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宗师张三丰》 第一章 君宝 张三丰原名张通,字君宝,在宋理宗淳佑七年生于辽东懿州,他出身的时候也就是南宋将要灭亡的时候,正所谓,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连国家都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更何况是普普通通、受苦受难的百姓呢! 这天,张君宝还是几岁的年纪,因为家庭富裕殷实的缘故,并没有对这世间的苦难有过一丝一毫的了解。他的一张小脸上满是欢心雀跃,笑嘻嘻地玩耍着,并没有因为当今混乱不堪的天下大势而有一点点的苦恼。还是照往常的日子里去老地方玩耍,一蹦一跳地走着。突然,迎面而来一些衣衫褴褛的难民,只见他们有男有女,目光一片呆滞无神,如果不是他们还在有气无力地向前走着,都已经让人产生认为他们是一个个死物一样的错觉。张君宝看见他们这个落魄的样子,不由地心里开始泛起一阵子难受的波澜,一张脸呆呆地僵住了,他就这样动了恻隐之心,只见他的脑海里一阵子惆怅,一双眼睛变得凄迷哀伤而又充满湿润的水珠,未过十岁、小小年纪的他心里竟开始有些忧国忧民的情怀了,实在是一个人品纯良、道德高尚的好孩子啊!他久久不能从刚刚的悲伤之中缓过神来,直到这些难民又有气无力地走出了一截子的距离,这才想起来,可以叫这些难民到自己的家吃顿饭啊! 这时,只见张君宝上前,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脸上满是关怀之色向这些人问道:“请问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呢!” 其中一个人刚想说话,可是,没有说出来,而是,深深地呼了口气,显然是饥饿所致,然后,方才回答道:“小孩子,我们是因为躲避战乱才迫于无奈来到这里的。” 张君宝一张脸满是茫然,因为小小年纪的他有许多事情他还不懂得,连忙又问道:“哦!是谁让你们沦落到如此田地的呢!” 那个人“唉”的一声,长叹了一口气,显然这次不是由饥饿所致,然后,说道:“这还不是腐朽的大宋王朝吗?大宋如此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边缘,北蒙古已经崛起,正在频繁地与大宋王朝开战啊!这才造成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啊!” 张君宝一听,一颗未经磨练而又稚嫩的心不由地又哀伤了起来,一双眼睛变得空洞无神起来,只见他想了又想,说道:“看您谈吐不凡,一定是个有着深厚文化的人吧!” 那个人立刻又说道:“也没有什么,而是我以前就是个教书的私塾先生而已。” 张君宝想起刚刚的事情,立刻说道:“原来您是有文化的人啊!哦!对了,说了这么久,看你们这么有气无力、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吧!肯定是饥肠辘辘,你们都到我家里去吃饭吧!” 这个人立刻露出一脸的为难之色,说道:“我们这么多人,不不、不太好吧!” 这时,张君宝立刻抓了抓自己的头,带着一脸憨厚地笑着说道:“没有事,救济苦难之人本就是每一个最普普通通的人应该做得份内之事。”然后,他又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在头带路了。 这时,这个人立刻手指着其他难民说道:“那他们这些人呢!” 张君宝立刻有着笑了笑,兴高采烈地说道:“他们就跟我们一起到我们的家里吧!”说完这句话,他便拉着这个人向自己的家走去。而这些难民听见张君宝的这些话,立刻犹如一个不会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不放,便立刻蜂拥而至地去了张君宝的家,完全一点也不顾什么该有的不好意思,这些人争先恐后地进入了张君宝的家里,丝毫都不顾及一点该有的矜持,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过一丝一毫的食物,所以,才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 只见张君宝领着这些落难的人们到了自己的家里,张君宝安顿好这些人后,立刻飞奔到自己家的厨房里,连忙吩咐这些下人给这些落难的人做起饭来。只听他说道:“老李,赶快去做些饭菜给这些人吧!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又连续马不停蹄地赶了几天的路,在饿与累的双重折磨下早已经筋疲力尽了,赶快给他们弄点吃的,补补体力。” 只见这个老李出去看了看这些难民,一脸的不屑一顾,嘴角微微上扬,一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这群人,另一只眼睛翻着、很是凌厉,瞅着这些落难的人,显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鄙视。这些人看见这个老李这样鄙视他们,心里却没有起一丝一毫的波澜,也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很是防备老李的眼神看着他,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又碍于美食的诱惑,故而,久久地伫立在原地,说什么也不肯离去。 这时,张君宝开口说话了,只听他说道:“大家不要怕,大家都站在这里,我叫老李去做饭,马上就好了,请大家耐住性子,也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着急。稍等,稍等。”说完这些话,张君宝立刻回头对老李说道:“快去啊!给他们弄点吃的。”这时,老李立刻说道:“少爷,你给他们弄吃的干什么啊!这群人只不过是一群地位下贱的的难民而已,由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这时,张君宝立刻猛地一惊,头向前一伸,双肩猛地一耸,一双眼镜瞪得老大,显然是老李的这句话让张君宝很是诧异和恼火,只听他立刻用愤怒的口腔说道:“老李,这句话你就说得不像话了,我现在命令你赶紧去做饭。” 老李双手一摆,然后,合十,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倔强地说道:“没有老爷的吩咐,我是肯定不会去的。” 张君宝一听,立刻气得手指直颤,咬了咬牙,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其中有一个人的脸色实在是非常的痛苦,整张脸都开始扭曲起来,十有八九就是因为饿得受不了了,只见他立刻小心翼翼地向张君宝这里走来,走到张君宝的面前,一下子使出仅剩的力气将张君宝牢牢地勒住。张君宝此时正是一个还未到十岁的孩子,与这个成年人的力气相比之下自然是差了许多,就像即使是一个半睡的老虎与一个勇敢的小猫之间的比试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悬念,张君宝就这样一下子被这个人牢牢地勒在了怀里。 这时,老李一看见张君宝被这个人牢牢地勒在怀里,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只见他猛地一紧张,手往前伸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的少爷在我的手上,赶快给我们弄点吃的,不能耽误一时片刻,否则,他的小命恐怕难保了。” 张君宝在这个人的手里,几次想要激烈地挣扎,只见他手不停地想要拽开这个人的手,可是,都没有成功,反而,这个人见张君宝挣扎,他的手勒得越来越紧了,让张君宝的喘息声越来越微弱。 第二章 事变 张君宝在他的怀里渐渐地喘不过来气的时候,眼睛看向了远方,怔怔地出神,心里在幻想如果自己是一个绝世高手的话,一下就从容不迫地挣脱了他的束缚,使自己脱离了危险的处境。可是,现在自己难道就这样有心无力地一点点在这个人怀里濒临死亡吗? 这时,只见老李手向前一伸,一双手都有些微微地颤抖,惊愕地说道:“少爷。”就在老李无计可施的时候,这个人又开始说道:“反正我们也快活不成了,把我逼急了,只好与你们玉石俱焚。乡亲们,你们说我说的是不是啊!” 这时,这些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的人见到这个人以张君宝为要挟,逼这个老李就范,心里也是知道这一不光彩的行为确实很是无耻龌龊,但是,自己的肚子都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为了自己的生存问题,也只好昧着自己的良心做下这一件极为不光彩的事情了,毕竟一切跟生存比起来都显得微不足道了。于是,只见他们扬起一只手向上前方不停地打去,口中也立刻随声附和道:“对呀!对呀!你如果再不给我们弄吃的过来,我们就跟你的少爷玉石俱焚。”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倒没有一丝一毫因为饥饿而带来的倦怠感。 这时,老李立刻慌了神,连忙张开了手掌,慌忙地按着,说道:“你们别激动,别激动。我这就去做饭给你们吃。”说完这句话,老李手脚并用,飞奔似得立刻慌忙地跑进了厨房,吩咐下面的人开始做起饭来。 这时,这个勒住张君宝的人见老李去了,便稍稍安了安心,松了松自己勒住张君宝的双手,深深地喘了口气,一双眼睛不由地往下看,低下头去,显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昧着良心的事情。他竟然一时半会儿也抬不起头来。 张君宝看见这个人松了手,仍然心有余悸的样子,长长地“嗨”了一下,心里想到恐怕这个人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都怪这无休无止的战争,都把人们往死里逼啊!他日,自己一定要发奋图强,以自己的一己绵薄之力为天下百姓做更多的贡献,让百姓享受更多的快乐,而不是遭受更多的战火蹂躏和摧残。这时,这个勒住张君宝脖子的人眼睛猛地睁大,极具探索欲,一只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不知所措地问道:“你嗨什么呀?”张君宝也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想要他的小命,而是由于生存所逼,更不愿让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只愿自己在心中默默刻苦努力,一张脸完全是风轻云淡的表情,眼神柔柔地盯着他看,显然是一副平静的样子,然后,对这个人不慌不忙地说道:“你不用紧张,我就在你的手里做你的人质,直到你们吃过饭,从容不迫地离开这里再说。好吗?”说到了这里,这个人更是羞愧地低下了自己的头,刚想开口说话,可是,话到嗓子边,又说不出来,显然是对张君宝非常愧疚。 这时,这一群难民之中难得有一个身材健硕之人,听见张君宝的这番话,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满是义愤和严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立刻走上前去,手脚只是几个看似非常随意的动作,就从容不迫地将这个勒住张君宝的人撂倒在地,从他的手中救下了张君宝。张君宝安然无恙地脱困,站在地上想起了这群人也是迫于形势所逼,但是,他一时半会儿组织不好词语,一张嘴巴刚刚张开,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出于礼貌,便对这个救他的人说了声:“谢谢。” 而这边勒住张君宝的人一张脸上满是扭曲,立刻火冒三丈,用一只手不断颤抖地地指着马斌,显然是怒不可遏,说道:“你疯啦,马斌,竟然自己人对付自己人,窝里反,你难道不怕饿死街头吗?” 这个叫马斌的人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眼神充满着快乐和兴奋的神色,豪气万丈地说道:“你没有看见这个孩子是多么的善良吗?你还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我马斌堂堂七尺男儿,又是习武之人,我可不是这样恩将仇报的人,宁愿饿死街头,也不干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时候,这个人看见马斌如此说话,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与自己为敌,又想起马斌武功不错,顿时,心里有些害怕,连双手都开始有些发抖,但是,他转念一下子想出了一个好主意,然后,立刻说道:“马斌,你清高,你自命不凡,但是,我们跟你不同,我们只好好好地活下去。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这时,这一群人立刻哄上前来,纷纷用手指着马斌,指责马斌,甚至有破口大骂的,说道:“对呀!对呀!你不活了,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甚至有人上来要跟马斌拼个你死我活,但是,马斌丝毫不惧,将胸膛一挺,自豪地说道:“就凭你们这几个软脚虾,我一点也不害怕。” 这时,人群里立刻有人挑拨离间说道:“这个马斌,谁家有势力,他就偏向谁,活脱脱一条势力狗,我们怎么能容忍这种狗一样的人,虽然我们几个人微不足道,但是,蚁多咬死象,我们一条心,全部一起上,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这个人一煽动马斌与这群人的仇恨,马上就有许多人都要上去和马斌拼个你死我活。 马斌听见这个煽动的话,知道他是诬陷自己,可是,马斌只是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用手指着这个挑拨离间的人,说道:“你你你……” 眼看这你死我活的大战一触即发,马斌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么多的人,但是,他的英雄豪气却是不甘示弱,只见他丝毫不惧,更是没有向后退却一步。 这时,张君宝在一旁看见马斌品德如此纯良,一时间竟被他的那股英雄豪气所折服,又看见这场对于马斌的大战一触即发,不忍心看马斌遭受这么多的人围攻,便头一昂,面色变得十分的平静,眼睛坚定地看着这群人,无所畏惧地站了出来,说道:“大家不要闹,我一定给你们做人质,包你们吃过饭,安然无恙地离去,好吗?你们就不要打了。”说着,张君宝又走回那个刚刚勒住他的人身旁,对他说道:“我现在又回到你的手上了,不要难为马斌叔叔,可以吗?我保证你们能吃到饭。” 这个刚刚勒住张君宝的人见到张君宝如此的高德大义,立刻羞红了脸,羞愧地低下了自己的头,但是,他却依然没有放张君宝走。一旁的马斌看见张君宝这样,立刻说道:“孩子,你不要上前,我马斌还不需要一个孩子的保护。” 这时,张君宝笑得很是灿烂,连一双眼睛都变得小了很多,从容不迫地说道:“马斌叔叔,没有事,他们不会要我的性命的,他们的目的只是充充辘辘的饥肠,等他们吃完,从容离去后,便会放了我的。没有事,你就放心好吧!” 马斌听到张君宝的这些话,也是觉得十分有道理,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自己的头扭到了一旁。而这个刚刚勒住张君宝的人见此大好良机,便将张君宝抓住,只是,由于刚刚张君宝的举动让他知道张君宝并不想挣脱他,便没有牢牢地勒住张君宝,而是,只是将他搂在怀里,不让他离自己有太远的距离。 第三章 碎语 张君宝在这个人的怀里,也没有像刚刚那样刚刚勒得喘不过来气,因为自己这个做法能帮助到这些难民解决眼前这顿饮食和不使马斌叔叔跟他们翻脸,他感觉自己这个做法是十分的值当。此时,他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又不时地望着厨房,又不停地看着马斌,两只手不时地握紧,若非他年小体弱,恐怕连指甲都已经深深地陷入手掌的肉里去,额头上接二连三地冒出豆大的汗珠来,他这样并没有因为自己还在难民的手中而焦急,而是在为这群难民的等待感到不安。 就这样,张君宝一直在这个人的怀里,等着这群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难民纷纷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饭,又安然无恙地离开后,张君宝才再次获得了人身自由。再获得人身自由后,张君宝立刻对马斌喊道:“马叔叔,您请留步,我有事情想要和您商量一下,可以吗?” 这时,马斌站在原地一会儿,其他人听见张君宝的这些话,那个原本在人群就中伤马斌的人立刻双手拍了一下巴掌,又开口讥讽道:“呦呦呦!你们快看看,我早就说过这个马斌和这个富贵人家的少爷有着很深的关系吧!你们快看看,这个少爷都来挽留马斌了。刚刚在这个少爷家的时候,我就很是奇怪,那马斌本就是与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可他不但冒着众怒,而且,自己也有饿死的危险,也不惜与我们反目成仇,要帮着这个大少爷。怎么样?我说得没有错吧!” 这些难民见张君宝如此善良,开始有些不忍心说坏话,只低下头去,但是,好一会儿,这才有几个想蚊子般的声音出来,附和道:“是呀!是呀!看来你说得没有错,这个马斌的的确确跟这个少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当初还以为这个马斌有多么的高尚呢!原来也是一个龌龊不堪的小人,哼哼!” 这时,马斌想自己一世英雄,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与委屈,当场就怒不可遏,只见他紧紧地咬着牙齿,下颌骨两边瞬间就凸起了两个包,脖子也变得粗了不少,可是,他就是一个武夫,口齿本就笨拙,怎么可能是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人的对手呢!故而,只是被气得火冒三丈,连双手都开始微微发抖,只见他当场就撸起了袖子,想要义愤填膺地好好修理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人。 当马斌刚刚撸起袖子的时候,这个机灵的小人立刻就察觉了,只见他三步当成两步走,一个闪身,吱溜一下躲到了人群里面,又开始挑拨离间和幸灾乐祸地说道:“你们快看看,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他就要动手打我啊!你们快看看,这还有什么天理和王法了。” 这群人听见这些话,本来这个小人就说出了他们的心声,与他们不谋而合,再加上出于对马斌能得到这个少爷的青睐的妒忌,这样的扭曲畸形的心理使他们更加愿意站在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人一边,只见他们立刻叫叫嚷道:“你凭什么打人,他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啊!你要是觉得不中听,那你就不要在我们这里一起逃难了,正好这个少爷有意要留你,我们这里庙小,供不起你这座大佛。” 这时,其他人每人都伸出了一只手,纷纷向前由下向上摆了摆,做出了赶人走的手势,也在高声附和道:“对呀!对呀!我们供不起你,你快走吧!快走吧……” 马斌刚开始很是左右为难,因为他不想自己留下抛弃自己家乡人和他们所说的那样的恶名,张君宝在一旁对他们的诋毁也是很是生气,一双眼睛瞬间翻了起来,嘴里喘着大气,发出“呼呼”的声音,君宝此时还小,从来没有想过人可以这么无耻自私,他立刻对马斌说道:“马叔叔,既然人家都这么对你了,我们也不需要在这里多待一分一秒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这个马斌是个直肠子,什么事情都是一根筋,只见他立刻对张君宝说道:“我还是要他们说个一清二楚,想我一世英雄,怎么可能背负这样的恶名啊!”说到这里,马斌立刻上前就要说明白,可是,他一个人又怎么能敌得过这一群人的悠悠之口呢!所以,任他如何努力,都是杯水车薪,徒劳无功啊!于是,他也是非常气愤,非常的急躁,最后,无可奈何地双手向天一张,大吼了一声,转身与张君宝一起走了。而这个张君宝也是个直肠子,没有看穿这些人的心声与妒忌,故而,在这段时间里没有说出一句劝阻的话,倒不是因为他不想,此时的他瞬间一颗心变得又是气愤又是冰冷,仿佛连他原本天真上进的热血都开始凝固了起来,不过,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不知道如何劝阻,也是难为他了,他只不过是一个还未到十岁的天真无邪、厚道质朴的孩子,怎么懂得人心的险恶呢! 他们两个就在这群人的讥讽中走了,偏偏这个时候竟还下起雨来,他们孤独地走在雨中,任凭风吹雨打,那身影极是憔悴孤单,可是,他们俩却一丝畏惧都没有,而是大步潇洒地向前走去,张君宝更是满脸笑容,丝毫没有为刚刚气愤的一幕而影响,也象征张君宝变成张三丰后的风云一生。 他们两个走回了张君宝的家里,马斌立刻问道:“你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快点吧!” 张君宝立刻说道:“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仪。我看见您的武功刚猛有力,威力极大,而我缺一个学武的师傅,我想拜您为师,学习您的武功。” 马斌立刻看向了远方,嘴巴张开,发出“呼”的一口气,然后,语气变得有些低沉,担忧地说道:“可是,我的武功不怎么样啊!也不是很厉害,我害怕误人子弟啊!” 张君宝脸上则是笑得连眼睛都变得非常之小,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眼睛中发出一丝丝的光亮,说道:“您刚刚几下子就潇洒地将那个勒住我的人撂倒了,我想要跟您学习这厉害的武功。” 马斌又说道:“你学武是为了什么?杀戮、自卫,还是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张君宝立刻笑了出来,潇洒地抬起一只手,竖起了一只大拇指,满脸自豪地说道:“当然是自卫和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啦!” 马斌叹了口气,眼睛从远方收了回来,又看向地上,说道:“嗨!你还是想好了再跟我吧!” 张君宝见马斌不肯收自己为徒,还欲再说,只是,一张口,便被马斌堵住了嘴巴,于是,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而是,静静地想着刚刚的回答,一言不发。这时,马斌立刻说道:“我现在出去找个地方,你想通了,便来找我吧!我在这里的那个破庙里居住。” 在马斌走后,张君宝抓起了脑袋,来回地踱步,显然是非常焦急,不知是什么话说错了,明明自己是说对了,自己学习武功自卫和当一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是一个非常正常和合理的理想啊! 第四章 决心 这样的想法究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还是自己有什么不对马叔叔的脾气呢!张君宝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找不到合理的头绪,张君宝不由地开始急躁起来,只见他用力地捶打着墙壁,一张脸皱了起来,牙齿咬得紧紧的,丝毫不惜拳头上的疼痛。 这几天,张君宝一有空闲时间都在思考自己到底有什么话说错了,惹得马斌师父不肯收他为徒,传授他武艺,不过,这几天也是让张君宝很是烦恼,他思考了几天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一颗脑袋也似乎变大了一圈,他这几天经常会用力抓抓自己的脑袋,也时不时会张大嘴巴,大口呼吸,显然是这几天的事情想得有些多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张君宝还是没有放弃思考,这时,自己的父亲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了解个一清二楚了。这天,父亲向张君宝问道:“阿通,那天你没有被这群刁民怎么样吧,” 张君宝摇了摇头,想起这些天这些民众忘恩负义的表现,就不由得牙齿紧咬,怒火中烧,然后,只见他说道:“我没有事,只是虚惊一场而已。” 他的父亲摇了摇头,又说道:“嗨!这群刁民也真是胆大妄为,竟敢挟持你,当真是无法无天啊!” 张君宝又想起他们的无奈,便低声说道:“父亲,他们也不想取我的性命,只不过是迫于无奈,他们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境界,不得已而为之。父亲,你就不要和他们这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一般见识了。” 他的父亲将衣袖猛力往后一甩,头一昂,然后,大声愤怒地说道:“哼,这群刁民,下次让我抓住机会,我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张君宝又摇了摇头,想起这天下易主,才造成这样混乱不堪,人心败坏的局面,便嘴巴向下一抿,然后,无可奈何地说道:“父亲,您何必呢!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但是,张君宝的父亲执意这样做,他又劝了几次,怎么也劝不动这个老顽固分毫,于是,也便放弃了,没有继续下去。 这时,张君宝想起生于这动荡不安的乱世,谁都要变得这么不知廉耻和龌龊卑鄙,是什么让这些人昧着自己的良心,还不是这不把人当人的乱世吗?想到了这些,张君宝的心里忽然想起自己应该为救天下黎民百姓而学武功,为匡定乱世而学武功,而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学习武功。想到这些,他一下子豁然开朗,然后,猛地跳得老高,双手不停地鼓起掌来,发出“啪啪”的声音,一张脸尽是笑容,然后,欣喜若狂地向那个破庙里飞奔而去。 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破庙里,造成他到半路累得气喘吁吁,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然后,又用手将额头上的汗珠擦掉。而后,他到了那里,一眼看见马斌在破庙里打坐,立刻想跑上前去对他说话,可是,由于刚刚激烈运动的缘故,一时半会儿,竟说不出话来,此时,张君宝很是急躁,双手都握得紧紧的,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站在那里独自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张君宝的气喘得匀了,便立刻对马斌说道:“马斌叔叔,我知道我要为什么学武呢!” 马斌一听,立刻笑得喜笑颜开,说道:“哦!为了什么?” 张君宝脸上闪过一丝的坚定之色,一双眼睛中充满了欢喜,而后,又想起天下在战火风雨之中如浮萍飘摇的百姓,一行清泪也随之流了下来,然后,说道:“我要为拯救天下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而学习武功,我要为匡定乱世而学习武功。” 马斌听见这句充满着大义的话,很是喜出望外,双手一把抓住了张君宝的手臂,投来一脸的赞许之色,说道:“嗯,好男儿就是应该这样,天下有太多受苦受难的人指望你这种怀揣大义的人去帮助呢!嗯!很好。” 张君宝看见马斌如此的开心,知道自己的学武要求他已经答应了,不由地开始兴奋起来,一个小孩子又没有太多的心机城府,故而,来回蹦蹦跳跳起来,双手向天扎开,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丝毫都压制不了他的喜悦之情。 就在张君宝开始高兴、认为自己一定拜师的时候,忽然之间,马斌头向前一伸,立刻问道:“你有没有把拜我为师、向我学习武功的事情告诉你的父亲?” 张君宝一听,毕竟他是个老实的孩子,所以,立刻就耷拉个脸,刚刚的喜悦之情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然后,说道:“没有啊!我并没有告诉我的父亲啊!” 马斌立刻说道:“学习武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而且,它是影响人一生的大事,你还是去问问你的父亲,征询你父亲的意见吧!如果你明天不来这里的话,我就当你的父亲不同意这件事情,我也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张君宝问道:“马叔叔,你究竟要去哪里呢?” 马斌依然豪气不改,笑着说道:“天大地大,自有我容身之处。” 张君宝立刻垂头丧气,低着脑袋,不想说话,一路独自一边想着这件事情、一边回到了家中,然后,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向他阐述了自己想学习武功这件事情。刚刚说完这件事情,他的父亲立刻勃然大怒,将旁边的茶杯猛地推到在地,只听发出“砰”的一声,摔了个七零八落,然后,高声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还是不要做你的千秋大梦了,对于你习武这件事情,我是一千个不同意,一万个不同意。你只要学好锦绣文章就行了,不要一心两用,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张君宝立刻摆出了一副信誓旦旦的坚定神情,说道:“父亲,我怎么不能学习武功,我一定要学习武功,您不知道,我已经下定了铁杵磨成针的决心,我要效仿古代的晋代的祖逖闻鸡起舞,学习武功,拯救天下苍生。”说完了这句话,张君宝感觉自己好像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一样,既能站在世界的巅峰睥睨天下苍生,又能接济天下受苦受难的黎明百姓。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他自我觉得他朝一日,若能封侯拜相,必定大鹏展翅,创造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事业,万古流芳,让后世之人永世铭记和当成千古风流人物尽情评说。想到了这些,张君宝就觉得自己一定要学习武功,不管前方的道路如何艰难困苦,自己也要玉汝以成。 他的父亲见君宝如此,即使再是老顽固,不懂得看人眼色,也从君宝的语言中听出意思了,他想了一下,立刻又说道:“你真的这么想学习武功,你知道吗?学习武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你一旦学了武功,就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学习文化了。” 张君宝立刻指天立誓,用很坚定、不容他人有着一星半点质疑的语气说道:“爹,我张通在此立下毒誓,我如果因为学习武功而耽误了学习文化,我必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第五章 商量 他的父亲看见他如此痛下决心,但不免又有些忧心忡忡,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睛怔怔地看着前下一个方向出神,他思来想去,神绪万千,忽然想起,如果自己的儿子这山望着那山高,最终一事无成,因为那样是最可悲的局面。这时,只见他双手紧握,用力弯曲,牙齿咬得腮帮都开始有些隐隐作痛了,然后,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张君宝如此胡闹下去,故而,大袖一拂,昂首挺胸而去,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做这种千秋大梦。” 父亲走后,张君宝低着脑袋,来回踱步,陷入了沉思,他怎么能劝父亲回心转意呢!他不知道,依父亲这样的老固执,他认定的事情肯定是一去不回头,看来自己学习武功这一件事情已经是无望了。此时,张君宝刚刚瞬间而来斗志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只见他耷拉着脑袋,一张脸满是失望的表情,眼睛里透露着悲伤和扫兴,显然是大失所望,刚刚兴冲冲的高兴之情也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忧虑和遐想了。张君宝又不是个精明的孩子,一时半会儿也转不过来弯,故而,也想不出个好主意,但是,他并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还有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和对习练武功的兴奋与执着也不容他就这么放弃,故而,只见他还在来回踱步,有时,还在不停地抓耳挠腮。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这时,张君宝的父亲说今天要带着张君宝去附近的道观里烧香,故而,张君宝也就跟着一起去。张君宝一路打着哈欠,时不时还在伸直双手,伸个懒腰,显然他昨天晚上依然在思考这些问题,所以,导致他一夜并没有睡好。在他去的途中,当他看见道观的大门时,忽然之间,他原本不开窍的脑袋听见这个道观,想起了一个好主意。 只见他极力克制心中的喜悦,连一张脸都绷得紧紧的,害怕当场就手舞足蹈起来,然后,对他的父亲说道:“父亲,我有一件事情,我想这次我就不去观里了。” 他的父亲本就不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所以,不知道君宝的心理,只听得这些话,立刻一张脸气得通红,不知怎么,也并没有主动发力,便中气十足说了出来,显然是大怒所致,只听他道:“什么?你不去观里,你知道吗?我这次去观里求签问卦就是为了你的锦绣前程,看看你是否有及第高中,当官做主的命啊!” 张君宝此刻被父亲一刁难,心中就压制不住烦恼,只见他一脸的扭曲,显然很是急不可耐,然后,他又一蹦一蹦地说道:“您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不要多久时间的,反正您是中午在那里吃饭,而且,那里的道长也收了您不少的香火钱,他会为我们家的事情等到中午的。父亲,你就让我走吧!” 他的父亲目不转睛地盯着君宝看,眼睛之中充满了坚定,然后,说道:“不好,我不允许你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候去干别的事情,你究竟要做什么?这么的急躁,你不说出来,我是坚决不会允许你的。” 张君宝用双手使劲抓着自己的衣服,衣服都已经被他抓皱了,急躁地蹦着,说道:“您就允许我吧!” 他的父亲将脸一板,严肃地说道:“不可能,你要么说出来,那还有商谈的可能,要么就死心塌地地跟我上山去求签问卦,不要再说没有用的话。” 张君宝立刻将脸一皱,摆出了左右为难的表情,扯着他父亲的衣服,说道:“父亲,你就允许我去吧,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他的父亲又说道:“你想都别想,你不说出来,我们就走吧!车夫,起车。” 张君宝见此情况,大急,立刻将那个马斌居住在破庙里的事情告诉他的父亲,然后,又说道:“他毕竟救了我,我们家应该感谢他,他马上就要流浪天涯,居无定所,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他一下。” 他的父亲虽然不是察言观色的人,但是,对于张君宝的脾气,他父亲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只见他说道:“你是说要收留他在家吗?这绝对不可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张君宝说道:“我不是收留他在自己家里,而是,那道观不是人丁稀薄吗?我的意思是要这个道观收留他,这样他也不用流浪天涯,居无定所,我们也报了他对我的大恩!可以吗?父亲。” 他的父亲听见张君宝的这些话,见张君宝说得有理有据,态度又那么的坚持,于是,便点了点头,笑了一下,说道:“好吧!就这样,依你,我们张家也不是那么是非不分、有恩不报的人,不过,你不能去,我叫个下人去就行了。” 张君宝又进退两难地说道:“父亲,不行,他是一个有着不凡气度的英雄豪杰,不愿受点滴的委屈,下人做事难免有失礼之处,还是我去吧!” 他的父亲说道:“好吧!给你配个马车和车夫,你就去吧!不过,要快去快回。” 张君宝见父亲已经应允,立刻欣喜地点了点头,一双拳头握得紧紧的,还有些发抖,然后,说道:“嗯嗯嗯,我一定快去快回。”说完这句话,便随着车夫驾着马车向破庙狂奔而去。 一路上,张君宝幻想着自己以后怎么学习武功,怎么大展身手,想到了这些,他的嘴角不由地浮现出一丝灿烂的微笑。可是,这宝贵的时间不会等待任何人,它在一分一秒地流失,眼看马斌就要从破庙里离去了,可是,张君宝却迟迟没有到达破庙。 张君宝眼看时间快要到了,不由地大急,额头上都已经冒出白汗,牙齿咬得腮帮子隐隐作痛显然是太过紧张所致。只见他神色焦急地向车夫催促道:“快一点,快一点。”车夫一脸的汗,显然也是被张君宝催急了,只听他说道:“少爷,您都已经催促了好几次了,不要再催了,我已经全力以赴了,达到最快速度了。” 张君宝见这个车夫都已经达到最快速度了,却还是达不到自己预想的,便脑子里上冲一股热血,瞬间眼睛都有些红了,不顾危险,立刻从马车里出来了,使劲推了推车夫,说道:“你让开,让我来。”看来张君宝想学习武功已经是达到痴迷的程度,不然也不会不惧生死、自告奋勇地强行准备驾车,要知道他可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孩子,对于驾车,力有不逮不说,更是毫无经验啊! 这个车夫见到张君宝如此,也不由得开始彻底疯狂起来,只听他说道:“少爷,您不能驾车,我来,我一定更快,绝对让您满意我的速度。” 说完这句话,这个车夫立刻驾着马车狂奔起来,那速度如果让人看见一定会大吃一惊,感叹这个这个车夫已经疯了,这么地不顾一切,是这个车夫的父亲、还是母亲赶着投胎啊! 第六章 哀求 不过,在张君宝的眼里这样还是不是太快,就这样,他们俩一路驾着马车向破庙狂奔而去,路上的沙尘飞扬起来都几乎能盖住路人的眼睛了。 这时,马斌看见张君宝还没有出现,心里也没有一丝的失落,而是,大步向离开这个镇的方向走去,就在他将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张君宝随着车夫驾着马车风尘仆仆地来到了这个破庙。张君宝一下子就看见马斌想要离开的事情,只见他一个纵身便直接从马车蹦了下来,说道:“马叔叔,你别走。” 马斌立刻回头,一脸的平静,然后,说道:“你来了,你的父亲同意了。” 张君宝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马斌说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呢!好了,话不多说,我还是要走了。” 张君宝立刻伸出了一只手,将一张脸皱了起来,显然又急了起来,拉着马斌的衣服,然后,说道:“马叔叔,你别走,你这是要去哪里,你知道吗?你这样会居无定所的。” 马斌一脸的笑意,昂起了头,豪迈依然不改,说道:“没有事,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这样的生活。” 张君宝说道:“虽然我不是向您学习武功,但是,我的父亲为了报答您对我的救命之恩,已经亲口许下诺言,收留于你,只是,不知道你是否嫌弃这样的收留。” 马斌听见这句话,很是平淡地说道:“哦!是这样啊!不过,我又不教你武功,我以什么理由留下呢?我不想过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 张君宝一听,立刻一张脸变得团了起来,然后,笑呵呵地说道:“这您就放心吧!只是不知道您是否有意肯屈就委身于道观呢?” 马斌一听见这句话,思考了一下,立刻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恐怕不行,因为我这个向来不守清规戒律,我一向有喜欢吃荤的习惯,所以,我不会去那里的。总而言之,谢谢你的好意了。”说完这句话,马斌转身便要离开。 张君宝立刻笑着说道:“这个不碍事,我们家给了这个道观不菲的香油钱,这个道观会给我们家特殊照顾的,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让我的父亲跟道观里的观主说清楚这件事情的。反正,道士也不像和尚,不是全部都不敢给吃荤腥的。你看这样可以吗?” 马斌一听,非常的满意,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张君宝看见马斌非常的满意,知道他已经答应了这件事情,立刻就说道:“那您就跟着我一起去那个道观吧!”说完这句话,张君宝立刻挽着马斌的手,大步走着,显然是非常开心,带着他上了马车,一路上,有说有笑地驱着马车到了道观。 到了道观,只见之这个道观虽然建得不是那么雄伟壮观,可是,也是别具一格,那建筑上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清风观”。这个道观在这个镇上算是一个挺正规的道馆了,在附近也是远近驰名。 张君宝和马斌一起踏入了这清风观,迎面而来一个小道士,他看见张君宝立刻又是点头哈腰,又是笑脸相迎,显然是对张君宝极为熟悉。 张君宝看见他也是会心一笑,然后,说道:“烦劳道长引荐观主,我想把这个师父给观主介绍介绍。” 这个小道长又是对张君宝一笑,然后,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看马斌,只见马斌一身衣衫褴褛,很是寒酸,一双眼睛斜着打量了一下马斌,不由地这个小道长心里的蔑视便重了几分。不过,他碍于张君宝的身份,没有说话,而是在前面带起路来。不过,这个小道长倒是极为礼貌,只见他走到观主的房间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说道:“观主,张员外家里的独子——张通带着一个人来找您了。您要不要见见呢?” 房间里传来一个声音,平静却很洪亮,只听说道:“他的父亲已经交代过了,快请进来吧!” 这时,得到观主的允许,小道长立刻对张君宝和马斌一笑,便伸出了一只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你们请便,我先行告退。”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张君宝立刻三步当两步走,只见他双腿扎得老大,迫不及待地把观主房间的门推开了,然后,领着马斌便走了进去,进了房间之后,一眼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士正端坐在椅子上,闭着自己的双眼。这时,张君宝立刻上前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要说道:“观主,我想……” 张君宝还没有继续说下去,观主却闭着眼睛先开口了,只听他说道:“小通,你不用说了,你的父亲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答应着这个人入观,可以了吧!” 张君宝听后,立刻上前一步,很是焦急地补充道:“观主,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观主仍然闭着眼睛,一张脸丝毫没有表情,仍紧不慢地说道:“嗯!是不是你求签问卦的事情,关于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下面人好好做了。” 张君宝连忙走到了观主面前,双手猛地握紧,显然有些急了,说道:“不是关于这件事情。” 这时,这个观主身体稍微动了一下,感觉到有一丝丝的急躁之气,不过,好像这丝急躁之气中并没有夹杂着怒气或者杀气,所以,他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说道:“哦!那是什么事情呢?” 张君宝立刻说道:“还是关于马叔叔的事情,他以前不是出家人,所以,养成了喜食荤腥的习惯,并且,他到了观里也是不能改掉这一点,可以吗?” 这时,观主一听,一张脸渐渐地起了皱纹,慢慢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恐怕不行啊!出家之人,四大皆空。怎么能吃荤腥呢?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啊!” 张君宝立刻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观主,你看我们家都已经给你们观这么多的香油钱,你就看在我的父亲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允许他吃荤腥这件事情吧!” 观主立刻思考了一下,然后,又再次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不行,这真的不行啊,此戒一开,后面要开戒的人就会络绎不绝啊!这叫我以后还怎么领导整个道观啊!” 第七章 转机 张君宝一听这句话,只见他一张小脸一皱,两道眉毛都竖了起来,立刻就翻脸了,只听他说道:“你要是不给开这个方便之门的话,以后,我们家就再不会给你们香油钱了。” 这时,这个观主一听,不再保持以前那种一直风轻云淡的样子,一只手都有些瑟瑟发抖,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 马斌看见这一幕,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英雄一世,何曾让别人这样为难,立刻上前,一只手拉着张君宝,然后,说道:“你还是别为难观主了,天下之大,还能没有我容身之处吗?” 这时,张君宝立刻对观主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时,观主听见马斌这样说到,顿时觉得自己的风险已无,于是,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更加慢条斯理、风轻云淡地说道:“除非他有着过人之处,做出让整个道观上上下下都佩服的事情。” 张君宝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怎么能让他做出让整个道观上上下下都佩服不已的事情呢?” 观主此时又闭上了眼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样子,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来,道:“那就得看他自己的机遇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啊!一切都得看天意了。” 张君宝听见观主的这些高深莫测的大道理,甚是不懂,简直就是一头雾水,这把一向急躁的他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只见他来回踱步,快把这些的石地都给踏坏了,可是,还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观主却没有因为君宝的这幅焦急模样而有一丝一毫的心烦意乱,继续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地闭上眼睛,打起坐来。 马斌在一旁则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一向豁达潇洒,根本不在乎这点对于他来说是细枝末节的事情,而是,立刻对张君宝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我还是应征了观主的那句话,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啊!” 张君宝也是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说道:“我们走吧,说不定到别的地方真是有着奇遇呢?”说完这句话,便和马斌一起走出了观主的房间。 刚走出观主的房间时,张君宝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留住马斌。但是,当他怀着心事和信步由缰地走在观里的时候,就在这电光火石的时候,忽然之间,看见了观门口来了四五个人,这群人个个身穿大宋兵卒服装,腰间配着一把大刀,手里握着一根红缨枪,站在那里把腰挺得笔直,头昂得老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这时候,来了一个小道士,就是接见张君宝的那个,只见他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上前问道:“请问几位兵爷有什么事情吗?” 只见为首的那个兵立刻将头一昂,双手往腰上一插,很是傲慢地说道:“喂!小道士,我们几个上战场去打蒙古人,不想那蒙古人的骑兵太过厉害,我们的主帅都抵挡不住,这也并非我们无能,想我们可是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我们来这里,想征用你的地方,吃个饱饭,睡个美觉。” 小道士立刻一脸殷勤的笑意,然后,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我们道观实在没有多余的香火钱啊!真的是对于您几位军爷无法招待啊!” 那个为首的兵一听,立刻勃然大怒,将手中的大刀一拔,一张脸都开始有些扭曲了,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道:“你看见我的刀吗?它可是杀人不见血的,把它惹火了,我可不担保你这个道观能存在哦!”说完这句话,这个兵立刻回头对身后的几个兵笑着说道:“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啊!”后面几个兵立刻看了看彼此,起哄笑着说道:“对呀!对呀!您说得对呀!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小道士看见这个不利的情况,立刻有点害怕起来,只见他开始哆哆嗦嗦起来,急忙开始后撤。这时候,马斌一见这些无赖,便有些怒不可遏,只见他的胸都好像比以前有些鼓胀,他也知道自己的机会已经来了,便奋勇当先,走到了前面,昂首挺胸大声说道:“你们这群无赖,你们还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士兵吗?怎么看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土匪,现在我命令你们赶快离去,我不会为难你们。”此时的马斌也不是像那天一个对付大几十个,而且,也不像那天那么的饥肠辘辘,没有力气。 这几个士兵看见就马斌一个人,又没有携带武器,那个带头的士兵便转过头去,看了看背后这几个士兵,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笑好了,用手指戳了戳马斌的胸膛,便开始说道:“就凭你一个人,能打得过我们这几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吗?大爷今天就在刷刷,你能怎样?” 他刚刚说完这句话,马斌立刻昂头,然后,说道:“好,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说完这句话,马斌便做好了应战的准备。而这个为首的士兵立刻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带着一脸凶狠的神情说道:“敢情你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我正好超度你吧!”说完,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马斌攻去。 马斌见他攻来,从容不迫地应战起来,没出几个回合便将这个士兵手里的刀夺了过来,并且将他放倒在地,直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个士兵背后的几个人原本只是看热闹,毫无疑问地认为他一定能迅速解决马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却没有想到事情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这彻底激怒了他们,只见他们几个人纷纷一拥而上,各自狠辣无情地向马斌攻来。不过,在这几个人的进攻中,马斌巧妙地将它们一一化解,并且一一还击于他们,直把他们一个个都打得鬼哭狼嚎,叫苦不迭啊! 这一场战斗中,马斌虽然赢得不是那么的轻松,却也是取胜了,他的形象瞬间就在整个道观里前来围观的道士的心中高大了不少,让一个个道士都心悦诚服起来。 这时,马斌立刻对这些前来闹事的士兵说道:“赶紧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这里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就不可能在这里继续放肆。”说完这句话,这几个士兵立刻爬了起来,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四肢发抖,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口中还带着“哎呦,哎呦”的声音夹着尾巴逃了。 第八章 宣布 在这些士兵落荒而逃以后,马斌将手中的刀潇洒地往旁边一扔,双手扎在一起放在胸前,张君宝一看,一张脸满是灿烂的笑容,立刻上前,笑意盈盈地对马斌说道:“马叔叔,原来你这么的厉害啊!” 马斌立刻昂首挺胸,自豪地说道:“还算可以吧!” 这时,张君宝立刻说道:“马叔叔,刚刚在他们大笑的时候,还有你准备好姿势的时候,为什么不骤起发难,而是,等待他们反应过来呢?” 马斌撇了撇嘴巴,很是自然地说道:“哼,我虽然不是一代英雄豪杰,但是,也不屑于做这种无耻下作之事。” 张君宝也很是无奈,但是,一想到马斌已经做出让全观上上下下都钦佩他的事情,还有他的武功也不弱,便立刻兴高采烈,知道他留下的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就等着按部就班呢! 然后,就见张君宝带着马斌一起去了观主的房间,一上来,张君宝就兴奋地将房门推开,蹦蹦跳跳地走到观主的面前,观主还是那样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只见张君宝立刻欢快地蹦到观主的面前,说道:“喂!你知道吗?马叔叔已经做出了让全观上上下下都钦佩不已的事情啦!” 这时,观主才慢慢地睁开了自己微闭的双眼,带着风轻云淡的笑容说道:“哦!时机真的来了,是什么事情啊!”张君宝双手一张,竖起一只大拇指,得意洋洋地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情呢?就是马叔叔英勇现身,挺身而出,将那些在战场下无能、在对百姓时却耀武扬威的逃兵打了个落花流水。” 观主又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可以,你这位叔叔的时机还真是好啊!你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我听吧!” 张君宝立刻手脚并用,唾沫飞溅,来回地走着,一张笑意盈盈地脸庞,把整个过程描述得绘声绘色,让他人听得是津津有味,连马斌在一旁都感觉张君宝说得有些把自己出神入化了。不过,观主还是面不改色,平平静静地听着张君宝说话,没有太多的起伏波澜。 张君宝说完后,观主向马斌慢慢地点了点头,带了些许的笑意,说道:“嗯!你可以进入清风观了。明天我就去向观里的道士宣布这件事情。” 张君宝听见观主,立刻兴高采烈,蹦得老高,然后,双手拉着马斌的手,笑着说道:“马叔叔,你可以留下来了,你可以留下来了。”马斌见他这么的开心,也是对他一笑,没有说话。最后,张君宝和自己的父亲求过签以后,便回到了家里。这一整天,张君宝在家里是非常的高兴,一会儿坐下喝茶,一会儿又站起蹦蹦几下,面带灿烂的笑容,因为张君宝心里打得如意算盘已经实现了,接下来就要好好地执行了。 第二天早上,马斌和观主一起在庙堂里,观主招集了整个观里的道士,人数来齐了,观主立刻对大家说道:“今天在这里招集大家的原因是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道友,他马上就要到我们观里出家。”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马斌的身上,马斌原本就是一个潇洒自若的英雄豪杰,见到这么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丝毫也没有感到慌张,而是感觉很是自然,只见他目视前方,颔首而立,带着平静的表情面对着这些人。 这时,观主又开口说道:“对,就是他没有错,他是张员外推荐进来的,首先申明一点,他进了我们道观,可以不守荤戒,因为他喜食荤腥,大家知道吗?” 观主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犹如一记惊雷在大家旁边炸开,把大家一个个都震惊了。只见他们大多数人都用愤怒记恨的眼神看着马斌。马斌看见这些人凶狠的眼神,没有说出一言半语,而是,将双手合十抱于胸前,昂首挺立,神态自若,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和担忧。这群道士知道这个晴天霹雳后,心里纷纷有些妒忌马斌这个新来的人竟然有这么好的待遇,真是让人不忿啊! 就在他们都处于这种记恨的情绪之中的时候,立刻就有一个说道:“他是一个新来的,也没有对观里做出过卓越的贡献,只是凭着一个员外,就要走这个后门,他凭什么啊?” 观主立刻说道:“那昨天他以一敌众,将到我们清风观里耀武扬威的逃兵打退这一件事情呢?你们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们也想,可是,你们没有这个高超的武艺啊!” 这个人继续说道:“那也不能破坏我们这些化外之人的清规戒律啊!观主,此例一开,我恐怕整个道观都将成为一片狼烟之地,再也无一片净土啊!” 观主说道:“方今之势,正值大宋王朝土崩瓦解之时,各路英雄风起云涌,我们不应当改变改变规矩吗?你们想想,凭此风云际会之时,天下大乱,世道不平,道观里应该有强有力的风云人物保护,为这样的人开一个先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下次再有什么歹人来到道观里肆意滋事,你们出头保护吗?” 这些人一听,立刻退了几步,下巴托得老长,左右为难地说道:“这这这……”他们一牵扯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时候,便立刻没有了抗议的声音,刚刚还在唇枪舌剑般的争锋相对,一下子就变得鸦雀无声了。这时,观主看见他们都没有抗议的声音,便立刻称热打铁地说道:“好了,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我们就这样说了,马斌正式进入我们清风观,成为我们的一员,大家以后要相亲相爱啊!” 说完这句话,观主便正式为马斌主持了出家仪式,仪式完毕,马斌便开始在清风观的生活。这几天,马斌做了观里的事情,剩下的时间便全神贯注地投入练武当中了。日子虽然过得清闲,但是,日日习武,倒也对他来说非常的充实。 第九章 不服 就是有一点,这个观里始终有几个师兄弟看他不顺眼,但是,私下打听过自己击败强敌的事迹以后,又不敢贸然出手,故而,这几个人从始至终看马斌有些不舒服,一直等待机会亲自见证马斌的实力。 这一天,观里回来一个道士,只见这个道士人高马大,身材结实挺拔,气息深远而悠长,一看就是个长年累月习武的人。只见这个道士一脚踏入了清风观,而这个时候,偏偏是马斌看守着门口。 马斌见对方也是个道士,便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说道:“你从哪里来?”对方见马斌很是陌生,又穿着道袍,心里估计他应该是清风观新来的道士,立刻说道:“你是新来的吧!我是这观里的道士,因为自己去各地云游,这段时间没有回来,故而,你不认识我。” 马斌听见这些话,立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着说道:“原来是师兄啊!在下向您赔不是了。”而这个人明显不像马斌这么的豁达,而是直接以为马斌很是不礼貌,于是,便立刻冷不及防间向马斌出手,想要教训一下马斌。可是,马斌见他忽然出手,又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得逞呢?故而,两个人开始较起劲来。不过,仅仅是过了几个照面,便有人来说和了他们。然后,那个与马斌动手的道士便转身走了,不过,临走时,一双眼睛翻了起来,仇恨着看了马斌一眼,只见他进了后堂。 马斌看见这一幕,也没有说话,只是,转身便也走了,此时,他满不在乎地继续低着头,扫着自己的地,不过,他马斌向来也没有怕过谁啊? 这天晚上,与马斌对战过后的那个道士从其他道士那里听说马斌可以吃荤腥,不用守此戒,当场就义愤填膺,发起肝火来。原来他隔三差五出外云游就是为了在外面可以不守荤戒,肆意吃荤腥,而今,被一个新来的人明目张胆可以在观里地吃荤,他如何能服气,加上,这观里的人又极尽挑拨之能,所以,他很是不服。 第二天早上,他便去找了观主,一把就推开了房间的门,发出“砰”的一声,便立刻开始说道:“观主,我听说你允许一个新来的人可以不守荤戒,是吗?” 观主没有说话,还是闭着眼睛。这时,这个人久知观主的脾气,见观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便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铁一般的事实。他立刻就发飙了,只他满脸通红,不管三七二十一,豁然走到观主面前,立刻大吼道:“观主,你怎么就不能允许我可以不守荤戒呢?” 观主半天吐露出一句话,“清风,他是张员外特殊照顾的,又为整个道观做了服众的事情。”原来这个道士叫清风,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像这个淡泊名利的名字。这时,清风伸了一下头,轻蔑地说道:“哦!就是他一个击退了几个逃兵而已,这种事情我也是手到擒来。” 观主接着慢慢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他是张员外关照的人,你以后不许找他麻烦,听见了吗?”这时,清风一抬手,扭头就走,然后,将手一甩,不屑地说道:“那我可不管,既然不让我找他麻烦,以后,我也可以明目张胆地吃荤腥。”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回头看,而是,张狂自负地走了。 结果是,就在今天中午的时候,他就当着全观上上下下的面开始吃起荤腥来,惹得全观上上下下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 结果这件事情当场就闹大了,他吃荤腥的消息自然也就传到了观主的耳朵里,观主当场少有的勃然大怒,一改往日里的高深形象,但他一向是那种风轻云淡的高人模样,估计这次的愤怒也是做给他人看的,摆摆样子而已啊!只见观主立刻吩咐了几个道士,想把清风拿下,可是,这几个道士远远不是清风的对手,三下五除二,这几个道士便被清风轻轻松松地放倒在地。众人一看,谁也奈何不了清风,于是,个个都做起了哑巴,缩着身子,不敢吱声,更不敢上前,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观主看见这样的情况,立刻少有的大怒,不过,他倒也没有在众人面前出手,而是,说道:“清风,你跟我来一下。” 清风听观主这样说,知道他也无可奈何了,故而,心里很是兴高采烈,但是,他比起马斌来,又多了一丝狡黠,但是,他又不是心机极深的人,故而,一直把心里高兴的情绪死死地憋住,尽量没有表达出来。 到了观主的房间里,观主立刻把手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拍,只听“咚”的一声重响,显示出观主的怒火中烧。但是,这好像并没有把清风吓个屁滚尿流,清风只是装成很是恐惧的样子,只见他一张脸为装成害怕的样子而轻轻地皱了起来,也装成诚惶诚恐地说道:“观主,您这是怎么啦!这么的生气。” 观主立刻说道:“你看看你干得好事,现在整个道观上上下下都开始对你吃荤腥一事有所知晓,我叫人惩罚你,你又不服管教,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啊!” 清风立刻作了个揖,说道:“观主,我就是不服,想当初,我是怎么为观里出力的,整个观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远播的威名,可是,你却使那个刚刚来的小子开了荤戒,真是让我不服,反正不管怎么样既然他都开了荤戒,那么我也要开。” 观主没有说话,酝酿了好半天才说道:“清风,你真的要破除荤戒吗?” 清风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一定要。” 观主好半晌才又开口说道:“好吧!我明天就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你且到我耳边来,我把计划详详细细地说与你听吧!”说完这句话,清风立刻附耳到观主旁边,观主与他耳语了一段时间,清风心满意足、面带微笑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第十章 秘密 清风走后,只剩下观主一个慢慢地长叹的声音。清风回去以后,故意默不作声,头耷拉着老低,没有说话,其实,清风虽然气量狭窄,倒却没有这样的城府。其他人见清风这样回来,纷纷好奇地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怎么样了?”“观主怎么样你了。”“观主有没有允许你吃荤腥啊?”这时,清风没有抬起头,而是,说道:“观主把我喊到房间里严厉地训斥了我一顿,其他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重重地一声叹息。我从来没有看过一向以世外高人自居的观主会有今天如此低落的情绪。” 众人听见清风这样的话,都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在一旁自顾自忙起自己的事情,其中一个道士,就是那天引见马斌给观主的那个道士仔细观看清风的表情和动作,发现清风又那么一丝丝的言不由衷,心里顿时浮现一丝的奸笑,只听他说道:“既然观主都这么重重地叹息,心里肯定开始对您开荤戒已经有那么一丝的动摇了。清风师兄,你可要趁热打铁啊!”清风没有太多的城府,听到这句话,立刻抬起了头,大喜,一张脸满是开心的笑容,说道:“真的吗?你想的跟我的一样啊!”这个道士心里一惊,立刻明白自己揣摩的并不差,然后,笑得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是啊!” 众人听见他们俩之间的对话,心里不由地升起一丝妒忌之火,但是,他们的实力和清风相比实在过于悬殊,所以,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而且,还笑脸相迎上前对清风说道:“恭喜师兄,贺喜师兄!”清风也只是个小人物,只会斤斤计较而产生的小心眼,没有太多的城府,故而,立刻拍腿一阵子“哈哈”大笑,样子是张狂至极。 众人看见他这个兴高采烈的样子,,表面虽欢喜着,但是,心里一个个都妒忌得要命,恨不得把他吃了一样。这时,清风又看见大家都为自己高兴,心里立刻有种让他们与自己一起享受的冲动,说道:“嗨!你们放心好了,我既然破了这个先例,我相信不可能就让我一个开荤戒,大家也会慢慢普及的。” 众人听见这句话,立刻欢欣雀跃,脸上绽放了如花的笑容,但是,他们毕竟是个小人物,还是要看清风的脸色,于是,他们个个都鼓起响烈的掌声来,还说道:“清风师兄好样的,清风师兄好样的。” 当他们欢呼雀跃的时候,清风眼睛一瞪,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失言了,这么早地泄露天机,真是自己该死啊!想到了这些,清风立刻对大家说道:“好了,好了,大家先行散了吧!”说完这句话,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了。 夜幕时分,清风辗转反侧,怎么就是睡不着觉,总感觉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一样,他虽不是有着极深城府的人,但是,却也不是个傻子,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把观主给自己的消息暴露了,说不定这些人一旦议论起来,观主没有和自己事先通好气,说不定就把所有的消息暴露了出来,自己不能不防啊!想到了这些,他蹑手蹑脚地穿好了衣服,下了炕,小心翼翼地向观主的房间走去。 这时,一个半夜起来解手的人发现了清风如此藏踪蹑迹地不知向哪里走去,真是煞是奇怪,于是,便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清风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故而,分散了他的许多注意力,他也没有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小道士,于是,他们渐渐地要走向观主的房间,这时,也恰巧就站在外面,因为他感觉得出来,这个清风一定不会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保守秘密,回去一定会大肆吹嘘一番,说不定就会走漏出一些消息,故而,观主老早就已经躲在暗处,他忽然察觉有人来了,听第一个脚步声毫无疑问是清风,第二个竟不会些许武,关键是清风竟然对他的跟踪毫无察觉,定是他有些分神所致。想到了这里,观主立刻用传音秘术给清风提醒道:“清风,小心,后面有人跟踪你。”清风一听见这句话,头脑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立刻聚精会神地观察后面那个人,最后,趁那个人不注意把他打昏了,打昏一看,竟然是白天劝自己趁热打铁的那个小道士,心里知道这个小道士怎么那么的多事,在这个关键时候跟踪自己。 这时,观主从暗处出来了,一看是这个小道士,立刻说道:“清风,不许难为他。” 清风一听观主发话,也没有继续下手,这时候,清风这才大吃一惊,他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观主平时不显山露水,却是个世外高人,竟然会传音入密之功,让人不可小觑啊!他忽然又想起自己中午的时候还那么不可一世地顶撞于他,如果那个时候,观主随意出手的话,等待自己的下场将是死无葬身之地啊!他一想,心有一悸,不敢言语,连平时嚣张的头都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 观主见到清风这样,也知道他心里所想,但是,他倒早已看惯这样的情况,只是双手往背后一抱,说道:“我们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去谈。” 清风也不知道这个观主有什么想法,只得随他去了,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观主说道:“清风,你都在你师兄弟面前说了什么啦!”言语之中透露出丝丝的腾腾杀气,一改往日的平静形象。 清风立刻打了个寒颤,浑身颤颤栗栗的,丝毫没有平日里仗着自己会武功的嚣张,而是结结巴巴地说道:“观主,什……什么……事?” 观主见清风有些语无伦次,安抚地说道:“清风,没有事,你说说你在你师兄弟们说些什么了。” 清风这才恢复平静的心情,说道:“我只说了你在房间里重重地叹息,别人估计到你叹息,恐怕我以后可以开荤,而且,推测出由我开始,观里将有很多人都可以开荤戒。” 观主立刻就问道:“就这么多,别的没有说吗?” 清风立刻重重地点了点头,连一张脸都变得令人感到十分的认真严肃,说道:“嗯!就这么多了,别的我真的没有说了。” 第十一章 众意 观主立刻追问道:“哦?是真的吗?你真的没有说其他的东西了。” 清风哆哆嗦嗦地说道:“嗯嗯……没……没有……了。” 观主见清风的样子没有在说谎,于是,说道:“嗯!你回去后,不要再在众人面前提起这件事情的更多内容,而我也已经知道了这些情况,不会因为临时的仓促应答而对不上话来的。好了,你去吧!” 清风第一次看见观主展露高深莫测的武功,整颗心“砰砰”直跳,显然是害怕极了,没有继续多待在这里一分一秒,而是,直接向自己休息的地方狂奔而回,在路上,他直觉得一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差点没有把他吓个屁滚尿流。 回到休息的地方,他因为心惊胆战,又差点打翻桌子上的茶壶,辛亏他眼疾手快,又有着不弱的武功基础,这才把将要摔下去的茶壶接住,然后,蹑手蹑脚地上了床。上床之后,他回想着自己被观主叫到房间里那样嚣张的态度,简直就没有把观主放在眼里啊!观主竟然没有把自己怎么样,自己真是幸运啊!现在他想想,他直直长叹了一口气,放松了自己紧张的心情。然后,他想着想着就这样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观主又召集了大家开起了会,只见观主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对大家说道:“大家不要吵,我今天在这里要给大家带来一个消息。”顿时,这里变得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 观主见状说道:“嗯!看来大家都很期待这个消息,我决定效法嵩山少林寺里的规矩,给学习武功的道士破荤戒。” 这一消息虽然大家早已有些估摸得七七八八,但是,被观主这样一宣布,还是引起一阵子轩然大波。只见众人互相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交谈。马斌却依然屹立在那里没有说出一句话,双手合十抱于胸前,神情也是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时,观主看大家都比较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当今之世,正值风云动荡,急需学武之人保护整个道观,所以,对习武之道士网开一面,希望大家能有所接受。” 大家一听,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笑得非常开心,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有人却是妒忌得要命,忿忿不平,一直希望能破戒的是自己。只见立刻就有人说道:“我们是道观清修之地,岂能不守清规戒律,让这种不良行为蔚然成风呢!” 此话一出,没有习武的道士立刻纷纷鼓掌,显然极是赞同这种说法。观主见到这种情况,半天又冒出一句话来,“那观里发生什么需要武力保护的事情,你们来出头吗?” 那个之前的道士伸头说道:“这这……”许是没有想好的缘故,他一时竟组织不好言语来反驳观主。不过,仅仅过了没有一会儿,他便说道:“那观主您说,习武的道士都可以破除荤戒吗?” 观主慢慢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说得没错。” 这个道士立刻说道:“好,那从今天起,我也开始习武。”这个道士说完这句话,身后的道士也纷纷争先恐后地起哄道:“我也学,我也要学。”这样的情况一瞬间大变,清风平时也不是什么大智慧的人,他都有些开始忧心忡忡,如果整个道观都可以不守荤戒的话,那么这个道观就不成样子了,到时候就不是清修之地了,那么整个道观都将会被外面的人说上风言风语的。 