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余福》 第一章 奸臣当道 明朝嘉靖年间,东南沿海的广州,福州,杭州三地倭患严重。 当地的乡豪,富商勾结海上强盗与倭寇,大规模进行走私,成群结党。开始之时只是走私违禁物品,后来便开始一边走私一边抢劫沿海附近村庄。 这帮人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被抢夺的村庄,少有生者,惨绝人寰。 嘉靖皇帝得之消息后,勃然大怒,即刻派赵文华前往查探。赵文华得到上谕,立即举荐被贬在家的唐顺之。 再加上几年间为唐顺之求情举荐的奏折多达近百,因此嘉靖帝下旨,命唐顺之到兵部报到,任命唐顺之为兵部郎中,前往福州,坐镇指挥平定倭乱。 唐顺之此时坐在书房桌前,看着手中的圣旨,心里好笑。这次虽然是赵文华举荐自己,可赵文华是严嵩,严阁老的义子,自己这次能重返兵部,定是出自严阁老之手。 自己去年拜访严阁老,献上一些丹药,与严阁老谈订密约。这才不到一年,就让自己担任兵部郎中,可真是雷厉风行。更让人吃惊的是严嵩在朝中的能力,让人害怕。 早年唐顺之年轻气盛,私自朝见太子,劝解圣上以国事为重,不要沉迷炼丹修道,做这两件事自己本来毫无私心,直言相柬,可也是为臣的大忌。这才被奸臣添油加醋,启奏诬陷。嘉靖帝听了大怒,这才削去唐顺之的官职,贬为庶民,遣返回乡。 返乡之后,潜心修学,研读古籍。几年来,射学算学、天文律历、山川地志、兵法战阵无一不精,日日研读,只为有一日能再次入朝为官,报效国家,能为百姓做些事情。 此次能任兵部郎中,也算是能学以致用。东南沿海地区倭寇,海盗作乱已久。自己早就听到消息,摩拳擦掌。这次得以重任,圣上命自己扫除倭寇,正是施展抱负,保国安民的时候。 次日,唐顺之回到兵部复职,然后到京城附近蓟镇,政治军队,研究作战策略。到了蓟镇之后,交代手下各将领操练兵丁,战术阵法。交代完毕,招呼过来两个随从,派一人去准备马匹,又递给另一人一张单子,上面写的是要去买的东西,准备次日要去拜访自己的师傅,林云子。 被贬回乡之后,唐顺之不光学习兵法战术,治国之道,期间更是跟随自己得这位师傅学习道法武功,更重要的是有一件事准备已久,此次时机已到。师傅就在此处不远的盘山隐居,这次来到蓟镇,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去见见师傅。 想到这次去平定倭寇海盗,不知何时才能完结,就算平定,自己多半也要留在那里镇守。这样一来,此次之后多半是再难相见,想到此处不由得心里有些伤感。 师傅林云子,本是全真教的分支,龙门派的掌教。全真教由宗祖王重阳一手创立,后来有全真七子悉心打理,日益强胜。可到了本朝之后,明太祖朱元璋下令抑制约束佛,道两教。 慢慢没落不说,全真教更是逐次分解,分解成多个门派。全真教分支众多,主要有七真派这七个门派,还有宗祖王重阳的重阳派,近些年来比较有名的由张三丰创立的武当派。师傅林云子所在的便是七真派中龙门派宗祖丘处机,到了嘉靖元年,这才传到师傅林云子之手。 这些道教门派各有所擅,有的擅长符箓、有的擅长驱鬼镇邪,有的擅长风水寻穴,有得则擅长炼丹修道,林云子掌管的龙门派擅长的就是炼制丹药。 虽是道教之福,可却是百姓之难。嘉靖帝崇信道教,一心修玄,日求长生,更是迷恋炼丹,不问朝政。正是因为这样,道教没落的趋势才得以缓解。也正因为如此,朝中内阁的权利增大,便有奸臣结党营私,中饱私囊,导致百姓受苦,遭难。 陶中文是一个山野道士,年轻时遇到高人,学得炼丹之术。经人引荐入得宫中,靠着炼制的丹药‘固本精丹’深得嘉靖帝的赏识,委以重任。更是被封为“神霄保国弘烈宣教振法通真忠孝秉一真人”,一人兼领三孤,一时之间位极人臣。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陶中文仗着得宠,指使门下弟子创立了弘阳教。这弘阳教打着道教的名号,歪解道家真意欺骗百姓,危害乡里。 这几年更是猖獗,把不少歪门邪教,武林中的败类更是收入门下。以此壮大自己的势力,打击武林中的门派,道教中的各分支门派,武林中泰山北斗,少林武当也深受其害。 因此弘阳教在武林中势力最大,伴随势力的增大,野心也越来越大。逼迫不少名门望族投入门下,不少的小门派不答应,便遭受了灭顶之灾。 江湖中称其为邪教,不少正派为了自保,根据地理位置,联合附近的门派达成联盟,这才得以与之抗衡。 师傅林云子隐居在盘山之中,研究古卷中记载的炼丹之术,也是为此。 林云子隐居所在,就是离此处不远的盘山之上。盘山离京师较近,人烟稀少,挨着海河码头,四通八达,采购材料很是方便。 没多久唐顺之便到了盘山脚下,唐顺之便让随从在山下待命,自己拿着买的物品,上山拜见师傅。 师傅林云子,年近古六十,道法武功均到了炉火纯青之境,是当世的高人。多年不见,不知师傅身体可好。师傅前半生遵循上代掌教之命,为了将七真派统一合并,四处游走劝说。怎奈七派各执己见,心存私心,始终不允。林云子心灰意冷,这才闭门修道,不问世事。 师傅一共收了四个弟子,不按进门早晚,按年龄排序。大师兄,秦百川,自己始终没有见过,只知道自己这位大师兄刀法了得,名满江湖。早年师满下山,靠着武艺高强,为人豪爽,创立了金刀门,自己当了掌门人。 三师弟,李元一,从小跟随师傅学习道法,天资聪慧,悟性极高,是师傅最看重的徒弟。三师弟一学武功便有些迷恋,习剑成痴,满脑子就知道剑术剑法,别的都是过眼浮云。三师弟武功剑术最高,经常去找人切磋剑法,江湖上名气也是比较大。 小师弟,余福,与自己关系最为亲近,拜师之时,这小师弟才十岁,也是刚入门不久。自己在山上那段时间,这小师弟一直在师傅身边。小师弟早年家遭变故,随后遇到师傅收为徒弟。师傅教自己习武,说道之时,小师弟也坐在旁边,有膜有样的学着,甚是有趣。 自己下山之后,与师傅的书信,也多由这小师弟来回送达。因此自己与这小师弟关系最亲密。 转眼到了师傅居住所在,这个地方是师傅挑选,背靠山峦,树木环绕,附近还有一条小溪,轻轻流淌。师傅见了,说是此地四通八达,是块风水宝地,便在比处建了两间小木屋,用来居住。门前有一石桌,几把木椅,这石桌还是当年自己打造,此时见了,当年在这学艺经过浮现眼前。 第二章 枉修道,数十载 唐顺之迈步朝木屋走去,到了木屋附近,喊了两声,没有人回答,耳中隐隐约约听到有打铁的声音。 心里有些纳闷,此地只有自己师傅和小师弟居住。师傅平时就是打坐,炼丹,小师弟性情好动,平日就是帮忙炼制丹药,嘴上都唠唠叨叨,显得极不耐烦,怎么有心情打起铁来?难道三师弟此时在山上?心里想着,把东西放在木屋前的石桌上,寻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顺着声音没走多远,便见到小溪旁边站着一个少年。少年一身白衣,面前有一个铸造用的铸造炉,少年抡着铁锤,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砸着,不知道是在铸造兵器还是什么其他的。 唐顺之远远看去,虽然看不清面貌,可看身形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心里满是疑惑。加紧脚步走了过去,打算过去问一问这少年。 走到近前,刚要开口讯问。少年身旁不远的松树之上跳下一人,对着唐顺之说道:“二师兄,你来了!老头子料事如神,知道你今日会来,在山腰的苍翠亭等你很久了,你快些过去吧。” 说话之人正是自己的小师弟余福,唐顺之听到小师弟把师傅叫做老头子也不见怪。自己当年待在山上的时候,自己这小师弟就是老头子,臭老头的叫,自己师傅也不在意。 上次与自己的这小师弟见面,还是他来给自己送师傅炼制好的丹药。转眼一年有余,现在可比上一次见面又高了不少,看着也壮实了不少。 听了余福的话,唐顺之知道师傅有些隐秘的话对自己说,便说道“好,我这就过去,小师弟现在可是又英俊了不少。”说完,迈步就要去苍翠亭见师傅林云子。 刚要走,便听余福说道:“对了,二师兄。这是三师兄收的徒弟,叫陆无为。”余福说完,转身又对那少年说道:“你这臭小子,还不过来给二师伯磕头”。 叫陆无为得少年见唐顺之过来的时候便停了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唐顺之。此时一听余福这么说,赶忙上前跪地施礼说道:“弟子陆无为,拜见二师伯”。 唐顺之听余福叫那少年‘臭小子’心里好笑,心想你不一定比人家大,此刻到端起长辈的架子来了。 见那少年向自己磕头,赶忙相扶,说道:“陆师侄,快快请起。咱们师门不讲究这个。”刚才见到自己的师弟之后,心里高兴,也没有再去注意这少年,此时仔细一看,心里一惊。 自己这小师弟在男人里算的上数一数二的英俊了,身材匀称,眉清目秀,一身浅青色道袍,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可和这少年比起来,可还差了一截。看这少年,年约十六七,身高七尺有余,面白如玉,眉毛修长,眼神深邃,配上一身白衣,更是风流潇洒。心想貌比潘安,潘安在世也就是这样了吧。 余福见陆无为毕恭毕敬的向唐顺之施礼,自己再旁边嘿嘿直笑,说道:“二师兄,师侄也见过了,也给你磕头了,你总得给点见面礼吧?” 唐顺之略显尴尬,说道:“这次来的匆忙,带的只是一些应用物品,我放在了木屋前。这样吧!”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把匕首递给陆无为,继续道“这匕首名叫龙渊,我已佩戴多年,是当年铸造名师打造,虽然不是削铁如泥,可也是不可多得一间宝兵器。” 陆无为正犹豫要不要接,余福在一旁说道:“收下吧,臭小子,你二师伯难得这么大方,还不收下,快点谢过二师伯”。 陆无为听了他叫自己臭小子也不反驳,好似已经习以为常。听余福这么说,赶忙接过匕首,只是面上神情毫无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说道:“师侄谢过二师伯”。说着深鞠一躬。 唐顺之听了余福的话,心想我怎么就难得大方了?自己与小师弟交往最长,对他的脾气秉性一清二楚,赶忙说道:“小师弟说的是,无为师侄,你这几个师伯里就数你这小师叔为人最大方,说一不二,你有什么事,和小师叔一说,没二话,上刀山下油锅,也给你办到,最可贵的是,你这小师叔,武功又高,为人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可要多多与你小师叔学学”。 余福听了很是受用,说道:“那是,二师兄不亏是进士出身,不光学问高,这看人也有独到之处。” 唐顺之见自己恭维了几句,自己小师弟已经飘飘然了,心里好笑,说道:“师傅已经等了很久了吧,我先去见师傅,一会咱们在叙旧”。 余福听了二师兄说自己英俊潇洒,心情大好,说道:“去吧,认识路吗?不然我带你去?”多半是唐顺之恭维的话起了作用,此刻余福显得格外热情。 唐顺之连忙摆手,说道:“认识,认识,不劳小师弟了,我自己去就好”。 说完便朝山上走去,心里有些感慨,自己这小师弟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没有改变,不知这次重担落在他的肩上,会是如何。 早年自己在山上的时候,有事情要这小师弟帮忙,买个东西,跑腿什么的,小师弟只要不答应,自己只要夸上几句小师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武功天下第一什么的,这小师弟绝对把事情给办的漂漂亮亮的,一点不敢懈怠。 此时见到熟悉的地方,思绪万千,又想起自己早年学习阳明心学,日夜学习八股文考中进士,进朝为官。只因自己年少,惹怒圣上,这才被贬返乡。当时自己心里茫然,再返乡途中遇到自己现在的师傅林云子。便跟随老师学习道法,武功,在这盘山待了两年之久。 自己当年第一次与师傅见面,谈论起道法,而后又谈论起天下之事。当时自己说起嘉靖帝一心修道,日求长生,这才任用奸人陶中文。而那陶中文则是野心勃勃,创了这弘阳教,为祸武林,残害百姓。 师傅听了连连叹气,开口道:“当年宗祖丘处机,道号长春子。本是全真教王重阳座下弟子,而后全真教分解成七真派。当时正是两国交战,元军势大善战,却好杀戮,长春真人听闻,不顾艰险,跋山涉水远赴西域,去见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对修道长生也有所想,早就听说长春真人道法高深,所以总是叫他神仙,两人见面后,成吉思汗向他请教治国知道和长生之法。 长春真人知道成吉思汗能见自己,主要是因为长生之法。长春真人便说敬天爱民、减少屠杀、清心寡欲是为道,如得道则长生。长春真人又追随成吉思汗数月,宣传止暴少杀,济世安民得多条意见。 成吉思汗听了也多数采纳,又奉长春子为国师,长春演道主教真人,掌管天下道教。长春真人这一善举,救了不知多少生灵。 如今两事相近,这陶中文本可以造福百姓,可为了一己私欲则害的百姓遭苦受难民不聊生,真可谓,枉修道,数十载。” 第三章 丹药残卷 当年自己与师傅说这话的时候,小师弟也在旁边。小师弟当时听完,似乎也是感慨,说道“要是长春真人在就好了,定能劝解皇上造福百姓”。 自己当时听完觉得好笑,这小道士定是以为长春真人要是在世,圣上能够听他的话,造福百姓,百姓不至于这么苦。 唐顺之刚要开口解释说“当今圣上不是成吉思汗,长春真人在世的话圣上也不一定听。”转念一想长春真人要是在世的话,圣上也真有可能听他的话。毕竟陶中文一个山野道士,就靠着炼制的丹药才能得势。可长春真人是有名的修道之士,而这龙门派又以炼丹为常,不过这龙门炼制的多是强身健体,治病救人的丹药。 早年年轻时长春真人就名满天下,成吉思汗更是称其为神仙,不然也不会见他。成吉思汗如此,圣上信任道教,更会如此啊。长春真人要是真的在世上,去见圣上加以劝解,很可能比陶中文这个山野道士管用。 想到这便有些失望的说道:“可惜长春真人不在世了”。 余福说道:“也是,那现在还有没有像长春真人那样的得道高人?要是有这样的人,说不定也能管用。” 唐顺之听了一惊,心说对啊!圣上崇尚道教,文武百官如何劝解,圣上根本不往心里去。陶中文不就是投其所好,才有今日的势利。 如果真有一个得道得高人能出来劝解圣上,很有可能成功。心里便开始想自己认识的,听说过的道教高人都有谁,一边想一边看向林云子。 林云子见唐顺之看自己,似乎知道他的意思,开口说道:“长春真人早年是祖师最爱的弟子,尽得师傅真传。道法高深,武艺高强,一生又爱打抱不平,行侠仗义。早年四处游历,到处开坛讲法,这才名声远扬。如今全真教分裂,七真派每派各有所擅,很少来往,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再出过一位能有长春真人那样的人物了。”说完叹了口气,好像是有点感叹道教衰落。 唐顺之听了知道如今确实没有这样的高人了,说道:“就怕有也无用,毕竟现在怕是在有名气,也难与长春真人当时的名气相比。” 余福听了,摇了摇小脑袋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要不说全真教分裂成七真派了吗,一个像样的都拿不出来”。 林云子听了直咧嘴,虽说是师傅,可自己这小徒弟说得倒是一针见血,自己又没法反驳,只得咳嗽两声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余福那年才十三岁,刚上山没多久,到了山上,林云子每日修道,打坐,根本不下山。余福年纪小,所以也不许余福下山,这余福本来贪玩,又是贪玩的年纪,这师傅不让下山,每日闷的要死,所以和这个师傅斗嘴成了家常便饭。 林云子当时就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秦百川早就下山,二徒弟李元一每日发呆,就数新收的这小徒弟聪明伶俐,讨人喜欢。所以对他耐心十足,从来不敢大声呵斥,所以余福也不叫他师傅,就老头子,臭道士的叫,他也不生气,也是习以为常。 余福听了当下小脸一沉,对着林云子道:“要是天下的道士都跟你这老头子一样,整日窝在山上不出门,可不就剩下假道士在外面招摇撞骗了。” 林云子听了为之语塞,唐顺之则有些尴尬,心说这林云子也算得上是得道高人,刚才与自己讨论道法,侃侃而谈。对这徒弟却无可奈何,不知是何原因,不过这小徒弟说的确实是挺在理。 学道之人本应像长春真人那样游走四方,讲道说法,教人行善。要真都是待在山上不出门,只想修道,长生,那真的就会越来越没落了。 唐顺之见余福说的倒是有些道理,问到:“依小道长看来,奸人当道,百姓受苦,修道之人应该如何行事?” 说完有些后悔,心说我真是糊涂,圣上信任陶中文,文武百官都劝解不了,没有方法,我竟然去问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余福道:“不是说了吗,长春真人在世就好了吗。不过现在这帮臭老道一个个整日窝在山上,没什么出息,可与长春真人比不了”说到臭道士的时候诚心加重了声音,看向林云子,殊不知这个臭道士连自己也骂上了。 “不过...不过这帮臭道士不知会不会炼丹,要是炼的丹药比那假道士强的话,也许还有办法,不过我看多半是不可能。这帮臭道士要真有这能耐,怎么还能如此没落,让一个假道士作威作福。” 唐顺之听余福一口一个臭道士,说的林云子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心里好笑,自言自语说道:“这陶中文确实是个假道士不错,不过他这炼的固本精丹确实是真的,不然圣上这么多年还能信任他。” 林云子若有所思,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说到:“不知道那陶中文炼制的固本精丹的功效是什么?” 唐顺之道:“早年圣上没有子嗣,便差一些道士炼制丹药服用,炼制的丹药多是为了房中之事,可吃了数年也是徒劳。后来便经人引荐,说是这陶中文对炼丹颇有建树,便请他入宫,炼制丹药。 这陶中文进宫之后,询问之前的炼制丹药方法,然后加以改进,变成了这固本精丹,说是能...能强健体魄,夜御数女。” 说这话时看了眼余福,毕竟在一个小孩面前说这些略显尴尬,余福却好似没听见。唐顺之继续说道:“可叫人称奇的是,不久圣上真的是子嗣不断。先不说这陶中文如何,这丹药,确实是真的,后来这陶中文不知从哪学来一些邪门歪法,在圣上面前卖弄,这才慢慢得以权势”。 林云子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在我教的一本残卷中见过一些记载,那里记载了不少丹药的功效,里面好似就有一种丹药是这功效,不过名字不一样罢了。” 唐顺本就有些佩服这种隐士的高人,早就听闻林云子的道号,这次路过此处,这才前来拜访。可说到这里感觉找到了方法能搬到这个假道士,有些兴奋,心中暗自懊悔,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赶忙问到:“不知道长这本书是否还能找到?” 林云子道:“书中记载的是丹药名称和功效,就是不知炼制的方法是否有记载,不过就算是会炼制丹药,又能如何?难道这样就能除掉这个陶中文?” 第四章 苍翠亭 余福插口说道:“你这老头子真是不开窍,那固本精丹是为了生儿子,儿子都生了,这丹药皇上也不看重了,看重的多半是这假道士会炼丹药,想让他炼制别的丹药。” 唐顺之道:“小道长这话正中要害,圣上多半是有此意。只是这炼丹的费用花销巨大,犹如流水。国家就是在富足,也禁不住如此花费。” 林云子有些吃惊,问到:“炼制丹药能用这么多钱?”唐顺之道:“道长有所不知,建造炼丹房,炼丹炉,购置材料和一切所需,需要不少的钱。银子都是从户部出,我听户部人说。这一月消耗的银两,快赶上打仗时期,一支十万部队一整年的开销了”。 余福拜师之前,在京城的镖局待过,那镖局就有几十号人,每月发饷时就一大袋银子,自己那会总是想,这些银子要是都给自己,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要什么有什么。这十万人一年的花费的银子,还不得装满几个屋子? 唐顺之见林云子以为钱财都花在了炼丹上赶忙解释道:“道长误会了,炼丹我不懂,不过肯定花不了这么多钱财,这些银子得有一多半是被这陶中文给贪污了,不然弘阳教里里外外这么多人,那里来的钱供养他们。” 林云子听了觉得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这陶中文可真罪大恶极,国家的蛀虫,在加上弘阳教为虎作伥,真是天理难容。” 唐顺之道:“如果道长能找到那残卷,炼制丹药,再加道长名声在外,定能被圣上重用,除去这陶中文。道教讲究济世救人,功德于民,功德于国,还请道长出山入世,降妖除魔。”言语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 林云子手捋胡须,闭眼沉思不答,不知道是在思考答不答应出山,还是在想那残卷是否能找到。 余福本就对唐顺之有好感,这唐顺之多是为了天下百姓,余福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动。见林云子闭眼不语,甚是恼怒。从椅子上跳下,手指林云子骂到:“你这臭道士,行不行你到说话啊,道教不是讲究济世安民吗?如今百姓都吃不起饭,要饿死了。你还要窝在这山上?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要是长春真人活在世上,定然是立马下山,打跑那个假道士。” 林云子本来对余福的话充耳不闻,但听到余福说道要是长春真人在世,定会下山时,心里却是一动。 余福见自己说起长春真人时,林云子似乎有点动静,心说好你个老头子可镇沉得住气,继续说到:“也好,本来能赶跑那个假道士。却都装大爷不挪窝,那好,就等这假道士带着他那弘阳教杀完了小门派,在杀大门派,杀完了小道士,在杀臭道士,杀了七真派再杀全真教,到最后杀了皇上自己做皇帝。” 林云子怕一会余福不知道还会扯出什么,赶忙睁眼看向唐顺之,说道:“贫道,已年过半百,这找残卷炼丹先放一边,要是这样真能救百姓与水火,那贫道义不容辞,可是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别耽误了大事”。 唐顺之听了知道林云子这是答应了,赶忙说道:“道长哪里话,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们这么做也是尽力而为,如能除去这陶中文固然是好,即便除不去,以道长的名声修为,能在圣上身边劝解几句,想来也能救不少百姓与水火。” 林云子听了觉得有理,赶忙道:“如此说来,那贫道定当全力以赴。”唐顺之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道长能够答允。”林云子道:“唐大人请讲,如能办到,贫道义不容辞”。 “早年我遇明阳先生门下弟子王畿,所讲乃是阳明先生的明阳心学。当时听到之后,醍醐灌顶,从此拜其为师跟随学习明阳心学,受益匪浅。 今天来找道长讲道,实数好奇,可是听道长讲述道法,让人茅塞顿开,直觉其中包含之广,道理之深,让人佩服。顺之心想,如能跟随道长左右,习得皮毛,定能受益匪浅。所以有欲拜道长为师,还请道长能够成全”。 林云子道:“折煞贫道了,道家讲究道法自然,师徒只是名分,先生为天下苍生费心尽力,被贬返乡,与我教宗旨济世救人一致,比我这个老道士强了不知多少倍,大人不弃,愿入我门下,贫道荣幸之至。” 唐顺之听林云子答应心里高兴,从座位起身,向前两步撩衣拜倒,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林云子赶忙起身相扶道:“快快请起,我们修道之人只拜天地,其他都是平等,这等俗世上的礼节以后就不用了。” 唐顺之起身,合掌施礼说道:“师傅说的是,今后能伴师傅左右,弟子定能受益匪浅。见这小师兄,总是能看透事情本相,让人佩服。只是不知师傅座下还有几个师兄弟,是否在这观中?” 林云子听了说道:“为师有三个徒弟,算上你是第四个。看你年纪,只比你大师兄小,我门下以年龄为序,以后你就做二师兄吧。你大师兄最早入门,年纪最大,早年下山去了。这余福是你小师弟,入门不久,年龄最小。李元一比你年小,以后是你三师弟,现在多半已经睡着了,名日再见不迟。福儿快来,拜见你二师兄”。 余福听了起身,合掌施礼道:“见过二师兄,以后还请师兄多多指教。” 从那之后师傅林云子开始找那残卷钻研,后来觉得呆在道观之中不太方便,就把道观之事交给自己的师侄打理,带着自己与两位师弟来到这盘山建了两间木屋专研炼丹。 当时在这住的只有自己,师父林云子,小师弟余福,三师弟李元一。三师弟李元一没多久就下山去了,隔一两个月会来一次,每次回来都很这小师弟余福谈论武功,都是从早说到晚。自己平时又忙着练武,学习道法,几年之中与三师弟说的话也不过几十句。 转眼来到山腰的苍翠亭,师傅平时最喜欢在此打坐,吐纳,炼丹之余总是来此。这亭子建在山崖边上,年代已久。不知何时而建,不知何人而建,只是亭子上写着苍翠亭三字。《苍翠亭》 风来松涛生,风去松涛罢。 虽非参禅客,暂此学观化。 第五章 培元益精丹 唐顺之来到苍翠亭见到师傅林云子,只见师傅盘坐在亭子边左侧,赶忙上前深施一礼,说道:“拜见师傅,师傅近来身体可好?”。 林云子说了声“好”,摆手示意唐顺之坐在自己对面,然后说道:“残卷中的几种丹药的炼制方法我已经教给你小师弟了,为师老了,这重任教给你和福儿,这次你二人下山定要不忘初心,济世安民。” 唐顺之先前就知道师傅打算让小师弟去做这件事,不过此时还是有些犹豫,问道:“只是小师弟年幼,为人又是放荡不羁,这件事交给他,只怕...” 林云子道:“你这小师弟,心地善良,为人又机敏,难得的是说一不二,答应的事情说到做到,你俩相处这么久,你应该有所了解吧?而且为师一直不怎么下山,与人相处之道只怕比你这个小师弟差的远了。” 唐顺之道:“小师弟为人我倒是清楚,有些事情道理只怕小师弟不太拿捏得准,而且京城之中,人心险恶,朝中更胜。弟子还是希望师傅能亲为,这样或许把握更大。” 林云子道:“为师也想亲自去,可是有苦难言。你小师弟人品能力为师倒是放心,怕的是你师弟被一些奸人利用。你师弟下山之后,你还需多多提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严阁老也是投机之辈,这次借他之手入宫,不知是好是坏。” 唐顺之道:“这严阁老为人老辣,朝中势利最大,能在圣上跟前说上话。这次借他之手,多是相互利用,而且师弟要是想在朝中安稳,还得多靠这严阁老。” 林云子道:“嗯,你这小师弟随我在此炼丹,每月有半月入京,待在京城之中,城中之事怕是比你我清楚。很多事情看的也很透彻,与我说了几次这严阁老在京城中名声不好,老奸巨猾。” 唐顺之道:“那就好,师弟为人聪慧机敏,看事情比很多人看的透彻。只是弟子不知,这小师弟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学武功,怕是遇到事情,难以自保。” 林云子道:“你也是习武不久,这些你不懂也不足为怪,你这个师弟武功虽是不行,可这轻功身法怕是天下没几人能比得上,很少有人能拿住他。而且你三师弟经常找你这师弟谈论各家武功,你这小师弟现在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只要学武,怕是几日比别人一年学的都要快。况且你三师弟与你小师弟最好,这次下山之后,你这三师弟怕是时时跟在你这小师弟身边” 唐顺之道:“倒是弟子多虑了,如此一来,却是让人放心。只怕小师弟更是威风了,这次下山以后身边多是人人恭维吹捧,小师弟还不得每日飘飘然了”。 林云子听了也是一笑,过了一会开口道:“听说倭寇众多,而且多是海盗狼人,凶狠至极。这次你去抵抗倭寇,平定战乱,怕是也有些不容易吧!” 唐顺之道:“说来这次能去抗击倭寇,也全靠这严阁老。这倭寇之乱已有数年,这几年更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当地兵少,圣上又不下旨派兵,难以与之对抗,这次派弟子去,弟子一定全力以赴,平定倭寇,保国安民。” 林云子道:“那就好,这个严阁老倒是有识人之能。”唐顺之道“那到不尽然,要是没有这丹药穿针引线,只怕也轮不到弟子能去。”林云子道:“嗯,说起你对排兵布阵,我倒是放心,只不过也要多注意暗中有人图谋不轨。” 唐顺之道:“弟子一定小心谨慎。这次在蓟镇练兵,还得一段时间,不知小师弟何时下山,正好弟子这段时间能帮小师弟说说朝中之事。” 林云子道:“也就这几日了。为师已写书信回道观,传掌教之位与你小师弟。” 师徒两人又谈了两个时辰,直到太阳快要落下,林云子才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下山去吧,过几日你师弟下山之后,为师让他再去叫你”。 唐顺之听了有些难过,这次自己去抗击倭寇,不知何时能回,师傅这次和往日有些不一样,言语之中有些伤感。此时抬头见到师傅,头发鬓角已经发白,心知定是这几年师傅劳累过度所致。 顿时一股伤感之意涌上心头,站起身来,走到师傅面前,双膝跪地低头着地,哽咽道:“弟子去了,师傅多多保重”。 林云子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只是闭眼不闻。唐顺之起身,大步下山而去,林云子这才睁眼看向唐顺之的背影,叹了口气以后又开始闭目打坐。 几日之后,盘山脚下,站立两个少年。一个身穿浅蓝色道袍头戴逍遥巾,另一个少年身穿浅青色长衫,背后背着一把长剑,这柄剑比一般的长剑要长,剑身用黑色的布包着,好似是剑太长不好佩戴,只能背在身后。标准长剑约有二十一寸三分,这柄剑却有三十寸之多,比一般的剑也宽的多。 这两人正是余福和陆无为,两人这日遵照林云子之命下山。余福知道这次下山,自己任务繁重,此时正愁眉苦脸,有点恨自己不争气,被师傅三言两句忽悠的答应了这件事。 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炼制好的丹药,又有些心喜。心喜的不是这丹药有多贵重,而是这丹药自己炼制的,师傅将几种丹药的配方和炼制方法都教给了自己,这几种丹药的功效可是不小,不知道是不是有师傅说的那么厉害? 如果不是这炼制丹药所需的材料中有几种特别罕见,余福此时肯定耐不住要开炉炼制一些吃来试一试。 下山之时,师傅交待了很多事情,比如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蓟镇去找二师兄,然后让二师兄引荐自己见严阁老,然后借他的手把丹药送到皇上手中。 给皇上的这种丹药叫做‘培元益精丹’。这丹药是在道教丹药‘培元丹’的基础上加已改进。 培元丹可以祛除体内杂质,疏通经络,为弟子的修行打下良好基础。而这‘培元益精丹’比他不知强几十倍。 祛除杂质不说,更是改善人的皮肤,有返老还童之效。益精两字的功能更是强大,精是精元之精,有益精神,补人精元,不好说是能让人长生不老,可是每日一粒,延年益寿,让人多活几年却也简单。 第六章 邪术(一) 从古至今,哪个皇帝不想长生不老?这丹药献给嘉靖帝多半也能被封个什么真人,什么天师之类的。 余福此时正神游天外,想着要是嘉靖帝封自己一个真人,自己成了真人之后,老头子林云子,二师兄两人满脸堆笑,正给自己洗脚,嘴里一口一个小真人,小天师的叫着,挠的自己痒痒的。想到此,嘿嘿的笑出了声。 “余师叔,我们先去哪里好?”陆无为跟在余福身后,见余福站住不动,嘿嘿的笑着,有些纳闷,这才开口问道。 余福正想着美事,被陆无为打断,连忙收起思绪,擦了擦嘴角。一本正经的说道:“嗯,我们还是先按老头子的话,去见二师兄。”余福说完带着陆无为向蓟镇走去。 蓟镇离盘山不过几百里路,对练武的人来说不算远,一路走去,行路到了中午,腹中饥饿,碰巧路边有家小店,两人赶忙上前打算吃些东西歇歇脚。 小店不大,只有两间,看样子在此有些年头。官道附近多是这种小店,方便路人歇脚充饥,别看这小店不大,生意还挺好,店中有六张桌子,已有三张有了客人,两人进到店中,坐在了靠门口的位置。 店小二赶忙过来倒水,介绍有什么吃食。两人为了赶路,要了一盘牛肉,要了几个馒头,不一会店小二便端了上来。余福一边吃着,一边打量店里的其他客人。 附近两桌坐的是五个年轻道士,身穿灰色道袍,余福经常下山进京,对京城附近情况了解,知道这几人是弘阳教的弟子。 此刻这几人都单手握刀,桌上的饭菜也不动,恶狠狠的看着里面那桌的一女子。五人之中有两人好像是受了伤,一人大腿上缠着白布条有血渗出,另一人则是手臂之上缠着白布。 余福顺着看去,见那女子年有十五六,身穿浅绿色长裙,面白如玉,瓜子脸儿,柳眉杏眼,十足的美人胚子,心说这女子生的真美,怪不得那几人找她麻烦。 此时那女子正在吃着一碗面,佩戴的长剑椅放在一旁。那女子此刻柳眉紧锁,抬手的动作有些迟缓,好像也受了伤。 余福一看知道,十有八九是刚才这女子与那几人打斗过。此时几人盯着这女子,不敢上前,多半是顾及女子武功。弘阳教在附近势利庞大,此时那几人不好动手,只是盯着,一会应该就有帮手前来,这女子要是还不赶快脱身,等人来了也就难走了。 余福本来不想管这闲事,一来怕麻烦,二是自己武功实在不济,要是自保跑路,天下没有几个能追上,可要是和人打斗,只怕让人笑掉大牙。可见人有难,自己怎么能坐视不理?转眼一看自己这师侄陆无为,面无表情,目不斜视,自顾自的吃着,好像这些事都没有看到,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 心说“得嘞,你这臭小子知道你师叔我武功不济,诚心装做没看到,想看我出丑?好啊!今天的这件事,还非得让你出手不可。 想到这也不在瞧,连忙招呼店小二,说道:“小二上几个下酒小菜,在来坛好酒”转头对又陆无为说到“你说这怪不怪,突然想喝酒了,正巧还在这店中,今天得喝个痛快”。 店小二赶忙下去准备,余福见这店小二战战兢兢的样子好笑。知道这店小二是怕那几个弘阳教的人,心里也不以为意。待酒上来,余福倒了一碗又一碗,自顾自的喝着。 刚才进门之时,那几个弘阳弟子也没在意他二人。此时见余福大口大口喝起酒来,其中一人似乎也是酒瘾犯了,招呼小二也要了一坛酒,倒上便喝起来。喝了一碗又分别给那四人倒上,几人虽然喝着,可眼睛一直不敢离开那女子。 陆无为吃完,便闭目养神,余福给他倒得酒动也没动。余福看了更加生气,也不说话,一口酒两口菜的喝着吃着。 那女子突然站起身来,好似已经吃饱,往桌上扔了些碎银子拿起剑转身就往外走。那几个弘阳弟子身子一震,像是很害怕,手中的刀握的又紧了几分。 那女子走到门口余福陆无为附近时,转头看了一眼陆无为,眼神有些诧异,又看了看余福,但是脚下却没停留,走出门去。那几个弘阳弟子也在桌上放了些银子,慌忙跟了出去。 余福见人都走了,自言自语说道:“可惜了,这女子长得这么标志。也算她命不好,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弘阳教的人,要说这也没什么,这女子武功还可以,偏偏又受了伤,受伤也没什么,可这弘阳教偏偏在此地势利大,人又多,一会还不就得来他几百个帮手。” 说完继续端起碗喝起酒,抬头喝酒之时,眼角偷偷打量陆无为。见陆无为虽然没有睁眼,可眉毛却皱了起来。 当下心里笑出了声,心说“你这臭小子还像跟我斗,你想让我开口去管这事,我偏偏让你自己主动去帮忙。” 想到这又继续说道:“要说这女子要是死了也真是可惜了,我越看她,越感觉像一个人,像一个认识的女人。不得不说这女人果真命不好,当真是该死,像谁不好,偏偏像那个人?”说着看向陆无为,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在等陆无为回答。 陆无为还没等余福说完,站起身转身就走。余福看到走的方向正是那女子走的方向,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招呼小二结了饭钱,赶忙跟了过去。 正是五黄六月,烈日当头,天气炎热,道上行人不多,这几人却格外醒目。最前面的是这女子,身后不远是五个弘阳教弟子,在往后十多米是余福陆无为。 本来在官道上走着,没多久,这女子便往附近小道走去。后面弘阳教的五个弟子见了,心里有些着急,刚才和这女子交过手,她的武功他们几人知道,后面又莫名其妙跟上了两个少年,看那个小道士到不在意,却是那背剑的少年看似也不寻常。不由得有些发慌,不知帮手何时能到,咬咬牙跟了上去。 余福追上陆无为之后,两人一直没有说话,两人见女子走向小道之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余福看着陆无为严重带着疑惑,知道自己这师侄江湖经验少,便开口说道:“这姑娘聪明的很,如果走官道,弘阳教帮手很快就会到。走小道的话,大有可能甩掉这几人,而且到了万不得已,应该会殊死一搏” 第七章 邪术(二) 陆无为听了,点点头没有说话。余福知道自己这师侄的脾气,不是惜字如金,而是惜字如命。 早年在山上时,自己就领教过了,自己这师侄能铸造几日也不与人说话交谈。这点倒是和自己三师兄很像,大武痴收了个小武痴。 又走了数里,余福见那几个弘阳教弟子总是用剑在地上画上两下,每走几百步就画上两下。余福心道不好,刚才距离远,自已又有些贪玩,想看陆无为怎么去搭救这姑娘。走了这么久都没怎么注意,直到此刻才发现,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后面很大可能已经有弘阳教的帮手跟上了。 余福赶忙叫住陆无为,说道:“不能在走了,这几人一路上做了记号。后面马上有他们的帮手要追上来了,要想救这姑娘脱身就得赶快,你解决这几人要多久?” 陆无为知道余福说的有理,听到他问自己需要多少招能打败那五人,冷冷说道:“不出十招。” 余福知道他的本事,他既然说不出十招,那定是十招之内能解决。点头说道:“好,现在追上,解决掉这几人,在去附近小路甩掉后面的追兵”。 陆无为说了声“好”。说完便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余福见了也赶忙追上去。 要说轻功,余福当真了得,转瞬超过了陆无为,追上那几人后,停步在那姑娘与这几人中间。说道:“几位也算是修道之人,讲究修身养性。怎么见了人家姑娘貌美,便成了跟屁虫。” 那几人见余福轻功不俗,也不敢轻举妄动。其中一个像是头领的人抱了抱拳,说道:“这是我们弘阳教与这姑娘的事情,还请小道长不要插手,以免引火上身”。 余福听他搬出弘阳教想吓住自己不要出手,心里有些好笑,想出言嘲讽几句,可转念一想,时间紧迫,在跟他费口舌,一会人家帮手该来了,要是里面有一两个高手,自己这师侄不一定可以对付的了,到时候自己可就傻了眼了。 想到这也不在搭理这几人,转身面向那姑娘,深施一礼说道:“还请姑娘先行,这几个跟屁虫就交给我吧!我平生最见不得别人欺负女人,尤其是这种跟屁虫,碰到一个我捏一个,碰到五个我一巴掌全拍死。” 在余福刚到之时,那女子就停住了脚步,听余福说要帮自己拦住这几人,仔细的打量着余福,多半是增加了一些好感。 又听余福把那几人比喻成跟屁虫心里好笑,对余福微微一笑说道:“那谢谢道长了,道长的好意,小女子感激不尽,可这几人不一般。会使用妖法,还是我们一起联手对付的好”。 这女子说话声音温柔动听,余福听了有些心醉。听这女子说那几人会妖法时说的真切,不像是开玩笑,心里也有些纳闷,难道这弘阳教的真的都会妖法邪术?要是这样那可有些难了。 两人说话之时,陆无为也已赶到,站在余福身边。余福见陆无为赶来,便对他说道:“无为师侄,这几个跟屁虫,不值得我出手,就交给你了。好好应付,可别给你师叔我丢人。” 陆无为听了也不答话,疾步冲向那五人,身背后的长剑还背在背上,没有取下,看样子是没有把那几人当一回事。 余福武功低微,可对武功的了解却是不凡,尤其是剑法。余福的三师兄李元一就是剑痴,痴迷剑法,而且经常找余福讨教剑法要领。 要说真刀真枪的打斗,余福怕是一招也撑不住。可要是说起一套剑法中的变化要领,剑法中的优点和缺点,三师兄李元一也是甘拜下风。 这就好比纸上谈兵,理论一大堆,实战能力一点没有。倒不是余福不想练武,可是那老头子就是不教给他,每日让他学的就是轻功身法,还有一些简单的打坐吐纳之法。等到自己下山之后,老头子说是自己可以学习武功了,丢下一本《龙神心法》就撒手不管了。 余福有心看看自己这师侄的武功,好偷偷学上几招。对那女说了一句“姑娘放心,我这师侄武功虽然有我的一半厉害,可对付那几个跟屁虫是绰绰有余了”。说完也不等那女子答话,便瞪大眼睛看向那面,生怕错过一招一式。 那女子虽然听他这么说,可还有些担心。可是一看到陆无为这身法,就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只见陆无为,赤手空拳冲到那五人身边,那五人见陆无为也不说话,直冲过来,来不及张口,抽刀便砍。陆无为好像知道那几人要砍的位置,身形一转,闪身躲过,三拳两脚就将几人打倒在地。 从过去到动手,只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动作行如流水,好看之极。那五人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陆无为缓缓的走了回来,淡淡的说了句:“太慢了”。不知这太慢了说的是那几人的动作太慢还是说自己用的时间比预想的多了。 余福只见陆无为冲进几人中,没见到陆无为怎么出手,那几人就倒下了,觉得有些无趣。向那女子走了几步,满脸对堆笑对那女子说道:“我这师侄每日练功老是偷懒,让姑娘见笑了。这几人虽然解决了,可这一路都被做了记号。弘阳教人多势众,后边的帮手怕是马上要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避一避吧。” 余福向陆无为招了招手,两人正要走。只见那女子指着那几人,脸色有些发白,说道:“不妙,那几人开始开始用邪术了。” 余福有些纳闷,连忙看向那几人。只见那几人手捂着嘴,好像在低声念着什么。念完咒语之后,几人捡起刀站了起来,好像刚才的疼痛都是装的一样。 余福不信什么妖法邪术,只以为自己这师侄刚才手下留情,心里有些不爽。心说你也太仁慈了,不应该当道士,当和尚正好。对着陆无为说道:“无为师侄,下手重点也无妨,这帮跟屁虫不是什么好人,不必跟他们讲究什么仁义道德”。 此刻陆无为也正在些纳闷,刚才那几招虽然看似轻巧,可出手打的多是人的穴道。虽然下手没有太重,可一时半会不可能站起,怎么也要疼上几天才好。可这几人念了几句咒语,就好像全好了一般,真是怪哉。 陆无为皱了皱眉,转身冲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人身边,那人举刀便砍,陆无为闪身躲过,一拳打在这人胸前的膻中穴,膻中穴在人前胸两乳中间,是人重要的穴位。 刚才打这几人的穴位只用了三分力气,此时打这人的膻中穴却用了七分力气。一拳正中,只见那人身体不弯,径直往后飞出三四米远,直愣愣的摔倒在地上。 第八章 邪术(三) 陆无为出手之后,心中便有些后悔,心里想着,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罪不至死。自己刚才有些恼怒,一时气愤,这才下手过重。想到这,往那人看去,怕自己这一拳太重把那人打死。 只见那人倒地以后,没有片刻犹豫就站起身来,好像刚才那一拳没打中他一样。起身之后,竟“哈哈,哈哈”笑了起来,大声说道:“看你像个文弱书生,力气到还不小。”说话时表情狰狞,与之前大不同,说完便向陆无为走了过去。 陆无为并不答话,心中此刻却满是诧异,有点明白那女子说的邪术是什么了。正常人中了自己这一拳,不死也是重伤,哪里还能站起来? 陆无为不敢在托大,赶忙后退两步,从腰间抽出二师伯唐顺之送给自己的匕首,龙渊,反手握在手中。 此时身边一人挥刀砍过来,陆无为举起龙渊格挡,单刀正砍在龙渊之上。匕首接触到单刀之后,陆无为觉的虎口一震,心道不好,赶忙收力,没有硬接这一招。只是一接触,就感觉那人力气大的出奇,收力以后,陆无为顺势往旁边闪开,那人单刀劈了一个空。 劈空之后,那人显然用力过猛收不住势,身体往前倾斜,后背却暴露在陆无为眼前。陆无为趁此回身用匕首一划,在那人背上划出一道血口子,伤口顿时鲜血涌出。那人像是没有感觉,转身回头提起刀又砍向陆无为。 领头的那人此刻也走了过来,大声说道:“先把这小子宰了,再去对付那两人”。另外几人听了一同答道“好”,几人合力与陆无为打斗起来。陆无为知道这几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力气大增,而且不怕疼痛。并且感觉这几人身法速度也都增快了不少,心里有一些吃惊。不过这五人的武功与自己有不小差距,到也是游刃有余。 陆无为倚靠着身法灵活,左闪右避,找准机会,便用匕首划去。那几人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每次出招都不留余地,所以陆无为没一会就在每人身上都划了几道口子。 陆无为不忍伤这几人性命,下手不重,只是那几人打斗时满嘴的粗话,陆无为便在这几人身上划了几道口子,教训一下,却没有伤其性命。 余福在一旁看的心里有些着急,心里一边怪陆无为心软,一边却又惊讶那几人的邪术强悍。 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人都受了伤,也不觉得疼,却还越战越勇,身上一直流血,也不在意。就这个打法,一会流血也流死了。 那女子正想过去帮忙,余福连忙把她叫住,说道:“姑娘别忙,我这师侄手下留情,才如此焦灼。倒是想问问姑娘,这几人怎么回事?当真有邪术?怎么念了几句咒语便强了许多,受了伤也不当回事,跟打了鸡血一样。” 那女子站在现在余福身边,有些担心那边的战斗,听余福问自己,便回答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早先我和他们交过手,也是这样。开始时这几人不是我的对手,一会不知念了什么咒语,就变成了这样,不光力气和速度增强,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似乎也不觉得疼痛。不过这效果不过持续不太久,也就能持续半个时辰,就会消失。” 余福点点头说道:“怪不得,要真是一直持续下去,这弘阳教可还得了。先不说这些,这几人一路做了记号,一会有帮手赶来。你和我这师侄把这几人往那边引,我去把记号抹掉,把追兵引到另一边,不然要是有弘阳教的高手到来那可不妙。” 那女子听了点点,转头看向余福,轻声道:“也好,不过道长要多加小心”。这几句话说的细声细语,满是关怀之意。 余福听了心里一动,可时间紧迫,也不在多想。赶忙对着陆无为的方向,大声喊道:“师侄,那几人妖法不能长久,你在此保护这位姑娘,我去去就来。”说完就往刚才来的哪里奔去。 那几人见余福跑开也不以为意,自己的人马上就要赶到,现在就拖住这两人,不让他们跑掉就好,等到帮手一来,不怕拿不下这两人。 余福顺着刚才得小路寻去,不一会儿,就找到最近的一个标记,这标记离打斗之地不过一里,距离太近。余福又赶忙去前一个标记查看。 大约不到两里找到标记,这标记倒是简单,像是个十子,看样子是比较长的这条所指的方向就是下一个标记的位置,余福用脚把标记抹平,又重新画了一个,不过指向却变成了另一边。 刚把标记做好,就听到远处有脚步嘈杂,听声音,大约有十几人往这跑来。余福知道是弘阳教的帮手来了,不好懈怠,赶忙顺着自己标记的另外一个位置跑去。 仗着轻功速度快,余福反复又做了几个记号,直把标记做出了十里之外,这才罢手。这样一来,那几人在想追到便不可能,毕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标记开始出错的。 余福做完标记,也不停留,赶忙返回,去与陆无为汇合。等到了刚才打斗的地方,战斗已经结束。心说“是了,刚才那姑娘说这邪术只能持续不到半个时辰,此时已经差不多了”。 眼睛一扫,看到陆无为与那姑娘坐在一旁的树下,两人相隔两仗远。陆无为坐在地上,依靠在树上闭目养神,悠然自得。那女子则坐在不远处,眼睛望向刚才余福去的方向。 余福见到便走了过去,那女子见到余福,好似松了一口气,赶忙起身,对着余福深施一礼,说道:“小女子沈梦儿,这次幸得道长出手相救,不然恐怕是......” 余福道:“姑娘哪里话,不过是举手之劳。后边的追兵也已引开,沈姑娘可放心前行。不过弘阳教在此地势大,姑娘以后的路还要小心应付”。 余福这几句话说的毕恭毕敬,可那女子听了,像是有些失落,脸颊有些泛红,低头似乎有话要说。 余福心想,难道这姑娘见我这师侄英俊,喜欢上了我这师侄?怎么每个姑娘都是这样,上次那个姑娘也是。想着,看向陆无为。 看到陆无为,依靠树上,闭目养神,背上的剑也解了下来,不过还是用布包着,对自己回来根本就不在意,只当做不知。 第九章 沈梦儿(一) 余福看了心里气的直咬牙,一来,是气陆无为一脸的不在乎。二来,是气怎么女人怎么见了这小白脸儿都是这个模样。 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师侄两个将要去蓟镇办点事,姑娘要是不嫌弃话可以跟我们同行,一来是此地弘阳教的弟子众多,二来是姑娘身上有伤,自己一人上路我也不放心,还是有人陪同安全些”。 沈梦儿听了点点头,低声说道:“谢谢道长好意,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还未请教道长姓名?” 余福道:“不客气,我叫余福,以后也别叫我道长了,就叫我余福就行,这臭小子是我师侄,叫陆无为。” 沈梦儿道:“余大哥,你就叫我梦儿吧!家里人都这么叫我”说完害羞的把脸侧了过去。 刚才来时有些担心陆无为和沈梦儿二人,没有在意那几人在哪里,此时想起忙问道:“不知道刚才的五个弘阳教弟子此时在哪?赶跑了吗?” 沈梦儿听了,似乎想起什么。用手指了指远处,说道:“是了,那几人在那边,刚才可真是奇怪”。 余福不知道她说的奇怪是指什么,但顺着沈梦儿手指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看见那五人躺在草丛里。 此处是乡野小路,道路不宽只有两丈多些,道路边上都是杂草,杂草高度已经到了脚踝处。那几个人倒在草地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到。 余福不以为意,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师侄心善,不会下死手,多半是被打昏了。想到这,也不想再过去查看。 沈梦儿知道这两人是余福主事,见他不计划去查看便说道:“余大哥,你还是去看一下吧!” 余福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她说的奇怪的地方,其实就在这几个人那里。虽然有些纳闷,却也没又再问,径直走了过去。 陆无为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也跟着余福,一起走了过去。 走到那几人跟前,余福向那几人看去,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只见那几人头发从刚才的黑色变成了银白色,面容似乎也老了十几岁。 那几人年龄本来也就在三十岁左右,此时却像是个老头子,几人满身鲜血,虽然隐隐约约还有呼吸,可看着样子却也是命不久矣。 余福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这几人为何成了这样,转头看向陆无为。 陆无为知道余福是想询问这几人为何变成了这样,也不答话,却把眼光投向了沈梦儿,意思明显是问她。 沈梦儿思考了片刻,沉吟道:“可能是与这邪术有关,第一次我和这几人交手,这几人念了咒语之后,实力大增,因此才受了些伤。” 说着脸色有些红润,眼角扫了下余福,见余福没有在意,认真的听着,似乎有些失落。也没过多停顿继续说道“我打斗不过,只能边跑边斗,就这样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这几人却好像累的不行,连喘大气。 当时还以为这几人是装的劳累,引我上钩,也不敢贸然出手。可后来我在前面走,这几人一直跟在身后,却不动手,我便猜测这邪术只能持续半个时辰。 后来就碰到你们,可是要说这几人为何变成这样,我猜测多半和这邪术有关。” 余福听了点点头,蹲下身去,手指搭在其中一人的手腕处,摸摸他的脉搏。 余福略懂医理,这算是修道之士的基本常识。只感觉这人的脉搏微弱,身体的各项器官损伤,最奇怪的是明知道这人也就年近三十,可这脉搏明显是老人之态。 此时感觉事情越来复杂,自己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对付弘阳教。本来就以为这弘阳教虽然人多,可大多是乌合之众。 让人害怕的是这几人明显是弘阳教里最平常的弟子,多半是附近的流氓地痞,武功平平。可是就这几个人,念了几句咒语,就实力大增。 这要是武功强一点的呢?甚至是武功高强的人,念了这咒语会不会也会增强?这邪术一直能用还是有所限制? 想到这些,余福有些头疼,感觉自己被那臭老头给骗了。 当时那老头子说什么下山之后,什么也不用做,把丹药送给嘉靖帝,嘉靖帝一高兴,以后也封你个什么真人,什么三孤,如此一来,以后还不是身边美女成群,财宝无数,要什么有什么。 又说什么,只要你升官发财以后,在嘉靖帝跟前说上那么几句,消灭那陶中文和他那弘阳教不过是小事一桩。 说这些话时那臭老头的表情可真是满脸堆笑,猥琐至极。就差给自己捏捏脚,捶捶腿,然后像青楼里的老鸨一样,说上句“大爷,来玩啊!” 想到这余福站起身来,大骂“奶奶的孙子,林云子你个臭老道,等我回去以后咱们再算账”。 陆无为听了,破天荒的笑了起来,当时林云子术余福下山之时,陆无为也在身边,知道余福为什么要骂林云子。 余福见陆无为发笑,恶狠狠道:“笑什么笑,这次下山的是我们俩。你也有份,别以为你能躲得了。” 陆无为听了也不理,继续笑着。沈梦儿却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林云子是何人。可见余福生气,也不好相询,只好等有机会再问。 余福又骂了几句才罢休,想起此地不宜久留,便对沈梦儿说道:“沈姑娘,我们...” 还没说完,沈梦儿便说道:“都说了叫我梦儿”言语之中有些许嗔怪之意。 余福听了有些不解,心想这姑娘可真奇怪,叫什么还不是一样。虽是这样想,却也没出说来。只能说道:“梦儿姑娘...”姑娘两字刚出口,只见沈梦儿睁大眼睛瞪着自己,赶忙改口“梦儿妹妹”。 沈梦儿听余福这么一叫,像是有些满意,满脸娇羞,轻柔的说道:“余大哥,有什么事?” 余福与沈梦儿相离不远,此刻面对面的说话,只感觉沈梦儿吐气如兰,话语甜美,尤其这余大哥三个字喊的可真是温柔似水。 余福只觉得全身发软,心想要是天天能听到这么温柔的三个字,让自己做什么也甘愿啊! 第十章 沈梦儿(二) 可转念一想,这沈梦儿喜欢自己的师侄陆无为,自己是正人君子,而且这师侄和自己关系不错,怎么能横刀夺爱? 想到这对着沈梦儿,毕恭毕敬说道:“梦儿妹妹,那些人离得不远,怕是很快就能找到这里,事不宜迟,我们还是离开此地吧!” 沈梦儿听了,点点头,轻声说道:“一切都听你安排”说完就低下了头不在看余福。 官道上弘扬教弟子众多,还是小道安全。三人走在小道之上,陆无为走在最前面,路上极少说话,此时长剑又背在了背上。 余福与沈梦儿两人并排跟在身后,余福对沈梦儿的身世,又怎么会和弘扬教结怨有些纳闷,便出言相询。 沈梦儿解释说自己本是去京城投靠亲戚,路过此地时遇到这弘扬教的人,开始这几人跟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看到自己便起歹,出言调戏,后来自己出手伤了他。 后来在这几人说话中才知,那人是弘扬教大弟子的儿子,自己打伤了他,弘扬教这才不依不饶,说是要把自己抓回去。 余福见沈梦儿功夫不弱,见她没说自己师门,也不在意。武林中有些人就是如此,不愿让人知道自己的底细。 自己也是经常下山,知道弘扬教的作风的确如此,便也信了七分。说话之时,听见沈梦儿说话时声音有些虚弱,知道沈梦儿伤的不清,此时不过是一直在强撑着。 便说道:“梦儿妹妹,不知你伤在何处。我对医术还是略懂一二,此时离蓟镇还有些距离,如若不嫌,我先替你处理一下”。 沈梦儿听了,俏脸羞的通红,看了看前面的陆无为,低声说道:“不用了,我早先上了金疮药了,此时也不碍事,还是到了蓟镇在说吧”。 余福听了以为沈梦儿多半是当着陆无为的面,不好和自己显的太亲近。也不在问,后来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沈梦儿见余福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付,好似心不在焉,心里有些生气,也不在说话。 余福心里本来打算着,这姑娘喜欢自己的师侄陆无为,可自己这师侄不爱说话,君子好成人之美,自己得想个办法撮合撮合这两个人。 可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又想起刚才那几个弘阳弟子,心中疑惑不解。 这弘阳教虽然人多,弟子多是平庸之辈,好手不多,能算上高手的也就几人。这几年之间,扫平了武林中不少的门派,虽说小门派较多,可也有几个大的门派,看来仰仗的就是这妖法邪术。 如果这妖术只是平庸之辈那也好说,可是高手如果也能用这邪术的话,那可真不好办了。 自己这师侄陆无为武功不俗,算是高手,可也算不上顶尖。要碰上一个弘阳教的高手还能勉强一战,胜算最多也就只是六成。要是这高手念起这邪术,自己这师侄多半要败。 自己进京的目的就是对付这弘扬教,可自己对这弘扬教却一点也不了解。就这一个咒语自己都毫无办法,就算把陶中文赶出京城,可这弘扬教势力这么大,又会邪术,自己拿什么怎么和人家斗? 又想到,当时自己怎么就信了这臭老头的花言巧语?可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却没有去想当时林云子只是夸了他一会,把他夸的满心欢喜,飘飘然之后,在说上一些好处,余福立马答应。当时就算林云子让他去把天捅破,余福怕是二话不说,也会立马答应。 余福忽然想到,现在就自己和师侄陆无为两人。这要是陶中文这假道士得知了我要进京抢他饭碗,他一生气,安排几百个人,来上几十个高手,怕是自己连京城都进不去就得被人打成肉泥。 现在知道自己要进京给嘉靖帝献丹的除了自己师门这几人,还有没别人知道?严阁老多半知道,这种老狐狸这么狡猾,怎么会这么信任自己的二师兄? 可是现在自己对这严阁老来说是敲门砖啊,他多半不会吧消息泄露出去。可是他身边的人知不知道?会不会有别人泄露?这可没准。 想到这有些庆幸自己听了那臭老头的话,先去蓟镇见自己的二师兄。 还是先听听二师兄怎么说,要是实在不行的话。自己给他来个撂摊子不干了,爱谁去管谁去管,自己还想多活两年了。 虽然这样想,可一会又开始想有什么好办法,不行就把三师兄叫来,自己三师兄武功这么高,最起码保住我这小命还是轻而易举。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见沈梦儿向后倒去。余福赶忙伸手扶住,沈梦儿这才没有倒下。 余福看沈梦儿紧闭秀目,脸色苍白,额头有不少汗水让人看了有些心疼。余福见了便知,多半是伤口感染,赶忙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些烫手。 余福扶起沈梦儿来到路边的树下,让她半靠躺下。自己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就想去查看沈梦儿的伤在哪里。 刚要去找沈梦儿伤在那里,眼睛一扫见陆无为站在身边,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是了,这梦儿妹妹喜欢自己这师侄,还是让自己这师侄替他医治的好。 陆无为站在一边,见余福抬头看自己,心里便猜到了余福之意,脸色一变说道“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水,这天气这么热,水袋的水不多了,怕是沈姑娘醒来多半会口渴”。说着也不等余福回答,赶忙使起轻功跑向一边。 余福道:“回来,你个臭小子。”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看不到到陆无为的身影。 见陆无为跑了,自己也有些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查看沈梦儿是哪里受了伤。嘴里一边还嘀咕的说着:“你叫我余大哥,我也叫你妹妹,这可不是趁人之危,占你的便宜。何况我们武林中人,行侠仗义,不拘小节”。 安慰了自己几句,便也不在犹豫。于是低头去看沈梦儿伤在了哪里。只见沈梦儿的右手一直按着自己的胸前,浅绿色的衣服上微微有血渗出。 这一下余福更是尴尬了,刚才安慰自己半天提的勇气顿时荡然无存。要是别处还好,这受伤之地莫不是..... 第十一章 白痴 之前在被林威镖局的总镖头收留,余福在镖局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遇到林云子。 林威镖局总镖头老王头和林云子是多年好友,林云子有次进京见老王头,见到余福,说他资质不错,这才收余福为徒。 余福住在林威镖局,和那里大多镖师混的很熟。那帮镖师大多都是光棍一个,护镖赚的银子也不用养家,所以身上的钱大多不是买酒赌博,就花在了京城的勾栏院里。 虽说余福是没有去过,可那帮人去完之后经常会对他说起。什么哪家的姑娘漂亮,哪家又来了新姑娘。自己听的耳朵可都听出了茧子。 余福对男女之事也还算了解一些,自己虽然常年陪林云子住在盘山上,可也是经常下山去京城住上几日。 余福犹豫再三,终于说服了自己,正要伸手去把沈梦儿的上衣解开一些,以便查看伤势。 一抬眼看到沈梦儿秀目圆睁,看着自己,立马吓的把手收了回来。慌忙的解释道:“刚才你...昏倒了...然后我见你受伤,想替你包扎一下,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哭啊...哎...真的..真的只是想包扎一下...”。 沈梦儿受伤之后一直强撑,加上伤口没有好好处理,有些感染发热,全身无力,两眼发昏,终于撑不住了昏倒。此时有些苏醒,吓的哭了出来,可一见余福此时结结巴巴,紧张的说不出话,又有些好笑。 似乎怕是大声说话牵扯伤口,轻声的笑道:“你替我治伤我能怎么怪你,可是......”说着微微抬身,向四周看去,好像在找什么。 余福见了开始不解,转念一想,是了,他四处查看,应该是找我师侄陆无为。想通之后便开口道:“我那师侄去替你打水了,不然等他回来,让他替你治伤?”。 沈梦儿听了花容失色,说道:“不要,你替我医治就好。”说完似乎刚才有些用力太大,牵扯到伤口有些疼痛,此时紧锁眉头。 余福道:“小心伤口。可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沈梦儿问道:“可是什么?”说话时满脸疑问。 余福道:“你刚才昏迷还好,我可以替你医治。可是此时你醒来,我在替你医治,只怕...只怕以后无为师侄知道了,不太...不太高兴”。 沈梦儿不解,问道:“这与陆公子有什么关系?” 余福听她这么说有些纳闷,心说你喜欢我无为师侄,怎么还没有关系呢?心里想着便说了出来,说道:“你喜欢我无为师侄,要是给他知道了你伤在...” 还没说完便被沈梦儿打断“白痴,谁跟你说我喜欢陆公子了?快些医治吧!”。语气像是有些生气,说完把头侧到一边闭上了眼,也不再看余福。 余福见她生气,更加纳闷了。心说真是搞不懂女人是怎么想的,医治就医治,我还怕了你不成。想到此,也不再犹豫,伸手去解沈梦儿的上衣。 余福的手刚碰到沈梦儿,沈梦儿身子一震,惊声道:“你干什么?”声音带着哭腔。 这一声把余福吓了一跳,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生气,自己都是为了她好,可她却怪上自己了。厉声道:“我不解开你衣服,怎么帮你医治?” 沈梦儿说了声“好”又转过头不在说话。余福便解开她上衣一侧,见到伤口似乎是在右侧。 余福知道得把这布掀开,才能看到伤口,才方便上药。可手刚一碰到她的身子,便感觉沈梦儿身子一震。余福刚才就有气,见她这样,更加不爽,心生顽味,手上加了一份力气,用力捏了一捏,可真软... 可看到沈梦儿眼角有泪水流出,心里也是不忍,也不敢在玩笑。掀开白布之后,看到伤口上面有一些药粉,知道是之前沈梦儿自己涂抹的金疮药。 也不敢多看,便说道:“我得用水把之前的药冲掉,然后在给你上药包扎。” 沈梦儿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说着去解开水袋,用水清洗伤口。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放心吧,我这金疮药可是我师傅精心炼制,不会留下疤痕”。说完便有些后悔,直想抽几个巴掌,心说我说这些干嘛,真是嘴贱。 也不敢在多言,拿出金疮药撒在伤口处,又在身上撕下一条布来,包扎伤口。 伤口包扎好之后,把沈梦儿衣服整理好,说道:“包扎好了,只不过你有些感染发热,等进了蓟镇,去医馆拿上几副药,喝了也就好了”。 沈梦儿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余福,眼里满是柔情,心里想到“这次师傅让自己守在盘山下,见到一个道士出来之后,便设法接近那人,可自己却偏偏却的喜欢上了他,不过不知道师傅找的是不是他,如果真的是他,那也只能怪天意弄人,也许师傅不会害他,如果真的要...”。 想到此处,也不敢在想后面会发生什么,张了张口想要说着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余福见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发虚,是不是怪我刚才...。 又见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以为她身体虚弱说不出话,赶忙问道:“是不是口渴要喝水?” 沈梦儿听了也不回答,自顾自的问道:“你会对我好的,是吧?” 余福听了,也不知她所说的这个“好”是指的什么,可见她眼神中满是期盼,声音轻柔,犹如天籁。 也没细想,答道“嗯,我会对你好,照顾你。” 沈梦儿听了心里欢喜,低下头,羞涩的说道:“你过来坐在这边。”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身旁。因为伤口感染的缘故,身体虚弱,抬手的动作略显缓慢。 余福本半跪在她的身侧,听她一说,以为是她有话要对自己说,赶忙坐了过去。 第十二章 真甜 沈梦儿等余福坐了过来,吃力的往他身边挪了挪。头微侧,靠在余福胸前,秀眼朦胧,看向余福。 沈梦儿的这一举动,可把余福吓的不清,一动也不敢动,只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越来越快,喉咙干渴发紧。这一下余福算是有点明白了刚才那个“好”的意思。 此刻虽然美人在怀,可突然想到远在京城那位,心里有些惶恐不安。虽然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这八字还没一撇,自己就开始朝三暮四了可有点不太好。 这要是让她知道了,只怕是...只怕是...。 沈梦儿见余福一直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余福听到沈梦儿问的话,回过了神,听她这么一问,却不知怎么回答。 低头看向沈梦儿,见她因为虚弱,面色嘴唇发白,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温柔似水。再加上沈梦儿身上有着一种淡淡的体香,沁人心脾,让人如痴如醉,余福只觉得天旋地转。 “不管了,不管了,装什么君子啊!就你一个小混混,小道士,还想学人家柳下惠坐怀不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顾眼前的挺好”。安慰的话起到了作用,余福如释重负,慢慢低下头了,靠向沈梦儿。 沈梦儿问完,等着余福回答,见他低头看向自己却不说话,心里有些害羞。正在害羞之际,见余福低头靠向自己,知道他的意思,心里更加害羞,赶忙闭眼,不敢再看。 余福把头靠下去,在沈梦儿香唇上轻轻一点。余福也是第一次,难免生疏,轻轻点了一下,就有种莫名的感觉,发自内心的说了句:“真甜”。 正在这时只听,“咳,咳”有人清咳两声。这两声咳嗽,可把这两人吓得不轻,倒也不是害怕,多是害羞。 两人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沈梦儿满脸羞红,把头埋在余福身上不敢在抬头。余福也很是尴尬,但是强装镇定,抬头一看,是陆无为,站在不远处。刚要骂上几句,却又不好开口。 刚想骂上两句,却突然想到之前的事情。陆无为这次是在自己亲吻之后才咳了两下,自己上次可是在人家两人酝酿了半天,刚要亲的时候咳了出来。相比之下,到是显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也不好开口。 陆无为淡淡的说道:“等的我都累了!” 沈梦儿羞的不敢抬头,余福却知道这话说的是什么。 余福轻轻推了下沈梦儿,说道:“该走了,时候不早了”。 沈梦儿点点头,表示同意。 余福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此时知道沈梦儿的心意,心里就当沈梦儿是自己家的人了。见沈梦儿此时身体虚弱,不便行走。也不询问,直接抱起,向着陆无为说道:“臭小子,走了。对了,你的水呢,打来了吗?” 陆无为拿起水袋打开,慢慢送到嘴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喝了一小口,吧唧了下嘴唇,说道:“真甜”。 余福见了知道陆无为看了个满眼,此时是学着自己刚才的模样,哈哈大笑,问道:“臭小子,这是你,刚才我定然不是这个样子”。 陆无为不在搭话,走在最前,余福抱着沈梦儿跟在身后。 因为担心沈梦儿,此时走的快了很多,没多久就到了蓟镇。 蓟镇,又叫蓟州镇,是明九边重镇之一。再次设立主要是牵制其他九边的边镇,京师,起到防备叛乱的作用。此地是屯兵,练兵之地,兵多将广。因此附近的城镇很是繁荣热闹。 没多久三人到了蓟镇,这次来是找二师兄唐顺之,不知要呆多久。 三人找了家客栈住下,这次余福下山,林云子可是把所有家当都给了他。余福本来花钱就大手大脚,而且这次进京只要这培元益精丹能够让嘉靖帝看中,自己还不是大把的金银。 因此毫不吝啬,要了三间上房,一人一间。余福又叫店小二找来了附近有名的大夫,一下找了好几位。沈梦儿伤口无碍,只是身体虚弱,几位大夫开的药都一样,只是补血养身的药方。 开完药方,忙让店小二去抓药。店小二看这位爷这么有钱,又舍得花钱,心里乐开了花,所以满脸堆笑,满嘴恭维。 余福听了很是受用,一会把店小二叫来倒水沏茶,一会又叫安排饭菜,只为了听那小二叫两句大爷,恭维几句。 待安排妥当之后,把陆无为叫到自己的房间,两人坐下,余福对陆无为道:“无为师侄,你也知道这次我们下山要做什么,可是就你我二人怕是不妥。朝中的那帮老狐狸都不是什么善类,只怕咱俩一个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 陆无为没有搭话,余福又道:“咱们师侄俩还好,可是你就说这沈梦儿,还有你哪位...所以啊,咱们还是以安全为重。首先咱们两个就得同心协力,从今开始你就听我安排,你看好不好?”。 陆无为心知他是让自己给他跑腿当差,也没反驳,皱了皱眉说道:“废话连篇,说正事”。 余福知他同意,心中一喜,继续说道:“明天我要去见二师兄,不知道他有什么交代的,也不知咱们要待几天。在这之后我们多半是进京献药了。可你也知道,我们这次是去抢人家那假道士的营生,你说人家能乐意吗?那还不得跟咱俩拼命。 假道士先不说,就京城附近这么多弘扬教的弟子,人家就算是不还手让咱俩打,就得把咱俩累死。” 陆无为道:“说正事”。 余福似乎觉得自己废话有点多了,说道:“得,我是说你明天回盘山,去告诉那臭老头,要见到我三师兄,也就是你师傅,让他赶忙来这与我们回合。要是有三师兄的消息更好,那还得麻烦师侄你去找一下,等三师兄到了我们在做下一步打算”。 陆无为听他说了这么多就是让自己在回趟盘山,知道他说的是这么个理儿,可这里有一半掺有假公济私的心意。却也没当回事,向着余福道:“余师叔”。 “恩,怎么了,无为师侄”。 “以后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多废话”。 “你不爱听啊?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你别动手啊!” 第十三章 蓟镇 夜里有些微风,才不这么燥热,余福翻来覆去,想着白天的事,心中满是笑意。 又想了想以后如何打算,自己是不是应该学些功夫了?虽然自己的轻功用来逃跑不错,天下间没几人追的上,可是身边的人自己可保护不了。还是学些的好.... 第二日一早陆无为就走了,临走时告诉余福自己要多去几天,正好给背上的长剑配个剑鞘,余福还没有起,没有多想,只是连说“好”。 余福起来之后,吩咐店小二去烧水熬药。自己便去沈梦儿房间查看她的状况,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心知她还没醒,也不拘谨,推门进入。 见沈梦儿还没有醒,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这么烫了,烧退了就没什么事了,在养上几日也就全好了。又坐了一会,直到店小二把药熬好送来,这才叫醒沈梦儿。 沈梦儿吃了药烧就退了,不过此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见到余福后,有些害羞,脸颊有些红润。 余福扶她起身,半倚在床边,自己端来熬好的药,轻轻吹着,吹凉了喂给她喝。 待药喂得,余福见沈梦儿面色红润,以为又有些烧了,便伸手想要去摸沈梦儿额头热不热。 沈梦儿见了,不明他意,见余福伸手过来,习惯性的档住,问道:“你干吗?”说完便有些后悔。 余福道:“我见你脸色有些发红,怕你发烧,摸摸你额头热不热”。 昨日之事记忆犹新,沈梦儿有些害羞。此时又见余福对自己很是体贴,焦急自己的病情。心里很是感动,可又清楚,这人多半是师傅找的人了,心里存有一丝侥幸,问道:“这是蓟镇吗?这里的事办完,你打算去哪?”。 余福说道:“这里呆上几日,就会去京城。” 沈梦儿道:“去京城待几日,还是有什么事情吗?” 余福本就不打算瞒她,便说道:“恩,办一些事情,可能要住很久”。 “危险吗?可不可以不去?” “恩,必须要去。” 沈梦儿打定主意,说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余福本来还有些害怕昨日沈梦儿不过是发烧说的胡话,这时听了知道她的心意,很是感动,轻轻在沈梦儿额头亲了一下,说道:“好”。 两人沉默不语,待了一会,余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变化,轻声说道:“到了京城中,我引荐一人给你认识”。 沈梦儿道:“女人吗?” 余福听了有些尴尬,不知她怎么猜到的,不过两人早晚会见面,此时说这些也怕沈梦儿误会。便说道:“恩,我们相识很多年了”。 “青梅竹马?” 余福见她没有生气,悬着的心也就放下,苦涩的说道:“是就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一会要出去,晚些回来”。 “好,小心些”沈梦儿从见到余福第一面,便有些异样的感觉。 一见钟情还是天意弄人?此刻能陪在他身边,他对自己好就够了,以后的事情,也不愿多想…… 余福出来后就打算去找自己的二师兄,向店小二问了问,就赶忙起身出了客栈。 余福知道自己这二师兄应该在兵营里,没多久便到。 蓟镇是边关重地,此地屯兵近十万,离京城不远,是保护京城安全重要的防线。 到了兵营之后,向守卫的兵丁说明来意之后,便有人去禀报,也就半盏茶的功夫,有人便带着余福进入。 兵丁带着余福,一路无阻,来到唐顺之所在的营房,就站在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余福也不客气,迈步走进营中。进门以后,见到营房中没有别人。就自己的二师兄唐顺之此时坐在厅中的桌前,手中拿着一封信件,眉头紧皱,似乎很是苦恼。 余福也不客气,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怕打扰到唐顺之的思绪,也不开口。 唐顺之看完,放下手中的信件,用手揉了揉眉毛,说道:“这次下山,感觉如何?” 余福听了点点头,说道:“挺好,反正是上当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唐顺之听了,哈哈大笑,心里对这小师弟还是有些敬佩的,男人就该如此,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自己这小师弟虽然嘴上说着不愿,可心里多半比谁都上心。 “这对我小师弟来说算的了什么?小师弟办不来,也就没人能办得到了!” 余福听了,心里高兴,笑道:“那是,二师兄说的话就是中听”。 唐顺之道:“不说别的,书生寒窗苦读数十年,不如你炼一炉丹药来的有用些”。 “上当之处就在此,学什么不好学了这炼丹药。”余福说着,满脸后悔。 唐顺之又道:“知道为什么要你学吗?” “为何?” “哈哈,如果这些丹药的作用被世人知道,只怕没人不想学。唯有无私无畏之人不想学。” “那说来,我这不成了圣人了吗?二师兄你想学吗?” 唐顺之听了,叹气道:“不说了,不说了,再说就远了。说说你有什么打算吧!”。 余福也不追问,说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想办法进京,再把丹药献给嘉靖帝”。 唐顺之道:“不可”说着坐到了余福身边。继续说道“这事不可鲁莽,这几日我想了又想,觉得这事不可着急”。 余福道:“依师兄之意,如何好些?” 唐顺之道:“要是几年前,直接献药把陶中文赶出京城也就好了,可现在这弘阳教发展太快,势利又大。只怕把陶中文赶下台反而更危险。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只老虎”。 余福点点头,说道:“是了。嘉靖帝现在到了中年,献出这丹药定然能受重用”。 唐顺之起身在营中转了一圈,左瞧右看很是小心,然后又坐到余福身边,轻声道:“为保万一,你见圣上之后说这丹药是半部残卷所记载,下卷记载的丹药效果更胜,多半能延年益寿,说不定能不死升仙”。 余福听了先是一惊,后来想通其中关键,心里有些激动,说道:“是了,这样嘉靖帝能信?” 唐顺之道:“培元益精丹圣上吃了之后,不用你说,他定会问你,到时候你就说有可能下卷里有记载。别说一定,就说有可能。有培元益精丹在前铺垫,圣上必然会信”。 第十四章 杨继盛 余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本来以为只是顺水推舟,水到渠成。那知其中夹杂着这么多阴谋诡计。又感觉眼前的二师兄有些陌生,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和可亲的二师兄了。 唐顺之见余福不说话,说道:“杨宛如你不陌生吧?” 余福听了身子一震,不知为何二师兄会提她,心中有些寒意,身子不自主的往后退了退,说道:“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提她做什么?” 唐顺之见了余福的反应,哈哈笑了出来,笑了一会,低声说道:“小师弟害怕了?” 余福强做镇定说道:“没有”。 唐顺之道:“师弟啊师弟,不管发生何事,我和师傅都不会害你。不过此事重大,不容有失,失败了,只怕你我认识的人,都会受牵连。我今天说的事很关键,你要记住。我们从头开始说,你也不必担心”。 余福问道:“好吧,这事有这么严重?” 唐顺之道:“你进京献药,陶中文知道了能对你仁慈?要是你死了之后,他想要你丹药的配方,你认识的人他会不会去找?而且你觉得陶中文和弘阳教都有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好玩?” 对前两个问题余福倒是想过,不过还真没去想过这陶中文有什么目的,此时听师兄问起这才有些纳闷,问道:“师兄知道?” 唐顺之叹了口气,说道:“师弟,过几日我就要走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你现在这个觉悟只怕还是不够,以后可得时时刻刻警醒着”。 余福听了点点头,没有说话。 唐顺之见了说道:“那我们就直奔主题吧,刚才我说的献丹的事要记住,这是重要的一步。” 从怀中掏出一本书,交给余福又继续道:“这本武功秘籍你要勤加练习,这武功是我和师傅专为你寻找的,很适合你。” 余福接过秘籍看了下名字,《归元剑法》,顺手打开看了看。 唐顺之解释道:“你练的轻功独特,速度身法也算是练的炉火纯青,配合这归元剑法正合适。 此剑法和大多剑正是相反,大多剑法讲究变化,一招之中大多有几十几百种变化。可这归一剑法讲究蓄势而发,一招制敌。一共有十一招,每招有七种变化。 这剑法招式简单,主要的是其中特有的聚气之法,这聚气之法能瞬间聚集你的全身内力融入剑中。你回去定要好好修炼,修炼之时你就能体会其中奥妙。这剑法对别人来说也许是鸡肋,可对你也许是最好的剑法”。 余福道:“此话怎讲?” 唐顺之道:“此剑法出一招后便无后招,这一击不中门户大开这是比武的大忌,可是你这身法速度奇快,正能弥补其中不足,只要你勤加练习,就是与你三师兄打斗,找好时机,也能一招制胜。” 余福知道二师兄不会说大话,说此剑法能一招战胜自己的三师兄,多半是能做到。也不敢在小视,说了声“好”,赶忙小心翼翼收起,生怕损坏,抬身就要把秘籍放入怀中。 “别急,这还有一封信,一起装好,这信是给严阁老的,交给他之后,他自会带你去见圣上,献丹的事他会帮你办妥”。 余福接过,连带秘籍一起放入怀中,玩笑道:“还有什么就一起拿出来吧!一会拿一件不累吗?” 唐顺之道:“没什么了,再有就是你先去一趟龙门派,先接管掌教之位,然后从中挑选一些武功好,可靠的弟子。等到你献上丹药后,圣上定然会安排你在京城附近的道观,到时你就把这些弟子带去,就算陶中文硬来,也有周璇的本钱。 而且你需注意,朝中大臣和边关将领走的太近是大忌,进京后也不要说我的事。再有就是京中有我的一个朋友,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去找你”。 余福听了连声说“好”,心里却有些着急刚才师兄说的杨婉如之事,自己师兄不提,自己也不好开口去问。 唐顺之似乎是知他心中所想,说道:“也就这些了,我只能是给你意见,其他的事情就全靠你了”。说完顿了顿,继续道:“杨继盛这名字你听过吗?” 余福摇了摇头,但这人和杨婉如都姓杨,看来应该有些联系。 唐顺之见余福摇头,知道他那时还小不知倒也正常,叹了口气,继续说到:“我俩早年相识,杨兄弟自幼家贫,却靠着一股毅力,刻苦自厉,勤学苦读,而后乡试中举,这才入朝为官。 杨兄弟他性情刚毅,嫉恶如仇,入朝之后本也无事,可后来蒙古安达汗骚扰边境,大将军仇鸾上奏请和。杨兄弟上书言明仇鸾此举有“十不可五谬”这一来就得罪了仇鸾。仇鸾进宫密疏,将杨兄弟下了诏狱,而后贬到地方当一典史。 如果就这么完结到还好,这仇鸾与严阁老本是狼狈为奸,可不知为何两人闹翻。我这杨兄弟此时上书倒是帮了这严阁老。严阁老心中高兴,一连几次上奏,一年之内杨兄弟连迁四职。 我心知杨兄弟的性格,知他仇恨严嵩更胜仇鸾。便劝他说别一心求死,多为百姓做些事,现在你官职不小,活着比死去能做的更多。 却还是没有劝住,不久他在斋戒三日后上书《请诛贼臣疏》弹劾严嵩。没想到被严嵩找到其中漏洞,反诬其罪,把他关入诏狱。 关入诏狱之后,受尽拷打,直打的骨断筋连。而后还不罢休,又设奸计害死杨兄弟。杨兄弟死前作诗曰: 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 生前未了事,留与后人补。”唐顺之说到后面,多是哽咽。 余福听了由衷的钦佩这杨继盛,此时听他说完,心中好似看到了杨继盛慷慨赴死时,念着这诗的悲壮画面。开口道“矢志不渝,不畏强权,正是我辈楷模”。 唐顺之稳定了下心情,说道:“这杨婉如就是杨兄弟之女,杨兄弟死后其妻子也自缢身亡,留下杨婉如不知所踪。后来多方打探,这才找得知她在京城林威镖局”。 第十五章 龙神心法 余福听二师兄说时就隐隐有些猜到,此时听二师兄说出,还是有些惊讶,自己与杨婉茹也算认识了有些年了,可却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余福问道:“那她在京城中不是很危险?” 唐顺之道:“危险到没有,毕竟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只怕她去找严嵩报仇。” 余福有些紧张的问道:“那怎么办?她去找严嵩,只怕是自投罗网。” 唐顺之道:“杨兄弟就这一个女儿,临死前托我照顾。倭乱已久,只怕要很久才能完结,所以我想托小师弟你照顾她,不知道你可愿意?”说这话时唐顺之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余福听了心思却有些神游天外,想的却是杨婉如父母临死之时,将杨婉如许配给了自己,一时激动,大声说道:“我同意”。 唐顺之听了点点头,说道:“事情就这么多了,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师傅也托你照顾了!”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期间余福把遇到弘阳教弟子,无为师侄与其打斗,弘阳教弟子念了咒语,能力大增这事也询问了唐顺之,唐顺之听了有些惊讶,说自己也不清楚。直谈论到午后,余福这才回客栈。 回到客栈,先去看了看沈梦儿,见她还在睡着,摸了摸她的头,似乎没什么事了,怕打扰她休息,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到了房间,关好房门,拿出两本秘籍来,一本是师傅林云子给的《龙神心法》,一本是二师兄给的《归元剑法》。 余福把两本秘籍摆在床上,心里高兴。想起在山上的时候,师傅林云子只是教了自己一点内功,然后就是轻功和身法,对武功招式只字不提。自己也心里赌气,“不教就不教,我还不乐意学呢!要学就学最厉害的武功,然后把你这臭道士打的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正是这样,余福本身对武功剑法可算是向往已久,不然也不会每次见到三师兄或陆无为与人打斗的时候自己总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总想学上那么几招。 这时两本秘籍摆在眼前,心中乐开了花。先打开《龙神心法》看到第一页上面写到“经脉者,决生死,出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这点余福倒是听林云子说过,学习内功,需要打通经脉。 书前面是,吐纳,调息,打通三观九窍的方法。后边便是龙神心法的修习方法,看了看大概的意思是一种类似护体的功法。想了想还是从吐纳,调息,先行练起把。 又打开《归元剑法》看了看,大致与二师兄刚才所说一致,前面多是聚气之法,后边简简单单有那几个招式剑法,看不出有什么玄妙。 可是二师兄既然说能打败自己的三师兄,那这剑法可不容小视。 自己虽然对武功不太了解,可这从简到难,循序渐进自己还是清楚的。当年师傅林云子让自己练习轻功时,教过自己一些全真教的内功,不过轻功虽然是借助自身的内力,可是消耗不多。但是自己对打坐,吐纳算是不外行。 说做就做,当下收起剑法秘籍,自己按照龙神心法记载的方法,开始修炼第一层。 这龙神心法共三层,第一层是练体的方法,打通自己的三观九窍,改善自身的骨骼,提高资质。 练习到第一层之后,骨骼惊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说,每到自己休息之时,这龙神心法会自动修炼。而且这龙神心法比一般的内功心法恢复速度要快,这一点却是不简单。 就像是两个武功内力相同的人,打斗到没有内力,筋疲力尽以后,肯定是内力恢复快的人能先再次出手。 第二层,是一门功法,叫做龙神决,修炼之后自身会有真气护体,这点类似于少林中的金钟罩,铁布衫和十三太保的横练功夫,却又有些不同。 十三太保的横练功夫必须是童子之身,童子之身一破,其功立破。因此十三太保的横练很少有人能练到极致。 少林派的金钟罩铁布衫则是内力护体,刀枪不入。据说练成以后,运起内功以后身体周围会有一圈真气围绕。不过要练这门功夫,需要找学习少林的基础拳法,而且没有个几十年是练不成。 这龙神决,按书上所说,练成以后,每当用起龙神决后,自身会有九道真气围绕。九道真气会抵挡伤害,练到极致能将九道真气化作招式攻击敌人。 用起这龙神心法,会将自身九成内力用去,不过内力回复也会加快。缺点也很明显,用起龙神心法以后敌人攻击凌厉,劈去龙神心法之后,自己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第三层记载不多,只有几句记载,“练成之后到达天人合一的境界”。后面便修炼之法。这点让余福有些纳闷,难道写这秘籍之人也没有练成?不过也没有在意,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到这第二层,也就不奢望第三层了。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余福这才起身。刚才修习这龙神心法,觉得体内有一缕真气在自己身丹田流动,开始时自己只能任它自行流动。 后来自己根据秘籍种的方法,依靠意念开始控制,当它根据自己的控制慢慢移动时,余福大喜。 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之前学过内功,倒是不用再学修炼内功第一步,聚气到丹田之中。自己可以随意控制这股真气之后,接下来就是慢慢打通自己的三观九窍。 三观九窍是打通任督二脉的关键部位。三观九窍打通,就相当于打通任督二脉。打通之后,真气才能遍布人的全身,围绕各个穴位周而复始,大小周天流转不息。 这与大多门派的修炼内功的方法倒是一样,不过武林中的每个门都有自己派修炼内功方法,各有各的不同,比如少林则是每日挑水劈柴,武当派则是打太极拳。这些练习的目的都是修炼自身的内力,打通任督二脉,才能到达进一个境界。 龙神心法是道教的内功心法,多是以打坐,吐纳为主。道教讲究吸收日月精华,这也是道教道观多数建在山水附近的原因。 余福起身后,感觉神清气爽,体力充沛。不过半天没有吃东西,肚子倒是饿的咕咕叫。 第十六章 迷沉酒 走出房门,正打算让店小二去准备些饭菜,心中突然想到沈梦儿,自己忙了一天没去见她,不知道此时她好些没有?有没有吃饭?想到此处,转身便朝沈梦儿房间走去。 两人房间相距不远,没走多远,就到了沈梦儿房间门前,不知道她此时醒来没有?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便听房中传来沈梦儿的声音,轻柔的问道:“是余大哥吗?” 余福听她说话的声音知她此时恢复的差不多了,心说有钱就是好,好的药材吃了,好的就是快。想到此,便回答道:“嗯。是我,怕你没有吃饭醒来会有些饿,这才来问问你想吃些什么,我好让店小二去准备些.....”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沈梦儿打开房门。沈梦儿此时换了一件粉色的长裙,略施脂粉。开门以后,看向余福低声说道:“先进来再说吧!” 余福见她此时面色没了清晨时的苍白,知道好了有十之八九。听她让自己进房,默默点了点头,便迈步走进了房间。进到房中,首先入眼的便是中间摆放了一张桌子,桌上摆满了酒菜。 沈梦儿见余福走进房里,向屋外扫了一眼,关门,转身进屋,见余福坐在桌前。缓缓对他说道:“这是我借客栈的厨房亲手做的几样小菜,不过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便随便做了几样。你忙了一天,也饿了吧,快些尝尝味道如何。”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放到余福面前。 她病刚好,担心自己饿着,亲手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菜。余福有些感动,不知该说些什么,抬眼向沈梦儿看去,沈梦儿一张瓜子脸,柳眉杏眼,本就貌美。此时烛光照在脸上,更显得明媚动人。看着眼前的沈梦儿,鼻子中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余福看的一怔,不由得呆住不动。 沈梦儿见余福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转眼看向余福,此时余福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看的有些害羞,嗔声说道:“再不吃,饭菜可就凉了,人家可是做了很久,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好意。” 听到沈梦儿这么一说,余福这才回过神,示意沈梦儿坐在自己身旁。待得沈梦儿坐下后,轻声说道:“梦儿这么漂亮,还这么贤惠,对我还那么好,这以后我可怕是离不开你了!”。 沈梦儿听了俏脸一红,柔声说道:“你要是喜欢,那我以后就一直跟在你身边,帮你做饭洗衣,除非你厌烦了,要赶我走”。 余福赶忙说道:“我的梦儿那么好,怎么会舍得赶你走,何况梦儿又那么温柔贤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赶你走。”说完看到沈梦儿此时脸颊微红,眼中满是柔情,心神一荡,笑道:“好梦儿,这一日没有见你,我可想的你紧,让我香一下看和那日是否不同”。说着伸手搂住沈梦儿的纤腰,就将脸靠了过去,作势要亲吻沈梦儿。 还没碰到,就觉的手臂一滑,沈梦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从自己的怀中挣脱了出去,站到了一边。 只见沈梦儿站在一边,面有惊慌之意,眼角似是有泪水滴出。余福见了心中一紧,自己最见不得女人流泪,此时也有些惊慌失措,暗骂自己卑鄙下流,抬手抽了自己两巴掌,轻声安慰沈梦儿,说道:“你别哭啊!都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不在对你轻薄无礼。” 沈梦儿见余福如此,泪水涌出,赶忙又坐回余福身边,拉住他的手臂,柔声说道:“不怪你,是我不好。只是....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此刻心情有些不好。以后你要是真心待我...我便.....”说着脸颊通红,一直红到耳朵根。 最后几句话的声音细如蚊呐,余福虽是没有听到,可心里也猜到她说的是什么,心里一喜,拉起她的手臂,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好梦儿,我发誓以后一生一世会对你好”。 沈梦儿听了也不回答,抬手将桌上的酒杯端起,此时沈梦儿心中有些慌乱,今日下午自己醒来,见师傅坐在自己屋中,师傅交代自己将这迷沉酒让余福喝下。 这迷沉酒是教中至宝,喝下之后一个时辰之内,半昏半迷,意识不清。此时在配合教中迷香,问他什么事情,他都毫不保留直言相告。 想到自己的娘亲,此时也只能把酒杯缓缓送到余福面前,说道:“只怕你是口不应心,如果你说对我好是真心的话,你先喝了这杯酒”。言语之中有些不安。 余福听她说完,毫不犹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只觉的这酒与寻常的酒有些不同,平常的酒不管是白酒还是黄酒都有些烈,有些辛辣。可这酒入口轻柔,好似甘露。入得口中还有一丝香气,让人喉咙发甜。 余福喝完,顺口说道:“好甜,像是....”话还没说完,只觉的有些发昏,睡意来袭。 沈梦儿轻声问道:“好喝吗?” 余福说了声“好喝”之后便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沈梦儿见余福倒在桌上,知道是迷沉酒起了作用,缓缓起身走向房门。 推开房门,低声叫道:“师傅”。 只见走来一个红衣女子,看年纪二十左右,身材丰满,皮肤白皙。脸上自眼下蒙上了一层黑纱,看不清面貌。 沈梦儿见了这女子侧身毕恭毕敬站在一边。 那女子进门后,经过沈梦儿身边,冷“哼”一声,像是回答,便向余福走去。这女子身材本就丰满,这几步一走更显身形柔美,婀娜多姿。 那女子坐在桌前,与余福隔了一个椅子,看向沈梦儿说道:“爱上这小道士了?” 沈梦儿听了显得有些惊慌,赶忙低头答道:“弟子不敢。” 那女子又是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最好是这样,别和你那娘亲一样,没出息。为了一个臭男人,背叛我教,落得这样的下场”。 说完这话,也不等沈梦儿回答,又继续问道:“下山的就是这小道士?” “是,是他”,沈梦儿说话时不敢抬头,眼睛偷偷看了一眼余福,心存愧疚,也不敢多瞧。 那女子道:“这事办的不错,回头自会奖赏与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之后,瓶中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把小瓷瓶放在余福鼻子前面晃了晃,等余福吸入进去,然后又低声念着什么咒语。 第十七章 醉酒 沈梦儿见了,下意识的转身就要出去。那女子见沈梦儿要出去,冷冷的说道:“不用出去了,你就站在一旁听着,这事与我教牵扯重大,之后你还要陪在这小道士身边继续打探,此时听了以后也有些把握”。 沈梦儿听了微微点头,又站回了刚才的位置,却没有抬头,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那人又念了几句,然后低声问道:“是谁叫你下山,下山所为何事?”。 沈梦儿知道,自己师傅问的是余福,自己教中的迷沉酒配合迷香之后,喝酒之人有问必答,不会说谎。 余福开口说道:“是老头子把我骗下山的,交给了我一些丹药,说是...说是要借严阁老之手把这丹药献给当今圣上。” 沈梦儿听到余福说的话,心中想到此事牵扯朝中大臣和当今皇上有关,也不由的心中有些吃惊。 那人听到丹药二字之后,却是身子一震,像是听到什么重要消息一样,又继续问道:“这丹药是你炼制?还是别人炼制?” 余福道:“是老头子炼制的。”说话之时,余福没有意识,别人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说话的语气也与平时不太一样。 那女子听了有些失落,沉吟了一会,又继续问道:“这丹药的配方你有没有?” 余福道:“没有配方。” 那女子听完沉默不语,突然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这么轻易示人,想到此有些释然。此时她只要在问一句“你会不会炼制”,余福定然说“会”。 可是她先入为主的以为余福这个小道士只不过是个小喽啰,这丹药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不可能轻易教给他这个喽啰。 那女子有些失落,刚要起身,便听余福说道:“好香。” 那女子好似没有听清余福说些什么,又继续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好香?” 余福此时面露微笑,笑道:“我说你身上好香”。 那女子一怔,以为余福醒转,出言调戏,可仔细一看,此时余福还是眼神迷离不像是醒来的样子。 可也是第一次见到中了迷沉香的人能自己出言搭话,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好笑。 此时一见余福五官精致,相貌英俊,也有了些玩笑之意,温柔的问道:“那你说,我美吗?”这句话没有了刚才的冷酷,倒是有了些妩媚之态。 余福听了,嘿嘿傻笑,说道:“美,定然是个大美人”。 那女子听了也笑了出来,转头看向沈梦儿,眼中带着一丝轻蔑。 沈梦儿听了余福的话,此时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心里是什么滋味自己也有些说不清,低着头也不敢去看。 那女子看了一眼沈梦儿,便又轻柔的问道:“你说,我和你的梦儿两人,谁更美些?” 这问题余福似乎很难回答,想了半天好似没有答案,木讷的说道:“我不知”。 那女子听了也笑了出来,继续问道:“那你最爱的是谁?” 沈梦儿听了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想要做什么,可是自己心里却也是很想知道答案,抬眼看向余福,等待他的答案。 这话要是早上问也许余福还会犹豫自己最爱的是沈梦儿还是杨婉如,可是经过了这一天,自己有些觉得杨婉如有些陌生,而且自己虽然喜欢她,可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自己。 可是沈梦儿不一样,自己喜欢她,他也喜欢自己。而且刚才还亲自下厨为自己做了一桌的酒菜。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余福没多考虑,说道:“沈梦儿”。 沈梦儿有种等了很久的感觉,此时听余福说是自己,心里又喜又羞。转念想到自己此时做的事情,心里又有些愧疚。 那人听了,似乎有些略感无味,又有些醋意,也不再问。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又恢复原本冷冷的声音,说道:“记住你的任务,找出丹药的配方,不然你知道后果。”说完身影一闪,踪影全无。 沈梦儿此时站在房中呆呆发愣,思绪综中复杂,一种是听余福说最爱的是自己的高兴开心,一种是自己欺骗余福的愧疚不安。 站了一会,便走道余福身边,将他扶道床上躺下,盖了一床薄被。自己则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他,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余福感觉头有些发昏,口渴难耐。正要起身下床倒杯茶解渴,刚一起身,觉的自己两腿不听使唤。低头看去,便看到沈梦儿斜躺在自己脚边,正压住了自己的双腿。心知多半是被压的没有了知觉。 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昨日自己来沈梦儿房间,她做了一桌饭菜给自己吃。然后自己就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了。 此时见沈梦儿压在了自己的腿上,怕一起身把她弄醒。心想自己双腿现在就不听使唤,在压一会也无妨。也就没有起身,顺势又躺在了床上,想到可能是自己昨夜喝醉了,躺在她的床上睡着。沈梦儿见自己喝醉照顾自己,后来便也睡着了。 可是怎么感觉昨晚有个女子,身上还挺香,问了自己一些问题。感觉像是在做梦,又感觉不像是在做梦。又想道昨夜沈梦儿到最后与自己说的话...... 没多久沈梦儿醒了过来,坐起身来,向余福看去,见余福此时已醒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想起他昨天说的话,心中有些害羞。 赶忙站起,慌乱的解释道:“昨天你喝醉了...我....见你喝醉...就扶起你到床上休息...” 余福见她焦急的样子,心中好笑,想到昨天她对自己说的话,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说道:“昨日你对我说的话,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哄骗我的。” 沈梦儿顺口答道:“当然是真心的。”说完不由得想起昨天自己对余福说的那些话,顿时心中一羞,脸颊微红。 余福听了笑道:“那好,那先让我香一下我的好梦儿。”说着就要起身,这一来却忘了自己双腿此时被压的发麻无力。刚一起身,两腿一软,向前倒去。 沈梦儿见了,没有一丝犹豫,赶忙上前搀扶,可哪知却低估了余福的重量,只听“啊”的一声,被余福扑倒在地上。 第十八章 陆家庄(一) 两人倒地,余福却是压在沈梦儿身上。沈梦儿此时坐在地上,双手向后扶住地面,正是扶了这一下,没有摔得很重。 余福却是倚靠在沈梦儿身上,靠在沈梦儿的胸前...心中说道:“真软......” 沈梦儿满脸羞涩,赶忙用手去推余福,想把他推到一旁,可推了两下没有推动,心中着急,开口道:“你快起来,这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余福听了,似乎也觉得不雅,满不情愿的翻身侧道一边,离开温柔之地,心里感觉失落落的。怕沈梦儿误会,解释道:“这双腿被你压了一整夜,此时发麻没有知觉,这才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沈梦儿正要站起,听余福这么一说,挪到余福腿边,用手轻轻给他揉起腿来,柔声问道:“好点了吗?” “舒服”余福回答着,此时按得确实舒服,余福躺在地上,闭上了双眼,满脸享受。 “你一会有事情吗?”沈梦儿问道,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 “没什么事儿”余福回答。 “那一会儿,你陪我去城中转转,好吗?” “好,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说完感觉沈梦儿亲了一下自己,余福赶忙睁眼。 正见沈梦儿要抬头,脸颊有些红润。余福心中一喜,笑道:“你占我便宜,我要还回来。”说着起身就要去抱沈梦儿。 沈梦儿笑着躲开,两人又追逐嬉闹一会,余福这才回房。 回到房中想起昨晚的事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像是做梦,可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儿,却又不像是在梦中。 余福把师傅和二师兄交给自己的东西拿出,放在哪里都感觉不太保险,只得带在身上。自己答应了要去陪沈梦儿去街上转转,也不能食言。练功之事只能晚上再说了。在房中坐了一下,梳洗一番,这才出门。 到了沈梦儿门前,轻轻敲门,此时见沈梦儿梳洗打扮完毕,两人携手上街。 这时天色还早,两人先去附近吃了点东西,然后又去集市附近转了转。 余福经常进京,京城中集市庙会常有,也不觉新鲜。不过此时有美人相伴,而且看着沈梦儿高兴的模样,心中也是开心。 比起余福沈梦儿则是差的多,很少能向普通百姓家的少女于洋,买些自己喜欢的余福和胭脂之类。而且教中弟子多是表面随和,内里勾心斗角,沈梦儿本就单纯,处处吃亏。 这次师傅交给自己的任务,能躲开那些繁琐之事,倒也心中高兴。 蓟镇城里虽比不上京城,可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沈梦儿东瞧瞧西看看。看到好玩的小玩意,叫卖的小吃,也是爱不释手。余福不是小气的人,此时身上钱也多,见到沈梦儿喜欢的就都买了下来。 刚开始还好,东西不多,余福拿着也不算累,可是时间一长,大包小包一大堆。便在买衣服时,找了店中一个伙计,让他将东西都送去了客栈。 两人一直逛到天色变黑,这才回到客栈。沈梦儿觉得还没玩够,可余福却是累的直不起腰。 放好东西,回到自己房中直接躺在了床上,修炼龙神心法一事,又被抛在了脑后。 没有一会,感觉有人敲门。忙去开门,见沈梦儿换了一件刚买的长裙,站在门前,余福示意沈梦儿进屋。 可沈梦儿没有进屋的打算,转了一圈,轻声问道:“好看吗?” 这一天下来,余福确实是累的不行,听了沈梦儿的问话,有些敷衍的答了一句:“好看”。 沈梦儿听了心里高兴,上前抱住余福,轻轻在余福脸上吻了一下。随后温柔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今天陪我。”说完转身就走。 余福呆在原地,看着沈梦儿,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功夫,余福像是重获新生,身体的疲劳顿时消去,此时只觉精神饱满,大声喊道:“明天我也无事,要不要在去城中转转?” 没听到沈梦儿回答,自己转身回屋。此时余福心神振奋,便要打开神龙心法修炼一下。听到又有人敲门,只以为是沈梦儿,赶忙飞快下床,跑去开门。 推开房门,抬头一看,不是沈梦儿,是自己的师侄陆无为。心有不甘的又往两侧看去,确定没有别人。 见是陆无为回来了,知道他是事情办好了,便开口问道:“有事?” 陆无为点点头,眼神有些落寞,平日风流潇洒的样子全然不见,到是有些萎靡。 余福心中一紧,看他样子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自己这个师侄自己最是了解,见了他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是受了什么打击,开口说道:“有事进屋再说吧。” 陆无为似乎也不打算进屋,只是看着余福,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陪我出去一下。”声音中带有一丝恳求之意。 余福有些尴尬,要是沈梦儿叫自己出去,二话不说马上动身。可两个男人,深更半夜,不由得有些不愿。可看见这陆无为的模样,知道这事不简单。自己这师侄平日高傲自信,此时这副模样,换做旁人,怕是死的心都有了,想到此处,有些心软,答道:“恩,好吧!”说着走出屋来,顺手把门梢带关好。 陆无为走在前面,余福在他身后跟着。陆无为不开口,余福也不问,两人就这么走着。 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家小的酒馆,两人进了酒馆。 两人对面而坐,陆无为开口,要了一些小菜,又吩咐小二上两坛好酒。 余福听说要喝酒,想起昨日之事,自己当时就喝了一杯,就醉倒不省人事,还是有些疑惑,可也没在多想。 余福一抬眼,看到对面的墙上写了两句诗“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 余福见了心中好笑,心说这定是酒馆掌柜写的,按他这么说,谁心中还没有些发愁的事情?发愁就来他这酒馆喝酒,别人的愁解不解不说,这酒馆老板的愁事肯定是能解了。 陆无为见他看向对面墙壁发笑,于是转身看去。见了墙上的诗句,低声念了出来。 似乎是这两句正符合自己此时的心境,低声说了一句:“好诗。” 余福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解,自己也没有看出哪里好啊。 等到酒菜上得,余福还在犹豫要是他叫自己喝酒,自己是喝与不喝?这要是在一杯醉倒,那面子可就丢大了。 第十九章 陆家庄(二) 要是在别人面前喝醉倒也无妨,可偏偏不想在这臭小子面前服软。 店小二刚把就放在桌上,陆无为伸手拿起一坛倒在碗中,一饮而尽。 就这样陆无为自斟自饮,还没等到菜上来,一坛酒已经见底。 余福在旁边小口小口的喝着,心知自己这师侄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可他既然心里难受想喝酒,自己也不好出言相劝。 等到陆无为第二坛酒喝到一半的时候,余福向陆无为看去,此时见他两眼眯着,像是喝醉,心道也差不多了。 余福本想直接问他为何如此,可是直接问的话,他要是不说,自己也不好追问。想了想还是先说些题外话,在引进主题。想到这,便开口说道:“无为师侄啊,这次你回山,不知打探到你师父的消息没有?” 陆无为道:“再有一两日师傅也就到了。” “三师兄此时在山上?”余福又问道。 “没有,不过这两日就会回山,然后来与你会合”陆无为道。 余福见这样不知何时才能引他开口,突然灵机一动,问道:“上次我和三师兄,去那陆家庄见的那姑娘叫什么来着?”。 陆无为听完,似乎是牵扯到心事,不再用碗,直接拿起酒坛,喝了一大口,这才说道:“韩雨琪”。 余福见他这样子,知道此事定然与韩雨琪有关联,手拍自己的额头,装成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说道:“是了,上次见她是两年前那次去陆家庄,当时她和我说过,不过我这脑子总记不住,听她说他父亲韩林是韩家庄的庄主?” 也不等陆无为答话,继续说道:“听说他们韩家也是使剑,到和你们陆家一样。你们两家相邻,不知道谁家剑法更胜?” 陆无为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回答,问道:“你想说什么?” 余福听了有些尴尬,也不再绕来绕去,说道:“我听人说,一个人心里有事情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把事情说出来,这样一来自己心里也好受,那人也能帮他出出主意。” 陆无为听了似乎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端起酒坛,又是一大口酒灌下。 余福见他不语,又要开口。这时便听陆无为说道:“也许你说的对,这件事牵扯到我陆家一个秘密,可此时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说出也无妨。” 余福听他要说,忙点头说道:“好,那就说出来,这样我也能着帮你想想办法”。 陆无为便从陆家庄的建立开始说起,余福也乐得听他讲述。 “陆家庄是陆家的先祖陆清远一手建成,先祖陆清远早年本是一个村里的小铁匠,每日帮村里人打造农具为生。可从小却是酷爱武艺,二十岁时遇到高人,这才拜其为师,学习剑法。 先祖自身资质极高,再加每日勤奋,学得艺满这才下山。可当时先祖没有趁手的兵器,本就是铁匠出身的先祖便想道自己打造一把天下无双的宝剑。 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块天外陨铁。每日废寝忘食加以打造,这样打造了两年,这才制成。 这剑长有三尺,削铁如泥,吹发可断。从剑柄道剑尖呈暗红色,好似布满鲜血,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取名天魔剑。 先祖本就剑法超群,再加上这把削铁如泥的天魔剑,几年之内便在江湖中名声大噪。 本来三十多的年纪正是立业之时,可先祖陆清远却退出江湖,在恒山脚下建了这陆家庄。 江湖中人不知,可先祖自己清楚,自己这几年与人切磋比武,早先都是点到为止,从不伤人。可到了后来却是把持不住自己心中的戾气。虽说杀死的都是江湖上的败类,可自己清楚自己生了心魔,如果在不去除,只怕再有一两年,自己就成了江湖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正因为如此,先祖这才在恒山脚下建了陆家庄,打算从此不在拿剑,不问世事。 虽说先祖退出江湖,不在动武用剑,可江湖上多是使剑爱剑之人,慕名天魔剑的威名前来拜访。 后来一些人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天魔剑是先祖亲手打造。武林中人谁不想有把趁手的神兵利器?便有一些人送来各种珍宝,想请陆清远帮忙打造兵器。 开始时,先祖推脱不便,可后来送来的都是世间罕有的铸造材料。先祖本是铁匠出身,见了这些上好的铸造材料,也有些心里难耐,雀雀欲试,就这样便松口答应帮忙打造。 本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自己又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且帮人打造之后,作为谢礼那人又会献上不少珍宝钱财。可谁知当打造完两三把兵器之后,先祖便发现自己的心魔又来作祟,而且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 说到这时,余福忍不住问道:“难道是当时遇到的师傅传他的是一门邪功?” 陆无为听他打断冷冷道:“不是,你还听不听?” 余福只能忍住不问,点点头,连声道:“想听...想听,你继续说”。 陆无为这才继续说道:“当时先祖怕伤及无辜,便对自己家人说自己到了瓶颈要闭关修炼,自己则是在附近深山找了一个山洞,命人将自己封死在里面。 过了几年这山洞被人发现,陆家后人才知先祖陆清远死在山洞之中。在洞中见到先祖刻的遗言才知,先祖的心魔与这天魔剑有关,这剑很是邪门,使用剑之人生出心魔。当时先祖本来下定决心不在碰剑不用武功,这样一来心魔本是控制住了。可是后来铸造兵器时,不由自主的用起内力铸造兵器,这才使心魔又生,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也因洞中先祖留下的遗言才知,先祖学武铸剑本是为了复仇。先祖铸剑之时,心中怀有怨念,这才铸成了这把魔剑。 可这把天魔剑,无坚不摧,用了各种方法都毁不去,陆家后人没有办法,只能将剑封在后山,从此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只有陆家庄庄主才能得知。 先祖的剑法本就是高深莫测,陆家后人学了后,不得其要领,这才没落。但是这铸造兵器的方法却是流传了下来。 靠着这铸造之法,陆家庄这才在江湖上小有名气,陆家后人也想到这铸造法不是什么好事,周谚有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正是这样,从此后定下规矩,陆家庄每十年铸造一把剑,寻找有缘人。其他不管何人来此求见,都不帮忙铸造,这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余福听到此,有些惊讶,还有如此邪门的剑。又想到当年自己和三师兄上山也是为了见一见那十年才出一把的宝剑。这才遇到陆无为,三师兄收他为徒。当时自己三师兄比武胜出赢得了宝剑,好像是叫“尺寒”,这名字挺怪,自己老是想到唇亡齿寒。 第二十章 陆家庄(三) 陆无为拿起酒坛喝了两口,见坛中酒已空了,招呼小二赶忙取酒过来。小二在一旁打着瞌睡,听陆无为吩咐赶忙取来。 喝完陆无为又继续说道:“天魔剑的秘密是上代庄主传给下一代,其他人无从得知。我父当上陆家庄主之后,也苦恼了很久怎么才能毁去这天魔剑。 在机缘巧合之下得道消息,当时铸造天魔剑剩下的天外陨铁铸成了一把剑胚。皇天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这剑胚便被我父找到。” 余福猜到,多半是陆无为背上背的这把剑,说着眼睛向那剑看去。 陆无为似乎知道他意,反手解下背上的长剑,放在桌前。 余福作势伸手要拿起,眼睛看向陆无为,询问他的意思,见陆无为没有反对,这才拿起这把剑细细打量。 这剑此时配好了剑鞘,余福手握剑柄,缓缓抽出,一道寒光闪出,让余福心里一惊,暗道果然是把好剑,只是不知比那天魔剑如何。 陆无为苦笑道:“这剑叫无为,这剑还没有开锋,比不了那天魔剑。这剑的名字和我名字一样,只怕结局也会一样”。 余福不明白他说的是何以,可说到此时还没说到正事,便开口问道:“后来呢?” 陆无为继续说道:“当时我父亲找到剑胚之后,便寄希望与打造好的剑能毁去天魔剑。从此后便开始没日没夜的打造这剑胚,正是这样,陆家庄便交给了我二叔打理,这天魔剑的秘密也告诉了他。 我父没过多久就病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到后来连床都下不了。这天魔剑之事,也是父亲临死之时才告诉我的。直到昨日我才知道父亲不是病死,而是...而是...被人害死”。 余福听了也是一惊,隐约感觉陆无为的父亲的死与他二叔有关,不然他就算知道父亲是被人害死也不至于如此伤心啊,虽这样想,还是开口问道:“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陆无为说到此声音有些沙哑,自顾自的说道:“父亲死后,我还年幼,庄里事务都由二叔打理。二叔对我很好,说等我大些在将陆家庄交给我,让我好好习武。其实我不在意这些,二叔打理的挺好,他要是当庄主,陆家也能在兴,我也乐得如此”。 余福此时确定,他定是不之从哪听到了消息,父亲是被二叔害死。自己当年也见过他的二叔,当时觉得他二叔一身正气,为人谦和,此时在想到却感觉有些老谋深算,惺惺作态。 此时余福到不知如何安慰,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查清楚了?别再受了坏人陷害,挑拨你叔侄俩的关系”。 陆无为此时已经喝醉,已经开始满嘴胡话,说道:“为何是他?为何是他?”。 余福见他喝醉,一再追问,这才从得知事情的因果。 前日陆无为上山之后,便又去自己父亲坟前拜祭,一边打探天魔剑的下落。说来也巧,当时正有人在坟前拜祭,是陆家庄的老管家陆通。这陆通从陆无为懂事起就一直在陆家,当时照顾陆无为父亲的也是此人。 当时陆无为躲在一侧,刚想现身与他相见,便听陆通说什么,老庄主我不对不起你云云。陆无为听了纳闷,便做父亲的声音口吻吓他,直把他吓的尿了裤子,这才从他口中得知父亲是被陆无为的二叔和韩林害死。 余福此时才明白陆无为为何如此伤心,一个是自己的二叔,另一个是自己喜欢的姑娘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怎能不报?可这两人却是有些难办。 余福见此时陆无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叹了口气。想起当时自己与他相识。 当年自己随三师兄去参加陆家十年一次的比武夺剑,第一次见他时,他身材娇小,身体柔弱,自己还误以为他是个小姑娘,后来相识才知他是陆家的少庄主,自己与他年纪一般大小,自己贪玩生性好动,他却少言寡语沉默不言。 虽是这样两人也是一见如故,成了玩伴,自己在陆家庄待的那几日,两人可说是形影不离。 每日来找他的还有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叫韩雨琪。陆无为嘴上不说,可余福知道这两人多半是相互爱恋。 等到自己三师兄李元一比武胜出后,夺得“尺寒”,要走之时。陆无为的二叔陆崇明有意让陆无为拜其为师,自己磨了三师兄很久,三师兄这才答允。 想到这余福又想起,陆无为和韩雨琪当时分别前夜,两人见面的情景,不由得好笑。 虽说自己是他师叔,可两人却和朋友一般,此时见他遇到这事,余福也有些无奈,不自己如何才能帮到他。 付了酒钱,扶起陆无为回到客栈,将他放在床上,又看了看他那把无为,可真是好剑,自己要是能有把这样的剑,那可真是... 往后两日无事,余福不是跟沈梦儿打打闹闹,就是自己修炼龙神心法。陆无为倒像是没事一样,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余福也不知他是想通了还是怎样,可也知道了一件事。 自己要想听这臭小子说点事情,非得把他灌醉了不可,那日他说的话,可比在山上呆了两年说的话加起来还要多。 这日三人正在客栈的前厅吃饭,听得客栈门外有人大喊:“小师弟,三师兄来了”。 余福听声音知道是自己的三师兄李元一到了,心里由衷高兴,赶忙起身相迎。待李元一迈步进门,陆无为也上前施礼叫了一声“师傅”。 余福将李元一让到桌上,又招呼店小二去添些酒菜,又介绍李元一于沈梦儿认识。 几人边吃边聊,正在这时,又有几人走进客栈,看几人穿着,像是有钱人家的管家。 店小二赶忙迎上前,满脸堆笑说道:“几位尊管,不知是打尖还是住店?” 为首的一人道:“你这店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小道士?”说话时,拿眼打量了一下余福几人。 似乎是找到了要找的人,也不等店小二回话,便走向余福几人。 余福听他说话,知道多半要找的是自己,可心中疑惑,不知这几人是谁派来,找自己有什么事。现在有自己三师兄在身边,自己倒也不怕和他们动手。 第二十一章 送礼 那几人走到余福桌前,没有了刚才目中无人的神态,毕恭毕敬向余福鞠躬,轻声问道:“不知可是龙门派云灵子道长?” 余福的道号便是云灵子,不过从来很少有人叫过。这时是见几人神色恭敬,不像是敌人,起身还礼,询问道:“正是贫道,不知几位有何见教?” 几人中为首的一人恭敬道:“小的是严府的管家,这次奉老爷之命,来拜访道长。顺便带了些薄礼,还请道长笑纳。”说着摆摆手,后面那几人拿出几个箱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缓缓打开,动作很轻。 余福听是严阁老送来的,也不觉奇怪。这种老狐狸,做事处处小心,虽是二师兄与他有密约,可他又怎么能完全信任?这次送东西给自己,多半是告诉自己他眼线广,不要和他耍心眼。 余福向前两步,去看盒子里的东西。为首那人一样一样开始介绍,什么百年牛黄,千年人参,千年何首乌,千年灵芝,七色花等颜色,形貌都是极品。 余福不由得心里一惊,这严阁老出手可真大方,这些药材世上难寻,这么轻易就送给自己了?余福虽然心里不怀疑严阁老会送假的给自己,可还是不由得去摸了摸,拿起仔细看了看,这才确定。 那几人见了余福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老爷对这事是极为看重,叮嘱几人务必把事情办好。可几人见眼前这小道士直皱眉头,怕他不喜欢,也不再介绍药材,指着后面一个盒子低声对余福说道:“还有这十万两银票,都是我家老爷送给道长的见面礼。我家老爷还说,待道长进京之后,还有厚礼奉上”。 余福见了这钱心中大喜,又听进京之后,还有厚礼,恨不得此时马上进京。 赶忙咽了咽口水,正色道:“那个...这些贫道收下了,替贫道谢过严..你家老爷。不过,贫道还有些事要办,晚几日进京,到时候必定登门拜访”。说着从那些银票中拿出几张,大约有个几千两,塞给那为首的人,说道:“几位这次劳累了,这些几位拿去买些酒菜。” 见那人面有难色,不肯接,余福继续道:“几位要是不肯收可是看不起我,这些我也是借花献佛和几位交个朋友,过些时日我进得京中还要几位多多照顾。”又客套了几句,那几人才收,把银票装在身上,对余福更是恭敬。 余福当年在镖局中,对这些事还是了解,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次自己和严阁老打交道,以后肯定用的到这些人,而且自己得了十万,花去一万也不叫事,更何况进京还有厚礼。 又和几人攀谈了几句,这才将几人送走,期间问了问严府中事,自己对为首的这人印象不错,问了问名字,记住他叫严达,是严府之中的一个管事。 送走几人之后,又去打量送来的礼物,李元一三人见了也是心中一惊,暗道这严阁老出手果然阔绰,不愧是当朝首辅。这银票先不说,这几味药材江湖中也是难寻。 余福对炼丹不陌生,见这几味药材正好是炼制培元益精丹需要的材料,可培元益精丹需要材料太多,对材料的要求也高,除了这几味,还需要很多,何况自己不到二十也用不到吃。 可炼制培元丹却绰绰有余,不过多少有些浪费。这培元丹主要是去除体内杂质,疏通经脉,是道教中寻常的丹药,不过炼制的材料也不便宜,寻常弟子可吃不到。想到自己现下正好要修习龙神心法,炼制一些用来配合修炼,不是正好? 想到这,问了问自己的三师兄李元一,这龙神心法他知不知道,不知这龙神心法与培元丹是否有冲突。 李元一没有听过龙神心法,也不好评价。说这培元丹对修炼内功大有益处,不过现在却是很少有人炼制了,可能和现下道教没落有关。 余福也没有多想,四人又商量了一下,似乎也没什么准备的,决定明日便前往龙门派白云观。 白云观是龙门派主观,建在泰山,历来掌教接任便在这白云观。白云观距离此地倒是不远,四人见天色还早,便出门去买了些路上应用之物,又到马市买了四匹好马。 傍晚余福又带几人到城中最大酒楼吃饭,算是替自己三师兄接风,次日四人上路,前往白云观。 一路无事,余福却有些着急炼制培元丹,到了城镇便去城中找寻有没有炼丹的丹炉。去了几次无果,便也安下心来,想着只能到了白云观在说了。 这日到了泰山白云观山下,余福几人下马拴好,正要上山,见山脚附近不少穿着道袍的弟子正在农作,看这些人穿着打扮像是本门弟子,心里有些纳闷。 其中有一个小道士也打量这四人,这小道士不认识其他三人,到是认出了李元一,赶忙上前躬身施礼,说道:“弟子李明心,见过师叔。” 李元一赶忙回礼,余福见小道士模样本来不认识,可听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却想了起来,当时自己在这白云观时这李明心长与自己玩耍,当时自己十三四的年纪,还是小孩,此时长大模样变样,也不怪他认不出。 此时见了李明心,心里也有些高兴,说道:“明心师侄,可还认得出我?” 叫李明心的小道士打量着余福,似乎是想起,说道:“你是...你是余师叔”说着满脸笑容,又赶忙向余福施礼。 余福也赶忙还礼,这才开口问道:“明心师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帮附近的百姓种地?” 李明心听了余福这么一问有些尴尬,赶忙回到:“余师叔,这些是种来自己吃的。” 余福不解,又问道:“这是不是你们平日偷懒,你们师傅罚你们在此劳作?” 李明心见余福一直瞎猜,解释道:“余师叔,你很久没回来,不知道。现在来我们白云观的香客少,而且经常有弘扬教的弟子在附近捣乱,附近的百姓更不敢来了。正因为这样,平日里我们在山下种些粮食,小菜用来吃食,也能剩下点平日的开销。” 余福听了说道:“原来如此。”心里嘀咕,这白云观是我龙门派的主观,日子都过成了这样,这其他道观多半还要惨。这还用弘扬教动手?在有上两年,小道士们都饿跑了。 第二十二章 白云观 李明心知道眼前这余师叔是新任掌门,不敢怠慢。忙吩咐那些人继续干活,自己则在前引路,带几人上山。 余福一路上又向李明心问了问,自己不在这几年的事情。这才知道自从自己与师傅林云子去了盘山之后,弘扬教派一些弟子在山下附近捣乱,闹的附近百姓谁也不敢再去道观上香,只去他弘扬教的道观。 弘阳教派来的多是一些不会武功的寻常百姓,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抓起来关几日,放出去之后,没几日他又来,饭量还大,没有办法,只能视而不见。不光龙门派的几座道观如此,其他道教道观也差不多。 开始还好些,最起码够平日的吃喝,可一连几年可受不住了,这才让一些弟子在山下种些粮食。开始时,弘扬教弟子还来捣乱,后来动起手来,弘扬教的弟子怕把小道士逼急了,出来拼命,这才作罢。 余福暗暗心惊,这一路上没见几个龙门派的弟子,记得当时自己在白云观的时候,山上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各处都有龙门派弟子的身影,现在这么看来只怕能有个二三百个弟子就不错了。 到了道观门前,李明心快跑两步进了道观,大声喊道:“余师叔来了,掌门师叔来了,大家快来。” 没一会出来几人,迎向余福走来。 余福这一路上见上山的路破旧不堪,似乎一直没有修整过,道观的墙壁也是,门前白云观那三个字的牌匾上漆都快掉没了。 又见这几人穿的道袍,满是补丁,比那乞丐强不了许多,余福只得苦笑,心道:太惨了..... 余福见有几人迎来,也赶忙上前施礼,一见之下其中有一人自己倒是认识,是自己的同辈师兄,是叫王元忠,当年自己在山上时就见过,年纪好像是比自己的师傅林云子还要大些,为人到是忠厚善良,不过有些迂腐。余福赶忙施礼道:“王师兄”又转身对那几人施礼。 王元忠几人赶忙将余福请到房中,寒暄几句,又问了问林云子近来可好。 余福早年便随林云子下山,对道观中事所知不多,刚才听李明心说了几句也是有些不解,现在忙向王元忠问出心中疑惑,说道:“师兄,这白云观也是我们龙门派的主观,怎会如此清贫?” 王元忠听了唉声叹气,缓缓说道:“余师弟有所不知,自古以来我们道教门派修行刻苦,对钱财之事本就不在乎。所以日常观中所有的花费,一来是靠上山来的香客和附近有钱人家的布施。二是靠帮助附近百姓做些法事,主家也会给一些打赏。 再有就是道观大多建在山川灵秀之地,所以也会在后山种些药材,草药。本来这些草药多是用来炼丹修道,要是观中不济也会卖给山下的药店换些钱财。 可是自从这弘扬教在这附近建了道观之后,他们便蛊惑一些附近的流氓地痞前来山下捣乱,别说来布施的,就连来山上上香的都几个月没有一个了。这帮人又是寻常百姓,我教弟子也不好出手教训。时间久了,后山的药材也都采光了,没有办法,这才在山下种些粮食,蔬菜省些花费。” 余福听了与刚才明心说的大同小异,没听他说观中弟子之事,又开口问道:“我记得这白云观之前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此时怎么如此冷清?” 王元忠听了略显尴尬之色,只得苦笑道:“说来此事也是我辈无能,观中如此艰苦,便有一些...便有一些不肖弟子投了那弘扬教去”。 余福听了倒也不吃惊,心中有些恼恨这帮老道士不知道变通。可见这些人如此模样也不忍责怪,只能安慰道:“这帮弟子悟不出道家真意,爱慕虚荣也没有办法,由得他们去吧”。 又问了问临近的七真派另外两派清修派与嵛山派两派此时如何,王元忠便又详细介绍,说道清修派不久前来派人来借钱之时,脸上有些得意之色。 听王元忠之意,龙门派还算好的,这清修派和嵛山派似乎更惨。余福听了心惊,这弘扬教虽说打着道教名号,招摇撞骗,野心勃勃。可这七真派素来与江湖中其他门派很少往来,也不至于如此赶尽杀绝啊? 难道这假道士陶中文是这七真派中的弃徒?要是这样一来倒解释的通。不过这弘扬教倒也狡诈,如果要真是硬拼,弘扬教多半会胜,多半也会元气大伤。七派虽然不和,要是一派有难,关系到自身利益,其他六派也不会坐视不理。 派一些寻常百姓去捣乱,釜底抽薪,断你钱粮。七真派自视名门正宗也不会伤这寻常百姓,如此一来,慢慢的削弱七派的势力,待时机一到,在动手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余福与几人又谈论了一些继任掌教之事,说着余福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放到桌上,足足有几千两。余福见这几人见了银票两眼冒蓝光,心里有些不忍,心中暗道:“以后自己就是这龙门派的掌教,这龙门派如此不堪,自己这样上任,也觉面上无光。” 想到此,有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大约有个一万多两,又想到不久很有可能会迁去京城附近,在修这白云观不免有些浪费。自己带着这些人去京城之后,便将其他两观中人安排到此,有事之时,离得近一些也安稳一些不是,想到此节,又多拿出几张,交到王元忠手中。 林云子下山后,观中事务由王元忠打理,这王元忠本是贫苦人家,自弘扬教来捣乱之后,观中清贫,王元忠有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花。 此时见余福拿出这么多银票,高兴地不知所措,心中不免对余福钦佩了几分。此时老泪纵横,满口“无量天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钱仔细收好。 余福见了好笑,这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余福赶忙说道:“王师兄,不必如此,这钱以后有的是。” 王元忠也觉得自己的模样有些不雅,连声说:“是” 余福又交代到:“王师兄,先拿一些钱把这道观修一修。在下山买些粮食,买些布料,给弟子们做些新衣服,在做上些可口的饭菜吃。” 第二十三章 培元丹(一) 嘱咐完,想起严阁老送给自己的药材。修建白云观需要些时日,正好自己有时间可以找丹炉炼制这培元丹,想到这,又问了问王元忠观中炼丹炉的位置。 龙门派本就是炼制丹药的正宗,炼丹之物一应俱全。王元忠此时收好银票,满脑子都是如何修建这白云观,心不在焉,便让明心带余福前去。 明心早年本就与余福交好,此时余福又是龙门派的新掌教,心里也替余福高兴。 明心虽然年纪小,可做事有板有眼,先是带几人去安排的房间看了看,房间虽然不大,简洁清幽,可倒也是干净整洁。 余福的房间与沈梦儿房间相邻,对面便是李元一与陆无为的房间。 如此安排也是明心见这女子眼睛一直看着自己这余师叔,含情脉脉,才做这样的安排。 将几人安排妥当之后,便带着余福前往炼丹房。炼丹房离此不远,两人左拐右转,便到了一个院中,进到院中一间房里,房间正中放着一个一人来高,五尺多宽的炼丹炉。这炼丹炉可比林云子用的那个丹炉大了好几倍,余福看着这丹炉心里好奇,这一炉不知能出多少粒丹药。 这房间似是经常有人打扫,可余福还是看的出,这丹炉很久没有用过了,也难怪,饭都快吃不起了,哪里还有钱买药材炼制丹药。 在盘山的时候林云子炼制丹药时,余福经常在一旁帮忙,也知道炼制的方法和丹药的配方,可要是真让自己动手炼制,可却没有一丝把握。 严阁老送的这些材料自己可舍不得拿来练手,最好先买些普通材料拿来练手,练熟之后在用这些。 这培元丹对自己修炼龙神心法大有好处,自己就先从这培元丹开始炼起。想到此,便吩咐明心找来笔墨纸砚,动手写了十几种材料,都是炼制培元丹所需的材料药材。 将这清单交到明心手中,从怀中又拿出几张银票,大约有两千两,交到明心手中,吩咐明心后面的几味多买上一些,不要省银子。 明心知道余福是要炼制丹药,也没多问,便又叫了两个弟子跟自己下山采购,买这么多自己一个人可拿不了。 明心走后,余福又仔细打量这丹炉,准备着开炉炼丹需要的东西。像是研磨药材用的器具,石榴罐、甘蜗子、抽汞器等这些到是一应俱全。 余福像模像样的摆弄着,等到天色有些黑,明心还是没有回来。余福心中有些着急,这山下附近还有弘扬教弟子在附近游荡,怕是别遇到什么危险。 余福正要出门去寻问一下,便见明心和两名弟子拉着两车药材进得院中。一问之下才知,三人买完药材回到山下,碰巧遇到几个弘扬教弟子探头探脑不知想作何坏事,便出手教训,这才晚了些。 明心几人放好药材,余福正要吩咐几人帮忙炼制,见这几人面色有些焦急,刚忙相问:“你们几个有什么着急的事吗?” 明心听了有些尴尬,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有...不过..要开饭了...这次...这次伙食改善,好久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了...” 余福只能摇头苦笑,听这几人一说自己也有些饿了,也只能吃完饭再来炼丹了。 余福几人在单独的房间吃饭,吃饭时余福心中着急炼丹,急匆匆吃了几口便又到炼丹房研磨药材。 在房中研磨了一会,明心又带着那两个弟子过来。余福见了那几人只觉好笑,这三人看来没有少吃,比刚见时肚子胖了不少。民以食为天,这些上山修道的弟子之中,多是一些吃不起饭的穷苦人家,上山来做道士就是为了吃口饱饭。 余福吩咐一人生火扇风,另外两人将要用的药材研磨成粉末。余福便按照比例配置好,放到炼丹炉之中。 余福知道这丹药炼制的火候是关键,自己当年可没少替林云子扇风。此时不敢怠慢,接过那弟子手中的扇子,让他去打水备用,自己控制火候烧制丹药。 开始之时最难掌控,余福眉头紧锁,不敢有一丝怠慢。当见到炉中材料成型,心中一喜,形成形状在烧制一会也就成了。 明心开始时见余福一脸紧张之色,没敢打扰,此时见余福脸上有了笑容,知道多半是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问道:“余师叔,这炼制的是什么丹药啊?” 余福回答道:“培元丹。” 明心似乎是知道这培元丹,又道:“恩,这我知道,早先我听师傅说起过,说这培元丹对修炼大有益处。不过这两年,哪还有心思炼制丹药。” 余福道:“恩,这培元丹能去除身体杂质,疏通经脉,对修炼内功有益。” 明心也向丹炉中望了望,见此时丹药被烧的通红,足足有几百颗,有些吃惊道:“怎么...怎么这么多” 余福有些得意,回答道:“那是,山人自有妙计。一般人炼制丹药,给他这些材料,他撑死也就能练出个几十颗。要是给我炼制啊!丹药的数量能比他多出好几倍来,而且药效只怕比他那些更胜。” 这倒不是余福吹牛,当年林云子炼制培元益精丹时,需要的材料不比寻常,一炉的材料就要花去不少钱,林云子不敢轻易尝试。只能先炼制一些寻常的丹药练手,熟能生巧,这样也是为了炼制培元益精丹时能多一些成功几率。 正因为这样,林云子慢慢从中摸索出一个方法,就是余福现在用的方法,这方法能省下不少材料,而且丹药的效果与之前无异。 明心听了本有些不信,明心早年与余福相处过一段时间,知他性情。可这次感觉眼前这余师叔与之前大有不同,又不由得不信。 心中有些想到这丹药会不会分给教中弟子一些?却又不敢确定。又想到余福现在这么有钱,多半是炼制丹药拿去卖,赚来的钱。想到这,便顺口问道:“不知余师叔炼制这些丹药是拿来卖吗?” 余福听明心这么一问,心里一怔。心想:“这个主意不错啊!炼制这丹药的方法可比寻常方法炼制能多出几倍,拿来卖也能多出几倍的钱来,倒是个生财之道。只是不知道这丹药在市面上行情如何”。 第二十四章 培元丹(二) 余福又想了想,要真是让自己每日待在这炼丹房的话,自己可待不住。自己不如也收上几个弟子,让他们帮自己炼制丹药拿来卖的话,却也不错,想到此处,看了明心一眼。 想到自己不久就要进京,弘扬教人多势众,自己可还是要靠龙门派这些弟子。心里原本就是打算这次炼制些培元丹给门下弟子服用,在督促门人勤加练习,虽然是临阵磨枪,可有上一些时日,武功内里也能精进不少。 