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吧》 写在前面的话 小说写写停停差不多已经三年了，记得刚提笔的时候我还是一名在校大学生，那时，我对写作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脑海里完全没有作品的立意、纲要、结构……等等这些概念，甚至没有想过自己的东西要被更多人审视阅读，只是凭着热情和冲动一鼓作气地写下了这个故事。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它青涩而简单，却是我能想到的最纯粹、最淋漓精致的，一如年轻时最初的爱情，没有杂质，没有目的，有的只是爱情本身。 时隔三年，我依然怀念这个故事里王小莫和林风这对男女主角那简单却甜蜜的故事，我试图重温，并使原书中略显单薄的情节更为具体，故事也更为美好，但又不愿打破原本故事的干净和真挚。 其实，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林风或者王小莫，在青涩的年华里爱上过一个人，然后试探、追逐、热恋、厮守、争吵、怨恨、疏远、分开……并非不爱，而是在我们太过年轻的时候，往往太想去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爱。 等到终于成熟且懂得的那一天，那个爱着的人就如歌里所唱一般 “已消失在人海”。和许多人一样，生活不是童话故事，兜兜转转，回头时，原来你已不在那里，除了懊悔和无奈，时间带走了一切。 如果美好的故事能给人以慰藉，那么真实的故事亦或是更会让人警醒，会让读过作品的你发现，我们需要勇气，需要更大的勇气去追求，因为不想生命还徒留空白。 最后，祝愿所有分离的有情人都能重新找回缺失的另一半，都能有美好的结局。 第一章 独自等待 王小莫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透明的落地窗拉大了过往的每个人。 午后的阳光晒的人懒洋洋的，哈欠一个个接踵而来，小莫看了下手表，指针刚好躺在四点的位置上，她整理了下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杂志，端起咖啡，发现已经见底，于是就拿起手机，又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 “宝儿，别催了，我马上到，马上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急促的声音。可是小莫还是听到了敲键盘的声音。这种现象司空见惯，这家伙每次聚会都迟到，这次直接晚的离谱，还没出公司。 “你妹呀，你这马上到，走了仨小时，你爬着走呢，大姐，你要是半小时再不出现，姐妹儿我撤了！”没等电话里的那个女子再说一句话，小莫娴熟的挂断了电话。她放下手机，摇了摇头，精致的脸上隐约露出一丝微笑。 这个电话里说着快到了的女孩叫魏依依，王小莫的死党，也是大学时在她对面睡了四年的舍友。用王小莫的话说，魏依依撅个屁股，都知道她拉什么颜色的屎。但是话说屎不就是那么几种颜色么？难不成还会有粉色？魏依依每次听到小莫说这话时心里默默的想，但是她没有问，她害怕小莫当真让她拉一坨粉色的屎。 上学期间，依依的时间观念就不好，“您说您时间观念不好是表的问题，那您这走路蜗牛般的速度，您也好意思说是道路不平坦或是鞋不合脚？”依依总能给自己的每次迟到找到心安理得的借口，小莫每次都被气的跳脚。 小莫没有多想，又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帮您接到语音信箱……”没等电话里那个女人说完，小莫就麻利地挂断了电话。她又按下了电话。“对不起……”没有多听几个字，她又一次挂断了电话，这次，她放下手机，没有再打。“今天这都怎么啦，婉橙也放我鸽子”她心里嘀咕着。 小莫和婉橙也是大学一个寝室的室友，当然，除此之外她俩还是是高中同学，七年的友谊，让两个人犹如亲姐妹一般。 咖啡馆的人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他们有的行色匆匆，有的谈笑风生，只有小莫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宽宽的落地窗前的桌子前，咖啡杯里的咖啡早没了，小莫也懒得叫服务员续杯，就一个人静静地翻着已经翻了好多遍的杂志，漫不经心的看着。 身边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走过，小莫坐直了身子，把头侧向窗外。