而观主就知道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立刻胸有成竹地说道:“好,观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学习武功。” 这时,所有曾经不学习武功的人纷纷兴高采烈,伸出一只手叫嚷着,显然是十分高兴。 观主见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脸部没有一丝的表情,心里却浮现出一丝鄙视的神情,然后,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但是,为了防止每个人滥竽充数,每个人学习武功要严格通过审核,只有审核通过,才能破除荤戒。怎么样啊!可以吗?” 大家顿时如霜打的茄子——焉了,一脸错愕的表情,一时都开始说不出话来。这时,清风有些得意,说道:“大家对习武的道士破除荤腥一事还有什么异议吗?” 这时,那个之前说话的道士又说道:“那观主,您不习武,您也守荤戒吗?” 这时,清风心中本来想这是观主的事情,他吃不吃荤腥与自己一毛钱关系,但他忽然想起观主那高深莫测的武功,顿时心里打了个寒颤,自己怎么也要讨好讨好他吧!于是,他立刻走上前一步,就要说出观主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十个自己也敌不过观主一人之力。 观主立刻闭上了眼睛,拉住了前进的清风,慢慢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要守荤戒,我绝对会以身作则。” 大家都对观主的这句话无言以对,没有说话,于是,便默认了观主的这一看法。 这几天,道观里以清风为首的习武的道士纷纷沾沾自喜,走起路来,都开始有些飘飘的,身轻如燕,像是成仙了一样,显然是心情很是大好。 这天,张君宝来到了道观里,见到道观里很多道士脸上都洋溢着得意之色,心里有些纳闷,便迅速地找到了马斌。 马斌见到张君宝来了,便很是开心地笑了笑,说道:“君宝,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张君宝想到自己还要和马斌学习武功这件事情,心里就不由地开始酝酿着怎么进行这接下来的说辞了。想到了这里,张君吞吞吐吐地说道:“马斌叔叔,我今天来,还真有一些事情要麻烦您一下。” 马斌本不是什么会揣摩的人,只是向前探了一下脑袋,好奇地问道:“哦!什么事情呢!” 第十二章 交谈 张君宝心里想到自己如果没有经过父亲的同意,肯定得不到马斌叔叔的认同。于是,嗯嗯唧唧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马斌看见张君宝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知他究竟想要干什么,马斌也不是什么善于揣摩的人,于是,问道:“君宝,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张君宝心里想了半天,知道丑媳终究要见公婆,于是,牙咬了一下,憋了一下,说道:“马斌叔叔,我想要跟您学习武功。” 马斌即使再是呆子,也知道张君宝根本没有经过父亲的同意,于是,说道:“你没有经过你父亲的同意吧!” 张君宝头低了下来,然后,支支吾吾地说道:“嗯!我确实没有经过我父亲的同意。” 马斌一听,便朗声说道:“那我绝对不可以教你武功,省得别人说我误人子弟。” 张君宝立刻脸色扭到了一起,像是很为难的样子,一只脚急忙地跺着,然后,哀求地说道:“马斌叔叔,求求你了,我是真的想学武功啊!” 马斌见张君宝如此哀求的模样,心中的恻隐之心也是大动,但又考虑到张君宝是不是三分钟热度呢!况且,私自教他武功的话,他的父亲会不会怒火中烧呢!他的父亲一旦愤怒的话,那么自己现在这个仅有的容身之处便顷刻间荡然无存了。不过,自己又何曾怕过这些事情呢!想到了这里,他的主意就已经定了下来,于是,便说道:“君宝,这样好了,我传授你一套呼吸吐纳的法门,你如果真有学习武功的恒心和毅力的话,那你就勤而习之。武功都是要日积月累的,量变才能产生质变,一年以后,你再来这个地方,如果我看到你的身体确实变得更加强悍了,那我就教你其他的东西,这样可以吗?” 张君宝立刻开怀大笑,对马斌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说道:“嗯!我一定会努力练习武功的。”说完,对马斌笑意越浓。 马斌见张君宝如此高兴,心里却很是平静,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只见他立刻补充道:“君宝,你在习武的同时,不要忘记你父亲的叮嘱,要好好学习文化,不能因为练习武功而把文化落下,可以吗?” 张君宝立刻欣喜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会的。” 马斌见张君宝这样答应自己,一颗悬着的心也七上八下之间终于找到了归宿,于是,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传了张君宝一些呼吸吐纳的法门,张君宝得到了这个功法,兴冲冲地回了家。马斌看见他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而是,转头便到了别的地方。 张君宝回到了家里,还是兴冲冲的,一脸的笑意,显然是高兴坏了,到现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退却之意。 他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开始练习起来,一整套练习下来,张君宝发现并没有什么太大作用,他的一颗心里都是纳闷的心思,连一双眉毛都紧锁着,不过,仅仅是过了一会儿,他便立刻释怀了,因为他忽然之间想起了马斌的一句话,“武功都是需要日积月累的,量变才能产生质变。”想起了这句话,张君宝便没有继续过多的怀疑,便立刻去干别的事情了。 第二天,张君宝还是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练习马斌传授给他的武功,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张君宝还是感觉没有显着的效果。于是,便准备放弃了。只见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很是怒火中烧,将身旁一个摊薄恶狠狠地踢开,这个摊薄也飞得老高,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这时,只听他重重地吼道:“他一定是在耍我,没有真心教我武功的意思,要不然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显着的效果呢!”吼完这句话,张君宝也不管摔在地上的摊薄,怒气冲冲地走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张家来了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只见这个人一顶方正的乌纱帽,乌纱帽上左右横着一根枝子,官服整体给人感觉是青色,衣裾较短,衣袖较窄,不似早期许多官服宽大衣袖。只见他坐在檀木椅子上正在用茶杯喝茶。喝完茶后,张君宝便进来了,进来之后,张君宝的父亲便立刻对张君宝说道:“君宝,快来拜见你的陈叔父。”张君宝立刻走到了这个身穿官服的人的面前,对他笑了一下,然后,说道:“陈叔叔好!” 这个身穿官服的人立刻对张君宝点了点头,笑了一下,用赞许的眼光看着他,然后,说道:“嗯!好侄儿,我以前来得时候,你还在襁褓里呢!没有想到,一晃就已经这么大了。哈哈!”说完还亲切地抱了抱张君宝,然后,张君宝就待在了一旁。 这时,这个陈叔叔就开始和自己的父亲张安忠开始说话了,张安忠说道:“你最近怎么了?在朝廷里做官不舒服吗?” 这个姓陈的说道:“嗨!你还不知道吗?最近朝廷将面临着顷刻倒台的危险,广厦将倾啊!不得已啊!” 张安忠又说道:“那你最近的日子不好过了。” 这个姓陈的人叹了口气,把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说道:“嗨,你不知道,最近都是这些武官吃香啊!你是不知道啊!最近我们这里出了一个武官,是少林寺出身的,武功很是厉害的,他一路受提拔啊!”说完这些话,这个姓陈的人眼睛痴痴地看着远方发呆,脸上都露出了神往的神色。 张安忠立刻一脸的惊异之色,眼睛瞳孔都放大了许多,说道:“哦!是真的吗?还有这种人才,搞得我现在突发奇想,都想让君宝也学习武功了。” 这个姓陈的人立刻侃侃而谈地说道:“千真万确!是真的啊!我当初就是因为家里没有培养出一个会武术的人才,现在临时抱佛脚,真是悔之晚矣啊!” 第十三章 学武 张安忠也“唉”的一声,说道:“你也别太难过,时势不一样,那就不一样了。” 这个姓陈的人也说道:“是啊!确实不一样了。” 就在这两个人的叹息中,一旁的张君宝却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因为张君宝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练习这个武功的的确确是有很大作用的。想到了这些,张君宝在这个姓陈的叔叔走了以后,不由地更加加紧地练习武功,没有说话。每当这个张君宝练习武功又苦又累的时候,甚至汗如雨下的时候,他都会想起这个姓陈的叔叔和自己的父亲之间的对话,他看向了远方,怔怔地出神,幻想着在将来自己在朝廷上凭借武功闯出一番天地。张君宝就这样一直坚持了下去。 这几个月,张安忠也逐渐发现了自己的儿子张君宝在偷偷练习武功,不过这孩子起早贪黑的,也够辛苦,而且,也并没有把自己的文化课落下,故而,张安忠很是心满意足,心里想到有儿如此,真是自己之幸啊!这一天,张安忠把自己的儿子喊到了自己的面前,说道:“君宝,你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在练习武功吧!”张君宝一听,立刻咽了一下口水,大吃一惊,心里想到父亲是个老顽固,知道自己练武这个消息,那还得了啊!只见他身体颤抖着,说道:“父亲,这这这……”张安忠轻轻地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直把张君宝吓了个半死,只见他眼睛瞳孔猛然间放大,精光一射,然后,只听张安忠用很是高兴和赞许的目光看着张君宝,一脸的笑容,然后,说道:“没事,没事,你这段时间勤奋刻苦,没有因为练习武功而落下自己的学业。非常好。”张君宝一看父亲是这样赞许的态度,原本七上八下的一颗心也已经稳稳落地,只见他长叹了一口气,放松了自己,然后,一脸笑容,惊喜地说道:“你允许我学习武功啦!”张安忠对他点了点头,说道:“嗯!主要是你没有落下你的学业,我以后都允许你了。” 过了两三个月,张君宝明显发现自己的力气变大了,身体比以前变得更加健康了。张君宝双手扎开,用惊奇和不可思议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自己,很是诧异。然后,嘴角又是浮现出一丝灿烂的笑容,看样子很是高兴。 第二天,张君宝去了清风观里,下了马车,第一件事情便是兴冲冲地奔向观里,去找马斌了。张君宝看见了马斌站在远处扫地,便立刻欢快地奔向前去,说道:“马斌叔叔,我来了,你看看我现在怎么样?” 马斌一看见是张君宝,立刻对他说道:“怎么样啊!君宝,你在这两三个月内可依我所言坚持不懈地练习武功呢?” 张君宝见状,立刻喜笑颜开,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是的,我心中有一个信念,使我克服重重苦难坚持了下来。” 马斌立刻来了兴趣,眼睛的瞳孔都开始放大了,问道:“哦!是什么样的信念呢?” 张君宝立刻一脸的得意之色,竖着大拇指说道:“我一想到自己长大之后,因为习武的缘故,自己能在朝廷上效力,为天下万民苍生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就感到非常的骄傲。” 马斌看见张君宝这样说话,立刻非常高兴,一张脸都笑开了花,连连点头,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张君宝,说道:“嗯嗯嗯!孺子可教也。好了,废话不多说,我教你接下来的武功吧!”张君宝一听,大喜,整张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就差点开始拍手鼓掌称快了。 马斌立刻去观主那里请空闲,只见他进了观主的房间里,对观主说道:“观主,我想请个空闲,好吗?” 观主闭着眼睛,半晌说道:“为了什么事情呢?” 马斌说道:“是教这个孩子武功。” 观主立刻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他的父亲同意了吗?” 这时,马斌立刻心有所愧,当场想摇摇头,说没有。可是,一旁的张君宝立刻上前一步,蹦蹦跳跳着,然后,笑着说道:“是的,我的父亲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允许我了。” 观主还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但是用着疑问的语气立刻问道:“哦!是真的吗?” 张君宝立刻说道:“的的确确是答应了,我的父亲确实没有反对我,反而对我学习武功很是赞许。” 观主又说出一句,“好吧!你们去吧!” 一得到观主的允许,张君宝立刻一张脸上满是喜悦之情,没有继续说话,也不想多说废话,而是,直接一蹦一跳地拉着马斌出去学习武功了。 马斌和张君宝出去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一个隐蔽的地方。在匆忙赶到这个隐蔽的地方后,确定无人后,马斌开始教张君宝习练习武功。 马斌虽然不是那么的有责任心,但是,他却是对一样如果热爱就进行到底的执着的人,所以,他既然答应张君宝教他武功,那么就不会半途而废,而是,很专心致志地教着他。 马斌伸出四肢,做着招式的比划,虽然,马斌使出的一招一式都很有刚猛和势不可挡的气势,但是,总是感觉他的拳法中甚有些不足之处。不过,他一招一式的比划着,每每比划一招,都要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扭过头去看张君宝怎么做,每当张君宝做得不好的地方,他会一脸的扭曲,显然是一副急躁的心情,然后,撤销姿势,走到张君宝的面前,用手扶、拉、摆正各种纠正张君宝的手法,然后,给他讲解各种姿势的要点和厉害,并且,他一直重复着对于他、更是对于每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至关重要的一句话——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每当他苦口婆心地劝着,总是一张脸都扭到了一起,像是一个狐狸,那眉毛整整真是一个标准的倒八字。不过,在这几天里,马斌传授他武功的时候,发现张君宝竟是个学习武功的千年奇才,每每当他说出或者举出一招的时候,他都能举一反三,甚至于更甚,当自己举出一招的时候,他有时会直接想出破解它的方法来,甚至能悟出一些武功至理来。这让马斌是又惊又喜,很是不可思议。 这天,马斌又在教导张君宝的时候,马斌说到在敌人靠墙的时候,说着叫张君宝的后背向墙靠去,然后,一只手按着张君宝的头,将张君宝的头抵在墙上,然后,说道:“君宝,这就是一种擒拿。”张君宝看过之后,立刻便把这一招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里,然后,就灵机一动,便轻轻松松地想出了这一招的破解之招。只见张君宝一脸得意洋洋的笑意,对着马斌说道:“师父,是不是破解这一招的方法就是一招横击将这只按着我头颅的手打开。”马斌见他这样说得完完全全正确,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和错误,立刻抚掌大笑,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然后,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的,真是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啊!”那言语中充满着自豪和高兴的心情。 此刻,马斌在想如果张君宝日后得名师教导的话,凭着他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资质,必成一代武学宗师。真是老怀欣慰啊!老怀欣慰啊!想到这里,马斌立刻想到自己不是出身于河南嵩山少林寺吗?自己可以写一份书信给要好的觉远师兄,把张君宝引荐给觉远师兄,相信这孩子在他的指导之下,肯定会比在自己这里来得好,张君宝在觉远师兄的门下,必定能学习到许多上乘的少林绝学,从而使他自己的武功能有突飞猛进之势。不过,马斌也想到,现在的张君宝还只是个孩子,还不能独自一个人去拜访少林寺,所以,这件事情也只有等到他长大以后再说吧。 第十四章 不和 这一天,张君宝又来到马斌待的清风观里了,马斌见他来,又得到观主允许,便又开始教起他武功来。不过,这次张君宝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很是颓废,一张脸上也是一副沮丧哀伤的表情,双眼哀伤无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连眉毛都耷拉着,关键依他这种外动内静的孩子,怎么能一直保持这种哀伤沮丧的表情而不丝毫有所变动呢!他不是平常时候那个张君宝了,他不像以前学习武功时那么的生龙活虎,神采奕奕了。现在只敢确定一点的是他的的确确是很哀伤,像是碰到了一个如同鸿沟一样的人生上的大坎,是他一时半会儿无法顺利度过。 这时,马斌见他一脸的沮丧,关键是马斌也是个粗心大意的鲁莽汉子,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询问,也没有仔细观察于他,而是,直接开始传授他武功。 马斌开始左右横打的时候,使出二郎担山这一招的时候,忽然,他扭头看见张君宝犹犹豫豫了半天才慢慢悠悠地做出了这一招,并且,做得这个动作极为的不规范,就像成心不做好一样。马斌心里又想到,这孩子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可不能白白就这么浪费自己宝贵的光阴,自己这点误人子弟的武功,传授与他本来就是一件很是吃力的事情,现在他还不好好学习,倒真是气死我了,他日后可是成为一代武学宗师的人,现在虽然不能去少林寺,但是,自己怎么说也要把他的基础打扎实啊!这样才方便他日后去少林寺学习武功铺平道路,也为他日后成为一代武学宗师打下坚实的基础啊!想到这里,马斌立刻勃然大怒,一双眼睛不由地翻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张君宝,一双眉毛不由地竖了起来,脸都被气发紫,说道:“君宝,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心不在焉,学个对你平时来说最简单、轻而易举就做到的招式,你都学不好,这样你日后还怎么成为一代武学宗师,怎么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呢?啊?” 张君宝先是没有说话,而是有气无力地继续刚刚那个二郎担山的动作。不过,他打得非常的慢,远远不像少林寺里的武僧一样的势不可挡和刚猛凌厉。总而言之,他此时出拳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翁一样。在马斌的心里,而且,不但最致命的是这一点,也许今天张君宝是身体不太康健,生了小病,但是,生病了最多是没有力气,提不起兴趣,但是,这招式的姿势依然可以做得很标准的。可是,眼前的张君宝在此时连招式的姿势做得都不到位。这就不怪马斌勃然大怒了,只见他立刻怒气冲冲地上前,给张君宝纠正失误的姿势。他立刻把张君宝的双肩拽开,张君宝好容易终于做好了这个姿势的上半身,可是,张君宝的下半身——也就是双腿还是做得非常不标准。这下子彻彻底底把马斌惹怒了,只见他整个人的脖子都变得粗了一大截,然后,猛地一脚将张君宝的一只腿踢得直了,不过,这一脚踢得张君宝直疼得龇牙咧嘴起来。张君宝因为大痛,所以,立刻撤销了刚刚的姿势,捂着自己的那只被马斌踢得的腿大叫。 不过,这在马斌眼里是那么的不屑一顾,也难怪,他本身就是一个不惧伤痛和人生风雨的英雄豪杰,那么在他眼里,这样肢体上一点小小的疼痛又算得什么了?故而,马斌双手合十,抱于胸前,立刻说道:“张君宝,你日后是将要成为一代宗师和拯救天下黎明苍生的大人物,如果这一丁点的小痛苦都承受不了的话,你以后还怎么成就功名大业呢!还怎么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这一直不都是你宏伟理想吗?” 此时的张君宝毕竟还只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不过,就算是成年人又有几人真正地肯当面听取别人的逆耳忠言并加以改正的呢?毕竟嘛!在中国这个国家里,大多数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有道是知错改错不认错这句话至理名言都是中国这个人治的国家流传出来的嘛!故而,张君宝也不知道马斌这是心心念念地为他好,而是,一阵子大吼:“我现在的确是很疼啊?我捂捂不行吗?你真是非常不好的一个人。” 马斌一听张君宝的这句话,立刻急了,他直感觉全身一紧,双手握拳,脖子变粗,心里想到明明不是我的错,可是,这个孩子竟然说是我的错。就在他怒火中烧的时候,张君宝转头就走,走着口中还说道:“一个好的人起码不会对一个孩子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说完这句话,张君宝立刻飞奔走了。马斌站在原地,气喘吁吁,原本想要上前教训一下张君宝,但是,忽然之间想起这个孩子本性纯良,刚刚在发怒的时候,也没有因为自己靠他家的关系才有了清风观这个容身之处而以势压人,也比许多孩子,甚至许多成年人要优秀得多了。想到这,马斌心里原本的中烧的怒火慢慢地平息了下来,连一双拳头都开始渐渐地松了下来,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离开了这个地方。 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来找到马斌,原来这个人是上次的清风,只见清风见到正在扫地的马斌,立刻双手叉腰,嘴角上扬,挑衅地说道:“哟,这不是刚来的嘛!” 马斌抬头一看,原来是清风,不过,看他这样充满浓浓的火药味的态度,自己恐怕难以不和他起正面冲突啊!不过,自己又何尝怕过什么呢?想到这,马斌立刻很是平静地说道:“哦!原来是清风师兄啊!你到我这里来,有何贵干啊?” 清风听过,伸出一只手指指着马斌说道:“我听说你昨天刚刚教训过张家的公子——君宝啊?” 马斌一听,也没有当个事,眼睛瞄都没有瞄清风一眼,而是,直接继续扫着自己的地,然后,口中说道:“是啊!你说得没有错啊!我就是踢了他一下而已啊!谁叫他学习武功时心不在焉,有气无力的。” 清风一听,立刻扯开嗓门大声说道:“哦!你可知道那张家是我们清风观前来上香火钱的大家,整个清风观里有着不菲的一部分都是他张家给我们的。你怎么能去教训张家的公子——君宝呢!你算清风观里的老几啊!敢情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马斌一言不发,继续扫着他的地,然后,只见清风一拳急速袭,看这拳势如洪水猛兽一样来势汹汹,让人心生惧怕之意。这一拳具有如此势不可挡之力,如若打在一个正在与之全力应战之人的身上,恐怕这个人都有些难以承受更何况是一个毫无防备的马斌身上。只见马斌被这一拳打得迅速向后倒退好几步,如果不是马斌还有些武功底子的话,恐怕会被这来势汹汹的一拳打倒在地,而爬不起来的。马斌一想到这个人为了讨好权贵,如此的心狠手辣,就不禁怒火中烧,只见他双拳紧握,咬着牙,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然后,他们两个便开始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他们两个的实力还真是有个差不多,打了一会儿,也没有分出胜负。并且,他们彼此之间还有越战越勇的气势和兴趣。当然啦!他们之间的打架很多就有人看见了,便立刻有人去观主报告了。 只见一个小道士慌忙跑到了观主的房间外,也不敲门,就直接喊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然后,见这个小道士猛地一把推开了房门,房门上还有个门槛,这个小道士一个着急,一下子就被这个不高的门槛给绊倒了,直摔个四脚朝天,然后,只见他慌忙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观主的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观……观主。” 观主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闭着眼睛,说道:“怎么了?先把气给我喘匀了再说。” 这个小道士一听,大肆“呼呼呼”的喘气,等他喘好了气,便说道:“观主,大事不好了,那个新来的和清风师兄打起来了。” 观主一听,还是波澜不惊地说道:“哦!”口中虽然平静,但是,身体却在匆忙之间便由打坐的姿势站了起来,也迅速睁开了眼睛,走了出去。不过,有一点的是他虽然是走出去的,可是,他的速度却不慢,一点也不逊色人家的奔跑。 仅仅是没过一会儿,观主就已经到了马斌和清风打架的地方,他们两个此时已经打到白热化的程度,此时此刻,观主看见这一刻,立刻上前去,一把扯开了马斌和清风,使他们各自分开,没有继续打了下去。 第十五章 解开 马斌这里还好,他本来就没有想要继续打下去,毕竟清风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想下杀手,只是,这清风实在是太咄咄逼人了。所以,马斌才奋起还手。还有,此时此刻,马斌也是累得气喘吁吁了。不过,此刻让马斌惊讶的是,这个观主平时一向自己在装成世外高人的模样,没有想到他还真有两把刷子啊!让人不可小觑啊! 另一边,清风看见观主来了,又想起观主那天的可怕,没有敢继续说太嚣张的话,而是在一旁喘着粗气,不敢吱声。 这时,观主说话了,只听他依旧不紧不慢地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打架?” 清风知道马斌和自己差不多,但是,此时此刻,自己一向了解观主的脾气,他一向视观里的点滴香火钱为生命,怎么可能能忍受马斌这样的行为呢!自己有了观主这个平时不显山漏水的高手在一旁撑腰,于是,便嚣张地说道:“观主,那你问问他喽!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才和他打了起来。” 观主这时向马斌问道:“你们两个是谁先动手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马斌豪不惧色,自以为自己这方已经有理有据,却不知道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永远以实力为尊,只听他说道:“不是我先动手的,反而是他先偷袭我的!” 观主听见这句话,又扭过头去向清风问道:“清风,是这样的吗?是你先动手的。” 清风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这时,观主猛然间就一改往日的世外高人的形象,瞬间就散发出凛凛的杀意,只听他用低沉的语气说道:“清风,我不是叫你别去招惹他吗?你为何屡教不改呢?你给我个很好的理由。” 清风说道:“观主,你问问他干什么了。” 这时,观主也不想为他们之间的事情再兜圈子,大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清风说道:“昨天下午的时候,他竟然教训了张家的大少爷——君宝,您说说,那张家是我们清风观香火钱的大户,他把人教训了,现在好了,那君宝负气走了。以后,我们清风观如果得不到那张家的资助,整个观里怎么办啊?” 观主听过,抑制着自己的愤怒,脸还是装着平时的平静,只是,两颌骨已经不由地涨大,对马斌说道:“这是真的吗?” 马斌还是丝毫不惧地说道:“嗯!是我干的。那孩子不听话,不好好学习武功,所以,我教训了他一顿。” 观主此时立刻少有的一脸惊愕的表情,嘴巴都张得大大的,然后,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快意恩仇地将君宝教训了,可是,我们整个道观都变得穷困潦倒啦!这下子,你称心如意了。”说完这句话,然后,说道:“我当初留你在这个观里就是因为张家的老爷的缘故,你既然都和他们他们反目成仇了。那我们这里庙小,供不起您这座大神,还望您另谋高就。”说完这句话,观主大手一挥,便走回自己房间里去了。而一旁的清风看见这一幕,又害怕马斌再次与他对决,于是,捂着自己的嘴巴在幸灾乐祸地笑着。 马斌听见观主的这句话,心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心里想到反正这个地方如此地藏污纳垢,他也不想待了,于是,直接大步一抬,头也不回,就准备收拾东西开始走人。 这边,这几天,张君宝家里,张安忠看见张君宝从清风观里回到家里就一脸的不高兴,便问道:“君宝,你不是在清风观里向马斌学习武功的嘛!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呢?” 张君宝刚开始没有去理自己的父亲,而是自顾自玩自己的。这时,张安忠立刻发火了,他的头发好像都因为愤怒而被绷直了。只听他说道:“你这小子,我怎么说你来着,我以前就说过你学习武功,肯定吃不了这其中的苦楚,你这是三分钟热度,你看看,怎么样?我是不是料事如神啊?” 张君宝听见这些话,没有去理父亲,而是,将头往旁边一扭,不说话,也不有其他的动作。 张安忠一看见张君宝这个不服管教的样子,当场火冒三丈,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准备把张君宝拎起来暴打一顿,但是,刚刚准备拎张君宝,张君宝一只手一个旋转,便把张安忠的招式全部破解了,并且,张安忠连连想要凭借着是成年人,力气上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几次拿张君宝,可是,无一不被张君宝一一逃脱。张君宝也显然被他逼急了,才动手,但是,张安忠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张君宝也只是一一化解,并没有主动攻击张安忠。到了最后,只听张安忠捂着自己的胸口,连连喘气,显然是累坏了。而张君宝依然神态自若、面色不改,轻轻松松的。 这下子,张安忠是又惊又喜,一张老脸上先是一惊,然后,满脸笑容,惊得是这个臭小子竟然能以他一个孩童稚嫩的微薄之力游刃有余地对抗我这个成年人,真是不可思议,喜得是这个臭小子的天赋竟然是如此之好,恐怕是习武的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我们张家竟出了这么一个奇才啊!真是高兴死我了,哈哈哈!想到这,张安忠一时竟愣在了那里,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怔怔地出神,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儿子——张君宝。此时,他发现君宝上上下下都透露出一代风云人物的气息啊!想到了这里,张安忠不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笑过之后,这才意识到这个君宝不去清风观继续学习武功,这叫怎么一回事情呢?想到了这里,自己作为他的父亲,可不能耽误这样一个未来国家的栋梁之才啊!于是,张安忠对张君宝说道:“我的好儿子,你究竟在清风观发生了什么?怎么不去练习武功了呢?” 这时,张君宝一脸惊愕的表情,说道:“父亲,你以前不是不允许我练习武功的吗?” 张安忠立刻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好半晌才说道:“张君宝啊!我以前不允许你练习武功,是害怕你因为练习它而耽误了你的学业,而现在,你不但没有耽误学业,而且,你还在学武一方面展示出了极高的天分,这是常人所没有的。既然上天在这方面给你得天独厚的条件,你就应该好好利用,不要浪费了它,你知道吗?这是不计其数的人要求到求不到的。” 张君宝一脸的平静,没有太多的心理波澜,此时的他心里还是年少轻狂的,只是平静地看了张安忠一眼,然后,又扭回来,说道:“是吗?父亲,那我就把这个天赋给你了。我不想再用它了。” 这时,张安忠猛地一下偷袭张君宝,一记耳光响亮地扇在了他的脸上,这时,张君宝眼睛睁着好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安忠。张安忠双眼透露出一丝坚定的眼神,信誓旦旦地说道:“君宝啊!父亲打你是为了你好啊!你究竟在清风观里发生什么呢?” 张君宝一张脸皱了起来,说道:“父亲,你还是别烦我了。”张安忠用严厉的语气说道:“快说,你快说。” 张君宝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为了自己好,也没有介意刚刚父亲的这一举动,:“好好好,那个马叔叔也真是的,不就因为我一个招式的动作练习的不到位吗?他就一脚直接毫不留情地踢来,踢得我的脚痛死了。还有您,明明知道今天今天是我母亲去世的日子,还叫我去那里学习武功,这不让我无法心无旁骛地学习武功吗?不过,马斌叔叔也是为我好,他对我的期望很重,他希望我日后能成为一代武学宗师。” 第十六章 劝说 这时,张安忠一听,他毕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成年人,于是,将手轻轻一摆,又说道:“儿子啊!不是父亲逼你,学习武功切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不可因为你的母亲病故就对这件事情产生倦怠的情绪啊!你还要光宗耀祖呢!” 张君宝一听,一张脸扭到了一起,连嘴巴都撇到了一边,不由地说道:“我对光宗耀祖不感兴趣,您还是到一边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安忠见这一招不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又说道:“难道你不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吗?你就不想在这风起云涌的乱世里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吗?还有,你既然当初选择学习武功,你难道就因为你母亲病故这一点点小小的挫折而半途而废吗?还有,君宝,你自己不都说了吗!马壮士也是为你好,你不想跟马壮士之间的隔阂打开?” 张君宝一听猛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重重地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然后,立刻说道:“那还等什么?此事十万火急,我立刻就去。” 张安忠立刻安然地笑了笑,说道:“没有事,明天早上,你去清风观里,跟他道个歉,把自己母亲病故的消息告诉他,我就不相信他会那么不近人情,好了,就说这么多吧!” 张君宝见此,沉默了好半天,方才说道:“好吧!我明天一定去,但是,现在允许我陪陪自己的母亲,可以吗?父亲。” 张安忠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而是,说道:“好吧!今天你就陪陪你的母亲,明天去吧!”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马斌被观主赶走的那天,张安忠驾着马车带着张君宝一起向清风观狂奔而来。张君宝一路上,情绪很是忐忑不安,他心里在想自己到了清风观里怎么给马斌道歉,应该怎么说才好呢?自己是先他道歉好呢!还是先向他说明自己的母亲病故了呢!张君宝一时竟感觉自己像狐狸咬刺猬——无从下口啊!他的心情也不由地开始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时之间,他竟然想了许多平时都没有思考的事情。他的思维从一个跳到了另外一个,甚至都有些因为紧张不安而产生身体有一些瑟瑟发抖,丹田处感觉很是胀痛,像是有一股尿没有撒干净一样呢! 就在张君宝在思考这些的时候,他们到达了清风观的大门口,于是,张君宝急急忙忙地下了马车,三步当两步走到了清风观,大声说道:“马斌叔叔,你在哪里啊?”连张君宝的父亲都开始跟着他一起用力大声地喊到。 这时,声音已经回荡在清风观的各个角落里了。可是,半天都没有见到马斌那道熟悉的人影。张君宝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因为找不到马斌而急躁了,急得他全身发热,急得他全身发痒,用手直挠,一张脸上扭在了一起,两道眉毛竖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刚一时的紧张不安也随着此时此刻的着急上火而变得荡然无存了。 这时,观里走来了一个小道士,就是张君宝带着马斌一起来,被接待的那个,只见他对张君宝说道:“君宝,你不要再喊了,那个新来的已经走了。” 张君宝一听,眼睛瞬间睁着好大,嘴巴也张得好大,一脸惊愕的表情,说道:“什么?走了,谁让他走的。” 于是,小道士便把今天早上清风和马斌发生矛盾、开始动手和观主赶走马斌的事情的前因经过都一字不差说了一遍。说完,这个小道士便好奇地问道:“你不是昨天和他激烈地争吵了一番,观主为了你好,便把他赶走了。” 张君宝气得直直跺了跺自己的脚,一脸气愤地说道:“什么,我只不过和他师徒之间的小别扭而已,你们干嘛要把他赶走了呢!嗨!” 这个小道士脸憨了一下,显然也是无可奈何,然后,说道:“这个您早说啊!我们观主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为了您做主,把他赶走了。” 张君宝一脸的急躁,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啊?” 小道士说道:“就是今天早上,就是刚刚走的啊没有多久一会儿。” 张君宝一听,也没有继续理会他,而是,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去,也懒得和父亲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多说一个字,只是一个铿锵有力的字,“走。”说完这句话,张君宝便带着张安忠一起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庙门,驾上马车向山下狂奔而去。 一路上,张君宝在马车里就像一个失眠而又有所心事的人辗转反侧,急躁不安啊!他在想象自己如果得不到马斌的指点的话,自己这学习武功的大好天赋不就白白浪费了吗?这可怎么办啊?他在心里想着,越想越急,连额头上都流出一些汗来。 张安忠一路上左顾右盼,寻找马斌,在镇子上唯一一个往南去的路上,忽然看见马斌的身影,然后,他一声“吁”,把马车停了下来,然后,把张君宝叫了出来。 张君宝一听,知道找到了马斌,那是兴高采烈啊!兴奋得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只见他一骨碌,不要父亲扶,猛地一下子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便立刻向从父亲手指指的方向找到了马斌。张君宝一看见马斌,一张脸笑出了花来,立刻便跑上前去,对马斌喊道:“马叔叔,您请留步啊!留步啊!”原本在之前已经想好的那些台词好像都已经没有用了,一时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说不出一句一词的话来,只是,叫他留步。 马斌一听见后面有人叫他,从声音发现竟然是君宝,不过,马斌此时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地讨厌君宝的。倒不是因为张君宝,马斌的这个容身之所丢了,自己毕竟也不是那么的小肚鸡肠,而是因为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任性了,居然在昨天仅仅是因为我踢了他一脚,就产生不学习武功的念头了,这样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半途而废的孩子还真是不可造就啊!有一句话叫朽木不可雕啊!想到这里,马斌便不去理会张君宝,而是,直接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不说一句应答张君宝的话,而是不理不问。 张君宝一看,大急,全身上下都绷紧了,没有说话,而是加快了脚步,企图想要追上马斌。一旁的张安忠也看见这样糟糕的情况,也是大急,也大步流星般向前面赶去。 他们就这样前面走着,后面追赶着,只是距离被越来越大,毕竟,马斌是个常年累月习武的人啊!身体素质自然比这些不习武的人要胜人几筹啦!加上,马斌又有心甩掉张君宝,所以,出现这样的现象也不奇怪啊! 张安忠这时大急,知道自己再不喊,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于是,立刻喊出,“马壮士,请留步,您好歹给我个面子,您看在我为您在清风观里求情的份上,听我说说吧!” 这时,马斌一听,顿时想起了之前的张员外的的确确是对自己有着收留之恩,自己还没有报答呢!想到了这些,马斌便毅然停下了正在前进的脚步,没有继续向前走去,而是,转头向张安忠父子俩一起走来。 这时,张君宝原本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地了,只见他满脸都是轻松惬意的笑意,且长舒了一口气,笑意盈盈地跟了上去。 马斌走到了张安忠面前,深深地作了个揖,说道:“收留之恩,在下无以为报,还请员外明示自己应该怎么做。” 张安忠见到马斌如此重情重义,不禁莞尔一笑,说道:“马壮士,我之所以要留下你,也是为了君宝的事情啊!” 马斌问道:“为了君宝什么事呢?” 张安忠说道:“还不是为了君宝学武的事情吗?我昨天因为君宝没有去向您好好学习武功的事情冲他发火了,结果发现我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游刃有余地戏耍,这说明君宝的的确确是一个对于习武来说天赋异禀的奇才,还望您好好教导于他,可以吗?” 马斌眼睛露出了失望之色,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您的孩子——君宝的的确确是一个千年未见的习武奇才,但是,他在昨天跟我习武的表现中,可以看出,他已经开始对习武这件以毅力为主的事情产生厌烦了。所以,我也不指望他能再跟着我,我也的的确确是才疏学浅,不能胜任这个职位,再教下去,恐怕误人子弟。希望您另找他人吧!至于您的收留之恩,希望在他日,一定能报答于您啊!” 这时,张安忠立刻说道:“马壮士,是这样的,昨天是君宝母亲病故的丧日,所以,君宝有些倦怠也是能被理解的,我希望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宽恕君宝这一次吧!好吗?” 马斌一听,一脸的大吃一惊的表情,张大了嘴巴,仿佛连下颚都要掉下来的感觉,然后,过了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我说君宝在昨天跟我学习武功的时候,怎么那么的有气无力的呢!也提不起平时里学习武功的一星半点的兴趣呢!原来是这样啊!君宝,你来一下。”张君宝看见马斌这样说到,立刻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说动了马斌了,于是,带着一脸兴冲冲的表情上前,对马斌说道:“马师父,您肯留下了吗?” 马斌立刻用欣喜的眼光看了看张君宝,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孩子,是师父不对,师父不知道你的母亲在昨天病故,还对你大动肝火,真是师父的不对啊!” 第十七章 向往 这段时间,马斌又给张君宝介绍了他的武功出自于少林派,又说起他们少林的武术如何历史悠久,如何源远流长,马斌在讲这个的时候,满脸都是笑容,显然是很得意,还动不动会竖起自己的大拇指。 张君宝见马斌这样,也是知道这个马斌口中的少林寺很是厉害,于是,心生向往,眼睛也望向了南方,不知何年何月方才能得偿所愿啊! 就这样,他们师徒俩这样教学过了一两个月,当然,这途中也有张安忠去清风观里烧香拜神。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马斌在张君宝的家里教张君宝武功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落入了清风观上上下下的道士的耳朵里。 这天,观主招集了清风为首的几个习武的道士,说道:“你们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张员外家里给整个道观上的香火钱明显缩减,搞得现在整个道观上上下下的道士都开始节衣缩食,你们说这该怎么办?” 清风一听,知道自己挑拨离间的机会到了,嘴角立刻浮现出一丝奸笑,然后,只见他奋勇当先地伸出头,说道:“观主,这都怪那个刚刚被赶走的马斌,要不是他,张家又怎么会给我们这么少的香火钱呢!” 观主愤怒地一拍桌子,这檀木做的桌子被他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大力一掌便拍个粉碎,当时,除了清风,在座的所有人全部都张大了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竟吃惊得反应不过来。清风在之前已经见识过观主高深莫测的武功,不过,绕是如此,他还是有些感觉自己的脊背有一丝冷气在吹着自己,直直感觉发凉,身体瑟瑟发抖。 观主问道:“清风,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清风心里立刻大喜,得意洋洋,只是一张脸努力皱着,保持严肃的神情,以防自己会忍不住发笑,只听他说道:“观主,您知道吗?那个马斌已经到了张员外的家里,教张家的少爷练习武功,肯定是这该死的小子在背后诋毁我们清风观。所以,我们现在得不到张家的经济支持啦!” 观主一听,立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好半天,方才从牙缝里崩出一句话,只听他说道:“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清风伸出一只手指,使劲地攥了攥,得意地说道:“我正好有个妙计,可以把他排挤走。” 观主又从牙缝里崩出一个字,“说。” 清风立刻向前走了一步,阴笑着说道:“观主,我一直想要和他分个胜负,只要我当场把他击溃,到时候,张家就不会让继续教张君宝武功,嘿嘿!那时候,张家的香火钱不就又源源不绝了吗?” 观主一听,半天慢慢地摇了摇头,说道:“那天我看过你们之间的打架,依我来看,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清风一听,立刻头一伸,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诧异的表情,说道:“观主,您说什么,我竟然不是他的对手?我应该能和他平分秋色吧!” 观主又慢慢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妄自尊大,否则,最后,只会落个失败的下场。好了,你去挑战他这件事情,不必再议,免得给别人脸上贴金。” 清风一听,双手一摊,说道:“那怎么办呢!总不能坐视那厮继续在张家平白无故地诋毁我们清风观吧!” 此时,观主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双眼射出一道炯炯有神的精光,然后,方才说道:“我决定了,这次找他比划,由我亲自前去向他讨教几招。” 这时,这一片习武的道士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大吃一惊,石化当场,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观主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更不知道一向以世外高人自居的观主竟然为了观里的香火而亲自出阵,并且,能大打出手。这些人都在期待着观主在与马斌的比划中,如何英姿飒爽地打败那个马斌,让他在张家再也抬不起头来,从而,使他远走他乡,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也不要阻挡观里庞大的经济来源。 第二天早上,张君宝还是超常地跟马斌学习武功,一样的挥汗如雨,不过,这样宁静安和的生活还是会被一个要发愤图强、展翅高飞的雄鹰打破,而恰恰张君宝就是这样一个胸怀大志的雄鹰。 呼呼啦啦,张君宝家门口来了一群人,是以观主为首的几个道士,只见他们几个人虽然作成道士打扮,一身道服洗得煞是干净,一双布鞋穿得很是得体,只是,眉宇之间总有那么一些不符合道士那种该有淡泊名利的气质,为首的而是一股狰狞的杀气,几个跟随者则是一股幸灾乐祸的表情。那为首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观主了,几个跟随者是以清风为首的道士。 第十八章 比划 只见他们走到了张君宝的家门口,吩咐下人进去通报张安忠。不一会儿,张安忠便从家里出来了,首先,先是对观主礼貌性笑了笑然后,说道:“请问观主造访寒舍有何贵干啊?” 观主此时还是一如平时是闭着眼睛,感觉张安忠已经来了,才睁开了眼睛,有条不紊地说道:“张员外,我听说贵公子张君宝现在正在学习武功,对吗?” 张安忠一脸的笑容,竖起了大拇指,自豪地说道:“是的,我的儿子君宝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啊!” 观主说道:“哦!那么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有个怎么样的师父呢!” 张安忠说道:“就是你们那个被赶走的马壮士啊!他的武功可高了,我听君宝他以前还是赫赫有名的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在他的指导之下,我以一个年富力强的成年人身份对站君宝,竟然讨不到丝毫的便宜。这更加证明这个马壮士的的确确有一些真本事。” 观主眼睛向上翻了一下,说道:“哦!是这样的啊!那这么说如果有一个比他武功还有厉害的人出现的话,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顶替他了。” 张安忠一听,思考了一下,说道:“也是这个道理,我当然希望我的儿子——君宝能得到武功精深绝妙的高人指导啦!” 观主立刻用胸有成竹的语气说道:“那不知您看我能做令郎的武功师父吗?” 张安忠一听,顿时眼睛一眨,像是整个眼珠都掉了下来,很是吃惊,然后,说道:“什么?是您?可是,您不是对武功方面一窍不通的吗?在张安忠眼里,或许以前,他还以为这个观主是个世外高人,可是,最近几天来,他知道观主竟压不住清风,导致这个清风公然在清风观大庭广众之下吃荤腥,所以,在张安忠的心里一直就有了这个疑问,本来马斌还在清风观里,自己的儿子经常去那里向他讨教武学,自己也就忍了,现在马斌不在了,自己也就很少去那里上香油钱了。 这时,后面的几个小道士纷纷上前,不约而同地说道:“嘿,你还真以为我们观主不会武功,观主一向都是深藏不露。”观主见他们纷纷上前为自己打抱不平,慢慢地向后面招了招手,有条不紊地说道:“你们给我退下,不要在别人面前如此失礼。”然后,他又对张安忠说道:“张员外,这也难怪,我从来没有在您的面前出过手,你的的确确是不知道我的底细。好吧!既然这样,你就把那个教君宝武功哪位壮士喊出来,我当面和他比划一场,结果一出来,您不就知道到底是谁更厉害了吗?” 张安忠一听,心里想到这个观主如果没有真才实学的话,正好马斌可以把他教训一顿,以免他日后再装什么世外高人的形象;如果他有真才实学的话,那么自己的儿子——君宝也可以拜师技高一筹的高人。无论是哪个结果,自己都稳赚不赔。然后,他方才说道:“好,这点非常好,我立刻就叫他来。” 张安忠说完,立刻转身进去了,不一会儿,就把马斌请了出来,马斌也知道了怎么回事,那天,马斌已经受了清风偷袭的一拳,故而,才与清风僵持不下和一把被观主挣开。今天,马斌也想试试自己的武功究竟怎么样?如果自己败了,那么是自己技不如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大不了,自己收拾包袱离开此地,还有,由于源自于练武者的狂热,也马斌的心开始有些沸腾起来,能不能与这个观主尽力一搏,他心里开始有些跃跃欲试。 马斌走到了观主的面前,此时,张君宝因为上文化课的时间到了,没有前来。上来,马斌也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作了个揖、施了一礼,观主也没有偷袭,也是回了一礼,然后,他们俩便开始过起招来。几招过后,马斌发现了观主竟然使得是阴柔武功的路子。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的后发先至、以柔克刚,从来不以力量取胜,可偏偏不可侵犯。几招过后,张安忠一看,脸上露出丝丝笑容,可转念一想,如果这个观主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呢!还是再看看再说吧! 就这样,马斌和观主之间的武功博弈还在紧张激烈地继续,没有中断。最后,马斌一拳打过去,被观主一下子格挡而开,顺手一缠,一个擒拿将马斌拿住,之前,这个观主意识到马斌是个人品端正的好汉,只是,为了观中的香火而不得已而为之,随后,他便没有使出杀招,而是,连续几记重拳呼啸而去,将马斌打得直直都吐出血来。 最后,观主一下子将马斌掼倒在地,做了个漂亮的手势,收了自己的手,深呼吸了一下。总而言之,马斌的武功路数和观主的是风格迥异,各有千秋。只不过,马斌的武功造诣的的确确没有观主来得高深莫测。 收过手后,观主立刻向张安忠看去,然后,平静地说道:“张员外,您看见了吗?我这算是侥幸赢了吗?” 张安忠一看马斌还躺在地上起不来,直直吐血,心有所震撼,眼睛挣得大大的,眼神呆滞,直直点了点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第十九章 观主听张安忠这么一说,立刻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谢谢张员外缪赞了。”说完,便立刻转身向其他人说道:“好了,我们回观吧!” 这时,以清风为首的几个道士立刻起哄道:“观主,张家的大少爷还没有拜您为师呢!您怎么就匆忙就走了啊!”“对呀!对呀!拜师,拜师……” 观主没有说话,张安忠回头看了马斌一眼,然后,只见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张安忠的眼睛闪烁着一点点淡淡的水,伤成这样,虽然他也知道是马斌自己技不如人,但是,毕竟马斌教了君宝那么多武功,在教武功的过程中也算尽心尽力,而且,还把君宝教得这么的出类拔萃,所以,他还是想把马斌带回家里治疗一下。只见他立刻说道:“关于这个,君宝正在学习文化课,暂时是真的没有时间,况且,马壮士被您伤成这副遍体鳞伤的样子,我好歹也得给他治疗治疗啊!改天,改天行吗?” 清风立刻张大嘴巴,叫嚷道:“这怎么行,你这是说我们观主不行喽!不配做令郎的师父喽!” 观主见他如此失礼,轻轻地对清风摇了摇手掌,然后,说道:“清风,不要失礼,的的确确,这位马壮士被我打成重伤,需要治疗,您还是先带这位马壮士先去治疗吧!不过,我有一点需要强调的是,如果你们张家等马壮士伤好以后,还继续收留于他,那么我就对不起你,我不会教张君宝武功一招一式。张员外,您明白了吗?其实,您也知道,我现在等于抢了这位马壮士的饭碗,如果,日后,他还在你们家丰衣足食、潇洒自如的生活,我害怕他日后会设计阴谋来害我,我这是为自己防一手,可以吗?” 张安忠看了看伤在地上的马斌,知道君宝有了观主这个人的教导远远要比马斌来得强得多,而且,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扶马斌回去治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可以,那就这样,一言为定。” 清风一听,立刻十分着急,一双眉毛都皱到一起去了,说道:“观主,他是你的手下败将,你怎么可以对他这么的仁慈。” 观主向清风招了招手,说道:“勿要再说,我们走吧!”说完这句话,观主率先走了,观主一走,其他几个道士便也跟着走了,清风没有办法,只得甩了甩衣袖,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这边,张安忠把遍体鳞伤的马斌扶回了家,此时的马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只得任由张安忠把他扶回了家,好生调养。 转眼之间,张君宝文化课已经结束了,只见他回到了张安忠的身旁,张安忠也没有把马斌受伤的这件事情告诉他。就在张君宝要见马斌的时候,张安忠一把把他拉住了,说道:“马壮士需要休息,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知道吗?” 张君宝一脸的纳闷,一张脸都开始板了起来,于是,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师父究竟怎么了?” 张安忠立刻皱了一下眉毛,说道:“君宝,从今天起,他不再是教你武功的师父了。” 张君宝一听,皱了一下眉毛,大急,连一张脸都扭曲了,然后,扯着张安忠的衣袖,激动地问道:“为什么?爹,你说他不再是我的师父,这是为什么呢?” 张安忠依靠年富力强的成年人的大力一把把张君宝扯住他衣袖的那只手甩开,生气地说道:“总而言之就是不允许你继续向他学习武功。” 张君宝一听,更是急躁,两只手不断地甩着,两只脚不断地跺着,显然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然后,只听他说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再跟师父学习武功呢?您不是已经允许我练习武功了吗?” 张安忠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君宝啊!他再也不是你的师父了,我还是把今天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你吧!”于是,张安忠便把上午清风观主找马斌比划的事情以及马斌被观主打伤和观主要求马斌离开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跟张君宝说了一遍。 张君宝听完,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让自己再跟马斌学习武功了,原来是和人比划输了,这时,张君宝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毕竟,的的确确是马斌输了,事实永远胜于雄辩啊!张君宝又是那么认死理的人,他一时竟呆在那里,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此时的心里已经想了很多,又转念想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还是厚道的,不然也不会让这个别人的手下败将——马斌留下来。想到这里,张君宝很是无可奈何,只得叹了口气,然后,又抬起了头,带着一脸的哀伤,说道:“父亲,我答应了您,我不再跟着他学习武功,但是,我现在想见见马斌叔叔,可以吗?” 张安忠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马斌这段时间又在尽心尽力地教他武功,总归是有点感情的,便平静地说道:“好吧!你去看看吧!” 张君宝见自己的父亲已经答应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立刻向马斌休息的地方狂奔而去。就在张君宝已经在马斌休息的房门外面,他看见马斌正在紧咬着牙,正吃着力想要从床上下来,不过,他努力了几次,结果无一不是刚在床上坐直了身体,便立刻又因为疼痛和无力而躺了下去,最后,他失望地躺在床上,不再继续动了。可是,他的额头已经满是大汗淋漓。他的人虽然已经躺下了,但是,他的眼睛却依然透露出一丝坚韧不拔的眼神。 这时,张君宝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知道马斌想要离开这里,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允许他。张君宝也没有说一句话,而是有些同情马斌,直接进入他的房间里去了。进入房间,张君宝立刻一脸的哀伤,眼睛也已经有所湿润,然后,说道:“师父,我已经知道您的事情了。我希望您能好好在这里养好身体,好吗?” 第二十章 嘱咐 马斌见张君宝来了,又见他如此关心自己,脸竟然罕见的猛地一红,自感自己才疏学浅,配不上做张君宝这个千年奇才的师父,便说道:“君宝,你不要再这样喊我了,我已经不配做你的师父了。” 张君宝这时,眼睛看向了别处,怔怔地出神,想起了马斌以前在教他武功的时候,态度是一丝不苟,教导是那么的尽心竭力,那样全神贯注的身影牢牢地刻在张君宝的心里,像是儒家开派祖师孔子的光辉形象在岁月历史的长河中永远也无法磨去一样,那个身影也深深地影响了张君宝一生,那句“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也成了张君宝日后一生的练武座右铭。如今,这个身影在眼前有些匍匐,再也没有当初的雄姿英发,君宝不禁双眼泪水直直在眼珠子里打转。他感动过后,便立刻说道:“师父,你还是我的师父,我不会因为一次比划,您输了,我就不认您是我的师父了。” 马斌见君宝如此说话,不禁有些感动,只见他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说道:“君宝啊!你如此有情有义,我也深为感动啊!只是,我的的确确是学艺不精啊!”说完这句话,马斌立刻又猛挺了一下胸,一张脸满是认真的态度,神情十分激动,说道:“那个观主将我打败,说害怕我以后会设计阴谋害他,我岂是那种小心眼的小人。”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由于神情过于激动和挺胸太过用力使被打伤的身体又一下触发了自己疼痛的神经,猛的一个剧烈的疼痛使马斌身体一个颤抖,原本想要龇牙咧嘴,但是,被他要紧牙关,硬生生地忍住了。 这个马斌不愧是一个响当当的硬汉子,他的骨头已经被观主打折了几根,他却一声不吭,硬是哼都不哼一声。张君宝在一旁看见马斌这个样子,立刻上前,一脸关切的问道:“师父,师父,您怎么了?没有事情吧!” 马斌看见张君宝这副关切自己的样子,怎么样也不是装出来的,就算是装出来的,可是,现在他已经又有了观主这个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做他的师父,他又有可以贪图自己的呢!想到这,马斌很是感动,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说道:“君宝,我没事,我只不过是刚刚太过于激动了,所以,误动了自己身体受伤的地方,没有什么大碍的。” 张君宝说道:“师父,既然你都成这样了,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好好在这里养伤,至于那个观主竟然把你打成这副遍体鳞伤的样子,下次,他教我武功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捉弄捉弄他的。” 马斌一听,双手立刻握紧了自己的衣服,大力到衣服都被握得“吱吱”作响起来,立刻心慌意乱起来,那个观主一看就是好好先生,但是,这种人一旦触及到他的切身利益的时候,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如果要让君宝这么对付他,那他岂不是怒火中烧,君宝这么有情有义,自己绝不能对不起他啊!想到这,马斌立刻急忙说道:“君宝,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做,那观主心狠手辣,不是个好惹的人物,还有一点,我输给他,的的确确是我技不如人啊!但是,仅仅是我个人技不如人,不是我这个门派不行,我可以断定这个观主是来自于另外一派的。他的武功未发而先至,以柔来克刚,绝非一般武功,你非但不能捉弄他,而且,还要全神贯注、发奋刻苦地跟他学习武功,你知道了吗?” 张君宝撇了撇嘴巴,一脸的不情愿,于是,也就没有继续说话,可是,一旁的马斌立刻又用身体发力、严厉地说道:“你知道吗?”这一发力是他的骨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直疼得他难受起来,不过,他因为倔强,还是没有龇牙咧嘴。这时,张君宝看见他又开始疼痛,慌忙上前检查他的伤势。可是,被他一把推开,然后,只见他一丝不苟地说道:“你知道了吗?”张君宝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眼睛瞟了别处一眼,极不情愿地说道:“嗯!师父,我知道了。”这时,马斌这才稍稍安下心来,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棰,只见这个木制棰不似普通木制棰的尺寸大小,仅有普通木制棰五分之一的大小,显得很是迷你,外观却与普通木制棰无异。 这时,张君宝瞪大了眼睛,显然很是好奇,然后,说道:“这是什么?师父!”马斌说道:“这是一个敲木鱼的一个木制棰,不过,因为它的尺寸远远小于普通木制棰,所以,它只是作为观赏之用,并不能用于实际敲打。它是我的少林寺里的师兄——觉远大师亲手制作的,赠送给我作为礼物。在少林寺里,我一向和觉远师兄关系甚为亲密无间,这木制棰就是他赠与我,以此告诫我性情不要那么心浮气躁,而是一点一滴地积累成长。你以后,如有机会的话,便拿着这个木制棰去到少林寺去找觉远师兄,说是我叫你去的,去学习少林武学。” 张君宝一听,就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木制棰在看,一张脸上都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心里在勾勒着自己长大后,有朝一日,便上少林寺学习少林武术的蓝图。不过,他的心里虽然在想着,可是,他却是手疾眼快,像是迟一秒钟就害马斌把这个木制棰收走一般,立刻便把这个木制棰从马斌手里拿了过了来。马斌看见张君宝已经接受了这个木制棰,心里也是一乐,因为他知道他已经能为这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武学宗师做的,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张君宝自己的造化了。 这时,马斌该交代完的都已经交代完了,他的身体却还有一些不舒服,故而,对张君宝说道:“君宝,我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该为你做的,也已经为你做了,日后,你自己的路,还要你自己走。但是,你记住一点,无论是光明大道,还是独木小桥,你都要自己坚持下去,你好自为之吧!” 张君宝一听,就知道这一番话是用来诀别用的,他立刻有些泣不成声,哽咽地说道:“师师师……父,难道您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马斌眼神充满了迷离,说道:“君宝,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尽量会在少林寺等你的。” 第二十一章 疼痛 马斌又补充道:“对了,为防止我到时候不在少林寺里,我再写一份书信交给你,好了,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君宝,你去吧!” 张君宝二话没说,立刻转身离开了,不过,他从始至终都把手里那个马斌给的木制棰小心翼翼地拿好,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一样。 只见他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又小心翼翼地将这个木制棰放在了自己可以珍藏东西的抽屉里,然后,将抽屉合上,确认安全无误后,方才转身走了。 又过了几天,马斌的伤好了一些,能开始下床独自自由活动了,只见他走来走去,他发现自己又能起床走来走去的时候,很是欣喜若狂,只见他用惊喜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旅行很多天的人看见一口冒着水的泉眼一样让人兴奋。 这时,马斌这边喜形于色,张君宝也在一旁兴高采烈地欢呼着,马斌刚刚能在地上行走自如,张君宝就一蹦一跳地跑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一只手臂,笑着说道:“师父,师父,您好了,您好了。” 马斌也是冲他一笑,然后,说道:“君宝啊!师父的的确确是已经好了,这样,师父为了不耽误你跟新的师父学习武功,所以,也要走了。”说完这句话,便要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和行李,准备启程。 这时,君宝在一旁,脸皱到了一起,一脸的为难之色,一张脸都扭到了一起,说道:“师父,可是,您的伤还没有好清呢?” 马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也不看君宝像是自顾自地说道:“君宝啊!以你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资质,如能得名师指点的话,必成一代武学宗师,所以,我绝对不能耽误你的锦绣前程啊!”马斌虽然说着,可是,他的双手却没有因为自己说话而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仍然在收拾东西。张君宝在一旁看着马斌在收拾东西,心里甚为焦急,连一双眉毛都皱了起来,只见他拉着马斌的衣服,说道:“师父,你暂时不要走,你才刚刚能站起来行走,还不能做什么太大幅度的动作,你现在连个动手与人周旋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上路呢?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必须得再留你一段时间。” 马斌一听,心里也是想到张君宝说得话的的确确是对的,自己现在怎么也不能与别人起争执,自己的一身武艺在这个时候的的确确不能施展啊!想到这,马斌心里浮现出一丝想要留下来的念想,但是,他一看见张君宝一脸真诚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对自己情深义重,又有学武方面惊为天人的天赋,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耽误于他,便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然后,收拾好了东西,要迅速离开这里。 张君宝看着他在收拾东西,立刻说道:“师父,好,你要走,我也不拦你,但是,现在你必须和我比划比划,如果你赢了,我就立刻放您走。否则,您别想踏出这里一步。”马斌一听,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和别人动手动脚呢!但是,依马斌的性格,他怎么样都还要试一把,所以,只见他跃跃欲试地摆开了阵势,刚刚一做好动作,忽然,他的骨骼又疼痛了起来,直疼得他连强撑着做这个姿势的力气都丝毫不剩了,只得恢复了原样,站在原地大口“呼呼”的喘气,这时,只见他心里无比懊恼,想到自己的身体还真是不争气啊!因为他的懊恼,连一双眉毛都深深地皱了起来。 张君宝一看情形不对,立刻上前扶住马斌,并且关怀地问道:“师父,您没有事情吧!”马斌被张君宝扶住,才勉强站稳了酿酿跄跄的身体,刚刚站稳,他便想推开君宝,只见他使尽全身的力气,想要重新做好迎战的姿势,连一张脸都变得极度扭曲起来。此时,他也想要迅速恢复起来,只是,这世间的铁一般的事实永远都摆在那里——那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啊!没有一百天的时间,骨伤又怎么可能会好呢!所以,此时此刻的马斌再如何努力想要像以前一样生龙活虎,都只是无稽之谈,放在别人的眼里,他也只不过是自我逞强罢了。 这时,张君宝看见马斌这样顽强地与他自己疼痛的身体做着抗争,有些于心不忍,便说道:“师父,你现在真的是不能上路,再在一段时间,我必会让您离开这里,好吗?”马斌看见自己现在的囧样,嘴巴一张开,突然又开始疼痛了起来,只是他紧咬牙齿,硬挺着,没有发作,所以,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随着张君宝的意思,又无可奈何地躺回到床上去了。 就这样,马斌又在床上修养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观主果然是个爱计较的人,知道马斌现在是这副痛不欲生的惨样,根本手无缚鸡之力,居然还是不来张君宝的家里教君宝武功。他越不来,便越急坏了张安忠,还有一个——那就是正在卧床休息的马斌。 这天,马斌还是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马斌定睛一看,竟然是张安忠,只见他立刻在床上坐直了身体,然后,说道:“敢问张员外来此有何贵干啊!”张安忠一听,眼睛左右飘忽,一张脸摆出了左右为难之色,然后,只听他说道:“马壮士,这观主临走时交代下来的话,您也是知道了!他说您要是一日不离开这里的话,他就一日不教君宝武功,所以,我这次来,是想来看看您的伤势究竟如何了?有没有好一点,如果,您已无大碍的话,还望您就移步尊驾吧!” 第二十二章 临走 马斌听完,立刻一脸真诚地说道:“好,只不过,您能再容许我在这里住几天吗?我相信您也知道我把那个木制棰给君宝的事情了吧!我得在再写一封书信,交给君宝,这样可以吗?” 张安忠一听满脸都是笑意,他知道马斌要给少林寺一个消息,以后,自己的家便是与少林寺有着极深渊源的人家,再不济,也有少林寺这个武林大靠山,一想到这里,张安忠的心里就有些兴高采烈,然后,只见他面带一脸笑意地回答道:“马壮士,那您请,请便吧!您一定要写好这封信哦!”马斌立刻发自内心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嗯!张员外,我马斌一无权势,二无才能,能得到您在我全身都不能自由活动的艰难岁月里悉心照料,已然是我终身不能报答的福气,我一定会好好写好这封信的。好了,您还是先去吧!我过一会儿就写。”张安忠一听,便立刻连连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了纹银三十两给了马斌,马斌推辞不要,张安忠说全当是马斌这段时间里教君宝武功的学费和酬劳,于是,在再三你来我往地拒绝和赠送下,马斌还是拗不过张安忠,便收下了。张安忠见此,也走了出去。他这边走出去,这边,马斌果不其然,就开始写起了这份书信。 这几天,马斌心里火急火燎的,因为他知道时光如梭,容不起一丝一毫的耽误,所以,自己必须要尽早远离这个地方,这个观主才能来教习指点君宝的武功,自己能培养出这样的一代武学宗师,自己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了。想到这,马斌又开始从床上站了起来,他先试试活动活动了自己全身的筋骨,发生除了一丝丝的隐隐作痛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他不由地得意洋洋地笑了。笑过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就此告辞。 