的看着竹九玄道:“师父,你教我法术吧。” 竹九玄顿了顿,继而继续看书:“不是都教你了么。” “可那些都是打打杀杀的法术,一点都不好玩。”茯苓撇嘴委屈巴巴的。 “那你想要学习什么法术?”竹九玄放下手里的书看着茯苓。 “就比如……”茯苓想了一下,就回忆到了今天早上郝小豆在湖边抓鱼的时候,说道:“不如学习变化之术什么的,还有瞬间消失之类的?” 竹九玄听着茯苓提的要求,干笑:“呵呵,不会。”继续拿起书来看。 “啊?”茯苓惊讶的不信,一下子抓着竹九玄的胳膊像个要糖的小孩子一样摇来摇去撒娇道,“师父,你肯定是会的,你就教教我吧,我真的很想学。” “……”竹九玄看着茯苓撒娇的这番样子,自己也受不了了,最受不了的就是撒娇了,烦人。 “好,教你便是。”竹九玄毅然决然的看着茯苓说道,就是为了图个清净。 “好哎!”茯苓激动的高举双手为自己庆贺。 竹九玄好气又好笑的白了茯苓一眼:“好了,乖乖看书,晚些时候再教你。” 茯苓愣了一下,不是要早点开始吗,怎么要到晚上? “可……为什么不是这会儿?”茯苓问了出来。 “因为这会我要看书。”竹九玄不动声色的说道,继续看着书本。 “哦。”茯苓应了一声,就不打扰竹九玄了,自己拿了一本话本子放在自己的面前,又拿起了没吃完的苹果继续吃,时不时的偷笑一下。 其实茯苓笑是有原因的,其一就是竹九玄答应教她法术了,其二是被话本子里的内容逗笑了。 竹九玄无奈的坐在旁边默默承受着茯苓‘魔音’的摧残,但是自己对茯苓却无法发任何一点脾气,只好忍下了。 龙漦站在不远处的杨柳树下看着竹九玄和茯苓在望仙亭里,好不惬意,心里就很不好过,自己的爱的人就这么被抢走了,倒是自己追九天玄女从天上到人间,她终究都是竹九玄一个人的,难道这早就已经注定了吗? 龙漦摇头叹了叹气,看着望仙亭里的茯苓道:“玄女啊玄女,何时你才会接受我,你明知道本王对你一番真情,你却要远离本王,本王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么?” 龙漦站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待在这里都是多余的,还不如选择逃避。 半夏看着龙漦离开的身影没有说话,但是落寞的眼神却出卖了她,鼻子一酸,眼眶中迅速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就快要掉下来了,只是在要掉下来的一瞬间,半夏就转身离开了,似乎是不想被看到。 竹九玄和茯苓依旧是在望仙亭中看着各自的书,只是一个安静,一个多动,真是不知道这样怎么能看得下去书,反正竹九玄就看得下去。 月黑风高戏妻夜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上,给大地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星星则是轻纱的点缀,点亮了夜空,几只不知道是什么的飞鸟从天空略过,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茯苓整装待发的来到竹九玄的玉虚宫,竹九玄说要她来这里找他,自己也就来了。 茯苓看着玉虚宫,玉虚宫里面的灯光还亮着,把整个屋子都照亮了,只是看起来少了一点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生怕惊扰了竹九玄。 此时的竹九玄正在烛火下认认真真的看书,显得有些不那么的平易近人,更加的冷淡了。他也感受到了茯苓的到来,只是没吱声。 茯苓站在门外也没有什么动作,不知道师父是在沐浴还是睡觉,自己也不好打扰他,还是站在门外程门立雪吧。 等了许久,依旧不见茯苓敲门,竹九玄就有些纳闷的把书放低了一些,看着屋子的门没有什么动静,屋子里安静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竹九玄实在是受不了了,既然都来了,干嘛不进来,万一给吹冻着了,那可如何是好。 “站在门口做甚么,还不进来?”竹九玄继续看着书。 茯苓闻言先是一惊,而后又抬步走到门槛那处,推开门,烛光就打落在茯苓的身上,可以说是已经泄露出门外了一些。 茯苓抿了抿嘴唇。算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再说也是自己给师父说自己想要学的,逃不过就面对好了,茯苓这么想着,毅然决然的抬步进去了。 屋子里,茯苓关上门向前走了几步,便瞧见了竹九玄正在看着书,自己就不准备打扰他,轻轻的走到竹九玄的面前。 怎么感觉这么像是要做见不得人的事,这么小心翼翼的。茯苓看着此场此景,就发出了内心的感想。 竹九玄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带有些责备的语气:“怎么这么晚才进来?” 茯苓见到竹九玄生气了些,就想要赶紧解释,结果自己还没措好词,竹九玄就先她一步:“可有冻坏?”满含关切的眼神看着茯苓。 茯苓怔了一下,随即摇头:“放心吧师父,茯苓没事。” “那便好。”竹九玄也就放下心来,看着茯苓,“下次若是来这里,直接推门进来就好,不需要在门口站那么长的时间,马上就入冬了,天也冷了些,冻坏了可就不好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茯苓第一次听竹九玄说了那么多关切的话,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这还是惜字如金的师父吗?还是说师父被掉包了? 不对,师父这么大的本事,怎么可能就会被掉包,茯苓脑袋里许多个可能迅速闪过,却不确定是哪一个。 茯苓看着竹九玄这么关心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低下头说道:“师父,我错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委屈巴巴的道歉,心里莫名的愉悦,浅笑:“何来的错,我也只是同小茯苓说一说。” “……”茯苓一听竹九玄这话,这语气,倒像是在嘲笑自己,不行,自己不能就这么被他嘲笑,我要找回我丢失的面子。 茯苓突然上前一步,两手拍在桌子上,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弯下腰眼巴巴的看着竹九玄:“师父,不是说今夜教徒儿法术的吗?” 竹九玄挑眉,有些疑惑的我问道:“哦?为师何时说过?” 茯苓看着竹九玄这耍赖皮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满,师父怎么最近总是学着耍赖皮还调戏自己了,不过……在那一夜表面心意之后,也不知师父是怎么想的,这样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师父说明白。 不过一想到乞巧节的那天晚上,灯火阑珊的楼顶,他们两人的事情,茯苓就忍不住脸部发烫,随后便红了起来,迅速别过头去不让竹九玄看到。 可是这一动作还是被竹九玄捕捉到了。 “茯苓的脸为何这样的红?”竹九玄装得想一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看着红着脸的茯苓。 茯苓偷瞄了竹九玄一眼,起身,不再支撑在竹九玄的桌子上,后退了几小步。 竹九玄看着害羞的茯苓,一手撑在书案上,似笑非笑的调戏道:“茯苓可是想起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师父你!”茯苓有些哑然,但是既然师父都说得那么绝了,也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还不是想起了师父乞巧节的那一日,像是个无赖贼似的称自己是徒儿的夫君。”茯苓说得理直气壮,丝毫都不畏惧竹九玄了。 竹九玄看着茯苓,突然笑道:“原来如此。”竹九玄笑容忽敛,起身,缓缓的走到茯苓的面前,含情脉脉的看着茯苓调戏道,“茯苓如此在意……莫不是想为夫把这个称呼坐实?” “……”茯苓定定的看着竹九玄,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竹九玄见茯苓没有反应,又向前走了几步,茯苓吓得后退了几步,竹九玄继续调戏:“夫人为何不说话了?可是害羞了?” 竹九玄边前进,茯苓边后退,干笑着摆摆手,脸更加的烫起来了,也比方才红了许多:“那个……师父,这屋子好像是……有些热了,茯苓的脸才会这般。” “哦,原来如此。”竹九玄把茯苓逼到一个柱子的那里,一手拍在柱子上,把茯苓圈起来,防止她临时逃跑,而茯苓看着竹九玄这架势,感觉这已经没有了退路。 茯苓等着竹九玄,开始浮想联翩:难道师父要在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吃干抹净?难怪会说晚上的时候再教我,还说叫我来师父的房间,没想到师父打的是这个算盘,看来平时看的话本子都看少了啊,回去要多看一些才好。唉,对了,王爷把王妃带到了王府之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竹九玄看着茯苓完全没在意自己,一直在靠着柱子发呆,本来是打算好好调戏一番茯苓再教她法术的,可是现在感觉自己已经被冷落,心里特别的不爽,不惹她了,还是直接教她法术吧,唉。 渡天劫 竹九玄无奈的放下了拦着茯苓的双手,直起身子背过茯苓。 “师父,你怎么了?”茯苓有些茫然的看着竹九玄的背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开心竹九玄放过自己了,只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呢。 竹九玄摆摆手,放松了自己道:“无碍,为夫这就教你法术,跟为夫来吧。”转过身看了茯苓一眼就绕开了茯苓,走出门去。 茯苓虽然是不解,但还是跟着去了。 细细想来,自从龙大哥出现的这段时间,师父就总是像个无赖贼一般的吃自己的豆腐还占自己的便宜,未免也太不合乎常理了,还是说师父吃醋了,这才会这样的吗? 不过这豆腐也不能白吃不是,下次我还是要讨回来的。 茯苓慢慢悠悠的跟在竹九玄的身后,边思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边走路。 在茯苓还在思考的时候,竹九玄突然就停下来了,茯苓也停下了脚步,回过神来,幸好自己没有撞到师父,要不然撞坏了就不好了。 竹九玄微微转过头瞥向茯苓,茯苓似乎是有了一点的精神,竹九玄就放下心回过头去看向远方,他担心茯苓没有什么精神就学不好法术,万一分心走火入魔就不好了。 “准备好了吗?”竹九玄背对着茯苓不咸不淡的问道。 “嗯。”茯苓也是很坚定。 “好,那么为师便开始教你了。”竹九玄转过身看着茯苓,满眼都是期待啊,只怕到时候是失望了。 “嗯。”茯苓继续点头。 竹九玄就开始施法了,口诀也省去了,因为根据竹九玄之前学习仙术的经验,学习法术的口诀基本上都是可以省略的,只有一些阵法不可以省去,所以现在学习仙术要什么口诀都是多余的,还不如直接就教茯苓一些实用的算了。 “好好看着。”竹九玄说道。 茯苓点点头:“嗯。”就这么满含期待的看着竹九玄。 只见竹九玄没有再废话,反倒是开始施法,一招一式都显得深不可奥但是却有些好懂的感觉,看似简单也是有些难度的。 茯苓仔仔细细的看着竹九玄施法的动作,如何聚力,可是看到没一会儿,自己就分心了,在月色的照耀下,竹九玄仙姿秀逸,淡漠的双眸仿若有亿万星辰陨落至此。 本就白皙的肤色在月华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净,一袭白衫飘渺似九天的仙人,额间的两道花钿勾勒出一丝淡淡的邪魅之气。 那人依旧是白衣黑发,墨色的长发沾染着月华。风忽而拂过,柔顺的在风中飞舞,想是风大的缘故,那人的广袖被风鼓舞着,气宇间透不出一丝人间的烟火气。 待竹九玄收了手法,调息了自己的气流,便微微侧过头看着茯苓:“怎么样,会了吗?” “呃……啊?”茯苓看得还是有一点茫然。刚刚都顾着去看师父的身姿了,居然忘记了自己是来学习法术的,惨了惨了! 茯苓扶额,最终还是强撑着,尴尬的看着竹九玄:“师父,我是试试吧。” “嗯。”竹九玄绕开了一道,让茯苓上前做一遍给他看。 茯苓如今亦是骑虎难下,还不如直接面对吧。上前几步,偷瞄了眼竹九玄,见他还在凝视着自己,心弦颤了颤败下阵来。 茯苓转过头,缓了缓气息,想到之前竹九玄送给自己的书,自己也学会了,想来学习法术也少不了运气,不如就姑且试一试吧。 茯苓便开始聚力,接着是运气,本来事情就可以这么顺利的发展下去,可是天不顺人意,茯苓才做出了施法的动作,聚气凝神,结果一道雷就劈下来了,茯苓避之不及的生生挨了一道雷,忽然觉得自己的力气被抽干一样,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啊!!!”茯苓一声惨叫,痛得倒在地上去,奄奄一息,脸上霎时就苍白下来,就包括嘴唇也白了很多,没有了红润的气色。 竹九玄见到这一天雷,还有虚弱倒地的茯苓,紧张得立刻跑过去,跪在地上抱起了倒下去的茯苓,摇了摇她话语也带了几分颤抖与严厉不似之前镇定:“怎么样了,玄女?!”话语也带了几分颤抖与担忧不似之前镇定。 茯苓撑着身子,睁开眼睛,看着竹九玄这么担忧的样子,像是眼泪快要流下来一般,茯苓笑了笑,抬手捧起竹九玄的脸细细凝视了片刻后又笑得一脸温柔,声音也如春风拂面,尽管是病态,但是为了不让竹九玄担心,只得装模作样的干笑:“师父,我没事。” 竹九玄抱着茯苓的手紧了紧:“生生受了一道天雷,如何会无事。” “我……真的……”茯苓看着竹九玄,说话都是很艰难的。 突然,一道闪电点亮了大地,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接着的又一道天雷劈下来了,茯苓睁大了眼睛看着天嘞,使出吃奶的劲用力把竹九玄推开。 可是却怎么样也推不开,自己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竹九玄也感觉到了天雷的降临,和茯苓的推力,立刻就抱起茯苓一个闪身避开了天雷,天雷劈到地上摩擦出了星星点点的火花。 茯苓被竹九玄这么一折腾,力气彻底是没有了,勉强的睁着眼睛好好的把竹九玄映在脑海里,生怕自己突然就死去了,忘记了竹九玄的样子。 竹九玄担忧的看着茯苓,道:“闭上眼睛,只要受过三道天雷你就可以飞升上仙了。” 茯苓看着竹九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自己太累了,也是勉强睁着眼睛的,但是竹九玄都让自己闭上眼睛,自己也想要闭上眼,但是怕竹九玄出什么事,就没有听他的话。 竹九玄看着茯苓,害怕茯苓看到不好的场面,就顺手把茯苓放下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挡住了她的视线。 茯苓看不见了任何的景物,就这么被竹九玄紧紧的抱着。 竹九玄看着又是一道天雷劈下来,自己转过身,紧紧的把茯苓抱在怀里不让她看见任何的东西。 轰隆隆―― 天雷生生的劈在竹九玄的身上。 “嗯哼……”竹九玄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茯苓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就想要挣脱竹九玄的手,结果自己怎么也挣脱不出竹九玄的怀抱。 昏迷后的苏醒 竹九玄呼了一口气,嘴角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条醒目的血痕,但是竹九玄却还是硬撑着。 又是一道天雷,竹九玄又受了这一道天雷:“嗯哼……” 竹九玄很疼,但是为了茯苓,他忍下了,可是过了这么多年,这天雷还是那么的狠,竹九玄严厉的看着天上,瞬间云雾就散开了,倒不是他竹九玄有多厉害的一抬头天上的云就散开了,而是天雷已经过了,天劫也就过了,所以云才会散去。 茯苓感觉到了身上似乎是有了一些力气,担忧的推开竹九玄的胸膛,一抬头就忽的一怔,茯苓从未看过他有如此凶狠的表情。虽是天界的战神,可待我一向温和有礼。这样凶狠的眸子,凛冽如同利剑。 竹九玄回过神来看着担忧极了的茯苓,气息十分的虚弱,声音也是颤抖的:“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茯苓很快反应过来,脸上表情不敢置信了几分,话语也带了几分委屈和泫然欲泣:“师父……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苍白?” 竹九玄莞尔一笑:“没事,师父也是经历过天劫的,已经习惯了,调养调养就好。” “可是……”茯苓说话间只觉得气血翻涌,霎时一口黑血喷了出来,眼前也是阵阵发黑有些站立不住。 就快要倒下去的时候,瞬间紧紧的抓着竹九玄的衣袖,他刚刚也替茯苓受过天劫,被茯苓这么一抓登时就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四肢无力地瘫倒下去,还好竹九玄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茯苓,这才没什么事。 竹九玄摇摇头:“还是这么逞能。”竹九玄看了看自己的后背,没什么大碍,就是衣服被烧坏了而已,又多了两道伤口而已,没什么所谓的抱着茯苓离开了这里。 竹九玄把茯苓抱着走回了茯苓的房间,把茯苓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松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胸口艰难的把门关好,走出去了。 茯苓在昏迷中撅了撅眉头。 竹九玄走出挽玉宫,捂着胸口,坚持着给白矾和夏天无一个千里传音之后就走去真仙洞调息自己了,毕竟这天劫可是不容小觑的。 茯苓在昏迷中时不时的撅眉头,又是呓语,感觉仿佛是很痛苦的样子。 “师父……你……别……”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在齐云山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夏天无还是一如既往的去白花丹那里给白矾拿解药,郝小豆依旧是粘着白矾,由于这段时间茯苓都在昏迷中,竹九玄也在闭关当中,所以他们两个的事情也就挪后了。 龙漦和半夏依旧是居住在齐云山,没有什么大动作,半夏和郝小豆也都是时不时的去挽玉宫看看昏迷的茯苓,龙漦也是一样,但他都是在人很少的时候去给茯苓说几句悄悄话也就离开了。 而今日,是茯苓苏醒的日子,他们也都不是很清楚。 茯苓缓缓的睁开眼睛,由于一个月都是在黑暗中度过的,所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光明有些不适应。 茯苓眨了眨眼睛,还是很不适应,就把手搭在额头上遮挡住一些光线,这才慢慢的习惯了光明。 茯苓侧过头打量着屋子里面的陈设,放下心来:“原来是挽玉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个激灵就坐起来,“师父!” 茯苓掀开被子,急吼吼的穿好鞋子,穿好了衣裳就打开门跑出去了。 茯苓跑到竹九玄的玉虚宫门口,上了台阶就直接一把推开门,反正竹九玄说了自己可以随便进出。 茯苓两步并做一步的跑到玉虚宫内,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茯苓不敢置信的走到放书的内室,低头看着书案,一个月前竹九玄看的书都还在书案原来的位置上放着,没有挪动过的痕迹,倒是积了些许的灰尘。 不知不觉,茯苓就控制不住了,鼻子一酸,眼眶中迅速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忽然就从眼眶中逃窜出来,划过茯苓的脸颊。 “师父……”茯苓知道没有人回应,但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的呼唤。 “小师妹?” 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茯苓惊了一下,但是又听出了这个声音不是竹九玄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擦了泪珠转身看着来人。 来的人正是夏天无,茯苓抽泣着走过去:“师兄。” 夏天无看着茯苓抽噎着,眼睛里布满血丝,而且还有些湿润,又惊又喜的上前一步问道:“真的是师妹啊,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 茯苓笑了笑没有说话,夏天无看着茯苓这般模样,问道:“师妹为何要在此处哭泣?” “我没事。”茯苓摇摇头,装作一个没事人的样子回答,但是还是难以掩盖心中的哀痛。 “师兄,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茯苓转身抬步欲离开。 夏天无看着茯苓这么失魂落魄的离去,豁然开朗的唤住了茯苓:“师妹不去看看上尊吗?” 茯苓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激动的抓着夏天无的手臂,眼睛里尽是期待又不敢相信的看着夏天无:“师父在哪儿?” 她知道夏天无这么问,肯定是知道师父在哪里的,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夏天无看着茯苓这么迫切,也不卖关子了:“上尊在真仙洞闭关修炼,之前他千里传音交代了我们……” 茯苓知道了竹九玄正在真仙洞,就没等夏天无说完话,直接朝着真仙洞跑去了。 夏天无一个人茫然的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玉虚宫,忽然在想,刚刚是否真的有人来过,又或者,自己是来干嘛的? ……时间分割线 茯苓召唤了始祖剑,很快的便御剑到达了真仙洞洞口。 茯苓现身站在真仙洞池塘前的岩石上,看着真仙洞,期盼能从里面出来一个竹九玄,可是这么想着也是无果的,茯苓便想要自己去看。 茯苓继续使唤始祖剑,踏上了剑身,就飞向了真仙洞的洞口,结果自己还没进去,就被洞口的阻力给推回去了。 “结界。”茯苓看着洞口若隐若现的光墙,脑海里闪过的就是两个字。 竟无语凝噎 茯苓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结界,似乎是有点眼熟。 哦,茯苓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不是竹九玄设置的结界么,记得有一次竹九玄就给自己展示过让自己好好的学习,结果自己学了一小会儿就欣赏竹九玄的盛世美颜了。 现在想想好后悔,罢了罢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找师父是最重要的。 茯苓看着结界,想起了当初竹九玄的话,也就是这个结界的咒语,他让自己好好的记住,以便有用。现在看来倒是派上用场了。 茯苓站在始祖剑上,伸出自己的双手开始做施法的动作,茯苓二手合掌拉开,手腕相靠;二手无名指向内弯曲90度,指尖相碰,其他指自然伸直。 “呵!”茯苓一气呵成,指向了那个真仙洞的洞府门口,星星点点的金光随着茯苓的指尖向外流失,一直飞向了真仙洞的结界处。 那些星星点点的光斑触碰到了结界,结界便也消失了,茯苓看着结界消失,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满意的点点头,就御剑飞进洞里了。 茯苓来到洞里,下了始祖剑,把始祖剑唤回自己的手里拿着,便急吼吼的快步走进更深的地方去了。 茯苓看着洞府,想起了当初自己练功的那里,就很快的踏步去了那里。 走到石门的门口,便瞧见了正在聚力的竹九玄,身旁的书案上还有两坛苦情酒,还有几卷书,看来茯苓不在,竹九玄的生活依然是过得很惬意啊。 茯苓一步一步走到竹九玄的面前去。 竹九玄收了自己运功的手法和聚力,调息了一下气息便睁开眼睛,看着茯苓,不惊喜不意外,似乎是猜到她会来。 茯苓看着好端端的竹九玄,鼻子开始泛酸,眨了眨眼睛,眼睛里的泪水就流淌下来了,始祖剑从手中滑落,激动的朝着竹九玄跑去:“师父,我终于见到你了!”一把抱住竹九玄,竹九玄的身材很好,胸膛温热,一颗结实的心脏跳的很是有力,而我在这样的怀抱里,几乎要哭出来了。 竹九玄愣了一下,随机嘴角微微上扬,茯苓继续呜咽,“师父,可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师父出什么事了,呜呜呜。” 竹九玄把手放在茯苓的背上,轻抚着安慰道:“好了,师父这不是没事么,哭得像个小花猫似的。” 茯苓抱着竹九玄,泪水还是往下流:“像小花猫便像小花猫罢,反正茯苓也不在意了,只要师父好好的便好。”抱着竹九玄的手紧了紧,似乎这个姿势是有些不舒服,身子也挪动了一下下。 “好了,师父很好,倒是你,受了天劫可调养好了?”竹九玄看着茯苓,很是担心茯苓身上的伤,毕竟茯苓现在是凡人之躯,很容易就会受伤的。 茯苓点点头:“嗯嗯,徒儿睡了一个月,已经好了很多了。”忽而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只是师父,你为了徒儿受了两道天雷,你可还好?” “嗯,自然是好的,如若不然,怎会受的住你这般折腾。”竹九玄似笑非笑的看着茯苓。 茯苓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做貌似是有些……粗犷了,也就松开了环住竹九玄腰肢的手。跪在地上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一声轻笑出口,再抬头眼里笑意也是晏晏,对上了茯苓的眸子:“快起来,和为夫尝尝这苦情酒,我和夫人也有些许时日没有品尝到了这苦情酒的滋味了。” 竹九玄起身走到了书案那里,顺手拿起了两坛苦情酒,又转身看着茯苓。茯苓这才从地上起来,走到竹九玄的面前,竹九玄把酒递给了茯苓,茯苓也就顺势接住了,拿在手里掂了掂,还是满的。 竹九玄笑了笑,转过身坐在了书案旁边的坐垫上,打开酒坛的盖子,酒香立刻就毫不留情的飘了出来,弥漫了整个屋子,瞬间屋子里的温度高了一点点。 竹九玄看了看苦情酒,抬头看了一眼愣住的茯苓,轻笑一声便举起酒坛喝了下去。 茯苓看着竹九玄有规律滚动的喉结,还有粗犷的喝酒方式,一点也不像当初竹九玄和自己待着的那段时间的文雅了,难道在山洞里呆的多了会变异? 茯苓看着竹九玄喝得津津有味的,自己也忍不住想尝尝,也打开了酒坛盖子,酒香霎时就弥漫出来了,就像一波又一波的烟雾一般的滚出来,只是没有烟雾的意象,只有看不见的酒香。 茯苓拿起酒坛放在自己的嘴边,就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竹九玄喝了很多的酒,把酒坛从自己嘴边拿开,看着茯苓这么豪迈的喝酒,一点也没有小女儿家的规矩,反倒是有了当初在天上九天玄女的风范了。自己也不觉的笑了笑,愣愣的看着她。 茯苓喝了一大口,这才把酒坛从嘴边拿开,拿在手里看了看。 “还是当初一般的入口苦涩干烈,随即又有了些许甜味,但不是很重。”茯苓打量着酒坛子。 竹九玄也看了一眼酒坛子,转而桀然一笑的看向茯苓:“是啊,没想到茯苓竟然还记得。” 茯苓嫣然一笑:“好东西自然是记得的,更何况还是师父赠的苦情酒,很是让人记忆犹新。”看向竹九玄。 竹九玄笑了:“如此……甚好。”又举起酒坛子喝了一大口。 茯苓也陪着竹九玄喝酒。两个人就像是分别了许久的知己一般,一旦碰面了,就聊的很来,然后摆上小酒和点心开始谈笑风生。 但是她和竹九玄却不同,他们是在人间分别一个月的恋人,一个月后忽然互相见到了,竟无语凝噎,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与其用千言万语来表达自己的情怀,倒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表现自己的思念之情来得实在。 两人在洞府中喝了许多的酒,没想到茯苓的酒量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好了,但是还是抵不过酿了几万年的苦情酒,没有一点酒量的一旦是喝下去了,很快就会醉了,接着就倒下去了,和三碗不过岗也差不多了。 确定关系 茯苓和竹九玄一起出了真仙洞回到了齐云山。 两人走到了云岩湖那处便遇见了迎面而来的半夏和龙漦。 四个人四目相对,然后还是走上去了。 “龙大哥,好巧啊。”茯苓看着龙漦和半夏微笑着打招呼。 龙漦点点头:“小茯苓昏迷这几日身子恢复得如何?” “已经完全好了,还多亏了师父替我挡下了剩下的两道天雷。”说着便看向了竹九玄。 竹九玄却不再是像在真仙洞里的那一般温柔了,反倒是冷漠了许多。 师父换脸比翻书还快茯苓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便不觉得有何怪异,也不揭穿竹九玄,毕竟这可能是保护自己唯一的办法。 龙漦挑眉,看向冷漠的竹九玄,干笑,又似乎是在挑衅:“呵呵,看来战神还真是不容小觑。” 竹九玄瞥了龙漦一眼,毫不谦虚的说道:“冥王知晓便好。” “冥王……”茯苓低头垂眸喃喃自语。 竹九玄看向了茯苓,他嗓音微哑,语气出奇地温柔:“不是说要我教你法术吗,那便走吧。”抬步离开。 茯苓看着竹九玄已经毫不留情的离开了,竹九玄倒像是吃醋了,不喜欢自己与龙漦有太多的话语。 不过嘛,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也是要去的。 茯苓看着半夏和龙漦,柔和的微笑道:“龙大哥,那我便先离开了。” “好。”龙漦点头,语调很平静,听不出喜怒,看着茯苓转身离去,眼眸一暗,“哪怕我只能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守护你,我也心甘情愿。”语罢也转身离开了。 茯苓随着竹九玄的步伐跟在他的后面默不作声。 “怎么不说话?”竹九玄无聊赖的问道。 “说什么?”茯苓抬头,一脸茫然。 “……”有些无语,确实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没什么,走吧,去玉虚宫。” “哦。”茯苓应了一声,便跟上去了。 “师父,你身上如何了?还……难受吗?”茯苓小心翼翼又有些担忧的问道。 “无事了,只不过受了区区的两道天雷,还死不了。”竹九玄倒是没什么所谓。 “哦,没事就好。”茯苓放下心来。 竹九玄微微一愣,旋即嘴角一勾,岭笑出来:“茯苓这是在担心为师么?” 茯苓也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嗯,自然是担心的。” “是担心师父出事没有办法教你还是害怕师父离开没有人陪着茯苓?”竹九玄这时候也突然不正经起来,或许他只有对着茯苓才会这般的不正经吧。 茯苓有些犹豫:“这……两样皆是有的。”嫣然一笑。 竹九玄停下脚步,背对着茯苓,茯苓一惊也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看着竹九玄一脸茫然:“师父,怎么了?” “茯苓还记得乞巧节那一日你对我说的话么?”竹九玄语气极为平静,但却是有些压抑的感觉。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试探的问道。 竹九玄点头:“正是,茯苓应该是知晓这是何意吧。” 茯苓点头,问道:“知晓,只是不知师父为何如此问?” 竹九玄转过身看着茯苓:“既然知晓,又为何会对为师如此患得患失?”眸底的光颤动着,好像有什么强烈的情感充溢在他黑色的眼瞳里。 “师父……”茯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壮起胆子,“既然师父都这么问了,那我可以说吗?”好嘛,还是很怂。 竹九玄点头,深邃的眼眸就这么看着她:“说吧,为师想听。” “好。”茯苓顿了顿,下意识的伸手,食指弯曲了一些,轻轻的摸了一下鼻梁,“其实,那一日我说了之后,第二日我见师父对我也是忽冷忽热的,茯苓着实捉摸不透,但是又不知如何问师父,后来也就是师父说的患得患失了。” “……”竹九玄愣住了,眉毛轻颤了一下,脸上浮现出飘渺又苦涩的笑意,“原来如此,若是你早些同师父说了,师父亦然是不会对你这般。” “师父的意思茯苓听不明白。”茯苓好像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也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竹九玄上前了几步,走到了茯苓的面前,双手突然抓住茯苓的胳膊,茯苓愣了一下看着他。 竹九玄认真的双眸看着茯苓,眼睛里都是期待和真情实意,没有任何的假意:“为师的意思便是……为师之前也以为小茯苓对为师这般是为师自作多情了,没成想竟然是今日这般。” 竹九玄温热的气息拍打在茯苓的脸上,茯苓不禁有些失神。 “……”茯苓瞬间僵硬,定定的看着竹九玄,不知道说些什么,不可置信的,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师父。”茯苓鼻子开始泛酸,眨了眨眼睛眼泪就流下来了,一下子紧紧的抱住竹九玄的腰。 竹九玄的身材很好,胸膛温热,一颗结实的心脏跳的很是有力而茯苓在这样的怀抱里,几乎要哭出来了,可以说已经是泪流不止了。她很感动,因为竹九玄心里有她,而她还以为竹九玄只是随便说说。 竹九玄轻轻的拍打茯苓的背,不语安慰她。 过了一小会儿,茯苓好了很多,眼泪也差不多尽了,哭也哭不出。 茯苓从竹九玄的怀抱里抽出身来,不争气的用袖子抹干了自己脸庞上的泪眼,文雅的怂了怂鼻涕:“师父,我没事了。” “没事便好。”竹九玄看着茯苓,眼里看不出的神色。 “嗯,那师父,我们走吧。”茯苓松开了竹九玄的腰,侧身到竹九玄的身侧。 “好。”竹九玄应了一声,就抬步离开,茯苓随之跟上。 茯苓走着走着,忽然转过头问道:“师父,所以我们这算是互相的表明心意了么?” “茯苓觉着呢?”竹九玄笑了笑,没有直接说。他嗓音微哑,语气出奇地温柔。 茯苓微笑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得师父承认才好,否则茯苓真的不知道。” 竹九玄轻笑一声:“呵,自然是的,所以茯苓大可不必再对为师有什么介怀的了。” 八月初十 “嗯,那师父我们在龙大哥和半夏姐姐面前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茯苓好奇的问道,似是在征求竹九玄的意见。 其实茯苓也不傻,知道之前竹九玄故意在他们的面前装作冷淡的样子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竹九玄暴露出自己的弱点,这点茯苓还是知道的,毕竟看了这么多的话本子,也不是白看的。 “茯苓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竹九玄很是宠溺的回答茯苓,想随着茯苓的心意来。 茯苓莞尔一笑“哈哈,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搓了搓自己无处安放的小手,不怀好意的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却也不担心茯苓对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反正茯苓现在是凡人,法力也不如自己,若是茯苓还是当初的九天玄女,还可以和竹九玄打个平手,可惜现在不是了。 “你何时客气过。”竹九玄一声轻笑出口,再抬头眼里笑意也是晏晏。 “嘿嘿……”两人的欢声笑语消失在云岩湖岸边小路上的尽头。 …… 郝小豆来到白矾的卧室,门是虚掩着的,似乎是有人进来过,又似乎是有人出去过。郝小豆也是才刚刚到达这里,并不是很清楚。 郝小豆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跨过门槛,进到了白矾的房间里。 此时白矾正在书案那里看着书,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就抬眸朝门口瞥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看书。 郝小豆蹑手蹑脚的提着自己的裙摆,走到了白矾的面前,对着他粲然一笑,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白矾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紧不慢的翻动了一下书页,继续看书:“自然是看适合男人看得书了。”这语气很是理直气壮。 “哦?是么?”郝小豆向前走了几步,离白矾更加的近了一些,接着便一个转身,飞快的从白矾的手中把书抽出来。 白矾抬头看着郝小豆,没有去抢书,只是微微笑了一下。郝小豆也笑着撇了一眼白矾,她倒要看看白矾到底看得是哪门子的书,怎么看得这么认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没想到白矾居然在看《三十六计》,真的是惊呆了郝小豆。 郝小豆没好气的把书丢在桌子上:“嘁,这本书就这么好看吗?!” 白矾把书重新拿回手中,摆摆手:“你不懂,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就比如这《三十六计》,若是我看懂了,到时候再把这上面的计谋都使在敌人的身上,那可不是学以致用嘛。” “呵呵,是啊。”郝小豆干笑几声,转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矾,眼神凌厉得似乎是要杀了他一般,“说,我们何事成亲。” 郝小豆一下子双手拍在桌子上瞪着白矾,目光里好像是摩擦出了一点小火花,就快要燃起来一般。 白矾看着书:“这件事,姑且不急。” 郝小豆有些急红了眼,放在书案上支撑自己身子的手突然紧了紧:“不急,怎么不急了,不是说好回到齐云山我们就成亲的吗?!” 郝小豆的话语里带有威严的气势,让人觉得不敢亲近。 “是啊,但是我也只说了回到齐云山之后,没有准确的说是什么时候。”白矾理所应当的说完了这些话,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一点点的歉意。 郝小豆很快反应过来,脸上表情不敢置信了几分,话语也带了几分委屈和泫然欲泣,彻底恼火了,一拍桌子,站直了身子,伸手指着白矾的脑袋吼叫:“臭白饭,你太过分了,我不想在理你了。”说罢就转过身去。 白矾看着生气的郝小豆,脸色却愈发苍白,话语也带了几分颤抖与宠溺不似之前镇定:“好了,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话罢了,还真的当真了?” 郝小豆气得不回头,就这么呼出气,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好了,别再生气了,我们成亲的日子我已经看好了,我把日子给你看看,你看有是否需要修改。”白矾从书卷里拿出一张纸条来,递到郝小豆的身后去,顺手拉了一些郝小豆的衣角示意她,而纸条上面清清楚楚的记下了‘己亥年八月初十’ 郝小豆转过头,愤愤的看着白矾,微怒的狠狠从白矾的手里抽出纸条来,背对白矾。 白矾抿了抿嘴唇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郝小豆把纸条拿到自己的眼前看着,己亥年八月初十,不就是白露的这一天么,不过看起来也是个好时节,既然白矾早就已经有此打算,自己也没有方才那般的生气了。 郝小豆转过头,试探的看着白矾,白矾微笑着,似乎是没有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哼。”郝小豆轻轻的冷哼一声,转过身把纸条放在了白矾的桌子上,道:“就在八月初十便是。” “好。”白矾虽然嗓音有些微哑,但是语气出奇地温柔。 “嗯。”郝小豆应了一声,没有出门,反倒是站在白矾的旁边看着他。 白矾抬头看着没有什么动作的郝小豆:“还有什么事吗?” 郝小豆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思忖了半天,想了一下道:“嗯……倒是无事了,只是想问问白饭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我去做一些。” 白矾莞尔一笑:“那日你做的红烧鱼。” “好,我这就去做,夫君稍等。”说罢,郝小豆嫣然一笑,从来没觉得郝小豆也可以笑的那样倾国倾城,笑的那样绝美动人。 白矾点头:“嗯,快去吧。” “走了。”郝小豆转身离去,还不忘给白矾摆摆手,白矾也回敬了。 待茯苓走远之后,白矾笑容忽敛,霎时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白矾撅眉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胸腔里就想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从内向外的啃食血肉,又疼又痒,无论怎么挠都是隔靴止痒,一只手放在书案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眼前却阵阵发黑,身体内的毒素却又蠢蠢欲动了起来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这么护她值得吗 夏天无慌忙的从屏风后面出来,跑到了白矾的身边抓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拿出药丸递到白矾的面前:“快把药给吃了。” 白矾迅速抓过药丸放到嘴里,似乎是缓和了很多,夏天无也放下心来,抚着白矾的后背:“怎么样,还疼吗?” “好很多了。”白矾缓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有些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虽然是吃了解药,但是胸口还是隐隐的有疼痛感传来,只是不似没吃药之前疼得厉害,只是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夏天无看着白矾这般痛苦,恨铁不成钢的责备:“你瞧瞧你自己,为了小豆姑娘,你就这么拼命,值得吗?”夏天无撅了撅眉头。 “值得。”白矾也没想太多,直接就说了值得。 在白矾的世界里,除了夏天无,也就只有郝小豆他才会看得这般重要。 “既然你觉得值得,那就好好的,守护她。”夏天无看着白矾这么坚持,自己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支持他了。 “嗯。”白矾点头,又看向了门外,想着郝小豆离去时的情景。 ……转眼间夜幕已然降临,今天下午的时候,竹九玄把茯苓领到自己的玉虚宫门口的练武场上开始教茯苓法术,茯苓也没有再分心,反倒是学得得心应手,没有什么困难,很快就学会了今天竹九玄教给他的法术。 茯苓端着茶水走到竹九玄的玉虚宫门口,咳了两声,推开门就进去了,转过头看向书案那里,竹九玄此时正在看着书。 茯苓也不打扰竹九玄,自觉的走到桌子那里,把托盘放在桌上,拿出茶水给竹九玄沏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缓缓朝着竹九玄看书的那里走去。 竹九玄抬眸看了一眼茯苓,轻笑一声,继续低头看书。 茯苓走到了书案那里,把杯子稳稳当当的放在了书案上,轻声唤道:“师父,喝茶。” “嗯。”竹九玄伸手抬起茶杯放在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口,抿唇。 竹九玄把茶杯放在了书案上,抬头看着茯苓道:“看来茯苓沏茶的功夫还是不行,过段时间我再教你。” “是吗,可是我认真沏了。”茯苓一点也不相信,转过身跑到了放茶的那里,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凑到自己的鼻子那里闻了闻。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个可爱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继续看着茯苓接下来的动作。 茯苓闻了茶水,倒是没什么问题,就喝下去了,一杯茶水就这么被茯苓给喝完了,茯苓把茶杯从自己嘴边拿开,不可置信的看着茶杯,撅眉缓缓走到竹九玄的面前。 “师父,这茶还是不错的嘛。”茯苓这话的意思就是说竹九玄没事找事了。 竹九玄似笑非笑的摇头:“不好,我喝不惯。” 茯苓应了一声:“哦,那还是师父下次教我吧。”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嗯。”竹九玄把书放在桌子上,看着茯苓,“今日我教你的法术学会了吗?” “嗯,学得差不多了。”茯苓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自己真的是学得差不多了。 竹九玄摇摇头,叹息:“看来为师还是教得不好啊。” “唉?何故?”茯苓茫然,如何就教不好了。 “茯苓方才不是说学得差不多了吗,那就是师父还没有教好,这才让茯苓没有学完。” “……”茯苓摇摇手,“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好,就证明一下看看茯苓学得如何了。”竹九玄有些期待的看着茯苓。 茯苓把手置于自己的鼻梁之前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这……该怎么证明?” “嗯……”竹九玄扫了玉虚宫的室内一眼,最终目光停留在了门框那里。 茯苓顺着竹九玄的目光看去,看到的就是门的那个方向。不可置信的转过头不太相信的看着竹九玄试探问道:“师父不会是想要我把那扇门给变没吧。” 竹九玄挑眉:“自然不是,茯苓若是把我的门给变没了,师父睡在何处?”转念一想,“挽玉宫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茯苓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没想到竹九玄已经臭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 缓了缓神,干笑道:“嘿嘿,师父,我说着玩的。” “呵。”竹九玄冷笑一声,起身抬步走到茯苓的身边,转过头看着茯苓,“跟我来。”微微倾身,脸悬在茯苓的颈间,一丝丝暖意撩拨着茯苓的耳垂。 竹九玄看着茯苓愣住,笑了一声便把自己的头从茯苓的颈间挪开,茯苓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竹九玄,竹九玄则是冲茯苓笑了一下,便径直的走向门外去了。 茯苓看着竹九玄离去,摇摇自己的头颅,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 茯苓缓过神来,已经没有了竹九玄的身影,茯苓这才急匆匆的跟上去了。 茯苓跨过门槛,竹九玄此时就站在石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竹九玄本就白皙的肤色在月华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净,一袭白衫飘渺似九天的仙人,额间少许的碎发勾勒出一丝淡淡的邪魅之气。 茯苓走过去,也抬头看向天空,赞叹道:“今夜的月色真的很撩人呢。”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继续赏月。 茯苓看了一会儿月亮,思绪飘了很远,忽然想起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看着竹九玄这么认真的赏月,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师父不会是想让茯苓把月亮给摘下来吧?!” 竹九玄转过头看向茯苓,微微一愣,旋即嘴角一勾,岭笑出来:“不如试试?” 茯苓摇摇头,一看竹九玄这样就是骗自己的:“不试,嘿嘿。” 竹九玄伸手轻轻的敲了茯苓的小脑袋一下,宠溺的说道:“整天小脑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语罢,继续看着月亮。 “想师父。”茯苓捂着自己刚刚被竹九玄敲了一下的脑袋,毫不犹豫的说道,鼓起了腮帮子。 “哦?”竹九玄转过头看着茯苓,笑意尽显,那笑容似乎是调戏,又像是很欣喜。 第一百三十四章 很甜 “有多想?”竹九玄深深地望着茯苓,嘴角却微微上扬。 茯苓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转而看向竹九玄:“茯苓讲不出来,也不知该如何讲。” 竹九玄转过身摆摆手:“也罢,反正我也已经知晓了。”继续望着天上的月亮。 那月亮不知何时又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茯苓也陪着竹九玄赏月。 “枣子也差不多快要熟透了,不如摘一些下来尝尝。”竹九玄忽而开口道。 茯苓看向竹九玄,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那棵枣树,枣子也红透了,但是还有少许的没有全红。 茯苓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她初学御剑术的时候,她说她要吃桃,可是竹九玄却说:“想吃的话,就使用御剑术去摘。” 茯苓看着竹九玄,竹九玄也也在看着她,茯苓点点头:“是,茯苓明白了。”茯苓向前挪了一步,直勾勾的盯着那棵枣树。 竹九玄看着她,期待着茯苓下一步的动作。 茯苓站定了,伸出食指和中指聚力运气,指尖就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金色光芒,嗽,茯苓一下子把手指尖聚拢起来的光芒指向枣树那里。 被茯苓的法术击中的枣树霎时一个摇晃,就像被风吹的一般。转而树上红透了,也熟透了的枣子也就被茯苓的法术圈禁着从树上掉下来,却没有落到地面上,而是被茯苓的法术吸引在天空中盘旋。 茯苓和竹九玄看着被茯苓法术吸引着的枣子在天空中转来转去,不是一颗,而是很多颗,显得就像一群蝗虫一般,但是却没有蝗虫一般的密。 竹九玄看向茯苓,茯苓却是很开心的指挥着那些枣子在天空中飞舞,显得很是气派,可是竹九玄始终注意的都是茯苓,茯苓伸出手,指尖发出了淡淡的光芒,茯苓窈窕的身姿在月色的映射下显得很是纯洁,没有任何的污垢。 竹九玄莞尔一笑,茯苓回过头来欣喜的看向竹九玄,竹九玄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置于丹田笑着看茯苓。 茯苓满脸溢不住的欢乐显然地流露出来:“师父,拿个盆子来。” 竹九玄闻言,伸出手摊开自己的手掌,手掌中的光芒若隐若现,待光芒消失以后,盆子的显出了真身,竹九玄把盆子递到茯苓的身后:“给。” 茯苓转过头看着盆子,笑了一声,就指挥着天空中飞舞的枣儿一个一个排着队自动的落在到盆子里去了,竹九玄也很有耐心的拿着盆子,任凭茯苓折腾。 枣子都装进了盆子之后,茯苓笑了一下,便收了施法的手势,一蹦一跳的到竹九玄的面前去满意的看着满满一盆枣子。 茯苓拨弄了一下枣子,笑意盈盈的说道:“这枣子好多啊。” “嗯,确实。”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开心,心里也是欣喜。 茯苓抓起了一个很红也很大的枣子在手里擦了一下笑意宴宴的递到竹九玄的嘴边:“师父,尝尝。” 竹九玄看着枣子,看了一眼茯苓,就顺势一口咬下去了,没有咬到茯苓的手指。 竹九玄嚼着枣子,看着茯苓,细细的感受着其中的滋味,竹九玄嘴角不住的上扬:“很甜。” 茯苓轻笑了一声,竹九玄看着茯苓,又从盆子里拿了一颗枣子出来放到茯苓的嘴边,吃完了嘴里的枣子道:“尝一颗。” 茯苓看着竹九玄,又看了一眼枣子,接过竹九玄递给自己的枣儿,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出她此刻愉悦的心情。 茯苓把枣子放在嘴里品尝,确实很甜,发自内心的甜,毕竟这可是竹九玄给自己的。 茯苓眯眼笑了笑:“真香。” 竹九玄笑了一声,看着盆里:“还有些许,我吃不了这么多,拿一些给公主和冥王罢。”把盆子递给茯苓。 茯苓顺势接过,嚼着枣子点点头:“好。” 竹九玄笑着抬手摸了茯苓的小脑袋:“早些回去,明日再送也未尝不可。” 茯苓点头,嘴里的枣子总算是嚼完了:“嗯,师父也早些休息,不用送我,我不喜欢任何人送,我走了。” “好。”竹九玄话音刚落,茯苓就下了台阶,端着盆子去送枣子了。 竹九玄看着茯苓渐行渐远的身影,轻笑一下便转身回了玉虚宫把门给关上了。 茯苓端着枣子,走在路上,此时也不过才是戌时,只是由于现在快要到冬天了,就已经昼短夜长,所以天才会暗的那么快。 茯苓来到半夏住的客房那里给半夏送了枣子,半夏笑着给茯苓道了谢,茯苓便离开了,去找龙漦。 茯苓来到龙漦的房间门口,屋子里还是亮着的,看来应该没有睡下。 枣子还剩下一半,因为半夏没有要很多,说自己吃不下,茯苓就只给了半夏一点,而在路上自己也吃了不少,然后就变少了。 茯苓来到龙漦的门口,凑到了门口一些,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试探的问道:“龙大哥,你歇下了吗?” 茯苓端着枣子,收了自己的手,等待着龙漦来给自己开门。 “还没。” “啊。”茯苓一回头,龙漦便站在自己的身后,吓得茯苓一个激灵回过头来,手里装着枣子的盆也差点掉在地上,还好自己反应及时,这才没有掉下去。 龙漦看着茯苓被吓得不轻,似乎是很满意的眯眼笑了笑:“哈哈,吓着小茯苓了,实在是对不住。” 茯苓看着龙漦笑得那般开怀,倒也不像是往常那般寡言少语倒是有些奇怪了,但是没有问。 “不打紧。”茯苓不在乎的说道,两人安静了一会儿,茯苓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就把手里的枣子递给龙漦,笑意宴宴:“给,师父说叫我把枣子带一些给龙大哥。” 龙漦看了看枣子,一听是竹九玄叫茯苓给自己的,笑容忽敛,眉头皱了皱:“他竟还会想到本王。”那股寒心的漠视和语气,让人十分不适。 茯苓打了一个寒颤:“嗯。” 龙漦看着茯苓这般的不适应,嘴角上扬:“小茯苓有心了,不如进来坐一会儿吧,天冷了。”龙漦打开门,邀请茯苓。 茯苓看着龙漦这般,也不好拒绝,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不妥当,就把盆子塞到龙漦手里,摆摆手笑着拒绝道:“还是不必了,这天也黑了许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委实是不妥,茯苓还是先行离开罢。” 第一百三十五章 坦白身份 龙漦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茯苓,眼神委屈了一些:“无事,既然小茯苓在这么冷的天气给我送枣子来,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于小茯苓作为谢礼的,不如就烧一些茶给茯苓暖暖身子罢,否则心中也过意不去。” “这……”茯苓看着龙漦这个委屈样子,一惊,垂眸犹豫了一下,想了一小会儿,抬头冲龙漦点头:“那好吧。”语毕便抬步跨进门槛。 龙漦的目光此时温柔了许多,两人来到室内,龙漦把装着枣子的盆子放在了书桌上,自己坐在书桌旁边,望着站在原地的茯苓,对着茯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茯苓也就坐下了。 龙漦拿起了一颗枣子放在嘴里尝了尝:“还不错,挺新鲜的。”嚼完了一颗又拿起了另一颗放在嘴里。 茯苓看着龙漦吃得津津有味,尴尬的笑了笑:“嘿嘿。”转而又低下头去。 龙漦看着茯苓这么尴尬,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又吃着枣子,顺手给茯苓倒了一杯茶。 龙漦把茶递到茯苓的面前,茯苓看着这一动作,一时手足无措,只好低头道:“多……多谢龙大哥。” “不必,我瞧天也冷了许多,你还给我送枣子,委实是过意不去,就只好给你倒杯茶暖暖身子。” “嗯。”茯苓轻声回答,她确实是有些冷了,毕竟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八月份一过去就是九月份,那么这天气会更加的冷,就要准备入冬了,茯苓想到此处,便端起了桌上的茶轻轻的饮了一口。 龙漦轻笑一下,继续吃着枣子。 茯苓把茶杯放在桌上,杯子里的水还剩下一半,此时你不言我不语,屋子里一下子静默了。 茯苓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静静的想事情,忽然,茯苓想起来之前师父唤龙漦是唤‘冥王’这是为何,到底是龙漦是冥界的大王还是人间的王爷,茯苓不得所知,便寻思着问一问龙漦。 茯苓看向龙漦,漫不经心的问道:“龙大哥,你真的是那冥界的冥王吗?” 龙漦抬眸看向茯苓,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是,怎么了?” 茯苓心里一颤,没想到自己口口声声叫的龙大哥居然是堂堂的冥王。茯苓一直以为竹九玄所叫的‘冥王’一直都是龙漦在人间王爷的称号,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 茯苓干笑着摆摆手:“呵呵呵,无事。”拿起茶杯把没喝完的茶水喝完,喝完之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问道:“那么冥王大哥你们的冥界可是有十八般的刑法么?” 茯苓这么问也不是没有由来的,因为竹九玄之前就对茯苓说冥界有十八层地狱,自然也是有十八般刑法,然每种刑法都很恐怖,想着冥界的刑法都这么冷酷,那么冥界的王上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是一个嗜血狂魔还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 可是竟然没想到是一个不温不火的人,而且是自己喊了这么久的龙大哥,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龙漦看着茯苓变化莫测的表情,又对自己不再以‘龙大哥’相称,瞬间感觉自己和茯苓已经拉开了一些距离,心里很受伤,但还是掩盖住了,龙漦笑道:“为何茯苓如此唤我而不唤龙大哥了?” 茯苓干笑着解释:“呵呵,茯苓自然是懂得尊卑的,茯苓只是一个小仙,冥王大哥可是堂堂的神,我又怎么敢再唤冥王大哥为龙大哥呢。” “可我还是喜欢听茯苓唤我龙大哥,而不是什么冥王大哥,不喜听。”龙漦看着茯苓,眸底的光颤动着,好像有什么强烈的情感充溢在眼瞳里。 “呃……”茯苓看着龙漦,感觉不就是一个身份么,自己就和龙漦拉开了这么大的距离,确实是有些伤人心了,心里也过意不去,那还是听龙漦的吧:“好,那我唤龙大哥便是。” “嗯,这还差不多。”龙漦一拂袖又笑了起来,继续拿着枣儿吃,此时的枣儿少了一些甜意,但依旧是甜的。 茯苓干笑一下,垂眸思索了一阵,突然觉得好像那里不对,转而说道:“龙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龙漦抬头看向茯苓,笑了笑:“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我便同你说一说吧,茯苓还有什么想要知晓的尽管问就好,只是还是要把握一个度。” 茯苓点头:“嗯嗯,茯苓明白。”茯苓知道这冥界的事情有很多是自己不该问的,自己就想把自己的疑惑问了便可,其余的又不关自己的事,何必去淌这淌浑水。 “那么龙大哥,你们冥界真的有这十八酷刑么?”茯苓说完忽然想到了这是不是不该问的,就立刻说道,“如果龙大哥觉得这个是不可说的,那么茯苓也就不问了。” 龙漦笑了一下:“没什么不可说的。”龙漦接着说道,“确实是有的,都是用来惩罚坏人的,死去的人犯了什么法就要受到相应的刑法,不会让他们全部都把这个刑法受一遍,若是把所有的刑法都受了,怕是那人也要元神俱损了。” “哦。”茯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追问:“那么冥界一直都是黑的,没有白日么?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书上说的便是冥界没有白日,都是很黑的,唯有路边亮着的几盏长明灯。” “之前确实是如此,不过在之后有个很重要的人同我说过之后我便把冥界改了一改,现在不仅有黑日,也有白日。”龙漦说着便看向我,对我轻微地笑了一笑。 而那笑,却是想触碰一件很重的东西而触碰不到的失落的笑,他的心中却已经不知不觉浮上了一种奇异又虚空的感觉来。 读了看着龙漦这般,顿时身子一僵,不知如何是好,茯苓也不傻自然是看得出来此时龙漦所说的那位重要的人已经远去,没有在身边,只是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不好问来戳人家的痛处。 茯苓尴尬的只得继续问道:“原来是这样,那么龙大哥,在奈何桥的那处可是有八百里的曼珠沙华,若是有,是什么样子的,龙大哥可以说一说吗?” 茯苓对这个是特别的好奇的,她没有见过曼珠沙华,也没有见过奈何桥,不知道曼珠沙华是什么样子,就想问一问。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死相隔,永不相见 龙漦点头:“有,曼珠沙华也名幽冥花,花儿虽美但是寓意却不是那么好。”龙漦故意卖着关子没有再说下去。 茯苓很配合的问道:“是何寓意?” “生死两隔,永不相见。”龙漦的语气很平淡,倒像是已经看淡了那些在奈何桥头喝了孟婆汤的人就这么离开了自己上一世的一切,没有多做停留,但有些则是已经留下来等待的,可是对方却已经离开,让人不由得心痛起来。 茯苓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能做冥王的果然不是一般人,这么痛心的事情都被龙漦这么平淡的说出来,看来冥界的人都这么的冷漠。 “那么龙大哥有过这样的感觉吗?”茯苓不禁好奇起来,想着堂堂的冥王必然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吧。 “暂且没有。”龙漦直接了当的说道。 “哦。”茯苓点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想来自己想知道的都已经问完了,一时间也找不到问的了。 忽然茯苓想到了一直喜欢龙漦的半夏,不知道半夏知不知道龙漦是冥王啊,若是知道了该如何。 “龙大哥,半夏姐姐知道你的身份吗?”茯苓关切的问道。 “知道。” “哦。”茯苓应了一声,觉着这是两人的事情,自己也不便问得太多,只是有时候自己在旁边煽风点火给他们撮合撮合就够了。 茯苓起身,准备离开了。龙漦同时也随之起身:“要走了吗?” 茯苓点头:“嗯,时辰也不早了,我还是早些回去较好。” “我送你。”龙漦从此时开始看茯苓的眼神,有些许异样。眸中柔情似水,泛起阵阵涟漪,似乎还有一缕不舍和温存。 茯苓笑着摆摆手:“不必了,我不喜欢别人送我,我自己走走也能够想很多的事情,谢谢龙大哥的好意。”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出门看你离开。”龙漦说出离开两个字眼,便不由得想到在天上的时候每每都是自己目送着茯苓远去而没有挽留住她,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很落寞。 “好。”茯苓应了一声,她方才看龙漦的表情就已经有些落寞了,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就只好应下来。 茯苓转身走到门口,跨过了门槛后转身对龙漦招了招手,示意自己要离开了,龙漦则是站在茯苓的身后笑着目送她离开。 茯苓告别了龙漦便走下台阶,一个人慢慢的走向自己的挽玉宫。 龙漦看着茯苓离开的背影,怕是自己又一次的没能留住茯苓,目送着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吧。 龙漦深深地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天空:“月亮真是很明亮,可惜照不透人的心。”龙漦言尽此处便转身回房了。 第二日――齐云山上便布满了薄薄的的雾气,毕竟是秋季了,天也冷了,太阳也不会再出来晃悠了,因为都被这无情的云雾所遮挡住,以为这样就能夺走太阳的光辉,其实不然。 茯苓由于已经习惯了早起,就不管是多热或者是多冷的天气便早早的起来,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练习了一下法术和武功便给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浇水除杂草了。 杂草打扫得差不多了,茯苓抬头望着天空:“竟然已经是辰时了,看来得去厨房做饭了。”茯苓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泥土,泥土是湿润的,所以也很难弄下来,只能弄下来大块的,剩下的也只好去洗一洗了。 茯苓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转身去厨房了。 来到厨房的外面,茯苓都已经闻到了米饭的香味还有菜香,加快了脚步赶往厨房。 厨房的门是半掩着的,茯苓就用满含泥土的手推开了厨房的门,走了进去,茯苓走到了厨房的中心,便瞧见了灶台那里的滚滚白烟和白烟遮挡下的一个若隐若现的黄色身影。 茯苓走过去,看清了白雾遮挡住的那人,正是郝小豆。 “小豆子。”茯苓走过去唤道。 正在切菜的郝小豆反应过来,抬头看着眼前的刚刚过来的茯苓,笑笑:“茯苓小主来了啊。” “嗯。”茯苓笑着应了一声,便看向了郝小豆弄在菜篮子里面的菜,有胡萝卜,小青菜,还有土豆,还有……鱼。 茯苓莞尔一笑调侃道:“又是给白饭师兄做的吧。” “嗯,是啊。”郝小豆择着菜,看了一眼茯苓便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青菜。 “没想到还没有嫁人就这么贤惠,若是真的嫁过去了,只怕是便宜了白饭师兄了。”茯苓把手撑在灶台的那里看着郝小豆眯眼笑了笑。 郝小豆一看茯苓这个举动,立刻就丢下手里的菜想要去够茯苓却怎么也够不到:“哎,快起来,这里是厨房,可不要弄脏了我的菜啊。” 茯苓立刻起身,翻了一个白眼:“没想到小豆子有了白饭师兄,居然就这么被小豆子嫌弃了。” 郝小豆看着委屈巴拉的茯苓,走过去安慰道:“不是了,只是这样的话会弄脏了菜,很不干净的。”说着就拿了一个盆子放在地上,用水瓢舀了一瓢水倒进盆子里,又把水瓢放下了:“快洗洗吧。” “算你有良心。”茯苓撇嘴说道,便转身蹲在地上开始洗手了。 郝小豆笑了笑:“茯苓小主今日要做什么菜给上尊呢。”郝小豆早就猜到了茯苓的来意了,毕竟她可是竹九玄的徒弟,自然是要照顾好竹九玄的。 茯苓思索了一下,不确定的摇摇头:“嗯,不知道。”继续洗自己的手。 “早上就应该吃一些清淡的食物,所以茯苓小主你想想吧。”郝小豆继续捣鼓着自己的菜。 哗―― 郝小豆把弄好的小青菜倒进去铿里框朗的就开始炒菜了,锅铲和锅子还有未炒熟的菜发出了阵阵的响声。 茯苓洗好了手看了看,还不错,没有了什么污垢,就抬着水出门去倒水了。 倒好了水转身走进厨房,把盆子放回原处,茯苓便细细的寻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郝小豆看着茯苓,问道:“找什么呢?” “砂锅。”茯苓继续寻找。 “在哪儿呢。”郝小豆指着一个方向,待到茯苓看见后,然后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继续炒菜。 茯苓顺着郝小豆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砂锅正放在架子上,看起来很久没有用了,需要好好的清理一番。 茯苓走到架子那里拿过砂锅,便舀了一些水倒进去清理砂锅。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事情败露 茯苓整理好砂锅,滔好米之后,郝小豆给白矾做的早餐也差不多做好了。 郝小豆把菜肴放到托盘里,就和茯苓告了别,把菜肴端去给白矾了。 只留下了茯苓一个人在厨房里折腾。 茯苓守着自己所熬制的粥,由于粥看起来有些清淡了,茯苓便加了一些佐料在里面――南瓜。 乘着粥熬制的时间,茯苓又炒了几道小菜给竹九玄。 良久,粥熬好了,小菜也做好了,茯苓便把这些都装起来,端着去找竹九玄了。 茯苓来到竹九玄的门前,唤道:“师父。”虽然说竹九玄允许茯苓自由出入,但这是早上,万一竹九玄还没有起来,自己就这么贸然的闯进去,还是很不妥的。 “进来吧。”里面忽然传出来一阵声音。 “是。”茯苓便推开门走进去了。 此时竹九玄正在走过来,走到中厅这里,坐在了书桌那里,茯苓把饭菜弄到桌子上后,起身说道:“师父,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这是我第一次熬粥,可能很多地方还是有所欠缺的。” 竹九玄点头,看向了桌上的那一碗南瓜粥,便端起来用勺子舀来尝了尝。茯苓看着竹九玄,很期待竹九玄的评价。 竹九玄尝了一口,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把粥放在桌上,没有言语。 茯苓看着竹九玄没有说话,还以为是自己那里出错了,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师父,怎么样,好吃吗?” 竹九玄抬头看着茯苓:“坐下来尝尝便知悉了。” “哦。”茯苓把食盒放在地上,走到竹九玄的对面坐下,也是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尝了一口。 茯苓把勺子放下来,撅着眉头:“还好,不怎么难吃嘛。”好像是在说师父你没事找事了。 “我也没说难吃。”竹九玄看着茯苓,似笑非笑,感觉自己戏弄了一番小徒弟,这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茯苓看着竹九玄这么得意,瞬间不想和他说话了,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就自己默默的喝着粥,吃着小菜再也不管竹九玄了。 竹九玄看着茯苓气得这般,貌似更加的得意了,也不打算戏弄她了,开始吃饭。 幕间―― 郝小豆端着很多的好菜朝着白矾的房间走去,由于郝小豆是用法力维持着这些菜,这些菜才没有凉,也没有任何的脏东西。 走到白矾房间不远处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白矾的房间里貌似传出了什么声音,郝小豆害怕得加快了脚步。 郝小豆走到门口,声音也有些大了,猜测是不是白矾出什么事情了,立刻后退一步,抬脚一脚把白矾的门给踹开了。 门开了,郝小豆急急忙忙的跑进去,左顾右盼的观测,这才看到白矾就在他的书案旁边坐着,脸色极为苍白,就连嘴唇也没有了红润的气色,倒是干裂了一些,变得白了,白矾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书案上的书,极为痛苦的样子,白矾手里抓着的书已经被白矾捏得不成样子了。 郝小豆看着极为痛苦的白矾,立刻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跑到白矾的身边扶着他,皱着眉头紧张不已:“白饭,你怎么了?” 白矾的头上有着豆大般的汗珠,把一些零碎的头发都给弄湿了,有一些则是挂在额头上。白矾没有转过头看郝小豆,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了三个字:“我没事。” 郝小豆看他说话都已经很艰难了,心里一沉,就没有再扶着白矾,反倒是绕到白矾的身后,伸出手凝神聚力,运气给白矾疗伤,想要他能够缓解一下身上的疼痛。 随着郝小豆掌心散发出的绿色光芒,白矾的疼痛感依然没有减缓多少,依旧是很痛苦。 此时的夏天无也火急火燎的赶来了,看着白矾的门是打开的,想着已经有人来过了,担心得跑进白矾的房间,就看到了在一边给白矾输送法力的郝小豆,急忙走过去:“小豆姑娘,快停下。” 郝小豆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反倒是继续输送。 夏天无看郝小豆没打算理他,急切的解释道:“我已经把治白矾的药给带来了,若是你还不收手,怕是会保不住他。”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一颗丹药给郝小豆看。 郝小豆见到丹药,也收了手势,收回了法力,走到白矾的旁边扶着他,夏天无见状,也立刻蹲下身来把丹药塞到了白矾的嘴里,郝小豆就把手搭在白矾的背部帮助他顺气。 白矾吃了药,这才缓解了很多,脸上也变得没有刚才那般苍白了,郝小豆给白矾擦了擦汗水,目光一刻都没有从白矾的身边挪开过。 白矾气色好了很多,把手搭在郝小豆的手背上,紧紧的捏住,生怕郝小豆会离开似的:“我已经好很多了,不必担心。” 郝小豆不高兴的咬了一下嘴唇,有些气急败坏:“方才你这般,叫我如何不担心。” 白矾转过头看着郝小豆,温柔的笑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嘛,放心吧。” 夏天无看着两人,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也是多余的,就打算离开,才刚刚转身没走几步,就被郝小豆给叫住了。 “站住。”郝小豆看着夏天无的背影,恨恨的说道:“夏师兄就没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夏天无转过身,强颜欢笑:“什么解释?” “为何白饭会变成这个样子,又为何你会有医治白矾的药材,这是不是太巧了些?”郝小豆紧紧的盯着夏天无的眼睛,生怕漏过一丝一毫夏天无变化的面部表情,因为有很多的谎言都是从一个人的面部变化和动作所看出来的。 夏天无又是心虚又是愧疚,担忧的神情不似作伪,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白矾让自己不要说出来惹郝小豆担心的,但是此时郝小豆也看到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白矾之前在陈家庄收怨魂的时候受了伤。”夏天无见事情也瞒不过了,只得说出来,但是没有完全说完。 第一百三十八章 面纱下的画中娇 “那为何你们都不同我说?”郝小豆似乎是有些难过,白矾一直都是瞒着自己,也没有同自己分担过他的痛苦,若是他肯愿意同自己说一些的话,自己心里也会踏实很多。 尽管她知道白矾是不想要自己担心所以才没有说的,但是郝小豆就是气不过,也失去了理智。 白矾看着郝小豆这般,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很快就要掉出来了:“小豆子,其实……” “你闭嘴!”郝小豆没给白矾任何说话的机会,愤愤的看着白矾:“你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你把我置于何处?”眼泪再也留不住了,从眼眶中流出来顺着脸颊流过。 “我自然是把你放在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白矾此时显得有些委屈了,也很低声下气,就像是在求一个人似的。 郝小豆起身,指着僵在原地的夏天无:“那为何他都可以知道,我却不能知道。” “因为这伤不算是很严重,只要每日都吃药,四十九天之后,我便能够康复,现下离四十九天也只有十几天了,就没有同你说。”白矾解释道。 “这算是个什么理由。”郝小豆狠狠的抹干了自己脸颊上的泪水,看着白矾,“我告诉你白矾,以后不管是大病还是小病,大伤还是小伤,你都要同我说,我们已经快要成亲了,你不能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与我说,可知晓?”郝小豆温声细语的问道。 “好。”白矾看着郝小豆已经恢复了理智,点点头应了一声。 郝小豆别过头擦干了泪水,走到白矾的身边扶着白矾起来:“走,去吃饭。”白矾点头,就这么被郝小豆扶着去吃饭。 郝小豆看见了站在原地的夏天无,也唤道:“师兄也快些来吃饭吧,我知道你要来,便做了三个人的。” 夏天无看着郝小豆已经把白矾扶坐下了,走了几步到郝小豆和白矾的旁边笑着说道:“不必了,你们好好吃,我在这里还是很不妥当的,我先走了。”语毕就转身离开了。 郝小豆看着夏天无离开的身影,没有了当初的神采奕奕,反倒是憔悴了很多:“看起来师兄很是虚弱啊。” 白矾也随着郝小豆的目光看去,果然,夏天无看起来最近确实是太累了:“是啊,辛苦他了。” 两人目送夏天无离去,便开始吃早饭了。 夏天无从出了白矾的那里便走了一半的路程,脸色愈发的苍白,感觉全身就像是被蚂蚁穿心一般的难受:“看来又开始发作了,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又艰难的前进了几步,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去。 茯苓在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上次竹九玄给茯苓的话本子开始看,桌上还摆放着三盘糕点,还有热茶,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反正最近闲来无事,天气也变得冷了很多,还不如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在暖和。 茯苓津津有味的看了一会儿书,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茯苓缓过神来,不知道来的人是谁,茯苓走到门口却没有开门,只是看着门口问道:“何人?” “是我,半夏。”门外的声音说道。 茯苓一听,这声音确实很像半夏姐姐的声音,只是不知道半夏姐姐这么早来自己的这里做什么,哎,不管了,现在天这么冷,让人家在外面站着也不太好,还是让人家进来说吧。 茯苓打开门,半夏就站在门外,依旧是红色的女侠装,脸上还戴着面纱。 茯苓笑着给半夏让出一条路来:“半夏姐姐,快进来吧。” “嗯。”半夏嘴角微微一笑,便走进了茯苓的房间。 待半夏进来之后,茯苓又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依旧是白雾一片,只是不知何时竟然下起了小雨,不是很大。一阵风吹过,茯苓一个哆嗦,便把门给关上了,转身走进房间。 半夏没有坐下,反倒是细细的打量着茯苓的房间,茯苓见状,还以为是半夏害羞不好意思,就招呼道:“半夏姐姐,快过来坐下,别客气。” 自己就走到了炕的那里坐下,而在炕的上方则是放着一个小方桌,就像是皇宫里的那些妃子寝宫里有的一样。 “谢谢茯苓姑娘。”半夏道了谢,也就走过去坐下了。 茯苓笑了笑:“嘿嘿,不必客气。”拿起茶具给半夏倒了一杯茶放在半夏的那边,“半夏姐姐请喝茶。” “嗯。”半夏拿起茶杯,轻轻的掀开自己的面纱饮了一杯茶,没有被茯苓看到自己的脸。 茯苓继续招呼道:“还有这里有糕点,半夏姐姐尝尝,很好吃的。” 半夏喝完了茶,便把杯子放在了桌上,把面纱放下来遮住自己的脸,继续端端正正的坐在炕上。 半夏莞尔一笑:“好,谢谢茯苓姑娘的招待。” 茯苓看着半夏每次都是这样的,不让别人看清楚自己的面容,反倒是以面纱示人,也不知道是为何:“半夏姐姐,茯苓斗胆问一句,为何你总是以面纱示人,是不是半夏姐姐的面容不尽人意?” “……”半夏此时内心肯定是吐槽了茯苓千万遍了,转过头看着茯苓这般人畜无害的小脸,也回答了她:“没有,茯苓是不是想看?” “嗯嗯。”茯苓可了劲的点头,自己真的是很想看的,毕竟半夏一直都是戴着面纱,也不知道半夏长得好不好看,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能错过。 半夏轻笑一声,便抬手,把手置于自己的耳边,摘下了面纱的一侧,随着半夏手挪动的位置,茯苓也渐渐的看清了半夏的长相,惊恐得睁大了眼睛。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茯苓惊叹了,没想到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人,而那龙漦还不知道珍惜,真是暴殄天物。 半夏回过头看着茯苓惊愕的眼神,脸上浮现出优雅迷人的微笑:“可看够了?” 茯苓还在愣神中点点头,转而回过神来干笑:“半夏姐姐生的真好看,既然生得这般好看,又何必一直以面纱示人,若是摘下面纱,说不定就能俘获了龙大哥的心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是不是被灌了合欢散 半夏摇摇头:“若是一个人爱上了他爱上的人,他便不会多瞧旁的女子半眼,哪怕旁的女子有多么美丽,在他的眼里,始终不过是他爱的那个女子的点缀罢了,既然是点缀又何苦去做那被点缀之人。”头更低了低,眉睫微垂,掩住了眸中情绪。 茯苓思索了一番,觉着确实是如此,若是那个人真的爱你,又为何还会多瞧旁的女子一眼,不由得为半夏感到难过。 茯苓把手搭在半夏捏着面纱的手背上,安慰道:“没事的,半夏姐姐,即使是如此,我相信龙大哥迟早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差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半夏抬眸望着茯苓,轻笑了一下:“嗯。” 茯苓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把糕点推到了半夏那里:“半夏姐姐快尝尝吧,想必半夏姐姐也饿了。” “好,谢谢茯苓姑娘的款待。” “嘿嘿,不必如此客气。”茯苓笑道。 半夏拿起一块绿豆糕,轻轻的咬了一口,举止言谈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没有常人的那般粗犷。茯苓看呆了,没想到别人吃起东西来就这么优雅,而自己吃起东西来……啧啧,简直是不堪入目嘛。 半夏似乎是注意到了茯苓的目光,轻轻的拈了一下嘴边,生怕有什么脏东西,抬头问道:“茯苓姑娘在看什么?” 茯苓缓过神来,干笑着摇摇头:“嘿嘿,没什么,就是觉着半夏姐姐吃东西的举手投足间很是优雅,好看,茯苓就想要学一学。” “好,我教你。”半夏嘴角总是浮现出一丝优雅的微笑,十分的伶俐可巧。 “好啊。”茯苓两眼放光,自己早就想学了,既然半夏姐姐都开口了,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我们先学什么?” 半夏思索了一下,看向了桌上的茶具,指着茶具说道:“嗯,那便从喝茶开始学起罢。” “好。”茯苓正襟危坐,开始规规矩矩的同半夏学习礼仪。 一时间学得有模有样的,半夏也赞扬起她来,茯苓也学得很快,没有出太大的差错,不愧是当年小九天玄女。 其实茯苓学习礼仪,想也不用谢想,肯定是为了给竹九玄看的了,就是不知道竹九玄看到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少顷,半夏教了茯苓一些简简单单的礼仪,和茯苓唠嗑几句之后,便离开了茯苓的房间。 茯苓也把礼仪都烂熟于心了,看来是时候该展示真正的绝技了,茯苓把话本子放好,打开门走了出去,冷风吹得茯苓瑟瑟发抖,但还是抵挡不住茯苓想要炫耀的决心。 茯苓用手裹了裹自己的身子,便转身朝着竹九玄的房间走去了。 ……茯苓很快的来到了竹九玄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师父,你在吗?”用最温文尔雅的姿态问道。 “在。”屋子里传出了一阵声音,却不知发出那声音的人在听到茯苓这一阵声音的时候已经愣了一小会儿,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茯苓一听师父在里面,就规规矩矩的做起了兰花指推开门,一步化作两步缓缓的提着自己的裙摆走进去。 茯苓走进房间,因为天气太冷的原因,便把门给关上了,茯苓转过身两手提着裙摆朝着内室竹九玄看书的那里走去。 竹九玄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茯苓,便很快的低下头去看书了,而脸上一阵阵温暖人心的笑意荡漾着,一双充满希望的眼睛望着茯苓,使得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涟漪,感觉自己做得还不错。 茯苓走到竹九玄的面前,双手搭在一起置于丹田之处,茯苓轻声唤道:“师父,可要茯苓为你斟茶?” 竹九玄打了一个寒颤,茯苓这声音不仅是温柔,而且还带了人间那些娇羞姑娘少许的妩媚甜噪,是个正常男人的话春心都被拨动了,可惜竹九玄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竹九玄挑眉,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一手放在了书案上,一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抬头看向这娇羞极了的茯苓:“茯苓,你可是被灌了合欢散?(合欢散=春药)” 茯苓听到此处,差点没一个踉跄倒下去,自己好不容易学成的礼仪,就被竹九玄当作是被人灌了合欢散,自己的心啊,别拦着我,我哟打死他。 茯苓缓了缓神,干咳了两声,窘得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两耳发烧,眼睛躲躲闪闪好像看哪里都不对,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境况:“那个,师父,这是我在半夏姐姐那处学的礼仪,为何到了你的嘴里就变了味儿了?” “哦,竟是如此。”竹九玄没所谓的继续拿起书看,不打算为自己刚才看走眼而道歉似的。 茯苓看着竹九玄没打算说什么,自己除了惊慌失措和紧张之外,又掺杂了或多或少受了侮辱的羞愧和难堪,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奈何这是自己的师父,自己若是找他算账,自己貌似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反倒是惹得一身骚。 茯苓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了,竹九玄还以为自己是羞愧难没脸见人当而逃走了,不走,还得留在这里被竹九玄调侃,心里陷入了矛盾之中,抽不出身来。 竹九玄抬头看着此时心里纠结得已经做成苦瓜脸的茯苓,不由得心满意足的轻笑:“呵。” 茯苓看向竹九玄,这是在嘲笑? 竹九玄一拂袖,坐正了身子:“去给我斟一杯茶罢。”继续看着手里执着的书。 茯苓福了福身:“是,茯苓就去。”转身走到中厅去给竹九玄蹲下斟茶了。 竹九玄拿开了在自己眼前的书,侧了一下身子绕过屏风看向正在斟茶的茯苓,不免觉得好笑,控制不住自己又轻笑了一声,只是这一声茯苓似乎是没有听到,继续耳根子泛红的斟茶。 竹九玄眼看着茯苓的茶快要斟好了,就不再看茯苓,反倒是坐正了看书,像个没事人似的。 茯苓弄好了茶,茶水是烫的,茯苓想着方才师父这么嘲笑自己,自己要为自己打抱不平,略施小计以惩大诫。 第一百四十章 我又把媳妇给弄哭了 茯苓端着茶水来到了竹九玄书案的不远处,就要上前去,却被竹九玄给制止了:“等等。” 茯苓停下脚步一脸茫然,难道竹九玄知道了自己要‘谋害’他的事情? “茯苓有没有觉得茶水有些烫了?”竹九玄看着手里的书问道。 茯苓顿了一下,看了手里的茶水一眼,转而看向竹九玄摇摇头:“没有啊。” “既然不烫那是不是凉了?”竹九玄又问道。 茯苓算是看明白了,竹九玄这是没事找事故意找茬吧,这茶水在自己的手心里,温度有多高自己还不知道嘛。 茯苓依旧摇头:“不凉。” “茯苓怎会知晓,莫不是茯苓趁着我不注意偷偷的尝过了?”竹九玄把手放低了一些,抬头看向茯苓,就像个孩童似的天真无邪询问茯苓。 茯苓听着竹九玄这么怀疑自己,立刻摇头为自己辨解:“不曾,只是这茶水在茯苓的手里,它的温度茯苓自然是知晓的,大可不必去品尝。” “既然如此,那好。”竹九玄又一次看向书籍:“那就劳烦小茯苓为我尝一尝了,看看这茶水是不是凉了或者烫了。” “……”茯苓看向茶杯,犹豫了,这茶水可是烫的,师父你这是想要烫死我丫,“师父,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竹九玄抢先回答。 “……”茯苓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想到自己也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啊,这下完蛋了,看来最近都不能吃好吃的了。 茯苓小心翼翼的把杯子往自己的嘴边移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杯子翻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嘛,茯苓把水凑到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吹动。 竹九玄看见茯苓这番样子,挑眉觉得好笑:“不是不烫么,若是这茶在被茯苓这么吹下去,岂不是要凉了。” 茯苓看着竹九玄这火上浇油,气得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竹九玄倒也不在意。 茯苓把杯子放到自己的嘴边,杯子的温度是有一点高了,还是犹豫了,拿开杯子,乞求竹九玄:“师父,我可以不喝吗?” “你说呢?”竹九玄仍旧是一副戏谑的样子。 “那我就不喝了。”茯苓很干脆的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茶水洒出来一点。 “谁让你不喝了?”他的声音很冷咧,如同千年寒冰,冷透了茯苓的身心。 “师……师父不是说让我自己决定么,那我便不喝了,有什么错嘛。”茯苓他吓得声音越来越小,眼帘跟着垂下来,不敢抬头。 竹九玄见茯苓害怕了,也渐渐的平缓下来:“没错。”其实竹九玄也不是有意对茯苓这样的,只是想戏弄戏弄她,没想到竟然吓坏她了,感觉心里都不踏实,“方才是我太激动了,茯苓还好吗?” 茯苓一惊,师父居然跟自己道歉了,这算道歉么,不算么,但是好歹他对自己解释了呀。 茯苓摆摆手:“没事了。”转而又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罐,酸甜苦辣一下子涌上心头。 茯苓的眼睛里不禁灌满了眼泪。羞愧难当,站在竹九玄的面前,呆呆的像一段木头,愣了几秒后,双唇轻启:“师父。” “嗯?”竹九玄抬起头看着茯苓。 “其实这水是烫的,因为你之前说我被灌了合欢散,气得我便想着给师父一点小小的教训,没成想居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局,茯苓知错了,还请师父责罚。”茯苓一字一句的说完,眼睛里的眼泪也控制不住了,她只觉得内心发热,脸发烫,那双大眼扑闪闪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竹九玄见着茯苓哭了,意识到了这不仅是她的错,自己也有问题,若不是自己这么想要捉弄她,也不会让她变成了现在这样,顿时懊恼起来。 竹九玄把书放在书案上站起身来,走到茯苓的身边,茯苓瞧见了竹九玄过来,惊得后退了一小步,不知道竹九玄是不是要打自己了。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畏惧,心里不由得有一丝凉意飘过,但还是上前去了,想要茯苓放松下来,不要对自己存着戒心竹九玄把手放在茯苓的脑袋上轻抚着她的脑袋:“好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出出气也是应该的。”竹九玄嗓音微哑,语气却出奇地温柔,让茯苓更加的紧张了。 “师父,你……”茯苓试探的抬起头望着竹九玄,却瞧见了竹九玄又是愧疚,又是温柔的脸庞,心里五味杂陈的。 “怎么了?”竹九玄装作一脸无辜的问道,手还是没放下来。 “呜啊!”茯苓一把抱住竹九玄,脑袋靠在竹九玄的胸脯上,眼泪簌簌的落下来,竹九玄则是稳住了重心,抚着茯苓脑袋的手此时已经腾空,有些茫然的看着屏风,转而低下头看着茯苓。 可怜的茯苓双手环住竹九玄的腰,紧紧的抱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急了。 竹九玄轻轻的拍着茯苓的背安慰她:“没事了,师父在。” 两人就这么在房间里拥抱着,就像是哄孩子,又像是许久未见的恋人,好不容易见了面,自然是要抱个够的。 屋子的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顺着屋檐落下来,像一条条的小瀑布落在地上扩散了,而花花草草,树叶也都被雨水洗涤,看起来很新,没有一丝的杂陈。 虽然这里是齐云仙山,可是也同凡间一般无二,这里也会下雨,也有四季,自然也有冷,有暖…… 龙漦站在屋子外面看着雨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半夏则是轻轻的小步走来,姿势很端庄。半夏走到龙漦的旁边,陪着龙漦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景。 “公主看起来很是清闲。”龙漦平淡的说道。 “是有一些,毕竟在北海也没有什么人约束,自然是乐得清闲。”半夏也毫不客气的说回去,语气似乎是冷了很多。 是啊,堂堂的一个北海公主,在家排行老四,长辈们管着的不就是最厉害的那些个姐妹么,自己不算厉害,也不算落后,长辈们也只管小时候的晚辈,教他们礼仪,法术什么的,直到长大了,也就不怎么管了,也只管对自己有利的那些晚辈,长辈自然也是不管自己的,自己也只好随心所欲一些,否则岂不是要闷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师父真会享受 “呵。”龙漦冷哼一声,便不说话了。 半夏也笑了笑,继续站在龙漦的旁边看着雨景,此时天空中竟然会有两只鸟儿飞过,只是翅膀被打湿了,想来也飞不了多久了。 茯苓从竹九玄的怀抱中出来,后退几步低下头:“师父,方才是徒儿失礼了。” 竹九玄收回自己的手,看着茯苓从自己的怀抱里出来,有那么一瞬有些失神,但还是缓过来了:“不打紧。”瞧了瞧低头不语的茯苓,想来还是有些生气的吧。 可是明明是她捉弄了自己不成反倒是被自己捉弄,怎么就哭了,是委屈还是怎么的,竹九玄就不得知了。 茯苓低着头双唇微启:“师父,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语罢就转身要离开。 “你确定现下你能回去?”茯苓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竹九玄一脸茫然。 竹九玄无奈的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用支撑着窗户的那个小柱子抵着窗户,以防止它掉下来。 竹九玄转过头,对茯苓招了招手,示意茯苓过来,茯苓自然也很配合的走过来,她倒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回不去了。 茯苓走到竹九玄的旁边,看了竹九玄一眼,竹九玄则是示意她看外面,茯苓转过头去瞧外面,此时外面已经是朦朦细雨了,而让茯苓惊奇的不是此时外面下起的朦朦细雨,而是窗外的一番景色。 在竹九玄的窗户外面可以更直观的看到后山的景观,而窗外的那些山有一处就是茯苓刚刚开始学习御剑术练习的那一片桃林,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桃林不远处就有一泉瀑布倾落下来,周围还冒着水蒸气,看起来很是仙气。 窗户外面下着的朦朦细雨更是给这些美景加以渲染,烘托出了这齐云山的壮观还有妖娆。 茯苓惊叹得看呆了,没想到齐云山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而这个美丽的地方也只有竹九玄的玉虚宫才能看到,看来竹九玄还是很会享受的。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副像是被人打了一棍的样子,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惊奇,一会儿又惋惜的,感觉奇奇怪怪的。 “茯苓?”竹九玄试探的看着站在窗边的唤道。 “啊?”茯苓回过神来,看向竹九玄,不知所以然,“怎么了?师父。” “没事。”竹九玄无奈扶额,“还要回去吗?” “嗯……”茯苓嘴唇微抿,眼神闪烁了几下,拿不定主意的犹豫着,但是最终还是几口了,“还是要回去的,毕竟现在雨也不是很大。” 竹九玄听到茯苓的答案,就默不作声的转身回到书案的那里坐下来,拿起书,语气微冷:“等雨停,过来给我磨墨。” 茯苓看着竹九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自己又说错话了,自己不就是说想要回去么,自己不就是想要回去把还没有看完的话本子看完嘛,至于嘛。 茯苓虽然内心很抗拒,但还是委曲求全的走过去了,在书案的桌边蹲下身拿起了磨盘中的墨开始研磨。 竹九玄抬眸扫了一眼茯苓,眼神中没有太多的复杂情感,继续看向自己的书。 雨还在下,在下…… 夏天无坐在在自己房间里的床沿,扒开自己的衣裳检查伤口,若隐若现的肌肉显露出来,但是很多的都被伤口给取代了。 没想到一个多月以来,夏天无上半身的肌肤已经快要没有一块完好的了,都是被匕首划伤的,此时伤口没有流血,反倒是闪烁着弱弱的金色光芒,但很快也就消失殆尽,之后便流血了。 夏天无脸色一下子就苍白起来,没有任何的血色,眼睛也紧缩,鱼尾纹多了一点,豆大的汗珠也随着他的额头滴落下来,有的落在了衣衫上,有的掉在了地上,尽管天很冷,汗珠还是依旧的出现,没有任何停留的痕迹。 夏天无看着自己的伤口,伸出手指对着自己的伤口施法,想要给自己疗伤,就算治愈不了,起码也能够缓解,让自己不那么的疼痛。 指尖的光芒散发出来遍布了身上的伤口处,一直持续了很久,可是没有用,疼痛感没有减缓,也没有增强。 夏天无无奈的把手放下来抓着床沿,呼出一口气,此时的嘴里正在喘着粗气,想来放在夏天无疗伤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是憋气的。 “可恶,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千里光还是不减当年,一样刺得人疼痛不止。”夏天无恨恨的说道。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看来还得用法力掩盖住了,就差十四天了,十四天一过,我也就可以解脱了。” 夏天无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把衣服拉起来,继续遮挡住自己的伤口,装作一个没事人一样的躺在床上,睡也睡不着,一手撑着头看着房梁,思考人生。 “无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就算是我灰飞烟灭,我也无憾了,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便好。”夏天无叹了一口气,那双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好像心里压着千万事情,不愿意与人诉说,只想自己这么承担一切。 夏天无言尽此处,突然一阵痛感袭来:“嘶――又开始作痛了。”撅着眉头,眉心已经形成了一个川字形。 “罢了,睡觉。”夏天无翻过身,闭上眼睛睡下了,或许此时唯有睡觉才能减缓这痛苦吧。 郝小豆在白矾的房间里,坐在书桌旁边安安静静的剪纸,因为她和白矾的婚礼马上就要到了,心里自然也是喜滋滋的,还有十四天,也就是两人的婚礼。 郝小豆就高兴的抓紧行动起来,怕到时候东西准备不齐全,而他们也同竹九玄商量过了,就在齐云山办婚事,竹九玄本来是不同意的的,但是茯苓在旁边添油加醋的劝竹九玄,竹九玄一个心软,也就答应下来了。 白矾坐在书案那里,看着书,时不时的看向郝小豆,每次都看见郝小豆这么心细的制作结婚要用的东西,白矾的心里就很高兴,但也很忧虑,毕竟自己是个病体。 虽然一直用药,但他还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也感觉自己的疼痛似乎是一天比一天强烈了,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平淡无奇的小日子 白矾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这件事。反倒是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本。 茯苓百无聊赖的坐在竹九玄的书案前帮竹九玄磨墨,时不时的用手挠一挠自己的脖子,咂咂嘴,就好像是在抗议似的。 但是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只是有一些不耐烦, 竹九玄被茯苓扰得看书都没有一个清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啊~ 竹九玄眉头紧锁,把书拿开了自己的视线一点,看向茯苓那不耐烦的样子,温声问道:“可是觉得无聊了?” 茯苓回过神来,看向竹九玄,点头:“是有一些,毕竟研磨真的是很无聊。”继续挠着自己的脖子。 竹九玄撅了撅眉头:“茯苓。”轻声唤道,却没有下文,茯苓抬头看向竹九玄,不知所以然,“你觉得我们现在像是什么关系?” 茯苓没想到竹九玄会这么问,一下子噎住了,毕竟竹九玄也不像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但是……茯苓抬头看见的却是竹九玄期待的眼神,自己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又把头给低下了。 师父为何会如此问,是不是自己太随心所欲了,还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自己本来就没和别的男子谈情说爱过,又怎么会懂。 竹九玄看着茯苓万般纠结,自己的心里也是很不爽,不过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何必纠结那么久:“茯苓?” “哈?”茯苓回过神来看着竹九玄,竹九玄期待的眼神中居然多了一丝的担忧之情,只怕茯苓不回答,竹九玄是不会罢休了,毕竟竹九玄可是一头倔驴。 茯苓正了正色,咳了两声:“师父,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茯苓从未和其他的男子有过接触,也不懂得怎么去和别的男子相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相处最多的男子无非就是茯苓的爹爹和弟弟,所以对于你的这个问题,茯苓着实是很难回答。”茯苓一口气回答出来,转念一想,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说个什么东西,眉头撅起来,双唇微抿。 竹九玄看着茯苓回答的这一通,自己不就是问了她一个小小的问题么,怎么回答了这么多,就连父亲,弟弟都给扯出来了,是不跑题了…… “那我再换一种问法。”竹九玄无奈的说道,“茯苓既然已与我表明了心意,为何还是这般的拘谨,没有山下那些伉俪这般要好,这是何故,是害羞了,还是……”没了下文,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猜测的是什么。 “茯苓不知。”茯苓摇摇头,自己真的是不知道。 想来情侣之间也没有那么复杂,不过是过过恩爱的小日子,小吵小闹,安安稳稳的,从来没有想要拥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随意在自己的世界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没有了平日的拘谨罢了,可是竹九玄又为何这么认为呢,茯苓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如此……”竹九玄垂下眼眸,转而看了看窗外,雨已经停了,只是多了很多的雾气,把齐云山都给遮挡住了,“你且先回罢,我也要好好的想想了。” 竹九玄拿着自己的书继续看,不理会坐在自己对面的茯苓。 茯苓茫然的缓缓起身,眼睛一刻也没有从竹九玄的身上挪开过,因为她不解,为何竹九玄今日这么奇怪。 茯苓转过身,一步三回头的看向竹九玄,竹九玄眉头没有舒展开来,看来虽然在看书,但是心却不在书上,茯苓最终还是停下脚步。 一撩裙摆,转过身看着竹九玄:“师父,其实无论你信与不信,茯苓还是要说,其实,在茯苓的世界里,茯苓没有想得那么复杂,只是觉得两人恩爱的人踏踏实实的过着便好,没有必要轰轰烈烈的,每天过着自己的逍遥小日子是最美的,这是茯苓的想法。”茯苓看着竹九玄,他愣住了。 看来自己的解释还是有用的,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放心了。 茯苓转过身,提着裙摆便转身走到门口那里打开门,一阵冷风吹过,但还是没有能吹动茯苓离开的心,毕竟待着也很尴尬啊,算了,还是等师父想通了,自己再说话吧。 茯苓轻轻的摇了摇头,一个箭步便离开了竹九玄的房间,把门给关上了。 竹九玄看着茯苓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真的是自己太在意了么?”胸口有些闷。 但是不得不说,竹九玄还是感觉茯苓说得确实很有道理,确实,一对相爱的人在一起就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用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平淡一些就好,这样的日子最是逍遥,也最是有趣,若是总是活在别人的目光下,这样的恩爱日子却是最拘谨的。 竹九玄想了很久,终于是想通了,茯苓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平常去过就好了,没有必要有多恩爱,相互恩爱的人不必用太多的行动表达,只要在心里就已经很美满了,自己知道就好。 竹九玄继续看着书,眉头也舒展了,脸上的紧张神色也好了很多,没有再纠结刚才的那个问题。 茯苓慢慢的游走在自己回挽玉宫的小路上,想着方才对竹九玄说的一番话,自己居然没有怎么后悔,反倒是希望竹九玄能够想清楚。 自己真的不想过得很拘谨,自己就想像平常一样的,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的和竹九玄恩爱一下,最后又回过到以前的样子。 茯苓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顿时轻松了好多,身心也放松不少,摇着自己的手臂在雾气里穿梭而过,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白雾里,只留下了裙摆的衣角,最终消失。 ……第二日,没有阳光,没有细雨,倒是昨天的白雾还没有散去,依旧徘徊在齐云山,不过也难怪,齐云山的海拔也算是高的,雾气有些多也不足为奇,久久不散也没什么稀奇的,反倒是给齐云山覆盖上了一种神秘幽远的感觉,很奇怪却也说不上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调戏小媳妇 茯苓端着刚刚做好的早餐来到竹九玄的门前,还没有敲门,里面就传出了一阵声音。 “进来吧。” “是。”茯苓应了一声,也自觉的放下手,推开了门,端着菜肴走进去了,茯苓把菜肴放在桌子上。 竹九玄也缓缓的走过来,看着早餐,依然是南瓜粥,还有小青菜,难道茯苓这是改吃素了? 竹九玄撅着眉头,坐在了位置上,看着茯苓一点点的把早餐给自己弄好放在桌子上给自己吃,自己就很困惑:“为何这几日都是一样的?” 茯苓眼睛微微的睁大了一点,这是什么怪毛病,挑食吗? 茯苓轻微的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每一日的营养都要均衡,所以早膳必须是要固定的,有一句老话不是说了嘛‘早上要吃好,午饭要吃饱,晚饭要吃少’,所以我必须给师父规划好膳食。” 竹九玄看着这些清汤寡水的,抬头看了看茯苓,茯苓则是毫无举动的看向竹九玄,竹九玄回过头来看着这些菜。 茯苓也是为自己好,既然如此,还是不挑食了,温声道:“好了,我知道了,日后就麻烦小茯苓了,快坐下来一起用早膳吧,日后也就像往常一般同为师用用膳便好。”竹九玄扶着自己的广袖,伸手拿起勺子准备喝粥。 “是,茯苓明白了。”茯苓看着竹九玄,轻轻牵起嘴角,笑得矜持又漂亮,彷佛春雪消融一般的,柔软乾净,温和沁润,在这么美好的早上,有美人和美食相伴,竹九玄可真是比皇帝还要享受很多啊。 竹九玄轻笑一下,继续喝粥吃青菜。茯苓也伴在竹九玄的身边一起用早膳。 两人吃好了早饭,就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竹九玄依旧在看书,想来竹九玄就是那种无书不欢的人吧。 而茯苓呢,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里,窝在火炕上继续看话本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饮茶,一边看书,好不惬意,虽然说他们是神,可是还是一些从平凡人飞升的神,自然也晓得冷暖。 茯苓摸着自己的脖子,细细的翻动书页,直到再一次翻动的时候,书竟然也就看完了。 茯苓撅了撅眉头,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完了,感觉自己也没看多少嘛,怎么这么快。 茯苓把最后一页的页面给合上了,慵懒的撑了一个懒腰,嘴里打着哈哈:“唉,看来又得下山一趟去买书了。” 茯苓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冷冷清清的,特别的安静,没有一点吵闹的声音,对于茯苓最近好动的性格,不免感觉到了无聊。 茯苓下了炕,穿好鞋子,还顺带转身拿起桌上的一杯热茶一饮而尽,感觉全身都暖了,长舒一口气:“哎~”茯苓心满意足的把茶杯放回原来的位置,就极为高兴的走到门口打开门。 迎面而来的却是细雨,还有浓浓的白雾,冷风,吹得茯苓瑟瑟发抖:“没想到如今的秋天竟然与冬天一般无二,呼。”茯苓呼了一口气。 转身回到房间里拿了一把卡其色的油纸伞,便踏出门槛,转身把门关上就打开油纸伞在雨中漫步离开了,细细的看,油纸伞上竟然有一枝梅花绽放开来,很是妖艳。 茯苓除了挽玉宫,先去的不是山下,而是玉虚宫,竹九玄的住处,茯苓默不作声的提着自己的裙摆,以防被雨水给打湿,一手执着油纸伞朝着玉虚宫门口走去。 茯苓走到门口,转过身收了手中的油纸伞,顺便抖了抖,把上面的雨珠都给抖下来了,但还是有残余的。茯苓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把伞放靠在玉虚宫门口便推门进去了。 茯苓走到玉虚宫内,四处打量屋子里,寻找着竹九玄的踪迹,拐弯上前了几步,果不其然,竹九玄依然是坐在书案那处看着手里的书,每次都是如此。 “师父,我来了。”茯苓高兴的一蹦一跳跑到竹九玄的面前。 “我知道。”竹九玄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继续翻动手里面的书,果然竹九玄什么都知道。 茯苓跑到竹九玄的书案前,两手撑着自己的下颚,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竹九玄,一脸的撒娇样。 竹九玄的目光从书上挪开,看向茯苓,又是这一招,每次都用这一招,好嘛,经过了那么多次的茯苓撒娇大法,自己已经免疫了,反倒是觉得还很可爱,有时候多么想每次茯苓都对着自己撒娇,这样多好。 “做什么?”竹九玄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还有……调戏。 “师父~”茯苓用一种能够麻痹男人神经系统的声音唤道,声音软软绵绵的,就像是,笑意晏晏。 竹九玄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一只手的前臂放在了书案上,身子向前倾,脸庞已经凑到了茯苓的眼前,离茯苓的鼻梁就只剩下了三厘米的距离,十分的暧昧。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何事?”竹九玄挑逗着茯苓,呼出的热气拍打在茯苓的脸庞上。 茯苓不知道何时,脸上已经烫得染上了一片红晕,从脖颈蔓延到了脸庞,红得能够滴出血来,看起来娇羞无比。 而竹九玄呢,看着茯苓这红彤彤的脸颊,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竹九玄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眼里跳跃着愉快的光芒。 茯苓看着竹九玄近在咫尺的脸庞,尴尬的连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害羞的咽了咽口水:“师……师父,你是不是靠得太近了些。”茯苓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老老实实的对上竹九玄的眼眸。 “哦,有吗?”竹九玄不怀好意的再一次开口戏谑茯苓。 “没……没有么?”茯苓结结巴巴的低下头去,脸上的红晕已经从脸庞和脖颈处蔓延到了耳朵那里,耳朵也红了。 谁知竹九玄又凑近了一点,仿佛就想要吻上茯苓的唇瓣,还好茯苓还残存着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立刻反应过来,往后倒了去,两只手的手肘支撑着茯苓的身子。 茯苓定定的看着竹九玄,没有说话,竹九玄则是戏谑的看着茯苓这副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似的很是可爱,触动了竹九玄的保护欲,让竹九玄更加的想要去触碰茯苓。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这是一场意外 竹九玄皱了皱眉头,脸上的戏谑表情没有减少半分:“怎的如此不小心,摔坏了可怎么好。” 茯苓一怔,转而干笑着笑呵呵的解释道:“那个,意外,呵呵呵,意外。”艰难的从地板上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 竹九玄也坐正了身子,好笑的看着茯苓,茯苓皱眉拍了拍手,想要把手上的脏东西都拍掉。 “我这里的脏东西有很多吗?”竹九玄看着茯苓这嫌弃的举动,倒像是自己这里常年不打扫所以有很多的灰尘似的,心里就有个小疙瘩了,必须得探究到底。 茯苓一愣,“不……不多。”霎时,感觉到自己这样貌似也有些夸大了,貌似自己就是故意的一样,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无处安放的小手背着也不是,垂着也不是,只好时不时的拈拈自己的裙子。 “那茯苓为何如此介怀。” “我没……”茯苓一下子语塞了,好嘛,确实是自己太过夸大了,我的错,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还是闭嘴吧。 竹九玄看着茯苓有些小委屈,便不打算再追究了,拿起手里的书细细的看着:“故而,茯苓来此是为何?” 竹九玄这不提茯苓还真的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了,自己是来要‘通行证’的。 茯苓拈了一下裙子,轻轻的走上前一步,抿了抿嘴唇:“那个,师父,我的话本子看完了,便想要下山去买话本子,还望师父批准。” “好,准了。”竹九玄爽朗的应下来了,眼皮都没抬一下的看着手里的书。 茯苓一惊,没想到这么容易,自己还措了好半天的词儿,不过现在貌似都没什么用了,因为自己也经过刚刚的那一件事也忘得差不多了。 茯苓抠着自己的手指,愣住了,道谢这件事都忘了。 竹九玄没有再听见茯苓的声音,疑惑的抬起头看去,此时的茯苓正在发呆哩,无奈的撇撇嘴,接着下文:“不过,我同你一起去。” 就知道,师父每次都要跟着自己,哪怕自己不让,他也要跟在自己的后面,不知道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监视自己,唉,顽皮。 “哦。”茯苓淡淡的应了一声,“那我们这就走吧,顺便多玩玩。”愉悦的情感一下子涌上心头,茯苓有些小激动。 终于又可以下山去买好吃的了,完不是关键,吃才是最重要的。 “好。”竹九玄放下手中的书卷,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茯苓的身边。 茯苓转过身来,竹九玄却先她一步离开,茯苓也主动的跟上去了。 走到门口,看着漫天的细雨,竹九玄停下脚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样怎么下山去,有什么可玩的。 “师父,怎么了?”茯苓拿上了放在门边的油纸伞,茫然的看着竹九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雨。”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竹九玄依旧是看着玉虚宫的门前的细雨。 茯苓看向了雨景,其实雨很细,但是却下得很大,就像是不断的丝线,把天和地连接在了一起,如何也分不开,看着竹九玄这么纠结的样子,茯苓也只好拿出了自己手中的伞在竹九玄的眼前轻轻晃了晃,笑意晏晏:“没事,看,有伞。” 竹九玄垂眸,便瞧见了茯苓拿在自己面前的油纸伞,眉心舒展了一点,双唇微启:“只有一把。” “没事啊,伞很大,可以的。”茯苓看着竹九玄满脸不相信的样子,就只好自己亲自示范了。 茯苓一手执着伞柄,一手把伞向上推动,直到到达了最顶端,这才放下手没有再去拨弄。 茯苓把打开的伞放到了竹九玄的眼前,意气飞扬,满含自信,满含期待的仰者头,脸上还荡着笑:“师父快看,我就说很大嘛。” 竹九玄看了一眼伞,确实是很大,仔细看,原来油纸上还印着一簇梅花,很娇艳:“确实很大。”虽然这么说着,但目光却一直都没有从伞上面的梅花上移开过。 茯苓倒也不在乎,因为茯苓也没注意到竹九玄正在看的是梅花,还以为竹九玄说的是伞。茯苓把伞举到了自己和竹九玄的头顶上,由于竹九玄有一些高,自己也就举得高一点了,还是很费力气的。 竹九玄回过神来,没有再看梅花,反倒是看着旁边的茯苓。 “走吧师父。”茯苓看了一眼竹九玄,竹九玄正在注视着自己,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的立刻转移话题。 “嗯,走吧。”看着茯苓的竹九玄应了一声,见茯苓也害羞了,自己也就没有再怎么看茯苓了。 茯苓提着自己的裙摆,小心翼翼的下了石阶,但是由于石阶上有雨水,而且茯苓的裙摆又是长裙,就不免得沾湿了一些,但不是很多。 竹九玄也随着茯苓的动作也一起下了台阶,和茯苓在一场雨景之下的一把伞下,惬意的朝着山下走去。 …… 走了许久,茯苓从来都没觉得此时下山下的风景是多么的美丽,雨水给山上的那些植物都给洗涤过了,虽然已经是深秋,但还是看得出来洗涤的痕迹,那些树叶被洗得亮晶晶的,有一些在光亮的照射下竟然有些闪闪发光,风一吹,也就没有了。 茯苓和竹九玄则是走在石岩的夹层石阶那里,石阶的一侧就是悬崖,一侧而是悬崖峭壁,山岩,像是在驱赶来往的人跳下山崖似的。 就算是在夹层的那里,也免不了被雨水给弄湿了。茯苓和竹九玄在雨伞下躲着,走在山涧的夹层里,构成了一处十分美丽的风景,不知是这山为他们点了缀,还是他们为这山作了陪衬,总之看起来是特别的耐看的。 走过差不多半个时辰的道路,竹九玄和茯苓总算是来到了山下的集市上,集市上的人不算多,因为今日的天气确实是不太好,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出门来街上游走,但是却又一些小贩不怕风吹雨打的继续卖东西,也是为了维持生计,任何人都过得很艰难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无伤大雅 茯苓和竹九玄漫步在街上,看着一些人正在为做生意而四处奔波,而一些人则是正在关门准备回家好好的暖和暖和,很少的人还在街上走动。 茯苓举着伞,时不时的左顾右盼,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竹九玄已经被茯苓这举不好伞的动作折磨了很久了,只是他不说,结果茯苓还是没注意到,继续看自己的,竹九玄继续被伞给弄着脑袋。 竹九玄终是按耐不住了,一把捏在茯苓抓伞的那只手背上,茯苓惊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竹九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我来吧,若是你再拿伞,只怕我要被茯苓折磨千遍万遍了。”竹九玄无奈的把捏着茯苓的那只手向上挪了一点,拿着伞柄,茯苓也顺势松开了手,任由竹九玄拿着。 “师父,这是不是不太好啊。”茯苓感觉也有些不好,中意还是发了声。 竹九玄额头霎时出现了三条看不见的黑线,一字一句的说道:“就当作是为我的安全着想。” 茯苓犹豫了一下,再看看竹九玄,竹九玄倒像是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看来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啊:“哦。”只得淡淡的应下来了。 茯苓把手松开,垂下来,反倒是让竹九玄打伞。自己也不好帮忙,万一越帮越忙怎么办。 自己还是安分一点,乖乖的挑自己的东西就好了。 茯苓左看看,右看看,依然没有看见自己想要买的东西,看来还是很多店铺关门的原因,东西就很难买到,还是再到他处看看吧。 茯苓在竹九玄举着的雨伞的庇护下,一起走向街的更远处。 直到…… 郝小豆和白矾出现在茯苓眼前的不远处,两人刚刚从制衣坊出来,打开伞遮蔽细雨,脸上的喜悦之色看起来洋溢着幸福的感觉,应该是有什么好事。 茯苓激动的看向竹九玄,还顺带拉了他一下:“师父,白饭师兄和小豆子在那边,我们过去吧。” “嗯。”见她这么开心,也就遂了她的意。 “嘿嘿。”茯苓脸上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拉着竹九玄的衣袖就朝郝小豆他们那里跑去了。 “小豆子!”茯苓边走边惊声呼唤。 而郝小豆的那边,郝小豆愣了一下,听下了脚步看向白矾:“好像有人叫我?” “嗯,我也听见了。”白矾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郝小豆和白矾转过身去,想看看到底是谁叫自己,而转过身看到的就是风风火火朝自己走过来的茯苓,还有……被茯苓拽着衣袖过来的竹九玄,脸上没有不悦,也没有很高兴,还是冰山状。 “茯苓小主。”郝小豆笑着也走过去,茯苓也恰巧和郝小豆他们碰面了。 茯苓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制衣坊,转而看向郝小豆,有些好奇:“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郝小豆抬头看向白矾,与他对视一笑,转而微笑着对茯苓解释:“眼瞧着我和白饭的婚事将近,而我又不会做衣服,用法力做出来的我也不心喜,就想着来这里做喜服。”郝小豆冲白矾一笑。 茯苓看着两人这么幸福甜蜜,不免得看了看自己旁边的竹九玄,竹九玄也看向她,只是没有了温存,倒也不算是太冷漠,果然,师父演戏是最厉害的了。 茯苓转过头,看向郝小豆和白矾,两人也看着茯苓。 “茯苓小主,你这是去哪儿?”郝小豆问道。 茯苓看向竹九玄:“嗯,我与师父一同来买些书回去,顺便买些糕点。” “哦,这样啊。”郝小豆也打量着竹九玄,从竹九玄帮茯苓执伞的动作,还有茯苓方才这么放肆的动作,竹九玄都没有在意,看来两人似乎是好事已近,就算不是,那也是好事将近了。 郝小豆把目光从竹九玄的身上移开看向茯苓,拉着茯苓的手,似乎是有些小神秘:“嘿嘿,对了茯苓小主,我想起来了,我和白饭还要去置办一些东西,与你们可能不同路,我们便先走了。” “???”茯苓有些茫然,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郝小豆已经松开了自己的手。 “上尊,茯苓小主,我们先离开了。”郝小豆打了招呼,火急火燎的拉着白矾的手臂就转身离开了。 茯苓看得一愣一愣的,没说几句就要走,难道是被竹九玄给吓到了? 茯苓若有所思的偷瞄了眼竹九玄,见他还在凝视着自己,心弦颤了颤败下阵来,干咳了两声便转过头去了。 竹九玄好笑的看着茯苓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倒像是自己会吃了她似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想来,两人是知道了什么。” “什么?”茯苓抬头看着竹九玄,知道了什么,自己和竹九玄的事情吗,那师父不会生气吗? 不过……看着师父这阴谋得逞的笑容是怎么回事,明白了一些,看来竹九玄还是很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和竹九玄的事的,但是看着竹九玄这么得意,茯苓顿时额头上有几只乌鸦飞过,师父你变了。 “那师父你?”茯苓试探的问道,想看看竹九玄是否真的希望两人的事被他人知晓。 “无伤大雅。”竹九玄看着茯苓那试探的小眼神,淡淡的漂出几个字。 啊嘞???茯苓一脸懵,无伤大雅?!师父你确定?茯苓被这突然来临的话语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看着无所谓的竹九玄,嘴角依然有着笑意,不如刚才的那般冷清。 茯苓从震惊中抽出身来,缓了缓神,没想到师父居然不在意,话说这样不是不好的嘛,师父居然……与常人不同啊。 茯苓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目光不安地看了看竹九玄,又紧紧地闭上了,好吧,还是说吧。 茯苓小纠结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小心谨慎的看着竹九玄:“那个师父,这恐怕是有损师父你高大举世无双的形象吧?” “无伤大雅。”竹九玄依旧是很平静,似乎是一点也无所畏惧,爱咋咋地。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宝宝不开心 “……”师父,你变了,不是变了,就是中邪了。茯苓抿抿嘴,没有吧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毕竟要是说出来,指不定竹九玄又要把自己怎么样。 茯苓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呵呵地干笑着,努力掩饰脸上的尴尬,还是扯开话题更干脆一些:“呵呵呵,师父,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是停不了了,不如我们去前面的戏院里瞧瞧戏,师父意下如何?” 竹九玄点点头表示赞成:“好,听说今日唱的可是《西厢记》” “哎?师父是如何得知的?”茯苓好奇的看向竹九玄。 竹九玄勾起嘴唇莞尔一笑:“算的。” “怎么算?”茯苓紧接着问道。 竹九玄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笑出一声,戏谑的回答茯苓:“这个……不可说。” “小气。”茯苓有些愤愤的呶呶嘴,别过头去,做成了一个生气的样子。 竹九玄看了一眼生气的茯苓,脸上还荡着笑容:“茯苓想学……也不是不行。” “嗯?”茯苓抬起头看向竹九玄,竹九玄此时再也注视着自己,“如何?” 竹九玄笑意更深:“若是教给了茯苓,那么我有什么好处?” 茯苓眯眼看着竹九玄,呶呶嘴:“师父,确认过眼神,你变了。”竹九玄没有解释,倒是一直看着茯苓,脸上的笑容不减,茯苓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很想学的,当然,也只要竹九玄肯教。 “师父想要什么好处,说吧。”茯苓大义凛然的拍拍胸脯,看着竹九玄笃定了一件事。 “茯苓给得起什么?”竹九玄似笑非笑的问道,“只怕是连一件拿的出手的东西都没有吧。” “……呵呵呵。”茯苓笑笑,确实,自己什么好的东西也都是拿不出来的,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那么这个法术,自己还是不学了,“师父,我不学了,因为我也没有可以给你的好处。” “就这么放弃了?”竹九玄看着茯苓反问。 茯苓点头:“嗯,那是自然,不学也罢。” 竹九玄似乎是有些不满的扶额摇摇头:“唉呀倒是,可惜了,为师这里可是还有一个法子能够让茯苓学到我这个法术的。” 茯苓两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什么法子?”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想要学,看来自己的计谋快要得逞了,不由得不怀好意的一笑:“自然是……”顿了顿,“以身相许。” 茯苓停下了脚步,震惊的看着竹九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不知如何应对:“那个,师父,以身相许吧……我觉得……” 茯苓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以身相许,竹九玄说得未免也太直了吧,自己都还没准备好,也还没想好,这么突然。 不行,我得找个借口溜走,虽然师父这块到嘴的肥肉丢掉确实是有些可惜,但是,我一定要矜持,矜持,再矜持! 竹九玄看着茯苓,不知道茯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茯苓抬起头,眼珠四处转动,想要找到一件可以吸引竹九玄注意的事物来逃避眼前的这个话题,然看了周围,终于,找到了救星。 茯苓指着不远处的戏院,欢喜的唤道:“师父,你瞧,我们到了。” 竹九玄随着茯苓手指的地方望去,确实是看到了一家戏院,来往的人还是蛮多的。 竹九玄看向茯苓,心里有些不舒坦,好不容易这么了然的说出来了,可是居然还是被搅了,宝宝不开心,宝宝不走了ヽ(‘⌒′メ)ノ。竹九玄没有挪动脚步,反倒是举着伞站在原地。 茯苓茫然的看去,看到了竹九玄似乎是不开心了,好嘛,他不开心,自己就让他凉凉吧,管他呢,反正话题已经扯远了,哈哈。 茯苓内心满意但是却不表现出来的拉着竹九玄的袖子,焦急的撅眉向前轻轻的走了几步:“师父,我们快些去吧,不然就占不到座位了。” 竹九玄虽然是不开心,但还是遂了茯苓的心意,没有说话,但是却行动了,慢慢的挪动脚步朝着戏院那处走去,茯苓见竹九玄已经愿意走了,自己也很开心的拉着竹九玄去戏院看戏。 茯苓和竹九玄走到戏院里,里面的人倒是来来往往的不少,戏院里没有外面那般的冷,反倒是挺暖和的,可能是因为人的体温吧。 竹九玄已经在进来的时候手了伞,伞被他拿在手里,看着戏院里的人,很不自在,因为人太多了,又挤,又烦人。 茯苓转过头,也感觉到了竹九玄的不自在,自己当然是要为竹九玄考虑了,毕竟这可是自己未来的夫婿也说不定啊。 茯苓从美好的幻想中抽出身来,轻咳了两声,唤道:“小二。” 不远处的小二听见了茯苓的声音,走过去点头哈腰:“客官,有什么需要吗?” “有没有好一点的座处,我的师父不喜这处,麻烦小二帮我们找一处清净一些的吧。”茯苓笑着对小二吩咐道。 小二抬头看了看站在茯苓旁边的竹九玄,竹九玄一脸冷漠,用锐利如剑,冷若寒冰的目光扫了一眼小二,好像小二都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小二被竹九玄这么一盯,心里直发毛,立刻看向茯苓,笑嘻嘻的说道:“哎,好咧,客观请来。”转过身带着茯苓他们一起上楼了。 茯苓不由得感觉到有些好笑,没想到师父连小二也不放过,依然是这么冷淡,罢了,习惯了,茯苓好笑的也拉着竹九玄的袖子和小二一起上楼去了。 小二给茯苓和竹九玄找了一个稍微清净一点的位置,又可以更好的看戏的地方,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茯苓和竹九玄坐下来,吩咐了小二去拿了一些糕点、干果、茶水过来,便其乐融融的看着即将开幕的《西厢记》了。 竹九玄看着茯苓,心里十分的不爽,真的,特别的不爽,茯苓就这么不愿意和自己喜结连理,既然故意扯开话题,宝宝还是不开心。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是偶遇还是故意 茯苓看着已经谢幕了的第一剧,然后接下来的就是《西厢记》了,茯苓激动的动了动身子,一脸的期待,下意识的看向竹九玄,拍了拍他的手:“师父,西厢记就要开场了,快看,快看……” 茯苓看着竹九玄黑着脸,就没有再说下去,反倒是畏畏缩缩的声音开始变小了:“师父,你怎么了?” “你说呢。”竹九玄倒没有在问茯苓,语气有些微冷,眼神也锋利了很多,不如之前的那般温柔。 茯苓干笑几声:“呵呵呵,茯苓……不知。”摇摇头一口否定,现在就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师父又抓住那一件事不放。 自己又如何回答,若是自己说不愿意,那么这不是造成了自己和竹九玄的误会,若是自己说愿意,那么自己还是很怕自己被竹九玄吃干抹净的。 “锵锵锵~”竹九玄还没有开口,下面舞台上的戏剧却已经开场了,茯苓一惊,转而又聚精会神的看着下面的的戏剧:“师父,戏开场了,快看。”茯苓拍了拍竹九玄的手背示意他看戏,自己便不再理会竹九玄了,反倒是也聚精会神的看着戏剧。 竹九玄看着茯苓,气得自己都想一巴掌呼啦在茯苓的脸上了,不行,不能打,这是自己的媳妇,千万打不得,若是打了,只怕自己从今以后都没有什么机会了,不行,不可以动手。 竹九玄再坚定了自己的意识,看向茯苓,茯苓看着《西厢记》很是开心,倒是看起来很无忧无虑,没有了什么烦恼。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开心,轻笑一声,便不打算再去问刚才的事了,反正来日方长嘛。竹九玄看向舞台,看着那些戏子在舞台上的动作,语言,真的是颇为传神,难怪会勾走了观众的魂儿。 戏院外,雨还在下,还在下,只是雨很细,就像是丝线一般垂落下来。 街上忽然出现了一团白色的雾气,待白色的雾气消散之后,从雾气中跨出来一个人影,居然是龙漦。 转而从街尾缓缓走来的一抹红色的身影,近看竟然是半夏,她依旧是戴着面纱,束着侠士的头发,身着一身红装,显得妖艳无比,仿佛她就是这世间最美的一朵玫瑰,无人能及,也无人能比,而此时不同的是,她的手中多了一把油纸伞遮挡雨水,同样是卡其色的。 半夏缓缓走来,走到了龙漦的旁边,龙漦也转过头看了半夏一眼,便不再理会她,转身走进戏院里面去寻找茯苓,毕竟这一次他下山来就是为了来寻找茯苓的,可不能错失了这次的机会。 当然龙漦还不知道竹九玄和茯苓已经在一起了,所以还是很茫然的跟着他们,虽然自己知道茯苓无论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都只心属九玄战神一人,但是那有如何,从始至终,自己也很想守护好她便好。 半夏看着龙漦已经走进去,倒也不恼,既然他这么喜欢跟着茯苓,那么自己也只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陪伴着他便好。 半夏失落的抬步走进去,收了自己的雨伞拿在手里,站在台阶上寻着龙漦的步子跟着他一起走去。 龙漦在戏院里寻了一会儿,终是瞧见了茯苓和竹九玄所在的那个位置,龙漦二话不说便冷冷清清的抬步上楼去了,半夏也寻着龙漦走上楼去。 龙漦看着茯苓和竹九玄所在的位置,默默的走过去,半夏也上了楼,跟着龙漦,但是还是拉开了一些距离的。 “茯苓怎么看戏也不叫上龙大哥?”龙漦戏谑的朝着茯苓和竹九玄那里走去,站在他们的桌子侧面看着两人,语气不喜也不怒。 半夏也刚刚好走过来站在龙漦的身后侧面。 茯苓一惊:“龙大哥,半夏姐姐,你们也来了呀,快坐下,不必客气,嘿嘿。”说着,便起身招呼两人坐下,搞得这里倒像是茯苓的家似的。 半夏浅浅的冲茯苓笑了笑,没有表示什么,而龙漦则是直接坐下了,看向竹九玄,竹九玄也同样的看着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在眉目传情呢。 茯苓招呼了半夏坐下,自己也即将要坐下了,却看到了竹九玄和龙漦在‘暗送秋波’的这一幕,一下子愣住了,感觉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咳咳。”茯苓咳了两声,示意周围还有人,就算是暗送秋波,也不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嘛,真的是。 龙漦和竹九玄被茯苓这么一提醒,也回过神来,竹九玄倒是没有了当初誓不退步的感觉,但是还有那股傲气在,而龙漦也是勉强的笑笑。 这么多年,自己除了在追九天玄女的这件事上输了竹九玄那么多,但是在其它的事情上,自己倒也没有失去太多。 半夏看着三个人抬手捂嘴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茯苓也多半夏笑了一下,以示客气。 茯苓给龙漦和半夏倒着茶水,好奇的问道:“龙大哥,半夏姐姐,你们怎么会想到来这里的啊?”递了一杯茶水给龙漦,又倒了一杯,递到了半夏的面前。 龙漦抬着茶水饮了一口,缓缓的说道:“我本来是下山处理一些事情,路过此处瞧着此处的仙气极盛,便想着过来瞧瞧,没想到却瞧见了上神和小茯苓在此处看戏,就上来一聚了。”又喝了一口茶。 “哦。”茯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捂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看向了半夏:“那,半夏姐姐呢?” 半夏扶袖把杯子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山上待的有些无聊了,便下山来看看戏,未曾想小茯苓也在此处,来的时候也恰巧碰见了冥王,便跟着冥王一同进来了。” 茯苓点点头:“原来如此,还真的是很巧呢。”轻轻地笑了,像一抹淡淡的霞光从她嘴角上飘了过去。 “嗯,不算太巧。”龙漦回答了一声。 茯苓应和着笑了笑,也不打算多问了,反正遇到就是遇到了,还废什么话,就这样吧。 茯苓看着戏剧,已经过去了一点了,看来又错过了一小段了,有时间得好好的补一补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姑娘需要点什么 戏结束了,人也散了,戏院里的竹九玄和茯苓等人也要离开了。 茯苓起身,似乎是有些惋惜:“唉,没成想这么快就结束了,我都还没有看够。” “下次再来。”竹九玄随口说了一句,“但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茯苓眯眼,师父,不知道你还叫我下次再来,玩我呢。 “好。”茯苓也很给面子的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就像春风拂过泸沽湖,秋雨浸润九寨沟那般的美丽。 一行人下了楼层,茯苓给了钱,就和竹九玄他们一起出去了。 出来戏院外面,雨已经停下了,茯苓撑了一个懒腰,表示自己终于复苏过来了,三人看着茯苓并没有表示什么。 茯苓收回了自己举着的爪爪,转过身,看着三人:“接下来我便要与我的师父一同去买一些东西去了,半夏姐姐,龙大哥,我们就不奉陪了。” “茯苓去买什么?”半夏开口问道。 没想到平常有龙漦在的地方不爱开口的半夏今天终于是开口了,没想到半夏居然开窍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气氛不会那么尴尬。 但是在半夏的世界里,她可能是觉得反正龙漦也可能会跟着茯苓的,而自己也是跟着龙漦的,就这先问了再说吧,再说就算是自己不问,龙漦也还是会问,依着他这个性子来看的话。半夏看向龙漦,龙漦却瞧也没瞧她一眼,自己便转过头去了。 茯苓一只手指头蜻蜓点水般的点在自己的下巴那里,一直轻轻的点了好几下:“嗯,我去买一些糕点还有戏本。” 龙漦上前了一小步,瞟了一眼竹九玄,看向茯苓:“正好,我也无事,便同小茯苓一同去吧。”不喜不怒的语气,和竹九玄有得一拼。 “这……”茯苓犹豫了一下看向竹九玄,竹九玄也看着茯苓,没有任何的示意,看来竹九玄应该是没有什么意见,“好的,那就麻烦龙大哥了,那么半夏姐姐呢?”茯苓看向半夏。 “闲来无事,一同。”半夏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感觉就像是没有自己的事情一般。 不得不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那么一些的小主意,但还是掩饰的很好,和那戏院里的戏子有得一拼。 茯苓点点头:“那好,我们走吧,去西市。”说完就率先下了阶梯,半夏和龙漦,竹九玄随其后。 四人一同去了西市,街上的有些人不由得都看向了走过去的四人,有好奇的,有惊讶的,可能是觉得这四人的穿着和气度都非常的不平凡吧,就忍不住多看了看。 几人来到了西市里面的一处卖书的地方买了一些话本子,当然,还是竹九玄掏钱的,毕竟茯苓也没有多少钱,还是师父这个大款有钱,但是虽说让竹九玄掏了钱,自己还得用肉偿,别误会,不是以身相许,而是伺候竹九玄,茯苓都开始怀疑竹九玄是不是不喜欢自己逗自己玩呢,怎么这个要求这么的像是资产阶级欺负下层人民的感觉。 茯苓提着自己的书来到了糕点铺子,卖糕点的是一位老人家,看起来饱经风霜的样子惹得人很是心疼,茯苓进去了卖糕点的那个小小店铺,里面的装潢不是很华丽,倒是有几分像是把家拆了来做成店铺的样子。 老人家见了茯苓他们几人走进店铺,忽然有了一些欣喜的气色,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茯苓他们,招呼道:“几位需要点什么?” 茯苓收回了打量店铺的目光,看向面前的老人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老人家,我们想要买一些糕点回去,不知道你这里的糕点怎么卖?” 竹九玄看着眼前的老人家,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没有多说话,只是静观其变,而龙漦似乎也是察觉到了的,也打量了那个老人家一番,没有多在意,小角色而已。 老人家似乎被竹九玄的目光打量得很不舒服,没有看竹九玄一眼,抿了抿嘴唇看向茯苓:“姑娘想要什么糕点,尽管看看,看中了与老身说一说,若是没有姑娘想要的糕点,姑娘就请去别家吧。”老人的眼眸是眯着的,声音很和蔼,看起来是上了年纪,眼皮子也往下垂。 但是老人说话的这语气,就像是下了逐客令似的,让人听了不是那么的舒服。 茯苓没有多在意,反倒是觉着老人家是个比较诚信的生意人,没有说自己看不上什么糕点就非要劝自己去买其它的糕点,这样也只有那些急于求成的商人才会做出来的吧。 但是也不排除老人家是想要装可怜来博同情以求把糕点卖出去的。 茯苓和蔼的笑了笑:“好的,那么我们就看看了。” 老人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点点头,随着茯苓他们去了。 茯苓温和的笑着走开了老人家的面前,走到了摆放糕点的地方,看着这些糕点。 糕点看起来很新鲜,不像是放了很久的而坏掉的那种,茯苓点点头,很放心,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认真的挑糕点,表面十分的平静,内心却十分的欣喜,没想到茯苓这么持家有道。 龙漦看着茯苓挑糕点的样子,也随手拿起了一块糕点来递到茯苓的面前:“茯苓喜欢吃这个吗?” 茯苓回过头,便瞧见了龙漦手中拿着的板栗酥,看起来特别的美味,光滑细腻有光泽,像是上等品,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 茯苓接过了龙漦手中的糕点,拿在自己的眼前细细端详:“这个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忍不住想咬一口。 “若是有喜欢的,可以尝尝再买也不迟。”老人家杵着拐杖走到了茯苓他们的身后。 茯苓回头,看着老人家走上来,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糕点,质疑的问道:“可以吗?” 老人家点点头:“嗯,可以,若是不喜欢,可以再看看。”显得一点也不在乎似的。 “嗯,那便谢谢老人家了。”茯苓依旧是笑意晏晏的道谢。老人家倒也没有多在意,只是摆摆手。 茯苓收回了笑意,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咬了一下,尝了一小口,茯苓嚼着嘴里的板栗酥,细细的品味着这板栗酥的美味。 下肚,茯苓一下子惊奇起来,没想到这么个小小的店铺,里面的糕点却如此的好吃,简直就是极品,可能连皇宫里面的御厨都不及吧,只是老人家做得这么好吃,就不怕惹祸上身嘛,茯苓不免得为老人家担心起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截胡 “师父,尝尝呗。”茯苓拿着手里的绿豆糕递给竹九玄。而旁边的龙漦则是不淡定的看着茯苓,心中五味杂陈。 竹九玄看着绿豆糕,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很讨厌这糕点似的别过头去:“不必。” 茯苓见竹九玄不吃,只得悻悻的收回手,龙漦看见了这一幕,觉得好笑,没想到竹九玄到了凡间还这么的洁癖。 茯苓转过身看着那位老人家:“老人家,请问这糕点如何卖?” 老人笑着上前一步,道:“我老人家做点小本买卖,不图发家致富,只图能够养家糊口就好,故而两个铜板即可。” “两个铜板一块糕点?”茯苓发问。 “正是。”老人家点点头。 茯苓看向竹九玄,犹豫着不知怎么说:“师父,买吗?” 竹九玄看着茯苓一脸的不安,双唇微启:“想吃便买。”竹九玄说出这几个字。 茯苓再次看了看糕点,看起来着实是很诱人,表面很丝滑,没有一点点凸出来小痘痘或者是凹进去的小孔,色泽鲜美,倒是真的很想吃。 不过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茯苓点点头,转过身看着老人家:“老人家,我买十五块绿豆糕,还有十六块茯苓糕,十四块板栗酥,各三份。” 老人家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生意来了,能不高兴嘛,只是买得好像是有点少了,不过起码有钱了。 老人家和蔼的说道:“好,我这就去给姑娘装上。”转身去拿盒子了。 茯苓抿抿嘴,开心的把手里的绿豆糕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去,拍拍手,目光还是没能移开。 龙漦看了一眼茯苓,也放下了手中的板栗酥,把手背在自己的身后去,等待着老人家的出现,在大家各怀心事的时候,半夏轻轻的掀起自己的面纱,尝试了一块糕点。 味道甚美,忍不住想要多吃几口,但是这糕点的味道似乎是太熟悉了一些,好像是在哪里吃到过。 不一会儿,老人家拿了盒子,里面已经是装满了糕点,特意拿给茯苓过目。 茯苓走到柜台那里,清点了糕点满意的点点头就关上了匣子,笑着说道:“多谢老人家。”看向竹九玄,“师父~” 竹九玄抿抿嘴,心领神会,把钱放在了柜台上,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的手也放在了柜台上,手中的正是银子。 众人的目光随之望去,看到的不正是龙漦嘛,原来是龙漦也想要替茯苓付了这个钱,就默不作声的截了竹九玄的胡,把钱放下了。 竹九玄看着龙漦,似笑非笑:“冥王这是何故?茯苓可是说的让‘师父’来替她付钱。”竹九玄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嘲笑还有很多的蔑视。 龙漦看着竹九玄,自然是毫不让步:“本王乐意替茯苓付着小小的糕点钱,上神管的着吗?” 竹九玄闻言,也不生气,毕竟在这么针锋相对的时刻,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挑眉:“哦?那还是得问问茯苓想要谁替她付了。”看向茯苓去。 “茯苓觉得呢?”龙漦也随之回头看着茯苓,温柔的语气让人身子一酥,让人感觉到竟然落入了这温柔的网。 茯苓却被两人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往半夏的身侧挪了挪,靠近了半夏,仿佛半夏就能够挡住这要命的目光似的。 半夏也感受到了茯苓的小动作,微微转过头担忧的看着茯苓:“茯苓姑娘,你没事吧?” 茯苓看着半夏,摇摇头:“无事。”其实心里紧张的不行。 试想一下,如果让师父付钱,自己就会扫了龙漦的面子,这个似乎是不太好,毕竟都是熟人了,也叫了人家大哥,以后见面都有点尴尬了;可是如果让龙漦付钱的话,师父又会生气,自己都有点害怕被师父吃干抹净,这也不太好。 茯苓不由得想到了一个既两全又其美的办法,茯苓摇了摇半夏的手臂,看着半夏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子,悄悄咪咪的凑在半夏的耳边问道:“半夏姐姐,你身上有钱吗?” 半夏看着茯苓终于是明白了什么意思了,敢情是要跟自己借钱啊,半夏点点头,轻声的凑到读茯苓的脸庞距离五厘米的地方:“有,茯苓姑娘要多少?” “还是半夏姐姐懂我。”茯苓不由得赞叹道,“足够付这些糕点的钱” 半夏直接是忽视了正在针锋相对的龙漦和竹九玄,反倒是看了看糕点:“好。”不由分说的掏出了一个钱袋递到茯苓的面前。 龙漦和竹九玄同时皱了皱眉头,没有收回付钱的手。 茯苓一时间都没缓过神来,看着这么大包的银两,真不知道半夏是怎么带在身上的,还是半夏唤回了茯苓的思绪,茯苓干笑着回神,打开了钱袋,而里面装的全是小银两。 茯苓再一次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其实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看向半夏:“姐姐,这太多了。”语气里有疼惜的感情在里面。 一时间感觉自己好穷,自己身为齐云山赫赫有名的齐云上神的唯一的女弟子,却啥子钱都没有,一看人家公主,出手多阔绰,一出手就是一大包的钱钱丢出来。 “不多,我也要买。”半夏轻笑一下,虽然看不清脸面,但是那笑容在面纱的遮挡下更显得妩媚许多,“茯苓姑娘快先付钱吧。” 茯苓回过神来,这么个美人怎么龙漦这个倔脾气就是看不上呢,茯苓惋惜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茯苓走到两人的中间,笑嘻嘻的看着竹九玄:“嘿嘿,师父,我还是自己来吧。” “……”竹九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茯苓看着冷冷的竹九玄,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 “你还的起吗?”竹九玄突然开口,却是一针见血。 茯苓皱眉看着竹九玄,一脸的不可思议,要不要这么毒吧,师父,我可是你最爱的小徒弟了。 竹九玄不为所动,没有收回手。 茯苓却看向了龙漦,聊为尊敬的微笑着说道:“龙大哥,我还是自己付吧。” 第一百五十章 神界的味道 “……”龙漦不好说什么,也让开,把钱给拿开了。 茯苓把钱递给了那个老妇人,转过头看着半夏:“半夏姐姐,你要买些什么?” 半夏指了指刚刚的那些板栗酥和桂花糕:“这些即可,各十五块,两盒。” “哦。”茯苓点头,转过头看着老人家,笑道:“那么麻烦老奶奶帮我再包一些吧。” “好。”老人家笑了笑,转身就去拿东西去了。 茯苓等人继续在这里等待着竹九玄一手敲着轻轻的桌子,打量着这店铺里面的陈设,很是简单,果然是虚设,否则又怎么会有人让自己的店铺如此的陈设而不去装修来吸引客人,呵,胆子真是挺大,自己不过才离开一小会儿。 不一会儿,老人家出来了,把糕点交到了半夏的手中,半夏在接过糕点的时候,手竟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打量这眼前的老人家,老人家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这身上的味道似乎是――神界的味道。 半夏不语,接过了糕点:“多谢。” 老妇人笑着摆手,表示没什么事,茯苓再一次付了钱,便和竹九玄他们一同出去了。 眼下该买的都已经买好了,是时候该回齐云山去了。 四个人出了店门,走在街上,竹九玄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停下脚步,开口了:“你们且先回去,吾还有些事需要去处理,不奉陪。” 茯苓看着竹九玄这么冷,觉得应该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去处理,便点点头:“哦,既然这样,那么师父快些去忙吧,大可不必挂念我们,我们会回去的,到时候齐云山再会。” “好。”竹九玄冲茯苓莞尔一笑,便自行离开了。 茯苓望着竹九玄离去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看来是去处理他的桃花了。”龙漦似笑非笑的说道。 可是茯苓此时还在思考当中,完全没有听进去龙漦说了什么。 龙漦似乎是有些尴尬,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茯苓一个激灵,想起来了,似乎是自己曾经梦到过,师父竟然和自己梦境中的那个白衣飘飘,堪似嫡仙的那个男子的背影如此相似! 茯苓一时间愣了神,还是半夏把茯苓给点醒的:“茯苓姑娘怎么了?”半夏关切的看着茯苓问道。 茯苓一怔,反应过来了,看向半夏:“啊,哦,没事。”嫣然一笑。 “那么我们便回齐云山吧。”半夏放下心了,看来茯苓这是舍不得竹九玄离开,所以才这么看着他的。 “嗯,好。”茯苓点点头,就转身,三人朝着与竹九玄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竹九玄匆匆的来到了刚刚茯苓买糕点的地方,可是这个时候这里哪里有什么糕点铺子,反倒是一座荒废很久的人家户,门有些损坏的痕迹。 竹九玄皱了皱眉心,看来,某些人是按耐不住性子了。 眼下四下无人,竹九玄便向前走了几步,化作了一道白色的烟雾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竹九玄来到了天上,自己的紫玉宫,竹九玄匆匆的现身,打量了一番屋子,没有任何的变动,竹九玄走到门口,一挥衣袖,紫玉宫的房门便打开了,竹九玄跨过门槛,走到了院子里,看着还有封印的紫玉宫大门,本来是应该松一口气的,可是事不随人意。 竹九玄又一挥袖,紫玉宫门口的封印解除了――吱呀,门同样也被打开了。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赫然出现了一个女子,身着一身华服,衣裳苏绣月华锦服,摸着很柔软,是用上好的丝绸所制成,梳着抛家鬓的青丝,头上戴有一支金色的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给女子脸上的优雅妆容点缀了很多的美好之处。 但是竹九玄却是冷冷的看了女子一眼,犀利的眼光一出,身上散发着森森的寒意,让女子身后的五个随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皆是低头不语。 而女子却不怕竹九玄,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么冷,除了对他独爱的九天玄女有了那么一丝的温存,对其它的人解释寒冷。 “下凡的那个人,是你。”竹九玄吐露出这么几个字,却让人不寒而栗,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女子反倒是没有怎么生气,嫣然一笑,显得风韵犹存:“为何是我?” “仙气太重。” “……”女子脸上表露出了些许的失望,“仙气重的神也不止我一个,这天上还有很多,为何是我一个人。”有些不服气了。 “如若不是又为何会站在紫玉宫门前。”竹九玄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愤怒的目光像两道利剑。 “……”女子哑然了,确实是这个道理,在凡间的正是自己,因为自己知道九天玄女被迫下凡历劫,竹九玄肯是的放心不下的。 像他这么占有欲极强的人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一个凡夫俗子的,自己当然是要下去陪着她。 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也已经猜测到了,哪怕是在天上只过了一个晌午而已,自己自然是也不会放心,要知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天上半日,地上可就是半年了。 半日已经过去,却哪里也见不到竹九玄的踪影,去他的紫玉宫查看,没成想紫玉宫竟然被设下了结界。 看来是下凡了,否则好端端的为何要闭关,思念成疾是不大可能,女子心一横,干脆也下凡去看看去,结果自己这才到了凡间就感受到了周围的仙气,很重而且很熟悉,看来竹九玄就是在这个地方了。 故而女子化作了一个老妇人,用幻术开了一家糕点铺子,特意等待几人的到来,没想到也等到了,女子看着竹九玄和茯苓,心底有了谱,但是没有太多的表现出来,毕竟冥王和北海公主也在其中,自己不能暴露了。 送别了竹九玄离开后,女子回到了天上的紫玉宫,专程就是为了等待竹九玄的到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竹九玄果然是上天上来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个温柔似水,一个冷冽如冰,看起来就像是有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似的。 “遭了!”茯苓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景象。 半夏和龙漦被茯苓这一语惊得也停下了脚步,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怎么了?”半夏缓了缓神问道。 茯苓转过身看着半夏和龙漦:“我还有干果没有买。”语气中透露出来了一些焦急的口吻。 这么一说,大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茯苓可能是想要再转过身回去买,可是这下又要累死人了,又不能使用法术,唉,真是麻烦。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最美的一道风景 “小茯苓,这些可够?”龙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了三大包干果递到茯苓的面前。 茯苓看着龙漦手中的干果,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是龙大哥你买的?” “能用法术解决的事何必麻烦。”龙漦晃了晃干果,透露着不屑的语气。 “……”茯苓抿抿嘴不说话了。 龙漦看着茯苓不说话,困惑的看着手里的干果说道:“不够吗?” 茯苓一惊,难道他又要用法术变幻,这可不行,也不好再麻烦人家,再说了自己只是不好意思收而已,不过既然龙漦都送给自己了,不要白不要。 茯苓一把抓过三袋,嬉笑着说道:“嘿嘿,够了够了。” 龙漦上扬的嘴角显现出了龙漦此时喜悦的心情:“既然如此,便可以回齐云山了。” 茯苓点点头:“嗯嗯,走吧。” 有些人能留则留,不可留便随他去吧。 竹九玄看着女子,女子则是不发一言,看来许是承认了。 “既然如此,这件事当说不当说,素娥仙子应该晓得。”竹九玄冷冽的语气,每一个字就像是刀子一般刺在素娥的心上,犹如万箭穿心。 尽管再怎么难受,自然也不会生什么事端:“素娥明白,素娥定然守口如瓶。” 素娥也不想给自己招惹什么麻烦,自己这番下凡也只是为了去瞧瞧竹九玄而已。 竹九玄瞥了她一眼,走出门槛,绕开了素娥,径直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素娥看着竹九玄离去的背影,心里纵然苦涩,但是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全。 素娥缓了缓神,微微侧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几个随从,吩咐道:“这件事任何人都不得声张,明白了吗?”语气中带着不可触犯的威仪。 “是。”身后的随从们弱弱的答了一声,毕竟素娥在天上也是受人尊敬的,没人去招惹她。 素娥满意的回过头去,优雅的抬步离开了,随从们也紧随其后。 竹九玄来到了司命星君那处,星君宫的大门并没有关上,反倒是大大的敞开着的,竹九玄也不拖泥带水,径直的走进去。 正在逗弄自己鱼池里的鱼的司命星君看着是竹九玄来了,立刻上前迎接,行了一个礼:“战神。”起身。 竹九玄看着他:“司命星君看起来很是清闲。”带着威仪的语气让人不敢反抗,也不敢说谎。 “最近没有什么事便清闲了许多。”司命星君倒也不避讳。 毕竟竹九玄的性格他可是知道的,他又不爱打小报告,清清静静的就这么过着便好,除非是有人触碰了他的底线,可是放眼整个九洲六合,基本上是无人触碰他的底线的,就连九天玄女也是不会去轻易触碰。 “九天玄女的命折子可否给我看看?”竹九玄凌厉的目光让人不敢侵犯。 “这……怕是不妥。”虽然竹九玄是战神,但是天上也有天上的规矩,这命折子是不能够给任何人过目的,就算是天帝也不可。 “也罢。”竹九玄也不恼,“玄女的命折子上写了什么,可否告之一二?” 司命星君又一次行了一个礼:“回战神,玄女上神的命折子皆是空白一片。” “……”竹九玄愣了一下,也对,司命星君也不是很想招惹这天上品级高的上神,自然不会写什么,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既然如此,那便告辞了。”转身欲离开。 “恭送战神。”司命星君行了一个礼送竹九玄离开,这才起身,转过身继续逗弄自己的鱼,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竹九玄出了司命星君的院子,自然也就是回去自己的紫玉宫了。 紫玉宫此时也没有什么人,毕竟刚刚在的人也被自己给撵走了,竹九玄走进紫玉宫,一挥袖门便关上了,结界又出现在了门口,随即消失不见。 竹九玄走进自己的屋子,把门关上,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缓缓闭上眼睛,屋子里安静的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都听得到。 竹九玄伸出手施了一个法术,随即就化作了星星点点的光芒消失在紫玉宫,回到凡间去了。 由于竹九玄还没有回来,茯苓不得已,只好一个人在齐云山的后山,也就是竹九玄第一次带茯苓学习御剑飞行的那个桃林里面去了。 此时虽然是深秋,可是桃林里依然是不减风采,粉嫩嫩的一大片,没有任何的枯树,很是少见,也有可能是竹九玄用法术维持的缘故,或是这齐云仙山上的仙气比较旺盛,这才造就了这一片四季不败的桃林,还有离桃林上远处的那片孕育桃林的水源,构成了一幅极为美丽的图画你,让人不由得想要融入其中。 茯苓踩在有些桃花瓣点燃的地上,落在地上的桃花瓣为林中的一个芊芊身影所点缀,显得与世无争,曼妙极了。 茯苓打量着桃林,没成想这么久不来,这桃林还是不减当年,一样的美丽。 一阵箫声从不远处传来,箫声有些凄凉,但是也带了些柔和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茯苓沿途欣赏着林中的风景,闻着箫声走到最深处,亦是竹九玄时常待的地方。 在桃树林桃花枝的衬托下,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个头戴银色发冠且身着白衣,飘飘欲仙的男子站在石桌旁边,桌上摆着一副杯具,男子站在石桌旁边吹着萧,手指在那一支秀丽的白玉箫上如蜻蜓点水般的跳动着。 茯苓走过去,且见男子正在声情并茂的看着茯苓,茯苓轻笑了一下,万千的桃花都不及茯苓的一颦一笑。 男子看着茯苓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打扰不到他,继续吹奏着萧,望着女子,女子缓缓的走到男子的身边――的桌子那里坐下,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放在桌上轻轻的敲击着桌子,没有发出任何的一点声音而打扰到男子。 反倒是牵起嘴角,笑得矜持又漂亮,彷佛春雪消融一般的,柔软乾净,温和沁润的看着竹九玄吹箫。 竹九玄衣袂翩跹,发丝随微风飞舞,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那一刻,只觉得他的气息将周身的也同这缠绕的发丝一般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第一百五十二章 老不正经 一曲毕,竹九玄把白玉箫从自己的嘴边拿开,拿着玉箫的那一只手背在身后,没有一点点的拖拉。 竹九玄转身看着茯苓,茯苓也看着茯苓,两人对视着相继无言,可能就像是刚刚别离之后的恋人重新在一起了,从眼中都能够读懂千言万语。 “如痴如醉。”茯苓轻笑着赞扬竹九玄。 竹九玄嘴角上扬,很满意茯苓的赞扬:“那便劳烦姑娘打赏一二。” “公子要何奖赏?”茯苓不知何时已经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了,顺势轻轻的把茶推到了桌子的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竹九玄,抬手示意他,“只有清茶一盏。” “只有清茶一盏。”竹九玄轻笑一下,语气里似乎多了一丝的不屑,坐下来,把玉箫放在桌上,顺势拿起茶杯在自己的眼前看了看,戏谑的语气,“已无其它?” 调戏的语气让茯苓不由得感受到了脸庞开始滚烫起来,虽然总是被竹九玄调戏到,但是再这么调戏下去,自己也是吃不消的。 “只有清茶一盏,客官爱喝不喝。”茯苓别过头去,生怕自己烧红的脸颊出现在竹九玄的眼前,竹九玄又要逗弄自己了。 “呵呵呵。”竹九玄笑出一声,把茶给喝下去了,阔绰的放下茶杯,一手放在了桌子上:“夫人给的,哪怕是清水,为夫也喝个干净,一滴不留。” “……”茯苓被弄得说不出话来,脸颊已经完全泛红了,耳朵也被感染。 茯苓缓缓神,转过头看真人竹九玄吐槽道:“师父,你个老不正经的。” “你个老不听话的。”竹九玄满含笑意的戏耍着茯苓。 茯苓闻言,就像那炸毛了的小猫怒意冲冲的看着竹九玄,撇撇嘴:“谁老了,我才不过十七出头。”生气的别过头去。 竹九玄打量了茯苓一番,咂咂嘴:“是么,我竟一点也看不出来。” “你!”茯苓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张白皙秀气的脸涨得像一块红布,自己也说不过他,“煞风景。”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说又说不过自己还逞能的样子真的是可爱得很,终是收起了戏耍茯苓的心思,给茯苓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的身侧:“莫要气坏了身子。” 茯苓看向那一杯茶,又看了看竹九玄关心自己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一看到竹九玄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就感觉有什么阴谋诡计啊。 茯苓哼了一声:“哼,有何好生气的,罢了罢了。”端起竹九玄倒给自己的茶水一饮而尽。 竹九玄见茯苓也没有那么生气了,脸上的喜悦自然也是不减半分的,两人望着不远处的风景,细细的品着茶。 茯苓喝茶喝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把茶杯放下看着竹九玄:“哎,师父,你方才去处理何事了,为何这么些时候才回来?” “一些不相干的事。”不屑的语气掺杂着很多的冷冽之情,让人不寒而栗。 “哦。”茯苓也知道竹九玄这么冷冽也不是针对她的,所以也就没有多在意。 两人不语的坐在桃林里继续品茶,看着桃花花瓣一片一片的从树上掉落下来。 不多时,两人便一起回到了齐云山去,不再逗留于繁花似锦的桃林。 茯苓和竹九玄走在云岩湖的拿出,茯苓嬉笑着看竹九玄,竹九玄也是冲茯苓一笑,没有太多的感情。 两人继续前进。转而迎面而来的是龙漦和半夏,竹九玄笑容忽敛,茯苓则是很友好的上前去打招呼。 “龙大哥,半夏姐姐。”茯苓笑着唤道。 龙漦和半夏均是点了一下头,看了竹九玄一眼,竹九玄不屑的也扫了他们一眼。 “上神的烂桃花掐掉了?”龙漦挑眉,语气里都是满满的敌意。 “本上神的事冥王的事何时需要冥王来管了。”竹九玄瞥了龙漦一眼,带刺的话语让人很不爽,可是这也是实话。 “本王并不是很想管,只是替茯苓担心罢了。”看向茯苓,茯苓抿抿嘴不说话,反倒是看向半夏。 半夏的脸上没有太多的的感情变化,看来是已经学会伪装自己了,这样也好,这样才不会被人找到弱点而趁其不备的攻去。 茯苓看了一会儿半夏,觉得她没事了,那么这里就还有两个麻烦事了。 茯苓看着龙漦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呵呵,龙大哥多心了。” “茯苓这般愚昧,若是哪一日不小心被上神的烂桃花给耍了去这怕是不妥。”龙漦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竹九玄,竹九玄倒是也不是很在意。 “未必。”茯苓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么多的话本子我可不是白看的,如果师父的烂桃花找上我了,看谁斗得过谁还不一定呢。”茯苓开始吹毛瑕疵起来。 “呵,本王拭目以待。”龙漦没有再说什么,想当年在天上的时候,玄女也是相当厉害的,打得过流氓,斗得过小三,还怕几个区区的绿茶婊么。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说话了,这尴尬的场面啊,还是得由茯苓来化解:“那个,今日我们不是买了些许的糕点嘛,走吧,我们去尝尝。” 龙漦瞥了一眼云岩湖的中心,便看到了望仙亭,说道:“何必麻烦,不如去那所亭子里歇息歇息即可。” 茯苓等人随着龙漦看的地方望去,便看到了望仙亭,茯苓也想着今天早上已经够折腾了,既然如此,就在里面歇一歇吧。 茯苓点点头:“好,那你们且先去,我去拿些吃食过来。” “嗯,去吧。”竹九玄看向茯苓应了一声。 茯苓点点头就要离开,忽然闻言有人唤她,转过头看着说话的那人。 “茯苓姑娘,我随你一同去。”半夏上前一步提议道。 茯苓瞧了瞧龙漦,龙漦没有多在意半夏,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而答应了半夏:“好,那我们便走吧。” 半夏点点头,两人就离开了。 龙漦和竹九玄看了一眼半夏和茯苓离开的身影,转过头对视,两人此刻的眼睛里皆是射出两道寒光,咄咄逼人的眼睛里都是敌意,让人不敢靠近,仿佛有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百五十三章 徒儿该罚 茯苓和半夏一路上相对无话的来到了厨房重地。 茯苓推开门,里面没有一点点的杂陈,反倒是多了一些清香的味道,茯苓用鼻子嗅了嗅,果然很清新好闻。 看向半夏,半夏点点头,示意她也同样的闻到了,两人纳闷的朝着厨房的灶台处走去。 灶台的那处正有个人在忙来忙去的,一会儿拿这个,一会儿抓那个,忙得不亦乐乎。 茯苓走过去,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都是一些好吃的糕点和菜品:“小豆子,你在做甚么?”茯苓一脸疑惑。 郝小豆抬起头,瞧见了是茯苓和半夏,笑着说道:“没什么,这不是我和白饭的婚期就要到了么,所以我就准备准备吃食。” “去山下买岂不是更好,何必如此麻烦。”茯苓有些无语的说道。 郝小豆倒是不在意,继续拨弄着面前的糕点:“山下买的哪有自己做的好吃。”放了一点碎花瓣在茯苓糕上。 这么一想,好像也对,确实是自己亲自做的意义比较重,再说也省钱嘛。 “那我们来帮你吧,这么多的吃食只怕小豆姑娘一个人也做不完。”半夏站出来提议道。 郝小豆看了看桌上的食物,都是自己刚刚做出来的,而且要复制这么多的食物,一个人在这几天内其实是很难完成,既然有人帮忙,何乐而不为呢。 郝小豆冲半夏轻轻一笑:“好,那便谢谢半夏姐姐了。” 茯苓看了看两人,自己也不能闲着吧,说道:“我也来帮你,多一个人也做得快一些。” “好,谢谢茯苓小主。”郝小豆莞尔一笑。 三个人就撸起袖子开始干活了,茯苓被郝小豆安排来揉面团,半夏则是洗菜择菜。 “对了,白饭师兄呢,他怎么没来帮忙?”茯苓揉着面看向郝小豆问道。 “嗯,我让他去处理一些别的事情了,厨房的活儿就叫给我,其它的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郝小豆笑着继续布置糕点。 “哦,这样啊,也好。”茯苓幸灾乐祸的点点头。 三人继续做东西,一直到了日暮时分,三人这才忙完,茯苓也突然想起来自己貌似还有件事没有做,给师父和龙大哥拿糕点和茶水的。 茯苓看了看天色,看来这下子完蛋了,也不知道师父和龙漦还在不在望仙亭那处。 茯苓看着半夏,脸上有些委屈:“半夏姐姐,我们似乎忘记了什么。” “拿茶水和糕点。”半夏了当的说出来,这让人很容易猜想是半夏不告诉茯苓似的。 “嗯,也不知晓现在拿去……他们还在不在。”茯苓纠结的说道,半夏也拿不定主意,便没有说话。 茯苓想了一会儿,忽而提议道:“不如我们且去试一试吧,若是在大不了就赔礼道歉便是,若是不在,我便亲自给他们送去。” “也可。”半夏也觉得可行,点点头准了。 两人又进屋去弄了一些糕点和茶水拿上,半夏算端着茶水,茯苓端着糕点,一起朝着望仙亭走去…… 望仙亭望的是那看不见的仙,可那仙,到底在何处? 茯苓和半夏端着茶水点心来到了云岩湖的杨柳岸边站定,远远的便瞧见了望仙亭里面微弱的灯光,看来两人许是还在此处。 茯苓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做好准备迎接竹九玄冷冷的态度。 半夏看着茯苓这么紧张,便不由得安慰道:“茯苓姑娘不必如此紧张。” 茯苓回过头看着半夏对自己的关心,微笑着说道:“多谢半夏姐姐,我没事的。”语罢回过头去。 说是没事,其实还是有一些紧张的,茯苓再一次的缓了缓神,便抬步离开了,半夏随之其后。 茯苓一路上都在酝酿该如何对竹九玄解释才不会让自己死得很难看,酝酿了大半天,好嘛,已经想好了,就等竹九玄发问了。 茯苓看着云岩湖中央的望仙亭,这里又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可以过去的,看来只好使用竹九玄教给自己的法术了。 茯苓抬着糕点,在托盘的低下,手却在施法,不多时,法术已经成功,茯苓上前了一步,随着移动的步伐,茯苓便消失在了杨柳岸这里,半夏也昂首挺胸的消失了。 望仙亭中,竹九玄和龙漦正在对弈,茯苓显了身,看着龙漦和竹九玄,果不其然,每次见到两人,两人都是在下棋。 半夏也显了身,看着两人下棋,茯苓感受到了半夏的到来,随之就上前几步,把自己端着的糕点给放到桌子的边上,但还不足以掉到地上去。 半夏则是站在旁边,看着茯苓已经弄完起身站到一边去了,自己也走到桌子的旁边把茶水放好。 “茯苓可是让为师好等。”竹九玄放下一颗黑色的棋子说道。语气里多了一丝的不悦。 茯苓一惊,这就开始兴师问罪了么,好嘛,反正已经措好词了,先解释了再说。 茯苓上前一步,卑躬屈膝,一脸的委屈啊:“师父恕罪,徒儿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小豆子和白饭师兄的婚期将近,我瞧着小豆子一个人忙不过来,便与半夏姐姐留下来帮忙了,不曾想一忙竟然忙了如此救,竟然是忘了师父还在此处,着实是该罚。”语气里透露出了些恨铁不成钢的韵味。 竹九玄倒是很认真的听完了茯苓的辨解,也没有打岔的意思。手里正摩挲着一颗棋子,看着棋盘:“哦,那你说,该如何罚?” 茯苓一怔,没想到师父居然不按套路出牌,感觉自己被套进去了,不知如何收场了。 茯苓低着头,眼珠子打了一会儿转转:“师父……看着办便是。”心里真的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乱说话了。 “好,等为师想好了,再罚。”竹九玄没有掺杂一点情感的说完,目光却没有从棋盘上移开过,像是已经看穿了棋盘,把手里的一颗棋放在了棋盘上。 “上神可莫要罚得太重。”龙漦又没有表情的脸上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了一些戏谑而又关切的韵感,接着放下了一颗棋子。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再一次确认 “……”茯苓看了一眼龙漦,又转过头看了一眼竹九玄,心里暗骂这两个不靠谱的人,哼。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茯苓可是在心里骂了为师?”竹九玄又一颗棋子落下。 茯苓惊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确实是有些吐槽,但是这就被看穿了,莫名而来的心虚感啊。 茯苓摇摇头,吞吞吐吐的辨解:“没……没有。” “那么是骂了龙大哥?”龙漦摩挲着手中的棋子,看着棋盘。 “……”茯苓看着两人,目光又不在自己的身上,怎么自己心里想什么两人都知道,还能不能让人有一点隐私了,“没,龙大哥,师父你们莫要瞎猜了,我的心都被你们吓得一颤一颤的。”茯苓抚着自己的胸口,给了竹九玄和龙漦一记白眼。 两人皆是不语,可能早就在心里乐开了花。 茯苓也顾不得他们,弄着糕点还有茶水,给三人都弄了一些。继续看着两人下棋。 时间就像是白驹过隙,一眨眼,一瞬间便已经消失不见,这不,很快便已经过去了五日。 夏天无依旧是每日都拿药给白矾,白矾也用这药续命,倒是后来的这段时间吃了药,还是莫名的传来疼痛感,可能是这药的问题吧。 郝小豆也是每一天都在送饭给白矾,两人一起用了餐就继续做着各自的事情,时不时的聚在一起唠嗑几句,但是感情不会就这么消失。 茯苓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话本子,吃着前几日去集市上买的那些干果和糕点,好不惬意,但是去给竹九玄送饭的时候还是会被竹九玄调戏,茯苓也习以为常了。 倒是半夏和龙漦却是很平静,没有什么动作,两人都还是这么井水不犯河水。茯苓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白矾,眼看着还有十日你们的婚期就要到了,你真的是准备好了娶小豆姑娘了吗?”夏天无焦急的坐在桌子旁边看着白矾亲自拟写请帖。 其实本来是可以不用请帖的,毕竟是在齐云山这个范围内,也只有师兄弟们知道,通知一下就可以了,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得邀请郝小豆的亲族前来较为妥当。 白矾垂眸点点头:“嗯,我也已经与她说明白了,她没有任何的异议。”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抬头看着夏天无,“师兄,为何你如此关心我与小豆子的婚事?莫不是……”白矾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卖关子。 夏天无没好气的拍了白矾的肩头一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多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怕出了什么叉子。” 白矾看了一眼夏天无,继续低头弄着请帖:“师兄大可不必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齐云山有战神坐镇,还怕那一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来闯一闯么。” 夏天无想了一下,也是这个道理,一想九洲六合有谁敢来惹竹九玄,除非是那人不想活了。 夏天无点点头:“也好,那你们就安心的成婚。” “嗯。”白矾嘴角上扬一下。夏天无还是担心得太多了,怪他太关心自己了罢。 两人坐在屋子里继续唠嗑。 郝小豆和半夏与茯苓三人在厨房里弄着在郝小豆结婚那日所需要的食物,有一些已经做好了,就放在齐云山的一个冰山洞里,里面的温度很低,足可以让那些食物保持着最鲜的味道,但是也寒气也没有冰冻住那些食物,大可以不必担心。 只是本来这冰山洞是用来给一些走火入魔的修仙人士用来调息的,可是现在却被茯苓他们用来放食物,真的是太会玩了。 茯苓捯饬着糕点,也是郝小豆一步一步教茯苓做的,这样三个人完成的速率也会比较快:“小豆子,你看这样好不好看。” 茯苓起身看向郝小豆,指着自己刚刚布置好的一盘糕点。郝小豆抽出身来,走到茯苓的身边看着茯苓弄的糕点,虽然很好,但还是不够完美。 郝小豆伸出手把糕点盘里面的花朵放在了糕点的旁边,紧挨着糕点,就像是那花是从糕点下长出来的一般,堪称完美。 郝小豆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手,不屑的瞥了一眼糕点。 茯苓看着被郝小豆重新弄过的糕点,倒是很不错的,比刚刚自己布置的还要好看得多。 “不错啊,小豆子真厉害。”茯苓笑嘻嘻的赞扬道。 “哼,知道就好。” 茯苓又看向了半夏做的糕点,比自己的还要好,不愧是公主啊,见过的糕点比自己吃的盐都还要多,难怪会做得那么好。 “半夏姐姐做得真好。”茯苓目光移不开了,只是这么看着那盘糕点,仿佛就要把那盘糕点给生吞了似的。 半夏看了茯苓那羡慕的表情,道:“茯苓若是静下心来,也会做得很好。” 确实,从开始做糕点开始,茯苓就没怎么静下心来,反倒是弄了好多次都没有郝小豆做得那么好,更不要提半夏的了。 “嘿嘿,好的。”茯苓看向半夏干笑着。 半夏点点头,继续去做自己的糕点。 郝小豆看着桌上的那些糕点,道:“这么多,想必是已经够了。” 茯苓和半夏也看了看糕点和菜品,这五天所做的再加上今天的,都已经有了糕点225盘还有菜品289盘了,多得数不胜数,简直是足够了。 “嗯,这么多也够了。”茯苓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那么就完工了。”郝小豆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天的努力都没有白费,终于是做完了,还好有茯苓和半夏的帮忙,按道理也该谢谢他们。 郝小豆转过身看着茯苓和半夏,微笑着道谢:“这五天多谢茯苓小主和半夏姐姐的帮忙了,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完成,多谢。”郝小豆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茯苓和半夏见状立刻上前去牵起郝小豆,笑着说道:“何必客气,都是自己人。” “嘿嘿。”郝小豆笑了笑,心里却是很开心的。 三人也不多啰嗦接着便收拾了厨房,厨房被收拾完了就各自去做好各自的事情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京都 茯苓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了门,很快的盘腿坐在了炕上,翻开之前买的那些话本子,拿上了干果还有糕点摆在桌子上,就是为了惬意的享受这一刻。 看到一处的时候,茯苓皱着眉头,手中的茶水悬在半空中,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这王爷怎么如此笨,人家都暗示得如此明显了,他还是不明白,哼,气人。”一下子把茶杯砰的一声狠狠的放在桌上。 “为何如此说?”茯苓的话语刚刚落下,就传来了一道男声。可是身在书中的茯苓却不知晓。 “如若不然呢,你看看,这位小姐都说了愿与君白首不相离,王爷却是什么也不知晓,你说可气不可气,唉。”茯苓指着书本说完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呵。”竹九玄轻笑一声,觉得也是好笑。慢慢的走到距离茯苓一米的地方。 茯苓这才反应过来,有人来了,立刻回过头去,看到的便是竹九玄似笑非笑的表情。 茯苓干扯出一个笑容,立刻下了炕迎上去:“呵呵呵,师父,你怎么来了?” 竹九玄挑眉,戏谑的看着茯苓:“为师不能来么?” 茯苓一听这话,眼珠子左右转了一下,立刻回答道:“能啊,如何不能,这个齐云山都是师父的,师父自然是想来就来了,嘿嘿。” 竹九玄看真人茯苓这个样子,也不理她,只是径直绕开茯苓走到一边去坐下了。 茯苓转过身,看着竹九玄已经自顾自的坐下来了,自己自然也是要招待好他的。 茯苓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了炕上,把桌上的糕点干果推到竹九玄的那边去,热情的招呼着:“师父,别客气,多吃点。”心里却是万般的纠结。 我的糕点啊,好不容易才买来的糕点呐~呜呜呜(┯_┯)。 竹九玄看了一眼糕点,自己并没有什么胃口,就把前臂搭在桌上,看着茯苓:“不饿,倒些茶水即可。” “哦。”茯苓拿起茶壶给竹九玄倒了一杯茶,放到竹九玄前臂的旁边,“师父请。” 竹九玄扫了一眼茯苓,茯苓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感觉自己貌似是做错了什么事。 竹九玄也不管她,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接着把杯子放回桌上,一拂袖,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可知为何我会来找你么。”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师父此番前来必定是有事情的,任凭差遣。”茯苓低下了头,意思是可以随便竹九玄使唤。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说了。”竹九玄看着茯苓,仿佛要把她给看穿。 茯苓点了一下头:“嗯,师父且说便是。” “最近你的武功和法术如何了,可有荒废?” 茯苓摇摇头:“没有,茯苓每日早晨都会起来修炼,闲来无事也会去修炼,不敢怠慢。” “如此便好。”竹九玄下了炕,起身走到了茯苓的面前侧着身子,“走,随为师去一个地方。”抬步离开,也不管茯苓是否跟来,可能竹九玄还是知道无论如何,茯苓都会来的。 “哦。”茯苓应了一声,便下了炕,拿上了始祖剑,跟上了竹九玄的步伐一同出门去了,屋子里的东西也顾不得如何的收拾。 走到门口,竹九玄停下了脚步,茯苓则是小心翼翼的把门关好,转过身看着竹九玄还在自己的门口,有些茫然,难道竹九玄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御剑。”当茯苓还在茫然中的时候,竹九玄却来了这么两个字。 茯苓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哦……哦。”茯苓召唤了始祖剑,运功。 待始祖剑已经落在距离地上一点距离的时候,茯苓看了看竹九玄,示意他可以了,竹九玄则是先让茯苓上去,茯苓也照做了,随后竹九玄这才上去。 两人御剑于空中,空中的白雾从两人的脸庞处略过,感受到了很多的凉意,让人一个哆嗦,而哆嗦的那人就是茯苓,竹九玄倒是没什么事,毕竟人家是练过的。 再低头看看脚下,放眼望去,穿过白雾,下面则是许多的山峦,褪去了夏天的绿色,多的则是秋天的黄金色,就像是一座座的金山,但还是不妨掺杂这一些绿色,让人看起来也有那什么一丝的快感。但是有强迫症的人看了就不是很舒服了。 但是在这些金山过后,便是有一些可大可小的村庄,小镇什么的,特别的唯美,让人流连忘返,果然还是在天上看得最为清楚,只是没怎么看到城中的人,毕竟是在天上,很高的地方,想要看到小小的人是很不容易的。 茯苓看着脚下的风景,反倒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倒是觉着很好看。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认真的欣赏脚下的风景,有了些许的欣慰,可能是觉得茯苓这会儿很勇敢,自己也挺喜悦的。 看了一会儿风景的茯苓终于是按耐不住了,好奇的转过头看着竹九玄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去便是了。”竹九玄对视茯苓,不咸不淡的来了那么一句。 “哦。”茯苓应了一声,尴尬的鼓着腮帮子转过头去,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 看见这么好看的一幕,竹九玄也不由得嘴角在不经意间上扬。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多情不易必自毙! 竹九玄和茯苓来到了一个茯苓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这里是一座城,来往的人多得数不胜数,虽然是已经入秋的,但是还是有很多的人络绎不绝的来往,而太阳也照样的高高悬挂在天上,照耀着天空下的生命。 竹九玄和茯苓走到了城门口,茯苓抬起头:“京都。”一惊,这是来到京城了?惊奇的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竹九玄问道:“师父,这里是京城吗?”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没想到就是来京城,就让她这么高兴,让竹九玄不由得猜想这是她想来的地方啊。 “那……我们是来干嘛的?”茯苓虽然是惊奇,但还是放不下心里的那个疙瘩,竹九玄到底是带自己来做什么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乖,叫夫君 “玩。”竹九玄淡淡的飘出一个字,但是这语气实则有些坚定,茯苓一惊,有些缓不过神来,竹九玄看着看着茯苓这惊诧的样子,双唇微启,“顺便看看茯苓究竟有没有偷懒。” “……”一片乌鸦从额头上飞过,什么嘛,明明就是带自己来收拾祸害人间的妖怪的,还以为真的是带自己来玩的就好了,结果,呵呵,真是异想天开。 看着已经哑然的茯苓,竹九玄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茯苓还是这么不禁逗。 竹九玄上前一步,走到了茯苓的面前停下了脚步,看着茯苓,温柔的说道:“到了城中,不许唤我师父。” “那么,唤……唤什么?”茯苓小脸微红,低下头去,争取不让竹九玄看到自己害羞的样子,可是自己又被竹九玄给撩到了,该死。 “夫君。”不害臊的竹九玄一本正经的把这两个字说出来,仿佛已经是习以为常。 茯苓吃惊的抬起头看着竹九玄:“夫……夫君?” “嗯,乖。”竹九玄眯眼笑起来了,这一句夫君叫得竹九玄心花怒放的,喜悦在心里已经掩饰不住,直接就表露在了脸上。 看着竹九玄这不害臊的模样,和被套路的自己,茯苓的额头上又是一片无形的乌鸦飞过。 “走吧。”竹九玄看着茯苓还在发呆中,心情大好,唤了茯苓一声便抬步离开了。 茯苓也随之跟上,两人来到了城中,此时正是中午时候,城里的人也多了很多,就算是没有过什么节日也是有很多人的。 而直到竹九玄也进入了城中,人就更多了,但是大部分的都是女子,贪图竹九玄的美色,茯苓低着头跟在竹九玄的身后,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 茯苓的眼珠转了转,打量了一番这街上的花痴女们,不由得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哼,没见识。 “啊哟!”竹九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脚步,而正在吐槽的茯苓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竹九玄的后背,撞得茯苓疼痛的叫了一声,揉着自己的额头,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回头看着此时正在揉着额头的茯苓,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毫不在意,反正就没有一点担心的神色的看着茯苓。 茯苓也看着竹九玄,气氛诡异的尴尬到了极点,两人都是不说话,就等着对方先开口。 “那个,师……”茯苓看着竹九玄的眼神有了一些的悸动,立刻改口,“夫君。” 竹九玄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是却让旁边看着竹九玄的那些花痴女们的心已经巴拉巴拉的碎了一地。 少女们的玻璃心啊,就这么碎了,还以为竹九玄没有家室,这才忍不住多看了看,期盼竹九玄能够注意到她们。 结果人家是有家室的人,有的人也失落的叹气离开了,而有的则是不甘心的看着茯苓和竹九玄。 顿时有了很多的目光直直的朝着茯苓射去,茯苓特意的微微低着头观察了周围一圈,如果目光可以化成刀剑,只怕现在的茯苓已经是一只插满刀剑的刺猬了。 茯苓咽了咽口水,看向竹九玄,竹九玄也是在看着她,不解,但是有些得意。 既然这样,反正早晚都是要被这些目光折磨死的,不如把这个名号坐实,于是茯苓便看着竹九玄,温婉道:“夫君啊,那个,方才茯苓不是故意的。”声音里的娇气,让女孩听了想打人,男生听了飘飘欲仙,点燃了保护欲。 “无事,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倒是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赶路吧。”茯苓想要赶快逃脱这个地方,感觉自己再待下去,自己就快要被五马分尸了。 “不急。”不咸不淡的语气让茯苓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竹九玄,师父不急徒儿急啊,我可不想被这些女人给撕了。 茯苓看了看周围的女子们,眼神又杀了一遍茯苓,茯苓咽了咽口水,一下子委屈起来看着竹九玄:“夫君,那个,我急。” 仅是一个字,就让人浮想联翩,就比如那些个女人们,此时的眼睛里多得不止是怒火,还是不可质疑和羞耻,毕竟是个封建社会,而茯苓当面的在竹九玄的面前说了折磨一句话,让人听了好不舒服。 反正茯苓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些女人误会了而已。 竹九玄挑眉看着茯苓,戏谑的看向了前方的道路说道:“从这里一直走,再朝左边拐个弯便可以了,为夫在此等你。” “……”被这句话给噎住了,师父啊,我不是说这个急啊。茯苓的脸被憋的通红,就像是喝了三碗不过岗一般无二,让人想要捏一捏。 “师……夫君啊,我不是说我那个急,我是不想待在这里了,我……”茯苓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感觉越说越乱,还不如不说。 竹九玄看着茯苓被憋的通红的小脸,喜悦就在脸上推之不去,竹九玄刮了一下茯苓的鼻梁:“好了,为夫已知晓。”说完便转过身去,茯苓松了一口气,以为竹九玄已经懂了自己的意思,这就要走了,结果竹九玄仍旧是不动。 竹九玄微微转过头看着茯苓:“抓着为夫的袖子,人多,免得你走散了。” “……哦,好。”看来早死晚死都得死,既然这样,死就死吧。 茯苓伸出手拉起了竹九玄的袖子,低着头,生怕被那些女人给杀了,拉着竹九玄袖子的手紧了紧,生怕竹九玄甩开了自己的手,把自己丢在这里了可怎么办啊。 竹九玄看了一眼尴尬的茯苓,也不多话,只是在心里默默的高兴,脸上已然没有了任何的表情,走在茯苓的前面,把茯苓给牵着走了。 周围的人也散了一些,没有人再议论纷纷,倒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一道犀利而又掺杂了少许的温情的目光正盯着他们离开。 第一百五十七章 跪下,叫姑奶奶 茯苓随着竹九玄来到了一家茶楼的第二楼处坐着喝茶,茯苓无聊得拿着手中的茶杯,看着竹九玄:“夫君,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儿啊?” 竹九玄抿了一口茶,一手扶着袖子,一手把茶杯放在了桌上,道:“方才不是已经同你说过了么。”语气里没有责怪,也没有不耐烦。 “收拾魔界的人?”茯苓问道。 “正是。”竹九玄点了一下头。 茯苓细细的想了一下,似乎是确定了一件事一样,看着竹九玄道:“可是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魔界与我们人界早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了,为何要去收拾他们,这只怕是不太好吧。” “若是他们真的安分守己,为夫也不会带你来收了他们了。”端起茶水又饮了一口茶,不在意的看向楼下去。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茯苓点点头也表示认同,抬起茶水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竹九玄看着一楼的动向,进进出出的人很少,突然有种不寻常的感觉,过了一小会儿,来了两三个人。 竹九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楼下的动向:“来了。” 茯苓把茶水从自己的嘴边拿开,看着竹九玄:“嗯?什么来了?” 竹九玄没有回答她,只是定定的看着楼下,茯苓也随之望去,看到的便是刚刚进来的那三个人,都是身穿麻衣的,也没有什么不同嘛。 三个人在店小二的招呼下,也走到了二楼来,竹九玄瞥了一眼那三人,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装作一个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品茶。 反倒是茯苓一直看着走进二楼雅间的三人,三人进去之后,其中一个人吩咐了店小二一些事情,待店小二走开之后。 关门的那人还有意无意的朝门口看了看,确认没人看到之后便把门给关上了。 “夫君,我们是不是要去探个究竟?”闻言,竹九玄看向茯苓,却只见得茯苓那一脸的坚定样子。 竹九玄颇为好笑的倒了一杯茶:“夫人这就着急了?” “那不然呢,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跑了。”茯苓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看着竹九玄。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么便走吧。”起身,干净利落的拿起桌上的白玉箫,白玉箫在竹九玄的手指间三百六十度的转了一个圈便回到了竹九玄的手里,把手背在身后。 茯苓也把杯子里剩余的茶水喝完,便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始祖剑,颇有女侠的风范:“走吧。”雄赳赳气昂昂的就从竹九玄的身边绕开了。 直接朝着刚才那三个贼眉鼠眼人的雅间去了。 竹九玄笑了笑也跟上去了,仿佛就是茯苓身后的小弟一般的,唯茯苓的命令是从。 两人来到了雅间的门口,茯苓正要推开门进去,却听到了似乎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茯苓便停止了脚步,竹九玄也停下了脚步看着茯苓,只见茯苓猥琐的紧挨着门细细的听着门内传来的声音…… “大哥,我们真的就要在今日行动吗?”一个男声着急的说道。 一个男子肯定的语气让人不敢退却:“那是肯定的,这件事都已经成定局了,若是不行动,死的便是我们。” “可是大哥,要不要再想想?”沉稳的男声让人感觉到此人就是一个很成熟稳重的人。 “不必了,他们已经到了,现在就行动吧。” 一听到这里,那还得了,都知道自己和师父已经到了,还要先发制人,我们都还没动手,你们着急个什么劲啊,想多了吧,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们。 茯苓后退了一步,也不管旁边的竹九玄,气炸毛的后退了一步,深呼吸,然后直接就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茯苓立马跳进雅间里面来,把剑横握在自己的手里面,置于自己的胸口处,怒气冲冲的唤道:“呔!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魔族人还不束手就擒!” 三个人一下子有些茫然,看着茯苓这个动作,还以为自己的计划被识破了,一个男子站出来看着茯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如此无礼。” 茯苓听到这里,朝地上吐了一口空气痰:“啊呸,你才是黄毛丫头,我可是你们的姑奶奶,赶紧投降,要不然小心我教训你们。”上前走了一步。 三人一下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w?)hiahiahia!” 一个男子不以为然的指着茯苓,一手置于腹部,笑得合不拢嘴:“就你,还姑奶奶,哈哈哈,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哈哈哈。”三人也是笑得不亦乐乎。 这下子彻底被惹毛了的茯苓,她听了,一皱眉,不由得一股怒火“腾”地一下蹿上来:“你们,太过分了!” 气得茯苓直接就上了,拿着手里的始祖剑,直接就刺向三人,三个人看到茯苓是来真的,害怕得就像是失惊的耗子一般四处乱窜,茯苓也拿着始祖剑这里劈一下,那里砍一下,都被三人给躲过去了,竹九玄则是靠在门框那里看着这一出闹剧。 但是三个人也有武功的,只是不屑于与茯苓动手,毕竟看起来茯苓就像个小丫头片子,也只是花拳绣腿而已。 他们的头目在躲避的时候说道:“小丫头,你这样我们可就来真的了。” 茯苓讪讪的笑了笑:“我还怕你不敢动手呢。”继续刺向一人。 “好,那我便不客气了。”男人也不谦虚。 一下子男子转过身,脚在地上滑了一下,就像是在冰上溜冰差不多,展示出了一种就要攻势的架势。 茯苓嘴角微微上扬,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计谋就要得逞了一般挑衅的看着男子。 既然如此,直接就动手了,男子一下子扑上来,和茯苓厮打起来,茯苓手里你这人始祖剑,自然也毫无畏惧的迎难而上和男子打在一起。 剩余的两个男子则是站在旁边看好戏,也不去帮忙,如果去帮了忙,那么就是以多欺少,还欺负一个女人,那么以后自己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而帮了,可能大哥还得怪他们欺负一个小丫头。 所以最好的就是站在旁边不管不顾。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卖夫君 男子和茯苓厮打了一会儿,两人的体力都耗损了一些,茯苓虽然是女子,体力自然也是不及男子的,再说看男子没有使用法术,自己自然也只用武功抗衡,但是自己可是竹九玄的亲传弟子,怎么会给竹九玄丢脸嘞,自然是手到擒来了。 而男子和茯苓这种修仙人士打架,自然也少不了耗费力气,毕竟人家可是练过的,一下子就被茯苓给比下去了,胸口重重的受了茯苓一个回旋踢,现在都还痛,可知茯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两人各自退到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仿佛就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 门边的那人却是看了好久也不见帮忙,就这么看着,就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看戏人似的。 茯苓看着男子一直都没有使用法术,没由来的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不使用法术?” “法术?”男子捂着胸口喘着气,看着茯苓,一点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你是不是看话本子看多了,哪儿来的什么法术。” “……”没有吗,可是他可是魔界的人,怎么不懂得使用法术,除非,他不是修仙的人,但是也不是魔界的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会些武功的人而已,“你是正常人?” 男子停下了呼吸,愣愣的看着茯苓,没有动怒,也没有高兴,就这么看着她,过了几秒后:“你才不是正常人!”男子一下子暴怒起来,指着茯苓就开始吼叫。 “我没说你不是正常人嘛。”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男子气得就要冲上去继续打茯苓。 茯苓看着男子要冲上来,也摆好了动作,迎接男子上来打架的动作。 “大哥,大哥。”两人站在旁边也看不下去了,立刻上前去拉住他们的大哥。怕又打起来,难分胜负啊。 被拉着的男子满眼都是怒火看着茯苓,茯苓不以为然的收了自己防御的架势,挑眉看着被拉着的男子:“故而,你们不是魔界的人,你们又要做什么行动?” 其中一个拉着他们大哥的男子心平气和的辨解:“我们要去搬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就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未曾想姑娘竟然闯进来了,只怕是姑娘误会了什么。” 茯苓想了一下,串联起刚才的话语,貌似是这个意思,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茯苓颇为无奈的看向门口的竹九玄,竹九玄则是朝她点点头,茯苓了然的转过头去看着三人,干笑道“呵呵呵,既然如此,小女子多有得罪,还望恕罪。”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原本还在气头上的男子看见茯苓这么低声下气的道歉,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摆摆手:“罢了罢了,一场误会而已。” 一惊,这就算了?这京城的人都是这么好说话的吗?茯苓有些不可质疑的抬起头看着三人,三人则是一脸和善。 如果不是刚刚被自己打伤的男子出现在茯苓的眼睛里,茯苓都以为这是一场幻想了,可是事实便是这是真的,非假。 “既然几位如此大度,那么小女子就在此谢谢各位了。”茯苓又鞠了一个躬,随即起身。 三人也不在意,只是说没什么事了。茯苓也就友好的呼唤了店小二来招呼三人吃了一顿饭,表示自己的歉意,也就退出去了,把空间让给三人,免得自己再这么待下去就太尴尬了。 退出来,把门关上后,茯苓就转身低着头离开了雅间这处,竹九玄则是跟在茯苓的身后,觉得实在是太好笑了些。 茯苓一下子意识过来,回头看着竹九玄,生气极了,而眼睛里自然多了一些责怪的眼神:“师父,你明明知道他们不是魔界的人,却让茯苓如此糗,太过分了。” “茯苓也没有问过为夫就冲上去了,为夫纵然是想拦,这也拦不住啊。”竹九玄无奈的摊开手看着茯苓,像个无辜的人一样。 “哼!”茯苓知道自己理亏,自然也是毫不留情的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手却一下子被人给拉住了,生气的茯苓回头看去,是竹九玄的一脸疼惜,但是还有戏谑,这敢情捉弄自己挺好玩的是吧。 竹九玄皱着眉头看着茯苓:“夫人,火气这么大,难道是想要为夫把夫人丢进池塘里去降降温?” “不可!”茯苓气得转身对视上了竹九玄的眼睛,毫不畏惧。 敢把自己丢进水池里去,想都不要想,哼。 “可是夫人还是这般的火气大,只怕把这茶楼给烧了,为夫还要赔钱啊。”挑眉,略显无奈的看着她。 “既然如此……”茯苓忽然想到一个噎死人不偿命的想法。 手一下子抚上了竹九玄的脸颊,但是没有触及皮肤,“烧了便烧了罢,看师父生得这副玉质金相,想来把师父抵押在此处也是可以的,或许还能为此茶楼招揽生意也不是不可的。”得以的看着他。 “夫人就这么舍得?”语气里的可怜让人听了不免得疼惜起来,更何况还是个大美男说出来的。 换作是旁的女子,怕是早就疼惜得一把把竹九玄拥入自己的怀里安慰了,可是茯苓不一样,茯苓了解她这个师父,每次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这一秒拨动了自己的心,下一秒就要做出了一些非比寻常的事情来了。 这是茯苓和竹九玄待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所总结出来的道理。 茯苓微笑着点点头:“自然是舍得的。” “既然如此,过些时日再寻个好日子卖了便是。”竹九玄反倒是不在意的一拂袖,转身松开茯苓的手就离开了茶楼,走向外面去了。 就知道师父是这个性格的,哼,早就摸透了你的老底了。 走到外面,空气一下子清新起来,没有了茶楼里的那般闷热。茯苓呼出一口气。 竹九玄看了茯苓一眼,便不语的下了阶梯,朝着城东的方向去了。茯苓看见竹九玄已经离开,自己也立刻跟上去,随着竹九玄的步伐一同离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矛盾有所激化 阳光明媚,透过路边的树叶照射下来,现下已然是秋季,可是京城的阳光却是如此的耀眼,很暖和,不是很热。 洒落在来来往往的京都人身上,一些华服竟然有一些反射的光线散发出来,不太刺眼,却也耀眼。 竹九玄和茯苓走在街道上,好奇的茯苓四处张望,感觉看什么都很惊奇,就像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一般。 “想要什么?”走在茯苓旁边的竹九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停下脚步看着茯苓,没想到这就被勾走了魂儿。 回过头看着竹九玄愣了一下,没有觉得竹九玄有多么的大气,反倒是细细的想起了之前花了师父的钱去买了那么多的糕点,还要为师父任劳任怨,自己瞬间就觉得啥都是浮云了。 茯苓摇摇头:“茯苓没什么想要的,跟着师父便是。” “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竹九玄再次确认。 “没有。”还是摇了摇头,生怕师父又说出什么要求来,自己又不愿意做。 “那便走吧。”转过身,竹九玄便迈着步子离开了,语气似乎是也有了一点点的小火气。 茯苓挠挠头,跟着竹九玄走了。 想着自己貌似也没有做错什么嘛,只是帮师父省了一些钱而已,不至于吧,还是自己做错了? 不语的两人来到了一家红砖绿瓦的屋子前面,不,准确的说其实是一座府邸,从门口看去就已经是很宏大而且是有钱人家住的地方了。 如果真的进去的话,怕是要让自己打开眼界了,反倒是折射出了自己没什么见识似的。 再看去,在那绿瓦下挂着一副红色的紫檀木,边上镶金的牌匾上写着‘将军府’,乍一看简直太霸气了,震慑到了茯苓的小心脏啊。 茯苓看着这座府邸,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在心里惊呼。竹九玄似乎也察觉到了茯苓的惊叹样子,转过头看向茯苓:“好看么?” 不知所云的点点头:“好看。”愣了一秒,立马反应过来看向竹九玄,“师父,我们来此做甚?” “自然是捉魔族的人。”不以为然的看着将军府。 “瞧着这将军府应当是这些魔族人避之不及的地儿,怎么还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前来送死。”嘴角上扬的茯苓嘲弄般看着将军府。 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大气磅礴的将军府,明明戾气这么重的地方,魔族的人竟然会来这里找死,是不是吃多了? “抑或是魔族的人口味变重了。”竹九玄也有些嘲笑的口吻。 抬头看向竹九玄的茯苓莞尔一笑,觉得自己和竹九玄已经达成了共识,还是很开心的。竹九玄自然也冲着茯苓笑了一下,只是不大明显。 “那么师父,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竹九玄给打岔了:“叫夫君,在山下不准叫师父。”宠溺的看着茯苓。 “……哦。”茯苓弱弱的答了一声,没想到师父这么纠结这件事。 “那么……夫……君,我们接下来如何,是要进去么?”虽然是已经叫过很多次了,但是不免得还是有些别扭,感觉不太舒服。 “非也。”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竹九玄的目光还是看着将军府,“夫人,御剑,我们去上方观察。” “哦。”茯苓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照着竹九玄的话去做了。 召唤出了始祖剑,始祖剑稳稳的落在竹九玄和茯苓的脚下,比原本大了一些,足以站两个人。 两人也毫不犹豫的就直接站上去了,依旧是茯苓站在前面控制着始祖剑,竹九玄站在后面坐享其成。 始祖剑载着两人飞向了天空中去,比太阳低了很多,比将军府高了许多,足以可以看清楚整个将军府,让人不觉有些大气磅礴之势。 没想到在天空上看去,在雾气的朦胧下将军府居然这么大,这么多的宅院还有一些小花园以及大花园,让人不免得有些叹为观止。 “将军府好大啊。”茯苓看着下面感慨道。 “……”竹九玄一下子噎住了,这关注点就不在同一个点上嘛,“除了大,可有看见什么?” “嗯……”竹九玄这么一说,茯苓也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什么的了,向下看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忽然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许多,“是魔,好多的魔。” 放眼望去,在雾气下的将军府除去大气磅礴之势,还有许多的黑色雾气一团一团的在将军府的上空盘旋,似乎是有目的的。 在这整个京城,也只有将军府有这些魔族,其它的地方是没有的,倒像是一个组织团体,被人控制住的,五十多只余。 似乎是马上就要攻上去了。 茯苓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如此多的魔族人?” 站在茯苓身后的竹九玄冷笑一声:“呵,自然是魔界的那位游手好闲不管世事。” “哪位?”茯苓也知道竹九玄说的是魔界的当家人,只是不知道姓甚名谁。 “冥王,龙漦。”平淡无奇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来是喜是怒,就像是外界人,不知置身于这件事的人。 茯苓挑眉,好奇心驱使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龙大哥不是冥界的冥王么,怎么管到魔界去了。” 于是,被茯苓这么一问,竹九玄的科普小课堂又开启了,郑重的说道:“六十万年前,魔界的魔帝被灭,而龙漦又是管理冥界的人,觉得把魔界戾气如此重的族群分给了他,六十万年已然过去,他打理魔界井井有条,自然没有收回权利。” 认真的听完了竹九玄说的这些科普知识,茯苓一下子明白了很多,点点头:“没想到龙大哥这么辛苦,不仅要管理冥界,又要管理魔界,也难为他了。”颇为同情的说道。 竹九玄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那又如何,管不住他魔界和冥界的平衡,再辛苦也是白费。” “……师……”眼瞧着神色不对,立马改口,“夫君,若不是辛苦,又怎会管理不好。”茯苓撅着眉头说完。 竹九玄别过头去,没有再说话了。 茯苓就是这样,每次都那么心软,也难怪每次都被人给坑了。 第一百六十章 最终一战 瞧着情况不太对,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拉拉竹九玄的袖子。 “夫君,你是不是生气了?”茯苓撅着眉头问道。 “没有。”竹九玄随口回了一句。 “就是生气了。”笃定的语气含了一些撒娇的韵味,“别生气了夫君,我错了还不行么~”茯苓眨了眨大眼睛看着竹九玄,一边摇着竹九玄的衣袖劝道。 竹九玄回过头去看着拉着自己衣裳的茯苓,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还嘟着小嘴可怜吧啦的乞求竹九玄不要生气的样子,简直是我见犹怜。 看在她叫自己夫君的份上,哼,罢了,不与你计较了。 竹九玄高傲的看向前方:“以后不准叫龙大哥,称冥王即可。” 这一脸的小傲娇让茯苓避之不及,稳稳的接住了,师父这是吃醋了?看着竹九玄思量了一下,这不答应看来是不行了,点点头:“哦……好。” 回过头去,且瞧见了茯苓一脸的诚恳,也就没有多生气了,恢复了之前的算是冷冽又不太冷的姿态。 两人没有再计较刚才的事,只是看向将军府去,那盘旋在将军府上空的魔族依然不减半分,茯苓无奈的看着这些魔族。 今日这些魔族遇到师父和自己就死定了,真是可怜呐,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们不好好的呆在魔族,反倒是来了这里,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夫君,该如何?”茯苓不以为然的看着那些魔族人。 “全凭夫人定夺。” “既然如此,夫君我们一人解决一半可好?”戏谑的看向竹九玄去。 竹九玄回头看着茯苓成熟了一些,还是很满足的,微笑点头:“好。” 话音刚落,两人就迫不及待的朝着将军府的上空飞去了,似乎是要一锅端。 两人站到了不同的方位,茯苓在左,竹九玄在右,把这群魔族逼到了中心的位置去,二话不说就开打起来了。 茯苓用法术飞行,手里拿着始祖剑和这些魔族人抗衡起来。竹九玄见状自然也是极度配合,把白玉箫拿在手里和魔族的人打了起来,由于竹九玄的战神名头,那些魔族人也畏惧几分。 茯苓手执始祖剑,一剑一只魔,有的魔族人害怕起来了,而有的则是毫无波澜,该动手还是要动手,一点也不怕茯苓。 始祖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且发出了丝丝的响声,再加上始祖剑这件冷兵器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觑的,始终是让人不寒而栗。 眼瞧着一直魔就要朝着茯苓攻来,茯苓一个回旋踢给了那个魔族人一脚,又补了一刀,魔族人消散了。 眼瞧着这个架势,魔族人有些不得利,就想要速战速决,六只魔有计划的商量了一遍,点点头就散开了。 三只只魔人来到茯苓的面前,另外三只则是来到茯苓的身后,茯苓还不知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三只要做什么了,调虎离山计。 在茯苓面前的三只魔人看着对方点点头,便朝着茯苓攻去,茯苓的眼睛迷成一条线看着三魔,已经准备好了要防守了。 “嗯哼!”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闷哼,茯苓回头看去,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立刻转过身去:“夫君!” 一把抱住竹九玄的身子,惴惴不安的看着竹九玄,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来,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副担心得要命的样子,心里一下子欣喜起来,只是自己却没有了一点力气,看来是上次天劫所留下来的祸患,再加上这一次为茯苓挡住的突袭,更加的难以坚持了。 还想说些什么安慰茯苓话语的竹九玄,已经坚持不住,晕倒了过去。 茯苓感受到了竹九玄已经晕厥在自己的肩头上,还以为竹九玄是死了还是重伤,眼泪不自主的划过脸颊滴落在竹九玄的衣衫上。 眼看着周围的魔族人已经围住了茯苓和竹九玄,越来越多,茯苓再也忍受不住了,转过头冷冷的盯着剩余的魔族人,魔族人看着茯苓这个样子害怕了很多,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茯苓冷冽的唤道:“五灵玄针!” 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五灵玄针飞了出来,细小得让人难以看清,但是针的光弧在空中划过,有些看得真切了。 五灵玄针受了茯苓的控制,一下子在空中去刺杀那些魔族人,只听到空中传来的一阵阵的惨叫声,让人听得好不真切,又胆战心惊。 赤红的朱雀针每穿过一个魔族人的胸膛,那魔族人就会被火烧一般的化作灰烬消散在空中,而被青色的青龙针所刺中的魔人则是化作了一片片的树叶。 黑色的玄武针一击即中的击中了头部,那些魔族人化作了雨水从天空中落下来,打落在茯苓和竹九玄的身上,被麒麟玄针碰上的人无疑都变成了尘土落下来。 空中的这一番气派景象点染了在中央的茯苓和竹九玄,显得气派又苍凉。 眼角摇摇欲坠的泪珠一下子掉下来:“师父,这一番场景你可还满意?” “满……意……”轻微的声音让茯苓如梦初醒,不可思议的看着竹九玄,泪水也控制住了。 “师父,你怎么……”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竹九玄看着茯苓这哭天地泣鬼神的模样,欣然一笑:“为夫无事,只是有些累晕过去了而已,把眼泪擦擦干净。”抬手擦拭着茯苓眼角的泪水。 茯苓抽噎一下,放心了不少:“师父,你可吓死我了。” “叫夫君。”竹九玄笑着说道,痛苦依然没有减少半分。 茯苓一下子破涕为笑,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起初还以为竹九玄是要祭天了,没成想居然是晕过去了,是开心呢,还是生气他这么捉弄自己呢。 五灵玄针一下子收拾好了这些魔族人,此时将军府的雾气散了不少,没有了阴气沉沉的感觉了。 茯苓扶着竹九玄从天空上落下来,稳步站在地面上,两人相视一笑,便心领神会的把竹九玄扶住离开了将军府门口,去客栈里歇息一夜,明日回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们是清白的,真的 一夜已经过去,第二日两人准备好了一切,立马就出发回去了齐云山。 御剑术已经被茯苓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很快的便来到齐云山。 齐云山依旧是很冷,被雾气笼罩这让人看得不是太真切,但是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得见那些房屋,很是宏大,堪比皇宫之势。 两人一起下了始祖剑,茯苓见势收回始祖剑拿在手中关切的看向竹九玄:“师父,你还好吗?” “无碍,一点小伤。”竹九玄倒是极为平静的回答了茯苓,忽而又想起了一件事,“只是没能让你到处看看这京城的繁华。” 眼睛里的温情让人看得好不真切,带着责怪自己的眼神看着茯苓,似乎是想要征得茯苓的原谅才可。 “下次去也未尝不可。”茯苓只是笑了笑,眯着的眼睛就像是天上的弦月一般的好看,上扬的嘴角就像是夕阳的残红一般就快要消失,很能让人不禁把它留下来。 倒是没有很多的惋惜之情表露出来,也是怕竹九玄会感到自责吧。 “那便好。”竹九玄放心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可惜,看来过段时间再带她去也是可以的。 两人不多话,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宫殿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茯苓小主!”一阵声音传来,震耳欲聋啊。 埋在书中呼呼大睡的茯苓抬起了自己不情愿抬起的头迷迷糊糊的看向门外去。 看书也能看睡着,可能是之前竹九玄受伤的时候一直放心不下他故而担心的一夜都没有合眠。 “谁啊?”揉了揉自己看的不真切的眼睛朝着门口看去,白色的光线从门口透进来洒在地面上。 “十日后的新娘子。”郝小豆拨开帘子,提着裙摆走到茯苓的炕那里脸上洋溢着的幸福不减半分。 看清楚了带着笑意的来人,茯苓不由得调侃道:“哟,新娘子啊,真是稀客嘞。” “哪里哪里,不过是一天一夜没见着罢了。”郝小豆径直走进来和茯苓寒暄,一个转身便坐在了茯苓的右边顺手拿了一颗糖炒栗子剥开。 茯苓礼貌的微笑着给郝小豆倒了一杯茶放在郝小豆那一面的桌子上:“来做甚么?” 放了一颗糖炒栗子在嘴里嚼着:“来聊聊天,生怕我嫁出去了茯苓小主可舍不得我。” “哪里会舍不得,我还巴不得那你这个调皮的机灵鬼给送走。”茯苓说着立刻刮了一下郝小豆的鼻子。 被刮了鼻子的郝小豆没有不爽,只是撒娇式的笑笑。 “只是可怜了我这白饭师兄了,娶了这么一个调皮鬼,够他受的了,唉。”茯苓惋惜的剥着手中的瓜子摇摇头,为白矾抱不平啊。 不服气的郝小豆拱拱鼻子,轻轻的拍了茯苓的胳膊一下:“这是他的福气,怎么就可怜了。” “呵呵呵呵,新娘子说什么都对。”宠溺的看了一眼郝小豆,继续剥瓜子。 郝小豆也是继续吃糕点,顺势抬起茶水喝了一口,忽而想到了什么,放下茶杯看着茯苓。 “对了,茯苓小主送什么给我当礼物啊?”不怀好意的笑着,就像是摇尾乞怜的小狗狗似的。 看着她这么嘚瑟的样子,茯苓撇撇嘴不以为然的看向天花板:“看心情。” 一听茯苓这么说,立马就不乐意了,摇着茯苓的胳膊,茯苓的瓜子一个没拿稳就洒落了一些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就看心情了,不行,必须送我最好的,否则我就不回来看你了。”郝小豆可怜兮兮的小表情让人好不心疼啊。 被郝小豆这么摇来摇去的茯苓实在是受不了了,撅着眉头唤道:“哎呀哎呀,还是看心情,撒娇都没用。” 郝小豆松开了抓着茯苓胳膊的手,以为自己弄疼他了,只得乞求的看着她,求原谅。 “主人~”一身谄媚的声音传来。 茯苓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转而看向郝小豆去。 只见郝小豆两只手的手肘都撑在小方桌上,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茯苓,身后的狐狸尾巴也露出来了,毛茸茸的白狐尾巴很是好看。 茯苓看着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心里就起了歹念…… “小豆子,你的尾巴好……好看,就是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茯苓搓了搓自己的手,想要伸出自己邪恶的手去摸郝小豆的狐狸尾巴试试手感。 不以为然的郝小豆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尾巴,又看向茯苓,那罪恶的双手啊,万一她把自己的尾巴一抓住给砍下来怎么办? 想到这里,郝小豆立刻就收起了撒娇的攻势,向后退了一些距离,干笑着:“呵呵呵,茯苓小主别乱来啊。” 茯苓不怀好意的继续向前挪去,邪恶的爪子还在空中朝着郝小豆游过来。 “怎么能不乱来呢,想当初你做狐狸的时候我都只摸了一次,现在变大了也不知道手感如何了。” 眼看着茯苓越来越近,郝小豆咽了咽口水继续后退着,一时间紧张得都忘记了把尾巴给收回去,霎时感觉自己进了龙潭虎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么? “半夏姐姐!”郝小豆惊呼着指着帘子那里。 伸向郝小豆的爪子也停下来了,转过头看去。 半夏一手还撑着帘子,看来是刚来不久的,而表情却是没什么惊恐的,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觉得自己走错房间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郝小豆和茯苓。 “半夏姐姐?”茯苓试探的呼唤道。 一下子反应过来的半夏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还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 好嘛,原来不是做梦:“那个,我……打扰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却被茯苓给叫住了:“等等。”听到了茯苓的呼唤,半夏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过身去,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下足以料定半夏姐姐这是误会了,不解释不行啊,要不然小豆子怎么嫁出去,我怎么向师父解释啊。 想到此处,茯苓下了塌走到了半夏的身边去,两手搭在半夏的肩膀上看着她:“姐姐,我们是清白的,真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求新婚礼物 不可质疑的看向茯苓,茯苓真挚的小眼神望着半夏就是为了让半夏知道,自己和郝小豆真的真的没有发生什么,绝对没有! “嗯。”半夏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但是茯苓看着半夏这个样子怎么有种好假的感觉呢。 “半夏姐姐诶,我们真的真的没有那种关系,再说我也看不上她呀。”茯苓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郝小豆。 “哎,你……”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嫌弃了,还真是很不爽呢,但是有什么办法,千万不可以打架,冷静,淑女。 收敛了自己的性子的郝小豆坐在塌上,就这么继续默不作声带着怨恨的看着两人,要是茯苓再这么说自己,我发誓我一定要报仇。 “呵呵呵。”茯苓被郝小豆这要杀死人的目光看得一愣一愣的,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半夏,“姐姐~” “……好了,我也没有怀疑什么,茯苓姑娘不必如此紧张。”半夏拍拍茯苓的手安慰她,要不然这出闹剧恐怕也没完了。 茯苓笑了笑,松开了搭在半夏肩头上的手,半夏转过身来,茯苓则问:“姐姐来找我可是有事?” “无事,只是有些无聊罢了。” 茯苓点点头:“哦,那就进来坐坐吧,我们仨儿正好可以一起聊聊天,反正也闲来无事。”笑着后退了一步招呼半夏。 “好,多谢茯苓姑娘。”半夏也礼貌的微笑着给茯苓福了福身。 按照辈分,本来半夏是不用给茯苓行礼的,可是如果按照在天上的话,自己比九天玄女的辈分小,而且人家的品级还比自己高,自己自然是要行礼的。 何况人家都叫了自己这么多声姐姐了,不行礼还回来怕是不行的。 茯苓连忙扶起她,疼惜的说道:“姐姐不必如此多礼,毕竟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 “谢茯苓姑娘。”半夏再一次福了一个身起来,温婉端庄不失典雅,很是淑女。 茯苓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手:“不必,快来吧。”说完就带着半夏走到了软榻那里。 正好是三个人可以坐在一起的,还是很有意思的。就像是人间的七大姑八大姨时常聚在一起唠唠家常的画面一般的和谐但是也不乏勾心斗角。 “姐姐,我和白饭的婚期已经迫在眉睫了,姐姐准备送我些什么礼物呢?”郝小豆倒也是个自来熟的主儿,直接就向半夏要起礼物来了。 茯苓看着郝小豆这么恬不知耻的样子,拍了一下郝小豆的小脑袋瓜,就像是一个母亲教训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口吻:“没大没小。” “又没有同你要。”郝小豆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身后的狐狸尾巴却早就已经收回去了,生怕茯苓再打这狐狸尾巴的主意。 “你!”茯苓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此时的心情真的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了,气得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 纯粹也就没有再说下去,就怕吵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还有这么个模范在她们之间,可不能丢脸了。 “好了,莫要为此事生气了。”半夏无奈的看着两人,顺便做了一个和事佬,“既然小豆姑娘如此问了,那我便说了。” 原本还在有些小生气的郝小豆一听半夏的话,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去:“姐姐,是什么礼物?”满眼的都是期待。 半夏无奈的笑笑:“到时候小豆姑娘便知晓了,若是在这时说出来,却没有了那种欣喜的感受了。” “还要等这么久啊。”本来是满含期待的瞬间就变成了失落,但是这么一想半夏说的也不无道理的,既然这样,那就新婚那天再说吧,反正也不久了,“嗯,听姐姐的。” 半夏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一边生气的茯苓就不乐意了:“你听姐姐的也不听我的,究竟我是不是你的小主嘛。” 生气的茯苓此时说出来的话怎么有种别扭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在……撒娇! 一瞬间把半夏和郝小豆都给逗乐了,忍不住的捂嘴噗呲一声,但是很小,尽管如此,茯苓还是有些听到了。 郝小豆缓了缓神,给茯苓倒了一杯茶赔罪,笑着把茶递到了茯苓的面前:“是是是,如何就不是了。”卑躬屈膝的给茯苓献茶。 看着郝小豆给自己倒了茶水,自己也就没有多计较了,更何况自己也没有当真,只是顺势聊聊解闷。 茯苓装作生气只缓和了一点的情绪一把接过郝小豆敬献的茶水喝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半夏和郝小豆又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但是很快在茯苓放下茶杯的那一刻两人的笑容就消失了。 “哼。”一把把茶杯没好气的放在桌上,拿了一块糕点吃。 半夏抬起茶水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忽而说道:“对了,小豆姑娘和白矾的婚期是在何时?”掀起自己的面纱呡了一口茶。 “就在十日后。”郝小豆嚼着糕点说道。 端着茶杯的半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那也快了。”接着问道,“家里的长辈可知晓?” 是啊,现在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么,要是父母都不知道,那么这就是不孝了,是会被唾弃的。 “知晓,届时她们也会来看的。”继续拿了一块糕点。 自己之前也同自己的族类说过,她们也同意了的,都要赶来参加婚礼,可以说郝小豆的人缘太好了,但同时这些狐妖也想赶来沾沾这齐云山的灵气也好助于自己的修为。 “那便好。”半夏又喝了一口茶,接着抚着袖子把茶水放在了小方桌上放好。 茯苓吃着吃着就发现了半夏的这个问题,感觉有些别扭,每次都是要掀开面纱而又放下,好生麻烦。 “半夏姐姐,为何你还是不把这面纱揭下,不麻烦么?”茯苓边嚼着自己嘴里的糕点便说道。 “是有些,不过也习惯了。” 嗯,确实,自从茯苓见到半夏的第一眼起,她就一直都是这个习惯,自己也见的多了,之前可能她也是这个习惯吧。 算了,既然如此,人家有人家的自由,随她吧。茯苓继续吃着糕点。 第一百六十三章 齐云山来人了 “其实吧,半夏姐姐,我觉着你还是把面纱揭下来较为妥当,恰好我也想要看一看。”郝小豆一脸坏笑的看着半夏。 “……”看着郝小豆这副坏坏的样子,半夏也不生气,愣了一小会儿就抬起手,“想看便看吧。” 面纱掀开,一副姣好的面容程现在郝小豆的眼前,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真是难得一见。 惊得郝小豆的糕点一下子就掉在了桌上:“半夏姐姐,你好美啊。” 半夏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当作是默认了,而茯苓则是不觉得惊奇,毕竟之前她也见过了半夏的盛世之容。 过了一会儿,半夏又稳稳当当的把面纱给遮上了自己的脸,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三个人聊了一小会儿就各自回去了。 一晃眼这一天的时光又这么过去了,转眼间就到达了第二天,也临近郝小豆和白矾的婚事的第九天。 在白花丹的洞府中,一个身着青绿色衣裳的男子站在一个圆桌的一边,捂着肩头的手上面的青筋若隐若现,女子坐在圆桌的旁边许是有些得意。 毫无疑问的身上又多了一处刀伤,可是早就已经多了那么多刀伤的他又怎么还会介意这一处刀伤呢。 紫衣女子伸出手,手中瞬间幻化出了一瓶药,女子把药放在了桌子上推向了男子的一边,示意男子拿走。 男子话也不多说,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顺手拿起药就转身离开。 “这么多的伤口也是难为你了。”女子坐在凳子上无所谓的玩弄着丝带。 男子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我不屑与你争辩。”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话就离开。 “可是我还想要去参加范无救的婚礼呢。”妩媚的声音挑逗着夏天无。 夏天无再次停下脚步,狠狠的转过身看着女子,眼睛里布满的血丝:“你敢来我就杀了你。”冷冽的声音让人不敢亲近。 白花丹也不管夏天无说什么,自顾自的说着:“届时我会带着药来,送完药我就走。” 就像是再对自己说,也像是再对夏天无说。 “最好如此,别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我杀了你。”语罢,夏天无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也不管白花丹再说什么。 看着夏天无捂着肩头离开的身影,她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愤怒的目光像两道利剑,让人不寒而栗。 “呵,我会等着那一天的好戏。” …… 夏天无看着手中的药,也不管身上有多疼,只是自顾自的离开了。 咚咚咚―― “白矾可在?”夏天无站在白矾的房间前敲门。 “在,师兄进来吧。”里屋传出声音来。 “好。”推开门进屋。 屋子里的陈设依旧没有变化,也没有多大的动静,看来白矾身上的毒素也差不多快要清理干净了。 走到里屋去,看着白矾正在看着手中的小泥人,那对小泥人正是他和郝小豆两人,两人特意在山下找了一个老头子雕刻的,祝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倒是乐得清闲。”夏天无走去坐在了白矾的对面,顺势拿出了从白花丹那里得来的药材,“喏,快吃了吧,今日看起来也好了很多。” 白矾瞥了一眼拿药,继续看着手中的泥人不以为然的样子:“是啊,最近确实是好了很多,也不会时常发病。” 放心了很多的夏天无点点头:“这样也挺好,但是药不能停。”轻轻的敲了敲桌子。 放下泥人,颇为无奈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白矾拿起药罐打开来把一颗药丸给倒到了手心里,抬手仰头就吞下去了,一气呵成。 吃完了药还要特意的把药瓶倒过来给夏天无看:“这下放心了吧。” 白矾笑嘻嘻的样子让夏天无放心不少,只要他好,那么自己也心安:“行了,多加休息,准备好成婚的那天。” “嗯。”白矾应了一声,把药罐放在了桌上,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瓶子苦笑道,“没想到这么快我也要有家室了,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还以为能替君上守护玄女一辈子呢。” 时间荏苒,夏天无也没想到这么快自己的兄弟就要成家了,而自己还是顾家寡人一个,呵呵呵,让人有些难为情啊。 夏天无拍了拍白矾的肩膀,安慰着他:“日后我来守护便是,你好好的陪着小豆姑娘即可,莫要辜负了她。” “你一个人能行吗?”白矾撇撇嘴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闻言,夏天无不由得笑起来:“哈哈哈,这不是还有君上嘛。”拍了拍白矾的肩膀把手给拿下来了,“放心吧。” “嗯,这便好。”这下可以安心了,两人一下子相继无言。 各怀心事的打量着这个屋子和玩意儿。不知何时,突如其来的一阵刺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身影一下子推开了白矾的房间大门。 白矾下意识的赶紧把手中的瓶子放在了自己的座位底下。 一个慌里慌张的身影从帘子后面出现,正是郝小豆,嘴里还喘着气,脸上不正常的红了一些,看来是跑的太急了。 不紧不慢的白矾看着郝小豆,起身走到郝小豆的身边,撅着眉头抓着她的胳膊,似乎是很不满意她的做法:“慢点跑,来,顺顺气。” 抬手在郝小豆的背部那里帮郝小豆顺着气。 郝小豆也缓过神来,看着白矾和夏天无道:“齐云山来人了。” 两人觉得好笑,来就来呗,怎么这么急,虽然是这几年都没有什么人来,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急吧。 “来就来吧,别急。”白矾还是一脸温情的帮着郝小豆顺气,“再说齐云山也不是没来过人。” “不是不是。”郝小豆连忙摆手,还是有些结结巴巴喘着气的,“来的……来的不是人。” 时间静止在了这一秒,霎时两个大男人就笑起来了。郝小豆哑口无言的看着两人。 白矾好笑的停下了帮郝小豆顺气的手大笑起来:“哈哈哈,来的不是人难不成是畜牲?!”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的未婚夫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你!”郝小豆没好气的转过身看着白矾一跺脚,气得指着他,“不与你说,哼!”别过头去不再理会白矾了。 “哎,别别别,小豆子我错了,我错了。”一脸的委屈让郝小豆都不忍心责罚白矾了,只是怎么看着有些别扭呢,唉,始终还是个男人啊。 “罢了罢了,我就与你说说。” “好。”转眼间,白矾的委屈脸转变成了一张期待脸,就像是一只小猫咪在央求主人给食物的感觉。 定了定神,郝小豆便开始解说了,指着屋子外:“来的那位……其实也算不得是人,她是天宫的一位女上仙,不知来这里所谓何事。” 白矾转过头和夏天无对视一眼,神色凝重起来,感觉有些不妙,这天上可是不会无缘无故来人的,而且还是在玄女居住的地方,这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总之还是得要去看一看。 “走,我们去瞧瞧去。”夏天无站起身来走到白矾的身边。 “嗯。”白矾点头应下,三个人就出了白矾的房间,由郝小豆带领两人前往。 齐云山的大门外,有两个人在门口站着,那两人正是茯苓和竹九玄,还有被他们遮挡住的一个女子,若隐若现,身后带着一个随从,皆是穿着白衣。 “这位姑娘,你有事吗?”茯苓不禁问道,脸上挂着微笑。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姑娘看起来气度不凡,应该是修炼得很成功的一个仙人,可是这个仙人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这个茯苓就不得而知了。 而茯苓看向了站在自己旁边的竹九玄,竹九玄则是一脸的冷漠,没有表态,就好像没有眼前的这两个人似的。 求人不如求己,师父这也太坑了,自己在一边看好戏,却让自己来应付这两人。 女子从来到齐云山门口看到竹九玄的时候,目光就一直都没有从竹九玄的身上挪开过,这让茯苓有些尴尬,这到底是来看美男的还是有事情求人帮忙的呀。 但经过茯苓这么一问,女子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微笑着看向茯苓:“我来找九玄上神。”,继续看向竹九玄,女子的声音就像是春雨一般的沁人心脾。 一颦一笑间都带着有如戏子般娇弱柔美的风情。当真是娴静如姣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竹九玄却是站在茯苓的旁边不说话,打量着女子,高傲的就像是天上的雪莲,不敢让人轻易触碰,但是却让人隐隐约约感到了一丝的怒意。 女子呢也是察觉到了竹九玄的这一动作,但是几十万年了,她也习惯下来了,自是不悦可是也要在茯苓的面前表现出一种是竹九玄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的那种虚荣的娇羞感来。 “素娥,本上神不知你来此是为何,但是本上神还是要警告你,在我这齐云山,你最好少生事端。”刺骨的语气就像是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刺在素娥的心头,心里凉了一大截。 但是是自己要来找这个苦吃,也不能退回去,否则自己就白来这一堂了。 “是。”素娥福了福身,弱弱的答了一句。 早就厌烦了这一套的竹九玄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不以为然的转身离开了,走后还不忘丢下一句话。 “茯苓,找间客房给素娥上仙歇息。” “哦。”茯苓看着竹九玄离去的身影觉得有些不知所云,真的就这么把这个女子丢在自己这里了? 转过头打量着女子,一身白衣,翘楚妆容可是让人看了心疼得紧呐。 再加上方才看这个姑娘看师父的眼神和神情里无疑不透露着被夫家抛弃了的凄凉和柔情蜜意。 难道这个是师父在外欠下的情债,人家姑娘实在是等不了师父这才来到齐云山找师父来还了这个情债的么? 竹九玄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女子这才收回了目光看着茯苓。 “姑娘请随我来。”茯苓退到左边去给素娥让出了一条道路,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四处都是恭恭敬敬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之意。 素娥则是一副无所谓的冲笑了一下,就抬步走到茯苓的面之时,茯苓就带着两人去了客房,不得不说素娥固然不喜欢茯苓,但是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三个人走了没几步,夏天无和白矾、郝小豆都赶来了,茯苓她们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你们怎么来了?”茯苓扫了一眼众人最终把目光锁定在郝小豆的身上问道。 郝小豆悄悄的凑到茯苓的耳朵边说道:“我见齐云山来了这么哥个女子特意带他们来看看,认认脸,免得以后不认识她把她给打了怎么办。”有意无意的瞥了瞥素娥一眼。 而素娥也是看了郝小豆一眼再看向白矾和夏天无去。夏天无和白矾也看着素娥,不由得一惊,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 两人没想到竟然是素娥,她怎么会来的,不过转而一想,也难怪,她心心念念的九玄战神不就在这齐云山里头嘛,知道的人觉得她来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素娥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天无和白矾笑着,而夏天无和白矾则是很礼貌的给素娥行了一个礼仪,毕竟尊卑有别。 正在和茯苓说着悄悄话的郝小豆看见了素娥这一脸的心机样,不爽的走到了白矾的面前去。 生生的扯出了一个不大好看的笑容:“这位姑娘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请不要看着我家夫君,这很容易让我想到其它地方去了。”好无畏惧的瞪着素娥。 “小豆子,不得无礼。”白矾皱了皱眉头严肃的训斥郝小豆,可是语气里没有一点怒意。 郝小豆也不傻,听得出来白矾这是做戏,但是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了不是。 “姑娘误会了。”素娥依旧是人畜无害的微笑着解释。 “哼!”郝小豆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小豆子。”倒是茯苓出来圆这个尴尬的局面,“这位姑娘是来找师父的,你也别胡思乱想了。” “是么。”不以为然的打量了女子一番,这让女子十分的不爽快了,厌恶的表情油然而生。 这才是郝小豆最想要看到的,郝小豆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来者是客,我也不便多说什么。”退到了白矾的旁边去了。 “嗯。”茯苓看着郝小豆没有再计较了,看了一眼夏天无和白矾,有礼貌的说道,“我带这位姑娘去客房,你们自便,就不多奉陪了。” “小师妹且去吧。”白矾和夏天无还有郝小豆都让开了位置,也好让三人过去。 茯苓点点头就继续带着素娥以及她的随从去了客房。 第一百六十五章 老娘吃醋了,怎么滴 抬头看着前面正在给自己带路的茯苓,一身的清纯打扮,没有女人的妩媚,不愧是当初的九天玄女,只是少了很多的霸气。 “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的妩媚就像是要给茯苓一个下马威。 而茯苓却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人家是师父的客人,自己自然是要招待好,免得到时候给自己找罪受。 茯苓回过头笑盈盈的回答:“姑娘叫我茯苓即可。”继续带路。 “茯苓……”素娥沉吟片刻,“是个好名字。” “过奖。”茯苓笑道。 “你是几时被你师父收作徒弟的?”素娥再一次问道,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居心。 这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欢喜之意,就像是素娥才是这齐云山的女主人一般的质问一个下属,让旁人听了不舒服。 “及笈之时。”不咸不淡的回答,就像是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语气。 “哦,如此……”素娥沉吟片刻,忽而眉开眼笑的捂着嘴笑起来,“呵呵呵,我和你师父可是早早的就认识了,那时候还没你呢。” 茯苓停下脚步,后面的人由于一直紧跟这茯苓距离也没有拉开多大,茯苓这么一停下,后面的两人不由得脚下一个没站稳差点倒下去,还好是素娥的婢女扶住了她。 “难怪上仙看起来虽是有些年轻,但是也显现出了暮景残光的模样来。”茯苓嘲弄的语气里让人听了十分的不快,而不快的那人就是素娥。 此时素娥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样子好笑极了,但是茯苓出于礼貌没有笑出声来,反倒是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 暮景残光不就是骂自己已经老了吗,就算是下界了也改不了你这暗里藏刀的毛病。素娥狠狠的瞪着茯苓离去的身影,没有再说什么也继续跟上去了。 茯苓带着她来到了一间客房,推开门,三人皆是走了进去,里面倒也舒适,没有什么灰尘,就连被褥之类的都是新的,门口的小院子也是极其好看的,简直就是一间贵宾房。 茯苓满意的点点头,笑意晏晏的转过头看着素娥:“上仙,此处不错,便是您的客房了。” 素娥把目光从茯苓的身上移开,上前了几步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倒也十分不错,素娥点点头,转而也是笑盈盈的姿态:“甚是不错,多谢姑娘了。” “不必。”茯苓笑着接着说道,“若是姑娘有什么住得不习惯或者缺了什么尽管同我说,我再帮姑娘安置安置。” 生生的扯出一个笑容:“好,有劳。” 茯苓轻笑一声,便提着裙摆离开了这里,她可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周旋了,麻烦。 看着茯苓离去,素娥回过头来打量了一番屋子里的陈设,刚刚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而已,这个屋子里书香气遍布,还掺杂着茉莉花的清香,很好闻。 婢女把包袱放在了一张桌子上,笑嘻嘻的阿谀奉承:“看来战神是知道仙子你要来,特意布置的呢。” 素娥上前了几步,走到一张桌子旁落座,感慨道:“若是他真有那个心就好了。” “怎会没有,若是没有,为何会将这屋子布置得如此好。”婢女笑着给素娥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素娥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信这些丫头的胡话,否则真的把自己当白痴了,但是为了把人际关系搞好,也只得客套客套罢了。 素娥顺势拿起桌上的茶水掩面喝下,举止优雅不含任何的不雅动作。 喝完了茶水,素娥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道:“今日我们且好好的歇息,明日便同我出去走走,好好的赏赏这齐云山的风光。” “是。”婢女福了福身应下了。 说到底小三就是小三,就算逆袭成了原配,也改变不了那小三的姿态! 茯苓安顿好了素娥,来到竹九玄的门口,轻轻的扣了扣门:“师父,可在?” “在。”屋子里传来一阵声音。 茯苓并没有推门而入,反倒是站在门口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的开口:“师父,那位上仙我已经安顿好了,若是没什么事茯苓就先回去了。” 许是吃醋了才使得茯苓没有了那些温柔的语气,倒是很平静,听不出喜和怒来。 “茯苓可是吃醋了?”屋子里的声音有些戏谑的韵味。 茯苓顿了顿,很快的回答道:“没有,师父若是没事茯苓便离开了。”语罢也不管竹九玄答不答应就转身离开。 生怕竹九玄再问什么奇葩的问题来,正当茯苓转身的时候,玉虚宫的房门却打开了,一个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的人站在门框内看着门外即将离开的人。 “站住。”竹九玄唤道,茯苓停下脚步,没有转过身子,似乎是不想见到竹九玄。 竹九玄也不恼,因为茯苓这般就像是吃醋了的小美人,下定心思要好好的挑逗一番茯苓。 “这么急着去做甚?” “回去看还未看完的话本子。”茯苓应声答道,语气里的生气屈指可数。 “看来你还是太闲了。”没有怒意的语气有了那么一些的宠溺。 “非也,徒儿很忙,还要修炼去。”语罢又要抬步离开。 “过来给我研磨。”看着要离开的茯苓,竹九玄迅速丢下这一句话就转身进了屋子。 站在原地的茯苓不知道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来报告了,本来心里就不爽快,现在有被竹九玄这么烦着,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想找个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看来迫不得已,还是得进去面对竹九玄,茯苓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转过身走进了竹九玄的屋子,把门给关上,屋子里瞬间多了很多的暖气。 茯苓缓缓的走到竹九玄的书案前,拿起研磨的东西开始研磨,从始至终都没有看竹九玄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是不喜欢看竹九玄,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一个人静静。 竹九玄看着低头研磨,不发一言的茯苓,有些确定茯苓就是吃醋了,否则平日里这么好说话的茯苓这一下子就不说话了,感觉奇奇怪怪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黑着个脸做甚么?”竹九玄颇为无语的看着茯苓。 “许是灯光暗了些所以师父这才把茯苓的脸看作了黑脸。”撇撇嘴,让竹九玄的脸也黑了下来。 “……”竹九玄不爽的继续写着字,字迹苍劲有力,就像是练了许久的那种老人一样,“究竟是为什么这么生气?”竹九玄再一次问道。 这一次的语气就正常了很多,没有戏谑,也没有动怒,但是茯苓还是不爽:“师父,你究竟和那位上仙是何关系?” 被茯苓这么一问,竹九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原来茯苓就是吃醋了,所以才这么不理睬自己,果然嘛,还是第一次晓得凡间的玄女吃醋是什么样子的,原来要哄这么久,难哄啊。 看来以后还是少惹她生气,着实是太难哄了。 听到这儿,竹九玄噗哧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乐的波纹:“原来小茯苓就是为这个同为夫置气。” “如若不然呐。”茯苓继续低头研磨。 “既然如此,那么为夫也就解释一番,否则小茯苓可是要一直置气下去了。”竹九玄笑道。 茯苓没好气的别过头去,没有说话,在等待竹九玄的辨解。 “那人与我并无任何的关系。”竹九玄含情脉脉的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的看着茯苓说了这么几个字,就没有了下文。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茯苓抬起头不可思议的望着竹九玄:“没了?”自己还以为竹九玄会解释很多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说完了,这也有点敷衍了吧。 但是看着竹九玄严肃的那张脸和坚定无比的眼神,茯苓也放下心来,看来竹九玄没有诓自己,是真的:“那既然是这样,为何那位上仙又说是来寻你的。” “不知。” 看着竹九玄这么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由得又把茯苓给逗乐了,虽然早在竹九玄把自己带上山来又教给自己法术的时候就已经是板着一张脸了。 可是这个时候为什么莫名的感觉师父现在这个样子……莫名的……有些可爱呐。 就像是话本子里的王爷给心上人的许诺,又像是高冷的解释还有一些小傲娇。 “噗嗤――”茯苓一个没忍住笑出一声迅速别过头去偷乐。 看着茯苓笑得这么开心,想来这气也是消了一大半了,收回了严肃的脸,继续写字:“这下气消了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还在偷乐的茯苓听见了竹九玄的声音,立刻收了笑声点点头:“嗯嗯,着实是消了。”但还是没忍住有些高兴,只是没笑出声来。 竹九玄看了看茯苓,还在偷乐,心里放松了很多啊。 “过来,教你练字。”忽而竹九玄唤道。 正在研磨的茯苓还有些不知所云,好端端的练什么字嘛,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练字了,舞刀弄枪的她倒还有些喜欢,毕竟是有意思的东西。 茯苓千变万化的表情被竹九玄尽收眼底,似乎也看出了茯苓内心的小九九,正了正声。 “字太丑。”蘸了一点墨汁继续写字。 “……没眼光。”茯苓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竹九玄小声嘟囔。 虽然很小声,却也被竹九玄全数给听进去了,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好了,快些来练字,若是想要为夫的眼光高一些便来练字,也好让为夫心服口服,免得夫人又小声的嘀咕一些以为别人听不到的话。” “!”茯苓一惊,为什么师父的耳朵这么好,这是狗耳朵么,一点风吹草动都被听进去了。 虽然是这么想,但还是不情愿的朝着竹九玄的那里挪动脚步站在竹九玄的旁边。 竹九玄无奈的撅了撅眉头:“站在那里为夫如何教你,到面前来。”说着便后退一步留下一个空间给茯苓。 茯苓有些惊讶的回头看着竹九玄,竹九玄则是不以为然的示意茯苓上前去。 感觉有些尴尬啊,但是还是抿抿嘴上前去站在了竹九玄给自己留下了那个空位那里去。 霎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拿笔还是拿纸,却在自己不知所云的时候,背后的温度升高了一点,茯苓微微侧过头看去,原来是竹九玄。 看着茯苓已经上前去的竹九玄也走上前来,身体离茯苓近了一些,但是没有贴近茯苓,反倒是把笔递到了茯苓手足无措的纤纤玉手那里。 茯苓见状,也拿着笔,下一步就是竹九玄用自己的手掌捏住了茯苓的手,茯苓此时还在愣神中的看着竹九玄离自己这么近的动作。 “看着宣纸。”竹九玄不由得开口提醒道,但是目光却一直都在宣纸上。 这么一提醒,茯苓这才反应过来,慌里慌张的应了几声,看着宣纸,见茯苓已经没了心思再看自己,竹九玄就捏着茯苓的手在宣纸上写字。 由于离得太近,茯苓被他圈在怀里,耳旁是他轻轻的呼吸声。若有若无的气息撩拨着茯苓的耳垂,脸颊发烫,绯色渐渐爬上白皙的脖颈。 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如何是好,全然没有了继续练字的心思,都被这暧昧的动作给打乱了。 竹九玄似乎是感受到了茯苓的不舒服,低下头去看着茯苓,在茯苓零散的青丝下若隐若现能够看到茯苓已经泛红的脸颊,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 “玄女。”竹九玄开口唤道,温热的气息拍打在茯苓的耳垂处,这下脸上更加的红了一些。 眼珠慌乱的转动着,似乎是在回避竹九玄:“师父,我不是玄女。” “你是。”竹九玄温情的说道,语气里的温柔撩动了茯苓的心弦,让茯苓的心头就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一般。 静静的,没了下文,茯苓不想辨解,因为竹九玄已经在乞巧节的那日告诉了自己原来的身世,所以自己也知道了,不想再说什么。 两人在这安静的氛围下写下了一句诗句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字迹工整但是有些潦草,却是这么一小张纸承载着这一刻竹九玄和茯苓最温情的时刻,不甚唏嘘。 第一百六十七章 呵,女人 茯苓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此时已经是掌灯时刻了,茯苓躺在床上望着床框,思索着今天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忽而想起了竹九玄握着自己的手练字的那些时刻,真是越想越开心,过了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的睡下了。 鸡鸣日分,已经天亮了,山上的很多人都早早的起来了,弟子都在练武场练功,夏天无又要去给白矾取药,白矾则是负责监督弟子们练功,郝小豆陪在白矾的身侧看着练功的那些弟子。 打开房门,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天气却是格外的晴朗,没有一丝的杂陈,让人不胜欣喜。茯苓走到门口,撑了一个懒腰,练了一会儿功,就去厨房给竹九玄做早餐去了。 此时半夏也在厨房这里忙活着做饭,见到茯苓过来了,笑逐颜开:“茯苓姑娘,你又来给上神做饭了么?” 茯苓笑着点点头:“是啊,半夏姐姐呢,也是给龙大哥做饭的吗?”茯苓走到炉灶的一边去打开蒸笼看了看,里面有些馒头什么的,那么只用做羮就可以了。 “他可不稀罕我做的,我这是做给我自己吃的。”半夏捻起一点胡椒粉放进去,瞟了瞟茯苓那里,“蒸笼里有些馒头,茯苓今日你要做些什么早食?” “南瓜粥。”茯苓弄好了煮粥的前面的程序就开始起灶煮粥了。 “嗯,还不错。”半夏继续弄自己的食物。 “嘿嘿。”茯苓笑了笑,继续弄粥。 良久,终于是做好了粥,茯苓告别了半夏就端着粥来到了玉虚宫那里,却走到那一棵枣子树下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窈窕的身影站在竹九玄的房门外矗立着,不知道在犹豫些什么。 “素娥上仙。”茯苓走上前来开口唤道。 素娥闻声回过头去看到的就是端着粥的茯苓,看来是煮给竹九玄的。 脸上突然浮现出了笑容,走下台阶来,走到茯苓的面前道:“这是给你师父做的吗?” “嗯。”茯苓点点头,没有一点的虚伪,“素娥上仙来此做甚?” 茯苓没有问人家吃饭了没有,反倒是直接就抓着刚刚的那个问题不放。 素娥无奈的呡呡唇:“寻你师父,让他带我去这齐云山瞧瞧去。” 茯苓打量着素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师父今日有些繁忙,没功夫去赏景。” 屋子里早就把这所有的话语都给听了一个遍的竹九玄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心里面别提有多欣喜了。 没想到茯苓吃醋起来什么都说的出口,也不怕自己动怒什么的,果然和当初的玄女是一个性子。 但还是按耐住了自己,乖乖的坐在屋子里等待着下文。 “茯苓姑娘这不是才刚刚来此么,又怎么会晓得你的师父今日繁忙,他又在忙些什么呢。”素娥虽然是心里不快,但还是硬生生的扯出一个笑容。 “这粥也快要凉了。”茯苓可惜的看了看自己端着的粥,被风吹得都凉了很多,“不如我去帮素娥上仙问问今日师父的行程。” 也不管身后的素娥怎么说,怎样想,就直接端着粥上了台阶,走到玉虚宫的房门口轻轻扣了扣门:“师父,可在?” “在。”竹九玄止了笑容,正襟危坐看着书。 “那我便进来了。”茯苓推开门,里面传来的竟然是淡淡的茶花香味,沁人心脾很是好闻。 “师父,快过来吃些早餐。”茯苓把托盘里的馒头和包子,南瓜羹都给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等待着竹九玄来尝尝。 终于还是放下了书本走过来,待到竹九玄出了屏风那里的时候,一直站在门外手足无措的素娥也进来了,刚刚好和竹九玄碰了面。 竹九玄冷漠的看了一眼素娥,没说什么走到了小方桌那里落座,看着这些早餐,既营养又合理,只是却只有一份。 “师父,快尝尝吧。”茯苓说道,接着看了看身后的素娥看来还是得问问了,“师父,今日您是不是比较繁忙?”茯苓弯下腰问道。 竹九玄拿起筷子看了看茯苓:“是有些忙,何事?” 茯苓摇摇头:“哦,无事,只是素娥上仙说让师父带她赏赏这齐云山的风光,若是师父今日繁忙的话,就该日吧。”笑着说道。 此时站在茯苓身后的素娥脸上的笑意已经全无,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显得丑了许多。 竹九玄看了一眼素娥,端起了南瓜粥,不咸不淡的说道:“何必改日,今日你带着素娥上仙四处看看便好。”舀了一勺子的粥放在嘴里喝下去了。 “这……”不敢妄下决断的茯苓试探的看了看素娥,素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时常的笑意,“素娥上仙可愿意让茯苓带您参观。” 没有理会茯苓的话,反倒是看了看竹九玄,竹九玄没有看她一眼,倒是一直喝粥,就当她不存在似的。 心中不由得凉了几分,微微颔首,温情儒雅:“多谢茯苓姑娘了。” “不客气。”茯苓摆手笑道,看了看竹九玄,竹九玄此时在吃早餐,也分不开身,便朝着门口望了望,天已经是亮堂堂的了,看来可以去走走。 再度看向素娥去,微笑着说道:“素娥上仙,那我们便走吧。” 不舍的看了看竹九玄,颔首:“好,走吧。”转身就离开了。 等到素娥和她的婢女走出门外的时候,茯苓这才回头看了看竹九玄,竹九玄也抬头看了看她,示意她快些去。 读懂了竹九玄眼神的茯苓就转身离开了,竹九玄望着茯苓离开的身影笑着摇摇头,感觉是有些无奈。 莫名的觉得这个素娥有些可怜,在天上自己就不曾正眼看过她一次,在凡间依旧是这样,可是若不是她偏偏喜欢上了自己这座千古冰山,也是她自找的罢了。 竹九玄想着低下头继续喝粥。 茯苓带着素娥来到了云岩湖的周围四处转了转,介绍着云岩湖周围的好看的地方还有奇花异草。 接着又带着她来到了太素宫前面的练武场看了看,素娥一路上都微笑着和茯苓答话,可是这笑容里却是带刺的,茯苓也防下来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神仙眷侣 “这里便是齐云山最为美丽的地方,还有那里的一泉瀑布很是美丽。”茯苓指着那片桃林对素娥介绍道。 她们站在当初竹九玄带着茯苓来到桃林不远处的一个小坡上遥望着山下的桃林还有瀑布,仔仔细细的给她介绍,也算是待客之道了。 素娥点点头赞扬道:“委实是一处甚好的美景,难得一见。” 茯苓没说什么,接受了她的赞扬,过了一小会儿,素娥看着桃林问道:“可否下去看看?正好我也有些话想与茯苓姑娘聊聊。” 既然人家都这么相邀了,自己也不好拒绝,若是有什么话,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也挺好,免得笑里藏刀实在是应付不过来。 茯苓思索了一下,微微颔首:“可以,走吧仙子。”转身离开了。 素娥也跟上了茯苓的步子,茯苓看着素娥着纤纤玉弱的身子怕是如果御剑飞行一阵风一吹也就倒下了,倒不如走路实在,虽然是累了一些,也权当锻炼身体了,只是不知道素娥走了这么久还走不走得动了。 按耐不住自己这心软的坏毛病,茯苓终究还是问出来了:“素娥上仙要不要歇息一会儿,都走了这么久了。” 素娥停下脚步,摆摆手:“不妨事,继续走吧,也没有多远了。” “哦。”看里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没想到素娥也是个硬骨头,走了这么久都不累。 三人继续行走在这小草地里面,草软绵绵的踩上去很是舒服,两人都相继无言,默默的走着。 其实茯苓也不是不想开口,只是明明是人家叫自己带她来的,说什么有事要找自己聊聊,可是这下子又不说话了,算是什么事嘛。 但如果自己开口了,岂不是显得不耐烦了,她要说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就随便她吧。 走过了小草地,转而的就是走到了桃林里来了,两人相继无言的走在桃林中,终于是素娥按耐不住发问了。 “茯苓姑娘,你可知天上的九天玄女。”素娥试探的问道,在说到九天玄女的时候感觉有那么一丝丝的怒意不易被察觉。 茯苓听到这里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算了,对于一个陌生的笑里藏刀的女子还是半真半假比较好:“认识,则如何?” 素娥愣了会神,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么,是竹九玄说的吧,应该。 忽而转念一想,可是若是她不知道呢,还是先试着问问:“茯苓姑娘竟然会知晓,倒是让我很意外。” “这也是我从典籍中翻开来的。”茯苓笑着含糊其辞。 “如此这般。”语气小一些没有了下文,茯苓有些好奇,但是没有开口,素娥确定下来了,再一次开口,“那你可知你的师父和那九天玄女是何关系?” “不得而知。”茯苓无辜的摇摇头,装作自己真的不知道。 按照戏本子里来推测的话,接下来这位堂堂的素娥上仙就要开始说师父和那位九天玄女的各种好了,茯苓这样想着。 果不其然,素娥便来了兴致,喋喋不休的在茯苓的耳边开始说起来:“既然茯苓姑娘不知道,不如我来说给茯苓姑娘听一听可好?” 呵,女人,原形毕露了吧,果然是这样,茯苓不由得在心里唏嘘。 “上仙且说。”毫不在意的颔首,就像是一个听故事的小孩子一般仔细的聆听素娥怎么说师父和自己上一世的故事。 素娥忽而嫣然一笑,走到茯苓的旁边,离着茯苓有一些距离感,开始开设素娥小课堂了。 “要说起那天上的九天玄女和你师父的故事,可是要从很久以前开始说起,我有些记得不是很清楚。”略微不好意思的扶额摇摇头。 “不妨事,我听着便是。” “好。”素娥眼睛继续一眯,嘴角一勾扯出了一抹能够将人冰冻的微笑,“其实,你的师父不唤竹九玄,他唤作九玄战神,是九重天上骁勇善战的战神,天上没有一个不知晓他的。” “嗯。”在素娥说得这么慷慨激昂的情况下,茯苓则是不作为的点点头,因为她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想要听听别的版本,反正闲来无事。 素娥也没理会这么敷衍的茯苓,反倒是自己说着自己的:“而天上也有个九天玄女和他最为相爱,两人每一日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没有人敢招惹他们,只因为这天下是他们二人还有冥界的冥王打下来的。” 忽而茯苓听见了素娥冷笑一声:“说到底,也是九玄战神打下来的,冥王和九天玄女也不过做了一个帮衬。”没想到说到这里就忍不住想要发泄了。 可是她却忘了,旁边的茯苓正是九天玄女的转世,这么公然的说她坏话真的好么。 “故而上仙心里多有不快。”茯苓肯定的说道。 素娥被茯苓这么一说,才发现是自己失态了,没想到竟然会说出了这种话。心里懊悔很多,但还是正了正色,继续讲下去。 “茯苓姑娘误会了,我一个上仙怎么敢同玄女置气。”像是在道歉的口吻,但是茯苓挑眉没有理她。 没想到瞎编的能力到还是挺强的。 两人继续前行,好像是要往桃林的最深处走去。 一枝树枝挡在了素娥的面前,素娥抬手拨开树枝,继续前行胡编乱造:“战神和玄女这样的爱情可谓是羡煞了旁人了,你说是吗,浅涟。”微微侧过头看向自己旁边的婢女。 婢女明白的走上前一步狐假虎威的炫耀:“是啊,真是一对儿让人羡慕的鸳鸯。”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阴阳怪气的。 看戏的茯苓瞥了一眼婢女,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反倒是看向颇为得以的素娥,端上了笑意的姿态来。 “故而上仙也只有羡慕的份儿了。”茯苓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像池塘里盈盈的荷花,眼里跳跃着愉快的光芒,就是在嘲笑这个心机女。 “……”素娥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她的算盘也会打错。 本想着茯苓会很生气的去找竹九玄问个清楚,这下看来不但没有激怒她,反倒是自己被激怒今天,千算万算也没能算到这么回事。 看着素娥已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茯苓也不打算咄咄逼人,只是嘲笑的瞟了一眼素娥就离开了。 素娥看着茯苓离开的身影,手已经捏成了拳头,指甲已经镶嵌到了肉里,但是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感,许是恨意占据了疼痛。 但是她终究还是强压住心中燃烧的怒火,尽量保持面部的平静,随着茯苓走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能不能让人好好的赏个景了 “走了这么久,想必姐姐也累了,过来歇歇吧。”茯苓转过身冲素娥招手道。 素娥不语,缓缓的走过去走到了桌子边坐下,这才道了谢:“多谢。” 婢女转身站到了素娥的身后。 高傲的姿态是要搞喃样,不过也随便她了,反正她心里不快,让她发泄发泄也好,只要她做得不过分。 茯苓笑笑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多谢姑娘。”素娥再一次道了谢,心里的不快依然不减半分,毕竟和自己坐在一起的可是九天玄女,就是她不喜的那位。 奈何自己也不敢发泄,免得玄女归位之后,可指不定怎么惩罚自己,还是殃着一点好。 见神色缓和了一些的素娥给自己道谢,茯苓也和善的摆摆手:“不必。”说罢就端起一杯茶水喝下去了。 两人默默的在桃林里品茶,各自都没有说一句话,一个是怕得罪,一个是懒得计较,只要她不来招惹自己就可以。 饮完了茶,便早早的打道回府了,素娥说自己要去齐云山四处看看,就让茯苓首先回去了。 带着自己的婢女走在云岩湖的附近观赏着四处的风景,好不惬意。 “仙子你看,那处有一座亭子。”婢女指着不远处的望仙亭说道,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素娥寻声望去,便看见了湖心的那一处亭子,修缮的也算是好看得多,屹立在湖中央,就像是一枝独秀,既小巧也精致。 素娥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目光倒是遗留在望仙亭那处:“确实很美,却不知道怎么过去,我们就在这四处走走罢。”收回目光继续走路。 “是。”婢女应了一声,陪着素娥四处观看。 约莫过了一会儿,半夏朝着素娥这边缓缓走来,好巧不巧的就遇上了。 “拜见素娥上仙。”半夏微微的福了福身就起来了,就像没把素娥放在眼里一般。 她也不恼,因为她自己也没发现这个问题,还是笑意晏晏的看着半夏:“北海公主也在此处?”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虽然是这么想,但还是应下来了:“是。” 半夏也是最不喜欢素娥的一个人,她知道素娥一直都是心机婊的代表,城府可是比任何的女人都要深,所以才不喜欢她,自然对她也不会怎么客气。 素娥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番一身红装戴着面纱的半夏,很是精致,颇有一种女侠的风范。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当初在北海的温婉公主,如今却变成了一代女侠,真是好大的蜕变。 被素娥一直打量的半夏特别的不舒服,感觉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商品似的,缓缓的开口:“上仙又来此为何?” 闻言,素娥抬起头看着半夏,笑应:“自然是做客。” “来齐云山做客,上仙真是好兴致。”半夏扫了素娥一眼,似乎是不屑。 这一刻感觉有一股火药味从两人的周身散发出来,眼神间的交流似乎是要摩擦出了不小的火花。 讽刺,妥妥的讽刺,是可忍孰不可忍。素娥冷笑一声:“自然比不上北海公主的兴致,可以四处游山玩水,这不还是游到齐云山这处了么。” 沉默半晌的半夏没有着急答话,反倒是也学着刚刚素娥打量她的样子也打量她。 一身的锦衣,精巧的首饰却都毁在了这样一个女人的身上,真是不值得,半夏的眼神霎时就转变成了惋惜的样子。 忽而抬头,生生的扯出一个笑容:“既然上仙在此处赏景,小神就先离开,不扫了上仙的雅兴,告辞。” 丢下这么一句话,半夏就转身走开。 素娥的脸色黑了下来,在同一天,自己就莫名其妙被两个女人甩了脸色,心里万分的不爽快,就连赏景的心思都没有了。 咬牙切齿恨恨的唤道:“浅涟,我们回去,哼。” “遵命。”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生气,自己也不敢得罪怠慢,立刻应了一声就上前去搀扶住素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离开时,素娥再一次恶狠狠的瞪了半夏离去的方向一眼,转身离开了。 走在路上,素娥心中的怒气一直没有散去,反倒是越来越浓烈,就像是一把火要吞噬了一般。 但是在浅涟的搀扶下,还是稳稳当当的走在路上。 走到一条路上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人,身着玄衣,头戴黑紫色的发冠,一手置于丹田处,显得高冷又多了那么一丝神秘感。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长发快要及腰,脸庞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缓缓朝着素娥这边过来。 素娥看清了来人,不正是龙漦么,看来今日有些热闹,只不过自己实在是不想再见任何一个人了,心里十分的烦闷。 但是奈何身份的都摆在这里了,自己不上去打个照面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素娥缓了缓神色,微笑着上前去迎接龙漦的到来:“参见冥王。”素娥在龙漦的面前停了下来,微微福身。 龙漦挑眉瞥了一眼她,没想到堂堂的素娥仙子也下凡来了,居然会找到齐云山来,龙漦不由得猜想这竹九玄做得也太大张旗鼓了。 “这齐云山近来怎会如此热闹,就连在天宫上享清福的素娥上仙也来此做客。”龙漦阴阳怪气的语气让人不胜唏嘘。 在龙漦面前的素娥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低下头淡淡的说道:“冥王说笑了,小仙不过是来此看看战神过得如何了。” 不由得冷哼一声:“呵,你倒是有心了。”再看看一直福着身子的素娥,楚楚可怜,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龙漦这么让她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龙漦欺负她了,“起来吧,免得被旁人说了去。” “是,多谢冥王。”素娥松了一口气,缓缓的直起身子来,本来已经有些麻木了的双腿就快要支撑不住倒下去了,还好是旁边的浅涟扶住了她,这才站立。 第一百七十章 多么希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 龙漦沉默半晌,打量了一番素娥便就绕开了素娥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说实话,龙漦也是不太喜欢这个素娥的,再九重天的时候就一直装作软软弱弱的模样,恨不得都惹得天下的男子怜爱。 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样反倒是最招人嫌的,事到如今也没个人提醒她,可能是怕惹她不高兴会受罚吧,毕竟人家的身份都摆在那里了。 素娥看着龙漦离开,再一次的福了福身,就起身了,心里瞬间一团乱麻,简直太烦人了,每个人都这样,看自己不顺眼。 “走,回去。”这一次素娥没有怒意的唤浅涟,反倒是很和气,气多了对自己也不是很好,倒不如心平气和的。 “是。”语罢,浅涟就搀扶着素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路上没有太多的言语。 茯苓来到了竹九玄的玉虚宫门口,门是大大的敞开着的,没有了冷天的紧闭,反倒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阳光也折射进竹九玄的玉虚宫里,里面亮堂了很多。 迈着喜悦的步子走进去,看到的即是竹九玄正在书案那里看书的样子,阳光打落在竹九玄的脸庞上,显得柔和了几分,看得茯苓花痴得呆住了。 终是发现了茯苓的到来,竹九玄轻声笑出了一声,把目光从书上挪开,看向门外的茯苓那里去:“茯苓。” 忽而茯苓回过神来,看着竹九玄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很好笑的举动一样逗的竹九玄想笑又不敢大笑的样子。 “师父。”还是茯苓开了口,朝着竹九玄坐的地方走过去,走到书案的前面,福了福身说道,“师父,你的客人我已经替你招待好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茯苓做的。” “茯苓想如何招待都可以,师父不管那么多,只是可别委屈了茯苓。”含笑的嘴角让茯苓一个哆嗦,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别扭,自己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嘛…… 呃……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之前好像就是总是唯命是从的那种人,可不就是受欺负了嘛。不过,好像就算是,那也要看看是对于哪种人。 “师父放心,茯苓自然不会被人给欺负了去。”茯苓得意的说道。 “便好。”竹九玄轻笑一下,继续埋头看书,只留下茯苓站在书案前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去还是留。 竹九玄貌似也发现了茯苓的尴尬,双唇微启:“去给为夫斟茶。” “哦,遵命。”茯苓点点头,立刻转身去了前面给竹九玄泡茶去了。 看着已经屏风外的茯苓斟茶认真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就在不说话的时候,显得那么文静,没有天宫上九天玄女的那般傲气凌神。 “这一世我来宠你,别想着逃离我。”忽而从竹九玄的嘴里跳出这么一句话来,茯苓却全然不知道,因为竹九玄说话的声音很小,微乎其微。 待到茯苓把茶水给弄好了,端着朝竹九玄这里过来,稳稳妥妥的把茶水放在竹九玄的书案上,站到一边去:“师父,饮茶。” 竹九玄抬眸看着茯苓,阳光透进了竹九玄的眼睛里,给那双深邃的眸子渲染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盯着茯苓看了一会儿,依旧是腼腆的样子,看起来是在害羞了,这让竹九玄更加的燃起了自己的浴火。 明明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却这么的不受控制了,竹九玄无奈的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到茯苓的面前去看着低着头的茯苓。 感受到了竹九玄的气息,茯苓抬起头看去,却看到竹九玄那一双炽热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自己不由得也深陷进去了,打量着竹九玄的俊脸,心里有头小鹿在乱撞着。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许是被竹九玄这副王者的感觉给震慑到了,忍不住的后退几步,却下意识的被竹九玄给抓住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这一次,竹九玄狡黠一笑,手上又稍稍用力。他把茯苓拉离自己更近了一些,低头在茯苓的耳畔低语,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微风轻抚,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似乎这一世的缘分。 “茯苓。”温热的气息拍打在茯苓的侧脸还有耳垂,让茯苓不禁有些失神,脸上增添了几分的红晕。 “做……做什么?”茯苓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感觉身子都是软绵绵的,就这么任由竹九玄抓着自己的胳膊。 突然,竹九玄抓着茯苓用了些力气,把茯苓一个旋转,两人随着旋转的弧度,步子也走得轻盈,突然靠在了不远处的一面墙上,竹九玄微微弯曲的手臂撑着墙,一手则是抓住了茯苓的胳膊不让她逃脱。 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被自己圈在怀里的茯苓,一脸的娇羞茫然,脸已经泛红了,就像是红富士一般。 茯苓这才对上了竹九玄炽热的双眸,却因为底气不足又无奈的低下头去。 竹九玄上翘的嘴唇最终还是忍不住显现出来,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可爱极了,终于是抵制不住这般可爱的茯苓,松开了抓着茯苓胳膊的手,缓缓的移向了茯苓的下巴下,挑起茯苓的下巴。 茯苓的心头盈然升起一道酥麻的感觉,霎时间连面庞的棱角都柔和了几分。 被逼无奈的茯苓抬起头看着竹九玄,不知如何是好,竹九玄闭上了眼眸,把头凑近了茯苓的脸颊。 茯苓依旧是不知所措,这是要做什么? 最终,那温软的唇映在茯苓的柔软的嘴唇上时,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一股脑的朝头顶涌去,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大惊失色的茯苓睁大了眼睛,师父这是……吻……吻自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惊讶过后却闭上了眼睛,顺着竹九玄的意,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让竹九玄就这么亲吻自己。 竹九玄柔软的嘴唇贴上了茯苓唇瓣,当嘴唇碰在一起时,就像绵绵的糖果,仿佛是春天来了,不停地在唇上摩挲,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香舌在茯苓的唇上添食着。 但是茯苓却异常的享受着这一刻。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不如我们再练练 良久,竹九玄收回了自己唇瓣,还有按捺在茯苓脸庞上的大拇指,缓缓的睁开眼睛,把头挪开。 茯苓也感受到了竹九玄柔软的温唇已经消失了,身上的绿茶香味也减少了一些,随即睁开眼睛来,不知所云的看着竹九玄。 本来脸上似乎是缓和了一些的绯红,现在看到竹九玄,又红了起来,再加上被竹九玄按得有些微红了的拇指印,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 看着茯苓这红红的小脸,竹九玄不由得笑出一声,调戏道:“看来日后要与茯苓多练练了。” 这是嫌弃自己吻技差!拜托,又不是自己非要吻你的,是师父你自己贴上来的好吧,还嫌弃我,人家从小到大又没有被任何人亲过,哼,能配合你就很不错了好吧。 茯苓抽了抽嘴角,干笑几声:“呵呵,师父也好不到哪里去。”甩了竹九玄一个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服。 被甩白眼的竹九玄倒是不在意,这……无疑又是在挑起竹九玄的浴火。 竹九玄微微上翘的嘴角,挡不住的是此刻自己内心的喜悦:“是么,那不如,我们再练练?” 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最后没能忍住伸手摸了摸她柔美细软的青丝。 此刻还被竹九玄圈在怀里的茯苓脸庞更加的红了,想到方才竹九玄这么含情脉脉的亲吻自己,自己就不由得害羞起来。 竹九玄的唇瓣很柔软,也很温和,感觉自己已经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在竹九玄收回自己的吻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有些不舍,想要抓住这么温柔的吻,不舍得放开。 不行,自己要冷静,不能陷入竹九玄的温柔乡里,冷静。 “不……不用。”茯苓尴尬的拒绝,但是却口不对心,眼眶里的眼珠还在不停的打转,倒像是撒谎的表现。 看着被自己挑逗了的茯苓,真是大快人心。虽然自己还想要尝尝茯苓这块小美味。 但是这一次吃完了,下一次就没什么好吃的了,品尝美食不就是如此么,倒不如留着等待自己想吃的时候再一次好好的品尝。 “好了,茯苓你要记得,你是我的,谁也无法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竹九玄极为认真的说完了这么一段话,这是他自己的真心话,当初也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现在终于说出来了。 虽然是对着不同的人说的,可是始终也说出来了不是么。 低着头不知所措的茯苓听见了竹九玄的宣言,抬起头看着他,竹九玄认真的眼神让任何人都无法攻陷进去,就像是筑起了一面坚固而且高大的围墙。 这一下,茯苓的内心再一次收到了抨击,师父这是对自己做了承诺,师父…… “嗯。”茯苓轻微的点点头,应下了竹九玄的承诺。 看着已经听进去了的茯苓,竹九玄心花怒放的笑了一下,放开了自己按在墙上的手还有拨动茯苓青丝的手,转过身走到书案边看着书,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就像是一场梦,很快就清醒的梦一般。 茯苓抬起手点上了自己的嘴唇,想要试一试刚刚是否真的就是一场梦,此刻自己的嘴唇上还残留着刚刚亲吻的温热,只是就快要消失了。 看来不是梦,是真的,一切都不是梦。 在茯苓还沉醉其中的时候,茯苓的这一切动作都被竹九玄收归眼底,不由得淡淡一笑。 “茯苓。”竹九玄忽而张口唤道,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书本上。 茯苓抬起头看着唤自己的竹九玄,不知所以然:“嗯?” “我饿了。”竹九玄开口说道,这语气倒是有些傲娇,没有可怜兮兮祈求吃饭的感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竹九玄的口中说出来,怎么这么让人有些想笑嘞。 还是第一次听见竹九玄说自己饿了的茯苓有些失神,师父变了……变得……好可爱(w\)。 一想到刚刚竹九玄说自己饿了的时候,那么可爱,茯苓开始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起来:“那……那师父想吃什么,茯苓去做。” “合欢汤。” “哦,我去做,师父且稍等片刻。”语罢,茯苓就转身离开了,走去厨房做饭。 望着茯苓离去的背影,竹九玄心口不由得有些悸动。 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看书。 不多时,茯苓端着合欢汤赶来的时候,屋子里竟然多了一个人,正是龙漦,看来龙漦又来找师父切磋棋艺了。 自己也不废话,直接就端着合欢汤走进去,放在了桌子上,也还好自己带够了碗,足以让两人都尝尝自己的手艺。 茯苓把汤放在了小方桌上,开始拿起勺子盛汤,一共盛了两碗,再放在托盘里,缓缓的端着走向了竹九玄和龙漦的那里去。 待走到两人的面前的时候,茯苓站定,温声细语:“师父,龙……”想起了之前竹九玄吃醋说叫自己不要叫龙漦为龙大哥,就立刻改口了,“冥王大人,合欢汤来了。” 听到茯苓叫自己冥王大人的龙漦心中有些茫然,更多的是悸疼,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这就改口了。 而竹九玄则是春风得意的样子,坐在一边继续看着棋盘:“放下吧,多谢夫人了。”转而微微抬头看向了龙漦,似乎是在挑战龙漦的底线。 茯苓点点头走到了两人下棋的那里,把合欢汤放在了棋盘的一边,脸上又多了一丝的红晕,没想到就是一个吻,就让竹九玄确定了自己和他的关系,还公之于众了。 坐在一边不语的龙漦此刻内心五味杂陈,怎么也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心里怎么也不平衡,纯粹把棋子随手一丢在装棋子的钵盂里,佛了拂袖,起身:“不必了,既然上神要用餐,那么本王便不多打搅了,告辞。” 说完之后,也不管两人,直接就甩袖离开了,看起来似乎是生气了。 茯苓看着甩袖离开的龙漦,不知所云:“怎么就生气了呢?” 第一百七十二章 说,你诓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当茯苓还在一脸茫然的望着龙漦离开的地方时,竹九玄就随手了一颗棋子在钵盂里,佛了拂袖:“大可不必管他,过一段时间他便好了。” “哦。”茯苓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而微笑着把汤往竹九玄的那边推了过去,“嘿嘿,师父,喝汤。” “嗯。”竹九玄端起桌子上的汤,用汤匙舀了一勺子放在嘴里,清润可口,果然比之前的好多了。 “厨艺进步不少。”竹九玄笑了一下继续喝汤。 “嘿嘿。”茯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眉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师父,你为什么说冥王过段时间就会好的,你很了解他吗?” 这次真的不是吃醋,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想要知道到底为什么每次自己来的时候两人就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下棋,怀揣着一颗八卦的内心。 竹九玄拿汤匙的手不小心一个哆嗦,慢慢的把装着合欢汤的碗拿下来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看着茯苓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只是见得多了。”继续喝汤。 见得多了?茯苓眼眸渐渐的低下来,不爽的眯眼看着竹九玄,所以师父,你从前到底勾引了多少无知少女。 发觉了茯苓这么看着自己,有些尴尬,不知道茯苓又怎么了?难道又误会了? “这么看着为夫做甚?”竹九玄把碗放回了桌子上,碗里的汤已经没有了。 茯苓眯着眼睛看着竹九玄,把竹九玄看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镇定下来:“师父,你到底诓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 一开口就惊艳了竹九玄,什么叫诓骗?什么时候我就诓骗无知少女了?这是什么逻辑? “夫人,为夫从来没有诓骗任何的女子。”竹九玄信誓旦旦的看着茯苓保证。 眼睛里都是坚定而且是不可质疑的神情,茯苓看着这么深情款款的竹九玄,确定过眼神,你真的在说实话。 虽然竹九玄是这么说,但是茯苓还是不依不挠的追问:“那为什么你会说你见冥王这样见得多了?” 这……好彪悍的逻辑啊。 既然你都这么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与你有关。”竹九玄不咸不淡的吐出四个字来,茯苓倒是有些惊恐。 伸手指了指自己:“与我有关?!”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就扯到自己的身上了。 “嗯。”竹九玄坚定不移的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茯苓,“你惹出来的情债难道与你无关么?” “……”一时间竟然哑然了,自己何时去招惹龙漦这个冤大头了,哪里来的情债,胡说八道嘛,“我何时又招惹了冥王这朵桃花了?” “在九重天的时候,你瞧他生的好,就夸了他几句,还……”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是难以启齿。 但是茯苓却不这么认为,她还是很好奇的,追问道:“还什么?师父尽管说,茯苓听着。” “好。”竹九玄看着茯苓这么想听,那自己也就当作说一个小故事给她听了,“不仅如此,你还对他抛了一个媚眼,之后他便深深地记住了你。” 轰隆―― 一时间,茯苓感觉有一道雷直接就劈在了自己的头顶上,没想到自己当初在九重天的时候这么的叛逆,真是要死了,到处去招惹人家,这下好了。 人家都主动上门来找自己了,自己却不知所以然的认了人家当哥哥,现在又为了师父而断了自己和他的情分,真是要死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起码能断了他心里的想法也有可能,茯苓这么想着就点点头。 竹九玄看着紧张之后又放松的茯苓,也十有八九猜到了是什么事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万一人家就这么赖上你了,你还跑不掉,六十万年来你拒绝了他这么多次,直到现在他都还在追着你跑,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逃过他了?天真。”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竹九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感觉有些惊奇。 “师父,知道得还挺多的嘛,嗯哼?”不怀好意的挑眉看着竹九玄,似乎是想要摸出竹九玄的底子来,“说,师父,你是不是从很早就爱上我了,只是不说。” 竹九玄看着茯苓,没想到居然长脑子了,猜的一点也不差,但是自己又怎么会轻易的说出来。 看着正在不怀好意看着自己的茯苓,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呵,天真。”别过头去看向窗外。 什么鬼?天真?就没了?师父,你怎么一点也不会说实话嘞,真的是,就让你承认一下自己早就喜欢上自己了有这么难么。 茯苓呶呶嘴:“切,伪装者。”茯苓看着竹九玄还是一脸的傲娇,就决定采取攻势来让竹九玄开口,于是又换了另外一副嘴脸看着竹九玄。 “夫君~”一声软绵绵的声音传来,让竹九玄浑身一震,茯苓抓着竹九玄的手臂也感受到了竹九玄的小动作,看来自己就要得逞了。 于是乎,继续撒娇,“夫君~”竹九玄招架不住茯苓的撒娇,终究是回过头来看着她,茯苓瞧见竹九玄已经回头了,立刻轻轻的摇了摇他的手臂:“快说,你是不是很早就爱上我了?” 边说还冲竹九玄边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真的很可爱的(??.??)。 看着这样的茯苓,心里一个悸动,忽而嘴边也出现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眯眼看着茯苓:“夫人真的想知道?” “嗯嗯。”点点头,看来竹九玄这是打算告诉自己了,可是怎么感觉此刻的竹九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哪里不对,但是自己又无法发觉。 忽而,竹九玄的手已经伸到了茯苓的后脑勺那里,把茯苓的脑袋往自己的脸庞那里凑,一股挑逗的意味:“夫人既然那么想知道,不如夫人乖乖的闭上眼睛配合我,我便告诉你。” 竹九玄和离茯苓的鼻尖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他温热的气息拍打在茯苓的脸上,让茯苓的脸颊开始发烫起来,感觉到浑身都酥酥软软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为什么突然就疏离了那么多 茯苓一个激灵立刻起身低着头,颇为害羞的说道:“师父……” “方才不是叫夫君叫得如此亲热么,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师父?”竹九玄佛了拂袖子坐正看着茯苓。 语气听起来有了些微微的怒意。茯苓只得干笑几声。 “呵呵呵,师父,人总是会变的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竹九玄挑眉,戏谑的说道:“不过茯苓也变得太快了些,为夫还有些措不及防。”茯苓听竹九玄这么说,又有些尴尬的笑着不语。 看着站在旁边只笑不语的茯苓,正了正色,微微的把眼睛给闭上了,准备休息休息:“从今往后,唤我夫君。” “可是我们还没有成亲啊。” 茯苓一听竹九玄这么快就让自己叫他茯苓,似乎是有些不合礼数,若不是之前碍于在人间帮竹九玄挡桃花,自己也不会伪装成他的娘子。 现在在没有成亲的情况下,竹九玄就叫自己唤他夫君,怎么说也有些不合礼数,内心还是有些抗议。 竹九玄抬头看向茯苓,这么义正言辞开始谈婚论嫁了,脸上忽然挂起一道笑容:“夫人这就等不及要嫁给为夫了?” “……没……没有。”茯苓目光四处躲闪,说话也吞吞吐吐的,明显的口不对心。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是嫁还是不嫁,自己也不太确定。 看着扯谎的茯苓,竹九玄也不打算说什么,继续闭着眼睛休憩,双唇微启:“不急,待我把聘礼准备好再以十里红妆娶你也不迟。” !!!十里红妆,那得有多大的架势啊,且不说自己想不想嫁,等到竹九玄准备好了十里红妆的时候,自己也怕是会乖乖就范的吧。 人都来了,自己哪里有不嫁的道理,岂不是扫竹九玄的脸面又毁了自己的名声。 不过这件事还早,只怕得有一段时间,反正准备那么多也不是一两天能够完成的,算了,先缓缓吧。 想了那么多的茯苓最终是放下心来,朝着竹九玄福了福身:“师父,我先退下了。”语罢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 如虹贯耳,竹九玄睁开眼睛一声喝住,茯苓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还是不该走,继续被竹九玄调戏。 茯苓抿了抿唇,还是选择面对,于是微微的转过身笑嘻嘻的看着竹九玄:“师父,可还有事?” “唤我夫君,否则就一直站在此处,不准离开。” “……”这个,茯苓撅了撅眉头,感觉有些难为情啊。 可是不叫自己又不能离开,这下自己真的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自己一直在竹九玄的威逼利诱下活着的。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既然竹九玄也差不多是竹九玄的人了,索性就低一次头吧。 “夫君。”茯苓很飞速的说完了这两个字就闭口不言。 可是竹九玄似乎是对这一声夫君不是很满意,继续说道:“太快,没听清,好好说话。” “哦。”勉为其难的应了一声,倒吸了一口气,唤道,“夫君~” 叫得太多,感觉自己要吐了,怎么办。 竹九玄点点头,对这一声夫君很是满意:“嗯,这还差不多,想去便去吧。” “好。”应完了竹九玄,立刻拿着放在竹九玄桌边的碗就火急火燎的跑到了中厅,把托盘收拾好,就急急忙忙的落荒而逃了。 自己是一点也不想待在竹九玄这个龙潭虎穴里啊,想想都危险,简直比遇到比自己历害千倍的魔族人都要强。 看着落荒而逃的茯苓,竹九玄嘴角洋溢起一丝微笑,没想到她也会害羞,曾经在天宫上也没有见她如此害羞过。 呵呵,可能是在天宫上的时候,自己总是对她爱搭不理的,也没有尝试着去吻过她,所以才没有感觉到她的小女子的感觉吧。 这种感觉,倒也是极为不错的。 茯苓跑出了竹九玄的玉虚宫,走去厨房的路上,自己的小心脏都还在砰砰直跳,脸上的红晕不减半分,简直是太尴尬了,没想到师父可以这么撩人。 果然平时看起来高冷一丝不挂的人,撩起女孩子来都是一套一套的,这么让人深陷于温柔乡。 但是一想到竹九玄对自己所做的撩人动作还有说的撩人的话语,自己就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茯苓一直低着头,太过于专心想竹九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以至于前面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哎呀!”茯苓不小心直接就撞到了一个胸膛上,合欢汤也洒落在前面的那人的胸膛上去。 自己脚下一个踉跄就向后退了几步,低着头立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有人,真的对不起!” 那人站在茯苓的面前依旧没有说任何的一句话,倒是一直看着茯苓。 没听见有人说话,难不成是生气了?茯苓这样想着,自己有没有带帕子,就算带了,自己也抽不开身给被自己撞的那人擦干净啊,这下可怎么办啊。 茯苓咂咂嘴,不知道如何是好,对方是否是生气了自己也无从知晓,只是也皱着眉头低头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对方的发话,毕竟是自己撞了人家。 “茯苓。”一阵声音传来,让茯苓一个哆嗦,还以为是那人要惩罚自己了。 不过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好奇心驱使着茯苓抬头朝着自己前面站着的人看去。 被自己撞到的人正是龙漦,今天是不是诸事不宜啊,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师父和自己说的自己戏弄了龙漦一番后又拒绝了人家。 害的人家现在只知道追着自己跑,就有点不好意思,立刻低头道歉:“冥王大人,真的对不住,茯苓不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一说,也不知是为了刚才撞到龙漦而道歉,还是因为当初招惹了这么一朵桃花而道歉。 “为何唤我冥王大人,而不再唤我龙大哥了?”龙漦撅了撅眉头,根本就不打算追究刚才的事。 他在意的,从始至终都是这件事,为什么茯苓和竹九玄在一起了,又为什么他们已经疏离了那么多,龙漦一下子心再一次跌落到了谷底。 第一百七十四章 哪怕是一时的快乐也好 “啊?”茯苓看着龙漦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里都是不可质疑,还以为龙漦要责怪自己,其实没有,倒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龙漦还以为茯苓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没有缓过神来这才没有听清,于是又耐心的再说了一遍:“为什么要唤我冥王大人,而不是龙大哥了?” 听龙漦说完,茯苓就一脸胆战心惊的看着他,只见他眉毛拧成一团,嘴角向下,俨然一副我欠了他八百吊的样子,感觉到大事不妙。 茯苓转了转眼珠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突然,想到了一段话,是戏本子里的,立刻就措好了词开始解释:“只因当初的年少不懂事,这才把冥王称作龙大哥,还请冥王莫怪。” 茯苓带着歉意温声细语的对龙漦说完了这些话,感觉是有些伤人心了。 霎时间,龙漦感觉自己和茯苓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为什么,到头来,自己什么也得不到,自己追了她六十万年,可是现在,呵,什么也没有,都是过往云烟。 看着没有声响的龙漦,茯苓也觉得是自己说话有些太重了,就走上前想要给龙漦道歉。 茯苓上前一步试探性的问道:“冥王大人?” 龙漦回过神来,没有看茯苓一眼,默默的转身就离开了,在他走开的那一刻,茯苓感受到了周围冷冷的寒意,他……生气了。 愣了好一会儿,茯苓才缓过神来,看着龙漦离开的地方,此时已经看不到任何的人影了。 看来已经走远了,茯苓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朝着厨房走去。 这一天,就在混乱中度过的。 清晨的第一缕眼光不属于已经快要入冬了的齐云山一带,反倒是去了京都,正如之前竹九玄带着茯苓去见的那里一样。 一间放屋里,都是满满的酒气味道,过于浓烈了很多,但是深陷于在酒坛子周围的人却不觉得,反倒是觉得酒――是人间的美味。 龙漦手里拿着一小坛酒,凑近自己的嘴边又喝了一大口进去,周围的酒坛子随处可见,大约有十几个差不多。 忽而一抹红色的身影缓缓走来,看见了颓废的龙漦正在一边喝着酒,一边呆呆的望着窗外。 那一抹红色的身影抬起手放到自己的耳边,慢慢的把耳边的带子给解开了,面纱缓缓的落下,挂在一边。 半夏看着坐在距离窗边不远的龙漦手里拿着一个酒坛子,撅了撅眉头,二话不说,在龙漦的身旁拿起未开封过的一小坛酒打开。 举着酒坛就要把酒给喝下去,突然一个力量把酒坛从自己的嘴边给拿开了,自己的力气没有他大,自己的手就被那只力气大的手给抓住了。 “少喝酒,对身子不好。”龙漦皱着眉头看着半夏,嘴里还有大量的酒气没有散去。 看着半夏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却有意无意的感觉到有一丝关切的语气在里面。 半夏松开了龙漦的手,淡淡的说道:“你不是也在喝么。”说完,就把酒坛凑近自己的嘴边给喝下去了,一点也不给龙漦制止自己的机会。 看着明明不能喝酒的半夏现在却突然狠狠的喝了这么多的酒,而且还不停下来,心里生出了心疼的情感。 再也看不下去了,伸出手立刻拿下了半夏的酒坛子。 “不许喝!”龙漦把酒坛子砰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恶狠狠的看着半夏,眼睛里还有少许的血丝,正是生气多形成的。 半夏愣了一下,转而苦笑道:“好啊,如果你再喝下去,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喝,看谁先喝死谁。”目光里没有了温存,多的只是恨铁不成钢。 龙漦看着半夏这么坚持,最终还是极不情愿的把酒坛子放在了桌上:“好,本王不喝便是。”目光又看向他处。 看着这么颓废的龙漦,半夏心里一酸,难不成每一次九天玄女拒绝他之后他都是借酒浇愁的吗? 无奈的把面纱给摘下来握在手中,上前来坐在了龙漦的旁边:“借酒浇愁愁更愁,难道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明白。”龙漦的喉结动了动,“哪怕是暂时的忘记愁绪也是极好的。” “……”半夏不说话了,确实,即使是借酒浇愁,也能让人忘记一些烦恼,哪怕最终酒醒了还是会想起来,有那么一时的快乐也会轻松很多。 半夏的眸子暗了暗,低着头:“你每次都是这样的吗?”突然心疼起来。 “是,过一会儿就好,你不必可怜本王,本王不稀罕任何人的同情。”冷冽的语气一下子就拉远了和半夏的距离。 往往站在最高处的人都是可怜的孤独人,哪怕是拥有了一切,也是孤独得可怜。 渐渐的,他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稀罕任何人的感情,唯有自己爱的人他们才会为此付出所有。 他们就会变得用高傲的姿态来俯瞰那些比自己低一级的人,神情上都是冷漠和高傲,这就是一个人经历了许多事之后的蜕变。 龙漦也是如此,他站在了最高的地方,却无法拥有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每次自己都想要去触碰,可是最终快要得到的时候就随风消散了。 他经历了那么多,也渐渐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半夏不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似乎是默认了龙漦说的这番话,自己确实也有些同情他,可是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一生追逐了玄女这么久,却什么也得不到,得到的只是她的忽冷忽热,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见到了久久都闭口不答的半夏,龙漦冷笑一声,不屑的拿起了桌上的杜康酒喝下去,现在也只有喝酒才能让自己忘记一些,得到些许的安慰。 看着一直在喝闷酒的龙漦,半夏也不想再去阻止他了,反倒是随着他的性子,也许他说的是对的。 半夏看着龙漦喝得那么的起劲,也顺手在桌上拿起了还没有喝完的酒喝下去,没有一点小家碧玉的姿态。 两人在屋子里喝了许多的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酒是假酒,怎么喝也不会醉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 紫罗兰 酒不算太烈,但是酒过三巡,后劲就上来了。 此酒名为王不留行,和中药中的那味药材重名,这酒有一个特点,开始的时候喝起来劲头不大,但是慢慢的后劲就上来了,让人有也防不胜防。 半夏砰的一声把旁边的一个酒坛子放在了桌子上,脸上逐渐发烫,转而浮现出红晕来,看起来有些娇羞。 而坐在贵妃塌上的龙漦也是一样,脸上的红晕不减半分,看来这酒确实后劲很大。 半夏渐渐的伸出手指头指着龙漦,眯着眼睛信誓旦旦的说道:“听着,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就如同你舍不得忘记九天上神一般。” “呵呵呵,好。”龙漦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答应下来了,可能是还有些迷糊吧,“你放心,今日过后,我还是我。” “好……”半夏弱弱的应了一声,转而想起了一件事情,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道,“九天上神让我来同你道个歉,昨日是她说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这便是她说的,我一句不落的传达到了。” “……”龙漦愣了愣神,没想到她还是想着自己的,真好,龙漦点点头,“好。” “那……呃……那就好。”半夏垂下眼眸,似乎有些失落,但是转而也好起来了。 看着手中的酒坛子,就像是虚脱了一样的垂下了自己的手,拿起右手的酒坛子倒着朝地上试探的想要倒出酒来。 可是却早就已经被喝没有了,一点酒也不剩。 这一刻,两人都害怕发生什么,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乖乖的呆着。 实在是忍受不住的半夏就要起身离开,刚刚转身的那一刻,由于重心不稳,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侧躺着,嘴里吐露出些许的酒气。 龙漦坐在贵妃塌上看着地上的半夏,不打算去扶她,就是怕如果自己去扶了,借着酒劲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就不好了。 所以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半夏。 地板上很硬,躺着不太舒服,半夏就强撑着身子慢慢的从地面上爬起来,站都站不稳,还是有些歪来歪去的。 “呃~”最终红着脸忍不住的半夏打了一个嗝。 感觉空气都凝固了,没想到堂堂的一个淑女,现在在龙漦的面前就变成了一个酒后乱性的小疯子。 “那个……我……我走了……你,嗝~,你什么也没听见,走了。”说完就歪歪斜斜的朝着门口走去,面纱都被掉落在了地上没有带走。 龙漦看着已经离开了的半夏,顿时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就倒在了贵妃榻上睡着了,酒坛子就这么掉落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最终滚到了一个角落那里。 出了那个满是酒气的房间,半夏顿时感觉到好了很多,空气太好了,贪婪的站在龙漦的院子里呼吸了一下空气,摇摇头醒了醒酒,就抬步离开了。 走在路上都有些歪歪扭扭的,一点也没有了淑女的形象,嘴里似乎在碎碎念着什么,听得不是很清楚。 走到云岩湖旁边的时候,茯苓也就刚刚好遇到了半夏,眼看着眼前的一个歪来倒去的女子。 茯苓不相信的咂了咂嘴,这还是半夏么,怎么那么不相信。 她怎么变成了这样,不就是去了龙漦的屋子里一趟么。 况且……茯苓打量了一番远远而来的半夏,她脸上的面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不翼而飞了,看起来这样的半夏清秀很多。 虽然脸上的妆容有一种浓浓的烈焰感觉,但是始终还是摘了面纱要感觉亲和一些,只不过这面纱又是怎么没有的,何事没有的呢? 一脸串的疑问都在茯苓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哈!茯苓不由得猜想,那不成他们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对不对,但是最后这个邪恶的想法始终是被茯苓的理智否决掉了。 茯苓走上前去搀扶住半夏,略感嫌弃的说道:“咦!半夏姐姐怎么就喝成这样了,太可怕了。” 接着把半夏往自己的身边挪了挪,调整好位置:“走吧,我送你回去。” 尽管现在半夏迷迷糊糊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但是茯苓还是要提前打招呼,万一半夏听进去了嘞。 茯苓扶着半夏,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半夏的房间去,期间,茯苓没少嫌弃满身酒气的半夏。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茯苓上了最后一阶楼梯,可是不知道怎么滴差点一个重心不稳倒下去,还好自己站住了。 “呼――”长舒了一口气,瞪着台阶看了看,冷哼一声就高傲的别过头去了。 茯苓把半夏的房门推开,里面竟然飘出了一阵阵的紫藤萝的香气,这味道感觉还是挺新奇的,也很好闻,顿时让人放松了不少。 搀扶着半夏的茯苓把半夏扶着走进了她的房间里,没想到打扫得还挺干净。 缓缓的,慢慢的就把半夏放在了床上,没有打扰到半夏的休息,茯苓累得腰酸背痛,无奈的撑了撑懒腰,给自己的肩膀捶了几下放松。 随着自己按摩的动作,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他处去,却看到了就在半夏的梳妆台上放着一盆青花瓷花瓶子插着的一些紫罗兰,很是好看,长得有些娇艳了。 “难怪屋子里如此好闻,想来也是你惹的了。”转而看了看床上的半夏,轻笑一声,“没想到半夏姐姐也如此会享受。” 看着已经睡熟的半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真是的,第一次来齐云山就喝如此多的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没招待好你呢,也不还好好的爱惜自己。” 吐槽了一番,最终看着床上躺着的安详的人儿,还是有些感慨,没想到半夏闭上眼睛也有一种闭月羞花的感觉,真是美丽。 突然,茯苓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沉迷于美色之中,帮着半夏脱了鞋子,把半夏安安稳稳的放在床上,拉被子给她盖上之后这才放心的离开。 第一百七十六章 酒醒何处 翌日,龙漦这才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难受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用鼻子嗅了嗅自己的房间里的味道。 刺鼻的酒味就这么被龙漦吸入到了鼻腔里,有些刺骨。 清醒了许多的龙漦,一下子就坐在了贵妃塌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房中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变。 唯一变了的就只有一屋子的酒气,还有地上的酒坛子,屋子里不如之前的明亮,倒是昏暗了许多,还有……地面上一块似曾相识的红色面纱…… 落在地上的红色面纱一下子就吸引了龙漦的注意,龙漦缓缓的起身走过去,走到那块面纱的那里蹲下身捡起来看了看,很眼熟。 这……不就是半夏的面纱么?!怎么会在这里?看着那块红色的面纱,一连串的问题侵袭着龙漦的大脑。 最终,龙漦还是慢慢的回忆起了当晚的事情,和半夏喝着酒,谈天说地。 而且似乎茯苓还拖半夏给自己道歉了,说自己正在气头上,她不好意思来亲自道歉,就托了她过来什么的。 龙漦摇摇头,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有些疼痛感,但是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又会受不了这一点的小问题,更何况自己还是个神。 无奈的看了看手中的面纱,最终还是决定自己现帮着半夏保留,等到遇到半夏的时候再给她。 一霎那,刚刚还在龙漦手里完整的面纱一下子就化作一道红色的光辉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龙漦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龙漦沉默半晌打量了房间一番,皱着眉头一筹莫展的,倒像是有人欠钱不还。 实在是没有办法的龙漦伸出手,挥一挥衣袖,原本地上都是小酒坛子的地面瞬间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坛子了。 而空气也被龙漦净化得好闻多了,空气中还带有淡淡的彼岸花的香味。 不得不说有法术就是好,方便。 接着龙漦再一次的扫了房间一遍,房间里昏昏暗暗的,没有一丝的光亮,感觉阴气颇重,不由得走到了窗户那里。 打开窗户,接着这么一点点的光亮,屋子里一下子明朗起来,龙漦又去打开了其它的窗户,屋子彻底的亮了。 这下好很多了,龙漦站在窗户那里眺望着外面,就像一个常常被关在家的小孩子一样憧憬外面的生活。 看着看着,嗖一声,龙漦……不见了,彻底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今日的早晨,半夏也是浑浑噩噩的醒过来,感觉还是腰酸背痛的很不舒服,就像是刚刚去战场上打了一仗似的,难受极了。 半夏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衣服都没有被换过的痕迹,这么看来自己还是安全的。 紧接着再看着自己的房间,屋子里有些暗淡无光,只因为窗户没有打开才会这样,只好勉勉强强的双手撑着床起身了。 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穿鞋,走到窗户的那里,打开窗户,亮光折射进来,把屋子点亮了一些。 但是在半夏看向院子里,院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窈窕多姿,只是少了很多的妖艳气息。 走过来的身影就是茯苓,茯苓这次就是来看看半夏到底怎么样了,都昏睡了一个晚上了,应该是好了,但是自己不放心,还是要来看一看才好。 咚咚咚―― 茯苓敲了敲半夏的门,轻声问道:“半夏姐姐,你醒了吗?” “嗯。”屋子里传来一些虚弱的声音,看来这酒后劲还是很大的,“进来吧。” “好的。”茯苓抿抿唇就推开门走进去了,半夏也刚刚拟好被子。 转身看见了茯苓的到来,微笑着走上前去招呼茯苓坐下之后就与她一起寒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不张罗小豆姑娘的婚事了吗?可是还有七天就要到了。” 茯苓洋溢起了一点笑容:“确实是如此,想想时间也是过得挺快的。”看了看房屋外的小院,里面的花花草草长得都很好,风一吹,就随着风动了动。 “半夏姐姐的身子如何了?”茯苓回过头来关切的问道,之前看半夏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半夏垂下眸子,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不愿意说明:“已经好多了,多谢茯苓姑娘关心。” 她的声音很细,听不出来一丝的杂陈,也有些软软糯糯的。 “无妨,半夏姐姐无事便好。”茯苓若有所思的看着半夏说道,“只是半夏姐姐……你的……面纱……” “许是掉在了某处罢,待会儿我再去寻寻。”虽然这么说,但是自己却是心知肚明的,面纱不就是掉在了龙漦的那里了吗。 唉,不过这样也好,省的麻烦,只是感觉少了些什么,有些不自在罢了。 “好……茯苓看着半夏若有所思的低着头不打算多说,自己也不便多问。 两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屋子里一会儿之后,似乎是又找到了什么新鲜的话题,继续聊天。 一个清香扑鼻的屋子里,摆设都很齐全,就像是一个温馨的家,可是这温馨的家中却少了男主人和小主人,只留下了一位孀居之人在此,显得冷冷清清的和冰窖没有什么区别。 “你来了。”躺在贵妃塌上的女子温声的说道,眼睛却是闭着的,正在休息。 “嗯。”在香炉散发出的白烟之外若隐若现的缓缓走过来一个男子,穿着绿色的衣裳。 “白矾的病怕是已经好了很多了吧。”女子依旧是闭着双眸,却能察觉到有人到来,着实是修习到了不错的境界。 “是。”夏天无如实回答,但是又提起了警惕的心,冷冷的看着女子“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想要救他还是另有阴谋,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他。”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了,安静得就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到,。 良久,才传来白花丹的声音。 “呵。”白花丹躺在贵妃塌上毫不在乎的冷哼一声,“就算我要杀他,你也阻止不了,就像是上次我放毒在他身上是一样的。” 满满的挑衅,但是被白花丹挑衅久了的夏天无早就不以为然了,已经没有了暴躁的性子,反倒是冷冷的和她对峙。 第一百七十七章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夏天无也随之冷笑:“是阻止不了,可是我也会想办法补救。”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白花丹竟然笑起来了,而那笑却是发自内心的嘲笑。 嘲笑过后,也不打算和夏天无争论什么,只是随手丢出一把匕首给夏天无。 夏天无就像是有准备的直接就接住了白花丹丢过来的匕首,是千里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拿在手里不知道什么意思,却也久久不问。 “今日我不想动手,你自己随便动一刀即可,完了就把它放在那边的桌上。”白花丹虽然是躺在贵妃塌上,却是背对着他的,随手指了指桌上。 指尖突然有少许的光芒渗透出来,一直飘到了桌子那里去,夏天无的目光也随着那光线飘过去,桌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小盒子,白花丹收回手,慵懒的说道:“桌上的是解药。” 夏天无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匕首,了然的拉开了自己的衣襟,随即见到的是夏天无日积月累的伤痕,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完整的地方,但是伤痕已经结疤。 让人不免得感到触目惊心,夏天无二话没说,直接就拿着匕首刺在了旧伤的那里:“嗯哼……” 他闷哼一声,想要隐藏这痛,可是太痛了,似乎也隐藏不下,最终也只得强忍着闷哼一声。 刀尖在夏天无的肩膀上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和巴掌差不多长。 夏天无从伤痕中抽出匕首,拿在手里,转身拿起桌上的药丸,把匕首放在桌上就要转身离开。 白花丹也没有多加挽留,反倒是随着他去了:“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白花丹闭着眼睛,眼角却划出了一道道的泪痕,自己也累得不行,倒在床上就深沉的睡下了。 时光荏苒过隙,转眼已经是午时,大家都用了饭,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去了。 茯苓继续看着话本子,半夏继续在齐云山四处游览,散散身上的酒气。 秋天的落叶一片一片落下,梧桐树上的叶子也凋落下来,散落在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 “春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素娥和她的婢女走在云岩湖的那处,微微的侧过头看着自己左侧面的婢女。 “是啊,真是可惜。”看着洒落在云岩湖上的点点金光不免得感慨万分,也有可能是为了配合她的主子的话语这才这么说的。 素娥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继续走着,赏着云岩湖周围的景色。 这处的景色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特别是云岩湖的湖水面上不知道何时竟然浮现出了几株莲花来,很是好看清秀。 可是按理说这个时候,莲花应该都要全数凋谢了才对,可是现在一株也没有掉落,反倒是生得极好。 许是这齐云山的仙气鼎盛吧,才把这莲花滋润的如此好,永不凋零,真是好看极了。 栩栩而来的一个红色的身影撞入了素娥和她婢女的眼中,那抹红色的身影依旧是好看得紧。 只是脸上少了那块红色的面纱,不过显得妖娆很多,摘了面纱下的面容很是好看。 半夏走上前去,依旧是板着一张脸,毕竟她也不是很喜欢素娥,自然不会对她热情如火。 “北海公主。”素娥轻轻温情的唤了一声,半夏停下了脚步。 转过头看着素娥,不情不愿的福了福身,自己本来是不愿意搭理她的,可是现在人家都叫自己了,还是回个礼比较好。 不然这深得天帝宠爱的素娥也不知道会不会告她一状。 使得北海遭殃,随意还是小心为上。 “北海公主这是要去哪儿?”素娥温婉的问道,这么温婉的声音倒是有几分迷人。 半夏打量了一番她,觉得一点也不自在,不咸不淡的随口答了一句:“四处走走。” 素娥露出了丝毫都看不出伪装的笑容:“如此的话可有心思与我一同走走聊聊天?” “素娥仙子,恕半夏没有什么心思,不奉陪。”语罢,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却被素娥一下子拽住了手腕。 不由得顿了顿看向素娥去,只见她依旧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半夏,半夏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 真是虚伪! “素娥仙子可还有何事?”半夏无奈的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问道。 “自然是邀请北海公主一同游赏。”脸上的笑容不减半分,只是这么拉着半夏的手不肯放开,似乎是笑得有些勉强了。 “本公主说了本公主没有什么心思。”半夏看着这么厚颜的素娥,心里终于也是忍不住想要发火,但是还是在尽力的克制住自己。 “可是……”素娥略显无奈的撅着眉头委屈兮兮的看着被自己抓住的半夏。 “她说她不想去,素娥仙子何必这么强人所难。”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冷冽尖锐的声音传来,吸引了三个女子的注意力。 三人转过头看去,竟然看到了是龙漦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脸上依旧是冰山的样子,没有任何高兴的容颜。 “冥王大人。”素娥下意识的松开了半夏的手,转而又温柔似水的对着龙漦福了福身,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龙漦倒是没有怎么看她,反倒是把目光转向了半夏,半夏明显是后退了一步,但是表情依旧冷漠。 “呵。”龙漦冷哼一声,看着眼前的素娥,“仙子这强人所难的毛病得要改一改了。” 素娥抿抿唇不说话,感觉到了委屈,但是自己真的也不好说什么,方才的情形确实是像龙漦看到的一样,既然都看到了,那么还有什么掩藏的呢。 素娥后退一步,低眉顺眼的说道:“素娥明白了,多谢冥王大人的提点。” “晓得便好。”说完就看向了一直低头不语的半夏,但是不说话。 素娥见这么尴尬的情形,自己也不好再待下去了,毕竟自己才是最丢脸的那个,于是乎就冲龙漦福了福身子:“冥王大人,小仙先告退了。” “嗯。”龙漦冷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跌汤起伏。 第一百七十八章 婚期将至 得了龙漦的准许,素娥就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里,尽管还是用了她最优雅的姿态,但是不免得有些好笑。 待到素娥离开之后,半夏才松了一口气,面对着龙漦自己也不好意思,就要转身离开。 “不说声谢谢吗?”才刚刚与龙漦擦身而过,就被龙漦这具有震慑性的声音给震慑住了。 半夏停下脚步,害羞的不敢转过头,反倒是头更低了一些。 “多……多谢冥王。”害羞得欲要离开,她不知道冥王为何帮她,也不想要去了解,怕得来的结果很伤人心。 突然,一张红色的面纱出现在半夏的眼前,半夏停下了脚步微微抬头看着那红色的面纱,正是自己经常戴的那块面纱。 看来还真的是掉在了龙漦的那处,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半夏的脸不由得开始发烫,转而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见到久久未发声的半夏,龙漦终是无奈的的转过头看着她:“这可是公主的?” 已经先自己开口了的龙漦,让半夏更加的不好意思,自己的东西保管不好,竟然还让自己心爱的人给自己送过来,还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的,太尴尬了。 “是。”半夏弱弱的回答了一声,就从龙漦的手中迅速拿走了这块面纱,低着头道,“多谢冥王。” “不客气。”看着如此害羞的半夏,不知为何,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现出了心里莫名的喜悦自己,竟然笑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对半夏无意的自己,竟然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笑了起来。 但是这难得见到的一笑,半夏却忽略了,错过了这美好的一幕。 实在是待不下去的半夏低声细语:“冥王,小女告退。”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无论如何,自己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半夏从自己的身边擦身而过,自己却还想留下她,但是突然又想起了茯苓,受不了心里的抵触,最终还是放弃了。 半夏走了好远,依旧是不见龙漦来挽留,也对,像他这么高傲的人,又怎么会来让自己留下,更何况他爱的可是九天玄女,亦是茯苓。 等到她心灰意冷的时候,却传来久违的声音。 “今后不戴面纱会更好。”这句不温不热的赞扬竟然是从龙漦的口中说出来的。 半夏停下脚步,都不太相信,龙漦竟然会让自己不戴面纱,这真的是他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半夏的脑海里闪过,但是理智占据了她对龙漦的那份心。 她摇摇头,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龙漦提的一个意见而已,也不代表什么。 “半夏知晓了。”半夏羞涩的背对着龙漦回答他,转而以很快的速度逃离了这里。 龙漦转过身,看着落荒而逃的少女,心里泛起一点涟漪,他自己也明白了一点,但是这涟漪很快就风平浪静了,因为他一直都记得,他爱的是玄女,不是半夏。 望着半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继而也离开这里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距离郝小豆和白矾成亲的日子也还有六天,不得不感慨,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这么快又是一场别离。 一碗浓郁的热茶正在冒着热气,被一个姑娘端面前,姑娘穿着浅青色的罗裙,缓缓的走向了一所房子的那里。 那所房子不是别人的房子,正是竹九玄所居住的玉虚宫,而端着热茶来的那个姑娘正是茯苓,又是一天,茯苓每天早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竹九玄请安。 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醒了,想要安排什么任务随便吧,姐就是这么阔绰,呵呵呵…… 其实事实是在齐云山门规上写着的,凡是师尊的弟子,都要在辰时来请安,然后做功课,真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规矩,除非是竹九玄自己能够改。 毕竟这齐云山也是他一手建立的,想要改门规岂不是轻而易举,但貌似竹九玄也不愿意改。 这样多好,可以天天看见茯苓,这是龙漦想求也求不来的福利,满足了竹九玄的虚荣心。 茯苓松开一只手,把手放在门上不轻不重的扣了扣门,闻声的问道:“师父,起了没?” “进来。”里屋干脆利落的传来这么一阵声音,震慑到了茯苓的小心肝。 无奈的推开门走进去了。 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的桃花香味,弥漫在屋子里,而在屋子的小方桌上正放着一个香炉,也许是香炉发出的香味也未尝不可。 而竹九玄此时依旧是正在看书,每一次茯苓见他,不是在看书就是在下棋,感觉师父挺清闲的。 茯苓默默的走到了竹九玄那里,把茶从托盘中取出来放到了桌上,生怕洒落在地上,就往竹九玄的手臂那里推了推。 靠近了竹九玄一些,嗯,满意,茯苓起身,看着这么认真的竹九玄也不好去打扰他,自己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他。 竹九玄顺手在桌上拿起了茯苓端来的茶水喝了几小口就把空荡荡的杯子放在了书案上。 竹九玄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可是心里却苦到了极点,终是缓了好久这才回过神来。 “茶艺太差,若是有空我再教你。”正了正身子继续看书,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树上。 “哦。”看着这么不以为然的竹九玄,心想他也许只是随便说说的,既然这样,自己也随便附和得了。 “嗯。”竹九玄冷漠的应了一声,继续看书,仿佛世界与他无关,他只有他自己的小世界似的。 茯苓不再说话,反倒是直接站在了竹九玄的旁边,陪他一起看书。 ……两人看了许久,茯苓的脖子都低得快要断了,无奈的揉了揉脖子,勉勉强强还支撑得住。 只好用手揉了揉,以来减轻疲劳。 竹九玄倒是一点也不累的看书,没人能做到他这样了,果然无聊的人就是这样,看书也能找到乐趣,只是茯苓不明白的是《空城计》有什么好看的,要看这么久?! 男人的心思啊,真深,女孩子表示不懂。 茯苓看着书摇摇头,表示自己的啥也不懂,但是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没有完成,突然走上前来。 “师父,还有六日小豆子就要嫁人了,我想去看看她。”茯苓恳求的看着竹九玄,正在想办法征得竹九玄的同意。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亮瞎了我的眼 “嗯。”他点点头,茯苓这就打算转身离开,还没有走几步路,又传来竹九玄的声音,“自己小心。” 茯苓不以为然的继续向前走,点点头,有些好笑的应了一声:“嗯嗯,知道了。” 其实在茯苓的心里倒是不存在什么小不小心,毕竟现在是在齐云山的范围内,若果还有魔族的散兵游勇也是不敢踏进齐云山的。 可是茯苓只想到了这一点,完全没有在意竹九玄说的这个意思。 其实竹九玄说的这些话只是针对素娥的,素娥这么有心机的人在齐云山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遇到,要是被素娥给欺负了可如何是好? 茯苓一蹦一跳的来到了郝小豆的房间门外,门是大大开着的,茯苓也不觉得奇怪,这是郝小豆的一贯作风,就喜欢打开门窗透透气,免得屋子里都是狐狸味儿。 “小豆子,我来找你了。”茯苓说着就跨进了郝小豆的屋子,嘟着嘴四处张望,寻找郝小豆的踪迹。 屋子里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里面的东西也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没有任何动乱。 但是人呢,总不能把门开着就跑不见了吧,这似乎也不合常理。 没了郝小豆的踪迹,茯苓撇撇嘴:“小豆子怎么就不见了,真是。”顺势打量了屋子里一遭,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床上去。 忽然眼前一亮,没想到床上竟然堆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看来应该是郝小豆婚礼的东西无疑了,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茯苓这么想着,转过头四处看了看,确认没什么人之后就走到了堆放箱子那里。 箱子没有上锁,很简单就可以打开了,茯苓伸出手打开了最大的那个箱子,忽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箱子放着的居然是婚服。 好漂亮,红红的,还有金黄色的穗子,茯苓忍不住自己的小手,顺手拿起了一套婚服。 婚服随着茯苓移动的手渐渐的被提高了许多。 大红喜色的一身红色喜服,喜服上绣着的乃是用黄色的丝线连成的连理枝,还有肩膀垂下来的金色穗子,金罗蹙鸾华服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配上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 这一身的喜服惊艳了茯苓,没想到郝小豆结婚这喜服都做得如此的精美,果然是有钱人啊。 茯苓有些依依不舍的放下了喜服,又看了好几眼这红色的媳妇这才依依不舍的把箱子给关上了,转而又打开另外的一个箱子。 里面呈现出来的是一双双色缎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也是大红色的,看来是婚鞋无疑了。 茯苓无奈的看着那双鞋再想起了旁边箱子里装着的喜服,扯了扯嘴角无奈的摇摇头:“啧啧啧,没想到小豆子结个婚还搞得这么隆重,真是太有钱了。” 砰一声,又把箱子给关上了,再打开第三个箱子。 刚刚露出了一个缝隙,就把茯苓的眼睛给闪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里面装着的竟然是凤冠。 一对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旁边放着的是一个华丽且金灿灿的凤冠,上面点缀着大红宝石,玛瑙等,还有一些少许的流苏垂掉下来。 很是好看,不失一点的典雅,反倒是高贵了许多,看来这是耗费了不少的钱财。 茯苓也不敢拿起来,生怕弄坏了,只得悻悻的望着箱子里,还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把箱子给关上了。 “唉,要是我成亲的时候也是这般该有多好啊。”茯苓咂咂嘴无奈的摇摇头,心底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自己灵宠结个婚就搞得折磨大的阵势,那么自己结婚会是什么样呢? 想着想着,茯苓就已经出了郝小豆的房门,看着院子里的一片金灿灿的美景。 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小豆子为何还不回来?”心里担心起来了,生怕这屋子里的一番美景都被人给夺了去可如何是好。 难道自己要替她守住等它回来??似乎不太可能。 茯苓默默的朝屋子里瞟了几眼,最终决定,把门给关上就离开这里,去寻一寻她。 把门给关上后,茯苓走出了院子,寻着齐云山郝小豆经常去的地方寻找,可是找了许久也还是没有见到,不免得有些担心起来。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吱吱吱――”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茯苓瞬间就被惊醒了,好像是狐狸的声音。 想到此处,茯苓一个激灵:“小豆子!”立马就朝着声音的发源地去了。 茯苓一路小跑,最终跑到了齐云山的一处亭子那里,远远的便瞧见了一个卡其色的华裳的身影。 还有一个身穿粉色婢女服的婢女站在那人的身后,手里竟然抓着一只……狐狸! 吓得茯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朝着两个女子和一只狐狸那里跑去。 “放开我你这个坏女人!”狐狸在婢女的手中狠狠的一边挣扎一边叫唤。 但是婢女一直紧紧的抓着狐狸脖子不放,反倒是满眼的怒意:“住口!你个畜牲,竟然抓伤我家主子,还敢口出狂言!” “你才是畜牲,你个比畜牲还不如的东西!”狐狸依旧是使劲的挣扎,眼睛里已经闪现出了很多的血丝,乍一看有些触目惊心。 “你们在做什么?”茯苓一路小跑过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幕,看着被浅涟抓着的郝小豆,茯苓的心里泛起了点点的怒意。 素娥看着茯苓的到来,不慌不忙的握着自己的手腕,无辜的说道:“这只狐狸咬伤了我的手腕,我便叫了浅涟捉住她,打算教育它一番。” 从狐狸的身上挪回自己的目光,茯苓狠狠的瞪着素娥,咬牙切齿:“你们就是这么教育的?!” 素娥犹豫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茯苓,目光也在不停的闪躲:“这……对待畜牲本来就是应该……” :“放开她!”一身冷彻心扉的语气传来,让素娥震了震。 众人皆是回头看去,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影――白矾。 第一百八十章 我的女人是你碰也碰不得的 白矾走到了浅涟的面前,紧紧的抓着浅涟的手腕,就差一点就可以把浅涟的手腕给捏碎。 “我的女人,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他的目光里皆是怒火,仿佛要把浅涟给生吞活剥了一般,素娥站在旁边都害怕得不敢说话。 但是自己居住在齐云山,就不该给竹九玄惹事情,就没有怎么用太大的力气。 “嘶……”浅涟的手腕被白矾抓得生疼,一把放开了郝小豆的胳膊,郝小豆随机就掉下去,还好是白矾眼疾手快的立马松开浅涟的的手腕抱住了郝小豆。 郝小豆这才没有受什么伤,反倒是浅涟伤得不轻。 “没事吧?”白矾看着自己怀里的郝小豆关切的问道,眉头皱着,怎么也解不开。 “没事。”郝小豆回答了一句,蜷缩在白矾的怀里舍不得离开,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那便好。”白矾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要不然自己真的会把素娥和浅涟生吞活剥。 “素娥仙子,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今日我就把话给放在此处,若是日后你敢动郝小豆,我就对你不客气。”白矾的眼睛一眯,一道犀利眼神射出,怒气高涨,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眼中闪过冷光。 似乎是在抑制某一种情感。 “是……”素娥瞬间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白矾,脸上表情不敢置信了几分,话语也带了几分委屈和泫然欲泣。 “还有……”白矾听着素娥已经应下了,但是还是要再说下去,“若是想找我麻烦的话,便来冥界。”说完,就冷冷的转身离开了,不留一丝的痕迹。 望着白矾离开的身影,素娥瞬间感受到了委屈,她堂堂被天帝和西王母宠着的一个仙子,现在居然被一个小仙馆踩在脚下,放肆的对她发脾气,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手腕上的抓痕似乎也开始隐隐作痛,素娥捂着伤口的手紧了紧,心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素娥上仙。”素娥还没缓过神来,就被茯苓给唤了过来。 素娥抬起头看着茯苓,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好定定的看着她。 茯苓看着素娥,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反倒是开始落井下石:“素娥上仙,近来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你离开齐云山回你的天宫去吧,齐云山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没想到出了这么一处闹剧,自己也会被赶出齐云山了,自己到底有什么错,不过是才抓着郝小豆还没有做什么。 郝小豆可是抓了自己三条抓痕,就被人这么说,现在有这么大的委屈,又去找谁说? 天帝,不,竹九玄不会放过自己,还会伤了自己和他的和气,西王母也不行,唯一在自己身边的便只有浅涟了。 素娥默默的看了浅涟一眼,浅涟也看不下去了,只好鼓起勇气上前一步。 对着茯苓福了福身:“这位上仙,若不是那只狐狸抓伤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又怎么会抓她来教训一番,这还没怎么教训便被你们狠狠的说了一通,怕是有些不合常理吧。” 听了这个小婢女的这一番话语,茯苓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呡了呡唇走上前去,拉起了素娥的手腕。 素娥下意识的手抖了一下,害怕了茯苓很多。 茯苓也感受到了刚刚一震的素娥,不咸不淡的看着她说道:“我看看伤口。” 素娥没有说话,茯苓就拉起了素娥的袖口,看着那不深不浅的伤口,心里萌生了一些愧疚。 把袖子给拉盖上了伤口,怕被风吹更加的严重。 茯苓接着摊开手掌,手中出现了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光芒褪去,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瓶子在茯苓的手中。 “给,用这个涂抹在患处就不会留疤了,两日之后即可痊愈。”茯苓把瓶子递到了素娥的面前。 默默的打量了素娥一番,既然是郝小豆创下的祸,自己作为她的主人,就得给她收拾烂摊子。 素娥看着瓶子,犹豫着迟迟不肯接下,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着犹豫不定的素娥,茯苓也没有多少耐心,只好撅了撅眉头劝说道:“拿着吧,天上的药也没有人间的好,人间的药草可是有灵性的。” 她还是犹豫了,抬起头看向茯苓,心里没有任何的缓和,反倒是更加的不喜欢茯苓了。 但是为了不再惹到她,只好无奈的接下了药:“多谢。”轻轻的道了谢。 “无妨。”茯苓收回了自己的手,就转身离开了,“还是希望仙子记得方才我说过的话,早日回去天宫比较好。” 看着茯苓潇洒离开的背影,拿着青花瓷瓶子的手更加的紧了紧,似乎是不把瓶子给捏碎,自己就誓不为仙似的。 眼角划出了一道泪痕,咬着下唇,鲜血从被自己咬破的下唇中溢出来,但不是很多。 虽说素娥是天宫中最受宠的仙子,可是受的委屈也不少,只因为自己的脾气太好了,但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明白了,要想在九洲六合立足,就得要学会做人。 只有学会了如何去把利益和人脉关系平衡好,这才是立足的要点,这一点,素娥做到了,所以她蜕变了,变得城府那么的深,也变得开始斤斤计较。 没有一个人会知道在这样虚伪的环境下,为何会让一个本来好端端的人变成了最终只会耍心机的人。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素娥再一次在齐云山,竹九玄的地盘上受到了不公,她早早的回去收拾好了包袱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齐云山,回到了天宫,带着茯苓给她药膏。 茯苓来到了郝小豆的房间里,门是打开着的,看来已经回来了,茯苓松了一口气。 缓缓的走到了郝小豆的门口,踏进去,便瞧见了白矾落座在凳子上,郝小豆则是在桌子上坐着看白矾。 茯苓感受到了自己就是一盏明晃晃的电灯泡。 “茯苓小主。”正当茯苓还不知道该不该离开的时候,郝小豆却激动的叫住了她。 茯苓抬头看着郝小豆,还有白矾,白矾依旧是冷冷的,这一天天的都是怎么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敢欺负我的人,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 “呵呵呵。”茯苓看着白矾干笑几声,转而看向郝小豆,在她的耳边悄悄呓语,“他怎么了?” 郝小豆也回头望去,白矾一脸的冷漠,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师兄?”茯苓试着呼唤白矾,心里有些小纠结。 “自己灵宠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做它的主人。”白矾勉强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目光依旧是很冷咧。 这低声的呵斥,让茯苓的心头颤了颤,感觉到大事不妙。 “我……”茯苓犹豫了片刻,看向郝小豆,面带愧疚的说道,“小豆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确实没有资格做你的主人了。” 郝小豆看着茯苓,感觉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貌似是白矾惹出来的吧。 于是就用一种埋怨的目光看向白矾,郝小豆眼睛一眯,直直的盯着白矾看,心里特别的不服气。 而坐在凳子上的白矾看见郝小豆这个样子,感觉自己貌似惹自己的夫人不高兴了。还是得赶紧道歉呐。 白矾忽然笑呵呵的从凳子上起来走到走到茯苓的身边:“呵呵呵,开个玩笑而已,师妹不要不开心了。” “……”茯苓愣了愣,眯眼愤愤不平的说道,“师兄,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你太天真了。” 笑容忽敛的看着茯苓,怎么也变得阴阳怪气的,感觉自己摊上事了。 还是少说话比较好,免得又多说多错。 “师妹……我……不是故意的。”白矾悄悄的说道,感觉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孩子一般。 “哼!”茯苓傲娇的别过头去,不想理会白矾,而郝小豆看见这么一幕,有些哭笑不得。 急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小事情而已了,大家都收敛收敛。” 此话一出,两人都纷纷收敛了一些。 茯苓想了想,觉得白矾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确实不够资格做小豆子的主人,要不然怎么在她受欺负的时候都没有赶紧救下她,而是去找别人理论呢。 “小豆子,师兄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在你被素娥上仙欺负的时候,我没有救下你,也是我的不对,我也我觉得我也没有资格做你的主人。”说道此处,似乎是有些哽咽的顿了顿,“既然如此,我们就断了这主仆的关系吧。” “……”本来还有些高兴的好小豆,一听到福利这么说,心里面瞬间不知所措,不,难道主人这是要抛弃自己了吗。 “主人,我……”郝小豆委屈巴拉的看着茯苓,不知道从何说起。 茯苓别过头去摆摆手:“好了,从今以后我也不是你的主人了,你不必再叫我茯苓小主或者主人什么的。”似乎是有些痛心疾首。 看着已经抛弃了自己的茯苓,郝小豆心头就像是有一把刀子正在剜她的心一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泪再也留不住在眼眶里了,直接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看着郝小豆的狐狸眼泪流下了泪水,茯苓瞬间觉得自己的阴谋得逞了。 也不打算再逗弄她,茯苓看着郝小豆的身后,她的夫君可是还在这里的,要是再这么逗弄她下去,指不定会被她的夫君给骂死了。 茯苓上前一步连忙抱住郝小豆笑意盈盈的说道:“小豆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其实你不必做我的灵宠,我们还是好朋友,其实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朋友的,只是你一直叫我主人,我也很无奈呀。” 郝小豆看着这么戏弄自己的茯苓,抽噎了一下,恨恨的说道:“你这是在怪我吗?” “呃……”茯苓仔细的思考了自己说的话就意思,似乎也是有点责怪的意思,这,是不是又造成了什么误会了。 “小豆子,我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要相信我。”茯苓坚定不移的看着郝小豆,眼里都是真诚。 没有一点点的虚假,仿佛就是在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而赎罪。 郝小豆再一次的抽噎了一下,从茯苓的怀里跳到了地上去,转而瞬间化作了人形。 这一次,没有像上次一样的化作人形没有穿衣服,反倒是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显得很是好看。 看来又有一些成熟的样子,看来又是长大了一点,白矾看着郝小豆有些惊叹。 当然也惊叹到了茯苓,茯苓也是第一次见到郝小豆穿着蓝色的衣服,没想到比穿着青色的要好得多。 茯苓看着站在地上的郝小豆,走上前去说道:“小豆子,我忽然发现你长高了很多嘛。” “哼,那是自然。”郝小豆别过头去,一脸的傲娇。 转而跑到了白矾的身边去,拉着白矾的手,高兴的说道:“好不好看?” 霎时,茯苓就感觉自己被孤立了,显得出自己是最多余的一个,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茯苓默默地退出房间,把这个私人的空间留给了两人相处,自己就去找竹九玄去了。 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享受着徐徐湖水吹过来的风拍打在了茯苓的身上,脸庞上,感觉无比的凉爽,但也是有些凉意。 毕竟已经进入深秋。 梧桐树上的树叶也泛黄了,一片一片的掉在地上。感觉似乎有些微妙,是如何的微妙福利也说不上来,只是不知为何感觉到有一些苍凉。 最近应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吧。 茯苓一路走来,不知为何,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可能是因为素娥她们已经离去的原因。 来到竹九玄的房门外,茯苓附耳,轻轻用手扣了扣门问道:“师父,你可在?” “进来吧。”屋子里传出来一阵声音,驱使着茯苓进去,因为这就是竹九玄的声音。 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多的反而是对茯苓的那一份温情。 “是。”茯苓应了一声,便推开门走进去了,看着竹九玄正在在书案哪里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今日你找了素娥的麻烦?”竹九玄闭着眼睛,没有显示出任何的怒意,反倒是风轻云淡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看着师父的突然发问,还以为自己是做错了什么,说道:“是,因为她欺了小豆子,我不能容忍她在齐云山如此没大没小的欺负人。”茯苓越说越理直气壮,就像是要爆发出胸口的那团怒火一般。 第一百八十二章 逃不过比老夫子还要讨厌的竹九玄。 突然看向了正在打坐的竹九玄,瞬间没了什么底气,低着头站到一边去了,疑惑的问道:“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竹九玄忽然睁开眼睛,抬头看向茯苓,嘴角露出了一个美妙绝伦的笑容:“没有。”顿了顿接着说道,“若是日后她在欺负到你的人,你尽管去教训她便是,但,适可而止。” “哦。”茯苓低头毫不知情的应了一声,但是突然想起了竹九玄说这话上意思,不知是惊还是喜的看向他去。 ……什么?!这就没事了?难道素娥不是师父你请来的贵客吗,怎么能让人随便欺负了去,还是说素娥她是自愿来的,她说谎了? 竹九玄看着茯苓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不觉有些好笑,这又是想到哪里去了。 真是一个爱胡思乱想的小笨蛋。 竹九玄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正襟危坐的闭目养神,不在乎房中是否有茯苓的存在。 看着已经不理会自己的竹九玄,茯苓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师父这就不管自己了吗?难道自己又白来了? 哼,讨厌。 一下子,茯苓不知自己是走还是留,只得这么楞楞的站在房中,等待竹九玄的吩咐。 茯苓百无聊赖的低着头,望着竹九玄发呆,看着从窗户外面逃进来的光线照射在竹九玄的书案还有竹九玄的脸庞上,显得节骨分明。 他一身上好的白色华服,在白色光芒的映射下显得有些明亮。而他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指正放在盘腿的中间。闭着的,显得冷漠而又不失温柔,额头上的柳叶眉把那一双桃花眼给衬托的淋漓尽致,高挺的鼻梁点缀了人中下棱骨分明的丹唇外朗,头上的青丝散披在他的身后,但是头上有一束青丝却被银色的发冠给束起来了,无疑散发出了一股王者的傲气。 看得久了,就像是散发着一种魔力一样的被他给吸引住了,不会不觉就想要一直看着,茯苓微微的偏着头,仔仔细细的看着竹九玄,就像是想要把他记熟。 竹九玄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茯苓炽热的目光,无奈的撅了撅眉头,双唇微启。 “茯苓,你再这么看下去,为夫可是会害羞的。” 听到了竹九玄传来的声音,茯苓立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顿了一两秒之后,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害羞?不会吧,师父也会害羞……额,好像哪里不对。 “害羞……”茯苓看了一眼竹九玄,又悄悄的低着头喃喃自语。 “怎么了?”竹九玄怦然睁开眼睛,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茯苓。 “师父,你会害羞吗?”茯苓不知名迷茫的看着竹九玄,问出了这个问题,然而没有想到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以后竹九玄会对自己做什么。 只见竹九玄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没有了刚才的温柔调戏,就像是天要下雨之前的乌云密布,吓得茯苓抖了一抖。 “去书架那处拿《本草纲目》抄个五遍给我检查。”竹九玄一脸严肃的命令茯苓,完全没有了平常对茯苓的温柔。 茯苓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不爽的撇撇嘴,心里早就抗议很久了,但是又有什么用,竹九玄是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是乖乖听话吧。 然后低着头默默的走到了书架那里寻找书籍,找到之后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却不知道怎么抄,又没有纸,又没有笔,这下完了。 茯苓再看看竹九玄,竹九玄依旧是板着一张脸,看起来不太好,无奈的抿了抿嘴唇,这个时候自己也不敢去打扰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纠结的坐在原位不动。 竹九玄看着她走到了书桌的那里落座,而又什么也不干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黑着脸不满的唤了一声:“给我过来,坐在这里抄。” 茯苓抱着书,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书本,自己空有一本书,却没有笔和纸也是无用的,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而且他的那里也有自己需要的东西,那么自己就勉为其难的过去吧。 茯苓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竹九玄的对面,依旧是低着头的,有些不敢忤逆的意味,但是茯苓内心想的却是:师父,你不起来我怎么抄书啊?! 竹九玄看了看她,缓缓的从椅子上起开了,佛一拂袖转身走到了书案了右边站着,示意茯苓可以过去了。 见到竹九玄已经主动让座,自己只好乖乖的走过去坐下了,看来今天这书是抄也得抄,不抄也得抄了,好气啊。 茯苓从宣纸中抽出一张来,竹九玄转过身看着茯苓已经把纸给抽出一张来铺好了,就抚袖拿起了书案上的毛笔在砚台中蘸了一点墨水后把笔递给了茯苓。 接过竹九玄的笔,翻开《本草纲目》的第一页就开始抄书了。 她的字写得也差不多好看,比起之前好看得许多,毕竟是竹九玄亲手带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笔没有墨水了,茯苓又提笔去砚台里面蘸了一些,继续写字。 看着茯苓这么认真的样子,竹九玄也不好去打扰她,默默地走到一边去坐下了,看着门外的景色。 有一枝梅花竟然从石头缝里慢慢的爬出来了,越来越长得好,梅花也含苞待放,这也预示着……冬天就要来临了。 竹九玄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杯茶,看着那梅花缓缓的长高,长大。 良久,茯苓实在是写不下去了了,真的是太难抄了,又无聊又累的坐在了椅子上把玩自己手中的毛笔,一会儿指向窗外,描绘着窗外的美景,一会儿又无聊得在纸上画娃娃什么的。 本来以为逃离学堂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用抄书了,结果逃离,老夫子,却又逃不过比老夫子还要讨厌的竹九玄。 哼,就知道抄,不开心。 竹九玄似乎也发现了茯苓的小动作,微微的转过头透过屏风看向正在玩耍的茯苓。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如就多画几张给为夫,让为夫也好珍藏起来 竹九玄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朝着茯苓的那里走去。 转过头见到走过来的竹九玄,吓得茯苓立马就收了自己的小动作,把一张纸放在心上一张新的宣纸下欲盖弥彰。 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继续抄书。 竹九玄走到了茯苓的旁边,看着抄书的茯苓,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却暗藏杀机~ 坐在椅子上的茯苓抿了抿唇,有些小后怕,怕自己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而又责罚自己,但是自己要冷静,冷静,不要慌。 忽然,竹九玄伸出手从茯苓正在抄书的那一张宣纸下抽出一张纸来,只见那张纸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图案,有小王八,还有花儿,还有桃子。 但是最为起眼的还属那只画的歪七扭八的小王八,好歹能看出来那是一只王八。而其他的图案,花不像花,桃子不像桃子的,也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茯苓看着竹九玄已经发现了,你可以站起身来。感觉已经逃不过这次的责罚,看来又要抄个好多好多遍了,惊恐的看着竹九玄,等待责罚继续降临。 只见竹九玄无奈的撅了撅眉头,啪一下把纸连同他的手掌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惊悚的声音,至少对于茯苓是惊悚的。 看着已经被吓得抖了三抖的茯苓,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让你抄的书,你抄了多少了,还有心思在这里画画,且还画的这么丑,既然茯苓这么喜欢画。不如就多画几张给为夫,让为夫也好珍藏起来。” 虽然是这么说,但茯苓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竹九玄,竹九玄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就立马低下头,嘟嘴小声的嚷嚷:“哼,抄那么多的书,本来就抄不完,还不让我玩玩,哼!讨厌。” “想玩的话,抄好了再玩儿。” ???茯苓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竹九玄。 师父这耳朵也太好了吧,怎么什么都听得到?而且我还说的这么小声…… 茯苓无奈的抿抿唇,勉强的应了一声:“哦。”转而继续抄书。 “抄好了给为夫看看,要是背不出来,就继续抄。”说完,就潇洒的转身离开了,不留一丝痕迹,徒留下还在茫然中的茯苓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师父……”茯苓看着竹九玄落座在了书桌那里,自己和他就隔了一个屏风,不由得撒娇起来。 “叫夫君都没用。”而坐在屏风后面喝茶的那人却丢来了这么一句话。 茯苓瞬间不开心,撇撇嘴送了竹九玄一记白眼,继续抄书。 而在茯苓没有看见的时候,屏风后面的那人居然笑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本书在手里翻看着。 天宫上,仙气飘飘,有很多的云朵遮掩着气势磅礴的凌霄殿,还有天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而在天空的一个小角落里。就有一个女子带着自己的婢女。慢慢悠悠地朝着自己所居住的宫殿走去。 婢女搀扶着素娥,小心翼翼的看着地面,生怕自己踩到了素娥的裙摆害她摔跤:“仙子,您慢些。” 素娥没有听她说话,反倒是继续走自己的路,还是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就连差一点就撞到了一个人也不知道。 “司命星君。”婢女停下了脚步,依然是搀扶着素娥,并且向前面来的那个人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 闻言,素娥也很快的停下来,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立刻低下头哽咽。 “素娥仙子。”司命星君对素娥拱手弯腰行了一个礼,没有丝毫的怠慢。 “司命星君不必多礼。”素娥别过头去,哽咽着说道。 “谢仙子。”语罢,司命便也没有了那么多的礼数,立刻就起身,把一只手背在身后,看着委屈吧啦的素娥。 关切的看着素娥,撅了撅眉头:“仙子这是怎么了?” “无碍,星君若是无事,小女便先走了。”素娥说完,就把手搭在婢女的手上,要转身离开。 司命星君似乎也不打算阻拦,只是这么看着她远去。 其实他也是个明白人。他写多了这凡间的情情爱爱,恩恩怨怨,自然也了解了很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他也能看透,只是不揭穿而已。 待素娥远去后,司命星君才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这里,继续在天宫中闲逛。 自从东华帝君仙逝之后,司命星君的日子也清闲很多,不用再到处跟着东华帝君东奔西跑,倒是有了更多的时间来打理他的命折子。 素娥回到自己宫殿里,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清香,不是很浓郁,也不是很清淡,有些好闻。 婢女搀扶着素娥进了自己的宫殿,素娥便松开了婢女的手,走到了梳妆台那里坐下了。 平静得出奇,就是这么平静的她才总是让她的婢女担心,本来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所抛弃的女人是应该大发脾气的,可是素娥却没没有,反倒是她最为平静。 素娥看着梳妆台里的自己。心里难过到了极点,但是却没有发泄出来,反倒是平静地吩咐了自己的婢女一句:“本仙要沐浴。” “是。”浅涟看着平静的素娥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于是便弯着腰低着头默默地走下去了。 房间里归于平静,只留下素娥一个人之后,素娥恨恨的看着梳妆台里面的那个人,正是自己,她恨自己为什么没能让竹九玄爱上自己,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她越想越生气。气得直到把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全部都一把推倒在地上,散落一地。 瞬间屋子里就一片狼藉。 终将是归于平静。 茯苓抬起头悄悄的朝着竹九玄的那里望了望,竹九玄正在津津有味的看书,心里瞬间萌生了一个不得了的想法。 又畏畏缩缩的缩回了自己的脑袋,再一次的瞟了一眼竹九玄,确认竹九玄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这里之后,就开始搞事情了。 茯苓伸出手,开始很快的拨弄手势,过了一两秒之后,茯苓的指尖就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芒,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很高兴的就要把手指尖的那些光芒映射到纸上去。 可是却在这时,竟然出现了一条蓝色的光线牵引着自己的手腕,不让自己施法,茯苓鼓足了劲儿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却徒劳无功。 不由得朝着那条蓝色的光线看去,光线穿过屏风,一直到达了……是竹九玄! 第一百八十四章 背书风波 竹九玄的手一动,瞬间把茯苓施法的手给甩开了,收回了那条蓝色的光线:“这么喜欢偷懒,会背了吗?” 还没有缓过神来的茯苓抬头看着竹九玄,顿时不好过了。 “不……不会。”低着头悄悄咪咪的说道。 “一个字都不会吗?”竹九玄喝了一口茶再一次问道。 ……谁说的。 “前面的会了一些。”似乎有些得意的感觉。 “好,既然如此,过来,我看看你能背多少了。”竹九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着门外的风景。 “哦。”茯苓默默的应了一声,就提着书走到了竹九玄的旁边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唉,面对吧。 走到了竹九玄的面前,茯苓把书本递给了竹九玄,默默地背着自己的手看着他,等待竹九玄的发问。 竹九玄但看了一会儿书,就把书给合上放在了桌上。看着茯苓问道:“赤药有何功效?” “嗯……”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沉默半晌,想要赶快记起来,突然灵光乍现,“苦、微寒归肝经清热凉血散瘀止痛。” 茯苓顺口的就念出来了,竹九玄听她说完,满意地点点头:“倒还不错,没有到那种什么也不知道的境地。” “呵呵呵……”茯苓干笑几声,自己又不是那么的笨。 茯苓还没有得意个够,竹九玄又再一次发问。 “那么川穹。” “活血行气,祛风止痛,性味,辛,温”茯苓一下子就答出来了,这里她记得是十分好的。 不免得有些春风得意。 “夏天无。” “大师兄?”茯苓不觉有些茫然的看着竹九玄,怎么说到大师兄了,他是不是犯了什么法了。 竹九玄的脸黑了一阵,阴阳怪气的说道:“药材。” “哦。”茯苓这才记起来,夏天无也是一种中药。 茯苓沉默半晌,忽然回忆起来:“祛风止痛,生津活血。” “白矾。” “专治小豆子。”茯苓一个不小心得意洋洋的就说出了这五个字,瞬间就有些人脸黑了又黑。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骂也不是打也不是,让她抄个书,还总是歪七扭八的开小差。 而说出这话的茯苓也刚好意识到了哪里不对。立马摆摆手改口辩解:“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的意思是……” 竹九玄没有说什么话,反倒是看抬头看着茯苓继续听她瞎编,结果她纠结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让竹九玄有了些兴趣看着茯苓,看看她能编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结果出乎意料的,茯苓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莫名其妙的就下意识的说出来了。可能是因为她的二师兄也叫这个名字。看白矾和小豆子有婚约。就一下子说出口的。完蛋了,这下。 “师父,其实我可以解释的。”茯苓尴尬的看着竹九玄那一张冷若冰山的脸。还想要挽救一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好,我听着。”竹九玄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似笑非笑的看着茯苓。 额,怎么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往里面跳呢。明明知道解释不了的,却还要说着自己可以解释。看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个,师父,我只是随便说着玩儿的,师父你就别当真了嘛。”茯苓背着自己的手,一蹦一蹦的踮起脚尖,嘟了嘟嘴,眯着眼睛看着竹九玄,想要求得他的原谅。 看着在自己面前撒娇卖萌的茯苓,竹九玄挑眉,有些戏虐而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为夫已经当真了,该如何?” 茯苓沉吟片刻,不行,得继续攻势:“这……师父~”这一声酥酥麻麻的‘师父’,让每个男人听了,都会觉得有些心疼。不知茯苓是如何去学得这一招的,也有可能是被某些小灵宠给带坏了吧。 竹九玄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勾得人有些神魂颠倒。 “叫声夫君,这件事为夫就不当真了。”笑意盈盈的看着茯苓,就好像是在逗弄一个要糖果吃的小孩子一般。 ……沉默半晌,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不争气的被自己给套进去了。 可为什么每次面对师父的时候吃亏的都是自己啊!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茯苓还是乖乖巧巧的叫了一声‘夫君’ “夫君。”两个字用了很快的语速就这么说完了。 “为夫有些没有听清,而且不太满意,再唤一声。” 什么?!我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不满意!可是自己确实是叫了。难道自己就这么白叫了吗。 茯苓不情不愿的看向竹九玄,竹九玄没有什么表情。 “咳咳。”茯苓干咳了两声,想要正一正嗓子的音色,然后:“夫………………君。”瞬间收束。 她故意的把夫君这两个字拉得老长老长了,声音也是不大不小刚刚好,目的就是为了让竹九玄听清,也好不再折磨自己了。 “嗯,很好,日后便唤我夫君……” “我不。”茯苓一听到竹九玄说以后就要唤他夫君,心里是特别不愿意的,毕竟叫起来真的很尴尬。 而且这么久过去了,自己叫他师父也叫惯了,突然就叫夫君,有些适应不来,何况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竹九玄忽然沉默了。茯苓还以为竹九玄就要发火了,立刻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就跑出了玉虚宫。 边跑嘴里还边嚷嚷道:“我不,我就不,就不。”很快也就跑得差不多远了。 竹九玄看着这么活泼可爱的茯苓。刚才的不愉快全部都忘却了。 端起桌上盛满茶水的茶杯。凑在自己的嘴边饮了一口。继续拿起桌上的书看着,却也时不时地笑了笑。 茯苓一路小跑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给关上靠在门的背后。回想起刚刚竹九玄说的那一番话,还有自己理直气壮地拒绝他的场景。 不免的有些愉悦,但是也有些担忧,万一师父又让自己去抄书怎么办?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又不是在我的房中喝醉的 不过,管他呢。被抄就被抄吧,至少自己躲过了这么一劫,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茯苓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就跨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走到贵妃榻那里的时候,房间里竟然坐着一个人吓得茯苓的心又颤了颤。 “冥王大人。”茯苓惊悚的唤了一声。用手抚着胸口试着舒缓自己的气息,真的是吓死了,刚刚回回来就撞上了这么一个人。 不吓死也得吓出心脏病啊。 “茯苓回来了。”龙漦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有些小高兴,便随口说了一句,就好像这里是他自己的家一样。 茯苓沉默半晌看着突如其来的龙漦点了点头:“嗯。”一下子屋子里就安静下来了,气氛不免的有些尴尬,“冥王大人,您怎么会在此处的,您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才是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的闯进了自己的家,还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 显然,就是不把把这里的主人,也就是茯苓放在眼里嘛。 “想来便来了。”龙漦笑了笑。 “……”茯苓愣了愣,什么叫想来便来了,这里可是我自己的家,又不是你的家。 但是再看看这么高傲的龙漦堂而皇之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这么理直气壮地说想来就来了。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人家可是堂堂的冥王。是万万都惹不得的。 茯苓也乐呵呵的陪笑:“呵呵呵,冥王高兴就好。”说完就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床边去坐下了。 腿不自觉的晃来晃去。双手撑在床沿上看着前方发呆。 完全孤立了在房间里面的冥王。 龙漦也不气恼,反倒是也陪着茯苓这么安安静静的待着。 不久之后,茯苓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氛围了,想做什么都不能做,还要一味的去迁就,就是因为有了龙漦在屋子里。自己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茯苓缓了缓神看着龙漦,须臾的说道:“冥……冥王大人,过了这么久了,你还不走吗?” “不走。”茯苓依稀看见龙漦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转瞬即逝。 茯苓顿了顿,震惊的看着龙漦,怎么会有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待在人家女子的房间还不走了! “可是,这是我的房间,冥王大人在此处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茯苓再一次的撅着眉头哀求道。 龙漦似乎也是看出了茯苓的为难。但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起身:“委实是有些不妥当。” 那你还不走。 茯苓表示不想说话了,明明知道不妥当,你还赖在我的房间里不走了。是何用意? 龙漦顿了顿,眼眸渐渐的低垂下来,声音也有些哀婉的感觉:“茯苓,那日本王不顾你的感受,就独自离开,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实在是很抱歉。” 沉默半晌,终于是明白了龙漦来的用意,立刻摆摆手:“……不妨事的,我也早就已经忘记了,冥王大人又何必记那么久。”茯苓尴尬的笑了笑。 站起身来,走到了龙漦的面前,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倒是我要给冥王大人道个歉,是我先激怒了冥王大人,惹得冥王大人不高兴,现在却要冥王大人亲自来给我道歉,委实是有些说不过去。”茯苓福了福身,聊表歉意。 自己也没有打算追究,起初自己还以为是自己把他给弄生气了。没想到倒是人家先给自己道了歉。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龙漦见到了对自己恭恭敬敬行道歉礼的茯苓,立刻起身走到茯苓的面前去,搀扶着茯苓的手臂把她扶起来。 有些愧疚的皱着眉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小茯苓何必如此,这件事本来就是本王有些不对的地方,这才给你道歉,也是应当的,快快起来吧。”龙漦看着低头福身的茯苓,心里快要溢满了心疼和愧疚。 “冥王大人就是原谅茯苓了吗?”茯苓睁着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龙漦,有些茫然的问道。 龙漦也对上了她的眸子,肯定的点点头:“本王也从来没有怪过茯苓,又何来原谅一说。” 茯苓一下子笑了笑,再一次的福了福身:“多谢冥王大人不怪罪茯苓。” 他依旧是搀扶着茯苓,只是这一次茯苓起来的很快,看起来是高兴坏了。 她高兴,自己也心满意足了,龙漦松开了搀扶着茯苓的手,毕竟男女有别,更何况她和竹九玄已经确定了那样一层关系了,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好在她的身后默默守护她。 这件事到此为止。可是龙漦却还不曾离开,茯苓不免得有些疑惑:“冥王大人,你还有何事?” “无事。”龙漦摇摇头,但是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褐色的小瓶子递给茯苓,茯苓有些茫然没敢接,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龙漦,龙漦的嘴角不免得露出了一个嘲笑的弧度:“别误会,这不是给你的,只是想请小茯苓帮本王个忙,把这个送给北海公主,以表示我对她的歉意。” “歉意……”茯苓看着小瓶子喃喃自语,难不成他们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吗。想到这里茯苓的脑袋有些发热,脸红了一小点点。 “在想什么?”看着这么胡思乱想的茯苓,脸上的红晕已经出卖了她,不由得给她一个 “哎呀!”茯苓抬起头嘟起自己的小嘴,很无辜的看着龙漦。 龙漦笑了笑,悬在空中的手,没有放下去,反倒是一直举着,似乎不把瓶子亲自交在茯苓的手里就不放弃似的:“那一日,北海公主在本王的房中喝了许多的酒,那酒很烈,本王亦不知道她醒了没有,故而就请小茯苓帮我个忙,把这醒酒丸给她。” “哦……”茯苓磨磨索索的接过瓶子就好像是瓶子里面有个定时炸弹一样,正当茯苓的手就要触及到瓶子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 龙漦看着茯苓突然收回去的手,还以为茯苓又误解了什么。都想解释了。 可还没来得及解释,茯苓却先他一步开口,难为情的摇摇头,一脸的惋惜:“冥王大人还是自己送去吧,毕竟半夏姐姐也不是在我的房中喝醉的,我给她送去也不太合适。” 第一百八十六章 想要吃你这里的糕点还真是不容易 ……龙漦没了下文,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茯苓。 “冥王大人?”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龙漦,茯苓浑身都不自在,无奈的唤了一声。 龙漦回过神来,看着茯苓,不开心也不生气:“既然茯苓不肯帮我这个忙,便算了。”失落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收回手的动作很缓慢,想要茯苓来阻止一下他,可是茯苓没有。 最终,那褐色的小瓶子还是被龙漦收回去了,拿在手里,愣愣的说道:“本王先行离开,告辞。”语罢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茯苓终是忍不住唤道,感觉自己欠了龙漦什么,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只好把龙漦想要补偿一下他。 龙漦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转过身:“何事?” 茯苓礼貌的走到了冥王的面前,微笑着说道:“冥王大人,我这里有一些特别好吃的糕点,等着我去拿给你。”说完就开开心心的跑开了。 绕过龙漦的身边,茯苓走到一个小柜子那里蹲下,打开小橱柜的门,里面呈现出来的是一包一包的零食,还有糕点,都被茯苓用法术给冰冻住了,保持了食物的原滋原味。 从茯苓一直跑到橱柜那里去的所有动作都被龙漦收归眼底,看着这么可爱的小茯苓,龙漦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很快就转瞬即逝。 茯苓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盘上好的板栗酥,那一盘板栗酥上还翻滚着冷气,冷气流一直朝下,穿过了茯苓白皙的双手。 不由得感到一阵透心凉。 但还是勉勉强强的把糕点端到了龙漦的面前,递给他,想要甩掉这冷的要命的板栗酥。 “冥王大人,这是赔礼,很好吃的,收下吧。”茯苓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轻轻的笑出一声,忍着寒冷把糕点递给龙漦。 龙漦也很配合的赶快接过了茯苓手中的冷盘子,茯苓急忙抽回自己的手,毫不客气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这才暖和了一些。 完全顾不上了端着冰盘的龙漦,也还好龙漦的法力深厚,这才没有让这小小的冰给冻住,只是这冰怕是从极寒之地搬过来的吧,还是感受到了少许的寒气。 “小茯苓,看来想要吃你这里的糕点还真是不容易。”龙漦看着糕点不咸不淡的说道。 “呵呵呵呵。”摩挲着刚刚已经像是放在冰块里冻着的手,干笑几声,“但是很好吃。” 龙漦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手里的这盘板栗酥,好吃? “茯苓吃过了吗?”眸然抬头看着茯苓,想要从她的眼里读出什么来。 不相信自己,哼! 茯苓一挥手,阔绰的说道:“自然是吃过了的,否则也不敢送给冥王大人品尝啊,嘿嘿。”天真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把它带回去好好的尝尝,告辞了。” “嗯。”茯苓应了一声,龙漦便转身离开,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抬手轻轻的挥了一下门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被打开了。转而龙漦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砰—— 门又关上了,就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什么人也没有来过一样,平静的有些怪异。 站在原地还在茫然中的茯苓。突然一下子回过神来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走到床边去一下子躺在床上就早早的歇下了。 一路上,龙漦都抬着冰冻过的板栗酥,一路走到半夏的房间门口,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扣了扣半夏的房门,温声唤道:“公主可是歇下了?”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反倒是安静的出奇。 难道半夏没有回来吗?还是在房间里睡得太熟了,没有听见? 龙漦忧虑得厉害,脑子里就像塞了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但是手中的冰盘子倒让他清醒了许多,没有那么混乱得厉害。 正当他打算转身要走的时候。后面就。走来了一个身影,红色的衣诀,随着风飘扬。青丝也在风中吹的有些曼妙。 “半夏拜见冥王大人。”半夏对着自己面前的龙漦福了福身,龙漦突然伸出一只手搀扶住她。 “不必客气。”语气也比从前温和了很多。从前他的温柔都只留给茯苓一个人。为何现在分享了那么一丝丝的温柔给了自己。这是为什么? 正当半夏还在苦思冥想的时候。龙漦就拿出了一个褐色的小瓶子递到半夏的面前。 半夏,抬起头看着龙漦,有些不知所以然,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的站在原地,等待龙漦的下文。 “那一日公主在本王的房中喝了许多的酒,本王亦不知道公主的酒醒了多少,便亲自送来了这醒酒丸给公主醒醒酒。若是公主嫌麻烦的可以丢掉。”龙漦耐心地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字,半夏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却没有展露在脸上。 半夏畏畏缩缩的从龙漦的手中接过了醒酒丸,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一会儿,龙漦把那一只空落落的手背在身后,看着半夏那茫然又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有闪闪的亮光,瞬间,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感人至深,但是当半夏转过头来的时候。龙漦脸上的笑容又很快的消失了,转而的是一张严肃的脸:“本王的药已经送到了,便告辞了,不必送。” 龙漦自以为是的说完,然后又自以为是的走开。 望着院子中独自离开的人,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恰巧风拂过他的衣裳,还有他的青丝。 让人不免的感觉到他有一种王者的傲气在里面却又那么的平易近人,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这是什么道理? 半夏在思考这个严峻的问题的时候,龙漦早就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了半夏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渐渐的缓过神来,意识稍微有些清醒的看了看手中的褐色小瓶子,脸上露出了一种久违的笑容,是幸福的。 梧桐树的树叶落下来四五片,半夏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踏步走进去之后半夏便把门给关上了。 半分钟后一扇窗户被打开了,正是半夏打开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不想做替代品 寒冬渐渐逼近。小豆子和白矾的婚事也将近只有五日之多了。未曾想,时间过得这般快。让人不免的有些措不及防。 玉虚宫内—— 茯苓和竹九玄大眼瞪小眼的就这么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一个咬牙切齿,一个淡定自如,这就是反差。 要说起两人为什么会这样,不过也就是因为竹九玄再一次逼迫茯苓叫自己夫君,茯苓自然是不愿意的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茯苓又怎么会肯叫呢。 “看够了没?”竹九玄一脸平静的看着茯苓。 “哼。”茯苓别过头去,撇撇嘴,“师父,我是不会叫你夫君的,你想都不要想,哼!” 竹九玄的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突然之间茯苓就变得如此傲娇了,平时都不是这样,近来竟变成了这般模样,还真的是叫竹九玄有些不习惯呢。 许是被自己宠坏了。 “那茯苓想要如何?”竹九玄顿了顿问道。 “师父,茯苓不想如何,只是这夫君还是要成亲才可以叫的,茯苓和师父并未成亲,故而茯苓也委实叫不出口,望师傅原谅。”边说边鞠了一个躬,表示自己的歉意。 “……”沉默半晌,竹九玄的嘴角忽然洋溢起一个不明思意的笑容来,“茯苓这可是想与为夫成亲了?” 什么?!成亲!自己可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真是该死!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呀,都被师父给误会了,现在可怎么好。 茯苓硬生生的扯出一个笑容,摆手辩解:“师父,茯苓不是这个意思。” “可为夫正有这个意思。”竹九玄挑眉看向茯苓,显得更加的得意了。 “那……那……”茯苓沉吟片刻,此时她的脸已经红的就像一个苹果了,“那……那师父你就和自己成亲吧。”害羞的别过头去。 “……”竹九玄倒是没有生气,反倒是戏谑的的看着茯苓,“为夫就只和茯苓成亲。” 茯苓沉默半晌,脑海里蹦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既然师父你如此的厚颜,我也跟你厚颜下去。 茯苓忽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竹九玄怔了怔,饶有兴趣的等待茯苓的下文:“师父,同你成亲,我有什么好处?” 他眉尾上扬,嘴角轻轻勾起,眼中的戏谑清晰可见:“好处便是你能够永久的拥有为夫。” 听到这个出人意料的消息,她那两道细细的眉毛一下子惊讶地跳了起来,大眼睛跟着鼓起来,瞪成了两两个大圆圈,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呆在那里:“这算什么好处啊!?” 茯苓一脸的不悦,这群这确实不算什么好处,要是拥有了师父,那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不是每天被他‘欺负’死,都被他罚抄书好多好多遍了。 而听到这个回答的竹九玄。顿时脸就黑下来了。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这么拒绝自己,这还是是自己认识的一个好欺负的茯苓吗。现在越来越皮了。 眼看着黑着脸的主角玄福利一下子就秒怂了,低着头委屈巴拉的说道:“师父,别生气了,我错了。” “哪儿错了?”竹九玄冷冰冰地问道。 “我不该说拥有师父没有任何的好处,其实还是有好处的。”自己说完还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说的没错。 竹九玄还是很生气,因为茯苓根本就没有说到点上,但还是有耐心的配合她:“哦?那你说说,为夫有什么好处?” “嗯……好处就是……”这一下子让她说她也说不出来呀,何况面对着冷若冰霜的师父,自己想都要想半天,沉吟片刻之后,突然灵光乍现,“师父,其实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会感觉到我比较安全,不会害怕魔族的人来欺负我,只因为我有这么威风凛凛师父。” 这一刻,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静得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到。茯苓不免得感觉到有些尴尬,自己这算是自说自话,自导自演了吗? 师父,你好歹也回个话呀。 沉默半晌,茯苓终于是忍不住了,偏着头看着坐在书案那里的竹九玄,试探性的轻声唤道:“师父?” 还是没有反应。片刻,竹九玄突然回头看着茯苓,那清冷的目光,让茯苓一下子怔住了。 向来对自己那么温和的师父,怎么现在变得那么冷漠。 “为师说过若是为师与茯苓成亲的那一日,为师必定以十里红妆,上百奴仆来作为聘礼,风风光光的把你迎娶进我的紫玉宫,自然不会亏待茯苓,亦不会负了茯苓。”竹九玄含情脉脉的望着茯苓解释完这一切。 这所有的话都是自己想对她说的,亦是对她许下的长久诺言。 不知……她可会明白。 此时的茯苓还在沉默中迷茫着的,为何……师父你要对我许下这么深刻的诺言,我就这么值得你去爱吗? 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转而湿润起来了。不知不觉里面竟然蓄满了泪水。好像就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就飞流直下。 我的心无由的抽痛了一下,这个人,他触到我心里那一块儿不常去触动的地方,幸福却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愧疚。 眼泪终于包不住了,直接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看着竹九玄缓缓的开口:“师父……你……” 竹九玄起身走到了茯苓的身边,环住她的身子,把她带到一个椅子那里坐下:“好了,别说话,安安静静的坐下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为师为你许下的诺言自然就会兑现。”捧着她的脸轻轻地用大拇指抹去那晶莹的泪珠,温声的说完。 白色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落在竹九玄的脸上,他原本担心茯苓而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有闪闪的亮光,瞬间,他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感人至深. 茯苓看着竹九玄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很爱自己,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有些排斥呢,或许是因为他一直把自己当做九天玄女。 感觉自己是个替代品,而不满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肯放下的心结 茯苓望着竹九玄好一会儿。终于是接受不了了,立马推开他起身,低头说道:“对不起,师父,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语罢就远远的离去,不再管竹九玄的感受。 被推开的竹九玄在原地愣了一秒,望着生气离去的茯苓,竹九玄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皱着眉头有些大声的唤道:“茯苓,我从未把你当做任何人的替代品,你就是你,在我的心中唯一的你,没有人能够替代。” 微微悬在空中的手,有些想要抓住茯苓的手腕儿挽留住她,可是最终自己还是没能上前去。 听到此处,茯苓停下脚步,有些冷漠的说道:“我不是九天玄女。”默默离去。 在竹九玄看不见的地方,茯苓的脸上已经充满了两三条泪痕,许是太难过了。 自己真的不想当任何人的替代品而获得师父的爱。 在屋子里的竹九玄默默地垂下了自己刚刚想要挽留住茯苓的手。有些憋屈,但是没有发泄出来,一个人在屋子里凌乱。 茯苓难受的走在路上,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没想到还挺多。 那双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好像心里压着干万吨重石,低着头喃喃自语:“师父,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若是你的明白,那就再好不过,若是你不能明白,那我们真的有缘无分,哪怕是你用十里红妆来迎娶我福利也是不会嫁的。” 一边走一边不服气地在嘴里喃喃自语。 “茯苓姑娘。” 忽然一个温婉而又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茯苓抬头望去,立刻不作为上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花,试图欲盖弥彰。 “半夏姐姐,你怎么来了?”茯苓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丝毫掩饰不住受伤的表情。 “来这里走走看看。”半夏不以为然的说道,看见了刚刚正在抹眼泪的茯苓,有些担忧的问道,“茯苓姑娘这是怎么了?” 茯苓怔了怔,转而摇摇头:“无事,只是心里有解不开的心结,难过了些罢了。”眼眸渐渐垂下。 “什么心结?可否说给我听听,我也好帮助茯苓姑娘你缓解一下心中的烦恼。”半夏把一只手搭在了茯苓的胳膊上,关切地说道。 抬眸看了看半夏,一脸的真诚容不得半点造假,自己确实有些难以启齿,心里也很烦闷,不如找个人说说。 这样或许自己会好过一些。 茯苓呼了一口气,忽然眯眼笑起来:“半夏姐姐,我们边走边说吧。” “嗯,好。”语罢,两个人就走在路上,茯苓在右半夏在左。不知道要去往何处,但却有万千的忧愁,无处安放。 “半夏姐姐,你去过天宫吗?”茯苓突然开口,没有了刚才的难受,语气也柔和了很多,倒是有些小期许的感觉。 半夏点点头:“嗯,自然去过,怎么了?”疑惑的看了看茯苓。 “那你……见过……嗯……见过九天玄女吗?”哽咽着问道,心里却早就已经乱如麻了,自己也是鼓足了勇气来问这个问题,虽然有些尴尬,但是自己还是要问清楚。 ……半夏愣了一下,茯苓怎么会知道天宫的事,又怎么会晓得九天玄女。 那么她知道九天玄女就是她下凡转世的她吗? “茯苓怎么晓得九天上神?”半夏不咸不淡的问道。 “师父同我说过。”茯苓缓缓地垂下眼眸。一提起竹九玄自己就没什么底气。 毕竟是竹九玄惹恼了自己,心里也多多少少有很多的不平衡。 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竹九玄的问题。也搞不清楚应该怪谁。 “哦……”半夏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双唇微启,“晓得,她……爱慕了你的师父很久,我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多久了。” 茯苓顿了顿,没想到竟然爱了那么久。况且还传了这么远,连一个住在北海的神仙都晓得了。 不过,这都不是自己关心的问题,自己关心的则是竹九玄爱的是这一世的自己,还是天宫上的那位。 沉默半晌后,茯苓缓缓神,问道:“师父爱她吗?” 半夏摇了摇头:“不知,我只晓得九天上神从万万年来便倾慕了九玄上神几十万年,却未曾听说过他们比目连枝,也从未从天宫中传出来任何关于他们珠联璧合的消息。” “唔……”茯苓弱弱地应了一声,“可是姐姐,我总是感觉到师父他把我当做是九天玄女,并没有认清现在的我,我不管我上一世是谁,但是这一世我就是我,不想变成任何人都替代品。”说着说着,眼里又出现了少许的泪花。 “……”半夏顿了顿,转而坚定的看着说道’“你就是你,他是明白的,他爱的从来都是你,无论你变成任何人,从始至终,我相信,九玄上神的心里一直都有你,从未把你当做任何人都替代品。” “真的……吗?”茯苓看着半夏如此的坚定,感觉到了自己有些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但是再联系起来之前半夏说过的话。 原来一直都是九天玄女倾慕师父而师父未曾有过任何表示吗。 自己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小开心,却有些小惋惜。 开心是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在一起恩恩爱爱的消息,而惋惜则是因为据师父说,九天玄女就是上一世的自己。 那么,难为自己原来爱慕师父万万年也未曾得到答案,自然是有些惋惜。 这么说来,茯苓也似乎明白了一些。 难道是因为上一世的自己追寻了师父那么久都不曾回应,过了几万年之后,自己被下凡历劫之时。 他就恍然大悟了,原来自己所爱的是我。所以便下来寻我? 想到此处茯苓的心情好了很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摆了摆自己的手臂豁达的看向旁边的半夏笑眯眯的说道:“今日多谢半夏姐姐了,若不是半夏姐姐告诉我这些,我可能就会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多谢半夏姐姐。”茯苓福了福身,表达自己的谢意。 “不必客气,茯苓姑娘放下心便好。”半夏微笑着说道。 “嗯。”茯苓也毫不客气的点点头,自己没有了难过时候的样子,反倒是有些小高兴。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婚之日[1] 茯苓一如往常的来到了竹九玄的房间门口,抬手轻轻的扣了扣门,温柔的唤道:“师父。” “进来。”里面传出竹九玄的声音,有些疏离感。 可能是因为气还没有消。茯苓无奈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终究是自己太小气了。 不如好好的给竹九玄道个歉,这样也许就会好了吧。 走进屋里的茯苓扫视了房间一眼,四处没有竹九玄的影子,接着茯苓便走到屏风的那里。 却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华服的男子站在窗边。风透过窗户吹进来,那男子的衣诀被吹得有些飘扬,但幅度不是很大。 “师父。”茯苓把手置于丹田处,看着眼前的吹着凉风的男子,轻轻地唤了一声。 “何事?”竹九玄始终没有回头。语气也冷淡了很多。 可能是真的生气了。毕竟面对茯苓这般的无理取闹,任谁都会生气的吧。 更何况他容忍了茯苓那么久。 茯苓双拳紧握了再次紧握,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最终是走上前一步,缓缓伸出手拉住了竹九玄的袖口,苦苦哀求:“师父,我错了。昨日是茯苓太过激动,没有好好的想清楚这事情的原委,是茯苓的不是,师父就不要生气了吧。”说着就扯了扯竹九玄的袖子。 竹九玄依旧是没有回头,反倒是一直看着窗外,仿佛在思考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时间也难以缓过神来,脸上却毫无波澜,平静的不语。 “师父……”见到没有什么动作的竹九玄,茯苓的心里有些着急,莫不是真的很生气吗? “茯苓,你明白吗,你就是你,我从来未曾把你当过任何人的替代品,在我的心里,无论你转世成为任何人,我爱的始终都是你,你可明白?”竹九玄再一次问道,就好像不确定一个答案一样。 “……”茯苓没有说话,因为这些话半夏也曾经跟她说过。 原来真的是自己的问题,不能怪别人。既然师父爱的是自己,那么自己便好好的珍惜这一段来之不易的情缘吧。 茯苓点点头,似乎是有些委屈的低下头说道:“是,我明白了,师父。” 竹九玄忽然转过身,看着低着头一脸愧疚懊悔的茯苓,满意的佛了拂袖,语气出奇的温柔:“既然明白了,叫夫君吧。” 一听到竹九玄又说了这么一句,茯苓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盯着他好一会儿,突然破涕为笑起来,谁知竹九玄瞧见茯苓笑了,竟然自己也笑了。 明明爱得很坚决,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很痛吧? 郝小豆和白矾的婚事就在这一日开始兴办,两人都为此筹备了很久,终于是等来了这么一天。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齐云山,除了有白色的浓雾。还有红红火火的场景。四处都挂满了红帐,还有红色的灯笼,许多地方都贴着喜字,好不气派,这也是齐云山从拜师典礼那一次之后最气派的一次了。 这一日,白矾将骑着白马。来迎娶闺房中的郝小豆。 郝小豆忙碌的呆在自己的狐狸洞中的房间里,茯苓和半夏也第一次来,没想到郝小豆住的地方却是别有洞天,区区一个洞府被布置得很好看。 半夏和茯苓正在折腾着她的衣裳嫁妆,帮助小豆收拾完毕之后,也好把她嫁出去。 婚房中,挂满了红帐,就连烛台也换成红的了,镜子上放了一块红色的布。全是一派新奇的样子。 而半夏弯着腰正在帮郝小豆化妆儿,茯苓则是帮郝小豆打理收拾着一切。三个人在房间里忙得不亦乐乎。 “小豆子,今日你就要出嫁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呢。”茯苓惋惜的扶额叹息。 半夏则是便给郝小豆化妆也边笑起来。 这一日的茯苓也有所不同,多了一些红色的点缀,但是也不免得还是保留了清纯的气息,半夏任然是一抹红装,但是今日却被一身喜服的郝小豆生生的比下去了。 郝小豆手中拿着一张红色的纸张,那张纸正是用来作为口红的,但是却被无聊的郝小豆拿在手中把玩,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哼,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哪点舍不得。” 茯苓笑了笑,走到了梳妆台那里俯身一手撑在梳妆台的一个边缘处:“那是你没看到我的真心知道吗?” “因为你没有真心啊,我又怎么会看得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那表情显得有些搞笑。 半夏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二人可真是一对有趣的活宝。” “嘿嘿,还可以啦。”茯苓起身笑着摆摆手。 一分钟后,半夏终于是把郝小豆的妆给化好了,稳稳当当的把眉笔放在了梳妆台上放好,直起腰杆松了一口气:“好了。” “我看看。”茯苓激动地走到郝小豆的面前看了看。 惊叹了自己,没想到半夏的化妆技术那么厉害。居然把郝小豆那张瓜子脸化得如此的娇艳欲滴。 茯苓看了都要燃起了保护欲,更何况是男子呢,看得自己都想占有她了。怎么能白白便宜了白矾。 茯苓一拍手,心就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眯眼笑着说道:“这么可人的美人怎么能便宜了白矾师兄,不如小美人儿,你从今以后就跟着我,我保你吃好穿好,吃香的喝辣的。” 郝小豆嘟了嘟嘴,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点了点,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姑娘,我记得可我家白矾好像比你有钱吧,何况……”大量了一番茯苓,蔑视的摇摇头,“我不喜欢女人。” 茯苓的一下子就不开心了,脸瘪了下来,轻轻的拍了一下郝小豆的脑袋:“哼,不识好人心。” “你算是好人吗?”郝小豆挑眉看向了茯苓,又神补刀的补充道。 “小豆子,你!”茯苓被气得悬在控制的手指有些颤抖不知道说什么好,脸已经涨得有些通红了,“哼,今日你成亲,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我们来日方长。” 郝小豆看着茯苓,得意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第一百九十章 大婚之日[2] “无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出嫁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夏天无一边帮白矾整理衣襟一边惋惜的摇头。 白矾调皮地拍了一下夏天无的肩头,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出嫁,净瞎说。”顺便给了他一记白眼。 夏天无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笑呵呵的帮他整理衣服,看起来就有些老父亲的不舍。又有些……难过。 为什么到了白矾成亲的日子,自己的心里会感觉空落落的。想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一股绵绵的忧虑,就像前几日窗外的雨,笼罩在心头,不舍。 白矾抬起头看了一眼夏天无,此时的夏天无满脸的忧愁,完全没有一点兄弟我成亲的喜庆,有些无奈的唤道:“嘿,这是怎么了?” “哈?”夏天无被吓得一下子回过神来。完全不知道白矾说了什么。只是这么疑惑的定定看着他,“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怎么反倒是你问我了。”白矾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不好的笑容。今日他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感觉他丢魂落魄的。 “哦,没事。”夏天无强颜欢笑的抑制住心中的情绪拍了拍白矾的肩头。让他放宽心。 不相信他的白矾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脸的怀疑,但又有些担忧:“是吗?” “自然是的。”豁达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很快脸上的表情就僵硬住了,回过头看着白矾一年的严肃,“对了,你的药吃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夏天无的这一番提点,让白矾突然想起来了,一个激灵说道。“哦,对了,你不提醒我还忘了,放在一边忘了吃了。” 转身走到了书案的那里,翻找了一下,终于在几张宣纸下面找到了一个小盒子。急忙跑到夏天无的面前站着。 “快吃了,免得身上的毒又发作起来,这已经是最后一日,吃了便好了。”夏天无催促道,眼睛里尽是担忧的神情,深怕一个万一白矾又出现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嗯。”冲夏天无笑了笑,转而抬手打开了那个小盒子。里面呈现出来的是一个褐色的丹药,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 迅速的从盒子里拿出丹药,不带丝毫的犹豫就吃了下去。还顺带嚼了一嚼,因为没有水只能干嚼。 吃下去之后,白矾把此时空荡荡的小盒子砰的一下给关上了,转过头看着夏天无笑了笑,像个听话的小孩子刚刚吃完饭对大人说‘我吃完了’的样子,有些可爱。 夏天无也对他莞尔一笑,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就冉冉升起,白矾不语的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小盒子,不咸不淡的开口:“四十九天已到,这下我终于不必再受这般的煎熬了,也可以放放心心的迎娶小豆子了。”突然苦笑一声,不知道是喜还是哀。 “是啊,如此便再好不过了。”夏天无也同样的低着头,有些惋惜,踌躇得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两人缓过神来,皆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夏天无阔达的拍了拍白矾的后背,勉勉强强地扯出一个刚刚好的笑容催促着说道:“走吧,已经这会儿了,误了吉时新娘子可就该生气了。” “好。”笑着应了一声,便转身就打开房间的门,谁知才刚打开门,门口的院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本不该有的不速之客。 两人皆是惊了一下。但院子里的那人却缓缓地回过头来看了下两人,眼睛一眯,嘴角一勾扯出了一抹能够将人冰冻的微笑。 这样的的目光让人避之不及。两人皆是感觉到有些奇怪,但是多了很多的防备之心。 还是白矾先上前一步,不悦的瞪着那人说道:“你来做什么?” 那人看着白矾,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呵呵呵,自然是来参加一个将死之人的婚礼。”那没有一丝血色的唇角无声翘起勾勒出一朵冷冽彻骨的冰花,美得令人心惊。 “你说什么?!”夏天无和白矾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院子里的白花丹,冷漠又惊恐,异口同声的问道。 “呵呵呵呵,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时时给夏天无的那丹药里都是我下的毒,只是你们感觉不出来罢了,想我一个专门制毒的闽南世家,做的东西多多少少都含有一点毒,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真是蠢到极致!”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皱着的眉头却丝毫掩饰不住受伤的表情。 “你!”夏天无突然伸出手恶狠狠地指着她,此刻射出两道寒光,咄咄逼人,牙齿咬得吱吱响,鼻子里喘着粗气,好像缺氧似的,“你个毒妇!” “呵,过奖。”白花丹不以为然的撇了夏天无一眼,“我就算是再毒,也比不上你们杀了我的丈夫还有我的孩子强,在冥界的时候我就曾经说过这个仇我会记一辈子,我也说过我会报复回来,正如你身上的四十九道刀伤固然是不够还的,自然是用命来抵命!”目光里突然露出凶狠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这是白花丹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发怒。 像往常她从来都是笑里藏刀,不会轻易地爆发出自己的怒气,可是现在隐藏了这么多年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天发泄出来了。 她就是要毁了他们,让他们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若不是他们,自己又怎么会想机关算尽的来杀他们,这个仇是她记了半辈子的,万万不能忘的。 听见了前因后果的白矾突然走到了夏天无的面前,猛的扒开夏天无的衣裳。赫然显示在白矾眼前的竟然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夏天无的肌肤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你……”白矾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夏天无,仍然没有说出话来。 “别看。”夏天无不咸不淡的把手搭在白矾的手背上。 拿开了白矾的手,平静如水的把自己的衣裳整理好,看向已经处于疯狂状态的白花丹。 “你想用命来抵命,那就杀我,为何要杀了白矾,他又没有做错什么,送你丈夫去十八层的是我,害了你孩子的也是我,白矾他又曾做错过什么?”夏天无的冷漠一下子转变成了哀婉的看着白花丹,眼睛里闪烁着隐隐的泪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肆的哭出来。只能隐忍,可是他忍了那么久得来的是什么,毁了自己的兄弟。也让自己受尽屈辱。 第一百九十一章 寻灵根[1] “你们冥界的人都有罪。”白花丹恶狠狠的瞪着夏天无咬牙切齿,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但你也有错。”白矾似乎是有些难受起来,捂住自己的胸脯,强忍着自己的痛苦准备和白花丹谈判的架势。 听见声音,白花丹把目光转向了刚刚开口的白矾,冷笑一声:“我自然晓得,不用你来说。” 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感觉浑身有些轻松的感觉,缓缓垂眸,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放过白矾,什么罪我一个承受。”夏天无终将是松了一口气,准备好接受白花丹的审判。 而听到这里的白花丹没有发音,倒是不以为然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扯了扯嘴角:“我最后说一遍,我要让你们都死,一个我也不会放过。” 瞥了一眼夏天无和白矾便优雅的转过身抬步离开,耻笑的丢下一句话来:“届时,白矾会痛苦而死,九州六合也没有可以治疗他的毒的药材了。”一声轻盈的笑声贯穿了两人的耳朵。 “你说好巧不巧,你成亲的这一天正好是你的祭日呢,呵,天真。” 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消失不见。 还没有缓过神来的两人看着白花丹消失在他处,不知如何是好。 “呃!”突然一阵痛苦的声音传入夏天无的耳朵,夏天无回头望去,是白矾。 白矾的脸上已经是煞白一片,汗珠正在分泌出来,胸口似乎是要裂开一般的撕裂疼痛,白矾无奈只好用手紧紧的捂住胸口,,试着缓解,可是没什么用。 这一下全然没有了喜庆的感觉,再也欣喜不起来了。 痛,钻心的痛,可是却不知道如何缓解,真的好难受。 不知何时,夏天无的眉头已经撅成了一个川子,严肃冷静的扶着白矾的胳膊:“走,我扶你回屋。” “好。”白矾艰难的发出一声,嘴唇已经泛白了,转而随着夏天无的步伐回去,“别告诉小豆子,若是我真的不幸离开,就说我从来没有爱过她,我只不过是……咳咳……咳!” 白矾突然咳出一摊耀眼的鲜血在地上,泛白的嘴唇上竟然被血给染红了,这红色太刺眼,刺得人心疼。 “好了,我知晓你要说什么,闭上你的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夏天无皱着的眉头紧了紧,急忙扶着他进去屋子,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狐狸洞—— 茯苓在房间里踱步来踱步去的,而半夏则是落座在小书桌的旁边,安心静气养神,丝毫不混乱,因为在她的脑子里早就被龙漦给占据了,还有什么好慌乱的呢。 新娘子盖着红盖头安安稳稳的坐在床沿边等待着白矾来迎娶她,可是他却久久都还没有来,不由得让人有些着急,莫不是逃婚了? 干着急的郝小豆只得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啪—— 一阵声音传来,郝小豆震了震,半夏却没有什么动作,继续闭目养神。 “这白饭师兄怎么还不来,他再不来可就要误了好时辰了。”茯苓一手撑在桌上愤愤不平的瞄了一眼门外,原来刚刚发出的响声正是茯苓弄出来的。 闭着眼睛都半夏无奈的缓缓开口,倒也不着急:“这不是才过了半个时辰嘛,再等等,半个时辰后再不见他,我便去齐云山看看。” “这……”茯苓看着这么平静的半夏,开始犹豫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这么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看人家半夏,淡定自如的,这时候就应该冷静下来,茯苓松了一口气,坦然的说道:“好。” “嗯。”半夏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话了。 听到此处的郝小豆也是平静下来,安安心心的坐在床边等待着白矾来接自己。 砰—— 一阵砸门的声音传来,夏天无火急火燎的直奔到了白矾的床边,额头上都是汗水,看得出来他应该是跑了很久。 “无救,你怎么样了?”夏天无捏着白矾的手心,紧张的不行。 白矾缓缓看向夏天无,脸色没有一点好转:“还是难受,咳咳……咳……”突然又咳嗽起来。 此时白矾的喉咙里就像是有蚂蚁在攀爬一般,痒得难受。 “对不起。”夏天无无力的握着白矾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心里的愧疚用千言万语也描述不清楚,“我没能找到解药。” 谁知白矾听见这个消息,不怒反笑,只是带着泛白的嘴皮,笑起来有些狰狞恐怖:“没事,迟早都是要离开的,现在离开也不妨事,只不过提早了一点而已。” “不,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夏天无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种特殊的情感,眼眶里渐渐的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突然想起了什么,夏天无反应过来,紧紧的拉住白矾的手:“我去给你找灵根,你等着我。”松开手就要离去。 见到这么为了自己不辞辛苦奔波的夏天无,白矾心疼起来了,而在夏天无就要转身离去的一瞬间,手被白矾给反拉住了。 夏天无转过头看着白矾,不知所以然。 白矾缓缓的摇摇头,无奈的撅眉:“你找不到的,别找了。” 夏天无狠心的把自己的手腕从白矾的手中抽出,不回头,只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冷冷的说道:“我有我的办法,不用你管,你安心的在这里等着便是。”紧接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必安!”白矾突然大声唤道,但是那人却没有停下,反而越走越远,直到消失。 无力的垂下手,望着刚刚关闭的门,无奈的笑了笑,看得出来是懊悔,不是真的高兴。 夏天无来到了冥界,穿过踏过黄泉路,穿过彼岸花海,绕过奈何桥还有奈何桥下的忘川水,掠过三生石来到了北冥殿。 殿外驻守着两个小鬼差,见到夏天无急急忙忙的走来,两个小鬼差有礼貌的行礼问好。 “大人!”就这么一下,夏天无没有功夫理会他们,直接推开门走进了北冥殿,小鬼差无奈的继续看着前方驻守。 第一百九十二章 寻灵根[2] 扑通—— 夏天无突然跪在地上,低着头,嘴唇微抿,不知怎么开口。 大殿上最高首位的那人不以为然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夏天无,瞥了一眼。 “今日范无救大婚,你来本王这里作甚?”继续埋头看书。 “无救的毒没有解,我想借混天仪一用,望冥王成全。”说着毫不犹豫就扑通一下磕在了地上。 正在看书的龙漦突然听到这么一丝响动,不紧不慢地回头看去。 却看到了夏天无跪在地上,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直接就磕在地上了。 龙漦把书丢在书案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夏天无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本王凭什么借你。” “……”夏天无渐渐地抬起头。但是。距离地面没有很多的距离。是的,他凭什么要借自己,自己和他非亲非故的,可,为了白矾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愿意效忠冥王直到形神俱焚。” “呵。”龙漦瞥了他一眼,突然冷笑一声,“你同本王本就有一纸契约。契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会一直在冥府做鬼差,一直到形神俱焚的那一日。” 夏天无也听得懂龙漦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谈判的余地了。那白矾可怎么办?! 不!不行!不能让他死!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让他死,绝对不行! 终究是铁了心的继续恳求那高高在上的龙漦,“冥王想要如何,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万死不辞。” 说完这句话,砰的一下就有个东西掉落在地上砸出很大的声音,至少在这个房间里也算是最大的了。 夏天无缓缓抬头看着地上的那个东西是混天仪。不可思议的接着抬头看向首位上的龙漦。 龙漦不以为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拿起桌上的书本继续看,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该怎么样是你的事,他若是活了,便继续为本王办事。” “多谢。”夏天无点头道了谢之后,很快的拿起了地上的混天仪收起来,顾不得什么了,起身对龙漦拱手弯腰道,“多谢冥王。” 似乎是有些烦了,微微撅了撅眉头盯着书中,不以为的朝着夏天无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去,夏天无自然也是自觉的退了下去。 等到北冥殿里安静下来之后,龙漦额间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夏天无火急火燎的出了北冥殿,拿着混天仪在手中查看,混天仪就像是指南针一样,东转西转的,突然,转到了一个方向,停下来了。这个方向正是东南方向。 收回了混天仪拿在手里,向前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就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 狐狸洞—— 啪一声,茯苓一掌拍在桌子上,愤愤不平的起身说道:“这都一个时辰了,怎么白饭师兄还没有来,他不会是悔婚了吧?!”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立刻捂住嘴,惊恐的看向了郝小豆。 郝小豆平静的继续坐在床上,等待着白矾,心里却像是一团乱麻,他到底去了哪里,难道真的悔婚不要自己了吗? 不,应该不会。他说过会对自己好的。可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渐渐的,郝小豆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捏着裙摆。 茯苓也察觉到了,立刻走到了郝小豆的身边,坐在床边,把自己的手搭在郝小豆的手背上,嬉笑着安慰她:“小豆子,你别急,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师兄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郝小豆没有发生,谁也不知道她是喜,还是怒,还是哭了…… “别急,我这就去看看。”半夏忽然睁开眼睛,盘着的身子已经直起来了,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挥一挥衣袖说道,“他要是敢悔婚,我一定把他打残了再把他揪到小豆姑娘你的面前,让他给你跪下赔不是。” “嗯。”郝小豆弱弱的应了一声,看来是难过了。 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的她只想尽快见到白矾,不管他是死是活,都要见到他。 半夏若有所思的看了郝小豆一眼,就转身离开。 狐狸洞外,夏天无手里端着混天仪来到了狐狸洞门口,打量了一番狐狸洞外,此时门口张灯结彩,看来是要办喜事,因为这正是郝小豆的狐狸洞。 夏天无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看着混天仪所指的方向,正是狐狸洞里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皱着眉头:“难道灵根在这里面吗?”看着狐狸洞门口犹豫了很久,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叹了一口气,“算了,进去看看是也好,不是也罢。” 在门口踌躇了半天终于还是进去了。 越走到狐狸洞里面,夏天无越是感到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安的感觉,似乎今天需要发生一点什么事。 狐狸洞里异常的安静,就连踩在树叶上,树叶也能发出清脆的响声,想透了这一半截的狐狸洞,也正是因为这样夏天无才会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有些轻盈。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听起来像个女孩子的脚步声。 夏天无停下脚步,看着前方洞口缓缓走过来的脚步声,忽而眉头微微地撅起,大气都不敢出,此刻这心,绷得好紧啊,就像一支即将离弦的强矢。 忽然,前方洞口出现了一片红色的一角,接着就是裙摆,再接着就是穿着一身红装的半夏出现在夏天无的面前。 原本低着头走路的半夏,却感受到了前方有一个人,突然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前方站着的夏天无,还真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白无常。”半夏本能的唤出了这个称号。 夏天无则是迅速的收起了混天仪,给半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见过北海公主。” “不必多礼,快起来。”半夏打量了夏天无一番,没有见到白矾的到来,皱眉不悦的问道,“黑无常怎么不来,他可直到这是他的婚礼?” 夏天无的眼珠止不住的转动,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就像是胸口憋了一口气:“他……哎呀,公主请跟我来,我告诉你。”半夏本能的让出了一个道给夏天无。 第一百九十三章 你又知道了 “白矾他……出事了。”夏天无恨恨的别过头去,不在看半夏,两人相继走在狐狸洞中,半夏为他引路。 “说,何事。”半夏则是淡定自如的看着夏天无,既然他想说,那么他就一定会说出来的,自己也不急着逼他。 “他中毒了,是白花丹下的毒,无药可救,唯独……”夏天无抿抿嘴,似乎是不打算再说下去,故意的卖关子。 “我最恨那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人。”冷冽的声音传出,让夏天无都不好了。 夏天无愣了一下,内心纠结得不行,可还是向事实妥协了:“这世上唯独灵根才可以解这毒,我循着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灵根来医治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但是内心却痛苦到了极点。 “灵根在这里是吗?” “嗯。”夏天无点头,确信确实是在这里。 “那就找找吧。”半夏垂眸,隐隐的感觉到不安,可是也说不上来。 “嗯。”夏天无拿出了混天仪,看着上面的指针所指的方向寻找过去,半夏也随之跟在他的身后。 随即,两人浑浑噩噩的跟着混天仪就来到了郝小豆的闺房,夏天无停下脚步抬头一看,是茯苓坐在书桌旁边,已经看见自己了,还有些微微的惊讶,而郝小豆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 “大师兄。”茯苓略微惊讶的看着夏天无,起身前进了一两小步,向夏天无的身后张望了一下,只有半夏,疑惑的问道,“白饭师兄呢?” “他……”夏天无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一下半夏,半夏则是垂眸,没有理会他,让他自己说。 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白矾不让自己说,但要是自己说出来了,岂不是违背了他的意愿,但若是自己不说。 白矾要是就这么走了,郝小豆也不知道,那她岂不是要遗憾一辈子,这个罪人不也是自己吗。 在盖头里憋不住了的郝小豆一下子掀开盖头丢在床上,起身跑到了夏天无的面前胆战心惊,脸色由涨红,进而泛白,两手紧攥着夏天无的胳膊,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师兄,你说,他到底怎么了,为何还不来?!” 面对自己面前急吼吼的郝小豆,正当夏天无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时,混天仪上的指针就开始剧烈的转动,一直都是指向自己面前的郝小豆。 夏天无的一脸的不可思议,原来郝小豆就是灵根吗?还是说她本身就是灵根? 所以白矾的事到底要不要跟她说,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夏天无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出不去,也进不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快说啊!”郝小豆似乎是等不及了,捏夏天无手臂的手更加的紧了紧,让夏天无有些不舒服。 “是啊,师兄你快说吧,白饭师兄究竟怎么了。”看着焦急得泪花都要夺眶而出的郝小豆,茯苓不免得心疼起来,也上前去问道。 “小豆姑娘,你真的想要知道?”夏天无再一次确认一遍,似乎是有些不安和愧疚,既然如此,为了白矾,这罪人就由他来做吧。 “嗯,你快说。”郝小豆点点头。 “好。”夏天无也顿了顿,“他中毒了,无药可医。” 听到这个消息,郝小豆整个人都不好了,渐渐的松开了夏天无的胳膊,无力的手缓缓的垂下,眼泪夺框而出,一条两条的划过郝小豆姣好的面容,咂咂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原本精致美丽的妆容,现在已经全部都毁掉了。 茯苓和半夏看愣了,茯苓竟然没反应过来,半夏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自己没说,这是他们自己的事,自己没有资格去管。 “他在哪儿?”郝小豆抽泣一下,吐出一口气来,目光却不在夏天无的身上,似乎是绝望了。 “齐云山。”夏天无本能的说出来,目的就是想要郝小豆救他,现在也只有郝小豆能够救他了,可是看她这个样子,他却有些不忍,“小豆姑娘,你……” “带我去见他。”渐渐的,从郝小豆的嘴里吐出几个字,那些字就像是在刀尖上一般,每一个字都刺得人心疼。 “他不会答应的。”夏天无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坚定的话语让人十分的不爽,“他不希望你知道。” “呵。”郝小豆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可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大师兄。”说着,就用犀利的眼光看看向了夏天无。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许是默认了。他本来就存着这样的心思,被人戳穿了也不屑于辩解,“只有你能够救他,所以才来找小豆姑娘,还请小豆姑娘包含。” “我没什么功夫去包含你,滚开!”她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愤怒的目光像两道利剑,直直的刺穿了受伤人。 郝小豆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为了让白矾不看出自己这幅丑态,只得这么掩盖住,抹干之后就带着夏天无一同前往齐云山。 “小豆子,我陪你去。”站在旁边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声的茯苓终于是开口了。 “好。”郝小豆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神采奕奕,心里有一丝的慰藉,她至少还有茯苓陪着她。 转身离开,不留下只言片语,茯苓随即便跟了上去,见到屋子里没有了什么人的半夏也缓缓地跟上了三个人一同前往齐云山。 齐云山—— 一到黑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白矾的房间里,先是若隐若现,到后来就整个人都显现出来了,正是龙漦。 白矾艰难的转过头看着龙漦,身上早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冥王。” 正在打量白矾的龙漦,打量了白矾浑身上下一遍,不以为然的说道“还真是棘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解药帮你解毒。”: “冥王,你都知道了啊……咳咳……咳咳……咳……”说这话都很费力,更别说起身了,白矾的喉咙里感觉又有少量的面粉一般都瘙痒异常。 第一百九十四章 是悲还是喜 “你们的一举一动,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本王不说而已。”龙漦走到了白矾的床沿坐下,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本以为你们能够很好的解决完这件事,没想到……呵,真令本王失望。”瞥了一眼白矾看向房间他处。 白矾定定的看着龙漦,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他什么都晓得,看来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本王看时辰也不早了你的解药,怕是马上也要来了,你……好自为之。”略微心疼的看了白矾一眼,眼中似乎有说不清楚的感觉,白矾也难以参透。 两秒之后,龙漦便早已消失不见,屋子里空有白矾一个人,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解药……”喃喃自语,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胸口一阵烦闷。 郝小豆和茯苓,半夏,还有夏天无一行人等御剑飞行到了齐云山这一带。 四人刚刚降落在齐云山的练武场上。郝小豆便火急火燎地跳下来,提着自己厚重的霞帔,一刻也等不了朝着白矾的房间奔去。 脸上的妆容早就已经被泪花给浸染了,花得不成样子,可是她也顾不得这么多,毫不犹豫的冲向白矾的房间,茯苓和半夏拦也拦不住。 只好收回了自己的始祖剑急急忙忙的跟上了郝小豆的步伐。 “白矾,白矾,你千万不要有事。”郝小豆提着裙摆,手忙脚乱的直冲上太素宫,可在爬楼梯时没走几步就摔跤,没走几步就要摔跤,都怪这霞帔太费时费力了。 “小豆子,你慢一点,别慌,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茯苓一边提着始祖剑还有自己的裙摆在后面追赶,一边宽慰郝小豆。 可是此时已经慌乱得不行的郝小豆哪里还听得进去,她只想要她的白矾。 “啊!”突然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郝小豆的身边,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把郝小豆提着飞向了太素宫前面的小院那里站着。 郝小豆明显是吓了一跳,之后不由得大叫一声,惊动了正在爬楼梯的茯苓和夏天无,震耳欲聋的叫声传入茯苓和夏天无的耳朵,两人都双双抬起头看向郝小豆,生怕她出个万一。 但是当他们抬头看到的却是半夏已经把郝小豆的带到了太素宫前面,那阶梯的最高上面,俯瞰着两人。 郝小豆的旁边还站着丝毫不慌张的半夏,茯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半夏姐姐,多谢。”郝小豆含泪给半夏福了福身道谢。 “不必客气,小豆姑娘赶紧去吧。” “是,多谢姐姐。”说完就狠心地转身离开,朝着白矾的房间奔去,此时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她的心里只想着:白矾,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望着郝小豆离去的身影,半夏不由得愣了愣神。万一哪一天这样的事也发生到自己的身上,那该多痛啊,届时又有谁会帮助自己呢? “半夏姐姐……呼……呼。”茯苓爬了大半个楼梯已经累得不行,腿也一直在发酸,软的不行,嘴里面喘着粗气。 好半天总算爬到了半夏的身边,不由得抓住半夏的胳膊艰难的呼唤一声。 “小心。”半夏见状,微微撅眉,赶紧伸手扶起了茯苓,把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双手抱着她。茯苓这才站稳。 夏天无也同样的追赶上来,也累了,特地的瞄了一眼郝小豆跑去的方向,把目光移到半夏和茯苓的身上道:“属下先去看看,茯苓姑娘累了的话,还望北海公主在这里陪着她,属下就先去了。”半夏点点头,夏天无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看着两人已经远去,茯苓始终放不下心来,转过头委曲求全的拉着半夏的手腕有些着急的看着她:“姐姐,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我不是很累,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我不放心你。”半夏摇头,根本没有松开茯苓,反而是紧了紧。 “我陪你同去。”太素宫的不远处忽然传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原本着急了的茯苓愣了愣,微微地转过头去看向太素宫那边,半夏也随之望去。 是竹九玄,他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太素宫里休息的吗?难道是声响太大惊动他了? “师父。”茯苓轻微的唤了一声。 “上神。”半夏则是扶着茯苓,自己朝竹九玄福了福身。 竹九玄看了一眼半夏点点头,表示没事,就看向了茯苓,微微皱眉,不悦的说道:“我来扶你。”把手伸向了茯苓的哪里,半夏便很自然的把茯苓交给了竹九玄。 她可惹不起竹九玄,该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 被竹九玄抱着的茯苓脸稍微红了红,似乎还忘记了还有个郝小豆,但随即反应过来,把自己的脑袋抽出竹九玄的胸口,小着急的说道:“师父,我们快去找小豆子,她听说白矾师兄病了,就朝着白矾师兄那里去了,我们快去看看吧。” “好,走。”说完,竹九玄就微微的蹲下身,把一只手绕到了茯苓的腿腕哪里,突然一下子把茯苓横抱起来,以最优雅的公主抱抱起了茯苓,茯苓被吓得下意识的环住了竹九玄的脖子,一脸的娇羞。 霎时,他们二人却忘却了,在他们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半夏,半夏这是已经是尴尬的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那又如何。 就算是尴尬自己也要忍着尴尬,在这里等待竹九玄的吩咐,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微低着头看着地面,不再去看两人。 竹九玄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横抱着茯苓,没有说过一句话,直接就抱着她朝着白矾的房间去了,脚步走得不快不慢,稳稳当当的让茯苓不那么难受。 半夏见状也跟着一同前往,只是离他们稍微有些距离,不敢靠近太多。 躺在床上,看着头上的床帐,白矾的眼角不知为何,流下了一行泪水,划过太阳穴的下方,无情的掉落在他的枕头上,忽然眼前出现了幻觉,是郝小豆的模样,他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抓捕那一幻觉:“小豆子,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我一个人是好不了的。”突然他的房间门被猛的一下打开了,白矾缩回了自己的手,惊慌的看向门外,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却不是半夏,是郝小豆,他的心有些欣喜,但是多的却是愧疚。 第一百九十五章 就算是灰飞烟灭,我也不得安心 闻言,白矾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朝门口看去:“小豆子,你……”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进不去,也出不来。 夏天无也紧接着赶到了看见了这一幕,但是没有说话。 “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郝小豆一字一句的艰难吐出字眼来,心里痛苦不堪。 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她,本来脸上姣好的妆容,可现在竟然有些不忍直视。眼泪一次又一次地划过脸庞,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痛,心痛! 望着白矾,她缓缓挪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正是他的白矾,他的脸色泛白,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溢下来,有些还落在了枕头上,把枕头也给打湿了。嘴皮也没有了原本红润的气色,此时显得苍白无力,时不时地喘着粗气,看起来极端痛苦。 他不想她看见自己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想要别过头去,远离她,可是自己做不到,生怕自己别过头去,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郝小豆带着沉重的心理走到白矾的床边,缓缓蹲下。轻轻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接着抬起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庞上。他的手很冰凉,没有一点点的温暖。 “你的手好冷。”郝小豆的眼角又一颗晶莹的泪水掉下来,说出的话都很痛苦。 白矾无奈的笑了笑:“那,就别碰了,放开就不冷了。”说是这么说,可是始终没有脱离郝小豆的手心。 “我不。”郝小豆摇摇头,抽泣着说道,“我不想放开,我怕我放开你就离我而去了。” “不会的,相信我。” “你不是中毒了么,又怎么不会。”越说越伤心,实在是不想再说下去,紧紧的捏住他的手,舍不得放开。 “……”白矾哑口无言,皱着自己的眉心看着在自己旁边已经哭成泪人的郝小豆,再看看门边站着的那位,她看来是已经知道了。 “小豆子,别哭,你听我说。”艰难的翻过身抬起手抚摸上了郝小豆的脸颊,心疼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这一世我不能给你幸福,下一世恐怕也不行了,你……好好的活下去,找个自己能够托付终身的人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别总是吵架,知道吗?” 郝小豆听到这里,使劲的摇头,头上的步摇也跟着随之摇曳,发出叮叮铛铛的响声,但是却摇不走这两对苦情人的相思之苦:“我不,我就要你,除了你,我谁也不嫁。”越哭越凶了,没有了原本好笑温柔的样子。 不知何时,白矾的眼中竟也蓄满了泪水,只是他强忍着痛苦捧着郝小豆的脸庞和她对视:“听话,你若是不嫁,我就算是灰飞烟灭,我也不得安心。” “那你就别安心了,反正我是不会嫁的,你若是再劝我,我也就先你一步了。”郝小豆嘶吼般的说道。 “真是傻。”白矾吐槽了一句,可是内心却很温暖,哪怕他的周身是凉的,可是此时他的心是暖的。 “那你便当我傻好了。”郝小豆苦笑着说道。 白矾也笑了笑,只是这笑持续不了多久,白矾的毒又开始发作了:“呃!”急忙的收回了手,把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地揪着衣裳,实在是痛得受不了,一个不小心就晕了过去。 “白矾!”郝小豆见状,也吓惨了,坐到床上去看着他,紧张的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不知如何是好,眉头也拧成了一个川字。 “小豆姑娘,求你救他。”夏天无突然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郝小豆。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郝小豆无可奈何的皱眉说道,“白矾是我的丈夫,我会救他,你也说过我是解药,你说,我该怎么救。” 夏天无依旧是跪在地上,不曾起来。 “灵根,小豆姑娘听说过吧。” 突然愣住了,她自然是知道的,因为这是自己的爹娘留给她的,这么几万年过去了,这灵根早就已经和自己的身子融为一体了,若是强行取出,后果不堪设想。 可眼下的情形,就算她不想,那又该怎么办呢,白矾是自己最爱的人,为了他,舍弃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师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豆姑娘。”这时夏天无的心就像拉满的弓弦,怎么也不敢吐口大气,生怕一张嘴,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就会掉出来。 郝小豆没有理会夏天无,反倒是一脸疼惜的用手轻轻的抚摸白矾泛白的脸庞,她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有闪闪的亮光,瞬间,她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感人至深:“白矾,你是我这一世第一个爱的,也是最后一个,日后没了我,你都要好好的,否则我是怎么也死不瞑目的。” 看了白矾最后一眼,郝小豆也满足了,坐在白矾的右边,微微的俯下身,把自己的脸颊凑近了白矾的脸颊,两人近的就连有几根眼睫毛都数的清。 郝小豆把白矾的嘴巴强行捏开,自己又张开嘴巴,试着把自己的灵根吐出来给他,眼泪不小心掉在了白矾的脸庞上,可他却感觉不到。 此时竹九玄和茯苓,还有半夏一行人也来到了白矾的门口,才刚刚走进小院的中央,竹九玄就停下步子,半夏也随时停下,警惕的看着周围。 “师父,怎么了?”茯苓看着竹九玄这么担心的样子,撅眉问道。 “有妖。”竹九玄观察着周围随口回答茯苓一句,无奈的看着一个地方,不以为然的说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呵呵呵呵,战神果然是厉害。”一阵如虹贯耳且冷漠的尖锐女声传来,让茯苓惊了一下。高昂着下巴扬起笑容,宛如秋水般的眼眸中此刻更是很明显地透出了一股不屑意味。 继而,竹九玄的右边走廊不远处就出现了一个人,身穿着紫色的衣服看起来有些俗气且雅致。但是细细打量着这个人,这人茯苓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好熟悉。 “你是那一日赠我和小豆子糕点的夫人!”茯苓忽然想起来指着她惊恐的说道,眼睛已经睁大了。 白花丹看向茯苓,眼角划过凌厉的目光,硬生生的扯出一个骇人的笑容,冷笑一声:“呵,枉姑娘还记得老身。”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又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仿佛是从森罗地府中爬出来的恶鬼。 看着这么可怕的女子,茯苓咽了咽口水,全然没有了底气:“自然是记得的……”越说越小声,最后愣是说不下去了。 要不是茯苓还记得自己在竹九玄的怀抱里,此时的她怕是早就已经被这一抹冷笑吓死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该离开了 “区区一个小妖竟敢来我这齐云山,怕你是找死。”冷冽箫语气中还有不屑的意味,仿佛就是做个警告,但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呵,来了就是来了,上神要杀便杀,我又不在乎。”白花丹双手抱胸,不屑的瞥了竹九玄一眼,看向了白矾的屋子里,“不过看现在的话,只怕是有一个人也快要没命了。” 竹九玄把茯苓给放下来站在地上,不紧不慢的说道:“茯苓快进去看看,生怕她做出什么,要命的事情来。” “嗯。”茯苓点头,就朝着白矾的屋子跑去,跑到白花丹的旁边的时候,不可置信的撇了她一眼,不多话的就急急忙忙的跑进去了。 只留下了竹九玄,半夏和白花丹在此对峙。 郝小豆也没有了什么力气,感觉自己已经被抽空,只留下了一副空落落的躯壳,累得从床上翻滚下来,滚到了床沿边坐着,嘴唇和脸色都泛白了,眼睛里全部都是红色的血丝,把夏天无吓得立刻走过来扶着郝小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的眼睛渐渐的闭合,看起来就像只剩一口气就要离开一样,嘴里喘着气:“白矾,我所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嘴角渐渐的溢出大红色的鲜血来。 “小豆姑娘……”看着萎靡的郝小豆,夏天无一下子觉得自己愧对了她,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忍,无奈的呼唤她。 郝小豆转过头看着夏天无那愧疚的脸色,她脸上闪着喜悦的光芒,无声地笑了,眼里闪着泪花:“师兄,今后白矾就有劳你照顾了。” “好,我会照顾好他,多谢小豆姑娘的救命之恩。”他觉得焦躁难耐,心里忽而像火烧着,忽而又像石头压着,竟没一刻舒展,这一辈子,他一下子竟然欠了这么多人的债务,呵呵。 听到了已经对自己做了承诺的夏天无,郝小豆也放下心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已经做好了就要离开的准备。 “小豆子!”茯苓突然破门而入竟然看到了这么骇人的一幕。 自己的小豆子,居然变成了这么令人恐怖的样子,就像一只从地狱出来的恶魔。 许是茯苓的声音太大,吵到了郝小豆,她无奈的缓缓睁开眼,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她的主人。 它的主人来了,郝小豆咧嘴苦笑,没想到我们这一世的缘分竟然这么浅,在一起不过半年这就要走了,恐怕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了。 “主人,保重……”咧嘴笑了一下的郝小豆看了茯苓最后一眼,心里也踏实了不少,缓缓的开口从嘴里就吐出这么一句话,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了温柔的气息。 站在门边的茯苓,现在好像都已经没了气息,人家也永远都闭上了,她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瞬间觉得心头抑郁,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小……小豆子……”微微颤抖的嘴唇。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随即不顾一切的冲到郝小豆那里一把推开了夏天无,抱着郝小豆的尸身,难过的摇着她的尸身,大声的呼唤她的名字:“小豆子,小豆子!你醒醒你别吓我,你快醒醒,你快起来呀,我们……我们可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吃遍天下的美食啊,你怎么……怎么就撇下我不顾了呢,你说过我是你唯一的主人,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你现在怎么……出尔反尔呢。” 茯苓惨无人寰的哭着,完全不顾身边有什么人,现在她的心里只有她和郝小豆,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人。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使茯苓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小纸,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躏,她恨自己,骂自己,悔恨、内疚、惭愧,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啊! 她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身为它的主人没有尽到一个做主人的职责,真的好恨自己。 “小豆子,你快醒醒啊。”哭了大半天。茯苓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力气,把郝小豆从自己的怀里抽出来,看这已经安静了的脸,没有任何的血色。 不知道该怎么她才能够醒过来,只得无力的一直呼唤她的名字,可眼前的人再也醒不过来了,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就这么离自己而去了。 “茯苓……”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直直的呼啦在夏天无的脸上,房间里也传出一声响亮的声音,让门外的半夏和竹九玄,白花丹都怔了怔。 半夏抬头看了看在自己面前的竹九玄,没有什么动作,既然这样,那自己就去看一看吧,绕开了竹九玄也召绕开了白花丹,独自一个人,匆忙的走进了白矾的屋子才走到门口就被惊住了。 “看来,人也死了。”白花丹渐渐地垂下眼眸,即使有人死了,她也开心不起来。就算是大仇得报,她也不会再露出一点点的笑容。 她的本意不是杀人,可仇恨却早已占据了她的心理。 “我也该离开了,呵呵呵呵。”她眼睛继续一眯,嘴角一勾扯出了一抹能够将人冰冻的微笑。 继而从自己的身后抽出千里光狠狠的刺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血一下子喷涌而出,把千里光染红了,也撒落在地面上,叶片上。 竹九玄站在原地冷漠定定的看着这一切,不去阻止她,任由她就这么死去,没有什么怜惜的情感,多的也只是旁观者的冷漠。 被千里光刺中的白花丹一下子从自己的胸膛上,把千里光抽出来狠狠的丢在地上,极度痛苦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很痛,不是身上的伤疤痛,而是心痛。 这一生,她就在复仇中度过,现在终于解脱了,可为什么解脱也不得以开心,反而是更痛了呢? 原来,我早已什么都没有了…… 直到死,白花丹也才明白,人在这个世界上,无非就是空落落的来,空荡荡的离开,最终只留下了一堆的骨灰埋没在土里。 什么仇恨,什么恩怨,何必如此计较,既然都要离开了,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这一世她活够了,活得太累了,现在是真正的解脱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随风消散,我们的那些小时光 世界安静了,白花丹的衣裳已经被鲜红的血液给浸染,眼眸紧闭,没有一点的生气,躺在地上更显得骇人又凄凉。 竹九玄不以为然的打量了她一番,便绕开了她,不紧不慢的走进白矾的房间去,身后白花丹的尸首化作了星星点点的白点飘散了,就像是下起了小雪。 “小豆子……”屋子里,茯苓紧紧的抱住郝小豆的身子,咬牙切齿的瞪着夏天无,目光就像是利剑刺得人不舒服,“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残忍,为了白矾,竟然伤害小豆子,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待她!” 夏天无的嘴角溢出了一行鲜血,脸上红红的巴掌印渐渐的显现出来,看起来茯苓是很用力的,内心的怒火也不得抑制,夏天无没有说话,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贱男人。”茯苓不服气的说了一句,别过头去看着怀里已经沉睡醒不过来的郝小豆。 “茯苓姑娘……”半夏慢慢的朝着茯苓的这边走来,轻声试着呼唤她。 茯苓没有说话,反倒是紧紧的抱着郝小豆,生怕她被半夏抢走,泪痕还停留在脸上,默默地抽泣,对任何人都置之不理。 现在郝小豆是她的,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再也不是白矾的了。 半夏缓缓的走到了茯苓的旁边,微微屈身蹲下,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撅眉安慰道:“茯苓姑娘,小豆姑娘是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茯苓挑眉冷笑了两声:“可她也看不到了不是吗?” ……是啊,她也看不到了,何必说一些多余的话,好不是要她自己领悟通透。 “即使是她看不到了,你也要好好的,这是她生前所希望的,你就这么把她留给你最后的盼望给毁灭了吗?”半夏忽然想起了什么,反问她。 “毁……毁灭……”茯苓听到半夏的这些话愣了愣神,这不就是郝小豆所希望的吗?自己又为什么要把她的希望给毁灭,“小豆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茯苓突然抽噎得大哭起来,紧紧的抱着郝小豆不舍的放开。 看见了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一些道理的茯苓,半夏也松了一口气,抓着茯苓的胳膊说道:“好了,放开她吧,你这样她不舒服。” “对,小豆子,我……对不起……我……”茯苓渐渐的放开郝小豆,让她松一些,不那么被自己给摧残。 竹九玄缓缓的走进屋子,刚刚踏进房门,就看见了茯苓这么狼狈不堪的一幕,他不想去打扰,这是她和郝小豆单独的时间,他不能去占用。 无奈的站在门口望着茯苓,内心掠过的心疼让竹九玄有些悸动。 这才刚刚到把郝小豆从自己的怀抱中放出来,茯苓也才看了几眼,郝小豆的身体却在冒着星星点点微粒的白色烟雾,一直向天空飞去。 “小豆子,小豆子!”茯苓被吓得花容失色,更加的抱紧了郝小豆,可是这一次无论她再怎么抱紧,也抱不住郝小豆的一丝一毫。 她在消散,她的身子,眼睛,鼻子,青丝,脸庞都在消散,星星点点的向空中飘散而去,构成了一团饶有仙气的烟雾,却不留下一丝一毫给跪在地上想要挽留郝小豆的茯苓。 渐渐的,郝小豆的大半个身子皆消失不见,那微粒从窗户的那里飘扬出去没有再回来。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要去找谁,只知道她已经离开,永远的离开了茯苓,离开了她心爱的白矾,不会回来了罢。 茯苓狼狈的瞪大眼睛望着郝小豆离去的身影,屋子里安静下来,若不是病床上醒目的白矾出现在茯苓的眼前,茯苓都还以为这一切不是真的,她还是可以见到她的贪吃鬼小豆子。 却偏偏因为床上的那个,还有在一边坐着不说话的夏天无,让她感觉到,这一切都那么的真实。 仿佛,她们还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茯苓想起了当初和郝小豆在一起的样子…… 小狐狸不爽的挠挠头哀嚎:“哎呦,这什么破地方,痛死我了。” “你是谁啊?”茯苓一脸茫然的望着从墙的那个小洞口里滚出来的小狐狸问道。 一回头竟然看见了还有一个人,吓得她再一次的昏迷了,还不忘丢下一句话:“哎呀,我死了。”说完就闭着眼睛,伸出舌头挂在嘴角,做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样子,一动也不动的睡在地上。 …… 郝小豆坐在桌子上,看了看桌子上的糕点,转过头看着茯苓问道:“主人,吃糕点吗?” 茯苓放好泥人转过头看着郝小豆坐的地方,走过去说道:“有什么好吃的?” “你打开不就知道了嘛。” “那我打开了。” “嗯。” 茯苓征得郝小豆的同意,打开了蜡纸包住的糕点,惊叹的说道:“这么多啊?” 郝小豆点点头:“当然了,想吃什么就吃吧,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茯苓坐在椅子上开始吃白矾带来的糕点:“嗯,不错,好久都没有吃到集市上的东西了。” …… 郝小豆摇头,可怜兮兮的说道:“主人,我好舍不得你啊,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茯苓笑了笑,道:“不知道啊,回来的话,我第一时间去找你玩好不好?” 郝小豆连忙点头:“好好好,一定要记得来找我玩,然后出门在外要小心一点,明白吗,还有,冷了要多穿衣裳,饿了就赶紧去吃东西,不要饿坏了……”郝小豆一直絮絮叨叨的念个没完,茯苓笑了笑,拉着她,说道:“无事的,今日怎么像个老妈子似的。” “嘿嘿。”郝小豆无奈的笑了笑。 这一幕幕的场景在茯苓的脑海中闪现,就像是播放电影一样的,让人置身之中,眼角不觉又划过了两道泪痕,目光无神的望着窗户外面:“小豆子,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床上的白矾渐渐的缓过神来,紧闭着的双眼之上的眼皮不忍的颤抖起来,眼珠也在眼皮之下滚动着,放在床上的手指不免得动了动,似乎是快要醒来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你要是敢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呃……小豆子……”白矾迷迷糊糊的呼唤着郝小豆的名字,脸上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茯苓听见了白矾的呼唤,一个眼神给他射去,恶狠狠的瞪着他,眼中的怒火难以掩盖。 渐渐的,白矾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东西,无奈的摇摇头,似乎有了好转,看清了映入眼帘的床帐,还有倒在一边的夏天无,有些微愣。 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枕头边,却对上了一双充满怒意的目光,让白矾不寒而栗。 “师妹……” “闭嘴,你没资格唤我!”茯苓恨恨的甩出这一句话,语气冷得足以让人犹如被寒冰冻住一般。 白矾的眼眸暗了暗,接着问道:“小豆子呢?” 他从一醒来就没有看见郝小豆,不免得有些担忧,也不管茯苓是否生气。 “呵呵,你还敢问她。”茯苓冷笑两声,看他的眼神都是蔑视的,顺势瞥了一眼夏天无嘴角划出一道能够冰冻人的微笑,“何不问问你这好兄弟。” 闻言,把目光锁定在了夏天无的身上,夏天无一脸的欲言又止,再一次又瞄了瞄茯苓,她还在气头上,看来也问不了什么。 可看着两人的这副神情,他或许已经猜到了一些,郝小豆铁定是出事情了。 “小豆子到底去哪里了,你们说话啊!”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胸腔的怒火,一下子发泄出来。 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向他解释,茯苓不想同他说话,夏天无也不知道怎么说,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气氛一下子就低沉下来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你也不会再看到她了。”还是半夏先打破了沉默,她认为如果这沉默不会打破,指不定白矾真的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反正横竖他都是要知道的。既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事实,让他也早些看明白。 “公主什么意思?”白矾挑眉,可是眼中的泪水却出卖了他平静的表面。 他也已经猜到了,只是不大确定,他想在确定一番到底是不是真的,哪怕结果和他想的是一样的。 “她为了救你把自己的灵根,还有内丹都给了你,已经活不下去了,你是知道的,妖一旦没有内丹,是难以存活的,她修炼了几万年,最终确实在这么一段感情上,真是可悲又可叹。”半夏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别过头去不再看白矾。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接下来怎么做就是他的事了。 “小豆子……”他沉默不语的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嘴里自言自语,两行清泪,不觉夺眶而出,“终究……终究还是我负了你。”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静谧中,空气中只听得白矾的抽噎声,眼泪滴落在床沿上的声音。没有一个人再说话,也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沉默。 良久,白矾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但是脸上却布满了泪痕,冷漠的浅笑:“我这就来陪你。”说完就毫不犹豫的在掌间聚力,力量聚得很大的时候,就要狠狠地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脯,可刚举在空中的手,却被以另外一只手给制止了。 白矾抬头望去,那瞬间,他直瞪瞪地看着夏天无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反应过来后开始剧烈的挣扎:“你放手,你让我去死,你让我陪她一同去啊!” “你就这般的懦弱,你对得起她给你的这条命吗?小豆姑娘就交代我让我好好照顾你,她用了她这条命来换你,这么把这么宝贵的一条命给糟蹋了,真的觉得值吗,你真的觉得对得起她吗?!”夏天无怒不可竭的睁大眼睛看着白矾,大声的朝他嘶吼,声音就像那天边的远雷,一阵一阵的传入白矾的耳朵,听得人有些发颤。 一字一句的传入白矾的耳朵,白矾彻底冷静下来了。 真的值吗?不!不值!也真的对不起她。这是她豁出了性命给了自己唯一的一条命,若是自己就这么糟蹋了,岂不枉费了她的这一番情义。 为了这么为了区区一个我,她毁了自己的一生,什么也没有了,原来她爱我已经爱到了豁出性命的地步。 夏天无见白矾已经冷静下来,就渐渐地松开了抓着白帆的手,白矾举在空中的手也缓缓的放下。 “小豆子,这一世是我范无救对不起你,下一世你别再遇见我了,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我就在你的身后,默默的守护你,我愿追随你。”他渐渐地闭上了眼眸,迅速地举起了手。 凝神聚力,很快的把手中的那聚起来的力量拍向自己的胸脯去。 众人见到白矾这一举动,半夏和夏天无都很着急的要上前去阻止他,可是也不及茯苓的动作快。 茯苓一手抓住白矾的手腕,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霎时间,白矾的手停住了,脸上也火辣辣的疼,白矾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茯苓,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清醒了吗?!我告诉你白矾,你的这条命,是我的小豆子用她的命换来的,你要是敢这么任意的把这条命给毁了,我便狠下心来折磨你,即使你是她最爱的人,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茯苓很铁不成钢的训斥白矾。 脸上的泪痕一条一条的挂着,此时的眼角又溢出了一些泪水滴落在地上。 她不是为了让白矾活着。只是她不希望小豆子的希望就这么付诸东流,把小豆子对他的感情就让他这么给践踏了。 这可是是小豆子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他都不珍惜,有什么资格去死? 望着冷静了的白矾,茯苓也渐渐的平复了心中的怒火,但她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愤怒的目光像两道利剑:“你的这条命是小豆子的,你要替她好好的活下去,万万不能辜负她的这一番心意,你可明白,要是再不明白,我便替小豆子再让你清醒清醒。” 白矾愣了愣,回想起了夏天无方才也对他说过的话,郝小豆是希望他活着的,他绝对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我……知道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就在那奈何桥的一处,待你回首 表面看上去平静,内心却万分的痛苦。 爱一个人很容易,让一个人爱你却很难。 白矾要死要活地折腾这么久之后,被夏天无和茯苓劝解了那么久,他也渐渐的恢复过来。 思想也理智了很多。 既然小豆子生前为妖,那么也算是大地上的生灵,死了自然也是去冥界报道的,那么,小豆子,待你投胎转世的那一世我便来偿还你给我的这条命,只不过我会默默的守护你,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了,你等我,我这就来找你。 想到此处的白矾,不慌不忙地掀开被子,似乎是绝望地再众目睽睽之下朝着门口走去。 “无救,你要去哪儿?”夏天无望着白矾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唤道。 微微的回过头不知是在看着谁,语气冷漠了许多:“冥界,她在冥界。”肯定的语气让人毋庸置疑,他不管了什么,直接离开了。 随即,夏天无回头看了一眼瘫跪在地上的茯苓一眼,茯苓可能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眼睛里空洞又无神。 既然这样,他也不管茯苓了,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给竹九玄作了一个揖,竹九玄点点头,夏天无也就毫无顾忌的离开了。 “茯苓姑娘,地上凉,快些起来吧。”半夏不忍的上前去试图拉起跪在地上的茯苓,可茯苓却死活不起来。 “半夏姐姐,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静静地望着郝小豆最后飘出去的地方,眼角又溢出了泪水。 半夏微微的愣了一下,最终放开了拉着茯苓的手,起身双手置于丹田处,温婉的应道:“……好。”不放心的看了茯苓一眼,最终也转身离开了。 走到门口,低头给竹九玄福了福身就很快的离开了。 屋子里只留下了茯苓,屋子门边徒留下了竹九玄,两人在静谧中相继无言,没有人打破沉默,即使茯苓知道竹九玄就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看着她,她也不想表达什么。 竹九玄也是这么定定的望着茯苓,没有言语,这么静静地陪着她,也好。 ……良久 “师父,你说小豆子是否真的去了冥界?”依旧是呆呆的望着窗外,嘴里却在呓语,显得孤寂,绝望…… “世间的生灵在逝后皆会去往冥界投胎。”竹九玄望着失落不堪的茯苓,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做个解释。 现在对一个已经落寞的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倒不如少说一些,免得惹人不开心。 茯苓听到这个消息,嘴角勉强的扯出一个苦恨的笑容来,感慨道:“这样也好,只期盼小豆子下一世别再遇见白矾了。” ……竹九玄抿抿唇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两分钟,缓缓的抬步慢条斯理的走到了茯苓的身边,蹲下身来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抱着。 茯苓也很安静的任由竹九玄抱着,没有反抗,没有不喜,房间里安静得出奇,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 有些人,不遇见会比遇见更好,遇见了,你会经历七情六欲最终什么也带不走,不遇见,会安稳的度过一生,只是孤单了一些而已。 白矾急急忙忙的来到冥界的黄泉路,随着步子的移动,身子也渐渐消失不见,转而就到达了种有彼岸花的忘川河边,忘川河的中央搭建了一座奈何桥,此时奈何桥上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一个一个的排着队准备喝汤投胎。 白矾不拖泥带水的越过鬼魂们,跑到了奈何桥的中央,焦急站着问道:“孟婆,你有见到过一只白色的小狐狸来到这里吗?” “小狐狸……”孟婆回过头来,眯眼打量了一番白矾,突然客气的讪笑,“原来是小黑啊,你怎么来我这儿了?” 此时的白矾是焦急得不行,却忘记了孟婆的记忆不是很好。 却因为孟婆的这一答非所问,白矾一下子反应过来,焦急的继续追问:“我来找人,孟婆有看见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吗?她六尺之高,身穿大红喜服,清纯秀丽。” 孟婆细细的听着白矾说的这些,眯着的小眼睛思索了一下,嘴里咿咿呀呀的喃喃自语:“哦,白色的小狐狸……”白矾满含期待的望着孟婆,希望她能尽快的想起来。 这孟婆记其他的东西倒是记得不是那么好,可唯独是记这奈何桥上的人啊却记得很好。 “怎么样?见过吗?”白矾记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差没急得跺脚了。 “嗯……”孟婆想了半天,最终撇嘴摇摇头,“没见过。” “没见过……”白矾的眼眸一下子暗下来,喃喃自语,忽而,一下子抬头望着孟婆,激动的说道,“孟婆,你再好好的想想,是否真的忘记了?” 孟婆再一次仰头思索了一下,想不起来,看向白矾还是撇嘴摇摇头:“老身实在是没见过,你还是到别出去看看吧。”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赶走白矾,转过身继续捣鼓自己的孟婆汤。 “浪费老身的时间,还有这么多的孟婆汤没有送出去,唉,年轻人啊~”便把汤送给鬼魂喝下边不悦的喃喃自语,把再一次舀好的孟婆汤递给了下一只魂魄:“来来来,喝了孟婆汤,把前世因果全部忘却,重新开始你的生活,别再惦记这一世了……” 站在桥上看着孟婆把孟婆汤一碗一碗的送出去又转身重新舀好一碗,白矾失落的叹了口气,绝望的低头转身离开。 “听闻公子正在找奴家。”忽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白矾的耳朵,这声音清脆没有一丝一毫的杂陈。 白矾猛的抬头,诧异的望着眼前的人儿,他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小……豆子。” “是我,白矾。”郝小豆的脸上洋溢着一个很温馨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充满关爱的眼神,让人无法移开,是的,就这样被吸引了,笑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喜悦的望着白矾。 第二百章 作为鬼的我初吻就这么被夺走了 白矾的眼眶一下子湿润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就算是开口了,也不知从何说起,万千的思绪萦绕在他的心头,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喜悦,愣了一下就急忙的冲下奈何桥,跑到了忘川河的旁边去一把抱住郝小豆,郝小豆被他折腾得后退了几步。 但心里还是喜滋滋的,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任由他这么抱着,郝小豆闭上眼睛,反抱着他,安静的享受这一刻。 仿佛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人。 白矾把郝小豆从自己的怀抱中抽出身来,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小豆子,你还没走?” 郝小豆点点头,笑着说道:“嗯,我在等你,看看能否再见你最后一面。” “可你是在哪里,为何我方才没有瞧见你?”白矾挑眉,从他匆匆忙忙的跑上奈何桥的时候,就没有见到过有什么人站在桥下。 郝小豆似乎是有些得意的摩挲着下巴,略微思考:“自然是在某人把我穿什么衣服,长得如何清纯秀丽清清楚楚的说给孟婆听的时候就在了” “原来如此。”白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郝小豆点头,依旧是那么可爱俏皮的模样,可是即将转瞬即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落寞下来,“白矾,我就要去喝孟婆汤忘记你了,你会不会舍不得我?” 眼神里的不舍,任是谁都看得真真切切,他白矾又如何会不懂得。 “会。”白矾坚定的脱口而出,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暗淡,愧疚的牵起郝小豆的手,“小豆子,即使我再如何想你,可是我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我是冥界的人,你还有你的路要走,你可明白?” “……”郝小豆愣了愣,脸上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喜悦,可是一瞬间就转瞬即逝,原来,自己为他豁出性命,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自己也不后悔,既然如此,就坦然的接受了吧。 爱一个人,不求回报,只愿他安好。 郝小豆勉强的点点头,强颜欢笑:“好,我明白,我们就此别过吧。”语罢,就转身离开,可是这才走了那么一段路。 就被身后的白矾一下子拽住了手腕,把郝小豆用力一拉,就拉到自己的面前,一手紧紧的抓住郝小豆的手腕,一手环住她的后背,把她紧紧的收束到了自己的怀里。 低头吻住了她,郝小豆被白矾这突如其来的热吻给吓住了,她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脸也渐渐的泛起红晕。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是魂魄,不是人,魂魄不如像人一般有体温,自然也不会怎么脸红得厉害。 震惊过后,郝小豆渐渐的闭上眼眸,安静的享受这一刻的热吻,即使自己感受不到温度,可在心里她也明白了。 自己的初吻,就在做了鬼之后才被自己心爱的人夺取,似乎有些可悲。 不知道为什么,郝小豆的闭着的眼睛,在她的眼角,竟然划出了两道泪痕,冰冰凉凉的,就像是北极的寒冰。 一番热吻过后,白矾这才把郝小豆轻轻推开,双手抱住了她的胳膊,藏不住的愧疚涌现出来:“这是我欠你的。” 郝小豆莞尔一笑:“你欠我的,何止是区区这一个吻。” “有缘再还,我会在这奈何桥等你下一世的到来。” “好,我先走了。”郝小豆满意的后退一步,有些不舍,但时间不等人,她必须要走。 “嗯,好好的。”白矾也松开了抓着郝小豆胳膊的手,微笑着目送郝小豆离开。 在白矾的视线里,郝小豆走上奈何桥,接过了孟婆手中的孟婆汤,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看也不看白矾一眼,就转身离去。 谁也没有看到,在郝小豆喝下孟婆汤毫不留情转身离去的时候,眼眶里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她没有用手去擦,生怕被白矾看见了。 “小豆子,等我,我会陪你一同长大,待你老死,我再回来。”白矾勉强的展颜欢笑,望着郝小豆离去的背影越行越远,直到消失在尽头,这才转身去了北冥殿。 在不远处,却有一只鬼魂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喜是怒。 齐云山—— 竹九玄抱着已经睡熟了的茯苓朝着挽玉宫走去,她睡熟了,方才哭得有些累,不会不觉竟然睡着了,竹九玄只好抱着她,慢慢的走回挽玉宫,生怕吵醒了茯苓。 “小豆子……小豆子……”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茯苓的眉头拧在一起,嘴里也在不停的呼唤郝小豆,不停的呓语。 默默地低头看了怀中的人儿一眼,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继续向前走去。 两人顺理成章的到达了挽玉宫,竹九玄走进了茯苓的屋子,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香味,是茯苓之前在真仙洞里面所调制的香料,只是上一次还洒了竹九玄一身,所以他对这香料才如此的熟悉。 竹九玄在香料里面行走,走到了茯苓的床边,把茯苓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顺便给她拟好被子。 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 “小豆子,别走。”茯苓一下子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竹九玄的手腕,手抓得很紧,不愿意放他离开,还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小豆子,可事实是这是自己惹不起的师父。 被一下子抓住手腕的竹九玄无奈的回头看去,只见床上躺着的人儿樱桃小嘴不停的呶动,眉头紧锁,看起来极其的害怕。 竹九玄无奈的转过身,坐在了床沿上,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腕,极为宠溺的看着她:“玄女,原来生为凡人的你如此脆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竹九玄的声音,茯苓的眉心渐渐的舒展开,放松了不少,竹九玄无奈的笑了笑,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伸出自己的手,手中竟然幻化出了一本书,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书,却看得认真,也时不时的转过头看看茯苓,有时候却是因为被她抓得有些微疼才回头看看的。 第二百零一章 这不一样 一个时辰后,茯苓这才从睡梦中渐渐的清醒过来。 微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看到了一个背影正坐在自己的床边看书,但是却看得不是很真切。 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咂咂嘴,试图说出话来,可不知道为何,却难以开口,感觉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又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抓住了什么,无奈之下只好顺着自己手抓的地方看去。 霎时间,茯苓睁大了眼睛,在自己眼前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窗户哪里透进来的光芒散落在他英俊潇洒的侧脸。 而自己抓着的手竟然是竹九玄的手,他就这么任由自己抓着,手腕已经被抓红了,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啊,竟然变成了这样,可是又难以开口,只得又用了一些力气,试图来呼唤竹九玄。 再一次感觉到了茯苓力气的竹九玄自然的回头望去,茯苓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竹九玄,像只小可爱一样的祈求他,嘴巴就像是鱼儿喝水一般咂了咂。 竹九玄看着她挑眉,装作不解的样子,看着师父这么不靠谱,茯苓想死的心都有了,急得只好试着开口说话,可是却不能发音。 憋了这么久,竹九玄最终还是忍不住了,突然笑了笑,戏谑的说道:“我知道,要喝水是么?” 嗯嗯——茯苓赶紧点头,虽然不能发音,但她的心里却早就吐槽了竹九玄千百遍了,小豆子都离开自己了,还要被竹九玄戏弄,气死我了。 竹九玄起身走到了书桌那里,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在杯子里,转身拿着茶杯缓缓朝着茯苓的床边走去,一点也不着急。 走到床边,竹九玄就坐在床沿上,淡笑着把手里的那杯水递到了茯苓的面前,伸出手环住她的脖子,试图把她给扶起来喂水。 在竹九玄的帮忙下,茯苓还是稍微有些艰难的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坐好之后,又接过竹九玄手中递来的水,饮了下去。 “多谢师父。”涪陵宝空已经空了的水杯递给了竹九玄,顺带感谢了一下他。 竹九玄看了一眼空着的水杯,默不作声的转身把水杯放在了床边的一个小方桌那里,转过身看着茯苓。 她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来还是没能从郝小豆的死亡中缓过神来,毕竟是跟了她这么久的灵宠,也有干起来,一时间突然就失去她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舍。 “该放下的还是得放下,有些事,看淡了就好,逝者已矣,再怎么难过也挽回不了。”颇为无奈地看着茯苓,苦口婆心地劝说她。 想让她能得透彻一些,不至于这么萎靡不振,毕竟日子还是要过下去,若是她一直这样可怎么办才好,竹九玄也不会安心。 她的一生不能够在这么忧愁的下半辈子度过,若是这样,那么竹九玄为她下凡还有什么意义,他就是为了守护她,如今她却成了这副模样,叫他如何能安心。 “师父,你明白失去一个从小到大玩得很好的知心朋友的感受吗?除了苡仁,我第二次体会到这样的感受。”茯苓落寞的望着竹九玄,希望竹九玄能够懂她。可竹九玄没有说什么话,低头沉默了。 茯苓看着竹九玄无奈的苦笑:“想必师父是不会懂的,师父你知道吗?她唤我一声主人,我却没能好好的保护她,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最后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就这么离开我了,断送了自己下半辈子的清纯华年,我心里真的好难过,好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能守护好她。”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愧疚,眼泪也从眼眶里毫不留情的跑出来了。 “小茯苓,我懂你的感受,当初在九重天的时候,我没能好好珍惜你,这才让你为了我而受罪下凡来历劫,如今,我找到了你,却又眼睁睁的看着你如此伤心难过,我的心也是痛苦着的。”他低垂着眼眸,谁也读不懂他的感受。 而他却很认真的向茯苓解释了自己心里所想的,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也没有任何的隐瞒,这些确确实实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这感觉……是不一样的。”忧虑而沉重的心情像天空的阴云,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乌云中隐藏着的雨水就会掉落下来。 竹九玄无奈的站起身来,冷静的劝解:“茯苓待你想清楚了再找我,若是想不清楚,那就好好的用脑子再想一想,想想郝小豆是否希望看见你这般模样,这是否是她所希望的,你口口声声劝白矾不要辜负她,而你呢,你不是也和白矾样吗?” 竹九玄皱了皱眉头,微微侧过头望着茯苓这般萎靡的模样,不知怎么劝才能把她劝回来。 想必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倒不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待她想清楚了,再说吧,再也不顾了茯苓,独自一个人转身离去。 而茯苓至今还沉浸在竹九玄刚刚说的话语当中,自己这样堕落不堪,真的是郝小豆希望看见的吗? 忽然脑海中闪现出了小豆子离开时的画面…… “主人,保重……”咧嘴笑了一下的郝小豆看了茯苓最后一眼,便沉重地闭上了眼睛,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 从思绪中抽出身来,茯苓的脸庞又增添了几处泪痕,突然大胆地捂住自己的脸嚎啕大哭。 “呜呜呜……小豆子,是我……我辜负了你,呜呜呜。”泪水一遍又一遍地洗刷了茯苓的脸庞,此刻的茯苓只要一想起郝小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整个挽玉宫里,数得清的都是茯苓的呜咽声,一阵又一阵的从挽玉宫的屋子里传出来,就差没有轰动整个齐云山了。 北冥殿—— 北冥殿外,依然守着两个小兵,没有打瞌睡,反倒是像个士兵一样直直的站在那里,看来龙漦的管理方式还是挺严格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忤逆他。 只是门外虽安静,殿内就不一定是如此了。 “王上,求你成全我让我去人间守护小豆子这一世吧,就这一世我便回来安安心心地为您办事,绝对不会再有儿女情长。”白矾跪在大殿上,唯唯诺诺的恳求坐在王座上的龙漦,心里早就已经乱如麻花了。 第二百零二章 刀子嘴豆腐心 “人间不是你该去的地儿。”坐在王位上的那位淡淡的看了白矾一眼。 白矾皱了皱眉头,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裳,语气渐渐的冷淡下来:“可我想去保护她。” “护她,呵呵。”龙漦觉得有些好笑,不免得笑了笑,“当初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知道好好的护着她,现在她没了,你又在想些什么。” 白矾没有辩解,确实是这样,小豆子原先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没能好好的保护她,也没能好好的宠她,可现在她走了,自己却悔不当初。 心就像是被千刀万剐一般的疼痛,却还是抑制了自己的情绪,不让它爆发出来。 龙漦不以为然的瞥了白矾一眼,翘着二郎腿:“你爱她就这么的低贱,你爱不起她,就不要给她爱你的希望。” 白矾上脸霎时间苍白起来,不是病态,而是怒了,脸上的表情突然放松起来,淡淡的笑了:“是,我对她的爱恨低贱,可你呢,你爱玄女又如何,爱她爱了那么久,明明知道她不爱你,却如此固执,你的爱难道就不低贱么?” “闭嘴!”龙漦把手中的折子丢在了地上,折子打落在了白矾的面前,白矾别过头去,打落在地上摊开了一些,“你懂什么,爱一个人是不求回报的,我爱她,自然会守护好她,不会想你一样,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二字如何写。” 白矾微微启唇,转过头恶狠狠的看了龙漦一眼,龙漦也只是直视他没有说什么,白矾低下头,刚刚好看见了地上的折子。 上面赫然出现在白矾眼前的几个大字,让他眼前一亮,眼睛也都睁大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迅速的捡起了地上的折子。 不可置信的拿在手中查看,渐渐的翻开,里面记录的都是郝小豆的功德,生辰八字,而白矾之前看到的那几个大字,正是郝小豆的署名。 白矾撅着眉头看着王位上那个高傲的人,他没有多说什么,胸口似乎有难以言喻的怒火,自己的心里却多了很多的感激之情,撅着的眉头看起来有些委屈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可是没有。 撅眉抬头无奈的呼唤了一声:“王上……”想说的话卡在心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龙漦有些微怒的转过身,不再看跪在地上的白矾,冷漠的说道:“既然要走,就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什么时候事情办完了,什么时候就回来继续办事。” “是,多谢……王上。”白矾感激的哽咽了一下,转瞬即逝,立刻站起身来,把郝小豆的命折子双手高举,唯唯诺诺的递到了龙漦的书案上。 恭恭敬敬的给龙漦拱手鞠躬,就转身离开了,看也没回头去看一眼,就这么潇洒高冷的离开了。 “爱得低贱又如何,那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爱,何必如此较真。”亲眼望着白矾离去,龙漦竟然也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可能这么多年来也是第一次有人忤逆他,却说得很有道理。 齐云山—— 茯苓低着头,一手紧紧的捏着手腕,万般纠结却似乎是有些放松的朝着竹九玄的玉虚宫走去。 还时不时的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害怕自己的狼狈不堪再一次被竹九玄看见,女为悦己者容,自然不能让竹九玄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 心里却思索了老半天,害怕哪里出现什么纰漏,让竹九玄‘眼前一亮’,这样可就不太好了。 纠结了老半天,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怀着沉重的心思走到了竹九玄玉虚宫的门口,试着舒缓自己的心情。 抬手轻轻的扣了扣门:“进来。”还没有问经常问出的那个问题,屋子里的人却先她一步发话,茯苓固而有些震惊,但还是推开门走进去了。 打开门,从竹九玄的屋子里也传出了阵阵的清香,是桃花的香味,不算是很浓郁,也不算是很清淡。 而竹九玄则是在那屏风的后面,落座在书案的那里,闭目养神。茯苓看了一眼竹九玄,顿时有些小小的紧张,抬脚跨进门槛,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腕,缓缓的朝着竹九玄的那里走去。 “师父……”茯苓走到了竹九玄的书案前站立,低着头含糊的唤了竹九玄一声,她的心如鹿撞,怦怦地跳,七上八下地,如荡漾的湖水一样不平静。 “看来是想好了。”竹九玄依旧是闭着眼睛,从嘴里不咸不淡的吐出几个字来,带着肯定的感觉。 茯苓微微点头:“嗯……” “研磨。” “是。”茯苓点头应了一声,尽管竹九玄看不见,自己该做的还是要做到,毕竟他是自己的师父,更是自己所爱的人。 低头走到了书案那里,拿起砚台中的磨细细的研磨。 屋里子安静下来了,竹九玄微微的睁开眼睛,渐渐看清的是认真研磨的茯苓,微抿的嘴唇,低垂的眼眸,足以体现出她内心此刻的不安稳,却又毕恭毕敬。 竹九玄无奈的看向了桌上,伸出手从一堆的宣纸中抽出一张来放在桌上,用镇尺放在了宣纸的一侧按住宣纸。 从竹九玄抽宣纸时的一系列动作都被茯苓给收归眼底,不知道竹九玄要写什么。只见他从挂毛笔的笔挂上拿下来一支毛笔,在茯苓刚刚研出墨的砚台里反复一次蘸了蘸墨水。 提起毛笔,悬浮在宣纸的上方,似乎是不知道要写些什么,正在琢磨。 略微思索了一小会儿之后,胸有成竹的把毛笔给点在了宣纸上,接着下笔如有神的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挥洒下了几个大字。 最终提笔,满意的看着宣纸上的那些字——九天玄女。 茯苓认出了竹九玄所写的那几个字,眼睛睁大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那两道细细的眉毛一下子惊讶地跳了起来,大眼睛跟着鼓起来,瞪成了两两个大圆圈,一张小嘴微微张开,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呆在那里。 抬头看向了竹九玄,竹九玄也抬眸望着她,像个小孩子一般的无辜。 第二百零三章 欠揍的脸 屋子里的惊讶的气氛安静下来,没有任何人愿意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一个惊讶得说不出话,一个不想说话的望着另一个人的表情。 “师父,你……”茯苓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快被竹九玄给看疯了。 “怎么了?”又是一脸的无辜,就像是一个受害者一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茯苓不知道从何问起,突然眯着眼睛,笑逐颜开:“你写的字真好看。” ……竹九玄愣了一下,她就是为了问这个?还笑得这么开心,看来真的忘记了郝小豆离世的那个痛苦了,不过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她安分下来了,就不必如此的折腾。 “嗯,想学?”竹九玄挑眉问道。 “嗯……”茯苓的这声嗯拉得很长,犹豫起来,不知道要不要学,学着也太累,不学自己的字也不堪入目,想到自己的字,又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父亲教自己写字的时候,写得好丑,还被父亲打了好几戒尺,至今都难以忘怀。 “过来。”竹九玄看着她这么犹豫,生怕她不学了,就不容她多想,直接把她给唤住,把自己刚刚写好的那张宣纸放在了一边,又抽出了另外一张干净的纸张放在桌上,把镇尺按住。 “哦。”茯苓低头应了一声,把墨块给放在了砚台中,忐忑不安的走到了竹九玄的面前一点站定。 竹九玄把自己的笔递给茯苓,茯苓也很自然的接过了竹九玄递过来的毛笔,拿在手里看了看,没有了什么墨汁,无奈之下,只好伸手去砚台那里蘸了一点,提笔悬在宣纸的上方便没有了动作。 自己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无奈的转过头看着竹九玄。 竹九玄也看懂了茯苓的小九九,上前一步,抓着茯苓握笔的那只手,俊俏的脸庞贴近了茯苓的耳畔:“这一次我再教你,你可别又忘记了。” “哦。”茯苓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却尴尬得要死,竹九玄呵气如兰的气息拍打在茯苓的脸庞上,酥酥痒痒的不是很自在,脸也变得有些泛红。 之前竹九玄虽然也教过自己写字,只是自从他教了之后,自己就没怎么练了,一直荒废着。 到了今天,又要出山了,哈哈哈,好无奈啊,只是再一次出山,这个姿势,茯苓也是很难接受啊,这样很容易让自己分心的好吧。 “师父,我们……我们写……写什么啊?”才过了一小会儿,茯苓就害羞得也变得开始吞吞吐吐的了,尴尬的氛围扩大了一些。 “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竹九玄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下的茯苓,她脸上滚烫的温度让竹九玄的嘴角溢出淡淡的笑容。 “我不知道写什么。”茯苓摇摇头,真的不知道写什么,要是知道,怎么可能还问竹九玄。 竹九玄思索了一下,自己若是不想出一个写的东西来,恐怕茯苓又要开始胡思乱想,最终想起了郝小豆的那一件事去:“既然如此,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如何?” “好。”茯苓点头,在竹九玄看不到的时候,脸上的红晕更加的浓郁了。 得到了茯苓的准许,竹九玄捏紧了一些茯苓的手,只是没有用太大的力气,生怕弄疼怀中的人儿。 毛笔轻轻的落在宣纸上,本来只有一个小点的,随着竹九玄手的挥动,原本的一个小黑点,变成了一个个的笔画,接着组成了一个一个的汉字赫然出现在宣纸上。 虽然是竹九玄捏着茯苓的手写下的,但是自己也用力了,那字显得苍劲有力,丝毫没有女儿家的温柔如水。 等到落笔的时候,茯苓把笔放在了砚台的那里,想要一睹自己刚刚和竹九玄一起写出来毛笔字。 结果,真的是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只见纸上赫然的出现了这样的四行字: 百年已过半,秋至转饥寒。 为问彭州牧,何时救急难? “噗!”茯苓突然笑出声来,但还是尽力的克制住自己了,没有太大声,但是这诗…… 师父,你个老不正经的。茯苓回头看着竹九玄,却忍不住的在心里吐槽道。 “师父,原来你也有令人喷饭的时候啊。”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笑而露齿,但是还是很忍俊不禁。 “好了,开心了吧。”竹九玄默默地看了那首诗一眼,淡笑着抚摸茯苓的小脑袋。 “嗯,开心。”茯苓掩口胡卢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实在是难以说出口啊,茯苓笑了许久,瞧见了不以为然的竹九玄一脸沉默,难道是生气了? 收起了自己的笑容,眼巴巴的望着竹九玄,试探性的问道:“师父,是有人欠你钱吗?”不行,还是忍不住想笑。 “嗯,有。”竹九玄点头,茯苓愣了,原来真的有,那么师父这就算是写诗来埋怨人家吗?竹九玄看着微愣的茯苓,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爆栗,“想什么呢?” “哎呦!”被竹九玄一个爆栗给打清醒的茯苓委屈兮兮的看着竹九玄,撇撇嘴“我只不过是在想到底是什么人也敢欠师父的钱财罢了,师父你过分了。”翘着自己的小嘴巴,表示不服气。 竹九玄听见了茯苓这般的不悦,挑眉嘴角含笑:“如何过分了,这欠我钱的人可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再一次愣住了,指着自己不可思议的问道:“我?!” “自然。”竹九玄微微点了一下头。 “我什么时候欠师父你的钱财了?!”茯苓还是无法接受这突然的欠债,自己明明没有给竹九玄借过任何的钱财吧。 唉,不对,茯苓望着竹九玄那变化莫测的表情,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己好像真的是欠了他钱了,每次自己不是吃的穿的,玩的,都是竹九玄掏的腰包吗? 所以,自己貌似真的欠钱了,而且还欠得很多。如果现在认错,那么会不会减轻一些债务呢? 茯苓这么想着,脸一下子拉下来,哭丧着一张脸,委屈吧啦的倒像是被人给欺负了,看起来却这么欠揍。 第二百零四章 往事可堪回首 “嘿嘿,师父,其实吧,这个钱我是可以慢慢还的。”茯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夫人大可不必还,这钱就当做是养夫人这只贪吃鬼的钱吧。”竹九玄淡笑着,说出来的话却这么找打。 茯苓愣了一下,看着竹九玄那戏谑的样子,有了一种胆子大的想法,眯眼不怀好意的笑道:“好啊,既然如此,夫君就好好的养着我这个贪吃鬼吧,只是我这只贪吃鬼恐怕吃的有点多,夫君是养不起哦。” “养得起。”竹九玄肯定地回答了一句,嘴角却荡漾着浅浅的笑容。 养得起……养得起……难不成师父这是要包养自己一辈子吗?茯苓惊愕的看着竹九玄,开始怀疑人生。 这一次,换他狡黠一笑,手上又稍稍用力,他俯下身在我耳畔低语,微风轻抚,我们的发丝缠绕在一起,似乎这一世的缘分。 玉虚宫外,秋风瑟瑟,凉风习习,茯苓从竹九玄的玉虚宫那里出来后,独自走回了自己的挽玉宫,这凉风把她吹得清醒了许多。 自然也吹起了茯苓脑海中和郝小豆的许多往事,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她曾经和郝小豆常来的常来唠嗑的凉亭。 “说,你是不是喜欢白饭师兄?”茯苓坐在一旁像审犯人似的审问着郝小豆,但这审得却颇为有些不正经。 “哼,我和你很熟吗?我才不要告诉你。”郝小豆撇嘴,给了茯苓一记白眼,傲娇的小情态弥漫在这小小的凉亭当中。 “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不就是说你就是喜欢白饭师兄而说不出口嘛。”笑逐颜开的看着郝小豆。 “嘁。”她不否认,嘴边还在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是真的了,涪陵也为他感到高兴,忽而,郝小豆抬眸认真的望着茯苓,“主人你说白饭他会不会喜欢我呀?” 回过头看着郝小豆这么认真的期盼着答案,自己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伸手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小会儿:“嗯……白饭师兄的眼光向来就不好,想必他还是喜欢你的。” “谁说他眼光不好了,能看中本姑娘是他的福气,他能看中本姑娘是他八辈子烧高香才得来的,你个啥也不知道的凡人,哼。”郝小豆吹鼻子瞪眼的看着茯苓,越想越想越不高兴,忽而伸出自己的狐狸爪子,不怀好意的眯眼望着茯苓笑了笑,很迅速的起身跑去抓茯苓。 茯苓也眼疾手快本能的避开,但后面那个调皮的小狐狸却穷追不舍。 “你给我站住,你个凡人!” “就不,就不,就不,我就不!”茯苓讪笑着躲避郝小豆追捕,时不时的也回头看她有没有追来,那时真的是一段美好欢乐的时光啊。 想着和郝小豆的种种过往,不知不觉茯苓竟来到了郝小豆居住的菱霜苑,此刻菱霜苑的门紧紧的关闭着,屋子里也暗淡无光,空寂的像一个久久无人居住的鬼屋。 茯苓回头望去,望着刚刚走过来的菱霜苑的那条石子路,路边只开着几朵小雏菊,黄的还有白的,其余的花儿也都已经凋谢了许多,多的只是青青草地。 遥想当初她们才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百花争艳呢,那棵银杏树的叶子也是泛绿的,现在……竟也已经发黄…… “小豆子,我如今才发现原来师父给我的那挽玉宫这么大,竟然能容下你这么多的小玩意儿。”茯苓双手抬着大大小小的巷子,累得不行,却乐呵呵的。 只不过,一看到前面那个大少奶奶,突然有些不服气:“可为什么我要帮你抬这么多东西,而你却只用拿一个小盒子?!”腮帮子被气的鼓起来,就像小河豚一样可爱极了。 郝小豆回头看去,茯苓抬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再看了一眼自己两手拿着一个小盒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嘿,自然是这个可爱的我珍贵呀。”嘟囔着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盒子里的小狐狸模型。 那个小模型和郝小豆的狐狸本体一模一样,是曾经白矾带着她去找那街头的老人做的,做的非常的栩栩如生,也是郝小豆最为珍贵的东西。 “故而,就麻烦您老了,主人。”郝小豆眯眼不好意思的给茯苓道谢,却没有任何的谢意可言,反倒是有那么一些嘲笑的感觉。 “你长了我几万岁,不知道是谁老呢,哼,真是不识好人心。”茯苓没有一点的生气,反倒是尤为好笑地看了一眼郝小豆。 在阳光下的郝小豆那笑容如此的甜蜜,清纯可爱,不食人间的烟火,更加激起了茯苓的怜爱,无奈地摇头叹气:“唉,可那又如何,只能宠着了。” “哈哈哈哈。”郝小豆还以为茯苓要把她怎么的,原来是这样,让郝小豆笑了起来,笑容间没有半分的虚假。 在这欢声笑语中,两人徜徉在石子路上,嬉戏着去了菱霜苑。 抽身回到现实,茯苓此刻坐在菱霜苑的门前的石阶上,抬头望着漫天的星斗,漆黑的夜里,不仅有星星的点缀,夜空中还挂着一轮明月,看起来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形成一个皎洁的大圆盘了。 “看来,中秋就要到来了呀。”茯苓不由得感慨时光荏苒,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泪花渐渐地夺眶而出,又想起了郝小豆。 一阵秋风吹来,吹起了茯苓的少许青丝,也吹动了茯苓是心中那根脆弱的弦,是属于郝小豆的那根弦。 风很凉,吹得人有些生疼,就像是冰花打在身上,但它再怎么凉也不如茯苓此刻的心凉的那般残忍,那般透彻。 恰巧是在她不知情的时刻,竹九玄手握白玉箫站在了不远处的银杏树下,望着坐在菱霜苑前的茯苓。 茯苓蜷缩着泣涕涟涟,在竹九玄的眼里弱小而又无助。总是惹得他心疼,他恨不得冲过去把那可怜极了的茯苓揽在怀里。 可他不能。 无论是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都不可以这样,毕竟她现在是个凡人,若让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会站在她的身后保护她,她就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永远也长不大。 这不是爱她,反而是害了她。 第二百零五章 置办中秋物品[1] 竹九玄伫立在原地,眉头也微微地紧锁,抿抿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站在银杏树下远远的望着茯苓。 又是几片银杏叶从树上掉下来,在月光的照耀下,身穿白色华服的竹九玄就像是一块寒冰,连手中握着的白玉箫也在月光下显得冰冷,冷得可怕刺骨。 从树上凋落下来的叶子也不敢逗留在竹九玄的身上,皆是纷纷落在了青青草地上,还有他的鞋边。 夜里,一人,忧心忡忡的站在树下担忧着,一人黯淡神伤的坐在石阶上泣涕涟涟,这一天的夜,竟然如此的冰冷,冷的让人想要抗拒,却怎么也抗拒不了。 冰冷的夜过去,茯苓给竹九玄打了声招呼,说后日就是中秋节了,自己打算上街去置办一些中秋节要用的东西,不让竹九玄跟着。 夏天无和白矾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是回了冥界罢,以至于近日来都不见他们两个。 就连龙漦和半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齐云山很快便冷清了下来,山上还有一些徒儿自然也要竹九玄来坐镇,以免魔界的人跑上这齐云山来闹腾。 一路走来,茯苓很早就就下了山,来到市集漫无目的地游走,遥想当初,小豆子还跟着自己蹭吃蹭喝的,可如今回头看去,现在旁若无人,独有自己一人,显得好生落寞。 自己说是来置办一些中秋要用的东西,可现在到了市集又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心里面真的好累啊。 七巧堂——无意间,茯苓走到乐七巧堂的门口,抬头看了看那牌匾,抿抿嘴眼中参杂着复杂的情感,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决定抬步走进去。 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这般热闹,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老板娘瞧见了茯苓,笑呵呵的迎上来依旧是那么温婉娴熟:“姑娘这许久未来了吧,今日要买些什么?” “嗯。”茯苓点头淡笑一下,打量着中间柜台上摆放的精致点心。 看来又换上新的点心了,小豆子,若是知道怕也抢着要买吧。 “劳烦老板娘帮我把这些都装起来罢,分成两份既可。”茯苓淡笑着向老板娘说清楚,老板娘点头应了一声,茯苓的目光又移向其他的地方,张望着郝小豆之前尝尝去的那处,“还有那边的七桥点心,茯苓糕皆是装成两份,麻烦你了老板娘。” 茯苓友好的给老板娘道谢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以后恐怕自己都不会再来了。 老板娘见状,赶忙伸手扶起了茯苓,笑意盈盈:“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这就差人帮姑娘装好,姑娘请稍等片刻。” “嗯。” 老板娘微笑着转过身,吩咐店小二之后又去招呼了其他客人去了。 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付钱的那柜台那里等待。张望着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心里竟泛起了许许的涟漪。 良久,糕点打包好了,店小二从帘子后面把这大包小包的点心装在盒子里,用彩带给绑了起来,走到了柜台这里放好,点头示意茯苓可以了,就默不作声的走开了。 “掌柜,多少银两?”茯苓检验一番是否少了什么东西之后,就看向掌柜,都准备掏出自己的腰包了。 “我看看,嗯……”掌柜手里拿着毛笔眯着眼睛细细的查看了糕点的名字和数量之后,转过身在算盘上拨打一番,看向茯苓,不咸不淡的说道,“二十两。” “好……”没想到这七巧堂里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贵,不过贵也难怪,这里做的糕点也是很好吃的,虽然贵,但茯苓还是从口袋中不情不愿地掏出了一些银两,递给掌柜之后就提着东西出门了。 走下了七巧堂的台阶,茯苓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一眼牌匾,微微叹息的转身离开了,朝着东边的东市走去。 东市基本上都是卖一些实用的物品,打铁的也有,修东西的也有,卖一些小玩意儿的也有,只是不如西市那里好吃好玩的那么多。 茯苓一路走来,走到了一家玉器店的门口——又重轩。 想着中秋节便是后日了,不如买个小玩意儿赠与师父,也算是感激他这半年来的教育之恩了,茯苓默默地打好了自己心里的小算盘,一手提着自己的裙摆就走进去了。 又重轩里扑面而来的是阵阵的寒意,许是秋末的原因,也许是玉本身就有寒冷之意,这才会这么冷吧。 “姑娘需要些什么,四处看看。”站在柜台那里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有些老实,应该不是什么黑店。 茯苓走到柜台那里打量了一番柜台周围的玉玩意儿,还是没有自己合意的。转过头看着老板问道:“掌柜近来可有什么新的玉穗子吗?” 听茯苓这么问,老板还以为茯苓是个老顾客,因为只有老顾客才会这么问你。于是笑逐颜开地说道:“姑娘可算来对时候了,我这昨儿才进了新货,姑娘请稍等,我拿给姑娘看看。”说完,就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了一盘玉穗子,看得出来都是上等品。 但茯苓都不是很满意,摇摇头不悦的看着老板:“这些我都不喜,老板还是拿出你们这最好的给我吧,我也不是买不起的人。” “这……”老板的眼珠子打转,看起来犹豫了,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茯苓,看起来应该算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吧,“有是有,也罢,既然姑娘想要好货,我便给姑娘瞧瞧,只是不知道姑娘出不出的起这个价格。” “先给我瞧瞧再说。” “那好,姑娘稍等。” “嗯。”茯苓应了一声,目送老板去了一间屋子,四处张望这打量这间玉器店,但内心却时刻的不安宁。 师父只给了自己一千两银子,现下已经用了二十两了,也不知道够不够买这玉,万一这玉是最好的那种玉,恐怕也要好多好多钱吧。 在茯苓担忧之际,老板也已经拿着一个小匣子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了。不安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匣子。 还是走到了柜台那里,把匣子放在了柜台上,看着茯苓噎了噎口水,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舍,也有些不安心。 “姑娘,这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了,也算是上等的货,你看看是否心喜,若是不喜,还请姑娘去别处看看吧。” 第二百零六章 置办中秋物品[2] 说是这么说,可是还是不希望茯苓走的,毕竟突然来了个识货的人,自己也不能这么放她离去,若是放她离去,自己这钱还赚不赚了。 茯苓倒是没有多在意老板是怎么想的,目光倒是一直盯着那个小匣子,一刻也离不开。 “好,老板且先打开来我瞧一瞧吧。”看出了老板不安的神情,茯苓也猜到了这里面的东西铁定是价值不菲,但自己也担心自己带的钱是否不够。 这家玉器店也算是远近驰名的店铺了,里面的东西也应该是价值不菲的,不由得还是有些小担心。 不过,钱不够也要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好,不能被店家看穿,否则万一正巧碰见了魔界的人,是有很大的可能自己是要被瞧不起的。 老板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茯苓,勉强把小匣子打开了,旋转一百八十度,转到了茯苓的面前。 随着盒子的转移,盒子中的寒气也让茯苓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一块儿墨白参杂的玉出现在茯苓的眼前。那玉通体透亮,形状是一块莲花模样的墨玉,还有少许的墨色混杂在极寒之冰一样的白玉周围。 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冷漠,也给玉增添了几分遗世独立之感,而那莲花墨玉下挂着的是三分之二部分的乳白色,三分之一部分的墨色流苏。 在流苏和莲花墨玉的中间有一颗通体古檀木制成的珠子作为点缀,瞧着生的极好,看来已经是上上上上品无疑了。 茯苓伸出一只空闲着的时候想要去碰一碰那玉,玉却先她一步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但那玉残留的凉意却让茯苓感到自己就像是抓住了一块冰块一般冷得彻骨。 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茯苓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店主,原来是店主见要碰玉的时候,才赶快把匣子给关上缩回了自己的这边。 茯苓纯粹把手放在了柜台上勉强让自己不那么尴尬:“老板,这是何意?”玉不是要让客人亲自试试手感,客人才会买么,这是茯苓接下来想问的,只是还没能说出来。 “姑娘,实不相瞒,我这玉可是从天山上采集而来的上好佳玉,经过高人雕琢,这才有了这块盛世美玉。”点着赞扬了这玉一番后,噎了噎口水,以平复自己万般不愿的心情,“可若是姑娘碰了这玉而又不买,我起不是亏大发了。” “老板有此顾虑也是应该的。”茯苓淡笑,但目光还是很难从那小匣子上挪开,“多少银两可以买下这玉?” 店主惊了一下,接着就上下打量了茯苓一番,似乎是在查看她是否有钱能够买,看了看小匣子,打定了主意咳了两声:“咳咳,既然是上好的佳玉,价格自然也要贵一些,八百两即可。”装作惋惜的摇摇头,不舍得看着怀中的小匣子。 “告辞。”听到这个消息的茯苓瞬间就转身离开,只留下老板惊愕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原本以为茯苓还会跟他讲些价格,没想到竟然这么毅然决然的就离开了,真是高估了这位客人。 “姑娘且等一等。”眼看着茯苓就要跨出店门,店主焦急的唤住了她。 茯苓也自然而然地停下了脚步,猜想可能是要跟自己讲价钱了。 果不其然,店主捧着玉走到了茯苓的面前,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姑娘可是嫌多了?” 废话不多,我还能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吗? “若是姑娘嫌要的有些多了,我可以给姑娘降一些价格,姑娘你看看若是合理,我便把这玉卖给姑娘,如何?”恳求的说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只不过我这方才去买了些七巧堂的一些糕点,身上也就只剩下了总共七百两的银子,老板您看可否能卖于我?”茯苓挑眉望着老板。 老板的眉头明显的是皱了一下,看来是嫌少了,刚刚他明明还说若是不喜可以去他处看看,这下又要挽留自己,看来做生意的嘴脸变化还真的比那戏班里人的变化还要大呢。 茯苓看着老板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尤为好笑的转身离开。 “好,既然如此,七百两就七百两。”不情不愿地摇头叹息,过了四五秒后老板忽而抬起头注意到了茯苓头上的首饰——紫水晶缺月木兰簪,眼前一亮,“既然钱财不够,姑娘大可以把你头上的那紫水晶缺月木兰簪留下,可抵押剩下的钱,你看如何?” “嗯?”茯苓茫然地伸出手到头上拔下了那一支紫水晶缺月木兰簪,拿在手中细细地端详了一下,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 只不过是竹九玄送的首饰其中之一而已,少一只应该也不会有事的吧。反正自己还有许多呢,师父应该不会发现,茯苓怀着侥幸的心里看了看店家。 既然这个店家这么想要,而自己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给他好了,何乐而不为呢:“诺,给你,把玉给我。” “好,给。”店家乐呵呵地把玉穗子交到了茯苓的手中,顺便接过了茯苓递过来的钱财,还有紫水晶缺月木兰簪,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但这一举动在茯苓的眼里却像是看待一个智障一样。 “告辞了。”茯苓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生怕自己被这傻笑着的店主给传染了。 “姑娘慢走。”店主笑意盈盈地把茯苓送出门去之后,转过身笑嘻嘻的走到了柜台那里,从柜台下拿出一个放大镜放在紫水晶缺月木兰簪的上面细细的观察。 茯苓不知道的是她那么单纯的想着这支紫水晶缺月木兰簪子,只是生得有些好看,没有什么用。 可她完全是个外行,完全不懂得玉器的重要之处,也不懂得玉器是如何如何的好,现在遇到了老行家,这下真的被坑惨了。 玉穗子虽然有小匣子装着,但还是让茯苓感觉到了阵阵的凉意,这玩意儿恐怕是最适合夏天使用的了。 默默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包,现在就只剩下一百八十八两了,再买些中秋节需要的灯笼物品什么的就差不多可以回齐云山了。 再一次踏上了去往齐云山的道路。 第二百零七章 冥界独一无二的景色 忘川河旁,一阵阴风拂来,曼珠沙华簌簌作响,随着方向的移动,曼珠沙华的花粉飘散在忘川河,奈何桥,黄泉之路上。 一抹红色的身影优雅凄清的漫步在黄泉路上,欣赏黄泉路上开满的曼珠沙华。曼珠沙华百年不凋,万年不谢,构成了冥界独一无二的风景,而走来的人也恰好点缀了这一副美丽的画卷。 渐渐的走到了忘川河旁,瞧了一眼不远处由曼珠沙华包围着的三生石,三生石经过这么久的洗涤,也显现出了一些青苔,微微转过头便瞧见了搭建于忘川河之上的奈何桥。 有的魂魄在奈何桥上哀怨,因为桥上的魂魄这样喝掉孟婆汤而忘记了这一世,而有的魂魄则是在三生石旁断念。 凄婉,哀苦,七情六欲也不过如此罢了。红色的身影愣了许久,便垂眸转身离开了,实在不忍再此再看下去。 迈着沉重的步伐,怀揣着不安的心情,一步一步来到了北冥殿,她提着自己红色的裙摆,攀登上了台阶,走到大殿门口。 门口的两个侍卫依旧伫立在那里,望着前方严肃得一丝不苟,半夏缓缓的走上前去。 呲—— 两个长矛相互交叉碰撞,挡住了半夏的去路。 “这位姑娘,北冥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回吧,奈何桥就在前方不远处,那里才是你该投胎的地儿。”不屑地打量着半夏,说的是请,却没有一点请的客气气儿,简直就是赶人。 “冥王不在吗?”半夏对上了他的眼睛,语气里也没有半分唯唯诺诺的意思,她是公主,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小的侍卫给欺负了去,这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姑娘请回。”蔑视的撇了她一眼,不屑的想要赶紧让半夏离开。 冥王确实在这里,可他已经吩咐了,不准她进来,若是自己就这么放她进来了,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半夏也不笨,看着这奇奇怪怪的侍卫,半夏也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她根本就不相信龙漦不在北冥殿,这只是他不想见自己的借口而已,既然他如此不待见自己,那么自己就亲自来寻他,在此处等着他便是,就不信他不出来。 低头垂眸,默不作声地转过身,走到了北冥殿的石栏杆那里,望着北冥殿下那些景物,就像是人间的花园一般。 有翠绿的青草,娇艳的百花百花争奇斗艳,还有少许的树木,总共数来,不过两棵桃树,两棵梧桐树,一棵银杏树,还有几株牡丹作为点缀着花园。 恍惚间能看见半夏的嘴角出现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她最喜欢梧桐,因为梧桐就像是自己一般,那么可悲,无人能懂。都说梧桐更兼细雨,可惜了此处无细雨,真是单调极了。 想她堂堂一个北海公主,竟到了委曲求全的地步来这北冥殿求人,这传出去……罢了,反正他也不在乎。 半夏为了龙漦,她可以抛下一切,甚至是她的名誉,她的地位,可他为什么就是不懂,就是不接受自己呢? 难道他的心里真的始终只能装下九天玄女一人吗?为何过了这么七十多万年了,他还是未曾看清,九天玄女爱的不是他,他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就像是自己一样,难怪自己会爱上他,爱得那么深。 正当半夏正在发呆之际,在北冥殿下的是四五十阶台阶,正款款走过来一个人,一个身穿绿衣的男子,半夏倒是没有多注意。 男子走完台阶,挥一挥衣袖,站在了栏杆那处的一抹红色身影恰巧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北海公主?”夏天无咪着眼睛望着那站在不远处的红衣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闻言,半夏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心里还以为是龙漦出来了,待她缓过神来,微微侧过头,看见呼唤自己的人,心里失落了大半截,渐渐垂下眼眸。 而夏天无却没有注意到半夏的这一小动作,在确认过自己没有认错人之后,夏天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缓缓朝着半夏走过去。 到了半夏的面前站定之后,夏天无双手拱起,给半夏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属下拜见公主。” “不必多礼。”半夏抬起手示意他起身,在夏天无没有看见的时候若有所思地撇了一眼北冥殿门口的两个侍卫,两个侍卫倒是不慌。 “属下多谢公主。”起身望着半夏,心里大抵是猜到了一些,看来是冥王不见他,她才在此处等他的吧,“公主,为何不进去呢?” 半夏心里冷笑一声:“这还不明显吗?我进不去,也不知道他是否在北冥殿里头。”低垂着眼眸,不想多说什么。 听了半夏这一番话,夏天无则回头瞄了一眼北冥殿的门口,转过身恭恭敬敬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帮公主去禀报,看王上是否在,公主且在此稍等片刻。” “好。”半夏不以为然的应了一声。 “嗯。”夏天无点点头,转过身看了一眼北冥殿的门口,就毫不犹豫的走过去了。 半夏望着夏天无离去的身影,心里既期盼又失落,万一等来的是龙漦毫不犹豫的让自己离开,永远也不见自己了,那么这个等待还有什么意思。 两个侍卫瞧见是夏天无走过来了,便规规矩矩的给他行了一个礼,夏天无瞥了一眼两人也不理睬他们,反倒是直接进去了,侍卫也不在乎,继续站在门口镇守,尽好自己的责任就是了。 “师父,我回来了!”茯苓高高兴兴的提着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就连头上也顶着一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腰间也斜挂着一个竹编篮子,发丝竟然也被弄得零零散散的散落下来一些,显得滑稽又可笑,众人回头看去,差点没笑出声来。 可偏偏是这太素宫里冷冽的气氛,让众人都忍俊不禁,茯苓本来活泼可爱的的心情又变得有些害怕,唯唯诺诺,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就连走路也小声得紧。 第二百零八章 都是紫水晶缺月木兰簪惹的祸 “师妹,我来帮你。”因为师兄实在是忍不住了,害怕自己笑出声来,就首先站出来,接过茯苓手中的糕点盒子。 “多谢师兄。”茯苓笑着感谢了那位好心的师兄,把手中的糕点都递给了师兄。 接着又走过来一位师兄,接过了茯苓手中的红灯笼:“师妹,我也来帮你。” “多谢师兄。”茯苓再一次微笑着道了谢,忍不住的喜悦显现在脸上。 两位师兄皆是给竹九玄行了个礼,得了竹九玄的准许就提着东西下去了。 这么一来,茯苓倒也轻松很多,伸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肩放松,大殿上瞬间也多了一些笑语,只是首位上的那人似乎不怎么高兴呀。 茯苓揣着一颗跳得胜过兔子的心,拖着两条已经软得没有力气的腿往前走去,眨了眨自己的杏眼:“师父,那个……我回来了。” “嗯。”竹九玄依旧板着一张脸,严肃得让人不敢靠近。 这下我们的心就像拉满的弓弦,谁也不敢吐口大气,生怕一张嘴,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就会掉出来。 竹九玄扫了一眼剩下的十八位弟子,双唇微启:“若是无事便下去吧,后日中秋日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适度即可。” “是,多谢上尊。”众位弟子拱手给竹九玄鞠了一个躬,并有秩序的退下去了,茯苓自然而然的也跟着人群悄悄退下去。 “茯苓,你要去哪?”一阵冷冽的声音传入茯苓的耳朵,茯苓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停下自己移动的脚步。 不情不愿地侧过身去,低着头似乎有些害怕的上前了几步。 “头上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哪儿去了?”竹九玄盯着茯苓少了簪子的发髻。 其实眼尖的竹九玄从茯苓刚走进大殿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头上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不见了,只是不想让外人看见他们处理家务事。 “嗯?”茯苓伸手在头上摸了一下,似乎真的是少了些什么东西,少了什么呢? 哦,想起来了,不就是抵押给了那老板了嘛,还有玉穗子……玉穗子……哪去了? 茯苓自顾自的在自己身上的找了一遍,完全忽略了在首位上黑着脸的竹九玄,找了许久都找不到,突然灵光乍现,这才回想起来。 自己不就嫌麻烦,把它从盒子里拿下来变小,放在了自己的袖口中了嘛,真是,这是什么脑子总是记不住东西。 找到了玉穗子,茯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首位上的竹九玄,他好像特别的不高兴,突然感觉自己摊上事儿了。 “师父,你方才问什么来着?”茯苓眨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竹九玄,自己是真的忘记了,希望师父能理解自己才好。 可听到茯苓这么问,首位上的那人脸又黑了下来,不但不懂得茯苓,反倒是更加的生气了,东西不见了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说的话也听不进去,气死人了。 “头上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去哪儿了?”竹九玄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心里却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一样,很快便可以爆发出来了,只差一小点的临门一脚。 “卖了。”显而易见,茯苓就是这临门一脚。 既然躲不过就不躲了,只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反正师父要打要骂就随便吧,就看他舍不舍得打自己了。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竹九玄此时就是那春水,他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平时似乎阴沉了许多,眉头微皱,眼睛深处不时跳出一股颓废与怒气的感觉,脸部表情有些复杂:“你可知那紫水晶缺月木兰簪是何来意?且不说它是我亲手雕琢而成,就凭着这玉是天山上采集炼化而来的玄玉,你竟然给我卖了?!” 他勉强压制着内心的怒火,把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眼神中也流露出尖锐的目光,茯苓暗自意识到了不好。 “额呵呵,师父,其实我可以解释的。”茯苓尴尬而又不是礼貌的微笑。 “好,解释。” “呃……其实……其实……”本来自己就没想好,现在说起来更是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如何解释,也不想说真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只好无奈的低头眼神四处飘荡。 哎!有了!茯苓咳了两声,正了正色,又表现出一种自非常自信的神情来,微微撅眉,显得十分无奈:“师父,我这不是在山下的时候便看中了一只十分好看的钗子嘛,我想……我……我就是想把它买下来,奈何它市委委实是太贵了,我这才把头上的这只钗子给抵押了,师父你就原谅我吧。” 茯苓说着就吐露出自己的下嘴唇对竹九玄撒娇。 竹九玄挑眉,不悦的问道:“你是说……你把我送你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给抵押了,是我送你的这支紫水晶缺月木兰簪比不上你想买的那支钗子这般好看吗?” “不,师父,我没有那个意思……”茯苓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貌似是察觉了这一番话的意思,奇奇怪怪的。 摸着自己的耳朵,别过头喃喃自语,“好像……有这么个意思……” “你说什么?”竹九玄微微侧过头看着茯苓轻声细语,更加的不爽了。 “啊?没……没什么。”茯苓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摇头,一定要否定自己有那个想法,要不然绝对会被劈头盖脸的惩罚一顿。 但竹九玄语气里却有一种冷冽极了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茯苓内心的想法。 茯苓抬头瞄了一眼竹九玄,瞬间把自己给吓的颤抖了一吓,都不敢抬头去看他了,无奈之下微微抬起手遮在自己的眼睛处,防止自己的视线飘到了竹九玄的那里去。 “哪家店,多少银两?”竹九玄看着茯苓害怕的模样,原来她已经这么害怕自己了吗?难道是自己之前对她太严格了?唉,竹九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怒火压制了下来。 第二百零九章 雕刻师[1] “嗯,东市又重轩,用了八百两银子。”茯苓想也不想的就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语气也出奇的平静,就像是只花了一点点的钱买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一般。 差点没把竹九玄气到吐血,用了八百两就买了这么一只钗子,这是什么鬼钗子,莫不是遇到黑店了? 竹九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茯苓,茯苓也波澜不惊的看着竹九玄,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她这么傻里傻气的,铁定是被黑店给骗了,要不然一只钗子怎么就值了这么多的钱呢? 看着这一脸无辜地茯苓,竹九玄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当养只小猪仔吧,宠着便是。 竹九玄摊开手,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一些银两,乍一看足足有八百两银子。茯苓看的眼睛都直了,但是她最关心的还是,师父这是要干嘛?是要用钱砸自己吗? 正在茯苓愣神之际,一瞬间,竹九玄手心的银两已经全数消失不见,惊得眨了眨眼,想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大殿上一下子安静下来,不多时,茯苓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竹九玄刚刚伸出的手中竟然出现了一道雪白的光芒,光芒消失,赫然出现在茯苓眼前的是紫水晶缺月木兰簪躺在竹九玄的手心。 茯苓惊讶的瞳孔都放大了一倍。 师父,这是……把紫水晶缺月木兰簪给赎回来了吗? “师父,你……” “过来。”还没等茯苓说完,竹九玄就下了命令,这语气让人不敢不遵从,生怕一个不遵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茯苓也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就像中了魔一般,感觉呆呆傻傻的。 “师父。”茯苓找到了竹九玄的面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得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竹九玄望着她,心里虽然有气,但是很快也消干净了,一个多钟后,竹九玄站起身,拿着手中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走到了茯苓的面前。 两人的距离近得足以让茯苓感受到竹九玄胸膛的温热气息,这温热把茯苓的脸都给温烫起来,也逐渐的泛红。 竹九玄低头瞧了一眼正害羞着的茯苓,他脸上竟然泛起了笑容。 又伸出手把手中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拿在手中看了看,一只手轻轻的放在茯苓的脑袋上,控制着她,怕她乱动,一手拿着手中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插入茯苓梳有抛家髻的青丝中。 完美。 竹九玄后退了几步,望着娇羞的茯苓,颇为忍俊不禁,但不失威严,谁让她把自己给她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给变卖了,要不然自己就不会对她这么冷了:“日后,不准把我给你的任何一样东西给变卖了,否则就三天不许吃饭。” “哦……”嘟嘴无奈的应下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茯苓抬头瞄了一眼竹九玄,见他还在看着自己,羞愧难当的低下头去说道,“师父,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今日我实在是太累了。” “嗯,既然累了就好好歇歇,今日的吃食便不必折腾。”疼惜的看着茯苓,她一个人上街拿了那么多的东西,确实也会很累,好好休息也是应该的。 “嗯,多谢师父,我下去了。”语罢,就提着裙摆匆匆忙忙的逃离了竹九玄的身旁,生怕竹九玄又惩罚自己什么的。 竹九玄的眸子微微低下,望着茯苓渐行渐远的背影,淡漠的浅笑一下。 这样美好的时日,怕也是不多了吧。 回到挽玉宫,茯苓迅速的把门关上,走到了梳妆台那里坐下,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竟然有些微愣。 忽而想起了刚刚竹九玄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师父也有小脾气,还以为师父一向都是那么的严肃,看来是自己不够了解师父啊。 良久,茯苓缓缓伸出手,在自己的抛家髻上摸索了一阵,才找到了紫水晶缺月木兰簪,毫不犹豫的把它从发丝中抽出来,拿在手中细细的打量。 以前都没怎么仔细的看,还以为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想到现在看来果真是巧夺天工的钗子啊。 这支紫水晶缺月木兰簪在精心雕琢出的玄金之上,一层像紫藤萝一般的紫水晶铺层在上面,在水晶弧度之上也半包围着一块明晃晃的玄玉,玄玉是一个小圆盘状的,放在由紫水晶铺成的紫藤萝花上,别有一番风味,看起来优雅又不失华丽,没有一点点的清纯气息。 “没想到这紫水晶缺月木兰簪如此好看,只是……嗯……不太适合我,不过也是师父的一番心意。”茯苓盯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喃喃自语,心里又默默地叹气,但是嘴角却时不时的洋溢出一点点的笑容。 一盏茶的功夫,茯苓这才把紫水晶缺月木兰簪放在了梳妆台上,从自己的袖口中摸出了买给竹九玄的墨玉穗子,茯苓拿起手中的墨玉穗子,嘴里念念有词,瞬间,这墨玉竟然变回了原先的那般大小。 拿在手中端详了一番:“没成想还是如此的冰冷啊,不过这做工真的确实精致,也值了这个价钱。”突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瞄了一眼梳妆台上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 倒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满意地点点头,嘴角洋溢了一抹笑容,“既然师父为我雕了这么一只精巧的钗子,那么我也送给师父一个回礼吧。” 茯苓把墨玉穗子拿着手中,翻来覆去的端详了许久,想找一个容易下手的地方,可是怎么找也没找到。 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弄过这些玩意儿,不过虽然自己没有弄过,也可以试试的嘛。 经过这么一番查看,终于,在玉中间的莲花花瓣处找到了一处好下手的地儿。 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梳妆台,有些欣喜地笑了起来,在梳妆台上轻轻一挥,梳妆台上就出现了一些木匠所用的雕琢工具。 茯苓望着这些东西,再看看手中的玉穗子,无奈的撅着眉头,还是无从下手啊,毕竟自己不是专业的嘛。 第二百一十章 雕刻师[2] 犹豫了好半天,茯苓这才忐忑不安地从梳妆台上拿起了工具,是一把精致小刀,茯苓抿抿嘴,瞳孔也缩小了不少。 紧紧的盯着墨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它弄坏了,缓缓的把手中的小刀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玉穗子上,开始精心的雕刻。 屋子里霎时安静得只有茯苓雕玉的声音,虽然不太大,但这屋子里安静得却让人听得真真切切。 冥界—— “王上,北海公主在北冥殿外,您真的不见见吗?”夏天无拱手,俯身给龙漦行礼,在龙漦没有下达命令之前,自己是不敢贸然起身的,只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不去,她要来我这北冥殿是她的事,与本王无关。”龙漦淡漠的丢下这一句话,继续批阅桌上的公文,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公文上挪开过,仿佛就在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话一般。 夏天无无奈的抿抿唇,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想要在劝一劝龙漦,可又担心自己会遭殃。 自家老大阴晴不定的,要是真生起气来,指不定自己会怎么样呢,不过既然都答应人家了,无论如何还是要试一试才好,“王上,那她……” 龙漦微微撅起眉头,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让他离开,并转告她这里是冥界,不是北海,不是她想来就能来的地方,若是没事就下去。” “……是。”夏天无明显是愣了一下,虽不可置信,但还是垂眸转身离开了自己真的尽力了。 夏天无转身离开之际,龙漦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谁也看不懂此时龙漦到底是忧愁还是欣喜。 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些抗拒自己的想法呢,为什么会有一点想要把她留下来的冲动?这难不成……不……不会。 龙漦越想越不敢往下想,自己爱的是九天玄女,不是她,确定了心里的想法。龙漦不动声色地埋头继续批阅没有批阅完的公文。 依旧站在石栏杆边的半夏,转过身来便瞧见了款款走过来的夏天无,她的心里早已是焦虑不已,害怕夏天无带来的是坏消息。 但夏天无也不会让她失望,确实带来了坏消息来了。 “公主。”夏天无走到了半夏面前,拱手给半夏行了一个礼,心里纠结的就像是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说起,“公主……属下尽力了。” “是么……”听到夏天无这有力无气的话语,自己想搀扶他起来的心情都没有了,把抬起的手微微垂下。 “另外,王上让属下转告公主,这里是冥界,不是北海,亦不是公主想来就来的,还请公主……回去吧。”无奈的别过头去,不敢看半夏的眼睛。 “……”半夏微微愣神,这是下了逐客令是吗,呵,果真如此,你就如此不待见我,既然你不肯见我,我在此处看着你便是,半夏打定了主意,理直气壮的看着夏天无说道,“我就在此处,若是冥王要罚便罚吧。” 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在半夏眼中的泪珠却出卖了她。 那摇摇欲坠的泪珠,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从眼眶中掉下来。半夏也不想被别人看见她这狼狈不堪的模样,无奈的转过身去,望着石栏杆下的花园。 “这……罢了,既然如此,公主请随我来属下给公主寻个住处吧。”无奈的直起身子,转身离开了,半夏也随之其后。 夏天无带着半夏走下北冥殿,绕过这美丽的花园。 来到了一处住所,夏天无走上前去,两手推开门,领着半夏一同走了进去。 这屋子从外面看起来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和人间的屋子相差无几,但屋子里的陈设却十分的雅致,想来是有人特意布置过的。 “公主若是不嫌弃就委身居于此处,我去禀告给王上。” “多谢。”半夏浅笑着道了一句谢,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屋子。 夏天无看着半夏这个样子,也不便多劝说什么,点点头便走出去了,留下了半夏独自在屋子里,夏天无走下台阶,无奈的摇头叹息:“真是苦命人呐,这世界的人终究逃不过这么一个情字,可悲而不可叹。” 站在屋子里的半夏倒是没多注意夏天吴说了什么,自顾自的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周,许多都是九天玄女所爱之物,看来这间屋子未来主人也明确了,布置这间屋子的人更是确定下来了。 熟悉了这间屋子,半夏看向门外去,门外的风光如人间的一般,都入了深秋,片片叶子也泛黄了,纷纷掉落在地上。 这一刻,身于这院中的半夏,倒也有几分像深宫中被帝王所抛弃的弃妃一般的凄苦。 半夏提着红色的裙摆,跨过门槛,走出门去。踏着门口那条石子路,裙摆间扫过路边的曼珠沙华,曼珠沙华花粉有的粘在了裙角,有的散落于地上,有的则飘散于空中,渲染了这一院子的气氛。 齐云山—— 太阳渐渐掉落在西山头上,夕阳的日光照在了它周围的白云,白云被染成了金黄色的样子,非常的唯美。 阳光也毫不留情地透进了茯苓的屋子来,透过门缝和窗子窜进来,屋子里也带了少许的金黄色模样。 梳妆台也逃不过这串进来的光芒,铜镜霎时反映出了黄澄澄的光线,当然梳妆台上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也被照亮了,紫色的水晶在屋顶像流水般的紫色波纹一般闪闪发光。 被茯苓雕琢过的墨玉穗子也在紫水晶缺月木兰簪的旁边,但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它原先的光泽,它不受夕阳光线的影响,依旧是那么的冷漠。 只是这屋子里少了一个人,少了之前在屋子中雕琢墨玉穗子的女子。 女子此时正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抬头望着即将黯淡下来的天空。 茯苓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无奈的苦笑着咂咂嘴:“小豆子,若是你也在,那该多好呀。” “中秋节很快便到了,可为何偏偏少了你,少了这么多的人呢?你在哪里呀?过的好不好,你可知我真的好想好想你。”茯苓的嘴唇也在打颤,那泪珠不想再徘徊于眼眶之中,毫不留情地划过了姣好的脸庞,掉落在石阶,一滴,两滴。 第二百一十一章 你喝粥的时候就不能吹一吹吗? 夕阳落下,消失殆尽,夜幕重现天空,月亮徐徐升起,星星也一眨一眨的忽明忽暗,给天空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朦胧漆黑的夜晚,不知从何处,一阵风吹来,也带来了蒙蒙的大雾,笼罩了这齐云山安宁的夜晚。 一夜安眠—— 第二日,齐云山上的弟子们早早的就起来,精神抖擞在练武场晨练了。 虽然昨夜的大雾没有褪去,但还是无法阻止修仙的弟子们修炼,特别是明日的中秋节,更让大家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茯苓也起了个大早,拿着始祖剑在挽玉宫的院子里尽情的挥舞着,五灵玄针也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划出了五色的光芒。 为茯苓点染这慷慨激扬的一幕,茯苓紧紧的握着剑柄,一招一式没有了先前的柔弱似水,反倒是增长了不少男子的刚毅气势。 也许是心中有怨也有恨,所以这每一招每一式都出的这么狠吧,自郝小豆离去之后,茯苓想明白了很多。 如果自己不变的强大,那么就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像是无法保护郝小豆一般,让她这么离开了自己,自己什么却也没有为她做过,也没能好好的保护她。 心里的懊悔,憎恨不减半分,即使表面看不出来,但心里却早已是波涛汹涌了。 “呵!”茯苓一气呵成,使出手中的剑柄向前刺去,狠毒极了。 咚咚咚—— “师父,你在吗?”茯苓站立在玉虚宫的门口,抬手轻轻的叩门,温声问道。 另外一只手却托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的小米粥,还有一盘素菜,一盘馒头,这就是他们两个今天早上的早点。 “在,进来。”里屋传出一阵不太冷的男声。 “是。”茯苓耸耸鼻子,自然而然地推开门,瞧了一眼中室,没有人,低着头提着裙摆抬步走进去了,“师父,吃早饭了。” 茯苓不敢抬头去看里屋,生怕竹九玄正在穿衣服,而自己又看到了不该看的怎么办,只好把手中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一盘一盘的从食盒里拿出食物放在桌上,折腾着吃饭用的餐具。 竹九玄从屏风后面款款走出来,目光在茯苓的身上逗留了一小会儿,她看起来精神恢复了,也有好好的练功,这样自己也就放心了。 不然她要是一直都这么萎靡不振的,自己真的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了,竹九玄逗留在茯苓身上的目光转瞬即逝,扫了一眼茯苓做的那些素菜。 “明日有何打算?” 闻言,茯苓折腾碗筷的手愣了一下,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目光辗转躲闪,抿抿嘴唇,继续捣鼓,不咸不淡的开口:“徒儿没什么打算,就留在齐云山上陪着师父便是。” “为何不去和师兄们一同过中秋节?非要在这里受苦。”纳闷的望着茯苓,不知何时,竹九玄在已经落座了,端起桌上盛满了米粥的碗。 拿起碗旁边的小勺子放在粥里,均匀的搅拌着。 “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在这挽玉宫和玉虚宫我待得要舒适一些。”茯苓垂着眼眸,低头不去看竹九玄的表情,内心忧愁万分,也是生怕竹九玄读懂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可我记得茯苓当初可是很喜热闹的地方的。”竹九玄微微撅眉,望着自己的小米粥,看起来搅拌的差不多了,竹九玄拿起小勺子,放在碗里面轻轻的舀了半勺子放在嘴里。 “那也只是当初了。”茯苓坐在竹九玄的对面,拿起勺子给自己盛小米粥,自己实在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想要转移注意力,忽然意识到了竹九玄的动作,莞尔一笑,“师父,怎么样?好吃吗?” 竹九玄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茯苓,茯苓则是满眼期待的望着竹九玄,眉间透露出了有些许的担忧,可能是怕自己做的不好吃。 两人相继无话,她就这么想回避这个问题吗?看来那件事在她的心里始终是一个疙瘩。 竹九玄无奈的把手中的碗轻轻放下,略微好笑地望着茯苓问道:“为何茯苓次次都要问我好不好吃,难道茯苓对自己的厨艺就这般的没有信心吗?” 一顿,茯苓的脑袋里突然闪现出了之前给竹九玄送饭的时候总是问的这个问题,貌似自己好像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不,我就随便问问而已。 茯苓肯定的不好意思的摇头:“没……徒儿没有,徒儿只是随便问问。”尴尬地把头埋得更低了,就像是快要把头塞进碗里的感觉一样。 眼光忍不住的四处躲闪,拿着手里的勺子轻轻的舀了一勺子的小米粥,放到自己的嘴里。 “噗!”一个没忍住,茯苓把嘴里丝滑的小米粥都喷出来了,脸红的无可厚非,伸出舌头来,舌头竟然红了一些,把碗放在桌子上,忍不住的用手一直煽动着舌头,看起来像是被辣椒辣到的感觉,但其实是被烫到了。 此时的桌上一片狼藉,菜和馒头,小米粥,全遭了茯苓的毒手,就连坐在茯苓对面的竹九玄也没能逃过一劫。 舌头凉快了一些,茯苓就把舌头给缩回去了,抬头瞄了一眼竹九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瞳孔一下子就被惊得放大了,手中的动作也停了,意识到大事不好啊。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是这粥太烫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抿着红润的嘴唇,低头不敢多说什么,身子也往后挪动了一下,生怕竹九玄一生气就冲上来收拾自己。 “……你喝粥的时候就不能吹一吹吗?”竹九玄愤愤不平的看着茯苓一字一句地吐出这句话来,不爽的朝着自己白色的衣衫上看了几眼,真是越看越讨厌,越看越厌恶, 本来好好的衣衫,如今变成了这般的模样,难看极了。 自己已经气愤到了极点,但还是勉勉强强的忍住了,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也没有半分的缓和,这真的气到竹九玄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衣服都被你给糟蹋了 看着竹九玄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型,茯苓委屈吧啦的把自己的脑袋缩了缩。 “师父,我忘了……”嘟着自己的小嘴,语气微乎其微,也不敢太多去瞧竹九玄此时冷若冰霜的脸。 “你怎么就不把你自己给忘了呢?”锐利的目光缠绕在茯苓的身上,还是很厌恶自己这衣衫上的东西,都是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折腾的。 “可……可若是我把我自己给忘了,师父岂不就是要饿肚子了吗?”撇向他处去,小声的在嘴里嘟嘟囔囔的,是特意说给竹九玄听的,无论他听没听到,反正自己说了。 “……”竹九玄看着她欲言又止,这么强词夺理的茯苓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自己的衣衫上可还残留着她吐的小米粥哇,她当真没有发现吗?还是发现了,不准备来收拾一下? 算了算了,不同她计较了,只是可惜了这些饭菜,竹九玄原本拧在一起的眉头松开了一些,关切的看着茯苓问道:“怎么样?舌头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低头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句。 “嗯,看你这样子倒真的是像好多了的样子,看来我也不必担心了。” “嗯?”茯苓抬起头,不相信的看着竹九玄,师父,你就这么抛弃自己了吗?我还没好啊! 竹九玄无奈的看了一眼茯苓,这小脑袋瓜又在想些什么?颇为无奈地扫了茯苓一眼,抬把手伸到了茯苓的面前,轻轻地在她的嘴边一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茯苓和竹九玄两人之外。 收回了刚刚挥动的手,茯苓纳闷的抬起自己的手在嘴边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去,轻轻的摸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只是怎么感觉自己的舌头好像没有之前的那般痛了,好像好了很多,几乎是没有了痛觉,难道是师父帮自己医治好了? 茯苓起身走到了竹九玄的旁边,微微的福了福身,嘴角带着笑意:“多谢师父。” “不必,下次注意便是。” “嗯。”茯苓诚诚恳恳的点点头,下次真的要注意了,免得又弄得嘴巴这么痛的厉害,可难受了。 “既然已经无事了,你就给我出去吧。”语气冷得让人透心凉,眼角没有任何的的眷恋不舍。 ……出……出去……去哪儿?茯苓微微的愣住了。 师父这是把自己给医好了,就要赶自己走了吗?难道师父已经开始讨厌自己了吗?明明之前说好的,要用十里红妆来娶我,可现在为什么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要赶自己走了呢? “师父,我……我去哪儿?”眼眶里突然湿润了起来,说话也没有和竹九玄斗嘴的那般利索了,反倒说吞吞吐吐的不是畏惧,而是难过。 师父,这么一点小事应该不至于吧,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竹九玄坐在位置上无奈的简直不想说话了,这么这么难解释。 茯苓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看着竹九玄。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静下来了,只听见了茯苓微乎其微的抽噎声,这呜咽声和久久未动的茯苓让竹九玄有些纳闷。 不由得看向茯苓,只见茯苓那变化莫测的表情,奇奇怪怪的,眼眶里居然布满了血丝,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竹九玄揪着眉头,她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茯苓,你怎么了?”竹九玄挑眉,温柔的问茯苓,目光温柔似水。 哪知茯苓突然就扑通一声跪下来,紧紧的抓住竹九玄的衣袖,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师父,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陪着你,我不要……我不要走,我已经没有了小豆子,我不能没有你呀,师父,求你别赶我走。” ……一片无形的乌鸦飞过…… “茯苓,你先起来。”竹九玄无奈的望着地上这哭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茯苓,想要把她搀扶起来,可是居然纹丝不动。 她这声音惊天地泣鬼神啊,竹九玄也被吓得不轻,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不顾形象的哭呢,看来果真是误会了。 “我不!我不起来!师父不让我留在齐云山,师父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起来!”继续无止境的哭诉,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布满了茯苓的脸颊。 “好了好了,茯苓别闹了,快起来,我不是要赶你走,我是让你回挽玉宫去,我要换衣裳了,难道茯苓就要在此处看着为夫换衣裳吗?”看着茯苓这鬼哭狼嚎的样子,忍俊不禁的试图把她搀扶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茯苓马上止住了自己哭得不成体统的声音,抽泣着问道:“师父,你是说真的吗?你真的不赶我走吗?” “自然不会赶你走,我说过以十里红妆来娶你,自然是要娶到你,又怎么会忍心赶茯苓离开呢?”竹九玄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的望着茯苓,成天就知道胡思乱想,“再说了,茯苓,你看看为夫这衣裳,被你给糟蹋了,若是再不换的话,怕是我就出不了玉虚宫的门了。” “哦,那我起来了。”茯苓抽噎了一下,搭着竹九玄的手腕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了,泪水在眼睫毛那里就像是清晨的露珠一般。 “快起来吧,地上凉。”忍俊不禁的起身搀扶茯苓起身,两人就这么站在对方的面前,望着对方,竹九玄还是有些好笑,“日后可别在胡思乱想了,茯苓你要记住,为夫是不会赶你走的。”宠溺的抚摸着茯苓的脑袋。 “嗯嗯,我知道了。”低着头不敢看竹九玄,实在是太尴尬了,自己就这么活脱脱的误会了他。 还鬼哭狼嚎了一般,现在这一幕被他看到了,肯定要取笑死自己了。不行,得在他取笑自己之前自己得赶紧溜。 茯苓用余光瞟了一眼桌上的那些东西,后退了几步说道:“师父,你快去换衣裳吧,我把这些收拾好就重新给师父做一份带来。” “嗯,好。”竹九玄点点头,会心一笑。 第二百一十三章 恍惚间 茯苓蹲下身自顾自的收拾桌上的狼藉,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看着茯苓认真收拾桌子,竹九玄也不打算在此地逗留,转身走进了里屋,从洗漱架子上拿了一块毛巾擦拭自己的衣裳。 一些小米沾到了白布上,看起来一点也不雅观,竹九玄无奈的皱了皱眉头,继续擦拭。 桌上的饭菜已经差不多被茯苓收拾完了不,茯苓把食盒盖子盖上,轻而易举地提起食盒起身。 忍不住往竹九玄的里屋瞧了瞧,透过屏风依稀可以瞧见正在擦拭衣裳的竹九玄,看起来不是那么开心。 不过也对,自己的衣裳被弄成这个鬼样子,任谁都不会开心的起来。 “师父,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再送些吃的过来给你。”茯苓心里突然有一些触动,想要走近一些看,脚也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 目光就像是一匹饿狼,遇到了一头小羊一样如饥似渴的,一直想要窥探里屋里面的人。 还没有走到屏风那里,忽然竹九玄一个回眸,茯苓一惊,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下意识的回过头去躲避竹九玄锋利的目光。 “好。”竹九玄平静的说出一个字,声音有些嘶哑,但是也没有看到他嘴角此时嘴角洋溢起了一丝丝的笑容。 茯苓愣了愣神,可能是被竹九玄吓得有些恍惚,勉强点点头,立刻转身逃出去了,害怕着竹九玄看见她心里打着小主意。 望着落荒而逃的身影,竹九玄总算是开朗地笑了起来,却很文雅的没有发出的声音。 待屋子里安静下来,只留下竹九玄一人之后,竹九玄才无奈的解开自己的腰带,放在了桌上,顺手轻轻剥开白色的外套,渐渐的显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丝质衣衫,虽不如白色的带纱外套那般好看,却也不失典雅。 竹九玄把衣衫拿在手中瞟了一眼,不以为然的潇洒一丢,衣衫便落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接着又顺势走到衣柜那里,从衣柜中拿出了一件更为好看的白色衣服。 双手举起衣衫,衣衫随着风在竹九玄的脑袋上一掠而过,青丝也随之飘扬,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圆弧,看起来就像是锋利的刀片一样明亮。 随即落在了竹九玄的的肩膀上,竹九玄稳稳当当的把衣服给穿好,拿了一条新的腰带系上,这才好多了。 冥界―― “王上,属下让把公主安置在了一处住处,您看如何?”夏天无拱手说道。 “先斩后奏用得不错。”龙漦冷笑一声,没想到这冥界的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是吗? 看来不治一治,真的是不行了:“冥界向来就不是你说了算,谢必安,本王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属下知错。”夏天无迅速跪在了地上,语气却不卑不亢。 “既然知错,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龙漦拿起桌上的书本放在眼前,瞥了他一眼,不再看跪着的夏天无。 “属下明白了。”夏天无抿抿嘴低头沉吟一声,就起身下去了。 看来不对自己狠一点,冥王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夏天无退下之后,龙漦的心中的怒火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么快,这人就爬到他的头上来了,这样还得了。 越想越气,一怒之下把手中的书丢到了地上去,书损坏了一些。但是心里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平息下来,反倒是越来越烦,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待在这里了。 潇洒的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跨出北冥殿,去往花园 半夏看着花园里一片生气,没想到在这冥界,就算是秋季,也是如此的特别,更加巧妙的是在那些花草树木的周围还有几株曼珠沙华作为点缀。 一片金黄色下,血红色的曼珠沙华显得格外耀眼,高贵又张扬。 徜徉在这花园之中,感受着人间的气息,但心里却在默默难过,这些不过都是龙漦亲手为九天玄女所打造的,从来就没有自己的一份,却只有看到了那棵梧桐树,半夏才有那么一点点的欣慰。 “公主不打算回去了是吗?”冷冽的声音传入半夏的耳朵。 半夏屏气凝神,转过头去看着走过来的人,微微福了福身:“小女拜见冥王。” 龙漦走到了半夏的面前,看着低头不语的半夏,微微蹙眉:“公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在此处多陪陪冥王。”这句话几乎是用尽了半夏所有的勇气,这么委曲求全的话语竟然是从一向是高傲但是不卑不亢的半夏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是让人感到委屈。 “本王不需要任何人陪,公主还是回去吧。”龙漦微微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不以为然的抚了抚袖,瞥了一眼半夏。 半夏的眼眸渐渐的暗淡,最终低落到了闭上的地步,也许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片刻安宁,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无奈的睁开眼眸,嫣然一笑:“呵,冥王,你看这花园多美啊。” 望着这么假装坚强的半夏,龙漦的心里多少也有些疼惜,虽然自己不喜欢她,可也不想让人家一直为了自己而伤心,但始终是放不下自己高傲的姿态来。 龙漦无奈的摇头叹气,挥了挥袖子,把手背在身后:“好了,既然公主想要住便住下,只是有些事不用本王说,公主该知晓。” “半夏知晓。”半夏再一次福了福身,这语气如此的不堪,不像是堂堂的公主,倒像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丫鬟。 “嗯。”龙漦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花园,徒留下半夏一人在此。 眼泪夺眶而出,半夏难受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试图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却因此而溢出了点点的鲜血把嘴唇都给渲染红了,手心也蜷缩成了一个拳头。 血从下唇上滑下来,看得出来半夏到底是有多用力。 一阵风吹过,梧桐树也漱漱作响,空旷的花园里就只有半夏一个人在此黯淡神殇,不远处的那抹紫色的声音渐渐的消失。 第二百一十四章 忧愁的曲子配上忧愁的人 半夏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走在花园里,已经没有了什么心情来欣赏这花园里的美景,眼睛空洞无神的望着地面。 时间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在空中划过一个刺痛人心的弧度,虽没有伤及肌肤,却也让人胆战心惊。 现在已经不是了早上,反倒是很快到达了下午的时候,茯苓独自一人坐在望仙亭里望着云岩湖原处的景色,仿佛要把云岩湖尽头给看穿。 可是那是尽头,却没有尽头,也不知道水从何而来,又要从哪里去,即使是气候再冷,也无法阻挡茯苓一个人的闲情雅致。 她的心里隐隐作痛,生怕竹九玄也会离她而去,就像是郝小豆一般。 为何这几日都忧心忡忡的,怎么也开心不起来,难道真的是因为快要到了中秋节,又恰巧是因为少了这么多的人而感到难受吗? 不过好像不是……一时间也想不清楚,想不明白。 “小豆子,你知道吗?明日就是中秋节了,还记得我们原本约定好的要一起团圆的吗?”茯苓喃喃自语,忽然冷笑一声,“呵,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大可能了,小豆子,你到底过得好不好,你在哪里啊?会不会回来看我?” 一连串的疑问脱口而出,就像是在问远方已经没有了的人,可是却无人作答,只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还有湖水的声响。 茯苓无奈的叹了口气,挪动了一下身子,试图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 忽然感受到了后背有一点压力压在自己的身上,茯苓回头望去,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她的身后,着实把茯苓给吓了一跳。 “师父,你怎么来了?”茯苓看清了来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身上的披风也是竹九玄为自己披上的。 茯苓不自然的把披风拿开,收回了自己的手里。 竹九玄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她,双唇微启:“我来看看你。” 茯苓会心一笑:“师父,我又没有什么事,不必如此的。” “当真的没有什么事吗。”这语气不像是在询问茯苓,倒是肯定。 “嗯,没事。”茯苓点点头,看着竹九玄,竹九玄的眸子很深邃,深邃的就像是一个无底洞,要把人心里所想的事都给看穿,茯苓打了个寒颤,垂眸缓缓开口,“只是有些想小豆子罢了。” 落寞的神情很容易捕捉,竹九玄的目光逗留在她的身上,不敢相信茯苓这般的重情重义。 “都会过去的,许多的事情看淡了也就好了,茯苓也不必着急,你只是还没有从这悲痛中走出来罢了,难过也是人之常情。”竹九玄把手搭在茯苓的脑袋上轻轻的摩挲她的发丝,语气极其温柔。 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十分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碎了。 “嗯,我知道了师父。”茯苓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眼睛有些酸楚,“师父,你会离开我吗?”抬头满含期待的望着竹九玄,生怕他就这么逃离了。 竹九玄愣了一下,收回了自己温热的手掌,看向云岩湖的尽头:“每个人都会离开,拥有的越多,失去的也同样的多,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别被别人欺负了。” “师父……”茯苓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无奈的咽下去了,抱住竹九玄的腰,依稀能感受到竹九玄身上的温度,不冷,“师父,我不舍得你离开,你别走好吗?我已经没有了小豆子,我不能再没有你。” 竹九玄低下头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茯苓,笑着说道:“茯苓,我不走,我陪着你,现在我们还在一起,就要好好的珍惜,不要等到我离开了,你才懂得珍惜是什么。” “嗯嗯。”在竹九玄的丹田处摩挲着点头,眼角划过泪水,为什么这么多次了,还是这般的难过,就没有可以让自己不难过的吗? 抱竹九玄的手更加的紧了紧,舍不得松开,生怕自己一旦松开,竹九玄就消失不见了:“师父,能否为我吹一首曲子?”抽噎着问道。 “好。”竹九玄应了一声,拿出手中的白玉箫,放在下嘴唇,微微的合拢两唇瓣,但留下了吹气的空隙,望着白雾中渐渐落下的夕阳,吹起了久违的曲目。 茯苓抱着竹九玄,聆听竹九玄为自己独奏的这首曲子,感受到了安全感,没有痛苦,没有灾难,真的很好。 只是这曲子似乎是有些哀伤了,正好是应了这个景。 夕阳夕下,在波光粼粼的云岩湖中央的一个望仙亭中,一个女子紧紧的依偎在男子的胸膛,男子敲击着手中的白玉箫,奏出了一曲美妙苦涩的箫声。 正如之前茯苓初入齐云山参加拜师典礼喝酒喝得伶仃大醉一般,那时候,许多的人都还在身边,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那时候,也只有竹九玄一个人在望仙亭中矗立,现在多了一个伴侣。 显得不那么的孤寂了,但始终都是好景不长的,曲终就此各离散。 “小豆子,若是你还在,我定会好好的护着你,不会让你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茯苓心里更加坚定和懊悔了。 而这懊悔,更加的督促了茯苓要勤加修炼,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师父还有师父的齐云山。 夜深了,茯苓和竹九玄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只是茯苓心里还是没有任何的缓和,虽然明日是团圆节,可自己没有了任何团圆的喜气。 倒是思念的意味更浓,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茯苓胆子,她竟然一个人慢慢的摸索着下了齐云山,而她没注意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路上,茯苓经过了各种地方,都是以往自己和郝小豆一同走过的地方,可现在原来的景色还是原来的景色,人却少了一个,茯苓感慨万千,不忍再待在此处,转身离开了这里。 夜色中的那个人影也消失不见。 第二百一十五章 危机时刻[1] 天上的黑云渐渐的聚集起来,依稀能够看见被黑云埋藏的月亮,但是却不真切,天上也没有了星星,有些漆黑得单调。 冷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有自然之中的静谧之感,却不失安宁的气息。 茯苓一路走到了昨日来买东西的集市那里,此时是深夜,人们也都歇下了,打更的人也不知道去往了何处,没有见到什么人影。 安静的街道上几乎是只有茯苓一个人,茯苓尽情的游走在街道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凉风,肆意的拍打在她的脸上,就像是刺骨的冷剑,刺痛了肌肤,却没有出血。 小豆子,还记得我们曾经来过的这里吗?怕是你都已经忘了吧。 茯苓心里默默感慨,时过境迁,郝小豆也才离开了自己这么几天,没想到是在中秋日的这几日离去,上天当真是如此的过分是吗? 微微蹙眉,继续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感受着刺骨的凉风,聆听树叶演奏的音乐,忽然天空一道白光闪过,茯苓没有多在意。 过了几分钟,又是一道白光闪过,看起来应该是要下雨了,不过自己没带伞,也懒得去带了,反正让自己淋淋雨,清醒清醒也好。 而跟在茯苓身后的人却不乐意了,心里瞬间着急起来,眼看着天就要下雨了,她就不会躲躲吗? 乍隐乍现的雷声一次又一次的出现,竹九玄就这么跟在茯苓的身后陪伴着她,可是茯苓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反倒是一直向前走。 哗啦哗啦―― 雨一滴一滴的掉下来了,愈来愈多,竹九玄望着茯苓无奈的伸出自己的手,手中变幻出了一把油纸伞,竹九玄拿着伞柄,撑开伞。 不悦的朝着茯苓走去,雨打落在了茯苓的衣服上,还有青丝上,雨水把青丝聚集起来,形成了一大条一大条的,看起来就像是许久都没有洗头一样油腻。 茯苓难受得想要啜泣,可是泪水却怎么也流淌不出来,可能是抽干了吧。 一个人畅游在雨中,忽然,她感受到了没有雨水再侵蚀她的肌肤,忍不住抬头望去,竟然一把伞出现在了她的头顶上。 不解的回头看去,是竹九玄,看起来有些微怒。 “师父,你怎么来了?”茯苓惊诧的看着竹九玄问道。 “若是我不来,茯苓是不是就要在这雨中待上许久了?!”语气里都是微微的怒意。 “我……”茯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目光如炬,自己确实是有这个想法,“师父,我就想来这里看看,静一静我的心。” 竹九玄微微蹙眉:“可也不能淋雨,若是你生病了,你可有想过我有多担心吗?” “对不起师父。”茯苓把头低下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声嘟囔,不敢直视竹九玄的眼睛。 看着这么委屈的茯苓,竹九玄的心也软下来了,叹了口气,伸出手在自己的手中变化出了一件披风,披在了茯苓的身上:“日后别再如此了,否则我便把你关在挽玉宫哪里也不准你去了。” 茯苓乖巧的点点头:“是,我明白了。”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看着自己面前的茯苓,心里有说不清楚的酸楚。 明明说过不会让她难过,可是自己却没有做到,自己爱她爱得可真是失败。 “我们回去吧,天凉了。”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儿说道。 “可我还想四处走走。”茯苓默默的抽噎了一下,低着头目光躲闪。 竹九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陪你。” “嗯,多谢师父。”茯苓的心里有些难过,为了自己师父做了这么多,自己却还这么不懂事。 两人相继无言的漫步在漆黑的大街上,竹九玄为茯苓撑伞,就像是她的避风港,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最深处。 第二日,中秋节―― 今天每个人都起了个大早开始准备中秋节的事宜,齐云山的谁也没有闲下来,反倒是忙忙碌碌的忙个不停,就为了等待晚上的晚会。 有的做食物,有的修炼,有的装点齐云山,太素宫,有得则是打水择菜。 皆是忙得不亦乐乎,却偏偏只有玉虚宫和挽玉宫最为冷清,几乎是找不到一点过节的气氛。 “师父,吃饭了。”茯苓继续提着饭盒来到竹九玄的玉虚宫给像个病人一样的竹九玄送饭。 “就来。”竹九玄也不知道是在忙个什么鬼,只站在书案那里收拾东西。 按理说那些东西用法术就可以收拾完了,可他偏偏是不走寻常路,非要自己动手收拾。 待茯苓把饭菜都摆上桌了时候,竹九玄这才刚刚好收拾完,缓缓的走到饭桌那里落座。 茯苓也落座下来,给竹九玄盛粥:“师父,今日师兄们可真忙啊,我去厨房的时候,他们竟然也都在里面开始弄食物了。”盛好了粥,就微笑着递到了竹九玄的面前,“师父,给。” 就仿佛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嗯。”竹九玄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茯苓递过来的碗,“今日是中秋,本该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可是却不能下山,只好把山上收拾成像家一般了。”不以为然的喝了一口粥。 “哦,难怪。”茯苓了然的点点头,也端起了自己的粥开始品尝,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茯苓也长了记性还是把粥凑到嘴边吹了一吹这才喝下。 “茯苓想不想回家?”竹九玄忽然看着茯苓问道。 茯苓顿了一下,继而夹了一片青菜在碗里,摇摇头:“不想,我在齐云山挺好的,再说若是我走了,师父一个人该有多孤单啊,我不留师父一个人在山上,嗯,不留。” 竹九玄无可厚非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喝粥。 两人很快就食用好了早饭,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茯苓特地的跑到藏书阁里拿了几本关于做糕点的书去厨房做糕点,竹九玄则是在自己的玉虚宫里修炼。 他总是隐隐的感觉到危机就要来临,不做好准备怎么行呢。 第二百一十七章 危机时刻[3] 看着不理会自己的竹九玄,茯苓不悦的撇撇嘴,一手撑在桌子上,眼巴巴的望着他,渐渐的爬过去,就像是一直恶犬一般。 “这位俊秀的公子莫不是个哑巴?”说着,就开始伸出自己蠢蠢欲动的小手去抚摸竹九玄的脸颊。 “茯苓,你给我下去。”竹九玄黑着一张脸不爽的看着茯苓,心里真的是百般无奈。 “哎?你认识我?”茯苓不但没有下去,还把脸凑到了竹九玄的脸颊前,嘴里的酒气一览无余,全部都吐露在竹九玄的脸上。 为什么自己偏偏收了这么个笨蛋徒弟,自己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了,怎么会爱上她的。 “茯苓,你到底要不要下去?”竹九玄对上了茯苓昏昏沉沉的的眼眸再一次问道。 “我……不!”说完,就一口气直接趴在了竹九玄的身上,竹九玄害怕她受伤,在她恶狼扑食一般的扑上来的时候,竹九玄就抱紧了她。 但是却抵不过茯苓的力气,最终被茯苓给推倒在地,茯苓趴在竹九玄的胸膛,感受着竹九玄温热的气息,还有恍恍惚惚的心跳,脸上不由得红了几分。 茯苓和竹九玄面面相觑,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傻笑着:“师父,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如就……” 此时竹九玄的耳根子竟然已经泛红了,但脸上却淡定自若,双唇微启:“茯苓,你若是再这样,我便把你丢到云岩湖中去。” “我不嘛~”茯苓摇摇头,嗲声嗲气的撒娇,忽然注意到了竹九玄已经红了的耳朵,好奇的问道,“师父,你的耳朵怎么了?好红啊。” “……”竹九玄受不了这个样子的茯苓了,从前的九天玄女都没有对他这个样子,现在茯苓竟然……唉,一言难尽呐。 想当初自己调戏她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的尴尬,可是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首先认输,好在茯苓已经醉了,否则没醉的话。 这件事被她知道,竹九玄都不好意思了。 无奈的一把把茯苓推到一边去,反转侧身躺在地上看着茯苓,戏谑的笑起来:“你可以试试。” “师父,你走开。”笑容忽敛,指着一个地方,不爽的说道。 “我不走,茯苓先前不也是这么对我的吗?现在……”竹九玄挑拨着茯苓散落下来的青丝,在手里玩捏,“为师要讨回公道。” 说着就把那只玩弄茯苓青丝的手放在了茯苓的肩膀旁边的石板上,一个翻身上半身就压在了茯苓的身上。 两人的距离让茯苓足足可以数清竹九玄的眼睫毛,茯苓原本就醉意熏熏的,脸上也发烫,可是被竹九玄这么一挑拨,自己的脸颊就更加的红了,身上也燥热起来。 竹九玄看着这么可爱的茯苓,竟然不厚道的笑出一声:“呵,原来醉酒的茯苓也会害羞啊,我还以为你就只会戏弄为师。” “师父……你走开啊。”说完就一把把竹九玄推倒在地上,自己很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闪到一边去了,看着被自己推翻在地的竹九玄。 茯苓有些想笑,实在是有些滑稽,感觉竹九玄就像是被欺辱的良家妇女一般。 “茯苓,你把为师给弄疼了。”竹九玄带着可怜的小眼神看着茯苓,不咸不淡的说道。 “谁……谁让师父你戏弄我的。”拉紧自己的衣襟,畏畏缩缩的轻轻后退几步,小心翼翼的看着地上的竹九玄。 “茯苓也戏弄了为师不是吗?”竹九玄无奈的说道。 “我……”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确实是自己先戏弄他的,可自己也没想要怎么样嘛,只不过是说了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罢了。 “过来,把为师扶起来。”看着茯苓,满眼的期待。 此时的竹九玄已经不想是个大人,反倒是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一般的看着茯苓,期待她能够过来,眼睛里的天真无邪真的是看不出来半分的掺假。 茯苓站在原地,看着他愣了好久,最终肯定的摇摇头,师父这个样子,一定是有阴谋,警惕的说道:“师父,你有阴谋,我才不要过去。” 微愣,阴谋,这孩子在想些什么(?o?;? “没有。”竹九玄也肯定的摇头。 “我就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可是还没有超过五步,自己就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她被这突然来临的视角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脚底板有些滑,好像是……散落在地上的糕点,茯苓正巧踩到了几块:“啊!!!”忽然就给踩滑了,重心不稳的往后倒去,一直尖叫,想要求救。 她的身后是云岩湖的湖水,要是掉下去,那还得了,这可是深秋了,马上就要入冬,这水可不是一般的冷啊,可是无论茯苓怎么呼唤,都没有人来救自己。 竹九玄迅速起身眼疾手快的去救茯苓,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茯苓就稳稳的掉落在了湖水里,一个人艰难的在水中挣扎。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水!”闭着眼睛,极为艰苦的一直拍打水面,溅起了不少的水花,嘴里还一直呼唤着救命,无奈的喝了几口湖水。 竹九玄看着茯苓,担心得要命,立刻伸出手快狠准的朝着茯苓施法,茯苓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从湖水中抽出身来,飞到了竹九玄的身边。 竹九玄抱着茯苓让她站稳,茯苓还没缓过神来,瞥了一眼云岩湖,随后目光落在茯苓身上,随手拿起了放在座位上的衣衫,顺手披上,整个动作非常流畅,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茯苓闭着眼睛,还没有缓过神来,这湖水可不是一般的冷啊,茯苓一直哆哆嗦嗦的抖个不停,嘴皮也在颤抖得打架。 “你个小笨蛋。”竹九玄无奈的把茯苓拥入怀里,试图给她一点温暖,让她不至于这么寒冷。 她这个时候也不想说什么了,任由竹九玄抱着,他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无所谓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危机时刻[4] “师父,我冷。”尽管有竹九玄的温暖,可自己还是感觉到冷,颤颤巍巍的开口。 “我带你回去。”竹九玄看着怀中的人儿,心里真是疼得紧呐,急忙抱着她就冯虚御风离开了望仙亭。 他们身后的望仙亭里早就已经是杯盘狼藉,都不知道要如何收拾才好,只不过都是有法力的仙者,这点小事对他们来说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竹九玄抱着茯苓来到了挽玉宫,打开门走进内室,余光一瞟,竟然看到了桌上的那些书籍,乱七八糟的。 低头看着颤抖的茯苓,不管三七二十一,掀开被子就把她放在了床上坐着,把手搭在她的肩头,温柔的问道:“还冷吗?” “嗯。”茯苓点点头,现在的意识已经算是清醒了,但还是挡不住这冷空气的袭来,身上一直不停的哆嗦。 看着已经酒醒的茯苓,竹九玄声音低沉的开口:“自己换衣服好好睡好,我去给你弄一些姜汤来。” “谢……谢谢师父。”泛紫的嘴唇上下打架,吐出这么几个字来。 竹九玄看了一眼衣柜那里,绕开茯苓的身边,打开衣柜给茯苓拿了一套算是暖和的衣裳放在床上,道:“穿这套,我去煮姜汤。” “嗯。”勉强的点点头,竹九玄这才走开茯苓的身边,走到了书桌那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看那些书籍。 是一些做糕点的食谱,在茯苓看不见的时候不厚道的笑了笑,径直走到门口离去。 一下子,房间里只剩下了茯苓,茯苓这才把咽了咽口水,缓缓起身开始换衣裳。 冥界―― 半夏端着手中的糕点一直站在北冥殿门口站了许久,却迟迟不进去,可能是被挡在门外了,也可能里面的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再这北冥殿中。 她也已经是足足站了有两个时辰多了,可是龙漦还是心高气傲的不肯来见她一眼,也不理会她,她就只好这么乖乖的站在门口,却也不排除他不在这里的可能。 “公主,您还是回去吧,王上不在北冥殿。”站在门口的那个侍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撅着眉头只好开口提醒。 自从这两个侍卫知道了半夏公主的身份之后,也还是对她毕恭毕敬的,生怕一个不好,就得罪了她,到时候吃不完兜着走的可就是他们了。 “我再等等。”半夏落寞的伫立在眼底,眼眸渐渐的低下,看着托盘里的那些糕点。 精致得不像样,看起来要比茯苓做的好多了,毕竟人家也是练过的人。 可这又怎么样呢,喜欢的人不来,这些糕点也是始终都是要废了的。 一个侍卫也附和着说道:“公主,您先回去歇一歇吧,王上若是回来了,我们定会告知你的。” 告知?呵呵,不存在的,都是一些虚伪的东西。 “不必,我就在此等候。”没有一点小家碧玉的温柔,反倒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既然自己是公主,就不能被别人给看差了。 两个侍卫叹气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这个公主的脾气这么倔,倒没有一点小女儿家的温柔娴熟,也敢在北冥殿来亲自找冥王,这是换作是别人也不敢做的事情,没想到竟然都发生在了半夏的身上。 不由得让他们敬佩了几分,也做好了自己的本分,站在原地看着远方,固守北冥殿。 “王上。”忽然两个侍卫鞠躬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 半夏一惊,不知道该不该回头看,瞳孔缩小了一些,嘴巴微微的张开,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嗯。”龙漦扫了一眼两个侍卫,目光放到了眼前这个红色背影的身上,这个人长发及腰,身姿窈窕,看起来确实是个美人胚子,自己从前都不经常正眼看过她。 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好的,站在龙漦身后的夏天无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只做好一个侍从该做的事情。 “公主在此处做甚么?”龙漦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看着这个红色的背影。 半夏微微转过身,低头福身,不卑不亢的说道:“拜见冥王。” “不必多礼。”龙漦打量了半夏一番,目光停在了她手中的糕点上,一刹那转瞬即逝,“公主来这里做甚么?”龙漦继续纠结刚才的问题。 “今日是人间的中秋节,我就想着给冥王做一些糕点,同……赠予冥王过这中秋节。”低着头,越说越小声,明明不想要这样说的,可是还是说了。 龙漦看着半夏手中的糕点,还是有些想吃,但是碍于面子,只得冷冽的说道:“本王不过这些虚的节日,公主请回吧。” “……”半夏愣住了,她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自己却还没有想好自己被拒绝之后接下来要做什么,是走还是留。 看着一直在发愣的半夏,龙漦也没有什么耐心,直接就走开了半夏的身边,不紧不慢的回到北冥殿。 夏天无也无语凝噎的跟着龙漦一同进去,可这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一阵声音传来。 “冥王请留步。”半夏忽然反应过来,立刻叫住了龙漦,龙漦也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不转过身,只是背对着她。 “冥王,这些糕点可是费了小女好大的心思,还请冥王能够赏脸,小女不求什么,只求能够陪在冥王的身边,为你排忧解难。”半夏举案齐眉的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把糕点呈到了龙漦的面前。 谁也不知道半夏此事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她也顾不得别人笑话了,只把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或许这样,自己才能有一线希望。 许久,整个气氛都安静下来了,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一两分钟后,龙漦这才开口:“好,你进来吧。”潇洒的快步离开。 “公主请。”夏天无摊开手臂,对半夏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也听不出来有什么轻蔑的感觉。 “多谢。”半夏微微福身,就跟着冥王龙漦还有夏天无一同走进北冥殿去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危机时刻[5] 来到北冥殿,北冥殿里没有任何的一点过节日的气氛,果然如此,龙漦从来都不过什么节日,就连门口的灯笼也不见更换。 可见龙漦是真的孤独,夏天无走到一边去默默站着,不说话。 半夏也悄然跟上,龙漦走到首位上去坐着,半夏将手中的糕点呈上,不知道能不能放在书案上。 生怕自己做错了,龙漦会责骂自己,就没有什么动作,一直拿在手里。 龙漦似乎是看出了半夏的顾虑,双唇微启:“把东西放下吧。” “嗯。”半夏上前一步,把东西放在书案上。 这一次龙漦仔仔细细的看了盘子里装的那些东西,有板栗酥,桂花糕,水晶月饼,都极为好看。 但以龙漦高傲的性格,他是不会在夏天无的面前去吃这些东西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极为好面子。 默默的从书案上拿出一些书籍来看看,时不时的批改,看来又是处理公务。 夏天无和半夏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半夏默默的走到一边去站着,夏天无也一样。 此刻大殿上顿时就安静下来了,没有人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生怕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只见龙漦拿着毛笔一直在刷刷刷的写个不停。 良久,龙漦这才把笔停下来,放在桌上,总算是折腾完了,抬头看了看夏天无和半夏:“谢必安,过来。” “是。”夏天无低着头毕恭毕敬的朝着龙漦首位那里走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自己不违抗他。 “把这些都拿去给判官罢。”龙漦伸手指了指桌上刚刚自己批改的那些东西,感觉筋疲力竭了,一下子处理完这些。 夏天无也抬头看去,小心翼翼的低下头,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就上了三层台阶,从桌上拿起了这些东西转身离开了。 龙漦点点头,看着夏天无离开,直到消失在他的眼前,他这才注意到旁边一直站着不说话的半夏,无奈的撅了撅眉头:“公主还没走吗?” “嗯。”半夏微微点头,回答得很小声,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龙漦若有所思的收回缠绕在半夏身上的目光,看向桌上的糕点,拿起一块糕点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公主做这些糕点怕是也花费了许多的心思罢。” 半夏微愣:“……是。” “看起来也着实诱人,公主在此地站了这么久,想必也饿了,过来吃一些东西吧。” “我不饿。”半夏抿抿嘴小声的说道,却口不对心,她确实是饿了。 可是这些糕点都是做给龙漦吃的,若是他不吃,只留给自己吃,那么就等于白做。 龙漦微微蹙眉,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别再倔了,若是如此,你便把这些糕点都给带走吧。” “……”半夏微愣,渐渐的挪动脚步,走上前去,走到放糕点的那里,半夏停下来。 “给,尝尝。”龙漦把手中的水晶月饼递给了半夏,眼神里似乎有不可磨灭的霸道,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 半夏也唯唯诺诺的接过龙漦手中的糕点,放在嘴里轻轻的咬了一口,尝了尝,果然挺好吃的,自己对自己的厨艺本来就没有怎么失望过。 看着半夏一口一口吞噬了手中的水晶月饼,龙漦这才放心下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拿起桌上的板栗酥看了一会儿,最终放在嘴里尝了尝。 不知道是不是饿了,在板栗酥在嘴里的那一刻,自己感觉到了人间的美味,似乎是什么也不如这板栗酥做得这般好吃。 没想到半夏竟然如此历害,不如那些公主一般娇气,反而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着实让龙漦敬佩了一番。 “公主的厨艺甚好。”龙漦嘴角含笑,望着半夏不由得心生几分敬佩之感。 “多谢冥王夸奖,小女子不胜荣幸。”半夏微微给龙漦福了福身,表示谢意。 这还是龙漦第一次夸她呢,不由得心花怒放。 龙漦也笑了笑,果然半夏温柔中带有少许阳刚的气息,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上的。 只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九天玄女,着实是放下不下任何的女子,如若不然可能他爱的会是半夏吧。 然而龙漦在心里敲打这些算盘的时候,他不知道,从他有这些想法开始,他就已经有点喜欢上了眼前的眼前的这个女子。 只是心里九天玄女在他的心里住了几十万年,他有些念起她也是正常的,或许他也已经没有了那种感觉。 但却时刻的守护九天玄女,他认为这就是爱,其实不然,这只是他的一种信仰罢了。 两人在北冥殿里一边喝水一边吃这些糕点,这个中秋节,他们就是在沉默中度过的。 齐云山―― 此时茯苓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床上等待竹九玄的到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让竹九玄煮姜汤给自己喝,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这才忍着没睡,一直等一直等。 果然她等来的没有失望,竹九玄推开门,手里稳稳的端着一碗姜汤,还冒着惹气,他走到茯苓的床边坐下来。 “茯苓,来,喝些姜汤,就好得快了。”搅拌着碗里的姜汤,想要让这姜的味道散去一些,这样也比较好喝。 “嗯,多谢师父。”茯苓点点头,欣慰的看着竹九玄搅拌姜汤的样子。 竹九玄认真起来,可真是一个极为好看的男子啊,低垂的眼眸显现出了双眼皮还有长长的睫毛就像是弦月一般弯曲着,看起来极度的撩人。 再加上他高挺的鼻梁在这些飘上来的气体让竹九玄看起来就像是朦朦胧胧的感觉,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觉,红润的嘴唇上有一颗唇珠点缀着。 浑身都撒发出了一种王者的气息和温柔的一面。 茯苓看得有些痴呆,以至于竹九玄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茯苓这张花痴的脸。 颇为好笑又无奈的唤道:“茯苓。” “啊?”茯苓微微惊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竹九玄手里正抬着勺子,勺子里姜汤也温存了很多,没有那么烫,“师父,怎么了?” 第二百二十章 危机时刻[6] “快把这姜汤喝了,盯着为师做甚么。”无奈的扫了茯苓一眼,把勺子里的姜汤朝着茯苓的嘴边凑了凑。 “还不是师父生得好看。”看向他处撇撇嘴小声的嘟囔。 “即使我再好看茯苓也要喝汤。”竹九玄忍俊不禁的笑了笑,“这样才有力气看为师不是吗?” “哦。”茯苓应了一声,把嘴凑到了勺子那里咬住勺子,竹九玄顺水推舟,把勺子里的姜汤都斜倾倒在了茯苓的嘴里。 “真难喝。”茯苓收回自己的嘴巴,用手扇了扇自己的嘴翻了一个白眼吐槽。 “良药苦口利于病,来,张口。”竹九玄又一次把姜汤舀在勺子里递到了茯苓的嘴边,语气极其温柔,就像是在对待一个宝物一般。 茯苓一下子气馁下来,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竹九玄,揪着他的衣袖,花试撒娇:“师父,可以不喝吗?这个真的好难喝啊。” “要么吃药?”竹九玄挑眉看着她,不为所动。 茯苓眼睛斜向上看了一眼,最终妥协了:“还是算了,我喝汤。”张开嘴巴,等待竹九玄喂自己喝汤。 竹九玄也笑着配合的把汤给喂下去了,继续在汤里摆弄,茯苓勉为其难的把汤喝下去,喉咙里有些不舒服,真是难受。 茯苓一手撑着脑袋,靠在自己隆起来的膝盖上打量竹九玄:“师父,看不出来原来你也会煮姜汤啊。” “用法术煮的。”竹九玄舀起了一勺子递到茯苓的嘴边,有耐心的看着她。 “就知道。”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把竹九玄喂的汤给喝下去了,“有法术就是好啊。”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不变的道理。”竹九玄看着茯苓说道,眼睛里都是坚定的感觉。 茯苓也知道竹九玄说的究竟是什么,越是厉害的人,最终他的责任也就比任何人都要打的多。 什么保家卫国都要推到那个人的身上去,那人就连推辞的余地都没有。 茯苓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师父,我记住了。” “嗯。”竹九玄应了一声,继续捣鼓姜汤,一勺一勺的喂茯苓。 一顿饭的功夫,这才把茯苓给喂好。竹九玄把碗放在了书桌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两颗蜜枣递给茯苓:“茯苓不是说苦吗?这里有两颗蜜枣,拿去解解嘴里的苦。” 看见了蜜枣的茯苓两眼放光,没想到师父真的好体贴啊,急忙从竹九玄的手中接过了蜜枣满面春光的道谢:“多谢师父。”掩饰不住的笑容挂在脸上。 竹九玄嘴角也淡淡的扯出一个笑,抚摸着茯苓的脑袋温柔的说道:“快吃完好好的歇着,入夜了。” “嗯嗯。”茯苓点点头,把枣儿吃下去就乖乖的躺在床上睡下了,竹九玄为她拟好被子,茯苓欣然的闭上眼睛和周公约会去了。 有竹九玄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踏实不少。 三更天,此时她已经睡下了,睡得就像是一直死猪一样熟,看起来是姜汤发挥作用了。 竹九玄悄悄的转过身走到了书桌那里,翻开了之前看到的那些书,都是一些简单的食谱,许多都是做糕点的。 淡淡的笑了笑,心里欣慰满足,没想到茯苓竟然为了这一次的节日努力了那么久,果然不能辜负她了。 转过头打量了一番床上的茯苓,回过头默默的收拾起桌上的书籍,走到书架那里拿了几本比较普通的书籍,随后坐在了书桌那里翻开来看。 燃着的烛火乍隐乍现,看起来跳跃的小火苗让整个房间里都点亮了,同时也发出了丝丝的响声。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忽而,竹九玄的耳朵动了动,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镇定自若的目光也在房间里细细的打量,意识到危险的步步逼近。 忽然,竹九玄察觉到了危险的发源地,又生怕吵醒了茯苓,就立刻化作了一道浅浅的亮光消失在了房间里飞向门外…… 第二日的早晨,没有阳光,屋外还下着雨,竹九玄也早已不在了茯苓的房间里,但是放在书案上的书籍还翻开着,不知道去了哪里。 茯苓渐渐的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试图遮挡住这刺眼的亮光。 眼睛渐渐张开,呆呆地看着床顶发呆,良久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向了书桌那里。 屋子里除了茯苓,就没有任何的活物,心想竹九玄可能是已经回去了吧,毕竟自己不能让竹九玄一直待在这里陪着她。 这样太自私了,对竹九玄也不好。 茯苓掀开被子,穿好鞋子起身走到了书桌那里看了看桌上的书,还是翻开这的,似乎是有风力带动了它一下,书页有些漂浮。 弯下腰伸手拿起桌上的书籍,合上看了看名字,正是茯苓喜欢看的那些话本子,原来师父也会看这些,茯苓的脸上洋溢起了一抹大病初愈的笑容。 放下书,打开门出去站在屋檐下望着自己的小院子。 院子里有些小雏菊和大雏菊都开花了,皆是黄灿灿的一片,看起来挺好看的,梧桐树的叶子也有不少被雨水打落下来。 看着院子里,茯苓隐隐感觉到昨晚上似乎是发生过什么,但是这里却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这到底是怎么了? 茯苓摇摇头,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喃喃自语:“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吧。” 恍惚睁开眼睛,院子里还是那片风景,茯苓抿抿嘴淡笑着走回了屋子里,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拿着伞朝着厨房走去。 即使是大病初愈,自己也要做饭给师父吃,不能偷懒,再说做饭给师父吃,这对茯苓来说也是极为幸福的一件事。 雨噼啦啪啦落下来,毫不留情的打落在房檐上,石板路上,还有云岩湖中,溅起了不少的水花,茯苓独自漫步在云岩湖旁,给云岩湖增添了一处极为优美的景色。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云岩湖旁边。 第二百二十一章 彷徨[1] 一个时辰后,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女子走到了玉虚宫门口,把东西放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收起了油纸伞放在栏杆边。 咚咚咚―― 默默的走到玉虚宫门口,茯苓敲响了竹九玄的门,手里还端着热乎乎的饭菜,尽管是下雨天,这饭菜也依旧是热腾腾的,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道理。 “师父,你在吗?”茯苓呼喊着竹九玄,伫立在门口不敢进去,生怕竹九玄在穿衣服什么的。 可是屋子里久久未有一点声音传出来,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人居住一般。 茯苓站着等了许久,没有听见竹九玄的声音,只听见屋子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再一次扣了扣门:“师父?” 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和开门的动作。 茯苓无奈的皱了皱眉头,撇撇嘴有些无奈,或许师父是有事情出去了,可能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吧,想到这里,茯苓渐渐的松了一口气,眉心也舒展开了。 只得把食物都放在了门前,用法术将其封印,以免有什么灰尘进入到饭菜里,这才撑着油纸伞,慢慢的朝着太素宫走去。 …… 九重天―― “九玄战神,你触犯天规,独自下凡去寻历劫的九天玄女,你可甘愿受罚?”天帝不可一世的坐在首位上看着底下一言不发的竹九玄。 竹九玄眉头也不皱一下,不卑不亢的反道:“好,天帝想要如何?”抬起头直视天帝,眼神里尽是不可一世的傲气,冷漠又尖锐,仿佛谁敢惹他,谁就死的很快。 天帝看见他这股傲气,更加的愤怒,但是没有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反倒是平静如水:“那……” “求天帝饶过战神这一次吧。”一个温柔急切的声音传来,众人都皆是回头看去,想看看来为竹九玄求情的人到底是谁。 唯独殿上的竹九玄没有回头去看,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素娥。 素娥提着自己的裙摆,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急切的匆匆走到殿上到了竹九玄的身边忽然跪下,可怜兮兮的看着天帝。 “天帝,求您饶过战神这一次吧,他已经知道错了。”素娥哭得梨花带雨的,本来就是个美人,现在哭成这样,看了真让人好生心疼。 竹九玄站在旁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微微蹙眉,极其疏离的开口:“本战神的事不需要仙子在此议论,本战神也未曾说过有什么错,仙子你还是不要信口雌黄了。” 素娥不可置信的微微抬头,仰视站在她旁边的男子,抿抿嘴,哽咽了一下,拽着竹九玄的衣角啜泣:“战神,我没有。” “有没有只有仙子最清楚。”冷漠的瞥了地上的素娥一眼,看向天帝:“我记得东华帝君定下的天规就是若是九重天有神仙私自下凡,那么这个神仙就会被贬下凡,在此之前还要受八道天雷还有烈火焚身是么?” “战神说得不错。”天帝谨慎的看着竹九玄。 “既然如此,便按照天规来办。”目光逗留在天帝的身上,锐利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 “好。”天帝点点头,这样再好不过了,能送走两个‘瘟神’,他可是比任何的都要高兴的。 竹九玄转过身,瞥了一眼地上的素娥,素娥则是一直看着他,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裳不准他离开。 可这样的她就会让竹九玄很是厌恶,竹九玄毫不留情的抽回了自己的衣裳,转身冷若冰霜的离开了大殿。 在他的眼里,仿佛素娥从未存在过。 在大殿上的人无一不惊呼只有竹九玄能够不留一丝痕迹的和天帝抗衡,就这么潇潇洒洒的离开。 竹九玄一路出了凌霄殿走到了雷刑台,看着旁边的那个天君,不咸不淡的唤了一声:“天君。” 天君走过来,看着竹九玄,不解的撅了撅眉头:“战神这是?” “受雷劫。”淡淡的飘出这么三个字,却没有一点的害怕,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如炬的看着他,“顺便把九天玄女的雷劫也归予我,我替她受。” 天君看着竹九玄,微微的惊诧了一下,但转瞬即逝,叹了口气:“战神果真要如此吗?” “嗯。”坚定的应了一声。 “那就请战神上雷刑台吧。”天君无奈的退到一边,恭恭敬敬的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竹九玄转过身,没有一点的畏惧,大步走到雷刑台那里,由天君给他系上两手的锁铐,生怕受不了而四处翻滚。 雷刑台顾名思义和人间的刑场一般,都是一个台子,唯一不同的是雷刑台的是用来折磨人的,而人间的刑场是用来断魂的,折磨人的自然是要狠一些,要用锁铐把手教给锁起来. 雷刑台上徒留下竹九玄一个人站在中心,手和脚已经被两边的锁链给栓住了,动弹不得。 “战神,老夫这就施法。”说完,就自顾自的开始施法,忽然天空中白光乍现,云也一层一层的增多,雷渐渐的出现,哗啦! 毫不留情的直接劈在竹九玄的胸膛上,竹九玄忽然蹙眉闷哼一声,但还是忍住了,接着又是一道天雷,循环往复。 天君都不忍心看下去了,立刻走开了这里,只留下了竹九玄一个人在此受刑法。 齐云山―― 茯苓走到齐云山的大殿上,此时大殿空无一人,灯光也暗淡了许多,首位上依旧是空空荡荡的。 整个大殿上的流光白色,无一不彰显着孤独和无助,给人的感觉都是冷漠的。 茯苓缓缓的走近再走近,想要去看一看竹九玄是否真的不在大殿上:“师父。”茯苓呼唤了一声,只有大殿里的回声应和她。 微微蹙眉,心里十分的低落,她从来就没有离开竹九玄这么长的时间,竹九玄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抛开她就离开的,这一天是怎么了,为何四处都找不到竹九玄的影子。 “师妹?”走过来的师兄看见太素宫的大门敞开着,就走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看见了茯苓,不确定的开口唤道。 第二百二十二章 彷徨[2] 茯苓回过头去,看到了一个师兄,放下心来,走过去问道:“十二师兄可曾见到过师父?” “师父不在大殿吗?”十二不相信的往大殿里看了看,没有任何的影子,无奈的拿起手中的东西端详,“我还以为上尊在大殿,就想着把这些东西归还回来。” 茯苓不知所以然的低下头去,就看到了他的手中都拿着齐云山的宝物,还有钥匙,这些都是只有齐云山的老大才有的,难道师父要把齐云山交给十二师兄吗? 那么师父到底又去了哪里?茯苓越想越不对劲,呆愣着站在原地望着十二手中的那些东西发呆。 “师妹?”见到茯苓迟迟都没有什么反应,十二担心起来,唤了一声。 茯苓忽然大梦初醒一般,说道:“师兄且好好的收着这些东西,若是师父真的不在了,齐云山就交给你管,交给你师父也是放心的,师兄可不要辜负了师父的这一番好意啊。”说完就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油纸伞也顾不得拿直接就跑开了。 十二站在原地看着茯苓离开,慢慢的消化她刚刚说的那一番话。 茯苓冒着大雨一路有目的的狂奔,顾不得雨有多大,风吹得有多冷。只知道师父可能就在那个地方等着她,她要过去。 雨下得更大了,大得足矣让一个人刚刚一出门就被淋湿,茯苓的身上已经湿的不像样了,但她毫不畏惧。 跑到云岩湖,茯苓走到云岩湖的岸边痴痴的注视着空无一人的望仙亭,为什么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呢?她明明有想过师父是在望仙亭的呀。 渐渐的想要哭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好痛,一阵阵的酸楚传来。 茯苓不可置信的上前了几步,继而身影消失在了云岩湖的岸边,飞到望仙亭里面去了。 茯苓来到望仙亭,望仙亭里杯盘狼藉,都是昨晚上茯苓喝醉酒而闹腾的,还没有收拾好,一般如果竹九玄来到这里都会收拾的,他可看不惯这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可是他却没有来过,玉虚宫也没有,太素宫也没有,就连望仙亭他也不曾来过,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茯苓在望仙亭没有见到想要见到的人,眼泪划过脸庞,难道师父真的撇下自己不管了吗?明明说好的自己不会离开的。 原来都是假象,果然男人的话骗人的鬼,就不应该相信师父,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茯苓也找不到可以信任依赖的人。 自己那么相信他,他却撇下自己跑了,这算什么。 渐渐的呜呜咽咽啜泣起来,泪如雨下,望着远方,嘴里不停的呼唤着竹九玄:“师父,师父,师父……” 忽而,在茯苓的身后,一抹玄黑色的身影出现,正是龙漦,龙漦看着背对着自己一直在呜呜咽咽哭泣的茯苓,微微蹙眉:“茯苓。” 茯苓愣了一下,转过身看着来人,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是龙漦,心里划过了失落。 “冥王大人。”茯苓轻轻的抽噎,用袖子摸了摸自己脸庞上的泪水,不想要他看出来。 “茯苓,你怎么了?”龙漦掏出了自己的帕子递给茯苓,蹙眉温柔的问道,声音里有些嘶哑,不知道为什么。 “没什么。”茯苓摇摇头,不想多说,师父说不能和龙漦走得太近,否则他会吃醋的,所以,一定要和眼前的这个人保持好距离。 “茯苓,为何我们会相距这么远,之前你都是唤我龙大哥的,为何现在……”龙漦泣不成咽的说着,语气里似乎有一种感伤要流露出来。 茯苓后退了几步,低着头说道:“冥王大人,我是仙,你是魔,自古正邪不两立。” “可我……”龙漦想要上前去解释,原来在她的心里,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魔头是吗? 茯苓接着冷漠的后退几步:“即使你已经成神,可是你的骨子里还是有魔的血液。” 龙漦顿了顿,自己已经堕魔,可是为什么茯苓还是这般的在意,难道他和她真的只有之别吗? 心里的痛无人能懂,恐怕也只有半夏能够理解,并且不会这般的嫌弃他吧。 龙漦站在原地,看着茯苓,落寞的垂下眼眸:“竹九玄已经不在齐云山了,他不会回来了。” “……”茯苓听到这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 恶狠狠的上前几步走到龙漦的面前,瞪着龙漦,冷冰冰的说道:“冥王大人,请你不要来齐云山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相信师父他会回来的,他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了而已。” “若是他会回来,为何把掌管齐云山的那些东西都给了别人而不给你,若是他会回来就会给你,若是他不会回来,他就会把那些东西交给他放心的人,能够管理齐云山的人。”龙漦瞬间说完了这些话,没有一句哽咽,他想要茯苓认清现实。 “你闭嘴!”茯苓忽然抬起手重重的扇了龙漦一巴掌,脸上的红印子渐渐的出现在脸上,看起来茯苓是下了狠手。 随着这一记响亮的耳光,茯苓渐渐的冷静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龙漦,想要挽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冥王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龙漦别过头去,不让茯苓再碰他一次,喉结上下动了一下:“茯苓,他已经不在齐云山了,他被天帝带回了天宫,我只想要告诉你这些,别做傻事,我会在齐云山看着你,不会离开你的。” 本来心里愧疚的茯苓,一听到这些,心里的愧疚就烟消云散了,转过身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消失了:“不需要。” 雨被风吹斜了,落在了望仙亭里,望仙亭里的龙漦自然也被雨水给弄湿了,一瞬间寒冷扑面而来,心里的冷也不减半分。 呆呆地透过望仙亭盯着不远处的云岩湖尽头,不知道云岩湖到底通往哪里,他也不想要知道。 他想要的只是从现在开始守护好茯苓,这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彷徨[3] 若生当相见,亡者会黄泉―― 我们这一世都是在追寻之中度过的,不是你追寻我,便是我追寻你,却从来都没来得及在路上等等对方,也未曾遇见。 师父……师父……缘来我们都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吗?我不相信会是这样,我就只相信你。 茯苓悲痛万分的冒着大雨狂奔到了玉虚宫门口,看着已经凉透了的饭菜,还有封印依旧存在,啜泣着推开玉虚宫的门。 抬步走进去,屋子里空无一人,烛台也没有换上新蜡,屋子里昏昏暗暗,若不是屋子里没有灰尘,茯苓都认为这是一个从来都没有人居住过的屋子了。 茯苓挪动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从前竹九玄教她写字的那书案那里,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宣纸笔墨。 心里感慨万分,她还记得,以前师父总是叫自己站在这里为他研磨,而竹九玄就站在一边认真的写字,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缓缓的把手伸向砚台,拿起烟台中的墨块在砚台里轻轻的研磨,咔擦―― 墨块发出了细小的声音,它碎了,断作两截,茯苓看着墨块,微微蹙眉,就连着墨块也会断裂,更何况是感情。 “师父,你究竟在哪里?”茯苓看着空荡荡的椅子,眼泪蓄在眼眶里,不知道该不该落下来,手指已经染上了墨黑色,缓缓的松开手,把墨块归置在砚台里。 转过身走到了窗户边,缓缓把窗户打开,外面倾注着大雨,雨滴有些许已经侵入了玉虚宫,饥渴的朝着茯苓的衣裙上冲击,茯苓拿了一根棍子把窗户撑起来。 抬头看着外面的景色,依旧是可以看得见后山桃林的景色,只是桃林似乎是已经枯黄了,只留下了枯藤的树枝,上面都被秋雨给洗涤干净了。 真仙洞那里流出来的水直接倾注下来,形成一个温泉,此时那里还在冒着热气呢。 茯苓的嘴角微微上扬,眼泪滑落到她上扬的嘴边落下。 伫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玉虚宫的屋子,走到门外去把门关好,一步三回头的看了几眼玉虚宫,离开了。 玉虚宫旁边的枣树漱漱作响,演奏着这孤独的哀曲,大雨为它伴奏。 拖着疲惫的身子,茯苓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后山走去,她还没有去后山看过,万一师父就在那里等她呢。 即使身上冻的瑟瑟发抖,她还是要去看一看,这一天,这一个早晨,她都在担心中度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静不下心来。 淋了一天的雨,她的嘴唇已经泛紫,脸颊也泛白,原先带笑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青丝和衣裳粘合在一起,雨中的她狼狈不堪。 跟在茯苓身后撑着油纸伞的龙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两步并做一步很快的走到茯苓的身后拽住她的手腕,那双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好像心里压着干万吨重石:“茯苓,别找了,他不在。” 茯苓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龙漦,仿佛他们不是朋友,倒是有仇是仇人,她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愤怒的目光像两道利剑:“放手,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疏离的目光落在龙漦的身上,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但还是拽着茯苓的手腕不舍得放开:“别去,好吗?” 就像是一直可怜的小狗正在祈求自己的主人。 “我让你放手!”茯苓一下子甩开了龙漦的手,袖子上的雨水不仅打湿了他的衣衫,该扇在了他的脸颊上,龙漦别过头去,愣住了。 茯苓看着龙漦,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他都冷静不下来,难道真的是他说了那一句话吗? 微微低下头,目光四处躲闪,微微张开的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后退几步,和龙漦拉开了一些距离,抿抿嘴唇,缓缓开口:“对不起,你也别再管我了。”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龙漦的身旁。 龙漦转过头抬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孤独和无助,也带有女王的冷漠,也就是这样的她,才让龙漦就是这么不自觉的想要保护她。 五味杂陈的看着她渐行渐远,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直接就跟上了茯苓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油纸伞也被他丢在地上。 两个身影渐行渐远,半夏在玉虚宫的屋顶上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手里的拳头渐渐握紧,眼睛里就像是有一团火要将两人吞噬。 茯苓一路走到了真仙洞门口,雨渐渐的小下来,但也还原不了茯苓原本干禄禄的衣衫。 她施法打开的真仙洞的洞门,飞了进去,洞口合上,就像是什么也没有一样。 龙漦看着这一幕,也想要进去,可是当他靠近的时候,就有一股强大的排斥力把他推开,让他前进不了。 “结界。”龙漦小心谨慎的观察周围,结界就像是一个玻璃窗一般渐渐的显现出来,随即消失。 没有办法,龙漦只好站在原地等待茯苓出来,一把伞忽然出现在他的头顶上,让他没有再被风雨摧残。 “公主,你来做甚么,回去。”龙漦转过头瞧见了是半夏,不耐烦的呵斥了她一句。 半夏已经不在意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摇摇头:“我不回去,我就在此地陪着你,她来我便走。” “……”龙漦看着半夏,心里一下子被刺痛了,微微蹙眉,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女人爱他已经卑微到了把他让出去的地步,这样的算是爱吗?或许不算,因为把自己心爱的人让给别的女子,这样的爱情只不过是一场交易,没有金钱的交易。 随即,两人默不作声的看着真仙洞。 茯苓走过了真仙洞,看着里面的摆设,一如既往,只是许久都没有来了,现在已经堆积起了少许的灰尘,茯苓打开一层有一层的石门走进去,始终找不到有人浏览过的痕迹,更别说有竹九玄了。 落寞的走回了真仙洞的中央,茯苓想起了起初竹九玄带她来这里的时候,那个师父,他和小豆子都还在呢…… 第二百二十四章 彷徨[4] 想到这里,茯苓又一次泪如雨下,忍不住的啜泣,她不相信龙漦,更不相信竹九玄会这么离开她。 “师父,小豆子,你们在哪里,我好想你们,你们别离开我好不好?呜呜呜~”茯苓紧闭着双眼缓缓的蹲下身把自己蜷缩在一起抱住一团呜呜咽咽的哭泣。 在洞外的龙漦和半夏也听见了声音,龙漦下意识的就想要冲进去安慰茯苓,可是却被半夏拽住了。 龙漦怒不可揭的转过头看着半夏,半夏则是毫不在意的对他摇摇头:“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想明白才好,否则日后恐怕她也不会好过。” 龙漦顿了顿,似乎是这个道理,就恢复了理智,不再冲上前去,就陪着半夏站在洞口望着瀑布。 许久,呜咽声停下了,一个女子从洞府里走出来了,身上看起来也干了不少,龙漦松了一口气,而半夏则是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茯苓,眼睛里似乎是燃起了小火苗似的。 “半夏姐姐。”茯苓看到半夏过来了,不由得惊了一下,但是转瞬即逝,有龙漦的地方就有半夏,这是不变的。 半夏点点头,没有说话,旁边的龙漦则是担心的不得了,看着茯苓完好的走出来这才放下心来。 “茯苓,有得才有失。”龙漦看着茯苓,不咸不淡的劝解。 “我知道。”茯苓点点头,转过身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望着茯苓离开,龙漦不由自主的跟上,而半夏则是收回了自己的油纸伞望着两人的背影,难以言喻的消失在了这里,不留任何的痕迹。 骤雨初歇,让人有些乍寒还暖的感觉,若不是人们都知道冬季就要来临,恐怕都以为这是快要到春天了呢。 茯苓走在石板路上,缓缓的走回自己的挽玉宫,而龙漦就默默的在后面跟着她,生怕她出什么意外或者做什么傻事,心真的一刻也放不下来。 “冥王大人,别跟着我了。”茯苓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撅眉,颇为无奈的的说道。 龙漦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是如此的冷漠,和竹九玄差不多,难道她就要变成第二个竹九玄了吗? “我怕你受伤。”龙漦淡淡的开口。 听到此处,茯苓冷笑一声:“呵,笑话,在齐云山我又如何会受伤,除非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锐利的目光再一次直刺龙漦。 “……”龙漦愣了愣,所以会使她受伤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呆住的龙漦,转过头自顾自的走回挽玉宫。 龙漦想了许久,终于是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走远了的茯苓,默默的跟上。 走到挽玉宫的院子里,茯苓实在是受不了了,有个人跟着真的很烦,不耐烦的转过头瞪着龙漦:“冥王大人,我已到了我的住所,还请你别再跟着我了。” “我看着你进去我再走。”似乎是有些委屈的看着茯苓。 茯苓看着他这么坚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答应下来:“好,若是我进去了你还不走,那么我们就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情谊,你也就离开齐云山吧。” “嗯。”龙漦点头,茯苓毫不留情的转过身大步走进了挽玉宫,头也不抬的把门给关上了,隔绝了门口的痴情人。 “茯苓,真希望你不要做什么傻事才好。”龙漦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呐呐自语,继而转身离开了这里。 茯苓靠在门上,静静的听着龙漦离开的声音,等到她感受到龙漦离开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走回自己的内室。 这才走到珠帘那里,茯苓就被吓了一跳,一个不速之客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塌上还直勾勾的盯着她,换作是谁都会被吓坏的吧。 “半夏姐姐,你来这里做甚么?”茯苓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半夏,简直吓死人了,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半夏姐姐前来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来,喝口茶,慢慢说。”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半夏的桌边。 半夏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茯苓递过来的茶,说道:“茯苓姑娘,你的师父已经离开了齐云山回到天宫了,故而你也别太难过,待你逝世后自然也会回归天宫的,那时自然也可以见到上神了。” 茯苓端去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听到了半夏的这一番话冷笑一声,喝了一小口茶,把茶杯放在桌上看着她。 “这我知道,不用公主来提醒我,冥王已经同我说过了,但恐怕这不是公主来此处的目的吧。”茯苓冷冷的看着半夏,仿佛在观察一样艺术品,想要把她雕刻得再好一点一般。 “确实是如此。”半夏点点头,没想到经过短短的这几天,茯苓竟然从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冰美人,这是让半夏都匪夷所思的。 “茯苓姑娘,冥王怕你做傻事就来齐云山看着你,我自然也是要跟着来的,凭着我们从前的那些情分。”半夏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口。 从前的情分……呵,茯苓看着半夏,想起了从前半夏第一次来找她的时候,两人可是相谈甚欢的,可是现在感觉就是在针锋相对,不就是因为一个男人么。 “公主且放心,我做不做傻事与你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公主不必如此的忧心。” “茯苓姑娘这般,也让人不放心啊。”半夏撅了撅眉头不放心的看着茯苓。 “公主,我不会爱上冥王,永远都不会,你不必像监视一个人犯人一样的监视着我。”茯苓看着一直坚定不移的半夏,无奈的只好捅破这一层窗户纸了。 “茯苓姑娘,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茯苓看着梳妆台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还有中秋节那日未能送出去的墨玉,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我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我师父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若是说真的还有其他的话,那便是小豆子了。” 半夏随着茯苓的目光看去,也看见了那些东西,看起来茯苓说的都是真的了,只要九天玄女不喜欢他,他就是一厢情愿,自己这颗心也可以放下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彷徨[5]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半夏居住在冥界之后,性格就变了很多,没有了从前的温柔大方,反倒是开始嫉妒起来。 她也反反复复的想过很多次,但是都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告诉龙漦,只是一直维持这现状。 “若是没有其它的事,公主请回吧,我乏了。”茯苓看着半夏不咸不淡的说道。 “告辞。”豪爽的说完,就起身下了木阶消失在了挽玉宫。 挽玉宫里安静下来,茯苓带着笑意的脸庞已经流下了一行泪水,无声的泪水,看起来早已经是伤痕累累。 接下来的路只怕会更加的难走,和她最要好的人都是因为她一个人已经和她反目成仇,她爱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她,她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她一生下来就是这般的苦命,注定是孤孤单单的一辈子。 感觉好累啊,这一天把她都给折腾的不像样,茯苓趴在小方桌上,渐渐的闭上眼眸,泪水从眼眶里打落在茯苓的袖子上,茯苓抿抿嘴渐渐的睡下了。 屋子里没有呼鼾声,也没有呜咽声,静的无比的可怕,就像是这个房间里没有人一样。 …… 茯苓走到一个陌生但是有可怕的地方,这里的四周乌云密布,天空中闪烁着白色的光,还有几道雷劈下来,吓得茯苓往前面走了几步。 雷就在她的身后,她不敢后退,害怕这些雷就这么劈上来,只得不情不愿的上前。 茯苓一直走,一直走,终于是走到了一个地方停下来,她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站在一个地方,冷若冰霜的看着前方。 茯苓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就上前去呼唤了一声:“老爷爷。”老人没有理她,依旧是看着前方。 有些纳闷的茯苓也随之看去,结果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是竹九玄,他被四条锁链锁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嘴角还挂着鲜血,身上被一道道的天雷折磨着。 老头子却在旁边冷若冰霜的看着竹九玄,倒像是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闹剧一般。 “师父!”茯苓第一个反应就是冲上去想要去救竹九玄。 忽然一个火圈在地上形成,围绕住了竹九玄,火势很大,茯苓不敢上前一步,但是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在那里受折磨,茯苓就狠下心来,召唤了始祖剑拿在手中,始祖剑是水属性的。 和火有相克的作用,想必这样的话也许就能够把竹九玄给救出来了吧。 茯苓站在原地,在她的眼睛里,火就像是生长在她的瞳孔里一般那么的明亮,闪闪发亮,茯苓捏紧了剑柄,看着熊熊大火。 毫不犹豫的举着始祖剑朝着那些火平砍了过去,茯苓以为已经可以了,结果当她抬起头看的时候,火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减小趋势,一直在不停的燃烧。 而竹九玄依旧被天雷一次又一次的侵蚀身上,身上的伤疤若隐若现,本来天雷是不会给神仙留下伤疤的,可是一旦被天雷劈多了,身上不留伤疤也难。 “师父!师父!”茯苓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的呼喊着竹九玄,实图让他清醒过来,可是始终都没有。 把茯苓看得更加的急切了,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在原地跺脚,最终想起了刚刚站在那里的老头子,他可能是操控者。 提着始祖剑的茯苓跑到老头子那里跪下,抓着老头子的衣裳抬起头哀求他:“天君,天君,你快住手,别伤害我师父,别伤害他!” 老头子不以为然的低下头瞥了茯苓一眼,随即消失不见。茯苓的手滑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人消失的地方。 愣了许久,她才注意到雷刑台的那里还有自己的师父,于是急吼吼的就跑到雷刑台那里去,自己不能控制火势,也不能救火,那么自己也就是下去陪师父了,师父你等我。 茯苓想到这里,随即坚定的看着火圈里的竹九玄,一个箭步冲出去了,冲到了火圈里。 明亮的火焰在茯苓的眼睛里尽情的飞舞着,渐渐的刺伤了她的眼睛,茯苓一下子睁不开眼睛,只好紧紧的闭着。 “师父,等我!”茯苓蹦起来直接毫不犹豫的蹦到了火圈里去抱住竹九玄。 突然,茯苓一个不小心差点从桌子上摔下来,吓得她睁开了眼睛,愣了一会儿神就清醒过来,原来刚才的都是一场梦啊。 缓缓的抬起刚刚沉睡的头,头已经把自己的手臂给枕麻了,十分的不舒服,茯苓试着活动一下手臂,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茯苓渐渐回想起了刚刚在梦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师父,他正在受雷刑,还有被大火烤着,那里不像是冥界,却不知道是哪里。 可是为什么这个梦却让茯苓感觉到如此的真实,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的难受,难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手臂恢复了知觉,茯苓这才起身穿好鞋子,从炕上下来打开挽玉宫的门,没想到外面还是在下雨,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天就要慢慢的黑下来,看起来让人极度的不耐烦。 茯苓纯粹也不管了,就让门这么开着也好,起码能够让屋子里透进来一些亮光,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风景,转身回到了房间里,坐在梳妆台前。 痴痴的望着梳妆台里的自己出了神,茯苓拿起了桌上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放在手中细细的端详,不知何时,簪子的那一弯用雕琢而成的圆玉竟然出现了一到裂痕,那道裂痕不是很深,还不足以让整个玉都断裂开。 “就连你也要毁了自己是么?”茯苓冷冷的看着手中的玉,手中的力道重了几分,但一想到这是师父送给自己唯一的东西,茯苓就狠不下心来,默默的把东西放在了一边。 看向了桌边的那一块玉穗子,玉穗子上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笔画,也只有茯苓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吧。 话说,这玉穗子是当初茯苓在店铺里给竹九玄花了高价买回来的,当时还背竹九玄说教了一顿。 原本是想要在中秋节送出去的,可是却把自己喝得伶仃大醉,这才忘记了送给竹九玄。 第二百二十六章 彷徨[6] 看着玉穗子,茯苓的心已经凉了一大半截,怎么也不相信竹九玄会这么抛下她走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还有那个梦境,茯苓时刻也冷静不下来,感觉这不是梦,是真的。 她要去找师父,她要去证实这个梦是假的不是真的,她的师父不可能就这么被火烧,被雷劈。 茯苓走出门外,此时的门外已经没有雨了,茯苓也就大步的走出去,准备去藏书阁一看究竟,因为师父告诉她,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大可以去藏书阁看,里面的记载都很详细,能容纳世间的万物。 茯苓推开藏书阁的门,一些少许的灰尘从门上掉落下来打在了茯苓的脑袋上,茯苓眯眼闭息一会儿之后这才把眼睛睁开,清楚的看清了藏书阁里面的这一片狼藉。 看起来是有许久没有收拾了,所以四处都有灰尘,还有一些蜘蛛结了网,看来极其的不堪入目,也没有人愿意进来打扫,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茯苓扇了扇自己的眼前,不想要灰尘侵入她的面孔,抬步缓缓的朝着书架走去,看着那些书,都已经分类好了。 茯苓走到一处法器的那里,拿下了一本书站在一边翻看,里面的记载很详细,有九洲六合的法器都在里面,没有一个逃得过这书上的记载。 茯苓一直翻找,却迟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页,本来就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就翻到了一个地方,看清楚了上面的图片还有文字。 雷刑台,是天宫才有的,这个雷刑台是专门来处罚那些不守规矩的神仙的,其中不乏有雷电劈在身上,还有烈火焚身,看起来这个刑法倒是有些残酷了。 茯苓越翻越不忍心翻下去,她自己也看不下去,觉得过于残忍,但是一想到梦里的师父正在受这样的罪,自己就很难受,食不下咽,也睡不踏实。 默默的把书给放回去,从新在书架上找了一本书拿着走出了藏书阁,这才走出藏书阁,就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怎么在这里?!”茯苓看着面前的人惊讶了一会儿,吓得她有些茫然。 “你在这里做什么?”龙漦微微撅着眉头看着茯苓问道。 “呵,笑话,这里是齐云山,是我住的地方,我如何不能来了。”上下打量了一番龙漦,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倒是你,一个魔界的人,敢跑到藏书阁来,也不怕师父知道了把你赶出去。” 龙漦看着茯苓这般的不屑,心里冷落了几分:“可是现在他也不在这里不是吗?” “即使他不在了,作为他的弟子,我也有义务守护好齐云山。” “茯苓,你又何必如此……”龙漦惋惜的盯着茯苓,目光里都是心疼。 “若是我不如此,就对不起师父对我的教育之恩,也辜负了他。”默默的看向远方,仿佛就在那不远处就能够看到竹九玄似的,“好了,我也要离开了,冥王大人还请你快些离开才好。”说完,就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男人微微的愣了愣神,没想到现在她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是这么冷淡了么。 茯苓回到自己的挽玉宫,放下了手中的书,转过身倒了一杯茶,喝下去,看着梳妆台铜镜里面的那个自己,也才一天就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啊。 “师父,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你和小豆子都要离我而去,为什么你们都要抛下我。”茯苓狠狠的把茶杯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就像是一直被惹毛了的小猫咪。 “师父,我会找到你的,等我。”茯苓走到了书桌那里,拿着在藏书阁里拿过来的书翻开看。 这本书是一种记录着可以通往人界,九重天还有冥界的书,茯苓想要去那个地方找竹九玄,就必须要看一看这些书,希望能够帮助她。 看了许久,茯苓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只知道,只有法术最厉害的人才可以打开这些通道,像她这般是怎么也打不开的,看起来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茯苓百思不得其解的继续翻书,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许久,茯苓这才看完了整本书,这本上上记载的都很不实用,相当于是白看了。 生气的茯苓坐在书桌那里静静的发呆,仔细的想还有什么办法,最终,想了许久,茯苓一个激灵,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龙漦。 他是魔界的人,力量也很厉害,足以上天入地,那么找他帮忙是最好不过的了。 茯苓起身,打开挽玉宫的门朝着龙漦的房间走去,虽然现在已经入夜,但是为了师父,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到龙漦。 来到了龙漦的门口,茯苓犹豫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敲这个门,在屋子里的龙漦也没有休息,他感受到了茯苓的气息,可是就是没有去开门,倒是想要门口的那个人先敲门。 可门口的茯苓也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敲门。 最终,茯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想在犹豫下去了,抬起手敲响了龙漦的房门。 咚咚咚―― “冥王大人,你歇下了吗?”茯苓轻声问道。 “进来。”龙漦把手中的书卷放在书案上,双手交叉合十期待的看着进来的茯苓。 茯苓抿抿嘴唇,低着头推开了龙漦的门,感觉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以前都是竹九玄在屋子里回答茯苓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龙漦,这种感觉似乎是有些不好受。 “坐。”龙漦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位置微笑着招呼茯苓。 “不必。”茯苓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不想对龙漦展露任何一点笑容。 龙漦微微愣了一下,转而消失,正襟危坐而问客曰:“茯苓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请冥王大人带我去九重天。”茯苓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脸更加的冷若冰霜了,这一次是她第一次求龙漦,没想到是为了师父。 听到这里的龙漦有些好笑的看着茯苓:“茯苓不是说我是魔吗?魔界的人又怎么可能能去那九重天。” 第二百二十七章 泡影[1] 是啊,自己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现在真的就让自己自食其果了吗? 茯苓的拳头渐渐握紧,若不是为了师父,自己也不会低声下气的来求他。 “冥王大人看起来是不愿意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茯苓恨恨的松开了自己已经握成拳头的手,瞥了一眼龙漦转身离开。 龙漦忽然站起身来,微微蹙眉不舍的看着茯苓:“别走,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天命所归,他有他的去处,这一世你好好的活着,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不是吗?” 背对着他,茯苓不语,但是眼泪却不自觉的蓄满眼眶,为了不让龙漦发觉,两步化作一步飞快的逃出了龙漦的房间。 目送远远离去的茯苓,烛火在房间里肆意的摇曳,让人看起来有那么点季寒。 面对着这刺骨的风,茯苓毫不畏惧,抹着已经倾注下来的泪水,呜呜咽咽的啜泣着跑到了云岩湖对这里,终于是放肆的哭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告诉我师父不会回来了,为什么,我不想要知道,我不需要你们这么多人来提醒我,你们真的很烦!很烦!”在静谧的夜里,肆意的朝着湖水嘶吼,仿佛这云岩湖大得可以容纳下她的一切,痛苦,欢声…… 茯苓缓缓的蹲下,眼泪打湿了她的脸颊,现在的她已经是狼狈不堪了,本来才刚刚大病初愈的她,现在被这冷风折磨,又一次生病了。 只是这一次,没有了竹九玄在身边照顾她,没有竹九玄煮的姜汤可以喝了。 原来她从来都是孤单一个人,没有任何的陪伴,就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都一个个远离自己,就算是自己用尽心血去爱的竹九玄也离开了自己。 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吗?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要自己了,还是自己本来就是天煞孤星? “师父,小豆子,苡仁,你们在哪里,我好冷,我好害怕,你们别离开我好不好,求求你们了。”茯苓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云岩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云岩湖,这个夜晚也还有月亮,只是月亮似乎是缺了一块。 冷风簌簌吹过,梧桐树叶无情掉落,掉落在那石子路上,还有银杏树叶也不自觉的掉落,温度一下子冷下来。 第二日,茯苓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面无表情的缓缓拿起梳子在自己凌乱的发丝那里摩挲几下。 没有了昨天晚上的背痛之感,但是意识还是不太清醒,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师父不要自己了。 她想要去找竹九玄,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竹九玄的眼前一亮,让竹九玄后悔抛下了她。 茯苓开始收拾打扮自己,折腾了许久,最终总算是搞定了,她让人眼前一亮,没有了平日的清纯,反倒是变得素雅,温婉得体了许多。 让人焕然一新,却又有些伤感。 茯苓拿着始祖剑,打开挽玉宫的大门走了出去,房门虚掩着,此时她也懒得管了只知道这一次她一定要去找到师父,师父或许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身后,经过的龙漦看真人拿着剑,整装待发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是好默默的跟在茯苓的身后。 茯苓一路上没有丝毫的犹豫,拿着手中的始祖剑一路走向山下,什么也没有带,唯独带了一把始祖剑,可她却没有注意到她还带了身后默默跟着自己的龙漦。 茯苓一路走到了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下子少了很多,看起来是天气过于寒冷,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出来赶集。 拿着自己的始祖剑,独自踌躇在街道上,听着那些小贩的吆喝声一阵一阵的传来,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 这里似乎她来过,又似乎自己从来就没有来过一般,她隐隐记得,她来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小豆子不停的吵吵嚷嚷,说要吃糖葫芦,买一些好看的糖人带回去给她的白饭师兄,还有要去七巧堂吃最好的糕点。 这些美好的记忆一幕一幕闪过茯苓的脑海,茯苓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是一抹最幸福的笑容。 只是忽然又想起了她和竹九玄来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晚上呢,夜色朦胧,却也挡不住月光的曼妙。 “师父……师父……”茯苓呆呆的望着前方的道路喃喃自语,随即,抬步离开。 天,忽然下起了雪,鹅毛大雪一片一片从天空中肆意的掉落下来,飘散在人们的肩膀上,脑袋上。 “下雪了。”一个商人抬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看着。 “奇怪了,这才不会八月份,怎么就下雪了?”一个牵着孩童的妇女应和道。 “是啊,这天也太奇怪了。”扛着冰糖葫芦的男子也不禁感慨,温度渐渐的降下来,男子一个哆嗦,扛着冰糖葫芦离开了,嘴里嘟嘟囔囔的,“好冷,还是回家吧,今天看来也卖不了多少了,唉。” “走了走了。”一个妇女拉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不停的催促着。 街上的人一下子寥寥无几,几乎是没有了什么人,茯苓失落的看着已经离开了的人,不想要躲避这忽如其来风雪。 她倒是觉着这是一处不错的风景,想要到处走走看看,这还是她第一次孤单的看雪,不免得有些好奇,又有些失落。 “师父,小豆子,下雪了,你们看到了吗?好美的雪啊。”茯苓微微蹙眉伸手接住了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雪花躺在温热的手掌中任凭茯苓细细的端详。 还以为今年的雪天能够和竹九玄还有小豆子一起看呢,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感受这第一场雪。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为她撑伞了,雨天有竹九玄为她撑伞,这一次怕是没有人了。 茯苓默默的垂下自己的手,抬步朝着前面走去,徜徉在雪地里,路边的行人收了摊子,各自急急忙忙的跑回了自己的家里,就连小猫咪也惊恐的想要快一点回家,这地面实在是太冷了啊。 第二百二十八章 泡影[2] 忽然,茯苓没有再感受到雪花落在她的头顶上,反倒是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暖意,茯苓回头看去,看到了一个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人。 “你跟着我做什么?”茯苓不悦的看着龙漦,心里竟然有些厌恶他。 “我担心你出事,下雪了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避雪。”龙漦担心的碎碎念。 “不需要你的关心,你可以走了。”直接从龙漦的伞中离开,大步跨进少许的雪地里面去,丝毫不犹豫,也不回头。 “……”看着远离自己的茯苓,他的心里有那么一些悸疼,过了一小会儿,抬步跟上。 把伞高高的举起,作为茯苓的避雪所。 茯苓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转过身一把拍开龙漦手中的油纸伞,伞掉落在地上似乎是有些损坏了。 龙漦看着被远远抛出去的油纸伞,眉头紧锁。 “看到了吧,冥王,还请你别再跟着我了,否则这一把伞就是我接下来的后果。”茯苓恶狠狠的瞪着龙漦,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是哭过了。 “好,我不跟着,但是你要把这件披风穿上。”他从身后拿出了一件白色的披风递给茯苓,上面还有一些柔软的毛发。 茯苓越看越不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都是用狐狸皮毛来做成的,而小豆子恰好就是狐狸,这件披风虽然完美的和雪景融合在一起了,看起来华丽却又素雅。 但是茯苓就是怎么看它都不顺眼,抬眸瞥了一眼龙漦,他一脸的疼惜,茯苓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低下头看了一眼披风,转身离开了。 “我不喜欢带有动物毛发的东西,别再拿来了。”心高气傲的大步向前走去,丝毫不顾身后龙漦的感受。 风雪中茯苓的身影如此的孤独,弱小,仿佛这雪再大一些,就要把茯苓给吹跑了。 不一会儿,茯苓忽然倒在地上,吓得龙漦赶紧丢下了手中的披风跑过去扶起了茯苓,看着自己怀里的茯苓,脸庞已经冻的发紫,嘴唇也泛紫了。 看起来就像是中毒了一般,可是事实是她只是冷得昏过去了,再加上体力不支的原因。 无奈之下,也不管茯苓醒过来会不会和自己翻脸,直接把茯苓横抱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这每天为竹九玄操碎心的茯苓,心里抽痛了一小会儿。 拿着始祖剑,抱着茯苓,离开了集市,回到了齐云山上。 龙漦抱着茯苓回到了挽玉宫,把她放在了床上,给茯苓拟好被子,看着已经熟睡的人儿,看起来气色恢复的不错,应该是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茯苓的额头上,但是她额头还是发烫,看起来是发高烧了,自己也不懂医学,一下子手足无措,只好站在一边给茯苓施法,让她退烧。 随着龙漦手指尖的光线移动,光线落到了茯苓的额头上,缓缓的降解她身体的温度,让她不那么烫。 “玄女,你千万不要有事,即使你再怎么爱他,也不可以把自己的身子弄坏,既然他不在了,那么就由我来好好的保护你,这一次,我绝对不允许你做傻事了。”龙漦坚定不移的看着床上的茯苓,笃定了这一世一定会好好的陪着她的。 良久,龙漦看着茯苓睡熟了一些,这才停止施法,收回了自己的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的茯苓,不知道该说什么。 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温度果然是降下去了,看开法术比那些丹药什么的果然好很多,龙漦松开了放在茯苓额头上的手,不放心的扫了一眼茯苓,转身走到了书桌坐下。 在书桌那里倒了一杯水喝,自己也很累,每天都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守着茯苓怕她出事,却把自己弄得这么累了。 一阵风吹来,龙漦的耳朵不由得动了动,眼睛一下子锐利起来,看向挽玉宫的房间门。 忽然一个身影窜到了屋子里跪在了龙漦的面前,一手撑在膝盖上,形成了一个半跪的姿态:“禀告王上,判官大人说要您把余下的那些公文都给他,判官大人也好批注。” 龙漦微微蹙眉,往茯苓那里不放心的看了看,但还是公事要紧,既然茯苓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事,她醒来怕是最不想见到的也是自己,那还不如暂且离开,顺便去处理一些事情。 随即,龙漦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小鬼差,不以为然的说道:“起来,走。” “是。”小鬼差从地上起来,跟在龙漦的身后,和龙漦一同消失在了房间里,去冥界了。 躺在床上的茯苓眉头紧锁,似乎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师父!”茯苓瞠目结舌,眼睁睁的看着竹九玄在一个带有强光的地方掉下去了,而这个地方似乎有些熟悉。 忽而,茯苓缓缓睁开眼睛,打量着屋子里,又回到了自己的挽玉宫,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晕厥过去,茯苓百思不得其解,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吧。 茯苓双手撑在床上,缓缓的摸索着坐起来,看着屋子里,静静的思索。 既然想要去九重天,那么靠着龙漦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如果不靠他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可以去九重天呢。 还是说九重天就像是冥界一样,只有死人才可以去,难道真的要自己自刎吗? 刚刚梦见了师父掉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究竟是那里,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师父,你究竟去了那里?虽然你离开我只有一天,可是他们总是说你不会在回来了,我听得真的很烦,我想要去找你,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吗? 若是不能去找师父,那么师父,我愿意离开这个世界,到其它的地方去寻你,无论能不能找得到,我都会去的。 “等着我,师父。”茯苓看着一个地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似乎是决定了什么大事一般。 半夏随着龙漦来到了冥界,此时的齐云山上没有了两人的影子,看起来清净了许多,这也是茯苓最想要的安静。 第二百二十九章 幻灭 在齐云山,最终也逃不过大雪的倾注,没想到这八月的雪下得这么大,茯苓一觉醒来,齐云山早就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八月的雪覆盖住了齐云山原本好看的风光,现在显得十分寂寥。 茯苓打开挽玉宫的门,拿着手中的始祖剑,左手提着一个装满白酒的酒壶,目光如炬的盯着院子里的那些雪,此刻的她手握长剑。那长剑在白皑皑的白雪映衬下迸发着森森的寒意。 雪覆盖了这世间美丽的景物,还有肮脏的一切,是那么的让人讨厌,让人不想要去了解。 茯苓走出了挽玉宫的门,没有穿什么鞋子,只穿了一身白色的素衣,戴上了竹九玄送给自己的紫水晶缺月木兰簪,在白雪中很是妖艳。 一步一步,不畏寒冷的光着脚丫子朝着台阶下走去,目光注视着被雪覆盖得差不多的那一片黄色雏菊。 她提着剑,剑的最尖锐初在地上散开了一条浅浅的道路,划出一束火花。 茯苓走到了那开得满院黄花堆积的院子里看着那些开得姣好的菊花,此时被白雪压住了,遮挡了原先美丽的光泽。 她的心中难受到了极点,她恶狠狠的看着那些开得姣好的花儿,尽管是被雪给遮挡住了,但还是挡不住若隐若现的金黄色。 默默的举起手中的酒壶,仰着头就像是开了水闸一般,酒壶里面的酒都从酒壶嘴那里倾倒出来,华丽丽的落在了茯苓的嘴里,随着若有若无的喉结滚动,茯苓生生的喝下了这些酒。 顿时感觉畅快淋漓,把酒壶那在手中,看着雏菊,忽而一手宝剑高举,干脆利落的就斩在了那些花儿上,花儿和雪花散落,随风飘散,在空中飞舞,很是好看。 可是对于此时醉酒又心痛的她,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感,缓缓的垂下手臂,享受着这漫天飞舞的花瓣雪花雨。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为何,茯苓突然大笑起来,把酒杯丢到一边去。 砰!酒壶摔碎在了石头上,碎了,滚滚的白酒从酒壶中流淌出来。 举起手中握的紧紧的剑搭在自己的脖子那里,目光炯炯的看着前面的那棵梧桐树。 最终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垂下眼眸,眼角溢出了少许的泪水,翻滚落在了雪上,雪融化了,出现了一个小坑,茯苓伏剑自刎,随着手臂的快速移动,,血喷涌而出,洒在了她的衣衫上,血色罗裙,很是耀眼,最终还是随之逝去了。 血洒落在地上,染红了她的周身,还有那些没有被茯苓伤害的雏菊上,叶片上,就连梧桐树的枝干也没有逃过这温热的血液。 茯苓闭上了眼眸,丢失了一切,她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活下去了,到还不如了断,手里的始祖剑缓缓的脱落在雪地上,发出轻微哐嘡的响声。 身子也没有任何的知觉了,感觉好软,好累,直直的倒在雪地里,感受着雪的寒冷,刺骨的冷。 她再也看不到世事繁华,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黑暗,光明已经远去,不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永远的沉睡了。 这下子,她感觉到了一种解脱,她终于可以去找竹九玄和小豆子了,他们可以永远的走下去了。 在她的眼里,她似乎看到了竹九玄和郝小豆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小豆子,师父,我来了,等我…… 这一世的茯苓,也就这么没有了,这劫也算是历完了。 ……已经以最快速度赶回来的龙漦难以置信的看着挽玉宫前躺在地上的茯苓,她的周身已经被她的血液给沾染了,地上的雪花被她温热的血液给融化,看来最终还是来晚了一步。 龙漦急切的跑到了茯苓的旁边,把已经没有了任何呼吸的茯苓抱在自己的怀里,也不怕红色鲜血是否把自己的衣裳染红。 他只知道,这一世的九天玄女,他没有守护好,竟然让她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去了,为了竹九玄,就这么没有了,原先总是叫他龙大哥的那个茯苓没有了。 不知不觉,龙漦的眼角竟然溢出了点点滴滴的泪水,落在了茯苓的脸庞上,他竟然无声的哭出来了,这怕是龙漦几十万年来唯一一次掉下了眼泪吧。 和雪地互不相容的半夏依旧是一身红衣,她站在不远处微微蹙眉看着为九天玄女流眼泪的龙漦,心里又恨却又心痛,他什么时候会为了自己流一次眼泪呢? 龙漦抱起了茯苓,抱着怀里的茯苓转过身走到了后山去,虽然经过了半夏的身边,可是他却像是没有看见半夏一样,直接绕开了。 “冥王……”半夏无奈的唤出一声,但是龙漦却没有停下脚步。 半夏不打算跟上去,这是他和茯苓的事情,现在茯苓没有了,他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让他们单独说说话也好。 龙漦抱着茯苓来到了后山的真仙洞口,站在鹅卵石上看着真仙洞的下面,尽管茯苓看不到了,从真仙洞那里一眼看去,可以看见下面的桃林。 桃林里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只是一些枯枝烂叶残留,还被雪给裹上了一层厚厚分素衣,看起来别有风味。 “茯苓,我看这里很好看,我带你来这里歇息好不好?”龙漦微微蹙眉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喃喃自语,仿佛茯苓还在自己的身边。 “你看这里好美,到了暖春,你也可以看到桃叶慢慢的萌发出来,夏天你可以看见桃花的花瓣落在你的身上,感受着桃花的芬芳。”自顾自的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说给茯苓听,她还在的时候,自己没有机会说出来,现在她不在了,自己也可以安安静静的和她说说话了。 哪怕是守着一副空壳。 龙漦把茯苓放在地上,看着茯苓,眼睛里竟然布满了些许的血丝,他开始施法,随着施法的动作,一副若隐若现的冰棺竟然出现在了龙漦的面前。 龙漦把茯苓抱起来放在了冰棺里面,里面的冰很寒冷,足足可以让一个人的尸身万年不腐,冰棺的盖子渐渐合上,龙漦看着茯苓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眼睛里,最终完全消失。 他想要茯苓永远的保存好这一副身子,这样或许自己想念她的时候还可以来看看她,就算是只能看见一副没有生命的空壳子也好。 第二百三十章 重生 “呃……”一个女子把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阵阵的疼痛感传来,让她很不舒服,“嘶……真疼。” 在床上摩挲了一会儿,感觉似乎没有了刚才那么疼了,这才把手拿开,一脸茫然的转过头打量着屋子里。 屋子里皆是白色的一片,看起来那些装横还有用具,装饰什么都是很贵的那种,不是一般的小族可以用的起的。 “这是,回来了吗?”女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屋子,心里五味杂陈,细细的回想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师父,竹九玄,小豆子,青丘狐狸,还有龙漦,半夏…… 这些都似曾相识,女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是有那么一些痛感袭来。 忽而,呼出一口气,起身下了床走到了梳妆台那里坐下,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依旧是国色天香,美得没话说,这就是九天玄女,她回来了,从人间历劫回来了,真好。 九天玄女把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细细的摩挲,撇撇嘴无可厚非的说道:“没想到褪去了人间的那副小姑娘家模样,倒是有几分妖艳。” 她的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可是要比她的那一身素裹好得太多了,这一身衣裳上面都有一些银光闪闪的一些粉末点缀着。 还有银色的丝边看起来很是雍容华贵,在九天玄女这妖艳欲滴的外表下,更显得风情妩媚。 “对了,人间……”九天玄女慢慢的回忆过来,记得在人间,自己的师父,不就是一直冷不零丁九玄战神么,他竟然也会下界来,还是特意来找自己的,想到这里,九天玄女更加的眉开眼笑了。 没想到一直都没近女色的九玄战神,竟然为了自己而下凡了,只是,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隐隐约约记得似乎自己在凡间的时候做过了一些梦,好像那个地方是……雷刑台! 九天玄女忽然反应过来,立刻起身,冲出门外,欲要去雷刑台看看九玄是否还在那里。 “九玄,你可是万万不能死的,你还说过要以十里红妆来娶我,若是你死了,我嫁给谁啊?”九天玄女一路嘀咕着跑出门外。 火急火燎的朝着雷刑台那里赶去,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结果自己还是来晚一步,九天玄女来到雷刑台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神仙了,就算是镇守雷刑台的那个老头子也不翼而飞,看来还是自己来晚了。 九天玄女无奈的摇摇头叹息:“唉,竟然来晚了,该打!”渐渐的抬眸,看着雷刑台,想着自己也不能白来一趟,去看看吧,就毫不犹豫的朝着雷刑台那里走去。 可是刚刚踏上去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有一种力量在驱使她,不让她靠近,可是她可不是那种会服软人,玄女一步一步的朝着雷刑台的中央走去。 眉头微微撅起,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竟然没有了刚刚模样,倒是提不起一点点欢喜劲儿来。 越往里面走,她越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只好默默的踌躇着。 “九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到你这么痛呢?”九天玄女走到中央,说话的声音都是微微颤抖的。 忽而一个糟老头子显现出来,看着雷刑台中央的九天玄女,拱手弯腰行礼:“老朽恭迎玄女归位。” 吓得九天玄女回头看去,看到了镇守雷刑台那个糟老头子,不悦的走上前去:“九玄去哪儿了?” “回上神,九玄战神已经下界历劫去了。” “历劫?!历甚么劫,历劫的是我,怎么会是他?!”一脸的不可置信,步步紧逼。 “回上神,您在历劫的时候,九玄战神便跟着您下界去了,天帝先前并不知晓,后来发觉了不对劲,就把九玄战神带到天宫来了,他也甘愿受罚,按照东华帝君仙逝之前定下的天规,九玄战神这才下界去历劫。”天君一字不漏说出了这一大串,感觉自己的喉咙已经干了。 九天玄女微微的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开口:“你是说,他为了我竟然下界去历劫去了?!” “正是。”天君不卑不亢的应了一声。 “……”九天玄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悲伤,为什么自己归位了,而他却又离开自己了,虽然说他曾经为了自己下界,可是现在又算什么。 九天玄女发了好久的呆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天君,本上神的雷刑还没有受,今日本上神便受了,本上神也好赶紧下界去寻他。”说完,就跨步朝着雷刑台走去。 “上神且慢。”天君忽然拦住她,九天玄女停下脚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天君缓缓开口,“上神的雷刑,战神在下凡历劫之前就已经替您受过了。” “什么?!”九天玄女一脸的不相信,瞪大了眼睛,他就这么为自己而生生承受了这么多? 自己真的就这么值得他去这么对待吗?虽然自己也很爱他,可是却还没有到了为他承受那么多的地步。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怕是九玄战神给自己的这个情债是还不清了,既然还不清,那么能还一点是一点,起码自己也不想欠别人什么。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纠缠,就不多留了。”说完,九天玄女故作叹息的转身离开了雷刑台。 天君望着九天玄女离去的身影,抿抿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九天玄女也不废话,直接提着裙子走下雷刑台,这才出了雷刑台的那个门框,就有一个难得一见的女子款款走来。 “素娥拜见上神。”素娥依旧是笑盈盈的样子,看不出来是真是假。 “不必多礼。”九天玄女不咸不淡的打量着素娥,还是那个老样子,没想到这才多久没见,依旧是一副表里不一的样子。 还记得当初自己在齐云山历劫的时候她可是有些会装单纯呢。 九天玄女也不想和她在做什么纠缠,现在的她只想要快一下下界去找竹九玄去。 “上神可是要下凡间?”素娥忽然开口问道,依旧是笑容满面。 第二百三十一章 别和我斗,你斗不过我 九天玄女忽然停下了行走的脚步,转过身目光如炬的打量了素娥一番,她固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迫自己不要畏惧。 “本上神的事,还轮不到素娥仙子揣测。”她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她本来不屑和这种小仙子计较的,可她竟然猜测到自己的身上来了,这一点是自己不能够容忍的。 素娥微笑着走上前去,福了福身:“上神恕罪,素娥本是无意,只是想着上神这段时日别下界了,天帝已然知晓了上神归位的消息,自然是不准上神下界的,上神还是缓两天再去吧,否则受罪的可就是在人间历劫的战神了。” “呵,这九重天几百万年来,可都是一直由我和九玄战神镇守,魔界的人还有那封印在锁妖塔的东西这才没怎么蠢蠢欲动。”不可一世的感觉渐渐的表露出来,不屑的瞥了一眼素娥,“怎么,凭着本上神这才去人间历了半年的劫回来,这天上就没有了本上神和九玄战神的一席之地了吗?”语气里不可一世的孤傲,让素娥身子颤了颤。 “上神,小仙不是这个意思。”素娥委屈得的就快要哭出来了一般,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是最好,素娥仙子固然是天帝最看好的仙子,但有些事情素娥仙子还是少管一些,否则最终可是会自食其果的。”说完,九天玄女潇洒的绕开了素娥的身边,毫不留情的走开了。 眼巴巴的望着九天玄女离开,素娥站在原地无动于衷,自己没有能力去和她抗衡。 自己这一次来不过也是好意提醒罢了,也好和她建立好感情,有个靠山,没曾想好心倒是当成了驴肝肺,自己的颜面也没有了。 九天玄女匆匆忙忙的走回自己的决明殿,可是这才走到了瑶池那里,就又遇到了自己不太愿意见到的人――龙漦。 但是不见也得见呐,人家都来到这里了,怎么说自己也是要去见一见,否则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赔上了自己的笑脸,走过去说道:“冥王,倒是有些许日子没见了吧?” 龙漦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嗯,恭喜玄女今日元神归位。” “不必客气。”九天玄女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瞄了一眼龙漦的身后,忽而注意到了什么,“哎,北海那公主没有跟着你来吗?” “嗯,她有些事情。”龙漦应了一声,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不知道是敷衍还是不想要说真话。 “如此……”九天玄女倒也不在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此的话,本上神便不多逗留了,省的扰了冥王欣赏瑶池的雅兴,告辞。”说完,就转身离开。 “你在人间的真身我用冰棺封存好了,就放在齐云山的真仙洞那里。” 不自觉的停下了自己想要快速逃离的脚步,这个消息对于自己好奇的脾气来说,确实是有意思的,只不过自己现在很忙,下次吧。 “嗯。”九天玄女应了一声,继续快速的逃离。 龙漦无可奈何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无法和九玄战神相比拟,看起来她还是爱着他的。 “玄女啊玄女,只愿你不要辜负了自己的这一世才好。”龙漦摇摇头离开了瑶池。 走在路上的九天玄女心里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回来了就这么多人来看她,包括自己的情敌也来了,难道自己已经是人见人爱的那个地步了是吗? 忽然有些好笑,但还是憋回去了。 “拜见玄女上神。”九天玄女的身后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不免得回头看去,看看又是谁来恭喜自己了。 结果大跌眼镜,这个人不就是天帝身边的那个传话的小侍卫么。 “不必多礼,这位小天君,你可是有什么事吗?”和蔼的看着他问道。 小侍卫拱手哈腰:“回玄女上神,天帝知晓了上神元神归位,特意派小神来请玄女上神去凌霄殿。” 九天玄女看着他,颇为好笑的挑眉,随即爽朗的应下来:“好,带路吧。” “上神请。”小侍卫给九天玄女让出了一条道路来,让她过去,这是必不可少的礼节。 看着这些听话的小侍卫,九天玄女的心情也舒畅了很多,想想现在的九玄战神怕是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吧,下界的事情可以再缓缓,不着急,先处理了天上的那位吧。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这位找她又要做什么了,每次找她都没有好事情,这一次怕是有要给自己惹祸上身了。 九天玄女一路思索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凌霄殿,小侍卫默不作声的给天帝深深地拱手鞠了一个躬。 九天玄女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她不喜欢给别人点头哈腰,因为这样的自己总是会违背自己的本心,自己也做不出来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来。 天帝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目光一直停留在九天玄女的身上,让她很不自在。 侍卫退下之后,大殿上就只剩下了天帝,九天玄女还有一些官宦。 “九天玄女,这一次历劫的感觉如何,可有让你有所收获?”天帝明显是没有之前的那般不爽了,到手和蔼了一些,都让九天玄女怀疑这还是不是他了。 “不负天帝所望,此次下凡确实是收获颇丰。”九天玄女淡淡的笑了笑。 “哦?且说来听听。”天帝似乎是很感兴趣,他想知道她到底在人间学到了什么,是否学到了君临天下,普天之下。属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回天帝,此次下凡让玄女看清了一些人情世故,知晓了一些人背地里耍的阴招,还有哪些人是真的为自己好的。”九天玄女无可厚非的说完了这些,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只好瞎掰几句了。 “……”听到这里的天帝,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棒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回过神来,点点头,满意的说道,“好,玄女这一次果然是收获很多,但是还有一点还望玄女要记住,君临天下,还看今朝。” 九天玄女嘴角微微上扬,眯眼笑道:“自然,玄女无心这些,也还请天帝手下留情。”目光如炬的抬头看了一眼天帝。 他的脸一下子黑下来,让群臣有些畏惧,而这恰好就是九天玄女想要看到的结果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天帝太猖狂 许久,天帝才缓缓开口:“玄女,看来你还真的没有一点尊卑。” “天帝过誉。”九天玄女淡淡的笑了一下。 天帝太猖狂,若是不消一消他的锐气,怕是九洲六合都要遭了他的手。 “罢了,你给本帝下去,玄女这一次归位,需要好好的歇息,也好恢复法力。”天帝别过头去,实在是不想理会九天玄女。 “好。”九天玄女点点头,似笑非笑的问道“九玄战神去哪儿了,怎么没见着他?” “触犯天规,自行下界历劫去了。”天帝本来就一个头两个大了,想要心平气和的好好休息,偏偏九天玄女这么一闹,自己就连休息的想法都消散了。 “好,玄女知晓了。”九天玄女微笑着转身离开了大殿,也不对天帝行一个礼。 这九洲六合的和平安定可都是她和竹九玄,龙漦换来的,他又没有付出过什么,自己的地位是要比他低一些,可是自己也不是吃软饭的神仙。 九天玄女回到了自己的决明殿,刚刚走到殿外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不是半夏又有谁呢。 “呦,瞧瞧这九重天今日可真是热闹,一个两个都在今日上来观摩本上神了不是?”九天玄女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去,目光缠绕在半夏的身上。 “拜见上神,恭祝上神元神归位。”半夏微微福了福身。 “不必多礼。”九天玄女看着半夏淡淡的笑一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记得当初自己历劫的时候,这北海公主可是让自己叫了许久的半夏姐姐,现在难道这是来负荆请罪的吗? “公主来我决明殿做甚?”九天玄女打量着半夏,半夏低着头,有种逆来顺受的感觉。 “回上神,半夏是来向上神赔不是的。”半夏双手拱起,给九天玄女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别,半夏姐姐这个礼我可受不起。”九天玄女笑意盈盈的虚扶,“只不过我当初历劫的时候可是唤了许多声这半夏姐姐了,想想本上神可是比你大上几万岁,着实是有些亏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半夏顿了顿,问道:“上神想要如何?” 九天玄女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这下子在人间惹怒了她,看起来有些大事不妙。 “自然是不做什么,想想当初公主在人间的时候,知晓了本上神与九玄战神的事情,也没有上报天庭,让九玄战神陪着本上神这么久,说起来还要给公主道个谢呢。”九天玄女的笑就像是百合花绽开一般美丽,看不出任何的心机,“只是,本上神唤了这么多声半夏姐姐,也算是扯平了,本上神也懒得同你计较。” “多谢上神。”半夏福了福身,微微松了一口气。 九天玄女点点头,上上下下一直打量着她:“现下公主可是还居住在那冥界?” 刚刚就觉得她不对劲,可能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在人间的时候才会特意过来逼迫自己。 “正是。”半夏点点头,有些担忧的抿抿嘴唇。 “原来如此,难怪觉着公主的身上有股浊气,想来是和冥界的那些个东西脱不了干系了。” “嗯……”半夏有些茫然,不知道九天玄女在说些什么,但是自己的也只好应下来,不答应就显得自己没有什么礼貌。 “公主在人间同我也有些交集,你我都是追寻自己所爱的人,也算是同类人,故而我就赠一物给公主,公主好好的收下,可祛除浊气。”说完,九天玄女摊开手,手中赫然出现了一块蓝色透明的宝石在手中,看起来挺好看的。 “小女不敢收。”半夏摆摆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九天玄女有些不悦的挑眉:“你是怕本上神给你的这个东西对你有什么不好的?”语气里带着不可抗力的冷冽。 “不,不是。”半夏抬眸对上了九天玄女的眸子解释,心里默默的为自己叹了口气,最终走上前去接下了九天玄女手中的东西,“多谢上神。” “不必,这东西公主可别丢了,否则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可是会一个劲儿的往你的身上爬的。”九天玄女带着恐吓的感觉说道。 把半夏说得一颤一颤的,不知道这东西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是还是要好好的收好,万一哪一天她要看看或者是要回去,自己找不到拿出来的可就不好了。 “是,有劳上神了。”半夏后退几步,给九天玄女福了福身。 “不必,今日本上神也乏了,公主还是早些回去吧。” “是。”半夏抬头,看着九天玄女走进决明殿,把决明殿的殿门合拢,直到九天玄女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拿着手中的那块蓝宝石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确实是没有什么坏处,自己拿了这么久不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嘛,难道真的就像是她说的那样?看来自己还要感谢她了。 半夏收起了宝石,离开了决明殿。 九天玄女看着门外已经悄然离去的半夏,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想到她对自己也有这么深的防范。 抬头望着天空上的那些云彩,叹了口气:“九玄,待二十日之后,届时我再来寻你。”才刚刚回来,就不停的奔波,也是佩服自己了,累成了这个狗样子。 “小豆子……”九天玄女低下头,看着地面,想起了自己曾经在人间的那位好友。 既然当初不能够保护她,也找不到地方去看她,这一次就下界去看看吧,只是还是要先去冥界龙漦那里看看她的生死簿,还有功德簿再说吧。 罢了,明日再去吧,今日确实是有些累了,刚刚回来就跑来跑去的,元神也还没有重聚完全,若是在这么跑下去,怕是要恢复个几百年这才能够恢复。 只怕那时,九玄战神就已经历劫回来了,那么自己这再去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在天上陪着他来的痛快。 九天玄女想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决明殿,也懒得关门了,反正也没谁敢来自己这里有东西,怕什么,躺在自己的贵妃塌上一手撑着头静静的休憩。 第二百三十三章 要不是你长得像一个正人君子,恐怕你现在已经趴了 第二日,九天玄女撑了一个懒腰,配合着打了一个哈欠,感觉神清气爽啊,这一觉谁下来,感觉自己精神倍儿棒。 起身下了贵妃塌,走到梳妆台那里,拿起了一把梳子为自己的梳妆打扮。 良久,这才把一切都给收拾好,打开门,拿上了始祖剑出门去了,今日,她就要去冥界瞧瞧去,尽管自己不是那么愿意见到龙漦,但是为了郝小豆,就去看看吧。 九天玄女走到了院子里,忽然周身化作了萤火虫般的星光消失不见了,看不出来有什么痕迹。 冥界―― 依旧是阴森森的一片,除了黄泉路这里有一条通往奈何桥的石子路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能让人有一点安全感的了。 “没想到过了几十万年,这里还是这般的灰暗,真是搞不懂龙漦怎么会住在这里。”九天玄女有些嫌弃的瞥了路边的曼珠沙华几眼,继续走在路上,“不过这曼珠沙华倒是挺好看,看多了也会觉得腻。” 奈何桥上的那些魂魄一个一个有秩序的排着队接过了孟婆手中的孟婆汤喝完就离开了,而有的却是依依不舍的在三生石旁互诉衷肠。 接着笑盈盈的走开了,走到了一个由骨架搭建而成的一个拱形门框那里,门框的中心是一个淡蓝色的漩涡,看起来是通往北冥殿的入口处了。 有两个小鬼差把手,还是当年的小鬼差:“拜见上神。”两个小鬼差看见是九天玄女,微微的鞠躬给九天玄女行礼。 “起来吧。”九天玄不以为然的抬手示意,跨进了门框里去了。 刚刚走进门框,九天玄女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没想到冥界竟然有了一些生气,四处的花草树木都像是人间的一般,活生生的栽种在这里,还有小池塘,小小的石拱桥,真的是挺美的,有些像人间皇帝的那个御花园,好一副气派的景象,倒是刷新了九天玄女的世界观。 瞥了一眼这里的过往的魂魄,朝着另外一条路走去,那条路正是通往北冥殿的。 走到了门口,却被两个不起眼的小兵给拦住了去路,有些想要笑出来,看来这两个小兵是新来的了。 “拦我做甚?”九天玄女看着两人。 “这里是北冥殿,尔等还是速速离去。”小兵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一脸的凌然大气。 “若是不走呢?”九天玄女挑眉,看着两个小兵。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一个小兵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九天玄女,有些生气。 “好,大可不必客气。”九天玄女淡淡的笑了一下,后退一步,胸有成竹的等待两个小兵的攻击。 “住手!”忽然一个有威慑力的声音传来,如虹贯耳,两个小兵瞬间就收起了手中的长矛,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黑无常大人。” 闻言,九天玄女有些惊讶,微微转过身,看着走来的人,眉头紧锁,想要发怒的感觉。 “拜见玄女上神。”谢必安走到了九天玄女的面前,拱手弯腰给九天玄女行礼。 却把旁边的两个小兵吓得不轻,原来这个人就是天宫的九天玄女,昔日和九玄战神一起平定九洲六合的那个奇女子。 害怕得咽了咽口水,心里早就怕得不行。 九天玄女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眼白无常,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只是少了些什么。 “你的白帽子呢?”九天玄女挑眉满不在乎的问道。 “回上神,已经摘了,只有执行公务的时候属下才会戴上。”不卑不亢的语气让九天玄女淡淡的笑了一下,依旧是这么自大,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不戴还好看一些。”九天玄女撇撇嘴说道。 “是。”白无常应了一声,听不出来他是喜是怒。 “是什么是。”好笑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无常抿抿嘴唇,忽而说道:“方才这两位小兵冲撞了上神,还请上神莫怪。” 九天玄女不以为然的回过头去看了两个小兵一眼:“区区小兵何必由本上神动手,下次看清楚一些就行了,此番本上神来也不是为了替你们冥界管理这些琐事的。” “那上神是……”白无常没有说下去,因为自己也不确定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找你们的冥王。” 白无常微微愣了一下,拱手说道:“属下这就去通告。” “好,快去吧。” “是。”语罢,白无常就直起身子朝着北冥殿里面走去了,九天玄女看着他进去,又抬头看了看北冥殿,不自觉的冷笑一声,两个小兵被吓得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随后,白无常出来了:“上神请。”退到一边给九天玄女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九天玄女点点头,走进去了,这里依旧是这么熟悉,也不枉来过三两次。 走到了大殿中央,白无常对着首位上的龙漦拱手行礼:“回王上,上神带到。” 九天玄女有意无意的瞥了站在不远处的一抹红色身影那里,原来半夏也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冲半夏淡淡一笑,半夏也瞧见了九天玄女,照样是淡淡一笑作为回礼,随即低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九天玄女这才收回目光。 “嗯,你下去吧。”龙漦点点头,目光一刻也没有从九天玄女的身上挪开过,白无常见没有自己的事情了,也就恭恭敬敬的退下去了。 看着首位上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龙漦,心里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要不是他长得像一个正人君子,九天玄女早就把他打趴在地上了。 “今日玄女上神来本王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吗?”龙漦若有所思的看着九天玄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反正应该是有事情要找自己帮忙,若不是有事情找自己帮忙,她又怎么会来呢。 “还请冥王把生死簿借我一观。”九天玄女理直气壮的说道。 龙漦愣了愣,颇为无奈的笑着说道:“上神莫不是再说笑?冥界自古以来的规矩是不能把生死簿给任何人观摩的,只有冥界的继承人才可以。” 第二百三十四章 每次你都诓我 九天玄女看着龙漦有点骄傲的样子,冷笑两声:“呵呵,冥王就是这般的小气,连一个小小的忙都不肯帮。” “冥界有冥界的规矩,玄女你明白吗?”龙漦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想要发火却怎么也动怒不起来。 “好了,本上神知道了,既然如此便不多打扰了,本上神自己去找,告辞。”饶有趣味的瞥了龙漦一眼转身离开。 龙漦看着她离去,始终是不忍心,忽然起身叫住她:“等等。” 九天玄女也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龙漦:“冥王还有什么事情吗?” “除了我和判官可以看之外,别人都不可以动,我去帮你看看便是。”无奈的从首位上走下来走到了九天玄女的旁边,“你想要看谁的?” “郝小豆,冥王应该听说过吧。” 龙漦微微愣了一下,点点头:“嗯,她已经投胎了。” “我想看看她投到哪里去了。”九天玄女无可厚非的说道。 龙漦微微蹙眉,颇为无奈的说道:“玄女,我这儿虽然是可以查看除了神界魔界人以外的生死记录,功德记录,可是却不能查到她究竟是投到哪一家去了,这还是要去找司命星君才好。” 司命,对呀,竟然把他给忘了,查看命格的事情都是要找他的,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找到了龙漦这里来了,真是白跑一趟了,罢了罢了,就当作是锻炼身体了。 “既然这样,本上神就先离开了,不扰了冥王的雅兴。”九天玄女不怀好意的冲半夏眨了一下眼睛,把半夏逗得一愣一愣的。 龙漦也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她又误会了什么? 两人还在发愣之际,九天玄女就已经快速的离开了北冥殿,回到九重天去了。 一个人默默的朝着司命星君那里走去,看起来不着急但是也不乏心里还是有点激动,她想要看看重新投胎的郝小豆究竟变成了什么样了。 “司命星君。”九天玄女跨进了司命府,笑意晏晏的看着正在写命格的司命。 司命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神仙,想当初九天玄女可没少来找他麻烦,每次都要吵着来这里看看那些凡人的命格。 还好自己没有给她,要不然自己这饭碗可就端不稳了,还不容易她下凡历劫自己可以安心的写命格,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她又回来了,真是有些措不及防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这是又有事情来找自己了,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拜见上神。”尽管这么想,司命还是昧着良心很快的收好了命折子,走过去笑意晏晏的给九天玄女拱手行礼。 九天玄女笑着虚扶:“司命星君不必客气,都是老熟人了。” “谢上神,不知上神来我这里有何事?”司命把自己正在写的命折子紧紧的拿在手中背在自己的身后,以防备九天玄女来抢。 九天玄女不经意的瞄了瞄他身后的东西,淡淡的笑了笑:“自然是有事要找星君帮忙了。” “上神请说。”忍不住摸摸索索的后退了一小步。 面对这么有防备心理的司命,九天玄女有些不乐意的撇撇嘴:“放心吧司命,这一次本上神不是来抢你的命折子的。” 司命尴尬的笑了笑:“上神每次都用同样的话诓小仙,这次小仙可是不会信了。” 九天玄女不爽的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对我一点信任也没有,要不是看在是老熟人的份上,我早就和你翻脸了好吧。” “呵呵呵,上神说的是。”淡淡的笑了两声。 “好了,我来找一个命折子,青丘狐狸郝小豆的。”九天玄女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什么?上神说的可是真的?”司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试图把耳朵凑近了一些。 再一次不爽的翻了一个白眼:“自然。” “上神莫不是在说笑,这命折子就连天帝都不曾翻动过,上神现如今同我说来寻它,莫不是有些狂言了。”似笑非笑的把目光锁定在九天玄女的身上,一脸的不屑。 听到这里的九天玄女不屑的瞥了一眼:“天帝是天帝,本上神是本上神,我不与你多废话,你赶快拿来给我瞧瞧,若不然你替我瞧也行,看完了说与我听。” 司命有些犹豫不定的打量着九天玄女,还是妥协了:“这……好吧,小仙找找,找到之后再同上神说一说。” “嗯,如此甚好。”九天玄女点点头,颇为满意的笑了笑。 司命无奈的摇头叹息,把还没有写完的命折子卷起来夹在自己的腋窝处,伸出手心,手中瞬间多出了一本命折子。 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九天玄女,怕她生抢,九天玄女没有什么动作,就站在原地注视着他。 星君拿起折子看了看,嘴里念念有词:“叶尚珠,年十六有余,家境一般,不算大富大贵,却也不算贫寒,在江南一带有一酒楼,名曰‘尚茱楼’,现如今暂无婚配,十七岁在山中采集食材时不幸受伤,期间偶遇一男子,两人一见钟情,定下终生,卒,享年六十四岁。” 九天玄女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听完了司命念的这一大堆,几乎是有了解了,看来这一世的小豆子倒也还不错,起码有个好的姻缘了,满意的笑着说道:“算你有点眼力见。” “呵呵呵,上神说笑了。”司命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收起了手中的命折子。 “司命,九玄战神的命折子可否给本上神一观?”九天玄女忽然询问道。 “这怕是不行,此番我把这命折子给上神念了出来本就是有违天规,若是再把另外一份也拿给上神过目,怕小神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呀。”司命害怕得撅着眉头,显得万般无奈。 九天玄女不怀好意的目光逗留在司命的身上:“好得很,司命星君可别怪本上神硬抢了。”渐渐的在自己的手心蓄力,实则根本就是装腔作势,自己本来也不想要抢的,只不过是吓一吓他,让他把命折子交出来罢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小豆子调教有方 眼前蓄力待发的九天玄女硬是把司命星君给吓住了,面色铁青,就像是中毒了一般,急忙摆摆手说道:“别别别,上神,我这小小的府邸可受不了上神的这一击啊,上神还是放过小神吧。” “呵呵呵,司命星君这样可没有什么诚意。”笑意盈盈的继续蓄力。 “好好好,我告诉上神便是,上神快些住手。”司命紧闭着眼睛无奈的劝解。 “这还差不多。”九天玄女淡淡的笑了笑,收起了手中刚刚蓄起来的力气,“快说。” “好,其实九玄战神战神并没有命格,小神不敢在上神的命格那里写什么,之手按照上神的想法来做事就好。” “此话当真?!”九天玄女一下子惊讶起来,难以置信。 “当真。”司命点点头,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捏了把汗。 “星君可莫要诓本上神。”威胁的淡笑道。 “小神不敢。”司命摇摇头,自己是真的不敢,秒怂了。 “那就麻烦司命了。”九天玄女忽然开朗的笑起来,既然没有,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麻烦,不麻烦。”司命赶紧笑着拒绝。 她的目光忽而有飘向了司命腋窝里夹着的那个命折子,指着命折子笑道:“命折子可否给本上神看看?” 一惊,看来真的又看上了自己的命折子,怎么这玄女,屋子里那么多的话本子都不够她看的,这会儿又要自己的命折子了。 无奈的抿抿嘴唇:“上神,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小神实在是有些忙,招呼不过来,生怕怠慢了上神。”拱手弯腰,想要早一点送走这个大姑奶奶。 “嘁,不给就不给,小气。”九天玄女撇撇嘴,不悦的转身离开了司命府。 司命这才松了一口气,好歹这个大姑奶奶走了,自己也可以安心的工作了,只不过她现在回来了,怕是自己又没有几天清闲的日子了。 唉,无奈的转过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写命格,咦,刚刚是写到哪里来着? 九天玄女并没有回决明殿,而是直接去了人间,寻找郝小豆的住处还有她现在在的地方,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虽然说自己和她也只是一世之缘,可她也教会了自己很多,也让自己的那一世不那么孤单,只是可惜了竟然这么快就为了一个男人而死。 这样做是否真的值得,也许只有郝小豆知道。 街上一派繁华的景象,让九天玄女又想起了自己当初做凡人的时候,总是跑到街上来游玩,不是历练就是有任务,要么就是来采购东西的,都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的游览一番呢。 这一次自己除了找人,还要大玩特玩一番。 九天玄女走在大街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刚刚跑出家门的大家闺秀一般见什么都很新奇,一会儿去这个摊位看一看,一会儿又去那个摊位看一看,玩得不亦乐乎。 走到一个卖首饰的摊位面前,九天玄女拿起了一个钗子放在手中细细的端详:“这些都挺好看的,不如买几个给小豆子当见面礼吧。”抬头看向老板,“老板,这个怎么卖?” “姑娘眼光真好,这个钗子做工可是十分精巧的。”女老板笑着推销起来,却迟迟不说价格的问题。 “看得出来。”九天玄女点点头,敷衍的说道。 “这样吧,本来我是卖二两银子的,看这钗子和姑娘这么有缘,不如就一两银子,姑娘你拿走吧。”老板娘摆摆手,似乎是有些惋惜的别过头去,眉头也微微撅起,真是会做戏。 深深地看着老板娘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九天玄女似笑非笑的拿出一两银子丢到了首饰里,爽朗的说道:“好,我买下了。” 面对金钱,老板娘瞬间两眼放光,迅速收起了那一锭银子,大声的呼唤:“谢谢姑娘,欢迎下次再来啊。” 不想理老板娘,直接拿着簪子朝着不远处的酒楼走去了。 据司命的描述,这一世的郝小豆就是继承了他爹爹的遗产,来继续经营着一家茶楼。 就是不知道上一世从来就没有生意头脑的郝小豆,这一世会不会让她眼前一亮了。 九天玄女这么想着,收起了簪子,朝着尚茱茶楼那里走去,没想到酒楼里面的人倒是挺多的,看起来生意是相当的火爆了。 不过,怎么感觉这酒楼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个茶楼里。 九天玄女微微蹙眉,还是决定一探究竟,若有所思的提着自己的裙摆,走上了楼梯进去酒楼里面去了。 酒楼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几乎是没有一处可以坐的位置了,这下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坐在那里,还是去找找吧。 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的抬步浏览酒楼里的风光。 “客官需要点什么?”一个店小二有礼貌的笑着走上前来。 九天玄女回过神看着这个店小二,文质彬彬的,长得也还算可以,不是那种丑陋或者猥琐的,果然小豆子还是会挑人的。 小二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心想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看着已经没有刚刚笑得灿烂的店小二,九天玄女自己也配合的回笑:“可还有什么坐处?” 听着九天玄女总算是开口了,心里也默默的松了一口气,微笑着招待她:“自然是有的,客官请随我来。”退后一步,弯着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九天玄女淡淡的笑着点点头,走上前去上二楼了。 小二带着九天玄女来到了一处较为雅致的地方,是坐在窗户边的,可以看到楼下市集上的一派繁华。 二楼这里没有下面一楼这么吵闹,倒是显得安静许多,感觉一下子舒服多了。 “客官需要吃点什么?”店小二弯腰眯眼微笑着问道。 “一坛女儿红,上五道你们这里最好吃的饭菜即可。” “好,小的这就去安排,客官稍等。”店小二起身离开了九天玄女的身边,不紧不慢的走到楼下去,满足的笑不露齿,“看来小豆子调教的人倒也是极为不错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 落落大方的豆美人 香喷喷的饭菜都上齐了,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女儿红,全数摆上了桌,店小二还有端菜的那些人都站在一旁看着九天玄女。 本来想要好好品尝美味的玄女,瞧见了这些人笑呵呵的站在这里一动也不动,感觉特别的不舒服,自己吃饭本来就不喜欢有人看着,更何况有那么多的人,更加的烦心了。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本姑娘要吃饭了,你们也要看着?”九天玄女挑眉不悦的扫了一眼众人。 “姑娘,在您吃饭之前是否能够先把饭菜的钱付了,这是小店的规矩。”店小二弯腰赔笑。 “笑话,我这饭菜都还没动,怎么就要先付钱了,万一你们店里做得不好吃,又不退我钱,那我岂不是亏了。”九天玄女丢了一个白眼给小二让他慢慢体会。 “姑娘,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店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是方才我忘记了,没有同你说,现在菜也上了,姑娘你看……”有些无奈的端详着桌上的菜。 九天玄女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桌上,这些菜的菜色倒也好看,香味扑鼻,想必也是极佳的,只是这店小二如此马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存心要框自己。 既然这样,不如就将计就计,让郝小豆出来和我见上一面,也省的自己找不到路也找不到人。 九天玄女怒不可揭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眼神一下子冷冽下来,火冒三丈的说道:“从本姑娘进门来是你没有同我说清楚,现在反倒是怪到我的身上了,还要向我索要钱财,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把你们最大的老板给我叫出来,我要和她谈谈。”双手抱胸,别过头去不想要看到这些人。 店小二有些害怕了,手止不住的颤抖,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转:“这……姑娘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了。” 九天玄女冷笑一声:“为难,本姑娘可没有为难你,我只是说让你把你们这里最大的老板请出来我和她谈谈,这怎么就算是为难了,少废话,赶紧去请,否则你们店铺的招牌可就难保了。” “这位姑娘还是莫要为难人家的好,否则在下就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在一处纱幔和屏风遮挡的地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稍微好听的男声,声音里掺杂了一些怒火。 男子在屏风和纱幔的虚掩下细细的品味手中的茶,就像一个江湖侠士一般豪爽的坐在那里,却没有粗犷,反倒是文质彬彬的样子。 “是么,公子既然想要拔刀相助,那公子就尽管试试,小女子愿意奉陪。”九天玄女不以为然的眯眼扫了一眼纱幔里面的那人。 没想到刚刚出门就遇到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既然如此,倒不如陪他玩玩再说,再说自己也感觉这个人不简单,似乎就是这个酒楼一种特殊气息的源头。 男子把手中的茶杯稳稳当当的放在了桌子上:“本公子不屑与姑娘动手,姑娘还是莫要没事找事,这家酒楼向来就是这般,是姑娘没有打听清楚,还怪这里的人做甚么?” “这么说还是怪本姑娘了?”九天玄女有些不爽了,怎么人间的人都是这般的无礼,明明没有的事却要推到别人的身上。 一个小厮看着有些不对劲,还是要叫人去请老板下来,自己却没有及时的制止,因为自己也惹不起啊,就这么看着两人对峙,只要他们不拆楼就行了。 “呵呵呵,姑娘说的哪里的话,在下可没有这个意思。”男子颇为好笑的轻笑两声,缓缓站起身来,朝着九天玄女这里走过来了。 实在是说不通,那就动手呗,反正无论如何这家酒楼自己都是要好好的保护着的。 “挺有意思,只是欠些火候。”九天玄女淡淡的笑道,等待着男子走过来,看看他要做什么。 男子拨开纱幔,缓缓的抬起头来,却看到了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同样的九天玄女也是惊讶了,没想到和自己硬碰硬的居然是自己的老朋友――黑无常范无救! 玄女……男子心里咯噔一下,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九天玄女,她历劫回来了吗? 可是不应该这么快吧,怎么会……不,万一她不是玄女呢。 范无救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姑娘,我们是否见过?”范无救有些不相信的开口询问,完全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九天玄女挑眉,心里默默的打了一个算盘,看起来范无救还不认得自己,也难怪,自己隐藏了仙气,他不认识自己也是应该的。 在脑海里想着又打量了一番范无救,看他这么嚣张,也好,接着这个由头正好措措他的锐气。 九天玄女瞥了一眼范无救,冷笑一声:“哼,公子这是说不过本姑娘就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范无救这下子心里明朗了,看来真的不是九天玄女,她可能还在历劫,而眼前的这个人只是长得和她有些相似罢了。 默默的在心里惋惜了一下,看着九天玄女冷冽的说道:“自然不是。” “那公子想要如何拔刀相助,是切磋武艺还是切磋什么?”九天玄女撇撇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流还有这个装修好看的屋子有些怜惜,“不过这里不太适合,不如咋们出去切磋切磋,也好过在这里把人家的店铺给毁了。” “正有此意。”范无救点点头。 “好。”九天玄女一手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下了座位就要和范无救一同走出这个酒楼。 却有人先他们一步走过来了。 “二位稍等。”一个被店铺小二簇拥着的青衣女子迎面缓缓走来。 身姿婀娜多姿,却没有贵妇人那般的妖艳,反倒是给人一种还未成家的大家闺秀的感觉,大气温婉,九天玄女和范无救看着走来的这个人,都是微微的诧异了一下。 每个人的心里活动各不相同。 这就是投胎的小豆子吗,没想到竟然这么温婉贤淑,她要是知道她上一世是多么调皮可爱,怕也是很难相信的吧,九天玄女的目光缠绕在走过来的女子身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范无救则是习惯了,他看着她这么落落大方的样子,感觉到既陌生又熟悉,这是他的小豆子,他一刻也忘不了的小豆子。 但自己说过自己这一世不会来打扰她,想要远远的看着她长大,嫁人的,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现在自己却背叛了这句誓言,不过乘着小豆子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样子,自己还是快些离开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经不住的轮回 “世间的一切都在轮回,有生就有死,比如说这时死去了多少人,又出生了多少婴孩,都只不过是循环往复,因果轮回罢了。”九天玄女吃着嘴里香喷喷的饭菜,一边和叶尚珠闲聊,看起来还有些惬意。 “确实是如此。”叶尚珠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叶姑娘,今日那个公子你觉得如何?”九天玄女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尚珠。 “茯苓姑娘为何会如此问?”叶尚珠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是还是要强装镇静。 叶尚珠这个样子让九天玄女不由得莞尔一笑:“随便问问罢了,叶姑娘这是怎么了?还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是?”拿着手里的筷子在叶尚珠的眼前转来转去的晃悠。 叶尚珠伸手轻轻的拿开九天玄女的筷子,尴尬的别过头去:“没有的事,茯苓姑娘莫要瞎猜了。” “那叶姑娘为何会如此的不好意思了?难不成你倾心于那位公子?”九天玄女大胆的说出了自己心里想着的话。 似乎是有些肯定。 有些气恼的叶尚珠把筷子微狠的拍在桌上,很快的缩回手握成了一个拳头样子:“茯苓姑娘可莫要胡说了,只是因为那位公子时常来我这尚茱楼光顾我的生意,所以对他有所知晓,久而久之也有些熟悉罢了。” “原来如此,也是难怪了。”九天玄女笑笑,拿着自己的筷子继续夹菜。 “嗯。”叶尚珠点点头,也是默默的继续吃菜,心里却早就乱成一团了。 “我瞧着那位公子可是还在楼下呢,不如小女子去叫他上来一聚?”九天玄女不以为然的扫了一眼窗外,心有余悸的观察叶尚珠的面部变化。 倒是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出来,难道刚才的都是装出来的还是说这次是她强装镇静? “这……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无奈的偷偷瞄了一眼窗外,自己是不太想要他上来的,毕竟也尴尬,心里却又在抗拒自己,感觉自己十分的想要见到他。 九天玄女微笑着起身:“好,我去瞧瞧去,叶姑娘稍等片刻。” “嗯。”叶尚珠点点头,望着九天玄女离去的身影,竟然和自己梦中的那个身影如此的相像,就连名字也丝毫不差,难道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可是为什么又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出梦中那个欢喜女孩的感觉来,这个女子反倒是给她一种高傲的感觉。 叶尚珠摇摇头,不打算在追究下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想不起来,算了算了。 “小二。”看着不远处的小厮呼唤了一声。 “来了。”小二招呼好了客人,匆匆忙忙的朝着叶尚珠这里跑过来,弯腰询问:“老板,有什么事吗?” “去再准备一些上好的菜肴来,把这些都给下了吧。” “是。”说完,转过身就要叫人来收拾东西。 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离开的小二:“对了,还有这些菜似乎有些清淡了,让厨师放些盐巴,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菜肴不及从前的那般口感了。” “是,小的明白了。”小二点点头,转过身离开了。 叶尚珠这下子才放心下来,看来她一直在账房的这段时间,没有好好的管理这些员工,员工都开始放肆起来了。 竟然把菜做得有些难以下咽,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要是按照这样发展下去,那么自己的尚茱楼可能不日就要关门大吉了。 这一点绝对不可以。 九天玄女扫了一眼大堂里面的人,不以为然的朝着门口走去,她本身就自带一种高贵的傲气,就像是王者一般,让人不敢太过于亲近。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做甚?”走到一棵普通的树下昂着头说道。 这个时候,一阵灰白色的烟雾程现在九天玄女的眼前,继而烟雾消失,出现了一个身穿银色衣裳的男子。 “拜见上神。”范无救卑躬屈膝,单膝跪下。 “起来吧,你我都是老熟人了,不必如此多礼。”九天玄女抬手示意他起来,在这棵大树的遮挡下,从楼上很难看见两人有什么交集,或者有没有人。 “谢上神。”范无救从地上缓缓站起来,低着头始终不敢正视九天玄女,不是是否是因为心里的愧疚让他不敢抬头。 “小黑,怎么不敢抬起头来看我?”九天玄女打量着范无救,有些微微的怒气。 “请上神恕罪,属下有愧于上神,自然不敢抬起头来。”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全部都没有了,只留下了深深地愧疚,他还是在耿耿于怀。 不以为然的抬眸看向天边的哪那一方云彩,一年过去,冰雪已经融化了,徒留下了暖洋洋的太阳普照着大地。 乍暖还寒果然是最好的,九天玄女淡漠的开口:“上一世只不过是历了个劫罢了,现如今本上神已经归来,你也实现了你的承诺,本上神自然是不会怪你,你也别一直惦念着了。” “是……”范无救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始终是不敢抬起头来直视九天玄女。 “上去同我们一聚吧,权当是赔你刚刚冲撞我的罪了。”九天玄女忽然嬉笑着说道。 她知道要是自己就直接叫他上去,他本着上一世许下的诺言自然是不敢上去的,自己也只好用自己的这个名头来压着他,迫使他上去了。 范无救眼神飘忽不定的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去,要是自己上去了,怕是上一世许下的承诺就要违背了。 可是自己不去,人家的身份都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了,要是惹怒了她,怕是自己也不好过。 要知道九天玄女的脾气可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 万般纠结之下,还是违背了自己上一世许下的誓言,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是……” 九天玄女看着他这般的没有骨气,心里也渐渐的失落了很多,没想到就是区区一个誓言,就让他这般的颓废不堪,真是有些没用呢。 可这是他过不去他心里的那道坎,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要靠他自己想开了好,淡淡的浅笑安然,转身带着他一同走上楼去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叶尚珠,你好 九天玄女领着范无救来到了二楼,此时桌上的饭菜已经焕然一新。 “茯苓姑娘,你来了。”叶尚珠微笑着起身迎接走过来的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浅笑上前走了几步:“嗯,还有我身后这位公子呢。” 叶尚珠的目光随着九天玄女移开的时候看清了范无救的样子,一种特殊的熟悉感一下子袭来,侵入她的脑海。 很快的,发现这样的自己似乎有哪里不对,立刻低下头朝着范无救礼貌的福了福身,温声道谢:“方才多谢公子相助。” “姑娘不必客气。”范无救看着眼前的叶尚珠,立刻上前去扶住了她。 叶尚珠抬起头,正巧对上了范无救清澈的眸子,两人一见如故,但是却不敢互诉衷肠,只得用眼神来打量着对方。 “公子。”叶尚珠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脸颊渐渐的泛红。 “哦,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范无救也反应过来,后退了一小步,拱手相让。 站在一边的九天玄女都看不下去他们两个这么相敬如宾的样子了,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每次都是这样,他们两个一在一起,自己就成了空气了。 无奈的朝着他们摆摆手,可惜的端详着桌上的饭菜:“好了,你们也别客气了,快过来坐下,饭菜都要凉了。”自顾自的转身过去坐下了。 “嗯。”叶尚珠点点头,轻声细语,缓缓的走过去落座。 范无救也随之坐下,三个人开始了契阔谈讌,但是在此之前,气氛不免得还是有些尴尬,毕竟都是熟人,只是叶尚珠不认识了两人罢了。 一下子也找不到有什么聊的。 “咳咳。”九天玄女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微笑着对范无救介绍道,“,范公子,这位是这家酒楼的老板,芳名叶尚珠。” “这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范公子。”九天玄女微笑着介绍了范无救,但是这笑却是别有深意,不知道是不是嘲笑。 叶尚珠颇为好笑的用袖子掩口浅笑,范无救看着笑得这么开心的郝小豆,一下子就没有了烦恼,自己只要看着她好自己就知足了,无论自己如何,也心甘情愿。 “叶姑娘不愧是这尚茱楼的老板,年轻有为,不比那闺阁中绣花的女子差。”范无救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叶尚珠,嘴里说着赞扬她的话。 “公子谬赞了。”淡淡的一笑而过。 “现在像叶姑娘这般大体的女子着实是不多见了,今日一见果然是落落大方,温婉得体。”九天玄女夹了一块红烧肉在自己的碗里,也顺口称赞。 “多谢姑娘谬赞。”叶尚珠也是淡淡的一笑而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自一下子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姑娘看起来和范公子交集颇深呢。”微笑着扫了两人一眼。 “姑娘不要误会,我和范公子今日也是不打不相识,这不今日才得见到嘛,何来的交集颇深,姑娘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范公子你说是也不是。”九天玄女赶紧放下筷子解释,微微蹙眉示意范无救。 自己实在是不想要搅了范无救的这一厢情愿。 “姑娘所言极是,我和她确实没有什么交集,是叶姑娘你多心了。”范无救也坚定的解释,示意自己真的真的和九天玄女是清白的,绝对没有什么关系。 “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叶尚珠看着急急忙忙解释的两人,忽然笑出一声。 霎时,九天玄女和范无救都感觉到自己被耍了真不快,没想到郝小豆投胎了也还是郝小豆,一点也没变。 这一席饭菜就这么不欢而散,范无救依旧是到叶尚珠这里守护着叶尚珠的酒楼还有叶尚珠,九天玄女则是放下心来回天宫去了,自己也不想要在这里多待。 太累了,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本体,没想到却是这般的的劳累不堪,看来也是自己没有好好的休息恢复好自己的精力。 算了,回九重天好好的睡一觉也许就好了也说不准。 九天玄女回到了自己决明殿,决明殿这里倒也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来真的没有谁敢和自己有什么交集,都怕自己被连累,果然啊,一个个都是自私的人。 不过也怪自己太强大,没有人敢来这里招惹自己,真是给自己找苦头吃。 轻轻挥袖,决明殿的门就被打开了,九天玄女高傲的跨进去,接着一挥袖,门又给合上了,这里恢复如初,没有任何的痕迹。 五日之后,九天玄女迷迷糊糊的从自己的睡梦中醒来,看着天也才蒙蒙亮,就想着再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去弄点东西吃。 本以为可以躺下继续睡个好觉的,可是就是天不尽人意,每次自己想要睡个好觉的时候,都有那么一两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来打扰自己的美梦。 “上神?”一阵敲门声还有呼喊声传入了九天玄女的耳朵,本来躺在贵妃塌上的她想要好好休息的,现在看来又不能好好的睡个好觉了。 无奈的起身,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小贱人来找死来了。 九天玄女走到自己的院子里,抬手轻轻一挥,随着袖口的飞扬,决明殿的门缓缓的打开了,出现了两个站在门口的女子,看起来来者不善。 素娥提着裙摆跨进了九天玄女的房门,一脸的绿茶婊样子,笑意晏晏的走到了九天玄女的面前,微微福身:“素娥拜见上神。” 九天玄女不以为然的打量了她一番,还是那么的招人讨厌,怎么也改不了这个女人的城府,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不如自己就同她玩玩吧。 “素娥仙子这样莫不是在草草了事敷衍本上神?”九天玄女有些微怒的看着她,目光里透露出了帝王才有的小家子气。 “上神此话从何说起啊?”素娥也许是吓到了,惊恐的抬起头看着九天玄女,但是很快又被九天玄女的目光给比下去了,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敢多说。 “凡是你们这些小仙见到本上神皆是要行三跪九叩之礼的,怎么素娥仙子今日却忘了天宫有这个礼数了?”九天玄女挑眉不悦的说道,“还是说要本上神亲自来教一教你?” 第二百四十章 送干果准没好事 听到这里的素娥,害怕得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面露土色,噗通一下子跪在了石板上,看来这一跪怕是要在床上躺个好几天这才能下床吧。 “上神息怒,素娥不是这个意思。”害怕得摇着头解释,可怜的样子让人有些心生怜爱。 “那素娥仙子是什么意思?”九天玄女不以为然的走到了素娥的身边,低下头看着她。 一副居高临下的蔑视感。 “我……我……”素娥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可能真的是被九天玄女给吓着了。 “怎么不说话了?”玄女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上神,是小仙不遵守九重天的规矩,都是小仙的不是,还请上神莫怪。”说完,就重重的低着头俯身磕头。 可是还是被眼疾手快的九天玄女抢先一步,玄女迅速拔出了她发丝中插着的玉簪抵住了她的额头,不让她磕下头去,自己本来就是没想要怎么她,就是逗她玩玩,却没想到她这么多不禁逗。 九天玄女见她没有了下一步举动,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把发簪放在自己的掌心中轻轻的敲打:“好了,本上神不同你计较,方才只不过是同素娥仙子说一说这天宫的礼数罢了,何必委屈了自己,把这可人的小脸给毁了可就不好了。” “谢上神。”心有余悸的继续跪在地上,没有她的吩咐,自己也不敢起来了,生怕又惹怒了她,那就不好了。 九天玄女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素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还跪着做甚么,起来吧,别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这天宫的石板可是和那天山上的寒冰一样的冰冷,别着凉了。” “多谢上神。”素娥微微的俯身给九天玄女行了一个礼,就是一个跪拜之礼。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 跪在地上的素娥似乎是膝盖有些微疼,只有在自己的侍女搀扶下才能站起来,要不然怕是刚刚站起来就又要摔下去了。 看着她已经站起来了,把手中把玩的簪子递给了素娥,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自己只不过是玩了玩。 素娥愣了愣微笑着接过了九天玄女递过来的簪子那在手中,并没有插入发丝之中。 忽而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接过了浅涟手中的一个盒子,打开递到了九天玄女的面前温婉的说道:“上神,这是我从我那里带来的干果,您尝尝好不好吃?” 看着这些干果,说实话,确实是让九天玄女想要忍不住去吃一口,可是自己不能在美食还有自己的情敌面前丢了面子。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自然是要拒绝的了,但要是她硬塞给自己,自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干果看起来倒是极好的,可是就是不知道素娥仙子这是何意?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素娥仙子怎么想着给本上神送干果了?”九天玄女挑眉狐疑的看着那堆诱人的干果。 素娥笑着说道:“只因上一次小仙来的时候不见上神,还以为上神出门游玩去了,这才回去了,想着下次再给上神装一些新鲜的带来,正巧了今日上神在决明殿,这就把这些都给带来了。” “那真是麻烦素娥仙子了。”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九天玄女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 “不麻烦,不麻烦。”笑着回绝了九天玄女,却没有收回递给她的干果。 就像是不送到她的手中,自己就不死心一般。 看着这么倔强的素娥,看来这个礼不收下实在是有些不好了,算了,收下来一会儿检查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是没有问题那就吃了它,要是有问题,大不了还给她就是了。 伸手接过了那一盒干果,不以为然的看着素娥:“好了,如今干果已经送到,素娥仙子还是早些回去吧,本上神也乏了,就不奉陪了。” “是。”再一次跪在了地上给九天玄女跪拜,起身在婢女的搀扶下离开了决明殿。 九天玄女若有所思的拿着盒子回到了自己的决明殿,把盒子放在贵妃塌的一边,忽然伸手施法,法术的星光随着九天玄女的指尖,渐渐的朝着盒子弥漫而去,很快包围了盒子。 检查了一番盒子,里面没有什么法术,也没有什么药物,都是一些简简单单的干果,看来这个素娥真的是有心忏悔,但是还是不得不提防,毕竟人心隔肚皮。 九天玄女落座于贵妃塌上,从盒子中拿起一颗坚果放在嘴里嚼了嚼,果然很好吃。 又拿了一颗放在嘴里,侧躺在贵妃塌上享受着此时的欢乐时光,真好。 二十日之后―― 九天玄女从睡梦中醒过来,开始收拾好自己,整装待发准备好了要下凡间去寻找九玄战神,这个时候,他也已经二十有六了。 正好可以下凡间去寻他。 打开决明殿的大门,一个娇艳欲滴的美女子从决明殿里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不知道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还来不及拆开看,瞬间小盒子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左手拿着的始祖剑也在一瞬间不翼而飞。 让人有些想入非非。瞬间,那位美丽的女子也消失不见,决明殿的门口却多了一道结界。 繁华的长安城,街道上的人们都在做着买卖交易,还有的人则是在吵吵闹闹,一路走来,却没有见到过多少乞丐,看来九玄战神治理还是挺厉害的。 九天玄女无奈的坐在一个茶铺那里喝茶,百无聊赖的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有些凌乱。 “唉,到底怎么样才可以进去皇宫啊?”看着手中的杯子叹气。 她从早上出门的时候,下到凡间,却不曾想有几个不知道死活的流氓想要调戏她,本来是想要用法术来教训这些人渣的,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法术一点也使不出来,在这个危机时刻,她只好使用之前竹九玄教给她的武功来对付这些流氓了,这才得以脱身。 现在的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的法术一下子就消失了,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第二百四十一章 进宫选秀[1]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瞬间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是被世界遗弃了的弃婴。 不知道接下来该去那里,自己又没有法术,身上的钱财又没有带多少,一小会儿就可以被自己给挥霍完了。 百无聊赖的观察,希望有一个好方法可以让自己去皇宫,正在思索的时候,忽然一大帮的人群蜂拥而至,朝着街道的一个地方跑去,九天玄女看着这些人不免得有些茫然。 “老板,结账。”站起身来,拿出了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招呼了老板一声就走开了茶铺。 朝着人流最多的地方走过去,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群人正在围着一个布告栏,不知道在看什么鬼,只听得有一些人边看还边念叨:“皇上选妃,特招天下的女子进宫选秀,不论是否是官家的女子还是普通女子,皆可入选。” 九天玄女也好奇的朝着人群里面拥挤,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奈何这些人太多了,也疏散不开一条道路,怎么也挤不进去。 “啊,要死啊!”忽然不知道是谁狠狠的把九天玄女给挤出了人群,害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没倒在地上摔惨了。 “来来来,要进宫的都来我这里报名了!”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寻声看去,看到了一个拿着宣纸的侍卫站在那里高声呼喊,桌子椅子也不知道何时已经摆好了。 大家皆是愣了愣,霎时,又是一阵人声鼎沸,众人都朝着侍卫那里跑去了,大部分的都是女子。 还没缓过神来的九天玄女又一次被这些疯狂的女子给挤了一遍。 待到那些女子都已经全部都跑过去之后,九天玄女这才缓过神来,丢了一个白眼给那些女子,转身走到了布告栏那里。 看着上面的文字:朕绍膺骏命,慈旻恩荣,诸道昌平。国荫天道之眷,承日月之隆,粟积绢垒,以为晟盛。夫本朝素赖道统,以应乾坤,天命阴阳,不可或违。朕逢华岁,适值嫔纳,而又寻得皇弟,奉崇孝之节,遂以立年诏天下诸道州县,广选秀女,以实六宫,钦此。 “还以为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进皇宫,现在看起来真的是给了我一个好机会了。”九天玄女开心的笑着,转过头看见了那些疯狂的女子。 已经安静下来正在排队,等待着报名,现在只有一些熙熙攘攘的人在那里讨论着,万般的纠结。 玄女有些不悦,一点也不想要去和那些乌合之众站在一起,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要进宫,自然就要靠这个办法了,否则现在丢失了法力的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能够进宫去。 除了这个办法,也别无他法了吧,只好乖乖的走过去和那些妙龄少女一起排队。 “姐姐,我想要进宫去,万一皇上看中我了呢,咋们家不就发扬光大了吗?”一个少女兴冲冲的拉着她姐姐的手,希望姐姐能够同意她进宫去。 不过看起来姐姐似乎是不太愿意的,无奈的微微蹙眉:“妹妹,听姐姐一句劝,宫里的勾心斗角不适合你,还是好好的在家里,爹娘会为你介绍一门好婚事吧。”紧紧的握着少女的手,不舍得放开。 害怕一旦放开了,眼前的少女就消失了一般。 少女坚定的摇摇头,甩开了女子的手说道:“不,姐姐,我就是要去看看,哪怕我自己选不上,起码我也努力过了,姐姐,你就答应我吧。” 少女眼珠子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这……好吧,既然你都这么决定了,我也拦不住你,你想去便去吧。” “嗯嗯,谢谢姐姐。”高兴的点点头,就过去排队了。 九天玄女看着这对姐妹,不知道说什么好,觉着有些好笑,没想到每个花季少女为了进宫,真的是费了很大的心思,就是不知道进宫到底有什么好的。 不过我是不会让你们抢走我的九玄战神,哼。 随着人流的移动,渐渐的走了很多的妙龄少女,那张宣纸也快要写不下了,九天玄女不免得有些担心。 要是选不中自己可怎么办啊,那自己岂不是又要重新想办法了,自己现在又没有法术,不能回天宫去啊。 “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位姑娘,你也是来参加选秀的吗?”站在九天玄女身后的那个女子轻声问道。 九天玄女回过头去看着她那姣好的脸蛋,可能她也会被选中的吧,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啊,只是不曾想这参加选秀的人竟然如此之多。” 女子喜气洋洋的拍了拍九天玄女的肩膀说道:“嗯,哎,你知道吗,本来是只有这些官家的小姐才可以去参加选秀的,可是就在不久前皇上偶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皇弟,而规定选秀的日子也近在眼前,所以一高兴就大赦天下,这才能让我们这些老百姓沾沾喜气呢。”感觉有些春风得意的样子。 “是吗?”九天玄女勉为其难的扯出一个笑容,“那皇上就没有怀疑过这个忽然出现的王爷吗?” 女子撇嘴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是皇家的事情,我们这些老百姓也不好过问。” “也对。”九天玄女淡淡的笑笑。 “听说这个王爷可是俊俏着呢,至今也没有婚配,皇上这次看来趁着选秀女的由头,可能要给这位新王爷选一个王妃也说不准。” 九天玄女尴尬的笑笑:“是吗,那趁着这个机会,也可以去看看这个王爷到底是不是如传闻中说的那般好看了。” 说实话,她还是有些小期待呢,毕竟又可以见到一个美男了,更何况是九玄战神的皇弟,只怕这个皇弟长得也不会很差。 很快就已经到了九天玄女还有她身后那个一直叽叽歪歪的少女了,还好还给她们留有一席之地,两人乖巧的写好了名字,转身离开了,两个人就约定着去找客栈住下了。 这个少女还是挺讨喜的,九天玄女也是蛮喜欢她这么大大咧咧的性格,就结成了好伙伴,一同入宫,也好有个照应。 第二百四十二章 进宫选秀[2] 老板给她们安排好了房间,两人这才安心下楼来吃饭。 “姐姐,方才忘了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少女那青春懵懂的样子倒是让九天玄女有些羡慕不已。 “安陵九,姑娘你呢?”九天玄女温和的笑着,感觉就像是那明媚的阳光一般好看。 “我叫完颜泽兰,真是巧呢,我和姑娘的姓氏都是两个字的。”完颜泽兰乐呵呵的笑着,清纯可爱。 让九天玄女不由得又想起了郝小豆,郝小豆当初也是这般的清纯可爱,到最后却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九天玄女打量这女子,难道她又要变成第二个郝小豆了吗? “完颜姑娘,你是为何想要进宫呢?”九天玄女认真的看着她问道。 “自然是去玩啊,我这些年一直都是待在山上习武,可从来都没有来皇宫里面看看呢,正好这一次偷溜下山,不好好玩玩怎么行呢。”完颜泽兰笑着喝了一杯茶。 九天玄女微微的愣住了,山上,会是齐云山吗:“山上……完颜姑娘是在哪座山上习武呢?” “峨嵋山。”女子回答道。 “哦,我还以为是齐云山呢。”九天玄女不好意思的笑笑,也端起一杯茶喝下去了。 “齐云山,那个修仙的仙山吗?”完颜似乎是有些熟悉,若有所思的看着九天玄女。 “嗯,正是,完颜姑娘听说过?”九天玄女有些惊诧的看着她问道。 “嗯,我听师父提起过,听说齐云山离我们这里可远了,那里全部都是修仙的人士,而那山上的上尊也长得一副俊俏的模样,只可惜天妒英才,竟然英年早逝了,唉,可叹呐。”怜惜的拿起手中的茶杯摩挲着,摇摇头,感觉到了世界分不公平。 “我还奇怪为何完颜姑娘不回自己的家反倒是来和我住客栈,原来是这个缘故。”九天玄女不好意思的看着完颜泽兰笑笑,完颜泽兰也配合的干笑了几声。 听着她说完这些事情的九天玄女则是觉得有些好笑,差点笑出声来,无奈的摇摇头。 没想到外界的传闻竟然是这样的,英年早逝,天妒英才,不知道九玄听到了会作何感想。 尤为好笑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些茶。 不久,饭菜也就上上来了,两人开始动筷子吃饭,饭桌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可是很开心呢。 酒足饭饱,就各自回去了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没有多做停留,只等待着明天去集合的地方一同进宫参加选秀。 “不知道九玄是一个怎么样的帝王,他找回的那个皇弟又是个怎么样的人,万一他的皇弟觊觎他的皇位而弑兄可如何是好?” 躺在床上的九天玄女微微蹙眉,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想到今天打听的这些还有明日就要进宫了,不免得有些兴奋和担忧。 “九玄,你可别让我失望,你一定要是一个好君王啊。”无奈的叹了口气。 从被窝里伸出自己白皙修长的手看了看,“我的法术到底为什么使不出来,这到底该如何啊?”心里真的是万般无奈,可是又无可奈何,算了,剩下的事情明日再说吧,法术应该是可以恢复的吧,渐渐的闭上眼睛睡下了。 第二日,阳光明媚,是一个上街赶集的好天气,可是面对选秀的秀女们却不是这样了,对于她们来说,这样的好天气就是为她们践行的。 众位秀女相聚在一个华丽的茶楼里面,等待着宫里的人带她们进宫去,但是由于等得有些无聊了,人们就开始畅所欲言的聊起天来。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群侍卫,大约有八个随着一个老太监来到了人群的最前面,看着这些吵吵闹闹的秀女,不快的随意瞄了一眼侍卫。 侍卫身领形会,站出来了一点大喊:“统统闭嘴!” 忽然,一下子鸦雀无声,就连说得最凶的那个秀女也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多说话。 见到全场的都安静下来了,老太监干咳了两声,用一种嘶哑又带有些娘腔的声音说道:“好了,接下来大家都是待选秀女,洒家会带着你们进宫去进行选拔,若是通过了,就可以晋升为正式秀女,若是没有通过,那就只能做个宫女,二十五岁自然放你们出宫,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秀女大声的回答了老太监。 老太监点点头,表示很满意,差侍卫让她们排好队,带着她们一同进宫去。 九天玄女和完颜泽兰都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凭着习武的直觉,这个太监是个习武的太监,而且功力相当的深厚,恐怕九天玄女和完颜泽兰加起来都打不过他。 走在路上实在是无聊得紧的九天玄女,不由得转过头东张西望的,趁着没人注意,想要给自己找点乐子。 看着这浩浩荡荡大队伍,九天玄女有些微微的惊讶,没想到选秀的秀女这么多,但是恐怕在选拔的时候,就不会这么多了吧,最后能留下来的也不过只有几个人罢了。 无奈的微微叹气,忽而,她的眼前一亮,似乎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红色的衣裳,在众位秀女中也算是最显眼的一个了,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九天玄女有些诧异,难道真的是她?可是她又怎么来了,难道龙漦就在周围看着自己?想到这里,九天玄女不由得感受到了阵阵的凉风袭来,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了?”旁边的完颜泽兰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禁好心关怀。 九天玄女反应过来,看着旁边的完颜泽兰,微笑着让她放心:“哦,没事,可能乍暖还寒,有些冷了,没事,应该过一会儿就好了。” “哦,还是要多注意,别着凉了,否则就不能进宫了。”完颜泽兰友情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嘘,走吧。”九天玄女继续低着头走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的狐疑还是没有削减半分。 她到底是不是半夏,要是真的是她,她又怎么会到这里来呢?一连串的疑问让九天玄女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进宫选秀[3] 大家在老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宫里,每个人都有些瞠目结舌,感觉到无比的新奇,没想到皇宫这般的华丽,这般的磅礴。 每个人都不由得惊呆了,包括在九天玄女身边的完颜泽兰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只有九天玄女一个人比较正常,她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皇宫这冰山一角在她的眼里只不过是区区蝼蚁之态,也没有什么好新奇的。 “好了,各位都站好了,不准再交头接耳。”老太监转过身眯眼打量着这些秀女,严肃的脸上透露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你们都是从民间还有一些达官贵人的家里选出来的待选秀女,现在就要面临考验,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可以有资格进宫做秀女,要知道,以往真正能够进宫来伺候皇上的秀女是少之又少……” 巴拉巴拉……老太监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他讲话,却只是有九天玄女和完颜泽兰认认真真的听完了。 本来完颜泽兰是都以迷迷糊糊的打瞌睡了,可是每次自己要睡着的时候,都是九天玄女在旁边提醒她,不可以睡觉,不可以睡觉,要认真的听完。 可是她自己又何尝不想要睡觉呢,只是自己第一次初来乍到进宫选秀,什么都不懂,法术也使不出来,还是要认认真真的听着这个更年期老太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不想要自己错过了什么,万一真的错过了什么,自己不就亏大了吗? 搞不好自己还没有找到九玄战神,自己的小命就要断送在这里了。 “好了,杂家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各位听明白了吗?”老太监几乎是闭着眼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皮塌下来的原因把眼睛遮住了还是怎么的。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的老太监有些茫然的渐渐睁开自己眯着的小眼睛,却看到了站在一起昏昏欲睡的待选秀女,瞬间气不打一处来:“通通给杂家跪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秀女们一听到了老太监生气的大声叫唤,瞬间就被惊醒了,全部都噗通声接着一声的跪在了地上,每个人都害怕得瑟瑟发抖,害怕这个老太监惩罚自己。 这一瞬间,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老太监似乎有些平静下来了,缓缓抬步朝着这些秀女走过来,在她们的面前转转悠悠的:“看看你们这都是什么样子,啊?还想要伺候皇上,杂家告诉你们,想要伺候皇上,不论是宫女太监,皇后妃子都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不是像你们一样!” 狠狠的甩袖转过身离开了,却看到了九天玄女和完颜泽兰两个精神抖擞的少女跪在地上,没有一丝的不快,倒是引起了老太监的注意。 老太监朝着九天玄女和完颜泽兰走去,在她们的面前站定:“别以为今天做得好了,明天也一样和今天的这般好,皇宫里每天都要打起精神,无论你们做得有多好,杂家都不会夸你们一句,但若是你们做得不好,就等着挨板子吧,哼!”愤愤地甩袖离开,不留一丝的赞扬之情,反倒是严厉无比。 九天玄女倒是觉得没什么,倒是旁边的完颜泽兰有些不爽了,偷偷的瞥了几眼老太监,奇怪的是老太监就像是身后长了一个天眼一般,在完颜泽兰瞥他的时候,都很及时的转过头来瞪着完颜泽兰,看得她有些害怕起来,不敢再做任何的小动作。 九天玄女也觉得有些玄乎,但没有说出来,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敢妄下定论。 老太监站回了原来的位置,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教起来,一个时辰后,老太监找了两个老嬷嬷来候着,等待着被选出来的秀女,也好带回去训练管教。 “好了,先跟着杂家来吧。”说完,在侍卫的搀扶下,缓缓的朝前走去,带着这些秀女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大家穿过了各式屋檐,看着这些金碧辉煌的柱子还有屋顶,每个人都眼前一亮,还没有见过这么豪华奢侈的地方呢。 不一会儿,老太监就带着秀女们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里,排好队形,太监拿出了点名字用的宣纸严谨的扫了一眼,开始叫名字了:“白芨!” “在。”一个唯唯诺诺的女子走上前一步看着老太监,不知道要做什么。 “今日由两位老嬷嬷检查你们的处子之身,若不是处子之身,就不准呆在皇宫里,皇宫里的事情也不得对外宣扬,若是让杂家听到了一点风吹草动,后果自行承担。”老太监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感觉没有什么累的,虽然已经是风烛残年,可是精神依然还健在,果然是习武的人,就是不一样。 九天玄女和完颜泽兰对视一眼,都点点头不由得惊叹,九天玄女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反倒是有些好玩的感觉。 但是完颜泽兰一听要检查这么麻烦,瞬间就心有余悸,可是也逃不出去,要逃的话这个老太监也很历害,不逃就要被折磨,唉,早知道就不来了,现在真的太后悔了。 “你们两个带她进去吧。”打量了女子一番,示意两个老嬷嬷带她进屋子里去检查。 “是。”老嬷嬷恭恭敬敬的对老太监福了福身,看得出来他是这里最大的管事。 两个老人带着带选秀女走进了那间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由得开始想入非非。 女子走进了屋子里,有些畏惧的站在一边,看着两个老嬷嬷忙活着。 一个老嬷嬷用细细的干灰铺在桶上面,然后叫待选秀女解下衣坐上去,用棉条纸栖入到她的鼻子里面去,若是破身的,上气泄露,下气也泄,灰必然会被吹动,若是处子之身的话,灰就不会被吹动。 白芨照做了,灰没有被吹动,看起来是处子之身,一个老嬷嬷满意的点点头,让她站起来走到另一间房间里去了。 第二步就是要检查身体健康了,老嬷嬷会先看看乳腺,看看有没有肿瘤包块,闻一闻身上看有没有狐臭,有没有鼻炎什么的,接下来就要检查体型了,要测一测臂长、肚脐眼的深浅,肩膀的宽度、腰围连手臂的弹性也是要检查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 进宫选秀[4] 除此之外还要检查身上有没有留疤,长痘痘啥的,要是有就不能过关,要是没有就可以过关,不得不说,检查的确是十分严格。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老嬷嬷检查完了,各项指标都很满意,推着女子走出了门外。 走到门外,女子下了台阶站在一边听候差遣,老嬷嬷站在屋子门口朝着老太监点点头,示意他这个女子没问题。 老太监也点点头:“站到那边去,下一个。” 一个女子乖乖的走进了屋子里去,众人都有些互相猜疑,到底是什么,有的人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我有些后悔来这里了,安陵姑娘你呢?”完颜姑娘悄悄咪咪的盯着老太监同九天玄女说话。 “我倒是没觉得,现在看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玩玩也好。”九天玄女淡淡的笑了笑。 “呵呵呵,你还真会玩。”完颜泽兰看着九天玄女这个样子,尴尬的扯着嘴角笑了笑。 “谬赞。”转过头理所当然的微笑着说了一句。 很快,检查的秀女有很多都没有过关,要么就是身上有伤痕,要么就是不是处子之身,要么就是手臂腿脚不合格,直到现在,过关的女子也仅有五六个,包括九天玄女在内的,看起来真的很难过关。 “完颜泽兰!”老太监呼唤一声,完颜泽兰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看了九天玄女一眼就朝着前面走去,九天玄女则是送她一个一路保重的眼神让她慢慢体会。 无奈的撇撇嘴,朝着屋子里面走去了。 看着走进去的完颜泽兰,九天玄女忽然感觉到自己竟然有些担忧,万一她过不了关,那么岂不是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吗? 这皇宫的勾心斗角自己还没有尝试过,也只是在天宫的时候和素娥有过几次交集,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素娥就忍着她的怒火没有发泄出来。 现在真正的到了人间,自己的法术也没有了,也没有什么身份,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皇宫里的这些妃子,唉,真是麻烦死了。 本来刚刚认识了一个姑娘,还以为能够和自己并肩作战的,现在却又提心吊胆的害怕她不能入选。 “完颜泽兰过关。”忽然一阵如虹贯耳的声音传来,九天玄女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完颜泽兰。 她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微笑着朝着自己这里走过来站在了九天玄女的旁边。 九天玄女心里也乐开了花,忍不住笑着开口:“没想到你竟然过关了,真的挺值得开心的。” “嗯,我也没想到,开始的时候我进去还有些不习惯,可是后来慢慢的也就适应了,然后挺顺利的。”完颜泽兰悄悄的嬉笑着。 九天玄女开心的点点头,总算是放下心来了,呼出一口气转过头看着还没有检查过关的待选秀女。 回想起了自己在街上看到的那抹红色的身影,现在竟然看不到了,似乎是有些奇怪,更加的加重了九天玄女的怀疑。 早上的检查完毕之后,总共只有十八个秀女留下来,剩下的要么就在宫里当宫女,要么就是被遣散回去了,一下子本来人声鼎沸的一群人,只剩下了十八个。 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来竞争是如此的残酷的。 老太监收起了点名字用的宣纸,站在凉亭走廊里看着院子里的这十八个人,语气也柔和了很多:“好了,各位小主,今日的考验到此结束,明日将会由专门的嬷嬷来教你们宫里的规矩还有礼仪,你们都要好好的学,可别让自己沦落成了宫女了。” “是,谨遵公公教诲。”众人都给这位老太监福了福身,表示这半天以来的领路。 老太监摆摆手,在侍卫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各位小主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你们的住处。”一个老嬷嬷走上前来吩咐道。 “是。”女子们又福了福身,有秩序的随着老嬷嬷一同去寻找自己居住的房间了。 傍晚时分,九天玄女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的发呆,完颜泽兰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因为她们的名字是挨在一起的,所以安排的房间也是相近的。 九天玄女敲着自己的桌子,看着屋子里发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认识一个也是从山上来的小丫头,也不知道日后该如何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生存下去。 再者早上自己见到的那个红色的人影到底是不是半夏,半夏不是一直都跟着龙漦的吗,又怎么会跑到人间的皇宫里来了,除非龙漦就在皇宫里,否则她可是不会来的。 九天玄女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想,一下子就明朗了,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但是这些都不关她的事情,她所想的,就是自己的法术到底是为什么,怎么就没有了,是不是被封印了。 还是说自己在九重有点睡过头了,把法力都给睡没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在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的法术给封住了。 但是自己也没有那么笨啊,九天玄女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烦,不知道怎么解决。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看着纱幔百思不得其解,忽然灵光乍现,她站起身来,走到了纱幔的不远处,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纱幔,伸出了自己的手开始运功,实行施法动作。 “呵!”九天玄女轻轻的哼出一声,把手指指向了纱幔,本以为会弄出点风吹草动的,可是现在竟然什么事也没有。 气馁的垂下了自己的手臂,撇撇嘴走到了桌子那里落座,继续无聊的敲打桌子,思考人生。 算了算了,实在是想不起来,不想了,出门去看看,或许就能够明白什么,正好放松放松自己,真的是折腾一天了,实在是太累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啊。 门外的暖风簌簌的吹着,吹动了地面上的落叶,看起来这个小院子似乎是有些寂寥了,否则又怎么被暖风过境后竟然萌生出一种萋萋凉凉的感觉出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选秀之路[1] 九天玄女一个人默默的彳亍(chichu)在凉亭走廊里面,看着皇宫里的那一方池塘,在夕阳的映射下闪闪发亮,正的是很好看呢。 不由得感觉到身心愉悦,默默的走到了一个凉亭那里,看着这池塘里的水,清澈荡漾着,还有一些含苞待放的荷花,看来夏天也渐渐逼近了。 呼……吸……呼……吸…… 九天玄女站在栏杆边一个人享受的呼吸这这里的空气,空气清清凉凉的,拍打在人的脸上都是一阵清爽,真好。 “唉,没想到这样就进皇宫里来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啊。”九天玄女苦笑着望着天边摇头。 一个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经过,不经意间看见了站在凉亭中的九天玄女,也没有多在意,转身就离开了,看起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独自在凉亭边矗立了一会儿的九天玄女呆了一会儿,也实在是没有兴趣的,这样的风景,也只有下次来看了,现在都享受完了,下一次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撞入自己眼睛里的却是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那一日结识的完颜泽兰,看她站在门口不急不躁的踱步,想来是来找自己了。 “哎,安陵姑娘,你回来了。”完颜泽兰忽然一抬头,就看见了九天玄女,笑嘻嘻的走上前去。 九天玄女无可厚非的点点头:“嗯,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啊,我听说明日我们就要开始学习礼仪了,就有些担心,听说那个老嬷嬷可凶了,万一学不好就要做一辈子的小宫女了。”完颜泽兰边走边和九天玄女唠嗑。 安陵九挑眉,不以为然的安慰她:“是吗?这皇宫再怎么样也是皇上的,她不可能只手遮天吧。” “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些秀女,只要进宫来,都是她管教的,也是皇上发话了的,说任由嬷嬷怎么管都行,但是要适可而止。”完颜泽兰像极了一个担惊受怕的孩子一样,拽着安陵九的胳膊说道。 “呵呵呵,皇上也真是历害。”九天玄女尴尬的扯出一个笑容,心里却有些醋意。 两人走到了屋子里坐下来。 “是啊,我还听说凡是被这个嬷嬷调教过的人十有八九都已经做了皇上的妃子了,而且位份还不低呢。” “你怎么听说了这么多,哪里打听来的?”九天玄女有些怀疑的看着她,一个刚刚和自己进宫来的秀女,竟然用了一天就打听得这么清楚。 着实是让人起疑心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完颜泽兰看着她这么的不相信自己,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九天玄女被这个白眼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想九洲六合还没有人敢对自己翻白眼呢,怎么自己落魄到了做秀女的地步,就被人给看不起了,真的又好笑又欲哭无泪。 “说的也是。”安陵九点点头,觉得她说的都很有道理的,“这样,若是那个老嬷嬷真的打你了,你就用你在峨嵋山学的那些功夫来教训她,这样她就不敢怎么对付你了。”一脸坏笑的看着完颜泽兰。 完颜泽兰不厚道的拍了一下安陵九:“你想得美,这个老嬷嬷只是脾气差了点,心肠也不坏,我干嘛要教训她,再说人家也是奉旨行事,哪有去欺负人家的道理。” “呦,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心?”安陵九挑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峨嵋派的人从来就不会做那种败坏门风的人,有的也只是极少数的几个饭桶罢了。”完颜泽兰有些微怒的捏着她的裙摆,似乎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安陵九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故意发出一点声响来示意她,自己还在这里:“在皇宫里最重要的是要克制好自己的情绪,别惹事端。” “嗯,我知道了。”捏着裙摆的手缓缓的松开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后完颜泽兰就离开了安陵九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有病吗起得那么早??? “都给我站好了。”一个稍微有些年轻的老嬷嬷拿着手中的戒尺在众位秀女面前踱步,打量着每个人,就像是在看一件商品一般,她大概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不算是很老,“我是这个宫里的掌事嬷嬷――余老嬷,所有的秀女,宫女,宫里宫女们的大事小事都是由我来管的,若是你们谁违反了宫里的规矩,可就别怪我心狠了。” 想来也是个有手段的人,否则又怎么会这么年轻就做了这宫里的掌事嬷嬷。 “听着,今日你们进了皇宫,成为了真正的秀女,也就意味着你们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当上皇上的妃子了。”继续看着各位秀女的面色变化。 “但是也别得意的太早,在此之前,你们都会在我老嬷的手下被我调教,能不能过了我老嬷的这关还很难说。”窃窃私语的少女已经停下了话语,专心听着老嬷嬷说话,“故而,你们现在的位份只会比我老嬷还要低,别跟我在这里吹胡子瞪眼的,听明白了吗?!” “是,听明白了。”众秀女微微福身,大声的应了下来。 “好,既然如此,今日我就先教你们学习这皇宫里的礼仪,都给我散开一些,规规矩矩的站好了,不准乱动。”说完,转过头示意后面的两个宫女。 宫女点点头走上前去,把一颗圆滚滚的鸡蛋放在了每个秀女的头上,她们也都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让那些宫女把鸡蛋放上去。 “作为一个秀女,学习礼仪必不可少的就是站姿,无论是将来是否成为了妃子,还是一个宫女,站姿都是必不可少的。”老嬷嬷拿着戒尺在手心轻轻的拍打,看着各位秀女。 “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准乱动,否则鸡蛋掉下来,就再罚站一个时辰。”老嬷嬷走到了秀女的面前轻轻的踱步,不想影响秀女们。 第二百四十六章 选秀之路[2] 这会儿每个人都精神抖擞的站着,也不多说一句话,也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头上的鸡蛋就掉下来,自己了就要被罚站一个时辰,这是每个人都不希望的,所以她们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 安陵九不自在的抿抿嘴唇,也是站得规规矩矩的,但是脑袋里却是在开小差了。 这么站着实在是太过于无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才进宫来,就被弄得不成样子,那以后的路还得了啊。 想到这里,自己都有些后悔进宫了,早知道当初元神归位的时候就应该在九重天好好的修炼的,也不至于到了现在的样子了,真的好心累啊。 可是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还不是要好好的站着,既然都经历了这么多,怎么说也不能够半途而废吧,否则之前的一切就都白费了,自己的法术不也白白的丢了吗? 安陵九一直的脑回路飞速的旋转着,实在是太过于无聊了,不经意见的偷偷瞄了旁边的完颜泽兰几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说的就是九天玄女了。 没想到完颜泽兰站得这么的标准,而且又不打呼呼,一直都目视着前方,让安陵九看呆了,心想不愧是习武的人啊,就是这么离开,真的是很难相信。 再看看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的修炼,和平凡人没什么两样,也只会一些在齐云山上学的那些功夫,真的败给自己了。 无奈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乖乖的站着。 老嬷嬷看着这些个秀女,倒是也还算认真,和那些官家的小姐比起来,真的是天壤之别,怕是让那些官家的小姐来的话,只怕一刻钟也坚持不了。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 老嬷嬷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各位秀女的面前来回踱步,看着这些秀女,一个个都开始坚持不住了。 但是却一直隐忍着没有说什么,有两个官家的小姐看着这些民间来的女子都这般的刻苦,自然也不甘心屈居于人下,只好闭上嘴巴,忍下来了。 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了老嬷嬷的耳朵中,老嬷嬷向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是安陵九,她由于一直都不太专心,一直偷偷的看完颜泽兰,鸡蛋就在她到处乱动的时候掉下来摔碎了,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站在原地,等待惩罚。 “你怎么回事!”老嬷嬷拿着戒尺,朝着安陵九那里走去,严肃的板着一张脸。 啪―― 有一颗鸡蛋落在地上打碎了,安陵九和老嬷嬷寻声看去,鸡蛋落下来摔碎的地方正是完颜泽兰站着的地方。 众位秀女都不敢乱动,生怕自己头上的鸡蛋掉下来,微微的怂了怂鼻子,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她有些惋惜的微微蹙眉,不可思议的看着气势汹汹的老嬷嬷,哀求道:“老嬷嬷,我不是有意的。” “老嬷嬷,我不是不故意。”安陵九看着完颜泽兰这么说话,也学着她的样子,也是有规矩的解释。 啪,老嬷嬷拿着戒尺狠狠的打在了安陵九和完颜泽兰的大腿上,大腿瞬间火辣辣的疼起来了:“闭嘴,我不想听你解释,这点小事做不好也就罢了,我站在你的面前竟然也敢不行礼,看来你真的是不懂做人的规矩啊。” 安陵九伸手摩挲着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疼的大腿,不爽的看着老嬷嬷,自己特别的不想给别人跪下。 就算是天帝,自己也只是按照天宫的规矩福了福身罢了,怎么可能给他下跪,更别说给人间的这个无名小卒下跪了。 完颜泽兰也摩挲着自己的大腿,苦苦哀求的看着老嬷嬷,像个被长辈教训的不听话的小孩子。 “所有人,拿下你们头顶上的鸡蛋,今日早晨就训练到这里,未时再来继续练习,都下去吧。”指着完颜泽兰和安陵九,“你们两个给我站着。” “是。”众秀女拿好了手中的鸡蛋,低着头唯唯诺诺的随着两个宫女走去了吃饭的地方。 有的秀女还回过头偷偷的看着完颜泽兰和安陵九,有的嘲笑,有的同情,好一副千变万化的风景,只是这风景看起来这么想让人作呕。 人类的自私本性一下子吐露出来,可这些也只是仅仅的一小点而已。 一时间,众位秀女都离开了之后,在凉亭这里,就只剩下了安陵九和完颜泽兰两人,还有严厉的老嬷嬷。 完颜泽兰和安陵九也不敢开口多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站在原地。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日后怎么伺候皇上,啊?”拿着自己手中的戒尺,不爽的打量着两人,眼睛里都是怒火。 “选不选得上还不一定呢,说得这么远做什么。”完颜泽兰嘟嘴小声的在一边嘟囔,“啊呀!” 老嬷嬷看着这么不成器的样子,又狠狠的给了她一鞭,两只大腿又疼起来了,这个老嬷嬷下手真的挺狠的。 “若是选不上,你也是一个宫女,都是要伺候皇上和后宫的娘娘们的,这些也都是要做得精益求精,容不得半点差错!”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完颜泽兰,都把自己给气急了,“你这样像什么话!” 完颜泽兰嘟着嘴巴不说话了,自己就是这样的怎么了嘛,但是老一辈人说的话也是不无道理的,既然这样,自己也只好乖乖的承受着了:“是,老嬷嬷教训的是,完颜受教了。”完颜泽兰福了福身。 “好了,刚刚我怎么说的,接下来你们就怎么做吧,那里有两个鸡蛋,拿过来放在脑袋上好好的顶着,一个时辰再拿下来,听明白了吗?”老嬷嬷缓了缓气,看起来平静了很多,“若是鸡蛋再掉下来,那你们就继续站一个时辰。” “是。”完颜泽兰和安陵九都给她福了福身,低头绕过了老嬷嬷的身边,转过身去拿鸡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顶着,再也不敢开小差了。 怕下一次又要被罚,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第二百四十八章 选秀之路[4] 女子不屑的扫了坐在位置上的女子一眼,又看了一眼老嬷嬷,扬起笑容淡淡的笑笑就走开了。 “站住。”老嬷嬷微微蹙眉,有些生气的低吼。 “嬷嬷有何吩咐?”女子转过头笑盈盈的小脸看起来颇有城府,看来也不是个善茬。 安陵九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名叫姗姗的女子,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嚣张跋扈,自己在人间可也没有这般的无礼,果然啊,人间就是这般模样,谁有权有势,就敢欺压人下。 “你是否已经忘记了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秀女,不再是你家那小院子中的千金小姐了。”老嬷嬷缓了缓气息,看来是刚刚有些气着了,“在这个宫里,就目前看来,我老嬷可是在你之上,你有什么资格在老嬷的面前如此的嚣张?!” “嬷嬷,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女子微愣了一下,转而变了一副嘴脸,笑呵呵的走上前去,在袖子里不知道在摸索什么。 走到了老嬷嬷的面前,悄悄咪咪的从袖口拿出了一个玉镯子塞到了老嬷嬷的手中。 把完颜泽兰和安陵九都给惊到了,这个老嬷嬷是否真的要收下这个镯子,在众位秀女的眼中,也不知道会如何处理。 老嬷嬷把镯子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秀女,恶狠狠的把镯子给丢到地上去了。 女子和很多的秀女都不可思议的看呆了,而老嬷嬷像是没有什么事情一样,收回自己的手,一本正经的看着姗姗,似乎是在挑衅她:“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我今儿要是收了你的礼,怕是明日我这命可就败在你的手中了。” 语毕,老嬷嬷威严的看向了坐在餐桌前的秀女,秀女们都畏畏缩缩的低下头继续吃饭,仿佛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安陵九看着完颜泽兰悄悄呓语:“这个老嬷嬷看起来倒是像个正经的老实人,只是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呢。” “倒也是,不过她这个性格我倒还是蛮喜欢的。”完颜泽兰夹了一点饭放在嘴里笑道。 “没想到你竟喜欢女子。”安陵九有些好笑的说道。 “谁说的,我只说比较欣赏她罢了。” 安陵九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争辩下去。 姗姗也没有顶嘴,气呼呼的就走下去了,还回头不屑的瞥了老嬷嬷一眼,踢开地上变成碎片的玉镯子走去坐下了。 看着众人已经落座,老嬷嬷宣布吃饭,大家开始动筷,这第一场宴席就在这两件事情中不欢而散。 未时…… “都给我站好了,在这个宫里,把你们的歪心思给收起来,老老实实做好你们秀女的本分,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们飞上枝头变凤凰……”老嬷嬷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也没有多少人听,反正也已经习以为常。 “好了,都给我站好,不可让鸡蛋掉落下来,否则就再加一个时辰。”巡视着那些站着的秀女。 每个秀女都规规矩矩的站好,不敢让头上的鸡蛋就这么贸然的掉下来,否则就真的是要完了。 完颜泽兰和安陵九这一次也没有开小差,倒是很规矩的站着,生怕又加了一个时辰,那就不好了。 御书房―― 一个身穿金黄色龙袍的男子坐在了桌椅那里批阅奏折,王者的霸气一览无余,看起来十分的威严,让人不敢有太多的亲近。 他拿着手中的奏折看完一本适当的做了一些批注又看一本,看起来看完了的是少之又少,桌子上都还有很多的奏折,不过还是要强撑着批阅了这一堆奏折,一国之君就是这么的艰难。 终于,看了两三本之后实在是太累了,皇上把奏折放在了一起,堆放很整齐,但是他实在是累得不行了,站起身撑了一个懒腰,走到了御书房的窗外看着外面的景色,一片祥和的征兆。 倒是符合他的心意,这就是他想要的,这个国家安居乐业,他还是很开心的,但是却不经常笑,可能笑容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来人呐。”忽然开口唤道。 从门口匆匆弯腰低头走进过来拿着佛尘的太监:“皇上有何吩咐?” 景亦然转过身,看着太监:“吩咐御膳房,给朕弄一些提神的汤来。” 景亦然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也是九重天上的九玄战神投胎而成的,这一世他在世为人,什么也不为,只为了遵守天宫上的规矩办事罢了。 但是这一世的他虽然是一个皇帝,却没有那么老,反倒是一副神清气爽年纪轻轻的样子,放在当代怕也只有二十八九岁之多。 “奴才遵旨。”太监福了福身,依旧是低着头弯着腰就退出去了,只留下了景亦然一个人在御书房里。 过了一会儿,景亦然眨了眨自己的桃花眼,勉勉强强的撑着精神,扶额转过身继续批阅没有批阅完成的奏折。 两个时辰之后,这才让她们把头上的鸡蛋放下来,让她们回去了,老嬷嬷也一直都陪着她们,没有离开半步。 这个老嬷嬷倒是挺有责任心的,就是太苛刻了。 夜幕降临,安陵九独自走出了住所,缓缓的走向了后花园去,坐在一处凉亭,若有所思的望着这满园的春色。 景亦然这才把未时没有批阅完的奏折批完,抬头一看,已经夜幕降临了,无奈的站起身,走出了御书房,后面的太监们都想要跟来,可他却摆摆手,不让人跟着,自己实在是想要静一静。 这些人个个都是阿谀奉承的,没有一个是真心的,跟着自己,自己只会觉得心烦罢了。 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怕是吃饱了撑的吧。 默默的朝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走去,心里纵有万千思绪,更与何人说? “虽有好景,却无人欣赏,这美景要来又有什么用呢。”安陵九看着冰山一角的院子感慨万分,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微微撅眉,“今日着实是快要累死了,没想到竟然要顶着鸡蛋两个时辰,唉,可是苦日子还在后头呐。”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人生若如初相见[1] 夜深人静,景亦然走在这一条他有些熟悉的石子路上,虽然说作为皇上本来就很少来这个地方,但是却不知道为何,这一天,他偏偏就想要来这里。 似乎是有一个感应,牵引他来到这里,既然这样,反正也无处可去,倒不如去看看也好。 安陵九坐在凉亭里,萤火虫也渐渐的从草丛中一只一只的飞出来,提着灯笼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看着这些萤火虫,安陵九瞬间觉得什么烦恼也都没有了,这也算是她第一次在人间看到过这样美丽的一番景象吧。 安陵九站起身,走到了凉亭的栏杆那里踱步,自顾自的观赏这一幅美丽的画卷。 “好美,未曾想人间也有这番美丽的景色,今日才得一见,果然与众不同。”安陵九笑着,伸出手接住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萤火虫。 萤火虫逗留在她的掌心,却迟迟没有落下,似乎是在害怕她会把自己给吞噬了一样。 景亦然缓缓走过来,恰巧透过草丛隐隐约约看到了这一幕,却看得不是很真切,不自觉的想要走进一点去看。 渐渐的挪动脚步,也渐渐的看清了亭子里的那个窈窕身姿。 她在月光下显得如此的迷人,她的芊芊玉指在夜空中显得如此的秀丽,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如她的一根手指头。 晚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发丝在空中肆意的舞动,她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好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困扰着她。 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她好熟悉,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又或者自己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景亦然在他好奇心的驱使下毅然决然的走向了凉亭。 想要看一看女子的芳容。 景亦然走到了凉亭外,安陵九还在耐心的逗弄着萤火虫,嘴角时不时的上扬,倒是挺好看的却又神秘。 “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安陵九微微一颤,收回自己的手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景亦然,惊诧了一会儿,微微福身,“我就是来看看罢了。” 没想到九玄战神这个皇帝倒是如此的年轻,还以为是一个快要年过花甲的一个老头子了,没想到却像是一个小毛孩一般。 安陵九在心里默默的嘲笑了一番。 “当真是看看吗?”景亦然缓缓抬步走上前去,“你可知道我是谁?” “这一身的龙袍,想要不知道是谁也难呐。”安陵九不以为然的扫了一眼景亦然身上的龙袍,再一次福身,“民女拜见皇上。” 本来见到皇上是要行三跪九叩之礼的,可是安陵九她就偏不,这是自己的男人,在九重天也是和他平起平坐的,凭什么到了人间就要对他行三跪九叩之礼,划不来。 再说自己上一世不是也对他行了许许多多的弟子礼了嘛,这一世,自己要活出尊严。 “为何不行跪拜之礼?”景亦然微微蹙眉,看起来不太高兴。 “回皇上,小女不愿意行此跪拜之礼。”安陵九理直气壮的说道。 “不愿意?呵,皇宫中哪里容得下你不愿意行礼,朕是皇帝,并非平凡人。”景亦然走进凉亭,走到了安陵九的面前直视着她。 她也看着景亦然,一点也不怕他。 “小女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小女就是不愿意行叩拜之礼,皇上,我愿意以拜来拜见皇上,但是皇上,我是万万不想要跪叩的,哪怕皇上要治我的罪。” 景亦然微微愣了愣,她竟然不怕自己,也不怕自己给她治罪,看来这个人倒是挺有骨气的,生的倒也好看。 自己怎么样也生不起气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子,转身摆摆手:“罢了罢了,看你这般的有骨气,倒是难得一见,朕今日便不治你的罪。” 景亦然坐在了石凳上,看着低头浅笑的安陵九:“但是你要记得,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家里,容不得你胡来,相信这些余老嬷也同你说过吧。” “嗯,说过。”安陵九乖巧的点点头。 “既然这样,朕也不多说,朕看你倒是有几分姿色,后面你可别让朕失望啊。”一脸对她寄予厚望的脸色让安陵九有些想笑的感觉。 “是,皇上。”安陵九再一次福了福身,“皇上,既然你觉着我有几分姿色,倒不如这会儿就把我收进后宫如何?” 这是她最想要的结果了,自己实在是忍受不了在这里被摧残,只想快一点离开这个选秀的地方,直接进入后宫多好。 “想得倒是挺美,你可知道这宫里的规矩还有很多,若是一步错便步步错,好好学着,到了选秀的日子,看你的表现。”景亦然似笑非笑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点。 “哦。”安陵九不服气的应了一声,这进后宫也就你一声令下的事情,以后谁都不敢得罪我,可是却让自己受这么多的委屈才能进后宫。 不开心。 抬眸看着眼前的安陵九一脸不开心,看向他处去转移话题:“今日的夜景确实是有些美。” 安陵九四下张望,点点头:“嗯,美。”忽然想起了什么,坐到了景亦然的身边去,“皇上,您为什么会来这里啊?” 看着这么没大没小的安陵九,倒是把景亦然给惊了一下,这明显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嘛,生气的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凳在桌上,怒目而视。 安陵九看着他这么生气,也吓了一跳,立刻起身站到一边去。 “想来便来了,看看朕未来的妃嫔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可这天都黑了……”安陵九本来想要说的是这天都黑了,皇上这么晚前来恐怕是不妥吧,但还是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朕知道,朕就是来看看罢了,宫里的事情让朕实在是分不开身,好不容易闲暇下来,便想要四处走走看看也好。” “原来如此。”安陵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没想到景亦然也有这么累的一面,想必他都没有在人前表现出来吧,也只有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才想要一个人独自静一静。 王者从来都是这般的孤独,从九玄战神在九重天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在人间也是一样,九玄,这一世我不会让你孤独,我陪着你,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第二百五十章 人生若如初相见[2] 景亦然和安陵九坐在凉亭里,两人花前月下,喝着凉茶,赏着这美丽景色,让人心旷神怡,更加让景亦然有了那么一点家的感觉。 “你也是秀女是吧。”景亦然忽然开口,不是疑问,是肯定。 “嗯。”安陵九点点头。 “为什么想要进宫?”景亦然抬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些水。 “自然是为了成为皇上的妃子。”安陵九低下头笑嘻嘻的说道。 “呵,都是一些贪慕虚荣的女人。”景亦然的语气冷下来了,不如那般的和气,不屑的瞥了安陵九一眼。 “……皇上,不是每个女人都贪图你的江山还有黄金的。”安陵九无奈的撅眉。 “朕知道,总有一些人想要睡朕。”景亦然一本正经的看着花丛,喝了一点凉茶。 “……”安陵九一听到这里,差点没喷出一口水来。 呵呵呵,皇上,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心。 安陵九好笑的默默的在心里吐槽。 “呵呵呵,皇上,你说的都对。”安陵九尴尬的笑笑,喝口茶压压惊。 “所以,你是想睡朕还是贪图朕的江山富贵?”景亦然挑眉,一脸期待的望着茫然的安陵九。 “我……”安陵九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皇上,您别开玩笑了,我自然是……喜欢上了皇上,这才想要进宫来做皇上的妃子呢。” “真的?”景亦然略微好笑的问道。 “嗯嗯,天地可鉴。”安陵九可了劲的点头,就生怕他不知道似的。 “朕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入了宫,就好好的学规矩,朕自然不会对你们怎么样。”景亦然忽然站起身来,背对着安陵九,显得高大伟岸。 在这样一个男人的背后,自然是很有安全感的,而安陵九恰巧就有这样的感觉。 她也站起身来冲着面前的景亦然福了福身,微笑着道:“是。” 景亦然点点头,拂袖离开了凉亭:“时辰不早了,朕还有事,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可别让朕失望。” 安陵九原本想要应答一声的,可是看着景亦然已经走远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他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芳香,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 每次他靠近自己的时候,总有一种压迫感袭来,可能是因为他孤傲的性子这才让他那么让人害怕得不敢亲近。 “九玄,若这一世你真的是一个好君王,我便生生世世陪在你身旁,若你不是,我便替天行道,杀了你,你也别怨我。”笑里藏刀的看着景亦然的身影渐渐消失,“我想这也是你最想要看到的吧,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个人,既然这样,我替你便是。” 第二日,阳光和煦,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瞧着昨儿你们练习的站姿也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那么今儿个就来练习走姿。”老嬷嬷拿着戒尺轻轻的在手心敲打,来回踱步。 “你们可别小看了走姿这门学问,要知道若是你们学不好,走路走得丑了,或者不稳,摔坏了什么东西,可有你们好看的。”忽然走到了中间的位置一点站着,朝着一边站着的两个宫女招了招手,“你们过来,给她们看看什么该怎么走。” “是。”女子福了福身,转过身走到了小方桌那里拿起了一个碗,碗里盛着冰凉的水,毅然决然的放到了自己的脑袋上,不动声色的走在众位秀女的面前开始漫步。 “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必须做得比她还好。”老嬷嬷拿着戒尺指着这个宫女,严肃的扫了各位秀女一眼。 “是。”秀女们福了福身。 “好了,都来拿碗装水,放在头上像她一样,若是走错一步,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若是头上的水掉下来了,加罚半个时辰。”老嬷嬷走到了摇椅那里坐下了,放下手中的戒尺。 众位秀女也在老嬷嬷的眼皮子底下开始拿碗去盛水放在头上,有秩序的走着。 老嬷嬷点点头,也是很满意,没想到这一批的秀女都那么的守规矩,也很刻骨,但是有些就是这么多听不进去,总是违背自己的意愿,做得也不够好。 无奈之下,老嬷嬷站起来来走到了她们的旁边,看着她们绕圈圈,而那一日来迟到名叫姗姗的秀女却走得怪怪的,让人看起来似乎是不是很舒服。 虽然说头上的水没有掉下来,却走得异常的难看。 老嬷嬷怒不可揭的走上前去,拿着手中的戒尺狠狠的打在姗姗的腿上。 啪啦―― 头上的碗摔落在地上摔碎了,水洒了一地,有些秀女吓得头上顶着的碗也差一点掉下来,还好她们眼疾手快,很快的便伸手稳住了头上的碗,只是有少许的水洒落在了头上。 不禁唏嘘的看着姗姗。 姗姗一副仇视的瞪着老嬷嬷,从地上勉勉强强的站起身来:“你凭什么打我!” “你说我凭什么打你,我之前就说过了,若是你们做得不好,就休怪我收下不留情,是你自己没记住!” “那你说我就是了,我改,可你这么打我,你凭什么!”姗姗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可是老嬷嬷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姗姗原本姣好的脸庞上,老嬷嬷不以为然的拟了拟袖子,不屑的瞥了姗姗一眼。 “这就是下场,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们,你们这一堆秀女中,死了谁皇上也不会多在意,劝你们别给我在这里吹胡子瞪眼,老实本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狠狠的教训了这些原本没有什么错的秀女之后缓缓转过头瞪着姗姗,“你也最好给我老实本分一些,否则下一次就不止是这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哼!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上,到时候你别哭着叫我放过你。”姗姗咬牙切齿的看着老嬷嬷,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转过身走到了小方桌那里,拿起一个碗又盛了一碗水顶在头上,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第二百五十一章 人生若如初相见[3] 老嬷嬷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不少的怒火,竟然敢出面来顶撞自己,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大家也都继续规规矩矩的走路,先前大家都还没有走明白,老嬷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叫了一个宫女来继续示范给她们看。 看了她们也才知道,有模有样的学着那个宫女走路的样子,走了许多圈以后也才学会,没想到走路也是一门很难学到的学问。 安陵九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步伐,还有自己走路的姿态,十分的满意,嘴角微微的上扬,本来想要给完颜泽兰炫耀一番,可是奈何人家做得比自己还要好。 都没有什么面子想要再去炫耀了,唉,看来自己也是刚刚才出师啊。 在走路的过程中,很多人自然也怀着各自的小心思的,反正走得也是无聊,不如多为自己谋划谋划。 一个时辰后,老嬷嬷看大家也都累了,就挥挥手,让大家都停下来休息,然后再继续练习。 安陵九和完颜泽兰坐在一起,两人都累得不行,坐在一旁悄悄的闲聊。 “姐姐,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进后宫去啊,咋们再这么暗无天日的练习下去,怕是我都要死了。”完颜泽兰累得靠在安陵九的肩膀上。 “别着急,我见你学得都比我好,自然也不会差强人意。”安陵九尴尬的笑笑,感觉她在炫耀。 “那可不一定。”完颜泽兰开心的笑了笑,看向了姗姗,“你说姗姗也太历害了吧,竟然敢当众顶撞嬷嬷,不愧是官家的小姐。” “人家有背景,怎么会不敢呢。”安陵九也看着正在休息的姗姗笑了笑。 “也是,要是换作我,我可不敢。”完颜泽兰无可厚非的摇摇头。 “呵呵呵。”安陵九笑了笑,继续闭目养神。 休息得差不多了,大家都被老嬷嬷给叫起来,继续练习,很多的秀女都是不情不愿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要听从老嬷嬷的命令。 无奈的站起身,看着碗中的水,有的人实在是很恨,而有的人反倒是在心里苦苦哀求,希望它能够配合一些。 早上大家又在紧张的氛围中度过,姗姗也练习的一次比一次好,看来她也不想要差强人意,这就是好胜心和虚荣心作怪吧。 大家练习到了中午,这才能够吃饭好好的休息,总算是轻松下来了。 吃完了饭,还没有到未时,完颜泽兰和安陵九就离开了宴席,想要出去转转,消化消化,要不然得多难受啊。 “哎,姐姐,上一次还没来得及看这皇宫里的景色呢,没想到今日看了,这才知道原来还是挺好看的。”完颜泽兰嬉笑着拉起安陵九的手朝着花园走去。 “好看咋们就多看看。”安陵九尴尬的陪着她笑了一下。 手牵着手的两人,显得实在是有些恩爱过头了,这感情真的是天地可鉴啊。 “等等!”完颜泽兰忽然停下脚步,稳稳拉住了安陵九的手,不让她上前一步。 “怎么了?”安陵九有些茫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姗姗,还有一个似乎是一个男子。 两人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面面相觑,忽然完颜泽兰咧嘴一笑,拉着安陵九悄悄咪咪的向前走:“走,我们看看去,小声点。” “嗯。”安陵九悄悄的点点头,毕竟捉奸,安陵九可是头一次呢,没想到居然这么好玩,自己当然要放肆的玩一玩了。 刚好看一看这姗姗这个傲娇的女孩到底会见的是什么样的男子,两人摸摸索索的走到了假山后面,悄悄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确定都已经准备好了吗?咋们可是今晚就要动手了。”姗姗不安的微微蹙眉。 男子点点头,不屑的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嗯,放心,这个小喽啰,没必要大动干戈,我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姗姗放心的点点头:“嗯,这件事尽快解决,以绝后患。” “我知道,时候不早了,就先走了。”男子双手抱拳义正言辞的说道。 “嗯,去吧,别弄出什么动静来。”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这件事看起来简单,但是总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妙。 “知道了。”不耐烦的一个轻功飞到了西南方向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把躲在暗处的完颜泽兰和安陵九着实是吓了一跳。 “哼,若不是你总是针对我,我也不至于要杀你灭口。”姗姗的一手扶袖,一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印也渐渐的显露出来。 完颜泽兰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这个姗姗后台这么大,竟然已经到了杀人的地步了。 安陵九却是想到这个姗姗,她以为她只是有那么一点刁蛮任性罢了,没想到也是个狠心的女人,看谁不顺眼就要杀了谁,果然女人是最惹不得的生物了。 两人略微惊叹的摇了摇头,面面相觑,点点头示意对方准备离开这里了,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假山的后面,好在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姗姗也没有发现。 如释重负的走在石子路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完颜泽兰惊叹的说道:“啧啧啧,没想到这个姗姗心肠这么狠。” 安陵九点点头,但很快就做出了解释:“也怪不得她,在这个皇宫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若是没有一点手段,是很难在皇宫里生存下去的。” 完颜泽兰点点头,也很赞同安陵九说的:“也对,可是我感觉她还是太狠了,这还没有当上妃子就这般的狂妄,若是真的当上了妃子,还不知道如何呢。” 安陵九拉住了完颜泽兰,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这话还是少说一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少说一点为好,别忘了,我们可是在龙潭虎穴。” 龙潭虎穴……呵…… 在不远处的一个男子看着两个没有发现他的少女,她们说的一切却都被他给听进去了,只是他不想要现在去揭穿她们,等到日后有的是时间。 第二百五十二章 人生若如初相见[4] “嗯嗯。”完颜泽兰点点头,回想起了刚刚那个陌生男子离去的地方,忽然一惊,“刚刚那个男子是不是往西南方向去了?” “确实如此。”安陵九点点头。 “那里不是老嬷嬷的房间吗?” “……”安陵九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望着前方,目光呆滞。 “快,我们去看看吧,我还挺喜欢这个老嬷嬷的,不能让她死了。”一把拉住安陵九狂奔去老嬷嬷的房间,却把安陵九累得不行。 “等等……等……我觉得我们还是用轻功会比较快。”安陵九累得双手搭在膝盖上一直不停的呼吸。 “嗯,对,走吧。”完颜泽兰说完,又拉着安陵九用轻功朝着西南方向飞去了。 安陵九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实在是要累死了。 在暗处看着两人离去的男子,嘴角淡淡的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随即转瞬即逝,因为有人过来了。 “奴才拜见皇上。”一个拿着佛尘的老太监跪在了地上,俯身不敢多出一言。 景亦然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盯着完颜泽兰和安陵九刚刚离去的地方:“起来吧。” “谢皇上。”说完,太监就站起来了,低着头弓着腰不敢直视景亦然,“皇上,更深露重,该回宫了。” 景亦然微微闭着眼睛,一小会儿后缓缓睁开,没说什么,抬步离开,太监也随之跟上。 两人到了老嬷嬷的房间外面,悄悄咪咪的躲在假山的后面,不得不说,有个假山还是挺方便的。 却也刚好看到老嬷嬷正在石子路上准备回去了,看来还是来得及的。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为什么那个人还没有来杀了她,再怎么说他也不会这么慢,何况他可是比自己和安陵九先到的。 怎么会现在一点人影也见不到了呢? 正当两人困惑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老嬷嬷的身后,两人有些微微惊讶,安陵九拉着完颜泽兰的衣服提醒她。 “嘘嘘。”完颜泽兰连忙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安陵九也识趣的没有出声,心里忽然明确了一些,自己怎么会去管这档子事,本来就不关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嘛要去趟这趟浑水啊。 只见那个男人手掌开始聚力,一步一步的走在石子路上争取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忽然,他伸出手,一掌朝着老嬷嬷的背部打去,老嬷嬷眼前一亮,一个飞快的三百六十度转身躲过了男子的这一击。 着实是把男子还有躲在假山后面的完颜泽兰还有安陵九给吓了一跳,原来老嬷嬷是会武功的啊。 躲在假山后面的完颜泽兰和安陵九都不甚唏嘘,安陵九微微蹙眉,要是自己还会法术就好了,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过幸好自己还会一点武功。 老嬷嬷闪到一边,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那个男子,一副居高临下的自大感。 男子一惊,也不废话,直接就冲上去开打。 在这一场战斗中,两人可以说都是拼尽全力了,只是老嬷嬷似乎还是处于下方,让安陵九和完颜泽兰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忽然,男子一个巴掌拍在了老嬷嬷的肩头,老嬷嬷没有躲过去,直接就受下了这一掌,疼痛得后退了几步,但是眼神里还是不服输的样子。 她捂住自己的肩膀,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就像是一朵美丽的冰花绽放开来,让人感受到一丝丝的凉意。 见到老嬷嬷还没有倒下,男子步步紧逼,继续在手心聚力,想要把老嬷嬷逼死。 完颜泽兰和安陵九对视一眼,觉得这个时候不出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是时候了。 两人一个纵身一跃,从假山后面飞出来了,正好落在了老嬷嬷的身旁,安陵九上前去扶住老嬷嬷,完颜泽兰瞥了后面的两个人一眼:“姐姐,你带老嬷嬷下去休息,这里我来对付。” “你一个人可以吗?”安陵九不放心的看着她。 “放心,好歹我也是练过的,总比他不入流的手段好得多了。”完颜泽兰冷冷的笑道。 “你!”男子指着完颜泽兰,说不出话来,自己确实是练的功夫不是正经的,没想到竟然被人说了这么久。 自己实在是忍受不了了,若是不堵住攸攸之口,那自己只怕是以后都很难在江湖上混下去了。 “少说废话,要打就来,今日多一条命不算多,少一条命不算少,呵呵,拿命来!”说完,男子就伸出自己聚力的爪子朝着完颜泽兰那里袭来,完颜泽兰忽然一个侧身躲过去了。 爪子还在自己的眼前穿过,真的是太惊险了,看来还是要攻其不备,赶紧解决了较好。 完颜泽兰也伸出自己的掌心朝着男子的腹部打去,男子一个翻身也躲过去了,接着就是男子的一个回击,两人厮打在一起。 安陵九扶老嬷嬷坐在了石凳上,看着打得十分激烈的两人,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帮忙,若是帮忙,呵呵呵,怕是自己学得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到还是给完颜泽兰帮了倒忙了吧。 “咳咳咳。”老嬷嬷看着两人,忽然忍不住咳了两声。 安陵九反应过来,立刻倒水给她,老嬷嬷喝下水,瞬间感觉到好多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老嬷嬷看着安陵九,这是她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啊?”安陵九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说道,“我们看见这个男子朝着这里来了,就生怕您出事,就来看看了。” 老嬷嬷看着安陵九,看来不像是说假话,既然这样,自己也就相信了,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打得激烈的完颜泽兰。 男子忽然又伸出了自己的掌心朝着完颜泽兰袭来,想要同样的招数来制服她,可是却被完颜泽兰一个侧身给躲过去了。 随即完颜泽兰看准时机,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臂,把他用力的往前一带,男子重心不稳,直接就被完颜泽兰这一折腾给丢出去了。 完颜泽兰看着他,再一次发力打在了男子的背部,男子一口老血喷出来,看来完颜泽兰可没有手下留情啊。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人生若如初相见[5] 完颜泽兰一副居功自傲的看着他,败在自己的手上,看来也是个残兵败将,还以为有多厉害,结果也不过如此。 “趁早离开这里,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哼,我们来日方长。”说完,男子把自己嘴角的瘀血擦干,落魄的转身离开了。 三人目送男子离开,一时间也没有了什么兴致,但是总算是放心下来了。 完颜泽兰开心的朝着安陵九和老嬷嬷的身边走去:“你怎么不帮我啊?”完颜泽兰不悦的问道。 “我见你一定能够打败他,我就没帮你,先来看看老嬷嬷有没有什么事。”安陵九尴尬的笑笑解释。 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还是不要轻易的显摆了,也怪当初自己在齐云山上只顾着修炼法器,遗忘了功夫这么一回事。 不过好歹也练过几回,勉勉强强能够抵御那些不会功夫的人,至于会功夫的人,呵呵,自己就真的是打不过了。 “那不行,万一我打不过怎么办,下次你必须帮我。”完颜泽兰不服气的瞪着安陵九。 安陵九无奈的扶着老嬷嬷点头:“好好好,下次我一定帮你。” “这还差不多。”余光瞥向了安陵九扶着的那个女子,“老嬷嬷,你怎么样了?”微微蹙眉关切的问道。 “无碍,一点小伤罢了。”老嬷嬷勉强摆摆手,“今日的事情不准任何人说出去。” 完颜泽兰和安陵九若有所思的对视一眼,转而点点头。 “扶我回房间去吧。”老嬷嬷指着房间,自己实在是不想要再待在外面了,本来就已经累得不行,现在又被这么折腾,实在是受不了了。 “好的。”完颜泽兰点点头,和安陵九一起扶着她进了屋子里去了。 原本黑暗的屋子,现在一下子亮堂起来了,安陵九把老嬷嬷扶到床上,完颜泽兰则是走到一边去点灯。 “老嬷嬷,你坐好,我去倒水给你喝。” 老嬷嬷点点头,抬手示意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了,安陵九这才放心的朝着圆桌那里走去倒水。 点完了所有的灯,完颜泽兰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走到了老嬷嬷的面前,安陵九也端着水走过来递给老嬷嬷。 老嬷嬷接过水,一饮而尽,把碗递给安陵九,安陵九转身把碗给放好了。 走到她的面前去候着,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见到两人都不曾离开的老嬷嬷,微微蹙眉:“你们为何还不走?” “我们这就走。”听着都可以骂人了的声音,两人识趣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准备离开。 “等等。”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两人就像是触电了一样颤了一下停在原地。 “嬷嬷还有何吩咐?”完颜泽兰转过身,对老嬷嬷微微福身。 “说吧,想要杀我的是不是朱姗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两人女生,把两人愣是看得不敢做什么动作。 安陵九犹豫不定的上前一步,拉住了完颜泽兰的手:“这个……嬷嬷从何得知啊?” 老嬷嬷不免得冷笑一声:“呵,在你们这一批秀女中,就属她对我的成见最深了,不是她还能有谁。” “……但是也不能光凭一面之词就定一个人的罪,这是最要不得的吧。”安陵九撇撇嘴,有些不服气。 “嗯,你说的对,所以我才问你们,想要搞清楚。” 安陵九福了福身,警惕的呡呡唇:“嬷嬷,恕我们无能为力。”拉着完颜泽兰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似乎是已经失去了耐心,“是无能为力,还是不想说,不敢说?” “嬷嬷,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你就放我们离开吧。”安陵九转过身看着老嬷嬷,眉头紧锁。 “我何时不让你们离开了,我也只是想要知道杀我的人到底是谁罢了。” “确实是朱姗姗,正是今日我们去花园散步的时候刚刚好撞上了姗姗和这个男人在说什么,离得太远我们都没有怎么听清。”完颜泽兰抢先一步说道。 站在旁边的安陵九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 自己这可是在救她,这个傻姑娘怎么就这么傻嘞。 “怎么这么巧就让你们给撞见了,还刚刚好出手救了我,是不是有些巧合了,且不说你们来得如此的及时,那你们的武功如何解释,若是没有武功,你们该怎么办。”老嬷嬷无奈的摊开手掌,看着两人,想要迫切的得到一个答案。 “可是世间的万物就是如此的巧合,看见了就看见了吧。”完颜泽兰无奈的说道。 “嬷嬷,不能说我们看见了,就是我们指使的人。”安陵九看不下去了,特地站出来辨解。 既然要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明明白白的。 “呵,我可没有如此说。”老嬷嬷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 “可嬷嬷就是这个意思不是吗?”安陵九嘴角扬起一朵美丽的冰花,看起来实在是太冷了。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只是这伶牙俐齿还是别用在宫里,这样的话也只会害了你。”端起床头的一个小桌子上的水喝了一点。 “谨遵教诲。”安陵九福了福身。 “好了,都回去好好的歇着吧,明日可是还要继续练习。”抬起手指着两人,“还有,今日的事情,不准第五个人知道。” “嗯嗯嗯。”完颜泽兰和安陵九都乖巧的点点头。 “好了,都下去吧。”老嬷嬷摆摆手,自己也困了,让她们都退下,自己这才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 “是。”完颜泽兰和安陵九低着头,缓缓退出了房间。 完颜泽兰把门给关好了之后,如释重负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总算是折腾完了,好累啊。” “嗯。”安陵九略微冷漠的点点头,“以后啊,说话也要看人来的,若是你这一次说了某个人的坏话或者是实话,那么这个人肯定是会报复你的,再说你看看老嬷嬷那个表情,不得是要把朱姗姗给生吞活剥了吗?” 第二百五十四章 决裂[1] “生吞活剥了才好,免得她又出来祸害人。”完颜泽兰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 “说是这么说,但终归还是要适可而止,她也没对咋们怎么样,干嘛斤斤计较。”安陵九耐心的劝解。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总觉得自己没有从前的那般高傲了,反倒是唯命是从,难道真的是因为到了人间的缘故吗? “你说我斤斤计较?!”完颜泽兰忽然甩开安陵九的手,眼神里满是怒火,“好,既然如此,你还和我这种斤斤计较的人在一起做什么,以后我们就各不相干!” 安陵九不可置信的垂下了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也变得冷漠起来:“好,既然如此,各不相干就各不相干,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完颜泽兰微微愣了一下,心里冷笑两声,没想到她已经这么绝情了吗?好,既然这样,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这可是你说的,你可要记清楚了。” “自然。”安陵九嘴角淡出一点点嘲讽,随即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完颜泽兰也离开了这里,两人各自走一条路。 也算是分道扬镳了吧,看来在这个宫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真情义可言,所有的情谊不过都是一场空。 只能怪她们太过于幼稚了,都是一些不成熟的孩子。 安陵九回到自己的房间,气呼呼的走在凉亭走廊里面,不悦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步伐,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就像是池塘里的小鱼一样的张嘴吐泡泡,两边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明明就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安陵九不服气的小声嘟囔“啊哟!” 不知道撞上了一个什么东西,痛的自己捂住脑袋后退了几步,火冒三丈的抬起头看着前面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结果,刚刚抬起头来,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熟悉的身躯,熟悉的面孔,哪里都熟悉,这明明就是――景亦然嘛。 安陵九尴尬的放下自己捂着脑袋的手扯出一个笑容:“呵呵呵,皇上吉祥。”微微福了福身。 景亦然看着面前的小女子,有些想笑,但是看着她这么生气又克制住自己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皇上,心情不好,出来透透气。”安陵九生气的低着头狠狠的瞥了地面一眼。 “无论什么事情都得憋在心里,在宫中不需要太多的感情,否则只会被人抓住把柄踩在脚下。”景亦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民女知道了,多谢皇上提醒。”安陵九再一次福了福身,一脸茫然的看着景亦然,“皇上,容小女冒昧的问一句,可以吗?” “你问。”景亦然点点头。 “还请皇上恕我无罪。”再一次恳求,就像是一个小女人恳求自己的丈夫一般。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与朕也才见过不过两次,就敢这般的无礼。”景亦然威仪的看着安陵九,心里有了少许微微的怒意。 “不敢,只是若是皇上不恕民女无罪,民女不敢多说。”安陵九理直气壮的说道,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 “好,朕恕你无罪,这是唯一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会的对一个女子这般的有耐心,也不会怎么生她的气。 “是。”安陵九含笑福身,抬起头对上了景亦然深邃又吸引人的眼眸,“皇上,其实民女想问,为何您总是在闲暇之余来我们这个地方呢?都不去三宫六院坐一坐的吗?” “……”一瞬间,空气静止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安陵九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就是,景亦然把她痛批一顿,然后让她滚蛋。 第二个画面就是景亦然耐心的给她解释,然后抚摸她的脑袋,让她下去好好休息。 然而,空气静止的有些可怕,景亦然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陵九,就像是在欣赏自己捕获的猎物一般。 安陵九被他看得忽然有些毛骨悚然,咽了咽口水:“皇上……我是不是……问得有点……多……多余啊?” “确实多余。”景亦然狠狠的瞥了一眼安陵九,转过身走到凉亭的栏杆那里站着望着栏杆外面的荷塘,还有荷塘里的荷花。 “哦,那我不问了。”安陵九识趣的闭上嘴巴,感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呆呆的看着地面。 “你叫什么名字?”景亦然忽然开口,目光片刻不离的看着前方。 安陵九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开口:“回皇上,民女安陵九。” “安陵九,是个不错的名字,你家里是还有八个兄弟姐妹是吗?” 噗!安陵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就是因为我的名字是九,所以家里就还有九个兄弟姐妹是吗? 九玄战神战神啊九玄战神,你为何想到这里去了,这一世你的脑袋看起来也不太灵光了吧。 “皇上,不是因为民女的家中有八个兄弟姐妹我就是排行老九了,是因为我家中是专门做酒的,故而给我取名为九。”安陵九耐心的胡说八道,倒是也有些想要笑出来。 想上一世九玄战神不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才把自己给骗上了齐云山去了嘛。 既然如此,这一世自己也忽悠他一回,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乐子了。 “原来如此,倒是朕多想了。”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前方,仿佛什么也打扰不了他的兴致一般。 “嗯。”安陵九看着景亦然这般的冷漠,瞬间也没有了什么心思,“若是皇上没有什么吩咐了,民女就先下去了。”说完,就要抬步离开。 “朕让你走了吗?朕没有让你走,你就不准离开这里。”一声王者的霸气语气传入安陵九的耳朵,安陵九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景亦然。 景亦然则是一脸的冷漠还有高傲,仿佛在他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皇上?”安陵九鼓起勇气试探看着他,“您怎么了?” “朕没事,只是朕不容许任何人敢忤逆朕,若是有不忠不义的人,朕自然也不会放过。”景亦然走到了安陵九的身边,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跟上。” “哦。”安陵九微微发愣,听到了景亦然的吩咐,立刻跟上了他的步伐。 第二百五十五章 决裂[2] 景亦然带着安陵九走了一段路,完全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里,对于安陵九来说是茫然的。 不禁开始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太吵闹了,所以要把自己给卖了,还是说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人灭口?难道他要把自己丢到井里去? 一大堆惨不忍睹的画面从安陵九的脑海里飘过,让安陵九身子颤了颤,有些后怕,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经过几番挣扎,安陵九缓缓抬起头看着前面不紧不慢的景亦然,欲言又止,还是开口了:“皇上,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景亦然没有理她,反倒是自己走自己的,就当身后的安陵九不存在一样。 感受到了冷落的安陵九内心是不爽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得乖乖的听话,现在自己没有法术,也没有权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秀女罢了。 若是动起真格的来,自己绝对不是景亦然的对手,鸡蛋不能够碰石头,自己和他也不能硬碰硬,还是得顺着他的心意来。 最烦的就是这样的了,没有了记忆还好说,可是现在自己有记忆,却没有法术,心里真的是十分的不平衡,凭什么嘛。 “哎呀!”安陵九想着走着,忽然又撞上了一堵肉墙,无奈的揉着自己的脑袋看着面前停下脚步的景亦然,“皇上,你停下脚步能否告知一声,民女委实是消受不起呀。” 景亦然微微侧过头:“到了。”转过头看着前面的景色。 ???安陵九脑海里闪过几个问号,无奈的抬起头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全部都是乌漆嘛黑的一片:“皇上,到哪儿了?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呐。” 安陵九迷茫的抬起头看着景亦然,手也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刚刚在凉亭走廊被景亦然弄着的那一下到现在都还没有好。 现在又忽然撞上去了,真的难以言喻,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等等看。”景亦然不以为然的四下张望,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眉头微微撅起,也有一切些不确定。 “哦。”安陵九垂下自己的手,也随着景亦然的目光看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但是他让自己看了,自己自然也不能扫了他的面子,还是看一看吧。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忽然有一个地方有什么亮起来了,安陵九惊得瞪大了眼睛,想要去抓住景亦然的衣衫叫他。 还没来得及,另外一边不知道又有什么东西也亮起来了,就和刚刚那一个的亮光一模一样,接着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无数个亮光渐渐的点亮了这里。 再一次的惊叹了安陵九,惊诧的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平静的景亦然。 景亦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平平静静的看着这些飞舞的萤火虫,眼神里似乎有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哀伤。 萤火虫把这里的环境都给点亮了,安陵九也看清楚了这里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房屋破败不堪,门也折坏了,窗户的窗户纸也破了很多,基本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还有门前已经损坏了一大半截的荷花池塘,栏杆已经断裂了,路边的石灯笼也残缺不齐。 门前的院子里生了许多的杂草,有些杂草都比人还要高一点,看起来十分的茂密,但是现在是夜晚,更何况这里这么多破败恐怖。 虽然有萤火虫温暖了这里的气氛,但是安陵九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给她的感觉就是可怕,阴森,而且还有自己面前的这个大冰山,无论如何都会有一种强烈的寒意。 “皇上,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安陵九不安的抬起头看着景亦然,试图寻找一点安全感。 景亦然没有转过头看她,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脚渐渐的移动,朝着前面一步一步的走去,眼睛空洞无神,都是坚定不移,着实是再一次把安陵九吓了一跳。 她寻思着景亦然是不是被这里的气氛给感染着魔了,怎么就开始走开了,而且眼睛里什么神情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安陵九试探的呼唤。 可是前面的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倒是一直不停的走动,景亦然走到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停下来,冷冷的看着地面上。 景亦然拨开了杂草蹲下身来,把手放在土壤上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安陵九看了看周围,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这下怕是打更的太监也要开始出来打更了吧,惶恐的咽了咽口水,走到了景亦然的身边去,也蹲下身来。 既然景亦然不说话,那么自己也就不说话了,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再说吧。 景亦然抓起了地上的一小撮土壤放在自己的指尖细细的摩挲,似乎是在评鉴一样艺术品似的。 “皇上,你在看什么?”安陵九看着景亦然那一幅认真的样子,也试图融入进去,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这里有血,这些土壤都是被血给染红了的。”景亦然冷漠的看着指尖的土壤。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多么的痛苦,但是他还是要坚持下去,自己不能因为这样就可以轻易的折服。 旁边的安陵九瞬间就淡定不下来了,好不容易听到他说了一句话吧,竟然说得这么的让人害怕。 身子也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蹲着身子朝着景亦然的身边挪了挪。 “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就是看看。”他看起来似乎就是一个顽强的孩子,却没有表面的的那样坚不可摧,“这里的血是朕的母后的。” 安陵九的脑海里忽然翁一下子,不明白了景亦然说这句话的意思。 “这里是否发生过什么?”安陵九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嗯,确实是发生了一些让人恶心的画面。”景亦然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有些微微的梗塞,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说起,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可是既然都来了,自己也都告诉她了,那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吧。 第二百五十六章 决裂[3] 晚风吹过,让原本萤火虫点缀的黑夜更加的神秘可怕。 “皇上,你节哀顺变。”安陵九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这么劝解了。 “你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景亦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安陵九问道。 安陵九见他站起来了,自己也随之站起来,生怕他丢下自己跑了:“皇上,你说,我听着便是。” “好,这些话朕只与你一个人说。”安陵九微微一颤,言外之意不就是让自己别说出去嘛,要是说出去了,就是死路一条啊。 景亦然渐渐的抬起脚步,风略过了景亦然的衣衫还有安陵九的衣衫,发丝随风在空中舞动。 “皇上,你说便是,民女是不会说出去的。”安陵九摆摆手做出了承诺。 生怕景亦然一个不高兴就要了自己的小命,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到凡间的,万一又要上天宫去。 那自己岂不是又要想办法在天帝的眼皮子底下开溜了。 “好,朕信你。”景亦然嘴角微微一抽,显露出了一丝让人不会轻易察觉的笑容,转瞬即逝,就连安陵九也没有看清。 两人朝着那破败不堪的房屋那里走去,景亦然倒是毫不畏惧,反倒是有一点心疼,可是身后的安陵九就不一样了,她可是有些害怕的,万一跳出一个鬼出来,自己还要不要活了啊。 “这里便是整个皇宫的冷宫,萋萋凉凉,毫无人情味可言,充满了尔虞我诈。”一个字一个字的勉强吐露出来,喉结上下滚动却不察觉的哽咽起来。 “朕的母妃就是在这里惨死,她本来是很好的一个人,却死得这般的冤枉,这般的……呵呵。”景亦然苦笑着没有再说下去,害怕回忆起这些不好的回忆,“还记得那年朕才七岁。” 可是又能够如何,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的…… 二十年前―― “母妃,孩儿来看你了!”小景亦然高高兴兴的朝着冷宫奔来,却走到门口的时候缓缓放慢了脚步。 “放开我,放开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一个穿着素衣衫的女子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一直不停的挣扎,眼睛里都是害怕和畏惧。 一个高贵的女子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不屑的拿开手中的茶杯:“呵,凭什么?就凭你为皇上诞下了一个祸星。” “我没有!”被抓着的那个女人使劲摇头,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小景亦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眼眶中的泪水就要流淌下来了,为了抑制住泪水,只好拼命的冲上前去。 大家都吓了一跳,大惊失色的转过头去看着跑过来的小景亦然。 小景亦然跑到那个被抓着的女人面前抱住她已经忍不住哭出来了:“呜呜呜,母妃,母妃你怎么样了?” 女子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微微一颤,强颜欢笑的劝解:“我没事,我没事,然儿,你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着的地方。” 小景亦然可了劲的摇摇头,脸上已经被眼泪布满:“我不,我就是要陪着母妃,我哪里也不去。” “听话,快回去!”女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嗓音也提高了很多,时不时的瞥向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女子正是贵妃,而自己的母后是堂堂的皇后娘娘,就因为遭了这个贵妃一手。 就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现在就算是被打入冷宫,贵妃还瘦不准备放过她,真是蛇蝎心肠。 “我不!”小景亦然眼睛里都是坚定不移的信念,更多的还是眼眶里的血丝。 贵妃看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是自己不能那么狠心。 贵妃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小景亦然的身后,脸上绽放出了一场阴谋的笑容,皇后看着贵妃这般的笑里藏刀,害怕的摇了摇头。 “然儿,来过来,我只是和你的母妃开个玩笑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呢?快过来。”贵妃伸出手想要去抓小景亦然。 可是却被他甩开了,厌恶的瞪着贵妃,咬牙切齿:“滚开,你个臭女人,不需要你假好心!” 闻言,本来笑意盈盈的贵妃,脸一下就垮下来了,呵没想到都已经这般的无法无天了,贵妃恶狠狠的甩开拉着小景亦然的手,看来一眼身后:“来人,把太子带下去,我要给太子看一出好戏!” “是。”两个宫女福了福身,走到了小景亦然的身后,一直扯着他,把他扯开了他母妃的身边,不知所措的小手还在空中乱抓,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小景亦然被两个宫女拉到一边去站着,两个宫女的力气都很大,自己也没有办法可以逃脱,只能使劲的挣扎。 看着小景亦然已经被拉走了,贵妃满意的再一次笑了,挑起了皇后的下巴,仔细的端详她美丽的脸颊:“听说当初正是皇后倾国倾城,所以皇上这才娶了皇后,你的这一生就是因为这一张脸开始的,那不如就从这一张脸结束吧,姐姐。”贵妃淡淡的笑着。 “你想要做什么?”知道自己今日已经离死不远了,平静的盯着贵妃。 “做什么?”贵妃转过身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手指尖摩挲着,缓缓的朝着皇后那里走去,“现在你已经是皇上的弃妃了,只怕是你死了,也没有人关心吧,除了身后的太子爷了,想来这脸也无人欣赏,那又何必还这样留下来呢?” “呵,既然你已经看我不顺眼了,何必要这么折磨我,直接杀了我多解恨,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吗?”皇后挑眉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是想要杀了你,可是在杀你之前我还想要做些什么,所以……”贵妃没有说下去,但是匕首已经落在了皇后的脸颊上,渐渐的镶嵌进了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中,鲜血渐渐的从脸上流淌下来,让人痛的苦不堪言。 “母后!!”被拉住了的景亦然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却是徒劳无功的。 皇后眼睛盯着贵妃,却没有大声的哭出来,她不能哭,也不能嘶吼,因为这样只会是更加的痛。 第二百五十七章 决裂[4] 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不舒服声音的皇后,贵妃也没有了什么心思,不悦是把匕首丢在地上,走向小景亦然。 挑起小景亦然的下巴,高傲的说道:“太子殿下,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你的母后是如何死在我的手中的,但是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呀,否则,我很难保证你弟弟的安危呢。” “你!”小景亦然恶狠狠的瞪着贵妃,说不出话来,自己若是大声喧哗,不仅自己保不住性命,弟弟也会保不住,但是要是自己忍气吞声,母亲就会死于非命。 横竖都是一死,既然如此,母亲,对不起,来日方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贵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景亦然,一脸的春风得意。 小景亦然别过头去,不想被她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碰到。 贵妃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走到了椅子那里坐下来,静静的看着接下来的闹剧。 “动手。”冷漠的一声令下。 四五个宫女一拥而上,把皇后丢在地上,她们抬起她们不知道沾满了多少鲜血的脚任意的践踏在皇后的身上,每一脚都是下了狠手的。 看来真的是要至皇后死于非命,可是才刚刚七岁的景亦然却是受不了这个打击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就这么被人揉拧,践踏,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是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了的痛苦。 皇后被她们一脚一脚的踩在身上,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了,脸上的鲜血也在停不下来的流淌,最终嘴角也渐渐的溢出了鲜血,那红色的血液十分的耀眼,醒目。 这个仇恨,在小景亦然心里深深地扎了根,也渐渐的萌发出芽来。 很快,皇后被她们折磨得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周身没有了疼痛的感觉,酥酥麻麻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了小景亦然最后一眼。 本来勉强能够浮现出笑容的脸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了,最终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母后!”小景亦然一声嘶吼,完全不顾了一切,使劲的挣扎着想要去把自己的母后救活,可是都是徒劳无功。 门口,一个气势汹汹的男子冲进来,拿着手中的佩剑,众人的目光向门口看去,全部都惊恐的跪在了地上,高声呼喊:“拜见皇上!” 皇上跑到了皇后的身边,把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眼眶里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滴落在已经死亡了的皇后身上。 “朕的皇后!”皇上仰天长叹,泪水也滚落下来,地上跪着的众人都害怕得伏在地上不敢多言。 地上的人都微微的颤抖起来,害怕天子一个动怒,怕是每个人的人头都保不住了。 小景亦然自然也被松开了,他站在原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就这么离开她了。 她明明说过要好好的陪着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陪在自己的身边的,可是现在怎么就离开了呢。 “然儿,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放开母后的手,母后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这一句话始终回荡在小景亦然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只是母后经常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他鼻子一酸,眼睛也渐渐的火辣辣的难受,慢慢的挪动脚步,走到母后的身边跪下来拉着他母后的手,手依然还是冰冷的:“母后……” 跪在地上的皇上被小景亦然唤醒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内心都是愧疚,是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好他们,都是自己的问题。 “谁杀了皇后?”皇上渐渐的开口,虽然这么问都是徒劳的,可是还瘦忍不住想要知道真相。 一个唯唯诺诺的宫女把头埋的更低了:“回皇上,是……是贵妃娘娘。” 听到这句话的贵妃,一下子抬起头来瞪着刚刚说话的宫女怒不可揭:“你胡说!” “你给朕闭嘴!”皇上一声怒吼咬牙切齿的盯着贵妃,“贵妃啊贵妃,朕待你不好吗,为何你还要对皇后苦苦相逼,哈哈哈哈,倒是朕看错人了。” 贵妃摇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内心都是痛苦不堪的,感觉死亡已经离自己很近了。 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苦苦为他付出那么多他看不到,心里却装着的都是皇后,呵呵呵,自己也不过自作多情了。 至始至终还没有想明白,也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因为她的腹部插着一把冰冷的剑,冷得让人痛彻心扉。 这把剑不是皇上插入她的腹中的,而是小小的景亦然,景亦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贵妃,什么话也不说,只有一个眼神就能够让她懂得千言万语。 “太子……”贵妃眉头微微撅起,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小景亦然抽出了插在贵妃腹部的剑,剑上的血珠顺着剑身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血是热的,地面却是冰冷的,把血一下子都给降温了。 “母后,今日我为你报仇了。”小景亦然淡淡的说道,仿佛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而跪在地上神神叨叨的皇上也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己的儿子怎么才这么小就开始杀人了。 为什么?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出息,保护不了他的皇后吗?就让自己的儿子来杀吗? “然儿……”皇上看着他,嘴里念念有词。 而小景亦然却是对他投来冷冽的目光,就像是在说,自己才是这个天下的王者,你不配做天下的皇帝,更不配做一个好皇帝。 “皇帝,我不会像你一样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我不会像你一样的软弱无能,对于我来说,这样的行为就是软弱无能。”说完,小景亦然就毫不留情的走开了,提着那一把带着鲜血的剑,就像是在宣誓从今以后,这个天下是他的一样。 看着自己的儿子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感受到了他失去了很多,也明白了这个天下,交给景亦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他有王者的魄力,懂得冷静思考,也毅然决然不会拖泥带水。 既然他恨自己,那么就让他恨自己一辈子也好。 第二百五十八章 决裂[5] 从回忆里抽回思绪,景亦然推开了早就已经积满灰尘的的门,看着屋子里似曾相似却又简陋的布置,让他心中忍不住一抽。 安陵九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景亦然,没有任何的感触,这件事始终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又有什么感触呢。 两人行走带来的少许凉风,把简陋家具上的灰尘都给惮去了,夜晚给这里蒙上了层层的迷雾,看起来有些神秘。 景亦然走到一处地方,擦去上面的灰尘:“朕这些年都把这些藏在心里,从来没有同任何人说过,包括朕的父弟。” “皇上,那你为何又同我说了呢?”安陵九有些迷茫的看着景亦然,试图想让他深刻的记住自己。 “因为你没有多久便要离开皇宫了,同你说一说就当是同一个死人说吧。” ……!安陵九一惊,忽然意识到不好,瞬间感觉到自己被套路了,明明是他自己想要说的,怎么现在就怪自己了,还要把自己给杀了,不至于吧,自己只不过是知道了他的一点童年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他自己要同自己说的,现在却来怪自己知道得太多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皇上饶命啊,民女不是故意想要知道的啊!”安陵九噗通一声跪下去,带着哭腔都能感受到她此时此刻的膝盖是有多么的痛。 “你的意思是说朕自己说出来给你听的,故而还要怪朕了是吗?”景亦然似笑非笑的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不……不是吗?”大惊失色的看着景亦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忽然又像一个说错话的孩子,轻轻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不是,是民女不知死活的想要听皇上说话,是民女错了,求皇上开恩呐!”附身拜了下去。 这可是她第二次对九玄战神行跪拜之礼了,还记得第一次就是在齐云山的时候,那时候举行拜师大典,自己又没有记忆,无奈之下这才给九玄战神下跪了。 而现在自己有了记忆却丢了法术,再一次给九玄战神跪下了,这是个什么事啊,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我的错,早知道就不该下凡来找他还这个情债的,更不该去招惹这个大少主,现在却要生生的把人家给伺候舒坦了。 可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呀,要是这一次再没有历劫完就回去,修为又要被折损,还要得从新修行,太麻烦了,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起来吧,朕也没说要杀你。”景亦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嘲讽的瞥了她一眼。 “多谢皇上!”安陵九叩拜下去,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这下子自己也安心多了。 “嗯。”景亦然淡淡的应了一声。 安陵九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不敢去看景亦然,倒是一直都低着头,生怕自己一抬起头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该如何是好,比如鬼魂和人什么的。 看着旁边这个胆小如鼠的安陵九,景亦然像个孩子一样玩心大发,这才捉弄了一把安陵九,没想到她竟然也这么的不禁逗,贪生怕死。 “朕记得,朕的母妃说过,她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放开朕的手。”景亦然摊开自己的手心,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手掌,就像是要把这手给看穿了一样。 “皇上,既然不会放手,就紧紧的握着,也算是对太后娘娘的一种想念了。”安陵九安慰的劝解,看着景亦然微微摊开的手掌,自己竟然有些想要把手放上去。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上去,确实是不太合适。 “嗯,朕知道。”景亦然疏离的应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起身看着前方,“走吧,时辰不早了。” “哦。”不知所以然的应了一声,所以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听他的故事,然后被他忽悠? 感觉自己进了一个假的皇宫,见了一个假的皇帝,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可爱,可能在外人的眼里他很冷漠,很高傲,可是别人永远不知道的是他的身后背负了太多,他的童年也是在失去母亲和杀戮中度过的。 出了冷宫的门,凉风袭来,虽然是春天,却让安陵九不由得身子一颤,还不是因为刚刚景亦然说的那些故事,还有这里诡异的气氛,这才让她这么的害怕。 “皇上,名女先告退了。”安陵九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多待一秒自己也受不了,只好自愿请命。 而面对突然就提出要离开的安陵九,景亦然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随即轻轻的说道:“去吧。” “多谢皇上,民女告退。”安陵九福了福身,就想一直受惊的兔子跑得飞快,想要赶快逃跑。 却不知她身上的一样东西却从她的身上掉下来了,掉在地上没有摔碎。 是她去要送给九玄战神的墨白玉佩,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有机会送出去,却掉出来了。 景亦然也准备离开,可是地上那一块显眼的玉佩却吸引了他的注意,景亦然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玉佩,看起来色泽十分的好看,十一块上好的玉。 翻开玉的背面,上面刻着两个人的名字:竹九玄和茯苓。但是被她刻得歪七扭八的,看起来有些滑稽。 但是景亦然的眼底却划过了点点的冷漠还有悲戚,拿着玉佩的手也渐渐的收紧了。 第二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但是却没有了很多的欢声笑语,因为昨日安陵九和完颜泽兰两个人闹矛盾就决裂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复合。 看来这一次真的是有些难以复合了,毕竟这可是她们第一次吵架,至少也要有一个人先低头,另外的一个人也才敢开口。 秀女们都站成了两排,前面九个,后面九个,看起来十分的整齐,老嬷嬷徘徊在众位秀女的面前,观察她们的脸色,大家也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片刻都不敢松懈。 “作为秀女,琴棋书画都要样样精通,这才能取悦皇上,才能够入选,故而今日,我便教你们弹琴。”目光不自觉的投向了安陵九和完颜泽兰。 但是很快就移向了别的地方,心里大抵也有了一个底,看来两人是闹不和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决裂[6] 老嬷嬷说教了一通之后,就吩咐了人把琴给搬上来摆在大家的面前,共有十八把琴,每个人一把。 “今日,我便来教你们弹琴,我给你们五天的时间,必须把琴都给摸熟,五天后我来检查,不过关的就不准吃饭。”看着大惊失色的秀女们,“都听明白了吗?” 这么一震,大家都纷纷开口:“明白了!” “好,都看好了。”老嬷嬷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古琴开始拨弄,弹出一手优美的曲子,让人听了不免得有些心旷神怡,但是太多的却没有专注在琴音上,而是看着老嬷嬷弹琴的手势。 一曲毕,老嬷嬷佛了拂袖,抬起头不以为然的看着众位秀女:“怎么样,看明白了吗?” 有一些是很茫然的,而有一些是练过的,这一点点的小伎俩还难不住她们,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明白了!” 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好,现在你们开始自己练习,我会看着你们的。” “是。”大家应了一声,就开始拨弄手中的古琴,但是很少的人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大部分的人都是出自名门望族,所以也学过女子应该学会的琴棋书画刺绣。 而那些没学过的,对于她们来说可就难了。 就比如安陵九和完颜泽兰,两个人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怎么弄也看的不真切,真的是要死了。 安陵九看着别人拨弄,也试着把自己的手放到上面去开始拨弄,刚刚把手指放上去,就感受到了琴弦的冰凉细致,这要是一弹,那自己的手还不完了啊。 正犹豫着要不要下手的时候,老嬷嬷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被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嬷嬷吓了一跳的安陵九,咽了咽口水,唯唯诺诺的说道:“嬷嬷,我……我不会。” “那你会什么?” “我会武功。” 老嬷嬷不悦的微微蹙眉:“在宫里不需要懂武功的女子,只需要会琴棋书画的女子,无论你会不会都要赶紧学,今日才是第一天,还有四天的时间!” “是,我知道了。”安陵九点点头应下来了,继续拨弄手中的琴,没想到才说了一句话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那日后自己哪里还敢说话啊。 “嗯。”说完,老嬷嬷就走开了,走到了秀女们的面前,“听着,皇上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让我来训练你们,若是什么都不懂的就可以留在宫中做宫女了,当然,只要在选秀的那一日拿出自己的本事来,自然能够得到一个妃嫔的位置。” 霎时,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看着低下议论纷纷的嬷嬷,眉头紧锁,怎么就像是孩子一样,怎么教都听不进去,说不要说话就不要说话了嘛,怎么还说个没完没了了。 “都给我闭嘴,赶紧继续学琴,容不得你们多嘴。”不爽的怒吼,才让大家安静下来,继续学琴。 一个上午过去了,安陵九总算是学会了怎么使用琴,接下来就是弹出一首曲子来,然后慢慢的摸索着再创新。 来到食堂里,完颜泽兰就已经早早的到了,看来以前真的是自己拖了她的后腿,明明她可以来早一点,却因为要等自己,所以来晚了,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反正自己和她也没有什么瓜葛了。 安陵九转过身,走到了别的桌前坐下来了,心里还是有些怒火,不爽的看着别的桌子旁的完颜泽兰。 完颜泽兰则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自己继续吃饭,就像她们从来就不认识一样的。 好,既然你不理我,就别想要我去找你,哼。安陵九在心里默默的怨恨她。 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已经来齐了,老嬷嬷淡淡的开口:“人即然都来齐了,就都吃饭吧。” “是。”各位有礼貌的应了一声,就开始动筷子了。 下午未时的时候,很多的秀女就已经开始创造自己的曲子了,但有一些还在学习阶段。 在所有的秀女中,学得最快的也就属朱姗姗了,不得不说不愧是大家闺秀,就连弹琴也是很优雅并且没有一点点的出错的。 看着学得比任何人都出色的朱姗姗,老嬷嬷满意的点点头,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朱姗姗差一点让她魂归西天的事情。 “完颜泽兰,你在做什么?”老嬷嬷像是发现了什么异世珍宝似的看向完颜泽兰,本来刚刚舒展开的眉头现在又皱起来了,“谁准你这么弹琴的,把手扣在弦上,另外一只手试着拨弄。” 完颜泽兰默不作声的照做了,但还是出错了,被老嬷嬷说教了之后老嬷嬷无奈的只好蹲下身来教她,经过这一番学习,大家都学得差不多了。 不会的也会了一些,看起来学习效率还是蛮高的。老嬷嬷让大家都把手中的琴带回去好好的加以利用,等到五日之后归还便可,然后就把大家都遣散回去了。 安陵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放下了这一把有些厚重的琴,打开自己的窗户,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这一刻似乎是放松了不少:“完颜,你到底是怎么了,唉。” 手指头在自己的腮边轻轻的敲打,若有所思的望着院子里,看起来就像是在期待一个人到来,不知道是完颜泽兰还是景亦然。 “我的法术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一步一步上去真的是好难啊。”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忽然伸出手聚力打在了树上,树没有任何的变化,看起来法术真的没有一点点的恢复。 “早知道就过几天再下来了,这么早下来,害得自己的法术都没有了,真是讨厌死了。”安陵九不爽的撇撇嘴。 看着太阳渐渐的落下山头,安陵九关上了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学习古琴,为了能够当上景亦然的妃子,还是要努力一把才行。 可是这曲子弹的实在是有些难以言喻啊,难听得都不想说话了,只不过貌似安陵九都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这个天籁之音是有多么的可怕。 第二百六十一章 握手言和[1] 听完完颜泽兰说完这番话,嚣张跋扈的那个秀女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反手甩了完颜泽兰一巴掌,完颜泽兰被打得差一点摔在了地上,还好安陵九就站在她的身后,及时拉住了她。 秀女冷笑两声:“平等,呵呵,告诉你,在这个皇宫里就是弱肉强食,哪里来的什么平等。” 完颜泽兰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数不清的怒火,从她长这么大以来除了师父就没人打过她了,今日自己竟然被人打了,日后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见人了! 想到这里就一肚子的怒火,冲上去就想要狠狠的揍她一顿,可是还没有打到她,自己就被安陵九给紧紧的拉住了:“别冲动,冷静,冷静。” 安陵九一边不停的劝解,一边使劲的拽着完颜泽兰不让她冲出去闯出事情来。 “你放开我,让我去把她灭了,这个臭女人,竟然敢打我,她是嫌她活得太长了!”完颜泽兰还是不停的在使劲的挣扎着,安陵九拧不过她,就快要脱手的时候,老嬷嬷忽然就过来了。 “都聚在一起做什么呢?!”老嬷嬷提着自己的裙摆走上楼梯,看着聚在一起的众人。 没想到自己才出去这么一小会儿,就开始造反了。 大家看到是老嬷嬷来了,都纷纷疏散开来,把手放下微微福了福身。 “嬷嬷,她打我!”那个极为嚣张的秀女捂着自己被完颜泽兰打红了的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老嬷嬷。 完颜泽兰和安陵九都一脸茫然把目光转向那个秀女,秀女则是一脸春风得意的惊鸿一瞥,转而继续装可怜。 安陵九立刻上前一步摆摆手,极力的解释:“不是这样的嬷嬷。” “那是怎么回事?”老嬷嬷冷漠疏远的看着安陵九。 “是她不好好的练琴,这两个宫女教训了她一通她非但不听还动手打人,您看看,这位宫女被打得脸都开始泛红了,我们实在是看不过去,这才动的手。”安陵九委屈的低下头去,默默的拉着旁边完颜泽兰的手。 老嬷嬷看了一眼宫女和那个嚣张跋扈的秀女,二话不说,抡起手臂就神速的给了两个人一人一巴掌,再一次狠狠的甩在了两人原本红着的脸庞上。 宫女没有任何怨言的低着头跪了下去,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而秀女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瞪着老嬷嬷。 看着瞪着自己的秀女,老嬷嬷也狠狠的瞪着她:“瞪什么瞪,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就是因为你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认为我走了你就可以嚣张的什么事都干做,呵呵,竟然还敢动手打我的人,怕是你们不想活了吧!” “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秀女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是斗鸡一样的把眼睛睁得有些可怕。 “一个家道快要中落的秀女罢了,你真的认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呵呵呵,你们太天真了。”她的目光中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屑,看起来就像是在看待一些跳梁小丑一般。 “你!”似乎是被戳中了伤心事,秀女瞬间就没有了嚣张的气焰,就这么干瞪着老嬷嬷,也说不出话来,生怕她又把自己家中的一些事情给抖搂出来。 “滚下去!”愤怒的朝着秀女吼了一声,看向其它的秀女,“通通给我下去站好!” 大家都福了福身,走下去站成了两排,低着头不敢看老嬷嬷一眼。 “作为我身边的宫女,没有一点狠劲怎么行,就这么被几个小小的秀女给欺负了去,还有什么资格待在我的身边,倒不如趁早给我滚蛋!”怒不可揭的指着一个地方。 虽然老嬷嬷的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这两个宫女跟了自己也差不多十年了,本来她们是早就可以离开皇宫出去嫁人的,可是她们没有。 她们有感情,在皇宫里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老嬷嬷让她们去外面嫁人,可是外面或许就连自己的家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出去还有什么用,倒不如待在皇宫里,再说她们舍不得离开这个早就有了感情的家。 “嬷嬷,我们知错了,求嬷嬷别赶我们走。”两个宫女大声的说道,就像是在宣誓什么一样。 “错在哪儿了?”老嬷嬷似乎是平静了很多,但是还是一如往常的严厉,就像是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们不该没有能力去管这些秀女,我们是这个宫里的一员,就应该好好的协助皇上,帮皇上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两个秀女一直俯身趴在地上,从来就没有起来过,生怕嬷嬷一个不高兴就把她们给赶走了。 “好了,既然如此,不准再有下次,若是再有,就别想在宫里待下去了,记住,宫里不养闲人。”似乎是心累了,转过身扶额摇摇头。 “是。”两个宫女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就从地上站起来了,站到一边去。 “从今天起,我要你们记住,在这一个月内,若是我不在,她们两个的话就是我的话,若是有人胆敢违背,就等着去司法库领鞭子吧。” “是。”大家都应下来了,挨了两巴掌的秀女不爽的瞥了一眼地面勉勉强强的应下来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下午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一场闹剧中结束了,大家都纷纷的离开了这里,那个被打的那个秀女捂着自己的脸默默的离开了这里。 安陵九扶着完颜泽兰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个秀女离去的方向,转过头扶着完颜泽兰走回房间。 完颜泽兰瞥了一眼路边,不悦的想要推开安陵九的手,可是安陵九一只扶着她,根本就推不开:“你别管我了,回去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什么叫不用我来管,看她打你的那一下都是挺严重的,没想到她一个大小姐,下手竟然也会这么重。”安陵九眉头紧锁,竟然也心疼起来。 “安陵九,你太自作多情了,像你这么个弱女子,根本就不适合在这个皇宫里生存。”完颜泽兰不耐烦的说道,有些不想要和她再多说半句话的意思,但是自己的心却狠不下来。 第二百六十二章 握手言和[2] “不适合也得要生存下去不是吗?”安陵九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 完颜泽兰微微一颤,抬头望着天空不禁感慨:“是啊,人就是这样,不适合也要生存下去。” “嗯,所以,我会一直待在皇宫的,不会就这么半途而废。”安陵九坚定的点点头。 最起码都是为了九玄战神,否则她又怎么会放着天宫中这么好的待遇不享受,反倒是跑到人间来受罪。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吧。”看着安陵九这么坚定的样子,完颜泽兰无奈的摇摇头。 “嗯。”安陵九应了一声,反应过来,“你不在皇宫里吗?” “我过几天就离开这里,不回来了。”完颜泽兰向前走着,呡呡唇说不下去了。 “为什么?就算是皇宫里生存再困难也不至于吧。”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更何况是在皇宫里生存呢,宫斗的戏码太多,我也招架不住啊。”完颜泽兰苦笑着,不小心扯到了刚刚被打的脸庞,有一些生疼。 “你再说什么?”安陵九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什么宫斗,什么戏码,她到底在说个什么玩意儿? 忽然反应过来,反手拉住了安陵九的手:“你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那你们的时代是什么样的?”安陵九不禁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自己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啊。 “走,我慢慢说给你听。”完颜泽兰笑着说道,“我们那里有天上飞的大鸟,名字叫做飞机,地上跑的马车却不用马,是用油的,叫做汽车,还有……” 事实证明,完颜泽兰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本名叫杨泽兰,但是穿越过来就是为了做一个任务,去峨眉山上采摘一种药品。 现在任务完成了,却不到回去的时间,无奈之下,她只好在街上四处走走看看,没想到转着转着就看到了街上的告示,说什么要在民间召选秀女,正好现在去有这个功夫可以去玩玩。 然后就在排队的途中遇到了安陵九,两人就做了好朋友,后来……完颜泽兰得知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只好狠下心和她大吵一架,这样或许就能够让她忘记自己了,也或许人家就没打算记住自己。 那就让自己亲自来断了这个念想吧,也算是不枉穿越来了。 可是没想到现在自己却和她又和好了,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就只差两天,她就可以回去了,这样就真的要和这个架空的国家说再见了,好好的体味了一下古代的生活倒也是不错的。 完颜泽兰走出了自己的小院子,看着自己的手,还有一些功力,到时候就只用一个轻功就可以从皇宫里出去了,然后自己就可以回到现代了,说实话倒是还有些舍不得呢。 完颜泽兰望着漫天的星斗,心里却有一些小小的触动,但还是不得不走,她的家人,爱人都还在等着她呢,这一趟就当作是旅游吧。 …… 安陵九站在石子路上,冷冷的看着眼前就要走到自己身边的人,那个人迷迷糊糊的,恐怕是今天被打得还不够。 “嘶,真疼。”秀女捂着自己的脸庞,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没想到老嬷嬷和完颜泽兰打的都是同一边,简直是疼得要死。 忽然一抬起头,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安陵九,离自己也就是差不多一米的距离,大晚上的确实是把这个秀女吓得不轻。 “吓死我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捉鬼啊!”秀女一脸不爽的撇了一眼安陵九。 “打我的朋友,今日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安陵九就直接扑上去了,抓住秀女的衣领,抬起手狠狠的就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看起来真的是疼得要命。 “啊!你是不是有病啊?!”秀女疼得哇哇直叫,可是现在就只有安陵九和她,哪里会有什么人呢。 安陵九打完,做出了很惊恐小样子,不可置信的说道:“啊,对不起,我忘了,你这边受伤了,我不应该打这里的。”说完抡起手臂又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只是这一次是打在她没有受伤的那一边脸上。 “你!”打得秀女晕晕乎乎的,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手也渐渐的变得松软无力,一下子晕过去了。 没有了秀女站在地上的支撑,安陵九自然是单凭一只手是拎不动她的,只好一松手把她丢在了地上。 看着已经晕过去的秀女,拍拍手不以为然:“哼,跟我斗,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么,这九洲六合可是没人敢来惹我的,就你,还想惹我,想的倒是挺美。” 安陵九把人家教训了一通,却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在注视着她,那个人就是景亦然。 景亦然亲眼看着安陵九教训人的那股狠劲,显得十分的盛气凌人,看起来是有一种女帝的风范,没想到之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胆小如鼠,但是教训起人来却是丝毫不手软,果真是小看她了。 眼看着安陵九就要转身离开,景亦然立刻上前去叫住了她,这么好欺负她的机会,自己怎么能够放过。 “站住,杀了人还想跑?”一声让人闻风丧胆的声音传来。 安陵九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竟然敢管她的事情,结果一转过身去一看,妈呀,不得了啊。 “民女参见皇上。”安陵九微微福了福身,呡呡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更何况杀的还是朕的秀女,你还有朕这个皇帝吗?”景亦然挑眉,一脸的威严。 “皇上恕罪,此人并没有死,她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晕过去了?”景亦然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瞥了一眼地上已经晕厥的秀女,“晕过去又如何,脸已经被你毁成这样了,朕哪里还敢要。” “皇上,您不要可以不要的啊,您是皇上,当然是您说了算啊。”安陵九尴尬的笑着。 想着怎么到哪里都会遇到景亦然,自己还有没有一点隐私可言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这大半夜你还将人家教训一通,你是不是没有事情可做了?”景亦然看着地上的秀女,眼神里没有一点点的怜悯,或许对于君王就是这样,从来就没有怜悯之情。 “有,自然是有的。”安陵九笑嘻嘻的点点头,撇撇嘴看向地上秀女趟的地方,“只不过,是这个女人先欺负我的朋友的,若不是她欺负我朋友,我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教训她。” “行了,朕知道了,方才你也同朕说过了。”景亦然似乎有些不耐烦,他不喜欢听其余的事情再听第二遍,“若是没事便早些回去歇息。” 景亦然抚了抚袖,把手背在身后,义正言辞的看着安陵九。 “是。”安陵九福了福身,低头准备离开。 景亦然望着安陵九渐行渐远的身影,竟然忍不住想要的去挽留她,可是还是理智的控制住自己了,没有再上前去。 为什么面对安陵九的时候,竟然会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就像是他们先前就见过一般。 但是却不记得了,只是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安陵九,你到底来自哪里,为何你给朕的感觉如此熟悉?”景亦然望着远方,微微蹙眉。 …… 一抹邪魅紫的人影走在前面,赤焰红的人影走在后面,两个人默默的走着,谁也不和谁搭话,要是说不认识那都是假的。 忽然,那一抹邪魅紫的人影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公主,你跟着我做甚么?” 红色的身影也站在原地,月光照在她们的身上,同时也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不做什么。”女子神色暗淡的低下头去。 “公主,本王在冥界你跟着本王也就罢了,为何到了人间也不消停,是不是要本王亲自赶你离开你才肯走?”那个人微微的发怒,猛地一下子转过身去看着女子。 这个时候才可以看见,原来那个穿着邪魅紫色衣裳的男子就是龙漦,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来人间了。 不过想也不用想,铁定是因为皇宫里有九天玄女,所以他才会跟来,只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去见过九天玄女的人,只是在皇宫里修身养性。 半夏呡呡唇缓缓的开口:“……冥王可知道九天玄女现在在何处?” “皇宫。”龙漦不以为然的答了一句,看向别的地方去。 “皇宫何处?”半夏继续追问,就像是不问出一个水落石出自己就不会罢休一般。 “本王不知,既然公主知道也不肯说,那也就罢了,恕不奉陪。”龙漦说完,无情的转过身抬步离开,步子却放得很小,目的就是为了让半夏告诉自己九天玄女现在到底在何处。 若是凭着自己去找,那是大海捞针一般,但是要是有人告知,那就事半功倍了,自己有法术也不会去施展。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来到皇宫以后,自己的法术就会削弱很多,导致现在自己都不能够乱使用法术,只能寻求别人的帮助,相信不久之后,法术也会慢慢恢复的吧。 “等等。”半夏抬起头唤住了龙漦,“冥王怕是等的就是这一刻吧?” “公主知道便好,但若是公主不说,本王自然也不会强迫公主。”龙漦心里忽然有些小小的激动,但是自己克制住自己了。 “她现在是秀女,一个月之后九玄战神便要开始挑选后宫的妃子了,所以这一个月,上神都只是秀女。”越说神色越暗淡,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多谢公主告知。”龙漦背对着半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咧嘴一笑,抬步轻快的离开了。 完全不顾身后站在原地的半夏的感受,就像是从来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龙漦,为什么,你偏偏对我如此的狠心,在天宫如此,在齐云山如此,冥界也是如此,现在又一次到了人间,你还是放不下九天玄女,却唯独看不见我,就像是她看不见你,呵,真是可笑。”眼角的眼泪渐渐的溢出来,冷漠的扯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手渐渐的收紧,似乎是在埋怨着什么,但是不好发作。 怕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怨恨九天玄女千遍万遍了吧。 一夜过去,练琴的第四天开始了,就差明日,后一日就要开始把自己成果展示给大家看了,想想还是有点紧张的。 但是好像唯独一个人像个大爷一样一点都不紧张,反倒是乐得自在。 这个乐得像个大爷的人就是完颜泽兰,她好像是完全没有受到昨天的影响,今天反倒是挺开心的。 和安陵九也言归于好了,真是好的不得了。 拨弄了好一会儿琴,大家都累了,嬷嬷就让大家都休息了,说等到吃完中午饭的时候才开始练习,这无疑是给了众多秀女们的一点点精神安慰。 “姐姐,你说在这个皇宫里待着真的好玩吗?”完颜泽兰玩弄着自己手里的稻草,百无聊赖的撇撇嘴。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只是以后的日子都要在皇宫里度过了。”安陵九苦笑着,说实话,她是有一点兴奋,但是很多的还是担忧。 要是自己在这个宫里位份不高,那不得总是被人给欺负了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种下的因,就要好好的尝尝这果。 安陵九看了一眼天上,低下头叹了口气:“反正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嗯,那好吧,祝你好运。”完颜泽兰嘟嘟嘴微笑着,“我很怀疑人生啊,为什么小说里穿越来的女主都有一大把美男子来追着她跑,而我却没有,这是为什么啊!?” “可能是人家长得漂亮也说不定啊。”安陵九灵光一闪,忽然说道。 “嗯,也对。”完颜泽兰点点头,表示赞同,而站在一边的安陵九则是不厚道的忍俊不禁,这才让完颜泽兰反应过来,“好啊你,竟然说我不漂亮,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邪恶的小爪子就要伸过来了 安陵九嬉笑着躲开了完颜泽兰的魔爪,但是很快完颜泽兰就跑上来和她一起玩闹,两个人就在这场闹剧中结束今天中午的时刻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传授宫斗戏码 下午,大家都聚在一起练琴,安陵九和完颜泽兰婉颜一笑,继续抚琴。 这几日倒是觉着朱姗姗也安分了许多,竟然也没有仇视老嬷嬷,这一点也不像是她的作风啊。 不禁让人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懒得去理她,反正也不关自己的事情。 练了好一会儿的琴,安陵九和完颜泽兰的琴艺都有所提高,完颜泽兰要这个琴艺也没有什么用,不过是觉得好玩这才玩玩罢了,反正她也要离开这里的。 而安陵九就有所不同了,她是要进宫的人,怎么能够不好好的学习呢。 老嬷嬷看着大家都渐渐的有些累了,就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大家的面前拍拍手:“好了,今日就先练到这里吧,相信大家也练得差不多了,等到明日我就来验收成果,要是谁做不好,就直接去做宫女吧。” “是。”众位秀女虽然有不满,但还是勉勉强强的噎下这口气,毕竟来日方长。 很快大家起身都各自散去了,完颜泽兰拉着安陵九的手离开了这里,走在路上都是有说有笑的。 “今天晚上又没有吃的了,好饿呀。”完颜泽兰嘟着嘴巴,捂着自己的肚子有些不服气。 “那有什么办法啊,咋们现在可是寄人篱下,自然也是要听话的。” 完颜泽兰笑着叹了口气:“唉,不过还好,马上我就要离开了,再也不用在这里受罪了。”转过身拉着安陵九的双手,眉头微微的皱起,“只不过,姐姐,你在这里可要当心了,这宫里可是不像外边一样,我看过好多的宫斗,斗得你死我活的,可怕得很,你自己在宫里可要小心一些,能不招惹别人就不要招惹……” 安陵九拉着完颜泽兰的手笑着宽慰她:“好了,这些我都知道,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别人想欺负我还不一定呢。” “呵呵呵,但愿如此。”完颜泽兰别过头去翻了一个白眼。 还是不放心的拉着她的手一直不停的嘱咐她:“你还是要千万小心,哎,要不我传授你一点宫斗的技能,这样你也能逢凶化吉不是吗?” “好啊,那就说吧,我听着。”安陵九一下子来了兴致,身在皇宫,还是要懂一些的,否则被人套路了都不知道。 “那你要听好了,就是若是人家要陷害你的时候,总是会把你单独约出来,然后……”完颜泽兰和安陵九就像是两个小贼一样的猥琐的靠在一起不停的说不停的说。 安陵九也听得津津有味,却不知道站在杨柳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看着她。 夜间,安陵九竟然也不为明天的琴艺比拼而担心,反倒是惬意的走出来看看,夜晚的凉风拍打在她的脸颊上,裙摆也被风吹得天花乱坠。 她独自走在凉亭的走廊上,看着一边的荷花池,看起来很是美丽清爽,只是少了一个人。 安陵九的手紧紧的捏着,可能是有些紧张了,低下头默默的叹气:“唉,也不知道他今夜会不会来。” 走到凉亭的栏杆那里,看着满园的春色,真是美丽。 渐渐的,一个身影渐渐逼近,安陵九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反倒是自己赏自己的美景。 那脚步轻轻的,缓缓的,就生怕打扰了正在看风景的美人儿,终于,走到她的身后,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她,似乎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 “玄女。”男子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微哑,不知道是为什么。 安陵九身子忍不住颤了颤,手撑在栏杆上,微微转过头:“冥王!” “玄女还认得我,真好。”龙漦苦笑着说道。 “为何不认识,冥王倒是很有闲心,竟然也来人间凑这番热闹。”安陵九没有了平时的小家碧玉,在冥王的面前确实高傲的样子,不让人容易亲近。 “近日冥界的大小事都不是很多,便来人间瞧瞧看。” “莫不是来瞧某位美人吧。”忽然话锋一转,“哦,对了,冥王的冥界也是有一位美人的,又怎么会来人间再寻一位美人呢。” “玄女,你是知道我的,我的心里从来都是只有你。”龙漦眉头紧锁,手也不自觉的抬起来,着急的解释什么。 “六十万年前可能是这样,不过现在看来,怕是冥王的心也有些动摇了,不过也好,起码冥王也有一个好的归宿了。”