师傅林云子教给自己这炼丹的方法,本就是出自龙门派之手,自己现在也是龙门派的掌教,找几个聪明的弟子传授这炼丹的方法也理所应当,这明心师侄就不错,年纪虽然不大,可做事说话沉稳不燥,又与自己早年相识,倒也是个好苗子,教给他也不赖。 想到此处,便开口说道:“不是拿来卖的,这丹药是给你们吃的,吃下这培元丹,你们在勤加练习,武功内力定能突飞猛进。” 明心虽然想过余师叔会给门下弟子一些,此时听他说把这些丹药全给门派中人服用,心下高兴,却还有些疑惑,便开口问道:“很多弟子资质太差,只怕...只怕...” 余福知他想说什么,又看了看炉中丹药,对明心说道:“你余师叔我有的是钱,资质差的资质好的全都一视同仁,全都有份,我要是一高兴啊!炼他个几十炉,将这培元丹给你们当糖豆吃。” 明心听余福前几句,觉得自己这师叔可长大了不少,也陌生了不少,可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哈哈”笑出了声,连声道:“师叔说的是”。本来怕自己资质太差,听余福这么一说心中安稳了不少。 几人笑了一会儿,余福看向炉中,眼中精光一闪,说了一声“成了,成了”,慢慢将炉火熄灭,打开炼丹炉取出培元丹,这丹药一般大小,圆润呈深褐色,大概数了数有个二百多粒儿。 几人见了高兴,余福让明心从房间找出几个瓶瓶罐罐儿,将丹药取出装好之后,放到身后不远的桌子上。 丹药一成,几人干劲十足,余福又将药材配好,放到丹炉中炼制。余福带着几人一直练到深夜,也不觉得累,又炼制了三炉培元丹。 余福本就打算教明心这炼制之法,所以在炼制的时候,细心将炼制丹药中需要注意的地方,细节,火候掌控的方法悉心讲解给明心。 炼制丹药本就是道教之术,明心心中本就有些向往,此时听余福悉心讲给自己,知道余福是想教自己炼制丹药的方法,心中很是高兴,学起来更加用心,不敢有一丝懈怠,生怕自己一个分神漏听了些什么。 三炉丹药炼制完成后,余福觉得是时候了,自己对这炼制方法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又想那药材虽好,却炼制的不也是培元丹吗?便去取来严阁老送的药材。 三人见了余福拿来的药材,都是一惊,就算不懂,看这几种药材也知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 余福将药材交到几人手中,吩咐仔细研磨。几人小心翼翼接过,将药材放到器皿之中,仔细研磨。 研磨完毕,余福配置好,放到丹炉之中。余福此时也有些紧张,这些药材贵重,要让自己花钱买,自己可掏不出这么多的钱。 将丹炉关好,余福小心翼翼扇起了火,一边扇火,一边盯着丹炉中丹药的变化。 扇了一会儿,见丹药还没成型,心中有些紧张,刚才炼制时,这段时间都已经开炉取丹了,可这一炉却还没有成型。 明心和另外两个弟子似乎也觉得时间有些久了,不敢出声,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余福心下一个狠,加快手中力道,扇子越扇越快,炉火更胜,余福不敢停歇,眼睛死死盯着炼丹炉中丹药的变化。 又过了一会儿,丹药慢慢结成,余福这才放心。等到丹药慢慢结成形状,余福慢慢放轻手中的动作,直到炉火熄灭。 开炉取出丹药,余福却发现这一炉培元丹却与之前的有所不同。比之前四炉炼制时间久不说,这丹药颜色也与刚才炼制的丹药不同。 余福拿起一粒,两根手指夹住,放在蜡烛前仔细观看。在昏暗之处还不算明显,用烛光一照之下,丹药呈显出深红色。刚才炼制的四炉培元丹都是呈深褐色,这一炉却是暗红色。 余福心里高兴,自己听师傅林云子说过,这丹药的好坏与材料与炼制方法大有关系不可分,普通材料炼制出的丹药,多少会有杂质所以多是深褐色或是黑色。当好的材料炼制,在掌控好火候,将其中杂质尽除,便会有其他颜色,而且丹药通透,丹药是什么颜色不重要,重要的是通透。 五月天气炎热,房中又一直生火烧着炼丹炉,几人一心炼制丹药,倒也没有感觉出热。此时丹药炼制完,几人觉得屋中犹如火炉,再也待坐不住,赶忙跑到院中。 此时天色渐亮,站在院中,清风徐徐吹来,这才解去燥热。余福此时心中高兴,这次收获满满,炼制了四炉普通的,将近千粒,这暗红色的培元丹也将近二百粒。 炼丹房此时房门没关,余福身在院中看着房中的炼丹炉,想到亏的这丹炉这么大,这要是林云子的那小丹炉,要炼制这一千二百多粒,只怕炼制一天一夜也炼制不完,这丹炉不错,只是太大不好携带。 余福看着手中的培元丹,满脸笑意。明心凑到余福身边,轻声说道:“余师叔,这丹药是练好了,只是这丹药药效如何却不好说。我听说不少高人炼制丹药,吃下后毒发身亡。” 余福听笑了笑,心想龙门派早年也是炼制丹药的鼎盛门派,如今门下弟子对炼丹却所知不多,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便对明心解释道:“你说的那高人炼制的丹药,多半他自己也不知道炼制丹药用了什么材料,炼制好丹药有什么效果更是不知,吃了当然会死。这培元丹是按照配方炼制,其中各种材料都是按量搭配的,不会有错。” 第二十五章 培元丹(三) 明心听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睛看向余福手中的培元丹。 余福知道他意,这丹药不比寻常的东西,尤其学武之人见了能有益修炼的丹药。别说明心如此,此时余福心中早就摩拳擦掌,恨不得先吃一粒,试试效果。 余福知道这培元丹,是为修炼内功打基础的丹药,只能提高你修习的速度,不能直接提高你的能力,对自己与明心这类初学没多久的人最有益。 而且这丹药吃上几粒之后,往后就没什么效果,再吃就是浪费。这里有近两百粒,自己最多也就需要几粒儿,其他的也多半是拿来送人,即是打算送人的话,送谁不是一样,明心不用说,自己本就看好,另外两个弟子看着也不错,今日又忙了一晚。想到这,对三人说道:“来,把手伸出来”。 那三人还有些疑惑,缓缓伸出手掌,余福倒出几粒暗红色的培元丹,分别往三人手中倒了五粒,说道:“这些足够了,吃多了也无益。吃完一粒,隔些时日药力用尽,再吃下一粒。” 想了想对明心道:“这里有没有僻静一些的地方?” 明心道:“后山有条小溪,距此不远,平日也没有人去,还算安静”。 余福听了道:“正好趁着天还没亮,去那里试试这培元丹的效果”。 明心和那两个弟子听了点头表示同意,几人便一起向后山走去。 没走多远,到了后山小溪岸边,余福在小溪附近找了块青石坐下,山中吹来一丝微风,只叫人心旷神怡。 余福知道这三个弟子多半不如自己,也不再多言,盘膝坐好,拿出一粒暗红色的培元丹服下,便按龙神心法中记载的修炼方法,开始吐纳修炼。 先是聚真气于丹田中,这次比上次熟练了不少,慢慢控制这股真气在丹田中游动,这次似乎比上次轻松了不少。 初学内功的人,真气只能游走在丹田之中,而且不久就会自行散去,当打通任督二脉之后,真气会遍布人的全身做大小周天经久不息,就算本人睡觉,不运气,也会有真气在身体经脉中自行流动。 余福虽是武功不济,可对这修炼之事却并不陌生,早就听师傅和自己的三师兄说了几十遍,而且林云子也交过自己一些,修炼内功的吐纳之法。 余福继续聚集丹田中的真气,吃下这培元丹后好像聚集的速度快了不少而且也多了不少,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丹药确实有些效果。直到感觉有些吃力后,这才停止真气的聚集,又控制真气在丹田中游走,修炼了一会感觉有所进展,这才将体内真气慢慢散去。 回过神后,余福觉得神清气爽,这次比上一次丹田中的真气多了不少,感觉再有几日能有所精进,打通一两个穴位也是可能。起身之后只觉得全身上衣服紧贴,有些发粘,抬起手臂闻了闻,有一股怪味儿。 心里知道,这是培元丹起了功效,将体内杂质随着汗水排出体外。自己刚才能聚集这么多真气,多半也与这培元丹有关系。这暗红色的培元丹的药效果然不凡,这才一个时辰,就有如此效果。 见眼前的小溪清澈见底,便下到水中打算清洗一下,下水后,只觉溪水清凉无比,双手捧起溪水洗了洗脸。 忽然想起明心与那两个弟子,转身看去,见三人距离自己不远,此时还是盘膝坐地,打坐吐纳。 又仔细看了看,此时离自己最近的明心此刻眉头皱起,汗水直淌,身子也有些微微发颤,余福心中暗道不好,又向其他两弟子看了看,也是如此。 余福见三人症状像是走火入魔,当下不敢怠慢,上得岸来,慢慢走到明心身边,轻轻用手怕打明心,轻声叫了两声:“明心师侄,明心师侄”。 待明心慢慢睁眼之后,见他似乎很累,不停喘着大气,看样子只是有些虚弱没有其他异样,这才放心,又赶忙去将其他两名弟子叫醒。 三人醒来,又等三人缓了一会儿,余福这才问明心道:“明心师侄,这是怎么了?” 明心声音虚弱,轻声道:“弟子吃下这培元丹后,便打坐吐纳。平常聚集不出多少真气就觉得吃力,可这次却感觉真气源源不断。 弟子心中高兴便有些贪多,想再去控制真气时却发现控制不住,真气在丹田中乱走乱撞,弟子心急,这才....” 余福听了纳闷,心说自己难道还不如这几人资质好?怎么他们吃下培元丹后能聚集这么多真气,我却只比上次多了一点?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还是一会问问三师兄的好。 余福知道三人不是走火入魔,也不是太担心。放下心后,便觉得空气中有股异味儿,知道是三人流汗排除的杂质,赶忙跳出两丈远,让三人在溪水清洗清洗。 三人这才有所感觉,面露尴尬之色,慢悠悠的挪到小溪边,潦草清洗了一下儿。 此时天光大亮,待三人清洗完,四人这才慢慢向白观走去。虽是一夜没睡,余福倒也无事,反而觉得精神百倍,可明心与那两名弟子,此刻却是举步艰难,步履蹒跚。 到了观中,几人各自回房,余福见其他人都还没醒,还是觉得身上有些怪味儿,赶忙打水仔细清洗,换了一套干净衣服。 待得天明,余福出了房间正要去找李元一,正巧李元一正走出房门,余福赶忙上前,将心中疑惑问出。 李元一听到余福炼制出暗红色的培元丹,心中一惊,忙叫余福拿出来,给自己见识一下。 余福倒出一粒儿,交到李元一手中。李元一接过后仔细打量,又用拇指食指捏住,放到太阳下去看。 似乎是觉得有些纳闷,李元一连声称奇,研究了一会儿,李元一道:“师弟啊!师弟,我现在有些明白师傅为什么教你这炼丹术了,这丹药只怕是师傅也炼制不出。你是怎么炼制出来的?” 余福也有些纳闷,见师兄的样子不像是来玩笑,说道:“和其他几炉的炼制方法一样啊!只不过这一炉炼制的久了些。” 第二十六章 准备(一) 李元一说道:“这丹药虽然材质好,练出的丹药会好,可炼制出这种通透的丹药,确属实不易,我在江湖中行走这几年中,也只见过一次这种丹药。那丹药虽然只是治疗内伤的普通丹药,功效却高出了多少倍,吃下后不光内伤全好,而且内力也有所长进。” 余福听了暗暗称奇,心想要是自己能炼制出,直接吃到打通任督二脉倒也省力。 李元一本就是听余福说起培元丹通透有些好奇,既然想不通其中关键,也不在想。想到刚才小师弟主要是问自己,为何他吃下培元丹与明心几人吃下大有不同,似乎明心吃下后增长了一大截,师弟自己吃下却只增长了少许。 想到正题,李元一让余福运起内力,自己则手搭余福肩膀,去查探余福体内的真气。 等余福运起真气,李元一感受到余福体内真气流动,探知完开口说道:“不是你资质差,多半是那几名弟子资质太差,有点承受不住这培元丹的药效,不过等过些时日,药力消耗完,这几个弟子资质也能提高不少。” 余福听了点点头面露喜色,说道:“我说嘛,像我这种天选之人......” 李元一知道余福又要开始自吹自擂,不等他在往下说,回屋关门。 余福心下高兴,一夜没睡这时才有了些困意,回屋躺在床上,衣服还没来得及脱下,就呼呼大睡。 直到中午日晒三竿,感觉有人摇晃自己,这才睁眼,看到沈梦儿此时坐在自己身边,听她说道:“该吃饭了,起来吃完饭,几位道长好像还有事找你商量。” 余福本还有些没睡醒,可见沈梦儿此时低头轻语,睡意顿时消了一大半,面露微笑道:“好梦儿,先让我香一下儿”。 沈梦儿听了害羞,赶忙躲开,退到门前,说道:“没正经,再不吃饭就凉了”说着便出门去了。 余福知道多半是几位师兄有急事找自己,这才让沈梦儿来叫自己,想到这起身梳洗后便去吃饭。 余福到后,见沈梦儿,陆无为两人正在吃着,自己三师兄李元一却不在,刚才没有感觉,此时见到饭菜,还真有些饿了。 走到沈梦儿身边顺势坐下,沈梦儿瞪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刚拿起个馒头咬了两口,便见王元忠带着几人急冲冲的走了进来,余福打了招呼,便见王元忠走到余福身边,摊开手掌放到余福眼前,示意余福观看,问道:“余师弟,这是培元丹?你炼制的?”说话时脸色声音略显焦急。 余福见了他手掌中的就是自己炼制的培元丹,不知他有何意,说道:“是啊!这是我炼制的培元丹啊!” 王元忠听了之后,没了刚才的焦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笑容,顺势坐在了桌旁的一把空位上,笑着说道:“余师弟先吃饭,吃完我们再说。” 余福听了点点头,虽不知他们有什么事找自己,他既然说吃完饭再说,自己还是先吃饭吧,想着咬了口馒头,拿起筷子要去夹桌上的菜。 王元忠低头看着手中暗红色的培元丹道:“刚才有弟子跑来跟我说,明心与两名弟子像是生了病,叫了半天也叫不醒。” 余福听了有些吃惊,知道他说的是昨夜帮自己炼制培元丹的明心和另外两名弟子,清晨时自己虽见三人无碍,可当时三人却很虚弱,此刻听他说起心中很是担心,赶忙问道:“他们三人怎么了?” 王元忠像是在自言自语,此刻听余福问自己,赶忙回答道:“没事...没事...他们三人只是劳累过度,只要歇上几日也就无碍了,余师弟不必担心。”说完伸手示意余福先吃饭,好似等余福吃完饭有些事要相问。 余福听了这才放心,刚才听了心中着急,有些噎到,咳了两声说道:“那就好。”心里却有些不爽,这王师兄不知到底要说什么,可见他此刻满脸慈祥的看着自己也不好发作。 沈梦儿见了好笑,起身帮余福倒了一碗水交给余福,拍了拍余福后背,轻声道:“慢些吃”。 余福接过沈梦儿端来的水,一口喝完。看了看王元忠,意思是有话赶紧说,见王元忠没有反应。心说:“不知这臭道士到底有什么事,让他说他偏不说,非要等我吃完再说,到时候你要是没有什么正事,你看我骂不骂你。”想着也不管别人,又吃了起来。 余福还没吃两口,又听王元忠自顾自的说道:“我在明心房中见了这丹药,查看之下才知是培元丹......” 余福听了气闷,心说:“得嘞,这饭我不吃了还不成。”便放下手中筷子,看着王元忠,想听他到底说些什么。 王元忠见余福放下碗筷,有些不解,问道:“余师弟是吃完了?这饭量可不行啊.....” 听他这么一说余福心中好笑,可见他说话满是真诚,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道:“恩,吃好了,王师兄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王元忠似乎觉得余福这年纪才吃这么点饭不太好,便说道:“余师弟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还是.....” 这一下余福是彻底无语了,只能连声说:“好...好...师弟谨记,师兄到底有什么事情,便现在说吧!!” 王元忠似乎还是有些纠结余福吃的太少的问题,余福见了催问了他有何事,王元忠这又接着说起。 王元忠道:“我在明心房间见到这丹药,一看才知是培元丹,不过一般的培元丹都是呈深褐色,这暗红色的倒是不常见。我龙门派虽是以炼丹为主,可这么通透的丹药却也没有练出过,而且这几年弘扬教又来捣乱.....” 余福听他说话缓慢,而且又扯到弘扬教上面,多半又要把那日的事要说一遍,这一来不知何时才能说到正题,赶忙开口说道:“师兄这些我都知道,你找我这么着急到底是有什么事?” 王元忠道:“噢..噢...年纪大了,说话有些絮叨。我是在明心房中见了这培元丹,见着培元丹如此通透,很是珍贵,不知为何明心会有。 问了问其他弟子才知,昨日余师弟先是派明心与两名弟子下山采购了一些药材,买回后进了后院的炼丹房中。有弟子看到说是整整两大车的药材,想必是师弟要用来炼制丹药,只是...” 余福无奈,抬眼看向沈梦儿,似是询问有什么对策能让这位王师兄别这么多废话。 第二十七章 准备(二) 沈梦儿对王元忠了解不深,只以为他在与余福开玩笑。见了余福恳求的眼神,也当做没有看到,心中则暗暗好笑。 余福见沈梦儿没有回应,又看向陆无为,只见陆无为闭目养神,似乎根本没在听几人对话。余福心道:“我命休矣。。不知道这王师兄哪年再能说到正题”。 王元忠则视而不见,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中,又讲了一些,这才问余福道:“余师弟,这暗红色的培元丹,炼制出多少粒儿?” 余福听的快要睡着,听到他这么一问,无精打采,随口答道:“将近两百粒儿。” 王元忠听了似乎特别高兴,声音有些发颤,继续问道:“那余师弟,这些丹药对修炼大有益处,不知你打算如何......” 余福听他这么一问,心说:“是了,多半是这王师兄想要要些这丹药,却不好开口,在这东拉西扯一大堆。我自己也用不了太多,况且自己马上上任龙门派掌教,进京之后还要靠他们了。”便开口说道:“这么多粒儿,我自己也用不了多少,我自己留下一点儿,其他的就交给王师兄分配吧!” 王元忠虽然年老话多,可也不是老糊涂,听到余福的话,心中想到:“余师弟多半是会错了意,以为我说这些是想要这丹药。”赶忙解释道:“师弟,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已经找人修建白云观,不日就将修好。到时在选个良辰吉日,你好接任掌教。 这可是我教的大事,马虎不得。七真派本来一体,分解之后虽然很少来往,可是这种大事也要通知其他六派,与我教面上有光。只是近几年弘扬教作乱,其他六派也是有苦难言。我们要是派弟子直接去,怕是请不来这些人。 带些礼物去,又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况且送些别的东西也对我教名声有损。所以我这才见了师弟炼制的培元丹心中高兴,要是送些这培元丹去,多半六派会派人来。这培元丹本就是道教中修炼的丹药,师弟炼制的培元丹又是精品,世上难求,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余福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心中想到:“看来是我想错了,只是这培元丹真的这么好?管他呢,既然这王师兄这么说,多半是能成。况且是往自己面上贴金,何乐而不为呢?”想到这,毕恭毕敬的说道:“王师兄言之有理,师弟年轻,想不到这些。况且与我教名声有益,这些丹药又算的了什么。那我就留上一点儿,其他都交给师兄来处置。” 王元忠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师弟深明大义,是我教之福。不过这丹药贵重,况且师弟炼制的这些更是珍贵,这培元丹吃上一粒儿就能提高普通弟子的资质。师弟也不必如此,只要给我六十粒儿就好,每派分得十粒儿就好。” 余福本不太了解这丹药的价值,听王元忠说的这暗红色的培元丹这么珍贵,也有点舍不得。不过一想到比起这丹药,还是召集人手更重要些,况且自己能炼制出一次,还怕没有第二次,第三次吗。 想到这,余福道:“和我教大事比起来,这些算得了什么,况且我炼制这丹药就是为了帮助我教弟子修炼。这暗红色培元丹我这还有一百七八十粒儿,那种深褐色的有近千粒儿。 这暗红色的我就留上二十粒儿,其他连带那深褐色的全都交给师兄处置。除去分给其他六派一些,其他就都分给我教弟子一些,如果不够我们在买药材来炼制,一个弟子给他吃上几十粒儿,直接都吃成武学天才”。余福说这些时也没想其他的,只是想自己既然要送,不如就大大方方的送个大的。 可王元忠和其他几人听了,却感动的老泪纵横。王元忠又向余福解释道:“这培元丹虽好,也不能多吃,普通弟子吃上二三粒就好,再多也是无益。” 早年龙门派虽说是经常炼制丹药,可这培元丹一年也就炼制二三百粒儿,那还是在鼎盛的时候。更别说这暗红色的培元丹了,这也都是头一次见。这余师弟一出手就如此大方,这以后龙门派振兴有望了。 几人连连夸赞余福深明大义,我辈楷模之类的。后面又与余福商量了接任掌教需要准备的东西,和各项事宜,最后又让余福挑选出举行的日子,几人这才离去。 待几人走后,余福见饭菜也凉了,没了胃口。吩咐一名弟子收走碗筷,和沈梦儿,陆无为坐在屋子中。 余福有些纳闷自己从早晨之后就没见自己的三师兄,吃饭也没来,便开口问道:“无为师侄,你师父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 陆无为道:“师傅说是下山有些事要办,而且弘扬教也不会来这白云观捣乱。” 余福点点头,知道定是这三师兄李元一听闻附近有用剑高手什么的,和人家比武切磋去了。想到此也不再在意,从身上拿出自己留下的二十粒儿培元丹,交给两人一人五粒儿。 沈梦儿开始时还推脱不要,余福说了一些肉麻的话这才收下,又在沈梦儿耳边低声说道:“你要服这培元丹的时候,先要准备好一桶水,服完用得到”。 沈梦儿听完有些害羞,只是也听过一些这种改善体质的药吃完后,会有杂质排除,需要清洗。可又听余福说到:“洗的时候最好叫上....”的时候,不敢在听,骂了声“流氓”就开门而出。 余福嘿嘿笑了两声,想起屋子里还坐着陆无为,自己是在沈梦儿耳边低声说的,倒也不怕他听到。可是想起无为师侄现在大仇在身,而且与韩雨琪现在也成了仇人,自己在他面前与沈梦儿打情骂俏有些不合适。 干咳两声,坐到陆无为身边,一本正经,开口道:“有何打算?” 陆无为道:“先将此事完结,在回陆家庄给无为开锋,毁去天魔剑。” 余福知道这种宝剑想要开锋定有特别的方法。只是不知他说的这回陆家庄给无为开锋,是只给宝剑开锋,还是另有深意。不过这些自己也不好相劝,又想起韩雨琪,顺口问道:“见了她,你打算怎么办?” “不见”陆无为冷冷说完,便不再搭话。余福又问了几句,陆无为只当做没有听到。余福见了知道再问也是无果,只得心中暗道:“你说不见就不见,我非得让你俩见,而且不光要见,还要你俩......” 见陆无为不在搭话,心下无趣,之得回到自己房中。 第二十八章 准备(三) 余福回到房中,想起刚才王元忠那几个老道士说起自己炼制的暗红色培元丹时眼中闪着光芒。心想:“接任掌教定在十五日后,期间这些时日无事,不如自己在炼制些丹药。 不过林云子这臭老头这炼丹术可是不错,相同材料能多练出不少丹药,再加上这白云观的炼丹炉这么大,到为自己省了不少事。” 余福正想着,听到有人敲门,开门见是教中的弟子。那弟子见到余福赶忙施礼,说道:“余师叔,王师伯有请。” 余福点点头,不知这王师兄又有何事,没办法先去见了再说吧!不过这王师兄废话太多,这下又要啰嗦一大堆,多半要说到晚上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晚饭。 跟在这弟子身后走着,走的这条路是去往白云观大厅,只是不知王师兄找自己何事,来这多半有重大的事找自己商量。 没走多远便到,余福迈步走进大厅,见王师兄和几个师兄第坐在一侧,余福上前分别施礼。 等走到王元忠身边,见王元忠示意坐在他的身边,余福也不客气,刚坐下便听王元忠开口说道:“余师弟,这次你炼制的这培元丹对本教弟子修炼大大有益,可谓是功德无量。 早年鼎盛时期,凡是弟子修炼都先用这培元丹打下基础,可是这些年却是越来越没落,这两年更甚,连炼制丹药都炼制不起。”说着连连叹气,满是感慨。 余福见王元忠似乎又要长篇大论,心中一紧,生怕他说起没完,赶忙开口问道:“师兄说的是,却不知师兄找我来有何事?” 王元忠道:“师弟不要着急,是有弟子在山下发现附近的弘扬教似乎有所异动,怕是在筹划什么阴谋,会对本教不利。你即将接任本门掌教之位,这期间可不能出什么差池,所以找你来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余福听了心想:“说是找我商量,只怕你们几个老头子早就商量好了,我还是听听你们几人说的好”,想到此余福道:“师弟年轻,很多事还要各位师兄帮忙,此事还是师兄做主的好。” 王元忠点点头,继续道:“我们几人商量了一下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嘱咐弟子多加注意,这弘扬教虽然人多,可却也不敢来山上捣乱,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们几人打算派一名弟子混进弘扬教中,暗中调查。万一弘阳教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们也好做应对之策。只是派去的这人,必须要有勇有谋才好”。 龙门派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和弘阳教不同。能想出派人去暗中调查,也是这几人能想出最好的办法,余福对此到是不在意,毕竟任弘阳教在厉害,也不敢派人直接攻上白云观。 况且龙门派建在这泰山群峰中的一峰之上,上山的路只有一条,易守难攻,虽然现在就有二百名弟子,可就算弘阳教派一千人来,只怕也是徒劳无功,唯一难应付的就是不知弘阳教会有什么阴谋诡计,派人前去探查也最为妥当。 余福此时也没有好的办法,听几人说要派人去探查,觉得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心里嘀咕道:“这有勇有谋是在说我?难道是知道我轻功好,要让我去调查?不会啊,怎么说我也是掌教,还得想个主意让他们派别人去。”想到此便开口问道:“那师兄觉得派谁去比较妥当?” 以王元忠为首的几人听了,知道余福是同意了这个办法。几人早就商量过,觉得现在山上能将此事办妥的也只有李元一。几人与李元一往来不多,自己与他商量他多半不会上心,这才请来余福,由他说与李元一,李元一与余福最好,定然会尽心尽力。 几人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身材微胖,满脸胡须的人说道:“我们几个老头子商量了一下,觉得此时还是由李元一李师弟去的好,只是此事还是有余师弟说与他妥当些。” 余福知道此人是叫张元杰,也是自己的师兄,不过自己师承林云子,他们几人都是自己师伯的座下弟子。听他说派三师兄李元一前去,心中也觉不错,弘阳教弟子奸诈,别的弟子去未必能不被发现,三师兄李元一武功造诣最高,对江湖中事了解也是最多,这事除了他之外,也没有别的人选。 余福正在思索之际,又听那张元杰开口道:“此事派别人去怕是危险万分,李师弟前去却是游刃有余,余师弟倒也不必担心,不过此事还是由余师弟说与他最好。” “好吧,不过此时三师兄不在山上,等他回来,我便说与他听,叫他去打探清楚。”余福听这张元杰说话倒是干练,由他开口,比王元忠开口说好的多,不然就这几句话,怕是真会说到天黑。 “如此最好,接任掌教之期不日就到,这期间还是不要出什么差池的好。这里有我教一些丹药炼制的配方,现下交给师弟。这几日无事,师弟可以拿来研究解闷。”张元杰说话时拿出一本薄册交到余福手中。 余福接过后,随便翻看了几页,装出一副喜欢的样子。心里知道这几人怕自己耐不住心性,下山玩耍,这才找个事,让自己安稳的待在山上。自己也不好明说,笑着说道:“正巧我这几日想在炼制些丹药,可却不知炼制什么丹药,有了这个就省去不少麻烦了。” 几人听了也是心喜,虽然余福早年在这白云观待了没多久,几人可对这小师弟印象深刻,当年这小师弟仗着师叔林云子的溺爱,整日在白云观为非作歹,就差没把这白云观翻个底朝天,弄得白云观中鸡犬不宁。 刚开始接到师叔林云子传掌教之位给这小师弟时,几人可真是发愁了一段时间。每日唉声叹气觉得所托非人,这龙门派在这混世魔王手中多半难存。 这次刚见了这小师弟余福之时,几人都是忧心忡忡。可经过这两日的相处,感觉这小师弟长大了不少,也成熟安稳了许多。别的不说,就单是这炼制出的丹药,也能保龙门派几十年无忧。 第二十九章 百战(一) 几人等余福走后,又商量了一些教中修建,派人送信的事情。 修建道观之事还好,现在有了钱,多找些工匠,日夜赶工,不到十日也就修好。可这派弟子送信通知其他门派却有些难办。 山下附近多是弘阳教弟子,平日还好,这些日子弘阳教怕是得到了消息,有所异动。这次事情关系重大,弘阳教定然会在途中拦截送信的弟子。 商议到最后这才决定,派几个辈分高的,每人带两名弟子前去给其他六派送信。暗红色的培元丹带上二十粒儿,普通的带上两百粒儿送给其他六派,送到后即刻返回。 余福回到房中无事,这才拿出那本记载丹药配置方法的册子翻看起来。这次炼制培元丹本是自己心血来潮,可这几个师兄却以为自己迷恋这炼丹制药之术,送了这丹药配方的册子给自己。也好,找找其中有没有三师兄所说,能提高内力修为的丹药,要是有的话,炼制一些也能帮自己省不少的事情。 忽然想起听人说过,少林派中有一种丹药叫大还丹,这丹药有起死回生之能,不论是受了内伤还是外伤,服了这大还丹都能治好,而且还能增长内力。 不过这大还丹是少林派中珍贵丹药,即便是掌门人一生也只能服用一颗,也只有掌门人才知道存放之地。却不知道这大还丹有没有配方,要是有,自己弄来炼制些这大还丹,那还不是天下无敌? 翻看半天,也没见到有这种丹药,其中只是有一种叫做“复灵丹”的,倒是还有些用处。这复灵丹能治疗内伤,也能加快内力回复的速度。余福眼前一亮,炼制一些这复灵丹倒也不错,先不说受了伤能够治疗,就是与人打斗时,提前服上一粒,也能多些胜算。 正好自己修炼的龙神心法修炼到第二层之后,就是这龙神决。龙神决消耗内力极大,到时服用这复灵丹不是正好?说不定恢复快了,能连续使用这龙神决也说不定。 想到此节,余福心里高兴,将炼制所需药材记在心中,这炼制复灵丹的药材倒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正走出房门就要派人下山买材料,炼制丹药。 一想起明心几人还卧床不起,又有些提不起兴致,自己本就打算将这炼丹之术交给明心,此时没有他在,自己炼制起来倒也无趣,想起王师兄所说,明心几人只是劳累所致,几日便好。却也不在着急,还是等明心好些,在炼制这复元丹的好。 不去炼丹自己还真没其他事情好做,正在犹豫之际,见三师兄从远处走来。自己正要找他说下山去弘阳教打探消息的时,此时见到三师兄赶忙迈步上前打招呼。 “三师兄,手里拿的什么啊!” “是不是宝剑?” “给我看看,这么长的剑,你往哪里藏啊!”余福刚走上前,见三师兄正要将一个东西藏在身后,自己看了看,才知道是炳长剑。 李元一有些尴尬,这才将长剑拿出,说道:“这炳剑可是我费了不少功夫从一个人手里赢来的,你可只许看,不许......” 话还没说完,余福便将李元一手中的长剑抢了去,拿在手中,上下打量。见这宝剑长有二尺有余,剑鞘上还镶了一个绿宝石。余福见了心喜,心中想到:“先不说这剑好不好,光是这剑鞘上的这宝石,怕也值不少银子。不知如何才能将这宝剑从三师兄手中要来。” 做势抽出宝剑,从上倒下仔细观摩,开口道:“三师兄这柄剑可真不错,不知道与你那尺寒相比,哪柄剑更好一些。” 李元一听余福这么一说,生怕余福要将两柄宝剑拿来比拼一下,赶忙说道:“两柄剑各有千秋,各有千秋,况且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柄剑叫做“百战”也是一柄宝剑,与那尺寒一样出自陆家庄。在陆家举办的比武夺剑之中,被人赢走。 也是我打探好久,这才得到消息,当年赢了这柄剑的人,就在这白云观附近。这才下山找到那人,与那人比武切磋,筹码就是这柄宝剑,百战。” 余福听了心喜,心中暗道:“难怪师兄怕我看见,出自陆家庄的怎么也差不了。那天魔剑在陆家后山封印着,而且邪门,送给我我也不要。陆无为手中那柄无为,还没开锋不说,怕是自己给他跪下相求,他也不看自己一眼。 现在三师兄手中有两柄,一柄尺寒,一柄百战。自己练这归元剑法正好缺少一柄好剑,怎么才能让三师兄松口,要来一柄呢?有了。” 想到主意,余福赶忙说道:“不行,我就不信他们陆家庄就如此厉害,铸造出的宝剑都是神兵利器,削铁如泥。”说着拿着百战往侧面一挥,碰巧剑尖碰到旁边的石桌。 余福也没觉的用力,只见石桌的一角被削掉,缺口平整光滑,好似本就如此。余福见了更是心喜,继续说道:“师兄,你快把你那尺寒拿来,两柄剑一比,真相便知。这两柄剑相碰,不管那一柄断了,我们拿着找上那陆家庄,骂他个狗血喷头,再让他们赔上一大笔的银子。”说话时语气感慨激昂,好似非要两柄剑比较一下才肯罢休。 李元一听了有些无奈,这小师弟自己最是了解,虽说武功不济,可这轻功却是一绝,偷鸡摸狗,防不胜防。 想起当年自己下山辛辛苦苦得来了一本剑谱,打算回山后仔细观摩。碰巧遇到这小师弟余福,小师弟见了好奇,非要借去看看,自己没有答允,三言两语将他打发,这才回房翻看,睡觉之前将这些剑谱放在床垫下面,自己睡在上面压着这才放心。 等到第二日一早,起来之后见小师弟在院中不知烧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才知是自己带回的剑谱。十多本剑谱烧的只剩下三本,自己好言相劝,苦苦哀求,这才将剑谱要回。 至今没有想通这小师弟是如何将剑谱从自己身下取走,还让自己一点没有发觉。想到这,看到小师弟余福的眼睛乱转,不觉有些心中担心。 第三十章 百战(二) 这还是一些小事,当年余福在这白云观时就没少捣乱作怪,偏偏又得林云子传他轻功,余福天赋过人,没多少时日就学的炉火纯青。 在日间谁要说上他几句,第二日在起来的时候,不是胡子眉毛给剃了,就是脸上被画满了乌龟,就连林云子也没幸免。奇的是,都是学武之人,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听到,偏偏却防不住他。 后来余福就在白云观横行霸道,无人敢言。幸亏没多久林云子就将他带去了盘山,王元忠,张元杰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后来收到林云子的信件,说要将掌教之位传给余福,几人想起余福所做作为,担心龙门派就此不振,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忧心忡忡。 李元一想起以往之事,只觉得背脊发凉,这要是半夜小师弟将两柄剑偷去,那还得了。不敢在细想,赶忙说道:“师弟啊!这有什么好比的,剑断了事小,可别再伤着你。你要是受了伤,我这当师兄的可要伤心难过,吃不下饭了。” 余福听了好笑,自己这师兄什么都不怎么在乎,唯独对这宝剑,剑谱看的最重。现在说出这些话,也有点超出余福的预料了,一转刚才强硬的态度,笑着说道:“说的也是,只不过我还是要试试这宝剑是不是像江湖上传闻的那样。 这样吧,三师兄,你将尺寒借给我一些时日,我拿着尺寒找人比试,他要真是传闻中说的那样厉害,到时候我在将尺寒还你。”说着笑眯眯的看着李元一。 李元一知道余福心里的盘算,知道他虽然说是要拿去试剑,其实不过是一个借口。不管是尺寒还是百战,要说将其中哪一柄交给余福都是不愿,可听他说是借却又不好反驳,只是这试剑一说,试一日也是试,试一年也是试,这要是等个三五十年也试不好,那还不如将剑送给他。 正在李元一犹豫的时候,余福似乎是看透他心中所想,笑着说道:“三师兄,你要是不愿给我这尺寒,给我这百战也可以,最多不过一月,到时候不管如何,这百战都还给你。” 李元一听了还是有些不情愿,可也不好在反驳什么,只是苦笑道:“既然是小师弟这么说,那就将这百战借与你,你可要记好,一个月后还给我”。 余福听他答应,心中高兴,收好宝剑凑到李元一身边,笑道:“还是三师兄疼我,知道我没有趁手的兵器,愿意将这宝剑借给我。”见自己三师兄还是愁眉不展,又继续道:“放心吧,我对这宝剑什么的不感兴趣,只是借来暂用。别说这百战,将来有比这更好的什么千战,万战,我也不稀罕,到时候通通送给三师兄。到时候你可别看花了眼,嫌烦。” 李元一这才露出一丝笑意,虽然不指望余福真能给自己找到什么好的宝剑,可他既然这么说,最起码是上心了,到时候得到什么宝剑的消息告诉自己,那也不错,可又想起刚得到的百战就这么没了还是有些不舍,叹了口气说道:“唉!师弟啊这宝剑虽好,可也不能拿来胡砍乱砍,再好的宝剑也禁不住这么糟蹋。” 余福见了李元一的样子,笑的更大声了,笑了一会,想起正事,说道:“师兄啊!还有件重要的事要麻烦你。” 李元一没好气的道:“说吧,剑都给你了,别的事还有什么比这重要的”。 余福也只能摇头苦笑,自己这三师兄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比自己还小孩子气,此时哪像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这满脸委屈,倒像是街上的小孩,被抢走了爱吃的糖葫芦一般。 又好言安慰了几句,这才说道:“老头子对这龙门派看的最重,在盘山上的时候经常和我提起。此时将这龙门派交给我们师兄俩,咱们可不能丢老头子的脸,况且这龙门派要是在咱俩手中毁了,那老头子还不得气死。现在虽然龙门派不景气,可这些也还好,偏偏这弘阳教却老在背地里筹划一些阴谋诡计,让人防不胜防,这事到是难办。” 李元一听了心道:“什么叫交给咱们师兄俩啊!明明是师傅将掌教传给了你。”虽是知道余福是要拉自己下水,可在自己下山的时候,师傅也嘱咐了自己要多帮帮这小师弟。此时听他说到弘阳教,自己也是有些担心,问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确实是不太好办,而且这弘阳教现在根深蒂固,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扳倒的。” 余福正色道:“上任之期将近,其他六派多半会派人来。此时弘阳教有所异动,多半会有什么阴谋,会对此事不利。观里那几个师兄的意思是让三师兄你去探查一下,正好监视下附近的弘阳教弟子,我们也好做些准备。” 李元一点点头道:“好吧,这事交给我去办,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弘阳教中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余福听师兄这么说,怕他会打草惊蛇,说道:“师兄不要心急,弘阳教多半是怕七真派聚集会对他们不利,我们此时也没有必要和弘阳教翻脸。等到了京城之后啊!只怕你有的是机会和弘阳教打交道,到时候你可别嫌烦就好。” “好吧,听你的,那我准备下就去,不过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李元一说着就迈步回屋,看样子是打算到屋中拿些东西就去。 余福想起身上的暗红色培元丹,又追上去给了自己师兄五粒。本来李元一不要,可还是被余福硬塞在手里,这才收下。 余福又交代了几句,李元一便下了山。要说自己这三师兄哪里都好,武功高,办事可靠,可就是痴迷剑术,尤其是对一些剑谱,名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是痴迷此事,倒也不会为了这些去做什么歹事,这点余福最为佩服。 待看不见李元一的身影,余福看着手中的这柄宝剑,百战,甚是喜爱,心道:“有这柄宝剑,正好自己这几日可以练练这归元剑法了。可答应了三师兄一个月后还他,自己这些日子可得打探打探有什么好剑,自己也弄上一柄。不知无为师侄的那柄宝剑无为什么时候能开锋....” 第三十一章 锦衣卫(一) 蓟镇军营,唐顺之的营房中。 “沈兄,没想到这次是派你前来,我们二人可是有些年没有见面了。”唐顺之坐在自己营房之中,笑着对面前的人说到。 “这本就是锦衣卫分内之事,不过听闻这次是带口信给荆川先生,这不我就毛遂自荐,来见见大名鼎鼎的荆川先生”。说话之人与唐顺之对面而坐,身穿青绿色锦绣服,腰中佩戴一柄绣春刀。 边关重镇,军营之中本禁止配带兵器进入,不过这锦衣卫职位不同,直接听命于当今圣上,可不守此令。军营中人虽是常年将战沙场,见多了生生死死,可对这锦衣卫也是避而不语,生怕有一丝得罪。 唐顺之听了摇头苦笑道:“什么荆川先生,不过是被贬之后的自嘲罢了。哪里能与沈兄相比,沈兄文武双全,才高八斗。看沈兄的装扮,现下是千户了吧!” 那人也是摇头苦笑,说道“我沈炼何德何能,怎敢与唐兄相比。我巴不得像唐兄一样,去那福州,保境安民,为百姓做些事情。这次能升千户,不过是陆指挥使抬爱罢了。” 唐顺之早年在朝为官之时,与这沈炼有过一些接触,知道这沈炼为人刚直,嫉恶如仇,尤其仇视严党一派。可心里却是纳闷,锦衣卫指挥使陆炳与严嵩交好,不知为何会对这仇视严嵩的沈炼如此看重。 锦衣卫早年由明太祖朱元璋设立,本是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之职。后来锦衣卫的职权有所扩大,一些朝廷中由宪司负责的事项逐步由锦衣卫处理。并设立北镇抚司,掌管诏狱,朝中大小官员的案件也由锦衣卫处置,有事可直接向皇帝上奏。当年杨继盛就是被关在诏狱,后被陷害被杀。 等到这陆炳当上锦衣卫指挥使之后,权利更胜。这陆炳其母为当今圣上的乳母,陆炳年幼时常随其母出入宫禁,与圣上很是亲近。嘉靖十一年中武进士,而后又几次救驾,这才升到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要说朝中嘉靖帝最信任的人,非这陆炳莫属。而且能与严党抗衡的也只有此人,可这陆炳却与严嵩交好,常常饮酒做乐,朝中人多知此事。而这沈炼对严嵩仇视,严嵩几次想将这沈炼除去也不是什么隐晦之事,可这陆炳却将沈炼收为锦衣卫,还升到了千户,却不知为何。 唐顺之知道沈炼此次来的目的,多是圣上担心沿海地区的倭乱,催促自己前去。此时准备的也差不多了,近日也将动身前往。可听这沈炼言语中似乎有话要说,便开口说道:“这次圣上派沈兄来是催我动身的吧?” 沈炼点点头,说道:“唐兄说的不错,圣上担心沿海地区的倭乱,希望唐兄越早前往越好。” “现今也已准备妥当,今日就要动身前往。可沈兄这次毛遂自荐来见我,却不知所为何事?”唐顺之知道沈炼的为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出言问询。 沈炼毕恭闭敬说道:“这次来确实有事,为两个人而来,还请唐兄直言相告。”说着双手抱拳,向唐顺之深施一礼。 唐顺之也赶忙施礼,见沈炼心直口快,倒是个豪爽之人,也不多言,问道:“不知沈兄所问何人,我若知晓必定相告。” 沈炼道:“要问的第一个人,是唐兄你的小师弟余福。这余福的父亲与我同是锦衣卫也是我朋友。余福的父亲在一次行动中失手,音信全无。本来应该由我来照顾这余福,可是当时我身在外地,赶不回来。 回京师后,打探得知,林云子道长收他为徒,一同去了白云观。林云子道长是江湖中成名的高人,余福能跟在他身边我也放心。可是近期我却听说他即将接任龙门派掌教,却不知有何用意,唐兄是当世的高人,还请唐兄不吝指教。” 唐顺之对余福身世也有些了解,不过了解不深,知道沈炼说起这些是担心余福。此时见他说的真切,自己也不好过多隐瞒,沉思一会说道:“在我们几个师兄弟中,师傅最看重小师弟。虽是师徒,却情同父子。这次将龙门派交给小师弟,一来确实是对小师弟期望比较高,二来就是小师弟这次受师命进京献药,有龙门派从旁相助,也能多一分的把握。 弘阳教虽然人多势大,与之对抗看似危险,可小师弟这次进京,得到圣上庇护,又有师傅和三师弟李元一从旁保护,到是安全无误。” 沈炼听了点点头,心中知晓圣上崇信道教,对这丹药更是迷恋,如果余福能得到皇上的庇护,确实比哪里都安全。自己能保他一时,却保护不了他一世。况且余福与弘阳教对抗也是正义之举,自己怎能从中阻拦?要真能建功立业,流芳千古,也对得起其父在天之灵。 余福进京之后自己也能从旁照顾,也不是一件坏事。又想到如今奸臣当道,叹了口气说道:“唉!弘阳教所做如此,没能叫圣上认清,却也是我辈无能。如此一来,却将此重任担在一个孩子肩头。” 唐顺之安慰道:“沈兄也不必过多自责,官职太低,言语轻微,你我皆如此。官职大的却只为私欲。朝里的事,天下的事不去管,眼中只有自己的那点家事私仇。” 沈炼听了连连叹气,表示认同。又交谈几句,说道:“第二人是杨继盛之女,杨婉如。这杨婉如是杨继盛之女我也是前不久得知。如今这杨婉如当了锦衣卫,当任副千户,在我手下做事。我知当年唐兄与杨继盛最好,不知她进锦衣卫是唐兄之意,还是她自己的主意?” 唐顺之听了一惊,这杨婉如当了锦衣卫实在是出乎意料,疑惑不解,赶忙问道:“距上次见她没有多久,这么短时间她就能升到副千户,不知是谁引荐她入的锦衣卫?” 沈炼听唐顺之这么一问,好似此事与他无关,答道:“陆指挥使亲自推荐,而且听陆指挥使言下之意,对这杨婉如也是期望很高。只怕用不了多久,这杨婉如也就同我一样,都是千户了。” 第三十二章 锦衣卫(二) 唐顺之听了只能苦笑,听沈炼言语之意陆炳对杨婉如尤为看重,这才没多久就升到副千户,这多半还是过度,镇抚使,指挥佥事也是早晚的事。 自己这次重返兵部,担任兵部郎中,虽然统领万军,可要论品级,也只是正五品。这副千户是从五品,千户是正五品。虽是同一品级,可要相比,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先不说兵部,吏部,工部等几部加起来正五品有多少人。锦衣卫在京中有五千人之多,这千户只有十四人,再加上这锦衣卫直接听命圣上,朝中大臣涉及的案子多由锦衣卫调查,正因为这样,千户虽是正五品,可朝中二品以下的大臣见了也都是毕恭毕敬生怕有一丝得罪。 陆炳担任指挥使后,有所收敛,在他之前就在那诏狱中死的五品以上的官员加起来,只怕没有近千也有几百。京城之中的官员都是如此,更别说这在京外为官的。 唐顺之此时听到沈炼说陆炳如此看重杨婉如,心中有些担心,自己对陆炳不是很了解,担心他会有什么阴谋。 沈炼看到唐顺之眉头紧皱,不知他是何意,开口说道:“我本以为她进入锦衣卫是唐兄安排,对此还有些担心,怕会被陆指挥察觉对她不利。此时看来陆指挥多半也是为了保护她,才让她进锦衣卫。” 唐顺之想不出陆炳与杨婉如有何关联,此时听沈炼一说,更是纳闷,赶忙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沈炼道:“当年杨继盛上疏,反遭陷害,被关进了诏狱。就这样严阁老还不罢休,买通诏狱中的看守,加以谋害,陆指挥暗中加以保护,这才得以幸免,不过最终......还是被害。 自杨公被害后,每次提起此事,陆指挥也是连连叹息,怪自己没能保护杨公周全。后来我知道这杨婉如是杨公之女,唐兄与她见面不久后她就进入锦衣卫,以为这是唐兄安排这才相询。” 唐顺之对陆炳有所忌讳,对这沈炼却是有些钦佩,虽不曾相交,可早就听过此人的事迹,因此知道沈炼所说不假,心中暗道:“如果真是陆炳暗中保护杨婉如却也是一件好事,只怕事情不像沈炼说的这么简单,要真有所图谋,难道是陆炳知道杨婉如与余福关系,做这些是为了余福?也不会啊,先不说他从何处得知。就算得知,只要不与余福交恶就对他没有丝毫影响,根本用不到做这些。” 正在唐顺之思索之际,沈炼继续道:“陆指挥也为此私下对我说多加照顾杨婉如,如果不是唐兄安排,那就是了,看来是我多虑了。这次前来心中疑问已除,叨扰唐兄,沈某这就告辞。”说着双手一抱拳,作势要走。 唐顺之见沈炼要走,收回思绪,追赶几步,赶忙开口说道:“沈兄留步,唐某不是信不过沈兄,只不过此时牵制太多,所知者越少越好”。 说完将沈炼让到座位,从头开始讲述与他听,从自己被贬之后相遇林云子开始,到如今余福接任龙门派掌教后要进京献药。此事之中本就没有夹杂什么阴谋,不怕说与人听。怕的不过是弘阳教人得知后,有所防范。 唐顺之本就知沈炼为人,早年沈炼出言顶撞严嵩好似家常便饭,更是直接上书,弹劾严嵩“十罪疏”后被陷害,处以杖刑。后来有了陆炳的庇护才得以保全,这些自己在京城中时,也有所耳闻。此时听他言语真诚,说与余福父又是好友这些做不得假,因此才将此事告诉他知。他是锦衣卫千户,常年在京城中,也能照顾一下余福,杨婉如二人。 沈炼也说了此次自己来此的目的,本是在京城中得到消息,几日后余福要在白云观接任掌教,弘阳教弟子也有所异动。恰在此时杨婉如几日内升了副千户,成了自己的副手,忽然发现两人中间有些关联,与两人有所联系的,就只有唐顺之了。 沈炼知道当年唐顺之被贬就是因为直言不讳,可时过境迁,谁又说的准。况且这次唐顺之能回兵部却是严阁老义子赵文华举荐,沈炼不由得有些担心。担心唐顺之背后有严嵩指使,利用余福杨婉如二人,将两人当做棋子。 碰巧圣上下旨,催促唐顺之早些赶往福州,抗击倭寇,沈炼这才毛遂自荐,来这蓟镇见唐顺之,打算从唐顺之口中探知,这其中有什么阴谋诡计。 沈炼虽是锦衣卫,可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本就不擅拐弯抹角,套人言语的把戏,这次来时心中就做好打算,要是唐顺之听了自己的话后,说话还是闪烁其词,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到时自己只能在另作打算,如能唐顺之直言不讳,就说明此事只是巧合与他无关。 开始时见唐顺之言语闪烁,心中有些担心。此时沈炼听得唐顺之将来龙去脉说给自己,心下也没了疑惑,两人又交谈一会儿,沈炼这才离去。 唐顺之此次离京,很多事情无法照料,正好托付沈炼照料余福,杨婉如二人。而且听闻沈炼武功不错,又是锦衣卫千户,保护二人周全不难做到,况且沈炼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余福杨婉如能多与此人接触,也能受他影响,不至于走上歪路。 等沈炼走后,唐顺之在营房中来回走动,心中思索再三,始终也没有想通这杨婉如为何要当这锦衣卫。如果要是陆炳想要扳倒这严阁老,倒也有些可能。可一个杨婉如就算是当了千户,那又如何?想要与严阁老作对,却也是螳臂当车。 仔细一想,如果真是陆炳想要保护这杨婉如,倒也是件好事,毕竟锦衣卫在京城中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更何况还是陆炳看重的人,严阁老多多少少也会给些薄面,就像这沈炼一样。 坐在桌前提起笔,想写信通知一下自己的小师弟余福,可最终还是没有落笔。毕竟年轻人的事还是由年轻人自己处理好些。 第三十三章 开炉有惊喜(一) 这几日余福虽然得了宝剑百战,可要说练剑还是提不起精神,幸亏是有沈梦儿在这相陪,这才练了几招《归元剑法》中的招式。 这《归元剑法》招式不多,变化简单,又有沈梦儿从旁指点,三四日的光景余福就将招式练熟。也正是因为招式简单,余福始终看不上眼,觉得没有难度,老是想找一本招式多些变化多些的剑谱。 等待的这几日,余福每日浑浑噩噩,不知所为。三师兄李元一下山打探始终没有回来,陆无为是个闷葫芦不言不语,每日心事重重,余福刚开始时还找他过招,不过每次都是被他两三招就将手中百战打掉,因此余福也不再来。 白天还好,有沈梦儿陪在余福身边,练练剑法,打闹嬉戏还不至于乏味,虽是如此,可是在这白云观中也不敢太过火。毕竟自己也是这龙门派的掌门,怎么也得注意下形象,不然要是被哪个小道士看到,传了出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晚上,王元忠,张元杰几人就将余福叫去,说些门派中事。王元忠为人忠厚,做事严谨,负责门派中的大大小小的事务。张元杰则是心思缜密,善与人打交道,所以白云观中每次有香客,布施的人或是江湖中人前来,都是张元杰接待。 这白云观几个月也没有香客,布施的人来,所以张元杰也没有什么话要与余福说,每次开口的都是王元忠,这也是余福最头疼的时候。 这日王元忠还是向往日一样,从每日早晨时发生的事情开始说起,早晨观中弟子吃的饭菜都有那些,什么今日买的菜比昨日贵了一些,什么今日弟子打来的水有些发混,该是弟子偷懒没走到下游。从早晨的饭菜说到中午的饭菜就用了一个时辰。 只听得余福头发昏,眼发胀,也不敢出言打断,生怕打断之后这王元忠又从头开始给说一遍。只得心中暗道:“亏得这王师兄记性真好,每日发生的事一件不落都能记得。这要是一直说到继任大典只怕我也就归位了。得想些办法的好。”想着抬眼看向其他几人,其他几人好似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得点点头表示赞同。 余福心中只得苦笑,这龙门派怎么说也在江湖上有些声望,此时却沦落到每日算计着柴米油盐。心中想着,又看了看王元忠身边的张元杰,只见张元杰虽然也是时不时的点点头,可仔细打量之下发现这张元杰闭着眼睛好似是睡着了。 余福心生钦佩,自己还是功力不够啊!在这种情况之下,这张师兄还能睡着,自己则是听得头昏眼花,正在钦佩之际,忽然心生玩味...... “张师兄”余福抬手示意王元忠先停一停,自己则大喊一声。 只见张元杰身子一震,赶忙站起,说道:“什么......怎么了......” 余福继续道:“张师兄,外面有人找你。” 张元杰此时睡得迷迷糊糊,听余福这么一说,一边答应:“好...好...”一边走到门前,开门向门外走去。 余福见了,跟着起身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张师兄,这么重要的事你都忘了,这可怎么好。”说着走到门前,回身冲着屋中几人又道:“几位师兄先谈,我和张师兄有些事情要办,就别等我们两人了。”说着将门带上,剩下屋中几人面面相俱。 张元杰走到院中被风一吹清醒过来,抬眼看去院中哪有什么人找自己。见余福也跟了出来赶忙问道:“余师弟,你说有人找我,是谁找我?” 余福此刻心情犹如重获新生,见张元杰站在院中问自己,含糊的说道:“是啊,不是你和我说要去......怎么你却忘了,那我可不等你了,自己先去了。”要去干什么后面说的含糊其辞,说完也不等张元杰在开口,余福身影一闪,不知所踪。 留下张元杰站在院中,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自己到底和余福说了什么,有什么事情,回到屋中又怕王元忠几人相询,自己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苦笑,只得围着观中转一圈,找个弟子告诉几人明日再谈。 余福脱身后,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虽是脱险,又有些担心这几人来自己房中找自己,一想还是先去沈梦儿那躲一会儿的好。 见沈梦儿房中还亮着灯,知她没有睡下,轻轻叩门。 “是谁?”屋中传来沈梦儿的声音。 “是我,你余大哥”余福虽然答应,可敲完门就有些后悔。这里不比别处,自己怎么也是这龙门派的掌门,怎么也该注意一下,夜里来敲人家姑娘的房门似乎是有些不妥。想着向四处看了看,没见人影,这才安心。 “等一下,我正在.....”沈梦儿轻声说道。 余福后面的字没有听清,听她说等一下,那就等一下呗,自己也无事。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见窗户上人影闪动,知道是沈梦儿前来开门,沈梦儿打开房门,侧身站立,轻声道:“先进来再说把。” 余福有些担心的向四周又看了看,确定无人,这才进门。江湖中人生性豪爽,对男女之别看的没有那么重,此时余福担心的不过是被人看到,告知王元忠。归根到底怕的还是王元忠那没完没了的唠叨。 余福进到屋中,直接坐在了房中的桌前。见沈梦儿房中有些雾气,不知何因。刚才进门时,自己生怕被观中的小道士看到,没有留意到沈梦儿。此时一见,不由得心神一荡。 只见沈梦儿长发盘起,一袭黄色长裙,身上还披了一间淡粉色的长衫。见她头梢鬓角有些湿润,结合房中的雾气,知道她刚刚多半是在沐浴。 明眸皓齿,面白如玉,在加刚刚沐浴之后,脸颊微红,犹如出水芙蓉,余福看的有些呆住。听到沈梦儿轻咳两声,这才回神儿,只觉得心中燥热,口渴难耐,赶忙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喝下,似乎还是不够,赶忙又到了一杯喝下,两杯凉水喝下,这才解了心中燥热。 第三十四章 开炉有惊喜(二) 沈梦儿见了余福的样子好笑,见他一直不开口,这才开口问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余福听了,慌乱的说道:“啊,是这样,刚才王师兄正在和我说些观中的事情,后来张师兄说找我有事,这不就出来了吗,然后......” 沈梦儿见余福答非所问,莞尔一笑,轻声道:“我是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你说这些干什么...” “口...口渴”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呆,随后沈梦儿笑出了声,余福则是后悔自己怎么说了这么一句,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又倒了两杯水喝下,余福这才恢复往日神色,开口说道:“刚才被王师兄唠叨的头有些发昏,喝了两杯水这才有些清醒。”这解释虽是有些牵强,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出来。 沈梦儿此时坐在余福对面,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道:“那王道长说话是有些絮叨,不过王道长也是好心......” 余福道:“他是好心我知道,可还是受不了他唠唠叨叨。” “那你以后会不会嫌我唠叨?”沈梦儿此时表情有些认真。 “怎么会,我喜欢还来不及了,怎么还会嫌你唠叨,况且梦儿说话声音这么好听,最好是每日都能在我身边唠叨起没完。”余福说着面带笑意,往沈梦儿身旁移了移,伸手搂向沈梦儿腰间...... 沈梦儿见状赶忙起身躲开,说道:“还没说上几句,又开始不正经,你现在也是一派之主,这要是被观中弟子见到,该如何是好......一点掌门的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余福笑嘻嘻说道:“掌门也是人啊,何况梦儿妹妹还这么漂亮,快让哥哥香一个儿......”话还没说完,只见沈梦儿一抬掌,在自己身上轻轻一推。 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房门“嘭”的一声关上,房里传出沈梦儿的声音:“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等到余福在回过神,自己已经站在了门外。刚才沈梦儿一招“顺水推舟”自己还没作何反应已经被推到了门外。余福此时心中懊恼,只恨自己武功不济,暗暗发誓往后定要加倍努力学好武功,不然这以后...... 第二日清晨,余福正在后山打坐,吐纳。似乎是昨晚之事对其有不小的打击,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丹田中的内力比上次又多了不少,打通任督二脉指日可待,余福心喜。 “学武练功虽是勤能补拙,也不能急躁,尤其是内力修炼,一个不小心怕是会走火入魔。”余福对自己说着,给自己偷懒找的理由起了作用,慢慢散去丹田中的内力,回转心神,刚一站起,听有人说话。 “余师叔,我去你房中找你,见你没在,就知道你在这里。”明心一边说,一边走向余福。 余福听声音就知是师侄明心,明心吃了自己炼制的培元丹,虽无大事,可也在床上躺了几日,余福心中有些愧疚,所以每日都会去探望明心,此时见了明心,听他声音中气十足,知他无碍,心中高兴说道:“恢复好了?”说着用手拍了拍明心肩头。 “恩,不光是好了,修为也有所精进,师傅嘱咐我这几日要勤加修炼,修为还能精进不少。”明心说到。 余福生怕是王师兄派明心来找自己,试探的问道:“那就好,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明心挠挠头,说道:“没什么事,师傅说我躺在床上这几日,师叔每日都来看我,此时我醒来,先来告诉师叔,也好让你放心。” 余福听到明心不是王师兄派来,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不知那两名弟子醒来没有?” “师傅说是下午也就醒了,师叔不必担心。” “那就好,还没吃饭把,我们先去吃饭,吃完还有事情要做。”余福这几日一直盘算着炼制复灵丹,只是自己答应教明心炼丹之术,他一直躺在床上自己也提不起兴致去炼制,此时见明心精神饱满知道他已恢复好了,这几日自己正好可以开始炼制这复灵丹了。 要说炼丹,余福心中还是没有太多把握,每种丹药炼制都有所不同,这培元丹是余福见过林云子炼制过,林云子炼制时余福一直在旁帮忙,所以能一次练成。可这复元丹却有些不同,不知能不能练成。 所幸的是,炼制这复元丹所需要的材料只是一些普通药材之类,加起来也用不了多少钱,炼制费用不高,身上还有严阁老送的几万两银票,一炉不成,就来他十炉还怕炼制不成? 回观中的路上,余福告诉明心要炼制这复灵丹,明心听了也很高兴,有些雀雀欲试。 这几日山下不是很安全,观中弟子有事情需要下山,也都是有长辈陪同。余福怕明心下山采购药材有危险,自己又不能下山,想来想去,便打算去找陆无为,请他帮忙。 到了陆无为房中,陆无为斜躺床边,抚摸着手中宝剑,眼神中有一丝落寞。 余福知他所想何事,也是无奈,说清来意,陆无为只是点头答允,没有开口。 出门后,余福也只得叹气,最亲的人转眼成了仇敌,心爱之人也牵扯其中,这事只怕任谁遇到,都会如此。 一路无语,余福带着明心到了炼丹房中,稍作打扫,又将所需的东西一一准备齐全。 没过多久,陆无为便买回材料,给余福送来,将材料放在房中,转身要走。 余福赶忙将他叫住,炼制丹药有自己和明心两人足够,只不过这陆无为每日无事,想来想去只有报仇这事。余福便打算让他帮忙,有些事做,也好不在乱想。 陆无为也没有拒绝,接过余福递来的药材,同明心研磨起来。 培元丹是用来提升自己资质,除去杂质的药物,吃上两三粒儿后在吃也无益。可这复灵丹却是不同,加速内力的恢复,每次打斗都能吃上一粒儿恢复内力。 以后少不了与人打斗,因此余福对炼制这复灵丹倍加上心。仔细检查丹炉内外状况,按照配方所记,将药材交予陆无为,明心两人仔细研磨。得仔细检查,一切无误之后,这才开炉炼制。 第三十五章 开炉有惊喜(三) 将配置好的材料放到炼丹炉中,又吩咐明心生起炉火。 余福则是缓缓扇动手中扇子,用以控制炉火的温度,时不时观察炉中材料变化。 这复灵丹炼制时间比培元丹久了许多,余福手中动作不敢停止,过了一会儿,见到炉中丹药先是升华,而后又慢慢聚集融合,余福心喜,丹药聚集融合之后在结成丹药便大功告成。 等丹药聚集后,余福手中扇子扇动减缓,降低炉火的温度。待丹药结成余福心喜,慢慢将炉火熄灭,开炉取出丹药。 可当取出丹药之后,余福发现丹药颜色气味,却有些不对,颜色发黑,气味有些焦糊之味,余福知道是炼制失败。 一连炼制几炉都是如此,从丹药升华到融合聚集到最后成丹,余福仔细观察其中变化,这才发现,其中多数材料升华后,老是有几种材料没有变化,自己开始时没有注意,总以为是炉火太旺才导致丹药焦糊。 此时才知,多半是这几位材料没有升华,融入丹药之中,等到升华后的材料聚集融合之后,形成丹药始终是少了几位材料,这才失败。 余福发现之后暗自高兴,又吩咐陆无为明心二人研磨出一些药材,打算再次炼制。 正当余福将材料放到炼丹炉中打算烧制时,门外有弟子敲门,说道:“余师叔,嵛山派,清修派有人到了,师傅请你前去。” 余福听了不敢怠慢,停下手中动作,见材料不多,又让陆无为在下山采购些材料。 自己则跟这名弟子往大厅走去。虽是心中着急炼制丹药,但自己是龙门派掌门,有客到来,也不好怠慢。 七真派中,嵛山派在昆嵛山附近,清修派在这泰山附近,相比其他几派离这白云观最近。 余福到了大厅之中,见厅中站着六人,除王元忠,张元杰外,其他几人自己不认识,知这几人便是嵛山派,清修派的人了,走上前去,满脸笑意。 经王元忠引荐下,赶忙施礼,喊道“师兄好,师姐好。”七真派本是同宗,来人都是余福同辈,师兄师姐的叫也显得亲切。 分宾主落座,一老者开口道:“虽是听闻师叔林云子将掌教传自己的小徒弟云灵子,可却没想到师弟如此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说话的是嵛山派的人。 余福抬眼看去,见这人年约六十,白发苍苍,一袭青衣,手执拂尘,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刚才经王元忠介绍知道此人名叫王世宇。 余福听他夸自己,心中高兴,说道:“师兄谬赞,我哪是什么英雄,就说这龙门派的掌教之位,要不是有几位师兄从一旁帮衬,只怕也当不好。” 王元忠,张元杰生怕余福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放心。张元杰开口道:“得道不在早晚,余师弟得林云子师叔亲传,身怀奇术,担任这掌教之位,也是我道教之福。” 王世宇听了,微微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不知有何奇术?”说话的是清修派的弟子柳文静,此话刚一说完,旁边她的师叔孙静然瞪了她一眼。 余福进来之时,只顾听师兄王元忠介绍,没有细瞧。此时听她话语轻柔婉转,这才向她看去,见这柳文静约有十五六的年纪,身穿杏黄色道袍,皮肤白皙光滑,瓜子脸,此时一对乌黑的眼睛也在打量着余福。 余福知道这柳文静比自己小一辈,算是自己的师侄,见她天真烂漫,打趣道:“有何奇术吗,你想知道?” 柳文静看了看身边的师叔孙静然,见她没看自己,忙向余福点点头,示意余福往下说。 余福顿了顿道:“有何奇术吗,我偏偏不告诉你。” 柳文静听了气恼,道:“小气鬼儿”说着吐吐舌头,向余福做了个鬼脸。 余福见了,哈哈一笑,又要开口打趣,抬头见张元杰冲自己直使眼色,知道他意,这才将话咽回肚中。 赶忙改口,正色道:“不是我不肯说,只是此事关系我教荣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张元杰见了余福刚才的模样,大有轻挑之意,生怕有什么差池,想到余福此行来此,还带着一个姑娘,不敢大意。又与几人寒暄几句,便以为几人安排住处为由,带几人出了大厅。 余福幸得如此,心中本就着急炼制复灵丹,等张元杰将几人带走后,迈步出厅,返回炼丹房。 到了炼丹房中,见陆无为采购还没回来。也不在等他,叫醒睡着的明心,两人准备起来。 准备妥当,吩咐明心升起炉火,自己则将刚才研磨配置的材料放入丹炉之中。 余福不敢有一丝松懈,等到有材料升华之后,手中扇子越扇越快,炉火更旺,反复几次确定炉中情况,确定所有材料都升华之后,这才慢慢减缓手中动作。 等到丹药聚集融合,慢慢凝聚成丹,余福心喜,知道自己刚才判断的不错,多半是有药材没有融合在其中。等丹药成型后,将炉火慢慢熄灭,打开炼丹炉,取出复灵丹。 取出丹药之后,便闻到一股清香之气,清香之气有两种,一种是炼制的丹药本身自带,另一种则是炼制出的丹药比原先的丹药高出一个品级。 余福看过这丹药的简介,色泽乌黑,无味儿。此时定是第二种无疑,余福心中高兴,拿起一粒儿放到烛光之下仔细查看,见这丹药不光是通透,丹药表面光滑无比。 上次虽是炼制出暗红色的培元丹,余福也没觉的怎么样,这次却有些不同,毕竟上次炼制出暗红色培元丹用的可都是好材料。 这里复灵丹虽是失败了几次,可材料却是用的普通的材料,这可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余福数着丹药洋洋得意,对着明心说道:“明心师侄,你可要好好学,就我炼制的这炉丹药,天下间怕是没几个人能炼制出来。” 明心知道这炉丹药不简单,也是满脸笑意,头也不抬,答道:“恩...是...对...。”两人一人一捧,慢慢数着丹药,时不时的拿起一粒放到炉火前看一看,闻一闻,两人数完正好有二百一十粒儿。 等到陆无为买完材料药材回来,余福又忙向陆无为炫耀,见陆无为面无表情,满不在意,也觉得无趣,趁着干劲十足,三人又研磨药材材料,炼制起来。 第三十六章 找茬(一) 三人一直炼制到深夜,连晚饭也没去吃,后面几炉炼制出的则是普通的复灵丹,几人也没了兴致。 炼制完最后一些材料,三人这才罢休,高品的复灵丹有二百一十粒儿,普通的炼制了四炉,约有八百多粒儿。 余福对今日成果很是满意,这高品的复灵丹效果如何自己还要测试一下,却也不急。一停下来便觉的腹中饥饿,便叫上陆无为,明心二人,想去厨房中看看还有没有人做些饭吃。 陆无为见已无他事,回房休息,余福明心二人则跑到厨房做了些饭菜,吃完才回房休息。 七真派中嵛山派,清修派与龙门派都在这山东境内,离此最近,所以最早到达。后面几日,南无派,遇仙派也陆续到达。 这日余福与明心正在炼丹房中炼丹,打算在炼制些高品的回灵丹。这时有弟子来报,说道:“余师叔,山下来了一群人,像是弘阳教的人,不知是不是来捣乱,王师伯请您前去主持。” 余福听了,答道:“恩,带我前去。”心中纳闷,也没多想,说完与明心两人跟着这名弟子走到山下。 白云观建在山腰,上山只有这一条小路。远远看去,山下站着一群人正在吵闹,对峙。余福快走两步走到王元忠,张元杰两人身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张元杰见到余福,贴在余福耳边,低声向余福介绍来人,为首的拿刀之人是陶中文大弟子闫浩,左侧是他弟弟闫鹏,身后满头白发,手拿拂尘的老人是九华仙宗的九华真人。一头红发,身穿黑袍的是五莲门,五莲教主,其他人则是不识,又向余福说了这几人来意。 “弘扬教与龙门派都是道教正宗,我们听闻龙门派掌门更替,前来恭贺拜访。你们却气势汹汹将我们当做仇敌,挡在这山下,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说话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余福刚听张元杰介绍,知道此人是陶中文的大弟子闫浩,只见这人三十有余,精神干练,满面红光,手握单刀,身穿米白八卦道袍。 余福上前一步,笑了笑,说道:“这位道兄说的有理,只是我派弟子见几位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下凡,乱了方寸,这才有所怠慢。”说着抱了抱拳。 闫浩见说话之人是名少年,听他言语客气不好发作,冷哼一声,不做理会,看向张元杰,说道:“不知这位是?” 张元杰赶忙介绍道:“这是师叔林云子的小徒弟,云灵子。也是我龙门派的新掌教。” 龙门派与人打交道都是由张元杰出面,刚才一直与弘阳教人说话的就是张元杰,所以闫浩不认识余福这才问向张元杰。 闫浩听了,仔细打量余福,说道“新掌门如此年轻,不知是新掌教身具大能,还是龙门派真的没人了?”最后一句话故意提高了嗓音。 余福听了,笑道:“客气,客气,什么大能小能的,道兄谬赞。只是一任掌教,谁当还不都是一样。” “噢?那既然是谁当都可以,那掌教之位传给外人,也是理所应当了?”说话之人是闫浩身旁的一位老人,语调不平,声音沙哑。 余福听她声音分不出男女,见她打扮才看出是位老婆婆,张远杰也不认识此人,只是说多半是弘扬教的帮手,余福恭敬施礼,笑着说道:“老前辈的话是没错,可掌教多是上任掌教指定,如果指定的不是本教中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下任掌教该由我来指定,可我这掌教还没当够,这下任之事,也不用着急。” “你没有当够,那也好办,将你杀了就好。”那老婆婆说话间似笑非笑。 龙门派弟子听了大怒,手中宝剑攥紧了几分,有人出口骂道:“你这老太婆,样子丑陋,心......”话还没说完,张元杰赶忙出言打断,满脸赔笑,问道:“恕贫道眼拙,还未请教老前辈名号。” “怎么,这是要事后找我这老婆子寻仇了?”说完,冷哼一声,用力将手中龙头杖往地上一戳。 王元忠,张元杰两人还好,余福只觉脚下地面乱颤,迎面有股力量推来,迅速运气内力抵抗,这才站稳,身后弟子七倒八歪躺倒在地上。 余福赞了一声:“老前辈,好功夫”。心中却道:“这张师兄也是,也不看看场合,都是来找茬的,问人家名字干什么。不过这老太婆这一手倒也不赖。” 那老婆婆点了点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在江湖行走数年,没什么名号,只是别人都叫我鹰婆婆。”见余福没有发怒,反倒称赞自己,言语间也客气了许多,这才报通名姓。 余福听了,上前又是深施一礼,心中好笑,鹰婆婆,与这老太婆这鹰钩鼻到是相配。虽是这样想却也没表露出来,嘴上说道:“老前辈自谦了,我这小道士以后要是行走江湖,还要婆婆多多照顾。” 正在这时,有丝微风吹来,余福闻到一股香味儿,心中一惊,这香味儿与上次在蓟镇客栈闻到的相似,上次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可对这香味儿印象深刻,此时闻到,立马认了出来,觉得这香味儿像是这鹰婆婆身上散发,低声说道:“好香儿”。 说着看向这鹰婆婆,见她好似没有听到,也不再理会。上次自己闻到这香味儿,隐隐约约感觉是个女子身上的,虽是没看清样貌,可感觉那位女子定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与眼前的这鹰婆婆该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在多想,余福又向闫浩抱了抱拳,说道:“各位远道而来,恭祝我这小道士,贫道谢过。天气炎热,路途辛苦,不如上山,到白云观中喝茶一叙,几位意下如何?” 闫浩听了心中纳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到这龙门派白云观示威。一行人刚到就被拦在山下,刚才正在发愁,还在考虑是不是要打上山去,此时却听这小道士毕恭毕敬的要请自己上山。 第三十七章 找茬(二) 闫浩心中暗自盘算,这鹰婆婆虽然相识不久,可见过她出手,不在自己之下,九华真人,五莲教主也不是平庸之辈,自己这弟弟闫鹏比自己只强不弱,身后这王双,慧智,慧度三人也是教中的高手,这次特地来此,就是为了这七真派。难道山上还有帮手? 又觉这余福言语之间与那市井之徒无异,不知是他装傻充愣,还是本就性情如此,心中也满是疑惑。 不再多想,看向身后几人,几人也都是微微点头,便是赞同。闫浩转头向着余福说道:“既是掌教相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余福见他答应,身子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几人也不客气,迈步上山,余福和龙门派的人跟在身后,一同上山。 余福不知几人武功如何,只是来的时候就见李元一站在龙门派弟子身后。要说一对一单打独斗的话,有自己这三师兄在,算是稳操胜券,一起动手的话,在自己的地盘怎么也不会吃亏。 到了山上,将一行人请到白云观大厅之中,七真派其他四派听到弘阳教到来也都一一到了大厅之中。 弘阳教人与其他四派人分为两侧落座,龙门派是主,余福坐在正中,王元忠,张元杰坐在余福身旁,陆无为沈梦儿也听了消息,与李元一等几个弟子站在余福身后一侧。 待弟子倒好茶水,余福站起,率先开口说道:“我龙门派掌教更替,本是小事。各位却舟车劳顿,不远千里,来此祝贺,贫道不胜感激。”说完深施一礼。 闫浩听了气闷,听他这么一说,自己一行人真成了来祝贺他的,站起抱拳,说道:“龙门派掌教更替,本是你们七真派的事,与我弘阳教无关。我们这次本是有其他事情,途中听到这消息,才前来拜访。” 余福听了心道:“要来了,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笑着说道:“碰巧遇到,还是专门前来祝贺,还不都是一样的,来者皆是客......” 闫浩不等余福把话说完,出言打断:“还没到接任的日子,也不忙祝贺。只是早就听闻林云子前辈武功不凡,这次前来本想领教一二,可怎么林前辈不在,不知他的弟子如何,不妨切磋一下?” 余福见他找不到理由,随便说了个切磋就要开打,心中好笑,打趣道:“我们龙门派武功粗鄙,怎敢在各位高手面前献丑。况且都是龙门派与弘阳教都是道教本派,在场的也大多是道教中人,还是讲道辩论的好。喝喝茶,讲讲道,就能分出高下,比那动刀动枪的好的多。” 闫浩见他虽然嘴上推三阻四,脸上却无惊慌之色,不知他是成竹在胸,还是确实不敢动手。刚要开口,身旁的弟弟闫鹏站起来,大声说道:“你这小道士,就说是打与不打,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闫浩,闫鹏是一母所生,早年家境贫寒,食不果腹。不得已才上山修道,只为混口吃食,后来遇到陶中文拜其为师。二人本就资质不差,在加上每日刻苦修炼,在弘阳教中也算前几名的高手。 陶中文对两人也颇为看重,山东境内大小事宜,都交由两人打理。这次听闻龙门派掌门更替,猜想七真派其他六派也会派人前来,这次集结附近高手,打算对龙门派动手,这次上山只是试探。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余福不好在做推脱,低声询问王元忠,张元杰两人意下如何。 张元杰见余福嘴角含笑,一身轻松,就知他早做好了打算,听他这么一问,轻声回到:“由掌教做主就好。” 王元忠从余福请这一行人上山之时就心中着急,暗怪余福年轻。自己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本想听听张元杰有什么主意,可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更急,张了张口却也没说出话来。 “喂,你这小道士,刚才废话一大堆,此时怎么不说了?要是怕了,你就明说,叫我三声爷爷,我们转身下山就走。”闫鹏等了一会儿没人搭话,出言嘲讽。 余福道:“这位道兄消消火,干嘛非要喊打喊杀”。 “谁是你道兄,除了我们弘阳教之外,你们这帮牛鼻子老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闫鹏破口大骂,毫不客气。 “啪”的一声。 清修派,孙静然拍桌而起,喝道:“来,我与你过上几招,到要看看你们弘阳教到底有什么能耐”。说着拔剑就要与闫鹏动手。 余福见这孙静然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知她是真的动了火气,心中说道:“清修派,清修派,怎么清修出来的这位脾气这么大呢!” 余福心中虽有些感激她出头,却怕她贸然动手,回头弘阳教会找清修派的麻烦,赶忙起身过去拦住,说道:“师姐莫急,要打也得我们来打不是,师姐先在一旁略阵,实在不行再有师姐出手相助不迟。” 旁边柳文静也是站起,出言安慰。孙静然这才作罢,回身坐下,却还是气喘吁吁。 余福环视一周,冲着闫鹏大声喝道:“给你脸不要脸,要打还不好说,今天谁拦着也不行,就来他个不死不休。你们一行有八个人,我们龙门派也派八人出站,十六人对打,一直到哪一方的人把对面的人全杀干净了,就算谁赢。” 闫鹏听他说的真切,看来是真打算这样决出胜负。倒是一时,不知作何回答,“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还是闫浩站起,开口道:“我们只是道教之间互相切磋,怎能与市井无赖一样乱打一气。更何况是比武切磋,点到为止,还不至于斗个你死我活。” 闫浩见余福犹如狗脸,说翻脸就翻脸,还说出了这么一个打法,开始也是一愣,从开始听他说话便知这人狡诈,此时倒是分辨不出他是当真还是唬人,可怕贸然答应中人圈套,这才言语间缓和气氛。 “不行,他奶奶的孙子的,今天非要如此,不打个你死我活,怎么能分出胜负。第一轮打完,你们的人要还有活着的,觉得不过瘾,我们在派八个人和你们打......” 第三十八章 找茬(三) 余福右手掐腰,破口大骂一通,言语之意,非要来个你死我活。 弘阳教几人听他之意,是要来车轮战,非要将自己一行人打死才肯罢休。几人心中无奈,只能苦笑,却也不敢答应,生怕中了圈套,只能听他先将话说完。 大厅之上,其他四派的人见弘阳教此时没了刚才的威风,也都不搭话,只是听余福骂的难听,也当做没有听见,摆明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清修派两名女冠也是充耳不闻。 王元忠则心中大惊,只觉不雅,想要起身去拦住余福,张元杰在一旁赶忙将他拉住,摇头示意他不要管。 余福见这几人不敢搭话,心说:“当真以为我是泥捏的,不骂白不骂”又骂了一会儿,这才罢休。 等余福说完,闫浩这才开口:“武林中人比武切磋本是寻常之事,到了云掌教口中倒成了市井无赖间的争抢。如果七真派,龙门派,道教正宗就是如此行事的话,那我们倒是长了见识,今日不在叨扰,各位道友后会有期。”说完,抱拳拱手,带着几人起身要走。 余福想要说上一声,“不送”。可这话一开口,龙门派的名声毁于一旦不说,林云子非要和自己拼命不成,掌教还没上任,这龙门派就算完了。 心中想着好笑,赶忙向前相拦,满脸笑意,说道:“几位不忙下山,我刚才说要讲讲道,喝喝茶,你们非要打...切磋,我答应了你们怎么又要走呢?” 闫浩本想发作,可是来此,比武示威还好,可要是一发作,龙门派有了把柄动手,自己一行八人,怕是不能保全。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还有要事要办。可越看这余福越是恨的直咬后槽牙。这才冷哼一声,说道:“云掌教是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余福一脸诧异,说道:“我哪里是装糊涂啊,我是真糊涂,那依道兄之意,该如何呢?” “我们这次来此,并无恶意,同是道教门派,切磋一下武艺,也不算过分吧?” 余福心道:“来这比武切磋,还不是恶意?”嘴上却说道:“都是道教门派,本该亲近来往。切磋一下,倒也是无可厚非,依道兄之意,怎么个切磋法呢?” 闫浩心中冷笑:“亲近来往?世人谁不知我弘阳教打压你们七真派,要想亲近也是将你们收到门下,才算是亲近。” 听余福说到正题,又询问自己怎么切磋,也不管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回答道:“武林中人比武切磋本是常事,门派间切磋也是大同小异,依我之意,双方各派几人,轮番上阵,比武切磋。” 余福道:“噢,原来是要一对一的打斗,那依道兄之意,是派一人打斗一场就好,还是你们八人一一上场全都比试,胜场多的为胜?” “打斗八场太耗时间,打斗一场又略显儿戏,还是打斗三场,赢得两场的一方为胜。” 余福心道:“恩,安排的不错,三师兄李元一打第一场,师侄陆无为第二场,两场获胜正好。”又问道:“恩,可以,那依道兄之意,切磋武艺,如何算是获胜?” 闫浩紧皱眉头,说道:“这次本是两派之中比试,除门派以外之人不得插手,双方各派三人,每场谁上各自安排,比武切磋,点到为止,比斗的人,有人中招,或是投降认输,便是对方获胜。” 余福有模有样,做恍然大悟之状,道:“原来如此,那就依道兄之言。只是双方比斗之后可不能记仇,还要多多亲近。大厅之中狭小,怕是不好施展,大厅前的一片空地广阔,还是在那比斗的好些。” “可以,只是还有一个要求,还望云掌教答应。” “道兄不必见外,请讲无妨。” “云掌教如此年轻,武功定然不凡,还望贵派三人中能有云掌教,也好让我等见识见识。”闫浩见余福装模作样,早就恨不得杀之后快,虽然话语恭维,可也是咬着后槽牙说出。 余福听了哈哈一笑,心中盘算:“三师兄李元一必胜无疑,要是打的激烈,师侄陆无为可能会因仁慈留手。可要是点到为止,陆无为多半不至于会输。自己就是登场,也用不到自己动手,这倒无所谓。”想到这,答道:“好,那就依道兄所言。此次打斗都是由道兄所说行事,道兄输了可不会怀恨在心,过些日子再来寻仇吧?” “哼,云掌教放心,我们要是输了,到云掌教上任之时,绝不会来此地。”闫浩说完,转身出门,身后几人也跟了出去。 弘阳教中这几人交情不深,这次王双等人都是来此帮忙,说话主事都有闫浩闫鹏两人做主,两人中闫浩老练圆滑,闫鹏则有些呆头呆脑,所以一切都由闫浩做主。 出门外,闫浩又与几人商量由谁上场。本来要说武功闫浩在几人中排不上前,可此时恨不得出手教训一下余福,便决定有武功最高的王双,加自己的弟弟闫鹏出手,毕竟王双武功最高,几人都是知道。自己弟弟比那几人只强不弱,由他出手也会尽全力。 余福和张元杰,王元忠稍作商量,便让李元一,陆无为准备上场。两人便是同意没有反对,沈梦儿在一旁有些难安,余福见了不知为何,出言相询,沈梦儿只道“无妨”。 此时大敌当前,余福也不好再问,便打算事情完结之后在说。余福带着众人来到厅前,其他四派也跟了出来,与龙门派人站在一处,弘阳教人则站在对面。 余福笑道:“道兄,那就开始了?”。闫浩说声“好”。 说打便打,余福冲着三师兄点点头,李元一也不言语,手握宝剑尺寒,向前几步,走到空地之中站立。 弘阳教这方,几人商量之后,派出的第一个人的则是闫鹏。 闫鹏心思单纯,刚才自己兄长与余福啰嗦了一大堆,此时早有些不耐烦了,听了要派自己上场,心中高兴。也不说话,快步上前,举起手中铁棍向李元一砸去。 第三十九章 切磋(一) 要说这闫鹏与闫浩样貌相似,可却比他稍微高些,胖了一些,手拿齐眉长棍,砸向李元一,口中大喝:“吃我一棍”。 李元一微微皱眉,比武切磋不同寻仇打斗,怎么也要客气一下吧,见这闫鹏直接一棍砸来,赶忙闪身躲过。 闫鹏一棍击空,打在地上,顿时地上青砖被打碎了几块。 要说这闫鹏虽是身法不如李元一,这力道倒也不弱,抡起长棍,左劈右砸,只听空中“呼呼”作响,几招下来,没有打到李元一,地上青砖却又碎了几块。 李元一只是闪身躲避,却不出招。 几招之后闫鹏有些生气,站住身形,大喝到:“你到底是打与不打,像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算什么英雄好汉?” 李元一也没少与人切磋武艺,让人几招,算是客气,也好探探对方虚实,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摇头苦笑,抽出尺寒,说道:“好,那我就领教高招了”。 “再吃我一棍”闫鹏又是一棍砸来。 李元一这次没有躲避,运起内力,举剑去挡,本想将闫鹏手中长棍削断。 只听“当”的一声,两人都被震退几步,李元一有些吃惊,不光是吃惊他手中长棍没断,也有些吃惊此人内力不俗。 “咦?”闫鹏也有些惊讶,这一棍怎么没将他手中宝剑敲断。这长棍可是自己花了大钱买来精钢,找名匠打造,也算是件宝兵器,寻常宝剑哪里经得住一下。 “有趣,在来打过。让你见识见识我的伏魔棍法”闫鹏天生力大,再加内功大成,难遇敌手,此时知李元一也不是平庸之辈,不在似刚才乱砸一通,运起内力,而且每棍之中都夹杂着变化,与李元一打斗起来。 闫鹏使出平生所学,什么白猿出洞,一波三折,怪蟒翻身,青龙摆尾打向李元一,棍中夹杂着内力,所到之处不是将青砖打碎,就是将地上青砖掀起,再用棍打向李元一。虽是如此,可就是奈何不了李元一。 王元忠在一旁看的心疼,“这可是刚换上的新砖啊!这还没有两天就被......” 余福心无旁骛,细心看着场上变化。要说余福上场可能挨不了几招,可要是看人打斗却是行家,这闫鹏的棍法倒也不俗,经常是招式打到一半,临时变招,让人措不及防。再加棍法中夹杂着内力,范围也有所增大,李元一有些略显下风。 虽是李元一此时处于下风,可余福心知,此时只要三师兄,只要发力破去长棍外围加持的内力,在顺着长棍一剑斩去,不说要了闫鹏的命,削去一只手掌倒也不难。只是李元一心慈手软,不忍伤他。这一点李元一,和陆无为两人到是相似,余福经常打趣二人,不该上山修道,这要是出家为僧,做个和尚,肯定是有名的圣僧。 两人又连过数招,闫鹏手中长棍,虽是精铁打造,可碰上李元一手中的尺寒,此时也是被砍出大大小小,十几个缺口。 闫鹏虽然有些呆头呆脑,此时也是看出李元一处处留手,要说对手换个平常的武林中人,闫鹏也就住手认输,可偏偏是个道士。闫鹏虽然自己也是道士,可平日最恨的就是道士,除了陶中文,弘阳教中对自己好的几人之外,其他都一视同仁。 当年闫浩,闫鹏二人因为家穷,上山修道讨口饭吃。偏赶上那道观中的道士都是一些假道士,不是什么好人。打着道士,道观的幌子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平日里对两兄弟张口便骂,举拳便打,视人命如草芥。因此闫鹏最恨道士,后遇陶中文后,虽然自己也当了道士,可对这道士的憎恨却没有减少。 只见闫鹏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抬手掩口,低声念着什么。 余福心中一惊,知道他要用邪术。不敢懈怠,仔细观察,这次却是看清,刚才闫鹏抬手掩口好似是将什么东西放进口中吃下。 闫鹏吃下后,表情有些痛苦,怒吼一声之后,再看闫鹏,只见他眼中布满血丝,身材好似也比刚才高大了几分,额头,手臂青筋暴起,好似一头野兽。 除了弘阳教一行人外,旁边众人都是一惊,这也是头一次见到此事,虽是将弘阳教叫做邪教,可也不知弘阳教中还有这等邪术。 余福赶忙出言提醒。李元一微微点头,便是知道,盯着闫鹏,眉头紧皱,不敢有一丝大意。 闫鹏又是大喝一声,抄起手中长棍,砸向李元一。 李元一赶忙招架,此时闫鹏虽然招式和刚才相差无几,可速度力道却增加了不少。 李元一此时也没了刚才的从容,心中吃惊,要他只是速度力道增加还好,接了几招之后,发现闫鹏的内力也增加了不少。 早先听到余福和自己说起过此事,知他这样能维持一段时间,要是在仁慈留手,怕是不可能了。刚才在闫鹏棍法中,几招之内就有破绽漏出,此时因他速度力道增加,也将其中破绽掩去。 李元一有些后悔,要知如此,不如早些将他击败,此时在想取胜,怕是要伤他性命,想到此李元一左右闪避,还是有些不忍下手。 闫浩等人见李元一没了刚才的从容,只是招架,却不敢还手,只以为闫鹏胜券在握。闫浩面露笑容,挑衅的看向余福说道:“云掌门,现在谁胜谁负已是明了,我劝你还是让你的人早些认输的好,虽是比武切磋,可也有失手的时候,一会有个不测,可别伤了两派之间的和气。” 余福听他出言挑衅,心中有气,气的是自己这三师兄可真是仁慈,本能一招制敌可就是迟迟不肯出手,不想伤他性命,算你是个好和尚,你将他兵器削断,他还怎么和你打? “道兄和此人是亲兄弟吧?虽是不知你们用了什么方法,可我也是见过几次,那些人的下场可是不怎么好。”余福语气平淡,心中却有些反感这帮人不择手段,连手足之情也全然不顾。 第四十章 切磋(二) 闫浩听了,冷笑道:“你懂什么,寻常弟子手中的丹药,怎么能与我们手中这些相比?” 余福想过可能是靠丹药提高,此时听他说出,也不觉吃惊。一直听人说弘阳教如何如何,毕竟自己不是亲眼所见,倒也没有太多憎恶。可此时听他出言反驳,言语中弘阳教普通弟子的性命在他眼中,犹如蝼蚁。 心中大怒,说道:“你们弘阳教的人如何行事,与我无关,我奉劝一句,似这种邪门的丹药,害人害己,就是炼制的再好,什么时候发作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转头冲着李元一大声喝道:“你们师徒俩真是一丘之貉,还是出家当和尚的好,你不想伤他,你将他手中的兵器斩断不就得了。对了!你要是打不赢,这百战你这辈子也见不到了。” 余福这几句话对李元一起了作用,也开了窍,与人切磋比试都是一招胜出,点到即止,毁人兵器更是大忌。此时闫鹏出招又快又狠不留余地,李元一找到几次破绽也都没有出手,此时两人斗得焦灼,一出手,怕伤了他的性命。 两人已斗数十个回合,此时听了余福的话,不再似刚才一样多是防守,挥起尺寒朝闫鹏长棍砍去,剑术多以手腕发力,削刺为主,少有大开大合的招式。此时李元一仗着手中尺寒锋利,也不似平常,将尺寒当做单刀,招招挥起砍向闫鹏手中长棍。 闫鹏知他手中宝剑锋利,生怕手中兵器损毁,也不敢硬接。如此一来局势立马反转,到是李元一占了上风。 闫鹏连连后退,李元一步步紧逼,此时李元一挥剑大开大合,虽是占了上风,可也是露出门户,闫鹏瞅准机会,一招灵蛇出洞,长棍指向李元一胸前。 闫鹏知道,机会就此一次,所以这一招运足了内力,向着李元一胸前逼去,口中大喝:“吃我一棍” 李元一见此躲闪不开,也是运足内力,将尺寒竖着横起,双手握住,用剑刃挡住长棍顶端。 剑棍相碰,内力相抵,闫鹏只觉一股无形之力压来,有些睁不开眼。虽是眼看不见,可却感觉手中长棍向前了几分,没了刚才的阻挡,心中大喜,心道:“你这牛鼻子老道,看我捅你个透心凉,将你串成糖葫芦。”想到这,手上气力不减,抬腿艰难的向前迈了几步。 几步之后,只觉压力全无,这才睁眼,只见李元一站在一丈开外,负手而立。 “咦?他没事?” 再看自己手中长棍,从中间被劈开,向两侧卷去,直到自己手握之处才停,心中大惊,知道是李元一留手,不然自己在向前几步,也得跟这长棍一样,从中间被劈开。 此时对李元一有些佩服,双手抱拳施礼,大声道:“你这牛鼻子老道到有两下子,是我输了。”说完走向自己一方。 闫浩等人此时大惊,本以为林云子不在,龙门派没什么高手,就这老道只怕比林云子也差不了多少,这类高手只怕世上也没有多少。 几人与闫鹏功力相当,将近大成,这闫鹏又服了丹药,刚才这一招灵蛇出洞,伴随自身内力指去,只怕众人谁也都不能硬接。 他不但能运用内力化作剑气,将长棍从中一分为二,更是让剑气没有伤到闫鹏,这可比几人高出的不是一个境界。 打通任督二脉,算是初窥之境,这时拳脚之中能带有内力。内力因人修炼的功法也各有不同,有的人内力刚猛,碎石断木,有的则是柔中带钢,被击中后,表面无事,却是内脏受损。更有甚者则是修炼的武功内力中伴有寒毒,火毒,各种毒物,被击中后也最难治疗。 再往后修炼是小成,大成之境。小成之境,能以内力加持兵器,将内力顺着兵器打出。像刚才闫鹏掀起地上青砖,鹰婆婆震倒龙门弟子。虽有威力,却难以伤人。 到了大成之境,则不再需要借助兵器,物体。直接化内力为剑气,以剑气伤人,以拳脚,掌法将内力打出,隔山打牛,就是大成之境。 在几人眼中,这李元一刚才运用剑气劈开长棍,却又没伤到闫鹏,明显到了炉火之境,能自由控制发出的剑气,用掌打出的内力,还能控制自如。就好比隔空取物。 越想越是心惊,炉火之境也是听闻,可却从来没有见过,只怕世上也没有几人能达到如此的境界。 几人心中所想差不太多,对视无语,闫浩深思良久,率先开口,说道:“此事有些邪门,怕是林云子也没到此境界,如果龙门派真有人能达到这等境界,那还会没落至此?” “也有道理” “那人是林云子的三徒弟李元一,手中宝剑是陆家打造的名剑“尺寒”,能将闫鹏手中长棍一劈为二,该是靠的这柄宝剑”说话之人,正是即将上场的王双。 众人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几人也听过李元一的名号,知他性情,听他不是炉火之境的高手这才放心。 余福从刚才见闫鹏服下丹药后实力大增,有些担心陆无为不能得胜。借着奚落三师兄李元一时,大多话语却是说给陆无为听。生怕这陆无为会像李元一一样,与人切磋心慈手软,又取出测试好的复灵丹叫陆无为吃下,也好多些胜算。 陆无为闭口不言,接过复灵丹吃下,解下背后的长剑“无为”,就要上场。 余福拦住,低声道:“无为师侄,这次你可要好好打,你要是输了我可就得上场了。我上场丢了面子倒也是小事,可我这人最爱记仇,到时候什么天魔剑...韩雨琪...恩...你可得记住......” “废话真多。”陆无为说完,头也不回,迈步上前, 对面王双见对面有人出场,也不再犹豫,手握单刀上前,与陆无为对持。 这两人比刚才那两人也强不了多少,没有江湖中切磋比斗的客气,只简单抱拳,说了声“请”。便插招换式,打斗起来。 王双单刀讲究以快为主。劈、扎、斩、撩形如流水,招招狠辣。 这个快字到与陆无为的剑法不谋而合,陆无为所学剑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 第四十一章 切磋(三) 陆无为身穿一身白衣,王双则是一身黑衣,两人插招换式,身影交错,出手毫不留情,快刀对快剑,倒有些让人眼花缭乱。 只见陆无为一袭白衣,脚踏罡步,舞动手中长剑,煞是好看。 余福见心喜,自己这师侄可算是开窍了。余福虽不是狠辣之人,可也知道,临阵对敌不能有一丝心软。 陆无为脚下踏的这步法是林云子亲传,本就是龙门派中一套普通的步法,林云子加以改进,在配合陆无为的剑法,能将陆无为的剑法发挥到极致。 又是数招过后,两人还是不相上下。余福看出一些端倪,这王双虽是不俗,可要比陆无为还差了一些。问题正是出在陆无为脚下这步法之上,这步法每次前踏,后退,都是有一定规律,按照七星阵法而定。 这步法是林云子上代掌教创立,林云子改进,除了龙门派中的一些人外,其他谁也不知。此时这王双却每次都能预料陆无为的走势,好似对这步法熟习之极。 “难道他懂阵法?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下就将这步法破去啊!”余福脑中快速思索,想到几种可能,又都被否决。 陆无为好似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不在走着罡步,而是将手中剑法又加快了几分。 刚才李元一与那闫鹏比试,本可几招分出胜负,只因李元一有心让闫鹏知难而退,后闫鹏有机会吃下丹药,提升实力,李元一不敢贸然出手,这才打斗数十回合。 此时这二人相比,虽是陆无为略占上风,可也不敢松懈,不给王双喘息机会。 从旁观战的都不是平庸之辈,见这陆无为剑法精湛,武艺不凡,也都暗暗心惊。难得的是看着陆无为也就十六七的年纪,可这武功却达到如此境界,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闫浩也有些吃惊陆无为的实力,可是更为恼怒的,是刚才自己低声让王双先吃下丹药提升实力,以防万一。可他却装作没有听见,此时两人斗得焦灼,想要在服用丹药却是没有机会。 此战多半要败,可这王双与自己地位相当,这次只是来这帮忙,这才听从自己安排,而且此时也算是出力,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 又斗数十回合,陆无为找到机会将王双击败,抱拳施礼,转身走回余福身边。 余福开始还一直担心陆无为战败,那自己可就丢脸了。此时却眉开眼笑,对着闫浩说道:“道兄,承让了,我这师侄平日里就知道偷懒,不学无术,让道兄见笑。本还想上场与道兄较量一番,看来也只能下次再说了。” 闫浩气的脸色发青,咬着牙说道:“掌教说笑了,龙门派果然人才辈出,可让我等开了眼界,这次上山叨扰,还望掌教见谅。” 说完转身带着一行人向着山下走去,闫鹏此时药力消去,被五莲教主搀扶。余福笑着,将一行人送到山下,这才返回。 回到大厅之中,众人正说到这九华仙宗,五莲教之事,这两派虽然只是附近的小门派,可历经数年,不容小视,此时明目张胆与弘阳教勾结,只怕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 余福又与众人说了一些这提升能力的丹药之事,只是自己也是了解不多,只是说与众人也好有些提防。 待其他四派走后,厅中只有余福,李元一,陆无为,沈梦儿与王元忠,张元杰几人时,陆无为才开口说道:“与我打斗之人,有些奇怪。” 余福点点头,道:“是有些奇怪。” 陆无为怕其他人不解,继续道:“他对我脚下踏的这步法了解不说,而且打斗之时,感觉他没尽全力,最后也是故意漏出破绽,我才得胜。” 余福只以为陆无为说的是步法的事,此时听陆无为说王双故意落败也有些吃惊,问道:“他是故意落败?” “恩,开始时我们两人初交手时还有些试探,后面则是没用多少内力,我击败他时用得招式,简单不说,在一开始时就已经用过,他本能躲开,可却还是被我刺中,明显是诚心落败。” 几人听陆无为这么说,也不由得相信,切磋时没用多少内力还情有可原,可能是想在招式上获胜,可既然是比试招式,两人也没过多少招,又怎么会输在见过的招式上。 众人想不出其中关键,沉默一会,余福问道:“那要是你与他都使出全力,谁能获胜?” “他会获胜”陆无为没有犹豫,顺口回答。 余福知道陆无为剑法配合这步法才是最强之态,可这王双熟识陆无为步法,陆无为战败,也情有可原。 别看两人对战平淡,余福清楚陆无为的实力,就刚才那闫鹏吃下丹药后,陆无为也不难取胜,此时却承认自己打不过这王双,到有些惊叹弘阳教还是有些能人的。 可是心中对这王双却也多了几分好感,要是陆无为输了,自己任督二脉还没打通,与这闫浩对战,怕是只有上来就投降的好。 说了几种可能,几人还是没想出此人到底为何败给陆无为。 说着说着,王元忠谈起厅前被击碎的青砖,只叹可惜,众人似乎都怕了王元忠没完没了的啰嗦,知道他此时说起,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众人各找理由,赶忙散去。 余福刚一回到房中,就听有人敲门,起身开门,见是沈梦儿,也不觉奇怪,赶忙让到屋中。 从一开始,沈梦儿见到弘扬教一行人后,就有些心神不宁,当时余福问过,她只说无事,此时来找自己,多半有重要的事要讲,隐隐感觉此事与那鹰婆婆会有些关联。 两人屋中就坐,沈梦儿酝酿一会这才开口。 从师傅吩咐在盘山下等待余福开始,到在蓟镇客栈中,将迷沉酒给余福喝下,自己师傅进来之后问了他什么问题,都一一说了出来。 这次来人之中,那鹰婆婆就是沈梦儿师傅化妆改扮。沈梦儿先前见过,所以从一开始见到师傅后,就有些失魂落魄。开始时还心存侥幸,师傅不会对余福怎样,此时师傅和弘阳教的人混在一起,在结合之前师傅用迷沉酒问余福问题,隐约感觉不妙,担心师傅会对余福不利,思索再三,这才向余福全盘托出。 沈梦儿说到最后满是哭泣之声,余福见了她的模样,知她心意,出言安慰,心中却满是疑惑,这王双身份不知,此时又出来一个鹰婆婆,这两人虽然都是和弘阳教弟子一起前来,又不像是弘阳教的人。 第四十二章 闻香教 这王双熟知陆无为步法不说,为何要故意落败?这鹰婆婆既然知道这培元益精丹,却为何没有说出?要是弘阳教人得知这消息,定然不会就只有这几人来此。 余福心中思索,这王双怎么样,自己可以不管,可这沈梦儿夹杂在自己和她师父中间却有些难办。 又安慰几句,沈梦儿这才有些平复。余福从刚才听沈梦儿说到迷沉酒时,就有些惊讶,上次没将培元益精丹配制方法说出,实是侥幸。这要是说出之后,出师未捷不说,以后还有什么脸见老头子,和二师兄?以后可得加倍小心。 想到此,这才开口问道:“这迷沉酒是怎么回事?上次喝完之后就感觉发昏,再醒来就是第二天了。隐隐感觉有人问我什么,可又想不起来,好似做梦一样”。 沈梦儿见余福不怪自己,这才安心。刚才叙述之时,隐去了当时余福说喜欢自己,此时想起两颊微红,向余福解释道:“这迷沉酒是我教的至宝,只有教主才会配制。喝下后,意识不清,别人问什么就会回答什么,而且醒来后对昨日的问话也不会记得。” 说完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这酒喝下之后,得等到一月之后,再喝才能如上次一样,问什么答什么。” 余福点点头,自己喝这迷沉酒,到现在将近十日,往后二十天倒不用担心。这期间可得想好应对之策,大不了以后只喝清水,其他一概不喝。 又向沈梦儿讯问她门派中事,也好有个应对。 沈梦儿对这闻香教也了解不多,只因自己母亲是这闻香教中弟子,顺理成章也就成了这闻香教的弟子。沈梦儿所在门派叫做闻香教,教中弟子都是女子。 沈梦儿的母亲叫做唐红嫣,是上任掌门最看重的弟子,早有将掌门之位传给唐红嫣之意。后因唐红嫣爱上一个侠客,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侠客偏是教中大敌。 当时的闻香教掌门大怒,让唐红嫣下手除去此人。唐红嫣本就不忍,又知自己怀有身孕,便想与这侠客私奔。教中弟子得到消息,途中拦截,将这侠客打落山崖,生死不知。 而后将唐红嫣带回,叛离本教本是死罪,闻香教掌门心软,而是将唐红嫣囚禁数年,望她悔改。 沈梦儿从出生后,只与自己母亲待了八年,而后便跟在师傅身边。当时年幼,事情缘由只知道大概,此时说起自己母亲遭遇,想到母亲居住之地,阴冷潮湿,又有些难过。 余福听闻还有此层缘由,更有些怜惜沈梦儿。此时她能向自己全盘托出,便是将自己当做了至亲之人。赶忙出言安慰,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待她。 沈梦儿师傅叫做燕红莺,也是闻香教现任掌门,离开母亲之后,一直跟在师傅身边,读书写字,学习武功。 “你师父待你如何?”余福不知闻香教有何企图,此时听沈梦儿说起她的师傅,想起那鹰婆婆行事诡异不像什么好人,便出言相问,心中打定主意,这燕红莺要是对沈梦儿不好,以后定找机会报复。 沈梦儿听他话语,有些猜到他的心意,说道“师傅对我不错,虽然表面阴冷,平日里对我冷言冷语,可对我也是很关心。之前要我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也是怕我被教中弟子欺负。这次派我来...接近你...想来也是事出有因。” 余福笑道:“这么说来,你这师傅倒是个好人,没有她,我也遇不到我的好梦儿。日后见了她呀!我可得好好谢谢她,谢她做我俩的媒人。”说着伸手抚摸沈梦儿脸颊,将她眼角泪珠擦去。 沈梦儿听了,嗔怪一声:“又没正经...”。 余福想到沈梦儿将这些告诉自己,要被她师父燕红莺知道,这可不妙,到时候让她来杀自己,那可和她母亲命运一样了“你将事情都告诉了我,这让你师傅得知,怕是...” 沈梦儿将所知告诉了余福,心中就已做好了打算。听到他问自己,玩笑道:“那还不好办,奉师命,杀了你便是。”说着作势抬手,斩向余福。 余福知她玩笑,做惊慌之状,道:“谋杀亲夫了!!” 沈梦儿听他这么一喊,有些害羞:“别瞎说...谁是你...” “那也好办,我就将这培元益精丹配方拿去送给你师父,说不定,到时候她一高兴就将你许配给我,到时候带着你母亲,一家三口......” “没有一点正行”沈梦儿知道这培元益精丹重要,师傅此行为的就是这丹药配方,此时听余福说愿意为了自己将这丹药配方交给自己的师傅,心中有一丝暖意,问道:“你愿为了我...将这丹药配方交给我师傅,是真心的吗?” 余福见沈梦儿神色认真,也不再玩笑,一本正经说道:“真心的,和你相比,这丹药配方又算的了什么。” 沈梦儿听了,此时见他神色诚恳,想起他在蓟镇客栈说的话,当时他喝下迷沉酒,所说的话,不会作假,心中高兴,躺倒在余福怀中,轻声道:“有你这份心意,就足够了!”言下之意,本就没打算让余福将这丹药交给师傅燕红莺。 余福说为了沈梦儿愿将丹药配方交给燕红莺倒也是真话,不过这话要是让林云子,唐顺之听了,多半会气出内伤。 沈梦儿毫无隐瞒,将此事告诉自己,付出也是不小。与之相比这丹药配方又算的了什么,没有这配方不信就整治不了这弘阳教。 此时拦住沈梦儿芊芊细腰,见她依偎在自己怀中,含情脉脉,也不再想烦恼之事,低声道:“好梦儿”。 沈梦儿抬头相望,四目相对。:情到深处自然浓,意到浓时怎忍舍。低头便吻向沈梦儿...... 正在此时,听人敲门,“余师叔,在不在...” 沈梦儿满面羞红,赶忙起身,余福皱眉,也不回答。 “余师叔,随山派的李师叔,刘师叔到了,王师伯请你过去相见”。 “知道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余福无奈,听到门外弟子远去,亲了一下沈梦儿脸颊,“等我一会,我...我马上回来......” 第四十三章 初窥之境 “正事要紧”,余福跟在这弟子身后,心里直骂王元忠,顺便将随山派两人也骂了一通儿。 到了大厅之中,张元杰赶忙引荐,余福笑脸相迎,躬身施礼。 随山派两人之中李玄机善谈,开口说话都由他说,刘玄处则是施礼之后,客气两句便不在出言。 “刚才听张王两位师兄说到弘阳教来此滋事,余师弟不卑不亢,巧妙布阵,没费吹灰之力,便将弘阳教击败。两位师兄直夸余师弟能言善辩,处置妥当,颇有大将之风。言语之间透露的,满是对余师弟的尊敬恭维。初听之时还不相信,此时一见余师弟,眉梢眼角尽显英雄本色。林云子师叔又有识人之能,可比伯乐。余师弟更是千里良驹,乃是人中龙凤,让人钦佩。龙门派以后由余师弟掌管定能发扬光大,声名远播。到时余师弟,可要记得七真派同宗之情。” 李玄机说话形如流水,语调平缓。余福听的一愣,心说这词你背过了?听他言语,自己连带林云子都被夸了一顿,夸的余福心喜,也不再埋怨刚才打扰自己之事,顺口答道:“承蒙李师兄夸赞,惭愧!惭愧!过奖!过奖...” 李玄机不是一般的善谈,与余福一直说了将近一个时辰,多是恭维余福之语。 余福听得如痴如醉,越见这李玄机越是亲切,直到最后,张元杰在一旁实在看不过眼,这才干咳两声,低声道:“师弟,随山派两位师弟远道而来,路途劳累,还是先给两位安排住处,休息之后在谈不迟。” 余福也觉得在死皮赖脸的不走,听人家夸赞,也实在说不过去,赶忙道:“师兄说的是,到是师弟莽撞了,两位师兄先请,休息之后在谈不迟。” “不忙不忙,随山派离此也不算远,一路上游山玩水,心旷神怡安闲恰逸,可也正因为耽误行程,要是早到两日,也能见到余师弟今日之风采。况且我与余师弟一见如故,交谈之下更是投机。余师弟虽是年轻,可却兼有大能,与之交谈,让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比读书三载更甚,恨不得与余师弟彻夜长谈,方能尽兴。” 张元杰赶忙拦住,心道:“他说什么了让你茅塞顿开啊,说了一个时辰,他也没说上几句话。”生怕这李玄机啰嗦起来没完,赶忙带二人出了大厅。 余福见三人离去,只剩下王元忠听的还没缓过神来,余福挑了挑眼,言下之意“你也学学人家,净说些没用的”。 待余福回到房中,沈梦儿已走。 今日本打算试试复灵丹的效果,现在也提不起兴致,安慰自己,明日再说。 往后几日无事,余福想起炼制的复灵丹,也不再偷懒,开始认真修炼龙神心法。 余福每日都到那后山小溪旁边,修炼龙神心法,此地清幽僻静,少有人来,在此修炼倒也不错。 这日余福同往常一样,盘膝坐在溪边青石之上,服下复灵丹后,开始调息,吐纳。 早先余福所想不错,这复灵丹对修炼吐纳,确有益处,每日打坐之前服下一粒儿,这几日下来,体内真气增长不少。 经过几日修炼,余福觉的时机已到,体内真气充足,接下来就是运起真气打通三关九窍。余福同以往一样,待真气聚集之后,开始引导真气流向九窍中的穴位。 运起真气之后,余福本想一个穴位一个穴位的冲开,可却发现真气自行一分为二,分别冲向不同穴位。心中一惊,暗暗用力,想将两道真气合二为一,试了几次却是徒劳。余福无奈,想起当年林云子教自己背的全真心法口诀:大通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起渐至膝。过膝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 按这全真心法的口诀来说,打通三观九窍,应该是按口诀中的顺序,一一冲破。此时自己的真气却分为两道,往不同方向冲去,这可有些不妙。难道这龙神心法就是如此? 既然想不通其中关键,余福也不再多想,自己控制其中一道真气,开始冲击穴位。 一连两个时辰过去,余福控制的这道真气长驱直入,一连冲破三窍,心中高兴,却也感觉有些身心疲惫。正想就此打住,想起刚才另一道真气不知如何,赶忙查探,却发现那道真气势头更猛,一连冲破五窍,此时正打算冲破最后一窍。 余福暗自心惊,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打通这三关九窍,可不管怎么说,怕是也没人像自己这样,看来是这龙神心法就是如此,“此时就差这黄庭一窍,不如一鼓作气冲破这最后一窍...” 想到此处,控制刚才的那股真气与之汇合,两股真气同时冲击这最后一窍。一个时辰过去,还是没能将这最后一窍冲破。 余福心道:“不行了,不行了,没力气了。着急也没用,明日休息够了再说。”慢慢将真气散去,这才起身。 起身后发现衣服被汗水打湿,在溪水中冲洗之后,便回了自己房间。 到了屋中,躺在床上,余福心中高兴,“早先自己武功不济,也就轻功还说的过去,有事的时候哪敢与人动手?每次有事都是让三师兄或是陆无为两人出头。 不出几日也就打通这三观九窍,到了这初窥之境之后,也该自己显显威风了。” 又想到前几日来此的弘阳教那几人差不多都是小成之境,自己遇到其中任何一个,多半都打不过,只有逃跑的份,心中不爽。 “这复灵丹果然不行,要是有少林派的大还丹就好了,自己每日修炼之前吃上一粒儿,怕是现在早也到了这小成之境”。 胡思乱想一通,慢慢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余福这才起身,今日感觉却与往事有些不同,自己还没到初窥之境,怎么感觉身体之中,有股真气在自行流动?难道是睡觉打通了这最后一窍? 余福赶忙运起真气查探,果然是到了这初窥之境。余福心喜,感觉早晨的饭菜都格外的香...... 第四十四章 七真派(一) 吃饭之时,正好碰到陆无为,有心炫耀自己升入初窥之境,问道:“无为师侄,你打通三观九窍用了多久?” “一个时辰”陆无为语气平淡,说完也不等余福在说什么,转身离去。 余福气紧,自己还暗自高兴,三个时辰打通九窍,可...“人比人,气死人...” 本来打通任督二脉就是水到渠成,稳扎稳打将内力修炼到一定程度,打通任督二脉不是什么难事。(任督二脉就是九窍,九窍是道教叫法。) 七真派中华山派最后到达,张元杰人都将安排好后,只等余福上任之期... 这日到了余福接任之期,一早余福起床后梳洗打扮,换上新做的道袍。这道袍在选好日子时,王元忠就到山下附近找最好的裁缝定做,当时给了钱后,王元忠直心疼... 余福样貌本就不俗,配上这白底青纹的道袍更显英俊,想到那日几人翻看黄历时,在黄历上今日底下写着利于“接印、坐衙”,这才定在今日接任,心道“自己这也算是当了回官了。” 白云观中弟子忙前忙后,一切准备妥当。其他六派也都在大厅落座。 “砰砰砰” 三声号炮,吉时已到。以王元忠,张元杰为首,龙门派弟子一排四人,分两排相对而立。余福迈步走到正中躬身施礼,张元杰朗声道:“龙门派自宗祖长春真人发扬至此,已经二百余年。遵奉上代掌教林云子真人之命,现将掌教之位传与云灵子接任。” 说着从一旁弟子手中拿过一枚玉佩交到余福手中,继续道:“此乃本门掌教玉佩,由新任掌教保管”。 余福赶忙接过,躬身施礼,道:“是。” 张元杰待余福接过,朗声继续道:“本门主张以敬天爱民为主,清心寡欲为要,历代掌教谨记。龙门派五大戒律,一戒犯上忤逆,二戒同门相残,三戒妄杀无辜,四戒持身不正,五戒结交奸邪。龙门派宗祖遗训,掌教须当身体力行,督率弟子,一律遵守。” 余福道:“是,弟子云灵子谨记。”心想:“这五戒怕是已先破了两戒。” 待礼毕之后,厅上众人上前恭贺。余福施礼,一一道谢,吩咐弟子开席上菜。 王元忠,张元杰二人担心弘阳教今日会来捣乱,昨夜便将山下巡逻弟子加了一倍,此时礼成没见有弟子报信,倒也安心了许多。 席间众说纷云,余福却暗暗盘算,七真派虽说是同仇敌忾,私下却各有心思,这次其他六派能来,多半是看在这培元丹的份上。自己即将进京,只靠这龙门派怕是不够,尤其是前几日见了闫浩,闫鹏等人,来的这几人都不是平庸之辈,难保弘阳教中还有别的高手。 龙门派中也就王元忠,张元杰还算拿得出手,再加李元一,陆无为二人,就这几人勉强自保。进京之后束手束脚不说,要是一个不小心,真要是将弘阳教陶中文惹急了,在做抵挡怕是比登天还难。 如果此时能与其他六派达成共识,倒也多了一些把握。此事早就想过,可一直没有想到有什么好的办法,师傅林云子游走数年都没将七真派统一,此时靠自己更是妄想。 突然灵光一闪,对啊,拉拢六派做不到,不如就先拉拢一两个,多一个帮手也多一份把握。想到此处,站起身来,咳嗽两声,示意有话要说,想借机试探一下。 众人见了,立马安静,不在多言,毕竟都是冲着龙门派掌教来的。 余福朗声说道:“各位师兄,师姐远道来此恭祝,实乃我龙门派之幸,再次谢过各位师兄。师弟年幼,这次奉师之命,接任龙门派掌教,实乃不愿。 怎奈师傅林云子,现在迷恋上炼丹制药,每日除了炼丹制药,其他事一概不理。这不嘛,上次给各派送去的那丹药...什么丹药来这...对了...培元丹。就出自家师之手。王元忠,张元杰两位师兄见此,这才向家师明言,推荐我当这个掌教。”余福说到培元丹时故意装作想不起来丹药名字。 王元忠听的糊里糊涂,张元杰则是猜出余福心意,暗暗好笑。 其他六派众人则是有些惊讶,心道:“听说这林云子闭关修道,却是练起丹药来了,听他言语,炼制的丹药好像不只一种...” “余师弟,年轻有为,龙门派的掌教之位能由余师弟担任,以后龙门派.....”李玄机又要赞赏一顿,一旁的刘玄处赶忙将他拉住,示意他听余福继续说。 余福见众人眼色有异,心中高兴,表面却不动声色,继续说道:“可是我这刚一继任掌教,这弘阳教就派高手来此捣乱,虽是将那一行人打发,可难免他们不会怀恨在心,以后回来报复。本来嘛,七真派同仇敌忾,一派有难,其他六派不会坐视不理。可是如果真的有事情,大家前来相助,也不能让大家白帮这忙。” “师弟严重了,七真派同仇敌,本就应该互相帮助。况且弘阳教曲解道家真意,是武林中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余福看去,见是清修派孙静然,心道:“真是个火爆的性子,这以后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算是有福了。”赶忙说道:“师姐言之有理,可这弘阳教势力庞大,却也不是我七真派能与之抗衡的。” 孙静然听余福言语,似乎是怕了弘阳教,厉声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为了一己安危,怎能委曲求全。” “孙师妹这话却有些不对了,弘阳教可不是今日才建,怎不见你清修派与之对抗?” 柳文静听了,生气道“谁说我们清修派没与那弘阳教作对了?只是这弘阳教人都是无赖,不要脸...”。话刚说到一半,孙静然赶忙出言制止。 余福看去,见说话的是华山派赵林海,听他言语另有深意,不知是讥讽清修派孙静然此时义愤,还是在出言袒护弘阳教。 刚要出言逼他几句,却听李玄机说道:“赵师兄此言差矣,弘阳教建成后几年间就发展壮大,清修派一己之力,怎能与之抗衡?况且这几年中,弘阳教所做之事,大家有目共睹,七真派中各派也都受其压制,出于不满,孙师姐这才气愤,况且此言之意,只是想七真派能够联合对抗,赵师兄却出言讥讽,不知何意?”李玄机说完,也不看那赵林海,冲着余福点了点头。 第四十五章 七真派(二) 余福见李玄机冲自己点了点头,不知何意。不过由他开口逼问这赵林海,倒也省了自己开口。 没等赵林海开口,南无派叶初风说道:“李师弟这话可就不对了,七真派本该同仇敌不假,可七个门派相距甚远,只怕支援会有所不及。如要真想与弘阳教对抗,也该如其他武林中的门派一样,按区域联合,才能见效。如果真有人非要七派联合,怕是别有用心吧。” 余福听的一愣,心中苦笑,刚开始到没怎么与其他六派的人谈论过,看来这七真派间的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怎么联合个七真派还有这么多事情呢? 李玄机呵呵一笑,说道:“别有用心的怕不是我吧!早先各派都谋求自保,任由弘阳教发展至此。到今日如要在任由弘阳教为之,怕是不出几年,七真派便要改换门庭了,到时只怕七真派才是真正的合为一派。” “你这话何意?”叶初风拍案而起。怒目而视,李玄机与他对视,刚要开口。余福见状赶忙上前拦住,道:“有话好好说,不必这么大的火气。” 听几人对话中,华山派赵林海,南无派叶初风两人言语之意,不愿七真派联合,希望各派按地域位置。与当地门派联合对抗弘阳教,李玄机,孙静然二人则是希望七真派联合,共同抵抗弘阳教。 如此一来,事情就明白了,龙门派处在这山东之境,不说别的门派,附近的九华仙宗,五莲教都成了弘阳教的帮手,能联合也就附近的清修派,嵛山派,况且此地离京城也近,有事也好支援。 况且越是听这赵林海,叶初风说话,却是感觉这两人像是收了弘阳教的好处,这才从中作梗。比起来,自己更乐意站在孙静然,李玄机这一面,看了看嵛山派的王世宇,从开始就没见他开口,此时闭目养神,似乎几人争吵与他无关。 心道:“那几人吵得不可开交,你可倒好,什么事都与你无关。”走到近前,低声道:“不知王师兄意下如何。” 王世宇这才睁眼,看看余福,开口道:“不知师弟问的是什么事情,如果是问七真派结合对抗这弘阳教的事,贫道也没有好的建议。” “你这老狐狸,推的倒是干净。”余福笑着道:“不是此时,只是这山东之境,弘阳教弟子猖獗,龙门派,清修派,嵛山派都在这山东之境,不管是七真派联合,还是按地域联合,咱们三派,都该达成联盟不是。” 王世宇点点头,道:“师弟所说不假,只是此时贫道说了可是不算,还得回去问问掌教在做决断。” “也只好如此了。”余福说完心里暗骂:“果真是老奸巨猾,老狐狸。”知道就算是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次只是试探却也不急。转身对着众人说道:“七真派的事,一时也决断不了,不如各位都回教中商量之后,在做决断,过些时日,再找时间好好坐下来谈谈。” 不等众人开口,余福拿出两种复灵丹,交给王元忠分好,高品的一瓶二十粒儿,低品的一瓶百粒装好,继续道:“这是师傅前些日子交给我的复灵丹,对内伤有奇效,也能恢复身体中的内力,送给各位师兄,当做谢礼。”虽说有些不愿将这复灵丹拿出,可也没有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自己也只能在多炼制几日了。 交由众人之手后,众人看到高品的复灵丹眼前一亮。待到席毕之后,华山派,南无派便告辞离去。 而后各派也纷纷告辞,余福对这李玄机印象不错,好言相留,李玄机这次来此也无他事,见余福言语恳切,也就不再推辞。 余福原本还打算与其他六派全部达成共识,也好多些帮手,可这次试探之后,觉得现在能够谈拢的也就清修派,和这随山派,可随山派这次来的这孙静然明显是个急脾气,不知是她本意,还是清修派掌教之意。 这李玄机可就不同了,爱听他说话,且今日听他言语之意,似有所指。留他待上一日,自己晚间在与他攀谈攀谈,也能多些了解。 送走众人,余福将王元忠,张元杰二人叫到房中,这两人值得信任,自己现在已经上任,也该将之后的打算向两人透露一下了。 待二人坐好,便开口道:“这次师傅林云子派我下山,传掌教之位与我,又委以重任。师傅对我如此看重,可我自己年幼,性格顽劣,这两日接连有事发生,不当之处,还要两位师兄多多指教包涵。” 王元忠点点头,张元杰则是心道:“你这两日当的这不是津津有味,现在说这话,怕是有事相求。”开口道:“掌教师弟客气,有事不妨明言。”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次师傅吩咐我去京中献丹药给圣上,前几日没向两位师兄说明,是怕泄露,弘阳教弟子得到消息会出手干预,还请两位师兄不要见怪。” 张元杰此时隐约明白其中关键,听余福道歉,说道:“怎会见怪,师弟继续往下说” “两位师兄也知道,弘阳教能有今日,靠的是陶中文为圣上炼制的丹药,本不是什么坏事,可这弘阳教弟子欺压百姓,残害武林同道,却是天理难容。我龙门派落得如此,也皆因弘阳教,只怕弘阳教还不会罢休。两位师兄,你说这等邪教,我龙门派是不是该与之对抗到底?” 龙门派受着弘阳教压制不是一两日了,白云观落得如此也皆因弘阳教而起,王元忠是看着观中积蓄一点点花光,道观一日一日残破,却没钱修建,此时听余福这么一说,气愤道:“掌教师弟言之有理,似弘阳教这等邪教,决不能与之妥协。” 余福见了继续说道:“师傅这次委托的重任就是如此,想当年宗祖长春真人,为了天下苍生,不远万里去见成吉思汗,这才救百姓与水火。这次我向圣上献这丹药,却也如长春真人一般......” 第四十六章 七真派(三) 余福一副英勇无畏,慷慨就义的模样,越往下说越是激动。王元忠从一旁听得则是连连点头,似乎是被余福此时英雄气概所感动,揉的两眼通红,好似眼泪就要流出... 张元杰在一旁叹气,见这两人模样,心中无语,干咳两声,开口道:“师弟,说的有些远了,只说正事就好。” 见王元忠如此,余福越说越是激动,听张元杰提醒,这才停止,心中也觉的扯得有些太远了,刚才说着说着,好像都说到楚霸王项羽在那乌江自刎了... 余福心道:“怎么说到项羽了呢!自己可不是那项羽,沈梦儿也不是那虞姬,更不会自刎,呸...呸...真不吉利”缓合一会心情这才说道:“要说这次进京献药的目的呢,其实就是为了将那弘阳教铲除。虽是说着简单,可此次之中的危险也不用我在多说了吧?所以两位师兄要做好准备,有什么好的主意,也可以说出来,大家好商讨一下。” 张元杰听了,知道此事是师叔林云子的决定,本就是正义之事,到此已是定局,也不好在做阻拦。要说有什么好的对策,一时到也想不出来。 余福见两人不语,继续说道:“今日席间六派众人说的话两位师兄也都听到了,在我看来清修派,随山派多半是也有此意,能与我派同仇敌忾,一同对抗这弘阳教,其他几派,却是不好说。” “听随山派李玄机之意,多半会与我教联合,清修派嘛,却不知是孙师妹的意思,还是清修派掌门之意。”张元杰顺口说道。 余福听他之意,和之前自己想的一样,说道“那一会儿我去找随山派李师兄谈谈,两位师兄在想想,还有其他哪些门派可以联合...大小无所谓...是正派就行。” 三人正在说着,见李元一匆匆走来,三人看去,见他模样知道,定是有什么着急的事,赶忙起身,过去相询。 李元一环视一圈,知道其他门派的人都一走了,说道:“今日清晨,我打探到弘阳教一行人要对其他六派不利,赶忙回来通知。其他六派众人走了多久?” 三人听了一惊,这几日只想如何防范弘阳教弟子来犯,却没有想到这一节。余福赶忙道:“倒是大意了,这些人来我龙门派祝贺,这要是出了事,那可有些不妙。六派刚走不久,此时赶去通知,应该还来得及。” 几人商量片刻,觉的弘阳教也不会那么快动手,毕竟离白云观太近了。打定主意,李元一,张元杰两人带教中一些同辈,功夫不错的。分为两路,赶去通知六派,如要是遇到弘阳教的人,多几人也多一分把握。 两人各带几人,拿上传信用的号箭,如果真有危险,发出号箭,也好赶去支援。 余福则是去见李玄机,探探他的口风。只留王元忠无事,只得安排弟子,收拾清扫... 转眼来到李玄机门前,轻轻叩门。 李玄机开门后见是余福,将他让到屋中落座,就要沏茶倒水。 余福示意不必,开口说道:“李师兄,这次来此是有事要问,还请师兄不吝指教。” “师弟客气,指教可说不上,师弟不妨说出,我们两人探讨一下便是”说完,李玄机用手捋着鼻子下面两撇胡子,看着余福。 余福初见此人就知这人不简单,与聪明人说话最忌讳啰啰嗦嗦一大堆,也不多言,问道:“李师兄,对其他几派有何看法?” 李玄机笑着道:“余师弟果真是聪明人,要问别的事我还真是不知,这七真派的事,我倒有些了解,就如师弟今日所见,三派能达成共识,两派观望,另外两派嘛,怕已经是敌人了。” “若是拉拢观望的两派,不知有几成把握。” “早先嘛,把握不大,不过先是培元丹,又是复灵丹,要是能在来上一些更高品的丹药,没有九成,也有八成。” “拉拢之后,不知其心,那该如何?” “这个就要看师弟的能为了,毕竟谁也不愿站在输的一边。” 余福心道:“忙活半天只有五派,还有两派墙头草。人家招招手,怕是就有一大堆...”问道:“如何能多些胜算?” 李玄机笑了笑,说道:“师弟啊!这话问的就不怎么高明了,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想要多些胜算,可定是要先将事情做好,到时候成不成那也任由天命了。” 余福听了点点头,低声又问道:“那我能否信你?” 李玄机听了一愣,瞪大眼睛看着余福,不知如何回答。 余福见了笑道:“师兄啊!今日听你言语,可比那时少了许多,这倒叫我有些不适。”说着哈哈一笑转身走出房门。 李玄机见状只是苦笑,心道:“是有些意思...” 余福回去的路上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随山派算是同意了,接下来就是清修派,而后是,嵛山派,遇仙派。又想到华山派,南无派,送出的这些丹药算是浪费了... 到了傍晚,张元杰带着弟子这才回来,却没见到师兄李元一,余福上前相问。 张元杰喘息之后,将事说给余福。两人下山之后,没有多久便追上众人,见到无事,提醒之后这才回转。 李元一担心弘阳教还会有什么阴谋,就又去查探了,如果有事会在做通知,叫余福不用担心。 余福又与王元忠,张元杰二人商量了一些事情,这才去休息。 第二日清晨,余福见李玄机,刘玄处二人前来辞行,余福有意在做挽留。 李玄机则道:“师弟好意,我们两人心领,我随山派建在偏远之处,倒也不担心这弘阳教。龙门派确是不同,既然达成共识,我派也该拿出一些诚意,这次我们回去做些安排,用不了多久便会再来,到时师弟可不要赶我们走。” 余福听了只得同意,虽然相识不久,对这李玄机却是有些相逢恨晚之意,一直将两人送到山下还要再送,李玄机笑着又是一番称赞,余福这才尽兴而归... 第四十七章 倒霉(一) 刚上任不久,余福也不好太早离去,便又在白云观住了几日,每日只是炼丹。倒也有些成果,又炼制出一炉高品的复灵丹,余福心满意足。 李元一还是每日在山下打探弘阳教的行踪,这日传来消息,说弘阳教一行人中有几人似乎另有所图,去往陕西的方向。 众人商量之后,觉得还是由李元一打探一下为好。李元一便又下山。 等李元一走后,余福坐立不住,每日在这白云观中,早就坐出了茧子。便开口与张元杰,王元忠二人商量道:“两位师兄,这次三师兄李元一下山打探,没有个十天半月怕是回不来。可这每等一日,弘阳教不知又要害多少人。不如我与无为师侄,还有梦...沈梦儿三人先去京城,何况二师兄早与那严阁老说好,进了京城也没什么危险。” 王元忠听了点点头道:“师弟此言不错,这弘阳教确实可恶,对我龙门派尚且如此,只怕对这百姓更是不善,想这两年,这...” 余福,张元杰二人生怕这王元忠又是啰嗦一大堆,赶忙拦住。张元杰开口道:“还是谨慎些好,不如掌教师弟多带些弟子?” “只怕带上弟子,附近的弘阳教会有所阻拦,相比之下,倒不如我们三人轻便,况且无为师侄的武功不俗,就算碰上也能应对。” 张元杰见余福执意如此,也不好在出言阻拦,说道:“那就依掌教师弟之意,等李元一师弟回来后,便让他去京中与你会合。” “恩,那我这就准备,白云观就交由两位师兄打理”说完,也不等二人回答,赶忙出门。 心中生怕二人后悔,在这龙门派住了这么久,什么都不能干,闷得要死,赶忙回房,又叫陆无为,沈梦儿收拾行李,即刻动身。 其他一些事情,这几日中也与王元忠,张元杰二人商量好,这次自己离去之后,二人就着手准备,又留了一半的银两交给王元忠,作为花费。 明心等几个弟子将余福三人,送到山下数里外,这才回转。 刚开始余福还挺高兴,可等想起自己这次进京之后,怕是要与弘阳教撕破脸皮,心中又不免担忧。开始时自己倒觉得无所谓,可现在身后龙门派几百弟子的安危都握在了自己手中... 只觉得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暗骂林云子,唐顺之两人将事情交给自己之后,便撒手不管。 三人一连又走了两个时辰,见日头高悬,酷暑难当,便改走官道,打算找个小店吃点东西,歇歇脚。 官道上到有些行人,多是附近的百姓,没走多远,便见前方有个小店。 到了小店之中,小二笑脸相迎,长年在这官道开店,见过不少江湖中人,见这三人,年纪不大,虽是各拿兵器也不觉如何,开口介绍店中吃食。 天气炎热,三人倒也不觉太饿,便让小二煮些素面少些面,多来些汤。 三人之中,陆无为没去过京城,沈梦儿在京城待过,不过很少出门,京城中事,了解不多。余福本是京城中人,后来随林云子上山学艺,可也是经常下山,去那林威镖局。 京城之中不比别处,官多,兵多,规矩多。余福向二人介绍着,两人仔细听着,沈梦儿时不时还会问上两句,余福说着说着便又玩笑起来。 “小二,店中可有好酒?”说着,走来一个身穿棕色短衫,满脸胡须的男子。见那人年近四十,衣着褴褛,左手还拿着一根长棍,担在肩头,末端挂着一个大号的酒葫芦。 小二打量来人,见这人穿着不似什么有钱人,轻蔑道“好酒倒是有,不过可贵得很。” 那人听了,解下挂的葫芦,又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扔给小二,道:“够了吧?” 小二见了银子,满脸堆笑,低声说道:“用不了这么多,这位大爷,稍坐片刻。” “将酒打满,在上些酒菜,多了银子赏你了。”那人说完,坐在离余福他们最近的桌上,将手中短棍平放在了桌上。见到余福三人正在大量自己,冲着余福一笑,微微点头。 余福笑着点头,算是回礼。 这人虽是衣服破旧,可说话中气十足,似乎是江湖中人。 而且官道上行人较多,尘土飞扬,这人一路走来,却没有沾染尘土,这人肯定是个高手无疑。余福想到此节,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便想试探一番。 见了那人盛酒的葫芦,知道这不是嗜酒如命,也是爱酒之人。“小二,上酒,炒几个小菜,再来二斤酱牛肉切片儿。” 小二听了高兴,刚才见这三人衣着华丽,却只要了三碗素面,心中一直在抱怨。此时听余福要菜要酒,忙应声“好”便下去准备。 待酒菜上桌,余福见那人一碗接着一碗,不一会就将一坛酒喝尽。余福站起,向着那人抱拳拱手,说道:“寡酒难饮,我见兄台也是爱酒之人,何不一同饮上几杯?”林威镖局中,嗜酒如命的多得是,余福知道这爱酒之人,要是请他喝酒,很少有会拒绝的。 那人听余福邀自己喝酒,略微一楞,大声道“好,既是同道中人,喝上几杯倒也无妨。”便拿起桌上长棍,坐到余福三人桌上,将长棍倚在桌边。 余福这才看出这是柄长剑,只是这剑鞘有些不堪入目,与那乞丐手中的打狗棍有的一比。不过此时这人坐下后,余福这才看清,这人满脸胡须,看着有些邋遢,可细看之下,见这人也就三十出头,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倒也英勇不凡。 那人见余福眼光,知他心中所想,笑着道:“原先的剑鞘,还值几个银子,拿去换了酒喝。怕是用不了多久,这长剑也要喝进去了。”略作惋惜,伸手接过余福倒的酒,一饮而尽。 为了华丽,一些宝剑的剑鞘不是镶有宝石,就是佩戴饰坠,自己这柄“百战”上的宝石,就值不少钱。余福听了心道:“这人与三师兄倒是相反,三师兄怕是饿死,也不愿将手中宝剑交出吧!”想着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百战。 第四十八章 倒霉(二) 那人似乎也是看到了桌上的“百战”,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也是陆家铸的剑?叫什么名字?” 余福心中好笑:“这人有趣,我请他喝酒,他不问我的名字,到先问起剑的名字了。”刚想开口回答。 旁边的陆无为冷冷的道:“百战,你的那柄剑是“君正”吧!”。说完,看向那人。 那人哈哈一笑,道:“不错,看你年纪不大,眼光倒是不错。” 陆无为不在搭话,平日很少饮酒,这次却也到了碗酒喝下。 余福听这剑的名字倒是不错,“君正”,自己手中这柄“百战”不久就该还给自己的三师兄了,要是将这“君正”弄来,倒也不错。刚才听这人说将剑换做银子买酒,只是不知他何时缺钱,到时自己就买来... 余福道:“在下余福,龙门派掌教,还未请教仁兄大名,不知能否相告?”余福边说,边看着这人反应。 那人听了略显惊讶,说道:“早就听闻林云子道长将掌教之位传给自己的小徒弟,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鄙人只是江湖一草莽,不足挂齿。” 余福见他不愿讲,继续追问道:“仁兄此言差矣,你我二人皆是爱酒之人,与那江湖中事无关。仁兄不愿告知,怕不会是看不起小弟吧?” 那人听了一笑,道:“只是个名号,余掌教不必介怀!在下,卢古月”说完抱拳拱手。 余福也是一笑:“那我就叫你卢大哥吧!这间小店简陋,也没什么好酒,不如结伴而行,到前面城中,在痛饮如何?”余福见这人不似敌人,也真有结交之意,这才开口相邀。 那人见余福言语诚恳,叹口气道:“贤弟诚心相邀,本不该推辞,可是我刚听你几人言语,是要往京师方向,可我却要去泰安办些事,不知何时完结。”说完,叹了口气。 京城在北,泰安在南,两地背驰。 余福也有些失望,又吩咐小二拿来两坛酒:“我们这次进京,也不能耽搁,不然可与卢大哥同往泰安”。 两人豪饮一番,将酒喝尽,余福又要喊店小二上酒,卢古月却推辞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况且先将一些事情完结,我也会去京城,到时可与贤弟在痛饮一番”。 待卢古月走后,余福满脸失望之色,沈梦儿上前劝解。陆无为道:“失望的是君正吧!” 余福道:“我与卢大哥一见如故,英雄惜英雄。与那破剑有何关系,不过还真怕他到了泰安没钱喝酒,将君正当了...” 结算酒钱,继续赶路。 一连几日,这日三人正在官道边的小店歇脚,这小店到比一般的店强得多,有两间瓦房,一间似乎是用来居住,一间摆放桌椅招呼客人。余福顺便向小二打听道路。 这才得知,往前二十里便到济南府,天色还早,二十里路天黑前怎么也能赶到,便吩咐小二准备一些吃食。 三人正在吃着,听到客店门外有人说话。 “前面就是济南府,到时候去那丽春院要上一桌,上等酒席,在叫上几个姑娘,那多好。” “一天没吃了,先吃上两口,在进城去那丽春院也不算迟。” “好吧,我犟不过你这红毛老鬼”。几人说着走进店门。 余福听了,心道不好,真是冤家路窄,听几人说话,知道是五莲教主,闫鹏几人,只是不知那闫浩在不在。 那几人说着进了客店,一眼便看到余福三人,也是一愣,赶忙拿出兵器,摆开架势就要动手。 余福站起,抱拳拱手,说道:“真是何处不相逢,上次一别已有数日,不知几位今日可好?”心中暗叫“倒霉”。可见只有闫鹏,五莲教主,九华真人三个人,倒也松了一口气。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弘阳教一行人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对付这七真派。 “无量天尊,不劳余掌教惦念,今日相见,只怕是冤家路窄吧!”九华真人说着,四处打量,似乎是怕还有别人。 “牛鼻子小道士,今日到要看看你的武功如何,吃我一棍”闫鹏说着,举起长棍就要动手。 沈梦儿,陆无为两人也拿出兵器,就要上前动手。 余福赶忙拦住二人,冲着一边,大声喊道:“各位师兄,且慢动手,上次来我教捣乱的是那闫浩领头,这几位当时言语客气,与这几位无关。”说着装作满不在乎,走向几人。 余福心知这次必定会大打出手,见刚才闫浩要出手,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两人却是有所顾忌。这才临时想出主意,出言先将三人镇住,走近之后,先发制人,应该能成功,自己先将一人打伤,三对二,就算他们吃下丹药,也有胜算。 “余掌教果然机智,这一招敲山震虎,到是用的不错”说着,门外又走进两人。 余福大惊,见进来的正是慧智,慧度。把戏被戳破,心道不好,赶忙后退两步。 “大师此言何意?”余福说完,低声说道:“你们两人找机会快走。” 陆无为知道余福轻功不凡,他想要跑,这几个人倒也拿他没有办法。微微点头,似乎是答应。沈梦儿则是不解,看着余福,想要开口。 余福见了拉了一下沈梦儿,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又是大声说道:“大师不是开玩笑吧!我龙门派的人就在附近,对了,上次你们见的我那三师兄,此时就在屋顶,我将他叫下与各位见见?”说完又是低声说道:“找机会快走,我能脱身。” 九华真人,五莲教主听了,不知真假,有些担心看向屋顶。 慧智冷冷道:“附近我二人都查看了,余掌教,是将我等都当做顽童来打趣?” 九华真人听了,大怒,说道“无量天尊,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好你个牛鼻子小道士,吃我一棍。”两人说完,就要动手。 余福见了,又是大声喊道:“师兄啊,他们不信你再这,你快下来吧!下来之后先将这红毛的打死。”言语恳切,似乎是李元一真的就在屋顶。 五莲教主则是暗骂:“这臭小子,真是可恶。开口的是他们几人,我没说什么,却要将我打死”。 第四十九章 倒霉(三) 余福无所顾忌,说完又是一通大骂。如此一来,那几人倒也没有出手。 骂了几句,余福看向客栈的伙计,见几个伙计吓得腿直发抖。便对那几人说道:“你们几人真是找死,既然如此,我也不再留手。这样吧!人家小本买卖,也不容易,我们去外面打。怎么?不敢?” “无量天尊,小杂种,找死”。九华真人怒目而视。 “你这牛鼻子小道士,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你能逞强到几时”。 说着几人对持着,要出房门。余福压低声音,对陆无为,沈梦儿两人说道:“快,从后门走。” 说完,两人没有动作,余福看向陆无为,陆无为这次则是视而不见。余福暗骂:“真是头犟驴”,又看向沈梦儿,沈梦儿则是靠向自己,眼神坚定。 余福无奈,心中也没有了办法,只能慢慢走出房门。 出门之后,五人将余福三人围住,五莲教主开口道:“余掌教,此地可合心意?” 余福骂道:“到是挺宽阔,够埋了你们五个人了,先打死你这红毛老鬼”。 “一起动手”。 “吃我一棍”。 “无量天尊,受死”。说完五人一起,就要出手。 余福虽是没与高手过过招,可从小没少打架,先出手沾光,后出手窝囊的道理却是知道。此时与几人距离两丈左右。是弘阳教五人担心余福三人逃跑,围成圆形将将几人包围住。 余福见几人作势要冲来,心中也暗暗发狠,抽出“百战”施展轻功,向五莲教主砍去。陆无为,沈梦儿两人见余福出手,也赶忙跟着余福上前,向着身后,闫鹏,慧智,慧度的方向冲去。 《归元剑法》虽是剑法,可大多招式接近刀法,余福轻功速度奇快,朝向五莲教主。 五莲教主不明这余福为何老是针对自己,心中暗骂。虽见余福年轻,可知道他是龙门派掌教,必定有些能为,也不敢小视。见他出招凌厉,似乎是真要与自己拼命。当下也发起狠来,运起全身内力,拿起手中钢爪,要与余福一较高下。 余福冲出一丈之后,便快速转向一旁的九华真人,身形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心中道:“先送你这老道,去见无量天尊。” 五莲教主见了,刚要出言提醒,余福已经到了九华真人身前。 九华真人初见余福要冲向五莲教主,此时则是转眼已到自己跟前,大惊失色,心道:“无量天尊,我命休矣。”慌乱抬起手中拂尘作势抵档。 余福一剑正砍到九华真人的拂尘上。 只听“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余福也是惊讶,这一剑竟然没将九华真人手中拂尘砍断,余福暗骂:“他奶奶的孙子的。什么陆家庄,什么宝剑,都是假的,回去再找你算账...”。 可这一下力道也是不小,再加出其不意。 九华真人本就是慌乱抵挡,只觉“百战”砍下力道极大,手一软,百战砍向自己面门,也亏得这手中拂尘,坚硬无比,没被百战砍断。 虽是刀没有砍到自己,可被这拂尘砸了一下也是疼痛难忍,只觉头痛欲裂,当下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余福一招得手,自己也没有想到,心中虽然欢喜,可知不是高兴的时候,此时陆无为一人与慧智,慧度打在一处,沈梦儿也与闫鹏交上了手。 