这时,张君宝在外面知道了马斌要走的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向马斌这里飞奔而来,到了朝思暮想的目的地以后,第一句话就问道:“师父,您这是准备要走啊!” 马斌平静地说道:“嗯!是的。”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在收拾着。这时,张君宝焦急地说道:“师父,您难道就不能多养几天再走吗?” 马斌还是平静地说道:“不行,我绝对不能耽误你,我还是那句话,废话少说,要动手就放马过来吧!”张君宝一脸的憨呆,显然也是无可奈何,然后,只听他说道:“是不是我爹说你什么了?嗨!我爹我还不了解吗?他是为了我好,可是,他仍然有恻隐之心的,他虽然嘴上那么说,可是,你现在毕竟是这个遍体鳞伤的样子,他不忍心赶你出去的。” 马斌一脸的激动,一张脸的腮帮都鼓了起来,然后,信誓旦旦地说道:“君宝,这不碍张员外的事情,是我自己决定要走的。现在,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咦,君宝,我从受伤起,在你家住了多少天啦!” 张君宝一听,一脸的疑问,说道:“我也不知道多少天啦?对了,您问这个干嘛?”这时,马斌叹了口气,说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我已经在你的家住了三十七天了,我已经耽误你三十七的宝贵光阴了。你将来是要一代武学宗师的人,不可浪费一点一滴的可以用来发奋自强的时间。你知道吗?自从我受伤的这段时间里,在你的家每住一日,我都是度日如年啊!我也不知道这三十七天里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什么都别说,你今天如果不能在拳脚上占得我丝毫的便宜,我便会离开这里。”此时,张君宝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留下固执的马斌了,故而,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直接与马斌过起招来,张君宝虽然是个小孩子,可他毕竟是个武学宗师的料子,所以,他的战斗力可以媲美一个年富力强的成年人,不可小觑。连续过了几招,马斌做一些招式的时候,不免受伤的骨头有些隐隐作痛,可是,都被他一一强行忍了下来,没有吱声,更没有因为这一点隐隐作痛而半途而废,不再和君宝继续比试下去。很快,马斌便开始连连压制张君宝了。张君宝开始有些捉襟见肘地应付了。就在这一招的时候,马斌猛地一只手压着张君宝,使出全身的力气,又扎好了马步。这时,马斌的全身忽然传来一阵子撕心裂肺的疼痛,猛然面对这种剧烈的疼痛,他多想这个重新躺在床上继续休息,更想独自进行打坐,治疗伤痛,可是,他忽然想到君宝日后还要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武学宗师,他立刻就感觉到他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两只想要坐下去或躺下去的腿便开始有些颤抖,继而,更是充满了力量,只见他心里想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掉链子,一定要支撑下去,想到这,他猛地一股力量,不顾身上的隐隐作痛,将君宝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了,没有继续给君宝任何还手的余地。 这时,马斌压制过张君宝以后,身体开始剧烈的疼痛,又为了不让君宝看穿自己,立刻便放开了君宝,没有继续做太多的动作。君宝看见马斌已经恢复这么的好,不由地又惊又喜,可接下来一张脸又皱了起来,他开始有些忧心忡忡,因为他再傻,也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是习武之人,也只是比普通人短上二三十天的时间才能恢复如初,现在师父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能与自己周旋,明显是这段时间里也不知道运了多少次功来治疗,还有,他此刻定是硬撑着身体上的隐隐作痛与自己周旋。 第一章 远走 这时,张君宝想着想着,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张君宝为了留住马斌,立刻又开始出起手来,马斌猛一看见张君宝向他攻来,心里立刻知道张君宝在试探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撑住这一波将要攻破他身体伤痛的攻击。 马斌手起,便来防御,又忍着伤痛与君宝比试了起来。几招过后,君宝和马斌僵持着。马斌毕竟是经验老到,习武多年,岂是一个刚刚习武的人所能比拟的,即使这个人是学武的千年奇才,所以,马斌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不妙形势,他知道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必将对自己不利。故而,他不顾身体传来的隐隐作痛,立刻又发起了压制,几番回合下来,终于艰辛地把张君宝又拿住了。这次,马斌故作平静地说道:“君宝,你不要再闹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走的。今天,你就是把我打趴下,我都是要走的。”说完,他便放开了拿住君宝的双手,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把包裹往肩上一担,向外面大步流星地走去,张君宝看着马斌倔强而又坚定的背影,没有任何办法留他下来,不知怎么心里一阵子惆怅,惆怅过后,只得双手合在一起,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一定能风平浪静地到达少林寺。 马斌走在一路上,都是忍着剧烈的疼痛,每走一步,身体上的疼痛便会加剧一分,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观主武功的高深莫测和可怕。没有想到这个观主的武功竟然如此的阴狠毒辣,杀伤力如此之强,自己已经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养,自己又是习武之人,这么长时间又勤于练习内功,来治这内伤,竟然还是没有好清,他的武功难道是具有如此绵绵不绝的杀伤力吗?是什么样的武功具有这样神奇奇异的特点,马斌一边忍着剧痛走着,一边心里在思考着,他想了又想,忽然灵光一闪,一下子想出了一个擎天巨派,这个擎天巨派的的确确比少林寺还要威名远播,高深莫测。难道那个观主的武功就是这个门派的,马斌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这个门派能有这样精妙绝伦的武功。 这时,马斌越走越远,但也越走越疲惫,他感觉自己的眼皮似有千斤重,直直地向下坠,身体越来越疼痛,他很想在这里随便往地上一倒,就此睡上美美的一觉,可是,他不能在这里睡,他不能让君宝看见自己这一幕,于是,他便咬着牙,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步硬是撑到了原先与君宝相约的破庙里,刚刚进入这个破庙,他就再也忍受不了眼皮的沉重、伤痛的身体,一下子就趴在地上,没有多久一会儿,便进入了梦想。 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一夜了,这早上,阳光明媚,不过,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怀里的包有没有被人翻过,仔细检查一看,里面的贵重物品的的确确没有人翻弄过,这下,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原本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也已经平平稳稳了。他的包袱也难怪没有人去翻弄它,不是因为里面没有贵重的物品,那包袱里至少有三十两纹银这笔不菲的收入啊!那是为什么呢!因为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蒙古铁骑早已攻打到更向南的地方了,故而,这里并没有什么难民,没有难民,谁又愿意到一个不能够遮风避雨的破庙里去呢!所以,马斌的包裹这次没有人翻弄,更没有人经过这里,发现破庙里还有一个躺在地上,昏睡几天几夜的一个人。 这时,马斌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显然很是舒服的样子,但是,他的身体在做动作的时候,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已经比一步步踱到这里的那天要强得太多。果然,这世间睡眠就是治疗身体最好的良药啊!此时,马斌的精神也恢复了过来。于是,他正式启程,向少林寺所在的方向进发了。 这边,张君宝也受到观主的孜孜教诲,武功一直在突飞猛进,观主在教张君宝武功的时候,连连点头称奇,直夸张君宝是一个习武的千年奇才,时不时,给他来个举一反三。就在观主在称奇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指给他一条明路,让他去自己以前的那份擎天巨派里学习武功,这样比在自己这里只会误人子弟的庸人面前要强得多了。不过,观主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付诸于实际行动。 当然,在另一个地方,事情也在同时的进行着。 终南山,一居草堂中,一个高大伟岸的人背对着余下的众人负手而立,沉默不语。只见此人,生得仙风道骨,长须飘飘,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扎了起来,眼神平静,可是,丝毫挡不住他人逼人的旷世英气。只见他沉默了好久,头也没有向后面回,而是,直接背对众人说道:“徒儿们,你们觉得现在当今之世如何啊!” 这时,谭处端说道:“当今之世,大宋王朝腐败无能,奸臣当道,有能之士得不到重用,奢靡腐败之风盛行……” “够了,大宋王朝真有那么差劲吗?”刘处玄打断了谭处端的话,然后,对着那个负手而立的人说道:“师父,依我看呢,这大宋王朝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不然,怎么能让您这种天下闻名的高道青睐有加呢!想当年,您在华山上时,连续打败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成为天下第一,是何等的威风啊!再加上,这大宋王朝再不济,也是我们汉人所建的王朝,有一句话说,血浓与水啊!”一边说着,刘处玄的眼睛还紧紧地盯着这个负手而立的人看,生怕自己错过观察他的一丝的表情。 这时,这个负手而立的人摆了摆手,一张脸微微皱起,然后,眼神之中充满了不耐烦,之后,说道:“好了,拍马屁的话,就不要继续说了,处端,你接着往下说。”刘处玄从侧面一眼便看见了这个负手而立的人的表情,知道不可以再说下去,于是,缩了缩头,悻悻地沉默了起来,眼睛也也看向地上。 谭处端见师父叫他说,他也没有思考什么,便接过话头,接着向下说道:“如今,大宋王朝虽然不实行严苛峻法,老百姓也不是被大宋王朝搞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民间也没有出现过什么过大的冤情。”谭处端在讲这些话的时候,这个负手而立的人的嘴角微微上扬,虽然他的表情一闪而过,但是,也掩盖不住他的欣喜若狂之情。 当然喽,谭处端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负手而立的人的喜悦之情,而是,继续直言不讳的讲了下去,只听他道继续:“但它的官员上下勾结,贪污腐化,已达不可救药之地,它的朝政又昏庸无道,再加上它重文轻武,而武将的权利遭到大大削弱,造成整个王朝军事实力极为薄弱,经不起外族的侵犯,所以,南方大理、交趾国,北方契丹、金和西夏纷纷崛起,铁骑横行,常常侵犯我中原地区。大宋不但无力与他们交战,而且,因为腐败造成大宋上下像一堆腐烂的臭肉,任人宰割。” 刚刚说到这里,这个负手而立的人的脸似乎有些不高兴,只见他的一张脸突然板了起来,拉得老长,重重地往后面挥了挥手,然后,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一下子转过身来,大步流星似的离开了这里。在他转过来的顺间,一看,原来他的那张脸竟长得十分英俊,加上他潇洒的身影,整个草堂仿佛都被他璀璨夺目的英气逼得耀耀生辉了。 谭处端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什么地方得罪了师父,一张脸憨着,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师父离开草堂,而一边的刘处玄则是用着一只手捂着嘴巴在偷偷地笑着。 这一刻,草堂里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没有多久,刘处玄先是带着幸灾乐祸的样子离开了,其他人接着也纷纷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谭处端不用说,另外一个是谁呢!只见他身材高大,一双强而有力的猿臂,生得剑眉星目,十分的俊朗,再配上他那瓜子脸型,简直俊美得像个画中走出来的女人一样,身上散发出那种世外高人才有的气质——不紧不慢,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时,只见他慢慢地将头扭了过来,对谭处端说道:“谭师兄,对于师父刚刚的举动,你也不要太过记在心上。毕竟,一百多年前,师父技压群雄,夺得天下第一的威名时,还是大宋王朝的八贤王给他做评判的,而且,他又在大宋王朝生活了那么久,自然对它有些情感,导致割舍不下的。我们还是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吧!” 第二章 释怀 谭处端一张老脸瞬间变得有些迷茫,连眼神都有些空洞了,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叹了一口气,并且,继续直言不讳地讲,不知道谭处端是本身性格就是这样的正直呢,还是面前的这个未走的人人品好,只听他说道:“可是,师父如果执意留恋大宋王朝的话,要求我们全真教上下弟子与腐败无能的大宋绑在一起,只怕我们将会死于大元朝的铁骑蹂躏之下。还有的是,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我觉得大宋王朝被他人取代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天下本来就是有道有德者居之的,邱师弟,你说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原来这个也没有走的人竟然也是闻名天下的高道之一,他原来就是丘处机,难怪无论从样貌还是气质都是那么的卓尔不群,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 丘处机看谭处端这样说,也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于是,便捏了捏自己下颌下的长须,方才说道:“谭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师父王重阳与大宋王朝以前的那个八贤王交好,而且,他们还是肝胆之交,过去的交情岂是说忘就能忘记的,他们在年轻的时候,一起游便大宋江山,看过许多大宋大好河山的美丽风景,重阳师父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可能忘却这段情义呢?” 谭处端一听这话,顿时,头立刻伸得老长,长大了嘴巴,双手向空中作揖,激动且滔滔不绝地说道:“难道就因为师父这段不能忘却的兄弟之情,而断送我们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全真教吗?这些王朝更替本就是人间常理,一个王朝昏庸无道必然会被一个新生的王朝所取而代之更是万千民心所向,一个人能挡得住万千民心吗?” 丘处机一眼就看出了谭处端的激动,便轻轻地伸出了一只手,拉下了谭处端向空中作揖的双手,说道:“谭师兄休要急躁,你说的关于这些东西都非常正确,我相信师父心里也有一个底,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给他一点时间,我过段时间再去劝劝他,我相信师父接受的。” 谭处端一听,一张脸皱到了一起,他那一张脸本就不是很英俊,此时的五官更是扭在了一起,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说道:“好吧!那有劳邱师弟你了。”说完,带着一脸的沮丧的表情离开了这个草堂。只剩下丘处机一人,他望着谭处端离去而又惆怅的背影,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打起坐来。 终南山,王顺山峰顶。 一个负手而立的人站在峰顶,终南山,只见此人高大伟岸,沉默不语。只见此人,生得仙风道骨,长须飘飘,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扎了起来,眼神平静,可是,丝毫挡不住他人逼人的旷世英气。他不是之前提起那个全真教掌教——王重阳真人又是何人呢!只见他眼神望着这峰顶的左右,怔怔地出神。 那是一个草木盛开的仲夏之季,华山开着漫山遍野的植物,在华山之上,来了很多五湖四海的朋友们,把整个华山都带得非常热闹了起来,一个身穿儒服的年轻人站在峰顶,只见他生得剑眉星目,极为英俊,腰间别着一把金色的锏,显得那么卓尔不凡,他与站在峰顶的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说笑着,后来,这个身穿儒服的人又以裁判的方式力排众议,判定和他说笑着的这个道士获胜。仿佛他这个人与他腰间的那把锏一样正直公正。 那时,随着这个道士的获胜,他们彼此之间相互灿烂地笑着,一起开心地下了华山。他们在一家酒楼之中相互庆贺着,并且许下再过一百年时,这个道士再来凡尘看看这大宋风景如画的大好河山。可是,一百多年过去了,这个别着一把金锏的人当然毫无意外地与世长辞了,而这个道士靠着每日的勤修苦练度过了将近两百年岁的光阴,这大好河山还在,可是,它的主人就要改名换姓了,这是何等的悲哀,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人,难道去告诉他大宋王朝在一百多年就已经走到亡国灭种的道”路上了。这时候,王重阳已经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肉里,一双手掌都已经渗出鲜红的血液来,那股从身体里散发出的强大意念直接将四周的鸟儿吓得立刻飞了起来。 这时,王顺山峰顶又有一个人上来了,只见他的轻功很是俊朗,天下间能达到这种轻功功力屈指可数。这人一上来,便立刻向王重阳弯下身来,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然后,抬起头,说道:“师父。”但见此人剑眉星目,瓜子脸型,不是丘处机,又是何人。王重阳见到丘处机来了,便说道:“徒儿,你来了,我七个弟子之中,以你性格最为通达全面,资质最为惊人,修行也最为刻苦。今天,你谭师兄所说的那些对当今之世的评价,你觉得怎么样?” 丘处机听见王重阳所问,又上下观察了一下王重阳,只见他双拳紧握,刚刚那股强大的意念又为丘处机所捕获,于是,沉默了好半晌,丘处机方才指着山峰上的一条河流说道:“师父你看那河流,老子曾经说过,水在五行之中最为贴近万物大道,您看它向前流着,像不像天下苍生啊!如果,您硬是要把它堵住的话,会出现什么现象呢?” 王重阳一听,立刻张开了一只手掌,对丘处机摆了摆,然后,说道:“徒儿,你所说的,为师明白了。”就在王重阳张开他的那只手掌的时候,手掌里面还有渗出的血液,当然,这一切都被丘处机看在眼里,只是,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像是之前就有所预料而已。 就这样,王重阳又看了看这美丽的终南山,双肩一松,握紧的双拳也渐渐地松了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说道:“美丽的大好河山,也只要这大好河山继续美丽,又何须计较这是谁的大好河山呢?我也是时候放下了。”说完,一个转头,看了看丘处机,只见他站立在那里,平静如水,潇洒自若,丝毫遮掩不住他一身上下的逼人英气。王重阳看见自己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弟子来继承他的衣钵,顿然,他老怀欣慰地笑了,笑过之后,便立刻向丘处机问道:“徒儿,我来问你一件事情,为什么水象征着大道,为什么一个人的情感不能凌驾于天下苍生之上呢?” 丘处机一听,心里揣摩到,刚刚师父那样欣慰地笑,现在又问这种问题,难道是想把他的位子传给自己吗?想到了这里,他知道他的这一回答关系着自己以后的锦绣前程,面对如此巨大的切身利益,可是,丘处机依然面不改色,像平时的那副平静的样子,回答道:“师父,因为水无时无刻不在流动,这象征着天下民众心中所欲和所向,而一个人的情感再伟大,也不能全方面代表天下万民之心中所向啊!” 王重阳放声大笑,只听“哈哈”几声,然后,自顾自地蹲了下来,满眼尽是泪水,最后,说道:“好好,徒儿,你很好,你很好,三天后的三更天,你到我修正炼道的草堂上,我有重要的东西要传给你。” 此时,如果是丹阳子马钰听见王重阳说这句话的话,知道自己能得传全真绝学的话,恐怕早已经高兴到摸不着北的地步了,但是,丘处机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波澜的情绪,而是,站在这里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师父——王重阳为了当初的往事是有怎么样的悲伤或者其他异样的情绪的。这时,丘处机也只是叹了口气,心里想到师父虽然是当今天下第一,可是,面对情感一事,却还是一个蠢得不可救药的傻瓜啊!想到了这里,丘处机的眼神出现了少有的迷茫的眼神,与他平日里那副天塌不惊,依然沉着冷静的样子大相径庭。此时,丘处机也知道自己的师父已经接受了大宋王朝将要灭亡的事实,只是,心情还是有一点点的悲伤而已,需要一个人静静,想到了这里,他便从容地离开了王顺山峰顶。 第二天辰时,大厅草堂上还是那八个人,七男一女,这时候,刘处玄见师父又把自己这一批人招到自己的面前,便立刻盯着王重阳,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他便没有继续发表自己的溜须拍马之词,而是,下意识地伸了一下头,然后,问道:“敢问师父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这时,王重阳立刻向在座的其他七位人说道:“昨天与你们商谈关于大宋王朝的事情,为师经过仔细地考虑,觉得是应该做出个决断来了,不能再犹犹豫豫的了。” 第三章 故人 王重阳又接着说道:“大宋王朝灭亡也实属天意如此,绝非一人之力所能挽救。所以,我决定以后我们全真教上下不再以保大宋王朝为己任,而是安安心心地做一个化外之人,享受难得的修真时光。” 此话一出,谭处端立刻喜形于色,一张脸满是笑容,并且对丘处机看去,丘处机看见谭处端向自己兴高采烈地看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微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当然,刘处玄听见王重阳说这番话的时候,也很是喜出望外,只见他的一双眼睛本来就已经不大,这时,都已经眯成一条直线了。他之前所说的那些为大宋王朝的话,不过是为了迎合王重阳罢了。如果,真叫他上战场与蒙古军厮杀的话,恐怕他是第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 王重阳当然也看见这几个弟子的反应,只是他并没有当面指责谁的不是而已。说完,他一挥衣袖,便大步流星般地走出了草堂中。 两天后的三更天,在王重阳的个人草堂中,王重阳正在坐在一个薄团上全神贯注地打坐着,丘处机依言而来,他一来,发现王重阳还在打坐,便没有忍心打扰他,也在旁边打起坐来。 过了快到一个时辰以后,王重阳才打坐完毕,一眼便看见丘处机也在一旁打坐着。心里知道丘处机早已经来了,没有忍心打扰自己修炼,便摇了摇头,脸皱了一下,苦笑着,然后,便对丘处机说道:“徒儿,今日我就传你全真教只有历代掌教才能修习的武功——九转真经。”说完,便对丘处机传授了九转真经的心法,丘处机出现了平时没有的凝重神色,一字不落地听着,直到把这些东西听完,然后,开始依师父之言进行着修炼这种高深莫测的武功。 转眼之间,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丘处机原本就对修真一途有着常人不能拥有的天赋和资质,加上他那惊人的悟性,使他的武功在这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有着巨大的突破。不过,丘处机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在师兄弟面前显摆自己有多么的厉害,再加上王重阳又不想把传给丘处机九转真经一事宣布于众,所以,其他全真六子对这件事情也没有过多的了解。 这天,终南山上,阴天,天空中没有太阳,甚至连空气都是阴冷的。山下有一个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少年,但奇怪的是他身上所穿的华贵的衣服竟然有些破旧,或许,破旧这个词用的不是很准确,而是,有些破烂,只见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把金色的锏,他的一张脸极为英挺,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眉目间都还透露出一种只有来自王公贵族才有的英气。只见他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珠子有些迷茫,也不像平常人那样灵活地转动,而是有些死,有些感伤,忽然之间,一阵阴风向这个人吹过,这个年轻人本来衣服就有些破烂不堪,就不由地让这个年轻人打了个寒颤,只见他双手搂住自己的上身,不停地哆嗦,但是,他却依然迈着脚步向终南山上走去。 这一路上,这个年轻人看见了不少的终南山的如画风景,他沉默,一言不发,同时也在默默地摇头,充满了悲伤和失落。就在他一步步向终南山里走去的时候,他渐渐地看见了重阳宫,只见重阳宫巍峨大气,坐落在终南山上,而且,以王重阳的赫赫声名使得现在重阳宫的影响可谓是如日登天,这个年轻人走到了重阳宫的山门之下(还没有进入重阳宫的大门,只是山门),只见山门之前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大约三丈高,用着龙飞凤舞的大字写着“重阳宫”三个大字。这个年轻人又抬起头来,望了望这巍峨大气的重阳宫,现在的重阳宫已经在他的面前,可谓是近在咫尺,不像刚刚在终南山脚下的时候,那么遥远,只见重阳宫的庙宇盖得很多,占地面积很大,让人必须扭转着身体才能从一座庙宇,观察到最后一个庙宇。而且,重阳宫的每一座庙宇盖得都比一般庙宇来的大上许多,高上一截子,这个年轻人离得也并不是很近,所以,有许多细节还没有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这个年轻人便开始从这个台阶上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刚刚走到台阶的一半的时候,遇到一两个小道士,小道士看见这个年轻人腰间别着一把金色的锏,以为是来自民间的朋友,前来讨教武学的。于是,这两个小道士便一个人伸出了一只手,正好将这个年轻人拦住了。只见一个小道士将头一昂,然后,说道:“你是来比武的吧!那你现在就跟我过几招吧!” 这时,这个年轻人说道:“这位师兄,我看您是误会了。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是想找你们切磋武功,而是,有事情求助你们祖师王重阳。” 这个小道士一听,便说道:“那您来求助我们祖师王重阳,可带来什么信物了吗?”这时,这个年轻人有些急了,他本是大宋王朝的一个王爷,此时大宋王朝处于亡国灭种的时候,他来这里,是依祖上八贤王的交代,来投靠天下高道王重阳的。自己的的确确没有带什么信物,况且,八贤王已经是自己祖上,已经过去那么久远的事了。他怎么可能还留下什么与王重阳交好的东西吗?就算有,又怎么可能一直传到了现在吗?想到了这里,这个年轻人一张脸气得有些通红了,脖子也粗了一截子。 正在这个年轻人怒不可遏的时候,突然上来一个人,只见此人身穿道袍,头带全真圆帽,小而细长的眼睛,不是刘处玄又是何人。这两个小道士一见到刘处玄,脸色凝重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弟子参见刘师叔。”刘处玄几下子走到了他们三个人的面前,先是看了看这个衣衫破烂的年轻人,只见他先是看了看这个年轻人的长相,后是,继续向下看去,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尤其多注意了那金锏了几眼,然后,方才对这两个道士问道:“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他来到这里又有什么事情?” 这两个小道士立刻说道:“禀告师叔,他说他是奉祖上之命来找重阳祖师的。” 这一听,犹如一个炸雷在刘处玄耳边打响,奉祖上之命,浑身上下的贵族服装,腰间的金锏,难道这个人是宋朝八贤王的后人。这时候,刘处玄又开始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了,这不看还好,一看那腰间的金锏怎么这么像那八贤王的打王金锏啊!当年师父王重阳在华山上与八贤王交好的时候,自己也在场。而且,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股来自于王公贵族的气质,这种气质是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无法掩盖的。刘处玄越想越感觉这个年轻人就是大宋八贤王的后人,心里直直感觉不妙,如果这个年轻人投靠师父的话,那么非但我们身在重阳宫的化外之人再也不能享受这清闲自在的时光,而且,恐怕还有刀兵之祸。 想到这里,刘处玄心里满是一腔怨恨,可是,却又不能表达于脸色之上,于是,便立刻伸出一只手指指着一个小道士,然后,说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啊!在这里啰里啰嗦的。赶紧把他给我轰走。” 而这边,这个年轻人一眼看见刘处玄也在深思,心里想这个人是谁啊!但他看小而细长的眼睛,一把大胡子,身穿道袍,眼睛旁竟然没有一丝的鱼尾纹,看他上台阶,竟然面不改色,也不大口喘气,显然是体力非常好,估计应该是这个重阳宫里的一个头目。可是,他竟然如此无礼,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开口闭口地嚷嚷,让自己离开这里。 这时候,这两个小道士得到刘处玄的发话,便立刻做出轰人的姿势,想要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轰走。这个年轻人一见他们如此无礼,顿时间大怒,只见他一把甩开了这两个小道士的手,然后,说道:“我乃大宋八贤王之后,特奉祖上之命,前来投奔王重阳祖师的,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小人,竟敢轰我走。” 这个年轻人不说还好,一说,刘处玄就更加确定他是大宋八贤王的后人了。于是,刘处玄心里想了想,绝不能让他见到师父,否则,师父就一定会让他留下来,甚至,说不定要与他共同图谋让大宋东山再起的计划的,那么自己等一干弟子全部都是师父复兴大宋的马前卒和炮灰了。想到这,刘处玄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然后,只听刘处玄双手往腰上一叉,说道:“赶紧让他走,我不想看见他。还有,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如今,连大宋都快要灭亡了,就算你真是王爷又能怎么样呢!有一句话说得不是很好吗,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你一个将要灭亡的王朝的王爷,没有成为阶下囚就已经是上天对你的礼遇了,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这个年轻人一听,刘处玄竟然这么地诽谤自己的王朝,加之,又有些狗眼看人低,顿时,刚刚一肚子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他双拳紧紧地握着,一个箭步就向刘处玄冲了过去,双拳毫无章法地向刘处玄攻击而去。 这个年轻人又不会什么高深的武功,恐怕连这些攻击都是由心里的怒火而发出来的,刘处玄毕竟是天下第一高道——王重阳的闻名弟子,就算他在全真七子之中再不济,他也是全真七子之一啊!他的武功虽然算不上这个世间的顶尖高手,但也是这个世间的一流高手啊!又岂是一个在养尊处优的前朝王爷所能对付。只见刘处玄一个侧身,便闪过了这个小王爷的攻击,又伸出了一只脚,直接将这个因为怒气而攻击而来的年轻人绊倒在地。 这个年轻人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又因为这里是一个一个的台阶上,就看见这个年轻人在这个台阶上滚了好几下,直直摔得他痛得龇牙咧嘴。然后,就昏了过去。 这时,刘处玄一看这个年轻人昏了过去,一张脸的右边的八字沟明显一深,显然是非常蔑视的表情,然后,说道:“和我动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简直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说完这句话,刘处玄便甩了甩手,继续闲庭信步地沿着台阶向上走去。 这时,这两个小道士看了看刘处玄,又看了看这个年轻人,观察到这个年轻人似乎受了不轻的伤。便对刘处玄问道:“刘师叔,这个人怎么处置?” 这时候,刘处玄继续向上走着,头也不回一下,直接说道:“你们把他弄下山下,不要让他在这里继续碍眼,让人看着就难受。” 这两个小道士看见这个年轻人浑身是鲜红的血,恻隐之心大动,说道:“刘师叔,这样不好吧,您看看他都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了。” 刘处玄大喝道:“怎么,你们还可怜他,他是一个灭亡王朝的王爷,我没有抓住他,献给朝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要我们怎么样啊!”这两个小道士一看刘处玄发了这么大的脾气,纷纷低头,唯唯诺诺地说道:“是是是……谨遵刘师叔之命。” 说完这句话,这两个小道士目送刘处玄离开,便立刻走到这个已经昏倒的年轻人面前,纷纷摇了摇头,一张脸的脸颊皱了起来,都是不忍心之情,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年轻人,你死了以后,可不要怪我们,怪只怪你来到这里,正好碰到了刘处玄那个老东西,你说说,只能怪你的运气太背,你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他。嗨……”他们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奈和感慨,然后,他们两个人,一个人抬起这个年轻人的肩膀,一个人抬起他的双脚,离开了这里。 第四章 救助 这两个小道士把这个年轻人抬着走,走到山门旁一个偏僻的地方,就一下子把这个年轻人扔在了地上。这两个小道士把他扔在地上的瞬间,同时坐在地上,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肚子上下快速地起伏着,说道:“累死我了,没有想到这小子不怎么重,可是,抬了一路,却也累坏我们了。”休息了一会儿,这两个小道士刚准备要走,其中一个小道士一看他腰间的那把金锏比较漂亮,便伸出手来,将眼前这个人翻了个身,取下他腰间所挂的金锏,并且对这个年轻人说道:“你反正也用不到这把金锏了,就让我替你保管保管吧!”说完,与另一个小道士大步向山上走去。这时候,谭处端却从山下的一个方向正好从这里经过,他一眼便看见了在这里昏死的年轻人。 重阳宫里,王重阳在打坐。一旁的丘处机也随着王重阳在修炼。这时,刘处玄进来了,见到王重阳与丘处机都在,也没有说什么话,然后,直接就退了出来。当他退出来的时候,心里想到这个老东西就知道宠爱丘处机一个人,我们七个人明明都是你的弟子啊!他心里这样想着,连一双眉毛都竖了起来,显然是十分愤怒,可是,又没有其他方法,故而,也只能甩了甩衣袖,用力踏步地走了。 谭处端一眼看见这个年轻人的时候,便立刻飞奔到这个年轻人的身前,他毕竟心肠很好,遇到这种情况,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他也没有仔细观察这个年轻人身上所穿的衣服,更没有在心底仔细分析这个年轻人的来历,只见他一脸的焦急,摇了摇头,一只手伸过这个年轻人的背部,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先是用手往他鼻子上放,一放,知道他并没有断气,便立刻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为他把起了脉。把过脉后,谭处端又看了看他浑身上下的血迹,又看了看他上下的伤痕,像是被摔成这样的。于是,谭处端便背起这个年轻人,一直到了自己的草堂。然后,谭处端便施以针石药方,以图来救活于他。 那个小道士自从拿了这个金锏以后,回了自己的房间,仔细上下观摩,发现这金锏打造得是真好,锏柄与锏身浑然一体,而且,这锏不像镀金的,好像它本身就是纯金打造的,就算是买掉,也能卖不少钱呢!当这个小道士发现这把金锏是纯金所做的时候,眼睛里直放闪烁的精光,口中念叨“发财了,我发财了。”念叨之后,这个小道士又用手掂量掂量这把金锏的重量,大概约有三十斤左右,那么这把金锏重三十斤,那就代表这把金锏就是当报废的黄金卖,也有三百两重,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那岂不是三千两白银吗?再加上,能把黄金做成金锏这种兵器,而且,还做得如此尽善尽美,那么这件兵器不至少值个四五千两银子吗?想到了这里,这个小道士一张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连舌头都吐露了出来,像极了一条哈巴狗看见一根美味的肉骨头。过了许久,这个小道士方才从刚刚的喜悦之中走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抱着这把金锏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过了两天,谭处端一直把这个昏迷的年轻人照顾得无微不至,在这天的中午,他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睁开了眼睛后,发现自己有点渴,于是,便口中发出,“水,水……”这时候,谭处端刚开始听见“水”的一两声,这声音极为微弱,若有若无,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后来,随着声音的接二连三地发出,他眼睛一亮,一拍自己的大腿,忽然一想,不还有个两天前被自己救下的那个年轻人嘛!想到这,他立刻大步流星般走到了年轻人所卧之处,一眼便看见这年轻人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只见谭处端立刻喜形于色,上前说道:“你终于醒过来啦,你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吧?” 这个年轻人没有顾谭处端对于他的问话,而是,直接有气无力地接着说道:“水,水。”谭处端一听,立刻拿了一个盛满茶的茶壶过来,也不用杯子,直接用茶壶嘴对着这个年轻人的嘴巴,倒给他喝。谭处端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反而,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所以,他当然什么方法简单,就用什么方法喽!只见这个年轻人“咕噜,咕噜……”喝了好几下,然后,喝好了之后,谭处端便茶壶放回了原处。然后,谭处端便立刻又问道:“你没有什么事情吧!”这个年轻人见这个道士也是身穿道袍,头戴全真圆帽,一张脸一愣,不由地一惊,心里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也与以前对自己出手的那个臭道士穿一模一样的服装,而且,他们之间的年纪都看起来差不多大,这个人会不会是之前对我出手的人的同伙呢!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深受重伤,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人救助自己的话,自己有这么可能活下来吗?想到这,这个年轻人便说道:“我没有什么事情。” 谭处端又接着问道:“前两天,我救你的时候,发现你满身都是摔伤的痕迹,你是怎么弄得这样的一身伤的啊!”这个年轻人眼睛看向了远方,怔怔地出神,回想起两天前的事情,他一想到那刘处玄是怎么奚落自己的王朝和怎么对待自己的时候,他就不由地握紧了双拳,一张脸满是愤怒的表情,然后,又看了看这里,便直接问道:“请问道长,这里是哪里?”谭处端一摆手,说道:“这里还能是哪里?我碰到你时,你就在终南山脚下,这里除了是重阳宫,还能是哪里!”这个年轻人一听,在看了看谭处端,知道自己被他所救,眼前的这个人绝绝对对不是前两天对自己出手的那个人的同伙,也就放下了心,于是,把自己为什么来终南山,以及遭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谭处端听。谭处端一听过后,首先就是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直接把桌子拍得“啪啪”响,一张脸也开始红了起来,脖子更不用说,比一般时候粗了一截子。 谭处端仿佛自顾自地说道:“我早就对师父说过,刘处玄这个人人品低劣,不适合收为弟子,结果,师父不听。嗨!”说完这句话,谭处端便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扭过身去,带着红脸与粗脖子,便要走出这个房间。这时候,这个年轻人见他要走,便立刻问道:“道长,你要去哪里?”谭处端一听,头也不回,直接从牙缝里崩出一句话,只听他说道:“我要去找师父,叫师父好好教训刘处玄这个奸诈的老滑头。”这个年轻人一听,突然想到这只是自己的一面之词,怎么能叫王重阳相信呢!所以,他的手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发现自己的打王金锏不见了。于是,极为焦急地说道:“道长,您请留步,我还有话对您说。” 谭处端一听,便立刻回头,走了回来,但还是那副怒气冲冲的表情,向这个年轻人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这个年轻人说道:“我的打王金锏不见了,有一件事情,还请道长明示,您在救我的时候,看见我腰间还别着一把金锏吗?” 谭处端立刻回想自己在救他的时候,他的腰间有没有一把金锏,纵然谭处端的性格是不拘小节,说不定没有留心那把金锏,可是,这个年轻人是他一路背在背上,走到这草堂里的,有没有金锏,自己还能不知道吗?想到这里,谭处端立刻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救你的时候,你的腰间与旁边根本没有这把金锏。”此话音一落,犹如一记炸雷在这个年轻人爆炸,顿时,让这个年轻人陷入痴呆。只见他就这样发呆,一时半会儿,都无法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谭处端见他如此,然后,问道:“小伙子,你没有什么事情吧!”这时,这个年轻人才猛地眼睛一亮,一下子回过神来,一张脸因为忧愁而眉头紧锁,仿佛两道眉毛都已经连在了一起,然后,只见他竟然不顾身上没有好清的伤,猛地一下子掀开了被子,迅速地站了起来,这时,身体上的伤痛一下子疼得他龇牙咧嘴,然后,只见他也不穿鞋子,直接向房间外面跑去。谭处端一看见他疯了似的向外跑,立刻将他拦住了,然后,说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这样跑出去。那把金锏对你就这么的重要吗?”这个年轻人一脸的悲伤,焦急地说道:“那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打王金锏,是我的祖上八贤王留给我们后世的,现在也只有那把金锏才能证明我是大宋王朝统治者后人的身份。”这时候,谭处端一张脸一拉,拉得老长,用手捂住自己的一张脸,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嗨!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啊!那大宋王朝早已经进入亡国灭种的尽头了,你又何必再寻找那把金锏呢!就算寻找回来,又能怎么样呢?你在外面持着金锏证明自己的身份,恐怕你得到不是众人追星捧月般地爱戴,而是,如今大元朝对你穷追不舍地追杀啊!那金锏不见了也好,正好少了以后的危险与忧愁。” 这时,这个年轻人突然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牙齿咬得紧紧的,连两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然后,只听他一字一句说道:“我敬您是个高道,您怎么也说出这样灰心丧志的话来。” 这边,谭处端却像没有注意到他的愤怒一样,而是,坐在茶几旁的凳子上,用茶壶悠闲地倒出茶水来,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你爹娘为什么要叫你来我们重阳宫了?”这个年轻人一听,一脸的好奇,伸了一下头,然后,说道:“哦!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重阳宫势力很大,他们想让我借住王重阳的势力东山再起吗?” 谭处端听见他的话,苦笑着,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想让入终南山重阳宫,随我的师父王重阳一起修行,忘却人间争斗之事。他们不想让仇恨与复国大志蒙蔽你的心,让你一辈子活得不开心。” 这个年轻人一听,立刻勃然大怒,双手紧握成拳,脸色涨红,大怒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父王一定是让我借住王重阳的势力让大宋王朝东山再起的。” 谭处端说道:“孩子,你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一般一个王朝将另外一个王朝歼灭之后,都会将他的直系亲属斩尽杀绝的,你父亲不希望你继续在这世间颠沛流离,所以,才让你进入我们道门,聊此残生。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言尽于此。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谭处端便走出了房门,去外面散步去了,留下这个年轻人在房间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着。 就在天要黑的时候,两天前,拿走打王金锏的那个小道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一点一点地慢慢推开了房门,又一点一点地慢慢合上了门,蹑手蹑脚的,动作很是轻微。他手里拿着一根由黑布包着的长条形的东西(其实里面藏的就是打王金锏,只不过,现在由黑布包着,分不清楚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他除了手里拿着这个东西,也没有带上其他物品,譬如,银两,衣服和包裹啊!就这样赤裸裸地向外面走去。只是,他竟然在还没有入冬的时候,穿上了很有厚度的衣服。 他时而眼睛四周张望,踮起脚跟走路,故而他走得很轻,轻到让人几乎听不见的地步。一步步走到了重阳宫的大门,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弄得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第五章 借口 当他一脚正准备踏出重阳宫的大门时,一个在黑暗观察他好久的人走了出来,只见此人生得剑眉星目,瓜子脸型,不是丘处机,又是何人呢!只见他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这个小道士的言行举止自然一一被丘处机看在眼里,只听丘处机淡淡地说道:“玄虚,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这个小道士原来叫玄虚,只听玄虚一听人说话,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身体猛地一抖,手掌猛然一松,差点连手中的金锏都拿握不住。 等到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来,一看是丘处机,一张脸已经皱了起来,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心里想到,我怎么就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丘处机这个不好对付的杂毛老道,真是烦死人了。不过,这个老杂毛向来性格细腻,观察人和物时,慧眼如炬,恐怕他已经知道自己大概要干什么了,只不过,他的的确确不知道自己所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想到了这里,玄虚便立刻回答道:“回禀邱师叔,我这里有一点点小小的事情要办。”丘处机看了看他的脸色,又看了看他手中所拿一把条形状的东西,又黑布包着,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应该是像剑一样的那种兵器吧!再看看他衣服穿得很厚,估计晚上要连夜出去,他刚刚的心惊胆战的样子,摆明这里面有着不小的阴谋啊!不过,自己又能拿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有证据啊! 丘处机一看玄虚手中所拿之物,立刻对他说道:“哦?你深更半夜出重阳宫,所为何事呢?”玄虚一听,心中直接把丘处机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连牙齿都咬得紧紧的,不过,他的脸色却是不敢有什么憎恨丘处机的表情,毕竟他也是威名满天下的全真七子之一,而且,还是全真七子之中武功和道法最为高深莫测的。自己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啊!他无奈地咬了咬牙,然后,说道:“禀告邱师叔,我白天有些事情,忙得脱不开身,所以,耽搁了,这才晚上出去。”丘处机哪里肯信,一脸上的左边的八字沟明显地深了下去,然后,说道:“哦!那么既然白天耽搁了,那为什么不第二天白天去呢!为什么一定要在晚上,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偷偷出去呢!”玄虚回答道:“禀告邱师叔,因为这件事情比较紧急,所以,我之前忘记了,所以,就只好在今天晚上连夜出去办。” 丘处机看了看玄虚的上下,又说道:“你全身上下除了手中所拿之物以外,并没有带任何东西,而你全身穿上比较厚的衣服,干什么,准备连夜出去吗?你在这个季节穿这么厚的衣服,是准备御寒过冬,很显然,你并没有想回来的心思。你准备一去不回头了吧!” 这时,丘处机把玄虚心里的心思一五一十地指出来后,玄虚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丘处机把他的心思指出来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穿得比较多的缘故,只见他心里想到这个杂毛老道,还真不好对付。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刘处玄,然后,他就立刻对着丘处机深邃而又平和的目光,一张脸满是可怜巴巴的神情,用悲伤的声音说道:“邱师叔,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也是按照刘师叔的命令下山的。”玄虚的装可怜这招怎么能瞒得过精明强干、高瞻远瞩的丘处机呢! 只见丘处机立刻拉着玄虚,然后,说道:“走,那我们就一起去刘师兄那里去看看,刘师兄到底交给你什么事情,非要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鬼鬼祟祟地去办。”玄虚此时很想挣脱丘处机,可是,丘处机的武功那么的高深莫测,岂是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能够对付的了的。于是,他们两个便一起来到了刘处玄的房间外面,丘处机在外面说了一声,“刘师兄,我有事情找你啊!”刘处玄一听,是丘处机的声音,这时,玄虚也立刻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刘师叔,两天前在大门外,您是不是交代我去办一件事情啊!”丘处机一听,立刻瞪了玄虚一眼,示意玄虚不要继续说话。刘处玄一听,是玄虚的声音,忽然间想起,两天前,他不是在大门外对付一个自称是大宋王爷的年轻人嘛!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这件事情还是不让丘处机知道的为好。于是,便朗声说道:“哦!是玄虚啊!邱师弟,你不要难为他了,他也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办事的。让他去吧!”此话一出,玄虚咧嘴大笑,可是,他又不能得罪丘处机这种风云人物,只好用手掌捂住了嘴巴,竭尽全力忍住了笑。 丘处机一听,心里想到这个刘处玄人品虽然下作,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师兄啊,而且,他又忠于全真教,不会做出什么对全真教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来,估计,叫玄虚出去办事也只是关于他的私人秘密,于是,当场带着一脸的云淡风轻的表情离开了这里。 丘处机离开这里,玄虚把刚刚怎么遇到丘处机以及丘处机怎么胡搅蛮缠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刘处玄,但没有把自己所藏金锏及自己想要下山一事告诉刘处玄,刘处玄却轻声地安慰他不要声张此事,自己可以自行离去吧! 就在玄虚离开这里的时候,刘处玄脸上却是一脸的阴毒的表情,一双眼睛斜着,阴笑着,然后,只见他心里想到这个玄虚绝绝对对不能留。但是,刚刚玄虚给他讲那些事情,没有说今晚就要离开,所以,这个刘处玄万万都没有料到这个玄虚会走得这么的急切。事后,刘处玄也是后悔不已,但是,天下从来没有卖后悔药的,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玄虚一得到刘处玄的发话,再加上没有丘处机的阻拦,便立刻向山下飞奔而去,一路上,他被吓得时不时,东张西望一下,甚是害怕自己会被刘处玄或者丘处机抓住,他的一张脸的眉头紧锁,一双手臂都在不由自主的发抖,一路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他就这样,跑跑停停地离开了终南山,当他终于离开终南山的时候,只见他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长长地输了一口气,一张脸满是轻松的表情。然后,他又将手里由黑布包着的金锏拿了起来,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由黑布包着的金锏,直直发出精光,口中还喃喃自语地道:“发财了,发财了,我要发财了……”喃喃自语了好久,这才放下手中的金锏,继续赶路,并且口中还念叨着,“以后,还做什么鸟道士,有了这东西,我先把它给卖了,换它个几千两银子,以后,在城里盖个豪宅,娶个美娇娘,再做个生意,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嘛!”他一边走着,心里一边幻想着,眼睛也根本没有看着前方的路,而是,怔怔地出神。不过,他并没有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因为他本就是夜里行走出来的,?即使有人,估计也是半夜准备工作的盗贼,但是,。哪个盗贼是闲到没有事情干了吧!会出现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穷乡僻壤,估计要出现,也是像长安或者汴梁这种大都城出现吧,毕竟只有在这种繁华的大都城里才能有油水可捞吧!关键是哪个盗贼知道像玄虚这种一穷二白的小道士会有如此值钱的金锏呢!还有,就算有个别个小盗贼知道的话,他也不是玄虚的对手,玄虚毕竟出自于重阳宫,拳脚作为出家人的必修的一个科目,他就是再不济,也比一个两个小盗贼来得厉害吧! 就这样,他马上走到了离终南山有一截子的村落里,这时,天微微亮了,天气有些冷,不过,这个玄虚在来之前就已经穿了很厚的衣服,所以,他身子也没有看见有一丝一毫因为寒冷而带来的瑟瑟发抖。他回头,又昂头看了看终南山,又四周看了看村子,心里想到现在我已经走到了这个村落,天都快要亮了,量丘处机和刘处玄两个人即使都找到这里,也没有用了,因为,丘处机不能让自己回去,而刘处玄也不能在这个村落里大摇大摆地杀害他。想到了这里,他张开了嘴巴,长长地输了一口气,眼睛变得有些空洞,显然是比较放松,不像之前那么的紧张了,于是,他找了人家房屋旁的地方,然后,坐了下去,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天色已经亮了起来,玄虚也睁开眼睛,不再闭目养神,他只见整个村子的有一些人都已经开始活动了。这时,只见他一个“骨碌”就站起来了身体,立刻带着一脸笑容去找到村民,然后,问道:“请问您这里有马卖吗?”这个村民一听,再一看,玄虚是道士打扮,心里就开始估计这个道士十有八九就是终南山上重阳宫的,然后,不由地用尊敬的眼神多看了玄虚两眼,最后,说道:“我这个隔壁张二家有养着的一匹马,可是,那马要用啊,估计是不会卖的。”玄虚一听,眼睛立刻放出了精光,然后,手一抖,脸开始板了起来,显然有些急躁,刚刚这个村民上下打量他全身以后,带着恭敬的眼神,玄虚又不是没有看到,于是,开始说道:“那您快点带我去,实不相瞒,我是终南山上重阳宫里的道士,我这次下山有急事要办?您能不能行个方便给我!说实话,我可以出二十两买他家的马。” 这个村民见他有亲口承认自己是重阳宫的道士,又是为重阳宫办急事,再者,出二十两纹银买一匹马,太划算了,便说道:“好,我这就领你去。”说完,自己在前面开始带起路来。 走了几步,那村民开始用手敲了敲张二家的大门,并且喊到,“张二,有事情找你。”张二家也不是懒起的人,便开了门,问道:“王三,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王三道:“这里有个重阳宫的道长,要买你家的马去办急事。”张二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脸一皱,然后,说道:“王三,我不是说过,我家里的马不卖的吗?我还有用的到它的地方。”王三伸出了两只手指在张二面前直戳,然后,瞪大了眼睛,用着极为激动的声音说道:“二十两纹银,整整二十两纹银,他要用二十两纹银来买你的马啊!”张二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用着不可置信地语气说道:“什么?二十两纹银,王三,你没有说错吧!”最后一个“吧”字,不知道是因为故意提高声调,还是因为疑问,昂或者激动所知。王三说道:“是啊!整整二十两纹银,你不相信我的话,这位道长就在我的后面,你可以亲自问问他吗?”于是,张二伸头看了看玄虚,只见他一身道士打扮,附近也没有什么道教的庙宇,估计应该是重阳宫的。然后,张二就向玄虚问道:“道长,你真的要用二十两纹银来买我家的马吗?”玄虚一听,心里一想,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带这么多的银两,不过,事到临头,不管怎么样,死撑着硬上,于是,只见他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是的。”这时,张二还是有些怀疑,毕竟这世道艰险,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于是,多嘴问了一句,只听他说道:“那请问道长,你一个出家之人,那会有这么多的身外之物啊!”玄虚一听,心里一想,编出个好理由,可是,他的脸色还是处于平常时的风轻云淡,只听他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下山是奉了祖师王重阳之命,要我去办理一件急事,那王重阳是什么样的风云人物,他可是素有天下第一美名加身的高道啊!我没有多少钱,难道我师祖王重阳不会拨给我吗?” 第六章 卖锏 张二一听,抿了抿嘴巴,点了点头,说道:“嗯嗯,道长你说的是啊!”就在张二将要打开大门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既然是王重阳这样名动天下的风云人物交代办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事先把马匹准备好了,想到这,张二立刻又把门缝关得有些小了,然后,向玄虚问道:“那敢问道长,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非要从我这里买马呢!还有,既然是王重阳真人交代你办的事情,为什么不事先给你准备好马匹呢!”这时,王三上前一步,抵着门,一双眉毛皱了起来,然后,说道:“张二,你怎么啰里啰嗦的,人家不就是买一匹马吗?”张二见王三这样说到,立刻大声呵斥道:“王三,你怎么不知道呢!这世道多么的艰难,哪里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他的这一声呵斥,把王三吓得一愣,身体一抖,没有继续说话了。就在这两个村民在说话的时候,玄虚已经想好了对策。 只见他把包着金锏的黑布一拿,然后,就露出了一把三尺有余的金锏,他在之前就已经想过了,自己把这把昂贵的金锏亮出来,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还有,如果这样一群平民百姓想要争夺此金锏的话,自己非但比他们有着一身不错的武功,而且,自己还可以用这把金锏作为武器,把他们一个个打得人仰马翻。他前思后想过了,只听他说道:“请你们两位看看,这是一把纯金做的金锏,就这样的一把金锏,你觉得一般人能配拥有吗?”这时,张二和王三都凑过来看看这把金锏,又亲身测试了几下,发现它真是纯金做的。于是,张二便立刻打开了大门,将玄虚迎了进来,然后,带着玄虚一起进了自己家的院子,一看是有匹马在那里拴着,玄虚上前一看,左右又看了看,心里大喜,可是,自己毕竟没有二十两纹银,这可怎么办啊!他此时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他的表面还不能表现出来。他忽然看了看院外,顿时眼睛一亮,有了一个好主意。然后,只见他对张二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想你的马拉出去走两步,我可不想买到的是一匹生病的马。”由于张二刚刚都看见过玄虚手里的金锏,知道就光那一把金锏都不知道值多少钱!于是,嘿嘿一笑,伸出一只手,做出了一个“请”字的姿势,然后,说道:“那您看看。”说完,玄虚拉着马出了张二家的门,然后,也不溜溜,直接看了张二和王三,猛地一下子跳上了马背上,朝着他们两个阴笑了一下,便立刻甩动缰绳,说道:“驾驾驾……”这时候,张二才反应过来,只见他大步流星般跑到前面去,想要阻止玄虚骑马离开这里,可是,已经为时已晚,玄虚不但骑着马迅速地跑了起来,奔跑起来的马还带了张二一下,直接将张二带倒了,跌倒在地的张二也暂时顾不上自己的疼痛,直接伸出一只胳膊,一张脸因为悲伤弄得满是抬头纹,只听他大声嘶喊道:“我的马,我的马……”语气之中带有一些焦急、悲伤和更多的无可奈何。 这时,玄虚已经骑着马跑出了村子,他骑在马上一路向长安古城飞奔而去,心里很是高兴,一张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玄虚此刻心里一想到自己能把这把金锏卖了的话,自己以后的生活岂不是锦衣玉食吗?想到这,他的嘴角又有些微微上扬,并且,双脚一夹马的身体,说道:“驾驾驾……”。他加快了去长安城的脚步。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他便来到了长安城。只见长安城已属北方,现在已经是大元朝的版图之中了,城里热闹繁华,来往的商旅是络绎不绝,叫卖声更是滔滔不绝。玄虚一进这里,看到了长安城的热闹,心里就开始想到自己如果把金锏卖掉的话,自己以后在繁华热闹的城市居住下来,再做个小生意,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生,不比在终南山重阳宫做个小道士来得轻松惬意的多。一想到日后锦衣玉食的生活,玄虚的脸上就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连牵着马缰绳的手都开始有些发软,握不住马的缰绳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找到一家当铺,一进门,一个伙计一看玄虚是个道士,立刻一张脸皱得像一个苦瓜一样,并且,一只手不停地从下向上摆着,显然是很不耐烦,口中说道:“一大清早,这么倒霉,快走,快走……”玄虚见他如此狗眼看人低,也不生气,因为他本身也是这种人,或许是处于同一种人的相互理解吧!然后,只见他迅速地将包着手中的金锏的黑布扯开了,露出了里面金光灿灿的金锏,然后,一脸的笑容,豪气地说道:“伙计,你看看我这把纯金制作的金锏能值多少钱呢?” 这个伙计一看见这把金锏,先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言语之间客气了几分,只听他说道:“能麻烦大爷把这把金锏拿给我看看吗?”玄虚手一伸,递给了他。然后,他看着这把金锏,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三步当两步走,连忙递给了掌柜,掌柜先是一看,然后,把它放在手中掂了掂这把金锏的分量,这一掂,心里立刻想到妈呀,这把金锏少说有二三十斤重呢!掌柜再看这金锏几眼,这金锏浑然天成,这打造,这雕磨简直是巧夺天工。就这几下,这掌柜立刻一双手不停地在这把金锏上游走,抚摸,估计很是喜爱这把金锏。然后,他又找到了一块像黑色的石头的东西往金锏上一擦,这不擦还好,一擦,发现这把金锏的的确确是真货无疑,顿时,咧开了嘴巴笑了出来,而且,还不断地点着头。玄虚看见这个掌柜如此兴高采烈的表情,当场也是大笑起来。可是,那掌柜刚刚没有注意到一点,这下,手指头一转,那金锏一转,锏身上刻着的五个字(大宋八贤王),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这五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扎入了掌柜的心脏一样,使得掌柜满脸的笑容瞬间戛然而止,只见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过了一会儿,一脸的可惜之情,并且,不断地摇了摇头。然后,对伙计说道:“你问问那位客官,这把金锏两千六百两银子,我们当铺就收下来了,你问问他愿不愿意。”但是,这个掌柜心里在不停地念叨着,“打王金锏,这是打王金锏啊!……” 玄虚也不是一根筋的人,这个掌柜后来可惜的表情也观察在眼里,当这个掌柜说出以两千六百两纹银收下他的金锏的时候,他立刻将手一甩,直接将金锏拿了回来,然后,说道:“掌柜的,你的心也太黑了吧!两千六百两纹银就想买下我的这把金锏。” 掌柜一听,眉头一皱,然后,四周看了看外面的人,最后,吩咐伙计将当铺大门稍微关了起来,一张脸皱了起来,表现出极为为难的表情,说道:“我说客官啊!您看看您这把金锏上有刻着大宋八贤王这五个字,我们也是做小本买卖的,这是前朝的金锏,尤其是现在大元朝刚刚统一北方,正在攻打南方,在这种时刻下,收藏这把金锏是触犯法律的,是要遭到大元官兵捉拿的。我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才愿意收下这把金锏的。”掌柜虽然表面上这样说话,但心里想着,这个打王金锏怎么流落到这个小道士的手中呢? 玄虚一听,知道掌柜也的确不容易,不过,依玄虚这种精明人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以这么便宜的价格卖出呢!想到这,玄虚脸上的两个腮帮子都开始有些鼓胀起来,显然是有些忿忿不平。只见他也不啰嗦,直接握着打王金锏,猛地一个转身,径直要走出去。这时,这个掌柜一看见玄虚要出去,慌忙地伸出一只手,说道:“客官留步,客官留步……”可是,玄虚并没有理他,直接走出了大门。掌柜见他毫无犹豫地走出了大门,于是,也走了出去,本想要追他,可是,他怎么可能追到玄虚,然后,而是瞟了玄虚要去哪里一看,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在他走之前,他吩咐底下的两个小伙计去盯着玄虚。 另一间屋子里,只见刚刚那个掌柜对着一个坐着的人,只见此人身穿儒服,只见此人正襟危坐,瞪大了眼睛,然后,说道:“何坤,你说刚刚在当铺里见到了打王金锏?”这个当铺掌柜原来叫何坤,只见着个何坤说道:“是的,我的确看见了打王金锏。”这个身穿儒服的人身子一抖,立刻神情激动地说道:“那打王金锏现在究竟在哪里?”何坤说道:“我刚刚在当铺里,看见一个身穿道袍的人来我当铺里,要把这把打王金锏当给我。这个道士还在长安市集里转悠呢!”这个身穿儒服的人立刻说道:“哦?那你立刻带我去找他。”何坤双手一握,往下一伸,说道:“遵命。” 同时,就在何坤叫这两个伙计去盯着这个玄虚的时候,其中一个伙计就是刚刚接待过玄虚的人,他看见老板如此重视这把金锏,而金锏上又刻着大宋八贤王这五个字,便立刻想到这把金锏难道就是人人相互传诵八贤王的打王金锏,想到这里,自己如果能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官府,自己不就领一份不菲的赏银吗?心里一有了这个主意,他就不禁有些乐开了花。于是,他对另一个伙计说到,他有些肚子疼,要离开一会儿,另一个伙计虽然很是不耐烦,也只好随他去。 这时候,何坤带着这个身穿儒服的人一起来到了玄虚所在的集市,玄虚刚刚在何坤这里碰过壁,于是,想要到别的当铺去把这把金锏当掉,他刚准备进这家当铺的门时,忽然之间,看见这家当铺是蒙古人开的,他心里想到,这把金锏在自己的手里如果遇到了蒙古人,那么自己很可能凶多吉少啊!想到这里,他又不敢进去,一只脚抬起,又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心里极为不安,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啊!忽然之间,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如果把这把金锏给毁了,光是卖黄金,也能卖不少钱,想到这里,玄虚就想要对这个金锏下手,可是,这把金锏一毁,只能当废黄金卖,卖不了那么高的价钱啦!这一想,他又开始有些为难了。刚刚狠下的心,瞬间又变得有些犹犹豫豫的了。 就在他站在原地上有些犹犹豫豫的时候,这边何坤带着那个身穿儒服的人先是一马当先地赶到了这里,就在他们刚要上前与玄虚打招呼的时候,忽然之间,这个身穿儒服的人眼睛一扫,看见了有一大批元朝官兵向这里走来,为首的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长得满脸络腮胡子,健壮有力,显然是一个蒙古人(因为蒙古人大多身体素质好,并且毛发旺盛)。 这个身穿儒服的人立刻拉着何坤向别的地方走去,何坤毕竟也是个老江湖,他深深地知道那打王金锏有多么的重要,可是,既然他拉着自己向别的地方走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同样的是,玄虚也是个精明的人,他虽然有些贪婪,因为这把金锏有些犹犹豫豫,事先没有发现这一大批元兵,但是,他们来的排场较大,过往的商旅和行人都纷纷让开一条路,所以,也惊动了玄虚。这下子,让他急得汗如雨下,他擦了擦额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逃跑的可能,况且,自己身穿道袍,在这繁华的闹市,与众不同,十分惹人注目,想想自己肯定已经被这批元兵注意到了,所以,有些更加害怕,连握着那把金锏的手都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第七章 好言 玄虚看着这一大批官兵向着自己的方向来,自己又有打王金锏在手,怎么也知道是来对付自己的。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认命了。 不一会儿,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蒙古人带着元兵来到了玄虚的面前,那个蒙古人听当铺伙计的举报,一眼便注意到玄虚手里的那把打王金锏。便头一昂,带着傲慢的语气说道:“臭道士,你把手里的金锏拿给我看一下?”玄虚先是看了看四周的官兵,少说也有三四十人,自己怎么也不可能与之抗衡,还是免受一点皮肉之苦为好,于是,便只好认了命,只见他将手里的金锏递给了这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这个蒙古人将手里金锏一转,猛地眼睛一亮,他果然看见了锏身上刻有五个打字“大宋八贤王”。他一看见这五个大字,心里便想到这果然是打王金锏。想到了这里,只见他眉头紧锁,仿佛两条眉毛都要连到一起去了,一张脸因为满是愤怒涨得通红,然后,只听他立刻对手下的元兵喊道:“把他给我带回衙门。”手下的元兵一听他的命令,纷纷上前,玄虚一看,心里知道该来终究要来,于是,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随着他们一起走了。 长安衙门,只见那个来自何坤当铺的伙计和玄虚一起进入了公堂之上。那个蒙古人往县太爷的椅子上猛地一坐,双手一下子扎开,然后,双手合十抱于胸前,立刻对玄虚说道:“我听这个伙计说,你今天一大早就带着这把金锏去他们的当铺去当,是也不是?”玄虚双手颤抖,立刻说道:“是是是,大人,我只是想把这把金锏卖个好价钱,我不是想要复兴大宋,跟当今朝廷作对,您说说,我也不是那么有本事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宏大且又不切实际的目标呢!”这个蒙古人一听,一脸的笑容,然后,说道:“哼,谅你也不敢。”玄虚立刻颤抖着身体,连忙附和道:“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啊!说的是……” 这时,这个蒙古人身后一个身穿墨绿文人官服,头戴方帽,帽子的中间还镶着一块正方形的墨绿块玉,看起来是像师爷一级的人物。只见这个师爷对这个蒙古人耳语了几句,这个蒙古人先是对这个师爷说道:“这样不好吧,那不便宜了这小子。”这个师爷说道:“这些都是小本钱,一旦利用这次机会,替朝廷立下丰功伟绩的话,那么朝廷对我们的赏赐怎么也不只这九牛一毛。”