安陵九眯眼笑着,没有一点点的惋惜,真的是在为他而感到高兴,“只是冥王来人间寻美人,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别累坏了,否则北海的那位可是要心疼的。” 笑着就要转身离开,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却被龙漦忽然叫住:“玄女。” 安陵九微微侧过头,提醒道:“哦,对了,别让人家再为你担心了,也别让人家伤心,毕竟人家为了你可是等了上万年的,这是十分不容易的,冥王可别辜负了她。” 笑着离开了,不给龙漦一点点说话的余地,她不想要和他纠缠,只想要赶快离开这里,和一个自己在几十万年有着纠葛的人纠缠下去,没有好结果,也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龙漦看着安陵九离去,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自己这是又招惹到她了吗? 为什么每一次她看到自己的时候都恨不得赶快离开,难道自己就是有瘟疫还是什么,如果没有,可是这也不至于吧。 “玄女,为何你总是气我,本王真的从始至终只爱你……一人。”龙漦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的紧皱,胸口竟然有些发闷,还有些说不出口,变得青涩了起来。 明明之前都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了。 “姐姐,你去哪里了,可急死我了。”完颜泽兰看着安陵九神采奕奕的走回来,立刻上前去拉着她的手。 自己可是在这里等了她好久的,这会儿终于把她给盼来了。 “怎么了,我不过就是出去散散心罢了,你一天看不见我就如此想我吗?”安陵九宠溺的笑着调侃她。 第二百六十五章 这是我的男主 “那是自然,要是你跑丢了,我可是要被质问的,谁让你和我玩得最好。”完颜泽兰笑着翻了一个白眼,挽着安陵九的手朝着她们住所慢慢走去。 “那还怪我了不是?”安陵九挑起一个笑容。 “嗯,自然怪你。”完颜泽兰点头,理直气壮。 安陵九没有同她计较,直接拉着她的手朝着住所走去。 走了一段路,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凉亭,就看见了一个人的背影站在不远处,安陵九眯眼看着那个背影,觉得异常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完颜泽兰也有一些好奇的打量着背影,扯扯安陵九的手臂:“那个人是谁啊,背影杀啊。” 还没等安陵九回答她,她又开始一惊一乍的:“啊!那个会不会是我的男主啊!”完颜泽兰一下子两眼放光的盯着前面的那个男子的背影看。 身子也不自觉的开始挪动,打算走上前去,安陵九拉都拉不住:“等等,等等,我们先看看再说,别激动。” “我不,别拦着我,我要在这里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完颜泽兰已经被爱情彻底冲昏了头脑,眼睛片刻不离的盯着那个人的背影,直接朝着那个人走去了。 安陵九放开了完颜泽兰,随便她去了,既然拦不住,自己也不想要再拦了。 “男主!”完颜泽兰一下子跳上前去,站在那个男子的面前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安陵九也笑着走上前去,却看见了完颜泽兰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安陵九不禁放慢了脚步,但还是被迫走到了那个男子还有完颜泽兰的面前。 抬眸一看,震惊了自己,这个男子不就是景亦然嘛,没想到今日他竟然没有穿龙袍。 可是没有穿龙袍的他还是不那么的平易近人,因为他正在用一种高冷鄙夷的目光盯着完颜泽兰。 “叩见皇上。”安陵九强忍着震惊微微福了福身。 完颜泽兰一听也震惊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安陵九,更加惊诧的看着景亦然,景亦然居高临下的盯着完颜泽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皇上……”完颜泽兰喃喃自语,却没有收回目光。 “平身。”景亦然冷漠的呡呡唇。 可能是完颜泽兰在这里而打扰了他的兴致。 “谢皇上。”安陵九起身,蹙眉看着完颜泽兰,扯了扯她的袖子,“完颜。” “啊!”完颜泽兰颤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拜……拜见皇上!” 此时完颜泽兰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想到小说里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这个皇帝真的好帅啊,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的男主吗? 是不是还有男配呢?完颜泽兰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就笑起来了。 景亦然看着微微福身的完颜泽兰一脸的嗤笑,特别的不开心:“你胆子倒是挺大,见了皇上不行跪拜之礼,该当何罪?” 本来还挺开心的完颜泽兰,一下子被景亦然这霸气的话吓得不轻,立刻就跪在了地上。 她可是看过宫斗的电视剧的,这个时候自己要是不顺从他的话,自己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但是相反自己要是听他的,或许还有一生机也说不定啊。 “皇上恕罪!”完颜泽兰一下子就跪下去了,冷汗渐渐的流淌下来。 心里竟然萌生了嫉妒的意思,为什么自己要跪而安陵九不用下跪,这分明就是不公平的嘛。 再说了,这不是男主吗,为什么这个男主这么的恶毒,太过分了,都不按套路出牌。 “按照律法,应当杖责一百,但只怕还没有熬到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受不了了,也看在你是朕秀女的份上,朕便减轻责罚,杖责二十即可。” “皇上,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皇上饶命啊!”完颜泽兰一下子吓得腿都软了,这绝对不是男主,不是! 安陵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立刻上前去拉住景亦然的手臂:“皇上,放了她吧,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秀女,这次第一次见到皇上难免会有些惊讶,这才会不行礼的,皇上。” 这样的动作,一下子亲密了很多,本来是皇上和妃子才有的,但是确是安陵九和景亦然,景亦然还是那个皇帝,而安陵九却不是那个妃子。 “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朕谈条件?”景亦然不悦的挑眉。 “我……固然是没有的,只是希望皇上不要轻易动怒,免得气坏了身子。” “朕的身子没有那么孱弱。”景亦然瞥了一眼安陵九,“国家有国家的法律,既然触犯了,那么就应该准备受罚,而不是逃避求饶,明明知道求饶无用还来求饶,简直就是自作聪明。” 安陵九还想要在说什么,却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既然国有国法,那么若是有了免死金牌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呢?” 众人闻声看去,是龙漦,没想到他竟然回来,这个时候怕是每个人的心里活动都不一样吧。 安陵九:他怎么会来,难不成他一直都在跟着我? 景亦然:该死,多管闲事。 完颜泽兰:真好看,难不成这个是男配,还是说这个才是男主?比起上一个简直好得太多了。 “臣弟叩见皇上!”龙漦双手拱起弯腰正正规规的给景亦然行了一个礼。 “免礼。”景亦然撇了一眼龙漦,“皇弟今日来我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本来臣弟也只不过是路过罢了,只是听见了这院子里的声音有些大,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便进来瞧瞧,却不知道原来是皇兄在此处,还请皇兄恕罪。”说着,又拱起手低着头道歉,安陵九却没有听出来丝丝的歉意。 毕竟她可是了解龙漦的,龙漦从来都不会轻易的给别人道歉,就连自己他也没有道过歉。 要说真的有的话,也只是间接的,只不过请黑白无常上天来给自己送点东西道歉罢了,说到底还是没有亲自来的意思。 “既然是这样,皇弟也不必如此生疏,朕不怪你。”景亦然摆摆手,眼中有一些疼惜。 把安陵九都给看痴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恕罪并罚 没想到啊没想到,景亦然竟然也会有怜惜之情,还以为这辈子他都是以高傲的姿态来看待世人的呢。 不过……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两个竟然是兄弟……兄弟…… 话说再怎么样龙漦也不可能成为景亦然的兄弟吧,怎么这会儿竟然就是了,难不成是龙漦搞的鬼,安陵九想着目光朝着龙漦看去。 正好对上了龙漦的眸子,龙漦的嘴角淡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是很真切。 “安陵九,朕看你是越发的没规矩了,王爷岂是你能直视的?”景亦然顿时火冒三丈。 安陵九都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大惊小怪的,看一眼怎么了,又没有少他一块肉。 “皇上,此言差矣,王爷的盛世美颜若是不让我们好好的看看,只怕外面以讹传讹,更何况王爷至今都没有王妃,难免会被人说闲话,但若是我们瞧见了王爷,若是碰到有说王爷闲话的,我们也好辩驳过去不是?”安陵九笑着回答了景亦然。 “住嘴,朕只说了一两句话,你竟然给朕扯出许多的长篇大论来,该当何罪?” 啥,这也犯罪?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没想到处在皇宫之中就是这样,说错话了要被罚,话多了也要被罚,不说话也逃不过被罚的结果,怎么生活就这么难呢。 难怪看完颜泽兰要离开这里了也没有一点点的不舍,原来她早就看透了。 “是,奴婢知错,还请皇上恕罪。”安陵九不情不愿的瞥了地面一眼,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遭罪了。 “好,恕罪,那便‘恕’罪并罚吧。”没好气的瞪着安陵九,“你们二人今日冲撞了朕与摄政王,朕就罚你们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后起来。” “是。”完颜泽兰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而安陵九则是被惊得站在原地,不想动。 自己说了不想跪就是不想跪,干嘛要委屈了自己,自己就是不跪怎么滴。 “安陵九,你是不是想要被杖刑你才会下跪!”景亦然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火冒三丈的一直盯着她看。 安陵九也被吓住了,好,你有权有势,咋们来日方长。怒不可揭的瞪着景亦然,扑通一声跪下去了。 霎时间,谁也不好过了,而在四人当中,想必最不好过的还是龙漦,就好像是他先点燃的导火线一样。 若不是他站出来说话,也不至于会这样,他同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心里很不是滋味。 “皇兄,要不……”龙漦纠结的看着景亦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生怕又惹了景亦然不开心。 “够了,皇弟不必为她们求情,这是她们自找的。”说完,怒不可揭的潇洒转身离开。 三个人看着景亦然离去的身影,咽了咽口水,没想到景亦然今天抽风了,莫名其妙的。 龙漦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看着两人,但是却没有一点点的笑容,和景亦然一样冷傲。 “实在是对不住两位姑娘。” “王爷言重了,我们只是区区的两个秀女罢了,王爷不必说对不住或者对得住。”安陵九别过头去,气不打一处来。 完颜泽兰则是花痴的看着龙漦,说实话也有一点生气,但更多的还是花痴,赶忙摆摆手摇头解释:“没事的,王爷不必放在心上,不过一点点的小惩罚罢了。” “但……你们……”龙漦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直吞吞吐吐的,看向安陵九,“安陵姑娘,着实是对不住,要不我再去说一说,让你们俩都起来。” 本来完颜泽兰是要一脸激动的答应下来的,但是很快就被旁边的安陵九抢话了。 安陵九一个激灵看着龙漦:“别,你还是别去了,要不然,只怕是我们还要跪得更久。” “可是你们这样受得了吗?”龙漦微微蹙眉,心里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我们没事的,王爷你就放心吧,不就是跪两个时辰嘛,我们能熬过去。”完颜泽兰嬉笑着说道,就像是天塌下来也没事。 “可……”龙漦看了完颜泽兰一眼,目光逗留在安陵九的身上,“你们真的熬的过去吗?若不然我就同你们一起跪着。” 龙漦说着,就要跪下来,还是安陵九和完颜泽兰拦着他,这才没有让他跪下来,要不然两个女孩又该受罪了。 完颜泽兰尴尬的笑着看着龙漦点点头:“嗯,放心,这里都是宫里的眼线,一不小心就完了,所以我们一定会坚持熬过去的,王爷你就放心吧。” “那好吧。”落寞的缓缓松了一口气,“那你们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同我说。” “嗯,我们知道了。”完颜泽兰挽着安陵九的手笑着回话。 “好,那我先走了,帮你们去说说话。” “不必。”安陵九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他,实在是不想要他再去惹那个莫名其妙的皇帝了。 现在想想,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到了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莫名其妙的。 龙漦顿了顿,转身离开了,没有怜惜的回头看一眼,反倒是直接离开了这里,这样安陵九也松了一口气,她们解放了。 完颜泽兰则是一脸的疼惜,眉头紧锁,想要说些什么,却找不到说的,无奈的嘟着嘴:“真好看,也会照顾人,只是……” 她一想到龙漦叫安陵九安陵姑娘,完颜泽兰就不开心,为什么安陵九会认识他啊,还让他记住了她的名字,一点也不公平,为什么自己就没有那个艳遇啊。 “好了,那也只是表面现象罢了。”安陵九拉着完颜泽兰的胳膊安慰她。 “听起来似乎你很了解他啊。”完颜泽兰不开心的看着安陵九,把安陵九看得抖了一下。 “还好,我们也算是朋友,只是不是那么好的朋友。”安陵九苦笑着垂眸,有些不是很舒服。 “明白了。”完颜泽兰淡淡的笑了,忽然豁然开朗,“啊,看起来这辈子我是没有在古代找男主的命了,算了,还是回现代去吧。” 第二百六十七章 改变 安陵九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搭话,毕竟自己也不是她们那个时代的人,难免有很多不懂的。 “完颜,你可以同我说说你们那个世界的事情吗,上次我也没有知道太多,趁着这次机会,可以多了解了解。”安陵九无可厚非的笑着,想要缓解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好,那我就说说我们那里的事情,让你涨涨见识。”完颜泽兰也来了兴致,立刻滔滔不绝的讲起来了。 …… 御书房―― 景亦然回到御书房,气呼呼的坐在了龙椅上,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就是很不开心。 也许是今天的琐事太多了,实在是太烦人了,也或许真的是自己莫名其妙的。 龙漦缓缓的走过来,看着龙椅上气得不得了的景亦然:“皇兄,今日你是怎么了,为何这么大火气?” 抬头看见是龙漦来了,心情缓和了一些:“许是最近国事缠身,实在是烦躁得紧。” “原来如此。”龙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不过皇兄今日确实是火气有些大了。” “是吗?”景亦然也有些不相信的蹙眉。 “嗯。”龙漦点点头。 自己也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和和气气的和景亦然说话,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应该是因为景亦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在自己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凡人罢了吧。 “亦晨,你先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景亦然低头扶额朝着龙漦摆摆手。 没错,这一世龙漦虽然做了王爷,但同时也是也是景亦然的弟弟,自然要做得像样一点,取个和他一样的名字,冒充了他年少时丢失的那个弟弟的名字――景亦晨。 “臣弟告退。”龙漦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景亦然一眼,毫不犹豫的走出去了。 霎时,屋子里只有景亦然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龙椅上,奏折也已经批改完了,没有事情可做了。 这个安静的氛围也能够让一个人想清楚许许多多的事情,所以多少人想要静一静,大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的想明白事情。 “安陵九……”景亦然忽然喃喃自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脱口而出,“为什么朕对你会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呢?” 幕间―― 半夏早早的就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口等待龙漦,但不过自己还是隐身的,谁也看不见,摸不着。 见到了龙漦出来,一下子就有开心起来了,但是没有表现在表面上,反倒是稳稳妥妥的挂在心上。 第二日…… 已经到了开始测试琴艺考试的时候了,每个人都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气,就是为了能够留在秀女堆里,而不要去做宫女,那样可是没有前途的。 在这个考试场地上,就属朱姗姗发挥得最好,可以说她是这波人中最厉害的的尖子生了。 当然,其他人也不甘落后,必须是要把她给比下去的。 但是这也是不容易的,想想人家可是练过的,而且练得这么好,怎么是能够轻易超越的。 一场比试下来,看得出来也只有朱姗姗发挥得最好,而安陵九和完颜泽兰也发挥得不错,不算是太差,也过关了。 “这一番考试,就是为了看看你们能否用琴艺取得皇上的欢心,现在看来倒是勉勉强强。”老嬷嬷不自然的扯出一抹笑容,“行了,既然已经过了,那就没什么事了,都回去吧,明日也要按照今天这个时候来这里集合。” “是。”众位秀女福了福身。 “今日你们回去好好的歇息,都下去吧。”老嬷嬷摆摆手,实在是累了,转过身自顾自的离开了。 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终于是解放了,真的累的不行,现在都解放了,好在没有人做了宫女,这是最好的。 完颜泽兰和安陵九互相搀扶着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应该是昨天晚上跪的太久,所以现在难免有一些累了,膝盖也一直在不停的作痛。 两人慢慢的走回安陵九的房间,完颜泽兰也坐在了安陵九的屋子里,实在是痛啊,跪了四个小时,简直要命。 “还痛吗?”完颜泽兰倒了一杯水放在安陵九的面前,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自然是痛的,不过痛一点没事,只要我们的琴艺过了就好。”安陵九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嗯,确实,我也没想过我的琴艺会过,没想到在古代又学习了一个新技能啊。”完颜泽兰笑着说道,看起来十分的开心。 安陵九也陪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想现在已经过了十天了,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学习而不会掉队变成宫女。 ……凉风习习,吹落树上的绿叶,也吹乱了一个人的心弦。 景亦然站在莲花湖边,看着那些让人心烦的景物,实在是烦不胜烦,时不时的转过头去看着走廊的尽头,不知道在观望些什么。 忽然叹出一口气,软弱的墙一下子就坍陷了。 他是在等人,但是似乎等不到了,难道她不会在过来了吗?还是说昨天罚得太重了,让她走不了路了? 罢了,与自己无关,景亦然最后看了一眼尽头的时候就转过身离开了这里,没有再眷恋。 景亦然回到自己的寝宫,就开始批阅奏折,他本来打算和安陵九聊聊天再去批阅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不到安陵九,就转过身离开了。 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没有缘由的就想要去找安陵九说说话。 “安陵九,你到底有什么吸引朕的?”景亦然坐在龙椅上,翻开了一本奏折,手不停的敲打在桌子上,一直都想不通。 看向桌上的奏折,景亦然眉头紧锁,又开始烦躁了,但是他想明白了,这几日他确实是总是把喜怒挂在自己的脸上,现在不可以。 他是一国之君,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看穿了自己的想法,若真的看穿了,这个国家也就离灭亡不远了,所以他不可以。 景亦然缓了口气,继续批阅奏折,试着舒缓自己的心情。 第二百六十八章 《云韶乐》[1] 一夜之后―― 皇宫中,景亦然坐在皇位上,高傲的俯瞰下面的大臣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齐声说道都纷纷跪下去了。 景亦然不以为然的扫视了一眼:“平身。” “谢皇上!”大家提着衣摆起身,站得规规矩矩的,没有一点点的差错。 “众卿家可有本启奏?” 殿堂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响,倒是想要看看谁想要说话一样,可是没有人,没有人…… “禀皇上,臣有本启奏。”许久,一个大臣站出来说道,他是左丞相。 “爱卿请说。”景亦然抬手示意,没有一点期待的神情。 “是。”应了一声,“皇上,今日黄河水灾泛滥,百姓民不聊生,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地方官也不知去了何处,臣想了一计,皇上看可用否?” “爱卿说来看看。”景亦然似乎是有了些兴致。 确实,最近黄河的水一直不停的涨,若是再不想办法治理,怕是就要来京都了。 得到了景亦然的准许,老臣开始说自己的想法:“皇上,臣以为应当派遣武将军还有杨丞相去治理,让他们带着他们手下的兵去黄河那里筑水坝还有避难所,皇上再派遣一些侍卫带着粮草前去救济,由武将军护送粮草,您看如何?” 景亦然思索了一番,想想也未尝不可:“如此甚好,就按左丞说的办吧。” 现下最好的就是先把难民安置了,有粮食有衣服还有住所,再者就去治理黄河的水患,嗯,未尝不可。 “武将军杨丞相可有什么意见?”景亦然看着众人中的两人。 两人站出来,拱手低着头默默的看了对方一眼:“回皇上,臣等没有意见。” “好,既然无意间,明日启程,朕调遣五万侍卫给武将军,再派遣五万给杨丞相,二位觉得如何?” “多谢皇上。”两人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十万人也已经够多了,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好,退下吧。” “是。”两人退到人群中去了。 这下子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有的人是有那个心思却不敢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砍脑袋,还是注意一点为好。 “众卿家可还有什么启奏的?”景亦然冷冷的看了一眼大臣们。 “回皇上,臣有本启奏。”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老头子站出来了,拱手弯腰行礼,一气呵成。 “爱卿请说。”忽然右眼皮跳了一下,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上一次在民间招选的秀女已经入宫,可是为何都已经这么久了,却不见皇上册封妃子?按理说这个时候也可以册封了不是吗?”老臣没有任何的胆怯,直接就这么说了。 但是他身边的那些大臣都不禁为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偷偷的看向皇上,注意皇上的目光。 景亦然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了几下,似乎是在平复自己胸腔的怒火。 大臣本来应该管理的都是国家大事,可是没想到现在却管起自己后宫的事情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忽然,那个大臣见到没有人发话,自己就跪下去了:“皇上,这些本是皇上后宫中的事情,臣不应该多管,只是现在皇上正值壮年,加快纳妃也好繁衍龙嗣。” “朕知道了。”景亦然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但还是被自己给强压下去了,渐渐的舒缓下来。 而站在朝堂上一言不发的龙漦却把这些都给看进去了,他不想要说什么,这是他的事情,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只希望他到时候可别看上了安陵九,那可就不好了。 若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又没戏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众卿若是没有想启奏的就退下吧,朕累了,跪安吧。”景亦然摆摆手,装作很累的样子转身离开。 “恭送皇上!”大家都纷纷跪下去叩拜景亦然离去,却只有景亦晨没有跪下,因为是景亦然给他的特权。 景亦然离开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瞬间轻松下来,离开了含元殿。 景亦晨走到门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天空,一片祥和,不过祥和过后想必就是大雨将至了。 点烟阁――众多秀女经常来这里练习的地方,当然也可以适当的来放松。 十八位秀女站在点烟阁内,每个都是神清气爽的,老嬷嬷看这些秀女,心情也变得不是那么烦躁。 “听着,我瞧着你们刚好有十八位秀女,既然这样,那么今日我便来教你们云韶乐。”老嬷嬷说到这里,停顿下来,刻意观察了很多的人的表情,可是大家好像都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起来对这个都不是很熟悉。 “《云韶乐》是唐文宗作的曲子,后人改编出了舞蹈,《云韶乐》有玉磬四虡,琴、瑟、筑、箫、篪、龠、跋膝、笙、竽皆一,登歌四人,分立堂上下,童子五人,绣衣执金莲花以导,舞者三百人,阶下设锦筵,遇内宴乃奏。谓大臣曰:“笙磬同音,沈吟忘味,不图为乐至于斯也。”自是臣下功高者,辄赐之。乐成,改法曲为仙韶。”老嬷嬷费了好大的劲儿解说,“但我们只有十八个人,比不上那三百人,对于我来说,十八人足矣。” !!!一下子,大家都惊讶得不行,没想到这首《云韶乐》来头这么大,还这么宏伟,看起来那些曾经被这个老嬷嬷带过的人不当妃子也难啊。 大家还没有缓过神来,老嬷嬷又开始发话了:“好了,各位都在这里挑一样自己喜欢的玩意儿,姑姑会亲自教你们。” 四五个宫女走上来,拿出了刚刚老嬷嬷念叨的那些个乐器,大家都有些大惊失色,这些个乐器看起来都像是大家伙啊。 “是!”但是大家还是强忍着自己激动的心福了福身,走到那些乐器面前去挑选。 完颜泽兰本来想要拉着安陵九去挑选的,但是安陵九却松开了她的手对她笑笑:“你去吧,我不去。” “那你……”完颜泽兰有些犹豫。 “没事,不应担心,去吧。”安陵九笑了笑,轻轻推了完颜泽兰一下。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云韶乐》[2] 看着完颜泽兰走过去挑选乐器之后,安陵九这才放下心来。 说实话,自己还是有一些自私的,毕竟自己已经有乐器了,却不跟她说,就这么藏着掖着似乎是有点过分了,但是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自己竟然不想要说。 老嬷嬷转过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安陵九,没所谓的随口问一句:“怎么不过去挑选,你在这里做什么?” 安陵九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走到老嬷嬷的面前福了福身:“回姑姑,我已经有器乐了,不必去选,我觉着我用我的比较顺手一些。” “好,既然你说你有,那就拿出来看看。”老嬷嬷趾高气昂的说道。 “好。”安陵九淡淡的笑着,本来想要寻找的,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今日我没有带在身上,若是姑姑准许的话,我便走回去拿来给姑姑看看。” “既然如此,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早去早回。” “多谢姑姑。”安陵九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这里。 老嬷嬷她并不是多想要看看安陵九的器乐,而是就当作那一天夜里的相助之恩,正好在今天还了,下一次大可不必还,如此就是最好的。 那么这个相助之恩,就只差这完颜泽兰的没有还了,自己向来不喜欢欠人家的人情,早些还了会比较好。 大家在安陵九没有在的期间,就已经挑完了所有的乐器,朱姗姗自然是拿了她最擅长的古琴,而完颜泽兰拿的却是玉磬四虡(琵琶)。 这是她在现代还是比较擅长的器乐了。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琵琶就特别的喜欢,也可能是因为受了《琵琶行》的影响才喜欢的。 但是也不排除是因为前世因果这才让她有些喜欢。 还有一个嚣张跋扈的富家千金则是选了篪,就像是笛子,有八个孔。 有三个人均选的都是类似于笛子那样的物件,而还有两个人选的是笙,一个人选了跋膝,一个人选了龠,一个人个人选了竽,两个人选了筑,两个人选了瑟,安陵九还没有来,所以大家也不知道她选了什么其余的五个则是来练习舞蹈的,都准备在皇上选妃的那天大放光彩。 完颜泽兰就在刚刚挑乐器的时候就没有再看见安陵九了,也不知道她到哪里了,不由得到处看了看,始终没有发现。 渐渐的,大家本来等得就有些不厌其烦的时候,安陵九迈着自己的小碎步跑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只白色的棍子,远远的看的不是很真切,具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安陵九累得气喘吁吁的跑到大家的面前,但是由于嬷嬷在这里,可不能荒废了宫里的规矩,就只好收敛起来,慢慢的吸气呼气。 等到安陵九站稳了的时候,大家这才看清楚了她手里的的是什么,手里拿着的是一只白玉箫。 白色的玉在阳光的光辉下显得晶莹剔透,看起来十分的好看,而在那只白玉箫旁边的人都感受到了森森的寒意迸发出来,在这个夏天让人一下子神清气爽。 只是单独的一只白玉箫却有些单调了,也没有什么饰品可以用来点缀的,着实是让人不免得感到有一些惋惜。 “安陵姑娘,你的萧好漂亮啊!”一个女子拿着手中的笛子感慨道,两只眼睛都放光了,看起来实在是好生羡慕啊。 “是么,谢谢。”安陵九浅浅的笑了笑。 这不是废话吗?这可是从九重天带下来的,怎么可能会差,更何况这可是九玄战神经常使用的器物。 只是最近自从九玄战神下凡历劫之后,就再也没有使用过了,这一下刚刚好,要是自己真的做了他的女人,那么这个东西还有那块墨白色的寒冰玉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送出去了。 完颜泽兰也是两眼发光的看着安陵九手中的那个白玉箫,实在是喜欢得紧,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不能贸然的就拿走,这样实在是不太礼貌。 在大家的惊讶之中,安陵九拿着手中的白玉箫活脱脱的走向了老嬷嬷的面前:“姑姑,这就是我用的惯的器物。” 老嬷嬷看了这个白玉箫开始是有一些感慨,但还是沉下去了,自己是掌事人,自然要做到没有那么的攀龙附凤。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你用的惯就用这个,不准更换。”特地强调了一句,就害怕这底下的这些秀女说自己偏心。 “是。”安陵九福了福身,也没有多加的虚张声势,退到了人群中去低头站着。 还好,虽然自己的法术没有了,但是这个白玉箫当时自己机智的放在了包袱里,想到万一遇见了在人间历劫的九玄战神,也好直接给他。 所以就没有封印在虚空之中,现在倒是也方便,用起来顺手。 “好了,既然大家也都挑选好了,就不准再次更换,若是再有更换的人,就等着挨罚吧。”老嬷嬷稍微有些温和的说道。 却抑制不住低下那一帮子小秀女内心不爽的感觉,特别的不爽,但是有什么办法,人家身份都摆在这里了,就算是自己不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是。”大家都强忍着自己胸腔的怒火福了福身。 看了一眼大家,忽然举起自己的一只手,就像一只招财猫一般的挥挥手,就从不远处走出来五个稍微年长一些的老嬷嬷,但是很和蔼,看起来应该都是一些好相处的管事。 “好,今日我便教你们《云韶乐》,我找了五位姑姑来教你们,毕竟这么多人,我也不可能全部都顾上,反倒是要遗忘了一些人,所以就叫上了其它的姑姑来。”冷漠的扫视了一眼众人,“她们的话就是我的话,若是有谁敢不听,就等着挨罚吧。” “是。”大家再一次的福了福身,接着微微侧过身去朝着余老嬷旁边的其余五位嬷嬷福身,“拜见姑姑。” 几个人没有说话,反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起来。 第二百七十章 《云韶乐》[3] 话不多说,大家就开始紧迫的练习起来了,可以说这个《云韶乐》是最难学习的舞曲了,但也是因为它难学所以着名。 现在她们将用这首着名的《云韶乐》来获得皇帝的宠爱,努力许久,也是为了那一刻。 掌事嬷嬷也就是余老嬷负责来教她们舞蹈,而杨老嬷就负责教笛子还有萧,胡老嬷负责教笙还有古琴,瑟,还有一些也就不一一说出来了。 安陵九看着手中的白玉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些怀恋,不过也在不久的将来,她和景亦然就是堂堂正正的夫妻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安陵九把手中的白玉箫凑到自己的嘴边,开始奏乐,乐声从萧孔里面传出来,听起来不如笛子那般的活跃,反倒是有一些凄清,这也正是《云韶乐》还有安陵九要的效果,这样的《云韶乐》才是最好的。 琴声婉转,箫声凄凉,笛声婉转,鼓瑟和鸣,实在是十分的盛大。 午时…… “好累啊,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完颜泽兰满意的躺在安陵九的床上,一脸的享受。 安陵九看了一眼床上的完颜泽兰淡淡的笑了笑:“今日确实是有些累,比那些宫中的礼仪都还要累得多。” “是啊,也不知道我们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都快受不了了。”完颜泽兰苦着脸看着床顶。 “还有十多日,也难免会紧迫一些。” “嗯。”完颜泽兰点点头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对了,听说我们练习是《云韶乐》皇上还不知道呢,不知道姑姑是不是故意的。” “是吗,我还以为皇上是知道的,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安陵九无可厚非的轻笑。 可能是想要给皇上一个惊喜,到时候才能发挥到最好的地步,那么既然皇上不知道,我们也不能说,否则岂不是辜负了姑姑的一番苦心。 “对了,你的那个白色的箫能不能给我看看?”完颜泽兰两眼放光的盯着桌上的白玉箫,自己早就觊觎它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得逞罢了。 主要是自己很好奇,头一次看见成色这么好的箫,难免会有些激动。 “这个嘛……”安陵九拿起桌上的白玉箫在自己的眼前观赏一番,时不时的看向完颜泽兰,她那饥渴的小眼神,似乎要把这支白玉箫给吞噬了一般,“嘿嘿,不给。” 猛的收回了自己手,紧紧的把白玉箫抓在手里,看起来似乎实在是舍不得,就像是看待奇珍异宝一般。 “别这么小气嘛,就给我看看又怎么样呢。”完颜泽兰拉着安陵九的手臂撒娇。 “就是不给。”安陵九撇撇嘴,骄傲得不行。 “哎呀,你看我都要走了,给我看看又何妨,是吧?”完颜泽兰连哄带骗的一直糊弄安陵九。 安陵九一听这话,说得自己好像是很小气似的,思索了一番,终究是软下心来:“嗯……那好吧,只是你可别弄坏了。” “好。”完颜泽兰激动的应了一声,目光一刻都离不开白玉箫。 虽然是有些不舍得,但还是受不了完颜泽兰这番的折腾,缓缓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白玉箫递给完颜泽兰。 谁知道刚刚递过去,完颜泽兰就一把抓住了白玉箫,拿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 “好漂亮啊。”完颜泽兰惊叹的放在光线最明亮的地方,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白玉箫上竟然镌刻了一些翻滚云的花纹,看起来十分的巧妙又好看。 而且在这个炎炎夏日,手中的这个白玉箫竟然有着冷冷的寒意,拿起来十分的凉快,果然是奇珍异宝,难怪让安陵九爱不释手的拿着。 完颜泽兰露出了小人一样的嘴脸,笑着说道:“姐姐,待我们表演完之后,可否把这个送给我?” 送?呵呵,果然,再怎么样都还是觊觎自己手中的那只白玉箫,但是这可不是给她玩的,这个是九玄战神的物件,要是给了她,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安陵九一把拿过自己的白玉箫,不悦的说道:“这可不行,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要是真的给了你,怕是我都自身难保了。” 完颜泽兰还有些气氛,但是听到了安陵九的解释,也就不舍得选择了放手:“那好吧,既然不能给,那就算了。” “嗯。”安陵九点点头。 敢和我抢东西,真的是找死吧,要不是自己现在的法力施展不出来,怕是这会儿完颜泽兰都被自己给收拾惨了。 下午的时候,大家顶着炎炎夏日继续不停的练习,现在就只有十多天了,怎么还敢偷懒,巴不得都更上一层楼,让皇上看中自己。 老嬷嬷也从藏书阁那里带来了几本关于《云韶乐》的书籍给大家看,让她们好好的学习学习。 有了一对一辅导,还有书本的加持,大家的各自的器物也把玩得十分的顺手,没有之前的磕磕绊绊。 一瞬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十天,这天的夜里,安陵九又是一个人走在了她常常来到的那个凉亭走廊里漫步。 已经没有多少的期待了,因为自从那一天景亦然责罚过她们之后安陵九就再也没有在晚上去过那条路上了。 只是偶尔有一些闲情雅致的时候去看看而已,今夜,她也有了不少的好心情,就打算去走走看,手中还拿着那只白玉箫,想想当初在齐云山的时候。 竹九玄不也是拿着手中的这一只白玉箫在夜间来吹奏的吗?同样的都是在话凄凉和思恋之情。 想想也过去这么久了,九玄战神也忘记了自己的白玉箫,却唯独还有记忆的安陵九记得。 因为这支白玉箫正是自己在天宫的时候送给九玄战神的定情信物。 却没有想到被他保存得这么好,看来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安陵九走到走廊的中间,有一个类似于六边形的凉亭里站着,观望凉亭外的那些湖水还有含苞待放的荷花,举起手中的白玉箫。 放在自己的嘴边开始尽情的吹奏,一声一声扣人心弦。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第二百七十一章 《云韶乐》[4] 一曲毕,安陵九不紧不慢的垂下自己的手,看着远处已经没有灯火了的城墙,淡淡的笑了笑,稍微有些感慨。 却不知身后正站着一个人,许是刚刚太入迷了,所以就没有注意到。 “呼!”安陵九转过身去,就撞上了一个胸膛,看着地上那双黄色的步履吓了一跳。 又正好刚刚撞上了景亦然的胸膛,一下子重心不稳,身子也止不住的向后倾斜下去,吓得安陵九尖声呼救,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好用力的闭着眼睛,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白玉箫。 许久之后,觉得自己没有感受到水的温度,但是又有什么粗大的东西在自己的身后支撑着。 安陵九壮起胆子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景亦然那张冷漠的脸庞,在夜色里,更何况还是这张虽然不算骇人但是威严的脸庞,真的是很让人胆战心惊啊。 一个鲤鱼打挺,安陵九立马起来转过身半蹲在地上:“拜见皇上。” 景亦然低头看着半蹲着的安陵九,没有什么更好的表情:“免礼。” “谢皇上。”安陵九站起身来,呼出一口气似乎一下子放松了不少,但是悬着的心依旧是悬着的,“皇上,许久都不见你来此处,难不成是国事缠身了吗?” “嗯。”景亦然走到栏杆那里,背着手看着不远处的城墙。 “那皇上注意身子,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安陵九垂下眼眸,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现在在人间他最大,稍稍不注意,就会被赐死,自己还年轻不想死啊。 “你很希望朕落下病根是吗?”背对着安陵九的身影忽然开口。 吓得安陵九不轻,立马半蹲着:“奴婢不敢,皇上恕罪,是奴婢口无遮拦了。” 冷冷的风吹在景亦然的脸上,湖水荡漾起了一圈一圈的浪花,荷花也被风吹落下来一片掉在了湖水里。 此刻就像是一叶扁舟正在湖水中摇曳,露水开始凝聚,啪嗒――掉在了荷花的花瓣里面装着,看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罢了,知错就好。”景亦然喉结上下动了一番。 “是,多谢皇上。”安陵九咽了咽口水,站起身来,心里像是一只小兔子在乱窜一般的鼓动,一个不小心就快要停止跳动了一般。 默默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那个白玉箫,再偷偷瞄了一眼景亦然,这是他的,可是自己却无法送出去,呵呵呵,罢了,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去送。 “你是从民间来的,你觉着朕治理的天下如何?”景亦然出其不意的开口,“朕想听听真话。” 安陵九微微愣了一下:“皇上,若是您想知道天下如何,倒不如来一次微服私访,去走走看看,自己亲自听一听百姓的评价岂不是更好?也好过听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吧。” 安陵九呡呡唇,自己来人间也没有多久,哪里会知道这人间治理的如何,但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怕万一他刨根问底咋办。 不过要自己说,那自己真的是说不出来啊。 “你说的……有道理。”景亦然的眼眸渐渐的低下,看了一眼湖中那片飘洋的扁舟,转过身去,“下个月朕带你出宫,陪着朕体会体会这天下到底如何。” “呵呵呵,多谢皇上。”安陵九尴尬的笑着福了福身,出宫就出宫,干嘛还要等到下个月。 等等,这不是关键,重点是他要带自己出宫,那么这个意思就是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就连出宫也不忘记把自己也一并带走。 “皇上,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会带奴婢出宫去?”安陵九惊诧得眼巴巴望着景亦然。 景亦然低下头看着一脸渴求的安陵九,深深地瞥了一眼她:“别想多了,朕只是出宫去看看,顺便买一些东西进宫来,正好朕拿不了这么多东西,找脑子不大灵光的人帮朕是再好不过的。” 安陵九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翻了一个白眼:“皇上,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脑子可是灵光得很呐,哪里会不灵光了。” “这么说你是不想去了?”景亦然的嘴角出现了一星半点的笑意,转瞬即逝。 “想,怎么会不想。”安陵九连忙点点头,一脸的小期待。 这个时候正好和景亦然好好的磨合磨合感情,免得他又莫名其妙的对自己发脾气,再一个不小心,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好借出宫的理由和他好好的磨合感情,正好去玩玩,自己来这里这么久了,也没有怎么好好的出宫玩,现在正好有机会摆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干嘛不要呢。 “嗯。”景亦然在安陵九还在快乐不注意的时候,忽然笑了一下。 两人默默的在心里开心的笑着,看着远方的城墙,就像是牢里的犯人在观察怎么样逃跑一样。 但是很快就没有了什么兴致,景亦然目光一挪一挪的移到了安陵九的左手那里:“你这手中的箫倒是挺特别的。” “嗯?”安陵九有些茫然,顺着景亦然的眼神看去,原来他是看上了自己手中的这只白玉箫,“皇上你要看看吗?” “嗯。”景亦然应了一声,目光依旧逗留在白玉箫上,感觉一点也舍不得离开。 恰好这支白玉箫又给了他很强烈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安陵九笑意盈盈的把白玉箫递到了景亦然的面前,景亦然皱着眉头接过安陵九手里的白玉箫。 放在自己的眼前仔仔细细的端详,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支箫看起来成色很好,还有翻滚云的图案,是被打磨过的,看起来还挺别致。 景亦然的手游离在白玉箫上,忽然碰到了一个地方,那里坑坑洼洼的,好像镌刻了什么字眼。 景亦然把箫翻转过来,看着坑坑洼洼的字,喃喃自语:“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说着说着,心里有一处默默的感伤,眉头也紧锁了一些,好熟悉的诗……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云韶乐》[5] “皇上,你怎么了?”安陵九吟笑着走到景亦然的身边问道。 有一点小小的高兴,看起来他还是记得一点关于他们的事情的,不求所有,只求一刻足矣。 “朕没事。”景亦然摇摇头,眨了眨眼睛不适的看着手中的玉箫。 “那皇上你……”安陵九微微蹙眉,关切的问道。 “朕说过,朕没事,你不必担心。”景亦然不爽的摆摆手,拿着白玉箫不舍得放开。 安陵九微微愣了一下:“那……既然这样,皇上可否把这白玉箫还给奴婢?” “给”景亦然这才反应过来,把白玉箫递到了安陵九的面前。 始终无论如何还是她的东西,终归还是要还回去的。 安陵九笑着接过了自己白玉箫,点点头就想要退下去了,自己见到了景亦然,也安心了,自然也不能久待。 “站住,你去哪儿?”景亦然忽然一声怒意,吓得安陵九就像是被摄魂术给震慑住了一般。 “皇上还有何事?”安陵九畏畏缩缩的转过身去,不敢直视景亦然。 景亦然看着安陵九这么害怕的样子,无奈的微微叹气:“无事,就是让你别把朕微服私访的事情说出去罢了。” 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呢,吓死自己了:“是,奴婢是不会说出去的,皇上放心吧。” “如此最好。”景亦然也满意的转过身,不再看她,“退下吧。” “是。”安陵九福了福身,拿着自己的白玉箫,提着裙摆退下去了。 景亦然趁着安陵九下去的时候,偷偷的转过头看了看,是非常熟悉的背影,就像是在梦里一样的,那个美丽的倩影,拿着一把比较笨重的兵器像只慌乱的小兔子逃跑一般。 “呼,好累啊。”安陵九跑到一个地方停下来,慢慢的游走,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抹了一把汗,“还好自己逃的快。” “为何要逃?”忽然一个稍微清冷的男声传来。 “还不是因为有人偷听。”安陵九不爽的翻了一个白眼,顿时停下脚步。 等等,和自己说话的是谁? 难不成是什么妖魔鬼怪,还是自己被莫名其妙的人跟踪了?如果是景亦然那么绝对不可能,这个声音也不像是他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香味……安陵九猛地转过头去,吓得自己睁大了眼睛:“冥王!” 景亦晨淡淡的笑了笑:“玄女,这是在人间,叫我王爷。” 安陵九冷冷的笑出一声,不屑的打量了他一番:“呵,倒是没想到堂堂的魔界之主竟然会在人间做了九玄战神的弟弟,可真是难得一见啊。” “毕竟这是在人间,你想要当景亦然的妃子,我也想要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秀女中挑选。”景亦晨得意的停顿了一下,打算让安陵九猜测,可是安陵九却不怎么理他。 “故而景亦然也让我在你们这群人中挑选一个王妃,而你就是我的不二人选。”景亦晨说是这么说,却没有半点要娶安陵九的喜悦。 “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清你自己的心,真是难为你了。”安陵九轻微的扯出一个久违的笑容,宽慰的拍了拍景亦晨的肩膀,从他的身边绕开了。 只留下景亦晨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自己的心,自己的心不都在她那里嘛,还有什么心可言呢。 “安陵九,这一世我还是会得到你,我不会再落后于九玄战神了,你等着我。”景亦晨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大小,坚定不移的看着不远处安陵九离开的方向。 翌日清晨―― 一首首动人的乐声从点烟阁传来,让人听了有种磅礴大势的感觉,让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来听一听。 只是由于余老嬷已经把很多的人都隔绝在了点烟阁外,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来听,大家可以安安心心的学习,也不会有多少人听到她们将要去选秀的曲目,倒是一个极好的。 一曲毕,老嬷嬷拍拍手示意大家都不要再演奏,也不要再做什么小动作。 “大家近日来都练习得很不错,但是由于选秀之日将近,就不让大家歇息了,大家好好的继续练习,五日之后便是选秀的时间,希望大家都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才好。” “是。”秀女们微微福了福身,有的都含着感激的心情想着跟老嬷嬷道谢,而有的则是做上了自己的皇后梦,有的一点感触一个没有…… “虽然近日以来我对大家的态度都不好,不是打就是骂,可是我也想要你们都能够成为后宫的一位妃子,将来好好的伺候皇上,这就是我最希望的。” 大家都震人心脾的应道:“是,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姑姑的期望。” 老嬷嬷点点头,心里感动了许多,但还是忍着没有怎么的带着哭腔:“嗯,好了,话也不多说,大家继续好好的练习吧,日后你们可就是主子了。” “是。”大家应了一声,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了。 完颜泽兰看了一眼老嬷嬷,悄悄的对安陵九说道:“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姑姑今日怪怪的,就算是要分别,也不至于吧,你看她每天都那么的爱欺负我们,现在我们不给她找麻烦了,她好像还有一点舍不得呢。” 听了完颜泽兰说的这些,安陵九也使着看了看老嬷嬷,老嬷嬷转过身正在喝茶:“确实是,可能她是真的有些舍不得我们。”不自觉的笑了笑。 “呵呵呵。”完颜泽兰也笑着点点头,没有再答话,反倒是捣鼓自己手中的琵琶。 安陵九若有所思的看着老嬷嬷,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多天过去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不舍,自己在这个宫里所会的一切也都是她教的,现在就要离别了还真的有一些不舍。 但是还是很紧张,紧张占据了安陵九好奇的心理,只有短短的五天了,没想到的是时间过得那么快。 嘿嘿,景亦然,你等着我,老娘这就来做你的妻子了。 安陵九在心里得意洋洋的想着,时不时的笑了笑。 第二百七十三章 《云韶乐》[6] 伴随着阵阵的乐声,忙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大家都收拾好了自己的乐器拿着回去练习,完颜泽兰挽着安陵九的手朝着她们的居住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九九~”完颜泽兰忽然一声妩媚的声音传入安陵九的耳朵。 听得安陵九汗毛都竖起来了,吓得她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完颜泽兰:“做甚么,你这声音这么……难以言喻。” “九九~我就是想叫叫你而已嘛~”完颜泽兰依偎在安陵九的肩头上,就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 “呵呵呵,你想表达什么?”安陵九实在是受不了了,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想要去把她拨开。 “九九,我们一起去皇上的御书房看看好不好?”眨巴眨巴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安陵九。 安陵九微微蹙眉:“为什么?” 完颜泽兰忽然撅起自己小嘴,摇着安陵九的手臂:“就是想去看看嘛,上一次皇上无缘无故的把咋们两个罚跪在地上,我到现在都还很生气呢,就是想去问问皇上到底凭什么这样对我。” “可他是皇上,万一你去了他又一个不高兴把你给赐死了怎么办?”安陵九隐隐有些担忧。 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想要去看皇上了,他有什么好看的? “那我们就使劲的求他。”完颜泽兰撅着眉头坚定不移的说道,安陵九在旁边尴尬的笑了笑,自己实在是不想去啊。 “走吧,你就陪我去看看呗。”见安陵九没有多想去,完颜泽兰就使劲的摇着她的手腕。 “好好好,去还不行嘛。”实在是受不了完颜泽兰的这番折腾了,只好答应下来。 只是一会儿就是夜幕降临了,这个时候去应该是最好的。 很快,两个人把东西都放在了住所,就怀着紧张又好奇的心情偷偷的出门去准备去御书房一探究竟。 御书房―― 景亦然坐在龙椅上,接着明亮的烛光批阅奏折,烛光洒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柔和而又脆弱,可能是烛光的效果吧。 认真的他却没有注意到门口不远处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因为门口有两个太监正在把守,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快过来,快点。”完颜泽兰弯腰驼背的转过头看着畏畏缩缩的安陵九,无奈的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快一点。 “哦,来了来了。”安陵九再一次张望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什么人,提着裙摆小碎步跑过去了。 两人躲在石栏杆的后面,时刻注意到周围的动向。 “九九,一会儿你就好好的跟着我,我带你偷窥。” “什么!偷窥!”安陵九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旁边的完颜泽兰。 “嘘嘘嘘!”完颜泽兰连忙用手指头放在自己的唇瓣上噤声,害怕的制止了她,“小声点,你是不是想要被发现然后被砍头啊?!” “那谁让你带我来的。”安陵九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完颜泽兰转过头去还想要辨解什么,可是却被安陵九说了实话给憋回去了,“行了,不跟你吵。”转过头继续偷看。 安陵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有再说什么。 “两位姑娘在看什么?” “看皇上。”完颜泽兰不爽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安陵九被吓得心惊肉跳的愣在了原地。 这个时候,完颜泽兰也反应过来了,猛的转过头去,着实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王爷……” “看皇上为何不进去看,那样岂不是看得更加的清楚。”景亦晨看着两人,眼神里都是嘲笑的意味。 “呵呵呵,王爷,方才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啊,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就要拉着安陵九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你们偷窥皇上不成就想要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你们觉得这合适吗?” 完颜泽兰停下脚步,安陵九也被完颜泽兰这一折腾停下来了,弄得自己确实是够呛。 “王爷,我们知错了,求放过啊。”完颜泽兰带着哭腔跪在地上开始求饶,但是似乎没有什么用。 安陵九看着景亦晨,怎么也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在这里,再说这样的风格可不像是他啊,怎么这会儿就…… “那就去御书房向皇上求饶吧。”景亦晨说完,不带走一片叶子就离开了这里,留下完颜泽兰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两个人清楚的看到,景亦晨是朝着景亦然的御书房走去了。 难不成……!!他是要去告状! 但是这个时候不能发出声音,否则万一景亦晨没有告诉景亦然实情,而自己就这么不打自招了,那岂不是亏了。 “怎么办啊,九九,要是他真的去告诉皇上,那我们就完了啊。”完颜泽兰一下子慌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本来高高兴兴就想要来看看皇上,没想到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好绝望啊。 安陵九拍拍她的手:“无妨,我们现在赶紧离开回去睡觉,到时候我们就死也不承认,看他能怎么办,反正皇上应该是不会随便冤枉人的。” “好。”完颜泽兰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拉着安陵九悄悄的回去了,“对了,听你这话,你好像很了解皇上啊。” “没有,怎么会呢。”安陵九心虚的笑着,目光向右移动。 慌里慌张的朝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跑去了,她们也才刚刚来到皇宫,对什么都不熟悉,现在感觉似乎已经迷路了…… 两人越走越远,找不到了回去的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这里是哪里啊?”完颜泽兰躲在安陵九的身后,有了一些小女人的姿态。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啊。” “那我们接下来从哪里走。”完颜泽兰试探的问道。 安陵九摇摇头,看着四分五岔的道路:“不知道,不如我们走上前去找一找回去的路吧。” “嗯,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走吧。”安陵九拉着完颜泽兰的手朝着前方黑暗的地方走去,毫不畏惧。 这一刻,安陵九似乎成长了,不像之前这般的唯唯诺诺。 第二百七十四章 《云韶乐》[7] 走了许多的岔路口,始终都没有找到回去的路,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现在怎么也找不到路了。”完颜泽兰担忧的眉头紧锁,还是向前走着。 安陵九也很苦恼,怎么一下子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不应该吧。 “没事,我们再看看。”安陵九安慰道。 “嗯。”继续走上前去,渐渐的,在不远处出现了一道亮光,完颜泽兰和安陵九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面对面的点点头,心里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语。 两人偷偷的摸索着朝着不远处的那抹亮光走去,躲在花花草草的后面,安陵九首先拨开花草,出现在自己眼睛里的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 看她穿着雍容华贵的衣裳坐在凉亭里,手中拨弄着花瓣,看起来好不惬意,但是她却是忧心忡忡的,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完颜泽兰轻声问道,试探着朝着安陵九的目光看去。 一个窈窕的女子独自一个人坐在凉亭里,穿着蓝色的衣裳,双刀鬓的发型戴着的首饰看起来价值不菲,女子的脸有些像是瓜子脸,但是却不是,额间点缀着荷花的花钿,眉毛就像是柳叶一般的好看,嘴巴也生的很是好看,打的胭脂水粉不是很多,反倒是淡淡的淡妆,这样看来活脱脱的大美人一个啊。 安陵九和完颜泽兰看得都有些惊呆了,不一会儿,还在她们惊讶的时候,一个宫女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走上来了。 “奴婢参见娘娘。”宫女福了福身。 “免礼。”女子不以为然的继续拨弄着手中的花瓣,“本宫叫你去拿的蜂蜜拿来了吗?” “拿来了,娘娘请看,这些可够?”宫女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女子侧过头去看了一眼点点头。 “确实不错。” 宫女点点头,退到一边去站着了。 “没想到这个娘娘这么漂亮,九九,你以后可有的受了。”完颜泽兰摇摇头惋惜的说道。 “呵呵呵呵。”安陵九只是尴尬的笑了几声。 心里却早就是一团乱麻了,她也没有想过原来景亦然竟然金屋藏娇,藏了这么一个大美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不过那有什么办法,他是皇上,想要一个美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唉,看来自己今后在这个皇宫里真的是有的受了。 女子自顾自的开始捣鼓手中的花瓣还有蜂蜜,只见女子把手中的花瓣撕成了一小点一小点的零碎放在了放有蜂蜜的盂里,拿起了一把勺子轻轻的搅拌,试图要把它搅匀。 一会儿过后,看起来应该是好了,女子端起桌子上的盂凑在自己的嘴边倾斜着喝了一口,确实是挺美味的。 “你要尝尝吗?”女子把手中端着的盂递到了那个宫女的面前。 宫女受宠若惊的跪在地上,一脸的胆怯:“多谢娘娘,奴婢不饿。” “哼。”女子冷漠的哼了一声,收回了盂放在桌子上,用手绢擦了擦嘴巴,“近日皇上都在忙些什么?” 宫女福身回答:“回娘娘,皇上近日都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没有去其他娘娘的宫里。” “本宫才不关心皇上有没有去其他娘娘的宫里,你于我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女子不以为然的拨弄着手上的戒指,一点也不在乎。 弄得安陵九和完颜泽兰面面相觑,都在怀疑这个是不是一个假的妃子了。 “九九,这个真的是皇上的妃子吗,怎么一点也不关心皇上去哪个宫里?”完颜泽兰悄悄的问着,目光一直都停留在那个女子的倩影上。 “或许她是被皇上冷落惯了,所以也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了。”安陵九猜测道,心里竟然有了一些宽慰。 但同时也有一点惋惜,宫里有这么一个大美人,景亦然却不知道珍惜,让人家独守空房,弄得心灰意冷的,这样真的好吗? 完颜泽兰撇撇嘴:“也有可能,宫里的妃子就是这样,有开心也有伤心的。” 安陵九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空落落的,要是今后自己会变成这样被冷落的妃子,那该如何? “时红,本宫乏了,扶本宫回落溶殿去歇息吧。”女子看着天空微微叹了口气。 “是。”时红走到了女子的旁边,伸出手让女子搀扶着走回寝宫。 完颜泽兰和安陵九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发现。 等到她们都走远了,完颜泽兰和安陵九小心翼翼的走出来,看着几个人离去的方向,两人好奇的走到了凉亭里去。 看着桌子上女子弄的蜂蜜还有花瓣,感慨没想到这样的美人是这么保养自己的,难怪会长得如此的好看,原来是这个原因。 完颜泽兰看着桌子上的蜂蜜:“九九,你看,也不知道是哪个宫的娘娘,竟然如此的会享受,看来真的是被皇上冷落而找不到事情做了。” “那是人家喜欢的事情,随便她吧。”安陵九站在一边,懒得去看,反倒是寻找回去的路线,酝酿了一会儿之后。 安陵九看着一条路恍然大悟:“完颜,快过来,我们慢慢找回去的路,然后回到御书房再走回自己的房间,这样就可以了。”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呢。”完颜泽兰眯着眼睛,一脸的不愉快。 “那不是没想到嘛,好了,快走吧。”安陵九说着,就拉着完颜泽兰的手朝着御书房跑去,这下子她记住了路线还有标记路线的花花草草,这样就好找一些了。 刚走没多久,几个太监就走过来了,一脸茫然的四处张望:“咦,奇怪了,刚刚明明听到有人,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可能是你看错了吧。”一个太监说道。 “谁知道呢。” “这里怎么会有一碗蜂蜜,还有花瓣?”那个刚刚说看到有人的太监端起了桌子上的盂看了看。 “也许是主子们吃剩下的,丢了算了。”一个太监看着这蜂蜜都闲恶心,后退了几步,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云韶乐》[8] “行吧,都收拾收拾丢了算了。”一个太监嫌弃的丢在桌子上,自己走到一边去嫌弃的拍拍手。 “是。”几个太监上去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 一夜过去,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天,也只有四天的时间就要开始笔试了,大家都开始紧张起来。 安陵九专心致志的拨弄着手中的白玉箫,一点也不能开小差,完颜泽兰也是在专心的练习她的琵琶。 朱姗姗一点一点的拨弄着古琴的弦,手速很是清奇飞快,看起来让人捉摸不透,果然,练过的就是不一样。 许多人看到朱姗姗这么厉害,自然也不甘屈居于人下,否则就是宫女的料了。 “你看看你跳的是什么,看着我跳一遍。”老嬷嬷指着一个秀女,把手绢丢给了旁边的那个宫女。 于是开始了曼妙的舞蹈,余老嬷虽然已经中年了,但是舞蹈的功底还是一如当年,果然是挺厉害的,看得秀女们各各都很惊讶。 一盏茶的功夫,舞蹈动作慢慢的停下来,收回了自己的手势,默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发型,看看有没有凌乱。 “都看好了吧,方才那般就是错的,这一次可看清楚了?”余老嬷拿着手绢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擦了把汗。 “看清楚了。”那个跳舞的秀女点点头。 自己本来就很熟悉了,只不过刚刚出了一点点的小差错罢了,其实舞蹈的基本动作是很熟悉的。 但是还是要精益求精,否则真正的到了比试那天,最终失败丢脸的还是自己。 与其这样,倒不如好好的练习,老嬷嬷这样也是为了自己好,自己怎么能够不领情面,这样却是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好好的跳,若是再出错,就等着被罚吧。”老嬷嬷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瞬间消失,“赶紧的,别愣着!” “是。”秀女走回了跳舞的人中去继续开始练习。 目光朝着安陵九和完颜泽兰那里移过去看了看,倒还是勉勉强强吧,再转过头看看坐在一边弹古琴的朱姗姗,果然是历害的人物。 想想也只有短短的四天了,果然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只希望他们一个个的都能够成为皇上的妃子。 这一场练习开始就像是一场盛大的音乐会一般的热闹,看起来实在是好看得紧,只是不知道真正的练习起来,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情景。 “好了,都停下来吧。”老嬷嬷看着大家练得差不多了,走上前来拍拍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一瞬间,全场的噪声戛然而止。 “我们来好好的练一次,就停下来休息,但若是不能够练好,那就继续练,不准停。”老嬷嬷扫视了一眼众人。 “是。” “开始吧。”老嬷嬷挥挥手,大家就开始了表演,这一次的表演就像是真正的在大殿上表演一样,但是看起来还是缺少点什么。 各自开始演奏自己的乐器,五位秀女则是努力的跳舞,巴不得获得老嬷嬷的一句夸赞,因为获得老嬷嬷夸赞的人,都是练习的最好的那一种人。 一曲盛大的音乐会就这么结束了,老嬷嬷没有夸赞某一个人,也没有责骂某一个人,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去了。 饭间―― 完颜泽兰自顾自的吃着饭菜,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简直就是旁若无人的写照。 安陵九不自觉的东张西望,但也是要注意到不被别人和老嬷嬷发现,要不然又要被骂了。 大家都在认认真真的吃饭,朱姗姗就连吃饭也是一脸的高傲,不与旁人亲近。 其它的人也没有管那么多,该吃吃该喝喝,安陵九的目光在人群中游走忽然停下了自己游离的目光。 一个正在吃饭的秀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个秀女吃饭起来十分的文雅,但是又让人感到一丝丝的疏离,吃饭的动作还有手势都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半夏。 怀着激动的心情,安陵九放眼望去,悬着的心落下来了,那个人却不是半夏,只是和半夏长得有些像而已。 不过确实也有嫌疑,毕竟重重的矛头都很像,想想她和半夏长得那么像,吃饭的姿势还有各方面的动作都很像,就连坐姿也是一模一样的,更何况龙漦在皇宫里。 半夏向来都是龙漦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的,所以确实是让人怀疑起来,再说半夏也会法术,想变什么就变什么,不像自己一样,法力都没有,啥也做不了。 吃饭吃到一半的完颜泽兰看着安陵九没有怎么动筷子的饭碗,抬起头看着她:“你看什么呢?” “啊?”安陵九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没什么。”心虚的摇摇头。 “什么没什么,没什么你还往那里看。”完颜泽兰不相信的也随着刚刚安陵九看的地方看去,就是一个简简单单人嘛,没什么特别的啊。 看着不相信自己完颜泽兰,安陵九无奈的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真的没什么,快吃饭吧。” “好吧。”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完颜泽兰也放弃了,继续吃饭。 旁边的安陵九在心里笑了笑,还好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认识自己身边的人。 只是……安陵九还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个很像半夏的女子看,最终还是放弃了。 算了算了,也不关自己的事情,是她自己要来皇宫的,大不了以后见面了就打个招呼不就好了。 再说她在皇宫里应该都不用自己担心,反正她的心机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的,没事。 这么一想,是不是自己也有有些皇宫里的心计了,否则日后自己和景亦然成为了夫妻,多的是后宫里面的争斗,要是自己不学习两招,只怕是难以生存。 安陵九坚定的点点头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旁边一直在不停吃饭的完颜泽兰,安陵九魔鬼似的笑了笑:“兰兰~” 完颜泽兰第一次听到安陵九这么叫她,一脸惊恐的抬起头来,看着安陵九:“干嘛?” 第二百七十六章 《云韶乐》[9] 完颜泽兰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干嘛?” “兰兰~”安陵九再一次呼唤,完颜泽兰鸡皮疙瘩都起来一大片,“我是不是你的好姐妹呀?” “呵呵呵呵。”完颜泽兰硬生生的扯出一个笑容,想要把安陵九扒啦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要是你不这么说话,我们就是好姐妹。” “哎呦,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嘛,讨厌~”安陵九一边撒娇一片拍了完颜泽兰的胸口一下。 还好她们坐的那个位置不是那么的显眼,否则要是被别人被老嬷嬷看见了少不了嘲笑还有责罚。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完颜泽兰不爽的瞥了一眼安陵九。 “能,自然是能的,只是……”安陵九开始动手动脚了,罪恶的手慢慢的伸向完颜泽兰洁白的脸庞,“兰兰不如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拿开。”完颜泽兰把筷子丢在饭桌上,把安陵九罪恶的手给挪开了,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说吧,什么忙,只要本小姐办得到,本小姐就帮你。” “兰兰~也不是什么大的忙,就是想要你跟我说一说如何在这个皇宫里面生存,我怕我一个不注意就死在了皇宫里可怎么办呐,你也舍不得的是不是?”眼睛移到完颜泽兰的脸上,可怜兮兮的嘟囔着嘴巴,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呵呵呵,怎么可能舍不得,我还巴不得此刻你离我远一点呢。”冷笑着翻了一个白眼。 “兰兰,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想要去死~” “打住,我要吐了。”完颜泽兰伸出手制止了安陵九再说下去。 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说话,感觉胃里一下子翻江倒海。 一听完颜泽兰说自己要吐了,想到那个场景就不寒而栗,立刻收回了刚刚的样子:“别别别,别吐啊,我不这么说话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翻了一个白眼,“所以你要跟我讨教在宫里生存的法子?” “嗯。”安陵九乖巧的点头,“你想啊,我这个人脑子不好使,万一一个不小心在宫里就这么死了可怎么办呀,你也是舍不得我的吧,所以就向你讨教讨教。” “这样的话,我也不是做亏本生意的那种人。”安陵九一脸懵的看着完颜泽兰,什么意思?低下头看着一脸懵的安陵九,咳了两声,“也就是说,我帮你的话我有什么好处,嗯?” 安陵九微微一愣,她确实没想到有什么好处可以给完颜泽兰:“好处……”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细声细语的看向完颜泽兰,“你想要什么好处?” “嘿嘿。”完颜泽兰不怀好意的笑着,一脸奸诈,就像是阴谋得逞的小人一般,“自然是想要你陪着我再去一次御书房喽。” “什么?!”安陵九一下子惊呼,惹得大家都纷纷回头来看她们,老嬷嬷也不例外,两人被奇奇怪怪的目光打量得畏畏缩缩低下头去。 “你们做什么?”老嬷嬷严肃的表情让完颜泽兰和安陵九都有些不知所措。 ““没什么,没什么。””完颜泽兰赶紧摇摇头。 “吃饭就好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这个道理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安陵九按捺住完颜泽兰,干笑着,“姑姑,我们知错了,我们好好吃饭,好好吃饭,呵呵呵。” 老嬷嬷微怒的瞥了她们一眼,继续吃饭。 大家也都低下头去继续吃饭,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碗里面的饭菜就被人给抢走了似的。 完颜泽兰拉了安陵九一下,两人继续低头耳语:“你刚刚这么大声做什么,吓死我了。”不厚道的瞥了一眼安陵九。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要求太出人意料了。”安陵九也回敬了完颜泽兰一个白眼。 “那你说的只要你可以做到都答应的,这个要求也不算是很过分吧,而且你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好吧,怎么,现在你又不愿意了?” “我……”安陵九开始犹豫起来,自己确实是不太愿意,可是那又能怎么办,既然她只提出了这个要求,就可以换来自己在后宫的生存,何乐而不为。 再说她不久就要走了,既然这样,就满足她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吧。 “好吧,我答应你,我们什么时候去?” 不知道是不是安陵九的声音稍微大了些,老嬷嬷忽然抬起头来看她们两个,两个人感受到了老嬷嬷冷冽的目光,秒怂的安安静静吃饭。 “明天晚上,今天姐就先传授你在后宫的生存之法。”完颜泽兰笑着说道。 “好。”安陵九也笑着点点头,总算是搞定了,只差明天去和完颜泽兰偷窥了。 吃完了午饭,大家又回到了点烟阁继续练习,老嬷嬷这天下午不打算让她们练习多久,因为还要排队形,这个队形怕是都要折腾好些时候,所以乘着下午大家都没有什么兴致。 把队形给折腾好了,这样剩下的三天半,就按照这个队形来练习,也就事半功倍了。 “大家都听着,我现在来给你安排好每个人站的位置,你们都要记清楚,若是记得不清楚,不知道该怎么做,到时候触怒了皇上,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大家应了一声,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生怕老嬷嬷给自己安排的位置不不好,不显眼,到时候想让皇上看中也很难啊。 老嬷嬷开始和其余的五位嬷嬷开始弄队形,每个人的位置都要安排得恰到好处,这样,她们是否能够被皇上看中,就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了。 一个下午,折腾了好些时候总算是折腾完了,老嬷嬷也很心累啊,弄个队形都这么的折磨人,还要不要人活了。 不过,总体来说还算可以,属于乐器的那些秀女则是围成一个半圆,而五个跳舞的秀女则是在中间,围成一个圆,到时候五个秀女散开就可以尽情的表演舞蹈了,这样看起来倒是开始挺有新意的,更何况她们到时候所穿的衣裳也会有所不同。 第二百七十七章 《云韶乐》[10] 夜幕降临时,杀人放火天―― 两个小女孩走进了一个小屋子里,在摇曳的烛火下开始了她们神奇的谈话,神秘而又那啥,感觉就像是做了亏心事的两个小贩子。 “你说门口有没有人在偷听啊?”一个女子趴在桌子上问道,“万一我们的事情被传出去了,可怎么好。” 忽然,另外一个女子的面孔也出现了,两个人面面相觑,看起来有些过于暧昧了些。 “自然不会,我们这个屋子已经被我关得严严实实的了,就算是想听也听不见啊。”听了这话,女子刚刚放下心来,“不过,你要是实在是担心,我们可以小声一点,别发出太大的动静就好。” “嗯,那就好。”女子点点头,收回了自己的头,坐正了身子。 另外一个女子也缩回头去,冷静的拍了拍手:“快吃吧,这些都是我从御膳房偷偷拿过来的食物,可好吃了。” “你偷吃了?”完颜泽兰拿起一块糕点放在眼前端详。 “怎么会,没有啊!”安陵九微微撅眉,没想到就这么被怀疑了。 完颜泽兰把糕点从自己的眼前移开,看着安陵九:“那你怎么知道它好吃的。” 安陵九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说:“我……那……那皇家做的糕点自然是好吃的嘛,否则又怎么敢拿给皇上和后宫的娘娘们品尝,不是找死吗?”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嗯,有道理。”完颜泽兰点点头,把糕点放在了嘴边轻轻咬了一小口。 哪知才吃下去,完颜泽兰好像是别噎着了似的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吓得安陵九连忙慰问。 “怎么样了你,没事吧?”安陵九着急的不要不要的,但是完颜泽兰却没有什么动静,也不和她说话。 安陵九更加的着急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转过身想要去给她倒水,却被突如其来的手给拉住了,安陵九转过身顺着手臂看去:“你没事吧?” 是完颜泽兰抓住了她,完颜泽兰勉勉强强的把嘴里的糕点给吃下去了:“没事,怎么可能有事。” “那你刚刚……” “刚刚我只是有一点点噎着了而已。”完颜泽兰冲着安陵九干笑。 安陵九不爽的甩开了完颜泽兰的手,“吓死我了你。” “嘿嘿,不好意思。”完颜泽兰继续傻笑,“但是也是因为这糕点太好吃了,真的比什么都好吃。” “呵呵呵,那你就多吃点。”安陵九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 心里却是鄙视,你是没有吃过九重天上的东西,可是比这个要好吃千万倍。 看着发呆喝茶的安陵九,完颜泽兰拿了一块糕点放在手中:“你不吃吗?” “我还不饿,饿了再吃。”安陵九反应过来,干脆把手中的茶都给喝掉了。 “哦。”完颜泽兰点点头,“那你不吃我吃了啊。” “吃吧。”安陵九无奈的狂点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了,趁着这会儿,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在这个皇宫里生存下去?” “嗯……”完颜泽兰慢慢的把嘴里的东西给咽下去了,“其实吧,在这个宫里的生存法则就是要狠,若是你只替别人担心,那你就活不久了。” “就这个?”安陵九不相信,就这么两个字就没了?那自己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完颜泽兰停下手中的动作,上下打量了安陵九一番,本来还想要逗逗她,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好好的跟她说:“当然不是了。” “那你快接着说。”安陵九挪了挪身子,一脸的认真样。 “嗯,我渴了。”完颜泽兰吃完了手中的糕点,安陵九立马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了。 喝了水的完颜泽兰又拿起了一串提子开吃:“其实吧,这也只是一小部分罢了。”把嘴里的提子咽下去,“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要处理好人际关系,这样你才有了人脉,如此一来,若是你将来……” 马上反应过来,看着安陵九笑道:“我不是诅咒你啊,你别误会。” “嗯,你说吧。”安陵九也阔绰的摆摆手。 “就是,你要把人际关系处理好,若是你将来不幸被打入冷宫或者是落难了,也会有好心的人念着昔日的情感来帮你是不是,所以这是最重要的,有些人该帮还得帮,不该帮的就不要去帮,再者就是要了解这个宫里的大大小小的事物。”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 “且不说日后你能不能当上皇后,就算是你当上了,这个宫里你什么都不清楚,哪个妃子住在哪个宫你都不知道的话,吃亏的就只会是你自己。” “没想到这么麻烦。”安陵九若有所思的撑着脑袋,手指头敲打在脸庞。 完颜泽兰嘲讽的翻了一个白眼:“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在后宫生存如此容易,若是真的容易,古往今来,也不会死掉这么多的妃子了。” “嗯……”安陵九点点头,喝了一口茶,“继续说。” “好。”完颜泽兰又开始了漫浩浩的故事会,“还有就是要懂得察颜观色,特别是对于你的丈夫,若是你此刻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真的在意你,那么接下来的路途就是一个谜,走也走不出去。” “怎么察颜观色?”安陵九问道。 “嘿嘿,这个你可就问对人了,我之前大学里面学习心理学的时候就学过,只是后来放弃了,也就没学到多少,但是觉得这个还是有点用的,就记下来了,这样,我也都告诉你,你好好的听着,别辜负了我费那么多的口水啊。” “嗯嗯,你说。”安陵九平静的笑着。 “所谓察颜观色,就是看他的面部表情还有动作,一个眼神不强的人,可知此人没有决断力。一个眼睛光明的人,一定聪明,多才多艺。对人偷视,偏视,斜视的人,一定是奸狡,淫乱贪婪之徒。眼光上视的人,生性骄傲,目中无人。眼下视或语对人目对人才,是一个狡猾阴险的人(与羞涩,拘谨不安不同)。眼神不定,左右乱视者必是狡猾,偷偷摸摸,欺骗的人。眼光浮露的人,贪淫。眼睛红筋缠绕的人,是刚愎自用的人,也可能是奸恶之徒。眼含如笑,上下双眩,光如水溶,是桃花眼,乃好色多淫之人。眼睛圆而大的人,领悟力强,对一般事物都感兴趣。大眼睛表示好动,敏捷,富与感情。眼睛圆而大的人讨人热爱,这种人对人轻信,易上当受骗。眼睛小的人,聪明而富幽默感,笑起来一条缝,这种人和蔼可亲,人缘好,事业前途也可观。眼睛外凸的人,性情刚强,多诡诈,凶狠。眼睛深凹的人,性情执拗,深思,多猜忌。眼睛三角形的人,凶恶,孤僻,无情。古云:妇人三角眼,其杀亲夫。”完颜泽兰说完,感觉自己都要泄气了,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简直要累死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云韶乐》[11] 安陵九定定的看着完颜泽兰:“说这么多,你不累吗?”默默给她倒水。 “累,怎么不累,简直了。”完颜泽兰翻了一个白眼,用手给自己扇风,简直口干舌燥的。 安陵九把水递给完颜泽兰,完颜泽兰一把接过开始痛饮,安陵九看着她这个样子,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呵,慢点喝啊,别被呛死了。” 差点没把完颜泽兰喝进去的水吐出来:“滚,我要死了,岂不是天妒英才?” “是是是,天妒英才。”无奈的劝慰道,“对了,还有吗?” “你还想听啊?!”完颜泽兰一脸的不可置信。 自己说了这么多,她到底记住多少,怎么说完了都还想听,你真的记得住吗? “嗯嗯,还有的话就说呗,别藏着掖着了,要不然小姐妹就要被你这藏着掖着的这几条给害死了。”安陵九微微蹙眉,一直不停的摇曳完颜泽兰的胳膊。 “不至于吧,我都说了这么多了,应该死不了,顶多就是个半残罢了。”完颜泽兰若有所思的盯着悬梁。 最怕空气忽然静止,安陵九本来摇曳完颜泽兰手臂的两只手一下子停下来了,呡呡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算是个半残,你舍得吗?”撒娇式的表情 “舍得。”完颜泽兰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 “……”一秒,两秒,安陵九猛地甩开完颜泽兰的手,双手抱胸别过头去,“绝交。” “绝交就绝交,谁怕谁啊。”完颜泽兰也不厚道的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安陵九。 过了一小会儿,两个人都按捺不住想要说话的心情,但是每个人都有小性子,不想要开口,是等待对方先低头认错。 咕噜~ 一声响亮的声音传来,两个人都愣了愣。 “九九,你饿不饿?”完颜泽兰松了一口气,但是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 安陵九点点头:“饿!” 刚刚听完颜泽兰说了说了这么一大堆,自己又没有在中途吃什么东西,现在想想确实是有些饿了。 “那我们吃东西吧。”完颜泽兰提议道,刚刚的声音就是从自己不配合的小肚子传来的。 在叫的一瞬间感受到了丢脸,但是自己要挺住,不说,不能说。 “好。”安陵九点点头,放下了自己的手,转过身去,完颜泽兰也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一小会儿,目光一下子移到了食物上。 邪恶的目光盯得餐桌上的食物直发毛,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被这两个像是闹饥荒的人给消灭了,死亡来得太突然了,自己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结果……蜂拥而至,一下子清盆覆雨,接着就成了杯盘狼藉…… “不准跟我抢,这个是我的!”完颜泽兰怒不可揭的开始抢夺安陵九手中的食物。 安陵九自然也不甘示弱,紧紧的抓着不放就是不放了:“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凭什么说它是你的!” “你还学坏了是吧!”完颜泽兰继续抢夺。 “还不是你教的。”安陵九瞥了一眼完颜泽兰,转过身躲过了完颜泽兰。 “你!给我站住!”完颜泽兰起身去追,两人玩的不亦乐乎,房间里只传来两个人的欢声笑语。 不一会儿,那两个人都给吃撑了,无奈的倒在床上面面相觑,说了一小会儿悄悄话就睡下了。 第二天,大家都在继续努力的练习,通过不懈的努力,大家都更上一层楼了,现在就只差临门一脚,到时候就是麻雀变凤凰的时候了。 路过这里的一位妃子默默的扫视了这里一眼,就在大家都没有发现的时候转身离去了。 “这些都是刚刚进宫的秀女吗?”穿着黄色衣裳的女子微微侧过头问道。 “是的娘娘。”跟在身后的宫女应了一声。 “瞧着倒也是生的好的。”女子不以为然的用手绢掠过了牡丹花。 虽然说是在夸赞,但是大家都听得出来,这是不高兴了,谁会愿意自己的丈夫被比自己好看的女子抢走,这是不可能的。 何况她们都是跟了主子这么多年的宫女了,多多少少也有了些察颜观色的经验。 女子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对了,皇上说摄政王的接待宴准备在什么时候举办?” “娘娘看来又是忘记了,摄政王的接待宴就在皇上选妃的那一日办,正好给摄政王选王妃。” “选妃之日……”女子喃喃自语,垂眸继续向前走。 大家也都不敢多话,只好默默的跟着。 点烟阁―― 大家练习了好一会儿,有些人已经累了,老嬷嬷就让大家都停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再接着练习。 有的人坐在地上休息,有的人拨弄着自己手中的乐器,有的人站着聊天,反正各式各样的都有。 安陵九就和完颜泽兰两个人坐在阴凉的台阶上一起摆龙门阵。 “九九,记得晚上的事情,可别忘了。”完颜泽兰转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安陵九提醒她。 安陵九点点头,看着手中的白玉箫:“我知道了,不会忘的。” “嗯,那就好。”完颜泽兰转过头去看着手中的琵琶。 没想到自己在古代就学会了历史书上写的《云韶乐》,回去可以好好的跟自己的亲朋好友们炫耀一番了。 想想其实还有一点小激动,唉,也不知道自己多久能够回去,要是就在这几天就回去的话,岂不是有点舍不得了,好不容易结识的好伙伴,就这么没有了。 现代的那些朋友,真的算是知心朋友吗?怕也只是饭桌上的酒肉朋友罢了,在古代除了因为爱情和利益坑对方,怕也没有了吧。 放眼在现代,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家伙,全部都是为了自己,无论是在爱情还是事业上,不过都是虚情假意的而已。 安陵九转过头看着一直发呆的完颜泽兰,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啊?”吓得完颜泽兰差点把琵笆掉在地上,“没什么。”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感觉好多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云韶乐》[12] 下午――练习中。 六位老嬷嬷来回走动,观察着秀女们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们出什么差错,这个节骨眼上,出错可是万万不能的。 一曲下来,什么事情也没有,看来早就已经炉火纯青了,不需要什么担心的了。 “看大家都没有出什么意外,看起来已经练得很好了,也不需要怎么说你们,只要你们在选妃的时候好好的表现就好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秀女们应了一声,一直看着老嬷嬷,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老嬷嬷满意的点点头:“知道就好,继续练习吧。” “是。”大家该弹琴的弹琴,该吹笛子的吹笛子,忙着各自的事情,想想也是挺好的。 安陵九看着白玉箫安安静静的吹奏,不去被外界所打扰,完颜泽兰也安安静静的演奏琵琶,时不时的嘴角洋溢起笑意。 可能是今天晚上的动作让她感觉到很高兴吧,没想到这就要去偷窥了,想想是又紧张又激动。 还记得当初的时候,那时候第一次偷窥,就被景亦晨给抓个正着,气死人了。 这一次,自己一定不会再这样了,自己一定一定要注意点。 练习了许久之后,大家都已经累了,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吃饱了晚饭,完颜泽兰丝毫不懈怠的拽着安陵九就冲向了景亦然的御书房外。 完颜泽兰和安陵九来到门外下面的石栏杆那里躲着,悄悄的看着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的光亮,此刻已经是晚上了,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景亦然竟然也不在御书房。 安陵九咂咂嘴,正想要说点什么,完颜泽兰转过头对她噤声:“嘘!” 又把安陵九要说的话给生生憋回去了。 怎么看完颜泽兰今天晚上都奇奇怪怪的,总是想着来景亦然的御书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忽然,完颜泽兰举起自己的手,手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直接朝着站在御书房门前的两个侍卫丢过去了,不巧,丢在了另外一边。 站在门口把守的两个侍卫听到声响面面相觑,最终点点头,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查看。 “走吧。”完颜泽兰朝着安陵九招招手,自己往前面跑去了,安陵九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兰兰,你到底要去哪里啊?”安陵九好奇的跟在她的身后问道。 完颜泽兰转过头白了她一眼:“自然是御书房了。” 微微惊讶了一下:“不是说我们只是偷窥的吗?”安陵九悄声说道。 “谁说的我们是去偷窥的,我是要去御书房办点事情的。”还没等安陵九再说话,完颜泽兰一把拉住了安陵九的手冲进了御书房,迅速转过身把门给关上了,“呼,总算是进来了。” “做贼心虚。”安陵九眯眼看着她,怎么也看不透完颜泽兰在想些什么。 完颜泽兰拉着安陵九的手,眼珠子转了一会儿,刻意的观察了周围的动静:“嘘,一会儿你帮我放哨,我进去看看就出来,有人来了就学猫叫。” “可是我……” “就这么决定了。”完颜泽兰说完,放开了安陵九的手,直接跑进了御书房,留下安陵九一个人还在茫然中。 完颜泽兰悄悄的走进御书房,看了一下,没有什么人,果然景亦然没有来过这里,那么自己就可以放肆的到处看看了,反正古代没有摄像头。 完颜泽兰在房间里自由散漫的游走了一圈,看着桌子上的奏折:“没想到我今天才能够真真正正的看到古代君王的奏折还有御书房,怕是放眼现代,谁都不会相信的吧,啧啧。” 忽然看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唉,这个东西好漂亮啊。” 手慢慢的触碰到了那一件光滑的东西上,硬硬的,还挺光滑,没想到成色竟然这么的靓丽。 “好漂亮的瓶子,要是拿回去,一定值不少钱吧。”贪婪的抚摸着瓶子,但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这东西就像是毒品,摸了就想要,算了算了,不要了。”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走向另外一边去。 “对了,我是来办正经事的。”完颜泽兰一个激灵,差点忘了正事了,急匆匆的跑到了景亦然经常批阅奏折的那张桌子那里去开始翻找,也不知道到底在找个什么。 站在门口放哨的安陵九担惊受怕的,自己还不想死,还想多活几年啊,怎么这么快就要死了嘞。 但愿景亦然这个时候千万千万不要过来啊。 “皇上驾到!”门口一个娴熟的老太监的声音传来。 吓得安陵九就像是一只失惊的兔子一样,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要乱窜,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大口的呼吸空气,用手轻抚在自己的胸口:“我要冷静,冷静。” 发现自己实在是冷静不下来,上面还有一个完颜泽兰,完了这下,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安陵九只好鼓起勇气学猫叫:“喵喵喵~” 景亦然忽然停止脚步,微微蹙眉,细细的听着声音的来源,正是在御书房里传来的,而这个声音确实也不太像猫的,除非是人为。 景亦然摆摆手,示意太监们退下去,太监们自然也很自觉的退下去了,一小会儿之后,只留下了景亦然一个人站在门口。 上面的完颜泽兰完全没有听到声音,吓得安陵九不知所措的赶紧找地方躲藏,却又不知道躲在哪里,手足无措之际就慌里慌张的跑到了书架后面去了。 走到门口的景亦然,推开门大步走进去了,书房里看起来十分的安静,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越是安静的地方就越暗藏杀机。 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进了御书房里,把躲在书架后面的安陵九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无奈的后退几步,可是也抵不住景亦然的步步紧逼。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在最里面的完颜泽兰却是很安逸的翻找东西。 “到底在哪里呢,怎么找也找不到,气人。”完颜泽兰不愉快的撇撇嘴,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 第二百八十章 《云韶乐》[13] 完颜泽兰伸手不自觉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恍惚间看到了书架的一处隐秘之处。 放下手,完颜泽兰走到了书架那里,试着打开书架那里的木匣子,竟然也就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 完颜泽兰贪婪的看着里面的东西,是一颗血红色的珠子,现在光线不是很明亮,所以也看不到有什么颜色散发出来。 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就把那颗血红色的小珠子放进了自己的兜里好好的藏着好。 安陵九捂住自己的嘴巴,实图让自己不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却止不住的后退。 眼看着景亦然步步紧逼,自己也不能做出什么动作来,生怕他忽然冲进来把自己给杀了可怎么办才好。 既然这样,好吧,死就死吧,总比什么都没有说就死掉强。 于是,安陵九壮起胆子缓缓的放下自己的手,看准时机跑出来了,一鼓作气的跑到了景亦然的面前,着实是把景亦然吓了一跳。 “奴婢叩见皇上!”安陵九大声的说道,顺带跪在了地上。 无非就是为了提醒里面的完颜泽兰,皇上来了。 在里面的完颜泽兰一听,是皇上来了,心虚的仓皇而逃,可是外面有人守着的,更何况景亦然已经在外面了,自己出去就是找死,无奈之下,完颜泽兰左顾右盼。 总算是找到了一条安全又方便的逃生通道――窗户。 害怕得喘着气跑到窗户那里,转过头观察了一下,没人,跑,完颜泽兰打开窗户,从窗户那里跳出去了,轻轻的把窗户关好就离开了。 “九九,等着,我马上来救你。”完颜泽兰还不忘叨叨一句。 听到这么大声呼唤的安陵九,景亦然也发现了什么,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安陵九。 立刻冲进里屋,可是一进来里面什么也没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安陵九。 “你在这里做什么?”景亦然走到安陵九的面前。 “回皇上……奴婢……”安陵九呡呡唇,一紧张就慌神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眼珠子不停的打转,脑海里一片空白。 手心里都是汗珠,无奈的把手紧紧的抓着裙摆:“奴婢……” 看戏的景亦然倒是不怎么慌张,就等着她继续编,现在的安陵九却什么也编不出来,一紧张就全忘了。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外面忽然熙熙攘攘的不知道什么情况,只依稀听见一个人女孩子的声音。 “来人。”景亦然冷冷的唤了一声。 一个小太监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了。 “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吵?” “回皇上,是点烟阁的秀女跑到这里来了,说是要找她的朋友。” “秀女……”景亦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安陵九,安陵九一个哆嗦轻微抖了一下,“传。” “是。”小太监转过身离开了这里。 景亦然则是转过身继续看着安陵九,似乎是要把她给看透了。 不一会儿,完颜泽兰就在太监的陪同下踉踉跄跄的走进来了,看了一眼景亦然就洗下头去:“奴婢叩见皇上。” 边说边跪下去了,景亦然看了一眼小太监,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你找朕有何事?” “回皇上,奴婢来找奴婢的朋友,方才她与奴婢玩捉迷藏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了。”完颜泽兰悄悄的瞥了一眼旁边的安陵九示意她。 安陵九立刻会意。 “那为何跑到御书房来,你们可知道这里不是你们能够随便乱来的地方?!”景亦然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安陵九一听这话就不对了,立刻带着哭腔求饶:“是,奴婢知道错了,还请皇上饶命啊。” “皇上,您就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完颜泽兰也跪着求饶,自己才刚刚找到回去的东西,现在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要啊,自己还年轻,还想要多活几年,再说自己的男朋友都没有找到,才不要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呢。 “这是你们第几次求饶了,上一次朕已经放过你们了,这一次你们看来是真的不知道朕的威严所在,好,既然如此。”朝着两个太监挥挥手,“带她们出去,跪上两个时辰,不准起来,不准喝水吃东西。” “哈?!”完颜泽兰和安陵九都惊恐的抬起头来看着景亦然,景亦然就连看也没有看她们一眼,起身离开了这里。 还在惊恐的时候,两个太监就已经走上来把安陵九和完颜泽兰给拖出去了。 无奈的被强行压跪在地上,完颜泽兰特别不安逸的撇撇嘴,看了一眼御书房,咬牙切齿:“要不是因为你是皇上,我早就揍死你了。” “你想揍他,跟他是不是皇帝有什么关系?”安陵九跪在旁边问道。 “自然是有关系的。”完颜泽兰白了安陵九一眼,“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这个国家没有了君王,那么这个国家就会动荡不安,到时候不是就弄得名不聊生了嘛。” “有道理。”安陵九点点头,整理自己的衣裳,“兰兰,我才发现,原来每一次晚上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很倒霉。” “怎么说话呢!”完颜泽兰不服气的拍了安陵九一下。 安陵九看着御书房:“本来就是,你想啊,每一次我和你晚上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要被罚,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离你远一点?”笑着看着旁边早就气呼呼的完颜泽兰。 完颜泽兰不爽的瞥了一眼安陵九,别过头去,已经不打算和她说话了。 就算是事实,也没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吧,多伤人心啊。 再说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样,都是巧合而已。 “要是你想离我远一点,你就走,没人拦着你。” 微微侧过头看着生气的完颜泽兰:“怎么了,生气了?”完颜泽兰气鼓鼓的不想理她,就看着远方:安陵九无奈的劝慰,“哎呀,我说着玩的嘛,别生气了。” “要我不生气也可以。”心中忽然有了某种阴谋诡计。 第二百八十一章 《云韶乐》[14] 安陵九一瞬间不知所措,感觉自己摊上大事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什……什么?” “自然是……请我吃东西了。”完颜泽兰忽然桃花满面的乐开了花。 “……”我发誓,我只想静静,“好吧。” 安陵九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坑了,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怎么自己反倒是吃亏了,不行不行。 自己堂堂一个九天玄女,怎么可能被别人给欺负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颜面往哪儿搁,这是不行的。 慢慢的把目光转向完颜泽兰:“兰兰,你说若是我把你进御书房的事情告诉皇上,皇上会怎么处置你?” 听到此处,完颜泽兰一惊:“你说什么?” 安陵九缓缓的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说,若是我把你进御书房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会怎么处置你?” “你敢。”完颜泽兰平静的说了一句,看着安陵九这样的笑容,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也就没有当真,可是心里却还有些紧张。 “你猜我敢不敢?” “你要是说了,那么你也很难活下去。”完颜泽兰看出来了安陵九是真的大定了主意,也平静不下来了。 “无所谓啊,反正下了地狱不是还有你陪我做伴的嘛。”安陵九撩起完颜泽兰的发丝不以为然的嗤笑。 “你!”完颜泽兰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最终松了一口气,“你想要做什么,说吧。” “还是兰兰懂我。”安陵九似笑非笑的收回自己的手,“兰兰,上一次你告诉我怎么对付宫里的妃子,这一次我也陪你来御书房了,咋们两个算是打平了,就没必要再说什么欠不欠的了吧。” “好。”完颜泽兰咽了咽口水,点点头,“安陵九,你还是你吗?” “我自然是我,只不过……”看向完颜泽兰,“这不是你上一次教我的嘛,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宫里的妃子如此,对你自然也如此,我可不能让自己受委屈了。” “呵,我怎么感觉我教了一个白眼狼。”完颜泽兰翻了一个白眼,呡呡唇没有再吭声。 安陵九冷冷的撇了她一眼,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甲:“这也是你自愿的,再说我们也是有交易的。” “所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不然呢,若不是你得寸进尺,我也不会这么步步紧逼。” 完颜泽兰点点头,鼻子有些酸楚:“好,看来果然是我错了,就不应该相信你。” “反正信不信也由不得你了,只要我们相安无事,自然也是做得这朋友的。” 完颜泽兰冷哼一声:“呵,不需要。” 安陵九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有获得就有失去,获得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不要埋怨老天爷对自己不公平,那只是你还没有发现,老天爷让你失去的,也能够让你获得相应的。 晚风拂过池塘,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景亦然累得把奏折都批阅完毕,走到窗户那里,看着门外跪着的两个人,心里有些微微的悸动。 可是作为君王,是不能够把自己的情感还有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的,这样就给了别人杀死自己的机会。 为什么,自己最后悔的就是做了君王,而不能拥有自己的生活,但若是不站在最高处,自己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与其这样,倒不如坐上这个最高的位置保全自己。 “皇上,您还未翻今日牌子。”一个太监端着托盘,里面放了七块绿头牌。 景亦然不屑的撇了一眼,继续看着窗外的两个:“你是忘了朕说的了吗?” “奴才说错话了,请皇上恕罪!”太监忽然跪下去了,不知所措的开始冒冷汗。 早上的时候自己的师父明明告诉自己皇上从来都不翻牌子的,自己怎么还往枪口上撞,这不是找死嘛。 这下子完了,自己这才刚刚进宫来,就要死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景亦然听见这个声音实在是不对劲,不太像是那个老太监的,就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你是新来的?” “回皇上,奴才是前几天才进宫的,最近一直在常温公公手下学习,现在才被调过来的。”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今日为何常温不来伺候朕了?”景亦然略微关心的问道。 “回皇上,常公公最近病了,就让奴才来伺候您。” “好,朕知道了,日后翻牌子的事情就不要拿给朕看了,下去吧,朕乏了。”景亦然无奈的摆摆手。 “是,谢皇上。”小太监端着东西匆匆走下去了。 景亦然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过身离开了这里,走回自己御书房的房间歇息了。 冷风强烈的吹过,完颜泽兰和安陵九都有些瑟瑟发抖,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时辰,她们也就慢慢的走回去了,谁也不理睬谁,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的路人。 三日之后――选妃! 隆重的典礼已经开始了,殿堂上聚起了许多的大臣还有皇亲贵族,后宫的七个妃子也列坐其次,景亦晨坐在皇位之下首位的位置,显得最为重要。 这一次的典礼虽然是选妃,却也是为了给景亦晨接风洗尘,让他们好好的认个面熟,自然尤为重要。 而最重要的景亦然和景亦晨都还没有来,恐怕是为了显得重要故意来迟了一些,也或许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一个太监洪亮的声音想起。 接着就有二十个宫女还有二十个太监相互簇拥而上,中间掺杂着最重要的两个人景亦然还有景亦晨。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伴随着大臣们洪亮的声音,景亦然和景亦晨都面无表情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众爱卿平身!”景亦然抬手示意,“落座吧。” “谢皇上。”大家都起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坐下了。 接着就是歌舞升平,为景亦晨的到来而欢歌。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云韶乐》[15] 大殿上一片十分气派的景象,让人感受到了紧张而又愉悦,大家都是不停的喝酒,你敬我,我敬你的,其乐融融。 景亦然看着他们,没有什么面部表情,只是看了一眼景亦晨,景亦晨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原位喝酒。 “各位,今日是皇上为摄政王庆贺的日子,我们这些作为大臣的是否也要敬皇上和王爷一杯呢?” 大家听闻,都抬头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一下子就全数站起来了:“右丞相说得极是,确实应该敬皇上和王爷一杯。” “好,这一杯酒,先敬皇上,我们南华国正是因为有了皇上,所以才会有我们丰衣足食的生活,微臣代替民间的黎明百姓敬皇上一杯。” 景亦然也举起酒杯,脸上依旧是冰山一片,没有任何的感情,右丞相看着景亦然这个样子,也没有多大的变化,直接就把自己的酒给喝下去了。 作为皇帝,景亦然既然举起了酒杯,自然是要把酒杯里的酒给喝光的,于是景亦然很快的喝完了酒,把酒杯放下来了,诸位大臣也随着一起把酒给喝下去了。 殿堂安静了一两秒之后,忽然笑声一片,大家又倒了一杯酒,转过身去敬景亦晨。 “王爷,恭贺王爷回到皇宫,我等都敬您一杯,日后请多多关照。”右丞相笑着说道。 景亦晨也不自然的扯出一个笑容,举起杯子,大家开始喝酒,景亦晨也喝完了自己酒杯中的酒。 大家都落座了,低下笑声一片,有的则是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皇上和摄政王难怪是亲兄弟,两个人都是一个性子。” “那不然呢,你以为摄政王是什么样子的?”一个大臣笑着说道。 “没什么。”尴尬的一笑而过。 在大家都还没有怎么注意到的时候,一个太监提着自己的衣摆朝着景亦然走去了,走到了景亦然的面前,太监卑躬屈膝:“皇上,是否开始选妃了?” 景亦然看了太监一眼,又转过头看着底下快要表演完毕的歌舞,摆摆手:“开始吧。” “是,奴才去叫她们进来。”太监福了福身。 “嗯。” 语毕,太监又默默的走下去了,等到歌舞都没有了的时候,大殿上瞬间安静下来了,大臣们的议论声也渐渐的变小了。 坐在皇位上的景亦然只是静静的喝了一杯酒,等待着下文。 “宣秀女进殿!”一个太监站在门口高声呼唤,转而低头弯腰退下去了。 不一会儿,正当大家的目光都集聚在门外的时候,秀女们都慢慢的走上来了。 一个个的衣裳看起来都是很新颖的一下子看来只有两种衣裳,一种是紫色和白色渲染起来的,一种是红色还有白色渲染起来的,看起来十分的妩媚娇艳。 把在座的大臣的眼睛都给看直了,景亦晨也看着那些秀女,他看中的不是那些美艳的秀女,他是看中了在人群中拿着白玉箫的安陵九。 而景亦然随着景亦晨目光看去,也看到了在人群中的安陵九,今日的她似乎有些让人很想看下去,很是美丽呢。 老嬷嬷退到一边去,看着她们的表现,今天就是决定自己在宫里日后去向的时候了,就看她们自己的表现,否则就算是谁也帮不了她们。 大家都排好队形之后,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来准备,深呼吸,争取让自己不那么的紧张,一分钟后,大家都开始奏乐,最先开始的是朱姗姗的古琴,接着就是笛子和箫,在接着就是琵琶与舞蹈,一瞬间,全场沸腾起来了。 各种乐器混杂的声音传来,还有中间的舞曲也让人不禁震撼,有许多学识广博的大臣皇族都知道这些秀女跳的是什么,而有一些却不知道。 但都是十分的震撼人心的。 景亦然和景亦晨更是来了兴致,两个人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安陵九,不知道介于什么,景亦然就是不想要移开目光,就这么看着安陵九手中的白玉箫还有安陵九。 总是觉得安陵九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上一世的情人这一世又再次相见。 完颜泽兰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安陵九,心里起了一些嫉妒的意思,难道这才是女主光环,而自己就是一个女配? 这算是什么事啊,但还是乖巧的继续演奏自己的琵琶,就为了在这一次的选妃之路上让自己嫁个王爷或者是皇上什么的,这样自己也就无憾了。 安陵九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白玉箫,也时不时的抬起头看向景亦然,却被景亦然冷冽的目光给折射回来,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了。 只好转移注意力,看着跳舞的五位秀女,看着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那个人是――半夏!!!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怪上一次看见的那个秀女这么像她,原来还真的是她,怕是又是为了景亦晨这才来的吧。 好,半夏,若是本上神当上了景亦然的妻子,我就会让你成为景亦晨的王妃,也算是了了你的一桩心愿。 半夏似乎也发现了九天玄女,在舞蹈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微笑着了一下便转过头继续看着景亦晨跳舞。 安陵九在心里冷笑一声,没有计较什么,毕竟大家都不容易,安陵九目光也炯炯有神大胆的看着景亦然,丝毫不畏惧他作为皇帝的傲气。 一曲完毕,秀女们微微福了福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千岁。” “平身。”景亦然淡然的说道,挥一挥衣袖坐正了姿态。 “谢皇上!”大家都起身来了,站在原地低着头准备等待皇上选择,大臣们也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毕竟这些秀女里面也有自己的女儿,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让自己的女儿就在宫里做了宫女什么的。 “皇上,这些就是今年的十八位秀女。”老太监站在旁边弯腰说道。 “十八位……”景亦然喃喃自语,“让她们都说一说自己的名讳吧。” 第二百八十三章 封妃[1] “是。”老太监转过身上前几步,“各位都自己报一下自己的姓名吧,从右边第一位开始。” “是。”大家边应边福身。 站在右边第一个秀女上前一步,拿着手中的古琴振振有词:“朱太师之女朱姗姗,年芳十七。”朱姗姗福了福身,退下去了。 第二个秀女抱着跋膝相继走上前:“杨将军之女杨晴雪,年芳十五。” “通判知事之女章佳慧,年芳十八。”第三个舞女走上前来说道。 接着就是第四个,第五个直到到了第十二个过了之后才到了安陵九。 安陵九看了一眼景亦然,无奈的微微叹气,走上前一步眼睛里都是笑意的观察景亦然:“安陵九。” 就这样,退下去了……下去了……去了……了…… 大家都不禁大惊失色,这个秀女没有父母的吗,也没有年龄,就这么报了一个名字的也是难得一见。 古往今来都没有这么一个奇葩的女子,但是也是因为景亦然这一次弄了一个挑选民间的秀女,也难怪会遇到这么个奇奇怪怪的人,这么一想也就也不足为奇了。 但是安陵九却给景亦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对于人类来说,探索就是他们的天性,所以都忍不住想要去知道了解安陵九的身世来源。 “民女完颜泽兰,年芳十六。”完颜泽兰笑盈盈的走上前看着景亦然和景亦晨,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而景亦然看也没看她一眼,景亦晨也是一样,两个人的目光同样都逗留在安陵九的身上。 看见自己旁边蓬荜生辉的安陵九,完颜泽兰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什么也做不了,只好默默的退下去了。 她还是不相信,说好的穿越都有女主光环呢,说好的玛丽苏呢,怎么变成了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北海半夏。”半夏轻盈的走上前一步,看起来婀娜多姿,若是稍加打扮,肯定除了安陵九之外足以艳压群芳。 可是这个堂堂的北海公主半夏就是不会为自己打扮打扮,这才总是被安陵九给抢了风头。 这一次也是她听说景亦然要选秀顺便给景亦晨也选一个王妃,自己这才来参加选秀的,否则自己怎么可能这么无聊的还要来这里没事找事做。 这里有了安陵九,自己的胜算不是很大,但是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看着不为所动的景亦晨,半夏默默的退下去了。 其实刚刚那一瞬间,景亦晨还是微微惊诧了一下的,但是左思右想即是转瞬即逝。 一个女子上前说道:“饶百户之女饶芊芊,年芳十五。” 接着就是下两个,十八位秀女都把自己的身世介绍完了,规规矩矩的站好,就等着景亦然的安排了。 “皇上,这是名册,您看看。”太监从下面接过来一个点名的册子递给皇上,景亦然接过来看了一眼在太监的耳朵边悄悄耳语,摆摆手让太监退下了。 大家都不知道景亦然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多嘴,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刚刚离开的那个太监端着托盘上来了,里面还有一些纸笔,景亦然看了一眼纸笔,开始提笔写字。 一举一动很是好爽,丝毫都不拖泥带水,看起来简单又利落,让人心里惊呼不已。 写完之后,把笔放在砚台上:“宣读圣旨吧。” “奴才遵旨。”太监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拿起刚刚景亦然写的那张纸开始宣读,大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秀女朱姗姗才貌双全,秀外慧中,特晋封为正四品姗昭仪,赐居清若宫。钦此!” “谢皇上!”朱姗姗放下古琴低头跪下去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秀女安陵九兰质蕙心,端丽冠绝,特晋封为正二品九妃,赐居玥临宫。钦此!”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陵九乐呵呵的跪在地上接受赏赐,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进来了。 就是被景亦然多看了几眼而已,早知道这么容易,自己还折腾这么多做什么,多此一举啊! 不过总算是成了,管他这么多做什么,随便咯,哈哈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秀女完颜泽兰兰心蕙性,淑女才情,特晋封为从三品完颜修仪,赐居落初殿,钦此!” ……没有声音……没有声音…… 大家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就连和完颜泽兰最亲近的安陵九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照这个时候,完颜泽兰早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了,怎么现在什么声音也没有。 转过头去,霎时惊呼,原本站在自己旁边的完颜泽兰一下子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安陵九转过头,绕开了大家四处观察,什么都没有。 完颜泽兰,你到底去哪里了? “完颜修仪?”太监不自然的看了景亦然冷冷的脸一下,打了一个寒颤继续呼唤完颜泽兰,“完颜修仪可在?” 安陵九看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完颜泽兰,心里慌的一匹,无奈的鼓起勇气走上前:“公公,完颜修仪不在这里。” 大殿上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敢在皇上的册封大典上敢公然的消失不见,这人倒是挺厉害的,可是最厉害的还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景亦然看着议论纷纷的一片,心里特别的不爽,眉头微微撅起:“给朕安静!” 皇上的声音一出,大家都安静下来,低着头再也不敢了窃窃私语,生怕被砍头。 “为何不在?”景亦然看着太监。 太监一看到景亦然这个样子,顿时有些慌张:“回皇上,奴才不知道,大殿的门也是关闭着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见完颜修仪。” “既然门是关着的,那人就不可能跑出这个房间,给朕仔细的找找。” “是。”太监默默的擦了一把汗,说道,“各位大臣帮忙看看刚刚的一位拿着琵琶的女子,她是完颜修仪,若是瞧见了,就请知会一声。” “是。”大家应了一声,开始四处的寻找,顿时底下慌乱一片,实在是烦躁得看不下去。 第二百八十四章 封妃[2] 大家都围着大殿寻找了许久,始终没有发现完颜泽兰的踪迹,一个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凭空消失了,这真的是很让人匪夷所思。 正是在大家都十分困惑的时候,只有安陵九一个人知道了完颜泽兰到底去了哪里,因为完颜泽兰同她说过。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也就来寻找一样东西就回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去了,可是也不至于啊。 明明就在封妃的时候,就这么不见了,完颜泽兰知道了恐怕是要气得吐血吧。 “回皇上,微臣们找了许久,还是未能找到,不知道完颜修仪去了哪里,请皇上恕罪。”右丞相跪在地上请罪。 景亦然不自然的微微蹙眉,但是碍于今天晚上是个重要的日子也还有许多事宜没有处理完,就算了:“罢了,不见了就不见了。” “是。”右丞相从地上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尘。 “常温,继续宣读圣旨。”景亦然挥一挥衣袖。 “奴才遵旨。”常温公公转过身,继续宣读景亦然写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秀女杨晴雪,娴静端庄,温柔之至,特晋封为从六品杨充仪,赐居琴心院,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晴雪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十分的端庄贤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秀女章佳慧,宛丘淑媛,文雅含蓄,特晋封正十一品章才人,赐居欣容殿,钦此!” “谢皇上。”章佳慧微微屈膝,手却收拢成为了拳头,不知道是不是怨恨。 常温公公看了一眼下面的秀女,除去完颜泽兰,就只有四位:“皇上,没有了,是否要为摄政王挑选王妃?”常温公公转过身看着景亦然。 “好。”点点头,看向坐在位置上一直看着安陵九的景亦晨,“皇弟,你看看哪一位是你心仪的女子,若是有,朕今日就封她为摄政王妃。” 景亦晨看了一眼景亦然,拱手:“多谢皇兄的好意,只是臣弟喜欢的女子已经不属于臣弟了,臣弟就暂时不娶王妃了。”景亦晨绕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安陵九。 看见了瞄自己一眼的景亦晨,安陵九呡呡唇,没有辩解什么。景亦晨轻微的苦笑着喝了一杯酒。 众大臣心里都有些惊讶,没想到景亦晨和景亦然喜欢的都是同一个女子,只是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敢说出来,免得受个砍头的罪名可如何是好。 哪怕现如今的君王不是一个昏君,可是每个人都有小脾气,怎么也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的坏话吧。 “这……”景亦然有些犹豫,“皇弟不如再看看。” “不必了,多谢皇兄。”景亦晨摆摆手,继续喝闷酒。 安陵九看出来了气氛的尴尬,焦急的看了看皇位上的景亦然,他碍于兄弟的情面,在大臣面前的威严,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好主动站出来化解尴尬:“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景亦然看向了安陵九,心里有了一些慰籍,却又担忧:“爱妃请说。” “是。”安陵九福了福身,笑着看了一眼景亦晨,“回皇上,臣妾认为不是王爷没有了心仪的女子,而是王爷有些不好意思罢了,其实王爷喜欢的人就在这个大殿里面。” 霎那间,众位大臣惊讶的不成样子,没想到安陵九这才成为了皇上的妃子,就开始使用自己的话语权了,更加的惊奇的是安陵九竟然敢指出景亦然和景亦晨都喜欢的女子。 这无疑不是一下子就得罪了两个人了嘛。 但是安陵九却不在意,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她要说的到底是谁。 半夏站在秀女堆里,心忽然就开始跳动起来,还很飞快,自己到底是在紧张什么,万一安陵九说的不是自己怎么办,可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情。 想要知道在九天玄女上一世历劫的时候,自己可是让九天玄女叫了这么多声姐姐的,这一下她怎么还有可能帮助自己,只怕是落井下石倒是还有可能。 九天玄女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谁也不敢招惹她,可是自己却又不知死活的去招惹她,现在正是自己自食其果的时候了。 手不由得抓住了裙子紧紧的收拢,呡呡唇不敢说话。 安陵九上下大量了一番紧张的半夏,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看向景亦晨。 正好自己看着的那个人也在注视着自己,脸上微妙的神情也只有安陵九能够看得出来,似乎叫自己不要说似的。 “回皇上,王爷喜欢的女子正是今日跳舞的秀女中的一位,她叫……”安陵九微微侧过身子,伸出自己的手指头,一直指向了倒数第二位,“她,半夏。” 心……跳到了嗓子眼,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了安陵九,眼睛里开始水润起来,眉头微微的撅起,流露出来的感激之情多得数不胜数。 坐在一边不发声的景亦晨的目光转向了半夏,不安分的起身:“不是。” 景亦晨矢口否决,自己不喜欢半夏,这一次是为了安陵九来的,怎么可能还会选择半夏,这是不可能的。 言尽此处,半夏的心凉了一大截,虽然九天玄女不计前嫌的帮助她,可是在景亦晨没有同意的情况下,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她的眼眸渐渐的垂下,眼眶里的泪水渐渐蓄满。 “王爷,您就别否认了,我与半夏姑娘是最交好的,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也知道,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她呢,你这样否决了,半夏姑娘是会伤心的,您难道就不心疼吗?”安陵九微微蹙眉。 看起来起了很多的怜惜之意,走到半夏的身边抱住她的肩头笑着安慰她。 半夏看了安陵九一眼,也笑了笑。 “九妃,本王没有。”景亦晨摇摇头,不知道介于什么情感,心里有一些的抵触,声音也小了一些。 “王爷,若是您否认了,半夏姑娘是会伤心的,正好也辜负了本宫的一片心意不是么?”安陵九笑着说道,不知道的人看起来就是单纯的可惜。 但是知道的人却是知道景亦晨看在安陵九的情面上,一定会娶半夏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 封妃[3] “好,臣弟娶了这位王妃便是。”景亦晨的眼睛开始泛起了血丝。 这下子任是谁都看得出来景亦晨有些勉强的应下了,半夏看着景亦晨,心里难过的不知道说什么,自己爱他,可是却不能够得到他。 现在就要得到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难受,为什么舍不得他不开心,自己就要嫁给他了,应该高兴才是。 就算是他的心不在自己的这里,也好,只要守住了身子,心迟早也会归属于自己。 安陵九愉悦的笑了笑:“好,王爷可是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我瞧着后日后日就是一个最好的黄道吉日,不如就选在后日成亲,请皇上为你们下旨意,派遣一些人数去帮助你们,皇上您看如何?” 安陵九的目光看向了景亦然,笑盈盈的看起来十分的妩媚好看,让人忍不住想要听命于她。 “既然九妃都如此说了,那就这么办吧,皇弟也就不要推辞了,朕明日便拟旨让常温带去王府宣读。” “多谢皇兄。”景亦晨转过身拱手弯腰道谢,就在袖袍的遮掩下,大家都没有看见的时候,景亦晨苦笑着看向安陵九,眼睛里的冷漠屈指可数。 安陵九也笑盈盈的接下了他这一笑。 “多谢皇上,多谢九妃。”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下一个头,这一次也算是满足了自己的一个愿望,自己也就无憾了。 不自觉的看向景亦晨,景亦晨却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晚宴,就在这么一场曲折离奇的情况下结束了,有人悲,有人喜,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安陵九向景亦然请求让半夏暂时居住在皇宫里,目的就是为了让某些人眼不见心不烦,同时也要和半夏好好的聊一聊。 景亦晨回到自己的王府里,自然是睡不着的,不是因为欣喜,而是心烦,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这才到了选妃的日子。 本以为景亦然不会挑选安陵九成为自己的妃子,没想到竟然出乎意料。 难道说景亦然还是有记忆的吗?可是这样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天帝可是最讨厌九玄战神还有九天玄女的。 怎么可能又想办法让他们重新在一起,所以有记忆这是不太可能的。 还是说,他们本来就是有着微妙的缘份。 景亦晨把手放在栏杆上,看着漫天的星斗,心里五味杂陈。 御书房―― 景亦然今天折腾一天了,实在是累得不行,自然也没有什么力气去应付后宫的那些妃子,该休息就是要好好的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安陵九给他的感觉就是很好的,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十分的熟悉,所以也就娶了安陵九,现在想想,还是挺有意思的。 “安陵九,朕和你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为什么你给朕的感觉这么熟悉。”眉头微微撅起,百思不得其解。 景亦然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看了看空寂的御书房,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这一天就这么慌里慌张的过去了。 “娘娘,你该起来了。”一个宫女走进了安陵九的玥临宫,手中端着洗脸的盆子还有毛巾。 安陵九不悦的揉了揉眼皮子:“多少时辰了?”缓缓的从床上起身。 “回娘娘,辰时了。”宫女把盆子放在了架子上,恭恭敬敬的回话。 “哦,今日有什么安排吗?”安陵九掀开被子起身走到了洗脸的那里揉毛巾。 “娘娘,今日早晨我们去拜见皇贵妃,后宫的是一位妃子也要去的。” 安陵九忽然停住手中的动作,对呀,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这可不得了,要是自己不早一点去的话,只怕是被别人说成是摆架子了,到时候不就树敌了吗? “你怎么不早一点提醒本宫,害得本宫都忘了。”安陵九赶紧收拾好自己,想要快一点去,争取给皇贵妃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印象。 宫女看着安陵九这么忙忙碌碌的,也走上去帮忙:“娘娘,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这就为娘娘收拾好。” 安陵九点点头:“好,快一点。” “是。” 两个人捣鼓了许久,安陵九这才把自己给收拾好了,在梳妆台前笑盈盈的看着里面的自己,很是满意:“你说这个妆容可以吗?” “娘娘放心吧,自然是可以的,在这后宫中,您的地位不算低也不算太高,自然是要妥妥的收拾收拾,最好不要太素雅,也不要太高贵,若是别人看见了高贵的样子,便会说您眼中没有皇贵妃,但若是素雅了,便会说你没有把皇家的规矩放在眼里。” “听你这番话,你在这宫里待的时间怕也不短吧。”安陵九拿着口脂呡了一下。 “回娘娘,奴婢十四岁这才进宫的,在宫中待了也有三年了,伺候了一任主子,多多少少也懂一些规矩。”宫女弄好了安陵九的发髻,退到一边去。 “难怪。”安陵九笑着起身,提着裙摆转过身秀给宫女看,“你看,这个装扮真的可以吗?” 宫女抬起头看了一眼,果然十分的不错。 安陵九原本颜色绝世脸庞被宫女打扮得更加的端丽冠艳,妆容也是人面桃花,情致两饶,柳眉如烟,星眸微嗔,唇色朱樱一点,绛唇映日。 仰抚云髻,俯弄芳荣的双刀鬓,上面点缀了一些玉簪螺髻,身上红袖添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不浓不淡,却是时而消失时而显现。 冰肌莹彻的手指关节柔若无骨,在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的衬托下,把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的腰肢展现的淋漓尽致。 何况安陵九清喉娇啭声音更加的让她貌婉心娴,让男人生出了许多想要保护她的意思,同时也让女人对她有了很深的憎恶之情。 “娘娘,这样是极好的,相信奴婢。”抬起头理直气壮的直视安陵九。 看着对自己毫无畏惧可言的宫女,安陵九上前走了几步,挑起宫女的下巴嫣然巧笑:“本宫最讨厌的就是奴才对主子毫无畏惧可言的样子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少说话多做事 宫女打了一个寒颤立刻跪下去了,身子有一些颤抖:“娘娘,是奴婢的不是,还请娘娘责罚。” “本宫怎么忍心责罚你呢?”安陵九笑意晏晏的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宫女,“看在你对本宫有用的的份上,本宫不责罚你,日后你必须为本宫所用,否则责罚你怕污了本宫的手,本宫倒不如给你个痛快。” “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娘娘,绝不生二心。”宫女的声音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可能真的是太害怕了。 害怕安陵九的女王气场,果然当了正二品的妃子就是不一样,就连说的话也算是有份量的。 安陵九瞥了她一眼,冷若冰霜的语气让人产生了疏离感:“你尽不尽心还要日后才知道,现在是看不出来的,你说对吗?” 宫女点点头,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是,娘娘说得极是。” “好了,起来吧。”安陵九也不打算怎么责罚她,毕竟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安陵九伸出手就要去牵起地上跪着的宫女,可是指尖刚刚触碰到宫女的时候,宫女就像是触电一样的止不住颤抖了一下。 原本伸出去的手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把她扶起来了。 “多谢娘娘。”宫女往后退了几步,福了福身道谢。 “不必客气。”转过头看向窗外,“走吧,也已经耽搁了好些时候了,只希望现在去还来得及。” “是。”宫女走到安陵九的身后去,“娘娘放心,近日宫中的各个主子都懒散了些,所以也不会太早来。” “为何?”安陵九不禁问道。 难道这个皇贵妃在宫中就一点威仪也没有吗?可是不应该吧,毕竟她才是这个宫里最大的妃子。 除非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不受宠,否则怎么可能被后宫的妃子无视。 安陵九步履蹒跚的来到了皇贵妃的居所――存知宫。 而里面却没有多少妃子,总共看来除了坐在最高位置上的皇贵妃也不过两三个吧。 安陵九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 旁边的宫女却按耐不住了,大声的开始叫嚣:“九妃娘娘驾到!” 被宫女这么一吵,安陵九不悦的别过头看了宫女一眼,宫女低着头没有发现安陵九这惊鸿一瞥。 安陵九无奈的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走到了中间的地毯上:“臣妾叩见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吉祥。”说着就卑躬屈膝的半蹲状态。 两位新来的妃嫔立马起身来朝着安陵九行了一个尊卑礼:“九妃娘娘吉祥。” 皇贵妃略微打量了安陵九一番:“起来吧,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客气。”一开口就是端庄大气的样子,难怪会当上了皇贵妃,果然一般人是不能够驾驭得了的。 “是,谢皇贵妃娘娘。”安陵九笑着起身。 刚刚给安陵九行礼的两个妃嫔也站起身来,安陵九朝她们莞尔一笑。 一个不理睬,一个却是回笑了,安陵九也不在意,反正来日方长。 “你是昨个儿选秀女皇上册封的九妃?”皇贵妃开始认真的打量了安陵九一番。 没想到倒是打扮得体,有一些贤惠的样子,但是却挡不住安陵九的气场。 “回皇贵妃娘娘,正是臣妾。”安陵九低眉顺眼的笑应。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才让皇上直接就封了正二品的妃子。” 安陵九装作腼腆的笑了笑,缓缓的抬起头来,直视皇贵妃,眼睛里真真切切都被一览无余。 她们看到的是安陵九的不好惹,而不是软弱无能。 在座的三个妃子都有些惊讶,包括最大的皇贵妃。 “果然是瑰姿艳逸,说妹妹国色天香也不为过。”皇贵妃不禁惊叹的赞扬,“九妃妹妹,你就坐在那里吧,在这后宫之中除了本宫,你就是第三了,以后后宫的事情还要妹妹与本宫多多的管制才是,自然不必跟本宫客气” 安陵九捂嘴笑盈盈的微微屈身:“皇贵妃娘娘说笑了,妹妹何德何能能够辅佐皇贵妃娘娘管理后宫,姐姐还是不要取笑妹妹了。” 缓缓的挪动步子走到了第二个位置那里坐下来了,安陵九好奇的看着旁边的空位没有问什么,现在的安陵九在后宫中就是三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了。 皇贵妃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姐姐果真是月貌花容,昨个儿没有仔细的看清楚,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坐在位置上的正十一品章才人也不禁感慨。 “是啊,姐姐就是生得这一副好相貌。”从六品杨晴雪杨充仪也淡淡的笑着,看起来就是那么的难看,因为这句话都是带着讽刺的意味,没有任何一个人听不出来。 “可惜妹妹没有。”安陵九坦然的笑了一下。 杨晴雪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自己却被安陵九这句话噎的够呛,说不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只好气呼呼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和气致祥。”坐在安陵九旁边的从二品惠妃温婉的看着杨晴雪。 却被杨晴雪不屑的一撇给弄回去了,安陵九笑着没有说什么,记住完颜泽兰的话,少说话是最好的,也不要树立太多的敌人,免得招惹麻烦。 “姗昭仪到!”一个宫女呼唤道,大家的目光都随之望去,只见朱姗姗冷傲的朝着大殿走上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臣妾叩见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拱手不失礼仪的说道。 “姗昭仪不必客气,都是自家姐妹,坐那里吧。”皇贵妃伸手指了一个座位。 “多谢娘娘。”朱姗姗福了福身,走下去坐好了,就坐在惠妃的旁边,也没有过多的话语。 安陵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果然是个冷傲的千金小姐。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的就有妃子走进来了,等到大家都来齐了之后,这才好好的对皇贵妃行了一个礼,皇贵妃让她们坐下都好好的熟悉熟悉宫里刚刚来的这四位妃子,时不时的可以唠嗑唠嗑。 第二百八十七章 风定始知蝉在树,灯残方见月临窗 “听闻九妃娘娘是直接被皇上封妃的,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一个妃子笑着说道,端起旁边小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 安陵九微微翘起嘴角:“是皇上垂怜了。” 从三品宜妃捂嘴浅笑:“呵呵呵,九妃娘娘真谦虚,若不是九妃娘娘身上有过人之处,又怎么会被皇上封为妃子呢。” “姐姐莫要抬举我了。”安陵九笑着摆摆手,不想多说话,但是这些妃子就是没事找事。 大家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一会儿,安陵九别过头去看着自己旁边的一个位置,那里空荡荡的,看起来似乎是少了什么。 其它的妃子也注意到了,纷纷朝着安陵九那里看去。 “九妃娘娘,这里是倾贵妃的位置。”旁边的惠妃看着安陵九提醒她。 安陵九思索了一番,点点头:“哦,原来如此,那为何她不来呢?” “这……”惠妃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呵,不就是一个神经病吗?” 大家朝着刚刚说话的那个声音看去,看到了一张尖酸刻薄的嘴脸,十分的让人不快。 “芸妃,不得无礼。”皇贵妃娘娘皱眉摇摇头,示意芸妃不要乱说话,“倾贵妃只是身子不适罢了,何必去这么的斤斤计较,她若是好些了,自然过来问候本宫。” 芸妃点点头:“是,皇贵妃娘娘说的是。”瞥了一眼那个座位。 安陵九却对这个座位上的人有很大的兴趣,敢不来给皇贵妃请安的,想必家中的老父亲什么的肯定是在朝堂上有官职的,并且还很大。 “这位怕是正四品的姗昭仪吧?”庶二品的盈妃笑嗤嗤的看着朱姗姗。 朱姗姗不以为然的一个眼神把她给瞪回去了:“是。” 冷漠的声音让大家都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这个姗昭仪竟然是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冰美人,不过长得也是好看,难怪会做了正四品。 想想四个妃嫔中也只有安陵九和朱姗姗的位份最大,都是正品。 其余的也不过是随便的敷衍了事罢了。 早早的请安过后,大家都散去了,其它的妃子想要借机和安陵九套套近乎,可是安陵九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只好早一点回去了。 宫女提议说带着安陵九去御花园转转,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倒不如熟悉熟悉这宫里的环境,安陵九一听倒也还可以,就纯粹跟着来了。 “你说你是十四岁进宫的,已有三年,现在想来你也有十七岁了吧?”安陵九微微侧过头。 “是,确实如此。”宫女点点头。 安陵九看着路过的城墙,心里感慨万分,在这个皇宫里,就像是在一个牢笼里一样,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来:“可有想家?” “回娘娘,偶尔也还是会想的。” “可惜,就算是想,也出不去。” 宫女呡呡唇点头:“是啊,所以倒不如好好的在宫里待着好好的过完接下来的日子。”眼眶里不知不觉有些酸楚。 似乎是感受到了小宫女的难过,安陵九决定岔开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知蝉。” “是否是‘风定始知蝉在树,灯残方见月临窗’的知蝉?”安陵九有兴趣的问道,宫女也乖巧的点点头应了一声:“不过知蝉这个名字不太好,不如你就叫知婵,一个女一个单字的那个婵。” 听到这里,安陵九身后的那个宫女立刻转过身来跪在地上:“多谢娘娘赐名。” 安陵九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继续朝着御花园那里走去。 一个人独自都在路上,看着御花园里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安陵九不经想起了之前和完颜泽兰一起跑到这里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们还不知道这里是御花园呢。 想想那时候,完颜泽兰也还在这里,现在没有了,少了一个和自己斗嘴的人倒是有些许的寂寞。 安陵九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却被旁边的一株似曾相识的牡丹花给吸引了。 这株牡丹花好像就是那一晚上自己和完颜泽兰的藏身之处,在这里,自己隐隐约约记得不远处还有一个休憩的凉亭。 安陵九不确定的看着前方:“知婵,不远处是否还有一处凉亭?” 知蝉看着安陵九的样子,也看向前方去,点点头:“是的娘娘。” 果然,这里就是御花园,没想到那一天晚上歪打正着的来到了御花园,还遇到了一个娘娘。 没怎么看清楚她的样子,接着隐隐的烛光,只看到了侧面的样子,确实是挺好看的。 不知道今日会不会再遇见她:“走吧,我们上前去看看,正好本宫也走累了。”安陵九提着自己的裙摆朝着前面走去。 “是。”宫女走在安陵九的身后,陪着她走上前去。 凉亭里没有什么人,安安静静的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但是这炽热的天气实在是难过,正好有了一个凉亭,不如就去休息休息吧。 “娘娘小心。”知婵小心翼翼的想要去扶住安陵九,生怕她一个不注意摔着了可怎么办,这还没侍寝呢,可不能落下了疤痕。 安陵九摆摆手,提着裙子走进了凉亭里:“无碍。” 走到了石凳子那里坐下了,累了一天,总算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唉,不容易啊。 知婵看着桌子上空荡荡的,就连茶水也没有,弯腰附耳:“娘娘,要不要奴婢去御膳房叫他们去端一些瓜果过来?” 安陵九点点头,看了一眼御花园:“也好,去吧,顺便把准王妃也叫过来,就说本宫想与她说说话,商量商量明日嫁娶的事宜。” “是。”知婵点点头,朝着御膳房走去了,只留下了安陵九一个人坐在凉亭里享受此刻的凉爽。 殊不知一个妃子正在往御花园这里赶过来,也同样是来玩耍休憩的吧。 “琴瑟,今日为何如此的炎热?”一个华丽的女子看起来十分的柔弱,正被旁边的宫女给搀扶着。 “回娘娘,钦天监说近日的天气都是十分炎热的,只有五日之后恐有下雨之时。”琴瑟温柔的说道,没有一点点不尊重,看起来还是十分顺从这个主子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病恹恹的倾贵妃 女子点点头:“难怪会如此的闷热。”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琴瑟,“本宫记得前面有个凉亭,我们去前面坐坐吧。” “是,娘娘。”琴瑟点点头,搀扶着女子走过去了。 后面还跟着六位宫女看起来十分的气派。 女子提着裙摆朝着凉亭走去,没有抬起头,也就丝毫都没有注意到正在凉亭里坐着休息的安陵九。 安陵九却是先发现了那个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就像是风一吹就倒了一般,搞得安陵九就像是一个看戏人的心态看着那个娇弱的女子,不禁唏嘘。 “娘娘慢点。”琴瑟扶着女子走上台阶,女子也配合的提着裙摆走上去了,直到现在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安陵九。 女子走到了最后一阶台阶,总算是上来了,这才放下裙摆,渐渐的抬起头来:“呼!”前面笑意晏晏的安陵九一下子就把她吓了一跳。 “你是谁?”女子缓了缓神问道,出于防备,也不敢再坐在凳子上了。 同时,琴瑟也一下子站住了,看着安陵九这身打扮不俗,想来不是宫女,应该是某位主子,可是这个人自己确实是没见过,昨日也是选妃大典,想来这应该是新来的主子,可是她的位份又是什么? 安陵九咧嘴笑了笑:“那你呢?”表情十分的友善的上下大量了女子一番。 这个女子和上一次在这里见到的那个女子是一模一样的,旁边的宫女也是一样的,看来是一位娘娘了。 “这位是倾贵妃。”琴瑟介绍的时候,倾贵妃似乎有些想要展现自己是这个后宫里第二大的人似的,但是最终看见了安陵九,还是没有怎么表现出来。 安陵九起身来微微上前一步微微福身:“拜见贵妃娘娘。” 一阵风吹过,把安陵九头上的发饰都给吹动了,吹得叮叮作响。 “妹妹无需多礼,起来吧。”倾贵妃笑意盈盈的就要走上去虚扶。 可是安陵九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就起来了,倾贵妃悬在空中的手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奈之下只好勉勉强强的哆嗦着收回来了。 “贵妃娘娘请坐。”安陵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倾贵妃笑了笑走上去落座了。安陵九笑笑也坐下来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凉亭里面,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贵妃娘娘看起来有些虚弱,是否如大家说的那样因为生病了?”安陵九无奈的开口问道。 倾贵妃的手抖动了一下子,身子也怔了一下:“确实有些。” 受过完颜泽兰教育的安陵九,自然是知道这些动作代表了什么,看起来是紧张了,刻意在掩盖些什么,不过却是个反应力比较强的人,一小会儿就消失了。 “那贵妃娘娘还是要好好的休息才是。”宽慰的淡笑一下。 “嗯,承蒙妹妹关心。”倾贵妃似乎有些难受的咳了两声,“之前在这个宫里没见过妹妹,妹妹可是今年这才入宫的?” “正是。”安陵九点点头,“本宫是皇上册封的正二品的九妃。” “原来如此。”倾贵妃若有所思的看着正在牡丹花上盘旋的两只蝴蝶,“我也是听宫女们说的有位秀女直接就被册封为正二品的妃子了,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得以一见,妹妹果然与众不同,难怪皇上会如此的喜欢妹妹。” “姐姐莫要抬举我了。”安陵九不失礼貌的微笑。 有意的看了一眼天空:“皇上这个时候恐怕还在上早朝,妹妹若是无聊就陪着本宫在这里聊聊天解解闷吧。” 天空没有任何的瑕疵,看起来十分的好看。 “好。”安陵九点头,也看着天空。 语毕,知婵就带着四个宫女走上来了,宫女们的手中都有一个托盘,托盘里装着水果还有糕点茶水,由知婵领头带着她们走上来。 “娘娘。”知婵对着自家的主子福了福身,又朝着倾贵妃福了福身:“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起来吧。”倾贵妃抬手示意她起来,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这些宫女。 知婵转过身看了一眼宫女们:“你们都把东西放在这里就下去吧。” “是。”大家乖巧的点头,绕过知婵走到了桌子那里一盘一盘的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走开了。 “姐姐若是饿了,大可以吃这桌子上的糕点,不必与妹妹客气。”安陵九笑如春风,没有一点点的小家碧玉样子。 倾贵妃笑着点头:“好,那就先谢谢妹妹了。”拿起盘子里面的一块板栗酥就要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小口。 “不客气。”看着正在咀嚼的倾贵妃,“姐姐,好吃吗?” “嗯。”倾贵妃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那就多吃些,别客气。”安陵九端起桌子上刚刚知婵倒的茶水喝了一口。 转过头看着花园,却看到了一个人走到了凉亭之外。 准王妃到了呀。 半夏低眉顺眼的看了一眼安陵九和倾贵妃,微微屈身:“妾身参见贵妃娘娘,九妃娘娘。” “准王妃快起来。”安陵九淡笑的看了一眼。 正在吃糕点的倾贵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一眼亭亭玉立的半夏,转过头看着安陵九:“妹妹,这位是……” “哦。”安陵九这才反应过来,“姐姐昨日想必是没来参加选妃典礼,这位是摄政王的准王妃,皇上今日这才拟旨给摄政王还有准王妃,明日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 “原来是这样。”倾贵妃点点头,乍一看这位准王妃模样生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会嫁给堂堂的摄政王。 忽然,倾贵妃胸口一闷,暗暗感觉到不好,转过头给身后的琴瑟使了一个眼色,看向安陵九:“妹妹,今日姐姐身子不适,就先回宫,不奉陪了,改日若是得了闲就来妹妹那里坐坐。” 安陵九也看出了倾贵妃的不自在,呡呡唇应下了,琴瑟就赶快搀扶着倾贵妃离开了这里,这个病恹恹的倾贵妃现在倒是走得匆匆忙忙的,让人十分的不理解。 第二百八十九章 本王从不后悔 “来,坐吧。”安陵九的头轻轻动了一下,示意半夏坐在自己的旁边。 “谢谢娘娘。”半夏福了福身,走到了安陵九的旁边坐下来了。 安陵九看着半夏笑着说道:“你若是真的想要对本宫行礼,不如就行我们那里的礼数。” “……是。”半夏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就像是受了欺负的孩子一样。 安陵九冷哼一声:“准王妃对本宫这番赐婚可还满意?” 半夏顿了顿,继而点头:“满意,多谢上……九妃娘娘成全。”说着,就从凳子上下来,单漆下跪跪在了地上。 安陵九也不想要去搀扶她,这本来就是她该行的礼数,上一世她让自己叫了她这么多声姐姐,这一世我可都要原原本本的讨回来。 要知道自己就是那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人,但是看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自己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 “准王妃客气了,起来吧。”安陵九笑容满面的看着半夏,“这一次本宫能够帮你得到他的人,但是他的心就要靠你自己去获得了,接下来本宫也无能为力了。” “是,半夏明白,多谢九妃娘娘成全。”半夏低眉顺眼的福了福身。 安陵九笑着摆摆手,多大点事情,何必挂在嘴边上说。 半夏低着头,看着安陵九的鞋子。 四日之后就是自己和龙漦的成亲之日了,也是因为安陵九做媒,所以自己才能够顺顺利利的成为龙漦的准王妃,那么理应请她去参加婚礼,哪怕是龙漦的目光一直不在自己的身上。 “还请九妃娘娘到了那一日肯赏脸来参加我和摄政王的婚礼。”半夏福身说道,行动举止都十分的诚恳,让人都想要答应下来了。 “哦,为何?”安陵九放下自己的茶杯看着她,“准王妃没觉得本宫去有些不合适吗?” “娘娘多虑了。”抬头凝视安陵九,丝毫都没有什么畏惧的,“我和王爷的婚事是您做媒的,您自然合适参加我和王爷的婚礼。” 说实话,安陵九有些犹豫,自己虽然不太喜欢半夏,但是不想做那个拆散人家的事情,这样是很缺德的好不好,更何况这样的场合,特别对于自己还有龙漦,半夏来说都很尴尬。 抬起头来欲言又止,看着半夏有些明确了,还是说……半夏想要让自己再一次让龙漦断了对自己的念想,好好的和他过日子? 这个原因是有很大可能的,看了看满含期待的半夏,不住的对她笑了一下,好嘛,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是自己作的孽,就由自己来偿还吧。 “好,本宫答应你,去看看。”安陵九笑着喝了一点茶水。 “多谢娘娘。”半夏喜逐颜开的淡笑着,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半夏笑呢,哪怕是浅笑。 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去了,那么作为给他们指婚而又是摄政王的哥哥,景亦然会不会去,去的可能性还是大的,但是不确定:“皇上会去吗?” “会的。”半夏肯定的点头。 看着这么肯定的半夏,安陵九也放心下来,若有所思的喝了口茶,吃着点心继续看风景。 一个早上下来,安陵九和半夏闲言碎语的聊了一些也就各自回去了,安陵九拨弄了一些人手去给景亦晨准备婚礼的事宜,所以现在的玥临宫里面,就只有知婵一个宫女伺候安陵九。 听说景亦晨似乎不愿意结婚,这一整天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早朝也不来上了,明显是在抗议,和景亦然对着干嘛。 景亦然心情特别的不爽,十分的不爽,在御书房里静静的待了一小会儿就去御花园了。 “听说今日王爷没有来上早朝,是真的吗?”安陵九在手中拿了一点鱼食丢进了池塘,鱼儿就很迅速的跑过来把鱼食逐一吃完。 知婵福了福身:“回娘娘,确有此事。” “看来是对这门婚事不乐意了。”又丢了一些进去,笑呵呵的看着这些鱼儿。 “应该是这样。”知婵点点头,确实有这样的事情,这不明摆着的嘛。 若是景亦晨真的想要这个王妃,想应下这门喜事,也不至于今日一天都不来上早朝吧。 安陵九冷哼一声,继续丢鱼食,手里的鱼食不知不觉已经少了很多,看起来就快要没有了:“不过也由不得他,这圣旨已经下了,他也亲口答应了,若是反悔,怕是他这王爷的名声就要扫地了。” 知婵呡呡唇没敢说什么,毕竟都是自己的主子,也不敢怎么议论。 忽而,一阵奇怪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安陵九的耳朵也随之动了几下,一下子了然了。 安陵九微微侧过头,嘴角上扬得有些动人心魂:“知婵,你去替我拿些鱼食儿过来,鱼食快要没有了。” 知婵懂事的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转过身离开了。 她不知道是否有人,只是自己的主子叫自己去做事情,自己自然要去完成,不能够有什么怠慢的。 等到知婵走远了的时候,安陵九一手放在石栏杆上敲打:“出来吧,别藏了。” 硕大的莲花池,只有安陵九一个人,可是就在安陵九话音刚落下还没到一分钟,她的身后就出现了一道深邃的光芒,光芒消失过后,转而出现一个人来。 “果然是玄女,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景亦晨走上前去夸赞她,虽然带有浅浅的笑意,但是心里的不愉快比比皆是。 “是耳朵。”安陵九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他,“为何不去好好的布置你成亲的事宜?要知道这可是你的头等大事啊。” 景亦晨咬牙切齿的冷冽一笑:“呵,本王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娶妻子,是你太过于执着了,想要把本王推到一个本王不喜欢的人怀里。” “龙漦,若是你现在不懂得珍惜,你会后悔的。”安陵九甩袖走到了他的身后,突如其来的傲气让龙漦也有了心里防备。 “本王从来未曾后悔。”景亦晨看着风平浪静的湖面,头稍微的抬高了一些。 第二百九十章 你敢谋害朕! “信不信由你,不由我。”安陵九淡淡的笑着,离开了这里。 每一次都是这样,龙漦眼睁睁的看着九天玄女潇洒的离开自己的身边,从来都挽留不住。 “玄女,我是不会放弃你的。”龙漦最后狠狠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安陵九没有丝毫的停留。 其实她听到了,但是不愿意理会他罢了,就这么冷冷的走了,走了…… 龙漦看着平静的湖面,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一怒之下,用力挥手,把原本风平浪静的湖面打出了一朵惊人骇目的浪花,水珠在空中漂浮,在湖面跳跃。 安陵九走在御花园里,看着琳琅满目的花草树木,心情也是相当的不错。 然后恍然间想到了一个相当严峻的问题,好像自己叫知婵去拿鱼食,自己就先走了,要是她去了池塘边发现自己没有在那里,那么…… 唉呀,随便咯,哈哈哈。 这样想着,心里也没有什么压力,既然自己是她的主子,她也不好说些什么,那么自己就只好任性一点哦,如此甚好。 安陵九笑着徜徉在御花园里,完全不知道前面有个人即将要和她见面了。 景亦然十分不耐烦的摆摆手,大步的朝着前面走去:“你们都下去,朕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可是后面的太监依旧跟着,完全无视了景亦然的命令,停下脚步转过身呵斥“朕的话你们都没听明白是么?” 吓得这些太监一个个都跪在地上去了,不敢多说什么,景亦然看着他们,转过身离开了这里:“全部都下去,不准跟着!” 等到景亦然走远了之后,大家这才从地上起来,转过身离开。 景亦然走在御花园里,心情十分的不愉快。 作为一个臣子,竟然也敢藐视自己的圣旨,可是他是自己的亲弟弟,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若是杀了他,悠悠众口也会传得乱七八糟,自己的江山也不知道还能够维持多久。 若是不杀,现在的他都敢藐视自己的权威了,以后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事情来,说不定夺了自己的江山也说不准。 两边都是死路,简直是进退两难,唉,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最为合适。 走着走着,安陵九抬起头看着前面匆匆走过来的人,惊讶的眼睛都睁大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够遇到他。 不行,自己要冷静,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安陵九拨弄着自己的衣裳,试图把它弄好。 景亦然却早早的发现了她,看着正在慌乱整理衣服的安陵九,心里有了一点点想要逗弄她的感觉,于是放轻了脚步,大步朝着安陵九走去。 景亦然走到安陵九的面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哈!”安陵九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正好自己的脑袋上的发髻就刚刚好撞到了景亦然的半边脸。 “啊……嘶!”景亦然后退了几步,伸手捂住自己鼻子仰着头,痛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敢谋害朕!” “不是不是!”看着景亦然被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紧张的一直不停的摆手解释,“皇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啊!” “你!”景亦然无奈的捂着自己的鼻子后退,眉头紧皱,一只手却一直不停的指着安陵九。 不一会儿听到了一边有了动静,安陵九开始慌乱起来,自己没有法术,怎么也在一两秒内逃脱不了,看来现在走为上计:“皇……皇上,我先走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先走了啊!”说完,安陵九吓得一溜烟就跑了,只留下疼得捂着鼻子的景亦然。 景亦然手抖的一直指着逃跑的安陵九,气得自己的感觉已经快要断气的感觉:“安陵九,你给朕等着,朕不会放过你的!”嘶声力竭的怒吼。 太监们听到声音一下子就跑过来了,看见是景亦然,个个都吓得不行,立刻上去搀扶着景亦然:“皇上,奴才们来迟了,请皇上恕罪啊!” “来人呐,有刺客!有刺客!”一个太监忽然喊道,景亦然也来不及解释,直接就被太监们簇拥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此时的安陵九却依然还在跑路,安陵九火急火燎的跑回了自己的玥临宫,回到寝宫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门关好,自己的心才踏实了一点。 “娘娘……”知婵转过身看着吓得冷汗直冒的安陵九,一脸茫然。 本来她是刚刚好端着水果糕点来到玥临宫里的,谁知道还没有摆弄好,安陵九就突然冲进来了,确实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知婵的这一个声音,也把慌张的安陵九给吓着了,还以为皇上已经派人来抓她去砍头了,吓死人了。 “知婵,你吓死我了。”安陵九松了一口气,感觉脚都已经麻了,站都站不稳软绵绵的靠在门上,知婵赶紧走上去搀扶住安陵九,把她扶到了桌子那里坐下来了。 细心的知婵给安陵九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安陵九的手边:“娘娘,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知婵……”安陵九认真的看着知婵,知婵看见了安陵九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样子,立刻觉得大事不妙啊,“知婵,本宫可能活不过今日了,本宫在御花园把皇上给撞伤了,怎么办啊?” 委屈巴拉的拉着知婵的手臂,就像是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舍不得放开,知婵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静静的冷静了一下。 “娘娘,皇上不是那种随便杀人的昏君,其实若是娘娘愿意的话,可以去给皇上道个歉,说不准皇上就原谅你了,但是也可能皇上会把娘娘……”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安陵九身上一颤,没想到这么严重,本来自己打算给景亦然留一个好一点的印象的,可是竟然会变成了这样。 完了完了,这下子真的是玩了,唉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没想到到头来确实功亏一篑,就要死在这个宫里了,莫名的不甘心啊。 第二百九十一章 死就死吧 既然这样,安陵九一咕噜站起来,把心一横,坚定不移的看着知婵:“知婵,若是本宫死了,你别太难过,本宫下一世还回来找你的。” 听到这句话的知婵,瞬间汗毛竖起,什么,下一世还要来找自己,这感情是阴魂不散了是吧? 知婵苦笑着劝说:“娘娘,你别……” “本宫走了。”安陵九松开压着知婵肩膀的手,转过身走到了梳妆台上拿着白玉箫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了。 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安陵九离开,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皇上,您没事吧?”皇贵妃娘娘微微蹙眉,担心的站在旁边看着景亦然。 坐在龙床上的景亦然看了一眼皇贵妃,敷衍的摆摆手:“没事,只是流了一些鼻血罢了。” “皇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您有什么好歹,臣妾多难过啊~”章佳慧拿着手中的丝娟开始擦拭自己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朱姗姗看着这么虚伪的一面,不以为然的别过头去冷哼了一声:“虚伪。” “我哪里虚伪了,我只不过是关心关心皇上罢了,这也有错吗?”章佳慧不服气的走到了朱姗姗的跟前和她顶嘴。 一点都不畏惧朱姗姗是正四品的昭仪,朱姗姗也不是怕人的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章才人,不得无礼!”皇贵妃娘娘怒声呵斥,为了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树立威严,只好拿出了自己的气魄。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现象罢了。 “哼!”章佳慧别着手气得转过头去了。 皇贵妃捏着手中的衣袖,担忧的说道:“皇上,这个刺客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竟然敢在宫中偷袭皇上,想必此人的功力一定是非常了得的。” “呵。”景亦然一想起这个就来气,自己竟然被小小的一个妃子给偷袭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恐怕就是被人嘲笑的国主。 怎么可能说真话,唯一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只要朕不说出去,她不说出去就没有人知道。 众位妃嫔站在景亦然的旁边开始议论纷纷的,没一个人都开始交头接耳,只有朱姗姗没有和她们同流合污,她喜欢一个人,喜欢成为独一无二的强者。 恍惚间,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低着头跑进来:“皇上,九妃娘娘来了。” 景亦然的眼眸微微低垂,自己还没有去找她的麻烦,她自己倒是先来了,好,既然这样,自己也就不客气了:“宣。” “是。”太监匆匆的走出去了。 章佳慧抬起自己的手腕挡住半边脸,一番嘲弄:“呦,我说今日怎么少了一个人呢,原来是我们的九妃娘娘啊,怎么就算是看皇上也要这么大的架子,竟然耗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来。” 前脚刚刚踏进御书房的门,就听到了议论自己的声音,果然,这个章佳慧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安陵九顿了顿,缓和了心情这才走进去。 “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正十一品才女来评头论足!”安陵九迈着小碎步跑到了景亦然的面前忽然低头跪下来:“皇上,臣妾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旁边比安陵九小的妃子们都对着安陵九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尊卑礼,只有章佳慧气得站在旁边,一下子就怂了。 景亦然眼睛片刻不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安陵九,眼光里闪烁着锋利的亮光,仿佛要把安陵九给刺成一个刺猬一般:“你们都下去吧,留下九妃一个人在此处伺候朕就好。” “是。”大家有些虽然不服气,但还是下去了。 “皇上您好好的歇息,别累坏了身子。”皇贵妃不放心的劝慰。却换来的是景亦然不以为然的让她离开。 离开的时候,朱姗姗意味深长的看了安陵九一眼,转身走了。 砰!一个太监很懂事的就把御书房的门给关好了,就是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那就不好了。 景亦然嘴角咧开一抹诡异的笑容:“安陵九,你好大的胆子啊。” 安陵九愣了愣,拿着白玉箫的手收紧了一些:“回皇上,臣妾听不明白。” 景亦然冷哼一声:“不明白是么?”迅速的起身把安陵九一把拉起来揽着她的腰肢三百六十度的转了一个圈,继而把安陵九压在自己的身下,两个人双双躺在了床上,“既然不明白,朕就让你明白。” 两只手腕以十分暖味的姿势将她压在身后那张十分宽大的龙床上,凑近到安陵九几乎能数清他有几根睫毛的距离。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丝毫都没有脸红尴尬的女子,手上又稍稍用力,他俯下身在我耳畔低语,眼底泛起了危险的血色,微风轻抚,我们的发丝缠绕在一起,似乎这一世的缘分。 “皇上,你要做什么?”安陵九忍不住开口问道,一脸的平静,看起来没有什么激动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波澜起伏了。 景亦然眼光流转,温热的气息拍打在安陵九的脸庞:“朕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忤逆朕还很理直气壮。” “呵呵呵,皇上,臣妾没有。”安陵九稍稍用力,试图挣脱景亦然的束缚。 这还是第一次被九玄战神给这么霸道而且暧昧的对待,没想到九玄战神霸道起来是这个样子,难怪在天上的时候他天不怕地不怕的。 时时刻刻都在想九玄战神对待一个他爱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就算是在人间,也改不了他这样的性格。 “没有?”景亦然不相信的挑眉,眼睛就像是望穿秋水,很是好看。 两个人就这么暧昧的躺在一起,没有任何的不适,接下来要是不做点什么,真的是枉费了安陵九下凡来的这一遭啊。 但是他景亦然偏不,他就是想要安陵九深深的记住自己,让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总是想着自己,。 而这样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她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对于没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样的动作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更能印象深刻。 第二百九十二章 爱妃在笑什么 安陵九有些口渴的抿抿唇,欲言又止的咂吧咂吧嘴巴:“皇上,你,你太近了。” “朕并不觉得。”景亦然的身上似乎也有些燥热,特别对于这么炎热的夏天来说,“朕的新妃子朕还没有碰过,不如……今夜侍寝。” 景亦然猛然起身,潇洒的离开了自己的御书房,只留下安陵九一个人衣衫凌乱的起身坐在床上:“侍……侍寝!” 安陵九一路上,脑袋里都在想着刚刚景亦然说的那句话,侍寝……侍寝……侍寝…… 失魂落魄的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情感,直到走到了自己的玥临宫。 “娘娘,你可回来了⊙▽⊙!”知婵高兴得不得了,特意的跑到安陵九的身边去迎接她,看着安陵九魂不守舍的样子,知婵迷茫了,“娘娘,你怎么了?” 安陵九就像是一个伽椰子似的慢慢的,慢慢的转过头去看着知婵,知婵一下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是不是……皇上他不打算放过你了……” “知婵,本宫……本宫……”安陵九闭上了嘴巴,眉头紧皱,一脸的小委屈,“知婵,你知道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皇上,嗯……”知婵搀扶着安陵九缓缓的走回去,细细的想着景亦然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娘娘,奴婢和皇上的接触也不深,只是听底下的人议论,再加上奴婢也稍微知道一些,奴婢就说一说。” “嗯。”安陵九点点头,脑海里依旧是景亦然和自己在床上的那一种场景,挥之不去。 “皇上,他其实是一个明君,处理国家大事井井有条,但是就是不喜欢女子,自从皇上第一次选妃之后,就没有传任何一个妃子侍寝过,大家都开始口口相传是否是因为……”知婵看了一眼安陵九,不敢再说下去。 “难道说皇上是短袖,那今日……”安陵九一下子噎住了,看了一眼旁边的知婵,差点说出来了,但是既然景亦然都说要来了,那么知婵是应该要知道的。 好吧,那我也无所顾忌了:“知婵。”安陵九坐在椅子上一脸认真的看着知婵,知婵回过头来茫然的看着安陵九,“知婵,今日本宫去请罪,皇上他说……今夜让本宫侍寝。” 手中的茶壶差一点就要掉下来了,幸好自己已经拿稳了。 知婵看着安陵九惊喜的笑着:“那是好事啊娘娘。”知婵笑意晏晏的递过茶水给安陵九,“毕竟这可是皇上第一次宣妃嫔侍寝呢。” “是么。”安陵九有些不相信,堂堂的皇帝,怎么可能不让人侍寝,况且他后宫的七个妃嫔都那么的貌美如花,这也说不通啊,“皇上真的没有传召任何一个妃嫔侍寝吗?” “嗯。”知婵点点头,“啊,不对,之前皇上传召过倾贵妃,应该是侍寝了吧。” “哦,本宫还以为……唉,罢了。”安陵九叹了口气摆摆手,看着桌子上的茶水陷入了沉思。 看着安陵九这个样子,知婵纯粹安慰了一下:“娘娘,其实后宫中的事情不是你看见的这样的,还是要慢慢的了解。” “本宫知道了。” 还是提不起任何的的精神来,知婵也不打算再劝说什么了,等到安陵九想清楚了再说吧,默默的退到一边去站着。 九玄,为什么我知道了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这么的吃醋呢,我多希望你只属于我我一个人的,明明知道你现在是凡人,根本不记得我是谁,也不记得我们的过往。 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些?可是你就是喜欢这么过分野蛮霸道的我不是么。 罢了,既然你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也是一个凡人,我便不说你什么了,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不过你说的今夜侍寝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那我要不要开始准备呢? 咦,之前完颜泽兰不是教自己去察颜观色了嘛,自己怎么忘了,现在回想起来,皇上,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他心里有自己一份地位。 “知婵。”安陵九微笑着对着知婵招招手,“准备晚上本宫侍寝的事宜。”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看着安陵九已经没有之前的失魂落魄了,知婵也笑嘻嘻的福了福身走下去开始吩咐差事了。 安陵九安然自若的坐着,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头,心满意足的开始浮想联翩了。 “景亦然,无论今夜你来或是不来,本宫都吃定你这块肥肉了。”嘴角荡漾起美丽的涟漪,笑得不亦乐乎。 夜幕降临,安陵九早早的就洗好澡了,知婵也好好的给她梳好了最美丽的发髻,看起来特别的好看又妖艳,美的让男人早就可以垂涎欲滴了。 “知婵,你给本宫梳的这个发髻真的好看吗?”安陵九试图想要去触碰自己的发髻,可是知婵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给放下去了。 “娘娘,你就放心吧,您还不相信奴婢吗?”知婵打趣的说道,手里拿着梳子给安陵九梳头发。 安陵九的手还是不安分的往梳妆台上摸,找到了一个簪子拿在手中把玩:“自然是相信,上一次你不是也帮本宫梳妆打扮这才得以在第一天的时候让皇贵妃娘娘没有说什么嘛。” “嗯。”知婵嬉笑的点点头,“所以这一次娘娘就放心吧,没事的。” “好吧。”安陵九总觉得还是有些不踏实,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一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簪子――紫水晶缺月木兰簪。 还记得这是自己上一世的时候,九玄战神坑了自己当他的徒弟他送给自己的,说来,当时自己也是真的蠢的可以,现在想想真的是要笑翻了。 “呵呵呵。”安陵九止不住的一直在傻笑着,完全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 “爱妃笑得甚是开心啊?”景亦然走到安陵九的身后,弯腰看着镜子里的安陵九。 这一次,他长记性了,站得老远了,不敢和安陵九靠的太近,生怕自己又毁容了怎么办。 第二百九十三章 怪男人 “啊。”安陵九吓得一个激灵迅速起来转过身去看着在自己后面的景亦然。 幸好景亦然远远的站到一边去了,要不然真的又要像上次一样来个出其不意。 “皇……皇上。”安陵九尴尬的笑着,眼神飘忽不定的不知所措。 “爱妃方才在笑什么?”景亦然转过身走到了书桌那里坐下。 “臣妾只是想到了从前的一些趣事,这才笑的。” “什么趣事?可愿意同朕说一说,说完了,爱妃也该上路了。”景亦然不怀好意的淡笑一下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 上路?什么上路?难道景亦然还记得自己在御花园袭击他,不对,不小心撞伤他的事情吗? 不会吧,就这么一点小事,他至于记得那么清楚吗?还要送自己上路,啊啊啊啊! 安陵九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皇上,臣妾斗胆问一句,什么上路啊,咱们要去哪儿?” “爱妃误会了,不是咱们,是你。”景亦然嫣然一笑看起来美好,却把安陵九弄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皇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上的发饰也摇曳了一下,双手紧紧的抓着景亦然的衣袖,“皇上,在御花园的那件事,臣妾是不小心的,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皇上,您就放过臣妾吧!” 景亦然不悦的低头看向可怜兮兮的安陵九:“朕若是这一次放过你了,下一次若是你再这么对待朕,你说该如何?” 明白了,就是图一个保障,所以他也是不想要伤害自己的,那就方便多了。 安陵九纯粹阔绰的挥手:“随便皇上怎么处置都可以,只要这一次皇上别怪罪臣妾了。” 景亦然忽然眼前一亮,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是你说的?” 安陵九乖巧畏畏缩缩的点点头,不知道景亦然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自己貌似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是……是臣妾说的。” 声音越来越小,就快要消失不见了。 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安陵九的脑袋,轻轻的揉搓:“那爱妃可要记得今日爱妃所说的,否则来日方长。” 安陵九定定的望着景亦然,眉头一皱,带着哀求的情感:“……皇上,臣妾可以收回臣妾刚刚说的话吗?” 忽然就停住了抚摸安陵九脑袋的手,不以为然的收回来:“爱妃若是反悔,朕也可以反悔,大可以杀了你这个妃子,用来警示朝中的大臣不必再给朕挑选妃子。”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大不了答应就是了。”安陵九别过头去,气不打一处来。 奇奇怪怪的,就像是一个杀人魔头一般,动不动就要杀人,过分。 “如此甚好。”景亦然拿起桌子上的书翻开来看了一下,“爱妃早些歇息吧。” 目光停留在书上,完全没有被安陵九的美色所迷惑。看着不为所动的景亦然,安陵九茫然了,怎么让自己去歇息,那你呢,你要干嘛? 皇上来到妃子的寝宫里不都是应该行夫妻那些事的嘛,怎么到了景亦然这里,啥也不做,就叫自己睡觉,那你呢? “皇上,你不困吗?”安陵九试探的问道,眼睛有些酸楚开始眨巴眨巴的。 “朕不困。”景亦然继续看着书。 安陵九无奈的站起身来,转过身走到了屏风后面的床上坐着,正开始宽衣解带。 “今天晚上的事情,爱妃记得不可说出去,否则朕就赐死你。” 正在解开衣裳的事情手不禁停下来了,微微颔首:“臣妾明白了。”继续解衣裳,摘下自己头上的发饰睡觉。 全程景亦然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安陵九,反倒是津津有味的看着书中。 躺在床上的安陵九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景亦然真的身患隐疾,不可行房事吗? 那么若是对于一个君王来说不能够行房事,这该是多大的耻辱啊。 安陵九本来想要问一问景亦然的,可是万一自己问了,景亦然又说要杀死自己可怎么办。 自己也没有多少命可以让他杀的,再说了,再死一次,又要重来,实在是太麻烦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睡觉,他有没有隐疾下次等他高兴了再问问就好了,要不然在自己的心里有一块疙瘩也不是很好的,安陵九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灯火摇曳之下,景亦然翻开了书的下一页,他没有睡觉,反倒是在不停的看书,困了就一手撑着脑袋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 落溶殿―― 倾贵妃穿着蓝色的衣衫站在小院子外面,看着漫天的星斗,心里感慨万分。 “祁哥,我好想你,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眼角的泪花绷不住了,一点一点的滑落下来,“我即希望你找到我,又不希望你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你可知道,我已经不再是我了。” 一阵阵的微风吹来,吹得倾贵妃瑟瑟发抖,但是她还是不想要回去,她想要好好的看着这天空,就像是她的祁哥会从天而降。 “主子,夜里凉,回去吧。”婢女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倾贵妃的身上,关切的看着她。 琴瑟是和倾贵妃从小玩到大的,直到倾贵妃嫁到宫里来,她也要来伺候她,这就是主子和奴仆之间的情谊。 所以倾贵妃喜欢的人她也认识,也知道倾贵妃不喜欢皇上,每每这个时候,天上出现星星和月亮的时候,倾贵妃总是会走到院子里来。 为的就是等待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祁哥,可是那个人却迟迟不来,惹得人心烦。 “琴瑟,我想再站一会儿。”倾贵妃淡淡的扯出一抹凄凉的笑意,拍拍琴瑟的手背。 “好,奴婢陪您站着。”乖巧的点点头,心里却替自己的主子不值。 好好的一个女子,却被这样一个薄情郎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虽然平常很是正常,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出现。 安宁的夜晚也就这么过去,换来的是新的一天,景亦然早早的去上早朝了,只留下安陵九还在和周公约会。 第二百九十四章 你可有和皇上同房? “嗯啊!”安陵九打了一个哈欠,紧闭着双眼勉勉强强的从床上起来,掀开杯子走下来。 “娘娘,你醒了。”知婵笑着端着水盆走上来了,放在支架上。 “嗯。”安陵九喝了一点水,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阳光。 知婵走到屏风后面的床上整理安陵九睡的床,在她的印象里,安陵九是和景亦然一起睡着的,而事实却是安陵九自己睡得像一头猪一样。 “呀!”知婵掀开被子看着床上的那一个东西,吓得自己手中的杯子都掉了。 安陵九被她这么一叫,无奈的走过去:“怎么了?”目光顺着知婵惊愕的小眼神看向床上,忽然吓得自己一哆嗦都站不稳了。 还是知婵眼疾手快的丢下手中的被子扶住了安陵九。 不可置信的指着床上的那一小摊红色的东西,手都忍不住哆哆嗦嗦的打颤:“知婵,这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知婵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笑得合不拢嘴:“主子,看来不久以后皇上和你就有一个小皇子了。” “什么小皇子!”安陵九惊恐的转过头看着知婵。 “娘娘,你就别装了,您看您都和皇上行夫妻之事了,肯定要不了多久你们就有小皇子了。”知婵捂嘴偷笑,却被安陵九一巴掌拍在肩头上,不敢吭声了,默默的收拾被褥,却还是有些想要笑出来。 安陵九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没想到看着景亦然这样衣冠楚楚而且又不近女色的人,却是等到人家睡觉了之后才和人家圆房。 这还是我认识的九玄战神,景亦然吗?简直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还是不相信,怎么也不相信,毕竟若是真的圆房的话,自己应该会有些疼啊,怎么一点痛楚也没有,可是床上的那摊东东又是怎么回事(?o?)? “娘娘,床上已经收拾好了,那些已经脏了的被褥奴婢就命人进来拿去洗了。”知婵恭恭敬敬的说道,转身就要出去叫人。 “等等。”安陵九制止了她。 “娘娘,怎么了?” “知婵,皇上什么时候下朝?” “回娘娘,皇上一般巳时下朝。” “哦,本宫知道了,下去吧。”安陵九挥挥手,让知婵退下去了。 思绪还在外太空漂浮,脑子里一片凌乱,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景亦然给上了,而且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是不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自己还是不太相信,虽然说被上了,可是自己却没有感觉到疼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安陵九打算等到自己好好的收拾整理好之后就去御花园里面逛逛,好好的游玩一番。 “知婵,你有没有和男人那个过?”安陵九好奇的看着知婵。 被安陵九这么一说,知婵的脸瞬间煞红一片,就像是西红柿一样的红色,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滴出血来了。 瞬间尴尬得不知所措,眼神飘忽不定的就像是一个慌乱的孩子:“娘娘,你说什么呢,奴婢连喜欢的人都没有,又怎么会和男人那个过。” 安陵九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知婵有多么的尴尬,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哦,那是我多问了。” “嗯……”知婵轻哼一声,不再看安陵九,目光落在了旁边的花朵上面。 “娘娘,你看前面的那个不是九妃娘娘吗?”烟汀指着前面缓缓走来的安陵九和知婵说道。 倾贵妃一听是安陵九和知婵,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正在赏花呢:“嗯,我们过去和她们打个招呼吧。” “是。”琴瑟应了一声,就搀扶着倾贵妃缓缓走上前去了。 “九妃妹妹,今日竟然如此早吗?”倾贵妃笑呵呵的走上前去,一脸的温柔似水。 安陵九和知婵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子:“参见贵妃娘娘。” 倾贵妃笑着走上前搀扶起了安陵九:“妹妹不必如此客气,来,快起来。” “多谢姐姐。”安陵九淡然的笑了笑,知道这个宫里面的规矩,一般比自己位份大的都要行礼,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妹妹,昨天晚上刚刚侍寝,怎么今日就起这么早,不多歇歇可怎么行。”倾贵妃牵着安陵九的手不停的劝说道,实在是太温柔了,就像一个温柔的漩涡,让人想要跌进去。 安陵九嗤笑一声,拍了拍倾贵妃的手背让她放心:“姐姐,妾身没事的,就是想来走走,多多活动活动。” “哦,这样也好,但妹妹还是要注意休息啊。”倾贵妃不放心的嘱咐。 “嗯,谢谢姐姐。”安陵九点点头。 记得自己都没有怎么和这个倾贵妃好好的亲近,她怎么表现得和自己这么熟悉,总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啊,但是又说不上来。 两人尴尬的笑着走了一小段路,安陵九也没有了赏花的心情,和自己一个不认识的人赏花,是很尴尬的好不好。 “妹妹。”倾贵妃忽然开口。 “嗯?” “妹妹,姐姐可否问你一句话?” “姐姐请问。”安陵九眯眼笑着,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好的感觉。 “妹妹昨天夜里可有和皇上同房?”倾贵妃一本正经的看着安陵九,就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一样。 我…… 这个问法,让安陵九防不胜防啊,安陵九惊恐万分的转过头看着倾贵妃,但是倾贵妃却对她露出了迷之微笑,没想到倾贵妃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原来是经历过大事的人啊。 “姐姐,你干嘛这么问啊,妾身都有些不好意思。”安陵九露出娇羞的神情,展露出一个小女人家的姿态。 “这也没什么的,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呵呵呵。”安陵九干笑了几声,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 昨天晚上景亦然才和自己说过不能够说出去,可是今天却在床上出现了那样的春光,看来景亦然真的是有隐疾。 恐怕他让自己不要说出去也是这个原因吧。 一边走一边琢磨怎么样回复倾贵妃,还没等安陵九想好,倾贵妃却先不舒服了。 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实在是太闷了,难受得要命,看来她又要出来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抱歉我赶时间不奉陪 安陵九也感觉到了自己身边的倾贵妃似乎哪里不太舒服,身子柔弱似水的就要摔倒在地上,好在安陵九和琴瑟扶住了她。 “贵妃娘娘,你怎么了?”安陵九关切的扶着倾贵妃,一脸茫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宫斗? 倾贵妃强忍着胸口的不适摆摆手:“我没事,妹妹不必担心。”侧过头看着琴瑟,“琴瑟,扶本宫回去。” “是。”琴瑟点点头,看向安陵九,“娘娘,奴婢来就好。” “哦。”安陵九应了一声,看着琴瑟把倾贵妃扶稳了这才松开手,不太相信的看着两人。 “恭送贵妃娘娘。”安陵九和知婵,以及后面的四个宫女福了福身。 倾贵妃在大家的恭送之下离开了这里,看起来十分的虚弱。安陵九却在风中凌乱了,不是说好的宫斗吗? 怎么还没有开始斗就走了,难道说她要去皇上身边告自己的状?要知道,皇上对这位倾贵妃可是疼爱有加,肯定她说的话景亦然都是相信的。 哎呀,完了,应该早点远离她的,真后悔。 知婵默默的走上前看了一眼倾贵妃和琴瑟离开的地方:“娘娘,咱们走吧。” “嗯。”安陵九回过神来,和知婵一起离开了。 “知婵,眼看着王妃和摄政王的婚期就要到了吧。” “是的娘娘,就在第三日。” “那我们也应该抽个时间去看看摄政王府布置的怎么样了,否则这个婚事还是我给王妃求来的,不去看看总有些说不过去。”安陵九目光闪烁的看着知婵,迈着小碎步朝着前面走去。 知婵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自然是知道的:“嗯,等到哪一日遇到皇上就要先与皇上说一说,否则若是娘娘私自出宫,这罪名可不小呢。” “好,本宫知道了。”安陵九微微叹气,没想到还要经过景亦然这一关才能出宫,真是麻烦。 早上和知婵在御花园游历了一番,安陵九这才回到自己的玥临宫,可是刚刚走到门口,就被这浩浩荡荡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自己的玥临宫一下子多了七八个人,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底。 大概真的是倾贵妃去皇上那里告状里抓自己了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自己还是要去面对,好吧,豁出去了。 “知婵,这是什么了?”安陵九拉着知婵的手腕向前面小心翼翼的走去,就像是走在有不少图钉的地上。 “娘娘,奴婢也不知道。”知婵摇摇头,看着这些人都是皇上身边的人,而刚刚在御花园又有了这么一出。 可是昨天晚上九妃娘娘也侍寝了,一下子茫然了,不知道是赏还是罚。 主仆两个走进玥临宫,里面站着一个公公,与门口的那些太监不一样,这个公公穿着华丽,只有景亦然身边的公公才有这样的衣服,那么这下也不难猜出来了,这是景亦然的人。 而桌子上堆放了一大堆女子用的胭脂水粉还有首饰,看起来华丽不俗,知婵却是乐开了花儿,安陵九却不知道。 “奴才叩见九妃娘娘。”常温公公弯下腰去给安陵九行礼,手中拿着一把佛尘。 “公公免礼。”安陵九抬手让他起来,瞟向了桌子上的那些饰品,“公公,敢问这些是……” 常温公公回头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喜笑颜开:“娘娘,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娘娘的,说是娘娘那一日在御花园碰伤皇上的事情皇上就不与您计较了。” “这么好?”安陵九有些不相信,是自己碰伤了他,他反而还要赏赐自己,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怀疑有坑。 “只是娘娘。”常温公公笑呵呵的说道,“皇上说了,今日晚上皇上在这里留宿,还请娘娘好好的收拾收拾。” 我就知道没好事,但还是勉强的强颜欢笑:“呵呵呵,本宫知道了,多谢公公了。” 默默的转过头给了知婵一个眼神,知婵了然的走上前去,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些银两递给了常温公公:“公公,麻烦你了,小小意思,日后还请公公多多帮忙了。” 常温公公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知婵递过来的钱财,冷哼一声:“不必了,姑娘还是收回去吧,日后娘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奴才帮忙的,尽管说一声就是,奴才会尽力帮娘娘的。” “这。”知婵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明明知道常温公从来都不收受贿赂,自己还往枪口上撞,无奈的转过头求救安陵九。 安陵九则是笑着把手放在知婵的手上,把知婵往后拉了一下:“那就麻烦公公了。” “娘娘客气了,娘娘,皇上还让奴才传给娘娘一句话,有些话不该说就别说,免得惹祸上身,若是没什么事情,奴才就告退了。”常温公公弯腰行礼一下就离开了这里。 安陵九和知婵看着常温公公带着门口的八个人离开了玥临宫,心里始终都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话不该说就别说,景亦然指的是自己撞伤他的事情吗?也对,这么丢人的事情若是说出去,他还有什么威严,更何况他还是皇上。 “知婵,这个人就是皇上身边的常温公公吗?” “嗯,她就是常温公公,从来不收别人的钱财,除非是皇上赏赐给他的,否则别人的财务他从来都不收取,别人也不敢惹他,免得被他教训。”知婵骄傲的说着,就像是说自己的偶像有多么历害一般。 “原来是这样,难怪刚刚我给他一些赏赐他也不要。”安陵九摇摇头,有些可惜的走到座位上坐下来了。 知婵拿起茶壶,给安陵九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子上:“娘娘日后还是别给他赏赐了,否则日后我们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的话,他可不会帮我们的,今日他也是看在娘娘你是刚刚进宫来的,这才没有同你计较,若是换成了别的娘娘,只怕没那么好的语气。” “本宫知道了。”心里忽然有些心虚的感觉,不好惹啊不好惹。 还以为宫里面的人都是靠着利益这才办事情的,没想到这个老公公是个例外。 第二百九十六章 老奴请皇上繁衍龙嗣 “皇上,奴才回来了。”常温公公走到御书房里给景亦然行了一个礼。 景亦然慌乱的放下手中的奏折,走下龙椅扶着常温公公:“公公回来就好,麻烦公公跑这一趟了。” 常温公公摇摇头,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在可以疏离景亦然:“不麻烦,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嗯。”景亦然尴尬的应了一声。 “皇上日后去御花园可要小心一些了,别再出了那样的事情了,否则可如何是好?”像个老妈子似的开始念叨起来,脸上苍老的容颜一点一点的展现出来,皱纹堆积如山,发丝也苍白了许多。 “朕知道了,公公放心,朕下次会注意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委屈,但是却还是强忍着坚强。 “皇上知道便好。”常温公公微微感慨,“先皇打下这个江山不容易,还请皇上不要让这江山易改,否则先帝的心血就白白的浪费了啊。” “朕知道,朕不会让这个江山倒下去的。” 常温公公的眼眸渐渐的垂下:“皇上若是知道,就早一些繁衍龙嗣吧,也好有个保障,老奴恐怕也不能陪皇上多久了,就像在皇上有生之年看着皇上有小公主小皇子。” 景亦然有些生气了,为什么总是催促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最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公公,朕什么事情都可以顺着你,可是唯独这件事,朕真的还不想要。” 抬步走回自己的龙位上坐下来。 “皇上,若是皇上不答应老奴这个要求,老奴死不瞑目!”常温公公一下子跪在地上,发丝又白了几根,声音嘶哑了。 “公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景亦然惊吓的起身跑下龙位去搀扶常温公公。 可是他怎么也不肯起来,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常温公公委曲求全的跪在地上:“皇上,皇上若是不答应老奴,老奴就不起来。” “这……”景亦然有些犹豫,他不是不想要繁衍龙嗣,只是自己还在等,还在等待自己梦中的那个女子,但是眼看着形势就有些不对劲了。 看来不能够再拖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公公快起来,朕答应你便是。” “真的吗?”常温公公忽然抬起头看着景亦然,“皇上答应老奴了?” 景亦然点点头,语气极其的温柔,比对着安陵九和其他人都要温柔:“嗯,朕答应了,不会反悔的。” “多谢皇上。”景亦然拉也拉不住,只好任由他磕下去了,这才搀扶着他起来。 “公公快起来,地上凉。” “老奴遵旨。” 在这个世界上,景亦然除了对这个公公最上心之外,还有三个人,自己的父皇母后,还有梦中时常出现的那个女子,但是现在还是没有能够找到她。 常温公公帮助了自己很多忙,自己的武功都是他教给自己的,也把自己从小照顾到大,就像是自己的父亲一般。 而他从来不会说苦和累,更不会说痛,也不会受别人的任何贿赂,所以景亦然也是格外的尊敬他。 景亦然在常温公公的陪同下批改完毕了公文,让人带着常温公公下去休息,自己则是走到御花园里面独自散心。 现在景亦然只感觉到了身心疲惫,有国家大事要让他操心,还有常温公公也要逼着他繁衍龙嗣,实在是烦不胜烦,可是自己能表达什么,还不是要自己一个人承受。 每每这个时候,景亦然总是能想起他梦境里面出现的那个女子。 她就像是一个仙子一般的曼妙,可是又像一个女王一样的冰冷,让人想要去探索她真正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看不清她的脸,只能隐隐约约记得她的身影,而安陵九恰巧和那个女子的身影是一样的,所以自己这才把她留在了宫里。 唉,梦境中的那个女子让自己等她,等到她来找自己的时候,可是自己等了这么久,却迟迟不见她来寻找自己。 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景亦然时常这样问自己。 不知不觉中,景亦然竟然走到了安陵九的玥临宫外面,景亦然恍然抬头,看到这三个大字,有些飘忽不定。 还是抬脚走进去了,刚刚走到院子里,屋子里就传来一阵阵的饭菜的香味,勾得人想要去尝尝。 “参见皇上!”门口把守的两个宫女半跪在地上低头给景亦然请安。 景亦然看了一眼便走进去了,香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皇上来了。”安陵九睁大了眼睛,立刻起身半跪在地上请安。 知婵见状也随之跪下:“奴婢参见皇上。” 景亦然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人,摆摆手过去坐下了:“免礼。” “谢皇上。”安陵九和知婵同时说道,安陵九看着景亦然都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唤了一声,“来人,给皇上加一副碗筷。” “是。”宫女急匆匆的跑下去了,不多时很快便拿了一副碗筷上来放好。 “皇上,你怎么来了?”安陵九笑呵呵的说道,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满脸都是尴尬。 景亦然微微一怔,缓缓看向安陵九:“朕不能来吗?” 安陵九立刻摇头摆手解释:“不,不是,皇上想来当然可以来,怎么不能呢,呵呵。” 幸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又要得罪他了,若是得罪他那可不得了啊。 “皇上……”安陵九想要问些什么,却被景亦然给冷冷的打断了。 “食不言寝不语。” “哦。”无奈的应了一声,端着自己碗筷开始吃饭。知婵则在旁边伺候着。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知婵叫着宫女收拾饭菜,自己也跟着下去了,就是为了去吃饭。 房间里只留下安陵九和景亦然尴尬的两个人。 安陵九坐在座位上,不知道说些什么,门外还有人,自己想问但是也问不出口啊,手不禁紧紧的抓着衣裳。 看出来了安陵九的紧张,景亦然淡淡的开口:“今夜穿着男子的衣裳,朕带你出宫。” “啊?”安陵九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就要出宫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出宫[1] “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景亦然不以为然的白了她一眼,舀了一勺子的汤喝了一口。 安陵九还是没有缓过神来,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得罪了倾贵妃,所以景亦然就要把自己带出去杀人灭口吗? “皇上,臣妾可不可以不去啊?”安陵九小心翼翼的看着景亦然,食不下咽。 景亦然顿了顿:“不可。” 安陵九立刻起身,跑到景亦然的面前跪下来,面带哭腔双手放在景亦然的膝盖上:“皇上,就算是臣妾得罪了倾贵妃你也用不着杀死臣妾吧,大不了臣妾去给倾贵妃负荆请罪可好?” 看着地上跪着的安陵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颇为好笑:“起来。” 安陵九使劲的摇摇头,眼泪花子都要飙出来了:“臣妾不起来,若是起来了皇上还是要杀死臣妾,臣妾宁可不起来。” “当真不起来?”景亦然挑眉。。 “不起来。”一脸的坚定不移。 “那你就跪着吧。” “啥!”安陵九有些惊诧,平常不都是要解释的吗?怎么换成了景亦然这里就这么的落井下石,似乎有点不对啊,“皇上……”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起与不起都是要死的,朕就随便你,爱妃高兴就好。”继续吃饭。 安陵九愣了愣神:“不是,皇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是爱妃非要跪着的,又不是朕要求爱妃跪下去,那既然爱妃想跪就继续跪着吧。” “那臣妾还是起来吧。”安陵九无奈的提着裙摆起身,拍了拍膝盖上面的灰尘。 “爱妃不跪了?就不怕朕现在就把你赐死?”景亦然颇为好笑的的看着她。 “反正横竖都是要死的,倒不如让自己死得舒坦一些,不要委屈了自己。”安陵九坐在饭桌上继续夹菜吃饭。 “你倒是看得挺开。” “那不然呢,好不容易来到世界上,干嘛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景亦然面无表情的继续吃饭,再也没有表达什么。 “恭送皇上!”安陵九和知婵以及在玥临宫里面的每个秀女都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给景亦然送行。 等到景亦然走远了这才站起身来,安陵九无奈的看着门口:“终于把这个瘟神给送走了,我怎么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娘娘,你这么说皇上,小心被有心之人听去,告你一状可怎么是好。”知婵扶着安陵九进屋,对着门口的四个宫女招了招手让她们进去收拾饭桌。 安陵九翻了一个白眼,阔气的说道:“怕什么,反正今天晚上就要死了,得罪了就得罪了。” “娘娘为什么这么说啊?”知婵有些不解。 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死了,况且今天早上景亦然还送给安陵九这么多好看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知婵,你是不知道啊。”安陵九委屈极了的看着她,“我这几日简直就是犯了太岁,先是撞伤了皇上,接着又被倾贵妃陷害,现在想不死也难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扶额思索人生。 知婵大吃一惊,明显的不可思议:“什么?!娘娘,皇上是你撞伤的?” “嘘嘘嘘!”安陵九连忙抓住知婵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大声的喧哗,自己还想要多活几年呢,“小声些,我可不想现在就死了,起码也要多活几个时辰。” “什么死了?”忽而一个妖娆至极的声音传来,声音的发源者走进了屋子里。 安陵九和知婵都相互对视了一眼,看着前面的那个女子。 “妹妹参见九妃姐姐。”章才人半跪在地上笑盈盈的行礼。 安陵九不以为然的看着这个章才人,记得她可是最嚣张的,风往哪边吹她就往哪边倒,这样的人不好好的惩治惩治,自己正二品的九妃不就是个空位置了吗? 这么想来,安陵九嘴角微微一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吹了一下轻轻的抿了一小口:“章才人这声姐姐本宫可不敢当,毕竟章才人这般的目中无人,又怎么会记得本宫这个姐姐呢?” 身子本来就是屈着的,安陵九又不让自己的起来,止不住的微微一颤,看来这个九妃很难搞,得花上一些功夫了。 毕竟若是自己得到了九妃的庇护,在这个皇宫的后宫里,看有谁敢惹自己。 章才人忽然咧嘴一笑:“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怎么会目中无人呢?” 安陵九拨弄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水珠从茶杯盖子上滴落在茶水里:“可是我看妹妹前一段时间在咋们刚刚进宫来的时候可是很厉害的,说风就是雨,想来也是不把本宫和皇贵妃娘娘放在眼中的,也就是更不把皇上放在眼中。” 言尽此处,章才人瞬间跪下去了,害怕得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娘娘,妾身不敢,求娘娘饶命啊。” “饶命?”安陵九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本宫又不杀你,怎么谈得上饶命呢?” “娘娘,从前的一切都是妹妹的不是,还请姐姐口下留情啊。”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安陵九,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 “本宫不与你计较,章才人快起来吧。”安陵九笑着弯下身去扶起章才人,可就在安陵九的指尖触碰到她的时候,章才人的身子微微一颤,向后缩了一下。 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话就让她害怕自己害怕到这样的地步了。 但还是把手放在了她的胳膊上把她扶起来:“章才人快些起来,地上凉,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多谢九妃娘娘。”别过头去,不太愿意和安陵九交谈什么,但还是硬着头皮上,看了一眼身后的婢女,挣脱了安陵九的手,接过婢女手中的托盘,“九妃娘娘,之前妹妹身子抱恙,没来得及来看你,现在妹妹来晚了,就给姐姐带了一些礼物,还请姐姐笑纳。” 端着托盘里面的首饰就要往安陵九的面前凑,安陵九带着笑意看了一眼首饰,又看了一眼章才人,没有开口。 把章才人的心弄得七上八下的一点也不踏实。 第二百九十八章 出宫[2] 眼看着安陵九迟迟不收下自己的礼物,章才人微微蹙眉,有些慌乱起来。 “姐姐莫不是嫌弃礼物太少?”章才人忍不住发问。 安陵九装作很尴尬的嗤笑两声:“呵呵呵,章才人说的哪里话,只是昨个儿皇上赏赐给本宫许多的礼物,本宫这才放好,不巧,没有地方放存了,故而才人送的这些礼物我这里委实是腾不出地方放下了。” “可是……”章才人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安陵九生生的打断了。 “才人,这些礼物你还是收回去吧,本宫实在是放不下了。”安陵九笑意盈盈的推辞。 “可是姐姐……” “知婵,送章才人。”安陵九落座下来,端起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就像是房间里没有他人,只有自己。 “姐姐……”章才人无奈的微微蹙眉,想要伸手多停留一小会儿,可是自己的手里还端着托盘。 再者知婵也不给她这个机会:“才人,请回吧。”知婵冷漠的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却是步步逼近,章才人也在知婵步步紧逼的情况下无奈的退出去了,走出去的时候气愤得意味深长的看了安陵九一眼。 知婵把章才人送出去之后这才走回了玥临宫。 “娘娘,章才人已经送走了。” “嗯,送走便好。”安陵九满意的整理自己的袖子。 “娘娘,为何你不肯收下她的礼物?” “这样的墙头草,若是现在本宫收了她的礼物,指不定将来出事情的时候她会不会拉本宫下水。” “娘娘说的是,是奴婢大意了。”知婵心里默默的开始心虚起来,还好,自己没有多说什么。 “嗯。”安陵九坐到贵妃塌上,缓缓的躺下去闭目养神。 知婵拿着扇子站到一边去给安陵九扇扇子。 “知婵,吩咐尚衣间给本宫收拾出一套男装出来。”安陵九睡意连绵的开口。 “奴婢遵旨。”知婵应了一声,还是给安陵九继续扇风。 等到安陵九睡下了自己再去吧,反正尚衣间做衣裳的也是挺快的,分分钟的小事情。 知婵带动的风力,加上香炉里面的香味,起到了安神的作用,安陵九便很快的就睡下去了,知婵就关上门出去办安陵九吩咐给自己的事情。 半夏走在御花园里面,看着御花园里面的风景,现在宫里面的妃子都睡下了,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出来在御花园里面肆意的走走。 不用拘谨的给那些好事的妃子行礼,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宫里妃子都不经常看见半夏的原因。 景亦然国事繁忙,近日也没有什么时间来休息,每次要到放松的时候他都会走到御花园里面四处走走看看,当然那些太监也不放心他,就片刻不离的一直跟着他。 正好他也想要趁着安静的时候好好的思考人生。 “准王妃。”景亦然看着眼前没精打采的女子,心想可能是有什么烦心事这才让她是这个样子吧。 “参见皇上。”半夏微微福身。 “准王妃免礼。” “谢皇上。”半夏站起身来,不敢抬头看景亦然,毕竟这是不尊重的表现。 “王妃为何在此处?” “回皇上,妾身想来独自走走看看。” “原来如此。”景亦然若有所思的点头,“朕也正好想要走走,不如一同吧。” “是。”半夏福了福身,景亦然就走在前面带路,半夏也跟上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语言,无非就是问问半夏和摄政王的故事,半夏也就把九重天还有修仙那段时间的事情都改编了一些说给景亦然听。 景亦然却也丝毫都不怀疑,心里只想着原来半夏和景亦晨的恋爱之路如此的坎坷,也知道自己兄弟的不容易。 “那准王妃这一次参加选秀也是为了追寻皇弟吗?”景亦然不禁开口。 平常不多话的自己,没想到此时此刻也说了许许多多的话,就是很关心自己的弟弟。 在这个世界上,他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了,如何做到不关心他呢。 “是的。”半夏乖巧的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难道准王妃就不怕朕选中你作为朕的妃子吗?” “不怕,若是皇上真的选中了妾身,大不了妾身就以死明志,这一世得不到王爷,下一世自己还要来找他。” 景亦然听着半夏说的这一席话,瞬间不知道说什么,还好自己当初没有选中她,否则就害了一个人了:“王妃多虑了。” 继续徜徉在御花园里面,身处在冥界的龙漦却什么也不知道。 一个哈哈油然而生,安陵九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张面孔给吓得不轻,差点吓死在贵妃塌上。 “啊!”忽然一个起身就要躲开。 就在起身的时候就要撞上那一张面孔了,也还在那张面孔闪得快,要不然又要被毁容了。 “安陵九,你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景亦然火冒三丈的盯着安陵九。 “皇……皇……皇上。”安陵九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看到了是景亦然就更加的紧张了。 没想到死期来得这么快,好吧,大不了重来一次! “天都黑了,你的衣服却没换好,是不是想要朕帮你?”景亦然原本生气的语气从他的嘴里面说出来竟然就是这么多戏谑。 立马伸出自己的手制止了蠢蠢欲动的景亦然,一只手抓紧自己胸口的衣领紧了紧:“不,不用,臣妾自己来。” “那就快点。”景亦然甩袖转过身走出了安陵九的房间。 目送景亦然离开之后,安陵九瘫软的一手撑在桌子上,吓死自己了,还好还好。 缓了一会儿神之后,安陵九瞟到桌子上放着的那一堆衣物,这就是自己要穿的衣裳吗? 看起来到还是不错的,蓝色的布料,上面还有浅浅的卷云图案,尚衣间果然是有心了,也多亏了自己有知婵这么一个得力助手。 说道知婵,她去哪里了,为什么总是看不见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衣物,还有门外的影子,摇摇头,算了,先换衣裳再出去问问吧,要不然某人又要发脾气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出宫[3] 房间的门打开了,安陵九穿着一身好看的男装走出来,举世而独立,头上梳着的发髻是用蓝色丝线缠绕住的。 听见响动的景亦然转过头去,深深地被安陵九给吸引了,没想到穿着男装的她竟然别有一番韵味。 “这衣服太紧了,一点也不舒服。”安陵九跨出门槛,一脸嫌弃的拨弄腰间的腰带。 本来在景亦然的眼睛里面,安陵九刚刚出来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女神,可是现在,女神变成了女神经。 “走。”景亦然冷冷的转过身,不想和她说话,这可是自己送给她的衣裳,她就这么嫌弃,哼,不识好人心。 安陵九看着离开的景亦然,一脸茫然,也不顾着弄腰带了,兴冲冲的跟上去:“哦。” “皇上,你看到知婵了吗?”安陵九迈着小碎步跟着景亦然的身后。 却怎么也跟不上他的步伐,总是落后一截。 “朕让她回去歇息了。” 安陵九点点头,手还是放在腰带上:“哦,皇上真体贴。” 景亦然瞥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 走着走着,安陵九瞬间感觉不对劲了,虽然皇宫她还是不怎么熟悉,怎么觉得这个地方好像不是出宫的路吧? “皇上,我们……” “别说话。” “哦。” 被景亦然这么一说,安陵九老老实实的跟着他,没有多问什么。 两人走到了高大的城墙下,看着高高的城墙,不由得惊呼,没想到远远的看着城墙都没有这么高,现在走近一看,我的天哪,怎么这么高! 安陵九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的嚷嚷:“皇上,我们来这里不会是要从这里出去吧?” “不然呢?”景亦然看了一眼宫门,“难道想要侍卫发现朕半夜三更不睡觉出宫吗?若是传出去,朕怎么解释?” “哦,也对。”安陵九点点头,看着这面城墙,还是不太相信。 “那我们怎么出去啊?”安陵九惊呼。 “这个时候,自然是要爱妃帮忙了。”景亦然不怀好意的打量了安陵九一番。 把安陵九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后退几步:“皇……皇上,你想怎样?” “爱妃,你若是把朕驼到了城墙上,朕就伸手把你给拉上去,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啥!皇上你说什么呐!”双手交叉抓着自己的肩膀,忍不住的紧了紧,“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女孩子啊!” “女孩子怎么了,朕看你长得结结实实的,跟个男人差不多,怕什么。”安陵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景亦然还接着吹捧,“难道你想要让九五至尊的天子驮着你个小小的妃子上去不成?” “我……”仔细的想了想,貌似有些不对啊,若是真的让他把自己给驼上去了,那自己还不得被他五马分尸,算了算了。 划不来,既然自己已经要死了,也要给自己留个全尸做纪念。 “臣妾遵旨。”安陵九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就弯腰驼背的站在了城墙的下面,看起来小小的身板尤为好笑。 景亦然看着她这个样子,在心里狠狠的嘲笑一番之后,收起了手中的扇子,一本正经的退后几步:“爱妃可要准备好了,朕来了。” 安陵九看着景亦然蓄意待发,吓得自己立马紧紧的闭着双眼,不敢再去看景亦然。 景亦然看着吓得不轻,咧开嘴轻笑了一下,就冲上去了,迈着轻云的步子,直接往安陵九那里冲去,就只差一点点的距离就可以碰到了安陵九。 近了近了,景亦然抬起腿,狠狠的蹬在了墙上,还顺手把安陵九这个小身板也一起提起来了,就像是在提一只小狐狸似的轻松。 “啊啊啊啊!”吓得安陵九大声的叫出来了,闭着的眼睛始终不敢睁开,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她这么一叫,景亦然的耳朵瞬间震耳欲聋,实在是受不了了,拿着扇子狠狠的敲在她的脑袋上,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啊!”安陵九感受到了疼痛,睁开眼睛看着打自己的那个人,“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正站在城墙上,好高啊,要是一个不小心只怕自己就摔惨了吧,一下子跳到了景亦然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不肯撒手。 “你若是再不下来,我们两个可都要摔下去了。”景亦然无奈的提醒道。 “啊!我害怕!”安陵九更加的紧了紧。 “死你都不怕,还怕这个吗?” “当然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过程好吗?” 景亦然无奈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好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歪理,快下来。” “我不。” “你若是不下来,朕就把你丢下去。” “我……”安陵九本来还想挣扎一下的,一听到要把自己丢下去,秒怂,手也渐渐的松开了。 缓缓的松开自己的手和腿规规矩矩的站在城墙上,始终不敢看下面。 该死的,要是自己有法术,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这么欺负我,不行,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个臭男人。 咬牙切齿的安陵九在心里暗暗起誓。 “怎么了?生气了?”景亦然看着安陵九气呼呼的样子,一下子心软下来了,但还是表现得冰冷无比,“好了,走吧,朕带你下去。” 往前走了几步,手渐渐的环上了安陵九纤细的腰肢,两人的丝发在风力的作用下交织在一起。 他阔绰的一手抱着安陵九从城墙上飞落下来,一手张开支撑平衡,看起来潇洒无比。 就像是采花贼偷偷的采到一朵娇艳无比的鲜花跑回自己的老巢一般。 风渐渐的小下来,景亦然和安陵九悄然落地,看起来景亦然的轻功果然是很厉害的,没想到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把自己从城墙上放下来了。 一落地,安陵九立刻挣脱景亦然的怀抱,生怕他又变着法子戏弄自己,那多划不来啊。 景亦然看了一眼,没有理会她,反倒是自顾自的朝着路上走去:“好好的跟着朕。” 安陵九没说什么,当然是乖乖的跟上了,自己没有功力,就是一只弱鸡,不跟着你难道等死吗? 第三百章 逛青楼[1] 景亦然走在前面带着安陵九,也时不时的回头看了安陵九一小眼,生怕她跟丢了什么的。 走在后面的安陵九一脸嫌弃的抓了一个狗尾巴草在手里面玩,实在是无趣得很,自己也不想要跟景亦然说话,今天晚上被他耍得团团转。 心里面实在是不太开心,可自己又能表达什么,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这样呢。 眼看着就要走进夜市里面去了,心中始终放不下来,安陵九走上前忍不住发问:“皇上,你不是要杀我吗?” “朕何时说要杀了你了?” “可是臣妾得罪了倾贵妃,皇上这么宠爱倾贵妃,难道不应该杀了臣妾替倾贵妃出气吗?” “你何时得罪倾贵妃了,朕怎么不知道?”景亦然这下子有点茫然了,但是有有了一些概念,想来又是宫斗的戏码,“你一个小小的妃子根本不值得朕动手,朕若是想要杀了你,随便给你安个什么罪名就地正法岂不是更好,何必带你出宫来折腾这么一趟。” 好像说的也是,他是皇上,若是想要杀死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的啊,干嘛要把自己带出宫来杀死。 可是他既然不杀死自己,干嘛把自己带出宫来,“皇上,既然你不杀臣妾,又为何要把臣妾带出宫来?” 景亦然恍然停下脚步,抿嘴无奈的盯着她好一会儿,终是用扇子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头:“你真的是蠢到无可救药。”安陵九瞬间满脸问好,什么鬼? “还记得你还是秀女的时候,朕就说过带你出宫去吗?” 秀女……出宫……有这件事情吗?安陵九左思冥想,还是想不出来,抬头看着景亦然想要他说真话。 刚刚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庞,瞬间就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没想到他真的兑现了,真好,这样自己可以出宫来好好的玩一玩了。 方才景亦然欺负安陵九的事情,安陵九一下子都忘记了,脑子里只有出宫玩的乐趣,一下子咧嘴笑起来了:“臣妾知道了,多谢皇上。” “走吧,把你对朕的称呼改掉。” “是,公子。”笑得不亦乐乎。 “哎,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夜市吗?” “嗯。” 瞬间激动起来,倒退着走到景亦然的前面去:“我听说夜市可好玩了,就是一直都没有去过。” “现在朕不就带你来了吗?” “嗯嗯,多谢皇……公子。”安陵九心虚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和景亦然并肩走,“公子,我觉得你对自己的称呼也要改一改,不然我很容易被你带偏的。” “行了,知道了。”景亦然不悦的白了安陵九一眼。 走了一小段路程,两人终于来到了夜市里面,此时的夜市就像是晓市一般的明亮,就因为有了很多灯笼的点缀。 而且更加的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比晓市还要多得多,除了卖菜的,很多的买卖都在街上开始做起来了。 实在是难以形容,安陵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想当初自己都没怎么来过凡间,也没有怎么感受过夜市。 也是多亏了这一次九玄战神下凡历劫,自己这才可以借着这个由头下凡间来看一看,走一走。 “哎,公子,你看那里好漂亮啊!”安陵九激动的抓着景亦然的衣袖指着河流上面的那些花灯。 景亦然看了一眼河面上的那些荧光闪闪的花灯点点头:“是挺漂亮的。” “皇上,那既然你都觉得漂亮,不如我们……”安陵九眼巴巴的望着景亦然,手指的指颠不停的碰撞,十分的期待。 “不买,没钱。”转身走了……走了。 安陵九愣了愣,回过头看着河面上的那些花灯心里都在滴血啊,跑上去抓住景亦然的手臂:“公子,你就给我买一个吧~” 走在安陵九和景亦然身边的行人都不禁回头看了两个人一眼,眼中的言语难以读懂,看起来别有深意。 景亦然看了一眼行人,转过头看着对自己撒娇的安陵九,拉着她转过身走了。 “公子~公子~”安陵九却还在不停的撒娇。 “差不多行了。”景亦然无奈的甩开安陵九的手,恨不得现在就和她断绝关系。 “我不嘛~公子~” 景亦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安陵九,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了,安陵九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气,就连一个灯都不给我买。”嘟嘴无奈的走了。 两个人走到了一个高大宏伟的楼房那里的时候,门外的姑娘们正在揽客,客人们也尽情的往里面走去,但是大部分都是男性。 走到门口的景亦然,看了一眼往里面走的客人,不知所谓。安陵九也随之跟上来,捂着自己的脖子看起来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恍然抬头看着这座名叫“烟汀楼”的大楼,青砖红瓦,大约看起来有三层楼之多。 安陵九立刻低下头去,想想里面的场面就不忍直视,脸红着一直不停的狂拽景亦然的手臂:“公子,咋们走吧,这里不适合你。” 低下头看着红了脸的安陵九,景亦然有些纳闷,不就是一座楼房嘛,至于让安陵九这么脸红么? 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什么的。 “走吧,随本公子进去看看。”景亦然不愿意理会安陵九,直接拽着安陵九朝着烟汀楼进发。 “别别别,公子,你就听我的吧,这里真的不适合你啊!”安陵九还是不依不挠的拽着景亦然的手臂。 可是自己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柠得过他,还是强行被他拽着进去了。 烟汀楼里面,灯红酒绿,四处都弥漫着胭脂水粉的味道,浓烈得让人难受,景亦然展开自己手中的折扇遮住自己的口鼻,眉头紧皱,实在是嫌弃的紧。 “公子,我们还是出去吧,这里真的……不适合你。” 谁知道,景亦然竟然朝着安陵九投来埋怨的目光,顿时火冒三丈:“你怎么不告诉本公子是这样的地方!” “公子,我说了让你不要进来,是你非要进来的,我也拦不住啊。”委屈兮兮的看着景亦然。 自己明显是无辜的好不好,都说了叫你不要进来,谁让你非要进来的,怪我喽! 第三百零一章 逛青楼[2] 景亦然不服气的转过头指着安陵九:“你还有理了是吧?” “那,那不然呢。” “好,既然这样,你就出去吧。”景亦然别过头去摆摆手。 “出去?”不可置信的瞪着景亦然。 叫自己出去,难道他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想想有就些小激动啊。 “那公子,我就出去了……”小心翼翼的试探他,手指头却不自觉的动起来,做出一个离开的姿势。 “回来。”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心里面的那口气。 安陵九转过身看着他:“公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若是不想死,就好好的跟着本公子。” “我……”瞬间哑口无言。 明明就是你让自己离开的,现在却又要把自己叫来陪着你,还不准离开,你也太霸道了吧,过分! 扫视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安陵九,景亦然大义凛然的转过身去找了一个不算太张扬的地方坐下来了。 作为景亦然的跟班安陵九自然也要好好的跟着了,看着景亦然已经落座,自己当然也要坐在他的身边,免得他有什么意见。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安陵九无聊得只好在一边喝茶,倒茶。景亦然反倒是没那么无聊,就是像找人一样的四处巡视。 “公子,你喝茶。”安陵九倒了一杯茶放在景亦然前面的桌子上,有礼貌的笑了笑。 景亦然瞟了一眼安陵九,端起茶水细细的品味。 “公子~”一个极其妩媚的声音传过来,安陵九忽然抖动了一下,景亦然随之望去,一个穿着十分轻薄衣裳的女子正落座在景亦然的身边,“你怎么独自坐在这里啊。” 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景亦然的肩膀上,接过景亦然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把安陵九都给惊讶了。 好阔绰的女子,果然风尘女子就是不一样。 “这什么东西。”嫌弃的看着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放在桌子上,“不要这个,来青楼就应该喝酒的,公子你说是吧?”笑眯眯的眼神都恶心到了旁边的安陵九了。 “公子,你等我,我去拿酒。”说完,艰难的起身走开了景亦然的身边,跑过去拿酒了。 安陵九用肩膀碰撞了一下景亦然,看着刚刚离开的女子:“公子,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啊。” 则是一脸嫌弃的撇了她一眼:“像你就是没人要的,也只有本公子收了你。” “切。”安陵九不以为然的别过头去继续喝茶。 一盏茶的功夫,女子就带着酒过来了,有两个小坛子,女子笑嘻嘻的放在了景亦然的面前,自己打开了自己手中的那坛子。 看着景亦然不为所动,无奈的帮他打开了:“公子,来,我敬你。” 旁边的安陵九完完全全的被无视了,就这么坐在一边看着两个人暧昧,发现自己也是历害,就算是有别的女人勾搭景亦然,自己竟然也能淡定自如。 回过头看着旁边淡定神闲的安陵九,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计策,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女子:“本公子不善酒力,你还是和我的书童喝吧。” “???”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景亦然正在不怀好意的笑着,“给。” “公子,我也不胜酒力啊。”安陵九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 景亦然提着那一小坛子酒稳稳当当的放在安陵九的面前:“哦?可是本公子却没看出来你不胜酒力,想想你跟了本公子这么多年,每一次喝酒的时候都是你喝得最多,现在怎么又不胜酒力了呢?” “公子,我哪有?” “本公子说你有你就有,喝了它,否则你知道本公子的手段。” 好,算你狠,你给我等着,等我喝多了撒酒疯,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景亦然你个天杀的,活该被贬下凡。 “嘿嘿,既然小公子代替你家公子喝,那么我敬你。”女子眉开眼笑的举起酒坛子和安陵九手中的坛子碰了一下,就凑到嘴边喝下去了。 安陵九用不爽的眼神瞪着景亦然,手却已经拿起了酒坛子,一口闷,怕都不带怕的。 想当初自己在九重天的时候最喜欢喝的就是苦情酒了,现在就这一坛区区的女儿红,又有什么好怕的。 喝了几大口之后,安陵九把坛子放下来用力的放在桌子上:“公子,我喝完了,该你了。” “本公子可没说自己要喝,所以还是你喝。”顺手展开自己的扇子扇风凉快。 “可是公子……这个酒好难喝啊。” 旁边笑眯眯的女子一听到安陵九这么评价,瞬间就不乐意了,站起身对她指手画脚:“哎,你怎么说话呢,我好心好意拿酒给你喝,你居然还嫌弃这酒难喝,你什么意思啊?!” “呵,我什么意思。”安陵九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盯着女子,“你们这里的酒都不是好酒,难喝得要命,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掺水了。” “你怎么说话呢,你不喜欢喝可以不喝,干嘛这么乱说话扰乱我们的生意!” “我有没有乱说话,找个人试试便知道了。” “你!”心虚的四处张望,看着很多的看客都对着自己指手画脚的,感觉到大事不妙,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要惹出大祸来了,女子狠狠的挥袖,抱着两坛酒坛子走了,“本姑娘不同你个疯子计较,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看着吹毛瑕疵的女子,安陵九不屑的撇撇嘴:“切,老娘还不稀罕呢。” 回过神看着坐着的景亦然,对啊,自己刚刚和她吵架的时候,这货竟然不帮自己反倒是坐在这里悠哉游哉的喝酒,几个意思啊! 就算你是老大,你也用不着这样吧,太过分了吧,怎么什么都要推给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 安陵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响彻云霄:“公子,你刚刚怎么不帮我啊!” 景亦然缓缓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安陵九:“你这不是没什么事情么。” 一下子有口难言,摊开手质问他:“难道要我出事吗?” “嗯。”景亦然点头,继续喝茶,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身边的安陵九。 第三百零二章 琉璃灯[1] 哼,死男人,要不是为了还清你的债务,我才不想来呢,直接等到你上天了就好,干嘛让我这么麻烦。 安陵九气鼓鼓的坐在一边,看着旁边那些暧昧不清的人,倒是也看得津津有味。 “走吧。”景亦然看了一眼旁边的安陵九,起身离开了这里。 本来自己是不打算理他的,但是自己好不容易成为了他的妃子,绝对不会让他把自己一个人扔到这里的:“你等我啊。” 立刻起身追出去。 出了烟汀楼,瞬间感觉醍醐灌顶,空气都流通了不少,安陵九大把大把的吸纳空气,景亦然深深地瞥了她一眼,就这么走了。 安心享受的安陵九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急忙赶上去:“公子,你别跑。” 景亦然阔绰的展开扇子扇风,一副潇洒的翩翩公子模样,再加上他好看的容颜,谁都忍不住上前搭讪。 “公子,你可有婚配?”一个窈窕淑女上去满眼期待的观察景亦然,就像是在动物园看动物。 景亦然冷冷的不屑一顾:“没有。” 没有!!! 跟在身后的安陵九生生的被景亦然这两个字给呛到了,什么没有,你媳妇这么多,你竟然说没有,你还想要几个啊! “那你看小女子可合适做公子的夫人。”女子娇羞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不停的向景亦然示好。 景亦然停止脚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转过头抬步离开了。女子远望着景亦然潇洒离去的背影,一瞬间怒不可揭的跺脚:“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转身离开了。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安陵九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敢情景亦然就这么让人家春心萌动之后就跑了,这也太随意了些,或者说是太过于花心了些。 “公子啊,我瞧着方才那个女子生得倒是不错,再说你也没有婚配,不如就把她收了。”安陵九笑着提议。 不以为然的扫视旁边的安陵九:“你为何不收,别忘了,你可是男儿身。” “可我也是今夜是男儿身,明日不就换回女儿身了嘛。” “那你就赶着今日你男子的身份去找个媳妇带回去。”景亦然忽然停止脚步,转过身凝望着安陵九,手中的扇子已经收折好了,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再说,本公子倒是觉着你生的倒是极好的。” 街上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绝如缕,凡是经过安陵九和景亦然身边的行人都忍不住端详他们一番,没有一个人不惊叹的。 此时的安陵九还是男儿身,而对于调戏她的景亦然来说却是女儿身。 路人看着两个男子就这么暧昧的面面相觑,暧昧的情谊数都数不尽。 小孩子的烟火穿梭在他们的两侧,跑来跑去,为他们点缀这一刻的美好。 景亦然清澈深邃的眼睛里面多了很多平常看不见的情谊,这份情看起来就像是一见钟情。 被挑拨的安陵九自然也紧张起来,心里又激动又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么静止在原地。 “公子,我……” 在她开口的一瞬间,打破了静谧的美好,景亦然拿下自己的扇子转过身背着她:“不愿意就不愿意,走吧,我们再看看。”摊开扇子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走着。 远望他离开的背影,在烟花中缭乱,越看越着迷,就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不是,什么人啊?!”话是这么说,但还是顾不得一切就追上去了。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一般到了子时,这里的人都是最多的,看起来是相当的热闹。 景亦然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就像是一只厉害的公鸡正要去战斗,而身后的安陵九死气嫣败的跟着,就像是一个没有抢到配偶的母鸡。 两个人在街上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安陵九一路上都是低着头的,她不是不看,而是不敢看啊。 要不是景亦然总是不给自己买,自己又没带钱,会难受成这个样子吗? “抠门。”安陵九不服气的窥视了景亦然一眼。 然后以为没有被听到的却已经镶入他的耳朵里面了,一个站定停下脚步,背对着安陵九:“本公子听到了。” 丝毫都不带虚的:“听到就听到了,碍着我什么事啊。”双手抱胸,不爽的别过头去。 景亦然转过身试探的问道:“你就不怕本公子回去杀了你?” “还有什么比看着街上好玩的东西这么多却啥也得不到更痛苦的嘛,既然这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撞开双手,挺起胸膛,紧闭着双眼,“来吧公子,结束我的生命吧。” 站在原地端详了这个视死如归的安陵九一番,没想到就是不给她买东西,她就这么的视死如归。 略为好笑的用扇子重重的敲击了安陵九的脑袋一下。 疼得安陵九收回张开的手臂捂住脑袋凝视着似笑非笑的景亦然。 “好了,本公子给你买,走吧,想要什么。” “真的吗?”安陵九不相信的问道,脑袋上的痛觉还残留着。 “嗯,免得你说本公子小气。” “那我想要荷花灯!”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大声的说道,楚楚动人的小表情撞击了景亦然的心脉。 鬼使神差的应下来了:“好。” “太好了!”语笑喧呼的拍打手掌,像个孩子一样跑到摊位的那里,转过头对着景亦然招招手。 景亦然淡淡的嗤笑一下,走过去。 看着摊位上的荷花灯,安陵九仔仔细细的挑选,可是没有一个合心意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老板,你们这里还有没有更好一点的,这些我都瞧不上。” “更好的……”老板打量安陵九和身后的景亦然一番,伸出手指头摩挲着下巴,“小公子是送给心上人?” “不是,就是我想要,我家公子付钱。”指着身后的景亦然。 “哦,原来如此。”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着都是不同寻常的,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瞬间眉开眼笑。 从摊位底下拿出了一盏好看的琉璃灯…… 第三百零三章 琉璃灯[2] 琉璃灯看起来有些笨重,况且比摊位上的那些灯都要漂亮得多让人不堪回首想要多看看。 中间有一颗正在闪闪发亮的小夜明珠,琉璃花瓣绽开而来,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美丽而大气。 “好美啊。”安陵九不禁感慨,目不转睛的盯着,“老板,多少钱啊。” 老板咧嘴一笑,看向景亦然:“嘿嘿,小公子还是让你们家的公子问问吧。” 安陵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怎么这么麻烦,谁问不都一样嘛。” 拿着琉璃灯的老板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多少钱。”景亦然无奈的开口。 要不是看在安陵九想要,自己还不想买。 “公子,这盏灯一锭黄金。” 景亦然生生的瞥了那琉璃灯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安陵九,走。” “哎,公子,我……”安陵九不知所措的指着灯和自己,迷茫的跟上去了。 卖灯的老板却不止步,立刻抬步追上去,冲到景亦然和安陵九的面前展示这盏灯。 “公子,你看看,我这灯可是最好的琉璃做出来的,而且已经拿出来,你怎么能不要呢。”老板有些无奈的举着灯,就像是自己受委屈了一样。 安陵九也觉得他太无理取闹了,就这么一盏灯就要一锭黄金,似乎有些过分了。 “本公子身后的这个都没这么贵,区区一盏琉璃灯就如此贵,本公子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摇摇头就要抬步离开,却又被老板给拦住了。 一听自己比一锭黄金还便宜,安陵九气得拽住了景亦然的手臂:“我怎么不贵了,公子你说这话真的伤到我了。” 老板也见缝插针的趁机推销:“公子,这盏灯不算贵,你要不再想想。” “你是白白送上门来的,你说有这个贵吗?”景亦然不以为然的瞥了她一眼。 “我就算是白白送上门来的,可在家里,我可是金贵着呢。”也甩了景亦然一个白眼。 “你信不信,回去之后,本公子就让你从最金贵的位置变得什么也不如。” 忽然愣住了,低着头往后退后几步:“我信,我不说话。” “公子,你看,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嘛,再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良辰美景,我也没有问你要千金,就区区的一锭黄金你都不肯买?”眼瞧着景亦然不为所动,老板继续推销,“再说了,公子,你想想,若是把这个送给你最爱的人,不仅可以增进感情,还让心爱之人也高兴啊。” “本公子没有心爱之人。”景亦然淡淡的开口,用扇子继续扇风。 “若是这样,那好吧。”装作气愤的甩袖,“既然公子不珍惜这春宵一刻,那小老儿也不好说什么,公子请便,到时候错过自己的爱情可就别怪小老儿了。” “站住!”景亦然思索一小会儿,忽然喝住。 “怎么?”老板背着他头也不会,显得高傲许多。 “本公子买了,只是本公子也想要你摊位上的那些,摊位上的花灯用一两银子交换如何?” “既然如此……”老板思索一番,“好吧,亏一点就亏一点,公子说了算。” “好。”景亦然在自己放钱的地方掏出一锭黄金和一两银子交给老板,从而接过了老板手中的灯,“你可以走了。” “好嘞,不打扰公子和姑娘了。”说完,老板笑嘻嘻的抱着钱就跑开了。 安陵九睁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女子的,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看着老板跑开的背影。 谁知老板竟然转过头对她咧嘴一笑,显出了原型,安陵九更加的诧异了,竟然是司命,这老东西要干嘛,怎么跑到凡间来了,难道是天帝让他下来的? 自己就这么被发现了吗?还想着追上去的安陵九,远眺去,司命已经不见了,说不定是去打小报告去了。 好气,莫名的就被司命摆了一道,臭王八蛋,看回到天宫本上神如何收拾你。 转过头看着正在盯着远处发呆的安陵九,景亦然无奈的用扇子敲击了她的脑袋。 “啊,怎么了?”一个回神就撞上了景亦然的深邃眼眸。 “有这么好看么?”景亦然也看了一眼原处。 “没有。”叹了口气,“只是为公子不值啊,就这么一盏灯,就要了公子一锭黄金还有一两银子。” “还不是你非要的,免得你说什么本公子抠门,带你出来什么也不给你买。”白了安陵九一眼,把琉璃灯递到了安陵九的面前,“拿去。” 安陵九嬉笑着接过景亦然手中的灯,笑得像个孩子的童真:“嘿嘿,还是公子对我最好了,公子不抠门,一点也不抠门。” “知道便好。”有些小傲娇的看向原处,“现在满意了,本公子的一锭黄金记得还。” “嗯???”茫然了,为什么要还,这不是你送给自己的吗? 对上安陵九的眼睛,景亦然生气的指着她:“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若不是你非要这盏琉璃灯,本公子会花了这么多钱现在什么也不能买了吗?” “那公子,我不要了,还给你。”把琉璃灯递到景亦然的面前。 景亦然推开了灯:“拿着,否则后果自负。” “哦。”安陵九乖巧的收回去了。 你要不要她都舍不得给的,所以刚刚也只是吊你的胃口罢了。 “话说公子,你买这么多的花灯干嘛?”安陵九好奇的看着他。 “送人。” “送给你的心上人?” “胡说,本公子哪里来的心上人。” “那你还要送人。”略微好笑的看着他。 “买花灯不一定是要送给心上人,就比如本公子买了这盏灯给你,就不是那个意思。”声音有些低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竟然有些抗拒。 “哦。”安陵九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手中的莲花灯。 原来自己这么差劲,还是没有能得到景亦然是那份属于自己的心,唉,那这续缘是要续到何时去啊。 “好了,别发呆了,这些花灯本公子也不需要,在街上招揽生意,把这些都送人了吧。”景亦然走到摊位的那里,就像是一个买灯的老板,扇子被他放在了旁边。 第三百零四章 琉璃灯[3] 安陵九看了一眼手中的琉璃灯,抬头观看来来往往的行人。 心里忐忑不安的思索了一阵,微笑着走上前去:“来来来,看一看了,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了,白送的荷花灯,不要白不要了啊。” “来来来,看一看了啊!”安陵九大声的站在外面招揽生意。 景亦然则是站在她的身后就这么看着她,原来她也可以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为什么自己所以她就没有拒绝,反倒是忍不住的想要和她靠近,她好像一个人,一个自己梦里时常出现的人,看不清脸,但是认得身影,她是不是呢? “这位公子啊,快来看看,给你心爱的姑娘挑选一盏荷花灯吧,不要钱的。”安陵九拉住一个公子向他介绍。 “真的不要钱吗?”难以相信的看着摊位那里的花灯还有景亦然。 “是真的。”安陵九点点头,看他还是不相信,无奈的说道,“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可以付钱,我也不在乎。” “那还是算了。”公子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远望离开的那个人的背影,安陵九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白送的花灯他都不要,这不是傻冒吗? 安陵九走到摊位那里靠着,看着远去的那个人:“公子,你说说,为什么白送的花灯他都不要,是不是傻?” “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就是傻。” 景亦然颇为好笑的摆弄着花灯:“若是你走在街上,忽然被一个人拉住说什么花灯都是白送的不要钱,你认为你会相信吗?” “这……”认真的想了想,“好像不会收。” “那不就是了。” “哦,对了。”安陵九一激动,转过身凝视景亦然,“我们可以少收一点钱然后卖出去,这样人家就愿意来买了,然后我们也赚钱了。” 景亦然没有说话,低着头折腾花灯。 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一直盯着景亦然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脑海里有了一个主意,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 正好抬头的景亦然看着笑得这么猥琐的安陵九,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安陵九走到景亦然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花痴的笑着:“公子,花灯我来卖,你站到一边去看着就好,赚来的钱归我好不好?” “这可是本公子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为何要给你。”景亦然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 “公子,咋们都是自己人,别这么小气嘛。”安陵九撒娇的摇着景亦然的手臂。 琉璃灯也在摇摇晃晃的,看起来有些不堪一击。若是再这么让她摇下去,怕是自己的一锭黄金就这么没有了。 “好好好,你自己卖。”景亦然嫌弃的扯开安陵九的手,拿着扇子走到一边去了,忍不住拍了拍被安陵九刚刚抓着的那只袖子。 “嘿嘿,谢谢公子。”安陵九笑着放下了琉璃灯,撸着袖子开始大声的嚷嚷,“快来看一看,瞧一瞧了,两块铜钱一个花灯了,两块铜钱一个花灯!” 行人都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脚步竟也挪不上前了,一个穿得姣好的女孩子走上前来拿起一盏花灯:“这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姑娘要不要买一盏呢?”安陵九搓着自己的手,闻到了钱的味道。 “这个嘛……”女子拿着花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目光移到了旁边景亦然的身上,看着俊朗的景亦然,女子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放下花灯,“本小姐不要花灯,本小姐要他!” 安陵九回过头看去,看到了正在扇扇子时被点名的景亦然而停住了动作。 “他?”安陵九眉头微皱,指着景亦然。 “嗯。”女子可劲的点了一下头。 “不行!”安陵九气得跑到景亦然身边紧紧的抱着他,“他是我男人,谁也抢不走!” 景亦然身子微微一颤,想想后宫中除了自己的母后,还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敢这么抱着他,安陵九倒是第一个,还在这样的情况下。 眼眸轻轻的垂下,看着紧紧抱着自己不舍得放开的安陵九,心里竟然有一些悸动。 女子一下子竟然无言以对:“……” “老娘不卖了,滚!”安陵九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话,手怎么也不肯松开的一直抱着景亦然,生怕他被抢走。 “……你们……”女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景亦然和穿着男装的安陵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说完转身走了,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景亦然和安陵九一眼。 “有本事你就不要走,你以为老娘会怕你吗?”看着她离开了,安陵九这才松开手。 也顾不得旁边的景亦然怎么想,转过身就走到了摊位那里继续卖灯。 “安陵九。”景亦然声音有些低沉的好听。 安陵九回过头不知所谓的看着景亦然:“怎么了?” 总是欲言又止的景亦然反倒是让安陵九有些紧张起来:“公子,你不会因为我抱了你一下你就要问我要银两吧?” “……”本来对着安陵九有些悸动的景亦然,一听这话顿时不开心了,“你要记住,你是个男子。” 转过身走到了池塘那里站着,远远的看着街道上一副气派的景象。 安陵九看着自己这身男装无可厚非的笑了笑,油然而生一个主意。 既然这一次景亦然是来视察民情的,明天又要回去上早朝,那不如今夜就好好的打听打听,让他听听他管理的国家如何。 “公子。”安陵九笑着呼唤,景亦然回过神来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看见安陵九朝他招了招手,他就过去了,“公子,你不是说要来视察民情嘛,趁着我们现在卖灯,可以打听打听,免得跑得腿都酸了也看不出什么来。” 景亦然看着街道上的行人,点点头:“好。” “嗯。”激动的点了点头,又开始招揽生意,“来来来,快来看看,美丽的荷花灯,两个铜钱一个了!” 不一会儿,生意竟然也好起来了,安陵九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询问了街道上的人景亦然治理的方法什么的如何。 大家也都如实说出来,丝毫都没有怀疑安陵九和景亦然的身份,两个人就这么在询问中卖完怕所有的荷花灯。 第三百零五章 琉璃灯[4] 安陵九拍拍手,拿走自己的琉璃灯,笑嘻嘻的拉着景亦然走了。 “公子,我们一起去放荷花灯吧。”手挽在景亦然的手臂上,在过路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下笑嘻嘻的拉着他走到池塘边。 景亦然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自己的一世清誉就这么毁在了一身男装的安陵九手上。 要是被熟人看见,该多么的尴尬啊,自己怕是也毁名誉了。 “安陵九,现在你是男子。”忍着自己的满腔的怒火说道。 “哦。”安陵九反应过来,松开了挽着景亦然的手,指着前面一个没有多少人的地方,“公子,我们去那里。” 景亦然点点头,和安陵九走到河边,有些情侣已经离开了,而有的则还在恩恩爱爱的放荷花灯,看起来好不惬意。 安陵九笑呵呵的蹲下身来,也把景亦然一起拉下来蹲着,景亦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看了看周围就半蹲下来了。 “公子,你要不要放一个,我们再去买。” “……”景亦然淡然的转过头看着安陵九,“你是觉得这一盏琉璃灯太便宜了些是么?” “……不是。” 看着还没有明白自己意思的安陵九,景亦然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 瞬间,安陵九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了然了:“嘿嘿,公子,咱们不买了,不买了。” “嗯。”景亦然应了一声,看向湖面。 湖面上漂浮的荷花灯很多上面都写着许许多多的祝福,反倒是安陵九的上面什么也没有,看起来空落落的。 但是乍一看安陵九似乎也不太在意。 “你要不要写些祝福在上面?”景亦然看了看单调的琉璃灯。 “不用。”安陵九笑着摇摇头,拨弄了一下荷花花瓣,“我心中想要的太多,怕是在这琉璃盏上是写不完的。” “……”景亦然愣了愣。 那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安陵九放下手中的琉璃盏,琉璃盏在水中自由的朝着远方漂浮而去,在所有粉色的荷花灯下显得孤寂却又高傲。 或许这就是一个至高者的寂寞吧。安陵九站起身来,看着荷花灯越来越远,心里感慨万分。 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是小徒弟的时候,也曾经让竹九玄给自己买过荷花灯放在水中,现在再一次的实现了。 若是这样,难不成日后他们是真的要面临分离吗? 景亦然,我不想和你在这一世就这么分开了,上一世是你抛下自己一个人跑了,这一世自己绝对不允许你就这么先跑掉,又让自己苦不堪言的等待。 在安陵九自己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的目光就已经紧紧的盯着景亦然好些时候了,尽然也回不过神来。 “安陵九,我们该回去了。”景亦然开口提醒。 “哦。”回过神来点点头,不舍得看了琉璃灯最后一眼转身走了。 走在路上,两人相对无言,就这么尴尬的走着,安陵九无奈的搓着自己的手,景亦然扇着扇子。 都是想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 “公子。”安陵九纠结万分忽然开口。 “嗯?”立刻应声。 安陵九愣了愣:“公子,现在你也知道了,其实这个国家你打理得很好,几乎看不见任何的乞丐,每个人都是衣食无忧的,所以你也不用怎么担心了。” “嗯。”景亦然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前方的道路,还有很远才到皇宫,“安陵九,方才卖花灯的时候那个女子说要买我你为何不卖?” 心里莫名的一惊,有些好笑,这还要卖吗?卖了自己不就亏本了,再说你是我的凭什么要卖给他,你又不是物品,为何说卖就卖,这样岂不是太过分了。 “因为……你是老娘的,谁也抢不走。”一下子挽住了景亦然的手臂。 这一次,景亦然虽然还是一惊,但是还是任由安陵九抓着自己的手臂。心里偷偷的乐开了花儿。 两人偷偷摸摸的,又从刚刚出宫门的那个城墙翻回皇宫里面,安陵九累得洗完澡倒头就睡。 景亦然回到自己的御书房,躺在床上竟然笑起来了,想着今天安陵九这么护着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但是自己还是很开心。 无法用语言明确的那种开心。乐不思蜀的过了好一会儿就睡下了。 折腾这么久,明日还得上朝,若是不早点休息,明日可怎么办啊。 月光洒在皇宫的没一个角落,就算是一群小小的蚂蚁正在搬家也能照出它们的影子,它们互帮互助,这就是一群蚂蚁的力量。 梧桐树的树叶从树上落下来,被风轻轻一吹,落到了湖面上自由的飘扬,知了在树上肆意的歌唱,若是现在不对唱一会儿,说不准明日它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景亦晨在自己的摄政王府的凉亭走廊那里看着静谧的湖面,没有多说什么。半夏站在他身后的假山后面看着他。 她不敢靠近,生怕自己靠近,就打破了原本属于两个人静谧的美好,其实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半夏也就心满意足了,只要他好,自己也是开心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但是有些胆怯的缩下去,转而又忍不住上扬,如此往复,最终还是上扬了。 远远的看着湖面的景亦晨也早早的发现了半夏的存在。 他没有开口,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要半夏站在自己的身后看着他,不想因为自己开口,而让她害怕的离开了这里。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有半夏会默默的陪着他,不求回报,自己也是可怜,没有一个人喜欢自己。 就因为自己曾经入魔,现在是魔,就被唾弃,也只有半夏无论如何都是陪着自己的。 他自己永远都会记得,原来曾经自己落魄的时候,自己是魔的时候,还有一个神界的女子还守在自己的身后陪着他,不离不弃。 放不下尊严的自己,就这么耗着,不愿意承认,也不想要去爱她,实则是自己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 第三百零六章 婚期将近[1] 第二日,景亦然早早的去上早朝,而妃子们在后宫里面逍遥自在的玩耍,有的聊聊家常,有的勾心斗角,有的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一边什么也不说。 安陵九走在石子路上,看着御花园里面的这些景象,淡淡的笑着。 “娘娘,你走累了吗?”知婵忽然开口。 “没有。”安陵九瞥了一眼知婵,笑着回应,“知婵,只怕是你累了吧,这才说是本宫累了想要歇一歇。” 知婵一惊,跑到了安陵九的面前蹲下:“娘娘,奴婢没有啊。” 见到跪在地上的知婵这么害怕,笑着搀扶起她来:“起来,本宫也是说着玩玩儿的。” “娘娘,你可吓死奴婢了。”不愉快的翻了一个白眼,“娘娘下次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奴婢的感受啊,否则万一您一句玩笑话,就让我们因此丧失了性命,可如何是好。” “你是在命令本宫?”安陵九冷冷的一撇,知婵吓得低下头去。 “奴婢不敢。” “不敢最好,知婵你是我最得力的奴婢,若是你敢骑到本宫的头上来,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是,奴婢知道了。” “嗯。”安陵九满意的应了一声,继续向前面走去,观赏御花园里面的景色。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一处小桥流水处,湖面的荷花开得别样红,惹得人很是怜爱,安陵九停住前进的步伐,看着这荷花。 想起昨天晚上景亦然带自己去放的琉璃灯,也是这样的好看,嘴角轻轻勾起:“知婵,我们去桥上看一看。” “嗯。”知婵点点头,搀扶着安陵九走向小桥上面。 两人还有身后的四个随从也随着两个人走上桥上去,安陵九站在桥拱起的地方,看着荷塘里面的荷花还有锦鲤鱼,很是好看。 肆意的呼吸着这一处美味的空气,却不知道危险渐渐的逼近。 “知婵你看,这条鱼看起来好肥美,不如把它捉来烤着吃吧。”安陵九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娘娘,你就放过它吧,你还记得上一次你说天上的那只小鸟好美味,你就生生的把它打下来拿给御膳房做了,这一次娘娘还是收手吧。”知婵无奈的扶额。 一个身子缓缓的朝着安陵九的身后挪去,目光四下张望,渐渐的走到安陵九的身后。 “本宫才不。”傲娇的撇撇嘴。 忽而感觉到身后有什么,脑袋微微的侧过头去,似乎看清了一个人就要靠近自己,就要近了近了…… 突如其来,安陵九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抓住了身后那个人的手臂,用力把她摔到了湖水里面。 随着噗通一声的水花绽放开来,一个女子脑袋朝着湖水中落进去之后又转身漂浮上来:“救命!救命!” 大声的嘶声力竭的嘶吼着,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理她,因为是安陵九把她丢进去的,没人敢说什么。 安陵九趾高气昂的站在拱桥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湖水中的宫女,冷哼一声。 “娘娘,这……”知婵有些不知所谓的指着湖水中的宫女,有些担忧的眉头紧皱。 “哼,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小贱人想要谋害本宫。”轻轻的摸了一下头上摇曳的发饰。 微微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湖中正在挣扎的宫女:“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若是想要杀本宫,尽管放马过来,本宫奉陪到底。”转身冷冷的离开了。 身后跟着她的宫女都同情的看着湖水中的宫女,接着转身离开了。 “娘娘,你没事吧?”知婵不放心的视察安陵九一番。 “你觉着本宫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安陵九张开手臂给知婵好好的看看,收回自己的手,继续向前走,“再说了,区区一个小贱人就想谋害本宫,未免也太小瞧本宫了。” “是。”略有心虚的别过头去看了看。 “对了知婵,明日就是王爷和准王妃的婚期了吧?” “是的,娘娘。” “也不知道布置的如何了,唉。”安陵九叹了口气。 景亦晨要娶半夏,想必他是不会好好的布置的,但是又碍于本宫和景亦然,唉,也说不清楚,不如今日挑个时间去看看也好。 “奴婢拜见准王妃。”知婵带着身后的四个宫女给半夏行了个礼。 “拜见九妃娘娘。”半夏对着安陵九福了福身。 安陵九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半夏,淡淡的笑了笑:“准王妃,本宫正想着你,没成想竟然遇见了。”抬手将半夏扶起来了。 半夏没有说什么,看起来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或许是婚事让她操心了吧。 “准王妃可是因为婚事而烦恼?”安陵九带着半夏朝着不远处走去。 “嗯。”半夏点点头。 “是摄政王不愿意么?” “倒也不是,只不过他这几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成亲的时候他是否会出现。”微微叹息,无奈的低着头。 安陵九笑着拍拍她的手:“无妨,本宫现在就随你去王府瞧瞧,反正现在皇上还在上朝,加上本宫也有空闲。” “多谢九妃娘娘。”半夏想要行礼,却被安陵九给拉住了。 “不客气,马上就是自家人了,何必如此客气。” 半夏没说什么,带着安陵九和知婵穿着便服走去了摄政王府,反正也不是很远。 来到王府里,从外面看去,外面早就布置的红红火火的了,安陵九满意的拉着半夏走进去,两人走到院子里,院子里也十分的气派,只是人手少了些。 看来回去要给景亦然说一说,让他分派一些人手给景亦晨,免得委屈了半夏。 “看起来倒是布置的很不错。”安陵九满意的笑着,朝着拜堂的屋子走去。 “嗯,这四天一直都在布置,所以也会有所改善。” “那也难怪王爷不在王府,看来他是嫌吵了,这才跑出去避嫌了。” “……”半夏呡呡唇没说话,她心知肚明,这或许是原因之一,但是还有一个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安陵九和自己。 第三百零七章 婚期将近[2] 三个人游览了大半个王府,还是没有能见到景亦晨,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或许是真的不在家也说不准。 最终累得半夏只好先招呼她们去了亭子里面坐下来了,这个亭子不偏不倚正好可以看到景亦晨回来的时候经过的路线。 若是他真的回来了,也会第一时间发觉。 “那个,九妃娘娘,我去给你们沏茶。”半夏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就要走去沏茶,却被安陵九忽然一把抓住了手腕。 半夏不解的回头看着她,安陵九莞尔一笑:“让知婵去吧。” “是。”知婵点点头,走下去了。 “可是她知道这里的路吗?”半夏有些不安,就连自己都还不清楚这里的路线,知婵一个跟在安陵九身后的人又怎么会知道。 “放心,她可是在皇宫里三年的人,这里她不熟难道你熟吗?别忘了,你我可都是初来乍到的。” 半夏略微思索了一番,点点头:“确实如此。” “所以就让她去吧,你也别折腾了。” “嗯。” 两人沉默良久,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毕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你这几日都没有瞧见景亦晨吗?”安陵九忽然开口问道。 半夏愣了愣:“嗯,他总是不在王府,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哦。”不经意的应了一声,“男人嘛,总是要看紧一点,免得让他有机可乘。” “多谢上神,小女知道了。” “你若是知道便好了。”安陵九淡淡的笑了笑,看着原处的荷花正香。 其实景亦晨不是不在,而是到了晚上他才会回来,也只有半夏昨天晚上撞见他一次。 心里想要上前去挽留他,可是怎么也留不住啊,只好默默的站在他身后远望着他孤寂的背影。 他很忙,每天都要去处理冥界的事情,他心里不明白自己这几天拼命的想要把冥界这段时间的案子忙完究竟是为什么,他只知道要快一点完成,只有完成了自己的心才能踏实。 所以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来到这里。 安陵九看着那些蝴蝶传播花粉的时候,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拉着半夏的手。 激动的眼光闪烁着看她:“本上神现在没有法力,你可以以本上神的名义千里传音给他,到时候不怕他不来。” 看着安陵九这么激动的样子,半夏的眸子垂下去看着安陵九拉着自己的手,下意识的安陵九也随着目光移动,便瞧见了自己激动的小手。 一惊给松开了,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嗯,多谢上神提点。”半夏站起身来对着安陵九福了福身,安陵九点点头示意她起来。 半夏便转过身开始施法,天空中一道红色的光芒散开而来,就像是一张纸一样的,安陵九笑着起身。 趁着现在只有两个人,立马就开始对着纸张说话: 龙漦,明日就是你与北海公主的成亲之日,本上神不希望你做一个薄情郎,更不希望你驳了本上神的面子,请你明日速速前来。 说完以后,转过头给了半夏一个眼神,半夏便收回了自己的法术,转眼间把指尖的红色光芒丢向天空,继而消失不见。 想也想得出来,一定是飞到有龙漦在的地方去了,而他就在冥界,书信也随之去了冥界。 两人默契的看来对方一眼笑了笑,半夏再一次勾起笑容来。 转眼间,知婵也把茶沏好端上来了,给半夏和安陵九各自倒了一杯,自己站在旁边伺候两人。 冥界―― 龙漦忙得焦头烂额的收拾自己的公文,忽然一道红色的光芒闪烁进来,弄得白无常还有黑无常都有些茫然,但是没有制止。 “冥王,这……” “没事。”龙漦看着这道熟悉的红光,手一挥,红光散开而来,瞬间围成一个红色的圈子,上面淡淡的出现了一竖一竖的字眼,正是刚刚安陵九说出来之后显现在上面的。 而且还配带了声音的立体效果哦。 龙漦,明日就是你与北海公主的成亲之日,本上神不希望你做一个薄情郎,更不希望你驳了本上神的面子,请你明日速速前来。 噗!站在旁边的谢必安和范无救都不轻易间抬头看了一眼这些字眼,差点笑出来,还好自己努力的憋住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家的冥王就要成亲了,而且还是在九天玄女的逼迫下成亲的,真是想不到。 但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子命这么不好,偏偏爱上了自家冥王这个木头,看来以后可有的受喽。 看到这些字眼,景亦晨没有说什么,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轻轻挥手,字迹消失不见,红色纸张也随之消散。 低头继续批阅公文,把站在一旁的黑无常和白无常看得一脸茫然。 “冥王,这是玄女……吗?”白无常站上前试探的问道。 谁知龙漦忽然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眼神,立刻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废话了。 黑无常看不过眼,顺便轻轻的拉了白无常的衣袖一下,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皱着眉头示意他别问了。 “谢必安,替本王回个话,本王明日必定前往。” “是。”黑无常拱手转身出去了,白无常继续站在北冥殿里面的陪着龙漦。 黑无常心里可是有些小激动呢,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女子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九天玄女都逼着龙漦娶下来。 摄政王府―― 安陵九陪着半夏聊了好一会儿,看起来没有了以前的什么矛盾,想想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是为了一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好不好。 既然这样,倒不如和气生财。 一个身影渐渐的朝着安陵九和半夏这边走来,大家都感受到了淡淡的冷空气正在逼近,想想除了冥界有这样的感觉。 九洲六合也只有九玄战神是这个样子的了,但是他正在历劫,所以不可能是他,那么就是冥界的人了。 难不成是龙漦回来了?安陵九和半夏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皆是站起身来,看着那个渐渐逼近的身影。 第三百零八章 婚期将近[3] 最后的两步,那一个人犹如一个翩翩公子,站在阳光下点亮了女孩子心中的那一盏明火。 发丝随着他转过身的瞬间打落在脸上,有的吹拂到身后去了,抬步继续向前走,几步之余,停下来双手抱拳半跪在地上,低着头:“属下参见九妃娘娘!” “谢必安,你怎么来了?”安陵九好奇的打量地上跪着的谢必安,一副想要勾人心魄的模样。 “属下奉王爷的命令来给九妃娘娘传话。”依旧跪在地上,没有安陵九的命令他也不敢起来啊。 “好,你说。” “王爷让属下转告娘娘,明日王爷一定会准时来到王妃与准王妃成亲,请娘娘尽管放心。” “好,本宫知道了。”安陵九高傲的应了一声,看着他一直跪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毕竟这个也算是帮自己跑腿捎信的好助手啊。 笑意盈盈的走到了谢必安的面前,伸出手把他搀扶起来:“来,别跪着了,起来吧,都是自己人。” “多谢娘娘。”收回自己举着的手,不想要被安陵九搀扶起来,免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娘娘,属下自己来,不劳烦娘娘了。” “好。”安陵九淡淡的笑了一下,转过身走到了亭子里坐下来。 就像是昔日她曾经见到谢必安还有范无救的时候,也是摆出了这么一副高冷不那么平易近人的姿态。 “谢必安,你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已经累了吧,来喝杯茶。”从桌子上抬起一杯茶递到谢必安的面前。 这样看来,谢必安站在凉亭外,而安陵九坐在凉亭内,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架势,这明摆着就是想要耍人玩嘛。 但是他谢必安陪着九天玄女在天上玩了这么久,怎么不知道她这点小心机,每次都变着花样的玩自己,也就她觉得有意思。 谢必安双手抱拳,弯腰淡淡的笑了笑:“娘娘,属下不渴,多谢娘娘的好意。” “既然你都说是本宫的好意了,你又怎么能拒绝呢,是吧?” “这……属下不敢。” “那就接过去喝了。” “好,多谢娘娘的美意。”放下手,抬起头雅笑着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 看着坐在凉亭里面的安陵九和半夏,还有安陵九身后站着的那个小丫鬟。 小丫鬟抬起头,无意间竟然撞入了谢必安的眸子,她可以看到,谢必安的眸子有一种独特的魔力正在吸引着自己,而自己竟然也心甘情愿的陷进去了。 无法自拔,一个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竟然是喜欢上了一只鬼,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人是鬼,只知道他很好看。 但是谢必安对她却没有这个意思,在他的眼里,只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他如痴如醉,放下一切去追寻,那个东西却不是人,也不是物品。 二话没说的谢必安,走到凉亭里接过安陵九手中的清茶喝下去了,喉结顺着茶水的激流性感的滚动着,让小丫鬟更加的着迷了。 安陵九微微转过头瞥了一眼正在看着谢必安发呆的知婵,嘴角上扬一下,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半夏。 “多谢娘娘。”谢必安喝完了安陵九给他的茶水,把茶杯倒立,想让安陵九看见里面已经没有茶水了。 “不客气。”安陵九笑盈盈的回应他,“既然喝了本宫的茶水,是不是应该付出一点代价呢?”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甲。 脸刷一下子垮下来了:“什么代价?” “这代价得容本宫慢慢的想,你且先候着,若是本宫想出来了,自然会把你召来。” “属下遵命。”双手抱拳,准备潇洒的离开。 有被安陵九摆了一道,还不爽。 “等等”一声震慑心魂的声音传来,就像是定身术的咒语一样的,让谢必安停下自己步伐。 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前方,微笑着转过身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你还没有见过你家王爷的准王妃呢,就不想见见?” 正好是说到谢必安的心坎上去了,可是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坑? “那……准王妃在哪儿?”好奇心驱使了谢必安忘记了危险的九天玄女。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目光不自觉的朝着半夏那里挪动了一下,半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手轻轻的抬上来捂住口鼻。 忽然有些激动的看着害羞的半夏,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好多倍:“北海公……公……公公家的女儿?” 差一点就说漏嘴了,还好自己的反应够快。 安陵九笑着点点头:“嗯,不然呢?” 起身走到半夏的身后,两只手搭在她的肩头上,从上而下看着她这一张美丽的脸颊,手指蜻蜓点水般的滴在她的下巴上。 轻轻的,慢慢的,手指头渐渐的向上移动,勾勒出半夏脸上的轮廓来。 笑看凉亭外的谢必安:“你是觉得她配不上做你们的王妃?” “属下不敢!”吓得谢必安身子一颤,马上行礼,“属下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反正本宫说了,迟早都是要成为一家人的,没什么奇怪的。” “是,属下明白了。”谢必安不敢抬起头看安陵九,一直都是低着头的,“若是没有什么事,属下就先退下了,娘娘,准王妃请自便。” “好。”安陵九笑意盈盈的应了一声。谢必安就毫不客气的走下去了。 远望着谢必安离开的背影,安陵九不禁微微叹气。 半夏抬眸看了一眼安陵九,随口一问:“娘娘,为何叹气?” “没什么,只是觉得时过境迁,没成想自己和他再一次见面竟然是这般的落魄,唉。”又叹了口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走吧,本宫也乏了,就先回去了。”撑着桌子站起身来,知婵见状立刻上去搀扶她,“反正明日他一定会来的,本宫和皇上也会来见证,明日可有的忙了。” “是,恭送九妃娘娘。”半夏福着身子,低着脑袋,恭送着安陵九走远了这才直起身来。 看着空落落的院子,这个时候,是应该给自己好好的收拾收拾了,明日,就是他和自己的好日子了。 第三百零九章 婚期将近[4] 安陵九回到皇宫里面,正好是午饭的时候,一个人坐在硕大的桌子那里吃饭,知婵就站在身后伺候着。 没想到进了皇宫,却是一个人的饭局,真的好无聊啊,要不是因为御膳房做出来的食物很好吃,自己也没什么胃口。 “娘娘,你慢点吃,别噎着。”知婵看着安陵九吃得狼吞虎咽的,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没事,也怪御膳房把这食物做得太好吃了,本宫控制不住自己。”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嘴里。 瞬间甜甜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喉咙,真丝滑,真好吃。 “知婵,你要不要来一块,这糖醋排骨好好吃啊。”一脸的满足感,还夹了一块送到知婵的面前。 知婵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尴尬的嗤笑:“娘娘,奴婢没什么胃口,还是不吃了。” “那好吧。”很快收回自己的手,反正自己也不是很想给她吃,也只是问问而已,“你不吃我吃。” “呵呵呵呵。”知婵尴尬的笑了笑,呡呡唇没说什么。 吃完了午饭,酒足饭饱之后,安陵九走到自己的小院子里面坐在石凳子上,一脸享受的沐浴着阳光。 “哎呀,酒足饭饱,人生就是这么的享受啊!”闭着双眼嘴角微微上扬的感受阳光。 “安陵九,要不要再来一点水果和点心?” “那就再好不过了,哎呀。”拍了拍自己隆起的小肚子。 等等,这是谁的声音,不是知婵啊,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 安陵九猛的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强光刺入自己的双眼,安陵九抬手遮住阳光,渐渐的眼睛恢复了一点。 眼睛也缓缓的放大一些,自下而上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皇上!”安陵九一个激灵跑到了地上福着身子,“臣妾叩见皇上。” “免礼。”景亦然看了安陵九一眼,径直走到石凳子上坐下来,“知婵先退下吧,朕与九妃还有些话要说。” “是。”知婵福了福身走下去了。 “谢皇上。”安陵九起身来,转过身唯唯诺诺的走到景亦然的旁边站着。 这一会儿,她倒是成了景亦然的丫鬟了。 “你倒是看起来很清闲。”景亦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嘴边抿了抿。 安陵九尴尬的笑笑:“还好,还好。” “明日……” “明日是王爷和准王妃的成亲之日。” 景亦然缓缓抬起头看着安陵九,露出了lisa榕的冷酷,一下子安陵九秒怂。 “明日朕会去看看,这婚约也是你替他们求来的,你也应当去看看才是。” “臣妾知道,今日臣妾也去王府看了看,倒是布置得不错,就是不怎么见到王爷,准王妃现在还在收拾。” “嗯,朕已经赐下凤冠霞帔和摄政王的婚服拿去了摄政王府。” “嗯。”安陵九点点头,所以皇上你想要表达什么? 一下子鸦雀无声,找不到什么说的,景亦然继续喝茶,安陵九站在旁边看他喝茶,无聊得要命。 话说,之前景亦然都是叫自己爱妃的,怎么这会儿都不叫了,反倒是叫安陵九。 难道是因为那一天晚上把他给惹生气了?不应该啊,自己明明没有得罪他吧。 “呃,皇上……” “嗯?”景亦然微微侧过头喵了一眼安陵九。 “皇上,今夜你还会来玥临宫吗?”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会这么问。 明明知道他自以为是的不会睡自己,还是忍不住开口,或许是站着太无聊了。 “今夜……”景亦然拿着茶杯在自己的指尖摩挲,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侧过头瞧着她,“那你是希望朕来,还是不来?” “这,当然希望了,呵呵呵。”安陵九干笑着,眼瞧着景亦然转过头去,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不是白问嘛,自己要是说不愿意,那还得了,你还不得气个十天半个月,然后就不会理自己。 自己这一世下凡来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既然九妃娘娘希望朕前来,那朕今夜就来玥临宫歇息。”笑着站起身来挥着自己的大袖离开了玥临宫。 安陵九无可奈何的皱着眉头远送他离去,开始怀疑这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今夜要侍寝是么? “奇怪的男人。”看着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安陵九转过身走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去了。 一路上,景亦然心情大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述,但是却没有那么的敢笑出来,毕竟,他是一个皇帝,他还是记得的。 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最好还是少做出一些多余的表情为好,免得露出什么麻烦来。 身后的八个太监浩浩荡荡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景亦然心里踏实不少,其实还是因为身后有常温公公在身后陪着他。 “公公,今夜朕就去玥临宫。”景亦然有些小开心的说道。 常温公公点点头:“是,那老奴就吩咐下去。” “好,麻烦公公了。” “皇上说笑了,为皇上办事是老奴的本分,怎么能说是麻烦呢。”虽然说说出来的这句话有些客气的意思,但是常温公公却没有怎么展露笑容。 他也是一个看透世界的人,没必要去做一些阿谀奉承的表情来讨好景亦然,这样反倒是惹得景亦然不快,自己心里也不踏实。 “皇上,恕老奴直言,倾贵妃那里如何?”景亦然皱着眉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刚刚要开口,却又被拦截下来,“还有皇贵妃娘娘,皇上,你不应该只单恋一枝花,这后宫佳丽三千谈不上,却也有许许多多的妃子,作为皇上,您也应该雨露均沾。” “这……”景亦然有些犹犹豫豫的。 是啊,刚刚收入后宫的妃子,自己也没有去看过,也只有去过倾贵妃还有安陵九那里,这样说起来确实有些不妥当。 “皇上,老奴以为若是你真的要宠幸,那就雨露均沾,若是不想要繁衍龙嗣,那就别去各个宫里的妃子那里,否则别人也该说闲话了,但老奴还是那句话,还请皇上繁衍龙嗣。”常温公公低着脑袋,一下子苍老了,可能不久之后就要离开人世了。 第三百一十章 婚期将近[5] 景亦然一下子刹住脚步,衣角摇曳了一下:“公公,请不要再逼朕,朕的事情,朕自己会处理好的。” “若是皇上真的处理的好,老奴也不必如此苦口婆心的劝说皇上了。”常温公公无奈的摇摇头叹气。 这把岁数了,也快要死了,皇上还是不让自己省心,这样下去该如何啊。 先皇让自己好好的照顾景亦然,让他早些繁衍龙嗣,但是他现在怎么也听不进去,这样该如何啊。 景亦然走到常温公公的面前,低下头看着垂头丧气的常温公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公公,你放心吧,朕有分寸的,绝对不会辜负你的希望。” 就像是看见希望了一样,常温公公抬起头仰视着景亦然:“皇上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别辜负先皇。” “朕知道。”