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鬼域》 第1章 引子——一个故事 我叫杜皓,现在的我是一个船舶公司的老板,公司是从我父亲那继承过来的,每当我坐着我家的船经过我以前去过的那个‘鬼域之地’时,我总能想起那段刺激而又恐怖的冒险之旅。 我出生于一个家道殷实的书香家庭,家中有一个杜氏船舶公司,算是在东宁市数一数二的。爷爷早先是个水手,国内外的船上都干过,英语说的不错,以至于我上学期间英语全靠爷爷教。 爷爷年轻的时候在我们的故乡东宁市开了自己的公司,凭着敏锐的商业头脑和雷厉风行的性格,从一条几吨重的小船到如今的大公司。可就在几年前,本来已经退休的爷爷突然又出海,然后神秘的失踪了。 闲话少说,在讲述我的经历之前,先说一个从长辈那里听来的故事。 古时候,爷爷说是宋朝年间,一邑县中有一个土财主虽然有些财力,但由于二儿战死沙场,大儿科举屡次落榜,开始没落下去。 他认为这是自家宅院所处的风水不好,于是乎他在周围发现了一个荒芜的高阔地方。他认为这里地形风水不错,以后一定会成为大都市的中心,保自家殷实、官运亨通。 土财主一不做二不休,当即挑了块地,正大张旗鼓的准备开工时,他听说县里来了个异地的风水大师,心血来潮想让他给自己选的宝地掌掌眼。 风水大师也是热情,没索要什么费用只是讨了杯热茶。当他跟着土财主到了那个地方,四下一看,当即变了脸色,对土财主摆了摆手道:“此鬼域之地也。” 土财主不明白,便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风水大师咽了咽唾沫,什么也不肯说。土财主不甘心,多次询问,最后甚至动了折磨的念头,大师才道就是重阴抑阳的地方,容易招鬼。 说罢,大师还特意指了指周围的几棵柳树,解释说这六棵柳树的排布如六芒星,六芒星中间便是鬼域,是万万不可建房的。 不知道土财主有没有移除柳树,但可以确定的是,土财主并不相信大师的话。爷爷说这是那里人的风俗,那里人认为柳树是权贵的象征,几乎是家家种柳树。所以,土财主也许是考虑到了六棵柳树——六柳,有留柳的意思,取留下权贵之意。 不到一个月,新宅落成,起初并没有什么问题,直到一天电闪雷鸣的正午。一道雷把他给劈醒。土财主看到了旁边睡觉的妻子,一切正常。 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梦,一个他死亡的噩梦。不过仅仅是梦而已,他这么安慰自己。正当他要躺下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叫他,一看是他妻子。 土财主心中一惊,回头看去床上的妻子已经不见了,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分明察觉到妻子眼中的一道猩红的光。 他想了很多,几乎是彻夜失眠,他想起之前大师的话,赶紧叫人砍光了那片地所有的柳树,但没有任何用处,妻子甚至整个宅邸的人愈来愈不像人。 说实在的,这个土财主也算是勇敢了,能和鬼又生活了十几天也算是内心够强大了。后来他实在不行了,去问妻子。谁知妻子却一口否认,反而提出了一个让土财主更加崩溃的假设——被魔怔的是土财主自己,而他看到的都是幻象。而其他人竟然也都赞同这个说法。 最后,土财主自杀了,从京城赶考回来的儿子看到宅邸的废墟,县里的人告诉他在那天雷暴里,房子就已经被毁了。 我爷爷是水手,肚子里装的除了酒就是故事了。但我对这个故事尤为深刻,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听到鬼吓鬼的鬼故事吧。 对于故事的内容我略了很多恐怖的片段和部分少儿不宜的描写,矛盾的地方也很多,这是很小的时候听的故事,长大之后我曾问过爷爷这个鬼故事的流畅性,但爷爷并不告诉我。 我只当它是一个老水手在海上无聊时瞎编的一个故事,也就没多想。但当时我不会想到,这个故事背后包含了那么多的事情,竟然与我们家的历史有关。 我又一次走在一个通往中心山峰亭的路上,就和平常梦到的一样——一路上是那么的陌生而熟悉,我步伐坚定、果断,偶尔会跑上几步。 山顶上有什么,我并不知道,但又十分确信,我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它就在亭子里。就快到了……现在我的心跳得飞快,这时我已经来到了那个橡木大门前,没有犹豫,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我用手指节敲了敲大木门上雕刻着的九个翅膀的龙眼睛的位置。 “咚咚咚!”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睁开眼,发觉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杜少!”我旁边的自家伙计见我醒了,在我耳边道,“我们已经到古董行了。” “啊!这么快就到了啊!”我咕哝一句,慢慢地下了车。觉得头还有点昏沉沉的,于是便在空地上先弯弯腰,踢踢腿,松了松酸痛的肌肉,然后用双手在脸上用力搓了搓,四下打量起来。 说起来,这个我要来的古董行没什么特别的,一样复古的装横,一样大小的楼层,甚至我还能脑补出内部古色古香的桌椅橱柜,以及少不了的戏碟。 唯一让人感觉不同的是,这个拥有四层的小古楼被硬塞在了东宁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周围的高楼大厦反衬的古董行有那么一丝怪异。 古董行的老板姓毕,是个奸商加变态,生性好色。他对钱的热爱不亚于吝啬鬼夏洛克,不过毕老板也是注重个人享受的。在道上人送外号“毕浪”。时间长了连他的真名叫啥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毕浪,毕老板。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和我爷爷私交甚好,据说有一次还帮助爷爷摆脱了困境。说起来也算是我的一个长辈(比我爷爷小一辈),属于那种“小时候抱过,长大了玩过”的叔叔,所以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他叫我过来商议事情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第2章 毕老板的邀请 走进古董行本以为会看见一些拓本、瓷器什么的,没想到却是一个很大的方厅,正对门的台子上排了一溜古玩,下面有二十几张椅子坐满了人,显然这是一个小型的拍卖会。 一般来说,在东宁市小型的拍卖会两极分化很严重,要么是东家的口碑差、好货少、实力小,根本没有什么买主;要么就是拍卖的东西过于珍贵,价值连城,只有大佬才有能力涉足。不过由于我对古玩不了解,也不知道毕老板这属于哪种类型的。 “杜少,”门口的伙计认出了我,恭敬道,“毕老板已经在顶楼等您呢。” 我听罢点点头,随着他走上楼梯,让我没想到的是,毕老板似乎并不只是靠古董赚钱的,一路上我看到了赌场、ktv等等,俨然一副综合性娱乐场所的样子。 到了顶楼,那伙计回头说道:“那个——杜少,毕老板现在心情可能不是很好,您别见怪。” 我耸耸肩,独自朝房间走去。门是开着的,我走到门口,才发觉刚才那个伙计说的话实在是太委婉了些。他现在何止是心情不好,他现在完全是在发飙。 “这算是什么?真令人难以置信,我们的钱就这样打了水漂?这是犯罪!”只见毕老板在窗口背着手飞快的踱步,他突然停下来,铁青着脸看着面前的人,“这是渎职,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我站在门口,心说这一直等在门口也不是个事,看这架势毕老板骂一整天也骂不完。我敲敲门,里面的话头停住了,毕老板一见是我,立马眉开眼笑。 “啊!是杜老弟啊,快到这里来!你知道我今天是多么想见到你吗?哈哈,噢,别站着,快坐!” 毕老板绕过办公桌走过来把我按到桌前的椅子里,一脸笑容到让我不寒而栗的程度。旁边那个受骂的家伙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飞一样的跑了。 “杜老弟,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毕老板搓着手,两眼放光,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只肥美的火鸡,如果往他手里再塞上餐刀餐叉可能会更应景。 我暗道不管为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事。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说:“那个——毕老板,我认为——” “哎!”毕老板晃了晃他那精瘦的手指,露出一嘴白牙,“叫我毕哥就行,你看我与你爷爷的关系,还有你我的关系,客气什么。” 起先,我们聊了些家常,在毕老板叫伙计给我们泡了一壶名茶之后,他话锋一转彻底偏离了轨道,开始天南海北的聊。什么豪车、美女啊,毕老板都有研究。 最后,再续了两壶之后,我终于忍不下去了,这毕老板到底想干什么,有事说事啊,现在这整得跟茶话会似的。 当然我也是知道,这是一种谈判技巧,先说一些毫不相关的事,然后突然深入,这样可以达到出奇不意的效果。这在心理学上有根据,再次我就不细说了,算是调虎离山吧。 我端起茶小押一口,心说茶是真不错。然后道:“毕老——哥,您找我有什么事?” 毕老板听了,讳莫如深的一笑“这个不着急,杜老弟,我先给你看点东西,保证你眼前一亮。”说着,他快步走到墙边的柜子旁,小心的从里面拿出一小打照片,又坐回到我面前的椅子上。 “你先看看这个。” 我接过照片,上面都是古董,照片的底色都是深暗的蓝色,显然都是在海里照的。 “这些都是海货?”我问。 (海货是指从海里捞出来的文物。) “当然,其中不少的好货,随便一个都够吃半年的。” 看着毕老板得意洋洋的表情,我似乎感觉到了谈话会导向哪里,也猜到了一部分毕老板的真实目的,但我还是不动声色的听他继续说下去。 或许是毕老板看我的表情不太对,以为我不相信他的话,于是“啧”了一声,道:“杜老弟,你可别不信,我可是专业的。”说着他一拍胸脯,那表情让我想笑。 毕老板继续道:“杜老弟,你知道海货的价值两极分化有多大吗?运气好的衣食无忧,运气差的血本无归。” 我摇了摇头,心说价值再大不也是国家的嘛。除非你弄到了手之后藏着掖着,放在家里积灰。 看到我的表情,毕老板叹了口气,跟我解释起来。 由于海洋微生物和盐质的腐蚀,捞上来的古董上沾了不少难以去除的杂质,成色大打折扣,基本上是只具有考古价值没有收藏价值,一旦出个好的那就是天价。 我还是不太明白,又问,那怎么可能没有杂质呢?人家古人又不是傻,古人为了运输难道还能专门找密封的箱子装上,然后把它们沉到海底,等后人靠他们发家致富? 毕老板说:“这也是我听说的,见还真没见过,不过我觉得这挺可信的。传说中神器就是不会被污染的,只会吸收杂质变得更加值钱。造化弄人,我还没见过神器!” 毕老板拍拍我的肩膀:“这公海里的不算国家文物,现在国外打捞公司可不少,基本上是谁捞到算是的,我这也是为了华国略尽绵薄之力啊!” 忽然,他话锋一转,语调一降,凑到我耳边道:“杜老弟,想必你也猜到了吧,这次我是想请你和我一道去,跟我去开开眼也好,放心,捞上来的东西分了,绝对少不了你的。” 我直接就愣住了,有那么一刹那我以为毕老板给我开了个恶劣的玩笑。让我和他一起出海捞古董?这怎么听怎么像要拉我一起去犯罪。我可是新时代的三好青年,这样的事坚决不做。 我看着他的脸正色道:“毕哥,恐怕我帮不了您,您要说是想了解一下海洋知识,这我不会拒绝,毕竟大学我就学的这个。再不济您就是想拍个纪录片‘舌尖上的海洋’也行。但这捞海货我是真不懂,也没兴趣,到时候给您添了麻烦。” 第3章 失踪之谜(上) 毕老板一听就急了:“别啊!杜老弟,什么添麻烦啊!看在我和你爷爷交情上,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咱们这也算是无血缘亲戚了。 无血缘亲戚?这都说得出口!我忍住没翻个白眼,把照片推给了毕老板,站起身说:“毕哥,这合作您可以直接找我父亲,看在您和我爷爷的交情上,我家公司也会帮您的,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说完,我就往门口走去,现在我可是巴不得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现在我有清晰的认识,我爷爷的这个朋友就是一个大忽悠,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哎哎哎!杜老弟,等一下等一下!”毕老板一下子蹿起来,闪到我面前,用极不符合他消瘦身材的力量拦住我。 “你怎么什么都听不进呢!杜老弟,你先听我说,我保证你听完后我让你走你都不走了。” 我心里一想也是,先听听他怎么扯,如果他没一句用有的话,满嘴跑火车,大可以一会直接走。“好吧,毕哥,那我就听听,咱们可说好,一会我要走你可别拦我。” 毕老板嘿嘿笑了几声,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来,这种重要的照片都要最后拿出来,你要是走了就可惜了。”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干咳一声,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我接过照片,上面是一个古镜,也是在海底拍的,竟然真的一点杂质都没有。 古镜的纹路很是复杂,还刻着我看不懂的文字,在它的上面嵌了六颗宝石,排列的很规则。 这不是铜镜,得益于电视上寻宝考古类节目,我知道华国古代的镜子大多是铜制的镜子,而这个是……玉? 一时间我想不起在哪里出现过,很熟悉又很陌生,就像那种你一直在耳边听到,但又从未见到过的人给你的感觉一样。 “怎么,杜老弟?你认得这个六芒星?”毕老板问。 对,我想起来了,一下子就变了脸色。“鬼域”,“六芒星”这不就是那个我爷爷讲的故事吗? 俗话说,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但如果你真的走入社会就会发现,其实机会和巧合很像,如同一对孪生兄弟。除了那些真的丧人,没有人不想抓住机会,只是我们会问自己,这真的是机会吗?这不是巧合吗? 此时此刻我也有这种想法,爷爷讲的故事到底是暗示还是巧合,是他在告诉我什么消息,还是单纯的巧合。 毕老板看出了我的犹豫,一改之前奸商谄媚的神态。叹了口气,说出了一句让我无比震惊的话。 “其实,你爷爷并没有死,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当然,也和我们那次行动有关。” 当时的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别了好半天,我才指着毕老板结巴出几个字:“你你……你怎么?” 毕老板一见我这样,知道我可能误会了什么,连忙道:“哎!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一想也对,像毕老板这种体格的应该属于无害生物,况且我相信他不会奸诈到伤害朋友的地步。 毕老板见我冷静下来,便推我坐回到椅子上,然后自己也坐定,沉思片刻说:“杜老弟节哀顺变。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伤心,但人要往前看不是?还有发财之路等着我们,我跟你说……” 我知道他又要扯那些生意经了,赶紧叫他打住,问:“毕哥,既然你当年是跟我爷爷一起去的,那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现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我爷爷的消息,从小到大我对爷爷的感情是不能用文字就可以描述的。 小时候爸妈忙于公司天天不着家,只有退休的爷爷奶奶陪我。直到我考上大学那天晚上,爷爷说出海有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想想,一个你深爱的失去的人又有了活着的希望,恐怕是谁也会奋不顾身地去寻找吧。 本以为毕老板听了我同意去会很高兴,没想到他却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杜老弟,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没什么好下场,我都后悔跟你爷爷去。” 我没说话,心说,啊!没好下场那你呢?你不是也跟着去了吗?也没见怎么着,还整天活蹦乱跳的。 我学着爷爷的样子盯着他,危言耸听的话我是能听出来的,况且我就是被鬼故事吓大的,他越这么说,我越想知道这件事。 我暗道你要不想让我知道你还提什么?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爷爷的消息我怎么能放过? 毕老板见我不上套,才失望的继续:“这事很诡异,怕我说了以后你不相信,我先问你,你有没有注意你爷爷和我出海那次到失踪这段时间,变得很奇怪?” 在我的印象里,爷爷从来都是威风八面,谈笑风生的人,在家里也是公认的段子手。直到那次出海回来,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种沉郁心底的沧桑和怪异,我当时是没有发现,只是以为他累了,毕竟人是老了嘛。如今毕老板一提我才感觉哪里不对。 我稍作回忆,然后把我观察到的告诉了毕老板,谁知毕老板再次摇头。 “杜老弟,这些都是表象罢了,商人的直觉——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噢,不过也对,你爷爷绝不会告诉你任何内情的。” 接着,毕老板就跟我讲了他们真实经历的事情,这个故事可大可小,后来我才明白这就是一切的导火索。在这个古董行的顶楼,这个夏日的午后,所以暗地里的阴谋已开始慢慢转动开了齿轮。 第4章 失踪之谜(下) 为了增加故事的可读性,毕老板是以倒叙的形式开始给我讲述的。 “就是我和你爷爷出海回来之后的第二天,你爷爷来找我,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毕老板一手撑着下巴道,“他问我有没有感觉回来之后身上有什么异样。” “我问他,什么异样,是指哪一方面的。他告诉我是不是感觉有些东西表达不出来,感觉,感觉……嗯,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有时候感觉背上有什么东西死死的压着自己。” “什么东西压着你们?这也太邪乎了吧。”我问。 毕老板道:“对,你可别不信,这又不是我说的,是你爷爷说的。” “那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你爷爷问了我,但是我真的没有他说的那些感觉。可能你爷爷也觉得跟我解释也没什么用,那不,直接自己又去探索了。真是后悔没拦住他。唉!” “那您呢,您为什么没事,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吗?”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杜老弟,我这也是拉下脸来求你,虽说我是想去赚上点钱,实际上我也想去解开这些迷惑。” 毕老板的语气一反常态的诚恳,弄得我都有点不习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唉,一切都得从五年前说起,”毕老板头上扬45°斜看向天花板,俨然一副神棍附体的样子,“说起来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我爷爷也算老一辈脑子比较活氛的了,80年代的时候爷爷搞起来船,一开始艰苦的条件、水手的通病:风湿。六十多岁时就很少出海了。 当时你爷爷来找我,让我跟他一起出一次海,我问他干什么,他说是捞海货。”毕老板顿了顿,又道,“我当时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不太对劲,就是不符合你爷爷的为人处事的方式。我想你爷爷肯定不只是去捞海货那么简单,能让你爷爷担心的地方不多,但后来还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那里那么凶险。” 按我的常理来讲,爷爷出海是只带自家伙计的(在我家员工称为伙计。)爷爷跟我讲过出海这种事带外人极不妥当,一旦出个三长两短谁也付不了这个责任。 而这次不知道爷爷那根弦绷错了,一反常态威逼利诱毕老板上路,甚至还引申到国家义务这个层面。话已至此如果是我早就信了。 但毕老板是何等精明,长期在商场摸爬滚打,一眼就看出来爷爷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 不过毕老板并没有犹豫,满口答应,与其说是毕老板念既与爷爷的交情,为其两肋插刀;还不如说是抵御不了古董巨大的诱惑,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来到出发地。 毕老板他们第二天就出海了,船先出了华国领海,向着东北方向的公海前进,海上航行是很枯燥的,茫茫大海,什么都没有,一开始人还会欣赏起大海的壮观,过了一星期也就没兴致了。 “你知道的,杜老弟,我在船上也没事干,天天在舱室里追剧,几乎过了一星期我才发觉:船停停走走,每次停下都会打捞一阵。你爷爷并不知道宝藏的位置。” 直到有一天,毕老板正在自己的舱室看《猫和老鼠》,忽然听到了甲板上的尖叫声。他赶忙上了甲板,正好看到了那个场景:我爷爷的一个伙计,腰以下的部分全都不见了,鲜血淋漓的肉模糊不清,就好像是被什么怪物拦腰撕断。 毕老板被吓蒙了,一动都动不了。闻迅而来的爷爷蹲在那人面前,先用手试了试鼻息,凝重地摇了摇头。 另一个伙计面色惨白,颤抖着手掰开了死者的手,毕老板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死人手里还攥着一个……竟然是古董! 一看到古董,毕老板害怕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了,连忙探过头去看。这是一个古镜,上面雕刻着看不懂的纹路和符号,还没等他检查完,爷爷一把夺了过去。 爷爷把古镜翻转过来,用手电筒一照,顿时以六颗宝石镶嵌成的六芒星闪出了红光。爷爷脸色一变,嘀咕道:“怎么会这样?它怎么会在这?” 毕老板听见了爷爷的话,问什么意思。谁知爷爷理都不理,招呼着伙计穿潜水服再次下水。 毕老板吃了个哑巴亏,心里是一万个不痛快,看着几个伙计下海,他心说这肯定是下海捞古董去了,就算认为海里危险,那不过是鲨鱼罢了,这么多好手下去,还怕拿捏不住一个鲨鱼?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海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下去的人没有任何信息,船上的伙计都慌了,爷爷他们带的氧气瓶只能维持两个小时,这说明……没有人敢往下想。 “这片海底有怪物,所以下去的人都得死”像这种言论慢慢在水手中传开了。 突然船身一震,有人惊呼起来,毕老板赶紧跑到左弦。没等毕老板作何反应,船身开始不断旋转,圈子越来越小,他一下被推到墙上,又被甩了出去。 “我沉到了水底,模模糊糊中看到了一个猩红色的大眼睛,然后我就晕了。” 听到这,我有点不相信地看着毕老板,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岛上的土著家里。而且土著说的话我什么也不懂,所以不知道我怎么逃生的。” “不对啊,”我皱着眉头,“你刚才不是说很危险吗?我怎么一点也没觉得哪里可怕?” “这个……这个,啊!”毕老板结结巴巴地说,“我觉得挺恐怖的……杜老弟,我故事也说了,你答不答应和我一同去?” 虽然看毕老板这表情,这故事,我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但是我认为他没理由骗我,也就没在怀疑。 “那好吧,毕老——哥,哪天去给个话。”我刚想走,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便问:“毕老板,你说的那个古镜,是照片里的那个吗?” “不是,我看到照片时也是以为一样,但我仔细一看却不是。噢,杜老弟,我送送你吧。” “不了吧——” “没事没事,我送你到门口!到时候,哈哈,杜老弟你不是对古董没兴趣吗?那——能多分我一点,三七分,不亏。” “……” 第5章 桃花源的诅咒(上) 从毕老板那里出来,我就一直在想爷爷的事,为什么爷爷要叫上毕老板,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家里的人,为什么要放弃安逸的退休生活去寻找危险的宝藏? 我坐上自家车,头也没抬的跟前面的司机说:“先去我的别墅吧,然后再去公司找我父亲。” 等了半天,不见司机有啥反应,心说这司机不会突发心脏病死了吧!抬头一看,一个女孩正盯着我笑嘻嘻的。吓了我一大跳“你——你你你,怎么在我车里面。” “谁让你司机那么傻,随便吃我给的东西,现在还在厕所呢!”那姑娘听了我的话,掩着嘴笑道。 接着,还没等我说什么,姑娘突然抓着我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道:“大哥哥,你别赶我走,我是被赶出来的。你要赶我走的话我又要被抓回去。” 这个姑娘叫王子月,就她所说,她的父母都出了意外,大姨要把她嫁给一个脑满肠肥的大户,所以就跑了出来。 没办法,在王子月的一再要求下,我最后决定还是让她去我家。我觉得这个女孩挺可怜的,另外,我也干不出让一个女孩独自呆在外面的事情。 就算她是在骗我,我也看不出她这种弱女子能把我怎样。 我们驱车来到别墅,给王子月安排好后,我就开始在电脑上查一些资料。 我思考着毕老板说的故事。我知道每个人对一件事一段话的叙述会和事实有所偏差,我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故事,营长下令:击退敌人后,边打边退。通信员一级一级传下去,最后到士兵那里的成了立即撤退。 但毕老板算是半个亲历者,就算是添油加醋一点,也应该和事实差不离。我是一个社会主义现代进步青年,什么鬼啊神啊通通都是迷信,所以我对毕老板昏迷前看到的猩红的眼不以为然。 当时毕老板沉在水底,人在缺氧的时候脑袋是会出现幻觉的,就算他说他看见了耶稣上帝我也不会感到奇怪。 不过我立刻有否定了这个观点,毕老板昏迷在水里,醒来在岛上的土著家里,另外还有那个神秘的六芒星,我认为一切没那么简单,我爷爷的失踪一定与其有关。 “你在查什么?”我转头一看,是王子月,她端着水果坐到我旁边,看了看电脑屏幕道,“六芒星?你还知道这个?” 我有点疑惑看着她,问:“怎么你还知道?你到底是干嘛的?” 王子月显然顿了一下,说:“这这……都是历史传说好不好,我当然能知道了。我还知道十二芒星可以召唤恶魔呢。” 我心说她的表情不对,明显是知道什么。我正想问,可门铃却响了。这个时候有谁会来?我起身去看。 刚打开门,外面什么也没有。靠!我暗骂一声,估计又是哪个小屁孩捣乱开了。正当我准备关门的时候,我看到了门口垫子上放着的黑乎乎的包裹。 带着满心的疑惑,我捡起它。 “怎么了?你站在这干什么?”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发生什么了?” 王子月走到我身边。 “哐当!” “谁!” 我听到了楼道里的声音,一脚踢开了门。 “大哥哥,你到底怎么了?”王子月从鞋柜上拿起一个手电筒,往我看的方向一指,那里瞬间被照亮了,我走了过去,两棵紧挨在一起的梧桐树,在眼睛那么高的地方有个仅有几厘米的空隙,是个可以偷窥而不被发现的好地方。 也许是我多虑了,但问题来了,是谁把一个包裹放到我的门口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都不得而知。 “没什么,只是有一个人给我寄了个包裹,但不知道是谁。”说着,我从地上捡起来包裹,借着手电筒夜晚的微光,我看到了包裹上附着的名字“杜建军”。 我心里一惊,包裹脱手了,那它里面的东西是爷爷给我的东西!是…… 我看向王子月疑惑的眼神,慢慢的说:“这是我爷爷的东西,而我爷爷已经失踪了。” “那你还等什么,打开看看。” 实话说,这个时候我犹豫了,我既期待又害怕得到爷爷的消息。这是一个直面内心的问题:一个你一直探求的真相或是事物,如果突然把一切摆到你面前,你会不会崩溃,会不会害怕? 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全都告诉你,你敢不敢面对可怕的真相。 我缓了一会,趁这个机会把我爷爷的事情讲给了王子月。她听的很认真,用那双褐色的眼睛看着我,面色平静,很安详,她的神态使我慢慢的平静下来。 也许这就是文静女孩的优势,她们能平静的听你讲话,如果我是和我那些狐朋狗友讲的话,他们恐怕就当笑话听了。 “你也先不要着急,这未必是坏事,什么问题看完就知道了。” 听了王子月的话,我也镇定下来,小心地割开蜡封。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几个硬皮本和几张发黄的纸页落到了桌子上,有新有旧,可见这些线索不是一次收集来的或许我爷爷为了弄清某个原因几乎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然后把它们一一装在里面。 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王子月也凑了过来看。 在爷爷的记录里并没有谈到什么关于他半生冒险的事情,大部分记录都与一个美丽富饶的地方有关,用爷爷的话说是沃野千里、天府之国。 这时,王子月在旁边捅了捅我,问:“你有没有发现这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事?” 我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事,我爷爷是水手出身,像这样的是给我讲了很多,况且这和毕老板讲的算是对上了,没什么问题。 说到这我突然顿住了,也感觉到了问题所在,整整一本的航海记录,根本没有提到这地方的位置。这并不符合一个水手的行为。 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航海记录不可能不写经纬度位置,以爷爷严谨的性格,这种情况是不会出现的。再说,之前到过的地方,这个本子都有记载,怎么可能到这里就没有了呢? 我略做思考,对王子月说:“有道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太重要了,或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情况,所以不能写出来呢?” 战争时期的战舰上,有时为了不让敌人获知己方的秘密,舰长们经常下令销毁重要物品,航海日志是首选目标。但我暗自希望爷爷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第6章 桃花源的诅咒(下) “这只是其一,其二航海记录上有大片的空白,我怀疑是有什么问题。”王子月答道。 在王子月的想法指导下,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没有使它显现出什么。王子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我:“你真的确定这是你爷爷的航海记录?不是别的人的恶作剧?” “当然,我认得我爷爷的笔迹。” “那你没想过有可能是别人的阴谋吗,故意以你爷爷身份骗你上钩?” 我说:“这恐怕不太可能,这里面的东西时间跨越将近30年,而且都是随身携带的物品,真要想骗我上钩未免也太有毅力、太恨我了吧!” 爷爷在本子上说了他一次航海的事情,这件事情大概是20年前了吧。当时,爷爷他们的船遇上了大风浪,不知不觉船改变了方向,等停了的时候,爷爷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土地上。 中间的过程,几乎是大片空白,不过有毕老板对之后第二次航行的描述,脑补起来并没有什么困难。 爷爷一定是感受到了那里的奇怪之处,才有了与毕老板的第二次航行。 “有言不能见及,有事不见录,有苦不能被分,此即是命。” 我揉了揉脖子,这也太过隐晦了,我都不相信爷爷这种雷厉风行的人会用禅语,不过王子月却并没有什么感觉,她示意我继续读下去。 在本子上,爷爷把这个地方称之为“桃花源”,并注明了这是一个不能被提及的地方。 怕看的人不明白,爷爷还特意从初中语文课本上裁下了这一篇文章。和这个渔人境况相同的是,爷爷说所有去过这个神秘的“桃花源”的人都会受到一个诅咒:这个地方不可以被任何人用任何方式所描绘出来。 我联想到了《哈利·波特》中那些使一个地方不能在地图上标记的七七八八的魔法,显然这个“桃花源”的诅咒更加残暴强大。爷爷感受到的,不仅仅是不能提及的疑惑,还有时时刻刻被一种东西监视的恐惧,这种东西无处不在,没有任何隐私能逃脱。 但这个又比西方古老的诅咒又温柔的多,什么埃及法老王,……闯入了他的地盘分分钟嗝屁。 不过,在最后爷爷又说,这种诅咒又不像是诅咒,因为被诅咒的人又会产生一种到这去的欲望。 下面爷爷提出来一个假设,这个诅咒不是惩罚去过的人,而是在以一种奇怪的匪夷所思的方式吸引他们再去探索它。这或许是一个阴谋,但爷爷并没有弄清其中的原因。 最后,爷爷写了一段话“陌生人,如果你看见了这个,我相信你一定会去,这即是缘。另外当你看完之后,要记住,这场冒险不是儿戏,不仅仅需要过人的勇气,还需要来自心底的坚定,因为你面对的是这个古老国度中最凶险的阴谋。另外,我会在它里面等着你” 王子月见我的表情很奇怪,便问:“那个——你真的相信这个?你不觉得它是一个阴谋吗?你觉得这都是真的?” 我并没有说什么,其实我并不十分相信上面说的那些奇幻的东西,我翻了翻,后面的故事还有很多,如果说这个这个真是爷爷寄的包裹,那我觉得这应该是他的水手故事锦集。 但我毫无疑问是会去的,爷爷说的对,我如果看道这个东西,我必然是会去的。我真的是为了冒险吗?还是为了宝藏?亦或是对毕老板承诺?我认为都不是。 是为了找到爷爷?我不知道。将近5年了,爷爷是否还活着?如果我找到了爷爷,却发现爷爷已经死了、因为诅咒变成了恶鬼,我是否真的能够接受? 有些事想得很容易,但真正实施的时候又是那么的不能接受。 “这个为什么就不能是真的呢?这个世界上有埃及法老诅咒,为什么不能有‘桃花源’的诅咒呢?” 王子月朝我撇撇嘴,道:“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我要跟你一起去海上淘宝。” “唉?”我心说这姑娘也真是极品,什么巴厘岛不想去,偏偏跟我们去捞海货。“我们去的地方你——你去不是很合适。” “为什么?”王子月问,“我又不随便乱跑,就是跟着出去看看海,见见世面。这都不行嘛?” “那也不行啊,你跟我们出来万一你家人来找你了找不着就不行了。” “不行,我就要去!” ----------------------分割线------------ 有毕老板在,准备的事几乎不用我操心了,一切他已准备妥当。按照他的计划,我们要先做船去一个岛上,然后再租个船找宝藏。 此刻,我们已经在船上了。 “二十五六了,不知道历练一下,天天就知道出去鬼混,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你不配是我们杜家的后代,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去吧,去啊!你爱上哪上哪,把命玩没了才好!” 走之前,我去找了我父亲,结果我们大吵了一架。我和父亲的关系一向不好,大学我选的是海洋生物,违了他的意愿,自此我们便很少说话了。 几天后,我们已经抵达了这个小岛,按照地理方位的测算,这里根本没有岛屿。在现代导航里,根本找不到它的位置。也许是因为它太小,太不重要,根本不用被标记 我们下了船,毕老板求宝心切,也不休息了,直接就去找能租的船。我和王子月倒是不急,在岛的沙滩上溜达了起来。 “这个岛的名字叫‘赛布鲁斯’岛,在当地语意为魔鬼岛,嗯——塞布鲁斯就是一个魔鬼,传说生活在镜子里。” 王子月朝我笑了笑,问:“你怎么知道那么详细啊?从哪里知道的。” “从度娘那里知道的,在我们之前,早就有人探索过这里了。”我道。突然电话响了,是毕老板。 “杜老弟,你们快点,时间不等人。” 杜皓:“求票求收藏求支持。” 第7章 幽灵船 我们来到码头,看到了毕老板正和一个面色黝黑的大汉谈着什么。 “噢!杜老弟,”毕老板看见了我,朝我招招手,“快过来。” 我们走到他们跟前,毕老板愉快的说道:“天快下雨了,我们等不及了。我已经把船的事办妥了,这位大哥好心同意租这个船给我们。” 那个大汉坐在一个岸边的礁石上,脸上明显带着不怀好意的奸笑,指了指海面上的一只几十吨重的渔船。 大汉猛吸了几口旱烟,道:“各位爷,这岛附近很邪乎,无风都起三尺浪。不知道你们都来这干嘛。” 毕老板看了我一眼,走过去拍拍大汉肩膀道:“刘师傅(这个大汉姓刘),我也不想瞒着你,我们是来找宝藏的。” 毕老板这样说其实是我们在来时的船上商量的结果,这种事是纸里包不住火的,找宝藏的事早晚都得被他们知道,与其以后尴尬,不如现在说了。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宝藏的位置,多个人多份力。 “噢!我也听说了,”大汉平静地说,令我震惊的是这个刘师傅竟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我劝你们赶紧离开吧,免得冤死在这,喂了海鱼。之前好几波人都死在这了。” 我们一听刘师傅竟然知道这么多,顿时来了精神,听他那口气,好像有十几支队伍死在这一样。 “啊!刘师傅,你说的太玄乎了,对了,听你这意思好像你知道宝藏具体的位置?那请你带我们去吧,这点钱就算是定金,一会找到宝藏也有你的份。” 毕老板掏出一打红票票,手伸过去缩回来,一脸犹豫,眼不停的往我这边扫。我不耐烦了,走过去一把夺过钱,塞到大汉手里,道:“你收着,我们说话算话” 毕老板站在一边,表情跟掉了块肉一样,而王子月一直在笑。 “好嘞,各位爷,上船!你们放一万个心,我和我的手下绝对帮你们找到宝藏。” 一路上风平浪静,但我们却不能像来时一样逍遥自在了。刘师傅只知道宝藏的大概位置,我们还得在将近几海里的范围内打捞。 毕老板告诉我说还是咱们没那个实力,听说人家老外直接用什么高端机器一扫,宝贝在哪都能知道。 “各位爷,你看,这天都黑了。不如我们赶紧回去吧。”大汉说道。 毕老板一听就急了,指着大汉的鼻子道:“什么意思?我们又不是没给你钱,怎么着,别人雇你的时候卖命,你毕爷爷雇你你就跟狗熊一样,嫌我给的钱少?” 别看着大汉人高马大的,胆子还挺小,毕老板这种身材大汉都吓得抖了起来:“我哪敢啊,爷您不知道呀,晚上这里凶得很,我不顾命,底下这些小的们也顾命啊!”说着他一指下面那些他带来的人。 我看差不多行了,赶紧过来打圆场。“毕老板,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天再黑点捞海货也不方便,明天再捞不一样嘛。” 毕老板不情愿的点点头,正准备说什么,突然船体一震,接着是一阵尖叫,船的所以设施全部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毕老板喊到。好像是在回答他,船体又开始吱吱作响,整个海面猛烈的震动。 “是海底地震!我们要完了!”有人大喊起来。毕老板这时不知怎么突然脑子异常活氛,开始指挥起来。 “赶紧叫所有人到甲板上来,待在船舱里肯定死。”毕老板道,“另外,你们船上有没有电台之类的东西?” “毕老板,没有。” “废物,我真是邪了门了,怎么租了你这条船。” 也就是几分钟,情况更加恶劣起来,海面上一个个二十多米高的海浪卷起,我们的船一个跃起又是一个落下,每个浪头都像个山,我们在船上每一次颠簸都像是海水浴。 “啊!” 王子月一个没站稳要倒,我赶紧拉住她。船震得太厉害,人已经站不住脚了,我叫大家先趴下,找个下死力的地方,防备被海浪、震动甩下船去。 水下似乎有个什么巨大的生物,这么大的海浪声都无法掩盖,传来咯吱咯吱的那种从喉咙里发出的怪声。 “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那个大汉尖叫起来,看样子他已经吓得失了志,“都是你们这些人,你们是灾星,你们——啊……” “我叫你闭嘴!”我朝他吼道,想用手把他拉趴下。还没等我出手,船体随着浪一抬,大汉被狠狠的甩下了船,消失在浪花中。 “不!”我站起身,要去救大汉。他不能这么死,这么死太残酷了,我不想看到。 在我旁边的王子月两腿一夹,把我绊倒,又把我拖回来了。“没有用了,他已经死了。” “杜老弟,你快看!”毕老板在我耳边颤抖着说。我顺着看去,越过二层甲板的护栏,我看到水下巨大的绿色影子。 难道这是荧光水母?不可能,它是生活在深海的。 虽然海浪还在继续拍打我们弱小的船,咯吱咯吱的声音还在不停地响着。可是一切又似乎是在静止之中,我们就那么恐惧的盯着那团绿光越来越近,大气也不敢出。 突然绿光露出了水面,逐渐显露出一个桅尖,慢慢变高,一艘木质古船浮在了水面,绿光消失了,木船就这么停在海面上。 无论海浪多高,震得多厉害,木船却一动不动。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我双手死死抓住二层甲板的护栏,不停的震动摇的我七荤八素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不如我们到那艘古船上去吧,起码不会被淹死。” “真是不成熟的小建议,”毕老板道,“杜老弟,你能不能现实一点,年轻人不要老是空想。这么远,我们飞过去吗?” “不是不可以,闪开!看我做。”王子月出奇的冷静,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毕老板也是一脸惊讶,我们看着王子月干练地从包里抽出锚钩枪,对准古船扣动扳机。砰的一下,勾住了对面的一个地方。 我正惊讶着呢,突然感觉有人捅了捅我的腰,我回头一看,是毕老板。他趁王子月不注意,小声问我:“你这个小女朋友什么来头?感觉没看上去那么简单啊。” “什么小女朋友,我们只是朋友。”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也很疑惑,这个王子月恐怕不是逃婚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容我多想,王子月拽了拽,确认紧了,回头道:“杜皓,你先上,别磨蹭。” 我愣了一下,怀疑听错了。我体育本来就是弱项,就这一根绳子,我过去了估计半口气都没了。但这种情况我也不好推辞,不然显得我太不是男人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深吸一口气,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握住滑索,往前助跑几步,荡了过去。 一个浪头过来,直接打在我脸上,差点把我拍蒙了。没等我清醒,再次出了意外——前面绳子突然松了一下。我心一沉,心想坏了,古船吃不住我,摔下去就要见列祖列宗了。 我大吼一声,绳子彻底松开。我整个人一下子拍在古船上,不省人事。 第8章 古船诡影 不知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风暴已经停了,只是四周更黑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一切都睡着了一样。我晃了晃脑袋,全身跟铁拳打了一样。 之前……我滑着绳子过来了,然后……绳子断了,毕老板和王子月他们…… 我猛地坐起身,“毕老板——王子月——你们在哪!”我大吼一声。 他们……会不会已经……这么黑的晚上我也无法看见之前那艘渔船是否还存在。我一下子摊坐在地上,有种负罪感,也有种孤独感。 没有人回答,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突然想到我只是一个无所作为的富二代,一个天天浑浑噩噩的毕业生,也许来之前我父亲的话是对的,我恐怕会死在这里。现在我在那个幽灵船上,也许不会有妖怪,但我的想象就能逼死我。 要冷静,要冷静,我大口呼吸,心里默念乘法口诀。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防水打火机,一擦。 微弱的黄色火苗照亮了四周,甲板受到多年的腐蚀已经不堪重负,我踩在上面感觉像是踩在苔藓上。 我长吸了一口气,走进了通往下层建筑的门。木质墙壁上完全被白色的沉积物布满。我走了一圈,逛了很多船舱,感觉这船很大,应该是属于古代远洋巨轮。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神鬼,我的心情也渐渐平息了一些,安慰自己这现象也许是因为大风暴把海底的船吹了上来吧。 我努力不去想古船刚上来时发出的绿光。“最后一间屋子了,”我拉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船舱比别的都要大,有一张扶手椅,一张桌子。看上去像是船长室。扶手椅是转过去的,似乎……上面坐着什么东西。 我把打火机举高,慢慢的走过去。扶手椅上坐着一个尸体,不知什么缘故,除了全身布满菌类之外,没有什么腐烂的迹象。 说实话我现在冷汗直流,想着小说里尸体起尸成粽子的桥段,心说要真碰见这样我就倒霉了。 我可以隐约看到他的表情,我不敢相信,什么死法都可以接受,哪怕是吓死。可那是一种极度的兴奋,我无法形容,一种在云端的感觉。不会是吸毒品吸死的吧! 当我欠过身去看时,发现在桌子的砚台上放了一张纸。这一定是这个人的遗书,我可以通过这个了解到这艘船发生了什么事。 “肖成仁害我陷于险,此处甚凶,属鬼气凶之所在,若有摸金符尚可生,然吾所望之后,本无此物,朕以偶然得之灵眼石锁魂,使其囚于舟中,并留书,以警后。伊灵” 我读了一遍,用我那奇烂无比的文言文水平翻译了一遍,这大概就是说:肖成仁陷害这个叫伊灵的人,估计是把他引到我们所呆的这里,因为没有摸金符所以死在这。为了惊醒后人便用了个方法灵魂不散,希望有人看到。 这个伊灵估计就是这个尸体主人,看字条上说挺善良,还留了一张纸条警醒后人,殊不知他这条鬼船谁敢上来。 就在我思考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阴冷潮湿,“它”的手上还留下了一些粘稠的液体,好像是血,十分的恐怖。 我大叫一声,胳膊往后一甩,然后猛地一转身,什么东西也没有。我看到了明晃晃的东西一闪而过——是一面镜子。 我估摸着打火机快没油了,心说得赶紧上去了。我快步走到镜子前。镜子的材质很奇怪,我摸了摸,是玉的。我心里纳闷,怎么和毕老板说的那个一样? 难不成爷爷的失踪和这些事都有关?看来我是来对地方了。 “喂,你怎么躲到这个地方来了?我们都吓死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这一下,才吓得我一哆嗦,一回头,发现是王子月。 “你们怎么?”我不敢相信地说,“你们竟然还活着,我还以为……毕老板呢?” “他在上面找你呢。” “不对啊,你是怎么上来的?绳子不都断了吗?”我这才抓到问题的关键,问到。 “我们很幸运,那个风暴一会就停了,我们就上来了。怎么,还盼着我们死吗?”说着,王子月朝我做了个鬼脸。 我赶紧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太惊喜了。对了,你快过来看这个,有没有感觉这个镜子很邪乎。” 王子月没接我的话,而是走到我身边一下子搂住我的脖子,轻声道:“杜皓,你喜欢我吗?” 我的眼直接被勾住了,根本无法转移,我想都想不到王子月会这样。我看着她的脸,她脸上带着一种独特的温柔,让你迷醉。 “吻我。”王子月在我耳边道。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好像是被勾走了魂魄。真是活见鬼,我这种万年单身狗竟然这么快找到女朋友,虽然是以诡异的方式。 我的左手被狠狠地烫了一下,全身一个激灵,睁开眼发觉自己面对的不是王子月,而是那面玉镜!我的脸几乎是马上就要贴在镜子上了。 我赶紧一退离开了。眼前又是一阵模糊,王子月在旁边拍拍我的肩,“你干嘛呢?”这时我的思考能力已经回归了,这怎么可能呢?刚才王子月的话很诡异,很矛盾,不符合她的性格。 只是因为我知道他们还活着所以兴奋中忽视了这些东西。他们怎么可能还活着?虽然我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不代表我会一直傻下去。 我退后几步,警惕地说:“王子月,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镜子的幻象吗?” 果然,王子月脸变了,变得恐怖无比,如同僵尸一样,她快速抽出匕首,朝我挥来。我早有防备,闪身一躲,一个肘击击向镜子,心说这样不管用我就没办法了。 “砰”镜子碎裂的同时周围的幻象消失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呼吸,全身湿透了,半天缓不过劲,这个伊灵怕是也不是什么好鸟,放一个幻象镜子在房间不知打了什么主意。 奇怪的是,我感觉四周好热,虽然舒服,但……味道不对。我突然回过神,四周已经被火覆盖了,刚才掉了的打火机引燃了船。 我惊叫一声。却没办法灭火,只能干等着。 没过多久,我已经跳到海里,放弃了希望,“王子月、毕老板我来陪你们了。” 不久便慢慢的陷入了黑暗。 第9章 闪回1——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不是剧透)(第三人称) (1)这是一件极大的办公室,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东宁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 王子月对着一个魁梧的男人,正在听他说些什么。此刻她微微皱眉,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这是你的优势,小月。你要装成一个可怜可爱的女孩打入杜皓的心里,根据我们的了解,他不会怀疑这些的。”男人看了一眼王子月的穿着,登山装。“我认为衣服一定要换。计划细节都背下来了没?” “一切都完成了,我可以去了吗?” “去吧!” 王子月路上掏出一张杜皓大学社团活动时拍的照片,仔细端详。她脸上露出了小女孩般痴迷的目光,心想“的确挺帅啊。” 但她能不骗他吗?是不是可以站在杜皓一边?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一切。这种神色很快消失,随后是一声叹息。 (2)“毕老板!那小伙子已经离开了,上了自己家的车。”一个伙计来到毕老板办公桌前道。 毕老板点点头,良久才说:“好,把那个包裹送到杜皓家门口,做的隐蔽点,别让人发现。” “额……毕老板,可那个包裹您不是说是假的吗?它不是杜建军的包裹?” “你哪那么话,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毕老板狠瞪他一眼。 说着,毕老板撕掉了原来包裹上的“毕春先生收”的字样,改成了“杜建军”的字样。 待伙计离开后,毕老板叹了口气。杜建军啊!该帮的忙我已经帮完了,接下来我的目的就是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剩下的,就不是我的能力了,全靠你孙子了。 (3)“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杜强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抬地说道。 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外国人走了进来,他掕了一个皮包大步走到办公桌前。 杜强抬头看见了这个外国男人,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来,显然这次会面是有预约的。杜强笑了笑,手指了指桌前的一把扶手椅,示意他坐下。 “汉斯先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汉斯没有接话,愉快地说:“不知道杜总能不能给我来一杯南山咖啡。” “当然,当然。”杜强一挥手,助理赶紧去泡咖啡了。 一刻钟的功夫,咖啡端了上来,杜强两手交叉,托住下巴看着汉斯,打破了沉默:“那么汉斯先生,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就把话说开吧。你并不是来和我们杜氏船舶谈合作的,那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杜总,”汉斯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我来这是为了一个谈判——你儿子在我手里。” “哦?”杜强神态是异常平静,“所以……” “所以你不得不接受我们的条件,顺便说一句,你儿子是在那个地方被我们抓住的,当时他已经昏迷。” 杜强的手颤抖着,再也装不下去了:“逆子!他是我们杜家的败类,蠢货。” “杜总,言重了,我们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的答复。”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你想杀就杀吧,不过你要是敢动杜氏船舶,我把你屎给挤出来。”杜强现在好像已经疯了,指着汉斯的鼻子大吼大叫。 “这是你最后的决定?”汉斯一脸盛怒的腾地站起身,见杜强不说话。“很好,你等着。”说完,汉斯就大步离开了。 见汉斯走远了,杜强一下子倒在扶手椅上,刚才装的还算成功,看那个样子汉斯是基本上中了自己的圈套。 杜强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虽然平日里无所事事,但到真正关键的时刻是挺有魄力的;他也了解敌人,他们不敢杀了自己的儿子,因为杜皓对他们有用,就像曾经自己的父亲杜建军对他们有用一样。 通过这段话,杜强已经了解到了,杜皓已经进入那个地方,计划真正开始了。这个计划不是一代人能够完成的,杜建军制定了这个计划,虽然自己也不十分清楚,但毫无疑问,它是存在的。 儿子进入了计划之中,父亲也进入了计划之中。现在该是自己行动的时候了。 儿子的作用是在明处斗争,父亲的目的是在暗处搅动,而自己就要做那个把水搅浑的人,做那个牺牲者。 敌人和自己一方都抓着对方的把柄,所以一切都要在暗处斗争,这意味着一切都是异常的残酷。这个时候需要有人去牺牲,虽然父亲没有告诉过自己,但他很明白,也希望儿子有一天会明白。 如果想让计划进行的周密,就需要让对方轻视,就需要有人牺牲。这在前一个世纪,那是相当容易的,如今是法治社会,怎么才能牺牲又神不知鬼不觉呢? 能不牺牲吗?杜强自嘲的笑了一下,以前以为自己当上公司董事是多么美妙的事,没想到却成了牺牲的最好的对象。 不在多想了,杜强知道时间不等人,敌人,是有史以来最凶残狡诈聪明的阴险集团每一分钟的耽搁都有可能增加失败的因素。 首先他要自己制造一个恶魔攻击他自己。而且一定要比那帮人更凶残,更强大。没有比自己攻击自己更有效率的了。也没有比自己摧毁自己更有魄力的了。 曾经杜强听到这么一句话:“为了目的连自己都可以摧毁的人,估计世间没有任何事能阻挡住他了。”他现在终于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他希望以后儿子也会懂。 “王特助,”杜强叫道,“启动c号方案吧。” “杜总?”王特助一脸震惊,“杜总,您不再考虑一下,这可是您的心血啊!” 杜强摇了摇头,道:“小王,你跟我的时间最长,我最信任你了。还记得老船长(杜建军)说的话吗?有些东西从出现之初起,就是为了毁灭的。” 杜强继续说:“小王,记住,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虽然我之后不能在命令你,但——我是能期望你的,对吗?” “杜总,我不会忘了您对我的救命之恩的,如果您以后没处去,那就来我这吧。我养您。” (4)“现在插播一条重要消息——”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正坐在桌前,吃着方便面,心里嘀咕道:“能有什么消息?天天都是那一套。” “东宁市的杜氏船舶公司于今日正式宣布破产,其原因是由于公司董事杜强滥用私权,杜强涉嫌金融诈骗等罪名——” “什么!”男人手没端稳,方便面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被警方抓获。有分析指出——” 男人关掉电视,也不顾地上的方便面了,套上登山装,出了门。“看来,一切都要开始了。” 这一天杜皓昏迷中被敌人们带到一个未知的地方;这一天杜氏船舶倒闭,杜强被抓,东宁市各个商业集团和杜氏下属公司蠢蠢欲动,杜强计划的一切完全启动。 这一天,杜氏的敌人已经开始探索神秘国度最大,最阴险的谜团。而杜皓是接下来重要的力量。 暗战正式拉开序幕。 第10章 汉克海底捞公司 过了好一会,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准确的说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我渐渐发觉自己正站在一个山峰的半山腰。山很高,站在这里几乎看不到山的下半部分,全被人遮盖了。 “孩子,你来了?”在我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我回头一看,是爷爷。 “爷爷,你……”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忽然意识到爷爷的身体,没有实体但又不是透明的。 爷爷注意到我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 “可是——”没等我说完爷爷就突然消失了。“孩子,去吧,去做你应该做的事,该来的总会来,逃不掉的。” 我的意识渐渐回归了,我感觉自己是在一张床上。耳边隐约传来一个女声:“他怎么还没醒?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 “应该不会,也许是因为他体质太差吧。”旁边一个男人说道:“我们要的东西呢?这小子不会废成这样吧。连这都搞不定,老大还是高估他了。” “没有啊,我觉得杜皓还是很善良的,他总想着身边的人——” “那是他愚蠢。小月,你是我们公司唯一一个女孩。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言论。这会毁了一切。” 一阵难堪的沉默,男人首先打破了,说到:“好了,他估计快醒了,你快走,别让他知道你在这。接下来的计划都清楚了吗?” 我过了好一会,脑袋才回到正轨现在的感觉好像喝了酒断片了一样,也许是肚子里灌了太多海水。 我现在好像是在一个船舱里,透过窗户吹来一阵阵海风。没等我回过神,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掕了起来。我一看顿时惊了x,竟然是那个掉到海里的大汉。 “你你……是你?我还以为……” “是我,”大汉露出睥睨的笑容,“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光。汉克公司的对外部门部长。” “哦!刘师傅,谢谢你救了我。我还以为我会……” “你不会还不明白吧,”刘光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却透露着可怕的气息。我越看越不对劲。“这么天真,这么愚蠢。就跟你爷爷当年一样,最后不还是落了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你!”我一听就炸了,怎么什么人都用我爷爷来要挟我。“你到底什么目的,你说清楚。” “什么目的?笑话,现在是我在问你,”刘光大吼一声,“说!你从古船里带出来的东西去哪里了?” “大叔,你是在跟我玩态度吗?你这样犯法你知不知道!” 啪!刘光狠狠地给了一个肘击,直接命中我的鼻子,鲜血顿时流了下来,我疼的大叫一声。 “快说,我不想再问你第二遍,下次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我犯的法,你数都数不清,所以我也不会介意再犯上几次” 这一巴掌打的我脸生疼,也实实在在地把我打醒了。我知道自己在哪,知道了现在的处境,和面对的危险。 我只能暂时妥协:“古船里的东西我带不出来,但我都记得了。” “这才像话,”刘光满意地说,“我暂时也不需要知道。记住我不喜欢谎言。” 说着,他又把一个文件夹扔在我的床上。“看看吧,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待刘光出去后,我找了纸堵住鼻血。现在我的处境十分危险。但干着急也没什么用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文件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汉克海底捞公司?”我轻声念出了声。心说这公司不会是做火锅底料发家的吧? 看了将近两个多小时,除了里面大部分的历史资料和传说之外,以及公司的来历之外我没看到有任何异常之处。 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从文件夹的最后滑落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我一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这个“火锅”公司竟然和爷爷第一次冒险有关。照片中的爷爷显得很年轻,也更清秀。但眉宇之间的从容淡定是没有变的。 为什么?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爷爷给我讲的有关六芒星的故事、神秘的包裹、汉克公司的照片足以打消我之前的由于,足以证明一切不是偶然。既然不可能是巧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爷爷有意的在想告诉我些什么。尽管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需要知道,爷爷是不会骗我的。至少我会明白的。 而我现在能进入那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假意与这帮人合作。 我花了十几分钟进行心里建设,现在算是有了目标,不知不觉入戏了,有种碟中谍的感觉。 我从船舱里出来,才发现这艘船其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几乎是挤满了人。我走到甲板,重重的吸了一口海风。 “杜皓,”我听到有人叫我,一回头是刘光,“想明白了?决定加入我们了?” 我沉默的点点头,但马上又想到我现在的“特工”身份。又说:“哦!刘师傅我想明白了,我发誓——” “不用发誓,不用承诺。不管你说什么你都逃不了我们的手掌心。”刘光笑着,给我递过来一根烟,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 刘光又说:“现在,赶紧跟我走,都到了,就差你了。” 我跟着刘光下了船,来到一个小艇上,小艇上堆满了潜水装备,还有七八个人。 上了小艇,刘光扔给我一包压缩饼干。超那些人问:“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就像是在回答他说的话,突然从水下窜出四五个人,吓了我一跳。其中一个摘下潜水头盔,把一个水下相机交给刘光。“我们不确定,需要光哥您来决定一下。” 刘光接过相机,我也凑过去看,不看还好,一看惊得我变了脸色,差点从小艇上翻过去,还好旁边的人拉住了我。 “怎么了?你看出什么了没有?”刘光一见我这样,来了兴趣,问道。 “这个……这个是我爷爷的船,我爷爷……他他当时就是坐这个船失踪的。” 第11章 海底船坟 听了我的话,刘光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对旁边的人说:“看来我们是来对地方了。”然后他朝手下挥了挥手,大家都开始穿潜水服。 刘光拍拍我的肩膀,说:“赶紧跟着一起,你是我们的俘虏,俘虏更应该劳动,一会下去所有需要带上来的东西都由你来装。”他扔给我一个防水袋。 我在心里问候了他八辈祖宗,跟着他们跳下了水。下水后我刚调整完方向,就看见了一幅让人震惊的景象:无数的船骸遍布海底,一眼望不到边。 有古代商船、有战船、有民用渔船。要是毕老板看到这幅样子,高兴的肯定嘴咧到耳朵根。 这里的海水十分清澈,并且这里不像大洋中脊,而更像是一个海底高原。目测水深不过一百多米,我们配备的是专业的潜水装备,最大深度能潜一百二十多米。 刘光做了个手势,叫我们抓紧时间寻找线索,然后朝我打了个招呼。我游到他身边,刘光抽出磁性海底写字板写到:“我们两个去你爷爷的船上寻找线索。” 大约用了一刻钟,我们来到了爷爷的船的旁边。看着那满是锈迹的船壳,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想想毕老板和王子月,现在都不知道在哪,怎么样了。说实话,我现在还真有点怀念毕老板的说话腔调。 事前我们早就讨论过了,如果有线索,那一定就在船长室。我们进入船内,游过一间间舱室,不知为什么舱门都是开着的。 又过了好一会,我脑子里突然一激灵,这里的船员都哪去了?一艘在海洋深处航线稀少的无人区的遇难船只,船员离奇失踪只有一个原因:一个是玄学,也许是他们遇到了鬼或是像百慕大三角那样的地方;一个是他们的准备不足,船上没有大型紧急状态用的充气船。(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还有一个最有可能却又最无法解释的原因,那就是他们是故意失踪。打个比方,他们明知道这里有台风,而他们就要朝这里走。 因为从5年前的搜救工作中,搜救人员说爷爷的船并没有发任何求救信号。但为什么要这样呢?不得而知。 这时候刘光见我不动,用水下强光手电狠狠地砸了一下我的脑袋,用一只手指指着我无声的威胁了我一下。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往前走继续探索才能知晓一切。 我们来到了船长室前,我看到了门上烫金色的大字镶嵌在锈迹斑斑的金属牌上:船长室 一不做二不休,刘光用力一拽,门是锁着的。我一看有戏,门锁着估计是里头有好东西,我记得大部分游戏都是这么设置的。 刘光朝我挥挥手,另一只手抽出一个撬棍,前面是扁头的。刘光使劲一下插进船舱门缝中,我们一起使劲几下便撬动了门。 出乎意料,船门一下子弹开了,我和刘光猝不及防全都摔倒在地。 我心里暗骂一声,抬头一看,脸都白了。在水中由于重力作用,以及我身上防水服,我根本没注意到有一个东西趴在我的身上。 “啊!”我大叫一声,幸亏我的潜水服不是咬式的,不然我非得憋死。 我看见了一双猩红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是那么的清晰,皮肤是绿色的。我瞪着它,它也瞪着我,那一刻我们都被对方吓蒙了,接着那怪物缓过神来,或许是发现身子下面压着的是一个可口的食物。 我想着刘光应该就在我旁边,怎么到现在还不救我。但我又想到我是人家的俘虏,说不定早逃了,把我当成了炮灰。 我心里暗骂一声,给自己打了打气,一脚踹开了怪物。怪物咆哮一声,这时我猜看清它的全貌,这是一只……猩猩? 人总是对未知恐惧,对自己不明白的事恐惧,这不,我两条腿软的跟面皮一样。这时刘光冲了上来,手里拿着水下作业的枪,一下打过去。那猩猩吓得一下就窜走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之后我们花了几个小时,搜索一无进展。约定的时间到了,我们相继浮出水面。“有进展吗?”刘光摘掉防水头盔问。 “光哥,没有进展。什么都没找到,没有一艘古船里有东西。我们在这浪费时间了。也许我们进不去那里——” 刘光弯了弯薄薄的嘴唇,说:“你们所说的没有进展,就是有进展。人——要善于观察,善于思考。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只能做手下卖命,而我却是公司骨干的原因。” 说完,他还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像在看是否有人怀疑他。让我不解的是,刘光的那些手下竟没一个表现出一丁点不满的样子。这不是傻了就是刘光太厉害。 “那光哥,为什么呢?” “如果是真的发生意外,船内不可能这么干净,即使是船员经验在丰富,在有条不紊都做不到,除非是一种情况:他们是有预谋的遇到意外。” 我听到这,心想果然和我猜的不错。既然这样,那他们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如何进入那里。 但其中一个微胖,有啤酒肚的男人却问道:“那光哥,海底所有的船员尸体都不见了,难道所有人都进入了那个地方?不是我说,那么多人不把……那里都挤爆了。” 那个家伙在刘光瞪视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 “你的话太多了,那个地方不是谁都能进的,那些人进去了也只能成为那里的野鬼。” 刘光继续道:“进去的方法应该很简单,就在古籍中有所指。耐心等待。” “怎么可能有所指,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古籍?万一是巧合呢?”我忍不住问。 刘光转向我,道:“你有没有看过我刚才给你的文件夹?那上面明明白白写着。”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感觉并没写啊!刘光看了看我,说:“我看不出你为什么能继承你爷爷的能力,除了所谓的善良,你没有一点像他。你知不知道,你来这之前想知道的一切都在古籍里?” 第12章 推理与意外 他们讨论了大概十分钟,说是讨论,但在我听来更像是在给我上课,因为我感觉像是在听天书。 根据他们的说法,我发现有一个叫肖成仁的船长在其中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他们七嘴八舌的,故事说的很碎,下面是我整理之后的内容。 肖成仁是唐代极有天赋的航海家,其实他的功绩超过了郑和和一些国外的航海家,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正史上的着墨不多,历史学家们认为他是一个不重要的人。 一次出海,他发现了一个挺大的岛,根据他回来后向皇帝报告中所说“琉球未能及也,以如草芥。”意思是说他发现的这个岛比琉球大得多,跟它相比琉球也就算是草芥。 我们知道古人喜欢吹嘘,打个仗动不动就号称百万,殊不知他们国家男人加一起也没百万。 肖成仁此时一副马可波罗附身,向皇帝吹嘘那里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富。因为这地方离唐很近,皇上动了心思,派手下去察看,结果失踪了。肖成仁又带了一些人去,结果因为出事了,只有随行的一条船回来了,说是海神发怒,都被卷到水下去了。 我一听这怎么跟《桃花源记》那么像啊!我爷爷记录里形容的可真够贴切。 其实史上的记载更加奇幻,什么神兽,什么海怪全出来了。历史也许是假的,他们是在描述肖成仁失踪的过程。 “我们已经讨论了无数次了,”刘光拍拍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进入那里的方法一定就在这段记载中。” “你们就是靠这个猜下去的方法?”我忍不住问道,心说这些人脑子里有泡吧,这样就推测出来,显得跟二流编剧写的悬疑剧本一样狗血,一样脑残。 “这不是我说这个方法,是肖成仁,他希望我们依着这种思路找出线索。”刘光对我说,“小朋友,没让你说话就不要乱说,你要永远记住你是我们的俘虏。” “你不是要我与你们合作吗?”我怒道,“我不了解事情,我怎么合作。” 刘光听了先是沉默了一会,我还以为他被我说服了。接着他突然大笑起来,他身边的人也跟着一起大笑,“小朋友,你也真会来事。” “我说的合作,但我没说怎么合作。不要以为自己在我们的计划里占了一个什么重大的角色,以为我们会想养个大熊猫一样把你供起来。” 刘光一只手卡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船底,我扒着他的手指艰难的说:“你!” 我看着刘光脸上洋溢着残忍的微笑:“我们需要你只是因为你能帮我们避免很多麻烦,而我讨厌麻烦,当然如果你带来的麻烦超过了自然麻烦,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干掉。” 刘光说完就把手送开了,我大口呼吸着,心里恨死这帮人。 刘光继续说:“矛盾,矛盾是我们的关键。” 在历史中矛盾的事情有很多,如果你要问为什么那些史官要把矛盾的事情、亦或者是故意写成矛盾的事情写在史书里呢?答案很简单——心愿未了。 刘光解释说,肖成仁为什么会去航海,为什么皇上会去支持他。肖成仁的年代是唐即将灭亡的时期,皇帝昏庸,奸臣作乱,哪有什么心思去出海。 矛盾的事不在这,这些古船里没有任何死者的迹象,连近现代出事的沉船里也什么都没有,就这一点就和史实完全违背。他们是在有意掩盖些什么? 但到底为什么我们都没有什么进展,主要是沉船里都太干净了,没有任何与这件事有关的东西。没有线索的推测是最没用的,在现有线索上再去猜什么又是浪费时间。 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总之,连我也觉得,我们似乎是少了一个什么重要的条件。但到底是什么也不得而知,或许他还是它,根本就不想让我们知道。 这时,船“砰”的一下,微微一震。我心里顿时一紧,之前的大风暴我还心有余悸,一听这声音不对,会不会又是大风暴? 这时甲板上突然有人叫喊起来:“不好!大漩涡!大漩涡!” 船突然开始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我心叫不好,往前一扑死死的抱住了一个柱子。 甲板上现在一片狼藉,一些罐子酒瓶滚来滚去,人们跌跌撞撞地四处乱跑。“快跳海!快跳海!”刘光大叫着,令我不敢相信,他脸上竟然透露着兴奋! 这一切不会是他的阴谋吧。该死的,他早知道了!由于家庭良好的水手基因,我没有被转晕,想去找潜水服。可等我站起来,一个人就滚了过来,撞在我身上。 “砰”我踉跄一下,一头撞在壁上,眼冒金星。船又是一斜,我俩一起被甩下水。 ————————分割线——————— 小剧场:毕老板冒险记 “大哥大哥……粗鲁了!”毕老板双手抱头,眉间紧在一起。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但他等待的棍子却没有挥下来。 毕老板抬头一看,那人正盯着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只有手中的棍子不停地敲着自己的胳膊以示警告。 这时门突然开了,刘光走了进来。“诶,你不是——”话刚说了一半,毕老板就停住了,小眼睛一转连忙变换语气道,“这位爷,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保证全力配合您的行动,愿为爷生做犬马。” 刘光听了笑了笑:“你是真的很有眼力,比起你的那位小朋友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 毕老板微微愣了一下,问:“杜皓?他也被你们抓到了?” “毕老板,我们把话说开吧,愿为犬马就严重了,我只需要你提供你知道的信息,和华国所有的人脉。这要求不过分吧。”刘光看着他,脸上面无表情。 “不过分,不过分,我当然要为您效劳了,你不知道,我……” 刘光有点不耐烦,打断了毕老板的话,说:“同意就好,我们从不亏待合作者,你那个小朋友就很不听话,早晚会被做掉。当然我们也不会亏待你。” “当然,当然。”毕老板说,“但您要知道,我这个人觉得吧,比起古董金子才最有价值。” “那更好办,我要我们的东西,你要你的金子。合作愉快。”刘光笑着一挥手,几个人进来端走了狱饭,换来了高端食物。 待刘光走后,毕老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他们不要古董,要什么东西?看来这事真像杜建军说的,没那么简单啊!” 第13章 六芒星阵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猛然清醒过来,头晕沉沉的。两天里连续遭遇两次事故我这人也是真背啊。 我按爷爷教的方法,两根指头插进喉咙,顶住喉咙,把海水全吐了出来,顿时清醒不少。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几乎一点亮光都没有,空气、地面异常潮湿,空间中弥漫着那种封闭许久的捂臭味。只有顶部撒下些许幽蓝色的微光,我仔细看了一下,发觉——我们这是在海底? 我吃惊地盯着顶壁,那似乎是用玻璃做的,我看见不知什么品种的鱼略过头顶,这让我产生了一种正在水族馆参观的奇怪感觉。但又细思极恐,这是百米深的海底,玻璃能撑得住吗? 由于四周太黑,我只好绕着墙走,用脚步丈量空间大小,嗯!还没我家客厅大。 砰! “哎呦!” 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回身一看,是王子月!我赶紧爬过去,到她身边。此时的我已经兴奋的要命,如果王子月没事,那毕老板应该也不会有事。 她此时已经醒了,看见我她咧了咧嘴,咕哝了一句什么。 “你还好吧?”我双手拖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墙边,让她倚着墙。可能是因为在海里挣扎了一段时间,王子月上衣都开了大半,露出大片春光。这时我们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了,生死攸关哪有心思顾得上这个。 我如法炮制,让她也吐出海水,然后我便坐在她身边。 “你怎么逃走的?”我问。 “不知道,我一掉下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然后现在就到了这。” 我点点头,看来这两次风暴都和这里有关。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王子月费劲地把背包拉到前面问,“在海底吗?” “我想是的,我们是被漩涡传送过来的。”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我们的声音不知被反射了多少次,传回来已经变了调,如同恶鬼的嘶鸣。 又过了一会,我才开口说:“我们现在的处境挺惨的,我不得不说,我们没水没吃的,恐怕——”我心里很后悔,在船上为什么不拿一点吃的。早知道这漩涡这么神奇,跟虫洞似的,还去找什么潜水服啊! “其实……那个我带吃的了。”王子月嘟嘟囔囔地说。我疑惑地看着她,她拉开防水包上的拉链,我打开打火机凑上去。我去!什么辣条、薯片、巧克力塞了将近半包。 得!这姑娘还是个吃货。一开始出发的时候我见她包里鼓鼓囊囊的,还以为装了什么高科技装备,现在才知道他丫的全是零食。不过我们也饿了,便吃了点东西,缓了缓体力。 “对了,你知不知道这里和什么东西有关?”王子月问道,“既然你来这了,不能一点东西都不知道吧?” 我道:“你还别说,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爷爷曾经来过这,然后失踪了,所以我才答应毕老板到这来的。” 于是,我一五一十的讲了毕老板给我讲的故事。王子月沉思片刻,道:“你相信他说的?” 我疑惑的问:“当然相信,而且他没有理由骗我吧。” “这我不知道,但他说的故事好像很矛盾。”王子月道,“如果你刚才转述的,和之前你那个毕老板说的没有偏差的话,那就有问题了。” 王子月喝了一口水道:“第一,诅咒的事太过奇怪了,再说按照他后面的描述他们的遭遇差不多,不可能一个被诅咒一个不被诅咒。” “第二,在后面的叙述里他突然加快了节奏,也许是怕细节太多会应接不暇。我怀疑那个毕老板在骗你。”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王子月:“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逃婚小女孩,倒像是女特工。” 王子月笑了笑说:“这只能说明我情商高,再说,我不装的可爱一点你会收留我吗?”说着她朝我眨了眨眼,电的我有点懵。 既然我们话都说开了,索性就集中力量逃出这里,从这次开始,我不在把王子月看成一个小姑娘了。他丫的这女孩恐怕比我还厉害,真是谁说女子不如男。 希望王子月的真实性格不像我前女友那样,天天板着个脸。我不喜欢女强人的性格,还偏偏熟悉的女孩全是这种类型。 “你听没听说过六芒星?”王子月问道,“你看这个标志,就在这个唯一的通道上。” 我走过去,看到墙壁上用小刀刻上的标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只听爷爷提过”我问,“这东西不是犹太教的标志吗?” 王子月撇了撇嘴,说:“每个文明对符号代表的意思都不一样的。就像神在华国是玉皇大帝,在西方就是上帝。连这都不知道。” 我怒道:“老子的智慧不是用在这上面的,想当年我高中理综从来没有下过270” 王子月无奈的摇摇头,掏出刀子在地上刻开了“在一本召唤鬼的黑魔法书里说,这六个点连成线,”她在地上戳了六个点练成线,“如果你把他们按一定的方法连起来,中心的一个中点就是召唤魔鬼的地方。当然还有其他条件我也不清楚。” 我听地啧啧嘴,心说这话听得有点道理啊!我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因为我聪明呗!加上大胆猜测。” “万一是巧合呢?” “大哥哥你就别问了,好不好?”只见王子月嘟着嘴,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我没办法,于是就不问了。多说无益,我们不能一直坐在这傻聊,于是便顺着房间唯一的通道——一个跟狗洞大小的洞。 虽然我心里很忐忑,但毕竟是男的,理应有我为前锋。我把手电套在头上,向里爬去。洞的四壁全是岩石,打磨的很不精细像是临时打出的。有些地方不时突出来一个角。 好不容易爬到一个岔路口,我才停住连嘘带喘,感觉这辈子都没运动强度这么大。 后面王子月的声音传过来,“你行不行啊?一个男生虚成这样,这才爬了多长时间就爬不动了?” 我一听就炸了男人的底线就是行不行这方面的,绝不能容忍。我也不休息了,继续爬。又不知爬了多长时间,反正我双手都磨出泡来了,衣服吸了汗死死的贴在身上。 突然,我向前伸出的手碰到了石头。艹!是死路,我把消息告诉后面的王子月。她让我趴下去,从我身上过去了。 我在心里问候了造这个建筑的八辈祖宗,这下完了。爬回去是不现实的,光爬到这就费了老鼻子的劲。这么狭窄的洞,除非练过软骨功,不然转不过身去。 “你先过来,我看这墙是垒上去的,说不定能推开。”王子月用铲子敲敲道。我按她说的爬了过去,双手按在墙上。和王子月柔软的身体一接触,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想到我俩现在这男上女下的姿势……咳咳。 果然墙几下就被我们推开了。 第14章 闪回2——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不是剧透)(第三人称) (1)科考船的介入 科考船上蓝可儿注视着海面上,随后对旁边的人问道:“马冬博士,你怎么看这种情况?我觉得这……” 马冬一开始没有回答,先是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是正了正西服,他透过一千度的眼睛片盯着海面上巨大的漩涡,良久才道:“海上漩涡虽然不常见,但也是合情理的。由于地转偏向力,物体在地球表面垂直于地球纬线运动时……” “但是,马冬博士,我看书上说,最大的海上漩涡才最多20米,可这个最多有五十米了吧。”蓝可儿问。 马冬解释道:“没有真的不可能的事,这些不可能的事就是我们需要探索的。一切都需要等到探测器照片发出来才能断定。” “博士,探测器就位了!”船右舷,一个人大叫。 马冬博士和蓝可儿一听,赶紧朝那小跑过去。一伙人坐定,蓝可儿和马冬博士盯着探测器拍出的画面,惊的他们目瞪口呆:漩涡的涡眼处什么异常也没有。 “那这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洋流潮汐作用。”一个人说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漩涡,世界上最大的漩涡直径不过20米。” “要我看,咱们就回去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有些平时喜欢偷懒的人说。 科研船上的众人议论纷纷,马冬盯着屏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才道:“我们需要驾驶潜水器近距离观察一下。” “博士,”蓝可儿急忙道,“博士,我要和你一起去。” 用了一刻钟,一切准备就绪,马冬博士和蓝可儿坐进潜水器,马冬博士拉过通话器,安上按钮道:“海兔一号潜水器已准备就绪,开始前进。” “可儿,你想什么呢?”马冬看蓝可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 “没有啦。”蓝可儿说,“博士我们快行动吧。” “是不是想起你那个男朋友了?” “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我的气,当时我不辞而别也没告诉他我要去干嘛。但我不后悔啊!博士,我这几年学到了很多东西。”蓝可儿托着下巴,眼里带着星光。 “没关系的,他会原谅你,大不了到时候我替你解释。” “啊!”蓝可儿突然大叫起来,吓得马冬差点背过气去。“你快看那边——” 马冬顺着蓝可儿的手指的地方看去,瞬间瞪圆了眼睛。马冬他干对天发誓,这个场面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忘记。 如果说秦始皇兵马俑是以“大、多、精、美”著称于世,那这个景象就是以震惊和恐惧感浸透于你的心。 一眼望不到边的船骸,海底淤泥上残破的碎物。他能看见那些海洋生物欢快地游着,也许上万不幸的航海者都成了它们的食物;他也能看到船骸上布满的藻类、微生物,已经看不见当初的颜色,看不到曾经的荣光。 他被眼前的景象征服了,不是美,而是恐怖,无论是谁也逃不过它,大自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可被征服的。比如说这个大漩涡,恐怕比百慕大还恐怖。 “联系船上的人,让他们派人下海探索沉船,我们继续研究大漩涡。”马冬博士瞬间恢复以前的果断,下命令说。 “是!”蓝可儿抑制不住脸上的兴奋,时不时往沉船那瞟,“博士,那我们这次科考成果真的好大,我都迫不及待回国报告了!” 马冬博士看了看蓝可儿闪着星星的眼睛,心里叹了口气,这姑娘也真够倔强的,但也很纯真了,希望她的男朋友能原谅她吧。虽然自己情商也很低,现在30了还找不到女朋友,但他还是能感受到蓝可儿与她的男友关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随后,马冬博士又想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真想见见蓝可儿的男朋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收了这种女孩,自己一路上都快被她烦死了。 “滴滴滴!”潜水器的通话器响了起来,蓝可儿抓起通话器,一按,“这里是海兔一号,我们已经进入漩涡周围,嗯,准备再靠近些观察。” 趁蓝可儿通话的功夫,马冬博士又拿起照相机,对着沉船一顿乱拍,这种场面可不是常见的,自己这次去南海面对过大风大浪,但这场面太有范了。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冰山一角啊! “啊!”蓝可儿突然一声大叫,吓得马冬把手里的相机都扔在了地上,“前面,前面!” 马冬博士抬头一看,也吓呆了,下意识地去拉操纵杆,在他们的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漩涡。 但时间已经晚了,海兔一号像是一个掉到洗澡池的小黄鸭玩具,上下摆动,瞬间就被漩涡吸了进去。 (2)毕老板冒险记 “嗯——不错,这红酒不错。”桌上有餐刀餐叉,毕老板却已经上手了,一手抓着牛排,一手端着红酒瓶,“只是怎么还把我关在这里面?” 突然船一震,上面传来一阵尖叫。“坏了!”毕老板把手里的东西一扔。“不会又出些那种事吧!” 好像在回答他的话,船开始旋转,并且越转越快,桌上的一个红酒瓶摔成了粉碎。 “有人吗?有人吗?快救我出去,”毕老板刚想往门口跑,结果没站稳,一下摔倒在地。 “哎哟,我算是倒了大霉了,杜建军我告诉你,你让我帮忙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什么就一次旅游一样。” 毕老板抄起扶手椅,运好气,一下挥向锁住的门,结果船又是一震,毕老板没站稳一头撞在门上,直接把门给撞开了。 他这时也顾不上老胳膊老腿的,飞奔向甲板。甲板上已经没人了,毕老板跑得肺叶都疼,心想我这从什么时候开始还有这天赋,还能跑这么快,果然提升一个人能力的最好方法就是制人于死地。 毕老板不顾一切地跳到了海里,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5章 鬼镜 王子月用铲子把石块推开,光线从那里射了进来。 “这里是——哇!”王子月第一个出洞,刚探出头去就发出了一声感叹。 我跟着她爬了出去,一下子由于在黑暗中呆的时间太长了,眼睛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过了一会,我眨眨眼睛,发现视力恢复了。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拱门门上挂着古铜色的牌匾。虽然这里也十分昏暗,但不知比刚才伸手不见五指强了多少倍。 我走到门柱前,牌匾是用朱红的染料写成的繁体字“幻象鏡宮”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这不是墓?”我心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墓叫这个名字的。 “我也不知道,继续走吧。” 镜宫,名如其地,一路上各种各样的镜子:有叉在墙上的镜片,有古老考究的铜镜,也有毕老板所说的玉镜。 这里也不需要手电了,我们往前走,四周悄无声息。我们走走停停,偶尔上前去看镜子,镜子上都是看不懂的铭文,当然六芒星必不可少,让人有种感觉,这里是不是传说中的鬼域。 “对了,你知不知道一个有关镜子的传说?”王子月俯下身去,蹲在一个镜子前,用手抚摸着镜子的边缘 “鬼故事这种东西多的是,谁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回了一句,心里想的却是:小姑奶奶,这种本身就很恐怖的地方讲鬼故事鬼都得被你吓死,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但我又不想被她笑话,便没有吱声。 不过王子月却不依不挠:“这个绝对有用,它和我们现在的处境很相似。” 王子月讲的这个镜子的传说我确实没有听说过。是说一个神秘的离华国很远的国度,也许是因为政治腐败,也许是人民羸弱之类的原因。总之是面对敌国的入侵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就要灭国了,一个巫术师向国王提了一个建议,他说自己有一种巫术可以帮助国王打败敌人,并且是无偿的。只是这个巫术是有条件的,召唤恶魔的镜子中的恶灵士兵。 但这些士兵是恶鬼,只有用生长在遥远华国西域沙漠中的一种漠桐兰的汁液滴在镜子上,召唤的士兵才能被控制,否则它们将吞噬一切生灵的灵魂。 国王用巫术师的方法果然打败敌人。然而国王并不满意,也不完全相信巫术师的话。后果可想而知。最后镜子用蜡封住,永世不得被打开。 “嗯……”我问,“这个,你想表达什么?”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哪一个镜子是用蜡封的,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发现这个镜子就是蜡封的。”王子月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后退几步,脸色白得吓人。镜面模糊不清,蜡封由于年岁长已经变了颜色,和墙壁浑然一体。 “你个乌鸦嘴,你就不能——”我心脏狂跳,但王子月举起一只手示意我不要说话,只听得镜子里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突然镜子里黑影一闪,蜡封开始融化,镜子猛地一震。 “跑!”我大吼一声,和王子月往左一转,头也不回的跑开了。人恐惧的时候狂躁易怒,思维能力直线下滑,后来想想确实是这样。如果当时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一脚踹烂镜子,古人说破镜不能重圆,鬼出来量它也起不了什么凶。 我们在两旁挂满镜子的长廊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停下来才猛然发现,王子月不见了!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在一起跑开的!我回头一看,这整个长廊只有一个方向,没有岔路口,也没有机关,怎么可能就不见了呢? 缓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现在重要的应该是我自己,我估计着王子月的身手在我之上。虽然不知到刚才出了什么幺蛾子,但现在我的处境就危险了。 我摸摸口袋,心里一惊,心说打火机你真是爱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 “嗖”的一声轻响,一道黑影闪过,我猛地转身,什么也没有。 我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方厅,花岗岩制的墙壁,隐隐约约能听到滴水的声音。这里只有一个镜子,我上前一步,打着火机。 是玉镜。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现在的样子很邋遢,衣服上沾满灰尘,头发形状古怪,几天前我还享受着少爷的生活,压根也没想到如今会有这种情况。 就在那一刹那我醒悟过来了,在这个房间,此时此刻只有我一个人。要是说现在在陆地上、最次在海上我都能自己解决问题,可现在在一个古墓里,一个水下的古墓,我什么都没有,我的生存希望有多少呢? 忽然,就跟在伊灵的那艘幽灵古船上一样,我听见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和熟悉的咯吱声,我抬头盯着镜子,瞳孔骤缩。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感觉。镜子里我的左肩上露出了一个脑袋,那是另一个我的脑袋!几乎是下意识,我低头一看,镜子下面的地上有一些干了的蜡。艹!我怎么早没看见。 我扭过头看见了它,它也盯着我。 “啊!”我大吼一声,全身一哆嗦,跳转过身。一个“我”站在我的面前,一模一样,但又有着惊人的变化:脸色幽绿,皮肤干枯,五官模糊,就好像被烧过,扭曲在一起。 对面的“我”瞪着猩红色的双眼,向我走了一步。 “不!”我嘶吼道,随手朝他扔了个打火机。我向后退了几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头撞在后面。 在恍惚中我听到了一声什么碎了的声音,随后便昏了过去。 “哎哟!”我揉揉身上的肌肉,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头上起了一个大包。突然我想起了之前看见的那个“我”,吓得赶紧坐起来。 周围什么也没有,我的打火机正躺在不远处的地上。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靠!我这是什么运气,都昏过去几次了? 我想起了那面镜子,赶紧过去查看。镜子已经碎了,不知道它是什么做的镜面竟然还藕断丝连的粘在一起,想想古人还没有这技术吧?难不成这是一个穿越者造的玻璃? 第16章 刘光的骗局 我打着打火机,凑过去看,镜子里闪着猩红色的光,虽然镜面碎了,但依旧能看到里面的黑影。 怎么可能?镜子不能反射东西,却能看到里面的场景。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王子月说的那个传说鬼故事估计有一部分是真的。 那之前的怪物消失看来与我一头撞碎玻璃有关。想到这我也不含糊,起身一脚踹向镜子。随着镜子的破碎,散落一地,一声可怕的、持续的、穿透耳膜的尖叫从镜子里传来。 我一脚下去,脚却陷了进去。低头看去,顿觉心头一喜,没想到镜子的后面是一条通道。天助我也! 但话也说回来,这个墓主人脑子有坑吧,整得自己的墓就好像给现代人造的密室逃脱空间似的。 我兴奋极了,便把前半身探进去准备爬。不过意外发生了,没想到洞壁那么滑,跟抹了油似的,我手一下没攀稳,一头滑了下去。 “啊!”我就跟过山车似的向下滑的越来越快。心中暗叫不好,这哪是通道啊!明明是个陷阱,万一这底下是几把锉骨钢刀,我立马就得向上帝报道去。 滑了没十几秒,我毫无防备的一头撞在尽头的墙上,把墙撞碎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眼冒金花整个人拍在离地几米高的石板上。 当我还在庆幸自己没被摔死的时候,那边突然有人叫我。 “杜皓?怎么是你?” 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蓝可儿?你咋到这来了?” 我赶紧爬起来,定睛一看蓝可儿身边还坐着个小白脸。顿时感觉心里不爽,便问:“你们这是什么情况?科考科考到墓里来了?” 估计是蓝可儿看我表情不对,张了张口没说什么。她旁边的小白脸抢过话头道:“我们科考队操作上的失误,所以我们到这了。” 我们互相了解了一下对方之前的经历,我实在是饿了,于是从他们那要了些吃的,边吃边讲。当我说道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拱门的时候,小白脸异常兴奋。 “那太好了,我觉得这个地方觉对不同寻常,也许是一个很有考古价值的地方。耗子,你快带我去看看。” “你要想去晚了,除非你从这飞上去。”我指着那个我刚才掉下来的洞,又突然感觉这个小白脸之前说的话,好像哪里不对,“你……你刚才叫我什么,耗子?” 耗子是我上学时的外号,只有和我玩得很铁的人才叫我这个名字,肯定是从蓝可儿那听来的。 不过这小白脸却没发现我的异样,继续说他的宏观理想。 我突然想起一个事,便打断了他问:“既然你们是综合性科考船,船上一定有考古相关人员,那你们知不知道肖成仁这个人?” 小白脸点点头,我心中大喜,赶紧继续问下去:“那你们有没有找到肖成仁失踪的船?”我一五一十的把这几天从刘光那听到的东西都告诉了他俩。 结果,没想到他们俩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什么消失的船员?我们去的沉船里全是尸体、骨头、和化了的尸水。”蓝可儿问。 “什么?你们确定?”我看着他俩,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刘光骗了我,但他为什么要骗我?纯粹为了好玩?我看不是。 即使我已经是他的俘虏了,刘光对我也还是有防备的,他骗我的目的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什么事情,而这个事情又十分关键。但我完全理不出头绪。 “还有你说的肖成仁的记载的事,确实,是很矛盾,在历史的记载中肖成仁最后带队去然后失踪了,但在他的儿子(也是五代十国有名的航海家。)却在史实中记载肖成仁最后回来了。” “他把记载搞得矛盾不堪,目的是——” 我想起刘光之前说的话,便接过去说:“目的是让有心者怀疑,从而前来探索,实现他的目的。” 小白脸看了看我,点点头。 等我吃饱了,差不多也聊完了,我抹抹嘴上的渣子,对他们俩说:“好了,多说无益,我们继续赶路吧,说不定能找到出口呢?” 蓝可儿无奈地摇摇头:“耗子,我们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出口,不然我们也不会一直呆在这。” 我听了,心说你们没找到出口还一直坐在这吃吃喝喝,这神经也太大条了。这时小白脸凑上来,递给我一个水壶,说:“这没什么的,你别害怕,我推测这个地方不可能没有出口,一定是有什么机关牵动,然后通过潮汐的作用触发……” 我看着小白脸在那唾沫横飞的演讲,心说你又不是这个建筑的建造者,也没图纸,你怎么就知道机关就这么牵动?说不定潮汐一来两边墙一合我们全都嗝屁。 我转身一看蓝可儿竟然听得很认真,还连连点头,心里那个气啊!连忙打断小白脸:“停停停!书呆子吗你,现在分析个情况还在这引经据典的。” “杜皓,你听马冬博士说完,人家有经验,不比你厉害多了。”蓝可儿恼怒的盯着我。 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继续问小白脸:“那……博士,你也别瞎扯了,就一句话:我们怎么样才能出去。” 小白脸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然后他推了推眼睛,煞有介事地对我说:“杜皓,你先听我分析完,答案自然……” “那就是没有喽!”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然而我就知道,我们需要对付的不是任何的实体机关,而是镜子。” 好像是不假思索,便豁然开朗,亦或者是之前经历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幻象。答案毫不费力地涌到我的嘴边。 “没错,就是镜子。” “你——”我举起一只手,打断了蓝可儿的质疑,她现在像是充了气的气球,一肚子的话要释放出来。 我没有理她,我现在要自己理清思路。“如果肖成仁想把我们引到这来,那就一定有他的原因,那就是说……” “这个地方并不是真的想把我们困死,或者说它的目的是让该死的死,不该死的活着。你想——一个墓如果想安安稳稳的不受盗墓贼打扰,那我们永远也找不着,成吉思汗的墓不就没找到吗?” 他们俩听了,都点点头。蓝可儿问:“杜皓你说的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那你刚才还说博士——” 我摇了摇头,说:“不一样,我现在就有一种想法,它的镜子是干什么用的,肯定不是让粽子梳妆打扮用的,我认为它是通过镜子的反射,把远处的、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投射到被囚者的面前的镜子上,从而制造假象。” 我想到了之前我和王子月莫名其妙的分离,想到那个在镜子后面的通道,显然建造者的目的并不是想用一些“粗鲁的”机关把我们压成肉糜,而是有别的目的。 想要破解那些机关必须要有高超的思维能力。当然如果有十万分的运气也是可以的,比如说我。谁能想到我一头撞碎镜子进而发现通道的呢! 想明白就干,我一下子起身,操起蓝可儿身边的铁铲,卯足了劲就要往一面墙上砸。 “哎哎哎!”小白脸的脸有点铁青,一把拦住我的左手,“杜皓,耗子。你说的对是对,但这只是理论上可行,实际上根本做不到的。不符合常理。” 我笑了笑,道:“小博士,你看我们到目前为止的经历哪一点跟常理沾边。如果符合常理,我们刚被甩下船就去见列祖列宗了,哪容我们现在在这bb。” 说着,我把铁铲换到右手,一下举起,挥向墙。结果…… “别,杜皓!”蓝可儿不知从哪窜上来,两只手拦住我的右手,“你冷静一点,听博士一句劝吧,万一砸的是通往海里的我们不是更完蛋。” 我看着左右这俩人,无奈到爆。怎么回事。我趁两人不备,甩开两人,“古人说,置于死地而后生。” 说着我一挥,“砰”的一声,整面墙玻璃全部破碎,声音叮叮咚咚的。 然后,在墙的另一边,出现了一个人。 “王子月!”我看到那人的脸,心头顿时一喜,赶紧过去。 第17章 两人的尸体 王子月正举着一把铁铲准备砸,看到我,立马朝我奔过来挥了挥手中的铁铲道:“我刚想砸开这个墙呢!” 王子月走到我旁边,轻轻用手锤了一下我的肚子,说:“你刚才跑着跑着怎么没了,落下我一个人。” 我苦笑一声,不是我不想跟着你,只是造这个镜宫的不让我跟着你,把我关于镜子的想法都告诉了她。王子月听罢点点头,也认为是这个道理。 我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随即我赶紧问王子月:“你为什么也要砸墙?难道你那边也没有出路?” “不是,有一个出口只能两个人合作才能通过,我一个人没有办法。” 我们到王子月所说的地方查看,果然,这里的面前是一个悬崖,悬崖下面深不见底,王子月手指了指悬崖另一边,离我们这又高上几米的地方的一个空间。 “你觉得这个悬崖有多深?”我问蓝可儿,我现在都怀疑自己在不在海底,我发现越是往前走,越猜不透建造者的意图。这根本不像是墓,虽然我不懂风水,但我还是能感觉到,见这个建筑的人根本没有在意什么风水问题。而且也没有见一个棺椁。 蓝可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多说无益,我们便打算开始行动。 小白脸又道:“杜皓,你先别着急,我们还不知道这里的岩石的年岁,等一会你到悬崖的时候采集一些样本。”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把一个塑料袋和镊子递到我手上。顿时怒道:“你是不是傻!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科考。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蓝可儿也怒道:“杜皓,你怎么跟博士说话的?我们搞科研怎么了?” 我想继续说,结果王子月把我拉到一边,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哎?”我有点惊诧,“怎……怎么可能,哪有醋吃?” 王子月眯起了眼睛,说:“你平时说话做事不是这样的,而且你老是往那个女孩那瞟。” 王子月见我不说话,笑嘻嘻地小声说:“那咱们来演一演,气一气她。”没等我说什么,王子月拉着我的胳膊道,“大哥哥,别理他们,我们赶紧把事办完。” 这嗲声嗲气的我都受不了。玩笑虽玩笑,正事还是要办的。王子月从背包里面拿出锚钩枪,对准悬崖洞顶的一节横梁。 因为我们是要做一个绳导轨,以便让所以人都能过去。 “嗖”的一下,锚钩穿过顶端横梁,又荡了回来,我拉过绳子,试了试紧度,然后对王子月说:“我撑住了,你赶紧去吧。” 王子月点点头,一荡。轻盈的落在对面,朝我挥挥手。几分钟我们就造好了简易的绳子揽轨,大家也都过去了。中间没什么事发生,除了我刚一荡过去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另外小白脸发挥他一贯作风冒死从山岩上采了一点样本。我实在是不清楚他们这些科考员为什么不怕,连我过悬崖的时候都怕得不行。 这是一个有拱形石柱我们没有耽搁一分钟,继续向深处探索。一路上我的疑惑越来越深,一路上没有岔路,就好像直通着一个地方。我跟王子月说了这件事情,她也很疑惑。 我们不知道又往前走了多久,又在次走到了一个有着圆形拱柱地方,就好像是我们刚上来的地方。 “哎呦,”我一下坐在了地上,“怎么回事?累死我了,这路怎么这么长?” 王子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赶紧走到石柱前,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我问她怎么回事,王子月摇了摇头,说:“我们又回到刚出发的地方了。” 说着,她指着墙上的一个标记,那是她上来的时候刻的符号:“a”。 “怎么可能?”蓝可儿瞪大了双眼,“这这……” “难道是……鬼打墙?”小白脸颤抖着声音说。 这个时候换是谁也幸免不了,勇敢的人不害怕强敌、不畏任何威逼利诱,但面对未知的、不可捉摸的危险或是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却只能看见对手的影子,可能连影子都看不到。 “你看这,这怎么有什么东西……啊——”蓝可儿尖叫一声,一下瘫在地上,手指着一个地方,嘴巴说不出话。 我赶紧扶住蓝可儿,拍拍她的背,让她别害怕。“怎么回事?”王子月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了?” “我……我看到了尸体……” 王子月眉头一皱,过去检查去了。 “可儿,你没事吧!”我扶住蓝可儿的肩问道。“我没事,只是刚才突然被吓着了。”蓝可儿回答。 哎,一个女孩子嘛,再厉害也是女孩子,还是需要保护的。 “咦?”我突然发现王子月待在那个角落好长时间了,“王子月,你呆在那干嘛呢?你怎么……怎……”我往那里一看,发现王子月一直蹲在那里,跟中了邪一样,浑身颤抖。 我心说这不对啊!尸体有那么好看吗?最好是刘光的尸体,这样我就报仇雪恨了。 想着想着,我心里一激灵,难道是我爷爷的尸体?我连滚带爬地来到王子月身边。定睛一看,吓得我也呆住了,地上的两具尸体,是我和王子月的! “镇定,镇定!”我抓着王子月的手,感觉我们两个人都在发抖,这怎么可能? “你们俩!你们……”蓝可儿和小白脸走过来,看到了地上的两个尸体。 尸体已经干化,上面的衣服蒙着一层灰尘,因为年代久远衣服已经和身体黏在一起。 “蓝可儿,你先冷静一下,先听我说完——”我往前走一步,要跟她解释这一切,但其实我连自己都没弄懂。 “你别过来——”她和小白脸吓得都往后退,“你们俩都……别伤害我,我们没怎么招你们,安息吧!” “你们听我说,”我大吼道,我强装镇定,但声音却在发抖,“这些人早就死了,尸体都快化了。” “哦!怪不得,”小白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心说嗯,终于明白了,虽说我还没明白。“原来你从和可儿谈恋爱的时候就已经、已经……” 我朝旁边瞥了一眼,看见蓝可儿脸白的吓人,嘴唇颤抖,好像是好像要晕倒了一样。 我无奈到爆了,这个小白脸怎么什么事都这么奇葩,我这还没搞明白呢,别添乱了。 我刚要说什么,王子月在一旁突然喝道:“够了!” 第18章 死者的遗书 王子月撸起袖子,深吸一口气,快速举起铲子挥向尸体靠着的那一面墙。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就和我之前做的一样,整面墙的镜子全塌了。 我们赶紧瞅向地面的尸体,果然两具尸体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两个中年大叔,身上穿着六七十年代的工作服。 这下我们才放宽心,长舒一口气,人也缓过来了,也能开起玩笑了。我说:“看吧!你们还不相信我俩,我们死没死,我们自己还不知道?” 蓝可儿哼了一声,说道:“哪有鬼说自己是鬼的?” “哎,我可是知道不少鬼吓鬼的鬼故事。” “鬼才听你的。” 吃点饭才有力气赶路,我们分了从蓝可儿他们包里带出来的军队单兵自热食物,很难吃,刚吃下去还可以,但起码能填饱肚子。关于这个镜宫我们思考了很多,通道四通八达,我们也没有什么地图。 “你快过来,这几个尸体上有什么东西。”王子月说着,蹲在尸体旁边,开始检查。 “在这!一个笔记本。”王子月叫道。 我们听了顿时来了兴趣,赶紧凑过去看。上面歪歪斜斜地写了一些字,这家伙不知道是本身写字就不好,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这字写出了我坐过山车才能写出的潦草。 “这……”我无奈地耸耸肩,问,“你们哪位家里有老医生,能看懂这些字吗?” 蓝可儿颤巍巍地从王子月手里接过笔记本,开始给我们读。 “此地阴气极重,邪魔强横,我等因事故流落此地,遭遇不测,留一绝笔,以警醒后人:不幸之于航海者,以求宝藏,或以求冒险。此地机关玄妙,无章法可言,我等久困于此,兄弟多遭邪气。” 听蓝可儿读完这些,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们也在想同样的事。他们困了多久?他们有幸存者吗?连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航海者都没有走出去,我们能行吗? 我干咳一声打破沉默,对蓝可儿道:“可儿,你再看看,笔记本上还有什么记录,说不定对我们有用。” 蓝可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有了,除了这一段话什么都没有,我感觉他是在遇到什么意外的时候匆忙写的。” 大家又沉默了,我知道这绝对是危险的,爷爷教过我,遇事一定要冷静。很多事如果你不能镇定的去思考,就等于给自己判了死刑。现在我们这一支临时组成的废物青年小队如果还不能冷静,恐怕后果比地上躺着的这两位下场更惨。 虽然我也很低落,但我一定要稳住大家,我背地里调整了一下心态,突然大叫:“我有办法了!” 其他人被我吓了一跳,一看我这夸张的表情,赶紧问我想到什么了。 我不慌不忙地学着小白脸的惯常动作,扶了一下不存在的眼睛,正了正已经成了麻花的衣服。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在组织语言。 王子月不耐烦了,靠在我耳边轻声问我:“差不多行了,到底是想到啥了。” 我说:“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的,既然我爷爷的包裹里说了,这位中年大叔,”我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也记录了同样的事——” 蓝可儿突然打断我,急切地说:“什么同样的事?你说啊!” “额,这个——”我赶紧避开锋芒,转换话题,“我换种方法说,我们换位思考一下,为什么这个建造者要建这样一个地方呢?” 蓝可儿试探地说:“为了困住我们?” 我摇摇头,继续说,这是不现实的,这么庞大,四通八达的镜宫一定是数万,甚至是几十万人才能完成的事。在古时候什么样的工程才能调集这么多人? 恐怕只有皇室陵墓和祭祀了,如果统治者真是冥顽不化建了个娱乐性密室逃脱场所的话,那我就找块豆腐撞死。 他们听了我说的都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但这个地方并不像陵墓,我们一路走来没有任何符合华国风水常理的,我认为这一定是个祭祀场所。” 蓝可儿问:“也许我们没有真的进入地宫,这只是皇室陵寝的入口。” 我心说那这皇帝和建造者闲心太大了,光一个入口建了几百米深,那这地宫不得在地心啊! “不一定”小白脸发话了,“这还真有可能是别国的祭祀地方。毕竟我们对太平洋这地方的国家文明都不了解,也许,他们就把镜子俸为神明,也不是不可能的。” 经我这么一调节,气氛终于恢复过来了。我们商量着继续往前走,留在这只能饿死,往前说不定能碰上啥。 “喂,你挺有心嘛!”路上,王子月拽着我的袖口说,“有领导天赋啊!都可以编故事提高队员气了?” “嘘——你小声点,”我赶紧让王子月打住,看看后面两人没什么反应,只是蓝可儿看我们这样子拉拉扯扯有点不太高兴。“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了。我学过心理学,你也就骗骗他们这些人,我是不会上当的。” “我那也是为了我们好,虽然我也害怕,但我也是很聪明的……” 就这样,我们顺着长廊向前走,直到……前面出现了明亮、泛着白光的出口。 “啊?我们不会就这样出去了吧!”我直接惊地目瞪口呆,运气没有那么爆表吧! “不可能,我们一直在往地下走,已经离海平面三百多米了。”小白脸说道。 我一下回过神来,想出去想多了。那这个白光就不简单了,可能是镜子反射过来的什么光。我们对视一眼,小心地往那边走去。 那是一面玉质的落地大镜子,里面泛着离奇的白光,大概刚才看到的光都是它发出来的。 