说完这些话,这个师爷便对玄虚说道:“我家县太爷知道你不是复兴大宋的前朝叛贼,我们现在招呼你先在本城馆驿中,好吃好喝地招待你几日,另外我的县令会给你一万两银子作为谢礼,谢谢你把这么重要的前朝的信物带给我们,好了,你先退下吧!”玄虚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张脸满是灿烂的笑容,舌头都伸了出来,说道:“先生,我没有听错吧!一万两纹银,您是说要给我一万两纹银吗?”这时,这个师爷立刻对他笑了笑,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错,我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的。你这两天好好在馆驿中休息,待我禀明上面即可。”玄虚立刻疯狂直顾点头,停都停不下来,然后,咧开嘴巴,“哈哈”大笑,然后,说道:“那好,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跟着带头的衙役去了馆驿之中。而这边当铺的伙计看见这个玄虚能得到如此巨额的财富,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他刚刚伸头,嘴巴都已经张开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师爷看,满是期待之色,这个师爷本就是既精明又雄才大略之人,这个伙计的这副表情,他又怎么可能看不见呢!于是,这个师爷立刻对这个伙计说道:“你举报有功,随王捕头去县里账房领两百两纹银去。”此话一说完,这个伙计立刻喜笑颜开,双手不停地拍着巴掌,显然是十分高兴。这个师爷又开始写了一张纸条,盖上了他的印章,对前面站着的那个捕快说道:“王捕头,你领着这张盖有我的印章的纸条带着这个人去领赏钱吧!”王捕头毕恭毕敬地伸出双手,接过这张纸条,看他恭敬的样子,显然这个师爷在这群捕快中很是威望。就在王捕头带着这个伙计前去的时候,这个师爷立刻对底下的人和衙门外的人群大声说道:“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为我们朝廷办事的人,我们绝绝对对不会吝啬这一点赏赐之物,我们也绝绝对对不会亏待对我们朝廷有功之人。”这时,衙门的一众捕快伸出一只手向天空不断举去,高呼“大元朝万岁,大元朝万岁。”而外面的众多平民百姓看见了,也在不断地点头,投来赞许的目光。 终南山,重阳宫里,由于刚刚过了一夜,刘处玄这时还没有发现玄虚已经从重阳宫里跑了,现在,重阳宫里有着上万的道士,一时半会儿,少个一两个道士也的的确确没有人注意到。这时,谭处端在草堂里,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儒服的人,此人就是之前那个八贤王的后人,但见他脸上已经没有刚被救醒时的那股疯狂,不甘心与激进,现在一张脸已经只剩下那股失落与悲伤了。只见他呆呆地坐着,不愿意说出一句话来。看来这段时间,谭处端没有少跟他说大宋王朝将要灭亡的事实啊!估计这个年轻人也从心里开始慢慢地接受了,否则,他之前昂扬的斗志怎么会没有了呢!取而代之的是,是满心的失望,其实,谭处端又不是机敏的人,也不知道说哪句话可以直接说到这个年轻人的心里,就胡乱说了一些关于天下大势的话,之所以,这个年轻人有了这样的变化,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受到了动摇,自从大宋王朝失势以后,他一路走来,没有人因为他是大宋后人而尊敬他,反而,受尽冷落与白眼。他知道,恐怕自己心里的王朝再也回不来了。 第八章 做证 这个年轻人就这想着,谭处端也随着他去。 一个在长安城的房间里,还是那个身穿儒服的人,一旁是何坤这个当铺掌柜,这个身穿儒服的人立刻对手底下这种人说道:“怎么办?如今,打王金锏已经落在了元狗们的手上,我们怎么把它夺回来呢!”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是没有一个好办法,还是有办法不愿意说,反正就是一片唉声叹气。这个身穿儒服的人一看见这样沮丧的场面,心里忽然一亮,然后,说道:“我有一个好主意,我们现在潜入一个人,把打王金锏从里面给偷出来,你们觉得怎么样啊?”这一群人一听,瞬间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直接把这里弄得吵吵响,过了一会儿,然后,就有人向这个身穿儒服的人说道:“那么应该找谁去偷这把打王金锏呢?”这句话一说出来,这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了。这个身穿儒服的人心里一想,如今当朝衙门那个蒙古人县官倒不用担心他能掀起什么浪花,就是他旁边的师爷的的确确不好对付啊!那个师爷明显是胸有韬略的人,他知道这次去的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但是,那是打王金锏啊!有了它,自己就可以召集各地大宋有志之士,再起义军抗元,说不定,日后,还能成就大事,搞不好,自己以后就是统一天下的九五之尊——一代皇帝,这样自己不但能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而且,自己还能名垂青史,流芳百世。想到这,他的眼睛看向了远方,怔怔地出神,嘴角也流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然后,他有些紧张,身子都不由地一抖,他知道他只要打王金锏,他只要打王金锏,想到这里,他知道无论如何,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都要把打王金锏弄到手。然后,只见他强装淡定地说道:“嗯!于电,你不是偷盗只能最为拿手吗?就由你去拿回属于我们的打王金锏吧!”讲到这,他立刻大袖一挥,然后,说道:“散了吧,都散了吧!至于,于电,你将打王金锏偷出来的时候,四更天在长安大街将它交给我。”说完,他自己站了起来,走了。留下这一群人,然后,就听这群人叽叽喳喳地交谈着,于电知道这次自己被派遣去偷打王金锏肯定是有风险的,可是,自己又不能不去,于是,跟大家沮丧地说道:“兄弟我这一去,大概是有去无回了,不过,该用的上自己,自己怎么硬着头皮也要上啊!”众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个个叹了口气,然后,正准备走。这个叫于电的人立刻摸了摸兜里的银子,想到了到酒家里去美美地吃上一顿,也好为自己壮壮行。就算要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要好好地祭一下五脏庙一下。想过这些,于电便走出这个房间,一路向长安城的酒家去了。长安城酒家里,于电点了不少菜,又要了一坛女儿红白酒,便开始吃喝起来了,他吃了好一会儿,直到小二上来,说要给他加米饭了,他还沉浸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快乐之中,他一看小二要给他加饭,立刻说道:“去去去,我不要加米饭,我就要光吃菜和喝酒。”小二一看,知道自己好心没有对上路子,便悻悻地离开,没有接着说些什么。于电吃过,喝过之后,回家睡了一个下午的觉,晚上便去衙门偷打王金锏去了,不过,没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他被事先埋伏好了的捕快抓住了,然后,就做了衙门的俘虏,不过,巧的是,于电虽然做了他们衙门的俘虏,不过,他们平时私下商量回复大宋的据点早已经人去楼空,没有抓到任何人,于是,也只能作罢。 长安城馆驿里,这几天,玄虚坐在馆驿房间的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发出“额”的一声,显然是极为享受,这几天里,好酒好肉地招待着,玄虚自己感觉自己都已经吃得有些胖了,当然,就这两天,肯定是吃不胖的,只是,这玄虚自我感觉罢了。不过,他既然能这么感觉,那就足以证明这两天他在馆驿中生活得有多好了。这时,门外,忽然听见几声轻微的“砰砰砰”的声音,然后,就有人说道:“客官,外面有官家老爷找你。”玄虚一听,心里立刻想到,难道自己的一万两赏银快要来了,想到这里,玄虚不由地一笑,两只手都因为喜悦而微微颤抖,然后,说道:“你让他们进来吧!”只听“咯吱”一声,门被慢慢地推开了,然后,走进来一个人,只见这个人身穿捕快服装,可不就是那天带着那个伙计去领赏银的王捕头吗?只见王捕头走到玄虚的面前,玄虚一看是他,立刻喜形于色,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请问王捕头,您是来颁发赏银给我的吗?”王捕头先是一脸的平静,然后,摇了摇头,这下子,玄虚一张脸立刻拉得老长,显然是失望透顶。王捕头立刻又说道:“不过,你不要失望,我这次来,虽然没有带来一万两赏银,但是,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玄虚一听,一张脸又拉得老长,“嗨”的一声,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官人不是说好给我一万两赏银的吗?怎么还要我去见别人啊!”王捕头一听,顿时,哂笑一声,眼睛斜着看了玄虚一眼,估计也是十分鄙视,然后,说道:“我说你啊!你可知道这次来的是谁啊!那是名动天下,当今大元朝国师的帕思巴。”玄虚一听,翻了一个白眼,说道:“那关我什么事情啊?”王捕头一听,不由地笑了笑,心里想到这个玄虚原来是个眼光浅薄之人,就这样说道:“放心吧,你的一万两纹银不会少你的,如果你在国师帕思巴手下做好事情的话,恐怕还不止这么多的钱。”玄虚一听,立刻眼睛放出精光,刷的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带着惊喜和疑问的语气说道:“真的吗?”王捕头说道:“是不是真的,你随我来不就知道了吗?”玄虚带着一脸的笑意,说道:“好嘞,好嘞!”说着,就紧跟着王捕头走了。 xs7.com 长安城衙门中,只见那个蒙古人与一旁的师爷都已经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而现在坐在县太爷椅子上的是一个僧人,只见他生得浓眉大眼,也是一把的胡子,只是,头上一根头发都没有,端端正正地坐在他那椅子上,眼神很是平静。不是说,此人正是帕思巴了。 这时,王捕头带着玄虚已经来到了衙门之中,捕头将双手一合,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然后,他退到了旁边去了。这时,只听那帕思巴说道:“你就是玄虚吗?”玄虚一听立刻说道:“回国师的话,在下正是玄虚。”帕思巴点了点头,说道:“很好。”说完,就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那银票上写着一万两,叫属下递给了玄虚,玄虚一看到那张银票的时候,一张脸上满是灿烂的笑意,伸出双手来接过这一张银票,然后,说道:“多……多谢国师。”帕思巴然后对玄虚说道:“你的有些事情,我已经听师爷说过了,但是,还有一些事情要向你请教一下。”玄虚立刻摇了摇手掌,慌忙说道:“不敢不敢,您请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帕思巴立刻问道:“那么你是怎么得到这把金锏的呢!”玄虚立刻把那天在终南山如何遇到那个手持打王金锏的年轻人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帕思巴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大概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说着,他又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银票,然后,吩咐底下人递给了玄虚,玄虚一看,竟是张五千两的银票,顿时有些喜出望外,连声说着“多谢国师,多谢国师……”,退下了。等到玄虚退下以后,帕思巴看了看师爷一眼,然后,说道:“师爷,你觉得这件事情怎么样?”师爷立刻说道:“这个玄虚是个精明的人,他是贪财,可是,却不是什么有大志向的人,说他就是前朝余孽,也没有人会去相信,况且,看他刚刚说话时的样子,还有,他说的情况,倒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合情理之处。”帕思巴见师爷这样分析到,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还是你慧眼如炬,足智多谋。”这个师爷立刻向前伸手,作了个揖,然后,说道:“不敢,不敢。”这时,帕思巴拿起本来已经放在桌子上的那把打王金锏,然后,不停地抚摸和端详,口中还说道:“打王金锏啊!打王金锏。”他的一双眼睛由端详着这把金锏,到看向远方的怔怔出神,在一旁的师爷看见帕思巴现在的样子,心里立刻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东西,只见他对帕思巴说道:“国师,在下有一条妙计,可利用打王金锏来调出这后面许多想复兴前朝的余孽。”帕思巴一听,立刻喜形于色,说道:“哦!你且说来听听。”这个师爷立刻到帕思巴耳边讲了起来,讲过之后,帕思巴一脸灿烂的笑意,然后,轻轻地一拍大腿,说道:“好,妙计,妙计。就这么办。你先吩咐属下,赶紧筹办此事。”师爷立刻恭恭敬敬地说道:“是,国师,属下现在就去办理此事。” 终南山重阳宫里,那个以前手持打王金锏的年轻人一直在谭处端的草堂里,这几天,他也找不回自己的打王金锏,也只有面前这个老实人(谭处端相信自己是大宋八贤王后人的身份),所以,这个年轻人也开始跟其他道士一样,开始在这重阳宫里干起琐碎的事情来。只是,他原本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王爷,当然没有干过这些事情,自然干得也很是不好。这一干得不好,旁边的其他小道士也纷纷看不起他,嘲笑他,甚至排挤他。他在这段时间过得也就很不开心,这天夜里,当大家都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他便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手持打王金锏恢复了自己赵姓王朝的大好河山,一天到晚,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是个黄粱美梦,不禁长叹了几口气,然后,接着想到自己怎么可能就这样一辈子躲在这终南山里做个清心寡欲的小道士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想起自己的祖先——八贤王,八贤王是多么的受民众爱戴,又是多么的雄才伟略啊!自己怎么样才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人呢!而自己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就像一只没有了锋利牙齿的老虎一样,只能任人宰割。只能龟缩在这重阳宫当一个小道士来了此残生。上天啊!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的不公平,为什么大宋能兴盛了几百年,偏偏到我这一代,就要灭亡,为什么我要背负起整个家族的使命,这样重如泰山般的重担实在压得自己喘不过来气了。还有自己现在势单力薄,又怎么能复兴大宋呢!现在的自己非但身边没有人辅佐,而且,连民众基础都没有,独木不成林,一个人再厉害,也是成不了事情,即使是像王重阳那样的风云人物也一样。王重阳,对,王重阳,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呢!自己可以到王重阳那里去说明情况,相信以王重阳这样天下闻名的高道一定会对自己产生同情之心,这样自己就能得到他的支持,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去见王重阳,可是,没有其他的证据证明自己就是八贤王的后人啊!自己的打王金锏已经丢失了,关键还找不着了。这叫人怎么办啊!这个年轻人左思右想,想想自己从王府出来之前,还得到过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以前的话语,来与王重阳现场认亲。不过,可惜的是,无论这个年轻人怎么去想,就是把脑袋都想得破了,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东西。当他想不到的时候,他伸出双手,疯狂地上下抓自己的脑袋,弄得自己的头发都已经像稻草一样凌乱不堪了。 第十章 希望 自己没有与王重阳对证的东西,王重阳也不是什么大傻瓜,肯定不愿意相信自己啊!在这个时候,这个年轻人越发地憎恨刘处玄和为难自己的两个小道士了。不过,他知道现在自己拿不了刘处玄这个老杂毛和那两个势利眼的小道士怎么样!嗨!想想当初自己当小王爷的时候,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侮辱。想到了这里,他不由地咬紧了牙齿,眼睛也斜着,变得冰冷起来。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去见王重阳,不管自己有没有打王金锏,也不管王重阳相不相信自己,总要去博弈一下。就算丢掉了自己这条性命,也要去赌一下。自己怎么也不能继续在这里做一个清心寡欲的道士。决心已经下了,他渐渐地不再去想这些东西了,然后,一点一点地进入了香甜的梦乡之中了。 第二天早上,他立刻去找了谭处端,只见谭处端坐在自己草堂的位置之上,然后,说道:“谭道长,多谢您这几日的照顾。我想我还是不能在这里继续做一个小道士。我一定要尽我所能去复兴大宋。”这谭处端毕竟也只是个老实人,也没有什么谋略,一听,就知道这个年轻人还是想走那条几乎是不可能的路,然后,他的一张脸便沉了下来,拉得老长,然后,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实现你那难如登天的宏图大志,我也就不阻拦你了。祝你好运吧!”说完这句话,谭处端并没有继续去理这个年轻人,而是,自顾自地倒起茶来。这个年轻人却在一旁说道:“谭道长,有一件事情,要劳烦您一下。”谭处端淡淡地说道:“什么事情?”这个年轻人立刻说道:“还麻烦您帮我引荐给王重阳真人。”此话音刚落,谭处端原本慢悠悠地倒水的双手瞬间将茶壶和杯子一下子惯到了桌子上,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可能,你一个人去送死,我阻拦不了你,也就随你去,但是,我绝绝对对不会让整个全真教上上下下一万多口人的性命随你去做这等极度愚蠢的反天之举。”这个年轻人一看见谭处端发这么大的肝火,顿时,身子一抖,瞬间瞳孔收缩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想了想,自己现在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值得吗?但他又想了想,自己这几天在重阳宫里,干活也干不好,又收到其他小道士的蔑视、嘲笑与排挤,如果这样过一生的话,那还不如死了好!想到了这里,他骨子里本有的傲气决定了他继续要走这条路,只见他立刻对谭处端说道:“谭道长,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去王重阳真人那里,去跟他说说我这几年的遭遇和心中的宏图大志。”说完这句话,他便大步流星般从草堂里走了出去,头也不回一下。这时,谭处端忽然一步也从草堂里走了出来,然后,平静地说道:“你是不是非要去找我师傅王重阳。”这个年轻人立刻说道:“对,没有错,虽然我这次去见王重阳真人,没有把握让他助我复兴大宋,但是,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希望,如果今天见不到王重阳真人的话,我宁愿一死。”说完这句话,这个年轻人将头高昂的一昂,眼神变得十分的坚定。谭处端一听,立刻用着平静的语气说道:“那我就对不起你了,看招。”说完,他便立刻向这个年轻人攻击而去,这个年轻人一看,立刻与谭处端较量了起来,但小小年纪的他又岂是像谭处端这种天下闻名的高道的对手,没有几个回合下来,他便已经被谭处端所擒。不过有一点的是,他虽然被谭处端所擒,可是,气势上不输人,并且,口中还大喊大叫的,说道:“我要见王重阳,我要见王重阳,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见王重阳。我是大宋王朝后裔,我要复兴大宋。”他虽然打不过谭处端,但是,他这一抄起嗓门吵吵,这四周的小道士全部听见了,这喊声还比较大,弄得四周许多小道士都有些好奇,都开始往这里走来,这看热闹的人一多了,就开始纷纷议论起来,顿时间,这一片开始有些咋咋呼呼的,让人直直感到一股子心烦意乱。不过,不凑巧的是,谭处端就是这么一个心烦意乱的人,他本来就是直性子,脾气就不好,这时候,他还有些心烦意乱,故而,他对这个年轻人下手就有些重了,顿时,就打这个年轻人打伤了,正欲下死手的时候,忽然灵台之中略过一丝清明,善良的本性让他下不去手。于是,便将他降住,让底下几个小道士把他手脚绑了,任他动弹不得。这时,底下人又不知何等原因,又有人是王重阳的心腹,故而,消息很快传到了王重阳的耳朵里。 于是,王重阳便亲自来到了这里,当面询问谭处端发生了什么事情?谭处端刚要开口,嘴巴都已经张开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谭处端一想,如果自己如实说了出去,师父会处罚我的,于是,便准备说些瞎话来骗王重阳,可是,他对这方面脑子本来就笨,哪里像刘处玄或者玄虚张口就来啊!他想讲,可是,半天组织不好语言,而且,他本来就有一副善良心肠,怎么可能去欺骗自己的德高望重的师父呢!于是,他便把如何遇到这个年轻人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王重阳一听,听过之后,看了谭处端几眼,而谭处端这边,立刻跪了下来,说道:“师父,我没有好好对您好朋友的后人,请您责罚我吧!”王重阳看见谭处端这样,也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便把他拉了起来,然后,说道:“处端,你做得很好,你的心肠是非常不错,难怪你的邱师弟一直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不过,你也有点太不相信为师了。” 第十一章 见面 王重阳又接着说道:“处端啊!你这个人就是太容易相信人,那个年轻人说是老八的后人,就是老八的后人吗?还有,就算他真是老八的后人,他求我几句话,我就赔上整个全真教上下的性命前去与他做那复兴大宋的事情吗?况且,那大宋灭亡也是天意,天意如此,一个渺小的人又能有何作为?”谭处端一听,顿时间,头向前一伸,生生地愣住了。以前,是自己所说的这番话,现在变成了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把自己教训得头头是道,不过,庆幸的是现在的师父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这时,谭处端不由地咧开嘴巴,微微地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全真教上下一万多的弟子不用轻易赴死了,还有,这下子,天下黎民百姓也少了一次战争了。想到这里,谭处端立刻对王重阳说道:“师父,你终于想通了,徒儿感到非常高兴啊!”王重阳看了谭处端一眼,发现谭处端的眼睛里满是真诚与高兴,立刻说道:“是呀!为师已经想通了,处端啊!其实这都是你邱师弟的功劳,我经过你邱师弟的一翻开解过后,我已经豁然开朗了,处端啊!你这个孩子,心眼也好,修炼也努力,可是,你不像你邱师弟,性格方圆有致,对事物和人情都很通达,所以,他对人对事都很聪明,这也直接导致了他的道法远在你之上啊!”谭处端一听,立刻附身下拜,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师父,邱师弟的的确确天姿过人,对于修道这块有着常人穷其一生都达不到的造就,我知道我不如他,不过,我也知道我这辈子很难超越于他,不过的是,我会努力朝他看齐的。” 王重阳看了谭处端一眼,见到谭处端满脸都是虔诚之色,然后,说道:“处端啊!你起来吧!老跪着对你自己的身体不利啊!”说着,王重阳上前挽了谭处端一把,谭处端见师父如此用心地对待自己,更是双眼紧紧地盯着王重阳伸出的那只手,然后,带着一脸敬重之色看着王重阳。王重阳也顺手摸了摸谭处端的头,然后,淡淡地说道:“徒儿,你且带头,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自称是老八后人,要见我的人。”谭处端先是看了看王重阳,然后,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的笑意,说道:“好,我们这就去。”说完之后,谭处端便立刻三步当两步走,走到了前面,伸出一只手来,给王重阳带头。 转眼之间,他们就到了谭处端平时收拾杂物的茅屋,他们先后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被绑了手脚,动弹不得。谭处端走进来,先是到旁边搬了一个木头做的板凳,然后,连忙放在王重阳的身后,并且说道:“师父,您请坐。”接下来,他便转过头去,一眼看见这个年轻人很是难受,便去给这个年轻人松了绑,这个年轻人松绑了以后,先是用左手握了握自己的右手,然后,又用右手握了握自己的左手,最后,四肢都抖了抖。而这个年轻人虽然干活不行,但是,毕竟出自于王侯将相之家,还是有几分素养的,只听他便对谭处端说道:“谭道长,我非常感谢您之前救了我。但是,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去见王重阳真人呢?”这时,谭处端才忽然想到,慌忙对王重阳说道:“师父,刚刚之所以绑着他,是害怕他见不了您,会自杀,他之前说过,他要是今天见不到您,他就要自杀。”王重阳立刻说道:“处端啊!你还真是个直性子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这个年轻人一听,再一看,面前坐着的人生得仙风道骨,长须飘飘,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扎了起来,眼神平静,可是,丝毫挡不住他人逼人的旷世英气。再加上,刚刚谭处端对他非常的恭敬,他必然是王重阳真人了。一想到这里,这个年轻人立刻上前对着王重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然后,有些泣不成声,哽咽了很久,方才说道:“王重阳真人,我可算见到您啦,您可还见得两百年前的华山之约,正是我的先祖大宋八贤王给您颁的“天下第一”的美名。”这时,王重阳闭上了眼睛,回想着当时的事情,华山山顶,四周都是蓝天碧水,美不胜收,一个力压众路英雄豪杰的道士,哈哈大笑,春风得意,一个身穿名贵儒服的人,腰间别着一把金锏,把天下第一的美名颁给了这个道士。良久,王重阳才睁开了眼睛,然后,说道:“对,你说的没有错,是老八把“天下第一”的美名颁给了我,从那以后,我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个年轻人一看,王重阳还如此的念旧,立刻一张脸已经挤在了一起,笑开了花,只见他以跪着的姿势,不断地用着小腿向王重阳的方向挪去,然后,说道:“您还记得这些东西啊!我家先祖八贤王一直对外面说,他今生今世有王重阳真人一知己,此生足矣啊!”王重阳看见这个年轻人,心里想到刚刚这个年轻人被谭处端解了绑住手脚的绳子以后,非但没有辱骂谭处端坏了他的好事,而且,还记得谭处端之前救过他的大恩,这些都足以证明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个有着不错素养的孩子,不过,他是不是老八的后人,或者冒名顶替,这个还很难说。于是,王重阳便说道:“嗯!这些东西我都知道,但是,知道这些的也有很多人啊!所以,你怎么证明你就是老八的后人呢!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听谭处端说过,他救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你的身边也没有打王金锏这个极为重要的信物,至于,你说过之前有什么遭遇,什么我的徒儿刘处玄蛮横无理,把你打伤,又把你的打王金锏拿去了,这完全是你的一面之词啊!” 第十二章 判断 这时,话音刚落,这个年轻人一张脸立刻拉了下来,垂着自己的头,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好。 王重阳又接着说道:“你这个孩子还是有不错的素养的。不过,现在无论你怎么说,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所以,你还是闭上嘴巴吧!”这个年轻人一听,直顾垂着头,沉默着。这时,王重阳看了他一眼,便说道:“不过,孩子,你尽可以放心,在没有确定你的身份之前,我是不会轻易让你离开重阳宫的。并且,在这段时间里,我还会吩咐底下人好好照顾你的。”这个年轻人一听见这些话,立刻抬起了头,一张脸满是灿烂的笑容,然后,说道:“多谢真人。”之后,王重阳便与谭处端离去,在离去之前,吩咐了底下人去照顾这个年轻人的饮食起居。 王重阳与谭处端到了重阳宫大殿里,王重阳对手下的小道士说道:“去,把你的邱师叔叫来。我有事情要麻烦他一下。”底下人立刻俯了俯身子,然后,说道:“是,谨遵师祖之命。”说完,他立刻便走出了大殿,去唤丘处机去了。谭处端看见师父叫人去喊丘处机,立刻问道:“师父,你叫人去找邱师弟做什么啊?”王重阳将双手背负在身后,然后,风轻云淡地说道:“我们这里一向以邱师弟最为足智多谋,对于那个被你救起的年轻人到底是不是老八的后人,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好的办法来解开这道难题的。”谭处端一听,也跟着默默点头。 过了一会儿,只见丘处机来了。他来到王重阳面前,先是双手作了个揖,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敢问师父唤我前来所为何事?”王重阳见到丘处机来了,也摆了摆手,说道:“也没有什么事情,今天处端这里有个年轻人大闹大叫,要见我,你有所耳闻吗?”丘处机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恭声回答道:“回师父的话,我已经有所耳闻,可是,我并不敢妄下评论。”王重阳问道:“哦!为什么?”丘处机回答道:“师父,这件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我光听说的,就有好几个版本?我也不知道哪个版本是真,哪个版本是假啊!”然后,丘处机又看了谭处端一眼,心里一想谭处端在这里,估计师父才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便对王重阳说道:“还请师父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示下。”王重阳看见丘处机这样问到,自己也不愿多说废话,便说道:“处端,你来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你的邱师弟听听。”于是,谭处端便把这件事情一一讲给丘处机听了。丘处机听过以后,然后,便向王重阳看了一眼,然后,试探性地问道:“那么师父,你唤我前来,是不是想让我出条计谋,来判断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当年大宋八贤王的后人啊!”王重阳素来知道丘处机对于人情事理极为通达,自己虽然没有说出来,被丘处机一下子揣摩出来,倒也正常。当下也没有过多的吃惊和其他的异样表情,而是,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平淡地说道:“没有错,正是这样。”丘处机见到师父王重阳发话,也没有过多的吃惊,毕竟是在自己的计算之内,然后,就开始站在那里,眼神看向远方,怔怔地出神,一动不动地开始思考了起来。这时,他想到那个年轻人自称被刘处玄打伤,又在那个时候昏迷不醒,手中的打王金锏就此丢失,他忽然之间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叫玄虚的小道士鬼鬼祟祟地想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坏事,又被自己捉了个现行,最后不得已,去刘处玄那里当面对质,依那天晚上的形势,估计他们两个也是临时对出来的,依刘处玄奸猾的性格,他是能临时变通的,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是吩咐那个玄虚做什么秘密的事情,再加上玄虚身上也没有紧要的东西,所以,自己就没有放在了心上。对了,那个玄虚手拿一根三尺有余的东西,由黑布包着,像极了一把金锏,可是,他大半夜,穿那么厚的衣服,拿着那东西急匆匆的下山是干嘛的。对了,那个玄虚,自己最近也有观察过,他到现在还没有回重阳宫来。这时候,丘处机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他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对在一起,终于明白那个玄虚为什么那么急匆匆和鬼鬼祟祟地下山的原因了。于是,丘处机便向王重阳问道:“请问师父,那把金锏是不是长三尺有余,浑身都是由纯金打造的呢!”王重阳一听,身子一抖,眼睛放出精光,盯着丘处机,然后,带着一脸的笑容,说道:“徒儿,你难道见过那把打王金锏。”丘处机还是一脸平静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我不敢确定我所见到的是不是那把打王金锏,所以,我先问问您,那把打王金锏是不是纯金制作的呢?”王重阳一听,知道自己的徒儿丘处机估计有可能看到过那把打王金锏,立刻双手紧紧握住丘处机垂着的双手,然后,一脸激动地说道:“你看过它,你真的看到过它。”丘处机心里想到,嗨,师父王重阳虽然已经对腐朽没落的大宋王朝已经放下了,可是,对那个八贤王的感情还是那么的深情厚谊。当下,也不理会师父情绪上的激动,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师父,我在问您,他是不是由纯金打造的。”这时,王重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把自己伸出握住丘处机的双手缩了回来,然后,说道:“对,对,对,它浑身的的确确是由黄金打造,重达三十斤。”丘处机一听,心里想到玄虚那个小道士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的心里还不是心知肚明吗?爱贪小便宜且没有什么大眼光。 第十三章 设计 丘处机心里知道那玄虚在那天晚上手中所持,又黑布包着的东西,十有八九是那个年轻人丢失的打王金锏,自己估计那个玄虚应该是跑到了长安城的当铺里,想把这把打王金锏就此典当掉,来换取一笔巨额的钱财,以后,准备在红尘之中逍遥自在了。所以,他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想到这里,他就把前几天所遇玄虚之事以及自己心里的推想一一向王重阳说了出来。王重阳一听完,顿时,脖子变得比平时粗了一截子,一张老脸也气得通红,一掌便拍在旁边的桌子上,这个桌子顿时间承受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瞬间就四分五裂了。王重阳口中还一字一顿地崩出几个字,“岂有此理。”显然王重阳是对这个玄虚和刘处玄很是生气,这下子,那个年轻人也十有八九就是大宋八贤王的后人。 就在王重阳拍碎这个桌子的时候,谭处端在一旁,猛地身子一抖一下,瞳孔瞬间变小,不过,他知道王重阳不是对他大动肝火,也就没有多大惊吓,只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到师父能发这么大的肝火,所以,刚刚很是震惊。而反观在一旁的丘处机就好得多了,他仍是一脸的平静,从头到尾,一张脸上根本没有看到其他的表情,平静地看着盛怒中的王重阳。 这时,王重阳立刻准备对门外面喊到,嘴巴都已经张开了,丘处机却领先一步,之见他伸出一只手,拦住了王重阳。王重阳一看丘处机这样做,立刻问道:“徒儿,你究竟又有什么事情?”丘处机说道:“师父,我知道您现在的心情不好受,可是,您别忘了,那刘处玄师兄在这重阳宫里怎么说也算全真七子之一,您现在叫人把他叫来,没有证据,他是坚决不会承认的。到时候,您再一怒火中烧,把他给废了,世人会怎么说。”王重阳一甩袖子,脸僵硬住了,一脸的决绝,大声说道:“我管天下人怎么说我,他竟敢这么对老八的后人,我先把他打死了再说。”丘处机又说道:“师父,您即使让他死,也得让他死得心服口服才是啊!您这样贸然叫人喊他过来,势必打草惊蛇啊!得不偿失。”王重阳虽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但他也毕竟是个修炼了几百年的人物,只一想,便想得开了,于是,对丘处机说道:“是啊!处机,刚刚是为师太冲动了,你现在有什么好办法,让那刘处玄自投罗网。”丘处机看了看王重阳,知道他已经不似刚刚那么急躁和愤怒,然后,慢慢地说道:“师父,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地考虑一下。”王重阳历来相信丘处机的足智多谋,立刻也点了点头,说道:“好。”就在这个时候,谭处端灿烂地笑了出来,丘处机一眼便看见了,但是,仍旧没有说话,继续思考起来。而一旁的王重阳看见,便立刻向谭处端问道:“处端啊!你为何发笑,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了吗?”谭处端没有止住灿烂的笑容,但说道:“没有,师父,我没有想到,我今天终于看到刘处玄这个奸猾小人要为他做下的事情付出责任了,我非常开心。”王重阳历来知道谭处端性格忠厚老实,没有什么坏心眼,而且,对刘处玄憎恨已久,故而,也没有去理他,而是,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丘处机的好主意。 过了一会儿,丘处机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立刻对着王重阳会心一笑,然后,王重阳此时便已经知道丘处机想到了主意,便立刻凑上前去,丘处机头伸到王重阳的耳朵旁边,开始讲起了悄悄话,讲完之后,丘处机对王重阳淡淡地笑了笑,王重阳也对丘处机点了点头。在他们的语言与肢体交流之后,丘处机先是作了个揖,然后,沉默着,一个转身就走出了大殿里,而这边的谭处端带着一脸轻松与惬意,显然是心情非常不错,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去。就在他刚刚准备要走的时候,王重阳叫住了他,然后,跟他说了一些什么话,说过之后,他先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也离开了这个大殿。 当然,这几天里,如果不是王重阳派人保护的好的话,恐怕这个八贤王的后人早已经被刘处玄问候了好几次,而后,谭处端那里就传出了一个重磅消息,说是在这里有一个年轻人是大宋八贤王的后人,他这次来是找重阳祖师的,只是,重阳祖师现在还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八贤王的后代。这一消息一放出来,第一个吓到的就是刘处玄了。刘处玄在几天前就听到有一些风言风语,不过,他开始还有一些不太相信这些。不过,这些天,他有些焦躁不安,甚至他刚刚听说这个传闻的时候,身子都开始颤抖不已,双手都握不住东西,他非常害怕,如果这个年轻人在王重阳的面前把自己怎么对待他的遭遇说一遍,而王重阳恰恰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自己不敢想象王重阳会把自己怎么样!他越想就越害怕,害怕之后,眼睛瞬间定住,然后,放出了精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个好一点的机会把他给咔嚓了。想到这里,他知道这件事情事不宜迟。于是,他就开始望着外面的天色,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天黑以后,他便立刻穿上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去找那个当初被自己一脚绊倒的年轻人去了。 他一路走来,东张西望,在不停地看着四周有没有人,偶尔,有几声说话声,也是在远处,不过是几个小道士之间的谈话而已,根本不足为虑。就这样,他一路来到了这个大宋八贤王后人的房间,见他侧着身子睡,背对着自己,还睡得挺香,而且,还蒙着头。这时,刘处玄伸出一只手,变成掌形,一下子便向睡梦中的这个人攻击而去,但是,只见这个人猛地一个向自己前面一个转身,便躲过了刘处玄的致命攻击。这时候,从旁边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操着熟悉的声音说道:“刘师兄,我们在恭候你多时了。”这刘处玄在这个人从容躲过自己致命的一击之后,就心里暗叫不好,自己上当了,现在又听见丘处机的声音,立刻说道:“邱师弟,你好算计啊!”丘处机淡淡地说道:“嗨!不过就是一些旧的套路而已,只是,深陷其中的人不知道这是个局。”刘处玄毕竟是个奸猾的人,立刻昂了昂头,然后,说道:“不知道邱师弟救这样一个前朝余孽,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师父都已经说了,不再去管昏聩腐朽的大宋了,你有何必管这闲事。再者说,我来这里,完完全全是为了整个全真教上下一万多的弟子考虑,我不能让这些弟子无辜送命。”这时,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站了起来,一看,他原来是谭处端,只见谭处端听见刘处玄这么义正言辞的说话,顿时,气得一张老脸通红,不过,他讲不出什么话来。这时,旁边那个人走了出来,一看,他竟然是王重阳。这刘处玄一看是王重阳,立刻对王重阳说道:“师父,您来了就好啊!我刚刚所说的可证日月啊!我对您完全是一片赤诚啊!”王重阳听见刘处玄的这些话,一张脸瞬间拉了下来,眼睛也斜着,变得冰冷起来,然后,说道:“呦吼,那我倒是要感谢你啊!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伤了老八的后人,还把他丢在荒野,如果没有处端这孩子,把老八的后人救回来的话,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老八的后人,我更不知道以后,我一旦撒手人寰,怎么去见老八啊!你倒好,恶人先告状,再说,我是那么不顾天下大势的人吗?我既然说过,不会再逆天而为,去帮助现如今昏庸无能的大宋,就一定会做到,绝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还有,你来这里的真正原因是想杀人灭口吧!不想让老八的后人到我这里告发你吧!”这些话犹如一双用力的双手揭开了刘处玄伪善的假面具,使得刘处玄一时半会儿竟在那里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时,王重阳对着丘处机和谭处端说道:“徒儿,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拿下。”说完这句话,丘处机和谭处端一起说道:“是,谨遵师父之命。”刘处玄向来知道自己的武功底子如何,平时一个谭处端就能和自己半斤八两,再加上一个武功远远高于自己的丘处机,他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于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任由他们抓住自己。 然后,王重阳便把刘处玄绑了手脚,关在了放杂物的茅屋里。就在大家都回去休息的时候,刘处玄还睁着眼睛,不肯休息,他知道现在他只有逃跑,才能救他自己的命。首先,就是看他不停地在上下来回蠕动自己的身体,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无奈的是,这绳索是绑得太紧,所以,他怎么也拜托不了绑住他的绳索。弄了好久一会儿,他本来不死心,现在残酷的现实摆在了他的面前,不得不停了下来。就在他这样失望的时候,他看着屋外的天色,始终有些不甘心,自己怎么可能就这样窝窝囊囊地死去,不,不会的,想到这里,他开始疯狂的寻找这茅屋里有没有其他能毁坏这绳索的工具,譬如一把刀,一团火。可惜的是,是丘处机亲自把他押送到了这里的,依丘处机老谋深算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粗心鲁莽之举呢!只见刘处玄一张脸上满是期待和疯狂,在有限的活动范围之中,不停地寻找着这些东西,可惜,最终一无所获。他一瞬间不顾速度,背靠着了墙上,头昂着,一张脸瞬间僵住了,显然是非常的失望。刘处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吗!死亡的恐惧顿时笼罩了他,他呆住了,自言自语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一身本事,还没有地方施展呢!”就这样,过了大半夜,大概寅时的时候,一个早起的小道士来到了这里,他从茅屋外面走了过去,这时候,被绑在茅屋里的刘处玄看见了这个小道士,极为激动,连手都有些颤抖,只听他立刻对这个小道士喊道:“喂,小道士,你不要走,你过来一下。”这个小道士一听,便知道是茅屋里传出来的声音,只见他站在屋外,对刘处玄说道:“刘师伯,你被关在这里,昨天晚上,邱师叔已经告诉祖师,祖师已经下达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放你出来。而且,邱师叔还特别嘱咐过,不要相信你的任何话。”这个刘处玄一听,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齿,眼睛也斜着,一张脸不断地抽搐着,显然是憎恨丘处机到了极点。然后,心里想到,王重阳,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随后,他陪着一脸的笑意,说道:“小道士,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下,你进重阳宫里多久啦!”小道士立刻说道:“大概有两年了吧!”刘处玄又问道:“小道士那你为什么进的这重阳宫啊!是为了修道吗?”这小道士立刻回答道:“会刘师叔的话,其实,我进入重阳宫里倒并不是为了这修行,您想想,这修行这个字虚无缥缈,又很高大尚,怎么适合我这种生活在这个世间的蝼蚁呢!”这时,刘处玄嘴角流露出一丝奸诈的微笑,然后,刘处玄又问道:“那小道士,你不是为了修行,进入这重阳宫里干什么呢?”这小道士回答道:“嗨,还不是这该死的大宋王朝,它昏庸无能,又与大元朝开战,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小人的父母在这场战役中不幸双双亡故,再加上,小人家里的钱财与粮食都被贼兵掠夺了去,小人实在走投无路,这才进入了重阳宫里,当个小道士,混碗饭吃。” 第十四章 放走 刘处玄一听,然后,说道:“那你对现在道士的清苦生活满意吗?”这个小道士立刻摆了一下手,然后,说道:“嗨!您别说了,有什么满意满意的,山居虽然清苦,也更是寂寞,不过,我不想过这种生活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的能力不够,又没有一技之长,更加没有本钱,我从重阳宫里出去又能怎么样呢?”刘处玄立刻喜形于色,笑了出来,然后,对这个小道士说道:“那你觉得我的本事怎么样呢?”这个小道士立刻对刘处玄说道:“您可是全真七子之一,本领可是非常的高啊!”刘处玄说道:“那我以后在外面要带着你,怎么样呢?你想跟着我后面混就跟着我后面混,你想学一技之长,依我的面子,我尽可以为你找到最好的老师教你。你想要一笔巨额的金钱,我一到外面,也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弄到这笔钱来给你。现在你只需要走进来,把我的绳索解开,就行了。你的一切美好的理想都会变成事实。现在你只需要走过来。”这时,这个小道士忽然一个激灵,扭着脖子,看了看四周,然后,走过前去,小声地说道:“刘师叔,你不能这样说,你这样说出来,我不想要命啦!”刘处玄嘻嘻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难道就想重阳宫这里终老一生吗?不想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我告诉你,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哦!有无数的美食,和很多娱乐方式,还有很多跳着好看舞蹈的美女哦?”这时,这个小道士顿时有些动心,只见他双眼立刻放出了精光。然后,就看见他走进了这个茅屋,向刘处玄说道:“刘师叔,如果我把你放出去的话,你真的会给我一笔巨额的金钱吗?”刘处玄一张脸已经皱了起来,然后,说道:“你觉得我会说谎话吗?我可是名动天下的高道,全真七子之一啊!再说,一笔巨额的金钱,可能对你是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可是,它对我来说,不敢说是九牛一毛,那也是一段短时间就能拿出来的。你说吧,要多少钱。”这个小道士立刻言语也变得十分客气,只见他看着刘处玄说道:“我要五千两纹银。”刘处玄心里想到,这个小道士心还是很黑的嘛!竟然要我五千两纹银,不过,比起自己的小命,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他假装咬了咬牙,然后,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此话一出,这个小道士立刻喜形于色,一双眼睛都因为笑,而变得小了许多,只见他立刻上前给刘处玄解开了绑住手脚的绳索,然后,刘处玄把绳索,往旁边一扔,抖了抖自己的手脚,然后,猛地一下子一个侧掌,用手的侧边打着了这个小道士的后脖子,然后,就把这个小道士打晕了。之后,刘处玄便一脸的笑意,说道:“傻瓜,我说什么你还真相信。我带着你下山,不是碍手碍脚的吗?”说完,刘处玄便悄悄地走了出去,一路上躲着人,遛下了重阳宫。这一到山下,他便疯狂地向长安城里进发。他一边向长安城那个方向进发,一边回着头,带着恨恨的眼神,口中还说道:“王重阳,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哼哼,我要让你重阳宫上下鸡犬不宁。” 又过了一段时间,已经到了辰时,这时,丘处机和谭处端一起来到了茅屋,一看,茅屋的门已经打开了,这时候,丘处机心里暗道:不好,那刘处玄这个老滑头已经跑了。这边谭处端一看,瞬间就咬紧了牙齿,一张脸因为急得通红起来,然后,重重地跺了两下脚,一个箭步便向茅屋里窜了进去。丘处机知道这个刘处玄已经桃之夭夭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追他回来了,便依旧按照平时的步伐走了进去。等到了进去了以后,果不其然,刘处玄已经要走了,这里还昏迷不醒着一个弟子,这时候,丘处机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揣测了七七八八了。他也不着急,也不去叫醒这个昏迷不醒的弟子。而是平静地站在一旁,不说话。反观谭处端一路走到那个昏迷不醒的弟子旁边,一下子把这个弟子扶了起来,牙齿一咬,一巴掌就直接打了过去,不过,这个弟子还没有醒来。这个谭处端连续几个巴掌,终于把这个弟子打醒了。其实也不能怪谭处端此时急躁,他与刘处玄在一起跟随王重阳一起学习和修炼的时候,就吃过不少次刘处玄的亏,而且,刘处长这个人尖酸刻薄,时不时地依仗他那颠倒是非的嘴巴打击讽刺本就老实厚道、口舌不犀利的谭处端。本就是有着这么深的旧仇,再加上刘处玄这个人平时人品就下三滥,谭处端认为此次如果处罚了刘处玄,不说杀了他,就是废了他的一身武功,日后,他也能少兴风作浪一些,这样对于整个全真教,乃至更大的地方的人都会好一些,可是,这样一次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硬生生地被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给是疏忽、错过了。这叫他如何不急,如何不气。丘处机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以往谭处端与刘处玄的经历,他是在一旁亲自看到过的,他又是一个极善于观察人情事理的人,如何不了解谭处端此时的心情。于是,他闭上了嘴巴,沉默着,不说话。 连续几巴掌以后,这个小道士睁开了眼睛,一眼便看见了眼前的两个人,他忽然一个激灵,想起刚刚是晕倒在这里,他就这样一下子想起寅时被刘处玄打晕的事情了,想起以后,他忽然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对着谭处端不停地磕着头,然后,用哆哆嗦嗦地语气说道:“谭师伯,我该死,我该死,我不小心把刘处玄这个老滑头放跑了。”这时,谭处端勃然大怒,一只手掌非但握成拳头,而且,还握得那么用力,连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手掌里面,手掌都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液来。 第十五章 处理 这时候,丘处机还是一脸的平静,慢慢地走了过来。他上前对谭处端说道:“谭师兄,你在这个时候动这么大的肝火又有什么用呢!这个小道士难道能把刘处玄追回来吗?嗨!我们得赶紧想想对策,才对啊!”谭处端听过丘处机的话,很是无可奈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握紧的拳头往墙上一打,说道:“邱师弟,你认为这个小道士应该怎么办?”丘处机反问道:“谭师兄,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谭处端看了看正在跪在地上的小道士,一脸的可怜模样,便对丘处机说道:“叫我依罪处罚他,让他代替刘处玄去死,也太过狠心了,不如这样吧!叫他去重阳宫里最为艰苦的地方修行,邱师弟,你看这样可好?”此话一出,这个跪在地上的小道士立刻连连磕头,嘴里还说道:“多谢谭师叔,多谢谭师兄。”丘处机在一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然后,说道:“谭师兄,我觉得这样的处罚深为不妥?”谭处端一听,立刻带着一脸的疑问说道:“哦!邱师弟还有什么好的意见吗?”这时候,这个小道士在一旁听见,慌忙地向丘处机连连磕头,双手都因为恐惧而有些瑟瑟发抖,口中说道:“还请邱师叔手下留情,还请邱师叔手下留情。”丘处机并没有理睬这个小道士的言行,而是,慢条斯理地说道:“现在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去办理,这个小道士如果杀了,人们会说我们太过狠毒,可是,留着,又过于轻判了,以后,难以管教众人。”这个小道士一听,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长输了一口气。谭处端看了丘处机,发现他还是一脸的平静,连忙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处置这个小道士呢!”丘处机看了看远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嗨!我们现在放了这个小道士的话,只害怕,马上刘处玄一旦向我们全真教报复的时候,这个小道士又会被他利用啊!”这时,这个小道士一想起那个刘处玄利用自己以后,居然还过河拆桥,他不由地咬紧了牙齿,眼睛有些斜着,显然是极为憎恨,然后,他跪着挪到了丘处机的面前,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丘处机,然后,接着说道:“邱师叔,邱师叔,我已经恨透了刘处玄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再来的话,我保证不会被他利用的。”丘处机看了这个小道士一眼,然后,接着对谭处端说道:“处端啊!我们如果把他杀死的话,未免有些残暴了,但是,为了防止他再次被刘处玄利用,我们可以这样……”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丘处机已经向谭处端作了个“来”的手势,谭处端便凑到他的身边,丘处机在谭处端的耳边说了几句,谭处端一听,然后,带着一脸的笑容,说道:“好好,邱师弟,你到底是足智多谋,这样处理,虽然麻烦一点,但不至于伤害了一条性命。”他们说完,就这样处理了。然后,时间到了已时,他们两个一起到了重阳宫的大殿里,除了刘处玄以外的全真六子也全部到齐了,这时,只见王重阳一个转身,对这些人说道:“想必刘处玄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吧!”以丹阳子马钰为首的几个人立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师父,我们全部知道了。”这时候,丘处机立刻向王重阳走去,王重阳看了丘处机一眼,先是一愣,瞬间眼睛珠子僵住了,然后,便立刻问道:“怎么了?刘处玄呢!难道他逃跑了吗?”丘处机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他以利诱一个小道士为媒介,解开了绑住他的绳索,果断要走了。”这时候,王重阳一听,又在之前已经看到丘处机和谭处端两个人,心里早已经有了这样的估计了,所以,也并不吃惊。王重阳只是眼睛往别处一瞟,然后,肚子猛地一瘪,嘴巴张开,深深地叹一口气,然后,一脸平静地说道:“嗨!这或许是天意,随他去吧!”不过,从王重阳的动作之中能看出他是十分的失望。这时候,丘处机却立刻上前,看了看王重阳,知道王重阳此时有些失落,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把这个消息告诉王重阳的话,那么全真教将会有一场不小的浩劫啊!接着,他走到王重阳的面前,说道:“师父,刘处玄这一逃走,恐怕我们全真教将会有一场浩劫啊!”王重阳看了看丘处机,看见丘处机的眼神是那么的郑重其事,王重阳也不是那么不善于权谋的人,这其中的弯弯道子他也能想明白,只见他眼睛珠子一转,忽然之间想起了这其中的厉害,立刻对丘处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徒儿,还是你深谋远虑啊!徒儿,你说该怎么安顿老八的后人啊!”丘处机走到了王重阳的耳边,对王重阳耳语了几句,王重阳听过之后,王重阳拍了拍丘处机的肩膀,眼神之中带着喜悦看了看丘处机,然后,说道:“处机,我的徒儿之中无论资质,心智,还是修为属你最为出色,看来我百年之后,这全真教的大任将会落入你的肩上。”王重阳在讲到这些的时候,一旁的丹阳子马钰听见了,顿时间,心里面有些不好过,只见他牙齿咬得紧紧的,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眼睛珠子有些斜着看着丘处机,显然是对丘处机憎恨到了极点。当然,他的表情,丘处机也一一看在眼里,心里更是心知肚明,只是,丘处机碍于师兄弟之间的情分,不好揭穿。而这个丹阳子马钰又是什么人呢!原来他是全真七子之中的大师兄,他是全真七子之中第一个被王重阳收为入室弟子的人,按照资历来说,他是最老的,可是,他的修为或者心智都远远比不上丘处机。 第十六章 嫉妒 但是,有一点的是,偏偏这个马钰又十分渴望着这全真教的掌教之位。而丘处机偏偏又这么的优秀,十分得师父王重阳的喜爱,这叫他如何不怒啊! 丘处机把自己心里所担心的情况全部告诉王重阳,王重阳也做出了防范,于是,丘处机对着王重阳作了个揖,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这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长安城里,朝廷衙门里,只见帕思巴坐在那个县太爷坐的位置上,然后,看了师爷一眼,然后,说道:“师爷,我们的计划全部都准备好了吗?”师爷先是看了帕思巴一眼,见他还是平静的样子,然后,躬身回答道:“是,国师。您叫我向上通知朝廷,并且把我们这里有打王金锏的事情传给天下人都知道,我也按照您的吩咐照做了。”帕思巴立刻说道:“好,一切按计划行事,你先下去叫手下人忙起来吧!”师爷立刻说道:“是,谨遵国师之命。”说完,师爷便大步走了出去,先是叫这些衙役过来,准备去干活了。 长安城街道上,一群衙役正在干活,只见他们有的在大街道上大声的吆喝着,而有的拿着一些东西,仔细一看,那些衙役手中所拿是一沓子榜纸和一桶由面糊所做的浆。只见有的衙役到了长安城的公告栏上,先是拿刷子往装有浆糊的桶里蘸了蘸,然后,把刷子往公告栏上抹了抹,抹过之后,将那榜纸往那公告栏上一贴,贴过之后,便到下一个地方去贴。不出半天功夫,整个长安城里有很多的地方都已经有了这榜文。在他们贴过之后,就有一些好奇的民众凑了过来,一看榜文,竟然是朝廷悬赏,让各路英雄豪杰前来打擂台,胜者得前朝班八贤王的打王金锏。顿时间,整个长安城里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这朝廷已经是大元朝的了,为什么要把打王金锏这种对于前朝极具号召力的东西亮出来呢!还要把这种能号召一些对大宋不死心的人群的这种宝物给予这场擂台战的胜者,这不是给他们能复兴大宋的一个天赐良机吗? 不过,这些百姓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这等公告就这样贴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以致于外面的人一进长安城里就能看见这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榜文消息。 而这边,帕思巴已经与当地这个师爷与从京城带来的一两万的手下已经到了这擂台旁,这一两万手下早已经在四周埋伏着了。这时候,帕思巴走在这擂台上,对师爷说道:“我们的计划一切都要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还有四周埋伏的士兵都要非常隐蔽,不可让人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师爷一个躬身,然后,说道:“是,国师。”帕思巴又说道:“这件事情如果办好了,你就可以升职了。”这时候,师爷轻轻地笑了笑,说道:“多谢国师了。”其实,要是平常人听到自己可以升职了,早已经高兴得找不到北了,不过,这个师爷满腹经纶和满脑子谋略,别说是这一点点的升迁,就是赏赐他金山银山和无上的权利,他也不会得意忘形啊!这时,帕思巴看了看师爷,见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还是一脸的平静,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你满腹经纶,胸有韬略,早就该升迁了,只是,没有伯乐认得你这个千里马,现在好了,你把这次事情做好了,我就会向朝廷上禀告,让你去大都去工作。”师爷看了看帕思巴,知道他是认真的,立刻说道:“多谢国师,我一定会好好向朝廷效力的。”帕思巴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向来都是这么的平静,也就不说话了。帕思巴接着带着师爷往前走,一路上看看还有哪里还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一路上师爷跟着帕思巴转了一圈子,然后,回到了衙门里,静静地等待各路前朝余孽的到来。 随着国师帕思巴的卖力宣传,没有出几天,全国上下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本来,国师刚刚来到长安城里的时候,就已经把这里有打王金锏的事情向全国散布出去了,只不过在今天才把打擂台,胜者得打王金锏的榜文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里张贴了出去。其实这个打擂台的主意是这个师爷出的,目的就是想这些前朝余孽先是火并,然后,自己这一方出兵,将剩下的前朝余孽全部一网打尽。 帕思巴与师爷回到了衙门后,帕思巴是个修行之人,他经过这么多年的修行,自然不是很急,他一进衙门里就独自一人盘坐起来,开始打起坐来。而这个师爷是个富有智慧的人,他也不是很着急,还是忙着自己平时的琐碎小事,而那个蒙古人县太爷就没有那么的悠闲自在了,只见他来回在衙门里不停地踱着步,双手插着背后,一双眉毛都竖了起来,显然是有些急不可耐。旁边的衙役早已经被他来回走动的身影和发出的声响给弄得心神不宁,但是,他们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吃朝廷饭的一个小衙役,又怎么能斗得过这个蒙古人县太爷呢!所以,他们虽然都有些心神不宁,但没有一个不去忍着的。而反观这边的人,国师帕思巴老早打起坐来,微闭着眼睛,根本就不去理这个来回踱步的蒙古人,再说帕思巴毕竟是堂堂大元朝的国师级人物,如果他没有一些看家本领,他也当不了国师啊!故而,帕思巴打坐打得很深,这一点声响也影响不了他。而师爷这边,一直在处理衙门的报告,只见他双目都盯着书本看,根本没有在乎这个蒙古人的举动,仿佛在他眼里,这个蒙古人现在是一个人唱着独角戏一样,不过,还有一点的是,今天的师爷处理这些政务的时候,明显比一般时候来的快上一些,因为他知道这几天最大的事情就是用打王金锏钓出后面的大鱼。 第十七章 讨论 终南山重阳宫里,这长安城里张贴于大街小巷里的告示,他们自然也知道了这个关于打王金锏的消息喽。 大殿里,只见王重阳对着其他全真六子说道:“这次打王金锏已经在长安城里出现,朝廷还说要打一次擂台,胜者得打王金锏,你们说该怎么办呢!”这时候,丹阳子马钰立刻抢先一步说道:“师父,这还不简单吗?您就在这重阳宫里静静地等待着,待徒儿我去长安城为您打擂台,依徒儿我的武功修为,方今天下,还没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徒儿,一定去帮您把打王金锏给拿回来。”王重阳看了看马钰,看他一脸恭恭敬敬的表情,他也知道马钰是个不错的徒弟,无论从武功,修为,还是孝敬长辈方面都是非常不错的,他也是非常优秀的,可是,他一与丘处机相比起来,就像繁星与皓月相比,瞬间就黯然失色了。王重阳心里想了想,然后,望向丘处机,说道:“处机,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啊?”丘处机刚刚原本想要说话,可是,被马钰领先一步,马钰心里想事事都要压自己一头,其实,无非就是想要掌教真人这一位置,自己并不想担任掌教真人的位子,所以,丘处机也不想与马钰相争,故而,刚刚看到马钰想要说话,他只是在一旁沉默着,不去理会这些事情。当他一听过马钰的一番阐述过后,非常的嗤之以鼻,但是,他又不好表现出来,正准备等待所有人散去以后一个人向王重阳汇报的时候,王重阳叫他发言了。丘处机看了看马钰,知道自己这一番发言又要让马钰在一直面前出丑了,于是,便向王重阳说道:“师父,现在有些不方便,能不能等所有人散了再说。”丘处机心里知道王重阳是个极为重感情的人,这件事情又关于八贤王的打王金锏,所以,王重阳是不会等的,但是,自己还是希望王重阳能等到人散去后再讲给他听。王重阳岂能不明白丘处机的心思,他知道丘处机不想与他的师兄——马钰争什么掌教真人的位子,但是,这件事情事关他两百年前的好友八贤王,他如何能不急,只见他立刻把手掌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拍,发出“啪”的一声,然后,大声呵斥道:“快点给我说,不要在这里顾及什么人。”丘处机无奈,于是,淡淡地说道:“师父,这次朝廷的目的很明显,他们是想用打王金锏把所有对大宋王朝的忠心者全部钓出来,利用他们对打王金锏的渴望,先让他们自相残杀,等到这些人火并以后,这些朝廷上的人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再把这些人一网打尽。”王重阳一听,然后,握紧了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个打王金锏是老八的遗物,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它给夺回来。”丘处机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师父对八贤王有着一段很深的友情,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师父,人家设计这个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往下跳,然后,把你一捉拿。”王重阳这时候将手一甩,然后,说道:“我不管怎么样?我只是想把老八的遗物——打王金锏给拿回来罢了。”丘处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师父,看到他一脸的坚决,丘处机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规劝,都是徒劳无功的。所以,他也就闭上了眼睛,没有继续说话。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谭处端开始说道:“师父,您这又是何必呢!我说这几句话不是代表我是不重感情的人,师父,您想想啊!处机都说过了,那场擂台战摆明就是一个事先设好的局,正等着您往下跳呢!您去那里,又能起什么作用呢?就算让您拿到打王金锏,您那时就是与当今的朝廷作对,您或许是不怕,可是,这全真教上下一万多的弟子也就跟着您在劫难逃了……”谭处端还欲再说些什么,而这边的王重阳直接将旁边的茶杯猛地一下子掼在地上,发出“啪嚓嚓”的声音,然后,一片寂静,没有人敢说话了,这时,王重阳说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又不是再复兴大宋,只不过,是想拿回以前故人的一个旧物罢了。既然你说我连累整个全真教,那么,我这次去就以我私人的身份去。”谭处端这个人又不是丘处机,说话从不看人的脸色,也不知道怎么把话说到人心坎里去。这时候,谭处端先是看了丘处机一眼,使劲对他眨眼睛,丘处机看见谭处端这样,然后,立刻对王重阳说道:“师父我们知道你对八贤王的情感很深,可是,现在人家都已经给您下套了,再说了,那不过只是一个八贤王的遗物罢了,我们这里有八贤王的后人啊!我觉得我们这时对八贤王的后人好一点,不比冒着生命危险去夺一个遗物来得好得多啊!”丘处机毕竟是足智多谋,他这样一句话,就说到了王重阳的心坎里去。王重阳一听,也不是没有道理,为什么丘处机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正好讲到别人的心坎里,让人瞬间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呢!事到如今,王重阳也没有说些什么,只好轻轻地对全真六子摆了摆手,发出“嗨”的一声长叹,然后,对这全真六子说道:“罢了,罢了,你们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听过这句话,这个六个人陆续退了下去,丹阳子马钰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在离开之前,从外面向大殿里看了一下王重阳,发现王重阳在不停地摇头,轻轻地叹气,显然是非常的失望。这时候,丹阳子马钰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并且,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握紧了的拳头,他一直没有说话,好半晌,他才松了劲,不声不响地向自己所在的庙宇走去了。 第十八章 见面 等到马钰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大殿,一双拳头紧紧地握住,眼睛看向了远方,有些怔怔地出神,只见他心里想到师父是一个重情感的人,如果自己这次下山,为师父夺得打王金锏的话,那么自己以后的掌教真人之位恐怕就一定是自己无疑了。想到这里,马钰双手都有些因为喜悦而微微颤抖,嘴角不由自主地开始有些上扬,对现在的他来说,打王金锏,对,打王金锏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是自己能否成为全真教下一任掌教真人的关键一步。自己一定要得到打王金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人染指。想到了这里,他的双拳不由自主地握得紧了。 长安城里,大街上,来了一个身穿道袍,头戴全真圆帽之人,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刘处玄这个老滑头啦!只见刘处玄来到帕思巴的马车前,先是对马车里面的帕思巴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国师,您还记得我吗?”这时候,正在赶马车的人立刻一张脸皱了起来,说道:“去去去,我们家国师没有空见你这种小人物。”然后,留下一脸着急的刘处玄站在原地,马车继续向前走着。刘处玄只是着急了一下,便立刻向马车方向跑去,对里面的人喊道:“帕思巴国师,你还记得刘处玄吗?”说到这里,马车里的人叫外面的车夫停一下,然后,从马车里出来,只听帕思巴先是一只眼睛向上睁,一只眼睛向下合,做了一脸奇怪的状,然后,向马车外面望去,看到了刘处玄,觉得有些面熟,心里又想刘处玄这个名字也有些面熟,于是,便笑了笑,然后,问道:“这位道兄,我怎么感觉你这么的面熟啊!”刘处玄一看见帕思巴的一系列动作与表情,立刻开怀大笑,然后,说道:“国师,你难道忘了王重阳吗?您难道不记得他手下还有七个徒弟吗?”帕思巴猛地一下子惊醒,只见他双眼一亮,然后,说道:“全真七子。你是全真七子之一的刘处玄。”刘处玄见帕思巴终于想起了他,立刻说道:“对对对,我就是刘处玄,我就是刘处玄啊!”帕思巴一看刘处玄前来找他,立刻说道:“来,你快上马车上来,我们回到衙门再谈谈。”刘处玄一脸尽是灿烂的笑容,然后,便上了马车,与帕思巴一起去衙门里去了。 衙门中,帕思巴向刘处玄问道:“敢问师侄到我这里来有何贵干啊?”于是,刘处玄便把自己在终南山上所遭遇的待遇全部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是,他把自己的责任全部推卸得一干二净,而是,说王重阳是怎么包庇那个八贤王的后人的,说自己为了整个全真教考虑,怎么痛下决心对这个人下毒手的,包括,就因为这样的一个人而怎么对待自己的。总而言之,刘处玄把自己说得很伟大,仿佛自己是一个圣人,而别人全部都是卑鄙小人。 刘处玄一股脑儿把这些东西全部说出来的时候,帕思巴立刻伸出一只手来,不停地向下点着,然后,说道:“处玄师侄,你先消消火,休息一下,我吩咐下人带领你去馆驿休息休息,至于,你的深仇大恨,我一定会替你报,你不必担心些什么。”刘处玄看了看帕思巴的脸色,平静而深邃,再加上帕思巴与王重阳本来就是同行,同行是冤家,帕思巴早已经对王重阳深为不满了,相信他应该不会骗自己,于是,他便听帕思巴的话,到了馆驿去休息去了。 就在刘处玄离开的时候,帕思巴看了一眼师爷,然后,说道:“师爷,你觉得刘处玄这个滑头所说的话能否相信啊?”师爷先是看了帕思巴一眼,帕思巴脸上明显一脸的嫌弃,心里就已经知道帕思巴有些不相信刚刚那个道士打扮的人,然后,只见他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国师的话,刚刚那个老滑头虽然说话有些夸张,但是,有许多地方还是可以相信的。一是,他的的确确与王重阳闹翻了,二是,王重阳的的确确收留了前朝余孽。”帕思巴一听到这些话,立刻昂起头来,“哈哈”大笑,那笑声十分的张狂与得意,笑了好一阵,方才低下头来,说道:“王重阳啊!