一道玻璃，把她和窗外的聒噪，隔绝的一干二净，耳边虽然飘来悠扬的意大利名曲，可是，小莫依然能清楚地听见窗外学生们热闹的交谈声。 不久的以前，小莫和婉澄还一起坐在高中语文课堂上，在老师滔滔不绝的讲着无聊的文言文时，忙里偷闲，幻想大学的幸福时光，不用一年四季穿校服，每天都可以穿自己喜爱的衣服。可是不久以后的现在，她们大学毕业都已经一年了。大学期间，她们是可以每天穿自己的衣服，可是竟然发现哪件衣服都没有校服穿着舒服。 生活中，我们都矛盾的纠结着，既喜欢踮起脚尖眺望未来的生活，也喜欢回过头望着过去恋恋不舍。高中的时候怀念小学时的天真无邪，抱怨高中生活的忙碌枯燥，向往大学生活的无忧无虑。大学的时候又怀念高中的忙碌充实，抱怨大学生活的无聊，然后对毕业工作的日子满心期待。然而大学毕业后，我们却又开始怀念起大学期间的真挚与简单。 就是这样，我们一直在过去与未来的夹缝中艰难地行走，以至于从来没有在“现在”的大道上认真驰骋，所以当无数个现在变成过去，我们除了懊悔，一无所有。 第二章 初识还是偶遇 青春期的女生对于自己身体发生的微弱变化总是特别敏感，她们总是介意在男生面前提起月经，胸等敏感性的词语。 高一入学军训，那天婉橙刚好来了例假，还不小心弄到了裤子上。性格有点内向的她从休息后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任凭教官怎么命令她就是不动，气的教官没辙。站在她旁边的小莫发现后，悄悄向教官说了原因，年轻的男教官，羞涩的红着脸说，“那你看看，把她送回宿舍吧”。 小莫把迷彩上衣脱下来系在婉橙的腰上，拉着婉橙，淡定地说：“这下没事了，我送你回去吧。”婉橙这才慢慢站起来，然后拔腿就跑，留下小莫一个人反应了一会才喊道，“喂，同学，你等等我呀，你跑啥啊？”小莫追着婉橙跑出操场。 就这样，有一个腰上系着军训服的女生和一个没穿军训服的女生相继跑出了操场，给这个寂静的训练场增添了一抹议论的话题。 在宿舍楼门口，小莫看见气喘嘘嘘的婉橙。 “谢谢你，我叫林婉橙”，她喘着粗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叫王小莫，没事”。小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扶着腰笑着说。就这样，她们成了好朋友。也因为这件事，大家送给婉橙一个外号叫“小九”，因为来例假那天正好是九号。有时候我们越是想要遮掩某件事，此事却往往被放大，备受关注。这就是老祖宗总结出的至理名言“此地无银三百两”。 多年后再聊起此事，小莫还忍不住问婉橙“九儿，你那时跑啥啊？” “哎呀，人家那时年纪还小，脸皮薄嘛，当然现在年纪也不大，脸皮也依然很薄”婉橙娇羞的说道。 小莫和婉橙一起“狼狈为奸”的高中生活过的真是有滋有味，至今想起来还让人念念不忘。在大家忙着为数理化各种头疼的公式抓狂的时候，小莫和婉橙却在为《那小子真帅》里的狗血情节揪心不已，和所有青春期的少女一样，她们也期待一场美丽的邂逅，然后遇见一个帅到无边的帅哥，展开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 婉橙总是说“人生至少要有一次，要为了某个人丢掉矜持，放下自尊，毁掉自己全部的原则，好好的爱一场”。而小莫却认为“会有那么一天，一个人用尽全力爱上我的全部，我的哭，我的笑，我的任性，我的温柔，我的依赖，我的自私，我的天真，我的粗心，我的疯狂，我的安静。” 相对于婉橙，小莫显得比较早熟。她知道自己来之不易的上学机会是妈妈在打扫多少条马路才换来的，所以她在学习上一直很用心。她是那种对于自己有着明确规划的人，她可以和婉橙一起胡闹，也可以熬通宵学习，第二天不用喝咖啡依然精力旺盛。上课瞌睡时，她就使劲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所以小莫的大腿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怎么对自己下得了这个狠手？”婉橙在看到小莫大腿的淤青时总是愤愤地问，当然她心里更多的是心疼和佩服。小莫老成回答说“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人只有对自己狠，方可成大事。” 小莫因为离家比较远，就选择了住宿，婉橙则是跑校，她非常羡慕小莫的住宿生活。不了解婉橙的人会被她的外表所欺骗，她留着齐耳短发，大大的眼睛“长得算不上大家闺秀吧，还是有几分清秀的，”她拿着镜子照完后对小莫说。她的性格属于慢热型，和所有的90后一样，在陌生人面前装的像林黛玉一般，在熟人面前就成了王熙凤。 “小莫，快快，快看看那个男生。”正在做题的小莫被婉橙拉着看向窗外。 “哪个？”小莫头也没抬的问道。 “就那个个子高高的，穿白体恤的那个。”婉橙一直盯着走过窗前的那一群男生说。 “哦，怎么了？春心萌动了？”小莫放下手中的笔，向窗外看去，拉着婉橙胳膊坏坏的笑着说。 “哪有，人家的心里只有你”婉橙被小莫问的不好意思撒娇的转移话题。 “你说一个男生皮肤怎么可以这么好。”婉澄羡慕的说道。 “自然堂，你本来就很美”小莫清了清嗓子搞怪的说道。然后就传来两个女生的肆无忌惮的笑声。 在几周后化学竞赛的辅导班里，小莫认识了这个男生。 那天小莫来的很早，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因为前一天晚上，和婉橙一直打电话，计划五一要去哪里玩的事情，所以她就没有写第二天老师要讲的练习题。她一直专注的做题也没注意到身边的位置被另一个同学坐了。 上课的铃响了，她抬起头，看看表，怎么婉橙还不来。这时她才注意到旁边的座位上已经坐着的了另一个屁股。然后她也没想就用笔戳了戳那个人说“同学，这个位置有人”。 “恩”那个男生抬起头说。 “是你”小莫略微吃惊地说道。 “哦，对不起，同学，这个位置有人”小莫缓了一下提高了声音说道。 “是啊，我知道这个位置有人，我就是呀”那个男生笑笑说。 “额，不好意思，我同学一会来……”小莫没有说完，但“请你离开”的语气呼之即出。男生无奈地耸了耸肩，拿着书包坐到了后一排的位置，然后就听到班里有女生的一阵骚动。 “这不是林风么。” “啊，真的好帅啊” …… 多年以后，林风对此事还一直耿耿于怀。人见人爱的他，会被一个女生无情的推开。小莫旁边的位置是给婉澄占的，只不过，那天婉橙睡过头没来上课，所以小莫也很郁闷，她用心让林风离开那个座位，可是那个座位却空了一上午。这也让小莫对林风一直有种抱歉的态度却也一直没有解释过。只是她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很阳光，上课总是各种搞怪的男生——林风。 第三章 好巧，我们都有着严谨的学习态度 “小莫，你猜我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中午吃午饭时，婉橙开心地说。 “酸辣鱼？” “不对，是妈妈做的红烧鱼”。 “妈妈，真好。”小莫真的很感动，林妈妈说学校食堂饭不好吃又知道小莫喜欢吃鱼，总是换着花样的给她做，每天都让婉橙中午带来给她吃，说学习压力大，要好好补补。 “小莫，你知道吗？那个男生叫林风”吃饭时，婉橙边吃边说。 “哪个男生？”塞着一口饭的小莫说的含糊不清。其实她也没认真听，就随口问一下，在美食面前，小莫一向没有免疫力。 “就那个自然堂代言人”婉橙说。自从上次的座位事件后，本来就对人家不好意思的情愫，又听到婉橙这么说，小莫直接把一口饭全喷了出来，然后不停地咳嗽。 “他叫林风，是高一（3）班的，像风一样的男子，其实他不知道，我就是拦他的那堵墙。”婉橙深情款款地说。 “你可拉倒吧，有你这么瘦弱的墙吗”小莫说道。 “本姑娘都打听清楚了，他就住我家隔壁街的小区，我俩每天回家都顺路，可以坐28路一起回家，哎呀，真是天赐良机啊”。 “你不是嫌28路公交车太挤，绕的路远吗？怎么？这为了某人，您这牺牲蛮大的呀”小莫打趣的问道。 “你是不是傻，远一点不更好吗，这样可以有更多时间，嘿嘿，你懂得”。婉橙说的眉飞色舞，两个人开心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发着越来越紧张的日子。 日子如白开水一样从指间划过，没留下一抹浓郁。离化学竞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渐渐地，化学竞赛的课程也多起来。每天晚上，需要加补两节课。 这对于住校的学生来说，也没什么，就当上自习了。可是对于跑校回家的学生来说，唏嘘声一大片。大家一听这个消息，又是摔书又是踢桌子的，用各种行为发泄不满。 小莫也和其他学生一样，有些不情愿，但是她只是说说，在行动上，她还是每天积极认真的准备老师要讲的练习题。婉橙则不同，她对于加补课程，态度积极的有些夸张。什么学生要以学习为主，老师加补课程更辛苦，要尊重老师的劳动。 只有小莫知道，婉澄完全是因为林风也上这个班才心甘情愿每天留下来补课的。这样晚上他们就可以一起坐28路公交车回家。虽然要比坐5路车多十几分钟，但是因为是和林风在一起，所以也是格外意义的。青春期的女生，你永远理解不了她们那些幼稚的有点疯狂的行为。 林风有几个好哥们，亦或是一起狼狈为奸的几个战友。有一个很瘦很高，长得很阴柔，有点像李准基的男生，他叫赵晨。还有一个身材匀称，总穿着嘻哈的服装，感觉痞痞的男生，他叫杨柳昊泽。他们一起招摇过市，一起瞎起哄，一起对着这紧张的学习生活，用他们自己固有的方式抗拒着，接受着。他们下课大声讨论哪个班的女生长得好看，上课大胆的趴在桌子上，梦回古今，逃离现实。老师把他们的行为当作是青春期的躁动。