余福不敢怠慢,不管九华真人是死是活,又向五莲教主砍去。 五莲教主见余福一招将九华真人打倒,死活不知。心中有些后怕,索性刚才打的不是自己。此时见余福又朝自己砍来,不敢怠慢,当先将钢爪,朝余福扔去。 余福见到赶忙用剑格挡,这一来向前的身形,却也停住。刚才一击打倒九华真人,虽是用的只是《归元剑法》中的普通一招,可却是用《归元剑法》特殊的蓄力之法,用去了九成的内力,才有这一击的威力。 刚才五莲教主这飞爪之中夹杂这内力,余福硬挡之后,只觉胸内翻滚,喉咙发热,知道自己受了内伤。怕被发觉自己受伤,便将口中鲜血咽回肚中,鲜血苦涩,余福此时心情也是如此,这一停顿,快速拿出几粒儿复灵丹服下,动作之快,快到没让五莲教主看到。 “恢复内力不知需要多久,现在想要与这五莲教主打斗是不可能了,只能与之周璇,等内力恢复在蓄力一击,也不知能否等到。”余福想着,有些担心的看向陆无为,沈梦儿二人。 陆无为知道父亲是被害死之后,变化不小,此时与慧智,慧度打斗,使出全力,每招每式不留余地,有要与敌人同归于尽之意。慧智,慧度两人颇为顾忌,虽是两人左右夹击,倒也没有占得上风。 沈梦儿与闫鹏打斗,却是沈梦儿占了上风,闫鹏只是抵挡,却不出招,这让余福有些纳闷。余福不敢分神太久,只是眼角一撇,见几人一时半会儿倒也分不出高下,可也怕弘阳教几人吃会下丹药提升实力,正在想着应对之策,五莲教主又是一记钢爪飞来。 余福赶忙向一侧闪开,余福这才看清,五莲教主这钢爪后面有锁链,两头都有飞爪,到是有些像那流行双锤。扔出之后,还能用链锁收回。 两人此时相距不到两丈,五莲教主手中两柄钢爪,先后飞向余福。 余福刚才接了一招之后,知道这钢爪夹杂内力,不敢硬接,只是左右闪避。一边闪避,一边大骂:“你这红毛老鬼,有胆子你别用这破鸡爪,和我刀对刀,剑对剑,拼上一拼。” 五莲教主听着余福满嘴污秽之语,心中恼恨。可怕是余福奸计,出言将自己激怒,引得自己过去,“不能近身”五莲教主打定主意之后,便使出全力,钢爪速度渐快,夹杂的内力也多了几分,钢爪到处,碎石断木。 余福左右闪避,倒也不觉吃力,此时内力恢复了两三分,心中高兴,这龙神心法与这复灵丹都能加快内力的恢复,此时距刚才击倒九华真人到此才刚几个喘息的时间,就以恢复了这么多,等到恢复八九分后,不知一击能将五莲教主击败。 第五十章 头真硬 余福打定主意,担心五莲教主看出破绽,放慢身形,躲闪时故意略显吃力。 口中骂声不停,眼角则是慢慢扫向陆无为,沈梦儿二人。 这一看心中一惊,沈梦儿还好,闫鹏只是防守,口中谩骂,言下之意是说,沈梦儿知道自己不打女人,让沈梦儿不要得寸进尺。 慧智,慧度两人已经吃下丹药,两眼发红,实力大增。陆无为则是鲜血染红了白衣,似是受伤不轻。 慧智,慧度两人与陆无为久战不下,刚才又撇见九华真人被击倒,生死不知。不知余福是偷袭之下得手,生怕余福在将五莲教主击败,会来帮手,到时怕会不妙,这才找机会吃下丹药,想尽快将陆无为击败。 余福见陆无为受伤不轻,怕是支撑不久。心中恼怒,悔恨一起涌上心头。直怪自己早先不用心学武,又恼恨这内力恢复的太慢。烦躁之下,躲闪不及,手臂被五莲教主钢爪,划出几道血痕。 余福知此时不能再有一丝大意,心中快速盘算应对之策。“现在迎战,怕是用不了多久,三人都会命丧此处。让这两人逃跑,这两人多半不会听。三人一起跑的话,自己肯定能脱身,只怕这几人会去追,陆无为,沈梦儿两人。” 心思一转,有了主意,虽不是什么好主意,可也只有一试。余福不在管五莲教主,先是虚晃一招将慧智,慧度两人逼退,又将沈梦儿叫到身边,三人站在一起,与弘阳教四人对峙。 余福大声喊道:“大家无仇无怨,再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况且不要以为我真的怕了你们,只是我不忍在伤及无辜,不信的话,你们问问这红毛老鬼,我杀那老道士,是不是就只用一招。” 那三人看向五莲教主,见五莲教主点点头,刚才一开始交手,几人没有注意。此时听余福说是一招将九华真人打败,又有五莲教主确定,三人也有些吃惊。几人对视一眼,五莲教主快步到了九华真人身前蹲下,一探鼻息说道:“还有气息,只是昏了。” 余福听他说九华真人没死,心道:“头真硬,你这老道看来偷学了少林的铁头功了。”既然他没死,那倒好办,继续说道:“要不是我仁慈留手,他还能活命?如果要在打下去,我可就要开杀戒了。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几人坐下谈谈,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咱们也没有深仇大恨,各位说是与不是?” 弘阳教几人之中,慧智,慧度两人在弘阳教里身份高于其他三人、武功也比其他三人高些,四人低声商量几句,闫鹏,五莲教主,慧度三人都是看向慧智,似乎是在等他拿主意。 这次弘阳教一行人来此,就是受了教主之命,找机会对付七真派。上次下山之后,几人便商量,打算在其他六派的人下山之后,半路设计埋伏,可在最后要动手时被闫浩否决。 从那之后闫浩带着王双,鹰婆婆两人便去了陕西。慧智,闫鹏五人则是有要事,要回京城,这日正到济南附近,闫鹏非要吵着去济南的丽春院,不料,却遇到余福三人。这次要是将龙门派的新掌教余福抓住也是大功一件,这次余福只有三人,是个好机会,几人自然不想错过。 只是慧智有些顾忌陆无为和余福两人,刚才自己和师弟两人吃下丹药,与这陆无为打斗虽是伤了他,可要想取胜倒也有些难度。这余福也有些深不可测,一招击晕九华真人不知用了什么诡计,也不得不防。 再加丹药持续时间有限,就算自己与师兄两人将陆无为击败,可是到时候丹药药效用尽,只靠闫鹏和五莲教主两人多半是制服不了余福,就算制服,这功劳也会到了他人之手。 慧智想到此节,心中打定主意。便想以陆无为,沈梦儿两人要挟余福就范,如他真能束手就擒,这功劳便是自己所获。开口说道:“余掌教此话倒是有些道理,可你们此时有人受伤,胜负只是时间问题,想要全身而退,怕是有些妄想了吧!” 余福听出他言语之意,自己刚才就是想要束手就擒,让他们放了陆无为,沈梦儿二人,大声说道:“大和尚说的不错,不过,我们三人怎么也要商量一下不是?” “好,余掌教少年英雄,想来不会出尔反尔。”慧智冷笑道。 余福低声说道:“一会你带无为师侄先走,等你们走远之后,我在去追你们。” 沈梦儿见余福此时还不明白自己心意,有些生气。也不去看余福,恼怒道:“不走,死也要死在一起。” 余福苦笑,继续说道:“没这么严重,他们几人不会将我怎样,待你们走远之后,我自有办法脱身。无为师侄受了伤,你带他先走,走官道。” “你真有办法脱身?”沈梦儿眼圈有些红润,疑惑的问到。 “我怎么会骗你。” 沈梦儿看了一眼余福,见他说的真切,这才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余福又看向陆无为,见他后肩伤口还在流血,此时面色苍白,有些担心,问道:“你怎么样?还能走吧?” 陆无为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对面几人,似乎是担心,对面几人会趁此时偷袭。 “余掌教,还没商量好吗?不是想要拖时间吧!”慧智见三人商量不定,有些担心。 “大和尚你怕什么,我向来说一不二,待他们两人走远之后,我便束手就擒。到时候,任你打骂,就算杀我,我要是哼上一句,不是好汉。” “余掌教玩笑了,这次只想请余掌教去见见我们教主,别无他意。相请便是客,怎会对余掌教出手”。 余福见他说的到是像模像样,要不是刚才一战,倒还真会信了几分。看向沈梦儿低声说道:“听见了吧!你们两人先走,我自会脱身。”见她还犹豫,继续说道:“我的轻功你还不放心啊,他们几人加起来也追不上。” 沈梦儿知道余福轻功不凡,这才点点头,说道:“你自己多加小心。”说着转身,与陆无为二人,向远处走去,沈梦儿举步艰难,走几步便回头看向余福。 第五十一章 江湖草莽(一) 待看不见两人身影,又等一会,余福这才笑道:“大和尚,我问你,名门正派与你们邪教区别在哪?”说着眼角看向陆无为,沈梦儿相反的方向。 慧智听余福言语,见他模样,心道不好,这小子多半要跑。赶忙向几人使眼色,几人会意慢慢走向四周,想将余福围住。 慧智道:“余掌教说笑了,名门正派中,出尔反尔之辈有的是,邪教中一言九鼎的人也不少。况且只听几人之言片语,就断定一人正邪?” 余福倒是想过转身就跑,那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这脸自己可丢不起。心中也不怎么担心几人会对自己不利,毕竟将自己杀死没什么好处,只能在想办法脱身了。见这几人动作余福又是笑道:“大和尚不愧是大和尚,和尚中有老道,老道中也有和尚,这可真是有趣。” 慧智也不气恼,哈哈一笑。几人慢慢聚拢将余福围住,慧智上前,手指点在余福穴道上,将余福内力封住,以防他逃跑。开口说道:“余掌教果然是英雄少年,一言九鼎,让人佩服。” 封住余福穴道之后,又让店小二打来凉水,浇在九华真人头顶,将他叫醒。 九华真人醒来:“无量天尊,无量天尊”的叫着,抬手摸向自己额头。一抹之下,觉得没有被打破,只是额头鼓起了一个小包。过了一会在看,成了一个似鸭蛋大小的包。 余福见了好笑,哈哈笑出了声,几人不解,余福这才道:“这九华真人每次说话之前都会说上句,无量天尊,此话倒也应验,这不就成了元始天尊坐下的大弟子。” 慧智,慧度,五莲教主三人听了也是一笑,只有闫鹏不解,开口问道:“怎么就成了元始天尊的大弟子了?” 余福指着九华真人额头的大包,笑着说道:“元始天尊的大弟子就是那南极老人,老寿星,你看这九华真人此时像不像那老寿星?” 闫鹏到是知道这老寿星。细思之下,这才想通其中关键,也是哈哈大笑。九华真人气闷,欲要发作,被慧智拦住。轻“哼”一声,这才作罢。 怕会节外生枝,弘阳教五人带着余福向济南府走去。 余福嘴上说个不停,心里却有些纳闷,刚才这慧智为了将自己控制住,点了自己几处大穴,想将自己内力封住。自己虽然对这识穴,点穴的功夫了解不多,可明显感觉自己体内真气还在流动,一试之下,果然还能使用内力。 思索再三,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这慧智刚才是装装样子,并不是真的封了自己内力。第二则是这龙神心法的功劳,可这龙神心法为何能如此,倒是想不明白。不过此时自己想跑就能跑,倒也不在似刚才那般苦恼,只是有些担心沈梦儿,两人,生怕两人不见自己,转回来救自己。 “到了济南府在脱身也不算太迟。”心中想着,余福便又开始东拉西扯一通。 慧智,慧度四人知道余福狡猾,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闫鹏心思单纯,虽因早年经历,对这道士憎恨,可见这余福言语之间,不似平日见的道士惺惺作态,倒与余福谈得甚欢。 二十里路,转眼便到,几人进城。进城之后,慧智又是几指点在余福身上,生怕余福逃脱。 找了间客店住下,本想要些饭菜充饥。闫鹏便不干了,非要吵着要去那丽春院。 余福从早先与闫鹏的交谈中知道,这闫鹏倒也不是好色之徒,只是这丽春院中有个姑娘叫做小香玉,要去丽春院也是要去见她。闫鹏是真心喜欢这小香玉,也想过要为他赎身,可是想到自己东奔西跑,居无定所,便也没有开口。 几人商量之后,闫鹏五莲教主,两人去丽春院,其他三人在客栈看着余福。 吃饱喝足以后,此时已经了过几个时辰,余福怕沈梦儿,陆无为二人担心,便打算与这三人告辞,自己现在走,也不算是出尔反尔。 刚要开口,见门外进来一人。余福一看这人正是前几日见到的卢古月,上次分别,这卢古月说要去泰安办些事情,此时在这相见,心说事情办完了? 两人对视一眼,卢古月哈哈大笑,说道:“余贤弟,可让我好找啊!上次一别之后,我到了那泰安没等到那人。想起余贤弟答应要请我喝酒,这才从泰安一路追到这济南府。打听之后,知道贤弟在这家客栈,要请我喝酒的话,可还算数?” 余福见他泰安追到这济南府就为了让自己请他喝酒,心中好笑。那眼扫视了一旁的慧智,慧度,九华真人,开口道:“算数,算数,不过此时却是有些...不太方便。” 卢古月也不去看那几人,说道:“算数就好,小二,上酒,要店中最好的酒。”说完拉着余福坐在了一旁的空桌上。 店小二转头看看慧智三人,慧智微微点头。店小二示意,这才去拿了一坛酒来,分别给二人倒满。 卢古月拿起,一饮而尽,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倒满一碗喝下。 余福苦笑,不知是这卢古月没看到慧智几人,还是根本就没将几人看在眼中。见卢古月连饮两碗,自己也端起碗来喝下,喝完说道:“这酒虽好,可也比不上京城中的杜家老酒。” “恩?那京中杜家酿的酒真的这么好?”卢古月似乎是有些不信,疑惑的看着余福问到。 余福尝不出酒的好坏,说这话本意是想将卢古月遣去京城。不然在这么喝下去,一会慧智三人与这卢古月动起手来那可不妙。 “恩,京城杜家的老酒,比这酒可高了不少度。这酒虽是香醇,可要真是想喝,还得是度数高的酒喝着过瘾,一口喝下酒香回荡。”余福边说,边砸了砸嘴。“而且啊!每日上午酒刚酿好开坛时,那酒的清香儿,一飘就是数十里,城门外都能闻到。卢大哥要真是想喝,可到那京中北城去喝,我与那老板有些交情,记在我的账上就好。” 卢古月听余福说的真切,好似现在就闻到了酒的香味儿。有些心动,也砸了砸嘴,说道:“那酒真的这么好?” “恩,比这酒好了不知多少倍,卢大哥可先行进京去喝。我处理些事情,不日便到...” 第五十二章 江湖草莽(二) “什么事比喝酒还要重要?让你说的这酒也喝不下了。不如你我二人,马上进京,去喝那杜家老酒,到时定要来个不醉不归。” 余福不知作何回答,也不好向他明说,“只是...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卢古月见了说道:“要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那也好说。泰安那人不在,现下我也无事,我与你一同去办,完结之后,你我相伴进京,一路上把酒言欢,倒也快活。”说完,起身拉着余福作势要走。 慧智三人不知此人来历,可见这人一行一动,不似寻常之辈,只在一旁观察。此时一见这人拉着余福就要走,当下站起拦住,慧智开口说道:“这余掌教先前答应我们几人,去京中见我教教主。不如这位英雄就依余掌教之言,先行进京,到时余掌教见过我们教主之后,在与英雄喝酒叙旧不迟。” 慧智怕会节外生枝,此时说话,毕恭毕敬,倒也客气。 卢古月听了,则是开口说道:“我与余贤弟喝酒是头等大事,怎能拖后。你们那什么教主想见余贤弟,就让他在门外候着。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喝上三天三夜之后,在见你们什么教主不迟。” 慧智听了,心中大怒,知道眼前这人是诚心找茬,强压心中怒火说道:“不知英雄高姓大名?对我弘阳教教主出言不逊,不知是受何人指使?”慧智有意说出弘阳教来。 卢古月哈哈大笑,说道:“我就是江湖一草莽,没听过什么弘阳教,更不知你口中的教主是谁,更没受别人指使。这次呢,就是来找我这余贤弟喝酒。” 余福听卢古月说不知弘阳教,知道此人定是不简单,更是笑卢古月说的这句“江湖一草莽”,第一次见自己时他就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无量天尊,草莽的名号,贫道到是没听说过。不过你言语之意对我教不敬,怕是不能轻易饶你”九华真人被余福一招打昏后,一直暗自懊恼。此时见眼前人不似什么高手,便想出手教训,挽回些颜面。 慧智听此人言语,只他多半是诚心所为,现在江湖中还有人不知弘阳教?见他不报名号,更是有出手之意。可早先自己与师弟慧度与陆无为打斗时服下了丹药提升实力,此时还没全部恢复,见九华真人开口,有逞强之意,便想让他先出手试探。 因此开口说道:“真人不必动怒,见着人衣衫破旧,手拿打狗棍,多半是丐帮中的弟子。不定是这余掌教许诺了他什么,他这才来此捣乱,不如给他些银两打发的好。” 九华真人听慧智说此人是丐帮弟子,见他打扮也确实相似。心想丐帮虽是弟子众多,可近些年也没听到过丐帮有什么高手。 卢古月听了慧智说自己是乞丐,不怒反笑,说道:“大和尚到是有些见识,不过我倒是想当丐帮的弟子,可丐帮嫌我,不收。听你言语中,这弘阳教到是不错,不如我去你们那弘阳教可好?什么教主什么的我是不想当,当个教主的爷爷养老倒是不错。” “无量天尊”九华真人没将卢古月放在眼中,有意卖弄。运起内力,手中拂尘一扫,桌上的一个茶碗飞向卢古月,说一声:“接着”。 九华真人眼角含笑,这一下虽是有些轻描淡写,可茶碗之中已用上暗劲,如他要是敢硬接,重则将他手骨打断,轻则茶碗破裂划伤他的手掌。 余福见势不好,想要出言提醒,可是相距太近,已到卢古月近前。 卢古月轻描淡写伸手接过茶碗,放到嘴边,做事要喝可是鼻子一闻,笑道:“除了酒之外,别的我可一概不喝,还是真人喝吧!”说完,将这手腕一抖,茶碗又飞向九华真人。 九华真人见这卢古月轻松接过,有些诧异。来不及细想,茶碗已到自己眼前,伸手就要去接。 旁边慧智从见卢古月手法,就只此人定是高手,见九华真人竟要去接,暗骂一声“废物”。赶忙从桌上抄起一物扔去,将卢古月扔来的茶碗击碎。 茶碗破碎,其中茶水,撒了九华真人一脸,可也知慧智是出手帮自己,便更加恼怒这卢古月。 “无量天尊,野小子装神弄鬼。”说完,九华真人挥起拂尘,向卢古月打去。 就刚才卢古月这一手,这九华真人远远不及。余福也不再担心,坐在一旁桌上,喝起酒来。 心中却在嘀咕:“这人武功不俗,怕是能与三师兄比肩。这类高手武林上少有,要说就只是来找我喝酒,谁信?他有意不说,我正好懒得去问。三师兄不在,要是他愿护送我进京,那倒是乐得清闲。”想着,又倒了一碗酒。 慧智,慧度二人震惊这人身手之高,知道九华真人怕是出不了几招就要落败,赶忙上前相助。心中则是暗暗叫苦,此时内力没有恢复不说,闫鹏,五莲教主二人怕是一时也回不来... 十几招后,卢古月将三人击退,笑道:“三位承让,现在不知我能带我这余贤弟走了吗?” 慧智气闷,自己与师弟二人内力多年未进,这次碰巧擒住余福,本是大功一件。刚才还在想这次定会得到教主赏赐,给一些丹药提升内力,大成之境已不远。 偏偏遇到这么一位大成之境的高手,思索再三要不要吃下丹药拼一拼?可想到后果还是没敢服用,一连两个时辰吃下丹药的后果不说,此时怕是三人都吃下丹药提升实力也不是他的对手。 “阁下功力深厚,我等不是对手。只是不知阁下大名,还望阁下告知。”慧智心中恼恨,见了教主定要告上这闫鹏一状。 “卢古月,江湖一草莽。几位道兄,不是我不愿跟几位去见你们教主,只是这位卢大哥非要叫我请他喝酒,碍于情面我不好出言反驳,见你们教主之事,也只有下次再说了。”说完余福也不在去看三人咬牙切齿的模样,拉着卢古月走出客栈。 两人出了客栈,余福说道:“卢大哥,喝酒好说,可我也得先去找我那两个同伴,找到之后,我们快马加鞭进京,去喝那杜家老酒。” 余福心中高兴,这卢古月武功不凡,性情又与自己三师兄相似,一个痴迷剑道,一个痴迷好酒。只要有好剑,好酒,还愁两人能逃出手掌?心中暗喜:“左边一个三师兄李元一,右边一个卢古月,有这两个大成之境的高手一旁保护,看看谁还敢跟我叫板...” 第五十三章 进京 两人出了客栈不远,余福这才说道:“卢大哥,喝酒好说,可我也得先去找我那两个同伴,找到之后,我们快马加鞭进京,去喝那杜家老酒。” 卢古月听了一笑,说道:“贤弟不必担心,那二人我已经见到,不然怎么这么巧能到这济南府找你。”说着向远处努努嘴。 余福顺着看去,见沈梦儿朝着自己走来。见她眼角红润似是哭过,心中爱怜之意升起,快走两步相迎,将沈梦儿拦在怀中。 沈梦儿有些生气的说道:“你骗我,你不是说你有办法脱身吗?这次要不是遇到卢大哥,怕是...怕是...” 余福知她是担心自己着急,出言安慰,解释说自己内力恢复,脱身不难,怕她不信,运起内力给她看。看完之后,沈梦儿这才相信。两人相拥,低声细语良久... 卢古月似是心急喝那杜家老酒,这才轻咳两声说道:“两位,时候不早了。有事的话,还是路上再说吧!” 沈梦儿这才想起此时是在街道之上,顿时脸颊羞红,推开余福。 余福也知正事要紧,三人这才接上陆无为,一同向京城走去。 陆无为虽是受伤,却也没有伤及筋骨,不过失血过多,有些虚弱。 几人商量之后,卢古月建议买上几匹好马,这样到的也能快些。余福知他是着急喝那杜家老酒,问了问陆无为,陆无为示意他伤势无碍,几人便到马市挑了几匹好马,驰往京城。 洪武元年建都在应天府,后在永乐元年,明成祖北迁,以顺天府为京师,以应天府为留都。 一行四人白天赶路,晚间找客店休息。卢古月听余福将这杜家老酒大书特书,晚上吃饭时再喝这普通的酿酒也没了滋味。一连行走十日,倒也无事,这日便到了这京城城门之下。 京城南门之外,来往客商涌动,人群嘈杂,更显热闹之极。几人进了城门,余福本打算先找家客栈将几人安顿,就去那林威镖局看看那王老头。 卢古月从刚才在城门外,就仔细的闻着,似是在闻余福说的那酒的香味儿。闻了闻没有,开口说道:“余贤弟,你莫不是骗我的吧?怎么还闻不到那酒香。” 余福听了心中苦笑,越看这卢古月和自己三师兄越想,两人不会是亲兄弟吧!一个痴迷宝剑,剑谱。一个痴迷喝酒,在这痴迷程度上,两人都是达到了一个境界。笑着说道:“卢大哥,别急,这是南城,那杜家老酒在北城呢,在这可闻不到。我们先去找好客栈,我就陪你去喝那好酒。” 余福说完见卢古月点头,又开口说道:“早先这京城没有南北之分,这南城的城墙,城门。还是我们当今圣上在早先修建,这才有了内外,南北之分。”早在余福出生之前,这南北成就修筑好,余福也是听附近的老人说的,此时向几人解释。 又要出言介绍,便见有几人向着自己走来,细看之下其中一人正是早先在蓟镇见过的严家的尊管,严达。 严达见到余福,上前施礼,恭敬道:“我家老爷知余掌教这几日进京,命我几人再此恭候。房屋住处已安排妥当,应用之物一应俱全。我带几位大人先去那里休息,晚间替余掌教接风。” 余福也不推脱,跟着严达身后向住所走去。有些玩味的问道:“严阁老真是神人也,就知我今日到,从这永定门进城?” 严达,恭敬道:“余掌教玩笑,我们一行几人已在这等候多日,生怕将余掌教错过,南城其他几个城门下,也分别有人等待。” “原来如此,那倒是多谢严阁老抬爱了。我这一个小道士,能得严阁老如此看重,实是荣幸之至”。 严达连连称赞,进了内城,没走多远将几人带到一处宅院。 推开房门,严达侧身而立,恭恭敬敬,请余福几人进房,又带几人四处看看。 余福见这宅院,几出几进,院中干净整洁,走廊屋檐也都似刚修建过,漆都是新的。大大小小房间有二十间之多,后院假山,池塘一应俱全。 余福越看越爱,这宅院,这位置,怕是没有个几万两可是买不下。正想着自己有钱定要买个这种宅院来住,就听严达说道:“余掌教可还看的上眼?” 余福听了心喜,心中想道:“听着严达言语,这宅子是要送我?先是十万两银票,又是宅院,这严阁老出手可真是大方,这趟差事倒也不错。”刚要开口,又想到要是表现的太高兴,怕是让人当成叫花子打发了。 “这宅院还算一般,不过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不过在精心收拾收拾,住上几日倒也不妨。”余福表情平淡,有些试探的说道。 严达微微皱眉,说道:“那就好,老爷说余掌教初次进京,没有住处,这宅院就送给余掌教了。修建收拾都怪小人办事不利,还请余掌教明示,小人在找人来装饰。” 余福见他模样,心里好笑,面上却表现出有些诧异,似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慌忙的说道:“严阁老一番好意,到是我不懂事了,不过这宅院我可是不敢收。上次收下严阁老送的十万两银票,就觉受之有愧。可偏偏那白云观修建需要大量钱财,这才不得收下,这次严阁老又送这宅院,让我说什么好...” 严达又是一番好言相劝,余福则是略显为难,可又不忍拒绝严阁老好意,思索再三,这才勉强收下。 事毕,严达又叫来院中几名仆人,细心叮嘱之后,这才离去。临走时,又提到晚间要替余福接风之事,余福连忙说好。 等到严达走后,余福心喜,这院子可真是不错,这位置也好,越看越是喜爱。这方法还是自己从王老头哪里学到。有把握的事情也要说成没把握,喜欢的也要说一般。越是这样,在别人眼中将你看的越高。 见这严达的样子,多半是会事半功倍,等到他回去转告严阁老之后,肯定还会陆陆续续有好礼送来。 其他几人不知余福与严阁老的关系,也没相问。此时余福成了屋主,就开始为几人安排房间。 第五十四章 严阁老 从刚才严达带着几人四处转的时候,余福就看好了院中的一处的小院,那院的位置在中间偏侧,处地清静,环境清幽,假山花草,一应俱全。正好是两间房间,自己和沈梦儿一人一间正好... 余福询问沈梦儿的意见之后,便嘱咐人去收拾出来。陆无为则在最里面挑了一间,卢古月被余福安排在离自己不远,毕竟还是有些担心会有人对自己不利,有个高手保护,能安全不少,不过也有些担心这卢古月每日饮酒,有人闯进,会不会听不见? 交代完毕之后,余福便带三人向北城杜家老酒走去。虽是距上次进京时间不久,可京中行人来人往,可比待在那白云观可是热闹的多。 不远便到了这杜家老酒,此时虽是已过中午用饭的时间,可正在街道边的酒楼饭馆吃饭的照样不少。 这家小店的名字就叫,杜家老酒,店中客人不少,倒是还有几张空桌,几人进店后,找了个靠边的桌子坐下,店小二赶忙上前,满脸陪笑,询问几人。 几人要了些饭菜,要了两坛老酒。卢古月闻到酒香,早就按耐不住,待店小二拿来酒后,卢古月赶忙接过,倒了一碗酒喝下,似乎是被酒沉醉,回味良久之后,才赞叹道:“好酒。” 余福见了他的样子,哈哈大笑,也将酒倒满,陪着卢古月喝起酒来。 余福四人正在吃着,门外又走进几人。几人身穿飞鱼服,佩戴绣春刀,几人走进之后,本是嘈杂的客店,立马安静下来。小店掌柜老杜见了也是吓得不轻,两腿发软,蹉跎上前,恭敬施礼之后刚要开口。 为首的一人摆手示意他不要害怕,掌柜老杜见了知道不是找自己,赶忙退到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那人在店中扫视一圈后,看到余福几人之后,面露喜色,示意身后几人门外把守,自己则是迈步向余福走去。 从那人进屋之后,余福就觉这人有些面熟,仔细看过之后,却也不敢确定,赶忙站起,有些疑惑的喊道:“沈叔叔?” 来人正是沈炼,早先知道余福跟随林云子学艺之后,林云子成名已久,人品武功样样俱佳,余福能拜他为师,倒也欣慰。虽知他经常进京,可一直没去见过余福。这次事有不同,从上次见过唐顺之后,便有些担心,一直留意余福的消息,知他进京后就来这杜家酒馆,赶忙来这相见。 沈炼见余福还能认出自己很是欣慰,上次见余福,还是在余福十一岁的时候,见余福现在的样子有些跟余福的父亲年轻时很像,顿时有丝伤感涌上心头,开口道:“福儿,我正是你沈叔叔。” 余福见了这飞鱼服也是想起自己的父亲,虽然父亲每日早起晚归,多是自己照顾他,可自己知道父亲只是不善表达。 余福恭敬施礼,请沈炼坐下,介绍几人相识之后,便和沈炼攀谈起来。 沈炼听到余福介绍卢古月时,神情略微一变,转瞬即逝。 其他三人知道两人几年未见,有不少话要讲,都去了一旁的桌上。 两人叙旧之后,沈炼直入主题说道:“我见过你的二师兄,唐顺之了,知你此行凶险,我不拦你。可是要是有什么危险,解决不了的事情,定要来找我,这事办的到吧?” “沈叔叔,那以后有什么大事小情,我可要常常去烦你了。”余福玩笑的说到。 “那样最好,可别像你...也罢!听说你刚一进城,严阁老就送了你一处宅院?” “恩,这严阁老出手也真是大方,我本有意推脱,只是...”余福心道:“这沈叔叔一身正气,多半反感这行贿之事。本来我就是再三推脱,也不是骗他...” 沈炼,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本就是不义之财,我与你父是好友,也有义务管教你。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千万别为一己私欲,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恩,福儿谨记沈叔叔教诲,这严阁老送的宅院,我只当是暂住,住完之后,再还给他。” “那也到不必,不过私欲都是一点一点积累起的,切记不要开这个头。” “恩,这些福儿知道。” 沈炼又要开口与余福说杨婉如的事,可想到此时他到了京城,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的好。想着看了看沈梦儿,从见这姑娘看余福的眼神就知其中关键。 两人又攀谈几句,沈炼这才离去。 这锦衣卫在京城中的能力余福有些了解,况且沈炼还是锦衣卫千户,以后要需要帮手,打探个消息,倒也方便。 卢古月此时喝的兴起,余福无奈,只得相陪。 又是几坛下肚,卢古月这才罢休。余福见他几坛之后,没有一丝醉意,暗暗钦佩。 临行时余福与掌柜老杜商量,让他酿好酒后,往自己宅院送上十几坛。掌柜老杜见他与锦衣卫大官相识,不敢收钱,余福再三推脱,掌柜老杜这才勉强收下。 回到宅院休息片刻,严达便带人送来大大小小十几个箱子,吩咐下人抬进屋中,便请余福上轿。 余福知道箱中定是一些奇珍异宝,也不去看,心中打定主意:“去了可不能空手而归”。跟随严达到了严府,严阁老已在门前相迎。 余福自幼便在这京城之中,早就听过这严阁老的大名,此时见这严阁老,年近六十,鬓发皆白,岣嵝身子,与市井老者无异。 严阁老见了余福,下台阶迎去,笑着说道:“余掌教,老夫年迈,不能远涉,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严阁老客气了,余福就是一个小道士,能得严阁老另眼看待,实则三生有幸。” 两人相互施礼,严阁老在前带路,将余福让进厅中。 一路走来,四下打量,这严府倒是与自己那宅院相差无几。余福知道,越是这种大官,越是低调,天子脚下,摆谱卖阔的坐不到这个位置。别看门槛儿不高,怕是没有几人能进。 厅中桌上,饭菜已经备齐,严阁老遣去下人,只留严达与两名侍女一旁侍候。 两人又是客气推托一番后,严阁老这才坐在主位,余福则是一侧落座。待两人坐下,一旁侍女将两人桌前酒杯倒满。 第五十五章 敲竹杠 余福知道眼前严阁老不似看到的这么简单,毕竟位极人臣,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到的。 两人寒暄几句,余福想起二师兄交给自己的信件,赶忙拿出,毕恭毕敬递给严阁老,说道:“临行前我那二师兄唐顺之,嘱咐我将信件交由阁老。” 严阁老伸手接过,打开信件,细心观看。 余福则是满不在意,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自己对这二师兄也算了解,信中所写不用去看,也能猜个十之八九。 待严阁老看完,微微点头,道:“唐大人果然不凡,处事严谨,快人一招。我本还不知如何将这丹药献给圣上,唐大人早就想好了主意。” 余福知道这严阁老虽是与自己的二师兄说话,可要想他去犯险,可比登天。心中暗道:“越是奸诈的老狐狸,越是怕别人设计害他。”心中虽是这么想,却是笑着说道:“我这二师兄也就使使小聪明,真要比起来可比阁老差的远。” 严阁老初时还有些担心这余福年轻,可此时见余福行事言语,倒也老练。尤其下午严达回来,转述与余福交谈,听这余福言下之意,那十万两银票似是嫌少。 心中暗笑:“贪心不怕,就怕你油盐不进。”又怕严达转述有误,出言试探道:“听严达转述,余掌教修建那白云观似是花费不少?” 余福心道,竹杠来了。略显难色,轻轻叹气,说道:“阁老有所不知啊!我龙门派虽不是什么大门派,可也传承百年。本来师父林云子传我掌教之位,我也是暗自心喜。可哪知道观清贫数年,本就没什么上香的香客,再加道观如此破旧,更是没人来了。上次阁老送我那些银票,我本是不该收下,可一想到道观破旧的模样,这才......” 严阁老听余福东拉西扯,知他心意,继续说道:“既然是为了门派所为,余掌教也不必自责。只是不知是否修建完毕?” “有劳阁老挂念,上次修建的是我派主观白云观。我派门下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道观,如今都是破旧不堪,想要修建怕是还需不少银两,每次想起这些,我都是吃喝不得,辗转难眠。”余福故意将道观数量翻了几倍,说完后放下手中筷子,连连叹气。 严阁老见了余福惺惺作态的模样,略有反感,更多的倒是赞赏。自己如能在他这个年纪能向他这样处事,怕是早就能当上首辅。心中暗道:“毕竟还是年轻,不明这朝中之事,几十万两不过是笔下一撇。” 看明余福此举心意,不得不开口说道:“老夫对这修道之事也有些向往,不过此时年迈,修道不提。能为道家兴盛做些事情,也是荣幸之至。为官数载倒也有些积蓄,愿做布施,帮忙修建这道观,不知修建还需多少银两?” 余福听了连连推辞,说道:“这花费巨大,怎敢叫阁老破费。”说着心中盘算着开口要多少合适,从第一次送礼,到现在进京所送之物,加起来得有三十万两之多。这次开口必定要多于这三十万两,不然此行,自己不是白来? 严阁老则说道:“老夫虽未修道,可家中一直供奉三清,足显诚意,余掌教在做推辞可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况且钱财本就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夫已这把年纪,这些更是过眼烟云。” 说道如今这个地步,余福心中明了,这严阁老是要铁了心的拉拢自己,不如自己给他来个狮子大开口。见他都将三清搬出,也不在推辞,委声道:“数年经营不善,修建这些道观,在将道观债务结清,一律费用加起,怕是没有三百万两不能办到。”余福说完,又是唉声叹气。 三百万两不是小数,说完之后,余福细心留意严阁老的表情变化,也有些怕他真的拿不出,待见他要真是犯难,自己也好改口,在说一共需要三百万两,此时还差个几十万两。 严阁老听了也是一愣,眉头紧皱。当年在京中附近各地修建道观,就是自己一手操办,修建这一座道观的花费自己清楚,最大最好的一座从修建到建成才用了四万两,当时府库拨银十万两,剩余银两入了自己腰包。就是算是修建十几座道观,三十万两足以,他倒真敢开口,心中暗暗思索。 余福见他皱眉,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太高了,就要改口,说道:“本来...” 刚说了一个本来,严阁老就出言将余福的话打断,开口道:“三百万两倒也不多,老夫还是能拿的出,不过这道观修建,只这一次就能修好吧?”严阁老不知是余福自作主张,只以为有人背后指使,想到要真能除去自己在朝中的对头,这三百万两倒也不多。不过一次直接拿出,倒也是有些不舍。 余福听他答应也是一惊,随即被喜悦代替,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兴奋,赶忙稳定心神,说道:“修建一次就已足够,阁老慷慨大方,实乃我龙门派的贵人,我代观中弟子谢过阁老。”说完,深施一礼。 两人又是交谈一会儿,余福拿出培元益精丹交给严阁老,严阁老则是将三百万两银票交给余福,两人相视大笑,余福这才离去。 余福拿着银票走在路上,欣喜若狂。初时自己本就以为能有个几十万两,此时却是翻了几倍,林威镖局赶上好的年景,走上一年的飚,不出一次问题,也就攒下几千两。这一遭自己就赚了三百万两,怕是几辈子自己也花不完。 余福知道这严阁老是为交好自己,看这情景,这几年严阁老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又想到严阁老将银票交给自己时,眉头紧锁,紧咬后槽牙,当时气苦,又隐忍不发的模样,余福哈哈大笑。 待余福走后,严达见严阁老似是还没缓过神来,赶忙出言相劝。几句之后严阁老似是想道什么,赶忙吩咐严达去将赵文华请来。待严达走后,严阁老还有些心疼这三百万两,恶狠狠道:“给也给了,也不能让这臭小子闲着...” 第五十六章 情敌 余福将全部银票放在枕下这才安心,兴奋良久之后睡去... 第二日起来后,生怕昨日的事情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看到枕下的一沓银票这才安心。 余福昨日就打算去林威镖局见见王老头,可是先是和卢古月喝酒,晚上又是去了严阁老那里,也没去成。 吃过早饭之后,又想起此事,便询问三人的意见,被三人一一拒绝,卢古月要喝酒,陆无为要练功,沈梦儿则是不愿见到闻香教的人,余福苦笑,只得自己前去。 林威镖局在广安门附近,离此倒也不远,不久便到。 王老头是镖局中的镖头,当年自己在京城流浪就是被这王老头收留,住在了镖局。当年要不是拜林云子为师,多半会和杨婉如一样,拜这王老头为师。 余福进了镖局,和熟识的镖师打过招呼,问了知道,王老头在自己房间,便向王老头住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前,房门开着,屋中坐着三人正在交谈,另外两人是王老头的徒弟,白伍,王二虎,都是熟人,余福也不避讳,走进房门。 三人中见到余福,王老头笑道:“福儿来了?” 王二虎与余福年纪相仿,镖局中两人关系也是最好。见是余福,起身迎去,笑道:“哟!这不是龙门派余掌教吗,不知余掌教到此,是想请我们走镖啊!还是护院啊!” 余福听他玩笑,笑着骂了几句,与几人便交谈起来。 王老头本名王博永,这林威镖局是王老头创办,镖局中除了杨婉如,白伍,王二虎三人是他的徒弟,其他镖师都是江湖上的一些侠客。 王老头此时岁数大了,平日也不出门,走镖都是由白伍与师弟王二虎带着一众镖师前往,但凡镖局中有什么事情,白伍还是会和自己的师傅王老头商量。 早先镖局里的镖师也不在少数,可因这弘阳教,近些年的生意不是很好,便有不少人离去。 余福知道王老头的脾气秉性,自己直接给钱救济,他定然不会收下,只好慢慢在想办法。 王老头年近七十,余福每次进京定是先来看他身体如何。 交谈之中,听王二虎说到杨婉如当了锦衣卫的副千户后,余福一惊。自己上次到这京城距离今日不到一月,这杨婉如就升到了副千户,只比当了十几年锦衣卫的沈叔叔矮了一级,想不通其中关键,刚要开口仔细问问经过,便听门外有人说话。 “王老爷子,我们来看你了。” 说话的是个少年,余福听了,不是相识的人,看向王二虎,意在询问王二虎来人是谁。 王二虎明白余福的意思,冷哼一声,说道:“姓陆的小白脸。” “师弟,休得胡言。”白伍呵斥道。 王二虎还要辩解,可看了一眼余福,低声嘀咕几句。 余福更是纳闷,心道:“姓陆的小白脸?陆无为,听声音不是啊。” 率先进门的却是杨婉如,杨婉如进门后看到余福,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走向王博永。 余福见她穿着与那日沈炼穿着相同,飞鱼服,绣春刀,只是沈炼所穿的是青绿色,杨婉如穿的则是暗红色。杨婉如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柳眉之下,眸若清泉。虽是平日打扮与男子相近,可也难掩其貌美如花,这时再加一身暗红色飞鱼服相衬,更是英气十足。 余福见了心醉,心中暗暗懊恼自己无用,心仪已久,见不到的时候屡屡想念,每次见到之后,却不敢多做交谈,初时这样,相识五年之后还是没有长进。 正在胡思乱想,又进来一人,余福知道是刚才说话的那人,抬眼看去,见这人打扮与杨婉如一样,暗红色飞鱼服,绣春刀。再看这人样貌,面白如玉,眉目清秀,英俊不凡。 这人双手提着东西,进屋后先是冲余福,白伍,王二虎微笑点头,向着王博永走去,笑道:“老爷子,带来了你爱吃的点心。这水果是南边进贡来的,甜的狠,尝尝。” 余福见这人和自己年龄相仿,却是锦衣卫的千户,有些诧异。低声问王二虎道:“这人是谁?” 王二虎瞪着这人,低声说道:“当今圣上的义子,也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义子,锦衣卫的千户,陆金羽。” 余福见了这陆金羽与杨婉如一同来这林威镖局,醋意横生,心中连连暗骂小白脸,可见王二虎表情似是对这陆金羽敌意更甚,难道王二虎也喜欢杨婉如?想到后,低声试探:“我见这陆金羽不错啊,英俊不说,前途无量。你怎么这么恨他?” 王二虎听了先是一愣,满是疑惑的看着余福,低声骂道:“你傻了吧,这小白脸每日缠着我这小师妹,明显是喜欢她。你和小师妹青梅竹马,他来横插一刀,你还看他不错?”王二虎虽是压低了声音,可因生气,后面的几句却是越说声音越大。 余福明白王二虎是为了自己气愤,听他说话声音渐大,还要继续往下说,赶忙咳嗽遮掩,示意他小点声。 王二虎也有些发觉,赶忙住口,看了看屋中几人正在说话,没有听到,又狠狠瞪了余福一眼,又是低声骂道:“当道士,当傻了吧你。” 王博永哈哈笑起,似是听到两人对话,其他三人却是不知王博永为何发笑,对视一眼。王博永示意无事,向着余福说道:“福儿啊!是不是病了不舒服啊!对面医馆的李大夫医术不错,不舒服的话就去找他看看。” 余福暗骂王老头诚心讥讽,却也不好明言,顺口答道:“王老头,这点你就不如林老头了,林老头要是见了好吃的点心啊,就不会去理别的事情。” “好好好,是我老头子多嘴了。”王博永说完,又与杨婉如,陆金羽交谈起来。 余福在一旁闷头不语,越听几人说话越是气闷,尤其是这陆金羽每说一句,都觉得刺耳难当。更甚的是这杨婉如竟被这陆金羽逗得连连发笑,自己与她相识这么久,也没见她笑过几次。越是看这陆金羽越是不顺,心中暗暗思索:“小白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不对,这小白脸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是当今圣上的义子,却也难办。” 第五十七章 面圣 又听了几句,余福气愤不过,找了个缘由,将王二虎拉出门外。 杨婉如见余福出门,眼神有异,却也不再开口。王博永则是手捋长髯,看向陆金羽,似有担忧之意,叹了口气道:“有人生病难受,有人怕要受过喽。” 余福与王二虎出了镖局,到了街对面的一家酒馆坐下,联想起杨婉如不到一月就升到了副千户更是担忧,吩咐店小二准备些酒菜,便开口问道:“这..这怎么回事?” 王二虎与余福相识多年,知他平日鬼点子最多,此时慌乱无主,便从头一一说起。 余福听后若有所思,心道:“其他的事都不重要,杨婉如喜不喜欢这陆金羽才是重中之重,不对,就算她喜欢也不行。小白脸能横夺多爱,我为何不可?”想通其中关键,拍案而起,大骂一声:“小白脸你给我等着。” 王二虎正在喝酒,被余福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不轻。余福又想到两人此时怕是在你浓我浓,随手丢下一张银票就向镖局走去。 王二虎见余福样子怕是要去找陆金羽拼命,想起这小白脸武功不错,怕余福会吃亏,就要站起去追,可看到余福丢下的银票是一千两,心道:“真是当道士当傻了。”赶忙装起,掏出些碎银子扔在桌上,这才追去。 余福怒气冲冲的进了屋子,却只见屋中只剩王博永在吃着陆金羽拿来的点心水果。 “他们走了?”余福看着王博永问道。 “恩,你出门不久,俩人就走了。”王博永说着,咬了一口水果,继续道:“是挺甜。” 余福想起刚才王博永的话,上前抢过王博永手中的水果仍在篮中,拿起篮子扔出门外,怒道:“这东西太甜,对牙不好,少吃点。”说完也不去看站在门口的王二虎,便向外走去。 王博永与王二虎两人大眼对小眼的对视一会,王博永叹气道:“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余福刚到宅院不远,便见严达站在门口,神色紧张,四下张望。 “严管家是在等我?”余福边走边说。 严达见了余福赶忙迎去,焦急道:“余掌教你可算回来了,圣上口谕,请掌教进宫。宫中的刘公公在严府等候多时了。” 余福听了有些惊讶,这严阁老办事倒也高效,赶忙回到房间换了一身新做的道服,便跟着严达向严府走去。 余福对京中之事了解不多,到了宫中怕会冲撞圣上,一路上向严达问了一些宫中需要注意之处。 严达对宫中之事也是了解不多,只是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余福,最后不忘提醒余福说道:“别的都是小事,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公公还要多多打点。” 余福想起刚才换衣服时,也装带了些银票,约有十万两,问严达说道:“多亏尊管提醒,不然呐,一进这京城就要得罪不少人了。只是不知,打点多少合适?” 余福待人温和,出手大方,严达对余福印象不错,想了想,说道:“每次有宫中的人到府传信,官职小的,老爷就是打赏个几百两,官职大的,就是一两千两。” 余福微微点头,说道:“恩,多些尊管相告。”说着拿出一万两塞给严达,严达赶忙推脱。 余福见他不收,继续说道:“我与尊管一见如故,我比尊管年纪小上一些,以后我就喊你严大哥,你叫我余兄弟如何?” “万万不可,我只是个下人,怎敢与余掌教兄弟相称。” “那也好说,以后没有外人时你我兄弟相称,在人前时就还是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严大哥放心,你我之事只是你我性情相投,不会涉及其他事情,更别说卖主求荣之事。” 严达听了这才点头,说道:“好,只是这钱我却不能收下。” 余福又道:“这都是小事,我如今与阁老的关系,送些银牌打点严府的人,也算合情合理,严大哥收下后,告知阁老就好。” 严达想通其中关键,这才收下,又提醒余福说道:“最主要的是千万别触怒龙颜”。余福听了连连点头。 没有一会儿,进到严府之中,严阁老与那刘公公已在大厅等待。 待进到屋中,余福向两人施礼,正要开口解释:“路途...”刚说两字便被刘公公打断,那刘公公见余福年纪轻轻,略显疑惑,皱了皱眉,看向严阁老问道:“就是这人?” 严阁老微微点头,介绍到:“这位是龙门派新任掌教,余福,道号云灵子,圣上要见的就是这人,劳烦公公头前带路。”说完,严阁老往这刘公公手中塞了一些银票。 刘公公这才喜笑颜开,看向余福道:“掌教大人,请吧!”说着转身示意余福前行。 余福也不客气,向着严阁老说道:“阁老,这次不便,下次再来拜访。”说完转身向刘公公指的方向走去。 心中暗道:“这银票果真管用,前一句还阴阳怪气,手一碰钱马上变脸”。 门外已备好轿子,余福上轿之后,刘公公带着轿夫向皇宫走去。 余福心中想起在蓟镇之时二师兄说给自己的话,整理好言语,省的到时慌乱。刚想好说辞,便感觉轿子停住,刚要相问,便听刘公公说道:“皇宫到了,余掌教请吧!” 余福下了轿子,跟随这刘公公往宫中走去。宫中门口,都有兵丁把守,隔上几百米便有巡逻的兵丁,可是见了这刘公公不拦不说,还都会恭敬施礼。 余福见了,知道这公公职位必然不小,狠了狠心抽出一万两银票,待到拐角无人之处,叫住刘公公,将银票塞到刘公公手中,说道:“公公笑纳,劳烦多多照料。” 那刘公公见都是一千两一张,足有十张,马上眉开眼笑,谄媚道:“余掌教客气了,职责所在。” 往后的路上,这刘公公便开始向余福介绍宫中事宜,各类注意事项。 余福将刘公公所说的事一一记下,心中则是暗骂,这钱要是不给,看来这刘公公一路都不会说话。 第五十八章 道兄 余福跟在这刘公公身后,从进第一道门开始,往后又进了不知多少的小门。余福正在惊讶皇宫之大,便见刘公公停住脚步,余福也跟着站定。 “余掌教再此地稍后,咱家去禀报圣上。”说完也不等余福回答,便径直走去。 “劳烦公公了!”说完,见刘公公离去,余福无事便在原地踱步,知道宫中规矩繁多,也不敢走远,四处打量,此地是个花园,花草树木,亭子,假山环境优雅,旁边不远,还有条小河。 一个时辰过去,没见圣上不说,那刘公公也一直没有回来。此时正直中午,烈日当头,初时还好,晒了一个时辰,余福心中燥热,想起旁边的亭子,也顾不了许多便向旁边亭子走去,坐在了亭中的石凳上。 又等片刻,便见一人向自己走来,以为是当今圣上,余福赶忙站起,毕恭毕敬站好,向那人看去。只见这人四十出头,头戴五叶香冠,身穿黑白八卦道袍。余福心中纳闷,是个道士不是圣上,难道会是陶中文?自己听闻陶中文年近六十,眼前这人却是四十出头。 想来也是被当今圣上请来的,又想同是修道之人,也没了刚才的恭敬,来回踱步,打量眼前这人,见这浓眉大眼,高鼻阔口,面色红润,想毕是在这宫中修道,养尊处优,修养不差。 余福抱拳施礼,笑道:“怎想在这宫中还能遇到同道,道兄也是被圣上请来?” 那道人见了余福本是微微皱眉,可听余福开口,却是一笑,也是抱拳,说道:“道兄猜错了,我是在宫中为圣上炼丹,刚才丹药炼制完毕,这才出来透透气。” 余福听了心想,这人为圣上炼丹,该是与圣上相识已久,圣上的脾气秉性他该是清楚,问问他倒也能有些准备,恭敬说道:“道兄三无量,贫道云灵子,敢问道兄如何称呼?” “道兄三无量,贫道道号,紫极先生。” 余福微微点头,心中想道:“紫极先生,是个散修。”继续问道:“道兄在这宫中为圣上炼丹,想来经常与圣上见面,不知道兄与圣上关系如何?” “说来惭愧,进宫数载只是在这炼丹,圣上颜面只见过几次。” 余福听了说道:“道兄谦虚了,贫道才是初来乍到,以后还要道兄多多指教。”说着掏出了几张银票往那人手中塞去。 紫极先生感觉余福往自己手中塞了几张纸,接过后仔细看去。 余福见这紫极先生的反应,不知何意,难道嫌少?向那人靠了靠,又是掏出几张交给这人,低声说道:“修道清贫,小小心意,还请道兄笑纳。” 紫极先生看清上面的字后,满是疑惑的看向余福。 余福见他样子心道:“还嫌少?见了两人就送出去两万两,这皇宫这么大,怕是有个几千人,那可不妙。”想到这人是为圣上炼丹,倒不如送些丹药与他,只是不知他看不看的上眼。 委声说道:“观中清贫,资产不多,道兄见谅。只是,我对炼丹制药也懂一些,也炼制过一些,只是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带在身上,如果道兄有想要的,下次可以带些给道兄。” 那人听了有些诧异说道:“道兄也懂得炼丹?” 余福想起上次王元忠交给自己的丹药目录,自己虽是没几样能看的上眼,可不代表别人不需要,开口说道:“所知不多,略懂一二?什么强身健体,养元固本,练体修身的丹药还能炼制一些。” “那倒不必,只是我刚才炼制丹药时有些问题想不通,如果道兄帮忙去看一下,要是能将问题解决,下次见了圣上我到时能帮道兄美言几句。”紫极先生说完,看着余福。 余福听他愿意替自己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心中高兴。可想到圣上一会要来,到时要是见不到自己那可不妙,只得说道:“道兄诚意相邀,我本不该拒绝,只是怕圣上一会来此,见我不在,怕是不妙。” 紫极先生笑道:“道兄不必担心,与这相比,圣上更心急我炼制的这丹药。一会我差人去通禀一声就好。” “那好,道兄带路”,余福虽是有些疑惑,可转念想到,要是圣上震怒,问起此事,自己就往这人身上推。 紫极先生带着余福往刚才来时的路走去,碰巧遇到刚才带余福进宫的那位刘公公。 那刘公公见了紫极先生就要下跪,“圣上...”。紫极先生赶忙摆手,大声道:“刘公公啊!你去告诉圣上一声,这云灵子道长与我有事要办,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 刘公公满脸疑惑,可也不敢多说:“奴才这就去禀告...圣上。”说完更是疑惑的看了看余福。 紫极先生不在理会,带着余福继续前行。余福则是有些纳闷,看来这紫极先生来头不小,自己要是与他搞好关系,到省了不少事情,想着摸了摸胸前装的银票,还有八万两,够了... 又前行百十米,到了一间屋前,紫极先生推门直入,示意余福跟上。 两人进屋后,余福向屋中四下看去,炼丹所需之物一应俱全,旁边墙边的架上摆满了材料,余福走近细看,心道:“不亏是皇宫,东西到是挺全,就是这炼丹炉小了点”。 紫极先生率先问道:“这炼丹室可还算好?” “恩,不错,哪里都好,就是这炼丹炉小了一些。”余福自见了白云观中的大丹炉,看到其他都觉得太小。 “据我所知,不论是温度的控制,还是观察丹药的变化,这炼丹炉不是越小越好吗?” 炼丹确实如此,余福本心就是觉得大的炼丹炉,一炉顶两炉,能省不少时间。可从刚才刘公公见这人的态度,知眼前这人来头定然不小,有心吹捧自己的本事。 便说道:“道兄,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他们炼丹的本事没到家,像到了我这种境界啊!炼丹炉还是越大越好。”见他有些不信,又继续说道:“道兄你还别不信,你刚才说要炼制什么丹药?我来炼制一炉给你看看。” 第五十九章 波折 紫极先生刚才炼制的丹药叫安魂丹,只是一种提升人的精气,安神助眠的普通丹药。 余福,紫极先生两人按照配方上所记,挑出所需材料,研磨起来。 研磨后,开始炼制,余福控制火候,细心观察丹炉中的变化。 一边炼制,一边向紫极先生介绍炼丹火候掌控的方法,需要注意的事项。 刚才听这紫极先生所说,每次丹药炼制好后,丹药都是有些焦糊的味道,余福便在掌控火候时更加多了几分注意,材料慢慢升华,聚集融合,结成丹形。 丹药成型之后,熄灭炉火,开炉取出丹药,一开丹炉余福便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紫极先生看了哈哈大笑,说道:“牛皮吹大了吧!所以说年轻人还是谦虚点的好。” 余福有些尴尬,也是笑了笑,便又去看配方,材料,步骤都对,研磨材料后,又炼制一炉,还是有焦糊的味道,配方上明明写着成丹后,味道清香。 想到眼前这人与圣上的关系,心中有些着急,丢脸事小,要是这紫极先生与圣上说起此事,那圣上还不定会怎么看自己,更何况以后圣上还怎么敢吃自己炼制的培元益精丹。 思索其中关键,步骤都对,火候是自己控制,自己最擅长扇火,这也不会有错,材料也没问题。想了又想还是没想通哪里出了问题,只能一步一步的检查。 两个时辰过去,一连又是炼制几炉,还是如此。余福心急,也不好再去看紫极先生的表情,正拿起材料又要研磨的时候,余福觉得材料有股异味,仔细闻了闻,有些霉味儿。 刚才其他步奏都查了好几遍,一直没有注意这丹药的材料,本心就觉得皇宫之中的材料定然不会太差,又拿起几种闻了一闻,也都有些发潮的味道,余福无奈也不好说明,此时说明倒是像自己找的借口。 生起炉火,先是将这几味材料烘干,烘干之后研磨起来。研磨好后,放入炼丹炉中炼制。 掌控好火候,升华,聚集,融合,结成丹药,待丹药成型,丹炉还没打开,便闻到一股清香。取出后,将丹药拿在手中自己观察,清香不说,丹药圆润通透呈鲜红色。 此时余福底气十足,拿给紫极先生去看,说道:“道兄,成了,看看这丹药如何?” 紫极先生接过丹药后细细观察,这丹药自己早先也炼制过,可和眼前余福炼制的比起来品质可差了不少。在看数量,也比自己那时炼制翻了几倍,用的材料与那时一样,方法也大致相同,却不明其中关键,有些吃惊的看向余福,问道:“这丹药品质不错,怎么炼制出的?” 余福听了暗暗得意,说道:“道兄这可不能告诉你,山人自有妙计”。余福又将药材受潮之事说出,受潮不是大事,拿去外面晒晒就好。 紫极先生见余福有意不说,有些气闷,也不再问,自己按照余福刚才方法炼制起来。 余福见他笨手笨脚,从旁指点。 “不对,火太大了扇的慢点。” “材料要升华了,火在加大一些。” “这丹药还可以,算是勉强合格。” 等紫极先生炼制好后,两人又聊了一些道法之事,紫极先生便吩咐刘公公送余福出宫。 余福心中纳闷,路上便向刘公公打听,说道:“公公,圣上招我进宫,怎么又不见我啊?” “还没见你?你俩待了将近三个时辰了,余掌教真会玩笑。” 余福听了大惊,此时才知这紫极先生就是当今圣上。想到自己又是贿赂,又是嘲讽的,这还不知是否触犯龙颜了,回想两人刚才对话,自己应该是没说脏话,他也不像是生气的模样,不敢再想,又掏出一沓银票塞给刘公公,要这刘公公在圣上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待走出皇宫之后,余福被自己气笑,也不再去多想,事已至此在说其他的也无济于事,只是想到师傅林云子,二师兄唐顺之对自己满是期待,自己进京之后便来了这么一出... 快步走回自己宅院,见卢古月还在喝酒,余福酒瘾也被勾起,陪着卢古月喝了起来。 回想自己一天经过,余福愤愤不平,圣上生不生气自己管不了,可这小白脸陆金羽自己可不能轻易放过,得想办法教训一下。 两人边喝边聊,余福说道:“卢大哥,这次在京中会呆多久?” “也许十天半月,也许一月两月,等打听到那人消息便走。” “找到那人,办完事情之后呢?有什么打算”余福想了想,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他每日在这喝酒,三五年也打探不到那人消息。 “没有打算,要是能办完此事,到时在来京中找你喝酒。”卢古月说着,眼神有些迷茫,好似想到一些事情,继续说道:“你去宫中的事情怎么样了?” 不提还好,一提之后余福唉声叹气,将进京之后的经过说出。 卢古月听了哈哈大笑,说道:“要我说啊,这事也怪不得你,这圣上放着龙袍不穿,非要穿那道袍。” “是啊,幸好还没将他当成陶中文,不然啊,咱们就该跑路了。” “要跑你跑,我可舍不得这好酒。” 两人正在打趣,门外有人敲门,宅中家丁开门后,赶忙通报余福。 余福起身迎去,看是今日见的刘公公,心中不解,可见这刘公公喜笑颜开,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忙问道:“不知公公这么晚前来,所为何事?” “余掌教,大喜。”刘公公说着,从旁边一名侍卫手中接过一道圣旨,提高了嗓音说道:“龙门派余福,接旨。” 余福毕恭毕敬站立施礼,其他众人则是全部下跪,低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封龙门派掌教云灵子为神法护国弘教扬义通真云灵真人,入国子监。明日进宫面圣谢恩。” 余福听了心喜,前面没有记住,这云灵真人四字听得真切。 “云灵真人,还不快领旨谢恩。” 余福赶忙施礼谢恩,上前接过圣旨。接过圣旨后,见刘公公站着不动看着自己,余福上前,又是塞了一沓银票给眼前这刘公公。 刘公公接过后,会心一笑,深施一礼,说道:“云灵真人,别忘了明日进宫谢恩。” 第六十章 陶中文 待刘公公一众人走后,余福心喜,赶忙手中摊开圣旨,仔细观看:“神法护国弘教扬义通真云灵真人,这名号到是不错,可这名号也不算便宜...”余福心中知道这些都是“培元益精丹”的功劳。 第二日清晨,余福还没起床,严达便奉严阁老之命,带着礼物登门祝贺,余福赶忙梳洗前去相迎。 交谈一番,送走严达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人送来礼物恭祝,珍珠玛瑙,珊瑚玉石,名人字画,应有尽有,接连一个时辰还有人陆续前来送礼恭祝,余福想起今日要进宫面圣,也不在此费时,便去叫来沈梦儿,甜言蜜语之后,沈梦儿留在门前打点来人。 余福一路小跑,到了皇宫门前,见到刘公公已经在门前等候,又是几张银票塞去,刘公公喜笑颜开,一番恭维,带余福进了皇宫。 余福气闷,心道:“以后这皇宫可是要少来,这要是来的多了,多少钱也堵不住这窟窿。” 还是昨日的花园,这次刘公公却直接将余福领进了相距炼丹室不远的一处书房。 余福进门之后,先是见到昨日的紫极先生坐在桌前,今日打扮还是五叶香冠,八卦道袍。桌旁则站立一人,也是一身八卦道袍,看着人五十左右的年纪,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皮肤黝黑,山羊胡,余福知道此人定是那陶中文,可没想到是这幅模样,哪像什么教主,倒像个山野村夫。 不在多想,赶忙上前抱拳施礼,开口道:“龙门派掌教云灵子,拜谢皇恩。” “云灵真人不必多礼,还是叫我道兄好些。”嘉靖帝想起昨日之事,玩笑道。 “云灵子不敢”余福知他玩笑,却也不敢造次,赶忙低头,抱拳施礼。 “今日诏你来,也无他事,主要是让你见见这秉一真人,两位真人各有所擅,今后定要相敬互助” “是,谨遵圣命”。两人回答。 “这培元益精丹药效果然不凡,昨日服下之后,今日便感觉年轻了几岁,只是这延年益寿不知是真是假?” 余福早就按照唐顺之的嘱咐,想好应对之策,开口说道:“按古卷所记,这培元益精丹有返老还童之效,延年益寿之能。” “那古卷可还带在身上?古卷之上可还有别的丹药记载?”嘉靖帝一连问出两个问题,声音略显急迫。 “回禀圣上,这古卷不在我的身上,此时在我师父林云子手中。古卷只是残卷,这古卷分为上下两卷,上卷中记载的便是这培元益精丹,下卷却是残缺。这残缺的下卷中还有一种丹药,下卷中的这丹药比这药效更甚,延年益寿定是无疑,不死升仙怕是也有可能。只是此时残缺。不过圣上不必担心,我师父林云子现在正在全力找寻下卷下落。”余福一边说,一边向嘉靖帝看去。 嘉靖帝听了初时心喜,可听到古卷下卷下落不明,有些失望,继续问道:“不知这下卷找到的把握能有多大?” 余福见他样子,心中明了,说道:“此时已经有些眉头,只不过路途遥远,来返就得数月,我师父林云子此时已在赶去的路上,结果还要等些时日便知。” 嘉靖帝微微点头,说道:“这培元益精丹是你炼制的?” “不是,不过我师父已将炼制方法交于我,材料齐全我也能炼制出来。” 嘉靖帝昨日见过余福炼制丹药,倒也没有怀疑,又说起白云观的事情,说道:“龙门派主观离此太远,你也不好打理,正好西城有座道观就要建好,你就将主观迁到这西城就好。” 余福听了有点佩服自己的二师兄,真是算无遗漏。抱拳施礼,恭敬道:“多谢圣上开恩,云灵子代龙门派一众弟子答谢圣恩。” 嘉靖帝似是有些失望,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余福,陶中文两人走在出离皇宫的路上。 陶中文看着余福冷笑道:“余掌教,真是年轻有为啊!培元益精丹再加这古卷一说,实在是高明的很。” 余福本就看他不顺,听他冷笑,顺口说道:“谬赞,谬赞余福可比不上真人。况且我这培元益精丹比真人的那固本精丹可还差的远。连夜征战,百战不倒,不知这丹药能不能给送我几颗?” “余掌教是在嘲讽贫道?” “岂敢,岂敢,我这龙门派怎敢与弘阳教相提并论,别说陶掌教我不敢得罪,就是陶掌教手下弟子,慧智那几人,我都得退避躲让。” “噢,是吗?慧智几人可是对余掌教赞叹有加,一直要吵着找余掌教喝酒聊天,想来与余掌教关系不错。” “要说喝酒啊,我那卢大哥最爱喝酒,到时可要陪慧智大和尚喝喝。”余福说完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有一事在我心中盘旋良久,想要问吧,却又不好开口,生怕陶掌教听了会生气,算了,还是不说了。” 陶中文冷哼一声,说道:“圣上让我二人相敬互助,有何困惑之事,余掌教就说吧,贫道知道的话,必会相告。” “我也听过陶掌教的事情,一直纳闷,陶掌教进宫之前是在哪家道观修道?” “进宫之前,只是散修,余掌教为何问起此事?” “早先有人和我说陶掌教是假道士,我听了生气,将此人骂了一通。修道之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在道观修道,一种是在家潜心修道的散修,怎么会出来个假道士呢!”余福说着也不去看陶中文。 “余掌教骂得好”。 两人出了宫门,背驰而去。 倒也不是余福诚心讥讽,只是初见这陶中文时,就在他眼中看出杀意。即已表明立场,在多说无益,嘲讽几句倒也解气。此时自己在这京城之内,料他也不敢将自己如何,大不了窝在京城之中炼到大成之境在出去。 想着想着,又想到这几日感到体内真气精进不少,这小成之境不日便到。到时就可以修炼这龙神决了,修炼这龙神决后,这慧智几人中,不论是谁,单打独斗的话定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到时自己找个机会也好报上次被俘之仇... 第六十一章 谋划 余福回到自家宅院之中,见到宅院中的礼品堆积如山,余福看着眼前礼品,明白了为何这么多人抢着做官。沈梦儿则在一旁认真清点。 “好梦儿,我来帮你。”余福见沈梦儿辛苦半晌,上前笑着说道。 沈梦儿见了余福,说道:“不用了,这就快清点好了,李大哥已经回来了,此时在前厅等着你了,好像有事要对你说,你去忙你的大事吧”。 余福听了,笑着说道:“好梦儿辛苦你了,到了晚上我好好的犒劳犒劳你...” “又没正经...” “只是捶捶腿,揉揉肩,没有别的意思。”余福完说迈步向大厅走去,见厅中李元一,陆无为两人正坐在屋中,余福上前说道:“师兄,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没有,这三人太狡猾了,没走多远,就发现了我在跟随。三人到了陕西境内之后,躲在客栈乔装打扮,再出来时都是一身黑衣,分三路而行。我分辨不出只能随便跟上一人。跟了这人几日,发现他只是在几地间徘徊,便知跟错了人。” “那也没有办法,他们几人去的时候,应该就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余福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七真派中,哪一派在那陕西境内?” “华山派,南无派,遇仙派都在这陕西境内,华山,南无两派相邻。”陆无为说完,有些明白余福的心意。 “那就是了,闫浩几人是在六派的人走后不久便去陕西,要见的人应该是这三派中的人。”说完,余福想起那日对话,很大可能就是华山派或南无派的人。 想到今日嘉靖帝的许诺,余福继续说道:“圣上已将西城处一座刚建好的道观赏给我龙门派,正好能将白云观迁到这京城中来,只是还得劳烦三师兄辛苦一趟。” 李元一也不推辞,说道:“小师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客气了”。 “还是我去吧!”陆无为开口说道:“来回需要数日,况且只是送信,师傅留在京中比我重要的多。” 余福说道:“那也好”,此时已与陶中文撕破脸皮,虽是在京城中,可也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 陆无为站起,就要出门,余福提醒道:“一路小心,别忘了我那炼丹炉...” 待陆无为走后,余福又向李元一问起一路经过,听完也没想出与闫浩见面的是何人,即是分别不出,三派都有可能与弘阳教勾结,可得小心提防... 另一处,陶中文宅院大厅之中。 陶中文坐在厅中正前,闫浩,闫鹏,慧智,慧度,王双几人则在两侧落座。。 “来的三人是否诚心相投?”陶中文问到。 “那九华真人,五莲教主是为了师父手中的丹药,该是诚心,只是那鹰婆婆还待观察。” “恩,这事情需得妥当处置。七真派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谈妥,到时他们会先假装受伤上山避难,实则作为内应。我们在从山下攻上,到时候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拿下。”闫浩说道。 陶中文微微点头,看向王双说道:“你觉的如何?” “此事由闫兄一手操办,该是无错。” “山西,山东,陕西三地之中,只有这陕西最为关键。此举如能成功,陕西之境就能由我教控制,到时在对付两地的联盟就简单多了,这次事关重大,不能有一丝马虎。” “是。”闫浩说完,瞪了一眼王双,知他言语,是撇清自己干系,心中暗骂奸贼。 “林云子那老贼派他弟子进京与我作对,此时那余福又得圣上庇佑,倒也有些难办。”陶中文说完沉思片刻,看着闫浩继续说道:“这次你去陕西多带几人,去的时候想办法让龙门派那几人知道你的行踪。” 闫浩听了有些不解,想到大成之境的李元一,说道:“他身边有几人武功倒也不凡,只怕他知道了会派人前去,从中阻拦,到时...” “放心,危急时刻自会有人助你,这几日你挑一些教中弟子,暗地前往陕西之境,此事要做的隐秘,不要被人察觉。” 闫浩不知师傅此举何意,也不敢相询,只得答道:“弟子遵命。” 陶中文又对王双说道:“京中兴隆镖局这几年赚的也够多了,朝堂中大臣所托之物都由他兴隆镖局护送,这次你带几人将他劫了,切记做的隐秘,不要留活口。” “近几年兴隆镖局靠着我教扶持打压其他镖局,如今进城只剩下兴隆镖局和那林威镖局。林威镖局与那龙门派走的近,兴隆镖局一灭,怕是...” 陶中文继续说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还有一事,兴隆镖局的李家父子要是也在护镖之列,那该如何?”王双继续问道。 “不要手软,他李家的孙子已经两岁了,这几年他兴隆镖局赚的钱,怕是他几辈子也花不完。”说完揉了揉眉头,继续说道:“你们几人出去吧,慧智,慧度两人留下。” 闫浩,闫鹏,王双三人说了声“是”便走出大厅。 待三人走后,陶中文沉吟道:“你们二人的武功在这瓶颈有几年了吧?” 慧智隐约有些猜到陶中文言语之意,有些心喜,回答道:“有三年之久”。 “这些年来,你二人也算忠心,倒不是我吝啬不给你二人这血炼丹,只不过一来是,炼制这血炼丹所需材料难寻,几年来才炼制出四粒儿。二则是,给了你二人后,怕是其他人会不服。这次我可以给你二人一粒儿,几日后有一件大事交由你二人去办,事情办成,到时会在给一粒儿。” 慧智,慧度,二人听了心中大喜,说道:“我二人就是拼死,也定然不会叫教主失望。”因为激动,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慧智,慧度二人因资质太差,到了这小成之境的瓶颈处,却无论如何不能突破进入大成之境。 往后有可能一年到这大成之境,也有可能十年才到,只是有了这血炼丹却是不同,服下之后能直接改善人的资质,根骨。倒时就算不是直接进入这大成之境,有个一两月也差不多。这也是为什么九华真人,五莲教主等一些小门派的人愿意为弘阳教效命的原因。 陶中文说了声“好”,便拿出一个锦盒,交给慧智,慧智赶忙上前接过,颤声道:“多谢教主赏赐”。 “好了,你俩也出去吧!”陶中文说完闭上双眼,似是想到几日后必能将余福斩杀,冷笑起来。 第六十二章 有钱人 别院偏厅之中,余福,沈梦儿两人相邻而坐,沈梦儿整理清点今日收的礼品和银票,余福则是坐在一旁喝着茶水。 “我的好梦儿,今日你忙了一天,一定累坏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肩捶捶腿?”余福满脸堆笑向着沈梦儿说到。 “恩!不过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沈梦儿微微皱眉,也不抬头,继续整理手中的清单。 余福听了心中一喜,赶忙向沈梦儿靠去,帮沈梦儿揉起肩膀,笑着说道:“我们两人还这么见外干嘛,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吩咐,小的一定全力去办!” “自从昨日圣旨封你为真人,今日这些来送礼的人都是为了来巴结你,我看大多都是贪官,平日就会吃私贪污,鱼肉百姓。这严阁老更甚一筹,我知道你是有大事要做才与他结交。可我怕你与这儿些人相处时间久了,你也会...变得...像他们一样。” “你这话和我那沈叔叔说的到是一样,这些你放心吧,就是我想当个贪官,也没有机会的。别看现在又是掌教,又是真人的,可也就是过过瘾,用不了多久怕是就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到时候你我二人...” 沈梦儿不听余福说完,将手中的整理好的十八万两银票交给余福。“那就好,我信你。清单上的东西我粗略算了一下,银票有十八万两之多,再加其他贵重的物品,加起来怕是有三十万两之多。要不要我在清点一遍?” 要是在没去严府之前,余福见了这十八万两的银票势必会高兴良久,可现在三百万两装在身上,这十八万两就显的九牛一毛了。余福没有去接,开口说道:“不用在清点了,这些钱就交给你保管吧。那些东西之中有喜欢的就留下,不喜欢的就去典当了。相公赚钱,老婆花,以后钱都会交给你保管。” “又开始没正经,谁要做你的老婆了。”沈梦儿听了余福叫自己老婆,脸颊羞红。 余福见她模样,顺势从后面将沈梦儿抱住,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沈梦儿赶忙站起,挣脱余福怀抱,轻声道:“别胡闹了,要是有人进来,看到...” “这么晚了,哪里还有人来,好梦儿,在让相公香一下。”余福张开双臂,作势又去抱沈梦儿,刚将沈梦儿拦在怀里,便听有人开门,沈梦儿害羞的推开余福,躲到一边。 “少爷,有客人到了。”丫头杏儿推开屋子的门说着,看到眼前景象,满脸羞红,赶忙退出,关上房门,断断续续的继续说道:“门外...来了客人,要见少爷...此时...已在前厅等候。” 余福虽是脸皮较厚,却也是觉得有些尴尬。虽是自己本就没打算当道士,可毕竟现在还是龙门派的掌教,在看到沈梦儿愤怒的眼神,心道:“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此地不宜久留。”急忙开门出了偏厅,回头说了一句:“别等我了,有事明天说吧。” 跟着杏儿往前厅走去,家中的仆人都是严达那时安排在宅院的。 这杏儿虽是十四五的年纪,可生长的颇为丰满,余福跟在她的身后,想到刚才这杏儿看自己的眼神,尤其是自己现在走在她的身后,这杏儿时不时紧走两步,用眼角往后扫。分明是将自己当成了色狼,便开口解释道:“刚才...那个...就是...”就是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开口。 “老爷放心,杏儿什么也没看到。” 余福心中暗道:“你没看到就有鬼了,完了完了,我怕是先成了假道士了。” 杏儿也不在多说,只是向余福介绍来人。 余福听到来人是建极殿大学士徐阶,有些纳闷。自己倒也听过这徐阶,内阁中除严阁老就是这徐阶权力大,只是实在想不通这么晚了,这徐阶还来找自己有和意。 到了前厅,见厅中一人来回踱步,知是徐阶,见他年近四十,衣着朴素,倒和自己印象中的读书人的样子有些像。 徐阶见了余福,上前两步,抱拳施礼,说道:“徐某深夜到访,打扰余掌教休息,还望见谅。” 余福心道:“这话到是说对了,还真是打扰。”心中想着,也是抱拳施礼,恭敬说道:“哪里的话,徐大人大驾光临,使得寒舍蓬荜生辉。” “余掌教说笑了,早就听闻龙门派余掌教年轻有为,人中龙凤,这次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次更深得圣上爱戴,不到二十就被封为真人,从古至今,也算的上第一人。” 余福与李玄机结识后,在听别人称赞,只觉美中不足,见眼前这徐阶满是风霜之色,料想是有大事要找自己,也不再多说,直接问道:“徐大人言重了,只是不知徐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徐阶听了,见眼前余福没有要请自己坐下的意思,略显尴尬,说道:“倒也没什么要事,只是我前几日离京,刚进京城就听说余掌教被封为神法护国弘教扬义通真云灵真人,所以前来恭祝。”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余福,继续说道:“余掌教初次进京,所需之物必定准备不全,我也不知余掌教缺了什么,所以只能俗些,还请笑纳。” 余福看是一张银票,有些好笑,心道:“都说读书人迂腐,果真如此,这么晚了,就为了送张银票。”当眼角扫到上面数字,一百万两,心中大骇,长这么大只以为这银票最大的就是一万两一张,这一百万两一张...这不会是假的吧。 此时在看眼前徐阶,感觉增加了不少亲切感,京中真是卧虎藏龙,严阁老贵为首辅,初次见面,才是十万两。上次连骗带哭要了三百万两,严阁老就心疼的咬牙跺脚。这眼前徐阶,穿着朴素,出手就是一百万两,而且看听他言语这只是见面礼。 难道会有什么阴谋?余福刚要深思,可一想到自己虽被封了真人,一点实权没有不说,除了会练个丹药,其他更是价值分毫。这一百万两都买成材料,怕是够自己炼制一辈子了,便也不再多想。 笑着对徐阶说道:“徐大人快快请坐。”提高了声音喊道:“杏儿,上茶,最好的。” 第六十三章 入局 待杏儿将茶沏好端来,余福赶忙接过帮徐阶倒好,待杏儿出去后。 余福笑道:“徐大哥,你我一见如故,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就开口,小弟定然赴汤蹈火,全力以赴。不然的话,这银票我可不敢收。”说着拿起想要归还,可手中力道不由得攥紧了几分。 徐阶看了笑了笑,说道:“余掌教多心了,我与你二师兄相识多年,这次你龙门派要迁到京中,多是用钱之处。这钱么,来路干净,余掌教放心就好。” 余福见徐阶说的真切,再听他这么说,不由的信了几分,自己没钱,不代表别人都没有钱。可又想到这徐阶和自己二师兄相识,自己要真是收下,倒有些不地道。便说道:“徐大哥,那我就更不能收了,你与我二师兄是多年好友,我如收下,那成了什么人了。”说完将银票放到桌上,向徐阶推去。 徐阶微微点头,赞许道:“你二师兄曾对我说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这钱余掌教还是收下吧,以后用得到的。” 余福不知他所言何意,可见他执意如此,自己在推脱的话,倒有些惺惺作态了,将银票拿回收好,说道:“那小弟多谢徐大哥好意。”说着抱拳施礼。 “那好,我就不再打扰余掌教休息了。”徐阶站起抱拳,作势要走。 余福以为徐阶假借要走,有事要说,可是出言挽留之后,才知徐阶是真的要走,将徐阶送出。 徐阶临行时,轻声说道:“余掌教,这次一步登顶,有的人见势巴结,有的人则是嫉妒谋害,余掌教要小心应对。”说完,便上了轿子,打道回府。 余福回到前厅,思索两人对话,心中苦笑,实在看不透这徐阶。不过有一点到是明白了,这徐阶是真的有钱... 天色还早,回到屋中后余福吃下一粒儿复灵丹后,便打坐吐纳起来。这几日隐隐感觉内力精进不少,似是马上就到这小成之境,到时就能修炼这龙神决了。 想到修炼龙神决后,防守可由龙神决保护,攻击可用归元剑法。就有一样不好,不管是防守,还是进攻,全力一招之后,自己还是得跑路。修炼了半个时辰,迷迷糊糊睡去。 往后两日余福倒也勤快,似是心急修炼龙神决。这日余福正在院中打坐吐纳,便见三师兄李元一愤恨不已,口中谩骂。 余福很少见自己的师兄如此,开口问道:“三师兄,是谁得罪你了,生这么大的气。” 李元一道:“还不是你那卢大哥。” “噢?他怎么得罪你了?说来听听。”余福听了不解,赶忙问道。心中思索:“本还打算让两人当自己的左右护法,这要是两人闹僵了,那可有些不妙。” “他到是没有得罪我,不过这人多半是脑子有问题,傻得。” “怎么说?”余福更是不解。 “我见他手中长剑似是柄宝剑,仔细打量,认出那柄剑是陆家打造的君正。” “是啊!这我知道,怎么了?”余福似是想到自己三师兄多半是看上了这君正,可也不好直说,只得继续问道。 “那么好的一柄宝剑,他就用那么一个破剑鞘,不对,那都不能叫做剑鞘。” “就因为这个?”余福心中苦笑,自己这三师兄别的都好,一遇到宝剑就成了孩子。 “剑是他的,他用什么剑鞘,我倒管不着。” “是啊,剑是他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虽是有些为这剑感到不平,可这也不算什么,毕竟剑鞘简陋,剑倒是保护的不错。只是当我向他借来看看,你知道他说什么吗?”李元一说着,似是想起刚才的情景,气的鼻中直哼气。 余福知道,这两人要是闹矛盾的话,多半是因为这剑,见师兄如此,更想知道其中缘故,自己也好从中调节,问道:“他说什么?” “他说...他说你要是喜欢,这柄剑就送你。你说,一个剑客,自己手中的剑都不爱惜,这剑有这样的主人,真是悲哀。”李元一说着,哼哼着,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就...就因为这个?”余福听了,被自己这三师兄气的笑了出来,笑了一会,继续说道:“那还不好,他将君正送你,你还不收下?” “你懂什么,为了这君正啊,我还真该收下。可是这剑已经与他融二为一,我就是拿来,也就是摆设。” 这个说法,余福还是第一次听到,顺势问道:“融二为一?” “是啊,一柄宝剑,就像是一个人。剑与人日日相伴,历经生死,就如同,怎么说呢,宝剑配英雄这话你听过吧,大致就是如此。”李元一越说越是恼恨,又骂了两句,继续说道:“说了你也不懂。对了,还有一事。” 余福见自己这三师兄恼的实则是那柄君正,倒不是真与卢古月闹僵,也松了口气,听他说还有事要说,说道:“还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上次虽是被这闫浩骗了,可总感觉这陕西之境,会有事发生,这两日我便又去打探。果然不出所料,这闫浩几人准备这一两日又要前往陕西,似是要对遇仙派不利。” 余福听了大惊,心中暗骂自己这三师兄办事不分主次。 联想上次之事,如果这弘阳教真要联合华山派与南无派对遇仙派不利,那可不妙。合纵连横,一步接一步,早晚都会被吞并。如果真要这一两日内出发,此时在去搬救兵也来不及了,两地相互背驰,等救兵在赶到怕是什么都晚了。 可是靠自己三师兄一人,无非是精卫填海。想不出好的主意,余福便想听听自己这三师兄有什么主意,开口说道:“那可不妙,要真是如此,遇仙派多半会惨遭毒手,三师兄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华山,南无,遇仙三派都在这陕西境内,他弘阳教想攻下遇仙派,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余福心中苦笑,本还想听听自己这三师兄的注意,看来是问错人了,苦笑道:“华山,南无两派多半是被弘阳教收买了,以后怕是没有遇仙派了。” 李元一听了大惊,大声道:“什么?华山,南无两派投靠了弘阳教?” 第六十四章 在见陆金羽 想到上次七真派在白云观时,自己这三师兄不在,倒也不怪他不知道。可是现在要袖手旁观,那可做不出来,又叫来卢古月,沈梦儿,几人坐在前厅开始商量对策。 商议之后,几人决定,李元一,卢古月二人一同前往,从此地到陕西路经山西,两人可先去山西找大师兄,秦百川。大师兄的金刀门在山西之地有些势力,如能得他相助,必能救下遇仙派。 可余福心中把握不大,自己这大师兄自己只见过一两面,了解不多。如能得大师兄相助还好,如若不能,只能先告知遇仙派早做准备,实在不行有两位大成之境的高手从旁相助也能多撑些时日,要是这遇仙派真如白云观有那般的地势,有二人相助,守上一月怕也不难。 李元一,卢古月两人就要动身前往,余福嘱咐二人,实在不行,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待两人走后,余福便想法去通知白云观的王元杰。好让他去说服泰山附近的清修派,嵛山派两派,到时三派一同派人赶去相助,该是还来得及。想到自己此时不便离京,让沈梦儿去自己又不放心,思索片刻,便想到去林威镖局求助,找人去白云观送信。 没一会儿,余福到了林威镖局之中,进了前厅,看到王博永,杨婉如,陆金羽三人正在屋中说话。 见到三人有说有笑,尤其是陆金羽与杨婉如两人更显亲密,余福见了心中一紧,可转念想到,正事要紧,微微点头,算是打声招呼,便走向王博永,想问问白伍在哪里。相比王二虎,白伍沉稳的多,由他去白云观送信,也最为放心。 陆金羽见到余福,笑着说道:“余掌教进京没几日,就得圣上赏识,被策封为云灵真人,果然好手段,在下佩服之极。”说着抱了抱拳。 余福听他言语,有嘲讽之意,心中大骂:“你这小白脸,还真敢来。等我办完正事,在找你算账。”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说道:“陆大哥说笑了。” “陆大哥?是在叫我?”陆金羽有些诧异的说道。 “是啊,看你该比我大上几岁,又与婉如是...同僚,叫你一声陆大哥也算是应该吧?”余福说完,心中暗骂:“以为我要巴结你?好,那就先夸夸你,让你高兴高兴,一会咱们在算账。” 陆金羽似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笑了笑,说道:“好,云灵子叫我大哥,于我面上也是有光。” “陆大哥说笑了,要高攀也是我高攀陆大哥了。我只是江湖上的草莽,能得圣上赏识,也是运气。况且这真人只是有名无实,哪敢和陆大哥相提并论,年纪轻轻就当了锦衣卫的千户,又有圣上撑腰,前途无量。怕是再有几年,陆炳指挥使退位,就该由陆大哥来当了,到时候在封个三公,三孤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余福还要继续往下说,被王博永打断。 王博永对余福性格脾气了若指掌,知道他此时虽夸赞陆金羽,该是心里在打别的主意,想起以往的事,赶忙出言说道:“福儿啊!这次你来,是有事情要找我吧!” 经王博永提醒,余福这才想起正事,开口说道:“恩,这次我是来找白大哥的,不知他去哪里了?” “他啊,和镖局中的镖师在对面酒馆中喝酒了,你要着急的话,去那里找他就好。” “好”余福说完又向着陆金羽说道:“陆大哥,对不住了,我失陪一下,你们继续”。最后一句说的真切。 “那好,等你回来咱们再聊”。 看着余福出去,王博永心中苦笑,向着杨婉如说道:“对了,婉如啊,没有水了,你去烧壶水吧!” “好”。 “我陪你一起去吧!”陆金羽说着就要与杨婉如一同出门。 王博永说道:“让她自己去就好了,你陪着我这老头子说说话吧。” “那好”陆金羽听了,心中明白,是王博永有意支开杨婉如,似乎是有话对自己说。有回到刚才的座位坐下,问道:“老爷子是不是有事要与我说?” “你瞒的了别人,可是瞒不过我,毕竟我这老头子年岁这么大了。” 陆金羽笑道:“老爷子,我就知瞒不过你,可是啊,能瞒过那傻小子就好。” “福儿与婉如两人是我从小看着长大,他们两人的心思我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虽然不知你和婉如为何要如此,可我这老头子得提醒你一句。余福这臭小子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对于婉如他不敢做什么,可是怕会找你出气。” “哼,他敢。”陆金羽说着嘴角上扬,有些不屑。 王博永见他不信,只是笑了笑,也不再说些什么。 余福出了镖局,到了对面酒馆,看到白伍,王二虎和一众镖师正在划拳喝酒。 一众人见到余福进门,赶忙打招呼,邀他一同喝酒。余福笑着推脱,走到白伍身边,低声说道:“白大哥,出来下,我有些事情找你。” 白伍见了,知道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了声“好”,便与余福到了酒馆的一边。 两人找了一处安静之地,余福稍微说了个大概,便拿出写好的信件,交到白伍手中,说道:“白大哥,此事事关重大,你现在立马动身。到了白云观之后,将这信交给我师侄陆无为,或者我两位师兄手中。” 白伍见余福说的认真,知道必然是重要之事,接过信后说道:“那好,我这就动身,师傅那里你帮我打声招呼。” “好,路上小心弘阳教的人。”余福看着白伍上马。奔驰而去,这才松了口气,此时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成功与否自己在担心也无用。 本想回镖局,可一想到镖局中的三人说说笑笑,心中气闷,迈步便向酒馆走去。 王二虎见到余福回转,赶忙将余福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给他倒了碗酒。 余福面如死灰,接过之后,一饮而尽,开口道:“倒满”。 王二虎见他是有心事,想到该是与陆金羽有关,便开口问道:“是不是因为那小白脸?” 第六十五章 好主意 余福听到王二虎发问,本来不想回答,可想到平日这王二虎鬼主意最多,要是问问他,也许还真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便将刚才发生的说与王二虎听,说到陆金羽向自己挑衅时,王二虎破口大骂。 “要我说啊,我这小师妹也真是的,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平日里与我们也说不上几句话,可跟这小白脸却是有说有笑。” 余福听了,联想到杨婉如,陆金羽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心中更是气闷,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王二虎见了余福的模样比刚才更甚,似是察觉自己失言,心中暗骂自己几句。想出言安慰,却又想不出好的办法。 思索片刻之后,似是有了主意,满脸欢笑,推了推余福说道:“哈哈,要我说啊,这事在简单不过。” “什么办法?”余福诧异的问道。 “这种事情啊,得兵分两路,分成左右两路包抄过去,然后共同出击,直捣黄龙。” “怎么做?”余福听了王二虎的话有些不太明白,急迫的问道。 “首先啊,你我二人先将那小白脸叫出来,揍上一顿,让他几个月下不了床。然后你在去找我小师妹说清你的心意,到时那小白脸下不了床,小师妹就算不答应,也没办法了。” 余福本以为王二虎真会有什么高见,此时听了心中暗骂几句。可一想到眼前这王二虎从小练得是十三太保的横炼,长这么大怕是连姑娘的手都没碰到过。自己找他帮忙,怕自己才是傻了,干笑两声,说道:“多谢了,二虎哥,真是难为你了。” “你我兄弟二人说这话就见外了,只是这小白脸武功不错,咱们两人联手胜算也不多,到时最好叫上我那师兄,只怕是他不会帮这个忙。”王二虎以为余福赞同了自己的办法,已经在思考怎么才能让白伍帮忙出手。 又与王二虎说了几句,见王二虎似是真的打算去将陆金羽揍上一顿。连他上去挨打,让自己找几机会偷袭的方法都想了出来。余福心中苦恼,自己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赶忙找了个借口出了酒馆,看着对面的林威镖局,思索再三,还是没有提起勇气进去,便向自己宅院走去。 没走多远,便听身后有人在喊自己,赶忙转身看去,正是陆金羽。 “真是巧啊!余掌教,事情办完了?”陆金羽说着走向余福。 余福左右看了看,见只有他一人,没见到杨婉如的身影,说道:“办好了,陆大哥这是去那里?” “闲来无事,到街上转转,正好给婉如买些礼物。余掌教这是去哪?如若无事的话,不如随我一同前去,余掌教与婉如相识多年,也好帮我出出主意?”陆金羽走到余福身边,笑着说道。 余福听了,知他诚心讥讽,心中暗骂:“你奶奶的孙子的,你这小白脸,这可是你来惹我的。”想毕,笑着说道:“好啊!陆大哥这算是找对人了,婉如喜欢什么我最清楚了,我正好也打算送婉如一件礼物,咱们二人一同去?”。 陆金羽听余福这么一说,有些惊讶,笑着道:“那好,正巧前面有家首饰店,在京中也数的上号,里面也有几件珍宝,只是价格有些贵,余掌教意下如何?” 余福见他有意要自己难堪,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三百多万两银票,也不甘示弱,笑着说道:“那可有些难办了,出来慌忙,身上没带多少银两,要是太贵的那可是买不起。” 陆金羽笑道:“好办的很,到时我可先借与余掌教。”说着就拉着余福,向首饰店走去。 “那可多谢陆大哥了,到时要是不够,陆大哥可要慷慨解囊。”余福说完,见他拉住自己手臂,暗暗不爽:“还怕我跑了不成?”可也不好甩开,便随这陆金羽向首饰店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正走着,鼻中闻到一股香味儿,似是这陆金羽身上的。心中一紧,便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陆金羽,见他比自己稍矮一些,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细腻,尤其是抓着自己的手,比一些女子的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中暗骂:“你奶奶的孙子的,这小白脸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吧!”想到后,心中大惊,赶忙将手臂抽回。 “怎么了?”陆金羽见余福有异,回头问道。 “没...没...没事”余福结结巴巴的说着,心中又想:“不会啊!要真是的话,怎么会喜欢婉如?该是富家子弟都是如此吧!”想着看了看自己的手。 两人到了首饰店中,也不等店中掌柜介绍,陆金羽便开口道:“将你店中最好,最贵的首饰都拿来,最好是镇店之宝。”说着眼角看向余福。 这首饰店的掌柜似是见过些风浪,见到陆金羽的打扮倒也不觉惊奇,转身进屋,片刻后,店中几个伙计陆陆续续拿来几个盒子摆在柜台之上,一一打开。 陆金羽随便拿起一对玉质手镯,开口问道:“掌柜的,这对镯子多少银两?” “大...大...大人好眼力,这...这...这对玉镯质地温润细腻,整...整...体为浓艳的绿色,颜色..颜色...颜色均匀纯净,形...形状饱满圆润。这...这...这对玉镯正是我店中之宝。”首饰店掌柜磕磕巴巴向两人介绍到。 余福,陆金羽听了都是一愣,似是都没有想到这掌柜老板竟是个结巴,余福看着陆金羽笑出了声来。 陆金羽则是有些动怒,厉声喝道:“我问你多少钱,说这么多干什么。” 首饰店掌柜吓了一跳,磕磕巴巴说道:“三...三...三十万两。” “值”,余福说着,在盒子中拿起另外一个,作势打量着,心中暗骂:“他奶奶的孙子的,京城中什么都好,就是太贵。这一个镯子怕是够买我那宅院了。”知道这陆金羽是有意如此,余福也不想示弱,听掌柜说三十万自己倒也能接受,生怕他来个三...三...三百万两,要真那样怕是自己忙了半天都交到这首饰店了。 陆金羽听到余福说值,有些生气。可是三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刚要狠心买下又听余福说到。 “掌柜的,打包,这对玉镯我要了。”余福说完,似是满不在意,又去看一边盒子中的首饰。 六十六章 两巴掌 陆金羽似是没想到余福能这么痛快买下,想到刚才他装没钱的样子,心中有些恼怒。冷笑道:“余掌教这是何意?” 余福装作不解,问道:“陆大哥见笑了,我就是看这对玉镯太好,这才一时口快。要是陆大哥真心喜欢,不妨我让给陆大哥?” 陆金羽见他装傻,更为恼怒,可也不好发作,笑着说道:“既然余掌教喜欢,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不如这样,你我二人用这对玉镯做个赌注,你我打斗一场,赢的那人将这玉镯送给婉如,输的那人嘛,不仅要付钱,而且往后不许在送礼物。” “这不太好吧!” 陆金羽冷笑道:“怎么?余掌教不敢吗?” 余福见他模样,也有些恼怒,也不再多想,开口说道:“那好,不过输的人,可要打碎牙齿,咽回自己肚子。” “很好。”陆金羽说完向门外走去。 余福跟着出门,见陆金羽信心十足,不免有些担心。对于钱自己到是不放在心上,只是这次自己要是输了,怕是没有脸在去见杨婉如了。 首饰店门前就有一片空地,两人气势汹汹对持而立,路上行人见了也都识趣的躲到一边。 两人抱拳拱手,陆金羽道:“余掌教请吧!” “陆大哥先请。” “那好”陆金羽也不再多说,率先出招,抬腿向余福扫去。 余福赶忙抵挡,以防万一,出门之时余福便服下了一粒儿复灵丹。可是几招之后,便感觉是多此一举。初时想起王二虎说过,这陆金羽武功不错,心中还有些担心,生怕这陆金羽与自己师侄陆无为所差无几。可是几招之后便感觉这陆金羽虽是招式不错,可内力与自己不相上下。 又是几招,余福便看出这陆金羽招式中的漏洞。这陆金羽以腿法为主,出拳甚少。此时只要自己向他贴近,功他上盘,从上往下攻去,引得他出拳抵挡。自己在按归元剑法中的方法,聚力之后,一招便能将他击败,只是这力道可得把握好,怎么说这陆金羽也是圣上的义子。 用四成内力就好,余福打定主意,见陆金羽又抬腿向自己踢来,也不再闪避,闪身上前贴近。 陆金羽见他宁愿受自己这一脚,也要贴近自己,立马明白了他的用意。此时全力踢去虽是能将他踢伤,可是等他近身之后,自己怕是也要中招,想要往后退去已是不及,赶忙收势,平地而起,一个鹞子翻身向后翻去。 余福见他变招,翻身正在空中,便迈步向前占在了他落地的位置,知他在空中再难变招,聚力四成,向头顶陆金羽的腹部打去。心中暗骂:“他奶奶的孙子的,看你还怎么躲。” 余福似是低估了这陆金羽身体的纤细,只见陆金羽身子在空中一扭,自己虽是击的他腹部正中,可他这一扭之后,只感觉自己这一拳击空。心中大骂,这王八蛋看着挺壮实的啊,怎么这腰这么细。 来不及细想,便见这陆金羽的膝盖朝着自己的脸击来。此时在想用手去挡已经来不及了,赶忙双腿跪地,身子后仰,矮身躲过。 只觉得陆金羽的腿贴着自己的脸划过,躲过之后,赶忙转身,见陆金羽身子则在空中,右腿前倾,手要去扶地。 余福暗暗心惊:“亏得是我的身法够快,换做旁人怕是还真躲不开。”转身之后,也不在多想,双腿用力一登,向陆金羽扑去,直接将陆金羽扑倒在地。 余福将陆金羽压在地上,也不起身,开口笑道:“陆大哥,承让了,这算是我赢了吧?” “你...你快起开...” “陆大哥,你还没有认输呢,我现在可不能起来。”余福压在陆金羽的身上,觉得好笑,没有起身之意。 “你用这无赖打架的招式,不算英雄好汉,有胆子的,起来我们再打。”陆金羽想要起身,试了两次无果,出言喝道。 余福听到他不认输,有些恼怒,刚要起身,在和他打过,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也不逞强。现在要是起来,他定然就要反悔。 可觉得趴在他身上是有些不雅,赶忙起身,坐在了他的身上,本想坐在他的腰上,可一坐发觉他的腰比那女子的腰还纤细,便往下挪了挪,开口说道:“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要我起来也简单的很,你只要认输就好。” “你在不起来,我就...我就..”陆金羽言语带着一丝哭腔,就了半天也没想好要做什么。 余福听他声音似乎是马上就要哭出来,心中暗骂:“这富家子弟真不是一般娇气,这么大人了竟然还撒泼,耍赖。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起。” “你们在干什么?” 余福听声音耳熟,抬头看去,正是杨婉如,想到此时的模样有些不雅,慌忙的站了起来,开口解释道:“就是...刚才我们两人买镯子...” 话还没说完,就见杨婉如走到自己面前,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只觉得脸上火热,联想到两人说说笑笑的场景,就要发作:“你...你...”可看到眼前的杨婉如表情似是真的动怒,还夹杂着一丝难过,顿时怒火消去,心中更多的则是不解。 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见杨婉如生气,可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自己也没做错啊。 杨婉如听余福说了两句便不在开口,也不再去看余福,低下身子去扶正要站起的陆金羽。 陆金羽似是真的有眼泪流出,起身后,抬手也是一巴掌,打在了余福脸上,还骂了一句:“流氓。”便拉着杨婉如向远处走去。 余福愣在当场,感觉脸上火辣,左手捂脸,心中则是暗骂:“你奶奶的孙子的,我是招谁惹谁了,挑衅的是他,到头来被打的却是我。我也没将他怎么样,你生那门子的气啊。”心中又想到王二虎帮自己出的好主意,心中苦笑:“这下好了,真是兵分两路,第一路兵大败,这第二路也别闲着了。” “这...这...这位道长,这..这...这对镯子还要不要?” 第六十七章 察觉 “要,这么好的镯子为什么不要,何况又不是花我的钱,刚才你不是也听到了吗,我们两人打赌,谁输了谁付钱,刚才可是我获胜了。” “听...听...听没听到,都...都是小事,怎么也都要先付钱啊!”首饰店掌柜见陆金羽离去,心中畏惧也少了几分。 “掌柜的放心吧!刚才那位大人有的是钱,不会差你这点小钱的。你先把这对镯子给我,回头这位大人就把钱送来了。”余福细心解释。 “那...那...那我就是没有听到你们打赌,道长要是不买的话,那便请吧。”首饰店掌柜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余福又是一愣,心中暗骂,“奸商”。仔细想想这掌柜的说的倒也不错,却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先付了钱,以后再找机会去找这陆金羽要钱了。 刚要走,又想到宅院中的沈梦儿,自己要是只送东西给杨婉如倒显得有些偏心了,又返回到首饰店中,挑了一条项链,十八万两,付了钱后,首饰店掌柜与店中伙计满脸含笑,列队相送。 余福抱着两个盒子往自己宅院走去,一对手镯,一个项链就花去了自己将近五十万两,这要是被王师兄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回到自己房间,先将手镯放好后,便拿着项链给沈梦儿送去。沈梦儿见了,颇为开心,在余福脸上亲了一下,余福心喜,倒也觉得这项链不算太贵。自己以后可要多多赚钱,不然这三百万两就还够香上十几下的... 第二日清晨,余福鼓起勇气,想要对杨婉如说明自己的心意,便拿着玉镯向林威镖局走去。 到了镖局之中,才发觉自己来的有些早了。坐在镖局前厅之中,和王博永聊了起来。 “福儿啊!昨日听说...”王博永笑着说道。 “听说什么了?你这老头子怎么什么都纳闷啊!”余福知道王博永说的是昨日的事,出言说到。 “什么啊!我就是想问你,昨日二虎说你将白伍叫出去,一夜没有回来,想问问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余福见是自己会错了意,也有些尴尬,昨日发生的事情太复杂,倒是将这件事忘了,开口说道:“白大哥受我之托,去白云观送信了,得有些日子才能回来。”又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说给了王博永听。 王博永听了微微点头,开口说道:“那就是了,只是这昨日镖局接了一单大生意,白伍不在,到有些难办。” 余福有些不信,笑着说道:“王老头,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这镖局的生意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就你这破镖局,半年都走不上一趟镖。” 王博永见余福不信,便向他解释道:“京城中早先镖局不少,可是近些年来生意不好,又被兴盛镖局打压,现在京中就还有兴盛镖局,与我们这林威镖局两家。 兴盛镖局人多势大,又与朝中大臣关系不错,所以啊,生意都被抢走。本来要有这兴盛镖局在的话,我们这林威镖局也强撑不久。可不知这兴盛镖局是得罪了何人,镖银被抢不说,镖师也全部被杀,镖局老板李家父子也在其中,怕是出不了几日,就要摘旗了。” 余福听了有些惊讶,一般劫镖,也就是抢些财物,没有全部灭口的。如此该是仇杀,转念想到有可能是弘阳教所为,赶忙问道:“是不是弘阳教做的?” “应该不会,弘阳教就是这兴盛镖局的靠山,自己抢自己,没有道理啊。” 余福想想也觉的有些道理,可一想到现在走镖这么危险,便说道:“你这老头子要钱不要命啊,现在走镖这么危险,你还敢接?” 王博永苦笑道:“今日才得到消息,可昨日已经接了一单大生意。现在是刀架在脖子上,不走也不行了。” 余福感觉此事不是这么简单,赶忙说道:“这事不简单,托镖人的底细清楚吗?” “是京中的一个小官,说是要辞官返乡,委托我们镖局先把一些金银之物送回。”王博永见余福如此,也有些感觉不妙。 余福继续追问:“能不能推了?收了人家多少定金。” “这怎么能推,脸面要紧,推了这次,以后谁还会找我们走镖啊!”王博永听了有些不愿,赶忙答道。 “老头子,你糊涂了,京中就还有你一家镖局,这以后还怕没有生意?眼下这事不简单,就这几人走这趟镖,你想步兴盛镖局的后尘啊!”余福解释道。 王博永倒也没想到这一节,听了余福的话,低声道:“这单生意是二虎去谈的,收了多少我也不知。可是现在要是推脱,可要赔定金的五倍啊。” “钱到还好说,我先去找他。”余福说完也不等王博永回答,便出门去找王二虎。 出了镖局到附近几处去找,遇到镖局中的镖师,问了问王二虎的去向。听到有人说,王二虎刚才急冲冲的回了镖局,余福便又返回镖局。 回到镖局前厅,见王博永,王二虎两人正说着此事,也不在废话,便开口问道:“收了人家多少定金?” 王博永正与王二虎说着此事,王二虎苦笑道:“二十万两。” 余福听了大惊,这可不是小数目,早先走一趟镖也就有个几百两,几千两就是大单。此时更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继续道:“你奶奶的孙子的,这么大的单子你也敢接?” 王二虎挠挠头,委声道:“我听了兴盛镖局要摘旗的消息,想到京城中就还有我们这一家镖局,便想狠狠敲那人一笔,便将佣金提到了百分之十。那人听了,思索了好半天,似是真的心急,说要答应也不难,必须得多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答应了?”余福气苦,这王二虎这小聪明耍的可真是时候,这么一来,自己就要多花上不少钱了。心中已经确定这必是阴谋无疑了,只是还想不到是谁设下的陷阱,目的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林威镖局。 第六十八章 赔不起 “那人说是钱什么的都好说,只是他着急返乡,这两日就要我们出镖,而且我们接下了这定金之后,就不能反悔,不然就要赔付佣金的十倍。我见路途也不算远,又是熟人介绍,也没多想,便答应了。”王二虎越说声音越小。 余福算着,定金是二十万两,佣金就是四十万两,十倍就是四百万两。四百万两,昨日还能赔得起,今日怕是有些难了,心中暗骂几句,一狠心,说道:“他奶奶的孙子的,这帮人摆明了冲着我们来了,接就接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这趟镖运送的是什么东西,送到镖局来了吗?” “还没有,刚才我去那人府中看了看,都是一些金银珠宝,珍珠玉器。明日这货物才送到镖局,到时我们验过之后,便立马出发,送到杭州。京城到杭州相距也不远,约有两千里路,中途没有意外的话,每日能走上一百五十里路,加紧多赶路的话,每日能走二百里路,十日便到。” “恩,镖局中能走镖的。现在还有多少人?”余福虽然说着表情无异,可心中却不免担心,李元一,卢古月,陆无为三人此时都不在京城,这一趟镖怕是危险万分。从京城到杭州倒也经过白云观,只要到了白云观也就算安全了,可既然是为了自己设的圈套,定然不能让自己一行人到了这泰山境内。 “全部加起来,不到二十人。”王二虎也知这次必定是别人设下的圈套,也不似往日说说笑笑,恭敬的说道。 “恩,人手差不多。”余福说完,想到陆无为,白伍两人陆续去了白云观,到时该有一部分人直接分路去陕西遇仙派支援,有一部分会往京城赶来,只要到时派人前方探路,该是能中途遇到。倒也不用到那泰山,只要到了山东之境就算安全了。 “只能如此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动动了。”王博永说着站起,抻了抻筋骨。 既然已经打定注意,余福也不再似刚才紧绷,笑着说道:“算了吧,要是人家林老头嘛,到还有些用,你这一把老骨头,还得找两三个人去照顾你。” “我今日就让你这臭小子开开眼,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算了吧,镖局中总要留几个人看家啊,这为了走一趟镖就锁上了大门,人家还以为都跑路了。” 王博永似是觉得有理,也不再逞强:“也对,不然我去请些我的老友帮忙。” “你这老头子越说越没谱了,你都七十了,你这老友怕是都拄上拐棍了。”余福听王博永这么一说,到是给提了个醒,心道:“自己身边没有高手,那严阁老身边有啊。自己有危险,这严阁老该是不会见死不救。对,就这么办,他要是不出人,我就找他借钱。” 王博永似是想到自己已到古稀,叹了口气:“唉,老了,不中用了。”说完又坐回了座位上。 三人一直商量到了中午,余福猜杨婉如今日怕是不会来了,便想去严阁老那里谈谈,正要起身,听到院中有人说到。 “王老爷子,来看你了。” 这声音在熟习不过,想到昨日之事,心中气闷,等到陆金羽,杨婉如两人进门后,余福站起,率先开口道:“陆大哥,真是巧啊!昨日的赌约不知还做不做数?” 陆金羽见余福开口就提昨日之事,也不理会,冷哼一声,向着王博永走去。 余福也不再理他,提起勇气,走到杨婉如身边,说道:“出来一下,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有什么事情,在这说吧!” 余福听她这么一说到是没有想到,犹豫片刻,拉起杨婉如的手臂,向门外走去。 到了院中,杨婉如甩开余福的手,说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好”余福见她对自己态度冷淡,也有些生气,拿起杨婉如的手,将玉镯放到他的手中,说道:“送你的。”说完,转身向屋中走去。 “站住,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就是看这对玉镯好看,买来送你的,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吧!” 杨婉如,冷声道:“还是送给你那梦儿妹妹吧!”说完,又将玉镯交回余福手中,迈步进屋。 余福站在原地,心中苦闷,想到这件事情是自己不对在先,自己有什么理由生气。想要在解释,却也不知如何开口。苦笑之后,向着屋中大声道:“老头子,我去找些帮手,晚些再来。”说完出了镖局,向着严府走去。 到了严府门前不远,见到严府中正出来两人,余福停住脚步,远远看去,严达正和一人低声说着什么,仔细打量那人,心中一惊:“这不是梦儿的师傅,鹰婆婆吗,好啊!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联想之前沈梦儿与自己说的话,看来这鹰婆婆上次想套出自己丹药的配方,多半是由这严阁老指使。 难道镖局的事情也是由严阁老指使?想到这,运起轻功,跳到严府的墙上,小心翼翼向两人靠去,想听听两人在说什么。 “燕掌门,可不要辜负少爷对你的信任啊!”严达向鹰婆婆说道。 “属下清楚,只是还要严总管出言提醒老爷,弘阳教这几日有所异动,似是有什么阴谋,早些做些防范。” “知道了,你去办你的事情吧。”说完严达进了大门,鹰婆婆左右看了看,驾起轻功,片刻也不见踪影。 余福听了确定了这闻香教定然是听命严阁老的,心中也清楚了这镖局的事应该不是严阁老暗中捣鬼。不是这严阁老,就只有那弘阳教了。听两人老爷,少爷的,老爷知道,是严阁老,这少爷自己也听二师兄说过,好像是叫严世藩,说到此人时,二师兄提醒自己,说这严世藩擅攻心计,要小心防范。 自己来了两次这严府,倒也没见到过这严世藩,一会可得向严大哥扫听一下。想到不如自己就向严阁老挑明,将这鹰婆婆要来,不知他会不会答应。 想到这,余福心中好笑,要真是这样的话,倒也有趣的很。只是得琢磨个好的办法,让严阁老不好拒绝。 第六十九章 出京(一) 余福犹豫片刻又慢慢退回到了刚才上来的地方,见四下无人,从墙上跳下,向着严府大门走去。 严府门前守卫早先见过余福,看到是余福来访,赶忙进去禀报,片刻功夫严达便出门将余福迎进府中去。 两人走向前厅的路上,严达向余福说道:“老爷知道余掌教要来,已经在前厅等候。” 余福有些惊讶的问道:“哦?严阁老知道今日我会来?” “恩,老爷知道余掌教中午时分会来,已经备好了酒菜在等余掌教了。” 听了严达的话,余福更是惊讶,“难道这老狐狸知道了?这倒有些出乎意料了。”自己对这严阁老所知甚少,这严阁老到是对自己的事情一清二楚。想到他能做到这个位置,必定没有看着那么简单。 “严大哥,我听闻严阁老有个公子,似是自称当世的青田先生,怎么来了这么多次,也没有见过啊?” “少爷啊,此时正在江西老家为夫人守孝丁忧,不在京中。” 余福听了这才想起当年在京城中也听过百姓的议论,这严阁老一生中只有一位夫人,不曾纳妾。当时严夫人死时,严阁老曾多次想要辞官返乡,可圣上不准。不管其他,这点到是让人佩服。 “余掌教,请进。”说着严达开门,请余福进门。 余福答应着,向屋中走去,看到严阁老正笑脸相迎。 “老夫恭候多时,已经备下酒菜,余掌教快快请坐。”说着,严阁老将余福拉到桌前,请他坐下。 余福坐下后,严阁老便开始向余福介绍桌上的菜品,从选材,到配置,火候掌控,各类佐料。一道菜就介绍了将近一刻钟,余福气闷,心道:“老狐狸,一桌上二十几道菜,等你介绍完,怕是该吃明日早饭了。” 见他诚心如此,余福暗骂几句,故作沮丧之状,唉声叹气说道:“阁老有心了,只是贫道此时被琐事烦心,就是龙肝凤髓摆在这,我也还是吃不下。” 严阁老听了“咦”了一声,也是满脸不解的问道:“余掌教年纪轻轻就被圣上册封云灵真人,送礼的人从门口排到了两里之外,可谓是收获丰盈,怎还能有烦心的事情,余掌教定然是与老夫说笑。” 余福见了他模样心中满是佩服,见这严阁老从开始装出的惊讶,到后面的满是不信,比自己装的可像多了。也不再拐弯抹角,继续说道:“阁老啊,此事已经火烧眉毛,小弟哪还有心思开玩笑啊!” 便将有人诚心设计林威镖局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出来,说到自己已经打算随着林威镖局一同去走镖的时候,严阁老才有了一些担忧的神色。 余福知道林威镖局怎么样严阁老不会担心,便又说正是因为自己,才将林威镖局牵扯进来。武林中人,最讲道义,自己什么都不管了,现在就去找陶中文拼命,将他杀了之后,林威镖局也算是保住了。 说到义愤之处,余福拍桌而起,大骂几句,大声说道:“阁老不必劝我了,我那二师兄劝了我十多年了,我早就听得耳朵起了茧子。这几年这陶中文坏事做尽,晚一日杀他,不知有多少人又要被害,我杀他就是替天行道,要是杀不了,我也能和那荆轲一样,名流千古。到时候严阁老就为我准备一副薄棺材,简单下葬,也算你我相交一场。” 严阁老心道:“劝了你十年?怕是十年前你还在穿开裆裤呢,怎么去杀陶中文?”想到刚才余福说要是不想走这趟镖,就要陪给那人六百万两时,有些纳闷,“怎么去打探的人回禀说是要赔付四百万两呢,这帮人办事越来越不尽心了。”见余福样子说的真切,还真有些担心他会去找陶中文拼命,劝解道:“余掌教不必心急,此事倒也没有这么复杂。” 余福听了心喜,却还是装出一副担忧不解的模样,说道:“阁老不必宽慰我了,这帮人怎能轻易罢手,除非此时有钱能赔给那人。现在是进退两难,赔钱拿不出来,打的话,还打不过。不过严阁老要是能借我些...”说着用手做出了一个钱的手势。 严阁老听了气闷,心中暗骂:“真当我是开钱庄的了,你借了之后,还能还回来。”手捋胡须,冷冷的说道:“余掌教定是在和老夫说笑,余掌教身边高手众多,陶中文只要不是亲自出手,怕是难能威胁到余掌教吧。” “阁老啊,这你就不知了,前几日这陶中文设计,已经将我身边的高手都给骗到别处了,此时我已是孤家寡人了,哪里还有什么后手。” “余掌教,要说别处的事情我不了解,这京城中的事可却瞒不过我,还要我明说吗?昨日...” 余福心中的小算盘被识破,赶忙出言打断,笑嘻嘻的说道:“阁老,别认真么,别的我也不要,我就想跟阁老要一个人,阁老不会拒绝吧?” 严阁老点破余福的心思,见他还能笑嘻嘻的开口要人,也有些佩服这人脸皮之厚,缓声说道:“那好吧,不知余掌教想要的是何人?” “我要的人啊!就是刚才从阁老这出去的那人,要说别的人我也不认识,就刚才那人早先还见过一面,算是相识,况且那人这么大的年纪了,在阁老身边也没什么用吧。” 严阁老想了想,点头答应,说道:“那好,晚些我会派人去通知她,到时她会听余掌教安排,余掌教放心好了。” 余福见他答应,便表面装出一副无动于衷,心中则是已经笑开了花。又是恭维几句,便起身告辞。 待余福走后,门后出来一人,一身黑衣,眼神深邃,看着余福走的方向,对这严阁老低声说道:“果然让严公子说中,这人不似看着的这么简单,唐顺之派他来,怕是有别的用意。” 严阁老听了也是微微点头,说道:“别的不说,这份市井无赖的样子,怕是天底下还真没几人能比的上他。识出了别人设的阴谋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来我这敲竹杠。” 第七十章 出京(二) 余福想到将沈梦儿的师傅要来帮忙,心中窃喜,这次她是按严阁老的命令前来,也算是自己的手下,自己正好教训教训这个女人,就是不知这燕红莺会以什么面目来帮忙。 第二日一早余福便孤身一人向林威镖局走去。 昨日晚间已将自己身上的银票都交给了沈梦儿,让她保管,沈梦儿见余福如此,又听他说出京几日,心中担忧,要同余福一同前去。 余福出言安慰几句,将沈梦儿师傅燕红莺要一同去的事情说出,才将沈梦儿安抚好,让她在家中好好打理,说着用手轻抚沈梦儿的脸颊,正要吻下,便听院中苍老的声音说道:“余掌教,近来可好?” 余福,沈梦儿两人听了知道是鹰婆婆,余福让沈梦儿不要出声,自己出门后与鹰婆婆说了几句,鹰婆婆这才离去。 到了林威镖局门前,见王二虎正与一人轻声低语,王博永则是带着几人在检查运来的镖物。 余福打量这委托之人,四十有余,白白胖胖满脸油腻,余福暗暗记下他的模样,心中暗骂:“他奶奶的,下次别让我见到你,不然有你好看。”想着,也去看向箱子中的各类珍宝,看着满箱的珍宝璀璨夺目,暗暗心惊,又是暗骂:“这死胖子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看来不能等遇到你了,当我闲下来就得去找你,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待检查完毕,送走委托之人,与王博永说了几句之后,便与王二虎带着一众镖师向城门外走去。想到王老头在自己临行前笑嘻嘻的模样,知他必定有事瞒着自己,却也想不到是何事。 这次护送的镖师,算上自己和王二虎一共有十五人,正与王二虎走在最前,商议着由谁去前方探路时,便察觉自己一行队伍之中多了两人。 此行一共有三辆镖车,自己与王二虎骑马在前,后面镖车上每辆车上都坐着两人,其他七人两人骑马,其他五人步行,在两侧巡视。此时却是两人骑马,七人步行,很好看出多了两人。 生怕是有人混进了队伍之中,低声去问身边的王二虎说道:“二虎哥,昨日不是说一共十五人吗,怎么现在多了两个。” 王二虎听了答道:“噢,这事啊!是师傅知道此行危险,有些不放心,非要多带上几人。” 余福暗骂:“又不是什么高手,多带上两个有个屁用。”可见王二虎言语间有些闪闪烁烁,也不再问,暗暗打量其他的镖师。看来看去,发现最前的镖车上坐着的两人有些异样,刚才没有留意,此时一看,这两人不正是杨婉如和陆金羽吗,不过两人此时身穿一身便服,头上带的方巾诚心下压。 刚才自己一直在想陶中文会派谁来,没有留意。此时细心一看,便一眼认出,其他镖师每日风吹日晒的,皮肤黝黑,和他们一比的话,眼前的王二虎都可以算是白的了。杨婉如,陆金羽两人比别人不知白了多少,余福一眼认出。 看到两人低声说着很是亲密,余福见了懊恼,转念一想,计上心头,大声说道:“二虎哥,要我说啊,后面那小哥就不错,上前面去探路正好。”说着手指指向身后的陆金羽。 王二虎往后看了看,见到余福指的正是陆金羽,知道余福心意,心中好笑,可见到杨婉如瞪着自已也不好开口答应,便说道:“我师兄不在,这里就数你主意最多,还是由你做主吧!”说完向着杨婉如耸了耸肩。 余福装作看不出,向着陆金羽说道:“这位小哥,其他镖师都有事情要做,就劳烦你去前面探探路了。” “不去,要去你去好了。” 余福似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拒绝,笑着说道:“此次走镖,一切事情由我做主,既然小哥不听我的,那就请吧,林威镖局可不养闲人。”说完也不去看他,又与王二虎低声说着什么。 陆金羽听了气闷,咒骂两声,看向杨婉如,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杨婉如见了,下了镖车,向着余福,王二虎走去,到了两人身边,刚要开口。 余福便向着杨婉如说道:“既然你们两人能来,必定是知道此事的凶险,一行人中他武功最好,由他去前面探路能安全不少。” 杨婉如听了,也不再开口,回到马车,与陆金羽低声说了几句。陆金羽听了恼恨着向余福做了个鄙夷的手势,便找了匹马向前驶去探路。 余福装作视而不见,待他走后,又向王二虎安排一些事宜。 说了几句之后,王二虎满脸堆笑,低声说道:“昨日听说第一件事你已经办了,第二件是不是也该...” 余福见他知道了昨日的事也不惊讶,毕竟那里离镖局不远,当时又有不少人围观,他知道也不觉惊奇。见他此时笑的奸诈,联想起昨日的事,只觉得此时脸上还火辣辣的,大骂两句,便将他赶到队伍最后,去观察后方情况。 待他走后,眼角扫向后面的杨婉如,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慢慢靠向了杨婉如坐的镖车,离近之后,便跳上了杨婉如所在的镖车。 到了镖车之上,思索再三,这才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昨日之事是我不对,之前的事情也是我不好,本来想一进京城就告诉你的,可是...可是...” “你的事与我无关,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余福见到她的模样,知道她说的是气话,难道他与陆金羽亲近是为了气自己?想到两人亲密的模样心中生气,说了一声“好”,也不寻求杨婉如答应,便去抓她的手,想将玉镯戴在她的手上。见杨婉如用力似是想将手抽回,余福又抓紧了几分,喝道:“别乱动。”将这对玉镯分别戴在了杨婉如两手之上。 完毕之后,继续说道:“这对玉镯送给你了,我是不会收回了,你不想要的话,想怎么处理都好。”说完像陆无为一样闭目养神,也不再开口。 杨婉如知道余福性情,开口说道:“做了掌教之后,怎么越来越像市井无赖。” 第七十一章 无赖(一) 余福也不再回答,想到这一点怎么也不能与严阁老相比。 “这次护镖的队伍之中有几人很是面生,早先没有见到过。”杨婉如看着左侧骑马的两人说道。 余福也不去看,轻声说道:“恩,早先的镖师不是年纪大了退休了,就是因为赚钱太少做了别的营生,面生也很正常,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杨婉如昨日见王二虎脸色有异,逼问之下才知此事,听闻之后一直忧心忡忡,此时听到余福说的轻描淡写,倒也安心了几分。 “你怎么会做了这锦衣卫?”说完,余福看着杨婉如似是在等她回答。 “你做龙门派的掌门,又做了云灵子真人,我做这锦衣卫有何不可?” “我是有苦难言,如果我要能选择,我倒是巴不得不做这些。就像这件事,也是冲着我来的。怕是兴盛镖局覆灭,也是...也是...”余福苦笑的说着,想到一行人的安危都与自己的决定息息相关,只觉责任重大。 杨婉如听他说完,明白了其中缘由,低声说道:“官职越高的话,可以做的也就越多。”说着,看向余福眼中带了些异样。 两人对视片刻,杨婉如似是觉得有些尴尬,移开眼神,低声说道:“怎么说到这些了,你看那两人步履沉稳,不浮不躁,不似一般的镖师。” 余福向着杨婉如的眼光看去,见她所说无疑,也是低声说道:“恩,这两人确实不像好人,不过不要打草惊蛇,暗中观察之后再说。” 一日无事,待到天色渐黑,陆金羽这才回转,看到余福坐到了杨婉如身边,眉毛紧皱,低声暗骂几句“流氓...”才向着余福说道:“前面十里只有一家客栈,今夜可在那里休息。” 余福见他模样,笑着说道:“今日辛苦陆大哥了,那我们就加紧赶路,到那里休息。” “余掌教这里坐的舒服吗?”陆金羽冷笑道。 “恩,还好。” “让开。” “好的,只是明日还要麻烦陆大哥在前面探路。”说着余福下车,上马走在最前。 “你...你...”陆金羽听余福之意,明日还要自己去前面探路,可也没办法推托,心中气苦。 又行十里,便到了陆金羽说的客栈,一行人进了客栈,将马匹,镖车安置好,余福留下两人看守,便吩咐小二准备酒菜。余福知道弘阳教人不会在此地动手,毕竟离京城还不太远,何况鹰婆婆还没有传来消息。 待酒菜上得,一行人便开始吃喝起来,余福便让客栈小二安排客房。 客栈小二满脸歉意,对着余福说道:“这位镖头,不好意思,上房只还剩下了两间,不过倒还有一间偏房,这偏房也不算小,十几人也能住下。” 余福听完,想到杨婉如一间,自己一间,陆金羽跟其他一众镖师分成三波轮班守护正好,让这个娇气的富家子弟也体验下百姓的艰辛。便开口对客栈小二说道:“够了,本就是一帮粗人,有住的地方就好,还劳烦小二哥去稍微收拾一下。” 待客栈小二离开之后,余福便开始安排一众镖师的轮流守护的事宜。 说到陆金羽要去和一众镖师挤一间偏房时,陆金羽大怒,对着余福呵到:“不好,上房让给我住,你去偏房住。” 听陆金羽说完,余福还没开口,众镖师之中一人开口说道:“哪里来的臭小子,懂不懂规矩。镖头要顾忌的事情太多,不休息好怎么行。” 王二虎也是冷嘲道:“人家是富家子弟,每日都有下人伺候,怎么...” 余福示意几人住口,向着陆金羽说道:“陆大哥,倒不是我诚心如此,实在是我晚间有事要与人商量,住在偏房,怕打扰众人休息。可现下就还有两间上房,还劳烦陆大哥将就一晚...” 陆金羽见他振振有词,也觉有些不妥,可实在是不愿去和一帮人挤在一起,有些恳求的看着余福说道:“那也不行,不然...不然...”说着又看向了杨婉如,示意杨婉如能开口帮自己说上几句。 杨婉如见了他的样子,干咳两声,开口说道:“陆大哥的意思是,日间他一直在前方探路也累了,不然就让他与你住在一间?”说着看向余福。 余福初时见了陆金羽的模样,以为他要说与杨婉如一间,拍桌站起,就要发作。可听了杨婉如的言语,知道是自己误解了,赶忙端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缓解气氛。想了想也觉的可以接受...不再去想,也不再去看陆金羽,冷声说道:“只好如此了。” 王二虎与其他镖师见余福答应,也不好在说什么,吃完饭后,便让客栈小二带路去偏房休息。 余福,杨婉如,陆金羽三人则向二楼上房走去。余福走在最前,听到身后杨婉如,陆金羽两人低声说着什么,心中暗骂:“他奶奶孙子的小白脸,一会让你好看。”,放慢速度,想要听听两人说些什么。 可两人见他如此,也不再说。待杨婉如进房后,余福与陆金羽便向自己那间走去。 开门进房后,陆金羽也不开口,径直走向屋中唯一的床,脱下靴子,抬身躺了上去。余福见他样子知他用意,心中气闷,可想到自己刚才要是不答应的话,怕是他真会说出要和杨婉如住一间房的话来。 余福心中暗骂:“小白脸,不要脸。”便开口说道:“陆大哥,上次打赌之事,算是我赢了吧!那对玉镯我也送给婉如了,可这三十万两,是不是该...” 陆金羽本来打算进屋后一言不发,倒头就睡,可听他说起上次之事,当下大怒,起身说道:“上次是你耍赖,要输也是你输了。算我好心,手镯的事情不与你计较,就让给你了。” 余福笑着说道:“是靠真本事赢了也好,耍赖赢了也好,反正结果是我赢了。三十万两银子我倒还是拿的出来,不过本还以为陆大哥是个正人君子,英雄人物,不会做出这出尔反尔的事情,如今啊,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第七十二章 无赖(二) 陆金羽起身坐在床边,与余福对持,说道:“那我也比不上余掌教,只会些市井无赖的招式,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龙门派也是武林正宗,以后怕是会...” “好,我们都是市井无赖,就陆大人是正人君子”,说完,也不再开口,就往床边走去。 陆金羽见他如此,略显慌张,慌乱的说道:“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睡觉啊!不然还能干什么。”余福有些诧异的说到,直接坐在了床边,就去脱自己的靴子。 “不行,你不能睡在这。”陆金羽慌张的说着,往床的里面靠了靠。 余福见了陆金羽不讲理的模样,有些生气,问道:“凭什么?” “你...你刚才不是说有人会来找你谈些事情吗,所以你不能睡。” 余福听了他的解释,顺口答道:“哦,那人不知什么时候会来,正好我先睡上一会儿,省的明日没有精神”。 “这床太小,我睡这床,你去...地上睡”陆金羽似也觉得有些不太妥当,越说声音越小。 余福也不再理他,顺势躺在了床上。陆金羽赶忙向里面靠去,一直到了墙边。余福见了心中更气,心中暗骂:“你这小白脸,还敢嫌弃我,难道我身上有虱子?看你这样子是怕我会吃了你。”想着也不去理,往床的里面又靠了靠,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道:“我这人睡觉不太老实,陆大哥还要多多担待。” 陆金羽看着余福背影,恨得直咬牙,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思索片刻,狠了狠心,脱去身上长衫,顺势躺在床上。躺下后便往余福身边靠去,直到两人紧靠,又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完事便将手臂搭在了余福身上。 余福此时正背对这陆金羽,查觉陆金羽的动作,在闻到陆金羽身上的香味儿,余福身子一震,心知这陆金羽的用意,也是心中一狠,便想翻身去抱住这陆金羽,可转念联想到这小白脸身材纤细,面目白皙,皮肤细腻,再加眉清目秀带着女相,似是真有这龙阳之好。 “他脱衣服干什么?难道真是那娈...?”一想到这,只觉得后背发痒,似是有一双手摸向自己,心中大骇,翻身滚下了床,摔在地上之后,生怕陆金羽还会追下床来,又往前面爬走两步,这才回身看去。 陆金羽见了余福的样子,似是知道他的心思,满脸得意的看着余福,笑着说道:“余掌教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地上这么凉,还是上床来睡吧!” 余福见陆金羽起身看着自己,再看他笑的妩媚,又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说道:“不了,不了,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还是陆大哥先睡吧。” “这样啊,那我睡到边上吧,余掌教困了就到里面睡,别又在掉下去。对了,睡得时候长衫可得脱下,不然睡得不舒服。” “不...不...不必了,还是陆大哥先睡吧,不用管我。”余福说着退到门边,开门跑出门外。直到客栈大门之外,这才松了口气,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没消去。暗骂几句,越想这陆金羽越像,外表是男人,内心是女人,不然以杨婉如的性格怎么可能与他这么亲密。 到了客栈的门外,走了一会儿,这才冷静下来,正想回客栈偏房去看王二虎等人的情况,便听到沙哑的声音说到。 “余掌教,好雅兴啊!” 余福听声音知道是那鹰婆婆,见她正站在客栈门前,听她言语以为刚才的事被她瞧见,有些慌忙的问道:“什么雅兴?” 鹰婆婆本就是打声招呼,没想到余福会这么大的反应,带有一些疑惑的说道:“这么晚了,余掌教还有闲心出来散步。” 余福见她说的不是刚才屋中之事,这才放心,笑了笑掩饰心中尴尬,开口说道:“没什么,鹰婆婆是有什么消息了吗?”说着迈步向鹰婆婆走去。 “这次来的有慧智,慧度,闫鹏等一些高手,已在前方必经的路途埋伏好了,再有两日的路程也就到了。” 余福听着鹰婆婆沙哑的声音,觉得耳朵难受,心中想到沈梦儿之前的话,这鹰婆婆也就二十有余不到三十,却非要装这么一个老太婆,想来好笑,不知本来模样如何?想到正事要紧,开口便说道:“那还能快活两日,只是他们在前方埋伏,就不怕我们绕过去吗?”说着走到鹰婆婆身边,仔细打量,想看看这化妆术有没有什么破绽。 “余掌教玩笑了,那是必经之路,怎能绕过。况且余掌教就没有想过这一队人中有弘阳教的弟子混入?就算绕路的话,慧智等人也会知道。” 余福倒也想过,可是一时之间也查不出内奸是谁,毕竟一行镖师只有十几个人,在弄得人心惶惶不是什么高明的主意,听鹰婆婆的言语似是知道内奸是谁,可她既然不愿开口相告,自己也不愿逼问,笑着说道:“这些倒也不急,只是有一事已经困扰我多日,想问问婆婆,还望婆婆直言相告。” “余掌教不必客气,这次我受命前来相助,知道的事情,定然不会有所隐瞒。” “那我可就问了,婆婆可不要怪罪。”余福听她话语,知道是严阁老已经吩咐好。 鹰婆婆见他神色认真,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余福凑到鹰婆婆身边,低声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别的不扮,非要扮这么一个老婆婆?” 鹰婆婆听了,有些诧异的说道:“余掌教这话何意?” 余福笑着说道:“婆婆身上的香味儿就不提了,见你两次,每次你都是故作老人姿态,躬身驼背步履蹒跚,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故作沙哑,时不时的还咳上两声。” “老朽年迈,这有何不妥?”鹰婆婆疑惑的看着余福,问道。 余福笑的更甚,说道:“这些骗骗别人还好,可骗不了我。从小我的身边就有两个老头子,这两个老头子的年岁都与婆婆相差无几。这两个人啊,岁数越来越大,可偏偏越来越爱逞强,可不向婆婆这样故意装出一副年迈的模样。” 第七十三章 又来 鹰婆婆听了余福的话,想通其中关键,不由得对余福佩服了几分,换做另一种声音笑道:“余掌教果然年轻有为,凭借这些细微之处,便能看出我这伪装,佩服佩服。” 燕红莺本来的声音成熟中带有一丝妩媚,余福听了很是享受,有些玩笑的意味,凑到燕红莺耳边,低声说道:“这才对吗,本来的声音多好听,听婆婆声音,定然是个美女,可美中不足的是,不能见见婆婆本来的模样。” 燕红莺见余福如此,也不在似刚才一般,转到余福耳边低声轻语,妩媚的说道:“余掌教要是真想看的话,那也简单。不如找个僻静之处,让余掌教好好欣赏个够?” 余福没想到她会如此,尴尬的说了声“开玩笑的。”便向前面走了两步,躲开了这燕红莺,也不回头,继续说道:“玩笑说完了,也该说些正事吧!” “哦?”燕红莺见了余福的模样有些惊讶,跟着余福也向前两步,抬手去抚摸余福侧脸然后慢慢向下,轻声说道:“男欢女爱,哪里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件事重要?”手上势头不停。 余福暗骂:“又来?刚躲过一个,又来一个。”故作镇定的向前走了两步,开口说道:“婆婆玩笑了,这次事关重大...” “想来是这婆婆的模样不合余掌教的胃口,不过倒也不难,卸去这装扮很快,不如...” “正事要紧,正事要紧,镖局中内奸我会尽快查明,婆婆还要细心留意弘阳教众人的动作,到时也好早先通知我,做好准备。” “也好,本来还想与余掌教...” 余福听她还要继续说下去,不敢再做多停留,迈步走进客栈,头也不敢再回,说道:“时间长了被他们发觉就不好了,婆婆快些回去吧。” 燕红莺看着余福进门的背影,嘴角漏出一丝微笑。 余福回到客栈院中心中暗骂,碰到的都是什么人啊,自己的房间现在也是回不去了,还是去偏房之中挨上一夜好了,苦笑着向一众镖师住的偏房走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余福便被王二虎的臭脚熏醒,似是生怕在呆在这屋中会被熏死,赶忙开门出屋,便向镖车位置走去,打算去查看镖车。 守护镖车的几位镖师不知从哪里弄来酒菜,还架起一口大锅,正在煮着什么,见了余福打过招呼,便为余福到了碗酒,几人吃喝起来。 待众人全部醒来,吃过早饭后,便又继续赶路。 余福本打算在派陆金羽去前方探路,可见陆金羽笑着看着自己,时不时的还和杨婉如低声说着什么,心中发毛,生怕他将昨日的事说出来,也不敢再提。毕竟听鹰婆婆昨日的言语,这两日的路程似是没有什么危险,便随便找了一位镖师去前方探路。 走在路上,余福心中盘算着怎么找出队伍中的内奸,这内奸要只是通风报信倒还好,万一要是在打斗之时从背后偷袭却有些难办。思索良久,也没有想到好的主意,便将杨婉如,陆金羽,王二虎三人叫来一起商量,想听听几人的办法。 王二虎听了似是不愿相信,说道:“不能吧,这些镖师都在镖局中待了很久,平日里都很好说话,不像是什么奸诈小人。那几个生人也是前日你...” 余福不等他说完,开口说道:“我也希望是没有,不过此事重大,不能不做防范,弄不好啊,就会和兴盛镖局的结局一样。” “有几个人确实是行经可疑,只是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杨婉如若有所思的说着。 “还能有让余掌教为难的事情啊!既然余掌教办不了此事,不如就交给我和婉如来办吧!”陆金羽冷笑着说道。 余福听了陆金羽的话有嘲讽之意,心中有些无奈。可听他言语觉得有些道理,锦衣卫常年查案办案,做这些最为拿手。除去信任的几人之外,就还有三四人不敢确定,由陆金羽,杨婉如两人探查也最为妥当。 想着也不去理陆金羽,开口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由陆大哥和婉如去探查了。其他人都可以排除,就还有...”低声向两人说出自己怀疑的几人。 杨婉如听了有些不解,疑惑的说道:“我倒觉的昨日说的那两人嫌疑更大,早先在镖局中没有见过,而且这两人似乎一直在刻意隐瞒自己的实力。” 王二虎听了,开口说道:“噢,师妹说的那两人啊!是余福这小子前日安排在队伍中的。” “别看这两人长得不像是好人,可却是我们的杀手锏,能化解这次危机就靠这两人了。”余福本不想说,可觉现在时机也差不多了,便向几人解释。 陆金羽听了,撇了一眼余福,喃喃的说道:“想来也是这样,一个流氓,市井无赖结交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余福听了,面色一变,自己此言只是玩笑,这陆金羽言语中却是嘲讽自己的朋友,当下心中有气,冷笑道:“是啊!这点怎么能和陆大人相比,认识的都是朝中的权贵,像我们这种市井之徒,可高攀不起。此事是我们林威镖局的事情,陆大大请便。” 王二虎也是大怒,自己与余福最好,这话说的不正是自己?开口喝到:“你这小白脸,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金羽见余福要赶自己,也是大怒,不甘示弱,继续出言嘲讽余福。 杨婉如见三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吵嘴,赶忙出言制止。王二虎,陆金羽这才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余福心中想到这陆金羽是来帮忙的,容忍一些倒也无妨,也不再开口。可见到陆金羽一直瞪着自己,心中无奈,自己也没将他怎样啊!况且一直吃亏的是自己,这小白脸却还不依不饶,不知为何。 一直走到天色渐暗,几人也没在开口。直到去前方探路的人回来禀报,在有数里就有家客栈,今夜可以在那里休息。走镖最忌讳的就是露宿荒野,余福吩咐众人加紧赶路,向前面的客栈驶去。 第七十四章 燕红莺 这家客栈不比昨日的那家,上房只还剩下一间。杨婉如是女子,上房自然由杨婉如去住,其他人则是只能挤在一间大屋的通铺。 余福吃饭时已经向客栈小二打听好了后面的路程,吃完饭后,几人坐在杨婉如的房间中。 余福率先说道:“明日在走一日,晚间便能到达河间府。出了这河间府在走就是一片荒野,弘阳教多半会在这段路上动手。” 王二虎听了,微微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道:“这一趟路,早两年我与白伍师兄也走过几遭,尤其是这附近,实在是荒凉之极。” “大家这两日要好好休息,不然出了河间府在想休息就有些难了。还要劳烦陆大哥早些查出队伍中的内奸。”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明日晚间之前定会查出这人。”陆金羽冷冷的说着。 几人又商议一会,余福这才说道:“那就好,天色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吧!”说完就出门,向着大屋走去。 快到大屋门口,陆金羽快走两步,拦下余福,低声说道:“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与你说。” 余福疑惑的说道:“陆大哥有什么事情的话,在这里说也无妨。” 陆金羽看左右无人,靠近余福,低声说道:“我不太习惯这么多人住在一个屋里,睡的时候可不可以我挨着你睡?” 余福听了大惊,想起昨日之事,心中暗骂:“这小白脸不会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陆金羽,却没有说出话来。 陆金羽见了余福模样,以为他是不愿,怒道:“不愿意就算了,就算一夜不睡也无事。” 余福见他样子,才知自己会错了意,毕竟富家子弟,每日都是锦衣玉食。如今林威镖局有难,人家能出手相助,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要是也拒绝的话,似是不妥,想了想说道:“一夜不睡那可不行,明日陆大哥还有要事去办。这样吧,你睡在最里面,我睡在你旁边,这样可以吧?” 陆金羽这才点点头,表示答应,不愿示弱的说道:“别以为是我愿意,只不过与那些人相比,你稍微强点罢了。” 余福无奈的耸了耸肩,进屋后先是打开窗户,然后让一众镖师都去洗脚。尤其是王二虎一连洗了三遍,这才罢休。 一日赶了八十里路,众人也都累了,除去把守镖车的两人外,其他人洗过脚后,便倒头就睡不一会儿,鼾声大起。 余福正在想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便感觉陆金羽的手又搭在了自己身上,心中一震,暗骂几句,就想将他的手推回去。扭头看向陆金羽,见他睡得正熟,也只得作罢。 第二日赶路时,杨婉如,陆金羽两人便去和昨日怀疑的几人交谈。余福不擅长这些,也不去理会,心中打定主意,能查出最好,就算是查不出那也好办,就将这几人都留在河间府算了,少个三四人与大局无碍。 余福见杨婉如,陆金羽两人与那几人交谈几句,便坐到镖车上低语。心中有些纳闷:“这么快就查出了?”可见两人没有开口之意,也不好上去问询。 直到天色渐黑,进了河间府城中,杨婉如犹豫再三,才向余福说出这人是谁。 余福见她的模样,知道她的心意,低声说道:“让他找个机会走吧,毕竟也在镖局待了几年了。” 找了家客栈住下,余福便吩咐客栈小二准备上好酒席两桌。 酒席之间,余福便向众镖师说明当下的情景,一众镖师在京城之中便听到了兴盛镖局的遭遇,此时心中清楚,在往后走该是没这么悠闲了。虽是如此,可常年走镖,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过惯了这刀头舔血的日子,也没太过在意,待酒菜上得,便大吃大喝起来。 余福嘱咐王二虎几句,便走出客栈门后。刚才走在街上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清香,正是燕红莺身上的香味儿,知道她是有事来找自己。