王重阳,你终于有一天也被我抓住了小辫子,看我怎么整治你。”师爷一看,心里就大概有了个底,就已经对帕思巴和王重阳之间的恩恩怨怨有了个大概的认识,只见他眼睛盯着高兴中的帕思巴说道:“禀告国师。”帕思巴说道:“什么事?”师爷说道:“您和王重阳的恩恩怨怨暂且放在一边,你不要忘记了,再过几天,我们早已经筹划好的计划就要实行了。这件事情可不能马虎,一定要做个滴水不漏啊!”帕思巴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因为我和王重阳一点的小恩怨就忘了这件大事的。”师爷的眼睛一直盯着帕思巴看,看他到现在的表情没有变过,也知道他不会因私废公,于是,轻轻地喘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只要国师还惦记着这件事情,只要这件事情一办好,自己就可以升官了,之前之所以没有出现紧张什么的情绪,那是因为只要事情按着自己的计算走,那就万无一失,而现在出了个这样的事情,自己怎么也要把这样的事情扼杀在摇篮之中,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升官,才能到大都去做官,到那个时候,自己的满腹经纶和一腔谋略才能得到更好的发挥。只要自己得以发挥自己的才能,他相信一定会使大元朝变得异常兴盛,那么,自己也可以青史留名,万古流芳了。他想到了这里,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然后,他向帕思巴作了个揖,恭恭敬敬地说道:“那好,国师,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退下了。”国师看了师爷一眼,然后,向外挥了挥手,然后,说道:“那你就下去吧!” 第十九章 擂台 等到这个师爷下去之后,就只剩下帕思巴一个人在这里了。帕思巴尽管心里很是高兴,可是,他知道这件事情还得等待一段时间,不过,自己可以先写信给朝廷,通知朝廷王重阳包庇前朝余孽,然后,请朝廷派来征剿大军,把王重阳以及他那与他一样讨厌的全真教给灭了。想到了这里,帕思巴不由地开怀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他立刻准备笔墨,开始写起信来,写好之后,立刻吩咐了手下将这份信取走了。等到这个手下一走,他又开始笑了起来,笑了一下之后,便立刻又开始收拾好身姿,打起坐来了。 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为打王金锏,而打擂台的时间了。 只见一个大型的擂台摆在一个四周都是围墙之中,擂台旁还摆着一些桌椅,这时候,一个和尚模样的人率先坐在了中间,然后,又有一个身穿墨绿衣裳,头戴方帽的人,这个人不是之前提到的那个师爷又是何人,只见他也找了和位置端端正正地坐下,而旁边几个位置,陆陆续续地被几个人满脸大胡子的蒙古人坐下了。然后,帕思巴对其他几个蒙古人说道:“好了,你让他们进来吧!可以打擂台了。”于是,随着一声令下,这面的一扇大门“刷”的一声巨响,打开了,然后,就看见有着络绎不绝的人往这里泳来,只是过了一会儿,这里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帕思巴先是把自己的头颅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扭了一下,好看看这些人山人海的人群,然后,他在心里开始估计到这里恐怕有几千个人吧!这里即使没有全部忠于前朝的余孽,恐怕也占了十之八九吧!这时候,师爷看了这人群一眼,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开始想到你们这些人来这里干嘛呢!你们这不是伸直了脖子,等着被别人砍吗?自己本来都不想为难你们,不过,可惜的是,这些人马上全部都要成为打王金锏的殉葬品了。其实,也怨不了别人,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他们偏偏去拥护什么大宋王朝,那大宋早已经腐朽溃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些可怜又可笑的人,''居然对这个王朝还不死心,还想做它的复辟者,真是螳螂挡车——自不量力啊!更可恨的是,这些来这里的人,许多都是一代枭雄,都是想借着打复兴大宋王朝的幌子,让自己封侯拜相,甚至称王称霸的目的的。总而言之,这些人在大院王朝还没有腐朽的时候,就想着推翻它,那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无端挑起战火的罪魁祸首,这样一想起来,虽然是自己出的这一条毒计,但是,他们的生死好像都怪不到自己了吧!想到了这里,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只见他凑到帕思巴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国师,你还是把打王金锏亮出来给大家看看吧!”帕思巴先是有些不解,先是看了师爷一眼,发现这个师爷的表情十分的凝重,心里立刻明白过来了,只见他会心一笑,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手下说道:“你去,把打王金锏给我拿出来。”这时候,几个手下立刻说道:“是,谨遵国师之命。”说完这句话,没过一会儿,他们便把打王金锏请了出来,拿到帕思巴的面前,然后,便直接退下了。这时候,帕思巴站了起来,然后,伸出一双手不停地向下按,示意大家安静,口中还说道:“大家安静一下,大家安静一下。”这些人见到帕思巴如此示意,也便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等到他们全部安静下来之后,帕思巴便立刻说道:“来自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我知道你们不远千里而来,都是想一睹打王金锏的风采,现在我们有请打王金锏。”说着,他把手下放在桌子上的打王金锏拿了起来,然后,拿在自己的手里先是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来回晃悠了好几遍,之后,他又生怕众人看不清楚,于是,吩咐一个手下之人拿去,这个手下人立刻照着帕思巴的吩咐沿着擂台四周走了一圈,只见他双手捧着打王金锏,郑重其事地给场下很多人看。这场下许多人近距离看过打王金锏之后,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只见那人群之中立刻说道:“快看,快看,那的的确确是打王金锏啊!”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对对对,那是打王金锏,没有错的,那是打王金锏。”就在这擂台下的人群在七嘴八舌地谈论之下,这擂台底下有很多人一看见那打王金锏,双眼都离不开了,两只眼睛先是放出夺人的精光,然后,这个手捧打王金锏的人走到哪里,他们的头就扭到哪里,眼睛就看到哪里,生生恨不得立刻把这个打王金锏收入自己的囊中,多一秒都不迟疑。不一会儿,这个双手捧着打王金锏的人已经拿着打王金锏回到了帕思巴的面前,说道:“国师,还给您。”帕思巴立刻平静地说道:“嗯!你先下去吧!”这个人说道:“是。”说完,便直接下了擂台,安安静静地站到四周的旁边去了。 这时候,帕思巴又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还是一脸刚刚伸手的动作,示意大家安静,然后,不过,这次的效果要比上一次好得多了,没有几下子,大家就闭上了嘴巴,安静了起来。然后,只听帕思巴说道:“大家这次肯赏的薄面,来这里打擂台,争夺打王金锏,我深为大家而感到高兴,现在打王金锏,你们也已经看到了,大家还有什么疑问的吗?”这时候,下面就有人说道:“还废什么话啊!赶紧开始吧!”“就是,还废什么话啊!赶紧开始吧!”随着擂台底下一群人的嘈杂声涌起,帕思巴看见这群人如此热烈的热情和利令智昏的愚蠢,嘴角不由地上扬了一下。 第二十章 开始 然后,就见帕思巴果断地站了起来,张开了嘴巴,刚准备说开始吧,这时,人群之中就有一个人立刻高声大喊道:“那比武中可不可以使用暗器啊?”帕思巴一听这句话,心里乐开了话,他本来就希望这帮人能够自相残杀,弄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现在这个人竟然主动提出这个要求,正是应了那句俗话,想吃空心菜——就有卖藕的,虽然帕思巴此刻竭力压制着自己的高兴之情,但是,他喜悦的神色都已经写在脸上了,虽然,他的脸色极力地保持着,可是,真正用心观察的人还是能察觉到他那满心的喜出望外。不过,遗憾的是,在场的很多人都已经被打王金锏弄得冲昏头脑了,一时间竟然连北都摸不着方向,有何谈细心发现帕思巴肚子里坏水呢!这时候,只见帕思巴说道:“比武之中,没有规定不可以使用暗器,这原本就是为了打王金锏而展开的一场擂台战,你有什么绝技都尽可以亮出来。”这句话一出,刚刚那个说话的人立刻大喜,然后,说道:“哈哈,可以使用暗器,可以使用暗器。” 帕思巴见到这个人十分的高兴,立刻说道:“场下的人还有什么疑问的?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吧!”场下的人一听可以使用暗器,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的人没有带暗器,有的人是不会使用暗器,所以,愁眉不展,而有的人,非但带了随身携带的暗器,而且,非常会使用暗器,于是,欢喜得手舞足蹈。 帕思巴一说开始后,很多人立刻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开始跃跃欲试了起来,而在人群之中有一个人,只见此人身穿普通粗布做的衣衫,但是,丝毫抵挡不住他满身上下的道风之气,长身玉立,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眼睛大大的,手里拿着一柄宝剑,一看那宝剑就知道不是凡品,只见他站在人群离擂台最远处的地方,一言不发,后来听见帕思巴说出可以使用暗器,他的左眼睛猛然间一小了一下,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扬,显然是非常蔑视这个帕思巴的。只见他心里想到丘处机这小子竟然真的没有预料错,那个帕思巴以及大元朝是想让这些乌合之众先自相残杀,然后,自己还坐收渔翁之利,好生歹毒的计谋,如果自己现在上前打擂台的话,很是明显自己恐怕是有去无回,其实自己并不担心这一群争夺打王金锏的乌合之众能胜过自己,只是,这个帕思巴才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他的武功要远远在自之上,想当年,也就只是他与其他几个人物和自己的师父王重阳争夺“天下第一”的美誉的。怎么办?自己现在上去,固然可以打败来自各路的虾兵蟹将,可是,蚁多咬死象,自己必定会被这群乌合之众消耗一波,然后,自己再去迎战自己平时就不能望其项背的帕思巴,这样一去,铁定不行。可是,师父还是很想要那打王金锏的,自己没能拿回去给他,那么自己的下一任全真教掌教真人的位子岂不是要拱手让给丘处机这个小子了吗?看到这里,大家都应该明白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丹阳子马钰。 马钰知道在这个为自己铺设好埋伏的情况下,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夺得打王金锏,弄不好,自己还会丢了性命,于是,他紧紧地咬了咬自己的牙齿,一跺脚,就向外面走去了。当他刚刚想向外面走去的时候,一对士兵拦住了他,只见这对士兵说道:“嘿,你不是在里面待得好好的吗?怎么又想往外面去呢!”马钰哪里会去理会这些小喽啰,直接对这个士兵说道:“滚开,别挡了我的路。”马钰原本就因为自己得不到打王金锏而感到胸中恼火,再加上这个士兵还在这个时候来烦他,心里所缠绕的掌教真人的位子在心里不停地提醒着他,弄得他有些心烦意乱,于是,就暴喝出了这一句,那一刹那的威势,连马钰头上的头发都纷纷站立了起来,这一喝加上刚刚的威势,这个士兵顿时吓得有些屁滚尿流,直忙颤抖地点着头,然后,说道:“是是是。”说着,让开了一条道路,马钰就从这让开的一条路上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边,师爷也从评判席上下来,沿着这附近走了一遭,就这样走到了马钰刚刚出去的地方这时,他还在人群里。他听见这样的交谈。一个士兵对这那个刚刚被马钰大声呵斥的士兵说道:“哎,小李,你看看刚刚那个人,怎么那么凶,他以为他是谁啊!”这个被称为小李的士兵说道:“嗨!这种事情,我们何必与他较真呢!我们只是当差的,能混过一天是一天,遇到这种狠人,还是注意点好,免得把自己的命都丢在他们的手里了。”这个小李刚刚说完,师爷便一马当先,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小李一眼便看见师爷,立刻吓得直哆嗦,说道:“师……师爷好。”这个师爷看了小李一眼,然后,说道:“小李,你刚刚遇到什么人了。”小李一听,便知道刚刚自己所说的话被师爷听得一字不落,便立刻吓得一张脸上尽是煞白之色,然后,说道:“师爷,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师爷看他这么的紧张,于是,对他笑了笑,然后,轻声柔和地说道:“不要怕,也不要紧张,我只不过是想问问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李一看,师爷的一张脸上满是真诚的笑意,连语气都变得这么的柔和,于是,便把刚刚所遇到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师爷对小李笑了笑,然后,说道:“很好,很好,你说得非常的仔细,等这场擂台赛结束以后,我叫上面赏你五两银子。”小李先是看了看师爷,只见他的脸色并不是说谎的样子,立刻作了个揖,恭恭敬敬且又喜出望外地回答道:“多谢师爷赏赐,多谢师爷赏赐。” 第二十一章 分析 这时,师爷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但是,有一件事情要有劳你。就像刚刚那个大声呵斥你,然后,离开的人,像这种人,你不必硬着阻拦,只要用心记住他的体貌特征,甚至于他的与众不同之处就行了。”小李听后,立刻对师爷笑了笑,露出少有的积极表情,7然后,说道:“师爷,您吩咐的,属下全部记住了保证做到滴水不漏。”师爷一看,拍了他肩膀一下,说道:“好好干,我们不会亏待你的。”小李立刻点了点头,带着满脸的笑容说道:“嗯嗯嗯!”师爷看见小李如此高兴地应承了下来,于是,便离开了。 这师爷走回了擂台旁边的评判席,帕思巴看了师爷一眼,见他心不在焉的,便立刻问道:“师爷,究竟有什么事情啊?你怎么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师爷见帕思巴有此关怀一问,然后,淡淡地说道:“回禀国师,在下刚刚了解到一个人从擂台下走了径直走了出去,不知是福是祸啊!”帕思巴一听,两个耳朵都因为用力而往上动,一双眉毛都已经竖了起来,显然是很不耐烦的样子,然后,就听他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许有那么一两个人来看看热闹,不是复兴前朝的余孽,中途离开,也很是正常。师爷,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疑心重重的呢!”师爷一看帕思巴的脸色,心里就开始揣摩到帕思巴此时临近大事要成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急躁,于是,便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国师,对不起啊!”帕思巴一听,立刻也释怀道:“看比赛,看比赛。”师爷盯了帕思巴一眼,心里就已经知道这个帕思巴野心非常大,是一个不好惹的人,于是,便说道:“是,国师。”师爷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帕思巴的的眼睛已经投向了擂台之上,一眼便看见一个好汉把另一个好汉打得躺在地上,并且,还不放过他,连续几记重拳直往头部和脸部招呼,然后,就见到这个躺在地上的人的脸部立刻渗出许多的鲜红的血来,显然不是重伤,也已经是伤得不轻,然后,裁判一致评定那个仍然站在擂台上的人赢了,那个赢了的人很是兴高采烈,一张脸满是灿烂的笑容。不过,还有比他更高兴的人,此人就是帕思巴,只见他露出少有的开怀大笑,边笑边鼓掌,口中还说道:“好好好。”师爷在帕思巴的一旁,想这个师爷是何等的人物,深谋远虑,神机妙算,他一眼便看见了帕思巴那狰狞的笑容,那还有一丝一毫出家人的风采,分明是堕落在人间的恶魔啊!再想一想,他位高权重,又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真叫人有些害怕,以后,自己和他相处还得留点神,别招惹了这样的一个凶神。不过,庆幸的是,他野心虽大,可是,城府不深,容易察觉出来。 就在这个师爷在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擂台之上走上来几个士兵,把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抬走了,并且,他们还一路抬到了没有这些来抢夺打王金锏的后院,然后,只听那个被抬走的人一声闷叫,显然已经是中气不足,许是刚刚遭受过重创的缘故,然后,只见这个人已经彻彻底底没有了气息。 然后,随着上来比试的人越来越多,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被抬到了后院,只是,这些争名夺利的人并没有发现,死亡正在静悄悄地在等待着他们。因为他们的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王金锏,只要夺得了打王金锏,自己就可以号令所有忠于大宋王朝的人,一起公举大事,大事一旦成功,自己以后吃喝不愁,富贵享用不尽了。所以,他们怎么可能错过这次天赐良机呢!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们夺了打王金锏,全身而退,那大宋朝廷早已经腐朽无能,怎么可能与刚刚兴起的元朝相抗衡呢!那元兵实力强劲,兵锋锐利,所到之处,无往而不利,甚至把中国的版图扩大了从未有过的疆域。当然了,这还是后话,现在不提。 这段时间,这个师爷也没有闲着,他在边看着比赛,便思考着那个中途离开这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又有什么打算。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身穿道袍的人走了过来,只见他走路非常轻盈,像是有着一身不错的功夫在身,帕思巴又身为佛教国师,自古以来,同行是冤家啊!一个道教的,一个佛教的,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今天居然在一起,只见他走到帕思巴的面前,先是躬身,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参见国师。”帕思巴一看他来了,不怒,反而一脸的笑意,然后,说道:“你来了,快快找个椅子坐下吧!”这个人立刻说道:“是。”就在这个人刚刚坐下的时候,师爷眉毛往上一挑,打量了这个人一眼,然后,就离开释然了,因为他知道十有八九是帕思巴叫他来的,不过,他还是一问,这一问就等于与这个人打声招呼,只听他说道:“您怎么来这里啦?”帕思巴看了师爷一眼,然后,说道:“你不要奇怪,是我吩咐他来的。来,处玄师侄,你也看看这擂台上的比武。这比武的人虽然武功不是那么的高强,但是,他们正是什么手段和底牌都亮出来啦!一个个怒不可遏,眼睛都杀得红了,甚是精彩啊!甚是精彩啊!”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的刘处玄啊!刘处玄先是连忙点头,然后,对帕思巴说道:“是是,国师。”然后,刘处玄看了帕思巴一眼,只见他满脸得意的笑容,又慌忙看了擂台一眼,发现擂台上全部都是你死我活的争夺战,刘处玄本来就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一看见那帕思巴的笑容,心里就大概揣摩出一点意思来。 第二十二章 附和 这时候,只见刘处玄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国师,您说得果然不错啊!您看看那些人打得有多激烈啊!”帕思巴一看刘处玄这样说话,立刻张开了嘴巴,哈哈大笑一下,然后,对着刘处玄笑着说道:“处玄师侄啊!你可真会说话,我就爱听你说话。”刘处玄在一旁见到帕思巴如此的兴高采烈,也是“哈哈”一笑。而这边的师爷见到帕思巴和刘处玄这样,虽然他表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没有,但是,心里已经开始重新打量这两个人了,那帕思巴虽有大元朝国师之名,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以及狼子野心,但是,为人却没有什么深谋远虑,而这个刘处玄虽然善于察言观色,但也是个只会阿谀逢迎,拍马溜须的小人而已。不过,当师爷又看了一眼刘处玄的时候,他忽然之间眼睛的瞳孔瞬间变小,双手一抖,脸色微微恐惧了一下,他开始想起那个半途离开的人,手持一把特殊的宝剑,道骨仙风,卓尔不群,发怒时,带有很强大的腾腾杀气,他不会就是全真七子之中的一个吧!这个师爷越想越是心惊肉跳,只见他一张脸上还不停地有些微微抽搐。这时候,他心里想到一个可怕的局面,然后,他也顾不上帕思巴高兴不高兴,立刻对帕思巴说道:“国师,我想去后面休息休息,我一个文人,不习惯这些武功高强的人来回拼杀而留下的血腥味。”帕思巴一听,一张脸拉得老长,立刻伸出了一只手,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真是扫兴。”说完,还对刘处玄看了一眼,刘处玄看了帕思巴一眼,然后,也是竖起了一双眉毛,说道:“文人可真是娇生惯养,连这点血腥味都受不了,没有见过世面,大惊小怪。”他说完这句话,帕思巴立刻喜形于色,对刘处玄又是很开心的笑了笑。 擂台上,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动起手来,几十招过后,仍不能分出高下,这两个人已经不像之前的那些上擂台的人武功较差,这两个人明显武功都比较不错,但是,因为久久不能分出高下,其中一个人便连发暗器,转眼之间,就已经胜了这个人。这个人获胜后,大举双手,众人一看,他竟然就是刚刚在比赛未开始的时候,问可不可以使用暗器的人。这时候,帕思巴见他暗器手法出得非常的厉害,便高声问道:“敢问这位英雄出自哪里?暗器手法竟如此之好。敢问尊姓大名啊?”这个人立刻说道:“在下使得不过是旁门左道,在下出自于四川唐门,唐门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派,不值一提。”当然,四川唐门这个门派首创于明代,这个时候,是元朝刚刚建立政权的时候,所以,这个门派不为人所知也很正常。帕思巴一听,立刻先是“哈哈”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虽然我没有听说过什么唐门,但是,唐门之中有你这样的年轻人,也是很不错了。贫僧一生最是痴迷于武学,可以说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今日没有想到暗器这一类竟然还有使得如此之好的人,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不错,不错。” 而这边,与此同时进行的,丹阳子马钰老早都已经走了出去,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以他的头脑在谋略方面肯定不如丘处机了,不过,他死也不承认自己比丘处机弱,所以,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来。他紧握着双拳,又向这里的擂台走了回来,但是,这里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不让进出了。他气得直接用脚踢翻了旁边的一个石头,想想马钰到底也是名动天下的风云人物——全真七子之一,只见这个石头瞬间被他这一脚的排山倒海般的大力生生踢了个粉碎,吓坏了过往的行人。这时候,马钰上眼睑微闭,垂着头,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次没有机会,只好寻找下一个机会,于是,他“刷”的一下,施展了一个轻功,无可奈何地正准备离开这里,就在他施展轻功跃到高处的时候,猛然间从侧面一下子看见那些隐蔽在墙角的弓箭手士兵,这时候,他的计谋虽然远远比不上丘处机,但是,也想出了一个绝好的主意来。只见他立刻回身一个箭步,然后,施展轻功向这围着擂台上的墙飞去,然后,几下子,他便跃到了城墙之上,这时候,这些隐蔽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士兵纷纷大吃了一惊,就要举起箭矢向马钰射去,可是,这些弓箭手士兵的首领却是没有让他们放箭,而是直接说道:“没有国师大人的命令,谁敢擅作主张,你们都难道忘了国师大人的手段了吗?”这些士兵一听这句话,有些瑟瑟发抖起来,立刻就垂下了手中的弓箭。这一情况更让马钰喜出望外,只见马钰又从城墙上施展轻功跳了下来,然后,对大家说道:“大家不要打了,那城墙上有很多已经埋伏好了的弓箭手,就等你们自相残杀以后,来个渔翁得利呢!” 这时候,大家瞬间都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只见他们用各自的手指抓了抓自己的另一只手臂,然后,咽了一下口水,最后,各自都握紧了自己各自的兵器,场面顺间变得有些尴尬,当然,更多的是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这时候,一个率先对马钰问道:“你是谁?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马钰立刻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宝剑,众人一看,就知这把宝剑绝绝对对不是凡品,那宝剑的锋芒让人不可直视,有的人见多识广,定睛一看,那是许逊祖师斩蛟龙的法剑,然后,人群之中便立刻有人喊道:“错不了的,错不了的,我认识那把剑,那是道教祖师许逊斩蛟龙时用的法剑。” 第二十三章 揭发 这个仁兄一说出这样的话来,便立刻引起一片轩然大波,只见众人相互看了看彼此,显然很是惊讶。这时候,马钰立刻大声对这些人群说道:“各路英雄豪杰,我是马钰,全真七子之一,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揭穿别人的阴谋。你们如果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尽可以上城墙上看看是否有埋伏好的弓箭手。”此话还未出,帕思巴在一旁便已经忍不住了,还没有等到有人要上去的时候,便大声吼道:“弓箭手,给我快快放箭射死他们。”这时候,城墙上听到帕思巴的一声令下,所有弓箭手在一刹那之间全部举起了箭矢,摆好了姿势,一看平时就是在帕思巴的底下训练有素,然后,只见他们拉满弯弓,便向这底下开始放箭了。一时间,箭如雨下。不过,这些能来这里比试的人有不少都是武功底子比较不错的人,他们又岂是随便几箭就能射死的。这时候,马钰一看这情况,立刻说道:“各路英雄,他们既然在这里事先埋伏好,那我们就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所有人一听马钰这样说,心里想到自己受困于此地,又遭这样的埋伏,也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于是,当下牙齿紧紧地一咬,心一横,然后,说道:“我们和他们拼了。”说着,这些人立刻向帕思巴冲了上去,然后,只见帕思巴“哈哈”大笑一下,然后,说道:“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随之,帕思巴就加入了这里面的战场,只见他在这群人中来回冲杀,犹如入无人之境。冲杀了一会儿,帕思巴昂起头来,“哈哈”大笑,仿佛又回到年轻时候的那种锐意冲杀的快感,这时候,他才回头看到刘处玄并没有加入战斗只见他立刻说道:“处玄师侄,还不助我一臂之力。”刘处玄听到这句话,知道自己是避无可避,于是,也就立刻加入战斗之中。这里的厮杀声也就越来越大起来,马钰一看这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心里想到这个时候正好是自己浑水摸鱼的时候,于是,他悄悄地来到评判席的旁边,看到打王金锏正在评判席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于是,马钰立刻上前将它拿了起来,然后,正准备溜之大吉。这时,帕思巴连续宰了几十个武功基础比较不错的人,自己却毫发未损,众人看见帕思巴武功如此高深莫测,一个个都开始胆战心惊起来,双腿都有些瑟瑟发抖,不敢上前。这时候,帕思巴一下子正好跳回到了评判席的旁边,一眼便看见马钰正准备拿打王金锏。帕思巴看见后,知道马钰刚才揭露自己的阴谋,是想让自己与这些人大战,趁着混乱的时候,他好浑水摸鱼,然后,偷偷摸摸地拿走打王金锏,帕思巴越想越气,他又不是师爷这样胸有韬略之人,只是想到这个人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于是,越想越来气,只见他满脸通红,斜着眼睛看着马钰,显然是怒不可遏。然后,只见他立刻向马钰扑了上去,马钰见帕思巴向自己扑了过来,心里不由地急了起来,也开始把帕思巴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不过,他也是不敢小觑帕思巴,当下凝神应对,和帕思巴过了几招。不过的是,马钰肯定不是帕思巴的对手,你要说此时此刻,王重阳在这里与帕思巴对决的话,还能胜了帕思巴,此时,是马钰站在这里,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只见他们相互过了几十招,只不过,过了几十招以后,马钰十分惊讶,他自问自己这两百年来勤修苦练,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帕思巴两百年前,在华山败于自己的师父王重阳之手后,这两百年来,他的武功竟精进如此之快,早已经达到自己难以望其项背的地步。而这边,帕思巴也“哈哈”大笑,那笑声十分的张狂,然后,只听他开口说道:“马钰师侄,两百年没有见面,你的武功倒也是精进不少,依你现在的武功,恐怕在全真七子之中是名列前茅的。”马钰一听这句话,一张脸满是灿烂的笑容,一张嘴巴都笑得张开了,显然是对这句话很是受用,然后,只听他说道:“你这个老和尚,还算识货啊!”帕思巴一听,然后,又接着说道:“不过,你还是逊色同辈中的一个人。”马钰两道眉毛一竖,大声呵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帕思巴立刻说道:“你好像有个师弟,叫什么邱什么的……我觉得他的武功比你还要高上不少,不知道王重阳那个老鬼,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福气,竟然受了这么个天纵奇才的徒弟。真是……”帕思巴的话还没有讲完,马钰也知道他讲的是谁了,该死的丘处机,事事都要压我一头,连帕思巴都记住你这个人。这时候,马钰的下巴有些向外抵着,然后,伸出一只张开的手掌,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够了,又是丘处机,你们怎么个个都忘记不了他,他究竟给你们吃了什么迷魂药。”这时,帕思巴一听,立喜上眉梢,然后,幸灾乐祸地说道:“哦!对了,是丘处机,我那个师侄叫丘处机,我怎么能忘记他这个师侄呢!他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纵奇才啊!”马钰一听,更是火大,整个脖子都比平常变得粗了一大截子,一张脸更是满脸通红,豁然之间,他举起了手掌,一只食指指着帕思巴,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老和尚,你真是欠抽。”说完,便拿着打王金锏向帕思巴冲了上去,毕竟打王金锏也是一种冷兵器,于是,就看见马钰用着打王金锏狠狠地向帕思巴甩去,帕思巴轻松躲过一击,不过,可惜的是,现在盛怒之中的马钰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帕思巴的,帕思巴在这场与马钰之间的打斗之中就显得格外的轻松惬意。 第二十四章 询问 为什么帕思巴越来越轻松惬意了呢?本来马钰与帕思巴的武功就相差甚远,再加上此时的马钰已经处于愤怒之中的状态,打斗之中,变起招来,就更加不灵活,又怎么可能打得中帕思巴呢!帕思巴在这场打斗可谓游刃有余,不过,在打斗的过程中,还在坏笑着,明显是看中了马钰对丘处机的嫉妒。这时候,那个出于四川唐门的那个人见帕思巴已经与马钰战到了一起,立刻施展轻功向城墙之上跃了上去,虽然过程中箭如雨下,可他还是有惊无险地跃到了城墙之上,然后,就看见又施展暗器,又施展拳脚功夫,只是几个照面的功夫,就有一大片弓箭手被这个人放倒在地,有的人还能鬼哭狼嚎几句,而有的人已经哼不出声音来了。然后,这个人见有如此天赐良机,立刻从城墙上一跃而下,逃到了外面去了。 而这边,马钰与帕思巴之间的战斗越来越捉襟见肘,只见他一锏挥了出去,帕思巴退了几步,躲开了这一击,然后,就看见马钰大口踹着粗气,用着不断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显然是累得气喘吁吁。帕思巴看见马钰这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立刻“哈哈”大笑,然后,说道:“马钰师侄,看来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坚持不了多久啦?”马钰立刻勃然大怒,说道:“你这个老秃驴,看打。”说完,举着手中的打王金锏就向帕思巴冲了过去,可是,现在的马钰内力已经消耗了大半,更何况,本来他的武功与帕思巴相比也是难以望其项背,所以,在此时,只见他立刻被帕思巴从容不迫地躲过了这一击,然后,帕思巴立刻向他攻击而去,只听“啪啪啪”几声,呼啸了几下,马钰就被帕思巴打成了重伤,最后,只见马钰控制不住自己向一边倒去,直直跌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这时候,帕思巴旁边的士兵立刻上前,看了帕思巴一眼,然后,说道:“国师大人,这个人怎么处置?”帕思巴双手互相掸了掸,然后,看了看四周的厮杀,心里想到如果不是这个马钰,自己恐怕会很轻而易举地杀光这些前朝余孽,这个人险些坏了自己的大事,想到了这里,他的下巴就开始向外抵着,然后,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崩了出来。说道:“就地格杀。”士兵立刻一本正经地说道:“是,谨遵国师大人之命。”说完,这个士兵就要上前要杀这个马钰。师爷在之前就已经听到外面的喊杀声,知道计划已经出了变故,立刻从后院走了出来,一眼便看见了帕思巴与马钰之间的对决。这时候,之见他立刻走上前去,对帕思巴说道:“国师,不可,这个人还有利用价值,留着有用。”帕思巴看了师爷一眼,忽然之间,双眼瞳孔猛地缩小,一下子想起了他的利用价值,然后,淡淡地说道:“师爷,你不提醒我,我都差点忘了,刚刚过于气愤了,杀气没有止住。”然后,帕思巴又对这些士兵说道:“这个人不能杀,你们几个把他抬走,好吃好喝供着他,将来会有大用处。”这几个士兵立刻说道:“是,谨遵国师大人之命。”说完,这几个士兵抬起马钰走了。而其他人仍在这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之中,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这里的厮杀声渐渐已经没有了,这里来自于五湖四海的各路抢夺打王金锏的人马已经都被朝廷这边的人杀得杀,关得关,但是,由于马钰半路上出来揭发阴谋的缘故,这些朝廷的士兵也损伤不少。国师看了看这些士兵,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仿佛他们的死亡或者负伤都是应该的。帕思巴打量了一下这附近,发现所有前来的前朝余孽都已经认罪浮诛,这件事情虽然有着不顺,可是,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进行了下去,至于这些死了的士兵,都是为国家义不容辞地捐躯了,没有好难过的。然后,帕思巴平静地看了师爷一眼,淡淡地说道:“师爷,我要问你一些事情,这个地方,人多眼杂,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师爷立刻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说完,他便和帕思巴一起走开了。他们两个走到了没有人的角落里,然后,只听帕思巴说道:“师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用马钰把他身后的王重阳给钓出来呢?”师爷在刚刚也听见过帕思巴与马钰之间的对话,自然也是知道他是名动天下的全真七子之一。师爷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这比较简单,您只要把抓住马钰的消息一公布出去,就行了。接下来,就等着王重阳这条大鱼自己上钩就行了。”帕思巴听见这句话,并没有笑得起来,而是,瞬间斜了一下眼睛,下巴往外面抵着,心里开始想到,这次等待王重阳过来救他的徒弟马钰,然后,加上前面的玄虚和刘处玄两个全真教的人,让他们去陷害诋毁王重阳及全真教,给全真教安一个勾结前朝余孽,妄图复兴前朝,给他栽个不忠不义的罪名,然后,借助当今朝廷的势力将全真教正大光明的消灭,至于,全真教上下的所有教徒一个不留,全部杀死,宁杀错,莫放过。想到了这里,帕思巴眼睛变得有些冰冷,并且犀利如刀,口中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显然是对王重阳怨恨极深。师爷在一旁看见帕思巴这副阴险的样子,心里很是平静,然后,就开始揣摩着帕思巴的心里活动。首先第一点,师爷就对帕思巴与王重阳之间的恩恩怨怨甚为了解,两百年前,帕思巴在华山之巅与王重阳为夺“天下第一”的美名而使出浑身解数,但是,他惜败于王重阳之手。为了这件事情,帕思巴耿耿于怀了两百年,真不知道他怎么对这件事情如此执着。还有,看到他如此阴毒的表情,加上他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性格,师爷一下子想起了,帕思巴不会是要把整个全真教都要消灭吧!估计他是想借着这次的由头给全真教安个不忠不义的罪名,好借助朝廷的力量去剿灭全真教。那可是一万多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师爷一想到了这里,心里也不是很惊讶和恐惧因为这个帕思巴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全真教上下一万多人的生命就此魂归西天啊!他转念又想了想,自己如果反对他这样做的话,依帕思巴这种狠毒嗜杀的性格,恐怕第一个就要拿自己开刀啊!想到了这里,师爷的心里不禁开始有些犹豫。然后,他想了想,自己一向以深谋远虑着称,怎么可能想不出一个好主意呢!应该有个好办法,来解决这次全真教的危机。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对自己抱以希望,他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道理。于是,他便没有继向下面想下去的行动了。只见他连忙跟上了帕思巴,一起从这里走了。就在帕思巴准备和师爷一起走的时候,帕思巴猛然想起之前,还有个会使用暗器的小子,刚刚因为对付马钰,几十年没有动用武功,比较兴奋,一时间,竟然忘了还有这个小子了。然后,只见他立刻对手下说道:“你们有没有看见在之前那个在擂台上比试,会使用暗器的人?”这时,师爷也立刻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们两个在聊着天,城墙上弓箭手的头目向帕思巴回答道:“我们刚刚在城墙之上,看见那个会使用暗器的人,那家伙用暗器打倒我们不少人呢!”这时候,帕思巴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只见他一双眼睛放出了夺人的精光,身体往前一倾,然后,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那个弓箭手的头目,然后,说道:“哦!你是说那小子已经在混乱之中,施展轻功登上了城墙之上。”这个弓箭手的头目也是回答道:“是。”然后,帕思巴立刻喜形于色,连眼睛旁边的皱纹都变得非常深了,非常明显了,然后,只听他说道:“那他没有死,而是,逃出去了。”这弓箭手的头目不知道帕思巴究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时间也揣摩不透帕思巴的心理,所以,心里很是迷茫,当下面无表情地说道:“是,他打伤了我们很多兄弟,然后,逃了出去。”帕思巴一听,立刻昂起头,面向天,“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充满了张狂和得意,而这边,这个弓箭手的头目看见帕思巴这样的表情,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时间,竟有些恐惧和无从适应,又想起帕思巴平时的心狠手辣,额头上不由地冒出了几丝冷汗。这时候,帕思巴笑完之后,然后,兴高采烈地说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此话一出,这个弓箭手的头目立刻喘了一口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明显地放松了下来。帕思巴立刻对这个弓箭手的头目说道:“你先下去吧!”这个弓箭手的头目立刻彻彻底底地放松了下来,直接说道:“是。”说完,就立刻转身下去了。师爷看见帕思巴如此的高兴,心里就开始揣摩起来,当然,帕思巴心里的这点小九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这个深谋远虑的师爷,所以,没有过多久,这个师爷便已经把帕思巴的心里所想的揣摩得七七八八了。不过,等到这个师爷揣摩明白的时候,他知道这只不过是源自于习武者的一种狂热和对同样武功高强的人的一种欣赏而已。只不过,帕思巴也有可能是要他的暗器练习方法罢了。自己是一个文人,自然不会对这些武功产生多大的兴趣,不过,自己观察到帕思巴这样的举动,也是方便了解他,以便于日后的时候方便与他打交道,更有甚者,自己多掌握帕思巴的信息,以后,即使翻了脸,自己也好对付他。 而这边,除了那个四川唐门的那个人,也有几个武功基础不错的人,再加上他们运气也好,于是,也都逃了出来。逃出来后,他们几个人又都离开了长安城里,这才看见他们身体前倾着,双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嘴巴张得老大,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是又累又有些恐惧。这几个人刚刚都在擂台上看见了这个四川唐门的武功,都极为忌惮和佩服。这时候,这几个人都成了孤家寡人,本来都是即使不是一个组织,也是一群人一起来的,他们相互望了望对方,然后,一张脸的嘴角往下拉,低垂着头,想来也是灰心丧志到了极点。而此时的天色已经晚了,他们又不敢回到长安城里,然后,找个客栈住宿,而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四周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这可让如何是好啊!就在这几个人摆着一张苦瓜脸,四处寻找可以将就待上一夜的地方的时候,恰恰也是这个时候,那个四川唐门的人立刻对这几个人说道:“各路英雄,你们想不想为死去的同伴们报仇?”这几个人立刻上眼睑微闭,叹了一口气,好半天才说道:“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们这么多的人去了那里,不是照样中了帕思巴的埋伏,许多人都是全军覆没了,你一个人又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能力来帮我们报仇呢!”另一个人也随声附和道:“对呀,对呀,你没有看见那个蒙古人的国师的武功,极为诡异可怕,让人与之对战就有不寒而栗的感觉。还有,他在对战之中所展现出的那股神情,冰冷而有着一股强大的杀气,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这个国师不是个普通人,他该不会是杀神转世吧!要不然,怎么这么的厉害啊!”又有一个人也说道:“是啊!那个蒙古人的国师的的确确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有他在蒙古人的朝廷,只怕我们即使想复兴大宋的心,但是,真要实施起来,恐怕会比登天还难啊!” 第二十五章 汇报 这个四川唐门的人一见到这些人说着如此灰心丧气的话,也是知道他们本就是一群心中没有志向的人,何必与他们啰里啰嗦的呢!于是,当下也就没有继续理会他们,而是,自顾自地走了。这几个人一看这个人走了,口中又开始嘟囔道:“这个人真是不可理会,不知道又去做什么白日梦去了。”其他几个人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 这个四川唐门的人听见他们这样说话,也并不回头,而是,更加潇洒自若地向前走去。大概过了二个时辰,他已经到了终南山山脚下了。然后,他通过底下的弟子报告,上了终南山重阳宫里。重阳宫大殿里,王重阳依然站在最中间,其他两旁坐着两排弟子,没有刘处玄也就算了,这时候,竟然还没有马钰。王重阳立刻对清净散人孙不二说道:“马钰到哪里去了。”孙不二立刻说道:“师尊,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王重阳看了看这个出于四川唐门的人,然后,说道:“这位小兄弟不辞辛苦,来我重阳宫有何贵干啊?”这个出于四川唐门的人看了王重阳一眼,见他仙风道骨,谈吐不凡,举手投足之间有股逼人的英气,知道应该是王重阳无疑了,然后,只见他立刻弯下腰来,作了个揖,最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您的话,我来这里有着一件重要的事情。”说着,他还望着马钰空下来的位子。他这一举动立刻被丘处机察觉在了眼里,然后,丘处机就没有看他了,而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这个四川唐门的人。王重阳立刻继续问道:“小兄弟,你是出自于何门何派?”这个四川唐门的人立刻说道:“重阳宗师,实不相瞒,我是出于四川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唐门,这个门派有着自成一体的拳脚功夫,可是,不是那么的高强,它主要是用毒和暗器。在用毒和暗器的的确确是高于其他门派一筹。而我姓唐,叫做唐文。我这次来终南山,又在这么晚的时候来打扰重阳宗师的原因是关于您的爱丹阳子马钰前辈。”这时候,王重阳一急,一双眉毛竖了起来,呼吸节奏也变得快了许多,然后,说道:“你快说,马钰出了什么事情了?”而这边,除了丘处机以外的所有人都是一副非常着急的表情,丘处机依然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一副平静的表情,连注意力都不去看唐文一眼,仿佛早已经知道马钰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这时候,唐文立刻说道:马钰下山去参加那个蒙古人的国师所开展的打擂台,胜者夺得打王金锏的比试去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是帕思巴事先设好的局,就这样,马钰被帕思巴所擒,现在还在帕思巴那里呢!我也是趁着那个帕思巴没有注意到我,努力突围出来的。”王重阳一听,立刻勃然大怒,连脖子变粗了很多,一瞬间将旁边的桌子拍了个粉碎,然后,接着说道:“这个逆徒,我叫众人不要去,他还不听。”这时候,苏不二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大叫一声,然后,就昏了过去。王重阳一看,更是觉得无比的烦躁,其他人一听,谭处端首先开了口,说道:“师尊,你不要如此生气,马钰师兄也是希望为你争回打王金锏啊!”一向与丘处机要好的谭处端,这个时候,为马钰讲起了好话来了。一旁的丘处机也是个好心眼的人,只见他看了王重阳一眼,又知道王重阳是个重情重义的性格,然后,立刻对王重阳说道:“师尊,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既然马钰师兄已经被帕思巴抓了,这已经是不可挽救的事实了。您还是消消火吧!”王重阳“嗨”的一声,然后,重重地吐了口气,放松了身体,然后,对丘处机说道:“处机,你认为现在的形势如何啊?”这时,丘处机这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平静地说道:“师父,您放心,马钰师兄现在虽然被帕思巴那个老匹夫抓了,但是,他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这时,清净散人孙不二刚刚醒了过来,听见丘处机说出这句话,平时又知道丘处机是个足智多谋的人,他说的这方面的话应该不会是假的,于是,重重地吐了口气,平静了一下神智。为什么这个孙不二会如此地担心丹阳子马钰呢?因为这个孙不二和马钰以前在没有被王重阳度化出家的时候,他们两个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他们两个都出身于富贵之家,彼此互相爱慕着对方,而且,当马钰被王重阳度化的时候,孙不二也在修道方面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于是,一起和马钰入了道。并且,他们为了在王重阳面前证明自己修道的决心,毅然决然地将家中千金散尽,只身入道。 这时候,唐文在一旁连连点头,说道:“对呀,对呀,那个帕思巴并没有对马钰前辈下狠手,而是,将他擒获,至于,后来怎么样了,我也就不知道了。”说完,他看了丘处机一眼,只见他仙风道骨,五官立体,脸型为瓜子脸,极为俊美,举手投足之间不急不慢,胸有成竹,赫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关键还对事情的谋略又这么深的功力,真乃世间少有的人中之龙啊!唐文心里越是这样想,他就越佩服丘处机这个人。顿时间,唐文对丘处机的佩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然后,只见他忽然之间想起来,刚刚王重阳叫他“处机”,难道他就是全真七子之中那个最为出名的丘处机吗?他又带着崇敬的眼神仔细打量了一下丘处机,不断地点着头,心里想到恐怕眼前这个人就是名动天下的丘处机啊!这全真教有着这样不俗的人物,真是后继有人啊!自己在这里得见丘处机和王重阳两个名震天下的风云人物,自己此生无憾了。 第二十六章 商量 就在唐文在思考的时候,丘处机又开口说道:“师父,您看看,连这位小兄弟都说帕思巴只是把马钰师兄擒住,并没有下死手。”王重阳看了丘处机一眼,发现丘处机还是一如既往地的平静,便立刻说道:“那处机,依你看,那帕思巴究竟是想干什么呢?”丘处机说道:“帕思巴那个老匹夫,对心狠手辣,对武学一道甚是痴迷,两百年前,他败于师父您的手下,一直耿耿于怀,恐怕这两百年里,他也一直刻苦练习自己的武功,他做梦都想再和师父您一较高下。而且,他这个人还有着很深的门派之见,据我这次估计,他抓住马钰,轻则应该是想算计师父您,好夺了您‘天下第一’的美名,重则,他吞下整个全真教,让我们整个全真教都下十八层地狱。”王重阳看了丘处机一眼,然后,说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马钰毕竟是我的徒儿,他又是为了我,才去那里,想夺取打王金锏,来哄我开心的。所以,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王重阳的这句话一说出来,旁边的清净散人孙不二立刻喜形于色,一张脸都已经满是因为笑出来而显现出来的沟壑。而这边,丘处机还是很平静,闭上了眼睛,没有继续说话。王重阳一看丘处机还是这副不紧不慢,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以为他有了什么好主意了,立刻发问道:“处机,难道你已经有了不错的主意了吗?”丘处机一听,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慢慢地摇了摇头,说道:“让我考虑一下吧!”这时,王重阳立刻双手紧握成拳,因为太用力的缘故,他的手指甲都已经深深地陷进了手掌之中,鲜红的血液不断地渗了出来,然后,他说道:“嗨!到底怎么去营救马钰啊!”这时,除了丘处机以外的其他人看见王重阳这么的急不可耐,自己的心也开始有些急躁起来,一向与马钰最为要好的孙不二也开始急得用弯曲成爪的手指用力的抓起大腿来。丘处机也固然知道这些人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但是,他知道遇到事情,着急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坐下来,静静地思考。 而这边,帕思巴已经把马钰压到了长安城的大牢里,在大牢里,帕思巴看着马钰,然后,向师爷问道:“师爷,你看看怎么利用马钰来让王重阳进入我事先设计好的套呢?马钰一听这句话,知道帕思巴要利用自己对付自己的师父,立刻不顾身上的伤痛,伸出一只手来,指着帕思巴,大声咒骂道:“老贼秃,你休想利用我来对付我师父。”帕思巴见他这样样子,“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说道:“那可由不得你喽!”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会还在咒骂着的马钰,对师爷说道:“师爷,请问你有何妙计呢?”师爷看了帕思巴一眼,发现他一张脸满是得意和狰狞,心里就开始揣摩到虽然帮助帕思巴对付那些忠于前朝的人,可是,如今,大元朝有道啊!那些人就是一群只为自己谋私利的乱臣贼子,所以,自己才对帕思巴献上如此毒辣的计谋。现在情势已经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就算王重阳一个人有罪,也不至于连累整个全真教上下一万多弟子的生命啊!更何况,按照马钰现在的表现来看,王重阳根本不知道马钰来这里,想夺打王金锏啊!师爷想了想,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什么好理由来搪塞帕思巴,于是,便说道:“没有,国师,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到什么比较好的办法。”帕思巴一听他没有想到好办法,立刻就勃然大怒,只见他上眼睑变得大了起来,然后,直接用很大声的语气说道:“什么?你不是一向深谋远虑的吗?如今,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没有用的废物。”师爷这几天与帕思巴的相处,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和脾气,所以,早就知道他会有这一出,于是,他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承受着帕思巴的严语厉词。过了一会儿,帕思巴也就安静了下来,然后,用着一双炙热的眼睛看着马钰,然后,慢慢地从嘴巴里崩出一句话,只听他说道:“三天后,将马钰在午门之外,斩首示众,我就不相信那个王重阳会看着自己的徒弟被斩首,而坐视不理,当缩头乌龟。哈哈哈!”狂笑了一阵子,帕思巴迈着豪迈的大步,从牢房里走了出去。师爷先是看了看马钰,然后,立刻向马钰问道:“敢问这位道长,你来这次比武现场,想夺打王金锏,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马钰先是以为这个师爷与帕思巴一丘之貉,并不回答什么东西,而是,“哼”的一声,扭过头去,不去理会这个师爷。这个师爷立刻说道:“刚刚我被帕思巴重重地斥责,你难道没有看见吗?我也没有向他献计。这难道不是为了你们全真教好吗?”马钰说道:“谁又能知道你们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师爷立刻大方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偷偷下山来夺打王金锏,恐怕你的师父王重阳不知道吧?”这时,马钰一下子张开了下巴,这下巴仿佛都要掉了下来,只见他转过头来,立刻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师爷也是轻轻地一笑,然后,说道:“是我推敲出来的,你既然没有得到你师父的同意,那你还不说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帕思巴非但不会放过你,只怕还要陷害整个全真教啊!这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吗?”马钰一下子惊住了,下巴两边肌肉被堆出,过了一会儿,他才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只见他仔细地打量这个师爷,只见这个师爷温文尔雅,相貌斯文,是个知礼仪的人,刚刚也没有帮助帕思巴献计,于是,便说道:“我的师父王重阳极为重情重义,而那把打王金锏就是他以前的好友——八贤王的遗物,所以,他想拿回打王金锏。可是,他知道是陷阱所以,没有前来,可是,他对打王金锏有着来自于老朋友的眷恋。”师爷一听,立刻知道了其中的来龙去脉,然后,说道:“所以,你为了讨你师父的欢心,就一个人冒死前来夺打王金锏了。”马钰先是眼睛看着远方,怔怔地出神,然后,方才淡淡地说道:“不错,我只不过是想拿着打王金锏给师父,好让师父高兴一下子而已。”马钰刚刚这一脸的表情,有怎么可能逃得过这个师爷的眼睛呢!只见这个师爷心里就开始揣摩到一些东西,于是,便发问道:“哦!难道就仅仅是为了让王重阳真人高兴一下吗?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这时,马钰被师爷一下子戳到了肺管子,当场白了师爷一眼,就没有给师爷好脸色看。师爷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看见马钰这个样子,也知道这是人之本性,便没有去跟马钰斤斤计较,而是,淡淡地说道:你要考虑清楚哦!你现在不如实回答我的话,你也看清楚那个帕思巴了吧!他有可能迁怒你们整个全真教哦!”师爷这时只是说帕思巴会迁怒整个全真教,而没有直接说明帕思巴要对付整个全真教,这就是这个师爷深谋远虑的表现,他这样说,既能套得马钰的心中话,又不会得罪了帕思巴这个狠人。这个师爷性格和谋略还真和丘处机有些相像,只是,丘处机随遇而安,只求道法前进,不求获得什么样的高位,而这个师爷有着非常大的野心与抱负,誓要位极人臣,书写一段可载于青史的丰功伟绩和佳话美名,许是因为这个师爷胸有一腔才华,又加上年轻的缘故吧!马钰一听,心里想到怎么也不能让师父辛辛苦苦所创的基业毁在自己的面子之上,那可是一个全真教耶!然后,他立刻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有得到师父的欢心,师父日后才可能把全真教掌教真人的位置传给我啊!”师爷一听,立刻竖起了一根手指,坏笑了起来,说道:“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没有想到马钰道长也是个争名逐利之人啊!”马钰看了这个师爷一眼,见他除了坏笑以外,一点蔑视与其他嘲讽的感情都没有,于是,也就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笑完之后,师爷又向马钰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马钰看见这个师爷做这样的动作,立刻也是轻轻点头,不再继续说话了。这时候,师爷立刻对这些牢狱里的捕快们说道:“你们在这里要好好对待马钰道长,不可慢待了他。”这些捕快立刻说道:“是,谨遵师爷之命。” 说完,师爷便从大牢里走了出去。他很想把刚刚从马钰这里听来的一五一十地讲给帕思巴听,但是,他一想到帕思巴那种心狠手辣的性格,心里就些发凉,最后,只得算了,没有告诉帕思巴。 终南山重阳宫里,丘处机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一旁的王重阳和清净散人孙不二却是很是着急。这时候,丘处机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王重阳一下子就伸过头去,问道:“处机,是不是想出什么好方法了啊!”丘处机看了王重阳一眼,然后,慢慢地说道:“我的的确确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王重阳一双眼睛旁边的肌肉瞬间紧缩,然后,惊喜地问道:“处机,是什么方法?”这时,丘处机看了唐文一眼,又看了其他人一眼,王重阳看见丘处机看向他们,立刻心领神会,于是,说道:“小兄弟,你先随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儿一起下去,让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儿给安排个住处,让你好好地睡个好觉,明天早上,再过来,也不迟。”唐文立刻说道:“那好,多谢重阳宗师了。”说完,唐文也跟着全真五子下去了。王重阳看见他们都下去了,立刻向丘处机问道:“处机,现在四下已经没有人,你可以说了吧!”丘处机又说道:“师父,小心隔墙有耳,麻烦您附耳过来,我说给您听。”王重阳立刻喜形于色,附耳到丘处机身边来,丘处机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些话,王重阳听过之后,立刻嘴巴笑得合不拢了,并且,说道:“此计甚妙,此计甚妙。”丘处机说完之后,也退了下去。 转眼间,第二天就到来了。长安城里已经贴出了布告,布告上说三天后要处斩马钰。而重阳宫里也有消息发布出来,说要在第二天晚上,从长安城南门杀入,要给帕思巴这个老匹夫一个好看。反正,不论哪一方都是要给对方一个好看。如今,这消息传得满城风雨,世人皆知,一度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纷纷等着看这出全真教对蒙古人的国师之间的好戏。 终南山重阳宫里,丘处机又在一个人打坐,这时候,来了一个人,正是谭处端,谭处端看见丘处机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打坐。便直接说道:“邱师弟。”丘处机一听声音,眼睛还没有睁开,而是,说道:“谭师兄,你来了。”谭处端说道:“嗯!我来了,我这里想问你一件事情。”丘处机在这时,才慢慢地把眼睛睁开,然后,平静地说道:“是关于马钰师兄的事情吗?”谭处端说道:“不错,是关于马钰的。”丘处机这时候,又把眼睛闭上了,然后,直接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了。”谭处端一听,没有太大的惊讶,而是,静静看了一眼丘处机,发现丘处机是那么的卓尔不凡,是那么的优秀,一时间竟找不到哪些形容词来形容他的好了。 第二十七章 相问 谭处端就这样看着丘处机有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邱师弟,你不计较来自于马钰的嫉妒,又这样献计救他,这样值得吗?你可知道,你这一次救了他,他回来还是会六亲不认,和你抢夺掌教真人之位的。” 丘处机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说道:“掌教真人的位子,我本来就不在乎。”谭处端立刻大急,一双眉毛都竖了起来,双拳都紧紧地握了起来,然后,大声说道:“处机啊!这掌教真人的位子原本就是能者居之。全真七子之中,无论从人品,性格,还是修为都属你为最佳人选,你不当掌教真人,谁当啊?”丘处机淡淡地说道:“让马钰师兄当好了,这些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其实,当掌教真人也不好,天天事情那么多,多么烦人啊?”谭处端又说道:“师弟,我也是为你考虑,你可知道你虽然这次献计救了他,可是,他未必会领你的情啊!”丘处机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一场。我不去救他,谁去救他啊!”谭处端看了丘处机一眼,他也是知道丘处机这个人人品是非常的好,所以,他刚刚才连番帮着丘处机说这些话,考虑这些事情,他不知道这些话如果被马钰听见了,不知道马钰怎么会对待他呢!不过,即使马钰听见了这些话,日后,想要给谭处端小鞋穿,谭处端也是不会惧怕的,毕竟师兄弟七人中,谭处端与丘处机感情是最为要好的。谭处端又是丘处机的师兄,怎么可能情感与公理的天平都会向丘处机倾斜的。丘处机这时候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谭处端,见到谭处端的脸色非常不好,谭处端看见丘处机睁开了眼睛,便说道:“其实,我也不是不要你求救马钰师兄,只是,马钰和你已成水火之势,我只怕有朝一日,他必定容你不下啊!那时候,你在全真教里没有一席落脚之地,那该怎么办啊?”丘处机看着谭处端,见到谭处端一脸的焦虑,丘处机一瞬间竟然有一些感动,不过,丘处机性格比较是方圆有致的,他知道感动没有用,做出实在的事来才有用,只是,一瞬间,他便恢复了平静,然后,说道:“谭师兄,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天下之大,自有你我容身之处。不一定非要待在终南山一座山上啊!”谭处端一听,然后,说道:“那你准备到哪里去?”丘处机看了谭处端一眼,然后,说道:“谭师兄,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谭处端立刻说道:“邱师弟,你大可放心,我是绝绝对对不会说出去。”丘处机又说道:“任何人问起来,你都不能说,包括师父。”谭处端说道:“好。”丘处机知道谭处端这个人性子不坏,但是,有时候,不知道保护自己和他人,此番讲过之后,便没有什么大碍。于是,便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湖北与陕西省交界处,有一座山,向来是道教重地,历来就有我道教中许多前辈在那里隐居和修炼。”谭处端顿时喜笑颜开起来,一张嘴巴笑得根本合不拢,直接说道:“你说的那座山是不是叫太和山。”求丘处机慢慢地点了点头。这时,谭处端立刻说道:“好啊!邱师弟,原来你早有安排啊!连退路都想好了。”丘处机立刻淡淡地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已经跟那边的人联系好了。”谭处端立刻带着一脸的笑意,然后,说道:“好啊!邱师弟,你看看我还为你担心呢!原来你都准备好了啊!也不告诉你师兄啊!”丘处机淡淡地说道:“也没有什么,只是师兄你没有问罢了。”谭处端笑了笑,然后,一拍自己的脑袋,又说道:“你都已经有地方去了?你可不可以把我也带去啊!”丘处机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说道:“我的谭师兄啊!不要忘记,你可是名动天下的全真七子之一啊!你能到太和山,估计太和山那里都得蓬荜生辉,人家欢迎你都来不及,还要我带。”谭处端一听,立刻说道:“嗨!我不像师弟你,性格方圆有致,到哪里都能吃得开啊!我这个笨师兄没有那么多的人脉嘛!”丘处机又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师兄的的确确说了句大实话,师兄心眼虽然好,但是,有些东西,你却不懂,所以,你到哪里去,都不受很多人待见啊!”谭处端看了丘处机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邱师弟,你还是别说这些东西了,你看看我该怎么办?”丘处机淡淡地说道:“你今天所对我说的这些内容,我绝绝对对不会对外人提起一个字,只要我不提起的话,你就在终南山上,马钰是多多少少还是会念及兄弟之情的。他应该不会为难你的,所以,你就放心好了吧!”谭处端一听,然后,上眼睑微闭,显然是有些悲伤,然后,说道:“那邱师弟,我以后很难再见到你了。”丘处机看了谭处端一眼,知道他有些惆怅,然后,便直接说道:“放心吧!谭师兄,这没有什么事情的,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如果想我的时候,到那时,我只要在太和山上,你随时可以去那里找我。”谭处端看了丘处机一眼,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好吧!只是,以后连个谈心的人都没有了。”丘处机说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谭师兄,人生就是这样的啊!还望谭师兄以后珍重自己啊!”谭处端说道:“嗯!”然后,谭处端就没有说话了,而是,从这里退了出来,回自己的草堂去了。丘处机见他走了,便闭上了眼睛,没有继续说话,安安心心地打起坐来。 长安城里,帕思巴坐在公堂之上,然后,直接向师爷问道:“师爷,你看看,那王重阳已经在终南山上宣布要在我们处决马钰的前一天晚上发起营救马钰的行动,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这个师爷又是何等的人物,他自然知道是丘处机的调虎离山之计,但是,他虽然知道,心里却想到自己如果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帕思巴,恐怕帕思巴就不会中丘处机的计,他一不中计的话,王重阳估计就得陨落身死,王重阳一死,那以现在全真教的实力,恐怕没有一个人是帕思巴的对手啊!那么他再借住当今大元朝的势力,恐怕全真教上下就有难了。自己要不说吧,害怕事后,帕思巴遭到惨败的时候,会说自己预算不准,这样自己以后晋升到大都里做官的机会可就没有了。这个师爷有些左右为难起来,只见他紧紧地咬住牙齿,努力压制自己的情感,没有爆发出来。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地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没有将丘处机的阴谋告诉帕思巴,而是,直接这样说道:“禀告国师,这极有可能是一场事先设计好的计谋啊!”帕思巴问道:“那是什么计谋呢!”师爷首次有些结巴,只听他说道:“这,这,这……”帕思巴一想到王重阳那个臭杂毛道士要下山,与自己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对决,想到了这里,他的双手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此刻他的心已经被激动与期待占满了,一点都没有其他的东西,当然也包括理智。 第二十八章 问候 帕思巴此时,心里都在想象怎么与王重阳过招,应该用什么样的招式与他周旋,满脑子全部都是拳拳到肉的血腥的场面,不过,显然帕思巴是对这种血腥的场面十分地感兴趣,只见他的一脸的憧憬和高兴之色,他的眼角已经满是因为笑容而出现的沟壑。 师爷在一旁看见帕思巴如此的兴奋,心里想到该警告过你的,已经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不听,到时候,出事情了,你就不能怪我喽!于是,师爷闭上了嘴巴,默默地退了下去。 转眼之间,就到了处斩马钰的前一天晚上,王重阳和丘处机一干人等已经到了长安城外,这时候,丘处机看了王重阳一眼,说道:“师父,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南方,吸引帕思巴的注意力,而谭师兄他们五个人一起去西门,我们在这里吸引佯装吸引帕思巴的注意力,想来这个老匹夫在两百年前,华山一战之中,惨败于师父之手,恐怕在这两百年的时光里,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又想和师父交手,再定高低啊!。”王重阳叫谭处端走的时候,谭处端看了丘处机一眼,发现他的一张脸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但是,谭处端又想了想,感觉这些兵力大多集于长安城南这边,于是,立刻对王重阳说道:“师父,你和处机这次去的地方,又有帕思巴,又集中大量兵马,所以,你们这边会比较危险,这边,我就一个人去救马钰师兄,就可以了。”王重阳一听,看了谭处端一眼,然后,说道:“处端,你一个人去救马钰行吗?”谭处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师父,我可以的。”丘处机看了谭处端一眼,便淡淡地说道:“不行,纵然那里兵士较少,你也不可以一个人去那里。”谭处端立刻一张老脸拉得老长,说道:“邱师弟,我为什么不可以一个人去那里?”丘处机慢慢地说道:“谭师兄,你可以和孙师妹一起去,路途中,也好有个相互照应。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王重阳一听,然后,说道:“好好,非常好。”孙不二一听立刻也开心了起来,一张脸满是灿烂的笑容。说完,谭处端和孙不二就向西门进发了,而这边,王重阳带领其他四个人一起去了南门。很快,南门就已经进了王重阳一干人等,只见王重阳与其他三个全真七子一进入长安城里,城里就瞬间火光四起,仔细一看,竟然是帕思巴带着几千个人一起走了出来,有不少的人还点着火把,难就难怪他可以把四周照的通红啦!这时,帕思巴立刻走向前来,看了王重阳和其他弟子,然后,说道:“重阳道兄,两百年不曾相见,没有想到你风采依旧啊!”王重阳看了帕思巴一眼,见他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于是,也说道:“没有想到帕思巴道友竟然在这两百年里还如此地记挂于我。”帕思巴昂头,“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说道:“重阳道兄,你且看来,我这里有着几千人马,城墙之上还有许多的弓箭手在做准备,我还请来了当年在华山之上一同败于你手的塞外酒翁,为了对付你,我可是下足了血本啊!”王重阳一听,然后,便很是风轻云淡地说道:“哦!两百年前,你与那老翁连起手来,都打不过我一个,两百年后的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的武功究竟精进了多少。”这时,帕思巴用手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巴,样子十分的嚣张,然后,眼神渐渐地变得冰冷起来,然后,说道:“酒兄,你也出来吧!”这时候,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个满头白发,手里拿着一个酒坛子,满身都是酒气的老者,只见这个老者一出来,便说道:“重阳老兄,两百年前败在你的剑下,我真是心服口服,只是不知道,时至两百年后的今天,你的武功到底又精进了多少呢?”王重阳一听,便说道:“那好,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王重阳一讲这句话,那帕思巴和塞外酒翁立刻喜形于色,极为开心。这时候,帕思巴立刻对手下说道:“给我放箭,把王重阳的弟子全部射死。”