忽然,我有了一种感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想要到镜子里去,我盯着镜子,感觉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美好的东西。我看到了爷爷,他穿着一身他惯常穿的水手服,在朝我招手。 我还看见了很多,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从哪见到过。但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想了。隐隐约约,我听到身边的一些声音,但我觉得毫无意义,和我要做的事相比,其他的算得了什么? “杜皓!你给我醒醒!”王子月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我的四肢还被什么人按住了。 他们什么也不懂,只有我、也必须是我。我想着,把脸慢慢靠近镜面,靠的越近,那些东西就越清晰。全身都很快乐,一种无比的轻松感,不用思考,不用痛苦。只需要看着我喜欢的东西。 但我为什么抓不到这些东西?我着急了,使劲把脸靠向镜面。 “哐当”一声,镜子碎了,镜片的残渣崩到了我脸上。我摇了摇头,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耗子你没事吧?”蓝可儿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拉着靠在墙上,“你吓死我们了。” “我明白了,”我脑袋刚一能正常思考,我就说道。伊灵古船上的幻象、古船上兴奋而死的船长伊灵、死去的尸体的遗书,都指在了这一个方向。这个镜宫绝不是什么陵寝、祭祀,而是一个陷阱,一个骗局。 我跟他们讲了我在镜子的幻想之中看到的东西,他们都很吃惊。要知道建这么大一个镜宫难道只是为了把人引向陷阱? “我可以提一种假设,”小白脸推了推眼镜,“历史总有我们不知道的事,也许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文明,也不能用常理来理解。最后的定论的靠研究。”说着他指了指手里的镜片样本。 王子月突然举起一只手,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她用唇语道:“有脚步声,是人的脚步。” 第19章 镜宫大逃亡 我们赶紧屏住呼吸,在寂静中,我听到了一个沉沉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王子月朝我挥挥手,举起手里的铁铲。意思好像是在说: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管他什么,先干了再说。 我摇了摇头,人家没招没惹,上来就把他做掉了不太好。就算这个人不是好人,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出手。我们四个人还怕拿捏不了他一个?(听上去只有一个人。) 等了足足有五分钟,一个穿着登山装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连大气都不敢出,感觉全身冒汗,这个人并不那么正常。皮肤苍白的吓人,好像有一年没见到阳光了。 “小心,往后退。”王子月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我扶着蓝可儿的胳膊,以免她摔倒,这个我认识的姑娘是真不适合这,她吓得都快晕倒了。 那人突然撕叫一声,一阵毛骨悚然的、尖利的叫声传来,他眼睛睁开了,当时我心脏一哆嗦。他的眼睛完全是红色的,没有眼白和瞳孔之分。红眼人又是撕叫一声,扑了上来,吓得蓝可儿一阵尖叫,而我是连尖叫也不会了。 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眨眼,我用力把蓝可儿推向小白脸,希望他关键时刻能展现一下男人气概,带着她赶紧跑。我则勉强往右边一闪,还是没完全躲开,躲过了他的手,没躲过他的身体。 我还是被结结实实地一撞飞了起来,一下撞在墙上,把镜墙撞得粉碎,摔到另一个房间去了。我咳嗽着,挣扎着抬起头,瞥见红眼人正要开始第二次攻击。 完了,这次我是真的不行了,比我爷爷还惨。这次行动既没找到爷爷,也没解开谜团,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过也好,我心想这位大哥准一点,让我痛痛快快死,到了地下还能跟毕老板叙叙旧。(毕老板:“阿嚏!谁说我坏话?”) 我还在那胡思乱想呢,王子月不知从哪窜出来,就地一滚,正好到了红眼人旁边。她奋力用铁铲朝他一挥,“哐当”一声,把红眼人打翻在地。 “快跑!大家快跑!”王子月从地上把我拽起来,拉着我往身后的长廊跑。 “蓝可儿和那个博士怎么办?”我在王子月后面气喘吁吁地问。 “他们还好,我来救你的时候他们已经跑了,只是——见鬼!”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我听到了到处都有沉沉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镜宫回响,令人毛骨悚然。 “我怎么知道,你看过生化危机吗?” “活死人?”确实很像。 后面,一个红眼人扑了上来,我闪身一躲,他一头撞在石壁上,但一会就爬了起来,继续追我们。 眼看要追上我了,赶紧我的衣服被谁揪住不放,王子月一回身,把铁铲掷了出去,红眼人一下子脱了手。 “好样的!”我边跑,边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小意思。” “快看那里有门,是一个方厅!”我叫到,此时我的肾上腺激素飙升,这感觉……后面跟了一群活死人,我只在高中时饿了一天,晚上去抢饭时才有过。唯恐跑的慢一点就没了。 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对视一眼,又加快了速度。只是前面有几个黑影在晃动,不是很能看清,好像是在……关门! “等一下,喂,等一下!”我大惊失色,朝那边吼。一旦关闭我们是真玩完了,只有一条路直通方厅,这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 还好那些人看见我们,朝我们一挥手。王子月先进到门内,几个人开始关门,还有一个在给我鼓劲。 最后几步我几乎是连滚带爬进来的,刚想舒一口气,突然感觉背后不对劲,一回头看见一个红眼人也跟在后面进来了。 卧槽!我暗骂一声,一下被红眼人扑倒。我两手撑着他的手臂,不让他靠近我。只是他不停的在我上面呲牙咧嘴地咆哮,口中腐尸一般的恶臭扑面而来。我感觉马上我就撑不住了,赶紧大叫。 “快啊!快!搭把手我……快撑不住了。” “哐当”一声,红眼人翻倒在地,我抬起头一看,那人一看就很自信。 直接把手里的棍子扔了,一下抓住红眼人扑过来时伸着的胳膊,身子往前一送,右臂的肘部击向红眼人, 红眼人一退,还想攻击,但大汉已经没了兴趣,挥挥手就有几人麻利的把他捆上了。 大汉回过头来,我这才看清楚——是刘光。从虎口脱险,我简直虚脱了,即使面前的人是刘光我都看的心里舒服。 “怎么样?”刘光一只手揪着我的衣领,嘲讽地说,“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没心思听他说什么,赶紧问:“这些红眼人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但一会就会知道,看来以后下斗还要带上枪,越来越有意思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问了刘光很多问题,他却根本不理我,最后他恐怕也烦了,怒道:“小子,你xx的别给脸不要脸。否则我把你的小女朋友那个了。” 我回头一看,王子月正被两个人按在地上,我怒道:“你们松开她,小心我……我……对你们不客气!” “你乖乖执行我的命令,我就不会对她做什么。” 刘光从地上抄起铁铲,走向被捆绑趴在地上的红眼人,红眼人看见有人来了,有开始“咯吱咯吱”的发出声音,时不时还撕叫几声。 “完全没有意识。”刘光盯着红眼人道。 “是不是活死人?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我迫不及待地问。 “不是活死人,他们都还活着,只是大脑不受控制了。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要想知道,把在古船上看到的东西告诉我。” 我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刘光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半晌他说,那答案就在这个红眼人身上。 我听着很疑惑,但知道问也没用。只见刘光举着铲子到红眼人旁边,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干嘛?” “开颅。” 第20章 红色盘虫——战无不胜的士兵 刘光一脚踩住红眼人的脑袋,铁铲对准了他的脑袋。 “不!”我一下子就意识到了刘光要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做,太残忍了!你要干什么!”我叫道,这个人就是一个魔鬼,吸血魔鬼。 刘光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用力向下一劈。只听见头骨碎裂的声音,红眼人便不动了。一大堆猩红色的又短又粗的虫子混合着脑浆流出来。我看的直接恶心的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这东西是什么?这么恐怖!”刘光的手下和我们都看呆了,其中一个手下说。现在我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脑袋里也钻出了虫子一样。 “你听没听说过双盘吸虫?”王子月说,这时她已经被放开,躲在了我的后面。 “控制蜗牛大脑使其变成僵尸蜗牛。吸虫纲复殖亚纲复殖目……异双盘属。” 刘光第一次露出吃惊的表情:“你大学学的什么?” “生物学。” “很好!”刘光露出睥睨的笑容,拍着手,“一个公司老总的独生儿子去学生物学,你家还真是奇葩。行,又找出一样我不杀你的理由,你很幸运。生物学小博士,继续吧。” 我没理他的嘲讽,“寄生虫或真菌进入生物体内控制生物行为的种类还挺多,”我皱眉说,其实我生物学也学的不好,只记了个大概,现在在拼命回想,“僵尸蚂蚁,僵尸蜗牛……但还真没有一种是进入人脑控制人的。” “那现在有了,”刘光一挥手,几个人过来把脑浆虫子混合物一齐装进一个罐子里。不知道他们是打的什么盘算,我尽量不去看罐子里蠕动的虫子。 “它们为什么会在镜宫里?难道是自己钻进去的?”我装傻问,这是我总结的经验,跟刘光说话就得这样。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现在决定试探他一下,让他放松对我的警惕。果不其然,刘光用一脸狐疑的表情看着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一个民族的圣地怎么可能会让一种虫子入侵,况且这里并没有损坏,虫子是进不来的,只有可能是本身就在这里,被他的创造者带到这里。” 我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会这样。刘光继续说:“你和你的小女朋友能走到这个地方,估计已经见识了镜宫的可怕之处,见识了它的诡异、不可捉摸。” “如果你脑子够使,就会发现这个建筑不是陵墓,也不是通常意义的祭祀。” 刘光解释了这个镜宫也许是一个已经灭亡的民族、文明。对镜子崇拜并不奇怪,世界上很多文明信奉这各种各样的东西,有崇拜鳄鱼的,有崇拜太阳的,什么都有。 所以他们建这个建筑的目的也许正是一种崇拜,但刘光认为真正的、隐藏在背后的目的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像基督教堂名义上是信奉上帝,实际上是为了奴役教徒,让神职人员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无贬低基督教想法,纯粹情节需要。) 这个镜宫,也可能有着同样的目的,为了吸引人前来,为了生产无敌的士兵。 “这个应该是来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镜子的传说,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战无不胜的士兵?” 刘光讲的这个传说竟然就是王子月给我讲的那个,只不过细节更加全面了。(在小说第15章) 最后刘光问:“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什么巫术?都是那些巫师骗人玩的。我的假设是,战无不胜的士兵就是刚才那些红眼人,他们不怕疼痛,不惧怕一切,所以是战无不胜的士兵,其他那些什么镜子、一种植物也许就是装饰而已,为了渲染巫师的法力无边。” “那些镜子也许是涂了什么制幻的东西,让靠近它的人产生幻觉。当然,这都是假设,不过我的假设一向很准。” 我想反驳,但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我曾经是无神论者,但经历了这么多,我还是觉得可能真的有鬼神,我认为我们经历的一切不可能有这么简单。 听了刘光的话,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周围的人也是沉默不语。如果真像刘光所说的,一个神圣的地方竟然是制造恶灵的工厂,要换在平常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而现在当我真的到了这里,看到了这一切,真正感受到了原始愚昧的残忍。 在一个封闭见不到阳光的地方,人对时间的估计会产生偏差,本以为过了没多久,却已经待在镜宫两天了。相比于之前我们四个的食物,如今刘光他们算是丰盛了。 我们吃了饼干、罐头和热咖啡,钻入睡袋准备睡觉。晚上有刘光手下守着,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这一觉睡得极香,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我睁开眼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整理装备了,显然我是睡了很长时间的。 我赶紧爬起来,问王子月怎么不叫我,王子月微微一笑说:“故意不叫你,看你昨天睡得那个死猪样,哈喇子都流我睡袋上了,所以我要把你留在这喂红眼人。” 我笑了笑,知道王子月只是开玩笑,并没当真。刘光招呼大家上路,我很想知道我们现在这是去哪,但去问刘光肯定没戏,问他手下……都是一副木头人的样子,肯定也不行。 这大概是快到中心关键位置了吧?之前那些错综复杂的长廊通道消失了,基本上都是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和方厅,当然镜子是少不了的。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大门,石制的大门。上面雕刻着看不懂的花纹和图案,正中央少不了大大的“六芒星”。刘光队伍里一个大胡子老外举着照相机对门一顿乱拍。 “杜皓!你小子赶紧过来!”石门前,刘光招呼道。 我急不情愿地走到他身旁,刘光看也不看我,举着手电仔细检查大门。“认能看懂上面的东西吗?”刘光突然发问。 我一时很奇怪,心说我又不是古人,文言文有那么差,认识才鬼了呢!“我不认识,我古文、历史都不——” “这和古文什么的没关系,你仔细看看,尤其是这些图案,想好了再说。” 第21章 炸门 我并不了解古代风水中对门的要求,只知道大门的颜色与五星有关,大概是缺什么补什么颜色。一般古代门上的纹饰的动物都是上古神兽,天降祥瑞。 远古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是十分强大的,也是令人仰慕的。 但这个纹饰却很独特,雕刻的很精细,如此大的石门要雕刻出这些精细的线条,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举。 花了十几分钟,我才完整的看完了整个石门上的纹饰。上面大概是描述了一个上古神话传说的动物,它脚踏骷髅堆成的黑云,身上布满着闪着寒光的鳞甲,扇动着九个翅膀,头昂向天空,正对着天上的神仙。这好像是这个怪物跟神仙交战的场景。 我还注意到,雕刻者有意突出了它的庞大、强大,而天上的神仙则渺小的像一个木头人。我认出来它——上古最强凶兽。 “九翼天龙?” 刘光点点头道:“是的,上古四大凶兽之一,这个文明太神秘了,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说着,刘光指着石门左下角的一部分说:“你看这,底下全是崇拜的人群,我可以肯定他们绝不是在崇拜天上的神仙。还有,画在这的这些花你认不认识?这是漠桐兰。” 我跟着刘光手指,又看了一遍,不由得感叹这门的价值,纹饰之丰富,图案之精细前所未有。我在想如果毕老板在这,会不会因为不能背走这个门而惋惜。 “光哥,咱们还有正事,能不能……”我和刘光都正沉浸在各自的遐想中,这时一个刘光手下出来捣乱。 刘光瞪了他一眼,说:“那好,我们行动。”说着刘光从包里掏出一个黄色的金属小玩意,上面还有电线、屏幕之类的。 我一看心说不对,这是在干嘛?便问刘光,他回答我说要炸门。 “啊?”我被刘光吓到了,半天说不出来话,这是不是太粗鲁了?我看人家电视剧里的盗墓贼都是折腾半天找到一个开门的机关。到我们这直接炸门! 刘光看着我说:“也许有机关可以把门打开,但我懒得找,我们的时间很宝贵,不能耽误在这上面。” “门并不结实,我们使用小型塑性炸药,可以减少坍塌概率。”刘光说。 不一会,炸药安放好了。因为通道狭窄,爆炸的冲击波威力会很大,所以我们不做事的人都离得很远。 “砰”的一声,一道红光闪过,我们再一看,门被炸塌了。还没等爆炸的灰尘散去,大家就已经冲了进去。俗话说门内必有宝贝,一般宝贝都藏在门里,我们这一趟一路上什么都没见到,全是鸟不拉屎的地方,那这门里面不得宝藏成山? 此时,我的眼前出现了数不清金杯子,金碗,金酒壶,各种金制品,和堆成山的金币,琳琅满目,搁谁谁不动心,要是毕老板在,指不定就住这了。 不过我在想,这些东西,会不会就是我爷爷在包裹里、毕老板在临行前所说的宝藏呢? 刘光的手下看到这些财宝,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个个嘴咧到了后槽牙。已经控制不住他们自己了。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大伙都停住了脚步。 刘光一脸怒容,站在中间,手上的手枪还在冒烟,“怎么?平常训练的都忘了?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些小财富,不是我没告诉你们,这里的财宝再多,你们也没命拿。” 他的手下全定住了,看看周围架子、箱子里闪着光的金银财宝,又看看站在那拿着枪的刘光,好像拿不定主意。人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保证坚定统一的决心,早先海盗也会为了财宝分配而打起来,人的贪欲是没有满足的。 我一看这不太对,是不是会发生什么火拼,那倒是可以,我心中暗道你们谁把这个杀千刀的刘光干掉,我就给谁颁发个锦旗。但前提是我不能被他们打成筛子。 我拉着王子月,慢慢的后退。王子月也悄悄地往我手里塞了一把匕首。 “你们几个人还有没有良心?”一个站在刘光身边的大胡子指着那边的人吼道,“你们这帮狗杂种——” 刘光举起一只手制止了大胡子,阴沉沉地说:“毕竟是汉克公司的新人,有些事情不懂也是正常的。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只有一个无法估量的镜子。” 我们都不明白,刘光直接举起了手枪,对准周围的金银珠宝连发数枪,直到手枪“啪”的一声,枪膛挂机,没子弹了。 我们看了看周围,眼前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随即眼前的一切消失了。我眨眨眼睛,原来都是幻象。 那几个贪财的大汉疑惑的摸摸兜,然后又眨了眨眼睛。“这个镜子我把他称之为魔镜,对!魔镜。是这个镜宫中最神秘最不可思议的镜子。”刘光吹了吹枪口继续说,“对,它还能做到视觉实体化。我敢说一会还会有什么东西出来。它们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 就像在回答他的话,整个镜宫开始颤动起来,我早就料到这个水下的镜宫气密结构一旦被破坏,不管它有多么大的魔力,它都会被海水给吞没,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下面的海水一定在不停的上涌,只是没想到动静会那么大,突然有了点在风暴中的船上的眩晕感。 那震动越来越剧烈,如果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我们可能被活埋在镜宫里。 “光哥,我们快跑吧!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刘光手下朝刘光喊道。 “不行!我们没拿到东西之前不能走!快你们赶紧准备潜水器材,做好准备拿到东西我们立即逃出,其他人盯紧四周,小心红眼人。” 刘光的队伍还真不是吃素的,刚才还在为财宝差点打起来,现在又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其中一部分人抽出匕首和铁铲,另一部分人开始拆解他们众人的大拖箱,里面都是潜水器材。 “哐当”一声,我们另一面的门突然开了,几个人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大堆红眼人。 “卧槽!”我认出来这是蓝可儿和小白脸。这不是容易的,因为他们经历了这一路,全身都是泥水,头发乱蓬蓬的,简直和后面跟着的红眼人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刘光大骂一声,把枪朝向两人,我一看心里顿时一惊,扑过去把枪用力向上一抬。 “砰” 刘光大骂一声,一脚把我踢倒,揪住我的衣领走向镜子。“你们守好了,掩护我们。” 接着刘光把我掕起来,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还在考虑他们?想想你自己吧!” 我被衣领勒的有点窒息,艰难地想踢刘光的腿,“你想干什么?” 刘光没有说话,直接把我扔向镜子。我吓了一跳,这刘光是想把我脑浆撞出来。奇怪的是,意料之中的撞击并没有来。 “呲”的一声,我的头像是插进了冰桶里,刺骨的寒冷让我打了个颤。我摇了摇头,发现腰以下还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而腰以上却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时我冒出了一个恐怖的想法:我的上半身不会在镜子里吧? 我很惊恐,挣扎着想出去,却感觉有人在后面顶着我,心里暗骂刘光,我要是出去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嗯?什么声音?”我睁开眼,随即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目瞪口呆。 是那个熟悉的山峰,那个我经常在梦里梦到的山峰,只不过这次我是以俯视角看的。这个梦……我做了得有几十会了。 第22章 镜中境 我在想,能不能换个视角,这个视角游戏体验太差了! 就好像镜子知道我想什么一样,我的视角立刻变成了第一视角。我走在那条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这次我有信心进入那个一直都没有穿过的门。 不一会儿,我已经站在大门前了。让我吃惊的是这个大门就是我们在现实中穿过的大门。不会进去之后就是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吧! 一切容不得我犹豫,一种不属于我的强烈的欲望驱使着我,我在那龙的龙眼的地方敲了敲。一方面我不想进,另一方面我想赶紧进去一探究竟。一会,门,开了…… 我先张望了一下,并没有人,门是自己开的,我走了进去,很简陋的一个单人间。我转了一圈,没有马桶、抽烟机什么的,看上去像……一个古人住的房间。 但那边有一个落地的大玻璃,我心里很好奇,还有点紧张,不知道在镜子里看镜子会出现什么。 我往前一站,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长袖官帽、两鬓斑白、胡须飘逸的古人,他正在冲我笑。 “你来了?”他问,“我知道你会来,有人向我说起过你,但我没想到等了那么久。” 我本想问他他是何方妖孽,到底想干嘛。可我却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的嘴一张一合,自己发出了声音,这我才意识到这个站在镜子前的不是我,我只是再借他的眼看这一切。陌生人问:“你是谁?我们认识?” 古人笑了,捋了捋胡须,道:“你会知道我是谁,但不是现在。” 我心里对陌生人说,如果我是你我现在肯定会上前扇那个古人一耳光。太墨迹了,我强迫症都犯了。噢!不对,他在镜子里,那就把它砸烂。 可那个人还真是好脾气,左右看了看,平静地问:“我要的东西在哪?” “那东西不属于你,你拿了它也没用。现在你不如要这个,你要知道的都在这里,看了,你自然明白。” 说着,我看见陌生人接过古人递来的一张纸条。然后他们良久的注视,半天陌生人才开口:“你要做的事不能告诉我?万一被那些人知道了怎么办?” “我自有我的计划,做计划的人没有朋友,只有自己,我想你以后也会明白。” “如果我不按照你的计——” “你会的,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并不是来寻宝的,我看得出来。” “你叫——” “我叫什么不重要,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不过算了算天命,你的孙子会再见到我。” “我不会——” “会的。” 陌生人终于有点不耐烦了,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是真实的吗?不是这个魔镜的幻象?” “我是被魔镜吸进来的。如果你现在孤身一人,或是周围都是敌人,那你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出去的问题。最后,确实,是你在镜子里看到的,但又为什么不是真的呢?” 渐渐的,镜中的古人消失了,陌生人的容貌闪现在镜子里。我心脏猛地一哆嗦,镜里闪现出来的人是我爷爷。 虽然我爷爷这时年轻了一点,但我还是认得出来的:像用刀子雕刻出来的五官,强健的肌肉,虽然身上的衣服很破旧,脸上那种刚毅、雷厉风行的性格依然不变。 他开始低头看纸条,上面画了一个好像是被压扁的六芒星,看着看着爷爷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飞快的跑了。 好一会,我才发现身体可以动了,于是我赶紧走到镜子前,盯着镜子,我认为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幻象,而是曾经发生的事。正因为这些事,爷爷把我引到了这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什么东西是他的孙子可以拿,而爷爷拿不了的? 我疑惑着,突然感觉镜子里一片混沌,就好像泛满了云。我情不自禁想要摸它,虽然我心里对它是有戒备的。 “啊!”我手刚一放上,就瞬间被吸了进去。感觉像是被吸进了吸管里,整个身体都被压缩了,再一睁眼,自己在一个古老、又阴森森的船上,船舱很大,但室内的布置却很简单。 很黑,但并不影响我的视野。我转了转,突然发现扶手椅坐着的一个人,一具发霉的干尸。 这是……伊灵?幽灵船,船上的镜子。难道,我这一天多经历的全是幻象?我现在还再古船上?恐怖如斯,我心脏跳的很快。 我告诉自己不要慌,又开始背乘法口诀。“一七得七,二七十四……”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四周有人影在浮动,我走了过去,古船的门突然被撞开。 进来了一个人,穿着古式航海服,对扶手椅上的人说:“大人,按肖成仁大人的安排,镜子已经运到船上了。” 扶手椅里也不是干尸了,而是一个中年船长,他平静地说:“弄到我屋里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 “是,大人。” 我们一起等了一会,镜子被端了上来,旁人便都出去了,伊灵看了一眼,嘴里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可随即他的脸又变了,是那种极度的兴奋,慢慢的,他靠近了镜子,把脸贴了上去。 我心说这我当时不就这样吗?我叫了一声,赶紧跑过去想拉住伊灵,但我却径直穿过了他——幻象? 我眼睁睁看到了伊灵把脸贴在了镜子上,“呲”的一声,好像是把肉放到了油锅里一样。伊灵痛苦地嚎叫,一边挣扎着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然后摔倒死了。 接着场景又换了,还是在这个舱室,一个衣服褶皱、满身淤泥的人站在镜子前,一手举着打火机,另一只手抚摸着镜子。这不就是我吗?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跑过去看“我”,只见“我”的脸上凝滞着细微的笑意,留着口水,一看就是做春梦的表现。慢慢的,我的脸靠近镜子。怎么还没发生?我都有点急了。 突然“我”大吼一声,随即把镜子砸烂了。 船舱里的一切又消失了,但我还在古船里,让我看这些到底是干嘛?这些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好像都被记录在了镜子里,难道这种镜子有记忆功能? 忽然,船舱内的一个抽屉猛地打开了,里面溢出来绿色的光,然后便一切消失了。 我急忙跑过去,拿起抽屉里的东西一看,是一块圆盘。外星人?我掂量一下,是金属制成的,从内而外沁着寒气。上面的图案很是奇特,除了少不了的六角星,还有一串串古怪的符号。 想到这,周围景象消失了,我的感觉恢复到之前:上半身在镜里,下半身在镜宫。我急忙爬出来,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那个圆盘。 刘光猛地从我手里夺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之后便朝他骂道:“那是我爷爷给我——” 刘光第一次表现出惊慌、烦躁。他说:“我们马上就要死了,你看看周围。” 我一看,可了不得,四周全是红眼人,镜宫还在震颤,好像随时就要塌陷进水。这时显然不是争抢的时候,不然我们全都得完蛋。 “快快,寻找出口!大家不要慌!” 我一猫腰,躲过一个红眼人,它一头撞在石墙上,因为撞得太猛,连脑浆、红色盘虫都被撞出来了。 场面一片混乱,我站在放魔镜的高处看王子月他们仨在哪。我看见了,王子月正在那以一敌三,后面小白脸和蓝可儿吓得缩成了团。 我心里暗骂一声,冲了过去。 第23章 逃出生天 我手里也没有什么家伙,也就给他们辅助一下,于是我就地一滚到他们身边,然后忽然跃起,勒住红眼人的脖子,一下把他给撂倒了。 王子月过来一铲子,把他拍到一边去了。 “快,不要恋战,赶紧找出口!” 我走到蓝可儿和小白脸旁,说道:“快到魔镜旁边,那里很安全。”说着我指了指那里,也许是这些红眼人也怕魔镜,那上面除了一个刘光在指挥战斗之外,没有一个红眼人敢进魔镜的圈。 他们点点头,我们左冲右突。王子月输出,我打下手,并且拉着蓝可儿,小白脸提供声音、方位支持。好不容易到了魔镜旁。 我赶紧上前拍拍刘光:“我们怎么出去!” “废话!你个笨蛋,当然是找出口出去。” “你确定出口就在这个房间吗?”我问。心里疑惑就算有出口,我们在海底,那出口开在哪?不过这也不是我需要想的问题,想要出去先得有个出口。再说了,镜宫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海水灌满,现在这震动已经快站不住了,出去总比待在这里面强。 “啊!”我们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刘光的一个手下被红眼人撕成两半,血喷的到处都是。那人还在地上不停的挣扎,这不是古代的腰斩嘛!他躺在地上伸着手让我们救他,但很快就被冲上来的红眼人淹没了。 这时,一个红眼人突然冲上了放镜子的高台,来的很突然,王子月和刘光当时在看另一边,都来不及防御。 我这时不知怎么,突然爆发起来。我一下举起摆在那的镜子对着扑来的红眼人,“呲”的一声,红眼人惨叫一声,化成了一摊血水。 我们都吃了一惊,我尤其恐慌,两腿都有点发软。我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想把魔镜放下来,谁料脚下踩的石板往下一沉。 我脸色瞬间变了,这不会是什么机关吧!身边是红眼人,头上再下些箭雨,我们都得因为我死在这里;即使是出口机关,我们身上都没穿潜水器材,那也得死在这。 他们看我脸色不对,忙问怎么回事,还没等我张开口,突然四周开始喷水,我们像是在马桶里一样。水旋转而出,感觉内脏都被甩到一边,一股巨大的推力把我往海面上冲去。 刚才在水下没做好准备,进到海水里时喝了不止三四口,现在整个脑袋都晕。但我脑袋里还有执念,我怎么能在这时放弃,于是我用脚一下一下地用力蹬,突然头顶一暖,脑袋就此升出水面。 “看!那是我们的科考船!”我睁开眼,看到不远处的一艘漂亮的大船。蓝可儿和小白脸笑得跟花一样,这大概就是重获新生的喜悦吧。 而一旁的刘光则阴沉着脸,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要高兴才怪呢!不过这使我考虑起我该如何选择的问题来,如果我跟着蓝可儿他们走,固然会很安全,刘光再怎么嚣张也不敢触碰国家政府的底线,但这样我就没法继续找寻爷爷的真相和使命。 现在一切已经开始了,我不能后退了,我不希望爷爷认为我是懦夫。“该来的总会来,来了就得接受。” “耗子,你想什么呢!快上来!”我回过神来,看到蓝可儿正坐在科考船的救生船上,朝我招手。而刘光和他的手下,正拼命朝深海游。 王子月则在我旁边看着我,我问:“怎么?你为什么不和蓝可儿他们一起走?” 王子月笑笑,说:“等你,我和他们不熟,你是我的朋友。你去哪我就去哪。”我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一种十分灿烂的颜色,让我心头为之一暖。 我抬头对蓝可儿说:“可儿,我不能跟你们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做,去发大财。”说完,我朝他们眨眨眼,跟着刘光游去。 “你!”蓝可儿在后面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上了船,此时我和王子月正坐在二层甲板的一个休息区看着海浪、看着海鸥。真不敢相信一个多小时之前我们还在惊心动魄的镜宫里。经历了这么多,我应该有不少改变。 王子月转过头问:“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和那个蓝可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很重要吗?”我问,“你不会这么八卦吧?” 王子月一看不成功,便使出她的必杀技——卖萌。“你告诉我嘛,大哥哥。” 我被她折磨的心力憔悴,只好告诉她了。我苦笑着,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姑娘的画面,她长相清秀,眼神很纯粹,名字也很好听——蓝可儿。一个学海洋系的姑娘,是我妈给我介绍的。 当时我都二十五六了,在过一两年就该在自己家的公司历练了,有个海洋系的女孩帮忙。在双方父母的撮合下,我们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不过可能我就没有恋爱的命,从小到大学没谈过一场恋爱,不知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上完大学好不容易谈了,不知这蓝可儿哪根弦搭错,亦或是对科学的热爱,非要跟着她表哥去科考(看来家里有点背景。)从此没有音讯两年多了。 “哦!但是大哥哥好像还是喜欢那个叫蓝可儿的女孩啊!”王子月转了转眼球说。 我看王子月是跟毕老板学坏了,八卦起来什么也不听。对!差点把毕老板忘了。我看着王子月的眼睛问:“对了你在那艘毕老板租的船被毁以后,你看见毕老板了吗?” 王子月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没有,但我听到有人惨叫的声音。” 听到这我心里一沉,毕老板恐怕还真的……我叹了口气,人各有命,毕老板就这样走了也是他的命,我也没什么办法。等到了陆地上找些好东西给毕老板拜一拜,也算对他有个交代。 “那你是怎么逃脱的?”我问。 “我协助你过去之后,船骨开裂,我被甩到了海里,醒的时候还是你把我拍醒的。” 那这事就更奇怪了,难道毕老板不知道跳水?要知道他在古董行里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就是跳到水里得救的。除非他的这个故事是在骗我。 “你在这?我找了你半天,”刘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今天办的不错,我很满意,我喜欢合作者。” 我冷冷地回道:“光哥,你就别管我了,快去管管你的好手下吧,刚才……差一点事态就严重了——” 刘光看看我,笑了:“人手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接下来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到我们的基地好好训练,别着急谢我,你应该感到庆幸,” 刘光继续说:“怎么说呢?你是第一个被自愿的汉克公司员工。我们会对你进行严格的训练,今晚好好休息,等明天到了地方……就苦了。” “哎?”我听得心里是一愣一愣的,待刘光走了以后,我问王子月:“你刚才听见他说的了?不是我的幻觉?” “嗯,”王子月一脸的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刘光在打什么盘算。” “你还是听他的吧,他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我一听来了精神,赶忙坐正,问:“怎么?你认识他?” “嗯,他是汉克公司的一个主管,我听爸爸说他是个狠角色。你千万要小心谨慎。” 我们的船队没走多远,我本想依靠海岸线和太阳的位置判断基地的位置。可不幸的是刘光把我们的眼睛用布蒙上了。 “好了,欢迎你来到‘海底捞’基地。”刘光指了指四周,对我说道。 第24章 海底捞基地 (汉克“海底捞”基地,会议大厅。) 当我们走进来的时候,庆祝第一次行动成功的晚宴已经开始了。我们进来的时候,刘光正在台上代表讲话。 “我们,克服重重困难,最后还是完成了老板交给我们的任务。在此,我代表公司高层对参加这次行动的全体成员致意最深的感谢!” 全场热烈鼓掌,我心里暗道:什么庆祝晚宴,我看像是海盗分赃会议。在这个基地里面的一座瞭望塔上我看见了四周的情况,鸟不拉屎,根本没有人烟。这个组织八成是个恐怖组织,自感国际封锁太严重了,出去捞捞海货,赚点外快。我这算是掉到狼里了。 刘光一挥手,众人的呼喊声停了下来,他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打了个响指,叫我过去。 “当然,我们今天还有远方来的客人,来自东方华国尊贵的客人。”刘光把我拉到他身边,王子月站在我另一边。刘光继续说,“杜皓大驾光临汉克公司的庆祝晚宴,我们不妨称他和他的小女朋友为特邀嘉宾。” 不知为何,底下的人听到我的名字都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坐在前排的脸上两道刀疤的人起哄道:“光哥!你是说,这个人姓杜?” “哈哈,老爷子和我们合作,他孙子又来支持我们的工作,看来杜家很支持我们的工作嘛!”另一边又一个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 我心里气的很厉害,刚想回一句,王子月却拉住我的手,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刘光没多说什么,举起一只手说:“那么,祝大家今晚玩的开心。” 晚会开始了,我和王子月找了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坐,一边聊一边吃。大厅里熙熙攘攘,啤酒、香肠都堵不住嘴巴,众人狂宣爆笑。 本想好好地聊一聊,可刘光很快就发现了我们,坐在我的身旁。 “明天上午九点,我会派人去叫你,我们正式开始上课。你应该谢谢我,给你上课……是为了不让你死在墓里,年轻人多学点本事总是好的。” 刘光拍拍我的肩膀,眼睛却看向王子月。我咽了口唾沫,问:“谁来教我?” 刘光扬起了眉毛,道:“本人亲自。”他这话让我松了口气,如果再换一个更凶神恶煞的话,我可能更吃不消,相比较而言刘光表面上还算温和。 ——————分割线————————— 第二天早上九点,刘光准时派人来叫我们,他领我们来到了一个基地东南角的类似于空仓库的地方。我仔细观察过,基地建筑的排布就像一个六芒星,原来他们的头就是六芒星鬼域的狂热支持者。 刘光早就等在里面了,我们坐定,刘光就开始发问了。 “在一切开始之前,我有一些话要说,这些话很重要,你们务必要听。”刘光说,“在我们这里,一切都和公司里是一样的,如果更准确的描述我们,那大学更适合。在我们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算绩效的,绩效分不合格就会被处以特别待遇。” “什么特别待遇?”我问。 刘光没有说话,阴险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王子月一看不乐意了:“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大哥哥,我不想干。” 刘光狠狠地敲了敲桌子,说:“我说话的时候,不要出声。杜皓,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可得想明白。” 我权衡了一下,道:“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就赶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光一指我,说:“这样也是会扣分的,不过你的起点比公司的其他新人强了不少,在镜宫里你的出色表现为你在我眼中的形象添了不少分。继续努力,我很期待看到你成为汉克公司正式员工的那一天。” 刘光继续说:“那么言归正传,今天我们只是讲一下一些基础问题。首先——”刘光按,投影仪放出来了一个照片,就是我们在镜宫里拍到的那个门的图片。 “一切的一切,都与九翼天龙的传说有关。” 上古大荒时,九翼天龙逞凶作乱,一时间山洪爆发,黄河泛滥,各族灾祸横行,神帝拓思成之大战三大凶兽,却寡不敌众,力竭而死,天下由此大乱,人间生灵涂炭。 来自伏羲氏后裔神农与三大凶兽恶战三天三夜,除九翼天龙外都被干掉。而九翼天龙实在太强,人天两界汇集各路仙人,于黄河波涛之中大战九翼天龙。 最终将九翼天龙以五行之力,汇集人仙两界精华,将其封印在墓中,人们将这个墓称之为五行墓。 “我们所说的五行墓据传说在华国,而九翼天龙的图案却出现在一个神秘的文明遗迹中。”刘光道,“这究竟说明了什么?你们可否猜一猜。” 我皱着眉头,思考着。九翼天龙是华国山海经里才记载过的东西,如果外面的文明也知道它…… “这个我不想多说,想知道最后答案也只能在下一个墓里找原因。我想说的是,九翼天龙不管在哪个文明,都应该是最强大的,在门饰上”说着刘光用手指了指投影仪上的一个地方,你可以看到他们把它当成神一样崇拜。 我举了举手,说道:“那么问题来了,那些人难道真的见过九翼天龙?” 刘光笑笑,说:“有时候你很聪明,总能想出有创造性的意见,有时候又是愚不可及。” “谢谢夸奖。” 刘光瞪了我一眼,继续说:“崇拜并不一定要见过,西方人信仰上帝,难道他们都见过上帝长什么样?有时候脑子是个好东西。” “不是,六芒星不是吗?难道它是给九翼天龙准备的?” “这也是我们所猜想的。接下来——”突然他的手机响了,刘光拿起来好像有什么紧急问题,他一直都在皱着眉头,随后他对我俩说:“今天的课就上到这,下次我会派人找你们。” 说完,刘光便走了。“哼,还以为是什么呢!”我把脚放到桌子上,说,“上课上这些东西,对我也没有什么价值。” 王子月问我:“你心可真大,大哥哥,这些人给我们上课,给我们饭吃,我觉得都不怀好意,你还能这么舒适。” “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我的直觉。”我说,“你看他们很相信他们在基地外巡逻的人,以为我们不可能冲破巡逻线——” “大哥哥,你别想了,基地各各比较高的建筑上都有狙击手,日日夜夜。” “嗯……当我什么也没说。”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刘光给我们上课内容毫无心意,三句不离公司的建立史。我们还上了基本的野外格斗课程,另外的消息是另一个墓穴找到了,不久我们就要启程了。我听说又要下墓心里极度不爽,上次能逃脱已经是万幸了,这次谁也不好说。 唯一令人高兴,又令人震惊的消息是毕老板回来了!兴奋之余,我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了,他说一言半语说不清楚,毕老板把我推到一边,说:“杜老弟啊!可苦死我了,我醒来的时候在一没有一个人的荒岛上,最后还是被他们这帮人给救了。” 接下来,我把这几天的经历都告诉了毕老板,毕老板听得是极为认真,偶尔还发出几声叫声,主要是听到宝贝的时候。 “杜老弟,这可苦死你了,我还以为你过得多安逸呢!下次,下次我们就一起下墓了。” 第25章 打猎 刘光带来的消息,下个星期我们就要出发了。说是有别的人马已经出手了,我的课只能暂时停掉。出发之前的一星期,刘光允许我们去最近的小村子里逛逛,我、毕老板和王子月三个人准备到村子旁的树林里打点猎,晚上就住在那。 我们从基地的库房里借来了猎枪、子弹,踏上了欢快之旅。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我从没有感觉到像现在这么快乐。 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来到小森林边上。别过了老车夫,我们收拾东西准备进入森林。毕老板拿了一杆重型猎枪,带着他的西部牛仔的帽子,加上一副墨镜;我则穿着一贯的登山装,只拿了一把手枪防身。 王子月想把马车上的烧烤用具搬下来,毕老板阻止了她。 “哎!外行了,”毕老板晃了晃手中的猎枪,“在野外就不能用这些高科技玩意,越是自然越好,越纯正。” 我知道毕老板经常在东宁市的野地里打兔子,森林狩猎也参加过几次。我笑道:“毕哥,听你这么说你还很擅长野外生存啊!你这一把老骨头能挺得住吗?” 毕老板赶忙摇头,说:“老胳膊老腿枪还是能端动的,一会可要杜老弟给我辅助一下。” 王子月在一旁说:“我这是双保险,万一你在吹牛,把猎物肉做的跟学校食堂大锅饭一样难吃,我们也不至于饿着。” “嘿——你个小姑娘,不相信你毕哥的能力?”毕老板说,“你小男朋友都没说啥。” 王子月倒是不给毕老板面子,直接说道:“我不相信你,我只相信大哥哥。” 多说无益,我们排好战术队形往前走,大概是这里森林保护的很好,没有什么污染,猎物很多。毕老板一枪命中,打到了一头野猪。毕老板别说还真对烹饪、打猎很有一套,生烤野猪里脊肉,香味四溢,馋的人直流口水。吃的王子月连话都顾不得说。 当月挂树梢的时候,我们赶到了村子边缘的一户人家,这家人很是好客,留给我们一间屋子,还用好茶招待我们。 “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我看到王子月从门外走进来,问道。 “在河边洗了洗澡,怎么啦?” “哦,没事。” 躺在那边摆弄他的猎枪的毕老板凑过来说:“杜老弟,我刚才去这家人的田里转了转,黑灯瞎火的,但我听到了一个很诡异的声音。” 我看着毕老板的眼神,不像是在逗我开心,我便正色问:“什么声音,你描述一下。” “说不上来,反正是像人的哭声,听上去鬼里鬼气的,好像是……好像是鬼打墙的那种感觉。” 王子月哼了一声,说:“胆小就直说,我们之前经历了那么多,什么灵异,匪夷所思的事没看见过。” 我想也是,自认为在上次冒险里连发现自己的尸体这种可怕的事都遇到了,我应该一般的小事都不在话下。想了想,便转头看向毕老板说:“毕哥,你想说什么事?你觉得可信?不会是你出现幻觉了吧?” 毕老板一听就不乐意了,用勺子指着我说:“哎,杜老弟,你不能老跟你小女朋友穿一条裤子,咱俩才是好基友啊!我说的你怎么还不信,你毕哥我虽然老了,但身子骨仍硬朗……” 我赶紧叫他打住,别说些没用的,说些点子上的话。 毕老板说:“我以前听到过这么一个故事,还是你爷爷告诉我的。” 话说在一个小村子里,一户人家正在装修房子,这家的主人在开工前一天特别叮嘱装修队的头头,其他的墙都可以敲,可以拆。但唯独有一面墙不行,并且晚上六点前就不能在施工了。 装修队头头听了一阵疑惑,但随即想明白了,他早就听说过一些大的通缉犯为了逃避警察追捕,逃到偏远地区。他猜这堵墙里有可能就是藏着一捆捆红票票的地方。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这么多,一来这家主人看上去没有那么坏,二来自己只是一个包工头,完成任务就行了,管那么多是让人家杀你灭口啊! 大约过了很久,一直没什么问题,包工头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一天,他们干活干的有点晚了,天都黑了。正当他们准备走的时候,出事了。 包工头听见这家主人所说的那扇墙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和时有时无的哭声,偶尔还有砸墙的声音。 包工头吓坏了,一连几天他们在那里都是这样。 “那个包工头就叫来了警察,警察来了之后叫人砸开,发现里面藏着一具尸体。”毕老板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最后判断,那尸体是主人的妻子。” ———————分割线———————— “喂!愣着干嘛?快过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看,我现在正站在一个大门的前面,旁边站着毕老板。 “我跟你说,杜老弟,”毕老板抹了抹头顶的汗,自顾自地说,“赶紧炸门,我们进去了先抢点冥器出来。别让他们发现。” 我按毕老板说的,拿起地上的炸药安放在大门上,然后跑了回来。 “砰!”门轰然倒塌,我们赶紧过去。一看到那里的场景,顿时愣住了,被炸烂的石块中躺着一具尸体。当然,四周全是被炸弹掀起的灰尘,并且离得有点远,墓道里很暗,并不能看的很清楚。 “杜老弟,那个是……从墙里掉出来的吗?”半天,毕老板才打破沉默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咽了口唾沫,说:“大概吧。” 总待在这也不是办法,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看顿时变了脸色。怎么可能会是这样?躺在地上的尸体是——我?尸体的皮肤很苍白,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了。 “毕哥,你听我说,”我发现毕老板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赶紧解释道,“这事在镜宫里发生过——啊!” 毕老板突然冲过来捏住我的脖子,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你个死鬼,老子不把你掐死。” “啊!”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别别别……”我突然看到旁边的人都在看我,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怎么了?小伙子,”我们借宿的刘大爷问,“做噩梦了?” 我看着周围的人的异样的眼神,感觉挺不好意思的。王子月还没醒,正蜷缩在床的一边打着瞌睡。 “对了,刘大爷。”毕老板问,“我刚才看见了您们全家的照片,您儿子上哪去了?” 刘大爷明显是顿了顿,然后说道:“孩子大了,也就出去了,很多年没有回来了。据说是在美国。” “哦!那行咧!老爷子你赶紧睡吧,我们也都该休息了。” 刘大爷答应着,把油灯吹灭,再次叮嘱我们不要随便外出,要出去解手一定要把他叫起来。待刘大爷走后,毕老板听了听,确认没有人在偷听,碰了碰我的胳膊。 “嗯?毕哥,你有事吗?” “杜老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大爷很奇怪?” “哪个方面?”我打了个哈欠,心说自从毕老板这次见面,疑心病重了不少,也不知道毕老板经历了些什么。 “我刚才在他的另一个房间发现了他儿子的遗像,你说这正常吗?” 我把腿轻轻抬起,身子一移,脚放到地上,这样能给王子月更大的空间。我现在全身还是汗,真不应该听什么鬼故事。 我思考着毕老板的推断,现在我已经不是菜鸟了,思考问题更深入了一些,不可否认也和这几天刘光给我上课有关系。我问:“你是怎么进到老大爷的其他屋子里的,老大爷在我们来之前就叮嘱我们不要随便走动。” “我是从屋外向里面看才看见的,再说,你不觉得他不让我们随便走动更加可疑吗?连上厕所都要打报告,一夜回到高中生活。” 我心说你多大岁数的人,有没有上过现代的高中,哪能有我懂,高中就算打报告也未必让去上。 “杜老弟,你跟我去看看,我们再说后面的事——” 我看了一眼睡着的王子月,点点头。 第26章 诅咒成真 我和毕老板悄悄溜出屋子,顺着墙根往那边走,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偷窥狂。 “毕哥,你说的是哪间屋子?”我小声问。 “我也不太清楚,杜老弟,黑灯瞎火的。”毕老板猫着腰,抬头向隔墙的玻璃里看了看,“对,就是这。” 我听了,慢慢地站起来,透过灰蒙蒙的玻璃往里看。卧槽!屋子里燃着绿色火焰的蜡烛,照出了柜子上的黑白照片。难道毕老板的推测是真的?那为什么老大爷要对我们隐瞒?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这个老东西杀了他的儿子,不想让别人知道,就像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一样。” 我想了想应该不会,这个海外移民过来的小村子表面上很好客,但实际上非常排斥外来的人。就算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只要他使一点小手段就没有人会怀疑他。 突然,背后一阵寒风,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还有诡异的咯吱咯吱声。 “杜老弟,你听见了吗?” 我赶紧叫毕老板不要出声,这个声音离我们太近了,好像是……就在我们身边。我又往墙边靠靠,突然旁边的茅草堆里伸出来一只手。 “啊!” 我大叫一声,吓得腿发软。低头一看,一只干枯的手抓着我的脚踝,力气很大,拿手往里一使劲我一下就摔倒了。 毕老板忙往这边一闪,一手拉住那手,使劲往这拽。“杜老弟,你一起使劲,这玩意力气太大了。” 这时我心里不慌了,一个人如果经受了太多惊吓,就会意外的平静下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这个手能有红眼人可怕吗? 突然,我们背后传来一个很阴森的声音:“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我和毕老板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 “噢!老刘!”毕老板结结巴巴地说,“这么晚还不睡,您老人家别把身子给弄坏了。” 一刻钟的功夫,我们已经回到了刘大爷的客厅,桌上放着三杯茶。刚才我还以为是他要杀我们灭口呢。 “刘……刘大爷,刚才……刚才……” 刘大爷看了看我们,叹了口气,说:“你们也都看见了,老夫我也不想骗你了。” 刘大爷的妻子大概就是前些年死的,本来刘大爷和自己的妻子很是恩爱,虽然从别处移民到这个岛上,生活很苦,但两人相依为命,苦中有乐。 现在妻子死了,刘大爷很孤单,总是希望自己在海外留学的儿子能回来。也许是刘大爷发愿被上天知道了,他的儿子竟然回来了!只是…… “我看到小武(刘大爷儿子的小名)回来了,但他却……精神不正常了。” 我们忙问怎么回事,刘大爷继续说:“我本以为他是去美国留学,可把他送回来的领队却说,小武和一些来路不明的人出了海。然后不知怎么就……疯了。” 我看着刘大爷老泪纵横,本应不向他提这些伤心事,但我听到他儿子是出海才疯的,心里想没那么简单。最后还是冷下心来问:“刘大爷,你儿子怎么个疯法?能告诉我吗?我……嗯,对这个,精神上的疾病有些研究,说不定能治一治。” 刘大爷摆摆手,说:“孩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真是挺喜欢你的,如果我儿子没疯,估计孙子也有你这么大了。” 刘大爷不想说,想撵我们回去睡觉,但我们不依不饶,大爷才说:“嗯……眼睛很红,跟快落山的太阳似的。身上烂了,好像死了很久一样。” 我和毕老板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说的不是红眼人吗?他儿子去了海底墓,着了道,变成了红眼人。如今知道这些东西的队伍不少,那他儿子是属哪一方呢? 刘大爷带我去地下室,他打开门,把盖在门上的草堆拿开,我看见了一个被绳子拴在柱子上的人。他的样子与红眼人别无二致,唯独他似乎还有一点理智,一会哭一会笑,快来像一个婴儿。 刘大爷告诉我,他把儿子藏在这也是迫不得已,不然要么儿子出去了咬死村民,要么儿子被村民处死。 我走过去,他现在好像比较平静,嘴里嘟嘟囔囔,我试探的叫了一声:“小武?小武!” 小武看见了我,眼睛闪动了几下,突然冲向我,但被绳子绊倒,倒在地上。但他还是在疯狂地挣扎,不知道为什么。 “杜老弟,不会是你和他有仇吧?”毕老板问。 我说不可能,我都没见过他,上哪去和他有仇。 小武突然叫了起来声音很嘶哑,好像快死了一样:“杜大哥,杜大哥,快来,在这在这。” 我会过头,看着毕老板,看到他的脸白的吓人,知道他和我想的一样,这人认识我爷爷?我赶紧又往前走了一步,对那人说:“小武……不,刘叔,发生什么了?什么在这?” 小武的眼睛看清我,突然睁大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说:“杜老板,杜老板,在这!在这!” “我不是杜建军,杜建军是我爷爷,发生什么了?告诉我。” 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你不是?你是老板的孙子?” “对,我是。我是……” “快走!快走!不要再过来了,回去,太危险了。” “什么——” “诅咒!” “刘叔,你是不是知道‘鬼域’和六芒——”我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在拼命地按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下按。 我一开始以为是毕老板,大骂一声,想叫他不要闹。但一想不对,这种感觉……我体力不支,被按在地上,嘴啃在沾满毛草的地上。 小武也开始大叫:“它来了,他来了!”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不是我曾经经历过,而是我在一个人那里得到过忠告,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但它又是不存在的,换而言之是那个诅咒,爷爷曾经遇到过的、毕老板曾经提起的诅咒终于灵验了,降临到了我的头上。 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我跟毕老板说了我刚才的遭遇,毕老板也是很惊讶,说:“还以为你刚才被那人传染了。” 明白了,这个诅咒就是鬼域的诅咒。它可以阻止任何人用任何形式把他告诉一个不知情的人。也许就是这样的原因,爷爷不能跟我见面,不能准确的告诉我应该做什么。一切都需要我自己去寻找。 “有言不能见及,有事不见录,有苦不能被分,此即是命。” 我还记得爷爷说过的这句话,也许就是这一切最好的写照吧! “毕哥,你说那个人为什么还有意识,我们在镜宫见到的红眼人完全没有意识,就跟个活死人一样。” “不知道,大概是有抗体?奇怪的事多了去了,别瞎操心了,明天还得赶路。”说完,毕老板伸了伸懒腰,一撇头,脑袋一挨枕头立马睡着。 我这边听着毕老板的呼噜,想着未解决的事,还要小心不要碰着王子月,一晚上没怎么睡。 第27章 安魂岛 我们到的地方叫安魂岛,为什么叫安魂岛在当地还有一段传说:在陆地上死的人死后归阎王和上帝管,而在海里、岛上死的人则要归海里的霸主管——那就是禺强,传说中的海神、风神,是黄帝的孙子。 而安魂岛就是死去的亡灵的中转站,所有的亡魂都要通过这里进入亡魂的家,当地的人说是这里经常刮起大风浪,一到这时候鬼哭狼嚎的跟鬼似的。 鬼是喜阴抑阳的,那安魂岛恐怕也不太适宜人居住,整个岛上只有边缘的地方才有人烟。安魂岛是刘光他们的叫法,其实这里是某某国的一个辖区岛,岛上大部分是当年下南洋的汉人。 总共不到百十户人的小岛愣是造了大型供水设施、瞭望站等,当年此国出现很大的国内和国外的危机时候时候曾在岛上部署过兵力,不过现在却荒废了。 刘光拿着手电筒站在一块礁石上,用望远镜看着上面茂盛的森林几乎把整个山全部覆盖,这显然增加了我们的难度。 毕老板拦着一个要下海捕鱼的渔民,问:“哎!大兄弟,你们有没有什么向导,我们想赶紧进到山里。” “没有了,俺们这唯一一个能进去猎户,被之前来的一队人顾走了,给了好些个红票票呢。” 刘光一听还有一队人,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但也没多说什么。 毕老板拍拍那人肩膀,说:“大兄弟,你看你早说嘛,钱这个事好办,到了地方我们可以跟你们一点,这先给个定金。” “你们……你们……不是来搞开发的?”渔夫吃惊的问,“这荒山野岭的,难道还埋了什么宝贝?” 刘光瞪了毕老板一眼,走过来对渔夫说道:“合作吧,不会亏待你。” 渔夫完全不给面子,直摇头说:“不行不行,俺都说了不行。” 刘光看了看周围,除了我们的人什么人都没有,他摸了摸兜,一下子抽出一把手枪,指着渔夫。看渔夫那样子都快吓尿了,连忙跪下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 刘光睥睨地笑了笑,用手枪点着渔夫的脑袋。“这些我都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你……要不要合作。” “我合作,我合作,别拿脑袋开玩笑。” 刘光满意地点点头,对手下的人比划了一下,一个手下递给了渔夫一沓钞票。刘光左手玩弄着手枪,说:“这就是合作和不合作的区别,你明白?” 渔夫听了赶忙点头,连忙换上一脸笑容,说:“各位爷,咱们先到我们的村子里休息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放心!拿到宝藏对各位那不是容易的吗?” 我们也觉得天色晚了,这时候上路不好,便决定在村子里先住下来。那个渔夫在路上跟我们讲了为什么他们都害怕进这个森林。这个森林很诡异,看着就这么大,但里面却是很容易迷路。传说还有恶鬼,就连最勇敢的猎户也不敢随便在里面瞎蹦哒。 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人为了钱财带外来者进入山林。渔夫告诉我们安魂岛是个很偏僻的地方,而且也不在国际航线上,在这个岛上很少能看到超过十吨以上的船,一个月才来一艘运送各种必需品的大船。 但不知为什么,这几十年人不来不要紧,一来就是大规模的。有时是三四十,有时甚至上百。当然借口都差不多,就是旅游啊!探险啊!考察啊! 不过外来人都有点惨,进到山林里的人基本上都失去了踪迹。很多进去的上百人的队伍逃出来的用一只手都能数出来,那这些幸运儿也撑不到大船来把他们接走。很多人得了一些奇怪的病死在村子里。 这事曾经惊动了国际,原因是一个考察队在里面失踪了。渔夫跟我们描述,那次来的救援队人可不少,有金毛老外、老实的汉人。 谁知就连这些救援搜救队都对付不了这个林子。渔夫那时四十多岁,一次从家里出来看见一组救援队慌慌张张从山林里出来,抬着一些担架,渔夫往跟前凑凑,发现这些死者穿的全是救援队的衣服,身上满是鲜血,断胳膊断腿的不在少数。这救援队没把失踪的人找到,己方却损失惨重。 最后还是各国把事情给压了下去,当时他们撤走的时候给了他们不少封口费。于是这事便没有了后续。 我走着听着,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一路上都是毕老板在那问东问西,而最关心这次行动的刘光却跟在后面,几乎一句话也不说。什么时候刘光成了毕老板小跟班了?我看着刘光眉头皱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顺着小道走,很快进到了村子,村子里此时好像是在举行什么活动,人聚集在一片空地上,乌央乌央的叫好声,好像是文艺演出。 “怎么回事?大兄弟,”毕老板问,“你们村子的人在干嘛?跳大绳吗?” “哦,这是那个李二狗。他是个耍皮影的。” 皮影戏是华国最早的戏剧剧种之一,主要流行于华国陕西,以及一些北方地区。用驴皮或牛皮、羊皮经刮制、描样、雕镂、着色、烫平、上油、订缀而成。“影人”在艺人的操纵下,靠灯光透射映到白色布幕上,随着乐器伴奏合唱腔配合,便成为“一口叙还千古事,双手对舞百万兵”的艺术形象。 “这玩意现在可很罕见了,”毕老板戏瘾又上来了,搓着手说,“听说皮影戏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会这个的不多,没想到在这能给我来一段,儿时回忆啊!” “我们过去瞧瞧。”刘光挥了挥手,二十来个手下各自退去,不然我们这不像是来看皮影戏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我们走过去,站在人群的边缘看一个人耍着皮影。内容是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毕竟是皮影,主要是生动形象、淳朴简单。要是让他演个哈利波特,怕是也演不出来什么。 这时,王子月不动声色的推了我一下,用唇语说:“这个耍皮影的有点怪,要小心点。”我听了踮起脚尖看了看,人很正常啊!哪里古怪了? 那个叫李二狗耍皮影的人往我们这里看了一眼,朝我们笑了笑。突然,皮影的内容突然大变,本来占上风的三徒弟被白骨精都打死,唐僧被吃了。 短短的一出戏把我看的是目瞪口呆,可周围的村民却连连叫好,真是活久见。这个耍皮影的是不是脑子有坑,不!这整个村子的人脑子都有坑。 三打白骨精是今天皮影戏最后一场,这时村民们也都纷纷离开了。刘光扔掉手中的烟头,走向李二狗。 “你好,这最后一出皮影很精彩啊!让人出其不意。” 李二狗头也不抬,手上不停的收着皮影,回了一句:“这有什么出奇的?几十年了,我一直这么演。” 毕老板啧了啧嘴,道:“哦?你们跟孙悟空有仇吗?三徒弟死了不是很跳戏?要放在大陆你的台就别想要了。我的伙计都不乐意,把你台砸了我拦也拦不住。”我知道毕老板是个戏票子,这么个演法他肯定生气。 “这是安魂岛,不是大陆。”李二狗抬头,淡淡地说。 趁着他们几个再斗嘴皮子,王子月和我绕到皮影的另一边,王子月趁李二狗不注意,拿起一个皮影人物,用手摸了摸,轻轻地“啊!”了一声。 我问她怎么了,她摇了摇头,给我做了个口型,我琢磨半天,才发现那几个字是——人皮。 第28章 画皮人俑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瞬间感觉头皮发紧,心说怎么出来净碰到这些个变态杀人魔,还是在祖国母亲怀抱里最安全。我向上天发誓等这桩子事了了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做个普通的死肥宅,绝不再出来折腾了。 刘光交谈几句,没有什么结果,我们也就回去了。刚进那渔夫家里,刘光一挥手,叫过来几个手下,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 这时渔夫端着几杯茶走了过来,这里面是安魂岛一些特别的树叶制成的,泡在水里能发出舒适的香味,他们管这种茶叫做百香茶。刘光撇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过来。” “这位……这位爷,”渔夫看上去很紧张,扫了我们一眼,小心翼翼地移到刘光身边,好像刘光是个狮子想要一口咬死他,“您有什么吩咐?” “刚才那个耍皮影的人,你知道他的什么?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当然,一切按照老规矩办。”说着,刘光往桌子上拍了一沓票子,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手枪。 “这位爷,你这就为难我了,我我我……”渔夫话说到一半,看到刘光的眼神立马改口,“我说我说,但你们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啊!要是让那家伙知道了,我也得变成他手中的人皮。” “说吧,大兄弟,我们手里家伙很多,你看还这么多好手,还怕拿捏不住那个龟孙?”毕老板在一旁帮腔道。 渔夫看看刘光,深吸一口气,开始叙述这些事。 古代流行很多蛊术,大部分是少数民族的法术,在有些地方也被叫做巫术。蛊术在民间以讹传讹至祸害民众的妖术。这些放蛊方式和蛊的样子,除了代代相传的说法,谁也没有见过,所以有的人认为是子虚乌有的。 当时的人知识水平有限,那些所谓的蛊术其实就是用动物、植物的毒害人。但却被他们自己描绘成神奇的妖术。蛊术从汉朝开始就是违法的了,违法者会被处以极刑。 “那怎么会,我听说太平洋上的土著还用植物中的毒汁做成毒箭射杀敌人和猎物,难不成各地的土著都会蛊术?这可不行,蛊术是我们五十六个民族中苗族的专利,等回去一定给相关部门寄信,建议他们把蛊术也列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毕老板道。 “毕哥你就别不懂装懂了,蛊术是杀人、整人、诅咒于无形,你那毒箭就太粗鲁了。”我回了毕老板一句,然后让渔夫继续。我说着,突然想到那个诅咒,不会也是一种蛊术吧? 渔夫继续说,举个例子:将一些有毒的虫子放在一个容器中,密封十天,开封后存活下来的那只就是最毒的,它也就是蛊的首选,然后经过饲养(略去方法)最终就是蛊。 但巫术是和蛊术是不同的,其中有一种最恶毒的巫术就是人皮恶俑。这种巫术需要以人皮为载体,通过一些形式把那些不愿意离开人界的恶鬼亡灵招到人皮俑里来,滴上自己的血,便可以控制亡灵恶鬼。但这个方法却让自己失去了灵魂,因为需要自己的灵魂做引子。 这种方法在别处并不灵,人们居住的地方阴气不够,比如说你在泰山这种祭天祭地拜神仙的地方施展这种巫术,那是绝对成功不了的。而安魂岛不同,这里的阴气太重,也许李二狗正是因为这个才来到安魂岛上的。 李二狗并不是岛上的岛民,换句话说,李二狗是十年前才来到安魂岛的。来的时候手里并没有皮影戏的道具,当时他身无分文,除了一身衣服,手里只有一本很破的书。 不久,渔夫记得就是一支考察队来到之后,李二狗作为向导跟他们进入了山林。不出所料出事了,那天夜里村民们听到了山林里传来得很剧烈的声音。家里的老一辈的都说是山神发怒了。 第二天只有李二狗一个人回来了,全身都是血,但却没有一点伤,连擦伤都没有。只是他的眼神很怪,渔夫到现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只能用个很宽泛的概念:诡异。 最让渔夫感到不解的是,李二狗手里拿着一些皮影道具。根据渔夫回忆,皮影人的造工非常好,完全不像临时做的。就算李二狗就有皮影的绝活也很是可疑。 “你的意思是,这几个皮影人有问题?”我问道。 渔夫点点头说:“俺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就是觉得这皮影人不干净,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反正我是很少去看。”接着,渔夫说,“我记得有一个小孩,挺可怜的,平时就体弱多病。孩子他妈带孩子经常来看皮影戏,结果就疯了。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渔夫还讲了一个小事,就是一次在皮影演出的时候,天上突然打雷,天降大雨。古时候人说,天打雷的时候这鬼什么的是在野外待不住的。越是恶鬼,越受不了。 “当时啊,二狗这些个皮影,惨叫一声,那声音绝对是鬼叫。所有皮影直接碎了。”渔夫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我听后感觉很扯,凡事都要讲一个动机,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李二狗到底想干什么?照他这个逻辑,好像是这个李二狗只把外来人做成人皮皮影,如果村子里的人被害,这些人不会没有察觉。那还真奇怪,一般蛊并不总是听人的话,难道这蛊有种族歧视?我把我的想法都跟他们讲了一下。 毕老板却说:“那这些只能问他才能知道,杜老弟,你可以把你的人皮给他送过去,顺便问一问。”我听了一阵无语,这毕老板属啥的,一开始见我的时候毕恭毕敬,混熟了之后就天天损我。 刘光打断我们,说:“他到底干了什么,也和我们无关,我就是觉得恐怕一切没那么简单。”然后他看向渔夫,“你先滚吧,这个房子我们包了,这是钱。还有,明天你跟我们一起。” 渔夫给我们道了一声晚安,然后连滚带爬地出去了。几个刘光手下也跟了出去,估计是跟踪渔夫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吸取上一次缺乏装备吃了大亏的事情,刘光给每个人配备了大量的装备,我们都武装到了牙齿。配备了fmg9折叠冲锋枪,要是再遇到红眼人也能把它们打成筛子。 “出发,按搜索队形前进。” 我没想到林子会这么大,刚开始还没发现,可我们已经转了半个小时。周围的树木格外茂密,几乎是一棵挨着一棵,林子里没有什么动物,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寂静的又是那么诡异。而且,四周弥漫着一股瘆人的薄雾。 “光哥!光哥!你看。”一个刘光手下走到刘光旁边给他看手里的指南针。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指南针疯狂地乱转,“这是怎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山底下有东西,指南针乱撞很正常。”刘光说,“既然不能用指南针找路了,那——”他拉枪上弹,“来吧,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规矩你知道。” “可是可是……” 刘光打断了他:“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刘光一手拽过渔夫的衣领,用枪敲着他的额头。“我只想听到你愿还是不愿干,然后我会做出裁决。” 渔夫嘟哝了几句,最后还是到前面带路去了。 我们没走多远,突然传来一声恐怖的尖叫。 “啊!” 第29章 迷雾森林(上) 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听到前面的声音,所有人都往那里奔去。我在队伍的最末尾,刚想跟上去。 “哎哟,”我被脚下的一个凸起来的大树根绊倒了,起来一看前面的人一下子全不见了。我眨眨眼睛,以为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又出现了这种只剩我一个人的情况,我吼了几句,也没人回答我。我想了想,大概有这么几种可能,于是便掏出笔记本把他们都写在上面:一.也许是浓雾、山底下的东西有问题,使我产生了幻象。二.有鬼,类似于鬼打墙。三.是古人留下来的阵法。 看着这些可能,我不由得苦笑,三个因素我都没有办法打破,不过也没有那么糟糕。我往后靠在一棵大树上,坐下来准备吃点东西镇定一下。刘光他们知道我不见了,也绝对不可能回来找我,我只有继续走下去,才有可能和他们汇合。而且食物方面足可以维持好几天。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把要做的事理顺了,心情自然就好,心情一好胃口就大开。现在我觉得压缩饼干配凉白开也很有味道。 突然,周围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赶紧停止了咀嚼,声音好像来自后面。我心说这声音我太熟悉了,不就是我在镜宫听到的声音吗?不会又tm的是红眼人吧? 我定了定神,猫着腰走过去,感觉差不多到了,便藏到一棵大树后面往那边看。就在下一刻,我就被眼前看到的场景给惊住了。两个刘光的手下就惨死在我的面前。 两个人的肠子都从嘴巴里被拽了出来,而且脑壳都被削掉了一半,几个花花绿绿的东西趴在两人头上,好像跟戴了顶帽子一样。我定睛一看,发现是那几个皮影人。它们就像是虫子一样,好像在吸食着什么。 这些已经超出了正常恐怖的范围,我有点想吐,无论恐怖片再怎么恐怖,也赶不上真实地看到这些场景吓人。 “谁在那!”尸体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连忙把头缩了回来。心里暗暗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不过我没那种幸运程度,那边的人又开始说话了:“你小心,我手里可有手枪。你再不出来,我的手枪可不认人。” 我顿了顿,举起手从树后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那人,他穿着一个破破的连帽衫,头上戴着兜帽,脸上被一张手帕遮着,看不清是什么人。但我心里早有了判断。 “我说,你可以把头上的兜帽放下来,掩饰也没有意义。”我说。其实我怕得要命,我撞见了这个李二狗的秘密,他不杀我灭口才怪。但我现在一定要拖延时间,心里疯狂的想着脱身的办法。 李二狗显然是顿了顿,即使看不见他的脸,我也能猜出他疑惑、震惊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是二狗?” 我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那天我在你们村里见到你在耍皮影,这个怪物——”我回手指了指那边的皮影人,“不就是你的皮影道具吗?” 李二狗冷笑一声,说道:“聪明!聪明,观察、分析的都很准确,但是答案就不对。”说着,他一把扯下脸上的抹布,摘掉头上的兜帽。 我的眼睛瞪大了,这个人还真不是李二狗,是——那个渔夫! 渔夫笑了笑,说:“没想到吧,不过这也并不是那么难猜,你们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我的名字,这就是你们大城市人愚蠢自傲的做派。最后,在你死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一句,我的名字叫李大雷,我是李二狗的哥哥。” 我呆呆地望着李大雷上演了一出谍中谍,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有看出渔夫有什么别的想法,这也藏的太深了吧? 李大雷看着我惊慌的样子,开心的笑了,对我说:“你也别着急,在等我一会,等我的主人吃完了,你就可以到地下见马克思了。” “你主人?” “哦,你看看。行,为了怕你无聊我也就陪你聊会吧!我的主人,就是这个皮影里面的鬼。他吸食一个人时不能离开,不然这个人的灵魂就会快速消失,也就是这个人白杀了。所以……对了,我现在要把你的武器缴了。” 我听到这明白了,我这还想拖延时间找机会逃走,可惜时间不站在我这一边,再等等我就成了皮影鬼的下酒菜了。 我深吸一口气,飞快地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皮影鬼。 “你你你……要干什么?”李大雷一下就慌了,“你放下枪,不然老子就崩了你。” 我又往皮影鬼那边靠了靠,我相信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李大雷是不会说谎的。但我也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一开始他不缴了我的武器? “你要打死我,你的主人也得一块玩完。” 这时,我脚下那具尸体上的皮影鬼突然动了动,惊的我们俩都看过去。那个皮影鬼应该是嘴的位置裂开一条大缝,一张一合,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干掉碍事的!” 李大雷突然扑向我,动作颇为犀利、果断,我一看赶紧闪身一躲。他扑了个空,然后回过身来,对我鬼魅的一笑。看到这我明白了,什么控制鬼,这差不多是被鬼附身了。我也明白了刚才他为什么不缴我的武器,为什么不拿枪射我。这都是被鬼附身后控制的自己和本身的自己发生矛盾的结果。 现在正是机会,我飞起一脚把他手里的枪踹飞了。这样一下,我已经露出了破绽,李大雷一下把我按在地上,大叫:“去死吧!混蛋。”说着他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死命地掰着他的手,我几乎要把舌头给吐出来了。 “你……放放……手。”我艰难的说。 但李大雷好像已经失去神智,不停喘着粗气,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我知道这是被鬼控制的表现,于是我也不能在等下去了,时间越长对我越不利。我摸索着腰间的挂袋,终于碰到了一节铁柄,这是我匕首的柄。 我一下子抽出来,从侧面插在了李大雷的腰上,他大吼一声,一下松开了我。我跌倒在地,但不敢喘口气,赶紧躲开李大雷的手,走到皮影人的旁边。 快来不及了,几个皮影人和尸体都在抖动,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猜着不是好事。 俗话说,鬼怕火,我赶紧半蹲下来,心想:两位大哥,你们追随刘光,虽然是我的敌人,但也是两条生命,我也不想看你们暴尸旷野,只是我现在自身不保,也顾不上你们。不过我有一个办法,把你们烧了,既能打败皮影人,又能将你们埋在这里,也算是可以安息在这。 我拧开随身医用酒精,倒在两个尸体上,打着打火机,边退开边把打火机扔到尸体上。 “轰”的一下,尸体着了起来,伴随着皮影人尖锐、李大雷粗犷地大吼,一切都寂静了下来。 我站在那喘了半天,才意识到结束了,赶紧跑到李大雷的身边,把他扶到一棵树边背靠着树干。我身上带的急救用品不多,大部分全在队伍的一个算是“医疗兵”的人身上。我笨手笨脚地用纱布捂住李大雷的伤口,这时,他已经醒了。 李大雷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我,突然咳出一口血来,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 李大雷举起了一只手阻止了我,说:“不用白费力气救我了,我的灵魂已经被那恶鬼吸食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手上的人命,我不用一斗烟的功夫就死了。” 他向我要了一些水,他喝了之后,又说:“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一些我之前在村子里没有告诉你们的事,别插话,听我把话说完。” 第30章 迷雾森林(下) 李大雷其实也并不是安魂岛的本地人,他的父亲死的早,是母亲把他和弟弟李二狗拉扯大。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母亲不幸去世,哥俩就来到了安魂岛。 他们几乎在安魂岛待了近三年。安魂岛的困难情况超乎想象,但是一旦适应了,往往会为自己找到留在这里的理由。反正他们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指望了,也从没有对自己的人生报什么希望。命运已然如此,早就习惯了。 在安魂岛,没有来催债的混混,没有别人异样、歧视的眼神,没有温饱的顾虑。只要你肯吃苦。 然而,安魂岛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平静,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单纯。他们没有文化,其实从岛名上他们就应该推测出些什么。这不是世外桃源,它处于恶魔的控制范围之内。 一次,他的弟弟李二狗,带着一支十几个人的考察队进入了山林,正如渔夫之前讲的。李二狗浑身是血,但又毫发无损。手里拿着几个皮影人,回到了他们的住所。 弟弟眼中透露出了极端的兴奋,在李大雷眼中这已经是偏执了。李二狗向他描述了在山林中看到和听到的一切。让李大雷吃惊的是,这个故事太匪夷所思,太恐怖。 李大雷不是不知道这个山林的诡异,他听这里的老人说山林里的迷雾是鬼的雾气。一旦进入雾里就不可能出来了,至少还没有成功逃脱的先例。 李二狗问他:“你相不相信起死回生?” 他当然不会信,李大雷是无神论者,他告诉弟弟,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 弟弟李二狗不乐意了,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朵已经枯萎的花,把他插在了一个皮影人上。令他吃惊的是,这朵花开了! 弟弟李二狗告诉他,这也只是一小部分,在安魂岛的地面上只能做到这些。但是在这个岛的地下有一个奇妙的地方,能实现所有的愿望。前提是他们找得到225个人为皮影人里的鬼献祭,并且成为他的奴仆。他们的母亲就能起死回生,而且,他们也不用再过这种生活了。 李大雷现在还记得弟弟问他的话:“如果这些努力能够让我们的母亲起死回生,你还能平静下来吗?” “我当时被蒙惑了,因为母亲实在对我太重要了,当然那个鬼应该影响了我的心神。”李大雷喘着气,一手捂着还在流血的腰部,“之后我们就为皮影人卖命了,没有办法逃脱。”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问。 李大雷一把攥着我的手,“小伙子,我也不能强求你,你要是看到我的弟弟李二狗,一定要把他就下来,让他好好活着,哪怕清苦,也不要在干这些事。” “那你知道这山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又问。 他摇头说:“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进去,还能再出来过。所以也没有真正的答案,不过我相信里面的东西和这个鬼有一定关系。” 我心里未免有些扫兴,除了李氏两兄弟的故事解开了,我并没有别的收获眼下最担忧的迷路问题就很严重。 李大雷歇了歇,继续说:“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出不出的去看你自己了,小伙子保重。”说着,他举起枪。 我还以为他要拉我一起死呢,吓了我一跳,结果他对准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我花了大概半个钟头,把李大雷的尸体、那两个人的骨灰埋在了这里。这些人真的很惨,来这里进行了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我把一小瓶剩下的医用酒精倒在他们的坟上,我没有喝酒的习惯,身上也不随身带酒,这时候只能拿酒精来凑数,不过他们三个人应该不会介意。 稍微休息了一会,我整理好背包,接着上路。顺着一条人走出来的小道,我快速的走着,我能感觉到高度在不断上升,我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受迷雾的影响,我没走错路。 山路越来越难走,我抹了把汗,抬头一看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好像是个……人影! 我想应该是刘光他们吧!我赶紧往那边奔去。不过再往前就没有路了,上面是一个齐胸高的台子,我双手一撑,一下翻了上去。可是接下来,我就被定在了原地。整个台子是用岩石雕铸的,而且是一整块,根本没有缝隙拼接的痕迹。 台子上全是暴毙的尸体,肠子都从嘴巴里被拽了出来,而且脑壳都被削掉了一半,里面已经全空了。 “这……”我惊的说不出话来。脚迈不开步子,逃也不是,往前走也不是。尸体有被人刻意摆放的痕迹,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是六芒星的图案。 这下确定了,我现在应该赶紧跑,今年我命犯六芒星,只要见到它就没有好事。一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着我。 不管了!我心一横,扇了自己一巴掌,心说,怕个毛!老子现在有枪有炮,它六芒星算个毛线,就算多出来十二芒星我也不怕它。 为了给自己打气,我甩过背包,拿出来一个小黑盒子,放在手里“咔咔咔”几声,黑盒变成了一把冲锋枪。枪在手,人的勇气就来了。我端着枪朝台子的中心走去,所有的尸体脸都是朝向台子的中心的,尸体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也看不出是什么人来,我猜测这一定就是那个皮影人的大本营。 按照刚才李大雷说的要225个人的命,我便开始探着头数到底有几个人。不数还好,刚数到50多就看到那边一堆尸体中出现了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半蹲在那,就好像一直在盯着我。 我的头脑立刻清醒了,那个黑影恐怕不是什么刘光他们,或许就是弟弟李二狗。我端着枪走过去,准备他有一丁点伤害我的迹象就一枪崩了他。 “是你?”我惊叫道,“怎么……”只见李大雷蹲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六芒星。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愈加纳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山上的山路都是人踩出来的,仅凭几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哪怕他们踩了很多很多次。那这条山路的尽头是一个尸体祭坛就不可能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 还有,李大雷死的地方离这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他是怎么过来的?就算是鬼也得讲点道理。 那么一切似乎是明了了,如果一切都不能解释,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现在面临的一定是面临了一个特殊的情况。我被眼前的一切误导了——我现在处于一个幻象之中。 不过能猜到这一方面也不是值得庆幸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幻象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如何解开幻象。 也许是在我们分开之后,也许是上了这个祭坛之后,还有可能是我们出发的时候。这一切都是细思极恐。 另外,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解开幻象,前几次都是因为偶然,纯靠运气。曾经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出现幻象的桥段,其中有一个我觉得挺靠谱的,就是闭眼静心凝神,再睁开眼时幻象就会消失。 不过我这还蹲着一位,闭上眼睛不保险。 第31章 死火山洞窟 我考虑再三,觉得还是第二种假设比较合理(上了祭台之后才出现幻觉。),幻象也许是周围的尸体因为自己死得太冤,死不瞑目。所以才跑出来捣乱,想把我拉过来陪葬。 现在想想,当时这样胡思乱想恐怕是自己的神经被折磨成了什么样?换在平时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拿了些纱布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当成是纸钱。又找了三根烟,烧着,边烧边说:“各位,我现在赶路要紧,您们神通广大,在这施法。小的我承受不起,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人突然癫疯地傻笑起来,声音尖利的好像不是他发出的。我往那边一看,李大雷已经变成了李二狗。 我心里一喜,没想到刚才求求这些冤死鬼还真管用了。只不过祭台还是原来的模样,看来它是真的。 我赶忙赶到李二狗身边,试探地说:“嗨!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也许是刚醒过来,我问李二狗他也不吭声,眼神空洞六神无主地站在原地。半晌他才全身一阵,惊讶地看了看我,说:“李大……” “他……他有事,”我闪烁其词的说,现在我还不想让他知道他哥的事,“我带你去找他。” 不过,李二狗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继续自言自语说:“他不会回来了吧!我把他给献祭了,数量就要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听了感觉很震惊,我忙问怎么回事。李二狗又开始大笑,身体癫狂不止:“我把我哥献祭给了皮影鬼,我也一样。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我找不到更多的人了,不过没关系了,我现在还差两个人了!到时候再让皮影人复活我们整个家族的人,” 我听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心说这是不是在跟我犯傻?还是没从幻象中走出来?“在胡说什么?” 他盯着我,好像才突然发现我是活人一样。大吼一声扑向我,我一下子被他撞倒了,面部被狠狠地挨了一下。 “啪” 我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个担架上,王子月正俯身看着我。 “你没事吧!吓死我了你。”王子月的眼睛里有点湿润,声音颤抖着说:“你去哪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问王子月:“我刚才怎么……” “你病了,病的很严重,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你在那大吼大叫,胳膊腿乱蹬,我怕你迷失心智扇了你一巴掌。”毕老板说,“你现在清醒没?我再打你一拳?” 我一看毕老板这是要玩真的,赶紧叫他打住。这时,刘光也过来了,低头看我,顿了一会然后问我:“发生什么了?给我描述一下。” 我讲了我在与队伍被迫分离后发生的事情,故意不把幻象和现实分开来说,就是想试探刘光到底知道多少。 “你在对我说谎?”刘光露出一脸狠色,“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昏迷不醒,旁边有烧过的尸体的痕迹。根本没有发现你说的什么祭台。” 我摆摆手,解释我真的看到了祭台,而且就在毕老板扇醒我的前一刻。 “这个李二狗,道是很聪明,把我们都蒙在鼓里。”刘光说,“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们好好吃了一顿热食,就在我昏迷的时候,刘光他们已经到达了山顶,找到了入口。我问了毕老板他们一些具体的情况,他们告诉我根本没有什么叫李大雷的人,那个渔夫姓杨,而且在给大部队当向导的过程中死了。也是肠子从嘴里被扥出来,脑壳削掉一半。 这事情就复杂了,我实在想不明白李二狗这一系列动作到底是在干嘛。我晕倒之前他绝对就在我的附近看着我,如果我出现幻觉的时间在早一点,那渔夫李大雷估计也是李二狗假扮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本来能抓住我给他的皮影人献祭,为什么不杀我?我以为已经解开的谜,现在更加不可捉摸了。 毕老板和王子月劝我先不要想这么多,我生了病现在应该休养,况且明天上午我们就要下地了。 第二天,我们按照刘光的计划开始了行动。原本我们休息的地方离火山口不远,我们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便来到了火山口处。 “我们非要从这里走嘛?”毕老板显得有点害怕,“谁会把入口建在你想想火山口。” 王子月说:“原本应该是有入口的,但现在……也许是被火山灰吞没了。”我看着这个火山口的确是很恐怖,宽阔顶面和缓坡度侧翼,火山灰的颜色已经不那么明显了,说明这个火山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喷发了。洞口深不可测,感觉像是深入地狱的一样。 “那它不会……” 刘光打断了毕老板的话:“它会喷发也得进,不喷发也得进。这里我说了算。不过你放心,这里面的宝贝很多很多,随便你装。” 毕老板一听人立马就精神了,气质也不一样了。他挺了挺胸,道:“那是,光哥,你知道这年头古董才最有价值。一切都听您的。” 刘光没说啥,挥了一下手,我们便继续往下走。在一旁毕老板拉住我,小声问:“哎,这死火山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笑着打趣道:“毕哥还怕有危险?不是自称古董是你的坚强的后盾?” 毕老板摆摆手:“不一样,你赶紧推断推断,上过大学就是不一样,给你毕哥科普一下。” “死火山是在人类已知的时间里没有喷发过的。”毕老板脸上闪过一丝狂喜,我赶紧补充道,“但不是没有重新喷发的可能。”刷的一下,毕老板脸由晴转阴。 我让他先冷静一下,继续说:“但你可以放心,大型火山的形成少则需要几千年的时间,这个墓肯定修得比火山形成要晚。也就是说建造者就是在这个火山基础上建的,以他这种神通广大的造诣,肯定想出了抵御火山的办法。”我这么说是有理由的,之前的海底镜宫就建在海底,我不相信有什么是这个人做不到的。 “吓死我了!”毕老板夸张地抹了一把汗,“杜老弟你以后别玩这种一惊一乍的事,我都老了,经不起吓。” 我们走到了火山口的边缘,再往下就陡得不能站立了。我们找来绳子,把它绑在一块巨石上,这绳子是特种部队用的,抗压力不少于1600公斤。但由于行动很危险,我们讨论后决定先派两个人探路。 “杜皓,我们两个,快!”刘光朝我一挥手。我很想不去,但还是照办了。虽然刚才我跟毕老板说的头头是道,自己下去时还是紧张的不行。王子月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了我一句。 我和刘光系好安全带,挂好锁扣,开始下滑。从外面看这像是一个鼻孔,从里面看却像烟囱。周围的高墙,下部倾斜,拱顶变圆,像一个倒扣的巨大漏斗。顶上圆形的开口,这里的大部分光都是从那里射进来的。 因为火山口的形状的缘故,光很难射进来,我们打开头灯,继续下降。 “这里能有你说的那种入口吗?”我忍不住了,便大声地问刘光。 “当然,注意观察,”刘光在我下面一点的地方说,“找有岩浆流形成的支通道。” “到了!”刘光说,然后用手电指着一个地方说,“我们先进去。” 我顺着光看,果然出现了一个洞口。我跟着刘光降到洞口旁,松开了绳子,这里的景象又和上面不同,峭壁底部的土地坎坷不平,上面堆积了大块火山岩和巨大的浮石。 我们的绳子做了特别的改装,长度达到了300米,这里的深度大概有两百多米,电信号已经不能传到上面了。不过我们带了信号弹,这玩意能打到几百米高的天上,所以很适合用在这。 第32章 探洞者 刘光在一旁联系上面的人时,我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不得不佩服建造者的能力和决心,如果它被公之于众,恐怕金字塔和长城都得甘拜下风。谁能想到一个古老巨大的建筑就建在大山下,又有谁能想到它的入口竟然是这个毫不起眼的洞。 “他们收到信号了,一会就下来,”刘光一下子把背包甩到肩上,“我们先去看看洞会通向哪里。” 我愣了一下,问:“你不知道入口是哪一个?” “对,一个火山的支通道很多,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想入口一定是最上面的一个。” 看着洞口还有火山口远处的那种深邃的黑暗,感觉心脏上压了一块石头。不知道是幽闭恐惧症还是渺小恐惧症,不过现在看来都差不多。“不能等他们下来再……” “你怕了?怕黑?”刘光嘲讽地笑着问,“你太废物了,不仅没有能力,还没有胆量。我说过我不要废物,你想活着吧!” “你……” 在刘光的胁迫下,我不得不跟着他继续向前。反抗我是没想过的,以刘光的身手我端着枪都不一定打得过。再说我们现在在两百多米深的火山中,刘光死了那我肯定出不去,即使出去也得被刘光手下给擒住。也许我真的是废物,我自嘲的想,不过也有积极的一面,刘光也不敢杀我。 这里的洞壁上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只是覆盖了大量的火山灰。看来他们的推测是正确的,“真的入口不知为什么塌陷了,而这可能成了唯一的通道。”不过问题来了,他们是怎么知道这里是入口?难道他们长了双雷达眼? 刘光解释说,一切都基于墓室没有想象的那么深,所以即使这不是入口也认了,大不了用炸药炸。比起费时费力的找正门,这样要快得多。 我们越走,洞内的空间就越狭小。周围寂静无声,我们移动的声音被反射了许多次和各种回声交织在一起,直到传到隧道的内侧。最后我们在一个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洞前停下来。再往下就没有必要探索了,即使我们都能进去,那些重要的大型装备也无法带进去。 “好了,就这了,”刘光俯下身用铁锹敲了敲底下的岩石,一米九的他在这弯着腰背都擦着洞顶,“一会在这里引爆炸弹。” 我一听就怒了:“喂!你是疯子吗?这些炸药都不是定时的,仅凭我们手扔的话在这种极奇狭窄的区域内爆炸,就跟把我们塞在一根炮管里一样。而且我们不能判断这里的山石是否稳定,一旦塌了我们死的渣都不剩。你要想自杀别拉上我。” 刘光不怒反笑:“你说的都只是可能,冒险有一个巨大的核心规则:永远不可能把危险降到0,也就是说如同赌博一样不可能万无一失。做事不能只靠眼睛,要依靠自我的判断和思考。” 我叹了口气,不想在指责、反对什么,自己没有话语权,都不要说什么,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栽在这样的人手里。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刘光他们这个组织的情况,只觉得他们是有压迫感的、似乎是训练有素的人。并且是疯子加怪胎。 这时我听到了连续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就好像是用木屐走路的声音,但我明白这里一定不可能有人穿着木屐走路。 我看向刘光,用眼神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刘光把一只手放在嘴上,示意我不要说话。那声音越来越响,逐渐分离。 我和刘光不约而同地端起枪,警惕地看着另一边。“会不会是他们来了?”我问,心说在这种幽闭的环境声音会随着反射变化,出现这种声音不足为奇。 “不可能,他们如果到了会打信号的。”刘光一手横举着手电,把手枪搭在这条胳膊上,随时准备射击。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赶紧往那边一照,瞬间被吓呆了。一个人脸趴在洞壁上,离我不到一米。眼神呆滞,像极了我在幻境中看到的李二狗和那些尸体的表情。 刘光赶紧说:“不要开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因为恐惧,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我大吼一声,举起手枪连开数枪,枪声在隧洞里显得特别响亮,明亮的枪口焰把洞壁照的一片雪亮,同时也刺伤了我的眼睛,只开了两枪,眼睛就已经看不清对面的目标了,我只能盲目的向着对面连续射击,直到打空了最后一颗子弹。 “见鬼,见鬼!”我此时两眼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感觉一个东西一下撞到我的脸上,那个力量庞大到可怕,瞬间我就被翻倒在地。 那家伙的爪子抓在我的脸上,感觉已经嵌到了皮肉里。这不让我破了相了!我心里一狠,举起手里打空的手枪,砸向它。 只听得砰的一声,它惨叫一声,像是鸟的哀鸣,然后脱离了我。但没有什么用,一只走了,又有更多的飞上来。 刘光在一旁也乱了阵脚,但听上去比我好多了,有许多的它在刘光手下发出了哀鸣。 此时场面混乱不堪,手电已经不知道滚哪去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恶心的玩意到底是什么,但它们的数量太多了。 刘光在一旁大吼:“快,点上火把!火把!” 我躺在地上,双手抱头,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液体顺着脸颊留下来,这恐怕要破了相了。心说我已经不行了,刘光你这么强,那你来吧。 “呲”的一声,我的视觉此刻已经有所恢复,因为我感觉到了照在脸庞上的雪亮光柱。坐在水渠里用力咳嗽着,同时用力的向着刘光摆手。 我睁开眼,发现那些东西已经不见了,大大的松了口气,但是还未等我说出一个字,一只带着钢铁靴掌的大脚就踩在了我的胸口,我被整个踩进了石壁上,脸贴在冰冷的石头上。 “你tm的到底在干嘛?”刘光怒道,“我说过了,一切都要听我的!一切!你刚才为什么要开枪,这样会把它们都招过来!” 我躺在地上,气喘吁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们就这么瞪着对方,半晌才道:“那些……那些是什么东西?” 我们站起身,捡起掉了的手电,一照才发现是一种鸟,鸟的脸上不是鸟脸,竟然长着一副人的脸。人脸上是呆滞的神情,看的让人心里发毛。 “这应该是地缘生物,”刘光说,借着灯光,我看到刘光毫发无损,只是脸上有几道划伤,和我形成鲜明对比。 我不太明白,刘光就解释说,地缘生物就是史前生物,没想到现在还有活着的。 我们正说着话,毕老板他们已经来了。毕老板一看地上躺着的人脸鸟的尸体,还有我脸上大量的血迹。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毕老板拍拍自己的脸,说:“我的乖乖,这些是什么东西,人鸟杂交?” “放屁!你才人鸟杂交,我差点被它们干死。” 这东西很可怕非常可怕。 第33章 鬼影画楼 没想到的是,刘光的队伍里就有炸弹专家,几下就炸出来一个向下的通道。待烟雾尘土散尽之后,我们都凑上去,刘光朝下面扔了一支冷焰火,照亮了下面的全貌。我看去好像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甬道,两边每隔几米站着些石人。具体是什么样式的在这里看不太清楚。 刘光很满意,拍拍那个小胡子炸弹专家肩膀,说了句炸的很到位,然后就招呼我们:“我们下去。” 脚刚一着地,毕老板就快步走到石人面前,仔细观察。“这玩意不值钱,刚才在上面我还以为是和秦始皇兵马俑一个水准的呢!下来一看全是糙货,连脸都懒得刻了。” 我听了毕老板的话,也走到一个石人前,果然石人雕刻的很粗略,可以说是只雕了个外形,大概有个人样,唯独把眼睛雕刻的极为详细,我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发现一个眼角有着鱼尾纹的石人。 我说:“你看这些石人,它们的眼睛……我感觉有蹊跷。” 毕老板一看,嘴咂了一声,点头称是。然后问:“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感觉挺渗人的。” 刘光一手扶下巴,做沉思状,一声也不吭。我清了清嗓子说:“这不难想象,你可以带入思考一下。比如说你画一个火柴人,但你却把火柴人的眼睛画得很详细,甚至连眼睫毛的长度、粗细都一样,那你想表达什么?” 王子月立刻心领神会,说:“就是要刻意突出它的眼睛。”我点点头继续说:“没错,那我们就要想的是为什么要突出它的眼睛。”说到这,我满怀希望地看了看众人,毕竟人多力量大,每个人冒出个想法来说不定问题就解决了。 可刘光这些手下各各像一个闷葫芦,什么也不说,有的呆呆的看着我们,有的警惕地看着四周。静静地看着我表演。我略微有点尴尬,心里骂道“他娘的一群神经病”。 没想到刘光接过了话,说:“杜小博士,这个不需要深究,无非就那些假设。要么就是建造者想利用人的疑心病,让我们过度思考,就像你刚才那样,然后吓退不速之客;要么就是他自己、当时的人才知道的原因。不管是哪一种,你的思考都是浪费时间。我们走——” 刘光让我吃了一顿哑巴亏,虽然心里怒火攻心,但还是说不出口,仔细想一想刘光说的挺有道理。如果按照刘光之前说的,一切的谜团都会在这里解开,那还真没什么好深究的。 不过想想好像夹道欢迎我们的石人一直在两旁看着我们,还挺瘆人的,我们加快脚步,抓紧离开这地方。一般古人很少在甬道里放机关,况且这连核心建筑的门还没摸到呢!考虑到之前还有一支队伍比我们先进来了(第27章提到),所以我们没有必要、也不能婆婆妈妈的,刘光让那几个抬着重装备的人在后面,其他人轻装上阵。 这个甬道很长,而且像是迷宫一样七拐八拐我们走的头晕目眩。毕老板累的直喝水,说:“这怎么个情况?这迷宫得有多大?” “这不是什么迷宫,这是就是一个普通但又很特别的甬道。”刘光淡淡地说。 我没听懂刘光在说啥,便问:“此话怎讲?” “这不过是让来访者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周围这种建筑环境所感染,本能的感到一种迷茫与不安,从心理上受到一种压制。通俗的讲,就是稻草人吓鸟。” “稻草人就是这个迷宫,我们就是鸟。”刘光甩出一个铁锹,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如果我们想要吃那些粮食,就得——” “烧了稻草人?” “不是,闭上眼睛不要看它。顺便闭上你们的嘴巴。”说完,刘光不再说话了。虽然刘光的话很噎人,但确实是对的。有时就是这样,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也不一定是假的。 大约过了十分多钟,我们都停住了,前面是一堵石门。和海底的镜宫基本上是一样的,黑色的石门上挂着古铜色的牌匾,只是上面的字不一样了。 “鬼影画楼?”我读道,“我们到入口了?” 我刚想转头去看刘光,结果被一个人撞了一下,一个趔趄脸差点撞在墙上,我大骂一声,看到毕老板不顾一切的冲向石门。 “这石门,这材质,我敢说这后面一定有宝贝,”毕老板一下扑到石门上,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随着一声“啊!”毕老板整个人消失不见了。一个刘光的手下在那一刻想要去拉他,结果也大叫着被拽倒,吸了进去。 “这什么情况?”我声音哆嗦着问。 “剩下的人都别动!”刘光的脸色也是铁青,我们赶紧走到石门前,刘光试探地用铁锹敲了敲,结果好像是有人在另一边拔一样,铁锹也一下子脱手,被吸了进去。 “这门吃人……我们,”我结结巴巴地问,“我们怎么走?”现在从这门进去已经不靠谱了,不然我们就得向毕老板一样被门给吃掉,但周围也没有通路,困在这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往回走,我们找个地方把这炸开。”刘家军临危不乱,当即做出反应。我们一回头发现了个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后面没有了通路,变成了一面墙,竟然还在悄无声息的朝我们移动过来,只发出了轻微的“沙沙”声。 “他娘的,诚心让我们死啊!”我骂道,“这墙什么时候出现的?”古代的在巧妙的机关都没有防盗沙、石头好使,因为年代久远,即使是青铜也得失效了。 刘光朝手下一挥手,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使劲撞在移动的墙上,使出吃奶的劲顶着墙,可是不管任何作用,墙还是继续移动。 “这不是假的,是真的石墙。凭空变出来的!”刘光的一个手下对刘光说。 “这不是凭空变出来的,而是墓道的墙壁忽然像推门一样被推开,打开的部分正好封死了通道。我们一定触动了什么精巧的机关,而且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石门上,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况。” 我被刘光他们惹烦了,这个时候还在争机关的原理,好像是马东博士附体了吧!(第章出现)都成了小博士了。“好了!我们在这想机关是怎么出现的,还不如想想怎么逃出去。” 刘光看着我笑了,指了指前面说:“出口不就在前面吗?” “你……” 没等我说完,刘光和手下就在我们震惊的目光中走向石门,被吸了进去。现在就剩下我和王子月两个人了,我转头对她笑了一下,后来等出去之后她告诉我,当时我那种表情分明就再说:我们死定了。 我拉着王子月的手,发现她手心全是汗,知道她也害怕。我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我不能退缩,王子月一路上跟着我,我去哪她就去哪,我不能辜负她。 并不是我喜欢上她,想对她负责。而是内疚,如果当初我不同意让她跟我和毕老板出海,她也就不会卷进来。 我稍微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掰过她的肩膀,让我们面对面:“小月,我们……可能……” “没事的,”王子月看着我,露出笑容,这让我心里一阵,突然平静了下来,她继续说,“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们是朋友,应该同生死共患难。况且我们也没有选择了。” 我和她手拉手走到门边:“怎么可能?古人有一句话叫:置于死地而后生。” 我们数到三,以立定跳远的标准动作撞向石门。那一刻我闭上了眼。 “啊!” “啊!” 第34章 谁离地心二十英尺 我和王子月一撞,刚穿过石门,感觉都没什么发生,刚想松口气。这也没什么事啊! 结果我的脚下突然一空,吓得我头皮一紧。 “啊!”下落的过程太快,我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手电不知道砸在哪个石头上,“啪嗒”一声电池摔掉了。然后我就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脑子里一片混乱,闪过一连串的念头:这时什么鬼?我在哪?怎么这么背。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我的背一下撞到一根坚硬的物体,疼得我感觉肋骨都要断了,接着身体一打转,又往下摔去。我和王子月拉着的手也松开了然后一头撞在一条锁链上,这一撞把我撞得晕头转向,完全蒙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嘴里一热吐出一口鲜血。 