景亦然坚定的看着常温公公,眼睛里面的有的都是对于常温公公的那种真挚。 常温公公忍不住退后一步,杨了一下手中的佛尘,弯腰行礼:“老奴多谢皇上。”不卑不亢的说道。 “公公不必多礼,快些起来。”景亦然赶紧走上前搀扶起他来。 见到有人来了,常温公公下意识的松开了景亦然的手,退到太监中去,景亦然转过身,看着走过来的人。 “臣妾参见皇上。”倾贵妃走到景亦然的面前,微笑着福了福身。 “免礼。”景亦然抬手示意,皱着眉头端详眼前的倾贵妃。 还是那样的柔柔弱弱,但是在自己的面前却显得精神了许多。 “皇上,臣妾这几日都不见皇上来落溶殿,是因为公务过于繁忙吗?”倾贵妃低垂着眼眸,嘴角依旧是带着笑容的。 “朕这几日在玥临宫。”不以为然的扫了一眼倾贵妃看向他处。 倾贵妃非但没有怎么生气,反倒是笑得更加的浓烈:“原来如此。” “嗯。”景亦然应了一声,“朕还有些公文没有批阅完,贵妃请自便。”说完,就不顾旁边的倾贵妃,离开了这里。 身后的侍从也随着景亦然离开这里。 “恭送皇上。”倾贵妃淡淡的笑了笑,心口有些闷闷的感觉,“咳咳!” “娘娘,你没事吧?”琴瑟不放心的走上前来搀扶着她。 看来是旧疾复发,她现在越来越想要占据自己的身子了,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啊。 也该如何面对她心心念念的祁哥,这是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来找自己,难道他真的把自己给忘了。 或许就不应该记得自己吧,想来也是自己太过于自作多情,还以为他的心里只有自己,却不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心灰意冷才进入皇宫。 还记得那一日他说他不舍得自己,总有一天要来把自己接出去,看来都是假象,骗子,负心汉,薄情郎! 无数的骂词都在倾贵妃的脑海里闪现,过来一小会儿终是松了口气。 自己不能够发怒,要是自己发怒了,她就更加容易出现了,到时候只会害人害己,不行,自己不可以发怒。 倾贵妃平复自己胸腔的怒火,四下张望了一小会儿:“琴瑟。” “奴婢在。”琴瑟看着她,不知道倾贵妃要做什么,但还是很关心的。 “扶本宫回去吧,本宫累了。” “是。”琴瑟应了一声,扶着倾贵妃走向自己的落溶殿好好的休息,其实是为了锁住自己,生怕自己又让她出现去祸害别人。 景亦然来到自己御书房,坐在位置上摊开公文开始批阅,常温公公依旧是侍奉在他的身侧。 看着奏折上面一件又一件的破事就心烦,不是这个告那个,就是那个看这个又不顺眼了,要么就是一些地方官又贪污受贿了。 真是让人看得头都大了。景亦然无奈的扶额,继续看公文,常温公公也感觉到了景亦然的不适,上前一步行礼:“皇上,要不要歇一歇,你一来就开始批阅公文,这已经是好些时候了,还是要注意身子啊。” “公公,朕知道了。”景亦然继续看着公文,放下一本,又拿起了另外的一本,看着上面的字,瞳孔都放大了一些,也忍不住的感慨。 “皇上,怎么了?”站在一边的常温公公看着他这个样子。 固然是关心他,但还是懂得分寸,没有走上前去,要知道,皇上的公文岂是一般人想看就能看的,没有皇上的批准,任何人都是不能看的,否则就得砍头。 “公公,最近边疆的战事又开始了,镇国将军也快要守不住了,兵力损失了一大半,粮草也在不停的缺失,这可如何是好啊?”景亦然无奈的放下奏折,脑袋感觉一直在不停的膨胀,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皇上,老奴认为,皇上可以先派一些兵力前去,老奴有幸结识了一些江湖上的侠士,老奴想让一些不起眼的江湖侠士来护送粮草,免得半路上遇见了什么不知死活的盗匪抢劫。” 景亦然开始犹豫起来,护送粮草不是小事情,万一路上出现了什么事情,那粮草还没有送去都已经没有了,这样前线的将士该如何? 可是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无奈的点头应下:“这样……也好。” 常温公公点头:“嗯,老奴这就去安排。” “好。”景亦然应了一声,常温公公走转身走下去了,一点也不拖拖拉拉的,就想要赶紧处理完这件事情。 遥望着常温公公离开,景亦然心里还是不停的绷着一根弦,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 堂堂的镇国将军怎么就守不住边疆了呢,这也不应该啊,除非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镇国将军和敌人串通好了,让自己的国家吃败仗,这才让敌人有机可乘。 “看来,有些人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香炉里面出现的烟雾,一团一团的缓缓飘向了空中去。 但是一点也不持久,很快就消散不见了,或许最终抱成一团的人最终都会消散开来,散的无影无踪,不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第三百一十一章 婚期将近[6] 夜幕降临的时候,就是搞事情的时候了[奸笑]。 有的人飞檐走壁巡过房屋;有的人在自己家的家里春宵一刻;有人在在青楼寻欢作乐,几乎就没有什么闲着的。 而景亦然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在八个太监的簇拥下来到了安陵九的闺房门口,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迟迟没有跨过门槛的上面三个大字――玥临宫。 自己不是不想进,其实是因为身后的太监都太烦了,要是自己进去了,他们也会跟着进去,到时候自己的计划不就败露了吗? 更何况还有常温公公这个不算是自己老爹的老爹,一天就知道叫自己赶快繁衍龙嗣,这龙嗣有这么好繁衍吗? 要是可以,你来啊,朕绝不拦着。 景亦然无奈的微微蹙眉,忍着胸腔即将爆发的怒火:“公公,你带着他们离开,朕这就进去。” 常温公公上前一步:“皇上,老奴不放心,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 “公公,这龙嗣之事还是不要有人陪着了吧……”景亦然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怕被这些小太监都给听去了然后尽情的嘲笑自己。 “这……”常温公公抬起头,看着景亦然百般无奈的神情,微微叹息,“老奴告退。”说完,对着身后的一群太监招手,就把他们都给领走了。 站在玥临宫门口,远远的看着离开的众人,景亦然的心这才放松下来,缓缓转过头看着玥临宫的字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如此,还是进去吧。 景亦然推开门,安陵九早早的就躺在床上了,只是还没有睡着,她想着,景亦然肯定是要来的,然后就一直坚持着没有睡觉。 果不其然还是来了,安陵九遮遮掩掩的用被子遮住自己的半脸,悄悄咪咪的看着景亦然走过来的方向。 本来以为景亦然会走到自己的床边来,谁知道,景亦然关上门就走到了桌子那里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在书架那里拿了一本书看。 完全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安陵九缓缓放下遮住自己半脸的被子,透过薄薄的屏风看着景亦然。 烛火的光芒映衬在他的脸上,看起来妙不可言,书本的纸张也在有秩序的翻滚着。 轻轻的抬起桌子上的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喉结性感的翻滚而下,放下茶杯,耐心的继续看着书本。 安陵九看着安安静静的他,竟然没有做什么动作,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大吗? 不应该啊,要是自己的魅力不够,为什么选秀的时候封自己做了正二品的九妃,又在四个竞选秀女中偏偏和自己同房。 安陵九看着景亦然,百思不得其解,好吧,既然自己睡不着,他也没睡,可以问问,聊聊天。 定了定神,安陵九纠结了一小会儿喊出声来:“皇上。” 听到动静的景亦然微微侧过头看着刚刚叫自己的安陵九:“何事?” “皇上为什么不睡觉?”轻轻的踢了踢被子。 “朕不困。”侧过头继续看书。 “皇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安陵九看着景亦然一点也不在意他。 心里生气的开始进行色诱。 “就算是值万金也与朕无关。”声音有些怒吼,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书本。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嘛。”安陵九气得坐起来,透过屏风怒不可揭的看着景亦然。 景亦然冷静的喝着茶,完全一点也不急躁。 看着景亦然这个样子,安陵九更加的气愤了,猛的掀开被子,穿好自己的鞋子跑到景亦然的旁边蹲下来:“景亦然,你是不是要死!” 听到安陵九怒吼声的景亦然,愣了愣神,有些惊愕的提起眼皮,看着前方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安陵九。 “你说什么?”语气里藏不住的怒火肆无忌惮的泄露出来。 忽然一个恍然,自己貌似说错了什么,完了完了,这下子要死了。 还以为会顺顺利利的,然而却如此的坎坷,自己都开始后悔来这里了。 “臣妾……臣妾……没说什么啊,呵呵呵,皇上你自己便。”尴尬的笑了几声,偷偷摸摸的转身离开,却被景亦然一瞬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的力气慢慢的增大,安陵九也承受不住了这样子大的力气,有些难受。 没有法力的自己只好委曲求全的跪下来,眉头紧皱表示自己很难受。 “皇上,臣妾错了,错了。”一边拍打景亦然的手,一边求饶,可是这货好像一块铁一样的不怕痛。 怎么打都没有事。 “错哪儿了?”手劲渐渐的放松下来。 安陵九依旧是不屈不挠的拍打景亦然的手背,实在是太痛了:“臣妾不该咒骂皇上。” 暮然抬头看着安陵九一脸痛苦的表情,心也渐渐的软下来,一把把安陵九带过来,拉到自己的怀抱里面来躺着。 “啊啊啊!”安陵九就这么生生的被景亦然给拉到他的怀里去了,由于景亦然是盘腿而坐,故而在安陵九摔下来的一瞬间,景亦然的膝盖就这么碰撞在了安陵九的后背。 痛的她简直苦不堪言,自己被他这么一折腾,自己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景亦然低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自己怀里这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竟然有些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但还是努力的憋回去了。 “痛啊!”安陵九捂着自己的后背,紧闭着双眼,这简直就和生孩子只差三个级别了,痛死自己了。 老娘的腰啊!安陵九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景亦然得意洋洋的那张脸,气得自己特别的想揍死他。 “景亦然,你是不是有毛病!”气得直接就爆粗口了,丝毫不畏惧景亦然的势力,“老娘受不了你了,每次你都仗着你是皇上这样欺负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换个思路想想,眼珠子一转,明白了什么,继续指手画脚:“你就是故意的!” “朕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样?”景亦然嘚瑟的看着怀中一直搓背的安陵九。 第三百一十二章 婚期将近[7] “我……你……”安陵九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头指着景亦然,气得说不出话来,“呵呵呵。” 忽然不怀好意的笑起来,手渐渐的放在了景亦然的胸脯上,慢慢的在他的胸口摸索,眼睛里都是说不清楚的情谊。 这个时候,应该是春天到了,景亦然冷静的看着怀里的安陵九,感觉胸膛已经温热,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脑子一片空白。 安陵九笑吟吟的把手缓缓的伸向景亦然的衣领里面,但是只有指尖轻触了,含情脉脉的望着景亦然:“皇上,臣妾不能怎么样,不如……就寝吧~” 景亦然一把抓住安陵九的手,一边装作冷漠的看着她,虽然是有些抗拒,但还是忍不住泛滥起来的欲火。 “安陵九,朕不会睡你,你也别痴心妄想。”景亦然冷冷的撇下这一句话。 但还是抓着安陵九的手腕不肯松开,就像是自己一旦松开她的手,她就要在自己的身上乱抓一通一般。 “皇上,别这么扫兴嘛~再说……”另外一只空闲下来的手开始摸索向景亦然的已经开始滚烫的胸膛,“虽然我已经成为了你的妃子,但是我们还未能行夫妻之事呢~” 手忽然停下来,想起之前床单上的那个红点,再加上景亦然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立马改口:“上一次,臣妾睡着了,至于其它的臣妾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今夜就来圆了臣妾的遗憾吧皇上~” “朕说过,朕不会睡你,你想都不要想。”甩开安陵九的手,想要起身却无可奈何,毕竟安陵九这个庞然大物还躺在自己的怀里。 “哼,臭男人。”安陵九撇撇嘴,不开心的撇了一眼景亦然,“爱睡不睡,我找别人睡去。”说完,撑着自己的身子就要起身来,可是却没有办法。 因为,景亦然的手竟然架在了安陵九的脖子上,没有一点的怜香惜玉:“安陵九,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怒不可揭的压着她的嗓子,就像是要把她置于死地。 被景亦然这么掐着,安陵九瞬间喘不过气来,脸已经渐渐的开始涨红,眼球也渐渐的凸出来。 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景亦然竟然这么下得去手,好狠毒,就连女人也不放过。 “皇……皇……皇上……臣妾……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努力的想要解释,可是自己越是解释,景亦然就越是掐得紧,怎么也不肯松开。 “那你是什么意思?”还是不肯撒手。 对于背叛自己的女人,自己从来都不会手软,俗话说斩草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所以,既然如此,倒不如狠一点。 “咳咳咳!”安陵九开始受不了了,想要掰开景亦然的手,可是女人的力气又怎么大得过男人呢,还是拧不开。 无奈的指着景亦然的手,让他松开,看着难受无比的安陵九,景亦然的心再一次软下来,渐渐的松开了手,减轻了力度。 感觉到好多了的安陵九用力的咳了几声,就差把心肝都要咳出来了,气死人不偿命啊! 安陵九缓了缓神,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的眼睛一般委屈巴拉的看着他:“皇……皇上……” “说。”景亦然满不在乎的挥了挥袖子。 “皇上,臣妾方才说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臣妾的意思是若是你不和臣妾睡,臣妾就找知婵了,谁知皇上竟然误会了。”无奈的盯着景亦然,手还是使劲的想要扳开景亦然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景亦然不相信的偏了一下头,目光就像是星星一样的闪烁:“真的是这样吗?” “嗯,自然是的。”安陵九点点头,实在是不想要在被景亦然给掐了。 再这么下去,只怕自己就是死在景亦然的手中的。 “安陵九,若是你骗了朕,朕随时可以杀了你。”松开自己的手把安陵九一把推到地上去坐着。 自己不以为然的挥挥衣袖,正襟危坐继续看书,完全不理会旁边的安陵九。 安陵九瘫坐在地上,看着这个杀千刀的景亦然,心里暗暗的想要开始报复。 老娘好心好意下界来找你,你却这么欺负我,难道在人间,我就要这么被你一直欺负下去是么? 哼,想的美,老娘怎么可能让你一直欺负我,景亦然你给老娘等着,总有一天你会被老娘揉拧。 今日你欠老娘的,他日必将奉还,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要是不报复你,老娘就枉为九天玄女!!! 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景亦然,就像是要用眼神把他杀死,嘴里也忍不住的一直咳嗽。 结果,景亦然一个眼神瞟过来,生生的把安陵九那微弱的眼光给比下去了,弄得她立刻转过头去,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 景亦然这才回过头去继续看书。 安陵九也从地上起来,就像是受伤了一样,慢慢的朝着自己的床位走去,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鹅卵石上,不堪重负,但是最终还是走到了床沿边坐下。 一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脖子已经被景亦然无情的掐红了,出了一个大印子。 深深地透过屏风看了一眼景亦然,躺倒床上去把被子盖好就睡下了。 摇曳的烛火也只剩下一星半点,景亦然也累得不行,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转过头却是空荡荡的房间。 虽然有安陵九,可是有就跟没有没有什么区别。 一个余光,景亦然的目光被安陵九吸引住了,安陵九的睡颜看起来安静又纯洁,但是有不可一世的高傲,看来自己的这个九妃确实没有封错。 这个后宫,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来辅助自己。安陵九,朕等着你能真真的帮助朕,让朕动心的那一天。 那时,朕会倍加的珍惜你,只是现在,还不行,朕想要找到那个住在桃花源的女子。 那个女子说过要朕娶她,可是朕却迟迟都没有找到她,十日之后,若是朕找不到,朕会尝试着去爱你。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大喜之日[1] 大街上一片繁华,喜庆的味道一直从皇宫弥漫到了王府,大家都站在街上,楼上,想要看一看摄政王娶的王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美人,竟然把摄政王的心都给勾住了。 摄政王府张灯结彩,一副气派无比的景象,红掌挂满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王府里面的人忙忙碌碌的,但是脸上都带着些许的笑意。 毕竟可是皇上最宠爱的摄政王大婚,试问有谁敢哭丧着脸呢? 半夏坐在梳妆台前,抿着一纸红唇,妖艳无比,头上的凤冠摇曳了一下,发出叮叮咚咚清脆的声响。 为她奏响喜悦的乐章,就像是美丽的诗篇散发出来的韵味,让人想要深层的领会,红色的霞佩披散在她的身上,高冷而又炽热。 安陵九站在她的身后,看着精致妆容下的半夏,嘴角抬起,打心里的为半夏高兴,没想到在人间自己终究还是撮合他们在一起了。 半夏也没有想到,自己和龙漦就这样要成亲了,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让人不敢相信。 半夏用眉笔在自己的眉毛上勾勒了一道美丽的柳叶,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嘴角上扬了一下,放下眉笔站起身来打量了一番,还是很满足自己的这一身装扮的,微笑着转过身走到了安陵九的面前。 “上神。”微笑着福了福身,就像是一个将要出嫁的女儿拜别自己的老母亲似的。 “起来吧,公主不必如此多礼。”安陵九微笑着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虚扶,“没想到公主穿上这婚服却是比之前的那抹红装美了几分。” 半夏呡呡唇没说什么,抬头看着安陵九:“多谢上神的帮忙,半夏也才能够嫁给冥王,半夏会一直记得上神这一次的恩德的。” 安陵九点点头,也对上了半夏又如秋水般的眼眸:“嗯,既然公主想要记得,那可要好好的记在心上,等到本上神需要公主帮忙的时候,公主可千万不要推辞。”有意无意的轻轻拍了拍半夏的手背。 半夏眼眸微垂,在此福了福身:“是,半夏明白,半夏定会好好的记得,万万不敢忘记。” “嗯。”安陵九应了一声,看向窗户外面,红红火火的惹人喜爱,门外的丫鬟也不在少数,都是景亦然派给摄政王还有半夏的。 就因为上一次见到龙漦住的地方有多寒酸,所以无奈之下自己就只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安陵九回过神来,侧过头看着正在发呆的半夏,微笑着拉起了她的手:“来,坐下来,本宫替你盖上盖头,送你上轿,本宫就去王府。”让她坐在床上。 自己拈起桌子上托盘里面的红盖头,红盖头上面绣着凤凰,四条边还搭配着金黄色的流苏,很是精致。 拿着红盖头的安陵九笑意盈盈的走到半夏的面前,半夏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有些加快了,可能是开始紧张起来了。 但还是让安陵九把盖头放在自己的头上了,盖头缓缓的落下,遮住了半夏的视线,慢慢的,自己的眼前只有了红色,屋子里是什么样子的自己也不清楚了。 安陵九后退一步,满意的看着半夏,心里不禁感慨,要是当初自己嫁给景亦然的时候也是这样该多好啊,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就算是撩他都很难,还指望他为自己置办一场婚礼吗?呵,笑话。 不自然的看向窗外。 摄政王府―― 景亦然站在景亦晨的身后,看着他慢慢的给自己穿衣裳,束发,行动没有一点点的加快,反倒是慢之极慢。 景亦然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走上前去帮他收拾衣服,却被景亦晨推开了。 不明所以的看着景亦晨:“怎么了?” 景亦晨微微一愣,继续系腰带:“没事,臣弟只是不喜欢别人帮臣弟穿衣裳罢了。” 疏离的语气让景亦然有些难受,可是没多久也就没有了,或许自己和他真的不是很亲吧,所以才会这么冷淡。 景亦然无奈的转过身坐在了凳子上,看着他摸摸索索的:“皇弟,你是不是不想成婚?” 听到这话的景亦晨手顿了顿,继而恢复了平静的样子:“没有。” “可为什么朕看不出来你有一点的喜悦。” “皇兄,臣弟只是不苟言笑而已,皇兄不必为此而担心。” “可是,今日毕竟是你的成婚之日,你这样终究是有些不妥。”景亦然担忧的微微撅眉,手紧了紧。 景亦晨终于把衣服都给穿好了,潇潇洒洒的转过身看着景亦然:“皇兄,无论是不是臣弟的成婚之日,臣弟都不喜欢笑,皇兄也别再逼臣弟了,时辰快要到了,咋们走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景亦然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跟着景亦晨离开的地方陪着他出去了。 安陵九心里竟然有些着急了,自己和半夏都收拾了一早上了,为什么迟迟不见景亦晨的花轿。 难道他真的不来了吗?没道理啊,他说过的话不可能不兑现的。 安陵九不放心的看了半夏一眼,算了,自己还是去看看吧:“你等着,我去瞧瞧,到底何时这花轿才来。” 半夏乖巧的点点头,安陵九转过身大步走出去了,走到门口,外面安安静静的,倒是有站岗的那些宫女,只是少了一些人气。 知婵看着安陵九走出来了,随即迎合上去:“娘娘,怎么了?” 安陵九看了一眼知婵微微蹙眉,继续看向门口:“为何这花轿还不来?” “许是路上遇到什么耽搁了罢,再说现在还有两个时辰,娘娘,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了。”知婵安慰道,心里也不免得担心起来。 “怎么会,这可是摄政王的婚事,谁敢拦他的轿子。”不自觉的开始踱步,右手捏成了一个拳头,放在左手的手心不停的敲打,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虽说还有两个时辰,可是早些来也比较让人放心啊。” 安陵九急得一直在不停的踱步,谁都没有她这么着急。 转过身不安的拉住了知婵的手臂:“知婵,如若不然,你再去看看,免得耽误了良辰吉时。”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大婚之日[2] 眼瞧着安陵九急得不得了,知婵也顾不得其它,福了福身就急吼吼的下去了:“是,奴婢这就去。” 远望着知婵小跑着离开的身影,安陵九心里始终是安定不下来,生怕出了什么事情。 要是因为自己就把景亦晨和半夏在一起的机会搞黄了,自己可是会内疚的。 安陵九转身回到半夏的房间里面去,门口的宫女继续把守着。 知婵一路上小跑,跑得大汗淋漓的,自己怎么就这么憋屈啊,找个宫女去看看不就好了么,还要自己亲自去,麻烦死了。 但还是言不从心的跑着,时不时的抬起袖子擦额头上的汗珠。 终于,就在路上遇到了景亦晨的花轿队,还好,自己不用再跑一半去王府。 看着骑着白马走过来的景亦晨,他的身后跟着正在奏鸣婚乐的队伍,还有乐队身后的那一顶豪华的大红花轿。 大红花轿的后头则是下聘的人,抬着大大小小的担子走上前来,看起来十分的气派啊,果然是皇亲贵族,结个婚就是不一样。 知婵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就跑上去了,穿过人群跑到景亦晨的白马面前跪下来,瞬间乐声戛然而止,都看向了地上跪着的这个少女。 “奴婢叩见王爷。”知婵有规矩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行了一个礼。 “吁!”看着突然跪在自己白马面前的知婵,景亦晨下意识的赶紧拉住了白马,这才没有让知婵受伤。 白马无奈的原地踏步之后站好了,甩着自己像毛笔一般的尾巴。 “你是谁?”景亦晨眉头微皱,看着地上的知婵,心里极度的不痛快。 知婵依旧附在地上,没有景亦晨的命令,自己也是不敢起来的:“回王爷,奴婢是九妃娘娘身边的婢女知婵。” 语气凛冽,不卑不亢,听起来就和安陵九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景亦晨淡淡的回想了一下,还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有何事?” “回王爷,我家娘娘瞧着王爷迟迟未到,就派奴婢来寻找王爷,看看是否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现在无事了,走吧,去皇宫。”看了一眼地上的知婵,毫不留情的牵着白马从知婵的身边绕开了。 知道景亦晨没有叫自己起来,但是话语上说走,去皇宫,那就是起来的意思,总不能真的让他再说一遍吧,这样自己岂不是找死吗? 所以还是自觉的起身来了,低着头跟在景亦晨的白马后面,击奏婚曲的队伍再一次响起了乐声,众人伴着这美妙的乐声,浩浩荡荡的走向皇宫去。 景亦然之所以没有跟来是因为他要在摄政王府待着,等待他们接着新娘子回来。 更何况自己是皇上,若是自己出去,风头就盖过了今日的两位主角,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是一国的皇上,怎么可能让自己去接亲。 皇宫别院―― 安陵九站在门口看着门口,时刻都放不下心来,这会儿要是再不来,自己真的是要急死了。 该死,自己也没有法力,真的是,要是有法力就好了,难受想哭啊。 唢呐嘶鸣的声音,打鼓乒乒乓乓的声音……一度传进安陵九的耳朵里面来,还有鞭炮的响动,让安陵九踏实下来。 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着走进了半夏的房间:“新郎来了。” 半夏的手一下子捏着衣裳紧了紧,等到自己步入景亦晨的花轿这才开始第一步,后面需要折腾的事情还有一大堆。 可……这些自己都不算是太担心,自己激动的是走进花轿,抬进王府,自己就是景亦晨的妻子了。 这一天终究是要来到的,就像做梦一样的不真实,但是如虹贯耳的喜乐穿进了半夏的耳朵,让她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自己就要和景亦晨成亲了。 门口的乐声停下来了,轿子也平稳的落在了地上,半夏的心一揪,平静的坐在床上,等待下一步的动作。 知婵看了一眼,低着头跑进了别院里面去,脸上的笑容藏不出的往外漏,惹得身边的每个人都笑得开怀。 知婵跑到安陵九的面前福了福身:“娘娘,王爷的花轿已经在外面了,请准王妃入轿吧。” “好。”安陵九淡笑一下,点头转过身看着床上不自然的半夏,面如春光的伸出自己的手,“准王妃,咋们走吧。” 虽然是隔着红盖头,但是还是能隐隐的感觉到安陵九伸过来的手,半夏不自觉的从面前拿出自己温热的手搭在安陵九的手腕上。 安陵九笑着把她扶起来,带着她一步一步走出了屋子的门,嘴里振振有词: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门口瞧见新娘子出来的乐队开始鸣奏起了喜乐,伴随着喜乐款款走来的半夏显得倾国倾城,气质也十分的在线。 这一会儿旁边的安陵九瞬间就被比下去了,安陵九配合着乐声,继续微笑着搀扶半夏走上前去,嘴里不停的讲着嫁娶的话语: 有女同车,颜如蕣华, 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 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把半夏搀扶到了景亦晨的面前。 景亦晨痴痴的望着凤冠霞帔的半夏,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心里却开始紧张,就像是一只奔跑的兔子一般的激越。 手也想要往上抬掀起半夏的红盖头,可是当看见了旁边的安陵九事,他才清醒下来,垂下手目光不自觉的下垂。 安陵九淡淡的笑了笑,扶着半夏走进了花轿里面去,其中景亦晨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半夏,把花轿的红帘子放下来盖好之后,自己这才走上了别院的大门口。 安陵九看着呆呆的景亦晨,无奈的嗤笑:“新郎官,该出发了。” 景亦晨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安陵九走下台阶潇洒的骑上白马,手一挥:“出发!”脚拍打了马的腹部示意马儿开始走,马儿也配合的开始慢慢的走上前。 喜乐继续响起,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就在景亦晨的带领下走向了王府去。 第三百一十五章 拜堂 望穿秋水寒于心…… 安陵九望着半夏的喜轿,嘴角微抬:“知婵,他们走了,我们也出发吧。”转过身朝着自己的轿子走去。 知婵走上前搀扶着安陵九,就像是安陵九送半夏的时候一样,一点一点的把她送到轿子里面去。 “起轿!”站在轿子的窗户边大喊一声,随即抬轿子的八个人也就抬着轿子抄近路朝着王府走去了。 摄政王府―― 景亦然站在王府里,拿着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扇风,享受着这安静的一刻,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 哪怕是自己的亲弟弟成亲,他也没有什么开心的样子。 “喜轿到!”一个管家忽然大声的呼唤,众人的寻着声音看去。 景亦然自然也不例外,立刻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摇着手中的折扇。 喜轿被掀开轿帘,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半夏踏出了轿子,她看不见此时王府的热闹气派,因为头顶上还有一块红彤彤的盖头遮住。 但是却能够感受得到,婢女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到了景亦晨的旁边去,在外人看来两人乍一看就是金童玉女。 让人好生的羡慕,景亦然的嘴角微微抬起,随即消失。 “皇上,臣妾可有来晚了?”安陵九笑着溜到景亦然的身边,看起来有些累,倒像是跑着来的。 景亦然不以为然的别过头瞥了安陵九一眼,继续看向门口:“没有。” “哦,那还好。”安稳的抚了抚胸口,“臣妾可是从后门进来的,可是难为臣妾了。” 安陵九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景亦然,他却没有什么动作,继续看着门口。气得安陵九也别过头去,不想要再理会他。 站在门口的两个新人,没有开口讲话,景亦晨就这么看着半夏,心里有一点点的触动,要是这个女子是九天玄女该有多好啊。 可惜……不是,这个女子是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女子,但自己却对她丝毫不来电。 “王爷,可以走了。”嬷嬷小声的提醒景亦晨。 恍如大梦初醒,应了一声转过身去:“好。” 他拉着老嬷嬷递过来的红绣球的一边,把另外一边放在了半夏的手中。 半夏紧紧的握着舍不得放开,只怕自己放开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一样的。 “入府!”老管家又一声呵斥,瞬间喜乐再一次奏响了,景亦晨拉着红绣花朝着王府里面走去,半夏在老嬷嬷的搀扶下也一同走进王府。 两人一起跨上铺有红毯的阶梯,红毯上面的玫瑰花瓣数不胜数,半夏跨过了火盆,踩碎了瓦片,这才真真正正的进入王府里面来。 在前院,大多的宾客都是名门望族还有皇亲贵族的,他们坐在酒席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的火热。 拍着自己的手掌为这对新人送上美满的祝福。景亦然和安陵九站在前院的大堂上望着两人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安陵九激动的脑子里有些混乱起来。 旁边的二十四位婢女纷纷从篮子里抓出花瓣洒在空中,花瓣落在景亦晨和半夏的身上,门口的乐声不止,两人在这一世终于是在一起了。 走上了大堂的门口,站到了景亦然和安陵九的面前,他看着景亦然旁边的安陵九,心里难受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若不是安陵九站在自己的眼前,他都以为红盖头下的是她而不是半夏了。 安陵九看了一眼景亦晨,原本拍着的手此时也放慢了,渐渐的垂下别过头去。 “皇弟,该拜堂了。”景亦然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觊觎自己的妃子,心里不爽的提醒道。 “好。”景亦晨淡笑着应了一声,拉着红绣花,带着半夏走进了新房里面去。 随即景亦然也带着安陵九走到大堂里面落座在右边,因为上堂是给父母长者坐的,不适合他们,他们自然是不能坐的,若是坐下去,那就是不敬之罪了。 大家都站到一边看热闹,门口的喜乐声戛然而止,老管家看着两对新人,笑眯眯的大声叫唤:“一拜天地!” 景亦晨和半夏转过身,老嬷嬷搀扶着半夏微微屈身,景亦晨同样也是要这样子做的,两人拜过天地,热烈的掌声忽然出现,老管家接着叫唤。 “二拜高堂!” 再一次的转过身,面对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处高堂,两人屈身拜下去了,随即掌声再一次响起。 “夫妻对拜!” 景亦晨转过身对着半夏,半夏也同样的转过身来,看不见景亦晨,只看得见他的鞋子,还有红色喜服的冰山一角。 心里激动万分,景亦晨看着半夏,脸色更加的暗淡下来,随即两人弯下腰行对拜之礼,三秒之后起身。 “礼成!”老管家再一次唤道,高兴的拍着自己的手掌,“送入洞房!” “好!好!好!”大家的祝福声一遍一遍的传来,每个人的脸上笑得不亦乐乎。 半夏被老嬷嬷搀扶着走进了洞房去,景亦晨则是要留下来陪这些宾客。安陵九给景亦然打了招呼,就下去找半夏聊天去了。 景亦然看着景亦晨,拍着他的肩膀淡笑着:“皇弟,这下媳妇过门了,你可要好好的对待王妃了。” “皇兄说的是。”景亦晨拱手给景亦然行了一个礼,却是横眉冷对景亦然。 景亦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去招呼宾客吧,朕休息休息,等九妃出来,朕就回宫去了。”唰的一下展开自己的折扇继续扇风。 “好。”景亦晨冷漠的应了一声,走开了景亦然的身边去招呼宾客了。 一个人站在大堂上的景亦然实在是无聊得不知道做什么好,无奈的唤了一声:“来人。” “拜见皇上。”一个下人走到了景亦然的面前,跪下来恭恭敬敬的说道。 “起来吧。”景亦然不以为然的用扇子轻抬了一下,“等一会儿你去告诉九妃,说朕在茶室,让她过来找朕,若是不来,后果自负。” “是,奴才这就去办。”下人咯噔一下,立刻点头哈腰的转过身跑下去了。 景亦然缓了缓神,朝着王府的茶室走去。 第三百一十六章 洞房 老嬷嬷牵着半夏的手,把她安顿在床上坐着,笑着捏着自己的手帕:“王妃,你就在这里坐着,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叫老嬷,老嬷就在外边。” “好。”半夏应了一声,喜悦的音符在心里跳动着,忽然从手腕上面掏出了一个红色的镯子递到老嬷嬷的面前,“日后还请老嬷嬷多多指教。” 见到金钱的老嬷嬷一下子眉飞色舞的笑了起来:“噢呦,王妃说的哪里话,奴婢不敢当,不敢当。”伸出手接过了半夏递过去的镯子。 笑眯眯的放在眼前端详,眼睛里直冒金光啊,用手仔仔细细的摸了摸。 刚巧走进来的安陵九正好看到了老嬷嬷这么猥琐的一幕,无奈的咳了两声:“咳咳。” 吓得老嬷嬷差点没缓过神来,害怕得转过身去看着她,吓得一咕噜跪在地上:“哎呦,原来是九妃娘娘,奴婢给娘娘请安。” 安陵九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本宫有些事情想跟王妃聊聊。” “是。”老嬷嬷站起身来,随着知婵一同下去了。 砰,门被关上后,安陵九这才安心的走到半夏的面前:“半夏,本宫已经如你的愿让你嫁给了王爷,接下来能不能勾住他的心就看你的了。” “多谢九妃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半夏没有起身,反倒是一直坐在床上,却说着感激安陵九的话。 安陵九也是个明白的人,若是让新娘子在她成亲的这一天给自己行礼,怕也是有些说不过去,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好,你记得就好。”安陵九淡淡的嗤笑。 忽然,一个奴才走进半夏的婚房跪在地上:“奴才叩见娘娘。” 安陵九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奴才:“何事?” “娘娘,皇上说他在茶室,让您去找他。” “好,本宫知道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半夏,转过身,“走吧,你带本宫去,这王府的路本宫也不太知道。” “奴才遵命。”说完,太监站起身来,弯着腰就带着安陵九走出了房间。 两人走出房间之后,安陵九随着小奴才一同走去,知婵也随之其后。 茶室―― 景亦然坐在位置上淡淡的喝着手中的茶水,这一刻神清气爽,香炉里面许许升起的薄肆意的飘散在空中,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或许这就是烟雾的寿命,弹指一挥间就转瞬即逝。 安陵九推开茶室的门,款款走进茶室,闻着扑面而来的茶香,心情舒服了很多。 “外面如此热闹,皇上竟然不去瞧瞧去?”安陵九掩醉偷笑走到景亦然的旁边,看了看他茶杯里面的浓茶,“皇上,浓茶喝多了对身子不好,日后还是少喝些为妙。” 景亦然挑眉,微微侧过头:“安陵九,你不觉得最近你管的事是越来越多了吗?” “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是皇上的妃子,自然有权利来管皇上了。”不服气的坐在景亦然的旁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浓茶。 “你既然还记得你是朕的妃子,就应该相夫教子,不该管的事情少管。”怒不可揭的把杯子砰一下凳在桌子上,茶水洒落出来一些。 “皇上这么说就不对了,臣妾既然是你的妃子,那也算得上你的半个妻子了吧,你我本是一体,所以皇上的身子自然也是臣妾的身子……”说话的声音忽然变小。 似乎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这肉麻的话真的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吗?怎么都不敢相信啊。 “好一个一体,朕就没觉得。”景亦然冷冷的撇了一眼安陵九,续杯。 “呵呵呵呵。”安陵九尴尬的笑了笑,端起茶杯就开始喝茶,谁知自己才喝进去都还没有吞下去,就感觉到了这茶水的苦涩。 含在安陵九口中的茶水就像是一滩即将翻涌而起的大浪一般,慢慢的变了味道,苦涩,还是苦涩,简直不要太苦。 但还是被安陵九勉勉强强的给咽下去了,气死人了,没想到景亦然竟然是这么一个重口味的人,喝茶都要苦得这么厉害。 亮出自己尖酸刻薄而且掺杂着不可思议的眼光瞥着景亦然。自然景亦然也不甘示弱,随即就给瞪回去了。 吓得安陵九打了一个寒颤,立马收回自己的小眼神,继续喝着茶杯里没有喝完的茶水。 “不好喝你还勉强自己喝,你以为这样很伟大是吗?”景亦然问道。 “自然不是。”放下茶杯立刻辨解,“只是臣妾不喜欢半途而废,更何况,皇上你都能喝完,臣妾自然也可以。” “是么,那你就一口气喝完这一杯的茶给朕看看。”景亦然不怀好意的浅笑着。 谁知,安陵九不但不接受景亦然的激将法,反倒是比景亦然更加的不怀好意:“臣妾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皇上臣妾喝了有什么好处呢?” “你若是能够喝得下去,就证明你确实是比朕历害。” “嘁。”安陵九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完全都不带怕的,痛快的喝下去之后,把杯子砰的凳在桌子上,用一种饥渴的小眼神盯着景亦然:“老娘喝完了,看,老娘确实是比你历害吧。” “喝茶不是讲究速度的,若是每个人喝茶都像你这么快,肚子里早就像被刀子刮了几刀一样了。”景亦然泯了一口茶,不以为然的看着别处。 “你说什么?!”安陵九没反应过来,什么就像是被刀子刮了一样,这是个什么梗。 有些后怕的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啊,除了嘴巴里有些苦涩,也没什么特别的,干嘛要怕。 景亦然喝完杯子里的茶水,双手撑在膝盖上站起来:“好了,走吧,回宫,朕还有公文没有批阅完。” “可是皇上,是你的公文没有批阅完,又不是臣妾的,臣妾不走,臣妾要留在这里。”安陵九抱着自己的膝盖,生怕景亦然把自己强硬的拽走。 第三百一十七章 看不清的面具 “不走是么?”景亦然站在安陵九的身后背对着她,冷冷的笑了两声,“既然你不走,那朕就只好派侍卫来请你了。” “什么?!”安陵九一咕噜站起来,横冲直撞的走到景亦然的面前,“就这么一点小事你就要叫侍卫来抓我,太过分了吧!” “过分?”景亦然不以为然的笑笑,“安陵九,别忘了,你只是朕的一个妃子,朕才是这南华国的主人,你敢忤逆朕,你想过是什么后果吗?” “我……”安陵九指着自己,看着气势汹汹的景亦然一下子停住了。 对啊,他可是皇上,自己只不过是他的妃子罢了,若是自己不听他的话,他要杀死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 照着现在的情况看来,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好,嗯,对,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到时候自己有权有势有法力的那一天再报复他也不迟,现在就先顺着他吧。 安陵九笑呵呵的退后一步,点头哈腰的开始道歉:“呵呵呵呵,皇上说的是,是臣妾莽撞了些,还请皇上恕罪。” “可是朕现在很难恕罪。”景亦然趾高气昂的挥了挥袖子。 “你!”忍住,别发火,就当这货是个猪??,“呵呵呵,那皇上想要如何呢?” “今夜继续侍寝,另外,找知婵教你泡茶,朕日后就喝你泡的茶。” “!!!”安陵九一惊,难道自己就这么容易勾搭到了景亦然了吗? 还非要喝自己泡的茶!怎么都有点不敢相信啊。 景亦然迟迟都没有听见安陵九的声音,无奈的转过头去,却刚巧看见了正在发呆的安陵九。 微微蹙眉呵斥她:“安陵九,你有没有听朕说的话!” 安陵九吓了一跳,点点头:“在听在听,皇上说让臣妾叫知婵来教臣妾泡茶嘛,还说只喝臣妾泡的茶。” “嗯,你知道便好。”景亦然应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着屏风那里的兰花,“还有,朕既然是要喝你泡的茶,那自然是有讲究的,朕要你每天早晨收集荷叶上的露珠来泡茶,茶叶也要上好的铁观音,你可做得到?” “这……”安陵九瞪着景亦然,心里顿时纠结万分,这不是故意找茬吗,但是他是天子,自己又能怎么办呢?算了,忍着,“呵呵呵,臣妾知道了,只是采集荷露是没有问题,只是这上好的铁观音臣妾该去哪里弄啊?” “城东有一家越茶阁,里面的茶叶都是上好的,每一日他们家都会更换新鲜的茶叶,你就去那一家取便好,或者你叫下人去拿,朕也不在意,朕在意的只是你的茶是否泡得让朕满意。”若有所思的冲着安陵九甩了一个冷眼。 安陵九板着手指头拿捏了半天,听着景亦然说了这么一大堆,无奈的说道:“是,臣妾知道了。” “嗯,回宫。”景亦然说完就转过身走了。 安陵九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跟上去:“皇上,等等臣妾啊!” 夜幕―― 景亦晨晕晕乎乎的走到洞房的门口,抬头看着挂着红灯笼,红帐的房子,抬嘴笑了笑,下意识的摇摇头想要自己清醒一些。 晃晃悠悠的朝着房间走去,猛的一下子推开门,但是却望而止步,看着房间里的红色,让他有些清醒。 伸出自己的手指给自己的穴位猛的戳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感觉难受的弯腰张嘴吐了一地的呕吐物还有酒水。 这下子倒是清醒了许多,用喜服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没想到人间的酒也是不比我冥界的差,呵呵。”慢慢的跨步走进房间。 砰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景亦晨走到屏风的前面,透过屏风,接着摇曳的烛火光芒,他看见了坐在床上的半夏。 盖着红盖头的她,让景亦晨不由得开始产生幻觉,还以为这就是九天玄女,可是,最终不是。 幻想在自己的脑海里被打破之后,景亦晨这才走到了小方桌那里坐下来,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书展开。 坐在床上的半夏虽然听到了景亦晨走进来的声音,可是却没有感受到景亦晨走到自己的身边掀开自己的红盖头。 心里微微的难受,手紧紧的捏着霞佩,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她是在犹豫要不要叫景亦晨来掀开盖头,也或许她是在犹豫自己要不要掀开盖头,或者走到景亦晨的身边,但是这总的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妥当。 咬着自己的红唇,还是松了一口气:“王爷。” 景亦晨愣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烛火打在他的脸上,使穿着红色喜服的他更加的神秘魅惑无江:“何事?” “该掀盖头了,若是王爷不愿意掀盖头,半夏就只有这么坐着了,很难受……”声音从若是王爷不愿意的那里就开始慢慢的放小,小得只有藏在红盖头里面的半夏能够听见。 但是景亦晨却只听见了一些,转过头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正在紧张中的半夏,没有不耐烦。 反倒是起身绕过挡在中间的屏风,走到了她的面前,拿起梳妆台那里带有红绣花的红称杆,望着面前的半夏,微微的抬起手中拿捏着的杆子。 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最终还是理直气壮的抬起来挑下了半夏头上的红盖头,在红盖头从半夏的脸庞上一点一点离开的时候,景亦晨的目光却是一刻也不离的盯着半夏。 直到盖头落在床上,醒了景亦晨,他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过身把称杆一下子丢在梳妆台上的托盘里面。 继续转过身走到小方桌那里坐下来看书,完全没有一点想要和半夏洞房的意思,半夏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大截。 就算是自己嫁给了景亦晨,也不会改变他爱着九天玄女的心,呵,看来自己自作多情的有些可笑而又可怜。 “王爷……今夜?”半夏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今夜就这样吧,你若是困了,就先睡下吧,明日本王会让老嬷嬷把你送去你该住的地方。” “是……”半夏暗淡的应了一声,揪着自己的霞佩不肯撒手,或许这就是她最好的泄气方法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朕赦你无罪 安陵九躺在自己的睡床上,透过那碍眼的屏风,便瞧见了正在看书的景亦然。 心里纳闷但是不说,只是默默的就这么看着,也时不时的傻笑一下,可能是当初的事情历历在目,让安陵九有些难以忘记吧。 耀眼的烛火映衬在景亦然的脸庞上,没想到竟然也让景亦然原本白皙的皮肤有一些蜡黄。 谁让景亦然一直都是小白脸的样子呢,完全没有男子该有的蜡黄脸,现在正好给他上点颜色。 或许是窗户那里的风,吹动了烛火,使它摇曳了一下,景亦然的脸上也黑了一阵,随即恢复原样。 安陵九却被外面吹来的冷风给弄得受不了。 就算是在夏天,这冷风还是一样的冷啊,看来确实是这皇宫里面死过的人太多了。 “阿嚏!”安陵九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还好没有流出鼻涕来,要不然该多丢脸啊。 景亦然耳朵忽然动了一下,可能是被安陵九这声音给惊动了,微微侧过头去:“冷吗?” “还好。”继续靠在自己的被窝上面享受的盯着景亦然的盛世美颜看个不停。 无奈之下,景亦然起身走到了窗户那里,安陵九随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不知道他要干嘛,一脸迷茫。 景亦然伸出手把杵在窗户中间的那根木棍拿下来了,把窗户放下来挡住了风,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皇上,你真体贴。”安陵九抱着自己的枕头,笑嘻嘻的望着景亦然帅气的身姿。 “……”景亦然呡呡唇没说什么,或许是默认了。 看着景亦然没有什么动作,害怕他万一一个不高兴责罚自己该怎么办啊? 安陵九立刻改口:“是不是臣妾说错话了?” “你觉着呢?”翻开书的下一页接着看,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臣妾觉得,臣妾应该是没有说错话吧。”往被子上面挪了挪,舒服了才好好的靠着。 “那便是没有说错。” “哦。”安陵九淡淡的应了一声。 心里乐呵呵的,没想到景亦然这么自恋,看来真的是小瞧他了。 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安陵九看着认认真真看书的景亦然,心中的那个问题一下子涌入脑海。 正在脑海里面回荡,算了,自己实在是太好奇了,问问再说。 于是鼓足了勇气,认真的看着景亦然:“皇上,臣妾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问。”景亦然眨了一下眼睛,继续翻开下一页看书,仿佛安陵九下面要问的问题无关紧要。 听到景亦然答应了就更加的来劲了,眨了眨自己水灵灵的眼睛:“那皇上你要赦臣妾无罪,臣妾才敢问。” “朕赦你无罪。”目光停留在自己的书上,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怕是他真的一刻也离不开自己的书。 是不是都打算和书过一辈子了?安陵九无奈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要问的。 “哦。”安陵九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下口了:“皇上,你是不是有隐疾啊?” 猛地一下子,景亦然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来看着前方,把安陵九吓了一大跳,也同样的睁大了眼睛。 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许久,最终转过头冷若冰山的给了安陵九一个回瞪,死死的瞪着她,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的,看起来有些让人害怕。 “你说什么?”景亦然强忍着自己胸腔就要坑涌而出的怒火,把书翻扑在桌子上,起身朝着床上躺着的安陵九走去。 眼睛一点点都没有移开过,一直都那么的恐怖,似乎是要把安陵九生吞活剥了。 安陵九着实是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不轻,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想要往后退,可是自己在床上,也退不到哪里去啊。 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不行,还是要补救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他放过自己。 果然,好奇心不能太重啊。 “皇……皇……皇……皇上……你……你不是说赦臣妾无罪嘛?”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忍不住的一直咽口水。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饿狼就要把自己给吃了,这下完蛋了。 景亦然走到安陵九的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在欣赏自己雕铸出来的艺术品一样的。 忽然,景亦然一下子扑到了安陵九的身上,吓得安陵九抓着被子就要蒙住自己脑袋,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只蒙到自己的嘴巴那里。 自己的身子被景亦然紧紧的压着,动弹不得,而且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景亦然的脸庞凑到了自己的眼前。 安陵九可以清楚的看到景亦然眼眶里面早就已经红起来的血丝还有景亦然少许的胡渣。 紧张的就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但是却也不敢大口的呼吸,因为景亦然就在自己的鼻梁上方。 看着害怕的安陵九,景亦然捡起枕头边安陵九散乱的发丝在手中轻轻的揉捏,目光如炬的放在安陵九的眼眶里面:“朕是说过赦你无罪,只是你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把被子放下来一点,总算是能够吸到一点点的新鲜空气了。 “你不是说朕有隐疾么?”嘴角不怀好意的淡化出一抹笑意,“那朕今夜就让你知道朕到底是不是有隐疾。” 说完就开始上手,一把抓住安陵九死死拽住的被子往下拉扯,就算是安陵九用了两只手,可是她的手现在是折叠的样子,而且被自己身上的景亦然压在身上,完全没有什么力气啊。 景亦然很轻松的就拽开了安陵九抓着的那一边被子,目光却不敢看向安陵九已经快要显现出来的胸膛,反倒是一直盯着她的脸庞看个不停。 安陵九吓得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就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样,不敢松开自己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近的问题,安陵九的脸渐渐的滚烫起来,转而慢慢的变成了红色的样子,但是却不是很浓郁,因为正在慢慢的变化。 第三百一十九章 第一次 “皇上……是臣妾说错话了,臣妾知道错了。”安陵九开始有些慌张起来。 自己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而且是跟自己喜欢了很久的男子,最奇特的是竟然是在他下凡历劫的时候,自己就要把第一次给他。 始终都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朕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景亦然停下了下一步的动作,深邃的瞳孔端详安陵九许久。 安陵九尴尬的笑着摆摆手:“皇上,臣妾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朕当真了。” !!! “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错,皇上千万不要当真啊,否则臣妾就完了。”捂着自己的脸就要开始哭泣。 但是眼泪却不给力,真的是一点点的眼泪也挤不出来,太倒霉了,想想有谁有自己倒霉呢。 “你是朕的宠妃,朕宠幸你你还不高兴了是吗?”景亦然眉头微微皱起,十分的不满足,捏着被子的手也紧了紧。 “不是的皇上,臣妾高兴,只是……” “那就别说什么臣妾错了,既然如此,就好好的服侍朕,什么时候那朕服侍好了,朕就放过你,若是朕不满意,那就别怪朕无情无义了。” 可怕的眼神让安陵九打了一个寒颤。 这一刻的景亦然冰冷的如千年玄冰,没想到自己第二次见到了景亦然这个样子,上一次自己记得见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还是他带着自己去冷宫的时候见到过。 现在又出现了那一天的样子。 “是,臣妾知道了。”安陵九点点头,应下了。 这种情况下,要是自己不答应,就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强行……那啥,大家懂得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立刻拔出剑把自己给杀了,到时候又得重来,还不能用自己原来的这张脸。 到时候岂不是亏了么,还是第一个可能性比较好,就选择第一条。 只是……嗯……安陵九看着景亦然的脸庞,从上到自己能够看见他的胸膛的时候,安陵九的脸已经能够滴出血来了。 自己还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怎么说都有些小小的尴尬,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想要上手,可是手一动一动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景亦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对着安陵九翻了一个白眼,从床上下来。 这会儿安陵九才终于舒服了很多了,能够喘口气了,刚刚把自己压得都透不过气了来了,还好终于是下去了。 安陵九赶紧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美味可口的空气,一边扇着风试图给自己降温,目光瞥向了景亦然那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得景亦然正在一件一件的脱开自己的衣裳,完全没有一点点的生疏。 吓得自己都忘记了降温,难道这就要开始了是吗? “皇……皇上……你在做什么?”安陵九虽然知道,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景亦然自顾自的一直在脱衣服,淡定自如的脱口而出:“更衣就寝。” 总算是脱完了这一身的龙袍,可算是轻松多了,景亦然转过身爬上了安陵九的大床翻身睡到了里面去。 顾不得惊恐万状的安陵九,在安陵九还在惊讶的时候,景亦然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旁边,拉了被子盖上,安安稳稳的看起来减少了白天的疲惫。 看了一眼景亦然,无奈的也翻身躺在床上,平躺着看着床顶,十分的不自然,感觉心跳在加快,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和景亦然睡在一起就这么的紧张。 更何况他还没有做什么呢,要是他做什么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吓死了。 景亦然闭着自己的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享受着这一刻,而安陵九看着已经睡熟了的景亦然,自己也放心的闭着眼睛睡觉了。 景亦然在自己的身边,始终是有些安心踏实。 这一夜闹腾了许久,总算是很快的过去了,迎来的是朝气蓬勃的一天。 景亦然同样的也是早早的就去上早朝了,留下安陵九还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酣睡。 身子已经摆成了一个大字形的样子。 知婵推门而入,看着躺在床上的安陵九,掩醉偷笑,手中还拿着今天给安陵九洗脸的热水脸盆,身后跟着两个宫女端着安陵九今天要穿的衣裳还有鞋子。 只是这个时候自己还不想打扰她,反正她可以睡到日晒三杆,也不怕宫里面的人议论自己,自己想怎么办就这么办,倒是也挺舒服的。 知婵把洗脸盆放在了架子上,托盘里面的衣服和鞋子被放在了桌子上,知婵对着身后的两个宫女招招手就让她们下去把门关上。 屋子里面瞬间安静下来,知婵站在一边,等待着安陵九醒过来。 其实只要每七天去给皇贵妃请一次安就好了,剩下的时间就随她们打发,倒也是不错的。 知婵还没来得及叫醒安陵九,反倒是安陵九先醒了。 伸出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紧闭着双眼起身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光线太强,只能慢慢的来。 安陵九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屋子里面,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了洗脸的地方去拿起帕子洗脸。 接着擦了擦自己的手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屋子,还有旁边的知婵:“把衣服拿过来替本宫更衣吧。” “是。”知婵低着头应了一声,走到桌子那里拿了衣裳还有鞋子放在了安陵九的面前。 开始给安陵九收拾衣服,弄好了衣裳,接下来就是要梳妆打扮了。 安陵九坐在梳妆台前,就等着知婵给自己梳发弄首饰了。 “娘娘,今日奴婢就给您梳一个双刀鬓如何?”知婵站在安陵九的身后乖巧的问道。 “嗯。”安陵九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就点点头,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这一身蓝色的衣裳,倒也是配这双刀鬓,犀利聪明,“正好配上了这衣裳,果然还是知婵最细心。”安陵九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首饰在手中把玩。 知婵淡淡的笑了笑,拿起木梳就给安陵九开始梳头发。 第三百二十章 陌生宫女 整整齐齐的一番穿戴之后,知婵退到后面去,安陵九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饰。 添得不算是很多,反倒是刚刚好,也挺好看的,没想到留一个这么好的丫鬟在身边就是不一样,也省了许多的麻烦事。 “娘娘,可满意?”知婵咧嘴问道。 安陵九微微抬起嘴角一笑:“嗯,甚是满意。” 起身走到了门口,看着门口已经被阳光侵染了的院子,心情一下子舒畅了很多。 “娘娘,奴婢去传早膳。” “好。”安陵九点点头,走出了自己的房间门走到院子里。 知婵点点头就下去传早膳了,安陵九看着池塘里面的鱼儿欢呼雀跃,对着身后的两个宫女招招手:“去拿鱼食儿来。” “是。”宫女微微福身,走下去了。 无聊的伸出手摩挲着这荷花的荷叶,这才似乎想起了什么来,一惊,就把荷叶掐了一个指甲印在上面。 宫女看着安陵九这个样子,立刻走上前去慰问:“娘娘,您怎么了?” “这个时候还有荷露吗?”安陵九看着荷叶,心里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好。 只希望现在真的有荷露吧。 “回娘娘,这个时候荷露怕是已经散去了。”吓得安陵九差点摔倒,还好自己扶住了石栏杆这才没事。 也把身后的那个小宫女吓得不轻:“娘娘,奴婢想起来了,后院有荷露,趁着太阳还没有照到那里,现在去取还来得及。”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转过身拉着宫女的手腕:“好,你带着本宫去。” “是。”宫女福了福身,进屋子去拿了一个装荷露的罐子,就领着安陵九匆匆忙忙的朝着后院去了。 安陵九也吩咐了一个宫女出宫去城东采购茶叶去了。 存知宫―― “叩见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个穿着青绿色衣裳的少女跪在存知宫的大殿上,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倒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就要被责罚了一样。 “王妃快些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温婉娴熟的声音让人听着有一种慈爱的感觉。 “多谢皇贵妃娘娘。”半夏从地上站起来,规规矩矩的低着头,也没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 “弟媳,来,坐到本宫的身边来。”皇贵妃娘娘笑盈盈的拍着她旁边的空位,目不斜视的打量着半夏。 “半夏不敢。” 皇贵妃娘娘笑得更加的开心了,没有一点的不高兴:“没什么不敢的,都是自家人,若是照着弟媳这么说的话,倒是本宫强人所难了。” “这……半夏遵旨就是。”说完,半夏提着自己的裙摆朝着皇贵妃娘娘那里走去。 一步一步走起来就像是踩在鹅卵石上面,但还是耐着性子走去,终于是落座下来了。 看着半夏这么的生疏,皇贵妃娘娘笑着拉起了半夏的双手看了看:“弟媳,瞧瞧你这双手生得倒是极好,若是不加以利用,怕是就暴殄天物了。” “娘娘,为何如此说?”半夏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时刻也不敢抬头看她。 自己最讨厌的就是和生人在一起了,要不是为了景亦晨,还有坐好这个王妃的位置,自己也不想来的。 “弟媳,你记住,有一句古话不是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嘛,倘若你用你这双手去做一些好吃的美味佳肴给自己的夫君吃,那他不也是心都落在你那里了,你说是吧?”皇贵妃娘娘笑呵呵的看着半夏。 半夏呡呡唇,不自然的抽出自己的手:“是,半夏记住了,多谢皇贵妃娘娘教诲。” “嗯,记得便好。”皇贵妃点点头,“你记住,本宫说的和做的都是为你好,你若是听不惯,大可左耳进右耳出,本宫也不会说你什么。” 听到这话就不对劲了,立刻起身半跪在地上,假装很害怕的样子:“半夏不敢。” “快起来,弟媳这是做什么?”伸出手搀扶半夏,可就在碰到半夏手臂的时候,半夏微颤一下,皇贵妃也停顿了一会儿,但还是伸手上去搀扶她,“你别怕,本宫虽然是这后宫的主人,但也不乏想给后辈们支支招。” “是。”半夏点点头,站在一边去站好。 “好了,看你对本宫如此的生疏,想来也是不够熟悉,若是弟媳有空,就多来本宫这里走走,和本宫唠唠家常,正巧本宫一个人在这里也是无聊得紧,就当是陪陪本宫了。”皇贵妃娘娘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回生二回熟,总是会适应的。” “嗯。”尴尬的点点头。 心里早就已经不耐烦了,但是没有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可能是寂寞了,皇贵妃娘娘一直都拉着半夏在她的存知宫不停的唠嗑,虽然自己聊得挺开心,但是却丝毫没有发现半夏的不自在。 安陵九一步一步似魔鬼的步伐,总算是采集到了足够的露珠回了玥临宫,否则就完蛋了。 满意的看着自己装满了露珠的罐子,严严实实的把它给密封好了,生怕它摔了,到时候自己辛苦了这么半天都是白忙活的了。 走到了玥临宫的大门口,知婵就着急忙慌的走上前来,安陵九一下子停下脚步,看着眼前担惊受怕的知婵。 知婵给安陵九福了福身,眉头紧皱:“娘娘,你去哪儿了?可担心死奴婢了。” 安陵九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怕什么,这里是皇宫,任谁也不敢把本宫怎么样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娘娘,有些事情还是得多加注意才好。”不放心的叮嘱道。 “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了。”不耐烦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罐子,这才想到了身后的那个宫女,“哦,对了,知婵,给这个宫女一些赏赐吧,今日她可是帮了本宫的大忙,若是不赏赐她一些,怕也是说不过去的。” 知婵不解的看向了安陵九身后的那个宫女,宫女丝毫都不畏惧知婵,反倒是微笑着迎合知婵。 看了半天,都不认识这个人,毕竟在这个玥临宫,有多少的太监宫女她都是一清二楚的,现在这张陌生的面孔确实是让知婵有些奇怪:“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第三百二十一章 后宫娘娘们的那些心计 那个女子笑着走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回知婵姑姑,奴婢是刚刚进宫来的宫女。” “哦,难怪我说怎么没见过你。”知婵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宫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可是你刚刚进宫,怎么就到了玥临宫做宫女了?” “奴婢是被分配到这里来的,皇贵妃娘娘说怕玥临宫人手不够,就让奴婢来了。”奴婢振振有词的说道。 “可是这样对其它的宫的主子们岂不是有些不公平?” “其它的宫皇贵妃娘娘也有分配去的,只是奴婢恰巧分到这里了罢了,若是知婵姑姑不信,大可以去问一问皇贵妃娘娘。”宫女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得意了,就这么挑衅的看着知婵。 知婵知道,要是自己真的听了她的话去找皇贵妃娘娘,那自己也就是不尊敬她,这样说来也只是死路一条罢了。 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宫女心机竟然如此深沉,果然啊,这个宫女一定不是来得这么简单的。 行吧,反正把你留在这里,看你耍什么把戏,自己大不了就奉陪到底了,知婵点点头:“好,既然你说你是被皇贵妃娘娘分配来的,我也不好追究什么,去干活吧。”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些银子递给了宫女。 “是,多谢知婵姑姑,奴婢告退。”接过知婵手里面的银子,宫女就转过身笑呵呵的离开了。 安陵九不解的看着宫女离去的背影,不知道知婵这个是什么意思,怎么非要刨根问底了。 “知婵,为何你一直这么追问她?”安陵九抱着自己的露水坛子不知所云。 知婵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娘娘,你还真是涉世未深啊。” 听到这话的安陵九忽然就有些想笑,自己涉世未深? 你可知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本上神就已经来人间逍遥了。 望着一脸茫然的安陵九,知婵忽然有些开朗的笑起来:“不过娘娘,没事,有奴婢在你的身边,你不会被别的娘娘怎么坑骗的,放心吧,啊。” “哦。”安陵九装作一个纯情小姑娘一样的应了一声。 “娘娘,方才的那个宫女,奴婢就同你说一说吧。” “好,本宫听着。”安陵九点点头,和知婵两个人慢慢悠悠的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若是有的娘娘想要谋害你,根本就不是在正面的,反倒是从背后旁敲侧击,十分的险恶,就比如这个陌生的宫女,很有可能就是她们安插进来的眼线,目的就是为了观察娘娘你的一举一动。” “哦。”安陵九配合的点点头,长长的应了一声。 直到走进了玥临宫的房间里,忽然把安陵九给吓了一跳。 “妾身叩见九妃娘娘。”半夏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安陵九行了个礼。 虽然是被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勉强的缓了缓神:“起来吧。” “多谢九妃娘娘。”半夏站起身来,胆子放得有些大的看着安陵九。 “坐吧。”安陵九坐在自己的餐桌前面,顺便也抬手请半夏坐下来了。 半夏点点头应下来坐下了,另外让知婵给她加了一副碗筷。 “王妃这番前来可有什么事情吗?”夹起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嘴里嚼着,一边问着旁边不动筷子的半夏。 “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想来感谢一番九妃娘娘让妾身得以嫁给王爷,妾身感激不尽。”说着就要蹲下身去叩谢安陵九。 可是兴致正好的安陵九却是不想要半夏再行这礼数了,实在是麻烦,自己苦了自己不说,自己还要去搀扶她,实在是麻烦至极。 无奈的把自己温热的手掌搭在了半夏的手背上摇摇头,半夏也是个聪明的人,还是一下子就领会过来。 “王妃不必如此客气,这恰好也是成就了本宫,给本宫减轻了一些麻烦。”安慰的拍了拍半夏的手背,就收回了自己久违的手,继续夹菜。 半夏笑着没有说什么,事实确实是这样的,自己还能辨解些什么呢? 显然的,半夏坐了太久,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本来自己又和安陵九没什么好聊的:“九妃娘娘,妾身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不如妾身先退下,下次再过来问候可好?” 安陵九干脆的点点头,她察觉到了半夏的不自然,自己也不想和她多说话,既然这样,倒不如早些断了比较好。 笑着附和了一句:“嗯,好。” “妾身告退。”半夏从位置上起来,对着安陵九行了一个礼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待半夏已经走远了之后,安陵九这才放松下来,恢复了兴致勃勃的样子:“知婵,方才你说到哪里了?” 知婵犹豫了一下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最终还是站在安陵九是个傻子的立场上说出来了:“呃,就是说后宫之中娘娘们的那些心计。” “知婵,你这么议论宫中的娘娘们真的好吗?”安陵九认真的反问她,脸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表情。 让知婵有些担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 “娘娘,奴婢……”知婵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一些什么好,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所以,以后还是要知婵多多告知,本宫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难免会被别人给坑去了,还是要知婵在本宫身边才好。”安陵九笑呵呵的说道,继续吃碗里面的糖醋排骨。 “娘娘抬举了,奴婢不敢。”知婵尴尬的笑着摆摆手,还好安陵九没在意,要不然自己就挂了。 想到了上一次自己刚刚服侍安陵九的时候就被她压在脚下,要是现在再说错什么,指不定她要怎么对待自己呢。 一会儿,就在菜品已经快要吃完的时候,忽然又端上来一碗大大的汤,正是冬瓜排骨汤,是十分滋补的,对于安陵九这个年纪正是适合。 一瞬间,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安陵九瞬间五雷轰顶,怎么还有! 安陵九不可置信的指着那碗冬瓜排骨汤:“知婵,这……”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速之客姗昭仪 “回娘娘,这是皇上送来的,皇上说您昨夜刚刚侍寝,恐有身子不适,特意让御膳房做了这冬瓜排骨汤” 听到这里的安陵九就不安分了,什么就是因为自己侍寝了就要对自己这么好。 他不是一直都是针对自己的嘛,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对自己这么好,还让御膳房准备排骨汤,这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万一他又要坑自己怎么办,万一汤里面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谋害自己,自己岂不是完蛋了。 更何况他这么讨厌自己,肯定巴不得自己早死早超生。 “那个,知婵,这排骨汤本宫就不喝了,本宫对冬瓜过敏。”很可惜的看着知婵,眉头皱得都要上天了。 “过敏?”知婵不相信的看着安陵九的眼睛,却看出的只是安陵九的惋惜,但始终还是不太相信,“可是娘娘,奴婢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可是你也没问啊。”无辜的摊开手,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再说,之前你也没有做什么冬瓜的汤啊菜啊给本宫吃啊。” “是奴婢不对,娘娘莫见怪。”知婵害怕得后退一步,委屈巴拉的低着头。 “罢了,本宫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把这汤端出去倒掉吧。”一脸嫌弃的瞥了汤一眼,摆摆手。 “可是娘娘,若是被皇上发现的话皇上会怪罪的。”知婵撅眉看着冬瓜汤,说实话自己也是想喝的,可是碍于自己是个奴婢。 再加上这是景亦然赐给安陵九,要是自己就这么喝了,岂不是找死吗? 安陵九也有些惶恐了:“怎么个怪罪法?” 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知婵眼光看向悬梁振振有词:“若是轻一些的话打板子,若是重一些的话就是打入冷宫,再者便是砍头或者杖毙,赐毒酒什么的了。” “……”瞬间感觉到头顶上有五雷轰顶的感觉,颤颤巍巍的拿起了冬瓜汤里面的大勺子开始盛汤。 见到失魂落魄的安陵九,知婵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夺过安陵九手中的勺子:“娘娘,你这是做什么,既然你对冬瓜过敏,那你是万万喝不得冬瓜汤的。” “知婵,你就让我喝一点吧,也算是对得起景亦然了,不然我会死得很难看的。”欲哭无泪的的抓着知婵的手腕,不想要松开。 “娘娘,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直呼皇上的名讳,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使劲的想要挣扎开安陵九的手,可是实在是太艰难了,“再说了娘娘,若是你向皇上说明了情况,没准他会原谅你也说不准呐。” “万一他不原谅呢?”安陵九反问道。 知婵用另外一只空闲下来的手一把夺过勺子,安慰式的笑笑:“皇上不是那种暴君,他一定是会原谅的,娘娘你就放心吧。” “可万一他是呢?”纠结到可怜的望着知婵。 “姗昭仪到!”门口一个宫女响亮的声音传来,惹得门口的宫女都纷纷跪下去,就连知婵也福着身子,而安陵九正襟危坐的等待着门口的那个人。 一个穿着稍微粉红的衣裳款款走来,踏过了玥临宫房间的门槛,高傲的走到了安陵九的餐桌面前的屈着身子:“臣妾叩见九妃娘娘。” “姗昭仪快些起来吧。”安陵九愣了愣还是笑意晏晏的抬手示意。 “多谢九妃娘娘。”姗昭仪从地上站起来,抬起头毫无畏惧的看着安陵九,就像是最要好的姐妹一样的敢直视上级。 “坐吧。”安陵九指了指旁边的位子。 要是她不坐下来,自己就要吐了,莫名其妙被别人盯着看了这么久。 姗昭仪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番安陵九,笑盈盈的坐下来了。 看着桌子上的狼藉,姗昭仪似乎有些厌恶,安陵九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知婵,把桌子收拾干净,没瞧见有客人来了么?”安陵九笑嘻嘻的传唤知婵,眼睛却无时无刻不落在姗昭仪的身上。 忽然半跪在地上,怕得身上都在轻轻的哆嗦起来:“是奴婢的疏忽,还请娘娘莫怪,奴婢这就收拾了。”起身就召了门口的几个宫女走进来开始收拾桌子上面的东西了。 姗昭仪看着她们收拾了一小会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抬头看向了安陵九:“娘娘,之前妾身不曾来看望娘娘,还请娘娘莫怪才好,这不是今日才算是得了空,这就赶紧来瞧瞧。” “没事,本宫不怪姗昭仪,姗昭仪也有要忙的事情嘛,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安陵九笑笑端起桌子上面还有的冬瓜排骨汤喝了一口。 姗昭仪看着安陵九喝汤,目光也看向了桌子上的排骨汤,等到安陵九把碗拿下来之后,姗昭仪这才收回目光:“娘娘说的是。” 安陵九笑笑没说什么,一下子的屋子里静默下来了。 只因为安陵九和姗昭仪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现在她突然就来看自己了,自己还有些不习惯,多多少少有些生疏。 “呃,姗昭仪,你可曾吃过午膳了?”安陵九笑着开始找话题聊天。 姗昭仪又打量了一番安陵九,摇摇头:“未曾。” “那好,本宫命人再加一副碗筷,姗昭仪坐下来同我在这里把这冬瓜排骨汤喝完可好?要不再来点小菜?” “这怎么好意思呢。”姗昭仪眼睛里的厌恶更加的多起来了,虽然嘴上这么客气,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厌烦死了。 “没什么不好的。”安陵九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对身后的知婵招招手,“去,吩咐御膳房,准备一些瓜果点心,茶水小菜来玥临宫,姗昭仪难得来本宫这里一次,自然是要好好的招待一番。”别有深意的朝着知婵眨了一下子右眼。 “是,奴婢这就去办。”知婵领会的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跑下去了,谁也没看清她的脸上是慌张还是喜悦。 “姗昭仪先在这里坐一坐,御膳房很快就好了。” “好。”姗昭仪点点头,不自然的坐在位置上,感觉怎么坐都不舒服。 第三百二十三章 心灵鸡汤 御书房―― 景亦然上完了早朝,来到自己的御书房按照往常的老规矩继续批阅奏折。 香炉正在缓缓的升起淡淡的紫烟,看起来幽远而又静谧得让人想要去触摸,特别是对于一些熊孩子来说。 原本挺安静的御书房,却在一个侍卫的脚步声和开门声下变得不再安静。 站在一旁的常温公公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龙位上面的景亦然,还是在认认真真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心里踏实了一些。 侍卫走上前来,对着景亦然作了一个揖:“皇上,倾贵妃来了。” 景亦然停下手中的毛笔,眼皮渐渐的抬起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转而继续批阅奏折。 小侍卫无奈的转向了常温公公,常温公公不以为然的看向窗户外边:“她来做甚么?” “属下看倾贵妃端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来了,想必是给皇上送吃的,就进来通报皇上了。”低着头,手还保持着作揖的样子。 常温公公转过身,苍老的样子使他的背有些驼了:“皇上,既然是您的妃子,老奴便不多打扰,该吃的时候就吃,该做什么希望皇上记得,不要辜负老奴的一片苦心,先皇的一片苦心啊。” 景亦然停下自己手中的毛笔,看向常温公公点点头:“朕知道了。” “唉。”常温公公无奈的叹了口气,就随着小侍卫一道走下去了。 心里叫苦连天,毕竟自己也没多少时间了,看不到了皇上生孩子的那天,要是这样,皇上真的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妻子吗? 常温公公走到御书房的门外,抬起头就看了一眼正在看着自己的倾贵妃,她身后的琴瑟见到是常温公公,急忙福了福身,而常温公公似乎是嫌弃了,瞥了她一眼就转过身离开了。 “贵妃娘娘,皇上有请。”侍卫走到一边,弯着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来。 “好,本宫知道了。”倾贵妃点点头,端着手中的托盘带着身后的琴瑟朝着御书房一步步的走去,心里开始慌乱起来。 走到御书房里面,侍卫从新站在门口的中央镇守。倾贵妃走到屋子里,首先传来的是一阵阵扑鼻的香味,这就是香炉里面紫檀木所发出来的香味了。 “臣妾参见皇上。”倾贵妃福着身子,抬着托盘给景亦然行礼。 “奴婢叩见皇上。”琴瑟也跪下来。 她是奴婢,说什么都是要行跪拜之礼的,而倾贵妃是妃子,只用福着身子就可以。 景亦然没抬头,也没有多大的动作,继续批阅奏折:“起来吧。” “谢皇上。”倾贵妃站起身来,走到了他平时吃饭的地方把鸡汤放在了桌子上。 转过身走到景亦然的身后去,轻轻的敲打揉捏着他的背部,看起来十分的恩爱。 景亦然无奈的微微蹙眉,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不耐烦的转过头去怒不可揭的瞪着倾贵妃:“朕正在忙,若是贵妃无聊了,大可以在前面找书看,也可以先行离去,只要贵妃不打扰朕就好。” 吓得倾贵妃一下子半跪在地上:“是臣妾唐突了,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你也是为朕好,朕不怪你,更何况你与朕也有四五年的夫妻了。”景亦然目光如炬的继续批阅奏折,刚刚的那一翻就像是在和空气说闲话一样的。 但是听到这句话的倾贵妃心里面却安分不下来了,自觉点没想到,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记得自己与他有夫妻的情分。 想当初自己刚刚过门的时候,和他琴瑟和鸣,鼓瑟吹笙,可是现在,自从他当上了皇帝,一切都不如之前的那般美好了。 也再也不是一个人占有他了,反倒是要和后宫的女人来服侍他,心里面就特别的不开心,揪着自己的手指头,走到位置那里落座下来。 一个人独自生闷气,景亦然微微抬头,余光正好瞥见了这么有趣的一幕,低下头去不厚道的淡笑了一下。 姗昭仪坐在安陵九这里吃了一点点的小菜,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就连自己吃饭的时候都是勉强咽下去的。 因为自己刚刚想起了桌子上曾经是杯盘狼藉的样子,更何况还是在别人的家里,要是在自己的家里倒还好,只是没想过是安陵九的家里。 唉,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太憋屈了,虽然食物做得好吃,但是环境也是最重要的因素啊。 “姗昭仪,别客气,这糖醋排骨可好吃了,多吃些。”安陵九指着桌子上面那一盘没有被动过的糖醋排骨。 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糖醋排骨,装作很腼腆的应了一声:“嗯。” 安陵九笑笑没说话,继续喝着自己的排骨汤,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但是想着只剩下了最后一碗,自己一定可以的。 就很勉强的一直喝下去,好在自己的胃口都是比较大的那种,要不然自己真的是要吐了。 “方才就瞧着娘娘一直在喝这个汤,直到喝完,敢问娘娘,这汤真的有那么好喝吗?”姗昭仪把筷子搭在碗上,吃不下去了,就故意找借口。 “勉勉强强。”安陵九勉强的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这汤可是害死本宫了,若是本宫不喝,怕明日你就见不到本宫了,所以,唉,本宫还是多喝些吧。” “此话怎讲?” 安陵九眼睛转来转去的打量了一番周围,知婵不在这里,去吃饭了,既然这样倒不如随便聊聊,要不然平时被知婵这么拘谨着实在是不舒服啊。 于是悄悄咪咪的对着姗昭仪招了招手,姗昭仪了然的侧过头去,安陵九猥琐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啊,这汤可是皇上御赐的,若是自己倒掉了,或者没喝,喝不完自己就要被皇上杖毙,赐毒酒什么的了,本宫胆小经不起吓,就只好全部都喝完,就图个安心罢了。” 姗昭仪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看着安陵九,安陵九则是冲着她点点头。 “原来如此,那姐姐真的是辛苦了。”姗昭仪尴尬的笑了笑,看着自己碗里面的白米饭。 第三百二十四章 罚跪 “娘娘,妾身委实是吃不下了,你看这……”无奈的指着自己的那一碗白饭,可怜兮兮的看着安陵九。 安陵九瞅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罢了,吃不下就不吃,别弄坏了自己的身子,若是你这身子在本宫这里坏了,那本宫的罪过可就大了。” “实在是对不住啊九妃娘娘。”姗昭仪再一次婉转的道歉。 “没事了。”安陵九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喝自己的汤。 “对了,本宫那里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本宫先走了,这礼物本宫就放在九妃娘娘这里了。”从身后烟汀的手里接过了一个红色的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安陵九对身后的知婵晃了一下子脑袋,示意她去接下来,知婵也就接过姗昭仪手中的那个红色盒子。 可是自己这才把手伸过去,姗昭仪就一下子松开手,盒子一下子啪摔在地上。 把安陵九和知婵还有身后的婢女给吓了一跳。 “大胆奴婢!”姗昭仪忽然一声呵斥,吓得知婵一下子跪在地上,没有像怕安陵九这样的害怕姗昭仪,见到丝毫不怕自己的知婵,姗昭仪有些生气,继续怒斥,“做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这下子把本宫送给九妃娘娘的礼物都摔坏了,你这是不想活了是吗?” “昭仪,奴婢没有。”知婵摇摇头,不卑不亢的吐口而出。 “还敢狡辩。”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拍打在知婵的脸上,一瞬间,知婵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脸上的红印子也渐渐显现出来,但是她却没有用手捂。 这一下子彻彻底底把安陵九给吓着了,但是她虽然吓着了,但还没至于忘记了自己是谁,立马站起身来走到姗昭仪的旁边,啪,又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去。 姗昭仪不敢相信的猛的转过头瞪着安陵九,捂着自己滚烫的脸庞。 “姗昭仪,别以为这后宫就是你说了算的,皇贵妃娘娘和本宫还在这里,你只不过是一个正三品的姗昭仪罢了,竟然还敢在本宫的面前如此放肆,只怕是你活腻了吧?!”不可一世的插着自己纤细的腰肢,一手指着她训斥。 “你!”姗昭仪恶狠狠的指着安陵九,但是想起了她正二品九妃娘娘的身份又不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下来,“是妾身唐突了,还请九妃娘娘恕罪。”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别过头去。 “恕罪,姗昭仪,本来本宫瞧着你打了本宫的婢女,本宫应该打你一巴掌也就还清了,可是现在看来,你不仅打了本宫的婢女,而且还这么张扬跋扈,这么对本宫说话,一点宫中的规矩都没有,本宫若是不教训教训你,怕是对不起本宫这九妃的名头了。”安陵九把知婵扶起来,火冒三丈的指着门口。 “既然如此,好,去本宫玥临宫的大门口跪上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方可起来,若是被本宫发现了你没有跪够半个时辰,本宫必定不会放过你,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得意洋洋的扯出一个笑容,笑嘻嘻的挑着姗昭仪的下巴。 “不过分,原本就是妾身冲撞了娘娘,娘娘生气也是应该的。”姗昭仪别过头去。 “知道便好。”安陵九放下自己的手转过身冷漠的坐在了位置上。 姗昭仪放下自己捂着脸的手就潇洒的离开了玥临宫,朝着门口走去跪下了。 “知婵,怎么样,还疼吗?”安陵九捂着知婵开始臃肿起来的脸,心疼不已。 自己在这个后宫里面没什么要好的姐妹,也只有知婵一个人在帮助自己,这才让自己没怎么受到别人的欺负,没想到,现在知婵却被一个嚣张跋扈的姗昭仪给欺负去了。 叫自己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若是不报复回来,她们还当自己玥临宫的人真的就这么好欺负,哼! 知婵有些想要哭出来,眼眶里布满了少许的血丝,渐渐的眼睫毛也湿润起来,为了不让安陵九看到,特意别过头去:“娘娘,奴婢没事了。” “怎么能没事,方才本宫瞧着就已经开始红了,现在只怕是……唉!”安陵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着门口传唤,“来人呐!” 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跑进来跪在地上:“娘娘有何吩咐?” “去给本宫请宫中最好的太医来。” “是。”小宫女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啊,只好低着头又跑下去了。 “娘娘,其实你不必为奴婢这样的。”说着说着,眼泪就已经止不住了,或许是太久没有哭泣的缘故,所以这一次一掉眼泪,所有的眼泪都锁不住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安陵九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知婵一眼:“怎么没必要,知婵,本宫在这个宫里,也多亏了你的帮衬,所以本宫在这个宫里才有立足之地,若是没有你,只怕本宫也是那不堪一击的傻子了。” “娘娘……”嘴皮颤抖着说出两个字,这两个字此刻在她的心里面只怕是有万金之重,“娘娘,从来没有任何的主子对奴婢这样好,娘娘你是第一个对奴婢这么好的人,在奴婢的有生之年,奴婢一定会好好的伺候娘娘的。” 捂着自己脸,止不住的哭泣,就像是安陵九欺负她了一样的,但是这一番哭泣,却让安陵九有些手足无措。 自己从来都是不会安慰人的,现在在自己的面前有一个爱哭的人,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知婵,你别哭了,若是别人误以为本宫欺负你了,那无疑是对本宫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是吧?乖啦。”安陵九安慰式的笑着抚摸知婵的脑袋。 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是奴婢不对,奴婢不哭了,奴婢这就把眼泪擦干。”知婵止住自己的情绪,用袖子在眼角还有脸颊上擦拭眼泪,但还是止不住的抽泣。 “这就对了,好了,乖乖坐着等太医来给你看看吧。”摸着知婵的脸,“可别打坏了我家知婵美丽的脸蛋了。” 知婵忽然笑起来,但是笑又让她扯到了自己红肿的那半边脸,疼得她乖乖的捂着不敢怎么大笑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臣妾不敢 忙碌了两柱香的时间,景亦然这才把所有的奏折批阅完毕,放下手中一直拿着的毛笔,抬起头看着靠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倾贵妃。 嘴角有一抹浅笑,起身静悄悄的走过去,拍了拍倾贵妃的肩膀:“贵妃。” 弄得倾贵妃差一点没坐稳就摔下来了,惊慌失措的睁开眼睛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景亦然,眉头微微皱起。 转而慌乱的跪在了地上:“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亦然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地上的倾贵妃,有些不明所以:“起来吧。”坐在自己的塌上。 “谢皇上。”倾贵妃从地上站起来,都还在想着方才的那件事,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景亦然的这里。 但是很快看到了桌子上面放着的鸡汤,一下子了然了,肯定是她又出来了,真是该死。 倾贵妃福了福身,看起来谦卑有礼:“皇上,臣妾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朕这才批阅完奏折你就要走,难不成是怪朕没有好好的陪你吗?”景亦然不以为然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臣妾不敢。” 景亦然细细的打量了倾贵妃一番,点点头:“好,既然要走,便下去了,朕也乏了。” “多谢皇上。”倾贵妃福了福身,转过身快速的走下去了,就像是一个淑女逃离瘟疫一般。 不知道她这件事情的景亦然自然是不明白的,只是以为她疯了,更何况宫中早就有传言说倾贵妃自从进宫里来就已经疯掉了。 只不过在这几年,被景亦然生生的压下去了,若不然,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 景亦然看着手中的茶杯,用食指在茶杯的兰花那里轻轻的敲打,看着自己敲打的频率,似乎在思考什么很难研究出来的事情。 摄政王府―― 说起来,半夏和景亦晨成亲也已经有了两天了,只是在这两天,景亦晨都没有回自己的王府来,也不在宫里,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 外界的人都传言,是因为摄政王府有一个特别丑陋的摄政王妃,所以王爷这才没有回自己的王府,躲到外面去避难了。 可事实也只有知道半夏的人知道,也只有摄政王府里面的人知道。 半夏漫步在自己的小花园里面,看着这些蝴蝶在花丛间纷飞,给人一种安逸又舒适的感觉,她因为嫁给了景亦晨,不得已梳上了妇女应该梳的发髻。 “王妃。”路过的几个家丁给半夏福了福身,半夏点点头,几个人就走过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一棵杨柳树的下面,一个蓝色的身影正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半夏正在朝着那抹蓝色的身影走去,但是她却没有看到。 那个蓝色的身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前面距离太近的池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仿佛一个思索者但是又是站着的。 半夏走过去,穆然抬头,便看见了那个蓝色的身影,有些疑惑的慢慢朝着前面挪步。 清润的风吹着那个蓝色身影的衣角,还有发丝,就仿佛一个神仙下界了一般,很是好看,没有一种黑暗的冷漠霸气,反倒是有一种温文儒雅的书生意气,让人有些想要和他讲道理的冲动。 “你是谁?”半夏拨开在自己眼前动乱的杨柳,看着站在湖边的那个男子。 男子微微侧过头,使得半夏看清楚了他的侧脸,更加让人惊诧的是,这张侧脸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是……冥王……”半夏不可置信的指着男子,手指竟也在微微颤抖,或许是太不能够相信了吧。 男子没有回答她,反倒是淡淡的勾起一抹笑意,转过身来,笑意全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了男子那张熟悉的俊脸还有让半夏有安全感的身材。 半夏愣了愣,没想到打扮成这个样子的景亦晨竟然如此的好看秀气,没有在冥界的那种疏离感,可是却因为他的这一身蓝色的衣裳,就让自己有些畏惧他的样子。 “叩见王爷。”半夏回过神来微微福身。 心竟然跳动的厉害起来,或许是今日的景亦晨惊艳到了她,让她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下吧。 “起来吧。”景亦晨仔细的端详了半夏一番,今日的她竟然穿着粉红色的衣裳,倒是别具一格,挺好看的。 褪去冷艳的红色,留下的是粉嫩嫩的粉红色,更加的让半夏清纯的样子显现出来。 或许是红的穿时间长了,现在忽然换了一种风格,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适应的。 “谢王爷。”半夏起身,低着头不敢看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 景亦晨冷漠的扫视了一眼半夏,绕开了她的身边,半夏自然也是要跟上去的,好不容易自己等到他回府了,怎么可能就让他再一次的走掉也不告诉自己一声。 “王爷为何今日回府了?” 景亦晨的手指轻轻的颤了一下:“你很不希望本王回府是么?” “自然不是。”半夏立刻否认,有些惋惜的说道“只是平日里总是瞧不见王爷的身影,也不知王爷去了何处,故而有些担心的。” “呵。”景亦晨冷冷的笑了笑,“本王的事情王妃还是少管一些为好,虽然本王娶了你,但心里始终都没有你的半点位置,还请王妃好好的记住了,本王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九天玄女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人了。” “半夏明白的。”眼眸渐渐的暗淡下来,没想到这一次他是坚定下来了。 本以为自己嫁给他反倒是会让他和自己的感情得以磨合,没想到反倒是让他更加的坚定了要爱上九天玄女,更加让他坚定了娶九天玄女的心。 自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王爷,你今日难得回来一趟,不如尝尝半夏的手艺可好?”虽然知道是白说,但还是忍不住要这样问他,或许这样才能给她一种家庭的感觉吧。 “好。”景亦晨应了一声,继续走路。 第三百二十六章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半夏没想到,景亦晨这么爽气的就答应下来了,要是放在往常的话,他是怎么都不会答应的,反倒是跑去找九天玄女了,可是现在,自己从来都没有想到,他就这么答应下来了。 心里也早就乐开了花儿了,扯出一个久违的笑容点点头:“好,半夏这就去准备。”说完,就高高兴兴的走上前去准备了。 景亦晨走在半夏的身后,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看着活蹦乱跳的半夏,心里竟然阵阵的感慨,没想到啊,自己的心也开始慌乱起来了。 玥临宫―― 安陵九搀扶着坐在自己的身边的知婵,由萧太医为知婵治病,萧太医把手搭在知婵的手腕上,闭上自己的小眼睛,摸着胡子细细的观察,手指头有时候也忍不住的动了动。 知婵担心的抬起头看了看安陵九,安陵九笑了笑,示意她放心,知婵无奈的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手腕。 萧太医收回自己的手,睁开眼睛,起身双手拱起弯腰给安陵九行礼:“娘娘,知婵姑姑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只要敷一敷老臣开的药膏,多加注意休息,不出三日就会好了。” “好,本宫记下了。”安陵九点点头。 “还有就是,切莫吃辛辣的食物,否则很容易又红肿起来,最严重的就是致命了。”萧太医又接着叮嘱。 “这么严重?!”安陵九不相信的瞪着萧太医 “是啊,所以知婵姑姑,你要记得,千万不可吃辛辣的食物,否则就很难恢复了。” “好,我知道了,多谢萧太医了。”知婵点点头起身,“萧太医,我送你吧。” “劳烦知婵姑姑了。” “没事。”知婵呡呡唇,帮助萧太医提着他自己的药箱子走出了玥临宫的大门口。 门口的姗昭仪还在跪着,怎么说也不动,看见了旁边的人就当作没看见似的。 “萧太医慢走。”知婵笑着挥挥手招呼萧太医离开。 “好。”萧太医点点头,就看了门口的姗昭仪一眼,转过身离开了。 知婵回过神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姗昭仪,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但没有去讽刺她,反倒是转过身走进了玥临宫。 “知婵,快来坐下。”安陵九担心的拍着自己旁边的那张椅子,招呼知婵坐下来。 “谢娘娘。”知婵笑着给安陵九道了谢。 “嗯。”安陵九自然也很厚道的应了一声。 安陵九摸着知婵的半边脸,却在指尖轻触到她的时候,知婵忍不住的闪躲了一下子:“知婵,你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知婵拿下安陵九的手,笑着摇摇头:“还有些疼,不过不碍事,娘娘放心吧。” “你这样叫本宫如何能够放心下来。”无奈的皱着眉头。 知婵把手搭在安陵九的手背上,笑呵呵的说道:“娘娘,奴婢受的这伤本来就不是什么要紧的,倒是娘娘多虑了些。” 安陵九撇撇嘴,无奈的拨开她的手,转过身去:“你这么说,莫不是怪罪本宫管的多了些。” “没有,怎么会呢,娘娘体恤下人,我们整个玥临宫可都是知道的,又怎么会责怪娘娘。” “好了,不管你是如何想的,本宫也懒得去管,这几日就由别的宫女伺候本宫即可,你好好的修养着,等到好了再来找本宫,如此才能够更好的服侍本宫,明白了吗?” “是,奴婢明白了。”知婵惋惜的答应下来。 其实安陵九这么对她,她还是很感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总有一个坎过不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一天,每个人都没什么兴趣,也只有摄政王府表现得倒是有些其乐融融,因为毕竟是景亦晨这个当家人回来了,大家能不高兴么。 只是不知道他回来还能够居住几天了。 而今天晚上,景亦然没有来玥临宫,也没有听到任何传召的消息,安陵九便在纳闷中早早的睡下了。 反正他爱来不来,不来拉倒,怎么说也影响不了自己的睡眠质量。 景亦然睡在自己的御书房里面,没想到今天下午刚刚传来的前线的消息让他再也没有什么心思更加的关注后宫中的一举一动了。 只顾着处理自己的国家大事,无论怎么说,国家大事都是放在首位的,要是没有国哪里来的家呢? 所以为了这个国家,这个江山,自己不得不多操劳一阵子了。 景亦晨站在自己的屋子面前,看着天空中的那些星斗,没想到这才过去差不多也快要两个月的时间了,自己却还是在人间流连忘返,目的就是为了九天玄女。 可是她一心都扑在了景亦然的身上,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得到她。 只好循序渐进的慢慢来,每每想到这些烦人的事情,心里就像是有一团不安分的火正要熊熊燃烧起来,让人十分的不自然。 微微叹了一口气,半夏正站在不远处观察着他,看着他这么的煎熬,自己也不能够做什么,只好默默的在他的身后帮他处理一点小事情。 “北海公主,本王知道你就在附近,你说你与本王是一场一生一世的情缘还是一场孽缘。”景亦晨看着天空中,就像是一个人正在对着天上的星星说话一样。 要不是半夏真的在附近,或许别人就是这么认为的。 半夏抬步走上前去,从黑暗中渐渐的走出来,犹如一个黑暗中诞生的精灵一般可爱:“王爷,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可是本王就是不确定。”景亦晨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为何,本王竟然也会让你留在本王的身边,呵,或许是这上万年你一直跟在本王的身后时刻都没有离开本王,故而成为一种习惯了吧。” “或许是的。”半夏站在他的旁边,陪着他遥望漫天的星河。 景亦晨转过头,盯着自己旁边站着的半夏看了一会儿,最终淡淡的开口:“公主,其实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没必要一直陪在本王的身边,不值得。” 第三百二十七章 御驾亲征[1] 半夏苦笑着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那些花儿:“冥王,半夏说过了一定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的,无论你是否真的爱的是半夏。” 在半夏不知道的时候,景亦晨微微颤了颤,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哪怕你说我贱也好,说我像个傻子也好,我只希望这一生都不要辜负自己的意愿。”理所当然的转过头去看着景亦晨。 景亦晨也正好转过头来惊诧的看着半夏,两人的目光就定格在撞上的这一刻,谁也不想破坏这份静谧的美好。 “北海公主,本王早早的就同你说过了,可是你怎么也听不进去,本王也没什么办法,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就转过身潇潇洒洒的离开了,至少在半夏的眼中是潇潇洒洒的样子吧。 “冥王,或许一个人的执念就是这么的深刻也说不准,但是她就是我的执念,而对于你,你是我唯一的信仰,我爱你。”轻轻的从嘴里飘出这句话来,鬼知道她想要说这句话的时候酝酿了多久,可是现在最终都是对着空气说而已,压根就没有什么意思。 彻夜繁星,最终沦为乌有,没有绝对的景色,也没有绝对的人,总之,我已经等了你十多万年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天。 半夏淡淡的笑了笑,转过身离开了这都是小花小草的地方,独自走回自己的房间独守空房。 第二日,景亦然坐在龙椅上,威严的看着下面的每一位大臣,这些大臣有很多的人都是国家的精兵良将,可好了。 可是再怎么样,这些所谓的精兵良将,又有多少个不是专门私吞国家财产的,又有多少好的大臣呢?可以说是没有的。 景亦然看着齐刷刷的那些大臣,心里顿时心烦意乱的。眉头也止不住的皱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位大臣整齐有致的跪下去,看起来让人很舒服的感觉。 但是景亦晨却没有跪着,反倒是拱手弯腰行礼,毕竟自己也不比他九玄战神低下,凭什么要给他下跪,这是不可能的。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大家都纷纷提着衣摆站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好。 “今日各位卿家可有本启奏?”景亦然问道。 一下子窸窸窣窣的一大片的讨论声,让景亦然更加的心烦意乱了。 最终,一个带头的文官走上前来,脱离队伍,弓着腰拱起手:“回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爱卿请说。” “皇上,如今边境战事练练,百姓们都叫苦连天,很多的都不远万里甚至逃到京城来了,你看看这该如何?” 景亦然微微蹙眉,想要开始发怒,但还是忍着了:“这边境上不是有镇国将军萧宇么?怎么如今竟然也守不住了?” “据前线传来的消息,是因为前线的那个皇帝说什么都要见皇上一面,若是他见不到,那就拼死都要攻破咋们的城墙,现在已经有七座城池被攻破了,皇上,还请皇上决断。” “竟然是只为见朕一面就如此嚣张,哼!”景亦然冷哼一声,捏着自己的袖子,实在是恨得咬牙切齿。 大家一下子都不敢表达什么,瞬间低着头窃窃私语。 景亦晨看着这些无能为力的大臣,无语的看着龙位上面的景亦然。 “皇兄,臣弟以为皇兄大可以去试试,若是用皇兄一人换回天下人,那是何乐而不为呢?”看着景亦然开始蠢蠢欲动,景亦晨又添油加醋:“更何况,皇兄,若是那大王只为见你一面就停止攻打南华,这岂不是最好的结果?再者皇兄,若是那大王真的对你有什么想法的话,还有我们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你也有一身的武艺,足以可以功成身退。” 景亦然一个冷冽的眼神甩在了景亦晨的脸上,让他乖乖的闭上自己的嘴巴了,但是挂在嘴角戏谑的笑意依稀还看得见。 “既然如此,好,朕明日就动身去边境处,朝中的大小事物全部都交给摄政王一人料理,他的话就是朕的话,若是有人不从,就是对朕不尊!”景亦然一巴掌拍在龙头那里,瞪着下面的那些大臣,“另外调遣南华国内的精兵良将各五十万人跟着朕去边境!” 瞬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下子全部跪下去了,高声呐喊:“皇上三思啊!” “皇上,臣弟恐怕不能担任这管理国家的责任,臣弟之前在外边潇洒惯了,也学习了一些武功,不如让左丞和右丞来管理最好,臣弟就随着皇兄御驾亲征就好。”景亦晨拱手说道。 这样的男儿本色让景亦然很是欣赏,果然是自己的亲弟弟,就是不一样。 景亦然摆摆手“好了,此事无需再议,就听摄政王的,让五十万士兵今日都回家去,和家人团聚一番,明日准时启程,退朝!”说完,景亦然就潇潇洒洒的拂袖而去,留下各位在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不知所措。 景亦晨扯了扯嘴角,看着底下跪成一大片的大臣们冷笑一声,走开了。 大家也都纷纷散去,景亦然回到御书房坐下来,冷冷的听着外面的鸟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危机感,没想到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就在明天自己就要御驾亲征了。 或许这一趟去能不能回来还说不定,唉,看来自己的命或许就在这一场战斗里面结束了呢,又或许会凯旋归来,让自己的国家人民都过上了十分好的生活。 “安陵九……”景亦然忽然喃喃自语,手指头不停的敲打在桌面上,看着窗户外面的的那棵正在落叶的树。 玥临宫―― 安陵九安然自得的坐在自己摆放在门口的贵妃塌上,嘴里面磕着瓜子,看着手中的那一部小说,津津有味的活像一个老神仙一般。 “娘娘,不好了娘娘!”知婵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狗追着跑呢。 “怎么了,没看见本宫正在看书吗?”安陵九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继续嗑瓜子。 第三百二十八章 御驾亲征[2] “娘娘恕罪。”知婵一下子跪在安陵九的面前,还在喘着粗气,可能刚刚真的是跑的太快了吧,“只是奴婢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娘娘说。” “说吧。”安陵九也不管她,只是继续看书嗑瓜子。 “娘娘,皇上今日在朝堂上宣布,说明日皇上便要御驾亲征了。” “甚么?!”吓得安陵九手中的书一个没拿稳便掉在了地上,嗑瓜子的动作也停下来了,坐起来看着地上跪着的知婵,“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回娘娘,千真万确。”知婵无奈的继续说道,“皇贵妃娘娘说让各位宫里面的妃子都去她那里一趟,有些事情还是要与你们说一说的。” 安陵九缓了缓神,点点头:“好,本宫知道了。” 知婵心里有了底,说道:“娘娘,我们还是收拾收拾早些去吧,否则皇贵妃娘娘该生气了。” “好,走吧,进去好好的收拾收拾。”安陵九魂不守舍的站起身来,还是在知婵的搀扶下,要不然自己也是真的站不稳的。 两个人一步一步的朝着玥临宫的房间里面走去。 知婵把安陵九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开始拿起胭脂水粉给安陵九打扮,可是这一次不同了。 不知道为什么,知婵在为安陵九打扮的时候,安陵九却总是躲着她,就想要离她远一点一样,或许还是不太相信景亦然真的就要这么离开自己了吧。 “娘娘,你别动。”知婵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唤了安陵九。 安陵九定了定神,好好的坐在位置上,没有乱动,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好。” 精心打扮一番后,安陵九就在知婵的陪伴下来到了皇贵妃娘娘的存知宫门口,两个人走进去,此时里面有的妃子已经到了,就像是还差安陵九一样的。 左脚刚刚踏入存知宫的门槛,所有妃子的眼光就齐刷刷的射过来,让人毛骨悚然。 安陵九也不在意,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大厅。 “妾身叩见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安陵九半福着身子给皇贵妃请安。 “起来落座。”皇贵妃娘娘也没什么心思了,爽气的说了这一句话。 “谢皇贵妃娘娘。”安陵九站起身来,走到她的位置上坐下来了。 只是这一次,她注意到了旁边的倾贵妃竟然也来了,可真的是难得一见啊,看来今天的这件事果然是很重要的,要不然,就连一直懒在落溶殿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本宫就不和你们拐弯抹角了。”皇贵妃娘娘阔气的扫视了大家一眼。 瞬间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的盯着皇贵妃娘娘。 安陵九也不敢开什么小差,仔仔细细的看着皇贵妃娘娘,这一下子,她瞬间苍老了不少。 “相信大家也都听说了皇上要御驾亲征的事情,就算是之前不知道,但是本宫已经找人去寻你们的时候也说过了,别告诉本宫你们不知道。” 大家都沉默着没敢说什么,大气也不敢出的就这么干坐着,每个人的心里活动也都是不一样的。 “而今日,本宫要说的便是,皇上若是御驾亲征,明日我们都要去送他,并且也当是为皇上讨一个好彩头。”似乎是有些难过的想要哭出来似的,忍不住的哽咽了一下。 “在这个宫里,咱们都是自家的姐妹,没必要勾心斗角鱼死网破,本宫希望看到的是大家都为了为皇上分忧,服侍皇上而尽一份力,故而,日后大家也都别在做什么不好的那些事情了,本宫一直都看在眼里,只是我没说破罢了。” “可是娘娘,在这后宫之中,若是我们不去争的话,那我们就变成怕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章佳慧忍不住开口,眉头微微的皱着,看起来说话也是十分没有什么底气的。 “可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让一让又有什么不好的呢?”皇贵妃娘娘慈爱的说着,这一会儿也没有了惩罚她的心思。 或许是累了吧。 “章才人,你若是闲事情不够大想要给皇贵妃娘娘添堵的话,那你就继续说下去,皇贵妃娘娘会原谅你,可本宫不会。”倾贵妃一个眼神瞥了章佳慧一眼,这冷漠而又疏离的目光是安陵九从来没有见过的。 还以为倾贵妃早就已经换了一个人,可若不是她那张惨白的脸还在这里的话,自己恐怕早就这么以为了。 “是,妾身知错了。”章佳慧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好了,既然知道错了,就这样吧。”皇贵妃娘娘摆摆手,也没打算再一次的追究下去。 “本宫要说的,到这里也就说完了,若是大家还有什么好的意见或者建议就说出来吧,本宫不会怪你们,若是没有,大家就先下去吧。”皇贵妃娘娘一手扶额靠在桌子上,累得不成样子。 每次都是她一个人在管理皇宫里面的事物,也没个人来帮帮她,就已经很累了。 “是。”大家纷纷应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 安陵九在走的时候还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皇贵妃娘娘,没想到一向从来都不流眼泪的她,今日竟然流下来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景亦然要御驾亲征了,到时候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叫人怎么能够不伤心。 安陵九回过头,在知婵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回玥临宫。 时间分割线――晚上―― 一个穿着赤红色身影的人跌跌撞撞的走在皇宫的路上,手中还拿着一个小酒壶,隔了老远都能够闻到这酒的滋味。 他停不下来的一直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遇见他的侍卫都低着头恭送他离开,这才继续巡逻。 他虽然是醉酒的,但是意识还是有些清醒,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玥临宫的门口,抬起头红着脸看着上面的三个金灿灿的大字。 忽然咧嘴笑起来,一把推开玥临宫的大门闯进去了,安陵九本来是打算睡觉的,可是听到屋子外面传来的声音,就停下的手中的动作。 第三百二十九章 御驾亲征[3] 安陵九悄悄的给知婵使了一个眼色,让知婵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看看。 知婵也领会的慢慢的走过去,像这种情况,就算是死也要走过去,毕竟是自己的主子都这么的命令自己了。 除非自己想投胎早一点。 知婵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面,一下子打开了门转过身去,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受歹人的袭击。 可是自己刚刚打开门,一个红色的庞然大物就一下子倒进来了,只是万幸没有摔在地上,只是一个没站稳,手中酒壶里面的酒洒落出来。 知婵捂着自己的嘴巴,惊恐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听到这么大动静的安陵九自然是待不住的,急忙走上前来查看,嘴里不停的嘟嘟囔囔:“怎么了知婵?” 结果走近一看,简直吓得不要不要的,自己的眼前竟然站着一个醉醺醺的景亦然。 自己从来都还没有见到过喝醉的景亦然,没想到今天这才见到,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安陵九咂咂嘴,细细的打量着一身红色装束。 “娘娘,这……”知婵也随着目光看着耀眼的景亦然。 “知婵,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本宫就够了。”安陵九摆摆手,眼瞧着景亦然就要朝着地上倒去了。 安陵九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他,这才没让他倒在地上去。 “可是娘娘你真的应付得过来吗?”知婵还是不放心的问道,眉头紧锁的盯着景亦然。 此时的他看起来妖媚至极,让人看见了都想要去掐一把,自然作为女子的知婵也是忍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 “知婵,这是我与皇上夫妻二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丫鬟指手画脚了?”安陵九冷漠的瞪着知婵,一手还扶住景亦然的。 知婵无奈的上前一步解释道:“娘娘,奴婢只是……” “本宫不管你想要怎么样,总之本宫在这里,这里就是本宫与皇上休息的地方,作为宫女的你也应该要明白的。” 看着一直迟迟都不愿意离开的知婵,安陵九心里特别的不爽。 这么好看的景亦然,自己怎么能够让别的女人和自己欣赏呢,自己当然是要把他珍藏起来好好的看看了。 “是,奴婢这就离开。” 知婵低着头退出房间把门给关上了,安陵九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怀里面躺着的景亦然,嘴角微微上扬,调戏的用指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他,戏谑的笑着:“九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自己玩了一小会儿玩够了,就辛辛苦苦的扶着他走向了自己的床,一把把他丢在床上,反正自己也措好救命的词了。 要是自己弄出来的响动太大,把他弄疼了,那自己就说自己一个小女子力气这么小都是不小心的,要是没弄醒,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安陵九把他一把摔在床上,他没有醒过来,反倒是皱了皱眉头,可能是弄得他疼了。 但是摔他的安陵九却没有任何的歉意,反倒是笑得更欢了:“你也不想想,你当初还是九玄战神的时候,那酒量可是千杯不醉的,现在在人间就这么一点小小的酒你就醉成这个样子,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吧?”一边絮絮叨叨的指着床上睡熟了的景亦然,一边走来走去的说个不停。 “那你说朕有什么用?”景亦然睁开眼睛看着安陵九。 听到声音的安陵九低下头去,看到了睁开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的景亦然,吓得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步,嘴皮都在不停的打架:“皇……皇……皇……皇上……” 景亦然揉了揉自己的脑瓜子,不自然的床上来,指着安陵九:“方才你说什么?” “皇上……臣妾……臣妾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见。”安陵九一个哆嗦止不住的往后退。 景亦然不爽的看着她,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皇上,这个就不要了吧。”安陵九干笑着摆摆手。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没。”立刻矢口否认,看着景亦然这张冷若冰霜的脸还是唯唯诺诺走上去了,“皇上,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臣妾听着。” 景亦然端详着低着头的安陵九,眼前忽然一晃一晃的,晕晕乎乎的还是不太清醒:“朕有说过要对你说什么事情吗?” “那皇上想要怎么样?”安陵九摊开手不悦的说道。 “侍寝。” 安陵九愣了愣,忽然白了他一眼开口:“皇上,别开玩笑了。” “朕没开玩笑。”景亦然冷冷的看着安陵九,认真的眼神让安陵九显得也正常了很多。 安陵九无奈的后退一步,惊愕的说道:“可是皇上,前几次臣妾也侍寝过了啊,皇上你不是应该雨露均沾吗?否则宫里的姐姐妹妹们可不开心了。” “你可是忘了,每一次你睡在床上的时候朕都在干嘛?” “在看书。” “故而,今夜侍寝。”说着,就开始迷迷糊糊的解开自己的衣服腰带。 “啊!”安陵九跑到帘子那里去站着,遮住自己的眼睛。 虽然自己是来撩他的,但是自己还是没怎么准备好,要是突然就来这一下,自己也怕受不了啊。 更何况上一次也是他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趁虚而入的,这一次又怎么算啊。 安陵九委曲求全的半掩着自己的脸蛋:“皇上,可是臣妾上一次已经侍过寝了,这次就不能放过臣妾吗?” “不能。”景亦然看着这么躲着自己的安陵九,心里很是生气,对着她招招手,“若是你再不过来,朕就让你包括你的玥临宫血流成河。” “……”安陵九哑然,竟然拿自己的玥临宫来威胁自己。 好吧,谁让自己非要来的呢,现如今看来,小命要紧,什么侍寝不侍寝的都不重要了,命重要。 安陵九担惊受怕的走到景亦然的面前住(古义同“站”)着,低着头嘟囔着嘴巴:“皇上,臣妾惶恐。” “臣妾先别急着惶恐,替朕更衣。”景亦然站起身来,张开双臂背对着安陵九。 第三百三十章 御驾亲征[4] 安陵九呡呡唇,很不自然的走上前去,慢慢的扒下了景亦然红色的衣裳丢在桌子上,继而褪去身上的外衣,只留下了一身白色的睡衣。 安陵九看都不好意思看的别过头去。 “皇上,可以了吧。”安陵九无奈的问道。 “不可以。”景亦然看着窗户那里有些暗淡的黑影,心里思绪万千。 “那你还要臣妾怎么样啊?”安陵九做出了哭腔的样子,希望博得景亦然的欢心以此来让他放过自己还有玥临宫的人。 “还有你。”景亦然转过身,指着安陵九上上下下一遍,他的意思也就是还有她的衣裳没有脱下来。 “臣妾就不用了吧。” 景亦然一把拉着安陵九的手把她逮到自己的面前来靠着自己温热的胸脯,低着头轻声细语:“你说呢。” “我……”安陵九纠结的看着景亦然的眼睛,看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原来帝王也会有爱情的呀,自己从来都没想到,还记得自己在书上看到的那些内容的时候,自己曾经一度的认为帝王都是毫无感情可言的,。 对于后宫中的每个妃子都是雨露均沾,更何况若是对哪一个有兴趣了,就是爱那个人了。 可是现在,景亦然给了她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让她一度的认为现在的他就是爱着自己的,从来不顾后宫佳丽。 安陵九不自然的脱下自己的衣裳…… 灯火通明,屋中的烛火摇曳得有些奥妙,就像是奥妙洗衣液一般的深有奥秘。 蝉虫在梧桐树上肆意的鸣叫,树叶为它奏乐,看起来真的是很妙不可言的。 一夜春宵―― 第二日,所有的士兵都在玄武门大张旗鼓的等待着景亦然的到来,每个人精神焕发,看起来是昨天晚上休息好了,也更是要为了这一战。 景亦然走上前来,一个鹞子翻身骑到了自己的汗血宝马上来,俯瞰着底下的那些士兵们,意气风发的样子让人大快人心啊。 “将士们,今日你们便追随着朕一同去上阵杀敌,昔日让你们养精蓄锐,到了关键的时候,该是你们出手的时候了!” “是!”底下血气方刚的那些男子异口同声的答道。 “将士们,随着朕出发吧,咋们是时候要为自己的家园拼搏了!”景亦然举着自己手中的那把独特的火红色的宝剑。 在烈日炎炎之下,显得格外的刺眼,让人挪不开眼睛。 站在大殿前面的那些妃子,没有一个不掩面啜泣,都是为景亦然而流的眼泪,尽管景亦然没有真正的宠幸爱过她们,但是她们在这里的时间久了。 景亦然就是她们的顶梁柱,要是少了景亦然,每个人的心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慌张的,所以还是不舍得。 景亦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为自己担心的那些文臣武将,狠心的转过头来,手一挥,大气凌然的说道:“出发。” “是。”一声气势如虹的声音传来,随着景亦然的步伐,大部队就开始出发了。 皇贵妃娘娘以及她身后的那些女眷,早早的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了,只是唯独待在角落里面的倾贵妃依旧是面不改色。 脸上既没有喜悦,也没有难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在看戏的没事人一样,呆呆的目送景亦然远去。 安陵九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酸痛感袭来,这感觉真的是比自己去和别人打架还要生猛啊。 “知婵!”百般无奈的紧闭着双眼大叫一声。 知婵推开门走进来,不紧不慢的看着安陵九欠了欠身:“娘娘,何事?” “怎的现在天就明了,几时了?”安陵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顶着身上的酸楚缓缓的从床上爬起来。 “回娘娘,已经辰时了。”知婵福了福身,招了门口的几个丫鬟来伺候安陵九洗漱。 安陵九颇为无奈的打了一个哈欠,实在是还是有些困,一手捂着自己的腰肢感觉到腰酸背疼的。 昨天晚上景亦然也太过于生猛了些,折腾的自己许久才睡下,这会儿竟然还有些难受。 安陵九正要坐在梳妆台前等待着知婵为自己梳妆,且听知婵大叫一声,安陵九都快要屁股落座了,又被迫无奈的起身走过去。 来到知婵的旁边,安陵九瞥了一眼正在吃惊中的知婵,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床上:“怎么了?” 这一惊鸿一瞥,竟然也把自己看得毛骨悚然,眼睛瞬间放大了,身后的那些小丫鬟皆数凑上前来,没有一个不吃惊的。 不是早就传说安陵九已经被景亦然给吃干抹净了吗?那么床上这一滩活脱脱的鲜血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安陵九的处子之身竟然是在昨天晚上这才…… 众人都不敢再想下去,生怕安陵九一个不高兴把她们都给生吞活剥了,虽然她不会这么做,但是难保自己不会受惩罚。 那一日的姗昭仪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 安陵九依旧在震惊中不能自拔,脑海里乱作一锅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摆摆手摈退了所有的丫鬟,丫鬟们也了解的三下五除二的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只留下知婵和安陵九。 “娘娘,你不是……”知婵强行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说下去。 “本宫也不知。”安陵九摇摇头,内心都是崩溃的 自己竟然单纯的以为自己的处子之身早就已经给了景亦然这才这么没所谓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景亦然竟然这么坑,让自己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脱光了和他好上了,还送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这个……套路! 安陵九回过神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让几个小宫女悄悄的去把被单给洗干净了,又换上了一床新的。 坐在梳妆台前的安陵九瞪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痴呆了,知婵默不作声的为她梳妆打扮。 “知婵,皇上去哪儿了?”安陵九似乎是被人夺了心魄似的问道,目光空洞无神。 知婵继续为安陵九束发:“娘娘,皇上今日卯时的时候就带着侍卫去打仗去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奸夫 “什么?!”安陵九怒不可揭的拍着自己的梳妆台,气得就要火冒三丈了,“这个老男人,竟然把自己的初夜给泡了就跑路了?还是不是男人了?!” 知婵虽然是吓了一跳,但是一听安陵九这抱怨,忽然就笑起来了,还是小夫妻之间的小打闹,没什么的。 “不行,吃干抹净就想着逃跑,本宫才不会便宜了你景亦然,你给本宫等着,本宫这就来找你算账!”安陵九手中捏着一把梳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梳妆台。 “娘娘,你要去找皇上啊?可是现在只怕是皇上他们已经走到沧洲了吧”为她梳发的知婵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就算是他走到天涯海角,老娘也要他为老娘负责。”安陵九恨恨的说道,“竟然这么就走了,老娘怎么可能放过他,必须要他给老娘一个交代。” “娘娘,算了吧,路上很凶险的,再说了,皇上还是会回来的。”知婵微微蹙眉劝道。 “不管如何,本宫就是要去寻这个奸夫,让他给本宫一个交代。”微微侧过头,“知婵,你可愿同本宫一同前往?” 知婵的手顿了顿,很快恢复:“奴婢愿意,无论如何,奴婢都愿意,既然奴婢说过了只忠心于娘娘,陪着娘娘走这些路又算得了什么呢。”无可厚非的笑着。 都是少女的纯真还有曼妙,只是看起来有了些许的憔悴,不知道为何竟然变成了这样。 “可是娘娘,你这样骂皇上真的好吗,万一被有心人听去了,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安陵九阔绰的一挥手:“管她呢,反正在这个后宫谁也不能奈我何。” “娘娘,还是要小心些才好。”知婵还是不安的嘱咐道。 “知道了。”安陵九翻了一个白眼,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知婵正在为她插金簪,安陵九一手拔丢在梳妆台上,“既然是要出宫,那就要简单些才好,这金簪就不需要了,替本宫梳个男儿头吧。” “娘娘,您当真是要去?”知婵慢慢的解下自己刚刚给安陵九梳的双刀鬓,心里拔凉拔凉的。 “自然,老娘要将这负心汉千刀万剐!”捏着手中的金簪咬牙切齿。 景亦然,你给老娘等着,吃干抹净就想逃,没门! 打理了一个早上,安陵九这才把自己给收拾妥当,安陵九背着一个小包袱,里面除了随身的盘缠,还有一身男装,自己则是穿着太监的衣裳低着头朝着宫门口出发。 知婵自然是要随着安陵九一同去的,所以也给自己穿上了一身太监的装扮。 走到宫门口,几个侍卫在门口把守,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几个人兵刃相见,把刀举起来挡在安陵九和知婵的面前。 “两位公公这是要去哪儿?”一个带头的站出来问道。 安陵九呡呡唇,看了一眼旁边的知婵。 知婵会意,从手里拿出了玥临宫的令牌举起来给几个人看:“我等奉九妃娘娘之命上街去采购一些东西,你等也敢拦我们?!” 知婵怒不可揭的瞪着这几个把守的侍卫,把他们吓个半死,退到一边去:“卑职不敢,公公请走。” “哼!”知婵冷哼一声,收回令牌,带着安陵九潇潇洒洒的就出宫去了。 “可算是出来了。”安陵九抬起头,高高兴兴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是啊娘娘,你可不知道方才有多险,吓死奴婢了。”知婵翻了一个白眼,拍拍自己的胸脯。 安陵九笑着把手搭上了知婵的肩膀上:“好了,这不是出来了么,走,本宫请你去吃鸡腿去。” “那就谢谢娘娘了。”知婵也笑起来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往景亦然打仗的地方走去,顺便买了一些好吃的东西带在身上。 可是一时间两个人又遇到了一个难题,要是两人徒步走去,只怕是要走到一个月才能到达景亦然打仗的地方吧。 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骑马了,骑马很快,但是多多少少都有些颠簸,也怪自己法力尽失,否则就可以用法术了。 安陵九拽着知婵来到卖马的地方,看着这一匹一匹的马儿,慰籍的点点头,知婵则是怕得要死,一直拽着安陵九的手臂不肯放开。 据知婵给安陵九解释的,就是知婵以前从马上摔下来过,就不敢碰马了,所以看见这些马,多多少少有些害怕的。 安陵九拍了拍知婵的手臂:“知婵,别害怕,你看,这些马儿都被拴着呢,不会怎么样的。” “可是公子,奴婢还是害怕。”抓着安陵九衣袖的手更加的紧了,生怕安陵九把她甩开。 “别怕,大不了你与本小姐同坐一匹马不就行了。”安陵九骄傲的拍拍胸脯,“本公子骑马的马术还是很不错的,没事,有本公子带你,你怕什么。” “可是公子……” “好了,没有可是,若是你再如此,就给本公子回家去,本公子不养胆小之人。”安陵九白了知婵一眼,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是。”知婵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渐渐的松开了安陵九的衣袖,退到安陵九身后,仅有一步之遥。 “老板,我瞧着你这些马都不是很好,可有最好的马儿?”安陵九看着老板问道。 “公子,有是有,只是怕你驾驭不了它。”老板担心的摩挲着手心看着安陵九。 “无碍,无论多桀骜不驯的马儿,最终都会被本公子驯服的服服帖帖的,放心吧。”安陵九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好吧,既然公子这么说了,小人就带公子去瞧瞧吧。” “嗯。”安陵九点点头,随着老板一起走下去看马儿了。 知婵还是畏畏缩缩的,看着马厩里面这些马,不由得噎了噎口水,跟上安陵九的步子。 老板带着安陵九和知婵来到后院,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匹棕红色的骏马,它的肌肉十分的结实,看起来是训练有素,但是它的眼神里却布满了高傲和不屑。 摇着自己的马尾巴,继续吃新鲜的嫩草。 “果然是一匹好马。”安陵九点点头赞扬道,不过一会儿又惋惜起来,“只是这样让它养尊处优,就算是千里马,也会变成奴隶之马。” 第三百三十二章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那公子你的意思是……”老板摩挲着自己的手掌,似乎在等待安陵九的答案。 “你说好巧不巧,我就是那伯乐。”安陵九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线,“老板,这马多少钱。” “公子,这马少说也得一百两银子。” “知婵,给他。”安陵九对着知婵招招手。 知婵为难的微微蹙眉,走上前去耳语:“公子,咱们带的钱不够了,之前买干粮用了太多了,现在也只有五十两了。” 安陵九一瞬间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石化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完了,这下子丢人丢大了。 安陵九尴尬的看着老板,摩挲着手心:“呵呵呵,老板,我瞧着这马烈得很,想必我一个小身板自然也是驯服不了这马儿的,不如我们还是去之前的那个马厩瞧瞧吧。” 老板瞬间无语了,原来是没钱,害得自己瞎折腾。 但是送上门的生意,不做白不做,老板转过身招招手:“行吧,跟我来。” “哎,好咧。”安陵九笑着转过身,还不舍得看了一眼身后的那匹烈士,心里都在滴血啊。 都怪自己挥金如土,现在好了,自讨苦吃。 两个人很快在马厩那里挑了一匹还可以的马儿就骑上走了,知婵坐在安陵九的身后紧紧的抓着安陵九的腰肢,害怕自己掉下去,童年的悲剧又重演了。 安陵九骑着马儿,高高兴兴的哼着小曲,也不管身后害怕的知婵,自己走自己的。 手里时不时的挥动着马鞭。 “知婵,看,前面有个青楼。”安陵九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指着前面的一个铺子。 知婵抬起头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下来在那个小铺子那里吃茶。 眼神一下子瞄成了斗鸡眼,无奈的嘟囔着:“娘娘,那里哪里是青楼了,明明就是一个茶铺嘛。” “哦,是吗?”安陵九不以为然的撇嘴,“管他呢,走,我们去吃点茶再走。” “哦。”知婵应了一声,自己也是渴了,只是碍于主仆之分,自己不好意思说罢了。 既然安陵九都这么说了,自己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下了马,安陵九知道知婵害怕,也就自己牵着马儿朝着茶铺那里走去了。 “小二,来一壶茶。” “好嘞。”小二继续沏茶。 安陵九招呼道,把马牵到拴马的杆子上拴好马之后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了。 不一会儿,茶上上来了,安陵九笑看小二:“小二,你这里可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就只有馒头还有包子,清粥,公子要吗?”小二弓着腰说道。 瞄了一眼知婵,笑着说道:“那就来一盘馒头,还有两碗清粥吧。”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把帕子搭在肩膀上就去给安陵九弄那些东西去了。 “公子,我们这是到哪里了?”知婵给安陵九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不由自主的问道。 安陵九喝了一杯茶,看了一眼路上的行人:“我也不知道,莫怕,一会问问小二便知。” “嗯。”知婵点点头,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小二笑着把一个托盘放在桌子上:“两位客官,你们要的馒头和清粥。” 安陵九忽然抬起头看着小二:“哎,小二,我问一下,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这里是兖州。” “那离雍州可还有多久的路程,若是骑马的话。” 小二抬起头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这若是日夜不停的奔波,少说也要半月之久。” “这么久啊。”知婵有些气馁的撇撇嘴,捂着自己的茶杯皱眉,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去处理似的。 “其实这也是最快的了。”小二无奈的说道,准备转过身离开。 却未曾想有被安陵九给抓住了,“小二,那这里可有近路?” “有是有,只不过有些难走,有时需要步行,而有时则是骑马,还有水路。” “这样的话……”安陵九把目光转向知婵,“知婵,你怎么看?” “啊?奴……奴婢没意见。”知婵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去。 让安陵九有些茫然,微微蹙眉别过头去慰问小二:“那近路是从哪个地方走?” “朝那儿。”小二指着不远处的一条道路,“客官大可以一直沿着这条路走,等走到有两条分岔路的时候就可以走右手边这条了,但是要记得,分岔路那里有棵桃花树,切莫要走错了。” “知道了,多谢。”安陵九喜笑颜开的拱手道谢。 自己还是头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来感谢别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别扭,但是为了那个负心汉,自己忍了。 “不客气。”小二走开了安陵九和知婵的地方,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安陵九侧过头,看着一直在不停发呆的知婵,无奈的呼唤了几声:“哎,哎!” “啊?”知婵反应过来,茫然的注视着安陵九,“怎么了公子?”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安陵九白了她一眼。 “属下没事。”知婵摇摇头,始终都是低着头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鬼。 安陵九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便不问了,吃饭,吃完饭也好上路。” “是。”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这才拿起手中的筷子开始细嚼慢咽。 而旁边的安陵九则与她不同,安陵九吃得狼吞虎咽就像是从来都没怎么吃饭一样的,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形象,路边的行人还有坐在茶铺里面的人都看呆了。 旁边的知婵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把头压的更低了。 知婵轻轻的拽了拽安陵九的衣袖,小声的提醒:“公子,矜持。” “???”安陵九听得一头雾水,抬起头看着头都快要落在碗里面的知婵以及旁边带着惊讶表情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嘛,确实是自己太豪放了,无奈的把脚给放下来,好好的坐着吃饭了,还悄悄的问知婵:“这样可以了吧?” 知婵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安陵九:“嗯,只是公子你要记得,现在你是男儿身,不是女孩子,有时候不必如此的像女孩一般吃饭,否则别人会想歪的。” 第三百三十三章 寻夫之路漫浩浩 安陵九若有所思的瞥了身旁的那些人,不以为然的继续吃东西:“随便咯,想歪便想歪,本公子又不在乎。” “可是公子啊……” “好了,知婵,快些吃东西我们也好赶路,就别这么多的废话了啊。”安陵九强行塞了一个馒头在知婵的嘴巴里,就是为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同时也让自己图个清净,好好打算一下接下来该从哪里出发,怎么样才能很快的到达景亦然的军营。 两人翻云覆雨的吃完了午餐,就骑着那一匹憨态可掬的马儿走了,徜徉在树林里面,感受着在路中间吹过来的风儿,凉爽而又慷慨许多。 安陵九嘴里哼着小曲儿,现在坐在她身后的知婵似乎也没有这么怕了,反而变得胆子大了一点点,但还是紧紧的抓着安陵九的衣衫舍不得放开。 安陵九挥舞着自己手中拿着的马鞭朝唱着哥儿:“浪里个浪,浪里个浪……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爱吃,她就是景亦然的九妃子。” “娘娘,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 “本宫也不晓得~”安陵九不以为然的牵着马缰绳摇曳着,“咦,瞧,前面有棵好看的桃树。” “哪儿?”知婵抬起头,眯着眼睛寻找安陵九说出口的那棵桃子树。 渐渐的靠近了,也看得清楚了,安陵九牵着马儿控制它停下来:“吁!” 马儿侧过身转了一个半圈就站定了,安陵九看着这两条分岔路,一条比较近,边上还有少许的竹子,但是要通过很多的艰难才可以到。 一条就是普普通通的沙树的路,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很多人都爱从这里过,所以这里的路也硬朗了很多。 安陵九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是身后的知婵却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看着这条熟悉又陌生的道路,眉头紧皱,抓着的安陵九的衣裳紧了紧,似乎是有些别扭的养足。 “知婵,你说咋们该走哪一条路最好?”安陵九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只好无奈的回头唤了知婵一声。 “奴……奴婢没意见,权听娘娘的安排。”知婵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畏首畏尾。 安陵九实在是受不了了,无奈的呡呡唇:“知婵,你到底怎么了?” “奴婢没事,娘娘不必担心。”知婵摇摇头,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安陵九也不好问就没问了。 “好,没事便好。”安陵九侧过头,继续看着这两条路,最终为了后来的甜头,还是决定经历一些苦难,哪怕自己没有法力,吃亏的还是自己,但始终自己还是度过去了。 “我们走这边吧。”安陵九指着右手边的一条路信誓旦旦的说道,“走。” 轻轻的拍打了一下马儿的背部许久被马儿驮着离开了这里。 可是这才没走几步路,却被身后的知婵给拽住了:“娘娘……” “怎么了?”安陵九没办法,只好先停下马,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娘娘,奴婢想……”知婵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呢,或许是害怕吧。 “知婵,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现如今也只有我们两人,若是我们不相互扶持,又有谁来帮我们,所以,在本宫面前不必如此的拘谨。”安陵九侧过头看着知婵,试图给她一点点的安慰。 “是。”知婵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鼓足了勇气,“娘娘,奴婢想从方才左边的那条路过去便是奴婢的家乡,奴婢也有许多年未曾回家去看看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奴婢想请娘娘开恩让奴婢回去看看父母身子骨如何了。” 抓着安陵九衣裳的手紧了紧,似乎是太过于紧张,忍不住的开始小喘气,时而闭嘴,时而喘气。 安陵九看出了她的紧张,淡淡的扬起嘴角,别过头去,扯了一下缰绳把马儿掉头:“驾!” 马儿一下子就像飞一样的转过身跑到了另外的一条道路上去了,安陵九笑着带着身后的知婵朝着她的家乡跑去。 安陵九侧过头看着身后的知婵:“知婵,既然你甚是思念你的父母,本宫也不能如此的冷血无情,便让你回去瞧瞧,也好安心。”甩动着缰绳,手中拿着的鞭子在风儿的带动下竟然也想要飞舞起来似的。 “多谢娘娘。”知婵扬起一抹十分真诚的笑容,可能是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了,一激动就抱着安陵九的腰肢。 安陵九微微颤了一下,但还是笑了,说实话,自己还是被人第一次这样抱着,就连自己最爱的九玄战神也从来都没有抱过自己。 真是便宜这丫头了。 安陵九笑意盈盈的想着,继续狂奔向知婵的家里。 一个老妇人还有一个稍微老一些的老农民在田地里面干活,在这么热的天气,弄得汗流浃背,看起来十分的让人心疼,特别是对于自己的子女。 健壮的男子拿着自己手中的白布帮助老汉擦了一些汗珠,两人相视一笑。 又是一个女人递给了老妇人还有老汉一碗水,看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没有任何的争斗,或许这就是农民生活的朴实吧。 从来没有什么宅斗,每个人懂得包容,懂得理解,也不必去争夺些什么。 远远的,两个穿着男装的女子站在树荫下看着这一幕,那些在田地里面干活的人没有看见她们,但是那些人却融入了安陵九和知婵的眼睛里。 知婵流下了泪水,滚滚的温泪顺着脸颊掉落在地上,看着这一幕,自己真的是难以表达,又想要去看看他们,可是却又不能,只能这么远远的看着,心里真的难受到了极点。 “多谢娘娘,我们走吧。”知婵捂着自己的口鼻,不忍直视的转过身离开了。 安陵九看着这些劳作的人民,微微叹了口气,心里感慨万分的牵着自己的马儿跟上了知婵。 第三百三十四章 镇国将军萧宇 “知婵,方才那可是你家?”安陵九牵着马儿,目光停留在此时娇滴滴的知婵身上。 知婵点点头:“嗯。”用手背揩了揩眼泪,深吸一口气想要让自己不要那么的难受。 安陵九应了一声,垂眸浅笑:“哦,还是挺好的。”忽然苦笑着,“若是我也有一个这样的家,不知道会是如何的。” “娘娘没有家吗?”知婵恍然的转过头注视着安陵九,似乎是要把她看穿。 深深低着的头嘴角微微勾起,安陵九忽然苦笑起来:“你说一个人守着一处空荡荡的宫殿,那样的住处算是家吗?”握着缰绳的手收紧了一些。 “这……想必也是不算的。”知婵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安陵九从前是怎么样过的,只知道现在她问自己了,“家庭就是要有兄弟姐妹,还有父母亲,一家人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无论是不是每天都争吵着还是安安静静的,只要还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这就是家庭。” 安陵九既然这么说,想必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孤单的过着,从来都没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的陪伴吧。 相对于自己,其实自己也是蛮幸福的,至少自己从前还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只是现在难得有机会来看一看。 知婵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为安陵九而感慨,自己还以为当初安陵九过得有多好这才坐上了今天的这个位置,没想到却是没有家庭的女子。 “看来本宫真的是有些可怜得紧呢。”安陵九摇摇头笑着。 “娘娘切莫要如此说。”知婵认真的看着安陵九,“娘娘,现如今你有了皇上,你和皇上就已经是一个家庭了,只是这样的家庭没有亲情,空有一个爱情罢了,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家吧,算是小家。” 安陵九忽然抬起头看着远方的道路:“景亦然?” “嗯,怎么了娘娘?”知婵被安陵九这一惊一乍给吓得不轻,一脸茫然的问道。 “走,知婵,我们早点去寻景亦然,本宫这才记得景亦然这个老男人,本宫定要找到他,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安陵九走到上马的地方,一个翻身就坐在了马背上,手中握着缰绳,一只手伸出来就要拉知婵一把。 “是。”知婵走到安陵九的旁边,把手放在安陵九的手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安陵九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知婵一把拉到了马背上。 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看得出来知婵也渐渐的有了显着的变化,慢慢的变得开始学会接受马儿了,所以在安陵九的带动下,自己也随着她一同坐在马背上任由马儿带着她们两人狂奔。 穿过翡翠绿的竹林,游过了石头上的小溪流,还有郁郁葱葱的树林,从里面一笑而过。 走到了街市上,街市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但是安陵九却不在意,只是看了一眼也就拉着马出发了。 两人继而来到森林里游走着,马儿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安陵九把它拴在一片草地上让它吃草,自己和知婵坐在一棵有着古老历史的古树下从地上蹦出来的树根上,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正在玩弄。 “娘娘,我们这是到哪里了?”知婵百无聊赖的把头靠在膝盖上休息,微微叹息。 “想必还是在兖州吧。”安陵九拿着树枝在地上划着圈圈,实在是无聊得不行。 “可是奴婢觉着我们已经走了许久了,为何还是在兖州,唉。”知婵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虽然嘴上不说,可是不悦的脾气却已经出卖了她。 安陵九继续在地面上画来画去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地面:“是否后悔了?” “没有。”知婵沉下气来摇摇头。 一想到刚才安陵九带着自己去自己的家乡那里,知婵就没有了什么想法,反倒是觉得还欠安陵九一个大人情,所以自然也不敢说什么自己不愿意,自己后悔了。 再说了,要是自己说出来了,那还不是一样的回不去,反倒是招了安陵九的讨嫌,倒不如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就当作是还了安陵九这一个人情了。 “走吧知婵。”安陵九甩开棍子,起身拿着自己的马鞭,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生怕有什么灰尘出现了不雅观的举止。 “是。”知婵也丢掉手中拿着的狗尾巴草,跟着安陵九一同离去。 但是地面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吸引着她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知婵转过头,看着地上的那两个字,百思不得其解,不自觉的挠挠头,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吧。 两个人上了马,安陵九带着知婵随着风儿朝着景亦然打仗的地方跑去。 而地面上留下的痕迹却是――九玄。这两个耀眼的字眼,这是景亦然在天上的名讳,这也就是为什么知婵看不懂的原因了。 十五天后,军营―― 景亦然穿着一身明晃晃的战袍,看起来倒是有一些年代了,但是丝毫不影响这样一来的威风。 他一手拉着自己身后的那个袍子一手甩开,袍子在空中飞扬了一会儿就随着他坐下来的动作落下了。 景亦然就这样八面威风的坐在了由虎皮制作而成的椅子上,看起来就是这里的王者,但是他确实也是这里的王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底下的将军们对着景亦然恭恭敬敬的拱手弯腰,声音气势如虹。 突显了一个军营的素质来,还有他们也会一定胜利的决心,只要景亦然在,就一定会赢,这是之前景亦然还是王爷的时候,陪着他们打仗时候将军们所知道的。 “平身。”景亦然扫视了底下的人群一眼,抬手示意。 “谢皇上。” “入座。”景亦然摊开书案上面的地图,认认真真的观摩起来。 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将军拱手撅眉:“皇上,现如今镇国将军萧宇受了重伤,我等也不知道该如何作战。” 景亦然抬起头来,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若是只是因为萧宇在此你们都要依靠他才能够打胜仗的话,朕要你们有何用?” 第三百三十五章 萧宇将军 一下子,底下的人全部都沸腾起来了,开始议论纷纷的交头接耳。 “这说的……”一个大臣伸出自己的食指指着地面和旁边的那个将军窃窃私语。 “就是,太过分了。”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将军则是不服气的瞥了景亦然一眼。 每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惹得景亦然十分的不快,眉头一下子紧锁着,冷漠的扫视了一眼底下的那些将军。 “住口!”景亦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们的眼中是不是没有朕这个皇帝了?”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们一眼,期间还瞪着那些讲得最过分,讲得最凶的那些,“别忘了,朕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朕才是这个国家的王。” “你们如此目中无人,难道是觉得朕已经管不了你们了吗?”景亦然用力一大把推开桌子上的地图,气愤的看着底下的将军们。 一下子整个营帐安静下来,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声音发出来,也没有人敢做什么小动作,再有的就是低着头面面相觑的人。 景亦然试着缓和了自己的心情,微微叹息:“朕就是让你们过得太好了,这才让你们如此的目中无人,既然如此,让你们养尊处优这么久,朕也有些于心不忍,明日起开始操练军队,除了用膳时间,其余的时间全部都用来操练。” 一个老臣恍然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景亦然:“皇上,如此一来,只怕是将士们吃不消啊。” “为何吃不消?”侧过头看着那个胆子大的将军,“为何边防的那些敌人会占领了我们的两座城池,不正是因为你们只知道过好的日子而不去打仗,不去操练,这才会让敌人有机可乘,现如今若是你们再不好好的自省,呵呵呵,只怕是南华国便要败在你们的手中了。” 景亦然冷漠的冷笑两声,别过头去。 站在旁边的小士兵默默的捡起地上散落下来的地图还有卷宗,放在桌子上。 感觉到自己的错误之后,老将军低下头去,缓缓起身走到营帐的中央拱手单漆下跪:“皇上,确实是微臣考虑不周,老臣请皇上责罚。” 不卑不亢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是坚定了某一件事情一般。 “年将军,与其让朕责罚你,倒不如将功补过。” 年老将军低着头一脸的茫然,一分钟后,忽然间恍然大悟,手收得紧了紧:“微臣明白了,多谢皇上恩典。” 景亦然不耐烦的摆摆手,侧过头去,不太满意这样的一个效果。 没想到现如今自己只是管住了南华国里面的政治,倒是在这军事上放松了不少,也导致他们放松懒散,这才让自己的南华国活生生的丢了两座城池。 “报~”外面一个尖锐的男声传来,景亦然还有在座的各位将军纷纷回头看去。 掀开帐帘,一个士兵火急火燎的拱着手冲到了景亦然的面前,营帐的中央跪下来:“启禀皇上,萧宇将军醒了。” 景亦然一下子站起身来,立刻走下去:“在前面带路,朕去瞧瞧他如何了。” “是,卑职遵旨。”小士兵站起来,右手还握着刀柄,但是刀子却是藏在刀鞘里面的。 转过身小跑带着景亦然还有景亦然身后的那些将军们朝着萧宇居住的那个营帐走去。 掀开营帐的帘子,从里面隐隐约约飘来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一个老者蹲在床边收拾自己的药箱子。 等到大家都浩浩汤汤的走进来之后,老者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瞧见了是景亦然,药箱子都来不及如何的好好收拾,恍然转过身跪在地上拱手:“皇上。” 景亦然走到老者的面前看了他一眼,绕过了他走到萧宇的床边。 定定的看着床上还在昏昏欲睡的萧宇,微微蹙眉:“萧将军如何了?” “回皇上,萧将军现在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只是右手的手臂受伤严重,好在送来得及时,否则恐会落下终身残疾啊。” “既然控制了便好。”景亦然点点头,转过身去坐在了椅子上,“若是没什么事你们就先走吧,去好好的处理自己的事情,加紧操练军队。” “是。”大家拱手轻轻的应了一声,就是为了不吵醒床上的萧宇。 继而一个接着一个的转过身走出了营帐,老者自然也是跟着走出去了。 营帐里一下子安静许多,景亦然闭着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似乎是这就是他想要的。 “病情如何了?当真是如军医说的一般吗?”景亦然忽然不动声色的开口,眼睛还是微闭着的,声音也放小了,似乎是不想要外面的人听到。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自己跟自己说话,还是对着床上躺着的萧宇说的。 但是萧宇却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应,他躺在床上,眼皮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下,渐渐的睁开来。 愣了片刻,转过头看着正在修生养息的景亦然:“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上。” “我们打小一起长大,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能够瞒住朕的?”景亦然渐渐睁开眼睛,风儿把营帐的帘子吹动了一点点。 就在此时景亦然看到了营帐外站岗的士兵的靴子。 萧宇转过头,看着营帐的顶部淡淡的苦笑:“皇上如此的英明神武,确实是……什么都瞒不住皇上。” 景亦然微微蹙眉,看着营帐的门帘:“说吧,到底伤哪里了,严不严重?” “末将没什么事情,正如那军医所说的,末将只是伤着了手臂,若是再救治的晚一些,恐是这支手臂也就废了吧。” “若是如此最好,但若是朕知道了你在骗朕,欺君之罪你是知道的。”景亦然转过头瞪着躺在床上的萧宇,若是说眼神可以杀死人,这个时候萧宇已经被景亦然给划伤了一个小口子了。 “末将知道,末将断然不会期满皇上,末将还要为皇上保家卫国呢,呵呵呵。”萧宇忽然转过头看着景亦然笑起来。 就像是春天里的一潭十分可口美味的清泉,没有任何的假意,反倒是真诚和天真多一些。 第三百三十六章 打光棍 景亦然没有了之前的冷漠还有疏离,反倒是很真诚的淡笑了一下。 “皇上,听说你又选妃了。”萧宇好奇的侧过头笑着问他。 看得出来自己真的是很感兴趣,想到自己的兄弟这么容易就找到媳妇了,而自己却还在军营里面打着光棍,也是有些不舒服啊。 景亦然眼皮轻微的跳动了一下,低着头有些无奈:“迫于朝堂上的压力,无奈之下这才选妃。” “明白,朝堂上的那些老东西,不做出点什么事心里总是过不去。”萧宇欢快的笑着不以为然的翻了一个白眼。 “嗯。”景亦然点点头,也并没有帮那些老东西说什么话。 确实也是这样,可能是自己太过于让他们养尊处优了,这才让他们这么闲,闲到要让自己充实后宫。 呵呵,说到底不还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都能够选秀,成为自己的女人也恰好在仕途上帮了他们一把罢了。 这帮老东西,还当自己真的是好忽悠的?自己只不过是明面上不说,否则每个人都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想当初朕说过要给你找个媳妇,你却说要遇到自己合适的,不愿意让朕来为你做媒,倒是明明确确的驳了朕的面子,也只有你萧宇才做的出来。”景亦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现如今,你也是老光棍一个,还是没有遇到自己合适的,一个媳妇也没有。” 萧宇忽然嗤笑一声:“我的皇上,若是末将能够找个媳妇早就去找了,谁让你非要封我一个镇国将军的名号,还把我丢在这边上,连个女子都瞧不见,就算是做饭的也都是男子,你让我去哪里找个媳妇啊?” “难道你是在责备朕?”景亦然挑眉戏谑的瞥见萧宇。 萧宇呡呡唇,没有开口了,冲着景亦然翻了一个白眼就侧过头去了:“末将可不敢。” “朕倒是没觉得你有什么不敢的。” 萧宇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营帐发了许久的呆,一下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转过头问道:“对了,常温公公可还健在?” 景亦然点点头:“尚且健在,只是身子看起来已经大不如前了,想必也是你这个徒弟离开他如此久的原因吧。”低下头去微微叹息。 常温公公是萧宇的师父,当然他也是看中了萧宇能够学得到自己的真传,觉得他就是一个习武奇才,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这个徒弟倒是也很努力,只是这么多年来总是给自己闯祸,自己可没少收拾烂摊子,心里虽然有怨气,可是真正的到了他要离开的时候,却是有些不舍。 毕竟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情,就算不是父子情,也堪比父子情。 “末将想等到这一仗打赢之后,可否让末将回去看看他?”萧宇收敛了方才这般玩笑的样子,倒是显得认真起来。 景亦然点点头,欣慰的笑着:“好,他也许久都没见你了,甚是想念。” “嗯,多谢皇上恩准。”萧宇点点头,本来想着给景亦然行一个礼的,可是碍于自己的手不方便,身上也有很多的新伤让自己很难起身,就只好用口头表达了。 “不必。”景亦然摆摆手。 青州―― 安陵九牵着自己的马儿,带着知婵走在一个山间小路上,沿途观察着四处的风景。 木欣欣以向荣,泉水涓涓而细流,风佛动树叶沙沙作响,安陵九牵着自己的马驹走在乡间小路上,身后的知婵也精神了很多,不像之前这样的萎靡不振。 只是走了这么多天,安陵九和知婵都瘦了很多,看起来不如在皇宫那般的圆润。 “娘娘,我们还要走多久啊?”知婵咂咂嘴,实在是忍不住委屈的撅眉。 “若是在当前的形势看来,我们应该是到了青州了,想必还有两个州这才能到达豫州。”安陵九没有半点的着急,反倒是悠哉游哉的享受着这一刻。 “啊?竟然还有如此久?!”知婵难以置信的干瞪眼,不服气的撅着自己的手指头表示不爽。 安陵九点点头:“嗯。” 知婵跟在安陵九的身后,不自然的抬头看了看天空,加快自己的小碎步走上前:“娘娘,今日已经快要天黑了,不如我们等到明日再出发如何?” “这样……也好。”安陵九犹豫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了,“去找找有没有客栈,想必前面应当是有的,可是怎么就瞧不见呢?” “娘娘,现如今我们这还在山中,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遇到了村子,更何况我们走得如此慢。”知婵不服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说的也是。”安陵九停下脚步,转过身笑着摸了摸马儿的脑袋,“马儿啊马儿,这一次就再辛苦你一趟了。”说着,就转过身看着知婵,冲她摇了一下头,示意她上马。 “知婵,走吧,我们骑马要快一些。”说完,自己就先牵着马的缰绳一个潇洒锐利的翻身上了马背,伸出手打算拉知婵一把。 知婵提着自己的衣裳,把手搭在安陵九的手心随着安陵九手的发力,一下子就被安陵九给提上了马背上来坐着了。 毕竟每次都是这样,多多少少也有些经验了。 “驾!”安陵九用力的甩动了一下缰绳,马儿随即奔跑起来了。 衣厥飘扬在风里,就像是一个侠士一般的潇洒,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夜幕降临的时候,安陵九和知婵这才火急火燎的赶往小镇上来,这里的人们倒是还算是富裕,和南华国差不了多少。 两人也很快的找到了一个客栈住下来,累了一天了,终于是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又要继续启程出发。 唉,心里都是凉凉的,安陵九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下口之后发呆思考人生。 “这法力是真的回不来了吗?”安陵九摊开自己的手掌,看着手心微微蹙眉,“罢了,再试一次吧,若是真的回不来也就罢了,大不了陪着景亦然度过这一世,回到天上的时候还是女上神。”说着,安陵九就做起了动作要发力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心 安陵九伸直了自己的手臂微微向后弯曲一小点,继而缓缓聚力,目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利剑一般的刺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就像是要把前面的一切都给看破。 “呵!”忽然,安陵九用力伸出自己的手发力,可是随着这一声自己给自己配的音,就已经没有了什么影响。 屋子里里面仍旧是一片寂静,除了自己刚刚一个激动发出来的声音之外。 “唉,看来还是不行。”安陵九难受的叹了口气,缓缓的把手放在桌子上可是却在刚刚放下手的那一瞬间,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漩涡,渐渐的变大了。 安陵九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漩涡,一下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现在她心里面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法力是否是真的恢复了。 这会不会就是自己召唤出来的?可是这个漩涡又学眼熟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恍然间,从漩涡的稍微下面一些,踏出来一只脚,接着是随着脚一同出来的衣裳,渐渐的显现出来了。 竟然从漩涡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安陵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更何况这个人自己还很熟悉。 “九妃娘娘,许久不见你倒是消瘦了不少,不知道景亦然瞧见了会不会心疼呢。”景亦晨笑嘻嘻的坐在了安陵九对面的凳子上,戏谑的调戏着安陵九。 “不劳冥王费心了。”安陵九白了他一眼。 心里都像是在滴血一般的难受,唉,还以为是自己的法力恢复了呢,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坑。 把玩着自己手旁边的茶杯,那在手中转圈摩挲犹豫了许久都还不开口,似乎是在等待着前面的景亦晨先说话:“若是本王不费心,九妃娘娘只怕是都很难知道九玄战神所要投胎的地方。” “依照冥王如此说,岂不是要本上神行三跪九叩之礼来感谢冥王吗?” “若是本王有这个荣幸的话……”景亦晨故意拖长了声音,但是很快都被不安分的安陵九给堵住了。 “并没有。” “……”景亦晨呡呡唇没有再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立马就吃瘪了。 “冥王,不是本上神说的话有些过于不好,而是本上神如此惯了,所以本上的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安陵九笑着看了一眼景亦晨,给自己解释。 “原来如此,臣弟不敢如此逾越,娘娘是娘娘,微臣却还是臣弟。”景亦晨看着迟迟不给自己倒茶水的安陵九,心纯粹一横,就一饮而尽了。 “娘娘,说的倒是多好听呢。”安陵九笑呵呵的摩挲着茶杯,“若是真的有时间,不如多陪陪家里面的半夏姑娘,她可是思念你思念得紧呢,你可不要辜负了她。” “本王知道如何将一碗水端平。”景亦晨气呼呼的放下茶杯。 要不是因为家里面还有一个半夏,自己早就已经不管不顾一切的去追安陵九了。 “若是冥王真的懂得,本上神也不必如此的提醒你了。”安陵九摇摇头笑着。 “九天,本王想问……” “冥王。”安陵九端起酒杯,琢磨着看着他,“有些话还是别说出来吧,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有一点余地可以好好的说说话,可若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的话,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淡淡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景亦晨的眸子暗了暗,逐渐低下自己的头:“可有些事情若是今日不说清楚,就是纠葛一生一世。” “……”安陵九停下了喝茶的动作,眼前一亮的顿了一下,继续喝茶,转而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既然是如此,那冥王便讲吧,要讲什么都要早一些讲,否则就会来不及说了。” “好。”景亦晨点点头,放下茶杯。 目光一下子照射到了安陵九的身上:“九天,其实若是真的说起来,我好久也没有这般的唤过你了,现如今总算是有机会唤你一声。” “有时候,就算是要说些什么,总是有些距离要好一些。”安陵九泯了一口茶。 平日里喝得茶都没有今天的那么多,可能是过于紧张,要么就是没吃饭的缘故,或是没吃饱。 “本王知道了。”景亦晨的眸色更加的深沉了,“九天……玄女。”景亦晨微微叹息。 安陵九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手放在桌子上,手指头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嗯。” “本王不明白,为何我们会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呵,当初我们是何样子?如今我们是什么样子?”安陵九淡淡的浅笑。 “当初我们从来没有现在这般的拘谨,可是如今,却变得疏离了许多,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何?”景亦晨目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差一点点就刺痛了安陵九的内心,可是它没有,它在最关键的时候刹住了脚。 “时过境迁,人总是会变的。” “可是为何几十万年来我们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难道就是因为你爱上了九玄,亦或者是因为半夏?”景亦晨挑眉,不明思意的看着她。 “你都错了,你不应该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功于别人,也不应该这样子想。”安陵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心,正儿八经的看着他,“其实我们从未变过,一直都在改变的是自己的本心,它无时无刻不再改变,所以你才会觉得我们现在远远的不如从前一般了。” “心?”景亦晨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捂着自己的胸口静静的思考着,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安陵九突然笑起来了,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两人一下子静默下来了,原因是景亦晨捂着自己的胸口思考人生,而安陵九无聊得喝不下茶了,只好静静的坐着把玩自己的茶杯。 良久,安陵九抬眸瞅了瞅景亦晨,干咳了两声:“咳咳,冥王,你也坐在这里许久了,本上神累了,想要歇下了,你可否先离开。” 第三百三十八章 国破山河 “你这是在赶本王?”景亦晨抬起头看着她。 “正是。”安陵九笑笑,也毫不谦虚的应和,“若是冥王有点自知之明,不如就此离去吧。” 景亦晨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呵,好。” 语毕,景亦晨飞速的离开了这里,一下子消失得没影了,安陵九冷冷的喝着茶,约莫过了一两分钟,确定怕景亦晨已经离开,这才忍不住的捂着自己的小肚子。 眉头隆起,焦急的喘着气,微微屈身猛地打开门冲出去:“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的茶水了,可折腾死我了。”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景亦然起了一个大早,早早的就来到训练场地操练自己的军队,一点也不懈怠,要不是为了能够早日打赢这场仗,自己也不必如此的辛劳。 其实说多了,自己作为一国之君,有时候还是要学会体恤下属,既然都已经来了,那么既来之则安之,该打的仗还是要打的。 底下的百八十万个士兵们精神饱满,可能是景亦然在这里的缘故,让他们不敢偷懒,一个个精神焕发,旁边的几个将军都忍不住看呆了。 “没想到还是皇上在这里有威慑力,我等可能就应该回去了。”一个稍微年长景亦然五六岁的老将军对着旁边的那个将军窃窃私语。 那个将军点点头:“是啊,也不看看,这可是皇上,若是谁敢不从,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也对。” 两人呡呡唇继续看戏,身后的一个最老的将军则是冷冷的笑了两声:“说到底,若不是皇上自己个儿折腾出这么一码子事情,他也不会来到这里。” 两个人回头看去,看到的是年将军在这里冷冷的轻笑。 “年老将军,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一个有些畏首畏尾的张将军小心的提醒,时不时的往景亦然那里瞟几眼。 “老夫都这把年纪了,还怕掉脑袋吗?”摸着自己的胡须冷静的眯着眼睛。 两人都为老将军抹了一把汗,侧过头去没打算再说什么了。 大雾朦胧,为周围的屋子都铺上了一层层的薄纱,蒙住了前方的道路。 安陵九也不管那么多,只知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走人,她走在外面去喂马,然后知婵在屋子里收拾着自己和她要穿的衣裳。 “娘娘,奴婢来了。”知婵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气喘吁吁的走过来,笑呵呵的就像是一个小傻子一般。 安陵九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带了这么多的东西。” “是啊,但是很多都是我们路上的干粮。”把一个包袱向上提了一下,实在是太累了。 安陵九摆摆手:“罢了罢了,把这些东西都放到马背上来吧。”说完,一个翻身骑上了马儿,接过知婵手中的那些东西。 还真的是有点重的,没想到知婵这个小身板竟然能提这么多的定西,看来真的是小瞧她了。 累得半死不活的,终于是把很多的东西都提上来了。 “知婵快上来吧。”安陵九累得甩甩自己的手臂,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好。”知婵帮着安陵九运东西确实也是累了。 只好自己上马,安陵九就带着她一同出发了,策马奔腾的离开了小镇。 景亦晨站在柳柳树下望着两人离开身影,呡呡唇没有说什么,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来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继而,转过身走了。 “知婵,你可知道现如今我们还有多少钱财还可以用的吗?”安陵九微微侧过头。 “娘娘,待奴婢瞧瞧。”知婵低着头,翻找着自己的小包袱,拿出锦囊钱袋数着里面的钱财,“娘娘,我们还有五十两可以用的。” 安陵九错愣,不相信的看着前方:“竟然如此少?” “是啊,之前我们在冀州,兖州,青州已经买了许多的干粮了,实在是没有太多的闲钱。” 安陵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呵呵,既然如此,那现如今到了徐州,就不买干粮了。” “嗯。”知婵点点头。 “我们这可是到了徐州了吧?”安陵九问道。 “是的娘娘。” “看来离景亦然这个负心汉又近了一步,等着吧景亦然,老娘一定要缠着你让你对老娘负责。”安陵九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目光盯着前方许久。 “……”知婵无奈的在后面翻了一个白眼,每次一提到皇上,自己的这个娘娘就激动得像要吃了他似的,自己也习以为常了,随便她怎么吐槽,自己在一边听着就是。 豫州军营―― 一顶满含药香味的帐篷里,老者蹲在一张床边,轻轻的帮助床上的那个男子更换纱布,把纱布拆下来后丢在盆子里,血瞬间随着水散开来,把一整盆的清水都给染红了。 “军医,本将军这手臂如何了?”萧宇想要去触碰自己的手臂,可是却被老军医及时抓住了,“将军可万万使不得,不能触碰它的,以防发炎。” “好。”萧宇收回自己的手,乖乖的躺在床上,看着收拾药箱子的军医。 “将军这手臂有些好转,只是不宜用力过度,也不宜着凉,否则很容易就发炎了。” “好,本将军知道了,多谢军医。” 砰,药箱子收拾好了,老军医站起身来就提着药箱子转过身走了。 萧宇也不气恼,侧过头看着营帐的顶部静静的发呆,时不时的发出感叹:“若是这一仗打完了,是不是就该回去瞧瞧常温了,也不知道他如何了,许多年都不曾见他。” 渐渐的,萧宇竟然也回忆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 “萧宇,现如今国破山河,你也是南华国的一份子,国家破败,需要你去保家卫国,你可明白?”常温摸着萧宇的脑袋轻声细语,温和的对他好好的讲话。 萧宇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刻的常温忽然变得如此温柔,也不明白为什么国家破败需要自己去保家卫国:“师父,国破山河不是那些大将军的事情吗?为何要徒儿去?” 第三百三十九章 何德何能 常温公公微微蹙眉,不悦的斜视了萧宇一眼:“萧宇,这里没有别人,你告诉师父,你学这个武功到底是为了什么?”捏着萧宇脑袋的手收紧了一些。 “师父,你要听实话吗?”萧宇天真的眨了眨眼睛,常温公公点点头,他就不那么害怕了,“师父,其实徒儿学武功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有师父,然后打败景亦然,让他再也不敢这么藐视我了。” 萧宇骄傲的翘着自己的大拇指指着自己,不可一世的表情让身后的常温公公气得脸色都变了。 不知道说他是太天真还是说他真的有了大人的那一份心机。 常温公公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去,拿戒尺。”似乎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似的。 旁边的萧宇错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又或者是做错了什么,这就要责罚自己了。 “师父,为何?”萧宇轻轻的问道,胆怯的小步的往后退。 他害怕常温公公,因为常温公公打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让人不免得有些害怕,也只有他对景亦然的时候也要温和一些,而对自己则是一味的严格,甚至是伤害了自己也不知道。 “拿来!”常温公公眼睛微眯,瞪着一直不停的往后退的萧宇,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彻彻底底的震慑住了萧宇,萧宇停下脚步,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就走到了供桌那里取下了戒尺,弯着腰,递给常温公公,呡呡唇没说什么。 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少说话免得多说多错。 常温公公接过萧宇拿来的戒尺,放在自己的眼前端详了一下,不以为然的冷笑两声,又看了一眼弯着腰,抬起自己小手的萧宇,眉头紧锁。 最终手起戒尺落,啪的一下子就落在了萧宇的小屁股上,疼得萧宇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自己的屁股怒不可揭的瞪着常温公公。 始终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明明说好了自己要是说错了就不打自己的,可是现在又动手了,这样太过分了,主要是自己也不敢反抗啊! “知道师父为何打你吗?”常温公公捏紧了手中的戒尺,看得出来他还是有血心疼了,毕竟每个师傅对自己的徒弟都是打是亲骂是爱。 要是不打不骂,他永远都不可能成大器的。 萧宇摇摇头,没敢说任何一句话,也不敢掉一滴眼泪,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常温公公。 “因为你说的话,你说什么学武功就是为了保护好自己和为师,就是为了让小王爷不打你,呵呵呵呵,可笑!”常温转过身冷冷的笑着,继而低下头看着捂着自己的屁股的萧宇,“宇儿,为师告诉你,学武功不单是为了这些,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要是国家有什么困难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你可明白?” “徒儿……明白……”萧宇眼神飘忽不定,搓了一下自己还在火辣辣疼痛的小屁股。 简直是要命啊! “你不明白。”常温公公闭着眼睛摇摇头,不满意他说的这个答案。 萧宇这般的勉勉强强,明明就是假装的,都不是什么真的,说到底,他也还是个小孩子,可是若是在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不好好的驯化,长大了只怕是要闹腾起来了,到时候可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去,去后院里面打木桩反省,什么时候你明白了的时候,就什么时候停下来找我,如若不然,等到丑时你再来找为师。”常温公公把戒尺丢到一边去,转过身离开了练功房。 徒留下萧宇一个人还错愣在原地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捂着自己的小屁股,简直是滑稽得很。 虽然是这样,但是萧宇还是乖乖的走到后院去打木桩了,时时刻刻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学功夫难道真的不是用来保护自己并且让景亦然不再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吗?还是说,是为了去保家卫国,可是自己还小,根本就无能为力。 他从小就没有了父母,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从他记事的时候开始,他就去问常温公公还有别人自己的父母都去哪里了,可是很多的人都只是摇摇头沉默不语,自己也就没有什么法子可以知道自己的爹娘到底去哪里了。 为什么还不来寻找自己,会不会是他们不要自己了,嫌弃自己是一个累赘? 小小的萧宇时时刻刻都这么想着,直到常温公公和景亦然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才没有了这样的想法。 小景亦然走在常温公公的前面,显得冷漠而且高贵,两个人都来到了萧宇的面前,景亦然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瞬间小萧宇感受到了自卑,还是常温公公拉住他,告诉他他的父母去哪里了,并且说要收他为徒,传授给他武功,小萧宇才没有了那股自卑的感觉。 所以,他还有景亦然和常温公公的感情最为要好,只是在自己长大之后,他就让自己去打仗,一打就是五六年都不曾见过景亦然和常温公公了。 这一次也是景亦然主动来这里打仗这才得以见一面,只是常温公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是萧宇最放心不下的事情了。 靠在床上的萧宇微微叹了一口气,听着外面巡逻的军队,想来是景亦然已经训练完成了,这会儿怕是正在计划了吧。 可惜了自己的这手臂,若不是那可恨的暹罗国王子,自己的手臂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里,萧宇咬牙切齿的瞪着营帐,手紧紧的捏成了一个拳头,眼神里就像是蹦出火花一般。 “萧宇,吃饭了。”景亦然披着红色的披风威风凛凛的走进来,手中还端着两份饭菜。 萧宇松开手,侧过头去,没有了刚才的仇恨,反倒是变成了嬉笑人的样子,果然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没想到末将竟然有如此的福气让皇上亲自来为末将送吃的。”萧宇眯着眼睛笑咪乐呵的。 “倒是便宜你了。”景亦然白了他一眼,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走到他的床边去。 第三百四十章 比试 景亦然走到萧宇的床边坐下来,看着床上的萧宇蠢蠢欲动着就要起身,自己只好伸出手来扶住他了。 “慢一些,别出什么意外了。”景亦然嘴角扯出一个不太尴尬的笑容,有些嘲笑的韵味。 萧宇顿了顿,别有深意的把头转向了景亦然的那里,镇静的看着他,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皇上,你可要替末将找个妻子。” “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景亦然也配合的看着他,喉结止不住的滚动了一下。 “末将想要一个贤惠的,并且会打仗的,最好是要武功比皇上,末将好的那种妻子最为合适。”萧宇笑着拍拍他的手。 景亦然把手搭在他的受伤,坚定不移的点点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朕答应你的请求,这就把伙房里的伙计叫来嫁给你,明日便举行婚事,顺便传授他个一招半式保护你足矣。” “呵呵呵呵,还是免了。”萧宇尴尬的扯开景亦然的手,“末将还是等着凯旋的那一天回京城的时候再自己去找吧,不麻烦皇上了。” “怎么会麻烦呢,朕同萧将军少说也是儿时玩到大的伙伴,不会麻烦的。”景亦然扶着萧宇,把他扶到餐桌前坐下来,夹了一块肉给他,“都吃点肉,也好把你的那手臂给补起来,免得日后上阵杀敌都用的左手,多不方便。” 萧宇看了一眼碗里的红烧肉,也用左手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片青菜放在景亦然的碗里面:“皇上多吃青菜,如此一来也好坚强一些,祝皇上带着大家打胜仗。” “朕就如你所愿,到时候就瞧瞧咋们谁能拿下这暹罗王子的狗头了。”景亦然夹着青菜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吃下去了。 “好,等着末将的手臂一旦恢复,末将就和皇上比试比试。”萧宇举起酒杯,和景亦然砰了一下,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忽然感觉到什么怪怪的感觉,一下子侧过头去喷出一口水来,“这是什么?!这不是酒!” 景亦然瞅瞅他这样的落魄的样子,瞥了一眼:“你是病人,不准喝酒,除非是你不想赢朕了。” “末将怎么可能会放过打赢皇上的机会,只是没有酒可惜了。”萧宇微微蹙眉,手中的就被被他转来转去的看了看,端详着这酒杯上面的图案。 “没什么可惜的,等到日后补回来也不迟。”继续给自己斟满酒。 萧宇咧嘴笑了一下:“对了,既然有赌,那就要有赌注,如此一来这才有意思嘛,如若不然,光是打赌却没有任何的赌注,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你想要如何?”景亦然嚼着嘴里面的花生米不以为然的看着他。 “皇上以为呢?”萧宇本来是想要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酒的,可是一想到里面装着的是茶,就没有什么兴趣了,收回自己的左手安安心心的坐下来。 正在嚼着花生米的景亦然放下筷子,淡淡的笑了:“朕觉得若是真的要赌,那就玩得大一些。” 萧宇微微惊诧了一下,忽然笑逐颜开:“哦,那好,皇上想赌什么?”夹了一块肉放在碗里。 “赌一道圣旨如何?”景亦然嘴角上扬,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想要赢萧宇。 而他提出来的这个赌注,正好是萧宇想要的,萧宇虽然想要,只是也没有太过于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好,就赌一道圣旨。”萧宇皮笑肉不笑的吃着饭。 “只不过这道圣旨上写下的东西就必须去实现,朕也不会写得太过分了,玩也要注意分寸的,你说是吗?萧将军。”景亦然犀利的目光注视着萧宇。 原本夹在自己筷子上的红烧肉突然不注意掉在了盘子里,萧宇眸子上扬,摸不清楚情绪的看着景亦然。 “这是自然。”萧宇嘴角扯了扯,低头没说什么了。 半月有余―― 安陵九骑着自己的马儿走到了扬州,这会儿也只有大约一个州的时间就要到豫州了。 只要过了那混乱不堪的荆州,就很快到达了豫州,到时候自己就能够见到景亦然了。 安陵九咧开嘴忍不住笑起来,只是知婵抱着她的腰肢坐在身后看不出来,安陵九也没有笑得不成体统。 “娘娘,我们这是到了扬州了吧?”知婵看了看路边的那些树木忍不住问道。 “嗯,正是。”安陵九笑了笑。 “看来娘娘马上就能够见到皇上了。”知婵忽然笑着,看起来十分的开心。 “是啊。”安陵九一个恍惚侧过头去,一脸的一本正经,“知婵,你可了解豫州的军事?本宫想着多了解一下也是好的,免得做错了什么依照军规处置那就不好了。” 军营里是十分的严格的,一个不注意可以说就是要被罚得很惨了,所以安陵九多多少少有些顾虑,自己也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只是曾经在天宫的时候在话本子上看到过,写的也不是很详细,所以自己也懒得去管。 正好这一次要进入军营,还是要多了解一下下的。 只不过这一次自己貌似是问错人了,知婵好像并不是很了解,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想了许久都想不起来。 “娘娘,奴婢一直都在皇宫长大,不了解前方的那些军事,只知道那军营里有个长相极好的镇国将军在那里驻守。”说着说着,知婵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是还脸红了,抓着安陵九腰肢的手紧了紧。 安陵九也感觉到了知婵的不自然,而且自己的身上貌似还有一些热乎。 不由得侧过头去看着身后低着头的知婵:“知婵,你怎么了?” “奴婢,奴婢……没……没事。”心虚的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安陵九的眼睛,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衫。 “还说没事,看你身上这般燥热,莫不是伤寒了?”安陵九有些担心的停下了马儿,侧过身用手捂在知婵的额头上和脸庞上挨个试了一遍,再试试自己的,不敢相信的撅眉,“没事啊,可是怎么会这么热呢?” 第三百四十一章 勾魂夺魄 “娘娘,奴婢没事。”知婵别过头去,又害怕从马上摔下去,只好紧紧的抓着安陵九,要不然自己早就走到一边不理会安陵九了。 也不知道安陵九是真的不了解还是故意耍着她玩的。 “怎么会没事明明方才都如此的灼红,这会儿……咦?这么没了?”安陵九好奇的盯着知婵的小脸,愣是把她看得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娘娘,奴婢不是说了奴婢没什么事嘛,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事了。”知婵尴尬的笑了笑,别开安陵九的手指。 “可是方才本宫明明就看到知婵你脸上红了呀。”安陵九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都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知婵扯了扯嘴角,呵呵一笑:“娘娘怕是看错了吧。” “真的吗?”安陵九不相信的转过头去,还是不太相信,总是觉得自己看到的明明就是对的,怎么又会变成错的了呢? 这似乎真的有些说不通吧。就算是自己的法力尽失,但也不至于把这几十万年来的看人之术给丢失了吧,方才知婵明明就是烧红脸了。 现在却没有了,她也不承认,反正自己是不会看错的,安陵九半信半疑的拍了一下子马背,就让马儿继续走路,思考方才知婵为什么脸红的问题。 知婵看了一眼安陵九,心虚的叹了一口气,朝着天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还好安陵九没有察觉出什么来,要不然自己可就要丢脸了。 更害怕的是安陵九又当着景亦然的面给自己指婚,这可是他最在行的了,只希望这一次的安陵九别这么对待自己就好。 摄政王府―― 半夏收拾好了自己往常的那一番装束穿戴整齐,收拾得有些妖媚但是却又是很像火一般的灼热,但是在她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火苗的痕迹,只看到了冷若冰霜的一张脸。 半夏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红曲弓,一下子施了一个法术,红曲弓变得小之又小,甚至是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半夏到底把她的红曲弓变到哪里去了。 收回自己的手掌,阔绰的走出门去把门给关好了,转过身刚刚出了自己的正室的院子,就遇到了几个小小的家丁还有婢女。 “奴婢参见王妃娘娘。”婢女们微微屈身齐声唤道。 “起来吧。”半夏瞥了几个人一眼就转过身离开了。 这些都是被安陵九派下来给自己和景亦晨使用的,有了这些人,自己闲下来了,也好处理其它的事情,就比如去找景亦晨。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又去找安陵九了,要不然怎么会整日都不见在王府里面。 更何况之前他就自动请辞去了边境那里支援景亦然,所以也很难见得到他。 既然这样,自己何不如就像是安陵九一般的寻着景亦晨的足迹找去,一定能够找到景亦晨的,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他不来找自己,自己就一生一世的纠缠他。 现在正好是纠缠的时候,要是自己这个时候不好好的努力,岂不是对不起安陵九冒着被景亦然砍头的风险求来的这样一个和景亦晨相处的机会。 半夏走到摄政王府的门口,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一挥手,随着袖袍的拂动,星星点点的光辉散开而来,化作斑点消失不见。 安陵九瞪着知婵的脸想了很久,回忆起方才的那些动作,忽然意识到了知婵脸红的真正原因。 安陵九不怀好意笑眯眯的把手搭在知婵的肩膀上:“婵儿啊,你是不是因为那萧宇将军,所以就脸红了?” “娘娘,奴婢没有,绝对没有……”知婵的脸颊又开始泛红,甚至是尴尬的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还说没有,你瞧瞧这不就是又脸红了。”安陵九伸出手指头逗弄知婵的脸颊,笑得不亦乐乎。 “娘娘,莫要再取笑奴婢了。”知婵转过身,挣脱了安陵九的束缚走到一边羞愧的低着头。 “好了,婵婵,若是你真的对那萧宇有什么想法的话,本宫一定会帮你的。”安陵九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对了,那萧宇可有婚配?” “奴婢不知。”知婵摇摇头。 安陵九微微蹙眉,转过身去:“这可就麻烦了。” 一瞬间,知婵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安陵九:“娘娘,怎么了?” “你看啊,你喜欢人家,却连人家是否婚配你都不知道,还怎么谈得上喜欢人家。”安陵九白了她一眼,“再者说了,追求一个人就是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这样什么也不知道,难怪这么久了你和他都没有什么来往。”安陵九为难的摇摇头。 “奴婢久居深宫,自然是不晓得他在外面的情况的,就算是他没有去打仗的时候,奴婢也不敢和他靠近半步。”说着说着就有些小小的委屈,不敢怎么爆发出来。 依着安陵九这样的强势的性格,要是自己真的说出来了,只怕是就被她嘲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太没用了。”安陵九不屑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接着继续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邀着她朝着马儿那里走去:“知婵,追喜欢的男子可不是这般的,你要学会变通,胆子要放得大一点,若是他喜欢的就是这般大大咧咧的女孩子,那你不就有戏了嘛,可若是你这般的拘谨,只怕是难以获得你家萧宇的芳心啊。” “可是娘娘,奴婢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知婵摇摇头,一脸的生无可恋,实在是没有底气去追他。 更何况自己的身份已经摆在这里了,自己低人一等,而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镇国将军,自己又有什么能耐去获得他对自己的那份心呢? “本宫教你。”安陵九笑着摸了摸知婵的脑袋。 这一刻仿佛是春风拂过卢沟桥,秋雨寝润九寨沟,知婵就像是一只弱小无助的孩子终于是看到了天边的那一道署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而那道署光就是安陵九。 两人相互对视了许久,安陵九脸上的笑容显得真挚又勾魂夺魄,让人挪不开眼睛。 第三百四十二章 强扭的瓜甜不甜 “娘娘,奴婢何德何能……”知婵的眼睛似乎是要溢出眼泪来似的,慢慢的湿润起来了。 “别同本宫说这些没用的,本宫说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你的,放心吧。”安陵九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他真的有妻子了,本宫就帮你把他抢过来,虽然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就算是不甜也要扭下来试试才知道。” “……”一瞬间,自己哑口无言。 若是真的萧宇早已经有了妻子,而自己又是这般的纠缠,只怕是他会更加的憎恶自己吧。 更何况,自己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些小事情而打扰了两个人的夫妻感情,这样自己的罪过岂不是很大。 “娘娘,可是奴婢觉着这样并不是很妥,要不然……”知婵还没说完,就被安陵九给拽上马儿了。 安陵九摆摆手,瞥了她一眼:“什么妥不妥的,本宫说妥,那就妥了,不准质疑本宫的选择。” “奴婢知道了。”知婵低下头去呡呡唇不敢说什么。 安陵九翻身上马了之后,两个人就骑着一匹马儿继续朝着荆州出发,只要过了荆州,很快就会到达豫州了,这样也就可以很快的见到景亦然了。 身后的一群队伍缓缓行驶而来,赶在安陵九的身后,不知道是为了护送安陵九还是护送粮草,总是走得不快也不慢。 “王爷,九妃娘娘同婢女乘坐的那一匹马只怕是不够坐吧,若不然我们借一匹马给她们?”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小侍卫上前说道。 景亦晨抬起手:“不必,若是我们公然上前,只怕是会让她们放不开玩,倒不如随她们去。” “属下知道了。”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退下去了。 景亦晨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冷冷的浅笑。 三日之后,荆州―― 荆州古城又名江陵城,总面积4.6平方公里,分为三层,最外层为水城、中间是砖城,里面是土城,水城(护城河)全长米,宽30米,水深4米,西通太湖,东连长湖,与古运河相连;城墙四周原有东门(迎宾门)、小东门(公安门、水门)、北门(拱极门)、小北门(远安门)、西门(安澜门)、南门(南纪门)6座城门,除小东门外,其它五座城门都由两道门组成,有瓮城,建国后,又新开3座城门,分别是新东门、新南门、新北门,均无瓮城,原来6座城门上都有城门楼,分别是宾阳楼、望江楼、九阳楼、曲江楼、朝宗楼、景龙楼等,其中以曲江楼和景龙楼最为出名。 当然,以上关于荆州的介绍都是作者君从百度上搜索而来,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荆州的内容,可以去当地看看,据说还是很不错的哦。 安陵九驾着自己的马儿,还有身后畏畏缩缩的知婵。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害怕什么,一直到这路上都在不停的害怕着,安陵九实在是不了解啊。 荆州这个地方,倒也是差不多的,只是没有南华国的行政区如此的发达,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沧桑感,可能就是因为是在战争边境这里,所以人也很少,多的都是一些彪形大汉,基本上这些女子都是足不出户的。 安陵九无奈的撅着眉头,游走在街上:“知婵,荆州也荒芜得太可怕了吧?!”不可置信的摇摇头。 “嗯,是有些。”知婵点点头,看着干燥的泥巴路,还有用泥巴修筑而成的土墙房,看起来实在是穷得一干二净,一清二白。 不过似乎这里的民风也不是那么的纯朴,看起来地痞流氓到处都是,总的来说这里的治安确实是很差的。 “娘娘,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里感觉有些害怕。”知婵躲在安陵九的身后,抓着她的手臂怕得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特别是安陵九和知婵早就已经换上了女装,看起来很清秀而且有一种莫名而来的霸气感觉。 安陵九走在街上的潇洒样子震慑人心,那些彪形大汉不知道是不是没见过女子,自从安陵九和知婵来到镇子上,这些人就一直盯着两个人看,导致现在的知婵怕得要死,狠狠的抓着安陵九是手臂不敢松开。 而安陵九活脱脱的就比知婵高了一小截,这样看来,知婵倒是有点像安陵九的妹妹,而安陵九是大姐姐的趋势。 “姑娘,买东西吗?”一个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安陵九和知婵,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看起来有那么一丝的……猥琐。 安陵九转过头去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老者,摇摇头冷漠的拉着知婵离开:“不买。” “姑娘要不看看吧,你看这些首饰都是相当好看的。”老者吹嘘着拦住了安陵九的去路,挡在她的面前。 把自己怀里面的首饰全数拿出来在安陵九的面前招摇。 首饰多得有些琳琅满目,安陵九不屑的瞅了一眼,冷冷的笑了两声,看着笑眯眯的老者不想要和他有过多的纠缠,转过身离开了。 但老者似乎还是不打算放两个人离开,再一次凑上来,脸上原本和谐的笑容瞬间崩塌了。 “姑娘,你不相信我?”老者有些冷漠的看着她。 “不信。”安陵九转过身欲走,但是老头子却先她一步走上前拦住她。 “为何,姑娘是否是因为瞧不上这些首饰?若是瞧不上,老朽家中还有更好看的,姑娘若是不嫌弃,大可以同我去瞧瞧。”老头指着左手边的一个地方,安陵九轻轻的瞄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嘴角上扬,拿起了一个银色的首饰在眼前端详。 “不妨告诉你,为什么你的首饰卖不出去的原因。”安陵九把首饰丢在了一堆破铜烂铁里,“你的这些首饰且不说早早的就已经过时了,光是看这首饰的成色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是不是被人戴过丢弃的也说不准,你又有什么资格卖给我?” “姑娘,不可胡说。”老头子冷静的摆摆手,收起了这些首饰,“老朽的这些首饰都是花了大价钱进货来的,绝对不可能有姑娘说的这些问题,不可能。” 第三百四十三章 魔女 “呵呵,不可能?”安陵九不以为然的把手别在胸前,不屑一顾,“老实告诉你,本……小姐收藏的簪子多得数不胜数,一样也不比你的这些差,甚至可以说你的这些簪子对于本小姐来说都是一些树枝罢了。” 转过身准备离开,知婵也默默的跟上去。身后的老头子却气得脸都绿了。 一下子追上去抓住了安陵九的手腕,恶狠狠的瞪着她:“你个小姑娘,我好生的与你说话,你却如此对我,不买就不买,你还……你还诬陷我的簪子是假货,你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说着,就要开始上手了,手高高的举起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就要放下来了,安陵九嘴角微微上扬,手已经紧紧的捏成了一个拳头,可就在这时候,一个苍劲有力的手一下子束缚住了老头子的手。 他的手就没有扇下来,安陵九却不乐意了,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防御的架势,却被人就这么给截胡了。 简直不要太气人,安陵九怒气冲冲的回头看去,却看见了更为生气的一个人――景亦晨。 “一个老人家,卖假货也就算了,竟然也敢公然的打女人,你好意思么?”景亦晨紧紧的捏着他的手腕,仿佛要把手腕给生生掰下来似的。 对于强劲有力的他来说,区区一个老头子根本就不在话下,这一瞬间,安陵九看到了老头子的脸色变了又变,就像是一条变色龙,一会儿白矾一会儿红,这会儿却青了。 这也看得出来,景亦晨这么用力,老头子的脸色铁青,而且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止不住的拍打景亦晨的手臂:“放手!放手!” “你让本王放本王就放,本王凭什么听你的。”手上的力气更加的用劲了,“欺负本王的女人,你说说叫本王如何处置你好呢?” 听到此处,知婵站在安陵九的身后震惊了,眼珠子瞪的都快要掉下来了一样,轻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公公公公……公子……老朽知错了,老朽知错了,还请公子饶命啊!”老头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心酸无比。 惹得本来从来都不会有什么顾虑的安陵九的心也揪起来了,无奈的叹口气:“景亦晨,放了他吧,始终不过是一个老人家,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安陵九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好。”景亦晨看着辛酸的安陵九,自己的心也软下来,松开了老头子。 老头子就捡起地上的那些簪子跑了。 “你向来都不是如此会心软的。”景亦晨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打量了安陵九一番。 “总是会变的。”安陵九淡淡的笑了笑,拉着知婵的手就走开了,抬起头看到了景亦晨身后的那一批队伍,瞥了一眼就骑上了自己的马儿,“还有,本宫从来都不是你的女人,本宫一直以来都是景亦然一个人的,从始至终都是,没有一刻变过。”别过头去,呵斥一声就骑着马儿跑走了。 景亦晨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挽留,转过头就这么看着她远去。 景亦晨心寒的别过头去,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骑上自己的白马,抬手豪气一挥:“众将士,走吧。” “是。”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出来,也同样的跟在景亦晨的身后一同前往。 知婵紧紧的抱着安陵九的腰肢,想要开口说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想到刚才景亦晨称呼安陵九为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心就难以平静。 脑海里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画面一下子浮现在眼前。 第一个画面就是安陵九是景亦晨的女人,他们原本就有一腿,只是一不小心被景亦然给看上了,所以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变成了景亦然的女人。 第二个画面就是,安陵九就是景亦晨派来扳倒景亦然的人,趁着景亦然对安陵九入戏太深,然后出其不意的甩了景亦然,这样子景亦然心灰意冷,就变成了一个颓废的皇帝,景亦晨就坐上了皇位。 第三个画面就是很简单的一个画面,就是景亦晨一厢情愿的喜欢上了安陵九,而安陵九对他没有任何的念想。 但是这些画面都只是知婵一个人的猜测罢了。 不过最终有一个是正确的。 “知婵,知婵?” “啊?”知婵回过神来,看着侧过头问自己的安陵九,现在她们已经离开了那个城镇,到达了树林里面。 这里的树林可不是一般的树林,比之前走的那些树林难走多了,但是安陵九还是舍不得放弃自己的马儿,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久,始终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感情的。 “下马吧,这里的路骑马不好走。” “哦。”知婵应了一声,就从马的身上下来了,安陵九也翻身下来。 牵着马儿,和知婵一起走在路上,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话也不多。 “知婵,你方才在想什么,本宫叫你你也没听见。”安陵九侧过头问她。 知婵和安陵九对视了一两秒之后秒怂的低下头去不敢看安陵九:“奴婢什么也没想。” “不信。”安陵九摇摇头,“若是真的什么也没想,为何会发呆这么长的时间?” “奴婢……”眼神飘忽,时不时的敏嘴唇,分明就是再瞒着什么事情不跟自己说,安陵九眯着眼睛好好的盯着知婵。 彻彻底底的把她盯出了一身冷汗。 “知婵,你是知道的,本宫不喜欢有人瞒着我,更不喜欢欺骗。” “娘娘恕罪,奴婢说就是了。” “嗯,说吧。” 知婵纠结的掐着自己的手指,咬着下嘴唇,紧张了好久都没有说出口,但是最终看到安陵九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立刻怂了:“娘娘,奴婢说了,你可不要生气惩罚奴婢。” 安陵九愣了一下,点点头:“好,不会。”和蔼的笑了笑。 没想到自己在这些宫女太监的眼里早就已经成了这样只知道惩罚人的魔女了是么? 第三百四十四章 朕的妻子 “娘娘,其实,方才奴婢是因为听到了王爷说娘娘是他的女人,也就有些……”知婵纠结的嚼咬着嘴唇,就像是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都是这么点小事啊。”安陵九一番嘲笑过后把手搭在知婵的肩膀上,“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他要说就让他说去吧,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本宫对他没什么兴趣,他也有了自己的王妃,却总是单恋着自己,本宫已经习以为常了。” “娘娘,你虽然习以为常,可是皇上怎么办啊?!”知婵恨铁不成钢的嘟着自己的嘴巴。 “皇上……”安陵九纠结了一下,伸出手指头指着前面的路说道,“他若是看的开是最好的,若是看不开,本宫也没有办法。” “呵呵呵,娘娘你还真是一点也不着急啊。”知婵皮笑肉不笑的瞥了安陵九一眼。 “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最好的还是要他自己看得开最好。”忽然看向自己旁边的知婵,“知婵,有些话对着本宫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说错了什么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奴婢知道。”点点头退到安陵九的身后一些去了。 安陵九笑着放下自己的手,没说什么看向其它分地方。 几日之后,安陵九和知婵舟车劳顿,总算是来到了景亦然的军营外面的山顶上,看着下面的那些走来走去的士兵,脸上的笑意不减。 “知婵,我们到了。”手里紧紧的握着缰绳。 知婵欣慰的点点头:“嗯嗯,娘娘,奴婢也看到了。” 总算是到了,要是再不到,自己就快要疯了好不好。 走了这么多天,今日就到了这里,倒也是好的。 “走,我们去瞧瞧去。”安陵九向前走去,知婵不哼一声,随着安陵九一同前往。 走到军营的门口,安陵九看了看门口侍卫的脸色变化,还有他们的着装。 两个军官倒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一时间竟然蒙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还是拿出了平日里练兵的那个气魄来。 “站住,军营重地,不准擅自闯入!”两个兵器相互碰撞,摩擦出了少许的火花。 知婵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叉腰走上前去怒吼:“大胆,睁大你的花椒米看好了,这可是当今皇上亲封的九妃娘娘。” 安陵九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就像是泼妇骂街一般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笑一笑。 两个将士面面相觑,十分的不解,其中一个侍卫首先开口:“不管你们是何人,在情况没有属实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进入军营。” “你!”知婵上前一步不服气的指着他,气得脸都绿了,看着身后只知道捂嘴浅笑的安陵九,插着自己的小蛮腰,“娘娘,你看他们。” “本宫看到了。”安陵九拍了拍她的手,走上前去,面若桃花笑得极其灿烂,“还劳烦两位小哥通报一声,九妃娘娘安陵九特来寻景亦然,若是他不出来见我,他就永远也见不到他的龙子了。”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小肚子,笑呵呵的。 两个士兵彻彻底底的被吓坏了,经过眼神交流,一个士兵跑进去通报了,安陵九这才放下心来,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知婵。 知婵早就已经惊讶得不行,长大了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安陵九笑着走到知婵的旁边,俯身耳语:“婵,这就是手段,你可学好了。” “奴婢领会了。”知婵福了福身,经不起安陵九这样的折腾。 “领会便好。”安陵九拍了拍知婵的肩膀,转过身来等待着景亦然的到来。 军营―― “皇上,老臣以为我们可以从这里攻去,来一个声东击西。”一个长着啤酒肚的老将军指着地图上面的那些小旗子说道。 “皇上,老臣以为这并不妥当。”一个老将军站起来,指着刚刚那个人指的地方,“皇上,您看,若是我们从这里攻入,然后声东击西,只怕是会被两边的敌军包围住的。” “有道理。”景亦然翘着二郎腿,看着地图上面,细细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报――”一声长长的报告声传入营帐,众人的眼光随之望去。 一个小侍卫半跪在地上在双手抱拳,气势如虹,或许是这些天被景亦然给锻炼出来了。 “何事?”景亦然看着半跪着的小将士问道。 “禀报皇上,军营外有两个女子站在外面,并且有一个自称是皇上的妃子,非要闯进来。”小将士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最终脱口而出,“而且九妃娘娘还说若是您不出去,就再也见不到您的龙子了。” 营帐里静下来了,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纷纷转过头看着景亦然。 可是……这才转过头,景亦然的人早早的就消失不见了,谁也没有注意到景亦然是什么不见的,可能都在震惊中久久没有能缓过神来。 景亦然穿梭过那些正在巡逻的侍卫,还有许许多多的营帐,嘴里虽然气喘吁吁,可是脸上却洋溢着幸福极了的笑容,久久不能散去。 “朕,有孩子了。”景亦然一路上笑着跑上去,披风在风中一直在不停的吹动着。 直到看到了安陵九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景亦然一鼓作气冲到门口,渐渐的放慢了脚步,目光没有离开安陵九的身上一刻。 安陵九见着是景亦然来了,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正当景亦然就要走出门口,却被安陵九伸出手给拦住了:“站住!” 景亦然刹住脚步,一脸的困惑:“怎么了?” 安陵九的手指头指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你告诉他们,我是谁?” “你是朕的九妃,朕的妻子。”景亦然眉头紧锁,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所以听明白了吗?”放下手看着这些侍卫。 “明白了。”两个侍卫收回自己的兵器,默默的低着头不敢和安陵九对视,生怕她告状,然后,自己就完了。 喜欢我书的宝贝们,中秋节快乐,当你看到这一页的时候,希望你许的所有愿望都成真! 第三百四十五章 我不信你 “听明白便好。”安陵九笑眯眯的点点头,彻彻底底的跨入了军营里面。 不怀好意的笑着走到了景亦然的面前,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止不住的抬起,而被那个消息冲昏头脑的景亦然却浑然没有发现。 “安陵九,他们说的……说的……是真的吗?”景亦然抬起手,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简直不敢相信。 没想到只是经过一个晚上,自己忽然就有了一个龙子? 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简直都不敢相信。 “皇上……呵呵呵呵。”把手搭在景亦然的肩膀上,止不住的一直在谄笑,“如若不然,你猜猜看。” “朕……”景亦然颤抖的嘴唇也在抖动。 却被忽然飞过来的一个飞拳打在自己的肚子上,猛的一下,这酸爽,简直不要太爽好嘛。 景亦然听得捂住自己的肚子,疼得弯着腰不敢怎么叫出声来,不可置信又可怜的看着正在嘲笑他的安陵九。 “安陵九,你……”景亦然指着安陵九,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怎么样?好玩吧?”安陵九笑眯眯的嘲笑一番之后就转过身潇洒的离开了,景亦然一个人疼得捂着自己的肚子实在是不行。 知婵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瞬间不知道怎么样才好,眼看着安陵九已经走了这么远了,自己也就关心这个皇帝吧。 她走到景亦然的身边搀扶着景亦然,略微同情:“皇上,您没事吧?” “朕没事,咳咳。”景亦然摆摆手,咳了两声看着安陵九渐行渐远的身影。 竟然笑起来了,没有半点的生气,或许是真的因为有了那个皇子,自己失了防御以及攻击能力吧。 “走吧,去看看她。”景亦然上前几步,还是捂着自己的肚子,貌似更加的疼痛了。 安陵九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是一个小将士带着她来的,这个帐篷里也就一般,不算是有多好,既不豪华,也不雍容华贵,只有一点的简陋。 只要可以住人就可以了,在军营,自己还能提什么要求,更何况是自己想要来的。 安陵九松了一口气,走到了床上坐下来,打量着营帐里面的摆设,实在是太简单了,看来一会儿自己就要去好好的多摘一些花儿来装饰自己的屋子了。 一阵风吹过来,安陵九颤了颤,看向了帐篷的帘子,原来是景亦然和知婵进来了。 知婵在后面搀扶着景亦然,景亦然则是奄奄一息的走上前来,瞪着安陵九。 无动于衷的安陵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等待着景亦然走过来,景亦然虚弱的跑到安陵九的床边半跪下来,手撑在床沿边上,带着红色血丝的杏眼瞪着安陵九。 知婵看着这一幕,识趣的退下去了。 “你是否真的?”景亦然没有再说下去,呡呡唇等待安陵九的答案。 安陵九弯下腰来,挑起景亦然的下巴,有少许的胡渣在下巴那里,有些扎手了:“你很希望臣妾是真的怀孕了吗?” “……”景亦然哑口无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看得出来纠结犹豫了。 安陵九微微蹙眉,为难的略带哭腔:“为何,臣妾说臣妾怀孕的时候你关心的不是臣妾的身子在路上吃不吃得消,可有累着,反倒是一直追问臣妾是否怀孕,难道孩子对于你来说真的是如此重要的,臣妾就不重要了,臣妾就是帮你生孩子的一个工具吗?” 景亦然眉头撅起,真的犹豫了,低下头去眸色暗淡:“……你不是。” “呵,你以为臣妾会信吗?”安陵九冷笑一声,“自从我来到军营见到你的第一面你就一直在问我是否怀孕,从来未曾过问过臣妾,景亦然,我不信你。” “安陵九,朕……我知错了。”景亦然低着头,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忏悔,把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样子收敛起来,变成了一个乖乖男。 这可把安陵九彻彻底底的给乐坏了,安陵九捂着嘴浅笑心柔,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既然知错了,如何补偿?”安陵九认认真真的对视景亦然的眸子,仿佛要把他看穿。 “爱妃想要如何?”景亦然偏着头问道。 “臣妾想要皇上陪着臣妾一天即可,让臣妾任性这么一次吧。” “朕答应你。”景亦然点点头,应下了,没有一点点的犹豫。 “好,臣妾多谢皇上。”安陵九扯着嘴角笑了笑,松开了挑着景亦然下巴的手。 “我瞧着爱妃这般的活蹦乱跳,不像是有孩子的样子……” 安陵九撇撇嘴,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 “只要是你,无论是哪一口,朕都有兴趣。”说着,手放在了安陵九的脑袋上。 她的脑袋上没有任何的饰品,只有一条稍微飘逸一些的丝带作为点缀,清晰的闻到了安陵九秀发上面的清香。 两个人的青丝交织在一起,相互拥抱而缠绵悱恻,美丽的四片花瓣合二为一。 知婵站在外面实在是无聊得要死,无奈之下只好四处游走了。 走了一小段路,竟然脸红起来,脚步也放慢了,眼眸放大了许多,她瞧见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个男子――萧宇。 第三百四十六章 九儿 知婵忽然一个慌神,无处安放自己想要逃跑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情急之下躲到了一个小士兵的身后,偷偷摸摸的看着萧宇走过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在内心里做了很久的挣扎,自己只好悄悄的跟上去了。 萧宇披着一件稍微白色的衣裳,一个人走在路上,路过的那些小士兵无一没有向他问好的。 知婵则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的跟着,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针尖上。 只是前面的一直走着的萧宇好像是发现了她的行踪,微微侧过头去,吓得知婵一个激灵跑到了一个士兵的身后藏着,屁股撅的老高老高了,那个士兵咽了咽口水,没敢说话。 萧宇侧过头继续向前面走去,嘴角微抬,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的。 走了一段路之后,现在的人也变少了,藏身的地方可以说是很难找到,萧宇一下子刹住脚步,知婵被吓得浑身抖了抖,左顾右盼的想要找一个可以让自己躲藏起来的地方,却很难找到。 猛地一下子,萧宇转过身来,知婵一瞬间愣住了,手停在半空中无处安放。 眼光逗留在萧宇俊朗的身躯还有他俏丽的脸上,萧宇看着她,对她浅浅一笑,这一瞬间,知婵脸红了。 萧宇笑容满面的走过来,走到了知婵的面前,渐渐的收起脸上的笑容,抓起她的手腕拽着她走了,走了…… 被平白无故拽着的知婵一脸懵,缓过神来之后拍打着萧宇的手:“萧将军放手,放手!” “你偷看本将军上茅厕,你还要本将军放手,呵呵,妄想。”萧宇脸上显然是怒了,自己想上茅房就这么的不容易吗? 就算是上茅厕都要被人偷看,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简直不要太气人,再说了军营里哪里来的女子,又不敢擅自主张丢了,只好拽着她朝着景亦然营帐哪里去。 “我没有,将军放手!”知婵可怜兮兮的摇着头,就像是要哭出来一般,脚在沙地里面摩挲,挣扎着想要拨开萧宇的手,可是怎么用力也是徒劳无功。 “你还没有,你认为本将军是真的相信你的吗?”萧宇的脸色好了很多,嘴角微杨,愣是把知婵狠狠的拽着走。 正在巡逻还有站岗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全部都为这个姑娘捏了一把汗,要知道他们这个镇国大将军可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一想到之前敌军派来一个极其谄媚的女子过来勾引萧宇不成,反倒是被萧宇给打残了丢到帐篷外面,所有的士兵都紧紧的盯着她看。 但是那个女子不能够做什么,因为她没有了力气,身上的武功也都被萧宇给废了,可怜兮兮的坐在营帐外面眉头紧皱看着那些士兵,请求可以让萧宇放她一马。 结果正在大家犹豫不定的时候,萧宇冷冷的抛来一句话:“谁要是敢救她,谁就与我萧宇作对。” 吓得大家落荒而逃,门口把守的两个士兵咽了咽口水,连看都不敢看。 这时候萧宇又发话了:“把她给本将军丢到暹罗军营那里去,别脏了这里,恶心。” 听到这话的女子愣住了,自己无能为力,就这么被人给抬着走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暹罗国派来的这个女探子其实就是暹罗国国主的二妹妹,也就是二公主。 然后暹罗国就大举进攻南华国,于是……就被恶狠狠的占领了两座城池,萧宇的右臂也受伤了,其实这也只是暹罗国进攻南华国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暹罗国的国主喜欢男子,更加的看上了南华国的景亦然,于是……嗯,你们懂的。 现在看到这个得罪了萧宇的这个姑娘,大家都有些同情却又不敢做什么,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离开了。 “萧将军,求你放手。”知婵也不打算再做挣扎,眼泪已经布满了脸颊,哭得梨花带雨的让人好不心疼。 拉着她的萧宇感受到了不对劲,侧过头去看着她,眉头微撅,很快就消失了。 萧宇停下脚步,还是不舍得放开她的手腕,无奈的问道:“哭什么,本将军可是只拉着你去见皇上,还什么都没做呢。” “将军,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将军饶命,若是将军把奴婢送到皇上和九妃娘娘那里,奴婢是活不下来的,呜呜呜~”知婵抹着自己眼角的眼泪,脸上有了少许的泥土,被萧宇这么一拽,她这么一哭,一下子就变成了灰头土脸的灰姑娘。 “若是本将军不把你送到皇上那里,你以为你真的就有命活吗?” “奴婢不知。”知婵摇摇头。 “呵,既然不知,那就别妄想了,本将军是不会放手的。”说着,就真的把她带到了景亦然的营帐外丢在地上。 听到动静的景亦然和安陵九自然也是坐不住的,从椅子上起来掀开帘子走到外面去。 刚一出门就看见了脚底下的知婵,手腕已经被捏红了,而且灰头土脸的,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让人好生心疼。 安陵九立刻跑到知婵的面前扶着她,查看她身上的情况:“知婵,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卑职参见皇上。”萧宇双手拱起弯腰行礼。 知婵不做声的摇摇头,不敢去看萧宇。 安陵九这才寻着声音,抬起头看到了她身后的萧宇,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有和景亦然相当好看的男子,原来景亦然不是南华国最好看的,还有一个被他藏到这里来了。 只怕是景亦然害怕这个男子抢了景亦然的风头,所以把他藏到这里来了吧,果然是有心机。 景亦然却不知道此时的安陵九内心所想,看了一眼地上的知婵就这么看着萧宇:“这是做什么?” “回皇上,这个女子偷看末将如厕,被末将抓住了她还不承认,末将想着军中不可能出现女子,就把她给带到皇上这里来了,还请皇上定夺。” 景亦然看着地上的安陵九和知婵:“九儿,把她扶起来吧。” 第三百四十七章 蛇蝎美人 “好。”安陵九点点头,搀扶着知婵站起来,眼神恶狠狠的瞪着萧宇。 反倒是萧宇现在是一脸懵,自己有做错了什么了吗?好像是没有吧。 “萧宇,她是朕的九妃,这个女子是九妃的贴身婢女知婵。”景亦然耐心的逐一介绍。 就在这一瞬间,萧宇彻彻底底的愣住了,目光转向安陵九的身上去。 没想到安陵九这样一个女子竟然带着一个小婢女徒步来到了军营,倒也是一位奇女子了,萧宇在心里默默的惊叹。 安陵九本能的往后缩了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不自然的低下头去。 看得十分入神的萧宇却丝毫都没有注意到景亦然想要杀死他的眼神,那包含不可思议的目光时时刻刻都没有改变过。 “萧宇。”景亦然插到安陵九的面前挡住了萧宇的视线,萧宇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景亦然,景亦然不悦的开口,“就算你是不懂得宫中的规矩了,也不可以如此的盯着朕的爱妃看,若是人人像你这般,只怕是要乱了规矩了不是?” “末将知错,还请皇上责罚。”萧宇拱手弯腰说道。 自己确实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景亦然眉头紧锁,不耐烦的摆摆手:“罢了罢了,念在你这些年保家卫国有功,朕就不责罚你了,只是下一次可千万是要小心了,否则这一次朕不罚你,难保下一次不会。” “是,末将遵旨。”萧宇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安陵九身后的知婵转过身走了。 安陵九见着萧宇这个样子,也本能的看向身后畏畏缩缩的知婵,把手搭在她的身上轻抚。 等到萧宇走远了之后,安陵九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头望着自己怀里的可怜人儿,好看的柳叶眉也有了些褶皱:“知婵,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军医来瞧瞧?” “娘娘,没什么事,不必麻烦军医了。”知婵退出了安陵九的怀抱,捂住自己的手腕,低着头不敢去看安陵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陵九不放心的抓着知婵的手臂。 察觉到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的景亦然轻轻拍了拍安陵九的肩头:“朕先去前营和大家商量事情,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差人来叫朕。”景亦然淡淡的笑着抚摸了一下安陵九的脑袋。 “嗯嗯。”安陵九笑着应了一声,景亦然也离开了。 “知婵,现在可愿意同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安陵九看了看萧宇之前离开的地方,再一次问道,“还有,他该不会就是你喜欢上的那个镇国将军吧?” “娘娘,我们进去说吧。”知婵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得更低了,脸上晕出一点点的红晕来。 再一看门口的两个士兵站在那里似乎是在偷笑,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看起来确实是害羞了。 “好,走。”安陵九搀扶着知婵,她的鞋子也在刚刚萧宇的拖拽下磨破了,看起来十分的像一个乞丐。 萧宇掀开自己营帐的莲子,一股浓烈的草药味萦绕在鼻梁挥之不去,但是早就已经习惯了的萧宇也没有多么的大惊小怪,直接就走到了床上坐下来。 “将军,你回来了啊。”老军医收起自己的书籍放在药箱子里,站到一边去。 “嗯。”萧宇看了一眼军医,心里总是有一股气想要发泄出来,但还是气若神闲,“军医,今日来的两个女子你可听说过?” “女子?”老军医似乎还是有些一些茫然,过了一小会儿之后恍然大悟,“哦,老朽想起来了,可是九妃娘娘与她的奴婢知婵?” “你也听说过?”萧宇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军医。 难道真的就只有自己不知道,所以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是吗? 老军医摩挲着自己的手掌,别过头去:“听说过,但是却没有怎么见过。” “如此。”萧宇应了一声,那也还好,这样自己也就放心下来了。 只是今日的那个婢女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竟然偷看自己如厕还不承认,让自己当着众将士的面如此的难堪,果然不能放过她,这样的女子都是祸国殃民的。 只怕是那九妃虽然长着一副美丽的躯壳,可也不是什么好的,想必是那蛇蝎美人也说不准,看来是时候要提醒景亦然多多注意一些了。 “将军,该吃药了。”老军医看着萧宇发呆的样子忍不住提醒。 “好。”笑意回过神来,端起桌子上的汤药饮下去了,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进入了营帐,知婵一字一句的把萧宇是如何欺负她的事情都告诉了安陵九,自己不求安陵九给自己报仇,毕竟自己下不了那个狠心,再者安陵九也没有任何的理由来帮助自己报仇, 自己也只是为了寻求一个安慰罢了。 “可恶!”安陵九气得怒拍桌子,眼睛里摩擦出了不少的火花,“竟然敢欺负本宫的女人,他是觉着本宫很好欺负是吗?” 看着生气的安陵九,料到了大事不妙,立刻拉住安陵九,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摇摇头,但是眼角还是忍不住溢出泪花来:“娘娘,奴婢没事了。” 安陵九白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焰难以消去:“你是没事了,可是本宫有事,这个萧宇,当着本宫的面欺负本宫的人,究竟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娘娘……”知婵委屈的拽着安陵九的手臂。 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像都是自己作出来的事情吧,这下子竟然难以收场了。 要是安陵九真的去找萧宇的麻烦,那自己不就真的和他没戏了吗? 知婵内心挣扎了许久,终究是松了一口气,俯身跪在地上:“娘娘,求娘娘不要去同萧宇计较,就算是他如何的对待奴婢,奴婢也不怨他,奴婢只希望他好好的,奴婢便好,可若是他不高兴了,那奴婢也永远都不会笑了。” 安陵九侧过头看着地上坚定不移的知婵,没有想要搀扶她起来的想法,就这么让她跪着,自己悠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 第三百四十八章 就让奴婢伺候你吧 安静的营帐里发出了一点一点清脆的声音,像石子落进了湖水里,但也像物体击打的声音。 近看下来,这才知道了真相,原来是因为安陵九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来。 地面上跪着的知婵不吭一声,反倒是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就像是知婵被安陵九给欺负了一样。 听着知婵这般的啜泣,安陵九心里也是很浮躁,本来就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面前一直不停的哭泣,现在有了一个这么爱哭的知婵,心里又烦又乱。 五根手指定在桌子上,安陵九呼吸了一下侧过头高冷的看着旁边跪着的知婵:“起来。” 知婵闻言,或许是被吓着了,身子忍不住的颤了颤:“娘娘若是不答应奴婢,奴婢就不起来。” 安陵九愣了愣,忽然开怀笑起来:“好,那你就跪着,本宫告诉你,像你这般的苦肉计,本宫从来就不屑一顾,就算是你跪到天荒地老,本宫也同样的不会放过他。” 知婵听闻,猛地抬起头来,苦涩的哭着,手已经妮捏成了一个拳头:“娘娘!” “嗯?”安陵九侧过头看着地上的知婵。 “娘娘,求您放过他,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只要娘娘愿意放过他,不同他计较。”知婵抓着安陵九的手臂,哭得辛酸无比,让人好不心疼。 “真的什么都愿意?”安陵九挑眉,不可置信的挑起她的下巴,让知婵望着自己。 “嗯。”像是决定了什么生死大事一样的狠狠点了一下头。 “好,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会亏待你,附耳过来。”说着,等不及知婵附耳过来,自己就先凑上去在她的耳朵边耳语。 不知不觉,知婵的眼睛睁大了,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嘴巴也渐渐的变成了鱼的嘴巴o起来的。 ――――时间分割线―――― “好了,今日老朽给将军看了一下,没什么大的问题,只要稍微注意休息就可以了,但是切记别着凉,否则容易发炎。”老军医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子一边叮嘱他。 “好,本将军知道了。”萧宇点点头。 “那,老朽就先下去了。”把药箱子搭在自己的身上后就弯腰行礼走开了。 “好。”萧宇点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了,这也是自己想要的。 老军医掀开帘子,首先看到的不是那些小士兵,而是正在畏畏缩缩赶过来站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的知婵,知婵哭丧着脸着实是把老军医给吓了一跳。 好在他缓了缓神,看着知婵:“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来瞧瞧萧将军。”知婵把声音压的很低,压到足以让老军医和自己听到即可。 “哦。”老军医若有所思的摸了一把白胡子,“萧将军就在里面,进去吧,只是他右臂受伤了,可别碰着了。” “好,奴婢知道了,多谢军医爷爷。”知婵欢喜的福了福身,送走了老军医。 而老军医绕过知婵身边的时候嘴角上扬起来。 知婵看着这么一顶营帐,犹豫不定的要不要进去,算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早死早超生吧。 然提着裙摆走进去了,刚刚走到营帐里就传来一阵一阵的药香味,知婵微微蹙眉,但是没有掩住口鼻,毕竟自己是来道歉的,要是掩住口鼻那还得了吗? 她悄悄侧过头,看到的是正在触碰自己伤口的萧宇,这么看着似乎还是有些小可爱呢。 知婵不小心笑出声来,惊了萧宇一下,自己赶紧捂住自己的口鼻转过身去。 “谁?”萧宇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一个身影问道。 知婵怔了怔,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微微转过身去:“是我,萧将军。” 转过身来,萧宇这才看清楚了是谁,敢情就是景亦然媳妇的小婢女啊。 萧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没想到这个小婢女胆子倒是挺大的,竟然惹毛了自己还敢公然跑到自己的营帐里来挑衅自己。 “你怎么来了?”萧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纱布。 “我就是来道歉,然后瞧瞧你……的伤。”知婵走上前去,看着他手臂上的纱布,渐渐的溢出了一小个红点,看来是血了。 惹得知婵心疼不已,眉头紧皱。 “本将军的伤老军医会处理,既然要道歉不如就现在吧。”萧宇一手撑在床上,一边看着知婵。 把本来就敏感的知婵看得脸红心跳,完蛋了,说好了要道歉的,怎么现在自己竟然把持不住了,这是要人命啊。 “那个……嗯……那个……那个……”知婵纠结的掐着自己的手指,咬了一下嘴唇不知道怎么开口,偷偷的抬起头瞥见了萧宇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终于是鼓起勇气来,“那个,萧将军,对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都怪我这才让皇上责备了你。” “所以呢,如何补偿?”萧宇心情似乎是缓和了很多了,脸上也逐渐出现了笑容。 “奴婢……奴婢……”知婵微眯着眼睛,把头别到一边去,看起来是十分难为情的。 可是一想到安陵九对自己说过的话,自己的胆子也就放大了很多,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萧宇,把手自然的垂在两腿边。 “奴婢想伺候萧将军十五日,十五日之后奴婢这就离开,绝对不会打扰到萧将军的。” 说完这句话,整个屋子里都静谧下来了,萧宇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嘴唇微微颤抖了一点,这些全数都被知婵收归眼中。 记得安陵九对自己说过的如何看透一个男子的心思,这会儿就用得上了,看得出来,萧宇这是犹豫了。 “罢了,本将军不与你计较,你回去吧。”萧宇摆摆手,双脚已经上床了看起来是准备好要休息了。 “不,将军,若是将军不让奴婢在身边伺候你,奴婢寝食难安,还请将军成全!”知婵带着哭腔抓着萧宇的衣裳不舍得放开。 第三百四十九章 战场不是一个酒鬼该来的地方 “……”萧宇彻底无语了,不就是让她不要伺候自己嘛,至于落到寝食难安这个地步嘛。 眼看着萧宇踌躇不定的一直在犹豫,知婵的心就是静不下来,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立刻就嚎啕大哭起来,没有一点点淑女的形象。 “将军!奴婢求您了,您就当是让奴婢恕罪吧,否则奴婢寝食难安啊!”知婵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忍不住用手擦了一下还把擦鼻涕的那只手抓着萧宇的衣裳。 恶心死了!萧宇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的,实在是太嫌弃了,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不活了啊啊! 萧宇使劲的拽出了自己衣衫,往后面缩了缩:“好了,算本将军怕了你了,留下来,十五日后你就走。” “是是是!”知婵感激的跪下来,“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嫌弃的摆摆手,就靠在床上休息,闭着眼睛不再理会知婵:“你先下去帮本将军拿一身干净的衣裳吧,本将军想歇一歇,有事再叫你。” “是,奴婢遵旨。”知婵起身悄悄的退出去了。 退到外边去的知婵,抹干了自己眼角的泪水,笑呵呵的朝着安陵九住的那个营帐跑去了。 在营帐里还是没有睡着的萧宇,缓缓的睁开眼睛,静静的发呆,忽而嘴角扬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路上的一批队伍正在破败的寺庙里坐着休息,景亦晨喝着自己水壶里面的小酒,看着这些吃着干粮的士兵,没什么太大的感触。 只是心心念念的想着能否快一点到达军营,或者说景亦然他们就不能快点打仗自己也好去支援,就可以看到安陵九了吗? 摸摸索索的,都多少天了,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正在大家都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寺庙的外边,风儿拂动了她的红色纱衣,手中拿着一把红色的弓箭,名曰:红曲弓。 世间拥有红曲弓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北海的公主――半夏。 所以来的这个人也就是半夏了,半夏听着寺庙里喧闹的声音,手里的红曲弓紧紧的握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呡呡唇抬步走上了台阶。 衣诀随着步伐的挪动向着两遍分开,再配合着风儿的作用,就有这一代女侠的感觉。 半夏走上了寺庙的门口,转过头看着自己走过的这些台阶以及台阶下的马儿,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自己也就放心的走进了寺庙。 半夏踏入寺庙踩着脚底下的那些茅草,发出了少许的声音,一步一步,干燥的声音听起来舒心。 士兵们都转过头看向门口去,包括景亦晨也抬起头来看着门外。 半夏走进寺庙转过身来看着景亦晨,吓得这些士兵都站起身来,拔出手中的佩刀指着半夏。 看着这一举动的半夏不以为然的瞥了这些虾兵蟹将一眼看向景亦晨去。 景亦晨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白酒,不以为然的目光也放到了半夏的身上。 时隔如此久,没想到当半夏再一次换上这一身红色的衣裳的时候竟然也是如此的迷人,不过这样看着也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熟悉的感觉,景亦晨冷哼一声。 “王爷,你就这般的不欢迎臣妾吗?”半夏的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状态,没有一点点的笑意。 想着之前说这些话的大多数女孩子都是笑着说的,可是在半夏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冷,还有悲情。 “王妃想来便来了,本王欢不欢迎又有什么用呢,呵。”景亦晨冷冷的笑道,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壶,又喝了一口。 众将士听到了景亦晨和半夏的对话,瞬间就秒怂了,立刻跪在地上去,单刀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大声疾呼:“属下参见摄政王妃,王妃吉祥!” 半夏扫视了一眼这些士兵,越过他们走到景亦晨的面前:“都起来吧。” “谢王妃。”大家站起身来,不知道该不该退出去,正在犹豫的时候。 半夏停在景亦晨的面前看着喝酒,看着醉乎乎的景亦晨,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 把在场的士兵都给看呆了,没想到景亦晨的王妃这么有气魄,拿起酒壶就是一口闷,都不带停留的,果然是女中豪杰。 果然能当上摄政王妃的都不是一般的人,但是都看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也就都识趣的连爬带滚的全部都出去了。 “你把本王的酒都给喝了,那本王喝什么?”景亦晨抬起头不满的看着半夏。 “行军打仗之人,少喝酒为妙。”半夏把酒壶放在桌子上,身子却也还站得稳,都怀疑这是不是假的酒了。 “呵,王妃管得太宽了。”景亦晨冷哼一声,“本王的事,本王自有分寸,王妃还是快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 “可也不是一个酒鬼该来的地方。” 针锋相对,摩擦出了不少的火花,景亦晨没想到的是现在的半夏今时不同往日,竟然也敢和自己顶嘴了,不像是之前这般的唯唯诺诺。 呵,可这样自己也不算是太过于厌弃。 “公主,你的胆子倒是变得大了。”景亦晨呡呡唇,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放在眼前端详。 “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已经嫁给了王爷,自然是要把王妃的这份气魄拿出来,不丢王爷的脸。”半夏忽然笑了一下。 “变……”景亦晨微微浅笑,想要喝酒,可是酒壶里面的酒都被半夏喝完了,现在啥也没有了。 这是最让自己生气的,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的酒就这么没有了。 “好了,王妃玩玩就早些回去,这里兵荒马乱实在是乱的很,王妃在这里恐会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景亦晨站起身来,绕开了半夏的身边朝着外面走去。 半夏低眉发愣了一下也就很快跟上了景亦晨:“既然半夏愿意来,就不会怕。” “最好是如此。”景亦晨翻身上马,手一抬,“众将士,出发!” “是。”回答完,大家也都跟随者景亦晨一路前往了。 第三百五十章 温柔缠绵 半夏远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也骑上了自己的马儿跟上了他们,自己挑选的马儿也是一匹很好的马,很快就追上了景亦晨的马儿,和他并排奔跑。 ――――距离产生美―――― 安陵九手中拿着一撮干草放在马儿的嘴边,看着马儿一点一点的吃下去,满意的笑着,手轻轻的抚上了马儿的脑袋。 知婵走过来,笑嘻嘻的看着自家的娘娘,又变成了温婉沉稳的样子走过去。 “奴婢参见娘娘。”知婵福了福身,脸上的笑意不减。 “怎么样了?”安陵九继续喂马。 “回娘娘,多谢娘娘给奴婢出的主意,萧将军已经留下奴婢了。” “那便好。”安陵九摸了摸马儿的脑袋,看起来和这只马儿的感情最为要好,“只要长此以往,本宫相信,他的心思会放在你的身上的。” “多谢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这辈子都没齿难忘。”知婵感激的跪下去伏在地上。 “起来吧,地上脏,只要你记得若是这件事成了,这个人情你可就要永永远远的记得,到了合适的时机,就让你来为本宫偿还。”安陵九喂完了马草,转过身走开了这里。 知婵也从地上站起来,跟上了安陵九的步伐。 “今日就先这样吧,等到萧宇的手臂恢复了,就开始打仗。”景亦然站起身来,看着营帐的帘子外。 “是。”大臣们纷纷应和。 “对了,探子打探的情报如何了?”景亦然停下脚步,看着这些老将军们。 “这……”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景亦然似乎是生气了,一手拍在桌子上。 “是!”一个老将军走上前来拱手行礼,“回皇上,据探子来报,敌军最近也没有任何想要再攻占的趋势,只因为听见皇上来了,就养精蓄锐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该如何。” 景亦然走下了位置,眸色有一种难以见到的坚定和厌恶:“朕知道了,好好的打探,若是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朕汇报。” 说完,在大家的声音之下大步跨出了营帐,一下子神清气爽了很多。 景亦然看着外面的这些花花草草,还有巡游的士兵,心里感慨万分。 一个人徒步走在路上,感受着战争的残酷还有严谨,但是自从前段时间安陵九来了之后,景亦然的心情就好了很多,时不时的想起安陵九心情也就恢复了。 还记得她来的那一天,就问自己是不是只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关心她,然,自己又再一次和她……emmm。 想到此处,景亦然就忍不住笑起来,走了一段路之后,景亦然缓了缓神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安陵九正站在军营的门口看着门外的风景。 默默的走上前去,走到安陵九的身边注视着她:“看什么呢?” 安陵九回过神来,淡雅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想着能否早一些打完仗回家去,也想着那些流离失所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感慨罢了。” “没想到爱妃竟然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景亦然低着头轻笑。 “总是会变的。”安陵九把手搭在右手的手臂上,感受着从远处吹来的的一丝一丝的凉风,有些像是冰锥子一样的刺在自己的身上这般难受。 手止不住的上下摩挲着。 “很冷吗?”景亦然转过头略微疼惜的睇眄她。 “是有一些。”安陵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勉强强的笑容。 景亦然呡呡唇,脱下自己身上的这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把她拥入怀中:“安陵九,我们许久都没有像这般好好的说过话了吧?” 他温柔的声音传入安陵九的耳朵,让她感受到了安全还有暖意。 安陵九点点头:“嗯,也差不多一月有余。” “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安陵九好笑的笑出声来:“皇上怎么就笃定臣妾有什么话是要对皇上说的呢?” “若不是这样,你又怎么会费尽心思来到豫州来,明明依照你的性格,你是最喜欢养尊处优的那种人,大可以在皇宫里好生的修养着,可是偏偏又要来这里,这不是你,除非是你有什么要同朕说。”景亦然看着落日余晖,喉结上下流动。 “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了解我。”安陵九笑着,把自己的手指头放在景亦然的胸腔前画圈圈,“可是皇上怎么就笃定臣妾是真的有话要对皇上说,其实不瞒皇上你说,臣妾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一睹那镇国将军萧宇的风采的。” “萧宇?”景亦然微微蹙眉,低着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小二儿。 “是啊,臣妾在宫里就时常听知婵提起这镇国大将军的威名,并且还听知婵说他如何如何的好看,臣妾这才想着来瞧一瞧。”不怀好意的笑着期待景亦然接下来的动作,“故而臣妾为了一睹大将军的风采,就算是走上一年臣妾也是愿意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景亦然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反倒是自己怀里面的安陵九按耐不住了。 忍不住的抬起头想要看看景亦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哼一声,安陵九挣脱了景亦然的束缚,起身看着他。 却不知景亦然一直都在看着她,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偏偏他又不说话,让安陵九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慌乱起来。 “皇上,你怎么了?”安陵九戳着景亦然的脸庞,一脸困惑的看着他。 景亦然把目光移向了安陵九戳着自己脸庞的手,一把抓住并且狠狠的吻在了安陵九温热的嘴唇上,相互交织,他的手也紧紧的捏着她的手,十指相错。 安陵九在惊恐之中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美妙的一刻。 半夏骑着自己的白马跑到了景亦然军营的不远处,恰巧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却不急着去揭穿,反倒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就这么看着两人温柔缠绵。 看了一小会儿,觉得自己这样子做很是不妥,生怕安陵九和景亦然回归本体之后找自己的麻烦,又调转马头离开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风姿煞爽 半夏驾着自己的马儿飞驰在乡间的小路上还有山林里。 像一个女侠一般的风姿煞爽,看得人好不轻快。 一路的飞奔让安陵九和景亦然亲吻的那一幕不断的闪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直到了景亦晨他们休息的地方,这才停下来。 半夏跳下马儿,牵着自己的白马走到了景亦晨的身边去,横扫了一眼军士们。 “前方如何了?”景亦晨走上前似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前方。 “尚可。”半夏的眸子暗淡下来,忽而又提神了,“只是安陵九和知婵已经到达了军营,现在和景亦然的感颇深。” 景亦晨愣了愣,摆摆手转过身去:“你和本王说这些做什么。”一屁股坐在了树藤上。 “妾身也只不过是如实禀报罢了。”半夏白了他一眼,也是同样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来。 不知情的那些将士们看见了可真是羡煞旁人了,没想到自己家的主子和王妃的感情这么好。 看到王爷前来支援皇上,竟然也不顾一切的跑到这里来陪着景亦晨,果然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人儿。 可是这么想的也只有这些底下看到的士兵们,真正的却不是如他们想到的这个样子。 真实的样子则是他们都是各过各的,只是有时候需要商量什么的时候这才逼不得已在一起说说话的,要不然也很难有什么时间来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在半夏的世界里,景亦晨永远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而在景亦晨的世界里,半夏只不过是他生命里很小的一部分,真正的是安陵九才是自己想要的。 “前线是很危险的,想必公主从来都是没有打过仗的吧?”景亦晨转过头去一本正经的问道。 “是没有,可是我可以学习。”半夏倒是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王爷也别借着这个借口而赶妾身离开,打仗的这回事,若是不会,妾身可以当场自己学习。” “呵,现在看来倒是有这份气魄,只是到时候有没有可就不一定了。”景亦晨冷笑一声,拿出了自己早就已经蓄满酒的那个酒壶喝了一口酒。 酒香从他的酒壶里面溢出来,飘散在空中的每一个空白的地方,现在也只是萦绕在半夏和景亦晨的脑袋瓜上,两个人由于这个酒的香味,似乎也有了少许的醉意。 “少喝点酒。”半夏不耐烦的提醒,瞥了他一眼。 实在是受不了他,就算是自己说了也是白说,但是总归还是要提醒他的,万一自己说的他听进去了也说不准。 所以嘛,该说的时候还是要说的。 “酒可以解愁,为何不可以多喝?”景亦晨把酒递在半夏的面前晃了晃。 “举杯消愁愁更愁。” “是吗?”景亦晨扯了扯嘴角,继续喝酒。 果然啊,自己说了也是白说,都不及安陵九说的那些话有用。 ――――军营―――― 知婵游走在萧宇的帐篷里,端着一盆有了红色血渍的水走到门口找了一个地方给倒掉了,转过身回到了营帐里面去。 萧宇坐在床上,看着知婵这么忙忙碌碌的身影,有些纳闷了,怎么自己这里也没有太多的事情,为什么看着知婵的时候,却总是觉得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难道这就是皇宫里面的这些奴婢吗? “知婵。” “哈?”知婵回过头里不解的注视着萧宇,“怎么了萧将军?” 萧宇瞅了瞅她的身后:“本将军看你一直在忙来忙去的,你到底是在忙些什么?” “嘿嘿,没什么吖,也只不过是平常的一些琐事罢了。”知婵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看着萧宇还是不理解,也就开始一一举例,“将军,其实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是很轻松的,每一天都要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比如说伺候主子洗漱更衣,还有用膳,还要打扫主子的房间,就如同现在奴婢打扫将军的房间一样的要收拾这个收拾那个的,就像是收拾好了衣裳就要收拾兵书,还要擦桌子……” “好了好了好了。”萧宇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伸出手制止了她,“不用说下去了,本将军大概知道了,你继续去忙吧。” “好的将军。”知婵像一个小傻子一样的笑呵呵转过身继续去收拾萧宇的军营。 萧宇坐在床上看着这个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小身板,就忍不住的有些想要笑出声来,但是好在自己忍住了。 没想到有这样的一个奴婢伺候着是这样的一个人感受,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只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难道除了边疆这边,是南华国的那些贵族都是这样的样子是吗?未免也太养尊处优了。 自己在这边辛辛苦苦的为他们打仗流血流汗的打仗,他们倒是好了,在那边吃香的喝辣的,好不惬意,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些远离家乡的这些战士们。 或许他们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罢了。 想到这里的萧宇不禁微微叹气,摇摇头躺在床上休息了。 顺带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臂,看起来这几天都调养得很好,想必是要不了多久也就恢复了吧。 这样自己就可以带着他们去打仗然后打完胜仗带着他们回家乡见见自己的亲人也好。 算是圆了他们的心愿了。萧宇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在自己美好的遐想中美美哒睡去了。 知婵转过头,看到的就是萧宇侧身的一个睡颜,倒是有些好看又有些幼稚极了。 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问东问西。 知婵满意的笑了笑,收拾好了营帐就端着水走出去了。 走到外面放好了东西,等到回去安陵九那边的时候,却恰巧看到了景亦然带着安陵九习武的这一幕。 安陵九手中握着一把好看极了的宝剑,带着栩栩的蓝光,自己也从来都还没有见到过安陵九拿剑的样子,这还是头一次呢,没想到竟然是在和景亦然练剑。 这样的场景自己曾经就在脑海里想过很多次了,不过不是和景亦然,而是自己一直都在心心念念的萧宇罢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学武功[1] 也多亏了还是安陵九先发现了站在旁边观看着这一幕的知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来。 “知婵。”安陵九笑着走上前去。 景亦然也紧随其后,知婵回过神来,看着正在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安陵九,也不好让她来亲自迎接自己,只好自己上前一步了。 “奴婢叩见皇上,九妃娘娘。”知婵走上前福了福身子,显得低眉顺眼很多。 “不必多礼。”安陵九笑意晏晏的虚扶,“知婵来这里多久了?有什么事情吗?” 知婵再一次福了福身,温和的语气随之而来:“娘娘,奴婢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方才这才伺候好萧将军,想着出去走走透透气罢了。” “原来如此。”安陵九像是一个十分明白的人一般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景亦然笑呵呵的就像是一个有阴谋的姑娘。 惹得景亦然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上她的,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独特魅力吧,又或许是自己和她有一种密不可分的联系一直在指引自己去爱她,接受她。 “萧宇如何了?”景亦然回过神来认真的问道。 尊贵而又不失威严。 “回皇上,萧将军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够拿剑,相信过了约莫十日之后就可以提剑了吧,这些也都是军医爷爷告诉奴婢的。”知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景亦然点点头,把手中的剑紧紧的捏在手中,就像是一样十分珍贵的宝物不舍得丢弃是一样的:“好,朕知道了,等到晚些时候朕就去看看他,你好生陪着你家娘娘。” “奴婢领旨。”知婵往后退了一步,走到了安陵九的身后去。 做奴婢真的是十分的辛苦的,不仅每天都要跑腿,还要做这个做那个,做不好了要被骂,要被罚,做得好了只有少许的奖赏。 唉,更何况最严重的还不是这些,最严重的是自己做得实在是太差了然后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要说:“来人,拖出去砍了!” 于是,这条珍惜了几十年的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没有了。 所以作为在宫中的元老,姑姑,知婵懂得的东西自然是要比平常人多得多。 犯的错误也很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的。 “九儿,晚上想吃什么?”景亦然温和的抚摸着安陵九的脑袋,笑容满面容易勾起女子们的芳心。 只不过在这里只有知婵和安陵九两个女子,知婵心有所属,安陵九的话早早的就被他给勾去了。 “皇上决定便好,臣妾倒是无所谓的,也没有什么想吃的。”安陵九不争气的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关键的时候没胃口,真气人。 景亦然微微蹙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可,就算是没胃口也要吃一些东西,朕待会儿就命令伙房做一些稀粥来,还有一些你最爱吃的小菜。” “皇上知道臣妾喜欢吃什么?”安陵九不可置信的挑眉注视着景亦然。 说什么自己都不太相信,从前的他是很讨厌自己的,怎么现在又会记得自己爱吃的东西,还是有些说不通。 “知道。”景亦然扬起嘴角笑了笑,轻快的转过身走了。 知婵和安陵九回过神来,相互的看着对方似乎是有些含情脉脉但是却又不知所措。 “知婵,走吧,我们进去说。”安陵九邀着知婵的肩膀和她一起走进去了。 主仆两个坐下来,知婵识趣的帮助了安陵九斟茶,自己到一边跪坐下来。 安陵九瞥见这一幕,喝了一口热乎的茶,指着自己旁边的那个位置:“去坐着便好,跪坐委实是太难受了。” “奴婢不敢逾越。”还是有些胆怯的不敢抬头来看安陵九。 安陵九翻了一个白眼:“怕什么,到了军营就当作是放松一下自己,有些在宫中的礼数不必尽到都可以的,只要别太过了即可。”拍了拍知婵的肩膀招呼她坐下。 好嘛,既然如此自己的主子都不介意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这么介意了。知婵走到位置那里坐下来,细看还是有些小小的拘谨。 安陵九摇摇头笑了笑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怎么样这几日?” “什么?”知婵似是不解的抬起头望着安陵九,恍然大悟,“哦,奴婢还要多谢娘娘让奴婢这几日去照顾萧将军,如今他对奴婢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了,不如之前的那般。” “这便好。”安陵九点点头,像个老妈子一样把手搭在知婵的手背上,知婵下意识的颤了一下,没有抗拒。 “这么一来,到时候想必你离开他的时候他也会想起你来的,毕竟有你伺候惯了,这一时半会要是离开了,恐怕是心里总是像丢了什么一般。”安陵九咧开嘴笑着。 收回自己的手。 “娘娘。” “嗯?”安陵九抬起头,看着知婵。 知婵深呼吸了一下,手紧紧的捏着衣裳,没想到都这么多次了自己还是不能够习惯,抬眸单纯的笑着:“娘娘,奴婢方才瞧着您和皇上正在练剑,您是想让皇上教你武功吗?” “嗯,正是。”安陵九点点头,抿了一口淡茶,不经意间注意到了知婵脑海里的想法,似笑非笑,“怎么,你想学?” “奴婢……奴婢。”知婵把自己衣裳捏得更加的紧了,似乎是要把它抓破,“想学。” “为了萧宇?”安陵九猜到了,是的没错,她猜到了。 “嗯。”知婵点头,想起了萧宇的睡颜,想想这么多天来自己看到的一直都是他的睡颜,因此记得就比较清楚,“奴婢想着若是到了危机的时候奴婢不求可以保护他,但求可以保护自己,不给他帮倒忙。” 安陵九点点头,端详着手中的茶杯:“嗯,倒是也可以,就算是保护不了他,也可以让自己自保。” 知婵淡笑着应下了,又想起了景亦然和安陵九亲密练功的那些场景,渐渐的感觉到热起来了,想办法转移注意力:“那娘娘学习武功是为了什么啊?” 第三百五十三章 学武功[2] “自然是……”安陵九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下,随着停留在知婵的身上,刮了一下知婵的鼻梁,“小脑袋瓜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 安陵九笑嘻嘻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倒是旁边的知婵一脸懵的摸着自己的鼻梁不知所云。 见到她这个样子,安陵九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笑了:“其实本宫也想着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景亦然,只可惜啊,本宫还在保护他的路上坎坷不平。” “噗嗤!”知婵笑出声来。 这还是她头一次这么没大没小的在安陵九的面前笑得这么的灿烂,想着当初在皇宫的时候也只敢浅笑,没想到现在在这里来了,竟然也敢笑成这个样子,自己也是有些佩服自己。 但是细细想来,安陵九始终是高高在上的九妃,她的相公也是九五至尊的皇上,自己这么没大没小,想必是不要命了,还是得收敛收敛。 知婵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低着头默不作声。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安陵九上下打量了一番知婵,不满的开口:“知婵,本宫说过了,除了伺候本宫及其懂得尊卑礼数之外,在这个满是男子的军营里面,你想要如何便如何,这里没有宫里如此多的规矩,若是真的想要笑,自然是要笑得开怀,不可掩饰。”淡瞥了一眼知婵。 “是,奴婢明白了。”知婵的眸子更加的低了,没敢说什么。 但是内心挣扎万分,依照着宫里面的规矩,自己笑而露齿是要被罚的,但是现在是在军营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但是要是自己不顺从安陵九的话…… 知婵抬起头偷偷的瞄了一眼安陵九,怕得立刻缩回去了,只是自己要是真的不顺从安陵九的话,自己只怕是死的更难看。 再说了,这里是战场,宫里的规矩在这里根本就是没有什么用的,也不过是当作是摆设罢了,既然这样,自己还是尊重安陵九的意愿,这样自己也会轻松很多,只要注意好分寸便好(?▽?)。 知婵淡淡的扬起嘴角来,给安陵九续茶。 萧宇躺在床上,一张睡颜让人挪不开眼睛,他这个样子倒是有些勾人心弦了,但是微微皱起的眉头让睡着了的他显得更加的可怜,使别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同情他。 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眼皮子渐渐毫不掩饰的抬起来,模糊的视线看得一点也不真切,再一次的眨了眨眼睛,这才看得清楚了一些。 可是这才刚刚看得清楚,自己眼眶里所能够容得下的人却让自己大惊失色的吓了一跳。 看清楚了是景亦然,萧宇缓了缓神,抚着自己的胸口:“啊,皇上,你这是要吓死微臣啊。” “呵,爱卿倒是和朕想到一起去了。”景亦然似笑非笑的转过身朝着放糕点的桌子那里走去。 “皇上,做人不能如此的没良心。”萧宇坐在床上来掀开被子,穿着自己的鞋子就走下来了。 手还是有些丝丝的疼痛,但是始终还是好一些。 萧宇落座于景亦然的旁边,看着这些糕点,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怎么这么的熟悉。 好像…… 一瞬间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的明白了什么,惊诧的瞪大眼睛,指着糕点大呼:“这……这些糕点不就是末将当初来这里的时候京城那里独有的糕点么!” “是吗?”景亦然随手捻起一块糕点放在眼前端详,“恐怕真的就像是萧将军所想的那般吧。” 景亦然若有所思的看着糕点发呆笑了笑,揪了一块放在自己的嘴里。 “这些莫不是九妃娘娘以及她的婢女带来的?!” “正如萧将军所想的那般。”景亦然满足的点点头,“甚是美味,你也尝尝看,是否是有一种家乡的味道。” “家……”萧宇咽了咽口水,“这么多年了,对于末将来说,这里就是末将的家。”说是这么说,可是还是禁受不住自己味蕾的调戏,终究放在嘴里尝了尝。 “如何?”景亦然看着萧宇,从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来一丝丝的好奇,萧宇却是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继续吃自己嘴里的糕点。 萧宇点点头,吃完了剩下的半块:“倒是也还不错,只不过总是多了些陌生的味道。” “是啊,许久都未曾回到自己的家乡,怎么说也是有些陌生的。”景亦然看向了被风拂起来的营帐帘子外,一些巡逻的士兵训练有素的游走在每个营帐的周围,“等到这一场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就回家。” 忽然萧宇轻微一颤,低头朝着桌子上看去,原来是景亦然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般的看起来都是亲密了很多,外加上景亦然含情脉脉的笑看萧宇,让萧宇呡呡唇不禁生出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萧宇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过头不再看景亦然,吃着手中的糕点:“之前皇上来信说皇上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皇弟,可是真的?” 景亦然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帘微提后又垂下去,淡淡的吹了一下烫呼的热茶:“确有此事。”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皇上就没有怀疑过这样忽然出现的一个王爷有些蹊跷,而皇上又给他一个这般大的职位,就不怕被群臣质疑吗?”萧宇担忧的看着景亦然,这就是现场版的皇帝不急太监急,虽说萧宇还不是太监,但也是这么个说法。 景亦然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也转过眼神看着萧宇:“先前倒是有些质疑,只不过后来慢慢的朕偷偷调查过后发现并未有何不妥,反倒是他一直都在尽心尽责的为朕出谋划策。” “只是这样皇上就如此的信任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景亦然。 “自然不是,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陌生的感觉,也有些抗拒,也不知为何。”景亦然无奈的扶额摇头,然摆摆手,“罢了罢了,到时候再看看吧,反正来日方长,只要他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便可。” 第三百五十四章 学武功[3] “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事情及早解决及早收拾,否则最后只会留下更大的祸患。”萧宇无奈的劝说,从盘子里拿了一个苹果向上抛下手中,爽气的在口里咀嚼。 景亦然淡淡的品着手中的那杯茶:“若是真的能够解决,朕一定会斩草除根,只是现如今没有发现他任何的把柄,自然也是不好解决的。” “说的也是,不过,我们可以想办法找出他的把柄。” 景亦然无奈的叹息:“罢了,这件事先不想了,这场战争还得需要他来帮忙,若是没有他,只怕是难以赢得,故而等打完仗再回去处理这件事吧。” “嗯。”萧宇点点头。 确实也是这么一个道理,正在用人之际的时候就把自己得力的助手给废了,那自己岂不是很蠢。 这样的做法只有世界上最愚昧的傻子也才会干的出来吧。 “王爷,我们不过去吗?”半夏别过头看着景亦晨。 他们站在最高的山峰上看着山窝子里面的那些营帐,还有正在巡逻的军队,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竟然来到了这里看他们。 却碍于答应了景亦然的不过去,自己就真的不敢过去,也不是说不敢,而是因为这里是打仗的地方不是闹着玩的。 若真的是平常的话,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真的听景亦然的话的,只是现在这样的危机时刻,更何况安陵九可还在这军营里面,要是自己贸然进去只怕是会出现一些不可多有的麻烦。 景亦晨耸拉着脑袋摇了摇:“不去,我们就在此处看着他们即可,在这里站的高看的远。” “既然已经是远了,那么又有什么看得见的呢?”半夏十分的的不理解景亦晨。 但是很快竟然又想起了,他不是也是北冥的神仙么,怎么就不可以使用法术了,他大可以使用法术开看看的,自己竟然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王妃,你说他们是要什么时候这才要开始打仗啊,本王实在是无聊得紧。”景亦晨不耐烦的牵着自己的马儿为它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 “妾身也说不准。” “罢了,问了也是白问。”景亦晨转过去,走到了一棵树下坐下来,拿出自己的酒来豪爽的喝了许多口。 “没想到这几日以来,王爷的酒量倒是变好了,果然是看不出来┐(─__─)┌。”半夏无可厚非的笑了笑,看着景亦晨手中的这个酒壶,自己想喝,但是又不想喝真的说出来,太挣扎了。 “酒量变好了又如何,人也从来都不会变。”景亦晨冷冷的笑着,生生的又喝了酒,“就像是本王依旧是还爱着她一般的难受。” “王爷,是你一直都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按照你自己规定的方法办事情这才会这么累,可若是你真的按照自己的本心来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本心,呵,一个都是要死了的人如此费尽心思的关心本王做什么。”景亦晨忽然间顿了顿,为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得又喝了一些酒。 半夏则是已经沉沦在了景亦晨说出来的这句话中了,什么都是要死了的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这句话难道是说自己就要死了吗?可是自己明明是活得好好的,他为什么这么诅咒自己,是不是他恨自己都恨到要自己死亡的那一步了。 眸子暗淡下来不再说话了。看着已经沉默了的半夏,景亦晨也不打算解释什么,生怕自己借着酒劲和她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时间就像是白驹过隙一样的快,转眼间知婵伺候萧宇也有七天了,这七天,知婵总是被萧宇呼来喝去的,就像是自己的丫鬟一样使用,感觉十分的过瘾啊。 “知婵,本将军渴了,给本将军倒碗水。”萧宇趴在床上悠哉游哉的看着手中的书籍。 “好咧将军,奴婢这就去。”当然了,知婵也是十分愿意照顾这位大将军的。 毕竟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否则干嘛要在这里受这份罪。 “知婵,本将军饿了,想吃糕点,快点给本将军拿一些来。”萧宇坐在椅子上玩弄着一个自己编织的小蛐蛐。 “好的将军。”知婵也乐意的去伙房拿来了一些之前她和安陵九在路上买来的那些糕点。 “知婵,快给本将军去外面摘一些干草来,必须是要最好的那种。”萧宇皱着眉头指着外边的一个草堆的地方。 “是。”知婵被他弄得早就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就过去挑甘草了。 安陵九眼看着知婵被萧宇这么呼来唤去的,简直就是一点尊重人的意思都没有,太过分了。 气呼呼的走到知婵的身后去抓起知婵的手,一瞬间知婵一脸懵,转过身看清了是安陵九,更加的茫然了:“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跟本宫来,本宫为你讨回公道。”安陵九拽着知婵的手臂,气得简直火冒三丈的掀开了萧宇的营帐帘子。 把知婵拽进去之后一把拍在桌子上,眼睛里都是怒火瞪着萧宇:“萧宇,本宫的人你也敢如此的欺负!” 萧宇淡定的坐着看了一眼安陵九,不以为然的瞥了她一眼,继续剥自己手中的板栗,桌子上还有两只可爱的小蛐蛐都是用稻草来编织的:“原来是九妃娘娘,久仰久仰,末将从来都不曾回过家乡,所以也不晓得宫中的规矩,若是有什么冒犯了九妃娘娘的地方,还请娘娘海涵。” 嘴角扬起的笑容就像是春天里明媚的阳光一般的好看,知婵看着笑呵呵的萧宇,又动心了,尴尬的低下头去掩饰自己激动的心。 安陵九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笑着,撑起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确实是冒犯了本宫,既然萧将军常年都未曾回家乡,也不知晓宫中的规矩,那不如今日本宫就亲自来教一教萧将军这宫中的礼节如何?” 锋利的目光从萧宇的脸上落到了他的全身上下,就像是要把他射穿。 第三百五十五章 学武功[4] “呵,若是九妃娘娘真的有这个闲情雅致,倒不如好好的陪着你的皇上,来我这里做甚。”萧宇不以为然日的瞥了安陵九一眼,笑意晏晏的继续喝茶。 “本宫的皇上本宫自然会伺候好,只是除了本宫的皇上,本宫身边的人本宫也要护她周全。”安陵九回头看了一眼知婵,转过头来瞪着萧宇。 “你是指……”侧过身看向安陵九身后的知婵,“你身后的知婵是么?” “自然。”安陵九白了他一眼。 这么明显的还要问吗? “呵呵呵。”萧宇好笑的肆意笑着,“没想到啊没想到,九妃娘娘竟是如此的小气,明明是你把人推到末将这里来的,现在倒好,竟然还怪起末将来了。” “你!”安陵九气不打一处来,这萧宇似乎也是太猖狂了,气得安陵九手紧紧的捏着,咬牙切齿的火冒三丈,“萧宇……你……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末将就算是活得不耐烦了,但是还是要保家卫国死在战场上这才显得光荣,用不着九妃娘娘这般的关心末将末将可消受不起。”萧宇笑呵呵的扬起嘴角戏谑的看着将要发怒的安陵九。 “臭男人!”安陵九彻底生气了,爬到桌子上来掐着萧宇的脖子,手稍微的用了不少的力气,就像是要治萧宇为死地,“竟然敢如此的蔑视本宫,本宫要灭了你!” “啊,娘娘!”知婵吓得赶紧跑上前去抓住安陵九的手试图把他们两个分开,结果自己在一边拽着安陵九,也不见安陵九有所松动的痕迹,反倒是掐得更加的紧了。 萧宇淡定的就这么迎合着安陵九突如其来的手,虽然是喘不过气来,但是还是忍不住张开嘴巴透气,脸已经开始泛红,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样的,额头上的青筋爆起显得很是狰狞。 这一幕好不滑稽,一个营帐里面,萧宇淡定自若的被安陵九掐着,丝毫都不反抗,也不知道是因为安陵九这么做只是小菜一碟还是因为真的对于自己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又或者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爬到桌子上的安陵九则是一直紧紧的掐着萧宇的脖子,气得自己的脸都红了,知婵使劲的在后面拽着安陵九不让她去伤害萧宇。 可是自己怎么都是徒劳无功的,安陵九还是狠狠的抓着,萧宇似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了,眼皮子一扇一扇的快要合拢起来了。 知婵更加的着急了,连忙拍打着安陵九的手臂制止安陵九:“娘娘,娘娘!你快看萧将军!” 安陵九似乎还是不打算收手,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恶狠狠的瞪着他:“本宫就是在看着他,知婵,你看看,这就是欺负本宫的人的代价,本宫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 “娘娘!快松手啊!”知婵哭的梨花带雨的拽着安陵九的衣袖,看着萧宇就要倒下去了,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还是好在景亦然出现的及时,景亦然掀开帐篷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自己半点都不敢停留,急忙跑到安陵九的身后把她打晕,这才救了萧宇。 萧宇缓过神来捂着自己的喉咙咳了两声,脸上的面色正在慢慢的变回来,看了一眼景亦然便垂下眸子:“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不必。”景亦然摆手,看着怀里的安陵九,微微蹙眉,“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皮,从来都不让朕好好的省心。” “皇上,没想到你的妃子如此的狠,末将的脖子怕是都已经被抓红了。”箫宇苦笑着把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知婵心疼的看着箫宇,心中虽然有些怜惜,但是自己的主子还有景亦然都在这里,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只能一个人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 “放下来朕看看。”景亦然不以为然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箫宇。 箫宇放下手来,清楚的看到了箫宇脖子两遍的红手印,也有被指甲刮伤的痕迹,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样?是不是很吓人?”箫宇竟然也丝毫都不生气,就这么讪笑眯眼看着景亦然。 “倒也还好。这么看来也没什么大碍,到时候叫军医给你开一些药膏即可。”景亦然原本已经注意到了,只是没有说破,为了维护自己的女人。 算了,等到时候若是实在不行的话,把安陵九安置下来,自己再去箫宇这里来好好地看看他,毕竟也是自己的媳妇儿把他给抓伤了,再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了了,就算是一国之君也不能如此草率,否则要臣民怎么看待自己。 “好,她是皇上九妃娘娘,末将也不好多说什么,皇上不必太过担心。”箫宇冷静下来,心里已经拔凉拔凉的了。 有了媳妇就忘了兄弟,果然啊,自己的这个好兄弟都是从小到大就是这个脾气。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或许就是从安陵九身上这么来的吧,箫宇不以为然的撇了一眼安宁,就别过头去和端起手中的茶杯,慢慢的饮了一口,不再理会在营帐里的几个人了。 景亦然见状,也不好多做停留,横抱着安陵九走出了箫宇的营帐之后,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箫宇一脸气愤的样子,自己也不好做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奴婢,该做的本分还是要做到,就像安陵九所说的——不能越距。 等到营帐里面都安静下来,箫宇侧过头去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微微叹息:“皇上,若是您不幸成为了一个暴君,末将便不会再效忠于你这个君主,只希望你能分的清楚公私,主次,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沉沦其中的红颜祸水,望你珍重” 箫宇再一次的叹息,起身回到床上歇下了。 