出了客栈刚走两步,便见对面一人看着自己。 向那人看去,只见是名女子,二十有余,身材妖娆,一袭深红色长裙,头戴黑纱看不清面貌。不过看手臂,颈部露出的皮肤,到是白皙细腻,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那燕红莺,毕竟这特殊的香味儿自己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 余福心中苦笑,迈步向着燕红莺走去。到了燕红莺身边,开口说道:“婆婆,这也有些太显眼了吧?” 燕红莺也不回答,妩媚的说道:“今日的模样,可合余掌教的口味儿?” 余福听到她妩媚的声音,皱了皱眉,担心怕被杨婉如看到,解释不清,赶忙将她拉到一边的小胡同,开口说道:“婆婆,有什么消息,快点说吧!” “这么心急干什么,不如到那客栈中慢慢再说。” “不必了,在这里说就好了。”余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子,心中有些无奈。 “我知道了,余掌教是不是担心那客栈中的人看到?不必担心,你先去房中,我慢慢...”燕红莺说着就抬手去摸余福的脸颊。 余福赶忙躲开,不知这燕红莺是性情如此,还是诚心有意戏弄,正不知如何开口,便听燕红莺继续说道。 “慧智等人已在河间府四十里外一处破庙做好了准备,不知余掌教打算怎么应付?” “怎么应付吗,躲开不就好了。” “倒是个好主意,只是知道埋伏的地点还能早些准备。要是绕开的话,慧智等人在出手偷袭的话,余掌教怕是会措手不及。” 余福听了微微点头,想到已经知道对方在前面设下陷阱,自己却必须要往陷阱里面钻,不得不佩服这陶中文有些道行。 不用问,这次慧智等人可不会在像上次一样手下留情了。想到弘阳教中的丹药之事,开口问眼前的燕红莺:“婆婆,你在这弘阳教也待了些时日,不知道对弘阳教中能提升实力的丹药了解多少?” 余福见燕红莺听了之后,做深思状,以为她该是清楚,正在等着她回答,便听燕红莺说道:“别叫婆婆了,显得太老,还是叫我姐姐吧!你叫声姐姐来听,姐姐就告诉你。” 第七十五章 危机(一) 余福听了无奈,实在是看不透眼前的这燕红莺,可这次能否度过眼前劫难,这弘阳教的丹药最为关键,这声姐姐可实在是喊不出口,眉头紧皱,开口喊道:“大...姐。” “叫大姐也不错,只是这丹药的事情我还真不太清楚。” “你...”余福气闷,转身就往客栈走去。 走了两步,便见这燕红莺跟在自己身后,似乎也是要往这客栈走去,余福赶忙停住脚步,低声问道:“你去哪里?” “慧智等人已经有所警觉,我现在是不能回去了,所以只有跟着你了,况且这次我来的目的也是保护你。” 余福见她说的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中一紧。想到眼前这燕红莺的性情,要真在杨婉如面前说上些什么,怕是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敢在去想两人见面的模样,只能开口说道:“婆婆...大姐,这就不用了,况且里面都是男人,也不是太方便,不如...”一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正不知如何往下说,便见燕红莺已经往客栈走去。 不敢再多想,赶忙跟上前面的燕红莺。一前一后进了客栈,余福心中快速思索,一会该怎么开口解释,便看到燕红莺也不停留,迈步上了客栈的楼梯,向二楼的房间走去。 余福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抬头正巧看到燕红莺朝着自己抛了个媚眼,心中暗骂:“这臭婆娘...”。见众人似是没有察觉自己的异样,便与王二虎等一众镖师喝起酒来。 这一晚余福辗转难眠,由其是看到燕红莺就住在自己对面的房间里。 第二日一早,余福叫醒众人,吃过早饭后,便启程赶路。 出了河间府城门,众人都是心事重重,对于一早队伍中少了一人之事,也闭口不言。 今日大战一触即发,余福也不敢松懈,安排陆金羽,杨婉如走在队伍两侧,自己则和王二虎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镖局后面只安排了一个镖师保护。在队伍后面有燕红莺在跟随着,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走了二十多里,在队伍最后面保护的镖师便追赶上来,低声说明情况。 余福听了心惊,没想到这弘阳教会这么大的手笔,后面跟随的人就有五十之多。本就以为这次一共也就五十多人,可看这样子前后包围的得有一百多人。 这到是出乎余福意料,示意众人别慌,将镖队前后距离缩进。 吩咐众人继续前行,余福则是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观察这帮人的武功如何,观察之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人数不少,可这些弘阳教弟子武功却是平平,比不上武林上正宗的门派。虽是如此,这么多人都吃下提升实力的丹药也有些棘手。 不如何时王二虎也走了过来,打量片刻,对着余福说道:“一会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带着小师妹先走,我来断后。” 余福听了心中好笑,打趣的说道:“那可有劳二虎哥了。”说着向王二虎抱了抱拳。 王二虎见余福样子轻松,低声说道:“我是说真的”说完看到余福笑着在看自己,心中想到其中关键,骂了两句,继续说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做好准备了?” 余福笑着说道:“这可不能告诉你,山人自有妙计。” 王二虎听了大骂两句,说道:“你这臭小子瞒了我这么多日。”靠到余福身边又追问有什么应对之策,见余福笑而不答,也不在开口追问,向队伍的最前走去。 又走了二十多里,余福看到燕红莺说的那间破庙,似是在这破庙中藏有不少人,赶忙示意众人停下脚步,向前走了几步,大声喊道:“路上有些耽搁走的慢了些,各位朋友等了很久了吧。” “多日不见,余掌教近来可好?” 余福看去,说话的正是慧智,身边还有慧度,闫鹏,九华真人,五莲教主。几人说着从破庙走出,站在对面,前后弘阳教弟子会合,将一行十几人紧紧包围住。 余福扫视一眼,大约能有一百多人,心中暗骂几句,笑着说道:“我还当是哪里来的小毛贼了,原来是几位道兄。不知几位道兄是在这歇脚,还是诚心等候我这小道士。” “无量天尊,死到临头,你这臭小子还敢大言不惭。”九华真人似是还在懊恼上次之事,咬着牙说道。 慧智摆手示意九华真人住口,抱拳施礼,恭敬的说道:“这次是奉我教教主之命,向余掌教取一样东西。要是余掌教愿意主动献出,我们倒可以放了其他的人,不知余掌教意下如何?” 余福见他此时还说的这么含蓄,有意玩笑几句,笑着说道:“大和尚你虽是这么说,可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啊,不如我回到京城之后在去找陶教主可好?” 慧智见他有恃无恐还在打趣,也不懊恼,恭敬的说道:“余掌教执意如此,那可要得罪了。”说完示意身后弘阳教的弟子向着镖局众人逼近。 余福见他就要动手,赶忙大声喊道:“大和尚且慢动手,有事好商量吗?着什么急啊!” 慧智见他似是有话要说,抬手示意众人停手,开口说道:“余掌教想通了?” 余福正要开口,便觉王二虎在拉自己,转眼看去,见王二虎朝着自己挤眉弄眼,意思是交由他来处理。余福心中好笑,早早晚晚都要动手,见他有意想出出风头,自己也不好阻拦,便点了点头。 王二虎见余福同意,抖了抖衣衫,向前两步站定,挺起肚子,左手握着鬼头刀,右手点指慧智,慧度几人,大声喝到:“喂,你们这几个小贼,又是秃驴,又是牛鼻子老道的,到底是从那个粪坑里蹦出来的,敢挡你王二爷的路。亏得你王二爷今日心情好,饶你们一命,要是在不让开的话,让你见识见识你王二爷手中的大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 镖局中人知道王二虎的性情,听他这么一说,笑的前俯后仰,笑骂道:“这臭小子真行啊!”。 慧智几人不是僧侣,就是门派的掌门,听了之后虽是眉毛倒竖,面露怒色,可听王二虎马满口污言秽语,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视而不见。慧智强压心中怒火,看向余福说道:“余掌教,这是何意?” 第七十六章 危机(二) 王二虎见对面几人不理会自己,只以为自己骂的还不够狠,继续大声骂道:“你这秃驴,你王二爷在和你说话,你去看他干什么,是不是看不起你王二爷手中的大刀?”说着就要耍上几招。 刚练了两招,就觉对面有一物飞来,王二虎心中大惊,赶忙举刀去挡,挡开之后这才看清,是个飞爪,抬头见出招的是对面五莲教主,见他一头红发,当即开口骂道:“你这红毛鸡,敢偷袭你家王二爷,他奶奶的,看我一根一根将你的红毛拔掉。” 慧智也不去理眼前的这王二虎,看向余福,继续问道:“余掌教?”。 可当看到余福无奈的耸了耸肩,慧智知道这余福是在诚心戏弄自己,当下大怒,抬手示意弘阳教弟子动手。 一百多弘阳教弟子见到慧智的手势,直接吃下提升实力的丹药,低声念了几句咒语。 王二虎正骂的起劲,可见到眼前的情景,一百多人吃丹药,念着咒语,慢慢的眼睛通红,身型也高大了几分,被眼前的情景镇住,不知所措。 余福见了则是大惊失色,大声骂道:“他奶奶孙子的,大家快动手,这帮人要拼命了。”说完赶忙从怀中掏出复灵丹,服下两粒儿。 镖局众人见了余福的样子,知道事态紧急,也是服下清晨余福分给众人的复灵丹,虽见弘阳教弟子此时和刚才有些不同,可早听余福说过,也不觉太过惊讶。不敢再过多犹豫,抄起手中武器向离自己最近的弘阳教弟子打去。 余福没想到这帮人一上来就会拼命,心中暗骂:“几日不见,这大和尚脾气怎么这么暴躁了,一出手就要拼个鱼死网破。”此时事态危机,不敢有一丝怠慢,提高了声音,又是大声喊道:“李师兄,快发信号,不然就来不及了,这帮人都疯了。” 说着拔出手中“百战”,冲向离自己最近的慧智。 慧智听了余福的言语,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也不觉惊讶,自己这次的目的就是这余福一人,只要能将他斩杀,其他一概不用去理会。 余福正想运起归元刀法,聚力之后一招击败眼前的慧智,只见慧智嘴角漏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余福心中有些纳闷,可此攻势已出,想要收手已经是不可能了,下定狠心之后,聚集九成内力,一剑劈向慧智。 见到眼前慧智有意托大,想用手中的禅杖抵挡,余福心中大喜,想到之前自己一招将九华真人击晕,那时自己还是初窥之境,此时已经进入小成之境,实力增强不少,这一招又聚集九成之力,该是一招能将慧智连兵器带人一招斩伤。 “铛”的一声,百战砍在慧智禅杖之上,只见火花四溅。 余福心中大骂:“他奶奶的孙子的,什么陆家庄,看我不砸了你这陆家庄。”虽是没砍断慧智手中的禅杖,可是心里知道自己这一击的力道,抬眼看向慧智。 只见慧智用手中禅杖架住余福手中的百战,连退数步将余福攻势划去。 慧智见了余福吃惊的模样,冷笑道:“余掌教这一击果然不凡,可这小成之境毕竟还是比不了大成之境。” 余福听他之意,知他已到大成之境,暗道不妙,此时已用去九成内力,在想出手只能在等内力恢复,留有一成内力,丝毫不影响自己的轻功身法,想到这,赶忙闪身往一侧躲去。 慧智见了知道余福要逃,大喝一声“休走,看我大力金刚掌”,隔空一掌向余福打去。 余福虽是已经闪出了一丈多远,可只觉掌风凛冽,已到近前。 早先没有想过这慧智几日内就能到这大成之境,没有防范,此时就剩一成内力,想要在挡这一掌已经是难上加难,心中暗骂自己大意。 正在这时只见杨婉如从一侧闪身到了自己跟前,抬起手中绣春刀一击将慧智击来的大力金刚掌化去,低声说了一声:“小心。”便拿出弩箭,向慧智射去。 这弩箭能连发三箭,杨婉如知道慧智到了大成之境,自己不是对手,不敢懈怠,直接一连三发弩箭,射向慧智。 正在慧智躲避之时,余福回身拉着杨婉如向一边躲去,抬眼看到一众镖师和暗中保护的随山派弟子已经和弘阳教弟子打成一团,各有损伤,心中有些不忍,可事已至此也阻拦不住。 没跑几步,见慧智从后面追来,余福一边大骂,一边扫视人群中,想找刘玄处的位置。现在慧智已到大成之境,而且吃下了丹药,除了刘玄处之外,怕是四五人合力也不能将其击败。 带着杨婉如不及慧智的速度快,余福回身见慧智又是几掌打来,知道这慧智的目标是自己,赶忙将杨婉如推到一边,闪身躲过之后,向着刘玄处的方向大声喊道:“刘师兄,别管那些小喽啰了,再不来,我就被这秃驴打死了。” 刘玄处听了余福大喊,闪身跳出圈外,快速几步拦下慧智,与慧智打斗起来。 余福见了又是大骂:“他奶奶的孙子的,刘师兄小心点,这秃驴交给你了,我先去帮别人。” 余福腾出身后,感觉内力恢复了几分,便仔细去看眼前的形式。 虽然自己这一方人少,只有三十几人,可这些都是精心挑选而出,比弘阳教的弟子强了不少,此时倒是占了上风,如此下去等到弘阳教弟子药效散去,胜负立马就能分出。燕红莺也加入了战局正与五莲教主打斗在一处,李玄机,陆金羽正与慧度,九华真人打斗,也处于上风。 只有王二虎被闫鹏追着打,看着有些滑稽,心中知道王二虎练的是十三太保的横炼功夫,也倒是不太担心。正思索着恢复几分力气先去帮谁,便感觉一人散发着一股杀气。 余福心中大惊:“他奶奶的孙子的,这弘阳教中还有高手?这股杀气该又是大成之境的高手。”察觉危险,赶忙向四周扫视,想要找寻这股杀气是从何处散发而来。 查探之下,便见两个一身黑衣的人径直向着自己走来,余福知道不妙,看两人的气势,都是高手,难道这两人都是弘阳教中的高手?不敢多想,慢慢向一侧退去。 第七十七章 杀意 余福心中盘算,“看这两人样子,怕都是大成之境的高手。要是两人插手战局,怕是局势立马就会扭转,不如自己将这二人先引走?”。虽然早先想过这陶中文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可一下派出三位大成之境的高手,倒有些出乎意料。 见两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杀意越来越重,余福强装镇定,只当没有发现。自己内力恢复了不少,要说跑的话到是不担心两人能追上,担心的是两人不追自己,那可就不妙了。侧目打量了一会逃跑的路径,正见到陆金羽与九华真人在旁边不远打斗。 心中打定主意,慢慢靠近两人,待距九华真人三丈之处,快速冲向九华真人,聚集体内剩余的内力只留一成,一会好用来逃跑。举起手中百战一击斩向九华真人,大声喝道:“无量你个天尊。” 九华真人听到后,也不再去管眼前的陆金羽,将手中拂尘举过头顶,紧闭双眼,心中将余福一家都咒骂了一遍。 余福一击之后,也不管九华真人是死是活,撒腿就跑。那两人见了对视一眼,赶忙追了上去。余福有意将两人引开,也不敢跑的太快,只与两人保持在五丈左右。 跑了约有十里,余福觉得内力全部恢复,这才加快脚步将两人甩开,甩开之后便藏身在一个大树之上。 只见两人追到附近不见余福踪迹,两人大骂几句,低声说了些什么,便向不同方向追去。余福心中大喜,要是这两人一直在一起的话,自己不敢出手。两人分路而行,落单的话,那就可以找机会出手偷袭。 小心翼翼跟上其中一人,却也不敢跟的太近,约有四丈的距离,见那人样子似是没有发觉自己,这才又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 余福想到前两次自己出手,生怕这黑衣人的兵器也不是俗物,不敢在大意,仔细打量这人所使的武器,仔细辨别之后,见到这人使的是一柄普通的钢刀这才放心。 运起轻功,快速向前突进,暗中聚集七分的内力,举起手中百战,瞄准那人脖颈,一剑砍去。 待距离那人还有一丈有余,便看到那黑衣人迅速向前迈出一步,回转身形,一掌将内力隔空打来。 余福见到那人回身后似是一声冷哼,一掌打向自己,心中知道不好,暗骂几句。 知道这人早就发觉了自己的意图,此时是有意漏出破绽引自己出手,此时想要躲开已经不可能了,赶忙用剩余的内力化作龙神决形成护壁,手中百战又握紧了几分,不做停留,想要拼个鱼死网破。 只见那人掌力威猛,瞬间就将内力化成的护壁击碎,向着自己左肩打来。余福知道此时要是停手,该是性命不保,当下心中一狠,不敢再有一丝懈怠,硬接下这人一掌之后,大喝一声,一剑向这黑衣人劈去。 百战一击将那人用来格挡的钢刀斩断,顺势斩在那人肩膀之上,耳中听得一声惨叫。 余福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经得手,可要想去看清这人此时如何,却发觉自己眼前的情景变得模糊。 刚才硬接下那一掌之后,也没觉得如何,此时却感觉内心翻涌,眼前慢慢变黑,喉咙发紧,一口鲜血喷出,随后侧身栽倒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是杨婉如在叫自己。慢慢睁开双眼,眼前的正是杨婉如紧张的看着自己,口中还说着什么。 见到杨婉如担心的模样,心中一暖,抬起手臂想要去轻抚杨婉如的脸颊,却觉得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开口低声说了几句,也不知自己口中说出的是什么。 见杨婉如似是听到,微微点头,便又开口让她将自己搀扶到一旁的树下。 斜身靠在树上,歇了一会儿,才觉身体慢慢恢复知觉。此时心中苦笑,这小成之境与大之境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这黑衣人应该也是刚入这大成之境,不然连续几掌打出,自己哪里还有命在,下次可要抓紧修炼,不然这滋味可不好受。 运起内力,查探自己的伤势并无大碍,想到刚才要不是最后关头自己运起龙神决挡掉几分攻势,怕是此时自己伤势定还会重上不少。休息一会儿,觉得恢复了不少,便开口去问杨婉如那边的战斗形式如何。 杨婉如让自己不用担心,说明锦衣卫的高手已经赶到,用不了多久便能将弘阳教众人击退。 余福想到这陆金羽是千户,杨婉如是副千户也不觉惊讶,虽然这锦衣卫是圣上的侍卫,可一个千户调几名高手出来公干倒也不是难事。 看到刚才那名黑衣人此时已死,倒在血泊之中,也不去理,上前捡起地上百战,放回刀鞘。 想到还有一名黑衣人正在附近,生怕他去而复返,赶来相助,便让杨婉如搀扶着自己向一众镖师的位置走去。 走了二三里后,便见到迎面走来两名锦衣卫,余福稍稍安心。 杨婉如似是要上前询问,余福赶忙将她拉住,刚才正打量这两名锦衣卫时,忽感觉到一丝杀意,在看到两人嘴角漏出的一抹阴冷的笑意,余福知道不好。 低声问身边的杨婉如说道:“这两人你见过吗?” 杨婉如听余福这么问道,有些惊讶,明白他的心意之后,也是低声说道:“没有见过,可是锦衣卫人数众多,行事隐秘。” 余福也不再多说,向着那两人喊道:“两位大哥,刚才那几名高手已经被我杀了,这里没什么危险了,你们先去前面帮忙,我们二人随后就到。” 那两名锦衣卫听了之后,对视一眼,其中一名年岁大些的笑着说道:“我看余掌教似是受了伤,还是小心点的好,不然再有什么歹人在附近,怕是不妙。”说着两人慢慢向余福杨婉如靠近。 余福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的心意,心中大骂几句。此时自己受了内伤,不知能不能出手,靠杨婉如一人定是敌不过这二人联手,心中快速思索应对之策,低声对着杨婉如说道:“小心,这两人怕是弘阳教的人。” 杨婉如听了刚才的对话,就已猜出,此时听了余福的话后,将手中的绣春刀握紧了几分。看了一眼身边余福虚弱的模样后,在看对面的两人,眼神中多了一些冷峻。 第七十八章 回京 那两名锦衣卫越靠越近,此时已不足两丈,余福正要聚集内力先发制人,便看到这两人身后又走来一人,一身黑衣,心中暗骂几句。 单是应对这两名锦衣卫已经不易,此时又来了一名大成之境的高手,这次多半是命丧此处,心中打定主意,一会自己转身向一侧逃跑,这三人该是不会去管杨婉如来追自己,想到此处,看了一眼身边的杨婉如。 两名锦衣卫也发觉了身后的来人,转身看去,看到那人之后,似是看到靠山,也不再似刚才那般戒备,转身又看向余福,笑着说道:“余掌教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余福见两人有那人撑腰,似是胆子大了许多心中暗骂:“狗仗人势。”开口大声骂道:“你奶奶的,来的正好,也省去了我不少麻烦,刚才杀了那小子之后,正要去找你,此时正好将你们三人一锅烩了。” 说着,松开了拉着杨婉如的手,细心留意三人的动作。 杨婉如似是察觉余福心意,快速将余福脱离的手握住,转眼看向余福。 余福心中一震,转眼看向身边的杨婉如,两人四目相对,余福见到杨婉如眼中满是坚毅,似是要与自己共同进退,知道她的心意,正不知如何。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两名锦衣卫中的年纪大的那人冷笑着说道。 说完,两人不在犹豫,迅速向前,就要出手。 余福见两人如此,也是做出架势,就要出手。正在此时便见到两人身后的那名黑衣人,身影一闪,到了那两人身边,刀光一闪,回刀入鞘。 在去看那两名锦衣卫,抬手捂着脖颈,眼神中满是不甘,慢慢倒了下去。 余福见了有些震惊,心中疑惑不解:“这人是谁?为何如此?杀人灭口的话也可以等到这两人将自己杀了之后在灭口啊。”余福在看那人满是疑惑。 那黑衣人见了余福震惊的模样,冷冷的说道:“弘阳教能到如此不可小视,今后要小心应对。”说完身影一闪,不见踪影。 余福听他说话,感觉似是相识,可就是想不出这人是谁,正在纳闷,便见三支弩箭已到自己近前。 心中大骇,知道定是刚才那两人中的一人,仗着最后一口气,射出这三支弩箭。正在惊讶便见杨婉如挡在自己身前,将自己抱住,想要为自己挡下这三支弩箭。 余福不敢犹豫,赶忙运起龙神决来形成护壁,将三支弩箭档下。 等了一会儿,杨婉如似发觉弩箭没到自己近前,这才睁开双眼,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向余福,看到余福满是笑意的看着自己,这才知道他已将危机化去。 想到两人此时的样子,杨婉如赶忙推开余福,慌乱的说道:“刚才...” 余福见她有意如此,明白她的心意,心中满是爱怜,正要向前将她抱住,只见杨婉如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冷声说道:“该回去了,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余福听了,联想到陆金羽,心中暗骂几句,随着杨婉如向众人走去。 到了镖车附近,见除了地上躺着一些受伤的人之外,已经没了弘阳教众人的身影。 向四周打量,没有见到李玄机,刘玄处陆金羽等人的身影,只有王二虎此时坐在镖车上,赤裸上身,揉着肩膀大骂:“他奶奶的,牛鼻子老道到有些本事。” 余福见他身上一道道红印,知道是刚才闫鹏手中长棍所制,见他无事,也不再担心,开口问道:“其他人呢?” 王二虎见到余福杨婉如二人无事,也是松了一口气,见余福担心其他众人,便开口答道:“那些人啊,生怕你会出事,紧张的要命,都去找你了。” 余福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弘阳教的人呢?” “都打跑了,不过这些到底是不是人啊!刀砍在身上也不在乎,流着血还上来拼命,真他奶奶的吓人。”王二虎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几人,继续说道:“你自己看吧,还有几个,其他的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余福矮身过去查看,见到这几人满头发白,身形枯萎,似是被这丹药耗尽了心神,暗骂几句这假道士不择手段,也不再看。 一些受伤的人只是简单包扎,此时杨婉如则是已经开始帮一些受伤的人细心处理伤口,余福想起身上还有一些金疮药和复灵丹,也赶忙拿出一些交给杨婉如。 此时没有了危机感,这才感觉肩膀越来越痛,也是服下一粒复灵丹,便躺到镖车上王二虎的身边。 王二虎向着余福靠了靠,笑着低声说道:“怎么样,我那计策还可以吧!” 余福不解,想了想才想起之前王二虎的兵分两路之策,骂了几句,也不再理。约有一刻,李玄机,刘玄处,陆金羽等人才慢慢回转。 今日众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些轻伤,余福庆幸的是倒也没人因此丧命,这才有些宽慰,安排众人退到附近的破庙之内。 在想前行已经不能,今日只得在这破庙安歇。余福躺在破庙中的佛像底下休息,便见李玄机靠了过来。 想到那日要不是李玄机等人正巧到了京城中,自己这次怕是难逃一劫。 上次严阁老的言语之中,似是李玄机等人进京的消息他已得知,心中不免对这严阁老有些佩服,不愧是老奸巨猾。 正在思索着要是慧智等人回转该如何应对,便见李玄机到了自己身边。 刚想开口,便听李玄机说道:“余掌教,这次弘阳教受挫,该是不会再有动作了。” 余福见他说出了自己担忧的事,顺口问道:“李师兄这么说,可有把握?” “这次弘阳教派来的人,除那三个大成之境的高手之外,其他的弟子都是平庸之辈。虽是有丹药加持,可这丹药连续使用的话,损耗心神。这次他们的杀手锏就是那三名高手和两名隐秘的锦衣卫。 此时三名高手已经折去两位,两名锦衣卫也已经暴露被杀。这帮人就是在想出手的话也是徒劳,要是想在派人来的话,也需要些时日。可是马上就到山东之境,到时与其他众人会合,弘阳教在想有所动作,也是难上加难。” 第七十九章 上门 余福听他说的有理,也是微微点头,对方只有三名大成之境的高手,慧智受伤,自己杀死一名黑衣人的高手,还有一名不知去向。此时有刘玄处师兄这大成之境的高手坐镇,倒也不用怕他。 只是救了自己的那人身份不明,不过既然是出手救了自己,应该不是敌人是朋友了。 况且在走几日便到山东之境,到时镖局一众人与龙门派众人汇合之后,慧智等人更是没有在出手的机会了。 余福对这李玄机还是有些钦佩,上次自己说出李云一,卢古月去了陕西之境,他听到后立马就知弘阳教还会有后续动作,此时见他说的轻巧,知道他应有对策。便开口说道:“确实是如此,只是我们现在该如何?” 李玄机沉思片刻,开口说道:“镖局的队伍由刘师兄带几人护送就好,在走几日到了山东之境就算是安全了。我们几人现在回京就可以,毕竟离开太久不知这陶中文还会在暗中搞什么小动作。” “只是这弘阳教真的会罢手吗?要是在后面路途在做埋伏,怕是...”余福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师弟不必担心,我想陶中文的安排就是由慧智等人吸引我们注意,然后由两名黑衣人和两名锦衣卫的高手暗中对你出手。此时威胁尽除,后续不会在有什么危险。” 余福微微点头,只是此时心中最纳闷的是,这陶中文设计了这么多,难道就是为了斩杀自己?可是自己虽然得到圣上赏识,可却也没有到能威胁他的地步啊,难道就因那日自己对他的嘲讽? 想不通其中关键,便开口问道:“按李师兄前几日分析,此时陶中文兵分两路,一面想控制陕西之境,一面想将我击杀。去陕西的只有闫浩一人,来这里的却是这么多的高手,难道杀我比控制陕西之境还重要?” “陕西之境的事情,该是他们密谋已久,觉得不会出什么纰漏,这才只派闫浩一人。要说此时杀你心切,该是陶中文怕你会影响他们的阴谋。虽然不知他们暗中在密谋何事,只是他能如此,对你这么看重,恰恰说明此事已到关键之时,不敢有一丝纰漏。” 余福听了又是微微点头,虽然想不到这陶中文有什么阴谋,可是知道自己现在对他有威胁,那就好办了。 李玄机见余福点头,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尽快回京就好,再有些时日,龙门派的众人,李元一师弟都该到京城了,到时我们汇合之后,在做打算就好。” 余福听了也觉这样最好,便将一众人叫来,安排刘玄处和其他随山派的弟子同王二虎一众镖师将镖物送达,自己则与李玄机立马回京,主持京城中事。 陆金羽和杨婉如两人也是不能离开京城太久,便打算与余福两人一同回京。 余福虽是有些懊恼这陆金羽与杨婉如这么亲密,可是相处多日,对他有些了解,知道他定是不知这锦衣卫中会有弘阳教的内应。见他看着自己歉意的眼神,更加确信他不知此事。 看到陆金羽一直低头不语,似是还在想着此事,玩笑着说道:“陆大哥,这锦衣卫中的事我是不太清楚。可是也知这锦衣卫今日查这个,明日查那个的。要我说啊,你们也该查查自己了。这次幸亏是对我这个无名小卒出手,要是对...”说着手指,指了指屋顶,继续说道:“那可就不妙喽。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就好,婉如也牵扯在内,这事我会让众人保密的。” 陆金羽知道他是有意要安慰自己,可听他说话就是觉得别扭,回应说道:“要你管啊,要我说啊,定然是这两人看不惯你这无赖的模样,有意出手教训。” 余福听他这么一说,也只得苦笑。 陆金羽虽是嘴上逞强,可心里清楚,锦衣卫是圣上的护卫,如今出了内奸,此时传出去怕是会引起圣上不满。况且自己带来的这些人都是锦衣卫中的好手,而且为锦衣卫效命多年,这次会对余福出手,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被人花大价钱收买,另一种则是,这两人是被人安插在锦衣卫中的内应。不论是两种中的哪一种,都不敢小视。 在破庙休息一晚,余福,李玄机,杨婉如,陆金羽等几名锦衣卫便一同回转京城。刘玄处,王二虎则是带着一众镖师,继续护送镖物,向山东之境驶去。 几人骑快马加鞭,走了一日,在深夜时分便回到了京城。本来城门已经关闭,可见到陆金羽拿出的腰牌,守卫吓的脸色雪白,赶忙将城门打开,将几人请进。 杨婉如有意先去通知王博永一声,陆金羽则是要先去见自己的义父陆炳。 余福则是带着李玄机回到自己宅院,走到前厅,推门而入,见厅上坐着沈梦儿,燕红莺两人。 余福有些吃惊为何这燕红莺再此,可见燕红莺正在看着自己微笑,心道不妙。那日将弘阳教击退之后,燕红莺就不辞而别,此时竟到了自己宅院,不知所谓何事。正在迟疑之际,李玄机率先说道:“那个,余师弟,赶了一日的路,疲惫不堪,我先去休息了。” 余福见他说完,冲着自己笑了笑,就出了前厅,心中暗骂没义气。 经过前几次接触,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燕红莺,正在犹豫不知如何开口,便听燕红莺说道:“余掌教是不欢迎我吗?” 余福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心里发毛,不知从她口中会说出什么话来,听她这么一说,不敢在做迟疑,赶忙说道:“没有,昨日的事,还要谢谢婆...大姐出手相助。” 沈梦儿听到这个称呼,脸色一变,可师傅坐在旁边,也只是低头不语。 燕红莺起身,缓缓向着余福走去,轻声说道:“上次之事我也是奉命而为,这次也是。” 余福不解,问道:“这次也是?” “阁老生怕有人会对余掌教不利,这次派我前来,日夜守护,保护余掌教的安危。”燕红莺走到余福身边说着,尤其最后一句话说的更是妩媚。 余福听了大惊,赶忙躲开,心中暗骂:“他奶奶的孙子,这老狐狸。”想到要真将这燕红莺留在这,那可不妙。 第八十章 陆炳 “天子脚下谅那些小贼也不敢如何,就不必劳烦大姐了。”余福推脱道。 “噢?是吗?那日在客栈余掌教可是和我...”燕红莺看着余福笑着说道。 余福想到那日在客栈之外,自己可是什么也没做。虽是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可难免她会说出些别的话来,赶忙出言制止,说道:“还要多谢大姐那日提醒,不然还真中了圈套。既然大姐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在做推脱。只是房屋有限,只能请大姐住在前院。”说着就要去吩咐杏儿收拾房间。 燕红莺也不去理,笑着说道:“这倒不必了,我与梦儿妹子相见如故,我们两人住在一起就好,到时还有些女儿家的悄悄话要说。”说着看向沈梦儿,问道:“梦儿妹子,你觉得呢?” 沈梦儿听了,赶忙答道:“是啊,我与姐姐一见倍感亲切,也有许多话对姐姐说,能如此最好。” 余福见沈梦儿答应,也不好在开口劝阻,只得嘱咐杏儿在准备一床被褥,拿去沈梦儿房中。 三人又在屋中聊了一会儿,燕红莺一直有意无意出言挑斗,余福生怕沈梦儿误会,便借劳累,赶忙回到自己屋中。 不知这燕红莺知不知道沈梦儿已于自己托盘而出,余福不免心中有些担心,明日还要问问梦儿的好,躺倒床上正要休息,便听隔壁传来沈梦儿与燕红莺两人的说笑声。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来访,余福听下人禀报是锦衣卫的指挥使陆炳,心中有些不安,可也不敢怠慢,赶忙迎到门前,毕恭毕敬施礼。见到跟随陆炳前来的只有自己的沈叔叔,沈炼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己听闻这陆炳四十有余,如今见他样貌倒像是二十多的少年,身高七尺,深红色锦袍,腰系玉带,英雄不凡,尤其走路易于常人。早就听过这陆指挥的事迹,知他是罕见的高手,怕是自己师傅林云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今日一见心中不免钦佩几分,恭敬将两人请到前厅落座,吩咐杏儿沏茶倒水。 “这几日不知多少人在我耳边提起余掌教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少年,如此年轻就被圣上封为真人,前途无量啊!”陆炳喝了口茶,低声的说道。 余福心中纳闷,难道是陆金羽向他告了状,这次他来是兴师问罪?不会啊,见沈叔叔满脸笑容的模样,不像是来问罪的啊。 不敢犹豫,开口答道:“承蒙陆大人抬爱,余福只是会些讲道,炼丹之术,怎敢与陆指挥相提并论。陆指挥年轻时考得武举人,而后又建功无数,十八年时...” 陆炳见余福要将自己的履历从头说出,微微皱眉,开口说道:“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你也不必拘谨,这次我来是有一事问你。” “陆指挥请讲当面。” “我只是听纯甫说,你的父亲是正明?” 余福知道,纯甫是说沈炼,正明是说的自己父亲,听他提起自己父亲,恭敬说道:“正是。” “那就是了,你父亲早年也是我的得力助手,只是英年早逝。”陆炳说着有些感伤,哀叹一声,又说起以往之事。 余福见他模样似是真的对自己父亲颇为看重,只是此时听他说起之前的事不免有些心中好笑,这到不怪余福不懂事,只是这看陆炳样貌也就二十出头,此时从他口中说起十年之前的事情,不免有些别扭。 陆炳说着,沈炼从一旁暗自伤感,余福赶忙出言安慰,这才将话题止住。 “正明有子如此,也算略有安慰了。”陆炳说完。 余福又出言劝解,见这两人跑到自己这来说的只是自己父亲之事,倒也安心了几分“不是来为陆金羽出头就好。”心中正想着,便听陆炳转言说道。 “金羽,婉如你都见过了吧?”陆炳此时言语,没了刚才的客气,冷言说道。 余福心道:“金羽,婉如?难道是来为两人撮合?天王老子来为两人撮合也不行。”想到这人是自己父亲与沈叔叔的顶头上司,也不好太过分,顺口说道:“恩,见过了,我与他们两人相识...” 陆炳打断了余福的话,说道:“年轻人的事本不该由我来管,可是我也要提醒你几句”,余福听了暗骂,“说了不该你管,你还管个什么劲。” 陆炳继续说道:“金羽与我的关系你该清楚,要是你欺负她,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正明的儿子。” 余福听了想起上次自己打了陆金羽的事情,心道:“得,果真是这小白脸去告状了,打了小的,大的出来出头了。”心中虽是这么想,嘴上却是说道:“陆指挥说笑了,余福哪里敢啊!” “哼,不敢就好,不然到时可要领教领教余掌教高招。”说完又是冷哼一声,转身出门。 余福见他说发作就发作,倒像是孩童,心中苦笑,可向一边的沈炼看去,见他笑着看着自己,心中不解。 待陆炳出门,沈炼也起身跟了出去,余福不敢怠慢,赶忙相送。 到了门口见陆炳上了轿子,便让轿夫起轿驶去,余福又是好言恭送。 可见沈炼似是没有去意,心中不解,待轿子走远,低声问道:“沈叔叔,还有事?” “恩,我这次来找你,还有些事情要说。” “那好,还是回屋再说吧!”余福又将沈炼让到前厅,两人刚坐下,便见沈梦儿,燕红莺走进。 沈梦儿见了,知道余福有事要说,便借故带着燕红莺去了别处。 沈炼见过沈梦儿,可却是第一次见这燕红莺,此时眉头紧皱,想着什么。 余福则是以为沈炼知道燕红莺是严阁老派来,怕他误会,开口解释道:“这人是...” 沈炼抬手制止,正色道:“福儿啊,男人三妻四妾也正常,可年纪轻轻就贪恋女色,实为不妥,况且你此时还是龙门派的掌教,也该注意一些。” 余福见沈炼果然是误会了,又开口解释:“沈叔叔,不是你想的这样,这女子只是来保护...沈梦儿的。”要说这女子来保护自己更是雪上加霜,便改口说是来保护沈梦儿。 沈炼见他还出言狡辩,有些不悦,说道:“就算这女子是来保护沈梦儿的,可这婉如,金羽又是为何?我也不是怪你,只是你这也有些...太随便了。” 第八十一章 扩张镖局(一) 余福初时没听清楚,可仔细一想,心中大惊,怎么这陆金羽真是...难道人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在联想陆指挥使刚才说的话,难道是...不再多想,惊讶的问道:“这小...这陆金羽是不是对陆指挥说了什么?” 沈炼不悦的说道:“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昨日在陆指挥身边一直提到你。你也该知道这陆金羽是圣上,和指挥使的义女吧!” 余福听了大惊,义女?不是义子吗?,心中惊骇,差点就开口问出。 沈炼见余福的模样怪异,不知为何,也不去理会,继续说道:“指挥使平日对这义女最是娇宠,昨日说完,指挥使这才非要见见你。” 余福听完这才想通,是自己先入为主,认定这陆金羽是男人这才如此。此时听了沈炼的话,才越来越觉得这陆金羽像是女人。想到以往之事,不免有些尴尬。 有心转移话题,开口说道:“那我知道了,只是沈叔叔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沈炼这才想起正事,又嘱咐余福几句,这才说道:“我一直觉得你父之死有些蹊跷,只是之前官职不够,不能查看北镇抚司中的密卷。如今我到了千户之位,这才有权进入查看。几日翻看之下,确有可疑之处,只是事情缘由还须仔细查明。” “那密卷沈叔叔带来了吗?”余福听了沈炼的话,有意见见这密卷,赶忙开口问道。 “这密卷牵扯锦衣卫中的重要机密,怎能轻易示人。不过我已经有了消息,只是其中牵扯之广,还要慢慢查明。” “恩,那就有劳沈叔叔了。” 沈炼叹了口起,继续说道:“如今的庙堂之内,尽是私怨。敢正义直言的,到头来都被残害。你父性情正刚正,定是不知何处得罪了他人,才有了这劫难。” 余福听了心中有些伤感,父亲在自己脑中身影已经有些模糊,只是记得父亲性情有些孤僻,从母亲病死之后,父亲更是少言寡语,每日早出晚归,自己也见不到父亲几面。 自八岁起每日都是自己洗衣做饭,日间从私塾教馆回来,便自己做饭吃饭,便将一些饭菜放在锅中保温,父亲回没回来也是从第二日父亲吃没吃饭,床头有没有钱判断。 虽是如此可也能感觉到父亲对自己的关心,气闷的是父亲为人还是余福从附近邻里口中得知,听附近街坊说的最多的就是,父亲温文尔雅,待人友善,邻里有什么事,定是尽心尽力帮忙,也正是如此,家中一直贫困。 沈炼见余福低头不语,知道他是触动心事,好言安慰之后,又继续说道:“贪恋权色虽是能满足一时私欲,可却不是正道。” 余福听沈炼言语之意又要开始说自己不该贪恋美色,赶忙说道:“沈叔叔,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连忙将一些事情向沈炼解释清楚,燕红莺是严阁老派来,陆金羽是女子自己也是不知,与沈梦儿,与杨婉如又是如何。 伴随沈炼的疑问之中,又将自己与严阁老达成的共识,陶中文设计陷害,李玄机如何准备,黑衣人出手救了自己,一连说了半个时辰,这才说完。初见沈炼时余福对他就倍感亲切,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所以不打算对他隐瞒。 沈炼听了余福说的这些有些震惊陷入沉思,疑惑的看着余福,似是知道他没说假话,思索片刻,这才缓声说道:“那倒是有些奇怪,武林中的门派之争我不了解,可这陶中文确实可疑。”想到余福此时处境危险,又开口嘱咐说道:“如此的话,不如你就搬去我那里住?北镇抚司想他也不敢得罪。” 余福听了赶忙解释:“沈叔叔,这倒是不用了。如果他真敢在京城中动手的话,那就不必将我引出京城了,如今我不离开京城就好。”两人又交谈一会儿沈炼这才离去。看不到北镇抚司中的密卷,查探父亲被害之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由沈叔叔去查就好 等沈炼离去之后,余福坐在前厅,心中将王老头,王二虎骂了一顿。老头子该是知道陆金羽身份有意不告诉自己,王二虎则是傻的透彻,真的以为这陆金羽是男的。要不是今日沈叔叔来了告诉自己,怕是不知何时才能察觉出这陆金羽是女子。 不过这沈叔叔和李玄机的看法到是有些相近,这陶中文该是在密谋什么大的阴谋,得想些法探明得好。 想到这里就要到李玄机房间找他,刚出前厅,便见沈梦儿迎面走来,左右看了看没见燕红莺的身影,上前低声问道:“梦儿,你师父是不是知道了你将闻香教中的事告诉了我?” “应该没有,她昨日就是问我,你身边一些人的来历,还打听了丹药的事情。”余福听到这燕红莺果然是为了这丹药,心中暗骂严阁老这老狐狸还真是锲而不舍。 见到沈梦儿眼中带有一丝歉意,知道她将这些都告诉了燕红莺,便开口说道:“师命难为,这些她早晚能知道,告诉她也无妨。况且也不是什么秘密,本就没打算隐瞒。只是,她没有说些别的吗?” 沈梦儿听了这才心安,听余福这么问,想到昨日师傅燕红莺,要自己揽住余福的心,用些特殊的方法也无妨。想到这里心中有些害羞,低声答道:“别的到是没有说。” “那就好。”余福生怕这燕红莺会出言挑拨自己与沈梦儿的,听沈梦儿这么一说这才放心。 说完又四下看去,没见到别人的身影,慢慢靠向沈梦儿低声说道:“离开京城的这几日,每天都在想你,快让我香一个。” 沈梦儿见余福如此,赶忙将他推开,说道:“还是去香你的婉如,金羽好了。”说完转身要走。 余福听心中苦笑,杨婉如还好,怎么陆金羽也与自己扯上了关系,赶忙将沈梦儿拉住,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正要解释。 沈梦儿继续道:“师傅都和我说了,两人与你一同离京,说你与两人关系不一般,还要我...”说道最后细如蚊呓。 第八十二章 扩张镖局(二) “看来这陆金羽是女子的事情,别人都是知道的。”想到这心中又将王二虎骂了几句,心中又骂了两句这燕红莺真是个大嘴巴。 见沈梦儿似乎是真的生气,慌忙解释道:“那陆金羽我不知道他是女子,婉如的话,我早就有意让你们认识,只是...”想到自己误会陆金羽是小白脸,此时也不知杨婉如的心意,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对沈梦儿解释,只是几句,也没有想好怎么往下说。 沈梦儿见到余福焦急的模样,笑了出来,说道:“傻瓜,我是骗你的。” “好啊,敢骗我,快让我香一下,算是惩罚了。”余福说着在沈梦儿脸上亲了一下...... 到了李玄机所住的院内,见他正在打坐,不好打扰,便坐在了一旁。 一刻钟后,还是李玄机先开口道:“余师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李师兄,上次不是说这陶中文似是有什么大的阴谋吗,我也觉的如此。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可得提前想好应对之策,想办法打探下也好。” “虽是如此,可也不能心急,此时京中只有你我两人。”说着李玄机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我武功旗鼓相当,谁去打探的话都是危险之极。依我之意,还是等众人回来在说的好。” 余福见他没有好的主意,也是点了点头,问了些琐事,便离了李玄机所在的宅院。 正走到自己住的侧院不远,便听到了院中燕红莺妖媚的笑声,赶忙停住脚步,慢慢退出。 对这燕红莺余福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自己与沈梦儿的房间在一座院中,此时她在这院中,房间也回不去了。 在自己的宅院,还要躲着别人,苦笑两声,便走向宅院最里,陆无为住的院子。 “几日没见这无为师侄,倒还真有些想他,不知现在他武功如何了。” 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这是林云子对陆无为的评价。不仅天赋好,更难得的是陆无为每日刻苦练功。在有两年,怕是这陆无为就能超过自己的三师兄李元一。 余福想到这里,也有了勤奋的意愿,“既然这几日无事,丹药也炼制不了。正好自己静心修炼,不然下次再有危险可不知谁还会来救自己。” 更是不愿在让杨婉如,沈梦儿为自己犯险,余福打定主意,便在这院中盘坐,吐纳修炼起来。 早先还以为到了小成之境,修炼了这龙神决便能如何如何,可经上次一站之后便知道了,不是不进则退,其实是进的慢了就是退。 像这慧智刚到这大成之境,自己全力也不能伤他分毫,在等上一段时间,他巩固之后,怕是自己连还手之力也没有了。 这次没有偷懒,一直打坐修炼到了夜间,这才将内力散去,站起身来。 到了小成之境后便没有好好修炼过,虽是这龙神心法每日不用修炼也能有所提高,可毕竟比不上实实在在的打坐修炼。 看来自己今后可要刻苦修炼,白日打坐还不够,晚上的时候也要依照全真教的心法,打坐吐纳采日月之精华。 中午时,杏儿来叫过自己用餐,那时觉得不饿,到了现在却是饥饿难忍。 “这打坐修炼也是体力活啊!”心中想着,便向前厅走去,想找杏儿,让她吩咐厨房准备些吃食。 吩咐完杏儿下去准备,正在前厅坐着,便见李玄机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来。 余福心中有些纳闷,这李师兄初到京城,该是谁也不认识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难道有认识的人在京城中? “余师弟,我正有事找你。”李玄机走到前厅门口,正见余福,开口说道。 “李师兄坐下喝口茶再说不迟。”余福赶忙让李玄机坐下,倒上了茶水,继续说道:“师兄这是去那了,这么晚才回来。” 李玄机喝了口茶,说道:“没什么,我去附近转了转,正巧碰到认识的一个同乡在京中做些生意,多年未见,这才找了家小店一同吃饭,聊聊家乡的事情。” 余福听了微微点头,可听李玄机言语间有些闪烁,心中一震,难道这李师兄也是别人安插的?不会吧,越想越是心寒。 正在想着,李玄机继续说道:“今日我思来想去,想到一事。” “噢,什么事,李师兄说来听听。”余福顺口问道,心中却是在想该如何试探一下这李师兄的口风。 “就是这镖局的事情,如今兴盛镖局已经摘了旗子,现在京城中就还有林威镖局一家,等到众人到了京城,正好可以将这镖局扩张,到时不仅众人有了着落,还能与权贵结识,赚些银两。” “倒是个办法,只是接下委托之后,镖局走镖,弘阳教出手拦截,那该如何是好?”余福也想过这些,可一想出了京城便会被弘阳教拦截,便没有深想。 此时心中觉得这李师兄有些可疑,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老是觉得这其中夹杂着什么阴谋,也不敢冒然答应,只能将之前心中疑惑问出。 李玄机听了,笑着说道:“这些好办,这镖局可找陆金羽一同开办,陆金羽是锦衣卫的千户,又是圣上的义女,后面又有陆炳撑腰,有她入股,走镖之时派上几名锦衣卫一同前往,到时谁敢拦截?” “锦衣卫是圣上的侍卫,让他们去做看家护院,走镖送镖的事情,怕是有些不妥吧!别说她不肯答应,就算她肯答应,这陆指挥使也断然不肯答应。”余福听他这么说道有些惊讶,让锦衣卫送镖?怕是被人笑掉大牙。 “余师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京中不比别处,兴盛镖局一年赚的银两怕是没有一千万两,也有八百万两了。”余福听了倒也不觉惊讶,京城中权贵较多,护送的东西也都是值钱的物件,毕竟不值钱的东西也不值得雇佣镖局护送。 护镖的佣金,与路途长远,镖物价值有关,佣金最低也有百分之五,要是百万之物,一月能护送上个十几次,一月真能赚上将近一百万两。要说之前镖局众多,竞争物价,再加一家镖局没有几支镖队,没有多少利润。可现在京中就有一家,只要镖队足够,一月走上十几次怕也不难。 第八十三章 扩张镖局(三) 余福正在盘算,又听李玄机继续说道:“你可知这兴盛镖局一年赚的银两除去开支,在减去打点官府之后还剩多少银两吗?” 这些余福到是没有算过,顺口问道:“这我倒是不知,李师兄知道?” 李玄机说道:“这兴盛镖局一年赚的银两,除去给背后的弘阳教,在打点朝中权贵,剩下的钱也就两成,可也是因为这样,这些人才能让他一家独大。” 余福一点就透,官商勾结就是如此。兴盛镖局出钱寻求别人的庇护,背后的权贵则是将兴盛镖局当成赚钱的工具。说来说去,赚的钱还是出在平常商户,寻上百姓的身上。 李玄机不等余福答话继续说道:“这次弘阳教能狠心舍去兴盛镖局引你入局,更说明你对他的威胁甚大。不过没将你除去怕是他也没有料想到。现在兴盛镖局拔了旗子,京城之中就还有林威镖局一家。只要能得到锦衣卫的庇佑,别人也休想染指。” 余福明白其中关键,在这京城之中锦衣卫势头最大,又是圣上的近卫,谁也不敢得罪。要能与锦衣卫达成联合,其他权贵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是这锦衣卫真能答应?心中没有答案,开口问道:“这些我倒是清楚,只是这锦衣卫真能答应?” “当然,这事除了你之外,怕是谁也不能办成。只要你肯去找陆金羽说,这事情就能水到渠成。” 只有我能办成?余福心中更是纳闷,立刻开口问道:“为何?” “师弟,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陆金羽能答应就好,到时不光众人有了安排,还能让锦衣卫站在我们这一边。” 余福看着眼前的李玄机,更是诧异。京城中有熟人还好,可这京城中的一些关联,一个没有来过京城的人怎么会知道?心中打定主意,开口问道:“李师兄,事情虽是如此,可我也不能糊里糊涂的就去找陆金羽说啊。” 李玄机见余福非要搞清,沉吟片刻,说道:“圣上现在对你看重,明眼人都清楚其中关键。锦衣卫指挥使陆炳也是明了,而且他与陶中文交恶已久,只是隐忍不发。可要是直接与你站队,怕圣上会有所不悦,可这中间要是有了陆金羽,就不用在考虑这些了。” 余福已经明白李玄机言语之意,心中暗骂:“他奶奶的孙子的,这是美人计啊,让我去当这美人。”心中虽是明了,继续装出不解的样子问道:“可这与陆金羽有什么关系?” 李玄机见余福一副不解的样子,继续说道:“师弟啊,说白了就是这陆金羽不光是陆炳的义女,也是圣上的义女,由她出面圣上也只将这事看做是你们年轻人的小事。况且圣上本就对你看重,如果能撮合你们两人,圣上也会心喜。” 余福做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听明白了,这些事情定然是你背后的人指使你来说的,对不对。”说完盯着李玄机的眼睛,等他回答。 李玄机似是没有想到余福会说出这话,不知如何做答,开口说道:“怎么会呢!” “李师兄,你说别的还好,可是你却说,怎么会呢,这就说明你背后真有什么人在指使。还是明说了吧,你背后是何人指使,意欲何为?”余福说到后面拍桌而起,怒视着李玄机。 李玄机见余福这模样,思索一会,笑着说道:“师弟你也不用动怒,有些事情你不用去管为何如此,应是去考虑该不该去如此。” 余福有意诈他,见他承认之后,倒不知该如何决策了,正在思索之际,李玄机继续说道。 “此时还不到时候,我身后是何人还不能告诉你,不过能告诉你的是,我们目的都是一样的。” “算了吧,我这人就爱较真,你要是不说啊,我可不能答应。”余福说完,也不再去听李玄机说什么,只是闭目养神,不在开口。 李玄机又解释几句,见了余福闭口不言,心中苦笑。知道这余福撒泼耍赖最为拿手,这事情他要是真不答应,那可有些难办,想了想,低声说道:“师弟,要我说出也不难,只是你得答应我装作不知。” 余福听他要说,心中欢喜,可表面无动于衷,也不睁眼,说道:“李师兄,我也不愿你从中为难,你也不必说了,你说了我也不听。” 李玄机更是气闷,心中暗骂:“臭小子,你不是不听吗,耳朵靠过来干什么。”可也不愿直接说出,低声说道:“我今日去见了一人,你不是跟在我身后也看到了吗?” 余福知他此时定会说出那人是谁,可这言语之意却是要推卸责任,诚心要他难堪,开口说道:“我今日一直没有出门,可没跟在你的身后,也没见到那人。” 李玄机只当没有听见,继续说道:“你离的远没有听到也难怪,不过那人你不是见过了吗,徐阶,徐大人。” 余福听了有些惊讶,对这徐阶的印象就是真正的有钱人。不过想起他一副迂腐的书呆子模样,有些不敢相信,低声问道:“这些都是他的主意,让你来告诉我的?” 李玄机尴尬的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倒也不全是。不过师弟,你可得答应我不往外说,尤其是不能在徐大人面前表露出来。” 余福见他说的诚恳,有意玩笑说道:“师兄啊,这事情有些不好办,我这人有个缺点,怕是会...” “师弟说笑了,师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中的奇才,龙凤中的龙凤,怎么会有缺点。”李玄机连忙将余福夸赞一番,直夸得余福笑眼朦胧,最后这次问道:“师弟,刚才说的事情,该是答应了吧?” 余福被夸的已经飘飘然了,此时听他这么一问,这才想起刚才说的事情,赶忙回答道:“你和那臭老头子一样,竞想着给我挖坑。这事我可得好好在考虑考虑。” “师弟啊,这还考虑什么,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财色兼收。”李玄机见余福有意如此,也玩笑的说道。 余福似是没有想到李玄机会这么说,听了一愣,连声骂道:“滚,你们这帮臭道士,没一个好人,将小爷当成什么了。” 第八十四章 结合(一) 余福作势要打,李玄机不敢在待,赶忙出了前厅,回了自己房间。对于李玄机说出他背后的人是徐阶,也不怀疑,毕竟印证这事不难,他不会用此事骗自己。 对于徐阶意欲何为,问一问自己的二师兄就清楚了,只要写封信派人送去,真相便知。转念想到镖局扩张之后,会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不由得笑出了声。可一想到此事还要去找陆金羽谈,不免有些担忧。要这事情真的办成了,在圣上,陆炳等人眼中,真就成了自己和陆金羽是一对,这可有些不妙。 到时自己就装作不知这陆金羽是女人,将婉如一起叫来商量这件事情。婉如怎么也是王老头的弟子,一起谈这事情也算合理。心中想着,到将肚中饥饿的事忘了,亏得杏儿正巧端来饭菜,不然要是现在去休息,半夜在饿了可就没吃的了。 似是觉得肩头责任越来越重,不敢懈怠,夜间休息时也是按全真心法打坐吐纳。道家的内功修炼与其他门派不同,打坐修炼一夜,也不会疲倦,第二日倒会更加精神。 第二日一早刘公公便传来口谕,圣上来召余福进宫,余福又是塞给了这刘公公几千两的银票。一想到这刘公公每日出宫传信,不知一天能出宫传信几次,要是一天能见上几个大官,自己还弄什么镖局,也去当公公好了,一天辛苦些,多走些路,多见上几个大官,这一天还不赚他个几万两?不过这挨上一刀也不知疼不疼。 见余福出手大方,这刘公公满心欢喜,对余福问的倒也是知无不言。余福从这刘公公口中得知,这次圣上召自己进宫是为了这培元益精丹的事情。听刘公公说到这次圣上召见的还有别人,就想到该是那假道士陶中文。 随着一路左转右拐,余福心道“怪不得每次圣上都让这刘公公去召自己,要真是自己来这皇宫,还真不认识路”。来到上次的书房,刘公公示意余福门前等待,进去禀报之后,便示意余福进入。 余福进入之后,见陶中文果然站立一旁,心中暗骂:“你这假道士,走的到是挺快。” 心中想着,赶忙上前躬身施礼,恭敬道:“臣云灵子,恭请圣安。” “云真人不必多礼”嘉靖帝说着站起,走到桌前。 余福这才向嘉靖帝看去,几日没见,这圣上似是年轻了不少,该是这培元益精丹的功效。想到圣上找自己来是为了培元益精丹的事情,却不知叫来这陶中文是为了什么,余福正在纳闷,便听嘉靖帝说道。 “云真人,听说你前几日出了京城,不知所为何事?” 余福见嘉靖帝问自己,赶忙施礼答道:“回禀圣上,只是一些江湖上的琐事,不敢劳圣上费心。” “朕到是爱听这些江湖之事,说来听听也无妨。” 余福似是没有想到这圣上这么爱打听事,沉吟片刻说道:“臣与那京城中林威镖局的王镖头有些交情,他们林威镖局接了一单生意,人手不够,便让我帮忙去搭把手。” “朕到对京城中的事情有些了解,前几日那兴盛镖局走镖被劫,一行镖师全被杀害之事,闹得沸沸扬扬。附近的官府一点眉头也查不出来,这帮无能之辈当真该死。” 余福,陶中文两人见圣上震怒,赶忙躬身施礼,恭敬道:“圣上息怒。” 嘉靖帝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京城附近也不安稳,到是朕的过错。”走到余福近前,继续说道:“云真人这次平安归来到是万幸,只是这次帮忙护送,途中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托圣上洪福,只是遇到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毛贼,三拳两脚便被镖师击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余福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陶中文。 嘉靖帝听了微微点头,沉吟道:“那倒还好,不过这些毛贼当真可恶,不知云真人有什么消息,知道是谁人指使吗?” “圣上治下,国泰民安,这几个毛贼糊涂透顶,无能之极,该是没有人指使。”余福恭敬说道。 嘉靖帝又看向陶中文继续道:“陶真人觉得呢?” “回禀圣上,臣没听到过此事。既然云真人说是无事,只是一些毛贼拦路,臣到觉得该是兴盛镖局太过无能,才致如此。” 嘉靖帝听了若有所思,继续道:“那要真是如此,这兴盛镖局到是空有盛名。不过云真人,再有这危机之事,下次可不要再亲自犯险。这培元益精丹还要你炼制呢。” 余福赶忙躬身施礼,开口答道:“谨遵圣命。” “陶真人你退下吧,朕还有事要与云真人商量。” 陶中文听了赶忙说道:“臣告退,圣上万福。”说着躬身施礼,慢慢后退出了书房。 余福心知嘉靖帝定是知道了其中缘由,这才警告陶中文。见到陶中文刚才吃瘪的表情,和出门时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心中好笑。 待陶中文退出门外,将门带上,嘉靖帝继续说道:“朕服培元益精丹这才几日,到真觉得年轻了几岁,精神也好了许多,这丹药效果果然不凡。昨日已经嘱咐户部大臣,到时候炼制丹药需要什么材料药材之类,你可以直接到户部去说。” 余福对这返老还童的丹药不感兴趣,毕竟现在还不到二十,要真是吃的话,怎么也得等到三十多岁。可这次见嘉靖帝确实发现,不管是气色还是容貌,倒真是变化不小,心中也暗暗赞叹这培元益精丹药效不凡。 知道嘉靖帝开口警告这陶中文是为了让自己好好的炼制丹药,不过能帮着自己说话,余福心中不免对这嘉靖帝多了些好感,开口答道:“臣遵命。” “你师父林云子现在可有消息?” 余福知道嘉靖帝是心急那古卷的下落,赶忙开口说道:“圣上乃真龙天子,紫极真人,有上天庇护,找到这丹药下卷只是早晚之事,圣上不必心急。”说完,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要真让圣上知道下卷只是杜撰,怕是不会对自己这么客气了。 “也只能如此了,朕还有些事情处理,你退下吧!” “臣告退,圣上万福。”说完余福退出书房,出了皇宫。 第八十五章 结合(二) 出离皇宫之后,余福便向林威镖局走去,要说找这陆金羽,自己还真不知哪里能找到她,只能到这林威镖局碰碰运气,要是陆金羽不在正好将这事情说给王老头听,看看他能有什么意见。 刚进镖局大门,就听到屋中传来,陆金羽的笑声。此时知道她是女子,在听她这声音也像了不少。 进到屋中见王博永,杨婉如,陆金羽三人都在,分别打过招呼找了把椅子坐下。此时在看这陆金羽,不管身形还是面貌哪里也和男人沾不上边。心中暗骂自己怕是傻了,怎么会信了这王二虎的话呢,想到这里,心中好笑,自己竟吃一个女人的醋,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陆金羽察觉余福一直再看着自己发笑,摸了摸脸,开口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起一事,不由的发笑。”余福察觉自己失态,赶忙解释。 王博永听了说道:“福儿啊,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说来听听?” “没什么,只是之前的一些小事。” 陆金羽冷声说道:“这无赖能有什么好事,定是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陆大哥还真说错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此时正好,与此事有关的人都在这,正好说说这镖局合作的事情。 陆金羽“切”了一声,似是不信余福能有什么好事。 余福对这陆金羽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也不理会,开口说道:“陆大哥你还别不信,这好事能不能成,还要看你成不成全呢。” “少来,还是先说出来听听的好。” 余福继续说道:“王老头,现在京城有几家镖局?” “兴盛镖局拔了旗子,现在京城之中就还我们林威镖局一家啊。” “这就是了,京城之中达官权贵,土豪富商这么多,就有一家镖局。那以后还不有的是生意,只要多召人手组建镖队,到时还不是大把的钱赚。” 陆金羽听余福说完,冷言道:“我当是什么好事了,兴盛镖局能如此是靠着弘阳教在背后撑腰,别的镖局不敢抢他的生意,只能任他抢自己的生意,这才关门。” 余福知她言语之意,解释道:“兴盛镖局倒了,我们在做成兴盛镖局那样就好啊。” “你能做,别人也能做啊,而且弘阳教想要在扶持一个镖局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我都想过,兴盛镖局定是知道弘阳教从背后捣鬼这才关门,而且此事之后,怕是没人在会任由弘阳教摆布了。” “那弘阳教不会自己组建一个镖局吗?” 余福见她有意针对自己,该是还在记仇。要想她开口答应不能明说,得用激将法。想到这里,开口说道:“弘阳教被武林正派视为邪教,他敢组建镖局,怕是刚出京城就被劫了。别人要是也想开镖局我也管不着了,不过此时召集人手,组建镖队,多拉些人脉到是当务之急。王老头,你意下如何?” 王博永沉思片刻,开口说道:“福儿啊,我到了这把年纪了,有心也是无力了,这镖局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的好。” 余福见王博永立马明白其中关键,心中连连称赞:“不愧是老油条了。”暗暗向他挑了个大拇哥。 两人相视一笑,王博永看向这杨婉如,继续说道:“婉如啊,以后镖局就由你和福儿去管吧,有什么事情你们两人商量决定就好。” “师傅,弟子年幼对这些一窍不通,况且现在弟子又当了锦衣卫,时常还要公干,镖局的事情还是让白伍师兄去打理的好。”杨婉如听师傅有意让自己打理镖局,赶忙推脱。 “婉如啊,你心地善良,这镖局交给你我才放心。况且有你白师兄和福儿从旁相助,到时有什么事情让他俩去办就好。”王博永见杨婉如还在犹豫,继续说道:“老头子我没儿没女的,早将你和福儿当成了我的儿女,要是你不答应,那我死...” 见王博永如此,杨婉如赶忙开口答应,可见余福看着自己坏笑,知道这两人诚心如此,瞪了余福一眼。 余福只当没有看到,赶忙说道:“是啊,老头子也该想想清福了。镖局的事情啊,就由我和婉如去办就好。” “老头子我也没什么大的愿望了,就想在有生之年抱抱孙子。” 余福暗骂,还真将我当成你儿子了,见他装的有模有样,就是扯的有些远了,赶忙说道:“老头子,这事有时间再说不迟,现在还是商量镖局的事情要紧。” “那好吧,你们年轻人商量就好,我听着就成。” 余福心中想到主意,看着杨婉如说道:“婉如,现在镖局人手不多,召集人手组建镖队肯定是当务之急,这些就有我来办。可和陆大哥的事情,算了,说了的话他也不会答应,还是不说的好,省的惹陆大哥生气。” 陆金羽听余福这么说,似是忘了自己就在一旁,开口说道:“什么事情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一定不肯答应。” 余福听了心喜,这陆金羽总是和自己作对,自己要是直接让她答应,她不一定会同意,可自己要是说她不肯,她定是会直接答应。连忙说道:“还是算了,说了陆大哥也不会答应,还是不说的好。” 陆金羽见余福遮遮掩掩有些生气,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不肯答应,先说出来,我听听是什么事情。” 余福见她上钩,做为难撞说道:“倒也没别的事情,就是觉得上次有难,陆大哥尽心相帮,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此时有好的生意也该有福同享,只是陆大哥贵为锦衣卫的千户,定是看不上这点小钱。这才说陆大哥定然不肯。”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入股林威镖局?”陆金羽说道。 “也不算是入股吧,我们一同连合,将林威镖局扩张。到时候借陆大哥锦衣卫的名头,林威镖局要是有锦衣卫在背后撑腰,也能如那兴盛镖局一样独大。不过我知道此事难办,陆大哥定然不肯答应,毕竟锦衣卫是由陆指挥做主,陆大哥去找陆指挥说的话,怕是会被...” 第八十六章 结合(三) 余福说完,见陆金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余福有意在加上一把火,开口继续说道:“要真是能成的话,一年怕是能赚个上千万两。不过要真因此事害陆大哥被骂,到是我的不对了,陆大哥还是只当我没说的好。” 陆金羽听完做出决定,开口道:“我答应了,我现在就去找义父谈这事,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余福见她出门,幽幽喊道:“陆大哥,还是别去了,还是当我没说的好。” “你这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王老头,我看你才是得了便宜卖乖,这还不是为了你这林威镖局。” 王博永叹了口气说道:“唉!老了,不中用了,你们谈吧,我回房去休息会儿。” 余福见王博永出门心中暗道:“老是老了点,不过倒是还有些眼力劲。” “你不必如此,她也会答应帮忙的。”杨婉如见王博永出门,喃喃说道。 “这样的把握更大些吧!”余福说完,便不知在说些什么。 两人坐在屋中,半晌无语。 还是杨婉如率先开口说道:“你知道她是...” “知道了。”说完又是沉默,余福心中暗骂自己无用,可实在是想不出说些什么才好,思索片刻这才开口说道:“不久会有不少七真派的同道进京,倒时正好将他们一行人安排在这镖局之中。锦衣卫是圣上近侍,能与之连合,共同办理镖局也能防备弘阳教暗中捣鬼。” “恩,这样也好。”杨婉如听了余福解释,对他这次进京之事也有所了解,轻声回答道。 余福暗暗鼓舞自己,深吸口气,继续说道:“从我十三那年刚到镖局见你,便对你有些好感,往后相处,与日俱增,心中打定主意,长大以后要娶你为妻,可每次见你开口说话都难,更是不敢对你表明心意。这次回了京之后,误将这陆金羽当成男人,见你二人亲密无间,我心中醋意横生,更是绞痛难忍。也因这样,才知心中对你是爱慕至极,已到难以割舍的地步。在那破庙之外遇难,你两次挺身救我,我知道你与我心意相同。 沈梦儿本是奉师命来我身边刺探,可是相见之后便互生情谊,而后她才得知,她的师傅有意害我,心里难以抉择,而后不忍便向我合盘说出,她为我宁肯舍去师门,我怎能负她。如今我说出这些,也不是为了博你怜悯,只是这些话憋在心中已经,说出来才能痛快一些,也是表明我的心意,就算此时你不肯答应,我也不会放弃,直道你同意为止。”余福一连将心中的话说出之后,便看着眼前的杨婉如,似在等她回答。 杨婉如听完余福一番长篇大论,低头不语,余福不知她是何意,又要开口,便听杨婉如轻声说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余福说完生怕杨婉如会生气,一直细心留意她的反应,此时见她如此,心中明白她的心意,继续说道:“这些话我憋在心中已久,回京见到你时就想说出,只因误会陆金羽这才没说出来。” 杨婉如低声说道:“那日你进京时,我与金羽正巧碰到。金羽见我...想到王二虎误将自己当成了男子,这才想到这主意,有意要气气你...” 余福听了暗骂,一个王二虎,一个陆金羽这两个人可真是一对活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此时虽是已经表明心意,可转念想到沈梦儿,赶忙问道:“那你见了梦儿,不会?” “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一开始就没有生沈梦儿姑娘的气,气的是你朝三暮四。从你离开京城距你回京这才多少时日,便出来个梦儿妹妹,这以后还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云儿妹妹,什么羽儿妹妹的。” “怎么会呢,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余福有些得意忘形,说完便有些后悔。 杨婉如知道余福心性,虽他平日不曾与自己玩笑,可他平日为人怎么样,自己心中也是清楚。见他刚才还一本正经,这么一会儿就成了这样,冷声说道:“我还没说不在生你的气呢!” 事情已经说开,此时余福倒也不似之前拘谨,笑着道:“这也好办,日后我定会好好表现。” “以后不会在有什么羽儿妹妹了吧?” “不会,肯定不会。”余福说着想起李玄机的话来,自己可要好好处理,不然可有些难办。 “这样最好。” 面对杨婉如,还是不似面对沈梦儿那样坦然,不过此时已表明心意,余福也少了一些顾忌,不再似之前见了杨婉如说不出几句话来。 又与杨婉如说笑几句,正要细问杨婉如为何要加入锦衣卫时,便见陆金羽回转进屋。 余福见她满脸得意之色,便知陆炳已经答应此事,心中不由得有些佩服这徐阶。 京中之事李玄机知道不多,借助镖局联合之事搭上陆炳,又知道陆炳定会答应,这些都该是徐阶想到的。这徐阶只见过自己一面,便能从李玄机转述他的话中想到这些,这聪明才智怕是世间少有。不过这徐阶是内阁中的第二位,一直隐忍不发甘居严阁老之下,却不知为何。 余福率先开口说道:“陆大哥,事情商量的怎么样了?”现在直接点明的话,陆金羽怎么也能看出是自己用的激将法,这才装作不知,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我义父已经答应此事,没有骂我,倒让余掌教失望了。” 余福见陆金羽说这话时得意的模样,心中倒有些后悔,自己连这么单纯的姑娘都设计,实在有点不太地道了。 此时事已至此,也不得不装出一副欢喜的模样,赶忙让陆金羽坐下,沏茶倒水,吹捧一番,而后三人又开始商量镖局中的一些事情分配。 余福则是负责招兵买马,这点事情余福哪里还用去做,只等王元忠带人到来就好,算了算时日,王元忠等人在有几日也该到了。杨婉如陆金羽两人则是负责洽谈生意,一个锦衣卫千户,一个副千户由这两人出马,谁还敢不给薄面。 第八十七章 师叔 三人又商量一些事宜之后,陆金羽,杨婉如几人这才离去。余福要向王博永说上一声,便向王博永的房间走去,此时镖局就还几人,不免有些冷清。 走到王博永门前,见门半开,余福正要推门而入,便听到屋中有人说话:“福儿来了,进来吧!” 余福心中一惊,这声音太熟悉了,知道了来人是谁,赶忙笑道:“林老头,你可来了。”说着推门进到屋中。 进屋后便见到这两个老头子坐在屋中笑着看向自己,余福继续说道:“老头子到了京城不去看你的徒弟,却跑到这镖局来了。” 林云子笑道:“要是这镖局还找不到你,别处更是找不到你了。” “少来这套,见了我后才说是来找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怎么,手中的事情都办完了?”此时见了林云子,余福心喜,玩笑着说道。 “正是因为这事情我才来京城的,顺道来看看你。”林云子正色道。 余福见他模样认真,知道能让自己师傅林云子为难的事情,定然不是小事,也不再玩笑,开口问道:“这事情有这么复杂?” 没等林云子回答,王博永说道:“得嘞,你们师徒说吧,我去烧些水来”说着走出门去。 “其中眉目还没有查明,不过此事关系你的安危,你仔细听着就好。” 余福听到与自己安危有关,更加不敢怠慢,点了点头,细心听林云子说起。 林云子想了想说道:“你有一个师叔,叫凌霄子,我和你提起过吧?” 余福又是点了点头,这凌霄子倒是听林云子提过,不过那时年幼也没怎么在意。 “其中原委说来太长,时间不多,我只于你说些重要的事情,你记住就好。你这师叔进门比我早些,年岁也大我一些,不过因你这师叔性格有些偏执,虽是他武功更甚于我,可你师公还是在羽化时传位于我。 我当上龙门派掌教之后,你这师叔就下山还俗了,当时我只以为他是因恼我当了掌教,也没有多想,此时才知其中还有它事。而且我觉这弘阳教的事情,你师叔定然参与其中。” 余福听了大惊,难道这陶中文就是自己师叔?改名之后进京献药建了这弘阳教?正要将心中疑问问出,便听林云子继续说道。 “在盘山时,我见过你这师叔一次,从当时交谈的话语之中,我更加确定你师叔参与其中,谋划一些阴谋针对武林中的大小门派。因此我才与你二师兄商议,让你出头,进京献药,我从暗中查明其中事情原委。” 余福想到自己临危受命,做了道士,原来都是因为自己这师叔凌霄子,心中不免骂了他几句。 林云子不知余福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前些时日我得知他的行踪,这才暗中跟随,一直到了这京城之中。” 余福听了心中想到:“这陶中文自己今日清晨见过,凌潇子却是今日才刚进京,该不是一人。”似是觉的师傅有些小题大做了,开口说道:“老头子,会不会有些小题大作了,就算我这师叔是个高手,可也不至于这么复杂吧!” “如此最好,要真是你师叔只是一时兴起,只是帮助这弘阳教一些小忙那还好说。可要是从一开始的陶中文进京献药,到如今的打压各派都是你这师叔暗中谋划,那可就糟了。” 余福下山之前以为弘阳教势大,想要除去有些难办,此时进京之后似是觉得这弘阳教也没有多大本事,此时听林云子言语,有些觉得他该是在山上待得太久了,对世事不明。开口说道:“老头子,你是不是诚心在唬我?” 林云子皱了皱眉,苦笑道:“你不知道,你这师叔性情偏执,更是好强,从练武修道时,只要稍落后于我,不眠不休几日,也要在超过我。他的武功内力,在这江湖之中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更别说他那份心性,如果真是他从中谋划,你越是觉得事情简单,在你操控之内时,便是最危险的时候。” 余福不自主的想到了陆无为,自己这无为师侄要真是到了五十多岁,那武功内力确实有些恐怖。不由得开口问道:“师傅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云子有些尴尬的说道:“是差的远了,我的武功主要是以轻功身法为主,要是逃跑他多半追不上我。” 余福听了有些鄙视的看着林云子,说道:“知道了。”想到师傅都不是对手,那自己练个十年八年也是白搭,不过自己这轻功比师傅差不多少,要真是见了这师叔凌霄子,该是也能逃脱。此时的情景确实和师傅说的有些相像,现在怎么想,也没觉的这弘阳教有多厉害。 知道自己的师傅不会危言耸听,可现在京城中只有自己和李玄机二人,想去打探怕是比登天还难,找徐阶去商量商量?余福越想,越觉事情危机,现在弘阳教连能为自己赚钱的兴盛镖局都舍去了,怕是离发难不远了。 林云子见余福眉头紧锁,似是以为自己言语说的有些重了,安慰道:“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事在人为。我听王老哥说你现在得圣上赏识当了云真人,又与锦衣卫结盟扩张镖局,倒也做的有声有色的。” “少来这套,还不是因你与二师兄诓我下山。我不拉拢些人手的话,怕是只能窝在家里,连京城也不敢出。” “噢,是吗?我刚才见你与屋中的婉如还有那个小妮子说的眉飞色舞的,甚是欢喜。”林云子笑着说道。 “知道什么叫苦中作乐吗,要是让我每天去想怎么设计害人,怎么识局破局我可做不到。这些事情还是让你们这帮老头子,老狐狸做的好。”余福咧着嘴说道。 师徒二人又说了一会儿,林云子这才离去,这次来见余福就是提醒他小心这师叔凌潇子。此时凌霄子与弘阳教密谋何事还没探明,所以怕失去凌霄子的行踪,这才说完之后赶忙离去,临行之时,又提醒余福,要真见了这凌霄子千万别靠的太近。 余福赶忙答应,待林云子离去之后,心中有些不解,思索之后才想明其中关键。怕是自己这师叔凌霄子内力极深,一掌能打出很远,到时可真得小心应对,不然受他一掌可不好受。 第八十八章 躁动(一) 又与王博永说了几句这才离去,这王老头一点就透,自己刚说两句就知自己是何用意。此时林威镖局有锦衣卫这靠山,也能与之前兴盛镖局一样一家独大。 对于师傅林云子和自己说的这些,到是有些没有想到。可现在形式如师傅所说,难道自己已经踏入陷阱之中?这可有些不妙,不如自己找李玄机探探口风,就算他不知道的话,由他去找徐阶商量商量也好。 这一日过得可真充实,在等到了自己的宅院时已到晚间。 刚一走进宅院大门,没走几步,就见燕红莺向着自己走来,似是在等自己有话要说。想要在躲已来不急,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大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 “余掌教怕是忙的有些糊涂了,此时天色刚刚渐黑,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是啊,这么一说倒有些饿了,你们都吃完了吧?我可得让杏儿再去准备几个小菜。”余福说着就要向前厅走去。 经过燕红莺身边时,被燕红莺抬手拦下。余福赶忙说道:“大姐,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吃完饭再说吧!” “这样也好,要不要晚些时候,等梦儿姑娘睡了,我在到余掌教你的房间中,我们两个秉烛长谈?”燕红莺妩媚的说着。 “不...不必了,我倒不是很饿,还是现在说吧。”余福听了赶忙停住,慌乱的说道。 燕红莺见了余福的样子,笑道:“余掌教是将我当成洪水野兽了?就那么怕我吗?”说着向余福靠去。 余福嘴上说着不怕,可身体却是很诚实的后退一步,苦笑道:“大姐说笑了,还是先说有什么事情吧!” “余掌教,我这次是奉命来保护你的。可现在我到成了你家的仆人,每日待在这宅院中,你却外出办事,金屋藏娇也不是这个藏法吧?” 余福听了,知道她有意要跟着自己,可知她是严阁老的人,跟在身边实在不太方便。开口推脱说道:“大姐,说到底你是严阁老的人,虽是我们现在同仇敌忾,可是难免以后会有不悦,我每日所见所闻虽是小事,可难免你会从其中得到些消息,这要是日后...” 燕红莺知道余福心意,也不答话,笑着向着余福靠去。余福吓得连连后退,直到推到大门边无路可退,赶忙说道:“大...大姐,有什么话这么说就好,不然被人看到有些不雅。” “余掌教这话倒也不错,可虽然我现在是严阁老的人,可是成为余掌教的人却也不难。” 余福已到无可退避之处,燕红莺缓缓靠近,吐气如兰。在闻到燕红莺身上香气,余福只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结结巴巴说道:“大...姐,玩笑了。” 燕红莺每日带着面纱,只能隐约看到样貌。此时见余福害羞,低着头,知他此时定然不会相信自己。慢慢摘下面纱,抬手将余福的脸抬起,两人四目相对,燕红莺轻声说道:“我美吗?” 余福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可见了燕红莺的样貌,顺口说道:“美”。要说这燕红莺二十有余,成熟妩媚,样貌更是精致。余福怕的就是燕红莺的这成熟妩媚,一行一动,走路说话,透露着一股媚意。 此时哪里还敢多看,说完之后,见燕红莺松懈,赶忙从一边逃出。 躲出之后,赶忙快步向前厅走去,只听燕红莺继续说道:“保护之事余掌教答应了吧?不然晚间我们再谈?” 余福心中一紧,生怕夜间的时候这燕红莺会到自己房间。停住脚步,回身说道:“答应的话也不难,只是大姐需要答应我,有些时候...” “这些我知道,你谈一些事情的时候,我退到一边,不去听就好。” 余福要说的就是这些,燕红莺跟着自己倒也无碍,有些重要的事情不让她听到就好,继续说道:“那好吧!不过大姐,能不能扮个别的模样,不然这样子...” 燕红莺见余福答应,正迈步向他走去,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疑惑的说道:“怎么,我这样子怎么了?” “太美了。”余福说完走向前厅。 燕红莺笑了笑,也跟着迈步向前厅走去。 余福进了前厅,见饭菜已经备好,沈梦儿正在忙前忙后,摆放碗筷。 余福此时是真的饿了,走到桌前,看着桌上饭菜直咽口水,虽是现在有钱了,可平日也只是吃些简单的饭菜,此时却是异常丰盛,看向沈梦儿说道:“好梦儿,这是你做的吧!可真香。” 沈梦儿见余福要用手去抓桌上饭菜,赶忙制止,说道:“先去洗手再吃,这些啊,可是师...燕姐姐亲手为你做的。” 余福听了心中一惊,眼角向门口处的燕红莺瞟去,怎么看也难将这女子与厨房联系到一处,想到上次的迷沉酒,低声在沈梦儿耳边问道:“该不是下了什么药了吧?” 沈梦儿听了瞪了余福一眼,低声说道:“不识好人心。” 余福知她是说没有,这才稍稍放心,心中想到该是上次中了这燕红莺的迷沉酒,这才这么怕这燕红莺。想到李玄机,又开口问道:“李师兄呢,怎么不来吃饭。” “李大哥有事出去了,让我们不必等他。” 沈梦儿说完,走到燕红莺身边,将她拉到桌边坐下,说道:“燕姐姐今日辛苦了,该坐在上位。”说完向着余福继续道:“你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洗手吃饭,一会饭菜该凉了。” 余福见了心惊,似是觉得沈梦儿今日神态不是一般的反常。平日对自己的这师傅,燕红莺忌惮的很,今日却很是亲昵,难道中了迷沉酒?不会啊,中了这迷沉酒该是不能走路,想不通这是为何,还是找个机会问问的好。 洗过手后,坐在桌上,沈梦儿给两人都倒上了酒,见到余福眼中满是疑惑,这才在经过余福身边时,低声说道:“不会害你的,放心喝吧!” 余福这才放心,看来两人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如此,看着燕红莺,心中想到:“这要是梦儿和婉如多好,其乐融融。” 第八十九章 躁动(二) 吃饭时,余福有意无意试探燕红莺为何如此。试探几句之后,才知这燕红莺似是一时兴起,这才做了这桌饭菜,余福倒也稍稍放心,不过这饭菜做的确实不错,聘这燕红莺当自己的厨师倒也不错... 吃饱喝足,见李玄机还没有回转余福也不再等,明日再说这凌霄子的事情吧,打定主意,便回房打坐修炼。 认识的人中,该是自己的师傅林云子的武功最高,他都对这凌霄子无可奈何,这凌霄子难道已经到了这炉火纯青之境?自己一和人家相比,怕是小小蝼蚁,还是勤奋些的好,一直修炼的第二日清晨。 散去内力之后,便去找李玄机商量此事。从上次击退慧智等人之后,便一直没了弘阳教的消息,越是这样余福越是觉得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大的事情要发生。 到了李玄机房中,这才说起此事,先是说了陆炳已经答应锦衣卫与林威镖局联合,李玄机似是早就料到,也没有太过惊讶。可说到自己这师叔凌霄子后,李玄机面上变色,沉思之后,这才苦笑说道:“余师弟你有所不知,你这师叔凌霄子早在十年前就名震江湖,那时就已经是大成之境的顶峰,刚才听你言语,林云子师叔都不敌他,想来如今这炉火纯青之境定然是到了,只怕别到逆天之境就好。” “逆天之境?”余福听了很是诧异,本以为炉火纯青之境就是顶峰,没想到还有这逆天之境。 “恩,炉火纯青之境,举手投足间,内力瞬发,更是能控制打出的内力如同活物。” 余福听了暗暗拙舌,这岂不是打出一掌之后追着自己跑?他奶奶的孙子的,这还怎么打,击出两拳之后,还能追踪,这可有点吓人,林老头难道也会?下次见了可要让他出两掌让自己瞧瞧。 李玄机不知余福在想什么,继续说道:“这逆天之境我虽是了解不多,可要真有这样的人在,怕是能敌千军万马。” 余福心中大惊一人能打千军万马?那不是以一己之力,就能够将这一个国家灭了吗,诧异道:“一个人能敌千军万马?” “我也只是听前辈说起,想来该是有一点夸大。” 余福心中暗骂:“他奶奶的,这哪里是一点夸大?怕是把天都吹破了吧!” 李玄机道:“不过我想这凌霄子没到这层境界。毕竟想修炼到这逆天之境需要修炼特殊的功法,再加上天赏赐机遇才能到达。不过从古至今该是没人到达这层境界,要说谁能到这境界,怕是也只有道教的祖师爷吕祖了吧。” 余福见这李玄机一会说是怕这凌霄子到这境界,一会又说是没人能到,也不再理会这些,开口说道:“李师兄,想这些怕是杞人忧天了,他要到这境界怕是早将我们七真派灭了,还能让你在这操心。” 李玄机微微点头,也听说过这凌霄子弃道返俗的事情。此时才知自己失态,开口解释到:“余师弟不是我危言耸听,只是我这些时日夜观天象,感觉不久便会有异象发生。” “噢?李师兄还懂这些?不知是什么异象?” “七星连珠”李玄机沉吟道:“这七星连珠百年时日才有可能发生一次,到七星连成一线之时,身有旷世奇才之人便能从中窥得天机,倒时就有可能到这逆天之境。” “这凌霄子算的上旷世奇才吗?”余福顺口问道。 李玄机听余福这么一问倒有些诧异,心中隐隐感觉道这七星连珠之日必有大事发生。听余福说到这凌霄子,这才联想到心中担心的事怕是会与这人有关。此时听余福这么一问,倒有些觉的自己是多心了,这旷世奇才不光需要武功内力达到这炉火之境,还需自身学识,聪明才智到了一定境界才能窥得天机。 这凌霄子的事情自己也略知一二,听说他是二十岁左右才上山修道,靠着自身资质极高再加勤奋修炼,十年前便到这大成之境的顶峰名震江湖啊。记得他二十之前只是寻常百姓,要说而是之后一边修炼,一边学着天文数术那绝无可能。 想到这些,李玄机这才说道:“看来我是多心了,不过炉火之境的高手也够棘手的了。师弟有所不知,这每精进一层看似简单,可实际确是比登天还难,像刘玄处刘师兄到这大成之境的顶峰已有数年,光是闭关就有三年之久,可到如今还是没有进入这炉火纯青之境,就这样不知还需多少年才能到达这等境界。” 余福对这些到也算了解,就像这慧智等人便是如此,从小成之境顶峰到这大成之境怕都是无望。各有各的难处,想到这些余福说道:“难不难的不说,不过要是刘师兄与我三师兄等人联手不知能不能击败这凌霄子?” “该是也有可能吧,不过这些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与这帮人比,我们只是无名小辈。” 余福听他这么一说也是笑道:“你我师兄二人,怕是望尘莫及。” 李玄机此时明白余福来意,继续说道:“不过就算这凌霄子与弘阳教有关联此时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等到众人回来之后,看看有什么消息,到时再派人前去暗中打探才好。” “这样也好,咱们两个小小蝼蚁还是发展这镖局的好。不过李师兄,这几日还要劳烦你多去徐大人那里几趟,听听他有什么办法?” 李玄机听余福这么一说,心中苦笑,自己真成了传声筒了,开口答应后,余福这才离去。 待余福离去后,李玄机陷入沉思之中。想起徐大人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得有些担心。如今这弘阳教,似是离发难之日不远,虽是这陶中文在朝中为官,可这弘阳教的事情算是江湖中事,朝廷多半不会插手此事,说不定还是圣上默许,靠着这弘阳教扫清这江湖中的大小门派。 此时只靠余福带着这些人,再加七真派中的三派,不知能否化去这次危机。不免心中更加担忧,想到此时一点消息也得不到,着急也是无用,只得做罢。 第九十章 躁动(三) 余福迈步回到自己所住偏院,便在院中打坐修炼起来。 虽是心中想去镖局看看准备的怎么样,可想到自己答应燕红莺要是出门就带上她,这才只得作罢。 按燕红莺的性情,自己和她一点事情没有,都能被她说成暧昧无间,这要是在杨婉如耳边说上几句,那可不妙。 自己本就说是帮镖局召集人手,其他的事情倒也不用自己担心,只等陆无为等人回来就好,算算时日再有上几日就该回来了,余福便安心修炼起来。 正在院中打坐修炼,似是感觉身边一直有人看着自己,偷偷看去,正是燕红莺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心中打定主意,陆无为等人不回来,自己绝不出门。 这期间燕红莺一直坐在旁边,也不开口。余福修炼到夜间,吃过晚饭回房休息,燕红莺都没说过一句话,似是在向余福说明,自己这是保护他的安全,不会多说一句。 余福虽是没弄明白她的心意,可到了第二日实在按耐不住心性了,便带着燕红莺出了宅院。 先是去西城的白云观,此时大的工程已经全部完工,只还有些细节之处,几名工匠正在处理。余福心喜,这白云观可比泰山附近那里的大的多,也宏伟壮丽了许多。只等龙门派众人到来,便能烧香迎客。 这次来看这白云观主要是为了挑间院子做为炼丹房。看来看去有一间倒是合适,院落所处位置,位于白云观正殿后方偏左,所处幽静,房屋较少,设在此处正好合适。 看过之后又带燕红莺去了户部衙门,与门口侍卫说明自己的来意,侍卫赶忙进去禀报。等了片刻,便见一个身穿红袍,头戴官帽的矮胖子跑来迎接。 待这人介绍之后,才知他是户部尚书,名叫巴陵。 余福虽是对这朝中职位的大小了解不多,可也知这户部尚书是户部最大的官,该是官职比自己大了许多,见他满是恭维之色,自己也坦然受之。 迈步跟着这巴陵进到衙门的议事厅,说了几句,便拿出纸笔写下炼制培元益精丹所需的材料。写下的都是些贵重难寻的,留了几味主要的药材到时自己去找就好。 心中知道自己此时随便写上一些名贵的药材材料之类,这巴陵也不敢过问只能尽心准备。可要真是这样做了,那不也是成了中饱私囊的贪官?要真这样做了怕是二师兄,沈叔叔知道后还不来和自己拼命? 只是写了些炼制培元益精丹的材料,便让他去准备。上面写的量已够炼制不少,后面不知会有何大事发生,还是多炼制些的好。 又嘱咐几句,这药材材料的安置方法,便出了户部衙门。叫上在门口等待的燕红莺便向自己宅院走去。 到了宅院门口,便见陆金羽正在宅院门前,似是来找自己,见自己没在,便想骑马离去。 余福知道她来这里找自己,定然是有正事找自己。呼喊一声,便迎了过去,走到近前,开口说道:“陆大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陆金羽说着,看到余福身边的燕红莺“咦”了一声。 今日燕红莺穿着也算朴素,浅青长裙,紫色纱衣,黑色面纱...这可比平日在自己宅院穿的朴素了许多。余福见陆金羽向着燕红莺走去,赶忙拦下,开口道:“陆大哥难得来我这寒舍,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陆金羽又疑惑的看了看燕红莺,便跟着余福进门。 到了正厅,待陆金羽坐下,这才问道:“陆大哥来找我是不是镖局有什么事情啊?” 听余福说到镖局,陆金羽显得意之色,说道:“这次就是来问你镖师的事情怎么样了,现在可是有不少生意上门,来拖镖局帮忙护送东西。” “陆大哥不必心急,毕竟他们从家到这京城也需要时间不是,该是在有几日就陆续到了。” 陆金羽听了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可得快些,我现在可签订了不少合约,人家都在等我的回信。” 余福听了一惊,问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合约就都签了?” “那是,钱我都收了,你可得快着点,都催着让找点发镖呢。”陆金羽得意的说着,可见余福似是不信,继续说道:“光定金就收了几十万两了。” “接...接了几单了?”余福惊讶的问道。 “收了定金的就有八家,其他的我让他们先等消息。这生意当真不错,这样下去,一月赚上几百万两当真不难。”陆金羽虽是锦衣卫千户,可因她身份不同,哪里有人敢给她送礼,正因为此想到一月能赚这么多钱,也是心喜。 余福没想到这刚说定,就有这么多生意上门,这样算的话,那可得需要不少人手了,想了想说道:“好吧,我明日去兴盛镖局看看,到时看看能挖些镖师来吗。”说着想到一事,开口问道:“陆指挥答应了吗?” 陆金羽听了余福这话,似是有些失望,答道:“答应是答应了,不过要拿我七成的钱。说是帮忙的兄弟也要养家糊口,不能让他们白出力。” 见陆金羽一副煮熟的鸭子飞了的神情,余福心中想到“我看该是你白得三成的钱吧!”虽是这么想,可见这陆金羽干劲十足,也不好说出,只得说道:“那也好说,每到结算之时,我在给陆大哥封些红钱,这样可好?” “当真?”陆金羽虽是这么问,可脸上笑意已是表露出心中喜悦。 圣上的义女,锦衣卫陆指挥的义女,这么爱财,这点余福到是没有想到,见她如此,有意玩笑说,说道:“当真,可是陆大哥,之前你我二人打赌,那对玉镯的钱,是不是?” 陆金羽听了,板起脸来,说道:“那次是你耍赖赢的,不做数。不过我也不是不讲道理,可以答应你一事,算是相抵。” 余福不解,出言问道:“什么事?” 陆金羽笑道:“刚才那女子我可是认识。” 余福没有想到这陆金羽会认识这燕红莺,按沈梦儿所说,这燕红莺经常乔装打扮,现在自己见的都不知是不是她本来面貌,陆金羽怎么会认识?想到要是直接问的话,这陆金羽该是不会告诉自己,赶忙说道:“陆大哥说笑了,这女子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平日不怎么外出,陆大哥该不会是诈我吧?” 第九十一章 结盟(一) 陆金羽见余福不信,开口说道:“我诈你作何,这女子就是京中闻香衣坊的老板,之前我去这衣坊。”说着似是觉得自己一个男子去这衣坊有些不妥,继续道:“是陪我义母去的。” 余福知道他说的义母该是陆炳的夫人,只怕是陆夫人陪她去的。 “那时见过这女子,也是带了这面纱,虽是认不出她面貌,可她这身上香味儿特别。我...我义母觉得着她这香包香味儿不俗,问过她这香包是从京中哪家香坊买的,她说这香味儿不是香包,是她自己体弱,从小就泡药浴,之后身上就有了这香味儿,一直也散不去。” 上次想走镖的时候,这陆金羽该是见过这燕红莺啊?难道是离得太远没有闻到身上香味儿?想到这里,余福心中好笑,这燕红莺虽是擅长乔装改扮,可这香味儿实在特殊。可听这闻香衣坊到是没听说过,继续问道:“这闻香衣坊是做什么的?” “你傻啊,衣坊,衣坊当然是做衣服的,不过这衣坊只做女装。”陆金羽说完似是觉得余福不知这做女装的地方倒也不奇怪,自己知道倒有些怪异,赶忙继续说道:“做闻香衣坊做出的衣服轻柔华丽,材质配色都是不俗。不少官员的夫人都在这定做衣服。就连皇宫中的不少公主妃子都来这定做。” 余福听了微微点头,心中想到。是了,这严阁老,老谋深算。早就安插不少人在这京中为他打探消息。现在他能派燕红莺来自己这打探,该是还有不少隐藏的势力。想到自己的对手是弘阳教,也不再多想。 陆金羽见余福一直不说话,继续说道:“虽然你说你们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可就不知道婉如会不会信了。” 余福苦笑,自己提这三十万两只是玩笑,没想到变成到是她威胁自己了,不过想到她要是不开口,回去告诉了婉如那时可到是有些麻烦,只得说道:“那可又要扫陆大哥的兴了。” “你不怕?”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劳烦陆大哥去说了,还是以后我为婉如介绍的好。” “那三十万两,算是?” “算是扯平了。” 陆金羽听了,笑着说道:“这可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答应了。” “恩,是我愿意的。”余福笑着说道,真没想到这陆金羽是个小财迷。 陆金羽临行时,又嘱咐余福要尽快招募镖师,不然这些日子少赚的钱都要余福自己掏腰包赔给她。 余福连忙答应,既然知道陆指挥使答应走镖的时候愿派些锦衣卫一同护送,倒也不再担心,明日就去兴盛镖局,到时想招些人手倒也不难。 到了晚间吃过饭后,余福正在修炼内力,沈梦儿便来敲门,说是陆无为回来了,余福听了,赶忙去见陆无为。 从陆无为话语中得知,张元杰带着一些龙门派弟子,还有清修派与嵛山派的帮手去了陕西。后面王元忠带着龙门派众人明日便到,陆无为只是先行进京,好做些安排。 途中众人遇到王二虎,说起与弘阳教打斗的事情,王元忠这才派了些弟子帮着王二虎护送,又吩咐弟子加紧赶路。如果不是炼丹炉太大太重,托运不便,该是早就到了京城。 余福听了,心中苦笑,要是没这炼丹炉怕是众人老早就能遇到。 想到镖局的事情白伍比自己清楚的多,赶忙问道:“无为师侄,去通知的白大哥,该不会是跟着王二虎护送镖银了吧?” “没有,明日同王师伯一同进京。一同的还有清修派孙师伯。” 想到有白伍在,镖局的事情就好办的多。知道陆无为说的孙师伯该是那个急脾气的师姐,孙静然。不知她找自己是为了何事?想到明日见过就知,也不再多想。 众人无事,余福也稍稍安心,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陕西之境的三师兄,卢古月等人。 陆无为问起陕西的事情时,余福只得苦笑,众人一点消息没有,不知此时是否已经脱困,还是正向京城走来。 陆无为听了,犹豫片刻,便开口道:“还是我去打探下吧!” 余福本有意如此,可想到人家刚进门口,就又派去打探消息有些不妥,此时听陆无为自己开口,也不爽快的答应,犹豫道:“无为师侄,赶路数日,还是先歇上一晚,明日再说吧!” “事态紧急,我这就动身。” “无为师侄,早去早回,要是有什么危险,早些回来,我们也能思索对策。” 还没等余福说完,陆无为便出了大门。李元一等人要是按自己所说退出陕西该是没什么危险,现在也该离京城不远,要是一糊涂,被困在陕西,那倒是有些不妙。 第二日一早余福便动身去了镖局,兴盛镖局此时已经拔了旗子,不少镖师无处可去,不是改行换业,便是离京去其他的镖局。招募镖师,由白伍去的话,能比自己省事不少,毕竟这白伍能言会道,镖局的事情比自己也了解不少。 白伍途中遇到王二虎,便听说兴盛镖局的事情,昨夜回到镖局中,又听自己师傅说了与锦衣卫结盟之事,即是他都清楚,余福也省了些口水,只简单说几句,白伍便知余福打算。 “那我此时先去兴盛镖局看看,正好都是同行,也该拜祭一下。” “这样也好,他们不做了,镖师都无处可去,我们也不算不地道。”余福说着,想到陆金羽已经签订不少合约,便继续说道:“陆金羽已经签下不少合约,到时你问问镖物送的地方,安排好路线,到时只要镖师一到,便安排走镖。” “这么着急的话,会不会不安全?” 余福知道白伍的担心,继续说道:“不怕,有锦衣卫一路护送,弘阳教也不敢拦截。何况他们此时即是舍去兴盛镖局,该是有什么大事要预谋,该是顾不上我们了。” 白伍怎会不知锦衣卫的明天有多大,开口答道:“那好,我先去兴盛镖局。王老前辈等人进京,我就不去了,到时见了你待我问声好。” 第九十二章 结盟(二) 余福知道,王元忠众人是从南城进城,便到南城城门附近等待。 到了南城外,找了家附近的小店坐下,燕红莺开口说道:“余掌教好雅兴,又是办镖局,又是开道观的,难道就不担心弘阳教会密谋什么诡计吗?” 余福苦笑说道:“担心有什么用,此时这些小事我都忙的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去管弘阳教的事情。” 燕红莺笑了笑,继续道:“对弘阳教的事情,我到是知道一些,只是不知余掌教愿意听吗?” 余福听了只是摇了摇头,虽说现在自己与严阁老达成共识,可心中清楚,这老狐狸不会有这好心,打探到重要的消息来告诉自己。 燕红莺似是没有想到余福会如此,追问道:“这次之事关系重大,余掌教当真不想知道?” 余福见她如此,只得说道:“想听是想听,不过我到是不信严阁老会有这好心。” 燕红莺听了余福的话,知道他的担心,思索之后,轻声说道:“原来如此,这件事与阁老无关,是我要与余掌教做个交易。” 这些余福到是没有想到,看到燕红莺眼神恳切,似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自己商量。她闻香教与严阁老的关系自己不知,要真是暗中与自己做交易倒也是有可能。可这女人的性情自己可是领教过了,与她做交易打死自己也是不敢。可见她说的真切,到是真想听听。 可知道此时要是直接问的话,非得答应她的要求不可。“这要是陆金羽就好了。”此时心中想着要是单纯些的陆金羽那就好了,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套出她要说之事。 心中打定主意,开口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与严阁老虽是相识不久,可是一见如故,实在是忘年之交。要说背着他做这些事情,实在是有为信义之道。” “余掌教果然是守信之人,只当我没说过吧!” 余福见她似是真不打算再说,只得开口道:“不过这件事要真是与严阁老无关,只是你我二人的交易,那说来听听倒也无妨。” “余掌教大仁大义,怎能做这背信弃义之事,还是只当我没说过的好。”燕红莺冷笑道。 “大姐说笑了,还是说来听听的好。况且你我二人这等关系,那严老头怎么能比。俗话说的好,床头打架...”余福说着还向燕红莺抛了个媚眼。 燕红莺只当没有看见,冷声说道:“如此说来,余掌教是答应了?” 余福心中暗骂两句,这女子软硬不吃,可到不好办了,可要直接答应却是怎么也不敢,只得继续说道:“要我答应也不难,不过总先要说说是什么事情吧?” “我要说的是弘阳教中的一个秘密,余掌教要答应的只是一件小事。” “那先说来听听是什么小事,我在考虑答不答应如何?”余福听是弘阳教中的秘密,便有松口之意,可也不敢直接答应,只得要听她说说,要自己答应何事。 “这件事对余掌教说来也不算难,只是想要余掌教开口答应,以后闻香教有事的话,余掌教要全力相帮。” 余福听了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对沈梦儿的心意,只要沈梦儿不离开闻香教,有什么事情的话,自己必然会出手。可也不能直接答应,做有些为难的模样,思索之后,开口说道:“好吧!这件事情我答应了,大姐该说出弘阳教中有什么秘密了吧?” “你发誓。”燕红莺见他答应,有些心喜,继续说道。 “这...”余福对这个词倒有些陌生,主要是答应林云子,还是二师兄,三师兄,陆无为的事情,不管何事,自己没有不去做的,到是第一次有人怕自己不去做,要自己发誓的。只得道:“好,我余福对天发誓,只要大姐...” 燕红莺急忙说道:“你每日油腔滑调,谁知道你有多少个大姐...” “你...我...”余福气闷,继续道:“恩,我余福对天发誓,只要燕红莺能说出弘阳教的秘密。之后闻香教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余福定会尽力帮忙。到时我余福如要不帮的话,五雷轰天,死无葬身之地。” 信誓旦旦的说完之后,继续道:“这样可以了吧,说说弘阳教有什么秘密吧!” 燕红莺听余福说完,笑了笑后说道:“弘阳教之中有一种丹药,这丹药...” 知道吗?见都不知见了多少次了,就差抢来吃了看看有什么效果了,余福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信了这女人,可想到她要是有这丹药的配方什么的,倒也有些收获,赶忙问道:“你有这丹药的配方?” “没有,这丹药虽是能将一个境界的顶峰直接晋升道更高的境界,可是后果却是...” 余福本以为她诚心说那提升势力的丹药,哄骗自己。此时听这丹药比那种更加神奇,不免有些吃惊,这要是到了大成之境顶峰,吃下后直接能晋升到炉火之境?那要是...不再多想,开口问道:“这丹药对大成之境也有效果吗?” 燕红莺两次被余福打断,有些生气,冷言道:“你还听不听了?” 余福知她虽是笑着说出此话,可该是生气了,赶忙点了点头,不在说话。可心中惊讶丝毫未减,要真是有这种丹药,那炉火之境还有何难?别说炉火之境,就是这小成之境到大成之境,资质差的人没个几年都难以晋升。 燕红莺见余福不在开口,这才继续说道:“这丹药对小成之境晋升大成之境有效,可大成之境到炉火之境有没有效,我却不知,大成之境的高手怕是没人敢吃这丹药。毕竟这丹药吃下后修为再难精进,而且该是有损寿命。” 燕红莺说着看了眼余福,见他虽是疑惑,可却没有开口之意,继续道:“早先弘阳教陶中文一直在暗中研究这丹药,近期该是成功了。上次见的慧智到这大成之境,就是吃了这丹药。想来余掌教资质不俗,定不将这丹药看在眼中,可是难免一些江湖上的高手不会为了这丹药投靠弘阳教,比如九华真人,五莲教主之类。” 第九十三章 结盟(三) 余福听了心惊,知道燕红莺言语之意。江湖中当然还是资质差的比较多,像这九华真人,五莲教主二人年近半百也只是停在这小成之境,听命弘阳教也该是为了这丹药。如果只有这二人还好,不知道会有多少像这二人一样的,会为了这丹药依附弘阳教。 “大姐对这丹药还了解多少?”余福想要多了解些,便开口问道。 “对这丹药我也了解不多,只知道这丹药叫做筑基丹。” 余福听燕红莺说完,心中暗骂,这陶中文是真能扯啊,假道士炼假丹药到是绝配。这筑基丹自己虽是没有见过,倒也听林老头说过不少。筑基丹是能提升修为境界的丹药,可这筑基丹该是没什么副作用,而且一人一生只吃一次有效。这假丹药吃过后修为难进,还会减寿,这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炼制一颗这筑基丹所需的材料,怕是得要不少钱。要想量产,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炼制这邪门歪道的丹药,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这陶中文要真是进宫只为炼制这丹药的话,现在已经炼制好,该是发难的时候。各个情况都表明离这弘阳教发难不远,自己可得早做准备。 “大姐,这就不对了,我答应你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只告诉我一个丹药的名字,还是假的名字,是不是有点...”余福以为这燕红莺该是还有事情隐瞒没说,讨价还价的说道。 燕红莺听了本欲不理,可想到以后自己还要靠这余福,从袖口中拿出一粒儿丹药,放到余福手中,轻声道:“这是之前那种提升实力的丹药,这是慧智等人吃的。叫做魂髓丸。” 余福小心接过,看着手中丹药,呈粉红色,微微有些腥臭之味。上次从闫浩口中得知,这魂髓丸有两种,慧智等人吃的损伤小些,寻常弟子吃的那种,损伤极大,一日之中连续服用损伤精元。 看着手中丹药,不免心中苦笑,早先发明这炼丹之术的道家宗主要是知道了,如今炼制的这丹药,多是这种害人性命的丹药,怕是能在气死一回。 对于燕红莺如何从弘阳教得到消息,余福也不在意,毕竟有这迷沉酒,想要了解这些倒也不难。 两人不在说话,只等见到王元忠带着众弟子进城,余福这才迎去。 王元忠,孙静然走在最前,余福打过招呼,看到后面明心一众弟子跟在后面,大包小包的拿着,最后还有一辆牛车,车上拉着的正是那炼丹炉。只是炼丹炉中放着大包小包,不知是什么物件。 走上前去,打开一看,锅碗瓢盆勺子碗筷。余福苦笑,想到自己这王师兄还真是节省。 余福见众人满是疲惫之色,忙向一旁的燕红莺低声说了几句。片刻之余,燕红莺便从旁边一家店面带出几名伙计,上前搭手帮忙。 余福带着一众人,向着西城白云观走去。 上次见过的柳文静也跟在了队伍之中,京城中各处都是叫卖的商贩,尽是小姑娘没有见过的事物,初次见到,心喜欢喜,左瞧瞧右看看的。见到喜爱之物,总是看向自己的师叔孙静然。 余福知她心意,见她喜爱之物,便掏钱买下。 两地相邻本也不远,可慢慢悠悠走了那么多日,孙静然早就等不及了,呵斥两句柳文静,休得胡闹,不然下次不在带她出来。柳文静只得吐吐舌头,退到众人身边。 “余师弟,遇仙派已遭毒手,华山,南无两派也已经投靠了弘阳教。如今我等怎能坐视不理,应该到那陕西...” 余福赶忙制止,对这孙师姐也是头疼,听她言语似想直接到那陕西之境找人家拼命,知她性情,自己言语中要是稍有相激,怕是这孙师姐带着这柳文静两人也要去陕西之境帮忙,这小姑娘天真烂漫的。 余福赶忙劝解:“孙师姐,不必担心,陕西之境的事情已经解决,我们只在这等候消息就好?” “解决了?”孙静然似是不信,疑惑的看着余福。 是好是坏自己不知,但是这么多天过去,危险定是过去了。余福继续道:“恩,现在我们就等无为师侄的消息就好。” “要是这样,那倒是我多心了,不过这华山,南无两派当真可恶。” 余福看她表情愤恨,又出言安慰几句。 京中西城这白云观比之前那座好的多,众弟子见了也是心喜。有王元忠在余福倒也省心,由他去处理就好,只是让人先将炼丹炉摆放好。 安置好后,孙静然便说起这次来的目的。这次孙静然来是想请余福到这清修派,谈谈联合之事,除华山,南无之外,也给其他门派送去了消息,只是不知遇仙派现在是何等情境。 余福连连答应,此时事态危机,能多些帮手自然是好。要论身份辈分,也该是自己去见人家,这点到是无需质疑。 此时只等遇仙派的消息就好,到时结合七真派后,也能多些胜算。想到自己要出离京城,到时有些危险,这弘阳教该是不能让自己安安稳稳的出境,到时可要多带些高手,三师兄李元一,卢古月两大护法肯定要带在身边。 自己师叔之事,弘阳教的丹药这些,和这些人说了也没有用处。安排好后,又拿出些钱交给王元忠王师兄,告诉他添置所需之物,另外写了个单子,多是培元益精丹,与复灵丹所需的材料。 安排好后,便带着燕红莺,向自己宅院走去。 往后两日,余福每日游走镖局,白云观之间。镖局已经开始运行,第一支镖队已经出京,陆金羽也跟着镖队同行,余福本想阻拦,可想到这次路途虽是不远,可难免有些差池,有她在倒也安稳许多,也只能同意。 白云观设在了这京中,没了弘阳教捣乱,每日上香的香客倒也不少。见每日盈利,王元忠老泪纵横,余福不知他是为何,安慰了两个时辰才知他是心喜,暗骂两句之后,也不再多加理会。 知道往后事多,自己也不能闲着,先是到户部取来采购好的材料,在取出事前准备好的材料,便开始尝试炼制这培元益精丹。 第九十四章 结盟(四) 要说炼制这培元益精丹,到比炼制那复灵丹简单的多,毕竟当时在盘山之时不知听自己的师傅林云子说了多少遍了,此时准备好材料,就算是闭着眼也能炼制出来。 要说这培元益精丹炼制虽是不难,可这些材料却是难寻,也就是朝中户部,又是为圣上炼药,这才能在短短几日内,采购如此多的材料。 如果要是靠自己去置办这些材料,怕是没有个一两年还真找不来这么多的材料。余福也不怠慢,叫来明心一旁帮忙,便开炉炼制这培元益精丹。将手中材料都用去之后,只炼制了两炉培元益精丹。简单数了数,约有三十多粒儿,余福这才罢手,开始指导明心炼制复灵丹。 单单是炼制两炉,三十粒儿有余,可这些材料怕是得花去了数百万两银子。虽然不是自己花钱,余福也是有些肉紧。 这两日光是孙静然就找了自己十几次,每次来都是催余福早些去清修派商议。对这急脾气的师姐,余福也是心中苦笑,每次都是苦口婆心相劝,这才将她安稳住。 到了第三日时,余福正在宅院与李玄机商讨去清修派的事情,陆无为正巧回来。 与陆无为一同来的还有一人,介绍之后才知是遇仙派的师兄,杨真明。 余福,李玄机两人见陆无为样子,实在是看不出是喜是忧,赶忙让他坐下,开口介绍陕西境内众人的情景。 陆无为言语不多,说的倒都是两人关心的重点,言简意赅,几句便将事情说清,余福听完心中有些惊奇。 先是李元一,卢古月到了山西之境,去见大师兄秦百川,可听金刀门弟子回禀说大师兄此时正好外出,在有两日才能回转。两人担心不知此事遇仙派的情景如何,也不在此多做停留,赶忙向遇仙派走去。 两人连忙赶到陕西遇仙派之地,正巧有南无派人正在山上。李元一早听余福说过,知道这事有异,赶忙向遇仙派掌门说清来意,遇仙派掌教雷大通初时还有些不信,可三言两语试探之后,便知其中阴谋。 虽是憎恨这华山,南无两派卑鄙,可怎么也是道教同宗,不忍下杀手,只得将这几人绑了。现在即是知道了弘阳教马上就要大举进攻,几人赶忙商议应对之策。 商议之后这才采纳李元一的意见,先退出这陕西之境,保存实力,日后在做打算。 事不宜迟,众人稍作收拾便从后山离去,没走多远,弘阳教众人便追了上来,好在有李云一,卢古月两个高手阻拦,倒也没有损伤。 可也怕前面会有弘阳教弟子阻拦,也只能绕道赶向京中的方向,直到进了山西之境这才稍稍安心,在遇到张元杰带着众人前来相助,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将近二百人一同赶路到是有些不便,这才分成几股,前后相继向京城赶来。 陆无为正巧就是遇到了在最前的李元一,得知这些消息之后,这才赶回来见余福,好做下一步安排。 要说七真派联合之事,早一日商议,早一日安稳些,所以这杨真明才与陆无为一同赶来,遇仙派由杨真明代表。 听陆无为说众人无事,余福也松了口气,可等陆无为说到山西之境此时乱成了一锅粥时,李玄机余福两人对视一眼,担心的正是此事,赶忙让陆无为慢慢细说。 陕西境内已被弘阳教全面控制,有几个顽强抵抗的小门派也被铲平。 此时最危险的倒成了离陕西最近的山西。本来山西之境内的不少门派已经达成联盟,共同抵抗弘阳教,可是不知是那个门派暗中勾结弘阳教,谋划的几次策略都被弘阳教识破,因此损伤惨重。 此时找出勾结弘阳教的门派,到是成了山西境内门派联盟的重中之中,因此哪还有余力去抵抗弘阳教,按此下去山西之境被弘阳教攻占,也只是时间问题。 余福,李玄机两人听了大惊,这倒是没有想过。要是山西之境被弘阳教攻占,往后在要抵抗怕是难上加难,两人听完陷入沉思。 想不到好的主意,余福便让李玄机去找徐阶,徐大人商议,看看他能有什么好的意见。 李玄机知道事态紧急,赶忙动身,连夜去了徐府。余福又让杏儿带陆无为,杨真明下去休息。 直到第二日清晨,李玄机这才回转,向余福转述徐阶的话语。 从他的话中得知,弘阳教能有今日,是朝廷默许。江湖上大小门派近百,难以管理,朝廷更愿有人能将这武林统一,到时也更好管理。 而且相比这江湖之争,边关战事更为要紧,朝廷也无力去管这江湖中的门派之争,更加是无心去管。 只要有人能将这武林统一,不管是歪门邪道也好,还是名门正派也好,朝廷绝不会插手其中的事情。 余福这才明白其中关键,那日炼制好培元益精丹给圣上送去,当时圣上言语之意,也是隐约有让自己去与弘阳教斗争之意。 相比之下,看来圣上还是更加希望这名门正派能战胜这邪门歪道。 余福想到这些,心中苦笑,江湖始终是大不过庙堂。一众人争来争去,也只是在人家股掌之中。 余福心中暗下狠心,不管如何,要说让这弘阳教掌管这武林,自己第一个不许。 炼制邪药,视本门弟子为蝼蚁,这种人要是掌管了武林,武林中的同道还能有重见光明之时? 李玄机不知余福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如今弘阳教势大,如要与之对抗,光靠七真派与山东境内的几个小门派怕是以卵击石。惟今之计,最好先是联合山东境内的七真派其他几派,然后再去山西之境,去见你那大师兄秦百川。 山西的联盟之中,你师兄秦百川的这金刀门也是一席盟主,只要他能开口答应,到时共同对抗这弘阳教,也能有些胜算。” 余福对自己这大师兄了解不多,只是见过几面,可事已至此,也只得如此。 第九十五章 主动出击(一) 两人商议之后决定,还是由余福先去山东清修派,联合七真派的人。联合之后,在转去山西之境见自己的大师兄秦百川。虽是这么打算,也难免有些担心这山西之境的门派会挡不住弘阳教的攻势。 山东离京城不远,快马加鞭,几日便到。杨真明是代表遇仙派定是要同往,孙静然,李玄机也一同前去。嵛山派与清修派相邻,倒也不用去管。 等陆无为起来后,和他说起此事,陆无为则是有意去山西打探一下,余福知他心意,也只得同意,只好嘱咐他先去找自己三师兄李元一汇合,到时有李元一同往也安全些。 虽是这么决定,可京城中还有不少事情要交代一下。想到自己本是能安安稳稳做自己的小财主,可却因此事,不得不左右奔波,心中只得苦笑。 一人安排好京中事宜,镖局自己不用担心,白云观有王元忠王师兄也足够,打点完毕,便前往这山东泰山附近的清修派。本来打算就这几人轻装前行,可沈梦儿,燕红莺也要跟着,余福无奈,也只好同意。 李玄机知道燕红莺的来历,孙静然等人却是不知。尤其孙静然看着余福,眼中满是异色,似是再说,这龙门派历代掌教洁身自好,怎知如今找了这么一个浪荡公子。 余福对别人如何评价自己也不太理会,一路上与沈梦儿,柳文静说说笑笑,倒也有趣。沈梦儿与这柳文静心性差不太多,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惊奇不已,余福也乐得向两人卖弄学问。 如今弘阳教弟子主要聚集在陕西,山西的边境,密谋它事,一行人从京城到这泰山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 这日赶了一天的路,只距清修派还有百余路程。此时已到下午,天色渐黑,余福找了家小店,吩咐众人住下。 吃过晚饭之后,余福回到房间,这几日,白日赶路时余福便与沈梦儿,柳文静说笑,到了夜间便服下复灵丹打坐修炼,不得不说勤快之后,内力每日剧增,似是离这大成之境不远。想到自己修炼的这龙神决到了大成之境该是能将形成的护壁化作招式攻击敌人,余福心中有些雀雀欲试。 服下复灵丹后,正要打算修炼,便听有人敲门,正在纳闷是谁来找自己,便听门外那人开口,似是客栈店小二,说是怕自己口渴,给自己加壶热水。 开门之后,客栈小二满脸赔笑,将桌上茶壶加满水后,便退了出去。 等店小二退出,余福正要继续修炼,可眼角一撇,看到桌上多了一张纸条。似是刚才在这客栈的店小二来之前还没有这张纸条,感觉事情有异,赶忙追出想问个究竟,出了门来却没了这店小二的身影。 想到自己房间这一侧只有这一简单的走廊,自己房间又在最里,往外则是刘玄机,燕红莺等人住的房间。想到这些,余福打定主意,推开走廊尽头的窗子,从窗子跳出。 落地之后见客栈门口出来一人,鬼鬼祟祟似是刚才敲门的那店小二。见他出了客栈门口,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抬手将身上客店小二的装备扯去,漏出一身黑衣,然后掏出黑布,蒙住口鼻,纵身跳过客栈的墙头,向一侧驶去。 此时天色太暗,再加距离过远,看不清他的样貌。余福见这人这身装扮,更加断定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有意要一探究竟,赶忙运起轻功从后面跟了上去。 只见这人,出离了客栈,向着一边的荒地跑去,余福知道这正是去往清修派的方向,心中更是不解,难道这人是七真派中的人?要真是如此,这人是敌是友更加重要。 一连追出十余里,余福见这人速度越来越慢,也不敢靠的太近。正在犹豫是不是要现身一探究竟,便见这人站住脚步,开口说道:“即是前辈找我有事,何不现身一见?” 余福见他停住,赶忙侧身隐到一边树旁,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纳闷,前辈?难道还有别人?想到这些,余福俯下身形,向四下看去,想看看还有没人别人。 正在余福纳闷时,那人回身,向着余福的方向抱了抱拳,继续说道:“前辈既然不愿现身,那在下可告辞了。” 余福这才知道他说的正是自己,也不再隐藏,赶忙走了出来,轻咳两声,开口说道:“前辈可不敢当,不过有事情找你到是真的。” 那人见了余福,有些疑惑的说道:“是你?” 余福听他这么一问,有轻视自己之意,心中暗骂:“他奶奶孙子的,看不起谁啊!”虽是这么想,可心中清楚自己轻功如何,这人能发现自己从后跟随,也不可小视,笑了笑说道:“正是区区在下小道士。不知这位仁兄来我房间所为何事?此时相见不如直接说明的好?” 那人又左右看去,似是觉得再无他人这才放松了些警惕,听余福这么一说,也是笑道:“看来刚才那封信余掌教是没有看到吧!多说无益,余掌教还是去看看那封信的好,到时便知是敌是友。” 余福听他认识自己也不纳闷,毕竟刚才给自己倒水送信,要说不认识自己,怕是没人会信。想到刚才在桌上看到的纸条,原来是封信啊!一转念头,自己要真是只听他三言两句就回去看信,那不成了愣头了吗。 仔细打量这人,不像是上此在破庙出手救自己的那人,不是那人就好办了,自己此时出手将他制服,问个究竟。要真如他所说,是朋友的话,也只是误会,自己出手轻些不伤他就好。 心中想着,往旁边靠了靠找了个绝佳的位置,开口说道:“仁兄此言差异,仁兄是敌是友,何必还要这么麻烦,只要仁兄将脸上黑布扯去,那不是便一目了然?” 那人听余福这么一说,“噢”了一声,眼中露出精光,矮下身形,继续说道:“那在下可要请教余掌教高招了。” 余福见他也有意如此,握紧手中百战,正好试验下自己这几日境进如何。见他有意要自己先进招,也不僵持,举起百战向那人斩去。 那人见余福用的长剑,也是刀的招式,不由有些诧异。可也没有松懈,抽出腰间单刀做格挡状。 余福知这人多半是朋友,不免有些留手,一击之中只聚集五成内力。这样一来就算那人有意引自己上套,档去自己这一击后,要向自己下手,自己也能赶忙运起龙神决抵挡。 余福身影只是一闪,便到那人跟前,百战一击砍下。 那人见余福身形奇快,不免一惊,想要躲闪已经不急,只得举刀格挡,只一接触就觉余福这一击力道大的出奇,不敢怠慢,抬起另一只手,去推刀背,将刀一斜,将余福这一击推开。 余福没有料到那人只这一招就将自己攻势划去,不免有些后悔,当时该多聚集些内力好了,一击不中,余福赶忙脚尖点地,身子向后退去。 那人似是不想给余福在一击的机会,快步上前,单刀向余福砍去。 余福心中一惊,这人刀法奇快,左右晃动,想要看清都难,更别说该如何去挡。没办法抵挡余福只得连连后退。 别看是倒着后退,余福卯足了力气,那人却也无可奈何,追了一段距离,知道双方速度的差距也不再追,将刀横在身前,冷嘲道:“余掌教好快的身法,在下好生佩服。” 余福知他是有意嘲讽自己,笑着道:“仁兄这有些不讲理了吧!就算是打架也不能不让人躲吧?”嘴上说着轻松,这一击之下,余福对这人实力也了解了些,此时自己要是使出九成之力,该是能将这人击败,可如此一来,这一击失败,自己可就惨了。 五成之力的话,自己一击之后,赶忙后退,到是能立于不败之地,此时想到二师兄说的话来,也觉这归元剑法到是为自己量身定做。 就说这龙神心法,越是精进,内力恢复的越快,此时再加复灵丹辅助,此时已恢复到了七分有余,心中又是一喜,要真是一击只用五成,自己到能连击数次,到是将这归元剑法的一击之后只能任人宰割的弊端除去。 只是此时自己还是武功太低,这要是到大成之境,怕是优势更胜。说不定到时就这样一直迂回作战,找准机会还真能将自己三师兄李元一击败,只是对手要是大成之境的高手,一掌隔空打来,不知自己能不能及时躲开。 余福说完,那人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在搭话。余福想到致胜之法,也不着急,继续说道:“这位仁兄,我劝你还是认输的好,刚才我只是怕你受伤,用了一成内力,你要是在不认输我可用九成内力了。” 那人听了心中暗骂,哪有人出手先是一成内力试探,然后就直接出九成的内力。可想到余福这身法到是有些难缠,要是如此下去不知打斗到什么时候,此时天色已晚,难免被人察觉,还是早些脱身回去的好。 想到刚才余福这一击,知他定会耗去不少内力,心中打定主意,开口说道:“余掌教,小小年纪还是少说大话的好。” 第九十六章 主动出击(二) 余福只觉内力已全部恢复,不免有些心喜,如此一来,五成之力,一连两击,也该是能做到,想到这些,大声喝道:“看是谁在说大话,接招。” 又是运起五成之力,一击斩去。这次余福成心将身形放的低些,好让那人刚才的一招失效。 “铛”的一声。 那人又是将余福一击隔开,余福不敢怠慢,连忙后退,连后退两步就见那人一掌打来,余福见了心中好笑,自己上次吃了慧智一次亏后,知道眼前这人是大成之境的高手,一直在提防着这一手。 见他果真一掌打来,余福一个闪身躲开,躲开一击,那人又是连发两掌。 余福也不慌张,知道这掌法打出的距离跟人的功力有关,又是一个闪身躲到两丈之外,轻松将掌力化去。站定之后,见那人眼神中有些疑惑,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能躲开他连发的三掌。 余福知道,这三掌该是他用了不少内力。此时自己在来一击,怕是他该抵挡不住。 正要再来一击,稳操胜券,可见那人眼中露出一抹精光。虽只是一刹,可余福看的清楚,难道他诚心示弱?想到这些余福心中暗骂,这轻敌的毛病早晚害死自己。 如此打斗,自己获胜只是时间问题,心急个什么劲?想到这些,余福有意试试自己的这龙神决该是如何,又是一击斩去,这一次到时没有聚集内力,只是暗暗运起龙神决来,形成护壁。 果然那人露出一抹笑意,做出一副要挡的样子。等余福到了近前,卯足力气向后跳出一丈,然后一掌打出。 从刚才余福击来,那人就坐好了架势,前腿虚,后腿实,正是这样,才能在余福一剑斩来时,快速躲开然后打出一掌。 见余福没做防范,正中自己这一掌,应声落地。 那人心中有些诧异,自己生怕将余福打伤,这一掌只运用了三成内力。可见余福中掌之后,跪在地上不起,不免有些担心,赶忙上前搀扶,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就要给余福服用。 余福见他如此,将百战抵在那人腹部,笑着说道:“仁兄,这下该是能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了吧?” 那人听了一惊,可见余福笑着的模样,哪里像是受了伤。也只得苦笑道:“余掌教果真是年少有为,在下佩服”想不通余福是如何将这一掌化去,也不再想,抬手将面上黑布拿下。 余福从这人刚才的刀法就有些猜到此人身份,可此时一见,还是有些惊讶。这黑衣人正是之前见过的王双。 刚才用龙神决去挡这一掌,余福便感觉出来他诚心留手。知他该是朋友,起身之后,拍了拍身上尘土,开口笑道:“王大哥,现在可以说这闹得哪一出了吧?” 王双也不再似刚才冷言冷语,躬身施礼,恭敬道:“余师叔玩笑了。” 余福听王双这么称呼自己,心中满是不解。 王双见余福的模样,赶忙向余福说出自己身份。 王双自幼父母双亡,流落江湖,后遇到大师兄秦百川,秦百川见他资质不错便收他为入室弟子。跟随秦百川学武两年,便遇陶中文建的这弘阳教吞并了附近的几个小门派。秦百川察觉这弘阳教必定在谋划什么阴谋,这才和几名弟子说了之后,王双毛遂自荐,混到这弘阳教中,打探消息。 初时王双武艺一般,在弘阳教中地位不高,一些事情也是难以得知。这样一来,到这弘阳教打探消息的事却成了空,心中下定狠心,每日勤奋修炼,这才武艺精进,在弘阳教地位慢慢提高,也得到了陶中文信任。 余福听了微微点头,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相比之下,更是有些钦佩自己这大师兄的眼光独到。 王双这次是受了陶中文的命令,来这山东之境帮忙。虽是弘阳教欲对七真不利,可对于其中关键却是不知。正在这时无意间得到一封信件,这才拿来交给余福。 王双也不知这人身份,只知道这信件是由这五排中的一人所写。担心余福没有防范落入圈套,这才冒着危险,将信件偷出拿来交给余福,就算他找不出此人是谁,早做防范也好。 余福这才明了,虽是心中有不少话要问这王双,可也知他出来太久,难免不会被人发觉。此时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下次再找机会问他也不迟。 两人又简单交谈几句,王双便从来路回转,临行时叮嘱余福要多家小心。 余福等他走后,心中暗骂,他奶奶的七真派一共就七个门派,现在就该是有三个门派联合了那弘阳教。 初下山时,自己就以为按照师傅和二师兄的嘱咐,得了圣上信任,慢慢劝解也好,还是自己帮圣上炼丹也好。只要圣上慢慢不在重用陶中文,到时省些花费,百姓能过得好些。 可如今呢,不管正邪,谁胜谁败圣上根本不在意,只修自己的道,炼自己的丹。 朝中首辅,严阁老,与自己联合只为了利用除去自己对头,不帮忙不说,还派人监视自己。要是以后自己对他有了威胁,怕是立马翻脸成了敌人。 徐阶徐大人,则是暗中谋划,找来这李玄机当传声筒,谁胜谁负,到头来查不到他的头上就好,如此一来,只有胜,没有败。 想到这些,余福心中不免将一众人骂了一顿“他奶奶的,都是老狐狸”。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多说无益,此时也只能先顾眼前了。 没走多久,便回到了客栈,上了楼后,见自己的房门关着。有些诧异,想到刚才自己着急,该是忘了将房门关上,此时怎么关上了?想到桌上的信件,这信件关系众人安危,这要是丢了那可不妙。 赶忙推门而入,迈步进屋,只见燕红莺坐在自己屋中,笑着再看自己。 心中又是暗骂:“她怎么在这。”看了看桌上信件还在,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不有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就要出离这屋子,一想到这他奶奶的是自己的房间啊! 这才强打精神,大声说道:“你在我房间干什么?”,刚才一路上想着自己任人摆布,心中有些气愤,此时说话也硬气了些。 燕红莺听他口气有些不善,也有些生气,柳眉倒竖,正要开口。 房门后窜出来一人,向着余福扑去。 余福刚才心急屋中信件,哪里还察觉出房中有第二人存在。尤其刚才说完,便觉自己语气有些重了,生怕这燕红莺要发难,更是没有留意。 直到这人扑出,余福这才发觉,想要回身去看,那人便到身前。眼前一黑,只觉脸上一凉,心中暗道:“得嘞,这下省心了。”还没看清,便被这人扑倒再地。 余福躺在地上,想起,早先听别人说过,受刀伤的时候,开始不会疼,只是感觉一凉,然后慢慢才会感觉疼痛。此时自己脸上不知多少处发凉,该不是被切成了肉片吧。他奶奶的是谁这么恨自己,找人暗杀自己不说,还一下切这么多刀?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便听耳中传来女子的笑声。余福这才觉得有异,心中想到“我没死?”赶忙摸了摸脸,没有伤痕,余福这才睁眼,看到柳文静站立一旁,笑着再看自己。 看她头发湿淋淋的,似是刚沐浴完毕,这才知道刚才扑倒自己的该是她。她的头发贴在了自己脸上这才有些发凉,摸了摸,果然有水。 刚才一下实在是将余福吓了一跳,缓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 等见到沈梦儿进门,此时这才想起。这几日赶路,燕红莺和沈梦儿,柳文静三人相处的不错,到了这客栈时,这三人非要住在一间,正是自己对面那间。 此时余福还没有起身,待沈梦儿上前扶起,说明刚才之事。 余福这才明白,刚才燕红莺见到自己的屋门没关,人也不在屋中,担心会有事发生,这才进屋查探。正巧自己此时回转,柳文静听到自己脚步,便是有意戏弄一下自己,这才藏在门后,等自己进门,要跳出吓一吓自己。 此时虽是将事情说清,可受害的是自己,可这柳文静,偏偏又让自己向燕红莺道歉,说刚才自己说话时的态度不好。 余福虽是无奈,可此时心急看看那信件中所写何事,也只能好言道歉。 就这道歉的话说了几遍,柳文静都不满意,一直说了半个时辰之久,看自己就要发作,柳文静微微点点头,表示满意过关了,好似刚才自己是对她语气重了。 道歉完毕,又是好言好语,这才将三人送回了自己房间。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可真不假,余福心中好笑,沈梦儿与这柳文静混到一起倒也罢了,怎么也想不通燕红莺这样的女人,也与柳文静这样小妮子混到一起。 对于沈梦儿和燕红莺此时的关系,余福倒也不担心。自己清楚沈梦儿的心意,见她能和师傅燕红莺如此相处,心中到是替她开心。 回到房间,关好房门,余福这才拿起王双送来的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第九十七章 主动出击(三) 余福看过这纸条之后,不免有些失望,这只是一封回信。七真派中的内应在信中所写只有一句,“事已备好,只待发动,灵”。 本来就是一张纸条,简简单单一句话,灵该是识别的暗号。纸条之中也没什么关键的信息,靠这点线索找出这人到是有些难办。 此时也只能早些休息,明日起来之后在找李师兄商量,余福想着,此时已经知道其中有阴谋,到时只要多加防范就好。 第二日一早就有清修派的人到这客栈来迎接余福众人,带头的一人也是自己同辈,叫做刘静娴,五十左右,言语之间,到比这孙静然稳重的多。 余福心中不由好笑,这清修派中,倒也不全是急脾气啊,不知为何两次来见自己的都是这孙静然,孙师姐。 走在路上,余福走到李玄机身边,低声向他说起昨日的事情,将纸条也拿出交到李玄机手中。只是没将与王双见面之事说出,只说昨日自己追出数里,也没有追到。 李玄机见了纸条,微微皱眉,低声说道:“余师弟,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有些不妙。” “师兄已经看出其中密谋之事?”余福见他模样,赶忙问道。 “这倒还没有...”李玄机苦笑着说道。 余福心中暗骂:“废话,我还不知这事不妙。”想到这李玄机没了徐阶从背后指教,该是不能在叫玄机了,该是叫极玄了。心中想着,顺口说道:“极玄,不是...李师兄,这次我们是客,人家是主,而且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可要事事小心。” 李玄机似是还在深思信中之事,似是没有听到余福叫他极玄,只是微微点头。 泰山为五岳之首,群山围绕,地势连绵。龙门派与清修派都是在这泰山脚下,如今一见就连山下的地势两派也是相仿,前面也只有一条小路通往山上。 嵛山派的主观,玉虚宫。则是在胶东昆嵛山附近,离此倒也不远,此时嵛山派的人该是到了。 余福也听自己的师傅林云子说过,这清修派的道观,叫做碧霞观,又明碧霞灵佑宫,相传是供奉泰山圣母。 对于这些余福倒也不在意,带着众人便跟着静娴上山,要说这清修派女冠居多,此时一见,那里是居多啊,一路上也没见到一个男子。心中疑惑,低声向李玄机问出。 李玄机听了低声说道:“清修派宗祖孙不二,所善女子修炼,本就多是女弟子,早先清修派中还有些男弟子,可后来发现来此修炼的男弟子多是图谋不轨之辈,便在也不收男弟子。” 听他说完,见他又看了看身后的燕红莺,沈梦儿二人,知他何意,低声骂了两句。 李玄机也不理会,笑着说道:“师弟年轻有为,可到了这清修派师弟还是安稳些的好,尤其不可越过雷池一步。” 余福不知他是何意,正在疑惑,只见他看了一边正与沈梦儿说笑的柳文静,余福这才明白他言语之意,又是咒骂几句,便不再理。 走到碧霞观前,清修派一众弟子迎来,为首的是一名十六七的女子。 “各位师弟远道而来,未能远迎,还请见谅。”那十六七的女子轻声说到,言语委婉动听。 余福仔细打量说话这人,看样貌也就二十有余,面白如玉,袅袅婷婷,虽是身穿八卦道袍,实是一个青涩的邻家少女。心中有些不解,听她叫自己师弟该是与众人一个辈分,这李玄机,杨真名两人都该是三十有余,眼前这少女怎么将众人都叫做师弟? 虽是心中疑惑,可礼仪不能少了,赶忙躬身施礼,说了一声:“师姐客气了。” 众人也赶忙躬身回礼,然后静慧带着众人走进了这碧霞观。 慧娴走在余福身边,似是看出余福有些疑惑,低声向余福说道。 “这静慧师妹,是我们清修派掌教,虽是样貌年轻,可年岁已近四十。” 余福听了微微点头,可心中更为惊讶,看这静慧模样似是怕比自己还小了一些。 李玄机看出余福疑惑,靠到他身边,低声解释道:“这静慧师姐早年偶然得到一种丹药,叫做驻颜丹。吃了这丹药后能容颜不老,青春永驻。据说静慧师姐吃这丹药时只有十六七,因此到了这般年纪,还是少女模样。” 余福听了暗暗称奇,正要细问,便听李玄机继续说道:“当时静慧师姐还以为只是治疗内伤的普通丹药,这才吃下。之后过了数年,静慧师姐样貌一直不变,这才知晓其中关键。不过我可得提醒师弟你一下,静慧师姐最恼恨的就是轻浮好色之辈,因此常年不出这碧霞观。” 余福听李玄机言语间有警告之意,心中苦笑:“自己怎么就成了轻浮好色之辈?”正要开口骂上两句,可又怕清修派人听到,也只做了个鄙夷的手势。 在经过碧霞观前厅之时,静慧与刚才一同迎接的几人迈步走向前厅。 余福见了也要跟走过去,一侧带路的静娴则是出手阻拦,示意众人向后院走去。似是见余福众人疑惑,赶忙解释道:“余师弟连日赶路才到这碧霞观,也该劳累了,还是先做休息,其他事宜等休息之后,再做商议不迟。” 余福不解,此时还是上午,赶路也只走了一个多时辰,有何需要休息的?况且此时事态紧急,山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那还有心休息? 还没等余福开口,孙静然就要动怒,可似有些忌惮这慧娴,强压怒火,开口嘟囔说道:“急冲冲要我们去请其他门派的人,如今都请来了,却又说不着急了,掌教这是什么意思?” 慧娴听了微微皱眉,也不作答,又转向余福几人说道:“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各位先做休息。” 余福见慧娴神色,便知其中定是有什么事情,看了一眼李玄机,便知他也看出此事有异。 既然人家不愿相告,自己也懒得去问,余福便开口道:“如此最好,那就有劳师姐带路了。”说着恭敬做了个请的手势。 孙静然似是没想到余福会笑着答应,似是有话要说,可被静娴瞪了一眼,也只得作罢! 来到后院一处偏院,将众人都安排好后,慧娴又客气的说了几句,便急匆匆的离去。 待静娴走后,余福等人还没说话,孙静然又抱怨了起来。 直说那日张元杰,张师兄来这请援之后,掌教便急匆匆的派自己与几个师姐前去送信,邀来众人到这碧霞观来商议应对之策。如今却又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真不知这都是怎么了。 余福只得安慰道:“该是静慧师姐有别的安排,我们还是先好好休息,有事等休息之后在做商议也不算迟。” 听余福说完,孙静然似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开口道:“余师弟你们在这稍等,我去找她们理论。”说完,转身出门。 余福苦笑,这孙师姐真是脾气... “由她去也好,毕竟山西之境的形势紧急。” 余福微微点头,每个门派虽是都有不少人,可要真说起来,尽是些武功平平的普通弟子。这一点就比不上弘阳教了,弘阳教人多势众,虽是众多弟子也是武功平平之辈,可弘阳教却有这魂髓丸。吃下魂髓丸后,实力能提升不少,要真是打斗起来,普通的弟子上去也是送死。 这也是邪教与正派的差异所在,就算此时余福自己手中也有这魂髓丸,可想到服下丹药的后果,余福怎会给自己的这些弟子吃下?为一己私欲,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 可此时要想挡住这弘阳教的攻势,只能与清修派,嵛山派商议。七真派发展至今,每个门派中都有不少的高手,到时只要两派能派出一些高手,在联合山西境内的门派,这才有些胜算。 单单想要靠人数战胜这弘阳教只是徒劳,现在能击败这弘阳教的唯一方法,也只能靠实力,每个人的实力。毕竟在多人吃下这魂髓丸,想要杀死一个大成之境的高手也是妄想。 这些早先余福没有想到,还是李玄机代徐阶说出来的。也因为这样,余福才觉这徐阶与那几个老狐狸比起来还是有些不同。 也因此余福才知此事之重,如果要真的联合失败,怕是要枉死不少人。 要说清修派由这孙静然主事,余福到真不担心这清修派会暗中勾结七真派。可想到这静慧,余福不免有些担心,怎么都觉得这静慧有些怪异,该是这人相貌与年纪差异的关系。 余福轻声示意众人回房休息,自己则是打算偷偷去听下这帮人在说什么,毕竟王双送来的纸条到底是谁所写,还没有弄清。 燕红莺,沈梦儿等人,对余福的决定没有异义,只有那杨真明似是还有些觉得余福年轻,贸然去打探的话,被清修派发觉的话有些不妥。可见众人没有丝毫担心,自己也只能同意。 余福让众人都在房中等候消息,自己则是见院中左右无人,轻声跳到屋上,按照刚才所记,向着碧霞观的前厅摸去。 虽是自己轻功不凡,可这大白天的被人看到怕是不妙,余福也加了些小心,小心翼翼走在屋顶。每走一段,便向四下看去,看看有没有人发觉。 待到了这碧霞观的前厅的房屋之上,余福稍稍安心,轻轻将屋顶上的一片青瓦慢慢揭起,放眼向屋中看去。 第九十八章 主动出击(四) 只见屋中,静慧坐在正前的主位,厅下两侧站着几人。此时孙静然站在静慧一侧,满是愤愤之色。 心中有些好笑,这孙静然孙师姐,跑来为自己一众人打抱不平,而后该是被这静慧师姐呵斥了几句。 正纳闷众人再说些什么,便听大厅中传来一句男声。 余福有些诧异,向说话那人看去,果然是个男子,不止这一人,左侧坐的几人都是男子,身穿八卦道袍。刚才见这孙静然愤愤的样子有趣,自己这才没有发觉。 刚才听李师兄说这清修派都是女子,怎么此时左侧的却是几个男子呢?定睛向这几人看去,这才认出,这几人该是嵛山派的人,其中一人自己早先也见过,是上次来白云观的,李世平。见到他后,又向那几人仔细看去,却没有见到上次的那王世宇。 此时心中更加纳闷,既然是各个门派的人都已经到了,怎么这静慧却有意推脱? 正在这时,听那李世平继续说道:“不知那康寿奸贼用了何等奸计,迷惑掌教众人。” 静慧听了有些不悦,冷声说道:“那现在王师兄是要冷眼旁观了?” 余福知道,这静慧说的王师兄该是嵛山派的掌教玉阳子,也是自己的师伯。此时听了这两人对话,也看出是这嵛山派此时要临阵退缩。 李世平听了略微迟疑,委声说道:“这倒不是,只是...只是...” 静慧见他吞吞吐吐,更为不悦,冷言说道:“初时提出来此商议的是你们嵛山派,此时要反悔的也是你嵛山派。