我不知道是怎么从高空坠落这起事故中幸存下来的,后来想想这一摔得往下摔了十几米,而且这其中撞上了许多铁链,还能活下来叙述这些事算我福大命大。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过来,感觉全身都摔散架了,我试了试想起来,结果一动胸口连到四肢疼,声音一下子就变成了呻吟。 足足有半根烟的功夫,我刚刚能试着站起身来,才发现这是一条很深的沟渠,两边都是很高的石壁。上面灰蒙蒙一片,隐约看到上面连着的几条锁链,现在还在晃动。周围还存在刺鼻的硫磺味,我下意识的捂住口鼻。 这时我左边离我不远处有个东西呻吟了一下,我转头一看,是毕老板和王子月。“毕哥!小月!你们还好吧?”我连滚带爬到他们身边,拉过来检查他们是否摔伤。 “我天!这里怎么回事?”毕老板刚一清醒,环顾四周,顿时发出一声惊呼,“我们摔到地心来了?这几万米我们竟然没有摔死。” 我噗嗤一下笑了起来,用力拍了一下毕老板的肩膀,疼的他直咧嘴:“杜老弟你轻点,这样对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不好。”我一看他还能开玩笑、斗嘴皮,说明他一切还正常。的确,我们摔了十几米三个人都没啥大碍,只是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 “你摔傻了?我们要是摔了几万米早嗝屁了。” 毕老板一想也是,晃晃脑袋看着周围。“你还别说杜老弟,这里乍一看还真像地心,挺渗人的。你看那些铁锁,像不像地狱里的场景?” “净扯淡,”我说,“那是为了造这个画楼时运输用的吧!” “那未必,长白山天池中间有一根很粗地铁链,具专家们说是拴天池怪兽的,刚才要不是这些锁链,我们不早挂了?”毕老板站起身,看那身形动作是刚想往前走,又突然定住,差点没摔一个趔趄。 “怎么了?”我问,又看到毕老板转过身来时灰绿色的脸,心里是更奇怪了,“咋了?见到鬼了?” 毕老板张了张嘴,但没发出声来。半天他像是定下了很大的决心,到我身边说:“杜老弟,你确定咱们没摔倒地狱?还是咱们已经死了?” 我看着毕老板的神情不像是寻我开心,也被他的语气所感染了,正色道:“你看到什么了?怎么回事?” 毕老板咽了口唾沫,顺手拿起我的水瓶喝了一口,说:“你看那……不是阴兵吧?”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被烟雾笼罩的地方出现了成群的、站成行的人影。我没数,但感觉上目光所及就有四十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们站在这半天,毕老板捅了捅我,给我做口型“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我点点头,把枪交给毕老板,我背起还没有醒的王子月。刚才毕老板下落的时候包不知道挂到哪里去了,随身携带的东西就剩半包没吃完的压缩饼干了。 也许是烟雾产生的错觉,那些影子离我们并不远,我们走了一会,烟雾散了一些。在我的头灯照射下我们看到那边有很多的人站在那边,黑影交错,连绵一片。 再走近点我们终于看清了它们的全貌,这里全是黑色石头刻出来的人俑,有站着的,有跪着的,还有趴着的。它们每个之间靠的很近,看上去乌央乌央的一大片。 “我天,秦始皇挪坟了?”你毕老板就是你毕老板,当场叫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你胡说些什么?你见过哪有瘫在地上的兵马俑啊!”我骂道,“我觉得很蹊跷。” “那不一定,这我要扛出一个出来,跪着的兵马俑……那不得世界震惊啊!”毕老板高兴地拍了拍肚皮,估计着现在已经开始算着能买多少雪茄烟、多少好酒了。 我也不想理他,现在我要去验证一些事情,一个看到这些人俑时就冒出的念头。我让王子月靠在一个大石头旁,自己进到人俑堆里。人俑不高,比我还矮一点,电视上曾有专家说古代造出人俑多高,那此时人的平均身高就应该有多高。我觉得净扯淡,维纳斯两米零四,难道欧洲人平均身高两米多? 我胡思乱想着,举起手电照向人俑的脸,心里顿时砰的一下,果然,又是一个只有眼睛的怪物。我把这个情况给毕老板一说,他也皱起了眉头。“越来越乱了,”毕老板的表情从平静转到吃惊,最后又转为愤怒,“这是个什么神经病建的?雕个人俑都偷工减料,要是再让你毕爷碰到,我就拿炸药把这里炸的稀巴烂。” 我赶紧叫他消消气,你炸了这我们也死了,想这个还不如想想如何逃出去。 毕老板一听觉得有道理,我们正准备走,我的手电一闪,照到一堆东西。“等等!这是……我天!”我快步走到那边,一把抓起一个背包,在里面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本本,封皮上写着几个字。我认出是刘光手下的人,叫林文。 毕老板也过来,看到我手中的东西也很疑惑,道:“不会吧?这刘光他们不管我们死活,先跑路了?” 我心说刘光要能放了我,还用等到现在?况且这里连尸体都找不到。我指了指地上说:“没有尸体那就说明他们可能比我们早苏醒过来,当然也许有人死,但他们可能安顿了尸体,或是直接抬着走了。” 毕老板打了个手势,说:“不可能抬走,刘光不是那么好心肠的人。”这话终于说道我心里去了。 “对,那如果他们比我们还早醒过来,为什么不来找我们,首先不要我们是不可能的,刘光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除非证明我们已经死了,我猜就算死了他也会往上补两枪。那他们就可能遇上了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比如说碰上什么妖怪了。” 毕老板一边给我递水,说:“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不是还有一个队伍在我们之前进来,说不定就是他们。” 我们正在这谈论着各种可能性,因为第二个假设不能解释为什么刘光跟我们一起掉下来,他们就突然消失。第一个假设不能解释为什么我们没听到他们的枪声。 多说无益,我背起王子月,毕老板在前面做掩护,顺着沟渠继续向前走,上去是没戏了。在后来收拾背包时刘光做了手脚,除了必须的物品,其他的像是绳子、煮锅、耳部通话器都到了他们的包里,这样能防止我们逃跑。 第35章 机关解谜 我把这些告诉了毕老板,尤其是食物更紧张,只剩三顿的了,这还是省着吃,如果按标准来一顿都坚持不了。毕老板叫我不要担心这些事,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干脆就把它们都吃了。 我们把压缩饼干、牛肉罐头拿出来,留下王子月一个人的量,剩下的全都吃了。王子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还不醒。毕老板看了看说可能是轻微脑震荡,但不会有太大问题。 吃完最后的存粮,我们继续往前走,路由窄到宽,周围的潮气越来越重,毕老板说火山里面一定有一个地下湖。 接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很大地方,这里已经不能用甬道来形容了,这里的空间足可以容纳下六七辆大型运货车。“你看那,”毕老板那手电照了照那边,“这又一个门。” 我往那边看去确实又是一扇石门,虽然看不太清但估摸着和之前那扇差不多。我忐忑地转身看看,后面的墙并没有出现。 “你们干什么呢!我们在哪?”我背上的王子月突然说道。我心里一喜,赶紧把她放下来,问:“怎么样?头好些了吗?” 王子月点点头,但看上去还是不是很好,还需要休息一阵儿。毕老板把手电扔给我,我问他干嘛,他说:“我先打个头阵,一会我穿过去之后你们随后就上。” 说着,毕老板一个箭步就冲上去了,我拦都拦不住,结果只听“铛”一声厚重的巨响,毕老板被弹开了,躺在地上疼的满地乱滚。 我笑得直不起腰来,跑过去扶起毕老板打趣地说:“毕哥你着什么急啊!宝贝放在那还能跑了不成?就算前面还有一支队伍,那也有你的份。” “你懂什么,出来干这一行的身边总会有几个鉴宝人,好东西都让人家拿了,我们只能剩下些歪瓜裂枣。”毕老板狠狠啐了一口,“你毕哥我怎么运气这么背。” “这个门……不是,”王子月说,“不是,你看这有几根柱子。这应该是机关。” 我看过去,这才发现王子月靠着的地方有几个柱子,柱子上是石制的雕塑。我们赶紧围过来,毕老板手摸了摸那柱子,对我们点点头:“还是那样,只有眼睛的四个龙。” “我们看不出来吗?”我不耐烦地说,“其他的方面。” “哦,对,这个东西能活动。” 我们互相看了看,都不做声了。没人保证这些机关是干什么的,或许是开门的机关,也有可能一转就射来一些利箭,掉下来几块巨石把我们全杀死。毕老板和我在墓里属于重度伤残患者,唯一有实力的王子月有伤。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点,这不是害怕的时候,人不能总是为不确定的事情犹豫不前,那样才真是废物点心。“干他丫的,我不信他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毕老板点点头,双手放在龙雕像上。王子月用包护在自己的身上,我手里接过毕老板的手枪,准备抵御未知的敌人。 “来了!”毕老板大吼一声,雕像猛地一转。说时迟那时快,毕老板一个打滚,缩在地上;我也往旁边一闪,用枪指着四周。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周围除了我们紧张的喘气声外什么都没有。“很有戏剧性。”确定没事后,我放下枪,冷冷地回了一句。 “什么都别说了,”毕老板气的开始骂娘了,从包里掏出炸药,“这建造者有病,老是玩我们,让他们看看后辈们的科技有多发达。” “不行,这样会塌的。”王子月说。 我拉住毕老板:“你这样子太暴力了,本来这个墓室建在火山内就不牢靠,你一炸结构不稳一定会塌,总有别的方法出去。” 毕老板一想也是,便说:“那杜老弟这全靠你了,密室逃脱小天才。” 我让他们别慌,先观察一下四周情况在下判断。我拿起手电筒走向石门,踮起脚看。我这才发现之前认为这门和以前看到的一样的想法是错误的,上面根本没有九翼天龙,而是画了一个祭祀的圆台。祭台上跪着一圈人,都是眼睛传神,其他地方糙的一匹。 但上面也有一处很奇怪的地方,上面画了一个小人在做着什么动作,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似曾相识。 我把手电举到那个位置去看,小人的位置很显眼,画的比其他的人都要大,而且是站在祭台的中心。顿时吓得我一身冷汗,那个小人好像是我!曾经我也去过这个祭台,之所以没有一下想起来就是因为那是在出现幻觉的时候看到的。 “怎么了?”两人见我脸色苍白,便问。 我摆摆手说没事,这件事我不想这么早就告诉他们,以免他们多想。心中暗暗对自己说这个人未必就是我,只是我自己在吓唬我自己。没必要把这种乌有的事拿出来说,那只会显得我太矫情。 “在这里!”我说道,“这里写了字,叫……四向为向,同向出异。” 这句话很简单,连我这种文言文渣渣都能看懂,也许是建造者根本没想拦住我们。毕老板和我把四个龙头转到相同的位置,站在那等待着。 当时我们也是大意了,感觉门上写的应该就是对的,所以当我脚下的地板突然一空的时候,我一点防备都没有,整个人就掉了下去。建造者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或者说他的建筑里所有的机关都是笑话,完全不按常理。 “哐当”,“哎呦!” 三个人全都摔在地上,而且还想起了沙沙沙的声音。毕老板刚一起来就骂开了,把建造者的全家都骂了一遍。王子月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头撞在我身上。 “你没事……” “防盗沙!防盗沙!”王子月的声音都颤抖了,我捡起地上的手电一看,上面的一个雕着龙的嘴里吐出大量的沙子。这我才知道为什么建造者对闯进来的人为什么有恃无恐了。防盗沙是最好的防盗机关了,纵使时代进步了,我们几个人也无法面对几吨、几十吨的沙子盖在身上。 “别慌别慌!”我大叫着,“一慌我们准完蛋。”毕老板点起冷焰火(燃烧棒),不知是不是与年纪大有关,一到最危险的时候毕老板就突然冷静下来,然后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让我们脱离险境。 按照毕老板的指挥,我们打开仅有的几个手电,全照向天花板。我们掉下来的那个缺口不见了,应该是像那种活板门的设计,可以翻转,我们掉下来后它又复位了。 失望的感觉蔓延到全身,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如果是什么鬼啊,怪啊,我还能应付,最不济可以逃跑。而现在我们面对的是冷冰冰的石板,现在有一种恐惧的感觉笼罩了我,这有点不对,在感觉上不对劲。 我看了看身边的王子月,她抖个不停,不停的大喘气,好像这个暗室缺氧。我突然明白了,这不是胆子的问题,是心里。 “你有幽闭恐惧症?”我揽过王子月的肩膀,让她靠在我怀里。我也有但不明显,没她这么严重。王子月点点头,说:“看看四周的墙,有没有松动的地方” 找了半天,周围什么都没有,我们只得作罢。“还没结束呢!”我叫了一声,一甩背包拿出了炸药。此时,就算我们站在房间的另一边,沙子也已经淹到我们膝盖了。这时候不管什么爆炸危险了,总比在这闷死强。这是一项技术活,把炸药的药粉缩小到合适的剂量,我们都不是专家,只能按直觉来。 “爆炸准备!”毕老板喊了一句,我和王子月都把身子埋进沙子里,用沙子减缓冲击力。只听砰的一声,威力超乎我的想象,狭小空间形成的气压把我又往里面压了压。感觉差不多了,我才从沙子里面钻出来,外面还是一片尘土飞扬。 毕老板和王子月也从那边钻出来,他晃了晃脑袋:“靠!幸好我引信加得长,不然我就挂了。” “别说这些了,炸开了吗?” 我们看过去,那边的石壁上炸出了一个打洞,这里一刻都不想久留,我们赶紧钻过这个狗洞,来到了另一边。 第36章 地下湖 “他x的,这还真有一个地下湖!可是这……”毕老板刚一钻过洞口就叫了起来。我心说有地下湖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但还真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站起身,看着眼前的怪异的景象。我们站在一片黑色的大湖岸边,湖面宽阔的让人不可思议,根本看不到对岸。远远的,像是湖的中央,闪烁着一道朦胧的残影,倒映在死寂的湖水里。这里的黑暗不是一般的,浓的化不开似的。 毕老板拍拍我,问:“你有没有感觉我们离该去的地方越来越远了?”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王子月拿起一块石头,把它扔到湖里。顿时黑色散开,露出了原本的清澈,然后黑色又潮水般的涌在了一起,就好像是水里全是一些黑色的虫子。没等我们说什么、做什么,一个白森森的大家伙从水里窜出来,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划拉一声,它又消失在了,唯有平静的水面上溅起一大片很深的波纹。 我们惊的往后一跳,撞在了后面的墙上,心脏仍在砰砰砰的狂跳。半天,毕老板才说:“元芳,你怎么看?” 我端起枪警惕的看着湖面,虽然刚才一个大家伙跳了出来,又回去了。但水面上几乎是几秒钟,湖面又变得像黑色的玻璃一样,明亮而光滑。那些波纹消失的速度快得离奇,快得让人可怕。 “元芳不想看,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不会是水鬼吧?”王子月问。 毕老板小心地远离湖岸,直到贴着后面的墙壁才停下。我们都坐下来,准备休息休息,而毕老板坐在地上跟我们侃侃而谈。 他说的这个故事很特别,和一个古代的战争有关。特别到这个战争只在记载传说的书中才有记载。 说是东汉时期,在南方蛮夷之地的古国爆发了一场大叛乱。这个古国叫賒国,据说是崇拜一种恶龙。汉朝皇帝要发兵进犯,但这里河网密布,到处都是水,只能派水兵来攻。 汉朝水兵和这个国的士兵大战于一个黑湖上一开始汉人占优势,就在快要大获全胜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暴雨,狂风大作,结果汉朝士兵死伤大半。 就这样战争就僵持下来了,谁都不能完全战胜谁,谁发起进攻就要产生很大的伤亡。賒国当时还处于半开化状态,手段十分残忍,当时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但根据上面的记载说是带了二十万的湖周围的百姓,抓起来送到湖上。这里处于汉人和少数民族的交界地,所以抓的人有汉人也有本地人。 賒国的士兵挑断牺牲者手晚上的动脉,把人身上的血一滴不剩的滴入大湖里。二十万人啊!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整个湖面上成了红色,然后就开始翻腾,好像水底有什么怪物。 当时汉朝的军队再次来攻打,结果水里窜出来一条巨龙,有九个翅膀,三个眼睛。一下子就把汉朝的士兵吞噬的无影无踪。 “打住!”我举起一只手说,“你这说的也太假了。” 毕老板一听就急了,说:“怎么假了,杜老弟你不能瞎说啊!我这说的事情和我们的情况有关,你听听说不定就能有办法让我们过去了。” 王子月笑了笑,接过我递给她的最后的压缩饼干,一边吃一边说:“你的故事没有人名,没有地名。什么都没有而且你在很多地方都突然加快了速度,你是怕细节太多,会出披露。” 的确,专业撒谎是需要训练和心智的。毕老板不可能经历过撒谎训练,可能只是撒谎撒多了,多练就熟能生巧了。谎言的关键就是逻辑通畅性,举个简单的例子,我们可以把谎言想象成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猎奇视频,而逻辑通畅性问题就是掉帧的问题。我们都瞪着毕老板,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他也受不住了,只好举起双手坦白从宽:“好好好,我是编了个故事,但这个湖一定是有问题的。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小月姑娘你怎么发现我在编啊?” “没什么,我学过心理学。” “那毕哥,你就直说了吧,”我心说毕老板这种商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说一些话,他跟我们说这些话肯定有他的目的,“毕哥你是已经有了什么想法了吗?” 毕老板一听,眉开眼笑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的表情。我心想可能这次也不是什么好事。“杜老弟,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刚才那个故事其实有百分之一是真的。”说完,他故弄玄虚地瞟了瞟我们俩,见我们没什么反应,他只好咳咳。 “那个其实真实的地方其实就是血。” “血?” “对,血。”毕老板说,“在古老的传说中,血是一种很神奇的引子,几乎很多巫术什么的都需要血,这也是为什么古代人的祭祀、施法、墓葬之类的东西看上去那么残忍。如果你试试血,有可能会管用。” “管用万一里面上来一些丧尸、活死人的东西那也叫管用?”我问。 “那也总比在这靠着好吧,没事我们还有很多炸药,不行就炸他。” 我看了看王子月,见她点点头,我便放下心来走到湖前。湖里还是那么平静,一点波纹都没有。我从腰间拔出匕首,刚一拔出来,瞥见毕老板在后面一下子缩进那边的墙里面去了,我不禁无奈的笑了笑。 我把刀刃放在手上,突然快速地一划,鲜血顺着我的手滴答滴答地淌进湖里。突然,湖里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我赶紧往后一跳,退到墙边。 如同水被烧开了一样,湖面不在光滑如镜,而是剧烈的搅动,我抬眼望去,到处都是红色,整个湖面上都是一片鲜红。 “这是什么!”我们几个都看呆了,“毕哥,还真让你猜中了,我下次一定相信你的话。” 毕老板骂道:“我他x的也不知道啊!以后你打死我我也不说了。” 我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湖面上渐渐的泛起涟漪,慢慢地露出一个白森森的脑袋,然后是身体,他的下半截没在水里,看上去足足有四米多高,身上穿着坚硬的鳞甲,我怀疑我们用枪打都不一定能打透。 那家伙一声怒吼,朝我们冲过来。“愣什么!快跑!”我喊到。我们几个赶紧一闪,那家伙一下子冲到墙上发生了剧烈的碰撞,那面墙整个塌了下来。 “冷焰火全打起来!”我捂着脸叫道,在这种情况下手电已经不好用了,甚至成为我的累赘。不一会,几簇光在周围亮了起来,把湖岸这边照的通明。 忽然我背后水里窜出个东西,一下子趴在我身上。我回头看,他x的!竟然是一个缩小版的怪物。这自己来袭击我们不算完,还带孩子出来。我猛地抽出手枪对着他脑袋来了一枪。它的头在我眼前被整个打爆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也没什么防备,那家伙爆出来的水喷了我一脸,我立刻就呕吐起来。 心想坏了,要是这东西有尸毒我不得死翘翘了?等了一会我发现我的皮肤也没什么变化,便也不再考虑这事了。 第37章 守卫将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我的头顶上掠过一个滚烫的东西,威力大得我头顶的头发都立了起来。然后在那家伙的脸上“砰”的一声爆开,我回头一看,是刘光他们,几个手下肩上扛着火箭筒,我之前还纳闷黑箱子里藏着啥,现在才恍然大悟。 刘光一伙没有给那家伙一丝喘息的机会,几枚火箭弹又到了,那家伙大吼一声,摔在湖里然后消失了。 我赶紧看看湖面,发现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刚才那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刘光他们走过来,他劈头就问:“你们刚才在做什么?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水,有点不服气,说:“那我们怎么办,在这等它把我们压成肉饼。”看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毕老板赶紧过来打圆场。 “哎哎哎!光哥,”毕老板递过来一根烟,“我们这不是自救啊!人不能被尿憋死,我们就寻着老祖宗、电视剧里的方法,想着干一次,说不定能搞出点名堂来。再说我们也不知道湖里有什么东西。” 刘光哼了一声,接过毕老板的烟,说:“老祖宗也不这么玩,这个湖这么诡异你们还有胆子玩的这么大。这个湖里全是尸体,一旦遇上血立马起尸。” 我们听了直接瞪了眼睛,我看向毕老板,心说这只老狐狸是不是真知道什么?刚才存心给我们打马虎眼。毕老板发现我在看他,赶紧咳嗽一声说:“别看我,我就是随便猜的。” 刘光又说:“其实也不对,并不是所有人的血对它都有用的。”他顿了顿,看着我们三个人问:“刚才你们弄得是谁的血?” 毕老板和王子月都看着我,刘光盯了我半天,然后微微一笑:“这就有意思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心中冒出些疑问,这和谁的血有什么关系?我的血能有什么特别的?献血的时候护士也没跟我说我的血是熊猫血。 “你是怎么知道的?看上去你对这些很了解啊!这里的东西是什么,藏着什么东西?” 刘光接过手下递来的东西,在手里把玩着,说:“完全了解一样东西是不可能的,就连身处其中的人也被必能了解,只能努力的去越来越接近事情的本质,不过我可以基于现有的理论进行推论,我的推断很少出错。” 刘光盯着平静的湖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个湖底,全是陪葬者的尸体,这是亡灵湖。用风水解释这里的极奇不好,是阴脉的一种。” “如果不是建造者不懂风水,那就是他故意为之。用这种方法设置屏障,也就是说对岸是这个建筑的核心区域。而这个守护的湖就叫灵卫湖,这里面的粽子是守卫士兵。” 我皱眉细想,确实有点道理。这个地方不是墓,但似乎借用了很多墓地风水的方法,尽管是反着用它“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虽然我不懂风水,但按照刘光的说法建造者反用风水局,吸收阴气从而形成凶恶的粽子。 刘光起身说:“一切就在这个湖的后面,我们离成功只差一步,你们仔细搜索四周的每一处空间结构,寻找隐藏的机关。” “是!” “是!” 刘光手下还真是听话,一个个跟条军犬似得,举着手电看来看去,恐怕是无缝的蛋也给它钻出个洞来。不一会就有一个人大叫“这里!” 我们赶紧奔过去,那是一个圆盘状贴在石壁上的机关,颜色和周围别无二致,接缝处也很完美。不用十二分的专注不可能发现。刘光用手指在墙上敲了敲,是空的。然后他突然一发力,“咔哒”一声然后湖边响了一声。 我还以为是湖里那些东西又出来了呢,吓得我差点跳起来,结果看到湖边出现一个之前没有的石碑一样的东西。我们众人一看——上面写着一段话。 “入至于此,若非我之族之人,死不全尸。欲活之外,入至此即还则生”刘光冷笑着看完了,摇起头来。 “这也太嚣张了吧!”毕老板插嘴说。 我看向刘光,一般我不问他他一定不会告诉我,但我问他、或是直接说出一个错误的答案,他总会说点什么。“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怪?和镜宫不一样。就好像不是一个人建造的。” “嗯?”刘光说,“那你有什么想法?” “在镜宫,我们推测一切的布局都是为了吸引人过来,然后把人困在其中,是一种隐形的祭祀。而这里却在警告我们不能过去,但你说这是一个消失的文明的最大的建筑群,建造者又是不可能换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里的东西不能被外人看到。也就是说是这些建筑的核心。” 听了我的话,刘光缓缓地拍拍手,“恭喜你具备了独立思考的能力,看来我们之前上过的课还是有用的。没错,你分析的从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但你的观察力不够。”说完他指了指那一行字下面的字“这里才是关键。” 我俯下身,看到下面模糊的小字,使用指甲刻的,因为年代久了已经模糊不清了。 “李哥,我们已经进去了,你来的时候尽量多带些干粮杨建国” “可以啊!”毕老板突然叫了一声,“80年代的人就闯到这里来了,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丢了小命,才到这。这人不简单啊!” 刘光没理毕老板,说道:“你猜他们过没过去?” 我心说我上哪知道去?见刘光一直盯着我,我便摇了摇头。刘光说:“在我们刚到安魂岛时,渔夫跟我们讲了一个探险队的事,是一支联合考察队,我认为他和这个东西有一点关联。” 当我们推理一件事的时候,靠的是什么?考古学家不是历史事件的亲历者,不可能真正的还原历史的每一个细节。比如说史记,司马迁不是偷窥狂,也不是能活千年的老妖精。他不可能藏在刘邦的衣袖里听他说“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这是他以刘邦的性格推测出刘邦就应该说这样的话,项羽就不应该这样说话。几千年的历史,变的是人,不变的是人性和逻辑。对这个探险队的推理也是一次逻辑问题。 “从石碑上刻的这些字能看出他们进去的时候分成了两波人,一波先进的,一波后进的。那个姓杨的渔夫没跟我们说实话,他们一定是过去了。具体怎么样我们只有进去了才知道。” 我们讨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刘光决定现在就过湖,他说如果不是往里面撒血的话就能过去。 我们的动作都很小心,生怕惊到了湖底的东西,所以连桨都不敢使劲。我低头看去,随着小船的行进,只见光映在黑乎乎的水面上,闪烁着金光,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它——皮肤白的想块大理石,在水下几英寸的地方漂浮着。 我惊恐地用手电指着那里,我看到了一个死人:它的眼睛是猩红色的,头发和衣服像衣物一样在他身体周围打转。而且他好像因为光的原因往这边看了看。 刘光一下子打掉了我的手电,小声说:“不要照水面。”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对岸,这段看着很长,其实很短,估计也是眼睛错觉的事。 接着就在我们踏上对岸,径直走进那扇门的时候,我们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是…… “我天!”毕老板声音都变了,“巴黎圣母院?” 第38章 惊人的秘密(一) 毕老板说的的确有道理,我乍一看还以为是我们穿过了一扇任意门,来到了一个艺术绘画博物馆。 “发财了!发财了!”毕老板东看西看,说道,“这些画绝对都是真品。” 我们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一个房间的转,说实话我对壁画的雕刻不感兴趣,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王子月也心不在焉,刘光的手下一脸沉重,跟个木头人一样。反而是毕老板和刘光看得津津有味,毕老板的立场角度是画作在市面上的价格,而刘光单单从眼神上我感觉已经是思考着深层问题了。 于是,跟上学时走神一样,我开始观察除了壁画以外的任何东西,我们一路上经过的壁画屋子墙上都燃着长明灯。不过我知道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长明灯的,只不过是一种机关,在你开门的时候点燃这些灯,让你以为他们是常燃的,从而制造一种恐怖灵异的气氛。 其次就是这里除了壁画还有一些雕像:最多的是九翼天龙,还有一些奇怪的生物。我看到了人面鸟,之前在袭击中我没有看清楚它的全貌,现在可以好好端详一下。它长了一个奇大的脑袋,但它从脑袋到爪子都是鸟,只有脸是人脸。还有…… 接着,我感觉不太对劲,这里有一个极奇别扭的氛围。我揉了揉眼睛,发现确实有一个很容易忽视但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就在这间屋子里。 那是一尊雕像,他比其他的都要大,但他摆放的位置很巧妙,如果进来的人更加关注的是眼前的壁画绝不会发现它的存在。那是一个我在镜宫的魔镜里见过的古人。他做抬头眺望状,身上长袖衣衫,一看就是大官。 他的衣服一看就是唐代的了,然而这个火山、以及这个建筑的历史比这个古人的爷爷还老。这里是封闭的岩层,一座火山,按照古人的知识水平不可能远涉重洋来到这里,并搬了一座自己的雕像放在这供人瞻仰。 我心里震惊至极,既然一切都不可能,那这个雕像的来历就更灵异了,等于是我们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度过千山万水,终于撬开秦始皇的陵寝,发现他手边放着个手机,里面还有秦始皇的自拍照。要真是那样的话也不用什么水银封墓了,吓都得把盗墓贼吓死。 震惊之余,我告诉毕老板和刘光,他们看到这个也震惊的要命,毕老板说:“我天,这什么情况,这这……”毕老板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话,最后只能朝我摆摆手,说自己震惊的不知道该说啥了。 刘光和他的手下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我问他是怎么回事,刘光说:“这个人就是肖成仁。” 肖成仁的故事我已经听说了,在这里我也不在多介绍。“肖成仁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他不是唐代的航海家吗?唐代的科技都那么发达了,这都赶上欧洲大航海时了。” 我说这并没有什么,当时我在那艘幽灵船上看到的那张伊灵写的字条里提到过这个肖成仁。我们国家唐代那么强盛,出去宣传一下国威不行吗? 刘光淡淡地说:“肖成仁不是去宣传国威。他是去寻找一些东西,结果意外发现了这些地方。你说的这个线索很明显,伊灵是他的手下,他们来这些小岛上不只是航海宣传国威这么简单的。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几张图里。” 我们的目光都移到了这些图上,毕老板不失时机地说:“我的眼睛不会错,就那么瞄一圈我就觉得放在右边墙上的这几幅壁画值钱。” 刘光怒道:“闭嘴,少给我在这打生意经,这些都是很珍贵的资料。” 我现在再去看这些画就发现它们其实都十分的写实了,只要你够用心,一般都能看得出来道道。其中一幅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一个像是巫师施法的场景,场景描绘的很真实、细致。周围的人围成圆圈跪拜,中间是一个穿着长袍的巫师,手里拿了一面镜子。 “这就是镜宫里所描述的。”刘光指着那一幅说:“这里的一个古国用镜子召唤出恶灵士兵战无不胜的,攻无不克。这只是其中一角。” 第二幅是一些建筑的建造场面,我一看就发现了:这就是这几座建筑的建造场面,有镜宫、还有这个画楼,剩下的我不知道到底是建的什么。 “这个,你有没有发现一些什么问题?”刘光问。 我本来想说不知道,结果越看还真看出了一点名堂,渐渐的一个想法在我脑子里形成:“它们都是建在地面上的,而不是水下,那我们,怎么……这……” 我说着,到最后我都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我抬头看着刘光,他说:“没错,这六个建筑都是建在陆地上的,而我们来过的地方都是在海里和山里。这里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这里是消失的第八大陆。” 我国古代就有这样的传说,几个方士在海边聊天,突然看到海上的海市蜃楼,要知道海市蜃楼不是此虚无有的,它只是把远处的东西折射到人的眼前。但古人的知识水平有限,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一个修练的老者说这是一个遥远的小城邦,传说富可敌国,而且那里的人寿命都非常的长。其他的方士都笑话他,但老者决定去寻找这个地方,他解释说那个海市蜃楼在云里,模糊不清,只要在它消失之前进入他的里面不要是说荣华富贵,而且还能获得无穷的力量,力量强到什么地步?长生什么的只能算是赠品。 结果那老者还真去了,但在岸边的其他方士们看到:老者进到海市蜃楼里就再也没有出现。于是传出了海市蜃楼能够吸走人的迷信。 我认为这种神话也就听听,但刘光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给我们讲故事。刘光还说,这些建筑宏伟至极这个建造者一定不简单。而且消失的城市并不是此虚无有,在大西洋就有这么一块神奇的地方,它的名字叫“亚特兰蒂斯”。 柏拉图笔下的亚特兰蒂斯,在大部分人心里却否定它的存在,他们把它的消失当成传说。地壳剧变,洪水和地震频繁发生,一天一夜就毁灭了这个“大西洲”,只有它最高的几个山峰,马德拉群岛、亚速尔群岛、加纳利群岛和佛得角还露出海面。当然这只是传说。 刘光的话让我精神一震,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真是太让人震惊了,在未知的海底藏着一个秘密,一个未知文明的秘密。而我们现在就是在它之中,听它讲述这所有尘封的故事,而我们是唯一的听众。 第三张图是一个造型奇特的花,第四张是九翼天龙。 “但你们有没有发现,它并没有说明为什么要建这些建筑,我怎么觉得这些都是白费功夫,跟闹着玩一样。”毕老板问。 “这玩意你上哪知道去?要不我把你头拧下来,你自己去问问那位先辈。毕哥。”以前毕老板这样呛过我,现在我如数奉还。 我和毕老板正斗着嘴,突然传来一阵阵的音乐,声音源远流长,十分的清幽,我的压力和一路上的恐惧瞬间释放,立刻觉得头重脚轻起来。 “你们听到了什么吗?”让我惊讶的是,我这句话是笑着说出来的,但我看到眼前的所有人都没有笑。这让我很不安,我感觉到我并不快乐,但身体似乎不受我的控制了。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眼睛里火星四溅。我大骂卧槽!毕老板还保持着扇巴掌的姿势。“你xx的找死啊!扇我干什么!” 谁知毕老板脸皮那么厚,扇完我还笑,你起码要露出生气的表情,不然你扇我是好玩啊? 毕老板看着自己的手说:“你没事吧,刚才……刚才不是我故意的。” 我心说不是你故意的那也是你有意的,谁没事扇人家巴掌,那你别扇我,你扇刘光的,看他不把你一枪崩了。 第39章 闪回3——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东宁市的夜晚,华灯初上,时近黄昏各个饭店陆陆续续的点起灯。大家觥筹交错,啤酒烤串都堵不住嘴巴。忙了一天的人们这个时候才真正感受到短暂的喜悦。 “服务员!再来一份米饭。”马冬朝那边的人挥了挥手,吃了一年的科考船上的食物,又吃了几天的压缩饼干,现在马东觉得什么都好吃。这就像是吃惯了肉丝炒饼不知道满汉全席什么概念一样。 “好嘞。” 蓝可儿其实没什么心情吃饭,十几个小时前他们刚从可怕的海底逃出来,几个小时前,他们才终于踏上了祖国的土地。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一个人突然经历一系列可怕的事情又突然回归平凡,不管谁都会产生不真切的感觉吧! 作为一个在新时代长大的女孩,她跟大多数人一样,也许在电视上看到过什么未知的危险,世界不解之谜。但她对此几乎没有什么概念,顶多是隔着屏幕感慨一下地球的伟大和神奇。 但当她真正面对这些的时候,她只能感觉到恐惧。第六感——他感觉那里没有那么简单,到底是什么,她却无从知道。 “您的米饭。”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蓝可儿的思考。 “好的,谢谢,放这吧。” “这位先生,您是马东博士吧?”服务员问。 马东很是惊讶,说:“对,你怎么……” “哦!我在电视上见过您,您不是在科考船上工作吗?那个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你们发现了什么?我也能跟人家吹一吹?” 也许是喝了几杯酒,他全然忘了科考保密的事。蓝可儿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哎,这次的发现可不得了,我们看到了一个大漩涡,然后发现一个宏伟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蓝可儿和马东都没有反应的时间。“砰”马冬话没说完,一头栽在自己面前的饭里,弄得满脸都是油。 周围的人有的看着他们笑,有的甚至躲着离开了。蓝可儿的眼睛睁的很大,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就在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的舌头麻麻的,脖子也不能动。还有一股力量死死的压着她的脖子想把她往下压。 天空一道闪电劈下来,这时她无端的感觉到有东西在他周围窥视她,这让她不安。 蓝可儿抬起头,看到了正从饭里抬头的马冬,他的眼睛里也写满了惊恐,她知道两个人遭遇了同样的事。 “啊啊!没事啊!”马冬见周围的人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他们,连忙打圆场,“我刚才太激动太激动,一不小心。” ———————分割线——————— 第二天早上 “可儿,今天这么早要去干什么?”母亲问。 “妈,你们吃吧,我去所里有事。”蓝可儿一手抓起包,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哎!这孩子,天天对科学着迷,上次给他介绍的那个杜家的小伙子多好,也不知道人家现在愿不愿意跟她。” ———————分割线——————— “马博士,你们一年的工作,回来的时候给我交的东西就是这个玩意?”领导一下子把报告书拍在他面前。 马冬听得一头雾水,报告是他在船上就写完的,主要介绍了镜宫这个水下建筑。他认为,和这个相比,其他那些小儿科的东西都是渣渣,连写也不用写。 “上面大片的空白!”领导咆哮道,“上面急着让我们交这个报告,你却给我弄出个这个来,你以为是愚人节吗?” 马冬现在惊讶到极点,如果不是看领导脸色不像是装的,他还以为是今天愚人节。但当他捡起报告,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目瞪口呆。 报告里有大片的空白,他明明记得他写满了,还另外多加了几张纸。昨晚他熬夜写完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没有?如果是领导不相信他说的,那他觉得还情有可原,不对,是完全正常。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这些。可这是上面什么都没有,他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当然,在领导眼里自己理亏在先于是他也不好说什么,欣赏了一下领导的暴风骤雨之后他就灰溜溜回来了。 走在街上,马冬拿起手机给一个人发了条短信,然后向着研究院走去。 ————————分割线————————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蓝可儿打开一间屋子的门,看到马冬坐在里面,心想不是什么好事,从昨晚的那个事情发生以后,她就不觉得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马冬沉着脸把早上的事告诉了蓝可儿,蓝可儿听了脸色也变了。一时间整个屋子都沉寂了,只能听到空调的声音。 “你怎么想的?”马冬打破沉默问。 “博士,你还记得……嗯,杜皓给我们说的事吗?就是有关那个诅咒的事情。” 讨论了将近半天时间,蓝可儿和马冬两人一致认为那个诅咒是真的。当窥探天机,企图将这整个秘密公之于众的时候,是会受到诅咒的惩罚。具体是什么惩罚,会不会死人他们就不知道了。 “那么我们就剩下一个办法了。”马冬看着蓝可儿说。 “你指的是……” ————————分割线—————— “确定了?情况怎么样?”蓝可儿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一个急诊的病人家属,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答案。自己真的猜不到到底是什么吗?不可能。只是还存有一定的侥幸而已。 “是的,根据岩石的铸造时间以及镜子碎片的铸造时间,大概一千多年前。”马冬说,“是唐朝的时候。还有通过科考船带回来的海底地质结构,确实是我们猜测的那样。” “亚特兰蒂斯!”马冬最后长叹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蓝可儿说:“我们还要回去看看,我不知道杜皓在做什么,但我一定要帮他。” “回去?可儿,你不会是疯了吧?我们怎么回去,领导是不会相信我们的话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杜皓在干什么?万一……” “杜皓是不会那样的,我了解他,他很善良。我们可以找他的父亲,他家里开的是船舶公司,很有钱。” 马冬看着蓝可儿高兴地跑了出去,便无奈的跟了过去,随口说了句:“纨绔子弟。” ——————分割线—————— “这是……”蓝可儿看到眼前的杜氏集团大厦上的牌匾,赫然写着梧桐有限公司,“发生了什么?” 蓝可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离开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杜家到底怎么了? 在她科考的路上就听说了杜皓爷爷失踪的事情,又在镜宫里意外遇到了杜皓本人,看样子好像还被什么人劫持着。现在还看到杜氏船舶倒了,这么多的事发生在一个家族身上,这…… “哎,你好,请问这里原来不是杜氏集团吗?”马冬逮住一个过路的人问。 “你们俩不是东宁市本地人吧!”路人说,“连这种东宁市的大事都不知道。” 蓝可儿赶紧说:“对对,我们是从武江市来的,准备投奔在杜氏集团工作的一个亲戚。您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哎,就是那个杜总,杜强投机倒把呗!收着人民的血汗钱不干正事,这样的人就是国家的祸害,应该拉出去枪毙十分……” “你闭嘴!”蓝可儿大叫道,她受不了了,杜叔叔不是那样的人,这不可能,她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切都太不真实。 马冬一看对方神色不对,赶紧说:“抱歉啊,先生,我妹妹她不懂事理,您别跟她计较。” “好吧!”那人阴沉着脸,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博士,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杜叔叔不是那样的人!这不可能,要是杜皓回来他绝对受不了的。呜呜呜” 马冬也没办法,看着蓝可儿哭了有十分钟,他只好安慰了一下她。马冬一摸兜准备拿一张手纸给蓝可儿,结果碰到了一个不应该在他这的东西。 “嗯?”是一张卡片。 马冬把它拿了出来,是一个杜氏集团的名片,前面是地址,和一些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他把卡片翻过来看到了他应该看到的东西,是一句歪斜但很清秀的字体:足够勇敢,来黄河路的眼镜店,小心有人盯梢。 第40章 闪回4——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马冬皱起眉头,挠了挠脑袋,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剧情吗? “怎么回事?”蓝可儿问,她现在还气喘吁吁的,心里生着闷气。 “喏!”马冬把卡片递给蓝可儿,“这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它装进我的口袋里的。这个人以前不是变魔术的就是当小偷的。” 蓝可儿看着它,心中却有点犹豫了。她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才感觉到一切发生的太快,从正常角度来想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但她还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只能归结于女人的直觉。 “咳咳,”马冬见蓝可儿半天不说话,“怎么样?想好了没?我们去不去。” 蓝可儿还是没有说话,马东觉得应该自己出马给她推理推理。“我觉得这个人不是坏人,应该是杜皓他们一边的。” “嗯?” “如果他们是杜皓的敌人,他们就不会用这种方法的。刚才那个人的话半句都没有设计我们想知道的是。如果他们真想把我们引诱到那里,就不应该是这种方式。比如说:他们说杜皓的父亲在我们手里,拿钱来赎他。” 蓝可儿听了直点头,然后一下子夺过卡片,说道:“博士,我们赶紧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杜皓的忙。这里离我们现在这里的距离不远,我们打的,晚上之前就能赶到。”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来到了眼镜店的门口,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远处的云彩都被染红了。但这个眼镜店却一片漆黑。看上去早就关门了。 “好奇怪,”蓝可儿说,“不会是恶作剧吧!这里就没有人。”不过她没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这里看气氛、看位置都像是黑帮灭口的最佳场所。 她抬头看看马冬博士,发现他应该也想到了这一方面。他们已经来到眼镜店的门口,透过玻璃往里面看,几乎全是灰。蓝可儿用手摸摸门把手,上面的锈布满了。 马冬咽了口唾沫:“我们还进去吗?” 蓝可儿点点头,心说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她会心里不安的。马冬叹了口气,这丫头真让人不省心,为了一个纨绔子弟值得吗?况且他还未必喜欢你。 这时正是吃饭的时候,黄河路上的饭馆不多,也就人烟冷清。有几个人看着他们像是小偷一样蹲在人家门口,但还不如说是以为他们是傻子,这家眼镜店多久没人了,当小偷也不能这么脑残。 “用我的手机砸吧,诺基亚,连核桃都能碎。”马冬说,“正好也想换个手机。” 马冬续了续力,一下子把诺基亚拍在上面,锁已经修的不行了,估计已经锈酥了,一下就砸开了。 两个人推门进去,蓝可儿打开手机照明。确实这里面似乎是早就没人来过了,他们一走过地上的灰尘就掀起来。蓝可儿边走边想不会真是恶作剧吧,因为如果是灭口,现在他们进了这么小的空间,应该已经冲上来才对。 蓝可儿一转身,接着眼前一闪,她看到了一面镜子,上面的灰尘被擦掉了,现在正在反射着手机里的光。 “这应该是那个叫我们来的那个人发的。”蓝可儿说,“但他到底在——啊!”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也许是环境气氛太足了,蓝可儿吓得把手机扔在了地上。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来了一条短信。 两人对视一眼,蓝可儿捡起手机,他们凑到一起看了起来。上面还是只有一句话:花盆旁边第一块地板,找到机关进入暗门,我在里面等你。 这家伙还真是闲,整这么多东西机关给谁看?蓝可儿忽然想起来了以前她和杜皓玩密室逃脱的情景。 按照短信上的提示,他们打开了暗门走了进去。里面还真坐着一个人,旁边的桌上点着蜡烛,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蓝可儿往旁边看了看,没有发现其他人。 老者看到他们来了,便说:“你们来了?” “那个老大爷,你就是——” 老人打断了马冬的话,看着蓝可儿说:“我是杜皓这一边的人,他有一个留言要给你:他的时间不多了。” 蓝可儿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紧接着是不敢相信:“什么?您……说什么?” 老人回到:“通俗来说,就是杜皓死了。在下墓的时候死了。所以,受他的嘱托,剩下的任务交给你来完成。” 马冬看了一眼蓝可儿,她的嘴唇在颤抖,眼睛湿润,现在正在抬头看着他,似乎是在询问刚才那句话的真实性。马冬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可能,不可能!”蓝可儿突然开始大叫,眼泪也流了下来,手机扔在地上呜呜的哭着。而面前的老者面无表情。 蓝可儿将近哭了十分钟才停下来,老人看差不多了,继续说:“你们已经去过镜宫了吧?” 马冬点点头。 “那更好办了,那我这些话就能跟你们说,我接受杜皓的嘱托如果因为诅咒不能告诉你们,我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老人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杜皓是被一伙阴谋集团的人给杀害的,你们既然去过镜宫,你也应该知道是谁。”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老人不急不慢地跟他们讲了这个阴谋公司的整个发展历程,以及这一系列争斗的起因。老者说剩下的他也不知道了,但就单单这一点他们就已经被镇住了。 也明白了阴谋为什么会展开,因为这一切都太诱人了,“六芒星宝藏”在长生之路上没有比它走的更远。长生已经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是一种附带的价值。 蓝可儿和马冬根本想不到,难道还有比长生对人更加有诱惑力的吗?老者说了,有!那就是强大,在中国古老的传说中,超脱轮回就是比长生更加诱人的方法。 差不多快到午夜了,谈话也差不多进行到了结尾。老人忽然说:“你们就这么相信我的话?其实杜皓没有死。” “啊!”蓝可儿惊讶了,“您……您说的是真的吗?不是……这……” “我是在考验你们,替杜皓在考验你们,当然,他本人并不知道。从你们来到曾经的杜氏集团大厦楼下,我就在考验你们。但是很遗憾,我不能让你们去和杜皓在一起。” “为什——” 老人打断了他:“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和我听到的。你们对是非善恶没有概念,我如果是你们一定不会主动的去暴露自己,在任何时候,把自己藏好才是对的选择。你们轻信了我的话,但一开始你有很多方法可以去做。” 他突然提高了音调,因为那俩人明显表现出要打断他的趋势:“杜皓要面对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阴谋集团,是很多人从没有见过的、无法想象的邪恶和狡猾。我怕你们会害死他。” “你们回去吧,当然,你们也有两个选择:一是你们回去以后把从这里听到的、看到的一切四处宣扬,传到敌人那里;二是完全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什么也不要说,你们的调查也终止。等待着杜皓的回归。” 老人一直静坐着,直到蓝可儿和马冬离开,他才缓缓地低下头,摘掉面具。杜建军微微一笑,这两个孙子的朋友很单纯,他的这个激将法应该会管用,哦!不是,是非常管用。 第41章 古楼的音乐 “你刚才被控制了心神,”刘光说,“这个音乐很怪异,不要走神,一定要提高注意。” 这个时候,我隐约地又听到了音乐,而且明显比上一次近了许多。而且我似乎听出来了是什么曲子,是《漠桐兰》(杜撰,其实没有这个音乐,见谅。)这个凶兽在传说中是“出则日月遮盖,天下黑暗。”可见其凶恶程度,因常用尾自鼓(击打)腹部而产生音乐,使人失去意识。 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我的注意力全被声音吸引过去了。几次想收回,却马上被吸过去。我心道这不太妙,声音有蹊跷!虽然这样想,但满脑子都是这种声音。 “啪” 我的脸上重重的又挨了一巴掌,这下好了,两边脸对称了。说也奇怪,这一扇我就稍微清醒点了。刘光一边把我往湖那边推,一边大喊:“快到湖里去,这个声音不能听,一旦被声音催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这水里全是粽子,下去那不往火坑里跳啊!我刚想争辩几句,不知谁在后面踢了我一脚,一个不稳就摔了进去。 马上脑子里就没声音了,但顿时感觉到湖水的冰冷。由于被踹进去的太突然,呼吸没调整好,不由得猛吸了一大口,一股浓重的腐尸的味道涌进我的嘴里,我想起刘光说的湖里全是殉葬的人,那这湖水不成了泡尸体的了? 我感觉很恶心,想要干呕,只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我必须上去,就算醒不过来也得上去,不能在这里被憋死。 生存下去的念头指引着我,我双腿使劲的往上蹬。就在快冲出水面的时候头顶被什么东西按住了。我心里一惊,拼命的和那只手作斗争。 一边掐着那只手,一边我看向周围的水里,想让刘光他们帮帮忙。我其实也奇怪,怎么这么长时间下了水毕老板他们都不来找我。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卧槽!我心里大骂一声,刘光在骗我!他要把我弄死。我知道上面的手是谁的了,这是想致我于死地。我要是上去了一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可是现在也不容我想这么多了,渐渐的意识开始恍惚起来,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正在这时,我看到了水底的尸体,或者这是不能说是尸体了,而是阴兵。虽然湖面漆黑,但湖里十分清澈,我看到了尸体排着整齐的队伍,在水里,就好像是临战前的士兵。 “杜皓?杜皓!” 有人打了我一个耳光。疯狂地叫喊声中插进了一声疼痛的叫喊。湖里冷冰冰的感觉消失了,窒息感也凭空消失了。 我睁开眼,发现那疯狂的声音竟然是从我的嘴里发出来的。我气喘吁吁地瘫在墙边,瞪着那个湖,心里的景象还不时在我的心里闪动。我面前刘光、毕老板和王子月正俯身看着我,看上去很担心。 “怎么回事?”我看着那些人再冲我笔画来比划去,心说这些人都成了聋子了?见我不明白,刘光掏出一张纸拿起笔刷刷地写了一些字,交给我。 我看到那上面写着“音乐不能听,在耳朵里塞了东西。”我这时才发现耳朵里的东西。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是幻觉。 我做了个手势,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刘光指了指前面晃了晃大拇指,意思是我们继续前进,但一定要小心点。 现在我们手上的弹药不多了,刘光和我们分开的时候遇上了大量的人脸鸟,耗费了很多子弹。我们三个这倒是足够,于是便均匀分了分,不至于到时候有人因为没有子弹而送命。 我们听不到声音,所以一切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刘光和我在前面开路,毕老板和王子月紧跟在我后面,那几个手下在最后。再往前走,就进入了壁画室的尽头,推开门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方厅。 四周十分空旷,我们拿着手电筒根本照不到墙壁。“买嘎的!”我惊讶大声说道,虽然现在没人听得到我的声音,“这是得有多大啊!” 刘光拍拍我的肩,比划着说:“信号枪。” 我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了刘光。刘光对着一边扣动了扳机。 信号弹的明亮火焰喷了出去,看上去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然后就消失了。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刘光招呼我们过来,然后他在本子上写道。 “信号抢的射速很快,刚才那种情况说明墙壁离我们应该很近。而且我们的手电筒都是军用品,照明不可能这么差。” “那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也许是墙壁上是用吸光物质做的,这是一个黑体结构。大家不要走散,一旦走散就不容易找到了。” 我们都表示明白,开始四处观察。这时前面有人点起了冷焰火,我看见了是毕老板,他朝我们这边挥了挥。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联络信号,如果有紧急的事情就那这个当做信号。 看到它,大伙们赶紧过去。我走了几步看到毕老板正站在一个大石台的旁边。待我们聚过来,毕老板指了指石台上的东西,然后拍拍自己的耳朵。 我不明白毕老板是什么意思,心里正困惑着,再一看台子上的东西明白了。台子上赫然摆放着一个不是很古老的唱片机,上面的碟子和唱头还在转。 那不会是这个东西发出的音乐让我们产生致命的幻觉的吧?我凑过去把唱头移开,拿出里面的碟子。天!还是黑胶唱片。我把它拿给刘光,他举起手电仔细看,看着看着脸一下子沉了。 原来,上面写了制造时间和出产地,“madeinchina2010.12.31”刘光阴沉着脸示意一个手下试一试。那个人小心地摘掉耳朵里的东西,听了听,眨眨眼睛,然后对我们竖起了大拇指。 刚一摘下耳塞,刘光就骂开了:“我们让别人摆了一道,这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让我们在这耽误了将近两个小时。” 刘光这次带的属下训练都太有素了,不像上一次那样,不该说话的时候半句话都不说。我、毕老板和王子月觉得这时候说话也不明智,只能听着刘光有一搭没一搭的骂。 “快,我们一分钟也不能耽搁,”刘光说,声音又恢复到以前的镇定,“找,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出口。一定就在这附近。” 回去的路已经找不着了也不能再找了,周围因为该死的吸光材料一片黑暗。既然是人家设计我们来到这里的,那周围保不起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们。 “光哥!”一个手下说,“这里还有东西。”刘光大步走到那里,俯身朝那人指的地方看去。石台下……难道有乾坤? 这时刘光露出微笑,朝我们挥挥手,“这里是有接缝的,”他指着石台一侧说,“这个建筑的中心就在我们脚下。” 还是得益于装备的先进,我们再次打开大黑箱,用撬棍把盖子撬开了。里面很深,毕老板本想扔个冷焰火下去,但被刘光阻止了。说下面可能是一些古画,万一弄到下面着了就凉了。 毕老板点点头,觉得很对,万一真着了损失的就是上百万的money,虽然现在他的包里就装着一幅上百万的,但毕老板从没有嫌赚的钱多的时候。 刘光点亮一个荧光棒,甩甩扔了进去。看到它停了,刘光点点头,皱着眉说:“距离可能有点长,我们的绳子没法够到底面。” “两根绳子接起来不行吗?” “不行,没有多余的绳子了。这样——我们把一根绳子弄成单股,但这样就得选一个体重最轻的。” “那就我来吧!”我率先拿过绳子。 ——————分割线—————— “好开始吧!”我头上绑着一个手电,几根绳子绑在我的腰、大腿、胳膊的位置,右手拿着铁铲,左手拿手电。 “放!”我大叫着,挥了挥手里的手电。这是我们的联络方式,如果要往下降就挥一挥手电。渐渐的我看到了下面的全貌,其实这里是很亮的,只是因为上半部分的通道过于狭小,没有多少光能从这里反射到上面。下面还真有壁画。 这里的壁画非常之大,四面墙,四面画。上面的图非常模糊,几乎辨别不清画了什么。不过我现在的任务是尽快勘察完,并下到最底下,如果我继续在这欣赏恐怕上面的人会不耐烦。 这时我看到了下面的样子,是一个很大的石台,上面摆满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这场景这么熟悉?我急切的又挥挥手,绳子又下降了一点,这下我看清了,也震惊了。 下面的东西是我在梦里看到过的那个祭台,原来这东西真的存在!那……上面这些该不会是……尸体? 一阵凉风吹过,我脖子一缩,身体没控制好平衡在绳子上晃了晃,拿手电的手也跟着一晃。我大叫糟糕,想提醒也来不及了,也许是我挥的幅度太大,往下降的人以为是让快点降,结果一下子摔了下去,人跪在了石台上。 第42章 我叫杨二狗 我根本没有防备,绳子一松的那一刻,我一下子摔了下去,没有收住力气,实打实地压了下去,直接压在了下面的那个尸体上。 触碰的瞬间,心里一出溜,卧槽!尸体竟然没有干化,还是保持着死亡没多久的状态,不过我知道古人的防腐技术很精湛,看着很好,还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没等我站起身,就听得离我很近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听上去鬼森森的,让人很不舒服。 “我们又见面了!”我一抬头,看见了那个人,他露在兜帽外的脸比跪着的尸体还要白,眼睛泛着红光。除了以死人的角度外,我想不到更好的描述方式。“你很惊讶?我们曾经见过啊!还需要我重新介绍一下吗?” 见过?我心里嘀咕道,突然心里一震,是的我见过。 “你是李二狗?”我怎么看怎么不像,李二狗皮肤黝黑,虽然也像个变态杀人犯,但不至于像一个厉鬼。 那个人笑了笑,说:“不错,你还知道我的其中一个绰号,不错。其实李二狗、李大雷和给你们带路的那个姓杨的渔夫,都是我,或者说是我的替身。” 这时刘光他们也都下来了,只是站在我的后面,他们看了那人的样子很是害怕,王子月在后面抓住了我的胳膊。 “所以说,你也是皮影人了?”刘光问,我看他的脸色也不好,但与其说是被吓得,不如说是被气得。“我们这一路上都是你在算计我们,一路跟踪我们,那个《漠桐兰》的曲子也是你放的。” “没错,一路上是我在跟踪你们,我对这个墓的熟悉程度,你们做梦也想不到。但算计就不太对了,如果不是我,你们是无法穿过壁画室的幻阵的。我要做的不过是把你引导这里而已。至于我是不是皮影人,这倒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那人顿了顿,看看我们这边刘光手下举起的枪,缓缓地说:“我想我需要给你们自我介绍一下,我的真实姓名叫杨二狗。”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刘光一伙是震惊加愤怒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杨二狗是在等待着我们先开口。 最后刘光先说话了:“你想做什么?” 杨二狗毫无血色的嘴唇扭曲成一个笑容:“很聪明,我也曾和你们的组织有过交集,你们很强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你们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有些东西你们不明白。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全都死在这,成为我的主人的陪葬品;二是,把那个人交给我。” 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杨二狗指的人是我,知道众人都看我的时候才醒悟过来,这又是什么鬼?怎么什么是都能扯到我身上? 刘光说道:“别以为你很强,你只不过是一个仆人,一个注定被主人当做工具的仆人。我猜的不错吧!” “你住嘴!”杨二狗的脸气歪了,眼睛猩红色越来越明显,“那你们去死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闯。” “等一等,”我叫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定了定神,人有时候遇到了可怕的事情太多了,就会更加冷静。既然他需要我,那肯定不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寂寞了,想让我留下来陪他唠嗑。再说这种事找毕老板不比我好?他的话多密,和我还得拼命找话题。 也不太可能是要杀了我,如果要杀了我的脑袋给他的所谓主人祭祀,那早就可以下手。我看以刘光他们的实力也打不过杨二狗,那也不用和刘光他们做教育啊! 我在这胡思乱想,大脑飞速转动,最后总结了几条不是思路的思路。第一,杨二狗时间很多,非常充裕,不着急;第二,杨二狗不是想杀了我,而是想让我替他做什么;第三,杨二狗对自己是主人的仆人这件事很生气,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等一等!我愿意和你做这笔交易,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我就帮你找东西。” 杨二狗听后,点点头,说:“行啊,反正我的目的就要达到了,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我也不害怕你们。我们有的是时间。” 杨二狗心平气和的,用他那种鬼气森森的声音开始描述这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他说的很详细,有很多故事。如果写下来就是一个很出色的盗墓冒险小说,我不能描述那么多,只能挑些重要的事。后来我把所有的事情编撰成册,给它取名叫“冥海鬼域”的一个番外。 时间是把杀猪刀,岁月何时饶过谁?当年杨二狗还是一个共和国的考古人员,他十分的幸运,有一个不错的家庭,一个不错的工作。他并不求什么富贵名利,杨二狗这个人看得很开,只要能身边的人好好的就很好。 说实话,杨二狗并不喜欢考古这项工作,他更喜欢冒险,更喜欢旅行。当初选这一个专业也是他以为考古就是公费旅游,没想到这么恐怖。 这其实在我眼里,他的生活到这为止就还不错,起码比我的要好。但是一切都是二十年前的一次考古,让他彻底的悲惨的走向了不归路。 那是一个震惊世界的消息,也算是对他来说最辉煌的一次,至少在普通人眼里是这样。他那天在挖掘一个墓室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么巧,杨二狗挖出来一个古镜。他刚把上面的灰尘什么的去干净之后,直接就震惊了。 他跟我解释说,那个古镜的样子根本不可能用文字、语言去描绘出来,即使这样做也是一种舍本逐末,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惊艳,凡是见过它的人都不会反对这种观点。唯一可以说的是它是用玉做的。 前文说过,华国古代大部分的镜子都是铜制的,而这个玉做的立刻被当作了“大熊猫”,研究所外也配备了士兵。杨二狗此时也风光了一把,作为古镜的发现者跟着镜子一起上了当晚东宁晚报头版的整个版面。 第43章 惊人的秘密(二) “小杨,下班了,”研究所那一头一个他的同事说,“你看天都黑了,平常也没见你工作那么痴狂。” 杨二狗没有回答,他感觉镜子里有什么东西。也许是他盯了镜子太长时间的事,他逐渐看出了一些端倪,镜子的侧边有一条很小很小几乎无法察觉到的接缝。 自从镜子被运到这里,他就经常感觉到不自在,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属于国家的机密事情,在一切的工作没有完成之前,谁都不能离开警方的封锁。 “咔哒”一声,镜子上面最后一块封玉被割开,露出了沾了大量灰尘的镜面。“果然,表面的封玉是为了保护真正的镜面而设计的。”杨二狗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小心的把镜子上的灰尘擦去,露出了明亮的镜面,无意间照出了天上的月亮,竟然是猩红色的!像沾了血一样。杨二狗赶忙摘掉护目镜,看向天空,天空中的月亮是黄色的。 “这是……”杨二狗脸色一白,他又凑到镜前看去。镜里很模糊,像是泛满了云。“天哪!这个镜子,不是……”他几乎是瞬间否定了自己,这根本不是一个镜子,这里面有一个另外的空间。惊讶之中他慌忙想把封玉盖上。 “咦?”杨二狗摸到了封玉内侧一些微小的花纹,他把它翻过来,看到了一些诡异的符号,“这是文字?” 他是考古人员,但对古老文字没有研究。不过他猜测这些被刻在封玉里面的文字一定和镜子的来历有关,或许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这时,镜子突然一阵抖动,吓得他差点把镜子抛出去。在镜子上突然渗出一些猩红色的字“你好,杨先生,要不要我来陪你们玩?”杨二狗呆在那犹豫不决,直到镜子再次冒出字来。“小玉,小玉想要玩游戏。” “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镜子再跟你说话?” “是的,后来我得知这个镜子里的东西就是我的主人。” 杨二狗第二天醒来了,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他一睁眼,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尿了。整个研究室全是血,好几个他的同事都死在地上,身上缺胳膊少腿。 “小武!小武!” “小王,小王!”杨二狗连滚带爬地过去,抱住了地上的尸体。不过很快他就放开了,在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个一闪而过的画面:他手里拿着刀子走向慌作一团的同事;刀上逐渐滴下来的血迹。 “啊!”杨二狗几乎疯了,双臂挡在面前不知道是为了抵御心里的恐惧还是什么。这时他看到了在血泊之中的镜子,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经过了这一切,也冷静了下来,看着镜子似乎是早就知道这样做。他把手指尖放在嘴里咬破,血流了下来,用血在镜子上写到“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我是小玉啊!刚才我借用了你的身体出去玩了玩。现在我是吃饱了。”这些字看的是心惊胆战。 杨二狗和镜子中的东西聊了很长时间,他渐渐明白了一切。“小玉”告诉了他一个计划,能让他们荣华富贵。杨二狗并不买账,他不相信荣华富贵,哪有天上掉馅饼的? 但是镜子里的东西却问了一个让他震惊的话。“如果那里面的东西可以让你的母亲起死回生,你还能那么镇定吗?” 杨二狗从小父母离异,由母亲带大。由于从小生活在受人嘲笑、陷入绝境之中的自己他对于自己的人生并不珍惜,他不懂得什么叫美好的人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考古人员,毫不起眼。但是他对自己的母亲非常留恋,如果会有办法…… 其次,他现在已经杀了人(虽然鄙视他的意愿),已经没有退路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考虑相信镜子的话。况且镜子这样提出来肯定有它认为自己不得不接受的自信,即使自己不同意,也并不影响计划的实施。 最后,其实杨二狗并不知道,当他在与镜子用血对话的时候,自己的灵魂已经不那么纯粹了,内心的一些东西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内心。 “所以要完成主人的计划,首先——” “首先你需要血,需要血来和你的主人对话。”刘光替他说。 “对,首先我需要大量的血,只有这样我才能不断的和主人交流,从他那里获得指引。国内的很多杀人案都是出自我手,因为主人只喝最新鲜的血液。” “第二,我需要一个天地阴气聚集的地方,这样我才能让我的主人重获新生。当然方法非常复杂,我需要225个人,还有一个这里的圆盘来做引子。” “你知不知道路啊?能不能快点?”一个人问道,“我们都已经付过那么多钱了。” “就快了,就快了。” 这是杨二狗到达安魂岛的第二年,岛上来的第一支探险队。也将是杨二狗第一次真正杀人。 “各位爷,你看天也黑了,咱们要不要先在这休息一晚上?” 队伍里一个身材比较矮小,面色蜡黄,一看就是平常生活不检点的人走了过来,他是这个队伍的管事。在路上他也听见那些人说了些事:似乎是寻找不老传说,反正不是来探险那么简单。 他们进了山洞,杨二狗回忆,自己不是从跟踪我们的那条路来的,而是从另一条路走的。“在路上我发现这里的一些符合和镜子上的符号很像。我就知道来对地方了。” “快!”不知从哪里穿出来一声建立的怒吼,杨二狗身体一哆嗦,差点跪下。 “好吧,你上这来,”杨二狗把我拉到他身边,“站到这个位置。” 杨二狗扶我站到祭台的中心,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说:“快,盯着那幅画,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哦!”我能闻到他身上的的那种腐尸的味道,感觉自己都快要吐了,只能勉强自己站在那里,“我看见……看见……什么?” “别墨迹!”他大吼道:“看着那幅画。” 我心说这他x的是什么招式,那幅画怎么了?还能看出个花来?我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睁开,说来也奇怪:我看到画上的东西在动,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眼睛出了问题。那是一幅战斗的场面,画面上的一方非常勇猛,有些断胳膊断腿的人还在拼命地向另一方攻击,我能感觉到他们只要还能抬动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就会向敌人进攻。另一方则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接着,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壁画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周围亮起很多灯,灯火瞬间又变成很多金戈铁马,厮杀在城门边,一把长枪向我刺来,随即又化为了烟雾,接着一队身披盔甲的士兵走到我的面前,他们身体既不像电影里出现的幽灵那样,那样可怖。也不真的有血有肉。 此时我心里想到了阴兵借道的故事,有点害怕。但我看了一下四周,什么人都没有。只见山间白雪,只见断戟残旗,只见雪山山路上行走的满身是伤的的战士。 这时,眼前的两个将军摸样的人说话了。“那些兵实在是太可怕了,无痛无痒,只知道战斗,战斗再战斗。这是我们自己造的孽,我们的祖国把他们造出来了,悲剧还得我们来承受。”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那些人就要冲上来了。”我仔细听着,他们好像再说他们国家召唤出来的那些红眼人,那些战无不胜的士兵。 那些人好像突然看到了我一样,转过头来,吓了我一跳。“张副官,我命令你立刻返回祖国,告诉他们这些事情,我们会进行一次进攻为你挡住他们的攻击。去吧!” 马上的将军递过来一个圆盘,我下意识地一伸手,还真接住了。金属质感,上面有一些花纹,就和在镜宫里拿到的那个差不多。 第44章 镜子里的怪物 我手里拿着那个圆盘,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清醒过来,场面一片混乱。我发现刘光在旁边,端着手枪,满脸是血。在另一边杨二狗咆哮着冲来撞去,子弹打在他身上毫无作用,地上还躺着几个刘光的手下,其中一个脖子上有一个一英寸长的大口子,人已经死了。 “东西呢?”刘光问。 我把圆盘交到他手上,刘光立刻站起身,朝杨二狗喊道:“你要的东西在这!你看过来!”杨二狗立刻就安静了,死死的盯着那东西。 “我们停止攻击,东西在我手上。” 杨二狗露出了一个吓人的微笑,说:“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我先说一个事情,你们将会被全部杀死。” 我弯着腰,走到王子月和毕老板那里,发现他们俩都没有事,不由得松了口气。再看向那边对质的两人,两个坏人对峙,还真说不好谁更坏一点。 “我当然有资格,”刘光睥睨的一笑,手里拿出一个手雷,“你要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它炸了。” “你不会,你到这里来不就是要找它?” “我会不会不取决于你。” 周围沉默了,只有几个伤员的哀嚎声。其实杨二狗也是很可怜的。在刚才他向我讲述的那个事情中我就发现了,杨二狗的故事有问题,不是真假的问题,我相信他没有骗我们,也没有理由骗我们。关键是他叙事的合理性和逻辑性,从这里我可以看出,在一开始他打开镜子的时候,杨二狗就已经出卖了他的灵魂给镜子里的鬼。从他的一言一行中,他已经疯了,如果没有鬼在背后操控他,他不可能会这样。 他很可怜,原本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爱的人,而镜子毁了他。镜子里的鬼利用了杨二狗心中的薄弱环节:他的母亲——他最愧疚的母亲,打败了杨二狗。其实归根到底是他自己的问题,但人生来就有缺点,这不是他的错,错就错在他的命不好。 我站了起来,朝那边大喊:“杨二狗,你清醒一点,你被人控制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我走了过去,走到刘光和杨二狗两人之间。 “停下,你听我说,你被鬼控制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自己的心神。” “闭嘴——” 我深吸一口气,我要为后面这些话做好准备,也许没等我说完他就会扑上来把我咬成碎片。“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起死回生的东西,你的母亲不会回来了!” “不可能!”杨二狗似乎被我的话吓到了,都忘了向我攻击的事情了。 “你还不明白吗?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要得到就要付出代价,所谓的长生和起死回生不过是变成没有思想的怪物,你想让你的母亲变成怪物吗?” 或许是镜子里的怪物听见了我的话,还没等我说完,杨二狗就大叫一声,两眼猩红,没有眼白和眼眸之分,眼睛上竟然还在往下滴血。 杨二狗叫了一声,一矮身就扑了过来。刘光的功夫不是盖的,应变能力也很强,马上反应过来,往地上一趴躲过了一击,咔嚓一下拉开保险就是一枪,那怪物发出一声闷响,肩膀上被打开了花,但几乎根本没有阻碍他,落地之后瞬间朝我扑来。 我没想到它的动作竟然这么敏捷,正好被他扑了个正着,一下子摔下了祭台,我和杨二狗“抱在一起”,一起摔下来。祭台离地面十几米,这一摔把我摔得七荤八素的。 我死死地顶住杨二狗的脖子,防止他咬下来。可怜我手指修长,适合弹钢琴,但到了打架就一点力气没有,而他两只手掐着我的脖子,我的舌头都快吐出来了。 “救……命”我艰难地说。 “杜皓接住!”王子月在一旁大喊,随后一个匕首掉在了我的身边。这个时候我的脑子缺氧缺的已经不太清晰了,心说这玩意连枪都打不透,我用刀子能弄死他吗?现在给我们这来一发火箭筒,让我死的痛快一点。 我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杨二狗的手又是一紧,脖子快被他掐断了。我心说你这是想直接把我的脖子掐断啊?正心急呢,眼角瞟见了那个匕首,也没想那么多,拼命往那边一够,拿起了朝杨二狗那刺去。 因为当时的情况很紧急,我的脑子还因为缺氧很乱得很,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刺到他哪了。结果杨二狗惨叫一声,手上的力道一下就松了。我一看时机来了,双手撑住,脚放在他的肚子上往上一顶,他就被我蹬到一边去了。 这时听到上面有枪声,然后子弹几乎全打在我脑袋边上,我吓的一缩脖子。心里大骂这个开枪的人,一边朝支撑祭台柱子那滚去,防止下拨子弹直接把我打开花。 刚滚到祭台柱子边上,我就往那边一看,看到杨二狗刚站起来,脑袋上插着一把匕首。这时我才想起来刘光逮住那个红眼人时,撬开他的脑袋里面全是红色盘虫。原来他的脑袋是弱点。 我也不含糊,闪电一般的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他连开数枪,厉鬼控制的杨二狗不知道是不是获得了鬼的加成,反应非常快,就地一滚躲开了我的全部子弹。 我心说卧槽!但眼角瞥到我们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弄下来的镜子,心中一下子就有了主意,看着上面有人影晃动,于是举起手来作手枪状对着自己的脑袋,祈祷上面的人脑袋能够用。 还好,上面传来“砰”的一声,杨二狗的脑袋被打爆了。脑浆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看得我只想吐。 可杨二狗并没有死,在我分神的时候又扑上来,我往旁边一闪,抓起地上的镜子,一拳锤了上去。随着镜面破碎声的声音,杨二狗惨叫一声,化为一滩血水,在我面前,消失了。 缓了一会,我才回过神来,听到上面有人再叫我的名字。我现在脖子被掐的上面几个大手印子,几乎说不出话来。而且身上的装备全留在上面了,于是我举起枪往上面开了一枪,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上面传来了毕老板呼哧带喘的声音:“杜老弟你撑住了,我们这就下来。”说完他还朝我晃了晃枪,八成刚才就是他差点送我去见阎王。 刚才因为情况紧急,根本没看四周的情况,这时往四周一望祭台下面密密麻麻跪着的全是死人,而且绝大部分的脑袋都不完整,不是少那就是少这。而且我还发现绝大部分的眼珠子都是都爆了出来,一看就是被掐死的。 回想起刚才杨二狗不咬我也不砍我,上手就掐,两者联系在一起让我心里发毛,无端的感觉到脖子很不舒服。 刘光他们也都下来了,王子月一步奔到我身边,看着我身上,“你怎么……身上,你没事吧?”我身上现在淤青、划伤到处都有,甚至还有些地方伤口很深。 队伍里的“医疗兵”死了,现在给我包扎的人是个三把手,手忙脚乱地半天才弄完,最后给我打了一针,防止感染。 第45章 尸阵 有时候,我们是被一件事情的表面现象给迷惑了。就像是宏伟的建筑,谁能猜到那些背后血淋淋的黑暗,又是为了什么幼稚、可笑的目的。 .——漠梧桐 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了,本来预计不会用这么长时间的,只是一路上遇到这么多情况耽搁了不少时日。现在手电以及备用电池都没有电了,毕老板一直在埋怨怎么不配备一个手动充电的手电。 我安慰了他几句,说就算是有也没用,手摇式充电手电质量不好,我们一路上这又摔又碰的,肯定得摔坏。 毕老板一想也是,刘光点起一支火把,举起来把四周照亮,尸体一片一片的、密密麻麻。火光有限,我们只能看到十几米之外,再远就看不到了。 刘光见我们几个那么吃惊,于是说:“没见到过这个场面吧!如此富丽堂皇,价值数倍于巴黎圣母院的古楼下面竟然是一个巫术殉葬坑。” 我不太明白,他继续说:“这些人的死状都古怪得很,不可能是普通的殉葬,而是在古代非常罕见,也是非常恐怖的巫术殉葬。” 刘光走到一个尸体前仔细检查,然后摇了摇头:“这些人的眼睛爆出,死前一定很痛苦,或许是被直接掐死的。而祭台上殉葬人虽然也是残肢断臂,但死状很安详。看没看出来?这巫术祭祀的贡品还要分等级,越是等级高的在里面;越是等级低的,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说:“而且这些人的尸体都没有腐烂,衣服也都还在,但是穿着长衣短衫。这会不会……” “剩下的我也不知道,”刘光站起身,“刚才那个渔夫说的我不相信,看来一切还要我们自己去查。不过一定要小心,这些尸体死而不腐,又没有防腐措施,数量还这么庞大,我怕会出什么事。” 我们小心翼翼地顺着一条尸体之间的小径往前面走,从尸体旁边走过时看,有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非常强烈,尸体长年累月在太阳晒不着的地方,皮肤上呈现一种发黑的霉变,空气中更是弥漫着让人想吐的霉味。 越往后腐尸味就越大,很多尸体好像被肢解过,尸体表情狰狞可怖,我甚至还发现很多长着獠牙的尸体。 按照刘光他们的习惯,我们这一长溜队伍每五个人点一支火把,这个人就是这一组的组长,一旦出了事比如说迷失了方向就由组长带领继续前进。所以我猜测这些举火把的人一定都是高人。 我回过头看,一共有三个火把,那就是有15个人。想到一开始我们大概有四十多个人下船来到安魂岛,一路惊险到现在才剩这么点人了。 嗯?我恍惚间看到最后一组好像多出一个人,不过也对,或许是多出来一个人没法分配,就给最后一组了。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出于谨慎,我拍拍刘光的肩膀,对他耳语道:“刚才你清点过没有,咱们现在一共有多少人?” “问这个干什么?好好走你的路。”随后,大概是刘光看我表情不对,又补充道:“一共十五个,怎么?你发现什么了?” 一听只有十五个人,我的血一下就凉了,如果少了一个两个可以理解,就算最后一组的人都跟丢了,还是勉强能理解的。但是这多出来一个人,问题就严重了。 我不信,回过头再数。举火把的,然后接下去第一、二、三、四,……五,我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这还真不是我看错了。 我这次也不敢用耳语了,对着刘光用唇语道:“多出来一个人在最后一组里。”那个人躲在队伍最后面,模模糊糊,走路好像还有点瘸,歪歪扭扭的。如果是个人他是从哪来的?如果是刘光的人为什么不按照他们的规矩到前面来向刘光汇报?为什么最后的人没发现他呢?只有一个可能,这个根本就不是人 刘光不敢怠慢,人家说鬼打墙是鬼趴在你背上,那都能跟在你后面走的鬼,还了得?想想就起鸡皮疙瘩。我们没有停住脚步,因为一旦停下整个队伍就停下来了,那个鬼一定会撞在最后一个人身上。 刘光把火把交给我后面的一个手下,自己跟我离开队伍往后面走。王子月和毕老板看我们停下来非常惊讶,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事关紧急,我也不能向他们多说什么,只是一只手放在嘴边,让他们不要多事。“邸义,你不要动!也不要往后看!”刘光说,一边走过去一边举起了枪。 邸义一看自己老大的架势,吓得还以为老大要灭了自己,但是很快回过神,站着就一动也不动了,头也不敢回。可是……他后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 “你到底看没看见?”刘光恼火地问,“逗我玩?” 我刚想辩解,突然看到围过来的毕老板朝我挤眉弄眼,心说这是怎么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跟我玩眉毛舞?但是一想不对,周围人都站在那里不动,跟僵了似的,就连刘光也站在那不动弹也不说话。 这时我注意到了王子月手的动作,虽然我没学过手语,但是多少会点,王子月这个动作也是简单的那种,我连蒙带猜,再加上看口型,马上就懂了。那句话的意思是:不要回头,往我们这走。 我心想坏了,难道那鬼现在在我后面?这时候是我从出生到现在最紧张、最害怕的时候。原来在镜宫看到的鬼都是有章可循的,这个鬼太不符合逻辑,学没学过物理,还带瞬移的? 我在这胡思乱想,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如果不是毅力撑着,这个时候我早摔倒了。我慢慢的往前走,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脖子后面一阵阵凉风吹过,刘光他们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心说这鬼不会一直跟在我后面吧!我这还感觉到鬼喘气了。 我再也忍不了了,大吼一声一下子跳开了。原地一转身,差点栽倒地上。 在我的后面一个地上原本跪着的尸体竟然站了起来。但是仅仅是站着,并没有其他的变化。刘光不含糊,见我躲开了立刻就开枪了。 “砰砰”两枪,脑袋被打爆了,散落到四周了很多红色的东西,还在扭动。“是红眼人?”我问道。 没等我们喘口气,这整个巨型的岩洞突然响起了“咔哧咔哧”的声音,听上去像是骨头裂开、活动的声音。整个岩洞都是,我们四周都有,就好像是岩洞活了过来一样。接着地上跪着的尸体一抖一抖地一片一片地都站了起来,就像是波浪一样,从我们身边蔓延到远处的黑暗。它们的眼睛都睁开了,是猩红色的。 是红眼人!现在我们这种感觉、这种场面很是震撼,就算是好莱坞大片都不敢这么演,我们就站在红眼人中间,动都动不了。这要是冲过来我们都没有不死的道理。 “这应该是这个建筑的保护措施,就和上一次我们进到镜宫最后一扇门时招惹的红眼人一样,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有延迟,这么突然。”刘光自嘲地笑着说。 “完了,杜老弟,我们是交代在这里了!可惜这一路上还没有碰到一丁点宝贝,刚才还不让我拿上面那幅画,真是……” 听这些个人的话心里是一阵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讨论这些东西,毕老板我也就忍了,连刘光都被传染了。 “你没有没有什么办法?”我问道。 “当然,你看这些尸体还都僵在原地,我们不如趁现在赶紧跑,总比呆在这好。”王子月建议道。 不用他再说什么,我们各自抄起家伙,拼命地往另一边的门跑。我们往前跑了几分钟,前面还是一眼望不到边,这时毕老板在后面大喘气地喊:“慢点……慢,点……” 我回头大骂:“叫你天天坐在家里数钱,不知道出去锻炼,你这虚成什么样子了?”看着毕老板我气就不打一处来,要是被红眼人围上了,我第一个杀得就是他。 不过已经不行了,红眼人们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不管远的近的,都把头转向了我们。 “射击,”刘光大吼一句,“瞄准脑袋!” 虽然我们的子弹不多了,但这时候不是节省子弹的时候,我一甩包掏出fmg9折叠冲锋枪,当时可能是因为太匆忙,没有折叠,还处于打开状态,我举起枪就朝那边射击。 几个红眼人瞬间打倒,其他人也准备好了,十五个人的枪口喷出火蛇,红眼人像是被割麦子一样成片的割倒。由于红眼人的占位很好,基本上都是排列好的,只要对准第一个的脑袋,然后扣动扳机就行了。 不过我这种枪的射速太快,几下子就没子弹了。红眼人逮到机会一下子扑了过来,被我后面的人一发散弹枪喷倒了。 “快向门口走,边打边退。” 第46章 阴兵 有时候人就是很难去区分,黑白不分,时好时坏。在善良中我们能看到邪恶,在邪恶中我们却又能看得到美德。也许那个叫小陈的人本性并不坏,只是进了一个坏的组织。 .——杜皓 “老大!你们快跑,我来掩护!”我身后的一个人说道。我回头一看,正是刚才救我的人。他看见我在看他,便朝我微微一笑,随手朝红眼人那开了一枪,几个红眼人被他撂倒了。 刘光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那你要快,我们在那边等你。都把多余的武器拿出来给小陈。” 随后,我们在小陈的掩护下边打边撤,终于逃到门边,当然其中发生了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过程实在是太恐怖,我在这不想再细说了,从那里到门边我们不加小陈一共死了三个人,都是被红眼人当场撕成两节。但是门却打不开。 “我们上去!”刘光喊了一声,他拿起绳子往上一抛,绳子另一端的锚勾住了。“上!” 好不容易我们死里逃生的上到了门上的一块巨石突出部分。现在我们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小陈。 这块巨石长得很有特点,它以一个三角形突出洞壁,洞壁是黑色的,刘光摸了摸告诉我们应该是和一开始我们进的那个装着唱片机的方厅一种涂料制成。 我们之所以看不到墙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吸收了反射到它上面的光,另外这东西应该还有传音的效果。 这时下面又传来一阵枪声,但枪声显然弱了下来,我们都朝那里看去。在红眼人中间小陈点燃了所有的冷焰火,摆成了一个大圈,自己站在圈中间。一边射击一边大喊,声音很自然的传到我们耳朵里。 “我x你祖宗!来啊!小爷这里有肉吃。” “来啊来啊……来啊!”声音反射到墙上,由于墙上涂料的原因,传的更响了。我们看见了他冲锋枪没子弹了,直接掷了出去,砸中了一个的脑袋。最后,在红眼人中已经看不见小陈了。 随着一声爆响,他拉响手雷自尽了。 我们都沉默着,刘光的脸色也很阴沉,看来他再怎么邪恶也是对兄弟有感情的。刘光为了让大家赶紧整理好心情,做了一下战前动员。大概就是小陈为了我们牺牲了,我们不能让他白白牺牲,赶紧完成任务出去,把成果带回公司。 不过我觉得这次就不一定和上一次好出去了,上一次是被一个像马桶一样的装置呲了出去,这一次用什么?一股气把我们喷出去?再说我们现在距海平面得有四百多米,上去岂非容易的事。 而且食物只剩下一顿的了,也就是说我们,再往下走不能超过两天,不然我们爬都爬不出来。毕老板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牛肉罐头,一边朝我指了指天上:“你要不嫌恶心,你可以打鸟吃。”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我一抬头看见一群群的鸟从我脑袋顶上飞过,还一点声音也没有。虽然他们飞得很高,但我还是看见了它们的脸,是一张张人脸。 “是人面鸟!”他们也发现了那些怪物。 “这下完了,我们这一桌菜来了两桌人,真是路空联合立体作战啊!”毕老板感慨道。 我白了他一眼,说:“毕哥,我一开始还没发现,现在越跟你待越发现你很不一般,越是要死的场面你就越镇定。” “那是,你毕哥我是什么人啊!”毕老板这时还不忘拍一下肚子,“商场上大场面见多了,这种小场面我只缺一把枪,一把加特林。”说着他手作提枪扫的动作。 “就你这老腰……”我哼了一声。 一般动物怕火,我们按照刘光的指示点燃了一支冷焰火,然后引燃了一些备用的衣物。果然鸟不再往我们这俯冲,而是盘旋在我们上面,张开嘴叫了起来。没想到的是竟然它们张开人脸上的口,唱出了音乐。 是我那次在唱片机里听到的音乐,而且明显比上一次大了许多。是《漠桐兰》。 原来唱这种歌的就是它们。杨二狗也许是录制了它的声音,企图用这个来控制我们。我们赶紧用东西把耳朵捂住,但根本不管用,这声音太大,而且是从怪鸟嘴里直接听到的,威力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我惊恐的看到队伍里有几个人已经开始不正常了,他们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其中一个一下子摔下了巨石,被下面的红眼人撕成两半。 这时在我旁边毕老板也嚎啕大哭,吓了我一跳:“我的娘啊!我的娘啊!杜老弟,你说句话啊!别死,别死!”我一听心里冒火,这什么时候了你还咒我死。 可是毕老板突然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巨石边上走。我和王子月一看情况不对,吓出一身冷汗。王子月一腿把毕老板绊倒,我上去把他往后拖去。只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毕老板力气那么大,我退了两把,实在推不动,还倒退了几下。 我没办法,上去就是“啪啪”两巴掌。毕老板身体一激灵,缓过劲来立刻用衣服把自己耳朵捂上,朝我眨眨眼睛表示感谢。 有句俗话说得好,“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们还正在思考着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大门既不被下面的红眼人听见,也不能被上面的人面鸟发现。突然,就像是排练好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一般,我们都来不及思考事情就发生了。 不管是下面的红眼人还是上面的人面鸟,跟见了鬼一样吓得四散奔逃,红眼人在下面还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故。看的我们是一愣一愣的。 我们拿开耳朵上的东西,毕老板便对我问:“元芳你怎么看?” 我心说我哪知道,也不想跟他扯皮,只是走到刘光身边说:“刘光先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我应该说些什么。”刘光根本没有理我,只是看着下面剩下的一地红眼人的尸体陷入沉思。 我继续说:“我们已经没有照明设备了,也没有食物。我想以后再进入下面也不迟,我们,我们在要做的就是回到地面上。” “不,我们必须下去。” 我一听就火了,骂道:“那你就自己去吧,你想看着你的兄弟死去,我们都得死在下面!” “他们是公司的人,当他们进入的第一天学的就是应该为公司付出生命!”刘光说,“你就闭上嘴巴,你是我们的俘虏,你先下去探路。” 第47章 菜窖? “我们的装备还算齐全。”刘光打了个响指,让我们把装备都拿出来清点一下。 等装备都摆到地上的时候,我看了看完全跟刘光所说的齐全不沾边,装备破破烂烂,有些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来,有几包装食物的背包不知道落在哪个地方了。 唯数不多对我们有用的装备是:几个电量不多的手电、海拔测量仪、水壶(但是没有水了。)、手枪、绳索、燃料、一支计时器、一些作业工具,当然还少不了毕老板最为倚重的炸药。在“医疗兵”那里还有一个旅行药箱,里面放着各种医疗用品。 “有了这些装备,我们没有理由不到更远的地方去,”刘光对我说,“而且,这个地方设计的十分险恶,是直通路。” 我没听明白,刘光解释说:“就是只有一个通路,入口、出口。如果你想从这里直接回到地面上去,就需要大量的炸药。不然你只能按照建造者给出的路线走。” “听没听说过一位外国的诗人叫维吉尔?” “什么?” “这是为我们这些命运不幸的探险者量身定做的:不管命运要我们走的是哪一条路,我们都会走下去。” 我们很快穿过了石门,用的还是最暴力的方法:炸药。但下面的路让我们都定住了,原来那种光滑的石砖墙壁不见了,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块,就像是临时修建的。 “我们该怎么办?”毕老板一点主见也没有,接着问道,“这古人又偷懒了,下面会不会还没挖好,我们进去一看就是死胡同。” 我摇了摇头,心里也十分疑惑,难道真像毕老板说的那样,这些古人太懒了,出口还没建好? 毕老板见没人理他,于是拉住我说:“杜老弟你别不说话,来猜一猜,你觉得下面是怎么回事?要是你不说出来个一二三四,我心里可没底。” 我心说我比你强不到哪去,心里也是凉凉的。人的思想是可怕的,要是我们知道有一个出口在这附近,哪怕不是在这个门的后面,我们喝了酒也敢拍着胸脯说:扶着我!老子还能进去闯一闯。但我们根本没有发现出口,就连最有可能的出口都变得渺茫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吓都能把人吓死。 我仔细观察着洞口,从王子月手里接过手电,照着往里面看。王子月说道:“大哥哥,你别着急,咱们换位思考一下,这里为什么与外面的不同。” 我托着腮冥思苦想,一切都要往好的地方想,毕老板让我推测的目的就是给自己打打气,往坏的地方推测就违背初衷了。要是推测出来下面有一个怪兽我们往里面踏进一步就被吃掉了,那这种推测毫无意义。 我刚想张嘴,毕老板就打断我:“哎哎,要是不好的推测就别说了,如果你推测的我们必死无疑,还不如让毕哥我留一个念想。” 我清了清嗓子让他放心,我就是瞎推也不可能给阎王爷涨气势、灭咱们的威风。“王子月刚才说的对,我们必须要换位思考,你们有没有想过在现实生活中什么地方和我们现在所带的地方相似?” 众人都在思考,毕老板一下有了答案:“监狱?还是关押死刑犯的地方。你的意思是我们用炸药越狱?” 王子月说道:“你们别瞎猜,大哥哥你快告诉我们。” 我说:“我们现在时代进步了,可能看不到这些地方了,但是回老家的时候就能看到这种地方,只不过那里的门是在地板上,而这里的门是竖在这里。” 毕老板一下子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菜窖?你的意思是这地下不仅不会让我们死在里面,还会有很多金银财宝。”顿时他的精气神就不一样了,挺了挺腰板说,“那同志们,我们赶紧下去发财吧,出口可以以后再找,宝贝出去了可找不到。” 刘光做手势叫我们不要吵,淡淡地说:“这里不是什么菜窖,而是一个逃生通道。” 我看到这条通道略微往下倾斜,怎么可能是一条逃生通道呢?我忍不住请他注意这个问题。 “往下倾斜的路很惊讶吗?”他问。 “那肯定啊,不然……” “你到这里来,”说着刘光一把把我拉到洞口前,“这里有活风。” 我感受了一下,还真有!那这个还真有来头了。古代修墓的工匠是很惨的,尤其是给皇室修,为了保护陵寝里的秘密,大多数人恐怕是修完就成了墓里面的陪葬。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也有些工匠很聪明,提前给自己挖一条求生通道,这样在封闭墓室的时候自己可以顺着它出来,拣一条命。 这个通道坑洼不平,很像是和求生通道一样的使用方式。虽然它不是墓,单就壮观景象还有它那“特别的用途”,肯定也会杀人灭口的。 我们沿着通道往下走,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自然斜坡,平缓的犹如一些老式房子上的屋檐。大约过了一刻钟,前面出现了一个三叉路口。 “卧槽!这个工匠不实在啊,”毕老板叫了起来,“整个求生通道还来个分路。” 刘光也是一愣,但似乎不想在我们面前表露任何犹豫,他用手指着其中的一条,说:“继续。” 我想拦住他,因为这样太不负责任了,结果王子月却拉住我,对我摇了摇头。 “干嘛?” “你现在还是别再惹他了,大哥哥。你没发现吗?你这样做只能是自己受委屈,况且我们是绑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你再恨他也没用。” 不等我说什么,王子月又说:“这几个洞口都没有差别,无论你选哪一个都一样。” 毕老板也在旁边帮腔,一边还拉着我往里面走:“你一定要坚信这是逃生通道,逃生通道是应急通道,是背着监工干的,不可能还安个生门死门的。如果你不这么认为,那我们就死定了,既然死定了走哪一条更无所谓了。” 在这两条路面前,无论怎么犹豫都是不会有结果的,因没有任何标志能促使你作出正确选择。想到这我就释然了,一切都是运气。 也许运气真的在我们这一边,我不由得暗暗佩服刘光的运气。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在地洞里待了四五天,人的时间概念早就没了。 通道侧壁的外貌发生了变化,它所反射出来的火把的光越来越暗,石壁上的凹凸不平也被取代为光滑的石头。但是依旧没有什么装饰物,就连壁上的石板都没有,显得这里冷气森森的。 通道的底部不时会出现一些风化的尸骸,毕老板确认这些一定是挖掘逃生通道的工匠们留下的。他还说:这些人为了整个工匠团体的生存,为了反抗残暴的统治而牺牲了生命,现在又为我们指出了一条生路,居功至伟。当然他也找到了无法反驳的证据,在尸骸的旁边还有锈迹斑斑的铁器。 刘光和他的手下以惯有的冷漠不参与我们的对话,时不时讥讽地看我们一眼,如果他们不是要保存体力、或是保存身体水分一定要嘲讽我们几句。而毕老板是在逃生通道的鼓励下保持旺盛状态,王子月一路上都跟着我,也很少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则是一直在担忧,一直在胡思乱想。 大山深处的一处甬道内,一行十三个人各有各的想法,沉默的往前走,路上只能听到脚下骸骨的嘎吱声,还有毕老板哼着小曲的声音。 我的脑子已经迟钝了,估摸着在一尘不变的甬道里走了得有几个小时,甚至更长。肌肉已经形成了记忆,只能这么机械的往前走。结果我一下子撞到前面毕老板身上,后面的王子月也一头撞在我身上。 “怎么?”毕老板声音十分尖锐,看来他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勇敢,“没路了吗?” 我心里一沉,这是最糟糕的情况,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大概是因为这是最后一个属于他的日子吧! 接着前面传来几声惊呼,但那绝不是绝望的叫喊,是一种嫉妒的兴奋。我们三个对视一眼也赶到前面去。 “哇!” “我去!” “我的乖乖!” 俑洞消失了,空间突然变大,变成了一个不算很大的方厅,四周的石台上全是各种琳琅满目的宝贝。各种金制品,表面色彩鲜艳的瓷器,古老的乐器。 毕老板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拦都拦不住,气的我大骂。但是看他半天在那挑来挑去也没什么事,也就放下心来。发现一把匕首,这把匕首看起来是银制的,我便它装在了兜里,也许我会用得到。 这些宝贝并不很吸引我,唯一一个很不同寻常的是,这里有一个棺椁。 第48章 唯一的棺椁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棺材?”我问,“不是说这里不是墓吗?”的确太过诡异,我的好奇心很重,但有对这个棺材忌惮,所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刘光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做了一个手势,让我们过去看看。 “咦?你们干什么呢?”毕老板问,“都不来拿点东西吗,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毕老板看我们表情凝重,顺着我们的目光看去,顿时也呆了:“我去,真够可以的。本以为是个‘美女’,到最后一步了才发现是个‘人妖’啊!” 我随着刘光靠近棺椁,上面画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只是有一半边脑袋没了,正半跪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棺材上画着这样诡异的画,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棺材,万一里面是一个粽子就麻烦了。 “画不只一幅。”刘光说,然后快步走到另一边蹲下看了起来。 果然这个棺材的四个壁上都画着彩色的画,而且都看完了就能明白这是有顺序的,连起来就是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藏在画里,这样的画被称作——字画。 我们知道,把字藏在画里就是字画,而这个画故事很简练。按照上面画的,是一个女人,并且这个女人很美,然后她被人弄到一个祭台上,周围是数以万计的跪在地上的人,然后这个女人就升天了。 “这就是我们刚才去的地方,”刘光指着棺椁上的一张图说,“我们刚从那里出来的地方。” 我仔细一看还真是,那祭台就是为画着的那个女人造的,就是为了让女人升天成仙?但是不对,那为什么这个棺材上要画着这个女人呢?这根本不合逻辑,那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棺椁里就是这个女人。”刘光说。 毕老板此时已经挑完了东西,跟我们来到棺椁前。他听了刘光的话,摇摇头说:“那不一定啊!说不定是这个女人的老公的棺材呢。” “这不可能,那她老公为什么不成仙?” 毕老板立刻反驳道:“杜老弟,这就不对了,说不定出了什么状况她老公不能跟她一起上去了,那古代传说中不还有嫦娥奔月,她老公后羿就没登月啊。女人成仙之后日夜难耐,然后就……” “去你的,”我说,“脑子里除了钱就是女人。” 刘光不做声,挥了挥手,几个人过来手里拿着铁镐、铁锹。本来这趟出来就没有意料到会有开棺这种事,专业器材一点没带,只能这些东西将就一下。 刘光手里拿着唯一一把有子弹的手枪,我手里抓着那把刚顺过来的银匕首,听说银器能驱鬼,虽然是西方人的说法,但现在我也没什么选择了,黑驴蹄子也找不到啊。 能从一路上摸爬滚打还活着到这里来的人不是运气好,就是身手不凡。棺材几下子就被撬开了,我们所有人都退后一步。棺材里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 “你看,我说吧。”毕老板声音虽有点颤抖,但是还掩盖不住才对的喜悦,“这个东西,青面獠牙,人不人鬼不鬼的,肯定不是那个女人。” “里面有一本书。”刘光带上手套,把那东西抓了起来。“写了什么?”我急切地问。 “皇帝朱氏,恐为邪卒能脱轮回,恐其寿数已尽。听殿中巫之说,以其女为引子,以其用水银易血、以金书七窍、以殉头阵吸天地之阴气,女心穴,食得长生。于覆画楼,以掩众目。” “我为作之主,与工俱见其暴,又怜其女之命,以女子之尸入棺中,冀其能息。” 毕老板瞪大了眼睛:“这货把她女儿杀了?为了长生?” 刘光说:“看来是,而建造这个棺材的人就是鬼域六芒星的建造者。这估计是他见得最后一个建筑了,因为他也要被活埋在里面。” 我们看着这个棺材,心里都没有什么话说,和建造者一样,我们的心里只有深深地同情。一个人为了长生或许真的什么亲情友情都不要了,甘愿出卖自己的灵魂。我发现刘光和毕老板不一样,一路上也不要什么金银财宝,可能目的也是这样,先不说有没有长生不老的方法。如果有他是不是也会因为某些原因把我们杀了,杨二狗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毕老板的声音一下子打乱了我的思路,我一看差点笑喷了。只见他举着三根香烟,跪在棺材前嘴里念念有词,什么虽然神仙奶奶您死的冤枉、死的太惨,但我们都深表同情,等我们出去以后一定好好生活,不做亏心事如此云云。 我跟他说,他这满嘴放屁的话就别讲了,一点专业素养都没有。按照专业人员的说法进到墓里都得点香祭拜,说明自己身无分文,全家死光,祖坟还让人刨了,只能靠这笔钱活下去,让墓主人原谅自己。毕老板这话,我要是躺在里面这位,就算是碎成渣我也努力起个尸把他挠死。 毕老板说:“咱们到的又不是正经的墓,哪那么多事,再说这也算是够惨的,七窍都被封了怎么可能起——” 毕老板话头突然定住了,我心想坏了,不会乌鸦嘴这么灵吧?刚说完就出事。毕老板一步并作两步走到棺材旁看着下面,“你毕哥就是眼尖,棺材下面有缝隙,我看又是放宝藏的地方。” 我们几个人合力推开棺材,果然下面是一个凹进去的东西,刘光拿手电照了照,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反而是一些凹凸不平的东西,我看了看像是我们在沙滩上堆的沙堡。 “这是这个建筑的地图?”刘光惊呼到,“但怎么可能?这么大?” 我也看出来了,一路上经过的地方我很熟悉,用手指就能指过来。我用手顺着我们走过的路线顺了一圈,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这个地图是一个正方形,里面的通道错综复杂,根本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连我们走过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些暗门、暗室,直通的地方都没有标示出来。 最后我抬头,发现他们也都互相看着对方,眼中的感觉和我一样,就算是冷漠的刘光手下也都一脸震惊。 “我们经过的地方,只是这个建筑的冰山一角!!!” 第49章 水 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继续往前寻找出路,因为我们的水早就没有了。人不吃饭还能勉强坚持个把星期,但是没有了水,根本坚持不了三天。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既然建造者也来过这,还在这建了一个棺椁,那就说明我们的方向一点没错。这更激起了我们的斗志,众人加快脚步。 然而事实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甬道似乎无穷无尽,一直向下延伸。 燃料不足了,我们在洞内只能依靠节能的、从尸体旁边找到的民国马灯的微弱照明看清前面的路;铁镐、铁铲用坏了,武器只剩下匕首了,如果现在冒出来什么怪物我们都得歇菜。 我们忍受着嫉妒的劳累和缺水的折磨,毕老板一开始还能哼哼上几句,最后也变成了哑巴;王子月一直跟在我旁边,只不过现在我们两个互相搀扶着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刘光还有手下虽然一直很沉默,但是我也看出他们到了极限。 我们像是一堆没有生命的机器,机械的向前走,比起那些红眼人,我们现在的状态才更像是活死人。 什么遗失的文明、什么不老之术、什么宝贝古董、什么未知的疑问,这些都不是我要考虑的内容,我也无法去考虑。 水,我的脑子里只有水。这种纯净的、美妙的东西,哪怕只有一瓶、一碗、一口也好啊!刘光手下的包里还有一种能喝的液体,只不过是刺泊子酒,这种烈酒灼人喉咙,我连看它一眼都觉得难受。或许我们需要考虑用杯子接尿喝。 计时器上显示地上时间晚上八点左右,仍然没有水。我痛苦至极。在黑暗里(民国马灯的光可以不算在其中。)人的耳朵功能强大到极致,我们伸长了耳朵,希望听到泉水的潺潺声。但是根本没有。 我的腿再也支撑不住我的身体,颤抖着,我用尽全力叫了一声,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扶住我的王子月也摔倒在地,看到这样子情况,大部分人都受不了了。 “完了!全完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景,巨大的绝望包围了我,接着就闭上了眼睛。 我重新睁开眼睛,感觉已经过了好久,但眼皮还是睁不开,我知道这是缺水的最后一个症状,就是昏迷不醒。刚才那最后一声不知道是谁喊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全完了。”在这种情况下要回到地面是不可能的了。 几个小时过去了,死一般的寂静,我在昏睡中听到了一些动静。这里漆黑一片,我费劲地抬起头,隐约看到刘光提着马灯走了。 他为什么走?难道要抛下我们?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抛弃他的同伴和他要寻找的东西,他做的出来这事。 “刘光!