桌子上干干净净的,桌子上的两只知蝉在那里不为所动,似乎要有人给予生命它们才能动起来一样的,两只蝉虫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外面,风拂动的营帐的帘子,从里面看去,外面正在有素的训练着士兵,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一场战役即将爆发。 第三百五十六章 学武功[5] “嘶!好疼。”安陵九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嘴里发出不算是很大的惨叫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勺,眼睛紧紧的闭着,“呃~” 渐渐的,安陵九睁开眼睛,眼前的光亮冲进了安陵九的眼眸里,还好是在营帐里不算是很刺眼,否则真的是眼睛都睁不开了。 安陵九睁开眼睛,转过头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萧宇的房间,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景亦然的房间了。 那也还好,不算是太糟糕。安陵九松了一口气,缓了缓神之后就从床上坐起来,“来人。” 不一会儿,从营帐外匆匆忙忙的走进来两个人拱手弯腰,一点也不敢直视安陵九的眼睛:“娘娘。” “景亦然去哪里了?”安陵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有些生涩。 两个士兵一听到景亦然这三个字,顿时毛骨悚然,没想到天下之大除了皇上的父母亲敢这么直呼皇上的大名之外,还有一个九妃娘娘也敢这么叫皇上。 果然是够大胆,难怪会让皇上这么的喜欢。 “回娘娘,皇上正在同几位将军商量事情,恐怕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了。” “如此的话……”安陵九不假思索的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给本宫把知婵叫来。” “属下这就去。”两个士兵拱手走出去了。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只留下了安陵九。 不一会儿,知婵匆匆忙忙的走进来,看着床上的安陵九吓得一个哆嗦走过去坐在安陵九的床沿边:“娘娘,您怎么起来了?” “无聊。”安陵九为难的吐出两个字来。 “那娘娘想要吃些什么?”知婵关切的看着安陵九,“皇上命令奴婢给娘娘炖了一些野鸡汤,要不要现在奴婢去端来?” 说到这里,知婵竟然不知不觉的笑起来了,但是很快的别过头去忍住了,忍俊不禁的这一幕让坐在床上的安陵九一脸茫然。 “知婵,你笑什么?”安陵九忍不住开口问道。 “奴婢没笑什么,奴婢这就去给娘娘端鸡汤来。”知婵偷偷的瞄了一眼安陵九,实在是忍不住了啊。 虽然看着知婵笑得这么灿烂,安陵九也是一头雾水,但是一想到也还好难得这个臭男人现在会想到自己,心里就不自觉的开心起来。 还以为他把自己给打晕了之后就完事了,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就算是做鬼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那奴婢出去了,娘娘好生歇着。”知婵捂着自己的小嘴巴止不住的偷笑。 搞得安陵九从知婵进来都现在都是一头雾水的。 知婵走后没多久,屋子里空下来。 刚刚自己都没有想到叫知婵给自己倒点水来喝的,可是要渴死自己了,安陵九朝着知婵离开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似笑非笑的笑起来:“这丫头,急匆匆的到底是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罢了罢了,都是靠不住的,到头来还不是要靠自己。”安陵九恨铁不成钢的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穿好了自己的鞋子就下床去走到了桌子那里倒水喝。 等到自己倒满了一杯水刚刚装下肚子的时候,景亦然就掀开帘子进来了,看起来有些着急,脸上有些红晕的感觉。 安陵九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的着急,一瞬间口中的水就像是要喷出来一般,忍住不笑勉勉强强的咽下去了。 “你怎么来了?”安陵九不可置信的看着景亦然,虽然说这里是他的营帐,自己这样问也是多此一举,但还是忍不住啊。 抬起手中还没有喝完的水就想要再喝一口,可就在关键的时候,景亦然上前来一把夺过安陵九的水杯,弄得安陵九一脸懵,马上就生气了。 “干嘛!老娘渴死了,老娘要喝水!”安陵九跳着去抢景亦然手中的茶杯,自己的身高不够高,只好用跳跃的方法来凑了。 “不准喝。”景亦然严肃的声音有些大了,安陵九着实是被景亦然这样的态度还有声音给吓着了,停下了自己抢杯子的动作,看着景亦然。 “凭什么。”安陵九气呼呼的插着自己的腰。 这样的举动也把景亦然给吓着了,把杯子丢到了桌子上之后就横抱着安陵九朝着床上走去。 安陵九吓得久久不能回神,今天的景亦然到底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是不是自己又招惹到他了,所以他又要欺负自己了。 妈呀,不会吧,怎么这么倒霉啊,自己不就是掐了他的兄弟一下,不就是喝了他的水了么,至于这么小气吗? 安陵九还在惊恐中抱怨的时候,就已经被景亦然给安安稳稳的放在床上坐下来了。 看着这样严肃的不能在严肃的景亦然,都能够想到一会儿景亦然要怎么给他的兄弟报仇了,安陵九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吓得立刻起身跪在了床上。 景亦然本来是要给安陵九整理被子的,可就安陵九这么一下,自己停下来了,目不斜视的看着安陵九接下来的表演。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臣妾吧,臣妾不应该去掐萧将军,更不应该偷喝皇上的水,还请皇上放过臣妾吧,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安陵九哭丧着脸俯跪在床上,不敢去看景亦然此时的表情。 被安陵九这一举动给吓着了的景亦然,脸上微妙的变化着,从刚才的严肃冷漠转化为现在的忍俊不禁。 敢情安陵九以为自己就是因为这些事情这才把她抱上床的啊,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景亦然忽然笑出声来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特别想笑的心情了:“哈哈哈哈!” 安陵九听到这么魔性的笑声,抬起头来看着景亦然,本来害怕的诚恳的眼神一瞬间就成了翻白眼的举动了:“笑什么笑?!” “笑你这个小笨蛋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问题。”景亦然温和的摸着安陵九的脑袋轻轻的揉捏,“九儿,知婵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第三百五十七章 学武功[6] 九儿?知婵?什么情况,说什么了?安陵九略微茫然的打量着景亦然。 难道说在自己睡觉的时候他们有一腿??不会吧!自己不就是睡了一个觉么?知婵不是喜欢的是萧宇么,又怎么会和景亦然有一腿,有些不可能,但是也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啊! “景亦然,说,你是不是动了我家知婵。”安陵九眯着眼睛威逼景亦然。 景亦然愣了愣,随即冷冷的回道:“没有。” “若是没有,那你为何要问知婵有没有同我说过什么,还喊我九儿,平日里你都是称我为安陵九的,怎么这个时候却……绝对是有鬼。”安陵九不相信的斜视着景亦然,似乎是要把他看个透透彻彻。 景亦然摇摇头,难在了很多,没想到啊没想到安陵九的思想是这样的,最可怕的还不是这样,最可怕的是她不相信自己,这一点是让自己最为难过的。 “九儿,朕真的没有,若是有的话就五脏具焚,不得好死。”景亦然信誓旦旦的举起自己的手放在太阳穴那里发誓,看起来一点也不假。 安陵九就相信了,微笑着拿下他的手:“好了,皇上,臣妾相信你就是了,怎么可能会不相信呢。” 景亦然翻了一个白眼,看起来她笑得似乎是有些勉强了,但是总归是她还是相信自己了不是么。 安陵九笑着坐在床上,玩弄着自己的衣衫:“对了,皇上方才问臣妾知婵有没有对臣妾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知婵当真是什么也没有告诉你吗?”景亦然还是不相信。 “臣妾说了没有就是没有,皇上是不是不相信臣妾?”安陵九顿时火冒三丈,气得别过头去。 “朕信。”景亦然冷静的注视着安陵九,嘴角泛起点点的笑意,连忙把安陵九给好好的扶到床上去,“九儿,快,好好的歇着。” 安陵九瞬间打了一个寒颤,但还是乖乖的躺在床上去了:“皇上今日怎么如此的关心臣妾,臣妾有些受宠若惊。” “自然是要关心九儿的,九儿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若是不好好的爱护着,只怕会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安陵九停下了动作,惶恐的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景亦然笑着把自己的脸庞凑到安陵九的面前来,两人亲密无比的大眼瞪小眼。 “九儿,我们……有孩子了。”景亦然温热的气息拍打在安陵九的脸庞上让她久久不能缓过神来,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 ――――数日之后―――― “知婵,看好了。”安陵九锐利的目光余光瞟见剑身的那一刻,剑身的光亮映射在安陵九的脸上,摩擦出了以少许的锐利之气。 忽然安陵九举起了手中的剑直冲云霄。而后又一个旋转一个翻身间,就在这样的动作之下,在火光之间摩擦出一点一点的火花,看起来十分的可怕而又冷漠。 看着这样的剑,怕是一剑下去一个人都要被劈成两半了吧,更何况安陵九使用的剑还是她一直是使用的上古神剑始祖剑。 知婵就这么痴痴的望着正在耍帅的安陵九,低下头自己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条木条,貌似根本比不上她的那把剑呀,这要自己怎么练嘛。 “娘娘。”知婵嘟囔着自己的小嘴走到安陵九的身后,却又不敢上前,生怕安陵九一个转身把自己给劈成两半。 安陵九停下动作,回过头去看着知婵,剑被手平平的举起来,正在自己的脸颊不远处:“如何?” “娘娘,奴婢看着你练得这般快,奴婢实在是不会,而且……”知婵举起手中的那根木条放在安陵九的眼前,“娘娘用的是真的剑,而奴婢却用的是木条,显然是学不好的。” “那你以为如何?”安陵九似笑非笑的眯眼打量知婵。 “奴婢以为,奴婢也应该拥有一把剑这才好嘛。”有些小得意的嗤笑。 “好,知婵,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本宫也觉得十分的有道理,本宫这就去给你取一把真的剑来,只希望你可别伤着本宫和其他无辜的人。” “奴婢哪有……”知婵气得跺脚。 亲眼目睹了这么可爱的知婵,安陵九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转过身就去给知婵找一把新的佩剑。 无聊的知婵拿着自己手中的木棍看了看,微微叹气蹲在地上画圈圈。 不远处有一座极为高大的第二山峰,威严耸滞,就连看也要抬起头来看着,使得脖子十分的不自在。冷风一遍又一遍的吹过那里,显得高处不胜寒。 站在最高峰的景亦晨以及半夏看着这两个无聊的人真是不知道表达什么好了。 明明安陵九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学习过什么武功,每一次出去和别人打架的时候都是用的三脚猫功夫外加上自己的法力,可现在倒好了,竟然成为了别人的“师父” 这怎么说都有些不敢让人相信啊。景亦晨严肃的目睹了这一切,旁边的半夏侧过头看了一眼景亦晨又回过头去了。 “喏,这就是你要的剑。”安陵九把一把剑丢在地上,看起来不算是太锋利,但是和平常这些士兵用的剑也差不了多少。 知婵顿了顿,看着地上的那把剑,丢开了那根木棍子捡起剑来放在手中仔仔细细的端详着。 感激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安陵九就微微屈身:“奴婢多谢娘娘。” “不客气。”安陵九摆摆手,后退一步摆好了就要练剑的姿势,“好好的跟着本宫学习,免得你学不好又被那萧宇给欺负去了。” “娘娘你还记得啊。”知婵汗颜(“▔?▔)汗?。 “那不然呢,要不是景亦然这个臭男人拉着本宫,本宫早就和他决一死战了。”说着说着安陵九的兴趣又上来了,仿佛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和萧宇决一死战似的。 知婵见状,赶紧上前去抓住安陵九的手无奈的苦笑着:“好了好了,娘娘,快教奴婢练剑吧,别想萧将军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惩罚 “好,看着,本宫这就教你。”安陵九笑着,开始摆好了姿势。 知婵则是站在一边仔仔细细的看着安陵九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细节一般。 可就在安陵九刚刚要开始挥动自己手中的木棍的时候,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安陵九突然被突如其来的景亦然给横抱起来。 吓得自己一个手软始祖剑就掉在了地上,愣了愣看着景亦然那张冰冷的脸。 看起来冷得不能再冷了,知婵吓得突然放下手中的剑跪在地上:“皇……皇上吉祥。”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九妃娘娘有孕在身,你还敢让她教你武功,你怕是不想活命了是么?”景亦然气得就像是一个刚刚烧开的开水,仿佛一掀开盖子,就有一股热气冲上来一般。 “景亦然你干什么?”安陵九有些不悦的拍打了景亦然的胸脯一下,“老娘也只不过是想要活动活动罢了,你至于这个样子吗?”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不至于?”景亦然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知婵,回过头看着安陵九,“安陵九,你是不是想要孩子掉了你才会消停一些?” “你胡说什么!”安陵九忽然冒火了。 这个人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大惊小怪的还乱骂人,真的让自己十分的生气,说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说自己的孩子。 要知道这可是自己和他的第一个孩子啊,自己肯定会好好的爱护这个孩子的。 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受伤,景亦然这个没大脑的人竟然这样的说话,着实是太过分了。 没打他一巴掌都算是不错的了。 “朕有说错吗?”景亦然就像是一只饥饿的大灰狼看着怀里的小绵羊,“安陵九,朕告诉你,朕不希望朕的第一个孩子有什么意外,更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朕希望你们都能够好好的陪着朕,你可明白?” 安陵九顿了顿,听出了景亦然哀求的语气,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语气,竟然是为了自己怀里面的孩子。 呵呵,可是说的有多么的好听,到头来还不是一直都是惦记着自己肚子里的这个龙子,目的还是为了这个孩子,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为了给景亦然孕育孩子的母体罢了。 安陵九冷笑两声别过头去了:“臣妾断然不会让自己……还有肚子里的龙子受伤的,还请皇上放心。”声音渐渐的沙哑了一些,也止不住的开始哽咽。 面对这样阴阳怪气的安陵九,景亦然咽了咽口水,继而温柔了一些:“……这可是你说的,记好。” “臣妾当是会记好的。”安陵九的泪花在眼眶里面徘徊不定,鼻子有了酸楚。 “知婵,今日你没有好好的伺候九妃娘娘,朕罚你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方可起来,朕会派人看着你的。”景亦然说完,也转过身离开了,夕阳的余晖落在了景亦然的肩膀上,披风上,显得璀璨夺目的感觉。 “是。”知婵默默的应了一声,委屈巴拉的哭丧着脸,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了。 不远处的景亦晨和半夏就这么看着这一幕,景亦晨呡呡唇没有要表达什么的意思,反倒是旁边的半夏有些悸动,眉头紧紧的锁着。 “如何?”景亦晨忽然开口。 “什么?”半夏有些茫然。 “看起来似乎是不需要本王了。”景亦晨忽然冷笑起来,不知道这句话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半夏说的。 就这么站在一边的半夏也不好开口多说什么,就看着底下的营帐:“……” 景亦晨转过身走到树下坐下来,看着手中的苍术枪,失落而又冰冷的扬起嘴角,仿佛是已经确定下来什么一样。 “别冲动。”半夏走上前不放心的说道,手中的红曲弓看起来十分的炽热,和景亦晨手中的苍术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放心,本王再也不会像当年一般的意气用事了,现在的北冥王是懂得分寸的。”紧紧的捏着苍术枪,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半夏还是不放心的摇摇头,说什么不是之前的小孩子了,可是到头来,还不是要冲动,果然,爱情能使一个人为之痴狂。 “你若是真的想过九天上神,那你就别给她添乱,让她好好的休息,平平安安的生下她怀里的孩子。”说完,半夏也呡呡唇,难过的转过身离开了。 景亦晨抬起头看着半夏转身离开的背影,她好温柔,也好大气,一点都没有那些凡间女子的嫉妒之情。 半夏,汝很好,恐吾配不上你。景亦晨猛的站起身来。 自己都被自己脑海里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吓着了。 明明自己爱的是九天玄女,不是她,为何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这绝对不可以。 气愤的拿着手中的苍术枪离开了这里,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军营走去,速度十分的快,看起来或许是在这几日就要发生一场大的战役了。 “景亦然,你有完没完?!”营帐里,安陵九气呼呼的坐在床上,准确的说是被景亦然给按在床上坐着,让自己十分的不舒服,而恰好景亦然的那张让安陵九气炸天的脸又离她这么近。 就差那么一小点点的距离就要亲上了。 “没完。”景亦然嗤笑着按住安陵九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安陵九的双手控制她,“你若是不好好的安心养胎,反倒是到处去折腾的话,你就别怪朕惩罚人的时候牵连了其他的人了。” “你敢威胁我?”安陵九挑眉,十分的不悦,眼神里的小火花仿佛一触即发。 “自然敢。”景亦然不以为然的笑着,“九儿,朕希望你和孩子都能够好好的,等这场仗打完之后,朕就带着你们回家,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好好的。” 安陵九彻底的生气了,心凉了一大半截,苦苦的笑着,再也不挣扎了:“孩子,孩子,孩子,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这么关心孩子,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我,景亦然,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在乎我?” 第三百五十九章 在乎谁? 景亦然搭在安陵九肩膀上的手停住了,赫然间没有一个人敢先打破这一次的平静,有些安静得诡异。 逐渐的,景亦然的眸子暗淡下来,显得深不可测,收回了放在安陵九肩头上的手转过身去,似乎是不敢面对安陵九。 “朕在乎的……朕也不知道。”景亦然微微侧过头,难过的紧闭着双眼。 确实是这样的,自己到底是在乎安陵九还是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说是在乎安陵九,可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竟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说是在乎孩子,可是安陵九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很重要的,自己舍不得丢下,也舍不得失去。 其实说到底,自己在乎的还是这个孩子,毕竟这可是自己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自己从小到大以来的孩子,心里的激动之情难以掩盖。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样子,才让安陵九产生了自己只喜欢孩子的错觉来,景亦然这样想着,顿时觉得舒服多了,睁开眼呼出一口气。 安陵九冷冷的笑了,看着景亦然这样冷血的背影,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爱错人了:“你不知道?呵呵,你现在同我说你不知道,景亦然,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的眼眶出现了少许的血丝,在朦胧的泪花下看得倒是不是很真切,但是足以看得到一小点点。 “朕爱过。”景亦然忽然转过身来两手撑在床上,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安陵九。 “报~”一个声音洪亮的人忽然冲进营帐里来,却又正好瞥见了这一幕,吓得自己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但是脑海中的大事让自己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立刻拱手弯腰行礼:“禀报皇上,暹罗国正在大举进攻南华,现在已经兵临豫州城下。” 景亦然转过头来,立刻站起身,不管床上的安陵九。 “看清楚了有多少人?”景亦然走到他的面前严肃的问道。 “禀告皇上,敌军总共看来不过数十万人,萧将军已经和诸位将军前去豫州城墙那里了。” “好,召集所有的士兵跟随着朕一同前去拿下暹罗国国主的首级。”景亦然披风一挥,看也不看安陵九一眼就径直走出了营帐,带着刚刚来报告事情的小士兵就这么理直气壮的离开了。 “暹罗国……”安陵九看着景亦然离开的方向。 罢了罢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计较这么多,为今之计只有先把这些人给打败了,自己这才好处理自己和景亦然的事情,既然这样,就出去杀杀人,解解闷。 安陵九掀开被子,穿着自己的鞋子还有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了盔甲穿在身上。 自己还从来都没有穿过什么盔甲,现在穿着有些沉重了,盔甲的颜色是银色的,看起来很是好看得特别。 再配上自己手中的那把始祖剑显得十分的像一个花木兰。 安陵九低下头,用手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肚子,温声细语:“孩子,等着娘亲,娘亲带着你去保护你的爹爹,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好好的找你爹爹理论。” 忽然又笑道,“只不过委屈你了孩子,恐怕这一次我们一家三口要好好的保护我们的国家了,把你的爹爹抢回来带回去好好的关在家,不让他出来,免得他有被别人看中抢走。” 安陵九抬头看向了营帐的外面,拿着始祖剑径直走出去。 刚刚掀开营帐,一瞬间只看到了六个人把守在自己的营帐外面,平日里巡逻的那些人也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 全部都找不到人,安陵九刚刚上前一步,就被前面的士兵给拦住了,刀刃相向挡在安陵九的面前:“娘娘,请您回去,皇上说了不准娘娘出来。” “让开。”安陵九冷冷的扫了两个人一眼。 两个士兵呡呡唇,显然是被安陵九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请娘娘别为难属下。” “若是你们不让开,别怪本宫无情。”安陵九严重坚定的样子也只有自己知道,但是掩饰不住的怒火就像是火山一样的蓄意待发。 “娘娘,别为难属下。”两个士兵吓得彻底跪下来了,双手抱拳挡在安陵九的面前。 安陵九十分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实在是不想和他们多多废话,准备走上前去,但是旁边的四个人又凑上来拦住了安陵九的去路。 这会儿气得安陵九直接就从剑鞘里面拔出了始祖剑来,刀光剑影映射在半跪着的两个人的脸上,吓得两个人不敢多说什么。 “本宫说……让开!”安陵九举起手中的剑,眼睛微眯,怒火蔓延了自己的脑海,一触即发。 “娘娘,我们都是皇上身边的死士,也不会畏惧死亡,若是娘娘非要如此逼迫属下,属下也只好动手了。”四个人毫无畏惧的挡在安陵九的面前,面不改色有些让安陵九震慑住了。 他们知道,安陵九这几日一直都在让景亦然教她功夫,所以照着这样看来,安陵九肯定是没有什么作为的,所以他们也都有恃无恐,一点也不怕安陵九的权威。 但是又有些好笑,安陵九嘴角扯了扯,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是因为没本事这才让景亦然教自己功夫的吗?呵呵,告诉你们。 本宫确实是没了法力就和没本事没什么区别了,唉,算了算了,既然出不去,自己还是回营帐绣花吧。 安陵九无奈的摇摇头,收回始祖剑,又走回了自己营帐里去了。 六个人又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去站着了,好好的守护着安陵九这个营帐。 黄沙卷地百草折,地上的黄沙被风儿卷动,朝着一个地方吹去,一双红色的步履出现在了安陵九的营帐外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门口的六个士兵也注意到了走过来的人影,纷纷提起精神跑到了安陵九的营帐外头拔出自己的佩剑来挡在红色身影的面前。 “来着何人?!”一个士兵哆哆嗦嗦的问道,一点骨气都没有。 第三百六十章 恢复法力 半夏走到几个士兵的面前,不以为然的横扫了他们一眼,抬起手指着安陵九的营帐。 “我要带走她,识相的都给我让开。”冷冽的声音让几个死士都打了一个寒颤。 没想到还有比安陵九更加冷漠的人,现在的人是不是都喜欢装什么清高啊? 安陵九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营帐里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坐在自己的床边摇着脚想办法怎么样才可以躲过外面的几个无聊的士兵顺利逃出去,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可是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她的,直到听到了营帐外面的喧闹声引起了安陵九的注意,忍不住的跑到营帐的帘子后面去 安陵九掀开帘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站得十分的整齐的六个士兵,还有被士兵挡住自己视线的半夏就在眼前。 看起来应该是来救自己的,安陵九突然高兴起来,悄悄咪咪的看着这一场好戏,只要半夏略微的施一点法术,自己就可以逃出去了,还废什么话。 “不让,姑娘若是不怕死,就尽管上来试试,我们绝对不会允许你带走九妃娘娘。”几个士兵瞪着眼前的半夏,一时间竟然开始害怕起来,完完全全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早就虎视眈眈的安陵九。 “是么?那就试试。”半夏举起了手中的红曲弓,一只手拉开了红曲弓的弦,随着弦张开的弧度,渐渐的显露出了一支透着红色光辉的箭羽。 这支笔直的箭被安陵九拉得有些距离,可以清楚的看到箭上所散发出来的红色光辉,十分的娇艳欲滴,可就是有些枯燥,若是再加上一些液体,比如说……血。 这样或许会更好看一些。 眼看着半夏已经拉开了红曲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士兵都大开眼界,吓得瞠目结舌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内心都是绝望的。 六个人咽了咽口水,脚步开始站不住的动起来,要么就是后退,要么就是上前几步,可就是踌躇不定。 恍然间,半夏松开了弦,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直接就朝着那些士兵射去,在空中,箭一瞬间就变成了六支箭羽冲向士兵。 吓得那些士兵的眼睛再一次睁大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简直是不要太吓人了。 红曲箭直接就射向了几个人,他们想要用手中的那把剑去挡住,可是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的,箭羽穿透了银光闪闪的宝剑直接就刺向了几个士兵的胸膛。 一瞬间在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沉重的倒在地上睡下了。 安陵九眼看着几个倒在地上的大男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半夏抬起头看着安陵九,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给安陵九行军礼:“参见上神。” “不必多礼了。”安陵九摆摆手,走出了营帐,面带笑容的问道,“你是来接本宫的是吗?” “正是。”半夏点点头,侧过头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上神,小神有办法可以让上神的法力恢复,只不过只限于一日的时间,一日之后,就没有法术了。” “好,没问题,麻烦快一点,另外……”安陵九低下头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帮我施个法术保护好这个孩子。” “好。”半夏笑着应下了,手抬起来指着安陵九的肚子,恍然间指尖有一些红色的光纹朝着安陵九的肚子上飞去,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半夏咂咂嘴,阔绰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好了,上神可以放心了。” 安陵九扯了扯嘴角笑着,“多谢。” “不客气。”半夏似乎是有些小小的虚弱,但是丝毫都不影响自己。 眸子晦明晦暗的不清晰起来,或许是过于疲惫了,半夏拿出了一颗比较特殊的丹药,为什么说它特殊呢,实则是因为那颗丹药很小,小的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不过虽然是小一些,但是肉眼还是看得见的,安陵九不可思议的拿起半夏掌心里面的丹药在自己的眼前仔细的看了看。 又看向了放下手虚弱的半夏,立刻就吞下去了。 时间渐渐的流逝,安陵九和半夏站在一起相互对面,忽而,本来没有什么感觉的安陵九一瞬间觉得精力充沛,脑子一下子清晰了许多。 安陵九伸出自己的中指和食指合并在一起有目的的指向一侧,瞬间自己的指尖就满眼出来星星点点的光芒直接朝着自己所指的那个方向跑去。 火炉就被安陵九给推翻了,安陵九惊诧的收回自己的手看了许久,还是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眼前一亮,感激的把手搭在半夏的肩膀上,笑得不亦乐乎:“多谢北海公主了。” “不必客气,就当作是还了之前上神对小神的恩情可好?”半夏也咧开嘴笑了,看起来她并不想欠安陵九什么,只好这样子祈求她了。 安陵九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她和自己都是一个脾气,都是要独立的人,也不想要亏欠别人什么,当然,更不允许别人亏欠自己什么。 安陵九和气拍了拍半夏的肩膀:“好,没问题。” “多谢上神。” “走吧,我们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安陵九搀扶着半夏朝着景亦然方才离开的地方走去,两人就像是落难的好姐妹一样相依为命。 看上去有些苍凉了。 ――――豫州城池―――― 景亦然站在最高的城池上看着下面的暹罗国的士兵,看起来气势非常的宏伟,足足就占了大部分的地段,而最中间有些刺眼的那些黄色的座位布料什么的最夺人眼球了。 因为那里坐着最大的主帅,暹罗国的国主,曾经扬言要踏平南华国把景亦然娶回去的那个gay正在玩弄着自己手中的珠子,显得不慌不忙。 而乍一看,景亦然站在城墙上,旁边只有几个稍微年长一点的将军,还有萧宇也站在景亦然的旁边一点,距离景亦然只有一步之遥。 第三百六十一章 相夫教子 坐在城墙下的那个暹罗国的国主坐在自己的皇位上磕着瓜子,对于景亦然他们的防卫完全就是不屑一顾。 “这是公然挑战我们南华国啊,皇上,请允许老臣前去挫挫他们的锐气。”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章老将军公然提议道。 显得铿锵有力,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而且胸有成竹。 “不可鲁莽。”景亦然举手示意,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这番情势。 这阵势明显的就是如临大敌,虽然表面上是从容不迫的景亦然,却早就已经急起来了。 前面的暹罗国国主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就这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景亦然。 一边把嘴里的瓜子吐掉了,一边翘着二郎腿欣赏景亦然的美貌。 对于暹罗国国主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景亦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很喜欢景亦然,或是被他的俊美的面容所沉迷,又或许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原因。 “过来。”暹罗国国主朝着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待士兵悄悄的附耳过来,暹罗国国主这才开口,“如何,好不好看?” “国主,您说的可是那南华国的皇帝景亦然?”士兵看着暹罗国国主,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是有些戏谑的感觉。 忽然,暹罗国国主的眼前一亮,微微侧过头,深不可测的看着他:“他……是你可以叫的吗?” 锐利的眼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一般,直直的射进了那个士兵的心里,吓得士兵浑身一颤:“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不敢?呵呵,倒是没觉得你有什么不敢的。”暹罗国国主冷冷一笑,继而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不怀好意的看了看,随即眼疾手快的从另外一个士兵的手中拔出一把尖锐的宝刀,一把刺进了那个跪在地上请罪的士兵胸口。 血喷涌而出,喷到了暹罗国国主的脸上还有旁边人的盔甲上,士兵睁着眼睛死去,有些死不瞑目的可怕。 吓得旁边的士兵颤抖着看起来怕得要死,暹罗国国主侧过头,冷漠的把刀子给插入了刀鞘里面去了,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继续吃手中的瓜子。 景亦然这一群人则是站在城墙上冷冷的目睹了全过程,果然啊,这些暹罗国培养出来的士兵都是抛头颅,洒热血的真男儿,也丝毫都不讲究情谊,看起来今天的这场仗实在是有些难打了。 “来人,开门!”景亦然挥一挥手,拔出了自己佩戴在腰间的那把宝剑抽出来,宝剑散发着明晃晃的光芒,看起来十分的可怕。 随着景亦然的这一个动作,旁边的那些大臣也都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那把宝剑,一个个的整装待发,朝着城墙下走去,穿戴好自己的盔甲,一个翻身骑在了马背上。 城门缓缓打开,出现在眼前的不是空无一人的沙场,也不是开门见山,打开门见到的二十正在门口守着的那些暹罗国的士兵。 “杀!”景亦然嘶吼一声,举起自己手中的宝剑,骑在自己的宝马背上,浩浩汤汤的就这么样和萧宇并驾齐驱朝着中间的那个主心人物冲过去。 “皇上,这一次的赌约你可要记得履行诺言了。”萧宇戏谑的笑着,一边举着自己的宝剑砍杀了挡住自己去路的敌军,喷涌而出的鲜血洒在了马身上还有自己的战袍上,但是自己并不是很在乎,毕竟每一个士兵都是这样的。 不经过汗水还有热血,就不会活人成功,但不是所有的士兵都可以通过抛头颅洒热血而获得成功。 “自然不会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景亦然侧过头笑着,趁机砍杀了自己旁边将要伤害自己的士兵。 “好,皇恩浩荡,且看末将是如何取得这暹罗国老贼的性命的。”说着,萧宇再一次驱动了马儿朝着暹罗国国主跑去。 景亦然自然也不甘落后,为了让自己的圣旨得意保留,自己不得不努力一把了。 看着两个匆匆而来的将军,暹罗国国主倒不是多么的害怕,反而是阔绰的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来迎接他们两个人。 不慌不忙的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没想到,景亦然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还不用吾亲自出手了。”忽然嘴角扯了扯,微微一笑,“景亦然啊景亦然,每一次都是为了你这才让吾思念至极,现如今,也就是今日,吾一定要得到你,否则吾就没有任何的脸面再去见我暹罗国人民。” 暹罗国国主站起身来,看中了景亦然和笑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自己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跑过来。 忽然,暹罗国国主猛地一回头,着实是把自己的给吓的不轻,立刻一个侧身到了另外一边,宝剑在他的眼前晃动着,出现了少许的光辉就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宝剑被收回去,暹罗国国主想要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差一点就让自己命丧黄泉,还好自己的反引力够快的,否则就真的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谁知他一转过头去,眼珠子都快要看直了,没想到竟然是两个凭空出现的女人,吓得暹罗国主一大跳也是很无奈啊。 “我还说是什么人,原来不过是两个小丫头罢了。”不以为然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安陵九还有半夏,“啧啧啧啧,不过就是两个女人罢了,不会在家里相夫教子,反倒是跑到这样的地方来了,呵呵,女人,回去,别耽误了吾的重要之事。”暹罗国国主摆摆手,继续看着景亦然,目光一点点的都没有移动过。 景亦然还有萧宇却已经被惊讶到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两个女子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皇上,看起来皇上也是靠着女子这才活到现在的吧?”萧宇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眼皮子就像是一道弯弯的弦月,勾人动人心魄。 “女人,只怕是萧将军这是靠着女人这才当上了今天的萧将军的吧?” 第三百六十二章 女汉子的养成 “女人,呵,你何时瞧见我是靠着女人这才当上将军的,我可不像你。”萧宇讪笑着不以为然的瞥了景亦然一眼。 “萧宇,别太过分了,纵然是朕把你当作兄弟,可是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景亦然紧锁眉头,看起来已经是生气了,朝着冲上来的士兵又是一剑刺过去,“不过既然萧将军都说朕是靠着女人这才当上的皇帝,那么……朕就叫你看看,朕到底是不是靠着女人上位的。” 说完,景亦然拿起自己的宝剑,骑着自己的良驹,毫不懈怠的朝着那个暹罗国的国主冲过去,萧宇见到他这个样子,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想表达什么,但是手中的剑刃早就已经沾满了鲜血。 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剑掉下来掉在地上,黄沙也被侵染,原本是黄色的泥土,现在却也染上了这该死的大红色,可怕,残忍。 安陵九一点也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景亦然给吓着,反倒是怔怔看着眼前的这个君主,嘴里咯咯咯的笑着。 几个想要上前来的士兵举着手中的刀子,却一直都在做着防御的姿势,暹罗国只是抬手示意他们不要上来,却是侧过身去的。 “敢和本宫抢男人,你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是吗?”安陵九提着自己的始祖剑,缓缓走向暹罗国国主。 半夏则是站在一边看戏,等到自己该出手的时候自己再出手。 暹罗国的国主上下打量了一番安陵九,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抹红色的鲜血,他不以为然的抹去了脸上的鲜血,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笑着放在嘴里舔了舔,怒视安陵九。 安陵九嫌弃的藐视他,厌恶至极的停下脚步,半夏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幕也是很难消化的。 “呵,对于你们中原人来说确实是很难接受,可是我们暹罗国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暹罗国国主拟了拟自己的衣襟,义正言辞的端详安陵九,“女人,你说本王同你抢男人,呵,你的男人可是景亦然么?若真的是他,本王还要同你抢定了,可若不是,你今日溅在本王脸上的血,本王今日定会还回去的。” “正是景亦然,怎么,所以今日你是要同本宫抢他了?”安陵九挑眉,抓紧了手中的始祖剑。 “好,既然如此,本王和你抢定了,只是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本王不希望旁人来插手。”若有所指的侧过头看了看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半夏,撇撇嘴不以为然的笑着。 安陵九也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半夏,笑着说道:“半夏,你去帮景亦然和萧宇,这里我来应付即可,若是景亦然问起来,你就说你不知道。” 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都是为了争景亦然这个男人,果然现在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还是退下去吧,反正安陵九也恢复了法力,应该是没什么事情的。 半夏点点头,就转过身用轻功飞下了擂台,去和那些士兵们厮杀。 安陵九侧过头笑了:“如何,现在可以了吧,只是……嗯……”安陵九看了看周围的那些士兵,无奈的微微蹙眉,“你敢保证他们不会在你落败之际帮你吗?” “本王第一次向一个女人保证,他们不会。”说完,又转过身振振有词,“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士兵们也都是惧怕暹罗国国主的,立马就后退一步,不在参与两个人的事情,反倒是围着这一个擂台来让两个人私了,一个士兵把暹罗国国主的兵器递给了他,就退下去了。 这样一来,反倒是好了很多,安陵九心里也痛快,暹罗国国主也没有意见。 “这下可还满意?”暹罗国国主无疑的笑着,一点也没有国主的架子,倒是有些笑里藏刀了。 安陵九也笑着回礼:“甚为满意。”后退了几步,执着手中的始祖剑。 同样的,面前的这一位也拿着手中的兵刃,在血液飞溅的战场上,有一处擂台,擂台上的两个人都笑着看着对方,一点也不严肃,就像是比武招亲一般。 忽然,一阵黄沙卷过,女子和男子拿起手中的刀剑朝着对方劈来,两个人厮杀在一起,这场面,好不精彩,飞沙走石间出现了刀光剑影的重叠,映射在阳光下的刀剑发出了翼翼的神采。 ……另外一边,景亦然由于被下面的这些士兵给困住脱不开身,不经意间侧过头去,就只好眼看着安陵九和暹罗国的国主厮杀。 心里却在干着急,毕竟正在台上打架的那一位她的肚子里可是还有自己的血脉啊。 景亦然奋力抗敌,就是为了早一点跑到安陵九的身边去保护她,可是任凭自己怎么努力,这些士兵都还是蜂拥而上,而且越来越多,似乎是靠着自己这里来的。 看来有些难缠。萧宇到一边去杀敌,胳膊上的绷带也崩开了一些,但还是冒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忍着去坚持把这场仗打完,毕竟,自己是要回家去看常温公公的人。 萧宇咬牙继续走上前去拼了命的一直在努力的杀敌,丝毫都没有懈怠过。 知婵着急忙慌的跑到城池上,看着下面这些厮杀的士兵,四处寻找萧宇的身影,找了许久都还是没有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萧宇。 终于……在不远处的一个士兵聚集的地方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绷带早就已经散开了,远远的看着看得不算是很真切,但是这一点也足以让站在城墙上的知婵潸然泪下。 知婵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止不住的摇头是在是难以相信,好,既然如此,自己也要用这几天安陵九偷偷教给自己的武功去帮他,就算是帮不了他,起码可以死在一起,这也是一种幸福。 知婵放下手,转过身捡起了地上的宝剑,提着裙摆跑下了城楼去,此时城楼已经聚满了士兵挡住了知婵的去路。 无可奈何的知婵走到一边去,骑上了一匹马,带着它冲上沙场。 第三百六十三章 对峙 骑上马儿的知婵看起来比安陵九还半夏,简直就是与众不同的。 知婵的手中拿着那一把布满了血液的刀刃,在璀璨的阳光下显得耀眼夺目,更加让人骇人听闻,害怕了很多。 屁股下的马儿正在尽力的奔跑,朝着不远处出发。 一刀一个人,这就是畏惧之下的知婵所能够爆发出来的潜力,她丝毫都没有任何的害怕了,反倒是救萧宇的这股力量占据了她的心田。 “呀,敢动我知婵心仪的男子,只有死路一条!”之蝉怒吼者手中的刀刃,迎刃而下,一把劈在刚刚冲上来的小士兵的肩膀上,瞬间血喷涌而出,显得格外的可怕骇人。 安陵九顿时落在了擂台上,瞬间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的暹罗国国主,没想到这个国主看起来像一个猛汉,战斗力却是十足的强,恐怕再要不了多久,自己虽然打得过他,但是早就被他耗的体力不支了。 “怎么样?还打吗?”暹罗国国主山笑着望着安陵九,脸上满是春风得意的那猥琐样,令安陵九瞬间呕吐不止,特别的反胃他。 “打,如何不打,呵。”安陵九干笑着,抹干了自己嘴角溢出来的鲜血。 眼前的暹罗国国主意就是体力充沛的样子,但是还是有少许的气喘吁吁的样子,为了掩饰自己的弱小,特地伪装成一副很强大的样子。 真的以为安陵九看不出来吗?实则她早就已经看出了,只是不拆穿而已,目的就是为了趁虚而入。 “可是看你这个样子,恐怕很难和我僵持下去呀,如若不然,让你休息便可,或者你干脆认输得了本王还会放你一条生路,也未尝不可。”得意的朝着安陵九讪笑。 “认输?本宫的世界里里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目光炯炯的安陵九一直盯着眼前的国主,心里的怒火无处安放,只好发泄在他的身上了,举起手中的始祖剑,猛地冲向他去,两人继续厮打在一起。 腾空而起的安陵九丝毫不逊色于一个男人,始祖剑在阳光的侵入下,熠熠生辉,看起来十分的尖锐无比,仿佛就差那么一刹那就要划破一个人的皮肤。 而且暹罗国国主手中的两把双刃剑也是一样的,在空中挥舞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左右翻滚着,看起来十分的凶恶无比,就像两条巨蛇稍不注意就要咬破安陵九的肩膀。 这样僵持不下的战局,把正在底下厮杀的景亦然都看得十分的着急,没想到安陵九为了自己这么拼命,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可是眼前的这些人又让自己脱不开身,好吧,既然如此,看来自己也只好尽力一把吧。 景亦然用力的抵抗这些重重兵刃抵开了之后,又狠狠地抡起手中的剑,刺向了周围的这些士兵,让自己在一个圈子中很宽广的,就这样腾空而上,用轻功飞到了安陵九的身边。 可是站在擂台上的景亦然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是该去帮安陵九还是又干什么去,等待着他们落下来的时候,自己去帮忙呢,一瞬间手足无措。 正当自己纠结万分的时候,周围那些看守的士兵,发现了景亦然的存在,立马就举起手中的兵刃冲上来和景亦然对峙。 不得不明哲保身的景亦然纠结的看了看安陵九,算了,还是先把眼前的这一堆给解决了再说吧。 景亦然心一横,立刻就上去和这些士兵打成一片了,场面可谓是相当的激烈了。 知婵孤身一人冲到了萧宇的身边一刀一个人挡在了他的身后去,眼光就像是利刃一般的亮洁。 萧宇微微侧过头,怒斥着知婵:“你来做什么!战场不是你一个深闺女子该来的地方!回去!!”一把抓过知婵,替她挡下了一刀。 “我不!既然我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奴婢愿意为将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是让奴婢死于战场。”知婵眼睛里容下了这些士兵,但是却容不下一个萧宇。 萧宇心里触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没有了,换作是冷漠而且狠心的丢下一句话:“你没有资格为本将军死。”就要杀出重围去,丝毫都不顾身后的知婵。 “那将军觉得要何人才会有资格为将军死?”知婵笑着言语,记得安陵九曾经告诉过自己,无论是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笑着去面对,除非是自己真的承受不住,这才可以好好的放肆哭这么一回,否则就一点点的小事情根本就不值得哭,也没有本事去哭。 “本将军的女人,本将军认为最重要的人。”继续厮杀的萧宇没有注意到,其实笑着的知婵早就已经流泪了。 但是却还在不停的强颜欢笑,知婵噗嗤一声,苦笑着转过身去捏紧了手中的刀剑:“既然没有那便是没有吧,大不了,就让奴婢这一厢情愿这么一次吧。” 说完,知婵抹干自己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去杀敌,嘴边还挂着苦苦的笑意,让人难受至极。 正在为保家卫国的萧宇侧过头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苦涩起来,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眉头紧皱,刀尖上的血液掉下来,狠狠的掉在地上。 忽而瞥见知婵身后的一把刀,萧宇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抓紧了手中的坚韧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抱住知婵,刀刃利落的落在了萧宇的背脊上,他闷哼一声,眉头紧皱着紧紧的抱着知婵不放手。 本来熠熠生辉的盔甲,一下子变得炫红起来,裂开的那条缝正在疯狂的溢出鲜血来,知婵感受着搁人的铠甲,却也感受着萧宇温热的脸颊,她侧过头去,恰好就撞进了他的眸子,眸子微闭,知婵吓得不轻。 立刻转过身去抓住了他,把他放在自己的怀里抱着,一手又和周围的士兵厮杀,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这个时候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管,心里想着的却只有他一个人:“萧宇……” 第三百六十四章 结束 看着怀里的萧宇,知婵的心交错万分,感觉到了狠狠的抽搐。 两人的青丝就这么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缘分一般。 “萧宇……”知婵哭丧着脸,泪水哗啦哗啦的掉在萧宇的脸上,本来嘴唇已经干涸的萧宇,知婵又掉了几颗眼泪在他的嘴里,一下子更加的干涸了。 萧宇苦笑着抚摸她的脸颊,抹干她眼角的泪水:“别哭了,哭有什么用,与其这样哭,倒不如去给本将军多杀几个敌人来看看。” “将军……”知婵还是哭着,尽管她再怎么哭的撕心裂肺,周围的那些士兵还是步步紧逼,仿佛就是要把手上的刀刃刺进她的背部,让她变成一只刺猬,他们才会甘心。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把弓箭射出来一只红色的剑刺在了一个将要砍杀知婵的士兵身上,那个士兵一下子就灰飞烟灭了,特别的可怕骇人。 知婵被吓得立刻转过头去看,结果看到的是半夏正在从天空中飞下来,那女侠的身姿,一抹红色的身影,就像是天空中丢下来的一团怒火,让人感受到了温暖,但是又有死亡的寂静。 她手中拿着的红曲弓,这是她唯一的武器,上面熠熠生辉,但是红曲弓的弓箭却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 接着不远处,从暹罗国那个方向又跑出来一批巨大的士兵,就像是要淹没这里的样子,带头的则是骑在白马上的景亦晨,这个阵势看起来果然是声东击西,四面楚歌呀。 看来这场战争势必是南华国赢了。 突如其来的士兵,让正在半空中的安陵九和暹罗国国主对打的时候都给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前来? 但是最后怕的还是暹罗国国主,毕竟一看那个方向还有这些士兵都不是他们的人,可能暹罗国已经……唉。 想到这里的暹罗国国主早就已经湿了,战斗的意志,心里凉了一半截,自己的国家不仅有子民,还有自己唯一的妹妹呀。 好,既然南华国如此不让自己存活下去,那自己也何必对他景亦然仁义至尽。暹罗国国主转过头看着拼命的安陵九。 顿时怒从心起,举起手中的双刃就朝着安陵九劈去,这一次自己没有再给她留任何的情面,反倒是用力狠狠地就这样劈了下去。 “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我无义了!”说着,又是一刀,但是都被安陵九给躲过去了,一直都是胆战心惊的,简直不要太吓人了。 安陵九也是紧绷着自己的神经,看来这一次是来真的了,打起了千分万分的精神,立刻就冲上去,两人继续扭打在一起。 下面的萧宇实在是受不了知婵哭泣的样子,立刻起身来继续拼命的杀敌,也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就是为了保护这个爱哭爱闹的小女孩子。 正在擂台上打架的三个人,景亦然终于是把周围的那些士兵都给干掉了,只剩下了安陵九和暹罗国国主两个人也是僵持持了许久,终于还是落下帷幕,都纷纷落下擂台来。 就在安陵九落下的时候,显然有些体力不支,景亦然立刻就冲上前去用力踮起脚尖,一个轻功就飞到空中接住了落下来的安陵九,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安陵九睁开眼眸,看见眼前的景亦然,心里顿时踏实了很多,微微闭上眼睛想休息片刻。 暹罗国国主则是也是有些累的不行,倒在地上的时候是半跪着的,手上的刀刃直接就擦在了木头做的擂台上,还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喘着气,凛冽的目光愁向了景亦然和安陵九。 景亦然稳稳的站到擂台上,把累得不像话的安陵九抱在自己的怀里,冷冷的注视着地上的暹罗国国主,最终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刃,狠心的直接就把刀刃丢到了暹罗国国主的身上去稳稳的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若是这个国家还有你,必定是一场无休止的战争,既然如此,不如擒贼先擒王,你死了之后这个国家或许就安定下来了。”景亦然转过头瞥见了不远处的日落,侧过头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朕不会去伤害你的子民,你的国家将会有你的妹妹来统治,我们不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安然度过即可。” 倒在血泊中的暹罗国国主听完景亦然这样的安排之后,也安心了很多,闭上眼就离去了,因为他心里明白,景亦然不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他说过不会这样,就一定不会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不远,出吹来的凛冽的秋风吹过了景亦然和安陵九,还有暹罗国国主的尸体,上面的血液也被催散了一些。 夕阳西下,落日黄昏,看起来那么的凄凉,那么的孤苦,或许这就是战争吧,地上横尸遍野,却也还在弥漫着处处的硝烟,还有味风干的火焰,吱嘎一声,本来好好的暹罗国国旗就这样倒下来了,倒在地上的血泊里,都被周围的火焰都给燃尽了,但是南华国的旗帜却还是健在的。 暹罗国的几个残兵败将看见了这样的一幕,他们国家的领导人已经败下阵来,而且已经归于黄土了,立刻就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景亦晨带着大部队立刻上前来正要赶尽杀绝的时候,却被景亦然及时叫住了。 “住手!”景亦然横扫了一眼周围的尸体,抱着安陵九走下擂台,“他们也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国家尽忠心罢了,何必如此敢进杀绝,既然这场战争已经宣告结束,那么就要放他们回去吧。”景亦然朝着景亦晨嫣然一笑。 就连刚刚放下刀扶着萧宇的知婵也看见了,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景亦然笑呢。 景亦晨冷漠的点点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眼睛的安陵九,转过身离开了。 半夏转过身,瞧着景亦晨孤单寂寥的身影,默默的走上去跟上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班师回朝 次日…… 安陵九捂着自己的脑袋,微闭着眼睛,嘴里时不时的发出疼痛的声音。 景亦然忍不住扬起嘴角,注视着床上的这位。 不一会儿,安陵九实在是受不了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心心念念都要保护的人――景亦然。 吓得安陵九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啊!!!”一大声吼叫传入景亦然的耳朵。 震得他别过头去,但还是难以掩盖这么大的声音。 营帐外的两个人都被安陵九这一声尖叫给震慑住了,树上的小鸟均是从树枝上飞走了。 景亦晨擦试着自己的苍术枪的忽然停下来一小会儿,继续擦拭,而半夏看了看不远处的晨光,继续玩弄自己的红曲弓。 等到安陵九消停下来,景亦然这才缓过神来。 安陵九好好的捏着自己的被子,挡在自己的面前,像只受伤的小白兔一般躲避在被子之下。 “看什么看,你给老娘出去。”安陵九生气的瞥了景亦然一大眼。 景亦然颇为好笑的弯下腰撑在床沿上,和安陵九脸颊的聚力大约只有一个大拇指那么远:“九儿,你觉着你还有什么没被朕见过的?” “你!”安陵九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这样气呼呼的瞪着景亦然。 “九儿,你肚子里还有你和朕的孩子,别动了胎气。”景亦然欣慰的摸了一下安陵九的脑袋。 这一瞬间,是真的气着了安陵九,孩子孩子,又是孩子,他除了孩子,还在意自己什么啊?! 安陵九瞥了他一眼,低下头准备起身了,景亦然挡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不好怎么样,只好推了他一把:“走开。” 景亦然后退一步,给安陵九让出位置来,亲眼看着她自己折腾:“九儿,朕不是这个意思。” 安陵九停下脚步,冷笑一声转过身去走到景亦然的面前:“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只知道在你的世界里,孩子是重中之重。” 说完,冷漠的穿好自己的衣物,那好始祖剑走出了营帐。 景亦然愣在原地,就这样看着安陵九离开自己的身边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一番之后这才转过身追出去。 “九儿,你听朕解释!”景亦然无奈的呼唤。 每个人都早早的起了一个大早,就是为了今天的班师回朝,终于是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了,每个将士都是欢呼雀跃的。 景亦然一纸契约下去传给了暹罗国,两个国家就这样……和好如初是不可能的,只是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招惹谁,要是还有下一次,景亦然也会手下不留情的。 萧宇身上带着严重的伤,这里的物料都不够齐全,也不能够更好的为萧宇治疗,本来是想要从别的地方再运来一些药物给萧宇好好的治疗。 可是他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难哄,非要吵着闹着都要回家去,回去看看常温公公,知婵作为安陵九婢女也一同离去。 看着萧宇背后触目惊心的伤口,知婵哭个不停,都是因为自己,萧宇才会变成这样的,一想到这里,知婵就难受得不行。 无奈的向安陵九提出想要照顾萧宇的这个想法,安陵九也允许了,但是最不好的一点就是景亦然没钱了。 在边疆上一直都是国家供给物资的,所以萧宇也没有什么钱,几个人只能够租到一顶稍微大一点马车,让病人萧宇还有照顾萧宇的丫鬟以及安陵九这个孕妇坐进去。 而景亦然和半夏还有景亦晨坐在马背上,一路上严肃的回到南华国的首都去。 安陵九坐在马车里不爽的双手抱胸,不以为然的看向窗外去。 知婵看着她,无奈的呡呡唇:“娘娘,其实您没必要和皇上怄气的啊。” 本来看着窗外的安陵九听见知婵这么说就不乐意了,回头瞥了一眼她:“知婵,你不觉得你管的有些太多了吗?” “奴婢知错。”知婵委屈的缩回头。 无聊的萧宇看着这一幕,安慰的抚摸了一下知婵的脑袋:“没事,既然九妃娘娘嫌弃你管得太多了,大不了不管不就是了。” 安陵九气得指着萧宇火冒三丈:“萧宇,给本宫闭嘴,别以为在军营那段时间本宫不知道你是如何看本宫的,祸国妖妃是么?呵呵,本宫告诉你,本宫不但不祸国,本宫还会让你知道,本宫不是逆来顺受的。”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看向他处。 抬起头看了一眼安慰自己的萧宇,再看看还在一边生气的安陵九,知婵点点头:“嗯嗯。” 安陵九别过头去不再看马车里的两个人。 在马车的颠簸下,马车的维帘掀开了一点,安陵九就这样看着马车外的景亦然,心里气得不行。 好你个景亦然,老娘和你没完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我!安陵九气得冷哼一声。 维帘外的景亦然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骑着自己的马儿朝着家乡出发。 景亦晨骑着马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景亦然这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心里真是又好笑又恨。 “你不去哄哄九妃娘娘吗?”景亦晨问道。 景亦然侧过头看了一眼景亦晨,继续赶路没有多说什么。 景亦晨也不生气,就笑了笑:“如今她怀了皇兄的龙子,若是有什么小情绪皇兄还是要多包涵包涵。” “朕的妻子朕定会好好的呵护,皇弟何必如此操心,还是先操心操心摄政王妃才好。”景亦然瞥了景亦晨一眼。 这一眼无不疑是轻蔑以及蔑视,景亦晨顿时有些闹心了,但是自己要克制住,现如今还是不让安陵九操心才好。 等到回国,景亦然,本王定会和你一较高下,走在身后的半夏看着景亦晨和景亦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示什么,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坐在马背上。 身后的士兵们虽然沉浸在回家的喜悦中,但还是走得十分的整齐,一点也不慌乱,但是却还是有说有笑的,这是景亦然准许的,毕竟现在已经收复了自己的城池,南华国也安定下来了,心里也踏实不少。 只是……景亦然回过头看着马车若有所思。 第三百六十七章 器宇轩昂 众人来到南华国的首都,迎接景亦然他们的则是满城的臣民们,欢呼雀跃的举起自己的手中的物件,鲜花瓜果什么的来欢迎景亦然他们。 景亦然正义凛然的俯瞰这些臣民,说实话,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也难免会觉得激动和高兴,但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激动之情,只是因为自己要做到冷漠,这样才可以更好的统治这个国家。 轿子里的安陵九还有知婵却不能安分了,她们掀开轿帘,映入眼帘的是整个国家的臣民,都出来欢呼她们,这是她们自从进宫以来见到过的最好的,最壮观的一次人民见面礼了。 “哇,娘娘,外面好好看啊!”知婵惊讶着感慨。 安陵九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本宫没瞎,你还是告诉你的萧将军吧。” 说罢,安陵九继续看向外面。 心里默默的叹息,唉,没想到竟然已经就这样就要回去了,还真的是有些感慨万分呢。 唉,这下子战争结束了,就不怕景亦然再一次的离开自己的身边了,然而自己更加在意的同样也是自己的肚子里和九玄战神的第一个孩子。 每每想到这里,安陵九就忍不住的嘴角上扬,景亦然他在意的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又如何,自己在意他不就好了么,至于他,自己也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总是无缘无故的对他发脾气。 其实静下心来细细的想着,安陵九都不想要这样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对着他发脾气,控制不住自己。 “萧将军,你来看看,这里好漂亮啊。”知婵忍不住朝着躺在马车里的萧宇招手。 丝毫都没有注意到萧宇的不自然,更何况他可是生着病,受着伤的啊。 “咳咳咳。”萧宇无奈的抬起头看向她,“你觉着本将军这个样子见得到吗?” “呃……”知婵侧过头看着身后的萧宇,也很无奈啊。 确实是这样的,要不是因为萧宇的后背伤成这样,他也能够看着这样壮观的靓丽风景吧。 知婵委屈的低着头不敢去看萧宇的眼睛:“对不起,将军,奴婢没注意到。” “无妨。”萧宇只是开怀的笑了笑,倒是不那么在意,“本将军从出征以来,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这样的场面,本将军早就见识过了,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 “哦。”知婵弱弱的应了一声。 尴尬的回过头去,心里一想确实是这样,他是大将军,什么场面没见过呢,只不过是自己的哗众取宠罢了。 景亦晨和半夏骑着自己的白马,肩并肩的走在路上,看着街上热情的百姓们,两个人也没有多大的喜悦,景亦晨是冥界的王者,这样的感觉他早早的就感受过了。 所以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感觉只不过是平平常常而已。半夏呢,她也没有太多在意,只是时不时的侧过头看看旁边的景亦晨。 “哎,你们看,摄政王妃和王爷好般配啊。”一个女孩子不禁感慨万千。 “是啊,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旁边的那个姑娘也附和道。 “唉,要是我有摄政王妃一半优秀就好了,可惜啊。”女子摇摇头。 “别想那么多了,你是没那么好的福气的了。”女子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着景亦晨和半夏两个人。 …… 一个女子的目光移向了景亦然身后的轿子里:“轿子里还会坐着谁啊,怎么竟然有一顶轿子,皇上还一直往里面看呢,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说不准是皇上带回宫里的某位娘娘也说不准。”一个女子偷偷的笑着猜测道。 “或许是呢。”女子也止不住的偷笑,想要了解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这样捕获了南华国最为尊重的皇帝的心。 就这样,安陵九一行人在听着街上这些臣民的议论声中朝着皇宫进发了。 回到皇宫,知婵得到了安陵九的准许去照顾萧宇了,因为萧宇带病而来,所以也没有过于的折腾,景亦然就准许他回去先好好的休息,等到他恢复得差不多了,再为他接风洗尘。 景亦然没有脱下自己的铠甲,反倒是走到了自己的皇位上大义凛然的坐下来,俯瞰这些在下面站着的臣子。 臣子们看着凯旋而归的景亦然,整整齐齐的传出了恭喜景亦然的声音来:“恭贺皇上凯旋而归!恭贺皇上凯旋而归!恭贺皇上凯旋而归!” 在三次的呐喊声中,众大臣都跪在了地上,给景亦然俯首称臣。 看着这样的气派景象,景亦然这才感受到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而景亦晨和半夏站在一边,看着这些下跪的臣民,但是景亦晨和半夏也没有下跪。 皇贵妃娘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是为了来迎接远道而来的景亦然,现在的她母仪天下,很是慈祥温柔。 而作为正二品的安陵九,九妃娘娘也只能够站在一旁,即使是她怀着身孕。 但是景亦然又怎么舍得自己爱的安陵九这样受苦呢,这是自己怎么样都不会准许的。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众位大臣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王位上的景亦然。 景亦然看向站在一边傻乎乎气着的安陵九,不由得欣然一笑:“来人,带九妃娘娘下去休息,再请张太医给她看看,好好的伺候好九妃娘娘,无论她想吃什么都给她送去。” “是。”旁边的两个婢女福了福身。 “若是你们让九儿不开心了,后果你们自己承担。”景亦然严肃的瞪着连个婢女。 两个宫女呡呡唇,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是,奴婢遵旨。”说完,就带着安陵九朝着她的寝宫走去了。 安陵九自然是不开心的瞥了一眼景亦然就转过身随着这些婢女离去了。 收回心来,景亦然看着这些大臣,也宣布了一些事情,无非就是夸赞边疆上那些大臣们的功绩,还有萧宇是如何如何的历害,还有给景亦晨以及半夏赏赐也就这样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飘飘欲仙 安陵九回到自己的寝宫,推开门开开心心的就走进去躺在床上了。 奴婢们看见安陵九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可是娘娘,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所以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无非就是在旁边伺候着,不敢多插话,也不敢怎么样。 不一会儿,一个奴婢带着张太医进来了,满身都是中药味的张太医走到安陵九的面前弯腰行礼:“微臣叩见娘娘。” 安陵九抬起头,瞄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继续拨弄自己的袖口:“免礼。” “多谢娘娘。”状态已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裤腿上的灰。 “是何人派你来的?是不是景亦然?”看似根本毫不关心的安陵九,实则她只是虚张声势。 听到‘景亦然’这三个字,张太医的腿抖了抖,脸上都变得有些苍白,看起来是害怕了,抬起头偷偷看了安陵九一眼,又低下头去正了正色:“确实是皇上派微臣来给娘娘把脉的。” “哼,他倒是有心了。”安陵九哼了一声,但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好了,张太医你过来替本宫把脉吧。” 安陵九侧身靠在自己的床上,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手伸出来放在张太医的小枕头上靠着,显得安然自若。 张太医提着自己的衣摆走到安陵九的身边,放了一小块丝娟在她的手腕上盖着,自己也把手放上去搭着把脉。 屋子里安静的出奇,奴婢们都站到一边,等待着这个结果,有的则是已经被安排去了御膳房给安陵九拿了一些好吃的糕点水果什么的。 “好了娘娘。”张太医收回手,拿走搭在安陵九手腕上的手绢,还有自己的小枕头,收拾药箱子,“娘娘大可放心,您的龙子还有您的身子都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多加休息即可,另外,老臣会开一些安胎药给娘娘按时服用,以保护肚子里的龙子。” 安陵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那就多谢张太医了。” “不必客气,能为娘娘效劳是老臣的福分。”张太医咧嘴笑着说道。 提起自己的药箱子,张太医走到桌子那里坐下来,拿出笔和纸给安陵九开安胎药的药方子。 看着认认真真给自己开安胎药的张太医,让安陵九的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凭什么谁在意的都是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谁在意过她吗?是不是有太过分了些? “张太医,你伺候皇上有多少时间了?”安陵九看着张太医,一本正经的问道。 手顿了顿,一秒后继续写药方子:“回娘娘,微臣伺候皇上已经二十多年了。” 安陵九心里暗自窃喜,但还是控制住自己:“那皇上之前的妃子可为他怀过龙子?” “未曾有过。”张太医摇摇头,转而笑起来,“娘娘是第一个。” 听到这个好消息的安陵九,心里顿时开心了很多,没有之前的焦虑了。 “娘娘,药方子开好了,娘娘就按照药方子的这个安排好好的休息就可以了。”张太医把药方子递给安陵九,安陵九无奈的摆摆手让旁边的婢女接下来了。 “本宫知道了,多谢张太医。”安陵九看了一眼旁边的婢女,“送张太医。” “是。”婢女走到张太医的身边,朝他弯腰伸手笑呵呵的说道,“张太医请。” “好。”张太医点点头,随着小婢女一同走下去了。 他们出去了的一瞬间,陆陆续续的就有四五个婢女抬着少许的水果点心,还有茶水走进了安陵九的寝宫。 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桌子上,安陵九侧过头去就愣住了,看着这些糕点,简直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我的天呐,这简直是太美味了,感觉食欲都要上来了。 安陵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往桌子上那些小巧精致的糕点上,一刻都舍不得放过,就像是要把它们盯到灰飞烟灭为止。 但是周围的婢女都把自己看得死死的,就像是自己下床的一个小举动,要把她们吓个半死,马上跑上前来给自己穿鞋子。 安陵九气不打一处来,坐起身来坐在床上给自己穿鞋子急吼吼的就想要跑去拿糕点,可是这才走到一半的路程都没有。 就被旁边的两三个婢女马上要冲上来,抓住自己的手臂,就像服一个残疾人一样的,把自己扶到了自己想要去的位置上坐下来:“你们做什么呢?!本宫只是怀个孩子而已,又不是残了,用得着这样吗?!” 白了这些站在自己旁边的婢女一眼。 这句话把屋子里都是些婢女都给吓坏了,立马就跪到地上去请罪:“娘娘恕罪,奴婢们是担心娘娘摔着了,所以这才有些担心的有些过了,还请九妃娘娘赎罪。” “罢了罢了,本宫不治你们的罪,你们也是关心本宫……”安陵九低着头看着自己隆起了一点点的肚子,轻轻的把手搭在上面抚摸,“罢了,你们若是担心的紧,站在旁边伺候就行了。” “是。”委屈巴拉的婢女们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了一边去站着了。 安陵九亲眼看着这些婢女站到一边去,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桌上的那些美味糕点,一下子又来了精神。 什么板栗酥,绿豆糕,七巧玲珑糕之类的……凡是在宫里做的,往往都比外面精致的多,味道也比外面的豪华,有种特别美味的感觉,但是却没有家的味道。 可是居住在九重天的安陵九又哪里来的家呢?细细的想着立马就拿起了一块板栗酥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入口即化,简直是美味得不要不要的。 感受着嘴里板栗酥的翻滚,还有脑海里那个飘飘欲仙的感觉,简直要上天了好吧。 难道是自己的法术恢复了吗?想着自己的法术恢复也没有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呀,简直是太棒了。 吃完嘴里和手里的板栗酥,安陵九又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绿豆糕含在嘴里,太好吃了,手里又忍不住去拿了一块板栗酥放在自的手中。 有种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的感觉。 第三百六十八章 九儿害羞了 景亦然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也让那些大臣们都回去之后,自己就急匆匆的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到了安陵九的寝宫那里去。 自然而然的也顾不上后宫州些妃子吃醋的眼神,只顾得上安陵九一个人了,就连皇贵妃他也丢在那里,不管不顾的就像一个负心汉一样的跑这离开了这里。 他跑到门口才停下来,急急忙忙的就看着那些女人的面孔,好嘛,看了之后自己的心里又气又感到好笑,乍一看,安陵九正吃的正香,完全就顾不上他,更顾不上那些女人的眼神了。 景亦然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了凳子上:“好吃吗?” 安陵九抬起头,瞄了一眼景亦然,嘴里还包着很多好吃的,满足的点点头,拿起了一块桂花糕:“好吃,自然是好吃的。”把手中的桂花糕递到景亦然的面前,“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就常常看呗,反正肯定是很好吃的,比在军营里吃的那些粗茶淡饭好吃的多了。” 低下头看了看安陵九手中的糕点,景亦然不由得冷哼一声:“是啊,军营里吃的都是粗茶淡饭,也难为你了,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话?那些将士都是保家卫国的,他们吃成这样也是你管你的不够好,现在你知道他们的苦处了,就应该多分发一些粮食给他们吃,让他们吃得好一点,不然的话怎么保家卫国呀?”安陵九继续吃了一口手中的桂花糕,“好吃,你不吃我就吃了,爱吃不吃。” “所以你的意思是朕亏待他们了不是吗?那你说,朕应该如何?”景亦然笑了笑,没有在看桌子上的糕点,反倒是眼睛炯炯有神的,一直盯着安陵九非给他一个答复不可。 若是没有它就誓不罢休,就像是要把安陵九生吞活了一样,但是介于她肚子里有孩子生吞活剥倒是还不至于。 “我觉得皇上你就应该给他们时不时的吃一点好的,让他们懂得国家还是爱他们的,然后呢,他们才能好好的保家卫国,好好的打仗,但是同时呢,练武这方面也是不可缺乏的,如若不然只让他们知道好的,而不让他们去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国家,好好的巡逻,那他们吃这些有什么意义,那他们怎么保家卫国呀?到时候不就全完了吗?所以么,要懂得劳逸结合,皇上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不是吗?”安陵九津津乐道的说完这一番话,嘴里还嚼着自己的东西,又突然咽了一口下去。 继续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的仅一人的脸黑了又不能再黑了,气的自己都快要吐血了,但还是勉勉强强的强颜欢笑道:“如若不然,这个南华国就交给爱妃打理如何?我瞧着爱妃倒是打理的很是好呀,连这个主意都给朕想得面面俱到了。” 安陵九撇撇嘴摇头:“臣妾不行的,臣妾还是好好的……做皇上的小白兔好了。” “亏的你还知道你是朕的小白兔,朕以为你都忘了。”景亦然翻了一个白眼,也是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绿豆糕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点点头夸赞道,“倒是还不错,倒是有了很多南华国的味道。” “嘿嘿嘿,我说的吧,就是有南华国的味道,特别的好吃,皇上还不相信呢。”安陵九笑得不亦乐乎,继续吃,停不下来的吃,就像一只从来都没有吃饱的小仓鼠一样可爱。 “对了,方才张太医来给你看过没有?”景亦然还是忧心忡忡的担心这件事情,拿着糕点也不安分。 “看过了,皇上你就放心吧,张太医说没什么大的问题,很好的。”安陵九白了他一眼。 他呀,就是只知道整天的瞎操心。也不知道好好的操心操心自己的国家大事,简直担心孩子别担心我还多呢过分。 “哦,那他这样就走了?”景亦然还是不放心的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嗯,走了。”安陵九点点头,又想起来什么,立刻说道,“对了,他还说给本宫开什么安胎药,说是对本宫的孩子还有本宫的身子有好处,然后我就叫人去抓药了。” “那便好。”景亦然点点头,似乎有顾虑的看了看这些守在周围的宫女们,不耐烦的摆摆手摈退她们,“你们都下去,朕想同九儿单独待一会儿。” “是。”婢女们福了福身就陆陆续续的走下去了。 安陵九看着这阵势,感觉到大事不妙啊,刚刚有人到还是好的,可是现在景亦然竟然把她们都给赶走了,那自己一个人和他相处都不好啊,再说也很尴尬。 之前自己在军营里对他发脾气,也没好好的跟他说说话,本来还好好的,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下来了。 安陵九停下吃东西的嘴巴,拿东西的手,尴尬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了,显得羞涩许多。 倒是让景亦然有些好笑:“怎么了?” “没,没事。”安陵九摇摇头,不想表示什么,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 “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不吃了?”景亦然担心起来,欲要站起身来抱着安陵九去找个太医来看看。 安陵九摇摇头,躲避景亦然的手:“没事,没事的。” 景亦然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轻笑出声来:“九儿莫不是害羞了?” 安陵九猛的抬起头看着景亦然,却又被他的这表情给噎回去了,咂咂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你才害羞了。” “哈哈哈哈!”景亦然开怀大笑起来,实在是忍不住啊,没想到安陵九竟然害羞了,自打她进宫以来,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害羞呢,“没想到九儿害起羞来,竟然是如此的可爱,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安陵九气得直接就想要上去揍人了,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是有些好笑,噗嗤。”景亦然又笑出一声来,但是看着安陵九这么不高兴的样子,还是克制住自己了,“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九儿多吃些,不够再叫御膳房端一些过来。” 第三百六十九章 苏醒 安陵九点点头,笑着继续吃东西。 景亦晨和半夏回到了自己的王府,里面的那些家丁或者是奴婢什么的全部都跑出来迎接他们两个了,好气派的场面呀。 “恭迎王爷王妃回来!”大家其乐融融地站成两排齐声说道。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与众不同的笑容,像是在欢迎他们回家一样,就像是一群童心未泯的小孩子一般可爱至极,让半夏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旁边的景亦晨。 可是他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喜悦之情,倒是就看着这些人冷冷的,就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不必。”景亦晨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丝毫都不顾大家的感受,本来其乐融融,很开心,很温馨的一个场面,却被景亦晨,这么说的话,一下子就凝固起来了。 大家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有的甚至不再说话都低下头去了。 半夏看到大家这个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虽然说都是做主子的,他们也只是奴婢,但毕竟都是一个王府,你们里面的多多少少都应该留一些情面,可是景亦晨这么我行我素的确实一点情面都不留给大家,实属是有些过分了,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王妃,又没有什么实权,只不过是一个被安陵九就这样压下来的一个王妃。 从始至终,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安陵九,哪里轮得到自己呢?所以说,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费这个心思。 半夏下低下眸子去,还是有些沉默了,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努力呀,无论如何?自己都得不到他的心,该如何呢,自己又能够如何呢? 微微叹了一口气,转悲为喜的轻轻扬起嘴角,对大家说道:“大家辛苦了,多先回去吧,今日谢谢大家为我和王爷接风洗尘,也算是大家的对我和王爷的照顾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王爷今日的心情很是不好,就麻烦大家了。” “没事的,没事的,王妃,不麻烦的,我们都是王府里的人,给王爷和您接风洗尘,也都是应该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相互看着也笑了起来,还是王妃对他们好啊。 王妃从来不生他们的气,除非是自己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一直以来都是王妃对王府里的人照顾有加,王爷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唉,可惜了,王妃总是被王爷冷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可惜这么一个大美人,也可惜这么好的一个王妃娘娘了。 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在心里默默的感慨,有这么一个好的王菲,却唯独入不了景亦晨的眼睛里,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王妃,奴婢们就先下去了。” “嗯,去吧,你们都下去,好好休息吧,今日我和王爷归来,准放你们一天的假期,明日回来的时候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可懈怠。” “是,多谢王妃,还是王妃对我们最好了。”大家笑着,都全数有秩序的退下去了。 半夏看着他们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个王府能维持多久呀?自己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又能呆多久呢?恐怕是时日不长了吧?经过这么一战,只怕是景亦晨受不了,就想要回到冥界了。 半夏回眸一笑,看了看不远处的天色天色渐暗,看来今天也累了很久了,该休息了,也就慢慢的提着自己的裙摆,握着自己的红曲弓朝着王府里面走去。 一所稍微暗淡一些的屋子里,一个女孩正坐在床边,享受着屋子里面的熏香,一点一点地入睡下去,而床上的那个人则是睡的有很舒心。 均匀的呼吸声一点都没有打扰到,即将入睡的女孩,滚滚的香烟从香炉里奔涌而出,朝着上方一点一点地侵蚀而去。桌案上摆放着的花朵又落下了一片花瓣在桌子上,不知是这熏香太过于浓烈,还是由于屋子里太死气沉沉。 已经落了许许多多的花瓣在桌子上了,看起来实在是有些过于……死寂沉沉了。 躺在床上的男子显然是有些睡得过分了,忍不住的微微的撅起眉头,原本均匀的呼吸声变得有些浓烈,倒吸了一口凉气,慢慢地,渐渐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模糊的一片的房梁。 咂咂自己的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完全发不了任何的声音,可能是喉咙过于干裂了。他无奈去下,把目光移向了自己的床边,竟看到了一床边的一个女孩已经睡得很熟了,看起来是这些天照顾自己,照顾得有些累,这才靠在床边睡着了。 萧宇微微扬起嘴角,轻声一笑,不知道是过于敏感还是怎么的,就在他这轻声一笑之下,女孩猛地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看向床上的萧宇。 “啊?萧将军,你醒了啊。”知婵打着哈哈。 “嗯,醒了。”无论如何,喉咙还是有些干裂的发不出完美的声音来显得有些嘶哑了,“麻烦给我一杯水,谢谢。” “哦,好。”知婵又着急忙慌的站起来跑到桌子那里倒水。 本来可以是一个很完美的一个一整套动作,可是到了知婵这里倒是显得她有些像新手一样的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搞得萧宇突然间有些想笑,这个女孩呀,平时做事看起来都是挺好的,怎么一到了自己这里就忙来忙去的?怎么也做不好了?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的目光追随着知婵一刻也没有停下来过,直到知婵把水给他倒来了,放在他自己的床边,这他这才反应过来,但目光还是止不住地往知婵的身上逗留,知婵她一下子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反倒是尴尬的别过头去。 “将军,你看着奴婢做什么?是不是奴婢哪里做错了?”知婵可怜兮兮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这是安陵九教给自己的,说什么男人面前要装可怜这才会让萧宇喜欢自己,所以嘛,自己就给用上了,不过看起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第三百七十章 吩咐 “未曾。”萧宇笑着摇摇头依旧专心致志地看着知婵,似乎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给看穿似的。 但这一举动却让知婵很不适应的低下头去腼腼腆腆的,就像一个未出嫁的大闺女一样,手中的捏着的一角已经被自己揉成团了,恐怕放下来已经是皱巴巴的样子了。 “将军若是没有什么事,你可不可以别这么看着奴婢?奴婢有些……”知婵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十分无奈的掖着自己的衣角,一直在低着头,不敢正视萧宇。 一瞬间,屋子里的感觉就是紧张感十足,同时又有一些暧昧的感觉在里面,正是因为萧宇正在对着知婵放电,而知婵却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反倒是还是特别特别的紧张。 或许就是她感觉到头一次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这样看着自己,自己还是多多少少有很多的不适应的。 “有些害羞?”萧宇忍不住的轻声一笑,还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知婵。 “……”知婵愣了愣没有说话。 萧宇看得久了,眼睛也有些发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面对这个腼腼腆腆又害羞的小姑娘,自己实在是没辙,既觉得她可爱呢,又想逗弄她一下。 但是逗弄的呢,她又没有任何的反应,搞得自己实在是好无奈,像个猥琐男一样的,一直看着人家,追着人家不放,确实是有些不好,但是她也不表示一下,整个人都是绷着神经的感觉就是一个未经事事的小姑娘似的。 自己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她也不知道反应一下,回个礼什么的。实在是有些气人呀。 坐在床上的萧宇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是见知婵见到这一刻的时候,立马就跑上去拉住了萧宇,把自己的手立马搭在他的肩膀上制止他,不让他下床。 萧宇一脸懵逼的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满脸都是问号。 才觉得自己这个不好举止的知婵,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一样立马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尴尬的把手背在身后,摩挲着不敢把自己的手展现在萧宇的面前,生怕他把自己吃了似的。 “那个……那个将军,你……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下床的,太医说让你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免得伤口又感染发炎了那可怎么办才好。所以为了将军您的身体着想呢,你还是不要下床了,等到身体好些了,你再下床。”知婵咧嘴笑了笑,“要是您有什么要做的呢,或者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吩咐奴婢,奴婢可以帮你弄的奴婢会尽量去弄,绝对不会让你多费一点心思,多耗一点体力的。” 知婵忍不住的扬起嘴角,一直在不停地傻笑着,在萧宇看来,知婵的傻笑无疑是一个姑娘家单纯的笑容,但是现在在他的面前,为什么却多了这么多的形容词?记得之前见到知婵的时候没有这么多的感触,只是觉得这个姑娘傻傻的有些……笨拙。 或许是自己刚刚回到这里来,有些不适应,这才出现的幻觉吧,罢了罢了,反正过几天就会好多了,既然如此,他不让自己下床自己就先好躺着吧。 正好可以多休息休息,也将就修养,这几年都没有休息的时间,好好的就在今天补齐了得了,然后等到有空的时候再去看看常温公公。 萧宇无可奈何的看着知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掀开被子又躺回自己的暖烘烘的被窝里面了,知婵看到他这个样子,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这一次绝对不是傻笑了,而是而是一种很礼貌的微笑。 知婵就像是一位礼仪小姐一样的站在旁边,把双手都放在了自己的小腹面前,平平的放着微笑着问着床上的萧宇:“那么,将军您需要些什么呢?又或者说你想吃些什么?这段时间您都没有吃东西,我想着您一定是饿了,我就叫御膳房去准备了一些吃的,然后将军是想吃菜,还是肉,还是点心呢?”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本将军现在也有些饿了,该有什么吃的就端上来记得叫御膳房准备一些茶水,本将军也有些渴了,这里的水恐怕已经放了好些时辰了,一点也不好喝了,没有原先的那些山泉好喝的多,不知道是本将军初次来到这里,还是……还是怀念军营那边的山泉美味。”萧宇别有深意的摇摇头,别过头去不再看知婵了。 似乎是睡了这么多天,还没有睡饱,感觉到了有丝丝的困意,立马就一袭而来。 “好的将军,奴婢这就去吩咐他们,等一会儿吃的到了的时候,奴婢在叫醒你,您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知道了。”萧宇闭上眼睛不在理会知婵了。 站在床沿边受到冷落的知婵没有任何的不开心和不满足,反正是很欣慰的看着床上的萧宇,这也是她和萧宇最近几次也来最平凡的接触了吧? 也是在他受伤的时候,自己一直照顾她,唉,幸好是自己跟着安陵九去了军营,否则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萧宇,也没有机会照顾他,更没有机会和他发展到现在这样的亲密关系。 说实话,自己真的应该好好的感谢感谢安陵九,或许对于他萧宇来说,这样的关系还不算亲密,但是对于知婵来说,这样的关系也足够她高兴好多好多天了。 “将军,奴婢先去看看给您做的饭好了没有,若是你有什么事的话,门口还有一些宫女可以听您差遣,你可以尽情的吩咐他们。” “嗯~”萧宇困呼呼的应了一声。 感受到他这个样子,知婵也不打算有过多的纠缠:“那将军奴婢就先下去了,过一会儿奴婢再来照顾您,记得门口有宫女的,将军您可以吩咐他们做事情的,不必自己亲自动手,这里不是军营。” 看着床上没有丝毫反应的萧宇,想必他是睡着了,自己说这么多也是白说,只好早一点处理完事情来找他了,她的嘴角泛起了点点笑意,笑嘻嘻的又转过身,提着自己的裙摆一摇一摇的朝着御膳房走去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护你还是害你呀 “他回来了是吗?”一个带着磁性的哑然身影,站在窗户的旁边,享受着这屋子里唯一的光线,插着手中的娇艳花儿,一边玩弄一边拿捏着,似乎是要把它玩到极致,才肯放手,又或者是玩到极致,才肯把它给弄死。 这就是以关妖精吃唐僧的时候的方法,先玩弄,然后再杀死。 “是的公公。”也有穿着太监服的小奴才站在一边,有些害怕这个站在窗户边的身影了,看着他哆哆嗦嗦的样子,还有一直不停颤抖的腿,就感受到了很多的恐惧。 配上这样的环境,任谁都会害怕的吧?确实是,乍一看,这个屋子里确实是阴暗了很多,门和窗户都是紧闭着的,而屋子里的一些角落也结了一些蜘蛛网。 在书架上面书本上面的灰尘看起来已经堆积的有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了,毕竟没有太多人来打扫,而屋子里面的花儿却是出奇的妖艳无比,看起来是为这间阴暗的屋子增添的一丝丝的光彩。 而屋子的主人也是怪得很,他偏偏就是喜欢这样阴暗的光线,若是屋子里光明多了很多的话,他反倒是不适应的,想要立刻搬离出这里去,或许这就是一个怪人一贯的作风。 但偏偏是这样的一个怪人,却有着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功,有着寿命最短的身体。 他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一天的消沉,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在这个屋子里等死,而他也能做的就是帮助景亦然好好的打理他的国家,让他的妃子和他生下一可以好好的继承这个国家的龙嗣,这样自己也会放心的离开了。 尽然确实一点也不配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子就要离去的不舍还是他真的不想要和后宫的这些女人生孩子。 “咳咳咳。”站在窗户边的长温公公忍不住的咳出声来,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唇。 “公公,你没事儿吧?需不需要宣一个太医来看一看?”小奴才悄悄抬起头看见他这个样子,也是心疼的紧,忍不住走上前一步问候。 “不必,一点小病,妨碍不了什么的。”常温公公摆摆手,就像是一棵伟大的枯松一样的背着自己的手,透过窗户上的宣纸看向窗外,“小顺子,你说他回来了,我要不要去看一看他?你说他是否安好?你把这些全部都告诉我吧,把他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也让我这心里踏实一些。” “是,公公,奴才遵旨。”小顺子顺了顺喉咙,振振有词的开始说,“回公公,萧将军今日才归来,他的背部受了很大的伤口,据说是当日他在和敌军交战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被一个士兵给一刀砍下来划伤了,也据说那个时候他是为了保护一个姑娘,奴才还听说他是保护的那个姑娘,正是我们宫中的知婵姑姑,不知他们两个是何种关系,总之就是因为保护知婵姑姑他背后才受的伤。” “知婵……”啪塔,一下子常温公公手中的花儿就被他自己给掐断了,似乎有某种力量蕴含在里面,他的手上的青筋有些显露出来,“还有呢,说下去。” “是。”小太监咽了咽喉咙,“还有就是,奴才听说箫将军在边疆那边打仗的时候,他的手臂曾经受过伤,好像是被一只箭给射中了,然后生痛了好多天,这才好的,不过那一次打仗的时候又弄发炎了,更加的严重了,这一次,皇上见他严重了,这才准许他他回过来修养,好好的修养生息,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而萧将军也是正想接着这次回到家乡的机会来好好的看一看常温公公,这些都是奴才打听来的,若是有什么冒犯到公公的地方,还请公公恕罪。” 常温公公咂了咂嘴巴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就这样注视着窗外,他手中的花儿已经被他揉捏得不成样子了,一滴一滴水珠,从他的手中滴落下来,好似一滴一滴的鲜血洒落在桌子上,看起来有些骇人了。 无奈之下,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用最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呓语:“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小太监默默的退出去。 当小太监走到门口,打开门的那一刻,从门口直射进来一道阳光,铺满了整个屋子,看起来已经是点燃了生命之光的节奏,但是很快。 当他把门合上的时候追一点点紧张的光芒又消失不见了,或许……这个屋子真的只适合黑暗吧,不适合光明。 常温公公看着外面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不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想要说些什么:“萧宇啊,萧宇,你为何要回来?皇宫里的尔虞我诈,你真的受得了吗?我把你送去那边,实则是为了保护你,却想不到你却受了如此重的伤害,也是我对不住你,如今你回来了,我也应当去看看你才是啊。” 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似乎他从未像今天如此这般的沮丧,这般的还低下头去吧。 很快的,一个午日便过去了,知婵走回到萧宇所处的房间里面来,桌子上的香薰还在一直不停地着徐徐的烟雾从香炉里面飘起来。 知婵朝着身后招了招手,就打开了门,轻轻地从门外走进来,后面跟着的几位宫女,手中都端着一些点心和菜,还有水果上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她们收走了香薰,屋子里倒是没有了这些香气了,同时,用蹑手蹑脚的拿着自己的托盘从屋子里面走出去。 知婵没有让她们关上门,自己站在屋子里看了看床上还在熟睡的萧宇,想要去叫他起来吃饭,却又不忍心打扰他,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正当自己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让自己想忍不住的跑出去制止这个声音,免得打扰他她心爱的萧宇熟睡。 知婵跑到门口去,看到的是浩浩汤汤的队伍,虽然算不上壮大,但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拥有的了吧。 第三百七十二章 用餐时间 跑到门口去查看来人的知婵,看到这个队伍中心里面的人着实是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这个人虽然没有皇上的权力那么大,却也是也算是朝中最大的一个了吧?毕竟可是皇上身边最重视的一个人了,他怎么来了? 知婵在心里忍不住的想要叫醒他的时候,特别的纳闷,却就算是萧将军回来了,也不至于让这么大的常温公公也来这里看他呀。 按照辈份的大小,不是应该是萧宇先过去问候常温公公吗?怎么现在竟然让常温公公亲自来看他了?果然啊有身份地位的人就是不一样,哪里会比得上自己呢? 等到队伍全部都走到知婵面前的时候,知婵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就跪下去请安了:“奴婢拜见常温公公,不知道常温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妮子,常温公公微微皱着眉头,仔细地盯着知婵,常温公公他没有萧宇那样的的目光,锐利的目光真是让人生出了很多的惶恐之意来,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杀头之类的。 知婵咽了咽口水,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确实能感受到他貌似刀尖的犀利目光,向自己侵袭而来。 “你就是知婵是么?”常温公公呡呡唇,一直穷追不舍地盯着地上的这位姑娘,实在是把她盯得毛骨悚然的,感觉自己的腿都快僵硬地站不起来了。 知婵乖巧的点点头:“正是,公公有什么事吗?只是萧将军现在正在里面休息,还没有醒过来,烦请公公说话的时候,小声一些,别吵到了萧将军。” “大胆!”一个奴才看了看常温公公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太好,立马又走上前一步,大声喝斥,“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常温公公这么讲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杂家看你才不想活了!”常温公公别过头去,目光冷冷的一直盯着刚刚插话的那个小奴才,“知婵姑娘说了,萧将军正在里面休息,你是没听到吗?竟然还敢如此大声的喧哗,我看你真的是不想要你的命了,自己下去领板子把,三十大板,若是打少了,我定不会放过打板子的那些人,若是打的多了,也算是你自作自受,滚下去。” 虽然是训斥的声音,但看得出来常温公公是放低了音量的,看起来他也不想打扰萧宇休息,知婵忍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扬:“多谢公公。” “杂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保家卫国,远战归来的萧将军,当然,你也要摆清楚自己的定位,自己该在什么位置就在什么位置,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常温公公冷漠的瞥了一眼知婵,就朝着屋子里面走去了。 跪在地上的知婵当然知道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又不是真的找不准自己的定位。 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爱的人,难道他连这一点机会也不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吗? 难道他就可以这么残忍的,就这么驳斥了自己对萧宇的爱,就算他不爱自己,可是自己爱他的资本也还是有的呀。 就算他是萧宇的师父,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这样说叫自己呢?他自己是他是萧宇的师父,又不是自己的,自己想说又说跟他有什么关系。知婵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从地上站起身来,也跟着常温公公走进了萧宇的屋子里面去了。 一群人来到萧宇的房间,但是常温公公让那些奴仆都在外面等着,没忍心打扰萧宇休息,而自己却是跟着常温公公一同进去看萧宇了。 躺在床上的萧宇还在不停地呼呼大睡,可能还没有察觉到常温公公和自己的到来,但是过了一两分钟之后,萧宇的眼皮在上下蠕动了一会儿就渐渐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侧过头去看着朝着自己和常温公公的这边看过来。 “师……师父……”萧宇咂了咂嘴巴,看着自己床边的这个早就已经饱经风霜的男子,心里真的是像被剜了一块肉一样的疼啊。 萧宇眉头紧紧地皱起,自己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常温公公,就算是知婵来到自己的身边,自己也没有过多的去看她。 “嗯,醒了。”常温公公应了一声。 方才教训奴才的那份严厉全部都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对于萧宇的一点温存,常温公公心疼的看着床上躺着的萧宇,就差没有掉下眼泪来了,实在是心疼的很啊。 没想到让他出去征战这五六年,到头来换来的却是满身伤痕的萧宇回到自己的家乡来。 本来自己都期待着有一天能够看着他凯旋归来,穿着战甲而骑着自己的马儿,从皇宫的大门口走到自己的身边来,可是竟然没想到他们再见……却是这样的场面,自己心爱的徒弟伤痕累累的在显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不能够做什么。 只有这么心疼的看着他,却还不能表现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这样的场面,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幻想过,偏偏是这样伤感的场面,让自己泪目了。 但是他要忍住,若是忍不住这个国家的人都知道了他常温公公最脆弱的一面是萧宇,那些仇人就会想尽办法的伤害萧宇的,自己绝对不可以让别人发现了。 “饿不饿?想要吃些什么?”常温公公走到萧宇的床沿边坐下来,像一个老妈子一样的看着床上的萧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是有些饿了,一起吃吧,正好知婵也让御膳房做了很多好吃的。”萧宇微笑着看了旁边的知婵一眼,知婵脸红的低下头去不敢发言,萧宇又侧过头来继续说,“正好徒儿和师傅也有些许日子没有在一起吃饭了,今日做的饭,就算是师傅帮徒儿机风洗尘的吧,也正好陪着徒儿说说话,徒儿也好些时日都没有同师傅说话了,不知道您老人家如何了,本来都想着回来看看您的,可是也怪徒儿折腾的这满身是伤,这才没来得及去看看,师傅,你师父您不会怪徒儿吧?” 第三百七十三章 你不委屈吗 “不怪你,怎么会怪你呢?你也辛苦了,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心心念念的也还是师傅,师傅果然没白疼你。”常温公公忽然绽开笑颜。 他固然很想绷住自己的这根神经,可是看着萧宇,怎么崩都崩不住,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了,罢了罢了,既然绷不住,也别想那么多了,只要他还在的话,自己就好好的教他一些武功,也可以好好保护他,让他这一段时间都安然的度过。 “好,那师傅,我们就一起去吃个饭吧。”萧宇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就想要下床来,知婵见状,立马就跑上去扶住了萧宇,这一次,她没有阻止萧宇,反倒是帮助萧宇让他顺利的下了床,知婵一步一小心地把他扶到餐桌那里坐下,他才可以和常温公公两个人安安心心的吃饭聊天。 知婵毫无怨言的站在旁边伺候着。 安安静静的御书房里,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的许许多多的阳光填满了整个御书房。 御书房不像是常温公公的卧室那样的冷漠,黑暗,反倒是充满了光明,还有黄色的霞光,或许是御书房里面金碧辉煌,所以射出来的光线吧。 而正在御书房的内房里面有一个人正坐在自己的龙椅上,认认真真的批改着手中的那些公文,一时间看的自己眼花缭乱的,忍不住的想揉一揉自己的额头,实在是太难看下去了,又要用心去思考,又要去被说这些,简直就是语文老师给学生批改作业的典范呐。 景亦然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执笔批阅公文。 安陵九带着身边的小丫头来到了景亦然的御书房外,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回过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小丫头端着的那一盅鸡汤,这可是自己熬了好久才熬出来的。 更何况这可是自己在人间第一次下厨,呃~在齐云山那一次就不算了,毕竟自己没有任何的记忆,也还是被逼无奈的。 不过这一次可就不同了,这一次是自己心甘情愿要给九玄战神做鸡汤的。安陵九满意的看着自己做的这一碗鸡汤,希望他能给我认认真真的喝下去,千万不要剩一点,要不然自己一定捏死他。 安陵九提着裙摆走上前去,这一次,她走的很小心,不像之前那样跑来跑去的,因为她深深地知道自己的肚子里还有自己和景亦然的孩子,若是自己在乱蹦乱跳的,把孩子跳没了,那可怎么办呀?景亦然不仅而心疼死了,自己更是要心痛的受不了。 所以这一次的安陵九小心又小心。 真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口的一个侍卫正要大声地通报景亦然,却被安陵九很快地阻止了,安陵九一把上去抓住了他的肩膀,捂住他的嘴巴,并摇摇头:“不许喧哗打扰皇上,更不许让皇上知道本宫来了,否则一定饶不了你。” 侍卫点点头,安陵九这才放松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他笑意盈盈:“好了,本宫知道你们站岗很不容易,今日就先放你一天假,你就先下去休息,换另外一个小兄弟来站着吧。” “属下多谢九妃娘娘。”小侍卫拱手给安陵九道了谢也就下去了。 安陵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更加笑得开心了,转过身接过了小宫女手中的鸡汤,说道:“本宫亲自送进去,你们就在外面候着吧,没有本宫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应了一声,并且福了福身,安陵九这才满意的转过身走进了御书房里面去。 打开御书房的大门,里面香味扑鼻,想也不用想,肯定又是屋子里面的香薰在做怪了。 但是安陵九倒也不在乎,反正是直接端着鸡汤,关上门就慢慢轻轻地朝着景亦然那边走去了,丝毫一点也不着急。 安陵九一步一蹒跚,小心翼翼地端着手中的鸡汤,在安陵九的脸上挂着数不清的笑容,这是她平生以来最开心的一次了。 因为是自己第一次给别人做饭嘛,也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反正自己就是做了他能怎么滴吧,他要是敢不喝的话,自己就跟他摊牌,他要是喝了呢,那就皆大欢喜咯。 本来是可以听得到在自己周围一声半响声音的景亦然,这会儿实在是累的不成形了,就连安陵九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他都没有发觉。 或许是他批阅公文批阅的太认真了,又或许是累的真的不行了,否则根本就不会让这一点警觉意识都随之消失的。 安陵九心疼的微微蹙眉,慢慢的朝着景亦然靠近,在不吵到他的情况下。 砰――安陵九把放着鸡汤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却还是发出了响声,吵到了正在批阅公文的景亦然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安陵九,忍不住的欣然一笑:“你怎么来了?不好好的歇着。” “臣妾瞧着这几日皇上都没有到臣妾那里来,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是去了别的宫里面就寝了呢,还是怎么的,所以呢,臣妾就来探探实情,看皇上到底有没有把臣妾放在心上。”安陵九笑意晏晏的走到景亦然的身后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自己前几天无聊学来的手法给景亦然捏肩膀舒缓疲劳。 “九儿何时学会的按摩?”景亦然侧过头看着安陵九,忽然戛然一笑,“再说了,朕就算是忘了谁,也断然是不会把九儿给忘了的。” “是么?”安陵九戏谑的笑着,好像是找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乐子一样,“那皇上,今夜……” “不可。”景亦然果断的拒绝,身后的人一下子就不开心了,手停在了肩膀上不动,景亦然转过身拉着安陵九的手,认认真真的说道,“九儿,你还怀着我们的孩子,所以这段时间断然是不可以侍寝的,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就不好了,所以九儿,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了。” 安陵九挑眉,忽然不怀好意的笑起来走到景亦然的面前,轻挑起他的下巴:“你不委屈吗?” 第三百七十四章 朕不委屈 “……”景亦然注视着安陵九,也能七八分的想到安陵九心里正在想的是什么了,“九儿,你大可放心,朕就算是委屈了,你你不会让朕落入虎口的。” 景亦然笑着笑得很好看,抓着安陵九的手认认真真说道:“九儿啊,九儿就算你是委屈了,可是朕自然也不会亏待你的,朕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你,更不会去招惹后宫中那些的女人,你放心,朕不会雨露均沾,朕只独宠你一人即可” “皇上,这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像是不可信的一种笑话呢,臣妾从来就没感觉过是真的,毕竟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啊,怎么有可能为了小小的一个妃子就低三下四的说就不雨露均沾了,那后宫了那让那些大臣还有后宫中的各位妃子,怎么看臣妾,可能他们都以为成绩是妖妃呢。”安陵九可怜兮兮的低下头去,却恰好和景亦然的脸对视在一起。 “若是后宫中或者是朝中有任何人说你是妖妃,朕一定会让他们不得好死。”景亦然坚定的眼神让安陵九有些毛骨悚然。 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认真这么坚毅的景亦然呢,不说之前的时候,但是这确实是她进宫以来第一次看到的呀。 可是比那些在战场上杀敌的要坚定的多,看来他真的是爱上自己了吧,还好还好,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也没有白白的下凡来这一遭。 安陵九得意的扬起嘴角的笑容,忽然弯下腰去扒住了景亦然的脸庞就狂妄的亲吻上去了,两个人湿润的唇瓣交织在一起。 这样的场面简直是堪比爱情剧剧,还言情剧呀,简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实在是太唯美了。 这可是她第一次这样强迫景亦然。想想当初,以往都是是景亦然强迫自己,这一次终于让自己强迫到他了,真是太好了,心里这感觉呀,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安陵九却没有想太多。 她想到的就只是怎么拿下景亦然,怎么让他服从自己,而且一吻恰恰是真的很美好,在他们之间就是她强迫他的第一次,这感觉确实是太美好了,让安陵九实在是不忍心脱离。 这么想着想着原本沉浸在美丽幻想里的安陵九和景亦然,安陵九忽然就反应过来,忽然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笑了起来,让景亦然彻底吃了一次瘪。 景亦然竟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笑得合不拢嘴的安陵九,一点都不知所以然他到底要干嘛,实在是忍不住的撇了她一眼:“怎么了?” 景亦然脱离了安陵九的嘴唇,一脸懵逼的看着安陵九,就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但还是脱口而出的问了。 但好像安陵九没有反应过来,还在一直不停的傻笑着,景亦然看着这傻笑的安陵九这个样子,瞬间气不打一出来,怎么吻着吻着就笑了?她是想到什么画面去了,就算是接吻也没有必要这么开小差吧,起码应该认认真真的负责任吧,就这样让自己真的心里面热一阵,凉一阵的。 “没事……臣妾……臣妾只是……呵呵呵呵……”安陵九笑嘻嘻的摆摆手,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愣是让景亦然一脸懵的看了半天了。 “九儿,到底是有什么好笑的?你也跟朕分享一下呗,别让朕一个人蒙在鼓里,让朕就这么看着你笑,让朕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呢。”景亦然无奈的摊开手看着她,“还是说九儿就背着朕在外面有情郎了?难道还有什么朕不知道事情吗?九儿快从实招来,若是果真有情郎,朕就把那情郎抓过来乱棍打死,真不打九儿偏偏却是要把那情郎打死,给九儿一个警示,让九儿知道背着朕在外面找男人的下场多严重,所以九儿你会从实招来,到底是哪个情郎呢?” “皇上没事,臣妾只是想到好玩的事,忍不住就笑出来了,你不用太在意臣妾的,哦,对了,若是臣妾打扰到您的雅兴,那您大可不必在意,你就让臣妾好好的笑一会儿吧,要不然会憋死臣妾的。”安陵九又噗嗤一声,正儿八经的向景亦然解释,“没有,皇上,臣妾怎么可能有情郎呢,皇上,臣妾心里可只有你一个人,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不好?你若是再这样冤枉臣妾,臣妾可就生气了。” 安陵九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景亦然:“再说了,皇上,你就不能为臣妾积点福吗?或者你为臣妾肚子里的孩子积点福也可以啊,不要动不动就死呀死呀的,皇上,你这样说的有点过分了呀,你这样叫臣妾怎么看你啊……” 景亦然轻笑一声,把自己的手搭在安陵九的头上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安慰的说道:“好啦好啦,说真的,朕错了,朕不这样说了还不行吗?九儿就不要生朕的气了,不要生气了啊。” “哼,这还差不多。”安陵九也笑了,“对了,皇上,你要答应臣妾可千万不能乱说话了,要不然臣妾真的是超生气的好不好,你就算是不为了臣妾,也要为臣妾肚子里孩子多嘛,皇上~”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景亦然快放的笑着,实在是太开心了。 刚刚批阅公文所带来的疲倦,已经全部都消失不见了,经过安陵九这么一折腾,自己真的是精神好了很多。 景亦然立马就来了精神,想要赶快批阅王桌子上的这些文件,于是就安慰的看了看安陵九,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去一边去坐着,别委屈了自己,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好好的坐在龙椅上认认真真的批阅完今天的奏折,也可以好早一点去陪安陵九。 安陵九坐在御书房里实在是无聊透了,又没有什么想做的,一点吃的都没有,哎呀,真的是外面的这些太监也不好好的照顾景亦然,可是委屈了景亦然了,无奈之下安陵九只好吩咐外面的那些太监给景亦然拿一些吃的进来。 第三百七十五章 落日黄昏 “杂家听说,这一次作战有摄政王和他的王妃也跟着一同前去了,怎么样?感觉两个人帮忙起来是否有些轻松很多?”用桌子上的手绢擦了擦自己刚刚拿糕点,已经弄脏了的手。 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受不了这样的感觉,感觉手粘粘乎乎的都不舒服,还是觉得干干净净的柔顺丝滑的,特别的好。 “到时也还可以,不过就算是没有王爷和王妃的参与,我相信这场战争也是会成功的。”萧宇淡淡地笑着夸下海口,却忍不住的一直在喝着手中的茶杯里面的水。 他就是这个样子,一紧张就不停的喝水,不知道是着什么魔,不像其他男子一样,一紧张就知道喝酒,他却是一个不同的另类。 “胜利???呵呵呵,萧宇啊萧宇,你是把自己的定位放的有些太高了是吗?杂家可以大胆的告诉你,若是这一场战争,没有皇上,没有王爷和王妃,那这场战争是绝对不会赢的,毕竟你是有病在身,更何况也让别人强占了两座城池,你认为你还有胜利的余地吗?所以这一次要是没有皇上和王爷与王妃,只怕是你上的更加的严重,能不能回来都是一个问题了。”常温公公不屑的撇了萧宇一眼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总是夸得下海口的样子,就是因为他这个样子才害了他这一生呢。 如若不然,只怕他现在都是一个平安安的孩子吧,唉,真的是也怪自己没有教好他自己的责任,其实也是蛮大的。 看着早就已经不开心的常温公公,也知道又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一看就是自己的态度有问题,立马就干,扯着喉咙笑了笑,低三下四的把手放在常温公公的手背上,无奈之下,像个孩子一样的一直在哄常温公公:“师傅~是徒儿错了,徒儿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你看徒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是带着伤回来看您的,你就不心疼心疼徒儿,何必在这跟儿置气呢,是吗?与其如此,倒不如好好的让徒儿陪陪你,免得有时候等到没有时间的时候,徒儿突然又走了,那你岂不是又是一个人了?”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有点对的,要是自己这一次还是不理会他,他就一个人走出去打仗了,那岂不是很难又能再见到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五六年之后,就第一次见到了他。 现在看着他功成名就的这样子,也有一个照顾他的知婵,愿意在他的身边好好的照顾他,自己也安心了很多。 只是他突然说又要走的话,只怕自己真的是心里难受,难分的一点也舍不得他,毕竟他说着自己一手培育出来的好徒儿,也是自己是一直都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呵护着,捧在掌心里,就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样。 舍不得丢下,也是舍不得摔碎,就这样捧在手心里,成为自己心中最耀眼的那一颗夜明珠,照亮了自己的心房,所以能自己也很舍不得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跟你置气了,常温公公笑了笑:“好了好了,大不了,为师就不生你的气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的休息,等到休息好了陪为师去打打猎,放松放松,也正好,为师带你去看一看这南华国的繁花景色,许多年未曾回到家乡,恐怕你也不知道家乡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正好趁着这一次机会可以好好的出去看一看。”常温公公笑之言曰,“对了,顺便叫上知婵吧,虽然我很是不喜欢那丫头,但也是没有轮到讨厌她的地步,我瞧着这段时间也多亏了有她的照顾,你才恢复的这么块,也要好好的感谢感谢她,既然你没有功夫来感谢她,那咱家就替你好好的谢谢她,不过以后还是要你来亲自去感谢,别让杂家帮你了,杂家也不知道能活多少年,能帮你的杂家会尽量的帮,可帮不了咱家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任何的事情你都要好好的自己琢磨着做,千万千万不要再偷懒,耍滑头了。” “知道了,师傅,你真的是比皇上还啰嗦。”萧宇忍不住的翻了n多个白眼,这样的话自己自打从宫中出来之后就很少听到了,可是这一回来又得被常温公公说教。 算了算了,回来就回来吧,让他多说一一会儿,可能是太久没见到自己,太想念了吧?这才忍不住一直说一直说。 “皇上岂是你能够议论的,小心隔墙有耳,被有心的人听了去,看你这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常温公公恨铁不成钢的,剥着手中的瓜子。 “知道了知道了,是徒儿的错,师傅徒儿错了,徒儿会改的,放心吧!”萧宇乐呵呵的看着常温公公,从常温公公的手中拿走了她刚刚剥好的瓜子放一把就放在了嘴里,常温公公没有责怪他,反倒是抬起头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萧宇也尴尬地笑了笑,自己打小就是这个样子的,可能是这一次回来,也让成功,我找到了对自己小时候的感觉,所以他才没有责怪自己吧。 “你若是真的会改,杂家也不用一直揪着你的耳朵说个不停了。”常温公公摇摇头,显得十分的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 萧宇淡淡地笑着,没有说什么话继续给常温公公剥着手中的花生米,看起来桌上已经堆了四五颗,剥的时间应该是也稍微长一丢丢的吧,在不算是很长,这些可都是他要给常温公公吃的,至于他自己就吃常温公公手中中剥的那个瓜子吧,就像是自己的老爹剥给自己一样温馨。 夕阳西下,落日黄昏,这一天很快就在匆匆忙忙中度过了,萧宇收拾好他的房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而常温公公也是累的不行,今天和萧宇唠嗑了一天也就回去了,安宁九呆在御书房实在是太无聊了,实在是无聊的紧,等着景亦然把公文的批阅完之后就会急人一同就寝了,只是没做什么大的动作,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第三百七十六章 过往如烟 待到日暮时分,景亦然就已经批阅好了桌子上所有的公文,便打了一个哈欠,转过身,走到了安陵九的身边,而安陵九也趴在桌子上,不知时已经睡着了。 景亦然不由得淡淡一笑,看着已经树睡了的安陵九,她的睡颜是如此的好看,让自己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现在也难得可以多看看她了,也多亏了她陪着自己。 才能大获全胜,也才能保护住自己的国家,也幸好有她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如若不然,自己这个国家还要自己真的不该如何了。 景亦然走到轻轻的撩起安陵九的发丝,嘴角洋溢起淡淡的笑容,不知他这笑容是何深意,但是却是最好看的容颜。 其实本来早就已经有了死亡念头的景亦然,这是因为遇到了安陵九,他这才努力的活了下来。 ――时间追溯的很快,很快回到了景亦然在位的那五六年期间―― 天上的阳光,夏日炎炎还是严酷的日光一直烧着每个人的头顶,感觉就像是脑袋上被火烧了一般的,伸手摸着自己的发丝,发丝上竟然也发烫起来,不知道是何原因,或许就是因为太烫了吧? 阳光就是这样可以让人感觉到阳光是如此的热情,以至于让人们的脑袋都给弄烫了。 但是,一个亭子里面确实凉爽无比,因为周围有了几坛凉快的冰块,在旁边一直为中间的那个人降温着。 而中间那个人虽然穿着厚实的龙袍,却一点也不感觉到热,毕竟除了周围有冰块以外,还有不少的奴仆在他的旁边,同时也站在冰块那里,用扇子扇着,为自己降温,看起来十分的豪华,也十分的有钱,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呀。 让人忍不住多想去过一个体验一把,但是尽管是这样,在古代的话,这样的生活只怕是有的人想去,但大多数人都不想去吧,毕竟古代药店没有电,也没有冰箱,也没有风扇和空调,在没有风扇和空调的整个夏天还不得热死了,也只能依靠冰块来降降温而已。 但是冰块也不一定能降温,也不知道古代人是如何生活的,不过尽管是这样,他们还是好好的,平平安安的生活下来了,不是吗? 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才有了我们的现在,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毕竟那个时候人们还没有现在人类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的科技昌明,百花齐放嘛。 而坐在凉亭里面的那个男人,穿着龙袍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景亦然。 他依然是坐在中央被周围的人扇风凉快降温着,而坐在中间一直不停地在批阅着公文,很舒服,很努力,也很是辛苦,看来作为皇帝也真的是十分不容易的,不仅要批阅大多的公文,还要写感受着这炎炎的夏日的摧残啊。 在尽管他是一国之君,福利都被平常人好的太多太多了,这样也不算是太亏,只是比平常人累一点罢了,一天思考的事情有很多。 不远处,一个女子摇摇欲坠的走过来,看起来风姿十分的轻盈,也十分的矜持,很是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但是女子饱经风霜的皱纹已经布满了脸颊,还有头发丝,都已经全部花白了,几乎没有一根黑色的了。 看起来跟随在她身后的随从也是很多的,有两个人一直搀扶着她走路,若是不搀扶着她,只怕是风一吹,或许她就倒了。 更何况头上还有重重的头饰,以及身上厚重的衣服,让自己都行走不开,而旁边的那几个人,皆是为她扇风,她的身上穿的很是豪华,没有比皇帝差半分半毫,看起来也是一个极大的人物呀。 女子以最轻盈的脚步走上了阶梯,而这个时候,景亦然也发现了她的存在,眸然的抬起头来,看着走过来的女子,忽然一个起身就起来搀扶着女子:“母后,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多歇息歇息?竟然来的如此早?” 女子绽开笑颜,笑意炎炎的拍了拍景亦然的手背,和蔼的把他搀扶着,朝着不远处的位置挪去坐下来:“哀家就是来看看皇帝有没有受风寒?或者是中暑什么的,若是皇上中暑了,那可就不好了,哀家也是关心皇帝,没有别的意思,皇帝可千万不要想多了呀。”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皇太后,立马就改了口,还是陪笑着看着景亦然,抓着他的手不放,似乎真的要是景亦然不原谅自己,自己就不打算放过他的,这样的动作让景亦然很是反感,但是又能如何?这个人养了自己这么多年。 是个人都是要懂得感恩的,那就让自己把这几年的恩情都还完之后自己,也就和她在无瓜葛了。 景亦然的心理固然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也会想着这个人起码也对自己有几十年的养育之恩,也没有多大的狠心,可以让她去死。 既然如此,那大家最好就是相安无事,别再出现什么乱子了,这就是景亦然最希望的,也最不想要看见的了。 其实这个女人正是当年后宫中最不得宠的一个妃子,同时也是最疼爱景亦然的一个妃子了。 当景亦然的母亲去世之后,也是多亏了这个女子把景亦然收养起来,好好的告诉他人生的道理,让他看得明白一点,不要再顾及眼前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若是真的是很想要给自己的娘亲报仇,那就要变得强大,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把别人踩在自己的脚底下,也只有这样,自己在乎的人这才不会消失不见。 这些都是这个妃子告诉景亦然,景亦然也不是一个爱哭闹的小屁孩,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还是看的比较透彻的,所以有些时候,景亦然虽然是一个小孩子,没有太多的能力,但是许多的坏念头就是从小孩子小时候开始萌芽的,等到长大了,这才茁壮成长,或许都已经生根发芽了,就是因为这个妃子的一些思想,这才有了景亦然今天的一帆作为。 第三百七十七章 皇太后 “母后大可放心,朕没什么事情,只是有太多的公文要批阅,来不及去看母后,还望母后不要怪罪儿臣才是,等到儿臣把这些公文都处理完之后,也再去看看母后,母后近日也来可要好好的吃饭睡觉,好好休息,别累着了,自己也别委屈了自己,否则儿臣这心里会不安的。”景亦然把皇太后扶到椅子上坐下了,自己则也是陪她一起坐着。 “放心吧,皇帝,哀家不会饿着自己的,哀家还等着抱皇帝的大胖儿子呢,又怎么会累着自己呢?只是皇帝,千万要注意休息,也别把自己给累坏了,否则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哀家相信这个道理你是懂的。”皇太后一脸慈祥的脸面,让景亦然内心有些不知所措。 这可是养育了自己十多年的皇太后呀,虽然她这十多没有折磨自己,也没有给自己太多的好处。 但是自己也很感谢她,没有让自己被那些坏人欺负,这才让自己好好的长大,成了追一国之君。 同样的,也是多亏了她,这个国家才会相安无事,因为她家里的长兄,正是这个国家的大将军,虽然位分远远不及萧宇的大,但却也是一国的顶梁之住了。 说实话,其实先皇并没有太过于重视这个平凡的妃子,当初娶她的意思也就是因为他家里有个特别厉害的长兄。 先皇的目的只有一个,也就只是想要把她的长兄招进来,为国所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娶了她。 否则这么长相平平的皇太后,皇帝又怎么会去娶她呢?一般皇帝取得不都是自己心爱的,或者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吗? 又怎么会取一个平凡的女子?除非她身上有什么可以值得人利用的,这才会好好的利用利用,当然了,她的身上,也正是有了老皇帝想要利用的东西,所以这才娶了她,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轮得到她呢。 从始至终景亦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有时候真的不忍心捅破这层窗户纸,而这个皇太后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也不好怎么说自己,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子而已,怎么可能有发言权呢。 “如此正好,还望母后千万不要把自己给累坏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若是母后想要去祈福的话,身边的宫女都可以陪您去的,您大可不必太费周折。”景亦然还是不放心的一个劲的一直在不停的说着。 “好了好了,哀家知道了,皇帝还是去好好的批阅你的公文吧。”皇太后拍了拍景亦然的手背,看着桌子上那堆成山的公文,实在是于心不忍了,要是这个时候自己再浪费他的时间,但可是要批阅好久才能完成了,“还有啊,哀家已经知道了这些不必皇帝费心了,而皇帝要做的不仅仅是管理和南华国,更是要为哀家生一个大胖小子,让哀家好好的抱抱,了却了此生的遗憾了,哀家这一生,想想还没有生过孩子呢,也没有抱过孩子,也只从小到大也只抱过你,若是你满足了哀家的心愿,哀家说不定会高兴很多呢。” 眯着眼睛的皇太后的笑颜十分的好看,虽然沧桑洗刷了她的脸庞,但是这样的她依然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看起来有独特的一番魅力了。 俗话都说了嘛,年轻时期长得不好看的人,到了老了就会好看,但是老了,长得不好看的人,先前一般都是很好看的那种,所以并不是什么心来决定人的长相的,但这也是有科学依据的,也是说的通的,但最重要的还是这一些自然规律。 而恰好这样的皇太后,又让景亦然心安理得了许多,尽管景亦然从来都没有笑颜,无论是面对他的父亲,还是面对他的养母。 从小到大,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展现过一次笑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分歧,还是因为什么的,反正就是这样的原因,而先皇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个样子,心理也一直在纳闷呢,这个孩子是不是有病? 或者得了抑郁症什么的,但是想想也不太可能呀,毕竟他管理着这么大的国家,就算他再不懂事,也应该知道这个国家是不能去君主的,抑郁症也是会致人死命的,所以他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管理他的国家,所以这个可能心大可以排除 那么,只有唯一的一个可能性了,就是他从来从始至终都不喜欢自己,还有他的父皇,正因为他的父亲辜负了他的母亲,而自己却恰恰又把他收养起来,而他很是不满意,或许这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的笑颜很少吧。 景亦然站起身来看了身后的皇太后一眼就走到了桌子面前,继续修改自己的公文,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好好的休息休息,就先把这些批阅完了,自己才能够安安心心的休息,这也是景亦然自私的一面。 看着已经坐在桌子面前,认认真真批阅公文的景亦然,皇太后心里流过一阵暖流。 这个孩子呀,真的是孺子可教也,让他去做什么,他要去做什么,还好没有违背自己的意思。 也给了自己一个太后当,这也算是孝心吧,看来这一生自己也就会这么平淡的走过去,自己的哥哥还在边疆也很想见他一面,就是自己向他说过,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哥哥就是不愿意回来。 不过也难怪他自己守候的国家平平安安的,他也是很放心的,宁可留在边疆受苦,也不愿意回到这个国家,参加这种纷纷扰扰的政治生活,这样确实让人有些太难了呀。 午日的阳光很是严酷,而皇太后也很好地坐在了凉亭里面陪着景亦然批阅公文,她坐在一边就吃着桌子上的点和水果,中午的温饱也就就此解决了,她老了,本来也吃不了多少东西,这些东西西也足够她果腹就可以了,而且景亦然的皇太后也是让御膳房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她就非要景亦然吃下去,这样她才会放心。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中毒……身亡?[1] 景亦然吃着嘴里的东西,时不时的也抬起头看看皇太后到底在做什么 她是在看着自己,还是观察外面的景物,但是它却很是清楚,皇太后肯定是在在看着自己,要不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不舒服,感觉坐在这里就像是被人监视着一样的吃饭都吃得一点都不踏实。 景亦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也不能做什么?还是乖乖的吃饭了,夹了几口饭菜,之后看见皇太后,还没有吃,自己也忍不住的心疼她,也吩咐了那些宫女们。 “来人,快一些去给皇太后置办一份碗筷。”景亦然抬头看了看这些宫女吩咐道。 “是。”两个宫女点点头,扶了扶身子就走下去了,走到御书房去了。 不一会儿,两个宫女端着托盘急匆匆的就赶来了,连御膳房里面还有一盅汤也给端着过来了。 那盅汤看起来有些大锅,像是特意为两人准备的似的,景亦然看着这种汤,还以为是皇太后准备的,而皇太后也以为是景亦然准备的,两个人心知肚明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就当是感谢了吧,毕竟他们两个也不怎么交流,有些事情还是装在心里比较好,免得说出来了,反倒是破坏了这一份有好的感情。 “多谢皇帝了。”皇太后笑眯眯地看了看景亦然,心里面很是高兴,便顺手加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了景亦然的碗里面去给他吃。 景亦然看着她夹的红烧肉,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吃这种油腻腻的食品,好吧,既然是她夹的,那还是乖乖吃了吧。 景亦然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自己的嘴里,轻轻的,慢慢的十分的斯文,看起来就像一个书生意气的年轻男子一般,不过尽然本身就是年轻的。 看着已经把红烧肉吃下去了的景亦然,皇太后突然笑得比刚才更加灿烂了,笑呵呵的又想加一块给景亦然,但是一看见景亦然微微撅起的眉头,她就知道了,景亦然一定是不太喜欢,觉得油了,好吧,既然这样,那还是算了吧。 就弄碗汤给他把嘴里面的油渍都给清除掉吧,于是皇太后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了景亦然的碗,笑着打开了汤碗的盖子。 心思细腻的皇太后拿起勺子在锅里舀了一碗汤递给了放在景亦然的桌子面前,笑呵呵地看着她一脸慈祥的样子,让景亦然有些不自在。 他还是不喜欢有人这么慈祥,自己也没有时间陪伴她,所以很少看到别人慈祥的样子,在她看来,他这种慈祥的感觉就是自己悲惨的童年,又是不好的回忆罢了,若是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自己真的十分的受不了,可是她不是这个样子,自己倒还是能接受一些的。 “多谢。”景亦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汤,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于是就没有喝下去。 “皇帝快尝尝吧,这汤应该是很好喝的,哀家也没有尝过,不如哀家就陪皇帝一起尝尝吧,哀家瞧着这个汤倒是做的十分的不错,也算是御膳房用心了,哀家觉得就应该好好的打赏打赏他们,也让他们下一次记得做好一些比这一次更好,那就再好不过了,皇帝觉得呢?” “母后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儿臣没有什么意见,就都听母后的。”景亦然平静的说着,继续加了一片青菜,放在自己的碗里吃着。 眼看着迟迟都没有喝下自己给他的汤的皇太后,心里顿时不是什么滋味了。 难道自己盛这个汤有毒吗?为何他要这样子,竟然一点都舍不得喝下这个汤,还是……对自己真的是有什么偏见,皇太后心里不由的一紧,十分不好的预感涌向心头,好吧,竟然是这样。 那自己就先尝尝吧,自己带头,若是他认为这里面有毒的话,那真的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可若是没有毒,他却不喝的话,那就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了,皇太后呡呡唇,看着眼前的汤,拿起自己的碗,一也用勺子盛了一碗在自己的碗里。 可就在皇太后刚刚要把碗凑近自己嘴边的时候,忽然刹住了车,不自觉地看向碗里面,感觉碗里面的汤怪怪的,平常都不是这道的呀。 她是一个女人,自然懂得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于是她花了一两年的功夫,特地来学习了厨艺,可是现在去也没有什么用了,所以呢,现在她感觉这个汤就是有问题的,这个她曾经也做过的,而且好像是一个失败品,但是她不介意,反正也不是给先皇吃的,他看了看汤总觉得哪里不对。 虽然说曾经自己做这种汤的时候是一种失败品,可是现在这种汤真的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感觉到似乎是……有毒的感觉,不知道是自己的第六感觉不准还是怎么的,总是觉得这汤有问题,皇太后微微噘起了眉头,死死的盯着这碗汤,似乎要把这碗汤都给盯怕了一样。 景亦然放下了筷子侧过头看着一直在看着汤的皇太后不自觉的就开口问道:“母后怎么了?为何不动筷子,看着这碗汤做什么是汤不好喝还是怎么的?母后跟儿臣说,儿臣让他们好好的改改就是了。” 皇太后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没什么的,只是皇帝先不要喝桌子上的汤,哀家只是觉得这碗汤似乎不符合皇上的胃口,不如哀家在叫人重新叫御膳房再做一碗汤吧,皇上还是不要再喝这碗汤,免得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只不过是一碗汤吧了,能有什么样的感觉?”景亦然看了看桌子上的汤,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心理作用,也总觉得这个汤变了味道一般,“好吧,既然母后不让儿臣喝,儿臣不喝便是了,母后可是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景亦然略显担忧地看着皇太后,觉得她是因为累了,所以才会胡乱说话的吧,否则话,平常她哪会关注这些问题呢?今日的她确实有些反常的让人有些担忧啊!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中毒……身亡?[2] “哀家没事,皇帝不必如此担心,皇帝还是继续吃你的饭菜吧,不用过于担心哀家,否则的话,哀家良心会很不安的。”原本一句责备的话语,可是放在皇太后的嘴里却变了味道,感觉总是一个母亲关心儿子的那种慈祥的感觉,景亦然呡呡唇没有多说什么。 “母后,你这样子叫人怎么不担心呢,平日里你都没有说这汤饭菜有什么问题,怎么今日却这个样子了?母后这汤是有什么问题吗?”景亦然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得开口问道。 皇太后瞄了景亦然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看着汤:“哀家也不确定,如果若是想要知道这汤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倒不如找个人来试试,皇帝,你觉得呢?” “儿臣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只不过找何人相试呢?” 景亦然她的眼睛不由得瞟向周围的太监和宫女和周围的太监宫女们。 而有一些宫女则是微微撅着眉头,慢慢的缓缓的朝着身后挪下去似乎是一点也不想在景亦然的面前表现的很突出,毕竟这个是关于生命的大事情呀,要是自己表现的很突出的话,很能就会被景亦然拉去坐着汤下的亡魂了,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个人见到景亦然往后退,不知道是不是怕景亦然呢,还是因为做贼心虚而担心景亦然把这中汤给发现之后让他们喝了,让他们死的更快一些,不过他是君王自己也只是一个仆人,也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只好乖乖的就这么任人宰割了。 看着这些畏畏缩缩的太监宫女们,景亦然不爽地摇摇头,果然啊,孩子自己没有管理好,国家原本这些作为军,作为将士,作为宫女太监还有名的话,都是应该以牺牲小娃儿成就大我的精神,因为只有这样,这个国家才得以先生也因为只有这样自己的同志全才更加的巩固,可是这些人却是一点也不配合。 看着一个个缩着,就像一个个缩头乌龟一样的就业就这样十分的反感和无奈,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公务繁忙的,自己又没有心思去管你这些事情,看起来,下一次真的要找一个管的好一点的掌事嬷嬷了,一看就是这个掌事嬷嬷一点也没有好好的管管他们,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重新安排几个掌事嬷嬷就可以了,也不必用它们来做什么了。 “好了,皇帝别再看他们了,好好的吃饭吧,哀家就尝尝这个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要么就是材料放错了,要么就是没有掌握好火候,这才导致这趟如此的难闻,也很难喝,可能御膳房的人皇帝,你真的应该好好的管管了,如若不然再这么下去,恐怕会酿成大祸呀。” “儿臣知道了,儿臣谨遵母后教诲,母后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明日母后不是还要去寺庙里面上香吗?正好,好好的养足精神,明天也好去早一点,早点弄完的话早一点回来,而且还想跟母后好好的吃一顿饭呢。” “好了好了,哀家知道了皇帝呀,别着急嘛,等到明天哀家处理完事情,喝完这碗汤,明天的时候哀家继续过来陪你一起吃饭便是了。”皇太后这一次笑得比上两次都还灿烂,正因为这是锦衣人平生第一次邀请她和自己共进晚餐,平常的时候都是要么自己去找尽远,要么就是因为有家宴犒劳什么什么君臣之类的,所以就逼不得已让黄丹还要出面来一起吃个饭什么的,看看朝中的局势如何?所以呢,那几次也不算是真正的吃饭,毕竟也只是走一个形式罢了,吃点坐上东西走一个形式。 这个后面的几次就是真正的吃饭了,毕竟都是在自己的家里,而且都是禾火互呃,而且所以才有家的感觉,也才真正真正的吃的香,每到这个时候,景亦然都会吃好多好多的。 “慢点吃,别噎着,怎么这么大个人了?吃个饭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还得让我给你擦擦嘴角不是?”皇太无奈的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轻轻地擦去了景亦然嘴边的米饭,还有油渍,看起来狼藉一片,但是皇太后却丝毫都不嫌弃,毕竟可是自己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嘛。 “儿臣知道了,多谢皇太后的教诲。”景亦然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吃着碗里面的东西,虽然说不想理会皇太后了,就当做自己的旁边没人把自己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与她无关了, 接下来的时刻,安陵九果真是放慢了动作,没有像之前吃的那班的狼吞虎咽,看起来有些骇人了,而这一次的吃相,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看见来了十分的招人喜欢,而且又像一个小白脸一样,现在的男孩子不都是小白脸最吃香的嘛。 “呵呵呵呵呵。”皇太后红起了眼角,皇太后的嘴角实在是忍不住才笑出来,景亦然果然是大了,懂事了很多嘛。 低下头去的皇太后,看着自己传过来的汤碗,他始终都没有喝下去,因为自己不知道这汤里是什么东西,你们那里有什么样的反应,为什么这趟渐渐的变颜色从开始的淡黄色?现在竟然变成了有带了一丝丝的黑色。 不知道释放于酒的原因还是怎么地,反正特就特别的不正常有一天孝过期了的感觉,但是古代哪里有过期的呢,都不过是一次吃完就丢掉了的那种感觉。 皇太后想起自己的嘴角,视死如归的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汤药,放在自己的嘴边闻了闻,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难闻,就算是放在太阳底下曝晒,或许都还是很难玩的样子。 好吧,既然如此,那自己就给消灭掉算了,皇太后心理笑呵呵的,特别的美好,想着人民一直在想着明天和情人吃饭的事情,还他想着想着便笑了起来,但还是把碗凑到了自己的嘴边去喝了一点汤。 第三百八十章 中毒……身亡[3] 尝了一小口的皇太后,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反倒是感觉着它的味道有些鲜美满意的点点头,对着景亦然笑了笑,兴致勃勃地说道:“然儿,你快尝尝,哀家瞧着这汤的味道甚是鲜美,不如你尝尝这样好不好?合不合你的胃口?” 景亦然睁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皇太后,果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自己没想到她竟然以自己的身子来为自己测试汤里面有没有毒。 这就是所谓的爱吗?所以,母爱大过天就是这样的感觉,是吗? 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现在居然有了,没想到竟然是对面的这个女子。 唉,不过真的很抱歉,可是自己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无法真正意义上的叫他一声母后,而是平平常常的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认为这就是他的根本任务,而不是真情流露。 景亦然啊景亦然,你怎么这般的没有出息罢了罢了,反正日后的时间多的是,若是真的有改变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再说吧,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也不算是太迟吧。 心里默默浅浅地笑着的景亦然端起桌子上的汤,缓缓地凑近自己的嘴边,就这样就要喝下去的时候。 只听的皇太后,一声闷哼,景亦然抬起头手里的碗竟然有些把持不住了,定定的看着皇太后。 皇太后的嘴角抽搐,感觉气急攻心的狠狠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而是她的嘴里也渐渐的溢出了大红色的鲜血,一点点慢慢的,缓缓的流露出来,就像是有了一些水,要从嘴里溢出来一样。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那不是水,而是鲜红的鲜血,皇太后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看起来有些想吐想吐的,然后旁边的那些奴仆怕得立刻拥了上去扶着皇太后,皇太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就一大口把嘴里面的血都给吐在了桌子上。 瞬间桌子上的汤里,盘子里碗里都布满了不少的鲜血,全部都是皇太后吐出来的,她的嘴边的鲜血多的数都数不尽,看得景亦然可是紧张了好多,立马把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跑过去抱住了皇太后,紧张的查看着她有没有什么事,看来这毒就是从汤药里面来的了。 景亦然他的眉头用力的撅起来就像是上了一把锁一般的禁锢起来:“来人!去宣太医!快去!宣太医过来!”伤心欲绝的情缘,嘶声力竭的朝着那些奴仆吼叫着。 终是有一个奴仆被吓得立马就跑着去太医院找张太医来了,等到他跑过去之后,景亦然紧紧的搂着地上的皇太后,心疼的看着怀中的皇太后,她瞬间的白头发瞬间全部都花白了一半,她的脸上的皱纹屈指可数。 微微唱的二手渐渐地服上了尽然的莲蓬,皇太后笑眯眯地看着金玉然,似乎非要从自己难以延续的生命力撤出,最后一笑容来对待这样离去的生命,还有将看不到的革任然看起来让人十分的心疼,颤颤巍巍的手,最终是放在了一元的脸庞上,虽然手上的血爷爷占到了惊人的脸庞上,但是请依然是毫不在意的继续让他就这样枕皇太后,浙江辅助情人难念,笑得乐呵呵的就像是看见了自己最爱最爱的人一般。 “然儿,别难过,你还记得吗?你是……哀家亲手从你亲生……母亲那里抱过来的,那个时候你还记得吗?你哭的……好伤心好难过,现在哀家就要走了,然儿……你也不为哀家流一滴泪,呵呵呵呵,可是哀家心知肚明,更是不会去……去强迫你的,因为你说过你只是为你的亲生母亲流泪而已,不会为别人流泪,现在哀家就要走了,或许你……不会想哀家,不过哀家到了那个地方会好好的,现在哀家只想记得你最后一眼,若是真的……有缘的话,希望下一世哀家会成为你最爱的人,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景亦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也没有打断她,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任由皇太后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了很久很久,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话,只是眼眸忍不住的下垂了一下,也没有发表什么样的意见,就这样看着皇太后从始至终说过的这些话,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从始至终,皇太后都是爱他的,把他当做新生儿子一样的,更不会让他受那么一点点的伤,现在她就要走了,景亦然还是不理解她,这让皇太后的心真的是很寒冷啊! “哀家现在最想要的只是听然儿叫哀家一句――母后,尽管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叫哀家这一句话,也只是以这样的形式跟我说话罢了,从来都没有好好的从嘴里把自己当作你的母亲来对待,然儿哀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从此以后哀家不在你的身边,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吗?”皇太后不死心又不放心的,紧紧的抓住景亦然的衣襟,就像是自己快要死去了一样,若是不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怕自己就这么去了,交代的事情自己都还没交代完呢。 “还有啊,就……算国事再多了,也不要忘记吃饭,少喝……一些茶,虽说茶是百毒之解药,可是也不能多喝,否则的话真的会……很难受的,记得多吃饭,天……冷了多穿衣服,天热了的话,记得别出门去,好好的呆在御书房或者是凉快的地方,千万别中暑了,知道吗?哀家……不在你的身边,等到了夏天的时候,哀家会让绿秀……去准备绿豆汤,放在你的御书房里,记得……喝了,千万不要浪费哀家的一片心……意呀。” 最后露出最后一张笑容的皇太后,轻笑了一声,终是松开了自己的手,守在这么一瞬间就捶在了衣服上,让景亦然有些措及防的张开嘴巴紧紧地抱住皇太后,这一次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对于什么,他都没有了。 “母……后……”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中毒……身亡[4] 景亦然认认真真地从嘴里轻轻地喊出了这两个无比艰难的字眼。 对于他来说,这两个字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距离,让自己怎么奔跑?怎么去寻找?怎么去捕捉都还是捕捉不住这两个字,但是在今天,自己抓住它了,可是他却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时候,又消散了,为什么?难道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么难的吗?一国之君就是这样……凄苦的吗?可是,上几任皇帝可补都是这样的呀,为什么要失去这么多?自己只想要一个母亲的爱呀,可是上天为什么总是对自己不公平呢?自己的,其实母亲自己的养母一个一个现在都离开自己了,所以现在自己还有什么想要活的呀! “皇上请节哀,皇上请三思!”忽然间地上的那些奴仆跪成一大片,呜呜咽咽的声音传来,但还是招架不住的是他们齐声一起,气势如虹的喊到皇上请节哀,皇上请三思的几个大字,让极人烦的不厌其烦,特别是对于景亦然。 为什么这么多人一定要提醒他?一定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一定要让他知道,皇太后已经走了,难道自己就想逃避一下现实就有这么难的吗? 景亦然不由得侧过头去,两只眼睛里面都是杀气腾腾的样子,死死地看着桌子上的那碗汤,都是这碗汤,都是这碗汤惹的祸,若不是她怎……怎么会让皇太后这么快的离开自己?他明明还可以陪着自己娶妻生子的呀,可是现在却走的这么急,自己本身就是天煞孤还是怎么的,为什么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为什么?! “来人去请大理寺这件事,这一定会追查到底,若是大理寺也拿这件案子没办法,你们所有人的脑袋都要落地,别怪朕……手下不留情面,朕告诉你们,这件事查不出来,就算是这个国家覆灭了,朕也不会放过你们,谁也不会放过!”景亦然威严的从嘴里面说出这些话来,让人有震慑心魄的感觉,特别的害怕景亦然,这一刻,任何人都在害怕他,他哆哆嗦嗦的,有些人已经滩坐在地上,无能为力了,这是景亦然,也是他南华国一国之君的旨意,谁也改变不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不可把君子的话当做戏言。 既然如此,好吧,那就去找大理寺,自己能够尽力负责的就辅助,否则的话自己可不想这么快死,大部分的人心里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 “是!奴婢这就去,奴婢这就去!”跪在地上的两个奴婢害怕的连声磕头,磕完头之后,又从地上灰溜溜的爬起来去着自己的裙摆,大步大步地朝着大理寺狂奔而去,就生怕晚了一步,耽误了这个案情,自己也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然看着他们两个你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怀里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皇太后,他的身子已经渐渐的变冷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已经是僵硬了,景亦然流下了久违的泪水,一颗一颗在了皇后的脸颊上。 有些心灰意冷的景亦然,淡淡的笑了起来,嘴角的笑容,让在场的人都怕的,实在是不敢抬头去看他,但是也听得见景亦然这笑的这个声音。 “母后,这是儿臣第一次叫你这么真挚的叫你吧,也是儿臣曾为你流下一滴眼泪吧,多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把儿臣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也多谢你让儿臣当上了皇上,更要多谢你把儿臣养大成人,这才不让儿臣变成了刀下亡魂,儿臣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为你定做最好的皇家陵墓,让你安心在下面,不会觉得孤单,更不会亏待了你,母后,你就放心的去吧!”景亦然一些流利的普通话从嘴里面说出来,看着怀中已经苍白无力的人儿啊,身子特别特别的冷,特别的冷,特别的凉。 这又一次生离死别好吧,既然如此,景亦然盯着桌子上的汤看了许久,便把桌子上的汤药也毫不犹豫的端起来,犹豫了一两分钟之后,便再也不会犹豫的把碗凑近自己的嘴边,就要喝下去,还好是常温公公发现的及时,一颗弹珠打去,把景亦然的手打疼了,景亦然这才把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上打碎了,才没有挥向另一碗带有毒素的汤药,只是破坏了大理寺的证据,景亦然有些不爽,去看着走过来的人心里面十分的不爽,自己想死把皇帝给他别人当了,为什么还要不让他死? 只见得不远处常温公公带着大批量的人马,朝着锦衣,忍着你走过来,看起来去世不比景亦然的差呀,成龙公公走到了景亦然面前,蹲下身来,用自己的手指试探了一下皇太后鼻梁的气息,没有任何的气死了,又收回自己的手,从袖口里掏出手绢擦了擦干净,不喜欢别人弄脏她的东西,更不喜欢去处报别人的脏东西,没事,于是,常温公公一直都是有洁癖的处女座。 “皇上请节哀。”常温公公站起身来,眼神里略带一些不屑的撇了一眼尽景亦然。 这个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蔑视景亦然呢,尽然景亦然没有看到这一幕:“无论如何?请皇上不要因为这一时的冲动而对这个国家造成不少的危害,你要想着不能是因为死去了一个人,而让全国的人都跟着你一起陪葬吧,这样是自私的,也不是一个君主能该做的事情,黄你已经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杂家提醒你,你都应该懂得,所以翟家在这里也不方便多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皇上,你还是好好的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无论如何我们先把皇太后的白事给办了吧。” 景亦然耸了耸自己的鼻子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一瞬间竟然就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放下了皇太后的身子,把它稳稳地放在地上躺着战女生来走到了常温公公的面前,拱手问好:“多谢师傅教诲,徒儿定不会辜负你的众望。”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中毒……身亡[5] “那便好。”常温公公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地搀扶景亦然,“皇上,快起来吧,你行大礼,老奴可受不起呀。” “没什么受不起的,公公,你是朕的师傅,朕拜一拜你也是应当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朕还没有规规矩矩的正儿八经的拜过一次年,今日就算是拜了就拜了,毕竟你是我的师傅,不拜也说不过去,这么多年以来,多谢师傅的教导,多谢师傅在一旁辅佐徒儿了。”景亦然冷冷的语气里透露着王者的气息。 让常温公公满意的点点头,看来经过这一次的事件,景亦然算是真正的长大了,不再需要别人来帮衬他了,反而是自己懂得处理一些事情了。 唉,看来真的是不需要自己操心了,自己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常温公公他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心里却是早早的就乐开了花儿。 “皇上,如今暹罗国国主屡次侵犯我国,惹得我们国家的人很是心烦,边境也无人镇守,依杂家看不如,皇上就让的萧宇去吧,也让他好好的磨练磨练自己,免得就这样丢在国家里荒废了人才,更是让他也浪得虚名了,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出去练一练,这样也好,你说是吗?皇上。”常温公公在一旁提议道。 “好,朕准了,明日就为萧将军践行,到时候师父,你可一定要参加呀,朕想封给他一个爵位,准备让师傅你来出出主意,看看这个爵位该不该封?所以朕觉得封了的话,让他去也一些事情能够带动那些士兵,好好的把暹罗国给朕打下去,若是不封吧,也总有说不过去的地方,毕竟他才刚刚长大,就把他派遣到边境去,总也有些说不过去,也未能给他娶个妻妾什么的。”景亦然紧紧地皱着眉头。 “一切皆有皇上安排即可,杂家不过问。”常温公公摇摇头,他也知道分寸。 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像这件事,自己只是提议,景亦然就答应了下来,若是自己再多管一点的话,只怕别人就要说自己是霍乱国家的老人了,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连命都会没有,而仅一人也管不好自己的国家,少了自己的话。 也就在这个时候,景亦然断了轻生的念头,而萧宇才被决定发送去边疆去打仗,为南华国的一方土地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而景亦然他们则是在皇宫里处理自己的正事,一个能文一个能武,看起来两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是一对好兄弟的模范,只是这两兄弟终是要被分开的,而且是被国家被正式所分开,所以古代那些诗人的为什么会在政治上不得志,从而就写下诗篇,而又去死了,就是这个原因吧大概。 景亦然从遥远的思绪中抽回身来看着眼前的景物,也惊呆了,没想到自己竟然发了这么久的呆,竟然想的这么凌乱,唉,看起来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这段时间可能是太累了吧?所以才出现了幻觉。 景亦然抬起自己的手,揉了揉眼睛,感觉特别的疲惫,但是又好了很多,就是安陵九却已经从睡梦中醒来了,安陵九眯着眼睛无奈地撑了一个懒腰,闷哼一声,从桌子上起来看着就在看着注视着自己的景亦然,竟然有些茫然。 “怎么了皇上?”安陵九无奈的撇撇嘴问道,“是臣妾的脸上有东西吗?” 安陵九都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坏了,立刻就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感觉也没什么东西嘛,一直摸一直摸都找不到头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还是景亦然及时制止了她。 只见景亦然抓着安陵九的时候,愣愣的看着她,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这样决定了,看对方,直到安陵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忍不住张口打破这寂静。 “皇上若是臣妾脸上没有东西,可否不要总是盯着臣妾看了,您这样看着臣妾,臣妾会有些……害怕。”安陵九这个时候竟然有些像一个小女孩一样的害羞起来。 畏畏缩缩的,就想要冲到景亦然的怀抱中去,可是自己要懂得矜持,矜持在最喜欢男人面前矜持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呢,安陵九没有那么冲动,反倒是扭扭捏捏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 “九儿何时变得如此的扭捏了?”景亦然扬起嘴角,捂着安陵九的手似乎是要把他捂暖,“这不像你啊。” “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变好了还不行吗?真的是好过分啊!”安陵九的脸颊开始泛红,无奈的瞥了景亦然一眼。 这个臭男人,怎么自己这才睡了一觉,转变就这么大,奇奇怪怪的。安陵九鬼使神差的一直瞪着景亦然,景亦然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所谓。 不过该说不说他工作的时候还是挺认真的,认真的有些迷人了,就把自己给迷住了。 不该认真的时候却又如此的腹黑,怎么爱欺负自己,果然而是自己看中的人和自己都是一个样子的,然而景亦然啊景亦然,本宫这一次看中你了,你是永远也跑不掉了。 你等着吧,本宫一定会把你吃到手的,告诉你,这个吃不是被你吃,而是本宫主动去吃,你等着吧景亦然,哼。 “朕就没发现九儿变了,反倒是这肚子,嗯……”景亦然不自觉的原本看向安陵九的目光竟然移到了安陵九的肚子上去了,“倒是变大了,哈哈哈哈。” 景亦然忽然开朗的笑起来,反倒是把安陵九给气得不轻,一把就揪住景亦然的耳朵,恶狠狠的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的狠辣。 “欧呦!”整个御书房里都布满了景亦然哀求的声音,简直是把自己给痛死了呀,没想到安陵九的力气可以这么大。 更何况是揪自己的耳朵,从小到大都只有自己的亲生母亲揪过自己的耳朵,这一次是个例外呀。 第三百八十三章 来呀,咬我呀 安陵九得意洋洋的看着被自己揪着耳朵的景亦然。 景亦然没有任何的反抗,或许是他不反抗,也不敢反抗吧,让安陵九更加的得意了,止不住的想要再用力一点狠狠的拽着景亦然他的耳朵。 把他拽到了椅子前狠狠的一把就把他推到了龙椅上,安陵九俯下身,靠在景亦然的身上,就这样注视着他,一手撑在龙椅上,一手又撑在他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好不惬意啊,景亦然不敢乱动,他怕他生怕把安陵九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没了,该如何是好。 所以他只能任由安陵九宰割而不敢乱动。 “九儿,你何时变得如此调皮了,朕记得之前你可是很畏惧朕的,为何现在竟恃宠而骄了?”景亦然扬起的嘴角掩饰不住他戏虐的笑容,一边调侃着安陵九,一边又把手轻轻伸向她的发丝,“可是欠收拾了?” “皇上,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不要这样说臣妾,那臣妾就不高兴了,你就不爱臣妾是不是?”安陵九撅着自己的嘴巴,不满意的反对景亦然的话语。 景亦然转而乐呵呵的,环住了安陵九的发丝,也环住了她的脖子,乐呵呵地说道:“怎么会呢?九儿这么可爱,朕宠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爱呢?好啦好啦,是朕错了好不好?朕弥补你就是了,说吧,想要什么补偿?朕都满足你。”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安陵九她的血液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看来景亦然果然是很好坑的呀。 自从自己怀了这个孩子之后,自己要什么,要做什么,他都不会限制自己,简直是太好了,看来这一次自己真的是要好好的宰他一笔了,哼哼,景亦然你等着吧。 “那……皇上,臣妾想要你~”安陵九谄媚的声音让景亦然忍不住身子一震。 差点从龙眼上摔下去,安陵九不自觉的手指都点在了景亦然的胸口上,他的心也跳的很快速起来,而这就是安陵九想要看到的效果。 “九儿,别再戏弄朕了,否则的话,朕真的会……”景亦然皱着的眉头,体现出了景亦然紧张又不安的心情,仿佛在这一刻,他就要用力把安陵九揽入自己的怀里…… 安陵九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肚子上揉来揉去的,很轻轻地拿捏却让景亦然担心坏了,生怕安陵九一个不小心就给弄掉了似的。 “九儿,你太调皮了,该让朕如何是好?这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朕真的是拿着你无可奈何呀。”景亦然摇摇头。 他保却不哼一声,就这样承受着身上的安陵九的体重,让自己也真的很无奈呀。 “那皇上就好好接受臣妾的调皮吧,臣妾可是要在你的身边调皮一辈子呢,皇上若是现在不习惯,日后该如何呢?日后恐怕会更不习惯的吧。”安陵九笑得合不拢嘴。 但是身子靠的久了,也有些麻木,疼痛了就忍不住的想要起来,但是自己刚刚抻着景亦然的身子起来的时候,景亦然却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吓得安陵九就差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还好是景亦然紧紧的抓住了她,这才没让她受伤。 “九儿,怎么了?” “我要起来,放开。”安陵九瞥了他一眼,就作势要起来。 “好,朕帮你。”景亦然推着安陵九的肩膀把她推靠在往身后倒去,而却恰恰地站在了地面上。 并没有倒在地上,景亦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这一番作为,也龙椅上站起来,摸着安陵九的手臂,关切的一直询问她有没有事?感觉到怎么样? 看着这么细致的景亦然,安陵九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了,不耐烦的退后去又一把甩开景亦然的手:“哎呀,放手,臣妾没事。” 被安陵九这么一折腾的,景亦然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时间就定格在了这一秒,他看着安陵九一直在怀疑人生,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安陵九吗?怎么这个时候竟然和他动起手来了? 景亦然实在是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但是很快又回过神来:“怎么会没事,快让朕好好看看。” “臣妾没事,皇上不用担心了。”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的安陵九也变成了一个乖乖女似的,不再做什么大的动作。 畏畏缩缩的低着头,不敢去直视景亦然的眼睛,景亦然是宠爱自己,可是自己也不能这么恃宠而骄,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样自己就真的太过分了,所以该怎么样自己必须得有一些分寸的。 景亦然看着委屈巴拉的安陵九,心一软,又原谅了她,景亦然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的声音传来:“好了好了,朕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日后小心一些就可以了,记住,千万别伤了朕的龙子。” “知道了。”安陵九点点头,过了一小会儿之后,安陵九抬起头来,走到了景亦然的面前,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皇上,臣妾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九儿想要问什么便问吧。”景亦然揽着安陵九的胳膊,带着她朝着御书房的里面走去。 “皇上,您觉得臣妾和龙子哪个更重要?每一次臣妾受伤的时候,你都只关心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却从来没有好好的关心过臣妾。”安陵九不满的坐在床上,握住了景亦然的手心,“还有啊,也是怪臣妾自己不争气,肚子里已经怀了龙子,把皇上对臣妾的爱都给分担去了许多,让臣妾竟然嫉妒起来了。”安陵九捂着自己的小肚子,一边埋怨,一边抚慰。 第三百八十四章 叙旧 “可朕却没有这样觉得。”景亦然淡淡的笑了笑,“爱妃似乎是多虑了吧?” 安陵九不服气地撇了他一眼,他自己心里做过什么,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到现在了还不承认,太过分了,是不是不要自己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才会承认是自己亏待自己了,真的是过分! “皇上之所以没有这样觉得,那是因为皇上愚昧。”安陵九公然的顶撞景亦然,丝毫都不惧怕他了,因为他知道景亦然的脾气。 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肚子里可是怀有它的小宝宝呢,他要是感对自己生气,看他的小宝宝怎么办。 “九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景亦然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抑制他的情绪,“这天底下没有哪一个人敢这样污蔑皇上,更没有哪一个人敢这样当面指着皇上,若是九儿非要执意这样的话,那朕也真的只有动武了,是你的怀里是怀着朕的宝宝不是那又如何?即使是这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妻子犯错就应该罚,而丈夫犯错,也同样该罚,可是九儿,你别忘了朕除了是你的丈夫,也是这一国的一国之主,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污蔑的。” “……”安陵九愣了愣。 看着眼前这个生着闷气而且高大的男人,安陵九的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心想景亦然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从前可是对自己千般呵护的,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了这样?难道真的是自己说的太过分?抵住了他的底线了吗? 如果是这样,自己该不该给他道这个歉呢?可是自己要是道歉了,那自己的脸面往哪搁,若自己不道歉,恐怕这件事就没完了,说不定还会祸及自己的性命。 安陵九偷偷的瞄了一眼,正在站着生闷气的景亦然,心里也沉下来,转而乐呵呵的笑容挂在脸上,拉着景亦然的手臂,连骗带哄,一直对着景亦然撒娇:“皇上,是九儿错了,都是九儿的不对,你就原谅九儿吧,好不好?” 景亦然抬起眼皮,撇了一眼正在看着自己撒娇的安陵九,傲娇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紧接着的又是安陵九的一顿猛烈的攻击,安陵九还是不放弃的,抓着景亦然的袖口,一直拽着他的袖口摇来摇去的撒娇:“皇上九儿真的知道错了,九儿再也不会这样了,保证下次都不会了,皇上,你就原谅九儿吧,你想想九儿的肚子里可是还有你的孩子呢,你让我这么难受的话,那就是臣妾生气,他也会生气的呀,你总不能让他就这样陪着他的母亲一起生气吧,皇上~九儿真的错了,你就原谅九儿吧,求求你了~”说着,安陵九竟然嘟起了自己的嘴巴,微眯着眼睛。 等到景亦然再看她的时候,竟然忍不住有些想笑出来,可是自己还是尽力的憋住了,爱你九这个样子,着实是太可爱了,竟然让锦衣然的心都软化了,就像一块冰块似么坏掉了瑾易燃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放在让你走的脑袋上,轻声说道:“九儿,下次你可不准再这样了,你要记得,若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朕就当作是家常便饭,吵吵闹闹也有家的感觉,或许是会原谅你的,但若是人很多的话,你这般说朕,不仅是朕没有面子,但是让朕的威严不知道该放哪儿,也更是无法管教手下的那些侍卫还有大臣们,所以,九儿说话做事都要懂得分寸,别说什么不该说的,也别说做什么不该做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意识到自己已经错了的安陵九点点头,委屈巴拉的放下了拽着景亦然衣裳的手,自己也瘫软的坐在了床上,景亦然看到他这个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走到她的旁边坐下来,把手搭在他的双肩上,轻声的呵护着她:“九儿,就寝吧,夜深了。” “嗯。”安陵九经过今天晚上这件事情的引导,顿时就没有了想要和景亦然好好睡觉的心情,则是换下衣服就躺到一边去睡觉了。 理也没理景亦然,看也有看他一眼,显得很冷漠,躺在一边的景亦然也是很无奈呀,看了一眼安陵九就悄悄的睡下去了,反正明天也是新的一天。 总有一天也会和好的,不在于这么一时,安陵九生闷气也是很正常的,她要生气就生气吧,一会儿就好了,唉,女人啊,果然是最难哄的。 在知了不断缠绵的声音下,安陵九,包括景亦然,还有皇宫中里的所有人都安然就寝了,没有一个人敢开着灯,除非是那些巡逻的人来来回回的,一直在皇宫里面游走着,就是为了保护景亦然和整个皇宫的安全,若是有什么的话,御林军也是随时都可以出动的。 时间过半,转眼间竟然已经到了五个月之后了,在这五个月里,安陵九吃也吃得好,住也住得好,知婵也没有再去照顾萧宇了,反倒是过来服饰安陵九,毕竟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很有可能受到宫里那些妃子的折磨. 所以呢,知婵就被调回来,好好的服侍安陵九,顺便帮她出谋划策。 这段时间里,萧宇也已经好了,就不需要知婵每天都来照顾他了,萧宇每天都会去跟常温公公一起去训练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奴仆,很是惬意。 而半夏则是有空的话就回来皇宫,还有摄政王景亦晨他自然也是个很闲的人,作为闲云野鹤的他自然有空也会跑到皇宫来看安陵九,但是每每看到安陵九隆起来的肚子,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的,坐了一会儿就走开了。 半夏坐在安陵九的面前,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半夏还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看起来颇有大家闺秀的典范,反倒是对面的安陵九,一直都在不停地磕着瓜子,吃着面前的糕点,看起来特别的开朗活泼,旁边的知婵也是笑得很开心呢,看着安陵九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可能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抱抱小皇子了,或许她开心的就是这一点。 第三百八十五章 招呼 “半夏,别客气,多吃点糕点。”安陵九笑意晏晏的指了指桌子上的糕点,示意面前的半夏。 半夏抬起头瞄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糕点,淡淡的笑了笑:“多谢九妃娘娘,臣妾不饿。” “糕点又不是饿了才可以吃,就像是现在我们聊聊天,说说话的时候也可以当做是小东西,吃一点含在嘴里也是比较惬意的呢,反正在皇宫里面又没有什么事,女儿家的东西我也搞不懂,舞刀弄枪的呢,现在谁也不准我拨弄,就是因为肚子里怀了这个小坏蛋,所以我才想做的都一个做不了,只能这么无聊的坐着看看鱼儿游啊,看看鸟儿飞呀,然后和别人说说话,好不容易你进宫来了吧?你却又不说话,真是无聊透了。”安陵九嫌弃的丢下了瓜子壳。 知婵看着这堆积成山的瓜子壳,忍不住走上前一步提醒道:“娘娘,少吃一点瓜子,对肚子里的龙子不好,皇上说了,每天就知准吃一点点,不准多吃。” 安陵九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知婵,继续磕着瓜子:“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就是景亦然安插了知婵这个小眼线来我身边就这么紧紧的盯着我,害得我想做什么都不能做,太无聊了。” 安陵九再一次抬起头看了看身后的知婵,似乎是有些小委屈,安陵九无奈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啦,知婵别生气了,是本宫的错,本宫不应该这么说你好了吧,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奴婢不敢。”知婵默默的应了一声“只是娘娘,您真的应该少吃一点的,不然的话,要是皇上走过来,看到您吃了这么多的瓜子,皇上一定会惩罚奴婢的,娘娘,你就放过奴婢吧,别吃了好不好?” “好了好了,到时候本宫一定会叫景亦然手下留情的,不会为难你的,乖乖的啊。”安陵九测过有头去,没有理会知婵的劝说。 “九妃娘娘,臣妾也觉得你应该少吃一点瓜子,对腹中的胎儿不好,若是要吃的话就多吃一些奶,比如马奶糕,羊奶糕或者是什么奶,总之少吃一点,这些干果类的东西,否则真的是对肚子里的胎儿是有很大的影响的。”半夏也是实在是忍不住提醒安陵九了。 要是她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话,恐怕肚子里的孩子和她都要被祸及了,更何况这些干果真的是不卫生,也为难了知这个小丫头这么一番苦心的,不仅需要保住自己性命,更是保住他的主子,还有她肚子里面的小主子,唉,真是难为这些做奴婢的了。 安陵九不耐烦的皱着眉头,摆摆手:“好啦好啦,你们吵死了,半夏你别再吵本宫了好不好?本宫叫你进宫来,是为了陪本宫说说话的,而不是来教训本宫的,你要是这样的话,本宫可就生气了,就不想跟你说说话了,你记得啊,本宫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要是本宫真的发起脾气来的话,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呢?。” “是,臣妾错了,娘娘莫见怪。”半夏低下头去,不敢和安陵九对着干。 正在御花园里面闲逛的三个人慢悠悠的朝着这边走过来,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萧宇则是指着这边那边的一直介绍着,或许是头一次回皇宫来。 心里面有些激动的忍不住想要认识皇宫里面的万千事物,就一直说这个说那个有多好,怎么样怎么样的,而景亦然则是站在他们的中间,从此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这么安静的聆听着,而旁边的景亦晨也是点点配合的点点头。 甚至是也有时候也是很配合的笑了笑,跟着说了几句话而已,景亦然也是每次一说话,场面就冷下来了,因为他说的总是怼人的话,怼的人真的是很无语,景亦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说了他一句:“皇兄,臣弟建议你还是别说话了,免得伤了这大好的春光。” 从此,景亦然就没有说什么话了,不知道是不是景亦然是为了让景亦晨还是什么的啊,竟然没有回嘴,也没有做什么动作,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也不说一句话,像一个受伤了的小男孩一般的可爱。 几个人走了好一会儿,渐渐的就走到了安陵九和半夏呆在的这个凉亭里,几个人刚刚走回来,景亦然一抬头便看见了安陵九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瓜子壳儿,一瞬间就气得马上就推开自己旁边的两个人,急吼吼的就带着侍卫走上去了。 “皇上驾到!”忽然景亦然身后的小太监,忽然一大声吼叫,宣布了皇上驾到这个消息,而凉亭里面的人也失去的都跪了下去,却只有安陵九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因为这是景亦然给她的允许,因为她现在是怀孕期间,所以万事都要小心,特地的免去了这个行礼的重任。 安陵九笑着光明正大的也不收拾桌子上的瓜子壳,就这样的明目张胆的放在桌子上任景亦然观看,景亦然气得脑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来人,宣张太医。”景亦然淡淡的丢下这一句话,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安陵九。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景亦然这是真的生气了,谁也不敢多哼一句,只是身后的两个人竟然走上来看到了这一幕,不知所谓的萧宇也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就这么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景亦晨看着安陵九隆起来肚子,顿时不想说话,也不想表达什么了,就这样别过头去,装作事不关己己不操心,高高挂起的样子。 “皇上来了呀,来,快坐下,别客气。”安陵九笑着招呼景亦然坐下来,自己乖乖巧巧地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糕点,放在自己的嘴里。 这一次,安陵九没有嗑瓜子,因为桌子上的瓜子已经被她磕得差不多,只剩一两颗了,也没有必要再吃下去,只是拿起桌子上的热茶,还有七窍玲珑糕放在嘴里,一点一点吃着,看起来很是乖巧。 第三百八十六章 找妻子 “安陵九,你是否已经忘记了朕同你说过什么了?”景亦然冷冷的撇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那一堆瓜子壳。 罪恶的眼神停留在安陵九的身上去,让她有些害怕不已。 “皇上,臣妾只是吃了一小点而已,又不妨碍什么的,对吧?你没有必要这样对待臣妾呀,你这样臣妾真的很害怕的呀,皇上~”安陵九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景亦然,理直气壮的和他对视,丝毫都不惧怕他,只是想解释一下自己这么做的原因,还有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 但是当安陵九侧过头去,看到了景亦然身后的一群人还有景亦晨极其萧宇的时候,安陵九瞪大了眼睛,笑呵呵的抓着景亦然的手臂,然后~~~~~ 请开始你的表演…… “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错了,都是臣妾不好,一直以来没有好好听皇上的话,皇上,你就原谅臣妾吧,好不好?臣妾是真的……真的知道错了,臣妾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皇上,你就原谅臣妾吧,要不然你让臣妾寝食难安啊,皇上,求求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嘛?”安陵九可怜兮兮的恳求景亦然,就是为了让他给自己一个机会。 同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赚回景亦然的面子。 景亦然低下头,看着这么小女人的安陵九,顿时呡呡唇,显然是很不习惯,可是那又如何,安陵九都给自己争取面子怕,自己要是不配合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咳咳。”景亦然咳了两声,抚摸着安陵九的脑袋温和的说道,“好了,九儿,朕知道了,朕不会怪你的,只要你下次不要这样了即可,可若是朕下次再看到你这个样子的话,朕可就真的生气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朕不讲情面了,知道么?九儿。” 安陵九忍不住的想在心里冷笑两声,怎么每一次都么自己的脑袋?自己脑袋又不是太好摸得很,每一次都是这样,太过分了,这样么会长不高的好不好? 尽管自己已经长不高了,但起码的尊重啊,虽然要秀恩爱,那就不能在私底下再说吗?非要现在在这里秀给大家看,害的自己都尴尬的要死。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安陵九还是配合的点点头,嘟囔着嘴巴显得十分的小巧可爱,抓着景亦然的手,撒娇的说道:“知道了,皇上你就放心吧,不过呀,你下次可别再这样摸着臣妾的脑袋了,不然臣妾会长不高的,就算是臣妾已经长不高了,那你不能这样啊,万一咱们肚子里的孩子哪天嗯……皇上你懂的~”安陵九眨了一下眼睛。 景亦然的脸在别人都没有看见的时候沉下来,点点头:“好了,都听九儿的,大不了下次朕不摸你就是了,九儿可莫要见怪呀,日后朕不摸你的脑袋便是了,好不好?今日呢,就先过去了,只要九儿以后好好的,别弄坏了自己的身子,也别折腾了自己肚子子里的孩子,这样的话,那朕什么都顺着你来。” 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景亦然摸着刮了一下安陵九的鼻梁,看起来十分的秀恩爱,把后面还有左右的人都给羡煞了他们,每个人都默默的刮着自己的鼻子侧过头去,不敢去多看景亦然和安陵九,就怕是一个不小心冲撞了景亦然或者什么的,反正就是很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走也不是,看也不是真的很纠结。 “好了好了,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呐。”安陵九不自在的别过头去,露出了自己娇羞的一面,看了看周围的人,又低下头去了。 一直在示意景亦然周围还有人,请他矜持一点,乍一看,这里面所最不矜持的就是景亦然了,如若不然,安陵九倒是还好,因为安陵九明白的,她要懂得分寸不会太过于过分。 反倒是景亦然一直都是旁若无人的样子,一样继续秀恩爱,丝毫不管不顾旁边人的感受就像是他活在自己和安陵九的小世界里面一样,让旁边的人都感到十分的尴尬,走也不能走,留也很尬尴,也不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咳咳。”景亦然这才反应过来,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就转过身去,看着后面的那些人,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好了,脸上虽然没有摆出笑呵呵的样子,但起码是有一些微笑的感觉在里面,只是少了平时在朝堂上的严肃,看起来让人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的呢。 “好了,都别站着吧,过来坐下,别客气,都是后宫中,也是一些认识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要客气的。”景亦然首先是带着头拉着安陵九走到桌子那里坐下来了,旁边的知婵就是站在旁边继续伺候着,而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也跟着坐下,后面的萧宇若有所思的看看了安陵九一眼便笑着坐下了。 搞得安陵九一脸懵的看了一眼萧宇不知道他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表示什么,突然就看到自己诡异的笑了起来,免不得让安陵九有些害怕,有些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感觉毛骨悚然的安陵九低下头去,没有再看萧宇,再说又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来。 “皇上,看起来娘娘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诞下小皇子了,皇上也就准备当父亲了,这下子皇上不仅是这一国的一国之主,更是九妃娘娘的丈夫,也是九妃娘娘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皇上恐怕真的马上要忙起来了,不仅要忙于朝政,还要忙于家事了。”萧宇有意无意的提点道,笑呵呵地看着安陵九和景亦然的反应,萧宇这么说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朕从始至终都是九儿一个人的丈夫,也是这一国之主,不需要萧将军的提醒,与其这样,呵呵呵,朕看你孤家寡人一个,倒不如这几日就考虑考虑给校将军找一个妻子来好好的你家里面的事,不然你一个人恐怕是有管军营,也要管家里,有些忙不过来吧?”景亦然也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添娃 萧宇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能默默地顶回去了:“怎么会呢?末将一个人孤家寡人惯了,若是突然多出一个妻子来,末将肯定是会不习惯的,所以皇上,你还是放过末将吧,任由末将一个人处理么肯定是能处理好的,可若是这么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人,反倒是有些不好处理了。” 萧宇不好意思的呡呡唇,表示自己真的是不能够接受。 “既然如此,那萧宇你还是不要对着朕和九妃评头论足了,朕和九妃并不是你能评头论足的,你若是这样的话,只怕是你已经被杀头千万次了,朕也是看在你和朕打小一起长大,感情好的份上正在饶恕你,你也别太得寸进尺了,明白么萧宇?”景亦然别过头去看着旁边的安陵九,笑着把手搭在了安宁九的手背上,抓住安宁九的时候,一点也舍不得放开,就像是一个恩爱的小夫妻一般的好好的,意味着对十分的可人,而且羡煞旁人呐。 “可是皇上,这人生来不就是让别人评论的吗?若是别人连说的资本都没有,你又如何能完善自己,不断的提高自己呢?那这不是给自己挑毛病,也是让自己更加的堕落不堪吗?所以皇上你这句话说的就不对。”萧宇再看看安陵九,笑呵呵的脸蛋挂着,“再说了,末将如此评判皇上和和九妃娘娘,无非也就是为了让皇上能够好好的保护这个国家,更好地提升自己以来让南华国好好的繁荣下去,并不是对皇上有什么意见,而且末将对于九妃娘娘的评价呢,也只是希望九妃娘娘能够给皇上诞下一个龙子来继承大统,更加希望的还是希望九妃娘娘能够好好的照顾皇上,微臣就这些意思,别无其他。” “可是朕觉得萧将军还是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的,并非是这些字面上的意思,朕说的可有对的或者有错的地方吗?萧将军你得要朕好好的跟着说一说,若是朕说错了,你大可以指出来,朕不怪你,特赦你无罪,可说是朕说对了,那么就请萧将军之后还是好好的管住自己的嘴巴,免得祸从口出都不知道。”景亦然收回自己的手,就这样看着萧宇,呡呡唇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反倒是不以为然的扫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那些人,似乎是在宣扬自己的权威似的。 “微臣知错,皇上就放过微臣吧,大不了微臣下次不说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嘛,真的是。”萧宇摊开自己的扇子,拿着自己的扇子在面前给自己扇风乘凉。 还不以为然地撇了几个人一眼,心里也是很不服气的,毕竟自己可是当众做这么大的动作的,萧宇还记得在打小的时候,景亦然可都是沉默寡言的,只是自己从来都没雨预料到的是到了现在,没想到竟然这么口齿伶俐的,就把自己给怼了回来,让自己无处安放的激动的心啊,该往哪里搁呢? 还不是被景亦然给吃了,气死自己了,不行,自己要稳住,要不然的话,自己真的要气生病了,生病了的话,要得花费好多好多的钱,更何况自己才回到这里还没有好好的找个妻子什么的就病倒了,那可不行。 “萧宇,请放尊重你的态度。”景亦然冷漠的上下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萧宇。 “好了好了,皇上是末将错了,要怎么责罚,皇上请便吧,末将真的是不想多说什么了,毕竟女儿家的话,末将也是说不出来的,皇上,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呢,你别这样说,挑末将的刺了,你这样挑的末将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萧宇摆摆手,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多说什么。 景亦然也懒得和他去争辩,毕竟自己要是去争辩的话,又要说好长好长的时间了,也懒得去说,更何况长时间并不是景亦然怕的,他怕的而是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和他吵,或许吵着吵着的话,两个人的感情就大不如前了,到时候这个国家的镇国将军和皇上闹分裂了,就可以让敌人有机可乘了,这是不好的现象,所以绝对是杜绝发生的,因此不打算和萧宇多费唇舌,自然,萧宇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因此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乖乖的就坐在一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很快也就岔开了这个话题。 “怎么样?皇弟和王妃近来相处的如何?新婚燕尔可能是小别胜新欢吧。”景亦然转移话题,看上了景亦晨和坐在旁边的羞涩不已的半夏,看起来半夏扭扭捏捏小女人气,而景亦晨却又一种君王的气势在里面,不由得让景亦然很是满意的。 感觉就像是他自己和安陵九是一样的,可惜啊,安陵九就做不出来这个扭扭捏捏的样子,除非是配合自己演戏的时候才会做出来的,也是难为安陵九了。 说到安陵九,他们这桩的婚姻还是安陵九亲自撮合的呢,也不知安陵九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他们撮合到了一起。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也是可以,毕竟两个人也没有太吵太闹,都是相安无事的在一起过日子的,没有多说什么,另外一个也没有怎么闹,怎么皮,都是很乖乖巧巧的,固然都是一对的呀,不得不说,安陵九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眼光的,这是令景亦然最佩服的一点了。 “小别胜新欢倒是还不至于,倒是刚刚为南华国打下这么一仗下来,本王和王妃的感情也促进了不少,所以王兄,你不必担心。”景亦晨看了一眼景亦然,就侧过头像是一个相公的作态看向旁边羞涩的半夏。 安陵九看着两个人,倒是真的是很般配的,果然自己的眼光就是好,看人都看的这么准,脸上渐渐显露出来的笑容再也藏不住了,安陵九也打算放弃挣扎,就抬起头看向了景亦晨和半夏:“若是真的促进了便好了,呵呵呵呵,王爷王妃,你们可的加把劲,争取再为皇室增添一个小孩子热闹热闹。” 第三百八十八章 生孩六月 景亦晨和半夏听到安陵九说了这个消息,都分别愣了愣,然后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回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景亦晨自己和她半夏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结婚的那天夫妻同房那夜也没有同房。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又怎么可能会生的出来,更何况就算是半夏下的去手,自己也下不去呀。再说了,自己可还是过不下自己心里那一关呀,又有什么办法呢? 所以生孩子这个事情只怕是安陵九就真的是想多了,枉他聪明是糊涂一时,竟然想到这么乱七八糟的,连自己对半夏什么感情,对她什么感情都已经不明白了,就是因为怀了一个孩子就让她给弄糊涂了。 “九妃娘娘请恕臣弟无礼,因为臣弟和王妃实在是生不出来,再说了,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九妃娘娘这般说会让本王的王妃不好意思的,所以九妃娘娘,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个话题了,这个话题话等到日后再说吧。”景亦晨看了一眼旁边一脸窘迫的半夏,试图想要从安陵九的嘴里面让她乖乖的闭嘴儿,不让她再说下去,免得更加的让半夏难堪了, 是的,看起来是个护妻狂魔没错了。 “人家摄政王妃都没有说什么,景亦晨你插什么话呀?虽然说你是我丈夫皇上的臣弟,可是那又如何呢?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嫂子,你们的事情我可是有权利来管的,可毕竟是家事嘛,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暂时有权利来管的,所以呢,本宫呢,也是希望你们能多多的生孩子。”安陵九看了看景亦然,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安陵九就接着说下去了,“再说了,本宫也是为皇室的香火着想,也是希望你们能多给皇室添一点孩子,不过你们也别这样看着本宫,本宫自然也是会为皇上都是一些皇子什么的,并不会像你们这般扭扭捏捏的样子,都过了这么许久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安陵九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半夏,她的身子看起来十分的娇弱,要就像柳树一般的谦虚,瘦瘦弱弱的,却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区区的一个红曲弓连她安陵九都不曾拉开,竟然让半夏给拉开了。 不过那张弓也是一个奇葩,只认主人,根本就不会让其他的人做它的主人,只认半夏一个人,或许这就是缘分,安陵九自己也不好强求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就把红曲弓给了半夏了。 待在一边,看着这对方一直在不停争吵的箫宇,实在是太无聊了,就坐在旁边看着别人吵架自己用的表达什么呢? 这可是别人的家事,再怎么样自己也只是景亦然的一个兄弟罢了,又不是他的家人,所以有很多的事情自己不方便插手就任由他们去好了。 这一瞬间谁都没有说话了,空气一下子就凝固起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特别的尴尬,风轻轻地拂动了站着的知婵的发丝,还有她的衣服飘扬在空中很是美艳,让一直在发呆无聊到极点的箫宇给看呆了,没想到知婵也可以这么美的事吗? 随即有的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一场沉默的游戏:“好了,好了,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日后若是有时间的话再说也不迟,再说了,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情,九儿你和朕就别再掺和了,免得越来越乱知道了吗,乖啦!” 景亦然一边笑一边温和的摸着安陵九的脑袋,就是为了让安陵九不要生气,也不要动怒,免得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另外也希望安陵九不要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下去了,否则真的是很尴尬的一个问题,毕竟这么多人也只有安陵九聊这个话题聊得兴致勃勃地让别人真的是特别特别的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弄得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 “你是我男人,你都不站到本宫这一边,本宫生气了,皇上!不管!今天晚上你要是不陪着臣妾的话,臣妾可真的就要生气了。”安陵九嘟囔着嘴皮子明显是一副非常不高兴的样子,可爱极了的样子把景亦然都给弄得哭笑不得。 景亦然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那些人,大家都一直有的在偷笑着,做着自己的事情,有的都是别过头去,有的则是一脸的冷漠,让景亦然无处安放的脸面呀!没想到安陵九这么配合的,竟然对自己撒娇起来,还是在大家的面前。 “好了好了,九儿不要生气了,大不了今天晚上朕去陪你就是了。没有必要生气了,知道吗?九儿,记得别伤了肚子里的宝宝,也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景亦然笑眯眯的眯着眼睛抚摸着安陵九隆起来的肚子,看起来很和谐,两个人十分的和谐,相处的来,可真是又一次的羡煞旁人。 “知道了。”安陵九笑了笑,仿佛刚才的不愉快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转而看上了旁边的几个人关心的说道,“对了,都坐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饿了吗?或者渴不渴,本宫叫御膳房去准备一些吃的,喝的过来,咱们继续唠嗑,继续好好的聊聊,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不多聊聊怎么行呢,也好让大家都促进一下感情嘛,不然让对方都闹得这么的尴尬是吧?” “那就有劳九妃娘娘了。”箫宇用扇子扇着风而带动了他的发丝,笑嘻嘻的看着安陵九。 好像箫宇让从来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起来表面上特别的平易近人,实际上却是像里藏刀的一个人,一个腹黑男,安陵九想到这里,顿时撇了一眼他,早就看他不爽了,正好他自己也看自己很不爽已经很久了,大不了就撕破脸皮呗,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于安陵九来说就是这样的。 “不客气,一会儿萧将军可要多喝一点呀,这样才显得萧将军比较重视兄弟情义嘛,不仅多喝还要多吃呢,你看知婵就在本宫的旁边,本宫会让她好好伺候你的,放心吧。”安陵九笑意晏晏的说道。 第三百八十九章 明哲保身 “九妃娘娘还是不要拿末将开玩笑了,末将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萧宇扇着风,逍遥自在的感受着这风儿拂动自己的感觉。 十分的惬意。安陵九笑了笑:“本宫可没有这样啊,萧将军还是不要想太多,萧将军还是好好的早些时候好好的娶个媳妇来给本宫看看,顺便陪陪本宫说话。” “可是依末将看来,末将认为九妃娘娘有半夏王妃陪着就足以了,根本不需要末将多此一举,还要特地去找个妻子来陪九妃娘娘说说话,这样不仅很麻烦,而且还耗费了九妃娘娘的时间,您觉得是吗?”萧宇一脸平静的样子,对于安陵九来说就是很欠揍的样子。 毕竟他怼的是谁?怼的可是安陵九自己呀,明明知道自己不好惹,还不知死活的来招惹自己,恐怕他是不想活了。 在安陵九看来恨不得抽他两个嘴巴子,让他给我闭上嘴,好好的数落数落他,可是自己不能这么做,也做不了啊。 用膝盖想想,人家可是镇国将军,自己能怎么办呢?要是让底下的那群人知道,堂堂正正,保家卫国的镇国将军要是被自己抽了他几个嘴巴子,那底下那些女人还不得上来造反呐,全部都上来欺负自己,那这样可划不来,与其这样还不如乖乖的,就这样随便他好了,反正井水不犯河水的,他爱怎样怎样,有时候抽空了就数落数落他又是没空了,就随他吧。 “可是本宫却不这么认为,就像是你又不是我,怎么能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呢?就比如有一句老话是说是你不是鱼,焉知鱼之乐也,那你不是我,所以你又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呢?所以这句话用在你和我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我会不会开心,我是适合和谁说话呢,是吧,所以呢,萧将军还是早些找个妻子来陪陪你,顺便来陪陪本宫也行,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本宫想想,你说对吗?”安陵九笑意盈盈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似乎是说你要是不找的话,我现在就让你死的很难看,写明了就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萧宇冷静的咽了一口水,临危不的看着安陵九。 其实他倒是不怕安陵九毕竟也是景亦然的妻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做什么,更何况她身上还有孩子,所以要是她做什么的话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景亦然可是在旁边的绝对会大发雷霆的,所以呢,安陵九也是个沉稳而且心思细密的人,应该也不会这样,所以萧宇就觉得有恃无恐了,什么也不怕,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安陵九,两人都笑里藏刀的,像只笑面虎似的。 不一会儿,端着糕点水果,还有茶水上来的那些奴婢们都陆陆续续的走上来了,在知婵的安排下,她们规规矩矩地把东西全部都摆放在了石桌子上,然后全数有秩序的退下去了,萧宇看着这些东西,笑嘻嘻的起身拿着茶壶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安陵九的面前,笑呵呵的指着自己给安陵九倒的水。 “娘娘,你还是多喝些水吧,看你说了这么多话,想必也口渴了,多喝些水,正好这水也来了,不是吗?” “我看萧将军也需要多喝一些水,可以排毒养颜呢,据说若是消消气不好好改变一下自己的面貌的话,恐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得人老珠黄了,到时候的话,要是爱慕萧将军的那些女子看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想,不知道还会不会爱萧将军呢?恐怕那个时候萧将军你找妻子也比较难找的多了吧?你说是吧?萧将军。”安陵九扯了扯嘴角,十分的不爽。 萧宇看了一眼安陵九就低下头去,笑着摇摇头,没有在表示什么,再这么说下去,恐怕真的是要吵起来了。 大家都看着安陵九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周围的半夏还有景亦晨啊,萧宇什么的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安陵九和萧宇争吵,因为他们觉得恐怕是因为怀了身孕。 所以安陵九的脾气说来就来,大不了让让她就是了,谁让她肚子里怀的是个龙子呢。 但是身在其中的安陵九确实没有这样想的,她想做的是,肚子里怀的是仅一人自己和景亦然的孩子,肯定要好好的保护,所以呢,她也没有想太多,就这样直接开始说教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安陵九有景亦然,自己无所畏惧的,什么也不怕了。 “喝水吧,别说话了。”景亦然无奈的敲了敲桌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两个人吵得这么激烈,更何况一个是自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兄弟。 这就好似千古难题一样,自己最好的兄弟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吵架了,帮谁这的确是一个很难解的题目,若是帮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吧,又会兄弟闹翻,到时候什么都很难弄,若是自己要帮的是自己兄弟吧,自己的女人要和自己闹翻,到时候也同样的很难解决,所以景亦然就选择了呆在一边没有多说什么。 “皇上,方才我和萧将军吵架的时候,你都不帮我,你还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们可是夫妻啊,你就这样不帮我,你说的过去吗?”安陵九开始耍小孩子性子的开始撒娇,怄气,让景亦然心里面是又高兴又心烦。 本来吧,这件事适可而止就好了,可是安陵九就是脾气上来,竟然也开始这么放肆,让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说要管吧,又怕她的脾气闹得更大了,到时候谁都闹得很僵,更何况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就是不管吧,就这样放任她不管让她继续闹下去,那现在谁都会很不愉快,所以该怎么办呢,景亦然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明哲保身,就只能这么坐着了,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第三百九十章 懦弱的女人 景亦晨在旁边看了这么久的戏,看起来双方都僵持不下的,感觉自己也很无奈啊,算了吧,既然在名义上,自己是景亦然的兄弟,但是在背地里,他们还是争对手。 虽然是这样,那好吧,就在名义上,帮景亦然一回,也免得让他难堪,这样或许安陵九,她还会对自己的印象好一些,也不会让自己这么难堪了。 景亦晨这么想着,觉得也是挺好的,于是就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开口打破这场僵局。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一些小事情而已,何必把大家都搞得这么僵,对吧,大家也都是好朋友和亲人,所以呢,也不要弄得这么尴尬,这件事就适可而止了吧,而萧将军的妻子呢,择日我们在帮萧将军去找一个妻子,帮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或者是什么的王亲贵族的去找一个条件好的?长得非常漂亮的那种,这样的话不就好了吗?真的是没有必要再吵下去了啊,大家都听我一句劝,就不要再吵下去了。”景亦晨好不容易和气下来开始打断,可是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安陵九的心里就更加的不爽了,搞得好像是她的错误一样的。 “景亦晨,我就问你,你几个意思?你是看本宫不顺眼还是怎么的?凭什么本宫才和他们吵起来,你们谁都要说本宫呀,到底是本宫错了还是他错了?要是我的错,好,我的错,那我去补偿一下?好吧,但是他的错,就没有自由这样,一直说一直说我,太过分了,实在是……我真的忍受不了你们这样的人了,每次都这样一直说一直说,我又不是又不全是我的错凭什么都怪到我的身上啊,你们真的是够了!”安陵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 吓得旁边的知婵赶紧走上前去扶住了安陵九,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安陵九却是冷冷的甩开了知婵的手,不想要别人的帮助。 似乎是在说,你们都惹到我了,就不准碰我,我最讨厌你们了,我恨你,不准碰我,你们碰我一下我都觉得恶心似的,看起来对谁都是一个样子,疾恶如仇的样子,大家都一下子都不适应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下来。 而景亦然看着这样无理取闹的安陵九实在是忍受不住,也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抓着安陵九的手,这样冷漠的看着她:“九儿,朕什么都可以理解你,什么都可以原谅你,只是你这脾气朕还是希望你能收敛收敛,如果不然,朕真的是不客气,若是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那么朕就把你软禁了。” “你凶臣妾?”安陵九挑眉,不可思议的看着景亦然,他这可是第一次凶自己啊,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皇上,你又一次凶我,你怎么这么过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臣妾是你的妻子,你不可以这样子对臣妾的,再说臣妾也没有太过分了,皇上从来都不会这样的,臣妾真是只想只是觉得该给萧将军找个归宿了,不要让他落单了才好,可是你却这样子对臣妾好吧,你们谁都针对本宫,都把本宫的心当成驴肝肺,本宫知道的都是本宫的错好不好,你们都是对的,你全是对的,本宫走了,随便你们怎么样吧?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本宫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完,安陵九就提着自己的裙摆,毫不客气地离开了这里,她实在是难以忍受这里的每个人,他们都针对自己,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到自己的这边,就连半夏也是一副沉默的样子,这个半夏简直就是个懦夫嘛。 从来都不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说话,就这样做一个旁观者看着几个意思嘛,还有景亦然,明明说他永远只爱自己一个人,现在那却不爱自己了。 也不这么帮助自己了,就让自己这么被别人欺负,太过分了,他还说爱自己,看来全都是骗人的鬼话,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哼。 安陵九冷漠的掐了掐了一下周围的花,掐了一朵花丢在地上就离开了,众人看着安陵九离去的背影,全部都把目光转向了景亦然。 “皇上,你不去追吗?”萧宇冷静的问道。 “不去。”景亦然微微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受不了的坐在了凳子上,“她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该是时候让她冷静冷静了,要不然就这么一直宠着她,越来越会让她无法无天,与其这样,倒不如她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错误,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了,免得以后会害了她的” “确实也是。”景亦晨点点头表示赞同。 景亦然这才注意到了景亦晨和半夏,景亦然上下打量了半下一番,实在是很无奈的瞥了一眼半夏:“王妃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再入宫来了,免得伤及无辜。” 半夏尴尬的呡呡唇,抓着自己的衣衫,“臣妾知道了。”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半夏的衣衫已经被她自己捏得皱皱巴巴的了,看起来她是可能是痛恨恨到了极点吧,才会把自己的衣服弄成这个样子,否则的话,一般人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弄成这个鬼样子呢? 无非就是恨意什么的,果然啊,半夏确实是一个小心眼,也是一个最胆小的女人,不如安陵九那般胆大心细,是却怯生生的看起来让人有些不是很习惯。 安陵九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气呼呼地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边撒气,一边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而知婵则是跟着她站在旁边,一个劲儿不停地一直说教安陵九,说叫她不要生气了什么什么的,而安陵九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只觉得有只苍蝇在自己耳边一直不甜,嗡嗡嗡嗡嗡的吵个不停。 “好了知婵,不要说了,吵死了。”安陵九实在忍受不住了,白了知婵一眼,继续生气,“这个景亦然,竟然不帮自己,太过分了,看见自己走来也不知道来找自己,过分!” 第三百九十一章 小傲娇 “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娘娘恕罪。”知婵委屈极了的撇撇嘴,满脸都是不高兴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让本宫安静一下吧,别吵了。”安陵九无奈的撇了一眼知婵,又看了一眼门口,“你去门口把守吧,要是有人进来就不准放他进来,让好好在门口站着,等本宫什么时候气消了再出来,若是没有人的话,你就好好的站在外面替本宫守门,知道了吗?” 知婵无奈的福了福身:“知道了娘娘。”微微叹了一口气就走下去了。 等着整个屋子里面都安静下来了之后,安陵九这才褪去了自己这层无理取闹的外皮,坐在床上微微叹息。 “唉,人生真的是太艰难了,又要照顾好这个的情绪,要照顾好那个的情绪,还时不时关心一下他们是否健康?真的是太难了呀,为什么要这么难呢?明明一个人可以活的很轻松,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活得这么累,一点也不公平嘛,这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公平的事情好吗?自己活得这么累是为了什么呀,还不是为了自己,难道还是为了给景亦然吗?还不是为了给景亦然看,真的是他也不知道好好珍惜珍惜自己,非要跟自己坳什么脾气吗?”安陵九嘟囔着嘴皮子,不停的自说自话。 “再说了,自己为了驳回景亦然的面子,自己已经给足了面子好吗?演足了这场戏了,可是他居然不珍惜的,还对自己发脾气,太过分了,一点没理解自己,真的是。”安陵九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看来这下子不单单是景亦晨这个人很难招惹了,现在忽然又来了一个萧宇,自己更招惹不起了,只准他招惹自己,自己却不能驳回,什么道理嘛,难道兄弟真的是比自己的媳妇还要重要的吗?” “九妃娘娘竟然是这样想的吗?呵呵呵~”忽然一个熟悉但是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吓得安陵九一个寒颤,下意识的立马就从床上站起来了,站在屋子里面,四处找寻,一直都找不到人,看了这里,又看那里梳妆台没有,床上也没有,书案那里更是没有,到底是什么声音从哪里传来的呀?吓得安陵九到处在屋子里面查看。 却什么都没有找得到,无奈之下就只好轻声的呼唤,怕打扰了门口的知婵,“谁?!” “呵呵呵呵,上神不必找了,我在这儿。”说完一道蓝色的光芒在她的眼前出现,不算是很刺眼,但是却也给作了力道。 光芒的背后,是一个男子缓缓地从光芒里面走出来,走到了安陵九走的不远处,就这样看着她,安陵九一下子看得出神了,并不是因为这男子有多美,而是因为这个人根本就是她的很好很好的一个朋友,在天上的一个好朋友,没想到他竟然来看自己了,自己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本以为他应该会很忙,没有空来看自己的,没想到下来看自己的时候还以这么诡异的方式出现,简直太吓人了好吗? “司命,你怎么来了?”安陵九差点没叫出声来,激动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又走到了司命的面前去站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陵九实在是太高兴了,终于看见一个亲人了呀,终于看到一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了呀! “在天空中闲来无事,就想着来看看上神你……在凡间生活的如何。”司命厚道的笑了笑,又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安陵九,然后若有所思诡异的点点头,“看起来上神的伙食倒是极佳的,这么快就喂得白白胖胖的,不过这么一看嘛,肚子里有这个小家伙,也难怪会胖了,上神果然是好福气了,没想到来了要不了多久,竟然就已经怀上了龙种了,上神果然是厉害,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呵呵呵呵呵。” “你这是夸本上神呢还是损本上神呢?本上神告诉你啊,肚子里这个宝宝可是本上神和他唯一的骨肉,今生今世唯一的骨肉不准你碰她,本上神要好好保护好他,听到没,不准任何人碰他。”安陵九翻了一个白眼,好好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不敢往后退。 毕竟这段时间闲下来,安陵九也看了不少的话本子,而大多都是写怀孕女人后稍不注意的事项就会损害了肚子里的宝宝,其中一个就是往后退,退着退着,不知道撞了什么东西之后,身体往后倾,然后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血一样哗啦哗啦流出来,吓得安陵九简直动得不敢动了。 恐怕要是没有知婵的话,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该能如何?可能生活都不会自理了吧?也幸好有知婵,所以呢,面对这些险要的事物,安陵九也就没有躲避,反正横竖都是要跟他说话的,就这样说吧,也比较安全比较好。 “自然是夸上神了难道上神听不出来吗?还是要等着本司命君再说的详细一点,呵呵呵。”司命永远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讨打。 “本上神倒是未曾听出来,只不过本上神好像听出了不同的味道呀,司命本上神告诉你,你可得好好的保护本上神肚子里这个孩子了,要是不好保护的话,万一哪一天一个不小心的话,你就等着吧,看本上神怎么收拾你我告诉你?本上神不收拾景亦然,本上神先收拾的就是你!”安陵九冷冷的说道,却也是带着笑意的,就像是在开玩笑话一般的。 “哎呦,娘娘还是别拿小神取笑了,小神岂敢这样啊!”司命装作胆战心惊的样子,往后退了退,害怕的摇摇头,实在是受不了啊,“再说了,上神肚子里的孩子跟本司命君有什么关系?若是上神如此说的话,那万一被有心的人听去了,那危害的可就是上神了,上神你可要想好,别乱说话呀。” “随便他,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上神也不怕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安陵九得意洋洋的仰着脑袋,很是傲娇。 第三百九十二章 盖仙气 “上神还真是大气啊!”司命可笑的摆摆头。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没见了,安陵九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什么都会看淡,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以前的她虽然是这个个性,但是却也没有这样的呀,以前的她从来都是只在乎景亦然一个人的,他做什么就要做什么?从来不会说不考虑他的感受什么的,没想到现在竟然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果然啊,时过境迁,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是换了一个环境呢,换了一个环境也会让人变得无所遁形的变化者,感觉到有些可怕和恐怖,司命无奈的看着安陵九,她这一副样子像极了当初的自己,自然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一份执着于感情,看来真的是变了呀,变了这么多。 “这不是大气不大气,只是过了这么久,有些事情也只不过是看淡了而已,有些事情却牢记于心,与其这样,倒不如活的轻松自在一些,对自己也好,对他人也好,你说是吗?司命。”安陵九笑呵呵的说道。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愉快,都已经烟消云散了,现在的安陵九早就没有了刚才的那一份脾气,面对生命安陵九到是显得比较安心许多,毕竟是和自己居住在天空这么久的人,看见一个亲人就好像看见了署光,毕竟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见到娘家人一样的那种开心和喜悦都不免的释放出来了,像以前受这么多的欺负,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这就是安陵九了。 不同于以前的安陵九,不会事事都藏在心里,等着自己一个人去解决,反倒是会说出来让大家一起解决,让别人和着她一起分担一些,没有那么痛苦了,时间过得很快,想到大家都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了,安陵九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是啊,现如今这个世界不变都是不可以的。”司命低下头去,仿佛是在沉思什么。 “对了,司命,你今日怎么得空来看看本上神了?”安陵九高兴的坐在座位上。 也让司命坐下来,手里一直不停的忙着给司命斟茶,照顾好他,这可是自己的好朋友,好故人啊,怎么能够不好好的照顾他。 “哦,小神最近下界来处理一些事情,正好路过了这里,看见这里仙境缭绕,便想着下来看一看,下来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没想到一下来顺着仙气追下来的时候,竟然看见了上神,也难怪上神有如此的魅力,仙气都飘到天空中去了,害得我下来看了一眼,没想到真的是上神,许久不见,没想到上神居然元华了许多,也变得肚子都……这么大了,呵呵呵。”司命无可厚非的笑容,安陵九顿时心里一阵暖流,却也担心起来。 “是吗?本上神记得本上神下界来的时候,这仙气可是隐藏的好好的,怎么这般时候竟然露了出去?也不知道也是何原因?”安陵九紧皱着眉头,不免得有些担心。 “上神不要着急,没事,这肚子里的孩子有些闹腾,这才让上神把仙气都给泄露出去了,上神别忘了,虽然你是神,但是九玄战神是人,你们在一起肚子里孩子难免都会带着仙气的,仙气露出来也是应该的,只要上神施个法术一下就行了,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司命倒是没有什么要担心的,就这样安安静静,很宁静致远地端起自己手中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显得十分的轻松自在,一点也不着急一样。 但是安陵九却是像热火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脸不自觉的就红了起来,让司命看到有些茫然,怎么自己说错什么话了?才会让她如此脸红不对呀,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呀,她的脸怎么又红了? 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司命想到这里,眉头也微微的撅起来,就这样盯着安陵九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本上神的法力,自从本社神下界以后就被封了,怎么查也查不出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这才一个不小心,这才让景亦然有机可乘,才怀了肚子里这个小坏蛋,没想到竟然把仙气意外的露了出去。”安陵九呡呡唇,认真的看着司命,“你知道这是个什么道理吗?本上神之前下界的时候,也未曾是这个样子,怎么现在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感觉有些怪怪的,你本上神查一查,好好的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原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本上神可不想要就这么一直受罪呀,什么也做不了,就这样,还要在别人的保护下成长,本上神才不要呢,再说了,同时这也是为了本上神肚子,好好的保护孩子,如若不然的话就是我什么危险,就保护不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该如何是好呀?” “好了,这件事小神会认真地去查一查,看看上神再下界之前吃过喝过什么东西没有,因为过了这么久的话,想必上神也不记得了,一直这样,那倒不如,小神上天去看看,查一查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好,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忘了,记得查完之后,下凡再来帮本上神好好汇报汇报,本上神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谋害本上神,若是被本上神逮到了,本杀神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死很难看的。”安陵九顿时火冒金星,气的不行,但是很快又转瞬成空了,“呵呵呵,司命啊,下次下来的时候顺便也帮本上神带一点好吃的好喝的,要不然本上神一天吃着凡间的这些食物都快腻死了,还不如天上做的好吃呢,所以下次你下凡的时候都得本上神带一点下来,让本上神解解嘴馋嘛。” “好了好了,知道了,就知道你好这一口,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记得给你带。”司命眯着眼睛笑得十分的开心,“对了,趁着这个时候小神先把上神先周围的仙气都给盖住吧,免得有什么妖魔鬼怪过来的时候,伤害上神,那可就不好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跑掉了 “嗯,知道了,动手吧。”安陵九点点头,就算是视死如归一般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期待着接下来司命的动作。 司命起身看着安陵九这个样子,手不停的施动着法术,周围的仙气缭绕,一下子就全部都发送到了安陵九的身上,去缠绕住了安陵九,瞬间仙气消失,安陵九和屋子里的任何一切都成就不动,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在心灵上确实有了变化的,毕竟安陵九现在已经感觉得到自己轻松了很多,没有那么多负担了。 “多谢司命星君了,还特意来帮我这一遭。”安陵九笑了笑,不自觉的把手扶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抚摸了一下。 “不客气,能够帮助上神,也是小神的福分。”司命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忽然司命的耳朵动了动,感觉到了有人正在渐渐逼近,看了看安陵九已经恢复了的身子,无奈的说道:“看来此番小神又要走了,就不与上神再多周折了,等日后有空了,小神再来看看上神,到时候要好好款待款待小神呢。” “一定一定。”安陵九笑着,再一次的目送司命星君离开。 他化作一团浓浓的烟雾,就很快消失不见了,屋子里一下子静谧下来,只听得外面的有人的声音。 “参见皇上。” “免礼。” “谢皇上。” “九妃可在里面?” 安陵九忽然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吓得自己立马就提着自己的裙摆,冲到床的那里坐下了。 “回皇上,九妃娘娘在里面,但是……”一个小宫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眼睛滴溜滴溜的,一直打着转转,就像一个猥琐的人一样。 “只是什么?快说!若是不说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 “是,是,奴婢说。”小宫女咽了一口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九妃娘娘说,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扰她,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吗?难道就连朕也不可以进去吗?”景亦然皱起的眉头,吓坏了周围的那些小宫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要是触怒了龙颜,他们只怕都会死的很难看的,但是又不好得罪里面的那位,真的是两难全啊。 “是……”宫女支支吾吾的哼出一声害怕的立马就跪了下去,跟着旁边的那些宫女也随着跪下去了,生怕景亦然把他们都给杀死,立马就陪着跪下去了,就为求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真是好大的口气呀!”景亦然怒气冲冲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走到了安陵九的门口,他没有就这样理直气壮推门进去,反倒是撸起袖子把手往后面背了背,然后和声和气的呼唤着里面人的名字,“九儿,开门,是朕。” 安陵九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去,她当然知道是他来了,只是她不想给他开门而已,没想到一向是一向是威严的景亦然,既然已变成了这副样子,果然啊,就算是堂堂的君王,也得臣服在美颜之下。 “臣妾知道是皇上,烦请皇上在门口等臣妾一会儿,等臣妾的气消了,皇上再进来也不迟啊。”安陵九翻了一个白眼,很是得意。 “那九儿什么时候气才可以消呢?”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吧。” 景亦然一听到这里,顿时就气的不行,什么叫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就是让他一辈子都见不到她呀,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女人是最惹不得的,同时他竟然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竟然惹了自己,那就要负责起责任,好,既然这样,也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景亦然顿时就来火了,立刻又后退了一步,一脚踹开了安陵九的门,光明正大的就这样走进去了,气势汹汹地看着坐在床上得意洋洋的安陵九,安陵九早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招,所以早就坐在了床边,等着他冲进来了。 但是确实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景亦然看着安陵九,她没有任何的情绪,没有那么的慌谎慌张,果然是自己看中的女人,遇到什么事都这么的从容不迫,以后都可以当大事者也。 “九儿说什么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可是在朕看来,九儿这气不过一会儿就消了,何必如此折腾朕呢?”景亦然缓缓的一步一步的朝着安陵九的面前走去,看起来就像是踩在针尖上一样,处处小心。 “若是皇上不惹怒,九儿会这样折腾皇上吗?若是皇上不这样欺负九儿,九儿又怎么会让皇上等如此久的时间?皇上,说到底不光是九儿有错,你也有错,明明知道九而现在怀着身孕,你却还不懂得体谅九儿,处处与九儿作对,还对九儿发脾气,这不是欺负九儿是什么?所以呢,九儿生生气又怎么了?皇上还一点都不理解,还说九儿耍小孩子脾气,太过分了”安陵九嘟囔着嘴皮子看着景亦然,却撇了他一眼。 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的把所有的罪都归罪到女人身上,凭什么呀?千古以来,哪个国家覆灭不是归罪到女人的身上? 这是最不公平的,从现在开始安陵九要打破这个规矩,绝对不可以,明明君王也有错,凭什么都怪女人,这根本就是不公平的。 “好啦好啦,朕知道了,都是朕的错好不好?九儿,你就原谅朕吧,是朕不对,是朕总是惹你生气,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景亦然坐到了安陵九的身边,抓着她的胳膊,一边轻轻的摇她,一边又安慰她。 “哼。”安陵九别过头去,不理会景亦然,“除非皇上答应日后若是九儿做错了什么事情,小事的话皇上必须原谅九儿,并且肯低头认错,大事的话皇上可以跟九儿好好的说,没有必要对九儿发脾气,九儿肯定会听的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朕都听你的,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呵呵呵呵。”景亦然瞬间开心起来了,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安陵九舍不得把它放开,就好象放开了安陵九,她就这样跑掉了一样。 第三百九十四章 生娃子 ――――五个月后―――― 硕大的皇宫里传出来阵阵的声音,大家忙忙碌碌的顺应走来走去的,吵得好不热闹呀,搞得就像是皇宫里面有重大的喜事一般的。 不过确实也是这样,今日的皇宫,也确实有非同一般的喜事,因为今天就是安陵九生孩子的日子,宫里面忙忙碌碌的,忙的不可开交,就连景亦然也无心朝政,都呆在安陵九的寝宫外面,在外面片刻不离守着她,一片刻也不得松懈的。 就这样看着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人,端着水呀,剪刀呀,拿着许多的白布走进安陵九的屋子又走出来,干干净净的走进去,又带着血淋淋的布料走出来,让人看的好不害怕呀。 所有的人都乱成一锅粥了,而且景亦然也是一个人乱七八糟的走来走去,一边捶着自己的拳头,一边又跑来跑去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周围的那些妃子们都站在一边议论纷纷的,只对着安陵九的寝宫指指点点,就包括了萧宇和景亦晨全都站在外面守候着安陵九。 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也说不准呢,而半夏也特地赶来帮忙,特地赶来帮忙学学经验什么的,半夏随着产婆走进来安陵九的屋子,半夏看着安陵九疼成这个样子,这心里也是像是有一个疙瘩一样的难受啊。 “用力,用力啊娘娘!”产婆坐在安陵九的床沿边就这样急吼吼的看着安陵九生孩子,但比安陵九还要着急呀,要是这个孩子生不出来,只怕是死的就是自己了,而要是安陵九就突然就毙命了,那死的不还是自己吗? 横竖都是一死,生了皆大欢喜,死了的话,那自己也跟着一起陪葬,这是产婆最担心的一件事情了,同时也很害怕安陵九生不出来,她接生了这么多女子的孩子,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成功啊,就是不能成功的本哈,只怕真的自己小命不保了,更何况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就是第一个孩子都不成功,那不代表不幸嘛,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会死的很难看的。 “本宫知道!本宫再用力啊!啊啊啊啊啊!”安陵九狠狠地咬紧自己的牙关,虽然是疼得受不了了。 但是这才开了五指啊,五指就疼成这样了,那开十指还得了啊,安陵九已经痛得都想满床的打滚了,可是自己又不能滚,要是滚了的话,又会更加的疼,难道这样还很划不来啊。 无奈之下,那就只只好咬着牙一直忍受着,只期待着这个小坏蛋赶紧生下来,要不然自己真的要被她疼的受不了,要不然自己真的快要疼得受不了了,他要再不出来的话,自己就快疯掉了好吗。 小坏蛋呀,小坏蛋,求求你了,快出来吧,快出来看看这个世界有多美好,快来看看,你娘生你有多辛苦你快出来呀,我都快疼死了,安陵九的内心就这样哀嚎着,可是光是哀嚎又有什么用,就算再这样叫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蹦出来,还不是得慢慢慢慢的生才可以把他生出来。 “娘娘,用力啊!”产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大声一点,想要帮助安陵九赶紧生下来,一直不停的想要看着孩子出来,又一边不停地安慰着安陵九,鼓励她一定要让她生出来。 “呃!啊啊啊!呃呃呃!啊啊啊!” 看着安陵九这般的撕声力竭,半夏被看的是心里疼一阵也蒙一阵啊。 自己要是今后真的这样生孩子的话,只怕是比安陵九还要严重呢,看着安陵九这痛苦的样子,简直是比被捅了十刀还要痛的万分呀。 搞得半夏都不想生孩子了,一边纠结,一边又一直盯着安陵九生孩子,眉头就拧成一股麻花的样子了,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生孩子,半夏忙也不会帮忙,就这样看着自己,安陵九实在是心里实在是太不平衡了。 什么人嘛,真的是来了,就是要帮忙的呀,就这样看着自己生孩子,到底是真的来学经验的,还是来帮忙的呀,太过分了,最主要的事还不尊重自己,自己不过就是生个孩子而已嘛,还要来围观一下,几个意思吗? 搞得安陵九不平衡的一边生孩子,一边又去瞥半夏几眼,但是一直都在沉迷中的半夏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这样呆呆的望着。 生孩子好痛啊,今后还是算了吧~ 半夏心里敲着自己的小鼓,一直看着安陵九,心里不停的纠结着: 只不过,若是自己怀的这个孩子是景亦晨的,那到时还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生下这个孩子。 但要是是别人的话,那还是就算了吧?就算打死自己也不会生的,还是太痛了。 看这安陵九这个样子,半夏顿时没有了生孩子的勇气,除非是为自己最心爱最心爱的男人生,就比如说景亦晨,若是为他人生的话,自己宁可生,随便他怎么说。 自己都不要生孩子太痛苦了,为了一顿自己又不爱的人这么痛苦,一点都不值得,所以呢,那还不如不要委屈自己呢,哼。 “皇上,您别太着急了,李嬷嬷在里面呢,没什么大事情的,李嬷嬷可是专门为人接生的呀,自从前朝以来的都接生过好几位了,皇上还有王爷可都是李嬷嬷接生下来的,她这么有经验,一定会没事的,皇上你就放心吧,不要太着急了啊,否则的话,越着急越会弄巧成拙呢。”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太监一直不停的在景亦然的后面叨叨,还没有一句好话,一直说着难听的话说什么死呀活呀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实在是让景亦然很生气。 “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景亦然忽然一个锐利的眼光自然回过头来看着这身后的这个小太监,顿时小太监立马感觉都不好,立马就跪下去了,吓得自己哆哆嗦嗦的一直跪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 而旁边的常温公公冷漠的看着这一幕,也不想帮他,毕竟虽然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可是这么不知死活的人,与其这样留着,倒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第三百九十五章 诞下皇子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一直在发抖,景亦然也是冷冷的注视着他,没有说什么,可能是在心里面思考自己到底要怎么制服他才好,其实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今天是安陵九生产的日子,他要给他的孩子多积累一点福分. 让他的孩子一生不那么坎坷,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景亦然早他拉下去砍了,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个小太监才得以活下一命,然而常温公公却不是这么想的,站在景亦然身后的常温公公一直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小太监。 动手也不好,不动手也不好,只能等着景亦然发号施令了,但是景亦然却迟迟不下命令,可能是在心里一直不停的挣扎着吧,常温公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多看看景亦然。 哇哇哇,一声一声的啼哭直冲云霄,响彻了整个皇宫大内,特别是安陵九的屋子里的声音特别的大,景亦然猛地抬起头看着屋里,心里面突然一阵暖意,心酸地看着安陵九的屋子,想要冲进去抱住安陵九,没想到她真的为自己生下一个孩子了,而且是这么的平平安安的,而身后的那些妃子有的嫉妒,有的则是很嫉妒的恶狠狠的瞪着安陵九的房子,但是有的却是很慈爱,就比如说皇贵妃娘娘,她是很开心的,因为安陵九为皇家生了一个孩子,但有些嫉妒,则是因为自己生不出孩子来,因而嫉妒安陵九,可能安陵九以后的日子可能要难受许多了。 景亦然就这样欣慰地看着安陵九的屋子,打开门立马就冲进去了。 景亦然猛的一下子推开门来,屋子里面的宫女,半夏还有产婆都跪成一排,就这样恭迎景亦然的到来,恭恭敬敬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悦,或许是因为安陵九生了这么一个大胖小子。 又或许是因为终于生出来自己再也不用遭这份罪了,而产婆则是最高兴的,因为安陵九生下了一个儿子,而自己也不用受罪,也不用丢掉自己的性命了,这是她最开心的一点,半夏蹲在一边,自然也是开心的,她亲眼看着安陵九生下了她和景亦然的爱情的结晶。 这样景亦晨或许就不会对安陵九报有什么希望了,这是她最开心的一件事了,所以每个人脸上都笑笑得十分的开心,但是每个人的心里却不一样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诞下了一位皇子!”大家都齐声笑着,齐声说出了恭祝景亦然的话,让景亦然龙心大悦,但是还是忍不住的跑到安陵九的床边,景亦然走到床边去看着床上躺着,正在休息的安陵九,看着安陵九额头上都是汗珠,自己的心里也疼上许多许多倍了。 安陵九真的为了自己真的付出的太多了,自己可要以后可要好好的加倍疼爱她,珍惜她,否则真的对不起安陵九为自己付出的那么多,所以景亦然也是很欣慰的拉起了安陵九的手。 把安陵九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看着她一脸的慈爱的样子,就像一位父亲一样的十分的关心安陵九,又一边询问她有没有事。 一边用忍不住不不舍得放开安陵九的手,紧紧的抓着安陵九的手,就像是失散已久的老夫妻重聚了一般。 “九儿,你辛苦了。”景亦然显然是十分的开心,开心的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的,一直不停的拽着安陵九的手,舍不得放开,一边又一直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么。 结果一摸下来的话,自己的手都是安陵九的汗珠,太辛苦了,做为女人真的是很不容易的,景亦然虽然不是女子,但是却最深的体会到这一点,因为曾经他的母妃就遭受过和安陵九一样的痛苦,但是安陵九就没有这样的痛苦,因为后来他自己的母妃受到了非人的对待。就是根本就是不公平的,景亦然想到这里,心里面就一阵又一阵的愧疚,十分的难受。 “不辛苦,能为皇上生下一个龙嗣,臣妾又有什么辛苦的呢?皇上不必这样的,快看看我们们的孩子吧,臣妾都没有看过呢,快抱过来给臣妾看一下好不好啊?皇上。”安陵九苦苦的哀求着。 “好,都听你的。”景亦然点点头,看着身后抱着孩子的产婆朝着他照了张手睡衣厂包过来传播自然也是明白井然的意思,立马就笑呵呵地抱着孩子走上来,蹲在了景亦然的身边,“九儿,你快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这就是你为朕生下来的孩子,你看他白白胖胖的多可爱呀,九儿,辛苦你了,真的是太辛苦你了,之后朕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好好的珍惜你,今日你为朕生下一个龙子,朕今日便立他为太子,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为这一国的储君,九儿你看如何?” 景亦然怀里面抱着自己的孩子舍不得放开,就这样一直凑到了安陵九的身边,让安陵九好好的看一看这个孩子,旁边的人都笑得不亦乐乎,而景亦然笑得最是像一个孩子,很多人都没有看到景亦然笑得这么开心过。 这可是第一次看到景亦然笑得这么开心,竟然是为了一个孩子,为了一个女人,果然这个女人就是不一样的呀,能够让景亦然这么死心塌地,笑得这么开心的也只有她一个人了,都是一些厉害厉害的人,可都是惹不起的主啊。 这一下受宠了,安陵九在宫里面的地位永远是比得上皇贵妃娘娘的,只不过是在名义上,没有继承皇后的位置罢了,但是在本义上安陵九却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因为她就是这个皇宫里面最受宠的一个妃子。 “如此……甚好。”安陵九当然知道这一国储君代表着什么意思,不就是太子吗,这样的话她自己的孩子就会在锦衣玉食的环境下长大,同时也暗藏着皇宫里面就有什么可测危险,真是辛苦,这个孩子了。 安陵九不禁感慨道,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嫩滑滑的脸蛋,没想到刚刚生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第三百九十六章 送走 “对了,皇上,咱们的孩子还没有孩子名字呢?要不要现在给他取一个呢?皇上可有想好的名字吗?”安陵九笑着说道,手还是一直不停的抚摸着孩子,舍不得拿开。 看来真的是母爱泛滥呀,没想到生了孩子的安陵九竟然已经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贤淑了许多,温婉了许多,不如从前那么调皮,大肆宣扬的闹来闹去的,可能是因为安陵九刚刚生了孩子的身体太虚弱了,所以需要好好的休息,也懒得去闹腾了,就这样乖乖的睡在床上。 景亦然微微蹙眉,这可是问到了他内心最脆弱的一处了:“这,朕这几日到时翻看了许许多多的点击,都未曾找到一个符合孩子的名字,九儿,你看看你有什么好名字没有?若是有的话就都听九儿的。” “就知道皇上靠不住。”安陵九眯着眼笑了笑,“名字这个事情臣妾早就已经想好了,只不过呢,是让臣妾说给皇上听吧,皇上要是觉得可以,那咱们就用这个,若是不可以的话,那咱们就再找找,然后再找一个对孩子好的,称心如意的名字吧。” “好,是什么名字,爱妃说来听听。”景亦然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双玄,景双玄。”安陵九看着襁褓里面的孩子,它是这么的可爱,这么的迷人,安陵九笑着抬起头,看着景亦然,“皇上觉得可还行?” “双玄……”景亦然喃喃自语,不知道一个人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反正乍一猜想应该也不是什么好的吧。 不过随便他怎么猜了,都无所谓了,景亦然忽然心里一抽,心里边一下子就像有疙瘩似的,立马就冲上来了,但是很快又为自己的情绪压抑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这个字太过于敏感还是怎么的,总是觉得一听到‘玄’这个字的话,自己的心就真的悬起来了,感觉到有一种不好的灾难就要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一样,但是就是安陵九取得自己也不好说什么,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毛病,只是不知道安陵九取这个‘双玄’的含义到底是在哪里。 “九儿,你可否告诉朕,这‘双玄’的含义可是在哪里?为何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景亦然实在是困惑不住心里面的这个疑问,直接就问了安陵九。 也不管她会不会生气,自己都要问一定清楚,因为这一直是自己心里个一个疙瘩,自己从小就做梦梦到了‘玄’这个字,还有什么九天玄女,九玄战神的就像是有预兆一样的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想了这么久的时间。 可是还是没有想到,好不容易现在安陵九突然提到这个字眼,自己也可以好好的问一下,安陵九顺便和她了解了解,要不然的话真的是这个百年疑惑,真的困惑自己心里很久很久了,说不定安陵九和这个字眼还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准呢,反正景亦然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忍不住的想要去问一下安陵九。 “皇上,这‘双玄’其实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只是臣妾不知道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只是若是说的话,又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怎么说都说不完呢,可说是不说的话,皇上,臣妾看你这个样子,想必也十分的困惑,想要知道这件事,臣妾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皇上,你觉得呢?这个故事很长,若是你想知道的话,臣妾每天都讲一次给你听好不好?直到把这个故事讲完之后,臣妾才停止,才告诉你,这个‘双玄’真正的含义。” “好。”景亦然点点头。 无论是多久,无论要多久他都会等的,只为了知道这么一个答案,直到这双玄真正的含义,所以无论是怎么样?是多久她都会一直等下去的,从来都不会说什么,就这样放弃什么的。 “那皇上想要现在听吗?”安陵九无可奈何的问道。 “罢了罢了,今日时间还早,爱妃还是好好的歇着吧,等到日后有时间了的话,再听也不迟啊。”景亦然欣慰的笑着,“今日真的是辛苦,还飞了为朕生下这么一个孩子,爱妃,日后无论你要做什么,要怎么样,那么朕都会答应你的,你放心,只要是朕可以做到,朕满足你。” “臣妾就先谢过皇上了。”安陵九无可厚非的笑了笑。 “不必。”景亦然自然也是很开心的。 两个人开心的简直都忘了身后还有这么一大帮人的存在了,感觉就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一样,后面的人都是背景板一样的尴尬的杵在那,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特别是半夏,她一个人在这里又没有帮出什么忙,就这么一直看着,一直从安陵九生孩子,一直到景亦然冲进来和她说了这么一堆情话之后,她都一直在那听着,感觉到好像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的态度而已。 身后的那一帮子人看着安陵九和景亦然的感情这么好,也不忍心打扰他们了,就默默的退出去了,不敢多说什么,也不敢做什么。 就这样静悄悄的走出去了,门口的大堆人都走在门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倒是很开心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开心的想要到处跑,但是却还是乖乖的守在外面,毕竟有常温公公在外面镇守,谁敢跑?要是跑的话只怕是不要命了的人才会这样子吧。 而刚刚触犯了景亦然的那个小太监,还是一直哆哆嗦嗦的跪在门口,但是一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景亦然冲进屋子里的那一刻这才松下心来,在景亦然开心的时候,或许就不会惩罚自己,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了。 这是他最开心的一件事,这样自己就不用死了,但是他这样想的太美好了,毕竟生活还有个常温公公在,常温公公看着他这个样子,早就看他很不爽了。 但是为了让这个小太监死的不是很难看,就亲自把他给解决掉了,于是门口的留下来这样的一路脚印就这样被拖着下去了,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血迹,看起来,常温公公是以最安静的方式送走了他。 第三百九十七章 腹黑 半夏走出了安陵九寝宫的门,一抬头,恍然间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那些宫女太监们,还有景亦晨和萧宇都站在一边,纷纷行礼,就像是看见皇上出来了一般。 看起来每个人都是很开心的样子,让半夏由扯了扯嘴角,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得到这么尊贵的位分呢,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了了吧,这位份不过也是只有安陵九这等尊贵的人才会有,而自己只是区区的一个北海公主,又怎么谈得上尊贵的位份呢? 更何况也是一个最不受宠的公主了,半夏这样想着,其实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也不去强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要过好现在自己的生活就已经足够了。 景亦晨抬起头来,恰好撞见了半夏的眸子,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的看着对方,半夏无可奈何地提着自己的裙摆,像一个女强人一样地走了景亦晨的身边。 看起来两个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呀,实在是特别的令人羡慕,半夏站在景亦晨的旁边,等待着景亦晨接下来,要问的问题,或许半夏已经猜到一二了,可是她不点破,毕竟是景亦晨要问自己,就是自己突然又点破了的话,都是显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与这样倒不如让景亦晨自己来说一说,这样会比较好一些。 “她……”景亦晨呡呡唇,察觉到了不好的地方,立马改口,“九妃娘娘如何了?” “甚好,诞下皇子。”半夏没有丝毫感情的默默的说着。 景亦晨顿了顿,没想到真安陵九的为生景亦然下了一个大胖小子,看这辈子自己和她真的是注定无缘分了,只是到了天宫中,恐怕也没有那么好的缘分了。 竟然如此,自己就不想去强求了,只愿在安陵九今后的日子你自己能够护她周全,还有她的孩子都可以一生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哪怕安陵九不选择自己,看不到自己也不愿意接纳自己,自己为了安陵九,是什么都愿意付出的那一种,无论是生命,还是金钱,还是权利,自己什么都愿意给她,只要安陵九心里有自己的一点点的位置。 景亦晨忽然开口,“真好,呵呵呵呵。” 这样的笑容不知道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还是来自一个陌生人的嘲笑,感觉总是感觉有些不太友好,搞得半夏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样站在旁边呡呡唇扫描了一下后面那些宫女太监的身姿。 很是无聊呐,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其乐融融的,而门口的两个人却是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一点相爱的感觉,这样怎么可能会生下皇子呢? 唉,也难为了景亦晨,每天看着自己真的是太难为他了,自己也特别的遭罪,想要离开,却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只能就这么陪着他,不过,这也是自己自愿的,说到底还是自己作死,要下凡间来一直跟着他,才导致了安陵九把自己赐婚给他,这才成就了他们,他们两个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却是有名无实的。 “王爷……”半夏有些同情的皱着眉头,但又得看着正在发愁的景亦晨,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了,虽然平日里看到他都是这样,适合九玄战神一样的人的冷冷默默的样子,可是这个是第一次看到景亦晨这么伤心难过的样子,还是免不得有些心疼了,“其实王爷,你没有必要这样的,孩子的话,若是日后我们努力还可以再生的,只是若是王爷不嫌弃的话,半夏是愿意给王爷生孩子的,只不过看王爷这样子,想必都是嫌弃的,半夏也不好强求什么,只是希望王爷今后能够好好的,不要太过于伤心了,因为无论王爷说不伤心,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根本就是无法更改的么王爷,你知道吗?半夏希望你能从这样的幻想中赶紧脱出来,不要一直沉迷于这样的痛苦之中了。” “不需要王妃来提醒本王,本王自然是知晓的,这件事早就已经成了定局,本文根本就毫不在乎,王妃还是不要多话了。”景亦晨实在是特别生气的一点耐心都没有的,最后看了一眼安陵九的屋子,就转过身离开了,留下了半夏,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而站在旁边 看戏看的好一会儿的萧宇,一直看着两个人吵吵闹闹的样子,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呀,但是自己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的话,安陵九就要吵着闹着说要给自己找对象什么的了,这是自己最不愿意的了,所以自己还是悄悄地站在一边,不发表什么言论的好。 “看了这么久的戏,萧将军心里面可有什么感悟?没有,是不是应该也找一个将军夫人了,萧将军,也好给你添添喜气,添添热闹什么的了。”半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情太多了,这可是他第一次对着别人发脾气,竟然是框着萧宇,一脸不爽地瞥了他一眼,一直打量着萧宇,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他打量了一遍萧宇。 萧宇被她看的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呀,从小到大都只有常温公公好好的看着萧宇,没有其他的女人就好好的看了看他,摄政王妃就这样看着自己,自己还真的是十分的不习惯呢,萧宇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下,呡呡唇,实在是接受不了半夏这样的目光了。 “末将没什么想的,只是眼看着九妃娘娘生下了一个皇子废,为这件事太高兴了,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就想好好的看着恭贺皇上喜获龙子,难道说这也不可以吗?摄政王妃。”萧宇人畜无害的小脸,对于半夏来说她,这种就是来说就是最欠揍的一张脸了,因为这张脸表面上是没有任何的诡计,看起来特别的无辜,其实内心面是个腹黑女,腹黑男,最受不了就是这种人了,半夏看了看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感觉了,就别过头去,没有再说话。 第三百九十八章 躺下 “呵呵,萧将军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半夏撇了他几眼十分都不赞同他这个观点,特别的讨厌他这样子。 “哦,那王妃觉得如何才能才是最好的,说的才是最好的呢?末将不知道,还请王妃指点指点末将才好呢。”萧宇笑眯眯地看着摄政王妃半夏,特别的想要半夏指导,他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捉弄她,还是为什么总是这样想着去指点指点她什么的,总是去整她。 半夏呡呡唇没有再说话,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接话的话,必将又是很难改变的,这个方法了就是很难改变的了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半夏早就接嘴了,只是因为这样接下去的话,依照萧宇这个不服输的性格,铁定又会和自己一直杠下去,到时候这局面就很难收拾了。 景亦晨亲眼目睹了这么一场一场又一场的悲剧,就是因为他们之间站的有些近了,而半夏呢,又不肯求景亦晨来帮他。 而且景亦晨也站在一边目睹了这一切,不知道该不该帮她,不帮的话说不过去,帮了的话更更加的难为情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弄得萧宇真的很纠结,纠结万分的就这样看着半夏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纠结了很久之后才决定帮半夏的,毕竟她半在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妻子。 总不能看着她被别人这么欺负的去,若是她被别人欺负,而自己不帮她的话,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吧?更何况这样显得他很懦弱的感觉。 “萧将军,你多虑了,本王和王妃这也是为了你好,若不是为了你好,本王和王妃何必在这里苦苦对萧将军劝了这么久呢,所以萧将军不要不知道好歹呀,虽然这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是本王就是爱怎么说,萧将军相信也会理解本王的苦心的吧,本王从来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也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而这一次,确实,萧将军让本王的王妃如此受委屈,本王自然要替本王的王妃讨回一个公道,所以这语气是稍微重了一些,还请萧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呀。” 萧宇扯了扯嘴角忍不住的冷哼一声。 哼,不过就是一个王爷罢了,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如此的高傲,像景亦然,他虽然是这一国的一国之主,却也没有如此的高傲。 他只不过是一个空穴来风的王爷罢了,是不是景亦然的亲弟弟,这可都说不准呢,仗着景亦然就狐假虎威,果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啊。 萧宇在心里一直暗暗的骂着景亦晨,因为他早就看景亦晨不顺眼了,不仅是因为景亦晨是这个国家的王爷,更是夺走了景亦然对自己的那一份关心,那一份情谊。 更重要的是因为或许他就是冒充景亦然的弟弟,也说不定为了这个国家,只怕是做错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就不好了,这就是萧宇所担心的事情,同时,他也是一直在担心着做事,有个陌生人来到了皇宫里面,最大的可能就是会导致整个国家的覆灭,就是效益,最担心的一件事情,所以对着他们两个,自己的警惕心都是提高提高再提高的。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本来就是末将的不对,应该是末将给王妃赔个不是,怎么能轮得到王爷来给末将说这些道理呢?确实是末将太过于牵强了,这才惹怒了王妃,让王爷如此不高兴,还请王爷赎罪啊,不要怪去末将才好,末将远在边疆,自然是不懂得这里的规矩,也不知道这里是如何的,所以呢,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今日这事就算了吧?等到日后的话,若是本末将一定会改的,若是末将还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请王爷多多指教了。”萧宇笑呵呵的说着,不自觉的就把折扇收起来放在了桌子上,恭恭敬敬地退到一边给景亦晨行了一个大礼。 这就是自己对他的尊重,是唯一一次尊重了,因为毕竟这一次尊重过后,他们或许就不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合作关系了,而是敌对双方的关系,因为他们各自都看各自不顺眼,所以怎么说都是敌对的。 或许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感情,都是敌对的敌人了。 “无事了,只要萧将军可承认自己的错误在哪里,本王从来都不会去追究的,当然了,萧将军若是不改变,不改正过来的话,本王已盖会追究,本王的职责是帮助帮助本王的皇兄,助他好分类之外的事情,就是要处理好这个国家及它身边人的事情,自然不会干涉任何的朝政,本王对这个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也没有什么概念,自然不会去干涉本文要做的也就本我说的这些,所以呢,本王希望萧将军,请不要以这种态度对待本王和本王的王妃,否则的话就别怪本王无情无意了。”景亦晨他的目光里面凛冽的目光一下子就泄露出来,落在了萧宇的眼光里面。 没想到这样震慑的人都微力不仅有景亦然些有春联锦衣,唇膏有,或许真就是亲兄弟也不一定呢,否则的话,性格上怎么会这么的相似?这么的像呢? “知道了,多谢王爷的不追究。”萧宇呡呡唇没有废话。 这一瞬间,天空中的朝霞正在慢慢的显现出来,没错了,马上就要到了,黎明时分,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了,人们这才忙忙碌碌苟起来有得到田野里面去干农活,有的去山里面打猎,看起来十分的忙,他们也只有到了晚上再给好好的休息休息,就算是学生上课一样的,每天起早贪黑的背着书包说话来,累得半死不活的。 安陵九寝宫里面的啼哭声也停止下来了,奶妈已经把奶都给喂好了,而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一片安陵九躺在床上安静的休息,因为景亦然就守在旁边好好的守着她,不让她被别人拐跑了,虽然只有这样才可以很安心的躺在床上,就这样快要睡下去的样子。 第三百九十九章 满月酒 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以来,安陵九都休息得特别的好,因为要做月子嘛。 才能把体力补充回来,所以她有在皇宫里面好好的休息,没有出去到处乱蹦,反倒是休息的很好很好,睡得很好,足足胖了一圈了,虽然是胖了,但是还远远比不上那杨贵妃的那种胖,只不过有了杨贵妃的一半而已,还是很明显的都能看得出来,而这一天呢。 恰巧又是一个月的最重要的一天,那也就是太子爷小双玄的满月酒的日子了,文武百官都送来了最诚挚的祝福,而景亦然和安陵九都在皇宫里忙的不可开交,只是为了给小双玄一个满意的满月酒,因为毕竟是全国的太子爷,必须要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这样才好。 又能凸显自己国家的强大,又能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而这一天的文武百官们都纷纷送来祝福,有的带着礼物,有的带着家眷一起进宫来给小太子爷贺岁了,景亦晨一家,萧宇自然也是不可缺席的,好歹也是一家子的人,怎么可能去缺席呢? 而在这一场满月的宴席上,半夏没有露出一点点的笑容,只是看着旁边一直在不停用酒灌醉自己的景亦晨,还时不时的帮他接过酒杯和递过来酒,是为了让他消掉心中的那一点点的哀愁,不知道是不是不是因为太过于难受了。 景亦晨一直喝酒,一直喝酒,目光炯炯有神,里面暮光里面全部都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有些骇人听闻的感觉,让办下好不心疼呀,可是半夏又有什么办法,又不能阻止他,也不能说他什么,只能这么默默的受着。 而萧宇呢,这是很开心的,一直在和那些文武百官门不停地打着交道,这是常温公公教给他的,必须把人际关系处理好了,而趁着这次机会,景亦然也准许了,他却把这些人际关系都给打通,所以萧宇就一直不停的在和别人交流经验什么什么的,总之每个人的心里都各怀其事的这样过着。 而皇贵妃娘娘自然也是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看着台下的这些人,小双玄被安陵九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边逗弄着他,一边又吃着东西,景亦然以笑的十分的开心,看着安陵九和小双玄的样子,每个人其乐盈盈的样子,这是景亦然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末将先来敬太子爷一杯,只不过太子爷还小,喝不了酒,不如这杯酒,就请皇上代替太子爷喝了,大家看看如何呢?”萧宇忽然站起身来,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景亦然,似乎是在等待接下来的好戏一般的。 看着这么胆子大的萧宇,文武百官都每个人都惊呼,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一个小将军从边关归来,居然第一件事就是挑战皇上的底线。 他们从可都是不敢这样的,没想到这个小将军来竟然就开始调戏皇上的底线来了,果然是了不得的一般人物呀,把这些文武百官都给吓得不行不行的,而萧宇则是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一直不停的想要给景亦然敬酒,景亦然自然也是很配合的眯眼笑了一下,表示自己能够容忍能够接纳这杯酒的样子。 反正在大臣看来,景亦然却是不一样的样子,他们看着萧宇给景亦然敬酒都表现的特别的不可思议的样子,但是景亦然却没有生气,反倒是抬起自己旁边的酒杯,也回敬萧宇了。 “好,既然是萧将军敬的,那朕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一次也特意为萧将军接风洗尘一次吧,萧将军从这么远的地方来,想必也是很不容易的舟车劳顿了,既然如此如此,朕有必要敬一下萧将军,萧将军你辛苦了。” 说完,端起自己酒杯就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的接待,也没有丝毫的畏惧,把这些文武百官都给看呆了,萧宇也是随之笑了一笑,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也一杯酒灌下去了。 两个人都是豪情壮志的男儿,面对这烈嘴的酒水,还有那些勇猛的敌人,他们两个都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是威风凛凛的就这样迎上去了,为了自己的国家,根本就不带怕的。 “好!”也不知道是谁打头的,立马就惊呼一声,大家也跟着一起不同的惊呼着拍着自己的手,看起来十分的热闹,这场面实在是热闹的样子,这样看下来真的也就没有景亦晨什么事了,景亦晨也是坐在一边喝着自己的闷酒,没有说话,也没有去随之附和他们。 “皇上果然豪爽,哈哈哈哈。”一个年长的长着长胡子的老臣一边笑着,一边夸奖景亦然。 “若是不豪爽,怎能担得这一国之君呢?”景亦然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阿谀奉承的人了,又没有一点脑子,还只知道阿谀奉承,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最烦的就是这种人了。 但是又想着今天是他自己亲儿子的满月酒的日子,自己还是不怎么说他了,乖乖的在一边得了,连懒得去和他计较这些,景亦然看向了旁边的安陵九。 她的怀里还抱着孩子,一边逗弄一边嬉笑,景亦然看的也心悦诚佛的讪笑了一下,实在是很开心呢,看着这样的场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这就是景亦然最想要的。 他不想要统治国家,他想要的是一家人都在一起那种美好,那种开心的日子,就是他最向往的,所以呢,对于是不是国家是不是皇上,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而是有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家庭而已啊。 可是从古至今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了解他想要的是什么?也只有常温公公一个人能了解得到,毕竟是看着他从小到大的,想到这里,景亦然又的把目光移向了常温公公的那边,常温公公站在自己的旁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就这样默默的低着头站着,就像一个护卫一样的守护着景亦然。 第四百章 抱孩子 “老臣祝贺皇上喜得太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老臣也同样的举起酒杯,恭祝景亦然获得了一个儿子,他笑着没心没肺的这样笑着,看起来十分的真诚。 但是他的心里确实想着是如何讨好太子,讨好皇上,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呢,若是这个太子是个昏庸之帝,自己我该如何? 他的心理,早早的就盘算了这么多东西了,却没有人能够猜到,除了她自己能够晓得心里在想什么之外。 “多谢叔伯。”景亦然举起酒杯,淡漠的回敬了一杯酒。 继续看向旁边的小双玄。 “王爷,您作为皇上的臣弟,难道不应该敬皇上一杯吗?按道理来说,你可是做孩子的舅舅呀,也同时也是皇上的弟弟,怎么说也得敬皇上一杯吧,也得敬您的小外甥一杯不是吗?如果你不敬的话,是不是显得有些说不过去呢?”萧宇无事生非地挑逗着就是为了调节这矛盾似的感觉,他笑了笑,看着锦衣纯明显就是挑事情呀,但是锦衣陈瞄了一眼,他还是没有说下去就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朝着景亦然敬酒。。 “恭喜皇兄获得小太子一枚,希望日后小太子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希望皇兄日后能够好好的打理国家,这就是臣弟所希望的,臣弟先干为敬,皇兄,你自便吧!”说完,景亦晨又是一口闷,看起来喝的酒真的是太多了,但是呢,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多喝一点,来消解心中的仇恨。 景亦然看着他这个样子,也不想过多的表示什么,毕竟这个样子真的很尴尬,因为景亦然也不知道景亦晨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也是闷着头一直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喝酒,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得罪他了,算了算了还还是懒得跟他计较这么多,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也算是好的了。 安陵九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景亦然应酬啊,实在是忙不过来,看着景亦然被他们灌了这么多的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无奈的只好打破了这一场宴会,看向了景亦然。 “皇上,你不抱一下你亲爱的儿子吗?”安陵九笑着,把小双玄抱在怀里看了看,又看了看景亦然,好像是在说你要是不抱的话我就打死你似的。 “好吧,朕也想他了,拿过来给朕抱一抱吧。”景亦然看着安陵九这个奇奇怪怪的样子,也能猜到一二了,就笑着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接过小双玄来,而安陵九看到他这样子,自然而然地就把小双玄递给了景亦然。 抱着小双玄的景亦然,舍不得撒手,就好像是一撒手,小双玄就会被人夺走似的,景亦然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双玄,十分的小心,看起来像是怕小双玄磕着碰着了,毕竟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呀。 