话音刚落,就听到城墙之上的弓箭手有接二连三的遭到袭击而发出的叫声,这时,王重阳“哈哈”大笑,然后,说道:“帕思巴啊!帕思巴,你难道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徒弟,叫丘处机吗?”帕思巴一听,瞳孔瞬间变小,然后,说道:“什么,你是说丘处机已经在城墙之上大肆杀戮这些弓箭手了。”王重阳立刻双手合十,说道:“没有错,来之前,就怕你帕思巴会利用城墙的优势,事埋伏好弓箭手,所以,我的徒儿——丘处机才不动声色,潜入城墙之上,对付你这些弓箭手。”帕思巴一听,立刻牙齿咬得紧紧的,两旁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然后,说道:“好,好,好,王重阳,算你计谋毒辣,不过,现在你以一敌二,我们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说着,帕思巴与塞外酒翁一起向王重阳冲了过去,然后,便和王重阳过起招来。王重阳手下的几个弟子也冲入敌阵之中,开始了一场杀戮。这几个弟子全部都是全真七子之一,那全真七子是什么概念,个个都出身于当世的大家族,本来全部就是饱读诗书,又是当世的奇才,让他们对付这些小喽啰士兵,自然是轻松的很。只见他们一杀进去,一时间,竟然锐不可当,直直把他们杀得血肉横飞,过了一会儿丘处机也从城墙之上跃了下来,一看师父王重阳以一敌二,便立刻冲了过来。 丘处机冲过来后,与塞外酒翁立刻战到了一起,这个塞外酒翁刚开始看见一个小辈向自己冲了过来,右脸的八字明显深了一下,嘴角有些上扬,显然是对丘处机很是看不起。 第二十九章 救人 然后,塞外酒翁就立刻扎开了双手,眼睛斜着,眼神变得冰冷起来,直接恶狠狠地说道:“无知小辈,你拿命来。”但是,丘处机见此,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和这个塞外老翁过起招来。 塞外酒翁刚开始以为只需要几招便可以直接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辈轻松击败,过了几招之后,只见他瞬间上眼睑变大,仔仔细细地开始打量起丘处机来,只见丘处机生得剑眉星目,瓜子脸型,长身玉立,十分的潇洒自若,而且,一身武功也是非常厉害的。又过了几十招,这个塞外酒翁竟然压不到丘处机,更是连丘处机一丝一毫的便宜都没有占到。他直直开始惊讶起来,没有想到王重阳手底下还有这么根骨奇佳的一个弟子,比自己晚生了几百年,也就等于比自己少修炼了几百年,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个人的武功竟然与自己有个半斤八两,真是不敢想象,让人又羡又嫉啊!自己门下怎么没有这种弟子呢! 就在这个塞外酒翁还在思考的时候,那边由于帕思巴一个人对战王重阳,这下子,王重阳本来就不是以一敌二,瞬间就觉得轻松了很多,然后,只见他游刃有余地跟帕思巴过起招来,几次都差点制帕思巴于死地。不过,帕思巴的一张脸上并没有出现因为几次处于生死边缘的恐惧之色,而是,很是兴福,从交手中可以看出这两百年里,王重阳的武功又是精进了不少,仅仅是几十招之内,他已经逼得自己几次处于生死边缘。帕思巴越战越是兴奋,突然大吼一声,拉开了架子,又直直向王重阳攻击而去,王重阳又以巧妙的方式回击。随着时间的推移,丘处机立刻对王重阳说道:“师父,我们不必再战,现在可以走了。”这时候,全真七子之中的另外两个和手底下的一些平时为领头的小道士也纷纷因为对战许多士兵而开始感到有些疲倦了,而这些士兵还有不少人呢!王重阳一听,立刻也不想和帕思巴再战下去,立刻大手一挥,说道:“我们走。”听到这句话,手底下的小道士和全真七子之中的王处一和郝大通便迅速地寻找机会,便打便退,渐渐地,他们退了出去,丘处机和王重阳一看他们都退了出去,相互看了一眼,便立刻猛地使用凌厉的招式攻击帕思巴和塞外酒翁,他们两个往后一退,就在这个机会上,王重阳和丘处机两个一起使用轻功向城外逃去。在逃跑的过程中,王重阳还撂下一句话,只听他说道:“帕思巴老友,两百年里,你的武功虽然有着不小的进步,可是,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我之下。哈哈哈!”帕思巴一听,牙齿紧紧地咬住,一只紧握的手掌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显然是极为憎恨。这时,丘处机又说道:“帕思巴,你这个老匹夫,你已经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哈哈哈……”丘处机这样一说出来,帕思巴猛然间醒悟过来,这小子事先设好计谋,故意让王重阳高调放出消息,要从南门进入,营救马钰,王重阳再来南门,来取得自己的信任,但是,暗中派另外的人去营救马钰。 这时候,帕思巴立刻回头,带着手下去了长安城的牢房里,可是,牢房里的马钰此时已经走了,已经人去楼空。帕思巴见到这样的情况,只见他一双眉毛已经竖了起来,破口开始大骂起来。不过,他这样子,也只是缓解缓解心中的怒火,其他是毫无作用啊! 第二天早上,帕思巴坐在衙门之中的椅子上,师爷和塞外酒翁也在这里,只见帕思巴将手中的惊堂木恶狠狠地往地上一惯,发出“啪”的一声,然后,用着愤怒地声音对师爷说道:“师爷,你看看昨天晚上我们中了丘处机的调虎离山之计,你平日里不是一向以智多星自居的吗?为何这次没有算到对方会用这个计谋呢?”师爷先是看了帕思巴一眼,然后,说道:“不是我没有算到,而是,当时,国师您那么兴奋,我不好提醒啊!我之前也说过不能轻举妄动,可是,国师您一听到王重阳会亲自来,你就利令智昏啦!一点也不考虑这其中的利弊,只是,一鼓作气往前冲啊!”帕思巴一听,立刻一张脸瞬间就涨得通红,显然是怒不可遏,然后,说道:“放肆,本座做错了,那也是你的责任,谁让你事先不提醒我呢?”这时候,师爷平静地将头一缩,眼睛看向了下方,然后,小声地说道:“是是,国师,是在下的错,是在下的错。”帕思巴一看,气也消了大半,毕竟是自己的错,这个师爷事先也提醒了自己,是自己利令智昏,不顾一切,想要和王重阳再次比试一场,想到了这里,于是,他也就向师爷摆了摆手,然后,说道:“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一些心里的肺腑之言要和酒翁老兄说说。”师爷一看帕思巴已经气消了,知道此地也是个不可久留之地,于是,心里平静,表面上却装作感恩戴德地说道:“多谢国师,多谢国师……”然后,一溜烟功夫,从这里跑了出去。表面是跑,其实也是气定神闲,因为师爷知道国只是一时挪不开面子,需要有一个人帮他承担虚有的罪名,他知道现在国师不会再处罚他了。 国师看师爷离开了这里,又看了看附近的几个捕快,这几个捕快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纷纷从这里退了出来。只留下那个塞外酒翁继续待在这里,和帕思巴一起不知道议论着什么事情。 这时,帕思巴看了看塞外酒翁,这个塞外酒翁依旧抱着自己的酒坛子,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坛子里的酒水。帕思巴从椅子之上站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走到了塞外酒翁的面前,不过,这个塞外酒翁依旧抱着自己的酒坛子,仿佛这东西是他的心头肉一样,这个酒翁也没有理会走到面前的帕思巴。 第三十章 陈述 这个酒翁一边品尝着坛子里的美酒,有时候,喝过酒后,口中还发出“啊”的声音,显然是极为享受啊! 帕思巴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说道:“酒兄,你还记得在昨天晚上那个与你对战的那个小辈吗?”这时候,酒翁停止了喝酒,把手中的酒坛放在了一边,然后,一双本因为喝酒而造朦胧的眼睛瞬间就放出来夺人的精光,然后,看了帕思巴一眼,说道:“你是说昨天晚上那个王重阳的弟子吧!”帕思巴一脸的凝重之色,然后,说道:“对,就是昨天晚上与你交手的那个人。”塞外酒翁立刻说道:“那个小辈长身玉立,武功出奇的高强,一个晚生于我几百年的小辈竟然能与我有个半斤八两。”帕思巴一听,眼睛看向了远方,双拳早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然后,用着非常惆怅的语气说道:“嗨,只可惜我的门下竟然没有这种天姿过人的奇才啊!”这时,塞外酒翁一看,竟然也少有与他一向豪迈的性子相反的惆怅样子,然后,说道:“的的确确,我们门下都没有这样的天纵奇才啊!只怕我们全部死后,又是那全真教领袖整个武林,嗨!”说着,这个酒翁立刻又看向了酒坛子,伸出双手,把它抱了过来,喝了口酒,然后,说道:“爽,真是痛快。”这边,帕思巴看了这个酒翁一眼,然后,说道:“嗨!我这边还有个计划,我自己要把另外两绝一起请来。”酒翁喝着酒,擦了擦胡须上的酒,然后,“额”的一声,显然是被酒撑得,然后,方才开口说道:“你还要把另外两位老鬼一起请来啊!”帕思巴点了点头,眼睛珠子斜了下来,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然后,说道:“我们现在有玄虚这个小道士和刘处玄这两个人,可以让我利用,如此天赐良机,我怎么可以放过,我一定要让全真教上下鸡犬不宁。” 酒翁一听,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又自顾自抱起自己的酒坛子,不过,这一回,他倒是没有喝酒,他虽然嗜酒如命,准确的说他是爱酒如命,他每日都要喝酒,但是,他几乎每天都很有量,不像一些酒疯子一逮到美酒,要么把自己喝趴下,要么把酒喝个一干二净为止。但是,他对酒情有独钟,每天都要喝,每天都想喝,只要每天都有酒喝,他就很是知足了。所以,只见他抱着酒坛子,仔仔细细地端详它,抱着它,很是不舍。 这时候,帕思巴又对酒翁说道:“酒兄,你是知道的,我是宁愿战死,也要再和王重阳打一场的,酒兄,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这时候,酒翁竟然一下子把手中挚爱的酒坛子摔在了地上,这个酒坛子一到地上,便摔了个粉神碎骨,然后,只听他一张脸立刻满是一本正经的表情,说道:“帕思巴老友,关于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已经是个将近油尽灯枯之人了,在临死之前,我也想再次回到两百年前的那一场华山之战中。再与王重阳这个公认的天下第一战个痛快。”帕思巴一听,立刻喜形于色,上前用着双手抓住塞外酒翁的双手小臂,立刻说道:“好,酒兄豪气干云,小弟为酒兄这一次的壮举行动上表示大大的支持。到时候,我会为酒兄邀请碧露岛岛主和南方大理国段谷主,一起前来为我们助阵,然后,与王重阳斗个你死我活。”酒翁说道:“嗯!好吧!” 这边,终南山重阳宫里,马钰虽然已经被王重阳救了回来,可是,被王重阳重重地斥责,然后,叫他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了。而这边,王重阳独自召见了丘处机,他看见丘处机,立刻大喜,一张脸上满是向丘处机问道:“处机啊!这次你可真是出乎师父的意料之外,没有想到你平日里内秀于心,不曾展示你的武功啊!”丘处机看了王重阳一眼,知道他的心里很是兴高采烈,毕竟还有什么比一个老人得到可以将自己一身的本领传给他的传人要来的强上许多呢!丘处机只是淡淡地说道:“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师父教的好,加上平时自己也的的确确有些努力罢了。”王重阳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弟子,不住的点头,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然后,说道:“嗯!不错,不错,处机啊!你太了不起了,以你现在的实力都能与现在的四绝之一交手了,了不起,了不起,关键是你还是如此的谦虚,没有一丝一毫的自满。难得,难得啊!”丘处机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淡淡地站在那里。 王重阳又继续说了起来,也是自顾自,许是因为太高兴的缘故,只听他说道:“我王重阳英雄一世,纵横一生,没有想到,自己还得了这么一个天纵奇才的弟子,真是老天对我不薄啊!哈哈哈!现在我就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啦!”丘处机何尝不理解王重阳此时的心情,自己的事业后继有人,日后,自己所建立的门派肯定能发扬光大起来。于是,丘处机没有去打扰王重阳的雅兴,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 就这样,过了很久,丘处机看见王重阳已经慢慢地从刚刚喜悦的心情之中平复了下来,丘处机慢慢地向王重阳说道:“师父,全真教在不久的未来恐怕会有一次大劫。”王重阳一听,又看了看丘处机,他知道丘处机一向神机妙算,他只要认真说的话一般都不会出错,便立刻问道:“处机,你有何见解啊!”丘处机慢慢地说道:“近些日子,我已经观察到这山中的紫气已经消失,而且,马钰师兄前去抢夺打王金锏,还有走了的玄虚和刘处玄,我估计这两个人都已经到了帕思巴那里去了。如果这些人全部都向全真教一起来的话,恐怕,我们会凶多吉少啊!” 第三十一章 奉承 王重阳一听,将手袖一甩,“哼”的一声,然后,说道:“他们要敢来,我定与全真教上下一起竭力保护重阳宫。”丘处机慢慢地说道:“只怕这个帕思巴会在当今大元朝诋毁我们,然后,和朝廷勾结,一起来攻打我们全真教啊!”这时候,王重阳没有说话,而是,怔在了那里。丘处机看了王重阳一眼,然后,说道:“师父,您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全真教的的确确收留了八贤王的后人,但是,我们没有参加反对当今大元朝的活动,关于这个,您就放心吧!”王重阳没有继续说话,倒是心里开始有了几分揣摩。 丘处机立刻对王重阳说道:“现在那个八贤王的后人,一定要把他藏匿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绝绝对对不能让帕思巴找到他,否则,我们的麻烦就比较大了。”王重阳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说过这些话的时候,丘处机慢慢地从这里走了出去,只留下王重阳一个人。这时,谭处端已经站在了丘处机的草堂里,等了丘处机半天了。丘处机一看见是谭处端来了,便老远露出一脸淡淡的笑意,走到了跟前,说道:“谭师兄,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吧!”谭处端立刻一笑,然后,释然道:“哪有,只不过只等了一点点时间而已。邱师弟,我们进去再聊,好吗?”丘处机带着微笑,点了点头,然后,也没有说话,与谭处端一起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谭处端立刻露出一脸的笑意,然后,说道:“我听郝师弟讲了你的事情啊!邱师弟,你不赖嘛!”丘处机看了谭处端一眼,看见谭处端笑得非常的开心,一张脸满是因为笑容而出现的沟壑,眼睛也变得十分的小,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必然是大好,于是,便说道:“谭师兄,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的高兴啊?”谭处端说道:“昨天晚上,我和孙师妹独自去救马钰的时候,就听郝师弟说到,邱师弟你大展神威,竟于那个塞外酒翁打了个平手,哈哈,邱师弟,没有想到啊!你平时竟然隐藏得这么深,在关键时候,出尽了风头啊!”丘处机淡淡地说道:“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当时,师父也有留守,否则那帕思巴与塞外酒翁两个人还不是师父的对手呢!”谭处端还是一脸的笑容,然后,说道:“不管怎么样?邱师弟,你的武功已经远远超过我们师兄弟了,我们全真七子就更应该以你为尊了。”丘处机却很是不以为然,只见他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嗨!这些都是小事情,至于,掌教真人谁当都一样,我并不在乎这名利之位。”谭处端一听,然后,说道:“无论怎么样,你有一身好本事,做师兄的都为你感到高兴。”丘处机看了谭处端一眼,见他满脸写满了真诚,当下也轻轻地笑了出来。 就在丘处机在微笑的时候,郝大通和王处一也到了这里来。郝大通和王处一两个人都是昨天晚上与丘处机在一起的,都看见了丘处机大发神威,迎战塞外酒翁,竟然能跟塞外酒翁这个天下四绝之一打了个旗鼓相当,这如何让人不大吃一惊。他们这时候来,也是想和丘处机建立一下关系,打好与这个师兄弟之间的情面的。 这时候,只见郝大通和王处一一起对丘处机一笑,然后,说道:“邱师兄,您好!”丘处机见到他们,也是轻轻地一笑,然后,说道:“两位师弟,你们好!”郝大通说道:“今日我们来这里,是有些事情想要和邱师弟你聊聊啊!”丘处机一见,看了看他们的脸色,眼睛之中散发出强烈的精光,仿佛是像一匹狼看见可以解除饥饿的绵羊,眼睛有着赤裸裸的欲望,这时,丘处机又是极为深谋远虑之人,如何不明白他们这两个人心里打得如意算盘呢!当下说道:“两位师弟,我已经知道你们想要说些什么了,你们两位还是请回吧!”郝大通和王处一一听,立刻一脸尴尬,一张脸也拉得老长,然后,说道:“邱师兄,我们也是为你好,你有何苦这样呢!”一旁的谭处端一听,不知道这郝大通和王处一两个人在搞什么鬼,于是,便立刻问道:“两位师弟,你们来这里有什么话要和我邱师弟说啊?”郝大通看了谭处端一眼,自己认为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同样对于丘处机而言,于是,便立刻对丘处机说道:“谭师兄,你看看我们两个人来这里,是想和邱师弟联络感情,顺便阐述一下自己想要支持邱师弟当下一任掌教真人的事情的。”谭处端一听,立刻喜形于色,嘴角上扬了起来,然后,兴高采烈地说道:“郝师弟,你这句话说得非常不错啊!你也知道邱师弟,无论他的武功修为、人品还是性格方面全部都是方今天下一等一的,都要比那个马钰强上很多倍的。那么下一任掌教真人之位本来就是份属我们的邱师弟。”对于谭处端,丘处机是心知肚明,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什么坏心眼子,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丘处机也不是很烦躁,只是,轻轻地说了句,“哎呀,谭师兄,你还是不要掺和这件事情的好。”这边,谭处端听见丘处机讲了这句话,便没有继续说话了。郝大通在一旁听着,立刻对丘处机说道:“哎呀!邱师兄,昨天晚上,你都已经与天下四绝之一的塞外酒翁相互交手啦!你可知道当今天下能和塞外酒翁打个旗鼓相当的人恐怕不会超过十个啊!你这样高深莫测、领袖绝伦的武功,早可以傲视群雄,全真教的下一任掌教真人,非你莫属,你不当,谁来当。”旁边的王处一也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张脸满是严肃的态度,然后,说道:“邱师兄,这个掌教真人,你不当的话,谁来当,我都第一个不服他。” 第三十二章 预感 丘处机看了王处一一眼,见他将自己的嘴巴向抿着,一脸认真的样子,在回想他一向怕事的性格,顿时,就感到非常滑稽,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然后,只听丘处机说道:“哦!是真的吗?那到时候,还得请王师弟多多帮忙啦!”王处一一听,顿时,一张脸红了一大片,唯唯诺诺地说道:“不……碍事,不碍事……”郝大通对丘处机说道:“邱师弟,你不要理他,他一向都是这样胆小怕事,不过有一点的是,我们两个人都极力赞成你做下一任掌教真人的。”丘处机说道:“其实,我对掌教真人这个位子没有什么太多的眷恋,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如果哪一天,非要我去当这个掌教真人的话,我也会义不容辞。”郝大通一听,立刻喜形于色,眼角满是因为笑容而出现的沟纹,然后,接着说道:“邱师弟,你大可放心,下一任掌教真人的位子,你不当,还有谁能当,就算有一些不识大体的小人想要争夺这个位置的话,我们也会鼎力支持你的。”旁边的王处一也连忙说道:“是呀!是呀!我和郝师兄会鼎力支持你的。”丘处机看了郝大通一眼,又看了看王处一,心里揣摩到你们两个人现在不过看我的武功已经达到深不可测的境界,远远超过你们,所以,你们来这里想要锦上添花而已,如果,真有事情来临的时候,你们比哪个都能来得推卸责任,于是当下朗声说道:“我在这里多谢两位师弟的好意了,他日如果真有需要两位师弟的地方,我一定会去请两位师弟的。”郝大通一听,一张脸立刻皱了起来,然后,说道:“邱师兄,你看看你客气了,对我们还说用请字,你到时候,只要吩咐一声,我们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旁边的王处一立刻也说道:“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丘处机立刻对郝大通礼貌性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好了,两位师弟,我记住你们的好意了,我现在有些疲倦了。”郝大通一听,立刻笑着说道:“好,邱师兄,那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你了,先行一步了。”丘处机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便立刻离开了。 谭处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对丘处机没好气地说道:“这两个人竟然来这里给邱师弟你锦上添花。”丘处机看了谭处端一眼,见他一张脸的嘴角单边拉起,显然是极为鄙视的样子,然后,便说道:“谭师兄,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好心肠的,他们两个人只不过是想在这个烦扰的乱世中取得一份让自己心动的利益罢了。”谭处端一听,然后,说道:“邱师弟,你认为郝大通和王处一两个人的话可以相信吗?”丘处机先是没有说话,而是右边的半边脸的八字猛力地向下一陷,口中发出“哼”的一声,然后,说道:“这两个人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像这样的两边倒的墙头草说出的话还不是放屁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可信度。”谭处端一听,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着远方在静静地发起呆来。 转眼之间,就过去了七天,这七天里全真教上下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不过,在丘处机的心里,这里越是平静,他的心里就越是不安。不过,他的性子是方圆有致,深谋远虑的,他虽然有些不安,但是,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虑,因为他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在第八天的时候,帕思巴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了,他纠结了天下四绝之中的其他三绝一起来了,不只包括前面的塞外酒翁,还有两个人,一个身穿碧绿颜色的衣服,长身玉立,手拿一折由不知什么材料做的扇子(反正绝绝对对不是木头做的,倒像是精钢做的扇骨),举止之间很是文雅,一身衣服和及腰的长头发竟然连一点灰尘都没有,这个人就是当今天下四绝之一的碧露岛岛主徐文博了。而另外一个人头绕玄色盘头,个子不是很高,比起塞外酒翁那是矮多了,如果他们俩个站在一起不禁让人想起现在的最萌身高差,这个人比起徐文博都要矮上一截子,他的样貌长得倒还周正,只是,他的胡子又浓又密,而且还乌黑发亮,四肢非常的粗壮,看来吃得非常好,营养能跟得上啊!他上身穿镶边的偏襟,扎腰带,那腰带上还有一颗很大的玛瑙,下身穿肥大的撒腿裤,外面披宽大的毛织披风,腰间系着一个扣,扣着的是一把佩剑,此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只是,它跟中原的剑比起来好像稍微地短那么一小截。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天下四绝中最后一个,身处云南的段虹山段谷主。 这时,帕思巴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会溜须拍马的刘处玄,另外一个就是把打王金锏献给帕思巴的玄虚了。帕思巴看了看终南山上的重阳宫,他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五万来自于当今大元朝的精兵,于是,嘴里念叨道:“哈哈,王重阳,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我今天在终南山上把你和你的重阳宫一起送进地狱去吧!哈哈哈!”帕思巴笑得十分的张狂,双手都用力地朝天扎开,显然对于这两百年多年的光阴带给他的寂寞是十分的不满,一旁的塞外酒翁看见帕思巴这样高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把手里的装酒的酒坛子往自己的嘴里一倒,狠狠地喝了一口,最后,望着终南山上,“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徐文博毕竟要顾及自己的形象,他打开了手里的铁扇,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也在“哈哈”大笑。还有段虹山,望着终南山上,眼睛不时有一丝的精光闪过,一只手掌紧紧地握住腰间的宝剑剑柄,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搓着自己又浓又密的胡须,笑了起来。 第三十三章 四绝 刘处玄是认识这四个人的,他知道这四个人都是天下四绝之一,武功都是个顶个的高,高得让人发指,他看见这四个人都在得意猖狂地笑,于是,也跟着他们,昂起头来,“哈哈”大笑起来。玄虚在一旁看见他们都在张狂地大笑,这样张狂的大笑,本就瘆人,再加上玄虚也不认识这四个人,更是不了解这四个人的武功究竟是有多么的高深莫测,这样一来,他根本不知道此去重阳宫里是福是祸,他一想那王重阳一身威力绝伦的武功,就不禁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他们一起笑了好一会儿,首先是徐文博率先停止了笑声,然后,才是段虹山和帕思巴,今天,最晚停止笑声的竟然是塞外酒翁,而不是帕思巴这个会得意忘形的人。塞外酒翁停止笑声,抱起手中的酒坛子直直往自己嘴巴里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不像平日里,他虽然爱好这杯中之物,但是,也有一个度,这次,他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猛地用力擦了擦嘴巴,然后,一把把手中的酒坛子掼倒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而旁边的三个人,即帕思巴、徐文博和段虹山竟在一旁看着,谁也没有去阻拦这个酒翁喝酒,谁也不担心这个酒翁会因为喝多了而坏了他们的大事。 这时,刘处玄跟着笑完,走到了帕思巴的面前,帕思巴刚刚看见刘处玄笑得那么张狂和得意,正中了他们的路子,于是,带着满脸的笑意看着刘处玄。刘处玄首先问道:“国师,我们现在上终南山重阳宫里,您和您的其他三位朋友都用来对付王重阳了,但是,您别忘了,王重阳的手下,还有全真七子之中的六个啊!您难道就要我一个对付他们六个吗?依我的武功,别说一个,就是那六个中的一个,随便是丘处机还是马钰,恐怕,我都敌不过啊!”这几天,刘处玄虽然都在馆驿中,可是,那天晚上丘处机以一己之力独占塞外酒翁的场景,大家都看到了,自然也就私下传开了,刘处玄又是个耳聪目明的机灵人,如何不听得一些闲言碎语,这一听,才知道丘处机现在已经武功远远地超过了自己,自己只怕今生在往后的岁月里,会跟他越来越远了。帕思巴立刻想到了这一点,他的的确确忘记了这一点,不过,他觉得可以撒一个谎来骗骗刘处玄,于是,他立刻说道:“哎呀!处玄贤侄,你看看我们天下四绝都来了,你再来看看我的得意弟子也来了好多,同样的是,徐岛主和段谷主的得意弟子也来了,我们还有五万多精兵,害怕灭不了一个小小的全真教吗?”刘处玄正又想说些什么,一看见帕思巴的眼神都变得冰冷起来,便抿了抿嘴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刘处玄怎么说也是比较精明的人,他一看见帕思巴如此的态度,他知道此行定然是凶多吉少,所以,自己到时候要找个好机会,溜之大吉喽!玄虚在一旁本来有些瑟瑟发抖,他又没有近距离观察到帕思巴的表情,''所以,他以为帕思巴这次带来的弟子众多,于是,也就不是那么的害怕了。 这时,帕思巴与这些人一起上了终南山,走到了半路上,遇到了全真教看山门的弟子拦路,帕思巴二话没说,直接给了这两个看门弟子一掌,直直把他们打得重伤垂死。他这一打伤这两个看山门的弟子,后面的弟子看见了,便慌张起来,便口中念到,“有人闯观了,有人闯观了。”但是,这几个全真教不入流的小弟子有怎么能拦住帕思巴这一行人呢!再加上帕思巴他们出手狠毒,这一群弟子看见直直心中恐惧,连连后退。只见他们闯关犹如无人之境,一直来到了将近王重阳的大殿里。丘处机在自己的草堂里打坐,忽然之间听到了这些声音,面色不改,只是,口中“嗨”的一声,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该来的始终要来啊!”说完,丘处机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这时,帕思巴一路走来,竟然发现时是如此一帆风顺,他心里开始激动到,王重阳,如今是你一个对我们天下四绝,四个人,我看你还怎么在面前耀武扬威的,想着想着,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酒翁笑意更胜过帕思巴。 转眼之间,王重阳与包括丘处机在内的全真六子全部都全副武装地走了出来。王重阳一看,是帕思巴,立对帕思巴说道:“帕思巴,你虽然是我的老朋友,可是,你我是道佛两个教派的,而且,我也没有请你来,你这样子直闯我的重阳宫,不好吧!”帕思巴张大了嘴巴,“哈哈”大笑,然后,说道:“重阳道兄,不是我无礼硬要闯你这重阳宫,而是今天我奉了当今大元朝皇帝之命前来搜索前朝余孽的。”王重阳一听,眉毛往上一挑,然后,说道:“什么?你是你是奉了当今大元朝皇帝之命,有何证据啊?”王重阳刚刚说完,帕思巴就把皇帝所传的圣旨拿了出来,然后,一打开,给众人看了起来,看过之后,帕思巴的头向左摇了摇,又向右摇了摇,眼神一片冰冷,态度是十分的嚣张,接着说道:“如何啊?重阳道兄,你觉得这张圣旨你是接呢?还是不接呢?”王重阳看见了被帕思巴攥在手心里的圣旨,知道那十有八九不会是矫诏,然后,说道:“帕思巴老友,你以什么罪名来剿灭我们全真教呢?不要忘记,如果没有适当的罪名,你可是胆大包天,在当今大元朝皇帝面前搬弄是非,到时候,你恐怕会遭受五马分尸之刑哦!”帕思巴点了点头,并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很是阴寒,让人一听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第三十四章 投诚 笑完之后,帕思巴带着一脸得意洋洋的笑意说道:“重阳道兄,我既然敢来这里,就已经准备好了足够抓捕你的证据,处玄贤侄,你现在不出现,更待何时啊?”王重阳一听,不过,并没有有多大的吃惊,然后,眼睛睁得很大,瞪着准备出来的刘处玄。 刘处玄这次表现与平日里那个精明算计,老不要脸的形象不一样,而是微微地低着头、下眼睑往上推,怯生生地、慢慢地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刘处玄第一眼看见王重阳的时候,发现王重阳正在用眼睛瞪着他,猛地一惊,双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然后,一张脸的嘴角向下拉,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真是小人犯错了,还先做出无辜的表情啊! 王重阳看见刘处玄这样无辜的表情,更是火冒三丈,连脖子都粗了一截子,然后,就见王重阳立刻向刘处玄这里攻来,不过,就在王重阳要到刘处玄的面前的时候,帕思巴一下子从旁边伸出身体来,和王重阳简单地过了几招,将王重阳挡在外面,不让他接近刘处玄。刘处玄一看见帕思巴将王重阳挡在了外面,立刻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无声却显出一脸的沟纹,明显是是在偷笑。刚刚偷笑完,刘处玄立刻止住了笑容,看了看正在愤怒之中的王重阳,看见了王重阳虽然非常愤怒,但是,却拿自己没有办法,心中原本的那一丝的恐惧慢慢地有些消解了,随着,他长输了一口气,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而这边,王重阳用着低沉的声音(估计还是在怒火中烧中)说道:“帕思巴,我正在对自己的不孝徒动手,是清理门户,你干嘛要插手。”帕思巴心情大好,微微笑了笑,然后,说道:“重阳道兄,不是我非要插手这件事情,而是,他现在是当今大元朝指证你重阳宫里包庇前朝余孽的人证。你难道连当今大元朝都可以蔑视吗?”刘处玄一听这句话,看见帕思巴连当今大元朝都搬出来了,知道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微微闭了闭眼,一张脸满是灿烂的笑容,显然是心情十分的不错。王重阳一听,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帕思巴,这时候,一旁的丘处机却不紧不慢地走向前来,先是向帕思巴施了个道家遇见长辈的礼节,只见他无名指弯曲,大拇指压着无名指,其余三只手指直立,向帕思巴轻轻地弯了一下腰,然后,说道:“帕思巴前辈,晚辈丘处机这厢有礼了。”帕思巴看了看丘处机,只见他相貌堂堂,谦逊有礼,平和低调,道法精湛,简直就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美玉啊!可是,自己已经与这块美玉无缘啦!如果这个丘处机能跟着自己的话,自己一定会把自己生平所学倾囊相授的。想到这里,帕思巴立刻笑了笑,对丘处机说道:“处机贤侄,你来这里给我这个长辈问候,是看到现在全真教将要灭亡,来我这里投诚的吗?如果你真来的话,我肯定好好带你这个徒弟的。”此话刚落,一旁的马钰与谭处端首先瞪大了眼睛,牙齿咬得紧紧的,首先就骂道:“帕思巴,你这个老匹夫,你说谁要灭亡,要灭亡也是你这个老匹夫。”谭处端和马钰同时说这些话,都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对全真教有着极深的感情,但是,谭处端是完完全全的感情,而马钰呢!只怕多多少少有一些私利在里面吧!话音刚落,王重阳就向马钰和谭处端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笑意,然后,说道:“马钰,处端,你们两个是好样的!”而这边的帕思巴听见这些,竟然少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之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或许是他刚刚和丘处机说这一段话的时候,心情十分的高兴,所以,才没有计较,相反,帕思巴反而这样说道:“马钰,你这个贤侄,我也是认的,你在武学修行上也是有着不错的天赋的,如果今天你能乖乖地弃甲投诚的话,我也可以考虑你哦!”马钰一听,上眼睑瞬间变大,说道:“我呸!帕思巴,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徒吗?今日就算是全真教真的走入了穷途末路之中,我也要与全真教共存亡。”谭处端在一旁看见马钰这样说到,一身的血都开始沸腾起来,一张脸都红了,心里想到这个马钰师兄平时虽然嫉妒丘处机,可是,到了关键时候,竟然这么的铁骨铮铮,谭处端再看他时,瞬间感觉马钰高大了许多,让人钦佩不已。然后,只听谭处端说道:“马钰师兄,你是好样的,我也与全真教共存亡。”帕思巴见到这样的回答,并没有多大的失望,而是,转头向丘处机问道:“怎么样?处机贤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不要向我投诚,我保证你一过来,我非但必定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而且,日后,我必定选你为第一继承人。”丘处机一听,脸上还是那么的平静如水,只听他淡淡地说道:“帕思巴前辈的一片好心,在下心领了,在下有师父,恕在下才疏学浅,不能胜任这个职位。”丘处机一说完,王重阳一张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然后,对帕思巴说道:“帕思巴老友,怎么样?我的弟子是不是都比你的好啊!要不然你怎么会舍下这张老脸,几次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都不成功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除了丘处机以外,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的得意和张狂。而帕思巴,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再遇到这样的羞辱,顿时一张脸都被气得成了猪肝色,脖子都因为生气用力而变得粗了一截子,双手都开始有些发抖,然后,只听他说道:“你们找死。”话音刚落,这边,塞外酒翁就要动气手来,看来塞外酒翁也是一个暴脾气啊!就在帕思巴与塞外酒翁要动起手来和王重阳这边的好好打一场的时候,那个碧露岛岛主徐文博率先走到了他们两个的前面,用着手中的铁扇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然后,说道:“哎呀呀,你看看你们的样子,真是一点不文雅,动不动要打要杀的,血腥暴力,帕思巴老友,你真是健忘啊!你的问题,重阳道兄还没有回答呢?” 这时候,帕思巴才想起来刚刚对王重阳地发问,于是说道:“对啊,王重阳,你难道要藐视当今大元朝吗?”王重阳一见问题又绕了回来,刚想开口说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时候,丘处机站了出来,双手合十,向帕思巴施了一个礼,然后,说道:“帕思巴前辈,我为刚刚家师的鲁莽向您道歉。”帕思巴一听,“哼”的一声,然后,说道:“道歉有用吗,我觉得他还是向当今大元朝皇帝去道歉吧!”丘处机立刻又说道:“帕思巴前辈,你且听听我怎么向您解释我师父刚刚鲁莽的行为吗?”帕思巴一听,眼睛瞟了丘处机一眼,然后,说道:“处机贤侄,刚刚我给过你机会哦!是你自己不珍惜的,你如果解释不好的话,你也看到了,这里有天下四绝在这里,还有朝廷派来围剿你们全真教的五万精兵哦!解释得不好,小命难保!”帕思巴这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丘处机还是那副平静地表情,马钰与谭处端是不畏艰难困苦的,依然昂着头,至于王处一一听,原本就在这几个人的身后,他立刻害怕得将伸出来看情况的头一下子缩了回去,双腿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不过,他站在背后,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双方都彼此注意对方的重要人物,哪有闲心情关心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小人物呢!这时候,丘处机向帕思巴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有条不紊地说道:“这个刘处玄本来就是我全真教的叛徒,我师父将他锁在一个柴房里,准备天明处置他,那成想他半夜,以利诱一名小道士,把绑住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了,他就立刻打昏这个小道士独自逃走了,我师父再一见到他,肯定心里有些怒不可遏,故而,我师父就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对他出手了,不过,师父教训弟子本就是应该的,更何况是这个刘处玄背叛全真教在先。而且,他随着您一起上这里的时候,我师父王重阳根本不知道他是当今大元朝的证人啊!所谓不知者不罪嘛!”丘处机刚一说完,王重阳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谭处端见到丘处机这么滴水不漏地回答,立刻向丘处机竖起了一只大拇指,然后,大声说道:“好,说得好,邱师弟,你说的太好了,邱师弟,我太崇拜你了。五体投地。”一旁的马钰一见,丘处机如此地出尽风头,想想自己可是断了自己的一条后路和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才获得别人的赞叹,现在转眼之间,风头竟然被丘处机几句油嘴滑舌的话给抢了,他瞬间咬肌开始用力起来,两边侧脸的腮帮都开始明显地鼓胀起来。 第三十五章 辩解 就在马钰在忿忿不平的时候,丘处机又向帕思巴说道:“帕思巴前辈,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浅见,还不能道出我的师父——王重阳心里所说之万一,但是,我师父不善于在人前表达,故而,让我出来谈谈自己的浅见。”说着,丘处机轻轻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扭头对王重阳说道:“师父,您说我说的是不是啊!”王重阳笑着对丘处机点了点头。 帕思巴一看,知道这条计谋是行不通的,于是,便立刻朗声说道:“现在我有人证和物证,样样都指着你全真教包庇前朝余孽,意图谋反。”王重阳一听,心里想到那个老八的后人现在还在终南山后山呢!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让帕思巴找到,于是,王重阳就直接伸出了一只手,手心向上,然后,摊开,直接说道:“那就请帕思巴老友亮出来所谓的人证和物证啦!当面对质啦!”说完,王重阳的单边鼻子旁边肌肉凸起并拉动上唇,显然是对帕思巴极为不屑。 帕思巴一看见王重阳这样不屑的神情,就想起了两百年前在华山之上是怎么被王重阳打败的,一想到了这里,帕思巴的一张脸瞬间就涨红起来,下眼睑明显有些紧绷,显然是有些愤怒,不过,他回头看了看刘处玄和玄虚,知道全真教这次怎么说都是不好交代,于是,刚刚的愤怒立刻就被现在而来的喜悦给冲淡了。只听他回头说道:“玄虚,你还不上前来。”这时候,玄虚已经知道帕思巴的武功了,又看见前面的刘处玄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便立刻走上前来,随着他而来的,还有他捧在手里的打王金锏。 这时,帕思巴笑了笑,然后,对王重阳说道:“重阳道兄,我帮你问问这两个人的说辞,哈哈哈!”说完,他立刻叫玄虚先说,玄虚立刻把自己在终南山怎么遇到打王金锏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帕思巴又叫刘处玄把他在重阳宫里怎么想杀死那个八贤王的后人,却是怎么遭到王重阳和丘处机的算计也说了一遍。他们这不说还好,这一说,就直接证明的的确确是有一个前朝的后人躲在了重阳宫里。 当他们说完的时候,帕思巴立刻对王重阳半边脸的嘴角上扬,笑了笑,像是在示威,然后,对王重阳说道:“重阳道兄,怎么样?他们两个的供词都直接证明一点,那就是你的重阳宫藏着一个前朝余孽,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还是想要跟我回大都,向当今大元朝的皇帝解释呢!”王重阳听完,只是淡淡地说道:“帕思巴老友,他们两个所说的那个人究竟住在哪里呢!你总得抓住了这个人,才能直接指证我吧!现在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根本不知道在哪里?你又怎么证明他们没有说假话呢!更何况,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见小利而忘义的人,是本教的叛徒,他们所说的话自然有一些攻击我和我的教派喽!”帕思巴一听,顿时勃然大怒,连脖子都因为愤怒用力而变得粗了一截子,然后,伸出一直手,突出了食指,指着王重阳说道:“王重阳,你这个老匹夫,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真是不知死活。”王重阳一听,顿时间,也吼着说道:“帕思巴老友,凡事要讲证据,切不可信口开河哦!”丘处机在一旁看着,知道这个帕思巴拿自己的师父和全真教没有办法,立刻就说道:“帕思巴前辈,如果你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的话,你还是下山为好,你不经别人同意,私闯别人的地方,已经是罪名不小了,还有,我们全真教不欢迎您这种不请自来而气势汹汹的人。” 帕思巴一听,心里想到难道今天又像两百年前华山一战之中一样,无功而返吗?这时,他的脑子灵光一闪而过,一拍大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后,说道:“纵然我们找不到这个人,但是,前一些天的时候,我为了打王金锏而设下的擂台赛,马钰前去想要抢夺打王金锏,这又怎么解释,你们如果不是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怎么可能不惜冒着牺牲自己生命的危险,也要夺得打王金锏呢!”王重阳一听,又语塞在那里,有些哑口无言起来。一旁的丘处机却这样说道:“我们如果真要想去夺那打王金锏的话,为何师父不率领我们全真七子中的六个一起去呢!为什么就要选一个武功比你难以望其项背的马钰师兄去呢!”帕思巴一听,又看了丘处机一眼,顿时,一双眉毛都要连在一起了,显然很是烦躁,只见他心里想到怎么哪里都有你丘处机,这个丘处机虽然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美玉,但是,他站在自己敌方的阵营,那就很是让人心烦意乱,看来自己得对他手下不留情啦!以后,日后,他成为自己或者自己这一势力的心腹大患。就在帕思巴在心烦意乱的时候,一旁的徐文博上前而来,将手中的铁扇轻轻地一打,那铁扇瞬间扎开,然后,向帕思巴扇了扇,说道:“帕思巴老友,你看看你,两条眉毛都挤在了一起,一副衰败鬼的样子,这样子显得你多不好看,消消气,你看看我能不能说句话啊!”此时的帕思巴正在心烦意乱之中,一时半会儿,竟然解决不了全真教,弄得他的一颗心像痒,却怎么也抓不到的那种感觉,这时候,帕思巴就只甩下一句话,“那你说吧!” 徐文博向前轻快地走了几步,身形十分潇洒,一张脸上尽是盈盈的笑意,总而言之,他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王重阳率先对丘处机说道:“处机,这就是东方碧露岛岛主,他的名字叫徐文博,是个非常注重礼节和形象的人,不过,有一点的是,这个人太注重自己的形象,甚至达到了舍本逐末的地步,简直可以说就是一个身披男人的躯体的女人。” 第三十六章 决心 王重阳一说完,昂着头,“哈哈”大笑起来。丘处机看见这个徐文博是这种性格,知道此时大笑,绝绝对对会引起徐文博的愤怒,于是,也昂这头,“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丘处机的注意力却不在笑的方面,而是时时刻刻在盯着徐文博。 王重阳与丘处机这师徒两个人都在放声大笑,顿时间,徐文博就咬肌用力,两边的腮帮子鼓了起来,这时,王重阳半笑半说道:“处机啊!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徐文博是四绝之中武功最差的,别看他整日里都在装潇洒,其实,他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大枕头,实力差劲得要死,还有,他在江湖之中,有个君儒书生的名号,但是,人们背后都叫他假装斯文的跳梁小丑。”徐文博一听,整个一张脸都开始涨红起来,下巴往前推出,显然是怒不可遏,想要制王重阳于死地的样子,徐文博既然是喜欢潇洒儒雅的人,肯定多多少少都会要一点面子,王重阳这样说他假装斯文,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他如何能忍,这时,只见他立刻一个箭步要冲上去与王重阳开打,这时,帕思巴立刻把他给拦住了。只见帕思巴说道:“徐岛主,文雅,文雅啊!”徐文博一听,眼睛瞬间放出光芒,这才想起自己平时要注意的姿态,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自顾自说道:“文雅,我要注意文雅,我是个有素质的人。”说完,不去理会王重阳,站在了一旁,没有继续说话了。 这时,一旁的塞外酒翁早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只见他甩了甩头,带着一嘴巴的酒气,对帕思巴说道:“老友,你又何必要找什么证据,其实这已经很是明显了,他们就是包庇前朝余孽,要我说,干脆直接上,把他们全部放倒,一个不留。”帕思巴一听,又想起两百年前华山那一战,他是怎么败给王重阳的,想着想着,他就用舌头向一边伸了出去,舔了舔嘴唇,然后,用左手抓了抓右手。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徐文博拦住了他,然后,说道:“帕思巴老友,你干嘛跟他们这么多的废话,我们现在是四绝都已经在这终南山之上了,谁对付谁还不一定呢!现在你只要一声令下,我们立刻就向王重阳冲杀而去的,绝绝对对不会有一点私心和保留。”帕思巴本来就是一个直性子,只是性格自主狠毒而已,他这样一听,立刻对王重阳瞄了一眼,然后,举起一只手,就准备动手,这时,刘处玄上前而来,刘处玄是个精明的小人,他想起如果他们联盟不牢靠的话,肯定会四散而逃,他们都是天下四绝之一,武功出神入化,不要说是这小小的终南山,恐怕就是四处设伏的皇宫,他们都能轻而易举地逃走。到那时,自己如果没有好运,逃得了,那么自己留在这个终南山,依王重阳现在这么地痛恨自己,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啊!一想到这里,他走到了帕思巴的面前,自然知道这世间的联盟都是因为利益而聚在一起,大多数联盟都不是很牢靠,于是,他都来不及行礼,立刻对帕思巴说道:“国师,您难道忘记了合纵联盟的六国了吗?” 刘处玄的这一句话真是高明,他如果不是长话短说,恐怕帕思巴这个急性子会嫌弃他的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就率先开打,而且,刘处玄的这句话简短却又是一针见血,极为有效。帕思巴一听,瞬间反应了过来,只见他立刻看向徐文博和段虹山,观察观察他们两个人的脸色,至于塞外酒翁这个人,他根本没有去看,因为他知道塞外酒翁对再战王重阳的心比他还要迫切得多。这时,徐文博首先发言,只见他握紧了手中的铁扇,身体瞬间挺得直直的,好像他在这一刻高大了不少,然后,方才说道:“帕思巴老友,你不用担心我,我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副楠木棺材,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只是,为了再回到两百年前华山那一战。况且,刚刚那王重阳在这么多人面前奚落我,说我附庸风雅,这简直就是对我本人的一种羞辱,我怎么可能放得过他。”帕思巴看了看徐文博,点了点头,满眼都是赞许的目光,然后,就直接笑了出来。王重阳在旁边一看,昂这头着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完,然后,说道:“好!好!好!徐文博,你是好样的,说一句实话,这几百年里,在天下四绝之中,你的武功是最弱的,为人又像个扭扭捏捏的娘们,我一向都很看不起你,今天你真是让我好看了。这几百年里,我是非常的寂寞,自从华山那一战以后,我再没有遇到过一位可以让我称道的对手,今天,我是要好好大战一场。”帕思巴和徐文博有看了看来自云南的段虹山,段虹山看见了这个两个人都在看自己,询问自己的意见,然后,他就开始说道:“帕思巴老友,你不要怀疑我来终南山的目的,从云南到终南山这里有几千里的路程吧!我不惜千里迢迢而来,难道就是为了在终南山坐观山虎斗,还有,帕思巴老友,你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只要我今天与王重阳战个不死不休的话,你就让当今大元朝在三十年内不去攻打我们大理国,给一个让我们大理国励志图强的机会,让我们大理国在二十年内安享太平。” 帕思巴见段虹山这样说到,又想起了两百年前华山那一战,段虹山本来已经受邀到华山一战,武林中人谁不知道谁能在华山论武的话,日后必定名扬天下,成为现任武林中的风云人物,一旦成为风云人物,那么自己就可以号令天下群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样的生活美得让人不敢想象。而这个家伙居然不来,他为什么不来呢!是因为当时的大理国出现了权臣专权的现象,段氏皇帝一度被手下取代。当时那个段氏皇帝叫段素兴,他“性好游狎”,又好大喜功,“广营宫室于东京(昆明),多植花草,于春登堤上植黄花,名绕道金棱,云津桥上种白花,名萦城银棱。每春月,挟妓载酒,自玉案三泉,溯为九曲流觞。男女列坐,斗草簪花,昼夜行乐。”。据说素馨花就是因他而得名,“花中有素馨者,以素兴爱之,故名。”段素兴喜欢花草,日子过得十分风流快活,“又有花遇歌则开,有草遇舞则动”,于是段素兴“令歌者傍花,舞者傍草。”“素兴在位,荒淫日甚”,结果被相国高氏废掉,拥立了段思平的玄孙段思廉。段思廉是段思平的曾孙段智恩之子,颇有人望,是时,高氏为相国,遂与诸大臣商量,废素兴而立思廉。天明元年,国人废掉日益荒淫的段素兴,拥立段思平玄孙段思廉为帝,皇位才回到段思平一系。接下来就是大臣高氏掌权,段思廉继位,高氏如昔日之董氏,以此拥立之功,居功自傲,一举凌驾于诸姓之上。杨氏势衰,遂铤而走险,1063年,杨允贤公开叛乱,段思廉心有余而力不足,已经无力平乱,无奈只好请岳侯高智升出兵灭之。至是高氏益盛,高智升占据了整个鄯阐府辖境,段思廉只好晋封高智升为鄯阐侯,赐给王室直辖领地白崖、茹甸两地,王室实力更加削弱,进一步促成了段氏统治的危机。段思廉时,曾将兵败逃入大理的两广蛮酋侬智高,斩首以献北宋。段思廉在位31年,用过5个年号,保安(1045—1052)、正安(1053—?)、正德(?)、保德(?—1074)、明侯(?)。段思廉后禅位为僧,其子段廉义继位。段思廉,庙号兴宗。段廉义继位,高智升渐渐攫取了全部权柄。段廉义在熙宁九年(1076年),曾派使者入贡宋廷。杨允贤虽败,但是杨氏实力仍存,1080年,杨义贞再度发动政变,杀国君段廉义而自立,改元德安,号“广安皇帝”。高智升派儿子高升泰带兵讨逆,诛杨义贞,拥立段廉义的侄子段寿辉,自任布燮,以儿子高升泰为缮阐侯。自此高氏父子在大理国权倾朝野,搞得段寿辉和他的继任段正明都害怕,先后避位做了和尚。大理段氏,从此沦为高氏的傀儡,直至大理亡国。段廉义无子,因此高氏拥立其侄段寿辉。1080年段寿辉即位后,竟因疑惧高氏,常心神恍惚、忐忑不安,十分害怕高氏要秘密谋害他。该年,“日月交晦,星辰昼见”,段寿辉更以为“天变”,故在位仅一年,就出家为僧,禅位给堂弟、段思廉之孙段正明。段寿辉因逼于高氏的权势而不自安,遂出家为僧。宋神宗元丰四年(1081年)时,高智升与高升泰父子逼迫上明帝段寿辉退位出家,接着便拥立段正明继位。十三年以后的宋哲宗绍圣元年(1094年),一直以来都在专权的高升泰废段正明,自立为王。段正明帝号为保定帝。高升泰是北宋年间云南大中国皇帝,大理点苍山莲花峰芒涌溪人氏。1080年,杨义贞弑大理皇帝段廉义,自立为帝。时为清平官(即宰相)的高升泰受其父高智升之命率东方兵马攻灭杨义贞,然后,拥立段寿辉为大理皇帝。1081年,高智升与高升泰父子逼迫上明帝段寿辉退位出家,接着便拥立段正明继位。高升泰封为善阐侯。宋哲宗绍圣元年,一直以来都在专权的高升泰废段正明,自立为帝,从而,前大理国就此灭亡。 第三十七章 打斗 而这段时间内,段虹山几番联系忠于段氏的臣子们,又结合民众一起推翻了高氏的统治,恢复段氏的大理国。所以,这个段虹山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国家的。帕思巴听见段虹山这样说,立刻对段虹山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段兄,关于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我都已经会上报过朝廷了,我相信以我的薄面,一定会让朝廷晚二十年发兵攻打大理的。”段虹山一听,立刻挺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帕思巴老友,此战我定会舍生忘死,决不临阵退缩。”帕思巴一看,连最后一位都已经明确地表过态了,现在四个人是可以连手对付王重阳了。 而王重阳这边,一看,心里想到自己已经是半截身子都进入黄土的人了,自己死不死已经没有那么的重要了,关键是帕思巴这次上终南山是有备而来,他带了五万精兵啊!自己在这一战中死了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关键是他带来五万精兵肯定会大肆杀戮全真教的门徒啊!全真七子之中武功高强,肯定都能逃脱,但是,其他的弟子就不行了。一想到这里,王重阳便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对帕思巴说道:“帕思巴老友,我有一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是否能够答应。”帕思巴一听,然后,直接说道:“重阳道兄,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王重阳说道:“帕思巴老友,我以一人之力独自对战你们四个人,但是,有一点的是,到时候,我们战过之后,你可一定要命令这些朝廷上的士兵不再攻打杀戮我们全真教上下的弟子们。可以吗?”此话音刚落,一旁的谭处端首先站了出来,说道:“师父,不可,您已经是年事已高,再加上,你以少敌众,这情况大大地对您不利啊!”一旁的丘处机也向王重阳点了点头,说道:“谭师兄说的很有道理啊!”王重阳看了看谭处端又看了看马钰和其他的弟子,见到他们都是一副悲伤的样子,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又看了看丘处机,丘处机虽然也很是难过,可是,他的痛苦之色就平淡了许多,毕竟他要求自己什么时候都不能失去理智。王重阳最后眼睛停留在丘处机这里,然后,说道:“处机啊!我收的七个徒弟之中属你最为优秀,为师如果在这一站之中出现了什么不测,你可登大位。”话音刚落,一旁的谭处端一双眉毛的中间拉了起来,显然是极为伤心的样子。而马钰一听,撇了撇嘴巴,心里很是不高兴。丘处机听后,没有伤心,因为他知道伤心是没有用的,只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王重阳,他在害怕下一刻就看不到活生生的师父了。而帕思巴一听,心中想到,自己不就是求与王重阳一战吗?于是,当下就催促道:“王重阳,你能不能快一点说临终遗言,我们的耐心有限,都快要等不及了。”这时,丘处机对王重阳说道:“师父,您的武功在这方今实为第一,我也是明白您寂寞了几百年,如今到了这样的年龄,也想在你羽化登仙之前,痛痛快快地再搏斗一回,也好一解没有高山流水之苦,弟子支持您这次的对决。”王重阳看了丘处机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想到还是丘处机了解我,不像谭处端虽然心眼好,但是,不知道遇到事情怎么合理地变通,也难怪丘处机性格就是方圆有致的,所以,他为人处事都很通达明理。点完头后,他立刻向前走了一步,跟帕思巴说道:“帕思巴老友,还有其他三位老友,我们虽然不是同一阵营,也是各自为敌,相互仇视着,但是,有一点的是,我们几个都是彼此的知音啊!来,我们来个痛痛快快地对决吧!”帕思巴一听,一张脸满是灿烂的笑容,眼角处因为笑容而出现沟纹,而一旁塞外酒翁看着王重阳,也是一笑,抓了抓自己的手,徐文博在一旁拿着扇子,眼神斜着,很是阴鸷,面带凶狠之像,而段虹山这边则是平静的看着王重阳。 三秒钟过后,塞外酒翁和帕思巴率先向王重阳冲了上去,然后,就是徐文博和段虹山也跟着冲了过去。最后,就看见他们四个人把王重阳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后,就是一个陀螺式的大战,只打得昏天黑地。 他们五个人相互打了起来,各种看家本领齐出,个个都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一个也没有因为战斗的激烈和惊心动魄而产生一丝一毫的退却之心,但是,他们与平日里的那些打架的市井泼妇有着巨大的区别,他们虽然与市井泼妇相同的是都是大打出手,但是,他们的武学理念都各自有着各自的传世精髓,还有,他们每每出的招式都是那么的精妙绝伦。就是因为这样的对决很是精彩,连一旁的马钰几个人都看得有些呆住了,刘处玄在这边是十分的紧张,因为他时时刻刻在提心吊胆着,每每王重阳一获得上风的时候,他就立刻双手一紧,下巴两边肌肉被堆出。因为他知道,如果今天王重阳把这四个人全部打败的话,那么自己的生命恐怕就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了。丘处机在这边情况还好,有的时候,当王重阳占据上风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有的时候,当王重阳出手是神奇或者巧妙的招式的时候,他会点点头,当然,在王重阳被帕思巴这四个人逼得处于下风的时候,他也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太大的失落,不知道因为他的性子是永远那么的胸有成竹类型的,然后,才导致他做出这样的反应的,还是,因为他武功也已经到达出神入化之境了,同样与帕思巴这样的天下四绝的水平,所以,见到没有高出自己水平太多的战斗,而没有这种激动的感觉。 第三十八章 战斗 就这样,他们五个人相互过了几百招,那个徐文博首先有些架不住了,其实,论武功,帕思巴与塞外酒翁才是最为刚猛的类型,但是,帕思巴与塞外酒翁都是同仇敌忾,他们两个都有着相同的心情,都是想要再战王重阳,一雪两百年前的耻辱,而且,他们两个也都是武痴,对王重阳这么一个好的对手加知音,有着这么好的天赐良机,让他们与王重阳对决,他们岂不是非常地卖命似的打吗?还有一点的是,他们两个都活了几百年,这几百年的寂寞,让他们遇到了对手,岂不是久旱逢甘霖,最重要的是,塞外酒翁已经油尽灯枯,快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这次大战还不生死相博,而帕思巴这边,他是不惧死亡,就是拼着一死,也要与王重阳誓死周旋到底。段虹山,他本不是个喜欢战斗的人,但是,他十分爱自己家室的大理国,以此战来向帕思巴换取大理国再存在二十年的光阴,所以,他是十分的拼命。他的剑精明灵巧,几乎招招式式都是奔着取王重阳的生命而去的。徐文博就不同了,天下四绝之中,本就属徐文博武功最为薄弱,而且,他只是个假装斯文的人,不过,他很是好面子,刚刚王重阳触及到了他的面子,所以,他才勃然大怒的,而且,他以前败于王重阳之手,并不想帕思巴那样耿耿于怀了两百年,不过,对于,刚刚王重阳的那番羞辱,他还是十分难忘的。此时,他虽然表现不济,但也是在坚持着。 又是几百招后,徐文博开始萌生了退意。这时候,塞外酒翁已经打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怎可放手,他的额头虽然已经不时地滴下豆大的汗珠,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身体的疲累而有一丝一毫的退却和懈怠。段虹山这边,为了自己的大理国,竟然越战越勇,后面,他的口中不时地发出呐喊的声音,为自己加油和用力,气势十分地夺人注目。而帕思巴见到徐文博有一点退却之意了,立刻大喝道:“徐岛主,你究竟在干什么,还不快点动手。”这时候,王重阳开始有些承受不了了,虽然道家的武功一向不主张主动进攻,而是从容不迫地化解对方的一招一式,但是,五个人围你个水泄不通,陀螺式的大战,又过了一千多招,任你是谁也有些罩不住啊!王重阳一开始有些罩不住的时候,肯定立刻就反应在其他四个人的心里。毕竟这四个人都是以前的天下四绝之一,就算徐文博在这四个人之中武功底子最为薄弱,可是,这四个人放眼天下,随便挑出一个人,恐怕能和他战个旗鼓相当的都不超过寥寥可数的十个人了,就这个数,还是从他们四个人之中随便选出一个,其他三个人算在内的哦!那您用脚指头思考一下,他们的武学修为是如此的高深莫测,而且,他们又是活了几百年的人物,那临场搏斗经验之老到恐怕是普通平凡人穷其一生都不可能达到的吧!那王重阳一开始顶不住了,就在立刻落入他们犀利的眼睛里,这时候,徐文博嘴角微微地上扬起来,斜着眼睛,眼神十分的阴鸷,立刻就向王重阳冲了上去。王重阳一看,这些人都向自己攻击而来,当下使出平生的吃奶的力气,一丝一毫也不敢有懈怠的心,凝神对付了起来。 徐文博刚刚找回了积极感,又遇到了此刻看似生龙活虎的王重阳。当下,过了几招,又开始准备寻找机会,偷偷而走,的的确确,那徐文博是这四个人之中最为年轻的,他又是假装潇洒,爱慕虚荣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为战而战的思想觉悟呢!所以,他临阵脱逃也再正常不过啦! 帕思巴、塞外酒翁和段虹山都是活了几百年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不察觉得到徐文博想要逃跑的想法呢!他们都很是想教训这个假装斯文的衣冠禽兽,临阵脱逃的败类。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都在与王重阳战斗着,谁也脱不开身子,所以,他们很是愤恨,但又是无可奈何。 就在一个瞬息的时候,徐文博得以离王重阳远了一步,然后,只见他立刻极速向后退去,最后,一个轻功,纵身一跃而起,离开这里,快速向山下跑去。而这边,就剩下三个人对战王重阳了,不过,有一点对帕思巴幸运的,那就是此时的王重阳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在苦苦地硬撑着罢了。但绕是如此,以王重阳武功之高,再加上敌方阵营又少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得力干将,帕思巴这边三个人瞬间就感到了一股来自于王重阳的巨大压力,只见他们几个却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就在他们四个人在战斗的时候,刘处玄看见碧露岛岛主已经临阵退缩,从容不迫地逃走了,看来自己也得趁着这个天赐良机,脚底抹油,偷偷溜啦!只见他向左扭头,向右扭头,四周看了看情况,然后,就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人群之中,然后,就趁着帕思巴三个人与王重阳大战酣畅淋漓的时候,溜之大吉了。而这边,当刘处玄溜走的时候,丘处机在不远处,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后来,察觉到的时候,刘处玄已经走得有一些远了,丘处机一想到那刘处玄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而且,行为相当下作,自己还因为八贤王的后人的事情,得罪过他,如果等到了以后,那刘处玄武功修为上远远不及自己,难以对自己望其项背,可是,他毕竟是个精明的小人,如果日后,设计好阴谋,算计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就不太好办了。所以,这个刘处玄,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就在丘处机心里翻江倒海的时候,要准备想要抓住刘处玄的时候,忽然之间,王重阳与帕思巴三个人有了新的局面,丘处机知道这已经是关于生死存亡的一刻了,自己无论如何也很是关心自己的师父的,自己的师父怎么也比这个刘处玄要来得重要的多。所以,丘处机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没有去捉拿刘处玄了。只见塞外酒翁不顾自己一个人安危,一把抱住了王重阳,王重阳手脚并用,用一只膝盖不断地磕打着塞外酒翁的胸膛,而手化解帕思巴的攻击,然后,又连续点了帕思巴一下穴道,然后,又是一拳,帕思巴连连退后几步,吐了一口献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而塞外酒翁早已经被王重阳用膝盖磕得吐血了,只听他对段虹山说道:“段兄,还不用你的剑刺穿我的身体,这样你就能也将剑刺入王重阳的神体里了。”段虹山看见塞外酒翁如此慷慨大义,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只是,也不忍心刺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塞外酒翁猛地又看了看吐了一大摊鲜红的血,把他的白胡都给染红了,不过,这红色与塞外酒翁是那么的相配,仿佛他就是为了红色而生的,他对武术的痴迷像这殷殷的红色,他为了大家打败王重阳而牺牲自己,也是像殷殷的红色,而这时,塞外酒翁说道“段兄,快动手,我撑不住了。”这时候,段虹山实在不想让塞外酒翁的心思白白浪费,于是,便用剑刺了进去,当剑贯穿到王重阳的身体里去的时候,段虹山的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到了塞外酒翁的脸上,他看见塞外酒翁一脸的痛苦,但是眼角的肌肉紧缩,是有那么一丝的微笑,段虹山不忍看见塞外酒翁的样子,闭上了眼睛,眼睛闭得很紧,眼角皱纹大量出现,然后,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面庞,看样子的的确确是十分的痛苦。 而这边,王重阳被这一剑贯穿后,也是受伤很是严重,全真七子的六个人全部跑到了王重阳的面前,众人除了丘处机以外,纷纷都落了眼泪,口中说道:“师父,师父,你感觉现在怎么样?”这时候,尤其是马钰眼睛斜着,一张脸拉得老长,明显是极深,只见他瞪着段虹山。王重阳看见马钰在瞪着段虹山,立刻对马钰说道:“徒儿,不怪他,不怪他,他也是为了他的国家而战,他是四绝之中人品最为良好的一个,你们都让他下山,不许与他……他……为敌。”说到了后面,王重阳说话已经是断断续续了。马钰流着两行清泪,点了点头。而这边的丘处机看着王重阳,王重阳又转过头对丘处机笑了一下,他笑得很是开心,丘处机看着笑着王重阳,心里知道师父在这个岁数上,临死之前能遇到自己心心仪的对手和几百年的知音,此生死而无憾了。而这边,帕思巴一看见王重阳已经死了,捂着肚子,昂这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极为高兴,笑了好一会儿,方才停了下来。 第三十九章 战后 就在帕思巴在笑完的时候,他准备站起来,可是,一下子没有直接站起来,身体反而在隐隐作痛。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武功全失了,不过,他还是平静地站着,看着王重阳这边的情况。而在这个时候,段虹山终于睁开了眼睛,默默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王重阳这边对丘处机说道:“处机,你放……心,天下四绝已剩其二,段虹山重情重义,热爱大理国,以后,他应该不会与你为敌的,就只剩下了徐文博,论计谋与武功,他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大可以放心,你一定要……要……要带领全……全真教。”话没有说完,王重阳手一往下耷拉,咽了气。马钰几个人一起高声喊道:“师父。”一代修道奇才王重阳就此陨落,全真教一时竟群龙无首了。而这边马钰几个心里也很是奇怪,师父说天下四绝已经只剩下两个了,明明只有塞外酒翁一个人死了,那徐文博桃之夭夭了,帕思巴和段虹山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啊!他们也很是不解,这旁的丘处机却很是理解王重阳的这番话,因为王重阳来临死之前,将帕思巴一身的功力全部废掉了,帕思巴现在只是一个废人了,他再也不能依仗武功来蛮横无理了。 这个时候,段虹山看见倒在地上的塞外酒翁的尸体,然后,心里想到这个塞外酒翁为大家不惜牺牲了自己,自己一定要把这位酒兄的遗体带下山去,好好厚葬。而这边的帕思巴一看自己一身的功力已经荡然无存,以他对武术的痴迷,怎么接受这样比他去死还要难受的事实,当下掏出一把蒙古的小型的弯刀匕首,向自己毫不犹豫地插了下来,下一刻,他的胸口瞬间就被鲜红色的血液给染红了,这一刻,他仿佛也与这个鲜明醒目的红色相配,为红色而生,为红色而死,也死于红色之中。不过,不知道是帕思巴到底是曾经有着几百年功力的世间顶尖的高手,还是这把弯刀匕首太短,没有贯穿他的身体的缘故,这一下,他竟然没有插死自己,于是,他把这把小型弯刀匕首用力地拔了出来,然后,又一脸坚决地再次插入自己的身体,刚刚被插得那个洞因为没有匕首堵着的缘故,那鲜红色的血液直接就飙了出来,血飙得老高,帕思巴又在红色中飞扬,也在飞扬中灭亡,这下子,他连续插了自己两刀,然后,就迅速地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之后,对段虹山说道:“段兄,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不会忘。”说完,他努力向王重阳爬去,此时,竟然没有了平时的愤恨,而是,一脸的真诚,一边爬,一边还说道:“老鬼,你,敌人,知……音。”说到后面,他已经没有气了,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估计十有八九就已经跟着王重阳一起去了阴曹。纵观帕思巴一生,虽然他是心狠手辣,性格有一点自我,视天下的老百姓为蝼蚁,但是,他能朝思暮想地再与王重阳对决,并且,对决之后,能够慷慨赴死,加上他平时不像那些小人只会阿谀奉承,而是刻苦练习武功,也算是一个英雄啊! 全真七子的六个人看见帕思巴做出这样的举动,也为他的勇敢和大义所深深地折服,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良久,还是丘处机对其他人说道:“这个帕思巴也是一个英雄,我们全真教要对英雄以礼相待,大家让这些大元士兵去抬走帕思巴的尸体吧!”其他的五个人也都点了点头,同意丘处机的做法,让这些元朝的士兵抬走帕思巴。而这边,段虹山深深地叹了口气,看见刚刚塞外酒翁为了他们,不惜死死地抓住王重阳,于是,收回了宝剑,扛起了塞外酒翁的尸体,准备下山,可是,毕竟是他下手杀了王重阳,他那一剑直接贯穿了王重阳。 马钰几个人又全部受过王重阳的点化再造之恩,又怎么可能随意放段虹山走了呢!可是,他们在事前就已经说好了,只是他们五个人的比武,不会再让其他人参与。这时候,段虹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刚刚经历过一次大战,与王重阳打了一千多回合,能不有些感到疲倦吗?段虹山看见马钰与孙不二拦在了他的面前,然后,郝大通也站了出来,王处一看见这几个人都站了出来,也立刻随着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段虹山看见他们都拦着他,他也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而是放下了塞外酒翁的尸体,直接用力握住了腰间的宝剑,然后,说道:“怎么,你们想要和我打一场。” 马钰刚刚想要说话,这时,谭处端不顾危险地站了出来,直接说道:“马钰师兄,你们不要去为难段前辈,你现在这个时候去本来就是乘人之危,是小人行径,很是不光彩的。”