你要丢下我们!”我叫道,“我x你祖宗!” 逐渐他的身影远了,消失在黑暗里。在最初的恐惧过去之后,我开始对我的多疑感到有些愧疚。虽然刘光是我的敌人,但他还是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合作关系(虽然我也不清楚我对他有什么用,好像我给他惹得麻烦比作用更多。)。 他就算是想出去也不可能一个人走到地上,如果他心术不正的话应该杀了我。。(避嫌,请自行脑补)。之类的云云。 想到这我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思绪也转到了另一个方面,刘光是一个沉稳的人,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他是不可能起身查看的,因为他不可能放弃他冒着生命危险取回的东西。一定是他听到了什么我没有听到的声音。 整整一个小时,或是更久,我近乎错乱的脑子一直在想刘光的事,琢磨出了许多荒谬的念头,与其说是在想不如说是在发疯。 终于,深邃的甬道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刘光回来了。我看到了那摇曳的马灯的光。 他走到我们身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神采。什么事能让一贯冷漠的他这么激动,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周围的人当然也明白。毕老板腾的一下坐起身,我和王子月也奇迹般的撑起来上半身,他的手下们也都盯着刘光。 刘光没有废话,直接道:“我听见了,前面有水声。” “哪里?”我问。 “前面。” 准备工作很快完成,我们准备的速度极快,一是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装备了,二是实在太兴奋了。 走了一段时间,我们听到了一种陌生而又欢快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个瀑布。我们因为希望的到来而加快了速度,我忘记了疲劳,能听到声音就说明不远了。 终于看见了,是地下的瀑布!一阵欢呼,不久我们就喝到了第一口水。 “啧,你毕哥我总算是活过来了。”毕老板停止疯狂灌水,抹了一下嘴对我说。虽然我们现在很饿,但是有水一切就有希望。 我听着毕老板俏皮话一个接一个,奇怪的是我还听着很舒心:“活过来是活过来了,可毕哥你的小宝贝都丢在半路了。” 毕老板一摆手:“你毕哥能这么傻吗?你看这是什么?”毕老板神奇的一晃,从手中掏出一个金高脚杯。我一看,得!守财奴就是守财奴,奸商就是奸商,刚才快死了还能揣得动这些东西,要我的话早扔了。 “上吧,各位。”毕老板说,现在他充满激情,“一会上去我们吃烤猪蹄去,我现在自己就能吃十个。” 在往前走,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裂缝,坡度很陡,几乎都是垂直上下,连一点可以踩踏的地方都没有。 我回过头对看呆了的毕老板他们说道:“这里是因为板块运动形成的地震导致的。我怀疑瀑布原本是一条地下河,可是因为地震的原因这里裂开成为了瀑布。” “杜老弟,别光秀你的知识了,你赶紧看看我们怎么过去。”毕老板说道,“我可没有三头六臂,飞可飞不过去。” 我心说我怎么知道,也许地震把原本的路给震坏了。这倒好,建造者给我们后人指了一条求生的明路,老天爷给我们玩坏了。 “这个地震是在建造前形成的。但不是地震形成的。”刘光淡淡地说,“不懂就别说话,不懂装懂会遭报应的。” 不是地震形成的那是怎么形成的?一般裂缝形成可以归为两种方式:一.火山地震导致的板块运动。;二.很早之前,甚至在上古时期,在地球内部冷却骤缩而形成的。 刘光根本不想解释什么,走到悬崖边上说:“就在这,古人在这里修了栈道。” 第50章 地下大峡谷 有时候,一个人被记住不是因为他的好,而是因为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杜皓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51章 获救还是人质? 还没睁开眼,我已经闻到了香草的气息,心里还怪纳闷的。以我现在的伤势不是应该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吗?不是应该住在医院里吗?怎么我们还没有走出安魂岛? “毕老板!王子月!”我刚一能说话就开始叫,“毕——”我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毕老板已经不在了。 突然间眼前一晃,虽然我还闭着眼睛,但透过树梢上反射下来的光,我看到一团黑影来到我的面前。 接着我就被揪着衣领拽起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这一下打得非常狠,我几乎给打晕过去。迷糊间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脸上几道刀疤的男人。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你再不回答,我就把你的脖子扭断。” 我用胳膊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根本不是刘光他们,穿着差异也很大。我会想起之前脖子上一痛和王子月一声叫喊的事才想起来——我们被人袭击了。 “说吧,在下面你都看到了什么?”刀疤男问,“你下去了多深?” “他们人呢?刘光他们在哪里?”我看了看四周,周围大约有五十多个人,和刘光他们清一色的黑色风衣不同,这些人穿着五花八门,还有几个穿着裙子的女人。 在人群的缝隙中我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穿着暗紫色的登山装。“王子月!”我大叫一声,想从地上起来,却被刀疤男一下按在地上。 “问你话呢!你听没听见?”他对着我的脸大吼道,“你从地下来的,你能不知道吗?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你这个小女朋友就惨了。” 刀疤男打了个响指,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提着王子月,把她扔到我的面前。王子月还在昏睡中,衣服和露出的皮肤上脏兮兮的。我沉默着,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与其说这样傻不愣登地被他们弄死,还不如告诉他们这里有什么。 “下面的东西有很多,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图什么?”我说。 “图什么?”刀疤男看了一眼后面伸长了脖子想听我说话的手下,“你尽管说,下面有的好东西我们都要。” “很多金银财宝,非常多非常多,就你们这些人,十辈子都花不完。” “什么金银财宝?想这样的吗?”说着刀疤男举起一把匕首,我一看就是我拿上来那把。 “这是里面最不值钱的了。”我说,然后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还有兴奋地议论声,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继续提高嗓门,“还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刀疤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问:“还有比金银财宝更值钱的?” “有,长生之术。” 我花了很长时间讲述我在地下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很多地方我故意说的很容易,就是想让他们赶紧下去,不要再把我们带上。什么机关啊,粽子啊都不存在,比超级玛丽还好通关。 他们听完更加兴奋了,脸上写着的全是钱。我先答应他们,只要不下地就有机会反客为主。这些人是什么品行我一看就能看出来。 “你们是盗墓贼吧!” “哼哼,猜对了一半。”刀疤男说,“我们也是被人雇来下地的,只不过这里和国内的斗不一样,所以我想找个懂得人跟我们一起下去。” 我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不会吧!我的谎言这么快就被穿帮了?我咽了口唾沫,说:“不会吧!你让我一起下去?” 旁边一个男的说:“当然,而且有你来打头阵。如果你不接受,或者一会下地的时候乱带路,我们就把你的小女朋友先奸后杀,你小女朋友这个状态,恐怕……” 那人说着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让我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在国内盗墓贼灭口、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就跟海盗一个性质。 “住手!我跟你们去!”我喊到,“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在地下待了很久了。我们需要吃的喝的,还有休息时间。第二,在我给你们带路的时候,我要你们保证她的安全。” 这时从那边走过来一个胖的都快圆了的人,穿着一件小西装,一看就是这个队伍的大老板。果然,刀疤男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个老板直点头。 两人交谈完了,刀疤男回身说:“行,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你带错了路——” “你们就杀了我们。”我平静地说,“只要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想着钻石的黄金刀,你们要多少我就给你们找多少。” 接下来就是一些流水账,我们开始收拾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前一天我好好的吃了一顿,在小溪里洗了个澡,换上了他们给的衣服。王子月的情况比较复杂,身体还是没有缓过来,经常性的嗜睡。还好队伍里有几个女人,她们其中的一个看上去比较善良,我拜托她给王子月洗洗澡。 我认为这个女人是个薄弱点,于是问了这个女人一些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岛上有这样一个墓的。女人说她知道的也不多,听两位老板们的交谈,大概是一次巧合。 那个我见过的老板姓李,他们祖上是秦国降将的后代,从他们的祖上传下来一个金箔,上面刻着一幅图画。但是他家祖上多是文盲,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直到他家老爷子仙蛻,他当了家里的管事一研究才发现了秘密。 上面记载了一个祭祀的圆台,圆台正下方就是一个大墓。李老板心里起了贼心,心说这金箔是自古传下来的宝贝,能被记载在金箔上那肯定是一个发财的地方。于是他和赵老板策划了一下,便有了这次的联合盗墓行动。 我听了很吃惊,没有听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了。他这么一说我以前好不容易搞明白的事又扑朔迷离了起来。那个诅咒去哪了?为什么它能被刻在金箔上?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这背后又与秦国扯上关系了,现在真是感觉越想明白,陷得越深。 爷爷啊!你在哪?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如果说我爷爷去过这些地方的话,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如果他没去过这些地方,那他为什么给我寄那些包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帅哥?你没事吧!”女人估计是看我表情阴晴不定,以为我魔怔了,赶紧把我摇来摇去。 “没事,”我笑道,“只是……有点困了。” “那小帅哥你赶紧睡吧!” 一晚上我睡的一点也不好,老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一开始是我醒来那女人告诉我王子月身体太虚弱了,在我睡着的时候死了。然后就是在地下,我快渴死了,拧开瓶子发现里面还有半瓶水,但是怎么也倒不出来。我气得要命使劲一摔瓶子,瓶子碎了流出来都是鲜红色的液体,我仔细一看都是血。 然后血聚集成了一个字“杀”,然后它就变成一条巨蟒一口把我吞噬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来了,王子月也醒了,只是还很虚弱。我把我们现在的处境告诉了她,告诉她不用担心,我们自然可以逃出去。 按照我的指路,穿过之前炸开的洞,我们很轻松的来到了地下,一路上顺利得很,也没有碰见那些人面鸟。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有几个人刚一下来就被那些粗糙的石人吓了一跳。 “不用管这些东西,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了,没有任何机关,我们只需要一直往前走。你们要的东西在很深的地方,耽误一天都有可能导致最后的失败。” 那些人听了都不做声了,只是那个赵老板走到石人面前,仔细看了看,还拿出了考古用的那种小刷子在上面刷了刷。 我看着他,样子瞧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支队伍里难道还真有正直的人?于是我问道:“怎么,张老板对古玩有研究?” 那个刀疤男开口道:“何止是有研究,赵老板可是我们此次行动的鉴古专家。”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略知一二。”赵老板扶了扶眼镜继续说,“这个石人上其他地方模糊不清,唯独这眼睛雕刻的是出神入化。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刚想插嘴,刀疤男就一下子推开我,一脸讪笑:“赵老板,您就别跟我们这些没知识水平的人讲这个了,您就说这东西值多少钱?” “一分不值。” “啊?”刀疤男一脸懵逼,挠挠头有些不相信。“那还研究它干什么?我们赶紧往里面走啊!” 李老板怒了,大骂一声:“放肆!你一个倒斗的土夫子有脸跟人家赵老板知识分子争!真是丢了我的脸。好好学习,别进了墓里面只会拿着金银财宝走人,这些东西不学,进不了大墓。” 第52章 再次下洞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 第53章 眼睛的传说 我走到他跟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就这么一下子,他猛地一回头,朝我喊了一句:“你他x的在骗老子。”我直接被吓懵逼了,然后一个巴掌疾风而来,把我给扇飞了。 刀疤男绝对有练过,巴掌的力道很大,我吐出嘴里被扇掉的牙。心里骂道老子总有一天把这一巴掌还回来。 刀疤男一看一击得手高兴地哈哈大笑,李老板手下的几个人扑上去把他给绑了起来,直接给绑成了一个粽子。就这样他还扭动着,一边大叫:“快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战,我要当世界拳王!” “这什么情况?疯了?”一个人问。 赵老板说:“这种壁画上面应该有一种防腐的物质,融化产生的气体却有剧毒。虽然不会致死,轻微可以制幻,如果吸入更多就会疯掉。” “我们在这个地方切勿使用燃烧棒、火把一类的东西。此地不宜久留,抓紧撤。”我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制幻的事情。在古代制幻可不是用来当麻醉药的,而是在祭祀场合。但是在这里是作为壁画防腐用的,希望是我多虑。 我们拖着一个疯掉的刀疤男,离开了这个地方。来到一个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方厅,准备休息片刻,我们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和水边吃边聊。王子月已经醒了,恢复的差不多,已经能活蹦乱跳的了。这我很高兴,以她的身手,只要有机会我们成功逃脱的几率大了不少。 当我要跟王子月说说我的计划的时候,赵老板突然坐在我旁边,跟我聊起了天,他给我说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更加补充了我对整个事情的了解。 赵老板在金箔上发现的文字记录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国度,名为赫斯提亚王国,简称赫斯文明。 金箔上的文字是小篆,小篆是秦朝时期的文字。而且这个李老板的金箔就是从他的祖辈——秦国降将李成那里来的。 上面说,“赫斯提亚”在当地语中是很神圣很神秘,但是在华国语里面没有翻译很确切的词语。大概就是说强大和长生的意思。 上面描述了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战无不胜的士兵”这件事,前面已经提到过,这里便不再详谈了。还有一件就是关于眼睛。 在欧洲,有一个神话传说就是关于一种蛇怪的,它只要看谁的眼睛谁就会死,还真是创造了一个先例:用眼神杀死别人。金箔上写的这位更传神,这个国家的一个巫师只要眼睛看到谁,谁就会消失,进入另外的一个世界,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在讲完这两件事之后,还刻着几行字。这个地方有一个诅咒,就是无法把从那里知道的一切用任何形式带出来,除了使用金箔。而当时的情形非常急迫,金箔又没有足够的空间写,只能简略描述。 “不对啊!”我听完之后问道:“这个赫斯什么什么亚听起来离大陆可够远的,以秦朝的能力航行这么远,真的假的?” 赵老板听了朝我微笑了一下,给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说:“这位小伙子一下就切中了要害,先秦时期,由于科技比较落后,对外面的了解很少,古人所说的天下,就是指中原、大陆这片地区。” “如果我们假定这个金箔来自秦朝不假,那秦朝怎么会有如此大规模的航海呢?其实还真有一次,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不认可。” 赵老板一提到这,我就全明白了:“您说的是秦始皇找寻长生不老之术的事情?” 赵老板点点头,说:“当然,这只是一个推论,一切还都需要解释。” “快来看,这面墙上有一些标记。”我一听差点被压缩饼干噎住。这也许就是爷爷留下来的标记,我边咳边赶过去看。 “就在这。”我、李老板和赵老板以及其他人凑过来之后,那个发现的手下便退了出去。 十几把手电照在上面照出了上面用朱砂画出来的大大的叉。“这是哪门子记号,”一个手下说,“一定是一个暗门,后面全是金银财宝。李老板,我们要不要去挖开。” “闭嘴!”李老板大骂道,“还嫌折腾的不够吗?见到钱就不要命,都不动脑子。咳咳,赵老板,您看这个怎么弄。” 谁知赵老板拍拍我的肩膀,把我拉了过来问:“小杜,这个标记你怎么看?” 我心说我能怎么看?当然是打着手电站着看啊!可是现在刀疤男疯了,赵老板熟悉的是古董、考古这一方面的事,懂这方面的只剩下我了,如果我不说出个一二三,恐怕李老板首先不会放过我。 我做了个手势让他们让开,然后走到跟前看了会,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当我打算开启胡扯模式的时候,王子月从后面捅了捅我的腰。 “怎么——” 她指了指墙,悄声说道:“这个墙有点蹊跷。” 听王子月这么一说,我琢磨着估计是我刚才思考的方向错了,问题在墙而不是记号的意思。我摘下手套,用手在上面摸了一圈。果然不对,墙的这一块和其他的地方都不同,上面有气泡的痕迹。 按说山体里面有这样的墙并不奇怪,这可能是山石形成时岩浆的气泡,也可能是碳酸钙氧化形成空腔。但是这个墙壁的其他地方都没有这样的气泡空腔。 我用手摸索,旁边的王子月用手电给我照着,大致确定了气泡空腔区和普通岩石区的分界线,是一扇门的形状。 “哎哎哎!看完了没有?在那摆谱呢!不懂就赶紧闪开。” 我没理他,转身对赵老板和李老板说:“两位老板,确实后面是一个暗门。只不过是被封上了。” 两个老板对视一眼,赵老板问:“那小杜你知道为什么上面要画记号?” “这个叉号目的不明确,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之所以我这样认为,是这个叉号在航海里宝藏图就是这么画;另外就是危险的意思。 仔细思索一下就会明白,这个墙根据上面气泡的推断,绝对是建造工匠造的。建造者脑子不傻,他不会把有财宝的地方画上叉等我们来挖。 “事实是他们挖到这里,肯定是发生了怪事或者其他特殊的事件,便废除了这条甬道。在匆忙之中他们来不及造更好的墙,只好堵上。这个就相当于高压电上画着的‘有电危险’一样。” 周围的人听了,都面面相觑,李老板问:“臭小子,你确定你自己是正确的?” “不能,我说了这只是我的判断。倒不是我害怕,我觉得我们还得再知道一些之后,才能进去冒险。”这句话我是对着李老板说的,其实确实对他的手下说的。 “我们一定要进去看看,你在前面开路。”李老板不怀好意的笑着说,还递给我一把手枪。 我暗骂一声,但没用办法。无奈地接过手枪。我和王子月招呼一声,举起铁镐用力往上一砸,一下子砸出个大洞。 用了一刻钟功夫我和王子月清理出一条可以两个人同时通行的口子,然后戒备地往前走。 往前一走接着就感觉到脚下的不同,踩上去软绵绵的,有种走在草地的感觉。“这是什么东西?大哥哥。”王子月用手电对着地面,声音有点颤抖。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四周黑暗处未知的东西上,虽然感觉到脚下的怪异,但没有去观察。 我看着王子月手电筒照的位置,心里也是一惊。他x的!这里怎么会有绿色植物。我看见了地上布满了绿色的藤蔓,就是因为它所以我们踩上去会软软的。 “这该不会是我们的幻觉吧!”王子月问。 我摇头说不知道。心里忐忑不安,在地下看到这些奇怪的场景一定没有好事。“会不会是食人植物?” “哪有那么多人给他吃,照这么说现在它都饿了几千年了。” “喂!那里没有危险吧!”后面的李老板一行见我们没反应,现在都跟过来了。 “有一点危险,总之你们小心点。”他们也发现了地上的植物,心里惊的不行。 “啊!” “啊!不要!” 第54章 千年食肉植物 我们赶紧看过去,一个巨大的藤蔓缠住了那个人的脚踝,被拉到了空中。我赶紧把手电跟着那个被缠住的人移动,看到了树上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上面全是尸体,整棵树上挂满了尸体大多数都没有一点腐烂。这时周围所有的藤蔓都开始舞动起来,像是要把我们都留在这。我赶忙举起手枪,对着劈向我的藤蔓打。一枪藤蔓就被打的退了一下,我一看有用立刻有了信心。 这个不像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个粽子,打了一枪都不带动一下的。看着它再次袭来我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结果听见“砰”的一声脆响。我去!没子弹了。 我心里骂了一声,这个李老板坏得很,给我把枪只有一颗子弹,这遇上现在这种情况不是要我命吗! 眼看着藤蔓过来,我闭上了眼等待被抽死。结果一道黑影闪过,藤蔓被打走了。 “别等死了,我们赶紧从这里出去。” “我们从哪出去!这都——啊!”我感觉脚踝一紧,身子一下被提到将近四五米高。半吊着,那一刹那间的感觉就好像失重,手脚什么都抓不着,然后就停在了上面。 我听见底下在大喊大叫,但根本听不见再说什么。透过藤蔓树的枝叶,我看到王子月在朝我挥手,做了个很怪异的手势。 我心里正纳闷呢,接着底下喷过来一道曳光,时间太突然我根本无法思考,也无法躲避,只能呆呆地挂在那。 巨大的亮光闪瞎了我的眼,眼前全是亮光,根本看不见情况,其实信号弹的射速很快,就算我躲也是不可能的。这样我也不敢乱动,现在我的命运抓在老天爷手里。 那东西擦着我的脑袋顶飞过去,烧的我闻见了一股蛋白质烧起来的糊味。妈呀!老子的头发,这次是破了相了。 没想到的是,我的脚踝和周围的藤蔓一松,我一下子没有受力点了。整个人摔了下来,往下掉的时候下意识抱住了一具尸体的腰,一个藤蔓吃不住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摔到了地上。 我心说这位前辈,我不是有意的,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你看你睡在上面多不舒服,我这是把你救下来。 王子月奔到我身边,扶起我问:“大哥哥你没事吧!”我抬头看到王子月手里的火把,心里一亮,对了火!我不相信它不怕火。 “大家快点火!把它烧死。”这不是节省燃料的时候,藤蔓布满了整个房间,如果我们不把它清除干净就无法从这里逃出去。我一声喊,他们赶紧弄出包里的固体燃料,有的往上面浇酒精,有的拿火把保护自己。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满头大汗的宣布胜利。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对王子月说:“刚才我在上面的时候,不知道那个龟孙朝我那射了一发信号弹,你不知道我差点被打个对穿。你看到是谁了吗?” 我这么一问,王子月顿时不说话了,支支吾吾地半天才说:“大哥哥,是我。我为了就你啊!” 我气愤的看了她一眼,也没了气:“下次注意,不然下次你大哥哥就成了火鸡了。” 我们检查了一下四周,基本上藤蔓都成了烤串了,赵老板对这些感慨不已,说自己能看到这些珍稀植物已经很值了,现在死都值。 原来这种植物是远古时期的一种植物,应该是和恐龙一个岁数,我们周围那些巨大的骨头应该就是恐龙的骨头。这个植物之所以能活这么久就是因为它有一种习性:喜欢把食物存起来慢慢享用,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进行食物配给制。 为了让食物能一直保存,它分泌一种汁液把它们包裹起来,这样就千年不腐。然后赵老板就开始解释远古植物的其他特点。我也就走神了,想起几台上那些红眼人,会不会就是在祭祀之前,表面涂了这种汁液所以不会腐烂?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暗门的目的就复杂了,可能不只是封住植物这么简单,可能还有方便取它们的汁液的原因。 “小杜?你想什么呢?”我猛地回过神来,看到了赵老板眼里的眼神,忽然有种上课走神被老师点起来的感觉。 我略做停顿,轻咳一声把我刚才的想法说了一下。主要是怕他们吓到,所以我刻意说的是之前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死人千年不腐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小杜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继续前进吧,李老板。” 我们清点了人数和装备,这一下子少了将近十个人,那个我觉得很善良的女人也不见了,我心里还是有点惋惜,好人不长命啊! 每一条路都不一样,这是我的出来的结论,之前我和刘光他们走过的那条路可谓是机关重重,路没走一半基本上全死了。现在这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像样的机关。 在赵老板的帮忙下,几个手下拿到了几个很古老的瓷罐子。居然会有几百万的价格,在我看来还配不上给我盛水的。赵老板告诉我贵主要是因为上面的图案是一个消失文明的图案,物以稀为贵,所以…… 我们经过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大湖,幸好这队伍里的刀疤男还坚持他北派的观念:大墓必靠山抱水,带了可充气的船。我叫他们都小心点,便安全地通过了这里。再往下的路和我们之前走的完全不一样,这里是一个死胡同。 “都是你带的好路,我们白走了。”李老板瞪着我说。 “李老板,你说话也要讲根据吧!”我说,“这一路上根本没有什么岔道,我们怎么可能走错?再说这里我又没有去过,就算知道,也应该你手下这些倒斗的先知道,我一个现代三好青年怎么知道?” 我说的话虽然很不中听,但确实是那么个理。李老板听了也不好发作。于是他问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王子月,她心领神会,我们两个人开始在四周寻找出口,实际上我是想把所有人支开跟王子月讨论讨论,以我的经验还不能成大事。“你觉得这可能像是有出口的样子吗?”我小声问,一边装摸做样地用手在地面上划拉,好像是在试有没有机关。 “不知道,我记得我们之前看的那个棺椁下面的地图好像机关差不多都在墙上,你确定要在地面找?”王子月捂着嘴笑道。 我瞪了她一眼,又转到墙上摸索起来。摸索半天我们都心虚了,这石头挺滑、挺好没有什么机关,就在这时我一眼撇到了上面的一块凸起的石头,感觉哪里不对劲。 于是我拍了拍王子月,指着那个石头,点了点头。石头有点高,我把王子月抱了起来,让她看看上面到底是什么,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很准的。 第55章 血池机括 “怎么样?”我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有一个图案,把照相机给我,我拍下来。” 旁边的一个人递过来一个手机,王子月把它拍了下来递到我手上。“还不赶快把我放下来,大哥哥。” “哦哦!”我老脸一红,赶紧放下了王子月,接过手机我们凑在一起看了起来。赵老板也凑过来跟我们一起看。又是六芒星,怎么哪都能看到六芒星? 我心里骂着,但是没说话,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赵老板和其他人的反应。两个老板和他们的手下都一脸茫然,看上去不像是装的,可能真是根据金箔,加上误打误撞的运气。 “小杜,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吗?”赵老板指着上面的图案说,“一块石头上刻着这样的标示,一定和打开这里的机关有关。” 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但它到底需要什么才能催动机关打开它呢?一开始我看到这个六芒星的图案没当回事,刚才我又看了一遍,发现上面有着一些特殊的纹理,因为手机太烂,像素太低很模糊,看不太清楚。所以疏忽了这些细节。 “小杜,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赵老板眼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有了一些想法,但我还要再上去看看才能完全弄明白。”说着,我往四周望了望,“谁好心来祝我一臂之力。” 李老板听了,知道我表明了是要他的人出力,不情愿地对手下挥挥手,让他们去。两个人用手和胳膊组成支架,我踩在上面站起来看到了那块石头。 这一看我就心里骂开了,这帮人还自称盗墓贼?用的这手机岁数恐怕比我都大吧!这像素低的要是我们能看出来才鬼了。石头上布满了黑色的渣状物,就好像是原本石头的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古人闲的给石头刷漆? 我捏起一小片碎屑,在鼻子下闻了闻,顿时皱起了眉头,对下面的人说道:“不妙,石头上的漆一样的东西是血。” 下面的人露出一副惊异的表情,赵老板摆摆手说:“这没什么,我以前考古的时候见过这东西,是引血槽。”接着赵老板给我们讲述了他在西域就看见过这种类型的东西,它还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称呼——血池。 往这种带花纹的东西上滴上大量的血液,血液可以通过流淌激活其中的机括,然后就有什么机关启动。古人的技艺精湛之处就是在这里,只要纹路设计巧妙一些,使用水或是其他液体根本不会有一点作用。 听完赵老板的叙述,我又盯了一会眼前的石头,心说这石头估计要不了很多鲜血吧!不然就算我们都死在这里也不可能凑出很多。 “上面的小崽,你xx的快点,当我们是奴隶啊!”明显下面的人有点撑不住了,连带的我的身体有点颤抖。 “闭嘴!”李老板大吼一声,然后朝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那……小杜,麻烦你了。”说着还用手指玩弄着一把手枪。 我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拿出匕首,对着手心划了一刀。血,顺着我的手掌滴了下来,滴在石头的中心。血流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在石头上绽开一个六芒星的图案,然后顺着四周的纹路流到石头的侧面。然而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血还是少。我摇了摇头,看到手上的伤口血流的越来越少,我没有犹豫,又从上面割开三道伤。整个石头上沾满了我的鲜血,纹路里的小血槽里流淌着鲜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 大约过了一会,就听见周围有动静,就卡了一下,传来一连串铁链互相摩擦的古老厚重的声音,然后道路中间的地面上出现一个洞口。我看到那个出口,长舒一口气从那两个人胳膊上跳下来:“我还以为它因为时间太久所以坏了呢!” 李老板点起一支冷焰火,扔到洞口中去。冷焰火一开始是垂直降落,然后摔在地上不动了,洞内非常狭窄,照不出什么来。 “下面的情况不清楚,只能说垂直部分只有大概两三米,然后洞就改道了。”李老板说。 这次我都没有用李老板提醒,直接跳了下去。这个洞口非常狭窄,我整个人几乎就卡在垂直的洞内不能做过多的动作。就算蹲下去也只能爬着前进,幸亏洞壁是磨得光滑的岩石,不然我的膝盖、胳膊肘子都得磨出血来。 现在我有种预感,这个洞口可能和我们之前来到的那个“菜窖”有异曲同工之妙。后面的人也下来了,跟了上来,是王子月。 “干什么呢?大哥哥,你停在这干嘛?”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起我们之前去的那个‘菜窖’一样的地方,你说前面不会也有一个棺椁吧!”我说。 王子月嘟哝了一句什么,我没听到,不过后面又有人跟了上来,我们也不好继续说些什么,便开始往狗洞深处爬。我这人有个不好的习惯,每次遇到点什么事老是再往不好的地方想。现在我就有种预感会不会前面是条死路? 不过老天爷还是眷顾我们的,很快就从洞里爬了出来。我看到了四周满是成堆成堆的宝贝,金的银的闪的我眼睛疼。我把手电移向别处,果然看到了一个刷着暗红色漆的棺椁。 我示意了一下,王子月点点头,我们一起向棺材走去。突然我后面一个人推了一下,差点摔倒。 “干嘛呢!干嘛呢?”一个声音传过来,“咋滴啦,还有宝贝不让我们看?我跟你们说,我——我天!”他退开我的同时看到了四周堆得满满的宝贝,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后面来的人和他差不多一个货色,只有赵老板并没有露出什么很夸张的表情。我点了点王子月的肩膀,靠在她旁边小声说:“这个赵老板不简单,不知道什么来路,得小心点。”我心说能有这觉悟说明要么是大大大老板,成天金山银山,用82年的法国红葡萄酒洗澡,钱见得多了所以漠然了,估计这些在他眼里都是小钱;要么就是真正的隐士。 王子月对我说这人现在你再看也看不出名堂来,趁着他们没发现棺椁,赶紧研究一下上面的东西。我一想也是,便不再管这些发疯的人,自顾自的看起了那个棺椁。 又是四幅图画在棺椁的四侧描绘的也是一个女的,并且还是美若天仙。不过相比于上一个棺椁的画,这一个画得要更详细一点。这个女人还活着就被浸在血水里(不知道是什么血。)给淹死了。然后在祭台,数万祭祀的人,最后升天。 “怎么还这么残忍啊?”王子月看上去有点想吐,“大哥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着一个很有可能的事实,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在建筑里和这个建造者和古人的智慧斗智斗勇,我渐渐得出了一个规律,也可以说是一个套路。 凡事都能通过基本的事实,加上六芒星这个基本盘来套现。 如果不出我所料,这种棺材放在这也不是什么工匠们同情这些长生的实验失败品,更不是什么存放财宝的“菜窖”。 之前我们站在单独的冰山一角去看整个事情,所以不可能看清楚所有。如今我们见到的多了,便突然明白了一切。 我猜测这样的棺椁一定不只两个,一定是六个,并且在整个建筑中的位置是呈现出了六芒星的图案。这我才领悟到建造者的精明、歹毒与狠辣,他用一个小的格局去套一个大的格局,让我们谜于其中还要同情他的遭遇。 往小了说是一个祭祀,往大了说这六个不幸的人是祭祀的组成部分,当然修逃生通道的事一定是真的。 我把这些告诉了王子月,她听得脸色惨白,悄声对我说:“你能确定吗?我们之前不是看过里面的古书,上面写了这里面的人就是为了助皇帝长生的,和你说的——” “这不一样,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是六个人,如果真的排成六芒星的样子,那整个事情就大了。” 我和王子月都熟悉六芒星这东西,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知道这种事不能瞎猜。于是我说:“猜是必不可少的,不过我们需要一点点证据。” “你想怎么验证?”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的那张棺椁下面的地图吗?说不定这里也有。” 说干就干,我和王子月一左一右,两只手按在棺材一侧。“准备好了吗?”王子月问道,“我数三个数。” “一……”王子月说。 “二……” 我刚喊到二,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小杜啊!” “啊!——”当时太过专注,这一下子我吓得惊跳起来,差点翻过棺材到另一边去,我吼道,“干什么!你吓死人了!” “怎么回事?”李老板皱着眉头走过来问,然后突然看到了这边的棺材,眼睛瞪得溜圆。 第56章 大胆推测,小心求证 那帮盗墓贼看到了棺材比看到了黄金还兴奋,立刻不再往口袋里装黄金白银,都围到了棺材旁边。 其中一个立刻端起铁镐说:“x的,老子有几个月没开张了,这看到棺材比看到黄金还手痒痒。” 另一个看上去岁数比较大,一把拦住那人,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出息的,看到死人这么亲,干脆进去和粽子躺一个被窝去吧!李老板还没发话就想动手,你不要命了!” 说着他回过身看着李老板,面带微笑地说:“老大,你看这……” “开棺。” “行嘞。”那人一挥手,手底下人都行动起来。我一看也没我们什么事,于是便和王子月退到一边,看他们热火朝天干了起来。 首先我可以断定他们是北派的,电视上的盗墓电影电视剧很多,这一看就是北派的手法。他们现在这里的东南角点了一支蜡烛,然后就念叨起那些道道,说的比窦娥还冤,比乞丐还惨,然后招呼一声开始开棺。 “一、二、三,起!”棺材盖儿一下子被撬开了,滑落到地上,与此同时那边的蜡烛也“噗”的一声变成了绿色,最后熄灭了。所有人都愣了,这xx是鬼吹灯啊!我心里也是一紧,这里面别有一只大粽子。 按照老规矩这是墓主人不欢迎我们,须速速撤出,不能取一物。那个头啐了口唾沫,说:“同志们,弟兄们!他x的我们手里有枪,就算它分成十只粽子我们也能把它们打得叫爷爷。不用怕!” 战斗动员很有效果,不用下命令,紧接着那帮人掏出枪,还有人拿出手电。十几个人的枪和手电都对准了棺材里的尸体。 “你看,老大!”其中一个人手指着一个地方说,“这女尸手里攥着一个东西,好像是玉。” 那个老大听了,出来兴奋的伸手往里掏那块玉。“我跟你们说,这玉我挑起来有研究,拼的是细心和眼力,我认识一个大师,稍微看漏眼了,价格就翻好几翻,赔的心都碎了。” 说到这,那老大嘴还张着,但说不出话来,我一看情况不对,和王子月赶紧凑过来。其他手下也发现了异常,看到老大一手插在女尸手里,身体做前倾状,头抬着,眼睛里满是恐惧。 “它……它,我……这玩意攥着我的手。”此话一出,震得全场一惊。我感觉自己的背上都汗湿了,那个老大也是,如果不是强靠毅力撑着,看上去都快晕倒了。 一个胆大的人掏出匕首向往握着老大手的女尸那砍去,被我一下拦住了。 “你这样不行!万一尸体有尸毒,你老大绝对嗝屁。” 胆大的人一想确实,问:“那你说怎么办?” 我心说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们的专常吗?没等我们说什么或做什么,那个老大突然全身一哆嗦,吓得我们全都退开了,枪也从女尸移向了那个老大。 “啊!啊!”那个老大痛苦地瘫在地上,那只手变成了黑灰色,并且逐渐蔓延到胳膊。“快打死我!打死我!快!” 我看的心惊肉跳,而旁边的王子月突然冲过去,对着那人的脑袋就是一枪。“砰”的一声,那人抽搐一下瘫在地上,一切没了声音。 王子月没有犹豫,朝我大喊:“火油!”我愣了一下,明白王子月要干什么,甩过背包把火油瓶扔过去。王子月一点不带犹豫,把火油倒在女尸身上点着了之后,就地一滚滚到我旁边。 我们看着燃烧的棺材谁都没说话,倒不是因为怕它还会起尸,一般无论怎么强的粽子什么黑驴蹄子都是下下策。遇到起尸一把火烧了什么凶也起不起来。 我们不说话的原因是这么短短的一瞬间竟然就又死了一个人,而且我们待的这对人竟然有克老大的传统,刚才在壁画那疯了一个,听说在古树那又死了一个。这次是第三个,估计以后没人敢再当他们的老大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我们先吃了几块压缩饼干和罐头压压惊,我和两位老板谈了谈,他们最想知道的是现在往哪边走最安全,大概是刚才那个手下尸变的场景刺激了他们的神经。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该往那边走才能走到这个建筑的核心,由于王子月放出的大火,棺材下面的沙盘似的地图也被烧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些主路的方向。那些暗门是真看不清了。 “不过按照现有地图来看,我们走到那里也需要很长时间。”李老板说。 我冷哼了一声,是时候反击了。我们从一开始屈从于他们的胁迫是因为他们人多,是因为他们队伍里有有经验的主。而现在那些人都死了,我们的牌比他们多,他们需要我们。 “两位老板,我们从这,到这在到这。”我用手指着说,“一路上要遇到很多危险,不瞒你说这里只有我知道出去的路。所以我需要你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说完,我露出一个标准的刘光般的笑容。 “你你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们两个!” 王子月说:“好啊!杀了我们,你们永远也逃不出这里,最后成为这个荒芜之地的野鬼。” 说完这些话,整个队伍都安静了,大家都看着我们四个人。我看着李老板,几乎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大脑里的那些零件是如何运转的。 如果杀了他们两个,估计真成了野鬼。李老板自认为他的手下没有一个好手。下下国内古代土财主的小墓还行,到真正时刻就都怂了,最后他还是勉强点头,给了我们全套装备。 大约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准备出发了,检查装备的时候我看到那帮人包里、身上装的全是黄金。不过我知道他们拿着金子绝对出不去,半路肯定的扔掉,也懒得跟他们说之后的路有多么难走,自己去领悟吧。 我和王子月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心里却还在想着祭祀六芒星的事情。 第57章 惊人的秘密(三) 这次我们带的食物和其他补给品非常充足,再加上已经死了不少的人,不仅少了几张嘴,他们的东西也被我们给分了。 我们继续往下寻找,穿过了错综复杂的通道,在尽头我们看到了一口竖井。我用手扶住井沿,探头往下面看。下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而且本身是有光照明的。 我回过头对其他人说:“如果地图给的没错的话,下面这里就是整个建筑的核心区域。一会你们都不要乱碰任何东西,这些机关触发的后果是无法预料的。” 我能听出来我自己语气里的威严,其他人也听得出来,于是都点点头。 “那该怎么办?下面什么情况,是什么样我们都不清楚,那我们要在上面等死吗?”李老板问。 我没有回答,想想之前在镜宫的最中心发生的那一切,现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里也会同样布置。刘光炸毁石门引出来的红眼人,我脚踩的机关——马桶系统。这些都是无法预料的。 王子月见我不说话,甩过背包,拿起绳子说:“我下去探一下吧,用绳子做支撑。” “不行,我去。” “我轻。” “让杜皓去。”李老板发话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杜皓。下去别跟我玩什么花样。” 我心想不会我的计划被他给识破了吧?但是看他的样子并不像,估计是看抓了我来探路,结果一路上不停的出意外,所以怀疑我了。 王子月给我在腰部、大腿根和肩部都分了几股绳子,这样可以稳定我身体的平衡,不至于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绳子缓缓地下降,渐渐的我看到了这个核心空间的全貌:石壁也是用黑色的吸光物质涂抹过的,漆黑的宏顶上挂着一些明亮、闪着光的小星星,还有一个有果盘那么大的发亮圆盘。这代表着日月星辰和黑色的夜空。 往下,乍一看像是一个巨大的沙盘,有山峰、有峡谷、有火山,还有河流。以前听说秦皇陵就是一个巨大的中华沙盘,江河湖海,日月山川,天有二十八星宿,地有龙脉宝地无数。而且江河湖海都是水银,那我不是离死期不远了吗? 沙盘将近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做工之详细让我都怀疑是军队沙盘。就连哪一块是城市,哪一块是乡村都被标在了上面。 我几乎立刻就警觉起来,这些城市乡村不属于任何一个现有的国家,在太平洋上也没有这样的大国。我看着奇怪的海岸线、城市和驿道,才想起来刘光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个遗失的第八大陆——赫斯文明大陆。 这个又和赵老板金箔上解析出来的内容一致,看来真相都要水落石出了。 “滴滴滴”一阵急促的响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是我胸前挂着的步话机。我拿起来说:“我已经看到下面的情况了,暂时没有危险,还要继续深入。” 王子月在里面说:“了解,大哥哥。你要小心,这里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知道了,下降。” 我继续下降,逐渐看到了整个大陆的全貌。在六个角上,有六座建筑,最中央有一个镶着金边的棺材。这个估计就是赫斯提亚王国皇帝的棺材吧! 不到一刻钟,我的脚踩在了地面上,地面很松软,我用鞋踏了踏,是用土堆成的。正好有一条“河”在棺材边我身旁流过,到现在我都没有什么异样,估计这个并不是水银,只是将地下河改道形成的。 我举起铁镐,试着撬了撬,棺材盖很沉,只是翘出一个小缝就没了力气。这个也不着急,等那些人下来一块弄。 确认这里没有危险,我发了个信号让他们都下来。我把我刚才的推测告诉了他们,大多数人都点点头,看来我的话很受用。 只是王子月皱着眉毛,反驳说:“大哥哥,你的猜测不对,有地方不合逻辑。” 我说那哪有问题你说出来。她说:“照你这么说这个地方埋的是赫斯提亚王国皇帝喽!” 不然呢?我心里说,难道是皇帝他爹?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没有说,还是抬抬手示意她继续。 王子月轻咳一声,指了指这四周的六个建筑和中间的棺材,问我:“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皇帝,你会选择把自己的坟墓建在哪里?” 王子月一句话就把我点醒了,如果我是皇帝那肯定是把自己葬在中间的位置,聚合天地灵气日月精华。 王子月又摇了摇头,说:“大哥哥,你怎么越来越笨了?如果你是皇帝你就这么想死吗?不选择长生吗?” 我一下愣住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王子月叹了口气,说:“我们之前也都看到了,这些建筑是为了长生而建造的,可以说有了六芒星,这整块大陆都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我们其他的不确定,但可以证明皇帝的长生是有的,皇帝为长生建造六芒星阵法是有的。” “那这个棺材里躺着的会是谁?” 大家都沉默了,良久还是李老板发话。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开开再说。刚才那个女粽子都被我们烧成渣了,这个又能咋样? 几个手下听见李老板发话,挥起铁镐撬开了棺材。“咦?这棺材里怎么没人?”一个手下说。 “废话真多,棺材里有人那不鬼了吗?”李老板骂道,一手推开那人,凑过身看去,“话要说清楚,不然吓死我们——” 李老板看到棺材里面也愣住了,我和王子月对视一眼,棺材里根本没有什么尸骸,而是一个正正方方的楠木盒子。李老板小心地端起盒子把它拿了出来放在了棺材边上。 李老板放下之后,抹了一把汗,说:“这个盒子不沉,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大件。”这种宝盒设计的不是很精密,我和王子月一人一边,一个人用手按住盒子,另一个人开。 随着我的手一用力,盒子咔哒一声打开,我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纸。顿时,数十把手电对准了它。 “小心点,别把它弄坏了!”王子月在一旁叮嘱道。 我嘟哝了一声,开始看。上面写着一句话,用的是歪斜的字体:十三个人中第一个拿起预言的人是棺材的主人。 起初我还没发觉到这些话的意思,但周围的人“哗啦”一声退开,就连王子月抓着我肩膀的手不停的颤抖。 “杜皓!”李老板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一只手颤抖着指着我,“好啊!你有什么居心?” 我看着大家有点不知所措,这个时候我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是不是鬼我自己不清楚吗?但是我解释也没用,道是有一种贼喊捉贼的意味。 “不是,我——” “怪不得你一路上这么顺从我们的胁迫,原来就是有这种目的。怪不得发生什么事情都和你有关。”李老板话音刚落,其他人刷的一下举起枪。队伍里一个女的也把王子月拉了过去。 此时是我感觉非常无助的时候之一,堪比高考进入考场时没有带准考证。我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在惊慌时要保持冷静,我长舒一口气,心里暗暗背起乘法口诀。 这张纸写的东西很奇怪,十三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但是这个棺材的建造者怎么会知道我们会进来十三个人?难道真是预言家? 从文字上看整个诅咒或者是说预言,就是在针对我。我们是同样进到这个空间的,做了同样的事,吸着同样的空气。那我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没? 我第一个进入这个地方,第一个凑到棺材边的人,第一个拿起盒子的人。那他就针对着想打开棺材,打开盒子的人?我应该告诉他们,这也许是建造者的一个局。 我抬头看着那边,忽然觉得四周的气氛很不正常。按说遇见一个鬼,还是跟了他们一路的鬼会做出什么反应?要是我现在早就一枪崩了它了。然而他们却只是做着举枪的动作,直勾勾地盯着我。 瞬间无数的念头涌入我的脑海,我忽然想起李老板说话的语气方式,还有打开盒子后这些人的惊恐的表现,要知道他们中还有一两个女人。 见到鬼该是什么样?反正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然之前看到粽子和古树的时候,就不会鸡飞狗跳的了。 现在我看着其他人直勾勾的眼神,心里发毛。我清清嗓子,趁他们不备,刷的一下举起枪:“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太对。” 第58章 索命薄 他们的表情突然变了,眼睛变成了猩红色,嘴角露出怪异可怕的笑容,站成一排直勾勾地盯着我。 果然有问题。 我看着他们,身上冷汗直冒,到底谁是鬼啊!我努力的去感知自己的身体,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全身僵得不行,脖子根本转不了。 看着面前正朝我缓缓走过来的那些人,心中一阵冷笑。早就应该知道是这样,但是我该怎么摆脱幻象呢?我试了试,发现舌头还能动一下,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咬了下去。 一阵剧痛从舌头上传遍全身,也就是瞬间,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并逐渐淡去。我一下发现自己正对着那几个人,但是他们还是站成一排,惊恐的看着我。 这让我心里很纳闷,不会还没有从幻想里出来吧?这毒性可真够大的。正想着,忽觉脊梁骨一凉,后面的感觉很不对劲。正想往后看,王子月一下叫住我。 “大哥哥!别往后看!”王子月说,“你慢慢往我们这边走,记住!不要回头。” 我听从王子月的说法,身体僵硬,一动都不敢多动,像蜗牛一样往前面蠕动。这种感觉太恐怖了,时刻感觉着那东西在我后面吹气。吓得我冷汗狂冒,血液倒流。 我从棺材旁边走到他们身边用了五分钟,但我感觉像是用了几年。好不容易蠕动到他们旁边,回身一看什么都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寻我开心,我开口想骂,王子月拉住我。 “你刚才怎么了?那个索命鬼在你后面张牙舞爪,我们叫你都不搭理我们。” “我刚才怎么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打开盒子就那样了。盒子现在就掉在棺材里。”王子月说,“那棺材里的东西很恐怖,根本就不是人。怎么形容也形容不出来,就是和人很不一样。” 我也被王子月的语气感染了,看了一眼棺材,问:“怎么个不一样法?胖了瘦了?高了矮了?” “大哥哥,你脑子进水了?我说不是人,不是和人长得有区别。” 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刚才被幻觉搞得脑子不好使了。或许是盒子里有有毒气体,我一打开盒子就吸入了,所以产生幻觉。 没等我松口气,王子月突然捅了捅我,其他人也倒吸一口冷气。棺材里做起了一个长着奇大无比的脑袋,全身的皮肤出现了病态的白色。 大家都举起枪,但是谁都不知道该不该打,只得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看着粽子。那个鬼从棺材里站起来,朝我露出一个可怖的微笑,让我内心一阵:刚才在幻想里王子月他们就是这种笑容。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可以说是确认,这个索命鬼在盯着我看,而不是在看其他人。它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在上面写了什么,然后扔给了我。 索命鬼写的是一个人的名字——李文。我忐忐忑忑地想问李老板叫什么,突然就传来一声惨叫,李老板躺在地上脑袋被削掉了一半。 没等我喘口气,接连几张纸——楚风、马绍坤……所有人都不出几秒就被杀死。这是我想起了刚才在幻象中看到的那张纸十三个人中拿起预言的人是墓的主人。这预言不是事实,这是在玩我们。 我一看这索命鬼在点名呢!不知什么时候就到我们了。我大吼一声,抬枪就射。 “砰”的一枪打在索命鬼的身上,那索命鬼被子弹的冲击力击飞,摔在棺材的后面。“吱吱”乱叫,爬起来就往沙盘下面跑。 “别让它跑了!”我吼道,边跑边射击。那东西窜的还真快,一下子就跑没了,我们的子弹全打在沙盘上,在那些山体、城市、村庄的小模型中穿了不少弹洞。 那东西跑得没影了,我们才停下。每个人都气喘吁吁,我感觉肺叶火都烧出来了。前方敌情不明,赵老板建议赶紧回到主墓室,不要再往前追。我点点头,万一我们再往前走,那家伙领着一大票红眼人杀过来我们肯定招架不住。 回到主墓室看到那几个人还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我心说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但是定睛一看我就发现李老板和其他几个刚才被点名的家伙正半跪在地上,脸埋在腿弯之间。 我和王子月面面相觑,这种跪姿像是我们在祭台看到的红眼人的跪姿。事情越发展越恐怖,我都感觉事情正在脱离我的控制。 我们的情况很危急,食物和水是不缺,但是周围的危险却深不可测。到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我递给赵老板一瓶矿泉水,说:“赵老板,咱们到了这个时候了,就别藏着掖着的了,有什么就说出来,不然我们谁都逃不出这里。” 赵老板接过去,狂灌了几口,说:“两位,在下确实有一些想法。但是得联系二位在这个地方的经验,你们见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说着他指了指跪在那的几个可怜人 我和王子月都点点头,并且把关于红眼人的事情详细讲给了赵老板听。赵老板微微闭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王子月突然跟我说:“大哥哥,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那个祭台红眼人排列的形状也组成了一个六芒星的图案。” 我心里一惊,当时我也在场,我怎么没发现?“大哥哥,你当时没在祭台上面多待,先是被杨二狗阻碍,后又是和他一起摔下悬崖,这图案只有在上面才能看到。”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接下来就是听赵老板解释这一切了。 赵老板说:“那二位,你们就来听听在下的分析。” “刚才你们清点物资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棺材里的东西,发现了这个。”他举起手中的人皮。 “这是——”我和王子月同时惊叫起来,赵老板的解释没有让事情变简单,反而变得复杂起来。我本来以为这座所谓的“鬼影画楼”就只是一个画楼,没想到里面装着这么多秘密。从踏上安魂岛到现在,所以看到的、听到的秘密与信息都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谜团。 眼看着这些东西都要被解开,到现在却发现并不是这样。 在赵老板讲述之前,我先自己梳理了一下已经知道的东西:一切来源于一个已经被海水淹没的大陆——名为赫斯提亚王国,这个大陆有一个神奇的诅咒,让人无法向别人说出一切,并且引诱人们去调查。 国王想要自己永生永世,想要自己的国家强大到不可战胜。于是一个巫师告诉了他一个方法,于是在巫师的指挥下建了六芒星阵法,找到了练就不可战胜士兵的方法。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赫斯提亚永远的沉默于海底。 现在才发现这都是表面的事实,在表面下隐藏着一个深层的秘密,这个秘密太过惊人和隐秘,我怀疑根本没有几个人知晓。 我想起之前杨二狗所说的话,“在长生的路上,我比谁走得都远。长生不是目的,而是一种手段……” 人皮俑的事情再次浮出水面,我看着王子月,知道她也在想同样的事“难道这个棺材是人皮俑的?” 第59章 惊人的秘密(四) 当巧合、谎言与真相相互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就不那么容易分清了。之后我才明白,可怕的不是真相,而是不可捉摸的阴谋。 .——杜皓 “不知道二位对我国古代的蛊术知道多少?”看我们两个人不言语,便推了推眼镜,又说道,“蛊术是中国西南部的苗族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很多人不信。但是……” “赵老板,您就别给我们上课了,你说的这些我大概知道了,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你们二位知道——” “而且——”我背往后一靠,倚在后面的石壁上说,“赵老板,您的身份是考古的吧?之前看您这些手法……挺专业的。” 赵老板脸一绿,赶紧把手放在嘴上,让我们小声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冷笑一声,一路上看赵老板的行头和举止,特别像我曾经遇到过的那几个人。就是小白脸和蓝可儿,之前我还没怎么注意,直到发现赵老板的推眼镜的动作之后我才开始留意起来。 赵老板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迫不得已,来之前李老板让我跟他们一起来倒斗,我充当他们的鉴古董顾问。那些古董让他们这些盗墓贼毁了多少?我们失去了多少考古的珍品?尤其这次是一个消失文明的墓,如果发现出来,就是一场考古界的盛宴啊!” “当时我就想先混进来,能保多少是多少,只是没想到现在都快把命搭上了。” 我赶紧让赵老板放心,我们还不至于到他说的这种田地。“那赵老板,您就赶紧说点有用的,我们各有消息和经验,连在一起说不定就能找到疑惑,从这里逃出来。” 赵老板听了也觉得有道理,脸色也好了起来。“不瞒二位,我还真知道一些。” 这种蛊术在不同的地方叫不同的名字,但是最常听到的是叫作“巫术”。巫术有很多种,甚至还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编纂了一本相关书籍,用来描述和教导后人。其中最恐怖,也是最高级的就是人皮巫术。 早先人们很迷信,祭祀的时候要找巫师,就像是找工作必须投简历、甚至还要展示一下歌舞才艺。这国王聘请巫师也得检验一下你是否有这样的能力,万一找一个无赖在里面滥竽充数,这就是对神明的大不敬。 这巫师也分三六九等,低等的巫师只能成为认证巫师,负责解决民间的一些事务。而高等地巫师就负责国家、官府的事务。而其中最高等,也就是会使用人皮巫术的人就是国家的上上等。 “这和我们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我问,心里却想着这老板和那个小白脸一样不靠谱,嘴里全是虚的。 “当然了!”赵老板说,“人皮俑在这个棺材里,而只有最高级的巫师才能制作这种巫术。所以这个棺材的主人一定是那个巫师。” 我一下愣住了,赶紧顺着赵老板的思路捋了一遍,才明白过来。肯定是刚才中盒子里的毒性太猛,现在脑子都有点晕乎。 “可是……这个……”王子月结结巴巴地问,嘴里还塞着好几块牛肉干,“赵老板,这事情恐怕就对不上了啊!您说这棺材是巫师的?这怎么可能?这……” 我明白王子月的意思,替她说道:“照我们刚才的推断,这个巫师就是建造六芒星阵、制造红眼人的始作俑者,那他怎么会把自己也弄在里面?他和皇帝的长生不老有关系吗?” 给国王修陵寝的工匠都知道怎么暗中挖求生通道自救,那这个巫师就不知道?我想不是这个巫师暗恋国王就是他是个傻子。不可能有第三种可能了。 “不,有第三种可能。”赵老板推推眼镜,一脸严肃让我以为是在大学讲台上讲课的教授。“第三种可能是这个巫师给国王建长生不老阵法只是表面现象,他还有别的目的。” 我们一听来劲了,前方高能。赶紧催促赵老板赶紧将,我们都能听见差不多能记住,不用每次都停下来想让我们做笔记。 赵老板笑笑,说:“习惯了。” “我只能做一些假设,考古就是这样,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你是不可能完全还原每一个细节的。考古的意义与价值在于无限地去接近真实。无限趋近,但没有重合。” 看到我们的眼神,赵老板讪笑一下,回到正题。“一般巫师之类的人都有自己的神明和信仰。用蛊术的苗族信奉各种自然之神,相信神鬼也有善恶;巫师在大众眼里装神弄鬼,那也得信点东西,不然也不会误入歧途;就连小说里的巫师也相信有一个大难不死的男孩。那这个巫师也一定有自己的神明。” 赵老板来回看着我们,似乎是想让我们想想。这时王子月突然叫了一声:“哦!我想起来了,九翼天龙?” 王子月这么一喊我脑子里也像有电流通过,心头一炸。我们的推理就像滚滚长江,势不可挡。在墓室里三个人大脑还在疯狂的运转,我都怀疑现在我们就能把一切都推出来。 然而事实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推理到这就卡壳了。说完这些,我们的话题又回到了怎么从眼前的境况中逃出。 最后我提议不如现在就算了吧!按照表上的时间,我们已经有一天半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休息休息,明天方法自然而来。 为了防止我们睡的时候出意外,我让大家轮流值夜班。看着大家钻进睡袋,有些人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我苦笑着走到石门边,靠在石壁上想事。将近一个月前,我还躺在家中小别墅里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富二代生活,怎么会想到之后的我会经历这些东西:红眼人、蛊术、古树、索命鬼…… 要算也得从毕老板发给我那封信开始,如果没有那封夹着爷爷照片的信我根本不会卷进来。 我抬着头,想起了之前自己的父亲,他疯狂地骂我,阻止我陷入这个事情。真希望我当时能听父亲的话,能听母亲的话。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担心我。 还有爷爷,一开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件事,就是我爷爷曾经来过这所有的地方。但我也算走了很多地方了,根本没有看到有爷爷曾经来过的影子,哪怕是一点点。 当时真是愚蠢,现在想来这些线索都聚集在一起,这么明显的指向一个方向。不可能是巧合,而是预谋。 “想什么呢?大哥哥。”那边黑暗里传来王子月的声音,“你是不是困了?,回去睡吧,我来看着。” 我摇了摇头,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这人就不能停下来。之前还好好的,一从紧张环境里退下来脑子就乱想。 我叹了口气,晃晃脑袋想把那些念头从脑子里删除,没有用只得作罢:“小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命运这个东西吗?” “肯定啊!这还用说?” “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感觉自己的一切都是在被人设计的。”我说。 王子月突然不说话了,我心里有点疑惑刚想问,却听到门上有一种沙沙声,还挺尖锐。 我们赶忙把手电打开,一下就照出了令人脊背发凉的东西,王子月刚想叫被我一下按住嘴巴。“别出声,会吵到他们的。”我轻轻地说。 在手电中照射中,石门的缝隙中诡异莫名的伸出很多指甲,在咯吱咯吱地挠着石门,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难道是我们在这聊天被外面的东西给听见了?不可能啊!我们说话声不大啊! 我和王子月对视一眼,心里紧张的要命,冷汗哗哗的流。 “完了,要出事了。” 我听见了,在建筑的各个角落,声音不断传来,这里很多地方都有那种涂在石壁上的传音特别好的材料,所以我们已经无法听出是哪个地方出事了。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信,这个建筑开始“活”了。 第60章 闪回5——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求收藏)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马冬递给从研究室里出来的一位专家级别的人一包高级烟,这烟一盒就好几百。 由于这个事,自己这个月的业绩惨不忍睹,虽然科考人员也是混铁饭碗的,但是不拿出点业绩自己也是没脸见人。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个叫胡康的人是自己的死对头,如果不是看着蓝可儿担心,他才不会来找他呢! “怎么?我一直弄不明白马大博士还有你不懂的东西?”胡康讥笑道,“怎么,这一季度的业绩不知道混到哪里去了,真当研究所的钱让你去公费旅游了?” 马冬咬紧了牙冠,心里一直默念着乘法口诀,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的火气。默不作声地听完胡康的奚落,心里却想着都算在那个叫杜皓的一个人头上。 胡康见他不说话,也没有了继续讥讽下去的欲望,转手把一个报告和一个优盘递给马冬,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东西很奇怪,很诡异。自己研究去吧,别把我掺和进来。” “用不着胡教授掺和,我们自己就能把它弄好。” 胡康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对了,带我向蓝可儿问个好,你问问她有没有时间跟我出去约个会,整天工作,累不累?”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马冬吼道,这次他是真忍不住了。 “有男朋友了?就是那个全家死绝,公司倒闭的杜皓?”胡康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喜欢蓝可儿,哼哼,你是赢不了我的,上学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一样。” ————————分割线———————— “怎么样?”看到马冬的身影,蓝可儿连忙冲上去问,“你那个好基友帮咱们了吗?” 马冬勉强笑了笑,没有说如果爸妈那不给自己钱,可能这个月要靠救济金度日了。说:“当然,我们……我们关系很好,这事他已经办完了。这是这个里面的秘密内容。” 马冬已经看过了,里面的东西让他震惊不已。如果说海底连成一片的船骸使他震惊的不能表达正常的语言的话,那这里面的内容就能让他心脏出现问题。 那块他们从镜宫里带出来的石盘上的纹路,他们原以为是一种古老的艺术欣赏水平的产物,不曾想这上面记录了很多东西,而且这些东西竟然是通过声音来记录的。 通俗点讲,这种石盘其实类似于一种近代发明的唱片。之前他们的研究表明这个建筑建造于先秦时期,而如今竟然……在里面发现了近代才有的唱片。 如果不是外星人作崇的话,那就无法解释了。要知道从一个看上去还处于比较落后的文明中发现了超前数个世纪的东西,无异于在秦始皇陵中发现一台电脑,而且还是超前现代科技的。 虽然对上面讲述的信息无法完全破译,但是明显听出了里面几个比较常用的、出现频率高的词:长生、六芒星还有赫斯。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看着面前的圆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马冬首先打破了沉默。 “可儿,你真的要去?你听我说,那个老头已经说过了,我们去只能是添乱,还可能脱了杜皓的后腿,这这……” 蓝可儿把电脑关上,拔下了优盘。过了好一会才说:“这首歌我以前听杜皓的爷爷说起过,”看见马冬疑惑,于是她解释道,“这些石盘里的话的后面都有一首背景音乐,这个杜皓的爷爷曾经说过。” “而且,我一定要帮杜皓,他需要我的帮助。我要准备去一趟云阳。” 马冬看着蓝可儿的背影,也跟了上去,心里说了句:“值得吗?” ————————分割线———————— 这是一间极大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使整个屋内明亮。从玻璃眺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外面一片一片的沙漠和一条河流。 汉斯一头金发,坐在这个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手中拿了一支雪茄,脸色十分阴郁。“为什么要实施这种危险的计划?让杜家那小子和小月单独待在那里,万一失手了……这样会严重影响我们的计划。” 刘光鞠了一躬,说:“boss,我对此有觉得的把握。杜家这个孩子并不像我们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爷爷在以前暗地里给他灌输了很多有用的信息,而且他的能力很不错。” 汉斯盯了一会天花板,然后不动声色地说道:“whatdoyoumean?” “boss,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分割线—————— “你真的打算好了?”一个人手里拿着手术刀,面前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这种办法很残忍,很痛苦,是不可逆的整容手术。” 男子很不屑地来了一句:“你别跟我废话,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找来的你这种黑店,然后在这听你絮叨这些事情。” “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别跟我说是你觉得杜大少长得帅,那也没有整成百分之百相似度的。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知道如果一个整容医生心里带着好奇做手术的话……恐怕失败率……” “你真是会威胁人,我怕你会把秘密说出去。” “不可能,我很注重信誉的,开这种黑店的人不会透露任何客户的情况。” “很简单,我就是想看看别人的生活是怎样的……” “停——”那人挥着手术刀说,“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你别再编故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要编故事。” “猜的。” “其实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在杜氏集团倒了之后,我才要整容的。是一个计划。” “其实我也无所谓,我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那个站着的人说,“你就是想整成恐龙我也会给你整,只是你的费用还没有交。” 躺在床上的人咕哝了一句“怪不得呢!”随后就说道:“你可以找我整成的这个人,他会付你钱,记他账上。” “他会给你付账?如果我是他,见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在外面走,我不可能给他擦屁股,甚至会一刀捅死他。”说着那人做了个捅人的手势。 “废话真多,赶紧的。” “你先不要着急,我还需要熟悉熟悉这张图。” “我需要提醒你,这些结构数据什么的,在上个月初我就给你了,现在是下个月末,也就是说两个月,你是不是有拖延症?” “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心情太过激动,这样对一会的手术很不利。” 数十个小时以后,这人终于醒了过来,“杜皓”站在镜子前摸着自己的脸说:“别说你的技术还真不错,我真是帅了很多。” “别动,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整容才能真正定型。” “杜皓”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说:“我等不了这么长时间,明天,最多明天我就得上路。” “嗯?” “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想的,都是博士研究所的人怎么这么莽撞,不给我留一点时间缓冲。而且听说那里面有一个女的是杜皓这个人的女朋友,不知道我会不会和他有什么……(此处略去)” “我有一句骂人的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就憋着。”说着,“杜皓”穿上了外罩,盖上兜帽。“记住我的本名,也许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本命的人” “我好像忘了。” “于唯。” 一切就这么开始了,于唯使用不可逆的整容手法,扮成杜皓的样子将会在之后的暗战中发挥出什么作用?而蓝可儿和马冬又怎么找到鬼域的秘密?杜皓和王子月又如何逃出来。故事还将继续。 第61章 标记与抉择(求收藏和票票) 王子月拽着我的胳膊,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跑!”我喊到。 这个时候睡觉的人也被惊醒了,石门颤动了一声,像是一声人的哀嚎。随即“砰”的一声炸开了。我们吓得四散奔逃,根本顾不上地上还放着的背包补给。 “这边!这边!”我喊道,并顺手从地上拿起一个背包。沙盘棺材这里四周有十多扇门,我们也不管是什么了,发了疯一样的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后面没有了那些红眼人,但是声音还在周围,四处的回响。犹如一个巨大的动物在嘶鸣,在嚎叫。 “那些人呢!”王子月问道,“怎么就剩我们几个了?” “小杜同志,”我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呼哧带喘的声音,发现赵老板在我后面瘫在地上,“在下真跑不动了,抱歉是我连累了你们。” 我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干呕。慢性咽炎是我从小的病,上学的时候一个长跑我就干呕,虚的不行。 “大哥哥,你看这里!”王子月已经爬起来,指着墙上的一个标记。我走过去打开手电,果然在墙上有一个淡淡的泛白的印记。 “看上去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情了。”我摸了摸说。 赵老板一听有历史遗留下来的痕迹,也不累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凑到我们身边。“二位,让在下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赵老板蹲在那里,脸都要亲到石头上去了,半天才说:“这个痕迹不是古人留下来的,大概也就十几年。” “那不会是……”王子月看了看我,我也明白她的意思,这个印记可能是爷爷留下来的。 没等我们说什么,后面又是一震,凡是智商在标准线以上的人都明白,在犹豫就没有时间了。赵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叹了口气:“二位,我们完蛋了。” 我叫赵老板别沮丧,不是没有活路,活路就在眼前。只要能撑得住,不怕苦不怕累,来个千里跃进,就能出去。 王子月说:“赵老板,大哥哥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在纠结要不要进这个门里看看。” 然而赵老板并没有理解,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死到临头了还不逃跑,难道在这里等死吗?我轻咳一声,甩过背包说:“我们赶紧离开吧,这里真的不适合我们这种运气不好的人。” 王子月一下拦住我,把我拉到她身边很是严肃地看着我:“大哥哥,我只是提一个建议,想想你之前纠结的事,想想你为了什么来这里冒险。你要是这么放弃了,以后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看着她,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确实是在为我着想。说起来我并不是好奇心重,而是太犹豫,什么事情都拿不定主意。 如果我没有进去,出去以后我一定会后悔没有进去;如果我进去看到了什么我不该看的东西,那我也会后悔。说难听一点,我就是太懦弱,不能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王子月看我犹豫了,又继续劝我:“大哥哥,我们出去了就永远不会回来了。你只要说进去我一定会陪着你的,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思考了。” “你说得对,”我看了看头顶,声音似乎还算远,又看了看墙上的标记,暗暗祈祷这不是红眼人心血来潮自己抓的。“不能就这样散了。” 定下决心,我转头把王子月肩上的背包塞到赵老板手里。“赵老板,我们并不是死路一条,这里就是出口。” 赵老板见我们心意已决,便离开我们走了。我和王子月对视一眼,用力推开石门,走进去,然后又把它关上。这里一看就不是很正规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残砖断瓦,一些没有堆上去的石砖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 “这里好像真有人来过。”王子月说,“你看这里明显是有挖掘过的痕迹。” “我也看到了。”我走着走着,感觉脚下有东西,捡起来看发现是有铜锈的子弹壳。 “你说是不是这个建筑是那个叫赫斯什么什么的国家最后一个修的。这里并没有完全竣工?”我说,“这么乱的地方不可能是后人留下的。除非他们是引爆了炸弹。”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没有引爆炸弹呢?” 王子月这一个反问直接把我问住了。是啊!也许真的就是炸弹,那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引爆了炸弹呢?现在我都可以脑补出一群红眼人冲过来,人们在绝望中引爆了炸弹同归于尽。 “你想的觉得不可能的,”王子月好像看到了我的疑惑,“我有种怀疑,他们引爆的目标是墙壁而不是危险。” “何以见得?” “大哥哥,你怎么越来越傻?这里根本没有尸骸,而且爆炸的冲击不可能这么大吧!你看这些碎石的位置,更像是定点爆破。” 我点头称是,但心里不支持的,万一人家炸药威力大怎么办?我们合计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王子月的说法试试。 因为王子月说如果相信我的话是对的,没有什么好装备的我们就等于承认自己已经死了。 王子月指着爆炸毁坏程度最厉害的地方:“就在这里,我们一起凿。”于是我们快速而兴奋地不断地用镐对着岩石凿去,劈开了一条大约六英寸阔的小缝。正当我怀疑石壁和岩石的厚度的时候,王子月最后一镐一下子打开了一个大洞。 “怎么样?我说的对吧!大哥哥。” 我们探到洞口,里面很黑,我点燃了一个冷焰火滚进去四五米,看到四周很空旷,是个“干净的地方”。 我朝王子月点点头,举起手电先一步往里面走,王子月跟在我的后面,手里举着一把手枪。这里就比之前待的地方整洁多了,四周什么都没有,空旷一片。接着我的手电就扫到了一个趴在地上巨大的东西。 “我去!” 我吓了一大跳,当我手电回到那里再仔细看时,才发现那并不是一个生物。我边骂边扇了自己一巴掌,越来越怂,连个棺材都怕成这样。 我和王子月对视一眼,慢慢地靠近。不会又是粽子吧里面?这个空间十分阴冷,由于四周没有声音,所以我们的耳边全是呼呼的奇怪的声音。 这是一个棺材,盖子已经被掀开,显然已经有人先手了,那就应该没有粽子了。我松了一口气,探过头去看。结果脑子里“嗡”了一下,腿一软差点倒下去,还是王子月扶住了我。 “怎么了?”王子月问道。 我摇摇头,指着里面的东西。这太过惊愕,脑子里根本联想不出任何信息,身体已经本能的抖起来。 王子月看了一眼,脸色一变,身子抖得程度也没比我好多少。在棺材里躺着毕老板的尸体。 毕老板不是摔在悬崖下面了吗?怎么现在躺在棺材里?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如果我知道会遇到这个情况,我宁愿回去跟那些红眼人躲猫猫。 王子月颤悠悠地走到尸体边上,试了试毕老板的鼻息。脸色直接由白转绿,说:“他……他竟然……有,有呼吸。” 听了这话,我已经下定决心想跑路了,刚回过身,看到周围的情形突然感觉这环境似乎在哪里出现过。 我转身一把把王子月拉过来,拉到我的身边。王子月问我干嘛,我很严肃的说:“你觉得我们是不是现在在幻象里?” “不是没有这种——” 话还没说完,棺材里的毕老板突然大叫一声,吓得我手里的手电滚到了地上。王子月举着手枪不知道当打不当打。 “啊?”毕老板突然发话了,“你们怎么都在?不会是我还没有死吧?” 实话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局面。想要夺路而逃,却不知道该怎么移动脚步。 “你们干什么呢!”毕老板看着我们的样子,以为是自己背后有东西,回头看了看却没有,于是纳闷地问:“你们怎么了?见到我不至于这样激动吧!淡定淡定,我们还先吃点喝点压压惊吧!” 毕老板这么一说,我心里才好受点,再怎么说鬼不可能说出这话吧,不过是人是鬼还有待验证。 “那个——毕哥,你过来让我摸摸你。” 毕老板看着我,说:“先说清楚,我是不是还在梦里?刚才我做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和我快活,怎么你半天插入进来了,这一定是个噩梦。” 我和王子月对视一眼,看来是人了,语气什么的都能对的上。再说就算是鬼,也是一个好色且性取向正常的鬼,对我应该没什么伤害,也就是王子月稍微有点危险。 我花了半天时间才跟毕老板讲明白了他是人,而且没有死。讲的我口干舌燥的毕老板才相信。 我们合计了一下,还是先休息好好了解一下情况再行动。 第62章 神秘的背后操控者(求收藏) 毕老板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正经吃过饭了,我们包里的补给幸好很充足,不然还真满足不了他这么强大的需求量。 “我去!这下子真是爽歪歪了,吃饱喝足有事干。”毕老板抹抹嘴,畅快地舒了口气。“好像我有几十年没吃过东西了。” 我笑骂道:“靠!几十年没吃东西,你不成老神仙了?”说着说着感觉不太对,我们从被劫持到现在遇到毕老板大概过了得有四五天了,而我知道之前和刘光去的时候就没有吃的了。那就是说毕老板有七八天没有吃东西了。 从科学角度来说,一个人七天都不吃东西不会死,但是也没有可能饿了七天还在这高高兴兴地跟我打趣。 我的怀疑心里又开使重了起来,于是我把心里的疑惑跟他说了说。毕老板不高兴了:“我说杜老弟,你怎么老在这怀疑我啊!可惜了你没有黑驴蹄子,不然你准会拿它塞到我的嘴里。” 我听了点点头,是这个道理。毕老板一看彻底没脾气了,叹了口气说:“对了,我先跟你说说我这些天的经历。” “你记得我当时不是为了击杀一个人面鸟掉下去了吗?我当时其实没有什么事。” “怎么可能?” 毕老板摆摆手,说:“杜老弟你别着急,让我先说完。” “从悬崖往下掉的时候,脑子里根本想不到什么东西,完全是空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快要死了。不知咋了,一下子坐到了一个很坚硬的东西上,差点咯烂了我的屁股,那个疼啊!我至今难忘。” 我叫毕老板打住,说有用的。 “对对,然后我身子绕着那东西一打转又往下掉。掉了没有几秒,一下子就摔到了坚硬的石地上。” “到底了?”我有点不相信,悬崖竟然有这么浅,在上面的时候我往下看可没有这么浅,简直是深不见底的。 “那有可能啊杜老弟,几天没见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粽子吃了?” “你脑子才被吃了!”我有点恼火,一天三个人说我脑子灌水,让我很不爽。 “悬崖那么深,我掉到悬崖底下那不成肉饼了?那怎么能跟你在这里讲你毕哥的光荣历史。”毕老板好不容易用牙齿扯下一块牛肉干。 “我摔到地上起码有十分钟的功夫才缓过劲来,一看周围是一个悬崖突出的部分。这往下的一路上悬崖都很光滑,几乎连个小凸起都没有。你毕哥能捡回一条命那真是从死神手里抢过来的。” 毕老板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这表情根本不像是毕老板惯常的嘴脸,倒是显出了几分威严。 “后来呢?”听了毕老板的一席话,我心里的好奇心被钩起来了。 意想不到,毕老板一撇嘴,耸耸肩说:“然后就没然后了。” “啊?” “再往后我就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两个,还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 正在我俩一筹莫展之时,王子月过来一把抓住毕老板的胳膊,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哎!”毕老板想抽出手,“你别对我怎么样啊!” 王子月没理他,一下撸起他的袖子,一排针眼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毕老板看见了直接没有话说,只能看着针眼发呆。 我立刻反应过来,指着毕老板说:“毕哥,我看错你了!你竟然还吸毒?” “放屁!”毕老板骂道,“杜老弟你是哪一边的?是不是趁我不在被刘光策反了?净望坏处说我。” 王子月说:“这并不是吸毒留下的,而是——”她顿了顿,继续说,“你知道的,也许是有人给他输入的营养液。这是医院里常用的。” “而且,”我补充道,“在我们来的路上,一个门上刻着一个东西,我们以为是我爷爷,所以才进来了,然后又发现了你。就好像……就好像是预谋的一样。” “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王子月说。 我一想也是,但是——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我们的?那他又为什么帮助我们?这些都不得而知。 王子月看着我,有话却好像说不出口,一看她的眼神,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种可能,只是不敢面对。 我是因为爷爷的失踪一事才卷入此事的。但说实话我又没有做好那么快知道爷爷死亡或者还活着的准备。甚至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将近失踪了四五年,从来没有回来和任何的消息。 “杜皓!杜老弟?” “大哥哥,大哥哥。”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发现他们都在看着我,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抱歉啊!我刚才走神了,可能是……是有点饿了吧。” 我舒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不一定真像我想的那样。就我一愣神的功夫,毕老板捅了捅我,说:“不会吧!杜老弟,碰见这样一个灵异事件就吓成这样,以前干的那些事都不是你吗?杜老弟你又活回去了?” 我骂了一声,说:“别瞎说,我就是思考一下,哪那么事。现在我们不应该是考虑如何出去才是关键吗?” 毕老板和王子月点头称是,毕老板一屁股坐在我面前说:“那我们应该怎么行动?杜指挥?” 我懒得理他这一套,于是继续说:“这里的空间结构刘光说的并不对,它有很多暗道和陷阱,路上还有红眼人和人面鸟的袭击”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第63章 炸炸炸(求收藏) “就这了,”毕老板看好了位置,拿出了炸弹,“你们躲远点,别被炸弹炸秃瓢了。” 我一把拦住他:“毕哥,你别冲动,这一炸声音就会把那些红眼人全都引过来,到时候这种狭窄的地方我们躲也不好躲。” 毕老板只是哼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你这就不懂了,横竖都是一刀。就算你悄悄潜行出去了也是会碰到红眼人的。” 我和王子月对视一眼,一起躲到另一头的满是残砖断瓦的地方,等待着那一声爆响。 “爆炸准备!”毕老板喊了一声,接着那边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碎石滚落的声音。我们没有第一时间过去,等里面的灰尘散尽了。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了。 我和王子月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心说毕老板不会没算好炸药分量,把自己也栽进去了吧? 我打开手电冲了进去,王子月也跟在我后面,这一颗炸弹把这里炸的面目全非,几乎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在那个炸出的大洞旁,毕老板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到毕老板还活着,我松了一口气,走到他面前,“怎么样?”我看到他表情不对,又问道“发生什么了?毕哥,你这表情不像是完成任务时的嘴脸。” 毕老板怒道:“那我应该是什么嘴脸?难道穿上草裙,跳个草裙舞?”毕老板抬起手电,照着一个地方,“不是没有完成任务,而是任务完成太好,炸出来一个不该炸出的东西。” 王子月第一个看到,指着地上的东西叫道:“大哥哥,这是什么呀!” 我顺着手电的光看去,地上摊着一大块破布似的东西,刚才毕老板蹲在那研究了半天,估计就是这个东西。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布掀起来,看到了一大团一大团的东西,看起来很恶心。 几个人的尸骸黏在一起,在死前估计是抱在一起或肉搏。看上去像是一只多爪章鱼。刚才毕老板不出声蹲在这估计是在研究这个怪物吧! 毕老板见我不说话,于是问:“元芳你怎么看?会不会是一个群葬,而且属于我们不了解的一种方法——墙葬?” “别瞎猜。”我说,“这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说不定是在隔壁的空间里,不一定在墙里面。我觉得我们要去那边看看才能知道。” 毕老板打头阵,率先穿过洞口,过去看了大概几十秒,嘴巴突然“啧”了一声。回头朝这边叫道:“杜老弟,你肯定是装x失败了,这里只有字画,全都是宝贝。先不管了,我先来鉴定鉴定。” 我大骂一声,毕老板看到钱就不要命,万一有什么事恐怕他还得躺一次棺材。我赶紧跟住毕老板,进入了墙后的空间。 果然如毕老板所说,墙上挂满了书画,我对书画艺术不是很懂,越看越觉得有唐宋气息。 “你说会不会是两个人看到这么多名贵字画,都想独吞,结果引发争斗。” 我回身又看了一眼,说:“不可能,两个人争斗,最后还抱在一起死了,那可真是相爱相杀的一对。” 王子月托着下巴,看着毕老板一幅一幅地检阅那些他认为的宝贝、还有一直沉思的我。“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幻象搞的鬼?只有幻象才跟有可能像他们这样自相残杀而死。” 一切还得回到尸体上找原因,我钻过洞口,去检查尸体。尸体干化的厉害,而且并没有明显的伤痕,这就说明他们并不是因为打斗致死,而是莫名其妙的死亡,比如说煤气中毒。 我好不容易把尸体翻过来,因为时间久远,衣服和尸体已经连在一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我还是隐约觉得那个表情像是兴奋! 我记得太清楚了:自从我踏进这个迷局之后,见到过很多的地方都有这种死法的人,但还没有真正搞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王子月说的对,”我突然说话,能听到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可怕,把那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杜老弟,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里本来就挺恐怖了,别再制造恐怖气氛了。” 我没有理他,继续说:“这两具尸体不是外伤而死,也不是饿死或渴死。他们是兴奋而死。” 毕老板挠了挠脑门,问:“兴奋而死?杜老弟你开玩笑调节气氛也得编的好一点。兴奋而死,难道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然后他们产生幻象,干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得了马上风,才死了?” “正经事!”我说,然后把之前在幽灵船伊灵的尸体告诉了毕老板,当然之后还有很多,只是因为这是我记得最详细的一次。 毕老板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那就坏了,咱们说不定已经进入幻象里了,只是自己没有注意。杜老弟要不我扇你一巴掌,看看你醒不醒。” 我让毕老板去一边去,说话越来越没正行,还不够添乱的。突然我的脖子后面一凉,就好像有鸡蛋清从我的脖子后面流淌下来,让我全身一颤。 “怎么——?”我回身一看,却发现后面两个人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一惊,幻象说来就来,连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正想着,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就像逐渐调低了画质一样。 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专治幻想的专家,进了两个地方,碰到的幻象数都数不清,这方面我有办法。我狠狠地对着自己的舌头咬了下去,剧烈的疼痛传遍了全身,果然模糊感消失了。 我再次回头,看到了毕老板和王子月两个人,心里舒了一口气。对他们说我刚才遭遇了幻觉,差一点就进去了。 毕老板说:“那不对啊!为什么只有你出现了幻象?我们怎么没事?是不是你之前遭遇了什么我们没有遭遇过的事情?”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和王子月在一起,吃的喝的都一样,呼吸的也是同样的空气,不至于就是因为我是男的她是女的吧!那这也太男女歧视了。 毕老板一想也是,便说:“那就奇怪了,就算是出现幻觉也不至于一点前奏都没有,之前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脖子后面的那一阵凉嗖嗖的感觉,是不是碰到鬼打墙了?奶奶跟我说鬼打墙是因为有鬼趴在你的背上。 我跟毕老板说:“毕哥,你看看我背上,有没有背着一个鬼?” “杜老弟,你有没有从幻觉里出来,别犯傻行吗?如果是鬼怎么能让人看见?那些小说里都是高人和神仙才能看到鬼的本体。” 王子月突然打断毕老板的唠叨,把我的背包拽下来,把我拽过来,背朝着他们,把我的外套往下拽了拽,露出了肩部和一小块后背。接着后面两个人就呆住了。“杜老弟,你说实话,是不是混黑社会的?” 这话听的我莫名其妙,便问怎么回事。 “你这两个肩膀上各纹了一只爪子,好像……好像是,龙的爪子。”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猛地转过身,自己都感觉脸上毫无血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你说这两个人是因为兴奋而死的,但是你刚才感到幻象袭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兴奋?”毕老板又说。 毕老板的话在我脑子里回响,我的思维也进入了一个死循环。有个声音一直告诉我说,这一定有合理的解释。我之前遇到的所有不合常理的事情,最终都有合理的解释,但是另一个声音一直在说,你遇到的事情和之前你所处的那个事件完全不同。 并不是说我真的相信有鬼,无神鬼论者就是无神鬼论者,在我的脑子里不会第一时间想到鬼。而是我还没有从幻象里走出来,更确切的说是之前走出了一个幻象,又进入了另一个。 抱有一丝幻想,我再一看墙上的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恐怖的画像——都是一些人鬼蛇神,虽然之前我没有仔细注意过它们,但是可以确信这里不可能挂着没有脑袋的人的画。 就好像是等着我想到这,眼前的黑暗的空间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变成了一片一片的浓雾,如同在仙境中一样。 我抬头,看见了那个古人,在镜宫的鬼镜里,我曾经看到他和我爷爷聊天。他站在远处,朝我笑着。没错,我认为他就是在对我笑。 接着一切都消失了。 我看到了眼前躲在浓雾后面的东西,若隐若现,但是看的很真切。我看到一行四个人正在穿过一片沙漠,几乎是不由自主,我朝那边走过去,我为什么会对这个黑影感兴趣,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人对于自己还是非常熟悉的,我看到那个影子在雾气中,那应该就是我,只是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那个我到底是谁? 第64章 闪回6——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第三人称)(沙漠中心)(求收藏) 蓝可儿和马东一行人正被困在滚滚黄沙之中。 自从解析出石盘里的内容之后没几天,他们就踏上了这条路,去寻找秘密。无论是哪方面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华国古代的西域,丝绸之路的遗迹。 很难想象一个太平洋上的古迹文明,竟然和华国西域地区的国家有着密切的联系,在先秦时的科技条件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无论马冬怎么劝说,蓝可儿都没有任何动摇的想法,她一直坚信有这种事,也绝对有这么一个地方。马冬不明白为什么杜皓有这么强大的吸引力能让一个女孩为他这样做——恐怕沙暴也无法阻挡她的脚步。 但是现在有一个棘手的问题,他们的车出现了事故。陷在沙子里动弹不得。 “这破车!”蓝可儿踹了一脚,车悲哀地发出一声叫喊,但还是不给力。 “你看!”马冬拉住正在耍小脾气的蓝可儿,用手指着远处的一辆正在往这里赶的汽车。 “我们赶紧向人家求救吧!博士。不然我们困在沙漠里会有危险的。” 两个人同时挥着手,朝那车大喊。马冬还掏出一个白色的手帕挥舞。 在车里的人嘴唇咧了咧,传出一阵冷笑。“现在的年轻人,没见过世面的人太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杜爷会相信他们。” 多说无益,反正自己是拿钱办事,怎么做都是雇主的事。他脚踩刹车,越野一下子停在了两人的面前。车里的人打开车门,把头探出去说:“怎么?二位,为什么在沙漠里把我拦住?” 蓝可儿看了看那人的服饰,全身上下几乎全用白布遮了起来,只有眼睛上戴的是一副黑框眼睛。俨然一副恐怖分子的模样。 马冬赶紧说:“这位先生,我们的车在沙漠中间困住了,能不能请你帮帮我们?” 那人听了,走到蓝可儿他们的车前低身看了看:“你们是不是在进沙漠的时候没有给轮胎放气?” 看着蓝可儿和马冬一脸茫然,他叹了口气说:“哎,二位是第一次来沙漠吗?进入沙漠必须给车胎放气。不然就会向你们这样。” “那……这位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 “坐我的车吧。” 说着他边又坐回了自己的车里,也不发动,也不继续交流,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十分钟之后,他们已经坐在那人的车里,不得不说这人的车技很好,在沙漠里开车竟然几乎没有一点颠簸,好像是在平地里走一样。如果是他们开车开到目的地的话,估计压缩饼干会被颠成压缩饼屑。 “我有一个疑惑,”那人说,“你们就用了十分钟考虑出要不要进我的车,是不是太草率了?万一我是一个坏人呢,” “……” 那人自讨没趣,又说:“放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证明我自己是好人,你们也不要老想着跳车。”那人眼睛往后一瞟,看见马冬的手搭在车的拉门的地方。 “说话啊?”那人问,“不会都是哑巴吧?刚才叫的还挺有力。” “那你怎么证明?”蓝可儿突然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车子一下停住了,那人一下子把脸上的兜帽和墨镜给掀掉,露出了里面的脸。 “是你?杜皓!”两人同时尖叫起来。 “杜皓”似乎挺享受自己的待遇,抬头看着天空,不做任何解释。蓝可儿隐约明白杜皓不回答他们的问题是不想让他们得到话语主动权。 “杜皓”说:“先别问,在这里不行,他们一会就追上来了,我其实是在躲人。”说着他一脚油门,车轰鸣着飞驰出去。 “你们怎么也来这个地方?” 蓝可儿说:“我们是因为研究了那个圆盘才发现的。” “杜皓”点头表示听到了:“劫持我的人也是这样子明白的,恐怕这次我们凶多吉少。”说着他看看后视镜,说:“我知道一个很好的地方,我们可以暂时躲躲,后面追击的人一定不会发现。” “你怎么知道。”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这么多问题了,我是富二代!钱多的没处花,想在沙漠里找找刺激。”他心里想:小杜爷!你找的这是什么女朋友?问题太多了要是我绝对受不了。 “差不多就是这了”他心想。接着,车的底盘突然往下面一陷,后面马冬和蓝可儿尖叫起来。沙地下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怪物,把车和流沙一起吞了下去。 又是“砰”的一声,车猛的撞在地上,车里的蓝可儿和马冬被撞的七荤八素,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是哪啊?” “该死!安全气囊坏了,真是背。”这个“杜皓”啐了一口唾沫,说,“这里绝对安全,我们也许需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只不过这里对二位来说不是很舒服。” 他们从车上拿下手电,在这周围开始探索。墙壁很是光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人工打磨过的,似乎是准备在里面长期居住,这里的墙壁都有防水涂层。 “现在你们相信我了吧?” 蓝可儿摇摇头:“不,不相信你。我们现在只能相信你不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谁知道你有没有戴那种面具?” “杜皓”苦笑一声,心说现在的年轻人还真不好骗,早熟!懂得太多,人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 空间其实不大,但是这里的修建者的品味很高,一看就是有文化有涵养的人。雕刻考究的楠木家具,还有一幅字画,看上去是宋朝年间的。 但他的用来办公的桌子却很简陋,几乎就是用火柴棍搭起来的,让人有一种一碰就倒的错觉。 蓝可儿隐约看到桌子上好像不止是一大摞书,还有……好像还有一个趴着的人。蓝可儿此时几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颤颤悠悠地走到桌子前。 她看到了一具尸体整个垮在椅子和桌子上,几乎完全干化,嘴巴长得老大。 “啊——!”蓝可儿大叫一声,手电脱手飞了出去,马冬没看到尸体,但是被蓝可儿的声音吓了一跳。当时马冬正在看书架上摆着的书,听到这一声吓得书扔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 第65章 闪回7——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求票求收藏) “杜皓”和马冬回身拿手电一照,发现了那一具尸体。尸体藏得很隐蔽,在一个大橱柜的一侧,如果不近距离看还真看不到。 他们看到了一具干尸,这个干尸整个垮在桌子上,就像是趴在桌子上小憩。但是它的嘴巴张得巨大,像是死前剧烈的挣扎。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死人啊!”马冬一边问,一边把摔在地上的蓝可儿拽起来。“不会是被困在这里的探险者吧!” “杜皓”扬起了眉毛:“何以见得?” “来之前我们把事先可能遇到的情况都想了想,也许是沙暴所致。” “杜皓”已经来到尸体的身边,拽下它身上披着的登山装,开始摸索口袋。边看还撇了蓝可儿一眼,说:“就是一个尸体而已,不用害怕,当然你只是太紧张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嗯?” 他摸索出来一沓破破烂烂的东西,一张身份证、驾驶证和一些票子,都装在一个塑料包装里,虽然有些发黄,但是保存的还算完好。 “杜皓”把身份证拿出来,蓝可儿也凑上去看上面的字迹。“李鸣,东宁市,1995年。这个人竟然是东宁人,他怎么会在这里?”蓝可儿吃惊地问。 “不能这么确认,”“杜皓”说,“这个衣服是披在他的身上,我认为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这,而且来的比我们早不了多少。” 蓝可儿说:“耗子,你别瞎猜,这怎么可能?难道就不能是他自己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 “杜皓”冷笑一声,说:“那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在听完我的分析之后,请以后叫我福尔摩杜。” 蓝可儿和马冬都没有答话,“杜皓”自讨没趣,说:“在高温干燥的沙漠,尸体大多不会腐烂,因为它被蒸发了大量的水,极大的延缓了微生物的分解。” “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这个地方潮气很大。所以尸体也是早已经开始发霉发臭了,但奇怪的是衣服并没有和皮肤粘在一起。也许你没遇见过穿着衣服死尸,一段时间后衣服会和皮肤黏在一起——” “停——”蓝可儿举起一只手打断了“杜皓”的话,“不用描述这些,你继续往后说。” “杜皓”笑了笑,继续说:“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而且这些尸体和这个地方都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我们真正想要知道的事已经有了结果了。换句话说这里,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的出口。” 蓝可儿和马冬两个人听了以后面面相觑,有点拿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杜皓”说的是什么。 “杜皓”甩过背包,抽出一个铁镐,开始凿地上坚硬异常的沙面,最后一镐把地凿了一个大窟窿。“大功告成!” “杜皓”拍拍手,点起一支冷焰火,扔了下去。冷焰火的光掉了大概几秒,只听得“呲”的一声,光就消失了。 “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的入口,这些尸体啊,都不是我们要来的目的。” 蓝可儿拿手电往下照了照,下面波光粼粼,闪出了水面的光芒。“杜皓”这时候清咳了一声,她一下意识到“杜皓”还有话没说完。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们一句。再往后的路很难走,不是你们能想象的。现在一定要考虑清楚,一但下水,就在也不能回头了。” 蓝可儿看了一眼马冬,不知道“杜皓”为什么要这么正式地说这样的话,难道他不相信自己,不相信她能帮他的忙?自己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帮助他吗?可是他一点都不领情,一路上还对她冷嘲热讽的。 说着说着蓝可儿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杜皓”一看立马呆住了,心说这什么情况?自己只是介绍了一下下面的实情就成这样了!难道是吓哭了? “你怎么——这是……”“杜皓”他越开口,蓝可儿的眼泪流的越厉害,弄得他不知所措。他想过各种可能,想过两个人不相信他怎么办、想过两个人没有按照杜爷的时间表前来怎么办,就是没有想过如果小杜爷的女朋友哭了该怎么办。 ————————分割线———————— 一切准备好了,“杜皓”的车里装了潜水器。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正好有三个,一人一个。 他们穿好潜水器,“杜皓”做了一个自己先下的手势,然后纵身跳了下去。蓝可儿是最后一个,待马冬跳下去以后,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具尸体。 潜水器很沉,她几乎移动不开脚步,但她还是想要去看看,怎么说呢?也只能归于女人的直觉。 “嗯?” 蓝可儿想拿开尸体上披着的衣服,却发现外套已经和干尸的皮肤黏在一起。蓝可儿明白了,当她见到杜皓,并且这一路上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但又总觉得不对。现在才发现,好像是有一些不正常。 为什么要骗自己?难道他不是杜皓?而是……别的什么人?蓝可儿想到这,都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它又瞅了瞅尸体。怕另两个人起疑心,于是便跳进了水里。 “噗通”一声,蓝可儿睁开眼,发现水浑浊得要命,就算打开头灯也看不到很远的地方。这让蓝可儿慌得要命,心想早知自己就应该刚才早点跳下来,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又不知道往哪里去,该怎么办? 蓝可儿腿往上蹬了蹬,脑袋浮出水面四下张望了张望,发觉四周没有一丝人影,心里的怨气升了起来。杜皓不帮自己也就算了,连马冬博士都不上来接应一下自己。 忽然她想到这个地下水的深度并不深,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使用潜水服。但是她回忆杜皓刚才说这里必须要用潜水服,所以我们要找的地方不是在上面,而是在水底? 蓝可儿一头又潜回水底,水底是石板铺成的,这是人造的地下湖。难道这里又是一个墓?那刚才看到的尸体就是这里的守墓人吧。 石板铺的很密,蓝可儿心里不由得丧气,这像大海捞针一样,怎么可能找到? 第66章 一条蛇(求票求收藏) 似乎这个幻象在跟我开玩笑,每当我想知道什么,他就消失了。就像小时候我们一家看电视,我刚看一个节目有趣我爸就立马换台。 我大骂一声,还想继续往前去追,教一下踩空了,就那么一刹那,我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渐渐的,我突然能感觉到我的身体了,疼痛和疲惫感也渐渐回归到我的身上。