而且也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说什么自己也得保护的好好的了,绝对不允许后宫中那些妃子再对他怎么样了。 本来这段时间景亦然和安陵九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也遣散了后宫中的很多妃子,但是没有一个人是不肯离开的,那就是皇贵妃娘娘,她就是不知道为何就是苦苦的哀求景亦然,让她留在这个皇宫里面,而景亦然呢,好吧,也答应了,于是,她就永远的留在了皇宫里面,所以呢,这样下来的话,看起来真的是有些不放心啊,所以最不放心的就是皇贵妃娘娘了。无奈之下也只好找个必要的时间吧,找个机会把皇贵妃给送出去了,因为无论如何还是怕,不能再亲密的人都还是怕危害了自己的孩子,这是皇家人最担心的一件事了。 皇贵妃娘娘虎视眈眈的一直盯着景亦然怀里面的孩子,今年慈爱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关爱,反倒是有种不知名的诡异的笑容,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又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噎着,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的话,大家也不会拆穿,毕竟如果拆穿的话,如果她不做,那尴尬的可是别人了,所以呢,大家也只能这样默默的看着,生怕一个不小心。 她就会动开始动手了,到时候危害的他们可就糟糕了,所以呢,大家也都没有这样怎么样?默默的就这样看着,而旁边的安陵九同样也是这样,看着那个皇贵妃娘娘生怕有什么万一。 皇贵妃娘娘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着开口道:“皇上,臣妾瞧着小太子爷十分的可喜,可否让臣妾也抱一下,让臣妾尝尝这抱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皇上求求您了,臣妾只是想尝试一下而已,并不想做什么的。” 景亦然呡呡唇,看着一直苦苦哀求自己的皇贵妃娘娘虽然是于心不忍,但还是不放心呀,无论如何都有一点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安陵九看出了景亦然的为难,自己当然是要亲自来出面解决的了,孩子这方面的问题,不仅自己不懂,景亦然更是不懂,所以很多地方不只是要景亦然和自己也要跟着一起解决的。 “皇贵妃娘娘,尽管你没有抱过孩子,但是孩子他还是不习惯让别人抱,他还是有些认生,不如等过几天他和你熟了之后再给您抱,您看看怎么样呢?”安陵九和蔼可亲的笑着说道。 自己发誓自己真的不是针对她,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万一有什么不对的话也好及时拯救一下,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不好的问题,那就更加的不好了,所以安陵九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这才毅然决然的拒绝了皇贵妃娘娘。 虽然这样肯定会得罪他的,但是自己为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实在是无所谓了,得罪了就得罪了吧,反正横竖都是要得罪的,倒不如得罪个透。 “这样吧,那好吧,我也不为难妹妹,既然妹妹都这样说了,本宫也不好强求什么,等到日后若是他和本宫熟了的话,还请妹妹要割爱呀,让本宫也好好的抱一抱,体会一下这抱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可能是人多了,皇贵妃娘娘没有生气的容颜,反倒是和蔼可亲的看着安陵九。 第四百零一章 别碰 “这是自然。”安陵九点点头答应下来,“若是得了空,臣妾就带着臣妾的孩子到皇贵妃娘娘那里坐一坐,顺便让他跟你亲近亲近,娘娘你就放心吧,你只管好好的歇着就可以了,带孩子这种事情还是臣妾慢慢的来吧。” “好,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强求了,只是日后你可要好好带着你的小太子爷呀,不要让他受一点点伤害,他可是我们国家的未来的栋梁啊,千万不可以受一点点的伤害。”皇贵妃娘娘似乎又想起来什么,立刻补充道,“对了,还有啊,孩子的衣服本宫命令尚衣监做了一些了,只是现在可能还没有完工,只是做了一点点,现在还放在本宫那里,等到有合适的时机的话,本宫再带过来,送给小太子爷试试看看合不合身呀,另外本宫也不到小太子爷的尺寸,也只好命令尚衣间按照本宫做出来的尺寸做了一些出来看看,若是不合身的话,本宫在命令他们去改就是了,妹妹,你看如何呢?” 安陵九忽然笑得十分的开心:“那就多谢姐姐了,真的是劳烦姐姐了,还要亲自为臣妾的孩子做衣服,姐姐的大恩大德,妹妹没齿难忘的呀。” 没想到自己的孩子才出生了这么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有人又是送衣服又是送吃的来了,看来这个皇宫里面真的是深不可测的。 虽然是表面上做的这些功夫都很好,可是背地里也不知道能耍多少的坏功夫来伤害自己的孩子,这也是说不准的,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从自古也来皇宫里面的孩子,妃子死的死,逃的逃,有的人则是自杀了,看起来都十分的有些害怕了。 “不客气。”皇贵妃娘娘淡淡的笑着,眼睛还是一直都停留在小太子爷的身上,舍不得挪开,不知道心里是不是又打定了什么坏的主意似的。 虽然这个皇贵妃娘娘平日里看起来十分的慈祥和蔼,但是也说不准,她的心理需有什么计划或者是有什么阴谋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孩子出生那么久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她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皇贵妃娘娘直到现在才能听到她的一点点动静,不是出什么事了都不可能啊,都有些说不过去。 “没想到皇贵妃娘娘如此的这么爱小太子,小太子可就有福气了,被这么多人爱着,果然是看来小太子以后必然是会成器的一个孩子,老臣就在这里恭喜皇上获得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这个孩子毕竟是我们国家的栋梁,就像是皇贵妃娘娘说一般。”一个老臣颤颤巍巍的端起酒杯,慢慢的移步走到了朝堂的中心,给景亦然敬酒,看起来十分的友好。 但是而这个老臣则是皇贵妃娘娘的亲表哥,若是不友好的话,也有些说不过去,他就是在为他的妹妹争面子呢,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果然是拼了老命了,都要帮助他的妹妹坐稳了这个皇贵妃的位置了。 “好。”景亦然也丝毫不谦虚的就接纳下来了,别人这么祝福自己的孩子,自己为什么非要谦虚呢,不应该高傲一点吗。 真的是,所以啊,这些人都是作,也只有景亦然是个明明白白的实在人了,人家说什么他就会欣然的接受下来,但是,若是不好的话,那就没有,也丝毫不谦虚的就接纳下来了。但是,若是不好的话,那就不接受了。 这么重要的一个宴会,就在每个人的阿谀奉承之下就这样完结了,毕竟是给景亦然的孩子祝生,庆祝生日,要不然的话,谁会愿意说这废话来一起夸赞景亦然的孩子呢? 还不都是各自过各自的,就目的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为整个家族着想萌,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谁愿意成天就去吹捧别人?或者又是去拍别人的马屁,这是每个人都很厌烦的事情。 但是为了生活,又不得不这样,现在我们的这个社会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为了生活,为了这个生存都必须要学会吹捧,学会拍马屁,要不然的话在这个社会上真的是十分难立足的呀。 景亦晨一个人喝的醉醺醺的来到了自己的王府里面,一个人走路都走的歪来歪去的,一点也踩不准,还是半夏一直跟在他的后面,时不时地帮扶他一下,只是每当景亦晨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半夏,心里那股气啊,真的是气得都不想说话了。 立马就甩开半夏手,又撇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警告她不准碰我,除了安陵九谁也不能够碰我,你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点的资格来帮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主,而且不受宠的一个公主,又有什么资格来这里伺候我,服侍我呢?要么你就离我远一点,要么你就滚开一点,总之别在我身边碍眼。 虽然是被这么警告着,但是半夏也就是不依不饶地陪在他的身边,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安全感,尽管已经被他拒绝了无数次,但是半夏却还是不会放弃。 因为安陵九告诉她,现在她和景亦然已经喜结连理了,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怎么样也是无济于事,接下来的时光只能靠半夏,一个人努力夺得他的喜爱,可是再怎么努力都看得出来,景亦晨根本就是看不中半夏的,他一直爱的都是安陵九,整颗心都落在了安陵九的身上,这让半夏十分的尴尬。 推开门,景亦晨人一个人歪来歪去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就快要栽倒在地上的时候,半夏立马就跑过去扶住了他,一边心疼地看着他,一边又紧紧的抓着他,不让她再一次的甩开自己了,这样的场面看起来真的是很糟心啊! “本王说了,别碰本王,本王最讨厌的是别人碰本王了,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就修怪本王不客气了。”景亦晨冷冷的甩开半夏的手,只剩下半夏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第四百零二章 发泄发泄 “看着你这个样子,我也是很心疼的,别忘了,冥王你除了你自己,你还有我呀,这个王府里面只有我是唯一陪着你的那个人,也只有我是真心待你的,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你别以为全世界都不爱你了,我是爱你的,没有什么是不爱你的,你不准这样子自暴自弃。” 半夏一个人苦苦地哀求着,心里面的疼痛啊,止都止不住。 听了半夏这一席话的景亦晨,心理瞬间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但是却有一个隔阂,认为自己真的是太对不起半夏了,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又她一直这么单相思的守着。 王府里面的人每个人都在她的背后议论纷纷,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或者又是默默的承受下来的,真的是心里实在是很挣扎他明明知道就无法阻止王府里面的人肆意的散播谣言,更是无法阻止自己去爱她的这种感觉。 觉得愧对于半夏的景亦晨拨开了半夏的手,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床边坐下来,自己实在是最受不了别人的关心了,明明渴望这样的关心,却又讨厌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真真真正的关心过他一次了,所以景亦晨才会有这样的感觉,面对半夏这突如其来的安慰,景亦晨一下子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王爷,你不要放弃啊,你要相信你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不关心你的,我们一直都记得你的王爷,你不要这样子,你这样子会让我们很难过的,你知道吗?”半夏看着景亦晨这个鬼样子,越看越心烦,越看越生气,直接走过去就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他一次两次也就够了,可是他几次三番这样子,就像是全世界欠了他八百万一样,半夏最忍受不了就是这样了,这一次半夏是真的生气了,若是不拿出一点女子汉的女汉子的气概来的话,只怕是景亦晨都要上天了。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景亦晨摆摆手,也算是冷静下来了。 这一课一直提心吊胆的半夏,终于放下心来了,跨出了门槛的时候,半夏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下景亦晨,自己最放心不下就是他了,看着他这个萎靡的样子,真的是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他才会明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会听董。 只能这么一直无厘头的劝劝,可是怎么劝了等于白劝,因为他根本就听不进去,真的是太难了呀,搞得半夏都想揍他一顿了,但是看他冷静下来了,半夏好像又放松了很多,也不在意了,就这么让他去了,只要他冷静下来就好了。 半夏这样想着,正准备关上门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撞入了她的后背,半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景亦晨,他竟然主动来抱自己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喝醉了? 把自己认成了安陵九了吗?可是不应该呀,就算他是喝醉了,可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毕竟每一次喝醉的时候,精神的意思都是十分的清醒,没有一点昏昏沉的样子,可是现在又怎么解释?又是几个意思,难道还是说他趁着酒劲吃自己的豆腐吗? “王爷。”半夏挑动了一下肩膀,似乎是在说快住手呀,我是半夏不是安陵九。 “别闹,让本王抱一下会死吗?”景亦晨迷迷糊糊的抱着半夏进,紧紧地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生怕一放手,她就会向时间留的那半块一瞬间就不见了似的。 这么温馨的画面,半夏是期盼了很久的,没想到今天见都实现了。 听着景亦晨这么霸气的语气,半夏的心里面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温暖,第一次被人这么占有着,心理真的是太开心了呀,而且景亦晨接着酒劲,昏昏沉沉的景亦晨也聊表一下对半夏的愧意。 时光一点一点的飞逝,烛火台上的烛火,一点一点地燃烧着,有时候强烈地发出了嘶嘶的响声,有时候呢又寂寞了,就这样想着时间很快很快流失过去,烛台里面的油也渐渐的多了起来,都流淌到了外面一样的。 因为没有人来添灯,更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两个俊男靓女在那里搂搂抱抱的样子,或许大家都是明白人,也看淡了,也看清楚了吧? 所以还是乖乖的溜到一边去了,不打扰这一对情人在这里好好的发泄发泄心中的情绪。 次日 “喽喽喽,乖啦,小宝贝。”安陵九笑眯眯的摇曳着装着小双旋的摇篮,一边拿着手中的玩具逗弄小双玄,一边摇着摇篮,试图让他快点入睡,作为一个母亲,真的是很容易的,同时也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没想到在安陵九的有生之年,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亲自来照顾他,抚养他,这种感觉真的是很棒的呀。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自己早就和景亦然先生一个孩子在天上养着,再说了,可是没想到只得到凡间生了之后自己才懂的,没想到生个孩子居然这么好玩,以前自己总是觉得生个孩子只是累赘,只是麻烦而已,没想到居然这么有意思,早知道真的自己就应该多生一点了。 小双玄躺在篮子里面就这样,也是随着安陵九一直逗弄他的感觉,一直笑着,双手不停的往上伸,试图想要够得着安陵九手中的那个拨浪鼓似的,一直不停地往上升着,嘴里还喽喽喽的笑着,看起来别提有多开心了。 这就是一个孩子的天真,没有成年人的烦恼,更没有中学生的辛苦,只记得玩耍,只记得这个有多好玩,自己很喜欢玩他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想,感觉到特别的天真,童真的可爱了很多。 “皇上驾到!”也就如虹贯耳的声音传入了安陵九的耳朵,顿时安陵九就没有了逗弄孩子的心思,景亦然来了,这几日景亦然都是一下了早朝就着急忙慌的走到了这里来陪着自己的孩子和安陵九,看起来作为一个父亲,景亦然倒显得有些职责的本分。 第四百零三章 臣妾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安陵九走到前面来潮抓景逸然微微的浮生竟然见到爱你九这个样子立马就抛下了身后那一堆事,从立马走上前去扶出来09笑着笑着别跳,有多开心了,直接就把你给扶起来了,并且命令她说道,“今后你见着朕爱妃可以不用行礼,这是朕给你的特权,若是你行礼的话,就是办了抗旨不尊,到时候就别怪朕对你怎么样了。” 安陵九无奈的呡呡唇,没想到这景亦然比自己还小孩子脾气,不知不觉的翻了一个白眼:“是臣妾知道了,多谢皇上提点,那日后臣妾见着皇上,就不必行礼了,是吗?也包括在朝堂之上,臣妾也不必行礼了,皇上,您觉得这样可好?既然你要给臣妾一个特权,那就让臣妾一直都这样啊,任何场合都不让臣妾行礼,这样岂不是也难为的臣妾不是吗?若是皇上这样定下来的话,那倒是也会好很多。” “爱妃,你越来越皮了。”景亦然没心没肺地笑着,伸出手,刮了一下安陵九的鼻梁,这是他们夫妻两个日常里面都是小打小闹的小日常了。 两个人就是这样过过来的,感觉到这样的日子是也很有一种家的感觉,这才是安陵九和景亦然一直都想要的生活,但是也是因为这样的生活,才能让他们安安心心的呆着,小双玄长了这么久的时间了。 不过,今日呢,这御花园也是格外的热闹,不仅有安陵九和景亦然,就连皇贵妃娘娘也来凑了这番的热闹,只见皇贵妃娘娘带着身后的时辰,他们的手上抬着许多个托盘,有的则是装着金银首饰,有的则是装着几件衣服,而有的只是装着吃的和喝的,看起来瘦,在这里扎根的阵势啊。 皇贵妃娘娘走到了凉亭里面,看着景亦然和安陵九,面带笑容地走走上前面去大声的朝着景亦然福了福身,一直恭恭敬敬的对着景亦然说:“臣妾参见皇上。” “皇贵妃来了啊,过来坐吧。”景亦然看见了,是皇贵妃娘娘来了,就算是看到了原配一样的可怕,立马就收回了,刚刚要抱住小双玄的手,而这一幕恰巧也被心思细密的安陵九看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了孩子明显的原因,安陵九最近总是抓住了许多的细节都不会放手的,还看见了这一幕,安陵九虽然没有戳破,但是等到皇贵妃走了之后,自己肯定是要跟景亦然说个明白的,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安陵九,而她向来都是个疑心病的毛病,不弄出个所以然来,安陵九是不得已安心的。 “今日姐姐怎么有空来这御花园闲逛呢?往日姐姐不都是呆在自己的寝宫里面绣十字绣,看一些书的吗?又怎么会来到这皇宫里面呢?”安陵九纳闷的问道。 “怎么?难道妹妹不希望姐姐来吗?姐姐只不过是读书读的有些累了,想要来走走罢了,妹妹何必如此问呢?您这样问的话,姐姐倒是觉得妹妹对姐姐有些想法了。”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安陵九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目光一下子又犀利地停在了皇贵妃娘娘的身上,“臣妾就是这个意思,这御花园里面向来都是人最少的地方,特别是没有了后宫的妃子,一向都是我和皇上的天地,很少见到皇贵妃娘娘,只是今日突然就见到了皇贵妃娘娘还是有些不适应了,娘娘,你说呢?” “本宫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可能是妹妹你多心了吧。”皇贵妃娘娘呡呡唇,似乎是在刻意的隐瞒些什么,目光不自觉地左左右右东瞟西瞟了一下,然后脑袋一直低垂着,不敢抬头去正视警晕,然而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孩子一般的委屈,安陵九也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了。 她当初可是和完颜泽兰学过这些专业的人啊,怎么可能不懂的这一点点的表面变化的现象呢?要是不懂的自己就很难在宫中生存下去,既然如此,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够耍什么花招来。 安陵九笑了笑,指着旁边空余的位置,手中还是拿着拨浪鼓,似乎还要继续逗弄摇篮中的小双玄:“姐姐,妹妹失礼了,妹妹还要带太子爷,所以有很多的事情的话,嗯,妹妹是不能够陪着姐姐的,姐姐,你自便就好了。” “无事的,妹妹尽管带好小太子即可。”皇贵妃娘娘毫不在意的坐下来了,旁边的侍女就正在为几个人都乖乖的站在一边去,而景亦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就看着两个女人针锋相对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特别有趣,竟然始终都没有开口劝过一次架,难道他们吵架就吵得很好玩吗? 景亦然是有多无聊啊,想到这里,而安陵九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的,反正早就已经习惯了,景亦然这个鬼样子就与他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情了,跟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坐了一小会儿之后,皇贵妃娘娘招了招手那些好吃的糕点,还有水果,还有茶水,全部都摆上了桌子上来,而身后还有一个托盘,里面则是装着一些衣物起来,应该是给小双玄准备的,否则的话,这么小的衣物,更何况是带来这里的衣物,怎么可能会带到御花园来呢?我非就是金子送到请公那里去,那么也只有一个可能,也就是这些衣服是给小双玄准备的,否则根本就不可能会送到这里来的。 “对了,妹妹,姐姐这段时间有了很多的时间就给太子爷做了一些衣服,你快看看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的话,姐姐再拿回去改一改,这些可都是姐姐一针一线缝制的,妹妹,你可不要拒绝姐姐的一片心意呀。”皇贵妃娘娘朝着身后的婢女糟了,这首病女就点点头,很理解的,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呈现在大家面前的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衣服而已。 第四百零四章 伤害 “好,那臣妾就代替太子爷,谢谢皇贵妃娘娘的好意了。”安陵九扯了扯嘴角。 从桌子上的托盘里面拿出了一件特别普通的衣服是黄色颜色的,象征着皇家的贵气,而安陵九恰巧最欣赏的就是这件衣服了,也就把这件衣服拿起来看了看。 安陵九看着皇贵妃娘娘送的这些衣服,这些要么就是大红色的,要么就是褐色的,要么就是黄色的,五一不透露着皇家的贵气啊,每一件都是精心制作而成的,看起来特别的精美。 而且布料也是特别好的那种布料,简直是太昂贵了呀,而且做的也是十分的巧妙,果然是出自于皇贵妃娘娘的手,她的手法安陵九亲自见识过的。 毕竟从前安陵九时不时的也会跑到她的那里去,看着他刺绣做衣服,然后顺便也学一些功夫什么的,所以每一次看到这样的绣法之后,安陵九都会觉得特别的厉害,但是自己就是怎么学也学不会也很无奈啊。 所以每一次都是去了之后又悻悻而归,就是因为自己怎么也学不会这手法。所以也就放弃了。 安陵九提着衣服看了好一会儿,风儿一下子就把衣服都给吹动了,看起来特别的唯美,安陵九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衣服,站起来朝着皇贵妃娘娘,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这是安陵九发自内心的正儿八经给皇贵妃娘娘行礼,毕竟这一次她没有陷害自己,好像上几次也没有,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还是给她行了一个礼数。 “臣妾代替臣妾的孩子,多谢皇贵妃娘娘的好意了,这些臣妾都心领了,来日方长,臣妾会带着孩子经常来看看皇贵妃娘娘的,绝对不会辜负皇贵妃娘娘的一番心意。”安陵九讪笑着看着旁边的景亦然,“到那个时候,臣妾也会叫上皇上也一同前往的,相信皇上也不会拒绝臣妾的,你说对吗?皇上。” 景亦然点点头:“九儿说什么都对,朕一直都会听九儿的从来不会让九儿失望的,既然九儿都这么说了那么过几日,等朕闲下来了就抽个空和九儿一同去看看皇贵妃,最近皇贵妃可要好好的休息,朕会赏赐一些好吃的,还有一些首饰给贵妃,你就好好的休息着,别弄坏了自己的身子。” “臣妾知道了,多谢皇上关心,臣妾一定会好好的休息的,不会把自己的身子弄坏。”皇贵妃娘娘若有所思地把目光移向了安妮走那边朝着安妮九山笑了一下,这个笑是别有深意的笑,不像平日里那么的真诚,那的闲淑,看起来反倒是不那么让人安心。 她再一次把目光转向了小太子的身上去,三个人就这样在一个凉亭里面,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各怀着自己的心事,看起来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想让他透露太多,出去有时候静默下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怀疑人生了,觉得自己给在这里是不是应该走了? 这样子真的是太尴尬了,什么什么的,又或者是怀疑某个人又要陷害某个人,又或者是怀疑这又不对,那又不对的,没有人其实都有一点疑心病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特别是因为有了小太子的时候,疑心病更加的繁重了,惹得大家都十分的不好过。 水上的鸭子还一直在不停地挥动着翅膀,有四处的游动着的,而鱼儿也在隋唐里面转来转去的,似乎是在想找着吃的一些东西。 天上的鸟儿飞过来,飞过去的,又是徘徊不定的飞着,似乎看起来是要下雨了,毕竟鸟儿飞得那么低,而不远处的树中像有一群蚂蚁正在忙忙碌碌地搬运着食物,看起来真的要不了多久,就是要下雨的阵势呀。 这个样子的话,看起来真的是有艰难过了,毕竟这么好的天气居然这么快就要下雨了,可能快要入深秋了吧? 也只有深秋才会有这样的天气了,每到深秋的时候,天气都会变得很冷很冷,到了春秋就要开始准备过冬的衣服了,否则的话,这个冬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过,但是对于景亦然和安陵九的话都是毫无畏惧。 毕竟这个他们是这个国家最尊敬的人,肯定有大把大把的金钱和时间都用来花费,而根本就不用考虑这些,他们所要考虑的只是这个国家的社稷,还有孩子而已,其他的根本就用不着他们来考虑什么的。 “时辰也不早了,臣妾就先退下了,二位慢慢的再此地欣赏这些食物和点心,就先放在这里,若是不够的话再叫御膳房去弄一些吧,臣妾就先告退了皇上。” 景亦然点点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去吧。” 皇贵妃娘娘回头看了一眼摇篮中的小太子爷还有安陵九身后的一个婢女,朝着她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婢女则是也是偷偷的抬起头,瞄了皇贵妃娘娘一眼,并且点了点头,两个人似乎有什么预谋,走了一段路之后,手不知不觉的就攥成了一个拳头,看起来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事情要发生呀。 “九儿和皇贵妃的感情很要好吗?”景亦然目送着皇贵妃,远去之后就回过头看着安陵九。 实在是放心不下,对于她们这样的关系,景亦然其实一直都很怀疑的,毕竟据他所知的话,安陵九和皇贵妃的感情并不是那么的好,也不算那么的坏,两个人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什么交集,这一次就是因为安陵九有了孩子,而皇贵妃一直不断地献殷勤,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才忍不住的想要多问一问,免得出了什么事就不好收拾了。 “还可以吧,也不算是太糟糕。”安陵九不以为然地拿起了一个小提子放在嘴里面嚼着,摇篮里面的孩子已经睡着了。 “九儿,你听朕的日后不要和后宫中的这些妃子的感情太好,也不要太坏,否则的话容易对你和孩子都会造成不好的伤害。”景亦然撅着眉头,担忧的说道。 第四百零五章 捏嘴吐泡泡 “好了好了,皇上,臣妾都知道的,臣妾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做事的话,臣妾是有分寸的,皇上,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哈”安陵九呡呡唇笑了笑,实在是很无奈景亦然这样的瞎操心呀,自己真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自己早就已经看的很透彻了,又不是这些后宫里面傻傻的女人。 “朕就是对你太过于不放心了呀,现在后宫中的妃子都被朕给遣散了,回到回家了,远的远嫁了,而你是朕最放心不下的一个,但是皇贵妃还没有走,所以处处都要提防着她,也不知她留下来是何用意。”景亦然再补充,“再说了,对于这后宫之中的事情,朕也知道不少,并不是一无所闻的,所以九儿听朕的千万不要和他有太多频繁的交集,否则的话,有一天你出事情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明白了吗?朕真的是很担心你啊,毕竟皇贵妃,你别看她整天是一副很贤惠的样子,其实每个人贤惠的背后都有一处不为人知的空缺,所以朕希望你能好好的,更不要把朕的话当成耳旁风,就这样过去了,这也是关心你才会说那么多,也希望你能体谅体谅朕,九儿,你明白了吗?” “好了,皇上九儿都明白的,九儿不是小孩子了,九儿会明白你的用意的,放心吧,皇上九儿会提防好她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知婵嘛,每次九儿在宫里面犯什么错误的时候,都有知婵帮九儿,但也有知婵给九儿解决,所以九儿这不是顺风顺水的好好过过来吗?皇上呀,你就是瞎操心。”安陵九对于景亦然也是这样的瞎担心实在是特别的无奈,每次景亦然都要跟自己说好一大堆废话,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景亦然点点头,不愿意再多说下去了,因为她知道再怎么多说下去安陵九还是会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给放了的,从来不会认认真真的去听,认真的话也很少,对于安陵九这样自以为是的态度,景亦然早就习以为常了。 也正是因为安陵九有这样叛逆,景亦然才会喜欢她的,毕竟现在女孩子都太过于贤惠,温婉的,有些让人猜不透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也让人有些不敢去接纳她们,反而是安陵九这样的直性子特别招男人的喜爱,而恰好她安陵九这个直性子也深深地勾住了景亦然的魂魄,所以两个人这才剩下的小双玄。 看来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景亦然这个国家还有还要有景亦然和安陵九多多的打理这才过得下去,景亦然看着安陵九这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想过给他一个皇后的位份,让安陵九安安心心的做好皇后这个位子,其实目的是让她本分一点,好好的相夫教子,不要去顾及那么多事情,不要爬来爬去的。 每天都跑来跑去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可是安陵九她偏偏就是不要,她就喜欢做这个九妃这个位份,可以有老板,同时也威风凛凛的,特别的好,所以安陵九也特别向往这样的生活,自然是不会答应的,更何况自己可是喜欢自由自在的,就是给自己一个皇后当那不是纯粹的就把自己给拘束住了嘛,拘束住了的话,自己还有什么意思可以在这个皇宫里面混下去。 安陵九看着景亦然这个忧心忡忡的样子,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的每一次陪着自己的时候不是处理公文,就是想这个想那个的,想到最后突然之间脸上的表情又变得特别的冷漠,就像是自己欠了她八百万一样,所以安陵九每次看到景亦然这样做,都会想方设法的逗弄他一下,让他开心起来,让他陪着自己,不要去想这么多的事情。 安陵九乐呵呵的爬上了桌子上,一手撑着桌子,把手轻轻地放在了景亦然的脸上时,一只手掌的大拇指放在了景亦然的左脸边,另外的四只手指只是放在他的右脸边,就这样慢慢的安陵九收拢了手指头,似乎是捏住景亦然的脸,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手收拢。 最后却做成了一个嘟嘴的样子,让景亦然看起来突然可爱了,很多原本冷漠严肃的脸,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的可爱,安陵九差点一个没忍住就笑得前仰后翻的,突然笑出声来,头上的步摇也随时叮叮当当的作响,就是因为自己的脑袋晃动了一下,而看着景亦然这个样子,安陵九真的实在是忍不住啊。 “来来来,皇上来捏嘴吐泡泡,嗯啊~”安陵九小嘻嘻的捏着景亦然的嘴,就像一个鱼嘴巴一样的,在那里吐着泡泡,太可爱了,这画风实在是特别的清奇。 景亦然倒也不是很生气的,就这样任由安陵九这样拨弄着他自己。 景亦然:“……” 看着这样一直装作冷漠的景亦然,安陵九瞬间就不乐意了,撇撇嘴继续捏着井然的两腮:“怎么不嘟嘴啊皇上,来,吐几个泡泡来给本妃看看。” 景亦然眼瞧着这么肆无忌惮的安陵九,一直在触碰自己的底线,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但是自己又不好发怒,毕竟自己和安陵九的小双玄还躺在摇篮里面,要是自己把孩子吵醒了的话,必定又是一场翻天覆雨的一场闹剧了。 无奈之下,景亦然压低了声音,挑眉看着安陵九“爱妃这是在挑战朕的底线?” 听到这里安陵九不由得觉得好笑了一些,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皇上的底线是什么?” 一个突然急速的之间,景亦然突然把安陵九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首饰都散落了在地上一些,但是却毫不在意,看着怀中的安陵九,竟然心动了,这样的她十分的美妙,妙不可言的,简直就是扯着嘴角笑了笑:“朕的底线就是九妃。” 第四百零六章 画风清奇 景亦晨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面,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笔,在桌面上的宣纸上气势如虹的,不知道在画些什么东西,总之就画的特别的流畅,看起来有种吞云吐雾的架势十分的厉害。 而这样的画师旁边却有一个正在默默研磨的半夏,半夏站在旁边一直默默的就这样给他磨墨着,而嘴角边居然有了浅浅的笑意,不如之前的那般的忧伤,也不如之前那般冷漠,反倒是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看起来这两个人绝对需要问题了,或许真的是因为那一天。 景亦晨喝醉了之后回到房间里就抱着了半夏,但是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不为人知了?而恰好半夏这一番的笑容却解释了那一夜到底有没有发生的事情? 半夏的这么笑一看起来不算是很甜蜜,但也足够满足了她心中那一小小的空间,这样看来的话,半夏绝对是因为景亦晨已经抱了自己晚上觉得很满足了,倒没有发生过什么共度春宵的事情。 恍然之间,景亦晨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满意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幅画,画作上面的上面画着的是一幅山水画,有山有水,有迎客松,特别的好看,看起来就像是人间仙境一般。 虽然那个时候的技术不如现代的发达,能一张照片就能搞定,但是就这样画下来的国画的话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看起来特别凸显了国风的精神,而景亦晨的笔下就满足了这一点,他就这样好好的看着自己的画作,似乎思绪都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想到了什么事情去了。 抬眸看了一眼,正在为自己研磨地半夏:“半夏,帮本王把这副画收起来吧。” 半夏抬起头来,看着景亦晨,嘴角一扯,悠然自得的走到了景亦晨的身边去,看着宣纸上还没有干涸的墨汁,有些下不去手,还是遵循了一下景亦晨的意见:“王爷,这上面的墨汁还没有干,不如等到它干了之后,半夏再将它收起来,您看如何?” “好,都听你的。”景亦晨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了一下窗户外面,爽朗的转过身离开了,“说完了话,王菲就过来一起用餐吧,忙了这么些时辰,王菲也还没有吃东西,应该是有些饿了,恰好本王也饿了,已经分不出方做了一些好吃的,一会儿就一起吃点东西吧。” “多谢……王爷。”半夏欣慰的目送景亦晨远去。 这一次,景亦晨不是那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反倒是有一种风华正茂的感觉,或许真的是那一夜景亦晨想清楚了很多事,他想着自己已经得不到安陵九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愿意守护她一生一世,只要能够守护好她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心愿了,再者,而自己也对不起的是半夏,半夏伴随一直陪着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又是生,又是死的,现在自己却娶了她,却一直都不理睬她,都是有些说不过去,心中对她的愧疚也只增不减,所以景亦晨决定好好改改自己的态度。 能够容忍半夏的话,也就尽量的容忍她,反正夫妻的话就应该是相敬如宾的,既然自己和她已经是夫妻七就应该对她好一点,哪怕是因为自己心中对半夏的那一小点点的愧疚,自己也应该对她好一些。 饭桌上―― 景亦晨吃着自己的饭菜,一直都不停的夹着桌子上的那些肉啊什么糖醋排骨,红烧肉,红烧鱼什么的都加到自己的碗里,吃了很多很多的饭和肉,看起来精神饱满的,看着半夏这样一种默默的又不说话,而碗里也全部都是白饭,只吃了一点白菜什么的,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营养,景亦晨看着都似乎是心疼的吧,他竟然给从鱼身上扒下来一块,特别特别好的肉,放在的半夏的碗里面,半夏抬起头一脸懵的看着景亦晨,不知道他做什么。 “多吃一点,你看你总是吃一些蔬菜,根本就没有什么营养,这些肉啊什么的都应该多吃一点,要不然你这样瘦的话,将来会没有人要你的,知道了吗?”景亦晨训斥性的说教着半夏,虽然是为她好,可是半夏却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明明这样做的话她会开心的,怎么现在竟然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这就有一些奇怪了。 景亦晨好好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瞬间恍然大悟,呡呡唇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若是你只吃这么一点点的话,根本就没有力气跟着本王去到处东跑西跑的,知道吗?累坏了,本王还得带你回冥府去疗伤,这样岂不是很麻烦,所以你就算是不为你自己,你也为本王想一想,多吃一点东西,到时候让本王别这么麻烦的带你回来,回来疗伤,什么事情都处理不好。” 这么一说的话,半夏心里倒是好了很多的点点头,也笑了起来,更加地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了景亦晨的碗里,算是对他的回报了吧。 这也是半夏一直想要为他做的事情,现在终于有资格为他做了。半夏埋着头吃饭,脸不知不觉的就烧红起来了,染上了一抹一抹的红晕,看起来真的特别的可爱,没想到半夏脸红起来,竟然是这个样子? 弄得特别像一个刚刚撒娇完之后被父亲训斥气哭了的小孩子一样的太可爱了,实在是红彤彤的小脸,再加上她这样低垂着脑袋,像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子一样的委屈。景亦晨看着半夏,忽然笑出一声来,扒拉自己碗里面的饭。 景亦晨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有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的身边是那么的有福气呀,就算是半夏之前一直经常在自己的身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像今天这么幸福,但是有了今天倒是有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看来真的是景亦晨应该谈个恋爱的,也算对得起半夏了吧。 他只是心里这样纯粹的想着,总是觉得对不起半夏什么的,想要好好的弥补她,而景亦晨却一直用这个来欺骗自己,他一直说自己喜欢的是安陵九,从来不喜欢半夏,对她好只是因为对她的愧疚而已,一直以来他都在自欺欺人。 第四百零七章 他来了他来了 “对了,可能这段时间本王都不在王府里面,所以王府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麻烦公主了,公主可以尽情地在王府里做你想做的事情,在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共筑想如何就如何?没有任何的局限,也没有人敢约束住公主的,公主尽管放心。” 半夏顿了顿,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每一次都是这样,来到王府没有几天又要离开了,不知道是去找了安陵九还是回到了冥府去处理事情,总而言之,这些都不是半夏所关心的,他所关心的则是景亦晨,能不能好好的呆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 哪怕就一天也是可以的呀,可是这样的想法太不切实际了,毕竟景亦晨,他从来都是忙前忙后跑来跑去的,不是找安陵九就是冥界去处理事情,从来就没有空闲过的一天,更不可能说呆在自己身边了,半夏的眼眸低垂着冷静的点了点头,试图不让自己哭出来,每一次都是这样的,让半夏特别的难受。 景亦晨看见他这样子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敢情她肯定又是想到其他地方去了,所以就是这个失落的样子,还要随便她了,反正自己能做的也就做了,能说的也都说了,她要怎么想那都是她的事情,自己也管不着了。 景亦晨不负责任的这么想着,心里得到了少许的慰藉,也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给半夏夹菜,这样的感觉是很好的,就像是一个丈夫在外面奔波着,而家里面的妻子却在家里面相夫教子,这样的场景是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也做不到的。 而半夏和景亦晨却恰好实现的这一点,所以他们就像是要好的两个小夫妻一样的,有了有欢笑,也有悲哀,自然也有忙忙碌碌的生活,这就是两人所向往的生活,虽然景亦晨总是不在在半夏的身边,但是半夏却也很满足。 皇宫―― 安陵九坐在自己的寝宫里面,手中不停的拨弄着一些刺绣,他看见了皇贵妃娘娘亲自给自己儿子做衣服,而自己却从来都没有来得及为自己的儿子做些什么,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就像是自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皇贵妃才是。 惹得安陵九吃醋的呀,都要吃得醍醐灌顶了,所以安陵九就请宫里面自己的婢女知婵来教自己刺绣,可是只教了一小会儿时间,安陵九就以为自己懂得特别的多了,然后就抛开知婵,自己独自在那边刺绣,结果把自己的手指头扎了n多次了,但还是一直努力,不停的刺绣,看起来特别的努力,用功,就是为了不甘人下。 “呀!”安陵九猛地一震,手又背刺了一个小孔了,无奈的把手指头放到自己的嘴里面吮吸着。 “娘娘,你也太不小心了,要不还是奴婢来吧,你这样的话,弄坏了的话,皇上会心疼的,也会责罚奴婢的娘娘你就放下,让奴婢来吧,没什么的。”知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在旁边一直不停的催促安陵九让自己来,可是安陵九又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安陵九转过身去不想要理会知婵继续刺绣。 “不让你来,本宫自己来,本宫就不信了,本宫堂堂一个九……”安陵九顿了顿,“本宫堂堂一个九妃娘娘怎么可能会被这小小的刺绣为难,本宫就要自己来,本宫就不信还搞不定它了,她要是再这样,本宫铁定会一定会把它完成的,知婵你就别在旁边烦本宫了,你在旁边烦着本宫,本宫根本就无法完成呀。” 知婵嘟囔了一下嘴皮子,退到一边去:“是奴婢的错,娘娘你就责怪奴婢吧,都是奴婢影响了你的发挥,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问娘娘了,娘娘,你自己继续吧!” “行了行了你是本宫最贴身的婢女,本宫怎么舍得责罚你,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你可不准再吵本宫了,你要是吵本宫,本宫静不下心来刺绣的话,要是绣出来的失败品,本宫绝对让你好看,知道吗?所以啊知婵,你就不要在这里妨碍本宫了,该干嘛干嘛去啊。”安陵九催促着知婵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有盯着了。 有人盯着的话,做什么都做不好,也注意安陵九一直刺绣,看了半天,啥也没秀出来就得了一手的泡泡,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安陵九很生气,很生气的想把知婵赶紧赶走,这样自己就可以安安静静秀一会儿了,可是知婵呢,又是不放心的,一直站在身边看着自己,这个是很无奈呀,不论自己怎么说她都不会听的。 都非要陪在自己的身边,弄得自己真的是一点发挥的长情都没有。 眼看着知婵还是站在这里盯着自己看,安陵九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了门口,忽然灵光乍现,笑着说道:“知婵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本宫也有点想太子爷了,不如你把她抱过来本让本宫好好的瞧瞧他,也了却了本宫这一桩心愿了,反正你站这里也没事吧,正好可以把小太子抱过来,让本宫好好的瞧瞧,抱抱他,也顺便可以和他亲近亲近。” “是。”知婵这么想着,好像也对呀,就福了福身,退下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寂静下来,就是因为没有了一直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知婵,而屋子里就安静下来了,安陵九呢,也可以安心去刺绣了,不一会儿屋子里有一股力量传来,安陵九是神仙,所以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得到的,这这么一想的话,不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绝对又是司命来了。 想必这一次是带着好吃的来了,就是因为是自己说自己嘴馋,想让他从天上带些好吃的下来,恐怕这一次真的是带着一些好吃的来了。 安陵九笑了笑,继续刺绣:“司命,快出来吧,本宫知道是你。”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上神的法眼,就知道是小神来了。”司命笑嘻嘻的显出真身来,走到了安陵九是旁边。 第四百零八章 绣品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本宫是谁,就你这点小伎俩还能逃得过本宫的法眼吗。”安陵九得意洋洋的说着,还是在停不下来的刺绣。 根本就顾不得已经到来的司命,自己也懒得去招呼他,反正都是自家的人,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只要不触碰自己的底线就可以了。 安陵九这样想,这样安心的刺自己绣,司命走过来,手中拿着的好吃的好喝的全部都放在桌子上放好了,看着安陵九刺的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司命顿时差点没笑出声来,但是为了安陵九的面子,自己的憋住,要不然自己被安陵九整的都不知道呢,所以,司命一直憋着,只是淡淡的笑着评价了一下,安陵九所绣的这个东西。 “上神果然还是不习惯于刺绣,也不适合你,你还是别折腾了,否则的话你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把自己的手弄坏了,讨不得好,何必如此折腾自己呢,对吧上神。”司命坐下来,看着安陵九所折腾的绣品,上面的图案,想必她绣的是一只小老虎吧,只是这老虎秀的有点…… “是吗?可是本宫觉得绣的很好看呀,司命,你什么眼神嘛,没想到你跟着本上神这么久,眼光还是这么差的,都没有得到改变呀,还是属于那种低沉的阶段,你看看本宫已经改变很多了好吗?明明很好看的东西,你却说成不好看,什么眼神么?真的是,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说话了?”安陵九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又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秀的这个东西,明明就是很好看的嘛,虽然绣的有点不尽人意,但是起码自己也努力过,自己也尝试过了,真的是。 司命无奈的点点头,也只好顺着她的心意来了,自己惹不起她,更加的也说不得她,所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自己尽管说得很委婉,还是听出来了,但只要懂得自己说的这个道理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也就随便他了。 反正自己该说的也已经说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对了,司命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面,感觉屋子里面空荡荡的,看着安陵九,她早就已经生了孩子了,但是现在屋子里啥也没有,难道是孩子丢了吗? “上神,你的孩子呢?为何没有看见上神的孩子呀?”司命不禁问道。 “哦,带去给奶妈喂奶了,本宫实在是不想喂他,实在是太难,为了让本宫好好的清静一下,好好的帮他缝制一下衣裳,然后就丢给奶妈喂奶了,不用担心,没事的,本宫已经叫本宫的贴身婢女前去看看着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就放心吧。” “那便好,本来小神也不是担心的这些,只是想听听上神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问一问而已,最近不是听说了上神生小孩子吗?就忍不住想下界来看一看上神到底生了怎么样的一个小孩子,还未知道上神的小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小双玄。”安陵九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特别幸福的笑容,感觉到真的很幸福,为了景亦然生了一个孩子,而且还娶了这么一个有意义的名字,这绝对是初为人母和初为人父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了。 司命听见了这个名字,思考了一下,好像这个名字真的别有深意啊,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台的笑了一下:“九天玄女,九玄战神,果然是一个好名字,上神有心了身有心了。” “知道就好了,你可不知道本山想为了娶这个名字,可是一直不停的想,不停的想想了许久,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好名字的,看看本上身有多么的不容易,但是这个景亦然却也还是始终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寓意。” 听到这里,司命差点没笑得背出声来,虽然是忍不住了呀:“哈哈哈哈,上神,你这可就为难九玄战神了,你想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寓意,那可真是难上加难的,他现在只是一介凡人,再也没有了,在天空中的那些记忆,你想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寓意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好不好啊,所以你得慢慢的跟他说,慢慢的让他参透这才可以嘛。” “本宫当然知道,本宫又不傻,所以这几日呢,他一直追问本宫取着名字到底是何意义,本宫也如实的跟他说了,把本宫和他在天上的那些事情啊,都分期说给他听了,每天一个小故事,让他好好的知道一下他在天空中是如何折腾本宫的,顺便让他好好的疼,心疼惜本宫才不枉至本宫从天空跑下来找他。”安陵九翻了一个白眼。 司命点点头,既然是这样,自己也不便多管,毕竟是他们小两口的事情,跟自己有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所以自己也就懒得多问一些其他的了。 反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跟自己又没有多大的关系,司命这样想着也没有多问下去,反而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耳朵忍不住的剩下微微颤抖了一下,笑着说道:“想来是上神那位心心念念的来了,既然如此,小神也就不逗留了,上神,你自便,小神就先离开了,那还请上神要好好的呀,下次等小神下来的时候一定会带很多好吃的,还有一些穿的东西下来给上神的孩子的,放心吧。” “你做事本身身自然是放心的,你就安心去吧,这凡间的事情,本宫已经摸清不少了,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就放心去吧,不然的话本上神的相公进来了,看见了你的话,本上神可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呀,你要是毁了本宫,本宫绝对会灭了你的。”(* ̄m ̄)安陵九嘟囔着嘴皮子,继续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刺绣。 司命最后看了一眼安陵九也就这样消失不见了,自己也不想给她找麻烦,也懒得给她找麻烦,作为好朋友就是不应该给对方找麻烦的,所以司命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也就这样消失不见了,毫不拖泥带水。 第四百零九章 糕点 吱呀,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景亦然,他可能是刚刚下了早朝,所以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到这里来看一看安陵九,于是就直接就把门给推开了。 也不问问你们有没有人,不问问里面的人在做什么,直接要推开门进来,感觉就像是自己家里一样肆无忌惮的样子,不过也对,这确实是他自己的家肆无忌惮也是正常的嘛。 “皇上来了呀,快来坐,别客气。”安陵九笑着招呼景亦然手里却还一直不停的忙着刺绣的这个活,看来她真的是今天不把这个绣品绣完,她真的是一点也不甘心了,要不是因为总是有人打扰她的,早就绣了好吗? 现在才绣了老虎的一小半,看起来啥也不像,太难看了,实在是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不过,绣出来成品口就不一定了,肯定会好看的,所以呢,每个来打扰安陵九的人,最终都会被安陵九说的体无完肤,但是景亦然却是个例外,毕竟是她的老公嘛,怎么可能会舍得说他呢。 “九儿在绣些什么?”景亦然走到安陵九的身后,看着安陵九折腾的这一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点像小老虎,但也不敢确定,像花的话也不说是花,却也不像花,也不像花,也不知道是什么景亦然有些纳闷了,就坐在了安陵九的身边,静静地看她刺绣。 安陵九扯着嘴角笑了笑:“自然是给咱们的小双玄秀衣服了,要不是因为这样,本宫怎么会这么容易呢,臣妾看着皇贵妃娘娘都已经亲自送咱们小双玄这么多套衣服了,而且都是她亲自做的,臣妾实在是看不下去,觉得这心里也愧对于小双玄,自从他生下来,臣妾都没好好的,其他做过一件衣服,为他做一件事情呢,那只是把他生下来时不时的抱一抱,哄他睡觉而已,臣妾的这心里太愧疚了,于是就想到了给他做一身衣服,虽然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好看,不过以后好不好看就不一定了,皇上可要支持臣妾呀。”安陵九委屈巴拉的耸拉着脸蛋。 “九儿做什么朕都是支持的?不过,九儿这刺绣的功底确实有些不堪入目呀,要不朕就叫宫女的嬷嬷来帮一帮九儿吧,也省了九儿在这里……你看看,把手都给扎成什么样子了对吧?”景亦然心疼的拉起安陵九的手,眉头微蹙,“九儿若是这般折腾,那朕会证可是会心疼的,所以九儿千万不要再这样误伤自己了,朕会叫人来帮九儿弄得,就是你就尽管放心的,好好休息便是了,何必劳神伤力,你说朕说的对吗?” “臣妾就不,皇上,你看别人都给小双玄绣衣服了,而臣妾自从小双玄出生以来就未曾为他做过什么,现在的话臣妾肯定是要好好的加油啊,把这些都给弄完,要不然的话怎么对得起他呀?所以皇上你就别这样说,臣妾的好不好?能不能让臣妾安安心心的把这些衣服给弄完呀,这样臣妾的心才踏实下来,皇上,你一直这么烦着臣妾,臣妾的心一点都踏实不下来,这样怎么能很快的完成这件衣服呢?”安陵九瞥了景亦然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好了,皇上,小双玄做的这些都是臣妾愿意的,又不是谁强迫臣妾的,你就放心吧,你不让臣妾弄的话,臣妾心里会很难过的,所以皇上你,你就别多说了,让臣妾好好的把它弄完好不好呀?” “好吧好吧转知道了,朕就不打扰你了,爱妃,你继续刺绣,朕在你房间里坐着看一会书就可以了。”安陵九点点头,景亦然站起身来,四处打量着安陵九屋子里,找到了安陵九放书的地方,随手拿了一本书放在桌子上,可是刚刚走到桌子那里的时候就注意到桌子上那些吃的喝的有酒啊,还有什么糕点什么的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不知道哪来的,然后景亦然就开始怀疑人生了。 “九儿,桌子上的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为何朕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景亦然微微蹙眉,不悦的问道。 “哦,桌子上东西啊,那是……”安陵九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灵机一转,“哦,那个是知婵带回来的,说是她们家乡的东西,特别好吃,就想带着带给臣妾尝尝,然后臣妾就让她带来给臣妾尝尝,臣妾也没有吃过,怎么好吃的东西就藏着,什么都应该尝试一下,所以臣妾就叫知婵拿过来了。” “原来如此啊,看来是朕多心了。”景亦然松了一口气,坐下来摊开自己的书本。 “对了,皇上是喜欢吃的话就吃吧,臣妾又不在乎,反正下一次的话,大不了小小要吃的时候再叫知婵去带一些回来便是了。”安陵九忙着手中的活路,还不忘招呼招呼景亦然。 “好。”景亦然应了一声。 本来是不想吃的,装作自己很不饿的样子的,结果看到这么稀奇古怪的糕点。 然后自己又没有见过,就忍不住的想要去尝试一下,所以还是从桌子拿起来几块糕点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然后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的嚼了一下这味道,简直就是很美味的呀。 比皇宫里那些普普通通的高点还要美味上许多倍呢,果然家乡的味道就是好呀,难怪也也不枉知婵这么有心的带过来了,也难怪安陵九这么喜欢吃这个东西,看来下一次真的应该让知婵多带一些过来才是了:“味道确实不错,糕点做的也很别出心裁,下次记得多带一些,想好好的尝尝看这些就先留给爱妃吃吧,爱妃,刚刚生完孩子的身子还没完全的恢复,就让爱妃好好的尝一尝,下一次朕在让知婵多带一些回来便是了。”景亦然嚼着嘴里面的糕点,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壶酒,倒在了杯子里面喝下去了。 第四百一十章 好欺负的半夏 安陵九一个经理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好了,若是真的是景亦然然告后他诉知婵让知婵要带一些过来,那最近事不就已经穿帮了吗? 所以绝对不能容忍这情发生,安陵九想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了一定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等到知婵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跟她好好的说说,让她别想那么多,也别说什么实话,要不然自己真的完了。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就连撒个谎也要看人看时间,为什么这么悲催啊,太难了,实在是受不了,唉。 “呵呵呵,皇上,你高兴就好了,你若是真的很想吃的话,大不了下一次臣妾在叫知婵多带一些过来就可以了,或者你先吃着,等知婵回来了,臣妾在告诉知婵,让知婵好好的说一下,让她好好的从她的家乡多带一些好吃好喝的过来。” “好。”景亦然应了一声,点点头继续喝茶,“哦,对了,下次不要带酒了,爱妃,你的身子很弱,不能再喝酒了,若是你再喝酒的话,那也就别怪朕把你所有的吃的喝的都给带走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所以爱妃绝对不能够在喝任何的酒了,明白了吗?” 安陵九似乎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纯粹就把东西都给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景亦然:“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知婵才刚刚拿过来,臣妾还没来得及喝嘛,知婵就知道等着臣妾的身子恢复了再喝的,皇上,你就放心吧,臣妾不会那么不小心的,你也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不但是为了臣妾和你更是为了咱们的小双玄,臣妾都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呢,所以皇上你就放心放一百个心吧,臣妾不会乱来的。” “那便好。” 景亦然终于还是放心下来了,就摊开自己的书,认认真真地看书了,没有再多管其他的事情,自己一个人也能好好的一个人清清静静的看会书,也是挺好的,安陵九则是在一边刺绣,他们两个人真的是那种很恩爱的小夫妻一般的,虽然虽然没有很贫穷,但是却富贵的,有些像是别的小夫妻一般的这样感情这么的好。 摄政王府―― 门口放正站着一匹似乎是刚刚洗刷了一个红枣马,马儿特别的刚劲有力,而门口的景亦晨和半夏正慢慢的出来,不用说,景亦晨这又是要出去了,又让半夏一个人,都在家里了,搞得半夏就像是帮景亦晨看家的一样,特别的不爽,但是半夏还是忍下来了。 毕竟自己和她本来就是这样,互不干扰的,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把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所以半夏是因为这一次他对她的态度改变了,特意来送一送景亦晨的,再怎么说自己也得好好的送送他,始终也是自己喜欢的人,更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说到底还是得要来送一下,他表示表示。 “好了,半夏就送到这里吧,本王出去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在王府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本王或许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所以办下这段时间就劳烦你了,这王府你大大小小的事都辛苦你了。” “放心吧,王爷,你可以安心去吧,这王府里面有臣妾,在这里守着呢,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你快去吧,别耽误了事情就不好了。”半夏不放心的,一直不停的督促着景亦晨。 景亦晨点点头也就走到了马儿旁边,拉着缰绳,一个时间就翻身上马了然后最后还是留恋了一下,站在门口送自己的半夏,最终转过身,骑着白马就很快的离开了。 半夏这才松了一口气,就这样远远的目送着景亦晨离去,尽管自己万般的舍不得,可是那样能怎么办? 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不可能能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再说自己就算是想留也是留不住的,无论是谁,只要来找他的,他都会一一去应对的,从来不会说要缓几天什么的,所以呢,就只只能这样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住他,就这样默默地忍受着了。 “王妃,今日你还没有吃饭吧?进去吃一点东西吧,王爷走了也不是何时才能回来,不如王妃就先进去好好的休息休息。”身后的一个小奴婢很关心地走上前来,半夏看了看刚刚景亦晨离开的地方,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他走了的话,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的,既然这样,自己也不能亏待了自己进去先好好休息,等他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一群人包括半夏提着裙摆走王府里面去了,这一次,他们一定要好好的睡一个觉了。 而那些奴婢们心里想着的却是这一次景亦晨走了,而他们这个王妃也没有任何的威严,根本就丝毫一点都不怕他这样的话,到时候自己就会肆无忌惮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要能够好好的服侍一下这个王妃就可以了,反正这个王妃很好解决的,平常也没有什么多大的脾气,只要别人对她好一点的话,她都会在心上记得的,也不会出去乱告状,所以他们就这样想着便大胆了起来,也不会再害怕了,反倒是仅存在王府里的时候,他们倒是还有一些胆,毕竟是见识过景亦晨的手段的。 但是现在他不在了,而半夏成为了他们不被重视的对象了,半夜无所谓的,反正随便他们自己又没有又没有惹他们,他们要待见就待见不待见自己也不在乎了。 丛林里面,马蹄跑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大声,这就是景亦晨的快马儿,他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做一个样子罢了,要不然还以为他真的骑马吗?施一个法术,想去哪还不是一瞬间的事情,他这样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他们,让他们不那么的怀疑自己罢了。 丛林里面人烟稀少,所以景亦晨就把马拉住,也停下来了,景亦晨跳下马来看了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就走上前了一步,然后是顺手是一个法术,自己就消失不见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苦差事 冥界―― 彼岸花的花粉传到了奈何桥上,奈何桥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地想要接过孟婆手中的那碗汤,但是有一些则是很不愿意的,不想要忘记前程往事,也不想要忘记前面发生的一切的事情,毕竟这是他们唯一的回忆,也是这一生很难遇见的一切的际遇。 下一世能不能遇见就不一定了,所以很多的人都是有些不舍得站在奈何桥边的,迟迟不肯离去,还是多亏了白无常,黑无常,一直不停的督促着他们,否则的话,这些人都是始终都是不肯走的,一直想要逗留在人世间。 孟婆站在奈何桥的中央一直把自己弄好的孟婆汤放在了他们的手里,给他们拿我过去喝掉,然后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投胎了,嘴里面还不停的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人真正的去研究孟婆到底在说些什么。 奈何桥底的忘川河河水川流不息,涓涓细流,冥界的那里依旧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看起来花儿开得十分的好,而树木也长得很很是壮大,看起来真的是用心去娇养了的车就是景亦晨的成果。 他努力了这么久,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这一副美丽的春景来讨好安陵九,可是现在都不需要了,毕竟人家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有了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还需要自己做这些来讨好她呢? 所以做这一切都是徒劳,而这些东西在这里放着,也算是放着了吧,而景亦晨懒得去管这些东西的问题了。 景亦晨回到了自己的北冥殿里面去,很潇洒的坐在了位置上,看着底下的那一群人都是一些重犯,有的为了从牢里面跑出来,又或者是不愿意投胎,打死都不愿意投胎的那种,都被抓到了这里来,他们就是听说了景亦晨不在冥界的消息,就要赶来造反,目的就是为了叛变,不想再这样呆着。 不想在景亦晨的控制之下了然后就想到了叛变,于是就全部都反抗起来,但是还是斗不过黑白无常,两个人就被他们两个抓道北冥殿来跪下来等他们,又通知了景亦晨回来处理这些事情,所以,景亦晨这一次回来目的就是为处理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说什么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处理,当然了,毕竟对于景亦晨来说,这些事情不过都是小事情罢了。 “回禀王上,就是他们想要逃跑的,现在已经被我们捉回来了,您看看该怎么处置?”黑无常范无救拱手说道,指着下跪的那些人。 “处事的话,按照冥界的法规来处置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无论是打入十八层地狱,还是丢进忘川河本王都没有意见,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但是首先得是不准让他们魂飞魄散,你们要记得,若是他们还剩一口气的话带回来,疗伤之后又再次拉他们去受刑,一定要让他们好的记住这一次深刻的教训,不然的话,他们从来都不会长教训,下次绝对还会再犯的,这次长了教训,下次就不会这样的,明白了吗?”景亦晨看了看下面跪着的那些人一个两个的都害怕的瑟瑟发抖,可能真的是他害怕景亦晨。 而又恰巧趁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开始造反,却不知道景亦晨是要回来的,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大都是回来处理这些问题的,而景亦晨确实恰恰不喜欢处理这些小事情的,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小事情,只要没有遭受到外来势力侵犯的信息,在冥界内所发生的全部都能够自己掌握的全部都是一些小小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要大惊小怪什么的,所以景亦晨也毫不在乎的随便他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是,属下明白了。”黑白无常,两个人拱手说道。 “对了,日后若是这些小事情的话,大可不必特意叫本王回来处理,你们自己处理就可以了,但是有外来的是你侵犯的话再告诉本王也不迟,这些小事情本王真的很不解楚,你若是下一次再如此的话,你们也跟着一同受罚吧。”景亦晨十分不耐烦地站起身来,特别的不想要去看着这些人,自己想见的都是安陵九,而看看这些人恰巧扰乱了自己的兴致,太没趣又无聊了。 “是属下们知道了,属下定会好好的记牢,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错误,还请王上恕罪。” 景亦晨摆摆手,走向了自己的位置,慢慢的走到了大厅的中央剧,看着这一群人还有黑白无常:“他们你们自己处理本王就先走了,记得本王说过的话,若是再犯同样的错误的话,休怪本王无情了。” “是。”说完,景亦晨早就没了,人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可能真的是离开了吧。 冥府里面原本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就空闲下来,毕竟景亦晨来了一小会儿就走了,他们一般都是要很长时间的,可是现在竟然只是待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这里,想必真的是很忙很忙的事情,他们也不敢多问主子的事情,只好默默的就这样忍着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现在该怎么办呢?”范无救转过头去,看着黑白无常,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这些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而自己从来也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案件,一向都是由景亦晨处理,然后自己拉去关着,或者去地狱接受惩罚的,可是现在见让自己来处理,自己也搞不定呀。 “平常王上怎么吩咐我们的,我们就怎么做就可以了,没事的,就当这一次也是一个任务吧,只要把他们带到十八层地狱去就可以了,让他们一层一层的接受惩罚。”白无常倒是满不在乎,似乎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行吧行吧。”黑无常走到那些人的面前去,十分的不耐烦驱赶他们,“走啦走啦,真的是太麻烦了,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们会接受热苦差事么,赶紧我走。” 第四百一十二章 五岁的小双玄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已经过去了五年,而这五年里面,半夏都是相夫教子的,从来都没有约过任何的距离,也一直陪伴在景亦晨的身边,就是因为舍不得,。 她也不舍得离他远,就一直陪着他,无论他是怎么样的,他都愿意陪着他一起共度余生,而安陵九和景亦然他的孩子也已经长的很大很大了,也不算太大,已经五岁了吧。 现在就能到处跑来跑去的说说话了,显得特别的可爱,就像一只小小的皮卡丘一样的皮卡,皮卡的特别的六,然后景亦然也会时不时的来陪一陪他们聊,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忙了,即然好久都没有时间来陪他们了,也只有特别有空的时候才会抽一点时间过来陪一陪他们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的感情特别的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这一天,御花园里一片热闹的景色,花儿开得特别的鲜艳,而草木也长得特别的好,水中的鱼儿游来游去,水面上还有几只鸭子在上面游着,看起来特别的好看。 安陵九带着小双玄坐在御花园里面观赏着这一副副美丽的景色,一边观赏一边又在那里磕着瓜子,她就没有不磕瓜子的时候,这瓜子这么好吃,让谁都舍不得放开的,一直磕着瓜子,过了很久很久之后,这才看着小双玄一个人坐在一边玩耍,而自己却轻松自在的,景亦然也刚刚下过早朝,特地跑到御花园来陪陪他们俩,结果一直到花园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色,安陵九无所事事的,就这样翘着二郎腿在一边嗑瓜子,把小双玄丢到一边,草丛里面去自己玩耍,特别不负责任的表现,这一下子可真的是惹到了景亦然,景亦然走过去,从地上抱起了小双玄,还一直哄着。 “九儿,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就不能带一下孩子吗?”景亦然走到安陵九的面前,就这样看着他,似乎是要与他争吵的架势,看着景亦然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又生气了。 安陵九他再也没有意思去辩解,也不想去辩解道自己就是这么这样做了,怎么地吧? 反正这个孩子在皇宫里面都是安全的,也没有任何的妃子了,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安全的,又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怎么就这么就要被他犼了,安陵九都是不在满不在乎的继续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臣妾把孩子放在一边,随他玩具该怎么样也能让他自己跑一跑,玩一玩吧,要不然臣妾一直管着她的话总是会让她局限在臣妾的这里,到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那不是害了他吗?所以臣妾,这是为他好呀,皇上。” “为他好,呵呵呵,朕倒是没有看出来你哪点为她好了,正看出来了,只有你无所事事的,不管他的样子,为他好,呵呵呵。” “景亦然你别太过分哦,臣妾都说了是为她好,你别在这里没事找事,否则的话,你要是惹到臣妾了,就别臣妾不管他了。” “你有管过他吗?从始至终,你有管过他一次吗?”景亦然坐下来,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糕点递给怕小双玄。 “我怎么就没有管过了,昨天一直都有管的好吧,他身上的哪一件衣服哪一件裤子,哪双鞋子不是臣妾亲手缝制给他的,你敢说臣妾没管过吗?若是臣妾没管过他,怎么可能会长到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会认得皇上,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安陵九低下头,看着正在紧依然还中蛮耍的小双玄也平静下自己的心情了,“罢了罢了,我懒得与你争吵,少在孩子面前争吵一番,我不想带坏我的孩子,我也懒得跟你争吵,总而言之,纯切就是有广阔他皇上爱信不信信则呓。” “你也知道是这个道理,那你就别跟朕这在这里争论,有太多时间话就好好陪一赔小双玄,不要总是放他一个人在这里不管不顾的,一点都不像一亲的样子。”景亦然气呼呼的简直都要气得翻天了,但是还是冷静下来了。 这五年里面,安陵九都很少管过他自己的孩子,每一次都抱着她的孩子在一边玩,安陵九能一个人在一边该吃吃该喝喝,从来都不会管孩子该怎么样该什么? 她一个人就这样坐在一边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一点都不管不顾的,景亦然惹了安陵九特别的生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了,但是现在的话,自己有有条件去说他的,毕竟是安陵九一直这样做,自己真的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这次好不容易被自己发现了,怎么可能不好好的说说?他要是不说一说她的话,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长记性。 但是却是因为这一次的说教,恰恰把他们之间的关系都给闹僵了,安陵九气呼呼地坐在一边,不想要和他说任何一句话,而景亦然也是坐在一边逗弄着自己怀中的小双线,也不想在安陵九多费一句话,周因为这样,所以他们的关系才会这么的不好,谁也不理谁,搞得就像是打过架的那种小夫妻似的。 “爹爹,你们别吵了好不好,大不了双玄日后自己玩就是了,你们都可以不用管我的。”景亦然怀里还里面的小双玄,他忽然开口委屈巴拉的抱着自己手中的那个苹果,气得不行。 景亦然低下头看着小双玄,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成了这样这个样子,也怪自己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管过他,才会让他变成现在的样子,说到底,自己的责任其实也挺大的。 “好了好了,弟弟不会再和娘亲吵架了,你也别这样子啊,然后爹爹会抽空带着娘亲一同陪着你一起玩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玩了,小双玄,你要乖乖的知道吗?不要调皮,也不要闹脾气了,在这里等到我们有空了的话,我们就要好好的陪着你玩一玩,这段时间爹爹都没有空,等爹爹空下来了一定带你去玩好不好?你要乖乖的啊!” 第四百一十三章 来自小双玄的欺负 “九儿,你好好看看,就连孩子都比你懂事,你是不是也应该长大一些了?”景亦然逗弄着小双玄,带有训斥的语气,一直不停的说叫着安陵九。 安陵九抬起头,不以为然的看一眼景亦然怀中的小双玄,孩子比我懂事又如何?那也只是孩子,又是我再说了大人需要懂事些什么呀,难道我还不够懂事吗?孩子是孩子,我是我麻烦分清楚主次好不好?再说了,她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好不好,怎么可能会又明白这些道理呢?这也不是随便说一说哄哄你开心罢了。 “好了好了,臣妾知道了,大不了臣妾下次改掉就是了,臣妾再也不会这样了好不好呀?皇上。”安陵九语气显得有些那么的感觉,像是不服气的样子,有意无意的就这样说着回答了。 景亦然本来就是这样嘛,自己又没有必要非要听一个孩子的话,更何况是自己的孩子,不过既然都是孩子说的,那作为父母的,必须也要遵守,毕竟孩子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话,也只是这样说,搞得叫像是他受委屈了,自己没有瘦一样的特别的难受。 安陵九看了看小双玄,心里面总是有一股气在作祟,特别的生气,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的,看来真的是这样了,果然不能乱生孩子,要不是因为这是和景亦然的第一个孩子,景亦然才懒得生下这个孩子呢,早就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藏红花了,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怪自己作非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现在好了吧?弄得自己真的是心里面都特别特别的烦呢。 “皇上,要不下一次咱们就别要孩子了,因为臣妾觉得臣妾,要是孩子来又不能好好的陪一陪她,那要来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让她受委屈,既然样的话,我们就不要了吧?现在有了小双玄就是有了,再次我们就不要了好不好呀?皇上去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生了,你是没有体会过那种痛苦啊,你是皇上,啊呸,你是男人,你又没有体会过那种痛处,皇上真的是很痛的,很难受的好不好?不要生了,下一次。”安陵九撒娇的抓着景亦然的手一直在不停地向着他撒娇,自己实在是待不下去,要是再生一个来到自己这里又调皮,可是又像是自己的错一样的,这样真的是太气人了,自己实在是生不下去了,也不想要这样的感觉了,所以打死都不要生了。 景亦然不以为然地看了看她,看着怀里面的小双玄笑着问道:“小双玄,你觉着下次要不要再叫娘亲再给我们生一个孩子呢?” 小双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抬起头看了看安妮九又回过头看看着景逸然,猛地一下子抱住了景亦然的胳膊,在那里一直不停的撒娇着就女孩子一样的,安陵九都开始都怀疑生错孩子了。 “爹爹,我们不要听娘亲的,就让她生,小双玄还想要一个弟弟妹妹呢。”小双玄在景亦然的怀里笑嘻嘻地说道,这样一来,可真的是把安陵九给气得不行,这显然的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嘛,还是联合起来的,跟自己过不去,太过分了吧?真的是自己一个帮手也没有就这样被他们两个给欺负。 安陵九愣了愣,转而哭丧着一个脸,转过身,看着这两个人:“你们俩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就嫌弃我没有帮手,你们就一直欺负我,太过分了。” “谁让你不好好带小双玄呢,小双玄说是吧?要不是因为你娘亲她这样的话,爹地又怎么会得他在为我们多生一个孩子呢?小双玄想不想要的弟弟妹妹刘特别想要的话,爹爹和娘亲在努力一下,一定争取为小双玄早日生下一个。” “臣妾哪里有不好好带他了,臣妾一直都好好待他的好吧,刚刚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臣妾是想让他在旁边好好的玩一玩,臣妾也好休息,你是不知道成天带的有多辛苦,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了吧,你却要这样子说我还说什么,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待他,就想再生一个好过分呐,我真的是一点都受不了了,不行就是不是太累了?我死了都不要生。” “小双玄可答应?”景亦然低下头问道。 安陵九挑眉,怎么总是要问孩子的意思啊?果然是一个奶爸,明明自己就可以决定,非要问孩子一出来准,自己有必要吗? 真的是当本年下次不这样了,太过分了,不行不行,自己争取一下,千万不能被他们爷俩就这样掌握在手里,要不然的话,自己可不岂不是亏死了,绝对不能有这样的。 安陵九站起身来,心里面拔凉拔凉的,就走到了景亦然的面前去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的就开始了她的表演:“相公啊,小宝贝啊,你们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呀?我真的知道错了,大不了下一次,我好好的陪着你们就是了,别这样好不好呀?你们这样我真的弄我的心里特别特别的难受,我真的是不想说了,我太累了,别这样好不好嘛?不要这样啦。” 这样一来,可是把两个人都给得意坏了,都纷纷看着地上哭天喊地的安陵九在那里笑着,就像不是一家人一样的在那里一直不停的捉弄着安陵九,安陵九由衷的记得特别想骂人了,有种想骂人的冲动,而且两个人呢?则是一直在那里一直不停的笑着笑着特别的好玩。 安陵九看着这两个幸灾乐祸的样子,顿时就不乐意了,立马站起身来,狠狠地留下了一句话,就转过身离开了:“太过分了,你们我再也不要和你们做朋友了嘛,你们两个是个坏人,我才不要理你们,你们太坏了。” 说完义正言辞又甩袖离开了这个地方。景亦然看了看怀里的小双玄,小双玄又看了看景亦然,两人忽然就笑了起来,别看小双玄,现在还小可是一个精灵鬼呢,每一次都和他的爹爹一起欺负他的娘亲,因为可能现在懂事了吧? 就觉得以前娘心不带着自己心里面不舒服,就会和爹爹一同欺负她,搞得安陵九总是被他俩欺负,就是一个受伤的小孩子一样,每次被他们两个气得半死。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不生气了哈[1] 景亦然和小双玄看着安陵九离开的身影,竟然一个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实在是太好笑了,没想到的是安陵九和景亦然生出了一个小孩咋这么聪明,到了五岁的时候就会耍小聪明欺负安陵九了,也是景亦然教育有方啊,安陵九生完小双玄后,基本上都没有怎么管过他,一直以来都是景亦然一直不停的管着小双玄。 安陵九则是自由自在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小双玄长了一个没有人管的孩子,也多亏了景亦然一点责任,好好的管一管,他这才让小双玄懂了一点事,所以呢,现在的他已经挺乖的啦,只是有时候还是经常和他的父亲一样,总是去处欺负他的娘亲,就是因为他的娘亲不经常管他,惹得小说,闲着心里特别的难受,就想要好好的报复一下他的娘亲。 “爹爹,你说我们这么做对吗?娘亲会不会很生气啊?”小双玄嘟囔着嘴皮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了,景亦然竟然就是毫不在意地挑逗了一下小双玄的肉嘟嘟的脸庞:“没事的,你娘亲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过一会儿就好了啊,只要你娘亲不管你了,你娘亲不管你爹爹就来管你啊,所以呢,有时候欺负欺负你娘亲也是很正常的嘛,毕竟是你娘心不管你若是你娘管你的话,就不至于欺负她了,对不对?” “好像……好像……言之有理啊。”小双玄似懂非懂的拿着手指头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下面思考问题。 “自然是有道理的,弟弟跟你说的话怎么会没有道理呢,对吧,小双玄弟弟又不会糊弄你,不像你的娘亲一样,成天就知道糊弄你。” “嘿嘿,我就知道爹爹是最好的了,自然是不会糊弄我的,我相信爹爹,那爹爹,一会我们要不要去哄一下娘亲呀?我感觉娘亲已经好像真的是很生气了,要是不哄她的话,万一她心情不好了怎么办呢?对吧?” 景亦然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笑着看着小双玄:“没事,你娘亲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一会就会好了,不用哄他,一会自然会好的,没事的,没事的,乖乖的就可以了。” “哦。”小双玄低下头去跳下了景亦然的怀抱就跑到一边去玩自己的东西了,一点也顾不上景亦然,景亦然恰巧看着小双玄这样开心的样子,也思考起了一会儿要不要去哄安陵九这回事? 若是哄她的话,恐怕她又要怎样怎样的,要是不哄的话,恐怕这件事真的是很难处理啊,一找他的道歉肯定跟自己闹个没完没了的,到时候真的是麻烦死了,可是又没有办法,毕竟是自己和小说元把她给惹生气了,要是不去哄一哄的话,恐怕这辈子小双玄是没有了娘亲了,也没有妻子,那不是太划不来了吗? 当然了,女孩子就是要哄的嘛,不哄怎么会知道她在生谁的气呢女孩子就是用来哄的。 景亦然点点头,被自己心里这个想法都给惊讶到了,没想到自己能享受这么有意义的话来就笑着站起身来看着小说玄在一边玩,也陪着他一块儿玩了。 安陵九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气呼呼的,简直是太生气了,坐在一边,不知道该做什么?该玩什么,只是坐在一边,就这样傻傻的生着气看着自己给自己孩子制做的那衣服啊,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缝上去的,可是用了很大的心啊,可是现在呢。 这两个人又不理解自己的心情,还在说三道四的,太过分了,真的是气死,越想越气,越想越生气,最接受不了这两个混蛋在那里什么都不懂的就知道乱说,自己就没有,又不是真的没有付出就是付出你没看到而已嘛小双玄真的是全天跟着他爹爹一起来欺负我太过分了,这两个人。 “哼,养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一个人看着我自己是一个人,又这样欺负我太过分了,你们两个,哼!” 知婵恍恍惚惚的走进来,就听到了安陵九在这里发脾气,并忍不住突然想要笑出来的冲动,没想到安陵九发起脾气来是这么的可爱,难怪是皇上选中的,他原来有这么可爱的安陵九,果然是景亦然看中的女孩,就是这么有个性。 “娘娘,你就别生气了,皇上和小太子又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觉得好玩罢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相信皇上他会来哄你的,再说了,咱们皇上也不是那种会乱发脾气,皇上是懂得哄女孩的男子呀,皇上可是最通情达理的,你就放心吧,娘娘,晚上我一定会来的,别生气了啊,生气对身体都不好的,对不对呀?”知婵捂着嘴偷偷地笑了笑,但还是一直安慰着安陵九。 不让安陵九再这样气下去的话,万一安陵九一个冲动,不是在家里砸这个就是砸那个的,那不是太耗费太多的财务和劳动力了吗? 所以千万不能让安陵九有这样的冲动,这就是知婵的想法,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要服侍好自己的主子,尽到自己的本分,若是主子的是不好的话,那自己在这里做这些工作,还有什么意义呢?根本就是毫无意义可言的,到时候可能就真的会被景亦然,安陵九都驱逐出宫外去了。 “他若是会哄的话那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虽然说吧,他之前是哄过我,可是现在怎么说也是他惹我生气了?他现在都不来哄我,什么意思嘛?哼,我就是等着他来哄,结果她总是不来,我就在等了这么久,它就是不来几个意思嘛,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呢?”安陵九傲娇的别过头去。 坐在自己的床边维帘都打落在安陵九的脸上,轻抚了一下。 “好了,娘娘你别再任性了,皇上一定会来的,放心吧,你相信奴婢吧。”知婵笑了笑,把自己托盘里面的东西放在了安陵九的床头柜上,对着安陵九欠了欠身子,“好了,娘娘你就别生气了,嗯,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退下了,奴婢可是还有好多事情都要处理呢,娘娘,你也别气了哈。”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不生气了哈[2] 知婵说完就笑着离开了安陵九的寝宫,抬着手中的东西。安陵九看着知婵远去的身影,心里面的气呀,不打一处来特别的生气,特别的想骂人。 “哼,又走,每一次你们都跟我呆在一起,一小会就走了,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吗?真是的,走吧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过分哼!”安陵九转过身,抱着自己的手靠在床边生气。 “爱妃,又在生谁的气呢?这不是才过了一小会儿吗?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呀,对不对?这件事一小会儿就过去了,爱妃还是收一收吧,别再这样生气了,这样对你自己也不好,对谁都不好,你说是吗?”景亦然笑着走进了安陵九的寝宫里面,慢慢的巡游着走到了安陵九的身边,看着她也坐下来一直陪着安陵九。 坐在她的身边哄着她,“九儿,别生气了,刚才都是郑和小双玄不对,大不了正给你道歉不就是了嘛,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也不好呀,是不?所以呀,还是少生一点气,维灏不然的话,对自己身体不好,那多划不来呀,对不对呀?别生气了哈。” “我不就是要生气,你们两个都太过分了,总是欺负我,天天都把我欺负成什么样子,你们好好的说一说,每一次都气我,都整我,是不是不整我?你们心里不高兴呀,太过分了吧?你们哼,真的是每个人特别过分,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吗?哼,我是不是你最爱最爱的妃子了?”安陵九撒娇似的,一直在不停地朝着暗恋九朝着井然然抱怨自己的心里,这股气啊,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地方,实在是受不了了,每一次都这样对自己,自己要这一次好,要对给自己讨一个公道的话,恐怕下一次他们还这样对自己,五年了都五年了,总是这样欺负自己,太过分了。 景亦然嗤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安陵九的肩膀上,一直不停的哄她:“好了好了,九儿都是朕的错,都是朕和小双玄欺负你了,朕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别生气了啊!” “哼。”安陵九实在是受不了景亦然这个样子了,每一次都这样弄,抱着自己就在那里一直不停的道歉,他就不能有点骨气吗? 真的是不会,若是有骨气,华依照自己的性子也会跟他一直干下去,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有两个人一一同道歉吧好吧,这件事虽然是他的错,可是自己的错误似乎也是比较多的,既然这样自己还是懒得跟他一般计较了,大不了这一次就算了呗,等到下一次再说吧! 安陵九转过身来,看着景亦然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嘿嘿,皇上,这可是你说的,我告诉你啊,下次你不准再这样对纯洁了,你若是真的下一次再这样对纯洁的话,纯洁就跟你不客气了,不想跟你说话了,知不知道?所以你下次千万不能这么对成家了,要不然呈现真的是很不高兴的呀。” 景亦然扬起嘴角:“好,朕知道了,朕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嘿嘿,这还差不多。”安陵九转过身,走出了自己的寝宫,到外面去玩耍去了,景亦然见到安陵九这个样子,自然也跟了上去,两个人一同走到外面去安陵九坐在了秋千上,却怎么也荡不起来?还是得叫景亦然帮忙。 但是自己又不好开口,景亦然却早已经看得很开了,也心知肚明了,走过去找到了安陵九的时候去推了一下她的秋千,安陵九就这样被甩飞起来了,看着两个特别亲密的人啊,摇来摇去的感觉就像是特别恩爱的小夫妻一样,不过他们也真的是很恩爱的呀,每一次吵完架都是景亦然道歉,然后安陵九再道歉的,虽然是如此,但始终还是互相道歉了,只是哪个一招安陵九。景亦然若是不道歉的话,安陵九是怎么样都不会罢休的?既然这样欣然,当然是要先道歉了,但完事之后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就像是当初的样子一样。 在安陵九的请寝宫外,两个人在那里一边秀着恩爱,可是羡煞了旁边在看戏的那一群人啊,特别的羡慕他们两个。 小双玄总是一个人走到了奶妈那里,陪着奶妈一同玩耍儿子,其他的人也不会去管的,她一个人也会好好的,所以根本就不用怎么担心?所以安陵九和景亦然他们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是挺滋润的,不用管什么孩子,各过各的就可以了。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十多年以后的秋天,这个秋天,安妮九和景亦然都退位了,他们没有在管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反正是到外面去过起了他们的蜜月生活,而朝中的事情呢,则是由他们的孩子也即是小双玄一个人在打理,自然也是挺轻松自在的,他们两个没有在广了之后就出去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没有做什么?其他的就是去到处逍遥去了,是不是的呀?回过来看一看,没事的时候就出去玩,特别的安逸轻松。 这就是安陵九和景亦然特别想要过的神仙生活,再也特别的享受追两个人也没有什么怨言,就到处去玩,到处去闹,一直闹到现在都还在外面玩,具有一个站点,他们已经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了,据说是到了金州,他们知道荆州这个地方破败不堪,就要想来改变一下,顺便也没有什么事就来看一看,所以他们就不知不觉就游到了荆州这里来。 并且在这里安了家,同样也把荆州打理得很好,现在的荆州没有之前的那个鬼样子了,倒是显得特别的复数,也特别的安定,没有之前那个乱七八糟的鬼样子了。 景亦然和安陵九走在街上,街道上的人都很欢迎他们,纷纷对他们打招呼。 “皇上吉祥。” “嗯。” “娘娘吉祥。” “嗯,你好。”安陵九笑着回应了他们,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啊,现在的感觉可是真的好呢。 第四百一十六章 [度蜜月] “皇上,你看这里多好啊,早知道你就早早的带着臣妾出来了,这样岂不是可以好好的玩一下,非要等到老了才可以来玩,真是可惜了。”安陵九挽着景亦然的手臂一边撒娇一边给街上的行人打招呼。 特别的温馨可贵,这就是他们在这里积累的好人缘。 也正是因为它在他们在这里太久的原因,所以和这里的人关系都比较密切,所以每当走在街上的时候都有不少的人来跟他们打招呼,但是它们也很礼貌地回应了,虽然贵为皇上和妃子,但还是很有礼貌,向他们打着招呼,显得特别的爱民什么的,这就是民众心中的皇上和妃子都特别尊重的皇上和妃子,所以他们才能够有这个统治天下的本领,而同样的现在小双玄也是有这样的本领来同志,全国让世界都国泰民安的,而自己折腾不了的地方,还有自己的爹爹去负责捣鼓。 现在这个国家也算是安定下来了,而南华国的胜利。听完了上一次和暹罗国打架的事情之后就没有赶来发动什么战争和南华国对抗了,就生怕着南华国把他们都给灭了,所以呢,每个人都还是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感情冒犯什么的。 “是呀,早知道我就带着你就小坏蛋来了,早知道你这么喜欢玩的话,早知道就带你出来玩了,可是现在呢?震老了,也有时间了,正好可以带你好好的到处闯一闯,看一看什么的,这样岂不是也很好?”景亦然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她已经到了老年,这个时候脸上也有了不少的胡子。 看起来就特别的受欢迎,特别的稳重成熟的样子,也让安陵九更加喜欢了,但是安陵九已经变得很老了,为人妇了,已经是一个年老六十的老太太了,想当初自己还是风华正茂的样子,想着方法怎么勾搭景亦然,请让她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现在自己勾搭成功了,也在这里每天都乐得不亦乐乎的。 特别的安逸,这样的生活也真是他走向往的,然后他们也可能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到天宫了,到时候你就不用在这里受这份罪了,其实他早就想回天宫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也没有法术回去,如果等到老死之后,那就有机会可以回去了,这个国家交给他们的小双玄,她也也很放心。 “那皇上既然出来了,就不准再回去了,好不好?好好的陪着臣妾,臣妾把这锦南华国都给游完,这样子才能满足了臣妾小小的心愿,你看现在咱们在荆州有了一个家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在很多地方的理由为我们的家人们都说九洲六合,可是臣妾还想要去把这九州剩余的四洲给有完,咱们一共才走了五洲呢,正是上次成绩单来找您的时,有过了几个州罢了,也没怎么好好的玩?现在才玩了五个州,还差四个州呢,皇上,你可要好好的陪着臣妾,不准抛弃臣妾呀。”安陵九笑嘻嘻的拉着金依然的手,这样脸老六十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刚20岁的小姑娘一样的活泼可爱,可把旁边的那些过路的人都得有些偷偷的在那里一直不停的偷笑,就是没见过爱你九这个样子,已经是个老太婆了,竟然还是小女孩这样撒娇。 景亦然尴尬的就这样笑着,也不抗拒啊,你就之前还有些抗拒,但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因为在民众看来,他们只是在秀恩爱,显得他们特别恩爱的样子,他们也就放心了,如果反而自己扛去的话,他们反而不放心,还以为自己和他们玩的不算是很好,这样岂不是很难解决吗?所以他们表面上很恩爱,他还是表面上的会恩爱,都会有一种特别幸福的感觉。 “好了好了,转知道了,下一次朕就带着你一块去,有到时候你别你可别给朕那样,到时候你要吃什么真都会满足你的。” “真的吗?皇上,你有没有骗臣妾呀?”安陵九眨巴眨巴大眼睛,万分不相信的看着景亦然,他已经骗过自己很多次了,这一次在自己要提高警惕。 “自然不会骗你的,放心吧,爱妃,朕说到做到。” “嘿嘿,那好,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明儿就去成,只能去还要去下一个地方,好好的看一看呢,要不然的话拿看完之后咱们再回来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景亦然点点头,答应下来了。 安陵九点点头,高高兴兴地拽着景亦然的手柄,两个人一起有走在街道上,而有些民众呢,就是很激动地拥上来,拿着自己手中的什么水果呀,蔬菜呀,啊蛋呀什么的都全部塞给了。 景亦然和安陵九显示对他们的一种关心和关切,而安陵九和景亦然呢,虽然之前是接受这些民众的施舍,还是凭着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努力去赚了很多好吃的,好喝的什么的来养活自己,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但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觉得如果这样一直接受别人,日子也不太好,反而觉得他们就是那种一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他们也很机智的,这样接受一下,而且反对了一些。 整个南华国就是在景亦然和安陵九的统治下走向盛世,同时等他们退休了之后就是有小双玄来亲自的接受,但是在小双玄那带领下,整个国家倒也还可以。 算了,还是安分的修身养息,看起来本本分分的倒是没有发生什么最重要的事情,这也是爱你九和任然最想看到的地方,很显然的,他们的儿子小双全做到了这一点。 安陵九和景亦然虽然虽然游遍了大江南北,但还是最终不幸要面临着死亡的感觉,他们两个在皇宫里面已经是年老六十的老人了,坐在那里就像是一杯水,也端不动一碗茶叶喝不了的那种感觉的,特别的可怜锅肉,但同时他们也享受着整个国家最高级的待遇。 第四百一十七章 离开 安陵九深深地看着眼前的景亦然,竟然已经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了,留得胡须呀,头发呀,都已经花白了,脸上的皱纹都多的数不胜数,真的是老的不成样子了,就是这样,所以他们已经就快要仙逝了的样子,但是他们俩的感情还是像当初一般的要好。 不是因为年华的诗卷而就这样把自己的感情都给荒废了,越老的话,他们的感情越好,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原因,可能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吧,不会嫌弃对方,也不会怎么样?对方反正就是永远在一起的那种,死都要死在一起的那种。 景亦然把自己的手放在安陵九的手上,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怀抱里,五着就像是想要把它温热一般,两个人就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也不说一句话,也不表达任何一个意思,就这样看着对方,忽然就开朗地笑了一下:“九儿,没成想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年龄了,可能就在今日咱们就要离开了,九儿,你可有后悔跟着朕过?” 安陵九对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了,突然想要飞奔出来,一般的就这样看着今日染眼泪也流到了她已经苍老满是皱纹的脸上了,她轻轻地摇摇头:“不曾后悔。”怂了一下鼻子,“皇上,臣妾从来都没有后悔跟着皇上过,跟着皇上是臣妾的福分,也是臣妾最想要的一件事情现在纯洁的心愿已经达成了,成就从来都没有后悔跟着皇上过,反而是觉得有一种幸福的感觉,皇上现在咱们都已经老了,老的不成样样子了,那皇上可要后悔娶过臣妾?” “朕也不曾后悔。”景亦然笑着摇摇头,眼角的皱纹翻起来许多。 他们遣散了红里面所有的宫女太监什么的,还有妃子以及小双玄都被他们隔绝在外,他们两想呆在一个房间里,过着他们的日子,这个房间也就是他们成亲的那一天,也就景亦然第一次见安陵九,并且要求她的那一间房间,他们坐在这里想起了当年的情景,那样的情景,可真的是很好啊,不知不觉,景亦然的眼泪竟然也滑了下来,看来真的是岁月不饶人,让人的心里面都有一种特别寂寞的感觉。 两个老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互相的哭泣着,也互相的难过着,从来都没有后悔什么的,显得特别的安逸舒适,而两个人真的也不曾后悔过,从他们见面的第一眼去,其实今日就已经喜欢上了安陵九,安陵九也早早的就看上了景亦然,只是没有表述的这么清楚,安陵九是用心去喜欢景亦然,而景亦然确是后知后觉才发现的,后知后觉的就爱上了安陵九,从此两个人就在这样的路上一直走下去了。 “九儿,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见到的那个场景吗?”景亦然靠在安陵九的肩膀上,这一次换作了景亦然像一个小女人一样的依偎着。 安陵九笑了笑,点头:“嗯,记得。”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皇上,臣妾记得臣妾一直都记得臣妾最深的就是那一次见面了,皇上竟然以为臣妾这么的不自量力地想来追你,然后就让臣妾和臣妾的一个朋友跪在了地上,跪了一天一夜呢,那天晚上可是冷得我们都感冒了,而且太贵的还很难受的,皇上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番,果然那个时候皇上是最笨的了。” 景亦然突然嗤笑一声,确实啊,那个时候自己真的太笨了。居然一直都没有察觉到安陵九的心思:“是啊是啊,那个时候朕实是有些太笨了,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的,没想到那个时候九儿针对朕存了那样的心思。” “呵!”安陵九突然也笑出来,“皇上,你这话说的好不好笑呀?你想啊,每个进宫来的妃子不都是为了皇上和景王爷吗?若不是为你二人,又怎么肯会进宫来呢?所以那个时候九儿对皇上存着这样的心思,那也是很正常的嘛,皇上干嘛这样说,说的九儿都有些想笑起来的样子了。” “哈哈哈哈,难怪。”景亦然叹了一口气,“其实啊,那个时候朕还不明白这些七情六欲证人,只知道你可能是敌方派过来打探朕的奸细罢了,朕有时候都想除死你了,但是看到你这般可爱的样子,终于却又是于心不忍的,就没有下去行,所以这才把你丢到了现在,九儿,你可恨过朕吗?” “若是皇上不说的话,九儿不会知道,再也提不上什么恨的呀,可现在皇上你却说了……”安陵九顿了顿,笑嘻嘻的看着景亦然,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那臣妾自然也是不会恨皇上的,毕竟皇上可是臣妾的夫婿,臣妾又怎么舍得呢?更不会去恨皇上,若是臣妾真的恨皇上的话,也不会跟着皇上到了现在呀,对不对?” “呵呵呵呵,也是。”景亦然点点头。 两只苍老的手就这样十指相扣地扣在一起。 他们两个闭上了眼睛,就这样想着相互依偎在对方的肩膀上,就像享受着这安静的一刻。 一个时辰过去了,屋子里再也听不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到任何的动静,很显然的安陵九和景亦然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了,早早的就离开了,不知不觉中离开了,而门口站着的人也听不到屋子里面的欢笑声啊,说话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就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小双玄站在门口,突然推开门闯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了床上坐着的两个人,相互依偎在对方的肩膀上,安安静静的食指环环相扣,而嘴角的笑意还尚在。 小双玄绷不住了,眼角的泪水流淌下来,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这一跪是跪他的父母的,他一直以来都是要跪着他的父母长大的,现在也同样如此,跪着送他们离开他们两个,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真的好舍不得,好难过,不是又能怎么办?自己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的国家发扬光大,这就是自己的任务啊! 第四百一十八章 回宫 “呃……嘶……”安陵九捂着自己的脑袋,昏昏噩噩的从自己的睡梦中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屋子里面的陈设,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香味也是这样的熟悉,“我这时回到天宫上了吗?” 是的,安陵九的确是回到天上来了,她凡间的劫数也历完了,是时候回到天上过她逍遥自在的小日子了,住已经是元神归位回到了天上,自然景亦然也元神归位回到了自己的天宫里面去了。 安陵九坐在自己的床上默默的思索了一下自己,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些场景,在房间里面要自己一直都追寻着金,毅然每时每刻追寻着他和他在一起腻腻歪歪的那些日子多么的美好,但是却要同样的伤感,毕竟那样的日子为数不多,自己这么快就已经回到了天空上来了,也没有了那样的日子。还是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舍不得的样子。 “唉,没成想这么快就已经回到天空上了,我都还没有在房间玩够呢,就是还有下一次的话要去房间瞧一瞧看一看了。”安陵九苦笑着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屋子里的摆设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点的灰尘,果然自己的小奴婢就是靠谱,早知道的就每天都会把自己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知道自己最不喜欢脏兮兮的地方,也就很懂似的把自己的房间都给打扫了一遍,这就是自己最想要的了。 “来人。”安陵九站起身来,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下来。不一会儿几个小奴婢就问声赶来,打开门就瞧见了安陵九坐在屋子里,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说道,“恭喜上神元神归位,顺利地回到了天宫中来。” 安陵九倒是没有多在意的,摆摆手:“罢了罢了,别给本社神整这些虚的整兽神本射手最讨厌就是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一些有的没的都给本少生收起来,现在不收拾回来了,你们之前的坏习惯也该收一收了,免得让别人上升撞见了本上神可是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知道了吗?” “是。”小奴婢们扶了扶身子,最受不了安陵九这个样子了,但还是乖乖的福了福身,那表示自己的忠心。 “这段时日本上神不在天空中的时候,天空中可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或者发生过什么大事没有全部都如实说来,要是本身人知道有半句虚假,你们是知道本山人的脾气的,眼里从来容不得沙子,也容不得任何人的背叛与欺骗。”安陵九凌厉的目光折射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把那些人看得紧张兮兮的,不敢说错什么话就这样乖乖局局的就把天空中的每一件事都给和盘托出。 “回上升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天空中倒也是太太平平的,没有任何的响动天地呢,也没有去管林的存在,依然是处理着自己的正事儿,从来不会去关心别人的私事,而其他的人。 都是规规矩矩的呆在一边,没有过多的询问上升你的事情,放心吧上神,天空中有奴婢们被帮你看着。绝对不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你,也不会出什么事的。”一个看起来特别聪明伶俐的小丫头,在那里事和盘托出了对于这天空中所有的事情。 安陵九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这就是自己想要听到的结果,但是自己同时也很好奇这个天帝向来不都是最爱找自己的麻烦吗?每七天都要着去两三次,他才会开心,怎么这段时间自己下凡间了之后他竟然没有召唤自己去开会什么的,这有些不符合常理呀。 要么就是这些小丫头说错了话,要么就是天地绝对有什么阴谋,拖着的话依照他的脾气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就让自己过得这么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好了,本上神大致都了解了那本兽神,过几日就去好好地看一看这天地老儿到底如何了,现如今你们这在天上的日子过得倒是挺滋润的呀,看看一个两个的都长胖了不少呀!”安陵九站起身来抓着那些小奴婢的手看了看跌了捏一个个的就跟那猪蹄一样的,这样的肥胖看起来真的是长了不少的肉肉呢,自己不在天空这段时间大家的日子过得都还算滋润,以前自己在天空中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就逼着他们一起去锻炼跑步什么的,这才没有涨多少周,没想到自己不在天空中之后他们就开始松懈下来,也都长胖了不少,果然呀,还是要被别人监督着,她们才会乖乖的去好好练功。 “回上升奴婢们不敢,只是这段时间奴婢们实在是找不了什么事情做,所以这才一直待在工地里面出了打扫,每天就是坐着聊会儿天也没有做什么的,不知不觉竟然也长胖了些,所以还请上神恕罪,奴婢们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大家都害怕的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而有的人人呢,害怕的哆哆嗦嗦的站在后面话也不敢说一句,就这样呆呆的站着。 “不敢上山瞧着你们长得这么胖倒是挺敢的呀,怎么本身人回来之后就变成了不敢呢?就有些不符合常理,有些人本上神不敢相信呀!” 说着说着,可就是把这些小丫头都给吓坏了,立马就一口气跪在了地上去给安陵九请安:“娘娘恕罪,奴婢们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还请娘娘恕罪,不要想到那种地方去呀,娘娘求求你了。” “好了,好了,本上神又没有真正怪你们的意思,长胖了就是长胖了,长胖点也好,长的肉肉的话捏起来又有些肉感,到时候别找了一个相公,你起来的话一点肉感都没有,那多不好捏呀,现如今长胖了些,你起来也有肉肉的感觉,倒是也挺不错的。” 听着安陵九说的这番话,每个人都不敢说话了,就默默地站在一边,有的抿抿唇也没有多发表过多的言论,就连平时最爱说话的一个姑娘也不愿意说话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好了好了,本上神不会怪你们的,放心吧,都别给本上神这么紧张兮兮的,搞笑的就像是本上神再虐待你们一样,们有没有考虑过本上神的心情是怎样的呀?快给本上神起来。”安陵九不耐烦转过身走到了别的地方去看着那些人再也没有理会过这些人了。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位于凤城而且总是没事找事的人了,所以对于他们让你走的心里倒是也有些抵触和排斥的,那就是喜欢今日,然后自己那股潇洒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候想起来检验员的安妮酒就想到了情人。 既然句才是刚刚回来,自己应该也应该去看一看,他毕竟是自己在房间相好的,也是自己在天空是最瞧得起的男人,要是不去看一看的话不就刷一刷存在感,自己是心里啊,总是空落落,感觉少了些什么似得不行,这次绝对要去看一看了,无论她是不是拒绝自己,正好今天元神归位可以好好的去相互看一看也好。 安陵九站起身,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些奴婢们,淡淡的笑了看一下:“本上神还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本上神要抓紧去找九玄战神了,你们变得此处好好的打你哈,本上神的宫殿要是本上神的人回来看到还是一成不变的样子,你们就等着挨收拾吧,记住了本身人想要的是那种有变化的宫殿,而不是就这样老师的一成不变的样子,这样看起来一点不让人赏心悦目,更加的不会让人放松心情,都明白了吗?”安陵九一口气就安排完了这么多的事情,这就是自己想表达的艺术,尽快表达完尽快解放孩也好,可以早一点去看一看金玉然,所以那爱情酒就想要快一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口气给他们交代,完毕了之后就闯出了自己的门口,打开门跑了出去,他第一时间就想的就是去找景亦然,让今日让好好地看一看自己有没有回来。 刘小屋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些一脸懵逼的奴婢们,没想到他们的主色和酒行战神的感情也就好多这个地步了,就像是老夫老妻般的样子了,真的是羡煞旁人啊! “上神和九玄战神的这份感情,可真的是让人好生感慨呀!”一个走到一边拿起扫帚的小奴婢在那里可怜兮兮的说道。 其实这个小奴婢先进天上来的时候最新也看中了酒神战神,只不过从他们的口中知道的九玄战神已经是九天玄女了,之后就没有敢去招惹酒泉战神,反倒是安安分分数数自己的,好好地坐在自己的花园里面去打扮这些东西。 爱你就一路跑着提着自己的裙摆跑到了今日燃的宫殿面前,就这样看着紧闭着的门上面还有手写的结界的应届,可是现在已经破除完毕了,虽然还留有残渣的话,这或许就是今日燃灯出去房间陪着自己的时候留下的疤,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进他的宫殿。 没想到他又觉得保存着这个习惯,总是要在出宫的时候把自己的房间里面锁得死死的,什么都不聊孔什么都不能放弃的,就像是特别怕小偷光临他的家一样呢,按零九推开门走了进去,刚刚推开门,扑面而来的荷花的香味就达到自己的脸上来,特别的香,特别的高级的样子,让安宁就忍不住想要读文几口。 可是这样的香味确实有很短暂的,刚刚打开门,虽然商丘不比,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后也并不觉得觉得是生物也就一般,不算是太好,我也不在是太难,我也就一般般吧。 安陵九急匆匆的一路走来,走到了锦玉人的屋子里面,屋子面前猛地一下子推开门大部的就跨了进去,快点去之后引入眼帘的是竟然正在坐在自己的床上打坐安静静的参禅悟道的样子特别的像一个美男子,数的惹到安陵九再一次动心了,唉!安陵九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今日也不发出一点声响。 自己的脚步,眼睛震得放慢下来就是为了不打扰到金玉人,那你就慢慢的慢慢的,一步一步挪的经验的面前弯下腰来,就这样把自己的脸凑到了节日,原来你们一直这样盯着他看,这竟然是闭着眼睛的,但是那又如何能安宁,九是睁着眼睛的呀,虽然安陵九就肆无忌惮的凑到景亦然面前。 景亦然他是不是感觉到有人来了,眉头微微的紧凑了一下,嘴唇也微微动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是要写下来呢安陵九就这样静静的身上赚,竟然刺客此时此刻安安静静的盛世美颜也不会去打扰他,就说想瘦子蛰着宁静的一个就是经营人,却不是这么想情人,想早一点起来好的看一看安陵九,所以猛地一下子挣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安陵九。 安陵九也是着实是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的朝后面青岛过去,竟然是脚下没涨,每一个踉跄就要倒在地上一般,但是好在案例九他是练过的,只有一点小小的挫折,根本难不倒他,你根本不知道他倒在地上去喊这儿疼那儿疼的。 “吓死我了,九玄你可算是回来了,上次又回来可都是先来看你的,所以你回来了你也不要就这样知道了吗?”安陵九摸着自己的胸口,自己确实是被吓得不轻呀,没想到咱竟然居然变坏了,就在房间订了两次节奏就变得坏坏的,先是欺骗自己的感情,把自己拐上山里面来,真的呢,就这样吓唬自己,真的是太坏了,这个老男人。 “什么什么意思?爱妃连这点小事情都搞不清楚,又怎么能担得起这个母仪天下的大任呢?”九玄战神忍不住抽扯了扯嘴角,突然笑了起来,没想到回到天空中第一眼看到的竟然真的也是安陵九最最怀念的就是她了,真的第一眼看到他心里也有了不少的安慰。 “你呀,就是做皇帝做的太久了,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做皇帝的那种滋味呢,真的是太无聊了,你呀!”安陵九忍不住的一直吐槽景亦然。 第四百二十章 祸害 九天玄女和九玄战神这才团聚没有多久,天宫里面就派人来了,说是要找他们两个商量什么事情。 但也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哪会有什么事情,好生意的,无非就是想说一说它们两个的事情罢了,想和他们好好的处义说让他们远离对方,好好地居住在自己的宫殿里面,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才好,这才是天地真正的目的。如若不然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叫他们两个一同前往呢?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发生的几率也很小,就算是这样的话那也找他们去也是利用所谋的,就比如说想要狠狠的拆散他们,或者说又说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他们的。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间突然有些想笑了,但是又憋回去了,转过身看着那些人说道:“我们这就去,让让天帝好好地再打点,等着要是我们去了见不到天帝的人,那可就不怪我们了。” “是。”几个人拱了拱手也就走下去了也他们也很自觉,知道这两个都是不好惹的,猪自然也很少去惹他们。 九玄战神看着九天玄女颇为无奈的捏嘴笑了笑:“没想到某些人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们了,不是?” “是呀,可那又如何呢?既然想见就让他好好的见见,好好的看一看,总之他们也不能奈我们如何对吧?”九天玄女笑着说道,确实天地确实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也不能奈何他们如何,所以这么做也都是徒劳而已。 “走吧,走吧,无论如何还是要去建一箭,把这件事弄好了再说,既然他这么想见咱们,咱们就去好好的,让他好好的看一看就是了。”九玄战神拍了拍手实在是太无奈了,没想到这就过去了。 九天玄女也站起身来,这一次她没有逃避,反倒是直就挽起了九玄战神的手臂,笑呵呵的拉着他:“走吧,一起让他们得好好看看你,可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谁要敢跟我抢的话,我就要了他们的命。” “我家九儿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呀,果然谁都是不敢惹的,看来日后我也要少惹九儿不高兴了,否则的话那一天九儿把我吃了,我都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九玄战神故作很害怕的样子,抖了三抖,但心里却是偷着乐,因为九天玄女把他放在最心尖上,没有忘却自己,也没有对自己过分的不关注,她是真正地爱着自己的,自己心里当然是高兴的了。 “那是日后你可不准惹我呀,你要是惹我不高兴了的话,小心我把你给吃了,我可是最喜欢吃肉肉的了,想在房间都好久没有吃到肉肉了,现在剩了天你可就管不了我了,我要吃肉肉,要是你不让我吃肉肉的话,我就把你给吃了。”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样子,这手臂走出了这个大厅里面走出了九玄战神的寝宫,一直朝着天帝的大殿上走去。 “好,好好等一会儿,回来就让你吃个够好不好呀?那我们先让他们去准备着,等回来的候就有肉肉吃了。”九玄战神笑了笑,特别对于这个小吃货真的是很无奈呀!还好自己养得起她,要不然真的是很难以摆平呢。 “那么除了肉肉,九儿还想吃些什么?” “嗯……容我想想……”九天玄女摩挲着自己的小下巴,心里渐渐的有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既然他这么想起自己吃自己不好的宰他一顿未免说不过去了吧,“嘿嘿,既然战神这么有闲心意志也这么有钱的话,那九儿可就放开肚皮吃了,上升可不要见怪呀,九儿或许吃的有些多了,所以战神你可千万千万不要见怪哦,这个是你请本少神吃的东西呀!” 九玄战神顿时有一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产生了,自己可能真的摊上事情了,这个吃货难道真是要把自己吃垮的吗? “九儿其实少吃一点也是好的,不要总是想着吃这些肉啊什么的,要吃一点蔬菜呀,或者吃点点心什么的,否则总是吃肉的话对身体也不好,而且容易长胖知道吗?所以要少吃一点肉,千万不要吃的太多了,不然长胖了就不好看了。”九玄战神心虚的左右看了看旁边的人都在那里,忍不住的偷偷的一直不停地在偷笑,可能真的是见这两个有钱人一直在那里秀着恩爱。 心里面纵有万般的不喜欢,但还是想要祝贺他们,毕竟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你久总算是追到了战胜它战胜了心里面也有了九天玄女的地位,这是他们都想见到的。 但有些喜欢九玄战神的女子却不这么认为了,他们把九天玄女看作是他们的情敌,特别的巴不得让九天玄女赶紧离开九玄战神,这样子,她们就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可惜啊,可惜想再多都是不切实际的,九天玄女好不容易和他的男神在一起了,又怎么舍得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离开呢?她们俩果然是太痴心妄想了呀! “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等我长胖了之后你就不爱我了呀?那我现在要你有什么用,你都不爱我了,我要你还有什么用,早知道就不追你了,加上那天上还有很多帅哥等着我呢,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找他们呢,再说了他们可是一直都觊觎本姑娘呢,要是本姑娘走了,战神啊,可能周围的那些烂桃花又要缠上你喽。” 九天玄女得意洋洋的笑着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从同样的也是为了自己能够和九玄战神在一起做了一番的辩驳,这个九玄战神想要抛弃自己,太过分了。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呢,本战神怎么舍得让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接陌生那些草丛中呢?这样岂不是太可惜了,也便宜了那些不识泰山的小子。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九玄战神摸了摸九天玄女的脑袋,愣是给她来了一个摸头杀。 九天玄女这心啊荡漾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搞事情 两个人一同来到了大殿上,此时大电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无非都是来自于上朝的那些朝臣罢了,也有些来参观的。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或许是为了看戏,然后九天玄女,要么就是为了参观这一出好事罢了,而他们最不想见的一个女子,也就是素娥也在大连上,就这样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有些人就是表面笑呵呵背景里蛇蝎心肠的样子,最招人讨厌了,九天玄女也就是看穿了素娥这个样子,所以每一次都特别的嫌弃她,不想要跟她在一起呀,不想要跟她有什么交集,可是偏偏呢,问问自己怎么逃避都还是要跟他有交集的,这也太烦人了,这一次自己可真的是又跟他有大大的交集了。 谁让后来他不知死活的就抢了自己的男人,自己能放过她才怪呢。 九天玄女早上减去默默地撇了一眼素娥,转过头看见了坐在王位上的那个天帝老头儿,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样的,这么嚣张跋扈果然是最招人讨厌的,也不看看这天空是谁替她打下来的,竟然还这么趾高气昂的。 “拜见天帝。”九玄战神稍微的弯了一下腰,他既没有跪下去也没有怎么样,反正就是平平淡淡的弯了一下腰,就算是洗礼了,不过这天空上的人也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看到即然这个样子早就已经看的习惯了,九天玄女能也看到。九玄战神这个样子,自己自然也要做到夫唱妇随喽,这样才显得他们就像是夫妻一般的。 九天玄女笑呵呵地拱了拱手说道:“拜见天帝,天帝安好。” “朕自然是安好的,轮不着九天玄女来这里瞎操心,不过此次召唤两位前来自然也有事情想要告诉两位,记住这不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朕是在让你们必须完成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有意见,否则的话,朕这一次真的是谁也不会放过。”天地趾高气扬的看着底下的两个人,只能他特别的有王者的风范,但是这样同样也让别人感到很反感,就比如说九天玄女和九玄战神,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只是觉得没有过多地明确下来而已。 “天地先来说说看,若是这件事可以的话,那我们就答应,若是这件事危害到我们的话,那天帝你还是另找他人吧,就别找我们了,否则的话,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那也就很难说了,你说是吗?” “不难的。朕现在是所说的这件事你们都会知道的,而且正是只有你们二人才可以处理的。”天帝得意洋洋地笑着。 一瞬间九玄战神和九天玄女都感觉到了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超单上的那些都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不是抱着祝福也不是抱着仇恨的眼光,有些则是抱着同情,有些则是抱着嘲笑的眼光,就这样看着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九天玄女也懒得去追问,反正一会儿应该是也会知道的。 “说吧,天帝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只有我们才可以处理的。”九天玄女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最讨厌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自己,同样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卖关子了,既然要说就赶紧说呀,说个彻彻底底的让自己听得明白,别人说的舒心呀,干嘛这样拐弯抹角的,就像是要套路自己一样,最烦的就是这种人了。 天帝点点头,把目光移向了酒泉战神的身上去,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九玄战神,似乎是抱有同情而且是嘲笑的眼神似的。:“这件事情,九玄战神你也有份哦。” “其实也就是九玄战神也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了,而朕作证一直给他安排成亲的事情九玄战神都一一推了,现在呢,朕在一次做一个公证人,让九玄战神正式迎娶素娥,不日之后即可成亲。” 天气还他还在为他做了这个伟大的决定高兴的时候,两个人早就已经不乐意了,特别想把他给撕了。 “你什么意思?天地你是看我不顺眼是吗?每一次本上神说什么的时候你都根本上不同意,九玄战神本来就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的寝宫里面,你非要召唤着我们俩,现在又说什么要给素娥和九玄安排婚事,还是给他们两个人做,这未免也太过分了,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上神看在眼里?”九天玄女气呼呼的指着天地自己走,就已经看他很不爽,已经很久了,这一次是真的触碰了到了她的底线,没想到竟然来这一招,自己早就已经忍受够了好吧,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要是你真的想尝一尝大闹天宫的滋味也不是不可以本上上,随时都是奉陪的。 “朕自有朕的安排九天玄女,你只需要服从就可以了,朕说过了,朕不是来听你们的意见,而是朕来做决定,你们服从就可以了,要是不服从的话也只有死路一条,就别怪朕手下不留情了。” “呵呵呵呵呵呵,手下不留情,你说的倒是好听,你留过情吗?竟然如此对我好啊,既然你如此不仁不义,也别怪本上神无理了。”九天玄女似乎是急红了眼睛,眼睛里面竟然泛着点点的血色,就想要把天地吃了一般的嫩嫩的,就这样看着他,而周围的力量也真正的巨龙在九天玄女的身上,那些大臣看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免得害怕起来。 九玄战神看见了九天玄女这个样子,立马就冲上去抱住了她,把她抱在怀里,因为只有这样才或许才可以平复一下九天玄女这激动的心情,免得他生出什么事端来,到时候什么都不好解决了。 “别激动,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要是你现在这么激动的话,到时候就很难解决这件事了,明白吗?一切交给我,我一定会解决好的,你放心,九儿我不会辜负你的。”九玄战神紧紧地抱着九天玄女,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呓语,两个人的话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清楚。 第四百二十二章 悄悄话[1] 九天玄女点点头,答应下来,好吧,自己承认自己确实是有些小肚鸡肠,而且有些烦躁了,自己真的是很讨厌天帝,这个作为每一次都是这样,不是拆散自己和九玄战神就是拆散其他人,目的就是为了巩固他这个天帝的位置。 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最烦的就是他这一点呢,其实这样也还好,毕竟也是有理由的,可是没理由的是,他竟然在自己和九玄战神回来之后竟然指名道姓的要给九玄战神和素娥订婚,确实是有些太过分了,更何况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这根本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节奏嘛。 九玄战神回过神看着天帝:“禀报天帝,恕属下庶难从命。本上神虽然是这天宫中的一员,但却也不是天帝能管的着的,本上神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未曾冒犯天帝,同样也希望天帝这一次不要强加于人,否则的话就别怪本战神不客气了。” 凌厉的目光把天地看的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足了勇气,毕竟这一次他已经是下定决心想要把这两个人彻底的分开的,这样把他们闹出什么别扭啦,而自己的心里也清净了很多,所以这一次天帝也是好多不会害怕了,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也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吧,反正这一次听见没有畏首畏尾的气息。反倒是鼓足了干劲,想要把两个人彻彻底底的分开,让两个人都不由得为之有些震惊的样子。 “呵呵呵呵,不客气,呵呵,我倒要看看战神是怎么个不客气,法战神别忘了。朕的手上可是还有筹码呢,正可以想让你们死在这里就可以死在这里,朕也不是那种好惹的主。”天帝讲起自己高贵的头颅俯视着九天玄女和九玄战神两个人特别的趾高气扬,看起来真的是有底气的人。 “是吗?哪天地想要如何?是想要现在就决一死战,还是要等到选个合适的日子也好让天帝入土为安。”九玄战神手渐渐地变得颤颤巍巍的,仿佛要召唤出什么在手里拿着一样,没错了,就是要找出自己的煌灭剑,好好的让天帝看一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好惹的,所以酒神战神真的是已经忍到无可再忍的地步了,特别的想要把天地置于死地,然后成全自己和九天玄女的好事。 “你!”天帝一下子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就算自己想要说,可是也没有这个机会,毕竟自己不想要看见的时候还在这里,只有我等把这个人弄走之后自己才好和九玄战神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才能和他好好的谈谈这条件。 “诸位大臣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先退下吧,留下素娥便可还有九玄战神,还有九天玄女也跟着一同退下去吧,朕有些事情是九天玄女的,诸位大臣都听不得的,也会有素娥和九玄战神才可以听得。”天帝缓了缓神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要不是因为为了把这件事趁早解决,自己也不用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呀。 九天玄女纵然是有牵绊的不愿意,可是又能够如何呢?这样某些人都发话了,自己也只好遵从,为了给九玄战胜一个面子,也是为了让他们能好好的弹一弹自己,虽然是有些生气,但也不是那种爱无理取闹的女人,只要能够让他们好好的谈一谈,不要把这件事情闹大,那自己这里的话什么都好说的。 九天玄女最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九玄战神十分的舍不得,不想离开,可是又有什么办法,逼不得已还是要等离开的呀,九天玄女实在是不忍心,要是留下来那么只有两条路,一天就把他们劝分开,第二天地上九玄战神和素娥重新这样对自己来说都是十分的不利的,不过劝说的这回事。绝对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毕竟九玄战神他的性子这么倔,又怎么可能会让天地把他们都给却分开,那么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天地要让他们两个时间年龄,然后就没有什么自己的事情要做的了,这件是对自己真的特别的魔力,所以按九天玄女下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九玄战胜只希望给他一个警告,让酒泉战神不要做出什么荒谬的决定才好,要不然自己真的是不会放过他的,怎么说也要跟他斗个你死我活的,不收到给你说话吧,要吵得不可开交,然后在将素娥抓来折磨死,他这个老女人竟然敢抢自己的男人。 九玄战神他总是毫不在意得吵吵九天玄女点点头是九天玄女放心,自己真的不会做出什么荒谬的决定了,九天玄女自然也是放心地点点头也就走下去了,煞那间坐大厅里全部都只剩下了。几个人儿也只剩下天地数额,以及九旬战神三个人在这里,我们娘娘的也随着那群人吓出了目的就是为了看住九天玄女,让他不要乱来,免得惹出什么祸端可就不好了。所以就大点声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十分的凝重,两个原因,一是谁也不说话,二是每个人都各怀心事的等待着下文。 “九玄战神,朕把你留下来其实是有别的原因的,有些事情不好当着九天玄女的面熟,你们也是知道她这个脾气的,一激动起来是十头牛也拉不住的,所以有些事情咱们明理的人,私下解决就可以了。”天帝我说了一下自己的膝盖这件事早点解决,早点擅长也是比较好的,更何况为了自己的千秋大业,为了自己不被夺权,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把这两个人给劝分开的,不然真的是对自己十分的不利。 “天帝不必如此多的废话,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说的越直白越好,若是天地拐弯抹角的意识说不明白,本战神也是了耐心,那就别怪本站生不听天帝你说了。”九玄战神瞥了天帝一眼,转过身去,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素娥,一脸的不屑。 第四百二十三章 悄悄话[2] “好,朕就喜欢九玄战神,你这爽快的性子这也是朕最欣赏的一点,所以无论如何朕都会尽早把这件事给解决了,也尽早把卷子是给说完,绝对不会给你们落下什么麻烦的,放心吧。”天帝就这样特别幸运,心满满的就这样说完了这样一大堆的事情,然后就开始说自己这现在最重要最重要的一件事了,“你们二人听好。这一次的话真的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转也可以很直白的跟你们说。朕这一次确实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这才敢把你们留下来好好的说这件事,九玄战神你必须要迎娶素娥为妻子,否则的话正式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九天玄女的,你是希望看着九天玄女被赐死还是希望好好的看着她活下去,九天玄女是死是活全在酒泉战神你的一念之间,所以你这一年可是要有十足的把握呀,否则的话很难说,毕竟机会只有一次多了没有。” “所以天帝你这是在逼我是吗?你是非要本战神说出个一二三,你才肯放过九天玄女是吗?”九玄战神他的拳头渐渐的握紧起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才能够至九天玄女与四面,所以这个东西一旦被天帝找到的话,那就是后患无穷的,既然天气都这么有把握了,那肯定是已经被他找到了,要是自己现在不听他的话,很难把九天玄女就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了,所以自己真的有些难以抉择。 一旦自己作出抉择,将会和就天帝断绝任何的关系,到时候你见面的时候都会很尴尬,更何况是。要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呢,而若是不断绝关系的话,恐怕九天玄你就难以活命,就真的是很伤脑的一件事,自己不忍心看到他离开自己也不忍先把她和自己深深地就这样分开。可是这天地偏偏又这么的咄咄逼人,你时间就悬战神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很难以抉择这件事情。 “天帝,你真的是找到那件东西了是吗?” 天帝站起身来,不以为然的撇了九玄战神一眼并且看着他:“信不信由你。” 一个恍惚间天地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把特别寒冷的一把剑,这把剑就是可以让九天玄女致死的一把剑,也只有这把剑才能够让九天玄女永远都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看来天气果然已经找到了这个东西,并且是要至九天玄女于死命的,果然是铁了心的要杀死他,看来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好吧,既然这样:“本战神可以同意同素娥成亲,但是成亲同时也希望天帝你能履行你的诺言,不要去轻易的去动九天玄女,否则的话一旦让本战神知道听听,你却动了九天玄女,那么本战神是怎么也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朕说到做到,永远都不会失言的,你尽管放下心去处理这件事变好了,其余的你大可不用担心。”天帝十分满意地笑了笑,对于这样的答案自己早就已经是期盼了很久很久的,所以今天这才做出这个决定的,久悬战神天地特别的满意,既然这个决定已经做出来了。九玄战神就不是那种不会接会轻易实验的人,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其他的见他都已经说了,那就一定会做的。 “好。”九玄战神收紧了自己手中的拳头,现在心中有一团气却无处可藏,只能这么稳稳的一直憋着,憋着不知道能憋到多久呢,自己也说不准啊,万一一个不小心就给释放出来就发泄到了他的身上,那岂不是又要害人了,他妈这真的是太为难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真的这一次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酒泉战神刚刚想要转过身就这样离开这里,不想要看见这里的时候,却被一个严厉的声音给呵斥住了,“站住!” 九玄战神停下自己的脚步,微微的转过头去:“何事?” “正想着一会儿战神剑道九天玄女的时候,应该知道有些事情该怎么跟他说,有些事情不说的吧,若是九玄战神不小心透露了什么,那么也别怪朕,朕的是不会放过你二人了。” 九玄战神叹了口气,转过身离开:“好了,本站顺已经知道了,放心吧,本战神不会透露出什么消息的,可是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诺,若是本站省实现了本战神的承诺,而你却没有的话,别忘了笨战胜也会将整个天空都给他并400年前六耳猕猴大闹天宫的那场戏恐怕还没有演过,那么如果天帝若是实在是不行的话,这一次就在试试看。” “你!”田地一下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永远都是他这一辈子的耻辱,就是因为放纵了这个猴子,才会让他这么得意忘形的跑到天空上来,闹得自己这天空简直就是天翻地覆的特别的烦躁,现在若是自己在看不住这两个人恐怕又会第二次大闹天宫,那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完结了,所以这一次自己绝对是要斩草除根的,不然的话给自己以后的千秋大业留下什么隐患,那可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站在大殿上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素娥,看着就悬战神远远离去的身影,肚子里真的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但是心里却是凉凉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竟然这么的痛苦,难道因为自己做了这件事吗?比如说是真的是因为这件事的话,也没有必要这么的难过呀,毕竟本来自己也很想得到九玄战神,哪怕是牺牲九天玄女这一个人也不为过的。 九玄战神走出了大殿,看见正在手在大连门口位置无聊的一直在玩石子的九天玄女大胸,为小孩子一样的天真可爱,可是不久之后他就要面临着和自己分别的日子,这件事想来对她的打击也是有些大的咯,不然的话怎么会有她这样天真的样子呢? 九天玄女回过神来,转过头就看见了九天玄女,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笑嘻嘻的就丢下了石子走过去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决裂[1] “嘿嘿,怎么样了九玄?”九天玄女笑嘻嘻的冲上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这个。 九天玄女实在是很关心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关系到自己以后幸福的人生,自己怎么能不关心你啊,九玄战神就这么跟着别人跑了,那自己怎么办呀?自己孤苦伶仃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住以后的生活,怕是以后被天帝折磨了自己都不知道呢,所以它是万万不能跟别的女人跑的,更何况为了自己的颜面,自己真的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它留下来,要不然的话那一天被别人取消了去那岂不是吃了大亏了。所以九天玄女就想要把九玄战损给留下来,不让他离开,也非要追问到底不可。 九玄战神淡淡的笑了一下,“放心吧,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过几日的话你就不要再出来了。”九玄战神沉吟片刻,在脑海里默默地思索了一下抬起头,正视九天玄女,“还有……过段时间你也不要来找我了,毕竟我们两个的缘分或许就到了今日就结束了吧,你也别问为什么也别去找别人的麻烦,这正是本站是想要说的本战神同你之前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或许是本站是缺爱了,只是想找个女人来玩玩罢了,现在本战神厌烦了,所以你也不要来找我了。” 本来高高兴兴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他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把自己给赶走了是吗?就是因为今儿在大街上他们说了些自己的坏话是吗?所以他们就说要求全这是离开自己的身边太恶毒了,自己要去找他们理论。 想到这里的九天玄女就沉不住气了,你妈摔了一下数字就急匆匆的跑去拧小点,但是最终还是被九玄战神给拽住了她的袖子不让她冲进去:“九天玄女,如何,方才本战神表演的好吧?” 九天玄女霎那间就有些茫然了,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刚刚是演戏吗?可是为什么自己感觉一点都不像呢?怎么会是在颜色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呀,看他这么认真又严厉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演戏,可是现在他却有小盒盒的给自己道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九天玄女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九玄战神,你在说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方才是演戏,可是本上神瞧着却不是那么像啊。” 九玄战神无可厚非的笑了笑,把手搭在了九天玄女的肩膀上,就是她第一次和左鑫九天玄女在天空中这么亲密的接触,以往都是九天玄女来接受自己而自己抗拒的,可是现在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就想要亲自去接触一下九天玄女,难道自己真的是魔怔了吗? “玄女啊,水里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呢,你看看方才本站是只不过是同离开了,开玩笑试验一下自己这演戏的成果也好,在他们的面前演一出戏你还不相信,还以为本这事儿真的是跟你闹着玩儿呢,你呀就是太傻太天真了。”九玄战神实在是笑的太开心了,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现在是多么的痛,多么的难受,自己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九天玄女,她却一点也不理解自己,任何人都不理解自己,只知道逼着自己做不喜欢的世界,还是为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真的是他让自己的心里这份情太难以搁浅了。 “闹着玩儿是吗?这么好玩的嘛,太过分了,每次都耍我玩好玩呀!”九天玄女彻彻底底的生气了,因为九玄战神又一次耍了她,每次都这个样子,动不动就说自己好玩的,如果自己特别的瞬间想去吼他一下,但是又于心不忍,只能无奈的有时候就戳他几句就够了,也不会说什么太过分的话语。 “是有些好玩,只不过九天玄女你想啊,本战神是也是和你的感情好这才会这样的,要是唤作是别人还不一定呢。”九玄战神十分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为了能够让昨天群里处处低的相信最终的是付出的太多了,真的希望九天玄女他能明白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他,也不这么生自己的气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只是不是现在罢了。 “这个理由可以本上神可以接受,就不生你的气了。”九天玄女笑容浅浅的点点头十分满意,他的这个解释最最希望就是别人不要冷落他,同时也可以理解他,不要再这样动不动就欺骗自己什么了,这也是最伤心,也是最难过的,最讨厌的一个地方了,所以呢,我可能和他也只好这样做了,如果我不这样的话,那谁都会总是欺负自己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友情爱情可以说。 “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都是本战神的错好了吧?”九玄战神两个人一起,嗯嗯嗯,爱爱爱的互相搂着,一直慢慢的摇回到了自己的钳工里面,素娥站在凌霄殿的门口,看着两个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忽然得意的一笑,“对了,玄女我还有些事情想同你商量一下,毕竟这件事也是关乎你的,所以还是很有必要和你商量一下,免得你又生气了时候。” 九天玄女点点头,他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中,只要她跟自己商量了就行,至于其他的随便他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是自己只希望九玄战神的和自己好好的,其他的真的是什么也不想去管了。 天上的霞光十分的美丽,不用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吧,马上下一年就要来临了,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就这样无聊的过程,那每个人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无趣,有些人甚至想扫房间,距离自己经历一次躺到真正的人生,也想要借着一些难忘的事情。可是呢,无论如何,都还是要得到天地那个糟老头子的批准,要不然还不准去,太麻烦了,实在是。 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这个天宫都是天帝,若是不听他的,他一个不高兴又要说这个说那个,更麻烦。 第四百二十五章 决裂[2] 九天玄女激动地站起身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就这样干,瞪着坐在自己一脸平静的九玄战绳训练,都是气呀,不打一处来都发展成这个样子了,他竟然还想要这么平平静静地喝茶,简直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和他的感情放在眼里,这个渣男自己真的是太想收拾他一下了。 “九玄战神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之后你便和她成亲,呵呵,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本上身很在乎你呀?要是你跟他成亲了,那本上神该怎么办?你说呀,你不能这样逃避,这本上神的问题,你必须跟班上升一个解释,否则的话,本上神是不会放过你的。”九天玄女无理取闹的,一直不停地拽着酒泉战神的衣服,把他拽的都有些烦躁了,但还是忍下来了,毕竟眼前这个人是自己最爱最爱的女人,要是自己一不小心对他发了什么脾气,他又闹起小性子来,到时候就更难收拾了,与其这样倒不如安安分分的挨近一点,免得到时候出什么意外,那可就是不好了。 “好了好了,九儿又没有多大的事情,一会儿就好了,再说了,九儿难道是本战神表述的还不清楚?你没有听清楚也没有听明白吗?如若不然本战神再重新说一遍,九儿你可要好好的听好了,若是这边再不挺好的话,那本战神就不必做任何的解释了,九儿爱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九玄战神万分无奈的摇摇头,每次都这样不认真听自己说话又在那里发脾气,简直是太难红了好吗?这简直就是跟那种无理取闹的泼妇一模一样吗?自己最讨厌就是这样的女人了,可是呢,九儿确实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只知道乱问九玄战神的还不停的说着说那都是有些显得像泼妇一般了。 “好,你说本上神这一次绝对会认认真真的听,不会打断你的话的你继续说吧。”九天玄女强制性的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那口怨气,真的是太气人了,自己的男人就这么跟着别人跑了,自己能不生气吗?好不容易做一次自己人下来了,绝对不能乱发火了,也必须得忍住了。 “好,既然九儿已经答应了,那本战神就说了九儿,你要记住本战神是和你约定的,若是你敢发一丁点的脾气,本战神立刻就走人。”九玄战神端起桌子上的酒水,喝了一口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子,有时候是自己渴了想喝一点而已,但是无论如何安宁酒也不想管这些,他要管的只是这一个解释,自己真的很需要这样的一个解释,“九儿你听本战神慢慢到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刚刚就因为方才天帝和素娥,找本战神去商量婚事的时候,本战神急中生智突然一想,这样也可以先娶了素娥之后呢,稳住那边的事情之后,等到不是之后本战神在天宫里成为本战神,真真正正的妃子,绝对不会亏待于你,而是那个素娥便可以直接轻轻松松的休掉了,说掉之后这天空中就没有人再对咱们有任何的怀疑,也没有对人对咱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九儿你大可不必担心,好好地便是了。” 九天玄女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反倒是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脸不可置信的,就这样看着九仙战神,好像是在说你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腹黑,明明之前都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之间你就变得这么腹黑了,倒有些不像你了呀,这还是你吗?就这样一直在心里面不停地发着姨妈同样的九玄战神,看着他这眼睛,顿时也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怎么自己结束的这么明确了,他还是没听懂,难道还要自己再解释一遍吗?不想自己真的累的再也结束不了了,他能听懂咋听,听不懂也就罢了,自己懒得去做多余的解释了,反正在解释都是多余吗?与其这样倒不如留一点体力来好好的保存一下自己的体力,等待过段时间才能好好的安抚安抚九天玄女。 “其实本上神仔细的想了一想,貌似你说的也有这道理,好吧,既然如此那本上神也就不生气了,竟然九仙战神想要如此做,那你就放手去做吧,本山人是不会那么小肚鸡肠的,再说了本身上身也是懂得瞻前顾后的好吧,等到你真正的取了那个人的时候,把天地的情绪安抚下来之后再把她给休了之后,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忘记迎娶我的事情呀!” “怎么会呢?玄女你尽管放心,本人战神是永远都不会忘了娶你这件事的,就算是忘了天地也不会忘了你的,你放心吧,九儿,等到本战神他日归来的时候铁定娶你为妻。”九玄战神迅速淡淡的对着不远处的一块木牌一直在不停地宣誓,目的就是为了能够给九天玄女一个安安稳稳的承诺,这样也可以让他好好的放松下来,虽然说承诺根本就没有用,无论自己再怎么承诺都还是会违背的,但是为了表示一下,更何况是为了满足一下九天玄女那心中的一点虚荣心。自己还是乖乖巧巧的去了许愿牌那里许愿,目的就是为了让九天玄女能安静下来,免得又去闹出什么乱子可就不好了。 “但愿你能够记得清楚,本上神告诉你,你必须记得清楚,若是你记不清楚就别怪本上神无礼了。”九天玄女例如自己手中的苹果就拿这个苹果做成了比喻,但还是吓不到九玄战神,毕竟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根本就毫不在意这些细节,“还有我告诉你,主要是这段日子你敢跟素娥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你就别怪本上神不给你其面让你难堪了,到时候本上神会给你狠狠的一击,让你在人前人后都难以太多,最后才给你一些甜头,让你尝尝,你可要记好了呀,九玄战神,本上神可不是好惹的主。” 九玄战神点点头:“放心吧,九儿说的本战神都记在心里了,不会忘的。” 第四百二十六章 决裂[3] 冥界—— 半夏端着手中的东西唯唯诺诺地走上前来,走到了冥王的身边,就这样看着他,他仔仔细细地研究着自己所写的这些东西,但却没一样都不是半夏能够知道的,毕竟这些都是他冥界的事情,又不是半夏能一个女子能够知道的。 更何况半夏根本就不属于冥界的人,这翻墙来也都是因为得到了冥王的准许这才得也来到冥界陪着他的,如若不然真的是没有办法来陪着她,自己可能真的早就已经回到北海去了,北海那个地方让自己过得这么难受,何必再回去受苦,能与其这样倒不如留在民间一直追寻着冥王,这样也是对自己也是极好的。 半夏走到了冥王的身边,把手中的茶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看着冥王在旁边批阅奏折的样子很是好看,让自己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几眼,可是他确实不准许的,毕竟冥王是冥王,她是她,她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公主,而迷茫却是整个冥界的大王,自己又怎么能够高攀,你只配待在他的身边,做一个服侍他的小奴婢罢了,如若不然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能够待在他的身边的。 “半夏,你要多少时日才肯回到北海去,冥界真的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够待的地方,你待着时间越长的话,对自己的身子越是不好。”龙嫠实在是沉不住气了,放下自己手中的毛笔,还有宣纸,抬起头就这样看着旁边站在旁边一直默默寡欢的半夏问着她。 “回冥王,半夏多待些时日便总不会惹的迷茫,心烦的若是冥王,现在就已经心烦呗,下了半夏这就离开,不会影响冥王在此工作的。”半夏的心里面有些难过了,他这就要把自己赶走了嘛,未免有些太快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好好的静一下自己的心,怎么现在就要走了? 半夏不觉得隐隐约约的想起了当初自己和他在凡间成亲的时候,还有在摄政王府里面的那些美好的日子全部都在这一念之间烟消云散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回到民间开始了,他们的生活这么快,自己就要和她分开了是吗? 看来自己还是没有能够抓住他的心,也算是辜负了九天玄女的一番苦心了。做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能够好好地,牢牢地把冥王绑在自己的身边,也是自己太没有出息,太没有用了,这才让冥王有机会拒绝自己,若是还有下一次自己绝对不会再是这个样子了,就算是不为他们着想也要为自己想一想。 “罢了罢了,你若是真的这么想待在冥界,你就待在冥界吧,只是那种奈何桥之类的地方,你还是要少去一些,免得惹了一身的晦气,对你自己十分的不好,更何况你是仙界的人,而我是魔教的人,我们两个本来就是受不了你的弱,不是因为这段日子仙界和魔界正是要结盟的话。”龙嫠抿抿唇,一瞬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说起,但最终还是开口了,“若不是神界与仙界以及魔界人界要结盟的话,根本就是不可能让你有机会来到冥界看本王的,所以半夏本文自然也是希望你有自知之明,有的事情必须少管,有的事情看了也不要去管,也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免得惹得一身骚,你明白吗?” 半夏点点头,这些他自然是明白的说说,不然也不可能这么长的时间还能待在冥界,所以呀,很多事情半夏也是个明白的,只是他的话很少也不愿意与别人多交流,以至于别人都认为他没有明白什么也不懂的样子,直到现在她愿意和别人多多说说话了,这样别人才会懂得他的心里的想法还有做法呀! “是,冥王你就放心吧,半夏绝对不会越距的。” “如此便好。”龙嫠点点头,心满意足的低下头去执起手边的毛笔,继续批阅公文,这样他也就安心多了,这样的半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也不会对她的身子造成什么伤害,这样自己也可以放放心心的继续工作了,哎,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呀,家里面有个女子真的是要担心这样担心那的也还好办校现在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把他当做一个奴婢一样看待,这才觉得无愧于他,否则的话,自己的内心恐怕就是要愧疚死了,自己也是算是魔界的一个传奇了,竟然会和别的人别的神仙动了真感情。 竟然也是会同情这些神仙了,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另类嘛?从小的时候他们便说自己长带来的话绝对会为某为情所困的,没想到现在真的是应验了,可是这群又是一年在谁的身上,这就不得而知了。 “对了半夏。本王瞧着本王的北冥殿里面有些空落落的,不如你去。忘川河边采一些曼珠沙华来吧。”龙嫠抬起头似乎是有些喜悦的,就这样望着半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含情脉脉看着半夏的,若是换做平常的话,根本就不会是这样的,半夏嘴角轻轻一杨,点点头就答应了,“是半夏明白了,半夏这就去,如果说有什么事情的话,门口有白无常他们,冥王尽可吩咐。” “好啦好啦,这些事情本王都是知道的,快下去吧,别耽误了这采花的好时机啊!” “嗯。”半夏转过身默默地走下去了,冥王看着办赞离开的背影,心里面的情绪一落千丈,他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对他动了真感情吗?不不会的,自己秘密爱的是九天玄女又怎么会爱她呢? 龙嫠扯着嘴角忍不住地为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嗤笑了一番,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果然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什么竟然脑海里面也会想的这么的亲切,果然,真的是太累了吧,或许真的是因为这些公文还有半夏的存在而操劳,想着他的情绪,又想着这些公文该如何的折腾,心里面的情绪波澜起伏。 第四百二十七章 决裂[4] 半夏一个人默默地来到了忘川河边,看着在奈何桥上急急忙忙过路的人们,很多人都没有了之前那般不舍的样子,反倒是就这样绝情地喝下了孟婆汤,就这样从奈何桥上渡过去了,仿佛就是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一样儿,只有很少的人还站在忘川河边等待着与他们相会的恋人或者是亲人又或者是朋友这些人真的都是少之又少的。 半夏摇了摇头,不仅感慨这世间的人如此的冷漠无情,就是想想这个冥界的冥王龙嫠确是好的,毕竟他想着自自己对他付出的以及这个民间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并没有如此的冷血无情,反倒是有些张扬急不可耐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比一般人都还要有情有义。 这一点也正是扮相最佩服的一点,同时也是半夏最欣赏他的一点,所以班上才决定追随在他的身边,就算是他没有爱上自己,自己也要真心经历的,为了他儿子名叫好好的打仗,帮他处理接下来他要遇到的困难以及事情,这样也是自己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吧,这样自己的心里也会踏实的很多。 半夏想到这里无奈的低下头去,朝着忘川河边蹲下去,伸出手慢慢的采摘一株一株的曼珠沙华,今年的曼珠沙华开的格外的好,也格外的妖艳,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有人真的是用鲜血来祭了这些话吧,又或许是寓意着什么呢。 她的指尖这才轻轻地刚刚触碰到曼珠沙华,曼珠沙华里面的花粉竟然飘飘洒洒的飘落出来了,从花瓣里面飘落到空中一直不停地飞舞着,好似一幅优美的一幅画呀!可是这幅画却并不持久,一小会儿就这样消失不见了,似乎是有些可惜呢,半夏看着这些花花粉也有一些不经流露的,她的眼睛里面去了,一直侵蚀着她的眼睛,弄的眼睛好深的难受。 半夏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曼珠沙华很美,可是这花粉却不是一个省事的主儿。” 弄完自己的眼睛之后办下,无奈之下便出了一个男子,便把自己采摘的曼珠沙华全部都放到篮子里面去,提着一边贴着一边采摘,整个人就弥漫在了曼珠沙华的花丛中,她本来就身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现在流落到这曼珠沙华中倒是显得看不见了,毕竟曼珠沙华全部都是红的。就像是被鲜血染红的一般,看起来特别的妖艳,惹不起的模样。 捣鼓了许久,终于是把曼珠沙华都摘到,篮子里放好了满满的一篮子能够摆下北冥殿好多地方了,这正是自己最心满意足的地方,所以呢,半夏就提着自己采摘的这一篮子,曼珠沙华朝着北冥殿走去,进去之后呢看着,他还在一直不停地批阅公文。 自己也就默默地把曼珠沙华找了几个瓶子插在了瓶子里面,并且摆满了北冥电瞬间北冥店里生机勃勃的样子,花香扑鼻而来,只是这香味太刺鼻了一些,有中血腥的味道。 “没想到网上这曼珠沙华有徐徐的香味扑鼻而来,只是今年这香味却掺杂了一些血腥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倒是有些难闻了。”龙嫠嫌弃的看了一眼曼珠沙华整的虽然好看,但是这味道确实有些让人难闻。 “是啊,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半夏默默地低下头洗眼帘,渐渐的垂下来,多过自己把这些话都搬到了里面来,还一点一点都布满了整个北冥殿,所以这才让龙嫠闻到了这个味道也是怪自己吧,“若是冥王不喜欢的话,半夏这就把这些花都撤去,这样也省得让冥王心烦。” 身上已经有了上学花粉的败撒,就这样呈现在了龙嫠的面前,龙嫠看半夏微微有些心疼了,都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这才让半夏去染了这些花粉,这些花粉本来就很难清理,到现在一旦染了的话就很难打你了,也是怪自己竟然这样也是很不容易的,还是算了吧,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不必了,摆在这儿就摆在这儿嘛,也是好看了些,只是劳烦半夏姑娘了。”龙嫠拜拜手略微心疼的就这样看着半夏。 “不麻烦的,不麻烦的一点不麻烦,能够为民王笑呢,这是半夏的福气,哪里有什么麻烦可言呢?竟然冥王喜欢那边是好的,这样半夏再累再苦也是值得的迷茫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半夏就先下去了吧,再瞅瞅这马上就要到吃饭的时辰了,半夏这就下去做一点吃的来。”半夏晚上要提起自己刚刚装花儿的篮子,福了福身就要走下去。 “那边麻烦半夏姑娘了,半夏姑娘这几日也累了,明日本王放你一天的假,让你好好的休息休息,顺便也可以去逛逛鬼市,看看这鬼市到底有多热闹。”龙嫠说起这鬼事的时候,嘴角自然不自觉地上扬起来,看来迷茫真的是经常去的,也知道这鬼市的热闹,说实话他也好久都没有决诡事好好的游玩一番了,若不是因为一直跟着九天玄女的步伐,也是因为处理这么多的事情的话,自己早就去逍遥一番了,这一次半夏来到这里正好也可以去看一看。 “嗯,好是好,只是半夏不知道这鬼市到底是在哪里,若是冥王明日有空的话,便陪半夏一同去看一看如何?” 明明知道他会拒绝自己,还这么不自量力的请求,他果然真的是活腻了吧。 “好,本王答应你,明日本王就早一些把公文处理完,便带你一同前去。” “哈?”半夏突然有些茫然了,她没有拒绝自己,说明他的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是吗?都愿意陪着自己一同前往鬼市了,平常都是自己跟着他的,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也会如此对自己。 还是说自己真的多心了,有些想的多了呢,还是说真的是幻听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半夏再一次不确定的抬头问道:“冥王可是答应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决裂[5] 龙嫠有些颇为不耐烦的点点头:“正是。” 自己都这么确定了,还要问自己这么多遍难道真的是对自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还是怎么的?每一次都是这样子的,虽然说这也是第一次被半夏这么不相信,可是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气,他们魔族本来就是自私自利,就是因为别人不信任自己或是背叛自己,就要致别人于死地。 生别人的气都要烧好久好久的,于是就养成了龙杰这个脾气,每次移植到别人从来不信任自己,自己就来气,但是面对半夏对半夏有愧疚的话而用,面对九天玄女的话,自己从来不会生气。 毕竟是因为自己愧对于半夏,二用爱着九天玄女,所以对她们两个的话总是生不来气的,就算是气,也只是一小会儿就好了,根本就不会去太多太多的时间,但是对于别人那就是不一样的了,要么就死,要么就永远消失在他的面前,否则根本就没有脸面,一直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的。 半夏回过神来看着一直以来都不理睬自己的冥王,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良心发现的,想要带自己去鬼市看一下了,自己心里真的特别特别的高兴,也特别的激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能就这样默默地在心里面高兴一会儿:“那半夏就先多谢冥王的好意了,半夏先出去做一些饭菜来给冥王,我们吃一点再出去吧。” “好。”龙嫠点点头,以为是半夏真的有些饿了,就准许她去做,发现吃一点,免得走的时候他饿坏了,本来他是打算等到诡事上的时候再买一些东西来,一半下充充肠胃的,可是竟然白沙都这么说了的话,那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他要去做就让他去吧,多做一点,吃完了之后这才有力气回去嘛。 龙嫠安静下来,一个人规规矩矩的在那里认认真真的批阅公文,就想着赶紧把公文批阅完了之后呢,就可以陪着半夏一同去鬼市里面去看一看了,所以自己真的是很努力了,而半夏同时也去了厨房里面开始给龙嫠做饭。 天宫—— 九天玄女坐在自己的寝宫里面实在是特别的无聊,一想到九玄战神刚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有那种虚假的笑容,自己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尽管看起来对自己特别的真实,可是怎么都觉着总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九天玄女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只能在这里一个人默默地看书消磨时间。 但是自己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书上,反而是跑到九玄战神那里去了,一想到他对自己的那种态度以及他们三个人留在凌霄殿里说什么自己都不得而知,这心里真的是有苦难言,特别的想要离开究竟,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也不能去问他呀,问他就显得自己一点都不信任他,到时候这感情不就一瞬间啪的一下就破裂了么。 “哎呀,本上神真的是太难了,每天都要守着这个九玄战神,他说是九玄呢,偏偏什么事都瞒着自己去处理,太过分了,让自己该怎么办嘛。”九天玄女万分无奈得撑着自己的脑袋看了一下书中的那些内容。 怎奈何还是静不下心来,心思全部都飘到某些人的身上去了某些人却还是不明白,算了算了,气死自己了,大不了不看了这些书都给扔掉吧,反正也看不了多久了,还不如跑到酒神那里去多喝一点酒呢。 九天玄女站起身来实在是特别的不安分,就这样把书随便丢在一个地方,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就走出去了,一直兴冲冲地朝着酒神那里走去,自己一定要喝够酒喝到想明白这件事为止,否则的话自己的心真的是一点都不踏实,可是刚刚踏出自己的大门的时候,门口的几个小宫女看见自己服了服身。 本来九天玄女也是不在意的,但是刚当她刚刚转身去的时候,后面那些小宫女竟然在那里偷偷的笑,这就惹的九天玄女很恼火了,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的莫名其妙,看见自己就在那里笑,自己是得罪他了还是怎么滴,就让昨天心里特别的不高兴地回过头去,看着他们一瞬间这些小仙女被吓得又低下头去,不敢吱声了。 “你们方才是在笑什么?”九天玄女走上前去,指着这帮小仙女在那里问着。 “回上神,奴婢们没笑什么,奴婢们只是想到了好玩的是忍不住便笑出来罢了。”一个胆子稍微有些大的小仙女开口说道,一点也不畏惧九天玄女的权利,九天玄女看她这么有胆识,同样的很欣赏的,但是却也很讨厌这种是非不分的人。 “哦?好玩的是你们有什么好玩的,是不同本上神分享分享,你怕是新来的吧?”九天玄女指着这个小仙女让其他的仙女都靠边站,自己真的是要和这个小仙女纠结半天了,就这么公然的顶撞自己,还有理了,自己要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也不知道谁是这天空中的老大。 “回上神,奴婢确实是昨日才刚刚提上来的小仙女。”小奴婢笑嘻嘻地抬起头看着九天玄女站在旁边的那些小仙女,都不禁为这个小小的小仙女跌了一把汗,要这样的人看来真的没有人教他礼数,也没有人教他看见什么人该怎么样。 这次她顶撞了九天玄女弱是九天玄女,心情好的话便不跟他计较,可说是心情不好的话,恐怕她真的是有些难做了…… “奥~原来是如此,难怪呢本少神洲桥这里有些衍生,原来是昨日才刚刚提上来的小神仙呀,不过你的胆子也真是够大,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吗?”九天玄女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宫殿,自己身后的宫殿便住的就是自己一个人了,她要是有点常识应该就能知道,比如说是没有一点常识的话,恐怕真的……那可就说不准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决裂[6] 小仙女抬起头看了看九天玄女身后的宫殿,好像是有些眼熟,但是自己确实记不起来了:“回这位仙君,奴婢确实是不知道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这位小仙君可知道?若是知道的话就告知奴婢一声,让奴婢也好做一些。” “呵呵呵,你这小奴婢好生好笑,本上神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也没有任何的情意,如何要教你做人的道理呢?这些事情不是应该本就是你上升为神仙之前应该学的吗?再说了等你今天工资后也有专人教你的,怎么?难道他们没有教你吗?你还要到本上神这里来亲自学一学。”九天玄女颇为好笑的看着他这个小奴婢倒是有些胆识,只是看到这样油嘴滑舌的样子确实令人喜欢不起来。 九天玄女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有胆识,但是却凭油嘴滑舌的样子了,这种人是最招人讨厌的,显得全都是阴谋诡计,没有一点单纯的心思。 恰巧他这个人啊,喜欢的全都是那些单纯的姑娘,觉得调戏这些单纯的姑娘挺有意思,更何况他们没有任何的小心机,相处起来也比较融洽,但是反而是这种心机女的话就让人特别的讨厌,特别的喜欢不起来,相处起来也特别的难,毕竟全都是一肚子的坏水,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都很难分辨。 “有是有,只是他们没怎么好好地教奴婢,一切都是奴婢慢慢的,学来的时候奴婢都是不懂,还要问问各位仙君大人呢,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能够好好的在这里生存下去呢?”小奴婢扯扯嘴角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地微笑着,看着九天玄女。 但九天玄女偏偏最恨的就是她这个鬼样子了,要是平常还好,但是今天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本来是要去找这个酒神喝酒的,可是现在偏偏遇到了中美一个小奴婢,竟然如此,自己就好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九天玄女撇了一眼站在一边一直在看戏的小仙女们,笑呵呵的把手搭在了这个小仙女的肩膀上:“你们可都要看好了,今日本上神亲自教教这个小仙娥做神仙的有哪些礼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少神今日可是亲自教了,若是你们出去敢乱说本上神折磨他或是没有教他的话,你们应该懂接下来的下场是什么的吧。”疑神疑鬼的,就这样看着这些小仙女们。 站在一边一直在看戏又不帮忙的小仙女们无奈的点点头,在说他害怕九天玄女了呀,就站在一边竟然人家都吩咐了,那自己就只好站在一边看戏了,也不想去帮她了,免得身出什么事端来,毕竟这九天玄女不是好惹的住,要是自己去惹的话,保不齐,今天不知道什么时辰就突然死了呢,又或者会突然被贬下凡间去了。 九天玄女很是满意地看着这些小仙女们的动作,同样是也同样的在感慨,没想到就是因为遇见了这么一个难搞的主子,就抛弃了自己一直在天空上做事情的小仙女,果然啊,人心都是这个样子,自私又自利,从来只考虑自己的安危,而不顾他人的安危,全都是自私的主。 “小仙女啊,今日呢本上神就教你好好做人的道理,本上神告诉你哦,见了比你大一级的,无论是仙娥还是上神还是仙君,你都要行礼为问安,不准油嘴滑舌的就上去勾搭别人,明白了吗?特别是这天空之上的九玄战神。” 说到此处,在场的小仙女们都忍不住的想要笑一笑。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憋回去了,还是小命要紧啊,其他的啥都不重要了。 “为何?”这个新来的小仙女一脸茫然的,就这样看着九天玄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是因为这九玄战神是指天空中最大的主儿,还是因为他是一个超级囚犯。 所以不能去勾搭他,也不能去惹他是这个原因吗?自己也不敢多问了,就这样看着九天玄女,等待她接下来说的话。 “因为九玄战神是有主的人了,他已经名草有主了,所以不准任何人去招惹他,否则的话,要是被他那个妻子知道的话,恐怕你们的姓名就很难保喽,所以作为你是新来的话,本上神有意今儿教你好好做人的道理,免得你日后勾搭了他或者他的爱妻的话,到时候,你可就很难做了~”九天玄女得意洋洋地看着这个小仙女,自己口中的妻子当然就是自己咯,要不然还有其他人嘛。 呵,想都不要想,九玄战神是自己先看上的,也是自己先勾搭上的,自己有这个能力就够打他,别人没有只能靠边站,要是别人敢这么不自量力的想去勾搭他的话,也别怪自己无情无义了。 “原来如此,可是奴婢未曾听说九玄战神有任何的妻儿啊,这些都是天空中的一些小仙女告诉奴婢的,奴婢一直记在心里呢。”小奴婢有些将信将疑的,就这样看着九天玄女有些好奇,九天玄女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连别人不知道的他都知道了,而且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才会知道的这么多,“可是这些奴婢都是不知道的,小仙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呵呵呵,你大可以猜一猜呀,反正本仙君今日高兴,该教你的也已经教你了,也没有欺负你是吧?”九天玄女笑了笑,好心的替这个小奴婢整理了一番她已经皱折了的衣角,“出去你可别说本上神没有教你任何的东西,也别说本上神欺负你听到了没?” 带有警告语气的九天玄女彻彻底底的把这个小奴婢给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人也是不好惹的,可自己偏偏惹了这么久,真的是算了吧,反正惹了就惹了:“是奴婢知道了,放心吧,奴婢绝对不会出去乱说的,今日多谢仙君的栽培,若是他日奴婢晋升上了最大的官儿,奴婢一定会好好的,感谢感谢小仙君。” 第四百三十章 决裂[7] 本来打算离开这个地方的九天玄女,一听到这个小仙女这么狂傲的口气,立马又折身回来。“小姑娘有时候说话别把话说的这么满,否则的话到时候实现不了,可就很尴尬了。” 他这绝对绝对又不是警告了,而是一种很忠实的语气,这个小仙女果然有很大的野心啊,若是留在天空指不定哪一次就把天空搞个天翻地覆也说不定呢,到时候可以有的天帝好忙活了,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自己和酒泉战神再去找那天天的麻烦,光有这个小小的小仙女就够了,但是自己还是时不时的给她加一把火替她助助威。 也正好削削那天帝的锐气,但是自己还是懂得适可而止的,不会胡乱来的,等到他能够自己立足的时候,自己就远离他罢了,有时候能帮则帮,不能帮也就别帮了,否则的话惹祸上身都不知道。 “是奴婢会听小仙君的小兴君放心,只要奴婢每日当上了这大官的话,绝对会提拔提拔小仙君的。”小仙女笑嘻嘻的看着九天玄女,“小仙君尽管放心,奴婢可是说到做到的呀!” 旁边的那些小仙女们瞬间就不淡定了,这个小仙女果然是不要命了,竟敢当着九天玄女的面口出狂言,口无遮拦的他可能过不了多少时日便会死了吧,唉,真是可惜呀,可惜刚刚被提上天来就实在是天宫之上了,谁让他如此的不懂规矩,只知道乱说话呢。 也算是活该吧。 “好了好了,本上神也有些累了就不陪你多说话了,等到下一次若是还有机会的话,本上神可是还愿意教你一些天空的规矩的,到时候你可别拒绝本上神哟!”九天玄女笑了笑,有意无意地拍了一下小仙女的肩膀。 “那是当然,就多谢小仙君的提拔了。”小仙女孩在迷茫中就这样感谢九天玄女,心里真的是激动到了极点,没有想到竟然得意和这个小仙君搞好关系,看来日后提拔的日子就有望了,到时候也真的不用怕被其他的神仙贬下来什么的了,果然是有了关系,什么事情都好做的呀。 九天玄女笑了笑转过身就离开了这里一点也不值得留恋了,他笑是因为取消这个小仙女如此的不懂规矩,不知道自己是谁,竟然还敢如此口出狂澜的你和自己说话说什么要做这天空最大的官儿,哼,果然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啊! 酒肆—— 若说凡间有酒肆的话,天空中也是不例外的,天空中自然也是有酒肆的,全部都是供那些神仙们喝酒取酒的地方,目的就是为了供着这些神仙们所建立而成的,而九天玄女和久诚战神也恰好是特别喜欢这样的东一个酒肆了,所以呢,也特地的为这个角色做了很多的工作。这才有了现如今这么气势磅礴的酒肆,也多亏了他们二人这个酒肆才得以在天空之中能够好好的存在。 九天玄女推开宫门里面的九味鸭,飘香而来特别的特别的香,有什么桃花酒的味道,杏花酒的味道各式各样的酒都有,这正是九天玄女的天堂啊! “老酒儿,老酒儿,你跑哪儿去了?快给老娘出来!老娘喝酒了。”九天玄女潇洒的就这样翘着自己的二郎腿坐在了现有的一一副板凳上,到处张望着这里面的环境。 这个院子里的环境里面几乎是看不见任何的杂乱无章的现象,多的只是显而易见的酒坛子还有一些杏花树,梅花树,桃花树等,这些树呢,都是为了酿造新鲜可口的美酒而生的,所以呢,就现在的这里面方便取酒,制酒的时候用。 二九天玄女口中的老酒儿,便是掌管着这整个九四的人了,老久儿,顾名思义,它已经是很老很老的一个人了,但是却不会死,毕竟人家是神仙嘛,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除非是他自己自愿的想直接就离开了这个天宫,这样他才可以离开这个天空死去。 他这一生没有太出彩的内容,它是从房间的时候被九天玄女给看重的一只小妖怪,但是这只小妖怪呢又特别喜欢酿酒。 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就让九天玄女亲自品尝到了他的酒,这才想要把他提拔上天宫上来为自己酿酒,于是呢就建造了这个酒肆,也恰巧地给他提供了一个酿酒造酒的环境。 听到了九天玄女鬼哭狼嚎般的爱好老久,然后就从老远的里面就先开为年出来了,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长成了白胡子老爷爷,那脸上的胡须特别特别的长,而且已经斑白了,而头上的那些发丝也已经顺着,由于年华的老去他也跟着老去了。 想起来也有数万年了吧,所以这些神仙才会这么这么的老,头发已经花白了,可是脸上的容颜呢,只变了那么一小点点。已经看出来是差不多是人到中年的时候。 “哟,这是什么风?竟然把九天玄女您给吹来了,快坐快坐别客气,今日想喝什么酒还是和往常一样吗?”老酒儿走到了九天玄女的面前,笑嘻嘻的看着她,“怎么你心心念念的那位没陪你一起来吗?之前你们俩不是如胶似漆的,总是来我这儿秀恩爱吗?怎么现如今也没瞧见过人影啊,只瞧见你一个人怎么啦?吵架了吗?” 九天玄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什么?我家那位我在那边用得着你管吗?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呗,倒是你呀,人都已经这么老了,也不知道找个女子来陪陪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当个孤寡老头啊。” “哈哈哈哈,其实小什有另外一个心愿,不仅是为了这个酒罐,同样也是为了能够一个人好好的平平安安的生活着,其实当个孤寡老头也是不错的嘛,起码能看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跑来跑去的,喜欢他喜欢的人,这样小神也就心满意足了。”老酒儿说着说着便低下头去了,看了一眼正在听他说话的九天玄女 第四百三十一章 决裂[8] 九天玄女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就感觉他是话里有话的意思呀,难道说…… “说,老酒儿,你是不是有喜欢的神仙了?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他是人还是妖还是么?还是神还是仙?到底是什么?你快告诉本上神吖,说不定本上神的眼光好可以帮你把把关呢,瞧瞧这个女孩子是否是真心对你的,她到底爱不爱你?”九天玄女你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立马就激动起来了,就让趴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老酒,而没想到呀,没想到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学着别人这样谈情说爱的,难道他要弄个酒肆,是吗?哎呀,看着他一把年纪的样子,本以为他没有喜欢的人,可是没想到竟然有,而且还藏了这么久,自己现在才知道。 要是自己不逼他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说的,这个老酒儿果然是老谋深算,什么都埋在心里都不跟自己说,更何况自己可是把他提拔上这天上来的小神仙呢,当初是把他提拔上来,可是现在也不懂得感恩,气死自己了。 老酒儿看了一眼这么激动的九天玄女,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当然也有些激动,毕竟他这么问的话肯定证明他的心里有自己的自己当然是高兴的,可是因为他这样问的话,自己又觉得有愧于她,毕竟……老酒儿再一次地抬头看了一眼九天玄女。 自己心心念念的可就是九天玄女啊,可是自己这几万年来从来都没有说出去过,就是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的话就把自己给打回房间了,到时候自己可真的永远都见不着她了,其实现在也还挺好,起码自己能够天天见到她,哪怕她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酒泉战神,自己都会很开心的,就这样守护着他,尽管心中有一点不快。 但是看到他自己一个人好好的,自己也就放心了,许许多多的不快立马就烟消云散了,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哎呀,好了好了,上神,你来这里不是来喝酒的吗?怎么打听起小老二的事儿来了,就让小老二好好的为上升弄一壶酒给上神喝吧,就不要再问这些有的没的了啊。”老酒儿笑呵呵的离开了,就是为了逃避这个话题。 九天玄女瞬间就不高兴了,好不容易能分散自己注意力了吧,这个老酒而又这么的不借钱去见个岔开话题,让自己瞬间又无聊下来了,该怎么办呀? 她要是心里真的是快成了一团乱麻了,又想要去好好地问一问左旋战神,可是自己又没有那个胆量去,太晚了好不容易才能静下心来来了酒肆这里找老酒儿要酒喝,可是他呢。 明明想要跟自己分享一下他的故事,可是分享到一半突然又不输了,这不是重新吊自己的胃口吗?气死人了简直是太过分了,别让自己逮着他这个故事,要是他敢在来的话,自己一定要把这件事情问个清楚。 不仅是为了他跟谁,而为了给自己找乐子呀,要不然自己干嘛这么辛苦的,就在这里一直白费唇舌的问这问那。却始终都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老酒儿站在一边一直在捣鼓着这酒的制作过程,九天玄女无聊的看着这样的老九儿,都一把年纪了还装,算了算了,自己也懒得管他,哥就跟他说说自己的事情吧,唉,太烦了,现如今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只能跑到老酒儿这儿来找她说说话了,好不容易找到他了吧,他又要跑去做酒,又不理会自己太过分了。 “老酒儿啊老酒儿,你说说是九玄战神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日他从凌霄殿里面出来之后对本上神的态度较大有转换,本上神都怀疑他是不是变了一个人了,还是被那天弟给折磨疯了,所以才会对本上神的态度变化的这么大。”九天玄女那你着自己的衣角,实在是太无聊了,而且很想弄清楚这个问题,别人那里找不到答案字,它这里或许就能找到了,说不准呢。 老酒儿顿了顿,过了一小会儿又继续捣鼓自己的酒。“他对玄女你的态度如何?那一日你们又经历了什么?你给小老二说一说,说不准小老二一听就恍然大悟就明白了呢。” “嗯……其实是这样的。”九天玄女干咳了两声,好像是在为接下来自己要说的事情做铺垫一样,“那一日本上神同九玄战神历劫归来的时候,过了没多久就被那天帝给叫到了霄殿里面去了,去了之后呢,又同我们谈论,其实说什么给九玄战神指婚,同素娥成亲,这件事真的是惹得本上神很是不高兴,正当本上神要发火的时候,九玄战神就拉住了本上神,本上神这才没有激动的发火,如若不然,可能你这酒肆可能就保不住了。” 讲到这里,酒仙天玄女倒显得十分的骄傲呢,就这样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她的酒肆:“还有啊,不光是如此给他量指婚就算了嘛,就连九玄战神他竟然也还站在他们那一边说让本上神先出去,他们谈一点事情能谈什么事情不叫他们,他们成亲的早就是这点本上是早就想到了这些,你就是特别特别的不高兴凭什么呀?凭什么要给他们只会那本上神的情绪,任何九玄战神怎么办呀?是本上神先看上他的,又不是那素娥,有关系怎么了?有关系就了不起吗?有关系就可以这么对本算什么本事上,可是替他天帝打下了这么大的一片天下呢,她就这么对自己是吗?” 老酒儿无可厚非的点点头,看来九天玄里这是真的吃醋了呀!看来果然真的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自己的这份感情还是乖乖的藏在自己的心里吧。 “老酒儿你说说这样是不是对本上神特别特别的不公平?本上神是不是应该替本上神讨一个公道?”九天玄女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竟然来了兴致,看来他真的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找着天帝讨一个公道了,还有九玄战神他就应该给自己一个解释。 第四百三十二章 决裂[9] 老酒儿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个九天玄女啊,真的是怎么说都说不听也说不通,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就非一定要找九玄战神好好的说说道理,给自己讨一个公道吗?不能为彼此一些空间嘛,真的是非要逼到绝境才好吗? “其实上神,小神觉得上神没有必要这么的咄咄逼人了,毕竟九玄战神他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否则不会这么肯定呢,就想要和上神说这些的,也不会给你这么大的态度,上上,尽管放心,我相信九玄战神是绝对不会辜负上神的,上神好好的等着便是了,没有必要跟自己傲气。” 听了老久而这一席话,昨天旋律心里也有些激动,自己真的可能是太过于咄咄逼人了吧,每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要探究到底,这确实是有些为难九玄战神了,可是那是又如何呢? 如果他不这么对待自己,自己会这么的咄咄逼人嘛,也不能怪自己的脾气,不是说是她对自己坦诚相见的话,自己说不定对他一定会好好的,不会这么的一直逼着她,非要说出事情的真相为止,再说了自己也没有很过分呀,自己也没有拿刀去逼着他呀,不都是喊一个人来找老酒儿喝闷酒了嘛。 都没有光明正大的就这样去找他说个明白,说个清楚,自己还不是一个人在给自己生闷气,真拿你有些过分了吗?明明就是他们几个对不起自己啊。 真的是越想越来气,越想越生气,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呀,九天玄女气的直接就把酒坛子放在桌子上砰的一声:“老娘不管就是他们先对不起老娘的,凭什么不让老娘去找他们的茬,这不是故意针对老娘们,老娘在这世界上绝对是不会妥协的。” 老酒儿晓得,无可奈何地看着九天玄女,就是那么强势的性格,才惹得老酒儿十分的喜她,可是呢,她却一点不喜欢自己:“好了好了,雪女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没有必要生气这件事大家都各退一步适可而止,变好了,没有必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说是吗?玄女你就听老酒儿的一句劝呗。” “若是他们真的有什么的话,那就是他们对不起你在线,你应让他们来给你赔礼道歉,然后这个时候你就要冷静下来,好好地接受他们的道歉,若是他们下一次再犯的话,大不了你就跟他们闹个到底,可若是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上神,你的事儿是随便的聊几句而已,那双是你也没有必要如此的生气了,玄女,你觉得呢?”老酒儿苦口婆心的一直在不停地吹九天玄女就是希望他能正视他们,也不要为自己的这些小事儿生气了。 好好的跟他们交谈一下,好好的跟他们说说话,不要总是因为这么一小点点的事情,话就和他们致气,就和他们怄气,到时候对谁都不好,这样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九天玄女眉头紧锁的看着老酒儿,又喝了一口闷酒:“只是本上神总是有不好的预感,总觉着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你总觉得是他们对不起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了,你说说吧,本上神应该怎么办吧?” 老酒儿转过身继续捣鼓自己将要酿藏的梅花酒,说起来这凡间的冬天也快要到了,是该酿一壶上好的梅花酒放起来了:“这射手有如此的感应,想必将来绝对是要发生事情的,上神倒不如趁现在好好的歇着,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否则的话若是之后真的出现了不好的事情的话,顺顺你也好有一个很好的时间去解决,也可以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了,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自己的日子,等到将来要发生的事来了再说吧。” 九天玄女撇嘴点点头,确实有一番道理:“老酒儿说的甚是在理,罢了罢了,本上神也懒得做这些无用功了,大不了就不说了呗,也懒得管了。”提起小小的酒坛子,又给自己闷了一口酒。 九玄战神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同司命星君一起下棋,两个人也许久没有聚在一起了,这一次好不容易九玄战神历劫归来,两人肯定好好的说说话,下一盘棋,也免得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司命,你说一说九天玄女到底如何?为何这几也是总不看见她的身影,她到底是在忙些什么?”九玄战神微微蹙眉,虽然说是在打听九天玄女的消息,目光还是一直在棋盘上,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赢棋这件事看起来远远真的是要比九天玄女还重要。 “战神竟然想知道何不自己去打听打听来问小神,小神也不是很清楚啊,主要。”司命星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目光也一直都在棋局上看着,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看来这群男的真的是找不到事情做了,就一直盯着这盘棋,简直是不放手了噻。 “从这天空上的来看,也唯有司命和九天玄女的关系,你是最好的了,为何近不知道选你最近在想什么?在做些什么呢?这根本就是没有道理的,再说了,本战神学者,当初九天玄女下界来找本上神的时候,司命星君怕是也知道的吧?”九玄战神抬起头就这样看着司命星君目光和其必然,简直把司命星君吓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是何必如此说当初司命是知道的,所以司命也想学看了看了人但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并没有禀报天帝,还请战神明查。”司命星君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棋子也差点掉在地上,还好自己拿稳了,要不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好了好了,本上神自然是相信你的,司命星君的话,本上神怎么可能信不过呢?”九玄战神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平时也没有见他这么高兴过,现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这么高兴。 第四百三十三章 决裂[10]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跟自己发脾气,跟自己闹脾气,让自己以为九天玄女就是吃醋了,所以自己才会这么高兴的话,否则的话依照九玄战神的性格。 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一小点点事情就来咨询一下司命星君,毕竟司命星君和九天玄女是最好玩儿的,所以有什么事情的话都要先来问一问他。 “那边好还请战神,千万不要质疑,小神,小神说的话每句都是实话,从来没有敢欺骗战神的意思,还请上神明查。”司命星君吓得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的,一直不停地颤抖着,特别的害怕九玄战神发脾气,他要是发起脾气来的话,可是比天地都要恐怖好几万分了,毕竟人家可是为这个天空中作出贡献最大的人,说起来这个天宫不仅帅安宁九天玄女和冥王打下来的,这里面最大的功劳还是在于九玄战神。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人家又怎么可能被赋予战神的称号呢?所以这是个天空中最主要的几个人,就是他还有九天玄女还有迷茫了,其他的人都靠边站吧,正是因为天地有这个头脑,所以它们才会让天地来管理这个天宫,还有这六界,如若不然怎么可能会让天地尚未来管理呢?他们也只不过是懒得管你这天宫了。就让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来管理天空。 可是天地能申请管着管着还是好好的,后来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嫉妒心作祟,还是疑心太重,总是怀疑九天玄女和九玄战神对自己的地位有威胁,总是想要把他们两个给分开,一人赶到一边去,这样自己才会安心,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好了好了,司命星君尽管放心,本战神自然是不会怀疑司命星君的,司命星君所做的所说的本战神从来都只是相信没有怀疑过。”九玄战神无奈的除了扯嘴角把手中的一颗棋子就这样放在了棋盘上。 看起来特别的有气势有腔调,就仿佛这一局是他赢了一样的特别的理直气壮,感觉似乎这气势就要压倒在对手的身上了,或许下其中的气势是很重要的。 若是。自己有了气势,那么对面的人就会感受到深深的压迫感,然后心里面就会紧张,然后就会失了分寸,所以呢,气势这个东西是十分的有必要的,这样可以让人能够更好的去了解棋局,能够好好的观察棋局,否则的话真的是无可奈何的。 “多……多谢上神。”司命星君哆哆嗦嗦勉强的把自己手中一直不停地拿着的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那颗黑子上隐隐约约就可以看见上面已经湿了呢,不是私密新军哭了,一不是他流口水了,而是他手中的汗都已经亲到了那个机子上,看起来确实有些让人想要笑他一番呢儿,九玄战神就是特别想要笑的。 但是碍于自己的情面自己还是给憋回去了,还是忍着吧,千万别乱笑了,分了的话多尴尬呀,毕竟是别人说的又不是自己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别人很难堪,太尴尬了。 “若是司命星君最近这段时间有空的话,记得帮本站是好好的看一看这九天玄女,她到底是如何了?是不是还在根本战士怄气,若是是这样的话还烦请司命星君好好的劝,也劝他本上神自然会去哄好他的,不会让她太过于根本上神一直生气的。” “是小神明白,小神一定会替战神好好的看一看九天玄女的,绝对不会让上神,就这样一直升战神的气的,毕竟小神可是很看好两位的。”司命星君调皮的说着看着棋局上的,这正是感觉自己反正是已经要输了的节奏,自己也懒得去下了,竟然七局已定,自己也不想再过于过多的挣扎了,算了算了就这样随他去吧。 “那便是好的,等到来日方长,本战神一定会亲自款待款待司命星君,不会让司命星君白白忙活的,放心吧。” “多谢。”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九玄战神的小院子里下着棋看起来特别的悠闲自在,而旁边的几个小仙女呢,则是帮他们端上来了一些什么茶呀,水呀点心之类的放在旁边给他们吃给他们喝,就像是照顾几个老祖宗一样的吃好喝好呀! 这些小仙女能大部分的人都是要么是隆的,要么是假的,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敢是这样去说什么去帮助别人要去乱传话,所以就选战神他,他是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会想到这些,怕的就是那些人话又多,然后又顺便又没有人伺候,所以才想着找了这么一些人来伺候自己。 这样也真正的符合了他的心意,他也就放心了,免得的话日后来日方长,这些人势必会背叛自己,而且肯定是会乱说话的,到时候给自己找了一堆麻烦可就不好了,酒泉暂时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只找了这些聋哑人来。 其次呢,也是为这些聋哑人提供一个工作的环境,让他们能好好的工作。不用每天都吃闲饭,也不用每天都这样闲着无所事事的样子,这样也让他们生活活的比较好,这就是九玄战神一个小小的目的罢了。 “司命星君啊司命星君,你同本上神说话怎么着心思却不在棋局之上了,你看看这么多出错的地方该如何是好啊?都让本上神赢了这么多局了,你是故意放水还是有些害怕?”九玄战神十分无奈地抛下了一颗棋子,就这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司命星君。 司命星君摇摇头,自己绝对绝对不是那个意思,自己的棋艺本来就不在他之上,自己真的对于棋艺这方面只是一个弱鸡,根本就没有心思在这上面,可是九玄战神的非要拉着自己下去那字有什么办法呀?只好来下喽,而且还不能赢也下不赢啊,怪自己喽:“战神你可不能这样说啊,你这样说的话是十分的不好的,如果不然小神下次不来陪战神你下棋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决裂[11] 九玄战神抬起头一直盯着司命星君看,得意的笑了笑:“司命星君,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好了,本战神告诉你本战神多你一个少你一个都不是很重要,更何况你的棋艺还这么的不堪,战神大可以去找别人下棋,也大可以去和别人比,我根本不需要你的。” 司命星君抿抿唇,没有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说实话九玄战神的这句话确实是太伤人了些,竟然如此的伤害自己自己的心啊,就感觉受了1万点暴击一样的难受。 “若不是本战神想要知道一下九天玄女的下落又怎么可能会来找你,所以司命星君你也别太自以为是,本战神需要你了。”九玄战神站起身来扶了扶袖子,“好啦,今日本战神也就不多聊了,司命星君你好好的歇着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是要去忙你的命本子还是要怎么的,你自己去忙吧,本战神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就不奉陪了。” 说完就选战神就笑了一下,轻蔑地笑了一下,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袖子一挥就们自己做,打开了九玄战神走进去没有自己关上了,看来他真的是下定决心不想在和自己说话了。 不过他竟然小说他便说不想说就算了,自己又不是太缺他一个人和自己说话了,哼,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战神罢了,我们这么尊重你,你竟然给我们这么一个下马威,你也不想想说什么不尊重你,你还能在这天空待下去吗? 司命星君生气了会了会袖子就退下去了,实在是气得特别的想骂人,但自己还是忍下来了,要不是因为能够好好的尊重尊重她自己早就发脾气了好吗?真的是这个人一点都不想去,面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自己又没有得罪他,又没有招惹到他,凭什么对自己这个样子呀? 等到院子里都空落下来之后,救人战神的门才缓缓地打开就行,九玄战神看着司命星君远远离开的方向,不爽的就这样。走开了,朝着九天玄女的寝宫一直出发去找她了。 “九玄战神,你个混蛋,你个臭王八蛋,谁让你这么对待我的,我那么爱你,你竟然这么对我,太不公平了,我恨你。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的……咩咩咩……嗯……”九天玄女趴在桌子上一边在睡梦中悄悄的抑郁,一边又在抱怨提着酒坛子不上不下的,就好像是要把它摔掉了一样,觉得老酒儿有些想笑了,老酒儿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这衣服样子心疼不已啊。 自从九天玄女爱上这个男人之后,每日每夜都想着他,为了他伤神伤力又伤心的,每次都来到这也就你一直一个人喝闷酒喝到自己把所有的烦恼都忘却了,维持才能回去,可是现在呢,他忘了这么久还是没能忘却,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啊,真的是好令人难受。 “玄女,你别再喝了,少喝一些对身子不好。”老酒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就把九天玄女手中的弹就弹子给抢过来扔掉了。自己一点都不心疼这酒,毕竟酒还可以在亮儿昨天巡礼呢,他却这样子,就是让自己最心疼的,他也但心难过起来,自己的心里就特别特别难受,就像是被针扎过了一样。 “我就要喝,我就要喝,你管我喝不喝你走开呀!”九天玄女他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酒坛子已经被抢过去了,心里面特别的浮躁,就趴在桌子上也动不得,因为自己已经太虚弱,许久没有吃东西,光顾着喝酒了,身子一直都在空虚着的,就这样趴着桌子上发脾气,而老酒儿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懒得管他了。 老酒儿微微蹙眉很不爽的瞥了一眼她:“来人!” 瞬间几个小奴婢就急匆匆地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老九儿,又看了一眼旁边睡着的九天玄女,瞬间有的人都各怀心思的机下头去,不敢乱七八糟的想太多,否则的话被抓到把柄就不好了:“老酒儿,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去做一些好吃的好喝的过来,让她缺点东西这么多天了,她一点东西都没有吃,现在已经软的没有任何的力气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吃的,所以呢就辛苦你了,去弄一点吃的过来给她吃了,记住千万要弄一些清淡的,不准吃辣的,也不准含酒的,你们明白了吗?”老酒儿吩咐道。 “是。”四个小仙女付了浮生也就慢慢的走下去了,准备去给九天玄女弄一些吃的过来,就是你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一样,竟然走出了老酒儿的门的时候,在那里一直偷偷的笑着,笑嘻嘻的样子让人特别的不爽。 老酒儿不放心地坐在了九天玄女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她喝的酒太多了,以往都没有今日喝的多,以往他只是一日喝个三五日就可以了,可是呢,他连续着节日都一直在不停地喝酒,难道真的是因为九玄战神的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吗? “你总是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总是来喝闷酒有意思吗?要是你真的恨他去找她说个清楚不就可以了吗?为何要这么折磨自己呢?” 九天玄女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忽然开朗的笑了一笑:“我不想去找他,不想去打扰他,我只是希望他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罢了。” 老酒儿叹了口气实在是十分无奈,他就剩这么倔的性子,一直在折磨着自己。 几个小仙女又在游哉地在走廊上走着,其实还有一点小碎步的睡,一直不停地走着走着就撞到了刚刚走过来的九玄战神。 九玄战神看着这帮小仙女没有一点规矩的样子,反而在这里笑嘻嘻的,再加上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政治愁没有发脾气的地方呢,这些人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们在笑些什么?”九玄战神站在他们的面前目光凝视着,他们看起来似乎像一把锋利的利剑一般。 第四百三十五章 决裂[12] 这几个小仙女被吓得呀,立马就跪下去了:“回战神,奴婢们没笑什么。” 看着这帮小仙女哆哆嗦嗦的样子,绝对是有事情,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还没笑什么,若是小事也就罢了,可是说是大事,真的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九玄战神狠狠地瞪着他们,就是把他们看穿,让他们老老实实的跟自己说实话。 “没笑什么没笑什么,你们方才笑的这么开心,快从实招来,否则的话若是被本战神查出来,你们不仅擅自离岗竟然还这样子嬉戏打闹的,不好好的工作,你们若是被这么抖出去的话,就整周被天帝惩罚吧。”九玄战神生气了会了会袖子做做样子给他们看,目的就是为了震慑一下他们,让他们给自己说实话,这也是最讨厌别人瞒着自己或者是欺骗自己的,这恰好是和九天玄女一个脾气,自己也有些小骄傲了。 “是!”大家都纷纷低下头去,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要不要说,要是说了的话肯定会被整的,要是不说肯定又是会被整得该怎么办呀?算了算了,反正横竖都是要被整的说就说吧,反正说了伤的是他自己的心,又不是我们的心,随便他了:“回战神,其实奴婢们是在笑老酒儿,那九天玄女在老酒儿那里喝了许许多多的酒,而老酒儿现如今才想起来给九天玄女做一些饭吃,所以奴婢们才嘲笑老酒儿这么的不尽人意,不懂得待客之道,还请战神恕罪。” 酒?老酒儿?饭?九天玄女?九玄战神脑子里就像是瞬间炸掉了一样乱七八糟的,什么声音都有特别的烦躁,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都给本战神住嘴,本战神告诉你们,若是这件事敢从你们的嘴里出去的话,本战神一定将你们碎尸万段,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给本战神记好,本战神的脾气不是那么的容易搞的,若是你们把这件事说出去了,或者本战神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就别怪本战神无情了。”九玄战神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帮小仙女被吓得不行啊,刚刚受过一次惊吓,现在又受了一次惊吓,怎么这么倒霉呀?净碰上一些不好惹的主,自己这到底是遭了什么罪呀?首先你们看了看九玄战神离开的方向,急匆匆的就连爬带滚的赶紧逃离了,这个鬼地方实在是太埋汰人了。 刚刚经过的素娥看着这帮小仙女急匆匆逃跑的样子,又看了看不远处九玄战神离开的样子,心里有些直打鼓儿,眉头也跟着紧,皱了一下也是带着身后的一个小心女跟着前去了。 九玄战神跑了一路终于是来到了老酒儿这儿,他看着桌子上一直趴着睡觉的九天玄女,又看了看坐在九天玄里旁边的老酒儿,正在把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感觉就像是九天玄女被吃豆腐了一样,生气的跑过去直接就把老酒儿抓到一边丢开了。 老酒儿一个踉跄差点因为没转完找到了自己酒坛子那里还好自己及时反应过来了,看了看才知道原来这是九玄战神来了,才知道是九天玄女心心念念的战神来了。 “老朽叩见九玄战神。”老酒儿和礼貌得弯下腰去,他对九旬战神这一次的动作并没有多大的不满意,他这么对自己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九天玄女的。 证明九天玄女这份情没有白白的浪费掉他的心里也是第九天旋律高兴的,虽然心里有一半是在滴血的,但是自己还是忍住了,没有爆发出去。 九玄战神没有理会老酒儿,反倒是直接看了看九天玄女看到醉醺醺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平日的精神气儿了,反正是一年又最又瘫软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是很难受的,九玄战神直接就把九天玄女从桌子上抱起来了,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老酒儿。 “若是她下一次再来到你这里喝酒,你可要控制好她的酒量,本战神不是不准她喝,但是若是她下一次再敢喝这么多的酒,本战神就唯你是问,记住本战神的话,本战神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九玄战神懒懒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抱着九天玄女离开了这个地方。 老酒儿看着他们远远离开的身影,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她多么的想好好的陪陪昨天旋律多么想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好不容易这几日有机会了,但却是在今日被酒泉站人发现带回去了,心里真的是万分的难过。 九玄战神抱着九天玄女,刚刚跨出了老子儿的门槛,便撞上了走过来的素娥,九玄战神冷冷的撇了一眼速就转过身离开了,素娥也来不及说话就想要拉住九玄战神,可是看见他怀里面的九天玄女瞬间就明了了,没有那种胆子去拽住九玄战神陪自己。 紧紧的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看着已经睡得醉醺醺的九天玄女,素娥这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他发誓他一定会在这几日内把九玄战神给抢过来,绝对不会让他九天玄女得益这么久的,自己明明是这么的爱九玄战神,可以为他付出那么多,可是他们两个呢,最早已经背着自己暗度陈仓了。 殊不知她的手已经结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拳头,似乎指甲都要镶嵌肉里面去了,疼的自己特别的想把走去天玄女给杀死。 “走。”这一刻她似乎也不在温暖,也不再懦弱了,直接就冷漠的转过身,带着自己身后的一个小奴婢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两个人分道扬镳了,各走各的。 老酒儿捡起了地上这几日九天玄女一直喝的这些酒,看着这些酒坛子可笑的笑了一番自己:“老酒儿啊老酒儿,你明明知道他是不爱自己的,又为何这么一番苦苦的折腾,到头来不仅讨不了好,还被他们这么的嘲笑,这样真的公平吗?你心里真的能心安理得吗?不会对不对?那又何必如此地多情呢?” 第四百三十六章 决裂[13] “老酒儿这些饭菜还需要吗?”这个小奴婢走上前来,没有看到九天玄女,只看到老酒儿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跪在地面上,看着这些酒坛子。 老酒儿摇摇头,绝望的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不需要了,再也不需要了,你们拿走吧。” 看着她这个样子,几个小仙女也不好说些什么,端着自己手中的菜就退下去了,怕生怕多说话的话,一会儿老酒儿要是发起脾气来连自己都不放过,那可不就完了吗?这样的话岂不是真的太吃亏了,所以呢,几个小仙女也不想管什么了,直接就断了菜下去了。 “嗯…绵绵…呵呵呵…”九天玄女躺在九玄战神的怀里,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的这个鬼样子弄的九玄战神都有些心慌了,总觉得他有些事也说不出来吧,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就只能这么忍受着了。 好吧,就当是一个疯子在自己的怀里一直不停地笑吧,自己也不能吃了,它也不能欺负她,只能这么忍受着了,虽然有些憋屈吧,但好歹也过得去。 “九玄,你就是一头猪,你就是一个大笨蛋,你明明知道我是因为你和她成亲,我才会很难过的,你也不知道来安慰安慰我,你是什么意思啊?你到底是恨我还是怎么的?你说清楚啊,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为你买醉?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过?我到底辜负了你什么?我欠了你什么?”九天玄女哼哼唧唧的在九玄战神的怀里一直不停地抱怨着,还拿自己的小拳头捶他的胸口。 把九玄战神弄得呀,就心里那是太憋屈了,不仅憋屈而且还很无奈呀,自自己怎么了这就辜负她了。 不就是因为答应了天帝要同那素娥我演一出戏而已嘛,何必如此呢?自己又不是真的唉,那个素娥只不过也是玩玩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真的,她怎么就这么看不开呢? 九玄战神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九天玄女,你还骂本战神是个大笨蛋,是一头猪呢,你和猪也没什么区别吗?若是你真的是人的话,为何你总是不会想明白,为何你不明白本站上的心呢?还这样骂本战神,你不觉得太亏了吗?” 九玄战神口是心非的一直笑着,他虽然是一直在升九天玄女的气,但是吃了这么久也是该和好的时候啦,他并没有多生气,反倒是只觉得九天玄女有些闹的小脾气,或许是自己真的太过分了,毕竟也是自己说什么留在大殿中和他们谈判的,现在谈到了这个结果,她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 “玄女,你放心,本站损失不会辜负你的,本战神只不过同他们演一出戏罢了,是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你尽管放下心吧,你记得本战神是永远是爱你的,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会因为他人的逼迫而改变自己对你的心意,明白了吗?”九玄战神抬起头来看着前方的路,他一定要把他带到最前面,待到他的宫殿里面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免得她又胡思乱想,想些不该想的问题,到时候老沈上载可就不好了,这就是此刻九玄战神想要想的。 九天玄女忽然嗤之以鼻的笑出一声,他一直都在听着九玄战神对他掏心掏肺说的这些,其实他根本就没有醉,毕竟他可是喝酒喝了这么多年的人了,早就克服做酒的醉醺醺的样子了,所以呢,这一次他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看看九玄战神到底是怎么跟自己解释的,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乎自己的。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也赌对了九玄战神就是在乎自己的。所以他才会这么奋不顾身的来喽,九儿这里把自己给抱走,就在路上对自己说了这么多掏心掏肺的话,若是他不在乎自己的话并不会这么说,可是现在看来他真的是很在乎自己的,自己也在乎他,如此说来的话,只不过是那素娥和天帝自作多情了吧。 “战神,你猜刚才本上神听到了些什么?”九天玄女笑呵呵的说道就这么疑神疑鬼的,看着九玄战神似乎对他打有不一样的主义似的,让九玄战神有些突然想笑的冲动,她要她总是不让自己省心,明明就很生气,却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自己抱着他的终于也可对自己说实话了,这样的话自己心里也会安心许多。 “小傻子你听到了什么?别以为本战神不知道本战神只是不屑于你计较罢了,你看看你跟个小笨蛋一样的,总是装睡。” “装睡怎么了?装睡也是本上神的唯一爱好你还装不起呢,你真是的。”九天玄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就是这样,总是说自己恨不得跟自己怼到底的样子,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一样怼回去,不能因为他是自己爱的人,自己就要包容他呀,要不然的话自己岂不是亏死了,所以呢,该怼的时候必须得回去,要不然的话岂不是让自己亏了。 “是是是行行行你说的都对好不好?想睡就睡吧,这几个月我看你憔悴了许多,都没有好好的怎么睡过觉,现如今能够好好的睡个觉也是好事,你便好好的睡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看看本战神都跟你说了没有什么的,你要对本战神有信心也要相信本战神呀,对吧?”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好了吧,都是臣妾多心了,皇上,你就不要这样子怪罪臣妾了,好不好啊?”九天玄女撒娇似的抓着九玄战圣的衣领,就像是他们在房间的那一对郎情妾意一般的,他还说皇上他还是他唯一的妃子,可是现在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回到天宫又如何回到天空,只不过是换了一种环境罢了,实际上呢,不也是一样的吗? “好了,快睡觉吧,看看你都入戏了,所以让你不要入戏太深,好好的歇着昂,有了力气你也才好陪着本战神演下去是吧?” 第四百三十七章 决裂[14] 九玄战神嗤之以鼻的笑了笑显得十分的开心,这就是他们的小日子,也是他们的小生活,如此的郎情妾意如此的安逸,这边是他们最想要的一种生活了,而现如今呢,这样的生活也没有多少了,毕竟是发生的事情这么多,也难为别人没有改变了,所以呢,也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 九天玄女点点头心安理得地靠在了九玄战神的肩膀上,就这样闭着眼睛深深地沉睡下去了,他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个好觉了。 不用再为九玄战神对自己所做的那些而升下而难过了,这样的话他的心里也会踏实了很多,到时候就等着他们结婚的那一日自己去搞个破坏吧,绝对不会让他们能够成亲的。 想想若是他们成绩了,那把自己风雨什么地位,自己在这天空中还有什么脸面让自己的男人跟自己最恨的一个女人结婚,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若是他真的这样做了,他恐怕会成为这六界中唯一的笑柄了,叫她九天玄女这么没种,没有脸面去把九旬战神给抢回来,他没有用了,跟个窝囊废似的。 她最恨的就是听到这样的话了,所以呢,绝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那一天绝对是要去抢亲的,弱势不强的话岂不是太丢脸了嘛,自己的男人自己都保护不住就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呀。 两人回到了九天玄女的寝宫里面走宣战神把九天玄女放在了床上,可是这个时候九天玄女哼哼唧唧的睁开眼睛,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睡着,一直都是醒着的,就等着九玄战神把他抱回自己的寝宫里面呢,可是等到酒泉战胜看了他一眼之后笑了一下就要转身离开之际,昨天学了一把抓住了九玄战神的脖子。 又一把把九玄战神给拉在了自己的身上来,霎时间两个人就这么贴合到了一起,九天玄女躺在床上,而九玄战神则是被加载了九天玄女的身上来两个人这样亲密的动作,说起来还是头一次呢,若是出了房间的那一次的话,恐怕就是真的是唯一的一次,霎时间,不知为何九玄战神竟然害羞起来。 被吓在他身下的九天玄女能够感觉得到九玄战圣此时身上开始滚烫滚烫起来,她的脸也开始我就在淡淡的发红,但却不是很红,不会轻易的显露出来,他们两个的呼吸就这样均匀的交织在一起,显得特别的亲密,这一刻作为一个男人的酒神战神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了,看着这么诱惑人的九天玄女。 他恨不得立马就把它吃下去,所以呢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的温润的唇一下子就损失到了九天玄女的唇上去,两人这样柔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特别的亲密,也特别的让人有种想要看下去的欲望,但是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九玄战神松开了自己的唇,就这样看着九天玄女。九天玄女又或是的撩拨了一下九玄战神的青丝:“战神怎么不继续了?说起来战神可还从来未和玄女有过这样的事情呢,除了在凡间的那次怎么,难道战神就这样怂了?” 声音极其的抚媚妖娆比得上苏妲己了,所以呢,弄得九玄战神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该把他吃个干净还是怎么的住,心里真的是怦怦直跳,也不知如何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无奈之下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或许旋律你说的对本战神确实有些怂了,所以这一次本战神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冲动了,所以呢,还希望你也不要害羞啊,玄女”直接就亲上去了又。 九天玄女就这样肆意的一直不停的占有者,九旬战神他们两个这样的举动特别的让人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却又有一些不忍打断的举动。 好嘛,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在九天玄女的房间里开始这样肆意妄为的滚床单。 冥界—— 半夏端着自己刚刚亲手做来的新鲜饭菜,走到了冥王这里,把这些饭菜都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她了解冥王不希望他在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所以它也乖乖的没有敢去打扰他,本来是就在一边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写字。 龙嫠自然也是知道半夏已经过来了的,但是对于她的性格来说,她只想把眼前的工作完成,所以他一直在不停地忙工作,不停的忙工作忙了许久这才得以有空想来的,她收好了自己刚刚写字的笔,看着桌上的饭菜以及旁边站着的半夏。 “今日的菜确实做的有些相了,令本王的鼻子也已经从很远就已经闻到这香味了。”龙嫠站起身来走到了半夏的身边,半夏提到拉开了椅子,然后冥王就坐了下来,半夏耶绕到一边去坐下来,两个人看着桌子上的美食就开始动筷子了。 “冥王谬赞了,半夏只不过是在原先菜的基础上多加做了一些改良,办了算不上什么美味佳肴的,冥王若是不嫌弃就多吃一些吧。”半夏笑的十分的开怀,又加了一块冥王很爱吃的糖醋排骨给他,放在他的碗里。 龙嫠顿了顿,这糖醋排骨是自己最爱吃的东西,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了解自己建立自己爱吃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果然是自己身边的人啊。 自然而然的出于礼貌,他也加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了半夏的碗里面去:“你也多吃一些女孩子家家的,多吃一些总是好的,如若不然做什么都是做不好的,更何况你是女孩子,所以你要多吃一些,这样才能够好好的在冥界生活下去哦,对了一会儿呢咱们就去鬼市,现在本王的事情也处理完了。” 半夏点点头:“是半夏一定会很快的,吃完了,冥王放心吧。” 两个人相视笑了笑,这样的感觉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了,现在才有呢,就算是金酒为别的小夫妻一样,但是龙嫠他还是一副那种他只爱九天玄女的样子。 第四百三十八章 决裂[15] 鬼市上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地就像是河流一样的特别特别的膨胀,来往的人都很多,而最突出的还是属于当属于半夏和迷茫,他们两个人,毕竟这一对有情人,可是他们看了几千年一直都看过来的,能够修成正果也算是不容易,只是他们呢却一直都不肯修成正果。 原因还是在于冥王吧,毕竟冥王他口口声声都说他爱的是九天玄女,可是鬼市里面的人呢,最看重的还是属于半消和迷茫两个人了,这是他们最看重的了,其他的话都没有那么重要。 两个人一直游走在鬼市上,看着这些游魂们有的断了手脚而有的断了头颅,但是这些都是极少的,因为冥王明令规定了这些鬼魂不准在鬼市上游的,若是想在鬼市上混的话,就必须要把自己身子都得装好了才能过来混,保证的话根本就是不允许的,就生怕吓到了其他的鬼差或者是其他的鬼。 半夏看着这些缺胳膊断腿的这些鬼压下来了就小心点一串演唱的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子呢,现在也是第一次的键,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简直是太吓人了好不好,真的是小面都要给吓没了。 半夏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龙嫠的袖子,可怜兮兮的一直跟在龙嫠的后面,下的时候小心肝一串一串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说离开吧,这样也不行,毕竟是人家带着自己来的,比如说不走吧,自己确实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夏阳,只怕自己还没有回到北海去,就已经被吓趴在这儿了。 龙嫠似乎是也反应到了半夏的害怕,转过身来看着身后小心翼翼胆怯极了的半夏,心里面有些愧疚:“实在是抱歉,是本王没有考虑到这些让半夏公主遭受了这样的害怕的感觉,着实是本王考虑不周,公主还望不要见怪,若是公主害怕的话,不如咱们就先回去吧,改日本王再带公主来这一次真的是有些对不住了。” 龙嫠聊表歉意地一直看着自己身后那害怕样子的扮相,心里面直打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也会心安理得地对她说出来竟然没有一点点的愧疚,也没有什么感受,反正是就觉得这样特别的稀罕里的,就像是半夏是自己家的人一样,对他说这些也说再正常不过的样子。 半夏摇摇头:“没事的,迷茫半夏不会在意的,就这样走一走吧。让半夏好好看一看这些鬼魂,说不定看多了的话半夏也就习以为常,也就不害怕了,也说不定呢,密码放心吧,半夏是会坚持住的半夏,不能因为这些鬼混而退缩,再说了,半夏可是堂堂的北海公主,岂会怕这些东西?” 他装作很大胆的样子笑呵呵的,就这样看着迷茫,他居然笑的这么的天真,这么的吴邪也还是龙杰第一次看见半夏笑的这么的开怀,没有一点一点的顾虑,反倒是我在开怀大笑的趋势,到时候让冥王很刮目相看呀。 同时这也是半夏和自己在一起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露出了一个这么真挚的笑容呢,想到当初他从来都是对自己板着一个脸,就像是自己欠了他八百万样的特别的难搞,现在呢,他竟然也对自己这个样子,自己的心里也会踏实很多。 “可是公主这样的话着实是有些不妥,毕竟你是一个女孩子,总会有些害怕的弱势,这么坚持看下去的话,只怕会生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公主你觉得呢?” 半夏摇摇头,嘟囔着嘴皮子:“没有啊,本公主倒不是这么觉得的,本公主只是觉得这样挺有意思的呀,反正多走一走多看一看也就习惯了,等到习惯了之后再也不会这样想了,这样岂不是很好,若不然的话如果不让半夏把这胆量锻炼出来的话,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半夏看见这个样子恐怕都要吓得不知所措了,又怎么谈得上说保护自己,保护别人呢?所以呢,没什么事情的,冥王你放心吧。” “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硬要坚持看看现在坚持成什么样了,告诉本王若是你实在是受不了的话就告诉本王本王这就带你离开,不会让你再次逗留这么长的时间,受这么大的委屈的明白了吗?”龙嫠不放心的一直不停地叮嘱着扮相,毕竟搬家这个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总是爱逞能,要说自己不好好的说教,说教她也烦,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关心他,根本就不知道好好的保护自己,他就是这么一个爱逞能的坏脾气,让自己真的是又头疼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可是一个公主又打不得又骂不得,只能这么好好的好言相劝了,可是好言兴趣的话,依着他这么倔强的性子,简直比那女孩子她怎么可能听得进去,所以呢,只能自己有能力的话就多劝也劝,如果是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就直接上手了,不就ok了吗? “唉,好吧,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本文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公主你要记得若是有什么不适的话,记得跟本王说,把我养好早日带公主回去,不然的话倒显得本王带客不周了。”龙嫠认认真真的一直盯着半夏看,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好好的照顾照顾半夏而已。 “嗯嗯,这是自然的冥王,放心吧,半夏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了,现在做事都懂得分寸的,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自然会让冥王带着半夏离开的的弱势的半夏,没有什么不适的话,还请冥王不要再办笑的耳边一直说了让半夏陪着冥王好好的逛一逛,这鬼市怎么样?”半夏笑的那样的纯真,那样的可爱,让站在一边听他说话的龙嫠都不得不为之心动。 龙嫠点点头:“好。”带有磁性的男声十分的动听,特别是从她喜欢的人的口里面发出来的。 第四百三十九章 决裂[16] 两个人相视一笑,慢慢的就缓缓的朝着不远处走去。 鬼市上的那些行人鬼呀,看着他们两个这么恩爱亲密无间的样子,都不得不感觉到特别的欣慰,没想到他们的迷茫终于是开窍了呀,终于是觉得自己以前就这么单恋着九天玄女是很不对的,终于开窍了,要去爱另外一个女子了,看来他们冥界真的是有后了,如若不然的话只怕是整个冥界都没有后了。 那他们该怎么办呀?又要谁来管理这个名字的呢?说起来还是迷茫管的好呢,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还没有他好呢,所以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突然之间它消失的话总是会不习惯的,所以呢,好不容易早就已经习惯了,可不要再换了呀,只要他们两个一起合生出来一个大胖小子,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千般呵护的。 毕竟这可是下一任的迷茫,更重要的还是因为这个孩子,可是他们迷茫跟另外一个公主所生的,这确实是莫大的荣耀啊,当然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还是更多的,还是希望有一个继承人,还有迷茫都能好好的,可是呢,天不遂人意呀,迷茫呢,她就是一个死脑筋,说什么他都不开窍,知道这几年才能开窍呢。 可能真的是因为下了一套房间懂得了不少吧,否则的话这样的话他看起来根本就不会懂什么的性,如今只是因为下了一套房间,现在回来的话就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了,这样倒也是还挺好的呢,毕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什么都说得过去,什么都能做的很好了。 “看来不久以后啊,咱们这冥界也就多了一个小冥王了,大家说是不是呀?”一个穿着稍微有些朴素的老人家笑呵呵的对着他身边的那些鬼魂说道。 “是啊,是啊,可能真的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了吧,没想到呀,冥王的进展居然这么快,还以为冥王只是单恋着九天玄女这一枝花呢,没有想到他也会改变一下的呀。” “那是要不然呢,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咱们的冥王自然也是如此喽,他觉得可能是觉得九天玄女真的不爱他,对他没有爱心吧,所以他也就放弃了。心灰意冷之下这才选中了北海公主。” “还说不准真的是这样的,不然的话冥王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改变了自己的心意,他可是对着全世界都口口声声说他爱的可是九天玄女现在这会儿忽然之间就改变了心意,真的有些让人浮想联翩啊。”一个老实巴交的强壮鬼魂不由得有些担心啊! “谁知道呢,他可是冥界的吧主啊,谁敢招惹他,他有什么想法能跟我们说吗?我们敢问吗?还不是只能这样悄悄的在一边待着待着,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跟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反正现在各过各的就互不干扰呗。” “言之有理。” … 天宫—— 忙忙碌碌的人影到处都有,甚至比冥界的鬼是还要热闹上许多,而那些什么绫罗绸缎呀,无彩色的全部都给挂满了整个天空,仿佛就是要到办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的让所有的人心里都有些有的高兴,有的激动,有的呢则是悲伤,而九天玄女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神仙。 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被蒙在鼓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忙,在股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看着这些忙来忙去的人啊,自己的心里真的有些难受了,也微微蹙眉,看着这些跑来跑去的小仙女们:“今儿可是有什么好日子吗?怎么这人全部都跑来跑去忙来忙去的,到底是某些什么呀?到底是什么好日子呀?这里的装扮都不像往常的样子了,现在呢也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在忙些什么?我实在是太想知道了噻。” 这些来来往往的小仙女们全员都不顾了,九天玄女反正是就忙着自己的事情,而他们的目光中也投来了不少鄙夷和蔑视的目光,还有嘲笑的语气呢,让九天玄女不不得不为之感到有些茫然了,自己就是怎么了招谁惹谁了,就这么看着自己,用这种眼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就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吗? 九玄战神他又不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是一个人忙来忙去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现在搞得自己一个人茫茫然然的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哎呀,怎么这么可悲呀,太憋屈了,我真的是。 “参见玄女。”几个稍微还不太忙呢,小仙女走到了九天玄女面前,对他福了福身子。 九天玄女点点头,看了一眼他们端着的那些什么水果点心酒水什么的,就有些忍不住想要发问了。 “你们这是做些什么又要去哪儿?这天空中到底有什么好日子要来了?怎么大家都忙忙碌碌的,还把天空中弄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有什么喜事儿啊?难不成…”九天玄女他的眼珠子都瞪大了,意想不到了,一种特别特别不好的事情也特别的大胆,“难不成是那天地又要取什么妃子啦?到后宫的佳丽三千还不够多吗?还要取这么多他也不怕他会阴盛阳衰呀!” “嘘嘘嘘嘘,玄女啊,这种事情你还是少说一点吧,别说这么多,否则的话真的是很不好的,如若不然的话要是被有心的人听了去,恐怕你真的是很难做了。这句话今日被我们几个小奴婢听了去,我们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玄女大人,您以后还是少说一些这种话吧。”小仙女十分紧张地就这样看着九天玄女,真的是特别的惊险呀,要是被旁边那些人听见了,不仅是九天玄女吃不了兜着走,连自己也会被连累,到时候可就真的是划不来了,幸好幸好现在周围没有太多的人,也只有自己几个人而已。 “怕什么又有什么说不得的,他天帝做了这样的事还不让人说了嘛,真的是哼,真好笑。” 第四百四十章 决裂[17] 几个小仙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害怕的立马就冲到下面跑下去了,再也不敢在这里多逗留了,伤疤再多留一会儿,要是九天旋律在说出一些什么过分的事情的话,那自己岂不是真的就这样完了吗?所以还是有些畏惧心理的就赶紧跑了。 九天玄女他自然也不管那么多,也不想去管了,就这样由着他们去了,反正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做的已经做了,也不想多废话写什么了,只是他们别这样对待自己就可以了,其他的随便他们怎么说怎么想把自己也已经无所谓了。 “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胆小鬼,这点小惊吓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怎么担得起大任以后再还怎么能成器呢?真的是一点都受不了,太没用了耶!”九天玄女朝着前面走去一直不停地在吐槽自己,真的是没有办法不吐槽了,感觉真的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几个小奴婢胆子那么小什么都做不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把整理的东西给撒了,那又不是自己的责任,可是他们的责任了,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办? 走了很久之后,他们一直九天旋律,看着那些正在挂彩的宫女们一直在偷偷的笑着,九天玄女实在是忍不住了走上去问道:“凭什么用这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本上神,你们到底瞒着本少神些什么?赶紧说,若是让本上神听到半句假话,本上神定然不会饶过你们的。” 几个小仙女下来立马就跪了下去,一直在豆豆嗦嗦的,完全是被九天玄女这样的气势给吓的不行呀,真的是他害怕了,为什么对他会有这样的感觉,真的要不要太这样耸人惊闻啊! “回少时奴婢们没笑什么也不敢笑什么,还请上神赎罪,若是得罪了上神还请上学放过我们,我们只是一些小奴婢而已。” 九天玄女静静的挑眉,不屑一顾的冷哼了一声:“没笑什么,你们这样说本上人都很难相信你们呀,就是没笑什么,为何会笑的这么灿烂,又为何会在这里想这么多还不认真的挂彩,再说了,本少爷也很想知道这天空中到底是有什么喜事,竟然如此的热闹。” 独步徘徊在这群小奴婢的身边:“没笑什么可是本上神确实觉着你们笑得很开心啊现在根本上神说没笑什么,你们以为本上神会相信吗再者说了别以为本上神是好惹的主,你们也是知道本上上的脾气的,本身生下来就是不允许别人期满自己也不允许别人这样欺骗自己的,要么你们就老老实实的根本上升从实招来,要么你们就等本身人查出来之后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看着办吧,到底是选第一还是选第二?” 跪在地上的那些小情侣们,敏敏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左顾右盼的,到时候看着纠结的不知道该不该说,经过一番眼神交流之后点点头还是选择说出来,若是不说出来,可能真的会被九天玄女折磨的吧。 “上神,其实奴婢们只是想到了很开心的事情而已,就是九玄战神就要娶天宫中的素娥上仙了,所以奴婢们为他们感到高兴也是衷心的祝贺,他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还请上神,你不要多想了。” 终于是说出来了,虽然接下来的九天玄女的动作会让他们感到特别的吃惊,也会让他们怎么样怎么样的,但是他们早就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也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了,所以这段没有去多说什么,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要死就死吧。 依照她的脾气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自然肯定会好好的惩罚惩罚我们的,既然如此,那要死的话就死吧,我也无所谓了,反正。 “你们!你!”九天玄女段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真的是比什么都还要气啊,没想到他们竟然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大的动作,竟然还有庆祝为他们庆祝,我说刚刚他们在笑什么,原来是在嘲笑我,哼也是啊,我这么可怜这么可悲。 竟然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就会杀害了,真的是还说对自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还说这一瞬一是都会好好的爱自己的,全部都是假的,没有一句是真的,果然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全部都是骗子! 九天玄女气的目光一直直勾勾的就盯着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实在是忍受不了了这样的结果:“你们都给我听好。这件本上神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这件事本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是你们不要转告诉九玄战神,任何人都不得说这是让本上神在九玄战神是那里听到了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你们就等着被本上神折磨吧,你们是知道本上神的手段的是吧?” “是是是,奴婢们不敢,奴婢们绝对会守口如瓶,不会透露一点点的丰盛的,还请上神受罪呀,奴婢们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上神请恕罪。”听到这些小奴婢吗?怕的要死,这简直跟他们要了他们的命没有什么区别吧,要是自己一旦不小心说出去了,那死的可就是自己呀。 九天玄女冷漠的就这样走开了,这个顺便他不是用就这样潇潇洒洒的离开了,而是连眼泪哗哗的就这样跑开了,急匆匆的就这样离开了这个鬼地方,这里也成为了他的伤心地之一,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这么背着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还遭到了这些小奴婢的嘲笑,太过分了。 猛地一把推开了老酒儿的大门,跑到里面去坐在了板凳上,就这样趴在桌子上什么也想不明白,什么也想不清楚,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呜呜咽咽的声音一下子就传上来了,看得老酒儿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更多的还是茫然,他突然就这样闯进来了,一点准备也没有。 第四百四十一章 决裂[18] 老酒儿定了定刚刚自己受到惊吓的新生,慢慢的走上去,看着九天玄女这哭丧着脸的样子,顿时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但是还是勉勉强强的忍下来了,走到她的身边,很关键的就这样看着她。 “玄女,你这又是怎么了?又是谁欺负你了?还是说那酒轩战神又把你如何了?为何哭得这样伤心?”老酒儿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这样天真单纯的望着九天玄女看起来就特别的无辜但是反而这样的他就是不招人待见的毕竟也签到老酒儿那可是没有心机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可是现在时过境迁任何人都有了改变包括他他的心也不在像当初那般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这样天真单纯的望着九天玄女看着来就特别的无辜但是反而这样的他却说不招人待见了毕竟也猜到劳教而那个人没有心机两天中无懈的样子可是现在是过针见任何人都有了改变包括他,他的心也不再想当初那般纯洁了。 九天玄女抬起头热身标了她一眼,实在是无心了,就这样撇了她一眼,就低下头去继续哭自己的了:“你们都骗我,你们都是一群大骗子,全部都在欺骗我,到底为什么凭什么要这样欺骗我,你们也太过分了,知道我这个小女子好欺骗你们就这样一直欺负我太过分了,我恨你们,我讨厌你们,你们每一个都不是好的,全部都是坏人!坏人!” 说吧,就继续趴在桌子上鬼哭狼嚎的,一直哭一直哭,实在是这心里堵着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样发泄出来,真的是太生气了,谁都骗自己,谁都瞒着自己整个天空恐怕就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了吧,全部都是骗子全部都是大骗子,说什么只爱自己一个人全部都是骗人的。 果然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从来没有一句真话的,真的是太过分了,我恨你们真的好恨好恨你们,你们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没有好好对待我自己凭什么呀? 凭什么自己和小轩战神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抵不过那数额和酒泉战胜一桩婚姻来得快,凭什么这对自己真的太不公平了,太过分了,你们每个人都这个样子太过分了,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你们只知道顾及自己有多快乐多开心,就没有顾及到自己有多难受。 “我没有骗过你,从始至终都没有骗过你,也不是和他们一样的。” “哼哼好啊,你敢说你不知道九天九玄战神和素娥澄清这件事吗?你敢说你不知道吗?你敢说你被蒙在鼓里吗?凭什么一开始你就不告诉我,你就让我一个人蒙在鼓里,知不知道真的整个天空就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你们知道这样做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对我有多过分吗?我真的好恨好恨你们。” “玄女,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罢了,你也别这样,别太难过了好不好?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让你如此伤心的。”老酒儿实在是很抱歉了,站在九天玄女都顺便就这样给他道歉,自己不是不想跟他说,也是怕他伤心,不然自己这件事是真的知道,只是一直蒙在鼓里,不想让她伤心,这才没有说罢了,如果不然自己肯定会跟他说的,可是现在好吗?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骗子,大骗子,全都是大骗子们,你们都是混蛋。”九天玄女恶狠狠的瞪着老酒,而最后是要把浑身的火气都放在他的身上,营养让他的心永远都得不到,安妮真的是太气人了,就捡着根本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都要自己这个九天旋律做的一点意义都没有,简直是太过分了。自己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呀? 不对自己不能死,绝对不能死自己也养破坏这种婚,要不然的话怎么能够挣自己在天空中这堂堂正正的位置,那是我刚刚一来就想抢走自己心爱的男人,这绝对是不允许的,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若是敢跟本上神抢,本上神一定要了他的命:“素娥,你根本上升等着本上神这就来找你算账,好好的算一算咱们这几万年来的恩恩怨怨,看看你是如何陷害本上神无果,却被本上神反转的你等着吧。” 狠狠地一拳就打在了桌子上,桌子差点没被他的神力给排量就能力学中的手太大了,下的老酒而站在旁边都抖了一下,没想到昨天旋律还是第一次在他这里发这么大的脾气呢,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惹到他了。 “玄女,别冲动,你要冷静下来,不然的话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知道吗?雪女千万不要冲动,记住老头儿跟你说的千万不可冲动,好好的讲道理,若是他不听的话你再动手也不迟,若是他肯听的话那这件事也就好说了,更何况这件事原本就不是那素娥全部的责任,九玄战神是他辜负了你,他也有责任啊!” 九天玄女突然灵光乍现,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的看着老酒儿:“多谢提醒啊,要是你不提的话,本上升还不知道,也忘记这件事情了呢,老酒儿啊老酒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目光炯炯有神的就这样瞪着他,仿佛要在他的眼里面望穿一切似的,“说你是不是对酒泉站是有什么意见还是怎么的?为什么每次你都这样这样总是针对他,而且不光是这一次上几次也是老九儿,你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几日看你都这个样子?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呀!” 老酒儿无奈的扯了嘴皮子笑了一下,就这样做在了板凳上,看着九天玄女端端正正的样子,就是要宣布什么大事情一般:“小陈不改小陈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只是小神觉得这样对玄女你太不公平,更何况…”毛则黯淡了一下,低垂着毛子悄声说道:“我爱你呀…” 第四百四十二章 [19] “你说什么?”九天玄女似乎是没有听清楚,再一次问了一遍,可是这一次能老九儿没有回答他,反倒是直接看了他一眼就回过头去摇摇头,苦笑着不知道在笑些什么,或许是需要自己很可笑吧,明明知道九天玄女不爱自己,自己还要往上扑,这不是找死吗?重新找虐呀。 “没什么。”老酒儿摇摇头。 “哦。”九天玄女他也不打算多追问了,因为他知道再装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他也不会说的,有些这样还不如懒得问了,反正横竖都是这样的话,倒不如自己安安心心的还是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吧:“老酒儿,你说说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为什么每一次都这样对我?为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我呀?他们什么事都瞒着我,而我呢却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现在还被天空中那些小奴婢嘲笑,你们不觉得他们太过分了吗?就这样对待我自己,或许你们觉得我很好笑,或许觉得我特别的丢脸。” 忽然像一个疯魔一样的开朗的笑了起来,笑得那样的害人精们把老酒儿都彻底吓个半死了:“老酒儿,你说说他们是不是以为我是一个疯子呀?是不是因为我根本不重要呀,否则的话为什么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什么都不跟我说,把我埋起来把我蒙在鼓里,让我一个人像个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们嘲笑我自己,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老旧而你觉得他们过不过分,还是你跟他们是一样的,都在嘲笑我?” 老酒儿摇摇头,轻轻的敲击了桌子五下,似乎是在告诉她什么,可是她却是怎么都不明白的,包括别人也是不明白的,也我有老酒儿一个人明白这到也是什么意思?是平凡的就想要敲一敲这桌子,还是有什么别的生意就不得而知了:“老秀不是这样的旋律,你相信我,我从来都不会这样对你的,若是老酒儿,而我这样对你的话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远都不会活着在这世界上的,你放心吧,玄女我说了做了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也没有恨你的意思。” 九天玄女淡笑了一下,抬起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他为自己所说的话所做的事而道歉似的,“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我相信你,所以我也不希望你骗我,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老酒儿欣然一笑,转而想到了似乎有什么天打雷劈的事情一样,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是钥匙不见了,都是显得有些的惊慌失措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让人怀疑呀。 “不会的,玄女我不会骗你的,若是我骗你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酒儿做出了一个发誓的手势,信誓旦旦的就这样看着九天玄女。 或许这一刻也只有老九,而是真心待九天玄令一个人能把也是真心对他的了,其他的人呢全部都在嘲笑他都得取消,她认为她这个人很可笑,自己的男人都被人抢了,也不知道去追回来,而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没在一起几天的话就要娶妃子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九天玄女叹了口气看了看不远处夕阳就要落下山头了,很快的,转眼见的话一年又要过去了,想想这时间过得也是真的很快呢,没想到反正一年就这么要过去了,天生的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今日一旦过去,就还有四日的时间了吧?” “是的,没错。”老酒儿他当然知道九天玄女说了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的可能真的是因为素娥和九玄战神成亲的那个日子了吧。 “到时候我可真的是要去抢亲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我就一定要抢回来,怎么能让别人就这样拜拜,抢了去凭什么他也配吗?根本就不配强我的男人,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敢在我的头上动土,只怕他是不想活了,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九天玄女恶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都抖了,三朵下的老九儿怔了怔,九天玄地看着他发呆的这个样子全然不顾的耻笑了一下就起身看着他:“好了,今日本上传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太久了,就不在这里呆了,老酒儿你好好的吧,本身声就先回去了,到时候五日之后你可别破坏本上神的事情,你也不许插手,明白了吗?你要是敢插手的话,本上神绝对会以你为敌的。” 说完就潇潇洒洒飘飘扬扬地离开了老九儿的这里他的心里所想的和她嘴上说的完全一致,他说到做到,从来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自己轻易说出的话这是不礼貌的,他永远都会记得他不喜欢这个样子,所以呢他从来不会轻诺必寡言,反而是钱而有信的样子,既然说出口了就一定要做到。 只是不希望到时候有人来阻止他,若是有人阻止他的话,他肯定会以那个人为题的,绝对不会跟他没完没了的。 老酒儿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远远地看着九天玄女离开的样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他已经蒙蔽成这个样子了,该怎么样才能让他恢复呀?他该怎么样才能够好好的恢复成原来那个没有心机又天真活泼可爱的九天玄女呢?恐怕是不能了吧,毕竟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 “九天玄女,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无论你做什么老朽都支持你,只是不希望你后悔你做出来的事情,若是你真的后悔了的话,老酒儿这你还是会随时欢迎你的,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在这里等着你,我会永远爱你的。” 供电里面的桃树上的桃花一片一片的吹落下来就仿佛是前世种下的因,而这一次开的花了,恐怕下一次就要结果了,这样的时间过得很快,春去春来,花开花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经意间流逝着,若是不珍惜的话,恐怕真的会浪费了所有的青春,所有的时间。 第四百四十三章 决裂[20] 九天玄女慢慢教教都来到了自己的寝宫里面,此时此刻自己的寝宫里面冷冷清清安安静静,没有任何的人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想必他们都是为这件事所去庆祝去高新区了吧,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被嘲笑,而他们都光顾着高兴,全然已经忘了天上还有自己这么一个战神的,真的是太过分了,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哼,九玄战神,还想要和数额纯青,没门儿,小都不要想敢背着我跟她成亲,你都不和我澄清,还一直瞒着我,我告诉你你永远别想和他澄清,没有我的命令没有我的答应你根本就不可能和她成亲的,我告诉你九玄战神你永远只可能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你,你给我记好了,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九天玄女突然把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就给拍到地下去,一下子趴到就睡成了好几瓣的,反正你本来安安静静的,一下子就被这个碎片的声音给占据了,听起来有些害人精们的这个时候他的一个小侍女也站在门口好些时候了,一听到这个动静们也不敢推开了,就这样站在门口,风还轻轻地吹动了一下他的一绝,但还是毅然决然的推开门进去了。 反正横竖都是要死的,竟然要死的话,那早死晚死都得死,这个时候死了也好,反正自己在这儿天空上也干不了多少时间,不是都是这个就是得罪那个哪个主子,要是不高兴哪里随便撒撒气你就被贬到凡间去了,所以这些都是很不好的,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走这个干净好了。 “上神,您想要吃点什么吗?或者你想要喝点什么奴婢这就去给你准备,这段时间奴婢实在是太忙了,就没有时间去准备这些东西,还请上升赎罪,奴婢上身有什么不开心的话,上身尽管冲奴婢吧,奴婢都没有意见的,只是希望说是这段时间能够好好的想清楚,也不要太过于不高兴了。”想都被乖乖巧巧的就这样看着九天玄女,这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也是真的很心碎呀,毕竟自己就是因为犯了错误就要被点别瞎接触了,既然如此那要说还不如纯粹就收个干净好了,也免得落下什么遗憾就不好了。 九天玄女抬起头看见仗着自己面前规规矩矩的小奴婢,这心里真的也是特别想要撒气的:“你说什么什么你又没有出路的,本山人本身人为什么要漱嘴?为什么要惩罚你?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个样子的,明白了吗?你没有错凭什么要向别人低头认罪别人的错那是别人的又不是你的,你没有必要这样子,真的放心吧,本少爷是不会迁怒于你的,就是本上神和他人的事,对于你本身人真的没有功夫搭理你,所以你也不要自作多情了。”九天玄女他说的这些话也是不无道理的,她确实是没有功夫去搭理这个小奴婢了,毕竟自己喜欢的男人都要跟别人私奔了,自己怎么还有功夫去理这些零碎的破事儿。 但是这个小仙女倒是挺有意思的,竟然知道自己心情不好还跑来送死,绝对是一个出气筒啊,但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是遭遇了和自己的一样不公平的事情,所以心情郁闷特意跑到自己这里来找死,明明知道自己脾气不好还往枪口上撞,真的是奇奇怪怪的。 “上神,多谢上山啃宽恕奴婢,奴婢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而奴婢又要被贬下界去了,毕竟能比如说已经在上升了这个宫殿里工作了好多时间了,这会儿想要跟上升告个别,同时呢,也想要看一看这攻略,怀念一下自己曾经呆过的地方,现在奴婢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上山你好好的保重自己,奴婢这就离开了。”小仙女说完,转过身就要离开,而九天玄女看见他走的这个样子也没有去拦他,也没有说他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堑,他要走那就走吧,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等等。”九天玄女微微叹息,小仙女一下子刹住了自己的脚步,还以为是九天玄女要挽留自己,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那个,既然你说这里是你的家,那女的就在帮本上,上一次把你去把九星战神给本上神叫来就说本上神最近有事情要问他,若是他不来的话,那本上神就和他恩断义绝,你就这样同他说。” “……”小仙女敏敏淳眉头一直皱着儿,眼神一直四处的票,他好像确实有点害怕,也不敢这样去光明正大的就这样去叫他来,可是有什么办法呀,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不叫岂不是也说不过去,好吧,好吧,既然这个样子那自己还是忍着去交了吧,要不然的话这样也确实不太好。 既然这是自己在天空中做的唯一一件事了,那就尽量的把它做好就好了:“是,上神放心,奴婢铁定会为上神办的,妥妥的,上神你就等着奴婢的好消息吧。”输完略有高兴地跑出了宫殿去找九玄战神了。 看着这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九天玄有的是,你也是有万千感慨,想当初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的呀,可是现在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了呢?他想到这里去手里面的拳头都不由得握了很紧很紧的样子,就仿佛是把床上的床单都给撕碎一样的特别的可怕。 来到九玄战神是宫殿门口,首先你就这样看着酒仙战神站在自己的宫殿门口,在那里看着莲花池,不知道在城市些什么东西,他放丢了脚步慢慢慢慢的走上去了。心里特别的矛盾,因为他这也是天空中最惹不得的主儿,他说自己一个不小心惹错了,恐怕还没到凡间就灰飞烟灭了。 “战……战神。”小仙女朝着九玄战神福了福身,他回头看着她,不明所以然.“战神,九天玄女说请你过去一趟,她有事要同你说。” 第四百四十四章 决裂[21] 咔嚓—— 九玄战神手中的梅枝轻轻一折边已经折断了,看起来他真的是心里面很痛很痒,不想要去叫他走在水里才会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来吧,否则的话要是平常人听到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想尽自己嘞,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这根本就是说不通的,这么看来的话恐怕就九玄战神的像一个渣男一样的,想要逃避事情,不想要去见到九天玄女。 “她有何事?” “奴婢不知。” “那边让他亲自来同本战神说,否则的话本站上是不会过去的,你就这么跟他说让他过来,根本战神说本站说现在累了不想要过去。”九玄战神转过身慢摇摇的就走在了一个桌子面前,坐下来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吹了一口之后又放在自己的嘴唇边抿了一口他这么悠闲的模样,很显然的根本不想要去见九天玄女。 但是这件事情要是自己都没有办好的话,只怕真的会难上加难呀,那怎么办呢?小奴婢这个时候已经值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得罪了那个不好,得罪了这个也不好,自己真的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做了,为难的看着九玄战神。 九玄战神觉得他迟迟都没有动静,忍不住的抬头瞄了一眼正在看着他的小仙女,小仙女那一副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让酒泉站是特别的不耐烦,自己又没有把他怎么样干嘛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表情,包括其他出去还以为是我虐待了,它真的是有必要这样子嘛,不就是叫他传个话吗?他都肯帮九天玄女传,凭什么不能帮我传。 “别在这儿站着了,本战神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是说要本站是教一教你如何做?”九玄战神不耐烦的撇了她一眼,继续喝自己的小叉,看着涓涓细流的泉水特别的耐人寻味,但是此时此刻的九玄战神没有任何的心情去欣赏这美丽的泉水,就是美丽的风景。 “是。”小仙女害怕的佛了佛身子就悄悄咪咪的退下去了,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要是再不这样的话,自己恐怕真的是疯了得赶紧把这件事情做完呀,不然的话真的是脑袋都要爆炸了好吗? 首先你自己匆匆地跑到了九天水里是成功昨天选的,此时呢也是悠闲自在的,正在磕着瓜子吃着红枣,看起来两个人都特别的闲,反正是自己多谢了,总是跑来跑去的,就算是一个传话筒一样,说不小心就会死在半路上了。 “那个……玄女。”小仙女哆哆嗦嗦的,就这样干着九天玄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玄女大人,九玄战神说让您过去一趟,他自会给你一个解释,你要是不过去那这个解释便不做数了,他以后再也不会同你说任何一句话,两个人恩断义绝就是这样的,他方才就是从奴婢这样说的。” 九天玄女嗑瓜子的手顿了顿,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奴,别人心里突然有一股气,就这样串上来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走到了小仙女的面前去:“他真的是这样说的吗?还是你谎报钱包乱说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诬陷他本上神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说他到底是不是如此说的。” 小仙女微笑的魂都快丢没了,立马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低着头:“回上神,九玄战神确实是如此跟奴婢说的,奴婢不敢有任何的隐瞒,也不敢欺骗上神的,还请上神明查。” 看他怕成了这个样子,想必也没有刻意的瞒着自己,恐怕这个鬼男人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吧,没有想到他对我和别人成亲了,是他先抛弃自己,是她先力不从心的,凭什么呀?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要自己去找他,可是自己不去找他的话,他又不会给自己一个解释,就算是自己受了委屈一样。 好吧好吧,既然是这个样子,那本书人生就在包容你一次,若是下一次还有下一次的话,本身是绝对绝对不会再容忍你了,所以本身是包容你的一次,你必须给本上升一个解释,否则的话本身才是根本就不会放过你的,你根本上神等着。 “哼。”九天玄女狠狠地摔了一下自己的大小子,转过身潇潇洒洒的就跑到了九玄战神的供电里面去了,为了让他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自己委屈一点算什么,要是这一次他不能给自己想要的答案,那时候再多的委屈也是白费,自己绝对不会白白委屈自己,而成就了他们两个人就根本对于自己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九玄,对于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本上神一个解释?”九天玄女跨入了九玄战神的门槛,跑到了他的面前,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作者在这里就想问一句。拍这么多次桌子水泥,你的手不疼吗? 九玄战神明显的就是很不屑一顾的抬起头看着九天玄女她这么积极匆匆的样子,就连发丝也跟着你乱了,看起来他真的很在乎自己,可是要是今天自己不同的说清楚,不同的恩断义绝的话,只怕日后受伤害的还是他自己好吧,既然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她的。 “呵呵呵,玄女来的可真快。” “别废话,本上神就想要一个解释,你必须给本上神解释清楚了。”她趾高气扬的,就这样指着九玄战神,非要逼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不可。 九玄战神耻笑了一下,理直气壮的就这样看着九天玄女,说出了接下来让他们两个都为之所动的一句话:“我是男子,娶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人,何必管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跟你有任何的关系吗?你女人只需要服从便是了。”九天玄女霎时间愣住了,难以预料的就这样瞪着他,想要开口的时候他却又先开口了,“还有本站是想娶谁是本战神的事情,你只管一边呆着去,本战神前几次只不过是同你玩玩罢了,想要撩去一下在你心中的那个疙瘩,现在本站神的事情也就这样完结了,本战神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牵扯,你走吧。” ” 第四百四十五章 决裂[22] 走?把自己叫来又跟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又逼着自己走,他什么意思啊?就当自己是他的随从似的,想呼来救护来,想赶走自己就感到自己吗?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嘛,自己就算是爱着她那又如何,可是自己的爱也是有限度的,不是让她呼来喝去的那种,唉,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这种臭男人还跟自己说什么他不爱我。 骗谁呢?唬鬼啊?怎么可能不爱又说不爱的话,你怎么有可能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去去来找我,根本顾不上许多就来找我,你现在跟我说不爱你逗我玩儿呢你。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你可知你现在说的是什么吗?”九天玄女他的眼眶早就已经红了,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九玄战神,不知道他要表达些什么,但是这心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时间竟手足无措了。 