马钰一听,一双眉毛瞬间竖了起来,显然是很反感谭处端这个时候站出来,为段虹山说话,于是,就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谭处端,你最好给我走开,这里没有你的事。”谭处端没有躲开,直接扎开了自己的双手,做出一副保护段虹山的样子,然后,说道:“马钰师兄,如果今天你们执意要做出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我谭处端就第一个站出来,和你们抗争到底。” 马钰一听,一张脸已经是涨得通红,立刻说道:“既然你找死,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谭处端立刻昂着头,然后,说道:“马钰师兄,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话音刚落,马钰就昂着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谭处端,你觉得你是我的个吗?在全真七子之中,你的武功虽然是不错,可是,你比起我来,还是只有望尘莫及的份了。”说完,就率先一步向谭处端饿虎般冲了过来。 第四十章 放走 谭处端看见马钰向他冲了过来,就立刻对马钰做好了防御的姿势。这个时候,丘处机却站了出来,一下子挡住了马钰。平静地说道:“马钰师兄。”丘处机刚想接着说到,马钰就抢先一步说道:“丘处机,人人都说你的才华远远高于我,还有人说你去长安城里,一个人竟然能对战天下四绝之一的塞外酒翁,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丘处机一听,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将双手摊开了,这幅样子显然代表他虽然有些无奈,但是,也不惧怕马钰。 马钰看见丘处机这样,立刻就向丘处机冲了过去,然后,双方就大战起来,不过,仅仅是几个回合的事情,马钰就被丘处机打翻在地,马钰这次幸运的是,丘处机并没有下死手,故而,他伤得并不重。而一边的段虹山一看,心里开始估计眼前的这个人,心里想到这个人武功极高,恐怕比起自己不遑多让,现在自己已经处于强弩之末的状态,无法与这个人想抗衡,看来自己这一趟在死在终南山上了,不过,自己本来就是带着棺材来的,已经准备好了一死,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当下他看了看丘处机。 丘处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马钰,马钰刚刚经历过这样的大战,这才发现丘处机是如此的厉害,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而在这个时候,丘处机也开始说道:“段前辈,你现在可以放心地走吧!我们全真教上下不会对像段前辈这样的英雄无礼的。”段虹山看了丘处机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你已经和你的师兄弟们闹翻了,我这一走,你该怎么办呢!不如这样,你看我们云南四季如春,风景如画,你可以随我一起去云南。”丘处机淡淡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然后,平静地说道:“段前辈,关于这一点,您大可放心,我已经为以后的生活做好了准备。”段虹山于是没有继续说带丘处机的话,而是,将塞外酒翁的尸体一扛,然后,说道:“那我先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丘处机慢慢地点了点头,无名指弯曲,大拇指担在无名指上,其他四个三根手指伸直,向段虹山行了一个礼,然后,淡淡地说道:“前辈,后会有期。” 这时候,马钰和孙不二说道:“段虹山,你不能走。”郝大通也随声附和着,至于那和王处一,生性胆小,躲在后面,偷偷地瞄着这里,没有说一句话。 这时候,段虹山停下了脚步,然后,平静地说道:“怎么样?你们想把我留下来,那好,你们就快些动手吧!先说明,我也会动手与你们周旋,不会坐以待毙的。”这时候,一旁的谭处端看见了,嘴角不由地向下拉了下去,垂头丧气的低着头,显然是较为悲伤,他心里想到难道英雄都是这样的下场吗?谭处端一时间竟然说出来一句话来。而这边的丘处机看见了,立刻上前,对这几个人说道:“马钰师兄,你又何必为难段前辈呢!首先,段前辈是一个英雄,第二,马钰师兄,你不是一心想要当全真教的下一任掌教真人的吗?难道全真教的掌教真人就是这样的素质吗?还有,一代掌教真人就是这样对付一个英雄豪杰的吗?”马钰一听,眼睛看向了下方,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在怔怔地思考着。过了一会儿,马钰叹了一口气,对段虹山说道:“你走吧!”段虹山一听,对丘处机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很是复杂,有赞许,有高看,还有看着一个不错的年轻人的欣慰,然后,只听他张口,正欲说话的时候,丘处机看见他要张口,只是伸出一只手指放于嘴巴上做出了“嘘”的声音,示意段虹山不要说话,赶快下山去吧!不过遗憾的是,段虹山依然笑了一下,说道:“年轻人,你真的很不错恐怕下一届领导天下武林就是你了。”此话一出,马钰一双眉毛就用力地皱了起来,不过,段虹山也不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当下也没有在意,扛着塞外酒翁的尸体下了山。至于,帕思巴的尸体,自然是被这些元兵带下了山。 争斗了一天的终南山以死了几个人的局面平静了下来,可是,谁又能知道明天会不会又有争斗呢!当然了,争斗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只不过,是换了几个人物而已啊!试问天下间何时没有争斗,那就是人心,当人心没有了自私自利,没有名利的虚荣心,没有贪嗔痴,可是,天下间又有谁能够达到了。 第三天,王重阳死的第三天,马钰与其他五个人都准备把王重阳的尸体埋了。可是,马钰与其他五个人在埋王重阳的尸体之前,就已经吵了起来。因为他们商量由谁继任全真教的掌教真人的事情发生了口角。首先,谭处端第一个跳了出来,只听他说道:“师父临前的遗命,是让邱师弟来当这个全真教的掌教真人。”马钰一听,立刻就猛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大力一掌打在旁边的桌子上,那马钰武功修为虽然远远不及丘处机,但是,他毕竟也是全真七子之一,全真七子在当时那个天下已经是名动天下的风云人物了,那马钰又是全真七子的大师兄,他的功力也不弱,只见那桌子瞬间就被这股排山倒海般的大力打得四分五裂了。然后,只听他瞬间高声说道:“师父在临终之前,根本什么都没有说,好吗?谭处端,你究竟听到了什么东西?”这时候,丘处机站了出来,对谭处端淡淡地说道:“谭师兄,我知道你心眼好,但是,你还是坐回去吧!关于掌教真人这件事情,水很是深,这其中有不少的道道,你不要参和这件事情。” 第一章 无耻 谭处端一听,立刻就说道:“邱师弟,这个掌教真人的位子本来就是你的,无论从你的武功修为,还是人品性格,全真七子之中都以你为首,更何况,师父王重阳在临终之前还有过遗命,属意你当这个掌教真人的。”马钰在旁边一听,然后,就直接说道:“谭处端,你不要胡说八道,师父在临终之前说过将掌教真人的位子让丘处机继任的话吗?”谭处端立刻翻了马钰一眼,直接说道:“师父在临终之前,说过让邱师弟带领整个全真教,只不过,说话时,因为要羽化登仙的缘故,中气有些不足,说的断断续续的而已。”马钰一听,立刻就开始说道:“你都说了,师父说的断断续续的,那么,谭师弟,我请教你一下,师父说丘处机要领导全真教,后面还有什么东西了。”谭处端一听,立刻手一抖,一张脸皱了起来,满是为难之色,说道:“这,这,这……”马钰一看,猛然一笑,脸上满是因为灿烂的笑容而出现的皱纹,然后,说道:“没有吧!你看没有吧,那师父到底说了什么?不还是一句不完整的话吗?”马钰毕竟是尊敬王重阳这个师父的,不敢说王重阳说得是一句无用的废话,而是说是一句不完整的话。谭处端知道这次马钰说得非常正确,并没有歪曲事实,故而,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噎住了。马钰笑了笑,又接着说道:“你看看,谭师弟,你自己都说不出话来了吧!那就证明我说得是非常正确的。”谭处端一听,急了起来,用手用力抓了自己的另一条手臂,心里想到自己本就是笨嘴拙舌,说不过这个马钰,但是,师父明明就是让丘处机带领整个全真教走向鼎盛,可是,到了马钰这里,事情就变了个面目全非。然后,就听谭处端说道:“那不一样,马丹阳,师父的话虽然没有能够说完,但是谁用猪脑子想一下,都能知道他是属意邱师弟。”马钰一笑,然后,说道:“谭师弟,此言差异,师父是说了,让邱师弟带领整个全真教,可是,师父没有说让他做掌教真人这个位子啊!”谭处端一听,垂着头,立刻说道:“这倒真是没有啊!”马钰一看,立刻张开了双手的手掌,摊开,一脸无奈的表情,然后,说道:“你看看,师父都没有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当这个掌教真人吧!”谭处端一听,立刻说道:“那邱师弟呢?他干什么?”马钰淡淡地说道:“师父临终前说过让他带领全真教,那他就带领全真教的武功吧!还有,一等到全真有大战的时候,他就领导整个全真教与敌厮杀。这样,我不是按照师父所说的那样了吗?”说完,马钰嘴角微微上扬,还得意地笑了笑。一旁的丘处机一听,只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没有继续说话,一点也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愤怒。而旁边的谭处端一听,脖子立刻粗了一截子,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时间很是气结,伸出一只手指不停颤抖地指着马钰,显然是被马钰的无耻行为气得七窍生烟,谭处端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最后,马钰几个人商量好了,把王重阳的尸体厚葬,并且在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头,然后,就剩下丘处机一个人在这里了。 临走之前,谭处端看见丘处机在这里不肯离去,便对丘处机说道:“邱师弟,你干嘛还在这里啊!”丘处机看了谭处端一眼,便说道:“谭师兄,你先走吧,我想单独陪师父一会儿。”谭处端一看,他又不是善于揣摩别人心理的人,只是见到丘处机还留在这里,便说道:“邱师弟,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师父在世前,一直说你深谋远虑,我听听你对师父有什么话。”丘处机看了谭处端一眼,又看了王重阳的墓碑一眼,知道谭处端人品虽然没得说,但是,他对于保守秘密来说,谭处端还是不够谨慎的,所以,丘处机先是看了王重阳墓碑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谭师兄,有些话只是我对是福特一个人的肺腑之言,不想让其他任何人听见。”谭处端听到了这话,他又不是那种精明的小人,喜欢打听别人的秘密,于是,便敞开大步走了。只剩下丘处机一个人,丘处机一直目送着谭处端离开这里,心里想到这旁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算有人,谭师兄刚刚一走,应该也撞见了,如果撞见的话,依谭师兄那么好的为人,会义不容辞地返回到这里,告诉自己知晓。想到这里,丘处机意识到自己没有什么担心的。于是,他便对王重阳的墓碑深沉地看了一会儿,良久,方才说道:“师父,你知不知道,现在全真教的掌教真人的位子已经被马钰师兄给夺去了,其实,这也没有多么的重要,你也是知道的,我生性不喜欢争斗,不当这个掌教真人,我活得反而更是自在一些,没有那么多琐碎杂事牵绊我。我还能更好地修行,其实,马钰师兄这个人在修道方面也是一个天纵奇才,只是,他一直在我之下,就没有显示出自己的璀璨的锋芒了。”这时候,在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盯着丘处机这边,丘处机又接着说道:“师父,您现在知道吗?外面的人已经大力传诵我的故事,把我捧得老高,吹得神乎其神,我看见这山中的紫气仍然没有恢复原来的样子,还是没有,估计,您的去世,还不能终结关于这终南山全真教的厄运,下面不好的事情还是会接二连三地来临,我估计,这一件事情就是要有人物来找我,毕竟,名不符实,铁定是会有灾祸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临,我虽然精通易理,但是,天机怎么可以让一个人揣摩出来呢!那可是对上天不敬啊!我只是算我和终南山全真教的近日的情况,结果连续出了三个凶卦,让人有些不知所措。而我又不忍心与马钰师兄争夺掌教真人之位而伤了彼此师兄弟之间的和气。” 第二章 倾诉 不远处的那个人一听到丘处机说到这些的内容,一时间眼眶竟然有些湿润,再定睛一看,这个人身高不高,四肢比起一般男人稍微纤细了一点,头发乌黑发亮,头上扎着一个发髻,这个发髻还是偏女性化的,发髻将一头乌黑的头发向上竖了起来,整张脸也就没有一丝头发,看这个人的长相,瓜子脸型,柳叶眉,含情目,简直就是一个绝色美女的长相,再一看,这不是清净散人苏不二吗?估计因为他是全真七子之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心比较细腻,所以,她看见丘处机没有离开这里,便躲在了旁边,偷偷地观察这里的情况。 这时候,丘处机又接着说道:“师父,你知道吗?如果我与马钰师兄相争的话,只怕会加剧全真教的四分五裂。还有,我现在还能留在这终南山之上,只怕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不能留在这里了。那马钰嫉妒我的才能,定然会千方百计地赶我离开终南山。所以,师父,我这次来这里是找你道别的。其实,我也爱全真教,我不想让几百年前,您辛辛苦苦打下了的事业就这样四分五裂,不过,遗憾的是,弟子是实在没有办法啊!师父,我今天来这里,不是找您诉苦的,您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舍不得与你离别,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在终南山,而是到别的地方去修行了,恐怕以后再来这里,就不像现在这么的容易了。嗨!师父,弟子在这里向您拜别了。”说完,丘处机向王重阳的墓碑磕了三个头,这三个头都磕在了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磕完这三个响头,丘处机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站了起来,独自回重阳宫里去了。 而这边,孙不二看见丘处机独自走了,她一直隐藏于草丛之中,不敢声张出来。故而,像丘处机这样心机缜密的人也没有发现原来草丛里还藏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转眼之间,过了一上午的时间,丘处机和孙不二一先一后地回到了重阳宫里。孙不二一回来,就把自己刚刚在王重阳的墓前,听到的丘处机对王重阳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马钰。马钰一听,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听到丘处机在担心他自己的名气过大,与现实有所不符会有祸患,他立刻笑着一张脸,微微颔了颔首,用一只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显然很是高兴。当他听到丘处机说整个终南山全真教会四分五裂,甚至会有大难临头的时候,立刻变得有些生气,连牙齿都咬得紧紧的,不肯松开。当他又听到丘处机是要与师父王重阳告别的,想要离开终南山的时候,他又不禁转怒为喜了。只见他立刻对孙不二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丘处机真的是这样说的吗?他说他要与师父道别,离开终南山吗?”孙不二亲耳听到,又岂是作假的,于是,便对马钰重重地点了点头。马钰一看,立刻笑了出来,满脸的笑容,不住地点头,口中自顾自还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孙不二在一旁看着这么兴高采烈的马钰,心里忽然想到在王重阳的墓前说话的丘处机,发现丘处机是那么的隐忍和善良,于是,便对马钰说道:“马钰,你还是不要这样对付邱师兄了,他又不与你争些什么东西,包括,掌教真人的位置,只不过,他的才能的的确确是强于你的而已。”马钰一听,顿时,眼睛珠子就瞪得老大,显然是一半怒不可遏,一半竟是好奇,他好奇今天孙不二怎么会帮助丘处机来说话。要知道,孙不二虽然性格清净,不喜与人争权夺利,但是,她和马钰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他们是一对同去修道的伉俪。所以,有的时候,马钰一出事或者有什么事情,孙不二都非常忐忑不安和紧张。今天,孙不二一反常态,竟然帮起了丘处机了。这让马钰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起来。不过,马钰心里立刻想到,丘处机,你到底有什么样魔力,弄得整个天下都心向于你,现在连自己的妻子——孙不二都要帮着你。想到了这里,他立刻对孙不二说道:“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女人懂得什么?又搅和什么?还有,我是你丈夫啊!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去帮助丘处机,那丘处机究竟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啊!”这时候,孙不二看着马钰,见他眼睛瞪得非常大,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皱着脸苦笑着,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显然很是失望透顶,最后,苏不二就离开这里了。 转眼之间,就过了三天,这三天里,丘处机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和包袱,没有出来。而马钰这边,虽然通过小道消息,知道了丘处机正在收拾行李,可是,一连三天,丘处机还是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这下子,马钰可是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只见他在自己的大殿里,双手负于背后,来回不停地踱步,显然是急到了极点。不过,遗憾的是,丘处机并没有因为他急躁的心情而离开,而是,正在收拾行李。 这时候,丘处机的草堂里,来了一个人,此人正是谭处端。只见谭处端一眼看见丘处机正在收拾行李,于是,便说道:“邱师弟,你这是要走吗?”丘处机头也不回,立刻淡淡地说道:“对,我是要离开终南山重阳宫。”谭处端在一旁看见丘处机正在快速地收拾自己的行李,于是,便说道:“邱师弟,你又何必呢!你看你这么行色匆匆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干嘛呢?”丘处机还是没有看谭处端一眼,而是从嘴巴里冒出一句话来,只听他说道:“其实,我都不急,关键是现在有一个人是心急如焚,我只要一刻还在终南山,他就不得安宁一刻。” 第三章 前来 丘处机的话音刚落,谭处端虽然不是善于揣摩的精明之人,可他毕竟也不是一个傻子,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于是,便立刻说道:“邱师弟,你说得这个人是马钰师兄吧!”丘处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谭处端一听,一张脸立刻皱了起来,然后,说道:“嗨!邱师弟,你干嘛那么忍让于他,我都弄不懂你这是为了什么?第一,师父本来就属意你来当这个掌教真人。可是,你说你不想当,可是,现在马钰得寸进尺,都到了这种忍无可忍的地步了,你竟然还选择离开终南山,去别的地方。还有,因为你不想争掌教真人这个位置,那郝大通和王处一都已经站在马钰师兄那边的阵营了。”这时候,丘处机淡淡地说道:“那两个墙头草,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根本不足为惧的。”谭处端一听,接着说道:“也许他们两个人是两边倒的墙头草,没有主见和实力,不足为惧,可是,你忍让马钰未免有些太过头了。邱师弟,你可知道,无论是从武功修为还是谋略方面,你都是远远超过他马钰的,他怎么和你斗,都是不可能获胜的。你干嘛还要如此忍让与他呢?”丘处机一听,停下了收拾行李的双手,嘴巴发出“嗨”的一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谭师兄,你不懂啊!我有自己的苦衷啊!如果我与马钰争斗的话,那么整个全真教就会四分五裂,那时候,全真教再有外敌的话,恐怕师父几百年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要毁于我们的手里啊!我要对得起师父,也不想让整个全真教四分五裂啊!”谭处端一听,这才知道其中的缘由,发出一个“嗨”字,尽是无奈与感慨啊! 正在丘处机他们两个在感叹的时候,这终南山上忽然来了一群和尚。为首的两个都长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只是,一个是柳叶眉,看起来很是斯文沉静,一笑起来,一眉毛弯弯的,像是他的眉毛也在冲着你笑一样,十分的慈祥,但是,他有两只看起来又是非常毒辣的尖细的眼睛,总而言之,他给人的感觉很是复杂,另一个是一双粗粗的横眉,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起来不怒自威。他们一群人来到这里,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丘处机,口口声声地说道:“丘处机,那个牛鼻子老道到哪里去了?”“快把他给我找出来,快一点。”这一群人说什么都有,只是,毕竟是出家之人,而且,还在别人的地方,故而,那些辱骂声倒是没有听到过一句。 这时候,马钰出来了,看见这一群和尚,只见他们大都健壮有力,除了两个在前面带头的人,其他都是较为年轻的,不过一看都是年轻人之中手脚武功较为出色的。那两个带头的和尚旁边还有一个和尚,这个和尚长得一双像白种人的大眼睛,一个高挺的鼻子,一双刚毅的剑眉,坚毅的轮廓,不像是一个中国人,倒有些像欧洲那里的外国人,如果不是他能够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并且口音是新疆那一片的话,终南山这片的人都要把他当成外国人了。只见这个和尚对那两个领头的人说道:“觉迟大师,横眉大师,你们看这丘处机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原来那个长着柳叶眉的人叫做觉迟,那个长着一对横眉的人就叫做横眉啊!这时候,只听横眉猛地一怒,口中发出“哼”的一声,然后,直接就说道:“这个丘处机害我等了这许久时间,还有,那个丘处机要是名副其实还好,如果不是的话,看我怎么用我的这双铁拳揍死他。还有,我们的师父帕思巴竟然会在这终南山上死亡,我们一定要向那个丘处机问问清楚。”这时候,一旁淡的觉迟发言了,只听他说道:“横眉师弟,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吗?还是看看情况再说嘛!我觉得有一件事情,咱们的师父帕思巴一直都很好战,在场的那些大元士兵也已经说过了,师父是因为武功尽失,自裁而死的,师父在战斗中死去也是随了他梦寐以求的心愿了。”横眉虽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也可他与帕思巴一样,也是一个好战且热爱战斗的人,本着同是一样的人,如何不能理解帕思巴的心情,于是,当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师兄,你说的我全部都知道了。只是,丘处机这个牛鼻子杂毛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呢?”觉迟在一旁先是仔细地环顾四方,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的的确确,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管事的来,这全真教在江湖上的名望这么的高,但是,待客之道怎么这么的差劲啊!”就在他们两个人在谈论关于全真教的礼仪的时候,来了一个人,此人正是马钰。 马钰一来,看见这几个人竟然一群没有头发的和尚,再加上当时的和尚的声望并没有道士高,这主要是因为王重阳在世的缘故,因为当年华山一战之中,王重阳以一人之力横扫来自五湖四海的各大高手,再加上王重阳在北方和中原地区积极弘扬道家文化,传播道家思想,广收门徒,使得道士的名望大大地增长,世人皆知终南山重阳宫里住着一个天下皆知的人物——王重阳,而以丘处机这样的全真七子这样的人物,全部都是当年王重阳在山东或河北或山西收的门徒,当年,丘处机就是山东人。1148年(皇统八年)农历正月十九日,丘处机生于山东登州栖霞。自幼失去双亲,尝遍人间辛苦。从童年时就向往修炼成“仙”,少年时栖身村北的公山,过着“顶戴松花吃松子,松溪和月饮松风”的生活。传说,他为了磨炼意志,曾一次次将铜钱从石崖上扔进灌木丛,直到找到为止。 年十九出家宁海昆嵛山,(今牟平境内)。1167年开始学道。1168年拜全真道祖师王重阳为师,王重阳为他取名处机,字通密,号长春子。 第四章 上山 丘处机自从入了道教,拜了王重阳为师以后,勤修苦练1169年(大定九年),王重阳携弟子4人西游,临走嘱咐道:“处机所学,一任丹阳。”自此,丘处机在马丹阳教诲下,知识和道业迅速长进。和其他师兄弟合称“全真七子”他们是:丹阳子马钰、长真子谭处端、长生子刘处玄、长春子丘处机、玉阳子王处一、广宁子郝大通、清静散人孙不二(马钰之妻)。全真七子随王重阳一起弘扬道教全真派。所以,丘处机以前所学的道家知识大多来自于马钰,也就是说马钰这个师兄又当师兄,又当师父,来教丘处机的知识。一开始,丘处机也与马钰的感情十分的要好,只是,后来,丘处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的武功修为以及对大道的理解全部都远远地超过了马钰,马钰对丘处机难以望其项背,这才引起了马钰深深的妒忌。马钰心里十分地害怕丘处机,本来他是王重阳弟子之中最为出色的,所以,理当由他继任下一任掌教真人之位的。可是,丘处机这样一来的话,他恐怕以后就不能继任下一任掌教真人了。马钰深深地感到有一股威胁和巨大的压力几乎让自己喘不过气,所以,马钰这才处处排挤丘处机,打压丘处机。也正是因为马钰以前曾经真心真意地教丘处机的缘故,而丘处机又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丘处机一直在心里的深处铭记这一段感情,这也是造成丘处机一直不与马钰相争的原因之一。当然,这其中也有其他的原因,譬如,马钰除了嫉妒丘处机这一点以外,他自己也是一个对修道方面的天纵奇才,他在武功修为方面也是非常不错的,只是,比起丘处机还是远远的不及而已。也就是因为马钰这个人在武功修为等一系列的方面还是个人才,所以,他保持沉默,没有说话,让马钰去当这个掌教真人。 而马钰走到了这里,看见这群和尚,双手抱于胸前,昂着头,倨傲地说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天下第一观,重阳宫。”这时候,横眉一听,一双眉毛都竖了起来,两只腮帮子都鼓胀了起来,显然是怒不可遏,然后,只听他说道:“什么?这里的的确确是重阳宫,但是重阳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少林寺难道就不是出名的圣地了吗?我们少林寺难道就不是闻名几百年的古刹了吗?我们少林寺的十三棍僧救唐王的时候,你们全真教恐怕还不存在吧!”话音刚落,身后的那些年轻的和尚纷纷都竖起了一只大拇指,齐声叫道:“好好,横眉师父(叔),你说的太好了,说的太好了……”原来这一群和尚出自于少林寺,少林寺可是当时举世闻名的武学圣地,有许多英雄豪杰对它那是非常的敬仰,当初,少林寺在李世民夺天下的时候,少林寺以十三棍僧救出身在敌营的唐王李世民,这种英勇的事迹名传千古,让人从此在心里牢牢的刻下了少林寺是武学圣地的印象。少林寺也因为十三棍僧的神勇,导致少林寺的声誉是水涨船高,李世民甚者在一统天下以后,亲自到少林寺慰问十三棍僧,准备赐给十三棍僧高官厚禄,可是,十三棍僧坚持不要,遂御开金口,准许少林寺武僧可以吃荤腥之物。自此,少林寺僧人练武之风盛行,遂此,少林寺代代都是武学奇才辈出。直到道教出了王重阳这么一个领袖绝伦的风云人物,所以,最近一些年,少林寺的风头一度不再,后继乏人。因此,少林寺也不像往日那样的无比兴盛, 马钰一听,一双眉毛竖了起来,嘴唇压得紧了,立刻说道:“放肆,你们一群没有头发的秃驴来终南山干什么?要知道,这里是道家的地方,并非佛教的势力范围。”话音刚落,觉迟倒没有怎么发火,一旁的横眉顿时怒了,只见他立刻说道:“牛鼻子老道,你又是谁,胆敢这么的放肆,直接唤我们秃驴,你有种。”说完,横眉先用左手将自己右手的衣袖捋了起来,然后,又用右手向左手做出同样的动作,显然是怒不可遏。就在这个时候,觉迟伸出一只手,拦在了横眉的面前,然后,说道:“横眉师弟,不要发那么大的火嘛!看他这么倨傲的样子,也知道这个人绝绝对对不可能是丘处机的。我们先问他丘处机在哪里?我们这次来终南山的目的还是为了丘处机这个人。”横眉本就是一个冲动的急性子,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一听觉迟这样劝到,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向后退了回去。这时候,觉迟就向马钰问道:“敢问这位道长,你认识丘处机吗?”马钰一听,然后,直接说道:“你是一个和尚,来找丘处机干什么?难不成丘处机已经与你们勾结,你们是他的狐朋狗党。想要帮助他夺取我的掌教真人之位。”这边,横眉一听,立刻一张脸都皱了起来,显然是不耐烦的样子,然后,只听他说道:“什么,又跟什么?牛鼻子老道,你嘴巴里又在瞎咧咧什么东西?烦死老子了。”这时候,觉迟也立刻说道:“横眉师弟,你且退下,这位道长,我们要见长春子丘处机,烦劳你通知一下。还有,我们来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请教丘处机的。”马钰一听,再一看这一群人来,而且,这两个人身后虽然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但是,明眼人一看,这些年轻人的身手个个都是不凡,属于年轻一辈人中出类拔萃的,让人不可小觑。所以,马钰根本不相信这个觉迟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右边的八字沟明显地深了一下,然后,“哼”的一声,就说道:“你家人不远千里迢迢而来,请教问题,还带一群武功修为好的人一齐来吗?这哪是请教问题,我看你们分明是丘处机请来的外援、帮手,没有想到这个丘处机竟然为了掌教真人的位子,甘愿与异教勾结,图谋不轨。”这边,觉迟被马钰一番话给说了回去,老脸一红,自然有些尴尬,口中用低低的声音念叨道:“这,这,这……”马钰一看,下眼袋突起,更是轻蔑与他,当下昂着头说道:“你看看,你自己都无言以对了吧!你们来终南山重阳宫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时候,横眉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显然是怒不可遏,当下率先走出一步,对马钰吼道:“牛鼻子老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对我们问东问西的,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告诉你,我是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江湖人称一怒战神,更多的人唤我作横眉大师,而这位是少林寺……”横眉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一旁的觉迟就已经首先站了出来,打断了横眉的话,然后,对马钰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位师弟做事情有一些冲动鲁莽,我在这里代他向你赔礼了。” 第五章 动手 马钰一听,这个人还算比较有礼貌,当下也不生气,向觉迟挥了挥手,平静地说道:“无妨,无妨,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横眉一听马钰说出这样的话,搞得他好像是什么大度的人物呢!当场牙齿一咬,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然后,说道:“你……”不过,横眉还没有说完整这句话的时候,早已经被觉迟给打断。只见觉迟向前站出了一步,然后,对马钰施以抱歉地笑了一下,最后,说道:“这位道长,实在不好意思,我的这位师弟比较鲁莽,还请你多多见谅,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终南山的目的是想让长春子丘处机请教一下武功的,这世人皆传丘处机武功高深莫测,实力领袖绝伦,江湖之上很多人都纷纷夸赞和传诵丘处机的风流事迹,我的这位横眉师弟很是不服气,几次向我怂恿来终南山请丘处机赐教一下。正好的事,我和横眉师弟既然来了,想请丘处机赐教武功的事情,想此大战必定是一场酣畅淋漓、水平极高的战斗,于是,便带来了一些武功基础较为不错的得意弟子来观摩观摩,学习学习。”马钰一听,顿时间感觉这次这个和尚说的像是实话,于是,先点了点头,然后,忽然之间想起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这一群人竟然也是为了丘处机而来的,真是气死人了,只见马钰一张脸都涨得通红,显然很是生气,不过,马钰到底也是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全真教,希望全真教好,所以,他转了一下眼珠子,他心里想到丘处机的武功是比自己来的高上许多,他从心里在这个时候,也希望丘处机不会败给这几个和尚,至少,丘处机是全真教的一员,他在道佛之争的时候,代表着的道教,他如果败于这几个和尚的手上的话,那么全真教的脸上将无光。他虽然极度妒忌丘处机那深不可测的武学修为和方圆有致的性格,但是,他毕竟是道教内部的小争斗,不是来自外面的压力,现在来自于佛教的压力一到来,他又要和丘处机坚定地站在维护道教和全真教的同一阵营了。于是,只听马钰双手环抱于胸前,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究竟是谁?关于一怒战神的名号,我在江湖上也的的确确听说过,可是,我觉得你们的武功与丘处机还是相差太远,何必千里迢迢来这终南山重阳宫自取其辱呢!”这时,一旁的横眉立刻大怒,只见他用一只手指指着马钰的鼻子,显然是很怒不可遏,然后,只听他说道:“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我倒非要看看那个丘处机究竟有几斤几两?”这时候,觉迟立刻上前,笑着说道:“道长,你别怪我师弟太过耿直,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我们来这里也的的确确想要找丘处机切磋一场的。还望道长通知一下。”马钰一听,心里想到如果让这些人与丘处机切磋的话,丘处机如果输了的话,那么整个全真教的脸上无光,如果丘处机赢了,那么丘处机又展露了一次锋芒。那时候,他的威望会更加如虎添翼,到时候,他一旦与自己争夺掌教真人的位子的话,恐怕自己将会更加的危险。想到了这里,马钰便朗声说道:“这里是天下第一观——重阳宫,可不是你们随便能撒野的地方,赶紧都给我走。”横眉一听,心里想到你这个牛鼻子老道,非但不给我们引荐丘处机,而且,还轰我们走,立刻脖子就因为用力粗一截子,然后,说道:“你这个牛鼻子,怎么这么地不通情达理,叫你去,你就去,何必要在这里啰啰嗦嗦的。”说完,横眉就主动向马钰这里冲了过去,和马钰打了起来,这次,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觉迟竟然没有去阻拦横眉,而是,双手背负在后背,放手让横眉去做,自己在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打斗。 就在他们两个在打斗的过程之中的时候,马钰屡屡吃着亏,有些处于弱势,马钰急得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之所以,马钰处于劣势的原因是这个叫横眉的人硬气功底子非常的不错,他的硬气功竟然是攻防一体的,攻则使用硬气功超强的爆发力进行进攻,防御则用硬气功来防御,他的硬气功的功力之深让人不敢想象,你别说用拳头,就是用锋利的刀剑也绝绝对对砍不动啊!所以,马钰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攻不破横眉的一身横练防御,所以,马钰越战越是心惊胆战起来,越是感觉眼前的这个横眉很是可怕,难怪他敢不远千里迢迢而来,远赴这终南山重阳宫,想要挑战丘处机。 就在他们两个人在打的时候,这边来了一群和尚且这群和尚与马钰又打了起来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丘处机的耳朵里。 只见一个小道士双手有些发抖,只见他的一双眉毛往上拉而且眉毛之间会出现皱纹,一张脸满是慌张的表情,慌慌忙忙地跑到了丘处机的面前,这个时候,丘处机正在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他虽然在收拾行李,但是,他的武功修为又岂是一般人能比得了,在这个小道士一早来的时候,离丘处机还有不少的距离的地方,丘处机的耳朵动了一下,听见了他那急促的喘气声和脚步声,于是,他放下了手里的行李,闭上了眼睛,瞬间就想起这一段时间江湖朋友之间和大元士兵对他的赞叹,有的人对丘处机留下了极好的印象,甚至有的人还故意给丘处机戴高帽,把丘处机捧上了天,还有的人说丘处机活了三百多年,是一个在人世间的神仙,他有着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秘法。就在这个时候,丘处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牙齿轻轻地咬住,一脸的坚定之色,他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第六章 传话 谭处端在一旁看见丘处机没有继续收拾行李,便立刻问道:“邱师弟,你为何不继续收拾行李了,难道你决意留下来了吗?”说到后面的这句话的时候,谭处端都笑了出来。丘处机看了谭处端一眼,淡淡地说道:“该来的总会来,谭师兄,我不是不想走,而是,今天,我恐怕走不了了。”丘处机说的话本就是高深莫测,这次更没有讲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依谭处端的智商,自然很难理解啦!只见他一听,上眼睑瞬间睁大,显然很是奇怪,然后,就直接问道:“邱师弟,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怎么就走不了了呢?”丘处机没有看谭处端,而是淡淡地说道:“谭师兄,你听见了吗?”这个正在前来的小道士已经走近一些距离了,这个时候,谭处端又竖起了一双耳朵,仔细地聆听,这不听还好,一听发现一个小道士正在慌乱地喘着气和急促地向这里迈着步。谭处端一听见之后,立刻向丘处机看了一眼,然后,便说道:“邱师弟,这的的确确有一个人啊!他是干什么的?”谭处端自己本身就是要一个不善于揣摩的人,怎么会直接去想这个小道士来这里,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呢?这时候,丘处机看了谭处端一眼,平静地说道:“最近,江湖传言,许多朋友把我捧上了天,我的声名远扬,当然,这其中有很多是江湖上的朋友把我夸大了,这样,自然会有一些来自于江湖之上的朋友来找我验证验证,看看这些来自于江湖上的传言是否属实啊!”谭处端虽然不是精明的人,但到底是活了几百年的一个人物,以他几百年的阅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只是,谭处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前仆后继地去争夺什么名利,真是让人心烦意乱。只见他抬起一只手来,然后,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张脸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最后,说道:“你说,邱师弟,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在不厌其烦地争夺名利呢?”丘处机看了谭处端一眼,然后,平静地说道:“谭师兄,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那么的好心肠的,他们只是在这世间希望能多争得一份利益罢了。”谭处端张开了嘴巴,“嗨”的一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嗨!这样活着累不累啊!”这时候,丘处机没有继续说话,也没有因为谭处端的唉声叹气而感到有一丝一毫的悲伤与无奈,而是把眼睛看向了远方,平静地像一滩没有波澜的水面一样,等待着这个小道士的到来。 没有一会儿,这个小道士一下子就走进了丘处机的房间里,大口喘着粗气,刚开始说到,“大……大事……不好了,”他说的甚是不清楚,上气不接下气,一旁的谭处端立刻一双眉毛竖了起来,大声说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而这边的丘处机则是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微笑着,心里却已经估计到了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听他温和地说道:“你不要怕,先休息一下,然后,再慢慢地说下去。”这个小道士一看见丘处机是如此的慈祥,当下心便安了下来,专心地喘着粗气,喘了一会儿,他平复了气息,立刻对丘处机说道:“邱师叔,不好了,现在大殿里来了一群来路不明的和尚,自称是少林寺的,想要找您切磋一下武功,马钰师父已经和他们打了起来。”这时候,丘处机看了谭处端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谭师兄,我说得怎么样啊?”谭处端立刻嘴角向下一拉,做了个苦瓜脸的样子,然后,说道:“邱师弟啊!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啊!”这个时候,丘处机对谭处端说完话,立刻对这个小道士说道:“你不要惊慌,我现在与你谭师叔一起随你去,看看大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小道士一听,立刻在前面带起了路。只是刚过了一会儿,丘处机和谭处端就已经到了大殿里,正好看见那横眉与马钰正在进行激烈的格斗。 这时候,就在马钰与横眉僵持不下的时候,丘处机一个箭步上前,将两个都在苦苦用内力相持的尴尬局面一下子化解了。一旁的觉迟一看,瞬间一道眉毛向上拉,两道眉毛没有集中在一起,心里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能谈笑风生间将横眉和这个道长的功力全部接下来且一下子就将他们两个人的功力化解,武功深不可测,实力高得让人无法直视啊! 觉迟再一看,此人生得身长八尺,瓜子脸型,俊美无双,剑眉星目,十分俊朗,身穿道袍,简直就像是一个天上的仙神下凡一样让人心生敬仰,此人身穿道袍,又在终南山重阳宫里,极有可能就是这重阳宫的道士,重阳宫里又有哪个道士能有这样的璀璨锋芒呢!他转了转眼珠子,瞬间想起一个人,那就是自己不惜千里迢迢而来,到终南山重阳宫拜访的那个人——丘处机,以这个人的气质和武功修为,恐怕也只有那最近被江湖之上传得神乎其神的丘处机才能符合眼前的这个人了。就在觉迟吃惊的时候,横眉一看,有人将自己的战斗给硬生生地搅黄了,当场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只见他立刻左右晃了晃没有一根头发的头,然后,从牙缝里崩出一句话,只听他说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来坏我的好事,你是活腻歪啦!”横眉一向是暴躁易怒的性格,说话自然也是直来直去,不懂得有一点点的委婉,不过,他与帕思巴有一点不同的是,他性格比较刚直,不喜欢别人的阿谀奉承的话,他的粗言粗语也十分的豪烈粗犷,别人都说他更像是一个喊打喊杀的罗汉,不像是个和尚,更不像是一个修炼自己,磨炼自己心性的出家人。 第七章 化解 而关于别人怎么讨论横眉的这些话,横眉也不是什么听不得直言,他只是一笑而过,并且说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好改变的。”他非常的大度,且不计较别人怎么讨论他。 当然,他的这些狂妄自大的话也被丘处机听在了耳朵里。马钰在一旁也听见了这样的话,他只是“呵呵”一笑,心里想到这个丘处机现在有麻烦了,如果眼前的这个人和他的师兄被丘处机打败的话,那么道教的声名会再次大振,自己也能从中取得这巨大利益的一杯羹,当然,最好的是丘处机与他们两败俱伤,那自己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以后,自己大权在握,谁还敢在自己耀武扬威,到时候,自己所说的话就是吐个唾沫是个钉。想到了这里,马钰的嘴角微微上扬,很是兴高采烈,然后,一双眼睛散发出夺人的精光,目不转睛地看着丘处机和觉迟与横眉两师兄弟。而谭处端一听这些狂妄自大的话,也不生气,许是他心肠好的缘故,这边的丘处机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平静地说道:“这位大师傅,以后,这样狂妄自大的话,到别处还是少说为妙,您要知道有一句古话,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然,你极有可能大难临头啊!”横眉一听,也不生气,只是,将头扭在一边,接着看着马钰,还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舔了舔自己上嘴巴唇,显然是对刚刚的那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意犹未尽。而站在一旁的那些年轻弟子们一见这个人竟然在教训横眉,立刻就有人叫嚣道:“你算那根烂蒜,竟敢教训我们的横眉师叔。”“牛鼻子老道,你是什么人,也敢说出这样的话?”“牛鼻子老道,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他就是当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一怒战神。你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就在众人纷纷都在指责丘处机的时候,丘处机面对着这些气势汹汹的人,心里想到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趋炎附势的乌合之众而已。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对这些人淡淡地一笑,便没有继续说话。这个时候,一旁的觉迟看见丘处机处事竟然如此的淡然和波澜不惊,心里想到这个人竟然连心性都如此可怕。然后,只见他立刻上前一步,对这些年轻的弟子说道:“大家不要吵了,给我安静下来。”这个觉迟毕竟是少林寺的方丈,在这些弟子之中,是非常具有威望的,只见他一说话,这里原本还叽叽喳喳的,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然后,就见这个觉迟走上前去,对丘处机说道:“请问阁下就是长春子丘处机吗?”丘处机一听,看了这个觉迟一眼,发现这个人温和平静,但是,他的眼睛竟是三角眼,这种人天生嗜杀成性,想比他在对方这一群和尚之中,也算是个领头的人物吧!想过之后,丘处机没有说出一个字,而是轻轻地颔了颔首,表示自己就是丘处机。 觉迟见他一点头,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判断是绝绝对对没有出错,不过,眼前的这个人武功修为如此之高,不是名动天下的丘处机,又会是何人呢!这个时候,只见觉迟言语之间客气了几分,绝口不提刚刚所说的想要挑战丘处机的事情,而是直接问道:“那敢问长春子,我的师父帕思巴在终南山是怎么死的啊?”这个时候,一旁的横眉一听,原来这个人就是自己千方百计想要寻找的丘处机,立刻就上前一步,双手的指关节开始捏得“咔咔”作响,想要与丘处机一决高下。觉迟在一旁看见这样的情况,立刻上前,一下子拉住了横眉,不让他走向丘处机,横眉本就是一个直性子,哪里管的了那许多,一把甩开了觉迟拉住他衣袖的那只手,正欲上前,觉迟用一双眼睛望着他,眼睛直往旁边的地方瞄,然后,一颗头颅不停地摇着,示意他不要上前与丘处机打斗。横眉虽然是一个直性子,但他也不是一个智商为零的傻子,他看见觉迟这么做,也只好叹了一口气,垂着头,没有继续说一句话,而是嘴角向下一拉,眼巴巴地看了丘处机一眼,依依不舍地退了下去。 就在横眉退了下去的时候,觉迟又立刻问道:“长春子,我这次来呢!是希望你能把当日,我的师父帕思巴在终南山重阳宫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再说一遍,您也知道,江湖之上,人多嘴杂,难免有所误传,皆不可信,我想亲自请教您一下,可以吗?”丘处机一听,见这个觉迟言语之间尽是谦虚及客气,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对方有多谦虚和客气而感到有一丝一毫的喜悦,相反,很是平静,淡淡地将当时王重阳以一敌四的场面说了一遍,当说到帕思巴被王重阳废了全身的武功的时候,帕思巴可以慷慨自裁而死,丘处机的言语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一点点的敬佩之情,只是,他的性子生性平静,这样的敬佩之情很快就被他带了过去,不过,他的对帕思巴的敬佩之心却从来没有因为时间或者情绪的变化而有一点点的退却之意。当然,丘处机说到帕思巴英勇自裁的时候,看了看这一群和尚,然后,也对帕思巴这个英勇的举动进行了高度的评价,说他一生为战斗而生,为战斗而死,虽然,他生前一直想要称霸武林,但是,他是一个让人敬佩的英雄。 丘处机这样一说,一旁的马钰有一些不愿意了,只见他斜着眼睛,看着丘处机,阴沉着脸,不说一句话。而这边,横眉一听,眼睛看向了远方,怔怔地出神,一张脸上满是羡慕之色,还微微带着笑意,想来他对这样帕思巴也很是崇敬。而这群年轻的弟子一听,纷纷都觉得自己的脸上有光,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灿烂地笑着。 第八章 离开 就在这一群年轻弟子得意洋洋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觉迟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脸上没有一丝的面部表情,心里想到这个丘处机还真是一个通达世情的人,竟然几句话就能把自己带来终南山的这一批人给说得有些晕头转向的,真是让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时候,觉迟也觉得自己的武功比起丘处机还是有天壤之别,打又打不过,手下的这批人被丘处机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有一点的是,有弊也有利,就在这个时候,正是自己可以离开终南山的天赐良机。因为这下子,手下的这批人没有什么战斗的意思,想到了这里,觉迟立刻对丘处机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说道:“那长春子,我们该问的也问完了,这里先行告辞了。”丘处机自然理解这个觉迟心里的小九九,不过,丘处机并不想为难他们,于是,便向他们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去吧!”而这边,谭处端毕竟是好心肠,只听他说道:“哎!怎么说走就走呢!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在这里继续坐一坐,聊聊天吗?”这时,丘处机一听,立刻拉住了正在说话的谭处端,对谭处端摇了摇头,示意谭处端安静下来,谭处端一向知道丘处机对他好,而且深谋远虑,所以,对丘处机言听计从,于是,便立刻退了回去,没有继续说话。而这边,马钰一看见这些和尚刚刚来的时候还气势汹汹,想要来找丘处机切磋武功,等到丘处机一亲临现场的时候,这些人竟然噤若寒蝉起来,不敢说一句狂妄自大的话,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真是让人从心里而鄙视他们。心里这样想到,马钰的右边半张脸的八字纹明显深了一下,口中还发出“哼”的一声,显然很是看不起这一群和尚。马钰这样“哼”的一声,丘处机见此,也知道自己劝不了马钰,而且,自己马上要出走太和山了,不想再这个时候惹上什么大麻烦,于是,闭上了眼睛,没有说一句话。 而这边,横眉听见了马钰的这个“哼”,猛地一下子转过头来,斜着眼睛,阴鸷地看着他,不过,觉迟硬着把他拉走了。 这群和尚走后,丘处机还是那副平静如水的样子,和谭处端一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又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谭处端看了丘处机一眼,立刻说道:“邱师弟,你真的要走啊?”丘处机没有回头,而是,说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肯定是要走的。我走后,谭师兄,你要多多保重,凡事都要留一个心眼,不要轻易相信人,不要与郝大通和王处一走得太近。”谭处端一听,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站在一旁,看着丘处机继续收拾行李。 而这边,觉迟与横眉率着一群和尚下了终南山,下过终南山之后,觉迟环顾了左右,看见四周都没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长输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这个时候,横眉不愿意了,只见他立刻将觉迟拉住他的手一甩,然后,刚刚想要和觉迟闹情绪的时候,觉迟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这一群年轻的弟子,并且,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这些年轻的弟子们,觉迟虽然也不是个善于揣摩人心的人,但是,这明显的动作摆在面前,也只好闭上了嘴巴。但他们一起赶路,走回长安城的时候,天已经是黄昏了,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在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横眉竖着一双眉毛,急匆匆地来到了觉迟的房间,一见到觉迟,立刻气冲冲地说道:“师兄,当时,那个牛鼻子老道那么的嚣张,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教训教训他,而是,直接灰溜溜地走呢?”这个时候,觉迟摇了摇头,口中发出“嗨”的一声,然后,说道:“师弟,你不知道啊?也许当时你的满门心思都放在了争斗之上,你回想一下,那个丘处机以一己之力竟然谈笑风生间将你和那个道士的功力全部化解,这是何等的功力,你想一想,恐怕我们两个人的武功与他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远远比不上的。”横眉一听,眼睛看向了远方,想起了在终南山上,那个丘处机一下子化解他和那个牛鼻子老道的攻势,猛然间脖子上的青筋一抖,上眼睑瞬间变大,一下子回过神来,对觉迟点了点头,说道:“师兄,的的确确啊!那个丘处机,最近,江湖之上把他传得沸沸扬扬,虽然有些地方是夸大了不少,但是,他是有着让人不可小觑的实力啊!”觉迟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出一句话来。横眉看了觉迟一眼,然后,说道:“师兄,关于这个丘处机,你认为怎么对付他才好呢?”觉迟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良久没有说话,其实,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这次,横眉看了觉迟一眼,然后,把头昂向天空,怔怔地看着天空,最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嗨!本来以为死了一个道教的天纵奇才——王重阳,这个时候,应该是我们佛家崛起的千载难逢的良机了,没有想到又来了一个丘处机,真是天不绝道教啊!看来,往后的一两百年,这个丘处机不但会领袖整个武林,而且,还会是我们的头号劲敌啊!我们佛教又要等到何时才能再出头啊!嗨……”就在横眉在昂着头,感慨的时候,觉迟原本不停地搓着他自己下巴的手指一下子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瞬间就放出了夺人的精光,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极为张狂和得意,这个时候,横眉看了觉迟一眼,横眉又是个不善于揣摩人心的人,于是,就直接问道:“师兄,你现在为何发笑,难不成,你有了什么样对付那个丘处机的好方法了。” 第九章 太和 觉迟立刻点了点头,然后,又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立刻说道:“师弟,我们可以这样……”说完之后,横眉也点了点头,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然后,第二天,天一亮,他们两个人便率着那一群年轻的弟子走了。而丘处机这边,也慢慢地收拾好了东西,临走之前,他与谭处端道了别,又在王重阳的墓前与王重阳道了别。最后,他便与几个誓死追随他的小道士一起踏上了去往太和山的路。 大概过了十几天的功夫,丘处机带着的这几个小道士一起便到达了湖北均州城里,只见均州城里一片繁华,沿街叫卖声是络绎不绝,那商铺和摊子更是数不胜数,来往的商旅都是非常的热情。丘处机带着几个小道士对一个摆着摊子的人,问道:“敢问这位摊主,这太和山怎么走啊?”这个摊主一听,再一看,眼前的这个人鹤发童颜,相貌极为俊美,身长八尺,身形潇洒,一时间竟然被这个人举世无双的气质所震住,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这个摊主这才来回抖了一下头,缓过神来,方才说道:“这均州城再向西几十里路,就到了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叫山下镇,寓意为绵延八百里的太和山山下的小镇,到了那里,你自己再问问别人,就知道太和山在哪里了?”丘处机一听,立刻说道:“多谢摊主了,道安,我们走吧!”面前这个小道士立刻说道:“是。”原来他就是追随在丘处机身旁的赵道安,以后,在丘处机远赴西域大雪山去觐见成吉思汗的时候,他会有不少的笔墨吧! 就这样,他们驾着两辆马车又走了两三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湖北均州城的山下镇,这个时候,他们看见这个山下镇并不是很大,一路之上,旁边都是很高很大的山脉,许是太和山不是中国北方的缘故,地区不是干旱,所以,这山都是青青的一片,不像北方的山脉尽是一些赤裸裸的石头,让人一看就没有生机的希望,容易在心中产生一种不知所以的悲凉感。就在这个时候,丘处机看了外面一眼,立刻对赵道安说道:“徒儿啊!你看看,这附近的山脉都是一片绿色啊!真是山清水秀啊!好一块风水宝地啊!”赵道安看了丘处机,看见他一脸都是难有的笑容,虽然,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但是,赵道安也能估计到丘处机心里甚是开心,只是,性子生性平静,不会被自己的情绪左右一点点。心里这样想到,赵道安也立刻喜形于色,对丘处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啊!师父,你看看这山,风景如画,而且,远远地看着这山,竟然一眼望不到尽头,可见此山至少连绵几百了里啊!风水宝地,风水宝地啊!这里比起终南山不遑多让啊!”丘处机一听,轻轻地笑了一下,对赵道安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是啊!”这个时候,丘处机叫赵道安停下了马车,然后,他下了车,对这镇上的一个来往人问道:“请问一下,这里是山下镇吗?”这个人一见丘处机,相貌堂堂,神态自若,身形潇洒,以为是仙神降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方才对丘处机说道:“你沿着这条路,向上走去,便能够看见一座山的山脚下,那山脚下,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三个大字,“太和山”。这样就到了。”丘处机一听,立刻向这个人施了一个道家礼仪,然后,说道:“多谢了。”说完,丘处机便命令赵道安一起向这个人所说的地方进发了,走了一会儿,他们便看见人群渐渐地稀了下来,只有几家住户在山脚下建设的房间,还有一家正在生火拉风箱的打铁户,还在卖力地干着活。这时,赵道安向丘处机问道:“师父,你看看,这条路上虽然没有前面的窄,但是,这条路上的两边已经尽是巍峨绿色的山脉了,而且,这里的民居都是依山而建,相信我们已经到了太和山了。”丘处机看了赵道安一眼,见他一脸都是开心的笑容,便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啊!徒儿,我们应该快到了。”赵道安一听,更加地喜上眉梢,对丘处机说道:“师父,你先回马车里。等到了,徒儿会通知您的。”丘处机淡淡地说道:“好吧!”说完,原本伸出来的头缩了回来。 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山脚下,那山脚下竖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太和山”三个大字,赵道安一看见这三个大字的时候,立刻笑了出来,将手中的缰绳一拉,说道:“吁,吁,吁。”马车停下了,而坐在马车里的丘处机不慌不忙地伸出头来,对赵道安说道:“徒儿,我们到了。”这句话能表现出丘处机早就知道他们到了,也能用来与赵道安打招呼,赵道安一听,就说道:“到了,师父。”然后,他们便下了马车,先是围着这写着“太和山”三个大字的石碑转了一圈,最后,向山上望去。就在丘处机正向前面走的时候,忽然之间,从山上下来几个小道士,那几个小道士用轻功跃到丘处机的面前,并且用恭恭敬敬的声音问道:“敢问阁下就是长春子丘处机吗?”丘处机看了这几个小道士一眼,然后,平静地说道:“正是贫道。”那几个小道士一听,立刻让出一条路来,并且,伸出一只胳膊,做出“请”的姿势,然后,说道:“长春子,请。”丘处机也不多废一句话,直接向上走去。赵道安看见这些小道士竟然来迎接自己的师父,于是,带着一脸的笑意也跟着丘处机向山上走去。他们首先走了一段路程,先是到了太子坡,这个时候,丘处机一眼便看见山上蒸腾的云气竟然在空中凝结成一个太极图的模样。 第十章 算卦 丘处机看了天空中的太极图,竟然第一次出现了失态的样子,不像往日那副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的平淡的样子,口中喃喃自语的念道:“太极图,太极图。这样的奇异的景象,是大吉,大吉。”说完,他立刻对赵道安说道:“道安,快把包袱里的算卦东西给我拿出来。”赵道安笑了一下,然后,对丘处机说道:“是,师父。”然后,只见赵道安很快地就把一个乌龟的空龟壳和三枚外圆内方的铜钱拿了出来,然后,丘处机开始算起卦来。他先是算了自己的一卦,又算了太和山的卦,最后,又算了未来的卦。连续三个卦,第一个是凶中有吉,第二卦和第三挂也都是凶中有吉。丘处机先是眼睛望向了天空中的太极图,然后,思考了一下,立刻一张脸出现了淡淡的笑容,最后,对赵道安说道:“道安啊!我们这次来太和山是来对了。”赵道安一听,立刻说道:“哦!师父,您究竟发现了什么?”丘处机又是淡淡地一笑,能让丘处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出现这么多次的笑容是乃少见,只听他说道:“道安啊!虽然这三次卦象都是凶中有吉之卦,但是,这每一个卦象都代表着人如果能度过此劫的话,人或事物都会变得非常兴盛起来。还有,算到最后一卦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很是让人心情澎湃的信息。”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丘处机没有继续向下说下去,而一旁的赵道安一听,看见丘处机戛然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赵道安毕竟跟随在丘处机的身边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见他看了看旁边的这几个小道士一眼,没有继续向丘处机发问,而是,淡淡地一笑,对丘处机说道:“师父,我们继续上去吧!”丘处机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他们一行人又接着向紫霄宫进发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便来到了紫霄宫,只是,太和山山上的紫霄宫还不是那副巍峨大气的样子,它最盛时有殿宇、楼阁、廊庑860间,规模宏大,气势非凡。现存主要建筑有宫门、碑亭、崇台、大殿、父母殿等。紫霄宫背依展旗峰;面对照壁、三台、五老、蜡烛、落帽、香炉诸峰;右为雷神洞;左为禹迹池、宝珠峰。周围山峦天然形成一把二龙戏珠的宝椅,那是明朝永乐帝在位时的样子,现在只是宋朝刚刚灭亡,大元朝刚刚建立,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只见紫霄宫还是只是一堆破败的砖瓦堆砌而成的一座简陋的宫殿,这时候,跟随着丘处机而来的一个小道士立刻一张脸皱到了一起,显然很是嫌弃这里的简陋和破败,丘处机又是一个细心观察的人,这个小道士的表情自然也逃不过他那锐利如鹰的双眼,只见他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这里破败一点也算正常,它肯定是比不过重阳宫的,当年,师父王重阳一举夺下天下第一的美名的时候,就注定重阳宫是非常的繁华,但是,我刚刚算过一卦,是关于这太和山的前尘的,这一卦显示出此山,日后必大兴,比起重阳宫将会不遑多让。”话音刚落,不但这个跟随丘处机而来的小道士喜上眉梢,而且,接丘处机上山的几个小道士也很是高兴。也是难怪,他们并不是修道之中的佼佼者,更不是信仰那么的坚定不移的。所以,他们看见这样破败的环境难免会有一些抱怨之心,不过,他们一听丘处机如此说到,又知道丘处机是名动天下的得道高人,不会说这样的谎话来诓骗他们,所以,他们比较相信丘处机,既然丘处机都说了,日后,此山必定大兴,那么,自己的后半生的生活也有了较好的保证,这样,他们如何心里不高兴呢! 渐渐的,他们走近了太和山紫霄宫的门口,这个时候,紫霄宫里有很多道士打扮的人都站在紫霄宫的大殿门口,他们一看见从远方有人过来了,并且是那吩咐下去去接丘处机的那几个小道士回来了,这些站在紫霄宫门口的道士便立刻喜形于色,然后,几个在紫霄宫里带头的道士立刻迎了上去,走到丘处机的面前。丘处机见到他们,对他们淡淡地笑了一下,他们一见丘处机,见丘处机鹤发童颜,相貌堂堂,身长八尺,有说不出潇洒和平静气质,一时间竟然被丘处机的气质所折服。 这个时候,丘处机捂着嘴巴,发出“咳”的一声,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下子,众人眼睛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惊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说道:“敢问阁下是长春子丘处机吗?”丘处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淡淡地说道:“正是贫道。”这些道士一听,又看了看丘处机的样子,仙风道骨,很是像修炼得道之人,气质又是卓尔不群,于是,便让开一条路来,伸出一只手,摊开,说道:“长春子,请,您先到紫霄宫里,家师陈抟最近一段时间正在闭关修炼,还不能出来迎接您。”丘处机一听,慢慢地摆了摆手,然后,说道:“无妨,我在陈抟祖师面前毕竟也只是一个小辈,哪能让他来迎接我呢!”这个说话的道士立刻说道:“长春子真是谦虚了,以长春子在现在天下的声望,恐怕没有几个人能与您并驾齐驱啊!现在江湖之上,又有谁不在传达您的赫赫声名,又有谁不知道您的武功修为已经达到化境就算是当今天下现存的、同样天下四绝的云南段虹山谷主,还是那个假装斯文的徐文博岛主,哪一个是您的对手啊!况且,他们比您早生了几百年,多了这几百年的光阴的勤修苦练,你是一个晚生的后起之秀,就已经达到比起他们不遑多让的武功修为,假以时日,你必将达到您的师父——王重阳的武学境界啊!” 第十一章 送饭 xs7.com 丘处机一听,知道这是对方发自肺腑的由衷之言,知道对方是在夸赞自己,但是,丘处机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笑容,而是,淡淡地说道:“您过奖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达到重阳祖师的高度,但我会一直向重阳祖师的方向努力的。”这个道士一听,丘处机竟然如此的谦虚,便立刻喜形于色,然后,说道:“长春子,我们不要再在这里说这些客套话了,先到紫霄宫里吧!”丘处机慢慢地点了点头。于是,他们便进了紫霄宫。 进入了紫霄宫里以后,这个道士便对丘处机说道:“长春子,您先在这里住个几天,等我的师父出关以后,再商量一系列关于太和山的大事。”丘处机看向了这个道士,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这个道士离开,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继续说话。赵道安在一旁,看见丘处机已经闭上了眼睛,便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在一边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就这样,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了,转眼之间,就到了晚上用晚饭的时间,道家中人强调“道法自然,天人合一”,他们认为人一天三餐,早餐是天餐中午是人餐,晚上是鬼餐。本来他们道士讲究清修,就是不会吃五荤三厌的。所以,他们的晚饭一般都是极其简单的,只一二个素菜,饭也吃得非常少,古代的那种小寿碗,平常的道士连一个小寿碗都没有盛满米饭,只是,装了大半碗,不过,这对于他们出家之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了,有的庙观,甚至连大半寿碗的米饭都没有,真是让人不禁有些对这些清苦修行的道士心生怜悯了。不过,丘处机带着这三个小道士的待遇的的确确与平常的道士不同,虽然他们也是一寿碗的米饭,这或许跟道家思想有关,他们极重养生健体,所以,晚上不会多吃米饭,但是,送来给连同丘处机在内的四个道士的菜就与一般道士不可同日而语了,只见一个小道士带着一个装着菜的竹食盒子,那个竹食盒子比起一般的大了一些,一般的竹食盒子只有三层,而这个竹食盒子竟然有五层之多,然后,只见这个送饭菜来的小道士麻利地打开了食盒子的第一层,只见一大碟素炒青菜,那份量比起一般在太和山的道士多出很多,这种份量的素炒青菜是平时里五个道士所吃的,而今天竟然只是作为丘处机的,而且,还是道教所谓的“鬼餐”。当然,这也只是丘处机作为鬼餐的第一道菜而已,最后,只见这个小道士利索地打开这竹食盒的接下来的几层,一碟一碟地将里面的菜全部端了出来,只见那菜虽然算不上琳琅满目,但也是足足有了八个菜之多啊!八个菜,而且,除了这个素炒青菜以外,其他都是像酸辣豆腐羹、道家玄门扣肉、三丝春卷,清蒸富贵鱼等一系列需要精雕细琢且口味超好吃的素斋。当然了,这里虽然有些菜都是以荤腥命名的,但的的确确都是实实在在的素食。只不过,这些东西都是被历代的道士精心钻研出来的而已。 这个时候,丘处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而跟随丘处机来太和山的那两个小道士一看这些斋菜,顿时间眼睛一亮,就差口水都要流了出来了。丘处机看了这些桌子上的饭菜一眼,一看竟然这么的丰盛,便立刻对这个带来饭菜的小道士说道:“小道徒,是谁让你带来这么丰盛的饭菜呢?”这个小道士看了丘处机,只见他虽然端坐于薄团之上,看不出身高几许,但是,他相貌堂堂,举止大方,谈吐之间有种说不清那种世外高人的形象,一眼便知道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只是,在来之前,就已经得到自己的师父告诉丘处机的形象,倒也在心里有了一个准备了,所以,他并没有太过吃惊。而是,回答道:“禀告长春子,是我的师父张守清派我来的,他说当今天下第一的人物长春子能来到太和山修炼居住,太和山上下都蓬荜生辉,让人好生欢喜。”丘处机一听,立刻伸出一只手掌,摇了摇手,说道:“哪里话,月峡叟真是谬赞了,我只不过是一个道教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倒是,月峡叟的大名一直让我如雷贯耳啊!”这个小道士一听,再一看丘处机如此的平静,就知道丘处机也不是那种表面谦虚的人,而是真正淡泊名利、不贪图虚荣的人,当下也是很开心地一笑,笑过之后,心里知道了丘处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便话也比以前多了起来,只听他对丘处机说道:“长春子真是谦虚了,不过,我自己说一句实话啊!我的师父张守清哪有您说得那样优秀啊!能在您的耳朵里震响,不是那些封侯拜相的传奇人物,那也是像武功修为极高的风云人物,例如天下四绝啊!”丘处机一听,也只是淡淡地对这个小道士一笑,当下算是缓解这一句话带来的尴尬,然后,又说道:“回去跟你的师父张守清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改天我会登门拜访他,和他论论道、喝喝茶,但是,以后,这么丰盛的菜肴就不要送过来了。你就按照平常那些道士吃什么样的饭菜,我们就吃什么样的。”这个小道士一听,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一边的上眼睑瞬间变大,显然是大吃一惊,最后,他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长春子,难道这些菜不对您的胃口,您这样会让我们这些人难做的。”