醒过来才觉出有什么不对,这不是梦,但我又想不出刚才在幻象里经历的所有事。只记得事情的开头和结尾。 我去!只听说过喝酒能断片,没想到出现幻觉也能断片。我花了好长时间去想,愣是什么都没想出来。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人背着,还能感觉到风很大,好像已经出来了? “你醒了?”毕老板问,背着我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刚才一直在嘀咕什么呢!” 我哼唧了几声,才发觉嘴好像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毕老板像哑巴一样“啊啊啊”的喊。 毕老板看到我的蠢样,干笑了几声说:“别害怕杜老弟,伤口离心脏远着呢,死不了。你刚才被蛇咬到了,现在不能说话也算是正常,过一会就好,小月看了说是个毒蛇,这不我们想把你背出去埋了呢!谁知道你醒了。” 我知道毕老板是在跟我开玩笑,不过想想毕老板说的蛇,我脖子后面那一凉,看来刚才的幻觉是因为蛇毒。 我在毕老板背后做了一个手势,问他那条蛇呢。结果毕老板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杜老弟,你觉得我都饿了那么久了,好久都吃不着野味,现在有一条蛇送上门来你觉得我能放过吗?” 我大骂一声,猛然发现自己的语言能力回复了,便急忙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快到出口了。”王子月答道,“不,准确的说,是我们快到入口了。” 这话听的我有点蒙,问怎么回事? 毕老板说:“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来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入口不是已经坍塌了吗?而我们正在前往入口的路上。” 听了这话我抬头看看周围,确实是这样。我们走在一条石道上,墙上插满了火把,两侧是一些盔甲,看上去像是青铜制的,不过我也没时间,也没精力去验证。 毕老板看了看四周的盔甲,对我说:“你觉得这些盔甲怎么样?有没有市场?我觉得应该和兵马俑一个等级的,一尊恐怕值一栋别墅。” 我说:“毕哥你就别瞎想了,咱们能有命出去就不错了。这里的东西都很邪乎,尤其是那些壁画和油画,特别邪门。”我把之前遇到的情况跟毕老板简单说了说。 毕老板明显顿了顿,问:“你是认真的吗?我包里揣着好几幅呢!都是这个建筑里的头牌。” 这个老王八蛋,我心里大骂,不过我现在很虚弱,说不出话来,不然我肯定要骂的。 毕老板走了几步,回头看了我一眼。背着我往上顶了顶,问:“哎!杜老弟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我说这话是为了让你骂我几声,别睡着了。你的那个小女朋友说了,中了这个蛇毒坚决不能睡着,你这连话都不说我可心里没底。” 听了毕老板的话我心里一暖,一路上毕老板对我的帮助很多,我们的关系已经和之前有了很大区别,终于明白为什么爷爷愿意和他成为忘年交,这是有原因的。 “我没事,只是在想这条蛇为什么这么特别,难道说这毒只会让人产生幻觉?不会真要人命?你吃之前有没有检查一下?” “我不知道,你可以问你的小女朋友,她这么博学多识,应该知道些东西。” “王子月不是我的女朋友。” …… 再往前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大堆巨石堆成的障碍挡在了我们面前。王子月一手举着手电,另一只手举起来试了试。“前面的活风更大了,估计入口就在这堆石块后面。” 听了这话毕老板立刻神气起来,抖了抖大屁股,这一晃差点把我从他身上晃下来摔地上,我一下抓着他脖子上挂着的背包链才稳住。这一下我摸到了他背包里的一个凸起的东西,心说毕老板可能还真把油画装包里了。看这鼓鼓囊囊的样子恐怕还不少。 “那诸位还等什么?我们赶紧一鼓作气出去吧。真想念外面的小猪蹄。” 王子月拦住毕老板:“毕大叔,我们现在已经在入口边上了,不差这一会。你看现在大哥哥的情况,上去很困难。不如我们先休息上一段时间,让大哥哥他恢复一下,这样岂不是更好。” 毕老板心切,但听说如果他坚持早上去那我就得让他抗上去,便不得不答应了。不过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他现在要在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有年份的宝贝。 毕老板把我给放了下来,下来觉得自己的腿跟面皮一样,完全站不住。 “这个蛇毒真他xx邪门,我感觉自己被掏空了一样。” 王子月抬头看了看毕老板离去的方向,小声的问:“你有没有感觉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 “嗯,就是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或听到了什么。”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说:“有,但记不起来了。感觉就是……像喝酒喝断片了。” “那现在呢?” “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了?” 王子月盯了我一会,才说:“没什么,那个蛇不是一般的蛇。” 我心说不是一般的难道是二班的?毕老板吃了不也没什么事嘛。 赵老板在金箔上发现的文字记录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国度,名为赫斯提亚王国,简称赫斯文明。 金箔上的文字是小篆,小篆是秦朝时期的文字。而且这个李老板的金箔就是从他的祖辈——秦国降将李成那里来的。 上面说,“赫斯提亚”在当地语中是很神圣很神秘,但是在华国语里面没有翻译很确切的词语。大概就是说强大和长生的意思。 上面描述了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战无不胜的士兵”这件事,前面已经提到过,这里便不再详谈了。还有一件就是关于眼睛。 在欧洲,有一个神话传说就是关于一种蛇怪的,它只要看谁的眼睛谁就会死,还真是创造了一个先例:用眼神杀死别人。金箔上写的这位更传神,这个国家的一个巫师只要眼睛看到谁,谁就会消失,进入另外的一个世界,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在讲完这两件事之后,还刻着几行字。这个地方有一个诅咒,就是无法把从那里知道的一切用任何形式带出来,除了使用金箔。而当时的情形非常急迫,金箔又没有足够的空间写,只能简略描述。 “不对啊!”我听完之后问道:“这个赫斯什么什么亚听起来离大陆可够远的,以秦朝的能力航行这么远,真的假的? 赵老板听了朝我微笑了一下,给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说:“这位小伙子一下就切中了要害,先秦时期,由于科技比较落后,对外面的了解很少,古人所说的天下,就是指中原、大陆这片地区。” “如果我们假定这个金箔来自秦朝不假,那秦朝怎么会有如此大规模的航海呢?其实还真有一次,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不认可。” 赵老板一提到这,我就全明白了:“您说的是秦始皇找寻长生不老之术的事情?”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第67章 石盘(求票求收藏) 我听了他们的话感觉像是被天打五雷轰一样被定在那。我掐了自己一下,还挺疼。 王子月看我还是一脸的茫然,不由得担心地问:“大哥哥,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你说的什么蛇,出来的路上也没有发生你说的那些事,你——”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身子又躺回到床上。等了一会,我发现他们还是在看着我,害怕他们还会担心,便笑着说:“没事,我只是感觉有点累了。” 王子月和毕老板对视一眼,好像不清楚我是不是没事了。最后王子月递给我一双筷子,让我吃饭,随后两人便离开了屋子。 我还真有的饿了,可能昏迷了很久,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安魂岛的物资很稀缺。这里常年受气候的影响大部分蔬菜无法种植,而且现在距离运输船到的时间不远了,存货差不多都吃光了。我碗里的这些估计是本岛最后的存货。 此岛风景不错,民风淳朴,只可惜它坐落于一个恶魔之地的上面,注定了它如同一部鬼故事般的结局。 想到这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后面不曾有的蛇咬的伤口,可是我的手指摸到了一个伤疤。我腾地一下坐起来,用手机拍了一张脖子后面的照片,心里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 我看到了,在我的脖子后面有一个暗紫色的伤口,但是不深,好像已经有愈合的趋势。突然之间我有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难道那条蛇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记得小时候奶奶给我讲了一个民间的鬼故事。传说小孩是能看到鬼的,所以葬礼这种不吉利的场合是不能让小孩子参加的。 而有些鬼就专门缠在小孩子身上,那种鬼别人是看不到的,只有那个小孩,从小到大都能看到。 据说一户人家的小孩,看了别人家的一场葬礼,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了那个死人从棺材里复活,从那时起便精神萎靡不振,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大人们急得什么方法都试了,什么大夫都看过了,一点好转都没有。最后他们请来了神婆,神婆看了之后认为这可能是鬼上身,必须用牛血滴在孩子头上用镜子去看。 家里人也是病急乱投医,还真用了这个方法。在那镜子的中主见出现了一个人影,它趴在孩子的肩头吸孩子的血。 小的时候家里对我的管教很松,心里暗想了一下好像我小时候还真看过葬礼。那这条蛇岂不是一条蛇鬼? 无来由得我感觉脖子后面又是一凉,吓得我摸了摸脖子。并没有什么异样,还是只有一个伤口。我松了口气,相比于再多一个蛇咬伤口,原来那个伤口消失可能会让我更觉得恐怖一点。 不知不觉,当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面前的碗都空了。刚才我说的还有一些问题,其实本岛不缺少食物,靠山吃山,看海吃海。 岛上可以打猎,海里能够捕鱼。只是我不能吃腥味大的,所以岛上我能吃的东西还真不多。吃是最好的解压方式,很多人暴饮暴食也是这种原因。 看着眼前的空盘子,心里的界限和压抑消失了,我也放松了下来。或许有很多种可能,不一定就是鬼所为。 我举起手机又拍了一下,那个伤口还在。我叹了口气,一头躺在床上,还是神仙划水。 之后的几天我都是浑浑噩噩地度过的,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完全活在梦里,虽然梦也不善待我,经常梦到蛇和鬼。 我以为这种生活一定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运输船、还有接我们回去的船来到这个小岛。对于从这里走了之后去哪里我没有什么想法,即使是回到刘光那里我认为也没有什么问题。 经历了这些我也大概明白了,所谓的纠结与忧虑都是人为创造出来的,接下来的生活让我很抗拒,能晚一点开始就晚一点开始。 本以为这一切就这么能过去,可是上天总是对我有恨,容不下我闲下来。 这天我正在和毕老板一起在海边的一处礁石上看着海风,喝着小酒。王子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那表情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心说王子月一定遇到了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否则以她的心性不可能表现得这么不淡定。 “出事了。”王子月说。 毕老板听了,也探过头来说:“小月,什么事啊!不会是补给船出事故了吧?” 王子月还是不肯说到底是什么事,只是重复道:“大哥哥,你过来一下,它很蹊跷。” 我们跟着王子月走,顺着一条很陡峭的山路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屋。在小屋前大概五十多米的地方,王子月停了下来,招呼我们躲到一个石头后面。 “就是这里。”王子月说,“你们说话声音小点,不要打草惊蛇。” 我盯着那边的小屋,只恨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带着望远镜。于是懊丧地说:“我应该带着望远镜的,之前几天看海的时候一直带着的。” 毕老板捅了捅我,说:“杜老弟,我不会看错了吧?那个小屋的衣架上挂着的不是我的内裤吗?” “怎么会?”我眯起眼看着那边,“毕哥你眼睛也太好了吧!”我仔细看,还真的是很像很像。 “我去!这家伙不会是变态狂吧!连你毕哥的压箱底纯棉内裤都偷。” 听了毕老板的话,我心里也是一抖,不是害怕,而是恶心。 “这里就是我们之前住的那个房子。”王子月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见我们不解,于是又说:“我们的屋子里来了一群人。”然后她看向我,“就是我们见过的那群人。” 我一听脸色变了,也悄声问:“你确定?”得到了王子月肯定的答复,我先是沉思了一下,便挥挥手,朝小屋那里潜行过去。 “怎么——” 毕老板想发问,我阻止了他,做了个手势说:“保持队形,准备团战。” 一路走得蹑手蹑脚,这时间大部分当地人还在自己家里,一切静的厉害,我们大气都不敢出,直到走到小屋的墙根下才松了口气。看来这些人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以为我们根本不会察觉,或是早摸准了我们每天行动规律,知道这个时间我们不会屋里。 毕老板蹲在一个菜坛子后面,朝我耳语道:“这些人也不怎么样啊,来偷东西连眼都不插。” 我们三人屏住了呼吸,听到了屋子里的说话声,很是放肆,就好像他们不是贼而是这里的主人。大概里面得有十几个人。 能听出来他们中气氛很不好,似乎很是焦急。其中一个年轻的声音说:“你的话也不准啊!杨二狗的屋子里哪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你跟我们保证过的。难道你说的就是这块烂内裤?” 另一边一个沙哑但异常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和王子月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这个人竟然是那个赵老板。“真的!真的!我看见了,杨二狗的宝贝就在这个屋子里。” 里面静了片刻,又一个声音说:“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和那个小子联合起来了,东西早就被运走了,然后你把我们引到这个屋子里,外面有他们的人准备把我们做掉。” 听到这,我们在外面把脖子往里缩了缩。毕老板还掏出了手枪,轻轻地拉开了保险。 想象中的失控场面没有出现,里面的谈话继续下去。那个年轻人又说:“你说的那些记录石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记录石盘啊,其实就是一种唱片,利用——” 年轻人打断赵老板的话,说:“你懂我什么意思。我说的是在市面上的价值。” “凭在下对这东西的了解,起码得这个数。” “五万?” “五百万?” “五亿?” 只听得里面的人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说:“五十亿?” “这个东西属于那种叫主子货。” 听到这我心里几乎无法相信,一个石盘这么贵。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主子货,但绝对是高得多。 毕老板此时已经不能抑制住自己了,他把拳头放在嘴里,咬着。眼睛里是无法抑制的狂热,就像是要放出电来。这也不奇怪,想毕老板这样的贪财奴听说花不尽的财富可能就在他睡的炕下面肯定会抑制不住的。现在还能蹲在这已经是一个奇迹。 “杜老弟,我们上吧!这些人都是盗贼,我们把他劫了胡,大不了捡上几个我们也发了。” 他这话说得太激动,有几个字特别响。我想捂上他的嘴巴已经晚了。那边忽然静了下来,还传来武器的声音。 我们赶紧屏住呼吸,缩在墙根下。现在往回跑已经来不及了,万一他们手里有枪,没等我们跑个几步都得被打倒。 第68章 另一波人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第69章 指向西域的线索(上) 悲催的人生没有转角,在一个大大的圆圈中我们一遍一遍的骗自己:一切总会给自己一个交代。其实根本不是。你看着这一切犹如一只巨大的蜘蛛,在你眼前结成一个巨大的网——我们其实也只是那个叫人生的棋手的棋子,他暗中操纵着我们表演,也随时可以将我们替换下来。 ——杜皓 既然他们要去,我们也没有必要拦着他们。毕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们没有把我们当作引路的就算好了。 毕老板的想法更加偏激,他说这些人就是披着狗皮——不是人。 我深吸一口气,问:“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说着,那个姓丁的人一转身走了出去。他身后的赵老板不知所以地看着我们,那种眼神很奇怪,好像是想说什么话。 可以我和赵老板没有默契可言,他说什么我还真猜不出来,又不能直接上去问。毕竟人家不是直接大声喊出来的,这说明那种事不能直接讲出来。 他们前脚刚走,毕老板“扑腾”一下趴在地上,跟一只狗一样在地上乱爬。我当时注意力都集中在刚才赵老板给我的眼神上了,一看毕老板这个情况,吓了一跳。 “毕哥,你没事吧?”我问,“狂犬病发作了?” 毕老板骂了我一句,说:“别老咒我,站着干什么?赶紧跟我一样趴下。” 看我们不解,他又说:“你看他们刚才的那种表情和细节,我觉得这个石盘的事不想是假的,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赶紧来找,不然我可不把找到的分给你,你没听他们说吗?一块好几个亿。” 我笑道:“这个东西你都信?如果真是有的话他们为什么不抢?刚才完全没有必要和我们妥协,直接把我们做掉就行。” “那不是我们的小月同志本领高强,一招乌鸦坐飞机,直接取了上将的首级。他们害怕了呗。” 我摇摇头:“不可能的,我刚才看了一下,那个姓丁的人手下都拿着一个棍子,上面都是毒针,一点触上必死无疑,就算王子月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更何况还有我们这两个累赘。” 王子月突然在一旁说:“大哥哥,我觉得毕老板说的有道理,这里肯定有些什么。” 听了王子月的话,毕老板大笑三声,说:“杜老弟,连你的小女朋友都想着我说话,气不气?” 我怒瞪着毕老板,说:“你再说这种话?我说过了,王子月和我是朋友兼兄妹关系,没你那么污秽。你要是能找到就找啊!” “我们打赌?” “打!就赌我在我家公司里的那百分之一的股权,还有你的古董行。” 这时王子月走到我的身边,忍不住说:“大哥哥,我之前没有告诉你,这个小屋其实是杨二狗的。” “……”我一听这个差点想倒,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啊喂!要是早知道这里是杨二狗的小屋我不仅会给它来一次大修,甚至直接把地基给挖出来看看。 我们找的非常耐心,小屋里等于是重新装修了一遍。先是大大小小一堆东西被翻了出来,接着毕老板把这里墙上、旮旯处都擦的锃亮。按毕老板说的,万一有个机关藏在角落里。这时候就应该有一个福尔摩斯的精神,对这里进行地毯式轰炸。 找了得有四十多分钟,毕老板搜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恐怕可以当古董卖的报纸、瓶瓶罐罐,一些看不懂的图纸和数据。也许杨二狗为了掏出封锁,用的假身份可能就是一个观察测量人员。 毕老板趴到地上,去看家具下面的时候,惊呼了起来。我也蹲下去,看到炉子的灰烬后面似乎有这一种不真实的黑暗。我拿出从地下死里逃生出来时带的破烂装备中的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看到里面是一个空洞的样式,后面是一个大箱子。 “怎么样?”毕老板指着说,“还敢质疑你毕哥我吗?” 说着他朝里面一伸手,拖出皮箱。这个皮箱放的时间很久了,上面全是干巴巴的很像是在蜕皮的生物一样,一碰表面就往下掉皮块。上面还蒙了一层灰。 我吹了一口气,用胳膊擦着上面的灰,一行大字出现在我面前。上面不是出产厂家或是品牌,而是一行字。字是:本箱子属于杨副所长,未经允许不得打开。 我看着那箱子和上面的字,心里砰砰直跳,道:“这个箱子是杨二狗在科研所工作时的,和杨二狗说的还有那石盘的事情都对着上。” 毕老板摇摇头:“杜老弟,你又装x失败了,这个箱子一点都不沉,不像是装的石制物品的样。” “未必,也许是转发的。”我说。也许是从石盘里得到些什么,但又十分的零散,所以他为他们做了一些分类整理。看起来这也是非常强的人才能做到的事,一般人连文言文都看不出个所以然,看未知文字恐怕也就是个。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第70章 无题 闻到了香草的气息,心里还怪纳闷的。以我现在的伤势不是应该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吗?不是应该住在医院里吗?怎么我们还没有走出安魂岛? “毕老板!王子月!”我刚一能说话就开始叫,“毕——”我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毕老板已经不在了。 突然间眼前一晃,虽然我还闭着眼睛,但透过树梢上反射下来的光,我看到一团黑影来到我的面前。 接着我就被揪着衣领拽起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这一下打得非常狠,我几乎给打晕过去。迷糊间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脸上几道刀疤的男人。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你再不回答,我就把你的脖子扭断。” 我用胳膊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根本不是刘光他们,穿着差异也很大。我会想起之前脖子上一痛和王子月一声叫喊的事才想起来——我们被人袭击了。 “说吧,在下面你都看到了什么?”刀疤男问,“你下去了多深?” “他们人呢?刘光他们在哪里?”我看了看四周,周围大约有五十多个人,和刘光他们清一色的黑色风衣不同,这些人穿着五花八门,还有几个穿着裙子的女人。 在人群的缝隙中我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穿着暗紫色的登山装。“王子月!”我大叫一声,想从地上起来,却被刀疤男一下按在地上。 “问你话呢!你听没听见?”他对着我的脸大吼道,“你从地下来的,你能不知道吗?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你这个小女朋友就惨了。” 刀疤男打了个响指,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提着王子月,把她扔到我的面前。王子月还在昏睡中,衣服和露出的皮肤上脏兮兮的。我沉默着,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与其说这样傻不愣登地被他们弄死,还不如告诉他们这里有什么。 “下面的东西有很多,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图什么?”我说。 “图什么?”刀疤男看了一眼后面伸长了脖子想听我说话的手下,“你尽管说,下面有的好东西我们都要。” “很多金银财宝,非常多非常多,就你们这些人,十辈子都花不完。” “什么金银财宝?想这样的吗?”说着刀疤男举起一把匕首,我一看就是我拿上来那把。 “这是里面最不值钱的了。”我说,然后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还有兴奋地议论声,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继续提高嗓门,“还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刀疤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问:“还有比金银财宝更值钱的?” “有,长生之术。” 我花了很长时间讲述我在地下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很多地方我故意说的很容易,就是想让他们赶紧下去,不要再把我们带上。什么机关啊,粽子啊都不存在,比超级玛丽还好通关。 他们听完更加兴奋了,脸上写着的全是钱。我先答应他们,只要不下地就有机会反客为主。这些人是什么品行我一看就能看出来。 “你们是盗墓贼吧!” “哼哼,猜对了一半。”刀疤男说,“我们也是被人雇来下地的,只不过这里和国内的斗不一样,所以我想找个懂得人跟我们一起下去。” 我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不会吧!我的谎言这么快就被穿帮了?我咽了口唾沫,说:“不会吧!你让我一起下去?” 旁边一个男的说:“当然,而且有你来打头阵。如果你不接受,或者一会下地的时候乱带路,我们就把你的小女朋友先奸后杀,你小女朋友这个状态,恐怕……” 那人说着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让我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在国内盗墓贼灭口、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就跟海盗一个性质。 “住手!我跟你们去!”我喊到,“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在地下待了很久了。我们需要吃的喝的,还有休息时间。第二,在我给你们带路的时候,我要你们保证她的安全。” 这时从那边走过来一个胖的都快圆了的人,穿着一件小西装,一看就是这个队伍的大老板。果然,刀疤男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个老板直点头。 两人交谈完了,刀疤男回身说:“行,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你带错了路——” “你们就杀了我们。”我平静地说,“只要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想着钻石的黄金刀,你们要多少我就给你们找多少。” 接下来就是一些流水账,我们开始收拾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前一天我好好的吃了一顿,在小溪里洗了个澡,换上了他们给的衣服。王子月的情况比较复杂,身体还是没有缓过来,经常性的嗜睡。还好队伍里有几个女人,她们其中的一个看上去比较善良,我拜托她给王子月洗洗澡。 我认为这个女人是个薄弱点,于是问了这个女人一些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岛上有这样一个墓的。女人说她知道的也不多,听两位老板们的交谈,大概是一次巧合。 那个我见过的老板姓李,他们祖上是秦国降将的后代,从他们的祖上传下来一个金箔,上面刻着一幅图画。但是他家祖上多是文盲,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直到他家老爷子仙蛻,他当了家里的管事一研究才发现了秘密。 上面记载了一个祭祀的圆台,圆台正下方就是一个大墓。李老板心里起了贼心,心说这金箔是自古传下来的宝贝,能被记载在金箔上那肯定是一个发财的地方。于是他和赵老板策划了一下,便有了这次的联合盗墓行动。 我听了很吃惊,没有听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了。他这么一说我以前好不容易搞明白的事又扑朔迷离了起来。那个诅咒去哪了?为什么它能被刻在金箔上?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这背后又与秦国扯上关系了,现在真是感觉越想明白,陷得越深。 爷爷啊!你在哪?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如果说我爷爷去过这些地方的话,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如果他没去过这些地方,那他为什么给我寄那些包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71章 继续无题 于老当时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大小伙子,天不怕地不怕,举起手里的小手电猫着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这个手电还是运输船带过来的新玩意,他一直宝贝的不得了。 往火山口那边走了没几步,一个人影一闪,于老赶紧往那边一照,不照还好,一照吓得他头皮发麻,几乎吓死过去。 离他几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惨白的人头,还留着血,正看着我们,露出了一个狰狞的表情。 于老吓得向后蹬了好几下,慌乱中想把腰间的拍子撩拿出来,可是怎么也拔不出来。那人头翻起了白眼,嘴巴一张,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 然后一下子扑向于老,他大叫一声想要逃跑,背一下子撞在后面的树干上,没等于老再多做什么动作,那人头一下子压在了于老身上。 于老大吼一声,心说这下是在山里遇到山鬼了,得去向山神爷报道去了。他一手扼住那鬼的脖子,另一只手往腰间摸,摸到了自己打猎时用的专门割皮的刀子。 刚想往拔出来去砍,结果身上那人掰着他的手,艰难地说:“掐死我——你!” 他一听就松了口气,心说野鬼不可能被人给掐死,这恐怕是个人。忙扶正那人头,一看他穿着一身登山装,就是他刚送走的那一帮人。 但是他看起来很不妙,全身都是伤口,血流的把身上的衣服染的不成样子,乍一看还真是一个野鬼,还是那种惨死的。 于老看他这幅样子,不问也明白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不测,不由得想恐怕不见的那几个人已经…… 现在于老也不管什么触怒山神了,点上火堆,把这个可怜人给弄过来,喂了几口水。 “那个人伤的太重了,没过多久就死了。”于老说,“我想着是把他好好埋葬,却发现他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一个东西,他抱的很紧,孩子,很紧很近的。” 死人思思抓这东西,那都是有心愿未了,我猜那个东西一定是他们牺牲换来的非常珍贵的东西。 ——————分割线—————— 大概三四个小时之后,我已经回到了我们暂时住的小屋,毕老板和王子月早就在那里了。 “怎么样?杜老弟,”毕老板看到我回来说,“福尔摩杜大官人找到什么线索了?” 我从包里拿出于老交给我的东西,是一本很老旧的笔记本。上面很多开页的地方。 “我去!”毕老板看的眼睛都直了,“这是任务书啊!你触发出隐藏任务来了?” 我摇头说:“毕哥你网游玩多了吧你。这是安魂岛上最有经验的老人于老给我的东西,对我们去”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 第72章 顺河而上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第73章 所谓的恶鬼 还没睁开眼,我已经闻到了香草的气息,心里还怪纳闷的。以我现在的伤势不是应该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吗?不是应该住在医院里吗?怎么我们还没有走出安魂岛? “毕老板!王子月!”我刚一能说话就开始叫,“毕——”我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毕老板已经不在了。 突然间眼前一晃,虽然我还闭着眼睛,但透过树梢上反射下来的光,我看到一团黑影来到我的面前。 接着我就被揪着衣领拽起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这一下打得非常狠,我几乎给打晕过去。迷糊间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脸上几道刀疤的男人。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你再不回答,我就把你的脖子扭断。” 我用胳膊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根本不是刘光他们,穿着差异也很大。我会想起之前脖子上一痛和王子月一声叫喊的事才想起来——我们被人袭击了。 “说吧,在下面你都看到了什么?”刀疤男问,“你下去了多深?” “他们人呢?刘光他们在哪里?”我看了看四周,周围大约有五十多个人,和刘光他们清一色的黑色风衣不同,这些人穿着五花八门,还有几个穿着裙子的女人。 在人群的缝隙中我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穿着暗紫色的登山装。“王子月!”我大叫一声,想从地上起来,却被刀疤男一下按在地上。 “问你话呢!你听没听见?”他对着我的脸大吼道,“你从地下来的,你能不知道吗?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你这个小女朋友就惨了。” 刀疤男打了个响指,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提着王子月,把她扔到我的面前。王子月还在昏睡中,衣服和露出的皮肤上脏兮兮的。我沉默着,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与其说这样傻不愣登地被他们弄死,还不如告诉他们这里有什么。 “下面的东西有很多,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图什么?”我说。 “图什么?”刀疤男看了一眼后面伸长了脖子想听我说话的手下,“你尽管说,下面有的好东西我们都要。” “很多金银财宝,非常多非常多,就你们这些人,十辈子都花不完。” “什么金银财宝?想这样的吗?”说着刀疤男举起一把匕首,我一看就是我拿上来那把。 “这是里面最不值钱的了。”我说,然后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还有兴奋地议论声,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继续提高嗓门,“还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刀疤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问:“还有比金银财宝更值钱的?” “有,长生之术。” 我花了很长时间讲述我在地下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很多地方我故意说的很容易,就是想让他们赶紧下去,不要再把我们带上。什么机关啊,粽子啊都不存在,比超级玛丽还好通关。 他们听完更加兴奋了,脸上写着的全是钱。我先答应他们,只要不下地就有机会反客为主。这些人是什么品行我一看就能看出来。 “你们是盗墓贼吧!” “哼哼,猜对了一半。”刀疤男说,“我们也是被人雇来下地的,只不过这里和国内的斗不一样,所以我想找个懂得人跟我们一起下去。” 我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不会吧!我的谎言这么快就被穿帮了?我咽了口唾沫,说:“不会吧!你让我一起下去?” 旁边一个男的说:“当然,而且有你来打头阵。如果你不接受,或者一会下地的时候乱带路,我们就把你的小女朋友先奸后杀,你小女朋友这个状态,恐怕……” 那人说着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让我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在国内盗墓贼灭口、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就跟海盗一个性质。 “住手!我跟你们去!”我喊到,“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在地下待了很久了。我们需要吃的喝的,还有休息时间。第二,在我给你们带路的时候,我要你们保证她的安全。” 这时从那边走过来一个胖的都快圆了的人,穿着一件小西装,一看就是这个队伍的大老板。果然,刀疤男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个老板直点头。 两人交谈完了,刀疤男回身说:“行,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你带错了路——” “你们就杀了我们。”我平静地说,“只要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想着钻石的黄金刀,你们要多少我就给你们找多少。” 接下来就是一些流水账,我们开始收拾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前一天我好好的吃了一顿,在小溪里洗了个澡,换上了他们给的衣服。王子月的情况比较复杂,身体还是没有缓过来,经常性的嗜睡。还好队伍里有几个女人,她们其中的一个看上去比较善良,我拜托她给王子月洗洗澡。 我认为这个女人是个薄弱点,于是问了这个女人一些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岛上有这样一个墓的。女人说她知道的也不多,听两位老板们的交谈,大概是一次巧合。 那个我见过的老板姓李,他们祖上是秦国降将的后代,从他们的祖上传下来一个金箔,上面刻着一幅图画。但是他家祖上多是文盲,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直到他家老爷子仙蛻,他当了家里的管事一研究才发现了秘密。 上面记载了一个祭祀的圆台,圆台正下方就是一个大墓。李老板心里起了贼心,心说这金箔是自古传下来的宝贝,能被记载在金箔上那肯定是一个发财的地方。于是他和赵老板策划了一下,便有了这次的联合盗墓行动。 我听了很吃惊,没有听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了。他这么一说我以前好不容易搞明白的事又扑朔迷离了起来。那个诅咒去哪了?为什么它能被刻在金箔上?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这背后又与秦国扯上关系了,现在真是感觉越想明白,陷得越深。 爷爷啊!你在哪?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如果说我爷爷去过这些地方的话,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如果他没去过这些地方,那他为什么给我寄那些包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帅哥?你没事吧!”女人估计是看我表情阴晴不定,以为我魔怔了,赶紧把我摇来摇去。 “没事,”我笑道,“只是……有点困了。” “那小帅哥你赶紧睡吧!” 一晚上我睡的一点也不好,老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一开始是我醒来那女人告诉我王子月身体太虚弱了,在我睡着的时候死了。然后就是在地下,我快渴死了,拧开瓶子发现里面还有半瓶水,但是怎么也倒不出来。我气得要命使劲一摔瓶子,瓶子碎了流出来都是鲜红色的液体,我仔细一看都是血。 然后血聚集成了一个字“杀”,然后它就变成一条巨蟒一口把我吞噬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来了,王子月也醒了,只是还很虚弱。我把我们现在的处境告诉了她,告诉她不用担心,我们自然可以逃出去。 按照我的指路,穿过之前炸开的洞,我们很轻松的来到了地下,一路上顺利得很,也没有碰见那些人面鸟。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有几个人刚一下来就被那些粗糙的石人吓了一跳。 “不用管这些东西,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了,没有任何机关,我们只需要一直往前走。你们要的东西在很深的地方,耽误一天都有可能导致最后的失败。” 那些人听了都不做声了,只是那个赵老板走到石人面前,仔细看了看,还拿出了考古用的那种小刷子在上面刷了刷。 我看着他,样子瞧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支队伍里难道还真有正直的人?于是我问道:“怎么,张老板对古玩有研究?” 那个刀疤男开口道:“何止是有研究,赵老板可是我们此次行动的鉴古专家。”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略知一二。”赵老板扶了扶眼镜继续说,“这个石人上其他地方模糊不清,唯独这眼睛雕刻的是出神入化。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刚想插嘴,刀疤男就一下子推开我,一脸讪笑:“赵老板,您就别跟我们这些没知识水平的人讲这个了,您就说这东西值多少钱?” “一分不值。” “啊?”刀疤男一脸懵逼,挠挠头有些不相信。“那还研究它干什么?我们赶紧往里面走啊!” 李老板怒了,大骂一声:“放肆!你一个倒斗的土夫子有脸跟人家赵老板知识分子争!真是丢了我的脸。好好学习,别进了墓里面只会拿着金银财宝走人,这些东西不学,进不了大墓。” 第74章 闪回8——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 第75章 闪回9——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还没睁开眼,我已经闻到了香草的气息,心里还怪纳闷的。以我现在的伤势不是应该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吗?不是应该住在医院里吗?怎么我们还没有走出安魂岛? “毕老板!王子月!”我刚一能说话就开始叫,“毕——”我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毕老板已经不在了。 突然间眼前一晃,虽然我还闭着眼睛,但透过树梢上反射下来的光,我看到一团黑影来到我的面前。 接着我就被揪着衣领拽起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这一下打得非常狠,我几乎给打晕过去。迷糊间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脸上几道刀疤的男人。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你再不回答,我就把你的脖子扭断。” 我用胳膊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根本不是刘光他们,穿着差异也很大。我会想起之前脖子上一痛和王子月一声叫喊的事才想起来——我们被人袭击了。 “说吧,在下面你都看到了什么?”刀疤男问,“你下去了多深?” “他们人呢?刘光他们在哪里?”我看了看四周,周围大约有五十多个人,和刘光他们清一色的黑色风衣不同,这些人穿着五花八门,还有几个穿着裙子的女人。 在人群的缝隙中我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穿着暗紫色的登山装。“王子月!”我大叫一声,想从地上起来,却被刀疤男一下按在地上。 “问你话呢!你听没听见?”他对着我的脸大吼道,“你从地下来的,你能不知道吗?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你这个小女朋友就惨了。” 刀疤男打了个响指,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提着王子月,把她扔到我的面前。王子月还在昏睡中,衣服和露出的皮肤上脏兮兮的。我沉默着,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与其说这样傻不愣登地被他们弄死,还不如告诉他们这里有什么。 “下面的东西有很多,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图什么?”我说。 “图什么?”刀疤男看了一眼后面伸长了脖子想听我说话的手下,“你尽管说,下面有的好东西我们都要。” “很多金银财宝,非常多非常多,就你们这些人,十辈子都花不完。” “什么金银财宝?想这样的吗?”说着刀疤男举起一把匕首,我一看就是我拿上来那把。 “这是里面最不值钱的了。”我说,然后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还有兴奋地议论声,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继续提高嗓门,“还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刀疤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问:“还有比金银财宝更值钱的?” “有,长生之术。” 我花了很长时间讲述我在地下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很多地方我故意说的很容易,就是想让他们赶紧下去,不要再把我们带上。什么机关啊,粽子啊都不存在,比超级玛丽还好通关。 他们听完更加兴奋了,脸上写着的全是钱。我先答应他们,只要不下地就有机会反客为主。这些人是什么品行我一看就能看出来。 “你们是盗墓贼吧!” “哼哼,猜对了一半。”刀疤男说,“我们也是被人雇来下地的,只不过这里和国内的斗不一样,所以我想找个懂得人跟我们一起下去。” 我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不会吧!我的谎言这么快就被穿帮了?我咽了口唾沫,说:“不会吧!你让我一起下去?” 旁边一个男的说:“当然,而且有你来打头阵。如果你不接受,或者一会下地的时候乱带路,我们就把你的小女朋友先奸后杀,你小女朋友这个状态,恐怕……” 那人说着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让我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在国内盗墓贼灭口、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就跟海盗一个性质。 “住手!我跟你们去!”我喊到,“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在地下待了很久了。我们需要吃的喝的,还有休息时间。第二,在我给你们带路的时候,我要你们保证她的安全。” 这时从那边走过来一个胖的都快圆了的人,穿着一件小西装,一看就是这个队伍的大老板。果然,刀疤男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个老板直点头。 两人交谈完了,刀疤男回身说:“行,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你带错了路——” “你们就杀了我们。”我平静地说,“只要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想着钻石的黄金刀,你们要多少我就给你们找多少。” 接下来就是一些流水账,我们开始收拾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前一天我好好的吃了一顿,在小溪里洗了个澡,换上了他们给的衣服。王子月的情况比较复杂,身体还是没有缓过来,经常性的嗜睡。还好队伍里有几个女人,她们其中的一个看上去比较善良,我拜托她给王子月洗洗澡。 我认为这个女人是个薄弱点,于是问了这个女人一些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岛上有这样一个墓的。女人说她知道的也不多,听两位老板们的交谈,大概是一次巧合。 那个我见过的老板姓李,他们祖上是秦国降将的后代,从他们的祖上传下来一个金箔,上面刻着一幅图画。但是他家祖上多是文盲,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直到他家老爷子仙蛻,他当了家里的管事一研究才发现了秘密。 上面记载了一个祭祀的圆台,圆台正下方就是一个大墓。李老板心里起了贼心,心说这金箔是自古传下来的宝贝,能被记载在金箔上那肯定是一个发财的地方。于是他和赵老板策划了一下,便有了这次的联合盗墓行动。 我听了很吃惊,没有听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了。他这么一说我以前好不容易搞明白的事又扑朔迷离了起来。那个诅咒去哪了?为什么它能被刻在金箔上?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这背后又与秦国扯上关系了,现在真是感觉越想明白,陷得越深。 爷爷啊!你在哪?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如果说我爷爷去过这些地方的话,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如果他没去过这些地方,那他为什么给我寄那些包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帅哥?你没事吧!”女人估计是看我表情阴晴不定,以为我魔怔了,赶紧把我摇来摇去。 “没事,”我笑道,“只是……有点困了。” “那小帅哥你赶紧睡吧!” 一晚上我睡的一点也不好,老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一开始是我醒来那女人告诉我王子月身体太虚弱了,在我睡着的时候死了。然后就是在地下,我快渴死了,拧开瓶子发现里面还有半瓶水,但是怎么也倒不出来。我气得要命使劲一摔瓶子,瓶子碎了流出来都是鲜红色的液体,我仔细一看都是血。 然后血聚集成了一个字“杀”,然后它就变成一条巨蟒一口把我吞噬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来了,王子月也醒了,只是还很虚弱。我把我们现在的处境告诉了她,告诉她不用担心,我们自然可以逃出去。 按照我的指路,穿过之前炸开的洞,我们很轻松的来到了地下,一路上顺利得很,也没有碰见那些人面鸟。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有几个人刚一下来就被那些粗糙的石人吓了一跳。 “不用管这些东西,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了,没有任何机关,我们只需要一直往前走。你们要的东西在很深的地方,耽误一天都有可能导致最后的失败。” 那些人听了都不做声了,只是那个赵老板走到石人面前,仔细看了看,还拿出了考古用的那种小刷子在上面刷了刷。 我看着他,样子瞧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支队伍里难道还真有正直的人?于是我问道:“怎么,张老板对古玩有研究?” 那个刀疤男开口道:“何止是有研究,赵老板可是我们此次行动的鉴古专家。”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略知一二。”赵老板扶了扶眼镜继续说,“这个石人上其他地方模糊不清,唯独这眼睛雕刻的是出神入化。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刚想插嘴,刀疤男就一下子推开我,一脸讪笑:“赵老板,您就别跟我们这些没知识水平的人讲这个了,您就说这东西值多少钱?” “一分不值。” “啊?”刀疤男一脸懵逼,挠挠头有些不相信。“那还研究它干什么?我们赶紧往里面走啊!” 李老板怒了,大骂一声:“放肆!你一个倒斗的土夫子有脸跟人家赵老板知识分子争!真是丢了我的脸。好好学习,别进了墓里面只会拿着金银财宝走人,这些东西不学,进不了大墓。” 第76章 闪回10——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 第77章 致命泉水(求票求收藏) 我心里顿时一沉,难道赵老板在上面已经被啃成骨头架子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情况,他不能这样死,这样的死法太惨了……我绝不希望…… 这个时候我们憋气也都达到了极限,我甚至喝了一口水,味道咸咸的,顿时我就感觉天旋地转。我强压着内心,双腿一蹬,脑袋浮出水面。 片刻之后,新鲜的空气灌进我的肺里,随即也听见了头顶某个地方传来的声声呼救。 “救命!救命!” 我抬头看去,赵老板正挂在上面的一节不算很粗的树枝上。成团成团的蚂蚁往上面扑,赵老板痛的啊啊啊大叫,一边叫一边用脚踢蹬,企图把它们踢下来,但是杯水车薪。 “赵叔,我来救你,你撑住!”我吼道,然后一个箭步迈上湖边的石阶,结果被围上来的蚂蚁群吓得摔到湖里。 王子月说:“大哥哥,你快看,那些蚂蚁!。”我听到王子月的声音,吐出一口水,往那边一看。 湖边刚才被我扬起的水花打中的蚂蚁群都瘫在地上,一动都动不了。我脑子里一闪,蚂蚁不敢靠近水,那就是说明蚂蚁怕这些水。 “快,这些蚂蚁怕水,我们行动起来,救出赵叔。” 于是我们三个人在湖里和蚂蚁群展开了代号“泼水节”的攻击,很快变被我们扑死一大片,就算不死也都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湖水属于“范围性溅射法伤”,可比那些洋枪洋炮强多了。 就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被我们玩得不亦乐乎。很快我们便来到了赵老板挂着的树旁。 我朝赵老板挥挥手,让他赶紧下来。我叫了几声,可他却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后面的某个地方,然后竟然还开始后撤,往更高的树叉方向爬去。 这是什么鬼?我心里想,突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赵老板拼命指着我们身后,一边小声叫道:“快跑啊!” 我们三个奇怪的回头一看,我一下就呆了。 刚才满是湖水和蚂蚁尸体的地面上空无一物,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黑压压的物体,估计得有五米多高。正张牙舞爪地站在那,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蚂蚁群。 那些蚂蚁组成一个巨大的人形怪物,并且随着蚂蚁数量的增多还有继续庞大的趋势。 “我去!这不是粽子蚂蚁,蚂蚁这是成精了!”毕老板大叫道。 这时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真他x的笨,这下惹恼了蚂蚁,不死也得断一条腿。“毕哥!有炸药吗?你不是想炸的他们妈妈都不认识它们吗?现在就是机会!”我心想这时候趁蚂蚁聚集,我们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毕老板几乎是带着哭腔回应我:“都用完了!” 我大骂一声,这时蚂蚁也开始了第一轮进攻,我们赶紧躲闪,可发现那些蚂蚁对着赵老板去了。 可能赵老板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蚂蚁群竟然舍近求远,去攻击最不好攻击的人。当然,正因为赵老板没想到,便被人形蚂蚁怪击了个正着,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一下子被扇到地上,瞬间被蚂蚁群吞没,只能看到他伸出来的一丢丢脚尖。 我心说不妙,这些蚂蚁学过兵法,还知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连忙叫其他两个人掩护我,我一边往那边跑,一边打起剩下的最后两根冷焰火,朝蚁群扑过去。 我根本没有考虑到我可能会偷袭不成反被击杀,心里只想着赵老板,别死……一个人都不能有事。 后面毕老板朝我大吼一声:“杜皓!如果我们被他拖死,我就杀了你!”我往前走的时候,后面两人都窜出来,奔到我的前面手里也都拿着冷焰火。 冷焰火是军用品,温度特别高,我不管不顾的往前乱挥,一边朝赵叔那艰难前进。四周都能闻到烧肉的味道,可这些蚂蚁根本不怕,前仆后继地扑向我们手里的冷焰火。它们不怕我们也不怕,冷焰火自带氧化剂,没有空气也能燃烧,根本不怕不燃的情况,只是怕燃完了。 我看着冷焰火快灭了,周围的蚂蚁也更加猖狂起来。“快!杜老弟你想个办法,不然我们真成了蚂蚁的中午饭了。” 我心说我也没招啊!估计这么长时间了,赵老板也已经被啃成渣了吧!于是我大叫着:“撤退,退到湖里!” 说着我往前一挥,面前的蚂蚁慌忙退后,一下子露出了中间白花花的跟一条大虫子似的东西。我先是一愣,我去!这不是蚁后吗?竟然藏在这里面。然后大叫道:“擒贼先擒王!上!” 说实在,也是我们三个太有默契了,要是换了别人手忙脚乱地肯定错过机会。我先是一侧身,凌空接到王子月扔过来的冷焰火。然后我和毕老板就地一滚,扑上前挥舞着手里的冷焰火,企图打乱蚂蚁群的阵脚,让蚁后一直暴露在外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王子月抽出匕首,一段助跑登在我身上,然后凌空反转,一刀刺在蚁后身上。 蚁后喷出绿色的液体,整个蚁群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垮在地上,然后四散奔逃,一会儿就不见了,只剩下蚂蚁的尸体。 赵叔也露了出来,身上的衣服都被咬了个精光,全身上下只剩下半个裤衩,其他地方都光着,还被咬得红肿一片。王子月一看,“啊!”了一声,赶紧转过身去不往这边看。 毕老板看着赵叔,忍不住笑起来,说:“恐怕这些蚂蚁都是流氓,只咬衣服不咬人,想看赵老板光溜溜。” 我让毕老板闭嘴,走上去用包里的睡袋把赵叔盖起来,盖住了关键位置。 “这些蚂蚁也太古怪了,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我说道。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毕老板说,“一切皆有可能,这蚂蚁巢估计靠着地下的东西,很不干净。沾染了阴气太多,成精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位老板说的对,”一个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吓了我们一跳,看到赵老板已经坐起来,身上的睡袋也掉了,身子露出大半。王子月赶紧躲到我后面,捂住了眼睛。 毕老板打断了赵叔的话,说:“哎哎哎!你注意影响啊!这里还有女同志呢!你吓着小同志的女朋友了,这我就不愿意了。” 赵叔低头一看,不好意思地把睡袋裹在自己身上:“意外意外,是在下疏忽了。我是真想到一些事情,觉得和这位老板说的很符合。” 赵叔轻咳一声说:“不知道三位知道古代墓穴,尤其是皇室陵寝都要重视聚天地之灵气的道理吗?” 我们三个一起点点头。赵叔又说:“凡事有阳便有阴,有邪便有正,有……” “说人话!” “我是想既然可以建造出聚集灵气的地方,那么也可以逆着来,建一个聚集阴气的地方。阴气聚集便可以成恶事。” 第78章 安魂岛——养阴之地 还没睁开眼,我已经闻到了香草的气息,心里还怪纳闷的。以我现在的伤势不是应该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吗?不是应该住在医院里吗?怎么我们还没有走出安魂岛? “毕老板!王子月!”我刚一能说话就开始叫,“毕——”我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毕老板已经不在了。 突然间眼前一晃,虽然我还闭着眼睛,但透过树梢上反射下来的光,我看到一团黑影来到我的面前。 接着我就被揪着衣领拽起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这一下打得非常狠,我几乎给打晕过去。迷糊间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脸上几道刀疤的男人。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你再不回答,我就把你的脖子扭断。” 我用胳膊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根本不是刘光他们,穿着差异也很大。我会想起之前脖子上一痛和王子月一声叫喊的事才想起来——我们被人袭击了。 “说吧,在下面你都看到了什么?”刀疤男问,“你下去了多深?” “他们人呢?刘光他们在哪里?”我看了看四周,周围大约有五十多个人,和刘光他们清一色的黑色风衣不同,这些人穿着五花八门,还有几个穿着裙子的女人。 在人群的缝隙中我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穿着暗紫色的登山装。“王子月!”我大叫一声,想从地上起来,却被刀疤男一下按在地上。 “问你话呢!你听没听见?”他对着我的脸大吼道,“你从地下来的,你能不知道吗?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你这个小女朋友就惨了。” 刀疤男打了个响指,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提着王子月,把她扔到我的面前。王子月还在昏睡中,衣服和露出的皮肤上脏兮兮的。我沉默着,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与其说这样傻不愣登地被他们弄死,还不如告诉他们这里有什么。 “下面的东西有很多,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图什么?”我说。 “图什么?”刀疤男看了一眼后面伸长了脖子想听我说话的手下,“你尽管说,下面有的好东西我们都要。” “很多金银财宝,非常多非常多,就你们这些人,十辈子都花不完。” “什么金银财宝?想这样的吗?”说着刀疤男举起一把匕首,我一看就是我拿上来那把。 “这是里面最不值钱的了。”我说,然后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还有兴奋地议论声,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继续提高嗓门,“还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刀疤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问:“还有比金银财宝更值钱的?” “有,长生之术。” 我花了很长时间讲述我在地下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很多地方我故意说的很容易,就是想让他们赶紧下去,不要再把我们带上。什么机关啊,粽子啊都不存在,比超级玛丽还好通关。 他们听完更加兴奋了,脸上写着的全是钱。我先答应他们,只要不下地就有机会反客为主。这些人是什么品行我一看就能看出来。 “你们是盗墓贼吧!” “哼哼,猜对了一半。”刀疤男说,“我们也是被人雇来下地的,只不过这里和国内的斗不一样,所以我想找个懂得人跟我们一起下去。” 我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不会吧!我的谎言这么快就被穿帮了?我咽了口唾沫,说:“不会吧!你让我一起下去?” 旁边一个男的说:“当然,而且有你来打头阵。如果你不接受,或者一会下地的时候乱带路,我们就把你的小女朋友先奸后杀,你小女朋友这个状态,恐怕……” 那人说着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让我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在国内盗墓贼灭口、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就跟海盗一个性质。 “住手!我跟你们去!”我喊到,“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在地下待了很久了。我们需要吃的喝的,还有休息时间。第二,在我给你们带路的时候,我要你们保证她的安全。” 这时从那边走过来一个胖的都快圆了的人,穿着一件小西装,一看就是这个队伍的大老板。果然,刀疤男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个老板直点头。 两人交谈完了,刀疤男回身说:“行,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你带错了路——” “你们就杀了我们。”我平静地说,“只要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想着钻石的黄金刀,你们要多少我就给你们找多少。” 接下来就是一些流水账,我们开始收拾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前一天我好好的吃了一顿,在小溪里洗了个澡,换上了他们给的衣服。王子月的情况比较复杂,身体还是没有缓过来,经常性的嗜睡。还好队伍里有几个女人,她们其中的一个看上去比较善良,我拜托她给王子月洗洗澡。 我认为这个女人是个薄弱点,于是问了这个女人一些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岛上有这样一个墓的。女人说她知道的也不多,听两位老板们的交谈,大概是一次巧合。 那个我见过的老板姓李,他们祖上是秦国降将的后代,从他们的祖上传下来一个金箔,上面刻着一幅图画。但是他家祖上多是文盲,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直到他家老爷子仙蛻,他当了家里的管事一研究才发现了秘密。 上面记载了一个祭祀的圆台,圆台正下方就是一个大墓。李老板心里起了贼心,心说这金箔是自古传下来的宝贝,能被记载在金箔上那肯定是一个发财的地方。于是他和赵老板策划了一下,便有了这次的联合盗墓行动。 我听了很吃惊,没有听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了。他这么一说我以前好不容易搞明白的事又扑朔迷离了起来。那个诅咒去哪了?为什么它能被刻在金箔上?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这背后又与秦国扯上关系了,现在真是感觉越想明白,陷得越深。 爷爷啊!你在哪?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如果说我爷爷去过这些地方的话,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如果他没去过这些地方,那他为什么给我寄那些包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帅哥?你没事吧!”女人估计是看我表情阴晴不定,以为我魔怔了,赶紧把我摇来摇去。 “没事,”我笑道,“只是……有点困了。” “那小帅哥你赶紧睡吧!” 一晚上我睡的一点也不好,老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一开始是我醒来那女人告诉我王子月身体太虚弱了,在我睡着的时候死了。然后就是在地下,我快渴死了,拧开瓶子发现里面还有半瓶水,但是怎么也倒不出来。我气得要命使劲一摔瓶子,瓶子碎了流出来都是鲜红色的液体,我仔细一看都是血。 然后血聚集成了一个字“杀”,然后它就变成一条巨蟒一口把我吞噬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来了,王子月也醒了,只是还很虚弱。我把我们现在的处境告诉了她,告诉她不用担心,我们自然可以逃出去。 按照我的指路,穿过之前炸开的洞,我们很轻松的来到了地下,一路上顺利得很,也没有碰见那些人面鸟。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有几个人刚一下来就被那些粗糙的石人吓了一跳。 “不用管这些东西,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了,没有任何机关,我们只需要一直往前走。你们要的东西在很深的地方,耽误一天都有可能导致最后的失败。” 那些人听了都不做声了,只是那个赵老板走到石人面前,仔细看了看,还拿出了考古用的那种小刷子在上面刷了刷。 我看着他,样子瞧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支队伍里难道还真有正直的人?于是我问道:“怎么,张老板对古玩有研究?”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略知一二。”赵老板扶了扶眼镜继续说,“这个石人上其他地方模糊不清,唯独这眼睛雕刻的是出神入化。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 第79章 反着的宏顶 “我说,我们现在该讨论的不是这件事吧!”我听不下去了,提醒道:“我们必须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宏顶的位置,并且进去,不然会很麻烦。” 毕老板问:“杜老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怎么这么肯定。” “直觉而已。” 赵叔看看我,又看看毕老板,咽了口唾沫:“三位,你们难道打算进入宏顶内?这也有点太……” 我们点了点头,毕老板说:“不是我们三个,是我们四个,你把自己漏掉了。” 赵叔赶紧摆手,说:“我不行,我不行。我来了也不是为了进——” 赵叔想要跑,我一把把他抓住,赵叔必须跟着我们进去,因为他应该知道很多事情,带他进可以保命。“赵叔,你跟我们一起进,绝对少不了进的好处。我知道你热爱文物,喜欢研究,但为什么不到这里研究呢?你先在一旁休息,我们探探路。” 不等他在说什么,我们就走了,留下一个王子月在边上守着他。 “杜老弟,这个宏顶很难进啊!”毕老板走到赵叔听不到的地方说,“宏顶最上面是水,要是从旁边打盗洞的话不知道要挖到什么时候。” 我耸了耸肩,表示我也没有办法。这种你只能看到宏顶的地下建筑一般都是找宏顶的最顶处,但是我们面前的这个的最顶处却被活水给挡住了,看来建造者是早就想好了,真是用心险恶。 “这个湖并不深,”毕老板说,“根本不能用湖这个名词,最多是个水潭吧。”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大概都在想同一件事。我想:大概只有从水池旁边打盗洞这一条路了。因为池水很浅,希望宏顶距离地面也很近吧。万一要是它跟我们开了个玩笑,我们恐怕就要当黄金矿工了。 “来抄家伙!”毕老板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抽出铁铲,“可惜了我们没有洛阳铲,用这种不专业的的工具挖盗洞可真是不尊敬地下的东西。” 我说:“我们又不是去倒斗,有什么专不专业的。毕哥,我们快点干吧,天黑了我感觉不好。” 毕老板不知道从哪学的挖盗洞的技巧,挖的很快。他自己说是因为植树节的时候挖的多了,所以习惯了。我知道毕老板是在跟我开玩笑,但他以前一定不只是干古董行的。 “铛”的一声,我的铁铲挖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嗯!”我哼了一声,“毕哥,挖到硬东西了。” 毕老板一听,赶紧过来。我们两个花了一些时间清理硬东西上的泥土,一个青色的瓦片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这玩意儿!”毕老板惊叫一声,脸变了颜色。 “怎么了?” “这东西你知道叫什么吗?它可是很不同寻常的。”毕老板抹了抹汗,见我摇头,继续说,“它叫什么什么琉璃顶,特别损的一种防盗墓贼的东西。” “这东西一旦被敲开,里面的火油什么易燃物品就会出来,一遇空气就着。幸好刚才你下手轻,不然我们早就烧的鬼都不认识了。” 我听了都有点后怕,忙问这怎么办。毕老板说:“要是别的你毕哥我早就想出办法来了,但这个什么什么琉璃顶我可对付不了。最好把你的小女朋友找来,一块问问怎么办。” 我一想也是,便叫了几声:“王子月!小月!” “王子月!” 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按说洞挖的不是很深,在上面应该能听到。我和毕老板对视一眼,心里一揪。出事了! 我和毕老板翻身跳出土坑,来到外面。正好看到那个赵叔站在那边,另一只手举着手枪对着王子月。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于老。 我整个人都呆在那边,感觉一切都那么的不自然,赵叔这是给我们玩了个无间道。趁着我和毕老板在下面打洞,把王子月制服了。看来赵叔这个人藏的也够深啊! 于老笑了笑,朝我们走来:“我们谈个条件吧,我们合作下地,下面的东西我们都要了。这样谁都不耽误谁,还能保住一条命。怎么样?” “那我们能得到什么?”毕老板沉着脸问。 于老满是皱纹的脸拧出一个很夸张、很不自然的笑:“我我给你们性命,难道这还不够吗?什么都比命重要。” 我在后面拦了拦毕老板,示意他要冷静。我说:“你想要我们干什么?” “聪明!”于老说,“不愧是杜家小少爷。我想让你们替我进去,找到我想找的东西。之前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引你过来,我自己是没有办法完成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办法,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默念乘法口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下面我们去不了了,是什么什么琉璃顶。不然它遇空气就会着,我们没有办法。” 于老一摆手,说:“我不管。我只要看到我要的东西,不然她——”赵叔一下子把枪顶在王子月头上。“我们就可以看到她的血有多多。”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回到洞里赌一局。看到刚才的时候王子月一直在盯着我,那种眼神看得我很愧疚。但连她这种武力高强的人都被绑了,我们肯定也没什么胜算。 赵老板在金箔上发现的文字记录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国度,名为赫斯提亚王国,简称赫斯文明。 金箔上的文字是小篆,小篆是秦朝时期的文字。而且这个李老板的金箔就是从他的祖辈——秦国降将李成那里来的。 上面说,“赫斯提亚”在当地语中是很神圣很神秘,但是在华国语里面没有翻译很确切的词语。大概就是说强大和长生的意思。 上面描述了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战无不胜的士兵”这件事,前面已经提到过,这里便不再详谈了。还有一件就是关于眼睛。 在欧洲,有一个神话传说就是关于一种蛇怪的,它只要看谁的眼睛谁就会死,还真是创造了一个先例:用眼神杀死别人。金箔上写的这位更传神,这个国家的一个巫师只要眼睛看到谁,谁就会消失,进入另外的一个世界,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在讲完这两件事之后,还刻着几行字。这个地方有一个诅咒,就是无法把从那里知道的一切用任何形式带出来,除了使用金箔。而当时的情形非常急迫,金箔又没有足够的空间写,只能简略描述。 “不对啊!”我听完之后问道:“这个赫斯什么什么亚听起来离大陆可够远的,以秦朝的能力航行这么远,真的假的? 赵老板听了朝我微笑了一下,给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说:“这位小伙子一下就切中了要害,先秦时期,由于科技比较落后,对外面的了解很少,古人所说的天下,就是指中原、大陆这片地区。” “如果我们假定这个金箔来自秦朝不假,那秦朝怎么会有如此大规模的航海呢?其实还真有一次,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不认可。” 赵老板一提到这,我就全明白了:“您说的是秦始皇找寻长生不老之术的事情?” 赵老板点点头,说:“当然,这只是一个推论,一切还都需要解释。” 第80章 数学与倒斗学 还没睁开眼,我已经闻到了香草的气息,心里还怪纳闷的。以我现在的伤势不是应该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吗?不是应该住在医院里吗?怎么我们还没有走出安魂岛? “毕老板!王子月!”我刚一能说话就开始叫,“毕——”我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毕老板已经不在了。 突然间眼前一晃,虽然我还闭着眼睛,但透过树梢上反射下来的光,我看到一团黑影来到我的面前。 接着我就被揪着衣领拽起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这一下打得非常狠,我几乎给打晕过去。迷糊间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脸上几道刀疤的男人。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你再不回答,我就把你的脖子扭断。” 我用胳膊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根本不是刘光他们,穿着差异也很大。我会想起之前脖子上一痛和王子月一声叫喊的事才想起来——我们被人袭击了。 “说吧,在下面你都看到了什么?”刀疤男问,“你下去了多深?” “他们人呢?刘光他们在哪里?”我看了看四周,周围大约有五十多个人,和刘光他们清一色的黑色风衣不同,这些人穿着五花八门,还有几个穿着裙子的女人。 在人群的缝隙中我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穿着暗紫色的登山装。“王子月!”我大叫一声,想从地上起来,却被刀疤男一下按在地上。 “问你话呢!你听没听见?”他对着我的脸大吼道,“你从地下来的,你能不知道吗?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你这个小女朋友就惨了。” 刀疤男打了个响指,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提着王子月,把她扔到我的面前。王子月还在昏睡中,衣服和露出的皮肤上脏兮兮的。我沉默着,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与其说这样傻不愣登地被他们弄死,还不如告诉他们这里有什么。 “下面的东西有很多,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图什么?”我说。 “图什么?”刀疤男看了一眼后面伸长了脖子想听我说话的手下,“你尽管说,下面有的好东西我们都要。” “很多金银财宝,非常多非常多,就你们这些人,十辈子都花不完。” “什么金银财宝?想这样的吗?”说着刀疤男举起一把匕首,我一看就是我拿上来那把。 “这是里面最不值钱的了。”我说,然后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还有兴奋地议论声,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继续提高嗓门,“还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刀疤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问:“还有比金银财宝更值钱的?” “有,长生之术。” 我花了很长时间讲述我在地下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很多地方我故意说的很容易,就是想让他们赶紧下去,不要再把我们带上。什么机关啊,粽子啊都不存在,比超级玛丽还好通关。 他们听完更加兴奋了,脸上写着的全是钱。我先答应他们,只要不下地就有机会反客为主。这些人是什么品行我一看就能看出来。 “你们是盗墓贼吧!” “哼哼,猜对了一半。”刀疤男说,“我们也是被人雇来下地的,只不过这里和国内的斗不一样,所以我想找个懂得人跟我们一起下去。” 我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不会吧!我的谎言这么快就被穿帮了?我咽了口唾沫,说:“不会吧!你让我一起下去?” 旁边一个男的说:“当然,而且有你来打头阵。如果你不接受,或者一会下地的时候乱带路,我们就把你的小女朋友先奸后杀,你小女朋友这个状态,恐怕……” 那人说着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让我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在国内盗墓贼灭口、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就跟海盗一个性质。 “住手!我跟你们去!”我喊到,“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在地下待了很久了。我们需要吃的喝的,还有休息时间。第二,在我给你们带路的时候,我要你们保证她的安全。” 这时从那边走过来一个胖的都快圆了的人,穿着一件小西装,一看就是这个队伍的大老板。果然,刀疤男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个老板直点头。 两人交谈完了,刀疤男回身说:“行,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你带错了路——” “你们就杀了我们。”我平静地说,“只要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想着钻石的黄金刀,你们要多少我就给你们找多少。” 接下来就是一些流水账,我们开始收拾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前一天我好好的吃了一顿,在小溪里洗了个澡,换上了他们给的衣服。王子月的情况比较复杂,身体还是没有缓过来,经常性的嗜睡。还好队伍里有几个女人,她们其中的一个看上去比较善良,我拜托她给王子月洗洗澡。 我认为这个女人是个薄弱点,于是问了这个女人一些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岛上有这样一个墓的。女人说她知道的也不多,听两位老板们的交谈,大概是一次巧合。 那个我见过的老板姓李,他们祖上是秦国降将的后代,从他们的祖上传下来一个金箔,上面刻着一幅图画。但是他家祖上多是文盲,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直到他家老爷子仙蛻,他当了家里的管事一研究才发现了秘密。 上面记载了一个祭祀的圆台,圆台正下方就是一个大墓。李老板心里起了贼心,心说这金箔是自古传下来的宝贝,能被记载在金箔上那肯定是一个发财的地方。于是他和赵老板策划了一下,便有了这次的联合盗墓行动。 我听了很吃惊,没有听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了。他这么一说我以前好不容易搞明白的事又扑朔迷离了起来。那个诅咒去哪了?为什么它能被刻在金箔上?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这背后又与秦国扯上关系了,现在真是感觉越想明白,陷得越深。 爷爷啊!你在哪?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如果说我爷爷去过这些地方的话,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如果他没去过这些地方,那他为什么给我寄那些包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帅哥?你没事吧!”女人估计是看我表情阴晴不定,以为我魔怔了,赶紧把我摇来摇去。 “没事,”我笑道,“只是……有点困了。” “那小帅哥你赶紧睡吧!” 一晚上我睡的一点也不好,老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一开始是我醒来那女人告诉我王子月身体太虚弱了,在我睡着的时候死了。然后就是在地下,我快渴死了,拧开瓶子发现里面还有半瓶水,但是怎么也倒不出来。我气得要命使劲一摔瓶子,瓶子碎了流出来都是鲜红色的液体,我仔细一看都是血。 然后血聚集成了一个字“杀”,然后它就变成一条巨蟒一口把我吞噬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来了,王子月也醒了,只是还很虚弱。我把我们现在的处境告诉了她,告诉她不用担心,我们自然可以逃出去。 按照我的指路,穿过之前炸开的洞,我们很轻松的来到了地下,一路上顺利得很,也没有碰见那些人面鸟。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有几个人刚一下来就被那些粗糙的石人吓了一跳。 “不用管这些东西,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了,没有任何机关,我们只需要一直往前走。你们要的东西在很深的地方,耽误一天都有可能导致最后的失败。” 那些人听了都不做声了,只是那个赵老板走到石人面前,仔细看了看,还拿出了考古用的那种小刷子在上面刷了刷。 我看着他,样子瞧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支队伍里难道还真有正直的人?于是我问道:“怎么,张老板对古玩有研究?” 第81章 棺液 接着毕老板张开血盆大嘴朝我扑过来,我一只手卡在棺材的口里动弹不得。 “啊!” 我一下子惊醒了,眼前是夺目的绿色和金色掩映的光,随即便发现自己正躺在草地上,满身是冷汗。 “你醒了!” 我眨眨眼,发觉眼前的色彩其实是阳光照耀树叶洒下的斑驳。此时王子月凑到我眼前,笑着问我:“你怎么了,大哥哥?刚才你一会大笑,一会哭,一会惨叫。” “没什么。”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环顾四周发现赵叔正坐在一旁捣鼓他的笔记,毕老板不知道在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晕倒了,毕老板现在自己进去探宏顶。” 我一听,腾的一下坐起来,心里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连滚带爬地往盗洞那边走去。 王子月似乎是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奔过来抓住我的肩膀,说:“大哥哥,你别吓我!你这是怎么了?” 我说:“那个里面有东西,毕老板……应付不了。” 王子月脸色稍微一变,随即恢复了过来。安慰我说:“大哥哥,你先别着急。我和毕老板一直通着消息,你要有什么问题可以先在对讲机里问他。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再下去也不迟。” 我被王子月拉着,蹲在地上缓了好长时间心情才平静下来。刚才我确实有点晕乎,心口像堵着一块东西。 我点头,问道:“你们哪来的对讲机?” “赵叔那里拿的。” 我接过对讲机,接着就听到毕老板的声音,听上去一点事也没有,而且还有点犯贱的趋势。 “哎!杜老弟。你没事吧。我们刚才在挖盗洞的时候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太虚了?叫你平时不要那么不节制。” 我骂道:“别打岔,我是来告诉你重要的事情的。” 毕老板一顿,说道:“那赶紧说,是不是和我下的这个宏顶有关?” 我说:“对,我先问你,你看到的一切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说空间格局啊,风水啊,什么的。” 毕老板沉默了一会,说:“是有一个地方,不过需要你们都下来一下。”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说这个说不清。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和王子月对视一眼,然后看向一边的赵叔。 “二位——”赵叔被我们两个人看的有点不自在,于是说,“有什么事情吗?” 我冷笑地看着他,说:“赵叔,我们要下去一趟,请吧。” 赵叔连忙摆手,说:“二位,我真不行啊!你们有勇有谋,我这老胳膊老腿下去也只能给你们添麻烦。而且你们都已经找到进入的位置了。” 我其实也不想让赵叔进去,但赵叔知道的可以弥补我们经验不足的缺陷,我只好当这个坏人。 “你可以第一个进去。” 我们在离盗洞最近的一棵树上绑上登山绳,然后降到盗洞里。几乎是立刻,我的脚就踩在了一个地面上。 “怎么了?”王子月问,“为什么不往下下了?” 我低头一看,是那个棺椁。上面有一个碗口大的洞。我心里一惊,说:“我们已经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 这里的空气很干燥,但弥漫着一种香气,似有似无。我举起手电,往四周照。这里的布局和我在幻象里看到的一样,唯一能让人松口气的地方是整个宏顶是正着的。 王子月问:“这是什么墓葬,为什么要把棺材用铁链吊起来?”说完她看着赵叔,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没等赵叔说话,毕老板在下面开口了:“你管它是什么墓葬,我们把它撬开一切就水落石出了。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嗯——盖棺论定,对!我们不能盖棺论定,一定要打开看。” 开棺前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完成的,而且还要不折不扣地走完流程。毕老板说这个哨子棺和别的不一样,更需要三拜九叩。万一哪一点做得不规范,里面的鬼大爷想把你留下,你再武功高强也得留下一条手臂。 一句话讲就是:开棺千万条,祭拜第一条;祭拜不规范,倒斗两行泪。 毕老板拿出三根烟,跪在人家棺椁上,一边跪一边念念有词:“我们来到此地是一不小心,只是杜家少爷心中有困,想一探究竟,以便除去心魔。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不要伤害无辜,直接奔着他去就行。” 我一听大怒:“毕老板你个卑鄙小人,看我不咬死你。” 毕老板连忙摆手,对我说:“杜老弟,我只是诈它一下,要是他有什么动作,我们就可以及早退出去。粽子也分性格,有那种你那了东西才跟你急的,有你进了墓就跟你急的。我们得分情况对待。” 我说:“对待个屁,我觉得我们直接把棺材上的锁链砍掉,把它放下去再说。” 赵叔在一旁忙摆手:“那样不行小兄弟,万一里面都是尸毒我们几个全都得完了。” 商量半天没有结果,我等不及了,往棺材上一趴脸凑过去想用手电照照里面有什么。可是我往前一凑,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我眉头一皱,说:“他丫的,这里面怎么是香的?” 此话一出,几个人全都愣住了。毕老板问:“是不是尸香?” “你家的尸体才是香的呢!说话过过脑子,福尔摩毕。” 毕老板还是不服气,说:“那我们赶紧开棺看看,这里面的主是个爱干净爱美丽的人,也一定会对我们温柔以待的。” 赵叔也爬过来,在洞口上闻了闻说:“尸体有香也不奇怪,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古代防腐产品。只是这种东西我只在西域听过。” “什么东西?” 赵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说:“不知道几位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叫漠桐兰,也叫生死花。它只在西域才能开。” 我一把捂住额头,完了!全都乱了。 赵叔的一席话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却不寒而栗:这些东西好像都只是一个翘板,是线索的补充,那真正的关键到底在哪里? 毕老板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花的时候,在正确的地方做正确的事。我觉得还是开棺要紧。” 我点头称是,心里却想等从这里出去我也需要一个笔记本。把所有的线索都记下来,这样才不容易忘。 王子月小心地把手伸进去,我们几个也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她脸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流下来。突然她全身一阵颤栗,吓得我差点从棺材上掉下去。 “怎么回事?” 王子月摇摇头,脸色很难看。“里面都是液体。” “什么液体?尸毒吗?” 我叫毕老板闭嘴,不知道说点好话。 “能具体点吗?” 王子月脸色越来越坏,谁都知道人这样摸黑够一个东西,这种恐惧会加上好几倍。“不知道,感觉像是一种——” 话还没说完,王子月胳膊猛地一拧,棺材旁边的机关露了出来,我们几个用力一抬,棺材盖直接被我们掀到了下面。 在开棺的同时我瞥见了里面的情况,我脑袋“嗡”了一声心说不妙。棺材里根本没有什么尸体,灌满了半池子的暗紫色的液体。 “我去!”毕老板直接不会说话了,“这……这……尸体怎么?” 赵叔趴过去看了看,起身对我们摇头道:“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尸体,这是一个装这种液体的假棺材。” 我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赵叔指着棺材边缘的暗紫色的痕迹说:“你看这些,都是这种液体留下的痕迹,说明曾经棺材里液体的量是这个深位的。” 我几乎是跳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曾经也有人打开了这个棺材,用了一部分液体?”这个判断太惊人,我都不愿意相信。 “不知道,但是这里面没有尸体这是假不了的。” “事情不能这么武断,”毕老板说,“万一是有一帮人盗出了尸体,才导致液面下降的呢?” 我说应该不是,在这个行业盗尸体的人一般是那种技艺比较差的土夫子,一般高手肯定不会碰这些东西。再说了如果对这种液体不了解,谁会去碰这些液体?能到安魂岛来,并且知道这些秘密的人,绝对是高手。 我沉思了一下,才慢慢抬起头说:“我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人会不会是……我爷爷。” 第82章 镜台彼岸 所有人都沉默了,气氛一下子差到了极点,毕老板先开口说:“我还是不相信,杜老弟你别被他骗了,这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漠桐兰的汁液,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毕老板说:“他x的,你怎么就知道,我越看就越觉得你是躺在这棺材里的人,现在在这里跟我们诈尸玩。这液体能是啥?老子撒泡尿也有颜色。” 我知道毕老板是在试探赵叔,大概是因为这一切的结果太让人震惊了,可能也是怕我真的陷进去。也许这事对他比对我的影响还大。 赵叔叹了口气说:“这位老板,你还没明白吗?问题不是液体从哪里来的,而是液体本身。” 在他们两个说话扯皮的时候,王子月突然从背后捅了捅我,说:“大哥哥,你相信我吗?”王子月这一问问得我一脸懵逼,但我还是下意识的点头。 “那你就听我的。”说着她用手开始扒我的上衣。 毕老板和赵叔看了,惊的眼球都快掉出来了:“杜老弟,王子月你们俩也不用这么激动吧!而且这里我们还看着呢!再等等我们回去你们俩尽情——” “别说话。” 我看着也很惊讶,听毕老板这么一说心里也止不住想歪了。我问她到底要干嘛。 王子月指了指棺材说:“没时间了。”我一看,棺液明显的开始减少,下降的非常快,就好像棺材底下有一个洞一样。 我还没发表意见,王子月不由分说的一把把我的脑袋按进棺液里。我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大骂王子月,早知道就不听她的了。万一出什么事…… 可是这些液体的感觉却很特殊,起初皮肤火辣辣的,跟浸入了强酸中一样。但一段时间后,我却异样的感觉到了舒服。 那种感觉好像是有很多小虫子在啃食我的皮肤,以前听说过鱼疗是用一群没有牙齿的体长不到5厘米的热带鱼,鱼疗过程中,人一入池,小鱼便会将其围住“吻”个不停。我现在感觉这比鱼疗爽多了。 渐渐的我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整个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那种感觉好像是……魂魄出窍的感觉。 周围模糊的暗紫色的棺液不见了,我在一团浓雾里飞,我一眼就认出这个地方——是我曾经梦到的地方。现在我都怀疑这个地方或许是真的存在的。 接着,我进入了那个房子,那个古人的房子。在镜子前我看到了他,应该是说自称为肖成仁的人。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做出一个双手拥抱的动作,我回头看看没人别人,这才醒悟他在欢迎我。 “我知道你会来的,我也跟你的爷爷说过,你一定会来。” 我盯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索性对方没有让我接话的想法。“你是将近一千年来问我问题的第二个人。” 我终于发现这位的一个特点,就是会把天聊死。但我突然有注意到刚才他有一句话的用词,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没有想来,是被人给按进来的。”这话脱口而出,想要堵住已经来不及了。我心说坏了!万一人家一生气把我留在他这当男仆使了该怎么办。 “我知道。”依旧的平静。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我问,“万一我不来找你呢?我知道你对我爷爷说的话。” “你不知道吗?”肖成仁说,然后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只脚还有点跛。我认出来了是——于老。 “别误会,”肖成仁看到我的表情说,“于老其实早就应该驾鹤西归了,我为了自己的目的又给他延长了一年,这也算是回报了。” “那我该做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我差点被我的唾沫呛死,当时是没镜子,有的话我的脸早白了。赵老板在金箔上发现的文字记录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国度,名为赫斯提亚王国,简称赫斯文明。 金箔上的文字是小篆,小篆是秦朝时期的文字。而且这个李老板的金箔就是从他的祖辈——秦国降将李成那里来的。 上面说,“赫斯提亚”在当地语中是很神圣很神秘,但是在华国语里面没有翻译很确切的词语。大概就是说强大和长生的意思。 上面描述了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战无不胜的士兵”这件事,前面已经提到过,这里便不再详谈了。还有一件就是关于眼睛。 在欧洲,有一个神话传说就是关于一种蛇怪的,它只要看谁的眼睛谁就会死,还真是创造了一个先例:用眼神杀死别人。金箔上写的这位更传神,这个国家的一个巫师只要眼睛看到谁,谁就会消失,进入另外的一个世界,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在讲完这两件事之后,还刻着几行字。这个地方有一个诅咒,就是无法把从那里知道的一切用任何形式带出来,除了使用金箔。而当时的情形非常急迫,金箔又没有足够的空间写,只能简略描述。 “不对啊!”我听完之后问道:“这个赫斯什么什么亚听起来离大陆可够远的,以秦朝的能力航行这么远,真的假的? 赵老板听了朝我微笑了一下,给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说:“这位小伙子一下就切中了要害,先秦时期,由于科技比较落后,对外面的了解很少,古人所说的天下,就是指中原、大陆这片地区。” “如果我们假定这个金箔来自秦朝不假,那秦朝怎么会有如此大规模的航海呢?其实还真有一次,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不认可。” 赵老板一提到这,我就全明白了:“您说的是秦始皇找寻长生不老之术的事情?” 赵老板点点头,说:“当然,这只是一个推论,一切还都需要解释。”赵老板在金箔上发现的文字记录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国度,名为赫斯提亚王国,简称赫斯文明。 金箔上的文字是小篆,小篆是秦朝时期的文字。而且这个李老板的金箔就是从他的祖辈——秦国降将李成那里来的。 上面说,“赫斯提亚”在当地语中是很神圣很神秘,但是在华国语里面没有翻译很确切的词语。大概就是说强大和长生的意思。 上面描述了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战无不胜的士兵”这件事,前面已经提到过,这里便不再详谈了。还有一件就是关于眼睛。 在欧洲,有一个神话传说就是关于一种蛇怪的,它只要看谁的眼睛谁就会死,还真是创造了一个先例:用眼神杀死别人。金箔上写的这位更传神,这个国家的一个巫师只要眼睛看到谁,谁就会消失,进入另外的一个世界,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在讲完这两件事之后,还刻着几行字。这个地方有一个诅咒,就是无法把从那里知道的一切用任何形式带出来,除了使用金箔。而当时的情形非常急迫,金箔又没有足够的空间写,只能简略描述。 “不对啊!”我听完之后问道:“这个赫斯什么什么亚听起来离大陆可够远的,以秦朝的能力航行这么远,真的假的? 第83章 贝壳海滩 安魂岛上,一个瞭望塔孤零零地守在悬崖之上,俯视着大海。这个瞭望塔其实在海上是很容易被看到的,它的外面刷着白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标志,把船往这里引。 安魂岛——这是一个孤独又美丽的地方,只是因为地下的秘密,被一些经历过的可怜人描绘成可怕的东方“百慕大”。 安魂岛的海面,无风都起三尺浪,所以我一直都能听到持续的潮起潮落的声音,像是一个巨大的怪物沉睡时的呼吸。 再过几天,运送补给的船就要到了。在这个时候我有两个选择,一是乘坐补给船逃跑,二是等着刘光来继续挟持我。 我知道我必须要选第二个选择,这也是爷爷给我的忠告。昨天的事情,在我把那些从棺液里的事情告诉他们之后,王子月和毕老板就放下了枪,毕竟他们都是为了我,不想让我受伤害。 肖成仁说的没错,那句话只有我明白。就是让我继续走下去。当然我也有一种预感,刘光不会让我有两个选择,他一定会比补给船快。 其实这些已经对我来说无所谓了,谁来接我都一样。我明白我是不可能逃避得了宿命的,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应该勇敢面对,因为被迫和主动在心理上是有差别的。我想爷爷没说,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我现在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不过比起普通人的日记,我的日记还有点特殊。它记录的可不是什么家长里短、情情爱爱,而是那些未接开的谜团,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并且我还打算给这个日记起一个名字,专门问了毕老板,他说叫《冒险札记》比较好。 先来说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于老死了,而且这里的医生做出了一个惊人的诊断,他早在一年前就应该死了。岛民们都骂他是个神经病,咒人家不长命。 可在我看来却惊人的巧合,不知道是不是肖成仁歪打正着,反正我是更相信他了。 接着就是岛上的河突然断流了,岛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有甚者把安魂岛的历史搬出来说事。 我和毕老板、王子月、赵叔一分析估计是因为我们撬开了宏顶,然后再因为一些见鬼的原因,水灌进了建筑里。这次水改道恐怕会持续很长时间,地下的建筑会被水灌满,安魂岛上唯一的水源也会因此消失。 不管怎样,以后岛民打水估计得到那个湖旁边才能找到水,然后在看到那个深不见底的宏顶的洞,估计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不知道会传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又把这些天在下面得到的信息给梳理了一遍,那些是已经知道的、哪些是还没有知道的。 赵叔相信每一个古代遗迹里都有着他不同的秘密,即使它的存在是为了一个更巨大的秘密。这话说的很复杂,毕老板直接没有听懂,我解释说,通俗的讲就是个体和集体的区别。 组成一个集体是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而组成集体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利益——这就是集体和个人的关系,当然也可以间接引用到六芒星阵里。 这些秘密我倒是不怎么感兴趣,没了就没了,我估计着刘光还有我爷爷一定是奔着这个最大的秘密去的,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爷爷的计划,其他的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 毕老板则有着更重要的使命,他小心地拿出那些从里面带出来的画和别的金银饰品,让赵叔给他估个价。赵叔是什么人,考古学者,一看就怒了。 说什么毕老板就是一个盗墓贼,这是破坏文物。毕老板说自己要是不把它们拿出来,让它们在水里泡着那才叫犯罪,这是损坏文物罪。他把它们拿出来那叫保护文物,只是可以他没有多来a梦的口袋,不能保护更多。 我说他这些也算好的了,我虽然不懂,但看着这些画就很值钱,点到为止就行。毕老板表示他赚钱没有嫌钱多的时候。 关于这个地下画楼建筑,我们知道的秘密前文说了,我在这里也就不再仔细描述了。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里很多的线索都指向了西域。 漠桐兰只有西域的神秘之处才有的花,石盘的描述,杨二狗研究所挖出的古镜的位置。全都指向了西域,这不可能是巧合。 岛上的食物接近告罄,只有鱼是吃不尽的。毕老板说他已经吃够了压缩饼干和鱼,非常怀念国内的方便面。但让他更加绝望的是岛上做饭用的调料也需要从外面运。 岛民说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也劝毕老板,再忍几天,等我们出去涮火锅管够。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既然这个地方生活的这么难受,为什么他们要来到这个地方。我们猜测他们也许是这里的类似于“守墓人”的后代,时间太过久远,结果后代们都已经忘记了。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在寻找借口逃离有人的地方,渴望着辽阔的天空和空寂的大海,瞭望塔成为我最好的去处。 下意识的去相信别人的话,这个我突然意识到的问题让我感到惊骇。如果不是毕老板在以前提起过,我根本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在我心里一直有个解不开的疑问“为什么爷爷不让我见他,如果我无法解开他留下的线索并且一步步知晓他的计划,怎么办?如果我没有爷爷坚信我拥有的那种能力,被敌人打败了,怎么办?如果我真的不适合,我又该怎么完成爷爷交给我的使命?” 我心里没有答案:有的时候我在疑惑,自己是不是在误解爷爷的意图。我感觉自己在黑暗中摸索,选择了一条路却又不停的回头看,怀疑弄错了路标,走向了一条相反的路。 我甚至都不能给出满意的爷爷暗示的我下一步的行动大框,每一次的思索那些线索依据,都觉得它们越来越站不住脚。况且这些线索复杂程度都到了思考需要花半个小时理顺思路的地步。 我的怨恨心里涌上了心头,怨恨自己曾经没有好好学习,在社会上多多磨炼,所以我没能继承爷爷的意愿。怨恨肖成仁不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 我清楚,比起将来要进行的生死攸关的冒险,误解爷爷的真实意图更加叫人害怕。 “杜老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毕老板说。这是第二个晚上,他们找到我来吃饭。 我并没有把在浸到棺液里看到的、听到的事情告诉他们,而是跟他们说我看了爷爷已经死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觉得不应该告诉他们这些。 王子月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出声。这个时候我并不想看到他们,我想静静。于是我用一张不知哪年的旧报纸挡住脸,假装在看上面的内容。 另外几个人也没有出声,我怀疑他俩是在用眼神无声的交流。我突然放下手里的报纸,发现两人的目光慌忙移开。 我轻咳一声说:“那我们去吃饭吧。” 王子月和毕老板点点头,跟着我下了瞭望台,进了小屋。 “嗯?”我尝了一口鱼汤,发现不对,和我之前吃了好几天的无味鲜汤不同,这次的竟然有咸味,而且很辣。 “运输船来了。”毕老板说,“杜老弟我们要不要……” “不。”我说。之前我决定了,不管这条路对不对,我都要一条路走到黑。 在那一瞬间,我的眼睛突然瞟到了报纸上极不寻常的一张照片,因为我在上面看到了我爷爷!而在他们的后面背景正是瞭望塔所在的那个贝壳海滩! 第84章 照片的背后 在人群的缝隙中我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穿着暗紫色的登山装。“王子月!”我大叫一声,想从地上起来,却被刀疤男一下按在地上。 “问你话呢!你听没听见?”他对着我的脸大吼道,“你从地下来的,你能不知道吗?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你这个小女朋友就惨了。” 刀疤男打了个响指,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提着王子月,把她扔到我的面前。王子月还在昏睡中,衣服和露出的皮肤上脏兮兮的。我沉默着,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与其说这样傻不愣登地被他们弄死,还不如告诉他们这里有什么。 “下面的东西有很多,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图什么?”我说。 “图什么?”刀疤男看了一眼后面伸长了脖子想听我说话的手下,“你尽管说,下面有的好东西我们都要。” “很多金银财宝,非常多非常多,就你们这些人,十辈子都花不完。” “什么金银财宝?想这样的吗?”说着刀疤男举起一把匕首,我一看就是我拿上来那把。 “这是里面最不值钱的了。”我说,然后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还有兴奋地议论声,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继续提高嗓门,“还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刀疤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问:“还有比金银财宝更值钱的?” “有,长生之术。” 我花了很长时间讲述我在地下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很多地方我故意说的很容易,就是想让他们赶紧下去,不要再把我们带上。什么机关啊,粽子啊都不存在,比超级玛丽还好通关。 他们听完更加兴奋了,脸上写着的全是钱。我先答应他们,只要不下地就有机会反客为主。这些人是什么品行我一看就能看出来。 “你们是盗墓贼吧!” “哼哼,猜对了一半。”刀疤男说,“我们也是被人雇来下地的,只不过这里和国内的斗不一样,所以我想找个懂得人跟我们一起下去。” 我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不会吧!