如此反反复复,还有何事不能直说?” 李世平听她言语间提及嵛山派,有鄙夷之意,也是微微皱眉,继续说道:“此时掌教受了康寿的蛊惑,该不是出于本心。以我之意,不如师姐带众人直接去玉虚宫,找我掌教师叔商议,到时说明此时事态,到时掌教师叔定能有所醒悟。” 余福听这静慧说话声音也是少女的音色,想到她真实的年纪,怎么都觉的有些怪。 可此时也从两人对话中了解到,当时提出联合的该是这嵛山派,此时却是有意反悔,看来也是因为此,才叫自己先做休息。如此一来,倒是自己错怪这清修派众人了。 静慧虽是有些懊恼,可也知这李世平所言不假,强压心中怒火,开口说道:“也罢!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李世平听她答应,也是面露喜色,轻声道:“那就有劳掌教师姐,我等先行回转,到时好恭迎各位师兄师姐。”说完后,见到静慧微微摆手。 李世平知她是要众人先行回转,这才与身后几名嵛山派的弟子恭敬施礼,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这李世平转身之后,不由自主,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余福所处位置正在屋顶靠门的这一侧,此时与这李世平对脸,因此看了个满眼。 “他奶奶的,这笑的也太奸诈了,生怕我不知道你是坏人啊!”余福心中暗骂,看来勾结弘阳教的定是这小子无疑。 可心中不免好笑,昨日与王双打斗时,突然见那王双眼露精光,自己发觉其中有异,这才及时改变战略将他击败。 此时这李世平也是如此,看他一脸奸笑,似是以为自己的奸计已经得逞。 却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在这屋顶看了个满眼,识破了他的奸计。 余福心想,不管那纸条是不是他所写,此时这昆嵛山中定是设下埋伏无疑了。 只是此时不知,这事是这李世平一人所为,还是嵛山派众人共谋?这点自己可得弄清楚。 见李世平与身后几人出了前厅,向着上山的小路那里走去,余福想要在探探消息,就想跟上去。 正要将屋顶的瓦片归位,跟上那李世平,便听厅中传来静慧的声音。 “静娴师姐,麻烦你将刚到的余师弟等几人请来。”静慧对一旁的慧娴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余福心中暗骂,此时也没了心气,只能赶忙回到刚才所在的屋中。 燕红莺,沈梦儿不是七真派人,已去了旁边的房间休息。李玄机,杨真明二人见余福进屋,上前就要问余福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余福低声示意两人先不要问,有事晚上再说。低声说完之后,便提高了声音与李玄机闲聊起来,李玄机会意,马上与余福对答。 没聊几句,静娴便到,进了屋后对三人说道:“打扰三位师弟休息,实在抱歉。” 余福示意慧娴无妨,有事之言便好。 静娴继续说道:“掌教请三位师弟到前厅去,有要事商议。” 三人到了大厅之中,相互施礼客套几句,便听静慧说起刚才嵛山派李世平来过的事情。 余福刚才在屋顶已经知晓事情经过,此时在听静慧说起,到也没去细听。只是一直盯着这静慧去看,成人的心性,少女的容貌,怎么都觉得实在不符。 对于静慧的话,余福没怎么去听,只见这静慧从面有笑意,到微微皱眉,再到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余福强压心中笑意,正在这时只觉旁的李玄机拉了拉自己,余福不解,向他看去,只听李玄机也是凝眉看着自己,正要问问他有何事,便见这李玄机嘴微张,从喉咙挤出一句话来。 “和你说话呢!” 虽是这李玄机说话的声音有些小,可余福也听清楚了,可一时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在纳闷,便听静慧提高了声音,冷言道:“余师弟,你觉此事如何?” 余福根本就不知她问的何事,可要此时再问何事的话,生怕得罪了这静慧。思索片刻后,便开口说道:“师弟资历尚浅,还是有师姐做主的好。”说完后,便见李玄机在背后向自己做了个牛的手势。 余福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看的有些明目张胆,说完后又向这静慧看去。心道:“要说这静慧凝眉的表情到是有趣,看她这样,该是心中有烦心的事,捋不出头绪。” 静慧听了之后,眉毛拧的更紧,瞪着余福。刚才三人进屋后,这余福一进屋就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己怎么会不知。只是一直强压心中怒火,瞪了他几眼提醒他,他却只当看不见,最后竟露出笑意,这才出言问他,怎知他却来了顺水推舟。 此时竟然还在笑着看着自己,再想到这余福来这商议联合之事,还带了两名女子,心中更加懊恼:“龙门派怎么到了这登徒子之手。” 从刚才余福此一言之后,厅上便安静了下来。 李玄机心中知道,这容貌之事是静慧最不愿提及的,此时余福已经触了这静慧的霉头,怕是已将她得罪。心中苦笑:“这余师弟,可真是年轻有为。要不是全真禁娶婚嫁,有这余师弟见一个惹一个的能耐,该是道教兴盛不难。” 可见此时情景知道,这清修派事宜都由这静慧做主,要真是因懊恼不同意这联合之事,那可不妙,想到这些,赶忙开口说道:“我到觉这事有些不似那么简单。” 静娴也察觉到了不妙的气氛,此时掌教静慧与这余掌教四目相对,一个怒目而视,一个眉眼含笑,心知掌教性情,也赶忙应和道:“李师弟何出此言?” 李玄机听静娴搭话,也投去一个感激的神情,见一旁的余福还在发愣,赶忙拉了拉他,说道:“余师弟,将那纸条拿出来给众位师姐看看。” 余福这才回过神来,想到这纸条也不是重要的事务,只是找出弘阳教内应的线索。这人要真是清修派中人,就算拿出也无妨,是那人见了之后,要真能露出马脚,倒也省事。 此时回过神来,才发觉这静慧凝眉哪里是在想事情,明显是在发怒,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不过还真是难分辨出。心中苦笑,这才收敛目光,从怀中拿出纸条交到李玄机手上。 李玄机见余福不在去看这静慧,这才安心,继续说道:“这纸条是安插在弘阳教中的探子交给余师弟的,上面表明此时我们几派之中有人勾结弘阳教,要在这商议之时发难。不过,刚才听静慧师姐言语,来这商议该是嵛山派率先提出,要真是如此,那这纸条定是...” 李玄机的话没有说完,众人就明白他的意思,余福也觉此事不错,清修派也是听了嵛山派的意见后,这才决定要在这碧霞观商议这联合之事,可这弘阳教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然怎能早将王双等人安排在了这山东之境?如此一来,清修派的人,没了嫌疑。 静娴接过纸条之后,轻轻扫视一眼,便转身给静慧递了过去。 静慧此时听了李玄机所说也缓和少许,撇了余福一眼之后,这才接过静娴手中的纸条。 相比这些,还是正事要紧,静慧看到纸条上面所写的话之后,在想到刚才李世平的言语,陷入了沉思。 如此一来,倒真觉得之前李世平言语有异,似是非要众人到那昆嵛山去。 第九十九章 得逞(一) 只是此时难以确定此事真假,如要只因这一小纸条就断定嵛山派设计陷害,到是有些不妥。 静慧心里想着,开口问道:“依李师弟言下之意,写这纸条的是嵛山派弟子?” 还没等李玄机开口,余福便开口说道:“纸条上所写,明显是已经设计好的阴谋诡计,既然不是清修派的人写的,就该是嵛山派弟子写的了。” “胡说,我们清修派的人怎么会勾结那弘阳教,我看...”孙静然听到余福说清修派,立马反击。 这孙静然,虽是性急,可没有坏心,对她余福也是有些无语,自己这话明显是说暗中勾结弘阳教的是嵛山派弟子。 话刚说了一半,便被静慧出言制止,孙静然对自己这掌教师妹有些顾忌,便不再开口。 静慧对这余福印象实在不佳,可毕竟此时是在清修派,也不好发作。不去理会余福,看向李玄机,开口说道:“想必李师弟是想好了应对之策,还请李师弟明言。” 李玄机能看出这嵛山派的阴谋也只是灵光一闪,此时那里还能有什么应对之策,被静慧问的哑口无言,“这个...这了...”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玄机有多少斤两,余福心里清楚,见他说不出话,赶忙接着说道:“这事是嵛山派众人决定,还是这李世平一人设计我们不知,可他既然有意请我们去昆嵛山玉虚宫商议此事,这设计的圈套不是在去的途中,就是在嵛山派中。 不管是为了我们几派联合之事,还是帮这同为全镇的嵛山派除去这教中奸人,这昆嵛山我们必然要去。不如...”余福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如我们此时派人,快马追上这李世平,将他擒住,从他口中问个究竟,不管是他一人所为,还是嵛山派设计,待他开口我们便能知晓。” 静慧常年待在这碧霞观,很少外出。每日相处的也都是教中的弟子,哪里经历过这些阴谋陷阱。此时听余福这么说,到觉的他这个主意不错。可是对余福这人却是有些反感,有意为难余福一下,冷声说道:“倒也是个好办法,此时即是余师弟提出,不如就...” 余福即是这么说,就已经想好了办法,本来就是想自己去,听静慧这么一说,赶忙答应,开口说道:“师姐不必担心,这事交由我去办就好。”说着就拉着李玄机向厅外走去。 静慧见余福这么爽快的答应,到是有些出乎意料。对于余福的本领她是不知,只是觉这余福年纪轻轻,就算能追上那李世平,动起手来,怕也不是李世平的对手。因此有意让余福难堪,到时余福该是不敢去,在由自己或是静娴前去。可这余福却是志得满满的答应,实在是出乎意料。 余福带着李玄机回到房间,与李玄机商议之后,便叫上燕红莺离开了碧霞观,朝昆嵛山的方向追去。 从这清修派到这昆嵛山路有八百多里,按说此时李世平怎么也要明日才能到这嵛山派。即是明日才能赶到,那今夜必然得找店休息,自己怎么都能追上,余福倒也不担心。 虽是如此,余福也不敢怠慢,两人骑着快马一路追去,连行两个时辰,便隐隐见到李世平与几名嵛山弟子正骑马前行。 余福临行时,就换上了一身便装,此时又将帽檐压低,以袖口遮面,催马加速,与燕红莺将几人超了过去。 快马到了前面一个小镇,买了些需要用的东西,又换了两匹快马,便与燕红莺到入镇处附近找了家客栈,要了间房间,等着李世平这几人到来。 此时连续赶路两个时辰,就是李世平等人吃得消,座下的马必然也吃不消了。到这小镇,必然要吃些东西,换些马匹。 到了客栈之内,燕红莺便打扮起来。要说这燕红莺的乔装之术果然不凡,没一会就扮成了王双的模样。 余福在一旁细心看着,却是一点门道也没看出,正在暗暗佩服,便听燕红莺说道:“怎么样,像不像。” 余福被吓了一跳,要说只是样貌像还好,此时燕红莺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与那王双相近。只是燕红莺始终是女子,细听之下,还是觉得少了些男人声音的洪亮。 可这李世平该是对王双没那么熟悉,骗过他已经足够了。余福路上就向燕红莺交代了其中关键,此时生怕一会儿会被李世平识破,便又叮嘱燕红莺一会该如何说,该如何套话。 可见燕红莺满是不屑,这才想到,自己是班门弄斧了,这大姐只要知道关键,其他事哪里还用自己叮嘱。可见这乔装之术,实在有趣,看着窗外,一直没见李世平等人到来,便开始称赞这燕红莺人又美,本领又高。 才说两句,燕红莺便知余福心意,轻声道:“怎么,余掌教对这乔装改扮之术有兴趣?” 余福见燕红莺识破自己意图,只得道:“大姐这奇术不凡,我怎敢窥视。要是大姐有意找个传人的话,我到是愿...” “想学这乔装之术倒也不难。” 余福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欢喜,赶忙道:“当真?” “只要余掌教愿以身相许的话。”燕红莺恢复本声,娇媚的说道。 余福听的身子一颤,看着燕红莺扮的王双,在从她口中说出这话,赶忙闭口不言,制止这个话题。 又等片刻,便见李世平等人到了这客栈楼下。几人下马,这李世平对其中一弟子说了几句,那弟子便点点头,牵着一众人的马匹,似是要去换几匹快马,李世平几人则是迈步进了客栈。 余福此时也是略微做了些改扮,扮作了一个中年农夫的模样,跟在燕红莺的身后下楼,向着李世平等人走去。 李世平抬头见了王双,先是一愣,赶忙又装作没看见。 燕红莺怎会察觉不出李世平的异样,走到李世平桌上,坐在了李世平对面,余福则是站立身后,此时扮的这中年农夫模样,黏上了两撇黑胡,余福觉得好玩,站定在燕红莺身后一侧,撇嘴吹了吹自己这两撇黑胡。 待燕红莺扮的王双坐下,李世平没有开口,瞥了一眼旁边的嵛山弟子,示意他开口。一旁的嵛山弟子示意,怒目而视看着燕红莺,喝到:“这位仁兄,此处已经有人了,还请另寻座位。” 燕红莺也不答话,看着李世平,从怀中掏出那张纸条,放到桌上,推向对面的李世平。 李世平见了大惊,赶忙将纸条抓起,向旁边的两名嵛山弟子使了使眼色,那两人会意,站起走向了一旁的桌上坐下,站起时瞪了一眼燕红莺身后的余福。 余福心中好笑,回瞪了过去,低声骂了句:“小羔子”,此时扮成了中年,余福倒真觉得自己已到了中年。骂完后,又吹了吹自己的两撇黑胡。 正在得意,只觉大腿被人掐了一把,眼泪差点流出来,知道是这燕红莺在掐自己,可此时哪敢言语,只能微微向后退了退,不敢在有什么动作。 李世平看着手中纸条正在震惊,似是没有看到刚才情景,看过上面所写后,表情变的冷峻,低声道:“王兄这是何意?” 燕红莺则是视而不见,拿起桌上水壶,倒了碗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余福见燕红莺没有开口之意,暗暗心急,难道这燕红莺要拆自己的台?他奶奶的,不知这李世平功夫如何,虽是人多,自己该是能将这李世平制住。 李世平有心发作,强压怒火,又是说道:“弘阳教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余福听了,得嘞,你认了就好,一会我可就不留手了,想着撸了撸衣袖。 燕红莺这才笑着说道:“不是我弘阳教想过河拆桥,是李道长要逼着我们拆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世平没有想到燕红莺会说出这话,疑惑的问道? 燕红莺指了指李世平手中的纸条,冷言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后面的大事该如何信你。” 这话一出,余福心生佩服,依自己之意,是要忽悠这李世平几句,找个时机将这几人绑了,到时候在逼他开口倒也不难,一行几人,怎么也有能开口的。此时听燕红莺言语,似是要诈一诈这李世平。见这李世平的模样该是上套了。 李世平疑惑片刻后似是做出决定,开口道:“王兄有意戏弄,请恕在下恕不奉陪。”说着站起抱拳就要走。 余福暗骂,难道这纸条不是这小子写的?这小子只是个跑腿的? 余福见李世平想走,心中盘算该如何出手制服这李世平。只听燕红莺冷哼一声,冷言道:“这纸条是一人要拿去交给碧霞观的老妖婆,被我知晓,便追到这里将他拦下。这纸条要是被那老妖婆见到,李道长该是知道后果吧?我即是将这纸条拿来给你,李道长该是知道这是何意吧?” 李世平听了虽是一惊,可没有坐下的意思,可也换了一副嘴脸,笑道:“那当真是有劳王兄了,不过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不如?” 余福听李世平这么一说这才安心,想到上次见到这李世平的奸笑,心中暗骂,你这小羔子翻脸的本事到是不小。 可一想到刚才燕红莺叫清修派的静慧老妖婆,不免心中好笑。可见这李世平有所顾忌,该是这静慧武功不错。又不由自主的吹了吹自己的两撇黑胡。 第一百章 得逞(二) 李世平见燕红莺扮的王双点头同意,叫来旁边弟子低声嘱咐了几句,便领着燕红莺向客栈楼上走去。余福见了,也赶忙跟了上去。 李世平走到一间客房门前,抬眼见到余福也跟了上来,皱了皱眉。 燕红莺知他心意,开口解释道:“他是我的心腹,这次的事就是被他察觉,不必担心。” 李世平听了点了点头,推开房门,示意燕红莺先进。燕红莺也不客气,迈步进门,进门之时向着余福使了个眼色。 余福会意,想到此时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该是不能进屋。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进屋,然后恭恭敬敬帮着把门关上。 待两人进了屋,便在门前守候,余福有意全神贯注,去听屋中两人说些什么,可两人说话声音太小,也听不清楚,只得作罢。 待得一刻钟后,有人开门,余福看去,见是燕红莺扮做的王双。 见她示意自己进屋,心中有些不解,可往屋中看去,见李世平趴在桌上不起,似是睡着。 见到余福疑惑,燕红莺说道:“放心,他只是睡着,事情也从他口中套出来了。” 余福听了,赶忙进了屋子,将房门关好。想到这燕红莺的迷沉酒,心中不免一震,他奶奶的有这东西在,还要衙门,锦衣卫查案干嘛,拉过犯人来灌下后,还怕他不招?。 不过也听沈梦儿说过,配置这迷沉酒到是挺复杂的。 进了屋子后,余福走到这李世平近前,问道:“还有没有别人...”刚说了这几个字,马上意识到不对,赶忙住口,这迷沉酒自己是从沈梦儿口中得知。 此时要是在燕红莺面前显露出来,这不是将沈梦儿出卖了吗,意识到后,不在看着李世平,向着燕红莺问道:“问出来什么没有。” 这一回身,却见这燕红莺在解自己长袍,余福不知她是何意,被她这举动吓得大惊,结结巴巴说道:“大姐...此时...还是正事要紧...” 燕红莺此时已经将伪装卸去,正解下了身上长袍扔到一边,漏出贴身衣物。见余福不知为何惊慌,开口问道:“怎么了?” 燕红莺的婀娜身材一览无余,余福咽了咽口水,指了指燕红莺脱下的长袍。 燕红莺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只穿了贴身衣服,媚声说道:“怎么好看吗?” 余福制止自己想要点头的冲动,换做摇了摇头,似是觉得有些不对,正在为难。 便听燕红莺,嗔怒道:“闭眼,转过去。” 余福赶忙照做,此时隐约知晓这燕红莺要做什么,想到刚才看到这燕红莺的身材到是不错,脸上有些发热,又吹了吹脸上两撇黑胡,问道:“好了吗?大姐。” “好了,转过来吧!” 余福听了这才回身,回身之后,见到燕红莺已经穿上了李世平的衣服,正在往自己脸上贴一些东西,知道那是她易容用的东西,知道他是要装扮成李世平的模样。 要说这次余福带燕红莺来,只是临时起意。自己本是不知这李世平武功如何,生怕自己敌不过他,要是一个不小心让他跑了那可不妙。几人之中就燕红莺武功最好,在由燕红莺扮作王双的模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下该是能将这李世平制服。 此时哪里知这燕红莺装完王双,又要装李世平,不由暗暗钦佩,想到这燕红莺要真是装作自己认识的人,那可不妙。可又想到她身上香味独特,到也算是个破绽,自己以后可要小心,要是以后有什么重要事的话,到时可先得闻闻味道...... 胡思乱想之际,这燕红莺已经装扮完毕,余福看着眼前燕红莺办成的李世平,不由得做了个佩服的手势,吹了吹两撇黑胡。 想到这计策到是不错,可这李世平该怎么处置?燕红莺似乎看出余福疑惑,开口道:“先绑了再说”说着将刚才脱下的长袍撕成布条,扔给余福,见余福没有动作,燕红莺继续道:“怎么,还想让我动手?我可不是你龙门派的弟子。” 余福听着这燕红莺说话,已和那李世平刚才说话的声音一样,不由得更加佩服。赶忙接过布条,将只剩内衣裤的李世平绑成了粽子,嘴上也给塞上了他自己的袜子,又试了试布条的硬度,这才放心。 事已至此,看到桌上有纸有笔,想要留张纸条给后面的李玄机等人,可见李世平裸露的身子,余福也心生玩意,也不再拿纸,便写在了李世平身上。 在这耽搁太久的话,难免下面几人不会生疑,想到往后再走也需要住店,到时再问燕红莺打探出什么消息不迟。想到这便在李世平身上简单写了几字,好让李玄机几人知晓。 出了门后,燕红莺装作无事发生一样,走回了刚才的桌上,吃喝起来,余福则是将客栈掌柜拉倒一边,掏出一锭银子来,交到客栈掌柜手中,指了指扮作李世平的燕红莺,低声向他说道:“我们是嵛山派的人,想来你也知道。” 即是在此地开店,怎么会不知附近的门派,客店掌柜连忙点头,余福继续道:“刚才那房间你不要去理会,然后在派一个伙计去镇子口处等着,见到两个道士和几名女冠一起,便将他们领到这房间。这件事情,办的到吧?” 客栈掌柜又是连忙点头,余福见了一笑,又掏出一锭银子交到老板手中,继续道:“事情办好这都是你的了,办不好,嘿嘿”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一下将客栈掌柜吓得不轻,余福想到此时自己的样子似是有些凶恶,又安慰几句,这才走到燕红莺坐的桌上,坐下吃了起来。 待众人吃饱喝足,这才起身,出门上了马后,便向昆嵛山赶去。 几名嵛山派弟子虽是有些纳闷这小胡子是何人,可见李世平对他似是不错,也只得作罢。 一直走到几百里外的一个镇子,此时天色渐黑,便在镇上找了加客栈住下。 待吃饱喝足,到了燕红莺的房间,燕红莺这才向余福说出刚才打探出的消息,余福这才知道,那时这燕红莺不是用的迷沉酒,只是用言语将话从李世平口中套出。套出消息之后,李世平似是有些警觉,燕红莺这才出手将他打晕。 不管如何,既然是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用什么办法余福倒也不在意。 燕红莺说出的消息,听的余福不由暗暗心惊。这李世平与王世宇二人早就勾结了弘阳教。此时的嵛山派早就被两人控制住了,一些不听话的老顽固,像是嵛山掌教玉阳子,康福,康寿等一众高手,都被这二人用迷药迷晕,绑起来关在了教中暗室之内。 这次提出七真几派商议联合之事,也是由这二人向陶中文献策,召来弘阳教的几名高手,又在暗中埋下了十几颗震天雷,待将众人引到玉虚宫大厅之后,到时便将这些震天雷一起发动。就算要是有炸不死的活口,再与弘阳教中的高手一同出手,将幸免之人斩杀。 这震天雷余福也听自己的二师兄提起过,京中暗藏神机营,士兵五千人,火铳手,火炮兵将近一半,其他也都是机弩手,神箭手,各个都是身手不凡,正因为有这些战力,谁也不敢在京中造次。 相比火铳,火炮而言,这震天雷可阴险的多。能埋在土地下,藏在屋子中,由钢轮发火,只由一条暗线牵引就能发动,就算人离的再远也能发动。 听燕红莺说完,余福暗骂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虽是有王双提醒,可只靠这纸条想要防住这等奸计却是难办。 幸亏是自己暗中见到这李世平的奸笑,撞破了这等奸计,不然可真是不妙。 自己出来时便和李玄机说好,自己与燕红莺先行,追上这李世平问出有何阴谋。李玄机等人则是跟在后面,赶往嵛山派,也好早些将联合之事商议好。 想到此时既然清楚了其中的阴谋,再加燕红莺扮作了这李世平,正好可以先去嵛山派将这震天雷毁去,在暗暗打探出关押嵛山掌教一众高手的密室所在,到时将他们救出后,也好帮忙对抗王世宁与弘阳教的高手。 燕红莺不知这震天雷是何物,余福便向她做了解释,燕红莺听得心惊,早些也有过耳闻,可也没有在意,此时听余福说出,才知这震天雷。 而后余福便和燕红莺商议后续之事,正说到救出嵛山派高手之后,在一起出手时,便觉屋顶有轻微的脚步声音。 余福心中大骇,刚才说的投入,一点没有防备。屋顶这人该是听了不少,要他是那弘阳教的人可是不妙。 自己此时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弘阳教人心狠手辣,要是知道消息败露,还不得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将这嵛山派的老头子们都杀了,自己可到哪里在去找这些高手? 只是一瞬,余福打定主意,示意燕红莺继续说话,不要停下,自己则是拿起一旁的百战,慢慢向着窗口走去。 “不能留下活口”余福下定狠心,掏出一粒儿复灵丹服下后,便轻轻去推开一旁的窗子。燕红莺已经看出余福意图,又扮作余福刚才的声音,一问一答起来。 推开窗子之后,余福迅速翻到屋顶,只见一黑衣人,正趴在屋顶一侧,附耳去听屋中对话,那人见了余福只是稍稍一愣,然后迅速向一边跑去,余福见了赶忙追去。 第一百零一章 得逞(三) 要说在平地上的话,早就能追上这人,可在屋顶奔走,余福不太适应,因此速度慢了不少。可那黑衣人却是如履平地,速度越来越快。 余福见两人越距越远,不由心中着急。可正在焦急之时,只见那人从屋顶跳下,向着镇子旁的一处树林跑去。 余福见了他如此,心中暗骂:“他奶奶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送门来啊!”也赶忙从屋顶跳下,向着树林追去。 又追出了数里,余福这才跑到那人前面,将这黑衣人拦住。余福也不愿多说废话,抽出百战便向这人砍去。 余福不知这人武功如何,一击只用了五成功力先试探一下,如果这人是个高手,留有余力,自己也能运起龙神决抵挡。 一击斩下,只见那人似是用尽全力这才裆下,虽是裆下了这一击,可也受了内伤,身子摇晃。那黑衣人勉强支撑之下,这才没有立即倒下。 余福见那人功夫如此不济,笑着说道:“就这点本事,还学人偷听。” 今日不能留这人活口,不然消息传出去,该是嵛山派要不保了。 想到这些,迈步上前,就要再来一击结果这人性命。正在这时那人冷声说道:“我劝你还是赶快回去救你的同伴吧!” 余福听了大惊,调虎离山?见那人说的决绝,不由得不信。 “就算如此,你也休想活命。” 余福担心燕红莺的安危,赶忙向着刚才的客栈疾奔而去。想到这燕红莺虽是严阁老的人,可毕竟这次是来帮自己的,要真因此丧命,自己怕是一世难安。 越想越是心急,已达轻功的极限,还觉此时速度太慢。 余福知道自己轻功如何,现在已经比刚才追那黑衣人时的速度快了一倍,可心中却觉的,用得时间却比刚才多了很多。 直到看到那间客栈,余福心中万千思绪这才散去。 轻声跳到刚才出来的窗子边上,抬眼向屋中看去。 虽是此时心急,可余福清楚,自己此时更要小心提防,不然救不到人不说,自己怕是也要送命在此。四下打量,只见屋中没有异样,只有燕红莺扮的李世平坐在桌前看着一旁,她身子侧着,没有动作,不知在想着什么。 见她此时无事,余福这才松了口气,从窗子跳进屋内,轻声说道:“大姐,你怎么样”。 燕红莺似是听到余福喊声,眼珠转了转,想去看余福,可是此时位置有些偏,似是只能看到余福的一个侧身。 余福见燕红莺不答,身子也是一动不动,立马知道,该是她被人点了穴道。 见她如此,余福更不敢上前,屏息凝气,细心留意四下动静,约有片刻,见没有异样,心中有些奇怪,难道人都走了? 不管如何,还是先将她穴道解开的好,想到这点,赶忙快步上前,想去解开燕红莺封住的穴道。 要说这解穴的功夫余福本就不擅长,而且每个人点穴的手法都不一样,解穴也是各有异处。 余福知道,要想解开,得问燕红莺被点的穴道是哪几处,才能解开。正要开口问燕红莺被点的是那几处穴道,便觉得有些不对。 余福察觉事情不对,心中暗骂:“他奶奶的,没有香味啊,这人不是大姐。”想到这些,抬眼细看,喉结这么大,这人该是真的李世平。 见了这人是真的李世平,余福立马知道,多半是自己走后,有人出手救了这李世平,不用多想,也知是弘阳教的人,那此时大姐在哪?安危如何? 正是这一诧异,似是被李世平察觉,只见他突然出手,连连点在自己身上。 余福一惊,向后就要跳开,可立马想到自己练了这龙神心法后,封不住穴道啊。 想到自己的这个优点,余福作势躺在地上,装作被他点了穴道,一动不动。 果然见那李世平站起后,冷笑一声道:“余掌教,好大的本事啊,还真怕你会不回来。” 对于这李世平认出乔装改扮的自己到不觉诧异,毕竟听了半天,怎么也认出了自己。 可见了他这奸笑,心中暗骂:“他奶奶孙子的,笑的还是这么奸诈。”可此时心中也已经清楚,该是这李世平被救后,不敢贸然出手,生怕被自己侥幸逃脱,将消息传了回去。 刚才这不正是自己担心的吗?这才多一会儿,就换了位置。此时大姐的安危要紧,便开口道:“比起你李师兄差了些,不过,我那同伴此时如何了?” 李世平俯身又在余福身上点了几下,说道:“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好。” 余福虽是不善点穴,可也知道这李世平刚才点的几处,是要封住自己内力,却解开了限制自己行动的穴道。 余福见这李世平没有立马出手之意,也不在怕,毕竟转身就跑,他该是追不上自己,站起之后,拍了拍身上尘土,开口就骂:“他奶奶的,小羔子,不告诉我那同伴此时如何,就立马杀了我吧!” 李世平似是没有想到这余福这么在意刚才假扮自己的那人,见他这么担心,有意不告诉他。 此时不是杀他的时候,可听余福越骂越难听,不免皱了皱眉,冷声道:“假扮我的那人,倒也有些能耐,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跑掉。”说完,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晾他也跑不了多远,该是在有一会你便能见到。” 余福听这李世平说出燕红莺受了重伤,就要发作,想将这李世平打死,在去救大姐。 正在想着,便见有一人推门而入。那人进屋后,向着李世平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余掌教,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余福见是闫浩知他刚才的动作是在说被燕红莺逃脱。可见了这闫浩,不免暗骂两句,心中却是盘算着,此时大姐已经脱身,她知道李玄机等人在后面,该是去找他们了,到时该是能得救,而且震天雷的消息也该是能告诉众人。 此时最难办的却是嵛山派等人怎么办?闫浩等人知道计谋被识破了,要想在去救嵛山派的众人倒也难办。不过此时消息该是没有传回,自己要是立马脱身赶去嵛山派,有几成机会能将嵛山派众人救出? “他奶奶的,拼了。”想到这,余福打定主意,先是开口说道:“原来是道兄啊!上次在白云观一别之后,甚是想念。” “噢?余掌教到了如今的地位,还能想念我这老友,到是让我受宠若惊。”说着就向余福走去。 余福听他说话是咬着牙说出,再看他表情,拧着眉毛,瞪着眼,一副要将自己置之死地的模样,有些不解,不是不杀自己吗?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断他双手双脚就好,留着他的性命。”李世平淡淡的说到。 见这情景,自己不想动手也不行了。刚才李世平点了自己穴道之后,到是托大了,没将自己手中的百战拿去,想着用手握住了百战的剑柄。 见到余福手去握剑,闫浩的表情更是狰狞,似是知道余福被点了穴道,不去在意。 余福暗骂,他奶奶的这到是与上次见的慧智有些像,难倒吃了这假的筑基丹都会变成这样?没说两句就翻脸,要说是脾气大了都是客气,这明显是换了心性啊。 余福不敢在过多犹豫,拔起手下百战,向闫浩斩去。见到余福拔剑斩来,闫浩没有惊恐,反倒嘴角漏出一丝冷笑。 这一冷笑在余福眼中看来,却是狰狞无比。按照归元剑法,聚集了五成之力,举起百战砍向了闫浩。 余福只以为这闫浩是认为自己被点了穴道,以为自己没有内力,这才如此,心中有些侥幸这闫浩托大。看来不用太过费力,便能将这两人击败。 只见闫浩没有闪躲之意,直接抬起手臂去挡百战。 百战一击,砍在了闫浩手臂,百战中夹杂的内力将闫浩衣袖震碎,漏出乌黑的精钢。 余福转喜为惊,倒不是惊讶这闫浩手臂上包裹伤了精钢,惊讶的是这闫浩轻松挡去了这一击。上次见这闫浩时,知他功夫该是不如王双,怎知短短数日武功竟然精进了这么多。 上次自己与王双打斗,王双裆下这五成一击都有些费力,此时这闫浩却是毫不费力。难道是靠这假的筑基丹? 李世平似是也有些惊讶这余福能冲开点的穴道,可惊讶也只是一瞬,便连同闫浩,两人呈夹击之势,冲向余福。 此时情况危机,余福哪里还敢多想,此时只这一个闫浩自己都不是对手,在加李世平哪里还敢多留,不敢过多犹豫,转身疾步跑向从窗子,直接从窗子扑出。 哪知窗子外面还有人守候。那人见到余福从窗子扑出,举刀便砍。 余福看着明晃晃的钢刀,心中大骂:“他奶奶的,一帮小羔子,要了小爷的命...” 也不知道是刀慢了几分,还是自己身法快的出奇,却是躲过了这一刀。 落地起身,余福赶忙检查了自己身上,这才知道自己只是小腿受了些轻伤。不作过多停留,赶忙运起内功撒腿就跑。 第一百零二章 得逞(四) 刚迈出几步,便听后面有几人追来,回身看去,有三人正在朝自己追来,一个是闫浩,一个是刚才守在窗子旁边的那名大汉,最后的则是一个自己没见过的黑衣人。 此时离自己最近的就是这一身黑衣的人,虽见他身材有些消瘦,可这轻功到是不错。 李世平则是没有追来,该是几人觉得有这三个人足够对付自己,李世平先回昆嵛山玉虚宫了。 余福此时又是疑惑又是后怕,疑惑的是这闫浩短短数日武功竟然暴涨这么多,难道真是因这假的筑基丹? 后怕的是刚才在那窗子守候的人是不是高手自己不知,不过这身材又高又大,力道也该不小。要不是自己的身法奇快,在稍稍慢上一些,这一刀怕是能将自己拦腰砍成两节。 本来余福轻而易举就能将这几人甩掉,可偏偏左腿小腿受了伤,初时没有发觉,可此时每迈一步都觉有些疼痛,因此速度慢了不少,一连跑了数十里,还能隐约见到三人还在身后追赶。 余福知道此时虽是拉开了一些差距,可要是再跑上一会,该是会被追上,到时候自己在硬拼的话,就不如此时自己先发制人。 “他奶奶的,上次还说在出来的话,要带上左右护法,可自己怎么这么不长记性?真是活该啊!”低声骂完,就开始思索应对之策,现在嵛山派的人先不管,大姐该是逃了出去,只是不知此时她的伤势如何,会不会遇到李玄机等人,将这震天雷的消息告诉他们? 要真是没能遇到众人,众人直接到那玉虚宫,怕是不妙。 此时自己都是难保,余福也不愿在去多想,回身见三人离得还远,便停下查看自己小腿上的伤势,刚受伤时没有在意,只是一凉。越跑越觉得腿上疼痛,此时一看伤口深可见骨,身上也没有伤药,只在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条,做了简单的包扎,服下几粒儿复灵丹后,便站在原地等着三人到来。 想到此时身上还有上次燕红莺交给自己的魂髓丸,余福不由得苦笑,难道真的要吃这丹药? 片刻功夫儿,后面三人已经追了过来,看着余福也是有些不解。 余福此时这才看清,三人中除闫浩外,另外两人自己则是没有见过。 那黑衣人虽是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可隐约也能看出是个女子,一身紧致的黑衣将身形凸显出来,手持弯刀,余福看着心道:“这身材倒是与大姐有得一拼。” 那名大汉,刚才初见只觉这人身形有些高大,再加刚才慌忙,又离的太远,没有在意。此时离近了一看,余福不由咋了咋舌,只见这人足比闫浩还高了一头,手臂怕是比自己的大腿还粗了不少。 他手中握的钢刀,哪里还能叫做刀啊!这长度都快赶上了长枪了。不过想到刚才跳窗时,也亏的埋伏的是这看着笨重的大块头,不然换个灵巧的,还真得砍到自己的腰间。 见到余福站立原地,三人也是感到有些诧异,本来见余福逃出,几人便知该是追不上了,可追了一段觉这余福轻功慢了不少,以为是余福有意如此,可要不追,三人却是不愿,只能全力追赶,所以此时见余福站立不动,到是有些不解。 那黑衣女子向闫浩和那大汉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向两边去,将余福围住。两人示意后,则是慢慢围成圆圈,将余福围在了中间。 要说这几人能在客栈救出李世杰也是巧合,本来这几人是从陕西赶来帮忙,哪知在那小镇客栈吃饭时,见到赤裸的李世平跳出,不由得大惊,这才赶忙细问经过。 得知有人从李世平的口中套出了埋了震天雷的消息,便连忙从后追赶。 一直到了余福燕红莺与嵛山弟子住的客栈,这才追到。 见到装扮成李世平的燕红莺,与乔装改扮的余福,几人不知这两人来历如何。 屋子太小,众人直接动手,到是占不到便宜,这才由轻功最好的那黑衣人去探听消息。 本来只有这人偷听的话,余福倒也察觉不出,可这闫浩性急,也非要去听听房中两人的对话,听出是余福后,闫浩这才因欣喜,暴露出了踪迹。 那黑衣人见势,连忙将余福引走,另外四人则是先出手,想将燕红莺制服,哪知在屋中施展不开,被燕红莺找机会逃脱,三人搜寻半天也没找到燕红莺的行踪。 李世平则是在屋中等候,装作燕红莺,等到余福回来找时机出手,哪知又被余福逃脱。 追了半天无望,正在互相指责,便见余福站立原地。 余福见三人将自己围在了中间,倒也放松了起来,开口道:“各位朋友,也跑了半天了不如我们谈谈如何?” 那黑衣女子听了余福的话有些不解,看到了余福腿上的布条,这才冷声道:“余掌教现在还觉得自己有谈的资本吗?” 余福听了一笑,说道:“噢?怎样才算有资本?” 那黑衣女子似要再说,便见闫浩二话不说,已经出手,从一侧举刀向余福砍去。女子皱了皱眉,有意出手,可思索之后,便站立原地,没有动作。 余福从刚才就一直注意这闫浩的动作,此时见他从一侧偷袭,心中大怒。 对这闫浩为何这么恨自己实在不解,难道只因为上次自己嘲讽?那这闫浩也难免太小肚鸡肠了。 自己既然站在这等着三人,心中已经打定注意,要来个鱼死网破。虽是如此,可这三人此时呈掎角之势,要是三人一同出手,自己怕是一击也抵挡不住。 可此时见这闫浩心急,一人攻来。而那黑衣女子与那大汉似是没有动手之意,这倒给了自己机会。 时机稍纵即逝,余福知道此时一击要是不能将这闫浩击败,等那二人在出手相助的话,自己该是没有下一击的机会了。 想到这些,余福冷目看去,抽出手中百战,心中暗骂,小羔子找死。 暗暗聚集九成之力,待那闫浩还距一丈左右,举起手中百战,右脚点地向闫浩一跃而去。 此时余福也是庆幸自己伤的是左腿,要是这右腿的话,怕是自己一点机会也没了。 要说逃跑这左腿影响速度,可这一跃到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只是一瞬便到闫浩面前。 闫浩见到余福如此,嘴角漏出一抹笑意,左手抬起去挡,右手提刀拦腰砍向余福。 余福手中百战已经碰到闫浩手臂,这一击余福也没十足把握,知道闫浩手臂包裹了精钢,要说将精钢连带手臂斩断,余福到是没想过。只想自己这力道能将这闫浩的手臂压下,到时百战定能将他斩伤,在靠自己前冲的力量,受伤也能轻些。 虽是这么想,余福到是有些小看了自己这九成之力一击的威力。只觉百战初时受阻,可却只是一瞬,然后只见百战嵌入闫浩手臂,连带精钢也出了一道缝隙。 待得闫浩的刀砍在自己腰间,也没了多少力道。 余福杀意已起,怎么还会留手,看着闫浩露出一丝惊恐,杀意更甚,一击劈下之后,这才倒在一旁。 再看那闫浩倒在一旁,哪里还有气息,余福侧身坐在地上。 虽是一击得手,将这闫浩斩杀之后,可余福知道自己这腰间受的刀伤不轻,要想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了,轻声道:“无量天尊,弟子罪孽深重”。 说完用百战撑地,这才站起,笑道:“小姑娘,现在我有谈的资本来了吗?” 余福不是愿束手就擒,任人宰割之人,虽是到这强弩之末,也有意拖延些时间,好恢复一丝力气,在做一击。一个够本,两个还赚。 那黑衣女子对这闫浩的死无动于衷,见余福还在强撑,笑了笑说道:“杀死一个喽啰,也得意至此?” 余福对这弘阳教人的冷漠更加厌恶,同伴被杀,似是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嘲讽道:“得意至此?我看你们是,怎能冷血至此吧?” 听余福这么一说,那黑衣女子似是心中一动,冷声道:“多说无益,要谈资本,该是要等你转世投胎了。”说着示意那大汉动手。 那大汉得了命令,哈哈大笑,说道:“小道士,看我也将你斩为两半。”说着提起手中的长刀,向余福走去。 余福以为自己对于这弘阳教也算了解些,觉得这闫浩,慧智等人也该是教中的主力,可听这黑衣女子言语,还真是没将闫浩看在眼中,难道闫浩,慧智等人都是打杂的? 要真这样,自己到是小看弘阳教了,这两人要真是比闫浩强的多的高手,怎能让燕红莺逃脱?想到这些,心中到是才有些明了了,该是这大姐隐瞒了自己实力,自己也没怎么见过大姐出手,想到这些不免心中苦笑,还想这些干嘛? 那大汉已走到近前,举刀就要砍下。此时自己内力虽是恢复了一些,可腰间刀伤牵扯太痛,也不做动作,深吸口起,似是下定了狠心。 便觉一旁闪来一物,直接朝这大汉面门击去。 这大汉一惊,赶忙用刀去挡,不知是因着大汉惊慌,还是这一物力道太大,直接将这大汉手中的长刀击落。 第一百零三章 无名火(一) 那大汉赶忙后退两步,做出迎敌的架势。那黑衣女子此时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闪身到了那大汉身边,手中弯刀护在胸前,看向余福身后的方向,说道:“不知是那位前辈到此,还请现身一见。” 余福见她这模样,这才知道刚才她为何任由这闫浩一人出手,看来是她早就察觉了自己身后林中有位高手。 经过刚才对话,余福此时已经知道,这黑衣女子与那大汉该是到了大成之境的顶峰,这两人都如此紧张,来的这人莫非是炉火之境的高手? 最好不是敌人,想到这炉火之境,联想林老头上次说到的自己那个师叔凌霄子。早先觉得大成之境该是能在江湖中横着走了,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炉火之境的怪物... 不由得心中暗骂,他奶奶的孙子,自己怎么就信了二师兄与林老头的话,自己这小成之境的喽啰,在江湖上行走也太危险了,想着余福向身后看去。 只见一黑衣人走出,向前走了几步,开口对着对面的黑衣女子与那大汉,说道:“不知现在有没有谈谈的资本了?”说话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树林中显得有些沉闷。 余福对这声音也算熟悉,上次救自己的不正是这人?听出是上次救自己那人,余福便松了口起,不然自己这次还有有些不妙。听他这话,该是来了一会了。他奶奶的,早些现身,小爷也不至于受伤。 死而复生,余福有来了精神,大笑着说道:“小姑娘,怎么样,现在怕是不用我去投胎后,再来找你谈了吧?” 虽是嘴上这么说,可心中不免有些后怕,自己就这魂髓丸了都到口中了,幸亏还没有咽下,不然要真吃了,怕是得减寿好几年。 那黑衣女子皱了皱眉,也不去理会余福,向着那人说道:“前辈是要救这人?” “怎么,你有异议?”这人虽是平静的说道,可余福却感到杀意袭来,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道:“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要真见到那凌霄子,还真得转身就跑。” 这一震慑,这黑衣女子先是一惊,而后似是认出这人是谁,诧异道:“原来是你...” 还没等这人说完,那人杀意更甚,强压之后,这才冷哼一声,开口道:“你们走吧,今日我不杀你二人,帮我带句话给那人。谋所广,失之常。” 那黑衣女子听完,瞪了余福一眼,似是再说,下次给我等着... 而后闪身跑向一边,那大汉哼了哼声,捡起地上长刀,赶忙追上。 余福此时已经站起,心中不免有些向往,拳头硬了好说话,哼一哼,就能将两大成之境高手吓退。 此时也没了危险,余福又撕下一条布来,包扎腰间伤口,这伤口太深,得尽快上些伤药。 “谋所广,失之常”这话在余福不知是这人要说给弘阳教的陶中文,还是凌霄子,此时自己也涉及不到,听这话,该是警告那人,野心不要太大。 那人见余福受伤不轻,从怀中掏出一小瓶扔给余福,也不再多理会,转身就要走。 余福接过药瓶,知道该是伤药。此时隐约猜出这人是谁,毕竟自己知道的高手,就那么几位,能几次出手救自己的还能有谁?虽是不敢确定,可有意试探,冲着那人背影,轻声道:“大师兄?” 见那人停住,余福知道,该是自己猜对了,继续说道:“别着急走嘛,聊两句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那人笑了笑,说道:“难怪师父最偏爱你这小子,果然聪慧。可是着急的不是我,该是小师弟你吧?” 余福这才想到燕红莺,李玄机等人不知此时如何。此时天光见亮,按照自己与李玄机商量,众人该是中午前就能到那昆嵛山,要真是大姐没将消息传到那可不妙,自己跑了一夜,也不知此时到了哪里,不知还能不能在中午之时赶到那昆嵛山。 可想到自己眼前站着个高手中的高手,不用到是浪费了,继续说道:“大师兄,我现在受伤太重,该是得养上十天半月。昆嵛山的事情,不如...”说着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秦百川明白了余福心意,被他这撒泼耍赖的模样气笑,开口道:“师弟,这事还是你去的好,毕竟你是龙门派的掌教,况且...” 余福知道,这况且之后就是借口,也不等他再说,开口道:“得,算我没说,不过师兄,怎么也该给师兄些消息啊!不然见了师傅,我可要说你见死不救了。”说着坐在地上,将伤药洒在腰间伤口,瓶中粉末一沾伤口,余福疼得身子一震,真他奶奶的疼死了。 见余福随行降价,秦百川心中无奈开口道:“臭小子,难道刚才出手救你的不是我?” 说完秦百川从怀中又掏出了一竹卷扔给余福,继续道:“这竹卷上所记的,是种提升潜能的丹药,该是对你有用。” 余福听了诧异,难道这就是那魂髓丸配方,这丹药就算炼制出来,自己也不敢吃啊,可接过一看,上面三字,豹灵丸。 见到豹灵丸这三字,余福这才安心,不是那魂髓丸就好,没看所需材料,先是看了看下面丹药的说明,大概意思则是,段时间提升身体潜能,这倒是有些不太明白,可看到后面说是对身体无益,余福这才安心,就是不知与那魂髓丸比,效果谁更胜一筹。 自己可不能就被这一但要配方打发,余福继续道:“这丹药也没什么用啊!”说着将这竹卷塞到了怀中,继续道:“大师兄,此时山西形势如何?” 秦百川听余福这么一问,这才皱了皱眉,似是想到了山西之境的糟糕形式,沉思片刻,说道:“山西之内,门派众多,要全部一心,对抗这弘阳教倒也不难。只是其中有门派暗中勾结弘阳教,导致各派相互怀疑,人心涣散。” 这倒是与自己了解的差不多,想到山东之境的事完结之后,自己便要带人去那山西支援,余福沉吟道:“这倒是有些难办,不过大师兄有眉目了吗?” 秦百川听了,欲言又止,只是说道:“虽是有些眉目,可此时关系重大,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好妄加定论。” 余福点头,想要再问问陆无为,李元一的事情,可想到自己刚到这没几日,大师兄在这里该是也不清楚这些,又向秦百川说出自己过些时日该是要去山西。 秦百川听了也是点头,知道余福来这山东之境是为了七真联合之事,要真有七真派出手相助,击败弘阳教时日不远。 秦百川又嘱咐余福几句,这才离去。 余福待大师兄走后,心中暗骂,耽搁了半天,到是忘了问自己这大师兄为何来此。想到刚才大师兄说的那假的筑基丹,本名该是升华丹,这丹药药效就像大姐上次说的一样,可有一点燕红莺没有说对,这丹药能连服... 不过连服之后,后果不用想也可以想到,余福实在是想不通,自是知道了服下这丹药的后果,怎么还有人肯服这种丹药?不由看了看不远处的闫浩。 腰间腿部的伤口,余福都上了伤药,此时倒也不觉的疼痛。 天光大亮,余福运起轻功向着昆嵛山的往向驶去。要说这次不是大师兄碰巧再此,出手救了自己,这次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对于大师兄来说,不将这二人放在眼中,余福可是不免有些担忧,这两人怕是与三师兄有得一拼,不知弘阳教中还有多少,而且不知他们这类高手会不会也去吃那升华丹。 此时去昆嵛山是重中之重,相比之下,现在去找李玄机等人,不如去昆嵛山那里等着,这震天雷是在玉虚宫中,只要众人不上山倒也无事。要是众人还没到的话,潜入这嵛山派去寻找暗室,救出玉阳子等人也好。 想着,余福脚下又加快了一些,感觉似是没有扯开伤口,余福稍稍放心。要说这伤药倒是不错,这才没多久血已经止住不说,隐约绝得伤口有些发痒,该是愈合了些。 一连两个时辰,这才到了昆嵛山下,知道嵛山派该是离这里不远了。附近有家小店,余福上前问清嵛山派上山的路,这才赶忙驶去。 到了这嵛山派的入口处,见山下有嵛山派的几名弟子把守。余福知道现在嵛山派是被这李世平,王世宇控制住了,这弟子也是他们的手下。余福绕到一旁,从一旁的小路偷偷摸上了山。 余福跟随林云子学艺数年,这轻功身法深得林云子的亲传,别的不敢说,要是从军当名斥候打探消息,该是从古至今没几人能比得上自己。毕竟这全力跑起来,再好的马匹都赶不上自己,要说从前有个甲马戴宗,能日行八百里。 要比自己可差的多,自己一日连行千余里,大气也不喘上一下。当今世上,除了自己的师傅林云子,怕是没有第二人能追上自己。 不说能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要是偷偷摸进敌营,杀个将领之类,该是手到擒来。 按说自己如此轻功,不去当个盗圣,盗神到是有些浪费。 第一百零四章 无名火(二) 上山的小路上,没到见一个人影,没有一会,余福便到了玉虚宫前。 玉虚宫门前有嵛山派的弟子把守,余福正打算从一侧翻墙而入,便见一人从门口走出,似是要下山。 这人自己在清修派中见过,那日初到碧霞观时,迎接的几人中,便有这人。 记得她是清修派中慧娴的弟子,名字好像是叫文洁,也算是自己的师侄了。 余福皱了皱眉,此时这文洁从玉虚宫走出,这不就表明李玄机等众人已经到了这玉虚宫了吗,这可不妙。 不由得心中担心,怎么这帮人走的这么快。 看到这文洁往小路走去,似是要下山,余福也不打算在翻墙,慢慢跟上这文洁。 到了小路之上,余福见左右无人,赶忙上前显身,小声喊道:“文洁师侄。” 见文洁回头,余福便要问问众人此时情景如何,可见文洁一脸惊愕。 余福这才想起自己此时扮成了一个中年农夫,生怕她会惊扰附近嵛山派的弟子,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自己的伪装卸去。 文洁见了余福一连惯的动作,满是惊讶之色。随后认出余福,这才欣喜道:“原来是余师叔啊!师傅吩咐我下山,就是要去迎你。” 余福问过才知,那日与李玄机商议完,自己便与燕红莺追赶李世平,李玄机则是带领众人从后面跟上。 除了李玄机,杨真明,沈梦儿三人外,清修派则是有静慧,静娴,静然,带着几名弟子一动跟来。 一路上倒也没有事情发生,也没有后续的消息,便紧赶慢赶,到了这玉虚宫。 余福听了这静慧竟然也来了不由得有些惊讶,心道:“这静慧不是常年不出碧霞观的吗...”。 “你们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吗?”余福心中不安,赶忙问道。 文洁见余福着急,也不多说其他,只是答道:“没有...” 听这文洁几句说完,余福心知不好。刚才自己还心存侥幸,以为李玄机等人遇到了大姐,做好了准备这才来这玉虚宫。哪知众人都似没头苍蝇,一头栽入了人家的陷阱。 余福此时听完那里还敢多待,将装扮尽除,稍整衣衫,便同这文洁向着玉虚宫走去。 文洁见这余师叔一会疑惑,一会震惊,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的实在不明所以,可自己本来就是受师命要到山下迎这余师叔的,此时在这里遇到也是一样,便带着余福向玉虚宫走去。 到了玉虚宫门前,文洁向几名守卫的嵛山派弟子说明,便带余福进入,向大厅走去。 大姐此时行踪不明,李玄机众人则是坐在这玉虚宫大厅埋藏的震天雷上喝茶,最奇的是清楚阴谋了的自己,现在也要过去喝茶。 进了大厅,看到众人果然正在喝茶,余福心中苦笑。 压抑着进了大厅就大喊众人快跑的冲动,毕竟不知这震天雷埋了多少,要是自己此时大喊,到是打草惊蛇了。 先谈谈他的口风再说,心中打定主意。 余福这才向厅中打量,除李玄机众人之外,厅中只有王世宇和两名嵛山派弟子,没有见到李世平的身影。 余福稍稍松了口气,难道这李世平还没回来?要是没回来的话,自己倒还是有机会。虽说那黑衣女子与那大汉比自己先行一步。 可要说速度,该是自己在他们之前到了这嵛山派。 众人见到余福,都是投来疑惑的目光。 余福则是上前施礼,向着王世宇道:“多日不见,王师兄近来身体可好?” 王世宇也是站起施礼,向余福问好。 问候之后,余福走到李玄机身边坐下,此时见这王世宇也在这厅上,该是一时半会不会引爆这震天雷。 坐下后,李玄机,沈梦儿等人便投来询问之色,余福此时就是要找一个商议之人,也不好开口,只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个震天雷。 李玄机见了这三字后,有些震惊。余福见他表情就知他该是知道这震天雷。 见短时间内该是想不出好的办法,便想拖延时间。 沈梦儿担心的该是燕红莺,余福轻声示意她燕红莺无碍,不必担心,这才向这王世宇说道:“王师兄,今日我们到这玉虚宫的来意你也清楚,怎么玉阳子师伯还不来呢?” “这两日师傅染上了风寒,不便外出,商议之事交由我打理。” 余福心中暗骂,瞎话真是张口就来,思索后,继续说道:“久仰玉阳子师伯的威名,早就有心拜访,这次来此,便是为了一睹师伯英姿。要是如此说来到是不巧,只是不知师伯身体如何?师弟颇擅治疗这伤寒之疾,还是我们众人一同去探访一下的好。” “余师弟真是有心了,师傅已经吃过药了,只是此时怕见风,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余福本就没指望他答应,说这些话本就是要提醒众人。要是直接说的话,怕会被这王世宇发觉。这才暗中提醒众人,到时众人明白了,在一同开口。到时要是能出了这大厅,在宽阔之地,倒也好躲避些。 想到上次李世平说的话,便继续说道:“怎么今日不见李师兄啊?他可是前两日先行离开碧霞观的,也该回来了,不会是路途中出了什么事情吧?正巧大家都在,不如我们一同下山,去寻找的好。” 王世宇听了,皱了皱眉,开口道:“李师弟已经回来了,不过有些事处理,这才没来招呼各位师弟。” 余福见他神色,便知这李世平是没有回来,这才稍稍安心。 看到除李玄机外,静慧,静娴等人似是当自己说的这两句是废话,不由的有些心急。这十几颗震天雷一起发动的威力自己不知,怕是将这玉虚宫全部炸平也是不难,直接往外跑怕是来不及。 此时必须要想办法先出这玉虚宫,正在在想着,便听王世宇说道。 “既然余师弟也到了,那我们就开始商议这联合之事吧,众位师弟觉得如何?” 静慧听了冷言道:“王师兄可知,我们为何要到这玉虚宫,商议这联合之事吗?” 王世宇听了静慧的话脸色一变,点了点头。 静慧见他点头,冷声说道:“既然王师兄知道的话,那为何推三阻四,扯这些谎话?” 余福听她这么一问心中暗骂,本还以为她明白了自己言语之意,此时看来到时自己高估这静慧了。此时到也不能怪她,她只知道这次有阴谋,可是却不知这阴谋是谁设计,是何阴谋。 玉阳子此时还被囚禁在密室中呢,此时让他去请,怕是打死他也是不肯。 可余福看到王世宇为难的看着样子,心中有些明了,是了,这件事情王世宇做不了主,只能拖延时间,等那黑衣女子回来主持。 要真是如此,他是不会轻易发动这震天雷的,此时只能搏一搏了。 想到这些余福打定注意,拍桌站起,大声喝到:“是了,我是龙门派的掌门,静慧师姐是清修派掌门。要说商量,怎么也得找嵛山派掌教玉阳子师伯商量,不然来这玉虚宫干什么?既然是玉阳子师伯有病在身,我们倒也不强人所难,我们就在这玉虚宫住上几日,等玉阳子师伯的病好了,我们在商议不迟。” 说完就去拉沈梦儿,向门外走去。李玄机也知道震天雷的事情,见余福起身就走,也赶忙站起跟着余福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偷偷向其他人摆手,示意众人快走。 余福,李玄机二人并列而行,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 余福也不再听这王世宇说些什么,心道:“死就死了,他奶奶的,此时发动你也活不了。”看着还有几步就到门口,脚步又快了些。 这大厅距玉虚宫的大门该是不到百丈,心中想到,出了门口,自己就大喊一声,然后就带着沈梦儿拼命往玉虚宫大门跑去,要是这王世宁有些迟疑的话,自己该是能跑出去。 还有几步就到门口,余福就要提起大喊,便见门口进来一人。 余福见了,不自主得停住了脚步,正是这李世平。 看到李世平嘴角露出一丝奸笑,心中大骇,没想到他竟然这时候到来。 此时直接跑是不可能了,必须要出手先将这李世平制住。 不由自主的去摸腰间的百战,心想,自己这九成一击该是能将他击败,就算没将他击败,在他闪躲之际,自己撒腿就跑,最多是受他两掌,受伤是必然了,应该不至于死。 下定狠心,就要动手,却感觉沈梦儿使劲拉了拉自己的衣袖。 余福正在疑惑,却想到一事,赶忙提起鼻子闻了闻,恩,真香。 问到了这香味,余福这才安下心来,到是自己忘了这大姐扮成了李世平的模样,要不是沈梦儿提醒,该是要误伤了燕红莺。 虽是不知这燕红莺为何来这玉虚宫,可此时危机还没接触,赶忙向她连使眼色,让她快走。 燕红莺只当做没有看到,笑道:“余掌教何必心急,既然是要见我掌教师叔,倒也不难,不如众位再此稍候片刻,我这就去将掌教师叔请来如何?” 余福听了这话,瞬间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回事? 眼前的不是大姐? 可这香味明明是大姐的啊!既然是大姐,为何又让我们在这大厅稍候? 难道... 第一百零五章 无名火(三) 正在余福震惊之时,燕红莺走到余福身边,轻声说道:“放心吧,都处理好了。”说完也不管震惊的余福,向着王世宇走去。 众人听说说要去请玉阳子出来主持,便又退回了座位。 只有李玄机看向余福,似是在询问他此时应该怎么办。 余福虽是听燕红莺这么说,可也不明其意,可经过这些日子相处,这大姐除了说话裸露以外,倒也没有坏心,即是她这么说,那就先回去好了。 心中想着,向李玄机低声道:“先坐回去看看再说。” 说着也走回了大厅,可见众人见着自己眼神有些异样,尤其是这静慧,似是眼中都冒出了火。余福正在纳闷,便觉沈梦儿将手从自己手中抽回。 这才想到刚才自己拉起沈梦儿就往外走,却是不雅,厅上都是道教弟子,自己这一举动,在他们看来怕是有为清修之道。 不由心中暗骂:“他奶奶的,小命都不保了,还这么多规矩。”可这次却没往里面走,与沈梦儿坐在靠近门的座位。 沈梦儿似是有些害羞,坐下后,便将头低下去。 李玄机也跟着坐下,在余福的另一侧坐了下来,满是疑惑的看着余福。 只见燕红莺扮的李世平走到王世宇的身边低声说了两句,便从一侧出了大厅。 初时王世宇听了燕红莺的话,眉头紧皱,可听她说完,却是嘴角漏出一丝笑意,向着燕红莺微微点头,似是同意了什么事情。 待燕红莺走后,王世宇便向着众人说道:“众位师弟稍等片刻,李师弟这就去请我师傅来此,主持联合之事。” 余福见了,便隐约猜到其中关键,开口道:“这样最好,即是来到这玉虚宫,就该有玉阳子师伯主持的好。” 对于余福的转变,众人一头雾水,最早余福言语之意,是在说设计这阴谋的必然有去碧霞观传信的李世平。 而且他就是去追这李世平打探消息,打探到什么消息众人不知,此时更是不知这余福在搞什么名堂。尤其是这静慧,一直瞪着余福,不知是因余福有所隐瞒,还是因刚才沈梦儿的事情。 余福也不去理会,看着身旁的李玄机不免心中好笑。 见这李玄机此时知道自己脚下埋着震天雷,有些坐立难安,有些惶恐的看着自己。 等得片刻,燕红莺搀扶着玉阳子走来。王世宇刚才就已让出厅前主位,此时见到玉阳子脸色微变,叫了声师傅,便扶玉阳子坐在了正位之上。 虽然分属不同门派,可这辈分可不能乱,众人赶忙站起,毕恭毕敬躬身施礼。在七真派中,玉阳子,林云子,这一辈人中,在世的该是这玉阳子最大。 余福也听林云子说过,这玉阳子该是年岁过百,可见玉阳子这模样,倒也不觉苍老,鬓发皆白,更显仙风道骨,举手投足间似是身子骨倒也不错。 玉阳子示意众人落座,便开口道:“道教本意,就是济世救人,联合之事哪里还需商议。不过...”说着玉阳子看向一旁的王世宇,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嵛山派中出了这等逆子,却是劳烦众位师侄到此相助。”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皆变,话中意在明白不过,说的叛徒就是这王世宇。 王世宇此时也是脸色大变,似是没想到玉阳子会说出这话。震惊片刻,便转头看向一旁燕红莺扮作的李世平,冷声说道:“李师弟,这是何意?” 燕红莺见了王世宇模样,笑了笑,说道:“师兄莫慌,此时在这底下已埋下十几颗震天雷,还怕他们跑了不成。而且这老家伙已经吃下了十香软骨散,还怕他作甚。” 这十香软骨散吃下后,任你武功内力在高,也施展不出。 玉阳子似是真的一点内力没有,愤恨的瞪了一眼李世平,冷哼一声,便不在言语。 王世宇继续道:“是那位大人让你这么做的?”。见燕红莺点了点头,王世宇听了这才稍稍安心。 静慧等人听燕红莺说到,此处已经埋下了震天雷则是大惊,站起身来,不知作何应对之策,抬眼向着余福看去,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余福生怕众人惊恐之后,贸然出手。此时贸然出手必会坏了燕红莺的计策,便又安抚众人。 心中想着,赶忙起身,一边安抚,一边向众人连使眼色。 见众人稍稍安心,余福便向着王世宇说道:“早就知道你们嵛山派不怀好意,可没想竟然出此毒计,枉为道教正宗。”愤愤说完后,又骂了几句,继续说道:“既然此时没有发动,想来我们对你们还有些用吧?” 王世宇则是得意的说道:“余师弟此言不错,要真想杀死众位,也不会等到此时了。众位师弟在等上片刻就好。” 余福心中好笑,初时以为这王世宇也是个老狐狸,此时看来,还差得远。 知道主事之人该是那黑衣女子,这王世宇只是任人摆布的旗子。 听他这么一说,余福又示意众人先坐,等上片刻无妨。 坐下后,便见静慧走到了自己旁边,李玄机让出了座位,坐到了一旁。 静慧坐下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余师弟,此时能说说你有什么打算了吧?” 静慧几十年没有出过碧霞观,这次却为了这联合之事下山,余福对她也多了些好感,低声答道:“师姐不必心急,山人自有妙计。” 要说这静慧虽是年岁不小,可清修派中一片祥和,吵嘴之事都很少发生,哪里经历过这些阴谋阳谋的。 见余福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该是知晓关键,可就是不与自己说,心中有些气恼,柳眉紧皱,冷言道:“余师弟如果行事如此的话,那今后怕是...” 余福见了她的模样,该是真的生气了,可三言两语哪能说清?况且此时自己也是隐约知晓关键。只得开口说道:“师姐不必心急,此事尽在我的掌控之中,只不过弘阳教的人还都没到,多等上一会也无妨。” “你...” 听了余福的话后,静慧更是气恼,这话和没说一样。自己是再问,对于这脚下的震天雷和服下了十香软骨散的玉阳子应当如何。可他却说起了弘阳教,可要说在继续逼问,到是显的自己愚昧,便也不在开口,只是睁大双眼,瞪着余福,暗自懊恼。 要说对燕红莺有什么计策,可见燕红莺泰然自若的样子,余福心中便隐约猜到一些。 先是来到这里的是燕红莺却不是那李世平,该是燕红莺逃出后,便藏身在了客店附近。等三人追赶自己的时候,便出手将那李世平制住。 制住李世平后该是早就到了这玉虚宫。虽是自己不知她又做了什么应对,可此时燕红莺有意请出这玉阳子,该是已与这玉阳子商议好,只是不知玉阳子中的十香软骨散,有没有解去。 过了半个时辰,便见那黑衣女子与那大汉走进前厅大门。 众人知道这两人该是弘阳教中人,做出了一副迎敌的架势,可那二人只当没有看到,向着厅前走去。只是在那黑衣女子经过余福面前时,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余福。 余福知道这黑衣女子在想什么,该是她在想,自己既然脱身,怎么不去通知其他众人,还要到这玉虚宫来。 只见那黑衣女子走到厅前,燕红莺便赶忙向她靠去,低声说道:“密道就在脚下,我们发动震天雷的同时,脚下密道便一同开启,到时我们躲在这密道中,便一点事情没有。” 那黑衣女子听了只是微微点头,然后向着余福众人说道:“请众位到这玉虚宫来,本就没有打算伤害各位,只是有一事要与众位商量,不知各位肯不肯听?” 孙静然听她这么一说,哪还压得住心中怒火,开口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无话可说,何况黑衣蒙面,一看就不是什么...” 静娴赶忙制止孙静然,让她坐回座位,听从掌教安排。孙静然心中以为这静娴真要与这弘阳教弟子商量,就要与她理论,可看到一旁的静慧看着自己,便闭上了嘴,坐回了原位。 余福则是心中暗骂,这黑衣女子说的商议,该是要与清修派商议。 此时龙门派同遇仙派已与弘阳教势不两立。李玄机所处的随山派地势太远,又与龙门派亲近,也是抛除在外。 嵛山派已在掌握之中,九华仙宗,五莲派,都是听命弘阳教,此时再有清修派相助,这山东之境不出几日也能尽收弘阳教手中。 要真如此,到时弘阳教在从陕西,山东向山西进发,两面夹击,该是山西之中的门派也撑不太久,弘阳教便能将武林统一。 弘阳教这算盘打得果然不错,华山,南无,还有这嵛山派中的王世宇,李世平早就暗中勾结了这弘阳教,只等势力稳固,便一同发难。 要不是自己出现打乱了弘阳教的计划,在给上弘阳教一些时间,这清修派与遇仙派说不定也能从中渗透。 这些该不是临时起意,早就暗中密谋了数年之久。要真是如此,难道龙门派与这清修派中也有人早就暗中勾结了弘阳教? 此时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弘阳教拼命要除掉自己,这也说的通了。而且这静慧常年不出碧霞观,此时出了这碧霞观也是因有人谋划? 第一百零六章 无名火(四) 余福越想越是心惊,此时在看旁边的这李玄机,都觉他有些深不可测。 要真是如此,从一开始,自己就进入了弘阳教的圈套,自己还傻呵呵的,洋洋自得。 不说弘阳教背后的到底是谁,这闫浩,慧智等人则真是些小喽啰,只是陪着自己玩的,心中不免想起,自己大师兄的话来,“谋所广,失所常。” 他奶奶的,这谋划的可真是广。这次还亏得了大姐,不然自己被人卖了,自己还给人数钱呢。 想到这些后,在看厅上众人,都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正在这时,静慧开口说道:“此时我们的命都攥在你的手中,还说什么商量,想说什么你说就好了。” 余福听了,向她看去,不由得好笑,这静慧师姐常年不出这碧霞观,果然是有道理,此时事情摆在眼前,竟然还能问出这话来。 余福心道:“这哪是要与众人商议,明显是要与你清修派商议”心中想着,便又觉着静慧亲切了几分。 看来这静慧还及不上自己,要真是如此,她倒是信的过。李玄机,杨真明肯定也信的过,李玄机早就有意联合七真派,要是他勾结弘阳教,定然不会说出这话来,遇仙派都无家可归了,该是也不能暗中勾结弘阳教。 要真是这样的话,清修派中必然会有人勾结弘阳教,不然这静慧也不会在此地,黑衣女子也不会这么说,早就发动那震天雷了。 心中想着,向静娴与孙静然看去,如此一来,静慧坐化,这两人中该是有人能接任清修派的掌教。 想到这些打定主意,此时大姐该是做了准备,自己也不用去担心那震天雷,正好自己趁此,将暗中勾结弘阳教的人找出。 果然这黑衣女子听了静慧的话,冷笑两声,似是在嘲讽这静慧不识时务。 “天下道教本就是一家,我教掌教早就有联合之意。此时华山,南无两派已愿意归顺我弘阳教,不知众位作何打算?”说着略作沉吟,扫视厅上众人后,继续说道:“各位也不必立刻回答,可在此地住上几日之后,在商议就好。” 这话说完,一旁的玉阳子冷哼一声。 黑衣女子也不理会,看向一侧的燕红莺,燕红莺赶忙示意,叫一旁的弟子从后室端出几杯茶来,便向这余福,静慧两人走去。 道教合一那里是这么简单,更别说归顺这弘阳教了,就是七真派中的两派想要合一,都不是几日便能商议好的。 余福知道,这黑衣女子说这话,该是为了逼迫众人就范。她口中的这道教合一,该是与一些小门派依附弘阳教一样,到时怕是成了弘阳教的走卒。 要说这茶中,定然是有那十香软骨散,此时众人只要不喝,怕是她就会发动那震天雷,喝吧,变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厅上众人中,余福与静慧身为掌教,在众人中地位最高。自然燕红莺是要先将茶与这二人端去,到了两人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静慧也不去接他端来的茶水,只是瞪着这李世平,似是还在为那日李世平欺骗她恼怒。 余福也不去理,接过茶后也是看着眼前的大姐,直见大姐向自己眨了眨眼。 明白了,余福知道,此时太痛快的喝下,那就显得太假了,盯着茶看了半天,这才难为的喝下。 待余福喝下后,静慧更是不解。 余福不得不在桌下,踢了她几下,静慧这才会意,瞥了一眼余福,这才接过茶水喝下。 等到众人都喝下后,余福这才想起一事,心道不好。 这茶水中该是被大姐调换过了,茶中自然是没有这十香软骨散。这样的话,一众人中要真有人勾结这弘阳教,喝下这茶水后,怕是立马能知晓其中有异,会立即出言提醒这黑衣女子。 怕是那黑衣女子知晓后,会立马发动这震天雷。 想到这些,便觉还是先出了这大厅安全的些。 “怎么说这也是大事,今日定然不能商量出个结果。不如我们先下去商量下如何?”余福向那黑衣女子说道,手指了指外面。 “余掌教玩笑了,这事情只是我弘阳教与其他几派的事情,与你这龙门派却是没有关系。就算要商量也不必与你商量。” 余福听了暗骂:“得嘞,他奶奶的,送上门人家都不要了,这得多大的仇啊!” “不过到真有一事,要与余掌教商量,商量。”那黑衣女子说到后面,两字真是咬牙切齿。此时看向余福的眼神,甚是不善。 这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该是自己现在就身首异处了。 这黑衣女子虽是蒙面,可这两字说的一字一顿,余福也知这女子该是恨自己恨的入骨,也不敢在说胡,此时要是逼得她直接出手的话,怕是立马会露馅,还是安安稳稳的坐着的好。 只待一会,那勾结弘阳教的人,只要有提醒之意,自己便立马出手,在加上有大姐在一旁相助,只要能阻止他们发动这震天雷,等静慧等人反应过来,还是能将这几人制住。 心中盘算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静娴与孙静然还有那几名清修派的弟子。 等了一会,见一直没人开口,余福这才立马明白,该是自己想差了,既然那人知道自己要喝这十香软骨散,怎么会不提前服下解药? 正在余福乱想之际,只觉一股杀意袭来,余福心中大骇。 要说自己能察觉出这杀意,到还亏得林云子有意培养。当时还觉的这本是鸡肋,不如实实在在的功夫好,哪知此时才知,这门本是多么的重要,最起码谁要对自己动手,凭着杀意就能认出。 只觉心中寒意大盛,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余福慌忙向四下看去,这股杀意比自己大师兄的更甚,该不是那黑衣女子发出。 余福更是心惊,这该是自己那师叔凌霄子了,想到是他,余福不由得想立马就跑。只见众人似是都没有察觉,只有那玉阳子皱了皱眉,该是也察觉到了。 看来这玉阳子此时恢复了武功,只是不知他是不是那凌霄子的对手?怎么也一百多岁了,应该是能打过这凌霄子,想到这些,震惊的心态这才略微有些平复。 那黑衣女子与王世宇,燕红莺低声说了两句,似是打定主意,继续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请各位下去休息,也好商议下这结盟之事。” 说完后,那女子也不等众人应答,又看向余福,继续说道:“还需余掌教在此坐上片刻,有些私事要说。” 余福知道这黑衣女子说的“私事”,该是自己与陶中文的恩怨。 此时众人都出去的话,倒也省了自己的顾虑。 可见众人都没有动身之意,余福不免心急,讲义气这也不是时候啊! 人越少越是安全,而且暗中还有老怪物在,要真动起手来,除这玉阳子外,谁也帮不上手。 想着,赶忙向李玄机连使眼色,好叫他开口说话,劝一劝众人。 李玄机见了会意,开口向着众人道:“如此最好,连日赶路也都累了,休息下在商议不迟。” 众人听了,这才有意出这大厅,几人连续站起。 沈梦儿没有起身之意,刚才燕红莺进门时说的话,沈梦儿虽是也听到了,可知道大厅埋着震天雷,也不免有些担心,似是做出了打算,看着余福。 余福见了,心中知道沈梦儿的心意,便向沈梦儿低声解释两句,又暗暗指了指燕红莺,沈梦儿这才放心。 待众人出门不久,黑衣女子这才开口说道:“余掌教,我们的私事今日也该做个了结了。” 余福心中暗骂,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何这么惹人恨。可见那黑衣女子说完,一旁的那大汉便笑着向自己走来。 “等一下...” “怎么,余掌教还有话说?”那黑衣女子见了余福慌张的神色,笑着问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皱皱眉头不算好汉,可最起码也该说说我们之中有什么私事吧?”嘴上说着,却是向着厅前的燕红莺眨了眨眼。 见她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不免心中气闷。 要玩也得看个时候,此时那老怪物在暗中伺机而动,此时杀意更胜。他那杀意直指自己,明显这是要对自己出手了。要是他先出手,在想躲的话,怕是躲不开了。 此时自己腰间还有伤,要是等到这大汉走到自己身边时,在出手反击的话,那老怪物的一击无论如何自己也躲不及了。 心中虽是做好了打算,可说完那话之后,见众人似是都没听见一般。 此时还是这玉阳子身边最安全,想到这些,抽出百战就向那大汉砍去,口中大喝:“老怪物来了,再不出手来不及了。” 那大汉见余福一剑斩来,赶忙去挡。 余福只是虚招,见那大汉做出格挡之状,也不去理,便从一旁闪过。 这大汉似是真以为自己中了十香软骨散的毒,自己这一击该是九成能得手,不过此时逃命要紧,那里还有闲心偷袭,不敢多做停留,连忙闪身跑到了玉阳子身边。 燕红莺听了余福这话不知何意,可玉阳子已经知晓,只是一瞬,便将那黑衣女子与王世宇的穴道封住。 余福也瞬间到了前厅,此时在往身后看去,不免暗暗心惊。 第一百零七章 无名火(五) 要说这炉火之境的实力果然不一般,自己刚才经过的地方,不少方砖已被掀起,震成两半,地上粉尘四起。 余福暗暗心惊,亏得自己能察觉人的杀意,不然这一掌打在自己身上,怕是得碎成十瓣八瓣的。 众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不轻,尤其是燕红莺。 相比之下余福,玉阳子早有些察觉,黑衣女子与那大汉见了则知道是自己的师傅出掌。 只有这燕红莺似是此事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还有意要看余福的笑话。想要等他出手时自己制住这王世宇,由玉阳子出手制住这黑衣女子。 到时在去帮余福,定能将这大厅上的局势控制处。 自余福大喊之后,向着自己这里跑来,再到看见余福路过之地突然出现一条似青龙袭来,再到耳中轰隆一声,直到此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余福见没了后续,稍稍安心,可见玉阳子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免又是有些担心,生怕这玉阳子敌不过凌霄子,低声问道:“师伯,怎么样,打得过吗?” 玉阳子似是没想到余福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皱了皱眉看着余福,也是压低了声音,苦笑着说道:“余师侄,最好是我能打过,不然...” 虽是玉阳子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可余福看他苦笑着便知晓关键,心中不免暗骂:“他奶奶的,打不过。这凌霄子这老怪物也太变态些了,对了,不知师傅此时如何。” 又一想到林老头可比自己跑的快,虽是打不过,可要说逃的话,该是能逃脱,此时还是自己安危重要,便抬眼向前厅看去。 众人都是看向大厅的门口,似是要等出这一掌的人进门。 可这一掌之后,没见凌霄子身影,余福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难道以为一掌将自己打死了,然后就走了?压制住自己想去门前看看的冲动,这才发觉身旁的燕红莺正在发呆,知她该是还在震惊之中。 刚才这燕红莺有意看自己出丑的模样历历在目。要说燕红莺此时是本来样貌,余福也不敢造次,可一见这李世平,不免心中有些愤恨,抬手一巴掌拍在了燕红莺的翘臀上。 本就是见她发愣,想让她回过神来,自己好问些事情。也没觉的太用力,只听“啪”的一声,在这安静的大厅显得格外突兀。 不光是玉阳子,就连一旁被点了穴道的黑衣女子,都转了转眼珠,投来异样的目光,余福心中满是歉意,也不再动作。可这,可这,手感真好... 这一掌似是真的起了作用,燕红莺这才回过神来,瞪着余福,似是在询问他为何如此? 余福赶忙做了个抱歉的动作,便低声问她之前的事。 两人正低声说着,便见一人迅速进到了这大厅。进到大厅后,满大厅似是再找什么人。 余福生怕是那凌霄子,赶忙看去,一边做出迎敌的姿态,可仔细一看这人,正是自己的师傅林云子。 不免心中一喜,两个打一个该是能过,赶忙喊道:“师傅快上这来。” 林云子听到余福喊声,这才抬眼看去,见到厅前站着数人,不知是在作什么。可一见到师兄玉阳子,也不敢怠慢,赶忙向众人走去。 要说林云子的身法,比余福还快了些,那厅中的大汉,还没看清,林云子便是几步就到了众人身边。 林云子先是向玉阳子躬身问好,便提醒众人小心。 余福还要问问师傅为何再此,便见大厅又进来一人。 只见这人一身灰布袍,破破烂烂的,乌黑长发盘起,有些发油,在加满脸胡须,比那乞丐有过之而不及,不由暗暗咋舌。 余福心道:“这不是凌霄子?难道是哪个乞丐走错了门?” 那人进来就骂:“那个王八蛋,刚才用石头扔我的屁股?”说着抬眼也见到厅前的几人,然后从几人中见到了林云子,这才开口继续骂道:“你这林老狗,见了师兄也不叫一声,还用石头扔我的屁股。” 余福听了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一旁的燕红莺,见她脸上羞红,瞪着自己,赶忙扭回了头向林云子低声说道:“这人难道就是我的师叔,凌霄子?”要说这是炉火之境的高手,余福打死不信,只想师傅林云子开口说上一句,“你认错了,这人不是。” 可林云子也不理会余福,向着那人道:“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一出手就是杀招,我在不出手的话,我这徒弟该是被你打死了。” 余福心道:“得嘞,这算是确认了,人有古怪像,定有古怪能。”虽是如此,可见这人,怎么也不能把他与弘阳教策划的那些阴谋联想到一起。 凌霄子冷哼一声,开口道:“你这徒弟处处与我作对,我要有心杀他,他早就死了一百回了。” 余福听了心中暗骂,这还不是有心?自己在稍微慢上些,怕是真得死成一百块了,可想起自己说话太爱得罪人,怎么也不敢开口,生怕会得罪这凌霄子。 玉阳子听了,笑道:“小辈的恩怨就有小辈去处理,我们这帮老东西,还是喝喝茶,聊聊天的好。” 余福不由暗暗赞叹,看人家,这才是高手的觉悟,喝喝茶聊聊天,种种花养养草多好。非要每日的瞎跑,遇上不会说话的,一个不小心打死人家怎么办... “你这老东西怎么还没死呢。现在该是有一百多岁了吧?快下来和我过上两招,我看看你武功长进没有。”凌霄子看到玉阳子,又是骂道。 玉阳子听了赶忙说道:“还是算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你折腾。” “既然如此,就你们两人下来,一同与我过上两招好了。” 林云子接口,说道:“师兄,多年不见,一见面就打打杀杀,有失体面,还是坐下谈谈吧!” “不行,我与你们这帮臭道士没什么好谈的。况且我已经发誓,誓要将你们这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杀了。”说着,凌霄子似是又想到什么,继续到:“不过你们这两个老道士也不算太坏,只要你们两个能还俗,再将两派中的弟子一起遣散,我倒是能手下留情,饶了你二人的性命。” 余福听了心道:“好大的口气,看这样子,难道真是能敌过两人联手?” “师兄,修道之人该清心寡欲,早年的人早就去了,为何还苦苦相逼?”林云子苦笑道。 那知这话一出,凌霄子大怒,喝道:“你奶奶的,林老狗,你找死。” 余福听着,似是觉的其中该是有些什么事情自己不知,多半是当年这凌霄子受过不公的待遇,这才如此怨恨七真派中的道士。 可听他这么一骂,哪里还肯干,怎么说也是师徒如父子,上前一步也是骂道:“哪里来的臭乞丐,跑来这里撒野,他奶奶的...” 林云子赶忙制止:“住口,没规矩。”余福听林云子制止,这才罢休。 可即是这样,那凌霄子到是没有生气,笑道:“这小子到有些意思,可惜拜了这林老狗为师,日后只能逃跑,来,叫声师叔听听,我教你些杀人的招。” 余福无语,这人怕是呆的,自己骂他,他不怒反而笑,还要交自己武功。可见师傅阻拦,也不好在开口,可那里肯叫他师叔,心中更是骂道:“他奶奶的,师叔个屁。” “两位师弟来这玉虚宫,我也该进地主之谊,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玉阳子说着看向这凌霄子。 余福知道,该是这玉阳子不愿得罪这凌霄子,这才忍气吞声,提出议和。 凌霄子又是哈哈一笑,说道:“要谈也好说,先将我的弟子放了,再说商议的事情不迟。” 听他说完,玉阳子看了看一旁的三人,林云子,燕红莺两人则是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余福则是不愿。 林云子低声道:“你不知你师叔为人,还是放的好。” 似是看余福有些不情愿,林云子又低声说了一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等日后我说与你听。” 玉阳子见众人同意,这才将这黑衣女子的穴道解开。 只见那黑衣女子穴道解开后,瞪了余福一眼,便几步到了凌霄子身边,恭敬施礼,叫了声师傅。 凌霄子则是摆摆手,示意这黑衣女子与那大汉,站到他的身后。 “虽是如此,可也要有谈的资本才行。难道你这玉虚宫中此时还摆的出这北斗大阵?”凌霄子待黑衣女子到了身边,立马变脸,冷笑道。 对这北斗大阵余福也知道一些,北斗大阵是由九十八人布阵、每七人一组、布成十四个天罡北斗阵,在由每七个北斗阵又布成一个大北斗阵,两个大北斗阵,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为犄角,更是威力无穷。 要说这北斗大镇的威力,余福没有见过。可听师傅林云子说过,就算逆天之境的顶峰,由这阵法困住,也能将他斩杀。 是真是假余福不知,可心知阵法的玄妙,要真是遇到一个通晓阵法的,就是大成之境的人,也能找到阵眼破阵而出。 要是不懂阵法的人,入了这阵,困也能将你困死,毕竟是人就有疲劳的时候。 第一百零八章 无名火(六) 虽是这阵法威力极大,可这阵法弊端颇多,首先就是这九十八弟子都得知晓阵法的关键,这就是一道难题。 第二个难题就是怎么将敌人引进阵中。没有人会看到九十八个人整整齐齐过来,还给你时间摆好阵法。 可要说是门派中防守,却是不同。尤其是道教中的道观,上山的路只有一条,而且上的山后就是一片空地,阵法摆好,任你再高的高手也不敢入这阵。 这也是道教在武林中能立足的根本,毕竟不说这北斗大阵,就说这天罡北斗阵,七人就能结成。 七个小成之境的弟子,练成这阵法后,便能斗过一个大成之境的高手。 听这凌霄子说完,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见到众人如此,凌霄子继续道:“本来我不该再出手,可是干系重大,无论如何不能在让你们走出这玉虚宫。” 余福心中暗骂,早听自己的多好,还有个人质在手,可此时哪里还有后悔药吃。 见这凌霄子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忧,看来师傅与这位师伯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也只能硬拼了,只是对面三人可比自己这里四人高的多。 只见那凌霄子说完,抬手就是一掌打来。 该是这凌霄子内力太过深厚,余福只觉一股劲风来袭。 凌云子,玉阳子两人见了也是各抬手一掌打出,这才将这凌霄子的掌力化去。 而后三人迈步到了厅中,三人打在一处,掌掌凌厉,所到之处,将厅中梁柱,地上青砖打碎。 余福本是以等这三人打起来后,自己与燕红莺去找那黑衣女子和大汉打斗,可此时哪里还敢上前。 就连在站原地都觉危险,生怕不知道谁会一掌打来。 尤其是这凌霄子,这么想要自己的性命,抽出一个空隙,还不就是一掌? 对面的黑衣女子与那大汉,也是同样被眼前一幕震住,忙躲在一边观战,似是忘了站在对面的余福。 观战的五人中,四人是大成之境的高手,只有余福还在小成之境。 也只有余福心中没底,生怕殃及池鱼。 可见那四人看的入神,这才想起,这四人都是大成之境,见到这种阵仗,从中观摩,受益匪浅,说不定看出些由头来,能顶自己苦修数年。 余福直叹可惜,自己现在是小成顶峰了,就差一步就到大成之境,不然可得好好瞧瞧。 此时三人打斗,明显凌霄子占了上风。 要说这林云子擅长轻功身法,是因林云子资质难练这凌厉霸道的功夫。 玉阳子则是擅长修身,这却是与嵛山派宗祖王处一有关。王处一,一向主张坚持“九夏迎阳立,三冬抱雪眠”。也正是因为这样,这玉阳子年过百旬,身子骨也还是硬朗。 不过两人联手,都比不上这凌霄子凌厉霸道的功夫。 因此在余福眼中看来,三人打斗,凌霄子主功,一掌接一掌,分别攻向两人。 林云子连连闪身躲避,找到空余,便回一掌,却也在半途被凌霄子用掌化去。 玉阳子则是不然,直接掌对掌将凌霄子打来的内力格挡,然后迈步往前,似是要走到凌霄子近前。 余福有些不解,看了半天才知其中关键,这玉阳子该是近身的功夫比较强,只有近身才能给凌霄子一些威胁,可无奈,化去凌霄子的掌力就用去大部份精力,此时一步一步向前,比那乌龟也快不了多少。 余福这才知,三人练的方向不同,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的师傅林云子与那玉阳子两人,落败是早晚的事,自己还是找些后路的好。 说着也不再看,推了推一旁的燕红莺,低声问道:“你刚才说你已经把震天雷的牵引线拆断,断的地方在哪?” 燕红莺听了明白余福想做什么,指了指刚才玉阳子的座位处,说道:“引线我没拆断,只是将这暗格中的线,换成了一条无用的线。” 余福听了,心喜,正好也不用费事,忙问燕红莺引线在哪里。 燕红莺赶忙将暗格开启,只见刚才那座位之处,出现了一个能容两人通过的方口。 知道这是条密道,挖的很深,该是加固过,不然也挡不住这震天雷的威力。 燕红莺跳下后在入口处,摸索一会,似是找到那条引线,对余福说道:“这暗格,是条密道,能通往半山腰的小路,我就是从那里进入,将这引线藏起,换了一条假的引线。” 余福赶忙连连点头,要说引爆这震天雷实在不愿,可也不得不这么做。 这凌霄子实在太强,两个老头明显不是对手,落败是早晚的事情,自己不做些准备,一众人怕是都有危险。 “大姐,这震天雷的威力我们不知,想来也不会小。此时我离不开,还是由你去通知众人,赶忙下山。” 燕红莺知道事态紧急,也不多问,赶忙从后室出门。 待燕红莺走后,余福这才看到一旁的王世宇,可不知该如何处置,有心将他先推入密室,可想到他要引爆这震天雷时,该是不会心软。 想着将这王世宇拉倒了后室一处桌下,低声道:“王师兄,虽是你想害我,可我却是大人有大量,不立刻杀你。将你放在此处,震天雷没将你炸死是你运气好,炸不死呢,算你命大,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说着看到这王世宇满脸惶恐之色,似是有话要说。 余福知道,他该是被玉阳子师伯封住了全身穴道,此时连话都说不出。 自己也不擅长解穴,他也不能开口,实在麻烦的很。 “王师兄,我也不会解穴,更不会猜人心思。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我可不和你在这里耗了。” 说完余福向正厅走去,要说刚才这王世宇这表情可真够复杂的,一会惊恐,一会哀求。自己也没打算杀他啊,他竟吓成这样,就这胆量还做这坏人? 再到前厅看向战局,此时胜负更为明显。 倒不是余福能看出三人实力,实在是这玉阳子,刚才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了半晌,好不容易还离这凌霄子只一丈多远,此时又退后了两丈。看脚下的划痕,该是被凌霄子掌力逼退。 自己师傅林云子更不用说,该是不如自己。最起码自己还会个归元剑法,能搞搞偷袭什么的,自己师傅则是只有一招。 再看这凌霄子,此时衣衫破烂,余福也记不起刚才就是这样,还是被打斗所致。头发也散乱蓬起,又是掌,又是拳的,时不时还踢上两脚。 要不是余福知道这三人都是炉火之境的高手,定会将这三人当成了疯子。 余福看的无趣,这炉火之境的高手过招实在无趣,全身灌注的,话都不敢说上一句。相比起来,自己更是爱看这王二虎与人打架。 要是遇到对手弱,能打赢的时候,一副天下无敌的架势,再加自吹自擂,似是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中。 打不过时,就是向别人耍赖偷袭。要不就是嘴上求饶,等到别人一将他放开,撒腿就跑,跑远了继续开骂,在等别人追上一顿胖揍,那是后话。 打架的时候又是咬人,又是薅头发的,脏话连篇,虽是不雅,可却热闹之极。 燕红莺去通知众人需要时间,此时还得靠这两个老头子托上些时间。 可自己去帮手,无疑是自杀。 心中快速思索,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心道:“看来这炉火之境的高手打斗时不能说话,一说话分神,就会泄了身体中内力。正好,他奶奶的孙子的。” 要说对别人,余福还真不好怎样,可这凌霄子本就满嘴脏话,又是开口闭口林老狗的,自己骂他也是提醒他下次少说脏话。 想着迈步上前,开口就是一顿臭骂。 初时这凌霄子也不理会,后来则是听余福越骂越难听,便抽空一掌打来。 余福想到了他会如此,早就做好了准备,连忙躲开,又自顾自的骂了起来。 最后只见这凌霄子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余福也不好受,虽是凌霄子打来的几掌,都躲避开了,可正因动的剧烈,腰间伤口裂开又有血渗出。 最后林云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似是也担心余福再骂真将这凌霄子惹恼,这才出口制止。 余福心中不免有些羡慕这炉火之境,一掌接一掌,打斗半个时辰,此时三人还似体力充沛。 凌霄子紧发几掌,将两人逼开,跳出圈外,开口道:“不打了,不打了,你们两个,一个就知道躲,一个则是练了王八神功打不动。” 林云子与玉阳子两人巴不得凌霄子罢手,赶忙道:“如此最好,一个不留神受伤也不是好事。” “少来这副假惺惺的模样”说完凌霄子看向余福,继续道:“你这小子不错,有我年轻时的风范,不如就拜我为师吧,到时随便传你几招,都比的上你在林老狗这里学上数年。” 余福哪里愿意,连忙摇头,心中暗骂:“他奶奶的,谁和你年轻时一样,别的不说,小爷可比你俊朗的多。” 要说能够罢手,余福也乐得如此。早知能直接不打,到也不用大姐去通知众人了。 第一百零九章 无名火(七) “今日的事情只当没有发生,可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凌霄子撇着大嘴说着,不知是真的饶了众人,还是有意逞强。 玉阳子此时内力消耗过半,也不愿在动手,只得连说好话,似是这次做的不对的人倒成了他。 余福见了师傅与师伯对这凌霄子的态度心中不解,容忍该是也有个限度,此时明显凌霄子有意为之,要对道教不利。 想着,隐隐猜到一些其中关键,这凌霄子年轻时就该是个浑人,还不是一般的浑,该是浑到家了,大家对他都很忌讳,这是肯定。而且道教众人似是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这才逼他到了如此的地步。 三人此时罢手,寒暄了几句,凌霄子这才叫上两个徒弟转身离去。 余福见事情这样完结,到是对自己这一方最为有利,也不再似刚才,也连连说起恭送之词。 说着就觉闻到一股焦糊只味,仔细闻了闻,实在闻不出这是什么烧焦了。 见众人似是都闻道,正要开口问问谁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便见那黑衣女子向凌霄子低声说了两句,凌霄子脸色一变,抱了抱拳,赶忙带着两人就出了大厅。 余福立马明白,该是有人用火,要引爆这震天雷。 心中知道不好,往外跑就不如此时进这密道安全些,赶忙喊道:“震天雷要爆了,师傅,师伯快来这,这有密道。” 话刚说完,只听后室轰的一声,地都震了两震,屋中碎屑立马飞出。 亏的那两人也立马察觉,早就到了余福身边。 三人此时哪里还敢犹豫,瞬间跳进密道。就在三人刚入密格又是一声轰隆声,不知哪里的震天雷又炸了。 到了这暗格,从一旁密道滑了一丈多这才停住。 余福心中知道,这该是在离地面一丈之下,可就算如此隐隐还能感觉地面在震动。 要说这密道能不能撑住余福还真不敢说,赶忙喊上林云子,玉阳子,向深处跑去。 密道中昏暗,三人摸着黑往前跑,只听到又是一连数声爆炸的声响。 不是跑了多久,这才跑出密道,到了山腰的小路上。 三人跑出这密道,此时身上满身灰土,再加在密道时什么都看不到,身上撞出几块淤青。相比之下,林云子,余福还好,此时玉阳子则是心如死灰。 余福知道他的担心,赶忙上前劝阻,告知他山上弟子该是无碍,自己已经让燕红莺去告知众人了,这玉虚宫虽是被炸毁,可要修建也不太难。 玉阳子听了弟子无碍,神色有些缓和,可心中清楚,此时怕是修建是不行了,该是需要重建了。 三人快步到了山下,见众人已经等在山下,李玄机等人都在,还有嵛山派的一众弟子。 嵛山派被困的康福,康寿等人早就被燕红莺救出,且不说是比不上玉阳子内力深厚,这么快就能恢复。 震天雷全部炸完,山上还有火星,众人便打算到山上救火,毕竟百年基业,怎忍轻易割舍。 燕红莺此时已经恢复本来样貌,毕竟给嵛山派人下十香软骨散的就是这李世平。此时在扮成这李世平的模样,只是徒增怨恨。 燕红莺去告知众人后,到了山下,便对李玄机,静慧等人说出了此事原委,听到林云子,玉阳子同凌霄子大战,众人也是担心。 见山上爆炸,就以为是余福见两人不敌凌霄子这才引爆。 要说众人虽是被人设计引来,可不成想最后引爆震天雷的到成了余福,虽是没有人受伤,可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之意。 便打算同嵛山派弟子,一同上山救火,也好减轻些愧疚之心。 可见余福竟想没事人一样,还是大大咧咧,竟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众人心中无语。 李玄机见了,赶忙上前去拉余福,低声道:“余师弟,虽是逼不得已,你才引爆这震天雷,可歉意还是该有的。” 余福听了大惊,心知这误会可大了,要真是怪上自己,在见自己这么有钱,非得让自己出钱修建,赶忙大声说道:“李师兄,你不知道。” “我知道,余师弟...” 余福听了气闷,心中骂道:“你知道个屁...”。虽是心中这么想,可嘴上说道:“这震天雷不是我引爆的。” 要是别人说这话,众人还会信上几分,可这话从余福口中说出。众人哪里肯信,一副休得胡言的模样,看着余福。 余福又要开口解释,旁边的玉阳子说道:“确实不是余师侄引爆的,这点我可以证明。” 众人听了玉阳子开口,这才相信,忙问余福事情经过。 余福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正要开口说自己将王世宇放到后室,便想到第一次爆炸的就是从后室发出。 再联想到那王世宇当时的表情,心中有些猜到关键,难道是当时自己将这王世宇放到了一颗震天雷上? 心中暗道:“这可怪不得我,你得怪你师傅玉阳子,非要点了你的哑穴。不然你开口告诉我一声,我是不是就会给你换个地方...” 直说到不知是谁放了把火,这才将玉虚宫中的震天雷引爆。 众人听了心中不免疑惑,有几人边说,该是这凌霄子三人,那三人心肠歹毒,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余福连连摇头,否定众人猜则。 要说此时心中也想不出是谁引爆了这震天雷,可绝不是那三人,毕竟他们三人一出门口,震天雷就悉数引爆,哪里有这么快的动作。 而且这想来,这震天雷的摆放之地,该是由王世宇,李世平摆放。 这火明显就是为了引爆这震天雷,除他二人之外,不知还有谁知这震天雷的位置,知道的那个人,就该是这放火之人。 王世宇此时已经被炸死,李世平也被燕红莺杀死,此时要找另一勾结弘阳教的人,有些难度,况且此事是嵛山派的事情,余福也懒得多想,便同众人一道上山。 到了山上,见到玉虚宫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众人不由得震惊这震天雷的威力。 要不是误打误撞众人下了山,怕是此时没有几人能够活命。 见嵛山派弟子已去打来山泉,用来灭火,众人也动起了手。 虽是如此,这玉虚宫倒也不是全部被炸毁,还剩下一处的小院没有毁坏。 这小院有五间房子,与这玉虚宫离的较远,平日也没什么人住破旧不堪,这才得以幸存。 余福见了好笑,这还给众人剩下一个居住之地,倒也仁慈。 一直到了深夜,这才将火全部扑灭。亏得众人来的及时,一些重要的书籍秘宝倒也没被烧毁,因此玉阳子心中倒也宽慰了几分。直说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没毁在自己手中就好,不然就成了罪人。 对于早先受了李世平,王世宇蛊惑的嵛山派,也不再追究,毕竟这些弟子只以为是两人得了掌教之命,这才如此行事。 余福等众人被安排在一间房内休息,说是休息也算不上休息,一个屋子中有十几人,找个坐的地方都难,可毕竟都是习武之人,倒也不怎么在意。 正在众人说话时,便有嵛山派弟子来请,说是玉阳子有事要与几人相商。 几人听了,也不怠慢,便同这弟子去了玉阳子在的那间房中。 到了房中只有四人,玉阳子,林云子,还有康福,康寿两人。 一直商议一个多时辰,这才将联合之事商议好。 嵛山派与清修派,各派些人手同余福去对抗弘阳教,余福则是出钱修建这玉虚宫。 嵛山派派出高手,倒与这钱财无关,道家本就讲究普贤救世,再加这次恩怨,更为怒火中烧。嵛山派的人听到余福愿帮忙出钱修建这玉虚宫,直感动的老泪纵横。 要说修建这玉虚宫倒也用不了多少银两,余福想着,到时让这些人走上几趟镖,该是能将钱赚回... 商议完,林云子便离开了。 这次林云子来,也是因凌霄子的关系。现如今要说打,绝对是打不过那凌霄子,只能好言相劝,希望凌霄子有悔过之心。 余福则是与众人回房间休息了。 想到自己这次来此,虽是波折不断,可倒也完成了初时的心愿,此时又是推举自己成了七真派联盟的盟主,心中颇为得意。 有一点到是有些苦恼,苦恼的就是这静慧不知为何,也非要跟着余福一同去山西,名为下山历练。 余福对这师姐,尤为有些看清,要说武功,这师姐该是也能帮上些忙,可这心思单纯,到甚为苦恼。 想到此时自己身边高手也算众多,能出谋划策的到真没几个。 自己本就不擅长这些,身边这些人却是连自己也不如,心中不免有些不安,看来这七真派能至此,该是于此有关,不然真有人能像这凌霄子一样,七真派怕是早就合一了,虽说手段不怎么光彩,可作用显而易见。 只是不知,这凌霄子这些都是他一人策划,还是暗中有智囊在为他出谋划策? 相比之下,自己身边的这李玄机都算最强的智囊了,不免心中苦笑。 这李玄机,初见这李师兄时,见他出口成章,博学多才,似是有些道道。 那知后来才知,多是有人背后指教。思来想去,这李师兄也算的上是大智若愚,有时候,倒也能有些作用。 不过,要是这李玄机能和那徐阶,徐大人调换一下,自己哪里还会在这深夜发愁? 这次来此最大的收获,就是这把无名之火。 要说放火之人是谁,这些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也给自己提了一个醒,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 身边的人中,有弘阳教安插的内应。自己应该小心应多,不然,难保下次不会再有此事发生。 这次还算侥幸,下次该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脚下能有密道,能容自己脱身。 第一百一十章 震惊之余(一) 余福思绪万千,心中苦笑,自己一个单纯的小道士,此时也成了阴谋家。 一直到最后这才想起,师傅林云子那时候说过,要将以往之事告诉自己,这倒是忘了问了。 也罢,也只好等下次见了师傅再说,该是也不会久。下次见面,怕是在那山西之境了。 第二日清晨余福这才醒来,昨夜何时睡下,自己也不知道了。可在梦中却是梦到了自己娶了好几个老婆,还都是自己都没有见过的人,沈梦儿,杨婉如两人则不在其中,奇的是,其中到是一人自己认得,便是这静慧。 这该不是什么好苗头,心中想着,便站起身来。此时才觉得身体发酸,伤口也是疼痛难人。 应该是前一日,一晚没睡再加昨日心神疲惫,这才如此。 今日众人便向玉阳子辞行之后,便同众人向清修派,碧霞观走去。 此时比来的时候多了二十几人,都是嵛山派的高手,最差的也是即将入这大成之境的高手。 可是这些人年岁难免有些大了,最小的一人也将近四十,最大的一人便是那康福,似是该有六十多岁了。 不过年纪虽大,武功阅历该是较为丰富,阅历尤为重要,余福想通,也不再过多在意,一问这康福,果真到了大成之境的顶峰。 难得的是这康福到与自己那王师兄,王元忠有些相像,可却不似王元忠那么节省,一路上有他安排,倒也省心。 这次从清修派到这玉虚宫,就是为了来商议这联合之事,也是有意去看这设计埋伏的人是谁。 此时圆满结局,便打算先回这碧霞观。到时静慧在交代些事情,在带些高手,就同余福一起去山西之境。 余福此时这才想起,这静娴与那静然师姐,两人中该是还有人勾结弘阳教,虽然此事只是自己心中猜测,可万一要是印证,就是后院起火。到时真的在这碧霞观埋下十几颗震天雷,又是头疼之事,想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身上银两。 这才走到静慧身边,正要开口,便想到昨日自己做的梦来。 梦中这静慧身穿红袍,盖着红盖头。自己揭开之后,便见这静慧娇羞满面,泪眼含春,喊了自己一声“福儿”,媚声媚气的,倒也温柔似水。 想到梦中场景,这才不自觉的打量这静慧,样貌也算清秀,不过实在是与年纪不匹配。 静慧查觉出余福的异样,皱了皱眉,开口说道:“余师弟有话要说?” 余福听了,这才回过神来,将静慧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不知师姐这次打算将谁留在碧霞观主持事宜?” 静慧听了,眉头皱得更紧,轻声道:“此事是我清修派的事情,还不需要向余师弟禀报吧?” 余福见了,心道,果真不如梦中温柔,苦笑着说道:“师姐会错意了。”说完,便将自己那日的猜想同静慧说出。 静慧听余福说完,满脸的惊愕与疑惑。 余福见了他的模样,就知自己说这些,她该是理解不了...... 便继续说道:“师姐,此事只是我的猜测,真假不知,可是难保不会同嵛山派一样。况且这主持之人的选定还是由师姐做主,我只是想说说我的看法。” 经过这几日相处,静慧也知余福为人,虽是有些风流放荡,可这办起事来,倒也比较靠谱,便示意余福继续说下去。 “依我之意,这两人就随我们一同去山西之境,到时一直在一起,她也没有机会在同弘阳教勾结,而且到时对她恩惠并施。 也能让她有所醒悟,迷途知返。况且这主持之人,最好是由教中长者,忠厚之人主持的好,毕竟年纪大的,也好让人信服。师姐你觉的如何?” 静慧听了微微点头,教中长者固然是有,初时本心更愿将清修派交由静慧打理,此时到觉余福的话有些道理。可要直接答应,到是显得自己处事生疏,便开口说道:“师弟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事我还需考虑一下。” 余福见了也不在开口,心中则是明了,自己这话,静慧多半会采纳。 向这静慧躬身施礼,便回到众人队列之中。 这次一行,燕红莺功劳最大,不然这次难保不会有人受伤。 想着,向着燕红莺,沈梦儿走去,在经过李玄机时,李玄机低声道:“师弟好手段。” 余福也不去理,到了燕红莺身边,有意示好,可燕红莺只当做不见。 临了还是由沈梦儿说和,燕红莺这才开口说了几句,言下之意,上次在客栈时,余福怀疑过燕红莺。 余福好言好语一顿恭维,又是说了些幼时糗事,这才将燕红莺逗笑。 见燕红莺喜笑颜开,又马上蹬鼻子上脸,要学那乔装改扮之术。 燕红莺娇声道:“倒不是我不愿教你,只可惜你不是个女子。”见余福不解,燕红莺便向余福解释,这乔装之术难的是身形,言语。 难以一般骨骼太硬,要不是从小锻炼,很难装成一个与自己身形有差异的人。而且男子嗓音较粗,模仿一些人的说话口气,更是不便。 余福想想也是,女子身形柔弱,装男扮女都能做到。这一个男子,人高马大,别说装女子,就是装一个矮些的,都是漏洞百出。 看来这乔装改扮之术怕是与自己无缘了。想着,叹了叹气。 燕红莺见他如此,便说道:“余掌教也不必懊恼,虽是不能教给你,可却是能教给梦儿,到时有她在你身旁相助,倒也能事半功倍。” 余福听了心喜,看向一旁的沈梦儿。 见她此时也是难掩心中心喜,便想到,该是梦儿早先就向燕红莺说过,要学这乔装之术,当时被燕红莺拒绝,此时听她愿意教,自然是心喜。 可是沈梦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还是不劳燕姐姐了,我资质愚钝怕是学也学不会。” 余福,燕红莺似是都没想到沈梦儿会拒绝,有些不解。 余福也有些想通,自己本就不愿沈梦儿涉险,她学不学倒也无关紧要。 燕红莺则是大为不解的看着沈梦儿,轻声道:“怎么,你不愿学?” 沈梦儿似是看出燕红莺有些不悦,委声说道:“有一个燕姐姐就好”。 燕红莺听完,似是想到什么,也不再开口,也不似刚才那般自在。 这次众人赶路,马匹不多,也没上次那么心急,直到两日后才到这碧霞观。 到了碧霞观,静慧便将心意向清修派弟子说明,又叫来一老者,由她暂时处理教中大小适宜。然后从众人中挑选十几名高手,才将众人遣去。 余福见过那人,六十有余,少言寡语。余福对这人印象倒也不错,况且这人在听到之后,满是惊讶之色,更多的则是为难,推脱。 知她不似作假,余福这才放心。看这一旁的,静娴,静然两人到是也没有失望之色。 余福心中苦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自己此时真是成了阴谋家了。 不过对于自己的能耐余福知道,可这江湖上门派中得内斗,比不了那朝廷之中,正因这点,余福才敢对静慧说出自己猜想。 毕竟比起朝廷中的老狐狸的圆滑,奸诈,不是静慧这等清修之人可以比肩。 心中不免想到,如要真有一个严阁老,徐阶这等的人物,就算武功不高,也必然能在这江湖上掀起一阵风浪。 两人中,余福对静然的怀疑少些,毕竟从开始就知她为人,要真是这冲动好事都是一直装给自己看的,那以这人心智,也不甘为人之下。 因此,反倒是对这谦和,健谈的静娴怀疑多些。 此时余福心中到有了些玩意,如果就只是找出这静娴的破绽,将她赶走,倒显得自己小孩子气了。 众人只在这碧霞观休息一日,便向京城进发。 此时随山,遇仙两派的人该回到京城了,只等自己到京中与众人会合,到时便去这山西之地,去找自己的大师兄秦百川。正好也到京中,将这豹灵丸练出,看看药效如何。 经上次一见,余福心中对这大师兄也有些顾忌。别的不说,就说此时的身手,自己这大师兄怕是比师傅林云子还强上不少。就是不知,这大师兄如要真的对上这凌霄子,有几成的胜算? 就算不敌,此时大师兄年轻三十有余,相比之下,如要真的到了凌霄子那个年纪,自己这大师兄该是能进这逆天之境? 不由得想起上次李玄机说过的话来,天生异象,七星连珠,隐隐也有些不安。 一众四十余人,全是高手,余福不免有些飘飘然了,心中想到,自己此时虽是盟主,这些人对自己有些顾忌,可始终不是自己龙门派的人。 这些人要真都是自己手下那该多好,再加京中的高手与李元一,卢古月两人。 足有百十名高手,就这阵仗,怕是从古至今,也没有那个门派能有此手笔。 如此一来,联合七真派到还真有些必要,可一想到林老头游走七派中数年,也没成果,不免又打起了退堂鼓。 还是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好,这么多人,花也把自己花穷了。 想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口袋中的银票。不知这帮高手去给人看家护院能给多少钱,要真可以的话,到是条生财之路... 第一百一十一章 震惊之余(二) 想到这些,余福也有些被自己这市侩的心里气笑。这要是道教的宗主知道自己打算将道教合并,就是为了替自己赚钱,怕是会被在气死一次。 一连赶路数日便到京城,对于余福一路有美女相伴,李玄机,孙静然,柳文静三人早就释然,其他清修,嵛山派弟子则是有些鄙夷。 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眼光看这余福。 对于众人的眼光,余福心中更加释然,只当没有看到。自己本就没想过如何,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此事完结,赚点小钱,然后养儿育女。 众人刚进城门,便见王元忠带龙门派弟子来迎接,一同寒暄,将众人带往白云观。 这也是余福有意为之,早就吩咐一人骑快马回京,将众人要到京城的消息告诉王师兄,王元忠。 毕竟众人远道而来,怠慢不得。 此时遇仙派掌教雷大通也在白云观中,出于礼数,余福也是先到白云观中见上一见。 要说京城修建的这白云观,比那早先的道观可阔气的多。 此时一众刚过百人都安排在这观中,还觉有些冷清,余福初时有些疑惑,后来想通,该是道观太大,房屋太多,只寥寥百人,在这白云观中,怎能不冷清? 对于众人相见的寒暄,余福不以为意。 自己虽是和一些人辈分相同,可这年纪却差的多。更有甚者,就是王元忠,康福等人见面后,两眼含泪,只感慨岁月不饶人。 余福觉得有趣,在旁边听了听,一听才知,这龙门派与嵛山派虽然相隔不远,可两人竟有将近二十几年没见。 听到这里余福哪里还敢多留,自己活了都不过二十年... 两面发生的事情,余福心里也都清楚,由他们相互告知就好,还是自己的镖局重要。 想着,便嘱咐王师兄,好好招待。 哪里还用余福说,这一行人中,多是与王元忠年纪相仿者,而且相识时还都是掌教身边的小道士。此时见了,喜不自胜,王元忠也不似往日节俭,吩咐明心去准备上好饭菜。 余福见此,还以为自己这王师兄转了心性。 向众人说自己还有事处理,见众人根本就没有理会之意。余福也只得苦笑着,向镖局走去。 要说这次先到京城,主要就是为与众人会合,其他则是小事。 不过虽是小事,也马虎不得,况且时间有限,余福也不愿多耽搁,出离白云观时,就已将炼制豹灵丸所需的材料交给了明心,吩咐他,之前复灵丹,培元丹的材料一并买上些。 这次自己要多炼制些,毕竟此时观中百十人,一人分上几粒儿,可就是几百粒儿。 到了镖局之中,只见镖局大门紧锁,余福心中大惊。 要说此时镖局该是热闹才对,怎会关门?心中隐约觉得事情不好,哪还容得多想,一个纵身跳上墙头,就要翻身进屋,进门打探一番。 却听有人说道:“余掌教,大白天的做贼有些不好吧!” 余福听声音看去,只见陆金羽,杨婉如,还有几人正看着自己。 余福见了杨婉如笑着在看自己,才知该是无事,心中稍安。可想到此自己还在墙上,赶忙又纵身跳了下来,开口道:“不是,我是想。” “无赖就是无赖,永远改不了这恶习。”陆金羽不等余福说完,继续说道。 对于这陆金羽的态度,余福早就习以为常,也不理会,开口便问镖局之事。 “陆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要说自己这才离开几日,这镖局就歇业大吉。自己往后可还要靠这镖局赚钱养老,此事哪能怠慢,心急的问陆金羽。 陆金羽见他一副心急的模样,有意玩笑,冷笑道:“这镖局太小,早些关门也好,省的挡我的财路。” 余福听陆金羽这么一说,心中大惊,他奶奶的,难道这就是过河拆桥? 刚要在问,想到还是问杨婉如的好,想到这,也不再理会这陆金羽。 赶忙走到了杨婉如身边,低声问道:“婉如,这是怎么回事?” 杨婉如还没开口,陆金羽抢先回答:“不用问了,问了婉如也不会说。现在婉如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光是婉如,镖局上下此时都成了我的人了。” 难道是这陆炳与这陆金羽将自己撇下,自己开办了镖局? 心中正在瞎想,可见杨婉如有意遮掩笑意,心中顿然醒悟。 是了,要说别人可以不信,这镖局上下该是也不会如此对我。这陆金羽应该是在与我说笑。想通这些后,心中不免苦笑,这才离开几日,自己就成了小狐狸了。 想明白后,开口笑道:“那可要恭喜陆大哥了,此时陆大哥可是如鱼得水,人生的赢家。既然如此,陆大哥可愿赏赐小弟一口饭吃?” 陆金羽见余福看出,也不在玩笑,有些撒娇似的说道:“不玩了,不玩了,这婉如要是帮我骗你,定能将你唬住。” 事情虽是已经拆穿,陆金羽还有意故作神秘,不让杨婉如告诉余福原委,只说带他去一个地方。 余福心中虽是无奈,可也只能随这几人同往。 直到走到兴盛镖局原址,几人这才停住脚步。 余福心中不解,正要开口,却听陆金羽说道:“到了,余老板,看这里够不够阔气?” 陆金羽说着,指向了镖局上的牌匾。 听了陆金羽的话,余福这才抬头向上看去,只见,牌匾上写着林威镖局。 陆金羽这才向余福解释道:“早些的镖局的宅院太小了,早就想换个住处了。不过京中大些的宅院多是当官的人住,开不得这镖局,思来想去也只有这里合适。” 对于这些余福倒也不太在意,三人说着便进了镖局正厅。 杨婉如又与余福说这几次的盈利,不听还好,听杨婉如说完余福也吓了一跳。 短短几日,镖局中已组十几支镖队。而且就这样,镖局往后一月的行程早就排满。就光收的订金已达二百多万两。 听杨婉如说完,余福恨不得现在就到白云观将人都喊来。这还去管什么弘阳教陶中文,闷声发大财多好。 杨婉如说完之后,则是将账本交到余福手中让他查看,余福连说不用。 杨婉如却道:“现在你是镖局的老板,还是看看好些。” 余福哪里肯看,轻声道:“不用看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杨婉如听了直白了余福一眼,轻声道:“别这么没规矩。” 自上次表明心意之后,知道了杨婉如对自己的心意,余福此时哪里还如之前不敢与杨婉如说上几句。 此时说完见杨婉如脸颊微红,似是有些害羞,心中更生爱怜,含情脉脉的看向杨婉如。 两人四目相对,情愫互生,余福轻声说道:“这几日...” “这几日怎么了?”说这话的却是陆金羽。 陆金羽本是在一旁听杨婉如汇报账目,却见两人说着说着,含情脉脉起来,赶忙轻咳两声有意提醒,可这两人只当没有听见。 想到自己在这难免有些惹人生厌,便想转身出门,刚一转身,便见门口站着几人。这才觉得还是提醒的好... 杨婉如率先醒悟,赶忙站起,轻声道:“撒手掌柜可做不得,账本你还是看看的好。”说完就退到了一边,此时才见门口还站着几人,顿时脸颊羞红。 余福则是有些恼恨这陆金羽,当务自己正事。开口说道:“怎么,你想听?”说着向陆金羽看去,只见陆金羽一脸无奈,指了指身后。 余福抬眼看去,只见是几个富商打扮的人。 亏得是余福脸皮够厚,见是来了生意,一转刚才之态,赶忙笑脸迎去,将几人让到厅中。 镖局生意明码标价,明镖暗镖怎么收取费用早就规定好了。虽是此时镖局中只有这林威镖局一家,余福,陆金羽几人倒也没多收费用,反倒是比之前少了些。 虽是如此,可这京中多是富商,每次拖镖局护送的,都是不俗之物,费用可想而知。 要说这真有一单生意,被劫走失,损失自己也会大的多。 对于这些余福自己不太担心,此时只要不去陕西,别处都是好说,毕竟走镖的多是好手不提,还有锦衣卫这个靠山。 别说别人不敢动这个心思,就算真有人敢打这主意的话。有锦衣卫在,还能查不出动手的是谁? 对于谈生意余福自然不善,将几人让到厅中,便让陆金羽和杨婉如与这几人谈,余福这时从一旁沏茶倒水,端来了点心。 一开始时,杨婉如就明确告诉了几人,最早也得一月后才能护送,几人也是不在意,毕竟来时早就打听了些。 此时林威镖局名声在外,来这里托送货物的人,那有还不知道这林威镖局来历的? 所以说谈也算不上是谈,只是将托送之物说出,再说出送往何处就好。 再由杨婉如算出该收多少费用后,在签下合约。往后护送事宜规划路程,就有白伍等镖师去相谈,商议订好,这事就算谈妥。 本来这定金该是由护送时在收,可该是这几人生怕林威镖局不帮忙护送,签订之后,早早交了定金。 对于这些,余福也是好笑,一家的生意,就是好做。 第一百一十二章 震惊之余 (三) 从这几人进门,到事情谈妥,只是稍稍片刻,就有万两银子入账,对于这些余福也是没有想到。 要说初时也算是临时起意,由徐阶提点,这才扩张这镖局。 要说此时余福那里还如前心思单纯,对这事也算隐隐猜到其中关键。 现下镖局能有锦衣卫在背后撑腰,单单靠这陆炳,该是不能做这决定,背后自然是有嘉靖帝默许,这才能由着自己胡来。这也算不上是胡来,自己做正当生意,也不坑人害人,嘉靖帝自然愿意。 而且锦衣卫只要挂上个名头,也没有别的事情要管,还能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再有,因为此事,自己与陆炳的关系也近了一步。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陆炳开口,还怕自己不尽心相帮? 虽说自己对这陆炳了解不对,可余福心中清楚,这陆炳在此时就如同嘉靖帝的传声筒,就如同李玄机与徐阶一样。 待这几人走后,余福又同杨婉如,陆金羽去看望王博永。 王博永此时虽是不理这镖局之事,可辈分在这,而且也算这镖局中的老东家,自然得镖局众人尊敬,所住之处就在这镖局正中,距这前厅足有百丈。 余福此时才知,这镖局竟如此之大。要和此处一比,自己那只能算是一处小院。 到了王博永所住的院子,正见他在院中练起了太极拳。 见他一身鲜红色的锦衣长袍,还绣着貔貅,余福忍不住笑了出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想到此时怕是这王老头,被当成了镖局的财神爷供着。 虽是如此,三人也是赶忙上前施礼。 见到余福,王博永不免也有些尴尬,直说自己不愿,可众人非要自己这么穿。 越是解释,余福笑的更甚。陆金羽与杨婉如知道两人有话要说,也识趣的起身退出。 余福本来也没有什么隐瞒之事,可见两人如此,也不在多说,等两人走后,便将在玉虚宫的事说与王博永听。 谁承想王博永听了,只是微微点头,连连感叹。 等余福再问这凌霄子之事,王博永却说不知。余福气闷,本来是想向这老头子打听打听以往之事,哪成想自己倒成了来给他说故事听。 也不知他是有意不说,还是不愿相告,也不再问。 两人正喝着茶,便见陆金羽领来一人,余福看去,正是皇宫中的那刘公公。 余福苦笑,自己刚进城门,怕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见了这刘公公就知定是圣上找自己有事。 对于这刘公公余福气闷,心想,见了圣上之后,一定要告诉圣上,下次昭见自己进宫也换个别人。 都是老交情了,余福又是两千两的银票塞到这刘公公手中,便开始询问宫中之事。 刘公公满脸堆笑,开始向余福阐述。 只从上次余福去户部后说起,当时余福让户部所购材料,虽是难寻,可造价却也廉宜。虽是如此,可炼制出的丹药,却似比之前还好了些。 正因如此,圣上不免想起之前由陶中文所购材料,并让几个精通炼制丹药的人看了看,这才发现其中猫腻。 要说对于这些钱,圣上自然不会理会,可相比之下,越发觉得这陶中文着实可恶,这才将他官职免去,驱出京城。 此事要早些说,余福说不定还会信上几分,此时余福哪里肯信上一分? 要说这些只起了一些小的作用,弘阳教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才是大事。 虽说谁胜谁负圣上不理,可毕竟有朝中官员营私结党,圣上怎肯默许? 想着这次圣上该与自己说出上次没说出之事,心中不免有些异样,心中暗道:“本来这是江湖的事,现在又牵扯朝廷,此事可越来越是复杂。” 又到上次的书房,刘公公进去禀报之后,便示意余福进入。 余福也没了前两次的不敢,直接推门而入,进门见了嘉靖帝,恭敬施礼。 “云真人还知道回来啊!每次想见你,宣你进宫,可都得朕等上几日。” 余福听了心中不免疑惑,这话怎么有些像是家中的怨妇,在等丈夫归来?虽是这么想,可也不敢懈怠,低头答道:“这次离京是有要事处理,耽误了圣上大事,还望圣上责罚。” “无碍,你的事情是大事,我的事情是小事,倒是朕的不是了。” 余福听了哪里还敢言语,只是低头不语。心道:“这圣上还是说古卷下卷之事了,哎,每次来都问上一遍。” “朕到不是怪你,只是这次确有要事找你商议。” “圣上明示。” “你觉这弘阳教如何?” 余福心喜,刚才亏得听那刘公公说了那陶中文的事情,不然此时如要在做无关紧要之说,怕是显的自己只会奉承应和。 想着赶忙开口说道:“对于此事,真要明言,怕会惹怒龙颜,还是不说了吧!” “有话直说。” 余福心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想着开口道:“这弘阳教虽是道教,可做的却是害人害己之事。不论是一些小门小派,还是武林中的一些名门正派,对这弘阳教都是鄙夷敌视,尤其是我道教正宗。 我全真正宗,虽是分裂成为了七真派,可却也是因道义不同。可这弘阳教却是不然,为一己私欲打击同道不说,还研制出一些害人的丹药。” “噢?说来听听。” 余福便将自己了解的魂髓丸,升华丹两种丹药的作用与反效果说与嘉靖帝听。 嘉靖帝听完后,眉头紧皱。 余福见嘉靖帝似是真的生气,开口道:“如今这弘阳教在陕西之境实力雄厚,直指山西,这次我去见七真其他掌教也是为了此事。” 嘉靖帝沉吟片刻,说道:“这些朕也有些耳闻,可这江湖之事,朝廷也不好插手,云真人,你打算怎么办呢?” 余福听嘉靖帝这么一说,知他心意,要说派兵去铲除这等邪教,本就是轻而易举。 可这弘阳教能到此地步,不正是因嘉靖帝的信任才致使如此。要说此时嘉靖帝在下旨,派兵去剿灭弘阳教,那不正是摆明向世人说自己早先崇信奸臣? 对于这些,余福也不愿理会,毕竟此时再说什么,想要这嘉靖帝出兵怕是不能。 况且不管如何,自己定是要与这弘阳教对抗到底,再说其它,也是无益,倒不如痛痛快快表明决心。 “圣上不必担心,这陶中文怕是受了别人蛊惑,这才至此。既然他本不是这奸邪之辈,臣到是愿去劝他改过。” “如此甚好。”嘉靖帝听了余福的话,微微点头,开口说道。 “到那陕西路途遥远,往返需要数日,这次臣前往不知何时才归,还望圣上保重龙体。”余福说完,就等这嘉靖帝让自己告退。 那知嘉靖帝转言说道:“这次云真人进京之后,家还没回,便去了那林威镖局。想来生意还是不错吧?” 这话一出,余福更是不解,按说这君臣虽是说些家事倒也无妨,可这言语间隐约有些不愿的语气,难道吃醋了? 忽然想到,该是这刘公公一早就在自己家中等候了,等了自己一段时间,一直不见自己回转,这才到镖局去找自己。 “臣自幼家穷,早年父亲死后,便一直在京城之中讨饭过活,直到后来遇到镖局的王镖头,这才被王镖头收留,在这镖局住过一段时间。虽是只住不带半载便同我师傅林云子去了白云观学习道法。可那半载之内,镖局中的人对我不薄,更是将我当成了自家人。所以我每次到这京城,总是先到这镖局看望一下,也算尽尽孝心。”余福说着,心道,自己早些年确实是到了京城就去那林威镖局,倒也没错。 嘉靖帝似是没想到余福会说出自己的身世来,皱了皱眉,吓到:“你的这些琐,朕不关心,关心的是你有意与金羽共同办这镖局,是你自己的主张吗?” 余福这才知自己会错了意,开口答道:“臣自幼家穷,早年父亲死后,便一直在京城之中讨饭过活,直到后来...” 嘉靖帝听了更是不解,这话怎么似是听过?又是开口吓到:“是在问你,与金羽开办这镖局是你的主张吗?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臣还没说完,臣自幼家穷,所以总想做些营生挣些钱。可别的臣都不会,只对这镖局的事情,还懂得些。与陆金羽开办,也是那次随口客套一说,谁知她当了真,便到了如今这样。”不论说是徐阶的主意,还是自己的主意,都显得有些阴谋的感觉,倒不如这么说,到显得是年轻人有些贪玩,只不过苦了陆金羽。 “这镖局也是正当生意,也不为过。只是这金羽...” 余福听了嘉靖帝这话,直觉其中另有深意,赶忙开口答道:“陆大哥为人爽快,待我不错,我两更是一见如故,恨不得学那刘关张三人...” 嘉靖帝,见余福又要胡言一通,赶忙吓道:“休要胡言,滚下去吧!”说完摆手示意余福下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震惊之余(四) 余福怎么不明白嘉靖帝的心意,可要说与这陆金羽如何,如何,自己怎么也不敢想。 虽是这嘉靖帝只是顺带说了几句,可也从中感觉到了嘉靖帝对陆金羽关爱不似一般。 对于这陆金羽来路身份,自己到还真没有多想过,只知道他是嘉靖帝与陆指挥使的义女,要问她父母是何人,还真是不知,回头找个缘由看看能不能从她口中套出。 要说嘉靖帝对自己这态度,余福到是不担心,虽是说话时有意做震怒状,可也倒不是真的,这点余福还是可以看出来。 嘉靖帝对自己不薄,余福可不敢说。能对自己有此态度,应该是自己与那陶中文不一样,没在这炼制丹药中的材料上作假,嘉靖帝这才对自己另眼看待。 别的自己不管,此时镖局与锦衣卫联盟的事情,嘉靖帝不管就好,不然可得少赚不少钱。 这次嘉靖帝诏自己进宫的目的也很明确,主要还是为了这弘阳教陶中文。 要说之前还算是自己揣摩圣意,这次已经证实,嘉靖帝有意让自己除去弘阳教。 心中不免有点替弘阳教惋惜,这可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出离皇宫后,余福便回了自己宅院。 刚进院子,就听前厅中传来沈梦儿与燕红莺的笑声。 余福心神一荡,这不正是自己心中所愿。 迈步进了前厅,便见前厅房中大大小小十几个箱子。 箱子半敞开,装的多是金银玉器,珍珠玛瑙,前面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沈梦儿,燕红莺两人从中拿出几件首饰,正在试戴。 要说男人该是对这黄金兴趣较多,而女子不同,更喜爱的则是这些珍珠玛瑙,翡翠玉器之类。尤其是珠子类的做成了首饰的。 余福见这两人看到自己后,只是扫视一眼,便似若无物,连句话都没说。 余福心中苦笑。要说这些东西来历,已经猜到一些,该是嘉靖帝让刘公公送来。 刘公公在自己这宅院等了半晌,等到沈梦儿与燕红莺回来,才知自己去了镖局,这才又到镖局找自己。 离开皇宫时,心里还在嘀咕,就说将军远征,也会犒劳三军。怎么说自己也是去拼命,却没有一点表示。 此时一见,便想到该是圣上差遣刘公公送来。 自己进宫之后,圣上以为自己见到,这才没提。 想到这些余福心中有些平衡,自己去帮圣上打架,怎么也不能自己出汤药费啊。 想着走到一个箱子旁边,向箱子中看去,见其中一对金壶不错,顺手拿起。 正看着,便听燕红莺道:“放下,别摔坏了。” 余福听了这话,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便向沈梦儿看去,只见沈梦儿更为果断,直接走到自己身边,将金壶接过,又放回到箱子中,将箱子盖上后,开口道:“别碰,又不是你的。” 余福心中疑惑,难道自己想错了,这不是圣上送来的? 可沈梦儿这话,明显这十几箱东西,不是给自己送来的。 余福不由得看了看两女,这两人自己也清楚,不像是有钱,又怎舍得买这么多东西的人啊!难道是别人垂帘二人美色,这才送来?心中想着,顺口问道:“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 “是刘公公送来的”两女异口同声的答道。 “......”余福无语。 沈梦儿说道:“是刘公公送来的不假,可这些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我们两人的。” “这些都是?”余福指着箱子问道。 “是啊!不过,到是有一箱是你的。” 余福听了心道:“这圣上也不知摆的是哪一出,不过,有一箱倒也比没有强。” “哪一箱?” 问完后,便见沈梦儿走向最大的一个箱子,心中欢喜,这一箱怕是顶这三四个小箱子,算下来,三个人分,还是我赚了些。 正在高兴,只见沈梦儿从箱子上拿起一个锦盒,向着自己走来。 “这...”余福见了知道,沈梦儿说的该是这个锦盒,可这小盒子,比茶碗大不了多少,里面能放多少东西?难道里面是颗夜明珠? 要说夜明珠价值连城,可相比之下,这些箱子中的东西也不是俗物,怎么也比不上吧! 正在诧异中,沈梦儿将这小盒子,递到了余福手里,轻声道:“这个你拿好,这是圣上赏给你的,其他的都是赏赐给我们二人的。” 余福接过后目瞪口呆,过了良久才开口道:“你们二人见过圣上?” 两女摇头,见余福有些不信,便将接过的圣旨拿出,交给余福,示意余福自己去看。 余福看过才知二人所说不假。 倒不是余福担心这二人骗自己,先不说圣上怎么知道这二人,可心中实在是想不通,这圣上为什么会送东西给她二人。 既然是送给人家的,自己也不好太过热切,只是拿着自己的小盒子,坐到了一边,幽幽喝起了茶。 这两女似是没有打算饶过余福,试戴之后,总是问问余福好不好看。 余福哪里有心去看,心中直骂这嘉靖帝偏心。 小心翼翼打开自己的这小盒,似是这小盒中装的头奖,价值连城。 可打开后,只见盒子中放着一个金色的小牌子,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还写着几个字。 “这小牌子上的字写的不错。” “看样子,该是纯金打造” “不过上面写着名字,为什么。” “该是怕走丢了找不到家,别人遇到也好知道他是谁。” 从开始,燕红莺,沈梦儿两人就比较好奇这小盒子中装着什么。见余福坐到一旁,要将这小盒子打开。早就探身过来,想看看其中装着什么,见是个小牌子,两人一问一答的说着。 余福听了两人这么一说,心中苦笑,赶忙又将盒子合上,开口道:“这金牌可是有来历,据说能调动千军万马。” “当真?” 余福见两人感兴趣,继续道:“那还有假,据说这小牌牌的全力巨大,不知多少人为了抢这小牌牌拼的你死我活。” “这小牌牌这么重要?” “是啊!不如我拿这小牌牌换箱子中的那对金壶,你看怎么样?” “不换。” 余福不懈的继续说道:“你们两人要这金壶又没用,不如送给我吧!” “谁说没用,用来插花也好。” “你们赢了”余福说完,也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喝起了茶。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这两人兴致这才散去。 早先沈梦儿明显对自己的师傅燕红莺有些尊敬的过分,此时两人相处的哪里还像师徒,明显此时成了姐妹要说这两人此时的关系变化之大,余福还真是纳闷。 如此最好,这燕红莺怎么说也帮过自己,也可说是救过自己一众人的性命。而且又擅长乔装之术,能和和气气的相处,到是对自己最有利。 似是圣上送来的这些金银玉器真的起了作用,晚饭到是丰盛,是由两人亲手做的,这也算是对余福不满的补偿。 直到三人正在吃完饭时,卢古月这才回来。 余福闻到他身上酒气,就知他该是去那杜家老店喝了一日的酒。 余福赶忙吩咐杏儿准备碗筷,让卢古月坐下。 卢古月见了余福也是心喜,两人坐下后,又喝起酒来。 这些日子,心中烦恼甚多,余福这才觉这酒的甘甜。 “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这话真是不假,余福此刻倒有些觉的这话说的甚妙。 直到第二日将近正午,杏儿这才来将余福叫醒。 说是早先的李道长在前厅等着自己,似是有事要说。 余福知道,杏儿说的该是李玄机。 昨日的酒喝的有些多,此刻有些头疼。杏儿见了,便从桌上端来了醒酒茶,让余福喝下。 “杏儿可真是个好姑娘,以后谁娶了杏儿啊,那可真是有福气。” 杏儿听了有些害羞,开口说道:“这醒酒茶是燕姐姐做的。燕姐姐一早起来,就做了这茶,又找来冰块一直镇着。” 听杏儿说完,余福心中感觉诧异。自己对这燕红莺了解不多,没想到她心思如此细腻。 从杏儿手中接过,一口喝下,只觉这茶清凉可口,喝下之后便觉清醒许多,头也不怎么疼了。 洗漱之后,便迈步进了前厅。 李玄机代表的是随山派,又与其中不少人相识,昨日便住在了白云观中,也好与众人说说以往之事。 余福知道,这李玄机这么早来,该是去见过那位徐大人,此时来,该是又有话传来,心中好笑。 要说这徐大人还真是神秘,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找自己亲自说,还非要麻烦这李师兄。 到了正厅,见到李玄机,躬身施礼,开口叫了声师兄。 “余师弟,昨日我与各派中的师兄师弟,说了一些以往之事。众位师兄师弟听过后,越发觉得这弘阳教太过奸诈。商量之后,众人唯恐迟则生变,便想问问师弟,打算什么时候去这山西之境?” 余福听了到是心中纳闷,看样子这李师兄没去见过那位徐大人,只是来告诉自己昨日众人商议后的决定? 第一百一十四章 震惊之余(五) 还没等余福开口,李玄机继续说道:“众位师兄,师弟,只是说出自己的意见,一切还是由师弟定夺。” 余福听了心中倒有些愧疚,还夹杂一丝惶恐。 要说自己的年纪轻轻,比那众人之中最小的,怕也是小上了一轮,现在自己倒成了众人的盟主,众人都要按自己命令行事。 而且这次的事情,那里有这么简单。稍有不慎,就会中了弘阳教设下的圈套,到时不光是危险的事情,怕是直接就会断送这七真派的根基。 此时肩头的责任不是一般的大,余福心中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去见见那位徐大人。 见过之后,明日便炼制丹药,这就是两日,其它的事情到是没有了,想着开口道:“那就两日后便前往山西。” 李玄机听了,微微点头,开口道:“师弟也不用早下决定,有什么事情不如见过徐大人再说不迟。” 余福听了气闷,看来这李师兄来本意还是要请自己去见那位徐大人,前面说的想来只是在套自己的话。 此时在看李玄机的表情,似是确定了什么事情。 余福刹那明了,便想到,该是这李师兄生怕自己沉迷女色,这才有意说这么多,只是想看看自己会不会诚心要推延时日。 想到这些,心中无语,想来自己这纨绔,风流好色的模样深深印在了这李师兄的心中。 此时细想,倒也不怪这李师兄如此,该是自己却是有些爱玩笑了。 自己正要见见那位徐大人,没想到他到是先来找自己了,这倒是省的自己麻烦。 “如此最好,不知徐大人此时在何处?我们现在就去。” “师弟也不用太心急,稍后我们再去不迟” 余福心中苦笑,自己心急,还不是因为你们心急,想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李玄机到是真的不急,想来该是此时那位徐大人还有事情要做。 忽然想到一事,那小牌牌有何作用正好问问这徐大人,想着与李玄机说了一声,便回房去拿这小牌牌。 到了院中却见沈梦儿似是正要找自己,赶忙上前。 “昨日卢大哥与你喝酒,见你喝醉,便起身告辞,说还有事要去处理。还说此事要是能完结,到时会去山西与你相聚。” 余福听了沈梦儿的转述,便想到上次见这卢古月的情景。 那时他便是说有事情要做,只是不知是何事。 本来也没多想,可此时见沈梦儿说着,似是表情有些凝重。 心中立马想到,要是此事能完结?这么一说,看来这事情危险万分。 心中暗骂,相处这么多日,这么危险的事情之字不提。自己对他心性也算了解,即是他不愿说,便是做好了打算,不过,说是相聚,还真会有相聚的那一日吗? 想着,心中有些感伤,自己这次去山西,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此丧生,自己能不能活命还由未可知。 就算卢古月此时没有事情要做,与自己一众人同去这山西,怕是也不是没有危险吧! 别的不说,就说这凌霄子。自己身边这些人,无论是谁,要是单单碰到了他,有几人能从他手中逃脱? 想到这些,余福哪里还敢多想。在想下去怕是难免要打退堂鼓了。此事关系重大,自己此时退缩,怕是会有更多的人因此送命。 见沈梦儿似是也知卢古月此行危险万分,赶忙笑着说道:“这卢大哥也真是,还说他千杯不醉,我看他这次也是醉了。 之前就与我说过这事情,当时我还帮他想出了个好主意。这次去啊!定是马到成功,那里还有什么危险。” 沈梦儿听了这才面露喜色,开口道:“真的?昨日听卢大哥说完,我还担心了一夜。” 余福赶忙安慰道:“看你也是一夜没睡,脸色都有些不对。下次见了卢大哥啊,可得让他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又劝沈梦儿在去睡个回笼觉。 待沈梦儿走后,余福便回屋拿出那小盒子,回到前厅。 直到过了半个时辰,这李玄机才说时候到了,该去了。 对于这些,余福也不愿多问,这徐大人愿意故作神秘,由他去做就好,毕竟自己什么事都问的话,倒显得自己不如他了。 两人一路走去,直到一家小的酒馆,这才在门前停住脚步。 余福看到门前的一顶轿子,便认出这是那徐大人的。 同李玄机,上到二楼,进了一间雅间,这才见到徐阶。 徐阶见到二人,率先开口说道:“余掌教,多日不见,又英俊了不少。” 余福心喜,也是一番恭维之言。 两人相互夸赞之后,徐阶这才切入正题,开口说道:“刚才我去见了严阁老。” 余福隐隐也猜到了一下,开口说道:“想必,此时严阁老该是欣喜若狂吧!” 徐阶一笑,说道:“算是吧,不过这到不会影响你二人的关系,毕竟现在还不是他与你翻脸的时候。” 余福听了心中疑惑,开口问道:“为何?” “这些说来太远,日后便知。此时还是这弘阳教的事情要紧。” 余福见他不愿说,也不再问。即是他不想说,问他了也不会说,倒不如不问。 “徐大人有什么好的意见?” 徐阶拿出一封信交给余福,示意他先看看再说。 余福接过,见上面署名是自己的二师兄唐顺之,便拆开看信中的内容。 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大意则是徐大人年纪高,资质高,让自己多听听他的意见。余福见了苦笑,这到是有些像是自己成了他们组织的一员,自己是个新人,要向老前辈请教。 徐阶也不理余福,开口说道:“我与你二师兄都是心学,江右学派的弟子。” 江湖上有这个门派吗?余福脑中思索,似是没听说还有这学派啊。 李玄机见余福疑惑,低声说道:“江右学派不是江湖上的门派,是儒学的一门学派。” 儒家,墨家,什么的余福到是知道,和自己这道家到是差不多。即是如此,这徐阶与自己的二师兄这么聪明,该是门下弟子不少。 徐阶见余福似是不知这心学,皱了皱眉头,便开始从头说与余福听。 阳明学,通常又称作王学、心学,是由大儒王阳明发展的儒家理学。而后发展,又分成了七个学派。 余福听到七派,心道,这倒是与我全真道教一般,分裂成了七个门派。想来也是道义有所不同,这才如此吧。 江右学派,南中王门学派,闽粤王门学派,北方王门学派,浙中王门学派,泰州学派,楚中王门学派。 各派主张不同,也不与分说。 徐阶,与唐顺之,还有这李玄机,都算是江右学派。 余福听了还有李玄机,心中不解。这李玄机不是随山派的人吗?怎么还能加入别的门派? 余福心中想着,疑惑的看着李玄机。李玄机则是开口解释道:“这心学门派与武林中的门派不同,只是一种思想上的信奉。与这佛教,道教相似,再加不也是可以吃斋念佛?” 余福听了点头表示同意,这点到是与自己此时相似。自己虽是此时身在道门,可还没到将一生都至于此处之意。 徐阶不理而知,继续说着这心学来源。 王守仁自从龙场悟道,便开始到处讲学。而后又说了王守仁一生为官经历。 只听的余福哑口无言。要说这王守仁一生坎坷,可从没有自怨自艾,而且每次有什么困难之事,总是能轻易化去。更有甚者,则是平定洪都的宁王朱宸濠之乱,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要说这些事情,余福也有过耳闻,当时只以为是距自己不知多少年的高人,此时一听却是离自己这年代没有多远。 再加上徐阶口才,能言善道。余福都觉自己亲眼见证了这王守仁的一生。 直到徐阶说完之后,余福这才明白徐阶用意。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 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前言只是讲述,后面四句则是真理。余福虽是没读过什么书,可对这读书人肃然起敬,尤其自己那二师兄唐顺之。 此时见这徐阶似是比自己那二师兄更强上一些,余福打从心底佩服。 这到让余福想起上次徐阶出手阔绰,此时心中明了。 别的不说,就说这徐阶的口才,要去京中茶馆说书,怕是都能发财。 徐阶说完之后,也不多问,直接又开始说这弘阳教之事。 “弘阳教虽是如此,倒也不至于伤害无辜。而且铲除这弘阳教倒也不难。” 要是初时就说这话,余福定然不信,可此时在见徐阶,就觉这徐阶身边都闪着金光,似是神仙下凡,顺口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弘阳教中弟子多是寻常百姓,虽是也学过一些武功,可也是为求温饱。” 余福听完连连点头,要说现今虽是太平盛世,可有些地方却也是常年灾害。一些穷苦之人为求活命,逼不得已,这才当和尚,当道士的,就像那闫浩,闫鹏二人,不也是因为这样,这才到如今的地步。 第一百一十五章 震惊之余(六) 余福想到自己遭遇,也与这些差不太多,心生怜悯,开口说道:“这话不假。” 徐阶继续说道:“而且此时依附弘阳教的一些小帮派也是因顾忌弘阳教的威慑,这才不得已替他们办事。 现在想要将弘阳教连根拔起,怕是已经不能。倒不如将这弘阳教的主事之人铲除,来的快些。只要此事能成,到时鸟作兽散,一些小的门派与弘阳教的弟子,倒也不用去理。” “如此最好,毕竟这些人也是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况且大多人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余掌教有此觉悟最好。不过要想办成此事还要靠余掌教你了。” 余福疑惑,这件事情可不简单,听徐阶之意,这事只能自己去办?心中想不通事情关键,也不愿在多想,顺口问道:“余福愚钝,还是徐大人明说的好。” “现今山西之境最大的门派就是你大师兄创建的金刀门,而且你大师兄,秦百川名声在外,不少的小门派都将他当成了主心骨,愿听他的指挥。