跟随着丘处机一起而来的两个小道士从终南山一路赶到太和山,一路上尽是风餐露宿,好不容易到了这太和山,这太和山山上就用这几个素斋来招待自己,自己吃了,也不是很过分,如今,连这份口福都没有了,如何让他们不产生抱怨的心理,只见他们张大了嘴巴,本来是想用眼睛瞪着丘处机的,可是,他们两个人毕竟人微言轻,又怎么可能敢瞪丘处机,只是,默默地不说话。 第十二章 照旧 这两个小道士不说话,而且还低着头。这时候,丘处机这个送来饭菜的小道士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有事,我明天就去你师父那里,好好地说明这一切,不会让你难做的。”这个小道士见丘处机如此的慈祥与真诚,也是会心一笑,然后,就拎着自己的竹食盒开心地走了。 丘处机目送着他离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淡淡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这边,一旁的赵道安一直都是一个对道教信仰极为坚定的人,他看了看丘处机,见丘处机满脸的平静,虽然不明白丘处机的所作所为,但也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而一旁跟随丘处机一起来的两个小道士就有些不明白丘处机,只见他们两个嘟嘟囔囔着,显然是对丘处机有一些抱怨,但是,碍于丘处机的身份与地位,不敢大声说出来而已。丘处机自然把他们两个人的小心思揣摩得清清楚楚,只见丘处机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便对他们平静地说道:“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感觉我这样做有些愚蠢啊!”这两个小道士一听,立刻低下了头,口中说道:“不敢,我们不敢议论您的不是。”丘处机见他们这样说到,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说道:“我们刚刚来到这里,以后要在这里扎根,要长久地在这里勤修苦练,现在我们刚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更没有天赐良机树立自己的威信,如何吃得这山珍海味,这肯定会有人不服的,一旦有人不服,那绝绝对对就会有人要来找我们麻烦的。其实,你们平时想过得好一点,我不反对,毕竟每一个人都想过更好的生活,这本是一个人的本性,无可厚非,但是,一个人在享受这样的美好生活之前,应该想想自己做过什么对得起这美好生活的贡献或者具有能与这美好生活匹配的实力。”丘处机的这一番话一说完,一旁的赵道安立刻喜形于色,笑了出来,笑得十分的开心,并且大声地鼓掌,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口中说道:“师父就是师父,看问题如此的深谋远虑,真是让人佩服到五体投地啊!”而在一旁的两个小道士一听,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低着头,不说一句话,沉默着。不过,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们心中的情感在这个时候也是比较复杂的,有对丘处机的敬佩,也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当他们开口吃着这些晚饭,这两个小道士连日来风餐露宿,终于有了一顿好伙食,个个都是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吃着这些美食,这不,首先在他们吃过晚饭的时候,仅仅是过了一会儿的功夫,那跟随丘处机而来的一个小道士就面露痛苦,着急去茅厕,又在一夜里跑了几次茅厕,可是把他给累坏了。丘处机在一早就已经看见这样的情况,心里也不好规劝他们,毕竟他们是跟着自己风餐露宿了这么久,所以,没有忍心说出来。如今,看见他们遭罪了,知道他是水土不服造成的,便立刻取出悬壶济世的针具和吩咐下面的小道士去取已经在平时准备在药房里的药物,然后,一番调治,这个小道士的情况也有所好转,故而,丘处机与赵道安和另外一个小道士也找个休息去了。 说完,丘处机这边的情况,而这边,殿上站着一个人,只见这个人身长七尺有余,头发被发髻扎起,一张脸也长得普普通通,张守清看见这个小道士回来了,便对这个小道士说道:“你去的时候,长春子怎么说,是不是说了一些很是感谢我的话啊!”这个小道士对张守清说道:“禀告师父,长春子说师父你的名声很大,让他如雷贯耳。”张守清一听,一张脸满是因为笑容而出现的沟纹,嘴角向上拉了一下,一下子就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小道士问道:“真的,长春子真的这么说的啊!”这个小道士看着正在开怀大笑的张守清,重重地点了点头。张守清一看,立刻喜形于色,笑了出来,笑过之后,便立刻又向这个小道士问道:“长春子还说了什么吗?”这个小道士又说道:“丘处机还说到,叫您不要再送这么丰盛的菜肴给他了。”“什么。”这个时候,张守清瞬间右边的眼睛的上眼睑变大,显然很是大吃一惊,然后,说道:“长春子他说什么?”这个小道士立刻说道:“他叫您不要再送这么丰盛的菜肴给他,他说他只要平常道士们所吃的一样就行了。”张守清听这句话足足听了两遍,自然不会再去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把话听错了,然后,只见一条眉毛往上拉了一下,没有集中在一起,带着一脸的好奇,然后问道:“长春子是真的不让你去送这一点点的菜肴吗?”这个小道士回答道:“嗯!是的!他还说,他一有时间的话,一定会来找师父你的,然后,他亲自在您面前澄此事,不让我难做。”张守清用一只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说道:“哦!是这样啊!那我就等他来吧!还有,在他来之前,你该怎么送,还得怎么送,不能让别人说我们太和山失了待客的礼数,以免让别人看不起我们。”这个小道士一听,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师父,没有什么事情,我先退下了。”“嗯!你去吧!”然后,这里就只剩下一片寂静。 第二天早上,这个小道士还是一如既往地为丘处机送来一些饭菜,还是拎着那个比较大的竹食盒,走到了丘处机以及其他在座的三个道士的面前,手脚麻利地将竹食盒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只见他一碟一碟地将藏在竹食盒里的菜肴全部端了出来,丘处机一看,非但没有减少,竟然比起昨天晚上送来的菜多上一个菜。 第十三章 不服 丘处机看过之后,一张脸少有地拉得老长,面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微笑,对着这个小道士说道:“怎么今天早上,你又带来这么多的饭菜啊!”这个小道士见到丘处机这个样子,也知道他是不高兴了,只好口中说道:“长春子,并不是我不听您的意见,而是,我的师父张守清,他吩咐我在您去他那之前,都一直按照这样的菜肴来给您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丘处机一听,也没有愤怒,知道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为难之处,于是,便站了起来,对这个小道士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的师父月峡叟去。”这个小道士一听,立刻上眼睑瞬间变大,然后,说道:“长春子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先吃了早饭再走,也不迟。”丘处机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显然心里不肯被着急的心态所左右,但口中说道:“快,此事十万火急。”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昨天晚上水土不服的小道士突然之间有开始疼了起来,丘处机一听他的呻吟声,就转过头去,去询问他的病情去了。丘处机看着这个正在遭受痛苦的小道士,头也没回,对这个送饭菜来的小道士淡淡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没有空去你师父月峡叟那里。”这个小道士一听,满心欢喜,拎着竹食盒就回去了。 留下的丘处机看见这个弟子是忍受着痛苦,自己又不放心丢下他们这两个不会医术的弟子来照顾这个水土不服的小道士,只是,轻轻地拍了自己一下大腿,长长地输了一口气,然后,便恢复以往的平静,淡淡地说道:“天意如此,不可强逆。”于是,丘处机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就这样,中午的饭,这个小道士又送来非常丰盛的菜肴,然后,又送了回去。这个小道士这几次都这么大张旗鼓地拎着一个硕大的竹食盒,让着紫霄宫里不少人都知道了,那丘处机和他的三个弟子顿顿吃好的,喝好的,让这些人很是眼馋。这下子,就有人跳出来了,只见他竟然是与张守清一辈的修道之人,他的道号叫洞名。 只见他皱着一张脸,两道眉毛竖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来到了丘处机所在的地方。他一眼便看见丘处机坐在那里,看他一脸的平静,居然还是那么的气定神闲,这如何能让洞名不怒不可遏呢!只见他立刻对丘处机说道:“长春子,你来这里仅仅是一两天的功夫,所以,我们都不知道你究竟有着什么样不俗的本领。而江湖之上,把你的名气传得如此之大,大到让人有些不敢相信,您也知道,江湖之上,多有误传,所以,我特地来这里向你请教请教,也好看看您是不是名副其实。”这个洞名不愧是争名夺利的好手,他不直接说这个丘处机在这一两天受到极好的待遇,而是,直接像这样说到,这样一样显示不出他是如何嫉妒丘处机良好的待遇,而且,丘处机一旦在他的手里没有讨到好处的话,那么丘处机的一切荣耀与声名都没有了,这样说话真是厉害!丘处机看了这个洞名一眼,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然后,慢慢地从嘴巴说道:“这位师兄,关于我的名气都是江湖上给我面子的人给吹捧起来的,当不得真的。”洞名一听,当下把头一昂,用着骄狂的语气说道:“长春子,不管怎么样?既然你这么的出名,我也有些心痒难耐,我们还是切磋一下吧!”丘处机看了洞名一眼,只见洞名地的眼睛里不断颤抖,而且很是炙热,显然是对着名利看得十分之重啊!丘处机把他的脸色看在眼里,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张脸皱到了一起,淡淡地苦笑了一下,站了起来。洞名一看,立刻对丘处机问道:“长春子,你唉声叹气做什么!怎么,是你觉得你自己不如我,在害怕吗?”这个时候,一旁的赵道安一听,脖子上的那根青筋暴起,牙齿咬得紧紧的,显然是对眼前的这个洞名很是憎恨,然后,就见他想要上前走上一步。这个时候,丘处机伸出一只手臂来,挡住了赵道安前进的脚步。最后,丘处机淡淡地对洞名说道:“我是在可惜。”洞名一听,立刻问道:“可惜什么。”丘处机说道:“可惜洞名师兄如此人才,又是修行之人,竟然逃不开名利之心啊!”洞名一听,心里开始有些生气了,当下也不废话,立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对丘处机开始大展拳脚,不过,仅仅只是三招的功夫,丘处机便已经把他打得摔倒在地上。 洞名摔倒在地上,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从眼神之中就能看出他是一脸的吃惊,吃惊到不敢相信,一张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合不上。丘处机居高临下看了洞名一眼。这个洞名一看丘处机这样看着他,立刻双手就开始颤抖了起来,下眼睑往上推,带着一脸的恐惧之色看着丘处机,并且,坐在地上向后退了几步。丘处机的脸上倒也没有看出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想必是见过太多像洞名这种无耻胆小的争名夺利之徒,还有,他那深刻平静及深谋远虑的性格也导致他不会出现较大的情绪波动。而站在一旁的赵道安看见这个洞名如此的胆小怯懦,与刚刚的狂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立刻嘴角一边拉向耳朵,然后,口中发出“呸”的一声,显然很是对这个洞名有些蔑视。这个洞名看见赵道安这样,也是不敢出一言一语来反驳,甚至连一个动作都不敢,只是,带着恐惧的眼神看着丘处机。丘处机虽然没有对洞名做出像赵道安的动作,但是,从心里也很是瞧不起像他这样的人,当下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一个转身,径直走回了屋子里,去看那个水土不服的小道士去了。 第十四章 拒绝 而这边,赵道安依然留在这里,看了洞名一眼,然后,就厉声喝道:“快给我滚。”这个洞名一听这句话,犹如别人下了赦免他的圣旨,立刻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丘处机刚刚与洞名切磋过,这一件事情就被许多小道士给传开了,说什么都有,但是,大多数的小道士还是夸赞丘处机的。就是极少部分的小道士看见丘处机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修为,一个个都是又羡慕又畏惧,又怎么敢出言诋毁丘处机呢!就在丘处机的名声在太和山上传得炙手可热的地步的时候,张守清在南岩山上下来,到了紫霄宫里。 张守清下来就是为了见丘处机一面,他一下来,肯定就直接向丘处机的住所直奔而去。当他第一眼看见丘处机的时候,便立刻认出了丘处机,毕竟丘处机是那么卓尔不群,让人印象深刻。只见张守清上前几步,对着丘处机就是一笑,然后,说道:“长春子,你的赫赫声名早已经传诵到五湖四海,月峡叟今日有幸一见,当真是我的荣幸啊!”丘处机一看,当下还了一个礼,然后,就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的名气不过是江湖之上一些给我几分薄面的人吹捧起来的罢了。当不得真的,当不得真的。”张守清一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哎呀呀,长春子可真是谦虚啊!不过,你刚刚三招打败洞名的事情早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这件事情你可谦虚不了了吧!”丘处机一听,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淡淡地说道:“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也只是显示出自己的武功的的确确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张守清一听,立刻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然后,微笑着说道:“长春子,你可知道你一来这太和山,这太和山就不一样了。”丘处机一听,心里想到估计又是张守清想到什么样的好办法来用道教的东西以此发财赚钱了,想到这里,当下说道:“哦!我丘处机不过只是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修道之人,又怎么能使太和山不一样呢?”这个时候,张守清的嘴角微微上扬,明显地坏笑了一下,然后,对丘处机说道:“长春子,世人都说你深谋远虑,有着在世诸葛亮之称,难道你就猜不出来我这一次的来意吗?”丘处机看了他一眼,心里就已经把刚刚那个揣摩的想法更加确定了,然后,丘处机便一个转身,就径直往回走了,脸上还是一脸平静的表情,临走之前,撂下一句话,只听他说道:“多谢月峡叟的厚爱,丘某实在承受不起,月峡叟的想法堪称是天衣无缝,不过,不应该来找我这个一心向道的化外之人。你还是去找适合你的最佳人选去吧!”丘处机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依然闭着眼睛,但是,心里就开始想到这个张守清和洞名一样,都是一个对于名利十分热衷的人,他知道此番没有答应张守清的要求,张守清一定会恼羞成怒,偏偏张守清在这个太和山还是一个极具影响力的风云人物,自己来到这里的日子又十分之短,人生地不熟,只怕日后的日子不会如鱼得水了,恐怕会被穿小鞋,举步维艰起来了,不过,丘处机又岂是害怕这种情况的人呢!他知道他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太和山,肯定比在原本就是全真教福地的终南山来得差上许多,不过,他一想起师父王重阳来,他就不得不忍让马钰这个师兄,因为他实在不想让原本如日中天的全真教就此四分五裂,渐渐走上没落的道路上。一想到这里,丘处机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平平静静地坐在屋子里,然后,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而这边,张守清一看丘处机竟然没有理会自己,而是,一个毫不犹豫地转身,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真是让人可气又可恨,只见他面色涨红,呼吸变快,可是,他的武功比起丘处机那可是天壤之别,远远比不上他,所以,也更是奈何不了他,于是,只见他狠狠地跺了一下自己的脚,口中说道:“有如此巨大的利益,竟然不去做,还真是一个大傻子,大傻子。”说完这些话,他还使劲的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显然很是怒不可遏,最后,他渐渐地走远了。 第二天早上,再送来的饭菜明显就差了很多,以前原本是八个素斋的,现在只有一个菜了,那就是素炒青菜,不过,有一点还好的是,那就是这个素炒青菜的量还是四个人吃的量,好好歹歹也让这四个人吃得饱。丘处机看了这三个人一眼,然后,没有说什么话,眼神之中充满了平静,显然对这样的待遇事先意料到了,不过,他依然津津有味地吃着饭,没有过多的言语。而这边,赵道安看见这样饭菜,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虽然也有一点难以下咽,不过,他还是在努力的吃着这里的饭菜。而剩下的这两个小道士的表现就不太一样了,只见他们吃得很是慢,每吃一下,还比较难以下咽,他们的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一副苦瓜脸的表情,自然的是,他们的食欲也不太好,只是,勉强吃了一点点的食物,不过,他们毕竟只是一个小道士,怎么也没有胆量抱怨丘处机,所以,他们虽然没有胃口,不像昨天以及前天晚上那样的狼吞虎咽,也不敢发出一言一语来抱怨丘处机。 就在他们草草吃完饭的时候,这两个小道士就开始谈论了起来。只听一个小道士这样说道:“嗨!你说今天晚上的伙食怎么会这样差呢!与前面的,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另一个小道士苦着一张脸,说道:“是啊!你看看今天晚上的伙食,不讲没有前面的那么多的菜式,就一个素炒青菜,关键是就那一个素炒青菜都烧得那么的难吃,那味道如同嚼蜡啊!” 第十五章 陈抟 赵道安看见这两个小道士,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一丝的表情,而是,看向了丘处机,只见他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于是,也没有了下文。 这天刚过,山上便已经下来一个鹤发童颜之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看便知道是修炼有成、德高望重的道长。只见他带着一群小道士来到了紫霄宫。进宫之后,所有宫里的道士,无论年龄大小,资历深浅,一见到他,一张脸立刻紧了起来,眼睛盯着他看,带着一脸的尊敬看着他,默默地退开一道道路。 而这个人只是看见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一丝的惊恐或喜悦,只还是淡淡地对众人施以微笑,然后,只见这个人走到了丘处机所在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仔细一看,这个人背后还站着一个人,只见这个人身长七尺有余,头发被发髻扎起,一张脸也长得普普通通,不是月下叟张守清又是何人。 这时,这个人看了张守清一眼,然后,说道:“你去敲一下门。”张守清立刻说道:“是。”于是,便上前敲门,只听“噔噔噔”的三下,里面便有人开了门,一看竟是赵道安。赵道安一看是张守清,又看见了张守清身后的这个人,上眼睑瞬间变大,显然很是吃惊,然后,便问道:“请问张师叔有何贵干?” 张守清立刻笑了一下,然后,身体向身后的这个人扭去,弯了一下腰,对赵道安说道:“这是家师陈抟,想要来见见一下长春子。” 赵道安一听,心里想到陈抟不是道家祖师嘛!想传他的睡功极为高深莫测,可以一连睡几年,正如那句石根高卧忘其年,三光沉沦性自圆,还有,他极为精通易理,曾经在五代十国时期——那段史上大分裂时期,通过占卜,精准预言宋太祖赵匡胤能够结束多年的战乱,统一天下,坐上天子之位,想过之后,又仔细去看眼前的这个人,只见这个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一脸慈祥的脸色,双眼炯炯有神,精光四射,很像修道有成的风云人物,难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陈抟。 想到这里,只见赵道安脸色绷了起来,凝重了起来,然后,伸出一只手,做出了一个道家见面礼貌的指印,用着认真且低沉的声音说道:“小道有眼不认祖师,望请祖师莫怪,望请祖师莫怪。” 陈抟一见,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还是一脸的慈祥,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摆了摆,然后,说道:“这没有什么,这没有什么,第一次见,难免不认识,这世间贪慕虚名的骗子太多,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 赵道安一听,心里当即释然,然后,一脸凝重,毕恭毕敬地问道:“敢问祖师来此所为何事?” 陈抟立刻慢慢地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刚刚闭关修炼完毕,想来拜访一下我的师侄,长春子丘处机。”赵道安一听,立刻说道:“可是,我的师父正在打坐啊!” 这些人一听,立刻一张张的脸色就红了起来,立刻大声说道:“什么!我们祖师来这里看望他,他还摆起了架子。”这时,赵道安一看这群小道士,心里倒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只是,他也觉得祖师陈抟都来了,师父这样的的确确不是待客之道。 就在赵道安尴尬、进退两难的时候,陈抟向前走了一步,对大家笑了一下,说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既然大家都觉得不能等,那么大家都散了吧!”这些人一听,看见陈抟这样说,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道:“嗨!我们要与祖师共进退。”陈抟立刻对他们轻轻地挥了挥手,说道:“你们散了吧,散了吧!我来这里,暂时也用不到你们,还白白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你们就散了吧!”这一群小道士一听陈抟这样说,立刻也没有了声音,然后,便各自散了,只留下了月下叟张守清。 陈抟看着他们散了,才对赵道安笑着说道:“其实,我们修道之人打坐练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一段时间。” 赵道安一听,立刻双手合十,施了一个礼,说道:“祖师,这十分抱歉。”说完这句话,只见赵道安立刻三步当两步走,然后,对陈抟和张守清说道:“祖师,这里有两个石椅,还请祖师坐下等。”陈抟一听,还是施以微笑,然后,说道:“谢谢你了。”于是,便和张守清一起坐了下去。 赵道安一看,便立刻又端了一壶茶来,给陈抟和张守清准备沏茶的时候,只听陈抟笑了一下,说道:“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倒茶,你还是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赵道安一看,心里也知道陈抟祖师的性子,便不再推辞,只是,当面弯了一下腰,说道:“那弟子先行告退了,祖师有什么需要弟子的,请直接招呼弟子就行了。” 陈抟一听,立刻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嗯!一定,一定。”然后,陈抟和张守清就开始等了起来,这一等,竟等了几个时辰。 这个时候,张守清歪着头,看了一下天空,只见太阳已经西落,快要下山了,再结合这太和山的景色,是十分之美丽,一旁的陈抟在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可是,张守清却是心里却是升起一把无名之火,直直烧得他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只见他猛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然后,就听见那桌子被他的大腿撞烹地前后摇晃起来,一张脸早已经因为生气而憋得通红,然后,就恶狠狠地说道:“这长春子是什么回事?摆什么臭架子,到现在也不出来见我们。”陈抟看了张守清一眼,然后,对着他轻轻地微笑,说道:“守清,不要急躁,你先坐下来,消消火嘛!其实,我们能等到现在,虽然我们现在有些不舒服,但是,我看到了太和山的未来。” 第十六章 相谈 张守清一听,立刻摇了摇头,一张脸已经拉得老长,显然是很不耐烦的样子,然后,说道:“哦!那是什么样的未来呢?” 陈抟立刻说道:“守清,你想想,我亲自来这里见丘师侄,尚且如此,可见丘师侄对修炼是多么的重视,另外,我还听闻终南山一战之中,丘师侄以一己之力竟能与天下四绝之一战得平分秋色简直让我又惊又喜。为这样的一个道家奇才而等,我觉得是非常荣幸的。还有,他现在来到了我们这里,他的修为越高,才对我们越有利,也对太和山上下的道众越有利。”张守清一听,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耐烦,可是,表面上也只能笑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丘处机已经打坐完毕了,丘处机是何等的修为,凭他的耳力,一下子就听出了外面又两个人。仔细一听,还有一个人的修为非常的高深莫测,比自己还要高。他一想,就知道这个高深莫测的人,在这太和山上,恐怕只有陈抟这个人物了。 于是,他立刻站了起来,盯着前面的路,快速来到了这两个人的面前。丘处机一眼看见陈抟,便没有多大的吃惊,只是,施了一个道家的礼节,便说道:“师侄丘处机参见师伯,刚刚在打坐之中,没有来得及接待师伯,还望师伯海涵。” 陈抟一看,立刻摆了摆手,笑着一下,带着一脸的笑容说道:“无妨,无妨,你师伯我能等你这个道家奇才,也是你师伯我的荣幸啊!走,长春子,我们一起进大殿里谈谈吧!”丘处机看了旁边的张守清一眼,便已经知道了陈抟来这里找他所谈的事情内容的大概了。 但是,他又不能违背师伯陈抟的意愿,于是,便与张守清跟着陈抟进入了大殿之中了。 大殿里,陈抟先是叫其他的小道士全部出去,只留丘处机和张守清两个人。 陈抟向外面看了看,于是,便对丘处机说道:“丘师侄啊!我在太和山上也听说了你师父王重阳仙逝的消息,现在终南山上,你的师兄马钰为了掌教真人的位子,不能容你,你为了顾全大局来到了太和山,可是,你知道吗?我们太和山位于湖北省均州城里,这里本来不够繁华,我们虽然也是化外之人,但是,我们也是人啊!是人都要吃喝的,是人都是需要钱的!”丘处机一听,还是一脸的淡然,但是,还是慢慢地点了点头。丘处机本就是通达世间百态之人,自然是不需要他人苦口婆心劝进的。 丘处机看了张守清一眼,只见他满脸都是因为笑容而出现的笑纹,显然很是喜出望外,然后,他又看看陈抟,便说道:“那依祖师的意思,应该怎么办呢?”陈抟立刻微笑着说道:“丘师侄,你天资这么的聪颖,不会猜不透我们的想法吧!”丘处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淡淡地说道:“我又怎么不知道师伯心里的想法呢?我只是想问问师伯打算以那种方法实施呢?” 陈抟立刻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说自己已经老了,许多事情也已经力不从心了,他打算把太和山发展一下,由张守清研制道家美味佳肴,由丘处机担任太和山道家武术教头,教别人武术,来赚一些身外之物。 丘处机一听,脸上还是淡淡的脸色,因为事先已经把这件事情估计得七七八八了,于是,丘处机立刻把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只听他慢慢地说道:“那陈抟师伯,太和山上武术这一块,就我一个人独挑大梁吗?”陈抟看了丘处机,只见丘处机还是一脸的平静,心里想到丘处机是一个能力出众、通达事理的人,这样的人可以放权给他,再者说,自己百年之后,太和山之上的衣钵也必须传给他,张守清这个人太贪慕名利,到时候,修为这一块,与丘处机比起来,肯定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其他的弟子也没有像丘处机这样的优秀,当然,把衣钵传给丘处机这样惊艳绝伦的人才,太和山可保百年无虞。于是,便说道:“当然,关于太和山武术教习这一块,你可以大权独揽,不用询问别人的意见。” 丘处机一听,眼睛低了下来,心里想到知道这样的的确确减少了许多因为意见不合的分歧与争吵,可是,也增加了许多麻烦。于是,便对陈抟说道:“师伯,还有一件事情,请您明示。”陈抟立刻对丘处机点了点头,说道:“丘师侄,你尽管说来。”丘处机看了陈抟,见他满脸和祥,知道他能继续听自己的意见,立刻说道:“师伯,有一件事情,我要您的几个在武术和修为方面的得意弟子帮我打下手,但是,关于这方面的大权,还是要我独揽。” 陈抟一听,知道丘处机已经答应了自己,脸上出现几缕浅浅的笑容,然后,便说道:“嗯!很好!丘师侄,这么说,你答应了。”丘处机慢慢地点了点头。这时,在一旁的张守清一看,立刻喜形于色,竖起自己右手的大拇指,然后,说道:“丘师兄,你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嘛!” 陈抟见丘处机已经答应了下来,便站了起来,对张守清说道:“守清,我们现在走吧,不要打扰丘师侄了。”只见张守清一听,带着一脸的笑容,只听“刷”的一声,便一下子站了起来,跟着陈抟一起出去了。临出去之前,他还扭着头,带着一脸的笑意看了丘处机一眼,眼睛直直放出光亮,显然是极为开心。丘处机眼睛慢慢地一瞟,看了这两个人一眼,然后,又回来,便没有动作了。 过了许久,赵道安进来,看见丘处机在那里,便对丘处机说道:“师父,祖师来找你所为何事啊?”丘处机慢条斯理地说道:“为了太和山上一些教习武功的事情。”赵道安立刻眼睛一亮,然后。 第十七章 武馆 便说道:“师父,他们是想要你去当武术教头。”丘处机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是的!”赵道安立刻问道:“师父,那你们答应他们了吗?”丘处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然后,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 而赵道安一看;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又是过了一天,陈抟带着丘处机来到了明家沟,只见那里已经有很多建筑工在盖房子了。丘处机看了这些劳累的芸芸众生一眼,没有说话,而后,转过头来,对陈抟说道:“祖师,他们在这里准备建武馆吗?”陈抟看了这些人一眼,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是啊!他们都是一些苦命人啊!我们现在建这个武馆,他们才有工钱拿啊!在这个贫瘠的地方,我们建筑房子,他们才有活干。如今,在这个乱世里,像他们只要活干,有饭吃,有工钱拿,他们就很开心了。现在这个时候,大宋王朝已经全面溃败,大元王朝已经崛起,成吉思汗已经打下了大半个天下,新的王朝百废待兴,开始像雨后的初笋一样向上发展,如今,大元王朝开始要建设国家,正是王朝兴亡者,最苦是百姓啊!”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陈抟眼睛向东北方向远远地眺望而去,怔怔的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啊! 丘处机看了陈抟一眼,闭上了眼睛,仅仅一会儿,他便睁开了眼睛,立刻对陈抟说道:“师祖,你不要伤心了。我也知道这些东西,可是,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东西,只能尽我们的所能,能帮助一点是一点了。”陈抟一听,也闭上了眼睛,慢慢地低了一点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也只有这样做了。”说完,一个建筑工从一旁走过,看见了陈抟,立刻笑着说道:“祖师爷好。”陈抟一听立刻从睁开了眼睛,施以微笑,说道:“你好!” 然后,陈抟领着丘处机回去了。头十个月后,一座宏大庄伟的武馆就这样被盖了出来。丘处机站在武馆面前,怔怔地看着这所武馆,过了一会儿,便大步走了进去。 走进去之后,丘处机和几个陈抟的得意弟子打过招呼(其实这些人都算是徒孙的徒孙,)毕竟陈抟究竟活了多少年,除了他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其实,这世上还有很多流传着陈抟的神话,很多人都在私底下悄悄议论陈抟是活在人世间的神仙,甚至有人说陈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更有甚者,吹的更神,有陈抟不但长生不老,而且拥有大能大力,主宰这个世界。 关于这些话,丘处机也有一些耳闻,只是,他没有当陈抟的面说这些是是非非罢了。这个时候,丘处机看了这些陈抟的得意弟子一眼,便说道:“大家好,我是丘处机,我知道你们是陈抟祖师的得意弟子,我希望你们能自我介绍一下。” 众人一看,立刻对丘处机施了一个礼,然后,纷纷说道,“我是洞仁,……我是洞义……我是洞信。”丘处机一听,立刻施了一个抱拳礼,笑了一下,说道:“久仰大名。”这三个人一听,立刻说道:“长春子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谁不知道长春子在长安城里,以一己之力对战天下四绝之一——塞外酒翁而不落下风,这样的修为,我辈中人都是难以望其项背。”丘处机一听,立刻慢慢地摇了摇头,说道:“那只是侥幸罢了。”这时,只听频率极快,“哒”的一声,洞义就挺着胸膛站了出来,只听他说道:“长春子,你好生虚伪,这世间有实力就是有实力,没有什么侥幸不侥幸一词。”丘处机一看,这个洞义竟然如此刚直,不由地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当下也点了点头,说道:“洞义师兄说的对啊!说的对啊!”然后,只见洞义又说道:“可是,你以一己之力对战塞外酒翁,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谁也不知道你真正的实力到底如何?自然心里也不放心祖师把这教头之位传给你,你说,我说得是吧!” 此话一出,一旁的洞仁立刻白了洞义一眼,连忙对丘处机说道:“长春子勿怪,洞义,我们来之前,祖师都已经对我们说清楚了来龙去脉,你不要如此无礼,相信祖师的眼光,绝对没有错。”洞义一听,立刻说道:“谁知道祖师这次的眼光到底有没有错,还有,这毕竟关系到我们太和山的大事啊!可不能出差错啊!”丘处机在一旁一听,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于是,便走上前去,潇洒一摆手,然后,说道:“洞义师兄说得不错,我刚来到这里,的的确确还没有显出我的才学,师兄对我有所怀疑,也是情理之中的,没什么大不了。”洞义一听,立刻喜形于色,然后,说道:“你看看,还是长春子爽快。”丘处机对洞义也是有所好感,当下一笑,便说道:“那我就和洞义师兄切磋一下,点到为止。”洞义一听,咧开了嘴巴,只听“哈哈”一笑,显然很是开心,当下对丘处机说道:“长春子果然够豪气。” 一旁的洞仁和洞信见到这个情况,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而且,他们本来也没有见到丘处机的真才实学,难得有这们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肯定会好好把握喽! 于是,洞义便与丘处机在武馆内进行了切磋,先是比了拳脚,洞义仅仅和丘处机打了十几个回合以后,洞义一招将丘处机的右手格挡开来,然后,只见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就在洞义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丘处机的右手画了一个完美的弧线,直接到攻击洞义的左脸的位置停了下来。 胜负已分,丘处机胜了。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洞仁和洞信瞬间张大了嘴巴,上眼睑变大,显然是十分吃惊的样子,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第十八章 开馆 反观洞义,一时间竟像一根柱子一样杵在那里,一张脸满是诧异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还是丘处机先是打破了沉默,只听他说道:“多谢洞义师兄承让。”这时候,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洞义站在没有说话,一旁的洞信立刻满脸笑容,走上前去,说道:“邱师兄好本事啊!你的修为真是深不可测。难怪祖师要求你来当这武馆的馆主呢!”丘处机说道:“哪里,哪里,只是承蒙祖师错爱而已。” 这时候,洞义也施了一个抱拳礼,然后,神情激昂地说道:“邱师兄,今后,我以你为马首是瞻。”丘处机颔了颔首,说道:“嗯!我希望你们能尽职尽责。好了,废话不说了,我们来商量一下武馆的分工合作。”这三个人立刻说道:“嗯!早该如此。” 于是,丘处机便和他们谈起了分配工作的内容,讲完之后,洞仁与洞义就首先和丘处机发生了冲突。 只听洞义竖起一道眉毛,说道:“什么!邱师兄,你不主动任教,而是让我们去教。”洞仁在旁一听,嘴巴向下一拉,一双眉毛皱了起来,说道:“什么!邱师兄,你不主动教,还要我们的武馆挂着你的旗号。”这下子,他们三个都开始有些不满了。 丘处机看了他们一眼,平静地有条不紊地说道:“三位师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挂着我的名号,可以吸引更多的人来学习武术,那些有着许多本来就是冲着我的名号来的、又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又有几个是真正肯学习武术的人呢!不过是一群投机取巧的投机者而已。他们来这里,主要是针对他们的体质进行锻炼和加强,他们的身体一得到加强了,回去就继承他们祖上的家业去了,他们家中的长辈一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会高兴。而有一些人,天资有限,努力也不够,像这样的人有怎么能够在武术上有所造诣呢!所以,这些人就由你们或你们手下人来负责。至于,来的这群人之中,有天资聪颖和发奋刻苦的人,再由你们介绍到我这里,我来亲自教习和点拨他们。不是这种人,我教他们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还有的是,我每次闭关或修炼结束后,都会选择适当的机会,出来给大家讲解武术。也只有这样,才能保障我的修炼时间,也才能使我的修为一步步地向上攀升,这样我的名气一直都在,才能使我们武馆立于不败之地。我当然也会选择天资聪颖且发奋刻苦的武术人才,不管他是不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出身是否低贱,你们都可以把他们推荐给我,我将收他们收为入室弟子,加以调教和磨砺,是他们早日成才。当然,也是通过这一方法,激励更多的人来这里报名和努力学习武术。” 当丘处机把这些计划全部说出来的时候,洞义在一旁听完,立刻咧开了嘴巴,只听“哈哈”的声音,然后,双手快快相击,发出了清脆“啪啪啪”的声音,最后高呼道:“好,邱师兄的想法真好!”一旁久不发言的洞信也点了点头,说道:“此计真是天衣无缝,天衣无缝啊!素闻长春子文韬武略,胸有文墨,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啊!” 于是,丘处机和这三个人商量好了之后,便把武馆的招牌打了出去。仅仅是两三月的时间,武馆的生意就异常火爆。 洞仁、洞义、洞信脸上乐开了花,就连陈抟也是笑得非常开心,如同春天的微风一般,当然,这最开心的还是属张守清了。有人要问了,开武馆和张守清有什么关系,他的修为也不高,可是,有一点的是,来学武的人要吃饭吧!还有许多对太和山慕名而来的游客和香客也要吃饭吧!还有,很多香客看见这里道风气息浓厚、武馆和饮食各方面搞得是有声有色,于是,一高兴,得捐钱给观里吧!这些都是一笔不菲的经济收入啊!只是,在太和山上绝大多数的道士都在高兴的时候,有一个人却是无喜无悲,依然在居所里安然自若地勤学苦练,修习道家的武功,这个人不是丘处机又是何人呢! 他一个人在住所闭着双眼,气定神闲地打着坐,一张脸满是平静的表情,仿佛外面的一派繁荣之景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呢!世间上又有几人能做到丘处机的这个境界,已经获得成功了,竟然还能安心修炼,继续深造呢!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地又过去了两三年,太和山的道观已经开始蒸蒸日上,其他道观与其比起来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这天,陈抟把丘处机、洞仁(义、信)和张守清一些道观上各方面的领导人物都叫了去,对他们说道:“现在道观已经一派繁荣之景,我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这时候,底下人纷纷说道:“祖师,你这是怎么了?”陈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张脸耷拉着,显然神情疲惫,像他这样修炼有成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然后,只听他说道:“我从大唐初年一直活到了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岁月,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在这个世间继续下去,我看着你们已经把太和山弄得有声有色,我已经放心了。” 这个时候,只听“扑通……”的一些声音,这个人,除了丘处机以外,所有人都向陈抟跪了下去,泣不成声,用着嘟嘟囔囔地语气说道:“祖师,你走了,我们该怎么过啊!”“是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祖师,你不能走啊!” 陈抟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摆了摆,示意他们安静,然后,便说道:“你们不要担心,现在我们这里已经成立了武馆,美食研究中心,道医馆,风水师,算卦师,你们只要各司其职就行了。” 第十九章 这时候,陈抟又看向了丘处机,然后,说道:“至于你,处机,你要辛苦一点。”丘处机一看,立刻施了一个礼。 陈抟说道:“在这里,你的武功和修为最高,而且,还胸有韬略,我尸解以后,这太和山的大梁由你来挑。可以吗?处机。”这一段时间里,众人都见识丘处机的本事,所以,在场一个人没有出声反驳。 丘处机本就是冷静的性格,当下也不推辞,回答道:“多谢祖师厚爱。”这时,陈抟又说道:“你们不要有什么异议!丘处机来当这个大梁,不但是我一个人欣慰,平他的智慧韬略和武术修为,可保太和山基业百年无虞。这样子,我也可以安心去了。” 这些人立刻跪着俯下头来,口中泣不成声道:“祖师……”陈抟看着他们,轻轻地微笑,摆了摆手,说道:“嗨!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们不要如此,对了,你们先行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和处机说。” 这些人一听,慢慢地站了起来,神情还有些悲伤地走了出去。这时,陈抟看所有人都出去了,确定已经没有人在旁边了,便唤丘处机到身前来,对丘处机说道:“处机,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能把太和山发展好,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等你到百年之后,太和山会来一位奇才弟子,你可一定要收他为徒,传承你的衣钵。” 丘处机一听,又知道陈抟是易理大家,自然心里也不为怪,便说道:“那敢问祖师,那这位奇才究竟是什么人?”陈抟说道:“北极东一思次心,心正性直多坎坷,佛门变为道家人,要问姓名为哪般,本属道家无上尊,人情磨砺知其名。” 丘处机一听,心里想到陈抟还跟他卖关子,想问,恐怕不会得到答案,可是,这毕竟关系自己以后的衣钵,于是,还是问道:“祖师,敢问什么意思?”陈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回答道:“天机不可泄露。”说完,慢慢地低下了头,已经没有了呼吸。 丘处机一看,已经知道他十有八九已经尸解,便淡淡然走了出去,对其他师兄弟说道:“祖师已经飞升了。”其他人一听,立刻涌了进来,跪在陈抟尸体的面前,泣不成声。 就这样,陈抟祖师走了,太和山上的道士悲伤了一段时间,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只是,这两天,如此洞情人世百态的丘处机却有了烦恼!他平日里除了修习功夫以外,就站在那里琢磨陈抟留给他的几句话,可是,他又不敢把这些话告诉其他的人。 这样过了快要一年,这年的冬天非常的冷,寒气仿佛一把尖刀直直刺入骨髓,只冻得人直打哆嗦。 这时,东欧地区,成吉思汗的军队还在迎风面雪打着仗。元朝的版图正在急速地扩张,达成古代封建王朝的顶端。 成吉思汗的大营里,只见他坐在床上,双腿伸直,一双大脚丫子放在一个美丽女人的上身衣服里,一个营帐竟放了三个盛满正在燃烧的木炭火盆。 这时候,这个美丽的女人开口说道:“大汗,你的脚还冷不冷啊?”成吉思汗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只是,他的上眼皮比较低,一看就知道他性格上的坚毅,然后,慢慢说道:“好多了。”然后,他看向了大帐外,怔怔地,心里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纵横草原的情景,不时地听见那草原的狼对着月亮长啸,看见那鹰在空中疾飞着,那时的自己雄姿英发,目空一切,势要征服全天下,那是多么的美好。这个时候,一双脚传来阵阵温暖,又将他拉回了现实,他又看了这个美丽的女人一眼,说道:“嗨!现在老了,比不得年轻了。我还记得年轻时的誓言,我要从日出之地到日落之地都是属于我的天下。我已经是风烛残年了。嗨……”这时候,这个美丽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成吉思汗手下的谋士知道了这个消息,只见他走进了成吉思汗的大帐,说道:“大汗,我在年轻的时候就听说有一个神仙,他叫陈抟,世人都说他活了上千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神仙。”成吉思汗一听,还是低着眼皮看了这个人一眼,但是,他的嘴角还是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说道:“哦!是真的吗?”这个人立刻双手合十作着揖,低着头,说道:“这不但是臣的一面之词,这世上世人皆知,都流传着这样的传说,您难道没有听说过那一句话,借问路旁名利客,何如此地学长生。”成吉思汗一听,眼睛更低了,看着一处发呆,应该是仔细思考,过了一会儿,便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就把他给我请来。”这个人立刻说道:“遵命,大汗!” 于是,手底下便派出了一队人马,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这人的队长,只见这个人腰间一把弯刀,头带头盔,身披铠甲,身体强壮,四肢发达,一双眼睛比成吉思汗还要坚毅,不过,隐隐还多带有一丝杀意,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征战四方、能征善战的将领。 只见这群人骑着快马,向湖北均州城太和山一路狂奔而去。过了大约一个季节,他们骑死了几匹快马,终于到达了太和山下。 这队人一进太和山,下马就向山上一路走,与其说是走,不如是冲了上去,到了太和山紫霄宫,这个巴拉,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就抓住了一个小道士,只听“嘶”的一声,这个小道士便被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们的祖师陈抟在哪里?我们的皇帝知道他会长生之道,特派我前来,请他前去讲解长生之道。” 这个小道士一看面前的这个人,身材高大魁梧,眼神坚定且带有丝丝的杀气,顿时十分紧张,双臂不停地颤抖,舌头不停地打颤。 第二十章 远去 这个时候,巴拉的眼睛一斜,说道:“小道士,你快给我说。”这个小道士颤抖着说道:“老……祖……师已经……羽化了。”巴拉一听,上眼睑变大,音调瞬间变高,说道:“什么!死了!”这个小道士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啊!”巴拉一听,紧握的手慢慢地松开了,然后,一张脸难得地拉了下来,喃喃说道:“死了?” 这时,这个小道士见眼前这个凶猛之人也有如此之像,便说道:“大约一年之前左右,祖师自己主动尸解了。”巴拉一听,没有了言语,杵在那里好一阵子,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会过神来,然后,一张脸满是失落,喃喃道:“死了!竟然死了!我该怎么回去见大汗啊?” 在这个时候,那个巴拉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沉默得让人感到害怕,毕竟,他是知道成吉思汗的。 就在这个时候,太和山上许多有名的道士都已经来到了巴拉的面前。只见张守清一拱手,说道:“敢问这位军爷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巴拉猛地一甩手,眼睛闭着,说道:“你们真可烦,那陈抟怎么偏偏死在了这个时候呢!”张守清一听,立刻说道:“敢问军爷找我们的祖师所为何事啊?”巴拉说道:“大汗要见你们祖师,追求长生不老之道,所以,我奉大汗之命前来想请。”张守清一听,眼睛珠子转了转,心里想到面前的这个人是当今皇帝的手下,自己如果讨好了他,那么太和山不是平步青云了吗?一想到这,他立刻微笑着,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啊!祖师虽然已经飞升,但是,我们太和山还有长春子——丘处机啊!”巴拉一听,一边的眉毛竖了起来,诧异地说道:“丘处机,丘处机是哪一位啊?”张守清立刻脸上堆满了笑容,竖起一根大拇指,爽朗地说道:“您难道不知道吗?长春子丘处机可是活了几百年的人物,对道家知识和武术理解极为深刻。”巴拉一听,立刻说道:“是真的吗?好,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丘处机。” 张守清一听,脸上满是灿烂的沟纹,三步当两步走,在前面带路道:“好好,我这就带您去。” 丘处机房间内,只见他在闭目打坐,张守清立刻上前,对丘处机说道:“长春子,朝廷有人找你啊!”这时,丘处机一点点睁开了眼睛,巴拉看了丘处机一眼,只见他道骨仙风,瓜子脸型,神情平静且从容不迫,立刻张大了嘴巴,笑了一下,不住地点头,然后,说道:“丘处机果然是道门高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丘处机上下打量巴拉一下,然后,说道:“敢问将军来此,找贫道所为何事?” 巴拉猛地向前一下,立刻说道:“我这次奉成吉思汗之命来这里请道家老祖陈抟去给大汗讲解长生之道,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陈抟已然死了,又在这里其他人口中听闻你的名声,一见你有如此仙风道骨,所以,这次叫你来面见我们大汗,给他讲解长生之道。” 丘处机一听,淡淡地说道:“出家人不慕荣利,此去路途遥远,跋山涉水,恐多不易,我实在不想前去。” 巴拉一听,牙齿紧要,拳头瞬间握紧,便说道:“我只知道一点,成吉思汗就是我的天,如果道长不肯去的话,我只好对你们这些人不客气了。” 丘处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嗨!听闻那成吉思汗还在向西攻打国家,每到一处,就杀光那一处的人。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就为了止杀而去吧!”说完,便抬起腿,向前走去。 巴拉一看,立刻咧开嘴巴,放声大笑起来。 转眼间,丘处机带着随从道士赵道安和一口棺材随着巴拉出发了。 路上,赵道安向丘处机问道:“师父,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面见成吉思汗呢?”丘处机慢慢闭上眼睛,说道:“为师也不想去那里,但是,巴拉以太和山上的上上下下道士的性命作为要挟啊!况且,现在是元朝的天下,他是皇帝,他说话了,我也不能不去。还有,我听闻,成吉思汗还在向西扩张版图,每到一处,几乎要把当地的人民斩尽杀绝,屠戮殆尽,我不是为给他讲解长生之道而去,而是去劝他止杀和停止扩张。”赵道安一听,看着丘处机的眼睛亮了一下,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六个月,丘处机随着巴拉也到了成吉思汗所在的地方。 下车后,丘处机环顾四周,看见了远处被烧毁的村庄,一具具尸体被悬挂着,四处不规则地摆放着,然后,见到丘处机微微皱了一下眉毛,便施展轻功向那里跑去,丝毫不顾巴拉的喊叫。 到了屠杀的现场,丘处机走一步观察一步,直直闻到物体被烧焦的味道,和一些尸体腐烂的味道,他的脸上出现了浅浅的皱纹,颇为不忍。转完之后,才回头向巴拉走去。 这时,巴拉也跑到了这里,便大声说道:“先生,这是为什么,你来这里是为了给大汗讲解长生之道的,何必为了这些不值得的死人而操心呢?” 丘处机一听,立刻说道:“这些毕竟也是一条条生命啊!何为是不值得的死人。”说完,丘处机也知道巴拉是个军人,对这些生命并不尊重,也是疾步向成吉思汗所在的大营走去。 一个大营帐里,只见巴拉带着丘处机进了进去,然后,巴拉立刻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大汗,我已经回来了,只不过,我没有把陈抟带回来,因为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那营帐里上位上坐着一个蒙古人,看着有几十岁,苍白的胡子,一副面相到也不是很惊人,就是那一双眼睛很是厉害,犹如黑夜里的光明一样,只见他盯着巴拉讲话。 讲解 然后,他又看了丘处机,又看了营帐里其他人一眼,方才说道:“死了,那你身后这位道骨仙风的人又是谁?” 巴拉一听,说道:“禀大汗,他是丘处机,活了两百多岁,也是道家的一个很厉害的人物,道号,长春子,我想陈抟既然死了,我怎么样也要把他带来给大汗。” 成吉思汗一听,一只眼睛睁大了一些,然后,对旁边的一个酷似学者的人说道:“丘处机,是什么人?”那个人一听,立刻弯下腰来,说道:“我对这人还是有一些耳闻的。” 成吉思汗一听,立刻说道:“哦!你说说看啊!”那个人立刻说道:“大汗!我听闻那丘处机,道号长春子,活了两百多岁,是全真七子之一,而且,是全真七子之中武功最高的,他的武功可以直逼以前与他恩师王重阳在华山论剑时的天下四绝之一的实力,可以说,他的资质在全真七子之中是最高的,而且,在天下学道之士中,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与他相提并论的。” 成吉思汗一听,嘴巴咧开一笑,然后,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巴拉,你做的很好,你一路上舟车劳顿,先下去休息吧!休息好了,自有封赏。” 巴拉见大汗如此开心,立刻喜形于色,双手一拱,说道:“谢大汗。”然后,便恭敬地退下去了。 这时,只见成吉思汗便对上下打量着丘处机,见他须发皆白,一派道骨仙风,点了点头,便沉声说道:“先给先生赐坐。”左右立刻搬来了一张椅子,让丘处机坐了下来。 然后,成吉思汗便盯着丘处机说道:“敢问先生这世上可有长生之道啊!”丘处机看着成吉思汗,只见他的眼睛虽然平静,却是紧紧地盯着自己,便伸出平摊的双手,淡淡地说道:“禀大汗,这世上只有卫生之法,却没有长生之道。” 成吉思汗一听,也没有惊讶与失望,但是,还是问道:“那世人皆传先生活了两百多岁,可是真的吗?” 丘处机也不紧张,朗朗说道:“回大汗,老汉的的确确虚活了两百多岁,但是,也是卫生之法,长于修身养性所致。” 成吉思汗说道:“哦!没有长生之道,你怎么能活这么久?” 丘处机说道:“这是我们道家的养生造成的,我们比起一般人多活这么多年也是正常的,但是,我们仍然会衰老,会死亡,这是每个人都逃避不了的,大汗!” 成吉思汗说道:“哦!是这样啊!”丘处机一看成吉思汗没有失望,并问道:“大汗,好像对这个结果不是很吃惊。”成吉思汗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道:“如果这世上真有长生之道的话,那么你们中原人所说的秦皇汉武不早就长生不老了吗!还会轮到我这个后世之君吗!” 这个时候,那个酷似学者的人立刻看了看成吉思汗,低声说了句“大汗。”成吉思汗一听,慢慢地摆起手,说道:“让我静静吧!”于是,整个营帐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良久,成吉思汗看了看丘处机,只见他仙风道骨,活了两百多岁,仍然精神矍铄,健壮有力,又陷入了沉思! 过了良久,还是成吉思汗打破了寂静,说道:“先生是一个非常诚实的人,还有,先生的卫生之法又是什么,先生的武功又何以这么的厉害呢?我希望听先生讲解先生的道。” 丘处机一听,便说道:“我来这里,看见了许多被烧毁的村镇与城市,那里许多烧焦或未被掩埋的尸体,想必大汗的军队里瘟疫盛行吧!” 成吉思汗一听,眼睛立刻放出了精光,点了点头,说道:“想不到先生如此神机妙算,请问先生,应该怎么清楚军队中的瘟疫呢?” 丘处机说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有静,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天下莫柔弱于水,而能攻坚强着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水本就是万物之灵,五行之尊,而他又有润下清洁之用,是以军队应勤用水洗涤自己的身躯,再辅以针灸草药便可以祛除瘟疫,使军队不再染上瘟疫。”成吉思汗一听,立刻开怀大笑,说道:“先生果然是真神仙,如此方法,我军定能康健,挺过疫情。”丘处机一看他这么高兴,便又说道:“大汗,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成吉思汗也是高兴,但是,还是用他的眼神看了丘处机一眼,便说道:“先生但说无妨。”丘处机心里一想,这句话恐怕会惹成吉思汗不高兴,但是,没有办法,还是微微咬了咬牙,说道:“我来这里,看见大汗已经杀戮了这么多的人,有许多地方都已经被斩尽杀绝,屠戮殆尽,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大汗的大元朝版图扩张之大,横贯欧亚,纵达南疆北域,可以说是旷古绝今,已经足够了。大汗,如果今天罢兵收手的话,我愿意将贫道一生苦心钻研的医术奉献给大元朝,另外,还代天下苍生谢过大汗。” 成吉思汗一听,立刻一张老脸拉了下来,整个营帐里都不敢吱声,半晌之后,方才说道:“先生,这件事情,你本不应该管,我们民族身居蒙古北疆之中,平日里受够了这些洋毛子的欺负,往日里的仇恨,更是不能不报。” 丘处机立刻又说道:“大汗,你且听贫道一言。”这时,成吉思汗一听,眼睛瞬间变小,怒气更是发作了起来,一怒之下,只听,“碰”的一声,猛然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外面去。这时候,所有人看见成吉思汗发怒了,便把丘处机和随着他来的赵道安一起捆绑了起来。赵道安立刻看了看丘处机,他脸上还是一脸的淡漠,仿佛是视死如归,只是,他说道:“道安啊!为师对不起你,害你一起吃苦,你放心,即使成吉思汗要杀我,我也会一个人拦下所有罪责的。” 止杀 赵道安一看丘处机还关心着自己,便柔声说道:“师父,不要自责,我心甘情愿与师父一起上刀山,下火海。”丘处机点了点头,用眼睛痴痴地看着赵道安,半天也不说话,最后,说道:“好徒儿,但是,这次你的确不需要与为师一起去死。” 过了半个时辰,只见成吉思汗带着一些手下向丘处机走了过来,这时,他向手下人说道:“我只是不高兴他说我们不必复仇,何时叫你们把先生绑起来的。” 这时,手下人立刻上前,慌忙把丘处机和赵道安解了绑。然后,成吉思汗便说道:“先生,你回去吧!”丘处机一听,便对成吉思汗说道:“大汗,如果我接下来的言语要冲撞到您的话,你是否可以把我这个小徒儿放了,我一个人的事,不要牵累与他。”成吉思汗一听,眼睛死死地盯着丘处机,手下人一见,立刻手猛地一抖,然后,就有人说道:“大胆丘处机,我大汗心胸宽广,已赦你之死罪,你还不知趣,竟还敢妄言。” 在遥远的蒙古草原上,一场空前绝后的历史对话正在进行。一方是成吉思汗,草原的霸主,拥有无尽的力量和欲望;另一方是丘处机,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拥有智慧和灵性。 成吉思汗坐在他的帐篷前,他的目光如鹰般犀利。他刚刚征服了半个世界,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混乱和不安。他知道,他的胜利带来了太多的死亡和破坏,这让他感到深深的困扰。 丘处机静静地坐在成吉思汗对面,他的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他看着这位霸主,心中明白他需要听从这个世界的呼唤,需要寻找内心的平衡。 “你疑惑了。”丘处机轻声说,他的声音仿佛春风拂过草原,“你疑惑这场战争的意义,你疑惑你的使命。” 成吉思汗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人生如梦。”丘处机说道,“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征服多少土地,你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唯有内心的平静,才能让你找到真正的归宿。” 成吉思汗沉默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矛盾。他知道丘处机是对的,但他也知道他无法放弃他的权力,他的荣耀,他的世界。 “你不能杀尽所有人。杀戮止于止杀,战争止于止战。”丘处机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不能让你的名字成为恐惧的代名词。你需要找到一种方式,一种可以平衡你的力量和你的内心的方式。” 成吉思汗看着丘处机,他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矛盾。他知道他需要听从这个世界的呼唤,需要找到内心的平衡。但他也知道他不能放弃他的权力,他的荣耀,他的世界。 “我……我不知道。”成吉思汗低声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丘处机看着他,心中明白他的困境。他知道他需要给成吉思汗时间,让他去思考,去寻找内心的平衡。他知道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他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 于是,丘处机离开了蒙古草原,。他留下了他的智慧和灵性,让成吉思汗去思考,去寻找内心的平衡。他知道这是一条艰难的道路,但他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 丘处机在返回湖北均州城的武当山的路上,成吉思汗还在他的帐篷里,一双鹰一样的眼神,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在苦苦地思考着。 在远离尘嚣的青山绿水间,成吉思汗身披熊皮,独坐山巅,双目深邃如海。他的心,如狂风中的古老磐石,坚定而沉静。他的思绪,如流水般潺潺,向着天空流淌。 他思考着丘处机的止杀之言,那句“杀戮止于止杀,战争止于止战”在他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他回想起自己的铁骑,那种如雷震、如狂风、如洪水的冲击力,那种无可阻挡的杀戮,那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威势。他深深地感到,他的刀,是草原的刀,是天空的弯刀,是自由的弯刀。然而,此刻,他却被一个止杀的念头困扰。 他经历过重重思虑,如同独狼在深夜的草原上徘徊。他在心中反复权衡,反复斟酌。他看着自己的手,那曾握剑的手,那曾挥舞大军的手。他想象着,如果这只手不再握剑,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他的铁骑,会不会因此而失去方向?他的草原,会不会因此而失去力量?他的天空,会不会因此而失去色彩?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知道,作为一个领导者,一个征服者,他的使命是保护他的人民,保护他的土地。然而,他也知道,杀戮不能永远持续下去。他知道,止杀是一种智慧,是一种超越战争的和平方式。他知道,他需要放下心中的执念,放下手中的剑。 终于,成吉思汗在山巅上站起。他看着远方,看着无尽的草原和天空。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他决定放下手中的弯刀,停止杀戮。他知道,这将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和平的开始。他将带领他的人民,走向一个新的时代。 这是成吉思汗的转变。从一位征服者,转变为一位和平的领导者。他的决定,将永远改变草原的历史。他的止杀之念,将永远铭刻在草原人民的心中。 在山巅的风中,成吉思汗的身影如同雕塑般屹立。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草原和天空的束缚。他在思考着未来的道路,未来的挑战。他知道,放下手中的弯刀并不意味着放弃战斗。相反,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战斗——以智慧和策略取代暴力与杀戮。 他想象着未来的草原,不再被血色覆盖,而是被和平与和谐洒满。他想象着未来的天空,不再被硝烟弥漫,而是被蔚蓝和清新填满。他想象着未来的自己,不再是杀戮的机器,而是草原的守护者和指引者。 在他心中深处,成吉思汗对这个新的角色感到陌生又熟悉。这是一种新的挑战,也是一种新的机会。他知道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他知道他的决定将改变世界。 终于,成吉思汗在山巅上作出了决定。他决定放下心中的执念,放下手中的弯刀。他决定以止杀为新的起点,引领草原走向和平的新时代。 上任 湖北均州太和山上,此时,丘处机历经跋涉,已经回到了太和山上。 而这边,张君宝已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在观里长成了一个大人。这天,正好是张君宝下山的时候了。只见他向观主道别,在那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张君宝离开了生活多年的道观,回到了久违的家。他身着道袍,肩挎古剑,早已经习惯了离群索居的生活。然而,今日的归来,却意味着他将迎接一种全新的生活。 他的父亲,眼角溢满了笑意,亲自为他操办起了婚姻。这是一场传统与现代交融的婚礼。父亲的脸上闪烁着光彩,他为君宝的归来以及即将到来的新生活感到无比的欣慰。 在那个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君宝见到了他的妻子。她身着红色的旗袍,发髻如云,面如桃花。她的美,像是出自一幅古色古香的画卷。她见到君宝的身形,高大挺拔,体质健壮。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又透露出一种娴静的美。 他们的相遇,像是早已注定的一段佳话。她聪明伶俐,容貌秀美。君宝对她一见钟情,而她也对君宝暗生情愫。他们的相遇,像是上天的安排,让两个原本在不同世界的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他们的新婚之夜,月色如水,花香四溢。他们在红烛下,彼此凝视着对方。君宝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而他的妻子也满含深情地注视着他。他们彼此交换了誓言,承诺无论生死,都将相依相伴。 他们的生活,像是被描绘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君宝的妻子为他操持家务,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而君宝也在努力适应着新的生活,他开始关注家庭,关注自己的妻子。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温馨和幸福,也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君宝的故事传遍了四海八荒他的故事成了人们口中谈论的话题他的名字被人们铭记在心他的生活被人们羡慕不已。 在那个年代,张君宝是个不同寻常的人。他不仅知书达理,还精通武艺,可谓文武双全。他的妻子,美丽聪慧的妻子,在他身上看到了别样的风采,婚后才知道他的这些优点,更是开心得不得了。 妻子常常坐在张君宝的身边,看他吟诗舞剑,听他谈论古今。他的博学多才,让妻子敬佩不已。而他那精湛的武艺,更是让妻子感到惊喜和骄傲。 有一天,妻子劝张君宝说:“君宝,我觉得你文武双全,应该去考取功名,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 张君宝听了妻子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并不想考取功名。我只想在这里过平静的生活,和你一起赏花、读书、练剑。” 妻子听了张君宝的话,感到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放弃。她知道张君宝的才华和实力,如果不去发挥,实在太可惜了。于是她继续劝说:“君宝,我知道你有能力去考取功名,而且你的才华也不应该埋没在这里。你应该去追求你的梦想,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 张君宝听了妻子的话,心中有些动摇。他知道梅花是为他好,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才华应该得到发挥。于是,他决定去考取功名,为国家做出贡献。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君宝努力备考,妻子则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支持着他。最终,在考试中,张君宝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功名,成为了一名官员。 于是,在张君宝十八岁的时候,他便带着妻子到博陵当了县令。 在张君宝当县令的前几年,安稳的日子里,他并没有忘记勤练武功。每天早晨,他都会在庭院里练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新的一天的开始。他的剑法越来越精湛,越来越熟练,这使得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君宝的武功有很大的进步,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每天的勤练,更是因为他有一颗永不满足的心。他总是想成为更好的自己,总是想让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楼。他知道,只有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的百姓,才能让博陵县更加繁荣昌盛。 但他从来没有把这当成一种优势。相反,他更愿意把这种优势当成一种动力,让他更加努力地修炼自己的武功。他知道,只有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足,才能让自己的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君宝的武功越来越好,好的不只是他的剑法,还有他的内功。他的内功越来越深厚,让他变得更加沉稳、更加冷静。他知道,只有自己的内功足够深厚,才能更好地应对各种突发情况,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的百姓。 在君宝的努力下,博陵县变得越来越繁荣。百姓们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君宝也因此得到了更多的赞誉。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反而更加努力地修炼自己的武功。他知道,只有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才能让博陵县更加繁荣昌盛。 在君宝的努力下,博陵县的百姓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他们感激君宝的贡献,感激他对他们的关爱和照顾。他们也希望君宝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继续为他们带来更多的幸福和安稳的生活。 这时,张君宝与妻子爱情的结晶也在这风和日丽,大好时光的条件下降生了,只见随着妻子每一声的呐喊中,一个可爱的男婴呱呱落地了。男婴出生后,妻子说道:“君宝,给他起个名字吧!”君宝一想,他希望百姓永远享受和平快乐,不再遭受战乱之苦,于是,说道:“那就叫他张平乐吧!” 就在张平乐降生的几天后,君宝的父亲来到博陵县,亲自看了看自己的大孙子。并对君宝说道:“君宝啊!我知道这几年,由于你天性正直,爱民如子,博陵一片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