我的谎言这么快就被穿帮了?我咽了口唾沫,说:“不会吧!你让我一起下去?” 旁边一个男的说:“当然,而且有你来打头阵。如果你不接受,或者一会下地的时候乱带路,我们就把你的小女朋友先奸后杀,你小女朋友这个状态,恐怕……” 那人说着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让我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在国内盗墓贼灭口、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就跟海盗一个性质。 “住手!我跟你们去!”我喊到,“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在地下待了很久了。我们需要吃的喝的,还有休息时间。第二,在我给你们带路的时候,我要你们保证她的安全。” 这时从那边走过来一个胖的都快圆了的人,穿着一件小西装,一看就是这个队伍的大老板。果然,刀疤男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个老板直点头。 两人交谈完了,刀疤男回身说:“行,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你带错了路——” “你们就杀了我们。”我平静地说,“只要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想着钻石的黄金刀,你们要多少我就给你们找多少。” 接下来就是一些流水账,我们开始收拾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前一天我好好的吃了一顿,在小溪里洗了个澡,换上了他们给的衣服。王子月的情况比较复杂,身体还是没有缓过来,经常性的嗜睡。还好队伍里有几个女人,她们其中的一个看上去比较善良,我拜托她给王子月洗洗澡。 我认为这个女人是个薄弱点,于是问了这个女人一些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岛上有这样一个墓的。女人说她知道的也不多,听两位老板们的交谈,大概是一次巧合。 那个我见过的老板姓李,他们祖上是秦国降将的后代,从他们的祖上传下来一个金箔,上面刻着一幅图画。但是他家祖上多是文盲,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直到他家老爷子仙蛻,他当了家里的管事一研究才发现了秘密。 上面记载了一个祭祀的圆台,圆台正下方就是一个大墓。李老板心里起了贼心,心说这金箔是自古传下来的宝贝,能被记载在金箔上那肯定是一个发财的地方。于是他和赵老板策划了一下,便有了这次的联合盗墓行动。 我听了很吃惊,没有听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了。他这么一说我以前好不容易搞明白的事又扑朔迷离了起来。那个诅咒去哪了?为什么它能被刻在金箔上?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这背后又与秦国扯上关系了,现在真是感觉越想明白,陷得越深。 爷爷啊!你在哪?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如果说我爷爷去过这些地方的话,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如果他没去过这些地方,那他为什么给我寄那些包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帅哥?你没事吧!”女人估计是看我表情阴晴不定,以为我魔怔了,赶紧把我摇来摇去。 “没事,”我笑道,“只是……有点困了。” “那小帅哥你赶紧睡吧!” 一晚上我睡的一点也不好,老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一开始是我醒来那女人告诉我王子月身体太虚弱了,在我睡着的时候死了。然后就是在地下,我快渴死了,拧开瓶子发现里面还有半瓶水,但是怎么也倒不出来。我气得要命使劲一摔瓶子,瓶子碎了流出来都是鲜红色的液体,我仔细一看都是血。 然后血聚集成了一个字“杀”,然后它就变成一条巨蟒一口把我吞噬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来了,王子月也醒了,只是还很虚弱。我把我们现在的处境告诉了她,告诉她不用担心,我们自然可以逃出去。 按照我的指路,穿过之前炸开的洞,我们很轻松的来到了地下,一路上顺利得很,也没有碰见那些人面鸟。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有几个人刚一下来就被那些粗糙的石人吓了一跳。 “不用管这些东西,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了,没有任何机关,我们只需要一直往前走。你们要的东西在很深的地方,耽误一天都有可能导致最后的失败。” 那些人听了都不做声了,只是那个赵老板走到石人面前,仔细看了看,还拿出了考古用的那种小刷子在上面刷了刷。 我看着他,样子瞧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支队伍里难道还真有正直的人?于是我问道:“怎么,张老板对古玩有研究?” 那个刀疤男开口道:“何止是有研究,赵老板可是我们此次行动的鉴古专家。”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略知一二。”赵老板扶了扶眼镜继续说,“这个石人上其他地方模糊不清,唯独这眼睛雕刻的是出神入化。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刚想插嘴,刀疤男就一下子推开我,一脸讪笑:“赵老板,您就别跟我们这些没知识水平的人讲这个了,您就说这东西值多少钱?” “一分不值。” “啊?”刀疤男一脸懵逼,挠挠头有些不相信。“那还研究它干什么?我们赶紧往里面走啊!” 李老板怒了,大骂一声:“放肆!你一个倒斗的土夫子有脸跟人家赵老板知识分子争!真是丢了我的脸。好好学习,别进了墓里面只会拿着金银财宝走人,这些东西不学,进不了大墓。” 第85章 海底捞的头目 夜幕笼罩了整个街道,这里没有路灯,所以一切都异常的黑暗,在一条大街上,两旁是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冬青灌木。两个男人几乎是凭空出现在街道的尽头,他们边走边警惕地瞟着四周。 “我说光哥,我们有必要这么谨慎吗?”其中一个男人咕哝道,“难道会在半路遇到他们不成?” 另一个男人没有回答,兜帽下的眼显得深不可测,直到走到一栋别墅的门口他才说,“保险一点总是好的。”说着他摘下了兜帽,露出了刘光的脸。 刘光走上前敲敲门,过了一会,门那边传来几声轻响,接着门开了,不过伸出来的是一把黑洞洞的枪。“消失的东西去哪了?” 刘光说:“归墟。” 门被完全的打开,里面的人一闪身把刘光和另一个人让了进来。 “我还以为您不回来了呢!光哥。” 刘光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枪,并且给了他一个脑瓢:“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把枪对着别人,尤其是你的上司。” “是,光哥,我会注意。” “他们人呢?” “在楼上左转第二个房间。” 刘光刚一上楼,打开门就听到从房间里传来的大吼大叫声,如果不是他受过特殊的训练,早就蹦的有三米多高。 “毕哥毕哥!有人在打我!” “哪?哪?你说明白。” “正东方向,那棵树后面!啊——”一声尖叫,“我倒了,快救我。” 毕老板一顿操作,只听“砰”的一声,“死了。” 我大叫着:“可以啊毕哥,你这枪法带我飞。” 毕老板也是一脸兴奋,说着:“你毕哥我别的不敢吹,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一致公认,与我那精彩绝伦的甩狙技术相比,我的经商能力根本就不值一提。” “咔嚓”一声,屋里的灯一下子都灭了,由于我们注意力太集中,再加上在地下经历的蛇鬼牛神太多。我大叫一声,下意识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猛地一转身,屁股撞到了电脑桌角,整个人弹起来扑在了地上。 毕老板比我好不了多少,我瞟到毕老板转头抄起了椅子。这时门口突然点起一个手电强光,照出了刘光的脸。 “很不错,”刘光打开室内的灯光,拍着手说:“很不错,看来你们已经休息好了。开心吗?” “当然开心。”我看着刘光说,“你过来干什么?监视我们?这么小这么隐蔽的房间难道怕我们逃跑?” “当然是不放心你们啊!我的一个手下告诉我一个有趣的信息。你们,尤其是你杜皓,要不要听?”看我们不说话,刘光继续说,“他说,他在刚才阻止了十几次的系统入侵。你们谁做的?” 我站起身说:“我。” 刘光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这种微笑很让人可怕,比愤怒更加犀利。“汉斯先生要见你,跟我来。” 说完刘光便走了出去。 我回头看了看毕老板和王子月他们,毕老板一副当机状态,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吓傻了。王子月则点点头,意思是没有问题,去吧。 我起身跟着刘光出去,一到过道中间我就问他:“谁是汉斯?是这里的大头头吗?” 刘光瞪了我一眼,说:“汉斯先生是我的顶头上司,你见到他一定要尊敬,不然我把你的头给掰下来。”刘光做了一个手势,“你知道我会说到做到。” 我们下了二楼,看到一楼的会客厅当中做了一个人,满头的金发,皮肤很白但又很粗犷,是一个典型的欧洲人。 而这个汉斯却跟没有发现我们一样,一手红酒,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们走到他的面前,刘光身子微微一倾,说:“boss,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汉斯抬起头,看着刘光,然后眼睛瞟到了我这里,边喝酒边饶有兴趣地、仔仔细细地盯着我。从小到大我还没被这么盯着看过,他看着我,就好像在看一个古董、一件收藏品。 就在我可能坚持不下去,想要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一口蹩脚的中文:“杜皓,你看见了我们要去做的伟大使命了吗?” 他见我没有回答,继续说:“你没有看到,我在你眼睛里看到的是对自由的渴望、对秘密的困惑。”他又倒了一杯红酒,推到我面前。并转身对刘光说,“你先退下吧,我和杜先生有话说。” “可是boss——” 汉斯举起一只手打断了刘光,朝门口点点头。 “可是万一——” “他不敢的——”汉斯说,“借他个胆,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刘光离开了,我觉得气氛更加诡异,让我有了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可汉斯还是一直在喝酒,好像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心想这种长期混匿于黑暗世界里的人的气场也许就这个样子。 “杜先生,不知道你以前在家喝没喝过这种酒?”汉斯把我这边的高脚杯又往我这推了推,“你可以尝尝看。” 我有一点犹豫,虽然是他喝过得红酒,但是保不准会在杯子表面下毒。汉斯看我犹豫,笑了笑把杯子里的红酒倒到他的杯子里一口喝干,又重新倒了一杯。 “现在——请。” 这下没法拒绝了,我一仰脖把酒喝掉了。 “很好,杜先生,聪明人总是受大家欢迎的。”汉斯的表情更开心了,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我也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做朋友。来,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份见面礼。” 那是一张老照片,照片非常的陈旧,有些地方已经被虫子蛀了。我接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几个人,站在一个土黄色的巨大的沙包上周围是一片沙漠。 “你看出来了吧,这个人是我,这个是刘光,这个是你爷爷。”他探过身子,给我一个一个指着看。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不不不,杜先生,”汉斯又给我倒上酒,说,“我给你看这个不是威胁的意思。我不是说了吗?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而你是聪明人,所以我不会用强迫的手段的。之前我的部下做的确实有失分寸,我向你道歉。” 我冷笑道:“汉斯先生,恐怕现在就有十几个狙击手的镜子就瞄在我的脑袋上吧?” 听了我的话,汉斯不怒反笑,并且朝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不愧是杜建军的孙子,正义善良、足智多谋。但是有时候不要太咄咄逼人的,中国有句古话:点到为止。” “你刚才也看到了,你的爷爷当年就是和我们在一起行动的时候出的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爷爷当时为什么失踪的吗?” 我说:“我的爷爷是在海上失踪的,怎么可能是在一个沙漠里?这位大叔,你骗人也要有技术含量。” “这也是我们想要解开的事情,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去探索曾经的那些尘封的历史。怎么样杜先生?对这个你有没有兴趣?”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心动,不过这个汉斯一看就是老谋深算的大尾巴狼。比起刘光不知道要狡猾多少倍。 “你在骗我吧?我还是不相信沙漠和海洋有什么关系。” “杜先生,苍天为荐。”汉斯说,“我是一个很注重信誉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这张寄来的照片,我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啊?”我听后一愣,“这张照片——你的意思是……不是你的?” 汉斯紧皱着眉头,看样子不像是骗人,他说:“不是,不是我的。就在你们去到那里的的第二天,我收到了这个,然后发现上面和我们去的这里背景不一样了。” “ps?” 汉斯摇摇头,说:“不是,没有ps的痕迹,是后面的大海和船变成了沙漠。而我们根本不记得去过那里。” 第86章 各出奇招 汉斯跟我说了很多,但是都是推测和遐想,我有种感觉:他关心的不是这些谜团,而是谜团背后的那个巨大的阴谋,这是我注意了他的语气变化才得出的结论。 我爷爷曾跟我说过,判断一个人心里在想什么有一种方法就是观察和感觉他的语气。当年他就是这样感知奶奶想要什么礼物,才追上的我的奶奶。当然这种方法只适用于凡人,如果是什么神经病、甲亢、帕金森综合征就不试用。 “那么让我们最后来干一杯,庆祝我们合作愉快。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必须一字一句的记住。” …… 我半夜才回到了我、毕老板和王子月的房间,毕老板还在“飞机上”,而王子月缩在床上看着一个封面杂志。 “杜老弟,你回来了!”毕老板头也不抬,全部精力都在屏幕上。“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摇摇头:“没事,我很好。” 王子月跳下床,问道:“他们就没告诉你我们下一步会被派到哪里去吗?” 我看了看王子月,又看了看那边打得正酣的毕老板,说:“我们要去沙漠了。和我们推测的一样,那些线索都指向西域的一个大沙漠。” “哦!”王子月点点头。 毕老板则是根本没听见,我也没想要把他叫过来讨论,因为问他根本没什么用,我都可以猜出来他会说什么:赚钱的地方在哪我就在哪。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很怪?”我想起来一件事,连忙坐到王子月旁边,“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都是我们自己推测出来的,他们又没有去,他们从哪得到的这些消息?” “不知道,也许是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方法吧!”王子月若有所思地盯着毕老板,我也看向那,此时毕老板已经进入决赛圈了。 “你喝了多少酒?”王子月突然质问道。 我听着有点蒙,问有什么事。她说:“我不想在看你醉了之后一会哭一会笑的。很烦人。” 没等我说什么,毕老板一声怒吼“吃鸡了!” ————————分割线———————— 差不多快到午夜了,汉斯一个人还坐在那里,低着头。他的脸微醺,有一点醉了,但是精神头、警惕性一点都不弱。 那边的门一开他就注意到了,并且把一只手伸向裤兜,修长的指头摸到了泛着寒光的手枪柄。 “哦!是你啊!”汉斯看到了刘光的身影,带上门走了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枪悄悄插回到裤兜。“这么晚了,是来找我问刚才的事情吧。” 刘光恭敬地低了低头,说道:“boss还是料事如神。” 汉斯苦笑着说:“我知道你会来找我问这件事情,只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急切。”说完他盖上了红酒瓶的盖子,放回到了柜子里。 “boss,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希望你能——” “告诉你为什么我要改变对杜皓的态度吗?”汉斯替他把话说完。“光子,我想说。小月的意见也许是对的。是你用错了方法。” “可是boss——” “光子,你听我说完。不要打断我,不要插话。”汉斯说,“我在m国读的心理学博士,后来长期在华国、r国居住,我对这里的了解不比你差。” “王子月的报告我一直不信,刚才,我亲自实验了他。我发现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和他的爷爷太像了,对付这种人,我们必须要慎而又慎。” “光子,记住我的话。有时候做事情不能只靠实力,还需要靠脑子。” “我明白了,boss。还希望您能见谅,作为属下我不应该对您的决策有什么犹豫顾虑之处。” “这没什么。”汉斯把玩着手里的石盘,上面刻满了不懂的花纹,他托着它,一会上一会下。“你感到好奇、惊讶或是不安在正常不过了。不过我也希望你具备更加长远的思考,作为我的得力助手,你不应该只有一身武艺。” “对了,那边有什么动静?” 刘光说:“据我们的线人报告,他们已经开始着手翻译石盘上的内容了,但是还没什么进展。但是和我们交头的人语调很咄咄逼人,说他们已经破译了上面的信息,让我们把剩下的石盘都给他们。” “而且……还让我们听从他们的指挥,不然就直接把杜皓绑到他们那里,他们自己要去。” 汉斯听到这冷笑一声:“哈!这帮人真的很有意思。用华国一句俗语: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那boss我们该怎么办?” “对方的一把手不是刚上任的吗?新官上任三把火,那我就来一招釜底抽薪,泄了他的火。” ——————————分割线—————————— “怎么办?”蓝可儿着急的看着马冬,胳膊上有好几道红色的抓痕,看上去大概是因为她由于焦虑而不停地抓挠导致的。 马东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一切都听蓝可儿的,而蓝可儿主要是听“杜皓”的,所以自己也听杜皓的嘛。 此时此刻蓝可儿陷入了一个艰难的抉择,“杜皓”身体虚弱,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沙漠危机重重,虽然他们因为“杜皓”的车的缘故,吃的喝的都不缺,但是他们不能一直在秘密的边缘徘徊…… “可儿,其实你也不用着急。”马冬说,“咱们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帮助杜皓的吗?这不,人找到了。我们也没必要在往里面看了。” “嗯?”“杜皓”这时微微抬了抬头,说,“你们是为了我才来的?那你们之前为什么说是领导派你们来科考的?” “要你管!” “杜皓”笑了一声,心里不住地为自己的聪明点赞。他趁他们不注意给自己放了血,才导致自己身体虚弱。之所以这样他是怕两个人里有医学经验的,可惜并没有,还让他白废了那么多血。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什么时候进去其实并无所谓,重要的是怎么进去。” 蓝可儿不懂是什么意思,便问“杜皓”。“杜皓”说:“当时我根据那个向导说的话推算,这里的洞不止一个。而是有很多个,每一个洞里都有一个出口,所以那帮人其实应该已经进去了。” 蓝可儿腾的一下站起来,声音很急切说:“耗子,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们竟然还在这里等着我们应该赶在他们之前进去的。” “杜皓”拦了一下说道:“你要进去?你知道入口在哪里吗?”蓝可儿摇摇头。 “杜皓”又说:“不知道你瞎着急什么?” 蓝可儿不服,想说话,但是突然听到了一声声“簌簌”的脚步声。似有似无,好像是一种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 “这是什么?”蓝可儿小声地问。 “杜皓”摇摇头,而且那东西越来越进了,似乎快到他们身边了。 “赶紧开灯,打开所有手电的灯。”“杜皓”说。 几个人按照“杜皓”的说法打开了灯,结果看到了一副让他们震惊的画面——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蝎子。 几乎是没有犹豫,“杜皓”抓起地上的背包,拽起蓝可儿大吼一声:“快跑!” 相比于杜皓他们遇到的蚁群,如今“杜皓”他们遇到的这些简直就是变态。蚂蚁体型小、甲厚、攻击力强。“杜皓”宁愿赤手空拳的对付蚁群,也不想在待在这种鬼地方。 第87章 古屋迷踪(一)再次醒来 浑身的难受,像针刺一般,一股莫名的、寒冷的液体从我的背后流下来。此时的我正在半睡眠状态,想睁开眼起来看看,却惊恐的发现全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麻木的。 坏了,这一定是麻药!有人袭击我们。但是这里是刘光他们的一个秘密驻扎点,能找到这来偷袭我们的肯定要先攻破刘光他们的警戒。但又或者不是外人而是内患呢? 我费力地半睁开眼,看到了一个人站在我面前,他带着骷髅面具,低头看着我。然后,他朝我伸出了一只手,我看到那手上中指的位置带着一个红宝石戒指,接着我就沉入了昏睡。 …… “砰” “啊?” 我毫无防备的屁股上挨了一脚,一翻身下面空了,我面朝下摔在了地上,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我心里骂了一声,睁开眼发现地板上全是黑乎乎的霉菌和灰尘,这引得我心儿恶,停不下来地干呕。我去!这是人待的地方吗?我们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我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对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印象。整个屋子的状况我不用做具体的描述,单单举一个不是很合适的例子大家就能明白,如果我往这个屋子的门框上踹一脚,整个房子就有可能塌掉。 与其说这是一间房子,倒不如说这是一个霉菌培养室,霉菌多到我走路都不会发出声音,踩在上面软软的,很是恶心。 我突然想起来把我踹到地上的那一脚,难道是鬼踹床?我一回身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黑发乱糟糟的,跟个女鬼一样看不到脸。 女鬼一翻身露出了脸,是王子月!我心里“啪嗒”一声,大脑进入了当机状态。难道说我和王子月一起在这个床上睡的? 我连忙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嗯,穿着衣服。又过去一掀被子。嗯,穿着衣服。 我忙松了一口气,正了正衣服,拉紧了拉链。开始想眼前最离奇的事情: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睡了一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根本没有察觉。 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抱着脑袋想把事情给捋一遍。我们昨晚太累了,和毕老板吃了一晚上的鸡,睡得时候都两点半了,然后我、王子月和毕老板便睡了。 然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如果是有人晚上趁我们睡觉了,把我们转移了地方,但为什么毕老板不见了?而且就算是这样我不相信我们跟一头猪一样,有人半夜背着我们都醒不了。 那或许只有一种可能…… “嗯——!”那边王子月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顿时呆住了。我走过去,跟他讲了一下我们的处境,她的脸从黑转成苍白色。 “你觉得我们在哪里?”过了好一会她问。 我又看了看四周,说:“我的想法是我现在在一个幻象里。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打破它。” “什么办法?” 我听了王子月的反问,先是一愣,随后便往后退几步,退到门边。“我们先保持距离,因为你也许是假的。” 我靠在门边,王子月坐在床沿上。我们僵持了几秒,才松了口气。一般我在幻象里只要说出这句话,就会变换场景或是出现一个怪物,回到真实世界里。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总算是万幸。不对,无缘无故到了一个地方,这才是不幸。 “大哥哥你先别着急,”王子月见我表情阴晴不定的,连忙说,“进入和逃出幻象都需要契机,你也许不知道,但是我们看过你中幻象很多次了,你醒后给我们讲的很模糊、笼统。你可以自己回忆一下,判断这到底是不是幻象。” 我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看周围到底什么情况,如果是幻象的话还好,到一定的时候便可以消除,如果是真的那我们真碰上灵异事件了。” 王子月想了想也觉得是,便从床上起来,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你说——这个地方是哪?”王子月问。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我转头看过去,发现一个座机被放在床头柜上,咽了口唾沫抓起听筒来放在了耳边。 在抓住听筒的那个瞬间,我一下愣住了。座机上全是灰尘,而且上面的一些部件都坏的不成样子,更主要的是里面都是忙音。 “难道真的出现灵异事件了?”王子月说。 我摇头,想了想,把电话筒夹在脖子边,搬起了座机。可是我惊讶的发现座机上跟本没有那条线,那这个座机是怎么响的?难道这只是一个外面的壳子只是一个摆设?真的其实是一个无线座机。 王子月问我想怎么弄,我问道:“你说这会不会是一个坏的,或者是一个无线座机?” “不可能。”王子月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给我看。我接过来,发现上面显示信号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叉号。我点点头,这样就可以排除无线座机的可能性了,可是之后的事证明我的想象太贫乏了。 在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吓得我差点摔了座机。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只要你能把屋子里面藏着的东西带出去,你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这些话听的我有点蒙,心说不对,今天遇到的灵异事件有点多,如果说不是幻象我都不信。我想说话问电话那头的人事情,结果那边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声音其实是录音,话欲言又止,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这样让我感觉好像在哪听到过。 “这是一个录音。”王子月说,“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她放下我手里的座机,“你在想什么呢?” 我问道:“那这个意思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有一个录音?显然这个是为我们准备的。”首先这个录音里说的我们出去的条件——屋子里面藏着的东西;其次是“游戏”这个词。这是很有矛盾话。 王子月说:“大哥哥,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像是一个真的游戏?” 我问为什么,王子月又说:“他们想让我们在里面找什么东西,这是一个只有我们才能解开的事情。”最后她又补充道,“至少是他们认为只有我们才能解开。” 我一想,心里一惊。我去!这不会是密室逃脱吧? 我坐下来,脑子里的事情太多,乱得理不出个头绪。我坐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想想之前不管刘光还是汉斯都没告诉我这个密室逃脱的事情,不过以他们的性子干得出来这种事。 爷爷告诉我,凡事都讲一个动机,也就是最开始的目的。所有的人,只要不是三条腿的癞蛤蟆都会被心里的目的所驱使,毫无例外。 那刘光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王子月说道:“那我们的目的就是知道我们在哪个位置,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不!”我说,“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往前。”说着我一指那一扇门。 我和王子月走到锁着的门旁边,看着上面离奇的符号和纹路犯了难。不要一开始就搞这么大的手笔,难道我们还没出起点就一筹莫展的。 “看来我们还要在里面待一会,”我转头又回到屋子里,我就算是为了“密室逃脱小王子”这个称号我也得撑下去。“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里。” 我回头一看,王子月手里拿着一把斧子。她一手斧子,另一只手插在腰间朝我笑着,看上去挺像女武神的。我干笑一声:“这个太粗鲁了。” 第88章 古屋迷踪(二)毕,毕,毕 王子月只花了不到十几秒的时间就把门打开了。 我们推开门,看到一个伸向黑暗的走廊,这边是我们只点着煤油灯的屋子,那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空气中弥漫着山上泥土青草和腐烂落叶的潮霉味,夹着铁门的锈味,所有的气味混在一起让人喉咙发紧。 我看到这些心里第一反应是扭头回床上休息,你xx肯定有事,我都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从那幽深的黑暗中透出来,这xx是给我的巨大的潘多拉盒子,不能打开,不能打开。 心里这么想的,但我也知道,就算回去也不会有好结果。刘光他们一定留有后手,比如说我们不往里面走会把我们怎么怎么样…… 往前走肯定有生路,往后走一定得死。 再说了毕老板还没有找到,我觉得他一定和我们没有关在同一个地方,但一定在这,如果我没去救他一定会心里不安。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毕老板真没进去,反而他坐在监视器后面看我们在里面出丑我会作何反应?我想了想,如果我能出去一定要冲到他的背包那,把他包里的宝贝全都烧了。 我和王子月对视一眼,她回去把桌上的煤油灯拿起来,提着跟上了我。我走在前面,王子月尽量把灯举高,照着我前面的路。 这里四周和我们那间屋子的情况一样,还是那种黑乎乎的霉菌,覆盖了整个屋子的墙壁和地面。毫不夸张地说,我以为是有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用霉菌当漆使了。 我用斧子在墙上刮了刮,把表面的霉菌刮掉,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的墙。我把手放上去,摸到了木头。在这个年头很少有用木头做房子了,最次也是用砖。 虽然想不明白,但可以排除一大块范围。这里不是热带和多雨区,不然木头房子早就被腐蚀干净了。 “这里的时间不短了。”王子月说,“大哥哥你看,里面的木头也已经被霉菌侵入,以前的本色已经看不出来了。” 我们继续向前走,走过一段平路到了往下的楼梯。接着便来到了一个比较宽大的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看到一个个手术台一样的台子上躺着很多死尸,都是沾满了霉菌。 我从一个手术台下找到一节蜡烛,借煤油灯的火点上,继续往里面转着看。 每一个手术台上不只是摆了一具尸体,而是很多尸体很多尸体的摞在一起。因为时间放久了尸体黏在一起,乍一看就像是一个很多腿很多脚的怪物,弄得人心里发毛。 “这些都是失败的实验品,或者说是废物。”王子月说。我真佩服她越到危险、恐怖的时候就越冷静。 “你怎么看出来的?” “推测。”王子月指了指上面堆放的尸体,“如果是成功的,他们不可能这么放着。而且上面都有霉菌。” 我们继续往前走,我眼角突然瞟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把蜡烛举起来一看,最头上有一具尸体,上面没有霉斑,就像刚死了没有多久一样。 “怎么了?”王子月看我不对劲,便问。 我指了指那边,王子月一看脸白了。凡是不同必有诈。我们小心地一步一步挪过去,终于挪到了那具尸体的身边。这具尸体看上去也死了很久了,这让我们松了口气。 “你有什么想法没?”我问王子月。 “没有,大哥哥。你有吗?” “没有。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说。所有的尸体都被黑菌盖上被子了,唯独这位光着不嫌冷啊?肯定是尸体有什么问题,连想也不用想。 我用手拉了拉这人身上仅有的一件破破烂烂的汗衫,几乎都和皮肤粘连在一起,嘴巴张得大大的。又是这样,我往手术台上踹了一脚,有完没完。(杜皓见过的尸体很多都是嘴巴张得大大的,在吃惊的条件下离奇死去。) 就在这时,门口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刚想叫被王子月捂住嘴。“别说话,灭灯。” 我心说有东西灭灯那不更把我吓死,不过看王子月严肃的样子,我还是把蜡烛给吹灭了。一时间周围漆黑一片,那个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我们旁边,还越来越近了。 我感觉远离王子月的那一边我的脚被撞了一下,有一些冷兮兮的液体滴在我的脚腕露出的地方。我吓得头皮发麻,身子不自觉的一哆嗦,心里暗暗祈祷不要吓尿。 突然强光一闪,我的眼前被照亮,一个带着鬼气森森的小孩的面具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毫无防备的我嗷嚎一嗓子,感觉整个房子都抖三抖,连鬼都要被我们吓出魂来。不对,是吓进魂去。只是那个“人”一下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 “杜老弟,好玩吗?” 我愣了半天,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毕老板揭开脸上的面具我才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我身上全是汗。 我缓过神来立刻骂道:“我xxx,你有病啊!差点把小爷我的肠子给吓出来。” 毕老板呵呵一笑:“一个恶作剧就吓成这样,杜老弟你又活回去了。”我还在骂,王子月看我们这样一直在笑。 “先不开玩笑了,”毕老板说,“这里很不安全,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好好把一切理顺了再想办法。” “不安全什么?难道里面还有别人?”我没好气地说,一边说还揉着自己的心脏。 毕老板突然正色道:“我没骗你们,瞧你们这一脸懵逼的状态肯定睡得特别香。你毕哥我很快就醒了,我探查的地方一定比你们要多还要全。” 我看他知道点门路,变让他赶紧说说看。毕老板轻咳一声,小声说:“我跟你们说,这里面有一个疯子,不仅是疯,还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我只能找出疯子这一个不贴切的词,遗憾上了九年义务教育,我还真没想出别的词。” 我听着毕老板又开始满嘴放炮,打断他让他继续挑有用的说。 “我看到这些上面的尸体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见我们摇头,他又说,“霉菌棺材,听说过没有?” “霉菌棺材?小说里说的你都敢信?” “小说里的是假的,但我讲的这个是真的。”毕老板说。“霉菌棺材”是一种古代少数民族传说中的墓葬方式,里面是古人尸体,霉菌顺着尸体生长形成尸斑,尸斑渐渐长大形成人的形状,把人全部覆盖在霉菌里。 我说这不可能,并且指了指那具尸体说:“这个尸体一点毛病都没有,跟防过腐一样那怎么解释?” 毕老板说我死脑筋,我们怎么知道在进行霉菌覆盖的之前是怎么处理的?说不定这只是一个还没有处理完的霉菌棺材。这里便是一个霉菌棺材制造加工厂。 赵老板在金箔上发现的文字记录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国度,名为赫斯提亚王国,简称赫斯文明。 金箔上的文字是小篆,小篆是秦朝时期的文字。而且这个李老板的金箔就是从他的祖辈——秦国降将李成那里来的。 上面说,“赫斯提亚”在当地语中是很神圣很神秘,但是在华国语里面没有翻译很确切的词语。大概就是说强大和长生的意思。 赵老板点点头,说:“当然,这只是一个推论,一切还都需要解释。” 第89章 古屋迷踪(三)尸体上的沙粒 “嗯?这是什么?”我凑近了那具尸体,从尸体旁边的手术台上捏起一撮沙子,“为什么这里会有沙子?”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按常理来说一定解释不通。这个发现确实不同寻常,不能说是离奇,但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第一,尸体是怎么死的,光是看这个表情就知道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第二,为什么台子上会带着沙粒;第三,为什么它上面没有霉菌。 毕老板说:“该说的我差不多都说了,剩下的就靠你来分析了,福尔摩杜。” 我道:“我也只能提一下假设。沙漠的沙子是经过风化的沙,均是细粉沙;而江河的沙子通过洗刷、筛选之后,可有粗细分级。一般留在沙滩上的沙子是粗沙子。” 毕老板说朝我一鞠躬说:“下课,老师再见——杜老弟你被那个姓赵的传染了吗?老喜欢突然开始进入课堂模式,我就想听你下一个判断,别把内心戏给说出来。” 我冷哼一声:“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个人应该是在沙漠里死的,但为什么会不被霉菌沾染,我也不清楚。”说着我就两手托起起尸体的胳肢窝,想把它拖下来。 毕老板和王子月一看我这样都惊了,忙拦住我问我要干嘛。我道:“当然是把它拖到那个屋子里验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毕老板扯开我的手:“你真到自己是福尔摩杜我也信了,可你这把自己当成福尔摩杜加杜生(华生)这就过了,你以为自己是法医吗?” 我摇头:“这个线索很关键,我必须要查清楚。” “等——” “大哥哥,你——” “嘘——”我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连忙让他们别做声。我们几个人全都趴在地上,即使脸都快贴在霉菌地板上了。 “咔哒,咔哒,咔哒。” 我们听到了一声声的有节奏的清脆的响声,不可能是脚步声,地板上全是霉菌,那回事什么声音? 毕老板给我们做手势,让我们都趴在最外侧尸体手术台的另外一侧,这样既可以隐藏自己,又可以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盏燃着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照出了一个驼背、瘦弱不堪的身形,我心中一紧:那人的眼睛里是红色的,闪着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毕老板还想给我打手势,我一下拉住他的手。那个人嘴里念念有词,踉踉跄跄地朝一个手术台走去。我在下面看到了,好像是那个没有霉变的尸体。 在黑暗和恐慌的环境里,人对时间的感知力会大幅下降,不知道那个人在那里站了多久,才又踉踉跄跄地走出了这个房间。 “我的乖乖!”毕老板长舒一口气,重新点亮了手电,“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来让你这个上过大学的人来讲解一下,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我抱着脑袋,真是的!我这健忘症是该治治了。 王子月偏着头看着我,问:“你忘掉的是不是腥红眼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对:“你说的是红眼人?没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它到底在干什么?据我们所知,红眼人只具备低级的思考能力,怎么会举着灯来我们这串门?难道有人在操控它们? 毕老板说:“如果这真的是红眼人,那也是一个有梦想的红眼人。”见我们不解,于是又说,“这个红眼人一定生前是个法医,解剖尸体成魔,连变成了没有思想的红眼人都来干这东西。真是一个身强志坚模范,我得给他点赞。” 我心里一咯噔,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毕老板一指手术台说:“一把刀,一盏灯,一尸体。你猜他干了什么?” 我们走过去,来到手术台前。看到了一个很让人恶心的场面:尸体的整个胸腔腹腔被划开,但是因为是一个很古的尸体,血早就干了,里面全是沙子,就好像是一个沙包人偶一样。 “太残暴了吧?”毕老板一看到就开始干呕,“我去!这人有病啊?这是什么套路。” “这不是套路,这是一种沙漠里的民族特有的祭祀方式,也就是俗称的沙葬祭祀。”王子月在一旁插话道。“这种祭祀就是把人里面灌进沙子,然后祭祀。” 毕老板听得瞪了眼睛:“我去!没开玩笑吧?这不就是灌汤包的制作原理吗?我他xx以后再也不吃灌汤包了,不对,我以后再也不吃包子了。” 我骂了一声:“别在这糟蹋美食,灌汤包里的汤不是“灌”进去的,或是把熬制出的肉汤汁搅入肉馅里在冰箱冷冻。严肃点!” 我这一骂毕老板便不出声了,但还是听到他最在嘀嘀咕咕什么事情,但我相信我不想知道。 王子月指着尸体说:“我觉得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了,这些尸体就是从沙漠里运出来的,应该属于一个西域文明的古墓,有人把它们挖出来放到了这个房子里,但是……究竟他们想要什么?”她看向我,“大哥哥你觉得呢?” 我皱眉细想,觉得有道理。 那刘光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了,就是想让我们找到这一点,想让我们找到藏在这里面的沙漠古墓的秘密。但是我们想的是一个大概,是顺着现有的线索强制解出的,这样不免会有一些偏差。 我点头:“说的没错。但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个在这里的人到底是不是红眼人,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刘光他们给我们设的这个局不可能就这些技术含量,还没等我们走几步、吓几跳就已经猜个大概。 我这么一说三人都陷入了沉思,显然以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这个谜题是不可能解开的。也许谜题就在谜面上,但绝不会这么好猜。 我把事情又重头到尾想了一遍,首先屋里有一台录音机,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刘光他们针对我们的一场游戏,也许他就在屏幕后面喝着酒抽着烟,欣赏我们这些“戏子”。 其次就是尸体的矛盾。霉变与不霉变,这是一个问题。 最后就是那个人,一个类似于密室逃脱npc的人物。 屋子是空间、录音是迷题、环境是效果,那线索就在周围。刘光他们设的局真好,虽然我猜不透他们的真实目的,但也能明白这个和他们的下一步计划有关。 “哎哎哎!”毕老板一胳膊肘子把我推醒,“没事吧?你这表情不像是解决问题后的嘴脸,倒像是吓傻的嘴脸。” 我没理毕老板的讽刺,俯下身再次看着这具尸体。轻轻地说:“我有种预感,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真正问题的关键。” “哪呢?”毕老板问,“你藏到裤腰带里了?” 王子月也急切地问:“大哥哥你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 我指了指门口,指了指那扇什么都看不出来的门,说:“答案就在那个人身上。” 这个不是我真的猜到刘光他们在想什么,也不是猜到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其目的如何,而是我找到了思考问题的方法。 录音里说的也是话里有话,不是只有我们才能带出去,而是希望我们明白什么。很难懂,但是意思很明白。 我没有那么好的脑子,只是王子月的话提醒了我,如果这一切都和下一个我们要去的墓有关。这是一个密室逃脱,那我们就得顺着这一点来寻找。 第90章 古屋迷踪(四)古井 “问你话呢!你听没听见?”他对着我的脸大吼道,“你从地下来的,你能不知道吗?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你这个小女朋友就惨了。” 刀疤男打了个响指,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提着王子月,把她扔到我的面前。王子月还在昏睡中,衣服和露出的皮肤上脏兮兮的。我沉默着,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与其说这样傻不愣登地被他们弄死,还不如告诉他们这里有什么。 “下面的东西有很多,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图什么?”我说。 “图什么?”刀疤男看了一眼后面伸长了脖子想听我说话的手下,“你尽管说,下面有的好东西我们都要。” “很多金银财宝,非常多非常多,就你们这些人,十辈子都花不完。” “什么金银财宝?想这样的吗?”说着刀疤男举起一把匕首,我一看就是我拿上来那把。 “这是里面最不值钱的了。”我说,然后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还有兴奋地议论声,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继续提高嗓门,“还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刀疤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问:“还有比金银财宝更值钱的?” “有,长生之术。” 我花了很长时间讲述我在地下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很多地方我故意说的很容易,就是想让他们赶紧下去,不要再把我们带上。什么机关啊,粽子啊都不存在,比超级玛丽还好通关。 他们听完更加兴奋了,脸上写着的全是钱。我先答应他们,只要不下地就有机会反客为主。这些人是什么品行我一看就能看出来。 “你们是盗墓贼吧!” “哼哼,猜对了一半。”刀疤男说,“我们也是被人雇来下地的,只不过这里和国内的斗不一样,所以我想找个懂得人跟我们一起下去。” 我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不会吧!我的谎言这么快就被穿帮了?我咽了口唾沫,说:“不会吧!你让我一起下去?” 旁边一个男的说:“当然,而且有你来打头阵。如果你不接受,或者一会下地的时候乱带路,我们就把你的小女朋友先奸后杀,你小女朋友这个状态,恐怕……” 那人说着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让我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在国内盗墓贼灭口、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就跟海盗一个性质。 “住手!我跟你们去!”我喊到,“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在地下待了很久了。我们需要吃的喝的,还有休息时间。第二,在我给你们带路的时候,我要你们保证她的安全。” 这时从那边走过来一个胖的都快圆了的人,穿着一件小西装,一看就是这个队伍的大老板。果然,刀疤男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个老板直点头。 两人交谈完了,刀疤男回身说:“行,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你带错了路——” “你们就杀了我们。”我平静地说,“只要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想着钻石的黄金刀,你们要多少我就给你们找多少。” 接下来就是一些流水账,我们开始收拾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前一天我好好的吃了一顿,在小溪里洗了个澡,换上了他们给的衣服。王子月的情况比较复杂,身体还是没有缓过来,经常性的嗜睡。还好队伍里有几个女人,她们其中的一个看上去比较善良,我拜托她给王子月洗洗澡。 我认为这个女人是个薄弱点,于是问了这个女人一些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岛上有这样一个墓的。女人说她知道的也不多,听两位老板们的交谈,大概是一次巧合。 那个我见过的老板姓李,他们祖上是秦国降将的后代,从他们的祖上传下来一个金箔,上面刻着一幅图画。但是他家祖上多是文盲,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直到他家老爷子仙蛻,他当了家里的管事一研究才发现了秘密。 上面记载了一个祭祀的圆台,圆台正下方就是一个大墓。李老板心里起了贼心,心说这金箔是自古传下来的宝贝,能被记载在金箔上那肯定是一个发财的地方。于是他和赵老板策划了一下,便有了这次的联合盗墓行动。 我听了很吃惊,没有听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了。他这么一说我以前好不容易搞明白的事又扑朔迷离了起来。那个诅咒去哪了?为什么它能被刻在金箔上?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这背后又与秦国扯上关系了,现在真是感觉越想明白,陷得越深。 爷爷啊!你在哪?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如果说我爷爷去过这些地方的话,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如果他没去过这些地方,那他为什么给我寄那些包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帅哥?你没事吧!”女人估计是看我表情阴晴不定,以为我魔怔了,赶紧把我摇来摇去。 “没事,”我笑道,“只是……有点困了。” “那小帅哥你赶紧睡吧!” 一晚上我睡的一点也不好,老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一开始是我醒来那女人告诉我王子月身体太虚弱了,在我睡着的时候死了。然后就是在地下,我快渴死了,拧开瓶子发现里面还有半瓶水,但是怎么也倒不出来。我气得要命使劲一摔瓶子,瓶子碎了流出来都是鲜红色的液体,我仔细一看都是血。 然后血聚集成了一个字“杀”,然后它就变成一条巨蟒一口把我吞噬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来了,王子月也醒了,只是还很虚弱。我把我们现在的处境告诉了她,告诉她不用担心,我们自然可以逃出去。 按照我的指路,穿过之前炸开的洞,我们很轻松的来到了地下,一路上顺利得很,也没有碰见那些人面鸟。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有几个人刚一下来就被那些粗糙的石人吓了一跳。 “不用管这些东西,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了,没有任何机关,我们只需要一直往前走。你们要的东西在很深的地方,耽误一天都有可能导致最后的失败。” 那些人听了都不做声了,只是那个赵老板走到石人面前,仔细看了看,还拿出了考古用的那种小刷子在上面刷了刷。 我看着他,样子瞧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支队伍里难道还真有正直的人?于是我问道:“怎么,张老板对古玩有研究?” 那个刀疤男开口道:“何止是有研究,赵老板可是我们此次行动的鉴古专家。”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略知一二。”赵老板扶了扶眼镜继续说,“这个石人上其他地方模糊不清,唯独这眼睛雕刻的是出神入化。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刚想插嘴,刀疤男就一下子推开我,一脸讪笑:“赵老板,您就别跟我们这些没知识水平的人讲这个了,您就说这东西值多少钱?” “一分不值。” “啊?”刀疤男一脸懵逼,挠挠头有些不相信。“那还研究它干什么?我们赶紧往里面走啊!” 李老板怒了,大骂一声:“放肆!你一个倒斗的土夫子有脸跟人家赵老板知识分子争!真是丢了我的脸。好好学习,别进了墓里面只会拿着金银财宝走人,这些东西不学,进不了大墓。” 第91章 古屋迷踪(五)鬼吹灯 没等我作出什么动作,我们点着的所有蜡烛毫无例外的全都发出碧绿碧绿的光芒,绿得照人脸都发青了。然后火苗“噗”的一声灭了。 我心知不好,恐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也不可能在没一点风的情况下熄灭。 毕老板脸白得吓人,颤巍巍地说:“杜老弟,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鬼吹灯了?” 我让毕老板别说这种乌鸦嘴的话,心里其实也抖得要命。想起刚才那个发出“咔哒咔哒”声的红眼疯子,知道自己应该马上采取行动。不管怎样,留在这里只能死。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毕老板手里的手电,纵身往下一跳。果然下面的一侧有一个横着的洞,我往里面照了照,原本王子月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里面。 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我便朝上面大喊,让毕老板下来,自己则继续往前走。这个横向的洞内壁上全是插着的金属片,密密麻麻像鱼鳞一样多。 这也许是为了防止人进来才设置的,比如说二百多斤大胖子就进不来,强塞进来也得被砬地成了血葫芦。 但是我又一想,才觉得刚才的想法太幼稚了,防盗者怎么就只防大胖子?难道这里只有大胖子才能通关? 我小心地摸了摸金属片,发现竟然是青铜的。而且横出来的外侧是钝的,根本没有被锐化。我用手电仔细去照那些鳞片,发现上面每一片都画着一个耳朵的形状,看着看着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东西肯定有诈!耳朵纹样,无非就有两点:一,是一个崇拜声音、耳朵的民族,估计国王之类的当权者可以用人耳听到神的指示等等,我猜都能猜出来;二,这个青铜金属片上画耳朵可能是一种对声音的陷阱。 我回头想问毕老板有没有感觉异常,可我一回头冷汗就下来了——我的后面根本没有人。 下来之后我一直被眼前的东西所吸引一直往前走,根本没有察觉到异样。我想到了王子月的走丢,可能和我遇到的是一种情形。 我又毫无意义的叫唤几声,才意识到我不是聋了就是哑巴了。但是发现我的嗓子、嘴巴还在动,但却听不到声音。瞬间我明白了,我已经发出声音了,但是我听不见,我聋了! 几乎是同时,我的压力释放,一屁股栽倒在地,一切都是万籁俱寂。 揉了揉喉咙和耳朵,我经历过这种情况,边暗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边往来时的地方走。一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还是听不见…… 当我走到垂直洞口的地方时,突然一个人影冲到我面前,一把揪过我来,一边嘴一张一合地,一边用手指着我。我知道毕老板也中招了,耳朵不能用了但自己却不自知。 于是我用手电给了毕老板一个棒槌,指了指我的嗓子,指了指耳朵,指了指墙上的青铜金属片。最后把手电对着地面,写了一行字:我们聋了,也许因为金属片。 毕老板一下明白了,看口型骂了一声“我x”,但是瞬间平静了下来,不再跟个疯子似的了。 缓了缓,毕老板在地上写:怎么办,小月呢? 我写:不知道。应该在前面,我们继续走。 毕老板看了我一眼,写:你有把握?前方不善,小心为妙。 我盯着毕老板的眼睛,意识到毕老板其实的意思是再说往后的事情我们可能是应付不了的,即使我们俩智商都在线。 不知道此时毕老板为什么要提醒我,可能是刚才他自己在上面看到了什么,领悟了什么。因为怕违了我的自尊心,才这么拐弯抹角的说。 但是我没有选择,如果我不去救王子月,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自己。即使我去了帮不上什么忙,或是去了添乱,我都要去。只有朋友在身边我的心里才会有安慰。 我写道:我要去。 毕老板默默地从我手里拿过手电(本身也说不出话啊!),走到我的前面,示意他来探路。完了便一步一步地小心往前走。 横洞甬道很长,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而且弯弯曲曲,都是大弯,有些甚至是往回转的。唯一不变的是墙上的青铜金属片,一直闪着手电的光,幸好不是抛光过的,不然我们的眼睛就得闪瞎了。 突然前面的毕老板一定身,我立刻问发生什么了,然后意识到说话是听不见的,于是拍拍毕老板,做了个继续前进的手势。 毕老板则摇头,把我拽到前面指给我看。前面是一条交叉路,两条洞口都是一片黑暗,毕老板往里面照照,一样都是金属片的反光。 这下我可犯了难,怎么选?我们只有一次机会,难道真要听天由命吗? 毕老板比划着,朝我手里塞了个硬币。那样子就是说“如果不知道,你就抛硬币吧!” 我没理他,走到两个洞前仔细观察,还是发现了细微的差别——一个洞前碎石碎土块非常杂乱,另一个十分整齐。我让毕老板把手电照着,自己蹲下来看那个清晰、整齐的图案。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辨认出来,其实这就是英文字母。也许是摆放时间太匆忙,或是石块太不规则,排不出那么好的字母。 我辨认了一下,地上其实就是一行英文eon,becareful”显然王子月是知道我们会等不及跟在后面,而她却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自己跟我们说,所以才想出这种下下策。 想到这我想要去找她的欲望就更强烈了,我朝毕老板一挥手,我们继续往前赶路。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可突然发现墙壁上的青铜片不见了,正打算跟毕老板说一声,结果脚一绊整个人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啊!” 紧接着毕老板没留神一下子摔我身上,压得我脊梁骨都要断了。“我xx,你干什么不看着点路!”我在下面吼道。 毕老板的声音在上面传来:“这就不对了,杜老弟那你为什么不看着点路?” 我刚想骂,结果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毕哥?你在骂我一句看看。” “我去!还有找骂的人。”毕老板说,“行杜老弟,我开始了:我xx……” 我意识到了——我们的耳朵已经恢复正常了。我让毕老板停下来,赶紧从我的身上起来,已经回复听力了一切就都好办。 刚才那一摔我的手电摔得电池掉了出来,我们现在是一片漆黑。 毕老板还在大叫:“杜老弟火呢?火呢?” 我手往前摸,摸着摸着就摸到了手电,我把它们组合好,对着前面一开,四周立刻点亮。立刻就看到了一副毛骨悚然的景象:一个皮肤黝黑、神情茫然、留着哈喇子的老头站在我的面前,还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声音,眼睛是血红色的。 我这一看顿时冷汗都出来了,大吼一声想往后退,但一下子坐到了刚准备起来的毕老板身上了。毕老板身子吃不住我们的重量,身子一歪我们全倒在地上了。我心里大骂毕老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东西我根本不能摆脱,我这一往后退它也跟过来,几乎就在我面前。 我无路可退,想要拿手电砸它,刚举起来就看到王子月突然出现在这个极其狭窄的空间内,一个翻滚,单手撑地翻起来,一脚踹向那个怪物,一脚把它踢飞了。 在落地前一秒她低喝一声:“家伙!” 我心说我们手里哪有家伙?而且王子月她是怎么冒出来的?不过我还是把手里的手电甩给她,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坚硬的武器了。 一边的红眼疯子已经起来了,王子月接到手电没有犹豫,上去凌空跳起撞在怪物身上,把它再次撞飞,反手把手电用力一下砸在它的脑袋上,直接把手电砸成了碎片。 我从未这么近看到这种强度的攻击,简直是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这么燃的打斗动作,那一声清脆的头骨碎裂声,把我们惊呆了。 我和毕老板赶紧爬起来,毕老板点起一根蜡烛照了照那家伙的脑浆都被砸出来了,只不过都是红色的、还在动的虫子,不过这也属于正常。 “这他xx是什么东西?”毕老板看看说。 而我的注意力全在王子月身上,她看上去很不好,全身湿透,现在还在发抖。头发遮住了面部,仅漏的一点皮肤都异常苍白。也许是因为蜡烛的作用,她整个人更像一个怪物。 “王子月?”我试探的叫了一声。 她转过头来,叫了一声:“大哥哥,——”接着就栽倒在地。 “王子月!” “小月!” 第92章 古屋迷踪(六)猜测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 赵老板在金箔上发现的文字记录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国度,名为赫斯提亚王国,简称赫斯文明。 三个人都退后,看着门缝中有指甲缓慢的插进来,又慢慢停止。毕老板脸色已经变得很凝重。 第93章 鬼车 在汉斯的回忆中那是一个除夕之夜的时候,按照华国的民俗,那一天应该是一个全家团圆的日子。然而他们却没有什么好心情,因为运输的车里出现了一件怪事。 腾格里沙漠边缘 “头,我们出沙漠了。”小司机控制着方向盘,一边四处打量着。在这里已经能看到稀疏的草地,在远一点就已经全是绿色了,而公路就蜿蜒蛰伏在这片草原里。 汉斯这个时候也就是刘光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公司执行小队的队长。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大哈欠,说道:“出沙漠也不能掉以轻心。”他往旁边的这个年轻手下这瞟了一眼,一眼就看出了他可能是有事,“说吧,你想干什么?身体不舒服?” “也不是,”年轻手下不太好意思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烟瘾犯了,头你不介意吧?” “抽吧,不过要记得打开窗户,后面这些东西可不能受了烟熏,不然我们可承受不住上面的怒火。” “谢谢,头。”说着年轻手下一只手熟练地把烟点上了。“头,您是从国外长大的?” 汉斯皱起眉头说:“半个华国人,小时候一直住在华国,后来去了m国。你问这个干什么?”当时的汉斯还不是一个很强悍的人,为人还是比较善良,虽然也很狡诈,但对属下还是很好的,不像是刘光。 “头,你比我有文化。你知道我们拉的东西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问了这个,活不过三个小时。”汉斯严厉地说,“这是最高机密,我希望你不要去触这个霉头,你的前途还很广阔,不要因为这事翻了跟头。” 年轻手下看上去吓坏了,连忙摇头道:“头,你知道我只是一时好奇。您就当我刚才在放屁,或者……或者……” “你不要紧张,”汉斯说,他觉得自己可能也对这个年轻人太严厉了。毕竟自己上位是需要一些心腹,汉斯觉得这个年轻人不错,头脑灵活、对他的话很听从但不死板。“年轻人嘛,对一些事情感兴趣是正常的。” 突然车一下子刹住了,汉斯没系安全带,一头撞到前挡风玻璃上。 “砰!” “哎呦!” 汉斯被撞的晕头转向,半天才回过神来。“你小子看到鬼了?踩什么刹车!” 可年轻手下脸色异常难看,哆哆嗦嗦的不像是犯了错误,汉斯定了一下神,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头,头。我没有踩刹车。” “没有踩刹车?” “没……没有。”汉斯盯着年轻手下,觉得不是在开玩笑。“下车,看看怎么回事。” 两个人开门下车,一转头看到了一个震惊的场景:整个车的后半部分全都是黑乎乎的霉菌,把整个后车厢给包了起来,看上去像是车发霉了一样。 此时他们与那条穿越草地的公路非常近,一但让人看到就不好了。汉斯想了想说:“这不怪你,先用布把这些东西给包起来,不要引人耳目。” “是。” 汉斯其实也不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只是知道这玩意是公司很不容易搞到的,为此死了很多人。一旦出了意外他们俩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过眼下的情形好像跟他们没有关系,要怪也只能怪这方面的专家,不过据说这家伙也死在沙漠里了,整个公司能懂这个的他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头,这……这……” 汉斯一听年轻手下的声音,心里一沉,心说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果然他一转头看到了那个蒙上的布也变成了霉菌的海洋。 “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汉斯愣了半天,说道:“我也改主意了,我现在也需要一根烟。” “您抽着。”年轻手下递过来一支,并且替他点上。 汉斯猛吸了一口,一股浓烈的、呛人的气味冲进他的口鼻,呛的他直咳嗽。“你这烟怎么这么冲?——也对年轻人更喜欢刺激感更大的,不过现在来点这玩意是挺是时候。” 在汉斯再三思考后决定还是把后面打开,在这个车的后面其实也坐了三四个被绑来的专家,可是看这个形式……这些专家可能早嗝屁了。 年轻手下把后车厢的锁打开,一拉把手打开。他们看到车里的恐怖景象:那是四个死去的人,穿着普通的登山装,尸体冷冷的看着他。两只浑浊的眼睛里,眼珠极小,犹如黄豆那么大。 眼睛整个突出来,没有眼眸,眼白是猩红色的。好像人是被憋死的一样。 那几个专家的旁边还有几个用布包着的尸体,此时此刻布已经被打开了,但是尸体被霉菌包裹,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汉斯叫那个手下不要动,自己跳上车厢,从后面抽出一把匕首,走到那个布包的尸体前用力一挥,快速地插在那个尸体上。 汉斯观察着,尸体上的霉菌跟活了一样,伸出细丝一样的“腿”沿着刀面往上爬,汉斯叫了一声,丢开匕首,只见匕首上“刷”地布满了黑色的菌丝,随即被完全覆盖了。 “头!”年轻手下惊叫了起来,被汉斯用一只手拦住。 “把备用气油给我,”汉斯也算见过世面,临阵不慌。 汉斯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把这见鬼的东西运回基地,而是要保守住秘密,不能让无关的人发现。然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火,烧的一干二净。 尽管得到这个东西付出了很多的代价,死了很多的人,这些人都是公司的精英。但汉斯相信上面的人更希望这些事情处于阴暗面,永远不要被多数人所知道。 最终让他做出选择的是边上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有几个已经举起相机和电话——一旦让官方知道,公司的整个计划都要泡汤。 “头,已经准备就绪。” 汉斯示意年轻手下赶紧跑,自己也开始往后跑,顺势扔出了一个火把,车子传来剧烈的爆炸,在火光中,他分明看到了一个花的样子,闪了那么一下就消失了…… “这就是我的一次亲身经历,那个年轻的手下你应该也能猜出来:刘光。”汉斯说,“沙子下的尸体、尸体上的纹身、恐怖的霉菌。这就是当年所有的事情,你爷爷因此消失,我们的公司也因损失惨重而被迫终止这个计划。” “现在我想要让你和我们合作,继续我们之前的行动,所以我们找到了你,希望你可以继续你爷爷未尽的事。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缺,只是缺少时间。” 我看着汉斯,他讲的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决,一定不可能是临时编出来的。我也没指望从里面听出破绽,因为我知道即使我的猜测是真的,这个故事也一定是事先推敲过无数遍的。 不过如果为了“请”自己去沙漠,犯不着准备这么一个计谋,那他们也太吃饱了撑得了。也许还真的他是把真实情况跟我说了。 “可是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些能力。”最后我还是想诈他们一下,看看他们会不会脑袋一抽说出真相来。 可汉斯毕竟是汉斯,回答的滴水不漏:“每个人都有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包括他自己本身。你的能力应该由你去发现。” 第94章 晴天霹雳 我们没有回东宁市,既然汉斯同意我们可以在启程之前到处走走,我们当然是选择一些更加舒服的地方。我们一直认为,回家是不可能的。 无论如何,刘光一定会派人监视我们,或许我们前脚还没踏上门槛,后脚就已经被拽了回来。亦或者是他们直接把我们家里的人剁了灭口。 当然,我觉得回家会更麻烦。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我爸估计已经觉得我死了,估计丧事已经给我办了。现在回家恐怕会很尴尬。 种种原因,我们三个来到了西宁市。这里要比东宁市漂亮得多,如果说东宁市是商业中心,那么西宁市就是旅游中心。作为一个富二代哪里有吃的、哪里有玩的都是必修课。 “哎!这个羊蝎子你知道该怎么吃吗?你得嘬。”毕老板进了饭店一通胡吃海宅,现在满脸是油,也不顾什么绅士形象了。“来来来,喝。” 说着他端起一瓶白酒,和我、王子月碰了一下杯:“你们俩会吃饭吗?杜老弟你还一个富二代呢!吃羊蝎子怎么能喝红酒,你这和上厕所不脱裤子有什么区别?” 我和王子月对视一眼,毕老板一喝醉嘴就管不住了。“你吃你的吧,这么多菜也堵不住你的嘴巴。” 毕老板一挥手,大有扶老子起来,老子还能喝的架势。“不是我想说,你杜老弟,你带够钱了吗?不然我把你吃穷了,只能……只能把王子月压在这了。” “怎么可能?”我笑道,“我们家开的可是杜氏船舶,平常我来这里都是刷脸的。” 我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不一会几个服务员便走了进来。我们吃饭的这个包间属于顶级客人才会使用的包间,而且还是三个人用二十个人的标准间。(顺便说一句,就算这样整个桌子都被吃成了一座山。)估计是看我们这种嚣张程度和这么大的胃口,吃到一半服务员送来了一个铃铛。 “结账。” “先生,一共是三十五万七千,您看你是刷卡还是现金?” 这个服务员不认识我?我脑子一转突然感觉有点不对,之前没想到这个事情。忘了事先踩一踩点了,万一这个饭店和我们公司有过节,那我不等于是羊入虎口了?早知就去东宁市的饭馆了,那里我熟,根本不会出现这个岔子。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毕老板抢着来了一句:“哎呀!当服务员的有没有点眼力见儿?这位先森不刷卡也不现金,他刷脸。” 服务员干笑一声,说:“先生您别开玩笑了,虽然这位杜先生长得是一表人才,但也没到刷脸值三十五万的地步。一两块还是能免的。” 我这下明白了,整个华国谁不知道有个杜氏船舶啊!既然知道我姓杜那就不可能不知道我,毕竟西宁市我也是纨绔的挺有名了。这恐怕是和我家公司有仇,篓子捅大了! 但是毕老板不知道,我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他还是秃噜秃噜的全说出来了。 “不是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么……没大没小的!不知道这是谁吗?杜皓,杜氏船舶公司的大少爷,你在这装什么蒜啊!” 接着外面门一撞,进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留着怪异发型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一大票黑西装、大墨镜的打手——场面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怪异的年轻人,他是我的宿敌,也是我们家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真是应了我的乌鸦嘴,他们家的少爷和我一样是纨绔子弟,名字叫李飞。 “呦!我当是谁呢?”李飞说,小眼睛上满是邪恶的光芒,不知道在憋什么坏水,“还拿着自己杜家大少爷的身份招摇撞骗?也不看看现在这那还有你的份?” 毕老板一听就火了,骂道:“你xx一个小屁孩这么说话?我看你脑袋是被门挤了,别说是西宁市了,全国有几个不知道杜氏船舶的威名——” 李飞的脸上显出一丝困惑,又随即消失了。“你是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你脑袋被门给挤了呢。杜氏船舶已经垮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说你玩女人玩得昏死了一个半月?” “什么?”我惊叫一声,看着王子月和毕老板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爸现在又在哪里?此时此刻我有很多问题想要知道,杜氏船舶不可能这么容易死掉,我走的时候还如此强盛,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垮了?这不符合事实。 李飞见我已经不行了,再次火上浇油:“这是事实。你家的老子涉嫌金融犯罪被抓入狱,杜氏集团也随之垮台。不过你现在应该好好考虑,怎么才能把这顿饭钱给结了。” 这时王子月从后面递给我手机,我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一个新闻一个月前的新闻:杜氏集团董事长杜强涉嫌商业欺诈、金融犯罪等十多项罪行被捕入狱,集团下十几个公司分裂…… 一直想要逃离家庭的控制,可如今逃离了之后一切又显得是那么的无力,那句话深深地刻进我的心里: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听说你爸在里面疯了?哈哈!”李飞说,“恐怕他是见不到外面的太阳了。”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就想上手,被毕老板按住了。 “哎!可惜啊!他的儿子恐怕也要进去陪他了,吃饭不带钱,还想吃霸王餐?真当自己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吗?他杜皓在我眼里连个餐桌上的王八炖汤都不如。” 李飞每说一句,他带来的手下就哄笑一声,其实说白了也不好笑,只是他们想羞辱我。我低着头,攥着双拳,感觉自己的怒火要炸上天了。 毕老板赶紧打圆场,说:“李少爷,你看这个我们也没带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吧。我们呢,用宝贝抵上。” 说着毕老板朝王子月打眼色,后者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幅画来。毕老板拿过来递给李飞。 “行,就这幅画,另外这个小妞跟我。”李飞脸上露出睥睨的笑容,“怎么样够划算不?”说着他伸手就往王子月那边抓去。 我心中大骂一声卧槽!这个李飞还真是踩着鼻子上脸,他的目的不是羞辱我们,而是要把我们都“处理”掉。虎落平阳被犬欺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王子月单手一把抓住李飞的手,用力往后一送,只听见清脆的一声骨裂,伴随着李飞的一声惨叫,王子月又是反手一巴掌推开了他。并且一脸怒容,还想要上手被我拦住了。 “你们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让你们出不了这个门!”李飞大吼道,身后的一群打手逼上来。“干死他们,你们今天是别想出这扇门了。” 毕老板手一指他,说:“别以为你们就能把我们三个怎么样,是萝卜是青菜摆出来看看。别说是你李飞,就算是马飞来了我们照样把你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上!” 后面的一大票打手冲上来不约而同的“嗷”了一嗓子就向着我们三人冲了过来,其中不少人还把手探进了怀里,掏出了一把把明晃晃的短刀。我一看情况不对,这时候跑为上策。毕竟送死和赴死有本质区别。 我一转身,手撑着想翻过桌子,可是桌上小龙虾的残骸太多,我一手没撑住,整个身子扑在小龙虾里,栽倒桌子另外一边。 等我起来,看到王子月身边已经躺了一堆人了。又一个面目可憎的人冲过去,手里抽出刀子,王子月闪身一躲,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砸在那人的脑袋上。那人一出溜,栽倒在地。 毕老板滚到我旁边,把我扶起来说:“杜老弟,稳住我们能赢。让小月输出,我们两个在后面辅助。” 第95章 斗殴铁三角 我们三个排成一个立体防御阵型,外面的打手把我们包围在中间。李飞站在桌子上,看着我们说:“我大人有大量,你们要是跪下给我磕几个响头这事就算完,一会被砍断胳膊砍断腿我连医药费也不付。” 毕老板干笑一声,说:“别在那边假惺惺的,”说着指着周围的打手,“我跟你们说,现在跑还来得及,待会我们仨底盘加速你们这点萝卜青菜还不够看的。” 我趁着他们斗嘴的功夫观察了一下地形,摆着立式空调的那面墙有一个百叶窗,这里估计是我们最后的逃生窗口,不过那边李飞有没有布置人我不知道。 原本只是想来吃个饭,竟然引出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李飞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看这阵势估计是了。我寻思着一会要是有时间就回东宁市看看。 不过这边打起来,警察一到我们也脱不了干系。不过李飞他们家也是混黑道的,报警他们也捞不到什么好。 倒不是怕受刑,刘光想让我们跟他们去沙漠,肯定也会有办法帮我们擦屁股,但想要回东宁市恐怕就没可能了。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怎么把这件事件造成的影响减至最低。 当然,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保证自己不会被这群白痴乱刀砍死。 我的脑子里一边快速的转着这些念头,同时身手灵活的闪避开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以及一个嗷嗷怪叫口气难闻的打手。开玩笑!老子开过枪、打过粽子岂会怕你们这些个渣渣。 还未等我调整过姿态,另一个面容可憎的矮个子紧接着扑了过来,我急忙往旁闪避,虽然没能让这家伙结结实实的插上,但是却也没能彻底的躲过,还是被那家伙在腰部一侧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那个矮子一看得手,一边得意的吱哇乱叫一边挥舞着短刀想要再接再厉,我心说坏了,王子月被人围着我就应该警觉,这明摆了是看着王子月强,看着我弱,想挑软柿子捏。 此时毕老板和王子月都鏖战正酣,谁都不能帮我,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我的运气了。我一矮身躲过两把刀子,抄起椅子抡过去砸在我正面的那个人胸口。那人胸口遭到一重击,整个人往后退了两三步,脸色发青,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 王子月闪到那人后面,在他脖子后面手砍了一下,那人就跟个断线木偶一样瘫在地上。 桌子另一边传来一阵大吼,我往那边一看毕老板已经进入了暴走状态,眼睛血红,手里抡着凳子跟抡大刀一样,对着周围的人骂:“我x你们x的,老子在地下和粽子谈情说爱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婴儿床上呢!现在在这跟我摆谱。上啊!来啊!看看谁命长。” 我心说坏了,本来脱身就很困难,现在毕老板完全听不进去,在那边左右开攻。我这样想着,对面的刀几乎到了我的脖子,王子月把我往后一拉直接后背贴在墙上。 “大哥哥,擒贼先擒王。不然我们都冲不出去。”王子月朝李飞那边一点头,“我掩护你,你上。” 我想起在古屋里王子月用手电砸死红颜疯子的情形,如果她都觉得逃出去悬,那我们真是没什么希望再打下去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劫持了李飞赶紧溜。 王子月伸手把一根断了的椅子腿递给我,然后自己冲进了人堆里。我心说卧槽!你这是让我去擒王?就算李飞是个菜,这一路上我还没冲过去就被人拍死了。 场面混乱,要是平时的情况,看到这阵势肯定没有人敢上前。不过前面王子月三下两下给我清开了一个道路,我咬牙坚持也得上了。 该来的总会来,我大吼一声就冲过去。也别说人到了关键时刻所有的潜能就发挥出来了,我一小段助跑,心里估摸着到了位置,脚下一蹬,飞起来站到了桌子上。 桌上的李飞都看呆了,估计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也没有见过像我这么强大的富二代。他伸着个手臂,手里拿着一个棒球棍,我右手一挡,左手化为掌刀砍到他的脖子上。 李飞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几乎是小狗被踩尾巴的叫喊,全身出溜一下,要不是我一把抓住他就要倒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所有人的刀哐当哐当都掉地上了,看着站在桌子上的我。 “别开玩笑!谁过来我就让这个马飞死,”毕老板一下子跳上桌子,手里抓着一把刀,放在李飞的脖子上。“我说道做到,给我们让出一条路。” 那边的人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怎么是好,其实我们心里也很忐忑,万一对面不让开我们也不能真杀了李飞。一旦僵持起来,对面来了更多的人的话,我们几个先倒霉。 还好估计是看着地上的人伤的不轻,我们的下手跟亡命之徒一样,都认了怂。有一个跑的,结果大部分人都跑了。 那一天我不知道怎么从众目睽睽之下,自从饭店的大堂里挟持着李飞出去的,我只知道明天说不定报纸头版就会印上我的帅气半身照。上面再配一行大字:落魄杜家少爷劫持李家大少逃出饭店,现在仍在追击中。 不过幸运的是在出了饭店就碰上了刘光队伍里的人,我猜测他们原本的目的是为了监视我们,没想到这么容易捅娄子,直接和饭店里的人干上了,不得不露面在外面接应我们。 到了刘光他们的秘密别墅,还专门来了几个医护人员给我们治伤。王子月的身上大部分是划伤,都不算事,只是这样对皮肤不好,但是她不介意。 我的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一棍子,整个背都青了一条杠,当时打得太激动根本没有感觉到疼。毕老板就比较惨,整个头上被打的跟血葫芦一样,鼻血沾满了衣服,医生给包起来之后他秒变木乃伊。 刘光站起身,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红酒,笑得很不怀好意:“很久没听到过这种场面了,你们三个的武力还真是高强,不得不说佩服。” 我们三个都沉默着,王子月是一贯的,毕老板满脸是伤疼的说不出话,现在还在哼哼唧唧的。我则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光走到窗口,看着外面说道:“我们已经帮你们擦了屁股,这事情都按了下去,你们也不用担心。”顿了顿他又说,“如果不是我们马上就要去沙漠了,我们才懒地救你们,死在那才算好。” 我有点恼怒:“什么意思?没有你们我们照样打的出去,你们不添乱就算好了。” 刘光一下子就笑了出来,道:“得了吧,你们都不知道自己在惹什么人。那些人就是我们去沙漠合作的那帮人,如果没有他们提供的通行证,我们进入沙漠会很麻烦。” 说着刘光三步走到我跟前,抓住我的衣领吼道:“你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所以之后的行动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听指挥。”说完他就走了。 刘光的一番话听的我一愣,看看毕老板又看看王子月,心里“啊”了一声。李家的公司什么时候这么牛掰了?之前看李飞这个阵仗心里感觉不对劲,怎么看都过于嚣张了。 现在一想李家竟然和刘光他们搞在一起,看来也是为了这个巨大的秘密来的。这种想法给我吓得全身冷汗,曾经是我太年轻了,想不到东宁市和西宁市都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长生诀、李家公司、爷爷计划、沙漠、漠桐兰……有太多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心中的怨恨再一次涌上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我,想让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为什么不提早避免?一定要把一切设计的这么困难吗? 杜氏船舶已经倒了,父亲也锒铛入狱,我们该拿什么去和敌对势力对抗?仅凭一腔热血吗? 一双小巧但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让我有了一些安慰。我抬头看到了王子月,她正看着我,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大哥哥,你别难过,也别气馁。即使全世界都背叛你,我也会背叛全世界来帮你。” “咳咳,哎哎哎,怎么就你一个人呢?”毕老板说,一边拍着我的背,“我也一样啊。杜老弟以后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去我的古董行。我养你,只要你管我叫一声干爸就行。” “去你的。”我笑了。然而我心里知道,他们是真的为了我着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他们我该如何坚持下去。 第96章 沙海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第97章 留言的字条 “哎呦!哎呦!”老头费劲地爬起来,“光爷,你没有必要扎得这么狠啊!” 他站起身我才真的把他的容貌完全看清楚了:老头的皮肤黝黑、粗糙,应该是长期在沙漠中行动所致,他的身上穿的不是什么长袍短褂,而是用很粗略的手艺缝起来的羊皮。 看来他的脸皮厚的惊人(或许跟常年在沙漠有关吧,被晒厚的。),要知道他可是刚刚演了一出大戏被人给识破的。就这样他还摸着脑门,悄悄地嘀咕:“我这次是怎么被识破的?” “怎么被识破的?难道你总是在这里骗人?不只是在骗我们吗?”刘光似乎感到很好笑,说道:“不知道骗我们的后果吗?” 老头赶紧摆手,道:“光爷,我哪敢骗您呢!您不晓得。贼个年头,有钱人忒多了。你说你有钱了不在家待着,非要搞什么探险,我咋滴能把他们带到这来呢!” 我又一头雾水:“那你直接跟他们说不去不就行了吗?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地玩诈死吗?” “这位小同志,你是不晓得这个沙漠,它和别的地方不同,这个沙漠——”他朝我凑过身子,用一种很奇怪很神秘的语调说,“——会吃人。” 即使我知道这个老头有点神神叨叨的,但还是被他的语气和表情吓了一身冷汗。老头的声音极为诡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就好像……就好像是针对我说的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突然看着我说出这么一番话?当时我的脑子已经蒙了,他盯着我,我盯着他,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 “扎格力,这个小子胆子很小,你可别吓他。”刘光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休息,明天还得你带着我们去赶路。” 扎格力这时才把视线收回来,笑了笑说:“光爷,您说的是,您说的是。老规矩,二楼请。” 我们在扎格力的带领下来到二楼,这里有两个隔间,正好!我们三个一组,刘光和他三个手下一组。扎格力给我们端来热水,我一见到他就浑身不自在,注意力高度集中,怕他还有什么诡异的表现。 待扎格力出去,毕老板往床上一躺说:“杜老弟你怎么回事?来到这地方就跟鸡见了黄鼠狼一样——要多警惕有多警惕。你害怕这个叫扎什么什么的吃了你?放心,人家吃的是天然的羊,不吃你这个吃农药、喝色素长大的肉。” 周围人一走,毕老板又开始嘴巴秃噜秃噜的说个没完,刚才在下面一声不吭,踢一脚放不出个屁来。 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长舒一口气端起茶碗。茶碗的构造很奇怪,人家的茶碗要么圆要么扁,怎么都是一种茶道的品味。可我手上这个……如果俯视的话可以说是不规则的多边形,很有毕加索的精神。 茶碗的表面画着一个花,画得很粗糙,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想要关心的问题,因为在刚才端茶的时候,手的小拇指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好像是叠起来的纸的尖角。 毕老板注意到我的表情不对,问:“杜老弟你没事吧?” “嗯……我们的茶碗底下好像夹着一张纸条。”这句话我是用极其小声、极其激动的心情和声音说出来的,那种感觉,我事后回忆了一下,有一种特工间谍的感觉。 有什么人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一些信息,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扎格力,单单是他跟我说话时的那种眼神和语气,就说明话里有话。 毕老板和王子月一听,马上变了脸色。 “你确定?这种事情都会发生?”毕老板被我的气氛感染了,声音也变得和我一样,小心而谨慎。 我拿起纸条,展开来看。上面是一行非常正刚、微微歪斜的字体:沙漠之下五米,再近者得永无天日。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过了好长时间,王子月问:“那这张失身寄来的呢?” 我说肯定是扎格力啊!就是他拿来的,难道自己端来的茶碗下放了一张纸条还不知道,那就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没有这么心大的人吧? 王子月摇摇头:“这么想不对,有没有可能是有人雇他来送这个纸条,有人想跟你联系。大哥哥,你想一想是不是有人跟你提起过沙漠的事,或是你认识什么以前进过沙漠的人。如果不是这样……就危险了。” 我说:“除了我爷爷,其他人根本没有进过沙漠,当然以前我一个朋友进过沙漠,但绝对不是这个沙漠。” 毕老板也附和道:“对啊,最近我们可是出则同车入则同床。而且杜老弟以前就是一个死肥宅,不然就是在外面吃喝嫖赌,不可能干这种健康向上的有氧运动。” 我让他闭嘴,转头对王子月说:“你的意思是……”到了这种情况,我都不敢随意揣测,因为我怕我猜的结果太坏,把我自己吓死。“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让我进入这个沙漠?那为了什么?” “大哥哥你不觉得奇怪吗?”王子月说,“这句话也有很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 “这句话,沙漠之下五米,再近者得永无天日。你们在哪里才会看到这种话?” 我想了一下说:“警告牌!” “对,”王子月看着我,“如果是想让大哥哥你进去,为什么要用这种恐怖的语气?不应该用更加吸引人的吗?比如说你爷爷在这里,到什么地方去。所以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那他到底是在想什么?”我问,天已经不早了夜晚的传声很好,我们的声音要放的更低。不过越这样我越兴奋,心中的疑问也越多。 “不知道,但是用意不可能简单。” “我说,既然我们再怎么猜都没有眉目,”毕老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们就是不是该睡觉了。你们年轻人喜欢熬夜,但我是个‘老年人’了,养生还是必要的。” 毕老板一说困我的瞌睡虫也跟着过来了,看王子月还想继续聊下去,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拍了拍他的脑袋,睡好了明天才能有精力赶路。 晚上我睡得并不好,一是毕老板的呼噜和他张牙舞爪地动作,整得比白天的毕老板还勇猛,我都被他踢醒好几回了。二是心里有纸条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折腾了好久,我实在忍不住下了床,一看手表我他丫的才睡了一个多小时。当时我就想狠狠地给毕老板一个脑瓜崩,但最后还是忍住没弹。毕竟要是把对面的吵起来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我下楼到外面解个手,长舒一口气,夜晚的沙漠真的冷,但是很清爽,让人一下子就把心里的负担给抛开了。正当我打算回去,忽然瞥见身后站了一个人——是扎格力。 “晚上好,你……你你你”我刚打了个招呼,结果扎格力一下就凑上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嘴巴也不自主的结巴了。“想……想干嘛?” “为什么又来了?”扎格力劈头就问,“上次的事情还不够?” “啊?”我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再说什么,心说这老疯子不会是一个人在沙漠待傻了吧!早知道会碰到他我憋死都不下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支支吾吾地回答。谁知他有朝我逼近一点,用一只手放在我的脸上,不知道在摸索什么东西。此时此刻的我心态都要崩了,想大叫也不敢,这老头什么毛病?还是同性恋怎么着? 扎格力没揪下什么东西来,脸上狐疑的表情更重了,但是随即又变成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你看我这记性。”扎格力一把把我拉到屋外的一把扶手椅上,继续说,“那个人以前提起过,我都给忘了,不过现在好了。” “不是不是,大爷。”我忙说,这里面还有隐情不是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前……见过我?” “我没有见过你,”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松了口气,然后又说道,“但是我见过你的脸。” 我当时就“啊”了一下,脑子当机了直接。看来这背后的事情不简单啊! 第98章 梦回昨日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第99章 沙坑之下 这些东西缓缓地消散,接着我开始看到了真实的世界,我睁开了眼睛,毫无意外的发现我是躺在床上,几乎满脸是泪。 我抬头看到了王子月,她在低头看着我,眼睛里含有太多的心照不宣,弄得我有点不太敢看她。难道在昏睡中我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是像小孩一样因恐惧尖叫,是像绝望者一样哀嚎,还是…… 还好这时候毕老板进来了,翻开门口的羊皮走进来。他想说什么,但是张开口没发出声音,随后道:“杜老弟,你怎么哭了?”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笑着说:“没什么,做噩梦了。” “你发烧了,大哥哥。”王子月说,“不过是低烧,我们的随行袋里没有退烧药,你只能多喝水。” 我只是耸了耸肩,真的感觉到全身的那种乏力,看来我昨晚在外面冻感冒了。不过这样比心里不舒服强多了,我闭上眼心里开始极速的排出我要做的事情,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解决问题! 我对自己轻声说。我有时间去想想现在应该怎么做,该如何了解这些东西。是爷爷把我引到刘光他们队伍里来的,所以我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找到爷爷留下的信息。 一天后我们已经决定出发了,出发的时候刘光脸色铁青,估计是因为我的病耽误了他的行程。现在的我其实还没有完全好,我就是那种人:要么不得病,要么病很多天。 一天恐怕已经是刘光心里的底线了,出发的准备时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并且把多余的不是应急的东西挂在骆驼背上。 按照事先的介绍,我们要在沙漠里前进很长时间,如果很背的话估计得到腾格里沙漠的最中心,我暗自认为以我们这种运气,到中心是肯定的了。 原本我们的旅行应该更加先进一点、更加科技一点,但是考虑到敌人(李家)可能的监视,刘光情愿放弃一切高科技。我们带了地图,每个人都是遮阳帽、口罩和墨镜……相对来说准备也算齐全。 不过让我们不解的是,为什么刘光还把是弄了辆车在前面,上面装满了看上去非常笨重的东西。毕老板一直说刘光他们把自家的大炮搬来了。 我忍受着发烧后的体虚,加上头顶的太阳,弄得我头晕脑胀的。 我们走着走着,我前面的一个刘光的手下回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想说什么,结果骆驼的蹄子下突然一陷,连人带骆驼全都被沙子吃了。 我大叫一声,想要下骆驼救人,可是我的骆驼受了惊吓,接着就往后退,然后我觉得高度往下一掉。心说坏了,整个人开始往下陷,第二个栽到了沙子里。 下陷的过程中我想要大叫救命,可是却吃了更多的沙子,在沙子里我随着沙子流动,感觉沙子是活的,在不停地移动。 就在我憋得快喘不上气的时候,脚下一空栽到了一个坑里。我吐着嘴里的沙子,摘掉墨镜、口罩和帽子,先是看到骆驼正半趴在地上哀嚎,可能是掉下来的时候蹄子受伤了。 我轻轻地安慰似的拍拍它,心说估计它要死在这了,一是我们没有大型的托吊装置,没有办法把它从这里吊到上面,二是我们今天一天已经往沙漠里走了十多公里,不可能为了它再送它回去。 这里比较黑,头顶上没有出现洞,如果我是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掉下去的,那我也就和骆驼一起在这里嗝屁了。因为别人可能根本没有办法找到我陷下去的那个洞。 我打开手电,照着这个地方。发现四周的墙壁是沙子,不过比其他地方都要坚硬,摸上去竟然非常的润滑,似乎这墙壁上的沙子已经经过了数十年的打磨。 顺着墙壁,我大概照了一圈,这里是一个地下办公室。简陋的桌子椅子、一盏连玻璃都碎了的煤油灯、一个衣橱和书架非常讲究的摆放在这么一个不大的空间里。 看着一系列摆放,我猜测是探险队或考古队留下的,不知道他们当年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大新闻,所以直接在这里住下了。我对我的这个解释很满意,但也知道线索没有摸清楚之前一切都是虚的。 上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这个神秘向导的说法不是空穴来风,只是有点夸张罢了。如果是一支没有经验的旅行队伍一定会中招,但我们是专业的,他们一定会派人下去救我,这我可以放心。 “这个沙漠会吃人——” 果然是“吃”人,但是拦不住我。 我四处走了走,走到椅子前,我定住了。说是椅子,其实是一个板凳。上面满是一些黑色的东西,我心里很疑惑,沙漠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难道是霉菌一样的那种…… 我全身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靠向墙边。四处的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菌丝,黑乎乎的如同怪物的触手一样。菌丝一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很快整个地面上被它给覆盖了。 我正打算着找个什么办法脱身,突然从骆驼那边传来一阵哀嚎,只见骆驼已经被地上的菌丝缠住了,菌丝如同蛇一样,开始把它包裹起来。 我惊恐的看到几乎有一把电线那么粗的菌丝钻进骆驼的一个伤口里,两三秒的功夫,骆驼眼见得瘪了下去,很快变成了一具骆驼干。我在电影里看到过吸血鬼,但也没有坐到这么迅速、这么残暴的,那这东西不得是吸血鬼的祖师爷? 成了干的骆驼很快被菌丝放开,我心说这是被菌丝是个吸血的家伙,恐怕我就是它下一个猎物了。心里一想,在一看那边的骆驼,心里一阵发毛,腿上也感觉很痒,好像有东西再往上爬。 我一抬脚发现脚已经抬不起来了,有东西在脚底抓住了我,下一步它想干什么我连想都懒得想。我抽出腰间的匕首作出防守的态势:一手抓着手电竖在胸前照着前方,另一只手抓着匕首。 “咝”的一声,一束菌丝抬起来扑向我,我用力一挥击向它,它触碰刀刃的同时缩了回去。上面那拨人怎么还不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心里急但是也没有用。 突然上面闪过一道黑影,我抬头一看,心里顿时一惊,骂了一句卧槽。菌丝不知不觉已经蔓延到我的头顶,整个房间已经被菌丝覆盖,把我完全的包裹在了里面。 人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眼前的这几条菌丝是吸引我的注意力,大部队在四周把我当成灌汤包里面的馅儿了。估计外面的人还没出现就是因为空间外的“网兜” 这个时候我无端的想起了那张纸条上的话:沙漠之下五米,再近者得永无天日。五米,永无天日。我抬头看看,估计上面说的就是我现在这种处境了。 第100章 杜皓曾经的回忆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01章 壁画 我睁开了眼睛。 “大哥哥,”王子月小声问,“你觉得还——还好吗?” “还好。”我没有说真话。 在我躺在沙子上,躺在一个遮阳伞下,身上的长褂被解开了。外面的阳光并不算强烈,微微还有点泛红,我觉得天就要破晓了。我浑身浸透了汗水,衣服后面湿乎乎的。 “我怎么——” 毕老板看到我没事,开始贫嘴:“杜老弟你老实说是不是邪教的?怎么喜欢玩引火自焚的招数啊?” 刘光埋汰地看了毕老板一眼,毕老板接着就不说话了。随后刘光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问:“发生什么了?告诉我你看到的一切。” 我也盯着他看,心中有巨大的吃惊,难道他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这不可能。 好半天我才说:“你……你知道……什么!” “对,我知道。”他说话很平静,也可能是装出的平静,这一点我无法确认。“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幻象?” 我点点头,但没有说话,亦或者说跟本不知道说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你把一切都跟我说,我可以告诉你你为什么能看到这些。” 他褐色的眼睛下闪着兴奋的光,我从来没有看到他露出过这种表情,也从不记得他和我做过什么交易,然而这次的一反常态让我不由得怀疑起来。 该不该说实话?我知道我没有多长时间思考,时间长了一定会引起他的猜疑,那样的话我会更加被动。但是以刘光露出的这种表情来看——这恐怕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我必须做出决定。 “我看到了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然后我跟着他,发现他摘下了面具。”我说,“面具下的脸模糊不清。” 刘光冷冷地盯着我盯了一会说:“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直到他转移了视线。刘光转过身,拿了一瓶水递给我。 “你看到的不是幻象,而是预言。” “什么——预言?”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 “你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什么时候?”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我遇到的幻象多了去了,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时候?如果非要说和现在的感觉一样的话……应该是这样。 “大概是在安魂岛吧。” “你有没有见过什么暗紫红色的液体,或是音乐、花香?”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宏顶的棺液,便和刘光说了当时的情况。最后等我讲完之后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你接触的是漠桐兰的汁液。” “啊?”我和其他人都吃了一惊。 刘光说,“漠桐兰的汁液非常奇特,它所拥有的用途、价值和效果完全超出你的想象。” “现在我们所掌握的技术只了解了它的一两项用途,而真正能掌握的不过只有一项,就是使人制幻。而预测未来是我们猜测出来的另一项。” 我完全被弄糊涂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怎么不可能?” “可是——” “在古代的某些地方,巫师的地位非常高。他们掌管着国家最重要的活动:祭祀和统治者最向往的事情:长生。而巫师最重要的施法手段便是通过各种的化学方法,漠桐兰便是其中之一。” “你也亲自见证过了漠桐兰的威力,所以你应该相信。” 说完刘光便我的肩膀,离开了这里,用手招呼着他的手下收拾东西,留下我和其他人呆呆地互相看着。 “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小月。”毕老板说,“我们当时看到你在底下跟疯子一样在身上乱烧,只能派一个人下去。” 毕老板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说话,但是我感觉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开心,但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王子月说:“你病了,病的很厉害。” “我一直……昏迷不醒吗?” “不完全是,”王子月不自然地说,“反正是不是很正常。” “对了,”毕老板说,我知道他是想转移话题,“杜老弟你真的太幸运了,你不知道那个家伙直接被菌丝给钻了个通透。” ————————分割线———————— 这只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大概又过了两天我们终于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一路上全是沙子,满眼都是沙子。毕老板说他本来还想等哪次休假来沙漠旅游,现在他觉得以后千万别对他说有关沙子的事情。 “我们到了。”刘光在前面说,几个人都跳下骆驼,踩到了沙子上。我看着四周,并没有发现和之前我们一路上看到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心说刘光这是长了一只狗鼻子么,直接能闻出来在哪。 刘光看我们下了骆驼,让我们站在原地不要动,自己一个人从骆驼背上卸下铁铲,在沙地上敲打。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小声对我说:“你看这动作专业的,一看就是成功的盗墓贼的典型代表,说地上的墓没挖过我都不信。” 我看着刘光敲打,发现确实不同一般。他边敲边用耳朵听着声音,眉头紧皱。每敲一下耳朵就动一下。我心说卧槽,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盗墓技艺:听音辨穴,这只有在小说中才看到过,没想到今日开了眼界。 刘光敲到一个地方停住了,睁开眼睛低喝一声,双手握住铁铲突然发力,地上的沙子下被戳漏,露出来一个脸盆宽的洞。 “这个洞是完好的。”刘光说,第一个跳进去用手电四处照着观望。随即做了一个跟上他的手势,便消失在了横向的空间内。 刘光的手下不含糊,一个接一个的跳进去,我们也跟上。只是扎格力在一开始连连摆手说自己还是在陆地上看着我们的笨重行李比较好,就不下去了。 我们觉得也是,他一个向导又不是倒斗的,下地只能拖累不会有用。 地下空间和我之前摔下去的那个一模一样,顶部呈现一种半球形的锅盖扣在顶上,内部的设施摆放也没有显而易见的差别,只不过在桌子上趴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件大衣。 刘光做了一个小心的手势,自己慢慢的过去,翻开披着的大衣,对着手电查看。而我则在四周转悠,看到了在刚才的那个地方没有出现的东西:墙上的壁画。 空间里非常凉爽,而且也很潮湿,看来它在建造设计上就考虑过降温保湿。我用手电仔细查看壁画,看着看着凉意就泛上来了。心里清楚得很,压实的沙子上做壁画那得是多么先进的科技。 犹豫年代太久,上面的细节已经无法辨认,只是能看个大概。我对古董不了解,壁画的风格无法确认,于是便把毕老板给拉过来,让他掌掌眼。 “嗯——”毕老板摸着下巴半天不出声,脸上阴晴不定,我一看明白了,这东西肯定是在两极徘徊,要么是最珍贵的要么是最垃圾的。 良久他才道:“不行,我们这也拿不走啊!” 毕老板的话弄得我哭笑不得,看来好货是好货,就是拿不走。“我不是让你评估价值,我是想让你看看是什么年代的。” 毕老板说:“那就别找我了,你也知道杜老弟,我以前是干香槟酒商业的,后来转到古董方面,说起来算是个泥腿子。你要说估价还凑合,欣赏就算了。” 我无奈地摇头:“但这个的造诣真够大的,竟然在沙子上作画,我真是从来没有见过。” 毕老板听我一说,叹了口气,吹得连胡子都翘了起来:“要不然我说没办法拿回去吗,这东西是价值连城的,因为这是独一份,再没有第二份了。” 我则有点感叹:“要不是因为年代久了,不然我们应该可以从上面得很多有关这个西域文明的信息。” “不!”刘光突然说话了,他此时正站在尸体旁边,隔着桌子看着我们这边,“不是因为年代久了,而是当我们打开沙子封顶的时候才变质了的。” 他扔过来一个手机,我接住打开相册看了起来,里面全是关于沙漠的事情。之前的一些是在沙漠里行走的画面,我在往后翻了几张,立刻惊叫起来。 上面有颜色斑斓、保存良好的壁画,还有尸体的照片,只不过死的很新鲜,就好像是死了没几天一样。 “这些都是用微型机器人钻到沙子下拍摄的。”刘光解释道,“卫星机器人把每一小块的画面拍下来,我们再用电脑整理还原出了整个壁画的内容,虽然还是有点模糊不真实,但这已经很好了。” 毕老板看的眼睛都直了,心里一定在计算着这东西值多少钱。我心中也是一阵感慨,如果是让考古队来干这种事情,打开了之后肯定以为壁画本来就是如此,跟本不会深究。 第102章 漠桐兰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 第103章 泥潭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04章 冥殿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 第105章 宫殿(一)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我们还没有淌过泥沼,那边就传来了王子月的声音,“我们等你们半天了。” 我抬头,看到王子月和刘光几个人站在石门旁,心里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刘光他们死了呢。虽然很恨他们,但是我还没有狠心到让他们死。