只是他们玩归玩，闹归闹，他们也都知道学习，所以学习成绩也不差，其中要数林风的学习最好。 其实补课的日子远比大家想象的要好的多。大家依然可以在灯火通明的教室传字条，在本子上画着五子棋的格子，一起下五子棋。当然，听得累了的时候，小莫就趴在桌子上，拿着笔，把书上各种方程式中的字母全都涂成黑色，来打发这无聊的日子。 慢慢的，小莫婉橙也和林风他们熟络起来。因为大家都有一种在学习上严谨的态度，这是多年后林风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和小莫她们熟起来的原因。只是他说完自己都不相信地笑了。他们会因为不同的意见而争吵，也会因为和老师意见相佐而大家意见一致而觉得倍儿有归属感。 “小莫，我觉得这个化学反应的发生不需要加这个催化剂。”林风指着书上的题对小莫说。 “怎么不需要啊，你看…”小莫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画着，林风看着小莫认真的表情，她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竟一时出了神，认真的人永远是最美的。这时小莫已经把所有的方程式和原理写完了。 “看，就是这样”。她说着，抬起头，对上林风真挚炽热的眼神。她的心不由地抽了一下。然后把本子递给林风，林风接本子时，手不小心碰到了小莫的手，两个人皮肤的零距离接触，小莫只觉得心里涩涩的，麻麻的感觉，像触电了一般，她不好意思的忙收回手，突然不知道把手放哪，她搓了搓双手，马上又把手握成了拳头，不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一直用大拇指不停地挠着食指。青春期的他们，有着异常敏感的触觉，尤其是对异性。 “恩，我去看看婉橙。”小莫不自然地说着，两只手仍旧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林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了。 “哦，原来是忘了，它比它先氧化啊”他故意提高的嗓音，是说给小莫听的。 另一边，婉橙在和杨柳昊泽聊天，看上去痞痞的昊泽，很幽默，遇上笑点较低的婉橙，一拍而和。有一段时间，只要昊泽一说话，婉橙就咯咯地笑个不停。他们都喜欢篮球，然后一起聊篮球，一起追科比，一起为了看球赛忘记写作业。总之，只要有昊泽在身边，婉橙一直咧着嘴呲着牙傻傻地笑。有时候大家打趣地说道，还好不是盛夏，否则太阳一定不会放过婉橙洁白的牙齿。 第四章 抉择 化学竞赛如约而至。走出化学考试的考场，小莫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她开始有点怀念大家一起上化学竞赛辅导课的日子，这时，一张阳光的笑容满面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马上摇了摇头，思绪瞬间回归现实。婉橙也考完走出了考场，她和小莫打着招呼，然后眉飞色舞地说，她看见林风了。 “嗨，林风，考完了，回家吗，一起走吧”婉橙冲着人群中的一个男生挥着手喊道。 “恩，好啊。”林风笑着回答说。 “考的怎么样，小才女？”赵晨走过来，他挎着书包，帅帅地说。 “还好吧，不知道”小莫没有表情地回答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答得怎么样。 看见小莫回答的很平静。“走走走，吃饭去，你肯定没问题的，我，们都相信你”说着赵晨推着小莫朝学校食堂走去。小莫都没来的及向林风道别就匆匆被赵晨拉走了。她回过头，看见林风和婉橙一起的身影，下午的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但是男子挺拔的身材，女生婀娜的曲线一点也没有被改变，看着就觉得很美好。小莫突然就觉得心里闷闷的。 “我不想去吃饭了，感觉不饿，我先回去睡觉了”走到半路的小莫突然对赵晨说。 “你怎么了，不舒服？”赵晨关切地问。 “没有，可能是累了，我先回去了”小莫挠挠额头回答说，然后顺着小路回去了。她脑海中出现了刚才林风和婉橙一起走的画面，林风做题时蹙眉的画面，以及他做不出来题咬指甲的画面。她叹了口长气，大步的朝宿舍楼走去。赵晨默默地看着她进了宿舍楼才向食堂走去。晚上，小莫也不想去上自习，就向宿管阿姨请了假，在宿舍休息。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传来。 “小莫……”电话里传来婉橙的声音。 “你怎么了？”听见电话那头有哭泣的声音，小莫忙着问道。 “今天我向林风表白了”婉橙简单的几个字，顿时使小莫脑子一片空白。