只要你到了山西之境能与你大师兄谈妥这事情,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要说去了山西去找自己的大师兄,这点余福早就想过,可只有这样,就算成功了一半? 那要按这么说的话,这件事情倒是简单,上次自己也讲过大师兄与他说过去山西之事,当时大师兄听了也是心喜,似是自己去山西,到是帮了他的大忙。 徐阶见余福疑惑,顺口问道:“怎么,此事难办?” 余福听了赶忙答道:“不是难办,是简单。” 余福说完,便将大师兄两次出手救了自己的事情说与徐阶。说到在嵛山派时,徐阶问道。 “你大师兄能在那里,怕不会是巧合吧!你有没有问你的大师兄去那里干什么?” “事态紧急,忘了问了。”余福有些尴尬的说着。 徐阶深思片刻,继续说道:“如此的话,这件事到真是简单了。你大师兄两次出手救你,该是顾忌同门情谊。而且多半也是有联合之意,只要你到了山西去找他,该是这事情就算办成。” 见徐阶言语闪烁,似是有什么事情隐瞒,余福不免心生疑惑。 从开始说起自己的大师兄,这徐阶言语之意,似是说此事有些难办。 余福心知,徐阶这种人早就将一件事想了百遍。他即是感觉此事难办,该是事出有因。 没说的话是什么余福猜不出,可心中明白,这件事该是与自己的大师兄有关。 “只要你大师兄点头同意,这弘阳教要在想来犯,怕是不能。到时,你就可以先去解决陆,韩两家的事情。”徐阶继续说道。 余福听了大惊,问道:“这...这两家怎么了?” 徐阶似是想到什么,微微皱眉,继续道:“陆家自上代家主死后,陆家庄便由陆崇明打理。” 余福知道这陆崇明便是陆无为的二叔。听徐阶此时说起这陆,韩两家的事情,余福心中觉的隐隐不安。 “要说这陆崇明虽是武功一般,可这头脑到是灵活。靠着祖上传下的铸造术,只短短几年,便将这陆家壮大不少,可也因此埋下祸根。” 上次自己听陆无为说,害死他父亲的就是他这二叔,陆崇明。 可其中事由自己不知,但是心中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有个师侄,就是这陆家庄的人,即是此事与陆家庄有关,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有什么隐情,还请徐大人明言。” 徐阶继续道:“此事原委我也不知。不过此时山西之内,都说这陆,韩两家暗中勾结了弘阳教。” 余福想起那天魔剑,心中大骇,开口问道:“徐大人从哪里听说?” “我有朋友就在山西,前两日传来书信,才知此事。不过要说这陆,韩,两家也确有勾结弘阳教的可能。不过我的建议是,此事最好查明最好,不然怕是会冤枉好人。” 余福听了微微点头,低声道:“如此最好。” 此时陆无为,和李元一就在山西,该是知道了此事。自己去了倒时还是先听两人怎么说才好。 “只要山西之境的这两件事情办成,对于弘阳教会如何倒也不需在担心。” 余福心中郁闷,要说这两件事,怎么都觉的无关紧要。却不知这徐阶徐大人为何如此关心,这倒是让余福非常不解。 徐阶又开始向余福说明,到时到了山西可直接去找他的朋友,有什么事情找他就好。 余福而后又问了问小牌牌的来历,徐阶也只是简单说明了一下,便起身告辞。 余福,李玄机两人四目相对,不知所谓。 要说这次来见徐阶,余福总感觉这徐阶会如那诸葛亮一样,给自己三个锦囊妙计。 到什么时候自己打开一个之后,就按锦囊中的方法行事,便能化去危机。 哪知说了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心学,王守仁。 虽是自己心中对这王守仁到是有些钦佩,可要说王守仁早就死去了很多年了,与这弘阳教的事情,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关系。 去山西之境先见自己的这大师兄,也早就在自己的计划之内。 这么一来,等于见这徐阶之后,就又说了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陆,韩两家的事情,另一件则是,山西有地方住,到时去了找他就好。 李玄机看出余福心中疑惑,也只是叹气摇头。 余福立马来了精神,别看这李玄机平日木讷,可此时见他,到觉看到了一扇打开的门,这李玄机必然知道其中关键。 想到这,余福也不再似刚才苦闷,撒泼打滚这才从李玄机口中套出话来。 首先自己这大师兄的事情。 大师兄,秦百川。早年艺满下山,便在山西之地建了这金刀门。 靠着自身武功高强,再加心细善谈,没有几年,便在山西之境内混的风生水起。 虽是此时江湖中名声不显,可这到是秦百川有意为之。 要说此时金刀门的实力,直追武林中的两大门派,武当,少林。 余福听李玄机说完,心中不免有些震惊。上次自己见过大师兄出手,确实该是炉火之境的高手了,可要说门派中只靠一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此。 又想到王双,要真是金刀门中有不少似王双这样的高手,确实也不能小视。 在等李玄机继续说下去余福心中更为震惊。 李玄机道:“一个门派几年便能如此,你不觉这与弘阳教有些相似吗?” 余福心中知道,李玄机的这话倒不是说金刀门似弘阳教那等奸邪,该是再说大师兄的金刀门背后,定是有人暗中资助。 武林中人虽是对金银不怎么看重,可要说光收弟子,维持门派内的开销,没有钱的话,确实难以办到。可有人资助也不是坏事啊,自己身后的财主那止一个。 李玄机也不等余福回答,继续道:“而且这金刀门如今如此壮大,为何隐忍不发,只在山西之境有些小的名气。” 可怎么说这秦百川也是自己的大师兄,还是林云子的大徒弟。 要说他是坏人,余福心中始终有些不愿相信,此时听李玄机这么一说,到觉着有些强词夺理了,开口道:“一个人没有功利心难道也是错啊。” 李玄机似是没有想到余福会这么说,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是啊!这事好坏我们不论,此时还是弘阳教重要的多。余师弟,不知此时打算何日去那山西之境?” 余福气闷,自己这大师兄怎么也救过自己两次,怎么从他们口中说出,倒成了奸邪小人? 此时听李玄机这么一问,气到:“明日启程。” “那好,我去说与众位师兄,师弟。” 余福听了,又道:“还是后日好了,今晚我要炼制丹药,该是需要不少时间,到时炼制好后,毒死你们这帮臭道士。” 李玄机苦笑着摇头。 李玄机则是直接去了白云观,余福则是有心回宅院收拾下东西。 这次事情危险,余福心中总觉有些不安,就不打算在带上沈梦儿等人。 此时回道宅院简单收拾之后,等到后日,便可从白云观直接出发,到时沈梦儿也不会发觉。 晚间吃过饭后,便向沈梦儿,燕红莺两人说明,自己要去白云观炼制丹药,怕是明日也要住在白云观了。 可两人似是根本就没打算理会余福,只是微微点头。 余福讨了个无趣,心中苦笑着出了门。 到了白云观中,与众人打了招呼,便叫上明心来到了炼丹室中。 要说这明心倒也勤快,早就将材料分出来,研磨好。 此时只要按照配方定量,便可直接开始炼制。 余福与明心年纪相仿,两人又是小时候的玩伴,此时只有两人在这炼丹室中,也没了太多顾虑。便开始从培元丹,复灵丹开始炼制,要说这明心学的倒也快,只在上次余福教过之后,对这炼丹所有步骤倒也记清。 因此余福倒也省了不少麻烦,大多的事情都由明心去弄,自己则是安心的炼制起丹药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震惊之余(七) 这次与以往不同。培元丹还好,这复灵丹可是不能缺少,毕竟此时白云观中这么多人。 分给每人几粒儿,则是就要数百粒儿。 此时余福到是有些庆幸,当时无论如何也要王元忠将这炼丹炉运来。 不然这么多的丹药,用小的炼丹炉,怕是要没日没夜的炼制上好几日。 前几炉炼制的只是一般,往后则是越来越熟练,炼制出的丹药都是色泽光滑,清香扑鼻。 一直炼制到深夜,这才炼制出五六百粒儿复灵丹。 要说这些还远远不过够,可知明心这两日忙前忙后该是累了,一想明日还有不少时间,也该是够用。便让明心先去睡上一会,睡醒之后再来帮忙。 明心还有意逞强,可这两日,白日间东奔西跑,买这买那,晚间还要研磨药材,就累的不行。 此时再加炼制这丹药,也就没了早些的兴致,直觉眼皮厚重,有些睁不开眼。 余福又劝了两句,明心这才到一旁睡下。 余福则是继续炼制起来,这次不知会去多少时日,还是多备上些好,不然到时用没了,要想在炼制,可没地方去炼制了。 一直到将近正午,余福只觉肚中饥饿难忍,这才罢手,想到厨房找些吃食。 要说以往,自己武功低微时,一顿饭不吃都会觉得很饿。可一入这小成之境之后,就很少有这种情景了,一两日不吃也不会如此啊。 难道这炼制丹药太过废神? 想着余福不自主的查探了自己内力,这一查探心中一喜,此时自己体内真气充足,该是到这大成之境不远了。 心中高兴,也没了刚才的疲惫,可这饥饿之意到是没有减弱。想要叫醒一旁睡着的明心,可转念想到还是让他多睡会的好,到了正午在叫他吃饭不迟。 武功精进,心情大好,余福哼着小曲,跑到厨房找了些东西吃下,便又回这炼丹室开始炼制丹药。 待到正午叫醒明心,嘱咐他去吃饭。等明心吃饭回来之后,两人又炼制起来。 这次一直将所有材料炼制完,这才罢手。 这次培元丹到是用不上,所以也没炼制多少,只几百粒儿,可这复灵丹与豹灵丸却是分别炼制千粒之多。 余福看着炼制好的丹药心中好笑,也亏得自己此时腰缠万贯,不然哪里有如此魄力炼制这么多的丹药。 早先的复灵丹还有不少,可自己这练的这套武功与常人不同,别人怕是不会每次动手都吃这复灵丹。可自己不一样,只要动手,则是必须吃这复灵丹,不然这一击之后就没了后手。 想到这些,余福还是从中拿了复灵丹二十粒儿,豹灵丸,四十粒儿,以备不时只需。 其他的则是装好,只等明日分发给众人。 到了第二日,众人早早醒来。 余福则是与明心拿好丹药,去了前厅,将众人叫来之后。 也不多说其他,一人二十粒儿丹药,先分发好,多的交由李玄机保管,到时谁用完了,再找李玄机去要。 见了众人看到丹药的模样,余福洋洋得意。要说早些七真派鼎盛时怕是也没这么大的手笔,能一下炼制这么多丹药。 其他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余福开口。 余福心中也有了主意。白云观有王元忠主持就好,张元杰则是跟着自己同往。 想到这次太过危险,别人自己不敢担保,只有自己人才能放心,想着便从龙门派中挑选高手,一直挑选了二十几位。 如要不是王元忠生怕余福将众人都带走,白云观没了人手,怕是余福还真会将所有人都带上。 清修派中则是,静慧带队,除静娴,静然余福认识之外,还有十几名余福则是见都没见过。 随山派中则是,李玄机,刘玄处带队。随山派中的人都帮过自己,余福到是都认识。 遇仙派中余福只认识杨真明,李大成还有掌教雷大通。嵛山派,康福,康寿,还有二十名高手。 也无它事,商议好后,浩浩荡荡一百多人便向山西进发。 一连赶了两日的路,余福直觉得有些不对。 虽是众人之中,有些自己不认识,可此时明显比出京城时多了三人。 难道弘阳教中的人混了进来?这也不对啊! 自己不认识,可这各门各派中的自己人还有不认识的道理?越想心中越是纳闷,直到到了一个小镇住下,这才将李玄机,张元杰叫来。 问出心中疑问之后,张元杰则是满脸惊讶,似是对这事不知。 可李玄机的表情到是有些做作,似是装出来一副震惊的模样,连说自己没有在意。 余福见了便知,该是这李玄机从中搞鬼。可心知这李玄机不会对自己如何,也没有多言,便让两人回了自己住处。 隔日一早,众人赶路时,余福有心探知究竟,便小心翼翼的靠到了嵛山派的队伍附近。 要说嵛山派中的人余福到也见过,此时查探之下,便看出有三人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余福有心问个究竟,可也不愿让众人知晓。 轻声叫李玄机到一旁,指着那三人问道:“李师兄,这三人可面生的很啊?” 李玄机则是一副震惊的模样,疑惑道:“这三人不是我嵛山派中的人啊,是不是其他门派中的人啊!走到这来找熟人聊天?” 余福气闷,一众人最小的也都将近四十,哪里会这么没有规矩。此时明显是李玄机诚心推卸责任。 “是吗?那你李师兄帮我将三人叫来,我有些事情要请这三人去做。” 李玄机面上犯难,说道:“这个....” “怎么,我好歹也是盟主,差遣几人去做些事情也不行吗?” “那倒不是,还是盟主亲自去的好。” 余福听了气闷,对这李玄机装傻充愣的本事,到是心中钦佩。 可此时见他一副打死不去的模样,余福心中也是无奈,只得自己走到那三人身边。 笑着说道:“三位师兄,到这边来一下,我有些话说。” 只见其中一个身材高大些的人,冷笑道:“余掌教好大的架子,有什么事情明言就行。” 余福听了微微一愣,要说七真派这些师兄弟说话时,客气的很,这人怎么却是对自己敌意很深的样子? 何况自己哪里摆架子了?可此时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作,继续笑道:“想来是师兄会错了意,我找三位师兄倒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请教一些问题,还是到一旁说的好。” “不去,要说就在这里说就好。”那人说完,也不再理会余福,继续与众人走着。 余福心中苦笑,看看一旁的两人,那两人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这还没有如何,便见旁边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余福此时也不知该是何是好,抬眼看向李玄机。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余福这才觉其中有些不对。 味道不对,隐隐有香味传来。 此时再看这三人,只有刚才说话的这人狰狞的看着自己,似是敌意很深。 可一旁的两人细看之下,身材娇小不说,面上的皱纹也似乎是画上去的。 刚才说话的那人该是燕红莺,因为只有他能扮的这么好,这一旁的该是沈梦儿。 可这第三人是谁? 想着也不再客气,直接去拉这二人。 那人似是被余福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冷言道:“余掌教这是要动手吗?” 余福知道这该是燕红莺,便低声笑道:“大姐,不用装样子了。” 那人听了还欲呈强,说道:“余掌教这话何意?”说完见余福抬手就要来拍自己,这才低声道:“好吧!” 余福带着三人走到一边,冷声道:“说吧,这是谁的主意。还有,这个人是谁?” “是我,余师叔。” 余福一听便想到一人,顺口问道:“文静师侄?” “恩” 余福更是气恼,要说这几日这两人对自己冷言冷语的,该是柳文静早就跟到了这京城中来,住到了自己宅院中。 三人见余福似是真的生气,便开口解释,都说这是自己的主意。 知道这次余福必然不会带三人前往,便想了这么一个方法。 见余福脸色没有缓和,便开始自夸自卖,说自己都有什么本事。 余福看着燕红莺,心中好笑。自己一向以为燕红莺该是成熟些,没想到竟和柳文静这小姑娘到了一起,竟做起了这事。 可此时要是一松口风,便是同意了三人跟着。 可此事危险,三人跟着多有不便。想着板起了脸,冷声道:“此时是你们三人回去?还是我找几人送你们回去。” 沈梦儿,柳文静听余福这么一说,赶忙上前拉住余福的手臂撒娇起来。 两人吐气如兰,只说的余福身子发软。心中不免犹豫,正在犹豫之际,便见李玄机在一旁偷笑。 余福见了,便想到该是这李玄机出的主意,就算不是,他也必然参与其中。 此时两人一人拉着自己的一只手,连说好话。前面一众人见余福似是有事,落在了后面,也因此全都停住了脚步,似是在等余福。 第一百一十七章 震惊之余(八) 余福见此,哪里还敢在与三人多说,只好对三人说道:“此时先不说了,赶路要紧,有什么事情到了前面的小镇再说吧!”说完见三人似是以为自己答允,赶忙继续说道:“到了前面就让李师兄将你们送回去”。 余福说完,瞪了一眼李玄机,也不再多说,继续吩咐众人赶路。 对于这三人偷偷跟来,余福哪里敢让众人知道。 要让众人知道了,就算在怎么说,说此事自己不知,是她门三人的主意,怕是也没人会相信,都当是自己在狡辩。 燕红莺,沈梦儿还好,更甚的是这柳文静。这柳文静竟从清修派跑来这里,这要是让静慧知道,那还得了? 余福回到队伍前方,吩咐众人前行,张元杰,雷大通,静慧三人也是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福只得解释,说是见到了熟人,聊的火热,这才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后面。 要说雷大通,静慧两人涉世不深,对余福的话深信不疑。 张元杰哪里是余福三言两句就能糊弄过去的。 从上次与李玄机一同被余福叫去,就觉此时有些不对。 等雷大通,静慧两人走后,张元杰,便低声问道:“余师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张元杰是龙门派人,也算是自家人。况且也是算是认识那三人,余福想到此时由他将三人送回去,到是合适。 想着,便低声向张元杰解释刚才的事情。 张元杰听得脸色微变,干咳两句,满是疑惑的看着余福。 余福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心中暗骂:“亏是没向众人说出此事。别人不说,就连张师兄都不相信这是那三人的主意,别人更不会相信了?” 见张元杰满是不信,余福无奈,指了指旁边的李玄机,说道:“张师兄,到了前面小镇,你与李师兄两人就将三人送回。毕竟这次是我七真派的事情,带上她三人也是不妥。” 张元杰神色这才缓和了些,点头应允。 下午时分,这才到了小镇之中,前面探路的人早就打点好了一切所需。 等余福到了客栈,便将三人叫到屋中,又将张元杰,李玄机叫来。 余福连哄带骗,直说这次有要事处理,而且多则三五日,长则八九日也就办完,到时自己在去哪里,定会带上三人。 见三人低头不语,余福知道此时说好话,不如来硬的。 便想厉声将三人呵斥一顿,待三人还没醒悟,便让张元杰与李玄机将三人送回。 那知余福刚厉声说完一句,三人顿时发火,直将余福数落一顿。 三人将余福围住,你一言,我一言的呵斥着余福,余福也听不清三人说的是什么。 余福便想向一旁的张元杰,李玄机两人求助,哪知二人早就躲到了一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余福心中直骂二人不讲义气。 可此时单靠自己,那里是三人的对手,强撑了半个时辰,这才不得不委声求和。 三人让余福开口答应,不会送走三人,这才作罢。 余福没想到事情会发展至此,本来在京城时算盘打得挺好。 此时却是到了这一地步,答应之后,又要开口说些什么,直接三人恶狠狠的看着自己,这才闭口不言。 灰溜溜的带着张元杰,李玄机两人出门。 出得门后,李玄机一副同情的看着余福,似是他也是遭受过如此待遇。 张元杰则是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苦笑道:“余师弟,这些都是小事,到不至于如此。” 余福知道,这张元杰似是刚才这些,是自己与那三人诚心演给他看的。 事已至此,余福此时百口莫辩,也不愿在开口解释。便让李玄机去告诉三人,要去也行,明日别再扮做这副模样,省的让人以为自己如何,如何的... 第二日赶路时,三人便恢复了原本面貌同众人赶路。 众人倒似平常一般,对这些只做不见。只有静慧呵斥了柳文静几句,也不在多说。 可余福却是心中知晓,此时自己的形象算是在众人心中深深刻下了。 即是如此,余福也不再顾忌,每日与三人说说笑笑,倒也有趣,又赶三日的路程,便到了山西之境。 那日徐阶早就交代,到了山西时,直接去找一个叫做百禁忌的人。 要说这名字起的到有深意,百无禁忌,是说没有顾忌,没有什么忌讳的。 可这百禁忌,却是什么都要忌讳。 余福按照徐阶给的地址,来到了这百禁忌所住之地。这事余福也对众人说过,只是说这人是李玄机,李师兄的朋友,家大业大房子大,正好让众人住在此处。 要说这名字,余福对着人到时佩服,百禁忌,百种忌讳,该是多么一个洁身自好的人。 可一见之后,不免有些失望。 这百禁忌,矮小不说,身材又胖又圆,远远看去倒似是一个水缸。面色红润,两撇黑胡,再加一对龅牙。 这长相,众人都是一愣,似是初时与余福所想一样,此时都是笑了笑,已掩心中失望。 百禁忌也不在意,向众人问好之后,便带众人进了宅院。 要说这宅院确实不是一般的大,几进几出的宅院。 当时徐阶与余福说这百禁忌时,只说他是当地的富商,此时才知,那是当地的富商,该是在这山西之境都排的上号。 这百禁忌是个生意人,待人接客的一套熟练之极,从见到众人话便没有停过,与谁都能说的热火朝天,似是这一众百十多人都是他的多年好友,只是从未谋过面... 余福不免心中有些钦佩,要说这口才,弄去镖局谈生意,怕是一年能多赚上几倍的银子。 只是怕是这百禁忌不回去,毕竟人家家大业大的,也有不少事情要处置。 百禁忌早就备好了饭菜,带众人看过房间之后,便邀众人入席。 百禁忌,余福,李玄机,雷大通,静慧,康福,几人坐在一桌。余福便向百禁忌打听山西境内的情景。 此话问出,众人也都全神贯注,似是在等百禁忌向众人介绍。 那知这百禁忌虽也算的上是个江湖中人,可对江湖之事,知道的甚少。 更有甚的是,这百禁忌也是前几日才到此地。 百禁忌先是得到徐阶托付,知道众人该是这几日到此。这才先众人几日,到这里买下了这所宅院,然后雇佣一些下人,为众人到来做好准备。 余福听了好笑,看来这百禁忌就是个接待的。 百禁忌说完,见众人都是失望之色,便继续说道:“众位道长不必心急,我已派遣不少人出去打听这山西境内的事情了,相必再有几日,该是能有消息传回。” 余福知道这百禁忌还是商人的成分较多,也没有指望他能打听到多少消息。 可见这百禁忌说的诚恳,也不好打灭人家的积极性,只得笑着说道:“那就有劳百大哥了。” 百禁忌听了脸色一变,开口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都是本分事。” 余福听了不解,怎么这百禁忌不是徐阶的朋友,这些难道都要我们自己掏钱?心中想着,顺口问道:“百大哥,这话是何意?” 百禁忌见余福似是不知其中内情,知道是自己多嘴了,敢忙说道:“做生意做惯了,我也是随口一说,余贤弟不必多心。” 余福心道,虽是你此时这么说,谁知道会不会来个秋后算账。 对付这类人,余福知道,想要他说出实话,就必须表明自己的心意,不然他总会觉得其中能够缓和,以你周璇。 余福心中想着,脸色一变,翻脸冷笑道:“既然百大哥不愿意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起身向着众人摆手。 见众人似是没有明白自己意图,心中好笑,可演就要演到底,看向众人,冷言说道:“众位师兄,还没吃好吗?” 众人不知余福为何如此,可也知他的心性,见他如此,也是赶忙起身。 那百禁忌倒也知道这帮人中是由余福主事,可也没有想余福会说翻脸就翻脸。 赶忙说道:“余贤弟不要急,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这点小事都不愿相告,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余福说完,作势要走。 那百禁忌,赶忙从椅子上跳下,去拉余福,口中连声说自己不该。 余福见他如此,知他会说真话了,继续说道:“那好,那就有劳百大哥说出事情原委了。” 百禁忌知道此时再不说,怕是众人真的会走。 这才为难的向众人说道:“这件事情到时与各位无关,是我与徐阶,徐大人的事情。” 这百禁忌,人如其名,百项禁忌,禁酒,禁欲等等百项之多,可偏偏有一样,就是爱好名人字画。 要说这爱好书法也是雅号,本来百禁忌行商赚的钱也多,买这些字画也不当回事。 可是这字画能用钱买来的,多半不是书法大家所写。 就这样,有一次见到一副真品的字画,价值连城,百禁忌便着了魔。无论如何也要买到手,可是无论出价多高,持有画卷那人都不肯出手。 第一百一十八章 震惊之余(九) 直到最后,这百禁忌愿意豁出身家,也要去换那幅画。 余福听得心中好笑,这百禁忌该是痴迷了。这点到是与三师兄李元一有些像,想到李元一,不自主的看了看手中的百战。 百禁忌继续说道,要说自己的身家,那也可算的上是一比巨款,怕是能有万万之数,可那人竟然不为所动。 如此一来,这痴迷之心更甚。而且无论谁来劝解,也无济于事。 到最后百禁忌下定了狠心,直到那日百禁忌去与那人交谈,直说愿意用自己身家换持有那画卷两年。两年已到,便将原物送回,倒时那副画与自己全部财产全部都归那人。 众人听得心惊,更多的则是不解,连连叹气。 余福到觉此事常见,不足为怪。不过古今,就说如今江湖上此事比比皆是,只不过是将宝剑,武功秘籍,换做了这副画卷。 要说那人更奇,对于这些根本不屑一顾,听了这百禁忌的话后,也不作答。 只是将这百禁忌领到了自己的书房中的暗室之中。 当百禁忌进入那人书房暗室之后,就傻了眼。 要说这百禁忌见过的字画也是无计其数,手中收藏的没有千卷,可有百卷。 可此时一见这人的收藏,怕是拿出一件,都是举世的真品。 看到这些后,再去看早先的那一副,便觉那副到没有那么好了。 出离那人书房后,百禁忌便大病一场,终日魂不守舍,似是将心留在了那人的书房。 那人似是没有想到这百禁忌会痴迷到如此,此时一听这百禁忌竟然如此,也是心中不忍。 便找到百禁忌的住处,与百禁忌谈了一事之后,百禁忌这才保住一命。 余福不用想,也只此人该是徐阶。可此时听这百禁忌这么说,又见百禁忌眼中满是期待之色,也不免想见上一见。 要说余福对这些书法字画了解不多,可也只这其中价值,就如刚才百禁忌所说,他的身家该是只值那暗室中的一副画卷。 这就好算了,既然是收藏书画的暗室,该是其中怎么也有个几十副,十几副的吧! 这些要是都卖成钱,怕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后面的事情余福隐隐猜到,该是这徐阶答应这百禁忌,只要助自己将此事办成怕是要送给他一副,可余福还是想错了。 此时百禁忌的痴迷之心,哪是一副画能救的? 百禁忌继续说道:“最后则是那人与我商量,日后我要帮他做成一事,他便同意我,每月可到那暗室中打扫几次。”百禁忌说这话时,口气中透露出一众欣喜,与期盼。 这也是个好办法,这一来,这暗室倒也算是百禁忌得到了一成。余福心中想着,可实在搞不懂为何人还能痴迷到如此地步... 即是说明原委,余福也不在似刚才,满脸堆笑问这百禁忌要如何打探消息。 百禁忌笑着说道:“倒也不是打探,是用钱买消息。” 余福不解,问道:“这消息还能买卖?” “余贤弟有所不知了,有些事情简单的很,只要你肯花钱,就有人愿意将消息告诉你了。” 余福心中暗骂,要真如此,这画你怎么买不到,这就说明钱也不是万能的。 待众人吃过饭后,百禁忌便又带众人到前厅喝茶,说了一些简单的事宜。 要说余福对这些到不在意,此时心中到是有些担心李元一,陆无为二人。 这两人在山西之内,也不认识旁人,十有八九,该是会去陆家庄。 再加上次徐阶说,现在陆,韩两家似是与山西众门派敌对,不免有些担心二人安危。 心中想着,便将张元杰叫道一旁,向他说出心中思量。 张元杰此时也有些担心二人,此时一听余福说起,便提议自己去将二人找来,倒时从二人口中得知些消息也好。 余福点头应允。 这次来这山西,就是为了两件事情,一是去与自己的大师兄,秦百川谈联合之事。要说这也算不上谈,上次就说过此事,大师兄也是乐得如此。 这次该算是要去见见自己的大师兄。 第二件事,就是这陆,韩,两家的事情。要说这件事,还真得要靠这陆无为了。 毕竟陆无为怎么也是陆家的少庄主,有他在,倒也能省不少的事情。 而且要是自己真的查出这陆家暗中勾结弘阳教,倒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陆无为,还是有他在身边,一起查探的好,到时事情明了,由他做主倒是在好过自己。 众人说着说着,就说起道法来了,余福听了索然无味,便回房休息。 要说这百禁忌到有些能耐,与众人初见后,从几句话中就能得知众人的关系,便能将房屋分好。 要说各派弟子都是一间院子,倒也不算什么。 可这将自己与那燕红莺,沈梦儿,柳文静三人分在一间院子,这倒是有些难为了。 余福本还有心解释,可见众人都是一副佩服的模样,余福便知在解释也是徒劳。 这样更好!余福心中虽是这么想,可也有些担忧。今日算是见三人热闹了,这进进出出见了三人,还会有好脸色给自己看? 要说这还真不是余福多心,小心翼翼回了自己房间,刚一进门,便有人见屋中火烛点亮。 余福心道不妙,推门就要往外跑。 三人哪里还会给余福机会,早在余福进门时,就已将房门关牢。 余福见此,满脸堆笑,直向三人连说好话。 可三人那能轻易饶了余福,三人轮番数落了一个时辰,这才开恩,饶了余福。 三个女人一台戏,此话真是一点不假。 待三人走后余福这才松了口气,要说自己此时也算是七真派的盟主,可偏偏对这三人无可奈何。 尤其柳文静这小魔头,似是对于她因偷偷溜出清修派的事被静慧呵斥,这笔账也算在了自己头上。 可觉这小姑娘学着静慧的模样,呵斥自己,到是学的有模有样。 虽是个闹剧,可也将余福连日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余福心知,自己做这些,是顾忌三人安危,可三人怎会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什么事情都是互相的,况且就算自己真的将三人送回,谁能担保三人不会再来,如此,到还不如留在自己身边看着稳妥些。 连日赶路余福倒也不觉的累,可一日内连续讨好这三人两个时辰到还真是费心。 等三人走后,余福沉沉睡去,直到第二日天光大亮这才醒来。 要说这宅院也该是徐阶精心挑选,此地离陆家,韩家,还有自己大师兄坐在的金刀门所距都不算远。 早先余福还没在意,直到午后见到张元杰带着李元一,陆无为两人回来这才听说此事。 想来这徐阶自从自己去了山东之后,便开始着手这山西的事情了。 见二人无恙,赶忙将二人叫到屋中,问起来这山西之后的事情。 李元一直算是来保护陆无为的安全,对一些事情知道的较少,向余福说起的便成了陆无为。 要说陆无为早先听了那陆家老仆陆通的话后,只觉害死自己父亲的是自己的二叔,与韩家的庄主韩林。 正是如此,陆无为可因此事,失魂落魄了数日。对于这些别人不知道,可是余福听陆无为说过。 可是此次到了陆家庄后,却始终没有见到那陆通,而且从陆无为的二叔陆崇明言语中,似是这陆通暗中勾结了弘阳教,谋划了一些阴谋。 这么一来,可以说是一个大反转,弄的陆无为也不知所措。 初时还觉自己这二叔该是知晓了这陆通见过自己,便杀人灭口。 可是后来二叔只一句话,便让陆无为哑口无言。 “这陆通也算是我家中老仆,一生都算是从我家中度过,家中人对他都很熟悉。可是那日这陆通在我房中鬼鬼祟祟被我撞见,便出手打伤了我,这事院中不少人都是亲眼得见。” 要说这陆通也算是从小照看陆无为长大,对他陆无为很是了解,根本不懂武功,就连皮毛都是不会。 陆无为初时不信,便去问了不少下人,也都是在家中数年的下人。 众人说辞虽是不一,可话都是相通,都是再说想不到这陆通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是位武林高手。 要说只有二叔陆崇明一人这么说,陆无为断然不会相信,可是几十人都这么说,可不由得不信,况且那日出手,打伤了不少人。 陆无为仔细问过经过,都可在脑中想出这陆通出手的经过。 陆无为面无表情的向余福说着。余福见他虽是如此,可也知他该是疑惑万分,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的李元一,似是他也听到了这些话,疑惑万分。 余福到是心中有了大概,要说陆无为,李元一,两人不知燕红莺的本事,要是知道了该是也没有这么多的疑惑了。 现在虽是有些猜到大概,可因这陆通的身份不明,事情就有了两种结果。 可这也恰恰说明,这山西的事情,还真如徐阶所说,这陆,韩两家是个突破口。 第一百一十九章 震惊之余(十) 余福见这两人疑惑的模样好笑,尤其是这陆无为,似是怎么也不肯信这陆通竟然是个武功高手。 余福知道,一个人说谎被识破的概率较小,十几人对一事说谎,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可陆无为问过十几人,从众人言语中得知的见过的,便是陆崇明没有说谎,可让他相信那个弱不禁风的老仆是个高手,他心中也无法接受。 余福听着,低声说道:“看来你们两人到了这么多天,该是一点收获没有了。” 陆无为听了没有开口,李元一则是不忿的说道:“师弟这可说错了,这次来可也有些收获。” “噢?三师兄说来听听。” 李元一看看陆无为,似是让陆无为说。 陆无为会意,低声说道:“陆家的铸造秘方到了弘阳教手中,这也是为何现在不少门派说陆家暗中勾结弘阳教。而且...” 余福听了心中隐约感觉不妙,要说这铸造的秘方可不是小事,这要真到了弘阳教的手中,打造出一批兵器,到是能提高不少战力。 可此时听陆无为说起,余福便知后面的事情更加让人惊奇。 “而且,陆家封印的天魔剑,也不见了。” 余福听陆无为说起过这天魔剑,甚至这天魔剑的威力,尤其这天魔剑能使持有者产生心魔,这才被陆家封印。 如此却是不见了,这要是倒了弘阳教,凌霄子手中... 余福不敢在想,开口就问:“那知道是谁盗去的吗?” 陆无为听余福这么一问,继续道:“二叔说该是这陆通盗去,此时怕是也在弘阳教中。”陆无为说完,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身后背着的无为。 听了这个消息余福心中一震,看来是早有预谋,这人为的就是陆家的铸造术与这天魔剑。 如此一来事情到是有些复杂了。此时想追回天魔剑已经是不可能,只能期盼这天魔剑不会到了这凌霄子手中。 此时屋中只有这三人,余福对李元一,陆无为最为信任,见了两人满是疑惑的表情,便开口说道:“这件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余福说完,见两人满是不解的看着自己,便继续说道:“要说无为师侄后来见到的陆通绝对不是早先见到的那陆通了。” 两人更是糊涂,知道余福诚心要卖关子。李元一早就被这事情搞得糊涂,骂了两句,让余福快说。 “有一种乔装改扮之术,你师徒俩没听过吧?” “能装扮的那么像?”陆无为反问道。 要是没见过燕红莺施展,余福也不相信。要说这装扮成一个陌生的人容易,可要是装成一个你认识的人,不光是装扮那么简单。 还要模仿这人的一举一动,说话做事的风格。而且最重要的是还要弄清这人的人脉关系,不然很快就被人发觉。 “你们两人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余福说着就出了门。 出了门就去找燕红莺,与燕红莺说明事情关键,燕红莺这才点头同意。 等了一刻钟后,燕红莺办成的余福推门进屋,向两人说起这乔装改扮之术,余福则是在院中等待。 直到说了一会儿之后,余福这才推门而入。 一进门,见到两人震惊的表情,余福心中好笑,开口说道:“你们师徒俩,猜猜哪一个是真的?” 李元一此时惊讶无比,一会看看眼前的,一会看看门口的,似是想从中找出破绽。 相比之下,陆无为则是指了指门口的余福。 余福一笑,说道:“无为师侄,你是怎么识破的?” 陆无为冷声道:“她进屋后,屋中便有一种香味儿。” 燕红莺苦笑一声,要说自己这乔装改扮之术该是毫无破绽,有破绽的反而是自身的这异香,以后可得想些办法。 恢复原声,向三人说了几句,便出了门去。 余福洋洋得意,问道:“怎么,你师徒二人识破不了吧!” 见两人摇了摇头。 余福继续说道:“那陆通怕是不知何时被人调换,为的就是陆家的这铸造术与天魔剑。此时最好是这天魔剑别落在了师叔凌霄子手中。” 说道这凌霄子后,见两人似是听说过此人。便又将那时在嵛山派的事情说与了二人。 二人此时听闻,都陷入了沉思。 这倒是说的通。 从嵛山派中的事情来看,这弘阳教密谋此事已久,华山,南无两派就能证明。 如要不是余福的出现打乱了弘阳教的计划,怕是七真派其他几派也会被弘阳教慢慢渗入,到最后,不见刀兵便能将七真派控制。 而且这发生的时间也是吻合,这陆通出手伤人与嵛山派,李世平王世宇两人发难到是相差没有几天。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 此时重要的事情,倒成了向众人说明其中缘由,不然这暗中勾结弘阳教的名声担在肩上,陆家也不会好过。 余福此时心中对这徐阶更加钦佩,要说来这山西后,自己还没如何,就牵扯到了这陆家的事情之中,这倒与那日徐阶说的一样。 而且这陆家也是成为了关键,铸造术,天魔剑,这两件东西都是能改变事态的东西。 可是此时想将两件东西找回,怕是不能。 而且这陆通身份成迷,他是谁派来的众人不知。要说是陆崇明摆的一出迷魂阵,也是有可能的。 三人商议后,还是按照徐阶的意见,先去见大师兄秦百川。 按他言语之意,这大师兄秦百川的金刀门,在这山西境内算得上是第一大帮。只要将事情与他说明,也能缓和一些,而后在去处理这陆家的事情。 到了晚间,和七真派众人商议此事,众人也觉的此事可行。 毕竟此时事发是在这山西境内,众人只是出于道义,这才来此帮忙。 可要是不与当地的武林同道说明,到觉得有些多管闲事的嫌疑。 可门派之间见面商议,就不能如此随便。 余福与秦百川虽是师兄弟,可此时余福代表的是七真派的盟主,去见金刀门的掌门,不能马虎。 商议之后,李玄机提议,还是先派一人送去名帖,之后在拜访不迟。 此地到离得不远,半日便到,明日送去,后日便在起身去这金刀门。 余福觉得众人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只是多等上一日。 同意之后,余福便将此事交给了张元杰,李玄机二人。此事由二人出面倒也和事,众人没有异意,此事便算商议完成。 第二日一早,两人拿上名帖便去金刀门见秦百川。 余福则是与李元一,陆无为二人,听百禁忌买来的消息。 要说这百禁忌也算是花了大价钱。花钱受雇打探消息的人怕是有几百人,单单一上午回来禀报消息的就有数十人之多。 要说余福初时还没打算劳烦二人,可耐不住,传消息回来的人实在太多,而且其中事情又是当面讲述。 按说有些无用的消息,该是听上几句便作罢!可是余福始终觉得这花钱买来的消息,就算无用也要听完,所以听了一个时辰才听两人说完打探的消息。 见后面还有数十人等待,没有几日这哪里听得完,余福这才将,李元一,陆无为叫来,一同听这些消息。 虽说是消息,可这消息从小到大,无奇不有。 什么五老峰的上代老帮主八十有余,又娶了个小妾,这小妾早先是青楼女子。 是这老掌门从青楼认识,见这妮子漂亮,这才花钱帮她赎身,娶进门后,没过几天,这老帮主就劳累致死,后来这小妾就被无耻的帮主收为了自己的小妾。 余福听的一愣,心中暗道:“这....这算是什么事.....” 什么黑虎门的少爷昨日被人给揍了,黑虎门的帮主当下震怒,满城的找这出手的人,后来才知是一位隐居的高手,黑龙门的帮主去了之后,也被揍的鼻青脸肿。 后来还是这黑龙门的帮主,花钱买了礼物登门赔罪,此事才不了了之。 要说这帮探子,貌不惊人,可这讲述的功夫倒是出众,尤其说起哪派里面的春色之事。 什么小妾与厨子好上了,主人睡了丫鬟这类的事情。 连样貌如何,皮肤多白都说的头头是道,直说的向亲眼目睹一样。 虽是大多都是小事,也正是因为如此,余福对这山西中的门派也知晓了一个大概。 这山西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此地门派众多,什么五老峰,五毒门,黑龙门,黑虎门,八卦门,天鹰派等等,要说其中最有名的当属恒山派,金刀门了。 筛选过众人的消息之后,大事只有一件,这几日山西内众帮派有意会面,说的就是这陆,韩两家的事情。 要说这陆,韩两家为何受众人敌视,余福也从众人中探知的消息中得知了答案。 要说这武林上的门派都有自己的生意,以此维持门派的生计。陆家也是如此,陆家会的就是这锻造兵器的本事。 山西境内,矿产较多,因此其他门派买来铁矿便让陆家帮忙炼制兵器之类。 因为同是武林同道,陆无为的父亲每次都是免费帮忙炼制。 可后来陆崇明当了家主,此事就变了一个样子。 第一百二十章 震惊之余(十一) 现在陆家庄不在帮忙炼制不说,而且陆家庄与韩家庄俩家有意联合,扩展了不少生意,涉及了其他门派的利益。 正因这点,这才将一些门派得罪。正待此事一出,众门派哪里还会轻易放过两家,此时没有动手,也算是这些门派仁慈了。 要说这些也怪不得陆崇明。 早先陆家庄能在江湖上名声远扬,靠的是十年一次的比武夺剑。 可要说实力和财力,陆家早就不及当年,此时已是空壳。 下一次的比武夺剑能不能举办,都成了问题。 陆崇明这才不得已,慢慢将陆家庄从一个江湖门派引向商界的家族。 正巧这韩家庄的庄主韩林,与这陆崇明是结义的兄弟,两人不谋而合,这才联合发展自己的生意。 按说这些,本也算是正常的竞争。可这些门派的帮主都是习武出身,哪里比的上二人。 而且早先这些门派做的这些生意也没有竞争的对手,其他普通的商户惧怕他们的实力,也不敢如何。因此这生意做的是一塌糊涂,多有坑蒙拐骗之嫌。 因此陆,韩两家一涉及这些生意之后,其他门派便没了饭吃,这才恼怒。 陆崇明与韩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且也有意收缩自己的生意。 虽是如此,可这些门派看到了两家的野心,生怕到最后收势不住,这才因此对两家充满了敌视,要置两家于死地。 在这些事情上,余福到是赞同这陆崇明的做法。 从这些探子的口起中就知道,这大多门派将这生意做的一塌糊涂,不少百姓怨声哀道,而且当地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自这陆崇明也做了这些生意之后,深得民意,百姓大大赞许。 正因为这些,余福到对这陆崇明多了些好感,似是觉的他到不是那种为一己之私,杀害陆无为之父的人。 况且他也没有理由啊,要说此时这两家生意蒸蒸日上,虽是被其他门派敌视,可也不至于去找寻弘阳教的庇护。 除非弘阳教对他许下了重大的诺言,可他要有野心,怎么会收敛生意?这又是说不通。 余福想着,便将这些告诉了陆无为。 陆无为听过也觉余福说的有理,按说听陆通说过之后,陆无为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二叔害死自己的父亲。 那时也是为此懊恼,可此时不一样,明显是这陆通对自己说了假话,况且这陆通打伤众人逃走,更说明此事与自己的二叔无关。 余福见陆无为如此,心中稍安,自己对这师侄最是了解,虽是他嘴上不说,可心中定是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要说自己的亲叔叔与自己喜欢的女子的父亲,杀了自己的父亲,这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也因如此,余福对这陆家的事情格外上心,一旦有陆家的消息都是小心记下。 三人直听到下午,这才听完众人探听的消息,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也因此,余福对这山西境内的形势了解了不少,别的不说,此时对几个门派中的帮主的行事作风也算印象深刻,这日后要与这些人打交道,倒也省力不少。 对于往后数日,还要听这些余福心中苦恼。虽是如此,可难保其中不会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余福便欲找几人听这些探子传回的消息。 思来想去,还是觉的燕红莺,沈梦儿,柳文静三人合适。至少这三人每日呆在这里,也安全的不少。 想着便去找三人商量。 三人也乐得帮余福做些事情,爽快的答应了。 这三人有了事情做,倒也不用一没事做,就来捉弄自己,而且有些话从这三人口中说与自己,倒也有趣。 生怕三人看出端倪,余福直说今日的由李元一,陆无为两人听了,三人明日开始就好。 临到晚间,这张元杰,李玄机这才回来,余福上前忙问经过。 两人见了余福后,拿出回帖交给余福。 余福见是大师兄所写,似是明日邀自己去这金刀门做客,商议与弘阳教对抗的事情。 看完后,再看着两人的表情,似是有话没说出口,余福连忙追问下这才得知。 今日二人去了这金刀门后,不少山西门派的帮主也都在哪里,正在商量着该如何处置陆,韩两家。 余福听了心惊,又不愿让陆无为担心,将两人叫到一边细问经过。 要说张元杰,李玄机二人本该早就能回来,可在哪里碰到此事,便诚心听完这才回来。 席间众人似是对这陆,韩两家恨之如骨,恨不得抽筋拔骨这才解恨。 余福对这些倒不在意,忙问商议的经过。 “最后还是由金刀门,秦帮主开口,这才压下众怒。”李玄机说道。 余福这才松了口气,自己怎么也是外来人,对这些根本就插不上口,何况就算自己开口,谁会听? 要说此时众帮派要对陆家出手,自己是帮谁? 要是帮陆家,那可有趣了,到是让弘阳教在一旁看笑话。 此时由大师兄出面,将众人怒火压住,倒也是好事,给了自己一些时间。 到时见过大师兄后说明原委,也不至于陆家,韩家受了这不白之冤。 心中想着,空口无凭,明日去的时候还是带上大姐的好。 这帮人中,谁要是不信,就让大姐扮成他的模样现身,如此一来,众人便知是弘阳教有意陷害陆家了。 第二日一早,便同李玄机,李元一,陆无为,燕红莺,一行五人前往金刀门。 燕红莺听探子汇报消息的事情,自然是由静慧接手。 这也是余福有意为之,让这个多些没有下山的师姐,也听听这世俗间的琐事。 不过这也是有私心,余福到是想听听这师姐汇报这些,是一副什么表情,不免此时心中到是有些期待。 此地距这金刀门倒也不远,五人骑快马两个时辰便到。 秦百川听到了余福来的消息,迎出门外,热切与几人打过招呼,便将五人请进了门。 余福进门后,见屋中还有几人,虽是没见过几人,可余福倒是认出一人,此人鼻青脸肿的该是听探子汇报的那黑虎门,帮主,刘雄。 余福心中好笑,心道:“这消息倒是准确的很,只是不知这副模样,这刘雄是怎么向众人解释的,待会可得问上一问。” 秦百川,赶忙向众人一一介绍,众人也是听过龙门派的掌教之位传给了一个年轻人,此时见余福是个小孩,不免有些轻视,抱了抱拳,算是打过招呼。 在秦百川介绍的五老峰的帮主,李青平时。 余福一见这李清平,也与那探子们形容的一样,皮肤黝黑,身材矮小,贼眉鼠目。 心道:“是了,这个就是将自己父亲的小妾收为己用的那位。” 等介绍到刘雄时,余福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问道:“刘帮主,这脸上这是...胎记吗?” 刘雄听了尴尬的一笑,说道:“那日夜间喝酒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话一出,厅上众人哄堂大笑,似是都知晓其中内幕。 余福也不理会,做恍然大悟撞,微微点头。 虽是众人见余福年轻,可现在余福可不只是龙门派的掌教,更是七真派中的盟主。虽是言语中带有一丝不屑,可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余福对这些不便理会,毕竟这里是自己大师兄的地界,自己也不好让大师兄难堪。 众人落座后,秦百川先是向众人介绍余福来意。 要说众人昨日见过张元杰,李玄机后就已经知晓。 对于秦百川此时介绍这些,到是为了郑重一些。 秦百川说完,众人有的则是称赞七真派什么大义,有的则是冷哼两声,似是有点自持身份,再说七真派多此一举。 秦百川也不理会,说完之后,便又继续说如今山西内的形势。 要说此时,这山西境内没有弘阳教落脚的地方,只能待在陕西与山西边界的地方。 虽是好几次与当地门派发生过摩擦,可也只是小的冲突,双方都没有什么损伤。 如今最怕的则是山西境内有人暗中勾结弘阳教,为弘阳教引路进入这山西境内。到那时事态必将大乱,到时就变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余福听大师兄秦百川言语所指,就是这陆,韩两家。看来这陆,韩两家的事情,成了众人的头等大事。 此行就是为了此时而来。现在也算和当地的门派打过招呼,也算是有了发言权。 余福等秦百川说完,抢先说道:“这件事情我到是知道一些,不过我到是觉得这陆家,是遭人陷害,这才至此。” 旁边一人冷笑,说道:“余掌教这话昨日说还好,此时说怕是有些晚了。” 余福向这人看去,正是那五老峰的帮主李清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再看自己大师兄的表情,也是有些愧疚之色。 “此话怎讲?” 那李青云听余福这么一问,又是冷笑两声说道:“昨日还是有这陆家,可从昨日后,江湖上怕是没有这陆家庄了。” 听了这话,陆无为哪里还坐的住,上前就要动手,余福赶忙拦住,继续说道:“为何?难道是你们动手将这陆家...”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分断(一) 那李青平似是没有想到自己这话说出口后,余福几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了看一旁的秦百川,见秦百川微微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 李青平会意,继续说道:“今日清晨我们得到消息,昨日晚间的时候,陆家庄被人偷袭,家仆院工死伤无数,就连现今的家主陆崇明,也是生死未知。” 这一消息说出后,余福几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陆无为,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没了往日的平静,此时两眼血红,冷声道:“是你们?” 虽然厅堂上的都是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似是也没有见过如此阴冷的眼神。 被这陆无为看的有些发毛,不知如何回答。余福都被这陆无为散发出来的杀意吓了一跳,要说陆无为的本事余福也是清楚,此时虽是该比上次自己见他时精进了不少,可这杀意却是有些骇人。 余福还算冷静,正欲拦阻陆无为。 可还没等余福如何,秦百川见这陆无为如此,拍桌而起,喝到:“放肆,你想干什么?” 余福赶忙出言缓和二人的气氛。那早先说话的李清平见此,也不再似刚才冷言冷语,颤颤巍巍答道:“此事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也在纳闷,是谁有能力在山西内召集人手,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陆无为听了他的回答,知道必然是有人暗中动手,也不在开口,迈步出了正厅。 余福向着李元一使了使眼色,李元一会意,双手抱拳向秦百川说道:“大师兄莫怪,小徒与那陆家有些关联,这才如此。” 秦百川知道陆无为是李元一的徒弟,算一也算是自己的师侄,这才态度缓和了几分,说是刚才也只是一时气愤。 李元一简单又说两句,便出门顺着陆无为去的方向追去。 要说余福几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陆家庄澄清这勾结弘阳教之事,哪里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对于此时,余福哪里敢有一丝懈怠,忙问众人诉说事情原委。 “师弟啊!要说我们众人也是今日清晨得到消息,这才知道陆家庄昨日的遭遇,可对于其中内情,我们却是不知,不过”秦百川初时说着神色谦和,可说到这不会之后,扫视众人一眼,冷言道:“这件事情我必会查清其中原委,到时让我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在此做出这等事情,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众人听了,也都信誓旦旦的附议,似是要同金刀门同进退。 虽是听秦百川这么说,可余福心知,此事定然没有这么简单。 可见此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怎么也不如去陆家庄看看的好。 想着,便向众人解释那陆家庄陆通之事。 见到众人听了之后,满是疑惑之色,更多的则是觉的余福是在说笑。 余福也不理会这些人,便开口向秦百川借来一间屋子。 便让燕红莺进屋,随便装成一人,与大家见面。 余福自然不愿意让众人知道燕红莺的真实身份,来的时候就让燕红莺扮作了一个小道士。 燕红莺乔装改扮也需要时间。这段时间里,余福便开始胡言乱语,将这乔装改扮说的神乎其神,尤其说到这乔装改扮之后,就连身上的一颗痣,都是一样的形状,一样的位置。 厅上众人,听余福信誓旦旦的说着,也不免信了几分,待等燕红莺装扮成一人之后,众人哑口无言。 要说众人也只是听过有次异数,可哪里亲眼见过,见到之后连连称其,又向余福问此如何识破。 对于自己能识破这燕红莺的装扮,还是靠的燕红莺身上特有的香味。要是没有这香味,余福哪里能识破? 可此时听众人问起,余福又不愿意露怯。 只得胡言一番,又说是这装扮之人,虽然是白日一样,可夜间却是不同。只等睡觉时,将一桶凉水泼在他的身上,到时他情急之下必会露出破绽。 众人听完,连连点头,要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 余福说完这些之后,见众人的眼光都看向燕红莺装扮的这人,眼中闪着精光。 余福心道不好,这帮人怕是觉的这乔装改扮之术,神乎其技,生怕自己会用此法对付他们,要真是因此,害了大姐,那可是不妙。 心中想到这些,临时起意,想到了一个好的主意,先是叹了口气,然后等人问后,便开口说道:“对于此事我也是偶然得知。自我得之后终日不眠,这才决定游走江湖,寻找这等高人,终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怎么?余掌教也会这乔装改扮之术?” “会我到是不会,我说的是被我找到会这邪术的这么一个小厮。要说此时说来也巧,那日我碰巧到了一个镇子之后,刚一进镇子就被镇子中的情景镇住,你门猜如何?” “如何?”几个好奇的人异口同声问道。 “那镇子中的人,男人都是一个模样,女人也是一个模样,我见了之后,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病了,后来一问才知。这镇子叫做变脸镇,镇中人人都会这乔装改扮之术。” “那依余掌教之言,这镇中人,男男女女都是混着住了?男人到了街上随便抓着一个女子,就可以说是自己的老婆,睡过之后也可以说认错人了?” 一人说完这话,厅上众人哄堂大笑。 余福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你懂什么,虽是咱们分辨不出,可是见镇子中的人怎么能分辨不出来?” 听余福这么解释,众人觉得到是有些道理。 余福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到底听还是不听?” 要说众人中不少人却是动了窥得之心,毕竟要真如余福这么一说,有这么一个身在,就等于娶了不少老婆,而且这人的用处,怕是不小,就如这陆家庄,不就是因这么一个陆通闹得天翻地覆? 见众人连连点头,余福继续说道:“我本就是为了此事来,到了这里,每日找人拜师学艺,可人家说这功夫得从一岁练起,我年岁太大,自然是练不了。 可自己练不了,要找这么一个帮手,倒也是不错,想着,我就想花重金,买几个回家当丫鬟也好啊!可是你们猜怎么样?” “怎么样?” 听到此,众人便觉这事倒也简单,看来这小厮就是余福买来的。此时应承,则是为了让余福一会得意,说出这镇子的所在。 到时不管是带钱去,还是带人,非要也弄来几个这等小厮不可。 对于众人心中如何想的,余福也不愿问,继续说道:“我拿出钱来贴了告示,可谁知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后来雇佣的费用越来越高,从几十两,涨到了几百万两竟然都没一个人来,我心中奇怪。” “这帮人,怕是不识字吧?”有一人打趣的说道。 其他人听了生怕余福不说,瞪了他一眼,那人这才闭口不言。 “后来我一问才知,人家这镇子上的都是富豪。要说也对,有这等才能,还会缺钱吗? 回来正在我心灰意冷之际,在街上碰到一个小乞丐,这才与他谈妥,给了他几百万了,让他跟在我身边几年。” 众人见余福不在继续说,开口问道:“然后呢?” “说完了,我说这些就是提醒各位,可要多加小心。”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问道:“此话怎讲?” 余福继续说道:“各位你想想,这么小的镇子,怎么会人人都那么有钱?而且啊,就说这陆通到陆家庄办这些事情,你说他得得到多少的好处。” 众人此时这才明白余福言语之意,不免有些担忧。 余福火上浇油,继续说道:“尤其是向各位这些门派的掌门,难免身边就不会有这样的人。到最后赚的钱成了别人的不说,就怕是到最后自己都别掉了包...” 余福说完这话,自己都觉的有些后怕,见众人脸色皆变这才向众人告辞。 要说余福这话可也够损,胡咧咧一顿之后,厅中的人回家后,都是准备好冷水,等夜深人静泼向自己的小妾。 要说余福,李玄机,燕红莺三人出离这金刀门后,便向陆家庄赶去。 余福担心这陆无为此时的状态,而且心中预感,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燕红莺想到余福厅上说的话,心中好笑,要说自己还真没想过自己还有这等作用,心中想着,笑着对余福说道:“余掌教,是不是该结算一下我的费用了?” 余福听了苦笑,开口道:“大姐说笑了,当时那情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噢,是吗?那如此一来,我也该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当上两天的龙门派掌教。” “这龙门派掌教有什么好玩的,更何况大姐貌美如花,要装成我这小道士的模样,那可是委屈大姐了。” 燕红莺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的更甚。 余福不知燕红莺为何发笑,问道:“大姐?” “我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这才发笑。” 余福见她笑的这么开心,相必真的是件有趣的事情,开口说道:“大姐什么事情这么有趣啊,不如到时也算上我一个如何?” 燕红莺,媚声说道:“你说我要是装扮成你的样子,梦儿,文静两人能不能认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分断(二) 余福听了会意,笑着道:“文静该是认不出来,可是梦儿该是立马就能识破。” 燕红莺则是继续说道:“那到也是,虽是梦儿可以认出,可是有的人怕是认不出吧?” 余福见燕红莺笑意越来越浓,隐隐觉得此事不妙,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事有什么好玩的,大姐还是不要说笑了。” “日后到了京城,我可要去试试。” 余福心中苦笑,连忙劝解。 李玄机也只是在一旁发笑,待两人不语,这才开口说道:“余师弟刚才说那些该是另有深意吧?” 余福点头,这李玄机有的时候这头脑倒也是挺灵光的。 李玄机即是这么说,必然是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燕红莺则是不解的问道:“怎么?难道胡言乱语也有深意” 余福此时讨好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怠慢这燕红莺,开口解释道:“要说我刚才说那些虽多是废话,可也有些用意。” 说完看向燕红莺,见她似是懒得开口帮忙搭腔,余福苦笑着继续说道:“要说这陆家庄的事情,该是早就有人暗中谋划所致。要说其中关键的一环,则还是这陆通。 即是能找人装扮成这陆通,定是对这乔装改扮熟悉之极。刚才我在厅上胡言一通,有不少人,听到了这乔装改扮的神奇之处,眼冒金光。” 燕红莺听了,冷声道:“那里是眼冒金光,根本是心怀不轨。” 余福听了好笑,继续道:“正因如此,这帮人倒没了嫌疑,毕竟连着乔装改扮都不清楚,怎么能计划的如此周详。” 燕红莺听了疑惑,开口道:“难道这件事情不是弘阳教做的?” “倒也不是,要说此时,弘阳教中的高手难以混进这山西之境不说,就算真的能混入,难保不被发觉,被人发觉多半是性命难保,所以弘阳教不会做这等傻事。因此只有一种可能,可以和弘阳教扯上关系,就是有人暗中勾结弘阳教,帮弘阳教的人,混入这山西之境。不然的话,做这些的,就该是今日厅堂上的人所为。” 燕红莺听余福说的这些,表示同意,可是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顺口问出:“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可以断定,装扮成这陆通的和偷袭陆家庄的是一伙人呢?” 余福笑道:“这件事简单的很,这人装成陆通的样子数年,就是为了陆家的铸造术,可这铸造术之所以难得,却是因为只有陆家的最好,因此这铸造术得手后,怎还会让这陆家存活?” 燕红莺这才微微点头,要说闻香教虽是常年帮严阁老打探消息,可一些事情,燕红莺等人只是奉命行事。虽是如此,可有时也能猜到一些关键。 此时燕红莺听完,到觉着这江湖与那朝廷倒也相似,不过只是换了一批人罢了。 “那刚才,你可看出谁与此事有关了吗?” “这倒是没有。”余福顺口说道。 燕红莺瞥了一眼余福,似是再说,没看出,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余福苦笑,要说没有看出那是假话,可厅上众人反应,几人热切,几人冷淡。 这冷淡的几人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余福则是看出了他们虽是这样,可也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心中也是对这铸造术的渴望。 要说厅上只有一人,则是真的对此事莫不关系。 那人就是自己的大师兄,秦百川,这也是余福最不愿看到的。 要说这秦百川只有两种可能,有此态度,一个是早就知道暗中搞鬼的人是谁,另一个就是搞鬼的就是这秦百川。 两种可能,都是对自己不利。 第一种,大师兄秦百川知道了搞鬼的是谁,为何还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这就说明此事虽不是他指使,可必然与他有关系,他即是如此,必然是为了袒护那人,这才如此。 第二种更不要说,要真是这样,那这次来这山西的众人,怕是都会性命不保。这也是余福最担心的,也不愿去想的。 而且此时自己已经猜出个大概,可还不能名言,只能按照别人给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这指示可以说是来自徐阶,也可以说是不是。 徐阶余福自然是相信的,可此时分明还有人诚心将事情的矛头扯向了这陆家庄。 这人是好是坏,余福不知,可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人家规定好的指示,向前行。 李玄机似是能猜出余福心中所想,看着余福愁眉不展,开口说道:“余师弟,还是那句话,又些事情你不用去想为何要去这么做,要去想该不该去这么做。” 这话李玄机初时对余福说过,此时又听李玄机这么说,余福到觉听懂了几分。 这话到是正和此时情景。要说为何要去这陆家庄,为何要涉及其中,余福也不知为何,可此时自己该不该去,该不该去做这些。 答案一目了然,别说这陆家庄与自己还有些渊源,就算是没有,百十口性命遭人杀害,自己岂能坐视不理? 难道就因其中有圈套,有阴谋等着自己,就不去做这些了? 肯定是不能的,想着余福心中到是释然了。 可此时一见这李玄机,心中直骂,这李玄机该是比自己看的远些,此时他该是知道该如何做最为妥当。 想着开口说道:“李师兄,我有些话要问你,你说...”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余福气恼,破口就骂,直数落这李玄机吃里扒外,利用了自己,然后有撒手不管。 骂的兴起,连带徐阶也骂了一顿,此时就差动手去打这李玄机了。 可李玄机呢,只当没有听见,只当做了耳旁风。可这态度恰恰说明了他,已经知晓了其中事情的关键,却是有意不告诉余福,这点让余福心中大怒。 余福知道,要想让这种人开口,该是得从这王守仁下嘴了,可自己心中也对这王守仁有些钦佩,不伦如何,想了想,开口说道:“李师兄,你要在不说,这王守仁可要遭殃了。” 李玄机听了余福这话,这才有些服软,满脸赔笑,让余福嘴下积德。 余福心喜,你有软肋就好,怕的就是你没有软肋,那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好。 任你奸似鬼,喝我洗脚水。 燕红莺则是在一旁微微皱眉,怎么也想不通,这一大一小的,为何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而且被骂的那个一会还满脸堆笑,似是他做的不对。 余福没有看到燕红莺的表情,只知道,此时李玄机该是会开口了,这才说道:“李师兄,要说可得快点说,不然我一会可管不住自己的嘴,就要开骂了。” 余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视死如归的表情。李玄机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此事还是徐大人所说,做好该做的事情。” 余福听了骂道:“废话,这事情还用你说,我是再问这陆家庄的事情该如何。” 李玄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似是再说原来你问的是这事情啊! 余福心中苦闷,心中暗骂,这臭道士,看来还有不少事情瞒着我,等回去之后,也要给你用上点迷沉酒,想着看了一眼燕红莺,此时到觉这燕红莺的作用越来越大了。 “少废话,就是这陆家庄的事情,快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李玄机笑道:“余师弟,此事还不简单,此事中最为关键的是什么?” 关键的地方?要说陆家庄这件事情中,关键的就是铸造术,天魔剑,还有不知其中有什么阴谋。可涉及这些的就有一人,陆通。 想到这余福试探的问道:“要说关键的就该是这陆通了。” “是啊!这种事情,即是知道其中关键,顺着这事情往下查就好了啊!” 余福越来越觉的这李玄机是有意如此,为的就是贬低自己,提高他的聪明。 心中这么想,便想起来了这李玄机往日的作风,看来是诚心如此,这臭道士,哪日让你好看。 可此时还不得不顺着他的话继续问。 余福恭敬的说道:“李师兄,想必是有好的主意了?不妨指教指教师弟如何?” “余师弟年轻有为,人中龙凤,这件事情想毕是难不倒余师弟的。” 余福会意,连忙将李玄机夸赞了一番。 什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学识渊博,道法高深。 余福将自己知道夸赞人的词都说了一遍,直说的燕红莺干咳两声,这才住口。 李玄机似是也觉得自己有些为老不尊了,这才开口说道:“这事情,徐大人不是早就为余师弟准备好了吗?” “百禁忌?” “是啊!这百禁忌再此不就是为了帮师弟打探消息的吗,只要师弟嘱咐他一句。想必第二日这陆通从出生到现在的事情都能给你打探来。” 余福恍然大悟,自己到是没有想通这一节。想来此事对这百禁忌倒也不难,几百名探子只打探一人的消息,那还不简单? 虽是这么想,可此时这陆家庄上上下下都被杀害了,此时想去打听也没了去处,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开口问道:“可此时陆家上上下下都已经...”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分断(三) 李玄机似是没想到余福说出这话,笑了笑说道:“余师弟,当局者迷啊!” 余福听了会意,李玄机说的这当局者迷,该是一语双关。如此一说,到是如此了,陆通既然是别人假扮的,又怎么会与陆家的人,有过多的交集?那不是傻到诚心让人察觉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里,到觉的从这陆通入手该是能打探出不少消息,看来自己也是当局者迷,眼前的小事,都看不到了。 想通这些,余福到没有出来时的萎靡,如此一来,也算是想到了解决事情的办法。 此时要做的,便是去陆家在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毕竟要做到滴水不漏那是不可能的。 有的话更好,没有的话也无伤大雅。只待自己回到百禁忌处,一声令下,几百名探子出去打探就好。 想着,总觉有一件事没有想到,要说什么事情,一时还真是想不到。 直到临近陆家庄时,余福这才想起,此事中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韩林。 要说陆家的事情,这韩林定然知道一些,要去问他该是能得到一些消息。 想到这韩林后,余福便觉自己想到不妙的事情,正该是这韩家庄,韩林。此时陆家被灭口,难保韩家不会如此一样。 可此时再去找人来保护,怕是不能了,只能等到了陆家再说。 自己一行五人,该是全力相护,也能保护陆家安稳。 还是先去陆家看看,与三师兄,无为师侄会合,在考虑下一步的计划好些。 要说到这陆家庄也不算难,毕竟余福年轻时来过这陆家庄,隐隐约约还记得这陆家庄的大概位置。 凭着那时的记忆,到了陆家庄附近,却见陆家庄此时已经被一群官兵团团围住,余福三人刚到近前,就被官兵阻拦。 要说江湖上的事情,本地官府早就接到了命令,不便插手。 可现在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地官府还怎么能坐视不理? 只不过将此处封锁控制是一回事,探查事情原委是一回事。 余福不想理会这些,可现在自己被拦在门外,到是有些麻烦。向这门口的几名官兵说明自己的身份,当说到自己是圣上亲封的云灵子真人,门前几名官兵笑出了声。 其中一位年岁大些,满脸胡须的中年笑着说道:“我说小道士,你说你冒充谁不好,非要冒充云灵子真人?” 余福此时无语,自己怎么就成了冒充的了,开口问道:“怎么,你们怎么就知道我是冒充的?你们见过云灵子真人?” 几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更甚,其中一人细细打量余福,笑着道:“何止见过,此时云真人就在这陆家庄中。要说你这身行头,还真是那么回事,要是你早些来,难保会被你蒙混过关。” 早先说话的那中年官兵似是有些厌烦,招了招手,走过来两人,似是余福三人在不走远些,就要动手。 余福心中猜到了该是怎么一回事。应当是陆无为与李元一到了这陆家庄时,也被拦在了门外,陆无为无奈,这才说自己是云真人,混了进去。 要说此时在硬说自己是的话,陆无为,李元一二人则该有麻烦了。 可让余福就在这门口等着,余福哪里肯甘心,一转刚才的态度,又是说话好,又是塞钱的可都无济于事,余福无奈,也只好退到一边,在做打算。 正在蹉跎之际,便见一个似是铺头的人向大门走来。 这人到了近前,早先的几名官兵连声打招呼,神态中满是恭维之色。 余福忙问一旁的一名官兵,这人是谁。 那官兵见余福不认识这人,轻蔑的看了一眼余福,低声说道:“这是我们杨榆县的邢捕头,破案无数,屡建奇功,人称当世小诸葛...” 后面的话,多是恭维之言,说的是这邢捕头办案,多么神奇,只要看案发现场一眼,就能看出凶手是谁。 对于这官兵说的这些话,余福哪里肯全信。定是以讹传讹,传的神乎其神。 可这官兵话中,该是有几分是真,毕竟这官兵言语中,满是洋洋得意之色,似是这邢捕头就是他最钦佩的人。 李玄机也听到了这些对话,靠到余福耳边轻声道:“这人有用处,将你那小牌牌拿出给他看看,便能得他相助。” 余福也正有此意,毕竟在这里没个熟人带路,什么事情都不好办理。 打定主意,向那邢捕头喊道:“邢大哥,可还记得小弟吗?” 那邢捕头正要进门,听到余福这话,便以为遇到早年相识,赶忙回头向余福看去,只见是一个小道士,皱了皱眉。 要说这邢捕头见了余福之后本无意在过去理会,可是这做捕头的,似是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锐,隐隐觉得这余福三人似是与此案有关,这才走向余福,疑惑的说道:“怎么,这位道长,我们好像是没有见过吧?” 余福也不多说,上前两步,拿出圣上送的小牌牌,就要交给这邢捕头。 这邢捕头心中疑惑,也没有接过之意,见余福示意看看再说,这才接过了这小牌牌,打量了起来。 要说这小牌牌果然管用,余福只见这邢捕头看了这小牌牌上面的字后,脸色都变了。 只见邢捕头,赶忙将小牌牌交还给余福,抱拳拱手,恭敬说道:“卑职见过余大人。” 邢捕头这话一出,旁边的人,也是有些惊讶,也和这邢捕头一样,抱拳拱手,连声问候,生怕余福怪罪刚才之事。 余福虽是不知这小牌牌代表什么,可见众人的态度,也知自己该是个不小的官。 让众人起身后,便向邢捕头问此事经过。 这邢捕头听了余福这话,无奈的说道:“余大人勿怪,上头有指使,说这陆家是江湖上的门派,这次的事情多半是因江湖上的恩怨,即是没有伤及百姓,所以此事也不管我们的事情,这次我们只是来走个过场。” 余福听了这话,只是微微点头。 这话也说得通,毕竟有些门派在当地的势力,可比这官府大得多,本地官府哪里敢得罪? 余福想着,开口说道:“这倒也是,不过我与这陆家也算有点渊源。既然是知道了此事,也该去看看的好。” 那邢捕头会意,赶忙前头带路,将余福三人,领进了陆家的宅院之中。 要说余福对打打杀杀的事情也见的多了,可进到这陆家庄中,也有些不适。 虽是院中没见尸体,连血迹也都被擦去,可空气中的血腥味,实在是太重。 相比之下,余福还好,李玄机,燕红莺二人进到院中没走多远,便干呕起来,似是受不了这血腥的味道。 那邢捕头见了,便开口向三人解释说道:“不知为何,这陆家的人大多都死在了前院,而且都是被一剑割喉而死。院中鲜血直留了一地,这才有如此血腥之气。” 邢捕头说着,快走两步,似是想让三人尽早走过这前院。 余福知道,这查案办案,该是这邢捕头比自己拿手的多,便让邢捕头说说对此事看法。 邢捕头初时还有意为难,毕竟上头有命,此事不便插手。 可余福再三追问,邢捕头此时又得知了余福身份,想到这当地知府见了余福都要客客气气,自己哪里又敢得罪,便对余福说道:“卑职当了数年的捕头,也破过不少案子,可这么血腥之事,还是第一次见。百十口人,只有一个生者。”说到这一个生者时,邢捕头似是觉得不够准确,继续道:“这倒不是贼人诚心,该说是这陆崇明命大,一剑被刺在了咽喉,竟还能活下来。” 余福从在金刀门时,便听众人说这陆崇明没有死。当时还只是以为这陆崇明武功不俗,靠一己之力逃了出来,此时才知,该是也被一刀致命,仰仗命不该绝,这才侥幸存活。 余福示意这邢捕头继续说下去。 邢捕头继续说道:“这杀人者毫无人性,出手狠毒,直刺咽喉。对于这点,卑职认为这该不是江湖上的仇杀,该是屠杀,灭口。而且更怪异的则是,为何这陆家百十口人会聚集在这前院之中,好似众人站在这院中做什么事情,突然有人出手杀人。 最为怪异的则是,这前院也不太大,百十口人就快站满。想来出手的人也只是寥寥几人,可这几人杀这百十口,竟然能没让一人逃出这前院之中,尽死在这前院之中。” 余福听了心中诧异,开口问道:“这陆家上上下下,全死在这了这前院之中?” 邢捕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不全是,到有几个老人妇女,死在别处。该是不知为何没来这前院,不然,也该是死在此处。” 余福听了,心中一震,也觉这邢捕头说的有理,要说这陆家虽是以铸造兵器擅长,可怎么说也在江湖上有些名头,这家奴院丁之中,该是都会些武艺。 尤其这陆崇明,也该是位大成之境的高手,竟也会被一招刺伤,到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分断(四) 余福初听这消息时,也算是强压心中怒火,此时却是再难压制住。 要说这等手段,哪里还是人能做出来的,能做出此事的分明就是畜生,百十口人屠杀殆尽,而且大多还是不会武艺的老弱妇孺。 而做此事的目的,就是因这陆家的铸造术与这天魔剑。 要说此时余福倒觉的此事不像是弘阳教做的了。毕竟弘阳教虽是多用卑鄙的手段,而且几次三番要制自己与死地。 可是那几次密谋之事,却也没有斩尽杀绝啊!毕竟弘阳教要真有此狠心,这七真派如今哪里还能幸存? 要说弘阳教有此狠心,只需那日自己意中人到了玉虚宫时,直接发动这震天雷就好啊!何必还要用这十香软骨散,控制住众人。 余福心中苦笑,弘阳教虽是作恶多端,可还有些人性。此时这些人,哪里还有人性? 邢捕头不知余福心中所想,只见余福听完自己的话后,站立不语,似是有些担心,赶忙低声说道:“余大人,我们还是去后院吧,后院中有一处别院,陆崇明此时就在哪里。而且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替他医治,想来该有所好转。” 余福听了这邢捕头的话,知道该是这邢捕头以为自己说的与这陆家有渊源,是自己与这陆崇明相识。 既然陆崇明在后院的别院之中,该是陆无为也在那里。 “那好,还劳烦邢大哥前面带路。” 一众四人便向这别院走去。才到别院,便见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不少官兵围住。 邢捕头低声向余福解释:“之前没有这么多人,该是知县大人知道了这陆崇明与云真人相识,这才派来众人把守。” 余福对这些也不理会,见邢捕头上前与把守的几人说了几句,这才让出一条道路,让几人进入。 到了屋中,只见陆无为坐在床边,满是关切的守在陆崇明身旁,李元一则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余福,陆无为两人虽是师侄俩,可两人自幼相识,又年纪相仿,算起来陆无为到是比余福大了一些,两人更是要好的朋友。 陆无为是陆家庄的少庄主,此时陆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怎么会好受? 虽是此时这陆无为表情平淡,可余福心知,这陆无为心中该是在滴血。 有愧疚,有恼恨。 愧疚的是早先因奸人挑拨,陆无为竟然深信不疑,以为自己的这二叔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愧疚的是自己是陆家的少庄主,这陆家庄遭受这灭顶之灾时,自己竟不在这陆家庄内。 恼恨的也是如此,要说此时最恨的该是这些贼人了。 余福见了陆无为的模样,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看了看一旁坐着的三师兄李元一,此时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似是连几人进屋都没有察觉。 余福走到李元一身边,拍了拍李元一肩头,待李元一回过神来。余福低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李元一见是余福,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陆崇明,低声道:“他刚才醒来一次,可伤在脖颈,说不出话,没有片刻,便又昏迷过去。无为则是一直守在一旁,该是心中也不会好受吧!” 余福苦笑,出了这事情,心中怎么会好受。 心中想着,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陆崇明。 这陆崇明自己早先就见过,一副精干的模样,此时哪里还如那时,脸色惨白不说,此时似是比几年前,老了二十多岁。 余福手搭在陆无为的肩膀,轻声说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其中原委我定会查出。” 陆无为似是听到,头也没回,冷声说道:“不用了,你做你的事情就好。这件事由我一人去做就好。” “怎么,你不信我?”余福似是没想到陆无为会说出这话,疑惑的问道。 “不是。” “那是为何?”余福担心的说着,声音略显激动。 陆无为似是也有些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对,此时回过头来,看向余福,轻声说道:“这件事情本该就由我去做,而且动手之人不日就会出现。” 余福听的一头雾水,在问这陆无为时,这陆无为便不在开口了。 看了看一旁的李元一,李元一也是一脸无奈,似是也不知其中关键。 还是李玄机看的通透,从陆无为言语中似是知道了他的心意,对着余福低声说道:“出手之人,就是抢夺天魔剑的人。该是在有几日,便会在这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 余福刚要再问为何,便想起陆无为那日与自己说的事情。 这天魔剑是邪剑,能使人产生心魔。 要说何为心魔余福不知,可心中知道,李玄机这话说的不假。 别的不说,即是夺了这天魔剑,定然为了拿来使用。 虽是这么说,可余福心中始终觉得,用这天魔剑的人,未必就是密谋这一切的人。 别的不说,就单单说这行事的作风,老谋深算,行事狠毒。 既然这人知道天魔剑,又怎会不知这天魔剑能使人心生心魔?要说这种人会自己用这天魔剑,余福到有些不信。 可此时也知,陆无为心中做出了决定,自己如何说,也不能劝他死心。 如此一来,倒不如分头行事。要是能快些查出其中原委,到时证据在前,也不由得陆无为不信。 余福想着,开口说道:“那好,你去做你的事,我也有我的事要做。”说完有看向三师兄李元一,对着他指了指这陆无为。 李元一会意的点了点头。 余福便带着几人出了门,此时关键的还是在这陆通。 只要查明的这陆通的身份,从此下手便能知道事情原委。 余福知道,这陆崇明一时半会是醒不来,此时还是去见见韩林的好,如能从他口中得知什么消息最好。 就算不能,自己带点人去,也能保证韩家的安危。更何况,韩家中还有一个杀手锏,由他出手,陆无为也有些顾忌。 想着就带众人出了别院,刚出别院,便见不少人已在门前等待。 余福见装扮就知是当地的县令,其他人该是当地的富豪。 余福哪里知道,这帮人是为了来见假扮成云灵子真人的陆无为这才来此,见完之后众人正在商议此事该如何处理,便又听人传来,来了位余大人的消息。 众人听了哪里还敢怠慢,此时众人只是不解这陆崇明为何认识这么多大官。 余福本不想理会这些人,可想到自己此时正少帮手,有这县令去叫些人手一同去韩家庄也好。 想着便与这县令说自己有事要做,少些人手。 这县令轻声问过了邢捕头这余福的来历,此时哪里还敢怠慢。 余福说的条件加倍的照做,临了余福让这邢捕头跟在自己身边帮几天忙,县令也是乐得如此。 有个自己亲近之人陪着余福,也能知道这位余大人喜欢什么么。 余福带着燕红莺,李玄机,邢捕头三人,还有一众官兵,浩浩荡荡出离众人视野,向着韩家庄走去。 这县令虽是见余福一身小道士的打扮,可见到余福身边的燕红莺便猜出了大概。 从余福走后,便又与当地一众土豪富商,商量此事,谁家有女儿,侄女之类,只要自认漂亮的都给叫了过来,正因如此,在这县内也闹起一阵不小的风波。 余福早先打算去韩家时,由燕红莺扮成陆崇明的模样套些隐秘的话出来。 可见过那陆崇明还有陆无为后,哪里还有心如此。 韩家庄离这陆家庄不远,没多远便到。 要说余福等人刚到这韩家庄附近,韩林就得到了消息,此时带着几名下人迎出门来。 要说余福几年前也是见过这韩林,可当时年岁小,只顾着玩,哪里会想这么多,印象中是见过几人,可却是分辨不出这韩林是哪一个。 此时见到韩林,到是想到那时见到韩林的模样。 要说那时的韩林三十多岁,精神干练。此时却是满头白发,满是劳累之色。 余福只以为是因为这两年韩林因生意劳累这才如此。哪里知道,这韩林是因为得知了陆崇明死后的消息,这才一日白发。 对于此时韩林身边的韩雨琪,余福自然是认识。 忙上前与二人打过招呼,说请自己的身份。 韩林印象不深,韩雨琪却是清楚,毕竟那时也是一日的玩伴。 韩雨琪低声又向韩林说明,余福的师兄就是李元一,陆无为的师傅。 韩林这才恍然大悟,毕竟龙门派也在江湖上盛名已久,况且林云子的大徒弟秦百川创办的金刀门,在这山西境内可说是家喻户晓。 因此韩林怎会不知,得知这些之后,韩林略显疑惑,开口便问余福来意。 余福笑着说道:“韩庄主未免有些心急了吧!有客人来,怎么也要请进门喝杯茶,在说来此的目的吧!” 韩林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唐突了,赶忙笑着说道:“余掌教说的是,到是在下唐突了。小舍简陋,还请众位不嫌。”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众人进到了韩家庄内。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分断(四) 待韩林说完,众人便一同进了韩家庄,要说余福也不是挑理之人,可这韩林当着众人开口就问自己来此为何,却是不妥。 就算在家中,一些事密室都怕隔墙有耳,更何况这大庭广众之下,难保一些事情不会传出去。 韩雨琪知道了余福等人是从陆家庄到此,又知道余福与陆无为的关系。 进了大门之后,韩雨琪诚心走慢了些,走到了余福身边,低声说道:“余大哥,无为,还好吧?” 余福听了心中好笑,要说这父女俩到真是相像,说话直问关键,一点都不带拐弯的。 余福本就打算将此事告诉这韩雨琪,到时由她去开解陆无为,定然比自己去说好得多,此时见这韩雨琪眼中透着急切,余福知她心意。 要说这两人确实是天作之合,余福便低声说道:“你也知道陆无为的性情,此时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不过你要去开导他一下的话,他该是会听你的话。” 听了余福这话,韩雨琪有些做难,看了看一边的韩林一眼。 余福此时对这些,还不是一目了然,低声说道:“这事好办,一会我和韩庄主说。可你得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劝劝陆无为。” 韩雨琪听了余福这话,这才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对于这陆无为,余福自然是了解。 而且那会陆无为言语间说的真切,意思是要自己去找那夺取天魔剑的人报仇。 余福还真怕他会做出傻事,此时有韩雨琪去,陆无为该是会顾忌几分。 韩雨琪如何去劝解,余福心中也想好了说辞。 只要韩雨琪能让陆无为有什么事情等到陆崇明醒来再说,那事情就好办了。 毕竟在有上几日,自己也该查明其中细情了。 余福对韩雨琪说完后,见韩雨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余福心中苦笑。 到了韩家庄的前厅,余福嘱咐众官兵门前等待,只带着李玄机,燕红莺两人进了前厅。 分宾主落座之后,韩林又嘱咐下人,为三人沏茶倒水。 余福此时见这韩林的模样,萎靡不足以形容,可以说是失魂落魄,心不在焉。 余福见此,知他该是因这陆家的事情,开口安慰几句,便转言说道:“韩庄主也不必担心,我带这些官兵来此,就是为了保护韩家的安危,想来这帮人在胆大妄为,也不至于敢公然与朝廷作对。” 韩林听了,开口谢过余福好意,而后又继续说道:“余掌教这次来是为了陆家庄的事情?” 听了韩林问出这话,余福皱了皱了,这简直就是废话中的废话,这么明显的目的,这还用问? 可自己与这韩林也不太熟,要是李玄机等人问出这话,余福定会骂上两句,此时只是开口说道:“正是为了此事,陆无为好歹与我也算同门,出了这等事情,我龙门派怎会坐视不理。 只不过此事有些蹊跷,还望韩庄主能将知道的事情说出,也好尽早找出这幕后的黑手。” 要说韩林,此时如此,倒也不是太过担心自己的安危所致,实在是这陆家庄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 心中想的就是为了陆家讨回个公道,可是因这几年生意的事情,哪里还有人愿真心相帮? 此时见余福说的真切,到觉眼前的这余福是出于真心,可这余福太过年轻,则是又有些不信任。 想了想,便开口说道:“对于此事我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事情该是与早先陆通盗与那铸造术与天魔剑有关。” 余福一见就知这韩林似是有些不太信任自己。要说让这韩林信任自己,将一些事情说出来,余福早就好了应付的办法。 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余福则开口道:“这陆通的事情我到清楚一些。” “余掌教知道这陆通?”韩林疑惑的问道。 余福便将这陆通是别人假扮的事情说出,说完后,见这韩林眼中有些异色。 余福就知这韩林还不算是太糊涂,早就猜出了此事,只不过有些不信罢了。 为了打消他心中疑惑,余福又将在那金刀门的事情说与了韩林。 直说道,众派此时已经全信了这事,自己的大师兄秦百川也答应愿为陆家做主。 韩林这才相信,毕竟此事真假,太好辨认,只要随便找一人一问,便知真假。 听余福说完这些,韩林心中清楚,不管如何,这余福该是诚心想帮。 此时即是有人诚心实意相帮,韩林还怎么会推三阻四? 心中想着,韩林这才开口道:“余掌教有什么不解之事,便请问吧,只要我知道的,必会如实相告。” 余福对与两人早先的事情也知道些,此时重要的则是那日陆通盗去铸造术与天魔剑后又发生了什么。 韩林见余福问起此事,也不多避讳,便向几人讲述那日经过。 要说那时的陆通确实是与早先有些不同,早先这陆通为人谦和,待人友善,陆家只要有人有什么事情,这陆通便愿帮助众人。 可后来这陆通虽是还是如此,可是却有一些怪异,每日都会去老庄主的坟前烧纸。 按说这陆通与老庄主相处多年,两人关系却时是胜过众人,可是这老庄主死去后,这陆通也没有这样,只是每逢节日,这才去坟前烧纸。 可这一两年这陆通却是每隔一两日便会去。 余福听完就知,该是那时陆通便被调换,要说他隔一两日就会去老庄主坟前烧纸,该是他的借口,真实目的则是不知去见何人。 韩林继续说道:“直到半月之前,陆大哥找我来说。这陆通更为怪异,每日独来独往的,对什么事情都好似不关心,更有甚的,陆大哥有日晚间找他谈事,他竟不在陆家庄中。 因此陆大哥这才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便找我商量此事该如何处置。” 半月前,该是凌霄子还在山东,要是在这山西,师傅也该会告诉自己啊,可是那时陶中文却是出离了皇宫,不知去向。 要说是弘阳教倒也有可能,可是思来想去,这弘阳教也没有能力与精力做出此事。 “后来陆大哥就断定,这陆通的目的该是为了这铸造术。要说这陆家的铸造术也不算是大秘密,只不过主要之人要修炼这陆家专门的心法。只有用这内功心法加上这铸造术,这才能打出好的兵器。 况且这铸造术在陆家也不算什么秘密,只要是陆家打铁的师傅,都是知道,只有这内功心法,则是只有陆家的亲系才能习得。” 余福听了这才知陆无为为何竟然一日一日的打铁,初时自己还以为他是爱好这铸造之术,此时想来那该是为了修炼自身的内力。 可此时听这韩林说,对于此事,陆崇明早就有了察觉,可怎么还会被这陆通将这心法盗去?想着顺口问道:“难道你们二人没有做些应对?” 韩林听了,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了,怎会让他得呈。我与陆大哥商量之后,便将这内功心法藏到了一个地方,而后用了一本普通的心法,放到了原先的位置,不光如此,还在暗中监视这陆通的一举一动,虽是如此,可是没有想到,这陆通竟然是个大成顶峰的高手。” 余福见韩林说道此时,言语中有些失策的意味,知道该是那时他们两人如何也没想到这陆通不是早先的陆通,是被别人调换的高手假扮。 韩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日我也在场,待这陆通偷偷潜进密室,我与陆大哥便带了一些下人,想要捉他个原形毕露。可是一动起手来,才知这陆通武功如此高强,我们二人联手也不能奈何他分毫,后来我二人被他所伤,便让他逃走。当时本以为他该是分辨不出这内功心法的真假,可哪知他竟...” 余福知道,该是这陆通发现了被人戏弄,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可是此时从这韩林的叙述中,该是这陆通没有盗走这内功心法啊,心中忽然想到,该是这陆崇明为了自保,这才说这内功心法也被盗走,可是哪知这心法被人看出是假的,这才遭此劫难。 想着,余福便开口问道:“这心法还没有丢?” 韩林此时也不再似刚才,越说越是激动,此时听余福问起,点了点头。 要说这心法没丢,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虽是不知为何这帮人为何费劲心思要得到这铸造术,可毕竟他们的阴谋也没算得手。 此时只有这韩林知道此事,想来这帮人定会来找韩林,此时余福到觉的,自己带的这些官兵也难保这韩家的安稳,赶忙看向李玄机,想让他回百禁忌去,叫些人手来。 李玄机也听出关键,此时那里还用余福开口,向着余福点了点头,便出了前厅。 余福生怕这韩林会误会自己,解释道:“韩庄主不必担心,我这师兄是去找些高手来护你安危,有他们在,量这帮奸贼来了也是有来无回。”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分断(五) 韩林微微点头,既然此时说出了这些,既然是相信了余福,要不然怎会说出此事?就算死,也不会让这帮人阴谋得程。更何况,此时这心法藏匿之地,只有自己知道,只要有人来袭,便立马将这心法毁去。 余福见这韩林眼神坚定,也猜出他的心意,心中想到,如此时我让大姐用点迷沉酒还怕会不知道? 要说这帮江湖中人,始终还是迂腐,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对于这些余福也不愿多想,可刚才从这韩林的讲述中,却没有提到这天魔剑是如何被这陆通夺去,相比这内功心法,余福更怕的则是这天魔剑,要说好的兵器对一个高手意味什么,余福深有体会。 更别说,从众人口中讲述,这天魔剑可要比自己这百战强上百倍。 要不是这天魔剑如此邪门,余福都有心要将这天魔剑弄到手。 想着,便问道:“那这天魔剑是如何被这陆通盗去?” 韩林听余福这么一问,苦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这等魔剑,本就不在这陆家庄中,是被封印在不远的一个山洞之内。 只要在陆家随便找个老仆打听,便能打听得到。” 余福听了心中苦笑,按说这等宝物这样处置,也有些太随便了。 不过这也不怨陆家的人如此,毕竟这天魔剑被封印多年,一直无事,那知还有人在惦记着这把魔剑。 更何况,知道天魔剑的人,怎会不知其中的关键,还会去拿来自己用? “那日等那陆通逃走后,陆大哥便派人去那山洞打探,便知那天魔剑也被这奸贼盗了去。不过,他要是真敢用这把魔剑,也是自取灭亡。” 余福听了他的这话,倒有些不赞同,按说要真是这等不择手段之人得了这天魔剑,那还不掀起血雨腥风?可是听这韩林话中另有深意。 余福轻声问道:“难道这天魔剑不似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韩林答道:“这倒不是,不过这天魔剑到有一个弊端,世人不知。” “什么弊端?”余福心中大惊,要说这产生心魔对一个高手来说就是天大的劫难了,还有弊端?那这天魔剑还是早些毁去的好。 韩林见余福惊讶的模样有些不解,可既是他问道,便开口解释道:“这天魔剑只有练过陆家内功心法的人用之后,还能保住自身性命。其他人怕是一碰到这天魔剑,就会被剑所控制。” 余福听了这才明白,看来那陆清远能用这天魔剑纵横江湖数年,也是侥幸,不然的话,没有这心法,怕是早就被心魔侵蚀,成了剑的傀儡。 想着,余福不由的想起了那日陆无为的话来。 看来陆无为也知道此事,只要这时那盗剑之人敢用这剑,定会被心魔侵蚀。到时不用去找他,他也会自己出来。 余福想着心中苦笑,要不是自己知道陆无为的性情,早就听他说过,此时还真有些不信,朗朗乾坤之下,还有这等魔物。 要按如此一说,这天魔剑这等坑人之物,还是尽早毁去的好。 听了这韩林的叙述,到觉此时与自己猜想相差无几,其中关键还是这陆通。 此时李玄机,李师兄回那百禁忌去,该是会与百禁忌说查这陆通之事,如此一来,此时自己到不必心急回去。 即是如此,余福又开口问道:“韩庄主,难道没有猜疑之人?” 韩林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要说初时,我觉得谁都很可疑,可此时又觉众人似是都没有这能力,将事情做的这么滴水不漏,要说山西境内谁有实力能做出此事的话...” 说完韩林看了一眼余福。 余福立马明白这韩林之意,知他表明了是说这事情山西内只有自己大师兄能做到,可是他没有根据也只是猜测。 余福也不知理会,继续说道:“韩庄主这话太过武断了,虽是别的门派也许没有实力做出此事,可难保不会暗中勾结弘阳教,将这弘阳教的高手秘密安置在这山西之内,做出此事。” 韩林听了微微点头,对于秦百川能做出此事,韩林也只是猜则,毕竟山西众门派中,只有金刀门能有如此的高手,而且数量之多。 此时韩林问出这话,只是为了试探下两人的关系,毕竟两人是师兄弟,要真是秦百川做出此事,余福难免会徇私。 “多说无益,余掌教即是诚心相助查明此事,还望余掌教尽心而为。” 余福开口答应便欲告辞,可见一旁的韩雨琪眼中满是期待之色,这才想起陆无为的事情。 到是差点将此时忘了,心中想着,便开口说道:“还要麻烦韩庄主一事。”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余掌教明言就好?” “就是我那师侄陆无为的事情。” 听了这话,韩林犹豫起来。 余福继续说道:“陆家出了这等大事,他心中怎会好受,而且无为与他二叔感情之深,我生怕他会做出傻事。” “这我到是清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还请余掌教明言就好。” 余福听韩林说完,看了一眼韩雨琪,看来这韩林不知两人之事,这可有些不好开口。 想着,硬着头皮说道:“要说我这师侄为人木讷,没有什么朋友,要说与他相识的也没有几人。不过,我知韩庄主的女儿,韩雨琪与我这师侄从小相识,如果能由她去劝解一番的话...” 韩林听完立马说道:“如此一来,倒也应该如此。不过...” 余福最怕听的这不过,前面说的再好,一句不过之后都会被推掉。此时听了韩林说着不过,余福心中快速想着应对之策。 可哪知韩林,看向一旁的韩雨琪,继续说道:“不过,雨琪,你意下如何?” 韩雨琪听到父亲这么一问,轻声说道:“女儿愿往,正好也能去照看陆伯父。” 韩林听了欣慰,一副女儿大了,懂事了的样子。 余福到是觉得这韩林该是木讷,要说这也太粗心大意了,自己女儿心意竟然全然不知。 听了韩林答应,余福连声道谢,又客套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按说余福心中还真想过要在这保护到等众人来到,可想到自己这点功夫,怕是真有贼人来了,保证自己的安全都难,哪里还有心顾忌他人。 想到这些,吩咐好众官兵再次护卫,便带着燕红莺,邢捕头往百禁忌处走去。 对这邢捕头余福抱有不小的希望,毕竟要说从百禁忌的探子得来的消息中得出一些端倪,这邢捕头可比自己强的多。 到时听沈梦儿,柳文静,静慧三人汇报消息时,让邢捕头从一旁听着,定会事半功倍。 三人快马前行,说来也巧,在途中正遇到刘玄处带着十几人正往这韩家赶去。 见到十几人中多是年岁大些的,心中稍安。 余福想的倒也简单,这年岁大的武功自然会比年轻的好些。 何况有这刘玄处,刘师兄坐镇,自己也不必担心。 余福下马与众人打过招呼,便继续赶路。 邢捕头此时却是一脸茫然,要说这余大人这身份可有些太多了,又是皇上身边的近卫,又是个道士,而且这陆,韩两家都是江湖中的门派之主,对这余福也这么客气,这倒是出乎邢捕头的意料。 要说初时还觉余福年轻,此时到觉的这年轻人越来越不简单,不过此时不正是自己的契机吗?要真能帮助此人办成此事,到时自己收获也该不小。 况且对上面下令,不理这陆家庄之事,心中早就不满,难道这江湖门派中人,就不是大明百姓了吗? 于公于私,自己都要帮这余福查明此事。 虽是邢捕头这么想,可怎知余福只是出于情面如此,还是诚心要查明此事? 想着,邢捕头对余福说道:“余大人,卑职有个问题疑惑已久,还请大人明示。” 三人骑马并行,余福听到这邢捕头话后,放慢了速度,对这邢捕头说道:“邢大哥客气了,有什么事情明说就好,不必见外。” 虽是听余福说的客套,可邢捕头心中也是有些犯难,不知该不该问出此话,思索片刻,似是做出决定,这才问道:“不知余大人这次是一时兴起,还是有意要查明此案?” 余福听了这话心中苦笑,要说还没发生这事之前,就有人告诉了自己关键就在这陆,韩两家。当时自己要真是不在那百禁忌处逗留,直接到这陆家,怕是也不会有这事发生。可是谁又能未卜先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着,余福说道:“此事我也有些责任,不过事已发生多说无益,此事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做这事情的人揪出来。” “血债血偿。” 最后四字,余福冷冷的说道,此事从听到陆家如此时,就注定了要有人血债血偿,倒不是余福如何自负,实在是此事做的有些天怒人怨。 余福说完催马前行,也不再理会这邢捕头,毕竟谁都有自己的选择,这邢捕头也是一样。 如果他真是害怕了,到也正常,毕竟本来与此事无关,却被无端牵连其中。 要因此事丢了性命,到似自己害了他。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分断(六) 邢捕头听了余福的话,明白了他的心意,笑了笑,催马追上。 回到百禁忌处,替这邢捕头安排了住所,便回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刚到院中,便有人敲门,余福开门一看,正是沈梦儿,柳文静,静慧三人。 余福知道这三人该是来找自己汇报探子打探到的消息。 余福将三人让进门中,只见这沈梦儿,柳文静还好,沈梦儿有些害羞,柳文静则是一副好玩的模样,只有这静慧一副愤恨的表情看着余福。 见了三人如此,余福便知该是这些探子打探来的消息,多是些浑事。 想着,余福开口道:“三位今日辛苦了。”说这满脸堆笑,让三人坐下,自己则是替三人倒好水口后,继续道:“三位别急,还是一人一人的说的好。” 听了余福这话,柳文静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似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与余福分享。 余福见这柳文静如此,看了看一旁的沈梦儿,静慧,两人似是都没有开口之意,便让这柳文静先说。 三人中柳文静年岁最小,可柳文静这记性反倒是不赖,一句一句,将她听到觉得重要的消息叙述出来。 这柳文静自幼在碧霞观长大,哪里懂这男女之事。 想来,说的这件事情,该是同那探子讲述的一样,可这话出自这么一位少女,到是有些让人布施。 柳文静在叙述中将一段男女的奸情说的生动之极,时不时的还冒出一两句疑问。 沈梦儿,静慧两人哪里还敢搭言,只在一旁低头不言。 亏得余福脸皮还算厚些,面对这情景,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文静师侄,这件事不怎么重要,还是说说下一件吧!” 这柳文静听了余福这话,眼中满是疑问,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事挺重要的啊!” 静慧听了似是觉得是实为不妥,呵斥道:“文静师侄,听你余师叔的话,说下一件事。” 柳文静哪里敢在静慧面前放肆,听了之后,便开始说下一件事情。 又是一段男女之间的奸情之事,这件事情似是和上一件相差无几,只是男女二人换了个名字。 要说这探子打探来的消息,都是这山西中各门派中的事情。 而且柳文静说的这两件事,就是一件事,这个人与那个人老婆如何,那个人与这个人小妾如何。 就这柳文静说的两人,余福在金刀门中见过,当时还觉两人一脸正气,此时听了这话,便觉这武林中可够乱的。 听柳文静说的绘声绘色,兴趣正浓,余福赶忙打断,开口道:“这件事,我知道了,还是说下一件事吧!” 听余福这么一说,柳文静有些不悦,逞强道:“这两件事中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我还没说到呢!” 听她这么一说,余福无奈,示意她继续叙说。 直道柳文静说完,余福也没听到什么天大的秘密,不解的问这柳文静说道:“天大的秘密呢?” “你没听出来?”柳文静满是疑惑的看着余福问道。 余福也是疑惑,难道其中真的有消息,自己漏掉了? “这两个人的老婆啊!是同一个人”柳文静得意的说出自己的猜想。 余福心中苦笑,可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毕竟自己当着这么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解释这件事情,似是有些无耻。 想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尴尬的笑了笑。 刚要说让这柳文静说第三件事情,却听静慧咳了一声,余福向她看去,只见眼中满是愤恨,似是自己敢让这柳文静再说,这静慧会立马动手与自己拼命。 余福会意,自己本来也不打算再让这柳文静在说了。 毕竟怎么都感觉,下一件事情,还如上两件相差无几。 “文静师侄,这两件事还算重要,不过似是你静慧师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我们还是听她说说的好。”余福说完,笑着看向这静慧。 静慧见余福示意自己开口,可怎么见这余福的嘴脸都是一副要看自己出丑的表情,恶狠狠的回瞪一眼,便开始述说自己觉的重要的消息。 要说这静慧叙说的倒与这柳文静不同,说的是山西内一小门派中,常有怪事发生。 别人还好,尤其是这怪事,多是发生在这小门派的帮主身上,因此,这小帮主被吓的不轻。 因无奈之余,有人建议这小帮主去找附近的道士来做法事。 这小帮主也觉有理,便去请来附近一座道观中的老道来做法事。虽是安稳了两日,可这老道走后,怪事又不断发生,因此只能将这老道留在了家中。 余福听了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开口问道:“这小帮主身上,有何怪事发生呢?” 静慧继续说道:“每日吃过晚饭后,这小帮主就觉心神不定,疲惫之极,躺在床上就倒头睡去,而且有几日半夜似醒非醒之中,隐隐看到窗子边有两个人影。 更有甚者,有几次,这小帮主在自己床头发现了几根银丝,而且从此事发生后,心爱的小妾,总是疯疯癫癫,满口胡言,只能去找那老道士瞧上一瞧,才能安好,不过没有几日,便又会发作。” 余福听完,隐约猜到关键,想要出言点破,可此时将此事点破,这静慧还不杀了自己? 毕竟这静慧本就自持身份,此时点破,不光显的这静慧不够聪明,更可耻的是这事情出在了一个道士身上。 想着也不言语,只是一副心惊的模样。 “这小帮主是不是只有与这小妾住时,才隐约看到窗子边有两个人影,发现这银丝?”沈梦儿似是也察觉到了什么,问向这静慧。 静慧点了点头,轻声道:“那探子倒也说过这些,不过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沈梦儿不答,继续问道:“请来的那老道士,是不是就是鬓发皆白?” 静慧回想那人言语,微微点头。 余福见此,知道沈梦儿也听出了关键,可此时要说出此事,怕是这静慧还不... 想着,开口道:“梦儿啊,还是不要说此事的好,这件事中该是有鬼神作祟,说完之后别再招惹了什么脏东西。” 说话间,连向沈梦儿眨眼,示意她不要在说此事。 静慧在一旁看到了余福向着沈梦儿眨眼,似是两人都知晓了其中关键,有意不让自己知道,心中不悦。 想着,推开余福,将沈梦儿拉倒一边,和颜悦色的说道:“梦儿姑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沈梦儿微微点头,似是同意了此话。 柳文静似是也对这件事兴趣不小,也凑到了二人身边,想要听沈梦儿将自己心中疑惑说出。 余福哪里敢让沈梦儿将此事说明,连忙说道:“对了,梦儿啊!大姐刚才有事情找你,好像还挺着急的,我觉得你还是先去见见大姐的好?” “谁说我有事情找梦儿了?” 余福听这声音,就知不好,回身一看,燕红莺推门而入。 余福赶忙上前,哀求的看着燕红莺,开口说道:“大姐,那时你不是说有急事带梦儿要出去一趟么。” 燕红莺见余福如此,笑道:“恩,是有这事情。” 余福听了,心怀感激的低声向燕红莺道谢。 可燕红莺一转言语,继续道:“不过,我刚才都去做完了,此时没什么事情了,你们继续就好。” 燕红莺说完,向余福抛去一个媚眼。 事以至此,余福也只能闭口不言,只好坐到了一旁靠门的位置上。 沈梦儿,静慧还好,柳文静见了燕红莺,忙上前将刚才静慧说的事情,说与了燕红莺。 燕红莺听完后,笑的更甚,看了看一旁的余福,笑道:“恩,这道长年轻时该是与这余掌教相似,本领高强,能铲除邪祟。” 柳文静听燕红莺这么说余福,也信了几分,忙问道:“怎么,余师叔也会这除妖降魔的本事?” 燕红莺笑道:“这倒不是,不过这谁家中的小娘子,小妾之类得了失心疯,余掌教出手定能治好。” 余福哪里还坐的住,苦笑道:“大姐不要玩笑,想我七真派是道教正宗,怎会如那假道士一般,做出此等下流之事。” 余福这话一出口,静慧哪里还能想不通,也猜出了其中事情的关键。 当下这静慧想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只觉自己心中委屈,当下便眼睛红润,似是要哭出来。 今天探听消息,这些探子来与自己说这些事情,多是男女之事。 自己清修至此,要真此时由自己转述余福,怎么开的了口? 因此这每听到有关男女之事处,便不让这探子再说。 正因如此,自己听的最快,直到听了几件怪事,这才觉这类事情,该是重要些。 可谁知,这其中的鬼祟到头来,还是成了男女之事。 此时在想起那探子诉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满脸奸笑,与这余福此时嘴脸,一模一样... 早就知晓了其中关键,可就是诚心不点明其中关键,着实可恶。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分断(七) 静慧此时在见这余福此时还与这燕红莺,沈梦儿打趣,越想自己越是委屈,当下眼泪流出,迈步出门。 只留几人在屋中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静慧出门时,众人都看到了她眼中含泪。 屋中沉积片刻,还是燕红莺率先开口,略有深意的看着余福,笑着道:“还是余掌教本是高强,这清修派掌教,静慧二十几年不问尘世,此时竟然被余掌教三言两语说的如此。” 这名头余福哪里敢承担,要这事传出去,就算自己脸皮再厚,也不敢出门了,苦笑道:“大姐,不要说笑了,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不让她听这探子的消息,怎么会如此,此事还不是尤你引起?” 沈梦儿也不理会两人吵嘴,起身迈步向门口走去。 余福心中明了,这事只能怪自己,怨不得别人,见沈梦儿起身,赶忙问道:“梦儿,你?” “我去看看,静慧道长此时如何,也好安慰一下。” “如此最好,也代我说声抱歉。” “这话还是你自己当面去说吧!”说完沈梦儿迈步出门,向静慧房间走去。 余福无语,要说此事至此,也不能全怪自己吧!毕竟当时是由大姐去听,可哪知临时有事,这才... 柳文静似是还不清楚其中缘由,轻声问道:“掌教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刚才说的事情吓的?” 余福哪里还有心应答,此时心中只想此时该如何处置,要真是因此事这静慧转头就会清修派,那自己可不太好像众人解释,毕竟其中缘由有些难以启齿。 燕红莺便是向柳文静解释其中事由,柳文静听完后这才恍然大悟,喃喃道:“这事哪里如我说的天大的秘密。” 燕红莺知道今日三人听了一天这些探子回禀的消息,此时听这柳文静说这天大的秘密,到是兴起,忙问这柳文静听到的消息。 柳文静便将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燕红莺也与余福一样,早就听出了几人中的关系,可怎么也每听出这天大的事情啊? “这天大的事情,是什么?” 余福无奈的说道:“他们两人的老婆是同一人。” 燕红莺看着柳文静笑的更浓,便又开始让这柳文静说出后面听到的消息。 见两人说说笑笑,余福也坐不住了,迈步出门,向静慧房间走去。 刚到门口,便听屋中传来静慧的哭泣之声,余福苦笑,按说也不至于这样吧! 可是事已至此,错的也是自己,便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沈梦儿就知是余福,赶忙开门让余福进屋,小声说道:“静慧道长要回清修派,我怎么劝也不管用,还是由你去说吧!” 余福微微点头,这事对自己虽是小事,可想来对这静慧却是大事。 虽是静慧要走,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可自己将人得罪,不赔礼道歉的话,始终会心里难安。 见到余福进门,静慧停止哭泣之声,便开始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 余福见她如此,咳了两声,开口道:“静慧师姐,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错。这等事情我不该找你去做,我向你赔罪。”说着深深鞠躬。 沈梦儿听余福这么一说,赶忙走到余福近前,低声道:“不是怪你这个,怪的是你有意戏弄。” 余福听了苦笑,自己本是不想将此事点明,怎么到时成了自己诚心戏弄了。 可既然人家怪的是此事,那自己也只能在此事上赔礼。 想着,余福苦笑道:“刚才师姐说完,我是听出些端倪,只不过这道士定然是假道士,才会做出此事。而且我觉的此事如何也对我们的正事无益,这才想揭过此事。” 静慧听了,停止手中动作,冷声道:“那么说来,此事到是怪我听来的都是没用的消息了?” “哪里敢怪师姐,怪就怪那两人,这点事情也猜不透,摸不透。更何况师姐劳累了一日,辛苦至极,余福道谢还来不及,哪里还敢说三道四。” 要说静慧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因见余福如此,心中觉得委屈。 此时知道余福也是无意,心中倒也不似刚才。只不过,这里确实有些不愿多呆。 “想来是我错怪余掌教了,不过我已经决定,明日回我那清修派。待我走后,清修派弟子还有劳余掌教多多照顾。” “这...”余福哑口无言,这分明还是在怪自己。 沈梦儿见余福不知说何,便从一旁搭腔说道:“静慧道长还是多呆上几日的好,毕竟很多事情还需静慧道长做主。” “是啊师姐,没有了师姐做主,一些事情也不好处置,毕竟七真派此事只有五派再此,掌教只有三位。” 在余福,沈梦儿苦劝之下,这才将静慧要走的心思打消。 不过余福说不让这静慧在听这探子打探来的消息时,静慧则是不愿,非要在做此事。 余福知她还在赌气,可此事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答应。 不过如此解决,也倒算圆满。这也提醒余福,日后自己做事,可要小心上些。 待余福与沈梦儿回到房中,还见燕红莺与这柳文静说着。 余福见两人有说有笑,心道:“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二人到是无忧无虑。” 此时余福哪里还有心思在听这些,便打算让几人回房休息,可此时燕红莺,柳文静两人则是兴趣正浓的看着沈梦儿,似是今日必要听完了沈梦儿说的事情,才肯回房休息。 余福与沈梦儿也是无奈,可既然如此,也只能开口讲述。 要说沈梦儿说的事情,到类似家族中的内斗,明争暗斗,抢家主之位。 其实虽是也涉及一些财色权益,沈梦儿也是一笔代过。 可每到这时,燕红莺就会追问事情详细,直问的沈梦儿满脸羞红,这才罢休! 余福也学乖了,只是从一旁听着也不开口。可见到这燕红莺如此,知她是诚心。 余福心中不免有些庆幸,该是自己又事要处理,不然真要是由这大姐将这些说与自己,该是有些骇人。 待沈梦儿说完,余福也觉有些作用,毕竟沈梦儿主要说的就是几个家族中的关键权利,这今后自己要与这几大家族打交道的话,到还是真能用上。 不过说是大家族,相比陆家,韩家还小上一些。 待沈梦儿说完,三人这才离去,临走时,燕红莺便说,明日她也要去整理这些消息。 余福苦笑,不过想到明日该是传回的都是这陆通的消息,这才开口答应。 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期盼这帮人打探这陆通可别似如此,要不然明日自己可不好过。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多是不幸之事,余福哪里还睡的着,盘膝打坐,修炼起这龙神决来。 要说这些时日,武功精进了不少,可到了这里,却是没了动静。 余福思想不出,想问问旁人,可每人修炼的内功心法不一,当时的状况也会不一样。 此时就连林云子也该是没学这龙神心法,想要找个这知晓其中关键的,倒还真没有。 只能自己从中摸索,余福对照李元一等人之前说过的事情。 要说从初窥之境到小成之境需要打通三观九窍,从小成之境到大成之境自己却是不知。 不过想来也该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还真没听过有谁在这时,便走火入魔。 按说这内力不在精进,该是临近这大成之境了。 对于这大成之境,余福到时有些期盼。按说自己修炼的这龙神心法,到了大成之境,就能将自身形成的护壁打出,想着就算这威力定然不小。 第二日一早就有陆通的消息陆续传回,其中还有不少这陆家的消息。 余福对这百禁忌使用探子的能力到是有些钦佩,昨日午后才由李师兄告诉这百禁忌,今日这消息就陆续传了回来。 这些消息是找出这陆通的关键,余福不敢怠慢,叫来邢捕头来听其中关键。 要说这帮探子能与余福众人相见,也是因余福只是过客,此事处理之后,余福便会离去,因此倒也不必顾虑。 可这邢捕头却是不同,众人得知后,哪里敢与这邢捕头相见? 毕竟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而且,要说这帮人中没有案底的到还真没有几个。 因此一来,见面的房间内,隔上了一道竹帘,不让双方见面,而且探子述说时诚心有意隐去本来的声音。 就算这样,第一人说完之后,还是被这邢捕头认出。 待这邢捕头喊出那人名字之后,那人虽是狡辩,可后面的叙述明显有些不安。 余福心中好笑,要说这邢捕头也是自己碰巧遇到,没想到还有这本事。 这也恰恰说明这邢捕头却实也是个狠角色。 别的不说,就说这识人的能力,和这帮人听到这邢捕头怕的样子自己就知。 当时与这邢捕头见面时,倒也没有细问过这邢捕头来历,此时余福心中到是大感兴趣。 “晚些时候,可得和这邢大哥聊上一聊。”余福心中想着。 可此时难办的是,如果这样下去,那以后无论百禁忌出价在高,怕是也没人敢来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分断(八) 余福心中想着,便对这邢捕头轻声道:“邢大哥,你有所不知。” 邢捕头还沉浸在刚才那人的叙述中,此时听余福这么一说,有些不解的看着余福,开口道:“余大人,请指教。” “邢大哥,是这么回事,这些来报消息的探子似是都听过你的名头,而且呢他们也在当地不怎么受人...受人...”余福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形容。 邢捕头接过话口道:“不受人待见?” “对,可以这么说,毕竟满处打听别人隐私之事,说出去也算不上光彩。” “然后呢?” “然后就是此时因你在这,他们怕你日后会找他们的麻烦,所以此时众人都不敢再来。” 邢捕头微微点头,毕竟自这第一个探子出去后,便没人在进来了。 似是觉的余福说的也对,邢捕头开口道:“这也好办,我去与他们说一声,该是可行。” 余福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 邢捕头起身便向外走去,余福紧跟其后,低声嘱咐几句。 带着邢捕头见到众人后,便与众人说明来意。没有依据众人哪里肯信,非要让这邢捕头发誓这才可以。 邢捕头无奈,这才立字为据,与众人谈妥。后面跟着的余福倒成了,这件事情的担保人。 其中发生了这一件插曲,倒也无伤大雅,两人回到屋中继续听人禀报。 对于这些探子这才半日多就打探如此之多的消息,余福初时还有些不行。 毕竟此时陆家庄中就还剩这陆崇明与陆无为。难道这些探子会去向陆无为打探这陆通之事? 可没想到,才听过几人的讲述之后,余福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这几人,每人说的事情都不一样,而且说的都有理有据让你不得不信。 直到听了几人说完,从这陆通自幼如何,如何进入陆家的,与庄上谁有矛盾,为人如何,种种消息一应俱全。 听得余福,都觉自己认识这陆通似得,这陆通在自己眼前,活灵活现。 直到又进来几人后,说到如今的这陆通怪异,这邢捕头眉头紧皱,似是觉的其中有异。 余福心中清楚,此时这陆通是人假扮,见邢捕头如此,赶忙低声解释道:“上次我见韩庄主时,他也说过这些,该是那些时日间,这陆通该是遇害,随后被人调换了。” 邢捕头听了余福这话,不解的看向余福。 余福这才想到,这邢捕头该是不知这乔装改扮之事,赶忙又向这邢捕头解释其中细情。 邢捕头听着连连称奇,开口道:“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等奇术,到让我大开眼界,不过...” 余福知这邢捕头还有话说,搭腔问道:“邢大哥当面请讲。” “不过,余大人要真是诚心来找我相助,这其中细情还请说明,不然就似刚才余大人不说此事,我定然不会信这事情,以为这探子说的是假话。” 邢捕头说这话时,板着面孔,言语严厉,与之前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可大不相同。 余福听的一愣,可这邢捕头说的有理,自己也无法反驳,这才开口说道:“邢大哥不必着急,什么事情都得有因有果不是,今日正是如此,只要其中有什么疑问,只要我心中清楚,定会向邢大哥说明。” 邢捕头听完,只说了声好,便摆了摆手示意余福不要再说,继续让下一个人进来讲述。 余福不明所以,这邢捕头这态度转折的也有些太快了。 之前说话很是恭敬客套,此时大不相同,严肃不说,更是有些冷峻,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余福以为是这邢捕头诚心在与自己玩笑,苦笑着看着这邢捕头,似是等着他再说,卑职玩笑,大人勿怪。 可等了一会,邢捕头开口,冷声道:“余大人又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余福见他还是如此,摇了摇头。 “那好,可以麻烦余大人添壶水吗?” 余福听的一愣,可心中实在不知哪里怪异,只得开口答应,帮忙去打水烧水。 按说此时这邢捕头,也是一口一个余大人,可这余大人言语之意,却是有些不一。 早先这邢捕头,恭敬的喊声余大人,自己到觉自己真的是个大人。 可现在呢,这么冷言冷语的喊着余大人,该是让别人听到,还会以为自己的这名字就叫做这余大人呢! 这一个人的态度,怎会在这么段时间内转折这么大?余福想不通其中道理,只得苦笑,回头还是找个人问问的好。 想着,待壶水烧好,余福赶忙拿起,回到屋中。 跑腿都跑了,好事做到底,连带着帮忙倒上吧! 待余福帮这邢捕头倒好水后,只见邢捕头,向着余福看来,点了点头,冷声道:“多谢,余大人。” 余福这才看出哪里有些怪异。 要说这邢捕头也该是学武出身,早先自己初见之时,就知这邢捕头该是武艺不凡。 可此时这邢捕头,说话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倒像是个文人墨客。 余福心中好笑,心中想道:“看你能装到何时。” 要说这两种人,实在是天壤地差。毕竟习武,习文,两种人自小生活的方式就是不一,所致的就是人的性情,性格完全相反。 过了一个时辰,这邢捕头还是慢条斯理的细问对面探子经过,似是其中破绽不文明,便不会罢休。 余福对于这些倒没了兴趣,此时最想知道的就是这邢捕头能装到何时,可这一个时辰过去,余福一直在旁边看着,水都去烧了四五壶了,还是一点破绽没有看出。 余福心中有些不爽,要说这邢捕头该是有些过分了。难道这样就是为了让自己帮他烧水? 余福心中想着,又拿起水壶帮着邢捕头碗中添水。添完之后轻轻晃了晃这水壶,得,又没水了。 在看那邢捕头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就又将茶碗放到了余福近前。 这意思明显,是让自己加水,余福哪里还不清楚。 可余福此时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在那邢捕头手刚伸来时,余福一把攥住这邢捕头的手腕。 邢捕头似是有些不解余福为何如此,转头看向余福,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余福哪里还管这些,心中暗骂:“他奶奶的,还跟我装。”想着一道真气,注入这邢捕头的体内。 要说这是习武之人的大忌,这道真气入到体内之后,这邢捕头的性命算是握在了余福手中。 余福到是没有想要如何,只不过被这邢捕头弄得糊涂,以为他有意戏弄。 此时将这到真气注入到他体内,只是为了逼他就范。 毕竟这邢捕头是习武之人,怎会察觉不出? 做完这些后,余福有些玩笑的看着这邢捕头,好像再说,装不下去了吧? 可邢捕头根本似是没有在意,见到余福一把将自己的手腕攥住,似是不知为何,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看向余福。 再看余福发笑,邢捕头紧皱着眉头拧到了一起,看看余福,看看一旁的水壶,冷声道:“余大人,请帮忙倒碗水。”说完后,这邢捕头下意识的抽了抽自己的手。 余福怎么会看不出这眼前的邢捕头一点武功不懂,心中称奇,赶忙将真气收回,毕竟这真气留在这邢捕头的体内,该是会要了他的性命。 收回真气后,松开了自己的手,苦笑着说道:“邢大人,没水了,我再去烧来。” 邢捕头似是手腕被余福弄疼,揉了揉,听余福这么一说,头也不抬,向着余福摆了摆手,意思让他快些去烧水。 “得嘞,小的去去就回。” 余福无奈,此时还有正事要干,还是等有空余时,再问这邢捕头为何如此的好。 回来之后余福到似成了一个外人,只听这邢捕头与探子对答,自己则是一句话也差不上。 每到自己心中有疑问时,这邢捕头早就问了出来,这倒是让余福省了事情,此时不免有些庆幸,那日自己的决定。 那时将这邢捕头带来,还真是对了,此时的邢捕头虽是有些不一样,可这讯问之事,到是轻车熟路。 如此一来,在众多消息中,倒也捋出一些线索来。 如今只还差一个契机,就是现今这陆通的所在。 隐隐在前面探子的叙述中,也得到些线索,只是还是大概,要想直接找到这陆通。需要的则是后面的人,能说出点关键之事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分断(九) 过了正午之后,还有不少探子传回消息。余福见此,就打算在找人来帮忙,毕竟多数人的叙说中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听到重要的消息记下就好。 这样的话,效率能提高不少。 不然只靠自己与这邢捕头,还不知要听到什么时候。 待屋中这人说完消息后,余福对邢捕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见这邢捕头听完后,略微沉思,便开口说道:“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一会只要让他们几个人一起说就好。” 余福听邢捕头这么一说,心中有些惊讶,两人还好,三人一同说的话,哪里还听得清说什么? “什么?”余福生怕自己听错,忙开口问道。 邢捕头则是开口说道:“让几人进来一起说就好。” “那听得清?” “虽是有些费神,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了,在烧壶水来,说的话太多,容易口渴” 余福虽是见这邢捕头说的轻描淡写,可还是有些不信,毕竟真有几人一同说不同的事情,还能找出其中有用的消息? 见余福愣住,邢捕头又开口让余福快些去,别浪费时间。 余福见此,也不好在阻拦,只得依这邢捕头之意,一下叫几人进来,说自己探听到的消息。 初时余福还有意要看这邢捕头出丑,先是叫来五人。 可谁知这邢捕头还觉太少,一直加到十一人时,这才叫停。 等到听完众人说完,这邢捕头似是在想着什么。 余福便知,这邢捕头该不是再说大话。 如此一连几次之后,这些探子算是汇报完,邢捕头闭目沉思,在脑中整理自己听到的线索。 余福则是一脸茫然坐在一边,要说这一个多时辰,众人叽叽喳喳的,余福坐在一边都觉的头大,而这邢捕头竟然听得津津有味,似是真的从中听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余福不免心中有些钦佩,要说这一个时辰,别说这邢捕头没听到什么,就这么一个表情从开始听到结束,都值得让人钦佩。 可毕竟还要听听其中的线索吧,余福想着,便想开口问出自己心中疑问。 可那邢捕头见余福有开口之意,赶忙抬手在制止。 余福见了会错了意,心中暗骂:“得嘞,喝死你。”想着,就要起身去帮这邢捕头烧水。 见余福如此,邢捕头这才开口说道:“余大人,这陆通的身份,我已经猜出了八九分,可不知余大人愿不愿听?” 余福听得一愣,这陆通可是此事的关键,找到他,这事情就算解决。 此时听这邢捕头这么一说,哪里还会犹豫,赶忙坐下,急迫的说道:“当然愿听,还请邢大哥说明。” 邢捕头沉吟道:“虽是如此,但我听过众人言语之后,到觉这陆通好似与此事无关。” 这话说完,余福心中更是不解,忙问道:“邢大哥,这话何意?” 知道余福心中急迫,邢捕头这才开始向余福解释其中缘由。 要说众人来说的陆通之事,却是这陆通前后判若两人。 可是要说是变了个人,倒不如说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让这陆通变得如此。 虽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必然危机到了这陆通,这才让他变得神神秘秘。 余福知道这邢捕头该有自己的想法,忙开口问道:“邢大哥为何这么说?” 邢捕头继续说道:“这陆通虽是与之前大不同,可是行事言语却与之前无异,毕竟不是熟悉数年的人,哪里会如此清楚另一个人?” 说完,这邢捕头又说了些自己听到的消息,就是这陆通前后做事的方法。 余福对于这些则是完全不信,别的不说,就说这陆通骗陆无为说他父之死是他二叔害死,这一点就说不通。 余福心中想着,便将这些说给了这邢捕头。 邢捕头初听到时,也有些诧异,而后陷入沉思。 “既然有此事的话,到确实是让人怀疑。不过此事倒也是有两个结果。” “邢大哥请讲。”余福对此时的这邢捕头的话深信不疑,毕竟刚才的事情就让余福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来是这陆通说的是真话,可不知为何这陆通会如此,该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事情发生。” 余福听了微微点头,可这也是自己最不希望的,毕竟如此一来,这陆通说的九成的真的了。陆无为该如何?余福不敢多想,忙让这邢捕头说第二种可能。 “二来的话,就是这陆通是由熟人假扮,这假扮之人定与这陆通相识多年,知道他的事情,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而后则是不知何原因,心急之下,这才被人看出破绽。” 这点到是与之前自己所想无疑,只不过是当时自己倒没有想过会是熟人假扮。 可要真是熟人假扮,只能是陆家的人,可如今陆家上下如此,难道假扮之人也在其中? 还是这百十口如此,就是因为,那人怕会被人从中找出破绽啊? 对于这些,余福则是实在不愿多想,此时要的就是将这陆通找出,到时是何种情况不就是一目了然? “邢大哥此时,对这陆通是何人,此时在何处,难道没有点猜想?” 邢捕头听完,似是想到什么,这才继续说道:“虽是不敢确定,不过可以去陆家庄附近一处的关帝庙查看一下。”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余福不解,顺口问道:“他有可能在哪里?” “就算此时不在,早先也该在哪里住过一段时间。”邢捕头说完,又向余福说明自己为何会如此判断。 能有此猜想,则是因为这关帝庙距离陆无为之父的坟墓较近,而且山西境内,关帝庙众多,向这一处,早就荒废已久,平日也没什么人在。 要说陆通为的是这陆无为之父的坟墓拜祭的话,倒不如说是去这关帝庙中见什么人,不过该是那人到这关帝庙见这陆通。 可此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陆通还会不会在那里,到是不敢确定。 既然知道了这些,余福那里还敢怠慢,忙叫来李玄机,又叫来几名高手,骑上快马便往这关帝庙驶去。 第一百三十章 清晰(一) 邢捕头则也跟随在众人之列,一同前往陆家庄附近的关帝庙。 行进途中,余福向李玄机,指了指一旁的邢捕头,使了使眼色。 李玄机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从刚才李玄机见这邢捕头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毕竟一个人说话时的状态,神色,神态还是容易辨认出的。 余福忍不住轻声问道:“李师兄,这是怎么会是。怎么这邢捕头到了这里之后,性情大变,与早先完全不同。” 李玄机想了想,这才说道:“那你有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 余福听了李玄机这话有些不解,继续道:“这两者没有关系吧?” 李玄机似是认为其中关键就在这名字之中,轻声道:“你还是问问的好,问了之后真相便知。” 余福见李玄机说着,似是很有把握,这才打定主意,靠向这邢捕头,抱拳拱手,恭敬问道:“在下余福,敢问壮士高名。” 要说直接问,余福始终觉得有些别扭,便似初见一样,先报名,在问人家的姓名。 再看那邢捕头在马上,似是有些坐立不住,余福知他为何慌乱,也清楚他为何如此。 三人来此地时,就是骑马来的。此时在要这邢捕头在骑马时,这邢捕头竟然说自己不会骑马,真是怪哉。 余福对其中事情早就觉得怪异,此时最强搞清楚的就是这邢捕头为何如此,难不成这邢捕头也被人调了包? 见这邢捕头没有开口,余福又问了一遍。这邢捕头这才抱拳拱手,恭敬道:“鄙人包索。” 余福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讶异道:“你叫什么?” “包索。” 这次余福听了真真切切,包索,这与邢捕头没有一点关系啊!就是你说你叫包邢,别人都叫你邢捕头也不算奇怪,可这包索与邢捕头间似是没有关联吧! 余福心中清楚,李玄机该是知道问题答案,也不再理会这“包索”,转向一边对李玄机说道:“他说他叫包索。” 李玄机似是早有意料,听余福这么一说,笑道:“这就对了,看来这邢捕头该是年幼时得了一种怪病这才如此。” 余福听了更是不解,还有这种怪病,能将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不相识的人? “何以见得?”余福着急的问道。 李玄机继续道:“这病早先就有,只不过一些庸医不动其中事宜,便将这病叫做癔症。可实际该是这种病是因这人幼年时受过打击,这才落得如此。” 李玄机说完,见余福一脸茫然,似是根本就没懂自己说的是什么。 赶忙有细心的向余福解释,只从病因,病理,为何如此,发病时的症状全说了一遍,余福这才清楚。 要说这事情余福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病最奇的是,这邢捕头与这包索虽是两人,可是用的是一副身体,而且两人竟然还相互认识。 此时要想知道这邢捕头为何如此,该是去问这邢捕头幼年时的经历,而不是问这包索。 余福心中兴趣大生,按照李玄机说的方法,靠到了这邢捕头的身边,开口说道:“包大哥,不知邢大哥此时在何处?我能不能见见他?” 包索似是有些为难,可还是答应道:“好吧!” 这句好吧说完,就见这邢捕头立马换了一副样子,不再似刚才骑在马上那般扭捏,立马娴熟了起来。不仅如此,就连眉目间的神态,都变得神采奕奕,与之前文人墨客的模样大不相同,此时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习武的高手。 余福见此,试探的问道:“邢大哥?” 邢捕头侧脸向余福看去,见他一副疑惑的模样,苦笑道:“想来余大人是见过包索了。” 余福一听,两人果然认识,赶忙点头。 邢捕头似是心中满是歉意,向着余福说道:“余大人不要见怪,这包索与我相识多年,虽是神神秘秘的总捣乱,可心肠却是不坏。” 余福听了苦笑,要说此时真是有些糊涂了,糊涂的是,这邢捕头在当地的明头确实不小,不过自己怎么都觉得这名头该是这包索所得。可此时这邢捕头竟然说着包索只会捣乱? “邢大哥,要说查案探案,你们二人谁更拿手些?” 邢捕头似是没想到余福会问出这话,疑惑之后,轻声道:“你也知我叫邢捕头,当然是我拿手,那包索不过是一介书生,哪里懂得这些。” 余福听完这邢捕头的话,心中有了定论。 而且此时也知道了邢捕头这只是种病,倒不是被人调包,心中也坦然了些。 可对这病因,却有了些兴趣,便开始向邢捕头问询幼年经过。 要说这邢捕头,幼年时不是一般的不行。家中父母,哥哥姐姐,就连姐夫,嫂子,都是死与非命,只剩这邢捕头一人。 最奇的是,这些人死因却还不一,溺水而死,失足摔死,误食毒药等等。 而且当地官府也查不出原因来,只能断定,这些人是死于非命。 要说这邢捕头当然不行,天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连六人半月之内全部死于非命? 邢捕头心中清楚,这是有人诚心为止,下一个怎么也该轮到自己了。 那时这邢捕头才刚十一的年纪,悲伤未过,又要开始每日提心吊胆,担心自己的安危。 每日惶恐不安,再加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哪里有什么高名的办法?无非是躲。 邢捕头便躲在了一个地窖之下,一连两天两夜。 每深陷黑暗,再加悲伤,惶恐的情绪,便生了这种病。 初时,只是隐隐在黑暗中听到这包索说话,在安慰自己。后来则是连这包索的模样也能看到。 在之后的实行邢捕头则是记不清了,无非是自己同这包索去查其中缘由,将此事查明,而后将这行凶之人绳之以法。 余福微微点头,该是这包索将此事查明的,这邢捕头记不得也算正常。 后来则是这包索要这邢捕头识文断字,可邢捕头偏偏不听,非要习武,后来还做了这县中的捕头,而后这包索则是开始有得忙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余福此时心中已经清楚,该是这邢捕头每逢破案之中。 整理线索,找出破案关键的该是这包索。而后将犯人缉拿归案的便是这邢捕头。 此时清楚了事情原委,余福到时有些同情这邢捕头,早年的经历不说,就这两人一副躯壳,以后娶妻生子可怎么办啊! 余福的猜则是不是多于不说,转眼来到了这关帝庙处。 邢捕头又恢复了包索的模样,下马后示意众人禁声。 余福也看出了一些端机,毕竟这荒郊野岭之处,脚印竟还清晰可见。按理来说,在这地方,这脚印还是一夜,就会被夜风带起的尘土掩埋,可此时竟清晰可见,足以说明不久还有人来过。 想到这些,余福不免有些激动,毕竟要真是陆通再此,只要将他擒住,还怕他不会说出实情? 包索下马后,仔细看这这些脚印,眼中则是露出疑惑之色。 余福忙上前问询。 包索这才轻声说道:“这些脚印只有进去的脚印,却没有出来的。而且脚印散乱,该不是一人。” 余福向着这包索所指,这才看出,不过这也恰恰说明,这陆通此时该是在这屋中。 心中想着,向李玄机试了试眼色。 李玄机会意,低声嘱咐几人,去向四周将这关帝庙围了起来。然后李玄机带着剩众人,慢慢向关帝庙走近。 余福与包索也紧跟其后,向这关帝庙靠拢。 哪知李玄机等几人进入之后,似是看到了什么,便放下了警惕,让余福进来。 余福一见就知不好,紧走两步,进屋查看。 只见屋中有两人躺在地上,看样子该是刚死不久。余福上前查看,便见一人该是那陆通,虽是余福没见过这陆通,可是在这陆通的样貌,余福不知听人叙说了多少遍。 余福知道动手的人该是刚走不久,就想带人去追。 包索见此,赶忙摆手轻声道:“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该是追不上的。” 余福哪里还听的进去,忙让李玄机找找附近脚印之类,想追上这下手之人。 要说这陆通的死对余福也不算什么,可心中却绝什么事情都慢了人家一步,这让余福接受不了。 有种被玩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这滋味可不好受。 余福心中愤恨,站在一边,也不理这包索在做什么。正在想着后面该如何时,便见陆无为与李元一也到了此处。 看到余福诧异的表情,陆无为冷声道:“二叔醒来,说陆通该是在此。” 余福微微点头,这陆崇明能想到这陆通藏身于此,倒也不是怪事,毕竟他早就察觉到了这陆通的变化,找出他藏身之处也不算难。 哪知包索听了,大感疑惑,起身后向陆无为问道:“你的二叔是陆崇明吗?” 陆无为早先就见过邢捕头,此时这邢捕头却与之前不同,陆无为不知其中原委,可既然邢捕头再此,也猜出是余福将此人找来帮忙,听他这么一问,陆无为微微点头,然后看向余福。 