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 第106章 宫殿(二)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07章 宫殿(三)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08章 宫殿(四)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第109章 宫殿(五)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10章 预言帝 第52章再次下洞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11章 另一个我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12章 长生(一)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13章 长生(二)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14章 桐兰之殇(一)登基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15章 桐兰之殇(二)争执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16章 于唯的故事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17章 门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18章 推测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19章 冥画师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20章 奇怪的地下湖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21章 绝处逢生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22章 长生(三)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23章 主墓室(一)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24章 千年前的录像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25章 爆炸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26章 墓室活了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27章 走错路!!!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28章 古怪的众人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29章 无心插柳……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30章 主墓室(二)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31章 主墓室(三)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32章 主墓室(四)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33章 最后的选择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34章 石像阵(一)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 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x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了这个现象,他们听得还有点将信将疑,我又说:“各位,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扫兴啊,这是件好事啊!” 李老板问:“怎么个说法?” 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这下面是悬崖,就这么跳下去,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十有八九会出人命的,摔断个胳膊摔断个腿都正常。现在我们什么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起了一个大包,心说什么没事啊!我脑袋都快被砸开花了。 他们一想也是,我们边都举起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墙上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之鲜艳让人震惊,而且我仔细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着的都是人脸。 每个脸都不一样,但是眼睛都是一样的。睁得巨大,十分的恐怖。刀疤男突然说:“把手电都关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说:“我感觉这些眼睛是活的,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们。” 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刀疤男是倒斗出身,而这个地方我又没有来过,只能是以他的经验来。刀疤男从包里掏出冷焰火,点上凑到壁画旁边。冷焰火也就是燃烧棒,温度非常高,壁画在这种情况下色彩开始融化,逐渐退下来。 不可思议的是,壁画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鲜艳。周围也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不好!”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扑到王子月身旁用衣服替她遮住,“快捂住口鼻!有毒。” 到底是专业倒斗的,遇事不慌,他们的手下赶紧分发防毒面具,每人一个。我带好之后发觉刀疤男一直站在那幅壁画前,一动不动,也没有来戴防毒面具。 我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刀疤男旁边,看到他一直在盯着那幅壁画,脸也越来越贴近壁画。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和在镜宫遇到的太像了。刀疤男这么一说,吓得队伍里的女人们开始尖叫着缩成一团,刀疤男想制止她们的叫声,我想是碍于她们和老板们的关系无法说出口。 第135章 危机将近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36章 终结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37章 只道最是人间情深旧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38章 皇帝的不老梦(二) 没等我回复,他又说:“就连我们,在这里都转了好几圈。杜老弟,你跟我们藏着掖着,太不够意思了。原来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说,是不是杜老爷子教你的倒斗知识?” 我道:“少贫嘴,你在这里说的都是什么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话一出口,毕老板和王子月面面相觑,我一看这场面心里一惊,可能他们还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而且还和我有关。 毕老板咽了口水,道:“杜老弟,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 东山寺内有很多病人得了败血症,吓的西南候世子都不肯待在哪里,非要返回成都府,简阳哪里也发了瘟疫,西南候世子怎么可能会往简阳去? 自从来了皇陵后,石氏心里反而落定下来,她觉得就这样守着两个孩子过日子也挺好的。 明明驿馆隔了她们半座城,所以听到的这些声音多半都是她的臆想。 而肉身的攻击则对他们起不到那么大的作用,反而是他们战斗的手段。 至于夏家那几个奴婢被打死,倒是人命官司,可不是卢清影亲自动手的,真正执行的几个家丁至今也没承认,所以大理寺还是没证据。 紧跟着,我又和蚊子闹了一会,又问了一些关于杜飞的消息后,这才想起江静涵一直在旁边等着我给她回信呢,于是急忙冲着江静涵走去。 “你说的对,大丫头,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好,我和你一起去公主府解释。”夏侯是又急了。 曹家夫妻到底是一块出门的,还带了重礼,不过他们没和曹秉辉说,舍不得儿子去给人家低声下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他们不好意思和儿子详细说当爹娘的做了什么,曹秉辉很中意夏百合,他们是知道的。 夜北等了半天,也不见汤圆有动静。索性抱着汤圆的头,自己完全占据主动权,吻上汤圆的唇,眼神中散着淡淡的温柔与迷恋。 本来张暮想说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但是看到哈赤木的眼神中的坚决,他也就不再多说,帮着把冰棺抬了出去,挂在赤血的一侧,而哈赤木一跃上马背,再把巨斧握在马身的另一侧。 只要洛阳长老吸引住那守卫的注意,他们随时就能潜入洛城主的卧房。 苏刚一直努力学习,没有参与股市的事情,他本身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够用就行了,将来从事研究工作,收入也不会少的,他本人很知足了。 屋子外,洁白的月光依旧如常。不同的是孔家的院子西墙角,似乎多了点缓缓移动之物。 就刚刚两人那短暂的交神,似乎都对对方产生了一些好感,要不然两者都可以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发出重击,击垮对手。 许褚不论在2v2、3v3还是solo局中都处于天然弱势。如果先手少摸一张牌,裸衣再少摸一牌,相当于开局直接不能摸牌了。而如果是后手,在对方经过一轮的休整之后,这还想裸衣打输出? 可是现在,罗玄狡猾如狐,根本不现身,让他想发恕,都没地撒。 “是,段总!”被吓了一跳,申深感觉他绝对是因为自己刚才那番话才生气的。 于是,那只巨蟒便随着她的命令瞬间向着古林冲来,一只巨大的蛇头向着古林的身体撕咬而下。 牌终于全部讲完了,由于篇幅有限,我没办法讲的特别透彻。所以大部分的还要跟武将技能结合在一起慢慢说的。 很明显是说刚才的惩罚还不够你记着吗?需要我在这里再来一次好让你印象更深刻点吗? 第139章 长生的千年伏笔(一)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 辛辛苦苦的管理裴木然的事情,怎么偏偏裴木然就不怎么放在心上呢? 镜空眼角余光瞥见了程梦喻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不自觉的心里一颤,竟下意识地放慢了速度把车子开到靠边的地方停着。 为了保证今夜宴会的安全,整个神卫营的人都调到了未央宫。刺客虽然来势汹汹,但侍卫人数众多,片刻就被侍卫给围困了起来。 顾宁一上来,顾宁的在线玩家好友就纷纷发现了,就发来信息说一起玩,而且还纷纷邀请了顾宁。 要是于总一会儿突然冒出来一句她没准备,不打算铺开,那不就麻烦了? 果然,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大总裁皱起了眉头,仔细的思考着。 这么突然的结局,我们来不及告别,这样也好,因为我希望我们永远不告别。 齐少凡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才察觉夜风有点大,两人的发丝被风纠缠在了一起。 思来想去,不管怎么说,这忙还是要帮的,于一叶便又是给孙木岑去了电话,开口就是询问琴曼缺不缺东西。 “他……”席沫冉不知道怎么形容傅瑾辰的工作,难道要说他是你们总经理? 而且,如果不能为霍家传宗接代的话,恐怕自己也不会被霍家人接受吧? 听了老者的一番讲解,我们都是若有所思。看来黄掌柜的意外身死,原因真有可能是比较复杂的-----至于是不是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以前,我们只敢想、不敢说。 “我学不了,要学炼丹,先要懂辨药,那几千种药材我可没这个耐心去学。”杨一军笑着摇摇头。 全程聚精会神看着比赛的萧何,看到王清雅这番动作,轻轻笑出了声。 “高达!没想到这机体还能具备单机突入大气层的性能。降落路线能计算出来吗”谢尔盖-斯米诺夫喃喃地说道。随即问向一旁的技术人员。 “嗡……”奇怪刺耳的杂音出现,大脑一阵疼痛,世界出现重影,陆羽再一次清醒过来,但是这一次好像情况不太对劲,因为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人。 “主人,还有两个事你可以考虑一下。”就在此时,苍坤道人又说道。 “高,也不算高。腾云号是我们东亚联邦的核心机密。机密程度应该是和大天使号一致的。说到底,这两艘船上的技术有一部分是互相参考的。”冯云回答了穆的问题。 闻言,安妮低沉的说道:“如果不能守住,那么我们都要死了!”这话使得六人为之一振。 岛国的经济,基本上现在的水平已经是极限了,除非是说技术上面还能够有更加大的突破之类的。 冯枭拿起麻醉药,打在了冯枭的腹部,护士长赶紧给天不亮戴上了吸氧器。渐渐地天不亮就睡着了,手术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要知道月神斧是他用了将近千年的仙器,他一直视它为心头肉,掌中宝,千把年来,他一直用无数天才地宝和它融合,不断得将其威力调动出来,将其本体和他身体紧密结合,简直堪称达到了人斧合一的地步! 第140章 长生的千年伏笔(二) 没等我回复,他又说:“就连我们,在这里都转了好几圈。杜老弟,你跟我们藏着掖着,太不够意思了。原来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说,是不是杜老爷子教你的倒斗知识?” 我道:“少贫嘴,你在这里说的都是什么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话一出口,毕老板和王子月面面相觑,我一看这场面心里一惊,可能他们还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而且还和我有关。 毕老板咽了口水,道:“杜老弟,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 一发弑神炮弹轰死大修士,而且是炸的烟消云散,连一根骸骨都没留下,让他失去对大修士的敬畏之心,身上洋溢着一股睥睨傲气。 “钟浩虽然能力很强但是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何况思思的状况很多。我必须出去。”说完就往门外走。虾虾没说话,天越来越晚,她也应该担心起来了。泽清整个过程没有说话,只是跟在我后面。 “恩,让他自己回家吧,今天考试!”说完,胡大发把手边的车钥匙扔给了刘丹丹,不管别的,开车练熟了才好干活。自己头脑中虽然有些计划,但是还没有到完全清晰的地步。 修真者之所以自古以来就自行把自己跟凡人隔离开来,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修真者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别说是神境那种毁天灭地的能力,哪怕只是灵境,啥千百人也只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已。 当然,他也不是没手段制服红莲,让她彻底成为一只鬼奴,只是这些手法有伤天和,他也不想强迫红莲认主,他想要的红莲主动认主。 “我先申明不是我自愿的,而是她们挟持的。”青青先将了我一军,再看思思在旁边点头附和。 “你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你就不用知道了,因为就你这性格,我告诉你,你还不立马给我泄露出去。”我白了她一眼,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算是放心多了。 有时候,又发现他好像靠得很近,可是自己一旦有所松懈,他又远离自己。 “老妖婆你有没有搞错,为什么好好踢我下水了。”风林仿佛被人强奸一样的喊着,由于在水中反被水惯入口中,拼命的呼吸着。 “尼玛的,居然有人给出这个高的标价,看来这些外在表现不错的赌石,想要拿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透视完所有的标底情况之后,叶枫暗自嘀咕了一句。 皇子赵昀被宣到宫中拜见杨皇后,杨皇后看看这个陌生的皇子,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看了看史弥远才说:“你今后就是我的儿子了。”赵昀跪下谢恩后,史弥远便急着带他到宁宗灵柩前举哀。 话还没说完,简汐就话停止了,脚步也顿时仿佛被粘住地下似的,抬不动了,又仿佛千斤重的石头压住她双脚似的,一步都抬脚不了。 只不过这次和上次一样,当他要用力拉拽的时候,他的手掌就会忽然一滑,不一样的是他这次没有再跌倒,只是后退了几步。 叶白微微皱眉,如果自己硬闯那个酒吧,闯进去应该问题不大,可就怕动静太大,让那辛淼给溜走了。 是谁?于云猜测一定是认识曹格的人,毕竟这里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他保证,不会走漏风声的。 天空中那张大脸嘴角划过一丝轻蔑的冷笑,直接幻化成一团灰蒙蒙的烟雾,这团烟雾咆哮嘶吼着,直接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灰色拳头,卷起大片着刺耳的狂风,朝着火瑾树等灵器轰然撞了过去。 第141章 长生的千年伏笔(三)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 姜洋心疼的握了她的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块糖果,趁这个空当放到她手心里。 其实,自从你离开后,我时常在梦中醒来,看着空空荡荡的一切,心痛难忍。我以为我疼是因为我的一厢情愿,却不知原来是因为对于你的痛,我一直感同身受。 现在她睡在他的怀里,看着她的睡颜,他不敢闭眼,怕是太过思念而产生的梦境,醒来只是徒增伤感。 不过听到‘三妹妹’几个字,当下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探春头上,欲言又止的,最后把头一垂。 城卫军与宗门子弟碰了面,只是目光彼此对视一番,谁也没有理会谁,继续做着自个儿的事。 伴随着双方的实力不断变化,到了最后,魔物一方必然会逐渐的消失,被人类挤压生存空间,最后沦为了杀戮之力的获取对象,直接被屠杀的干净利落,一点不剩。 “你胡说!我姐怎么会怀孕呢?”男子剑眉一竖,大有一番干架的架势。 辰溪也回过头,嘴巴在那一刻微微张开,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样迷幻。 只要撑到他们感到,到时候众人联合之下,自然能轻易解决这三头魔狼。 一大堆各种品阶的灵石在一个约一百平米的空间里分类堆放着,其中似有两百来块上品灵石呢。 伴随着他的这声叫好,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比起许辉的三言两语,关瑞笑的演讲,满满的干货,有没有。 陈莫懒得理会这些跳蚤,挤进了青铜区的前面,看看自己可以接什么任务。 因为身长环境,他早熟的厉害,平日里在学校,张惰峰他们也喜欢说些段子,说的时候没感觉什么,甚至他还有些噗之一鼻,可现下轮到自己,他忽然有点明白他们的感受了。 所以哪怕一时之间遭受了不少挫折,但是你叫她直接放弃生命去自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刚才两次的经历也很真实,所以会惊叫出声,那不仅仅是惊,也有痛。 真好,现在娘醒了,爹爹身上再也没有了那种让人害怕的感觉了。 我心中暗骂一声,心道要命丧于此,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我身后过来,捂住我的嘴巴,不准我出声。 “侮辱妲己大姐?你找死。”孙悟空发动【斗战冲锋】直接蹦向前去。 赵晴等人刚出门就碰到了老熟人,一个是紫嫣姐妹一个是猥琐的易格笙。 作为黑社会二当家的多里安,自然不怕对方掀桌子翻脸,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可是棕榈夜总会的经理。 正焦急无措,她脑海里忽然生出一计,她让对自己的丫鬟说了几句话,丫鬟点头,往亭子那边去了。 站在前面的人用火把一照才算看清楚,原来是他的手臂卡在枝杈中。 “果然不出本王说了,既然他已经挖好了坑。本王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呢。”李恪一边笑着说,一边对身后的五灵卫摆了摆手。 刘会计吓的浑身冒汗,赶紧找地方躲起来,给杜成年打电话,汇报情况。 请假条 最近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 大家可以先收藏着,等更新了在来看 《冥海鬼域》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冥海鬼域》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142章 准备启程 几乎是一瞬间,我们听到了来自湖水中的巨大的声响。 “嗡嗡…嗡嗡…” 人对声音天生就是敏感的,远古时代的祖先很多时候就是通过声音来辨别生物,从而规避风险。 稍微提示地说一句,声音,作为一种特殊能量,其实有着极为久远的历史渊源和深邃奥妙。许多文明的神话都曾提到,宇宙是通过声音而创造的。 比如说倒斗,有人可以通过声音来判断古墓的位置;比如印度最著名的经典《吠陀经》就告诉世人这部内...... 周窈棠对适才自己大胆的想法感到十分兴奋,却也带了一丝惧怕。 依旧是纪实电影那般的如同蒙着雾气似的画面,画面中,苦苦扛了那么多集,一直在敌人的手底下潜伏了许久的汪华终于暴露了。 等到舞会临近结束的时候,竟然还给忆梦团体的员工们每人分发了一只羊腿,当做纪念品。 顾凡其实很好懂,这个家伙是个率性的直肠子,他的对商业的嗅觉是敏锐的,在商场上能够觅得机会,他不贪婪,别人诱惑不了他,自保绰绰有余的。 此地实力最强的老人钟争先有些不解秦风的举动。只是这样吗?是老夫高看了你吗? 现在的秦风包裹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粽子,看上去,既滑稽又笨拙。 李冬梅微微蹙眉,这现象真就奇怪了,对于哺乳动物来说,有多少想不开呢?让人费解。 不过还好的就是龙级灭绝的生命力真的是非常强盛,哪怕现在身体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地方,但是明明没有自愈能力的它们竟然在战斗之中还能够用残破的身躯进行和之前没有差别的战斗强度。 我家步鸿演技怎么了?人家本身就什么类型都能演好不,要不为什么忆梦这么捧他? 知道了姚兵的真正目的之后,四姑娘也没有再催促,就那么跟姚兵慢悠悠在大街上逛游着,遇到当地模样的人,就上去询问当晚发生惨剧时的情况。 直到了第二十层,身影身上的境界终于由渡劫八期变成了渡劫九期,而唐云天毫无疑又是全部秒杀,直接杀到了第三十层,第三十层的身影则是大乘初期了。 但今晚或许一切都会明白,铁头来了,虽然没有足够的理由让警方保护我,但我和他是多年的好兄弟,有时候看着交情淡如水,但心里都是记得很清楚的。 第一次在西晋皇宫醒来之时,梦里也是漫天飞雪,看不到生机一片荒芜,醒来之后就记不起很多事情。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那日在莫诗瑶房间内看到的春景,更是心神激荡。 这时千陌吟说道“不!爷爷是我,一切罪魁祸首是我,不是影~由我来承担……”她已经欠他够多了。 他的手下忙碌起来,看来也是一个家族的,否则谁给你这么卖命。 是风水家族的人找来了,如果刚才我进墓,在里面就会大意,有可能碰到这个。 实质上内部已经破坏,破坏的不止是表面,还包括深层次的东西。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伴随着烟火,在方焰周遭绽放开来,如同一朵又一朵的鲜红火莲。 伴随着属于长门本源之力的继续消耗,其眼中的轮回眼再度紫光大亮。 在这段婚姻里,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自己的爱可以换来对方同等的爱。 虽是七月酷暑,但三人明显感到周围气温下降,一股冷意从头至尾慢慢升起。 “姐你不知道现在做吃播有多卷,基本都是粉丝给我点菜,他们因为减肥吃不了垃圾食品,所以只能看我吃过眼瘾。 第143章 另一伙人 “快跑!” 我心说头顶有箭弩,身下的地面要裂开了,今天不去见上帝都是老天爷保佑。 我趴在地上看到刘光跟蚂蚱一样弹了起来,落在了宝座那一边,一个背跃蹲在地上看着我们这边。 我知道刘光功夫了得,但看到今天这一下心里由衷的羡慕,一般人的弹跳力是有限的,他能趴着的状态抬起身子就说明他身体的关节幅度很大,力量的爆发程度也很大,如果不是从小训练不可能这么惊人。 王子月一拍我的肩膀,说:“我们也赶紧过去...... 本来只是陈胜想带领禁卫军头目们去观察武夷关周围山势布局,但是扶苏和凌素韵也想见识一下这个能够挡住帝国十万大军的雄关,所以也跟来见识一番。 反倒是水涟月,不急不躁,从容淡定的抬起头,大大方方的对上陈妃的目光,“奴婢都已经说了,皇上派奴婢来看看偏殿里关押的人,几日不见,陈妃的耳朵不好使了吗”? 再然后,利用自己的热血和力量,在黑印城之中,将王家生生的推上了神坛。 管彦本不想掺乎今天的事,但是蔡邕乃未来老丈人,卢植更是师傅皇甫嵩的老友,若是在自己眼皮地下让他们出事,恐怕管彦唯有一死谢天下了。 酉时就相当于现在的十七点到十九点之间,正是人们吃晚饭的时候。 而且这个唐僧却不只是说说而已,每当他说完一个故事的时候,他总是会打造出來一样那故事的当中的宝物,向着自己的徒弟摆显了起來。 “本王妃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们既然在王府里的伺候,那么就要守王府的规矩,王爷向來是个赏罚分明之人,那么,我这个做王妃的自然也得向他学习,等下回了陶然居,你们自行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二人来到演武场,各自翻上坐骑,在相距十丈的地方执兵刃相对着。 “是秀儿回来了吗?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去那么久?”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阴明月故作生气的说到,估计真是把这脚步声的主人认为是自己的丫鬟秀儿了。因为外面有家将守着,一般不会有其他人进来的。 而我这两天虽然只是与他们聊天谈心,但我相信他们都已经明白什么样的心态才是必胜之心,这是内在的实力基础。 等了半天,他并没有死,那人的脚放在他的头上以后就再无任何动静,只有马车还在颠簸地一直走着。 叶艺兴拿着糖人,回到柳叶那边以后,又陪着柳叶他们在竹西园游玩了一会儿,他们才又一起回到了春熙楼。 常无闻道:“且不说你的武功高低,就算你生有三头六臂九条命,我哥俩也都能给你勾了去。”他晃了晃手中的铁链,“叮叮当当”的金属声,让怜香玉更是发毛。 季枭尧按着自己发疼的脑袋,起身上楼去了,季老爷子瞧着他低着头那垂头丧气的样子越发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才认识沈念念两天,但是,他总觉得她在身边,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如果有学生欺负,可以去学校那反应。”许靳言不想管这些,但好歹也是个老师,还是教了沈念念班上的数学。 一瞬间,作为亚洲顶级特工的柳叶就明白了。自己在执行拆弹任务时,穿越了。爆炸的气流,让她穿越到了古代,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 “不知道。我根本就不了解他,怎么可能一下就能辨别出来,不过看着对方刚才的手段,很明显不是一般人!”涟漪有些凝重的说道。 第144章 采珠人 “快跑!” 我心说头顶有箭弩,身下的地面要裂开了,今天不去见上帝都是老天爷保佑。 我趴在地上看到刘光跟蚂蚱一样弹了起来,落在了宝座那一边,一个背跃蹲在地上看着我们这边。 我知道刘光功夫了得,但看到今天这一下心里由衷的羡慕,一般人的弹跳力是有限的,他能趴着的状态抬起身子就说明他身体的关节幅度很大,力量的爆发程度也很大,如果不是从小训练不可能这么惊人。 王子月一拍我的肩膀,说:“我们也赶紧过去...... 张志看着史蒂芬坚定的眼神,立刻便流出了激动的泪水,他连连点头,然后便将林枫等人给赶出去了。 白舒说着就要发力,想分开二人的身体,叶桃凌却忽然死死抱着白舒的胳膊,不让白舒有任何动作,她将头完全埋在白舒的怀里,叫白舒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说话间,破天还指了指这座城市里最高的建筑,那正是曾经的皇宫。 探望白血病患者需要杀菌和佩戴口罩,在此之前,李豪还特意去水果店买了一些软性水果,探望芬芬。 随着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短短不到十秒钟,地上就已经躺满了人。 他之所以不买服装设计公司,那是因为许多公司的市值都超过百亿,千亿,目前暂时没有权限。 所有人面面相觑,但没人感无视铃铛的提醒。然而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在报价的过程中,孔高卓全程注意着李豪脸上表情,他知道一千多万对李豪这样的有钱人来说,只要点点头就能同意。像李豪这一级别的土豪,买东西已经不考虑什么价格了,主要就是喜欢,主要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作为一位成年人,弗丽嘉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做成一件事,当然要付代价,这是真理。而德川梨子那有些直白的话,更是直接令弗丽嘉陷入了思索,当自己的愿望实现之后,自己会怎样? 如今伯梁王突破禁地的封印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这也是王乐所能获得的缓冲期。 冷若一得意的抽动下嘴角,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射击韩冥的靶子。 林大牛见了连忙低下身子去捡,这时玄奇朝突然从外面飞了进来,迅速的将沈之遥救了出来,一切也就发生在瞬间,林大牛还没反应过来,外面突然又涌进了一些官兵。 再回神看去,井希满心直往脑门窜,火气熊熊燃烧着地从座位上弹身而起,一脚踹中楚逍的胃部。 周郎中听了脸一沉,偷偷瞪了慧娘一眼,慧娘一点也不怕他,还朝他扮了个鬼脸。 “哼,算你识相,兄弟们,这事就这么算了吧”领头官差得意洋洋的说道。 可是如何去引诱对方呢,依照对方多疑谨慎的性格,即便让段司直接去跟对方说,李大胆也未必会相信,恐怕会亲自调查一番。 陆国士也在盯着,同时与各方取得联系,今天这次抓捕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甚至可能还会挖出另外一个组织的信息。 霍家要是什么都没有了,就意味着霍菱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迟早会失去,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霍菱妃的嘴唇动了动,最后缓缓走过去,在霍景年的对面坐了下来,虽然还是不说话,却用行动表明,她现在听得懂。 于是,面具男开始撤退了,这架麋鹿战机也没法要,如果他把麋鹿战机也带走的话,到时候陆轩没准能够找到他的基地。 第136章:夺宝奇兵(一)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离棺材远一点。”我身后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我回头看,是“我”——于惟。 “是你?” 我看着他朝我走来,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开口大叫:“你你你,别过来。” 于惟停住了,很疑惑地看着我。 我解释说:“我感觉我们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我们应该有些防备,你懂我的意思吧?” 说完我就做好了跑的准备,但是于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出现刚才的那种场面。 “可...... 童府的老爷子在北地住了三十多年,也是上阳近郊有名的乡绅。家有良田千亩,为人又乐善好施,在邻里是出了名的童善人。 往前走了一阵,突然一股冷风吹来,我不由打了个冷颤,感觉钟灵儿的手也在微微冒汗,只见地上的枯叶与纸片被风带起飞到空中,飘飘荡荡打着卷儿徐徐远去。 简玉珩想着心情总算放松了一些,跟着几名御医的身后,一路进东宫太子府去了。 不想寇寇身侧的韩羽脸色早变了,身形一动,闪身朝着容臻冲了过来,抬手凝气,一掌便朝着容臻击过来,掌风凌厉,容臻脸色微变,身形陡的往后退去。 安解语对秦妈妈的说法未置可否,且看着吧,到底都是些什么心思。便和范四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等着听雨炊水过来。 而现在,伴随着铜镜的现世,血月也追随而来。难道真如大师所说,凶楼一开,天下大乱?而现在这就是天下大乱的前兆? 就是在九家村看见的一条条控制万物的锁线!它们牵引着虚空法界的每一点能量、物质、空间、时间。然后延伸着,隐没在时空深处,而又显现在时空之中,无穷无尽,密密麻麻,或深或浅,望不尽边际。 绘懿长得象侯爷,比绘歆是漂亮多了。早年侯爷还没领兵的时候,只有一个闲散爵位,绘歆的亲订得早,没能挑个最好的。等绘懿长成到可以说亲的时候,侯爷已经是一品大将军,这亲事自然不能和以前一样随便了。 天策民兵在屋内都用手捂着炭炉,所以手脚柔软有力量,叛军在外面冻了半夜,手脚都僵硬了,接战时连活动都不利索!加上人心慌乱,根本就无法作战。 她一双眼睛好奇的东张西望,这一路看去,到了周国所认识所见到的权贵,不一不在现场可以找到。 “我没有对不起你的母亲。我们这不是刚来瓦里安提么,这里的情况我们都不熟悉,所以我就是去打探一下情报。”除了一件床单,再无任何遮羞之物的中年大叔一脸严肃的解释道。 胖鬼子也没在意,认为这货是哪家有钱公子哥为了装个b而过来给他送钱的。反正中了也没事,他赔得起。 “我的部署已经被全部控制住了。”说到这里,伯纳德的脸上露出更加凄惨的悲凉之色,他辛辛苦苦收服那些强大非人种族全没了。 洪震天主持的这一次会议,基本上除了几个大佬,就是其他的将军,和古代的朝会差不多,暂且称之为朝会吧。 不过这禹淼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他手里拿的那个钢叉却是大禹亲手传下来的一件宝物,大禹当年就是拿着这柄钢叉成功治住了天下的大水。 好、好、好有胆识……贺毓婷暗赞了一句,但马上又暗暗接上另一句:在下奶妈,恕不奉陪。 巨雷劈开了石王,破碎的石头滚落了山谷,可是有一块奇异的石头却没有随着那些石头滚落下去,这块石头只是横卧着处在原来石王的位置。 第137章:夺宝奇兵(二)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乎都卡着喉咙眼了。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地下,已经在外面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却也没有走多远,这种路太难提高速度了。 王子月在我后面,毕老板在我前面。只听得毕老板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哎呦喂!这是什么破道,真是小瞧我们的身材了。工匠他们也许是从那里面身体已经很瘦了,只建了符合他们身材的栈道,根本不考虑后人,太没有工匠精神了。” 我听了“噗嗤”一乐,说:“毕哥,你就知足吧,这些工匠算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个地方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猪蹄你就在里面画着吃吧!” “你看你!”毕老板拍拍我靠近他那边的手,“你毕哥我是在逗你开心,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恐高了?”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现在果然是不那么恐高了,心里暗暗的感谢毕老板,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虽然吃苦多,但没有毕老板的照顾我可能更完蛋。 突然这里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鸟,鸣叫着向我们扑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感觉不对。 我去!是人面鸟!”我叫道。 悬崖中间的人面鸟成群成片的,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来。它们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人脸则是一脸的茫然,这让我产生一种想法:它们会不会是带着人脸的面具?不然为什么表情和眼神差距那么大? 但我瞬间否定了我的观点,哪有鸟的脸那么大的? 我们的队伍停了,鸟就在我们旁边的悬崖上空盘旋,盯着我们不敢上前。突然,毫无征兆,成群的人面鸟如子弹一般射向我们,我只好赶紧拿手护住脸。旁边的毕老板也是大叫一声:“别打脸!” 都不用说出来,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狼狈,栈道太窄我们不能大动作的移动,这个空间我们也施展不开拳脚。如果有人敢出手,那一定要做好一头栽下去的准备。 刘光那边也是一片叫苦连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些人面鸟很聪明,估计是知道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直接是把我们按在悬崖上摩擦。“我去!反了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抽出腰间的银制匕首,劈向冲到我脸上的一只人面鸟。 这一刀直接砍在鸟的翅膀上,它哀嚎一声,栽向悬崖下。我一看一击成功,大受鼓舞,朝毕老板笑了笑说:“毕哥,稳住,我们能赢。” 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对我说:“杜老弟,别看你平时怂不拉几的,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使,我们三个还是你输出最高。”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说:“但你的准备还是不到位,你辅助我,我来输出。” 我暗骂一声,看到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说不定你光吓就把他们吓走了。” “那可不行,你没看这些鸟都长着一幅人脸吗?它们都成精了!这些枪根本不可能吓住它们。” 正说着,几只鸟冲着我们飞了过来,毕老板举枪就射,“砰砰砰!”全被打了下来。“怎么样?”毕老板得意的转了转枪,说:“神枪手啊我。” 这时又一只飞了过来,毕老板没有子弹了,然后他急中生智把手枪掷了出去。“哎呦!”毕老板的脚没踩稳,跌了下去。 我被眼前的事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我蹲在栈道上往下看:“毕哥!毕老板!” “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悬崖的下面,已经消失的毕老板,一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恐惧扼住了我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高考失利我没有哭,和别人打架被按在地上打我没有哭,爷爷失踪我没有哭,这一路上闯镜宫、越画楼我没有哭。 我认为哭是最没用的,而此时我却哭了。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叫喊,没有理会还在攻击我的人面鸟。一路上我们经历过多少磨难?我知道一切会很艰难,但我也坚信我们三个一定能死里逃生。或许我也知道人事难料,冒险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这么危险的地方。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发现人面鸟已经不见了,刘光他们也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在毕老板掉下去的时候就都走了。”王子月一边说着,一边贴心的帮我擦了擦眼睛。 大约得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稳定了情绪,王子月的功劳功不可没,她一直在我旁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临走时我脱掉登山装里面的白背心,撕成了碎片,准备当成纸钱烧给他。我们现在物资奇缺,没有什么可招待毕老板的,只好将就一下。就连我的白背心都被汗渍染的不像个样,不过我相信毕老板知道我们的难处,不会在意这些。 稍微休整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越往前面走我就越能听到远处的鸟名声,这不是人面鸟的尖利的撕叫,而是那种悦耳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馋的还是因为我即将要回的地面上而兴奋的。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是不是应该接替毕老板的职位,把他的古董行干下去。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我可以学,主要这是毕老板的心血,我想把它继续下去。 “大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我嗓音有点沙哑,尽量地保持愉悦的语气说,“说吧。”一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他不会回来了,你要振作啊!”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你无法忍受啊?就是一个人如何对你你会和他生气,甚至是与他为敌。” “你问这个干嘛?”我心里很意外,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哥哥你就告诉我,缓解缓解气氛。” 我冥想了一下,心想我这人奴性很大,而且健忘,别人对我如果不是什么大错,我估计打个盹就没事了。如果真说什么是我讨厌的话,还真不好说。 “我讨厌一个人骗我,如果他骗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生气。” “噢!”王子月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的,栈道开始变宽,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几片云彩。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还有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似乎外面刚下过一阵雨。 “小月!你看我们——”我刚想说话,后面传来王子月的叫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回头看去。结果脖子上一痛,人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分割线—————— (第三人称)(不是剧透) “真遗憾,我们不得不把她也击昏,不然就显得太可疑了。”一个男人说。 “老大,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另一个男人说,并且从腰包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的老大,“老大,您抽。” “没有完全找到,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们这次还得让杜皓自己下去一趟,让他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他?” “不要小瞧杜皓,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内心里很坚韧勇敢。如果小瞧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老大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需要他?我觉得老大就很英明神武,哪需要一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如果杜皓醒着的话一定会纳闷,刘光手下还真的不都是哑巴,这也还存在一个话痨。) 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内部机密信息,你问的太多了。总之,杜皓对我们非常关键,我们必须要把他攥在手里。他的爷爷死了,随之他爷爷的计划也灰飞烟灭,杜皓这牌我们接了。” “另外准备一下,给杜皓注射消炎药和葡萄糖,我怕他挺不住了。然后计划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执行。”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而且什么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死了好长时间了一样。 第138章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 自己已经联系意大利的医师团队过来了,相信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的。 秦峥的微博头像是一个黑白眼睛的照片,陆绾之一看就知道这是秦峥自己的。 她不想杀许羡的,但是不杀许羡,如何对得起被许羡杀死的父母? 当众人急忙冲进别墅之后,满地的尸体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之气让所有人脸色一脸。尤其是轩辕皇道,在回过神来后当即一个闪身,冲进了已经变成废墟的别墅中。 不过林然知道芬格尔的实力也是非常的强大,要不是那一次的任务导致他的队伍全军覆没,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诗涵眉头紧皱,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起了信封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信件。 汉克斯攥住她的双手,一刻也不忍松开,他就算注视新出生的婴儿时,目光也从没有这么温柔。 走到那个招聘位置上,把自己的简历递给了负责人,负责人核实了一下她的简历,又和旁边的人商量了下,觉得她的形象符合要求,决定录用她。 “木村帅哥,这一本日记。我花五十万日元买下了。虽然不多,但……”能够明白用意,涩谷爱便是说道。 心思一动,也罢,既然她是能力最好的,那么就一直当一个没有弱点,任何事情都能够完美做到的人好了。 杜箬忽地全身软了下去,一点力气都没有,开始哭,声音呜咽细碎,乔安明受不了,心烦意乱,所以再次用唇堵住,让她连哭声都发不出。 有一个老总终于忍不住了,憋红着脸,大吼一声,对着身边的会议桌狠狠的拍了下去,顿时会议桌直接烂掉了一个角。 距离繁华的夜市一条街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但是这里的安静与那边熙熙攘攘的叫卖声相比起来,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她喜欢强大的男人,还是那种让她无法反抗一丝,身上充满着阳刚之力的男人。 “又不能吃。”黎箬无聊的来了一句,叶倾城和叶妙城侧目无语。 “搬去别墅前一晚我就藏在这里了。”我四周扫了一圈,跟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就是有点冷清,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紫荆上前摆出了一个军体拳的架势,一脸傲然的望着眼前这帮保镖,恍若视其如无物。牡丹也是一挑眉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仿佛准备一个打十个。 灵魂和尊严这种高贵的东西离她太遥远,她一无所有,还怕失去什么? 不过,这些理论对他来说,虽然算不上十分新颖,但确是他很想听的。 开始时,张大嫂一改之前的态度,上赶着来吕家窜门,对等吕香儿与吕洪可是见一次夸一次。可当她想偷偷进入泥房被吕香儿发现并传扬之后,张大嫂与吕家的关系可谓是‘坏’到了极致。 而唐悠悠早早就下线休息了,她明天下午要坐动车回上海,我也没去打扰她。由于是下午三点多,我也直接装进了被窝,不到十分钟便睡了过去,这连续的领地战,大家都打的非常的疲惫,睡觉也非常的沉。 第139章 “那怎么——” “刚才你自己都说了,一切都要按着科学来,现在自己又开始搞这种狗血剧情了。” 我心说这不是被你带偏了么,然后便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于惟啃了口压缩饼干,喝了点水继续说:“这种血液的奇特并不是美农家族特有的能力,或是说缺陷。而的确可能和基因有关,像你这样的人并不少,但能进入这圈里的人太少。” “或者有可能,我们可以在全国,甚至在全球进行这样的血样实验。不过这是不现...... 甩开膀子埋头大吃了一会儿,庄一尘这才算填饱了空虚的胃,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向着梁赫示意了一下,然后灌了一大口。 结果,每天都有将士亲属去兵部,或者去殿前司衙门等候,要求官府给他们最新战报,让人实在不胜其烦。 所幸的是,叛军此时也是用人之际。并没有太过于责难他,只是勒令他择机戴罪立功。 而且实际上将其杀死之后,那些凶兽变化成为点点如同星光一样的存在,都是组成世界的神力一部分。 虽然后世的苏楠却也在南怀市里工作过一段时间,但她还是不太习惯这样茫茫如海的人潮。 所以,桃源镇面临叛军的进攻,王昊要集中精力对抗,这个是天经地义的,其他所有事情都应该往边靠。 乔景茹这一句话说出来,惹得周边的佣人都抿嘴偷偷嘲笑林芊雨。 这话说的,朱琏当即就瞪大眼睛,暗叫要坏事了,王卿苧的强势,岂是别人能指责的,友琴莫言也惊讶地看了眼青君,做好了出面维护准备,金额不能再慈寿殿起了争端。 死灵大军破城之后,所有至今依旧没有觉醒的普通人在第一时间就变成了沉沦魔的口粮。而剩下的进化者,则全都被纳入了地球叛军的统治之下。 一查下去,这个项目,衡县县长并不支持,因为怕承担责任,所以装病病休。 “不是有延仲和瑶姐姐照顾我吗?我只须照顾程乾便可。”曹如嫣幸福地说。 李非繁同样丝毫也不示弱,坐照中期的实力同样爆发,两人迅速地打了起来。 可当苏木苦涩微笑刚刚浮现嘴角时,心神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一道恍如婴儿的喃呓声,让苏木神色震惊的望着手臂上的黑色魅物岐。 所有的同学,都转过了头,目光落向了王月涵,许多人都十分的不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坐在讲台上的谢芬,也抬起了头,看了过来。 “林羽师兄!他们打伤了王师弟。”之前那位年纪稍长的白衣弟子上前记着说道,顿时周围那些外门弟子都仿佛找到了组织了一样纷纷涌了上去。 “呀!”洛无笙再次撞到了某些不长眼的东西,只是这回没让屁股着地,洛无笙暗自思忖着:为什么今天我这么背呢,又撞到人了,难道这里的人每天都没事干就躲在树林里找人撞偶遇吗? 反正她就觉得不会再爱了,也找不到真正爱她的人了,既然如此,有机会何不修炼呢?从此做一个不一样的人,什么柳江南,让他滚蛋去吧。 “好,谢谢你,我的爱姐姐,回去请你吃大餐。”闫娜笑嘻嘻道,一副俏皮的样子,让路过的人,看向她的目光,不禁都有些失色了。 “元婴期的修仙者,已经修出了元婴,也就是可以精神离开自己的人体,灵魂可以出窍。已经很强了,你们地球上是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修仙者的,就算有,也早已跑到异界去了,一般不会呆在这里。”婉君说。 第140章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离棺材远一点。”我身后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我回头看,是“我”——于惟。 “是你?” 我看着他朝我走来,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开口大叫:“你你你,别过来。” 于惟停住了,很疑惑地看着我。 我解释说:“我感觉我们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我们应该有些防备,你懂我的意思吧?” 说完我就做好了跑的准备,但是于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出现刚才的那种场面。 “可...... 鲜血飞洒,残肢乱抛,一众伪帝在无极大阵面前根本没有丝毫反手之力了,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便被剿杀一空。 雪花的剑意,飞舞的刀影,此时看不上是决斗,更像是舞剑舞刀,一对情侣在互相嬉戏着。 第一季他们是肯定没希望了,只能寄希望于第二季。节目这么说,他们也觉得会有第二季,所以立刻就又找上了门来。 “好了。你们如果想打,我会在禀明教皇霓下,为你们两人开辟出专属的决战之地。”艾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两个老年人变了脸色。各自回到了自己阵营之中不再言语。 饥荒的迹象已经越来越明显了,现在报上已经没什么跃进消息卫星了,卫星开始纷纷落地,取代卫星消息的是中印边界纠纷和南斯拉夫问题。 嘛!在桔梗的认知里是五十年,但对于黄泉来讲,她度过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两年呢,但对于这种情况,她也懒得辩解了。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的原来是3d技术团队的核心领头人张俊凯。 “是。”那名长老没怎么看那张纸。就郑重地端在了手心。几名骑士向前押解着弥希塔,几个老家伙也告辞跟上。开始准备审讯敌军首脑了。 他没有把别人当做竞争对手,对方却把他当成了巨大的威胁,采用这种有些极端的手段来控制自己的练级速度,甚至想把自己长时间堵在新手村。 不过是将通过各种方法,将前一千名的一百名高手暂时性地拉入了他的行会,这些行会精英只是暂借,合约还在各自东家手中,达成这个目的并不困难。 狗头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荣盛和付明展打了起来,庞柒去了,然后把付明展抓了起来,然后把荣盛给查封了。 “哼,你做的什么,你心里明白”陈云阴阳怪气的说道,也没等老道回话,就掐指算了起来。 刚喊完这句话,撞门的声音就消停了,好似对面真的听话住手了一样。 雷兽身上的雷弧突然‘噼里啪啦’的一闪,红尾蜥龙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谭大伟一声怒吼,瞬间冲了上去,王秃子回头就是一刨奔,直奔谭大伟的面门砸了过来,谭大伟往左一歪头,躲过了这一下。 就见王寅一声令下,两百背嵬步军和三百五十新兵已在护城河前布了一个宽松长长的箭阵,三百背嵬步军则扛着三十架长梯,一百五十新兵紧随其后,随时准备开始冲锋。 “玄天剑宗弟子韩非,前来报备内门入门资格!”韩非连忙说道。 青年边跑边喊,几步冲到王长龙身边后,一把搂住他,人一下子躲在了背后。 和楚雨曼等人的高兴不同,杜凌山等人的心情却是各有各的不同。杜凌山和叶云宁暂且不说了,被安排下来的司徒易却一直并不好过。兰儿乖巧的并没有再闹,可是那满含泪水的眼眸,却让司徒易的内心很不好受。 第141章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离棺材远一点。”我身后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我回头看,是“我”——于惟。 “是你?” 我看着他朝我走来,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开口大叫:“你你你,别过来。” 于惟停住了,很疑惑地看着我。 我解释说:“我感觉我们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我们应该有些防备,你懂我的意思吧?” 说完我就做好了跑的准备,但是于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出现刚才的那种场面。 “可...... 对方邀请他去折天星,肯定没什么好事,他自然没有必要赔上笑脸。 夜殇将黄金天戟修复以后,现它虽然有地至尊层次的坚韧程度,但却没有地至尊神器的气韵。 格雷格眼神中闪过一丝很辣,这种三大家族的约定你要么不参加,一旦参加了,说不干就不干,那损失谁来承担。 “我雷动,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我,若是觉得比我强,可是当面来说。”雷动开口说道,再踏前一步,雷电遍布全身。 然而好景不长,半年后,x病毒爆发,岛国陷入混乱,动荡不安,王首由此色迷心窍,竟荒唐的将丽雅秘密的软禁起来。 不过,让胡岳微微有些意外的是,机器人乘务员带来的不只是一罐话梅,还有两个晕车晕到不能走路的乘客。 又是一日清晨朝阳也已高高升起,一缕缕阳光照到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城,使它显得庄严富丽又使人向往。 布兰毫无形象的大笑,他也绷不住了,这段时间天天提醒吊胆,生怕忽然一个消息传来,蛮荒大军就到了,说实在的,像上次那样的生死战,真的顶不住了。 包括安森菲雅在内的守墓者都已经死了个干净,即使没死,也有萨扎斯坦出面对付,对于海拉斯特而言,这方法论的安全姓是有着足够的保障的。 他们想要退出去也很难,天堂之城的人类大军不想他们活着出去。 “我不走了少爷,我想和他们一样叫你少爷可以嘛?”鱼俱罗忐忑的说道,楚云看着鱼俱罗真诚的目光点了点头。 “好吧,咱们离开这里,让他们早死早超生吧,这样免得他们受苦,你也跟着悲伤。”陈闲继续劝道,实是不忍看到杨婵难过。 四方有乱,那冀州就在其中,朝兵不能平,说的不正是领着大兵、拿着大义的江都王,偏偏无法平定地方? ?而且,这么多年以来,这些地方,都已经荒芜,能够确定鬼门关还在的,已经寥寥无几了。 说完就直接挣脱了她的手走进去了,而韩大嫂则睁大了眼睛,四个孩子?这不是超生吗?超生还能当将军? 我这席话顿时惊醒了梦中人,降龙点了点头:“说的不错,应该是它们。”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从背后慢慢拔出根棍子,同时不断给我使眼色,意思是叫大家准备好,一起出手把七杀余孽消灭掉。 事业失败了可以重来,婚姻失败了可以再找,人死了说不定还能穿越……唯独高考,赵泽君没有时间再重来一次,一锤定音,今年必须考上。 和马总碰头后第三天,赵泽君就在腾讯人的陪同下,直飞美国,和拳头公司取得了联系。 与此同时,罗茗娇被带出明华园后,被押上了警车,结果一上车,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他取出几滴灵源液,吞进肚里,魔天诀开始运转,恢复着刚才损失的血气。 “走,去前面吃。”姚铁一脸兴奋,一点都看不出刚刚才打过盹儿的样子,“那里有沙发,想吃什么还能从货架上拿。”边说边朝前带路。 第142章 没有绳子,悬崖上面也没有可以用手抓的地方,下山崖肯定要学壁虎爬墙。 我们按照古人留下来的栈道走,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要节省经费的原因,栈道修的特别窄。我们走这里时候只能侧着身走,而且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真是对恐高症患者的极大挑战。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员。 冷静冷静冷静!我半仰着头努力不去看下面,可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一边默念着乘法口诀。但是腿还是软的跟张面皮似的,心脏通通直跳,几...... 等江煜面前多了三个空空如也的一次性碗后安宁也算是终于打探到了对方的消息。 赵喆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猛的抽出一把匕首,向姚娜的后背狠狠刺去。 他也是第一次住这个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再加上昨天晚上那么享受。 那双高冷的单眼皮融了月色,漫不经心抬手将他下巴上的泪珠轻轻揩去。 只见雷无桀拍着胸膛保证的说道,要是以后知道眼前之人真的是君无涯,并且还是自己姐夫。 就像之前的体质药丸,今天的猪肉,昨天的面粉以及前天的优质泉水。 宁红叶一脸愁容的样子,眼如秋水般,一脸还是不放心似的,但是看着君无涯的样子,只好压下心中的言语,缓缓起身离开。 别看叶天成现在做正当生意,其实,暗地里做的违法事情可不少。 “那你先回吧。”君无涯让月姬先进屋了,自己则是朝宁红叶的方向而去。 “无涯,走吧,带我去看看蕊妹妹。”李寒衣挽着君无涯的臂膀,说着就要朝尹落霞的院落里而去。 幸而玄煞急忙拦住了红姨,不然她就要去丞相府找云月清算账了。 只能在真子诧异和震惊的眼神中走到一边去给东方长江电话,对英国皇室动武,这已经完全是挑起战争了。 随着一通鼓响,一个方阵动了起来,大批的兵卒,顶着盾牌,扛着云梯,冒着从城头设下的箭雨往关下冲去。 山崖另一边是草原,站在峰顶,可以看到一条大河蜿蜒在这片草原之上。 不对,下午的时候,这个障碍物应该还不存在!澹台铁树具有强大的记忆力,对于任何蛛丝马迹都有种天生的敏感!虽然外面是岳东警方的警卫范围,但不代表他会一点都不重视。 周伯通将新近完善的“空明拳”展开,拳劲若有若无,虚实变幻,虽是空手对孟寻真锋利无匹的紫薇软剑,不仅未落下风,反而招招抢攻。 段明玉咳了一声,杨昭娘不自觉的转过了头,脸庞上带着一点不好意思,却依旧一步也不肯挪。 在所有的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林洛溪却双拳握紧,眼射怒火的站在贫户区,因为此时他已经看不出早上离开时的情景,应该说眼前哪里还是早上离开的贫户区,完全已经可以用废墟来形容。 于若琴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激动,一时间又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了。 凌霜峰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随着所有玄冰谷弟子的回援,邪派的攻势早已被打退,仅有那些境界较高的邪修还在苦苦支撑。 只是,这道刀光的威力,实在太可怕了,居然将萧羿射出的神箭尽皆斩断开来。 不可能。天生首先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天池至纯至净,饿鬼是不可能到达这里的,不然外面也不会形成一片混乱之地。 “哼!鬼印圣子就算再强大,最多也就跟宁越师兄差不多,他如果不是依仗这座饿鬼战阵,早就已经被我们灭掉了。”秦皇宫的核心弟子狂风一脸不甘地道。 第143章 “你是什么意思?” 于惟眯起眼,说:“我什么意思你很明白,我是唯一知情你爷爷计划的人,虽然他选择的执行者是你,但并不是不能够选择的。” 他递给我了一叠照片,继续说:“你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找你爷爷嘛?我可以很明确的说,你还活着,那他老人家也不会有事。” 我接过照片,映入眼帘的是爷爷,他站在一棵高大的树前,表情严肃。他显然发现了这个偷拍者,但是毫不在意。而且我看到了拍摄时间,正好是上一...... “方法更简单,可控性更强,就是把魔法加入炼金术式中。”白的嘴角始终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好像这是他的专利一般。 正说着,就传来脚步声,岳隆天知道柳月眉和龙安琪肯定是朝着肖菲菲的房间而来了,心下一惊,立刻将房门反锁了起来。 尖叫过后,所有人形黑雾突然崩散,接着一瞬间,两人身边出现一团又一团的黑雾,翻滚流淌着,一点点变换成人的形状,这时,距离地面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了,如果已这个速度摔下去,估计和被丧尸吃了没什么区别。 “消息来源我没办法告诉你,但是绝对千真万确。”系统没道理突然假造一个任务来忽悠她。 “你自己看着吧,我得回去了。”扔下这句话,光影一闪,生命之树的虚拟形象已经消失不见。 一时间,赫连诺的退路全部被封死,似乎无论怎么躲闪,六把武器,总会有那么一两把无法躲闪。 那秦琪听闻五皇子近日根本没有去过墨凉的房里,心中便是暗自嘲笑墨凉,不过那样的相貌也想抓住五皇子的心?她秦琪才会是五皇子的正室,任谁都不能胜过她。 这绿光对6清宇却也没有什么锲而不舍的追踪精神,见6清宇躲闪,它便就毫不挑剔地融入到了水瀑当中去了。 “寒,有你真好。”情不自禁地,缠绵的情话脱口而出,以往听来肉麻无比的话,在此刻气氛的渲染之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一切顺理成章地理所应当,仿佛是事先写好的台词一样,到了这个时间,就该说这句话。 到了晚上,赫连诺终于是悠悠醒转了过来,他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缓缓坐起身来,一直守在一边的兰幽若见状脸色又是一红,居然转身就跑了出去。 熙雅想说:那执教嬷嬷都被本宫打到抱头痛哭了,还怎么有胆子来教本宫。 第二支队伍也发回信息已经确定了关大波的身份以及他的家庭住址。 饶是见识过无数大风大雨的谭清竹母亲,在这时候也觉得有些脑子不够用。 若是真如梅友才所说,这丫头变得厉害了,也不排除她趁着怀水不注意而伤了他。 “好,好!真是谢谢大伙儿啦!你们也放心,彩头少不了。这些银子你们拿着!”他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钱袋,甭说里面的银子了,就是那绣工精美的钱袋,都让人爱不释手。 只是她在脸上抹的那些脂粉过于厚重,看上去竟硬生生老了几岁。 “是,臣子遵命。”赵北辰回答,还好是等登基大典过后,那时候刘恒体内的热毒也清得差不多了,她也不用惦记了。 “呵呵呵呵……”张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缓解自己打破了刘明洋最后一丝幻想的尴尬,只能尬笑。 精钢枪在她手里一转又变回了正常长度,她抬手挡住了从她头顶向下劈来的偃月刀。 宋光明此刻通过司机的话也知道了情况,心理顿时升起一股暖流。 第145章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离棺材远一点。”我身后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我回头看,是“我”——于惟。 “是你?” 我看着他朝我走来,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开口大叫:“你你你,别过来。” 于惟停住了,很疑惑地看着我。 我解释说:“我感觉我们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我们应该有些防备,你懂我的意思吧?” 说完我就做好了跑的准备,但是于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出现刚才的那种场面。 “可...... “我去找奶奶!”“我也去!”苦艾和清月自告奋勇,中年狐狸和几个老年狐狸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楚倾城化作的白龙,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血手,刹那之后,便是挡在了段枫的身前。 西楚已经是在九州西南,而西楚的西南地区,就是后世的云贵一带,这些地方多山,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如果防守得当,哪怕敌众我寡,也可以轻而易举的防守下来。 片刻之后,一名侍从端上来一碗清茶。宇流明拿起茶盏放在唇边轻轻的啜吸两口,然后又轻轻的将手中茶盏放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洛星寒。 龙族能够长达数百年经久不衰,不是靠的龙星球,而是靠着团结。 尽管,哥伦布坚持他的发现是“印度”,但大多数人对此是持此疑虑的。 长达数十年的固步自封,已经彻底让张夥等人的眼界变得十分狭隘。 第一条,就是自己为了人生安全,放弃先前制定好的计划,无奈接受家族安排好的这段联姻,然后等三年后梦中情人来找自己时,告诉她自己已经成婚了。 江静怡还欲说些什么,可刚一开口吐出两个字,就直接被宁夜一把拉进了怀里,然后拦腰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往victorian餐厅的大门走去。 只见那撼山树的虬根缠绕,在拔起的一瞬间,那团橘色火焰变得极度不稳,甚至开始四分五裂。 羌人和慕容吐谷浑部,现在已经在后世的青海境内,换句话说他们的领地已经是青藏高原的一部分,只不过还在爬梯阶段。 他暗想,如果换了自己,是绝对做不到在这重重包围中,将一个大活人救走,可苏秦并不是一个傻瓜,他为何主动提出参予这个必输的赌注? 你!那种面积都挡不住净化扑面而来的怒气,就想拔剑劈过去,公主冷冷的扫过她,乖乖的把手放下来。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邵成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本来还想着跟施飞虎说说看,能不能让他放自己一马,可是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可能了。 两人在山中深谈的时候,司马季便已经派人沿途报信,着重的提及了扶南王国朝贡的规模,和带过来的财宝,希望朝廷给予重视。当然最希望的是,洛阳顾忌一下上国的面子,不要再人家来朝贡的时候内斗。 虽然名剑山庄这位谢铭佑大少爷是个什么货色,大家心中有数,可你当着老剑神的面这么说,岂不是要给人难看? “是!”圣灵体,蕴灵体立刻走出,跟着一百多个上古神灵前往亘古天庭。 叶轩随手一击,竟然就有如此强悍的力道,这已经是超出了在场所有人。 白宝山拿着手机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逼出了这口瘀血之后,叶丰长舒了一口气,仔细地体味了一下身体的感受,却是几分意外地发现,这两天来,连番地在体内压制那淫毒,倒是令体内那几处的经脉,壮阔了许多,此刻淫毒既除,体质倒是强韧了几分。 第146章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离棺材远一点。”我身后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我回头看,是“我”——于惟。 “是你?” 我看着他朝我走来,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开口大叫:“你你你,别过来。” 于惟停住了,很疑惑地看着我。 我解释说:“我感觉我们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我们应该有些防备,你懂我的意思吧?” 说完我就做好了跑的准备,但是于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出现刚才的那种场面。 “可...... 高渐离心中一阵痛楚,她越是倔强心中越是难受,他无言转身,慢慢地走向地窖,一步步走下去,气温便慢慢降低,白气涌向狭隘的门口,星儿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0冰窖是专门放暂时无法确定死因的尸体,阴森而恐怖。 在买机票的时候,他就特意买了离东海最近的城市,和剧组其他人都不一样的,自己出钱单独买的,别人问起来只说去找朋友玩,都没心情掩饰了。 之前他跟人族员工说的是善财家把这马送给他了,否则没法解释他为什么可以随意处置吉光。 他眼中的,正是笼罩在夕阳的背影中,孤独缓行的三艘巨大战船。 老妪如此说着,便带头往后院走去,陈执悟也有些警惕,不过李秘倒是跟着走了进去。 知道她相亲的是陆谦承之后,宋悦琳特意查了他相当的资料,发现这个男人是真的很优秀,是她一直想等的男人。 “叮——”太乙珠吸收了妖力,珠身冒出了圈圈银色的光华,璀璨地如同银制之花。 “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从这个地方出来。““好的,主人。“李明他说这句话就可以直接从这个第二次出去了。 “看来我白担心了!”听到陈锋颇为不要脸的话,林雪有气无力的趴在沙发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紫色百褶裙下露出的大片白皙禁区。 猿灵微微抬头,面朝天空,当然眼睛是闭着的,这个动作也只是菱麒所做,这股突如其来的压力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心中惊骇,不明白是谁来了。 “待会儿到地方以后我再同意。”前面的路况有些拥堵,武云不敢怠慢。 见她螓首微偏。不予理会自己。蓝慕枫本欲发火。却在对上她恬淡的表情时。怒火顷刻间消逝的无影无踪。 宋如玉微微红了脸。羞恼地蹂躏了他脸蛋。引得某人食指大动。磋摩了她全身一番。 “瑶帝大人,我知道你拥有特殊的本命能力,可以对付时空能力者,您只要瞧住轩辕凌天就可以了∫们会想办法救出花语凝和李雪两人。”薛峰看着对方说到。 一面倒的形势更加明显,天权、玉衡、开阳三大帝君,百忙之中相互交流了一下,随即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凶戾之色。 猿灵咬牙坚持着,看着佛像在自己的努力下正在逐渐恢复过来,心中闪过兴奋之色。 宋如玉讪讪地点头,“在呢。”总不能撒谎说不在,他们刚才在房间里的声音隔着薄薄一层门板怎么可能听不到。 乘电梯下到一楼大厅,已有用完晚餐的住客陆续回来了。走出了门,四人顺着沿湖的砖砌路向帐篷所在的方向漫步而去。路上的行人比白日里还要多上几分,初入夜的湖滨有着一番异于平常的热闹。 回到吕轻依身边的吕天行却无心欣赏,他正在心中暗骂墨言武无脑,你说你充什么大方,对方有没有好剑关你屁事,没有好剑正好,连你的肉身防御都破不了看他怎么打,现在到好,白白送出一个破你肉身的手段。 第147章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的说:“不就是今年吗?” “我要问的是具体的时间。” 虽然他们没直接告诉我,但听了他们一人一语的描述,我大概猜出是什么事情了。有人冒充了我,所以他们对我也产生了怀疑;还有可能是他们也遇到了漠桐兰装成的我——其实两者没什么本质差别。 我回过神,开始想见到刘光是哪一天,可是根本没印象。这都多长时间的事了!我早就忘记了。 “快说,不然你就死定了。” ...... “姐姐,不要再这样了,王爷也定是不想的。”木以柔走上前来,轻轻搭住木晚晴的手臂,低声劝道。 见虞放下定决心要让叶辰主治,马茹雅自然不能多说什么,点点头,脸色颓废的应下。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接着便是一股股强大无比的气息冲天而起。 宋明一和宋志勇静静地对视了三秒钟,终于,宋明一抿了抿嘴唇,压低了心中的怒火再次看向了宋志勇。 现在厢房的星级,已经可以让红旗军容纳三万人,而这个数字,远远不是陈豪想要的,他要的是更多、更多。三万的玩家数量,现在已经满足不了他。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到晚上前,恐怕公会里三万的量就可以填充满。 依旧是没有木以柔的消息,但是木晚晴看着芷凝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似乎已经没有了阴影,木晚晴才渐渐淡忘了下来。 明月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打斗,却是突然间,她看到了一个原先已经被打倒的黑衣人,这会儿却是突然间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的剑,直直地向百里沧溟刺去。 “叶辰没有从医资格证?”张倩懵了,立即后悔刚才自己那番肯定的措辞。 这一刻的秦素素有些哑然,她算是知道了,师父一定会维护着百里沧连。 “米夏就交给我吧!计划开始以后,我会一直守在米夏身边,那道黑色身影如果对米夏有所动作的话,我会直接把他拦下来。”秋儿十分果断的回答到。 明万历直接无视了陈天豪,再这么下去,没完没了,他的耐心已经被陈天豪耗尽了。 邮轮,尤其是私人邮轮,还有一定规模的,那可不便宜,普通人能够花钱坐个客轮就已经是很稀奇的事情了,至于私人大邮轮嘛……就在电视上过过眼瘾吧。 是派遣探测器前往的话,并无法对那片区域进行全面有效的探测。 虽然很想多陪陪这个好心眼的御主,不过迦勒底同时观测七名从者还是太困难了,咒腕哈桑微微点头,任由迦勒底收回。 本来秦轩就只想当咸鱼的,结果上天硬生生的塞给他一个第一次系统。 知道她是专门来这里放生的,航空公司这边甚至连海滩都给她找好了,真正的一条龙服务。 又走了十几分钟,李鸿来到了自由学院门口,此时正好是6点,自由学院的放学时间,学生们陆续从学院里走了出来。 塔斯看到李柏天抽中了陆深,却露出了深沉的笑容,那笑容之中有着一股子高深莫测的味道。 秦轩没有带李诗诗去低层,而是带着李诗诗直接坐了vip电梯,直奔亿轩商城的33层。 而这时夏雨诗却是带着坏意的笑容走了过來。看见卓天并未如林倾月那般厉害的剑气。俯身在林倾月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顿时林倾月白雪般的脸上笼上了一层红布。怒嗔一眼夏雨诗。纠结地不知所措。 来人自然不是别人,便是颜冰,此时的她,眸子有些发红,那本应红润的玉脸有些苍白。 第148章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离棺材远一点。”我身后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我回头看,是“我”——于惟。 “是你?” 我看着他朝我走来,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开口大叫:“你你你,别过来。” 于惟停住了,很疑惑地看着我。 我解释说:“我感觉我们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我们应该有些防备,你懂我的意思吧?” 说完我就做好了跑的准备,但是于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出现刚才的那种场面。 “可...... 还是让他出来,一边侍奉大老爷、大太太,一边低调处置家务吧。 伴随着咔嚓的声音,土龙周身骤然出现了一道道碎裂的痕迹,那些碎裂的裂纹迅速扩散。 因为在他的脑海中,有关老僧的那段属于过去的记忆让他觉得这不是真相。 这种事情虽说未曾触犯什么禁忌,但对于修道者来说也是要尽可能地避免的。 东方云阳面对强势冲击到身前的巨鲸,倒是没有动用什么手段,直接利用双手抵挡而出。 “但是你就是对自身生命安全的最大威胁,我说的不对吗?”鹊眯着眼睛,双手放在脑后,靠在椅背上懒散的看着她。 “哼,我脸皮能有你那么厚吗?”童谣的手中在微微流汗,手也有些轻微的颤抖,嘴上这般说着,抓住林初的手却是又紧握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说臭和尚,你虽然人确实不错,可是你也太菜了。”守鹤没有形象的在地上打着滚儿。 因为地处荒漠,干旱少雨,国民只能在沙漠中的绿洲里建筑村落,并且居住于该地居住在砂子构建的特殊建筑物内。 紫薇骇的毛骨悚然,浑身冷汗直淌,在这晕暗的屋里,氤氲黑色,阴森诡异,弥漫着道不明的肃杀之气。 渠海那边有瘴气,楚韵在熟悉环境的村民带领下进去祭拜完父亲,跟他说会儿话,在村民的催促下匆匆离开。 “哥,一会儿我还有事,今天先回去了。以后我们再约!”吃完饭,宋初薇丢下这么一句话直接离开了。 我知道,肯定是江家因为网上的舆论和最近的新闻顶不住压力,所以暂时先让柳嫣和江亦然结婚。 她先是为傅家奶奶盛了一碗恭敬的放在她面前,又为安清浅盛了一碗,之后是傅野的,最后才给自己盛了粥。 不知道为什么,峰哥在看到戚尺素的脸,捏着戚尺素的脸打量了一会儿过后,就有些不对劲儿。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你的枪伤不过一年。”楚天意低头写检查报告。 只是转念,蔓生就明白尉容刚才所有的用意,原来他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让她来和梁瑾央搭上线。 “妹妹,这只兔子真可爱,很通灵,如果不是豫王为妹妹解围,狠狠的打了太监一顿,用黑玉断续膏给兔子治腿,恐怕妹妹为了兔子还在抹眼泪?”南宁望着摇尾乞怜的兔子,眼里露出了讥讽之意。 前几年没长胡子的时候,李元利希望自己能有一把关云长那样漂亮的美髯,但长出来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好看,于是又按照上辈子的习惯把它刮了个干干净净。 “二虎叔,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李元利坐直了身子,郑重地说道。 布鲁斯说罢仰起头,看着西伯利亚迷蒙苍白的上空,心里终于是暂时松了口气。 天网已碎,上天崩溃,而这一次却是大地遭袭,元天子竟然要将整座天门都给毁去。 云易应了一声,走到草地上,这片草地很大,上面还残留着各种痕迹,显然这里是日常演练习武的地方。 第149章 我一把拦住他,说:“你等等,万一里面有弓弩什么的,离这么近根本没法躲,你不得被射个对穿。” 毕老板不听,说:“你还是太年轻,你看看这些藤蔓,并不是没有规律的排列,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同?” 我歪着脖子看了半天,感觉没什么不一样的,便问毕老板:“那你倒是说说看,毕尔摩斯。” 毕老板说:“你既然想听,我也不藏着掖着,这个雕像不是普通的雕像,是道家八卦阵。” 我一愣,然后觉得这不太...... 就在这个时候,诸葛通抬起头来向着区政府附近的摄像头望了一眼,他注意到,其中有一台球型摄像机的云台一直随着他们移动而移动。 来到门口,看着那些哭丧着脸,不愿意军训,又无可奈何之下怨声载道的学生,高君满脸的冷笑。 他也暗暗发誓,如果莫晓生和冯寒有个万一,他定然到飞虎团大闹一场,拼着他这个队长不干啦。 魂枫的领域收拢,将他和穆糖笼罩在内,抵挡着血煞之气的侵蚀。 “前辈哪里的话!这些又不是你的错。”易枫忙上前一步扶起秦山。 陈亚凌有点懵了,因为他是直挺挺地向后摔去,后脑勺竟然是最先着地的!陈亚凌巨大的身躯被放倒了,脑袋是真有点懵了。 通过这份举报信,李天逸对长活生物的转手过程有了十分明确而清晰的认识。 很多人对于‘超级币’还非常陌生,不过不要紧,超级币的宣传画册已经制造了出来。 “诶……?”知道他的身影消失钟欣才回过神,连忙坐起身,脸红如火,仿佛要滴出血来了。 金蝉脱壳的赵四,跑进了前楼里,此时楼里没人,他也不用忌讳什么。 “轰轰——”密集的闪电似乎发现了入侵者一般,接连不断的击中‘人工太阳’,原本‘人工太阳’稳定的金色开始变成金红色,‘人工太阳’内的魔力被激活了。 他之前就觉得苹果公司只是软件审核不通过,完全是损人不利已的行为,不符合商业公司的行事风格,原来这还有个大招等着呢。 不过他的动作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和波风水门自然知道这是黑绝,同时佐助的话他们又相信了一些,黑绝确实是一个看不透的家伙,同时这个家伙的能力已经有些看不懂了。 木叶的夜是血色的,所有人好像都感觉到了压抑,街道上早早的已经没有人了,所有的店铺都提前关闭了起来,没有人组织,但是大家好像都感觉了危险。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秋媚浑不在意,左脚右脚换着重心,急切无比的等着夏纤。 王越接住她的手将她拉上自己所站的剑上,在敏瑞离开了那平铺的剑之平面后,那些剑就自己散开围绕在王越身边。 这桥离河面,少说有五米。看来这人,是真有菩萨心肠。我暗自叹道,昔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智障舍命救人。 她静静站在院中,任由杨絮落得满身也不拂去,嘴角微扬,笑着看我。 “菲尔德,你在说什么,这个钥匙不是在校医室里,赫敏打开的那个石盒子里的那个钥匙吗?”哈利有些搞不懂了。 温菁熙的身边不缺乏追求者,那里面有富二代、有学霸、有英俊挺拔的“欧巴”,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一点是陈纪不具备的,那就是他们都单身,可为什么温菁熙偏偏喜欢上陈纪? 正当她还处于懵懂状态时,身着深绿广袖裙的清云从殿门口缓缓移步进来,她的脸色比起前几日好上了些许,忧愁布满了她明亮的眼眸,发髻上那支银簪宣告着她已然重新恢复了原先的身份。 第150章 我一把拦住他,说:“你等等,万一里面有弓弩什么的,离这么近根本没法躲,你不得被射个对穿。” 毕老板不听,说:“你还是太年轻,你看看这些藤蔓,并不是没有规律的排列,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同?” 我歪着脖子看了半天,感觉没什么不一样的,便问毕老板:“那你倒是说说看,毕尔摩斯。” 毕老板说:“你既然想听,我也不藏着掖着,这个雕像不是普通的雕像,是道家八卦阵。” 我一愣,然后觉得这不太...... 毕竟都是先天高手,远非一般的后天武者可以相比,眨眼一瞬,四人便就从宗门大殿之中退出,避开了恐怖余威的力量侵袭。 怪物们原本漫无目的,四处攻击着光罩,可在大鹏一声怪叫之下,纷纷看向这里。 自从夜枫顺利将龙血从紫炎城堡带回部落时,紫罗和烈天他们这些年轻族人更是对夜枫崇敬不已,心底已经将夜枫和当年的紫炎神族长推上了同一个位置上。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李海笑着摆摆手,拒绝了厉青的邀请。 一片白烟升起,袅袅云烟,茅草屋矗立。她现在正现在一处大街上,人流不断,来来回回从她一旁,一侧,或者身上过去,这些人仿佛看不到她,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依旧自顾自走着,谈笑风生。 苏秘气的差点就七孔冒烟,眼看着美食在跟前却没有他的份儿,他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这还是她没有勤修苦练的结果,这要是认真起来,其将来之前途简直不敢相信。 那老者死灰色的双眼也是望着洞外秋雨之中,一丝诡异狠毒之色从他眼里一闪而过。 “不管神奇药店支不支持我们,我们都要将那个计划进行下去,他不说话,可能就是默认我们的处理方法。”凌天大帝道。 正阳正陪着袭寄收拾房子,步崖来到清山殿消息不胫而走,他立马便将步崖这次前来与长安一事联想到一块儿。 贾琮又一阵爽朗笑声,在真正亲近人,或者说亲人面前,他才能笑的如此畅怀。 “怎么了?”白愫柔声问道,她心思敏锐,察觉到了叶征的异常。 接下来的时间,沐秋一直修炼和和学习中渡过,而她也会每天抽空陪着苏泽,确实做到了好好待苏泽,只是沐秋偶尔会看着他的脸发呆,他便知道她又在想起那个“他”了。 东离山主探头探脑,悄悄托起西合的腿,从自己身上挪开,轻拿轻放。 看着白洁开心的模样李艳阳也笑了,觉得就算真被当狗也算善事一桩。 叶枫看到了空中的血色巨剑,那颜色鲜红,就好像是无数李家叛逆的鲜血染成一般。 但是这一次杨浩确实让她略微惊讶了,不过就在她睁开双眼的一霎,看见一道单薄的黑影,周身火光冲天,如同一个大火炉,正向十丈下的冥潭跳去。 “师尊,您不那么说,都是弟子连累您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师尊也不用受这么多苦了,都是秋儿的错!”沐秋的声音有些哽咽,想到这段时间的内疚和担忧,她不禁红了眼眶。 人类讲到底就是生物,生物的第一要义是生存,在生存前面,绅士风度什么的都是扯淡。 你应该也知道,大帅希望能把整个振威镇完全掌控在咱们周家的手里,免的以后跟哪个兽族国家开战,振威镇内有一些家族在背后捣乱。 贺君轩浑身气势陡然一般,一举一动间,都宛若有罡风呼啸而出,身后有一只老虎的虚影盘踞。 第151章 所有人翻起来,立即朝着反方向爬,毫无作用,巨石像手的面积就那么大,无论如何跑不了多远。毕老板大骂,夺过我手里的枪对着那边就开始开枪。子弹在黑暗中拉出一条曳光,打在石头上火花四溅。 我的反应还算是快的,滚到毕老板身边,对着子弹弹射的方向再次射过去,燃烧弹剧烈的燃烧温度把藤蔓逼退了。 “快跑!”毕老板大吼一声,拽着我就往后跑。 然而没有任何卵用,我们半滚半爬地往前跑,忽然一震,我们都...... 这首歌曲的音调有点给人一种旖旎的感觉,但是前期貌似没有什么平淡无奇吧? 一个类似于,圆球一样的物体,被这里的人,放置在现场的一个钢架上。 “我服了,我怕了,行行行!给你,给你!”陈默无奈了,遇到尝谕这种滚刀肉陈默真的是怕了。 想到这里,黎政就只想对一直辛苦加班的“黑魔术师”说一声:辛苦了,都不容易。 “没错,就是多多洛。”安格尔说到这时,却是陷入了一阵沉默。因为多多洛的一些信息,他其实并没有完全的告诉桑德斯,譬如他被阿克索精血浸泡了千年,他便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他在思量着,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长得靓,这个倒是众所周知,无从辩驳,也不存在什么可争议的。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继续和绯红余争辩,也许还能有一丝赢的希望,保住组织的秘密。 保安和耳环男面面相觑,有些懵圈,他们明明可以有一大堆话进行反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傻瞪着眼说不出口,真是邪门儿到家了。 高冷的“混沌的黑魔术师”打开了次元通道,将两张新的手牌送到了游戏的手中;同时他也暂时离开了这个次元,去另外的世界暂时待命。 春木市的市民已经全部离开了自己的家乡,现在整个春木市变成了一座空城,除了前方市中心不断传来的爆炸声以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一点声音。 凌佳佳却想到,她终于知道顾微然眼中少了什么了,少了的是,对她的喜欢。 “唔。。。那好吧,嘻嘻!”真咲一看他那遮掩的话就知道,肯定是有点矛盾了,不过她也不说穿,只是掩嘴笑了笑。 “再说这里不准任何人经过,让你们绕路。”亚诺将可达鸭的意思转告给林萧。 说着林萧怪笑着,盯住毒岛冴子不放,想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一声震响,厂房外机甲稳稳当当停在了地上,天空中大雨落下,冲刷在钢铁身躯之上,雾气腾腾。 “救命呀——!”这句拖得时间很长,那怪物大概是没反应过来,按照原本的长度去接,这一来在法桥和巫门听上去,就是两个誓羽同时在说话,而且表达的意思恰恰相反。 当即一个腾身,飞扑一下,就横窜了出去,拦挡到了古悠然的面前。 林歌单膝跪地目光隐忍,盯着前方不说话,右手握拳举起,他身后的六个狼牙特种兵都迅速停下了脚步。 她岂会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把伤养好了,会做什么,她自然是知道的。 而这个选拔机会是今天所说的,如果在当年,这个选拔机会,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玩呗,那也只不过是几个门派的创始人口头约定罢了。 决心已下,整个神国都在他的意志之下动了起来,大部分诸神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超级神国便化为一轮巨大的太阳,出现在星界虚空之中。 第152章 所有人翻起来,立即朝着反方向爬,毫无作用,巨石像手的面积就那么大,无论如何跑不了多远。毕老板大骂,夺过我手里的枪对着那边就开始开枪。子弹在黑暗中拉出一条曳光,打在石头上火花四溅。 我的反应还算是快的,滚到毕老板身边,对着子弹弹射的方向再次射过去,燃烧弹剧烈的燃烧温度把藤蔓逼退了。 “快跑!”毕老板大吼一声,拽着我就往后跑。 然而没有任何卵用,我们半滚半爬地往前跑,忽然一震,我们都...... 这一刻,所有人眼中,都布满了担忧之色,完全忘记了,就在前一分钟,叶秋还差点杀了他们。 走到一旁的透明玻璃墙旁边,荣宗透过玻璃墙,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拿出一根烟,点燃,吞吐着烟圈,荣宗那目光沉重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叶秋牵着白玫瑰的手,在众人崇拜和嫉妒的目光下,走下了舞台。 但他在很多个夜深里想过,如果是他,他坐在那个皇位上,能做到跟她去殉情吗? “呃,从这里好像的确能看到海,对了,冰舞姬有下一步的指示吗?”。 大部分的李家人沉默不语,没有在说出声讨李海的话来,心中基本上已经认可了李海的作为。 “父亲呢?我父亲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直都没有感应到他的存在?莫非……”天赐再也顾不得惊不惊动哈迪,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迈格林。”听到那人这样说,迈格林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报过名字呢。 顾未眠愣住,这项技术是为霍砚而生,到现在霍砚还没能顺利用上这项技术。 “竟然有可以瞒过迦罗魔眼的力量吗……”一旁的兰突然轻声道。 于是,人类有了喘息的机会。银色黎明计划建立新的根据地,虽然这个计划已经被风行破坏;血色十字军则在充斥大陆的不死生物面前选择了坚决的反攻,正如此时从提尔之手开往考林路口的混合部队。 张国栋这一斤开口三万,说是优惠价,毫不相让。赵三顺一连来了几次劝说、沟通,但都无效果。 一把赤铁,是初阶攻击法器,这能值上一千下品晶石,另外,还有三百二十块下品晶石,这或许是他很多年的积蓄。 “必须再打探一下,想要知道梁晨的底细,最好还是问本系统的人!”蓝帆略一思索,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拨了个号。 这画还是当年徐世昌亲手所做,实际上是赵北派副官向徐世昌软磨硬泡过来的,徐世昌工于山水画,但是画虎确实不是他的长项,当年熊成基也一度有些奇怪,不知为什么赵北一定要徐世昌来画这幅虎啸图。 送到血腥要塞内部去是不可能的,整个血腥要塞为了利用传送术来偷袭要塞,血腥要塞的空间是被屏蔽了的,除非拥有大魔鬼以上的实力,否则是不可能破开空间传送进去的。 有种培育药材的方法,就是在药材地下,布置聚灵阵,但此刻张国栋细心观察过后,却没发现什么聚灵阵。 张牛很高兴能发现电脑的人才,当然这是以后电脑系统坏了,不用再找人安装了,直接可以让他帮忙。 在看其它的植物都在长大,那些兰花依旧长的鲜艳,这几色的兰花都长的十分的好,没有因为移植到外面从而发生变化。 现在正巧赶上这个事情,虽然不愿意父母太累,可是实在是找不到着人,加上收拾屋子也不是什么太累的活儿,就只好让母亲李秀英带人去干了。 第153章 所有人翻起来,立即朝着反方向爬,毫无作用,巨石像手的面积就那么大,无论如何跑不了多远。毕老板大骂,夺过我手里的枪对着那边就开始开枪。子弹在黑暗中拉出一条曳光,打在石头上火花四溅。 我的反应还算是快的,滚到毕老板身边,对着子弹弹射的方向再次射过去,燃烧弹剧烈的燃烧温度把藤蔓逼退了。 “快跑!”毕老板大吼一声,拽着我就往后跑。 然而没有任何卵用,我们半滚半爬地往前跑,忽然一震,我们都...... “恭喜你,终于破除了丹海封印!这是来给我辞行吗?好,我知道了!走吧,后会无期!”李山懒懒地摆了摆手。 这和手机的一些工作原理有些相似,但是还是有些不同,李康给他讲过手机各种功能的原理,解沐也不笨,触类旁通,自己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卓一航脸色难看无比,趁着间隙间,再次加大了真气输出,顿时双掌喷出的火焰再次暴涨了一大截。 索性躲在塔中,自己的身份和其他人不同,万一自己出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反倒不好。 他猛然抬起头,在这些人惊诧之间,便将手中长剑给扔了出去,真的是扔了出去,不过,因为力道不足,这一剑飞个几十米就能停下来,虽然并不是很远,但是这也很符合他现在重伤的样子。 扛着邪刀的,半空的刑鬼,看见蟒百灵,吐出的黑烟,笼罩着身体。地宫的周围,一阵的黑烟,慢慢的凝聚,好奇的刑鬼,完全没注意,自已的身后,一把的妖剑,直直的刺来。 他躯体后面只要是能喘气的,已被他锤过,至少锤过一次,一次之后还能喘气的,就再锤一下,没有人经过三次,最多两次。 李山更巴不得走人,只是李剑师还没打听到下落,“碧水痕”拿不到也无法回山向宁百草复命。 坐在办公室那“凌灵”一看完发来信息,还有这“盛兴”这个的名字,就感觉自已的头,是莫名其妙的疼,总是在自已脑中,有一段残缺的影像,是被一辆的车撞伤。 根据大家提议,灵盟在筹备阶段,除总部之外,先设五都五大堂,灵主及副灵主之下,设五大护法和五大堂主。在筹建阶段,人选已经大致商定,正式人选在首届灵盟大会召开之后,通过选举产生。 我虽然设了这个局,但最终破局的还是你自己。是你为了依人有了敢于反抗宗门决定的勇气。这一点我当初没有的。。。 8楼公司多,加班的人比较多,听到广播和摇晃声,大多数人已开始逃跑。 以前艾维斯当经纪人时,只要发现抽烟,每威胁一次要跟安伯夫人举报,阿黛拉和提姆能得到10万镀封口费。 这么多层的身份地位,早就令自己对于一夏有一种别样的情感,可是这会儿的功夫,那种心疼不由自己控制的升腾而起。 不过,反正只要黑柱没事就行,现在,就剩下说服周凡启动计划了。 只不过他暂时并没有使用这个【升级水晶】来对亚特兰岛中央山脉之上的海神波塞冬神像上的【领主之心】进行升级。 一夏不是傻子,因为枪这种杀伤力很强的武器,或许在自己进入陈家的时候,是很稀罕的,但是很稀罕并不意味着就是没有,因为之前见过,还是在父亲的手中见过。 陈威廉的名下,拥有着庞大的商业帝国,因此在这个时候,如何保持这个商业帝国的稳定,就成为他的至亲好友们需要面对的一个最大的挑战。 第154章 所有人翻起来,立即朝着反方向爬,毫无作用,巨石像手的面积就那么大,无论如何跑不了多远。毕老板大骂,夺过我手里的枪对着那边就开始开枪。子弹在黑暗中拉出一条曳光,打在石头上火花四溅。 我的反应还算是快的,滚到毕老板身边,对着子弹弹射的方向再次射过去,燃烧弹剧烈的燃烧温度把藤蔓逼退了。 “快跑!”毕老板大吼一声,拽着我就往后跑。 然而没有任何卵用,我们半滚半爬地往前跑,忽然一震,我们都...... “昨晚引我出去见面的人,就是这个古通神。昨晚的蓝色鬼火,就是这个颜色的。”我点点头,这种幽蓝色的蜈蚣生长在乱坟岗之中,专门吸食死人的阴气,还会以尸气补充体力,是一种非常怪异的蜈蚣。 因为这个盛放百变魔力菇的容器乃是由百年雷击木制作而成,极其的稀有。毕竟,被雷劈过的树木本来就少,而能够存活下来的更少,更何况还要存活一百年的雷击木那更加是少只有少。 莱斯昂吓了一跳,赶紧将金子锁在保险柜里,系上腰带,在腰带上插着两把左轮。 战狼体内住着鬼王,自然能听懂刘瑜的意思,当即便咧嘴笑了笑,那满口的狰狞牙齿格外寒碜。 而柳龙庭也被我亲出来了感觉。抱着我就往被子上压,他平日里那两瓣光泽柔嫩的唇瓣都让我吸得微微有些红肿,不过当柳龙庭转唇向我下身移下去的时候,我伸手制止了他。 看都没看天成一眼,克里斯蒂安直接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旁的维达维斯身上,一副惊喜之情涌现在她的脸上。 因为两者的实力,依旧差距巨大,更何况这一次血公子早有防备,几乎是偷袭不成便立马逃遁了。 我听到了呼吸声之后,没有转过身去。这阵法之中,我孤身一人,如果真是非常可怕的怪物,一旦动起手来,我要吃大亏的。 我有些无奈,萧风原本是没有感情的人,遇到我和黑骷髅人后,慢慢地有了情感,可有时候是个三五岁的孩子,需要哄,还要说好话。 我没能看到它的全部,但是看到它黑色的前脚,是一种很怪的黑色长脚,我从来没有见过它。隔着那白色雾气,我感到这虫子异常地奇怪。 “到了,就是这——练武场!”陈悦看着一些皇亲国戚都在一旁或围观,或演习,她的目光落在了两个少年身上,其中一个一袭藏蓝色衣袍,握剑正与另一个少年切磋,另一个少年也不甘示弱,和藏蓝色衣袍的少年打斗起来。 顾思雪站到了阮苏的面前,她今天穿了一件黄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娇艳如同蔷薇。 田野不知道内情,所以在看到了马克的银行卡里,真的是有一百多万的余额之后,他就相信了马克说的这些。 我心中有些无语,不就一条大狗吗?这城里人不会没见过狗吧?被吓成这样。 “谢谢了,也辛苦你了,好你在外面等吧,我和他们聊下!”刘华然说完便推门而进,顺便将门也关上了。 “好棒!”陈悦拊掌欢呼,周围人看到是五公主,都知道她的性格,比她身份低微的纷纷上来行礼。两个少年正是陈景渊和陈治,所以他们两个才吸引到了陈悦的目光。 她现在回忆起来以前的生活,和那些千金名媛们一起喝喝茶逛逛街,谈谈美容护肤,讨论一下帅哥明星。 刘慧从后面跑了上来,挡在了我的面前。刚才在icu的时候刘慧也在其中,自然是看到了我和林潇然几人的对话,也知道我这是不打算救赵剑锋了。 第155章 两个男人从虚空中现身,在月光映照的窄巷里相隔几米。天已经很黑了,高高的树篱遮盖了大部分的路灯灯光,这两个人也完全的融入了凄冷静寂的夜色中。 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四周只有他们的脚步和秋风吹落叶的声音。这种场面直到他们走到一间气派的小别墅前才结束。 笔直的院路尽头,一幢非常体面的宅邸赫然出现在黑暗中,底层窗户的菱形玻璃射出闪亮的灯光。在树篱后面黑黢黢的花园里,什么地方有个喷泉在喷水。 ...... 结果毫无疑问,三位评委齐齐给出了10分,凯那大会再次迎来一个满分。 之前也说过,因为无法维持自然能量、精神力、自身查克拉的平衡,会出现身体密度增加的情况。 “外面世界有些可怕,莫名其妙的死人了。”清安摩挲的手臂,憔悴的脸上苍白一片。 在众人商量一阵后,决定今天在龙谷休息一夜等明天再去回合红衣她们,然后再去解决恶魔猎手。 被白免扔到海里的“大章鱼”名为长脚·罗特斯,和刚才那个大乌龟一样是名为使徒的存在。 几人在金家没倒前,和千雪也是认识的,只是当时境况不允许他们走得太近。 伴随着波克兰提斯帝国的急速扩张,仍然坚持中立的欧鲁德朗王国自然是成了其眼中钉,战争在所难免。 齐非钰的本意,是舍不得玉兰落泪,想说几句好话哄一哄,然而自然而然的,便有个“爱”字脱口而出。 南宫子瑜手上早有苏锦前面十几年的所有经历,包括以王级修灵师的修为斩杀百里世家十几个弟子,包括灭杀百里世家过半的长老,叫百里世家倒退百年。 另一边,苏锦身边出现很多陌生的面孔,可能彼此也不认识,竟是淡淡看了苏锦一眼,便别开了头,甚至带上几分防备。 庭树口中的烟花,直接击垮了这位队长的神经,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里阴影。 阴灵的数量太多,即便还没出手,也足以让在场的许多低阶修士崩溃了。 所以苏德和赵芸就算要死,也得等她离开了东莱王京后再死。到时候,他们的死就跟她完全没关系了。 虽然只是短短一天时间,但是对于众人来说,却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级一样漫长,现在回忆起来,还非常惊心动魄。 “那就要看三清有没有这实力了。不过根据我的估计,三清应该没有办法废掉此子。”菩提脸上一片灿烂的笑容,说道。 他虽然从卡洛斯联盟那里得到了芳缘已经夺得优势,占据主动的消息,但是芳缘这期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庭树还没有详细了解。 恰在这时,有人陆陆续续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垂头丧气地朝外走。 针对这种现象,亚希达最近也在琢磨要如何革新对战塔的赛制、规则等。 这里便是火箭队研究克隆技术的地方,这些机器,都是克隆设备。 所有的人对管家肯定是顺从的,但他这句特别顺从,就是在说,他跟露丝的关系不只一般,所以他的情绪,跟露丝被处理有关。 “看来是有人在你们下来之后就将这里封住了。”骆宛天背着叶晓兰,抬头往上看。他跑得有点喘,他被骆鸿煊打伤,刚刚又急着跑路,现在看起来有些虚弱。 是这样嘛?上官素不知道,虽然她不知道尘世是个什么地方,但是她却发现如今的暴林镇太吵了,她打算搬家,去一个没有这么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地方,去一个没有这么多尘世人出现的地方。 第156章 所有人翻起来,立即朝着反方向爬,毫无作用,巨石像手的面积就那么大,无论如何跑不了多远。毕老板大骂,夺过我手里的枪对着那边就开始开枪。子弹在黑暗中拉出一条曳光,打在石头上火花四溅。 我的反应还算是快的,滚到毕老板身边,对着子弹弹射的方向再次射过去,燃烧弹剧烈的燃烧温度把藤蔓逼退了。 “快跑!”毕老板大吼一声,拽着我就往后跑。 然而没有任何卵用,我们半滚半爬地往前跑,忽然一震,我们都...... 长刀劈落,势如鬼王斩天地,一股巨大如刀般的可怕绿火奔袭而出,其势之强,竟瞬间斩断了骨雪如冻结万物一般,一半骨雪飘飞,一半骨雪凝结,绝世奇景,看的众人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蔡叶光笑着应道:“呵呵,真有这种可能,我是四年前去的西南政法,应该和林燕秋做过一年的校友罢。”蔡叶光说着,又明知故问的开始询问林燕秋的专业,然后提了几个有些名气的老师,这些人,林燕秋基本上都认识。 “嘻嘻,赵大狗没有能力经营你,自然得转包给我。”赵子龙坏笑一声。 紫金色的剑芒轻颤,下一刻,有着极为诡异的剑纹浮现,自那剑芒上面生长出来。 “江斧,不要在这里显摆好吗,笑到最后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安圣雪对于汪斧表现出来的跋扈,表露出了极度的不满。 裴尽忠死没死不知道,他身体下被血肉渗透的盘龙锤却“当”的一声,挡住了三人的重击,轰隆一生,气爆冲天而起。 “我很抱歉,艾伦少爷,下了这么大雨,我却姗姗来迟,害您被大雨淋湿了。”驼背男子不住地弯腰道歉。 当然,自己也是清楚,那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的话……看到自己的动作,前面的这个存在却只是扬了扬秀丽的眉角,嘛,在那家伙的眼睛里面的话,自己所做的这一点宛如就是自寻死路,是根本没有机会的机会。 “我靠!全服通告!真的算首杀光辉事件了!”偌离兴奋地说道。 有个嫔妃不买账,才想当场驳了杨公公的话,一双柳眉倒竖,很有些骂街的架势,林贵妃对身后几位的脾气秉性,那是再了解不过,当下将其呵斥住,杨公公那绝对不是普通的角色,要是这个工夫将其得罪就更加谈不得好去。 “曦儿,你别急!觅梅去山上请稳婆去了!马上就下来!”莫子骞看着一脸汗水的冷墨曦心疼的无以复加。 次日百里怒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起身时使听见枣儿在马厩里欢叫,她急忙起身去看,便见着高冠和唐利川围着枣儿不知在说些什么。她不由得皱着眉头,想枣儿果然还是太扎眼了。 云天歌没有管他,开始在漆黑的空间中飞来飞去,所过之处,乐力之源尽数收伏。 其实她最珍贵的东西大抵也没什么了,无非就是一颗被铜墙铁壁包裹着的真心。 乐樱重重地抓住炎辰易的胳膊,细长的指甲深深地陷进结实的肉里。 不过很显然,茉莉又哪是这么容易可以说服的,游说失败的圣域无声的点点头,左右两边手持重锤的阿曼达与手握长枪的罗塞尔同时出手。 古夏跟着云天歌,不时偷偷看天上云彦和大巫师对决的酷炫场景。 齐勋有些不依不饶,脸上的表情好像泼了五彩的染料一般,精彩的很,银票没到手,现在连说都不能说了吗? “出发!”外面有人下令,车开始摇晃,好吧,马上就要越过长河,回到江国的地界了。 皇帝的不老梦 在我面前的这个古人,叫肖成仁。我没有问过他的年龄,其实也没有必要,因为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说起这件事情,还要从他入仕进爵开始。 天下战乱、民不聊生,似乎已成为了华国古代的一个特性,战乱年代人的死亡数远远超过两个国家的对抗,也远远超过天灾的死亡。肖成仁就生在这样一个时代,而且是团下最混乱的五代十国。 肖成仁来自北方,是南迁的贵族,不过因为朝代更替太快,他们已经...... 两人接回各自的武器抚摸,一个是家族的传承,一个是本体的感染,加上天愁箫情感的赐予,都是神器诞生的一种方式,好好的使用它们,才是对神器的尊重,对万物的敬仰。 主管虽然是一名斗师,但对于魔法师的这个规定并不陌生,哪怕李彦只是一个“伪”高级魔法师,这也够让主管感到吃惊了。 霎时之间,四方三十六剑,剑剑不离冯一枫的身子。将冯一枫完全笼罩在剑气之下。 李斯琴拿起夏海桐破烂的照片,按下了打火机,看着火舌慢慢地把它燃烧殆尽。 他满身酒气地进來,让她蹙起的眉又紧了些,吩咐人端了醒酒茶來。 物遇其主,黄巢剑见主人来到就从峭壁上飞了下来,站在船头上的黄巢一伸手,便把宝剑接住,随即把剑抽出,对着追来的大军一挥,只见那几十万大军兵马就死的死,伤的伤,被打得落花流水,纷纷溃退。 郎中嘴唇翕张着吐出了一个词:“铁尘诀……”随后,大口大口黑色的血从嘴里涌出来,不一会儿便没了气息。 火球的方向确实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偏转,不过这个偏转的幅度并不大,按照火球现在飞行的方向来看,李彦哪怕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可能被火球攻击到。 可是就在这一切都趋于平淡,而刘云长及家里也就此认命的时候,两个男人的出现却打破了这里面的平静,一个是在号子里搅得天翻地覆的宋端午,一个是在崇明扮猪吃老虎的宫嘉希。 皇上的眼底闪过怜惜和无奈,一时间事情太多,所有的事情都來势汹汹,而且全都是针对歆儿而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但是他不能让别人操控他的人生,他已经妥协过一次,不能再來第二次。 “你是何人?”另外两人齐齐一惊,他们万万想不到萧让竟然一上来就不问是非缘由地出手,然而萧让的牛逼大遁术实在是太牛逼了。这一句话还没有骂完,另外两人的身影也是“嗖”一声飞了起来。 因为林云的气势太过于强大了,这让他都感觉不到林云的实力了,现在才知道,这龙战王盔和他身上的根本就不一样,他的明显力量上要插上一些。 雷厉还没有回答泷姑娘呢,一种极强的战灵感觉,陡然从远方射来,这一种感觉,却是分了三股,成三角形急飞来。 “绝意,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不是萧老大让我们忍着,你们九龙会早就不存在了。”尚箫看向绝意的眼神死寂一般的沉静,彷佛绝意在他的眼中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确实,在陷害顾辰溪之前,她只想到了如何将顾辰溪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顾辰溪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未成年,身边也没有爹妈在身边护着的孩子。 二十来人同时举起手中的铁管,像是投掷标枪一样投向了窗户。但是这些人的准头实在太差了,只有寥寥两三根铁管被扔进了屋里,其余的全都打在窗户上弹了回来。