九玄战神扯着嘴角猛地一转身,就这样瞪着九天玄女:“本上神自然之道本上神说的是些什么?我告诉你旋律从今日起,你与我再无任何的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之前的一切你就当是做是一场梦或者是一个误会吧。” “误会你说的倒是轻巧若不然你为什么对我的话怎么可能当中是误会如果是你不爱我又怎么可能会跑下来找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现在跟我说误会你是在玩弄我是么?唔会你说的倒是轻巧,茹不然你以为这么对我的话怎么可能当做是误会若是你不爱我要怎么可能会跑下来找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现在跟我说误会你说在玩弄吗你到我的感觉是想玩咯就玩弄了吗。”九天玄女纷纷不平的就这样看着他,眼泪再也绷不住了,一下子就淌出来了,她扯着嘴角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了的话自己才刚刚来就要的一个解释,可是这解释也太伤人心了,上的他想要赶快逃离这里。 “对呀,从一开始我就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你以为你很值得我去爱吗?根本不可能,若不是为了顾全到你的感受,我才不会这么费尽心机的,就这样去找你,若不是为了自保的话,我根本不可能需要这样子,我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九天玄女,拜托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九玄战神转过身去,冷漠的撇了一眼九天玄女,“还有日后你也不要再来这里找我了,我不喜欢你,不需要你了,你若是敢来的话,我就叫他们把你轰出去,到时候你也别怪我了,知道了吗?你走吧。” 说完九星战神也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这个地方,他实在是不想看见九天玄你哭的样子,他最讨厌的就是女孩子哭了,更何况是九天玄女呢,就是说不爱根本就是爱的,只是碍于这些身份而已,他昨天随礼他没有看到九星战神,再转过身后眼角流下的泪水早已经模糊了眼眶。 其实他对她都是有情义的,不存在什么没有钱玩弄之间的,只是有些时候真的不好表达出来,若是表达出来的话恐怕真的会伤及无辜,更何况还是伤了自己爱的人,所以很多的时候他是不愿意说的,就这样随风而去多好呢。 只是都到了这个时候的话,若是不伤害她的话,只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也会受到他的伤害,这也算是保护她的另一种方式吧。 碰—— 周璇战神寝宫的门砰的一下就给咱关上了,她不想再看见他,九天玄女在心里以为原来久胜战神真的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自己,自己为她掏心掏肺的他,却这样玩弄自己的感情很好玩是吗? “九玄战神,本上神告诉你,本上升是不会放过你的,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你若是这样对待本上升的话,你给本上神等着,三日后本上神一定来找你算账。”九天玄女咬牙切齿的乱说了一通就转过身离开了,他不想再看见他了,越看越烦越看越烦,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等到整个院子都空气下来之后,9000战胜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之间就哭出声来,想想一个大男人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被弄哭出声来,这该是让她有多伤心多绝望啊,现在九天玄女就是让她很伤心很绝望的,那个盛夏他们两个不可能长久也不会注定长久的,毕竟他们之间还存在了太多太多的障碍。 “九天玄女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对不起,我希望下一生的我可以来补偿你,我们不可能了,你要好好的永远都是好好的明白了吗?千万不要辜负自己,也不要让自己太过于难过了。” 一路狂奔着跑回自己的寝宫的九天玄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的撕心裂肺的,他还是头一次这样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呢?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的打击,他根本就不可能把这个丑陋的面貌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让他们都把自己的面貌看个彻底现在好了,都是因为酒店战胜自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竟然一点补偿都没有一点说想要懊悔的心理都没有。 “九玄战神,九玄战神,老娘恨你,你凭什么这样伤害我?其实你能够伤害的吗?你知道有多少人爱着我,我却不给他们机会吗?你现在竟然这样对我,你太不道义了你。”九天玄女跑到树荫下一拳砸在了树干上,砸了自己的手,生疼生疼的,可是那又如何,还是抵不过自己心中的那一份伤弄这一个他简直真的想把这天空都给大闹一跑到树荫下一拳砸在了树干上,砸了自己的手,生疼生疼的,可是那又如何,还是抵不过自己心中的那一份伤弄这一个他简直真的想把这天空都给大闹一遍。 路过的小仙女们看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敢多得罪他,扶了扶身就下去了,也不敢多喊什么。 第四百四十六章 决裂[23] 每个在树荫下过的小仙女都不敢招惹正在树荫下哭泣的九天玄女,因为他们知道现在要是去招惹他的话,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还保不齐被他训去一顿,与其这样找这些倒不如随他而去,随便他把书让他想开了就好了,他要是想不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子,他要是想不开那也只能怪她自己了,不怪别人了。 所以他们也不打算多劝些什么,就让九天玄你自己想清楚变好了,每个人都离开了,有的酒店行李的心里面更加的浮躁了,自己的人员难道真的就这么差吗?自己难过的时候还没有一个人愿意能够上下来安慰一下自己,全部都走开了,自己就这么悲催嘛,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这样也太不公平了。 就是因为那数额现在正在势头上,所以他们都去凤城速尔而忽略了自己是吗?好,既然如此,你们也别怪本上升无情无义了,本身是原本还念着上升的面子,可以好好的同你们说说话,可是现如今你们对本身还是这个样子,本上市也懒得和同学们好好的说话了,既然你们这么冷漠的话,也别怪本上神不讲情面。 九天玄女他的眼光如枫叶的利润一般就这样吵着那帮刚刚走过去的小仙女说过来,说起来这群小仙女也是挺倒霉的,刚刚走过去就被九天玄力给折磨了。 “占总你们都去哪儿见了本上升也不根本上人行个礼数,这说得过去吗?还是说这天空中根本没有教你们任何的规矩,要本上神亲自来教呢?”九天玄女慢悠悠的优哉游哉的朝着那帮小仙女走过去,这帮小仙女次数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腿都已经瘫软一下,立马就跪在了地上给九天玄女请安。 “奴婢参见雪女,是奴婢们没有看见旋律在那里还请雪女恕罪,奴婢们绝对不是有意的,还请九天玄女明查呀,不要冤枉的奴婢们才好。”小仙女们说说发抖的就在那里跪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此时此刻只能祈求他不要怪罪自己才好了,唉,下次还是少惹这些主子吧,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冤枉本学你就这么喜欢冤枉人吗?你们见到的本旋律就有本事,你是这么喜欢冤枉人的人是吗?好,既然你们这样以为的话,本上神也不打算辩驳什么了,反正在你们心里本上神已经这样了。”九天玄女冷冷的撇了一眼,他们就直接绕过了他们的身边,似乎是有所预谋的离开了。 这一下可是惊呆了,这些人啊,他们原以为九天玄女是要怎样对待他们的,没想到就这样走开了,似乎是有些不符合常理了,难道说昨天群里就是去找人来教训自己了吗?完了完了这次可是摊上大事情了,可是他也没有表达什么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就这样算了,还是要报复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呀? 九天玄女一个人气呼呼地走在路上,他并不打算把这些小仙女们,毕竟他们也是无辜的,也是因为自己的小性子才会把他们吓成这个样子,或许自己的脾气真的应该改一改了,或许就是因为自己这样的脾气才会惹得九玄战神这么不喜欢自己吧,所以自己必须还是要改一改,不然的话很难获得她的芳心呀,也很难挽回他。 她一边走着一边思考,这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因为自己这样的脾气,所以才会让那就先战胜和数额,就这样跑了自己才一无所有,所以自己的脾气必须得改一改,改的很完美很无暇的时候,或许这个时候他就回来了也说不定呢,所以这个必须要改一改。 九天玄女一个人走在路上就在思索这些问题,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本身有了问题吧,所以呢他一直在不停地响不停地响,现在想清楚了也豁然开朗了很多,觉得跟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吗?其实能够改的就尽量去改吧,他送了一口气,呼出一口气走在路上。 不远处慢慢走过来一个人,那个人也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太熟了,慢慢的慢慢的,九天玄女总算是看清了这个背影,真的是太熟悉了,不就是跟自己抢男人的那个素娥么? 呵呵呵,自己没有去找他的麻烦,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很好嘛,很好,你给老娘等着老娘这就来会会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抢走老娘的男人,看看老娘的男人到底看中你哪一点了。 九天玄女趾高气扬地走上前去,素娥看见了九天玄女,自然也是很礼貌的微笑着福了福身子:“妾身参见九天玄女,九天玄女您这是去哪儿呢?” “去哪儿再去抓拐走老娘男人的那个女人了,你说说那个女人为何这么不知廉耻,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为何还要去争去抢呢?他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样写呀?” 素娥听到这里忍不住敏敏纯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他说的不就是自己的嘛,迷你爱你的就这样辱骂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可是自己能怎么办?自己的位份比她小一级又不能随便发作,除非是等到嫁给了九玄战神这位分才会跟他一样同等到时候可是有的说他了,只是现在自己还是安安分分的吧。 “呵呵呵,上神您说笑了会是哪个女人敢跟你抢男人呢?除非呀,是那个女人她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他是您的男人呢,所以上神你还是不要生气了,生气对身子多不好呀!” 九天玄女浑身上下的好好的,打量了她一番,不错不错,是个绿茶婊的好苗子呀,果然是一个爱耍心机的女人,就这么一点小把戏就把自己的男人给拐走了,这眼光也太差了些。 “呵呵呵,可是本上神偏偏就是爱生气,你能耐本上升如何呢?本上神告诉你哦,这种女人可是最招人恨的,小心哪一天冲冲撞了谁,死的时候呢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四百四十七章 决裂[24] 九天玄女用这种带有恐吓语气的话语,就这样对着数额警告他,因为她觉得若是不警告警告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怕真的是要骑在他的头上了,线下已经抢了她的男人,如今又来这里给自己耀武扬威的样子,让自己看的特别特别的不爽,可能要不了多久,她就对着自己耀武扬威地认为自己是一个这天空中最大的老大了,自己算个什么。 所以嘛,对于这样的女人根本不用客气,能恐吓就恐吓,能动手就不动口,反正迟早都是这个样子的,竟然抢了自己的男人这么不知廉耻地话,自己也何必跟他客气呢,该动物就动物根本没有必要跟他客气的方法,若是该客气了,说不定他真的起到自己的身上来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呢? 刚在数额身后的小仙女们看见他这个样子也有些胆战心惊的,就是这女人还是第一次冲动了九天玄女呢,也不知道下场会是如何的,所以心里面男宝还是有些害怕的。 素娥抿抿唇,不敢接下来再多说些什么话,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就完了,但是不说的话现在就这样被他气压着,只怕要不了多久自己会更加的难堪,好吧,既然这样还是该说什么就先说些什么吧。 “上神,小神不是这个意思,小生并没有冲撞您的意思,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小城市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的,上升你啊,你要理解小生啊,小生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你就原谅小生吧。”素娥害怕得一直静静的抱着九天玄女的手臂,在那里一直恳求他的原料,真的是害怕极了,生怕九天玄女真的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憋在那儿了。 “是吗?果真没有那个意思,可是本上神怎么察觉不到你没有那个意思呢?”九天玄女不可置信的挑眉自己确实没有感受到他到底是没有那个意思意思看起来他真的现在已经害怕自己了,主要自己在家摆资源,说不定他真的就已经要逃离自己男人的身边了,到时候看他给怎么办,这种人就应该让他知难而退。 “当然了,本上神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根本上升说清楚你到底是爱不爱她对她是何种感情的话,本身神说不定会放你一命哦,可是说是你说不清楚的话就很难把本上升,这脾气不会上来了,你要记得要说,可一定要好好的说话,别说错什么了,到时候害得你成了这个样子,那可就不好了呀。”九天玄女轻轻的挑起他的眉头,就是要刻意地戏弄他一番,让他知道知道他招惹的到底是什么人,该不该招惹现在的话,想必他也已经知道了一些,只要轻轻的挑拨一下,或许她就真的会远离自己,远离九玄战神了吧。 “上,上神,小城市不会放弃久胜战神的小山,唉,他自然就是不会放弃她的上身,还是不要做这个无用功了,上神你先回去吧,小神需要一个人想一想,小时候反正是不会放过他的上身,你也别这样一直对着小神死缠烂打的了。” 死缠烂打,你说的倒是挺有自信的呀,什么叫我对你死缠烂打,别说的太有骨气了好吗?老娘才不屑对你死缠烂打的,要不是因为你抢了老娘的男人,老娘用得着跟你在这纠缠吗?根本就没有必要好不好,现在却来怪老娘死缠烂打什么眼神啊,真的是。 “素娥上仙说笑了,本上神怎么可能会对素鹅尚鲜死缠烂打所上下如此的亭亭玉立,恐怕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够得着的,怎敢对着数额上限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死缠烂打呢?所剩先怕是多心了吧,还是不要这样想的好,若是稍不小心想错了会错了意,那可就不好了呀。” 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是说错话了的数额,低下头去甘咳了两声,要是真的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那可就不好了,自己还是少说这种话的为妙,比如说陪起笑脸就给九天玄女道歉了:“呵呵呵呵呵呵,玄女您教训的是,是素娥太过于猛撞了才冲撞了上神,还请上神莫要怪罪小生啊,小生下次绝对不会如此了,上神请赎罪。” “呵,这个作业本上神树不起,只要上额数额仙子下次说话注意些就行了,其他的话也就免了,今日本上神心情不佳还请说现实别在本上人的面前碍眼,否则的话本上神就把你这么劈头盖脸的给骂了,那可就不好了,所以素娥上仙还是快些走吧。” 九天玄女转过顺序不是要素,娥走就是自己走,自己实在不想待在破地方,觉得自己再待下去的话简直就要疯了,好吗?跟着这个女人混在一起部分也得疯了,所以他自己还是赶快逃离这个鬼地方吧,要不然指不定一会儿疯了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住。 素娥看着九天省里上树躲避瘟神一样地躲避着自己,就是不由得好笑了一下,看来是被自己的威力给震慑住了,如若不然怎么会这么怕自己呢?还要要求自己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连个他看心情不佳,看来果然是有效果的,不会是天地啊,能想到这个好办法,既成全了自己和九玄战神,同时也为他扫清了一大祸患。 “呵,女人跟老娘斗,你斗得过老娘吗?别忘了老娘可是有大权握在手里的,而你空有一身武艺却什么都没有,你以为他会跟你走吗?你以为他会爱上你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也太痴心妄想了吧,劝你以后还是别这么痴心妄想的好。”开启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根子,又瞟了瞟刚刚九天玄女逃离的地方,“九天玄女,五日后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到时候看你能够如何。” 说完就得意洋洋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九天玄女走在路上急急匆匆的,也不知道这一次是否叫自己去,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从前都师傅都不会这么急着找自己的,现在只能自己跟别人吵架,吵的开心的时候就找自己,莫不是有什么大事情吧,还是赶紧去看看才好。 第四百四十八章 决裂[25] 说起九天玄女的师傅,这可是要从很久很久开始说起了九天玄女呢,她原本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屁孩儿,说道点燃它也是女扮男装才认识的,他师傅他的师傅一眼就瞧出她是女扮男装了,只是没有拆穿而已,直到后来许久之后这才可以两个人好好的谈心,于是呢两个人就马上就相认了,但是他那个师傅并没有因此而生他的气反而是就这样平平静静地接纳了这个小徒弟,因为他认为这个小徒弟还是蛮有意思的,说不定会给自己惹冷冷清清的山争添了不少的色彩呢。 九天玄女的师傅呢,同时也是一个特别爱闹腾的住,就跟那孙猴子一样的特别爱闹腾,非要哪儿不高兴就去哪儿折腾一下,反正从来都没有不高兴的事情,每天都开开心心活泼的不行呀,特别的可爱呢! 九天玄女恰巧也是特别喜欢他师傅的,因这一点,毕竟他是不是这一点跟他自己是最为相似的,两个人总是有很多说不完的话,也纯粹的像是一个-精一样的,总是爱说这说那闹着闹那的特别的好玩儿。 直到天地把酒店巡礼交上,天空蓝丢下了他师傅的时候呢,所以九天玄你呢,他也就和他说分开了是时不时有时候呢,还是会跑回去看一下糟老头子的,然后呢,他的师傅自然也会做了很多很多好吃的来招待九天玄女,九天玄女,可是最喜欢吃她师傅做的饭菜了。 毕竟可是很好吃的呀,他的师傅做的饭菜全部都是特别特别好吃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他是饭菜的话还是在他小时候呢。 现在也不知道没没有口福了,所以今天九天玄女就要亲自去看看自己的师父,说起来还是他亲自来给自己传信叫自己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这么着急的召唤自己去,老头子以前可都是不会轻易这样的,现在尽然变了,哎呀,果然是老喽。 “老头儿说吧,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儿?怎么这么急切呀?突然之间就飞鸽传信给我,害得我都来不及准备急急忙忙就跑过来了,本来正在跟一个女人吵架的,就被你这么给拽回来了,真是少了本姑娘的雅兴。” 师傅睁开眼睛看着九天玄女这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又有些失落的张狂样子,突然忍不住想要笑了一笑:“哟,你倒是有闲心啊,还要去和别人吵架,让我想一想,怕是那素娥吧?” “哟,不错嘛,果然是老朽亲自调教出来的小子,果然是开窍,什么都懂,还不用为师亲自去教你啦,太聪明了,一个小孩子终于长大了哟!” “切你这话说的,老娘又不是没长大过,你看现在老娘不是都长大了吗?都快要成家的人了,只可惜呀,半路杀出程咬金来抢了老娘的男人,老娘不收礼,迅雷他态度对不起老娘了,更对不起师傅,您的调教是吧?所以呢,对于这件事情老娘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师傅你又哪儿凉快哪儿带着去或者你看戏都可以,但千万千万别插手,如若不然的话。”九天玄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把手搭在了他师傅的肩膀上,坐在他的旁边,“如若的话是否我可是会跟你拼命的哦,你可是要想清楚呀,我可是最重要的一回事啊,你也不想想你的女儿是多有出息啊,才会混到今天这个位置,要是被你这么搅和那不就太那个了吧。” “行行行,知道了,为师肯定不会乱来的,你就放心吧若是为师真的要乱来的话,还没有机会让你再愿意跟我是废话呢,说不定这会儿为师早就上天空去闹去了,别忘了为师是谁呀?那玉皇大帝都得尊敬,没事吧?就包括你也不看看你的地位,我还在你之上呢。” 九天玄女无奈的噘着眉头:“其实想要师傅你最厉害了行不行?好了好了你就别瞎折腾,也别瞎捣乱了啊,我的事情呢,我自由分寸,反正我是不会放过那个臭老娘们儿了,你也是知道我的,从来都是别人得罪我,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好吧,但是还是希望你万事好分寸,别做的太过了,有时候对了,到时候你了,你抢亲的那日千万别叫上为师啊,威少好好地待在家里,不想回你就同流合污,万一你把我伤害了那不是可不是个划不来了嘛,所以他把那一日你千万别拉上我市,也别抱着喂生的名字啊,为师可丢不起这个人。”师父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颇为无奈的站起身来说中的佛城一扫而过,转身走到了面前的茶杯面前,那里喝了一碗茶,哎,就这样安生的日子其实还挺好的,现在又能见到自己小徒弟了,“哎,对了,一会儿别走啊,让你尝尝为师的手艺为师,还有些话想要跟你好好的说一说呢。” “行,没问题,待会儿我就留下来,师傅要不然我给你打下手啊。”九天玄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他的师傅一听到他这样说立马就怂了,害怕的立马摇摇头拒绝了,因为她知道这个小徒弟做的饭简直就是黑暗料理啊,很难以下咽的,而且吃下去保准人都吃吐了好吗? 要是真的让他做的话,只怕自己这条老命真的是不想要了,所以千万不能让他做打死都不可以。 “呵呵,呵呵,小徒弟你还是好好的坐着吧,等为师把饭做好了就行了,你都厨艺为师是知道的哈,你就别再给为师添乱了,你要是添乱的话,你连为师亲手做的饭都吃不到了,知道了吗?” 九天玄女厌烦地站起身来,走到了池塘边去玩儿,知道里面的鱼了,特别的不耐烦,没想到这个师傅到现在都还嫌弃自己的厨艺呢,真的是一点都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做就不做,有什么了不起的话快去做吧,老头子老娘都饿死了,好不容易能来你这里一趟,你居然没有准备饭菜,快点去做,我饿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决裂[26] 师傅笑了笑便下去做饭了,他真的是拿他这个调皮的小徒弟没有办法呀,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宠着喽,要是不宠的话岂不是说不过去,再说了这个小徒弟可是自己最爱的小徒弟啊,要是不宠着的话,到哪儿哪儿都说不过去呀,对不对?所以呢,他叫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必须要规规矩矩地完成了,不能拖泥带水也不能乱七八糟的完成。 “好了好了,没事,只有在学帮你弄,一定得弄下好吃的,给你听到了没有?你要给为师乖乖的坐着,等着也别别别是否要不然没事就不做给你吃了,明白了吗?” “哎呀,知道了这了,烦死了,真的是要做的话快点去做吧,我都饿扁了好吗?那种罗里吧嗦叽叽歪歪的,我就怕我还没有吃而做饭我就饿扁了好不好?快去吧,快去吧。” 九天玄女实在受不了他了,说好了给自己做好吃的,结果呢脱离但是怎么也不肯去弄,好不容易说吧,现在呢却唧唧歪歪磨磨唧唧的,要是自己不这么催出的话,只怕自己等了100年都吃不了这饭了,所以必须得催催他保证的话真的是很难吃到这顿饭啊。 天宫—— 九玄战神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寝宫里面,可能是在打做吧,就这样安安静静呢,也不说一句话,也不发出任何的声音,看起来让人有些害怕的不知所措了,但是呢,却有些想让人亲近的冲动,这不就有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来接近他喽。 听到一丝丝风吹草动的声音,九天战神都没有说话,饭都是纠正,有这样的女人乱来,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也不去打草惊蛇,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些什么,不仅拆散了自己和九天玄女,现在又要来嚯嚯自己,难道她跟自己真的是有仇是吗? 说到底,这个傻子也是被天帝当做是利用评定他来拱维护自己的地位罢了,也是用它来联谊的话维护自己的地位,他就是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就知道乱来。 “九玄战神,起身来看你了,战神你在做什么呢?”素娥慢慢悠悠用最妖娆婀娜的身姿走到了酒泉战士的面前,坐下来就这样抚上了他的肩膀,一边在那里问他在做什么,一边又在不停的逗弄他。 但是早就心有所属的久胜战神,要怎么可能会理睬它呢?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美美来挑战自己的底线,自己学的是冲凉了,特别想一巴掌拍死他,可是把他杀了的话九天玄你也活不成了,无奈之下只能让他留在这个世界上了,真是白白便宜他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素娥上仙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别管那么多闲事,否则的话哪天照的样都不知道了。”九玄战神没有睁开眼睛,语气却是出奇的冷淡,似乎是刻意要远离这个女人,要是不原谅的话配又被九天玄里看见了,他又会这么的恨自己又要去买醉去了。 “九玄战神,可否别的切成这样切身,可是一直都爱着战神里的呀,从来不会有二心的战胜你,好好看一看是我的心是我不是那种人素,而是一直都爱着战胜你的做绝对不会三心二意的,要暂时你好好看一看素娥的心好不好呀?”素娥带着哭腔一边难过的一直不停地在对着他撒娇,我就九玄战神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他早就看明白了,这个女人浑身都是心机,略不太愿意与他过多的亲戚,也暂时讨厌他的,可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现如今这样的状况不能不来清净呀。 九玄战神忽然之间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就这样看着素万那笑容简直可以让人害怕起来呀,他从来都没有看见酒泉站成这样效果,他突然之间就just下来,还是在自己说,这样的话情况下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完了,自己是不是把自己给坑了呀? 九玄战神笑得不亦乐乎,就这样嫩嫩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爱做作的女人:“好啊,你把你的心剥出来,让我一层一层的剥开,看一看本战神就相信你是有心的人,也相信你是爱着本战神的人,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心给掏出来了,这个时候或者的话不如本站神赐你一把匕首,让你慢慢的在那里剥?” “不,素娥不是那个意思,战神四我不是那个意思,爱情暂时放过数额吧,求求你了,战神素鹅真的没有那个意思。”素娥害怕得一直不停地往后退,不停地往后说就生怕走玄奘什不高兴了,把自己的心都给播出来了,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对于他而言的话他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只要是触及他的底线的全部都被他杀死的,别看他这样冷冰冰的,其实是最让人害怕的一种了,在这天空之中除了九天玄女。 令人闻风丧胆的还有那九玄战神,这两个人都是最惹不起的主,现在自己两个人都得罪了,看来他们是铁定不会放过自己了,完了完了这下都要使劲的,看来自己的命真的是活不成了,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呀?可是也是自己做想要去好好的触碰触碰它,现在好了,弄上了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只希望九玄战神,不要跟自己斤斤计较,否则的话自己真的会没命的。 素娥全身上下都在不停地抖动着,就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杀了,而九城战神了,他也不是个傻子,早就看出了说这胆小如鼠的样子,却又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叹了口气就站起身来,不想要在这里你多待一刻一秒了。 “素娥上仙要是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回你的工地,你去吧,别再待在本上上的工地里了,本上升这宫殿小容不下你太多,若是你还要执意待下来去的话,那也别怪本战神不会对你好言相劝了。”九玄战神愣愣地撇了一眼,摔着从那的顺便绕过去了,打开门立马就走了出去,实在是不想在这里浪费任何一句话了。 第四百五十章 决裂[27] 素娥看着叫旋转什这么的绝情,决意自己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也不好多留下来,毕竟他都对自己这样了,自己要是就这样死皮赖脸的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更何况她可是酒泉战胜啊,不是自己照着的机子中,虽然自己已经招惹的,但是还没有惹到那个程度,要是惹到了他厌烦自己的程度呢,自己这日子恐怕真的是得到头了呀! 没办法谁让自己爱她,而她又不爱自己呢,还叫什么爸爸呀,只能忍着咯,要不然的话自己真的是没辙了,对于他来说的话看来真的是没办法,只能强忍着了,就算是要受伤也得给我扔好了,要不然真的是白白浪费了这些机器,浪费了自己对他的爱,毕竟自己对他的爱又不是廉价的那种,全部都是要付出的好不好也需要回报的。 要不然的话怎么对得起天地亲自的栽培,有怎么对得起自己对他的爱意呢?要是没有回报的话自己就爱也太廉价了,这样的爱自己可给不起,他也不能够伤害自己,必须要去评论平等对待的那种才可以,否则的话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爱意。 素娥站起身来实在是受她不了了,只能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自行车代步关注你若是再待下去,只怕自己真的就是要疯掉的那种,随着他刚刚走到外面,九城战神就站在门口正在等着她。 她面带微笑着走上前去似乎是很和谐的,就这样看着就像钻石,但是人家根本就不鸟他好吗?他只能无奈地笑着:“九玄战神,五日之后就是我们重庆的日子了,你可别忘了到时候我不希望在上面看着我不想见到的人,否则的话天地照样有权利烧死你的,你心爱的女人你要记得呀,千万别忘了这个誓言。” “本战神同理根本就没有什么誓言可以让告诉你,要是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本站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和天帝的,也会保持天宫闹得鸡犬不宁,你给本站是记住了,本站是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们的,这一次无论是这一次还是下一次,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们,你们给我记好了。”九玄战神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越想越气越气,越早没有办法呀,这件事就摆在他的面前,他就说不解决的话谁会替代解决,他说是不是解决的话,最近是还要升级九天玄女,这不是他希望所看到的。 “呵呵呵呵呵呵,随便战神你怎么想吧,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然而九天玄女她只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本上仙已经是完全不在意了,你爱咋咋滴吧,本上线就先走了。”素娥得意洋洋地招呼了一下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孩子,就搀扶着两个人就已经离开了这里,他们买实在是不想待这里还是在待下去,恐怕真的是要疯掉了,反正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了,就全战士指导都是自己的,根本就用不着任何的召集,反正他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是九天玄女怎么也得不到的。 看着这么得意洋洋地素和酒神战胜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就砸在了桌子上,把桌子都差点给拍碎了,也还好,这个桌子也够牢固,也被就学战胜给扎习惯了,以及吸引非常爱也不至于会这么轻易的坏掉。 “可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罢了,竟然也敢如此的无力,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是连命都不想要了,真的是太过分了,若是下次再让我逮到你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别忘了送我,虽然我和你有过约定,但是那又如何那也改变不了,我对她的心里永远只是一个附属品而已。”九玄战神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门用力地砰一声就关上了,然后在房间里试了一个法术,也不知道是什么法术,反正房间里的光就很强大的量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发脾气了还是想做什么,这都不得而知了。 冥界—— 半夏同迷茫走在鬼市上面一起游览着,他们已经走了很多天了,看到的不同的景色,今天也是他们一起去玩的第四天了,玩的确实是有些不亦乐乎了,甚至把什么烦心事都给抛诸脑后了,这些事对他们来说也是极好的,起码这样子他们不会相互有什么牵扯,也不会相互有什么猜测了。 其实更好的还是可以促进两个人的感情,只要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好了,就基本上没有天上那两位的什么事情了。 半夏有些羞涩地抬起头秒了秒,站在自己旁边的迷茫,他真的是很害羞很尴尬呀:“冥……冥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公式没有处理呢?就是想去处理的话大可以处理半夏一个人去逛逛也是可以的,冥王不用太顾及半夏的感受,放心吧。” 龙嫠听到了半夏的声音,侧过头去就看着旁边的半夏,他就是那么的体贴人员会那么的照顾人,果然是一个好姑娘,只可惜自己的心里早就有经销商了,要不然的话自己肯定会爱他的,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或许真的爱上他了也说不定呢。 “没事的,本文在陪你走一走吧,反正本王这几日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陪你好好的走一走,玩一玩正好也可以放松一下帮忙的信息,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也不要害怕,本王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龙嫠温柔的嗓音倒是让班上都记起了他心里面的那种小纠结了,这就是他想要的老姐温柔只对他一个人的,可是现在半夏到做到了。 然后就的温柔,确实只有对他一个人才会展现出来,对别人从来不会这样了,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得到他了吗?不应该不会吧,他这么着难以得到他这么个爱,她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呢? 半夏摇摇头,还是把自己脑海里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咬受伤了,毕竟这个想法真的是有些不切实际也不太可能的,竟然这样还去想他干嘛还是不想了吧。 第四百五十一章 决裂[28] 虽然两个人都是倾斜的,感觉特别的摇号跟他又如何呢?迷茫还是冲破不了自己心中那脆弱的方向,他一直都坚信着九天玄女在等着他九天玄女是爱他的,根本就不会爱上半夏的,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意接纳这个现实,总是自欺欺人的认为半夏爱的是自己,总是认为自己爱的是九天玄女。 而半夏爱自己,他只不过是一个人自娱自乐罢了,根本就没有一点现实性可言,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总是自我欺骗自欺欺人呢,就这样把自己给骗过去了。 “冥王走了这么多日的鬼是冥王,可是要处理明确的公务吗?如果是你小区处理的话,大可以去不用陪着白沙的半夏一个人也可以的,反正半夏也早就已经习惯了,根本就不存在害怕什么的了,明晚你大可以放心的去处理你的事情了,根本不用顾忌半夏的。”半夏略微心疼的看着龙嫠。 就是半夏早就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是自己却屈身在这里陪着自己,可能是他真的爱上自己了,也说不准也可能真的是不爱吧,所以半夏也是选择这么仔细,亲人都来骗自己,原来迷茫已经爱上自己了,可是这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 “没事的,本王的公文一会儿自会去处理,但是你呀,本文一定要好好的陪陪你,否则的话就太不懂得待客之道了,你好不容易来冥界这一招,若是就这样让你离开,而什么都没有让你看到是让你陪在爸妈的身边做做饭研研末的话,那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毕竟你是我冥界的客人。”龙嫠霎那间就说出了这么一大片的长篇大论来,就是为了挽留住半夏,他还以为班上就要离开自己了,所以呢就赶紧说说话,把班想留在自己的身边。 当然了,听到他这么说的半夏心情自然也好了很多,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在意自己,还愿意一直陪着自己,包括抛弃他的工作,他都愿意陪着着自己,果然是他用心了,这就是自己所爱的男人,自己永远都不会放弃,她也不会抛弃她的,她就是自己的所爱。 而且说不准真的这个时候他就已经爱上自己了也说不准了可是他爱上自己了为何不表明心意难道他到现在还是这么好面子的吗为什么呀? “没事的,迷茫你大可以放心地,班上一个人也应付得来的半袖,在这儿民间待的久了,也已经早就习惯了,若明姐的生活也早就熟悉了,冥王不必如此担心,若是冥王忙的话,尽管可以去毛绒是不忙的话陪着扮相也是可以的,半夏可是却之不恭的。”半夏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的上扬,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这就是他真正想要得到的。一边为龙嫠着想,一边又为自己心疼。 龙嫠似乎对于半夏的态度有些不耐烦了,摆摆手大步的向前面走去,丝毫都不顾身后的半夏了:“好了你就别赶本王走了,你要是这么希望本王离开的话,他本人也就这样离开了,到时候就在林一个人岂不是不好,这样的话别人时先可能会嘲笑我冥界对待客人是这样的态度,到时候可不就看清明节了吗?” “是半夏考虑不周,让冥王见笑了,冥王还请恕罪,半夏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个样子了。”半夏有些尴尬地给龙杰到了一个件,确实是他想的不周到,一心就想着他的工作,还要让他不要陪着自己,却没有想到他的颜面以及这个名字的存在,整个冥界的页面就是太自私了,也没有考虑的这么全面,果然瘦一些对不住他。 “无房本我也没有这么在意,你尽管去做你喜欢的事情,根本不用在意本网的感受,好好的陪着帮我走这一遭吧,就当是陪着本王散散心聊聊天吧,否则话让你待在冥界都快闷出病来了。”龙嫠他的脚步缓缓地减轻了,似乎真的有考虑到半夏的感受了。 “嗯。”半夏点点头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吧,或许他心满意足地想要去挽住迷茫的时候,可是刚刚说刚刚出发到迷茫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的躲开了,没想到她还是这么的害怕自己触碰他,看来自己对于他真的是太难了。 半夏也十分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作在街上迷茫也有些尴尬,她的脸既然不经意间泛起了一点点的红霞,半夏的连自然早就已经受到滚烫了,从龙嫠躲开的那一刻起,半夏的脸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昆仑山—— “师傅你的厨艺大有长进,拿这一次竟然做的这么好吃,不愧是梁的师傅,做饭就是这么好吃,下次了土地要是还想吃饭的话,绝对会蹭师傅你这儿来的。”九天玄女无可厚非的一直夸赞着他师傅的厨艺好,不过也确实是真的好做的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的好吃,哎,果然是太怀念了呀! 师傅看着昨天随礼吃的这么香,吃的这么开心,心里自然也是很满足的,点点头:“好啦,若是下次还想吃的话,尽管来师傅这里师傅这里不缺米饭也不缺粮食,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不用跟师傅客气明白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师傅徒儿肯定是不会跟你客气的,而是跟你客气了,那徒儿还吃个什么呀?所以你就放心吧,根本不用这样子了哈。”九天玄女又扒拉了一点儿饭都放在嘴里,加了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哎呀,好久都没有这样安安心心的吃过师傅的饭了,这想必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毕竟五天之后自己还能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也说不定呢。 “对了,九天玄女,没事,听说你心心念念的九玄战神就要同那素娥上仙成亲了,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九天玄女停下了动作心里特别的不快,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忽然间也不以为然的继续吃饭:“能怎么想?五日之后便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大不了到了那个时候的话就去抢亲呗。” 第四百五十二章 决裂[29] “强亲,你想的倒是挺好,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或者会引起什么负面的影响?就这样信誓旦旦的说你要去抢亲,到底有没有好好的想过这一抢亲后的后果呀?我可是很为你担心的呀,旋律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师傅,我可是不希望你出任何的事情,那你既然这么说的话,势必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了,你知道吗?”师傅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太着急了的样子,一直不停地吵吵闹闹的,就仿佛是要把九天玄女吃了一样的。 九天玄女你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了,但还是忍着了,要不然的话恐怕真的是不好说的呀,毕竟是自己的师傅吗?他做什么想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自己也不能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所以呢,还是算了吧,随便她她咋高兴咋来吧,只要他不影响自己的计划就可以了。 “好了好了,师傅你瞎操心什么呀?放心吧,徒儿做事自有分寸好不好?我是没有分寸入市没有一点计划,徒儿怎么敢这样信誓旦旦说就去抢亲,那你就放心吧,师傅你就别瞎担心了昂,你要是真的担心的话图案也会跟着你担心,到时候计划实施失败了的话,那可全部都怪在师傅你的身上,到时候徒弟可就不理你了,知道了吗?”九天玄女嘟囔的嘴皮子试着给他的师傅撒娇,就是说不想让他的师傅参与这件事情,其实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他打完自己的计划,另一方面他不想牵扯到的师傅进来。 毕竟师傅对他这么好,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把师傅牵扯进来,让他惹上一大堆事情,这样岂不是不忠不孝吗?这样是他自己这样的事情,九天玄你自己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他还是想要看是否好好的,不要参与这件事,以免惹祸上身,到时候就不好了,本来他是师傅,又是一个特别特别活泼可爱的人。 现如今要是被自己这么疑惑或的话,那岂不是特别不好吗。 所以呢,做什么事情都还是要考虑到自己是否还是不要太过于那什么了,所以九天手里还是送了一口气,不想让自己的师傅真的参与进来,说说参与进来的话恐怕这也是会很难处理的,所以呢九天玄女也是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说动了,他爸还是真的不希望他参与进来,否则的话真的是有些难做了,九天玄女真的有些难做了。 “行吧,行吧,为师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叔叔不会跟你计较的,也不会这样一直缠着你,你就尽管放心吧,想做的话你就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根本不用考虑为师的想法,知道了吗?要不然若是为师拖了你的后腿那可就不好了,你明白了吗?师傅可是不想这样子的,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别管师傅了啊。”师傅含辛茹苦的就这样劝说九天玄女,他的师傅也是十分爱九天玄女的。 不希望她出任何的事情,但是他既然已经决定了,他也知道九天玄女这个脾气从来都不会改变的,决定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这样看来的话恐怕真的有些难以弄得,既然这样那自己还是不要劝他了,要不然越劝越乱越劝的话,到时候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好了好了,徒儿知道了,师傅你就放心吧,徒儿绝对不会乱来的啊,你就放心吧,你也不要想的这么多了,你要是想的这么多话,突然真的是很难做的,你知道吗?虽然师傅你就放心吧,尽管放一百个心,千万不要在意徒儿想什么在做什么,明白了吗?复制的话徒儿真的又要顾及你,要顾及那边实在是估计不来呀。”九天玄女摇摇头,略显无奈的就这样说的,确实是太无奈了呀! 没想到一向都不过试试也不管自己的师傅今天居然这样对自己说,看来这件事是有些非同小可了,可是真的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呀,自己又不是没有分寸,做什么的话自己绝对会好好的,好好看看该不该做,该怎么做的,从来不会做无准备的仗,虽然自己之前从来都是做那种无准备的仗,可是现在绝对不会这样了。 毕竟人都长大了也懂得一些事情了,根本就不可能乱来的,所以嘛,师傅的担心就是多余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来担心。 “诺,师傅吃菜,多吃一点啊?”九天玄女笑呵呵地夹了一片菜放在他师傅的碗里面,就是为了让他师傅多吃一点,别再担心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师傅呢,台阶都看了一眼,这么调皮的九天玄女也是随之一笑,真是拿他没办法。 “你也多吃一些,别饿瘦了知道吗?好不容易能来师傅这里吃点东西,要是饿瘦了那就是师傅招待不周了,到时候可就不好说了,明白了吗?多吃一点啊。”师傅也夹了一片菜放在他的碗里面给他吃,就是为了好好招待招待他这个远道而来的小徒弟。 “嗯嗯。”九天玄女点点头继续吃自己的饭,反正该说的该做的,他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实在是不想去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只要到那天自己能够好好地做好这件事就可以了。 天宫—— “九天玄女近日去哪儿了?为何总是看不见他的人影?”九玄战神微微蹙眉,端着手中的杯子写明老师在喝茶吗?根本就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偏偏又这样问,总是让人难免感觉到他还是在意的那个样子似的。 司命星君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有些害怕的看着就悬,战神就是特别害怕他这段时间的暴脾气,这暴脾气真的是不好惹的呀,自己也是很害怕惹到她这脾气的,所以还是有些害怕。 “这个赎小神不知道,上神若是想知道九天玄女去哪儿的话,大概也自己去查,何必找小生,那小生又不是帮他看家的。” 第四百五十三章 决裂[30] “可是今日为何本上神觉着你和九天玄女走得最近,不问你该问谁呢?收完这天空之上这九州六合之中谁和九天玄女走到最近不就是你私密上什么?若是不问你的话岂不是说不过去了嘛,所以四米按照你本上人本就应该问你,你也不应该有任何的原因,你说是吗?”九玄战神我可奈何的挑眉说道,他说的这句话确实也是实话,论点,九州六合之中也只属于私密和九天玄女玩的特别特别的好,两个人简直就是如胶似漆的好闺蜜呀,所以呢,按道理来说无论怎样就算是九天玄的如何了,还是得问一问司命星君,毕竟司命星君和九天玄女是最交好的两个人嘛。 “可是上升啊,这一次九天学历真的不在小山这里小生意,实在是没有办法呀,你可以去问问其他的人,或者就问他们九天玄女在不在那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九天玄女确实是不在。小陈这里若是在的话,小生绝对会把它交给上升的,上升你就放心吧。”司命星君感觉心里面拔凉拔凉的就像是九玄战神,找出了司命星君那心理面的一个小秘密似的特别的慌张,所以还是急急忙忙的解释,要是不解释的话恐怕这件事会没完没了的。 九玄战神似乎是不太相信的,一直盯着他看,目光灼灼得让私密性就有些害怕了,越来越口水还是强忍着没有离开,要是离开这件事也绝对不会有很好的解决办法的:“司命星君可不要骗本上神,若是你骗本上升的话,你应该知道本少神的手段是什么?绝对不会容忍一粒沙子,也不会容忍有欺骗本上删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你明白吗?” 九玄战神他带着有一种威胁的口吻在里面,让每个人都闻风丧胆的,害怕的不行呀,包括私密新区,就算他是和九天玄女和酒神战神再好的两个人。 但都还是会害怕的,毕竟这可是糖糖的战神啊,战神可不是空穴来风的,绝对是打得很厉害那种才会分为战士,所以呢,他绝对觉得是个很厉害的人,惹不起呀,惹不起。 “小神知道小生绝对不会去马上升的上升,你尽管放心,若是小生有任何的亲们上市,你想怎么样对待小生都可以,包括杀了小生小生也是毫无怨言的,所以圣神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昂九天玄你呢?他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出去处理了吧。”司命星君不得不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这样的谎自己也是扯了出来,真是为了命啥谎的扯出来了。 那是自然喽,蜜是最重要的吗?没有命里以后怎么办呢?所以为了这条薄弱的小蜜还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就算是没有也要扯的像样一点,一方面是为了保住九天玄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所以这个方法觉得还是可以的嘛,唉,就这样吧,反正就选战神,应该也是相信她的,看得出来。 “郝本上神就暂且相信你一回,若是你对本珊珊有任何的近吗?你别忘了本上神手里面可是不好惹的人,若是你该惹到本少成本上升会让你知道知道惹到本上上的滋味,不管你是理还是九天玄女都是一个样子的。” 九天玄女?就连他都要受到牵连吗?难道这件事情真的是没完没了?只有这么一个解决的方法就是为了摆脱他是吗? 九玄战神,你的心未免太狠了一些,明明知道九天玄女如此的爱你,你却要g而三再而三的伤害她上几次就算了,可是这一次呢,你却玩来玩真的了,你为何要这样对他,他本来就是一个单纯不过的女子却被你们这样欺负,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吧,怎么说你们也应该给他道个歉,怎么说你们也应该为这件事负责任而不是一味的逃避,一味地伤害一个女子。 “太可怕了,你们你们真的是太可怕了。”司命星君小声的不能再小声地站在一边喃喃自语,嘴里面一边说着可怕,却心里面却是万分的感慨,这篇公众的事情确实是自己难以预料的,自己就算是改写命格的神仙,也无法预料到这天空中发生了这些事情,都是关于九天玄女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无论是何人,只要是权力大的人,都有权利去主宰这些人,掌控他们的生死,他们根本就没有生死可言,简直是太不公平,太可怕了先。 “小生知道了,若是没有什么事,小生就先推销了上身,你又继续赏花吧。”司命星君明明纯实在受不了这个感觉了,就退下去了,得了九玄战神的阴影之后呢,他在慢慢的推下去。 而九玄战神继续喝着手中的茶,还目光一直不停的盯着不远处的一只双飞碟,那对蝴蝶就这样在牡丹画上飞来飞去游来游去的,看起来特别喜欢这样大红色的颜色,略显喜气吧,可能是因为可是恰恰这也是久悬战神最讨厌的一个地方,她看见这两只蝴蝶这么喜欢这一种颜色,心里面的怒火真的是难以平复。 轻微的抬起手湿了一个法术,马上那朵牡丹花立马就被折断而且枯萎了,蝴蝶也被吓到到处乱飞乱撞,这一幕恰好被刚刚离开的私密性就回眸看到了,毕竟这样的动静确实是有些大了,自明星军民名称还是赶紧退下了,免得又他一个不高兴又欺负自己了。 “九天玄女,是本上神对不住你,无论如何这一次确实是本上神,对不住你,你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的明白吗?”九玄战神尤为感慨地一直不停地带着歉意一直不停地自言自语。 天空中不值得繁华似景特别的美,到处都是红红火火,彩色的颜色,似乎真的是要搞一场特别盛大的婚礼一样,但是却不是为了九天玄女和九山战神而制作的,而是为了九玄战是和另外一个女人而制作的孤儿九天玄,你心情很不好的就下去喝酒到处找酒喝,找人聊天十分的不想呆在天空之上,也不想再看见这个负心汉。 第四百五十四章 决裂[31] 九天玄女悠哉悠哉地卖羊肉的晃到了自己的寝宫里面去坐下休息了,好不容易能够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工地里面休息,自己肯定要好好的收拾了,如若不然的话真的是太复杂太难了,要自己跑来跑去跑了这么久啥都没有跑到,还讨来了师傅的一顿臭骂,真的是太过分了。 所以自己现在就要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收拾,要不然的话真的太对不住自己了,自己这么努力吧,可是他却逃来的是一顿臭骂,简直就是太不公平了噻。 “哎呀,真是太累了,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累死宝宝了,要不是这几天的事情这么多,还有那他的破事,自己怎么可能会这么累呢?真的是一点不开心。” 九天玄女躺在自己的床上暖烘烘的,特别特别的舒服,也特别的安逸,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简直是太爽了好不好呀?终于不用去顾虑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真的是这样的感觉太棒了,简直就是。 “只是为什么酒泉还是没有能够好好的跟我解释,为什么他还是那一副样子,这天宫中这么繁华似锦确实是有些太灼人眼球了,简直是太浮躁了,我真的是一点都待不下去,可是那又如何呢?还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九天玄女百无聊赖的翻了一个身,继续思考这个严峻的问题,太烦了,真的是每次都要自己想这么多,结果什么都想不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亲自去找他,好好的说说吧,要不然的话看他穿都不会好好说话的,太过分了,搞得就算是自己逼迫他的一样,这简直跟的是要不要太过分了。”九天玄女站起身来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一次还是得自己亲自去说,要不然我都从来都不会好好的跟自己说说话的。 九天玄女坐在床上看了一眼,这屋子里面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曾经的话自己可是很开心的,可是现在呢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怪我还是怪他呢?说起来应该受伤是怪她吧,若不是的话,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对吗? 九天玄女打开房门走出了门外去直接就去走到街上去,不停地游完了,毕竟这是自己的工地里十分的无聊,更何况呢,却也是最难受的让自己。 “参加九天玄女。”一群小仙女规矩又有礼貌又有。幅度的给九天玄女扶了扶身子,就当是对她的一种中尊重。 九天玄女总是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直接就从他们的声音边走开了,自己真的是不想见到这些虚情假意的,这样的礼数,毕竟从前的话他们是因为怕自己,所以对自己的情意那种尊敬想的也是有很多都是真的,可是现在呢,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们对自己的病情绝对不是什么真实的了,绝对都是假的,那要这样的话还有必要这样虚情假意都这样看着他们吗?没有了对不对? “切得意个什么呀?过不了多久你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天玄女,怎么比得上我们的九玄妃子呢?”一个小仙女不知天高地厚的,就这样不以为然的撇了九天玄女一眼,注意撇可真的是激怒了她自己的权利,又不是空穴来风的,干嘛对自己这个样子呢。 “站住,你们说什么有胆子的话就再说一遍,看看我不手撕了你们。”九天玄女气呼呼的就这样转过头去停住了脚步,看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奴婢,这简直就是在触怒自己那心里最为薄弱的那一块了。 几个小仙女的身子抖了抖,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是惹到人家了,本来是已经好好的,可是就因为一个人惹到了他,所以所有的人都要跟着受罪的是嘛?完了完了现在该怎么办呀。 整个小奴婢整整齐齐的,就这样他也头来看着他。有些还有些害怕了,毕竟真的是感觉到这心里面慌慌张张的,现在惹到了她自己那以后的生活可就很难过了呀:“奴婢们没说什么,还请还请上神恕罪啊,奴婢们绝对没有说上山的任何事情上神明查。” “明朝本上升可没有时间跟你说什么明朝本上升告诉你惹到了本上神的绝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别忘了本山人可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主,你们竟然这样对待本伤人的话,本身升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要记得本上升的脾气可是最不好惹的一位了。”九天玄女不怀好意的抬起头来,很少了一眼这些人,“哦对了,还有啊,就算是什么妃子也好怎样的也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都是昨天晚上最大的主,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们几个小妞,别在这里一直说我一直在背后评头论足,明白了吗?就是这样本身人听到你们在本上上的时候对本省人评头论足的话,别怪本上升不客气了。” 九天玄女轻轻地聊起自己的发丝,最恨的就是别人在这里评头论足了,既然他们这么想说的话就让他们说告了,大不了就是陪着我好好的生个气不就好了嘛,多大回事儿啊,竟然这么想说的话那就说呗,反正我又不是太害怕你们。 “是奴婢们日后绝对不会乱说话了,还行上人数作业弄病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伤身还写上人数最上升,你就别跟我们斤斤计较了。”小仙女们纷纷跪在地上去哀求酒泉九天玄女,她们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动不动就发怒的酒店巡礼,特别是因为这几天的事情。 “行了行了,行了,我滚下去再让本上山看到你们这样议论本身事儿就别怪本伤人不客气了,别忘了奔上山真的就不是那种好惹的主,你们要是真的这么想惹的话也提前打好招呼呀,还要不收手好好的接待接待你们不是吗?”九天玄女转过身去,径直的走向了自己心中的那个酒泉战神的地方。亲爱的,这么的想要澄清好啊,自己就先去,恭喜恭喜他顺便…… 手中突然就多了一件礼物,也不知道那礼物是干嘛的,反正肯定不是好的。 第四百五十五章 决裂[32] “哟,这才区区几日不见酒仙上身,就这么着急着要澄清了是吗?竟然都开始吃饭去,酒席来了,想着天空之中的到处是张灯结彩的,响本上神飞升上神的时候可没有这般热闹呢,现如今就是因为乘客青雀做完惹闹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呢!”九天玄**阳怪气笑意炎炎的走过来就这样看着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九城战神,其实这你呢也只有九天战胜一个人,毕竟很多人在见到了九天玄女之后就赶紧躲下去了,他们知道要发生一些特别不好的事情,所以能溜则溜,要不然一会儿误伤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九玄战神微微抬起眉头就听到了九天玄女的声音,这声音显然的就是来讽刺他的。不就是责怪自己没有取得,不就是责怪自己没那么没用的,没有在天津面前好好的为他出一次气吗?哼,何必这样阴阳怪气呢,直说不就是了嘛,自己又不是不明白。 “若是上神觉得说不过去,大给请天地在帮上神。再办一场是飞升上神的典礼,这样总该说得过去了吧,上山又何必这样如此阴阳怪气的呢?总是有些说不过去呀!”九玄战神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就这样跟他-下去了,要是不跟他干下去,恐怕真的是要一直缠着自己不放,既然这样自己能干就和他干,反正迟早都要和他断绝关系的,还不如从现在就开始断绝关系来一个,直接就这样断绝关系了多好呢,起码不会让他太过于难过。 “那倒没必要不上学呢,向来都是那种很将就的人,从来不会因为一次什么错误就觉得这不对,那不对就删了重新弄什么的,这样未免太麻烦了点,所以嘛,本少生绝对是不会这样的啦哈,放心吧。”九天玄**阳怪气地坐在了九玄战神的面前,他就是让他盯着自己看,就是让他看着自己,让他知道自己的心里都是她,而她呢却做了一个负心汉,这绝对是不被允许的,而且很过分,所以呢他能做的就是这样,让酒泉战神一直顺顺的记录自己记录自己的容貌,就是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既然上次你都说没必要了,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典礼,他只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又不代表什么。”九玄战神无可奈何地翻了一个白眼,真的最受不了他这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九天玄女冷哼了两声是呀,不代表什么对于你们来说就是不代表什么,可是对于我来说它就是代表了一个荣誉,代表了自己的地位,代表了自己将会被九中六合的所有神仙嘲笑,就是他一直都不愿意看到的,他这么无视自己的选择好啊,既然这么无视自己,自己也懒得跟他多说一些,反正横竖都是要被嘲笑的,不如就这么痛痛快快的解决了多好。 “呵,是啊,上山说的是确实不代表什么是本上神大题小做了,都怪本上升如何上上什么都没有错,都是怪本事的人大题小做了些,大不了日后本身人遍布这么大题小做了还不行吗?又何必如此呢?对吧?” “既然上神都知道了,又为何来这里无理取闹呢?”九玄战神微微闭上眼睛实在是不想看到九天玄女,不想看到他这一张气呼呼的脸,但是又无可奈何的还是顺应着她来了。 九天玄女收了自己的情绪,把自己刚刚变出来的东西立马就提上了桌子上来笑呵呵的,就这样看着她这心里面也顿时轻松了不少。 “呵呵呵,自然是给上升礼送礼物来了,上升不是就要澄清了嘛,自然要成亲的话,那本上神是你的故交不送你也有些说不过去,自然是要来送个礼喽,凸显一下本上神的还是有些在意你的号就没有内容根本不屑一顾的,所以呢,就这样提着东西来送给你了,否则的话我才不屑来呢。”九天玄女本来是一副苦笑的样子,但是又看了看自己的礼物,这心里又不是很爽的撇了一眼他。 你和不算是很大,勉勉强强就是能用的吧,反正也不算是特别的好,怎么说呢,总之还是很不错的啦,也没有那种不好的样子,就是一个正正方方的盒子里面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敢拆开,毕竟这可是送给人家的,竟然都是这样,人家的话那肯定是要人家自己来弄弄。 “礼物?”九玄战神睁开眼睛看着九天玄女那一堆东西真的是礼物吗?这么说他儿自己就真的这样断绝关系了吗?既然礼物都送来了,是不是就真的要断绝关系了?好啊,既然你这么无情也别怪我无义了。 “本上神不需要这礼物,上上还是拿回去吧,免得在这里碍了眼睛,更何况是这样的呢,所以呢,你还是拿回去吧,本山人真的不需要,若是你还想拿回来的话,本身人会把它扔掉的,到时候不就浪费了你的一片心意了吗?”九玄战神回过头去实在是不想看见了,他只怕这样再看下去的话,心里会特别的不舒服会特别的难受,所以呢,还是忍着没有过多的那什么了。 “不需要,可是比上升开着素娥姑娘那里收着,那就周六和神仙什么的送来的礼物可是瘦的手软呢,怕是本上神这些礼物有些多余了,所以你们才说不需要的吧,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说不需要呢,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嘛。”九天玄女说着说着还是把东西全部都放在了桌子上。 九玄战神你听到九天玄,你说的这话瞬间就来火了,这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把你问拿回去吧,我是不会接受你的礼物的,就连你我也是不会接受的。” “你说什么?”九天玄女顿了顿目光灼灼的,就这样一直瞪着九玄战神,似乎是要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第四百五十六章 决裂[33] “你没有听进去本上神对你说的话嘛,本身人说了,无论如何本上神都不会接受你的礼物,更何况是你呢,所以呢,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顾及本上升,也别在班上人面前晃来晃去,影响本沙城的心情,滚吧!”九玄战神这一次射弧真的是铁了心要八九天顺利赶走了这样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九天玄女忍不住的冷笑了两折呵呵没想到她接这样对待自己是吗,对象做到这样绝情的地步了。 “九玄战神你好样的这样对我这么绝情了,既然你都这么绝情爱别告我一下老既然你都这样好啊大不了我们就恩断义绝。”九天玄女陕西上来去过户的就这样看着他真的是我时候和他决裂了一般语言机器到了捏自己的受你就像是早啊都没有认识过这样的一个人似的。 “很好吗断绝就断绝,最好是换一个不要再想起我了是不是你在想叫我那就是你先不说约了知道了吗,最难就是去年我们就这样当个干干净净以后都别再来往了。”九玄战神冷笑两声,把一个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辈子就这样孙燕儿开特别的可怕那小声昂想错了整个供电,“九天玄女你好好的看好住就输给我们两个的解决就这样破碎了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九玄战神就我要同你划清界限。” 九天玄女心理课就软了下来,韩韩立地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敢和我在吃饭让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别忘了这个是你亲自说出来的话我没有逼你也没有罪怎么样都睡到肺腑之言。” “自然,所以现在班上上道里没有任何的关系就太旋律请你离开本事儿上的空间不让还是你不欢迎你也把你的这个东西带赵本山人一眼都不想看见他看见他的觉得心烦。”九玄战神好朋友请他哲学就在群里方的周日杀了你的礼物是那样的好看个事业军人就变少了这个样子。 九天玄女看了看做的任何菏泽抬起手伸进是伐坐上了盒子就你妈叫破碎他来全部都是一些只花,里面穿件数一个月种不同的玩法师饱了全部都是上好佳品,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牵挂都会就在水里想毁了。 毕竟他的行此时此刻真的是,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儿心里也是特别的不爽的既然如此女儿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要坏就坏吧大不了真的就恩断义绝了。 九天玄女送了三鼻子,有时发遍出了之前把它送给她的礼物和一些破碎了玩呀都是他送给自己的身体全部都成现在自由他的烟钱他还来句而去也早些说道:“这些都是之前你送粉刷上的现在既然你要后没啥事断了好啊就系也不需要的你都拿走吧,别人不让人看你看你就心烦意乱的很滚呐。” 九天玄女小样确实了说话要注意些话,不好那就多了多小有很一下了就你飞奔一般的他特别不想呆在这里这里看他的心感觉到彻底的聊聊了,叫他感觉少了一点都不好,自己真的好难受着好痛该怎么办该如何呢,艺术家将不知道该如何了。 九玄战神看着昨天旋律转过身厉害的样子上的水色他真的和自己断绝任何关系了吧也剩了都怪自己他做了所以才会和他闹都这么叫既然这样好吧断了就断了打发你要是后再也不像借了相近也当做什么事儿药吧。 这样说来,对他的好处还是很多的起码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时候,就算是保护她了吧他是不是真的明白的话应该就不会再跟自己说什么过不去的话了希望她能够做的也不要这要什么样的感受了千万不可以再这个样子了希望这一次啊真的和自己断了。 “九天玄女是本上上对不住你,要是有心的话就别再粉色人生变了明白了吗不是驾校是你真的会受不了的没见你会被伤害的很瘦很瘦所以我们就这样断开得了呗别再怀念对吗也别再怎么样了。”九玄战神学校头去看有桌子上就联系你刚刚打来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些儿子送回他的旧年的,就直说的男士还是怎么回来了看来真的喝多就没有人和以前的不还死了呵呵这样也是很不错的吧。 九天玄女狂奔着谈恋爱发现少那些机器是崩溃的一句抱着抱着泡到中南一个月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时期的他自己的想爆粗口了就你还记到看着眼前这个人怒骂:“谁啊任部长眼睛没有看了面笑容跑过来了么都不是好多一下怎么你确干什么去了还有没有一点用了。” 可是当刚才洗头来看了眼前这个人的时候,需要断了段你妈就底下同学像个飞去极乐的小孩子一样都没有说任何的一句话就让别我出去没有在说话了。 司命星君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决心也是他们的不好说,他说什么了是刚刚冲某人的光店里面跑出来就变去啊这样子嘛看来他们真的断了么? “九天玄女,别难过了,就算没有他,你还有你自己不是吗?你好好的对待自己,别去想那些有的没了呢,反正在多想也不是你的,也不属于你了,与其这样倒不如活得开心自在一些。”司命星君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像极了一个程咬金似的,立马就上前来去安慰她了,似乎就是为了得到紧缺这个女子的芳心。 “不需要你管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九天玄女擦干了自己眼角的眼泪,这件事对自己的打击确实有点太大了,或者心里不是很是滋味的,看着她内心都特别的想骂人了,他们总是管这管那的,管的也太宽了些,过了许久,昨天说你看着眼前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件事,立马就凑上前去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却没有跟我说?” 司命星君竟然一时语噻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立马就不说话了,反而就这样低下头去,显然的不敢直视九天玄女。 第四百五十七章 决裂[34] 九天玄女迷人眼睛一直不停的细细的打量者,私密星君似乎就是要把心内心中那心中的那点小九九看穿一样的,就好像是私密新区,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那锐利的眼光一样搞得私密性均心里有一些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说没有吧,其实也有说有吧,但是的话这样说出来太直接了,有可能会伤到她的心,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司命星君特别无奈地别过头去想要躲避九天玄云的可疑的目光,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了,要是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真的就是要疯掉的感觉:“上神,你就别再这样看着小生了,小生实在是受不起上市里这样的目光呀,你要是再看校区小生恐怕这点小命都保不住了,毕竟小栓的胆子可是很小的,背上身你这么一看的话,小生会以为小生做错了,什么事儿被这样盯着呢,到时候我小声可能真的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你要是不做亏心事会怕本上神就这样盯着你看嘛,所以市面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本少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一直没有告诉本上神。”九天玄女撇了他一眼,眼眶中的泪光没有减少半分,反而是一直不停的流动着,毕竟这件事对自己的打击真的是很大的,每个人都瞒着自己就是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凭什么呀? “小神确实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小生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上折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毕竟对上升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不过今日上身已经知道的话,小生就没有必要瞒下去了,算上他们两个的确是已经订婚了,早在那一日就已经定下来了,只是上身你不知道而已,整个天空都已经知道了。”司命星君低下头却么则按了按,顺带还补了一句,“我们也是怕上身,你担心也怕你难受,所以才没有跟上学,你说帅帅你应该原谅小生们,而不是应该怪罪小什么小什么,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还请上升,不要误会小生才好。” “误会你现在同我讲唔会有什么用,骗都已经骗了,该做的你们都已经做得很绝了,还要本少生再多说些什么吗?根本就不需要了,对不对?”九天玄女冷笑了两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私密性质,没想到他都已经开始欺骗自己了,那证明自己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可以让所有人的爱自己的命呢,自己就只配被欺骗自己就只能够被这些人给欺骗了,就连自己的自由都欺骗了自己和这个世界对自己真的是不公平。 “不是的,上升你听小声跟你解释,小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上学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直接去问小生那小生绝对会什么都跟上次你说的,绝不会有任何的亲妈设施,你要相信小生,小生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司命星君摇摇头看着九天水里这么不相信自己的样子,觉得一定是这件事情太严重了,完了完了这个感情恐怕真的是要消失不见了,可是那有什么办法自己努力去挽救了,也尝试过了,可是都没有办法,毕竟昨天旋律还是坚持,他相信他看到的根本不会相信自己。 “别跟本少人说,你没有那个意思,别忘了不上想可不是那种吃素的人,你的一举一动做的什么本上神都一清二楚,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告诉你市面你今日欺骗了本上升就是你的不对,别上升绝对不会跟你扯上任何的关系,相反的本事有时候还会跟你断绝关系,绝对不会和你有任何的来往。”九天玄女狠狠地丢下这一句话,直接一把就推开了司命星君冲上前面去了,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不想再跟他待下去,感觉想想就像是在跟他待下去的话,自己都快变成弱智了似的。 她含泪逃离了这个鬼地方太难受了,他真的很痛心,为什么每个人都欺骗他,无论是自己的爱人还是自己的自由,每个人都在骗他,就让他一个人忙在锅里,就让她成为了一个傻子一样的被他们耍的团团转,还被他们一直嘲笑,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直到今天他也才看明白,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原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所有人都把他当傻子一样的。 真是可笑,太可笑了,每个人都瞒着自己。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个世界上呢?好啊,既然如此,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 “九玄战神,素娥,司命星君,天帝,你们欠本上神得到了澄清,那一日本上神定会一一的讨回来,到时候你们也别怪本上升不留情面了。”九天玄女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树枝上,这一次他是下定决心了,走过他身边的人都能看出他眼中的那股火焰近简直就可以吞噬人了好吗?这股劲血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看来这件事真的是个没完没了的了。 冥界—— 龙嫠坐在自己的北冥店里面认认真真的批阅公文儿,半夏呢,这就是站在旁边被他眼膜时不时的为他倒一点茶水什么的,也让他能够好好的批阅批阅公文,直到…… “报~”一阵如虹贯耳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朵,两个人都纷纷转过头去看着刚刚喊报道的一个侍卫。 “何事?说!”龙嫠不耐烦的微微蹙眉,怎么每一次自己毕业公文的时候都有人打扰自己,简直是太过于凌乱了。 “报告迷冥王据说天空之上的九天玄女和九玄战神他们两个人在今日就已经闹翻了,原因可能是因为久悬战神和数额的那场婚事,所以他们就彻底闹翻了九天玄女正伤心的回到自己的寝宫里面,就节日都没有出现在天空之上。” 龙嫠手中的毛笔顿了一顿,这件事无疑对他是一个很好的音讯呀,毕竟他们两个分开了,那自己不就有机会了吗? 第四百五十八章 决裂[25] 龙嫠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想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半夏的表情,那变化了又把变化的脸实在是难以揣测,恐怕半夏这时候心里面已经拔凉拔凉的了,所以呢总是感觉到她的心里特别难受,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有人这样子的话,龙杰就要离开自己而去了,而去找你买一个女人,而自己却什么都得不到了。 伺候他这么久,他对自己竟然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简直是铁石心肠,一点都没有人情味,太过分了,这样子对于自己来说真的是实在是很不公平的事情,毕竟这样可是一个渣男的代表,要有了别的女人就要抛弃自己了,是吗?呵呵,看来这一天来的也太早太快了,一下自己都还没有好好的准备一下迎接这一天的到来呢。 半夏慢慢的地下眸子退到一边去,不愿意多说话了,然后就走下了台阶,走出了北冥店之外龙结合旁边的那个设备就这样看着半夏走出北冥殿,也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也知道她有多难过,并不想去打扰她,也不想去多做什么解释,就让它随伴儿去吧。 否则的话越说越乱越说越混淆,他根本就不会听进去也听不进去的。都说我都无意,还是让他好好想想吧。 “冥王,您看北海公主她要不要暑假去劝劝他,或者是……” 冥王打了一下手势,意思是就不用去劝了,反正再怎么劝也是无意的,既然如此还是不要多说话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等他去好了,既然消了自然就会回来的,根本不用什么犬的之类的。”冥王就是这样想的,这样自私的想法真的是让他的手下对他都刮目相看了。 小师妹也不好再多遇到呆在这里,想到如果是再多待在这里的话,恐怕那受伤的可就是自己了,到时候不就完蛋了吗?所以与其让自己也受伤也被莫名其妙的卷进去,倒不如自己先开溜早溜早解放吧,免得自己被卷进去了,到时候就很难交差了,也很不好的,所以嘛自己就先溜达了,随便他们怎么样吧,反正他们小两口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该怎么处理都是他们的事。 “属下告退。”小师妹就这样傲娇的丢下这一句话就走下去了,实在是不想在这里了,怕再待在这里的话,杨杰的恐怕就是自己的,而不是吃鱼了。 龙嫠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边敲打着自己手中的笔,一边又在一直不停地深思着这件事果然是很棘手的一件事,明明很小的一件事却被弄得这么大,这到底是为什么要简直是太混乱了,这个世界都是混乱的,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两边都平衡起来呢? 对了首先是自己不再去思念九天玄女角色在好好的对百草都说要和半夏共度余生的哟为何要这样其他于不顾呢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可是自己的心要狠不下来还是落在了九天玄女的身上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忘却九天玄女这个人到底要怎么样? 明晚很快的,一下子又拿不定主意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像呆呆唔唔地看着前方,迷迷茫茫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上了上了先把手中的奏折先给批阅完之后再说吧。 又继续买这套批阅奏折,没有再理会其他事,也没有再去管其他事情了,只是异性都沉浸在自己批阅的这个奏折里面。 半夏站在为难那你就这样看着冥界整个繁华的景色,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也走得太快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呢?明明自己已经快要得到他了,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九天玄女又和酒泉战神闹别扭,两个人就这样分开,还让他知道了,原来他一直都是在关注九天玄女的事吗?难道自己真的就只是个附属品吗? 站在栏杆外的半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就这样看着不远处那棵快要凋零了的梧桐树,这棵梧桐树想来也陪伴了她很久很久了吧,现如今4g都在变化了,已经快要到了,冬天了,这棵梧桐树也快要凋零了,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啊,看起来确实有些让人难受了呀! “龙嫠,我心心念念为你为何你却只想着九天玄女他到底有什么好我到底我哪里不及她?”半夏万分无奈的一手撑在栏杆上,一边又在不停的感慨,“可说到底你不就是放不下他吗说到底你不就是一直爱着他吗,把我当成服输没这样你就开心啊家里就很满足的什么你太过分了为何我这么爱你你却这样对我我只拍档一个附属品胜毛告诉你我恨你我讨厌你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半夏咱俩的一把就把南岗都给,爹睡了就发不是,这个难干惹到他了一样难看上你吗就伤心处了一个抓很特别特别的可怕特别的让人可怕特别是因为白班走过来看见了这一幕之后这整个人都是单都说了真是她还跑了果然女人是最舍不得的自己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小豆子吧。 “黑无常。”半夏回过头绪就这样锻炼的看着,刚刚走过去也得黑无常。 给我唱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完了完了这下个完了这么好端的自己就被抓住了能自己好像没做出什么把希望他不要八七三自己的身上才好。 “呵呵呵呵,公主,你叫小鬼才有合适啊日没什么事的话说才是先下去做事情去了就不打扰,公主您的雅兴啦若是有什么事的话公主尽管吩咐说啥尽力去帮工作完全就是了。” 半夏中国上来就这样玩弄着自己的指甲看着自己那风力的暑假突然心里不由到了宵夜上看上了呗明天,自己好久都没有发过脾气了住还是自己第一次发脾气呢既然是第一次那就好好的把自己胸罩里面的那个佛都给发泄出来才好呢。 “有长,你说说你们真迷茫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还是三孝义着呢还是如何的一个人为何我总感觉不到她对,别人的还为何我总感觉得到他说在刻意的顺眼自己吧我当做一个附属品呢。” 第四百五十九章 抢亲[1] 黑无常被半夏这个样子吓得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这样站在一边看着半夏的样子就像是要把人给吃了一样,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幸好自己没有惹到任何一个女人,要不然的话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还好还好自己喜欢的事和小豆从来不会对其他的女人都三心二意的样子。 “额……其实吧,公主你要这样想,万一迷茫,他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去关心九天玄女呢,而不是因为把你当做一个附属品呢,是吧?所以呢你也不要想歪了,万一冥王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而被你误解成那个意思那多好呀,你说是不是啊?”黑无常笑呵呵的,苦口婆心的劝导他,可不希望这民间有朝一日会被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的样子,若是这样的话,自己还有什么面子可以待下去呀,无论如何今天都得把这个大小姐有劝住了,千万不要让她一激动就去找人家打架什么的。 “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本公主倒是方才看见了,但他知道了九天玄女和九玄战神闹翻的时候,他眼中的波澜,我可是他能一起去二手他写明的就是对他还有意思,我不过就是一个附属品而已,你不用在这里劝我,我也不会把你们名字怎么样的,你就尽管放心宝宝的能耐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去。”半夏白了一眼站在旁边紧张兮兮的黑无常实在是受不了,她自己本来就没那个意思,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既然表现出了这么怕自己的样子。 “是啊,是啊,是小生多虑了,公主恕罪。”诶,我常无奈的小心翼翼的说的又看了一眼窗外还是这样的阳光明媚,还是这样的不同寻常哎,看来总有一天这个世界还是会变得混乱的,不过就在几天后或许就会变得很混乱了,这个世界恐怕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了,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带着好小都逃离这个鬼地方呢? 半夏看着许久都没有反应到黑无常也懒得问他,反正这冥界的人都是很泄一气串通一气的,根本就不会你自己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的感受,自己为什么要去在意他们的感受,又为什么要去考虑他们的感受,自己实在是受不了这个鬼地方了,算了算了还是回自己的北海去吧,大不了就不要再见面了。 否则的话越见面越心烦,越见面总感觉到心里不是滋味,早点离开,早点解放,这样也好回到自己的北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在这里反而是受气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怎么会来这里呢? 反正自己的心也已经凉了一大半截了,在这里待着也是无益的,倒不如赶紧离开,赶紧解放了得了。 半夏转过身也不顾黑无常他惊诧的眼神就离开了冥界,慢慢的从台阶上走下去一直走,一直走走到雾霾的,最近他就消失不在了,黑无常不由得感慨了一声:“哎呀,真是可悲可叹呢,没想到堂堂的北海公主却被冥王人力的这么不成样子了,可是任务能怎么办呢?人家是人家,我上完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又不能做什么,也不能去替他找什么言论什么的,只能默默地做一个旁观者,只有这样看着喽。” 黑无常再一次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转过身进入了北冥店里面。 “冥王北海公主似乎是回北海了,您看要不要去把她追回来。”黑无常走进来不知死活的文档,他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两个劝好了,之后他们两个劝好了,世界才会太平吗,所以呢,也会鼓起勇气的去劝一下,反正明晚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他们都知道的冥王就是一个斧子嘴豆腐心的一个男子,根本就不会真正意义上的对他们发脾气。 龙嫠正在批阅公文的手一下子刹住了,怎么样把他劝回来了,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呵,最重要的还是它竟然走了这么快就走了,是吗?也不多留一会儿,就这样一件事就受不了打击了是吗?就要离开。 “不必了,她要去便随它去吧,反正来去都是她的自由,她要来便来要去编剧,本王不拦他也不想拦他,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龙嫠低着头继续批阅公文,似乎这件事跟自己无关一样的继续工作之余忙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会离婚要发生的事情。 站在店中央的黑无常着实是有些无奈呀,这两个人就这么用完了,想想北海公主当初追冥王可是追得特别特别的紧,现在就这样完了到时候还有些不适应呢,不过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而实际上他很迷茫没有看中她呢,谁让迷茫一十系列的都是纳酒店旋律,谁让咱们的迷茫总是各自机器人的人呢。 “是都怪属下多嘴了,暑假以后再也不多嘴了,不过暑假还是奉劝冥王,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若是北海工作真的去加人了,那真的是追不回来了,也很难追回来了,比如说是他还爱着迷茫你的话,明晚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去追一下的,别到时候肠子都悔青了。”还有五场就这样无限的感慨道根本就不会惧怕迷茫的权利了似乎真的是一点都不怕他了。 “嗨,贾长本王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多嘴了?你还是管好自己变好了,若是你在多玩些事儿,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听明白了吗?”龙嫠那锐利的眼光一下着折射在了黑无常的身上,他的胆子竟然都这么大大道,改期到自己的身上来教训自己了,是么喝果然是一些不知死活的,看来讲他们简直是白养了,现在一个一个的都开始反叛起自己来了,果然是不想活了。 “是是是,不过属下还是要……” 黑无常的话还没有说完,冥王就一下子把桌子上坐着一把都得推到地上去了,气愤地指着门口怒吼:“给本王滚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第四百六十章 抢亲[2] 黑无常一瞬间被吓得不轻,他哪里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好像都是在几百年前了吧,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生气的样子,而且还是对着自己生气了,完了完了,自己一定是惹毛她了,只希望她不要降罪于自己啊,要不然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黑无常的心里一下子拔凉拔凉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犹豫了许久之后才打定主意,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也就不自讨苦吃了。 更何况他们两个的事情还是得由他们两个来解决,自己做不了这个中间人,这么一来的话岂不是一点都不公平的,所以嘛,自己必须找虐,他们两个是他们俩自己解决,要是自己插手的话,岂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龙嫠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都在坐着生气,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半夏这个女孩子也不打一声招呼,就这样自顾自的离开了冥界,看来他对自己的爱不过是一种一下就坏灭了的,不然都是不靠谱的,都说女人都是善变的,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爱自己,自己还是好好的爱着九天玄女下去会比较好,这样的话起码自己还有能有一个寄托。 北海—— “公主你回来了呀。”一个正在守门的虾兵很激动的看着半夏。 话说半夏已经好些时候没有着家了。既然回来了,果然太好了,要是让她的父王母后知道肯定很高兴的,虾兵特别激动的就跑进去告诉他的大王,他嘴里还一直不停的叫着大王大王。 半夏看着这样的场景,觉得小虾兵这样的好笑,这样的他由不得想嘲笑一下自己,自己也许就没有回过去的地方了吧,都没有看护自己的父母。 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回来看一看了,只是想必这一次回来又免不了挨一顿臭骂了。 随便了随便了总归是回来了怎么是找到自己的归宿了,也可以安心他的乖乖住下来了。 根本不用去过你别人的感受也不用去想一些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事情,想想就有些激动了。 “是吗?你是说真的?没有欺骗本王,公主他真的回来了吗?”龙王很激动的站起身来看着那个小虾兵,心里的几种真的是掩饰不住激动。 旁边的皇后也跟是其中一个,在和他们一下好久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女儿了,这次女儿家主动回来了真的是太好了,这样的话自己还是要心里还真的好激动的,这家伙不声不响就逃婚,让自己去收拾这个烂摊子现在回了最好好修理修理她。 王后早就看出了龙王这样的,觉得要去欺负她了于是立马就看着他劝服:“一会儿咱女儿回来,你可千万别骂她也不去打她,你要知道她当初为何会逃婚,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糟老头子这样对待她,她才逃出去了,要是你现在在这样子他,她要是再逃走了,那咱们怎么办呢,你可要想好了。” 想想也确实是这样,若不是当初自己这么逼迫自己的女儿,她怎么会逃走呢?现在她回来了还是不要这个样子的好,只是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的耳边一直不停的说着说着,这是令他最心烦的,他不耐烦了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绝对不在这样子觉得不要再这样子你放心吧,我做事自有分寸。” 王后白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有分寸,我就不会在这里劝你了好吗。” 一抹红色的装束渐渐的出现在他们二老的面前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公主!公主!真的是公主回来了,他们二老真的是很开心呀,没想到半夏竟然就回来了,确实不用自己去多管了。 本来他们以为他们的半夏女儿不会再回来了,没有想到现在这么快竟然都已经回来了,果然不负众望啊,女儿啊,女儿你终于是回来了,没有辜负爹娘对你的期望啊! “父王,母后女儿回来了。”半夏看是他娘亲,心里没有任何的感触,像一块冰花一样的冷冰冰的。 “女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是不要担心死娘亲了。”王后你可走上前去紧紧地把半夏拥入了自己的怀里。 暴露了晚上真去了把他抱这话你睡不着放个就能放下了本身要远离他而去了似的,两个人就这样好像是种东西,怎么老有一样特别的煽情的样子,就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是女儿也很不是滋味,自己还要去抱着宝贝女儿,可是女儿大了。 无论如何,都得注意的分寸点的,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是不说了,就这样但是他们两个今日龙王的心特别的愧疚:“这段日子你到底是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烂摊子全是父王母后替你收拾的,今日父王母后好不容易盼到你了,也希望你别再走了啊。” 半夏偷偷去看一下真的旁边那间快点都是眼泪的父亲,这还是自己的老爹第一次为自己感到心痛,第一次为自己流眼泪呢。半夏心里当然也是特别的开心,更多的还是愧疚,让所有的父母担心了这么久。 “不走了,女儿哪也不去了,女儿就是想陪着父王和母后。”半夏笑呵呵的抱着自己的母亲,张开自己的手臂,示意他的父亲也过来抱一抱她。 他的老爹自然也是很配合地走上前来抱住了他的女儿,还有他的妻子,一家人就这样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这一幅画面很是温馨和谐。 可是羡煞了站在旁边一直都在看戏的那群虾兵蟹将们啊,把他们弄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们的爹妈了。 “好你可要记得千万别走,你要是反悔今日你说的话,父王会把你抓回来的,到时候就不让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半夏哪儿都不去了,哪儿都不去了,就这样陪着你们,永远远的陪着你们。”半夏静静的抱着父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那样子还是让人开怀。 第四百六十一章 抢亲[3] 九天玄女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自己手中的话本子,她不想出去的,因为一出去就看见那些绫罗绸缎这么的招摇,这么的好看却不是属于自己的。 而是属于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她就不想要去出去看,只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里看一会儿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又无奈地爬上了床,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又吃点东西。 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呀,他称着自己的脑袋就这样坐在椅子上,拿着手中的红枣儿在那里玩了许久,都还是很没有意思,没有人来找他聊天,也没有人可以帮他做一些事情,自己一个人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哎呀,哎呀,真的是好烦呐,为什么一出去就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有人来找自己聊天,真的是太无聊了。”九天玄女哼哼地把手中的枣儿直接丢到了盘子里去。 这么一丢的话貌似没有命中目标,而反倒是从盘子里滚落了下去,看起来他今天的运气也是不咋滴嘛。 “玄女如此的无聊,需不需要小神来陪上神,你好好的聊聊天呢?”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九天玄女的耳朵之中。 九天玄女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就撑起头来,打起了12分的精神,在自己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东张西望的,在寻找着那个发出声音的人:“谁!?给本玄女出来,别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呵呵呵呵呵呵,上神你说这话可就是好笑了,怎么就躲躲藏藏了呢?本王这不是出来了吗?” 语罢,就在不远处的门口,一个男人的身形就渐渐地显露出来,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他渐渐地浮现在了九天玄女的眼前,好熟悉的男人啊! “龙嫠?!你怎么来本上神这里了?你是不是没有事情做了?不好好陪着你的半夏,却跑来本上神,这里怕是有些不妥吧?”九天玄女不以为然的继续玩弄着手中的枣子。 他就算是再难过再不顺心如意,也根本不可能会接受一个男人的,他就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或者是找点事情做,可是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个人。 呵,好吧好吧,既然来都来了,那自己也就勉强的收下了,反正和自己说说话也不影响什么的。 “既然来都来了,坐会儿吧,陪本上神说说话。”九天玄女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位置,大约离九天玄女就有一米多远。 可见九天玄女是有多么的讨厌龙嫠。 龙嫠他倒是也不计较这些,只好一个人识趣地走到了那里坐下来了。 “那么上神你想要说些什么呢?若是有什么苦水有什么烦心事大可以对着本王说出来,本王这里可是全部都可以收听得到的哟。”龙嫠笑眯眯的样子,惹得九天玄女十分的无奈。 她争取不想要去看到他那一副样子,生怕自己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就给他揍上去了。 “苦心事倒是也有挺多的,毕竟嘛,这段时间天空中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不相信你,冥王在你的北冥都没有听说过吧?”九天玄女挑眉不以为然的,就这样看着龙嫠,确实是这样的呀! 想想这天宫之中,这九州六合哪一样事情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他要想知道什么,立马就有人火急火燎的来报告他了,根本就不愁没有讯息什么的。 “自然是有听说过的。”龙嫠也毫不避讳,给自己慢慢的倒了一杯茶之后,“只是没有想到那九玄战神如此的绝情,竟然就这样抛弃了你,想必你这次真的是心灰意冷,很是伤心了吧。” “倒是也有一些吧,只是没有那么明显罢了。”九天玄女把枣子放到自己的嘴巴里,慢慢的嚼着。 “是啊,想想你这么坚强,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一点小事而弄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呢?这不是你的风格,你觉着本王说的对吗?” “有对也有错。”九天玄女淡淡的垂下自己的眼眸,一只手指头在桌子上画着圈圈,“只是有些事情本上升还不想与你多说,也不想告诉你太多,有时候适可而止也还是好的。” “明白,你不想多说我也不与勉强。” “对了,你那半夏公主呢?她怎么没跟着你一起来?平常你们两个不是粘的最紧乎的吗?怎么这一刻却只有你一个人来了?”九天玄女忍不住望了望门外,“还是说你们两个吵架了,你把她赶走了。” “那倒没有,只是他不知为何一听到你同九玄战神决裂的这个消息,就气愤的离开了北冥殿。”龙嫠又继续喝了一口茶,搞得像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样子,似乎是跟他一任何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走了就走了吧,也省的我操这个心了,他走了倒也好,可以好好的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去,不用一颗心就这样掉在本王的身上,本王实在是受受不起。” “受受不起。原来冥王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吗?”九天玄女不由得冷笑两声,“我们女子爱一个男子爱的十分的深沉的,根本不会说轻言放弃什么的,除非是他遭受了什么对他的最重大的打击,想必是你伤到她的心了吧。” “那又如何?”龙嫠显得十分都不在意。 “果然你们男子就是这样始乱终弃的样子,真是让人厌恶。”九天玄女端端正正的坐了起来,不再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了。 “始乱终弃到本王这儿恐怕有些不妥吧?” “无论妥与不妥,还是你始乱终弃了,不是么?”九天玄女站起身来,手一挥自己的大门就打开了,跟他说了这么多话,自己也累了,想要出去看一看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什么都对。”龙嫠也是十分无奈的站起身来,随着九天玄女一同离开。 九天玄女走到门口看着自己的小院子,深吸了一口气。 第四百六十二章 抢亲[4] “果然还是这外面的味道最好玩,总比那屋子里的那股味道好闻多了。”九天玄女敞开心扉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确实呀,这也是他发自内心的一句话,外面的味道确实是比那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味道要好的多。 “那就多在外面待一会儿,不要去屋子里了,屋子里实在是乱的很,我都看不下去了。”龙嫠自然视野随着九天玄女来到了外面,就这样直白的跟九天玄女袒露了一切。 他以为的自己只不过是开句玩笑话,可是呢,九天玄女却当了真,九天玄女,就认为他就是在说自己的屋子里很难闻,所以这心里自然也不是很舒服。 “是吗?不好闻,你可以不闻呀,我又没有邀请你来闻,你何必如此的自作多情呢?”九天玄女实在是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他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触碰了自己的底线,自己没有教训他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九天玄女走下了台阶,万分无奈地朝着不远处走去,慢慢的徜徉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一边哼着歌,一边又在漫步徜徉。 “话说这凡间也是下雪天了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只怕是已经到了冬天了。”九天玄女打开自己的小院子的门。嘴角微微的上扬,慢慢的走下去。 龙嫠也毫不客气的跟在他的身后就仿佛一个跟屁虫似的,这反而是九天玄女最讨厌他的地方,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跟着像个跟屁虫一样的,特别特别的烦人。 “冥王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去吧,慢走不送本上神要去房间玩,也玩了就不招待,冥王了,,冥王要是有什么事情大可以去找天帝,根本不用来我这里的。”九天玄女转过身看了一眼他就走下去了,马上一下子就消失在了眼前,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吧。 龙嫠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还是这样的抗拒自己还是这样的不待见自己,自己怎么样都走不进他的心里是吗?明明他们两个也都已经闹翻了,自己才是最适合她的那个人,可是九天玄女为什么就是看不明白呢? 一晃,龙嫠的人影也消失不见了。 凡间—— 九天玄女穿着一身极其轻便的装束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就这样留恋着,看着街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心情去理会,也没有心情去管。 现在的房间正值是冬季的时候,街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污垢啊什么的,全部都被这洁白的雪给玷污了,给遮掩起来了,看不见任何的杂乱无章。 “雪,可真是一个好东西,把那么多恶心的都给遮挡起来了,让人眼不见心不烦,呵呵,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九天玄女走到一个摊位的面前,拿起了一个小不玩哦,话说这个玩偶可是当初他在皇宫里面最喜欢的一个了,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已经流传下来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回不去了,怎么也回不去了,他要娶的女人是别人,不是自己自己要嫁的也不是他。 “呵呵呵,玩偶做的固然再好,没有人欣赏也是无用的。”九天玄女看了一眼摊主,摊主禁言无言以对,他也懒得去招惹这个大小姐,看起来就是十分不好惹的,所以自己还是尽量不去招惹。 九天玄女把手中的玩偶随意丢在了摊位里面,就这样离开了这里,继续在街上游走着,等走过一个小桥的时候,这才看见了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 九天玄女十分不自信地走上前去,这个漂漂女孩子的样子真的是太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一直狂追着龙嫠说要嫁给他的半夏吗?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呢?话说他怎么没有跟着他了,难道他们两个真的是闹别扭了是吗? “半夏?”九天玄女走到那个女子的身后,不确定的呼唤了一句。 女子也配合地回过头来等他,他回过头来眼波流转的时候,九天玄离这才认准了,这不就是半夏吗。 九天玄女微微惊诧了一下,随即一笑:“果然是半夏公主,想来本上神着眼睛倒也是好的,竟然远远的就瞧见了半夏公主在这桥头之上。” 半夏看见是九天玄女来了,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倒是先对着他扶了扶身形了一个礼数:“玄女。” 九天玄女点点头,两个人都没有一番言语,反倒是就这样看着对方都是半夏,先不自在的低下头去了。 九天玄女谢谢地打量者,半夏这一生的装束,一身水蓝色的裙子倒是也很搭配他的这副高洁的容貌。不如往常那么鲜艳的红色,但是却也是极其好看的,没想到还换了一个装束,这人整个都不一样了呀。 “这身裙子很搭公主,公主日后可以经常穿着这样的裙子,说不定会有哪一家的如意郎君看上了公主呢?”九天玄女走到了半夏的身边,就这样咥其笑矣。 半夏看下远方的不远处。太阳就快要落下去了:“看上了又如何看不上又如何,无论他们看得上看不上本公主都不心悦他们也是知道的,本公主一直心悦的只有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却这样对待本公主。” “半夏,你尝试过了,你也努力过了,有些事情得不到便是得不到,有些事情得到了便是得到了又何必拘泥呢?该放手时还是得放手不是吗?”九天玄女看着那落日余晖似乎也心有所属。 “放手。那么上神你可也放过一次手嘛?”半夏回过头就这样张望着九天玄女,似乎真的是在问他这样一个值得人深思的问题。 确实啊,自己努力了这么久,不也是到了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揪着他们不放,而是应该放手不是吗? 那么自己又在后悔就什么又在纠结些什么呢?该放手的时候不就应该放手的吗?所以他们而去吧,过好自己不就好了嘛,又何必那么在意呢。 第四百六十三章 抢亲[5] “本上升会放手的,这个时候本上上绝对会放的比任何人都畅快都痛快的多,不会再有什么藕断丝连的。”九天玄女对着天空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他确实会放手的,因为这是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现在错过了这么多也失掉了,他说是自己再不放手岂不是自讨苦吃,自讨没趣吗? 与其这样让自己成为世人的笑话,倒不如选择放手痛痛快快的离开,这样总显得比较豁达许多。 半夏同样的也抬起头望向了天空,今天的天格外的蓝,风景也格外的好看,只怕不久的将来需要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了吧,不然的话就天空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唉,既然这样的话别人也放手了,自己也该拿的起放的下来,对于这样的人自己实在不该有什么多余的怀念了。 “上神小生相信你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从来不会怀疑伤身伤神,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小生也管不了这么多,总之上神一切安好便好,这九州六合也会随着上神一同安好。”半夏低垂着眼猫实在不便在这里多待下去,就想要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刚刚转过身没走几步路,却又被那九天玄女给打断了。 “半夏公主,为何这么急着走不赔本上神多说说话嘛,就这么快的就离开了。”九天玄女转过身走到了半夏的身边,就这样看着他目光灼灼似笑非笑的。 半夏摇摇头:“半夏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地方能够带上神去游玩,也没有什么好的能够招待上神的,不知该如何陪着上神。” “没事的,没事的,你只用带我去你们的龙宫好好的玩儿一玩儿,到时候转一转就可以了,不用多余的作陪的,放心吧,本上神是很好带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哈。”九天玄女把手搭在了半夏的身上,他明明知道半夏不喜欢这个样子,但却还是这么做了。 “那……好吧,若是上神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九天玄女搭着半夏的肩膀,两个人优哉游哉的在桥头上走着,从桥尾走到了桥头,在从桥头走到了乔伟,慢慢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走出了村子之后才会消失不见。 天宫—— 九玄战神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房间里那龙涎香的烟雾选择小香炉顺着房梁一直不停地萦绕着,而里面的有一个人呢,却也在里面,这是九玄战神最不欢迎的一个人了,龙嫠。 “战神,听说您便要和素娥上仙成亲了,所以呢,小神这特地从好远的地方这才寻来了一颗夜明珠赠予战神,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龙嫠手轻轻地一挥,一颗若即若离的夜明珠就这样呈现在了,桌子上看起来熠熠生辉特别的好看,但是再怎么好看的夜明珠也比不上那颗早已冰冷得的心。 “不需要怕是冥王更需要这颗夜明珠吧,想想那北冥如此的寒冷,如此的黑暗,倒是需要一颗夜明珠把它彻底地照亮。”九玄战神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端起了手中的茶,轻轻地放在床边,屏了一小口继续看书。 “是啊,我的北冥固然是寒冷,可是那又如何呢?再冷也比不上你这九玄战神的这里冷吧,这么的疏离人这么的刻意,让每个人都不免的为你感到寒冷了。”龙嫠也是自顾自的就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酒,这不就是它九玄战神的待客之道吗,“更何况,你心爱的女人都要离你而去了,你却在这里悠哉悠哉的看书,果然是铁石心肠,看比得上一般人的这样的人啊,难怪会被称为战神了,这么冷也只有你能做的出来了吧。” “做不做的出来是本上神的事,你管那么多是不是也管的也太宽了?鲜明王请注意你的分寸,也注意你的身份,别管的太宽,有时候管的太宽反而对自己不是很好。” 风轻轻的吹动了窗子外的树叶,树叶飘来飘去的,显得零零散散的有些慌乱了,但是呢,却是因为这样的感觉就特别的好。 这意味着树叶快要落了,人的心也快要选着落下了,不久的将来这个天宫都会大闹一场,也会弄得人心惶惶的,从来都不会有好的结果了。 “若是冥王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离开这里吧,不过本上神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招待你,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要是显得冥王在这里无聊的话,到时候本上神的招待不到了,所以呢你还是快些离开吧。”九玄战神轻轻地服了服袖子,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看书。 “你就是在赶本王离开?”龙嫠挑眉不以为然了,就这样问道,微微的还有些惊诧的表情还在里面。 “不然呢,一种冥王这样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猜不出来吧。” “是猜到了,的确是猜到了,没想到你这个人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态度好,既然你容不下本王,本王也就离开了,就不奉陪了。”龙嫠站起身来,又看着一直在不停地看书的九玄战神,“战神,本王固然是爱着九天玄女的,但是她却是爱着你的本,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的,他好本王便好,但若是他不好的话,本王也绝对不会容忍一个让他伤心的人的。” “他和本战神的事不需要冥王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只管管好你自己和你的半夏变好了。”九玄战神微微的有了一些怒气,这是让他最难受的时刻了,关键时候又提到了她。 当然,九玄战神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他都停了九天玄女,那自己也提个半夏让他感受一下。 “你!”龙嫠一下子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夏半夏每个人都要在他的耳边提一组半夏,是么? “哼。”龙嫠冷哼一声狠狠地甩了一下,笑着就扬长而去了。 这个时候整个宫殿这才算彻彻底底的安静下来,只有热茶那烟雾一直热腾腾的往上冒的样子。 第四百六十四章 抢亲[6] 香喷喷的房间里喷洒出一股又一股的香味,闻起来沙市好玩,这也只有一个女子的房间里面才会有这样独一无二的香味了,叭,而这个女子呢,恰巧也是一个最爱美的女子,无非就是这天空之上的那谁——素娥罢了。 此时此刻他的房间里早就已经凌罗绸缎挂得到处都是了,看起来特别的细心也特别的集聚,因为真的是像一个快要结婚了的人的样子呀,这样的感觉谁不想拥有呢?可是呢,偏偏只有他得到了,而九天玄女却不曾得到。 他得意洋洋面带笑容地坐在梳妆台前,就这样坐着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甚是欢喜,他就要嫁给他心心念念许久的男人了,而这个他的话他已经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是要嫁过去了,心里总算是无比的高兴,比任何人都说得过去,也比任何人都开心,从来没有难过的一面。 “来人。”素娥微微张开她早已涂好了新艳红色朱砂红的嘴唇看起来格外的耀眼,也格外的妩媚。 忽而一个小小的奴婢就从门口匆匆忙忙的跑来了,而这个奴婢不是别人,正是跟了她许久的那个小奴婢随身的贴身婢女罢了:“娘娘,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的吗?” “你来看看本宫这样的妆容如何,是否配得上那一天的样子,本宫想了许久这才想起了这个妆容,看起来也算看到过去,你再看看帮本宫好好的看一看到底可不可行,若是不可行的话本宫再换。”素娥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摸着自己脚好的脸蛋,连胜没有任何的一颗痘痘,反倒是铺满了粉底。 小奴婢走到了素娥的面前来,认认真真的揣摩起了他脸上的这幅妆容,看起来倒是挺好的,眉毛如柳叶眼睛如桃花,面粉含春的样子特别的招人喜欢,也特别的集训喜庆的味道。 小奴婢甚是满意的点点头,十分喜欢的这个味道这个样子确实是挺好看的,看来真的是下定决心要嫁给他了,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 “娘娘奴婢觉得您这样的妆容盛世美颜,到了那一天可就艳惊四座了。” “哦,是吗?你没有说一些假话来恭维本宫吗?”素娥甚是欣喜的摸着自己的脸蛋很是开心,虽然表面上有些严厉,但是心里却是十分开心的,有人这样夸赞自己,自己怎么能不开心呢? “没有,没有奴婢绝对没有说假话来恭维娘娘,就算娘娘在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小奴婢紧张的摇摇头,就差没差点给他跪下去了,他竟然这么怀疑自己,吓死自己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恐怕就真的完了。 “好了好了,你不用紧张,本宫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本宫只不过是过是说着玩玩罢了,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起来吧。”素娥抬起自己的手也站起身来,小奴婢见状立马就上去,搀扶素娥。 素娥一步一摇的走到了衣柜的面前,那早知简直就是可以让一个男人不得不为之动容的走私呀,显得极其的抚媚,她走到衣柜的面前,打开衣柜里面呈现出来的是一件特别红特别喜庆的服装,这套服装是他已经定制了许久的,就是在很重要的日子那一天穿上的。 她特别的满意,看着这服装伸手上去摸了一把,这服装还是特别好看的呢,用的全都是上好的冰蚕丝,而上面的珠子全部都是用北海的那些珍珠玛瑙什么的来制成的,看起来特别的雍容华贵,这件服装不仅是他想要的,而且更是天帝赐给他的。 “好美啊,娘娘到了成亲那人穿着这件衣服去成亲,绝对会让大家都很羡慕你呢。”小奴婢笑呵呵的恭维着素娥。 心里是又爱又恨啊,这么漂亮的衣服怎么就给了这样一个女子穿呢?哎,这衣服真的是十分的美丽,可惜了就是跟了这样的一个人若是穿在自己的身上该是有多漂亮啊! “先别急着说大话,本宫也知道这件衣服煞是好看,但是到了那一天那才是重头戏呢,本宫是要穿着它去和九玄战神结婚的,不能弄丢也不能弄脏,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给本宫破坏了。” 素娥猛的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转过身恶狠狠的就瞪着身后的这个小奴婢,小奴婢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过了几秒之后,小奴婢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他就是怀疑自己了,是吗? 小奴婢立马就跪下去了,害怕的一直瑟瑟发抖:“娘娘娘娘你怎么能怀疑奴婢呢?奴婢绝对没有那个想法,奴婢敢都不敢有啊,凉凉你就别怀疑奴婢了,奴婢害怕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没有这样的想法呀!” 看着求生欲满满的小奴婢数额的心也软了下来,他并不是想责罚这个小奴婢,本来也是想着给他看这样一件宝物,让他踢了自己好好看管的,现在看到这么怕自己的样子,自己平日可能是给他娇纵惯了,这一次绝对要好好的利用利用了。 “好啊,你要是没有二心的话,你就替本宫好好的看着这凤冠霞帔,若是掉了一件消失了一件,本宫定要你好看明白了吗?”素娥佛了佛秀智十分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小奴婢。 小奴婢微微抬起头看着素娥,听她的这个语气十分的严厉,但是等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更加怕的连抖都不敢抖了:“是奴婢遵命,奴婢定会好好的听娘娘看着的,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半步。” “那就好,你可要记得你今日对本宫的承诺,若是他消失了或者丢失了任何一样的话,本宫为你是问到时候就连天帝也救不了你。”素娥伸出手搀扶着小奴婢把她搀扶起来,转而又换了一张脸,“呵呵呵,好啦好啦,快起来,只要你安安心心的替本宫办事,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自然也不会与你多计较,快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 “谢……谢娘娘。”小奴婢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差点又一个不小心滑倒了,还好试素娥及时扶住了她。 第四百六十五章 抢亲[7] “不必客气,跟本宫这么客气做什么呀?本宫又不会吃了你对吧?咱们都是一家人,既然都是自己人了,何必如此客气呢?倒显得有些拘谨了不是?”素娥笑的特别的开心任何人也看不出来他就是真情还是假意。 反正这种笑容也算是很难见到的那种,所以呢,也让人有些难猜,不知道他是真心的说这句话还是就这样虚情假意的一笑而过。 “娘娘想着天空之中像是已经快要准备好了成亲的事宜,娘娘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呀?”小奴婢搀扶着数额小心翼翼的特别的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数额给摔了,那自己坐上去有十条命那也是赔不起的呀。 “不必了,万事有你本宫都放心,何必如此的麻烦你只管去做就好了,本宫交给你,本宫是很放心的。”素娥颤颤巍巍地坐在了自己的梳妆台前,继续打你自己的妆容,这张脸真的是怎么看也看不够呀,还是这样的好看还是这样的窝挪多姿?想想那九玄战神竟然看不中,自己却看中了九天玄女,哼,什么眼神呢。 “是那奴婢就放手去做了,到时候一定给娘娘一个盛大的婚礼。” 素娥只管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龙宫—— 九天玄女好笑地走在皇宫里面,这整个龙宫果然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多好看多么的绚丽多彩,比那天空之中只有白色好看的多,只不过是最近添了几样自己特别不喜欢的颜色罢了,唉,可惜啊,可惜就在海底上来看到这么美的景色,也就自己失魂落魄知识才能来看到。 “没想到许久不来龙宫这龙宫之中竟然已经变了这么多。”九天玄女莫名其妙的就笑了起来,似乎是在感慨地服了服周围的一个珊瑚。 半夏他走在九天玄女的前面,就这样带着九天玄女朝着前面走去,去见过她的父母亲也好跟他们说一声,免得误了这个未婚可就不好了,所以呢,还是有必要带他去转一转看一看的:“是啊,龙宫之中确实是变了太多了,小女刚刚来的时候也觉着变了好多呀。” “所以你才要更加的珍惜不是吗?半夏这毕竟是你自己的家。”九天玄女回过头笑着对半夏说道,其实这句话也是他发自内心的一句话,这里确实是半夏的,加她许久不曾回来,现如今变了这么多,他的心里想的也是十分难过的。 “是啊,小女定会更加的专心通过了这一次的,是小女认认真真的明白了,也知道了,原来自己不仅还有一个喜欢的男子,还有更爱自己的父母。”半夏守着提着自己的群吧,跨上了台阶同着九天玄女一同走上了台阶两个人。 九天玄女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这眼看马上就要到大厅了,要是自己在说什么到现在有些多话了。 “父皇母后女儿回来了,你们看看是谁来了。”半夏立马就变了一个脸,笑嘻嘻的对着他的父母说。 半夏走到了他的母后的面前去,蹲下来指着身后的九天玄女。 两个人一脸茫然的抬起头,一看我的天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哇,这不是九天玄女吗?竟然会无缘无故跑到龙宫来了,难道是他又遇上什么事要来这里捣乱了?不是还是说他借着天上那件事在冷宫好好的发挥发挥发发火。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二老还是站起身来,拱手给九天玄女行了一个礼数。 “参见上神。” “龙王不必多礼,本上神只不过是来你这龙宫小住几日罢了,还请龙王不要嫌弃呀!”九天玄女抬起自己的手示意龙王不用对自己行礼。 “既然上神都这么说了,小神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也当做是对着上神赔礼道歉了。” “赔礼道歉?”九天玄女有些茫然了怎么就赔礼道歉了。 “是啊,这赔礼道歉呢陪的是因为方才上上来的时候,小神没有及时去迎接,所以呢,小生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就觉得还是需要给上神赔个礼说道个歉的。” “原来如此。”九天玄女小呵呵地就将自己手中的一个小折扇轻轻地抬起了龙王的手臂,“不必这么客气,本上神的事先没有和你打好招呼呀,所以你也不知道不是这不是突然才来嘛,说到底这几日还得麻烦龙王,怎么让龙王给本上神赔礼道歉了。” “小神惶恐。”龙王有些害怕的起来了。 九天玄女不由得突然想捏嘴一笑,怎么这一个个的见到自己都这么胖,甚至怕到发抖都差一点逃离自己的身边了,难道自己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好了好了,你不必惶恐了,赶紧带本上神去本上神住的地方吧,本上神想要去看一看,顺便好好的休息。”九天玄女打四处打量了皇宫一番。 “是是是。”龙王急忙应道,对着他身后的妻子招了招手,“过来快带上山去,他住的地方一定要好生招待,好伺候好了,万万不可怠慢,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龙王夫人不耐烦地摆摆手,转而又笑嘻嘻的看着九天玄女,“上神请这边请随着小神来,小神带上神去你住的地方。” “好。”九天玄女微笑着点点头,肉有深意的看了龙王一眼,还有半夏一眼。便随着龙王夫人一同走下去了。 这一家人真的是。这么能变脸是吗?马上又好了,马上就不好了,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等到龙王夫人带着九天玄女下去之后,龙王这才看到旁边站着的扮相,立马就有些训斥的语气在里面:“你怎么把九天玄女带来了,也不告知父王一声呢?” “孩儿来不及告知父王,上神就已经来了,孩儿也没有办法,还请父王恕罪。”半夏略显委屈的,就这样低着头不发一言。 “罢了罢了,既然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那就过去了,下次你记得提前通知父王一声,也好让父王有个心理准备呀!” 第四百六十七章 抢亲[8] 龙王有些害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了,还好还好,要是自己要是出什么差错的话,恐怕依着这女子的暴脾气的话,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也还好没有什么事情。 半夏看着自己的老爹这么心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我说不上来,算了,可能是真的害怕吧,毕竟他的名声还是在外的,总是那么令人害怕。 走了一段路之后,龙王夫人和九天玄女都感觉到有些尴尬,但是每个人都不会表达出来,反而就这样静悄悄地走着,但是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这才有些按耐不住了。 罗夫人转过头笑呵呵的,就这样看着九天旋律,昨天说你检查这个样子自然也是礼貌的回笑了一下,两个人就这样尴尬地走着,走了一小段路之后龙王夫人日才缓缓地开口。 “上神呐,这一次你怎么想着来到咱们都龙宫里面玩了,平常上神可都是不会来的呀。”龙王夫人不由得友好的问道,虽然是这么友好吧,但是总让人听着不是很舒服。 “想来了便来了,怎么都算是来了提前跟你们打声招呼是吗?才可以来,是不是?”九天玄女不以为然地扇着自己的小扇子,但是听着这语气就觉得不是太友好,总感觉像是在怪罪似的,不由得把龙王夫人给下了一小下。 “不不不怎么敢呢,上升竟然想来的话,小驴竟然是镇魂是欢迎的,怎么可能会需要打声招呼呢?上升想来便来,根本不用打招呼的哈。” 龙王夫人有些心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特别的难受,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样回的话那要是一个不小心会不好的话,那铁定就吃不了兜着走,要可要是哎呀这可怎么办呢? 九天玄女看他这般为难的样子,也不打算多遇到为难他,反正自己也是来这里做客的,再怎么样也不该拿出这样的官架子来,都是应该要潜心一些,就这样好好的配合他们就好了,只要他们不触碰自己的底线的,什么事自己都可以原谅的,也可以不去计较这些东西。 “好了好了,到底还有多久,本上神的房间才算是到了呀?”九天玄女无奈的说道,走了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快了快了,上神就在前面了,不远处就是了。”龙王夫人转过头山笑着又加快了脚步,带着九天玄女上前面走去。 走了许久,终于是到了房间了,九天玄女坐在他的后面,龙王夫人推开门,两个人就这样走了进去仔细的看了看这房间闹事还算是不错的吧,嗯,怎么的同名这么的好看,里面的布置都是特别特别的,有女孩子的防范,特别的漂亮。 “这么漂亮的屋子,夫人,你确定这不是你的女儿半夏的吗?” “自然不是,上神你尽管放心吧,这间屋子只是刚刚收拾出来的,绝对没有任何人住过。”龙王夫人有些受宠若惊了,他这么问自己明显的是不相信自己呀,比如说他真的误会了什么,那可就不好了,完了完了得赶紧解释一下。 “好了好了,本上神已经知道了,本上神也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随便的问一下而已。”九天玄女看出了他的害怕,也看出了他的紧张,想必他是以为自己是住别人住过的物资,所以他才会这么的紧张吧,“本上神呢,只是觉得若是这是你女儿住的屋子那就太不好了,毕竟是本上神霸占了他的屋子,再怎么说再怎么样都是不好的,所以呢,本上神才会有这般。” 一听九天玄女这样的一番解释,他才算是放下心来,吓死我,小说原来是这样啊,要不然自己以为是弄错了的话那就完了。 “原来是如此啊,还是劳烦圣圣悌小女子考虑了,真的是太麻烦上神了,不过上升你尽管放心,这间屋子没有任何人住过,也不是小女的房间。” “好了好了,本上神已经知晓了,你不用担心了。”九天玄女说起了自己的小扇子,看了一眼这间屋子还是挺不错的吧,其实。 “那小生就不打扰上神你休息了,小生就咽下去了,若是有什么事的话,门口的那些奴仆随便上神你吩咐,根本不用客气的。”龙王夫人指了一下门口站着的那四个人,刚刚他们进来就看到了,可能真的是刻意放到这里,不知道是作为监事的人物还是真的是来伺候自己的。 “好下去吧!”九天玄女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突然笑了起来,上下打量了龙王夫人一般,“再说了,本上神什么时候客气过啦,反正本上神已经当着九州六合是自己的家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客气法的,倒是你们别嫌本上神麻烦就可以了。” “不麻烦的不麻烦了,自然不会这样说的。”龙王夫人看着九天玄女的那眼神,根本就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显明了就是一副根本不以为然的样子,在自己也是很识趣的,“那小神就先退下了,上神随意。” “好,对了,本上神到这里来的事情,千万不要对外界透露出去,任何人都不得说明白了吗?”九天玄女一年严肃的吩咐。 龙王夫人也识趣的点了点头就退下去了。 九天玄女点点头,等到龙王夫人真真正正的走下去了之后,自己才会静下心来看着这琳琅满目的屋子,说实话屋子固然是漂亮,但是有些太多样了,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换了一个环境果然是不错的,这样的感觉真的是挺棒的,还是哎,可以好好的静下心来休息休息准了,终于不用再多余的麻烦了。你再也不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了。 “唉,真的是太累了,算了算了,休息休息一会儿就去逛逛这龙宫吧。”九天玄女躺在软绵绵的床上。那张床是用贝壳制作而成的,而床上的全部都是纯手工的,特别的舒服。 第四百六十八章 抢亲[9] 休息了好些时候,九天玄女实在是做不下去了,便坐了起来,看着这满屋子的装饰,心里倒是也有激动,的确有不开心了,总是觉得缺少点什么,但是又说不上来,但还是勉勉强强地坐在了浙江屋子里,毕竟嘛,这可是人家给自己的,自己要是这么走了也不是太好。 “好累呀,休息了一下终于是舒服多了,哎呀,累死了,累死了,算了算了一会儿就出去逛逛,看看这外面到底好不好看了。”九天玄女战绩生来看了一眼就屋子里的陈设,便毫不犹豫地撑了一个懒腰,走到了门外打开门。 “参见上神。”门口的四个奴仆异口同声地说道,纷纷都在为他问号。 “嗯。”九天玄女自然也是自然而然的应了一声。 他看了一眼这周围的这片景色,鱼儿在水里面到处游来游去的,周围的珊瑚呢,呈现出的颜色都特别的好看,说起来确实也是挺美的。而地上的海草也在随着那水纹一直飘荡着,飘来飘去的歌娜多姿。 九天玄女轻轻的笑了一下,便朝着面前走去了,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朝着眼前走去,然后又摇着自己手中的那扇子,摇来摇去的特别的欢乐,特别的可爱。 “想想这天空之中也没有多好看嘛,比这龙宫里面比起来的话,天空简直就是白的一览无遗,这皇宫里都是挺好看的,啥都有,要刷啥都有,到时候非得跑的走的,游的到处都是。”九天玄女满意的点了一下,刚刚跑过去的小鱼儿的尾巴特别的好玩,他都玩的笑了起来,而与而却是很不满的,看着他这样对待自己,但还是有走了,毕竟他固然是条小鱼儿,但也是只知道自己是只是一条小鱼儿不能做什么的。 “真是挺有意思的呢,这龙宫总是比房间或者是天空中好玩的多,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的烦人,到时候少了点生气,想想可能是因为这龙宫中的那公主出逃了,又没有多少个孩童吧。”九天玄女慢慢的摇走着踩在沙滩上那一脚一个脚印的特别的好看,也特别的唯美,普中的那些什么虾呀,螃蟹医院游来游去的,到处都在犯懒,挺好玩儿的,还是单身呢,却唯独是最少的就是人了,没有一点点的人气,它们游来游去的倒像是巡逻的冰冷的一些机器人。 走了,过了一小会儿之后,终于算是他走到了一个特别宽阔的地方,但这个地方有些特殊,怎么都说不上来,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又向前走了一小步,但是刚走了一小步之后,马上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让九天玄女特别感兴趣的东西。 只见一个穿着衣服的小男孩儿就这样蹲在路边,不知道在玩些什么东西,反而就在那里蹲着摸摸嗦嗦的,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他的一个小背影,这个小男孩看来也只不过是六七岁的样子。 九天玄女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玩儿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放弃呢?她走了上去:“你是谁呀?干嘛呢?” 小男孩彻彻底底的被吓了一大跳,立马就差点就摔在地上。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九天玄女。 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清楚是九天玄女之后小男孩就翻了一个白眼:“你管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吗?”继续登下生完自己的篱笆。 太过分了,要不是因为九天玄女自己的灯敌人早就对好了,他竟然还问自己是谁,真的是太过分了,自己没有对他发脾气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好吧? “哟哼,你这个小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这么皮是吗?”九天玄女更加的来了兴趣就这样看着他,甚至还不惜蹲下身去,他看着地上堆的那三坨里吧,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不难看出来就是一个人型吧,“你对这个有什么意义吗?这这是谁和谁还有谁呀?本上神能看出来这是三个人,那他们都是谁呢?” “他们是谁?他们是我爹,我娘还有我自己呀!”小男孩虽然是不太喜欢九天玄女,但是他也认认真真的跟他说话了,毕竟这是他引以为傲的事情,他对着这些人都是她最引以为傲的。 “你爹和你娘他们都不在了吗?还是?” “不准胡说,他们哪里不在了他们的好的很都在呢哼。”小男孩不高兴地吵着,他们喷了一口口水,特别的不满意,竟然这样说自己心爱的爸爸妈妈。 “好,好好他们都在都在好吧,那既然他们都在,你又为什么要做这个无用的功?”九天玄女笑呵呵的问道,他最有兴趣的是和这个小男孩聊天了,他愿意说自己自然也是愿意听的。 “因为他们经常不陪在我的身边,我就想捏一个你有人陪着我自己,然后就当时爹娘在自己的身边了。”小男孩天真的笑着,似乎真的是来自一个孩子纯真的爱吧,这样纯真的爱真的是很难得呢! 小孩子的纯真,但那种天真可爱的样子,一下子就打动了九天玄女,她好久都没有看见这样的小孩子了,特别的可爱,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呢,能够和他好好的聊聊天也算是幸运的吧。 “你真可爱。”九天玄女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特别的开心。 这样一摸小男孩可不愿意了,直接一巴掌就把九天玄女的手给拍下去了:“不准摸我脑袋,会长不高的。” “哈哈哈哈。”九天玄女一只眼睛笑道,这个小孩子还真是挺可爱的,“好,好好不摸不摸行了吧,你乖乖的我就不摸了哈。” 小男孩也不理会九天玄女,他继续蹲下身玩着自己的泥巴。 “你叫什么名字呀?”九天玄女看着他打了半天的泥巴,突然忍不住的问道。 “敖冰。” “敖冰……好熟悉的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呢,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又不是让你一想。”小男孩翻了一个白眼。 第四百六十九章 抢亲[10] “嘿,你这小孩子好没有礼貌呀,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你可知道我是谁吗?”九天玄女有些不服气的嘟囔的确实啊,这个小孩子确实有一些胆子太大了,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说话要说这九州六合就没有一个不认识自己的,可是这小孩子竟然对自己如此无礼,果然是有些桀骜不驯了。 “我管你是谁,你在说谁,你都有我重要吗?没有对不对?既然没用,那我才懒得管你是谁呢。”敖冰很不爽的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在地上挖着自己的窟窿。 “嘿,你个小孩子。”九天玄女看着地上这个小孩子说是挺可爱的吧,确实也挺可爱的,只是有些太调皮了些,不过这也正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有的天真吧,唉,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作为一个小孩子真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念,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果然啊,当一个小孩子就是好啊,可惜呀,可惜自己再也没有那个本事去当一个小孩子了,却还是得忍气吞声的,就这样经历着一个大人该经历的事情。 “去去,去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别打扰我,真的是很烦人啊你。”敖丙很不耐烦的就这样朝着九天玄女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离开自己的身边,不要再打扰自己了。 九天玄女自然而然的也是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好,好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在这里再这么打扰你也是不对的,那既然这样我就先下去了,有什么事的话你待会儿再说好不好?” “赶紧走赶紧走。” 九天玄女淡淡的笑了一下,就这样装装样子的台细腿从后面走了几步,但是很快又折了回来,就这样悄悄咪咪的站在小男孩的身后,就这样看着它挖洞。但是呢,又时不时的她就自己的脚轻轻的向前面走去,默默地走到了小男孩的身后去。 看这小男孩在地上挖着似乎是宝藏一样东西,一直不停地挖着不停地挖着,他都要看看这个小男孩到底在挖个什么东西,既然这么不耐烦的对待自己。 等到他挖出来的时候自己就要给他抢了,杀杀他的勇气,要不然话这样对待自己可是不行的。 小男孩能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在地上,就这样挖着东西挖到最深处的时候它才停下了,手也看到的手上都已经布满了伤痕了,九天玄女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不免得心疼起来。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你可是让我好找啊!”小男孩激动地就这样吧,开泥土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啥子来啥子,你没装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看起来这个小男孩还是挺宝贝她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可勾起了九天玄女的兴趣来了。 小男孩宝贝似的把盒子拿在手里用正要打开的时候,突然感应到了身后有个人站在他的身后,立马又反应过来了。 他回过头去挣,看到了九天玄女晒了自己差点没一个失声尖叫起来,但是很快就平复了心情,转而怒气冲冲地指责她:“你怎么站在这里?不是让你赶紧离开吗?你干嘛要在这里赶紧走赶紧走。” 一边气势汹汹的就这样赶走九天玄女,一边又小心翼翼的把盒子藏在自己的身后,躲躲藏藏的一直往后退着。 九天玄女此时此刻根本就不想理会小男孩在说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全在他的盒子里了:“你挖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里面装的是什么?可否给我看一看?” “不给这个是我的宝贝,我才不给你看呢,赶紧走赶紧走。” “你要是不给我看,那我就不走了,烦死你。”九天玄女傲娇的插着自己的腰肢也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看着小男孩两个人就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对峙着,特别特别的可爱。 “你敢!”小男孩顿时就来火了,也不知道如何赶走这个令人讨厌的九天玄女,但是同时也不知道如何脱身。 自己身后的这个东西绝对不能给她看到,也不能拿给他的,否则的话这样自己可就是功亏一篑了,自己在这里挖了足足有了两天了,要是就这么拱手送人的话,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嘛,到时候根本就划不来。 “你到底有完没完?赶紧走赶紧走,你要是要什么的话你去找那龙王要去,别在我这里碍眼。”小男孩直接就生气了,就跺着脚指着九天玄女,又在朝着自己的匣子。 “我要的东西那龙王还给不了我呢,我期望你身后那个东西你快拿过来给我看看呗,我就看看又不要你的。”九天玄女像个好奇心的孩子一样,一边做着少一边又不停地要。 小男孩实在是太无奈了,要摊上了这么一个无赖,自己真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要是不给他玩了缠着自己,要是给他的话自己努力了这么久。 “行吧,行吧,但只给你看一眼,你不准跟任何人说,也不准给我抢走了,听到没有?”万般无奈之下,小男孩这才答应了,要把盒子给九天玄女看一眼。 九天玄女也是很乖巧的点点头,特别想要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也乖乖的站在一边不敢动,也不敢做出什么大的行为来。 小男孩微微叹了一口气,从身后拿出了匣子放在了九天玄你的面前,然后又一边警惕着九天旋律抢自己的东西,就这样紧贴的时不时的瞄她几眼,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匣子。 打开匣子后呈现在九天玄女和小男孩面前的是一件特别普通的画卷,昨天群里倒是买了多大的行政,但是还是按耐不住想要知道里面东西的心情,而小男孩呢看到这个话的时候竟然也激动了一下。 眼眶渐渐的湿润起来,但是还没有到达那种控制不住的地步。 九天玄女想要伸手进去把那幅画摸出来打开,可是却被小男孩出手了,小男孩笑着就把匣子紧紧地关闭了。 第四百七十章 抢亲[11] “老子的东西,其实你想哪种的拿的。”小男孩特别不爽的看着九天玄女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他拿了,就算是他是天空中的神仙又如何,那这个也还是自己的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呢?再怎么样他都没有资格拿,都是自己的宝贝东西呀。 “嗨呀,你个小孩子倒是挺有意思的,你既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你可知道我是谁,真的是这么没大没小的,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九天玄女哪儿自己的指头轻轻的砸了,他的脑袋一下特别的可爱这个动作。 “我管你是谁呢?反正动了老子的东西,老子就绝对不会轻饶的,不准动老子的东西听到了没有?”小男孩紧紧的把瞎子抱在自己的怀里面,舍不得放开,更舍不得让他脱离自己的身边,生怕她也脱离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似的。 “好,好好不动就不动,我真是服了你了,没大没小的对啦,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万一被别人欺负了去那不就不好了吗?”九天玄女无奈的服了一下额实在是对这个男孩子很无奈呀还是把她送回家吧这里本来就危险要是被人误以为是个盗贼闯到这里面来的话那它肯定是完蛋的还不如早点把他带走这样比较安全一些。 “我……我没有家。”说到这里的时候,小男孩倒是有些吃醋了,他就这样拖着自己的脚后跟看着九天玄女。 “没有家怎么会没有家呢?你一个小孩子若是没有在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就是这么来的,反正我就是没有酱,我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儿。这里或许也不算是我的家吧。”小男孩难过的看了一眼龙宫,眼神中带着许多的不舍却又许多的恨意,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总之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看着他的眼神就特别特别的伤感,总是说不出来有什么样的感觉,走天水里看到这个样子多多少少也是挺心酸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小男孩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就不算了呢?整个北海可都是你的家呀!” “呵呵呵,是吗?”小男孩苦笑了几声,也就转身离开了这里,他不愿意在这里多逗留,也不愿意跟九天玄女再多说一句话了,毕竟越说越难受越说越不想说,既然这样的话那还是算了吧,还是离开一些比较好,免得自己又开始伤心起来。 浑然都不顾身后的九天玄女的小男孩,朝着前面走去,一直不停地走着,走着走了,徐徐九九还是没能走回来,哎,看着他这样落寞孤单的小背影,她也有些忍受不住了。 九天玄女看着这个小男孩又有些难受,就伸出手想要制止他,也想把他拉过来,但是却又下不去手,只能这样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诶,你别走啊,等等我呀。” “你别走嘛,你等着我呀,你别跑行不行啊?”九天玄女一直不停地紧紧的追在他的后面,实在是特别想要去追上他,他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去。 整个龙宫里面看起来十分的美丽,却格外的妖艳,似乎用这美丽来掩盖什么肮脏的东西似的,让人看起来特别的不舒服也不顺心,只是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难道不是吗?总是用最美好的事物来掩盖那些肮脏龌龊的东西。 虾兵蟹将们也在忙来忙去的,有的镇守边关有的呢则是在门口守着,而有的呢就是跑来跑去的忙前忙后,也不知道在忙个什么东西,或许正是因为快要开饭的时间吧。 九天玄女带着这小男孩一路都不停地走着,走了好远好远,他们也不知道走去哪儿了,只是觉得这路真的是太遥远了,这个小男孩也倒是有一些可怜了,走了许久之后这才勉勉强强的到了一个地方。 他们一直走啊走啊,走了许久许久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了吧,看着这个地方的城市全部都是极为简单而且特别简陋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觉得这里留着几分凄惨之,也或许是因为这里太过于简陋了吧,还是不远处呢,他们就看到了一座小小的茅草屋。 说起来这龙宫之中竟然有茅草屋,这看起来都是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了,但是这茅草屋竟然不会散,竟然也是挺好的。 小男孩走到茅草屋的那里去,打开了门就走了进去,九天玄女还很纳闷呢,为什么这个海底会有一个茅草屋?为什么单单只有这个小男孩能够住进去?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奥妙? “这里就是你的家吗?”九天玄女站在门口不经问道。 他虽然是个神仙,可是那又如何?别人的家没有命令还是不能乱进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小男孩的家里呢,自己还是要给他一些尊重。 “是啊!”小男孩回过头看着九天玄女的样子,九天玄女站在屋子外面都显得是自己有些太过于。那啥了,还是忍不住的把九天玄女给造了再来,免得说自己不懂得待客之道,“进来坐一坐吧,别站在外面了,外面多冷啊,虽然在这水底本来就冷的,但是竞争毛草窝里面来总是会好很多的。” “这个……”九天玄女犹豫着还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这茅草屋,“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进来看看你屋子里有什么。” 九天玄女走进了屋子里,屋子里面都是挺有气派的,虽然比不上那龙宫里的到处都是奇珍异宝,但确实挺好看的,不算是太难看,该有的什么都有,比如什么锅碗瓢盆啊什么的都是有的,从来都不会缺什么。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还是另有他人和你一起呢?”九天玄女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屋子里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一点都不显得客气。 “自然是我一个人,否则还有谁呢?根本就没有谁了。”小男孩把盒子给放好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东西,可能是在思考人生吧。 第四百七十一章 抢亲[12] 九天玄女也微微地垂下了眼眸这个问题对于这样一个小男孩来说,打击或许真的是有点大了,不知道为什么九天玄女竟然也心疼他起来,可能是因为他无父无母,又一个人,这么小小年纪的住在这样一个茅草屋里面的缘故吧。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问的。”九天玄女竟然开口对这个小男孩道歉了,说实话他适合小男孩,人生地不熟的他竟然也会跟她道歉,确实是有些难以置信了呀。 “没事的,我都已经习惯了,问了就问了吧。”小男孩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这样随遇而安,反正看样子的话他爷爷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着小男孩这么难过的样子,九天玄女心里也不免的有些难过,没想到一个小小年纪的小孩子竟然遭受了这样的待遇,父母不管爹不疼娘不爱的,就这样把他丢在这个茅草屋里面自生自灭,确实是太过分了。 九天玄女坐了一会儿之后实在是做不下去了,看着这个冷冷清清的屋子,再加上这么一个小男孩,心里确实是有些难受的,一股脑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你爹娘他们都去哪儿了?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不顾的,老娘都看不下去了,告诉老娘老娘去把他们捉回来。” “不必了,他们不想要,我便不想要我吧,我一个人又不是不可以,再说了有他们有什么用没有他们又有什么用,不都一个样吗?”小男孩看的倒是挺开的,就这样随遇而安的感觉也是挺好的,起码自己不用为那些琐事而担心,也不用为他们不管不顾自己而担心了,这样其实也挺开心的说起来。 “怎么就这样了?我告诉你啊,你店里量是他们不要你了,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无论如何都得把他们找回来负这个责任,你小小年纪一个人生活本来就不容易了,他们却不为你考虑,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九天玄女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仔细想了想自己的心里还是很不平衡,这样的爹妈果然是太不负责任了,不行不行还是得找回来好好的看看他们的儿子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行了,行了,你就快告诉我,你父母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找不着他们?要是老娘找着他们的话,老娘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会让他们永远都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是不会说的,你就别问这么多了,要是你再问的话就别管我没有这待客之道,直接把你给轰出去了。”小男孩似乎是生气了,站起生来走到了灶台的那里,开始生活做饭了,根本就不想理会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看着她这个样子确实是自己管的有些多了,有些事情本来自己就不便多问了,却还是问了这么多哎,还是少问一些吧,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人家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你也别再生气了,是我不对,是我多管闲事了,行吧?”九天玄女走到小男孩的身边,蹲下身来帮助她一块儿生活,他那换了一件特别便利的服装,就这样蹲在地上给小男孩添柴烧火。 “这还差不多。”敖冰回过头看着九天玄女,“你要吃些什么?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看看你想吃些什么,我现在就去买。” “没关系,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这个人没有太大的要求,只是能看着别人吃什么我都会吃的,放心吧,我很好糊弄的,你只管去做就好了。”九天玄女笑呵呵的,就这样说到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怎么可能很好糊弄又怎么可能做什么就吃什么,只不过现在形势所逼没有办法的事情吗?若不让我自己肯定要大吃,都是大喝特喝的,好好的吃一顿,唉,要不是看这个小男孩太过于可怜,又再加上自己的同情心泛滥又没办法。 还是忍着吧,他做什么就吃什么吧,总归没有吃的好啊,不能太为难人家,毕竟人家一个人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自己太过于为难的话,那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吗? “好,那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做好吃的来。”小男孩笑着转过身走进了厨房里面去捣鼓东西了,九天玄女站在门口呢,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吃的,一直不停地添火加柴。 龙宫—— 人来人往的龙宫忙的一团糟团团转,大家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东西,反正就觉得特别特别的忙,总是有人跑来跑去地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但却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而龙王和龙王夫人还有半夏则是站在那龙宫之中。 龙王和龙王夫人急得的团团转一直不停地踱步,转来转去的儿半夏站在旁边,一脸平和的就这样看着他们两个。 忽然一个小社会扛着自己的到积极匆匆的就跑进了大殿上来跪下了。 “找到了没有找到没有在哪里,快在本王前去。”龙王着急的走上前去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似乎要问出一个理所应当来,反正特别特别的着急。 “喂龙王。没有找到,属下还没有找到上神在什么地方,属下已经派人到处找了,相信不久就会找到的。”小兵也是抬起头,有些害怕的看着龙王。 这几年这件事都办不成功,想必他又要大发一场脾气了,不明的还是有些害怕。 把龙王气的呀,狠狠地踹了他的肩膀,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就跪着了:“混账东西,再去找,没找到的话就不要再回来见本王了。”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属下这就去,龙王息怒。”下的这个小视频急急忙忙的就连爬带滚的赶紧跑开了这个地方。 龙王看着他离开了,气得自己把手背在身后,一边气着一边又在来回不停的踱步。 龙王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走在他的身后,给他披上了一件披风也在安慰他:“好了好了,别着急了,一定会找到的,再说了,上神这么大个人了,绝对不会走掉的啊。” 第四百七十二章 [13] “你个辅导人家懂什么?他可是天上的神仙,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咱们龙宫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更何况他现在可是正在火上呢,如果是真的丢了的话,且不说那天帝会把咱们怎么样,只怕是那九玄战神都会把咱们给生吞活剥了。”龙王恨恨的甩了一下袖子,心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哎,这件事怎么就瘫到他身上了,气死人了,真的是。 “不应该啊,战神不是要同那素娥上仙成婚了吗?怎么还有功夫去惦记九天玄女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龙王夫人还有谁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敢相信,这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天空中许多事情你都是不懂的,也是不知道的,跟你说了也白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好好的便是了,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可以了,明白了吗?”龙王不放心的,还是多多嘱咐了几句后又回过头去,就看到了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半夏。 龙王也是气急了,走上前去冲着半夏就是指手画脚的一只,不停地数落他:“还有你谁让你把人家带到这龙宫中来的啊,若是你不把他带来的话,今天会出这档子事儿吗?” “来了就来了,丢了就丢了,丢了大不了找回来就是了,何必在这里乱发脾气呢。”半夏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回了他付完了几句嘴最受不了就是他这个样子了,当初就是因为他这个鬼样子,所以自己才离家出走的,现在他又说这个鬼样子真的是很难改变他呀,“你除了数落人还会做些什么?不亲自去找人就派他们去找自己也不会想想办法,龙宫里这么多宝沃不都是寻人的吗?为何不用那些保护区循环的在这里冲着别人发火。” “你你你,你真是反了你了你。”龙王气的呀,转过身去实在是不想理会他了,生怕再说下去又把他的宝贝女儿给说走了,到时候真的是又是一趟破事儿,所以还是懒得数落他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来人赶紧去找,赶紧去找,无论如何都就算把整个龙宫都给翻遍了,必须把九天玄女给帮我找出来,否则的话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去赎罪去吧。” 虾兵蟹将没听到他怎么说,怕他立马就跑出去了,连爬带滚跑的屁股尿流的就到处去找人去了,真的是一个九天玄女,就把整个皇宫里面弄得不消停太难了,真的是太难了。 茅草屋—— 香喷喷的饭菜就这样从盘子里面一点一点的朝着上面飘起来,飘的整个茅草屋里面都弥漫着这股香味,正好玩真的是太好玩了,这样的味道果然是最好闻的,没想到小小年纪的这个小毛孩子竟然会做这样的饭菜,哎呀,真是为难他了。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还可以讨到一个好媳妇儿,然后呢也可以让自己好好的生存下去,不用再为饥不择食了,所以呢,这样也是挺好的,九天玄女看着面前的敖冰,心里也是挺开心的呢。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做菜却做的这么香,快说是谁教你做的,怎么会做的这么好吃?”九天玄女加了一块不大不小的一批青菜放在嘴里嚼着太美味了,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很难都在吃到了,难道是自己太饿了吗?还是为什么总觉得这批青菜特别特别的香。 “咱是我自己学做的,能有谁教啊?谁愿意来教我,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愿意教我,全部都是我自己学做的。”小男孩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菜,然后就开始吃饭了。 “那你还挺厉害的嘛,扫扫一年级做菜竟然做的这么好吃,也这么有能耐,哎呀,以后要是谁嫁给你了呀,那可真是太幸福了。” “……”敖冰没有再回九天玄女的话,只是自顾自地一摔吃着青菜,唉,好久都没有车,就有香喷喷的饭菜了。可能是因为有个人来到了这里,这里变得热闹了,所以才觉得很久都没有吃到这么香的饭菜了吧,“你现在不回去,那龙王不会着急吗?” “嗯?”九天玄女恍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臭小子,“你怎么知道我是从龙宫里来的?” “整个北海除了有稀客之外,从来都不会有人来过,我这里的也从来都不会有这么多的虾兵蟹将到处去找人,所以我在想他们找的可能就是你吧。” “找我干嘛,我又不会丢。”九天玄女撸了撸嘴特别无奈的说道,确实是这样吗?自己又不会丢,干嘛要去找自己还弄得这么大的阵仗,真的是麻烦死了。 “你可是稀客,无论丢不丢人家都说看好你的,万一你出个好歹,那人家怎么交差呀。” “不用怎么教啥啊,反正也没人管过我,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各过各的呗,各自相安无事不就好了吗?何必弄这么大阵仗,弄得我都不习惯了。”九天玄女话是这么说眼睛却很不老实的,一直往窗子外面看,似乎真的是想要回去的样子吧。 “好了好了,赶紧吃,吃完赶紧走,别在我这里留着了,我整理可不欢迎外人带你来已经是仁义至尽了了,要不是看你可怜的话我才不收留你了。”算了,还大口大口的扒着饭,这仿佛在跟自己说话一样。 九天玄女看着这个小屁孩儿一副脸自己离开的样子他难道真的是怕有人找到他这里来嘛不应该啊。 九天玄女也没有多说话,赶紧的几道口就扒拉完这碗里面的饭了,然后就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窗外的那些虾兵蟹将,跑来跑去的到处都在忙活。 “小子你等着下次我还来找你玩儿,你可千万别跑了啊。”九天玄女微笑着嘱咐了这个小孩子几句,然后就想着走上前去打开门就马上就要离开了。 “你等等。”小男孩站起身来叫住了她。 第四百七十三章 抢亲[14] 九天玄女一脸茫然的回过头看着小男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有些茫然了。 “你听着。”小男孩收起了骗人的个和九天玄女抬-的表情,反而严肃了起来,让九天玄女有些不适应了,“你出去之后不准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也不准告诉我的身份给任何人听,你只管好好做你的事即可,其他的就不要多管了,若是你下次想来找我的话,我给你一样东西,你循着那样东西过来找我就可以了,但是不准让任何人知道你明白了吗?” 听着这个小男孩说完了这么一大篇长篇大论,他终于明白了,不就是想让别人不要找到他们,真是的什么心理啊,找到了就找到了,又不会把他怎么样,怎么还这么害怕呢?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自己也不便多问,主动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出去以后绝对不会跟任何人乱说的,只是呢,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的,在这里什么事你都别管了好吗?你好好的在这里,下次我来找你玩的时候,希望还能见到你的人,可说是你趁机逃跑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九天玄女你用威胁式的语气看着小男孩,确实要威胁一下他,免得他自己反悔了怎么办?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要走就赶紧走,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小男孩坐下来摆了摆手,十分的不耐烦,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桌子那里玩着茶杯。 九天玄女看他这个样子也笑了笑,接着又抬起到大娘了一下屋子里的陈设,屋子里着实是太简陋了,什么吃的喝的玩的都没有,不如变给他一些,让他也找找乐子吧。 九天玄女抬起手轻轻地挥了一下,屋子里立马就变了一个样子,有一些吃的喝的全部都摆在桌子上了,还有房间的一些小玩意儿都在桌子上,看起来琳琅满目的,什么都有特别特别的好,小男孩一下子就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干嘛?你就算走你也要摆一些东西在我这里堆着是吗?我这里又不是收垃圾的地方,赶紧把你你这些乱七八糟的都给带走。” “这些呢都是给你吃的,还有喝的,还有玩儿的,想必都是一些你没有见过的东西,也很难买到的,既然这样的话,那那我就带一些给你玩玩喽,反正随身带这些东西也挺难带的,倒不如放一些在你这里也让你解解焖。”九天玄女微笑着转过身打开了门,就这样径直地走了出去,四号都不管身后的小男孩是何种表情了。 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再停留着你的话,以他这么个倔强的性子肯定会让自己在把这些带走,那到时候自己再把这些带来都没有意义了,与其这样都不如自己先行离开,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吧。 等到九天玄女走了好远之后,小男孩才把目光移到桌子上来,桌子上这些东西说实话自己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自己也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东西了,竟然是她送给自己的,那自己便也不客气了。 九天玄女慢慢的一路朝着刚刚小男孩带他来的地方走去,一直不停的走啊走啊,觉得走到迷路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实话这龙宫里确实也太少了吧,到处走到处找愣是找不到回去的路,现在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就要四挨着了吗?不要啊,自己还年轻不想死。 算了算了,依靠自己自己一定能走出去了,就不信了,整个龙宫还找不到一条出路了,没事儿再向前走。 走了许久之后,这才有几个社会摇到了这里,看到了正在路边一直在踌躇徘徊不定的九天玄女,几个士兵立马就赶上去了,想确认一遍,没想到越走越近越觉着眼熟,果然就是他几个士兵立马就跑上去了,跪在地上。 “属下参见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回过头去看着这帮跪在地上的这些人,感觉自己的救星来了,有些激动地抬起手让他们赶紧起来。 “不必科学,不会客气,赶紧起来,本上神这是走到哪儿了?为什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感觉越走越远了。” 士兵们抬起头四处秒了秒,果然是越走越远了,他再这么走下去,只怕都要走到西海去了。 “是的,上升你确实是走远了,说下吗?舅舅带你回去,现在龙王可是着急的不行啊,如果是说他们再不把上神你给带回去的话,只怕是龙王会剥了属下的皮。” “好吧好吧,既然这样的话要走就赶紧走,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本上神在这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是。”几个小时给你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带着九天玄女一同前往北海的龙宫去了几个人一路走着,说实话也没有一个教资也没有营养车什么的,实在是太难走了呀,这腿都要走断了好吗? 刚刚从那个小男孩来的时候都没有觉得这路有多长,怎么现在回去的话就觉得这路老长老长了,走了半天都走不到呢,这是何故? 九天玄女实在是走不动了,无奈之下才问了这些人:“还有多远啊?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到?” 看着九天玄女哭丧着脸的样子,想必她真的是走累了,几个人也不好再强求她走下去了,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上神还有很远很远的路,因为你此行的话是走到西海去了,所以呢,就路程就比较远一些。” “那咱们就不可以施法回去吗?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走呢?”九天玄女哭丧着一张脸,看着这些人特别特别的无奈。 几个人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点子,立马就恍然大悟的,有些不好意思,感觉羞愧难当,害人家走了这么长的路。 “是属下的失职,没有想到这一点。”小时晕就开始拿出了一个水晶球,这是龙王给他们的,说是找到九天玄女之后只要把这个水晶球给捏碎,大家就可以一同回到龙宫来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 抢亲[15] “报!!!!!!”一个小时内积极匆匆的朝着龙宫这里跑来报告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十分的迫切。 龙王回过头去,小侍卫就恰好跪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这么慌慌张张的样子,龙王一下子就来火了:“怎么啦,慌慌张张的,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是属下不对。”小侍卫立马就低头认错了,当然要抬起头立马就禀报了他要来禀报的一件事,“对了,龙王,属下想说的是九天玄女,已经回到龙宫来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回来了吗?”龙王有些不可置信,掺杂着许许多多的济切的新鲜,特别想见到九天玄律终于是回来了,害得他们这段时间担心了这么久,现在真的特别想要早点见到他。 “是的,大王他已经回来了,已经在他的房间里了,若是你想知道的话就请去看一看他吧。” “好,本王知道了,本王这就去。”龙王说完立马就直接冲冲的就向前跑去了,一直跑着去找九天玄女霞,知道现在他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到底到哪里了? 身上到底有没有受伤,哪里有什么不适,所以他现在特别的急切想要见到九天玄女。 小侍卫也跟着龙王姐姐匆匆地向前跑去,而半夏海龙王夫人呢,他们早就已经到了只只是他们是最先知道的,因为他们正在后花园里面刚走九天,玄女就是从后花园回来的。 “上神,这段时间您去哪儿了?为何总是看不见你的人影,我们可都急坏了。”龙王夫人笑着银河九天玄女一边关心的慰问,一边有放下心来,真是松了一口气了。 九天玄女见到他这个样子,只是瞥了他一眼之后又继续打理自己的东西:“这段时间……”九天玄女忽然眼光立马就流转了一番,冷笑一声,“奥这段时间只不过是去西海瞧了瞧,看看那边的大号村官是否如北海这边如此的好看,不过此番前去看了一眼确实不怎么样,没有北海如此的好看,想必那边的龙王打理太差了。” 龙夫人忽然笑意,炎炎的轻笑了一下,旁人都看在眼里,但是不说,龙王夫人也觉得这样不妥,立马又严肃起来:“原来是这样,可还我们龙宫的人都着急坏了,还好您回来了弱弱,不然的话龙王只怕是真的是要急出病来了。” “若是龙王真的气出病来了。本上神自会负责的。”九天玄女浅浅的笑了一下咨询继续包装自己的东西,里面包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一个棕色的盒子,还有几条丝带在这茫茫碌碌地一直在不停地打理着。 “……”龙王夫人有些犹豫的名人名称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转过头又看了看站在他自己身后的那个半夏。 “奥对了上啥?我家半箱呢,也急的不行,你看他就不是急匆匆的来了,看见了吗?想必我在这里也不是很合适,既然如此的话,就让小女陪着你好好的说说话如何?” 九天玄女太极都看了一眼半夏又点了点头,确实自己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帮忙,竟然如此他们都下去了,自己和半夏要好说一些,九天玄女点点头:“好啊,你们都下去吧,不用在这里耗着了,越耗越心烦越喝越稀饭。” “是。”龙王夫人函数便带着是从全部都下去了,又把门给关上了,房间里啥时只剩下半夏,还有九天玄女,两个人半夏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么看着九天玄零九天玄,你能弄了一会儿之后又抬起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扮相,微笑着指着旁边的椅子:“来坐下吧,别客气。” “多谢上神。”半夏点点头便坐在了椅子上。 “对呀,你看看我这礼物如何,是否好看是否合适,我是要送给一个小孩子的,就是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于是呢,就想了这么个方法,送了一件人间的古玩儿给他,你看看这样合适吗?”九天玄女打开了盒子,把里面的营养东西呈现在半夏的面前,半夏仔细看了看这样一个东西。 非常的漂亮,是翡翠雕刻而成的,而且又有双龙戏珠的花纹,这样的珍品歌声难得一见呢,而这个宝物呢,确实也挺独特的,竟是一个鼎,这样的鼎呢,说是来烧香也可以说出来,装什么东西赞也是可以的。 九天玄女点点头,半山又接着说他自己的话,“只是若是赠与小孩子的话,送这件宝物怕是有些不妥,毕竟小孩子家喜欢的都是什么玩具,吃的什么的,若是送站一个保卫的话,反而不会好好珍惜的事,会被别人给欺负了去。” “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我实在是找不到有什么事可以送给他的,我实在是没辙了,这不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可是现在你又说不行,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九天玄女难为情地撇撇嘴又接着补充道,“想说送人见那些吸血法印儿吧,可是呢,那些玩意儿他也见过了,我也送的不少了,现如今若是再送的话只怕也说不过去。” 半夏低下头思索了一番之后,又看了一眼九天玄女的房间,里面忽然恍然大悟了一些:“那么上神就送一些他需要的。而又实用的东西,这样岂不是很好吗?” 九天玄女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立马惊跳起来:“是啊,本上神怎么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件事,多谢北海公主了,没想到你竟然想了这么周到,早知道我就不在这里忙活,直接找你不就好了嘛,何必在这里弄了半天什么都弄不好呢。” “上神客气了。” 九天玄女说完又继续捣鼓自己的东西,而门口的人呢,早就已经等得花儿都快淹拜了,龙王也在这个时候正巧赶上来了。 门口吵吵闹闹的声音一下子就汇成了一片,实在是太吵人了,弄得九天玄你都没有这个心思了,直接生气的把剪刀搁在桌子上就走上前去打开门:“谁呀?吵吵闹闹的还有完没完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 抢亲[16] 九天玄女猛地一把就把门给拉开了,而呈现在他面前的这衣服场景,这是让他有些惊讶了,在看龙王和龙王夫人都来到了这里,还带着这么多的侍从,就像是来捉奸的一样,特别的让人厌烦。 九天玄女也不想见到他们这个鬼样子,余生呢就有些生气了,看着他们看了许久之后还是决定算了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反正自己也是寄人篱下,在仁爱这里住着多多的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好,所以呢还是算了吧。 “老王,你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就请你离开吧,我这里真的是很忙,没有太多时间来照顾你。”九天玄女双手抱胸很无奈的看着他们,说到自己任意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干嘛就要来陪着自己呢?真的是太麻烦了。 “哦,没什么,只是小生听说上神林回来了,便想着过来看一看,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现在已经瞧着上升你平安无事小生也就放心了,小生这就离开就不打扰,上神您了休息了。”龙王笑呵呵的又转过身带着自己的夫人,还有身后那一堆是从慢慢的又下去了。 九天玄女看着他们离开了之后呢,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冷冷的撇了一眼,总算是走了我的妈呀! 她走进屋子一把就埋门给关住了,实在是不想再受别人的打扰了,要是别人再打扰他的话,只怕他真的是要疯了,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好好休息的日子,现在呢却总是来打扰他,不是吵他这个就是朝他那个的,真是烦死了。 “你们父母怎么都这样啊?总是跑过来打扰人家休息,还能不能让人家好好的休息休息了?总是跑过来不是这儿有事就是那儿有事的,麻烦死了真的是。”九天玄女一脸嫌弃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继续弄着东西。 半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明明存就这样坐在一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说帮自己掂量说话也不好,帮九天玄女说话那就是不孝,根本就是左右为难吗? “唉,我没有说你们的意思,我只是发一下牢骚你别介意啊,若是你生气的话那你就尽管冲着我来,反正也是我说的不对。”九天玄女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半夏,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太对,当着她亲生女儿的面就这样说自己真的有些太说不过去了,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好好的道个歉不就行了吗? “没事的,林小说变数吧,反正也是咋呼不对,我是假富婆,这样的话也不会这样说的上升你说的战力没有不在你的意思。”半夏微微地垂下双眸实在是很无奈,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九天玄女扯着嘴皮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说了人家的爹妈嘛。 “哎,对了,半夏,你看看这个可以吗?”九天玄女把刚刚才包好的东西拿给了半夏,半夏仔细的看了看,有些想笑,但是又憋回去了,这样的东西确实是有些拿不出手,而且又有些想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半夏实在是忍不住掩着脸面轻轻的笑了一下,真的是实在是忍不住这样的笑意。 “上神,其实说实话,您做的这个东西吧,确实有些难以拿出来,毕竟我们都没有见过这个东西,而且这样装的话实在是有些难看许多。”半夏也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她不喜欢阿谀奉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于是这不一下子就戳中了九天玄女的痛处,九天玄女看着他也看了看自己包装的这个东西,确实把有些看不下去,但是唉,算了算了,人家也是直言不悔。 看着这个礼物盒,这个礼物盒能包则有些像一个被捏碎了的纸团子一样特别的想笑却又无奈呀,像是一个纸团子又扎上了丝带,特别特别的容易让人发笑呢。 “那该怎么办?不如你来帮我吧,我实在是想不到了,你看好不容易买个东西来吧,现在呢又包不好,该怎么办呢?半夏啊,你帮帮我呗。”九天玄女嘟囔的嘴皮子一把抓住了半夏的胳膊,一直不停的拼命的撒娇,向半夏求救。 半夏看着这样一个九天玄女用心上的许多的爱慕之情,更多的是想笑她这个样子,自己还是头一回见到,挺想笑的好吧,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自己还是棒棒他吧,免得他难堪也不好。 半夏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起了这个东西,然后把包装全部都拆了,又重新包了一次,仔仔细细的这一次他没有马马虎虎的,毕竟是帮别人嘛,总是要做到最好,不然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过了嘘嘘九九之后半夏这才弄完的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让九天玄女查看:“上神,小女已经帮你把这个给弄完了,绝对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您看看说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告诉半夏半夏也好修改一下。” 九天玄女仔仔细细的把桌子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果然是很好啊,就是姑娘家真的这么心灵手巧,自己也太不像个姑娘了,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想想半夏这么厉害什么都能做的好,真好啊! “幸好有你呀半夏,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你啦!”九天玄女拍了拍白色的后背,欣慰的看着这个礼物盒果然是报上的,特别特别的好看。 半夏欣然的点点头便站起身来,包装这个东西也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自己也有些饿了,还是会先走吧。 “上神,半夏还有一些事情未处理办,下周先下去处理了,上神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若是饿了的话就让他们弄些吃的给您,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就不奉陪了。”半夏跟老公说就要退出去,而九天玄女能看出来他这么急忙的样子,也点点头随他去了半夏便退了出去不再逗留。 九天玄女笑呵呵地看着这个礼物盒子太满意了,真的是太满意了,好了好了,现在竟然有时间的话就送给那个小屁孩儿,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去看看吧。 第四百七十六章 抢亲[17] 天宫—— 九玄战神走在走廊上,看着这些灯红酒绿的这些走廊,这些装饰心里有了许许多多的退休,更多的还是无奈之情,没想到自己就要娶了别的女人做了正非却误了呐,自序心爱的女人这样真的很有愧,与她之间没有脸再见他了。 他的心里纠结万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是觉着总是有愧于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赎罪,这浑身的罪孽找不到人说也找不到人说只能这么憋在心里甚是难受。 “战神,您这是去哪儿?”龙嫠慢慢的走上前来带着身后的黑白无常,两个人就这样跟在他的身后,看起来两个人一黑一白就似乎要针锋相对似的。 九玄战神看着眼前的龙嫠,一脸都不屑一顾:“与你有何干,冥王此处上天来想必是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本战神也不与你多纠葛,冥王请便。”九玄战神他说完便离开了这个地方,不想在这里都陪着他说话。 “难道战神就不想知道九天玄女到底去了何处了吗?”龙嫠笑意炎炎的忽然开口说道。 九玄战神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停住了自己的步伐。心里又痛又痒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他本来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可是为什么当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自己却这么在意。 “她怎么样?与本战神没有任何的关系,冥王若是真的知道的话,倒不如选择去多陪陪她,反正你也爱慕她这么几十万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不是吗?”九玄战神还是无情的抬腿离开了这里。 这倒是出乎龙嫠的意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九玄战神也可以无情到这个地步,就连他心爱的女人她也不管了,好你这个负心汉,你不管他,本王来管。 “走,咱们去北海。”龙嫠转过身顶着身后的黑白无常朝着北海出发,几个人就这样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北海—— 九天玄女兴高采烈的提着油和则朝着小男孩居住的这个地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要蹦蹦跳跳的,特别特别的可爱,这副样子像极了一个刚刚这才成年的小女孩一样,这么的激动,这么的高兴。 “臭小子,我来看你了,你在哪儿呢?快出来迎接我,要不然的话我可是会让你后悔的啊,赶紧出来赶紧出来。”九天玄女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家,反正就是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的,他也没有在家,也就直接就推门进去了,坐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东西,就是这样看着挺高兴的样子还是。 可是现在那房间里空无一人,根本就没有听到一点点的声音,就像说没有人一样的这样的声音特别特别的古怪,让九天玄女也有一些不知所措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小屁孩儿,你在吗?”九天玄女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儿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叫都找不到。 九天玄女十分无奈的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找到,难道他真的是不见了嘛?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人都听不见,怎么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听也听不见。 “怎么不在?到底去哪儿了?”九天玄女无奈的挠了挠脑袋。 实在是找不到的话,九天旋律便走了出去,一把拉开了房门走在外面去,此时海底的风沙很大。不知道是从何处刮来的妖风,竟然把珊瑚海草那些都吹动了,地上的沙子同时也被吹得飞起来了,特别的不像样。 “没想到这北海竟然传来如此的妖风,确实是难以看见呀,这到底是什么缘故?”九天玄女好奇的朝着妖风刮来的地方慢慢的走过去了,反正小屁孩儿不在,自己去看看也无妨,等到他回来看见那礼物的时候,或许就会在屋子里等着自己来了。 九天玄女你觉得不停地往前走去,慢慢的走着,慢慢的走着,一步一步地似乎就是要走到边缘去了,可是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他要分就挂的运抵,感觉就是好把整个人都给刮着飞上天去了,可是没想到等到九天玄你快要走进吆枋的时候,他竟然慢慢的小了下来,渐渐地呈现在他的眼前的的是一个人的样子。 “龙嫠?!”九天玄女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不是龙杰还有谁没想到他竟然到这里来了,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真的是很好奇啊,居然会跟到这里来,果然是……跟屁虫。 “只不过是来看看你罢了,想着带你回天上去怎么你不愿意回去吗?”龙嫠也没了之前那样的心情,反而是有些讨厌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他的时候便会想他,可是看见他了却有多增了几分厌恶。 “冥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若是本上神真的想回去,何须在这里一直住下,倒不如现在就回去。”九天玄女看了一眼身后的黑白无常,确实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确实如此。”龙嫠看了一眼北海的头顶,阳光透过湖水照射下来,隐隐约约给着博爱增添了许许多多的色彩,真的是挺好看的呢。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这才上天去呢?若是你现在不去的话恐怕会误了及时呢,想想你在这里待了也差不多快要一天了吧。” “等到他们的成亲之日,本上神自然会上天去恭祝他们,此时不急等到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什么时候再去,反正现在去也不迟嘛。”九天玄女淡淡的浅笑了一下,这样只不过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小小的事情罢了,根本就没有需要多大的动作,还有两日两日便是他们重庆的日子了,到时候自己定要去倒个鸡犬不宁。 “好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离开吧,我还要等我的小伙伴陪着我一块儿去玩呢,就不奉陪了。”九天玄女浅笑一下就转过身离开了这里。迷茫看着九天玄女离开的潇洒样子,难道他真的是放下了吗? 第四百七十七章 抢亲[18] 小伙伴他哪里来的小伙伴在这北海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按下对了,难道他说的正是拜香嘛?可是不应该呀,它们两个的关系想必也没有那么好吧,怎么一瞬之间就成了一个小伙伴了呢? “你说的是指半夏吗?”龙嫠一个人喃喃自语的说道。 黑白无常跟在他的身后都不敢多说话,生怕若是受受了什么,想必一定会说他的责罚的,所以还是乖乖的站在一边没敢什么都管,也没敢都这么说话。 “臭小子,你到底回来了没有?怎么等了你这么久,你都还不回来,你到底干嘛去了呀?”九天玄女不爽的把手放在桌子上转来转去的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么半天了都还不回来,真是让自己等了那么久等他回来,自己一定好好的修理修理他。 天宫—— “战神,您在此处做些什么呢?”素娥乐呵呵地走上前来,看起来他特别的迎合他,但是就宣战神好像根本就不想怎么搭理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辨别过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呵呵呵呵呵呵,战神,你不理素娥,素娥也可以理解,反正咱们就快要成为夫妻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着也得看着你,就算不理也会同素娥说上几句话的。” 一听到他这么得意的样子,就选战神一下子就来火了,碰了一下要把桌子上的一把小刀给插到柱子上去了,不愿意从那多少号,反正是用最严厉的目光就这样,损失的素娥,就仿佛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本上神警告你本身人对你没有任何的情意,你不要再做做多情了去告诉天地什么是本战胜告诉你从今以后本战神同你无任何的瓜葛,就算成了亲又如何,就算是成了亲本战神也不会认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九玄战神十分不耐烦地瞥了素娥一眼,说实话他早就看不惯他了看不惯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就就上成都很多很多,时间了。 “小孙又不是那种没有洗一件的人小生知道你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九天玄女的身上根本就不会开小生意呀,可是那又如何呢?小神就是爱你小生就是放不下你,所以呢你还是乖乖的从了小神吧,若不然的话保不齐九天玄女今后会遭受什么样的生活呢。”素娥得意洋洋的笑着,看着特别特别的得意他这个样子真的舍得有些恶心人了。 “他如何是本战神决定的,而不是你们这些纨绔本站生告诉你们从今以后本战神不允许你动他一次,哪怕一点都不可以,他只有本站生可以动,也只有本站生能够守护他,别人都不可以,若是再让本战神知道你动了他就别怪本战神不客气了。”九玄战神特别特别的不耐烦,又继续拿着手中的那木刀,还有雕刻的玩偶继续雕刻。 晚安,我看起来特别特别的熟悉,这不掉的不就是那九天玄女吗?看起来他真的对他用情至深呢,可是再怎么样他现在也是自己的了,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到底他们两个爱了这么久,可是那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毕竟就算他们爱的再久还不是让自己渔翁得利了不是嘛?所以呢,自己还是挺得意的,起码自己最后还是得到了他,昨天选你同他只不过是一场故交罢了。 “九玄战神,我再说最后一遍,无论如何,我都是会嫁给你的人,你若是敢违背你同天地说的话,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无论你如何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都是要去让九天玄女不得好死的。”素娥得意洋洋地放下狠话。站起身来想离开这里了,只要今日他放下了狠话,想必他日九玄战神便不会将它如何了。 “你敢!”九玄战神怒不可揭得把刀子深深地嵌入了那木头里面,仿佛就要把这一块木头劈成两半似的,但是他还是忍下了,毕竟他亲自雕刻的,可是他心爱的女人若是弄坏了的话,他更对不起的还是他爱的那个女子,“素娥,你别太得寸进尺了,告诉你,若是你再有下一次就休怪我不客气。” 素娥听了这句话的时候,原本高兴得脸上忽然一抹笑意渐渐的消失转,而是恨恨的怒意,但很快的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九玄战神你安安静静的继续雕刻自己的目标,今天一定要把它完成,在他成亲之日也好,早日把他结束之后把它藏起来,不让人发现他。 “玄女,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永远都是爱你的,这一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能原谅我。”九玄战神心里这样想着。 龙宫—— 只要门一下就被推开了,一个小男孩抱着许许多多的东西从门口走进来了,然后走到屋子里就把那些东西全部一股脑的砸在了桌子上,把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九天玄女一下子就给炸醒了,吓得九天玄女一个没注意吓得半死。 “谁呀!?谁?!”九天玄女一个经理马上就坐起来了,看起来真的是受了惊吓的小猫咪一样。 “是我啊!”小男孩笑呵呵的看着九天玄女,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上一次这么的排斥九天玄女,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反倒对九天玄里有了一种好感觉得他真的是很有意思,并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是你呀,你个小屁孩儿真的是要吓死我了,你呀!”九天玄女轻轻的抚慰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这个小男孩笑呵呵的样子,又一边在抱怨,“还有啊,这么多时间你到底去哪儿了?为何等了你这么久始终都不见你来,说到底去哪儿了?若是不从实招来说的有半句假话的话,你就等着被我收拾吧。” “哎呀,这不是会预想到有贵客要来吗?所以呢,这才上街去买了点吃的喝的,玩的给贵客,你看我贴心吧。”小男孩笑着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弄东西。 第四百七十八章 抢亲[19] 九天玄女她也只不是单单的笑了笑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孩子说什么都不足以为信。 毕竟他只是一个区区的小孩子而已若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话那么自己跟小孩子还能有什么两样呢。 “好啦好啦,快把这些拆开看看,让本上神好好瞧瞧你买了些什么。”九天玄女打量了小男孩一番,又装作特别有兴趣的样子,错了出自你的手,又目光灼灼地一直盯着桌子上的这些东西看。 “哼,那你可要看好了,若是丢了些什么东西,我可是要拿你是问的,所以你必须好好的看好不准别人抢走,你也要好好的看着明白了吗?”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多废话呢,赶紧的把它拆开来我看看。” 小男孩看着九天玄女这个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就特别的高兴,终于有一个能够懂自己而且爱陪自己玩的人了,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个知己,自己怎么能够放跑呢? “看好了。”小男孩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样特别特别珍贵的东西,一下子砸在桌子上也还好,没有炸烂,要不然的话,昨天随礼真的是有些生气了,他本来就喜欢人间这些小玩意儿,要是受到一点点的损坏就像是要了自己的命一样,更是要跟别人拼个你死我活。 桌子上这个东西肌肤那样的润滑,摸起来就像是抹在一块玉一样的丝滑,特别特别的舒服,而这通体的颜色也特别的吸引目光。 “老实说,小屁孩儿你哪儿来的?是偷人家的还是怎么的?这可是上好的宝玉呀,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你拿来了,要说是你自己的,我可不信。”九天玄女伸出手摸了摸这个瓶子,这个瓶子确实是有些年头了,而且还是挺珍贵的样子,这个小屁孩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要是他是偷别人的,必须让他给还回去,不能让他犯这么大的错误,可是我不是的话还是随便他吧,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就是不能教坏他。 “自然是我买的喽。” “买的这可是上好的佳品,有这么容易买到吗?若是这么容易买到的话,那这人间还做什么生意呀?”九天玄女你选择一年不相信还带了一点位移在脸上,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快说到底哪来的小屁孩儿,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拖出去打屁屁了。”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小男孩拿他没辙了,指的说了实话,“这些个东西呢,都是出土文物,都是我从土里面一点一点也跑出来的,你若是不信呢,可以随我去看看我跑的那些坑是否足以放下这些东西,若是你相信的那自然最好,咱们也不用瞎折腾了。” “你说的可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 九天玄女点点头,有无可奈何地摸了一下瓶子,实在是十分的舍不得,这瓶子果然是上好的佳品,就是竟然在小男孩的手里,可是这是人家的东西,也自己也不能要不是吗?所以还是他的就是他的吧。 “那这些其他的玩意儿也都是你从土里面刨出来的。”九天玄女指着桌子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有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但是就是不相信这些难道都是从土里面跑出来的吗?就是让任何一个人看了,这回一个人都不相信的吧。 “自然不是喽,你当我是蠢的呀!”小男孩不服气的纸了桌上那一堆东西去对质了,她说吃的和喝的都是他从街上买回来的,而这玩的确实是他跑回来的,有些也是他买回来玩的。 但是细细想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去买这些东西,还有这么珍贵的古董,不可能说是捡的吧,这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话题。 “是吗?” “你爱信不信。”小男孩儿懒得管他,直接就站起身来往窗外一看,乍一看马上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又要开始做午饭了,他回过头看着正在发呆的九天玄女呼唤了他一声,“唉,等着老子去给你做饭,你好好待在屋子里,若是你敢跑出去的话,那你就永远都不要来了,知道了吗?” “行了,行了,你去吧,快点吧,我都快饿死了,等了你这么久。” “嗯。”小男孩点点头便走下去做饭了,也不愿意多在这里陪着他,因为要是再赔下去,生怕他们一些其他的什么问题,而另一方面呢,确实也是自己饿了。 龙宫—— “父王母后。”半夏走到龙宫的大连上,对着自己的父亲母亲行了一个特别大的礼数,然后又规规矩矩的站到一边去。 “半夏,九天玄女为何没有同你在一起?你们不是一同在房间里的吗?怎么都没有看到她呢?”龙王有些怀疑的说道,看了看半夏的身后果然是什么都没有,难道他又跑掉了吗? “回避父王九天玄女,他去其他地方找其他的人玩去了,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个冷宫里面,更何况龙宫里面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九天玄女在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便出去找了其他人玩了。” “哦,原来如此。”龙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手臂,门口蹲着那些什么菜呀饭呀,汤的人立马就冲了上来。 把桌子上摆满了好吃的,好喝的,应有尽有,这样的山珍海味随处可见,毕竟天上皇宫还有这龙宫里面都是一个样子。 “行了行了,既然是这个样子咱们就不等他了,咱们去咱们的饭,等到上神玩累了他自然会回来的。”龙王倒是也不着急了,不像之前那个极则命都不要这样子,反倒是现在挺平静的,可能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吧。 半夏也是一同坐下来和他的父母亲一起吃饭,他们也问问欣欣的吃了一次全家在一起吃的饭特别的舒服,也特别的很开心。 “父王,多吃点。”半夏呵呵的笑着,给他的父亲叫了一块红烧肉,在玩里面就给他的母亲加了一个玉米棒在里面。 第四百七十九章 抢亲[20] 天宫—— 天帝坐在自己的凌霄宝殿上,凌霄宝殿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了奏折都是他即将要批月的这样看起来这年头发生的事情都是还真不少呢若不然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奏折摆在这里。 “启禀天帝这是今日送来的奏折,还请您过目一番。”一个小小的思维端着一盘子的奏折送了上来,再看看桌子上的那些奏折,怎么这么多的奏折,难道真的是要把自己给逼疯了是吗? “为何突然又有这么多不是才刚刚处理完这些吗?如何有增多了这么多?”天帝沉吟片刻思索了许久,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又送来了这么多的奏折,往日都没有如此之多,怎么近日以来却有这么多? “回禀天帝,这些奏折都是那些大臣们递给属下的,属下也只是按规矩办事给天帝传上来了罢了,其余的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天帝看着这一盘子的东西心里又烦又乱还有桌子上这堆都没有处理完又来了一堆真的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逼,好吧好吧既然这样那自己就勉勉强强的收下了,反正今日就加个班,把这些都给处理完吧,不然的话真的是很难做呀! “放下你就下去吧,别在这里烦,正去门口守着任何人要来都不准她来,除非是送吃的或者是喝的人,否则的话是任何人一律不准进这里来的。”天帝它的位移锋范正式了,这个小奴才确实有些让人害怕,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个天地显然的就是一个暴君,看谁不爽就整谁。 就比如说那九天玄女和九玄战神,正是因为得罪了天地,这才咱要治他们两个于死地狠狠地把他们两个分开,所以呢,确实是有一些不好惹,自己也是难舍一些,否则的话到时候自己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好了。 侍卫把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也退了下去了,凌霄宝殿里面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天帝,天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乱七八糟的一堆奏折,越看越心烦,越看越想骂人。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既然内容大部分都是为了说什么关于九天玄女和九玄战神的事情,怎么都觉得是在传八卦新闻似的,反正每次那些人有的呢支持九天玄女有的呢,却站在素娥这边儿,有的却是站在九玄战神这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天帝抬起自己的手扶着额头靠在桌子上想要好好地收拾一番,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得以休息了,真的是太疲倦了。 过了许久之后,凌霄宝殿里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扑鼻而来的清香有些好文,让人想要去探索,知道是什么东西,天地就被这样的味道给吸引住了,想要去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还没来得及等到自己动身的时候,那东西却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素娥?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准备准备自己的婚事,反倒跑到这里来了,别忘了后日便是你从那九玄战神成亲的日子,你不好好准备准备怎么行。”天帝都没有多诧异,这样也只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就这样看了她一眼便别过头去,没有再搭话了。 “此事不着急反正一切记忆已经成定局昨日小神也去九玄战神那里打了招呼,绝对不会发生任何的事情,天帝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天帝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所以翻他这么春风得意的样子,油光满面的,看起来养的特别特别的好看来,真的是没有什么让自己担心的事情呢,果然有个得力的助手在自己的身边就是方便多了,祝你什么事情都是很快的,也不用自己劳神伤力。 “好,既然如此,你就下去好好准备吧,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来凌霄宝殿了,毕竟你们婚事迫在眉睫,若是被人看出了这样的话,只怕会被别人耻笑。” 素娥点点头,但还是迟迟没有褪去,只是站在这大殿之上又看了看天地笑嘻嘻的。招呼了一下身后的小丫鬟,接过了小丫鬟手中的那一中汤。 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天地的身边去把自己做的这一中通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来里面的芳香一览无遗,全部都喷涌了出来,特别特别的好玩,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吻几下子这样的人间美味,想必真的是很难再找到了吧。 “本身还说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原来是这个东西果然还是素娥你心灵手巧,酒泉战神娶了你绝对是他走了大运了,而不是吃了大亏。”天帝虎视眈眈的就这样盯着那碗里面的这样美味的汤素娥也看出了她眼中的那份渴望,那份祈求不就是想和自己做的汤吗?好啊,自己就是利用这一点,所以这才占领了天地,才会让他一直服从于自己,让自己成陈公公的,就这样要嫁给了九玄战神。 “多谢上升的夸奖,小女子定会努力尽心尽力的服侍着酒泉战神,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点的欺辱,也不会让她受什么倒霉的事情的。”素娥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网,就这样甜甜地一直不停地撑着汤,那汤闻起来确实是没味呀,简直是人间珍品,想必在人间也找不到第二种了吧,可是在素娥这里却很容易找到。 素娥把自己存出来的汤放在了桌子上,留给了天地,还提醒了他一下:“天帝这个汤素而变放在桌子上了,若是天地有什么空闲时间的话,就赶紧趁热喝了吧,免得他娘了那可就不好喝了,这汤能一来是为了感谢天地给素娥这个机会,二来呢,也是感谢天地成就了素娥。” 说完他便莹莹瑶瑶的走下了台阶,慢慢的朝着自己的小丫鬟走去,走去之后呢,又转过身对着天地行了一个大礼,便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这凌霄宝殿。 天帝看着桌子上那碗汤确实很美味,确实很好喝,说自己不喜欢喝那都是假的,自己还是很想喝一喝尝一尝的。 他端起了碗,轻轻的咬了一口,汤又在嘴边吹了一下,接着便送入自己的口中。 第四百八十章 抢亲[21] 两日后—— 今天的天空中格外的热闹,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因为九玄战神和那素娥就要成亲了。 来自九州六合的那些神仙纷纷都来参观他们的婚礼,每个人都来显得特别特别的热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这气氛虽然是热闹过头了,却有一个人还是很不开心,目的就是因为那个恶毒的女人抢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现在自己就要去干一件大事了。 呵呵呵呵呵呵,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帮助自己,那自己就自己帮自己又不是不行等着吧,等到自己把它抢走的时候,你们谁也别哭鼻子,谁也别在这里说什么。 九天玄女站在九玄战神的屋子外面,不怀好意的就是要笑着今日他一定要把他,收拾得体无完服的。 九天玄女一步一步慢慢的找到了他的屋子,门外轻轻的抬起手靠了靠他的门,然后就听见了一声声的敲门声,九玄战神就这样坐在屋子里。 “进来。”九玄战神敏敏纯也知道是九天玄女来了,自然也不敢说他什么,今日或许是他们最亲近的最后一日了,这一日它允许他这样来看望自己,无论他给自己怎样的下场是对自己又打又骂还是怎么的,自己都无所怨言。 九天玄女得到了他的允许也走了进来,走进来之后这屋子里的香味倒是很是飘香啊,从来他都不喜欢这些香味的,为何今日却弄得这么香,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是吗? “哟,没想到向来不喜香味的九玄战神,今日竟然也把握这里弄的这么香,让我闻闻这是什么香。”九天玄女闭上眼睛耸了耸鼻子,闻到了这香味,没想到是香味还是挺好玩的,“哦,这不就是那素娥上仙最喜欢的那什么相貌玫瑰花香是吗?”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跟你有任何的关系吗?不要太多管闲事了,我告诉你。”九玄战神狠狠地撇了她一眼,就不想再理他了。 “多管闲事,哼!本上选可不想多管闲事,今日般上升,可是得恭喜你竟然要成亲了的。”九天玄女慢慢地,轻轻地走到了九玄战神的身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站在他的耳边耳语,“恭贺九玄战神今日成亲了。” 九天玄女笑了笑又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转过身来走到了门外,看着这门口买天都在飘雪,没想到天空中竟然也会有雪,这是给自己的一份礼物吗? “今日你们成婚,我准备了一样礼物给你们,只是现在还不方便罢了,等到一会儿你们快要拜堂的时候,本上神自然会将本上神的礼物奉上,到时候还请战神你不要拒绝呀!” “你的任何礼物本上神都不稀罕,请你带走,别在本上神这里碍眼。”九玄战神挥动了一下衣袖,转过身去,坐在床上看着那一一些喜服:“就是你没有什么事情就赶紧离开吧,本上神要更衣了,马上就是拜堂的时候了,若是你在这里本身人还怎么更新呢?” “哦,说的也是好,好好我这就离开,等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呀!”九天玄女撇了他一眼便慢慢的走开了,“今天的风景可真好啊,到处灯红酒绿还下起了白色的雪,需要掩盖这即将到来的一场灾祸呀!” 九玄战神怒不可揭的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心里愤愤不平地又湿了一个法术,便将喜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就满身鲜红的,自己心里是特别的不爽,一个女人的气自己就够了,他也来气自己,真的是要把自己给逼疯了是吗? 素娥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盖上了红盖头,屋子里只有几个丫鬟而已。他心情格外的好,毕竟今天就是他和九玄战胜结婚的时间,心情自然是好的,今日她不喜欢充什么变故,变成天帝加强了部署,不会让任何人进来,包括那九天玄女。 可是这个时候九天玄女已经走到了她的门外,轻轻地浅笑了一下就抬腿走进去了,走进去之后粥味道果然和酒泉战胜,那里的味道一般无二。 都是这么的令人作呕。 “今日是素娥上仙成亲的日子,本上神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礼物,只是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礼物而已,等到一会儿你们拜堂的时候,本校生就会让你看看是什么礼物,到时候你可别怪本上神呀!”九天玄女一颦一笑尽显温柔多增,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很符合这样的雪景,他走进来之后血都粘在了这屋子里来了,但是屋子里又太热,一转眼血又化成了水。 素娥你听到是九天玄女的声音,立马就提高了警惕他怎么来了? “怎么你有事情吗?”素娥也十分的不乐意,他来今日总算是可以和他光明正大的,就这样不用平时那样拘束了。 “本上神都说了本上神是来恭喜你的呀,怎么难道你还缺本上神这一祝福不成吗?”九天玄女找到她的梳妆台前拿起了一个画笔,“奥对了,本哨声响起来了,数额上先澄清,竟然没有邀请本上人,那本上升就是不请自来喽,所上线你可别见怪呀,本上神知道你早就看不惯奔上升呢,只不过呢,今日无论如何本山人都得来看看本上层昔日爱过的男人到底喜欢你哪一点。” 九天玄女随手把眉笔丢在了梳妆台上,又走到了苏俄的面前,慢慢的掀起了它的盖头,不过他没有全部先走,因为如果是全部先走的话,就是要娶她为妻的意思,自己只是想看一看他的妖娆妩媚的恶心的脸:“这妆画的未免也太不入眼了,看起来就跟一个鬼一样的,还是谁画的这张啊,竟然画的这么差劲。” 九天玄女笑着又把盖头放下来:“不过嘛,即使是这样,等到一会儿重庆的时候也是盖着盖头,别人也看不出来没事的,只不过是进了洞房之后把自己的夫君吓了一跳罢了,根本就无伤大雅的,你不用在意啊。” 第四百八十一章 抢亲[22] “你!”素娥被九天玄女气的够呛。 原本是这么一场完美的婚礼,现在却被九天玄里给气成这个样子,让谁的心里都十分的不好受。 “上神,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你离开吧,不要在小女的婚礼上捣乱,否则的话到时候天帝追究起来可不是小女怪罪如此简单了。”素娥慢慢的腋下这口气反正自己也打不过他,也斗不过他,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这样吞声忍气中等到这件事过去之后,自己再找他好好算账。 “天帝?”九天玄女有些错愕,更多的还是不屑一顾,“你竟然敢拿天地来加我,你可知道天地与我有何干系呐,天地不过还是畏惧我。而本上神呢,却不屑于那天帝争什么,若是真的相争起来,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你现在敢拿天帝压我,日后必定让你好看。”九天玄女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手。 感觉就算碰了他的床,自己的手上也沾满了不该沾的东西,那样的恶心,那样的不屑一顾,让自己真的是很厌烦。 “既然上神你什么都不害怕,那上神,小女就请您放过我吧,我真的真的很爱九玄战神,要是没有他,小女会不行的。”素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扯着九天玄女的衣角。 又是这么一副恶心的样子,当初他就是凭着这一副恶心的样子这才做了这上线,现如今又要凭着这份恶心的样子来恶心自己,让自己放过他呵,你想的倒是挺美。 “素娥上仙,您除了会撒娇和哭,还会做些什么?”九天玄女撤回了自己的裙摆,真是恶心人。 “上神,你在说什么啊?素娥没有。”素娥继续可怜兮兮地摇摇头,还是把手搭在了九天玄里的裙子上,一个劲地抓住它就仿佛是要把她的裙子给扯掉,他才高兴似的。 九天玄女对他实在是厌恶无比,还是尽力的撤回自己的裙子,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扯都是没有用的,反倒是他一直不停的紧紧的拽着:“素娥上仙,你这样可就不好玩了,本上神好心好意来恭祝你,你却如此对待本上神,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 “上神,素娥知道,是素娥不对,是素娥抢走了战神,上神求求你放过素娥,别再这样对待素娥好不好?素娥真的知错了,大不了大不了若是战神还爱着您的话,素娥就请天帝赐婚,把您嫁给战神做小妾就行了呀!”素娥狠狠地揪着自己的衣服舍不得放开,眼角都出泪水来了,那滚烫的泪水一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去,让九天玄女看了都有些揪心。 但是他刚刚说什么说什么,若是他还爱着自己的话,就让自己委屈自己去做他的小妾呵,真是想多了吧,要做自己就要做正妃,凭什么做小妾,做小妾的不应该是你这种贱人嘛?哦,不对,像你这样的贱人做小妾你都配吗? “小妾?”九天玄女轻微的挑了一下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装可怜的女子,直接就是了,一个法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裙子上打开了,可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就这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头上的金步摇摇来摇去的红盖头呢,却散落在了地上。 九天玄女人就对他没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去耀武扬威的看着她,“本上神告诉你本上神不稀罕,本上神的野心可是大着呢,要做本上神就要做正妃,小妾?你觉得本上神会瞧得上这小小的职位吗?倒是你呀,本上神觉得你很有做小妾的命呢,特别是那种插足在别人身边的小妾。” 九天玄女就像这么一句话便得意洋洋地转过身去,可是刚刚转过身却吓得自己一个踉跄,差点没倒在地上:“!!!!!” 呦,这不是今日的新郎官吗?怎么特意还来看看自己的新娘子,是嘛呵,真是不巧刚刚去看过他,现在又要再见一面,他也不嫌自己心烦。 既然如此,他嫌自己烦,自己离开便是了,自己可真不想看到这对狗男女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脏了自己的眼睛。 九天玄女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一把推开他转过身去了。 “站住!”九玄战神一声令下,这声音不算是很温柔,也不算是很严厉。 但却让九天玄女停下了脚步:“欺负完本战神的妃子你就想走是吗?” 九天玄女不屑一顾的笑了一下:“呵,如若不然呢,还要看着九玄战神你给你的妃子疗伤,还是要你请我喝一杯喜酒啊?” “喜酒你若是想喝,大不了本战神派人送到你的宫殿里便是了,又何必特地上这里来讨喜酒吃?”九玄战神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素娥,并没有伸手去扶她,反倒就这么冷冰冰地看着她,就像是一个过路的人一般。 素娥看着九玄战神没有亲自来搀扶自己,也知道他不爱自己,还是一个人趴在地上就这样哭泣,没有可怜兮兮的去求他,因为她知道要是自己去求他,他是不会搭理自己的,反而会换来他的冷言冷语。 “战神,瞧瞧,瞧瞧你的新娘子已经哭得如此伤心了,哭得梨花带雨的你还不去扶着她,她可是要陪着你共度下半生的人啊。”九天玄女看着地上那哭得梨花带雨的素娥,这心里啊,就特别特别的想嘲笑她。 九玄战神不经意间撇了一眼一直站在床边候着的那个小奴婢,不以为然的吼了她一声:“怎么?你没看见你家娘娘已经摔倒了吗?还不赶紧把她搀扶起来,你还在那里站着做什么?” “啊!是!!”小奴婢被吓得够呛,一下子就蹲下身去把素娥给安安全全地扶了起来。 九玄战神便回过头去,目光一直不停地流在九天玄女的身上,他的一颗心完完全全地说跟着九天玄女走了。 “既然如此,而这喜酒也没有,那本上神便不多叨扰了,本上神先行告辞。”九天玄女说完便转过身以逃跑的速度很快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第四百八十二章 抢亲[23] 其实说实话他可不想继续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她生怕若是自己在在这个地方呆下去的话,自己肯定是要疯掉的,与其是这样,自己还不如活的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赶紧跑,有多远就离这对狗男女有多远。 九玄战神亲眼目睹着九天玄女这么害怕自己像疯狂的逃跑似的,就这样跑开了自己的身边,自己难道真的有这么可怕吗?会让他怕成这个鬼样子。 素娥竟然一时之间也有一些错误,难道这就是九天玄女和她的爱情吗?自己真的只配做一个第三者这么插足进来的吗?这样的爱情自己其实也希望也不希望。 可是眼瞎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就选战神,若是就这么送出去了,那自己之前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吗?可是说不这样的话,自己也很难忍心看到这对有情人就这样被自己拆散。 素娥抿抿唇,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指的滴水着眼眸,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婚服。 “赶紧准备准备吧,马上婚礼就要开始了,若是新娘子还没有准备好的话,这会儿你怕是很难以开始。”九玄战神不以为然的回眸看了一眼她,扁冰冷的抬起腿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这样无情的九玄战神所见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在自己的婚礼当天她还是这么的无情,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还这么少自己的脸,根本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既然如此,他都不给自己面子,自己又苦去顾及他和九天玄女的感情,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能做的自己都做了,反正不会考虑他们的事情了,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自己只是做好了自己的事情罢了。 “娘娘,您看看您的头发都有些乱了,奴婢在帮你梳一梳,你先坐一下,反正离着婚礼开始还要一个多的时辰,娘娘不必着急。”小奴婢把素娥按在了椅子上坐下来。 素娥纵然是有很多的不满意,也还有很多的气没有撒出来,但是他要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头发那样乱糟糟的,就好像一个疯婆子似的,十分的丢脸好了好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去跟那些计较了,只希望现在赶紧把自己打扮的特别的风光。 “把这妆也给改了吧,这妆如此难堪,确实也有些难以入眼,赶紧改了,本上仙可不希望本上仙的夫君先开本上仙的盖头,看到的是本上仙这个样子。”素娥轻轻的摸了自己的一把脸,有些得意洋洋却又有些气氛。 这妆确实是很丑,配上自己的这张脸简直是要毁了自己的脸吗?竟然如此还不如直接不要得了。 “是是是,奴婢马上替娘娘干,奴婢都听凉凉的。”小奴婢试完立马就开始给素娥把脸上的妆给卸掉,然后又重新上了一个特别温婉贤淑的妆。 凌霄殿—— 天上的那些神仙全部都聚集在了这凌霄殿里面,坐着到处说话,一起议论纷纷的笑呵呵的样子,今天是天空中的大喜事,有谁敢不笑,又有谁敢胡言乱语的说一些事情呢?如果谁敢这样的话,若是得罪了这天地,只怕就是要针对着自己了。 就像今天的事情一般,正是因为久悬战胜得罪了天帝,这才硬是要把素娥嫁给九玄战神,拆散了九天玄女和九玄战神两个人。 所以嘛,就算是这个样子,自己也要好好的保住自己的小命,切不可入了他的眼,否则的话只怕这官位没保护好,命就没有了。 “恭喜恭喜。” “客气客气。” “恭喜恭喜。” “客气了,客气了,快里面请里面请。”司命星君小呵呵地站在南天门外,就这样招呼着走进来的那些神仙吗?说实话自己也不是一个小官了,凭什么让自己在外面去做这些琐事? 可是没办法呀,就是为了九天玄女她这样的计划只能委屈了自己去帮她做这一些琐事,算了算了竟然都做了,做了还是不要再这么计较了。 “九天玄女她去哪里了?怎么时时刻刻都没有见着他的人?”司命星君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召唤了旁边的一个小守卫过来问了一问这个小守卫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回禀司命星君,小仙不知道,只不过小心一定会替司命星君去把九天玄女给找回来的,司命星君您请尽管放心地在这里招呼客人吧。”小侍卫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跑下去了。 司命星君看着他这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还有什么时候之天空中的这些事情才可以让自己省点心呀。 “啦啦啦啦啦~”九天玄女嘴里哼着小调,慢慢悠悠的穿的一身红,就好似要和今天的新娘子争议争风头似的。 毕竟今日最穿的最红的便是新郎官儿,新娘子还有九天玄女了,这三个人像必须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九天玄女高高兴兴的,左手上还抬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看起来还挺有分量的,毕竟这样九天玄女手腕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司命星君一件到九天玄女走过来了立马就笑呵呵地迎了上去,等了这么久终于是把它给盼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来,小仙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司命星君总算是得以松了一口气,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怎么可能不来呢?今天可是重头戏呀,能不来吗?别人不是没邀请本上神嘛,竟然如此,自己也就做个不速之客来参观参观观摩观摩了。”九天玄女撇了一眼司命星君便端着自己的盒子朝着那边走去了。 司命星君不可置信的看着九天玄力助,心里确实有些痒痒的痛痛的了,若是今天不成功的话,只怕他这一辈子都难以翻身了,若是今天成功了的话,只怕他一定会后悔的,日后绝对是痛苦终身的。 无论哪一条路都是行不通的。 但他必须得选一条,他便选了这么一条路,为了自己的夫君,他努力了这么久,只为这一刻,这一刻绝对要拼命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 抢亲[24] “有请新郎新娘。”太上老君看起来特别的高兴站在一边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佛陈就这样大声地一直喧嚣者特别特别的高兴,满面春光。 大家的目光全部都已到了门外,却纷纷看向门外那一对新人缓缓的走上前来,手中也停不下来的,一直不停的在鼓掌,声音十分的响亮,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新郎新娘慢慢的走上前来,手中还拿着红杖,中间是一朵很大的大红花,两个人一步一摇的,新娘被红盖头遮住了,但是也人让人很轻易地感到心凉的微笑和新娘的喜悦,而新郎官儿可是给人一种特别冷的感觉。 毕竟这个婚事九玄战神可是不答应的,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才懒得娶,这个女人满是心机。 可尽管一个人是高兴的,一个人是不高兴的,大家还都是要装作十分开心的样子,就这样笑着,也没有人敢表达着一个脸。 “恭喜恭喜,恭喜九玄战神,恭喜素娥上仙,祝你们白头偕老。”度路神仙拱手弯腰,在那里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祝福语来,整个凌霄殿上立马就混做了一片。 九玄战神不以为人的撇了一这些神仙一眼就看了一眼旁边的素娥,但是很快的哟,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了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站在人群中那最不显眼的地方,就这样看着他们喜结良缘,尽管是这样,但酒泉战神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九天玄女,两个人能不关就这样对着目光灼灼好色,让人有一种特别害怕的感觉。 九天玄女看着他并没有多余的表达什么,只是淡淡地露出了自己的笑容,轻轻地笑了一下而已。 看不出她的相是真情还是假意,九玄战神也不想再去猜了。 “好,一拜天地!”太上老君又讲了一下自己的拂尘,值高气扬的大圣的喧嚣者。 素娥最先弯下腰去,高高兴兴的服了服身儿,九玄战神在这一边什么也不懂,就这样一直盯着九天玄女看。 见到这个男人这么看着自己不认认真真地成婚,他的心里也特别的不爽,就这样走开了,他所认识的九玄战神可不是这样的呀! 没有了九天玄女的陪伴,九星战神自然也把目光都给移开了。 “二拜高堂。”太上老君又一次呼唤。 这一次也是素娥首先要弯下腰去,但九玄战神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众位神仙也都议论纷纷起来,整个凌霄殿十分的嘈杂。 素娥也察觉到了不一样,慢慢的回过头去。 但无可奈何的是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脸,她根本看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也只好回过头去了。 “战神,你这是做什么?”天帝狠狠地撅着眉头,紧紧地盯着下面的九玄战神,十分的不爽。 他这样就明显的是不给自己面子,竟然不给自己面子,自己又喝过药去纵容他。 “不做什么。”九玄战神抛下这么一句话,转而又是一种咬牙切齿的模样,“本战神答应你的婚这也成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本战神没有任何的意见。” 天帝看他这个样子着实也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也就随着他去了,只要把今天过了以后就好办多了。 又点头示意了一下站在一边的太上老君。 他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继续回过头看着这一对新人:“夫妻对拜!” 素娥转过身去,他从地上可以看到九玄战神的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还是呆在原地不动,她对自己的成见还是这样大是吗? 九玄战神吃吃都没有任何的动作,这婚礼很难举行校区太上老君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了,看天地天地也纠结的,河南跌着椅子的把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战神,无论如何可不可以先把今天过了之后再说,你想怎么样变怎么样,只要把今天过了什么都好说好吗?”素娥紧紧的皱着眉头苦苦的哀求,他这样真的是很可怜,像极了一个被欺负的小兔子那般的可怜,那班的娇弱,仿佛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就快万箭穿心死掉了一样。 九玄战神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也没有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就这样站在原地。 整个局面僵持不下,站在一边的九天玄女也犹豫着要不要抢这亲,毕竟这个局面可不是他想象的样子呀,他想象的可是那种特别热闹的新郎官运营新娘子也愿意的场景,怎么现在竟然如此僵持不下,那自己做亲到底还抢不抢了? “战神……”素娥他真的是有些难受了,感觉到了就像几千万颗针刺在他的心头一样的痛苦,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不光自己丢脸,还丢了整个天空中的脸面。 “够了!”九玄战神微微有了一些怒气,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转头看向了素娥。 素娥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差点一个没站稳便摔在地上去了。 说实话,他这些天也想了很久,竟然得不到他的人便。也得不到他的心,便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吧,否则的话,热合相处起来确实也是很难过的,不如到此结束吧。 素娥抿抿唇,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当场的一次惊呼给吓了一跳。 她掀开自己的红盖头,看上了那一幕,好触目惊心啊! 九玄战神举着手中的黄蔑借狠狠地刺向了九天玄女的胸口,煌灭剑一下子一分为三,就这样狠狠的刺在了他的胸口上,那样的疼痛,那血一直不停哗哗的流成那样的痛苦,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九天玄女不可置信的看着九玄战神摇摇头:“你可真下得去手啊!” 九玄战神抿抿唇,又拔出了自己的煌灭剑,收回了袖子里面九天旋律,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那血一直不停的流着:“九玄战神,今日你自我三剑,本上神从此与你不共戴天,断绝任何的关系,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的联系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 入魔[1] 九天玄女等了久悬战神一眼便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离开了这个地方儿,躺在地上的半夏呢,则是被冥王紧紧的抱着,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半夏的限流了一大半,嘴里还一直不停地冒着血,冥王也受了很重的伤。 “半夏,你等着,本王……这就带你回家。”龙嫠抱起了半夏,慢慢的朝着凌霄殿卖走去,一步一步的血一直在不停地流淌着,看着那样的场景真的很让人难受。 素娥看着他们就这样离开了,心里自然也是难受的,紧,又看了站在一边的九星战神,他竟然流泪了,从来不流泪的他,今日居然为了这样一件事儿哭了。 “战神……”素娥低下头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抬起头来拉着九玄战神的袖子,“你若是真的爱她,便追上去好好跟他说一说解释解释吧,不要如此了,这婚不结了也好。”素娥苦笑着,“若是真的把这婚成了,只怕是日后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我也不会有多大的开心,你也不会开心,与其这样相互折磨,倒不如放手让对方去追求对方想要的,你说对吗?” 九玄战神点点头,看这素娥紧紧抓住自己的袖子,不知道他是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你当真是这样认为的吗?” 素娥点点头,放下了手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自己的丹田处:“是真的战神,别再犹豫了,去追九天玄女吧,否则的话这一辈子你们都很难在一起了,这一次你伤了她,若是你现在不追上去的话,以后都很难再相处下去了。” “好,多谢。”九玄战神也没有再多的废话,立马就脱下自己的婚服,朝着门外跑去了,一步一步跑的那样的神速,那样的快,若是他肯为自己跑成这个样子该有多好啊,可惜呀,可惜这一辈子自己都不会等到了。 “九玄战神,希望你能幸福,这一次本少先放过了你,下一次别再让本少现在爱上你了好吗?若是还有下一次的话,本上仙定然不会放过你的。”素娥眼角的泪水哗啦哗啦的一直往下流淌着,溜得几乎脸波都模糊了,都被泪水给占满了。 天帝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他们这样不给自己面子,当场杀人又当场放走了,这样一个人砍了是谁都不想活了,这一次果然又要搞出一些事情来了。 龙嫠抱着半夏来到了他们久违的冥界,冥界的变化真的好大呀,没有了往日那样生机勃勃的景色,反倒是到处都是岩石峭壁,而且生者彼岸花没有了当初那样创业盎然的模样,还有梧桐树,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彼岸花。 “半夏,半夏,半夏,半夏,本王带你回来了本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了,本王定会好好的陪着你,你也要好好的待在本王的身边,不要离开本王好吗?”龙嫠他的眼神空洞了,就这样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还你的班上没有任何的呼吸,没有心跳,也没有直觉,让他就这样抱着,浑身已经冰冷下来了。 冥界所有人就这样看着他们走上大殿,走进了店内又跟着他,看着冥王抱着半夏一步一步走向了名店的冰棺里面,这个冰棺是为了冥王而准备的,而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把他放置了半夏公主的尸体。 并管上的盖子也慢慢地合拢,整个人就这样隐逸在了宾馆里面含糊不清十分的模糊,只能看到一张脸,冥王难过地流淌了自己的泪水,手里面也全是扮相流淌出来的鲜血,他抱着宾馆。在那里一直难过的哭泣,血也站在了并关上,慢慢的顺着冰棺滑下去。 大家看着这个场景也不好多待下去,便离开了这里的,可是刚刚走到北门店歪的时候,竟然迎来了一个嗜血魔头——九天玄女。 这一次他再也不是那在天空中如此干净的上升了,而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嗜血魔头。 他的服装全部都变成了黑色的,眼眶也变得十分的黑暗,只有那一头的白发是最为耀眼的一处,同时她的嘴唇也似乎被鲜血沾满了一样的那样的鲜红,那样的刺骨。 九天玄女早上北冥店来惊呆了,众人他看了一眼众人又不尽其然的慢慢的朝着北冥店里面走去,坐在了冥王的位置上,看着殿下的那些人。 “九天玄女,你这是做什么?不好好参加你的婚礼,来这里捣什么乱?”最先开头说话的是那判官判官,不知死活的,就这样紧贴上去询问着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尼玛就一个眼神扫过去了好犀利的眼神,吓得在场的人在心里都惊呼了一声,不像平时那样的搞笑,那样的温和平易近人,反倒是有一种寒风刺骨的感觉。 “从今以后,本魔女做什么都不需要你们来管,本魔女自有本末,你的安排不需要你们这些人来多插手,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否则的话说是你们管到了什么不该管的,就别怪本魔女不近人情了。”九天玄女抛下了这么一句话,狠狠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九天玄女,你别以为冥界没有人了,冥界还有我们的冥王!”判官也有些不服气的,就这样怼了上去。 九天玄女这一刻是真的生气了,直接丢了一个眼霜给她用施了一个法术伸出手来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就这样把他踢得老高老高,看着他:“本魔女告诉你,从今以后整个冥界都是本魔女的,若是还有人敢提你们的冥王,便别怪本魔女不客气了。”又加重了自己手中的力道,看了一眼旁边的那强,狠狠地把他砸到了那墙的那里去,他倒在地上考吐了一口黑血。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了半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就得罪这个女魔头了。 “今日之事只是作为一个警告,若是他日还像今日如此的话,就不只是这么简单了,明白了吗?滚!” “明白了,明白了!”大家都怕他赶紧复合,他不想要再拖延一秒一刻立马复合,完了之后就赶紧连爬带滚的跑了下去。 第四百八十五章 入魔[2] 九天玄女坐在自己的正位上看起来特别的一下午杨威这个样子像极了当初冥王刚刚上任的时候,都说心关上三把火她这个样子可能不只有三把火了吧。 她静静地抚摸着热椅子的把手,感受着这一次冰冷的温度,这样的温度正是他想要的,不冷不热刚刚好,正好平复了他此时薇诺的心情。 “九玄战神,这一次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既然你都如此的不忍不易那你也别管我对你人之一进了丹说的该做的我都做了可是你呢你是用什么来对我的呢你这我去还是那个样子让我的心凉了又凉,呵呵呵呵!”九天玄女苦笑起来,看向北冥殿大门,“既然你都对我如此了我要和顾不对你如此呢。” 龙嫠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慢慢的走到了九天玄女的面前,看着现在已经成功入了魔的九天玄女,这再也不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清纯可爱的九天玄女了,而是变了一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恶毒,特别的让人害怕。 九天玄女你买着警惕起来,察觉到了有什么在向自己靠近,回过头去乍一看便是那迷茫了,冥王站在一边看着九天玄女,九天玄女也瞪着他,两个人消失了许久之后,这才缓缓的放下警惕。 “本魔女借你这北冥殿一住,冥王不介意吧?”九天玄女又摸了摸一把椅子。 “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本王不在意,若是你想要证明借你尽管拿去便是本王,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东西,本王从今以后都要陪着半夏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龙嫠微微低下头去,这一次她对那个女人再也没有任何的情感了,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入魔,这心里婉如刀割,他不再是曾经自己深爱过的那个人了。 自己曾经深爱过的那个人是如此的清纯,如此的可爱,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呢,和当初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法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转变呀! “如此……甚好。”九天玄女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站在底下的冥王之后又施了一个法术,消失在了这里,可能是回到自己的宫殿里面去休息了吧。 龙嫠亲眼目睹着他离开,又亲眼看着自己的本名店就这样葬送在了他的手里。好吧,随便他如何把这当做自己给他的唯一最后一次礼物了。 龙嫠转过身离开了这里,又继续去守护自己的半夏了,陪着他说说话聊聊天。 九玄战神你留言竟然来到了冥界里面,他看着这些鬼差鬼差警惕的拿刀指着他,而他呢却毫无畏惧。 当然这些鬼差也不是不认得他,他们都认得他是糖糖的九星战神,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自动跑到冥界来了,想必是为了寻找那九天玄女吧。 “上神,玄女大人说了若是您来的话死都不会放你过去的,若是让您过去了,我死的可就是属下们了,所以上神请你原谅属下们不敢轻易的就这样放你过去。” 九玄战神手势舞斗地扫了一眼,他们就伸出了自己的手:“别废话了,既然如此,别人本事战神尝尝你们这18层地狱带来的痛苦吧!”眼眸渐渐的暗淡下去,手中的拳头紧了又紧,“就当……就当做是赎罪了。” 几个小时喂,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都是犹豫了老半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抓吧,但是他是神仙,若是抓了上天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可是若是不招吧,他们就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真的是特别特别的纠结。 直到黑白无常走过来的时候,他们这才放松下来了,看到自己的救星来了,心里也是very的高兴。 “两位大人。”这一群数三年马就散开了一条过道,拱手撑腰给那些大人的扶手春城。 黑白无常见了酒宣战是这个样子,也猜到他要做什么了,多多少少也猜到十之八九肯定是要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而赎罪了吧,好吧,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够强人所难,既然他要来赎罪就让他赎罪好了。 “你们都听战神的吧,战神小如何便如何,不要有任何的犹豫,也不要有任何的纠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吧,既然自己的老大都发话了,要是自己不做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既然这样的话:“战神,属下们得罪了。” 说完这些是唯一,我放的就走了,上来哪种链条把亲自把九玄战绳给捆起来了,把他的双手双脚全部都捆起来了,要用自己手中的那些兵器挑起了,她把她调到老高老高的面说抬着慢慢的上前走去。 九玄战神他也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反而是在他们架着自己离开之后还兴冲冲地补了一句:“多谢成全。” 黑白无常摆摆手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也很难做到去安慰他,反正他竟然想要这么做了,便答应他就是了,这样自己也问心无愧。 鬼差们带着酒泉战神来到了冥界的第一层地狱,那里全部都是一些犯了很大的事穷凶极恶的人,而这里却也是地狱的第一层——拔舌地狱。 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后入剪刀地狱,铁树地狱。 这些话他都很熟悉,因为全部都是他童,他的徒弟九天玄你说过的话,可是现在呢,自己去要亲身体验一下这里的痛苦了,真的是百闻不如一揽呀! “战神,您真的决定了吗?现在后悔还是来得及的。”几个侍卫不放心的问道,毕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尽管来吧,既然本站上决定了,本战神就要履行这诺言,断然不会失言的。”九玄战神闭上了眼睛,任由几个鬼差把自己带入了拔舌地狱里面去。 第四百八十六章 地狱第一层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纠结了老半天,还是决定把酒泉战神带到拔舌地狱里面去了,于是他们就这样架着九玄战神走入了拔舌地狱里面传出来的一阵一阵的爱好听的人都有些胆战心惊的,特别特别的害怕,但是九玄战神却丝毫的都不害怕,就是他自己走的路,他怎么也要走完的。 九天玄女安详的睡在自己的小踏上这冥界的味道确实是有些浓烈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一股血腥味,一直关注自己的二逼,总是能闻到这样刺耳的声音,这样刺耳的血腥味,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罢了罢了,也可能是证明界独一无二的味道吧,算了算了随便她去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去人间弄一些好玩的话来做个装饰,顺便也可以撒撒香料,免得这屋子里都弄得臭烘烘的,有些难住。 “啊啊啊啊啊啊!”九玄战神禁不住这害怕,其实她心里是害怕的,但是又很空洞无神,既然来了,既然来之则安之,来了就来了吧,就好好的享受这一刻他尝试了就拔舌地狱的痛苦,那前者在自己的嘴里面想要把舌头给拔出来,却迟迟都没有动向,本来就这样让人痛得难以忍受。 九玄战神还是忍不住的叫出声来,让整个冥界都有些如红惯耳的感觉。 九天玄女猛地一下子睁开眼睛,不停地听着这传来的哀嚎声,好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难道是他? 不,不会的,他怎么会来这里?再说了,他现在可是抱得美人归,正在和他的美人。洞房花烛夜呢,怎么可能来自己这里喝,别多想了,或许是自己真的很难以放下他,所以这才换听出了他的声音,啪啪的不去想了不再想了,怕是再这样再想下去的话,整个人都要疯掉了,也不一定呀! 想到这里的九天玄女又换了一个姿势又继续趴着睡觉。 九玄战神他的舌头就这样被那一大把钱都给拔了下来,血淋淋的看起来有些骇人,进行嘴里一直口冒着鲜血,他现在没有能力再说话了,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就这样痛苦的空洞无神地待在那里。 “战神……”几个鬼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忍心看着这样堂堂正正的一个九玄战神竟然变成了如此的样子。 九玄战神摇摇头,她不希望别人阻止他,更不希望别人拦着他,竟然这件事是他已经先确定下来的,当然不能反悔。 “走吧,咱们去第二层。”潍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妥协了九玄战神,三个人走向了地狱的第二层去受苦。 第二层——剪刀地狱。 在阳间,若妇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你若唆使她再嫁,或是为她牵线搭桥,那么你死后就会被打入剪刀地狱,剪断你的十个手指!更不用说她的丈夫还没死,就像《水浒》中的王婆,潘金莲本无意勾引西门庆,王婆却唆使她讨好西门大官人,并赠予她毒药,毒害武大郎。且不说潘金莲,西门庆下场如何,单讲这王婆子,剪刀地狱够她一戗。 但这里虽然是女子受罚的地方就先战胜,却还是要来尝一尝,体会体会这第二层带来的痛苦。 紧接着的就是一遍一遍的艾毫升如红罐儿的传入了整个冥界,但却唯独没有传到了九天玄女的耳朵里,毕竟他因为想要安安静静的睡个觉,已经湿了法术设立了一个结界,任何的声音都吵不到他,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来打扰他睡觉,除非是我非常紧急的事情,有人闯入了这结界才能够打扰他。 否则的话,无论是多大的声音,多大的响动,都没有办法去打扰他睡觉的。 龙嫠站在北冥垫起来听着这一遍又一遍的声音,真的是有些后怕呀,没想到堂堂的就选战神,竟然也赶来民间长着18层地狱带来的痛苦。喝果然是真是够男子汉,却是一个负心汉,竟然如此,这些都是他应该承受的,也是她先对不住九天玄女,若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必受如此的痛苦,不是吗? 过了约莫有两个时辰了吧—— “现如今已经多少层了?”龙嫠召唤了身后的那个小鬼差来问话。 “回禀冥王,现如今已经快是第八层了。” “第八层了呀,没想到这个人他这么能忍受是吗?是不是应该去通报一下魔女呢?” 鬼才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冥王,没想到他竟然能放下自己的心结,同时也有些经验,为什么是自己去呀?自己去了岂不是找死吗? “怎么你不想去吗?”龙嫠微微回过头看着这个似乎是刚刚到来的小鬼拆。 “不!没有!没有!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通报魔女。”说完这个小鬼猜着连爬带滚地逃离了这个鬼地方,跑到了九天玄女正在休息的地方去了。 “回禀魔女,属下有事请见。” 九天玄女睁开眼睛自己最烦的就是有人打扰自己睡觉了,算了算了,既然这个小子说有事要找自己的话,那自己还是勉勉强强的原谅他吧。 “进来说话。”九天玄女坐在自己的软他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小鬼才走了进来,跪在了地上:“其比魔女大人天空中那九玄战神现在已经受苦受难,到了地狱八层了。他现在已经快不成样子了,但是他还是在坚持着,说是自己要走完这地狱18层才有脸来见您,您看看要不要去见一见他。” “什么!?”九天玄女睁大了自己的双眼,瞪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小鬼拆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抓着小鬼拆的衣领把他给提起来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回……回禀九天玄女大人天空说那酒泉战神以及受苦到了18层的第八层了,现在已经不成样子了,但他还是坚持着说什么都要把这18层地狱给经历完才能有脸来见你。” 小鬼才哆哆嗦嗦的浑身上下一直在不停地抖着九天学历看到这个样子也无心去理他,直接一手就把他丢在了一边朝着门口出发,可是刚刚跑了几步之后这才反应过来。 第四百八十七章 地狱第八层 他无论怎么想都总是觉得不对,自己为什么要去见她自己又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这些不都是他自己自找的吗?如若不是因为他辜负了自己,他又怎么会来到这里来?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洗他的那个新娘子又为什么会逃到冥界来避难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原因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干嘛这么担心他。 可是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回过头去看着屋子里面这个哆哆嗦嗦的小鬼差 “他为何会来冥界?”九天玄女慢慢的朝着这个小鬼才手续走到了他的面前,便蹲下身来了。 “据九玄战神的描述,他说他是来赎罪的,他只有经历完这18层地狱才算是赎罪,所以他这一次来是来赎罪的,至于是为什么赎罪替谁赎罪,这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好,本魔女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九天玄女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没想到他竟然是特意来赎罪的。 “是,属下这就走,属下这就走。”小鬼拆说完立马就滚了下去,连爬带滚的生怕他一个反悔,又把自己给捉回来,让自己死无全尸之类的。 九天玄女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听着这蜡烛思思的响动声,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竟然会这么的痛,难道自己真的对他动了真感情了吗? 不,这个负心汉不值得自己如此的爱,他自己本来这么的爱他,可是他呢,他对自己又是如何的,不仅辜负了自己,还娶了别的女人,把自己当做什么了,现在呢,又来求自己凭什么有什么资格。 对了,他不是说他来赎罪的吗?竟然如此,既然现在已经到了地狱,第八层只怕还超时曾他便来到自己这里了,好,既然他说他是来赎罪的,那自己就去门口等着他便是了。 九天玄女就这样想着,然后慢慢的朝着北名店那里走去,走到了门口的时候,此时九玄战神已经经历了地狱的第16层,还差两层。 九天玄女站在北冥电玩,听着这北冥殿传来的医生又一阵的爱好,没有了当初那熟悉的声音,可能是他真的已经习惯了吧,所以才再也没有叫唤了。 龙嫠看着九天玄女,看不出她的脸部有任何的变化,看不出他有任何的联系,更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怒气和高兴,反正是就这样空洞无神的站在一边,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好不让人心疼。 “魔女,你确定你真的要在这里吗?你不后悔吗?”龙嫠不放心的问道。 “不后悔。”九天玄女抿抿唇,“既然他想要来见本魔女本魔你成全他便是了,就在这里等着他随时随地都准备着迎接它的到来,本魔女都要看看它现在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是如当初的那样积极方法,还是现在的狼狈不堪。” 九天玄女似乎真的是已经铁了心要好好地看一看这个当初给自己甩脸色的男人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而冥王也不好多家的劝说,低下头去沉思了片刻。 过了约莫有一个多的时辰了吧。 一个声音才渐渐的走过来,他是被两个人就这样拖着走过来的,看起来特别的累,也特别的痛苦,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地方了,看起来血肉模糊的让人有些害怕极了。 那个男子的上下全部都是鲜血,而肉已经皮开肉绽了,原本白色的衣服此时被染的又是红的又是黑色,发丝全部都凌乱了,有些还镶嵌到肉里面去了,看起来就让人特别的疼。 九天玄女狠狠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自己说实话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模糊不堪的场景,想当初上阵杀敌的时候,那些士兵一刷辨识烟消云散了,从来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没想到现在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时候竟然如此的害怕。 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和担心,毕竟是自己深爱过的男人啊,看着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自己又怎么能够放的下心来,静下心来站在这里经验不多,自己爱的男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想要走上前去查辅助他,可是他没有这个能力他也不配。 九天玄女还是停在了原地,没有能够走上前去。 噗通! 他们把九玄战圣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丢在地上,就等着给九天玄女复命了。而龙嫠完之后他们又退了下去,着实是被冥王给使唤下去的,毕竟这是他们在这里的话,相比真的会惹毛了九天玄女。 到时候死的可就是他们了。 九玄战神微微抬起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心里有一股难以隐忍的痛苦,不过看着他现在耀武扬威的样子,自己也很高兴,起码他做到了自己喜欢的样子,但想必这也不是他想要成为的样子,也是怪自己把他逼疯了,逼成了这个样子吧。 “玄……女……”九玄战神一边吐着鲜血,一边用嘶哑的喊出了这个声音,他没有了舌头很难说话,确实从喉咙里一点点卡出来的,他为难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眉头紧紧的皱着手呢,就一直不停地颤抖着伸出手去想要去抓住这个女子。 九天玄女没有任何的情感站在那里,他想要他看见的就是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这样高,这样冷漠不见人影,这就是他当初摆脸色给自己看的时候,现在自己也要让他看看当初的她是如何的对待自己的。 “九玄战神,怎么你不要你的新娘子了吗?吃饱了撑的来我这冥界受罪,你真的以为本魔女会原谅你吗?”九天玄女心里纠结了半天,但还是说出了那三个字,“不可能,本魔女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的。” 九玄战神苦笑了起来,他说不了话,手也放在了地上,他没有任何的力气了,被折磨的已经不成了样子。 “你别忘了你当初在天空中是如何对我的,就在你同那个女人成亲的日子,你送给她唯一的礼物便是刺了本魔女三剑!”九天玄女咬牙切齿的看着九玄战神。 第四百八十八章 死亡之路[完结] 九玄战神抿抿唇,没有在说话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这句话确实是把自己噎的说不出话来,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自己的舌头已经在地狱第一层的时候被拔掉了,所以这才说不出话来,也很难解释当初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子做。 “九玄战神,本魔女在天空中的时候都已经说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本魔女过本么,你的独木桥,我们从此各不相干,各走各的路,你为何现在还要来苦苦纠缠于我?难道你要看到本魔女这么失魂落魄,这么死不足心里才会高兴吗?”九天玄女为难的皱着眉头。目光灼灼地一直盯着下面跪着的那九玄战神看。 “……” “哦,对了,我忘记了,你现在要开不了口也受不了任何一句话。”九天玄女忽然反应过来,又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了一次对比狡黠的笑容来,“说实话本魔女也好走都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不如就让本魔女来听听你现在说话是什么样的感觉吧,正好若是你还真的想对着本模拟解释的话,本魔女也是会勉为其难的接受的解释,但是你不接受反而来辱骂本魔女的话,本魔女就不会对你客气了。” “……” 九天玄女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就抬起手施了一个法术,立马9000战神就能够说说话来了,他的舌头已经完完全全的长出来了,深深的伤疤却没有丝毫的恢复,看来他真的对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狠心下来了。 “玄女,当初都是怪我,怪我不对,怪我伤了你的心,现在才会让你变成如今的样子,你现在有多远我都恨我,我都可以接受,只是我不希望你变成现在的样子,你明白吗?可不可以回来别再这样了,别再任性了。”九玄战神捶一下自己的手,无可奈何,地委委屈屈庄可怜的就这样看着九天玄女那样无辜,那样可怜的小眼神,看的人让人好不心疼啊。 “任性本魔女什么时候对着你任性过了是之前是对你任性过,可是现在补魔女再也不会任性了,凡事会玩真的别忘了你当初是如何对待薄膜女的,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九天玄女生气地走下了台阶就这样看着他走到她的面前来g心疼但是却也十分的愤怒。 “玄女,当初是因为那天就得到了那把剑,可以让你死亡的键,所以这才答应了,要去那素娥,否则的话,你以为我不想娶你吗?你以为我当真的就这么不爱你吗?”九玄战神对着天嚎陶大哭了好几声,听的人好害人精稳啊,九天玄女也被吓了一大跳,“呵呵哈哈哈!九天玄女啊九天玄女,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我从来都是爱你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你,你为何要变成如今的模样,你就不能等一等我吗?为什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呢?” “怎么你现在还想来怪我吗?”九天玄女弯下腰去,就这样和他深深的对视,“你不要忘了,若不是当初你狠心次我那三件我会就这样离开吗?难道你现在做错的事情全部都怪到我的身上吗?你以为我真的想当初那般的好欺负那般的好说话吗?告诉你不可能了。” 冥界从远处吹来的风吹的人特别的透心凉,寒风刺骨,彼岸花在风中徐徐的摇曳,一夜之间仿佛长高了不少,那花粉全部都散落出来,变成一星一点的萤火虫,在空中飞舞着特别的好看。 “玄女,你叫这冥界唯一的花——彼岸花,开的有多好啊!”九玄战神看了一眼周围,又把目光转移到九天玄女的身上来了,不知道他说这句话到底有何深意,总之就是让人觉得很不真切。 “开的再好,他也不过是一株花,从始至终都是一种花,无论他开的好不好也不可能改变的。” “玄女,这一事确实是我辜负了你,下意识觉得不会再这样了,从今往后,我还是会来找你的,无论是否痛苦,就算是为了赎罪吧,我还是会遇见你,还是回来找你属性值前世种下的因果。”九玄战神哭笑着倒在地上,身上的血液就在不停的往外冒,一直流啊流啊的,就像是快要流血过多而死亡了一样的。 九天玄女看着它奄奄一息的样子,眼皮子一双一双的就像那样g一样就快要死去了,看到自己真的好心疼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自己去眼看着他离开的那一天自己虽然恨他却也舍不得,真的很舍不得。 九天玄女立马就跑到她的身边去抱起了她,把她紧紧的揽在自己的怀抱里面,心疼的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九玄,你怎么啦?你不会真的是来玩真的吧?” “呵呵呵,幸好……幸好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九玄战神苦笑了一下,变永久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在寒风中他的一决被轻轻的吹起,但是有些黏在谁身上的衣服却怎么拨乱都不乱不起来。 九天玄女亲眼目睹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怀抱里,而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那种感情。 心理纠葛万分也十分的痛苦,自己爱的男人就这样永永远远的离开了自己,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相爱最终换来的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真的整个九州六合都不愿意看到他们这般相爱,在一起的模样吗? “九玄,既然你要走,为何不带着我一起走呢?你等着我这就来陪你了。”九天玄女高高地举写字也都说在自己的手心里凝聚了一股发束之后,过了月末要及时秒钟之后又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上,啥时间就感觉到胸腔有一团火快要喷出来一般。 九天玄女噗的一声,把嘴里面的那一大口鲜血全部都吐在了地上,地上红彤彤的一大片和那彼岸花香成一片。 站在一边一直看着这一幕的那些鬼差都给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反倒是龙嫠的是冷静的站在那里。 九天玄女也同样的苦笑着躺在了地上,然后永远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遍躺在自己旁边的九玄战神,永远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九玄,我来陪你了,别离开我好吗?你等等我……” 彼岸花海,一男一女就这样躺在其中,女的穿着大红色的衣服,男的也是穿着大红色的衣服,他们的衣服全部都是崭新的,上面标有了凤凰和龙的图腾,就像是专门为他们两个定做的一样,那样的耀眼,那样的好看。 他们手拉着手干干净净的躺在比亚花海里面,合着彼岸花海融成了一片,龙嫠看着这彼岸花海心里又是一凉。 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找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和半夏也闹到了天人永隔的地步了,呵呵,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第四百八十九章 番外 九天玄女即在人群中亲眼目睹了自己心爱的男人,酒仙战神正在和那女人素娥拜堂成亲,自己的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固然这里实在是太热闹,但是自己的心里还是特别的难受,他的手中幻化出了煌灭剑来。 就这样被隐藏在了整个人群中谁也看不见,而他呢却也是特别轻松的在旁边揪了一个小葡萄,在嘴里一直嚼着。 龙嫠也很神速的赶来的天空之中,他知道今天会发生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是自己不来的话,恐怕这样的场景就很难控制住,所以自己还是要来帮衬帮衬九天玄女的。 半夏作为龙嫠的小跟班自然也是要跟上来的,他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男人,今天就是殊死一战,也要保护好他们,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一点点的伤害。 龙嫠和半夏同样的也是躲在人群之中,就像看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出手。 “夫妻对拜!” 就是这个时候了! 九天玄女把嘴里的葡萄籽一把就吐在了地上,然后目光灼灼的就这样瞪着九玄战神,拿着自己手中的煌灭剑就冲了出去,从天空中就这样使用轻功飞了出去,煌灭剑直直地指向了素娥去。 九玄战神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人,他回过头去便看到了这样一幕,立马就设一个把手挡住了九天玄女的去落,刚刚好也保护了素娥。 九玄战神不敢相信,没想到他现在竟然都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心寒的。把它甩到一边去,又收回了自己的煌灭剑捏在手里。 这一刻时间就仿佛是静止了,一般的他们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也能够用心里和对方来交流,而不用嘴巴来交流。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离开这里?!”九玄战神生气的怒怼了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随着也是扬起了嘴角淡淡一笑:“离开离开之后就等着他做了,你得正牌夫人是吗?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想娶她吗?” “这不是有你和我说了算的,你明白吗?你先走过后我再同你解释。”九玄战神愣是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可是他就是看不出来呀。 一瞬间熙熙攘攘的人群又在那里吵了起来,但是惊呆了,那些在座的所有的人都看呆了这一副场景。有的人呢,也不敢说什么,就这样呆呆地望着。 龙嫠很平淡的服了服袖子站在旁边。半夏撇了一眼九天玄女之后,又看上了自己心爱的男人——龙嫠。 没有任何大的动作很好,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再出手吧。 “既然你如此的不听劝告,那你也别怪本战神不讲情面了。”九玄战神捏紧了自己手中的黄蔑键,似乎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的。 九天玄女不由得也开始紧张起来,不讲情面,他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难道真的? “你要如何?” “既然你不知道,你就站在原处别动,本战神会让你看看本战神到底要对你如何。”九玄战神狙击手施了一个法术瞬间天地之间所有的生灵都变成了静止的样子,只有他和九天玄女可以动弹,别的人怎么也动不了了。 同时也没有任何的意识。 九玄战神一步一步的靠近九天玄女九天旋律也很难以动弹,九天玄女也没有任何的意识了。 九玄战神找到昨天学你的面前去,趁着她稍不注意的话,便悄悄地吻上了她的嘴唇,九玄战神的眼泪慢慢的从眼角里面都流露出来了,却很快又收回去了:“九天玄女,这是迟来的吻,也算是欠你的了吧。” 九玄战神从这个生存的稳中抽离出了自己的身体来,又看着九天玄女后退了几步之后,又湿了一个法术,让周围所有天地间的深林都全部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九玄战神提着自己的煌灭剑。把煌灭剑一分为三,刺在了九天玄女的胸口上。 顿时把所有人都给金叉到了九天玄女同时也是最猝不及防的一个人。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还是当初爱他的那个人吗?不他变了他不是了。 龙嫠看着这一幕也立马冲了出去,就快要把自己的手放到后面接那里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半夏给中到一边去了,九玄战神又要在一次刺九天玄女一剑的时候,半夏亲自授了这煌灭剑十分沉重的一件刺在自己的心口上。 半夏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面部表情,就这样平淡的闭上了眼睛,离开了整个人世间。 也都来不及多看龙嫠一眼。 龙嫠一瞬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心里居然莫名的疼痛了起来,马上跑上去抱起半夏,他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怀里了,为什么自己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了小跟班了? 龙嫠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的禁言妄语都哽咽在自己的喉咙里上不去也出不来。 素娥掀开自己的红盖头,便看到了这惊悚的一幕,吓到自己一下子语无伦次起来…… ……几万年以后…… 天帝统一了这久周六和九州六合再也没有能够造反的人也在也没有能够威胁到天帝地位的人了,所以他也真正的放下心来好好的打你了,这段时间还有它的天空,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龙嫠延安现在打你起自己的名,借来同时有时候他有时间的话也会去。房间里面去看一看半夏,好好的陪她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 就当做是为了弥补半夏生前自己没有对她完成的那些事情吧。 人民安居乐业,所有的地方都恢复了自己原本该有的工作,而冥界的那两具尸体的话也永久地躺在了彼岸花海里面沉睡着。 他们两个孤魂就这样站在别人花海里面,目送着那一对一对的情侣从奈何桥上经过,看着孟婆给他们的汤,然后又一个一个的,谁都不记得谁,就这样永永远远的离开了。 他们之间相互依偎在一起,看起来特别的相爱,也特别的和谐。 整个九州六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没有了那些战争的烟火气,更没有了任何与众不同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