余福见到这包索如此,知道他该是想到了些什么,哪里还有心向陆无为解释,开口问道:“包大哥,想到了什么?” 包索微微点头,低声说道:“我总觉其中少了些什么,如此一来,这件事情就对上了。” 几人一头雾水,要再问究竟。 可这包索则是说道:“此事还是我的猜则,还没有依据,还是能见过陆崇明之后再说不迟。” 陆无为听这包索这么一说,开口说道:“二叔醒来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又昏迷过去。下次醒转,不知还要等到何事。” “这陆崇明是此事的关键,我自有办法让他醒来。”包索说完,不在理会众人,出了关帝庙后,便欲上马。 余福知这包索该是上不去这马,赶忙也跟出帮忙,将这包索扶到马上之后。 便又开始向陆无为解释事情经过。 自己为何来此,这邢捕头的事情。 得余福说完,陆无为这才带有深意的看了看一旁骑马的邢捕头。 李元一则是听完后,似是有些兴趣,忙问了一些私密之事。这倒与之前余福心中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比如,这邢捕头日后结婚生子,该当如何之类。 余福哪里会清楚这些,可也不愿在自己三师兄面前露怯,胡言乱语一通,李元一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余福等一众人,都是不明所以。余福,李玄机,陆无为,李元一四人还好,心中清楚到这关帝庙是所为何事,现在离开去陆家庄有为了何事。 其他几人则是一点也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到这关帝庙中,见到这两具尸体,然后有莫名其妙的离开,不知去哪里... 余福见众人如此,也没心情解释,毕竟自己现在也是一脸茫然。 要说这两具尸体中,一具是陆通的,那另一个人是谁? 而且,这陆崇明怎么又成了此事的关键,可自己怎么想,都觉的这陆崇明该是此事的受害人啊! 毕竟这陆崇明受的伤自己也见过,那颈上的伤口可做不了假,毕竟谁也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难道是因这陆崇明在受害之时,见到了行凶之人的模样? 可这也说不通啊!要真是如此,陆崇明两次醒来,早能说出此事。 况且这陆崇明见没见到这行凶之人,这包索是如何推断出来的?仅仅凭这陆崇明知道陆通的所在? 这些事一瞬涌进了余福思绪之中。对于这些事情的答案,余福知道,任自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还是问问这包索的好。 想着往这包索靠去,轻声道:“包大哥,这事缘由,怎么也该向我透露些吧!”说着做了个烧水倒水的手势,继续道:“也不枉我那日的辛苦。” 包索深思片刻,这才开口说道:“余大人,今日清晨不是与你说了不少了吗?要说此事关键就与那日说的一样。” 余福听包索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清晨两人的谈话。难道真是自己漏掉了什么吗关键,或是有什么地方没有注意到? 第一百三十二章 清晰(三) 对于清晨包索的猜测,余福怎会忘记。 一则是这陆通是就是陆通,没有人假扮,只是其中发生了一些变故,这陆通不得不如此行事。而且这么行事,为得多半是这陆家,只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二则是,这陆通被熟人假扮,假扮之人与这陆通相识多年,知晓这陆通的一切,甚至是平日言语间的神态。要说是如此的话,这人该是密谋了多年,可即是在陆家待了多年,那为何还用扮成这陆通去盗取这内功心法? 余福在想到这些,到觉心中清晰了不少。 要说这两种事情,还是第一种最为贴切。要真是如此的话,自己从开始就想错了。 这陆通没有被人假扮... 可那陆通不会武功,那日为何能将陆崇明等一些高手击退? 余福想的头都大了,开口就问一旁的包索,可这包索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余福心中气恼,也不再开口,心中想到,有什么事情还是见过了陆崇明之后再说的好。 这关帝庙本就在陆家庄附近,众人没走多远,便到了这陆家庄。 下马之后,吩咐众人门前把守,只余福,邢捕头,李玄机,李元一,陆无为几人进屋。 对于这邢捕头说能让陆崇明说出此事的关键,余福倒也相信,可李元一,陆无为二人哪里肯信,可见余福点头,也不便在开口。 只见这邢捕头进屋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陆崇明的床头。 待这邢捕头取来烛火去点这一物时,众人这才看清,这是一小节的香火。 不等众人开口,邢捕头便向众人解释,这香叫做流连香,对这昏迷不醒之人最为有效,哪怕是你重伤不治,有这流连香在,也能让你醒来一时三刻。 众人似是不知这流连香,邢捕头又详加解释。 流连香,如其名,有流连忘返之意。 流连忘返说的是一个人对一地方的流连,这里的流连之意,也是说人对这世间的流连。 点起这香后,便能唤起人的流连之心,而且对这种重症昏迷的人,尤为的管用。 邢捕头又讲述一个关于这流连香的故事。 说的就是这流连香早先将一个重症昏迷之人唤醒。这人醒来后,叙说的就是昏迷之时想起往日美好之事,因此这才得名。 众人见这邢捕头说的有根有据,也不由信了几分。 说的虽是好听,可要说这香的味道儿,实在有些差强人意,只有一股浓浓的烟熏之味。 可等这邢捕头说完后没多久,就见这陆崇明慢慢醒来。 一旁的韩雨琪见了,赶忙将这陆崇明扶起,从桌上拿了杯水,让他喝下。 待陆崇明喝过水后,扫视屋中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陆无为的身上,眉头紧皱。 沙哑的说道:“无为,你不该回来。” 该是这陆崇明伤在了咽喉,说话时牵扯了伤口,这话虽是说的小声,可也似乎用尽了全力,忍着疼痛才将这句话说完。 陆无为见陆崇明如此,赶忙靠到近前,问陆崇明身体如何,吩咐他说说话。 陆崇明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转眼看向一旁的邢捕头,似是知道自己醒来是这邢捕头的功劳。 先是低声道谢,而后开口说道:“陆家已到如此地步,我也没了顾忌,有什么事情你们就问吧!” 虽是简单的一句话,可也表明了其中内幕,陆崇明知道不少。 余福知道此时这陆崇明身体尚未痊愈,不宜多说,也不愿开口,便推了推前面的邢捕头,让他开口就好。 邢捕头会意,开口就问:“你背后之人是谁?” 陆崇明与这邢捕头同在这镇中,自然相识,而且也听过不少这邢捕头的事情,此时听他这么一问,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邢捕头似是就知这陆崇明会如此,也不再追问,继续说道:“这背后之人为的就是你陆家之中的内功心法?” 陆崇明这才开口:“该是如此,只是没想到始终还是没有骗过这些人。” 邢捕头听了,深有同感,叹了口气,轻声安抚:“即是他们阴谋没有得呈,这陆家也算做了一件善事,不然你以为他们得了这心法之后,难道就只是与陆家一样,做一个普通的江湖世家?” 陆崇明听了若有所思,低声说道:“我深知这帮人的秉性,可...”说带有深意的看了看一旁的陆无为,继续说道:“可陆家早就被这帮人划入其中了。我做这些也是为了自保,那知...” 邢捕头不等这陆崇明说完,接着说道:“哪知他们早已识破你的计策,这陆家还是难逃魔掌。” 陆崇明懊悔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这邢捕头的话。 邢捕头最后这才说道:“陆通是你的人吧?” 陆崇明微微点头,似是猜到了这陆通的结局,可还是开口问道:“他还活着吗?” 邢捕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说道:“好了,你休息吧!事情原委我以知晓,后面的事情,就让他来做吧!” 陆崇明听了邢捕头这话,似是有些不忍,看了看一旁的陆无为,似是不愿让这陆无为涉及其中,可事与愿违,此时陆无为就算想躲,也无可躲之地。 陆崇明似是还有话要对这陆无为说,可实在是过于疲劳,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邢捕头则是让韩雨琪将这陆崇明放躺下之后,好好照顾这陆崇明。 而后示意众人出门,将众人领到了另一间的屋子之中。 几人都是不解的看着这邢捕头。 余福知道,此时的该是包索。对于这包索涉及其中本来算是一个巧合,可从刚才二人的谈话看来,这包索似是知道的可比众人了解的多得多,要说这点余福到是没有想到。 要说那日不是自己临时起意,邀这邢捕头同往,那自己等人还不是奔波到死,也不能得其中关键? 可细想之下,却觉得,就眼前的这邢捕头来说的话,就算那日自己不邀他同往,也许后面的线索也会提及此人,到时会和此时一样。 第一百三十三章 清晰(四) 可无论如何余福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不管是陆通,还是陆崇明只是此时中的一个线索人物,到头来破解此事关键的人,却是这包索。 到了隔壁屋内,余福哪里还坐的住,尤其是见这李玄机在抿着嘴偷笑。 余福更觉自己似一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被人牵着鼻子走。 要说来此为的是陆家之事,是自己在京城时,徐阶就告诉过自己。 而后查询陆通,则是李玄机建议。 顺着这陆通查询,反倒是出来个邢捕头,包索,而后又说事情的关键在与陆崇明。 那是陆崇明醒来之后,说的更是一头雾水。到头来,却是与此时无关的这邢捕头成了此事的关键。 等众人进到屋内,余福则是站在门口,将门关严,一副不说明白此事谁也不许走的架势看着邢捕头,冷声说道:“好了,此时此地要是还不将此时说明的话,我看谁也别出这门。” 不等这邢捕头开口,李玄机则是说道:“余师弟,五黄六月,天气炎热,还是将门开着透透气的好。” 余福此时心中愤恨,哪里听李玄机这两句就将门打开,冷言说道:“热死最好,嫌热的话,就三言两语快些说清的好。” 李玄机见余福如此,也不再开口,只是走向屋中唯一的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面。 邢捕头则好似根本不在意余福所说,走到屋中一侧,摸索之下,在墙上又开了一道门。 众人都觉神奇,这门隐藏隐秘,众人都是没有发觉。而且住人之处,哪里会开两道门?所以此时又一道门打开,众人都觉的诧异。 余福见了则是心中暗骂几句,也不再把守在门的一旁,向前两步,坐在了床上,低头不语。 邢捕头见众人似是都在等自己开口,这才清了清嗓音,向众人解释。 要说此事还是该从陆无为之父,陆崇光说起。 陆无为之父,陆崇光,当这陆家庄主时,因受人蛊惑,参与进了一个秘密组织之内。 要说是秘密组织一点也不为过,这组织里有多少人,有谁参与,没人知道。而且这为何组建这组织与这秘密组织的目的是何,也没人清楚。 初时陆无为之父,陆崇光,也察觉此事中有些蹊跷,可是后来慢慢去深陷其中。 毕竟这组织能力大的惊人,而且什么事情好像都能办到,让人心安的则是这组织也不求任何回报,只是当有事情用的到他时,只要他帮忙就好。 陆无为之父陆崇光,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只是一件事情,可这组织却是帮自己做成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一些早先想也不敢想的精钢名铁之类,还有这天魔剑剩余的炼制材料。 都是由这神秘的组织帮这陆无为之父找来。 直到过了数年,这组织才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要看一看他陆家庄的这份配合铸造之术的心法。 要说陆无为之父,陆崇光,初时倒也想过,只是看一眼倒也无妨,可是碰巧的事,正在这时,却有一人跑来告诉他,这秘密组织的目的不纯,要真是将这东西交给了他,怕是会用来铸造军用的器械,用来战乱。 陆无为之父,陆崇光,心中这才了然,对与这些年自己所做懊悔不已,可为时已晚。 要说用这铸造术来炼制一些短兵器,宝剑,宝刀之类,朝廷倒也不做理会。可要是炼制的是军队用的长兵器,剑弩之类,那可是作乱之罪。 陆无为之父,陆崇光哪里还敢小视此事,毕竟思来想去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暗中养兵买马,铸造兵器意图作乱。 数日无果,这秘密组织似是察觉到了这陆崇光的异样,这才与他下了最后通牒,告诉他了最后的期限,与他要不献出这心法的后果。 陆崇光这才知道,自己是陷入了人家的圈套。 宗祖有训,这铸造术无论如何也不能用做军用,陆家担不起这等罪孽。 往后几日这陆崇光心事重重,可也想不到好的对策,可向自己的弟弟陆崇明说出此事,又怕害了他,因此只能找家中的老仆陆通商量。 陆通听了此事也是大感诧异,可两人智慧有限,始终没有想到对策,直到陆崇光郁郁而终,也没有想出应对之策。 可这秘密组织,哪里会因此放过陆家。而且不知为何,这组织找到了陆通,告诉他,他们知道了陆通也涉及此事,陆通如要不帮忙的话,下一步做的就是,而后的家主陆崇明与陆无为。 陆通一生忠于陆家,可要说因这心法断送陆家前程,心中始终不愿,因此答应了帮这组织做事。 虽是答应,可这陆通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这陆通心思单纯,心中所想就是,只要自己找不到,那两方都不算得罪。 直到后来,这陆通才知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这才不得已与陆崇明商议此事。 要说这陆崇明可比自己的哥哥陆崇光与这老仆陆通聪明的多,此事倒也不难,那就是造一份假的心法,让这陆通盗去。 只要内容相近,任这组织也察觉不出其中异样。 想到这些,便开始暗中秘密进行,后面被陆通打伤,天魔剑被盗,也是为了不让人起疑。 而且在后面中,这组织也确实加了筹码,只要这心法不够,还要这陆家封印的这把魔剑。 要说这些事情也算是做的滴水不漏,毕竟知晓其中关键的,只有三人,陆崇明,陆通,韩林三人。 可哪知,还是被这组织看出异样。 要说这组织能看出其中异样,也怪这陆崇明算错了一点,忘了这陆通的心性。 其实与陆通也没有关系,可要说这心性,也是太过迂腐,善良。 在那组织中与他接头的人拿走这心法后,没两天便又来一使者,当面将这心法摔在了他的面前,冷言道:“偷梁换柱的把戏,想糊弄我吗?” 按说要是陆崇明或韩林这等江湖之人,定然能看出其中异样。这明显就是这人要诈一诈自己。 可这陆通哪里知道,早被那人这一句话,吓得魂不附体。 第一百三十四章 清晰(五) 就因此,伪造这心法的事情,这才被这组织察觉。 后来陆崇明得知此事之后,心中就知不好。 要说陆崇明事后也算处理得当,直接让这陆通躲起来,自己则是会回到陆家庄, 将陆家上下百十口叫到前厅之中,意欲遣散众人。 那知正在陆崇明与众人说此事时,隐藏其中的杀手突然出手,将众人都割喉致死。 先从后排下手,接连向前,手法之快,叫人措手不及,短短一瞬,众人便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陆崇明在看到动手那人的模样时,满是不可思议。 这动手竟然也是陆家的仆人,只不过,这几人没了往日的谦和,卑贡,取而代之的则是眼中阴冷的杀意。 说道这里时,事情大概算是说明,邢捕头向众人继续解释道:“这几人中该是早就潜到了陆家之中,却说陆崇光,参与这神秘组织之中的人,该是就在这之列。” 陆无为听了事情起因,这才知一切竟是源于自己的父亲,陆崇明。 要说陆通与自己二叔,则是担心自己安慰,这才对自己隐瞒,不愿让自己深涉其中。 可到头来,自己涉及其中的理由,竟然是陆家的覆灭。 如今陆家如此,都拜这组织所赐,陆无为怎会轻易罢手,冷言问道:“邢捕头对这组织可否了解?” 邢捕头微微点头,缓缓道:“早些我也领教过这组织的高招,也查过其中的一些事情,不过始终没有眉目,似是这组织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且这组织所图甚广,图谋之事只要有一丝暴露,就会有数人被灭口,知道你无迹可寻,这才罢手。” 余福却觉此事中,水分较多,该是以讹传讹,将这组织说的有些太强大了。 开口便向众人说道:“要这组织真有通天的本领,这心法还能得不到?那不是自相矛盾吗?而且,听之前邢捕头言语中,这组织人数该是众多,不然就像陆庄主所求之物,该是寻常得不到的东西,不是人数,财力深厚,怎能轻易找到?” 邢捕头听明白了余福言语之意,继续说道:“余大人说的不假,只是有一点余大人该是不知。” 余福听了,有些疑惑的问道:“哪一点?” “参与这神秘组织的人,只有两种。一是誓死效忠的忠心之辈,二则是觉其中有利可图,被哄骗的大富之家。无论是哪一种,都要严格遵守一点,只有一人与他联系,除此之外,身份不可向外人泄露...” 邢捕头说着看了看旁边的陆无为,似是有些不愿在多提及,含糊道:“陆崇光就是如此,他加入这组织数年,对这组织力量可说是所知甚多。而且就算一直收益,也不愿将此告诉自己的亲人,甚至家人,就可以表明这组织力量的可怕。” 余福听了这才微微点头,可心中似是不愿同意这邢捕头的看法,毕竟同意他的所说,就代表这组织无从查起,此事只能如此了结。更有甚至,这屋中众人听闻的此事,被外人知道,怕是都会给众人带来不小的麻烦,甚至会被因此灭口。 这点,让余福心有余悸。而且,这组织密谋的这陆家庄的铸造之术,想都不用想是为了什么。这可不似这江湖门派之争的小打小闹,这要是被这组织拿到,到时天下还能安稳? 不知邢捕头是看出余福心中疑惑,还是心中所想与余福无异,对这众人继续说道:“说来可笑,能知道这些,也是因我与这组织打过交到。也不能说是打过交到,该是说被追的狼狈之极。如今各位也都因这陆家的事情涉及其中,我想只要众位就此停手,这组织该是不会在过多深究。” 余福听了心中好笑,要说这邢捕头这话说的有些水平,有些激将法的味道。 先是说出这组织厉害之处,然后劝众人停手。可意思是在联合众人,一同查询此事。 别的不说,就说屋中在座各位,谁会因这些就此罢手? 陆无为首先不肯,然后剩下众人都是听命自己,自己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陆韩两家的事情,当然也不肯答应。 见众人都没有开口之意,邢捕头则是继续说道:“既然如此,看来各位心中都有了决策。” 余福笑道:“包大哥说笑了,到了如今,还有什么退路可言,还是请包大哥说说这组织之事的好。” 要说这邢捕头了解这组织,余福也只是猜则,毕竟怎么说这邢捕头与这组织也算打过交到,自然也该知道些内幕。 邢捕头看众人眼神坚毅,又有得没得劝阻了两句,这才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也算是达成共识,要说此事也好办。毕竟我们做的不是要与这组织如何,而是要找这陷害陆家之人。” 余福不解,问道:“这两者不是一回事?怎么都觉两者是一样的呢?” 邢捕头低声道:“这两者当然不同。以我们如今的势力,要想对抗这组织,怕是自寻死路。可要说是找出这次主事,陷害陆家之人,还是有可能办到。毕竟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定会有人深究这主事之人,如此一来,组织中的背后指使,该是会有可能弃车保帅。” 听了邢捕头这话,众人心中明了了几分。要说众人对这组织了解不如这邢捕头多,而这邢捕头说的也有些道理。 可要说去哪里找这主事之人,倒有些难办。 余福与众人心思一样,可见这邢捕头慢条斯理的说着,知他该是心中有了主意,便开口说道:“对于此事,还要有劳包大哥,多多为之。” 邢捕头则是一转刚才之态,轻声说道:“余大人说笑了,对于这组织的事情,我也只是知道这么多了。要说如何找出此人,却是不知,还要劳烦各位多多辛苦了。” 这话一出,众人哑口无言。 刚才商量的有因有果,头头是道,可这第一件事,就相当棘手。此时线索中断,哪里还能找到这主事之人的消息? 第一百三十五章 清晰(六) 见到众人异样的表情,邢捕头这才觉得似是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继续补充道:“这事还得有劳余大人去做。” 这话一出,众人将目光从这邢捕头身上转到了余福身上。 余福哪里会想到,这么棘手的事情,就这么落在了自己身上,可见众人眼光恳切,也不认推脱,可是要说自己去找这人?怕是没个十年八年可找不到,可即是这邢捕头这么说,必然有他的用意,这才开口问询:“包大哥,余福愚钝,还是详细说明的好。” 邢捕头微微点头,缓缓说道:“这件事情如要成功,众人团结一心,是肯定的。可是要没有个方向,也是徒劳。依我之意,则需我们整理出一条路来。只要打通一处,便能洞悉全局。”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又让这邢捕头详细说明。 邢捕头有些无奈,似是觉得自己都说的这么详细了,还要详细说明。 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思索之后这才开始向众人分配任务。 先是陆无为,李元一二人,则是要陪在陆崇明身边,悉心照料,以防贼人来袭。 余福,李玄机与邢捕头,三人则还是回百禁忌处,听众探子打探来的消息。 虽说是三人,可辨别线索,细查关键则还是要靠这邢捕头。 余福与李玄机的任务,则还是这弘阳教之事。 毕竟弘阳教的事情也不是小事。如此一来,邢捕头又嘱咐众人几句,便同余福,李玄机向百禁忌处赶去。 待说完这些之后,邢捕头又成了邢捕头,不然真由这包索骑马赶路,怕是天黑也到不了这百禁忌处。 回到房中,余福细想今日之事,只感觉事情也来越过复杂。初时自己还以为此事是由这弘阳教或自己大师兄在背后指使,此时哪知又冒出来一个神秘的组织。 要说这神秘组织的目的,更为明确,该是要犯上作乱。 相比之下,余福到觉这弘阳教有些孩子气了。 可难办的是,如今就一弘阳教就让众人愁眉不展,此时再来这么一个组织,怎么都觉有些无暇分身。 可余福心中清楚,两事真要分个主次的话,这弘阳教之事,到是可以放在一旁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余福忽然想到一事。 要是真按照这邢捕头所说,这弘阳教中有一位山西之中的大人物,难道就没有可能与这组织有关联? 毕竟这组织真要是如此神通广大的话,定然少不了一些大人物涉及其中,搞不好,这些大人物某一位就有可能是其中主事。 想想也觉得有理。想到自己如果是这指使之人,要是有能力拉拢的话,定然是拉拢一些大人物,毕竟这些人能做的,比一些小人物多的多。 而且,要真是拉拢人的话,此时山西内,有一人,定会拉拢。 就是金刀门,自己的大师兄秦百川。 别的不说,就说秦百川在山西内的地位,就算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些,余福心中好笑,这才多久,自己真快成了阴谋家了,什么事情,越想越是往阴暗之处想。 想着想着,余福昏昏睡去。 第二日一早,起来吃过早饭之后,便见邢捕头已经早早起来,坐在一处石桌前,不知在想何事。 余福见此,上前低声道:“邢大哥?包大哥?” 与一人打交道,还分两人。余福说出这话后,自己都觉好笑,要说这邢大哥,江湖气十足,快人快语。 而这包大哥,则是文人墨客的模样,说话慢条斯理。 别的不说,就说昨日之事,这包索从头到尾说的都是一字一顿,有好几次余福都是心中焦急,只想将这邢大哥叫出,与他商量。 可是生怕这邢大哥不知此事,到时会耽搁更久,因此才打消了自己心中冲动。 此时余福说完之后,见邢捕头似是听到,头也不回先是吟诗一首,感慨起来。 余福就知,眼前的还是昨日的包索。 此时余福心中到是有些好奇,也不知两人平日如何分配。 这两日见的都是这包索,邢大哥出来甚少,难道一涉及费神之事,都是由这包索出面,思索其中关键? 想想便觉有理,要真是如此,那还真不能叫邢大哥出来,怕是这邢大哥也是个大老粗,与这动脑之事,该是不善。 况且前些日自己还觉的自己身边没有个出谋划策的人,此时就遇到了个包索,余福到觉也是好事一件。 毕竟自己身边高手不少,要说能动脑的,还真没有几个。 只有一个李玄机不说,经常与自己打哑谜,这点让余福气愤不已。 如今好了,有了主心骨,余福便开口说道:“包大哥,今日事宜,是不是该安排一下?” 包索似是没想到余福会这么说,疑惑的看了看余福,轻声道:“今日我要做的就是去听众人传回的消息,余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做,去做就好。” 余福听了心中苦笑,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何事的好。 细想之下,也觉这包索说的有理,一时三刻,怕是难以找出这主事之人,此时自己何不先去与大师兄上脸该如何应对这弘阳教? 可要真是刚说完这弘阳教之事,这组织的事情又有了眉头,到时两件事情赶在一起,自己可是难以分身。 思来想去,余福心中纠结不定,怎么做,都觉的不太妥当。 邢捕头见余福低头不语,眉头紧皱,似是知道他纠结何事,开口说道:“余大人不必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此时此地,一些事情,你不出头,自会有人来找你。” 余福听的一愣,似是觉这包索说的这话到是像那徐阶,徐大人的口吻相像,心中顿时冒出一股冲动,想去看看这邢捕头是不是徐阶假扮。 可是只是一瞬,想到燕红莺所说,怎么都觉似徐阶这种人,该是怎么也不会从小去学这乔装改扮之术。 别的不说,就说这徐阶幼时该是还在用功读书,哪里还有这功夫? 虽是心中想着,可余福还是不由自主的慢慢靠到了包索身旁,趁他不被,一把耗在了他的胡须之上。 撕扯之下,似是没有发觉燕红莺装扮之时用的皮具,这才微微宽心。 第一百三十六章 清晰(七) 要说邢捕头,也被这余福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不知余福作何,可被余福撕扯之处疼痛难忍,就要开口,则见余福已经住手,坐在了一旁,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 余福本意也不至如此,可心中就是有种莫名的冲动,归根到底,该是为的掐一掐这邢捕头吧。 要说这邢捕头一会还有事做,自己耽搁太久确实也有些不妥。 余福也不在理会这邢捕头,便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此事由这邢捕头处理,到也安心,不过纳闷的到是自己该去做些什么事情好。 要真按照这邢捕头所说自己在此等人来找自己,这还不知得等到何时。 毕竟来不来还尤为可知。 回到房后,余福兴兴打坐起来,修炼起龙神心法。 要说这几日武功没有精进,可余福心中知道,越是这样,就是越离自己进入这大成之境不远了。 正在余福修炼时,听到敲门声响。 余福不敢怠慢,赶忙起身开门。开门便见站在门口的张元杰。 见张元杰表情焦急,余福赶忙问是何事。 张元杰凑到余福身前,指了指现在院中的一人,低声道:“这人是金刀门的,有急事找你相商。” 余福听了,心中了然。 此时这不就如刚才张元杰所说? 此时心中不免有些钦佩。 要说都是人,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自己怎么也想不通这邢捕头是如何判断出的有人会有事要来找自己? 要真是猜测,这猜测也该有些依据吧! 可说是猜测也未免有些太准了。 张元杰不知余福心中所想,只见余福站立不动,赶忙又是提醒。 余福这才回过神来,向着院中那人走去。 要说这人,余福那日也是见过,是自己大师兄的徒弟,好像叫做王权。按理来说,也是自己的师侄。 余福对这礼仪之事,本来也不是太过在意。可是毕竟自己与大师兄的这关系,也不好太过随便,怎么也该有些长辈的样子。 余福迈步走到那人面前,还没等余福开口,那人先是向余福施一大礼。口中恭敬道:“小侄,拜见余师叔。” 要说这人如此一来,余福到有些不自在,赶忙上前搀扶,开口说道:“师侄客气,快快请起。” 待将这人搀扶起来,余福忙问何事。 王权恭敬道:“这次奉师之命,来请余师叔前往。” 这些余福知道,忙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余师叔有所不知,还是先赶路在说不迟” “那好吧!”余福见这人焦急的样子,心中就知不好。 自己对大师兄,秦百川虽然是了解不多,可能让他这么着急,想来这事情也不会简单。 想到这些,便赶忙回房拿了一些所需之物,便和这王权出了大门? 边走边与王元杰交代这邢捕头的事情。 要说这次去这金刀门与大师兄商议什么自己不知,更有甚的则是,看这样子有可能会待上一两日,甚至十天八天都有可能。 自己走后,对这邢捕头自然要照顾周到。所以此时想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嘱咐众人,这邢捕头的事情。 张元杰听了,只是点头答应,却不开口。 余福有些纳闷,怎么觉得自己这张元杰,张师兄今日有些不对劲。 刚要开口试探,便看到门前,李玄机与燕红莺已经在门前等待。 余福看到二人身后还拴着马匹,心中便是了然。 如此,便知张元杰刚才表情的意味了,还是咱就听李玄机说过了这些,在听自己又说一遍,自然是有些不耐烦。 李玄机见到余福以后,便抢先说道:“邢捕头早就吩咐我二人在此等待余师弟,正事要紧,我们还是先赶路吧。” 余福听了这话,心中气闷。 李玄机这话,明显是有意与自己炫耀。 这些余福,自是不太在意。 毕竟平日自己的模样,也没多讨人喜欢。要说怎么自己也是七真派的盟主,此时反倒成了外人,什么事都不清楚。 既然如此,余福也懒得再问。也不理这李玄机,燕红莺二人,与王权说了一声,便上马前行。 李玄机,燕红莺二人见了,便知余福为何如此,也不在意,也是上马跟了上去。 只剩这王权一头雾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待一旁张元杰开口提醒,王权这才上马追了上去。 四人骑马并行。 要说此时最无奈的就是这王权了。 也不知三人的关系,也不知三人为何赌气。 可要说本来这些也不管自己的事情。可是既然是自己来请这余师叔,怎么也要将事情讲明啊! 不然回去,师傅非要怪罪不可! 最纳闷的就是刚才余师叔还似挺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此时确实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因此这王权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玄机也是看出来了这王权心中之事。 开口说道:“见仁兄焦急万分,想来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王双见这李玄机替自己解围,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开口道:“这次......” 李玄机见这王权似是要大书特书一顿,赶忙指了指一旁的余福,轻声道:“大点声,说给他听。” 王权听了这才恍然大悟。要说确实是要对这年轻的师叔说。 想着,这才将头转向余福一侧,说此事缘由。 要说邢捕头能猜出金刀门秦百川来请余福,倒也简单。 毕竟自上次余福离开已经有几日了。这山西,陕西边境处每日都有摩擦,请余福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 所以咱就让李玄机早做准备,省的到时匆忙。 可这次的事情确实出乎了众人意料。 这次王权匆忙来此请余福前去,则是因这陶中文。 要说这弘阳教势利虽大,可真要想强行功去这山西境内,也没有过多把握。 因此两方相持多少,弘阳教也没有下定决心全力进攻。 而且还是山东境内发生的事情也传到了弘阳教陶中文的耳朵之中。 如今山西再有余福相助,一举获胜的希望,更是渺茫,因此弘阳教有意和谈。 第一百三十七章 清晰(八) 对于这件事情,秦百川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这才让王权将余福请来商议,看做何回应的好。 王权一连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着余福说出,只见余福没有回应,似是听都没有听到。 王权苦笑,无奈的看了看李玄机。 李玄机向王权使了使眼色,见王权不解,这才低声向他说,余福已经听到,多说无益。 王权听了,也不知真假,又叫了两声余师叔,见余福没有回答,也不好在开口。 这也怪不得余福,初时余福则是有心赌气不愿开口。 而后也是因为听了这些消息过于怪异,忘了应答。 要说这弘阳教提出来和谈,余福怎么都觉是弘阳教的阴谋。 按说此事,大师兄秦百川直接就可以拒绝。 可是大师兄竟然请自己去商议,这也是表明其中还是有不得不答应的理由。 想到此处,余福便觉此事还真是不好直接拒绝。 大师兄在山西武林中也算是独树一帜的人物。 要说直接拒绝此事,丢了面子事小,而且这弘阳教提出和谈,真假不论,毕竟也有不愿门中弟子无辜受此牵连之意。 大师兄要真是直接拒绝,日后死伤的性命,该是会算在大师兄的头上。 而且在多想些,也可能因此事,大师兄失去如今的地位。 这么一来,这也是为何大师兄会找自己来商议此事,而不是与山西众掌门商议,直接决定此事的原因。 余福想通,不觉有些佩服这陶中文? 就拿这计谋来说,看似普通的计谋,却是最狠辣无比。 让你明知其中陷阱,还要自己一步一步陷入这陷阱之中。 这类人,也是最可怕的。他将这陷阱设在了心性的一旁,选择进,也是一脚踏入了阴谋之中。 推,也是让你因此身败名裂,轻则人心涣散,重则,人心竟失。 要说余福也一时决定不出去还是不去。 毕竟关系重大,只一步想不到就会踏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一直到了金刀门处,余福也没想出应对之策,不由得怒火更甚。 要说这事情,放在徐阶,邢捕头眼前,想来是信手拈来,可在自己看来,进退两难,难于登天。 余福不由苦笑。 这就是自己与他们差距之处? 想到这里,余福眼神中露出一丝异样。 下马,进院,迈步到了金刀门正厅之中,率先见到的则是自己的大师兄,背对自己,正与厅中众人说着此事。 余福见了也不开口,放慢了一些脚下速度,耳中仔细听着大师兄,秦百川的言语。 只听几句,余福便知,这事竟然还是自己想的简单了。 此时大师兄明显在与众人解释这陶中文的用意,而且分析其中利害说与众人。 大师兄言简意赅,可是声音中没了往日的自信,更多的则是有些不安。 余福心中清楚,大师兄如此,还是厅上寥寥数人,决定就不一致。 见到这些,余福更有心自己解决此事,这倒不是余福有意赌气。 则是为了自己,徐阶,邢捕头与此时都会有自己的解决之道,自己呢?难道只能听人言语行事? 余福从开始时就不是这种人,往后也不会生成为这种人。 想着进入前厅,恭敬施礼,轻声说道:“几日不见,大师兄,近来可好?” 秦百川听声音知是余福,赶忙回身,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刚才知看到秦百川的背影,余福也没觉如何,此时待秦百川转过身,便见秦百川眉头紧皱,似是心中烦闷不已。 余福见了好笑,该是自己这大师兄与自己想的差不多,对于此事,也是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这倒正好,有自己发挥之地了。 想着余福开口道:“大师兄,其中缘由,刚才王师侄已经向我讲明。” 王权站在前厅门前,听到余福这话,不免心中松了口气。 见自己的师傅秦百川看着自己,赶忙上前,耳语几句,便告退出了正厅。 余福则是继续说道:“要说此事还是由山西内各位前辈决定的好,不过有一事我要提前说明。” 秦百川听了余福这话,哪里还不知余福用意。 要这秦百川听了此事之后,与余福所想相差无几。 可是哪里知道刚一与众人说出此事,众人观点各异,说什么的都有,一直决定不下。 秦百川这才派遣王权,去请余福。 毕竟余福还是有自己的主见,而且就武林中来说,七真派自是比这山西众的各派多上一些话语权。 而且秦百川心中知晓,自己说通余福该是比说通这些人容易的多。 此时余福的话一开口,秦百川知道余福是想说出自己的见解。 虽是不知余福会说什么,或是与自己不谋而合,又或是背道而驰,可也算是有个结果。 而且秦百川心中已有把握,余福该是与自己所想一至。 “噢?不知师弟又何事要说明?” 余福听了大师兄帮自己搭腔,继续说道:“要说弘阳教为何如此,其中有没有阴谋,我年轻不知。可我知道一事,我七真派中两派已经投靠了弘阳教,而且,遇仙派,清修派,嵛山派,三派也差点因这弘阳教从武林上消失。” 对于余福说的这话,众人都多多少少听说过,不过似是其中该是没有清修派吧? 余福不管众人,自顾自的继续道:“因此,我七真派可说是与弘阳教有不共戴天之仇。” 秦百川听了余福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似是没想到余福会这么说,心中不免有些懊恼,孩童毕竟是孩童。 可余福的话已经说出了口,还怎能收回? 事已至此,也只能早将此事止住,在与余福先去商议在做决定的好。 心中想着,秦百川开口制止余福,说道:“余师弟,正事之中,怎能......” 余福怎会不知自己大师兄秦百川的心意,知他开口的用意,可这话说了一半,余福怎么会住口? 况且前面说的只是发泄,还没说到正事呢! “大师兄,此言差矣!如我真是为一己之愤,怎会来这山西?” 第一百三十八章 清晰(九) 待余福说出这话,秦百川这才觉自己是多虑了。 不免心中有些好气,自己这小师弟还真是爱出风头,有什么事情明言多好。 想到这些,微微点头,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余福见了继续说道:“虽是如此,可要这弘阳教真有意和谈,我到是愿意冰释前嫌,不做深究。 可是在座的众位,都是我的前辈,聪明才智远胜于我,该是知道,似弘阳教这等邪教,有什么信用可言?” 厅堂上一些聪明人,都听明了余福用意。 而且见余福小小年纪,不免心中有些赞许。 只有几个人,因余福说的拐弯抹角,听的糊里糊涂的。 余福看的好笑,尤其那黑虎帮的帮主刘雄,黑着眼圈,疑惑的看着余福,似是在听天书。 余福对此也不理会,继续说着:“如今这弘阳教明显是摆的鸿门宴,我们要不去到显得我们怕了。去的话,又难保自身安危,如此更显这弘阳教心狠手辣。” 余福从开始七真派说起,直说到如今之事。 虽是三言两语,可已经表明自己心中之意。 况且说的都是属实之事,没掺和半点虚假。 秦百川在一旁听的清楚,余福所说到也帮自己打消了众人疑惑。 要说金刀门与七真派统一了战线,而且余福也说的真切。 七真派都可以放下私人恩怨,别人哪里还有理由揪着不放? 而且余福最后摆明了再说这次是弘阳教的阴谋,这一点,也是秦百川再三强调。 刚才秦百川苦口婆心的就是为向众人说明此事,此时余福说得也是此意。 况且秦百川叫来余福的本意也是如此,如果众人实在达不成一致,自己与小师弟余福一致就可。 秦百川不在似刚才的模样,一脸笑意,大步,几步走到厅上主位坐下,扫视众人之后,冷言道:“不愧是七真派的盟主,此一言正中要害,与我倒是不谋而合。” 厅上众人听了秦百川这话,大多都在心中暗骂,两人一唱一和,明显是早就商量好了应对一次。 虽是这么想,可是如今到此地步,可谁还也不在似之前,敢开口反驳。 达到了这等效果,秦百川也没有想到,不过此事还是弘阳教的请帖要紧,继续开口说道:“刚才余掌教之言,与我也是不谋而合。这弘阳教送来请帖,要说这和谈之事,明显是内有乾坤。 虽是如此,我们不去倒是显得我们怕了,所以......” 所以之后便还是要确定去赴宴了。五老峰李青平似是心中做出了决定,开口打断了秦百川的话,继续说道:“我到觉此事有些唐突,既然知道弘阳教摆的是鸿门宴,为何我们还要深入险地,倒不如...” 有李青平开了这个头,后面众说纷纭,有的建议不要赴会,有的则是要改一改这赴会的地点。 而更奇的该有人竟然要整装人马,要来一个瓮中捉鳖,将弘阳教的人困死赴会之地。 余福听的好笑,要说这山西各派来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如今一开口商议,怎么更像是街井小贩的模样,一副讨价还价决不亏的模样。 余福心中清楚这帮人的心思,要说这也不怪众人如此。 毕竟山西中金刀门的势利最大,如果秦百川前去赴会,被弘阳教暗中设计陷害,那群龙无首,山西岂不是拱手让人? 这一帮人知道弘阳教的手段,毕竟金刀门在,有事还能商议,自己过得也算舒坦。 另一部分人,则是谁胜谁负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自己才能获利最大。 这一帮人,也是最可恶一帮人,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对其他漠不关心。 想必之下,李青平之流,倒还算强上一些,毕竟他们心中清楚,山西内由金刀门做主,他们的舒坦的日子还能继续,弘阳教一来,怕是这等悠闲的日子也就结束了。 要说最奇的,当属黑虎门的刘雄了。 见他一副茫然的模样,似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该是以为这弘阳教送来的请帖,只是简单请众人吃一顿饭。 众说纷纭,则又回到了先前,秦百川眉头又宁到了一起,不知该如何终结众人话题。 余福见了,知道,如此下去,始终也做不出决定,便走到秦百川身边,低声道:“大师兄,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意见,何不直接投票来的快些,去的多,就去,去的不多,我们倒也省心。” 秦百川知道余福是在说笑,毕竟要这么如此行事,那山西众派联盟还不叫人笑点大牙? 这赴宴之事,不同于其他事情。 可以说他是大事,也可以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鸡毛蒜皮的小事,偌大的众派联盟也商议不定,需要投票才能决定?这不是废物,这是什么? 可此时秦百川也没好的办法,毕竟此时还不是一拦众责的时候。 秦百川心中正在思索应对之策,则看到余福嘴角上扬,便以为余福心中有了主要。 再结合余福刚才所说之事,自己刚才也见识了余福的能力。 此时要说余福能解决此事,到也不稀奇。 秦百川想到这里,一拍桌案,示意众人禁声。 众人刚才吵的不可开交,商议不定,见秦百川如此,立马禁声,似是刚才吵吵闹闹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 余福则是心中好笑,要说这可比七真派商议什么事情好玩的多。 每次七真派有事商议,开口的就是那几人,哪里会这么热闹。 此时见了,余福觉得有趣,倒也不在想这赴会之事了,只是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 秦百川则不知余福心里所想,只以为余福有了主意,此时见众人禁声,便开口说道:“此事我们从早商议致此,也没有个定数。如此下去,怕是过了赴会日期,也商议不下。 刚才听余掌教言语之意,还是已经想出了应对之策。来者是客,不如此事我们由余掌教决定的好,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 秦百川这话一出口,众人又是一阵唏嘘之声。 第一百三十九章 清晰(十) 秦百川心中知道,众人不会因自己这两句话,就让余福抉择此事。 而且余福说的明显与自己所说无几,不同意的几人怎么不知? 说这些只是为了将由头引到余福身上。 果然唏嘘之声渐强,而且言语之意多是再说有意说余福小小年纪,何德何能,能主持此事。 众人这话一出,余福果然坐不住了,何德何能,自己说出是谦虚之意,在别人口中说出,怎么都觉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意味。 余福那里受得了这些,心中虽是知道是自己大师兄有意为之,可怎么都觉的这何德何能这四个字异常刺耳。 余福迈步走到前厅也不理众人唏嘘之声,大声喊道:“我七真派到这山西境内,就是为了这弘阳教之事。如今不管这弘阳教是请君入瓮还是如何,我都会前往赴会。 而且小道士多说一句,人生在世谁还不是为了一口气。既然我们知道他设的是鸿门宴,我们何不多想想应对之策。 在这里商量这么多有的没得有什么用?而且,我心中虽是不愿去,可我可不想让武林上的同道说我七真派是缩头乌龟。 这就是我七真派的决定,七真派心意已决不会更改。不过我可还有事要做,没有时间听各位再此决策不定,不如众位再此商议,小道士先到后面休息了。” 余福说完这话,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秦百川知道余福有意如此,那里会让余福真的出了门口。 在余福说完时,就起身向余福走去,待余福说完转身就要出门时,一把将余福拦住,低声劝阻。 余福说完这话后,厅上众人也都似明了了几分。 不得不说,余福说的这话有理。 要真只商议此事,就算去与不去,到头来,武林中议论的只是山西联盟中的众人。 去的话,真的受了陷害,武林中谁不说众人是傻子?摆明的鸿门宴一脚踏入。 不去的话,弘阳教还不满处嚷嚷,山西内的人都是缩头乌龟? 两面不讨好,如此的话。 到真不去按这余福说的,多多想想应对之策。 正在众人还在犹豫不定之时。 秦百川一副慷慨的模样说道:“余师弟此话有理。到显的我秦百川有些不磊落了。” 秦百川嘴上说着,心中对自己这小师弟也佩服了几分。 要说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或者早些晚一点,都不会有如此的效果。 因此秦百川也有意明志,继续道:“我也同余师弟一样,不管这弘阳教设的是不是鸿门宴,我同余师弟同往。” 这话一出,众人也是只能随声附和。 别的不说就说这秦百川对余福的称呼变,从余掌教变成了余师弟,此事就表明在无可说。 喊余福余掌教,秦百川金刀门则是与山西众派亲近。 喊余师弟,则是此时同门情深,胜过了这联盟。 要说众人在不同意,则这二人去了不说,到头来在代表了龙门派。 那可真成了,武林上的笑话。 如此一来,虽是众人没达成共识,不过这事情也算圆满解决了。 秦百川说完,将余福拉回,便开始提及该如何应对之事。 要说如何应对,也不过复杂,毕竟是不是鸿门宴不说,其中有什么埋伏众人也是不知,也只能临时应变。 只商议此事,倒是简单的多。 毕竟只是商议,做不得准。 要说谁去赴会,倒是还能商议商议。 最后商议半晌,这才决定。 去赴会的有余福,李玄机,燕红莺二人跟随。 秦百川跟随的则是两名金刀门的弟子,王权也在其中。 再有就是恒山派的,这两位师太与李青平三人。 要说这组合也算是按武功与年岁决定。 毕竟厅上也有些武功高的,可年岁毕竟太大,远途劳碌,任重道远,有些不便。 要说李青平虽是人性有些问题,可这武功也算在众人中独树一帜。 这李青平一身硬气功加高深的内力在众人中也算数一数二。 此事商议好后,就是接应事宜。毕竟虽是商议之地是在山西与陕西的交界处。 可要说附近没有自己人在一旁,始终觉得不安。 因此这商议接应之事则是重中之重。 到最后接应的分成了三波人。 山西联盟众人一波接应之人。 另外两波,则是金刀门秦百川门下弟子。 与七真派,雷大通,静慧等人。 如此安排,余福也是乐得如此,毕竟七真派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如要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自己的人好商量。 待商议完,余福便向众人告辞,先回百禁忌处与众人商议此事。 按说还能与邢捕头说说此事,毕竟余福知道,想必之下的话,这邢捕头怎么也比自己想的多些。 将众人叫来,余福便向众人说出此事。 众人听了也是气愤,大骂弘阳教卑鄙无耻,不讲道义。 商议了半天也没好的建树,余福心中好笑。 要说这与山西众派到也相似,只不过七真派中,众人低声嚷嚷完后,便等着余福,李玄机做决定。 对于这些余福到觉得无趣,怎么都觉得不够热闹。 直到邢捕头出声,抢了余福风头,余福这才觉得此事有些意思,有意要与邢捕头在观点上较量一番。 不过自己终归也是说不过这邢捕头。 邢捕头分析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将众人说服,其中也包括的余福。 最后还是按原先计划,不过接应之人中多了一些,足足安排了六十多人,先行到这赴会之处。 要说邢捕头如此安排,则是还有一层深意却是没说。 余福心中也是清楚,这么做还是邢捕头心中始终还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大师兄秦百川。 要说余福对此有些不愿,可心中知道,这邢捕头是为了自己安全,自己也说不得什么,因此只 得同意。 六十几人去交界处,剩下的人也是留在此处,听候邢捕头的安排。 要说从听到这消息后,余福也是心中始终不安。 可怎么也捉摸不透,心中担心的是因这弘阳教之事,还是因这神秘组织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章 初交手(一) 不管如何,余福心中始终不安。 总觉的有大事即将发生。 因此邢捕头说有六十人去接应之时,余福也只得点头同意。 虽是如此,可会发生什么事,邢捕头却是一点也没透露。 这次的事情虽是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 可毕竟来比就是为了这弘阳教的事情。 双方见面,也是时间早晚得问题。 而且这次弘阳教打着议和为由,将众人都诓骗去。 可众人谁不知这是弘阳教阴谋? 而且越是人多,余福越是心安,毕竟有一个自己师叔,凌霄子在。这六十个高手,余福都觉有些不安全。 第二日一早,余福李玄机,燕红莺三人又向金刀门走去。 雷大通,静慧,康福三人,则是带领一众高手,先行赶往赴会地点,做好准备。 毕竟如要浩浩荡荡一行人跟在余福身后前去,确有些让人看着小题大作。 余福不理这些,其中所有事宜,已经由邢捕头安排妥当,自己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 对于这次,余福心中有些不爽,隐隐有种自己成了一件物品,一件被保护的贵重的物品的感觉。 李玄机,邢捕头,张元杰等一众人则成了护送这贵重物品的镖师,达官之类。 自己又像是鱼饵,这点让余福心中不爽,可又无法辩驳。 因此到了金刀门见过大师兄,秦百川等众人以后,连他们说的什么,也没有听清。 只知道众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这次赴会之事。 其中商议的内容,余福却是没有听清。 不过,要说金刀门秦百川,不是在弘阳教中安插了一个王双? 要说这王双该是知道一些内幕,到时可先听听这王双怎么说。 请帖上的地点是在山西与陕西交界处,离此有些距离,而且上面日期是在两日后。 要说这等大事,怎么能不提前到?待大师兄秦百川与众人商议完后,便同余福一同向边境驶去。 表面上只是余福,秦百川,李青平。还有李玄机,燕红莺等十几人。 可暗中保护的,确是还有百十人,毕竟初时商议时,七真派只需二十几人,可实际却到六十之多。 这只是七真派中,山西联盟之内,定然也会如此,这样算来,该是能到二百余人。 这二百余人,该是都是武功不俗之辈。 如此也说明了众人对这弘阳教的重视。 余福心中好笑,自己要是陶中文,就因这些,也与众人好好谈谈这议和之事。但是给他们来一个出乎意料倒也有趣。 待众人说完,便开始一同向这赴会之地驶去。 这次约定的地方,虽是在山西与陕西的交界处。 可难保弘阳教没有早做好了准备。 要说与弘阳教也交手过几次,对于这弘阳教的手段,余福也了解一些。 要说弘阳教这次摆的真是鸿门宴,还是咱就做好了一切的打算。 而且弘阳教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这一点余福早就见识过了。 毕竟七真派落得如此,余福看的清楚。 七真派也算是道教正宗,而且道教清修之人,都能被这弘阳教蛊惑做出此事。 这山西众派中的这些,只要给弘阳教机会,还是全都能给收拾掉。 别的不说,就说此时一同前行的这李青平。 自一行人上马以后,一直看向自己身边的燕红莺。 那眼神,说是赤裸都有些不为过,而且嘴角都有口水流出。 余福见了微微皱眉,要说初时,听到这李青平父亲死后,李青平便赶忙将自己父亲的小妾收为己用。 初时之时,余福还以为其中还是有些内幕,比如这李青平与自己父亲的小妾早就相识。 此时在看,分明是这李青平性情如此。 可这李青平虽是如此,可余福也不好发作。 毕竟此时还有正事要做,而且要说自己与这燕红莺的关系,也有些微妙。 其中还有沈梦儿,余福想到这些,只当做没有看到,也不开口。 直待众人行到正午,到了一家小店休息,顺便吃些饭。 吃饱喝足,在赶路也能快些。 一众数人到了客栈,便分坐三桌坐下。 余福,李玄机,燕红莺坐到了靠窗的一桌坐下,随便点了些吃食。李玄机便低声向两人说于附近百姓的风情,习惯。 哪知那李青平似是忍无可忍,也不在顾及一旁的秦百川,起身变向燕红莺走去。 秦百川见这李青平如此,皱眉冷声道:“李帮主,这是要做何事?” 李青平听了微微一愣,笑着道:“这小店太小,我怕对余掌教照顾不周。” 秦百川听了这李青平的回答,冷声一笑:“最好如此。” 要说这李青平自上路以后见到燕红莺,就开始心神向往,尤其见这燕红莺与余福说说笑笑,早就对余福恨之入骨。 要不是知道这余福是秦百川的师弟,咱就要对这余福出手了。 此时忍到现在,也算这李青平有些耐心。 而且这次李青平也是有意要余福出丑。 毕竟自己同这二人前往,还是因二人看重自己武艺,要说自己只是要余福出丑,这秦百川也不会因此事发难。 而且见余福三人,该是那李玄机还有些能耐,不过李青平也是没将他放在眼中。 心中想着,李青平满脸堆笑,走到燕红莺身旁坐下,看着燕红莺。 便开始介绍自己的生平。 名字,外号,五老峰的帮主,早先的露脸之事,一一道出。 李玄机听了,笑到:“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什么?”李青平似是没有听清这李玄机说什么,顺口问道。 余福见了,替李玄机回答:“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哦,余掌教这是在说我自寻死路了?”李青平说着,笑意更浓,似是从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燕红莺在一旁,怎会不知这李青平诚心要找余福麻烦,而且还是因为自己。 此时听李青平说完,在去看余福,只见余福也是脸上挂着笑意。 虽是如此,可燕红莺还是从余福眼中看出了一丝杀意。 燕红莺见了,身子一震,似是咱就见过余福的这眼神,也知这代表了什么。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初交手(二) 要说余福与燕红莺面对面,余福怎么看不到这燕红莺的反应? 不过燕红莺的这一反应,余福实在想不通她为何如此。 不过此时好笑的则是这李青平。 余福怎么会看不出这李青平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 而且不止这李青平,这山西众门派中,还是都同这李青平一样,没将自己当一回事。 可余福对这些根本不在意,就向此时,余福那里会将这李青平放在眼中?只将他看做是被色字冲昏头脑的可怜虫。 余福知道,不用自己动手,只要见了这弘阳教后,就这李青平,该是也回不去这五老峰了。 因此余福笑道:“李帮主,玩笑了,这是一句闲话,哪里有什么深意?” 李青平此时听余福这么一说,倒觉自己还是高看这余福了,毕竟怎么也是个孩童。 不过虽是如此,可让李青平此时收手,放过燕红莺,李青平打死不愿。 所以也不在理余福,转头看向燕红莺继续说着一些肉麻的话。 什么跟了他以后,锦衣玉食,享不尽的富贵之类。 要说这话说的有些过分,可也不见自己大师兄制止。 余福清楚,自己这大师兄有自己的打算,如此的话,自己还真得给这李青平一些颜色看看。 这类人,余福从小就在京城见的多了。 不论是一些衙门中的差人,还是一些官员的门卫,管家,多的是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小人。 而且对这种人,还真不能手软,能打他的左脸,决不打他的右脸。 余福初时还有意,息事宁人,此时想通,哪里还会留手。 刚要开口,却见这燕红莺表情有些异样。 不似平常不说,而且眼中夹杂好几种的情绪。 陌生,不解,恐惧,还带有几分似是不识。 要说余福也是初次见燕红莺如此。 要说燕红莺在余福印象中,更多的是抚媚,成熟与自信风情。 余福根本没有想过会在燕红莺脸上看到这类的神情。 余福知道,此时这燕红莺心中该是慌张不定,这让余福不解。 按说燕红莺的本事自己也是清楚,还是不会将这李青平放在眼中,可燕红莺为何如此? 余福也不在多想,看这燕红莺慌张的神情,心中怒火突起。 也不全无故,这股怒火自然要落到李青平的头上。 李玄机在一旁看的清楚,虽是不知余福,燕红莺为何如此,可是李玄机心中清楚。 怕是这李青平要倒霉了。 虽是看这李青平似是有些面目可憎,可李玄机心中也有了一丝同情之意,毕竟余福这么大的火气,李玄机还没有见过。 对此事的情况,李玄机怎会还坐在原地,无故受此牵连? 赶忙低声说了句,催小二快些上菜,就起身站到了一旁。 要说这李青平也当真做死,还以为这李玄机是怕了自己。 此时竟色胆包天的抬起手,向燕红莺的俏脸摸去。 燕红莺似是没有注意到,根本没有要躲之意。 可余福坐在对面,怎么容许? 抬手就去打李青平的手。 李青平见余福动手,拍桌而起,一副不放过余福的表情,冷言道:“既然余掌教要与李某切磋,那李某也不客气了,请吧!” 说着,李青平做了个请的手势,要余福到外面,似是有些嫌这店中地方太小,有些施展不开。 李青平如此,一旁恒山等人都将目光投向秦百川,似是要问秦百川此事如何处置。 秦百川根本就不想理会,只当没有看到,也不理会众人问询,只让众人快些吃饭,别当误了路程。 众人见秦百川也无意要替余福出头,又满是怜悯的看向余福。 余福则也不理会这李青平,低声对燕红莺说道:“大姐,没什么事情吧?” 听了余福这话,燕红莺这才回过神来,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余福这才安心,低声道:“那就好,什么事晚些再说。” 看到余福坚毅的眼神,燕红莺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李青平见余福与燕红莺二人竟还深情对望,哪里还有心顾及。举刀就像余福砍去,不过也算这李青平留手,没将刀从鞘中拔出。 带着刀鞘砍向余福。 余福见了这李青平如此,心中暗骂,要说这李青平也有些欺人太甚。 这李青平明目张胆有意调戏自己身边的人,而且竟还将缘由怪到了自己头上。 自己如要不给他些颜色看看,实在是对不起他,况且大姐如此,就算是怪不得这李青平,可事情也还是由他引起。 想到这些,余福也不去挡。 这种欺软怕硬之人,没有胆量伤自己,这点余福自然清楚。 只见这李青平的刀,果然停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处。 余福笑着说道:“要论切磋,我这小道士哪里是李帮主的对手。” 李青平见余福如此,又听这话只以为余福怕了,冷笑道:“知道就好...” 不等李青平说完,余福笑到:“不过,要真是生死相搏,李帮主怕是及不上我。” 此时一听余福说起生死,李青平有些顾及,可见余福着实可恶。 而且争风吃醋,逞强之时,李青平如何肯认输?看了看燕红莺,李青平似是打定了注意,开口道:“余掌教,这是在吓我吗?要真如此,余掌教倒是小看李某人了。” “是吗?那如此的话,我可不在顾及了。”余福说完,拔出百战朝李青平砍去。 要说李青平真没想到余福会如此,竟说动手就动手,而且看着架势,真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此时李青平哪里还有心多想,李青平赶忙举刀去挡。 要说余福此时进入这大成之境,怎还会将这李青平放在眼中? 要不是这李青平也算同盟,余福还真直接聚力九成,一招要了这李青平的性命。 也因此余福这次,只聚力四成。砍向李青平。 只见李青平档下这一击之后,满脸的震惊,该是被自己一招吓住。 而且双手颤抖,该是接下这一击就用了全力。 余福见比,心中好笑,要说将这李青平斩杀,余福也是不愿,不过要给他好看,那是自然。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初交手(三) 聚力四成一击以后,又是聚力五成,聚力六成。 只这三招之后,李青平抵抗之后,用尽了全身气力。 在之后李青平跪地不起,喘息粗气。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余福见这李青平如此,嘴角漏出一丝笑意。 按这李青平的水平来说还是大成中期,甚至到了大成顶峰。 自己只用三招就将他击败,这足以表明自己也在这能跨入这高手之列。 远的不说,就说此时此地,还是只有自己这大师兄自己无可奈何,其他人,该是不是自己对手。 对子此时这李青平,余福只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 余福不是弑杀之人,而且此时这李青平也还有些用处,就这么杀了,倒是便宜他了。 不如等见到弘阳教的人后,用他作为引子,诱饵。 那也算个废物利用,死得其所。 余福心中想着,苦笑一声,自己如此,要做个坏人,该是也算合格。要是有个镜子,要自己看看此时自己的表情,还是相当丰富。 想必余福,当局者,李青平此时心中大骇,在看见余福接连冷笑,只以为余福起了杀心。 被吓得六神无主,哪里还有心顾及其他,被吓得赶忙连跪代爬到在余福面前,开口连连求饶。 要说这李青平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此时就连身旁众人,五老峰跟随李青平身边的两名弟子,都感觉颜面丢尽, 余福对这为人处事之道,熟悉不过。 这李青平如此一举,明显反复无常的小人,最不好处置。 自己让他丢尽颜面,以后诚心报复是肯定的。 而且事已至此,这种人根本不会想为何事情会到这地步,想的只是自己。 因此余福知道,此时就算卖好,对这李青平,也是徒劳。 不过有一样可以肯定。 下次这李青平绝不会在犯这错,而且只要有机会,这李青平定会把握,治自己于死地。 不过,往后旅途中,这李青平该是会安安稳稳一段时间。 这些,就足够了。因为余福心中清楚,还是此一行中,能回去的人中,定然不会有这李青平。 想到这些,余福脸上笑容浮现,轻声道:“李帮主玩笑了,你我二人只是切磋,怎会当真,而且小弟已用全力,还不能将你李帮主如何,还是小弟,功夫不如李帮主。” 虽是听余福这么说,可李青平刚才看的真切,这余福刚才分明动了杀心,此时又换这副嘴脸,实在是有些看不透。 可毕竟余福此时是再给自己找台阶,李青平怎会不顺坡下? 连声恭维余福,顺势站起。 可想到刚才自己丢脸的模样,不由眼角向一旁扫去,一看果然,众人都是一副鄙夷的表情在看自己。 要是换做别人,该是受不了别人如此的眼神,可这李青平即然能直接跪地求饶。 又怎会多想这些,尴尬的与众人说了两句,便历声将跟随自己的两名弟子叫到了早先的桌上。 众人见他如此,都不由摇了摇头。 毕竟这李青平算是将这山西众派的脸丢的一干二净。 余福见众人如此,便与众人说了几句。 直说刚才自己不济,亏得李帮主留情。 可在座众位,谁能看不出,刚才余福突然展现出的杀意。不过到了如此,这余福还能收住,这点不得不叫人佩服。 从出招到完毕,只有余福出了三剑。 可这足以展现出余福的能力。 余福说完,便去拉燕红莺。 燕红莺似是对刚才的事情漠不关心,好似根本没有见到一般。 见余福要拉自己,身子一震,连忙躲开,抬眼看向余福。 待看清是余福后,这才松了口气。 余福无奈,这大姐也真是,怎么刚才自己也算是英雄救美,这大姐竟好似根本没有看到,这让余福不由气闷。 与燕红莺一样的,还有一旁的秦百川。 秦百川对于这一切也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吃着。 直到李青平回座位经过秦百川坐的桌子时,这秦百川才冷冷说道:“如要是我,定不会给他出手的机会。” 秦百川这话,说给余福也对,说给李青平也对。 可李青平听的真切,而且这秦百川同余福该是比自己亲近的多。 这话听完,李青平更是萎靡。要说初时秦百川没有出头,此时更不会为自己出头,怕是不落井下石就算对的起自己了。 李青平这时才想通其中关键。 要说此时山西太平无事,也许这秦百川与余福还会对自己客气些。 可如今大难当头,自身都是难保,谁还会管自己的死活? 要说这次弘阳教之事完结,还是这山西之内,以后指不定还有没有这五老峰呢。 想到这些,李青平似是被冷水浇头,有些清醒。 要说五老峰都没了,自己算什么?想必之下,定然还是保命要紧。 李青平不由想起,早先父亲将自己的青梅竹马抢夺去,这才造就如今的自己。 而后娶了父亲的小妾,也是因为这口恶气。 可笑的是,自己年龄致此,李家一直无后。 众多妾室中唯一的只有这小妾,此时身怀有孕。 更可笑的则是,这肚子中的是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弟弟呢? 要说李青平当然会为自己的性命舍去一切,包括尊严之类。 可让李青平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自己也算是死里逃生,可没想到死里逃生后,想到的竟然是这自己看着都觉反感的小妾。 可一想到她,又连想到自己的父亲,与被害死的青梅竹马。 瞬时,李青平眼中阴冷了许多,毕竟支撑他到此的就是这些。要真是这些都忘却的话,自己该是何等模样。 要说李青平心中想的什么,和他脑中回忆的什么余福不知,可叫他只一会就不在似刚才萎靡,就知这种人,该是不简单。 要说能做到这位置的,自然不是碌碌之辈。不过余福也不太在意,毕竟这李青平在有何本事,可给他的平台,也是有限。 余福一点也不担心,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初交手(四) 毕竟,在有一日多,就能到那赴会之地了。但是就凭这李青平,该是无用。 要说余福此时的心境,早与之前大大不同。 要按余福早先的心境,对这李青平还真不会理会,毕竟这招惹了这类小人,日后还是麻烦不断。 可如今不同,余福想了想才知为何自己此时会如此,思来想去,就只有一点自己进步飞快。 想的多了。 不管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时时担心大事,无事无刻自己都在想着什么,对于这李青平,自己早在初时就将他看透。 这才会如此行,毕竟前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余福咱就想到,因此才觉得这李青平也算是一个可怜人。 这是早先余福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还是与这帮老狐狸接触的多了,自己现在也算是个小狐狸了。 余福不由心中苦笑,此时自己到成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样子,无事不算,老谋深算。 吃饭之时,余福开口问询燕红莺如何。 燕红莺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无碍,便不再开口。 余福怎会看不出她有心事,可她既然不愿意说,余福也不好一直追问。 只待众人吃过饭后,便与大师兄商议,后面赶路之事。 经过李青平这一事后,众人看待余福不在似之前,只当余福是个孩童。 此时恭敬的很,也不算是尊敬,更多的则是畏惧。 毕竟刚才余福只几招,就将李青平击败,而且余福眼中透露的杀意,让人汗毛竖起,更骇人的则是,这十七岁的少年竟能将自己心中的杀意压制住。 这个不是常人所能。 单这一点,怕是秦百川也做不到,这点足能证明,余福日后前途无量。 众人都不是傻瓜,与这种人交到,最好是能做朋友,就算做不了朋友,说什么也是得罪不得。 因此,此时余福与秦百川对答,众人只是点头附和,主事的自然是这二人。 秦百川怎会看不出这些,待众人走远以后,低声笑到:“小师弟,果然有些手段,只出三招,便将众人震慑之住。” 余福不等秦百川继续说,抢先说道:“师弟如此,这还不拜大师兄所赐。大师兄要早些开口,哪里还有这些琐事。” 秦百川见余福将话锋转到自己身上,而且是有意挑自己的理,尴尬的笑了笑,回答到:“师弟莫怪,我虽然是山西众派联盟之主,可也不能有偏有椅。要真如此行事,那还不让人说闲话。” “怎么说,难道说,这山西现在成了龙门派的道观?” “这个...” 见秦百川没有话说,余福继续说道:“师弟只是说笑,大师兄不必当真。” “师弟明白就好,越是到我们这地位的人,越是偏心不得。” 余福听了,笑了笑说道:“师弟谨记。” 说完余福催马向前,朝前面的李玄机,燕红莺追去。 只与秦百川单单说了几句,余福就觉有些厌烦。 要说一个人能虚伪到这个地步,也是可以了。 要说这李青平为何会跟来,余福心知肚明。 而且,刚才明显是李青平向自己挑衅,到了秦百川口中,到成了自己的不是。 言语之意,也是秦百川帮自己说话,会成为众人笑柄。 先不说这话对于不对,刚才之事,如要是自己不敌李青平,自己受辱,秦百川会如何? 要说秦百川会出手,余福不信,该是这秦百川会上前一站,满口道义的说上几句,全然不会顾及同门之情。 只单单这几日相处,加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觉的自己这大师兄越来越陌生。 如要不是因这秦百川救了两次自己的性命,怕是咱就信了众人的话。 不过余福心中知道,自己这大师兄秦百川在背后捣鬼有很大的可能,虽是此时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自己不愿相信。 可等邢捕头等人查下去,怕是早晚,都能查到证据。 到那时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这大师兄?师傅林云子知道了,该怎么想? 余福摇了摇头,将脑中思绪散去。 毕竟此时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毕竟眼前还是弘阳教之事为重。 而后只能多多试探,看看自己这大师兄意欲何为。 待余福回到李玄机,燕红莺身边后。 李玄机向着余福做了个牛的手势。 余福也不理会,要说自己这七真派盟主当的,可真是憋屈。 一有事情,这李玄机跑的比兔子还快,每次都是自己当这出头鸟。 事情办的好了,还好说。要真是事情办砸了,怕是自己就成了这帮人的垫背。 这可不是好现象,毕竟还不知道后面会有多少事情发生,早晚就得有一次,自己办不妥,到时候自己就该成了这帮人的免费枕头。 这盟主可不好当。 待余福在向燕红莺看去,只见燕红莺还似之前那样,有些魂不守舍。 余福心生比较,轻声喊道:“大姐?” 直到余福叫了几遍,燕红莺这才回过神来,轻声道:“有什么事情吗?” 听燕红莺这么一说,余福将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要说自己对这燕红莺如何感情,余福自己也是不知。 不过多少相处以后,这大姐却是叫的亲切,而且出自真心。 可要说在进一步,余福哪里感想。 倒不是因为沈梦儿与杨婉茹说过什么,则是自己也不愿如此。 毕竟要真这样,自己则是真成了李玄机众人心中想的模样。 燕红莺叫余福张了张口,没有言语,也看出了余福此时心中的矛盾。 可这件事情,自己实在不愿将余福牵扯进来。 毕竟那人该不是余福能应付的,而且此时自己心中怕的不就是那人会找余福的麻烦? 还是顺应事实的好。 燕红莺心中打定主意,对余福挤出一个笑脸,来掩藏心中的不安。 余福见到燕红莺如此,也没了话说。直得客套两句,便向李玄机靠去。 李玄机在一旁看了个满眼。 虽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李玄机怎会不知两人早已互生情愫? 而且李玄机玩笑于世,也很心怜自己的这余师弟。 “余师弟,过来,我有话对你说。”李玄机扳起面孔,冷声向余福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初交手(五) 看着李玄机一副阴冷面孔,余福也有些心中不安。 要说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李玄机李师兄这么严肃。 余福心中不解,莫非自己无意间得罪了这李玄机? 思索以后,这才觉该不是如此。自己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而且委屈的到该是自己。 心中想着,慢慢靠向了李玄机,轻声问道:“师兄,有事?” 李玄机,冷言道:“怎么,做错了事情,不敢承认?” 余福更是不解,刚才自己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啊! 反倒感觉受害的是自己,而且坑自己的还不是你,李玄机... 李玄机见余福满是疑惑,似是真不知自己说的是何事情。 李玄机这次有意提醒,继续道:“按说你们的私事我不该管,可毕竟,长兄如父,我这岁数也比你大了不少,虽是师兄师弟,这感情,你懂吧?” 余福虽是听李玄机说的颠三倒四,不知所谓。 可心中清楚,这李玄机该是要说自己与燕红莺的事情了。 可实在想不通,这有什么好说,可李玄机说到了这里,余福也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见余福点头,李玄机则继续说道:“男女之事本是人之常情,而且你也到了这般年岁。” 李玄机说这话时,压低了声音,毕竟道教中人,谈及男女之事,让人听到怎么也不会太好。 “虽是你此时是我七真派的人,可今后是不是,你心中该做好了打算。” “我......”余福听李玄机说这些,有心解释,可又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我字说完,便不知该怎么继续说。 李玄机见了余福如此,摆了摆手,继续道:“我此时算是你的长辈,劝说你一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种事情太多了。而且往往这些看不到眼前之事的人,日后必会后悔。” “师兄,你说的这是什么啊?” “不懂?不懂你回去好好想想就懂了。简单概括,珍惜眼前人。” 说完,李玄机摆摆手,示意余福自己话已说完。 李玄机说的明白。 余福怎会不知,他说的就是这燕红莺。 想到这,余福心中好笑,自己与这燕红莺间的关系是有些复杂。 可该不是这男女之情。 而且真如前面想的一样,这还没如何,这就被人误会了,这以后可得多加注意,不然免不了闲言碎语。 自己可以当做不知,可她们听到,却是不好,毕竟传出这些,一个女子怎么会听的下。 余福越想越觉得不对,看来此事还是自己处理不当,这才如此。 以后还是少玩笑的好,毕竟清誉自己不顾,在别人那可要紧的多。 行驶到晚间,才在前面小镇找到客店住下。 吩咐客店小二准备饭菜,众人吃过后便分别休息。 晚间时,余福正在屋中打坐修炼时,听有人敲门。 开门看到是王权后,余福便猜到了会有什么事情。 这么晚,大师兄让王权来找自己,说有事商量,还是这宴会之事。 而且到了此地,该是王双来了。 这样正好,也好听听王双说说其中内幕。 随后王权证实了余福猜想不错,而且无双一到,秦百川,赶忙让王权来请余福。 倒时候也有个应对之策。待进了大师兄房间后,只见大师兄秦百川与王双说着什么。 秦百川见余福进门,赶忙让余福坐下,听王双介绍详情。 见屋中没有其他人,余福也不觉奇怪。 毕竟这王双的身份特殊,多一人知道,多一分危险。 况且,自己与大师兄在转述众人就好。 王权见余福进门口,便将门关闭。 余福透过窗子,见他站在了门口,还是帮忙守护,也没有在意。 转身进屋,坐在了靠近秦百川,王双的地方。 王双见了余福,恭敬施礼,叫了一声师叔。 余福微微点头,让他继续说这次弘阳教密谋之事。 王双听了微微点头,看了一旁的秦百川一眼,这才继续讲述。 要说这次弘阳教邀众人前来,与早先余福想的也差不许多。 秦百川,余福不来的话,众人必会遭人指责。 来的话,弘阳教早就密谋好了一切,在此地等着众人。 要说对于其中阴谋为何,王双也不太清楚。 这也怪不得王双,只能说这陶中文,心思缜密,而且不信任他人。 自从前几次,计谋失败,陶中文已经感觉到弘阳教中该是有内奸。 因此以后再有什么事情,陶中文更是神秘。 几乎什么事情都不说于众人,而且每当有事之时,排谁去做,才与谁说简单几句。 并且,说的只是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关于其他,只字不提。 如此一来,王双也颇为无奈。 毕竟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去做,在去探听的话,这陶中文必会生疑。 倒是不光事情没打探道不说,自身安危也是不报。 因此这次王双知道了,秦百川也会来此地后,哪里还坐的住。 就算拼死,也要为秦百川传回一些消息。 余福听这里,有这羡慕自己大师兄有王双这么好的徒弟。 而且王双说道这里,明显还是打听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如此的话,今后这王双还回那弘阳教干什么,不如就待在这里得了。 而且要真此事了结,该是死后弘阳教也不足为惧了。 想到这里,余福稍稍心安,这也是因王双帮过自己的缘故。 而且余福感觉这王双虽是面上阴冷,可心思缜密,头脑冷静,是个难得的人才,因此心生爱惜。 要说真因此,葬送了性命,实在是可惜。 对于余福怎么想,秦百川,王双哪里清楚。 王双说完那些,一转话锋,苦笑道:“上诉言语,只是说如今行事危及,而且我始终觉得这次探听消息过于简单,不过,是真是假我也不知,还要师傅,师叔在做分辨。” 听了这话秦百川,眉头一皱,就要发难。 余福也是不由苦笑,本还想夸上几句,那知道话锋一转,突然来了个大转折,变成了做不得准。 要真如此的话,那可有趣了,真要商量半天,最后来了一个,这是假的消息。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初交手(六) 到时一脚踏入别人的阴谋不说,而且准备了半天,发现没有一条用的上。 可余福知道,王双如此,也该是进了自己的努力。 而且看大师兄的表情,就要发作,自己在火上浇油,这王双被骂一顿该是轻的。 因此余福赶忙说道:“王贤侄辛苦了,假的总比没有好。” 说完余福见两人都看着自己,则继续说道:“还是王贤侄,说说消息来历,也好有个判断,到时真假不是立马就知。” 秦百川似是觉得余福说的有理,便让王双说起。 这次秦百川该是真的生气了,板着脸,连话都不说,只是摆了摆手。 王双与秦百川师徒多年,怎会不知秦百川心性,也不敢在拖拉,直奔主题。 与余福,秦百川说起了,是如何得到这次的消息。 要说这次陶中文布置也算机密。 本来王双始终找不到由头,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识破了。 正在考虑要不要离开这弘阳教时,陶中文便找来王双,闫鹏等人,说要众人去办些事情。 这次虽是小事,可王双清楚,要说陶中文最信任的是谁,就该说是这闫鹏,闫浩两兄弟了。 闫浩死在山东的消息传回,这陶中文还难过了几日,这点让王双都有些震惊。 王双没想到的是,这陶中文,竟会为闫浩的死难过。 正因这样,王双清楚,要说众人中谁能知道些消息的话,就该是这闫鹏了。 可要直接开口问的话,就算这闫鹏呆头呆脑,也能察觉有异,而且这闫鹏知道的也还是不多。 因此待到办完事后,王双买来酒菜,请着闫鹏吃喝。 要说闫鹏也不是太傻,而且在闫浩活着时,就与王双不太和,因此也有顾及之心,只喝了两三杯酒,就不在多喝。 王双正在犯难时,忽然想到一计策。 要说这闫氏兄弟的关系亲密,要让这闫鹏开口,只能从闫浩入手。 余福听到这里,心中有些不太好受。 要说杀死这闫浩,余福没有一点觉得做的不对,难受的就是这闫鹏。 要说与这闫鹏打过交道,这闫鹏实在算不得坏人。 而且闫鹏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因幼年时的经历。 毕竟这闫鹏处处受人欺负,幸得陶中文收留,这才活命,因此这才听命陶中文。 而且这闫鹏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根本就是被人利用的傻大个。 余福杀死闫浩,秦百川也知道,见余福听到这里眼神有异,秦百川便以为余福有些害怕。 便开口安慰几句,说这闫浩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王双听了有些惊讶。 余福见他表情,也是纳闷,难道闫浩是被自己杀死他们不知道? 可既然没人问,余福也懒得多少。 王双则是继续讲述。 待王双提及这闫浩时,闫鹏果然有些生气,懊恼。 王双知道闫鹏上套,则也是唉声叹气,做出一副,自己平日与闫浩最好,而合发誓要帮闫浩报仇。 余福听了又是苦笑,这最大的仇人,不正是自己。 王双见了,余福表情,只是一笑,继续说道:“说这话,只是为了套出这闫鹏的话来,师叔莫怪。” “无碍,师侄继续说的好。” 王双微微点头后,便继续说起。 要说这消息,闫鹏该是知道一些。 可这闫鹏糊里糊涂,根本就对不上。 常常是王双问东,这闫鹏说西。 最难的是,王双还不能追问,因此得到的消息,也是零零散散,多是王双猜测出来。 余福听完,这才知王双说的不知真假为何意。 如此一来,这王双传回的消息,多是闫鹏胡言乱语,加上王双猜测,这确实有些做不得准。 虽是如此,怎么也要听一听啊!不然这王双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该是白费了。 因此余福便点头示意王双,自己清楚。让王双继续说这弘阳教密谋的是什么。 王双听了,思索片刻,这才继续道:“我听闫鹏说完,回去又自己整理了一下,觉得有几点比较可疑。” “师侄说来听听。” “一就是,这次弘阳教真的打算鱼死网破了。” “为何?”秦百川问道。 “因这闫鹏一直在说见过几人。那几人,陶中文见了都是毕恭毕敬,而且似是陶中文的师兄,师弟之辈。” 余福不由的想起那黑衣女子与那大汉,还是这两人,不过早先一见,这两人该是认识自己大师兄,只是不知自己这大师兄认不认识,那二人? 哪里还用余福开口,只待余福往秦百川看来,秦百川便知余福何意,开口道:“那二人,是我们师伯,凌霄子的徒弟。姓甚名谁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要真如此的话,这陶中文倒成了我们的师兄弟。” 待秦百川说完,余福苦笑,还真是如此,如要这陶中文是凌霄子的徒弟,可不就算是自己师兄。 虽是这凌霄子已经不算龙门派的人了,可毕竟还是师出同门,这要被江湖同道知晓,怕又会是一个麻烦。 王双似懂非懂,也不答话,待秦百川做了个继续的手势,便继续说道:“第二的话,就是弘阳教暗中培养了不少高手,具体是谁,为了何事我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帮人都是强行服用药物来提升武力的。 能力如何也不清楚,还望师傅,师叔多多重视。” 余福听了不由苦笑,这弘阳教可真狠,要说余福也见过,就是闫浩。 这类强行服用药物造就的高手,该是同那日的闫浩相似。 如此的话到让人头疼,毕竟别的不说,这帮人火气该是不小,但是免不了恶战。 对于这些,秦百川怎会在意,毕竟炉火之境与大成之境,怕是一天一地。 十几名大成之境的高手,炉火之境也不会放在眼中。 “最后一点,就是这次陶中文还是隐藏了什么杀手锏。 对于这些,陶中文信心满满。” “噢?” 王双见余福不解,便开始详细解释。 本来前两次弘阳教计策失败。而后余福的出现,让陶中文连朝中的势利都失去了。 因此后面,陶中文总是心事重重,做什么都觉有些担心。 第一百四十六章 初交手(七) 可要说这几日时光,似乎是云开日出,陶中文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担心。 反而有些得意满满,如此只有一种解释。 这陶中文对这次的事情,该是心中有十足的把握。 要说陶中文信心的来源,多半是因这凌霄子。 毕竟要说能与凌霄子面对面斗上十几回合的还真找不出第二人。 余福听了王双的解释,心中感觉有些不对。 要说自己对这陶中文也有些了解。 别的不说就这陶中文的心性而言,他能如此的话,还是真是有了什么给了他保证,或者他有十足的把握此事能成。 不然绝对不会有如此的表现。 可要说只因为凌霄子一人,能将此事办成,那也有些痴人说梦。 毕竟任凌霄子武功再高,众人也不是碌碌无为之辈。 不行就靠人数取胜,虽是不太光彩,可毕竟也算是一种方法。 如此的话,这陶中文必然还会有杀手锏。 虽是余福猜不出这陶中文的杀手锏,是为何物,可也隐隐有些猜到。 要说能让陶中文如此,而且又隐藏的如此之深,在加陶中文十足的信心。 这杀手锏一出,必然是能将众人直接击溃,而且该是众人绝对想不到的一物。 如此的话,怕是人心了。 要说弘阳教善于利用人心,如此的话,这一众人中,难道有了陶中文的后备之力? 而且看这样子,这暗中投靠弘阳教的还是个不小的门派,或者有权的人。 虽是这么想,可余福心中清楚,没有证据,多说无益,因此也没对秦百川,王双说出自己的猜测。 可余福对这些深信不疑,不过暗中投靠弘阳教的人,还有待探查。不过还有一日时光,还能找出来吗? 王双说完自己的怀疑之后,便不再开口。 要说王双说的这些,实在有些啰嗦了。 而且想比之下,这范围也有些太大了吧,说与没说,实在差别不大。 王双怎会不知,自己这次来,有些让人失望。 此时再见余福,秦百川听完后,都不开口,皱着眉头。 王双心中有些懊悔,心中暗骂自己无用。 心中想着,就站起说道:“师傅师叔,此次出来,时间太久,怕是...” 秦百川听了王双这话,似是想起了,此时王双还在弘阳教做内应。 “早些回去吧!” 秦百川说完,便不在开口。 余福在一旁听了,都有些不忍。 自己这大师兄的态度,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怎么说,这王双也是为金刀门这才如此,此时有一点纰漏,便冷言冷语。 别说是王双,任谁都受不了如此委屈。 而且要说此事王双也不算错,毕竟已到此时,王双有些消息,怎会不来通秉? 而且陶中文也不是傻子,真有什么好的计策,哪里会满世界的瞎嚷嚷? 余福想着,便安慰到:“王师侄,多加小心,消息不重要,安全最重要。” 等余福说完,在看王双,只见要说眼角有些红润,似是被自己的关心感动。 可余福知道,这话从自己口中说出,一文不值,要是从自己大师兄口中说出,怕是此时要了这王双的性命,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余福在看自己的大师兄,对于这些,只当做没有看到,心中无奈苦笑。 起身将王双送出门外,临行时又嘱咐了几句,让王双小心。 王双虽是口中答应,可余福清楚,因自己此时对这王双的态度,这王双该是必会查出些事来,好让秦百川瞧瞧。 要说这倒类似激将法,不过秦百川用的则是王双对他的敬重。 如此一来,王双多半明日还回来。 要是王双明日不来,怕是就回不来了。 想着余福心中有些伤感,一些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有的是为了一件小事,有的则是只为了一口气。 要说为何如此,还是这种江湖中人多是如此,比如说,卢古月。 余福不知他去做什么,可知道他为了什么去做。 为的只是信义,要说这信义在这帮人中,还是比自己的性命重要的多。 王双,卢古月两人都是如此,一点不同的则是,王双该是也想不通自己为何如此。 想到卢古月时,余福不免心中伤感更甚,按说,这么久了,还是事情做完了,为何还没来找自己喝酒? 第二日一早,众人早早起来,后半夜见王双没有再来。 余福清楚,到了今日中午在不见这王双,还是以后也见不到了。 可看自己大师兄,秦百川没有一丝担忧,余福心中暗骂。 要说昨日秦百川昨日虽不是有心为之,可要说他对王双的了解比自己可多的多,怎会不知王双去而复返? 如此的话,不是秦百川心硬如铁的话,就该是他诚心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不过余福怎么看,都看不出破绽,这才觉秦百川根本就没将此事放在心间。 众人一直赶路到正午,只有一件小事发生。 就是几日的赶路途中,也没有换过马,因此清晨没走多远,就有几人的马匹不受劳累,倒在路边不起。 要说这对行走江湖的人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将这几匹马放生几天,几人只快步跟着众人赶路。 毕竟路途已经所剩不多,此时没有马匹,对习武之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一丝影响。 而且快步跟随之下,到还能松松筋骨,热热身。 对于这些众人没当回事,余福也不会在意。 余福在意的则是,在走到前面小店时,还是就到了正午,为何还不见这王双的身影? 难道因别的事情耽搁了,又或者是因王双没有探听道什么重要的消息,不愿在劳烦两人? 还有一种原因,就是王双因闫鹏的事情,被察觉,暴露了身份,因此这次回去,也算是自投罗网。 对于这个原因,余福不愿多想。 毕竟如此一想的话,王双若真因此丧命,余福便怎么都不会原谅自己,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王双迈进火坑,一点也不劝阻。 王双真因此丧命,这和自己动手杀了他,有什么分别?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初交手(八) 要说余福也想装秦百川的那副模样,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这样,最起码,自己心安的多。 可装了半天,还是无用。 一行众人,只有两个自己不熟悉的人没有与自己说话。 其他人,包括李青平都来问询自己有什么心事。 对于众人回答,余福都是同样的回答。 只说自己想起父母,不忍有些伤感。 毕竟说担心王双,又或是说担心明日之事,怕是众人也会因此担忧。 所以这才不得不与众人扯了个谎话。 要说扯的这个慌,到也高明,余福说的有膜有样,众人却也信了几分。 秦百川,李玄机,自然能看出余福异样。 不过秦百川只是随口一问,听余福这么一说,便也不在开口。 李玄机则是还以为余福在想昨日燕红莺的事情,问完余福看了看一旁的燕红莺。 余福对于这两人的误会,也只能视而不见,毕竟要解释的话,怕是又免不了一番解释。 让余福不解的则是这大师兄,秦百川的态度。 听他说的轻巧,而且只字不提王双之事,似是昨夜根本就没见过王双。 这一来,余福更是郁闷,要说沉稳的话,这也有些太沉稳了,怎么说这王双该是与你更亲些吧! 直到到了前面一家小店歇脚,也没有见到王双,余福心中不免担忧,此时更多的则是在暗暗劝解自己。 最好昨日是自己多心了,不然...... 余福心中有事,哪里还吃的下,因此只在桌上坐着发愣,桌上食物一筷子也没有动过。 正在余福发呆之时,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叫醒,抬头见是燕红莺。 此事燕红莺也没了前两日的那种神色,此事更像是初见时的那种娇媚,向着自己在努嘴。 这点让余福不解,要说这燕红莺多的还是向自己使眼色,抛媚眼,做一些娇媚的表情。 说这些,努嘴这表情,倒是更适合柳文静,沈梦儿这类的小姑娘。 看着余福不解,一副不明所以得表情,燕红莺娇媚道:“余掌教,真是艳福不浅,到了此地,都有红粉佳人来伴。” 这话一出口,余福不免心中暗骂两句,这话说的自己身边的红粉佳人,可不就是你? 而且这话从谁口中说出,余福都不觉诧异,只有这燕红莺说出,余福更加莫名其妙。 可此时见燕红莺与之前一样与自己玩笑,余福心中正在考虑,自己是说笑的好,还是正气凛然,一本正经回答的好,便听身后走人呵斥道。 “哪里来的书呆子,滚到一边去。” 余福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李青平身边的随从。 要说余福因为这李青平的缘故,对他这两个随从印象也不是太好,此时听他在呵斥一个读书人,赶忙站起制止? 然后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说教了一些大道理,什么天子门生之类,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顿。 直道听那书生冷言道:“真没想到,余掌教竟这么在意我们这读书之人?” 要说余福心不在焉,又被燕红莺说的一头雾水,此时说教这李青平的随从只是借口,忙里偷闲才是余福本意。 哪里还有心思去看这读书人? 可此时一听这读书人说话的声音熟悉至极,在这一声余掌教,余福怎还听不出来? 可此人出现在这里,余福怎么会不震惊,赶忙转头去看。 只见这书生不是别人,正是陆金羽。 陆金羽怎么会在此地? 还没问出,便见陆金羽回身向着他们那一桌做了个手势。 余福顺她的手看去,只见那一桌上围坐五六人。 其中,王二虎,白伍,都是熟悉至极,再往一旁看去,卢古月,杨婉茹。 余福这才想通刚才燕红莺的话语,该是说的正是杨婉茹。 还没等余福开口,陆金羽便拉着余福向他们那一桌走去。 要说此时众人见两人是相识,哪里还会阻拦,只回到自己座位坐了下来,不过众人眼睛还是看向余福,陆金羽。 要说余福被陆金羽拉到了他们那桌上后,余福见了杨婉茹,余福哪里还有心理会众人。 上午是,想于卢古月喝酒的事情也忘了一干二净。 只待余福想坐到杨婉茹身边时,陆金羽这才冷言道:“余掌教,坐这里就好,家妻染了风寒,还是别传上余掌教的好。” 余福这才恍然大悟,还是这陆金羽,杨婉茹扮成夫妻,白伍是管家,王二虎与卢古月,卢大哥,则是保护安全的镖师。 余福懂了以后,也不在逞强。 可隔着陆金羽,眼睛还是不自主的向杨婉茹看去。 思念之情,涌上心头,别的事情此时余福哪里还听的进入。 只待过了一会,余福这才回过神来。 要说怎么众人都来了这里?镖局此时怎么办? 而且此时这里危险万分,众人都来这里。 这要是出了事情,这不是让人给一锅端了吗? 余福想到这些,哪里还能冷静,不爽的向陆金羽问道,众人来此的目的? 余福说完后,见众人都是一副好笑的模样,只有陆金羽似是有些生气。 虽是如此,众人却都没有开口回答余福的意思,只是笑着,看着余福。 直看的余福发毛,这才不得不妥协,委屈巴巴的乞求众人告知一二。 陆金羽哪里会轻易饶了余福,先让余福为刚才的态度道歉。 余福只得照办,等余福办完,陆金羽又开始让余福道歉,说是对她夫人不恭敬。 陆金羽说完,见余福不解,努嘴看了看杨婉茹,余福这才无奈的,又是连声道歉。 等余福说完后,陆金羽笑道:“余掌教,自你坐下以后,我们便开始与你说我们为何来此,来此的目的,而且为何卢大哥再次,等等都详细的与你说了一遍。 此时你诚心这么问,是不是有意找我们的麻烦?” 余福听完,也是有些尴尬,要说自己初时还真没有听到,此时听了陆金羽这么一说,也觉自己有些不对,可又知道这陆金羽的性情,又做不得真,只得又是委声说道:“陆大哥,大人大量,原谅小弟耳背,没有听清。”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初交手(九) 虽是余福态度诚恳,可陆金羽哪会轻易就放过余福。 只吩咐众人对余福视而不见,无奈之下,余福只得去求杨婉如帮助,这才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要说陆金羽,杨婉如来此,也是因圣上的旨意。 毕竟只余福一人,圣上怎么也放心不下,这才派陆金羽,杨婉如两个锦衣卫的千户来此,暗中调查弘阳教的动向。 可余福心中清楚,这次虽是圣上下达的旨意,可该是有人向圣上进言,这才如此。 要说是谁向皇上进言,寻求帮助,不是徐阶的话,就该是沈炼了。 此事日后一问便知,此事也不必理会。 此时难办的是,众人都到了此地,这京中镖局的生意搁置,怕是要损失不少的钱。 众人不知余福想法,只见他听了这些,唉声叹气,只以为余福此时担忧众人安危,哪里知道让余福唉声叹气的则是镖局损失的银两。 余福此时知道了陆金羽,杨婉如等人是奉圣命来帮助自己,哪里还如之前那样事事担忧。 走到大师兄身边,低声说了两句,秦百川微微点头,意味深长的扫视众人。 直待余福转身回到桌上之后,秦百川这才吩咐众人今日在这小店暂时住下。 要说此地离弘阳教挑选的宴会之地没有了多少路程,只有两三个时辰的路程。 而且就算今日到了,也是在那县城中找家客栈住下,然后等到明日正午,才去那宴会的酒楼。 如此一来的话,倒不如住在此地安全的些,毕竟此时还算是在山西的境内。 秦百川与众人说完之后,只见众人虽然心中疑惑,可也只得点头同意。 毕竟众人也知,相比之下,此地确实比那小镇安全的多。 余福则不然,回到桌上又与众人说笑,聊起琐事起来。 要说余福心中有不少事情要问,可此时此地,还是安稳些好。毕竟隔墙有耳,重要的事情到了晚间,再谈也不算迟。 众人也与余福想法一样,也只字不提有关此事的话,只与余福说镖局中的事情。 待众人七嘴八舌说完,余福也只是听了一个大概,便开始又问卢古月是什么情况。 卢古月从刚才一言不发,只等余福问道后,这才开口说道:“劳余兄弟挂念,事情处理完了,自然就来找你喝酒了。” 余福心中清楚这卢古月的为人。 此时虽是他说的轻描淡写,可余福心中清楚,必然他此去,该是与那人有一番恶斗。 可此时见他无意说其中细节,便也不在追问,只是笑道:“卢大哥说的轻松,该是不知道有人为你担心不已。” 卢古月刚要开口问道,可似乎是想到余福说的是谁,便也没在开口,只是相视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要说卢古月与这陆金羽等人也是不太熟识,这才能一同前来,也是碰巧遇到。 再加早先也见过几面,遇到后一问才知,这卢古月也是来这里找这余福,这才相伴而行。 而且对于这卢古月,众人始终捉摸不透,话也不说几句,每日除了饮酒还是饮酒,要不是陆金羽认出这卢古月拿的是炳宝剑,怕是早就被王二虎当成骗吃骗喝的乞丐赶走了。 陆金羽向余福说着与卢古月相识的经过,余福心中好笑。 要说这卢古月全身上下,也只这柄君正拿得出手。要真是将他这君正在拿走,怕是与那乞丐也相差无几。 余福想到与卢古月相识的经过,笑出了声,此时在看王二虎有些尴尬的神色,心中更是好笑。 直到与众人聊了一个时辰,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要说山西来的众人,除了秦百川还有些眉目,李清平等人哪里知道这陆金羽等人的来历。 可见余福与众人有说有笑,不免有些不解。 要说此时也是正事要紧,这余福却与一些不相干的人聊了起来,而且看样子,在这里暂时住下,也是因为余福与这帮人熟络而至。 因此众人虽是早就吃饱喝足,可却不离开座位,只在一旁怒目而视。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余福与陆金羽,杨婉如等人说说笑笑了一个时辰,这才休息。 倒也不怪余福有意如此,确实是因为与众人聊得火热,没有意识到山西各位的眼光有异。 等到陆金羽,与杨婉如都起身要去休息时,余福这才看到秦百川与众人还坐在原位,没有离开。 这才满脸堆笑,上前致歉。 刚才余福就对秦百川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前因后果。 而且这陆金羽等人也算是盟友,秦百川哪里会在意,巴不得他们打探更多的消息,告知余福。 可其他人却是不知,只以为余福年幼,怕他因此小事,耽误了大事。 苦口婆心的劝解不说,又要说大道理与余福说明其中厉害。 亏得是秦百川出言制止,众人这才作罢,不然的话啰啰嗦嗦一大顿,余福还真不好应对,毕竟直言说陆金羽是锦衣卫,圣上派来的,怕是更会衍生间隔。 毕竟这是江湖之事了,有朝廷插手,怎么都觉别扭,而且这帮人最不愿的就是与官府打交到。 这点余福可不敢苟同,毕竟余福心中始终也没有想当过什么江湖上的大侠。 只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有人帮忙就好,管你是江湖上的英豪,还是朝廷中的大官。 能帮忙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而且余福清楚,此时要说自己的身份,也能算是个朝廷中的官员。 要真如此算来的话,这弘阳教的事情,自己也该避而远之。 可事以愿为,此时就算自己这么说,怕是这帮人也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去。 别人不说,就七真派众人,怕是都不会肯。 所以说,在余福心中,这帮江湖众人迂腐的很,顾忌太多不说,事事都要较真,活着这得多累? 尤其什么这帮的帮主,那个门派的掌教,都是一样。 哪里有外人看到的那么风光,只是端着架子罢了!! 要说真正的江湖游侠,怕是谁也比不上这卢古月,卢大哥,只为一壶好酒,其他一概是身外之物。 第一百四十九章 初交手(十) 这么说倒也不尽然。 毕竟不管是卢古月还是自己的三师兄李元一,只是痴迷的事情与常人不同,这才看似有些清高,无欲无求的模样。 而像陶中文,凌霄子等人,该也是各有痴迷,而他们所痴迷之物,怕是俗不可耐,财色权力,这种必须要踏着众人的尸骨才能得到的东西。 而且往往追寻到最后,怕是这帮人也都迷失在了追逐的过程之中,不可自己。 想到这里余福却觉,自己有时打的小算盘,想要过的小日子,怕是真的算的上是无欲无求。 可转念一想,这么说也不尽然。 要说不管是自己,还是李元一,卢古月,这类人绝不会因自己的欲望,残害他人吧。 而这陶中文这类人,却是他的欲望就建立在了别人的坟墓之上,只有如此,他才能满足。 恩,这才是自己与他们最大的区别。 别的不说,要说只要卢古月不饮酒,便能救活一人。 这卢古月不会多问,当下便不会在饮酒,这才是区别所在。 想通之后,余福到觉似陶中文这类人有些可怜,倾尽所有,只为一个虚名。 争来争去,始终还是在别人的鼓掌之中。 有秦百川开口,山西各派众人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只得依照秦百川所言,回房休息。 不管如何,这帮人不在啰啰嗦嗦就好,余福向着秦百川使了使眼色,便向陆金羽等人走去。 余福对于此时的大师兄,哪里还敢完全信任。 此时能向秦百川说出陆金羽等人的身份,也是有意为之。 一是秦百川见过杨婉如几人,而且此时将陆金羽锦衣卫的身份告诉秦百川,也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毕竟早先邢捕头所说的怀疑,余福怎敢当做没有听到? 又没有证据,怀疑不怀疑放在一边,怎么也该有所防范吧? 要是防范都不防范,怕是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这锦衣卫代表什么? 锦衣卫代表的就是当今圣上,当今天下,任你在大,还能大得过圣上? 圣上在此事,此时支持的是我余福,所以你也别想其他,只尽心尽力除去这弘阳教陶中文就好。 这也是余福的目的,毕竟要说自己这大师兄,余福怎么会看不出他野心疯涨? 要说他此时只是在山西众派中名望高些,这点他怎会满足,怕是此事而论,怕是这山西盟主都不在他眼中。 要说他此时所求,怕是与陶中文一样,直指整个武林的盟主。 不同的是,陶中文是要强求,这大师兄会如何得之,余福还想不到。 这想法,也不是一日而生,是经过这些时日众人所言,再加余福看到,想到,这才产生。 初时想到这些时,余福不管在想,可此时却是不同,由不得自己不信。 也正是因为这样,余福对于王双,心生同情。 不过对于其中事情余福不愿多理,只等弘阳教的事情解决之后,其他在有何事,都与我无关。 与陆金羽等人回到房间之后,便慢慢开始提及众人得到的消息。 要说自从余福走后,陆金羽,杨婉如立马接到了圣上的消息。 而且这消息让陆金羽气愤不已。 余福听得不解,便问缘由。 陆金羽似是想到什么,也不再开口。 还是一旁杨婉如见余福真的不知,这才向余福解释道:“圣上封你为锦衣卫指挥佥事,你不知道?” 余福听了更是不解,锦衣卫指挥佥事,这官职余福到是清楚,这官职该算是陆指挥使陆炳的副手。 可要说圣上何事封了自己当官,自己怎么不知道。 “没有人告诉我啊?”余福刚说完,便想到圣上赐予自己的小牌牌,便顺手拿出。 初时只觉的这小牌牌在哪里见过,此时突然想起,这陆金羽,杨婉如腰间挂的可不就是这小牌牌。 只不过自己这个是纯金打造,而且比她两人那小了一些,可要说样子,到是一模一样。 此时余福这才想到,该是圣上下了密令,只不过似是这圣上以为自己看到,变会知道自己现在也做了锦衣卫,就算不知,直到见了陆金羽,也是该清楚。 可是谁知阴错阳差,自己不认识不说,而且离开京城时也没见这陆金羽,杨婉如,哪里还能得知此事。 想到这些,余福不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如此一来的话,这不是你二人都成了我的下属,而且锦衣卫中,只有陆指挥使官职比我大了?” “不是。”杨婉如见余福有些得意,冷声说道。 “真的吗?”余福知道杨婉如不会说谎,可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 “指挥使之下,还有同知二人。而且只要是锦衣卫都要听从指挥使的命令,想同知,佥事之类,虽是比千户官职大。可要有什么事情,也只是起到督促的作用,算不得上下属的关系。” 余福听了杨婉如这才清楚,该是这指挥佥事虽是官职大些,怕该是个文官,没有实权罢了! 这让余福到时有些失望,失望的不是没有实权,实在是这陆金羽,杨婉如不是自己的下属。 余福正在暗自懊恼,要说这圣上也是,如此还不如让自己做个千户的好,那样自己怎么也有下属,归自己指挥。 陆金羽听余福一直在问,自己是不是他的下属,哪里还坐的主,一把抢过余福手中的小牌牌,仔细端摩起来。 余福见了,得意的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个纯金的小牌牌,虽是比你那木头的好...” “哦,是吗?不过我看你这腰牌似是有些不对,该不是你自己让人做的吧?” “胡说。”余福心中清楚,就算陆金羽真的是自己的下属,让他听命自己,他也不会听得,此事这表现就能说明,不过虽是如此,可是还有一丝希望。 可要是这陆金羽真要一口咬定,自己这小牌牌是假的话,哪怕是最后一点指挥他的希望也没了。 想着就要将陆金羽手中的小牌牌抢回。 可陆金羽似是已经看完,也不躲闪,只将小牌牌仍在了桌上。 第一百五十章 宴会之时(一) 余福见了伸手便将这小牌牌拿了回来,揣到了自己腰间。 在抬眼去看陆金羽的表情,似是对这小牌牌颇为顾忌。 余福便已经清楚,该是没有杨婉如说的那么简单,这锦衣卫指挥佥事虽然是没有实权,下属什么的该也是没有。 可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好说歹说自己也是这陆金羽的上司。 想到这里,余福玩笑道:“陆千户?” 陆金羽听余福这么称呼自己,怎么不知他的心意。 要说早先都是陆大哥陆大哥的叫的亲切,此时换了称呼,叫自己陆千户,这不是明显有意要说官阶比自己大。 此时要是一开口应答,日后怕是... 陆金羽想到这里,心中清楚,无论如何也不能以这官职相称。 “还是叫陆大哥的好,显的亲切。余掌教你说是不是?” 余福知道这陆金羽的性情,而且要真让这陆金羽听命自己也是妄想,这点余福还是有自知之明。 此时也是有意玩笑,并没有真将这官职称呼看的这么重要,此时见陆金羽的反应,余福笑了笑,继续说道:“那好吧!不过,陆大哥,这日后是不是...” 说完,余福看了看一旁的杨婉如。 对于这话,陆金羽虽是知道余福再说杨婉如,可还是没有听明白余福言语之意,不解的问道:“余掌教,这是?” 余福见他问出,压低了声音低声说道:“不管怎么说,此时在这里还是我的官职大吧。” “是又如何?”陆金羽听余福又说起这官职之事,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那就是了,现在这情景,是不是该派几人保护我的安危?”余福嬉皮笑脸的说道。 陆金羽似是听命,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转眼向杨婉如看去,笑道:“这要求也不算高,我答应了,不过要说为你安全考虑,还是贴身保护的好。” 余福哪里会想到这陆金羽会说出这话,贴身保护,这倒不错。 不过在看杨婉如,似是听完之后,脸色微变,余福哪里还敢接话。 只待杨婉如干咳两声,提醒二人正事要紧。 陆金羽这才收起刚才笑意,有些无奈的对着余福说道:“这次我们来是奉圣上之命,做什么事情,圣上没说,只是让我们协助你办成此事。” “那就好,不过要说协助,也不算是上下属的意思,我们只商量这办的事情就好。”余福说着,可始终觉得这次的这陆金羽,与早先可大有不同,要说哪里与之前不同,自己也说不好。 不过此时余福心中,止不住的想着。 王二虎,白伍,卢古月,杨婉如等人,对自己的话,不说是言听计从。 可要是真有事让他们去做,该是也不会反驳,唯独这陆金羽,事事都要与自己唱反调。 让她往东,她偏偏往西去。 早些自己只用激将法,才能让她办些事情。 可这次见到这陆金羽后,似是这陆金羽在这小牌牌上有些在意。 再有其他事情的话,这陆金羽却也不再似往常那样,与自己作对。 这倒是有些奇怪。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如此的话,有什么事情不必在拐弯抹角,也省了自己的不少事情。 余福心中想着,口上轻声问道:“陆大哥,不知这次有多少人来?” 要说奉圣上的命来协助自己,该也算是锦衣卫中的大事。 这么一来,怎么也不会只有这几人来,余福问完,不免有些期待。 毕竟怎么也是锦衣卫。 而且这锦衣卫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能比。 单单忠心这一条来说,众人都比不上。 毕竟违抗圣意,可是不轻的罪名,尤其是这皇上近卫,这点人人心知。 而且,要论战斗力的话,这锦衣卫也不俗。 毕竟锦衣卫手中的弩箭,可不是拿来摆设的。 要真有百十来人的锦衣卫,人手一把三连发的弩箭,就算是凌霄子来了,也会顾忌几分。 因此,余福见陆金羽点头。知道自己猜测对了,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这次我们来这里,是秘密执行任务,因此除了我们几人之外,只有十几名锦衣卫中的好手,不过这十几人都是我精心挑选,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余福听到只有十几人时,不免有些失望,不过总比没有强。 可余福又听到陆金羽说十几人都是高手,不免心中又有些期待,要真都如卢古月一般的高手,十几人确实比这百十人强。 可还没等余福多想,杨婉如一句话,则是又将余福心中期待打碎。 “比不上你身边的那李师兄与那女子。” 余福听杨婉如说完这话,明显感到一丝寒意。 要说此时,余福怎会不知这杨婉如后面还有话没说出来。这后面的话没说,也算给自己留了情面,不过这也是在提醒自己,往后可得注意。 “那好,这帮人就有陆大哥安排的好。” 余福哪里敢在接这杨婉如的话继续说,要真如此,那可是自讨苦吃。 因此,有意转移话题,又将话锋引到了陆金羽身上。 果然陆金羽听完余福的话,似是有些不悦,冷言道:“这十几人本就是我的下属,只听命我一人,哪里用的着你来安排。” 余福听了心道:“得嘞,我还是少说为妙,要真这样说下去,怕是等不到去陶中文的鸿门宴了。” 心中想着,余福便开始问询这次众人有没有什么消息带来。 要说众人到此,也是因打听到了这陶中文要宴请山西众派与七真派盟主的消息。 而且陆金羽几人早在两日前就到了此地。 在此地打探了两日消息,也算有些收获,因此陆金羽得意的向余福说出。 可在余福听来,却是有些无用了,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且光是小事不说,多的则是假的消息。 这些要真在自己见过王双之前说与自己,该是还会信上几分,可自见过王双之后,余福哪里还信。 别的不说,就说这王双每日在弘阳教中,都得不到消息,这陆金羽一众外人来此,怎会能得到真的消息。 假的无疑。 第一百五十一章 宴会之时(二) 不过虽是这陆金羽等人打探的消息,做不得数。 可这陆金羽确还真带来一个好的消息。 陆金羽自己不知,只是说完自己打探的消息之后,只见余福一副轻松的样子,就知这消息该是无用。 可当说道自己出离京城时,见过徐阶,徐大人。 余福眼中露出一丝异样。 陆金羽身为锦衣卫的千户,怎会察觉不出余福眼中的异样? 可心中疑惑的是,这余福听完自己转述的徐阶的话后,露出欣喜的模样。 这点让陆金羽疑惑不已。 不说这余福与徐阶如何结识,就说自己也是无意间遇到了这徐阶,而且徐阶该是不知自己要来此找这余福,只让自己给余福带话,确是有些可疑。 初时陆金羽没有在意,可此时想想,自己这次是圣上的密令,而且是圣上当面对自己说出。 说完之后,自己还没来得及回镖局,杨婉如等人都是不知,这徐阶如何得知? 而且这徐阶之言,就是要自己传话给余福,而且看余福这时的表现,这事情就是与此事有关,这无疑让人费解。 想到这些,陆金羽哪里还坐得住,开口便问余福:“你与这徐阶是怎么回事?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此找你。” 余福正在高兴,突然听陆金羽这么一问,微微一愣。 刚才胡乱搪塞过关,只见杨婉如似是也觉有些疑惑,一副要仔细听余福解释的表情。 此时见杨婉如也是如此,余福哪里还敢胡乱说,可其中关键自己怎么清楚,这事不是该问徐阶的吗。 因此余福只得解释道:“要说这徐阶如何得知我不清楚。可有一点你们想想,为何圣上会派你们来协助我?” 余福说的也算够清楚了,可见两人还是一头雾水,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和这两人比起来,自己也算老狐狸了。 只得继续说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想吗?我来这山西时,就是圣上派我来的,而且初时为何不派你两人来协助我,非要此时? 如此只有一个解释,该是有人向圣上说明了这山西内的形势,而且说的严重,只表明我要办成此事困难之极,因此...” 说道这里,杨婉如已经听明白了余福言语之意。 可陆金羽还是一副不明其意的表情,呆呆看着余福。 余福无奈,只得更细致的说明。 “为何徐阶,徐大人知道这些,明显向圣上举荐你们来相助我的就是这徐阶徐大人啊!” “这也不对啊,徐阶徐大人怎么会知道这山西境内的事情?” 这话问的余福哑口无言,要说这如何得知,这可说来话长。 可见陆金羽问出这话后,又将这杨婉如的兴致勾起。 因此余福,心中苦闷,这可如何说的好。 对于杨婉如,余福怎会说假话骗她? 而且杨婉如见余福为难,也是有意劝阻陆金羽,这与正事无关。 见了杨婉如如此,余福更是不愿搪塞,只得从开始到这山西说起。 从七真派中的李玄机与徐阶结识,直到来到山西后遇见来迎的百禁忌与徐阶的关系。 余福说的简练,可这样,在陆金羽刨根问底之中,余福这还直说了一个时辰,这才说完。 两人听完后,一副似看到坏人的模样在看余福。 余福心中苦笑,要说自己与徐阶的关系,却是有些奇妙,两人相识的莫名其妙,而且涉及的事情莫名其妙。最可笑的是,一大一小两人每日想的做的,都似鬼鬼祟祟一般。 陆金羽低声与杨婉如道:“婉如可要小心,要说这徐阶不提,此事咱们这余掌教怕是也与那严阁老,陶中文一样,每日攻人心计。” “婉如,别听他瞎说,我们这么做还不是因这弘阳教之事。”余福听了陆金羽这话,赶忙向杨婉如解释。 要真因此事误会自己,那可是百口莫辩了。 而且自己叙述之中却是有些许不对,可要说也没有错。 这次与弘阳教对抗,也却是受了圣上之命,这点与自己下山来时就要与弘阳教势不两立也没有冲突。 要说整件事情中唯一一点不对,就该是与圣上说的这古卷之事,不过要真细说的话,这古卷确实也有下卷,只不过上面所记与自己所说有些不一样罢了。 见余福是真的着急,陆金羽这才笑道:“余掌教,还真不知道你也会着急。不过不必担心,无论我怎么说,婉如还是会......” 杨婉如知道在往下说,这陆金羽又要胡言一通,赶忙制止,开口说道:“这是你与徐阶,徐大人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不过日后你要真变成...” 余福听了这才松了口气,按说自己此时也有些疑心,每日费神,攻人心计。 要真能独善其身还好,也算一代忠臣,可要是深陷其中,那可不妙,每日疑神疑鬼不说,怕是日后说话做事,都会与那书上说的奸臣一样,利益熏心,满嘴谎言的小人之辈。 要说此时也关系到了这杨婉如之父。 这点马虎不得,余福赶忙向杨婉如保证,自己无论如何要做个忠臣良将,名留青史。 杨婉如见了余福认真的模样,也觉自己刚才确有些失态,这才缓和道:“也不必如此,只是我不想你日后也与那...” 余福赶忙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这话虽是对你保证,不过也算是我告诫自己,日后万万不可成为这类人。” “恩,有你这话就好。”杨婉如听了颇为感动。 别的杨婉如可以不在意,可自己父亲为官清廉,宁死也不愿意和这类奸臣为伍。 这一点,是杨婉如心内的一道界限,如何不能跨越,自己不能,余福也不能,毕竟这余福... 杨婉如想着,不免有些羞涩。 不知何时,这余福在自己心中,已经到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虽是好事,可也伴有坏事,此时心中隐隐不安,始终觉得这余福深涉其中,难保日后不会深陷其中,真的到了那时,自己该如何是好? 杨婉如想着,不免又有些犯难起来。 余福最听自己的话,此时要狠下心,管制余福,该是能让他意识到此事关键,不过那样真的对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宴会之时(三) 这想法在杨婉如心中一闪而过,也不在多想。 毕竟每个人要如何,在他心中都有判断,怎会轻易就因一人改变? 而且就算改变了,那还是当初的余福吗? 现在这样就挺好,而且这难免也是自己多心,按自己所认识的余福来说,终归不会走到这一步。 余福则是见杨婉如态度缓和,便将此事揭过。 大事当前,而且也是多日未见。 就算此时叙旧也好,为何非要说这种无关的话题,而且说的事情,这辈子该是也发生不了。 到是杞人忧天了。 可要说徐阶拖陆金羽给自己带的话,却是重中之重。 只是单单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要说这一句话,可包涵了数种意思。 也许在陆金羽与杨婉如,或其他人看来。 这话表明是让余福不要多想,只去赴弘阳教的宴请就好。 可在余福看来,这还有不少的意思。 毕竟徐阶徐大人说话深奥不说,言简意赅到了极点。 现在围绕自己哪里只是单单一个弘阳教,更有甚者,则是自己还一点不了解的那神秘组织。 还有此时不知何意的大师兄。 其中有什么关联,自己不知。 可是此时只能将看做三股势力,弘阳教敌对,大师兄秦百川与自己联盟,这神秘组织又是敌是友。 这句话放在这三股势力之中,则代表的意义则深奥了不少。 表面之意,则如前面所想,不必担心这赴会之事。 富贵险中求,到是虽是危险,可得到的远远比付出大的多。 而要放在自己与这大师兄秦百川的关系中,则也是说的通。 不管自己这大师兄野心膨胀,意欲何为,只要自己与他多多亲近,这些早晚自己也会知晓。 而且当深入虎穴之中时,到时就算劝解不了,还是能有其他方法阻止。 最后便是这神秘组织。 要说深入虎穴的话,难道是这神秘组织而后几日就要找自己来谈? 到时不管如何,自己只要像陆无为之父陆崇光一样,只加入这组织就好? 这一点也是余福最不能肯定的,毕竟任这徐阶虽是有可能得知了神秘组织的消息,可要说对他们的行踪都能猜到。 那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这徐阶不是一般的厉害,而是算无遗漏,诸葛在世。 另一种则是,这神秘组织也没有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么厉害,而且真要说起来的话,在有些地方也是被人利用。 余福想着,又想到一种情况。 难道这徐阶与这神秘组织有关联? 这怀疑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别的不说,就说早些百禁忌所述,这徐阶暗室之中收藏名人字画无数,而且每一件都算的上是当世的珍宝,价值连城。 任徐阶在有钱,该是也买不下吧! 可要说是如陆崇光一样,只加入这组织之后,向这神秘组织的人说出自己所求。 该是这帮人就能将这些搜罗来。 虽是这也有代价,可要说代价是什么,那也是日后之时。 这些就不在徐阶考虑之中了。 而且就算如此,按这徐阶的心性与能力来说,他要是能打入这神秘组织之内,该是将这神秘组织搅合的天翻地覆是小。 怕的是他要真与这组织高层接触之后,该是也能谋求个高位,说不定这徐阶还真就是这神秘组织的背后之人。 余福想到这些之后,心中不免有些寒意。 徐阶都如此了,这李玄机该是也跑不了。 那么说来的话,从自己接任龙门派掌教之后,再到见到李玄机之后,就陷入了人家的计谋之中? 要真如此的话,自己此时也算的上一颗好棋子。 可是给他们获得了不少优势,忠心不论,也算的上是有功之臣。 要这么说的话,他们此时也不必卸磨杀驴。 心中想着,余福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身边的杨婉如。 虽是刚才自己所想是真的的话,自己倒也没损失什么,可要是如此的话,可有些对不住这杨婉如。 刚才自己还信誓旦旦,要做个忠臣良将,这么一会自己就成了恶人的帮凶。 这转折的也有些,太措不及防了。 似是察觉余福表情有异,杨婉如看出后,便低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余福见杨婉如看出,只得随口答道。 杨婉如听了微微点头,继续说道:“那就好,我只是看你脸色有些不对。想来是这些时日劳累所致。” 杨婉如关心的说道。 余福听了不免心中有些感动。 要说自己与这杨婉如相识多年,可算起来,也没说过多少话,多是将一些话藏在心中。 此时临时方知,在杨婉如心中,自己还是有些地位的。 即是如此,还有什么好说。 余福心中打定主意,待此事了结之后,可要挑选个良辰吉日... “说上两句,你们二人就含情脉脉,如此的话,还是早些婚嫁的好。省的你侬我侬的,让人...”陆金羽说着,似是该不知如何表达。 可这说到婚嫁,正是说中了余福心中所想。 被点破心事,余福赶忙开口道:“我没说什么...” 这话听得二人莫名其妙,余福也是察觉了自己失言,赶忙又是转移话题,将事情扯到了这次的宴会之地。 两人这才觉刚才说了这么多,多是无关的言语。 待余福问询这请帖上说的这花满楼后,陆金羽脸色微变,冷言道:“要说这花满楼,可是山西内最大的一家酒楼。而且啊,怕是正对我们余掌教的口味。” 余福怎会听不出这陆金羽言语中的挖苦之意,怎么就与自己扯上了关系。 可要说自己的口味,自己还真没在意过,不过要说喜好的话,也该是与卢古月,卢大哥有些相近。 吃的到是不怎么在意,可这好酒可不能少。 一想到卢大哥,便又想到了京城中的杜家老酒,要说自己来了山西这么些时日,也没听说过这山西中有什么特产的好酒啊? 余福想着,便问陆金羽道:“陆大哥,难道这花满楼中也有似那京城杜家老酒那里,那样的好酒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宴会之时(四) 陆金羽似是没有想到余福会这么以为,说起什么京城之中的杜家老酒。 要说这陆家老酒,陆金羽自然是听过,而且自己虽是没有去过,可也有人送来过,自己也亲口尝过,这味道却是不错,而且要说最奇之处。 就是这酒香四溢,可与寻常的酒不同。 就算是反感这种酒香之人闻到了这酒的味道,也觉的有些心旷神怡。 想着这杜家老酒,陆金羽不免砸了咂舌。 余福看这陆金羽的表现,似是还真是让自己猜对了,该是刚才说的这花满楼中,有这山西特产的名酒。 不过要说这酒楼的名字,花满楼,难道这酒是用花酿造的花酒? “陆大哥,难道这花满楼中,特产花酒?”余福想到之后,就顺口问出。 陆金羽这才从杜家老酒的酒香之中回过神来,反问道:“什么花酒?” 余福此时,这才觉得有些不妥。 要说花酒这个词,自己早先可听到过不少次。 记得那是林威镖局中的一些镖师经常提起,可自己记得每当这镖师们说起这花酒时,都是满脸笑意,可以说是笑得有些猥琐。 虽是不知何意,可也知道这花酒,似乎不是什么好词。 “没什么,只是记得早先听卢大哥说过一种酒叫花酒,似是用花酿造。不过要说是不是真的有,我也不太清楚。” 说来也是可悲,这卢古月虽是嗜酒如命,可要说喝过什么好酒,该是没有。 不然的话,单单这京城中的杜家老酒,怎么会让他如此痴迷。 而且这花酒之说,只是余福随口胡言。 要真有这等花酒,必然价值不菲。就按这卢大哥落魄的样子,该是将百战卖了,也喝不起。 不过这花满楼中要真是有什么好酒的话,不带上卢古月,卢大哥的话,似是有些不够意思了。 恩,到时带上卢大哥也好,毕竟多个高手贴身保护,自己也能安全不少。 听了余福的解释,陆金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而后又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刚才明明是在说这花满楼,怎么这一会又扯到了酒上面。 可见余福反应,该是真不知道这花满楼是何,因此陆金羽有意提醒,继续道:“余掌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到了这花满楼中,你可不要胡来,到时真要让我听到什么你对不起婉如妹妹的事情,我可不会饶了你。” 待陆金羽说完这话,任余福再傻,也知这花满楼是什么地方了。 这不就是京中的勾栏院么,不过京中也有些大的勾栏院。 不过名字也似什么花,什么香。 如此的话,这花满楼该是说女子如花,不是什么花酒。 再想到刚才陆金羽所说什么对了自己的口味,却是另有深意。 自己到了她口中,怎么就成了这种人?这可不是好的现象。 可要说在一直牵扯这个话题,该是又要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日间,杨婉如该是见到了自己身边的燕红莺。 想到这些,余福也不好一带而过,只得问询陆金羽这酒楼详情,何人所开之类。 要说陆金羽来到这两日,对这宴会之地,怎么会不去打探。 何人所开,生意往来,都查的清清楚楚。 陆金羽对余福说完这老板何人,生意如何之后,便笑道:“余掌教,要说这花满楼中的姑娘,可是一个比一个水灵,那日我去了之后,都有些流连忘反,而且要说其中最有名的两位,余掌教可要见识一下。” 余福听她这么一说,哪里敢多说,只得摇头道:“陆大哥玩笑了,定在这花满楼是那弘阳教假道士陶中文的主意,与我何关,而且要说在我眼中,谁又比的上...” “恩,算你识相,不过呢,到了这花满楼中,你可得见见我说的这两位,不然的话,你可算是白去这花满楼了。” 余福听这陆金羽说的热切,似是这两位姑娘,该是真的貌美如花。 毕竟说起来的话,这陆金羽本就是女子不说。 就说这陆金羽要恢复女装的话,该是也挺漂亮。 而且说起来的话,这陆金羽是圣上的义女,经常出入皇宫,定然是见过不少圣上的妃子之类。 能得这陆金羽如此评价,这花满楼的两位姑娘,该是不凡。 想着余福心中也觉只是看看,自己也没有别的想法,也没有什么不妥。 陆金羽不知余福动心,可见余福只是摇头不语,便继续笑着说到:“这两位姑娘啊,叫做牡丹,杜鹃。你听听这名字,富贵不说,单单是这两个名字,就知这两人在这花满楼中该是头牌。” 说着陆金羽成心向余福靠了靠,有意轻声说道:“到时余掌教可要见识见识,不然可白来一趟。你放心,婉如不会见怪,这事包在我的身上。” 见到这陆金羽笑的灿烂,余福不忍身形一颤。 这陆金羽身为女子,怎么说起貌美的姑娘,笑的这么...这么猥琐。 余福想着,又想起早先自己将这陆金羽当成男子时,似是以为她有这龙阳之好。 那时余福可懊恼了一段时间,每当与这陆金羽接触,都觉心中有些怪异。 知道后才知,知道她是女子后,这才觉得她正常了。 可此时此景,余福那种感觉的异样又是袭来,不过这同性之好,放在女子身上,该是叫做什么自己倒是不知。 要真如此,这婉如每日与她接触,可有些不妙,今后可得小心应对,少接触的好。 更让余福诧异的则是,这陆金羽说完这话,杨婉如也是赞成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更让余福不安,难道这就开始已经被这陆金羽带偏了? 在见杨婉如表情中似是有些要看好戏的模样,余福这才觉得此事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其中该是两人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要在以前来说,余福哪里敢于杨婉如玩笑,可自从那次表露心意之后,余福倒没了之前的拘谨。 因此,此时见杨婉如在与自己玩笑,也不在似之前拘谨,开口便道:“好啊!你们两人合起伙来玩笑与我,快说,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们安插在花满楼中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宴会之时(五) 等到余福说完,在看陆金羽,杨婉如两人先是一愣,而后开怀大笑。 虽是余福见两人如此,可心中还是不知两人为何发笑,因此疑惑的问道:“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确实如余掌教所说,这两人是我派到这花满楼的。等你去了之后,你只找这二人,她们便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见这陆金羽说的认真,余福心中倒是清楚了几分。 虽是不知道其中详细情景,可绝对不似这陆金羽说的这么简单。 再看陆金羽说完之后,努力的强压心中笑意,而后似是要忍不住,这才转头不在看余福,向杨婉如看去。 如此一来,余福更加确定,这两人该是有什么没告诉自己,而且看这陆金羽的模样,明显是有意要捉弄自己。 “小心为妙,大不了这两人在貌美如花,自己不见便好。”余福心中劝诫着自己。 而且这问题所在就是刚才说起的在那花满楼的牡丹,杜鹃两人。 该是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二人没有告诉自己。 余福已在追问,两人只字不提。 只说些无关之事,余福便也不再开口。 而且天色也不早了,自己要真在此待得太久,到是对两人名声不太好。 因此在嘱咐几句,便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等到进了房间之后,这才想起自己的师侄王双的事情来。 王双如要真是回去,是为打探弘阳教确切的目的得话,无论是否探听道,此刻也该回来了。 直到这般十分还没有回来,难保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此时余福心中只得祈求,该是那日自己会错了意,这王双根本不似自己想的这样,而是只单单回去做个内应。 如要真这样的话,王双该是此时无碍。 不过余福心中清楚,这多半只是自己找的借口安慰自己。 想着,不免心中更是担心。 难保这王双,在刚才自己与陆金羽,杨婉如谈事情的时候回来。 不过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说,只见了自己的大师兄,便又回转。 这么想,倒也是有可能的。无论如何,先去看看再说。 心中想到这些,余福便打定主意,迈步出了自己的房间,便去找自己的大师兄。 等到了自己大师兄的房间之后,只见王权站在门外把守。 一见之下,余福便知,此时大师兄在屋中该是还有别人,难道是这王双? 想到这里,余福刚才紧张的神态,也缓和了些。 上前低声对这王权说道:“屋中何人?是不是王双回来了?” 王权每日跟在自己大师兄身边,自然是清楚这些事情。而且上次见王双时,这王权也在场。 两人又是师兄弟,对于王双所作所为,这王权自然是知道。 因此余福也不多说,开口便直奔主题。 待余福说完后,再看这王权的表情有些犯难,考虑了一下,才开口答道:“余师叔来的正好,师傅正在屋中与众人谈论明日之事。好做准备,省的到时候会措手不及。” 听了王权这话,余福便知,该是这王权有事瞒着自己没说。 而且自己问的是两个问题,这王权只是回答了一个。 要说这王权为何如此,有什么瞒着自己,余福也猜到了些。 该是这王双回来了,见过了自己的大师兄。 只不过自己大师兄之后,便吩咐这王权这事情不要对自己说。 这么一来刚才王权回答时,那表情与只回答这一个问题,便能解释的通。 想到这些,余福便知道,自己此时在是追问这王权,他也不会开口。 而且此时最主要的事,这王双的事情,大师兄是有意不告诉自己,还是因这王双传回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大师兄不想旁人知晓,只等偷偷在与自己商量? 此时多想无益,而且众人都在屋中商量明日与这弘阳教见面的事情,自己也该出席。 只好等众人离去后,自己在开口问大师兄。 想着,余福轻轻敲门。 待有人开门后,余福迈步而入。 进到屋中之后,跟随来的几人都在,而且还有两人是在上次众派商议时,选出负责接应自已一众的人。 他们也到了此地,该是事情已安排妥当。 屋中众人只大师兄坐在桌子正前,其他几人则是围坐在两旁侧耳听着。 见到余福进屋,也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而后便又看向正前的秦百川,认真的听了起来。 只有大师兄,秦百川见余福进屋后,似是没有理会之意,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余福觉得有些诧异。 要说这帮人的脾气,自己也是见识过的。江湖习气颇重,哪里有此时这般模样,似学生在听先生讲学一般,乖乖坐立,不发一言。 见众人如此,余福也不好打破这份祥和,便有意要听听自己这大师兄在说什么,竟让众人听得这么入神。 可站着也是不办法,余福便向两边看去。只在大师兄身侧一旁有个座椅。 余福见了之后,心中暗道,这座椅该是诚心给我留的,只不过刚才我有事处理,便没有去叫我。 既然是有座位的话,自己还站着干嘛,想着余福便轻声往里走去,想要去做在那位置之上。 到了座位近前,余福颇为小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打破屋中安静的氛围。 因此余福有意轻轻去拉这座椅,想将他抽出,自己在坐上。 如此也不用劳烦身旁的人,毕竟余福不愿意打扰众人。 可当去抽这座椅时,余福只觉的这座椅特别沉重。 心中不免纳闷,要说这座椅难道是铁铸成的不成?竟如此的重,足有将近百十斤。 余福试了两下,没有拉出。 在看旁边坐的两人向自己看来,余福直觉有些尴尬,要真是拉不出这座椅,到是让旁人看了笑话。 因此余福向着旁边两人笑了笑。 卯足了力气,便想将这座椅拉出来。 只听“吱..吱”声响,是那座椅的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 要说这一声,也算大的出奇。 在这屋中只有这秦百川说话时,显得格外刺耳,因此屋中众人都转头向余福看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宴会之时(六) 要说余福也没想到这“吱呀”的一声,竟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待声响后,秦百川不在言语,余福便知惊扰了众人,而且感受到了众人热切的目光。 如此之下,余福哪里还有心抬头去看,只得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大师兄,秦百川继续讲述。 一连串动作做完,余福便要上前坐到这座椅之上。 可刚一侧身,便见这座椅上已经做了个孩童。 余福见了心中更为尴尬。 要说初时,自己还真没在意,而且这座椅较高,这孩童身小,坐在这座椅之上,根本就看不到。 要不是自己侧身到这座椅一侧,怕是还发现不了这孩童。 发生这等事情余福也没有想到,因此愣在了原地。 要说此时余福心中颇为纳闷,这屋中的人自己都见过,而且都是这山西各门派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怎么这屋中会有个小孩? 难道有人还带着孩子来这开会? 正因余福心中想着这些,所以看到这孩童时,这才愣住,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孩童也是有些发懵。 因此两人大眼瞪小眼,愣在了原地。 只过片刻,还是秦百川在正前看到了两人,想到余福与这人该是没有见过,因此这才开口打破了两人的僵局。 秦百川起身,向两人走去,恭敬对那孩童说道:“大大人前辈,这位是我的小师弟,余福,此时是龙门派的掌教,这次来这山西之地,代表的正是七真派。” 那孩童似是听过余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点了点头,以示赞许。 要说余福可是被自己大师兄这句话说的发懵。 别的不说,这眼前孩童竟然是自己大师兄的前辈?如此的话,自己也是该叫声前辈了? 可要说这名字更是有趣,怎么这小小孩童却是叫大大人呢?难道他真的姓大? 虽是心中胡乱想着,可余福清楚。 自己这大师兄都毕恭毕敬,另眼看待。而且还是前辈,自己可马虎不得。 余福赶忙躬身施礼,以示歉意,又与这孩童表示歉意,委身道:“大大人前辈,余福无礼,还请前辈莫怪。” 那大大人见余福如此,这才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说道:“林云子这老头子倒是收了几个好徒弟,一个是山西赫赫有名的金刀门的帮主,另一个则是接任了他那龙门派,而如今形势,道教当兴,林云子这老头子,该是死也瞑目了。” 余福也是赶忙应诺,只客套了几句,便被秦百川拉到了一边。 直到秦百川回到原位,让余福坐在了一边,又向众人说了几句歉意之语,便开始接着说起刚才的事情。 对于自己大师兄态度如此,余福倒也不在意。 毕竟大师兄与自己不同。 如要自己真有什么错事或不恭敬的地方,别人会当自己年轻不懂事。 可要到了自己大师兄这个年岁,这个地位,要真说话做事还是没有规矩,那可就是家教不严,师傅不教之错了。 因此余福也不怎么在意这些,此时到是对那大大人颇为感兴趣。 要说刚才在那门口时,确实看的不真切,没有看到这大大人,此时坐在了大师兄的身边,则是一侧目正可以看到这大大人的脸露出桌面来。 余福此时这才仔细观察这大大人,要说刚才离得近余福对这大大人的身形有了些了解,该是没有这座椅高,算起来也只是三尺有余,而且看样貌,确实与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一般。 只不过刚才听这大大人开口说话,声音却是沙哑的多。 而且屋中这么多人,也不会对自己玩笑,要说这大大人是前辈,那该是真的。 只不过自己没有听过他的明头罢了! 不过听这大大人的口气,该是与自己师傅林云子相识已久,算起来该有五十左右。 余福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静慧师姐。 难道这大大人也是与静慧师姐一样?吃了什么能驻颜的神丹妙药? 要真是如此的话,这大大人该是运气颇为差了些。 要说这静慧师姐,样貌维持在了十七八岁,正直年轻貌美,而且皮肤也水灵的紧。 虽是这静慧师姐自己心中有些不愿,而且不愿别人提及此事。 可真要说起来,这种驻颜之事,可说是世上不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相比之下,这大大人则是有些倒霉了。 该是吃着驻颜丹时只有这十岁出头,因此这才如此一副孩童的模样。 要真是如此行走江湖的话,怕是也算江湖上一件奇谈。 要说起奇谈,这大大人的年岁该是五十左右。 如此一来的话,要真是这大大人早就婚娶的话,此时的孙子都该十五六岁了。 只是不知这十五六岁的孙子,见了这般模样的爷爷,该是一副什么场景。 余福越想越觉的有趣,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出声音后,余福立马发觉,赶忙转为干咳了两声,似是要掩盖刚才自己的笑声。 而且侧目向两旁看去,要看一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别人对余福所做没有在意,只有一人此时也是一直盯着余福看着,似是眼睛连眨都不眨。 余福不由心中泛起一股寒意。 要说这人正是刚才的这大大人。 虽是这大大人此时脸上露出一抹天真烂漫的笑意。可余福清楚,就说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自己此时该是死了几次了。 心中不免暗骂自己鲁莽,可要说自己刚才也没做什么啊!就算是没有看到这大大人坐在桌上,也不至于要杀了自己啊? 要说真得罪的话,也该是自己刚才所想要是被这大大人知道的话,该是会得罪他。 可自己心中所想,他不可能会知道。 不是自己得罪他的话,该是自己的师傅林云子,早年与这大大人结下了恩怨,此时他怒气未消,转嫁到了自己头上,要拿自己出气。 可转念一想又觉的说不通,毕竟这大大人来这里,该是自己大师兄请来。 而且他真与师傅有仇的话,怎么还会接受大师兄的邀请?而且这次是共同对付这弘阳教,要真有什么恩怨的话,他也不会坐在这里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宴会之时(七) 这也不是的话,难道自己早先与这大大人见过? 