饶是如此,屋里也跟着传来一阵兵刃击打铁器的乱响。 第157章 “你——” “别说话,你之所以中了毒、放了血还能活着,完全是因为我的存在,帮你化解了毒。反正现在你没法离开,听我讲一个故事。” 在我面前的这个古人,叫肖成仁。我没有问过他的年龄,其实也没有必要,因为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说起这件事情,还要从他入仕进爵开始。 天下战乱、民不聊生,似乎已成为了华国古代的一个特性,战乱年代人的死亡数远远超过两个国家的对抗,也远...... 今天下午,很久都没出过门的馒头,跑出去溜溜弯,结果刚出门就察觉到有人动手的动静,秉承着一向喜欢看热闹的良好习惯,馒头几乎是没多考虑就跑到二楼去了。 无明禅师便把自己经历的事情讲了一遍,讲得滔滔不绝,热血澎湃。 “这……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如果二位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二位解决。”负责人笑着保证。 一声巨响,龙爪结结实实轰到了莲影之上,一开始轻易的轰开深入,但深入莲影影数丈之远后,就遁速大减后被困在其中,不过还在以缓慢的速度,破开莲影。 “这里应该很安全了,你乖乖呆在这里,姐姐答应你,在天亮之后就来接你走!你哪都别去,知道吗?”公孙离嘱咐道。 “师尊,诗笙来看您了,师尊近日身体可还好。”黄诗笙的声音珠圆玉润,向着面前端坐的师尊问好。 没有时间让米阳思考太多,直接上去就是一拳,直接和对方的拳头撞在一起。 “不要再说这么多了,我们今天的会议并不是互相指责。”带着清新和生机勃勃的意念说道。 才短短半个月,就已经结了假丹,当然这其中,也有她原本就已经筑基后期,并且基础扎实的原因。 宋千龙冷冷的说道,林慕阳这一剑看似随意,实则带着强大的剑气,剑气扑面而来,是打神鞭绽放出光芒抵挡了一部分剑气,不然这一剑自己恐怕是被杀了。 卫生院上班后,陶京京进了门才发现简单三斗桌前坐着的医生是上次给丫丫看病的什么郝医生。 一根烟燃尽,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除了香烟燃起纸卷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室内安静的可怕。 赵队也慢慢从中冷静下来了,刚刚实在是太恐怖了,激光型武器对刚刚的那个东西基本无效。 “宝贝,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卫岚依诶?卫岚依是你干妈?ae集团的总裁夫人?”那头十分激动的问。 以前她在班上也算是一个比较能带动气氛的人了,偏偏就在这碰了钉子。 车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前面开车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出。 在面对如此强横的敌人的时候,不在全盛状态之下的天冥子,恐怕连自保都是问题,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来照顾萧尘。 “嗷——”噬魂枪直指天空,一道强大的气流从枪尖出来,仿佛一条腾空而起的巨龙,还披上了一副火焰金甲。 原本还以为有一场大战就这么戏剧化的结束了,原本还以为可以观看的人们也化为鸟兽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有情倾面子的问题,对于这第一神偷静香,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遭到她洗劫的大帮派太多了。 正当这时,管家已经将院判请到了府中,在询问府中的下人知道赵玄在他的房中之后,管家匆忙的带着院判向着赵玄的院中走去。 第158章 “你的这种能力——能够感知他的存在,即使他做了伪装,也能够在他情感激烈时了解他的感受——在伏地魔回归自己的肉体、东山再起之后变得越来越明显。”“你——” “别说话,你之所以中了毒、放了血还能活着,完全是因为我的存在,帮你化解了毒。反正现在你没法离开,听我讲一个故事。” 在我面前的这个古人,叫肖成仁。我没有问过他的年龄,其实也没有必要,因为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 洪枝连不但知道,夏池宛在她身上下的毒不好解,更重要的是不但折腾她,在与此同时,身上的毒素不断侵食着她的身子。 “通通通!”甘宁的流星锤远远扔了出去。顿时横扫一大片。那流星锤虽然不大,但却是一个铁球,而且上面满是铁刺,一旦被击中,便皮开肉绽,打中要害部位,当即便会刺入到里面,直接将对方性命断送。 如果全军一起行动的话,明军还有一线生机,最少有可能且战且退。毕竟当时战场距离宁远不过百里,明军十几万主力仍然抱成一团的话,有可能损失惨重,但亦不至于落到几乎全军覆灭的结局。 “那我姥爷和青青,是谁害死的?还要唐师父和我弟弟,他们既然活着,你就让他们出来,不然我怎么相信你?”我问。 欧阳珣的解释,唐宁没有完全相信,身上的暴躁之气却缓和了很多。她没有说什么,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的听欧阳珣的解释。 心里却是惦记着司神医的那个抽屉里面,放着的那些个宝贝,要是能带一把回去给花木也是好的。 这俩人武功太高了,真打起来整座靖王府都可能变成废墟,围观需谨慎,需保持安全距离。 一下马车,花梨看见的便是身穿一身金色铠甲的三皇子,轩辕云宇。 而这位风延净风师兄就也能算上一个了,他身上的气息偏冷,靠近的时候,就感觉呼吸到了冬天的空气一样。 于水面之上用火攻看似怪异,但在桐油浇灌之后,木筏极易着火,瞬间便会将竹筏包裹在火中,竹筏上将士若不跳水唯有被火烧死一个下场。但现今水流急促,便是水技再佳的游泳健儿在这等时候也不敢下水。 后来,南势侦以相同的办法,将联系炎亦烽他们的办法告知了凌络琦。 “琪公子,郡主交给你了,其它的事情交给我了。告辞。”原来向阳一直都不愿说出来的一句话,此时脱口而出,他把紫薇交给狩琪了。他脑子醒悟了:大敌当前,岂能意气用事。 但他大事未成,又要用到明月那神奇又神秘的神技,眼下也只得忍耐着她对他的嫌弃。 我的脸不禁一热,也庆幸好在路灯够昏暗,余明辉定是没发现我的异样。 人如果有事做,就不会去想一些伤心难过的事情,而这也是邵阳想要的结果。 转眼到了绿灯,余明辉把手收回去放在方向盘上面,他的目光又直视着前方,我拧过头去,第一次那么大胆而又肆无忌惮地看他的侧脸。 “有什么关系?这不是还没死吗,放屋里面一会就好了!不过……”维多亚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这些人立刻会意,通通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了维多亚和这个刚过来的老人。 她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位林先生来,不知道华嫔不肯来大梁是不是跟他有关? “跟你一样,富可敌国,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呀。你是不知道他本人有多帅,而且听说他身上还潜藏能让时间暂停的超能力,想想就好酷。”说着,凌络琦就故意开始手舞足蹈的兴奋了起来。 第159章 地方“你——” “别说话,你之所以中了毒、放了血还能活着,完全是因为我的存在,帮你化解了毒。反正现在你没法离开,听我讲一个故事。” 在我面前的这个古人,叫肖成仁。我没有问过他的年龄,其实也没有必要,因为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说起这件事情,还要从他入仕进爵开始。 天下战乱、民不聊生,似乎已成为了华国古代的一个特性,战乱年代人的死亡数远远超过两个国家的对抗,...... 当初他们在见到王羽的时候王羽在他们面前不够是个能够随手捏死的蝼蚁罢了,可是转眼望来,王羽如今所拥有的力量却能够轻易的置他们于死地。 而且,如今她和姜辰的关系相对而言,因为姜韵,而拉近了许多。 这他妈的能怪他了是领导说要给媒体记者透露一下这个事情的始末,也让警察威风一次。 我瞬间就不动了,不是冷静下来了,而是也蒙住了,大凤的下身穿着牛仔裤,但是血整个把她大腿根部的裤子给沁透了,这些血沁透了裤子好像并不罢休,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着,蹭的我们家的地砖上到处都是红呼呼的一片。 鬼青以为说出黑榜这两个字之后,那个老得没几颗牙齿的老家伙会马上夹着蛋滚得远远的。 她现在尚是外交部的实习生,外交部那边她只好暂时请假,虽然请假对她来说非常不利,可是,眼下也别无他法。 根据她所知的信息便知道,姜辰不仅与姜韵一起,还和穆雨兮关系神秘,而且身边还带着玉狐族的云祈仙子。而且,其还收了数名绝美的追随者当弟子,如苏妍,苏婵儿和苏檀儿姐妹花。 高中三年,我真是没遇到过啥邪事儿,同学一样喜欢聊这些东西,但是我听完都是一笑了之,但唯独算是邪点的,那就是我高考前的一件儿事了。 靠山老祖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来,整个身体拦腰给截成了两截。 三个时辰后,整个冰棺盖已经完全融化,帝冰芸身上时间力量萦绕。 可金元宝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他只是瞄了陆以轩一眼,然后就自顾自地拿起其中一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而在隔壁还睡得爽爽的林沧海在听到李木子兴奋的叫声之后直接醒了过来,而这个时候脑袋还是很迷糊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难怪她会这么惊讶,无论是谁,此刻身处她的位置,绝对都会这样。 而且让焚老没有想到的是,当年的紫焰焚天塔在进入苍云界之后,同样的耗尽了神器力量,只能化作普通山石的模样隐匿,靠着岁月的流逝慢慢的吸收天地力量,直到数年前这焚老才从沉睡之中苏醒过来。 忽然北辰眉头一皱,睁开了眼睛,身上气势猛的一阵,将周围幻神石瞬间吸得干干净净。 虽然是很疼,但是林沧海还是不紧接着周围,看到没有韩英的身影之后林沧海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周瑜早没有了一开始时的自傲怡然之态,他半跪在焦黑而龟裂的爆炸中心,原本艳丽的服饰变得残破焦黑,一头黑色长发,也被高温的火焰给烧得曲卷发黄,极度的狼狈。 丝丝缕缕的甜香气息,不断钻入鼻孔中,飘飘然的感觉袭临全身。 重画媚身旁则还有一盘子来自宫中和日月山的极品丹药,以保证太后娘娘真有不支的时候,也能够救回来,有些丹药的起死回生之功真的不是江湖牛皮而已。 第160章 “二十多年来,”肖成仁继续说,“你一直在做那个梦,难道你就没有好奇过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是你?” 我听得瞠目结舌,忙摇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你从来没有去细想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一遍遍的做这个梦。这是你们家的宿命,就好比有个人一直在你的脑子里重复着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位置没办法说出来,但确实真是存在的。说起来,我们还算是有点亲戚关系。” 我“啊”了一声,肖成仁点头:“可是你看—...... 吞天蟒肉身极其强悍,可此时,大邑身上血肉横飞,几乎被叶远打烂。 朱厚炜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连忙说道“去我房间把桌上那个盒子拿来。”“是。”表情带着不甘,但还是去了。 此时莫枫和最左侧的那个眼镜蛇队员相距约有十五米左右,距离仍在不断缩减中,莫枫推算,以现在行进的速度,两人最多二十秒钟便会碰面。 堂堂丹道第一人,竟然败给一个天帝境的炼药师,他以后还怎么在炼药堂待下去? 便在回国那天,被电视上播放的一个男人给吸引了目光,那男人,正是墨修尘,当时,他是和温然一起出现在荧屏上的。 “我按照银临给的空间坐标让方会长布置的阵法,应该是没错的。”司马幽月说。 这里终归是金色大衍术所在地,林修一句话就让自己穿上了衣服。 现场沉默了一阵子,不过,不久,还是有一些胆大些的上堂作证了。 既然是队长的意思,夏云笙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只是在一旁配合地应声。 因为这预示着天外种族虽不能连续激发那种威力恐怖的深蓝色光束,但却可以间断性地激发那种光束,威胁性无疑大大增加。 沈包和夏祥初次相见之时,在以南北论英雄时,吃过夏祥之亏,是以张厚犯了和他同样的错误,他忍不住出言相讥。 叶清寒站在门帘的另一端听着苏安暖进浴缸的声音,心里痒痒的。 听到太后说的那几句话,司徒岸偷偷松了口气,他的选择没有错,太后伤心之余,依然想要保存现有的实力。这也是太后为什么急于想要拉拢顾长明的原因所在。 昨夜夏祥和萧五回到客栈之后,已是半夜时分。客栈之中的客人,大多已经睡下。二人轻手轻脚回到房间,却并未入睡。 秋静好忽然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她立刻停住,并向后退了步,阿七也跟着退了三步。 看到楚天晴和其他两人同样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估计是猜测自己的身份,虽然自己暂时不会告诉楚天晴自己是谁!但是为了表明自己想跟随在她身旁的决心,陌天跪在了楚天晴的面前宣誓道。 电影电视剧对于她来说没了难度,她需要大牌代言,需要一档高收视率的综艺吸粉。 她都没有回复,然后就看见了一连串示弱的疑问句式:你在哪里?你去哪里了?你别走远,我来接你?易学佳? “端木秀,用这个。”红掌柜带着自己店里的帮工过来,那人拉的板车里还有一个很大的陶罐子,跟家里的大水缸有的一比了。 她在发抖?易学佳于是回以力气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怕。 却见莫秋怀冷面一笑,嘴角上扬,衫袖里窜出一根浮尘,白色的浮尘一扬,天地灵气,浩然汇聚于青莲莲心。 “所以,我准备把你们都制成人棍,把你们泡在血水中,把你们炼化成血奴。”欧阳硕嘿嘿笑道。 第161章 这个想法的确惊到了爷爷,之前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看来这个岛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很可能是守墓人的后代。 而且从这样的规模来看,底下的部分很有可能是一个大型的墓葬。岛主也是个财力国力雄厚的人。 爷爷寻思了一下,他要进是肯定的,但是他自己就有点悬。于是他重新回到村子里,去叫来伙计。爷爷有一种预感,觉得那些人进去了还没有出来,而且昨晚隐隐约约能看出他们抬的东西很笨重,不可能只有那么点东...... 除了涂山的法术,涂山炼制法宝的方法,还有炼丹,符箓等,夏侯也弄到了。 其中一名海军士兵,朝着那三名原始部落猎手,张口说出了一串土著语。 挑夫们又是被安排去作苦力,赵子龙边挖掘边观察武仁等鬼子们的动静。 只见上官宛一身紫衣,如月光般皎洁的肌肤泛着一层红晕,我见犹怜,楚楚动人,那灵动的美眸仿佛会说话似的,夺人呼吸。 “是吗?”卿羽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眸光扫了一眼房间内的几人,语气很平静,纤细的手指抓住了食魔鹰的衣服,就那么轻松的将一个比她高大了许多的男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王大哥看这边。”赵子龙突然眉头一皱,叫了一声,伸手让王忠他看去。 要说谁最了解西凉军的将领,恐怕非李儒莫属了。作为董卓的心腹,李儒一路跟随董卓征战,对于董卓麾下的那些心腹之将,早就极为熟悉了。胡轸的性格,李儒自然有所了解,如此见到这封密信,更是笃信不疑了。 一股电流从脚踝窜上大脑,林昭本能反应刷的收回脚,背脊僵直,手抖了下,杯里的红酒洒出来点。 时沐洗漱完去训练室,碰到两个其他组的男生,两人看着时沐,欲言又止。 她还没注意到对面是王昭君,回想了一下王昭君的技能,她这时候还不敢放大话。 那些村民本来还以为天玄子是来作恶,见他进来便是开口叫骂,可是见他把众人身上的束缚咒一一解开后,便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完颜希尹,元帅府右监军,三千骑兵?”不但王慎,其他人都抽了一口冷气。 “应祥将军,糟糕了!”此刻,在富河对岸,一个斥候皱着眉头对岳云说。 熊帝也很郁闷,以前玄尊的力气没这么大的,后来慢慢就越来越大,每次都把它捶的生疼。 杨毅觉得正是因为他的冒险,刺激了白雪公主,两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能是敌人,连朋友都做不成,说句不好听的话,当皇后的命令传出来,第一个对付洛克郡的就会是白雪公主,她一定是急先锋。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软禁这些工人直到战争结束了。毕竟这地道太过机密和重要,他可以为李灵一所用,却也可以为敌人所用。 孩子是洛克郡的未来,杨毅当然不能不管,他很庆幸庄园离洛克郡平民住的地方有点远,否则也中招了,巧合的是,今天下午到晚上,杨毅一直在军营和马场,指挥着搞卫生消毒,要是他在洛克郡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西游大劫在即,顾长天既然已经选择跟佛界合作了,那么这场大劫,就是他们联手凝聚底蕴的时候。 王慎也同样神情恬淡地抬头看着前方,眼睛里甚至还带着一丝倦意。 崔斌忍不住卟哧一笑,这个说法实在太搞笑了,不过他也没想到白狐还知道“卖萌”这词。 草原上捷报频传的时候,荒国的第一次科举终于开始了。这次科举来的人还是不算少,有一千人左右,毕竟还是有一些人不愿或是不能参军的,所以这次的科举就成为了他们鲤鱼跃龙门的一个机会。 第162章 他日重逢,我该如何面对你。以沉默,以泪水,还是以刀锋? ——杜皓 “从现在起,你还有一会就会醒来,本来我还想跟你说更多的线索,然而时间有限我只能尽可能的说。你知不知道六芒星和赫斯文明?” 我点头,这个不是再安魂岛听到的嘛! “赫斯文明,是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文明,我到达那里,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长生之国,然而我发...... 以沐思颜这个脑洞大的丫头思绪,那在脑子里又不知道把自己想成什么样,杰瑞想都不敢想。 张嬷嬷是大夫人的心腹,整治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让张嬷嬷到萧敬娴身边,绝对不会是只教规矩这么简单。 张无忌摇头,淡然道:“是一个叫阿依慕姑娘。但这些伤早好了,我早已不痛了,幸好性命还活着,也不必再恨她了。”原自己不过是为了安慰娜娜,将自己的遭遇故意说的惨些,其实想着想来自己上当,还是经验不足。 对这些东西她是很钟爱的,马上卸了妆开始试用,难得的,似乎很轻薄很好用,皮肤也没有任何不适。 “嘿!”两个忍者将带鞘的钢刀往前一递,将门拦住,示意不许进去。 三人听到,马上一字排开双手托住前方的伙伴。最前面那人看着打过来的不离不弃兄弟,借助后面人的力量挡住了不离不弃兄弟的攻击。 紫儿将大白在演讲台上的演讲全都录了下来,没事就翻出来看看,大白也早就习以为常。 那一位清一听了之后,再看向那一位老兵的时候,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也就发生了一变微妙的变化了。是的,能够想到这样的一种深度的话,还真是不容易,也是很不简单的一件事情。 先撒米,身形晃动,在院子里面奔跑起来,不大一会院子里像下雪一样白茫茫的一片。 如果她这次开砸了,那么欠韩沐熹的就更多了,还不知道要做多久的免费保姆,那就真得把这一段时间搭上去,于是,沈傲凝非常谨慎地坐进了车里,系上安全带,韩沐熹自然是坐在副驾驶座上。 留意到此时的大殿之上并没有往日的热闹,反而只有罗睺魔祖与他二人,鬼车不由得问道。 虽然不够清晰,却也能从照片上看出,对方长相俊朗,气质温润,眼里含着笑意。 谁曾想苟坚町不仅没谈成合作,反而和周政道结仇,被重金悬赏通缉。 “二弟如此反应,可是猜到了那人的身份?”祖龙注意到了博渊的反应之后,出言问道。 这三花婆婆从她们来的第一天就很奇怪,但是四人都以为三花婆婆是与月华的身世有关,所以故意拖延几人。 王轩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摔出去两米远。重重的砸在地上,震起了漫天尘土,一双眼睛充满着迷茫、困惑和不解。 但是玄鸟却觉得这样好玩,于是再次跳到了虞问水的头顶,虞问水抬手去抓时,它又跳下来。 除去靠墙的冰柜,原本空旷的停尸间中央停了一排尸体,在苍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回到家后的苏寰,脚下就像灌了铅一般,走一步都好似花费了全部力气。 “大哥是二阶后期,我们两个都是二阶中期,比起三阶强者可要差得远了。还选一个弱些的领主,更方便些。”右边身材魁梧,背巨型塔盾的牛头人壮汉道。 第163章 这个想法的确惊到了爷爷,之前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看来这个岛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很可能是守墓人的后代。 而且从这样的规模来看,底下的部分很有可能是一个大型的墓葬。岛主也是个财力国力雄厚的人。 爷爷寻思了一下,他要进是肯定的,但是他自己就有点悬。于是他重新回到村子里,去叫来伙计。爷爷有一种预感,觉得那些人进去了还没有出来,而且昨晚隐隐约约能看出他们抬的东西很笨重,不可能只有那么点东...... 孙俪看着叶天走了进来没有看到李雪儿,顿时皱了皱眉,“你不是跟李雪儿一起出去了吗,怎么她没有回来”孙俪有点疑惑的看着叶天。 他们都是十分聪明的人,军政兵谷钱粮各地山川地利以及国朝历史沿革将帅传奇甚至土司风俗都略知一二,但也是从未见过,国初常遇春那样的将帅,不复又能于今日重见。 尽管金牌大风是新成立的厂牌,尽管路接天、代军之前都是糊到了极点的男歌手。尽管孙亚楠号称大陆流行一哥,尽管他背靠华艺。但是…她仍然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因为歌好听比什么都重要。 张若风一直眯着眼,他的目光望向远处的璀璨的霓虹,面露微笑。 林木琢磨着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呢,无论是对于周讯还是汤维,对于林木来说,现在虽然暂时还不是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也会竭尽全力的用一切可能把她们留在身边。 到了现在,王诺职称上是研究员、拿的是比助理分析师高一线的薪资福利、做的却是分析师的工作。 然而王诺只是要一个团队来负责自己的投资和慈善基金会的资金管理,不准备外接业务的他,根本不需要太复杂的架构。 华侨高中的首发名单是:曾强辉、徐福天、黄虎、李庆红、周龙。 正好在长街遇上,对方人多的优势被建筑物挡住了。巷战就是这样,地形之利被谁抓在手中,被谁利用的好,战争的天平就会向谁倾斜。 大罗金仙圆满之后,还不能被称为准圣人,只有在走向圣人的途径之上,踏出了坚定的一步,才可以叫做准圣人的。 众目睽睽之下,那三个管事不得不满脸羞愧的低下了头,再也无话可说。又或者说,没敢把心里的嫉妒怨恨和不平说出口了。 乔景铉得了空闲,枕着胳膊躺在草地上,眼睛望着正在忙碌着的明媚,感觉很是温馨,她拿着烧烤的杆子不住的在转动,不时往上边刷着油,那神情十分认真,仿佛一位妻子在给回家的丈夫准备晚餐一般。 尽管如此,对于道武潇来说,却依然十分庞然的,他感觉那股暖暖的风,一下吹到了自己的身上,当即,有一点暖风吹得游人醉的意境。 她们对朱滢和明哥儿最是了解,也知道她们的脾气习惯,照顾起来自然要比黎氏身边的丫鬟们来的得心应手。 夏天的这一拳,未必有多少力量,或许,只是轻轻的一敲,可,这一条长长的冰河,却一下裂出了许多裂痕。 原本或许使用通冥血镯以及通冥塔的特性,能够帮助主子将体内的问题解决了。 突然有一天,他看到了那个影响自己的自己,那个自己恨弱,被几个幻术就炸到不能控制自己,他帮助那个自救出去了。从那天起,他心里有了一种想法,他这么弱,为什么是他影响我?为什么不是我控制自己的身体? “是,爹爹。”振兴就着茶叶打来的一盆水,洗脸洗手,心里暖暖的。 第164章 这个想法的确惊到了爷爷,之前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看来这个岛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很可能是守墓人的后代。 而且从这样的规模来看,底下的部分很有可能是一个大型的墓葬。岛主也是个财力国力雄厚的人。 爷爷寻思了一下,他要进是肯定的,但是他自己就有点悬。于是他重新回到村子里,去叫来伙计。爷爷有一种预感,觉得那些人进去了还没有出来,而且昨晚隐隐约约能看出他们抬的东西很笨重,不可能只有那么点东...... 王雨菲喊着,突然拿开了掐着时念下巴的手,抡起胳膊,“啪”的一声,落到了时念的脸颊上。 还没彻底搞明白状况的高爽,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在掌声和闪光灯中迈步走到了前台。 沈浔回过头,看见时念慌忙摇头的动作,他忍不住反手将时念一拉,拉着她一起往墙角走去。 “林大哥,你要是想尿尿的话,那个是厕所!”哈妮指着不远处的神仙湾站点旁的那座造型别致的厕所,或许是厕所前一片斑斓的花海太过美丽。 不是这件事对他而言多么震惊,而是千仞雪居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跟他提起了这件事。 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下去了,在外边等待许久的经纪人突然出现,告诉姜一阳说是晚上还有采访,不过看济州岛这边的情况,线下的采访改成了线上视频采访,所以需要成员们回休息室接通视频。 虽然这种说法大概率也只是慢性死亡,但至少能拖一点时间,让她去想点办法。 所过之处,下面三枚【天青地卵】和一枚【苍蓝地卵】,即刻失去色彩。 谁又能保证,路过某个地方的时候,不会恰好遇到一株变异植物? 将军头一低,一个圆滚滚的,咬了一口的包子被它吐到了盘子里。 吴奇是一个不是很守时的人,而凤火羽则是一个很守时的人,所以吴奇早了两分钟,凤火羽当然还在制作某个阵元。增重阵盘倒是已经完成并测试过,放在了一旁。 平常与对头冰火地精的对碰中,最多也就重伤,哪里像如今一样,死了四只。 当年的他,得到了太虚神珠,被很多人窥伺,他的父亲进入了祖地修炼,短时间之内,根本不可能出关,就算是他施展血引之法也无用。 这种灵器,落在叶青一个弟子手中实在是埋没至宝,若是放在他们手里,平静他们金丹境的修为,肯定可以将此宝的威能施展的更强。 凤火羽的作息是非常有规律的,他觉得自己能够打遍九天十地无敌手主要是源于自己的努力。 森迪面上没有多少变化,心里却有些难受了,璐璐要离开机是因为他吗? 叶无双的气运,可以说是极其的骇人,还有叶无双在不死神塔之内得到的机缘,也是他的了。 莫梨花和德叔都去送别了,而莫家夫妻听说浮尘不走,压根儿没出现。 “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属下再次开口提问:“这并没有什么不妥吧?作为一个强大的敌对种族,人类对它的身体组织进行研究,了解它们的弱点并没有什么不对不是吗? 在帝国,戎族以残暴著称,这搞得人人谈戎色变。事实上,戎族不仅对帝国残暴,对自己人也比较残暴。 一刀两断比天道临身的罚来时更好吧?都为能看到的劫数与灾难,哪不费尽心力化消? “傻月儿,我们会一直对你好的……”邱煜搂着韩玖月温柔的说道。 短短几十年的时间,从蛮荒丛林里走出来的各种动植物就差不多已经遍布了整片大陆。 第165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平凡的时间几乎是“刷”的一下就过去了。数着天数,枯叶也渐渐落下,田野间是金黄色的一片。 我们此时正坐在高速行驶的白色现代车上,现在是旅游淡季,高速上的车很少,时不时从旁边飘来一辆大货车挡住我的视线。 “还有多长时间?” 马东道:“三个半小时,下一个服务区——” 毕老板打断他说:“我说马博士,虽说上路前我们说好三个小时轮一个人,但就差最后半个小时,你至于...... “哈哈哈,终于死了!”张兴云顿时大笑,只是双眸之中的杀意,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旺盛了。 华彬的想法当然是重开华家医馆,但难点在于,一旦自己公开身份,大张旗鼓的重开祖业,梁家必然会有所震动,冒然行事,恐怕会对被他们扣押的老爷子不利,要想开张,首先要确保老爷子的安全。 萧影等四人猜想她以前多半有过感情创伤,这才入了魔道,一发不可收拾。 众人闻听无不哑然失笑,尽皆面现诡异之色,说道:“那是,那是,嘿嘿!”颜辞间,显然大都不相信萧影的话。 此刻,身后的王统和王仁也纷纷杀了上来,出手便是杀生大术,红袍中年,白衣青年和那佝偻老妪也都从三方扑了上来,将叶枫围在了中央,各个施展强大的神通。 岂料这日走到天将黑,爬上高树望将出去,满目仍是绿涛涌浪,林海茫茫。 下面观战的弟子,看见擂台上的二人,各执施展御剑术,议论激烈起来。 “启禀上人尊者,这个就不用测试了,我现在是九重天实力,根骨是三阶。”卫无忌答道。 皇后一听,自己儿子这语气应该是相信了,不然他应该问的是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天星盟主,四宗所述之事,你有什么话说?”流云城的太上长老姬长老,向天星盟主出声问道。 水面也被搅得如开了锅的沸水,我们无个落水之人跟锅里煮着的汤圆无二样,被涌动的河水搅得是翻来覆去,摸不清东南西北。 估计这老外的喉管就是被它取走了吃,现在见没死透又下来补一嘴。 龙浩细细听着,仿佛之前已经凝固很久的修为又有些松动的迹象,而且脑子里一些思路似乎落隐落现。 还好,还在……秦波天稳了稳心神,决定先不惊动周围的兄弟,去问问寨子中的是何方神圣。 王展鹏脸色铁青,任由他在怎么老狐狸,话语再怎么会玩,他也说不通这个理。 “姬道友,我们不是应该去夏家吗?来这做什么?”夏鸣风说完之后疑惑的看着姬暮雨,可她根本不答话,一直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贺兰瑶看着拉她衣袖的某人极度怀疑她不是嫁人了,而是找了一大龄儿子。 其实这三种版本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当时即便知道是十八推她下去,他生气也不是因为她心肠歹毒,而是因为她不会游泳而硬要跳下水去。至于后来勃然大怒,是因为她竟然出手伤他,半点面子都不给,他是恼羞成怒。 看着两个外国人自己悄悄的从巷子离去,而秦始皇早早的就爬上了货车驾驶位,正转动着方向盘,想着等会儿用什么姿势去撞丧尸才够刺激,跑车什么的都玩腻了,还是这玩意儿带劲。 我回了家以后,思索了半天,原本我是想出金身的,但现在这个情况出金身就注定打不出输出,为了最大化我的输出,我继纳什之牙后出了灭世帽。 第166章 这个想法的确惊到了爷爷,之前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看来这个岛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很可能是守墓人的后代。 而且从这样的规模来看,底下的部分很有可能是一个大型的墓葬。岛主也是个财力国力雄厚的人。 爷爷寻思了一下,他要进是肯定的,但是他自己就有点悬。于是他重新回到村子里,去叫来伙计。爷爷有一种预感,觉得那些人进去了还没有出来,而且昨晚隐隐约约能看出他们抬的东西很笨重,不可能只有那么点东...... 李察思索了一会,最终答应了普利马蒂斯的提议,至于制约的问题,等她堕落了就自然而然变成拥护李察的家伙了。 男子冰冷的说着,此刻的他坐在地上,左肩处有着一道伤口,翻卷的肉下都能看见森森白骨。 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他游泳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加上附近的水质不断恶化,原本的那个蓄水池也早就荒废了。 直到两抹身影钻进同一辆车里,消失在视线之外,苏樱才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埃拉木的伤不是很重,仅仅只是昏迷罢了,楚云当时就判断出来了,即便这样,他还是被送到了据说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医院,很多在爆炸中的重伤者都没这个条件。 房间有一点阴暗,有一股霉味,勉强还能住下。张昭看了看窗口外面,几乎都看不见外面的果林了。他开玩笑道:“今晚这个总统套房是你睡还是我睡。”这是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恢复以前爱开玩笑的状态。 乘务长接到电话后匆匆赶过来,此时语嫣早已经不知所踪。看着地上的一大滩血迹,她也愣住了。再看这个男人捂着裆部一个劲的打滚,似乎明白了什么。 楚云看了一下包围过来的一个个雷电人,又看了一下趟在不远处不省人事的林晨和奥斯汀,思索了一会儿后,做处了决定。 他的突然造访,吸引了一大批正在练功的药圣谷弟子。他们纷纷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白衣大圣不为所动,只是不停的抡起手掌,拍下,再抡起手掌,拍下,“啪啪啪”的响声响彻夜空。 他们可听说了,林一凡早在一年期就可以把年轻一辈最强大的人物打败,实力到达了恐怖的地步,一般人惹不起。 一时间独眼将军脸上失去了笑容,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那道光柱和混天狼的身体,发现那光柱竟然还没有撞在混天狼的身上。 新官上任三把火,阿牛虽然没把黑社会老大这个身份看得很重要,但总感觉多了一件事情。 孙国师听季莫这么说,心中不禁再次称赞季莫性格不错,沉得住气。 其实安琪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是目前唯一能解救佳佳姐和箐箐妹妹的方法,难道就这样舍弃不用么? 福特联姻威廉姆斯固然是时下f1里被炒得最热的话题。不过毕竟这两家实现化学反应还得一段时间才能看到成效。而f1的比赛却还在继续,这里就又得出现两个很热的名字:法拉利和舒马赫。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继续保持上学期曾经有过的那一段不说话不交换目光完全陌生的状态。”苏暖得意洋洋的威胁。 当时,随着最后一声魔泉的惨叫,季莫看到了自己胸口一团黑气升起,那是魔泉的灵魂,它在水中飘动一会,最终化为乌有,魂飞魄散。 思至此,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充满阴骘的眸子投射出血一样的光芒来。 这个进球让全场球迷的精神都为之一振,比赛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两支球队的球迷都在不惜一切代价要压制住对手。 夺宝奇兵(三) 李叔话说的很严肃,那语气似乎一下子把老头“唬”住了。 只见那老头和手下对视了几眼,脸色都有点异样了。看那表情我推测他们多少听说点什么,不然不至于这么重视李叔的话。 而毕老板就不一样了,也不知为什么一听到到这么危险,立马来了精神,坐直身子伸着脖子问。 “有那么严重吗?都什么年代了?倒斗也要相信科学,什么牛鬼蛇神都是编的。” 李叔只瞟了一眼毕老板,都没拿正眼瞧他,径直看着桌子那...... 白致敬接下来也是很忙的,他还准备人手,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其他几个家族的人居然聚在了一起。 苍鹰也知道,只要老帮主身边有长老他们,自己是无从下手的,一旦自己动手杀了老帮主被他们看到,自己要坐上帮主的位置更是不可能了。 老道修为高深,王胜都能够及时的刹车,老道肯定也可以,但澹台瑶可未必,所以王胜重点叮嘱了她一遍之后兀自不敢放心,自己也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用六字诀临字诀主字出手。 她哼哼笑,敷衍过去,要是她回答是的,罗子逸会不会马上恁死她? 若非如此,各支骑营为何要配备为数众多的辅兵,饶是戍边骑营,标准员额至少也是战兵两万,辅兵五千,精锐骑营的辅兵占比则会更高。 样的高标准,哪里是随便一个厂家,就能有资格充当其中一环的。 叶晨一剑的威力他自然是清楚,竟然没有令那巨蟒受伤,这家伙就不简单了。 然仓素是个心思通透的,又做过数年黄埔军学祭酒,对应付此类屁孩贵胄自是轻车熟路,似沐王殿下这般心傲气高的脾性,若是如实说他水性不好,怕是反会激起他不服输的倔劲,非得下河泅渡不可。 程诺一直盯着手机上的消息,界面好几次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他的心就跟着悬起来,紧闭呼吸等待着顾叶的回复。 他万万没有料到,上次教训那司马章一顿后,司马章并没有收敛。 虽然在这山林当中声音会有回音,一定程度的影响了,枪声传来的方向。 络腮胡队长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张东升,显然他也不怎么相信。顾南当年留下的名声毕竟太短暂,还不足让明楼中人都知晓。 与其如此,龙尘倒不如寻一个无人之地,将这跟踪的尾巴给斩断了。 如果对方就是净土教的人呢?比如说他们是穿着联合军制服打穿‘插’的神棍军?服装嘛,上哪都可以找,保安团的服装和对方也差不多。如果那样的话,李杰承认,他们就死定了。 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栽了。如果不是对方没有打算一开始就把他们全部干掉的话……鲁斯和李斯特,就只能为他报仇了。 想要成为天行者,至少得是资深的道主,对自身专属规则有初步认知,甚至最好是破界级的修士。 然而在青莲剑诀之中有一招“青莲剑芒”却是其中的标志性剑招。 而在前方,刚停下马蹄的蒙古兵就听到了后面的战鼓和号角声,声声催人进。 而猿烈也非等闲之辈,当即有所察觉,向着天茗的方向望了过来,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不由冷哼一声,转过头继续看向神秘岛屿。 唉,每次重生都要这么痛苦吗?睁开眼,看见自己竟躺在一个井边,浑身湿漉漉的。 看到岳毅走近会议室,赞助商们顿时全都愣住了,进而所有的代表都坐下来。 夺宝奇兵(四) 那人头上带着一个帽子,从李叔的角度来看,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大概断定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身高不高,但是非常消瘦。 李叔皱了皱眉头,从兜里掏出手机来,打开短信编辑功能,给他在场的手下发了条短信。 “帮我查查那个出最高价的人是什么身份。” 不知怎么,他对这个人的身份很感兴趣,也许是因为李叔久涉商场,从心底里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可谁知就是因为他的“兴趣”使得李叔踏上了这条道路。 ......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霄淡然的一把抓起手套,看也不看青年那难看的脸,转身就走。 当然,四颗衍神珠数量还太少了一些,完全看不出什么眉目来。若是能够全部集齐的话,这个阵法的真貌应该就会显露出来。 “用不到?”老者听到这话,顿时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自从夏桀逃亡到南巢氏之后,夏草余孽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后经过数代人的努力,终于有了和南巢氏分庭抗礼的实力,但每一个姒姓之人其实都想彻底掌控南地,而后以此为根据地北进,重夺天下。 可以说,这门秘术其实就是鬼杀一脉的核心传承,其诡异的刺杀之术皆建立在鬼影步的基础之上。若是计白能够将其修炼成功,那还真算是一个非常难缠的敌人。 众衙役持灯火,至崖下寻之,见艾六已呜呼,不见泥塑,遂原路返回寻之。至观音庙侧,闻庙外荒草中有鼾声,持灯照之,见袁成醉卧荒草内,酣然大睡,不省人事,其身侧有泥塑,然泥塑从胸部摔断,已成两截矣。 玄远这下仔细查看那老者用人摆的“后天八卦阵”,但见每个卦位都准确无误,心道:“这老者应该有些道行,倒不像那日的老道长装腔作势!”言念及此,不禁好奇心起,定要看看那老者与无天之间的较量。 玄远随即上前拱手道:“几位大师,我乃昆仑山玉虚洞中一修道士,这厢有礼啦!”说完又深深聚了一躬。 “不客气,不过他没事吧?”感觉他好像都要死了。时水月看着夙凌怀中的那一坨,眼中闪过怀疑,夙凌真的有办法让他好起来吗? 随着不断呢喃,季余只觉得总是触不可及的境界莅临眼前,同时已经存在了两年多的境界屏障隐隐出现了裂痕,如此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的这屏障就会崩溃,而他的实力也会在此时精进到修仙者的行列。 恼羞成怒的狼牙,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强烈的臊意和恼怒尽数涌入他的眼中,将他布满血丝的眼镜,再度撑大了数分。 某种方面来说,他们所接触的事物亦是平等的。曾经,他们在那般条条框框的束缚下拘束着自我。 楚泽点点头,他自然清楚,眼前的这些东西必须要清除,不然日后必成大患,恐怕整个落月星都会受其所害。 “哒哒!哒哒!”在这一片漆黑的空间内,楚泽之看得清月柔手腕上的银镯子,方才识得清楚方向。 洛寒跟她说过,这是她作为摆渡师与生俱来的能力,和“灵”共情。 经过三天的奋战,他们这边的战绩,居然累计到了恐怖的42座城池,这对于这场竞技来说,那算是非常非常多了。 “唰唰唰!”三道人影瞬间飘落,带着片片血雾,坠落而下,显然,那三位八阶能力者,已是彻底落败,而那冯渠,不过是拍了拍手,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第149章:食人巨蛟 听了毕老板的一顿分析,我的心脏就一直没有放缓过节奏。 既然这是爷爷的计策,那我们的担心就都可以放下了。 “杜老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第二天早上,我向蓝可儿马东俩说了说昨晚的情况,比如我们已经被人劫持、找到通往下一个地方的藏宝图。不过对于我们昨晚关于爷爷的猜测只字未提。 “嗯?”毕老板的表情很怪,我一时间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一定坚持让那俩跟咱们一起去?”毕老板朝...... 季泽佑仰头吻着她的锁骨,大手控进衣服的同时,修长的手指轻巧的解开了她的内衣,大掌借势滑到了前面。他温柔而不失力度的柔捏着她胸前的美好,一瞬间,意识像是被彻底瓦解,支离破碎。 而这一次,秦风爆发出五极混元劲,化为一道混元风暴,席卷天地,横扫八方。 在那里,有许多来不及撤离,又或者又犹豫不决的人,全都化为一道轻烟,如枯萎的黄叶般,消散在天地间。 逆苍戟猛烈震荡,跟疯了一般,血光迸发,目空一切,斩杀一切。 接着赵胜波又给他讲解了战斗手枪的使用方法,拿起枪又试打了三个移动靶位,啪啪啪声响之后,报来的数据是两个击中目标靶点圈内,一个稍偏。 “你冷静一会吧,我去给你买份粥,”于是乎我便出了病房门,看到那个妹子在门口,想说什么,我点了点头示意她没事了。 不过,他刚刚伸手,准备接住妖王密诏之际,却是听到一道破风之声传来。 其实王珊并不想真的泼他一脸水,只是虚晃一下作势欲泼,她手腕子一晃就要收回杯子,一个东西被甩了出来,向西门靖脸上飞去。 武骢微微一笑,收拾起两个方便面捅,扔进了垃圾箱,一句话没说。他心里明白,假如西门靖想告诉他,不用问也会说,现在没说也许是时机未到。 有北冥邪的帮忙当然很多事情会事半功倍的,但问题是,白瑾却不想将他给带入风口浪尖之上。 威逼他人,这是很不光彩的事情,不管是谁,都尽量会藏着掖着,不让别人知道。 杨家之所以能够成为八大世家之一,是因为杨家有两个真境六段的强者。而这两个真境六段的强者,也是杨家所有人心中的依仗。然而,此刻他们才现,他们所依仗的人,并没有将杨家放在心上。 僧猿想也不想就一拳轰出,这一次,他不敢有丝毫保留,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全部力量。 气数这东西,对于古尘沙其实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处,但对于他属下人还是有用处,所以他还是要观察操纵。 禹辰却不为所动,匆忙之见终于向守候在阵外的龙泽三人发出了攻击指令。 “要不要把燕赤霞师兄叫过来?”状元郎从百宝锦囊里取出了鸣镝神符。 听到这里,司徒彻顿时心情好转,胃口也跟着变好,其拿起筷子,正打算勉强吃几口。正当这时,亲军来报,言是右丞李明瞻有急事求见。 谷寿夫亦抽出军刀,凌空挥动,发出进攻的号令,炮兵分成三列,使用三段连珠战术,不间歇将炮火覆盖向前方阵地,不管是魔多的魔军,还是强兽人兵团,统统都无差别的轰炸成灰。 此话一出,顿时让那些云霄门的其他人也都露出了冷笑,身体纷纷闪动,就到了这中年人的身边。 可是这种神族,仍旧是臣服在了奥术帝国之下,由此可见,这奥术帝国的高等级奥术师有多么强大。 第150章:入口石窟 “这样一块白玉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心里纳闷,却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这里寻思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应该考虑考虑晚上的问题。 我又吃了一点压缩饼干,打开手电筒把衣服收了起来穿上,这里空气太潮湿,衣服还没有干,不过也没有办法只能穿上,比起虫子来说,衣服湿点没什么问题。 这一晚上我睡的很不好,一开始浑身难受睡不着,到了后半夜被噩梦惊醒。 不得不说,热带的炎热,在雨林...... 玉海商会已经被毁掉了,那么和它关系那么大的玉海学院,危险程度也实在非常高。 说罢双拳拉于腰间,弓腿出拳,就在院子里打起了长拳,这是张柱子练得最好的一套拳法,虎虎生风,真有几分架势。 misaya,现役职业中单选手,最为擅长的就是卡牌大师,甚至是连游戏官方都想要给他一个【第一卡牌】的称号,由此可见他的实力。 “你还不习惯吧,咱们是无法触摸这些东西的。”人族青年笑道。 许廉来到李浩面前,拿走了这张图,呈给李世民,李世民盯着图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头身长近百米的巨兽,头顶鹿角,形如烈马,浑身鳞片,骘猛异常,口中的锯齿长达五六米,四蹄瑞云环绕,颇有腾云驾雾之势。 原来他最为担心的枪管和药室连接处的密封问题,戴植已经解决了。 脉冲能量落在地面上,那些泥泞的黑暗就如同土壤般崩开,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空中的黑暗雾霭似乎意识到不敌,顿时间便是往高与远的地方逃去,领队的将官拿出早有准备的特制手榴弹,直接丢向半空而去。 张远航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去管温岚的搜查,他是在考虑自己刚才战斗的情况。 就算方锦实力非凡,又有各种准备,仍旧不敢百分百确保这个结果。此刻得到系统确认,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武先生隔三差五给炖汤,家里豆浆、鸡蛋、骨头汤也几乎没断过,可刚入冬那会儿,三郎还是感冒了,即便这样,也没有耽误他上学,只不过就是自己遭罪一些。 至于魏索,更是压根就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几乎连看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t林肃虽然不愿意相信甘毅和汪自在有关系,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两人是不可能没一点儿联系的。 这部剧拍了有一年了,因为男主出了一场车祸,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所以拍摄暂停了几个月。 这船是萧晨特意为塔西娅所做,用来开到安全海域的边缘收集潜意识中的精神力的。他本想和塔西娅一起过去,但是却被塔西娅拒绝了。 \t刘锦荣还是选择了动手,利用黄安乐的事情,暗中把消息放给张明,张明已经进入了司法程序,所以张明供出的人,自然直接去检察院,不用去纪委了。 轻轻地运转起身体内的灵力覆于双瞳,视线扫去,墙上除了一些常见的涂鸦,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一面完好的墙罢了。 谈到养老上的事情,林紫琪兴致极高,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停的讲着。 只可惜,魏索现在正在和舒雅调情,自然想不到这里正发生着如此暧昧的一幕。 只要能够让比奇城在这次怪物攻城中损失惨重,不管是以拯救者的身份挽狂澜于既倒,还是日后的废墟重建,他们公会都能一定程度取代原有的比奇城官方地位,真正地将力量深入到这个世界当中。 第151章:半截人身 我几乎是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一下子转过身左手拿刀右手举着手电,对着中间的水面做出一副防守的态势。 可是水池依旧平静,也看不出这个水池足够深,以至于能够让一个凶狠的家伙藏在这里面。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误,毕竟刚才就一个瞬间,但我已经不若以前那样没有自信。 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我的感觉没错。这水池看似很浅,但很可能与大海沟通,就如同连通器原理一样,那东西很有可能藏在海里。 水...... 诅咒教会花费心思布置的这一场伏击,可不是为了给神圣同盟的军队送人头的。在他们的精心布置之下,被重新召回人世的亡灵军团,在质量上相当的优秀。 先别说武当派高手何其多,除非点起大军以人海战术剿杀,天地会就算膨胀十倍也奈何不了武当。 龙心寺千年历史,也只有这四位是无上大宗师,武道意念可以依旧烙印于这方世界,所以才能够顺利施展佛降。 连绵的枪声响起,橘红色火光在两把微冲的枪口点亮,死亡的阴云再次笼罩,恐惧的瘟疫再次肆虐,倒在炙热子弹下的人质再次增加了。 金来沅是当天晚上11点左右到的,在高勋和南相美所入住的酒店找到了人,随后三人出去找了个夜宵店继续喝酒,大多数就是听金来沅和南相美在回忆之前的那部作品。 高勋摇头说着自己可不是什么高材生,只是在美国那里想要去哈佛深造并不困难,当然进去以后不努力也不行,况且高勋不想替美国工作,他可没有那个心情。 颜若玖直到被捂了嘴,死死磕在墙上,才看清了落在自个脸前的人。 其他人见状,都吓了一跳,满脸惊讶的看向东方瑾,不知道她是怎么将自己的同伙放倒的。 李玄不动声色的看了这老太婆一眼,刚才不提醒,这会自己准备写了才开口,丫毫无疑问是圆明那一伙的。 但方离见到经过的灵脉汇聚之所渐渐多了起来之后,就知道这里距离归元道宗的山门所在已经不远了。 跟着张泰来到了一字并肩王府的内院,正好看到了此时的张琴儿坐在石台上,一双眼睛内带着些许的忧愁,望着那盛开的桃花出神。 这款地雷对于步兵最大的威胁不是杀伤威力,而是恐怖的致伤、致残率。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并没有说出来,不过我想他们跟我的想法肯定是一样的。 这句话是用一句不太标准的兽语说的,不过虽然这个兽语不太标准,但是蓝晶儿还是能听懂。 不过,这件事,虎园同样不能出面,还只有交给谢三顺那条线——他们刚好分管珠海那片区域。 “我们再休息一下吧,八点五十我们集合。”我说道,然后又在篝火中添了一点柴火之后钻进了帐篷内。 说完之后,北辰直接坐在原地,开始打坐起来,高明义也坐在原地,打起坐来。 混混头子的每一句话都换来了林沧海的一巴掌,而这个时候的混混头子两边的脸蛋已经肿的不能在肿了。 被张灵派来协助林卫负责这次招待会的来者注意到了林卫完全没有准备“车马费”的想法,本来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紧接着闭上了嘴巴。 琸珊忙问道:“时间旅行?你们来自不同星球的人在一起进行穿梭时空”? 待得青色劲气将掌心完全覆盖之时,其体内的青龙之魂猛然窜出,接着扶摇而上,在半空中来回盘旋了起来。 第152章:白骨坑道 休息了片刻,体力终于是恢复了一点,这才开始站起身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似乎是一个矿井?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四周的矿车和坑道,以及已经熄灭了的矿灯。难不成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矿洞?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了矿难,所以被废弃了。 我顺着点滴的光线,仔细一看,我惊讶地发现前面地面上到处散落着骨头. 我也感觉刚才我的想法有道理,不然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怎么能有人死在这里。 我把手电又举高...... 帝雄的兄弟背身把冯青和清荷的车子挡在后面,目光凶狠的瞪着这些人。帝雄这些负责保护冯青和清荷的兄弟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都是绝对忠诚的。 芮蚕姬抬头看去,只见众人的头顶上是一拢豁然大开的灰岩天洞,玉里刚才便是从这个岩洞中一路下来的。 但是,你要说这堂堂向氏集团的总裁就因为自己去送了两趟信而就理解成人家对自己有意思的话,是不是太有些不自量力、太有些自作多情呢? 每一个头都恭恭敬敬,诚心诚意,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响声。 从背后看可以看到李嚣和肌肉辉背上的翅膀纹身,还有帝雄和忠字。 可是蔷薇却仿佛浑然未觉一般,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摆木柴,扬起斧子,然后再劈下的举动。 梁以默的背受尽煎熬,她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她脸色苍白地看向叶老太太。 “不是不是!”宁洛急急答道,对上涟俏那有些娇怒的双眸,竟是愣了起来,好久没这么正视她的眼睛了。 经过这对老人的嬉闹,大厅中离别的气氛已经减弱了好多,雪儿也被这两个几百岁的老人逗笑的表现逗乐了,眼中不断流淌而出的泪水也停止了下来。 罗家祠堂内,罗家六人全都在列,一如多年前,三宝刚进罗府之时,一个硕大的“罗”字悬挂在祠堂的后方。 心下一沉,一个箭步冲向了正堂的门口,伸开双臂,把将要迈步出门的纳兰雪,给挡了下来。 耶罗尔知道,在赵炎的面前玩不出什么花样,他也不习惯于玩花样。 掌中挥出一道澎湃的法力,轰向虚空,一道玄妙无比的阵法而成,阵法由种种线条刻画而成,烦乱无比,大致来看是一个多边形的阵法,至少九边行以上,线条无数,当最后一缕线条刻画完毕之后,阵法形成。 她进来望了眼地面上的瓜子果壳,微微一笑,接着放下杯子,居然拿起扫帚扫起地来。 就在洛缺努力网上跳动,争取找一本强大的功法时,一缕清风,缓缓逆流而上,突破第二层,飘向第三层。 也不可能是王才人,因为当首饰的目的是为了向她行贿,事情闹开了没她的好果子吃。 灵圣,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别说是一株植物,就是在修炼天赋最高的人类当中,那也是亿万人中都未必能有一人的超级存在。 如果仔细聆听,会发现赛场上响起一股轻微的震动。赵炎已经看到,那些因为刚才的激斗,散落在地面上的飞标居然在微微的抖动着。 他先前以为这位安德烈老板是属于那种特别会做人的老板,大方的行为仅仅也只是为了拉回头客而已,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躲过古一炯炯有神的双眼,帕奇将头偏向一旁,皱着眉头显得极为纠结。 向老点了点头,他知道天赐是有意安排的,前半夜不会出现什么事,自己三世轮回者也能应付。但是后半夜在深山里,真的就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了,那时天赐守夜更加安全,所以向老点了点头答应了起来。 第153章:选择 ,我听得一头雾水,直到刘光的两个手下出去把几个潜水服拿了过来,这一下我才想起来那一车笨重的蒙着布的东西是什么。 刘光没理会我们的吃惊神色,指着我们说:“我们下去,一定不要走散,一个人挨着一个人的游。” “有这个必要吗?” 刘光撇了我一眼:“有。可是我们现在碰到的,碰巧是最难对付的地下城。” 我们穿好潜水服,扭动着身体靠近洞口,然后一个接一个的跳下去。我纵身一跳,“扑腾”一声进入水中。 这...... 暂且认为,苏浅不是和自己位于同一处空间之内。妹妹可能是在另一处异常空间里。 苏晨还在念高中时,是跟妹妹住在主卧的。母亲将主卧改造了一下,用帘子分成了两个房间。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就不回听从崔婉的吩咐连续给顾老爷子下东西好几个月。 不等她反应过来,沈源便转身往城外走去,同时宁荣荣的耳边还回响着他的话语声。 不能再让赵队长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自己都感觉自己没存在感了。 全部人都退进了这栋大厦里面,似乎对面前的这一幕感觉到了惊疑不定。 我们现在没办法脱困,只能死守这里,等朝廷的援兵。让所有人,停止操练,加固寨子的防御工事。躲不了,我们就抗住,看西平老贼能分出多少兵来打这里。 林棠气死了,直到男人神清气爽的出门,她都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眼下这些百姓嘴里的口碑看似无用和不起眼,但等到他的壹公里超市规划扩大了。 “服不服!”折腾了一会儿。韩雪也累了。她揪着洪涛的两只耳朵,跪在洪涛脑袋前面,喘着粗气打算结束战斗。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断为数段的拓跋白虎,竟然轰然炸裂,化作无数只血色蝙蝠,飞遁出数百米,在虚空之中重新凝聚。 “逃兵?”臧霸与太史慈闻言猛地抬起了头,怒视着陈杞。他们眼中那夹杂着杀意的愤怒,那是连傻子都瞧得出来。 这个火焰形的山头,中间是方圆半径百里的中空山体,位于火焰山山体的南方有一个二十里左右的峡谷,可以透过峡谷看到火焰山内部沸腾的岩浆。 “当真?”钟天眼中满是喜悦之色,不过心底却是腹诽不已,这家伙先前摆明了就是要修理自己,怎么此时如此好话? 如今再回忆当初的情形,辛克莱尔心中感叹的同时,并不认为玛莎真的还活着。因为那种伤势没有及时的精良的治疗是根本不可能痊愈的。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三日,一直到十一月二十一日的日上三杆,才有一名荀氏家仆前来请张煌等人观摩比试,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荀彧的意思。 “你们慢慢来,我先回家了。”林遥丢下一句,魂影旋即消逝在夜空。 圣山奸细被肃清之后。无论是行军布阵还是后勤补给,都顺畅了许多,武大康等人不由的眉开眼笑。 八月九日的辰时,天柱山神明神念传递命令,叫金不换带着辰仪阳进入主峰之巅的天地神殿之中。 王导的杰作草原三明治无人问津,而苏落俨然已经成了孩子王,哭笑不得。 时事评论节目讨论青少年话题的时候也引用苏落的直播片段,音乐评论节目更是拿出苏落的歌曲和配乐一首一首的分析和评论。 “先回部落再说。”张扬看着张勇有些恋恋不舍的目光,边说,边直接使用了回城卷。 一些财团,甚至欧美地区的皇室,也开始纷纷评估进入游戏的可行性。 第154章 ,“快跑!” 我心说头顶有箭弩,身下的地面要裂开了,今天不去见上帝都是老天爷保佑。 我趴在地上看到刘光跟蚂蚱一样弹了起来,落在了宝座那一边,一个背跃蹲在地上看着我们这边。 我知道刘光功夫了得,但看到今天这一下心里由衷的羡慕,一般人的弹跳力是有限的,他能趴着的状态抬起身子就说明他身体的关节幅度很大,力量的爆发程度也很大,如果不是从小训练不可能这么惊人。 王子月一拍我的肩膀,说:“我们也赶紧过...... 虽然都还没死,但一个个重伤,被抬到周围安置,一个个全都是血肉模糊。 有几只迅猛龙冒着硝烟与弹雨,跑到路障下面,但没有趁势起跳,似乎是在等待时机。 渐渐的,在心理医生的治疗下,莫辰慢慢的认同,存在于他脑海中的记忆,其实是他的幻想。 可是叶言这人,全身行头加起来不到五百块,一身的运动学生装扮,根本就像是陵县本市的那些二代们。 “老大,刚刚有一名年轻人,陌生面孔,玩骰子,第一局便赢了五百五十多万。”在黑鬼面前,李恩不敢卖关子,直接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暮千雪气愤,她们来大千界很多天了,连东方月的面都没有见到,现在就等秦阳回来。 魏振可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他直接大手一挥,极为潇洒的转过了身,面色阴沉的向门外走去。 “全力去找,沐美失踪这件事情不简单,肯定牵扯着大事情,一定要在李家之前找到沐美,搞清楚沐美为何消失,明白吗?”袁军脸色凝重的说道。 造化巨掌向无妄拍下来,垂落造化法则,封锁无妄的四面八方,让他逃脱不了。 “下流,今天清儿必须好好打扮一下你,让你变成天下第一美男!”方清儿倒是态度坚定的对叶龙说道。 没错,能晋升五星的人基本上都是大佬,联邦的知名人士、公众人物,因为他们的荣誉值是不断积累起来的,并被联邦有意宣扬,次数多了,便都成了民众耳熟能详的知名人物。 这不,刘宁雅一脸疑惑的看着回过头来的付村长,再回头去看看刘村长。刘村长摆摆手,表示不碍事。 南宫易和盛丰的感情,比一般主人和仆役的感情强得多,他现在唯一信得过的人,也只有盛丰,身边可用的人,也唯有盛丰。 晚上,他们约了陆鼎吃饭,因为麦甜自己约了同学,所以陆鼎就让了孟明送她过去。 不过这个时候下线肯定是不好的,即便要下线,也得是其他人带头,所以他们只是在默默地等待,都不想做第一个不讲义气的人。 于承珠这么一来,硬是让桐木姥的兵器再怎么靠近,就堪堪只差丝毫,愣是无法近身。 一边喊一边脑海中就飘过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画面,有欢乐的,有恼火的,也有悲伤的,更有伤心的。 林卿如一心想抽密室逃脱,她很少有机会玩,但是手气并不好,抽到了鬼屋。 感受着自己实力的提升,周显心中自然高兴,周显对于提高自身实力,还是非常在意的。 “对,那些率先发现龙脉的人一般会先将灵珠收起来,然后再将中心的高阶灵石挖光。 清静瞬间了然,靖端公主的气质长相,比我玉真子身边那位,高了多少个层次都不知道,这玉真子恐怕是色心起了。 沈芷霜见他这模样,心中也是酸痛。抱着邱少泽的脑袋,跟着一起掉眼泪,低声安慰道:“不,少泽。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的。”眼中透露着坚定的神色。 第155章:藏宝阁 有时候,我们是被一件事情的表面现象给迷惑了。就像是宏伟的建筑,谁能猜到那些背后血淋淋的黑暗 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了,本来预计不会用这么长时间的,只是一路上遇到这么多情况耽搁了不少时日。现在手电以及备用电池都没有电了,毕老板一直在埋怨怎么不配备一个手动充电的手电。 我安慰了他几句,说就算是有也没用,手摇式充电手电质量不好,我们一路上这又摔又碰的,肯定得摔坏。 毕老板一想也是,刘光点起一支火把...... 下一刻,只见他手中武士刀横刀挡在来身前,一刀劈飞了朝他袭击过去的石块。 不过,萧峰还当真不知道眼前隐龙的家伙是如何避开这些监控摄像头监察。 马车被拽来,那三匹马看着满草地的乌红的血,还有它们同伴被四分五裂的尸体,皮,肠子,心肝脾肺肾。它们看着,已认不出它们的同伴。 而后,叶晨梦的一抽,顿时间,他面前的一片虚空便被他撕扯下来,零零碎碎的空间碎片漂亮虚空之中、那片被撕扯的虚空一片漆黑,同时一股摄人心魂的气息也从中溢出,但叶晨面对吃气息,丝毫没人然后的表情波动。 观音是谁?那是如来身边的红人,智慧高深,神通广大,所以齐道就请观音来给天域学院里的学子们上一堂课,一年一次,这都成了惯例。 “好好,都是我的事情。”叶晨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逸梦他是非常宠爱的,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什么事情都依着她。 有双生花在手,还有崩龙玄功,这两样都是灵级的,就算是筑基中期的修士,方逸也能斩杀灭之。 看着冲来的两个巨大的火球,星盟星主转身就朝一旁的山洞冲了进去。 所以,他们只能向大伙公开,希望盟友们齐心协力,将暗杀仇虎的人找出来。 大胖是在说,这星河白鹿的实力不弱于它和冰棱,带它下去确实是一大助力。另外,这洞下一片黑暗,星河白鹿正好可以为他们引路。 看样子似乎被吓了一跳!倒是前面的司机有些狐疑的看了一样白星。 乌尔奇奥拉,黑色碎发,深绿色双眼,肤色苍白、有深绿色泪痕妆,面具位置为左半头部刺盔状。代表其阶级的号码刻于左胸前,虚洞位于锁骨交界处。 望着周围的一切,和那十二神像,他都会回忆起柳苏乔因为痛失双亲而嚎啕大哭几乎崩溃的场面,那哭声让他心碎,那挂满泪水的脸让他不敢去想。 叶画和珍珠一起将狗洞口的杂草重新掩好,便又折返回屋中,二人将屋里的血迹收拾一番,天已大亮,这一晚,松福院的人都是一夜到天明,所以并未有人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看着已经坐在他们对面的水洺宸,玲珑和白焱对视一眼,似乎是在疑惑什么事情。 然而,这个阵法空间就像是个大千世界一样,向着四周无限延伸,无边无际,仿佛没有尽头。 最重要的是……薄欢的出生,真的是让薄凉有一种一步登天的感觉。 钦慕只是对她笑了笑,直到今天,钦慕还是潜意识里在对她防备。 【司法岛】被夷为平地,数十艘军舰被毁,五名中将不知所踪,【正义之门】也差点遭殃,发生这样的事情,哪怕是大将级别的程度看到也震惊不已。 慕安乐心中一惊,立刻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可祁君逸听见之后却只是不屑一顾,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街上的行人当成一回事。 第156章:逃出 “你刚才被控制了心神,”刘光说,“这个音乐很怪异,不要走神,一定要提高注意。” 这个时候,我隐约地又听到了音乐,而且明显比上一次近了许多。而且我似乎听出来了是什么曲子,是《漠桐兰》(杜撰,其实没有这个音乐,见谅。)这个凶兽在传说中是“出则日月遮盖,天下黑暗。”可见其凶恶程度,因常用尾自鼓(击打)腹部而产生音乐,使人失去意识。 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我的注意力全被声音吸引过去了。几次想收回,却...... 母亲总是能自我平复;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只会让她徒增烦恼。 正当韩奕和妹妹一起去沈清家的时候,白雪下班就被老同学方雯给截到了。虽然她们在同一所医院,但是也不是常常能够碰到一起。 不过下一秒,甲胄还是出手了,只见此次甲胄手里缓缓生成一团阴气,随着阴气的生成,一把黑漆漆的长矛状武器在甲胄手里形成。 “咔嚓”一声,原本就干枯的身体,在熙熙的大力拉扯下,左臂瞬间离体,被熙熙直接扯了下来。 而期间大敏子和斗渔方面斗智斗勇来回好几个回合,斗渔终于松口,答应了大敏子开出的新合同价格。 后方的卓蓉看到这一幕,也是愣在了原地,完全没想到会发生遮掩的情况。 “我可不想看。”孙挺将脸调到了一边,感觉接下来的画面一定少儿不宜。 蜮王痛苦地直起了身子,用两只前爪抓挠着着自己脖子和肚子,并不停地扭动着笨拙的身子。 他的几句话让李佳更是不安,若是吼她几句,骂她几句倒觉得还好,他越是这种看似商量却连续发问的语气就说明事态越是严重。 这里是浪漫满屋拍摄地之一,以前看韩剧的时候,对这些早就心有向往,所以这次,定是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磁——”在我走了十几步时,我听到身后一道刺耳的声音穿过我的耳朵,接着就是一个庞大的物体被碰撞在地的声音。 里面乱成一片,要是他的把戏被拆穿,后面的人追上来的话他想再走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为了避免出现变动,康氓昂决定使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 跳箱时,赵蕙心里有些胆怯,那么高,不知道能跳过去吗?男生先跳了,他们一个个地都跳了过去。杨浩东跳时,赵蕙看着他动作很利索地跳了过去。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已让谈七琦心满意足地扬起了嘴角,抹去了心中的担忧,抛去了面对死亡时的畏惧。 十二月九日那天早晨,六点一刻的时候,赵蕙醒了,可是又睡着了。六点五十的时候,赵蕙忽然坐起来,一看表,六点五十,爸爸也正好来了,她想:是爸爸把我叫醒的吗? 纳兰游侠脸色一白,这些年,宗门之中,他发现后起弟子黎姿的种种不凡,已经心生爱慕。 他们到了鹤泉湖的门口,买了门票,走进了大门。看到了坐落在鹤泉湖西南面的几个白色的大蒙古包,悠扬的草原乐曲从那里传来,令人有一种在大草原上的感觉。 此时剧情进入到萧昇已经被江湖宿老看中,即将拜入宁云泽所在的宗门东华派了,而此时宁云泽正在闭关,以求能寻求契机突破到先天境界。 “那一片目前是我们贫困区唯一一个比较富裕的村落,但是和你们大城市里面的人自然没有法子可以比较的!”叶子回答。 行驶两三百米,在通往厂房的公路上,他看到一个玩家正在奔跑。 第157章:真相大白 这是我怀疑有人在监视我的第五天。 我在小区的健身器材旁坐了半个小时,期间没有人搭理我,直到日落西山我才重新站起来,再过一会广场舞大妈就要来了,我觉得是时候起身逛逛了,不然就显得很可疑。 人生无往不在枷锁之中,痛苦也是如此。当一直向前奔跑的你突然停下来,却发现自己的心一直留在原地,你会不会痛苦? 所以我决定金盆洗手,如果后悔不能解决问题的话,下台退演也许是“人生演员”的最好结束方式。然而有些东...... 开口就给陆奇整不会了,陆奇眨巴两下眼,忍不住再次打量男生两眼,怀疑刚刚开口的是不是男生。 陆西枭看也没看江应白,肩膀不露痕迹地微微一侧,肩膀上的手臂掉了下去。 沈念一用余光瞥了一眼对面的弟弟,只见他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巴巴地盯着安柔,这副模样实在是没眼看。 甚至于一年级离校时的火车上,当时在隔间仅有四人,伊诺也曾表达过相应的看法。 提到赵董,顾柔带上了某种傲然,谁不想自己老公能干呢?赵元泽在圈子里,也有勤谨的名声。 “果然…”一顶假发,挂在衣柜里。长长的发丝,被单独挂在那里,看得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穆婉盂抬头看了眼安景琛,瞬间被他俊朗的外表吸引住,嫉妒心大起。 就她这会儿抄着裤兜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样就知道,不会是个软性子。 自己家族当中培养了那么久的高手,此时初见锋芒,而且引叶朝阳马首是瞻。 柳如烟脸部血肉模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断从她的口中传出,她那张脸已经变得异常恐怖。 “不用了。第一时间更新就去一个晚上。我才不像某些人。恐怕要搬坐楼去吧。”明明是调侃的语气。现在说起來让马萌萌自己都觉得有些酸酸的。 现在楚琏也完全反应过来,想到贺三郎出现的时间巧妙,又发现了他眼神中的鄙夷,不禁头疼,刚刚萧博简突然出现,并且还纠缠她的情形定然都被他看见了。 不过说起紫风,他不是我在城堡中看到的那个署名吗,或许那人真的早已经离开了这里。 “我叫你们都说我丑!”她一把将剪刀朝着背对她的何胖子插了下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确实是吓得尘子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刚好刚好,那他现在或许也被粽子狠狠咬上一口了。 回到公寓,欧阳鲲鹏递给田甜一块毛巾,让她擦去头发上的水。而他自己进卫生间了,俄顷,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 毛叔此时无比的凝重,脸上也没有往常的猥琐和搞笑,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人来的话,明年的今天可能就是自己的祭日。 他忍不住咬咬牙,这就是自己体质最大的一个缺点,在遇见与阳相排斥的阴体质后,也就是在阴阳师感觉到鬼魂的存在时,都会有一种微微的刺痛感。可这种感觉在牧惜尘身上放大了。 苏南马上利用强大的功能进行搜索,可网络上并没有这种花的介绍,只听说已经在世界上灭绝的植物,生长在湿地。 待拟订合作契约,一式两份,‘春’草跟方掌柜各自确认并盖上手印。 老三那二逼孩子还点点头“好吃,这花生这不错,辣死我了。”跟着喝了一口酒,还爽得呻吟了一声。跟着还叼起一颗烟。 对方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从对方的语气来看,对方有些来者不善。 我们三个来到学校门口旁边那个寝室,把我的东西给拿着,苏子鹏领着我就来到五楼。 第158章:线索断了 我狠狠瞪了一眼毕老板,这家伙又开始演我,此时毕老板朝我眨了眨眼,做了个口型:接下来就看你了。 不过也没什么办法,此时有十几双眼睛正在盯着我,要是能说出些所以然来当然符合我的目的,要是说不出来那就完了。 我咳嗽了一声,煞有介事地挥了挥手,毕老板赶紧给我用手电筒打着灯,一边向我靠过来。 我假装在看石碑,身体背过去不让后面的人看到我的脸,小声对毕老板说:“你干嘛?这是想让我死吗?” ...... 被摸了龙甚至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接着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眼转过头去盯着对它来说可能魅力更大的银猿。 这会看了看镜子里的妆容,显然是很满意,笑着,便转过了头来。 “登6!”瞬间,自己的视野就已经被各种彩色的柱状体给包裹了,不过……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精神去注意覆盖自己视野的是什么颜色了,而下一刻,自己也是回到了游戏里面了。 “…好的,我明白了…”雨浩显得有些沮丧,可他还是按照海陆曼的要求,径直离开了侧室。 伴着巨响,巨大的“九死血魔阵”轰的崩裂,化作无尽的赤色残片。 连万只异兽都需要臣服的可怕存在,借众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上前去放肆。 曾经,云志以为徐帆是一个可靠的人,是一个强大的人,最重要的,是一个掌控了自己命运的人。 夏铮端起茶杯,微微一嗅,一股淡淡的馨香从其中飘然而出,云云袅袅,带着一股空灵之气在鼻间回荡不休。 “这一款也不错。”猪猪妹提起了一款后背是镂空设计,下摆是蓬起来的婚纱。 那边唐唐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林子中黑衣人的眼里,当然,也没有离开白少紫和白卓紫的视线。 火凌风看着狡黠的卿鸿,乌黑的眸子泛着盈盈波光,眼神就如同再看一件绝世珍宝一般。只是他余光中瞥到那不远处,那道看向卿鸿炙热的目光,眸子一暗,看来抱得美人归的道路还是任重而道远的。 极速之中,他捏出一道手印,身形一跃,手上封印同时打出,雕花楼空的窗户咔嚓破碎,这个最薄弱的地方果然被他一下子击破了。 “按照您的说法,联盟研究院完全是在浪费不易获取的地表变异物种,他们的手段和导向都完全不靠谱。”卡兰说完这话,看见乔辉少校嘴角扯出的冷笑,便确定了自己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看着远远离去的白少紫的身影,唐唐缓缓闭眼,倒在西门飘雪的怀里。 “你在犹豫什么?”严清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梦菲菲知道纳铁有手段离开这里,而她待在这里只会是累赘,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朝着异空间的外面走去。 “这是根据洛图而制,再根握梅花易数,要用易数算法计算。”白少紫一边看一边说着,不过,他只会说,不会算。 “皇上,该早朝了。”君逸凡的声音响在大殿里,格外清晰,还带了阵阵回音。 在需求和满足需求的不断深入下,双方也会不断试探对方鱼死网破的底线。 在数十丈之外,叶峰忽然觉得如坠入冰雪世界,一阵奇寒之力让他让他如坠冰窖,几乎难以呼吸。 四象真灵盾乃是自己最为看重的防御法宝,虽然修补的过程远比炼制容易,但是一个不慎,也可能让法宝灵性大失,自然不敢大意。 “又贫了!”杜惜君幽怨叹道:“这些名位并不重要,要紧的是没连累到你,往后也能再无隐忧。 第159章:命运 所有人翻起来,立即朝着反方向爬,毫无作用,巨石像手的面积就那么大,无论如何跑不了多远。毕老板大骂,夺过我手里的枪对着那边就开始开枪。子弹在黑暗中拉出一条曳光,打在石头上火花四溅。 我的反应还算是快的,滚到毕老板身边,对着子弹弹射的方向再次射过去,燃烧弹剧烈的燃烧温度把藤蔓逼退了。 “快跑!”毕老板大吼一声,拽着我就往后跑。 然而没有任何卵用,我们半滚半爬地往前跑,忽然一震,我们都...... 就这样,命运的提前宣判,固然有万念成灰、无法接受现实者,但也让大部分人梦醒,主要的精力从无望的长生之途上转移,开始在意和关注身边一直忽略的风景。 如果让九头怪进化成终极九头怪形态,然后去和同样进化过的比蒙、黑龙、泰坦之类七阶兵种单挑,那绝对会死得很惨。 这一次突破直接洗白了他的二十万亿兑换卷,他身上也就还有几千亿而已,如果不想办法赚兑换点的话,他可能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赫是从金翅大鹏雕面前消失,再现之时,已落在金翅大鹏雕的身后。 雷隼接连失利,腹部的伤口血流不息,两只眼睛也近乎被光合术灼瞎,它终于没有勇气再继续颤抖下去,趁庄岚被震退之时,展开双翅就要腾空而起。 “一条额带而已,你真以为国士社是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庄岚依旧平淡如常。 “再帮我赌一次,这张极乐卡就送给你!”展抄说着,把一张黑黢黢的金属片取了出来。 太阳鸟公司这个月总共卖掉了3万多份游戏拷贝,销售额达到了300万美元,纯利润在200万美元以上。 但在这个分秒必争混乱战场上,一分钟以上时间太过漫长,所以夏娜采用方法是大致覆盖,也就是说不追求精度,这也是为什么伊薇特会特意强调‘无差别’三个字的原因,代表着那怕误伤也没事。 云华本想说等将来她们姐妹出嫁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的,可是一想到昨夜大伯欺上门来说的那些话,她的心一阵抽痛,恹恹的住了嘴。 张金玉仔细听着,牢牢记住,手上麻利的将事先备好的盘子递过去。 金暖心这才尝过付宇亲手烹饪的两道药膳,那一盘整鸭还摆在餐桌上没扫荡完呢,付宇这会儿抽空过来了。 也是因为这样,对于付宇准备汇总指南的事情,何捷也没跟师傅提及,反正事情还没成呢。 金智秀在临出门之时,突然精神起来,回头和凑崎常夏打了招呼。 一号说着,又拿出了护具,将护具戴在脸上之后,调整了一下激光枪的威力,随后便开始静静的切割。 那吊着的人偶忽然睁开眼,直勾勾的看向慕洛,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也是谷云武平时惯常操作的,早就炉火纯青,闭着眼睛都能完成。 野原鹤右手搭上她的肩膀,刚想把老师喊醒,伸出去的手却被一下打掉。 将四处乱窜的兔子聚在一起,缓缓的抚摸它们的背脊,让它们冷静下来。 一时间金色火花擦出无数,看的让人眼花缭乱,而莫石狼本人变的刀枪不入,神功护体,勇往无前,打的那头怪物落花流水。 随后起身向着外面走去。李琳琅诧异的抬头望了段一品一眼。不晓得这个家伙去做什么去了。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如何让别人来帮助自己的,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有能找到一个方法让自己变得健康起来了。 第154章:该走那条路? 我狠狠瞪了一眼毕老板,这家伙又开始演我,此时毕老板朝我眨了眨眼,做了个口型:接下来就看你了。 不过也没什么办法,此时有十几双眼睛正在盯着我,要是能说出些所以然来当然符合我的目的,要是说不出来那就完了。 我咳嗽了一声,煞有介事地挥了挥手,毕老板赶紧给我用手电筒打着灯,一边向我靠过来。 我假装在看石碑,身体背过去不让后面的人看到我的脸,小声对毕老板说:“你干嘛?这是想让我死吗?” ...... 糯声糯气的口气,差点让御霆枫咬到舌头,瞪着眼睛跟见鬼一样地盯着他。 如果这样在乎那对母子,当初为何又将他们赶出国内,又为何没有接他们回来? 霸道而强硬的气息,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掠夺,让沈诺也禁不住沉迷了起来,认真地配合起来。 而且,看他一副俊脸清冷淡漠的样子,应该就是云雨柔口中的闷葫芦,唐大。 她就算强大到可以护着他一辈子周全,但是也不希望他做一个傻白甜。 虽然他知道,母后就在与他们咫尺的距离,可是现在御明轩的情绪,却不适合带他去见她。 虽然绑在闫闹闹手腕脚腕上的铁链是铁的她挣不开,但,铁链绑着的床的四角却是木板。 顿时传来的疼痛让她泪光潋滟,不过马上眉开眼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宫冥渊的一双美眸里面蓄满了眼泪。 江郁觉得额头兴许是被昨夜的冷风飕得厉害,一阵一阵地紧紧抽搐着。 慕容秋秋这一趟便是一天一夜,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并不知道,等她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己的闺房中。 宣纸上面内容不少,有些是诗词、有些是道家典籍、有些是碑帖,可见,杨过以前在龙的教导下学过不少东西,只是写得最多的还是“龙”字。 林席和许韩已经从mx冉冉升起的新星挤入了三线歌星的行列,其中除了他们自身条件的优秀和能力过硬,自然不乏mx的暗中操作和推波助澜。 “给我去死。”马青一拳头朝着龙辰的脑袋打了出去,阵阵的破空声,如同是爆破的声音一般震耳欲聋。 一条三米长的火蛇,宛若是一条蛟龙一般,朝着龙辰的方向,飞扑了过去。 “你打电话是为了照片的事情吧?”姜妍那头声音很轻,还听得出来夹杂着叹息。 华雄要学关羽,伸出左手去夹住,可他发觉,他的手根本无法伸出来,一股强大力量压住了他全身。 “扑通”一声,她下一刻重重跌倒在地,身体碰撞在地板上的痛楚让她顿时痛的一张美丽的容颜上满是痛苦。 那头双首龙狼,在龙炎的面前,连动也动弹不得,被直接咬死,而那赤血武王的尸体,被一把火焚烧掉了。 “那乌金寺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不是和传说的一样,封印着巫门功法和宝物?”夏青再问。 我带着焦灼的心情看着司辰和陈识,最后闭上眼,把脸转向了司辰的方向。 在这种情况下,夜天是不会跟僵尸决一死战,即便是杀死僵尸,夜天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那么就真如同身边王家杀手所说,他们能最后杀死夜天。 出了醉仁酒店,一个声音在张浩的耳边响起,看到来人,张浩一阵头大,这丫头怎么出现在这儿,转头看向付宁,付宁无辜的耸耸肩,不是他告的密。 巨爪连连飞舞,短短几吸之间已经与长枪碰撞几十次,强横的战气散出,把巨树一棵棵连根拔起,即使是孟霸天也只能站在远处躲避余散的战气。 第155章:幻觉? 没有机关陷阱,也没有远离我们,刚刚明明就走在我的后面然而一眨眼,马东和毕老板就这么毫无声息的消失了,诡异的让人发悚,我见状惊恐万分,愣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而蓝可儿发现了后,脸瞬间变得煞白,浑身颤抖,等到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蓝可儿紧张地问:“他,他们人呢?” 人呢?两个大活人没有作出一点动静就这么好端端地不见了。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头皮发麻,紧张地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蓝可...... ‘零零二七没有权限,成亲前三天才会发放,若是任务失败直接抹杀。’零零二七回答。 林七七走出监狱大门,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只觉得算是活过来了。 这三位是真心来当义工的,大家手脚都很利索,一边干活一边有说有笑的。 剑痴和琅琊沿途护送,一路走到了大禹皇朝边境,想确保林尘安全抵达北荒域。 按理说,作为力魔之王,撼山魔尊的魔躯极为强横,不会那么容易陨落的。 陆星泽说得对,棠若在薄家这些年确实过得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当时大家都心动了,于是立马操办起来了,虽然也有人反对,但反对的人不多,担忧的人也不少,却没有人想饿死的。 罗雅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在末世最先死的永远是凑热闹的那批人。 六点的闹钟响起来,赵姣一看时间,这会儿是真的来不及了!她夺门而出。 王欢带着海伦离开的时候,找到了燕子门,而京师的燕子门分舵已经被唐门掌控,所以唐蜜和妹妹一起,想看看这个拙劣的骗子想要干什么。 他和赵嘉欣的事已经在医院里闹得沸沸扬扬,赵嘉欣妈妈来院这么一闹,他已然是名声扫地。 “杨伯,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姐怎么了?还是宁宁怎么了?”见杨伯主动的迎了出来,萧锐怕府中出了什么事情。 皇帝在御花园开宴,请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及家眷一起赏花喝酒享用美食。 几次之后,贝尼特斯就看明白了,李乔不是伤没有恢复,他是故意控制节奏的。 如果心里真喜欢李亚楠,正好借着自己提出来,他顺水推舟答应了,介绍人不就有了? 将成淑像丢垃圾一样给丢了出去之后,秦天羽又是带人直接向着包间走去,但是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不过都是熟人。 其实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就是一口气,当中国队在加时赛第五分钟火速破门的时候,特多的那口气就彻底泄了,此后特多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任人锤打。 凯恩在地球要遵纪守法,一直压抑情绪,到了异世界自然是通通爆发,堵不如疏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被拦下之后,地藏王菩萨大怒呵斥,他本就是准提恶尸所化,脾气当然不怎么好。 “下午带来,我急着见。”朱达又是跟了句,常凯愣了下,摇头叹气。 然而听老头的话却又不像是开玩笑,他只好道了声谢,他交了二十五块钱的车票钱,又把剩下的一盒烟都塞给了那老头,在那老头连连道谢声中,邢天宇找了个车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等着发车。 林辰凛目一闪,不予理会,随手一拳轰出,包裹灵力的拳印瞬间轰爆一头一阶高级魔狼的脑袋,战力与之前判若两人。 第156章:回到现实 我的想法很好,只不过后面那位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废物。我这一个极其刁钻的肘击被他轻而易举的闪过,紧接着就被人揪着后脖领摔倒了地上。 我痛苦地揉着脖子,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就骑在了我的身上,双手掐住我的脖子,不让我继续传出更多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听到门外老妈的声音,心里大呼有救了,可是门竟然是锁着的,根本进不来。 “没什么。”那人盯着我,我也是在这时候真正看清了那人的脸——和我长...... “哞,来得好!”夔牛赞了一声,身形在原地消失,让骆瑾瑜的攻击落了空。 但是她到底是一个普通人,既然连刑警队的人都这么说了,那么她也没必要去掺和这样的事情。 但是此时的韩林儿就像是一只孤独前进的羊一样,虽然有着无尽的理想,但是自己一人的路途就不由的显得有些艰难了。 想通了之后的无药,在感叹着自己这一段时间究竟是怎么过的。除了一直缠在身边的秦唤,还有谁更适合呢? 被身边的人背叛的倒霉蛋很少,而王雅菲偏偏就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诺伊施泰特明显没有脱离刚才差点被罚下的恐惧,他喏喏的说了句知道了,就低着头走向了自己的防守位置。 从犯规上可见一斑,这场比赛罕见的上半场没有任何一名球员吃到哪怕一张黄牌。 “彼此彼此。”看方健脸上那条刀疤,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也有可能是社会人,李轩也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交集。 “赵容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眼前这艘超光速飞碟的铁皮,发出了那种撕裂的声音? “金色的伊布怎么样?”鲤鱼王大叔开始诱导吕布,瞬间化身为推销达人,可吕布却纹丝不动,谁知道这只金色的伊布会不会是镀上了一层金呢? “有什么是我不敢的。”秦无道继续下脚,将赵洋的另一只手腕的手骨都踩碎,连带着五指指骨彻底崩碎,血肉模糊。 老太太也有点紧张,放下了筷子看着袁霆琛,等着他说下面的话。 这一场在市二医院后门的直播结束了,有欢笑、有惊喜、还有沉甸甸的真实。 盛总已经是和谢家多次合作的老朋友了,但以前的合作都是和谢老太太的谈的,和谢长玄倒是第一次。 就在所有观众以为沈轲要大开杀戒时,沈轲突然打开全麦,开始喊话。 云落雪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她看向了慕凌云,似乎是在说一切由宸王做主一般。 叶锦羽考虑了一下,觉得做戏还是要做圈套,不能中途罢演。于是起身特意又扒拉几下衣服,提着软鞭走出去。 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夜阑国的经济也半死不活,外商几乎撤了个干干净净,整个国家都只能靠卖能源过活,几乎没有其他任何收入。 顾长淮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手指一扬,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带着寒气直奔漠希泽的俊脸而去。 期间隔壁的房间响起了四道开门的声音,陆芳茵静静地聆听着,观察着隔壁的动静。 死去之人正是那位叫器着,有散仙联盟撑腰的一位天寿后期的散修,在雷鹃真君出手之下,瞬间就被斩杀。 “大修罗神何不先谈谈你的条件。”一直沉默不语的大衍却首先发问,不但打破了极为沉闷的氛围,也间接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对息壤是很有想法的。 “原来是这样!”萧岳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他的师父不出去,也明白了生命禁区中的那个存在当日不来追杀他了。 第157章:找到毕老板 “那有什么?说不定是油烧完了才停下的。”蓝可儿说,依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蜷缩在石墩上绞尽脑汁地想下一个填什么。 “不是,”我说,“发电机里有柴油,可是他却点着油灯,我刚才看了一下,发电机是。。。。” 我的话头停住了,因为耳边传来了一阵阵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只不过隔的比较远,我还不能确定是什么,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能听到这样的声音着实有点恐怖。 蓝可儿也吓坏了,突然抱着我,紧张地...... 慕梨潇自然猜中了他的心思,笑意更胜,“其实……那个少年……就是……”说到这里,慕梨潇还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说完,看着皇甫晟难看的脸色,心里窃喜,如果她说那个少年其实就是皇甫晟的话,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中年男人试图挣扎,但是一切都是徒费功夫,谭雅一脚将他踹飞,不去理会,他的手在原地胡乱的抓了一下便不再动弹,彻底断了气。 慕梨潇的心中都有了一丝动容。她听到的也不过是非言的一面之词,没有亲眼见到慕恬,所有的猜测就只能是猜测而已。只要慕恬还活着,应该就可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我不禁奋力爬到墙洞前,挥手将一块石头堵在洞口上,海水这才四散消去。 走在镜湖街道上,看着两边的商铺已经开了不少,李晋啧啧称奇。 最重要的是,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不管遇到怎样的一种情况,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不知道,所以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时间,只想一切事情都可能会造成问题。 阿菲看出她有退缩之意,突然把她的手一甩,扑到茶几前面,抓起放在果盘旁边的水果刀,狠狠地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因为太多的理由只会造成一些简单的方式,而不能够彻底的把事情给简单清楚,所以在这一刻,所有的道理都不属于什么。 皇甫晟自然清楚,太后的手再长,在朝堂内掌握的势力再多,在大理寺却没有什么人,不管那个容微是不是自杀的,自己都有能力伪造死因,更何况,太后现在怎么看都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元无悔三人看到前院各处,有的是招待武者休息的,也有负责武者咨询的等等,大家都是井然有序。 这时,上百号蒙面人已大半被捕获,只有二十几人向山间密林处飞逃,惶惶如脱兔;勇丁们在后拼命追赶,急急似饿鹰。 秦政猛盯着照片中那个黑发的婴儿,半晌之后突然咧起唇角,可笑过之余却又痛苦不已,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一个疼痛的真理。 李警察重新跨上了电动车,他肥硕的屁~股往前一挺,车架子就自动弹了起来。 “他们现在正在布告栏那边看任务呢。”露茜一边看向布告栏一边回答道。 因为培提尔对权力的玩弄,还停留在“术”的层次上——通俗地讲,就是耍各种花招。 不过他们也是没有敢多说什么,因为现在的苏晨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有了崇高的地位。 如夫人一夜昏厥十几次,险些以身殉父。彭玉麟久久沒有音信,急坏了曾国藩、急坏了郭嵩焘,也急坏了刘蓉、罗泽南。 别说眼前的李兴平了,就是李清‘玉’那个先天期后期的高手,就能够轻易将他击败。 时间一晃过了四五天,这些天里,苏晨除了修炼,关于寻找众人,也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就准备离开野跋城了。 “你进来的第一刻是什么感觉?”邵老并没有回答徐一曼的话,而是问了徐一曼一个这样的问题。 第158章:两个蓝可儿 毕老板说:“我们本来走的好好到,突然就发现你不见了,以为你走得快,我们就在后面追着,结果稀里糊涂的就迷路了,其实那条通道不是直的我们一直在绕圈,后来又不知道为何我们又回到正常的道路上了。 是马东发现一侧有一个房间,然后我们进去看,本来正想法子回去来着,就看到有光亮靠近过来这不,你就出现了。” 果然是鬼打墙突然消失了,不过万幸的是没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就问:“那马东呢?” ...... 见到这些心里也都感叹起来,这也就是兽人和魔族还有人类的差距,土地乃是一国的根本,连土地也都这样荒废了,根本也都没有食物,怎么不去攻打人类的世界呢。 “习惯了,之前就这么给我哈尼宝宝发红包的!”……好的,我已经服了,迟早有一天裁员,我心里这么想着。 楚昊天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五只妖兽气息磅礴,虽然只有半步妖君之威,但是他们的实力却是远超越一般的半步妖君。 蓝晶儿感觉自己眼前一黑,然后就有一股疼痛感从自己肚皮那一面传向全身,它真的是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 我死死的趴着,听着这两个大佬的话,心里有点崩溃,目光看向后面的宇成,这货此刻也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见我看来,眼泪哗哗的流,这货竟然被吓哭了。 “对不起!刘队,人家这不是着急了嘛!”柳艳梅松开方向盘,双手合十,道起歉来了。 随后当王耀那紧闭着的左眼,仿佛正对着剧烈阳光般难以忍受的慢慢睁开来的时候,露娜怔住了。 他对着船舱内一喊,船舱内就有人要出去了,我上去让他们都在船舱内蹲了下来,这些海盗可不会讲信用,现在大家身上都没有什么钱财在,到时候海盗一怒都要挨枪子。 也不知道艾尔撒是天生不爱说话还是因为和他并不是很熟所以不怎么说话,这一路上他们基本上就是一前一后地走着,也不说分开也不说一起去哪。 此时的楚昊天还不知道,他所做的一起都是被宝宝预谋好的,不知情的某人还为自己的天才沾沾自喜。 孟寒光坚持要带他的兄弟去前面山前安葬,云稹虽有些不忍,但转眼间细想整个河山都成了如今破碎的模样,他们兄弟英灵又情系潼关,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好应允。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突然说出了一大堆让人无法理解的话,让人无法不对他产生警戒的心理。 收徒仪式从简也就算了,但是还没有考核弟子品性就传授绝技,这不是胡闹是什么?况且傅孝尚未收徒,自己的三徒弟却先收徒,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凛音此时,不得不终止了自己的灵媒感应网,如果在这个3楼继续的用灵媒感应网进行感应的话,她恐怕无法再承受这数量众多的鬼魂所产生的怨气了。 搓了搓被剑意打的生疼的手指,申公豹尖锐的声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她仇恨若了,自会开心,还望将军看在我曾做过你属下的份上,权且让她在此地暂住一宿。这样,我也没有后顾之忧!”云稹拱手一笑。 将心中的疑虑全部都压下,肖遥知道这些早已位列仙班的人向来眼高于顶,大多数在看不起人间的时候都忘记了,自己曾经也在人间修行过。 “为什么?你想要干什么呢?”她笑眯眯的看着林然,伸出手在她的面前画着圈。 第159章:噬腐虫 又想着老头和李叔他们也在后面,这会儿搞不好也已经走进鬼打墙的迷魂阵?,我倒是希望他们一直迷路下去,最好困死在这里,省的再找我们麻顺。 我们沿着这条长廊一直就这么走下去,长廊的宽度越走越宽从三四米变成了七八米,中途到没发生什么意外,突然间,我好像隐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紧张地问毕老板:“毕老板,你听到了吗?” 毕老板摇摇头说:“没有。” 我把手指贴在嘴巴前嘘了一声,然后竖起...... 熊倜也禁不住暗自感叹这位年轻人满怀的正义之气,同时也深深感受到阳明先生深入人心的感染力。 “五个!”金乌自豪的说道,要知道他以前只有三个能力,现在又增加了两个怎么能不自豪,只是他没有了解过生物体内基本的结晶数。 太史慈问道:“你找他有事儿吗?”问出这句话,他心里十分后悔。 伴随着一阵阵的大喊声,整栋楼的各个房间之中都传出了吵杂的声音。 熊倜炼成逍遥子所传这一剑之后,便与逍遥子接受任务,斩杀多少目标,除过斩杀唐契那一剑剑锋偏差之外,其他每次均是一剑致命,再未失手。 李海看着脸sè不对的万世通,心中虽然已经猜到了几分,不过口上还是疑惑的问道:“怎么啦,拉我进来干嘛?”。 灵灵瞬间变成大兽模样,咆哮之威压得大地震颤,灵光透身体出化作灵光球,极速扩延,将两个对手困封其中,切断了他们与外界隐秘强者之间的微妙联系,趁势挥爪,在两人身上留下万千血痕。 一进洞口,就感觉有一股微弱的灵气扑面而来。那山洞入口极窄,仅仅能容纳一人通过,不过再往里面,约有十七八丈远,便又豁然开朗,开凿形成了一个大厅,四周足有五六丈见方。 护国军现有的战马主要来自于对黄巾军的缴获,勉强维持了现有的骑兵规模。战马问题已经成为了护国军发展的一大瓶颈。 这是他教过的许多富家子弟的一贯做法,作为银河系少主,他相信苏离也不会脱离这一做法。 魔教阵营中萧杀一片时,法华城中,济洲和商洲的援兵逐一的传送过来。 这可是完完全全的出乎了肖成远的意料之外,要知道,他可是已经做好了,好好对璐璐提要求的准备了。 “听说凤王朝的储君失踪了,最近可有消息?”阿戈带动话题,问起了此事。 可以说是满载而归来形容,不愧是身怀祖龙气运的人,运气爆棚到令人发指。 二皇子一脸的无奈,即便,他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向侯爷转达自己最为真挚的道歉。 宇智波鼬返回驻地,依照海月给出的名单将那十几个漏网之鱼斩杀掉,随后来到海月的家里。 “想不到姐姐这里,竟然如此的优雅……”南宫月若一边说着,一边还不自觉的用自己的手帕捂着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说完,苏离挂断了电话,命令褚军放了黎杰,这才帮黎丹准备饭食。 紧接着是啪啪两个巴掌声,两名保安各自挨了一巴掌,正是狂龙打的。 听到简奡的质疑声,太一马上就不干了!他和钟灵的这个能力,可是他引以为傲的本钱!但是现在竟然是被人给怀疑了!这不是等于在扇他的脸的吗?这还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三百零一万个金币。”那个魔法师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这大概已经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第160章:危急时刻 我看了一眼毕老板和王子月他们,意外的是王子月瞥了我一眼,把手里的相机递给了我。 我心里一愣,卧槽!你们这是又把任务推给我了?我倒不是害怕,而是我要下定什什么决心,或是有什么 但我没有什么把握,万一进去之后出了问题我可担当不起。我出了意外没什么,算我倒霉,但是这么多人跟我一起倒霉我还没胆量尝试。 这段时间里,基本上是我靠他们才能保命。可一到这种关键时候,总是要我做决断,做取舍。 我再一想不对...... “怎么,这是要秒了我吗?”虽已被对方附加技死死困住,柳戮却半点焦急之色不显,只淡淡的对正自地上飞速爬起的阮东虎如此道。 这个班级是王思思特别挑选的,为的当然是给参观者留下好印象和冲击性。 在看了一眼艾伦手上的戒指之后收回目光,没有多做想法,同样伸出右手。 妖魔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不过它周身的血云却是更加的浓郁了。 卫螭再次仰天长叹,人要倒霉起来,喝水都会塞牙缝,以后再也不瞎掺和那些狗屁倒灶地事情了,看看他为了这些事情吃了多少苦,卫螭摇头叹息不已。 李二陛下的眼神、表情,让卫螭觉得自己就是被雄鹰盯住的猎物,倾尽全力,要么逃脱,要么死亡。 “莲花谷的人?”老者微微诧异,目光扫过两人,最后停留在丁言身上“你是莲花谷那位新晋的丁长老吧?”对于散仙的寿命来说,丁言却是只能算是新晋长老。 她很好奇她都做了些什么,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能为二皇子大把赚钱应该也是她得二皇子看重的原因。 瓦力的目光始终的放在辰伟的身上,在辰伟再次施展自己招数的同时,瓦力首先做出了反应。 青铜‘色’的外壳,流畅的线条,炫丽的外形,简直就可以说得上是一件艺术品的存在。 因此翟阳飙才能取出弟子手下的子毒灵,炼制毒灵丹,从而提升自己的修为。母毒灵对子毒灵在一定的距离还有特殊的感应,所以李赵缘才进毒龙帮,就被翟阳飙发现了。 让孙炎火就此陷入昏‘迷’之中。毕竟,从一开始孙炎火暴走的时候,辰伟就是靠着他那毒系魔法,这才压制住了孙炎火的。 原来是李赵缘也进入了须弥介子洞天之中。他就在被雷天邢将他笼罩入十指牢笼之中,逼入绝境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进入须弥介子洞天的话,那就没有其他的方法遁逃了。 “早上好,奥德大叔。”跟门卫大叔打了个热情的招呼,莫非正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就算是绝世强横,也要遵守人族大能定下的规矩,一般都不会行灭绝之事,毕竟大荒并不是人族独掌,其他的力量同样可怕无比。 任煌走回了赢霜的府邸之内,周轻羽和无极子几个也没跟上去,只有瑶月璃和秀姑娘还走了过来。 伯尔听了很久,这才听懂了辰伟话中的意思。对此,伯尔不由得对着辰伟尴尬的笑了笑,说真的,伯尔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如此一来,这不就是伯尔误会辰伟了吗? 过不多时,禅房的周围已经堆满了木柴,其中的一个僧人从怀中掏出火折,打开木塞吹了两下,黯淡的火星登时亮了起来。 嘉夕关,号称“东岳第一关”,城关两侧的城墙建筑极厚,横穿连山,地势险要,建筑雄伟,是东岳最重要的防线。 铃轻轻一愣,有些受宠若惊的摇摇头,灰澈的温柔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连忙起身退后几步,生怕自己身上脏乱不堪的衣服玷污了他纯白的尾巴。 第161章:蝎子 两个男人从虚空中现身,在月光映照的窄巷里相隔几米。天已经很黑了,高高的树篱遮盖了大部分的路灯灯光,这两个人也完全的融入了凄冷静寂的夜色中。 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四周只有他们的脚步和秋风吹落叶的声音。这种场面直到他们走到一间气派的小别墅前才结束。 笔直的院路尽头,一幢非常体面的宅邸赫然出现在黑暗中,底层窗户的菱形玻璃射出闪亮的灯光。在树篱后面黑黢黢的花园里,什么地方有个喷泉在喷水。 ...... 短短的数十米距离,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这种在死亡边缘的煎熬,让管武崩溃。 没有变身,但是这也不是某种能力,情报上显示,安德烈是特殊系基因战士,但什么能力,还没收集到,毕竟是其他星域,仲裁机关还没辐射到那里。 “不要!”还没说出口接下来的话夜辰接直接拒绝,总之月见璃兔这个性格说出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的提议,所以夜辰才会拒绝的如此干脆。 外界,磨剑石上,此时已过去一炷香时间,齐宝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 吞鲸帮的人早就在海边等着阿成出现,只要阿成出现,他们就会将阿成擒住,然后将货物给劫走。 刘教习从贺郑的言语中听出了那种平静而又冷淡的话语,他的心突然慌了,他能感觉到对方不是开玩笑,而是来真的。 “是的,自从那次您离开以后,我就将卡莲给接了回来亲自进行教育让她成为一名合格的信徒。”言峰绮礼认真回答道,将卡莲培养成现在这样他可是费了很大功夫。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食物则随便吃了一些,然后便一起离开了米其林餐厅,没办法,两人都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聊聊。 司徒山说着,便是在不远处的石台边上坐下,不知从何处招出一壶酒,悠哉游资地喝了起来。 敲钟的不仅仅是那些孔雀学府的天才,还有其他各地前来的天才武者,甚至还有道丹真人进行了尝试,传说,连养胎大能都在这口钟下陨落过。 林竹儿从来就没爱过陶不育,说他们互相倾心,只是陶不遇的一厢情愿。 城府大人认识护城法师的时候,护城法师是在县城地边儿上摆摊算卦的。 马谡眼睁睁的看着那三匹战马越跑越近,他焦躁的呼喊着让众人防御,但是除了两个守卫来得及射出两箭,剩下的人刚拿着武器冲出来,那三个斥候已经飘然远去。 因为族中的确存在一些并不公道的事情。马泰身为马家的支族,多次替宗族奋战,自身却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虽说他们是来看马泰态度的,但要是就这么直接把对方逼到了敌人的怀抱,那也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陈安之见那些浑身披挂着鲜血的大甲士已经不紧不慢的逼近过来。 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后援部队竟然乘坐着星舰前来!真的是自己人? 这只金色巨人之前被一道神秘的气息吸引,潜入薛家界,而那道气息的主人正是眼前的这名铁青色男孩。 “这样,你帮我个忙。”那临时指挥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便对他说道。 “告诉赵峡,如果还想要找麻烦的话,就做好思想准备,承受后果。”林修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语,丢下一句话之后,直接打开这房门,就离开了这边。 一月时间,燕云城竟然基本掌握了各种医理,他所欠缺的不过是实际经验而已。 第162章:(2) “耗子,你有事情瞒着我们。” 我没有说话,这是一个陈述句,也就不需要我说什么了,不过我心里还挺忐忑的。 蓝可儿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到了这里来吗?” 我摇摇头。 “在我们来之前,曾经见过一个人,他不让我们来找你。他说——你要面对的是最强大的阴谋集团,你身上还有一个诅咒,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心说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呢!可现在知道了在我们来之前,曾经见...... 在另外一边棋局之上,一个枯瘦老僧,身穿袈裟,手执九环锡杖的老和尚,眼睛猛然一挑。 郑凝停下脚步,眉头微微颦起。姜浩然与魔帝释天,还有明海之渊,与仙灵遗族,听到这些词汇,郑凝心中犹如鼓响春雷,阵阵不止。 但滕青也知道,这个阵容前期威力的确很是巨大,可若是被人拖到后期了呢? 砰!银月狼王猝不及防之下轰然撞在了光幕上,强大的震力险些将其撞飞。 到了那一日,念云自然是派了许多眼线出去盯着的,自己也借着操办宴会的由头往那边去了。 回蓬莱殿复命的路上,她便寻思了一路,定要在万寿节之前寻个由头去一趟兴庆宫才好。 先知当然不是一般的赌徒,他不可能被好处蒙蔽双眼,一眼就能洞悉其中的危机。 张参谋长和吉副旅长忙着做作战计划,同时安排旅部搬家,或早或晚,迟早得搬,就看今晚这一仗打得如何。 这种利用呼噜传递信息和发报的原理是一样的,都是通过长短音编成汉字代码。再通过代码翻译过来就得到消息了。 哮天犬被甩出须弥戒指后,身体仙元力动荡两下,变成了一个身形佝偻,却长着一双灵动无比,黑白分明眼睛的少年模样。 一道蓝光从天而降,瞬间击穿了厚达1400米的冰层,打出了一个直径十米,直达金字塔内部的入口。 原来他付桓旌早已知晓了,那令狐禾觞是想把他幻化成一颗精元,用以复活灵兽通天九头蟒。 “我说了,可以杀了你第一次,就可以杀了你第二次。”蔺九凤坚定道。 不过这样倒好,她的确不希望再此时此刻,看清苏志鑫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苏家瑞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里面被裹着纱布,正在输液的苏茹,微微凝眉。 “司惜和?华夏人?她是哪一家公司派来的人,是要跟咱们商谈合作吗?”安妮莎皱了皱眉,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你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说话的时候,姬寻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嘶!暮,你这一下咬的还真疼!”司徒封涯连忙抽回手,幸好汐绾及时出现,他的手指只是被咬了一口而已,“咬我这一口,你也该解气了吧?”司徒封涯一边揉着自己惨遭摧残的手指,一边有些无奈的问道。 若我们三家势力分开,成一盘散沙状,不守望相助,肯定被各个击破。 “给我一个元婴期的傀儡!”听完一种种傀儡的价格后,吴良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又如何?只要我完成了超脱,这样的宇宙我挥手就能制造出来!”托尼斯塔克说到。 “不行的,几十吨的油罐,除非有专门的油罐车,不然是拖不动的。”卡洛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