下一秒她却又想，她向林风表白了，林风答应没，结果怎么样，她怎么哭了，难道林风拒绝她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婉橙在电话一头说，打破了小莫的思绪。 “嗯，嗯，嗯，他接受了？”小莫哼唧了半天，终于挤出来几个字。其实她很矛盾，她希望婉橙开心，但是，但是，她内心深处其实又不希望林风答应她。 “我好郁闷啊，林风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我只是好朋友的感觉”婉橙的短短一句话。小莫听得顿时舒了口长气。但是，她瞬间又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羞愧，她怎么能这么自私，毕竟婉橙是她最好的朋友。如今她朋友表白遭拒了，她怎么竟然有种开心的心情呢，她从心里深深地深深地鄙视自己。 “没事，没有男人，你还有我，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有的是”小莫安慰婉橙说。 “噗嗤，哈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小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婉橙却开心地笑了，然后她们俩一起笑了。 “小莫，有你真好，谢谢你，我不难受了。像我这么可爱的人见人爱的美丽的女生，他没有把握那是他的损失，你说是吧？”婉橙换了个口气说话，听起来开心多了。可是仍有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她像是对小莫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我是真的不愿意回答，是啊”，小莫打趣的回答着。她突然就觉得心情很好。整个人都觉得轻松多了。这时楼下有人喊她，她顺着窗户看下去，是赵晨，他斜靠在大榕树下，一手提着一大袋吃的，一手叉着腰，说“小莫，你下来”。小莫住在三楼靠窗户的宿舍，只是她纳闷赵晨怎么知道。虽然他们都是住校，但是男生楼在隔壁，从来也没有一起回来过，再说宿管阿姨也不让男生进来。小莫挂断了婉橙的电话带着疑惑下楼去了。 “给”赵晨不容小莫说什么就塞给她一袋子吃的，有面包，有烤肠，有饮料。 “你今天没吃饭，又看你没去自习，还以为你生病呢？吃点东西吧，不吃真的会生病的。”看见小莫不说话，赵晨挠着头说。 “嗯，你上去吧，我去上自习了，我是偷跑出来的”赵晨说着跑走了。 自始至终，小莫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其实赵晨的心思她明白。从赵晨老问她借笔记，在林风和浩泽开她玩笑时帮她解围时，小莫就隐隐觉得赵晨对她的心思，只是她装的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这样她就不需要拒绝也不会觉得尴尬。 只是，青春期的男生不会想那么多，他们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大胆的表达。那天晚上，小莫就收到了赵晨的短信。 “小莫，我喜欢你。” 小莫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她虽然感觉到了，只是她一直装疯卖傻，现在赵晨把她这个装疯卖傻的机会彻底消灭了。她迟迟没有回复短信，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真的，这段时间，赵晨对她真的很好，他们一起在操场上跑步锻炼，一起偷偷在晚自习溜出去吃好吃的，小莫给他说自己的事情，生活上和学习上的困惑。可是就只是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她害怕她的回答会使她失去这个关心她的人。她又担心她的拒绝同时也会拒绝了以后和林风唯一相处的机会。 “不好意思……”小莫按出了几个字又删掉，就这样，她迟迟没有回短信。又是一阵震动，又来一条短信，显示的还是赵晨，小莫害怕赵晨的咄咄逼人，非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不可，就烦躁的把手机扔到床上，一个人去了操场。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赵晨发的是“你不用回答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喜欢你，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