无意之间得罪了他? 这也说不通啊,别的不说,就说自己常年在这盘山之上,而且就算下山也是去京城林威镖局,别的地方也没有去过,更别说得做什么人。 而且要说的话,自己始终是在京城附近,这大大人是在这山西境内,相隔这么远,也不可能结怨啊。 再者说,就这大大人一副孩童的模样,自己要是见过该是印象深刻,怎么会不记得? 思来想去,余福也觉自己该是没有见过这人。 此时他这副模样该是别有用意。 况且就算他是对自己有意见,只要不妨碍这正事,倒也不用太过在意。 想通之后,余福便也不在理会这大大人,而是细心的听着大师兄与众人安排的事情。 要说大师兄对这次的事情准备倒也充足,而且此时大师兄所说,正是在介绍双方的优势劣势。 总结来说,此时山西众派加起来的人数,竟比这弘阳教将近多了一倍。 这一点余福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不过在听下去,知道虽是人数多,可大多都是刚收的弟子,而且有一些也算不得这武林中人,只能说是街上的混混。 而后不知在哪里学了点武艺,就开始光收弟子,拉帮结派。实则就是打着武林门派的旗号,为的是讨口饭吃。 要说这帮人虽算不上什么好人,可终归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而且主要的是,如大师兄言语之意,这帮人知道这件事后,表现的很是辛勤,无论如何也要为山西内的父老乡亲做些好事。 余福哪里不知这帮人的目的。 要说这些小帮派,虽是在百姓中有些威慑,可要真与这武林中的门派,武术世家比起来,可还有天壤之别。 毕竟要真借着这次机会,与这山西众派联盟组成一线,日后一些事情也好便利些。 主要的则是,如要真是这山西也被弘阳教攻占下,怕是往后也没好日子过了。 余福想着,倒觉得这帮人倒是比自己见过的一些门派可正义的多,就单单这识得大体,就比屋中坐的某几人强的多。 在听秦百川往后介绍,余福这才了解到。 要说这山西境内的门派,可远比自己想得多的多。 要说此地附近组成的联盟,只能算是山西内一半的帮派,而且联盟的盟主,就是自己的大师兄秦百川。 而刚见过的这大大人,则是这山西内另一联盟的盟主。 而且联盟中帮派的数量,也与自己大师兄秦百川这联盟相差无几。 可这双方的关系,可就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了。 这次大敌当前,双方这才放下芥蒂,一同对抗。 而这大大人来此,也是为了此事,只不过这次没有宴请这大大人,到是让这大大人对这弘阳教多了几分不满。 余福了解到了这些,这才想通为何这大大人会如此的看着自己。 江湖中人,而且似这种什么帮主,什么盟主的,无非都是当官的瘾作怪。 而且越是这等位高权重的,对这全力越是看重。 如此的话,也不需要别的理由,只这弘阳教宴请的只有自己与大师兄二人,没有这大大人,便是他如此的理由。 想到这些,余福不由好笑。 要说这弘阳教宴请自己与大师兄二人,哪里是什么好事,明显就是鸿门宴,有意要害两人。 而这大大人却会为此事妒忌自己,这可有些太小心眼了。 对于这等人,最好不要得罪。 因为你不知道会因为什么小事,让这人怀恨在心,记恨自己。 而且这类人,最可怕的地方是,要真是他记恨了你,不知会记恨多久。 要真只是十天半月还好,要真是记恨个十年八年。 那可让人郁闷,每日提心吊胆不说,而且最难的则是不知他会在何时何地向你报复。 要说余福为何如此清楚,还是因早年自己还真得罪过这类人。 教训使然,余福铭记在心。 再往后说,多是这次谈不拢后,众人如何行事。 毕竟此时要让这弘阳教一直呆在这陕西境内,始终是个威胁。 而且按这弘阳教此时的实力,在发展上两年,哪里还能招架的住? 因此秦百川在往后的言语中,多是再说往后的应对,接应之事。 这些余福没有细听,倒不是余福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实在是自己这大师兄言语之意,有些狠毒罢了! 有些赶尽杀绝的意味。 要说如此的话,余福也不知是错是对。 可见了众人听完秦百川的话后,眼中泛起一丝贪婪,这点最让余福厌烦。似是这帮人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这武林与百姓的安危,更像是帮派中夺取地盘。 要真将这弘阳教击败后,这陕西内的地方也成了他们的附属之地,而且弘阳教发展数年,教中钱财自然无数,这次获胜,这些自然也成了战利品。 而往后说,众人群起,不再似刚才那样安静,而是骂着,喊着。 说的都是这获胜后的事情,哪里归谁,谁要什么东西之类。 余福越听越是厌烦。 要真是比较的话,这类人还真不如自己那师叔凌霄子。 要说余福为何对这弘阳教如此不待见,则是因这弘阳教残害江湖同道,而且炼制的丹药,多是一些害人害己的丹药。 因此余福清楚,这弘阳教留不得。 可要说这弘阳教也不至于因此就被斩杀殆尽,毕竟大多弟子加入这弘阳教只是因为想混口饭吃,而不是真的恶人。 如此的话,就如早先徐阶,李玄机所说,只单单将这弘阳教中主事之人除去,那些弟子自然也就一哄而散。 毕竟弘阳教中的一些弟子罪不至死,而且这么一来的话,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而在这众人声讨之中,多是再说要将这弘阳教的人刀刀斩尽,个个杀绝。然后再将这弘阳教的一切之物收为己用,扩充自己的实力,到时该是山西内的这联盟,便成了江湖中最大的联盟。 对于这些,余福只在一旁冷眼看待,不发一言。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宴会之时(八) 余福越听越觉的众人眼中只剩下了贪婪,这些让余福心寒。 初时余福还只以为众人只是因为胆小,这才对于这弘阳教置之不理。 可此时余福清楚,要真众人都有心的话,这弘阳教哪里还能到此地步,还不是因为这帮人只顾自己,而且没有利益在前,哪里肯出力做事。 而且似是这次能来此,也是因着利益的驱使。 余福不免心中苦笑,别人不知,余福则是清楚。 要说此时的弘阳教,则是一副空壳。 大多的财力物力都用在了这炼制丹药之上,而且要说此时弘阳教中除了一些弟子之外,再有就是这丹药了,别的哪里还有什么东西。 要真将这弘阳教击败后,怕是这些人要失望了。 这些,余福怎么说出。要真是此时对众人说出这话后,怕是众人此时立马会打道回府。 不过看着这帮人此时只是议论,便已经红了眼睛,就算此时自己说出这些,怕是也没有人会信。 这江湖与朝堂,果然是如初一折,只为自己,哪里肯为别人想上一分。 比朝堂好的地方则是就算这江湖在如何为恶,也只是为恶罢了!可朝堂中的大官也是为恶,那可就是民间疾苦了。 直到这些商量了一个时辰,众人这才纷纷离去,似是这次商议之后,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见众人离去,余福这才松了口气。 毕竟刚才越听,心中越是窝火,只想破口大骂,这帮人竟如此市侩。 要说刚才余福心中还在想,等这大大人离开时自己可要上前解释一番,省的他暗中记恨了自己,此时却因心中恼火这些,将这解释之事也抛在了脑后。 可转念又想到,不是这帮人如此,该是早先这江湖就是如此,不同的是,早先的江湖还讲个情义二字,此时讲的只有这利益两字。 利益当前,哪里还会有什么人心。而这人心散去,再为利益,而往后些许年,该是就没这江湖了。 余福看在眼中,心中生寒。 对于此事余福心中所想之事,秦百川似是猜出了些,自顾自的说道:“市侩小人越来越多,真正的英雄豪杰越来越少。” 余福听了便知,自己这大师兄是在对自己说,而这话说的清楚,也是刚才自己想法的一个总结。 要真是往后,人人都如此的话,这世道会怎样? 余福不敢在想,秦百川则是继续说道:“不知此时的话,单凭这一个联盟之主的称号,怎么能让这帮人来此与弘阳教对抗?” “恩,也对!” 余福知道,自己这大师兄看到自己刚才一言不发,猜出了自己的心意。 此时这么说,是在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不过,这哪里只是单单不想的事情。 秦百川听了余福赞同,叹了口气继续道:“想要改变这江湖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余福似是没想到秦百川会这么说,心中有些震惊。 这可不是单单一句话的事情,这山西内众人该不知此时如此,怕是树烂在根,早就到了这等地步。 要说有什么办法能众人心意,怕是比登天还难。 可余福清楚,自己这大师兄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话,此时难到真想到了什么办法? 余福心中疑惑,顺口问道:“该如何?” “只要当了这武林之主,便能号令群雄,到时不由得他们不听。”秦百川平淡的说着。 可余福则是听到这话,感觉到了一股杀意扮在其中。 要说这武林盟主,余福也听过些传闻。 此时的武林中已经数十年没有这武林盟主了,而且要当这武林盟主,可不是空口说说。 只能在这武林危机时刻,出手救武林与危难之中,而后在加武当少林早先许诺,这才可以办到。不然的话,也不会数十年没有这武林盟主了。 要说这次的弘阳教的事情,也该算不上武林的危机时刻,难道后面还会有变故发生,能让整个武林陷入危机之中。 余福心中想到这些,又联想起了徐阶让陆金羽带给自己的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要说徐阶对自己的这大师兄的评价就是野心蓬勃。此时大师兄的话,也验证的徐阶的想法。 此时这句话的意思,难道就是让自己渗入自己大师兄的行列中? 大师兄能对自己说出这话,该是不是试探,就是此时信任了自己。 不管如何,自己真要如徐阶所说,此时假意与大师兄交好? 余福思绪飞转,可始终做不了决定。 秦百川则在一旁仔细看着余福的反应,见他如此,继续说道:“师弟不要多想,自古这武林盟主是能者居之,似我等这般泛泛之辈,可不是想做就能做上的。” 听了秦百川这话,余福则是点了点头。 余福自然不信自己这大师兄秦百川没有这野心,毕竟真没想过的话,此时怎么会提及? 而且刚才那言语透露出,对这事情,自己这大师兄秦百川,该是想了很久了。 可余福此时心中最为疑惑的则是,自己这大师兄也算不上恶人,而且此时对这弘阳教如此的态度,也算热切。 如此的话,自己这大师兄如要真当上了这武林盟主,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可为何这徐阶与李玄机会如此?而且最奇的是,不光是这两人,就连那邢捕头,也是对自己这大师兄尤为的不看好? 要说这点,余福始终琢磨不透。这帮人该是没见过自己的大师兄,所以也没这相面一说。 可要说为何三人能如此肯定自己这大师兄秦百川不似什么好人呢? 不过按照这三人与自己来说的话,余福心中也是清楚。 自己可比不了这三人,他们三人只因一些大师兄所做所为就判断出他野心磅礴,而且言语中是在说自己大师兄要真当上这武林盟主之后,该是比这弘阳教难办。 前面的这野心磅礴,已经印证。 这武林盟主,则是武林之主,这也是武林中人最大的野心了吧,毕竟想当一国之主,那该是做白日梦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宴会之时(九) 如此的话,后面的这些猜想。 自己大师兄,秦百川当了武林盟主后,便是武林中灾难,这也该是准确无误了? 这么一来的话,事情就简单的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说的就是让自己渗入自己大师兄一列之中,这一点无需质疑。 可要真是按照徐阶说所,自己如此行事,余福到觉的心中有些歉意。 毕竟师出同门,此时竟如此攻于心计,终归不妥。 要说对于自己对于这大师兄感情虽是不深,可毕竟还是两次出手救过自己,而且算起来的话,自己真要如此的话,怕是师傅林云子,会寒了心。 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如此的好。 要说这奉承的话,余福还真不会说。 因此余福也不做太多回答,还是直接开口便问自己大师兄这王双之事的好,也算是转移下话题。 余福想到这里,开口便问:“大师兄,我那师侄王双,今日没有回来吗?” 秦百川听了余福这么一问,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反问道:“怎么,王双今日要来我怎么不知道?” 听秦百川说的自然,余福不由得信了几分。 可也因如此,余福心中更为疑惑。 要按之前王权那副样来说的话,该是在隐瞒着什么事情,可此时大师兄却是一口否认,这让余福心中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难道是这王双真的没有来?自己想的太多? 秦百川则是见余福低头不语,继续开口追问:“师弟,是王双与你说今日要来吗?” “没有,如此的话...那该是我认错了人。”余福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那就好,听你这么一问,我还以为王双约定了与你今日见面呢。” “怎么会呢,这王双是你徒弟,有事情的话,自然也是与你见面啊!不过是我下午时分,在客栈见到了一个人影,与这王双师侄十分相似,认错了罢了!” 说完余福继续说这两人背影十分相似,这才以为这王双师侄又带回了什么消息。 秦百川也不再此事上过多纠结,只是笑道:“想来的话,该是余师弟认错人了吧!” “恩,该是如此。” 屋中只剩两人,说完之后,两人也不再开口,心中各有所思。 刚才余福这一通言语,也是临时起意满口胡言,可这说完之后,便觉自己这大师兄有些异样。 要说哪里不对,该是在自己再说从客栈中见过这王双时,大师兄眉头挑了挑,似是有些不悦。 这表情代表的什么余福自然清楚。 想毕是这王双来过,就在自己与陆金羽,杨婉如见面之时。 这王双与自己大师兄说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可余福纳闷的是,就算这王双回来的话,自己大师兄也没必要瞒着自己啊。 要真是如此的话,既然这王双此时不在这里,随便自己这大师兄对自己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好啊。 难道王双带回了什么消息,不能让自己知道? 可这王双打探的是弘阳教的消息,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越想余福心中越觉的此事没有看似的那么简答。 “大师兄,天色不早了,明日还有正事要办,早些休息吧!” 秦百川听完,只是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小师弟也早些休息的好!” 余福听了有些无奈,自己这大师兄明显话中有话,可今日所说所想实在太多,而且很多事情余福心中没有定论。 此时在听到大师兄有意玩笑自己,可是无心在解释,只是苦笑道:“大师兄说笑了,明日还有正事。” 秦百川听了,这才点了点头,便是赞许。 余福无奈,也不再多说,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要说自从来了山西之内,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复杂,要说复杂也不是复杂,该是有些离奇吧! 从始至终,发生的事情就有人告诉自己去做什么,该怎么做。 就算是这样,有些事情还是没等自己去做,似是就被人抢先了一步。 然后深陷其中的自己对这些,感觉到匪夷所思,想不通其中关键。可这徐阶,邢捕头,李玄机三人,则是很快就能发现其中隐藏之事,而且单凭一些不起眼的线索便能察觉出一些重要的消息。 然后凭借这些重要的消息,又牵扯出一些事情,一些人出来。 对于这些新的消息,事情,人,自己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到此时,甚至是连这些人要做什么都不清楚。 而且最离奇的则是,这些事情看似没有牵连,又觉的有些牵连,可如何牵连? 要说自己这次来这山西的目的,则是为了这弘阳教。 而为了这弘阳教则也是因为,早先自己答应了师傅林云子与自己的二师兄唐顺之,这才进京成为官,到山东当盟主,此时又到这山西来赴宴。 现如今倒好,自己成了这徐阶等人的急先锋,什么事情都由自己抛头露面,他们则是再后面指挥。 而且要说指挥也不恰当,该说是不合格的引路人。 知道哪里会有事情发生。 可要说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处理也不对自己说,只让自己去猜测。 就如陆家庄的惨案。 要真是徐阶早与自己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还理会什么百禁忌,只见过后便直奔陆家。 如此的话,陆家的事情,该就不会发生了。 可要说徐阶真的会知道陆家庄会发生这些? 想了想,该是不清楚。 要是连这些都清楚,这徐阶该不是人了。 大概当时徐阶得到消息,陆家勾结弘阳教是被众派冤枉,这才让自己来洗清陆家的嫌疑。 而且要说自己真要是常常来往与陆家,这神秘组织该是不会出手。 最为主要的则是,陆家如此,是因为调换这铸造的心法被那组织发觉,这才惹怒他们,出手惩戒。 这些,徐阶如何也不会料想不到。 要按这么说的话,徐阶是清楚陆无为的父亲,陆崇光与这神秘组织交易了? 如此的话就说的通了。 徐阶让自己来山西的目的,则是让自己看清山西内的局势。 而且最为主要的是让自己知道这山西内,还有这么一个神秘组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宴会之时(十) 要说这神秘组织,也不单单限于这山西境内,该是在各地都有踪迹。 只不过这次山西内发生这样的事情,便将在和神秘组织显的格外突兀,这才能让自己察觉到这组织的存在。 而且要说察觉这组织则是必然。 就算不是遇到这邢捕头,而是按照徐阶的指使,到时自己来到这陆家庄时,陆无为的二叔,陆崇明该是会向自己说出这些。 如此的话,余福到是想通了这徐阶的用意。 当时徐阶直说这山西内,两件事情自己做好,就能解决这弘阳教的事情。 一是与去山西,找自己的大师兄,谈谈这联合之事,只要大师兄能答应相助,这弘阳教的事情便成了一半。 第二件,这就是去陆家庄。 初时自己以为徐阶是要仔细洗清这陆家庄的嫌疑,向山西内众派说明这陆家没有与弘阳教勾结。 此时一看,则是不然。 徐阶的所说,让自己到这陆家庄,就是让自己清楚,山西内还有另一个神秘组织。 这样就说的通了。 虽然自己到山西时,因为变故没从陆崇明口中得知这神秘组织的事情,可是却从这邢捕头口中得知了这些。 这也算的上是机缘巧合吧! 可是如今更让自己疑惑的是。 从众人言语中,似是除去这弘阳教只是手到擒来,自己的大师兄反倒是心腹大患。 余福怎么也想不通,徐阶是这么说,邢捕头也是这么说。 而且从前面事情综合来说,这两人说的事情该是十有八九是真。 要真是如此,早先说的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再说要自己接近奉承自己的大师兄,好为以后的事情打下基础。 如此的话,就说的通了。 徐阶当时说的两件事,此时自己也算在无意之间,巧合之下,全部办到。 如此的话,该是要与这弘阳教正式交手了。 余福想到这些,心中这才有些释然。 别的不说,自己的目的就是除去这弘阳教,此时做得也是这些。 只要此时办成,后面的事情谁愿去做,谁便去做,与自己无关。 到时只要弘阳教一倒,自己便辞官不做,连这龙门派的掌教也辞去,到时只开自己的镖局也落得清闲。 而且如此的话,自己这大师兄就算如何,也与自己无关。 可如此的话,是不是有点重色轻友,对不起陆无为了? 自己可是暗中发誓,要帮他找到这残害陆家的凶手,帮他报仇。 这凶手十有八九就是这神秘组织,这倒是有些麻烦了。 想到这神秘组织之后,余福倒想起一事。 早先在离开百禁忌宅院时,就与邢捕头约定好,之后隔一段时间,就以信鸽来往书信。 要说这信鸽可是百禁忌花了大价钱找人专门来驯养的。 不管到了哪里,只要将这信鸽一放,他便能回到百禁忌处。 起初说这些事,余福还觉得有些麻烦,毕竟赶路时身上带着这信鸽可有些麻烦。 可哪知这信鸽根本不用理会,只见那驯养人只将信鸽拿在手中抚摸,低声说了些什么,这信鸽便一直飞在空中跟随余福几人。 只要隔几日喂养一次,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要让这信鸽送信之时,只要吹一吹那驯养人给的口哨,这信鸽便会飞来。 将信件绑在这信鸽腿上,这信鸽自然会送去百禁忌处。 要等回信的话,则是要在这送信处等待。 对于这信鸽之事,余福早就雀雀欲试,而且明日就是宴会之期,今夜也好在与这邢捕头商议下的好。 而且要说此地距离百禁忌处也不算太远,按这鸽子的速度,两三个时辰便能回来。 想着余福又转向李玄机所在房间走去。 要说这鸽子余福本想保管饲养,可众人知道他的心性,怎会将鸽子交给他,因此便由李玄机饲养着,有事情的话,余福自然是要去找李玄机。 到了李玄机处,说明了用意,李玄机立马答应。 要说李玄机也有此用意,毕竟此时邢捕头有没有查到这神秘组织的消息,李玄机也颇为在意。 打定主意,两人便备好笔墨纸砚,就要书写。 余福自己写的这字不堪入目,便让李玄机写,自己则是开口叙说。 这两日余福心中疑惑甚多,此时传信该是要问一些重要的事情,可这一时竟然不知问些什么的好。 李玄机见了,便开口道:“这第一件事,自然是与这什么组织有关,我就只写神秘组织四字吧!余师弟,其他有什么要说的,你说我写就好。” 余福点头同意,便开始琢磨,自己书信上想说的是什么。 此时这弘阳教的事情到不必过多担心,毕竟按人数与实力来说的话,还是自己这一方占了优势。 倒不如问问这邢捕头,自己这大师兄秦百川的事情。 因此余福便示意李玄机开始记录,自己则是开口叙说,直说了好几件,件件都是与自己的大师兄,秦百川有关联。 等余福说完后,自己这才觉的,心中疑惑多是出自与大师兄之间。 而要说能有这种情况发生,该是因为这王双之事,还有今日众人商议时,大多人暴露的野心之时,大师兄竟然与这些人聊得热切。 一连几件事情,说完之后,余福便向李玄机所写纸上看去。 说的时候,到是有没在意,此时一看则是不由一惊,自己这一连串,竟然说了这么多,李玄机足足写满了四张纸。 “李师兄,我说的是有些啰嗦了,可你也不必全写下来啊,足足写满了四张纸,这信鸽带的了这么多?”余福疑惑的问道。 李玄机听了余福这话,似是在怪罪自己,不满的说道:“余师弟,不是我说,你这可不是一般的啰嗦,我这已经是省略在省略了,就这还写满了足足四张纸,你这是对你这大师兄有多大的意见啊!” 余福听了,知道错在自已,也不在似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低声的说道:“这还不是为了你哪位徐大人。不过还是将字改小些,然后在省略些,言简意赅吗。” “也只好如此了。”李玄机说完,又重新拿出了纸张,将刚才写的那些,又简练的写在了纸张之上。 第一百六十章 敌对双方(一) 在李玄机又重新写好,余福抬眼去看。 只见足足写满了一张纸,而且这小字小如芝麻。 不过字体工整,拿起来看的话,倒也看的清清楚楚。 看完后,余福开口说道:“所说的都写上了吧?” “都写好了,不过据我估算,此时我们将这信送去,信鸽飞行时间,再加邢捕头看完之后回信的话,该是需要两到三个时辰,回信才能到达。” “恩,也只好如此了,不过这话回信,可就要劳烦李师兄了!” “那余师弟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事情要做。明日清晨时,邢捕头回信之后,我在告知你书信上的内容。” 明日还有正事要做,余福也不再推脱,简单客套两句,便回房休息。 直到第二日一早,余福早早起床,梳洗一番之后,便向李玄机房间走去。 等到了客栈院子,见到众人也已经陆陆续续起来。 见他们忙忙碌碌,余福知道,众人该是为今日之事,在做准备。 余福心中惦念信的内容,也不多说,只是与自己熟识的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直奔李玄机房间走去。 在李玄机房中,余福看着邢捕头传回的信件,眉头紧皱。 余福此时郁闷的不是信件内容复杂,不明其意,而是这信件只有短短几句。 要说昨日自己啰嗦了一大堆,书写时一再简洁又简洁,到最后其实只是与这邢捕头在商量两件事,一件是这再问此时那神秘组织的事情查的如何。 另一件事则是向邢捕头问询,则就是自己的大师兄,秦百川。 可这邢捕头却是在回信中,只字未提不说。 还有意责怪自己此时分心。 让自己专心应对这弘阳教的事情,而且信中一再提及,这弘阳教不会这么简单,多半这次会拼尽全力。 要说这点,余福自然清楚。 何况在余福心中,始终也没有敢小看过这凌霄子与陶中文。 这两人也算的上是一文一武,一个出谋划策,一个武艺不凡。 早在之前交手之时有所了解,余福最后虽是也算胜者,可当时也是有人相助,不然单单靠自己,怕是早就被人耍的团团转了。 因此余福哪里敢小看这二人。 此时余福最纳闷的是这些疑问压在自己思绪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最主要的则是,此时有空闲时,想的都是这些,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其他。 可这回信中,邢捕头说的明白,专心做眼前的事情,不要分心。 可这不要分心,却是有些难办。 “余师弟,这邢捕头信中所说,不无道理,而且我也感觉,这次的事情不似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余福自然清楚这些,可听李玄机这么一说,便以为他猜到了什么关键之事,开口就问:“李师兄,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 “这倒是没有,不过要说以往这弘阳教行事风格,多是一件事情密谋很久,这才行事。因此我觉得这次弘扬教绝不是一时兴起,这才如此,该是...” 余福接着李玄机的话,继续说道:“该是这弘阳教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等我们上钩。” “恩,多半如此。” 余福听了无语,心中暗骂,这话还用你说,此时这山西内只要是江湖中人,谁不知道这些。 余福本以为这李玄机这次又察觉到了什么,可哪里知道,又如以往一样,说起了废话。 “不过余师弟,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李玄机对于余福此时有些愤恨的表情视而不见,继续开口说着。 “李师兄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二人还用这么多顾虑干什么。” 李玄机听了余福这话,表情微微变色。 别人不知,李玄机则是清楚,这余福说话行事,可算不上恭敬客套。 而且要真是客套起来,必然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或者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 今日还有正事要做,该是余福不会想到什么坏主意来整自己,该是有事情要自己去帮忙。 李玄机心中想着,也忘了开口说出自己刚才要提醒余福何事。 还是余福见李玄机听了自己这话后,便沉默不语,因此这才开口提醒道:“李师兄,是要提醒我什么?怎么不说了?” 李玄机听了,这才拍了拍自己脑门,诧异的说道:“一分神,差点将这事忘了。” “怎么才到中年,怎么就犯起了这个毛病。”余福轻声说着,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师傅林云子与镖局的王老头。 这两人年岁都是不小了,而且早先也经常如此。 虽是算不上糊涂,可有时也是如此,前面想起一事,可一转眼便将这事忘了,而且要在想起这件事,怕是得一两天之后了。 李玄机则是不似这两位老人一样,一经余福提醒,便立即想到了自己刚才所想之事,则是继续说道:“余师弟,这次的事情就由燕姑娘自己陪你去吧,我还要...” 李玄机说着,指了指一边。 听了李玄机这话,余福便知晓了李玄机的心意。 要说李玄机这一指,是在指他要去找来这次帮手的静慧,雷大通等人。 这次去这花满楼,必然会有事情要发生,该是要有所准备,省的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没有自己的人手从一旁帮相助,会有什么危险。 毕竟说起来的话,这帮人中除了自己大师兄外,其他人与自己关系只是一般。 自己要真有什么事情的话,这帮人哪里会管自己的安危。 则静慧,雷大通等人在的话,就会不同。 毕竟自己也是七真派的盟主,真要有什么事情的话,对自己这盟主也该是尽力保护。 想着余福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后继续说道:“李师兄,你说这次的回信,是邢捕头回的啊,还是由包索回的啊!” 这件事余福从昨日就想过,毕竟这两人一体怎么也不方便。 而且当送信到达时,是这邢捕头在掌控这副身体,那回信的自然是邢捕头了。 可要说自己要问的人可是包索,而不是这邢捕头,这要是出些什么岔口,这可就麻烦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敌对双方(二) 李玄机哪会如余福那么粗心大意,早就想到了这一节,对着余福说道:“余师弟不必担心,这些早就想过,而且这信则是先送到百禁忌的手中,在由百禁忌交给邢捕头,不,是包索。 这样一来的话,这信件自然是交给了包索无疑,这点余师弟则是不需要担心。” 李玄机说完,见余福低头不语,便知道了他的心意。 此时余福心中所想,该是秦百川,这点李玄机自然清楚,只不过自己对这些了解不对,可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开口继续说道:“余师弟,你这大师兄的事情倒也简单,只要这弘阳教的事情完结,自己就会清楚他要做什么。” 余福听了也是苦笑,开口直说自己无事,让李玄机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不必担心自己。 听了余福这话,李玄机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向门外走去。 要说静慧,雷大通等人早就到了这附近,而且当余福等人到了这里时,李玄机早就与几人联系过。 与这山西门派众人不同的是,七真派众人身为道教弟子,不似这么市侩,而且相比于,这金银权利相比,道教众人更看重这修道,炼丹之类。 而且似如今七真这几派,更为清贫,清修,清修为的就是刻苦修炼。 待李玄机走后,余福也出了房门,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余福出了李玄机的客房之后,没走多远,便见燕红莺从门外走来。 余福见了心中纳闷,要说昨日的时候,这大姐该是恢复了早先的模样。 只不过余福知道该是这燕红莺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 而且此时最为纳闷的是,要说燕红莺在这山西境内该是没有熟人,怎么这一大早,竟然外出。 难道是去见了严阁老派来的人? 要说燕红莺去见严阁老的人,余福倒也不太担心,毕竟如今的大姐与早先可大不相同。 而且真要是严阁老也派人来了这山西境内,倒也能给自己一些帮助,毕竟此时不是敌人,还是同盟。 想着余福招呼一声,见燕红莺转头来看自己,余福快走两步,走到燕红莺近前。 “大姐,这么早出去,是有事情啊?”余福笑嘻嘻的说着。 燕红莺则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开口道:“也没什么事情,到是要说余掌教,今日为何这么早就起来了。” 余福知道自己这么问,燕红莺该是不会回答。 可要说燕红莺这么回答,倒也出乎了余福的意料,今日的事情这么重要,众人都是早早就起来了,怎么这燕红莺却问自己为何这么早起? 余福想不通,可要说燕红莺知道这些,却是这么问的话,后面必然还有别的话要说,因此余福只是顺口答道:“今日这不是有正事吗,而且说起来我也是主角,早起这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这也到是,不过这倒是打扰了余掌教的春秋大梦。”燕红莺冷声说道。 燕红莺这话一出,余福怎么还会听不懂。 这燕红莺摆明了是在挖苦自己,这倒是余福没有想到。 可余福在看燕红莺的表情,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 “大姐说笑了,正事要紧,昨夜早就睡下了,就为了养好精神应付今日的事情。” “我看不是吧,昨日直到晚间十分,余掌教可还没有回房,想毕这一夜都是在那两位姑娘房中度过,而且看今日余掌教的模样,哪是休息好了的样子。” 在听燕红莺这么一说,余福心中不免有些尴尬,刚才只是顺口一说。 而且这燕红莺这话语之意,昨夜明显是去自己房间找过自己了,那时自己肯定是不在房中,而是去了李玄机李师兄的房中。 刚才为何自己不实话实说? 非要说这么一句呢? 此时倒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啊,昨日晚间啊,是大师兄与山西门派中的众人找自己有事商量,然后商议完后又去见了李师兄,这才...” 燕红莺听了之后,表情这才缓和了些,可要说也没有要轻易绕过余福的意思,继续说道:“然后与李师兄商议完后,便又去了这两位姑娘的房中休息?” “大姐说笑了,商议完后便回房休息了。而且说起来,也算是没有休息,毕竟这几日的事情压在心中,思绪不断,哪里还休息的好。” “余掌教也不必解释,这些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就算真的是在那两位姑娘房中过夜,也与我无关,不过要说此事被沈姑娘知道后,怕是难免不会...” 燕红莺还没说完,从一侧走来一人便笑着说道:“余掌教,这位姑娘可俊俏的很,可得介绍与我认识认识。” 余福听声音便知是陆金羽,余福赶忙转头看去,只见陆金羽朝自己走来,而且虽是这话笑着说出,可这话中的敌意,余福怎么会听不出。 而且要说这陆金羽自己也不必担心,怕的则是让杨婉如误会。 因此余福赶忙开口道:“陆大哥,这是...这是我的大姐。要说我这大姐,也是一位高手,这次来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危,而且...” 余福说着,陆金羽已经走到了近前,也不理会余福,只是一直打量着燕红莺。 要说早先陆金羽则是见过燕红莺,而且陆金羽到了近前之后,便闻出燕红莺身上的香味。 此时陆金羽更为诧异说道:“你是,你是?” 两人早在京城就见过,就在燕红莺开的衣坊,只不过燕红莺早就认出了陆金羽,只是陆金羽不知。 此时闻到这股香味这才知道这燕红莺是谁,只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女子,而且这人似是和余福亲昵的很,这点让陆金羽最为诧异,因此只问了两遍“你是”之后,便不知如何再说。 要说两人虽是交情不深,可早先接触之时,这燕红莺对这陆金羽印象也是不错,而且陆金羽的性格也比较讨人喜欢,只不过对于余福比较特别罢了。 因此,燕红莺只是笑着说道:“正是,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陆大人,这倒是异乡遇熟知。” 第一百六十二章 敌对双方(三) 陆金羽听了燕红莺这话,脸色有些羞红,一转刚才一副敌对的模样,轻声说道:“果然是燕姐姐,不过能在这里遇到,却是有些巧合。” 陆金羽说完之后,便与燕红莺热切的聊了起来,也不再理会余福。 看到两人没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余福心中也稍稍松了口起。 刚才还真怕两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此时如此,倒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虽是两人相识,可这熟识到什么程度,这倒是还需试探一下。 余福想着,便有意试探两句,可见两人越说越是投机,根本就没心理会自己。 余福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心中刚放松一会,便觉有些不对。 看着两人聊得热切,似是有些相逢恨晚的意味。 如此的话,难保以后这陆金羽与燕红莺也会铰到一起。 要真是如此的话,以后的日子可有些不好过。 想着,余福轻咳两句,继续说道:“大姐,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你看...” 燕红莺还没有开口,陆金羽则是有些不悦,似是真与这燕红莺有太多话要说,此时到忘了正事,心中责怪余福打扰两人交谈,便开口呵斥道:“余掌教,你有这么多手下,有什么事情差遣他们去做就好,为何偏偏要麻烦燕姐姐。” 余福听了心中气闷,这才多一会,就燕姐姐长,燕姐姐的短的。 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这两人是亲姐妹。 不过要说余福这话,倒也不是临时起意。 此时到是想起刚才与李玄机所说的话来。现下李玄机去找静慧雷大通等人,能陪自己一起去这宴会之地的便只有这燕红莺了。 本来这燕红莺来此,就是为了与余福一同去,而且主要是保护余福安危。 不过此时李玄机不在,单单两人去的话,怎么也要准备一番。 别的不说,怎么也要稍微改一改装扮,也显得正式一点。 可此时余福说完,只见陆金羽只朝自己翻白眼,有意责怪余福打扰两人兴致。 因此余福也不知在如何开口是好,正在这时,还是由燕红莺开口,轻声说道:“陆大人,余掌教确实与我有正事要说,而且...” 陆金羽听了燕红莺这么一说,表情这才有些缓和,也不去看余福,只对燕红莺轻声道:“燕姐姐,叫我金羽就好。” 燕红莺听了这才点了点头,叫了声金羽,继续说道:“而且,往后我们相处的时日还长,也不必着急这一时。” 陆金羽听了这才微微点头,表示答应。 不过随后陆金羽便转头看向余福,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冷声道:“余掌教,燕姐姐跟你去也可以,不过你可不能欺负她,让她做些打杂跑腿的事情。” 余福听了这话,有些无语。 自己哪里敢欺负燕红莺?只要她不欺负自己就好。 不过此时心中更是有些疑惑这陆金羽的态度。 虽是两人早就熟识,可要说此时这陆金羽对燕红莺的态度,这哪里是熟识,明明似是相识多年,而且看起来的话,两人的关系,可是要好的很。 这点让余福有些疑惑,别的不说就说自己是知道这陆金羽是女子,可此时她一副书生打扮,在外人看来的话。 两人此时的亲昵程度,可不一般,更像是相识多年的相好。 “一会还是问问大姐的好。”余福心中想着,不由向两边看去。 果然一看之下,不少的人停住了脚步,向着三人的方向看来。 尤其是几个昨日在客店中的几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似是对于这几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纳闷。 余福见了,便想起了昨日的事情,不由的苦笑。 这也不怪这几人惊讶,要说此时陆金羽见燕红莺的热切,与神色,该是与昨日自己见杨婉如有些相似。 如此的话,这四人的关系确实让人看来复杂,而且颇为混乱。 虽是如此,余福也懒得向他们解释,赶忙开口向着陆金羽说道:“陆大哥,大可不必担心,你叫她燕姐姐,我也是叫她大姐,算下来我们可都是一样。而且有什么事情多是我去做,只有不麻烦的小事,这才有大姐去办理。” 陆金羽听了余福这话,想到了之前余福对燕红莺的称呼,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而且要说在陆金羽的心中,似燕红莺这般的美人,该是也不会看上余福这个毛头小子,毕竟早年可是有不少的王公贵族与这燕红莺提亲,都是被一一拒绝。 这件事情可在京中有不少人清楚,而且那时的话,这燕红莺还是每日带着面纱,从不露面。 就是如此之下,仰慕之人可都是落落不绝。 如此想来,那些王公贵族可都比余福强了不少,而且算起来的话,其中也有些拔尖的文人墨客。 这余福虽是有些小本事,可要想比的话,如何与那些人相比? 陆金羽想着,忽然想到一事,这些该不是自己要担心的吧! 恩,自己这是再替杨婉如担心。他要是对不起婉如的话,我可第一个饶不了他。 想着,陆金羽又恶狠狠的瞪了余福一眼。 余福哪里知道陆金羽心中所想,只是见她松口,自己也松了口气。 毕竟要真让两人谈下去的话,可是对自己不利。 而且此时正事要紧,还有事情要做。 余福想着,便低声继续说道:“陆大哥,院中人多眼杂,还是让大姐与我去房中说明,而且不一会该是就去这花满楼了,我们怎么也要准备一下,你说是不是。” 陆金羽经过余福这么一说,也是想起来今日则是重要的一日,松懈不得,而且自己也有不少事情要做。 这才对着余福轻声道:“恩,如此最好。不过,我刚才所说的话,你最好不要给我忘记。”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挥了挥。 余福对于这陆金羽的威胁也不做理会,只是见她答应,便邀燕红莺去自己房中。 对于余福要找自己何事,燕红莺怎么会不清楚? 毕竟自己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些,听余福似是有什么要说,微微点了点头。 三人也不再多说,余福便与燕红莺朝着余福房间走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敌对双方(四) 没走多远便到余福所住客房,余福推门而入,燕红莺随后进入。 到了房间之后,余福直奔主题,开口说道:“大姐,我那李师兄此时去找我们的后援,也好随时接应我们,这次只你与我去这花满楼了。” 燕红莺听了之后,则是笑着说道:“这样也好,毕竟如此安全些。” “是啊,不过还要麻烦大姐你装扮一下的好。”余福继续说道。 燕红莺听了微微点头,知道余福的用意是要自己办成李玄机的模样。 毕竟说起来的话,山西众派等人不会去管燕红莺在不在。 可要说来的李玄机此时不在的话,怕是让人起疑心。 这点燕红莺自然是清楚,想着便开口说道:“我都知道了,而且东西也都准备好了,一会我回房改扮就是。” “这次可要劳烦大姐了。” “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回房准备了。”燕红莺说完,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等一下,还有一事”余福见燕红莺如此,赶忙拦住。 “怎么,余掌教还有什么事情吗?” 见余福拦住自己,燕红莺站立原地,回身开口问道。 “那个...大姐...” “余掌教直说就好。”见余福吞吞吐吐,燕红莺有些不悦,开口说道。 余福听了之后,开口便道:“就是我想问,陆金羽与你的关系...怎么我觉...” “我在京城之时,便与这陆金羽相识,她经常找我定做衣服,这才相识。而且要说她为何如何待我,该是我与她故去的母亲有些相似吧!” 余福怎会想到这陆金羽却有这样的身世,不过这些余福倒也理解,毕竟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自己母亲病逝。 而且自那之后,自己有一段时间,也觉得街坊之中有一个大姐姐与自己母亲有些相似。 要说这相似,与样貌无关,而是有时说话做事相似,而且自己有时候会莫名的感觉,那大姐姐与母亲模样都一模一样,这点该是只有自己这种幼年相似的人,才能感觉的出吧。 而且那大姐姐对自己很好,经常父亲不在家时,那大姐姐就来找自己玩,而且很多时候会给自己送来些好吃的东西。 因此余福心中,也是有种感觉,该是与此时这陆金羽对燕红莺此时的感觉一样吧。 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那大姐姐便嫁了人,听说去了很远的地方。 为此,余福可难过了很久。 此时听燕红莺这么说,早就隐隐记不清的那大姐姐的模样,便又浮现在了眼前。 “那就是了。” 燕红莺见到余福此时说的轻声,而且自从刚才说完后,余福也似想起了什么。 燕红莺清楚,该是自己的话勾起了余福的回意,因此也不再似刚才那般冷淡,继续说道:“要说这陆金羽也不似看着的这般欢欢喜喜。在京城中那段时日,她便是时常来找我定做衣服。初之时,她每日办成男子模样,可我知道她是女子,可虽是如此,也是有些怀疑,以为她是...毕竟这些皇宫贵族与常人思想不太一样。” 余福此时听了燕红莺这话,不有得苦笑,要说这与自己之前到是一样。 只不过自己是将这陆金羽当成了男子,以为他有龙阳之好,这大姐则是以为她身为女子,却是喜欢女人。 见余福笑了笑,燕红莺也不理会,继续说道:“初时我还有些厌烦,不过后来有一次我实在厌烦的不行,便用了,便将她灌醉,这才听她吐露心生。在她心中而言,我与她幼时印象中的母亲十分相似。可要说这些,我也有过感触。不过,虽是也对她有些怜惜,不过毕竟不是一路人,与她相处过多,怕是与两人都颇为不利。” 燕红莺本意是想说厌烦之后,便用迷沉酒将陆金羽迷昏。问了一些话语,不过后来改口说是将他灌醉。 余福自然也是听到,不过对这些却是毫不在意。 要说这燕红莺在京城时每日蒙着面纱,要说陆金羽能认出,也是因为这燕红莺身上的香味,这点与自己初时认出燕红莺时到是相似。不过更有趣的是,自己与这陆金羽相似之处,还有都喝过这迷沉酒,这倒是有些意思。 不过听这燕红莺说到后面,也是感触颇深。 余福也是有些动容,一看便知,这燕红莺所想该是与自己先前想的一样。 而且这种事情,要是一个父母健在的人来说,该是不能理解。 很快就能理解的人,经历该是相近。 如此的话,自己与这陆金羽,燕红莺二人幼时到是颇为相似。 燕红莺说完,叹息一声,便转身就要出门,毕竟余福问的自己已经说完。 余福见了,又是将燕红莺拦下,毕竟刚才自己相问的可不是这些,这些虽是也想问,可要说也不是非问不可。 燕红莺到是因为余福如此,显得有些疑惑,不过燕红莺也是猜到了些。 不过让自己直接说出,倒不如等余福问,自己在回答的好。 “大姐,还有,就是,我想问问你...” “怎么?” “对了,昨日不是你找我吗?有什么事情吗?” 没想到余福吞吞吐吐到最后就问了这么一句,燕红莺则是不耐烦道:“没什么,昨日就是想帮梦儿妹妹看看你的动向,想看看我们这余掌教美色当前,该是不会忘了正事吧!” 余福听完,不知燕红莺说的是气话。 要说以此时燕红莺与沈梦儿的关系来说的话,这燕红莺该是能做出这些。 不过自己也不是这种人啊! 余福被燕红莺说的这话噎的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在想着。 便听房门“砰”地一声被燕红莺重重关上,余福不由得苦笑。 要说自己也是有些无用,简单的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不过按说这也不能怪自己吧? 毕竟这些时日事情这么多,不是每件都能顾忌到吧? 而且要说起来的话,燕红莺要是真想与自己说的话,该是不用自己去问,该是就会对自己说吧! 不过,要真是如此的话,昨日大姐来找自己,难道就是为了向自己说这些? 第一百六十四章 敌对双方(五) 想到这里时,余福不由得拍了拍自己额头。 暗骂自己真是傻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没有想到。 刚才听燕红莺言语之意,昨夜晚间来找自己。敲门之后发现自己不在房间,这才知道自己出去。 而且该是在门外等了很久,直到深夜也不见自己回来,这才回转。 要是如此的话,想来该是有重要的事情与自己说。看来刚才燕红莺所说的是气话。 想到这些,余福便知,燕红莺要对自己说的,也该是困扰燕红莺两日的事情。 这事情必定十分重要,不然燕红莺怎么会这两日都闷闷不已。 余福相同后,心中暗骂自己无用。 要说这次叫燕红莺来,也是有意开口问燕红莺这两日之时,不过两次开口,都是话一到了嘴边,便有些说不出来。 这倒也怪不得自己,毕竟要说两人的关系,还没到这什么事情都得说的地步。 还是等此事完结之后,再说不迟,毕竟这次的事情也不简单。 虽是自己此时心中对这宴会之事看不太重,可余福心中清楚。 自己性格如此,如要心中有什么疑问的话,其他事情在重要,也不能全心全意去做这些。 余福心中清楚,这种心态,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轻敌吧! 要说轻敌这毛病,可不是害了自己一两次了,往后可得多加注意。 而且此时,众人都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该是有个结果了。 要说这次的事情要真如自己所料的话,该不是一两日就能完结,怕是怎么也得每个十天半月,才能有个结果。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次的事情真要到了最糟糕的情况,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再去听这燕红莺要说的事情。 想着,余福有联想到众人的安危,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一人之过,众人受罚。 虽是简单的一句话,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恰恰不就是如此? 也许在之前,真是七真派与武林上的一些门派,对这凌霄子不公,可要说凌霄子建立这弘阳教,研制这等害人的药物,说起来到如今,该是已经害了不少人了。 而这这次宴会众人商议,余福心中清楚,无论怎么谈,事情不会这么轻易解决。 毕竟此时的弘阳教势力不俗,而且剑指江湖,怎么会轻易罢手? 这样下去的话,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文的不行,便用武力解决了。 余福心中所担心的也是此事,真要动武的话,怎么能不死人? 而且众人都不是庸手,真要是动起武来,哪里与比试切磋一样,还不是出招就是杀招。 等到那时,便是没有人能阻止。 想要解决,便如早先徐阶说的一样,除去这主事之人。 到时候哪一方的主事之人先倒的话,那一方该是变会作鸟兽散,到时此时也算是完结。 可要说起来,弘阳教中的主事之人,也就是凌霄子,陶中文,该是还有些地方的掌权之人。 可自己这一方呢? 大师兄秦百川,自然算是一位,毕竟这山西同盟的盟主之位可不是白做。 其他呢? 上次自己见过的大大人如果也参加这次的事情,该是也算的上是一个主事之人吧! 不过此时做难受的则是,自己怎么也莫名其妙的成了这众人的靶子。 余福这么想,倒也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别的不说,就说这请帖上赫赫的大字只写了两个名字,一个就是大师兄秦百川,另一个就是自己,这足以说明,在这弘阳教心中,自己也是一个劲敌。 要说自己可与大师兄秦百川还有那大大人不同。 那两人之所以成为山西众派的盟主,靠的是自身的实力,而且说起来这两人该是算的上是智勇双全。 弘阳教若真是能将这二人除去,该是剩下这山西众派的一群乌合之众,也是一哄而散,在没有抵抗的余力。 可自己呢,自己怎么能与人家相比。 此时虽是龙门派的掌教,七真派的盟主。 可算起来自己这盟主,也算是白捡的。 别的不提,论起武功才智的话,自己虽是能在这七真派中算上一号,可也不是拔尖啊! 而且要真是自己不幸被弘阳教除去,这七真派该是还有不少人能出来主持大局,这点无需置疑。 毕竟别人不说,单单李玄机,张元杰二人就能担任此职务,而且真要是这两人当的话,该是比自己做的可要好。 虽是这么说,可这话也就是自己想想罢了,怎么也不能去找陶中文说吧? 想到之前在京城中,自己对陶中文的嘲讽。 余福不由心中苦笑,自己是不是这七真派的盟主,对这陶中文来说,还真不重要。 毕竟自己当时在京城中可是抢了人家的饭碗,就单单这件事,这陶中文无论如何也不会饶了自己。 如此的话,自己倒还不如过过这盟主的瘾。 余福本是有意这宴会之后辞去这七真派盟主之位,毕竟说起来的话,当时商议这件事时,也是众人临时起意。 可想到这陶中文之后,余福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自己此时是这七真派的盟主的话,众人多少还会多多顾忌下自己,不然真要自己只靠这龙门派的人,还真有点难以防住这陶中文的阴谋诡计。 余福正在呼吸乱想之际,便听有人敲门。 打开房门一看,见是王权。 余福知道,该是大师兄请自己过去商议些什么,也算是做个战前的动员。 “余师叔,师傅邀众人到房中有事情商议。”王权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余福点了点头,也不客气。 迈步从王权身前走过,向自己大师兄秦百川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中一看,果然众人都在这房里。 可要说此时众人的神态,可与之前大不相同。 毕竟今日虽然只是宴会,可谁不知道是鸿门宴,而且要说的话,该是昨日晚间,众人都被这丰厚的利益,唤醒了身心中的私欲。 要说是众人的事情,这帮人可提不起兴致,可要说是为了自己的金银财宝,这些人怎么会不拼命?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敌对双方(六) 余福早在心中看透了这些,此时也不再似之前那样,对众人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想要与众人打好关系,以方便行事。 此时的余福进门之后,只是简单点了点头,算是与众人打过了招呼。 在之后也不开口,迈步走到一边一个角落的空位,委身坐了下来。 待等到后面又进来几人,秦百川这才迈步上前,扫视一圈,见众人都是到了之后,秦百川这才轻咳两声,示意众人安静,说起话来。 此时秦百川说的这些话,无非就是再提醒众人小心行事,有开始与众人说此事中的利益要害。 对于这些,余福也不做理会,只是坐在角落,向众人看去。早先来的众人都在,不过还多了几个生面孔。 这几个生面孔围坐在大大人的身边,余福知道,这该是山西另一联盟众人。 不过余福始终不懂,要说这大大人与自己大师兄该是同等身份。此时到是任由自己大师兄调遣,这倒是有些怪哉。 不过余福也不多想,毕竟要说在这江湖中发生这种事情也不算太过稀奇,毕竟只见众人就好,利益熏心之后,便都露出了一副丑陋的嘴脸。 余福越看越觉的厌烦。 可当这余福大量这大大人时,却发现他也似自己一般,听这上面秦百川的话后,越是一副厌恶的左脸,撇了撇嘴看向一边。 要说这表情放在别人身上,余福便知道,该是对这话有些厌烦。 可在这大大人,一副小孩子的脸上,到觉的有些俏皮可爱。 余福看到了之后,觉得好玩,便细细看了起来。 每当秦百川说上一句,这大大人就做一次这副表情。 余福则是在一旁看的好笑,可心中却是对这大大人多了些好感。 毕竟此时就这屋中的人来说,对于这些事情鄙夷的也就单单只有自己与这大大人。 论起来,两人也算是英雄所见略同。 不过自己这年纪,也算的上是个少年英雄,可这大大人可该怎么算? 不知道该算是老英雄,还是小英雄? 余福笑过之后,在抬头去看这大大人,却见这大大人也朝着自己看来。 而且这是的大大人,满是笑意的看着余福。 余福则是也笑了笑,抱了抱拳,算是施礼。 这也倒不是余福害怕,只不过说起来这大大人怎么也是自己的长辈,找自己怎么也要恭敬一下,不然待这大大人与领域子说起来之后,该是不怎么光彩。 而这大大人则是不似余福,只是笑着指了指外面,似是再说有事情一会在外面谈。 余福对于大大人的这一举动,怎么会不明白,只不过要说两人该是没有交集,这大大人要找自己,该不是有心要报复吧? 可大事当前,想来这大大人倒不会怎么样,不过余福还是有些想不通,自己与他有什么谈的。 正在余福想着,秦百川该是说完,只听一旁众人欢呼雀跃,似是真被这秦百川几句话说的热血沸腾。 可余福心中清楚,这帮人心中所想,都是自己那点微薄的利益。 如此倒也好,毕竟这帮人要真将此事都看做是自己的分内之事,倒也会尽心尽力。 待众人站起,陆续出门后,余福则是看了看自己大师兄,见他该是没有什么要嘱咐自己,因此余福也是向外走不。 要说余福此时宁可大师兄找自己谈事,也不愿去见这大大人。 可要是说自己与这大大人没有交集,更别说什么恩怨了,可为何自己心中始终觉得这大大人不简单呢? 这不简单,倒不是以武功来说,而是感觉这大大人来此,另有目的。 还是一会试探试探的好。 想着,余福迈不出门。刚一出门,便见大大人已经在门外等待,见了余福之后,大大人便开口说道:“余掌教,老朽可是仰慕已久,此时可有空闲?” 说完指了指一边的房间。 余福会意,点了点头。 此时见这大大人的表情,该是有正事要找自己,不似自己刚才所想,找自己有什么私仇。 见余福点头同意,大大人则是迈步走向那房间,推门而入。 余福则是紧随其后。 虽是只看这大大人的背影,可余福心中觉得好笑,毕竟两人这身形的差距,余福怎么都觉得无比怪异。 进到房中之后,余福也不开口。 要说这大大人找自己来,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自己有什么话要说的话,还是等他说完正事再问也不迟。 “我们早先见过,余掌教,该是不记得了吧?”那大大人见到余福进屋后,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桌前,笑着在看自己,这才开口冷声问道。 要说虽是余福清楚,这大大人是有正事要找自己说,可心中总觉有些好些,因此也正经不起来。 见大大人这么一说,余福躬身靠前而坐,也不管大大人这话是真是假,还是先保证自己不得罪人家的好。 因此余福开口说道:“晚辈年幼时,太过顽皮,要是在无意之中得罪了前辈,前辈可不要怪罪。” 听余福这么一说,这大大人知道,该是余福真的记不得这些。 想想也是,自己这早年,可是在余福幼年之时了,而且这要说幼年也有些不对,那是余福还在襁褓之中,怎么会记得这些? 大大人想到这些,也是笑了笑,继续说道:“想来也是不记得了,不过我要说一事,你可要牢牢记住。” 随后这大大人,便向余福解释自己为何来此与来来此的目的。 余福听完后,这才清楚其中缘由。 要说这些两人却是有不小的关联,可要是这大大人自己不说,任余福想破了头也不可能想到两人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怎么,臭小子,还不叫我一声师爷?”大大人说完,笑了笑。 “师...师爷。”余福虽是心中不愿意,可人家这辈分在这里,因此无奈的叫了一声。 听余福叫完,大大人笑的更为灿烂。 可在余福看来,这大大人此时的表情,明显是那种不怀好意的表情。 正是这点让余福有些不爽。 可要说不是这大大人刚才把两人之间的关系说的有理有据的话。 余福会是以为这大大人,是在有意占自己的便宜。 第一百六十六章 敌对双方(七) 余福叫这大大人师爷到与龙门派无关,只是余福之父是这大大人的徒弟,叫一声师爷倒也不为过。 而且说起来的话。 这林云子收余福为徒,倒也与这大大人有些关系。 林云子,王博永,还有这大大人三人都是徒弟。 余福父亲死的蹊跷,这大大人怎么会看不出? 往后几年,这大大人一直忙于查询余福父亲死的原因,可是其中最大的阻碍,却是余福之父的锦衣卫身份。 余福之父身为锦衣卫,每次执行一些任务都要备案,而且所做的都是一些隐秘的事情,自然要小心隐秘。 因此,大大人清楚,想要找到线索,就要从锦衣卫内部查起。 可要说起来,这大大人虽是武功不俗,可终归不是天下无敌。因此几次强行夜探想要去翻看这锦衣卫的卷宗都被陆炳拦下。 既然打不过,这大大人别又想其他的办法,比如收买其中一些人,找关系之类。 可要是比这些,更不是锦衣卫的对手,因此,此事也是不了了之。 虽是如此,看在这大大人心中,却是埋下了心结,不查明余福之父的死因绝不罢手。 这一等就是数年之久,直到徐阶送来信件,请大大人出面。 这大大人得了徐阶密保之后,心中清楚,时机已到。 而且要说这自己这徒孙余福涉及此事之中,自己怎么会坐视不理? 所以这才委身去找秦百川,一同商议对抗这弘阳教之事。 对于这些,余福到是不怎么在乎,毕竟这大大人要真是自己的师爷,也是好事一件,毕竟有这么个高手在,别人要对自己动手,也要顾忌几分。 可此事中,让余福纳闷的是,怎么又是与这徐阶有关。 别的不说,单单从这大大人的话中,余福知道,早先这大大人,该是与徐阶并不认识。 而且就说这大大人与余福之父是师徒这件事情来说,就很少有人知晓,徐阶为何得知? 余福想着,忽然想到一人,自己的二师兄唐顺之。 要有自己这二师兄在其中的话,便说的清了。 虽然自己这二师兄算不上什么江湖中人,可要说唐顺之被贬在家指使,可没少在江湖上走动,而且游走四方拜访高人。 也是因此遇到林与子,这才结为师徒。 如此的话就能说的清了,这大大人与自己父亲是师徒,这点师傅林云子是知道的,唐顺之从林云子口中得知,徐阶又是从唐顺之口中得知。 而且,这两人到了一起的话,该是没有别的事情,竟商量一些什么阴谋诡计之类。 向自己进京当这云灵子真人,来山西后,连这大大人请来帮助自己,该是这两人早就商量好的。 想到这些,余福到是心安了些。 毕竟不管是谁与自己说些什么,只要是他能提到这徐阶的话,自己便是不用多想,必然是这徐阶早就埋下的伏笔。 如今余福与这大大人的关系挑明,而且这大大人也解释了来此的目的。 余福便不在似之前拘谨,可这一声师爷余福可不愿意白叫,怎么也要教自己些什么功夫吧! 余福想着开口便说:“师爷,不知道你与我师傅,谁的武功更高一些。” 这话到是余福明知故问,要说两人真的打起来,自然是这大大人更甚一筹,而且林云子所善长的是轻功身法,也不怎么适合与人切磋。 听余福这么一问,这大大人笑了出来。 要说这大大人虽是孩童的模样,可这年纪可是不小,而且当年行走江湖时,这大大人靠的就是慧眼识人的能力。 相比之下的话,这点余福可差的远。 因此,余福问出这话,这大大人怎么会不明白余福心意,也不做犹豫,开口便道:“真不知,你那老实过头的爹,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滑头的小子。” 余福听了,知道这大大人是看破了自己的心意,也不过多掩饰,笑了笑说道:“师爷,你也知道,我这师傅,轻功身法虽是不错,可要是真与人动起手来,除了跑路比别人快些,别的还真没有什么。不如师爷教我两手真功夫,以后要真是与人动起手来,也不至于丢了您的名号。” “怎么,你是林老头的徒弟,就算是打输了可丢的也是这林老头的脸,与我有什么关系。” “师爷,您想啊,要真是与人打斗,我真被人打得哭爹喊娘,别人一听,这不就知道了我是你的徒孙了吗?到时候啊!不光是我师傅林云子的脸面丢尽,别人怕是还会连带着说您。” 大大人听了,似是觉得余福说的有理,点了点头之后开口说道:“这么说到也不错,不过当年我拖王老头,林老头照顾你时,把你夸的天花乱坠,这林老头才答应收你为徒,而且...” 这事情,余福刚才就已经想到,毕竟这道教中人与其他门派不同,收徒讲究缘分。 “而且,这林老头答应之时,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他收你为徒之后,由他传授你武艺,我不可在教给你武功。” 这点余福到是没有想到,可细想之下,也觉的有些道理,毕竟这道教的功法可与其他门派不同,讲究修身养性。 而且,要真说起来,不单单这道教与其他门派冲突,就是任何一个武林中的门派的武功心法,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真要是两门武功心法一同连的话,难以精进不说,怕是先会走火入魔。 余福自然知道这些,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正在此时,这大大人又继续说道:“但是...” 余福听了这但是之后,知道事情又有了转机,心中一喜,赶忙问道:“怎么?” “但是啊!我还真有一门功夫,不但与你学的这些不冲突,而且还有益你往后修炼。” 听了这些,余福喜出望外,急切的问道:“什么武功?” 见到越急切的样子,这大大人又是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本秘籍扔给余福,开口说道:“臭小子,算你命好,这本秘籍,你父亲当年可是求了我数年,我都没有交给他,如此,到是便宜了你。” 第一百六十七章 敌对双方(八) “真的假的啊!师爷,不会随便拿出一本什么修身养性的书来糊弄我吧!”说着,余福不由自主的翻开了秘籍看了看,只见上面介绍有点唬人。 只不过,看了介绍之后,余福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一旁的大大人。 要说大大人给的这门功法,该是就这大大人此时修炼的门功法,而且这大大人炼到如此模样,该也是这功法所致。 看来这大大人真是对自己不薄,拿出了压箱底的功法交给自己,而且听他刚才言语之意,大大人这功法,在他门派中该是最高的功法了。 可正是这点让余福心中有些生疑,最后自己要真是也练到这副模样,那可还不如不练。 大大人似是看出余福的疑惑,也不再似刚才那般,冷声说道:“你这臭小子,可真是不识好歹。你可知道修炼了这门功法之后,可就是纯阳之气,只要修道大成,同阶段中,没有人是你的对手,而且这纯阳之气,可是正对你的胃口。” 这话说的余福莫名其妙,怎么就对了自己胃口。可要说说这纯阳之气,到是余福早先有过耳闻,虽是不知到底如何厉害,可听这名字到是相当的唬人。 大大人见余福还在犯难,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这小子在担心什么。” 余福听大大人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 “你不用担心就是,我这副模样不是因着功法,而且因早年被人所害,走火入魔所致。” 余福听了这话之后,这才不似刚才那般担心,开口缓和道:“师爷,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大大人哪里肯信,瞥了一眼余福之后,继续说道:“你父亲可没有你这般油嘴滑舌。不过,如此倒好,这样的话,行走江湖不至于吃亏。” 见这大大人说起自己父亲时,一副怜惜的模样,余福知道,该是这大大人与自己父亲关系不错,而且期望很高。 两人日后相处时间还长,有什么话也不急在这一时,因此大大人又嘱咐几句,便出离房门,往自己住处走去。 余福跟着也出了房门,回屋准备。 待王权再来敲门时,余福知道,该是要出发了。 到了燕红莺门前,敲了敲门,见她已经改扮好,这才与山西门派众人一同向这花满楼驶去。 此地离着这约定之地不算太远,一个多时辰便到达了这花满楼。 众人刚一下马,便见陶中文一行人迎来。 余福抬眼看去,其中熟人到是不少,陶中文,慧智,慧度,闫鹏,五莲教主,九华真人,还有那时见的那黑衣女子与那大汉,唯独没有看到王双。 这点让余福心中不安。 虽是如此,可此时也不是问话之时,还是等一会在试探的问问便好。 陶中文一行人迈步上前,先是与秦百川众人打过招呼,便开口邀请众人进这花满脸。 言语之意,是酒菜已经备好,有什么事情待宴会上再说就好。 只见陶中文抬手示意众人先请,自己则在一旁伸着手,面带微笑。 对于这陶中文一行人恭敬的态度,余福心中不免好笑。要说这要不是以往之事历历在目,自己真还以为这陶中文等人此时真的有心要何谈。 这副嘴不应心的模样,这陶中文可做到了极致。 见他如此,余福也不好做这恶人,在经过这陶中文时,也是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迈步向屋中走去。 陶中文在见到余福之后,脸色微微有变,然后跟在余福身后向屋中走去。 没走两步,陶中文低声说道:“余掌教近来可好?” 对于陶中文与自己交谈,余福还真没想到,可人家这么客气,也不好当做没有听见不是? 因此余福放慢了脚步,到了陶中文身边,笑着道:“拖陶教主的福,这些日子没有事情发生,我也清闲几日。” “是吗,想来这几日余掌教定然是记忆深刻了。不过啊,自这之后,怕是余掌教可不会这么清闲了。” 见陶中文笑着说出这话,言语间满是挑训之色,而且这话语之意说的明白,看来这次这陶中文准备的该是相当充分。 虽是如此,可余福怎么肯示弱?笑了笑,继续说道:“那可不见得。这次来赴陶教主的宴请之后便没什么事情,只待我游山玩水,欣赏风景就好。” 陶中文笑了笑,继续说道:“余掌教虽是年轻,可这心态却是不错,不过这次宴会怕是过不去了。” “话可别说这么早,后面如何,还有未可知。”余福说完这话之后也不再理会这陶中文,迈步走进了这花满楼的正厅。 要说这花满楼果然不凡,单单这一个正厅怕是比一间寻常的宅院都大。 在大厅正中摆放着一张大的桌子。 要说这桌子该是能坐下二十几人,而且桌上摆了足足数十道菜,都是飞禽走兽,山珍海味。 余福在京中这些时日,也算是见过些好东西,可对于这些,余福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竟然一道菜的名字也叫不出来。 因此余福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怕是圣上也没吃过这些。 再看,屋中摆设,豪华的都不足以形容,该算得上是奢华了。 余福不免心中想到,自己往后有了钱,也要专门建一座这样的酒楼,到时每日三餐都是如此,那该是何等滋味... 其他众人哪里似余福这般,似是对于这些早就看惯了,而且颇有这酒楼一般的意味。 这点不免让余福心中有些诧异,自己本以为,无论什么,该是其他什么地方也比不上京城那般奢华富贵。 可如此看来,单单这山西内的这些江湖中人可就比自己的见识广,更别说那山西内的大官了,该真是成了土皇帝了。 想到这里,余福不免想到这百禁忌。 要说这百禁忌可算的上是山西境内的土豪了。可在自己初到山西时,竟只在家中请自己吃了一顿简单的饭菜就将自己打发了,这可真是小气。 等到此事完结之后,自己回去可要找山西内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让这抠门的百禁忌好好的出出血。 第一百六十八章 敌对双方(九) 待众人都进到这房间之后,便有几名伙计出来招呼众人。 要说对于这些,余福本来也不在意,可想到那日陆金羽与杨婉如对自己所说之事,不由得想起那两位姑娘,什么牡丹,杜鹃的。 余福这才随口向一旁的一名伙计打听这两人。 那名伙计听了之后很是诧异,满眼打量余福之后,这才低声说道:“想来,小哥是第一次到我们这花满楼来吧!” 余福听了微微点头。 那名伙计则是指了指一旁一位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继续说道:“这是我们花满楼的老板。” 余福随着这伙计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名女子该是年近四十,虽是穿着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可也难以掩饰面上岁月的痕迹。 正当余福纳闷,为何自己问这牡丹杜鹃的,这伙计却与自己说这花满楼的老板?难道是这伙计不知,有意让自己去问这老板? 这伙计看出余福心中疑惑,凑到余福身前,继续说道:“小哥,你在看那位。”说着这明伙计又指向了另一边的一名女子。 余福抬眼看去,只见这明女子比那位年岁还大了些,不过打扮却是相差无几,穿红戴绿,浓妆艳抹的。 “我们的老板就叫做牡丹,这位就是小哥说的杜鹃。早先这两人可是我们这县城里数一数二的美女...”随后这伙计与余福说起,这两人早年之事。 余福从一旁听的哑口无言,有意阻止这伙计,可见这伙计说的眉飞色舞,眼中满是向往之色,似是此时这伙计所见,可与自己不同。 此时再见这二人,哪里是这伙计口中所说。 要说这两人之前如何貌美,余福不知,可如今的模样实在是不敢恭维,就这擦拭的脂粉来说,怕是足足有一指的厚度,而且就是如此,额头眼角,还是有皱纹可见。 自己看到的是这牡丹,杜鹃如今的模样,而这伙计看到的是这两人早年的盛世容颜。 而且这伙计言语中,这两位当年可都是冰山美人,而且不少名人雅士都慕名而来。 余福听了心中哭笑,不由自主的在朝这二人看去,此时两人满脸堆笑招呼着众人坐下,时不时的还与众人调侃两句,言语之间也尽是一些香艳语色。 见到这些,余福不由得咋了咋舌。看众人眉宇间的神色,这陶中文选择这地方该是没选错。 只是不知一会是不是会请上一些陪酒的姑娘,要真这样,那时候可热闹了。 “刘大壮,你又在这偷懒,还不快去做事。” 这花满楼的老板,牡丹见了到这伙计与余福聊得热切,有些不悦,走到近前,开口呵斥。 刚才那伙计听了之后,哪里还敢与余福再说,灰溜溜的绕到了一侧,与几名伙计忙碌起来。 那老板又是骂了几句,这才转头看向余福,笑着说道:“这位小英雄,还请上座,刚才陶教主可是特别交代,让我好好照顾小英雄。”说完向着余福抛了个媚眼。 余福见了之后,身子颤了一颤,不由的向一旁的陶中文看去,只见陶中文正在笑着看着自己,笑过之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余福见了就知,该是刚才自己向这小二打听这牡丹,杜鹃的事被这陶中文听到,他这才如此。 不过,对于这些余福也不在意,毕竟这些也是陆金羽对自己的玩笑之事,其中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想来这陆金羽与杨婉如两人到了这花满楼之后,该是也听那名伙计说了这一番话吧。 正在余福想这些的时候,余福觉的有人拍了拍自己,余福浑身一个机灵。 那牡丹拍了拍余福屁股之后,见余福如此,笑着说道:“身子到是健壮,不过小英雄别愣着了,该就座了。” 余福此时哪里还敢多耽搁,迈步随着这牡丹走到那桌前坐下。 就在这牡丹走后,还向着余福眨了眨眼睛,只让余福心中好笑。 要说陆金羽为何对这牡丹印象这么深刻,该是也受到这等待遇,余福想到陆金羽与杨婉如被这牡丹搓油的表情,就觉得好玩。 可当余福坐下之后,却发觉有一事有些异样。 要说主持此事的该是这陶中文,如此一来,这陶中文自然是要坐在主位之上,可如今却是不然,陶中文则是将自己大师兄秦百川让在了正位。 而且自己这大师兄甚至连谦让的意思都没有,不客气的直接就坐下。 这点让余福不解,要说两人虽是早先可能见过,可要说这主次之分的规矩,也不该如此随便啊! 正在余福纳闷,便觉得有人坐在了自己一则,余福只觉得一股杀意来袭,抬眼去看,只见是早先在昆嵛山遇到的那黑衣女子。 正在余福诧异,那女子冷声说道:“余掌教好久不见啊,上次一别,可是有些时日了,此时余掌教可好?” 余福听完之后,心中不免好笑,要说自己与这弘阳教的关系,可是尤为复杂。 要说为这弘阳教所杀之人做个排行的话,该是这榜首之位,该是由自己牢牢据站。 除了与自己还算谈的拢的闫鹏之外,就说刚才自己到来时,这慧智慧度,五莲教主与九华真人看自己的眼神中,都满是愤恨,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的模样。 “还好,好好,不劳姑娘惦念。”余福谦虚的说着。 这女子听了余福这么一说,更是恼怒。 身形不同,桌下则是一脚向余福提来。 余福深知这女子功力不凡,要是受了这一脚,可好受不了,因此余福赶忙抬腿去挡下。 “姑娘如此,想来这些时日每日该是都在想着我吧!不过姑娘如此,余福可经受不起。”说完余福也不怠慢,向着一旁的空位挪了过去,想要离这女子远些。 要说余福也不是怕,可要说怎么这次宴会也是打着议和的明头,自己要是与弘阳教的人动起手来,那像什么样子。 不过那女子可没有打算轻易饶了余福,见余福向一旁躲去,也是跟着挪了一个座位,又到了余福身边。 余福见此,心中暗骂,真是泼妇。可见这女子如此,余福又是向一旁挪了个座位。 第一百六十九章 敌对双方(十) 虽是如此,可见那女子的模样,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要说两人就见过一次,可要说自己还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怎么这女子这么恨自己呢? 见那女子又要挪过来,余福心中气恼,一旁可就有人坐下了,躲可是躲不开了。 想着,余福心中打定主意,这女子要是在追来的话,自己可不会在如此客气了,到是来个先发制人,教训教训这黑衣女子。 想到这里,余福不由自主的朝桌上众人看去。 虽是这桌不小,可要说此时这桌上,除了自己之外,只有陶中文,秦百川与李青平。 再有就是自己身旁一侧的恒山派的一人,还就是这黑衣女子了。 众人似是都在想着什么,没有看到这黑衣女子与自己的一举一动,因此余福倒也放心。 一会直接聚集七成之力,一脚踢去,看着女子挡不挡的下。 想着,余福向那女子看去,只见那黑衣女子看了对面的秦百川陶中文一眼,便又要挪过来。 余福心中暗骂,这小娘功夫不错,要真是不行的话,只有躲到自己大师兄身旁了。 “臭小子,刚才我还在找你,没想到你倒是坐下了。” 余福听声音便知道是自己那便宜的师爷,有他在也一样啊,这女子不是对手。 想着,余福转头看去,嘴上说着:“师...前辈,我特意给你留了座位。” 哪里还用余福开口,自余福进到屋里打听之后,这大大人的目光就没怎么离开过余福,只不过先是见余福与那老板娘聊的热切,又见与这黑衣女子聊了起来,就以为自己这徒孙生性风流,不挑食了。 可谁知与这黑衣女子没说两句,就动起手来,因此这才上前帮忙解围。 大大人走到近前,低声对那女子说道:“姑娘,老朽坐在这里,不碍事吧?” 那女子早就听过这大大人的名头,听他这么一说,也只得作罢,也不再开口,只是这目光还是一直紧盯着余福。 大大人也不在理会,坐下后,则是笑着对余福道:“怎么,臭小子,本事不小啊,是不是与这女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啊?” 大大人也不顾及一旁的这黑衣女子,笑着对余福说道。 可那黑衣女子听了,还是不由得一怔,只不过随后便只当没有听见。 可余福见了这黑衣女子的目光就清楚,该是这句话也得罪了这女子,不过这过错,该是又算在了自己身上。 虱子多了不怕咬,余福不由得想到这女子从第一次见自己就想要了自己的性命,而后在如何得罪的话,也该是无所谓了。 想着余福玩笑道:“前辈,这年轻人的事情您就别打听了吧?” 那大大人没想到余福会这么说,而且余福虽是这么说,可这表情中满是要说的意味。想来该是还真让自己说对了,两人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要说这女子是弘阳教的人这到有些不妥?不过,这也无所谓,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真是嫁了我这徒孙,也不该在算是这弘阳教的人了。 “臭小子,你不要脸,人家姑娘可还要顾忌脸面了!”大大人想着这黑衣女子要真是能成了自己徒孙媳妇的话,自己怎么也要与人家留个好印象,便如此说道。 这大大人说出这话,到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余福意料。 刚才自己明显向着自己师爷挤眉弄眼,让他配合,也好玩笑玩笑这女子,没想到这师爷竟然说出这话。 虽是如此,可余福也没有打算作罢,开口继续说道:“那天夜晚啊,我本是住在了一家小客栈,可谁知半夜有人来我房上偷听,我察觉之后,便从一旁饶了上去,谁知一看竟然是个黑衣女子...” 那女子听了余福胡言乱语,不由得更为恼怒,呵斥道:“你胡说。” 余福也不会理会,也不管旁人在不在听,继续说道:“后来我不同意,这女子竟然追了我数十里的路,直到我筋疲力尽,跑不动了之后,便被这女子追上,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 问出这话的,确不是大大人与那女子,而是余福身侧的这人,这点让余福有些纳闷。 要说虽是与这人一同走了数里,可要说两人也不熟络啊! 而且说起来这恒山派这人该是出家之人,怎么听到这种事情,竟然还津津有味的问了起来? 正在余福诧异,那人继续开口说道:“余掌教,然后怎么了,继续说啊?” 待那人说出这话之后,余福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早先自己初见这恒山派的人之后,也只以为是出家的和尚,可后来在交谈之中才知,那里是和尚,分明是尼姑吗。 而此时这人早先与自己也说过几句,虽是余福记不得这说话的声音是哪个人,可也知道,定然不是这沙哑的声音。 那人则是见余福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转头看向另外一边,也不再提刚才的之事。 要说这人是谁,余福心中则是有了定论。 可要说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可这么危险的时候,竟然还胡来。 余福想着不由有些气闷,现场也不好发作,只是轻声对这那人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现在去找大姐,让他送你回去。” 那人听余福言语,知道他该是知晓,也不再似刚才,只是冷声说道:“余掌教,我可不是你的下属,要听你的差遣,而且刚才你说的这些,要是我告诉了杨婉如,该是你知道后果吧?” 余福听她说的理直气壮,而且竟然威胁起了自己,不由得有些恼怒,就想不在理会。 可要说这陆金羽来到这里真出了什么差池的话,日后见了怕是见了圣上或是陆指挥使自己可没办法交代。 余福想到这些,不由得有些心急,低声继续说道:“陆大哥,你就听我的吧,此事可比你想的复杂的多,而且这里高手如云,远远不是你我能应付的。”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而且你说燕姐姐在这里,我怎么没有见到?”陆金羽有些不解的问道。 第一百七十章 入魔(一) 陆金羽这话说完,余福觉的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都觉陆金羽此时这副模样,该是燕红莺所为,可为何这陆金羽到是反问起自己,此时燕红莺在何处? 难道真是与大姐无关? 想着余福便开口问道:“陆大哥,不是大姐的话,你这幅模样?” 听到余福问自己为何如此,陆金羽有些得意的说道:“怎么,没有见过吧,这叫做易容术,是...”陆金羽正在说着,看到余福急切的眼神看着自己,笑着问道:“你想知道?” 余福见陆金羽有些故弄玄虚的这么问自己,心中更是疑惑,难道真的不是大姐与这陆金羽串通,这才如此?可要说与陆金羽来的一行人中,该是没有别人会这乔装改扮之术了啊? 想着,余福微微点头。 见到余福这副模样,陆金羽笑的更为灿烂,可也不在提刚才之事,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碗吹了吹,喝了一小口,轻声道:“茶有些凉了。”说完看向余福。 余福知她心意,心中不免有些恼火,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与自己玩笑。 不过余福心中认定该是燕红莺所为,刚才这陆金羽的话,该是有意故弄玄虚,让自己以为不是燕红莺所为。 因此余福,也不再理会这陆金羽,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自己的师爷,大大人,轻声问道:“前辈,为何还迟迟不肯开********人对于余福刚才与旁边的人轻声说的什么,也不过多在意,毕竟在这大大人心中,与自己这徒孙牵扯上关系的,都该是自己的孙媳妇,而且刚才这陆金羽虽是故作沙哑的声音,可这大大人行走江湖数年,怎么会听不出? 因此,都是自己徒孙与自己孙媳妇的对话,自己一个长辈也不好多听,不过此时听余福问起这话,大大人这才沉吟的说道:“臭小子,为何不开席,你不清楚?” “师爷,你还是有话就直说吧,如今我可是被一些琐事烦心,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余福说着,看了看一旁的陆金羽,见了她朝着自己挥了挥拳,也不在意。 不过要说凭众人之力,保护自己与这陆金羽该是还能做的到。毕竟还有个炉火之境的师爷坐镇,就算自己那师叔凌霄子来了,该是也能斗上一斗。 大大人听了余福这话,露出一波意味深长的笑意,轻声说道:“如此的话,看来对于其中一些事情,林老头没有与你说?” “从我下了盘山之后,就见过师傅两面,而且每次没说上几句,师傅又急匆匆的走了,哪里说的上几句话。”余福有些无奈的说道。 “说来也是,不过此时不是说话之所在,其中原委还是有机会再说。不过要说此时为何迟迟不开席的话,当然是在等重要的人了。” 大大人说这些话时,有意压低了声音,只自己与余福听的到。 此举有意防备的则是大大人身侧的这黑衣女子。 余福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要这么说的话,余福也猜到了要等的是谁。 该是自己那师叔凌霄子,不过既然凌霄子要来的话,自己的师傅不知道会不会来? 余福想着,就想开口问询。 可还没等余福开口,大大人则是继续说道:“我与你师傅也是前几日只见过一面,当时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而且说起来,当时林老头是说要去劝解他这凌霄子,不过今日林老头会不会来,我就不清楚了。” 余福听了这大大人的话后,点了点头。 要说自己这师傅还真是执着,都到了如此地步,还有心去劝解自己这师弟。不过想来也是徒劳,看这个架势的话,这弘阳教必然不肯轻易罢手。 余福与大大人说话时,两人都是有意压低了声音,因此一旁的陆金羽也是没有听到,不过陆金羽说完那话之后,有意等着余福去帮自己倒茶,不过久久不见余福动作,这才不解的朝余福看去。 只见余福与身旁的一个孩童聊了起来,虽是不清楚两人说的什么,可见一会余福点点头,一会见那孩童点点头,颇为有趣。 要说余福如此,陆金羽倒也不在意,毕竟此时余福该是心中在想今日之事如何应对。 可要说余福身边的孩童,到时勾起了陆金羽浓重的兴趣。 毕竟一个孩童也学着大人做沉思状,还时不时的轻声哀叹两声,实在有趣。 更让陆金羽不解的则是,怎么说这次是弘阳教与山西众派之事,而且来的都是一些武林中的高手,怎么会有个孩童在场? 心中想不到为何,陆金羽便轻轻拉了拉一旁的余福,抬了抬下巴指向那孩童,笑着问道:“这孩童是?” 余福虽是清楚这陆金羽问的是一旁的大大人,可一想到这陆金羽如此行事,余福有些不悦,因此也懒得与陆金羽多说,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江湖上的前辈。” 陆金羽听完之后,颇为不解余福用意,看着孩童模样,也就是十一二岁,如此也算的上是江湖上的前辈? 陆金羽哪里肯信,别的不说,就说刚才余福与这孩童窃窃私语的模样,该是两人间有什么别的关联。 难道是余福的弟弟?陆金羽心中刚一想到,不免又觉不对,自己对这余福虽算不上是了如指掌,可也在暗中调查过。 对余福的身世,也算的伤势一清二楚,也没听说过余福还有个弟弟啊! 可要说不是弟弟的话,又想不通两人还会有什么关联,想来该是外戚间的弟弟吧。 陆金羽想通之后,见余福不理会自己,也不在意,则是躬身绕过余福,对大大人轻声说道:“小孩,你是他的弟弟吧?” 要说陆金羽会说出这话,余福怎么也没想到。 没有想到的不光是余福一人,就连一旁的大大人与那黑衣女子都被陆金羽这话震慑住。 余福心中,要说这陆金羽别的能耐没有,这闯祸的能力可是一流。想到这陆金羽后面不知还会说出什么不恭敬的话来,余福赶忙去拦这陆金羽,开口道:“别胡说,这位是...”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入魔(二) 还没等余福后面的话说完,这大大人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小姑娘,你这话可说错了,我可不是这小子的弟弟,我是他...” 对于陆金羽此时是易容改扮,大大人自然清楚,而在刚才余福与这陆金羽说话时的语气来说,这大大人早将这陆金羽认定为了自己的孙媳妇,因此此时对陆金羽说话间,也满是笑意。 不过刚想说自己是余福的爷爷的时候,又觉得有些不好开口,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我是他爷爷的弟弟,按辈分算起来的话,这臭小子可该叫我一声爷爷,如此一来的话,你两人是朋友,也该叫我一声爷爷才是。” 陆金羽则是被这大大人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要说哪里怪异,只能说是一个十一二的孩童口中说出这话,怎么都觉的有些不对,而且张口就让自己叫他爷爷,到是有戏弄自己的意味。 陆金羽刚要发作,可见余福朝着自己挤眉弄眼,似是再说这孩童说的是真的,这让陆金羽更为摸不着头脑。 余福清楚这陆金羽的性格,此时还生怕陆金羽说出一些别的话来。 可要从头解释与这陆金羽的话,又是有些复杂,倒不如按着这大大人的话继续说,因此余福对着陆金羽轻声说道:“陆大哥,按辈分来说的话,这位确实是我的爷爷。” 余福说完这话,陆金羽震惊不已。 要说刚才这孩童所说,陆金羽哪里肯信,可此时在听余福这么一说,却是不同。 而且要说的话,这陆金羽自小在宫中长大,自然清楚就拿这皇亲国戚来说,有的就是如此,两人相差二十几岁,反倒是虽是小的,到成了长辈。 虽是这两人相差实在悬殊,可陆金羽听余福说完,也全然接受。 不过此时心中想到余福竟有了个十一二岁的爷爷,到是有趣的紧。 刚要取笑余福,可见那孩童一副等着自己开口叫他爷爷的模样,陆金羽也是有些尴尬,自己与余福的这关系来说的话,也该是叫这孩童爷爷。 虽是心中实在不愿意,可这陆金羽还是开口恭敬喊了一声爷爷。 大大人听了颇为满意,一副意满志得的模样点了点头,随口开口说道:“女娃娃虽是不错,不过学这柔术身法的话,到是浪费了,还不如学这暗器前途大些,如此一来,以后过了门,也能帮帮这臭小子。” 余福听着大大人说什么过门之类的,赶忙制止,开口向大大人解释道:“师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他是...” “怎么,师爷的话都不听?而且说起来,该是你这小子占了便宜。别的不说,就说这女娃娃要真是学了这暗器之后,该是名声大噪,之后就算你想如何,怕是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越听余福越是无语,怎么这到了自己这师爷口中,这两人真成了一对了呢。可知道自己在做解释,也是与自己这糊涂师爷说不通,因此余福也不再开口。 可这大大人的一番话,则是在陆金羽听来,颇为有些震惊。 要说这陆金羽早先学武之时,早就有京中高手说过,自己无论如何刻苦,想要在这内功之上有成就,怕是希望渺茫。 因此陆金羽这才只学内功用来辅助,主要刻苦练习的则是,这更为适合柔术。 而要说这柔术与暗器来说的话,自己要真是学习这暗器之类,该是能成为一方大家。 可偏偏京城之中对于这发射暗器的高手却是没有,因此这陆金羽才不得退而且其次,学习了这柔术格斗的技巧。 就此时来说,眼前这孩童单凭看自己易容之貌,便能看出自己的天赋来,这点到是让陆金羽心生钦佩。 这可不是用猜就能猜出来的,而且就这孩童说话间,该是看到了自己学习这暗器之后的成就。 要说陆金羽早先对于这些武功之类,倒也不是格外在意,可此时听这大大人言语之间,自己此时学习这些也不算晚,而且要真是学了之后,该是能在很多地方帮上余福,到时自己就不必在做这些。 乔装改扮想来帮忙,到最后反倒惹人厌烦。 想着,陆金羽急切的说道:“爷爷精通这暗器之类?” 余福见陆金羽如此发问,知道该是这陆金羽真的动了这门心思,可要说这陆金羽的身份来论,怎么想也不适合学这些打打杀杀的武功,而且就圣上对这陆金羽的看重来说,日后嫁给个王公贵族之类实属正常,说不定当个什么王妃什么的也不在话下。 想到这些,余福到觉的真要是教给了这陆金羽这些之后,日后圣上问起,该是自己到不好解释,因此有意阻拦,开口说道:“陆大哥,不必认真,我这爷爷颇为糊涂,他哪里懂这些。你就当他刚才你说笑的好。” 可陆金羽心中清楚,既然这大大人能一样看出自己的资质天赋如何,自然不似余福说的如此。 而这大大人听了余福这话之后,颇为有些不悦,怎么自己就糊涂了。 虽是说自己还真不擅长这些,可在认识的人之中,自是有这类的高手,而且要真是自己帮着那人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该是那人可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 想着,大大人开口一副不屑的对这余福说道:“你这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这暗器之类,对我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 陆金羽听了大大人这话,心中甚是喜悦,激动的说道:“金羽恳请老人家收我为徒。” 余福听了这话之后,心中大惊。 怎么事情就发生到如此地步了,要真是拜了师之后,别的不说,这陆金羽这不是反倒比自己大了一辈,这可不行,想着余福赶忙制止,开口对大大人低声说道:“师爷,你可要想清楚,这人可不一般。” 说着就将这陆金羽的身份说给了这大大人。 说出这些话后,余福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要说也不错,直说和陆金羽是圣上的义女就好,提什么陆炳啊! 自己这师爷前一日还与自己说,早先与这锦衣卫的事情,而且当时斗不过的就是这陆炳,此时说着陆金羽与陆炳的关系,那不是成了火上浇油?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入魔(三) 可话已经说出了口,而且余福说完那些之后,再看自己这师爷,眼神中明显有了异色,似是初时倒是说笑,此时听完自己的话后,反倒是打定了主意。 “是吗,真是如此的话,那我可要考虑考虑了。”大大人沉吟的说着。 可在余福看来,师爷虽是这么说,可在他心中,该是早就做好了决定。 而在一旁的陆金羽,不知这大大人与陆炳之前的事情,似是以为余福刚才所说起了作用,眼前的这前辈心中犯难,因此又是开始向大大人解释着,这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就算是自己的义父圣上,陆指挥也不能阻碍,而且要真是学有所成,这两人该是还会高兴,哪里会追究。 余福在一旁,还有心劝阻,可在去看自己的这师爷,表情态度中一副同意的表情,因此余福也没了开口之意,只得心中暗怪自己多嘴。 “小丫头,这与学武可不同,可是要吃苦头的,而且...” “前辈,你别听这余福瞎说,虽是我在皇宫中长大,可学武之时还是受过一些苦的,这些也算不上什么。” “如此最好,此事完结之后,我就带你去拜师学艺,到时候包你艺满而回,到那时候啊,这臭小子怎么还敢与你这般说话。”大大人幽幽的说着,眼睛看着余福,似是刚才之事,有些怪罪余福。 陆金羽听了这大大人答应,心中自然是高兴,而且在想到余福之前对这大大人的模样,毕恭毕敬的,因此也知道两人所说不假,这大大人该是余福长辈。 此时这大大人又要帮自己找位好师傅,因此也不再似刚才那般不知所谓,而是顺着这大大人的话语,奚落起余福来。 见两人奚落起自己,到是有种臭味相投的意味,余福不由得心中好笑。 要说这哪里像是来办正是,此时倒是成了两人检讨自己的宴会。 对于两人,余福不置理会,因此两人这才有说了几句,便没了下文。 余福见此,这才低声对这大大人说道:“师爷,这么久,为何还迟迟不肯开席,不如...”余福说着,向着对面正在交谈的秦百川与陶中文看去。 要说,这江湖中人议会,倒也没有太多规矩,可要说让众人等了这么久,众人自然浮躁。 此时不单单是余福心急,一旁坐的众人,也似余福一样,向着这两人看去,眼中漏出的却是鄙夷之色。 该是对这秦百川与陶中文两人聊的热切,有些不爽,毕竟在这帮江湖人心中来说,打就打,哪有这么多的废话要说。 余福心中也是正有此意,因此这才对自己这师爷说出这话。 而且这话语只间,则是有意让自己这师爷去问问两人。 大大人怎么会看不出余福心意,听到这话之后,笑了笑轻声说道:“怎么,你这臭小子竟然使唤起我来了。” 余福心中所想被点破,笑了笑掩饰心中尴尬,开口解释道:“师爷,我这小辈哪里敢如此,我的意思是要...”余福说着这话,手指指了指一旁的那黑衣女子。 要说那黑衣女子,刚才虽是没有听到三人的对话,可也知道,三人刚才的言语中必然是提及到了自己,因此认定该是没有说自己什么好话。 而且说起来,这黑衣女子早就有心起身让到一边。 可刚一起身,一旁的大大人则是朝自己看过来,而且摆出了一副,在这里好好坐着,哪里都不许去的表情。因此这黑衣女子也只能无奈的在一旁坐着。 而且要说起来,落得如此地步,该是因为这余福这混蛋,因此,这黑衣女子则是一副愤恨的表情盯着余福。 此时余福与这大大人又轻声说了几句,而且指头,指了指自己。 这黑衣女子自然知道没有好事,因此心中不爽又将余福骂了一通。 可要说大大人见余福如此,怎会不知余福心意,而且思索之下,也觉的该由这女子去的话,该是能问出些什么来。 因此这大大人转头看向这黑衣女子,笑着说道:“小丫头,你该与这陶中文是师兄弟吧!” 那黑衣女子自然清楚这大大人的身份,而且刚才自己与余福动手时,眼前这人只单单一招,就将自己招式划去,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因此此时听到这大大人是在与自己说话,也不敢不敬。 因此抱了抱拳,轻声答道:“回前辈,这陶中文是我的师兄。” 大大人见这黑衣女子对自己态度也算恭敬,而且说起来,此时在这大大人心中,这黑衣女子虽是看不清样貌,可要说这身材,与露出的皮肤如此白皙来说,也该是个美貌的女子。如此的话,到是当自己的这孙媳妇倒也算是便宜了那臭小子。 心中这么想,因此与这女子说话时,倒也没有敌对之意,笑着说道:“我与你师傅也算是相识多年,只不过此时成为对头,倒也是命运该然。”说着这大大人叹了口气,似是想起了以往之事,有些感慨。 感慨之后,这大大人继续问道:“此时如此,该是在等你师傅来这里吧?” 那黑衣女子听完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说起来的话,自己师傅凌霄子来此,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而要说起来,此时正在做的该是秘密之事,只不过不知完结没有,如要完结,该是不久便到。 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自己师傅凌霄子的安危,因此只在大大人问过之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既然如此,此时该等的自然是你师傅了。说起来,让众人等了这么久,还真是这老小子的作风。”大大人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起来。 余福在一旁看着两人对话,不免有些心急,刚才自己明明是让自己这师爷去催促一下,此时这师爷到是与这女子聊起了家常,这未免也太有些心宽了。 因此余福则是一旁轻声提醒,低声说道:“师爷,正事要紧。” 说完,余福则是又指了指对面聊得热切的秦百川与陶中文两人。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入魔(四) 对于余福此时的用意,这大大人自然是清楚。 而且说起来,选在今日宴会商议,也是弘阳教众人选定的日期。可在这么重要的时日,这凌霄子竟然不在,怎么都有些让人心疑。 毕竟如此的话,只有一种情况,该是此时凌霄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管这凌霄子此时所做何事,成功与否,余福等人自然不知,可要说怎么也不能让这凌霄子痛痛快快的将这事情做完,因此余福此时有意催促。 可要说催促之后,会有何事发生,余福不清楚,可余福心中所想,则是有意让这陶中文焦急之下露出破绽。 对于这些猜想,余福也是一时想到。 不过在想到之后,便说与了自己的师爷大大人。见大大人赞同,因此余福这才有意让大大人出言催促这弘阳教众人。 可要说起来,此事要是自己为之,怎么也不如自己这师爷的声势大些,毕竟要说这山西众派中人,该是没人不知这大大人,因此余福这才有意让大大人为之。 因此余福则是见自己这师爷与这黑衣女子聊起了家常,余福不免心中有些焦急。 初到此地之时,没有想到这些,这才被这弘阳教中人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此时想通,在被拖延时间的话,该是有意给敌人放水了。 大大人此时与余福所想相差一样,可要说直接发难的话,那不成了没娘的孩子,撒泼耍赖了吗?怎么也要铺垫几句,在切入正题啊! 因此这大大人这次与这黑衣女子简单问候几句。 见余福焦急的表情,大大人心中知道,此事该是不能再拖了,毕竟事到如今,在托大的话,怕是要自找没趣了,因此大大人则是一转刚才和颜悦色的模样,冷声对那黑衣女子说道:“就算这凌霄子性情如此,可要说让众人如此等候,该不是待客之道吧?” 大大人这话虽是说的轻声,可在说话之时运足了内力。 虽是说的轻声,可这一句话,则是让正厅中的众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众人听到这话之后,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要说山西众派众人的目光,则是带有敬佩与不悦之色。 敬佩的自然是大大人内力不俗,不悦的自然是,认同了大大人的言语之意,对于弘阳教如此的不悦。 余福则是在一旁暗暗为自己这师爷挑起了大拇指。 要说自己本意还是由师爷去找陶中文与自己的大师兄说这些事情,到时将厉害讲明与自己大师兄秦百川之后,如何处置他该是自己有分寸。 而此时真是没有想到,自己这师爷则是省去了这些麻烦,直接一句话,将此事挑明,让众人针锋相对,到时候不由得他弘阳教敢如何。 秦百川自然是听到这话,可见了这话是由大大人说出,也没有劝阻之意,只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看着一旁的陶中文,似是有意要看这陶中文如何应对。 陶中文自然清楚,这大大人的用意。 此时凌霄子自然不在此地,而且说起来的话,就算要办的事情完结,就赶路的话,也是需要一个时辰。 只要此事办成,此地如何发展,皆可不论,只待日后剑指这山西之境。 要说,这陶中文在此,也是为了拖延住众人,而且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此时却是没有想到,这大大人竟然会直接提及此事。 因此陶中文思索之后,起身恭敬施礼,开口说道:“想来这位就是山西境内成名的剑客,大大人前辈了吧?” “少拍马屁,直接说正事就好,这凌霄子是不是不在此地,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吧?”大大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刚才余福与自己的猜想,有意看着陶中文如何作答。 可这话一出口,厅上众人则是当场愣住。 要真如这大大人虽说,此时可有些不妙。 别的不说,此时山西之境众派的高手该是都到了之里,怕是没到的此时也在路途之中,要真是此时这凌霄子来个釜底抽薪,趁着众人不在,直捣黄龙,该是单单靠留守在众派的那些刚入门的弟子,可抵挡不住。 众人想到这些,脸色皆变,可也没有好的办法,毕竟事已至此,怎么也不能转身就往回奔吧,就算如此,怕是等到再回去后,见到的也是一片狼藉之地。 “前辈玩笑了,我教在此宴请各位就是为了与众人商议这议和之事,而且这也是我们初衷,怎么还会去做这等事情呢?此时我师父之事有些事情要处理,而且事情就已经办完,此时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该是再有上片刻的功夫就能到了,众位不要心急。” 众人听了陶中文这话,则是有些诧异,要真如他所说,此时凌霄子要做的事情已经完结,该是在回去也是徒劳。 而且这陶中文说的信誓旦旦,这凌霄子不久便到,可要说他还会来此的话,该不是去做这釜底抽薪,直捣黄龙的事情。 可陶中文这话,在余福听来,却是漏洞百出。 别的不说,要说此时还有比这议和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怕是就该是将这山西之境拿下了吧? 而且要说这弘阳教此时真的有意议和,余福怎么也不会信,单单这宴会议和,怎么又会将这弘阳教全部的高手都调来此地? 可见众人一脸茫然,似是不知该如何处置,余福有些焦急。 要真是这帮人信了这陶中文的言语,让弘阳教毫无顾忌的去做这些事情,怕是也没什么日后了吧? 想着,余福也是站起,恭敬的对这陶中文抱了抱拳,笑着说道:“道兄这话可有些前后矛盾,别的不多,要真是将此次议和之事看的这么重要,这凌霄子师叔怎么又会临时有事?怕是此时要做的事情,该是不得不今日做的好吧?” 余福说完后,见陶中文脸色微变,也不理会,继续说道:“何况道兄,真要说起来,这弘阳教的掌教之位,该不是我那凌霄子师叔,而是道兄吧?如此的话,竟然是弘阳教的教主都在这里,为何又要等我那凌霄子师叔到来?这一点也说不通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入魔(五) 陶中文听到余福说完之后,满是愤恨之色。 心中快速思索着如何开口,回答余福这些问题。 可见余福似是根本就没有要这陶中文回答的意思,对这厅中众人,开口继续道:“此时我不得不提醒一下众位,我们从到了这花满楼,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要真是在耽搁下去,会发生何事,怕是不用我细说,各位也是清楚吧?” 余福说的这些,众人怎么会不清楚。 而且说起来,在这众人眼中,弘阳教本就是邪门弯道,做的自然是卑鄙下流之事,能做出余福此时说的这些,众人怎会觉得惊讶。 可此时此地,众人到不愿被余福说中,毕竟真要如此,怕是此时在做何应对,都是为时已晚。 “师弟,这话你可有根据?”一旁的秦百川从刚才就一直没有开口,此时听了余福说完这些,这才表情微变,开口问询。 余福本以为说出这些后,能让众人发难,让陶中文说出事情,可当自己说完之后,众人竟还是无动于衷,这让余福心中越发的焦急。 此时在听秦百川再问自己,心中想到一事。 要说在此处的是李玄机张元杰等人,自己说出这些,众人该是都会按自己所说行事,可要说这些人的话,自己的话反倒不如这大师兄的话来的干脆的些。 要是大师兄能开口劝阻,该是众人会听,想到这些,余福开口说道:“根据我是没有,可大师兄你想想其中关键,此时要真是让凌霄子得手,怕是这山西之境该落入敌手了,而且说起来,就算此时我们即可赶回的话,怕是已经为时已晚了。” 从开始来这里时,余福秦百川等人则是想出了千种可能,可偏偏没有想到这次请帖请众人去,则是这弘阳教的釜底抽薪之谋。 而在这耽搁了这么久之后,余福这才想通其中关键,怕是真的为时已晚。 余福此时心中不免想到了凌霄子带着一众高手,已经在横扫众人剩下的势力。 可要说起来,该是一时半会还完结不了,毕竟山西门派中人数众多,单单靠数量就都能拖上半日。真要是此时还做不出决定,回去援手的话,怕是明日这山西之境,则是在这弘阳教的掌控之中了。 余福想的这些,秦百川怎么会想不到,可要说起来,此时秦百川心中则是不愿如此,毕竟说起这该是最坏的打算,真要如此,众人精心准备这么久,该是没用一个回合就被这弘阳教杀的片甲不留。 可这话却是余福说出,秦百川又不得不信上几分。 此事如要真被余福说中,这凌霄子带人直入山西境内,该是最坏的打算,就算此时众人赶去援手,怕是也不是好的决策,毕竟众人一有动作,此地的弘阳教众人怎会袖手旁观?还不是会拼了命的阻拦。 而此时要真是,只呆在此地等着消息的话,怕是过了今日,明日想回都回不去了。 进退两难,该如何行事的好?秦百川陷入了沉思。 余福则是在一旁看的焦急,可要说这些也是自己临时想到,要说去找证据,此时哪里还有这等闲心。 见秦百川犹豫不定,余福则是有些看明了自己这师兄的心意,要说这些怪不得自己这师兄,毕竟此时自己所说,该是有些突然。 可要在此等待消息的话,余福怎会如此,想着看了看一旁的自己的师爷,大大人,低声说道:“师爷,你意下如何?” 初听余福说起此事之时,大大人心中所想与余福所差无几,而且要说起来的话,凭借大大人对于凌霄子的熟悉来说,这凌霄子该是真能做出此事,毕竟这凌霄子的为人而论,就不是这种拘于常理之人,常常会做出这等出人意料之事。 而且这凌霄子早就为此事谋划了很久,做出这等卑鄙下流之事,也实属正常。 可要说起来,真要是凌霄子能击败这秦百川众人的联盟,该是自己等人便是下一个目标了吧! 想着,大大人冷言说道:“陶教主,好一手釜底抽薪之计。可要说老朽可不似秦掌门这等优柔寡断,这宴会之事,还是下次再说的好,老朽告辞。” 说完,大大人转身离开座位,就向门外走去。 余福见了自己这师爷如此,知道自己这师爷此时也算为自己出头。 而且说起来的话,自己带上七真派一众好手,再加上自己这师爷大大人的一众人手,该是能阻挡下这凌霄子。 想着余福拉起一旁还不明所以的陆金羽,向着门外走去。 见了余福如此,陶中文起身也是冷笑一声说道:“大大人老前辈离去,晚辈不敢阻挠,可要说我这请帖之上,可是表明了要请余掌教,要是余掌教不在的话,这商议之事也做不得数了,那可是违背了我的初心,因此,还请余掌教留步,我们商议完后,余掌教再走不迟。” 余福听了心中暗骂,这摆明了软的不行,要来硬的。而且要说的话,这陶中文此时如此,恰恰说明了自己刚才所说之事,该是说中了。 陶中文这话出口,厅上众人也醒悟了过来,毕竟如要真的无事,这陶中文也不至于如此,而且说起来的话,虽是请帖之上有余福的名字,可这山西之境能主事的则是这大大人与秦百川,此时这陶中文不留这大大人,则是要留下这余福,分明其中该有猫腻。 厅上众人中聪明的几人,则是已经想到了关键。 该是余福刚才所述正中要害,因此这陶中文才有所顾忌,不让这余福离去。因此这几人,也不开口,只是抱了抱拳,跟在了余福身后,欲要出门。 毕竟说起来的话,真让余福说中,这凌霄子此时在山西境内的话,此时有危险的可是自己的门派弟子与家人啊,想到这些,怎么会不着急。而且要说刚才就有意如此,可都不愿意做这出头鸟,此时见大大人与余福如此,则也跟在了两人身后。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入魔(六) 陶中文见余福不理自己言语,而且又有几人跟着动作,向门外走去,哪里还敢懈怠,使了使眼色,给一旁的慧智,慧度,五莲教组,九华真人,让几人出手阻拦。 慧智,慧度几人会意,抄起兵器,则是拦在了门口,恶狠狠的看着几人,一副余福要走,留下命来的表情。 不等大大人余福等人如何,一旁的秦百川见此,皱了皱眉,要说这陶中文此时如此,却是正中余福下怀,如要此时在不开口,到了以后,难保不会有人因此事动摇自己的地位。 因此,秦百川冷声说道:“怎么陶教主,被说中心事,要动手了吗?” 陶中文似是没有想到秦百川会说出这话,微微一愣,似是明白了秦百川的心意,笑着说道:“贫道怎敢如此,只不过这次商议之事,则是要贫道与秦掌门,余掌教来商议,如要余掌教不在,还有什么商议可言。” “不单单如此吧,想来是刚才我那小师弟所言不假,正说中了你弘阳教的阴谋,此时这才如此,要强行留住众人吧?”此时的秦百川说着这话,可不再似刚才那般客气,而是眼睛紧盯着这陶中文,冷声说出这话,似是要在这陶中文言语间找出破绽。 一旁的余福见此,则是心中好笑,到了此时自己这大师兄竟然还会如此,这可不似往日的作风,真要说起来的话,该是自己这大师兄今日可是有些糊涂的彻底,到了现在还没看清这弘阳教的面目。 不过这一副模样,到是有几分做戏的感觉在其中,要说哪里不对,余福也说不出,可心中隐隐感觉,自出发来此,自己这大师兄可与之前判若两人。 而且此时大师兄如此,该是有意为之,可要说为了什么目的,该不是自己此时要想的,此时自己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此地,会合李玄机一众人,然后去追赶凌霄子。 如要真是动作快的话,该是还能阻止,不然的话,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大师兄,你也不必如此,既然陶教主有意阻挠,我倒是愿意见识见识这弘阳教中的高手本是如何,要真是能拦住我的话,就算我真是出离了此地,该也是徒劳。” 对于这样磨磨唧唧的,余福感到有些厌烦,而且自己此时如此,归根结底说起来的话,也是为了这山西境内众派的安危,可谁知此时竟然自己这大师兄一副要替自己出头的架势,因此余福这才耐不住性情。 打定主意,余福摆出一副就要动手的架势。 心中想着,既然如此的话,自己还真不信了,不靠这帮人的话,自己还真能被这弘阳教压制住。 “余师弟不必心急,说起来...” 余福听了这话,心中暗骂,自己这大师兄真是糊涂透顶,此时还不心急?这心可真宽。 想着,余福就当没有听到,就要对离着自己最近的这九华真人动手。 正在这时,还是在前面的大大人走到了余福身边,拦下了余福,用只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这臭小子也不必心急,先听听你这大师兄怎么说在如何行事的好。”说着见余福一副不解的模样,大大人则是继续说道:“忘了你此行来此的目的了吗?说起来,在这种时候,才能看清众人的心意如何?” 余福听到这话,这才想到早先徐阶对自己说的话来。 要说起来,此时自己这大师兄那里是糊涂,实则是心中犹豫不决。 这有据之事,该是就在这山西众派,与这弘阳教中做决断。 不过要说为何如此,想来该是早先自己这大师兄与弘阳教谈过一些什么,而且这谈话之中,该是答应了自己大师兄什么条件,因此在这等时刻,自己这大师兄才犹豫不觉。 想到这些,余福心中暗骂,真要这么说的话,该是大师兄秦百川早就知道了这弘阳教等人如此的目的,只不过此时还没下定决心如何行事。 这么说起来的话,早先为何徐阶会让陆金羽等人来帮手,而且带话给自己,如此就都能说的通了。 想到这些,余福心中愤恨不已,冷声说道:“大师兄,要是你都如此说的话,你小师弟我今日也不着急了。管他这些人有什么目的,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不开口的话,我在挪一步,算我这些年岁白活了。” 余福说着收起刚才的架势,走回刚才的座位做了下来。 见余福如此,大大人也是不由得苦笑,心中不免想到,难道是刚才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吗?可见此时余福这番模样,到是与他那父亲早年时候的模样相像。 而且大大人知道,真要是发起犟来,该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吧!想着这大大人也是站在了一旁,要看如何收场。 而刚才被余福拉倒门口的陆金羽,则是被余福此举弄得不知所措。 陆金羽对于众人所说的这些听得糊里糊涂,而且要说的话,刚才见余福一副要走,谁拦着杀谁的模样,此时则是听了三言两语之后,则是打死不走的模样,真可谓是狗脸,喘息间,变化不断。 不过陆金羽来此,就是为了余福,见到余福如此,也跟在余福身后,回到了余福身边坐下。 秦百川则是没想到余福如此,而且听余福言语间,虽是再说要让自己拿主意,可在说话之时,明显是在赌气,难道是与刚才自己所说的那些赌气? “小师弟,你也不必如此。既然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也心急不得。此时陶教主不是要说商议吗?那我们就坐下来商议,我到要看看这次能商议出个什么结果?” 余福听了秦百川这话,差点没被自己这大师兄气出一口血来,到了此时的境界,还要商议?怕是不知自己这大师兄到底是收了这弘阳教多少的好处吧! 对于余福如何,秦百川不知,可说完这些之后,似是在等陶中文回答,可等了等,见陶中文没有动作,因此厉声说道:“怎么,陶教主我们商议这议和之事如何?”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入魔(七) 秦百川厉声说完这话之后,这陶中文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向着那黑衣女子看去。 “怎么,陶教主连这点事,也要询问别人的意见吗?真要如此的话,怕是就算此时商议出个结果,也做不得数吧?” 看到陶中文听了自己这话之后,向着那黑衣女子看去,秦百川就知,此时的情景怕是比余福刚才所说还糟糕,不然为何到此,这陶中文竟然还要拖延时间? 余福虽是心中气闷,可也没有被气昏了头,因此此时听了自己大师兄说完这些之后,也是注意着这陶中文的举动,此时见了陶中文如此,余福也是看出一些异样。 不由得心中更为焦急,此时要真是连这么点时间这陶中文都有意拖延的话,怕是凌霄子所做之事,该是到了关键的时刻。 莫非从自己一众人出发之后,这凌霄子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如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该早有消息传回。 越想余福越觉心中发凉,这次到是自己失算,从一开始就没想到弘阳教会如此,只以为这次弘阳教的阴谋诡计会在这次宴会之中,哪里曾想过从接到请帖之后,就已经落入了人家的圈套。 “怎么,陶教主无话可说了?”秦百川继续问这眼前的陶中文。 那知陶中文此时却笑了出来,对着那黑衣女子笑道:“井师妹,果然如你所说,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那黑衣女子听了这话,冷声回道:“如要早听我之言,杀了他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说着看了看一旁的余福。 余福被说的莫名其妙,要说自己与他们对立,怎么又扯上什么人心难测的事情了,而且说起来,自己难道真就那么不堪一击,任你想杀就杀? 余福想着,也不示弱,向着这黑衣女子看去,一副想杀就动手的模样。 对于这两人如何,旁人不做理会,只待这黑衣女子说完之后,陶中文笑了笑对着秦百川继续说道:“还是要说师傅有些太过心慈手软了,你说呢?秦...” 这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秦百川早就一掌打来。 两人相邻而立,再加陶中文似是料到这秦百川会如此。 在秦百川一掌打来之后,一跃而起,闪到了一边,笑着道:“怎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秦掌门,真以为我师傅不在,就没人能是你的对手了吗?” 秦百川听到这话,也是相视一笑,冷声说道:“如此最好,秦某人可要领教高招了。” 这话说完,又是一掌打去,随后两人站在一处。 见两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厅中众人不是弘阳教人就是山西门派的高手,此时哪里还能得闲,也是不由分说,找到离自己最近的敌手,就打斗了起来。 此时到是余福,陆金羽,大大人几人,有些不明所以。 大大人自持自己前辈身份,不好对晚辈出手,因此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 可那知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弘阳教弟子,似是以为大大人如此孩童的模样,该是个软柿子,因此,直接朝着大大人打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而余福身边的陆金羽则是真的不明所以。 早先众人说的事情,就是莫名其妙,此时动手也有些事发突然的意味,此时陆金羽一脸茫然的看着余福,似是要等余福开口,在决定自己动不动手。 那知余福,此时愣在当场,无所动作,只是在想着刚才陶中文的言语之意。 要说余福此时到是对刚才自己大师兄与这陶中文说的话有些疑惑,如要说自己这大师兄秦百川也算不得突然动手,而是有意打断这陶中文后面的话。 可要说,如要再让这陶中文说上几句的话,事情就明了了,可此时余福也是隐隐猜到,该是真如自己早先所想,自己这大师兄该是与这弘阳教早就有关联,而且在暗中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而此时这陶中文如此,也该是因自己这大师兄没有信守诺言,这才有意要说出这些,可按自己这大师兄的心性,怎么能让这陶中文在众人面前说出这些,因此这才一掌打去。 而且说起来,余福此时倒有些不愿动手。 麻烦不说,耽误了正事可有些划不来。 而且说起来,此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则是刚才的时候,自己要是与大大人走的快些就好了。那时的话,自己与师爷去支援,就由自己大师兄带着众人与这弘阳教打就好了。 余福想的出神,可却觉的带有一股杀意的眼神朝着自己看来。 察觉之后,余福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到是将这黑衣女子忘了,要说这黑衣女子从一开始就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而且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这点让余福不解。 要说自己肯定是与这女子没有交集,而且说起来的话,上次之时,这黑衣女子也是如此,而且那次见面时,自己分明感觉这女子对自己岂止是恨意,而且还带有一丝不共戴天的意味。 这点也让余福有些纳闷,要说双方对立,这黑衣女子从陶中文的哪里听到过自己,而且自己在这陶中文的言语之中,定然不会有什么好的模样。 要因为此,对立的关系,这黑衣女子对自己有些恨意,到是有些理解,可要说这不共戴天的感觉,却是有些说不通。 单单这双方对立的关系,该是不至于如此吧! 余福正在想着,那黑衣女子则是有些不耐烦的冷声说道:“余掌教刚才说话间,口气不是挺大吗?此时如此,难道也要拖延时间吗?” 余福见此,怎么不知这黑衣女子的心意,看来还真是不共戴天,恨之入骨啊,该是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理由吧! 对于这等小事,余福也不愿意在多想,为何如此,等自己教训了这黑衣女子之后,在问不迟。 而且余福此时打量着这黑衣女子,到觉这女子身材火辣,似是不输大姐,而且隐隐能看到这面纱之下这女子的面目,该是个貌美的女子,自己不出手伤她便罢,可这便宜可还是要占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入魔(八) 而那黑衣女子说完之后,似是在等余福回答,可哪里知道余福没有开口之意,而是朝着自己一副笑意的打量了起来。 此时这黑衣女子怎么会看不出余福心意,而且要说自己如此,正是带着这面纱,也是因为厌恶了一些人的目光,这才如此。 而且说起来,上次这么打量自己的那位公子哥,怕是也该到了忌日了吧。 想着,这黑衣女子更为的火大,心中暗骂余福找死,刚要动手,只见余福身旁的一位尼姑轻轻咳了两声,似是要提醒余福小心自己。 而且要说从刚才这尼姑就与这余福窃窃私语的,而且眼神中似是有爱怜的意味。 这让这黑衣女子不由想起了上次之事,要说上次的事情。 要说在上次的话,这余福身边该是也有一位女子如此,该说是两位吧。 一个道士,两个世俗的女子,也就罢了,此时竟然连尼姑都如此。 越想越是愤恨,这黑衣女子不由的开口骂道:“果然臭道士,都是这副秉性。”说完,这黑衣女子举剑就朝余福刺去。 余福察觉连忙闪身躲开,可躲开之后,心中纳闷,要说这女子说出这话,到是有些莫名其妙。 而看这女子出招,明显有些气急败坏,竟都不留余手。 这让余福不由想到,该是这女子如那闫鹏闫浩一样,该是在年幼时遭到过一些假道士的虐待吧!这才对道士恨之入骨。 这么说来的话,这女子该是不单单对自己,而该是对所有道士都是如此愤恨吧! 余福一连闪躲,没有出手还击,在去看那女子,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余福心中无奈,毕竟光是躲避可不是办法,还是出手教训下好了。 想着余福对身旁不远处的陆金羽道:“此地危险,你去师爷身旁,有他在,想来没人敢对你出手。” 说完这话,再看陆金羽,无奈的耸了耸肩,指了指一旁正与几人纠缠的大大人。 似是再说,这师爷哪里如此所说的那么厉害,此时怕是自身也难保。 余福看到之后,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要说自己怎么认识了这么一帮人,都是心慈手软的,大敌当前,竟然还不愿伤及无辜,这可真是心慈的有些过头了吧! 再看与自己打斗的这黑衣女子,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而且出招间根本不留余地,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打法,这让余福有些赞许,要是陆无为等人都是如此,那该多好。 此时还是自给自足吧,想着余福也不再似刚才只是躲避,找了个空暇,将复灵丹,豹灵丸吃下之后,快步向一旁闪去,想要拉开距离,可是却忘了此时自己还在屋中。 而且这屋中众人此时都乱战了起来,到处都是打斗之声,哪里还有地方可躲? 这点余福到是忘了,如此的话,自己要真是一击没将这黑衣女子击败,要是闪身在躲到敌人身边这可不妙。 想着余福也不着急出手,而是又左右闪躲,眼睛却是满眼看去,要将此时的情景看个清楚。 这一看之下余福心中大惊,要说对于自己师兄的本事余福还是清楚的,那可是炉火之境啊,可与陶中文竟然打斗的不分上下。 而且余福看的出来,此时大师兄竟是没留余力。 余福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这陶中文竟然也是位炉火之境的高手,而且看这样子,自己这大师兄想要取胜怕不是这么容易。 再看一侧,满是众人打斗的身影,而且要说,此时战斗,多是两个弘阳教的弟子去斗一名山西之境的高手,而且有的竟然是三名弘阳教的高手去斗一人。 初到这花满楼时,该是这弘阳教的弟子没有这么多啊,此时竟然冒出这么多来。 要说这些余福倒也不为在意,毕竟双方可都有准备,只是自己的人马没有到而已,此时让余福最为纳闷的则是,本来在自己的猜测之中,这弘阳教该是没有这么多高手吧。 而且要说,此时弘阳教则是兵分两路,自己那师叔凌霄子,该是也会带上一些好手,不然单单靠他一人出手,怕是累也要累死。 难道这些高手都是如那闫浩一样,强行提升而来? 余福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担忧,如要真是如此,对这弘阳教可要尽早解决,毕竟自己这方高手可就这么多,而要真让这弘阳教得到了财力的支持后,怕是想要阻止可就难了。 而且和山西之境内的众人,多是些势力小人,真要让他们看到此时一面倒的行事,怕是该会见风使舵吧? 如此的话,此时可马虎不得,不然可就功亏一篑了。 想到这些,余福不在似刚才玩笑的模样,先是闪身躲开这黑衣女子的一击,闪身靠向大大人,厉声说道:“师爷,不是我说,你要在这么仁慈的话,怕是你徒孙我可要去见我那死去的爹了。” 这话可谓是对症下药,要说对于其他的这大大人可不似这么看重,可要说起这余福父亲,这大大人可是尤为的看重,而且对于余福父亲之死,可以说是耿耿于怀,此时听余福这么一说,哪里还与刚才一样,只是躲避,出手也是有意留手,生怕将人打伤。 此时大大人则是眼睛带有猩红的血丝,一招将众人震退,冷声说道:“在不退下的话,老朽可要大开杀戒了。” 余福见自己言语奏效,不由心中苦笑,不管是自己那三师兄,还是陆无为,此时又多了个大大人,这三人可真行,每次打斗时还要自己开口劝解,这才能发挥全力。 想着余福不由叹了口气,这帮人要是没了自己在的话,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小心。” 陆金羽本对余福的身手不太看好,初时还有意上前帮忙,可以见余福动手,岂止是游刃有余,明显有种玩笑在其中。 可陆金羽清楚,这刀剑不长眼,怎么也要专心应对的好,可见此时余福竟然还有心去提醒这大大人,陆金羽更为着急,此时见余福竟然大意背对着黑衣女子,陆金羽这才惊呼的提醒余福小心。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入魔(九) 余福虽是如此,可则会不知这在战斗中分神是为大忌。 而且要说余福此时如此,则是有意为之。毕竟说起来的话,自己心中可说服不了自己与女子动手。 可也不能因为这样,便束手就擒,那可真就成了冤大头了。 因此余福这才心中打定主意,先让自己这师爷,大大人将这小喽啰击败,然后自己再找机会溜之大吉。 如此的话,该是这黑衣女子不会为了自己追出来。 而且还有一个好处,刚才打斗之时,这黑衣女子招招狠毒,每招每式都不留余地,那要是自己去挡,怕是两人间必有人会受伤,因此此时倒不如自己卖个破绽,让这黑衣女子放松警惕,自己在剑到之时,突然发难,将这女子兵器夺走,该是没了这兵器之后,也对自己没了威胁。 余福虽是心中想得好,可真等这黑衣女子一剑刺来,余福赶忙扭转身形。 先是闪身后退躲开了这女子刺出的长剑,而后突然发力,向前一跃,就要去夺这女子手中长剑之时,余福却觉有些不妥。 初时自己有些欠考虑了,只是想到靠自己的身法速度,该是夺取这女子手中长剑倒也简单,却没有去想这女子的内力可在自己之上。 而且此时这黑衣女子单手持剑刺来,另一之手则是护在身前,这却是余福刚才没有想到。 两人打斗之初,这黑衣女子一招一式,明显带有怒意,完全没了招式可言,更别说出招的时候留着后手。 因此余福也是大意,完全没有考虑这些,更是没有想到这黑衣女子会在这时,竟然留有后手。 如此一来,想要夺剑,可就不似刚才想的那么简单了。 别的不说,按照这女子的内力来说的话,此时自己真要伸手去夺这女子手中的长剑的话,怕是这女子不由分说,抬手便会一掌打来,如要不尽全力还好,自己还能抵挡。 可此时看这黑衣女子的架势,似是想到了自己会如此,这才单手持剑,留着另一之手防范着自己。 而且看这女子此时的表情,真要是自己上前的话,这女子定然会拼尽全力,一掌向着自己打来。 可要说此时在变招,也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自己身子已经朝前探去,此时就算在朝一边躲闪,该是速度再快,可也躲不过这剑的范围啊! 到时难保不会受伤,就在一瞬之间,余福心中想到一个主意。 要是如此的话,该是能逼的这女子后退,而且真要得手的话,想来这女子在与自己动手可要顾忌上几分。 一瞬之间,余福打定主意,此时也只好这么办了。 想着,余福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朝那女子看去。 要说那黑衣女子此时如此,则是因为猜到了余福的心意。而且此时见余福闪身之后,则是如自己意料一般,从一则朝自己奔来。 真要是这余福敢来夺自己的手中长剑的话,自己这一掌打出,就算他不死也是重伤。 胜券在握,黑衣女子心中确觉不妙有些异样的感觉,要说自己对这余福该是恨之入骨,怎么刚才一瞬之间,怎么会想到要放过余福? 这念头只在这黑衣女子脑中一闪而后,便下定了狠心,暗暗提气运气之后,就等余福伸手之后,自己一掌朝着他的腹部打去。 可突然之间,见到余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笑的奸诈不说,还带有一种阴谋得程的意味。 这让这黑衣女子,刚才有些迟疑的感觉转瞬消失,心中暗骂:“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如此,真是当真该死。”想着,这黑衣女子也不在犹豫,一掌就要打出。 余福见这黑衣女子如此,怎么还敢怠慢,本意是伸手要去夺剑,此时却是伸出了双手上前,用力又是一跃,将自己的身体横在空中。 做出一副饿虎扑食的模样,可要说这饿虎扑的可有些不雅,正是这黑衣女子的胸前。 要说余福想的倒也简单,自己的身法速度,自己倒还是了解的。 仰仗的也是这速度,自己临时变招,朝着黑衣女子扑去,只要速度够快,然后直接将这黑衣女子的手臂推开,自己就算躲开了她这一击,而且真要到时自己贴近她的身前,握紧她的手臂,就算两人都没受伤,自己也能顺势将她制服。 如此情景,真要是这样收场,倒也算是好的结局。 要说此时也算危机,单单一个握不住的话,这一掌可是直击自己面门。 余福此时不敢大意,抬手握住了这黑衣女子的手后,便用力往她掌心边移。 虽是与初时所想有差,可自己这一举动,也算让这黑衣女子一掌落空,余福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可要说心中算盘打的虽好,可实际动作中,余福没有想到一点,刚才自己这一跃之下发力过猛,此时已经收不住势头。 因此余福在想收力已经太迟,抬眼看着自己的头朝着这黑衣女子的怀中撞去。 而要说起来的话,就刚才这黑衣女子那一掌可是使出了全力,此时哪里还有余力去控制身形战力,因此待余福撞到自己胸前时,一个踉跄,仰面倒在了地上。 与这黑衣女子相比,余福则是反应算是够快,躬起身子,脚尖着地之后,跪在了地上,这才没有压在这黑衣女子身上。 要说余福此时反应这么迅速,倒也是心中害怕的紧,别的不说,此时这黑衣女子已经这么恨自己了,要真是此时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压在身下,怕是这黑衣女子这辈子也要与自己纠缠了。 因此余福这才,双手扶住,身子弓起,跪立在了一边。 余福心中不禁想到,自己此时这样,该是也不算过分,可要说刚才自己面门撞在了这女子身前,那可不怨自己,想来这黑衣女子也不会因此恼怒吧! 余福心中想着,抬眼向这女子看去。 哪知这女子此时正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而且一副惊讶的模样,到是没有了刚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么一来,也算自己赢了,还是去办正事要紧。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入魔(十) 正在余福想要将自己握住这黑衣女子的手抽回之后。 却觉有些不对,别的不说,单单这手感就有些不对啊!这也不算握住啊!倒感觉是捂住,而且说起来,这女子的手臂怎么是圆的。 余福不由自主的捏了捏。 软软的。 这下,余福便清楚了。 如此一来的话,该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啊!自己本来还想有个好的收场,此时那知竟然出了这等事情,这可不妙。 余福心中想着,就要起身溜之大吉,此时哪里还敢去看这黑衣女子。 似是那女子初时也没有注意到这些,可当余福捏了捏之后,怎会不知,因此眼睛看向自己的胸前,正是余福的手。 如此之下,这黑衣女子哪里还有心估计其他,反手一巴掌就朝余福打去。 要说余福此时还正在诧异着,怎么自己刚才明明是握住这女子的手臂,此时怎么就这样了呢。 可要说起来,自己这也是无心之失,该是怪不得自己吧! 因此,这一巴掌正打在了余福脸上。 余福被这一巴掌打得也是无名火起,要说这也不是自己本意,而且要说的话,发生这事,也是因为自己不愿伤她这才如此,可这么一来,却是有些得寸进尺了吧? 因此余福恼怒的抬起手来,就要还回这一巴掌,可抬起手后,在看这女子,余福却是始终下不去手。 而且此时再看这女子,眼中似是有泪珠流出,而且抽抽噎噎的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对于这女子此时的模样,余福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 看着黑衣女子平日似是心中坚定,可此时未免有些太脆弱了吧? 而且,要说这次争斗,这女子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则是也简单教训了她一些,也算扯平了。 想着余福就要起身,毕竟两人此时这样的动作也不算雅。 可余福临时想起一事。 说起来的话,真要是自己认真起来,这女子该不是自己的对手,这一点无需置疑。 可不知为何这黑衣女子似乎对自己恨之入骨,想起这事之后,该是会恨上加恨吧! 如此的话,自己此时倒不如看看这女子的模样,也好算作这黑衣女子日后找自己麻烦的利息。 想着余福不由自主的将抬起的手慢慢放下,想去揭下这女子的面纱。 “想来也不算过分,毕竟自己真要是一个不留神的话,这女子可不会手下留情,到时难免不会死在她手,而且,这女子这么恼恨自己,在多恼恨些,也算不上什么了。”余福心中劝解着自己。 因此这手才不迟疑,一把将这黑衣女子的面纱揭下。 那黑衣女子,刚才见余福抬手,本以为余福要打回这一巴掌,此时正闭着眼睛,等余福的手落下。 可那知余福没有打回,却是将自己的面纱扯下。 如此一来,这黑衣女子怎么会感觉不出,睁眼就去看余福。 要说此时心中在想什么,这黑衣女子自己也说不清楚,似是一些怨恨之中夹杂这一丝不安。 可要说为何不安,为何事不安,却是不知。 两人四目相对之下良久,还是一旁自己那师爷,大大人咳了咳余福这才醒转,赶忙起身。 可看到大大人与陆金羽两人似是都在看着自己,而且两人眼神中露出了一副鄙夷的模样,余福赶忙开口说道:“刚才...刚才...” 余福想要解释,可也不知说些什么的好,因此这才改口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正事要紧。” 大大人听了余福这话,笑着回答道:“是啊,我这好徒孙自己的私事办完了,这才想到了还有正事要做。” 余福怎么会听不出这大大人是在挖苦自己,想要反驳,可见陆金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余福这才没有开口。 如要自己此时在解释的话,怕是真的会被这陆金羽误会。 要说对于陆金羽误会自己到是不在意,可毕竟这陆金羽与杨婉如的关系如此,要真是让杨婉如觉的自己是这种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该是有些棘手。 还是等路上再说的好,因此余福开口说道:“师爷此时可不是玩笑的时候,此时我那师叔凌霄子,该是可不似我们这般悠闲。” 说着余福也不再理会二人,向厅外走去。 到了大厅门口之后,余福转头朝向厅中看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余福大惊。要说这陶中文可是隐藏的够深的,此时与自己大师兄争斗,竟然略微占了上分,而且此时两人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打斗着,周围一些人躲闪不及,都受到了波及。 而那九华真人,五莲教主,慧智,慧度等人也是短短几日不见,这武功增长了不少,一招一式之中,可与之前大不相同。 看着山西众派的高手似是苦苦支撑,余福有些无奈,要说此时弘阳教人手众多,就算自己三人再此帮手,也是徒劳。 而且要说此时山西之境的众人斗得激烈,却是忘了自己还有帮手在附近。 对于这帮手余福自然清楚,而且要说这帮人是忘了,倒不如说是此时就算想到,也是难以分神去找来帮手。 此时还得由自己去,想着余福打定注意,还是先去找帮手来此帮忙。 然后自己便与李玄机众人汇合,然后去山西之境拦阻凌霄子,也只好如此了。 想着,余福抬眼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早先与自己打斗的那黑衣女子。 此时这黑衣女子,还是坐在刚才的地方,似是还没有缓过神来,而且面纱也是重新带回了脸上,因此余福也看不出她表情如何。 想来刚才那些事情之后,该是此时心情也不会好吧! 在看,那黑衣女子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眼向厅中望去,似是在找些什么。 余福心道不好,难道还要找自己拼命?想着余福哪里还敢过多停留,赶忙带着大大人,陆金羽二人,出了这花满楼。 出离花满楼之后,余福便向李玄机此时所在位置驶去。 说起来,此时还是与李玄机汇合的好,在汇合之后,在派人去请山西众派的高手好些。 第一百八十章 入魔(十一) 李玄机等人的位置离此地不远,三人没走多远便到。 余福担心自己大师兄与山西众人的安危,先是派一人去昨日之所,告知那里留守的众人去帮手,而后这才一边赶路,一边与李玄机等人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与自己心中所想。 余福所说的事情,众人听到之后,都是有些诧异。 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弘阳教竟会如此卑鄙,会想出这么一个釜底抽薪之计。 而且此时不知山西之境内的情景如何,一众人也不敢怠慢,随着余福朝向来时的路奔去。 余福骑马走在最前,此刻却是烦心不已。 此时要真是凌霄子已经山西之境控制,那该如何是好?到时不单单是这山西之境沦陷的事情,而是真的如此之后,想要在集结实力与之对抗,怕是比登天还难。 不知的是,如要弘阳教真的到了这难以控制的地步,朝廷会如何?想来按照圣上早先对自己说的话,还真有可能默许这弘阳教的存在。 毕竟这江湖真要是由这弘阳教控制的话,管制的话,定然方便不少,而且说起来,朝廷中的人,才不会管你正派还是邪教了。 余福正在向着,走在队伍最后的大大人快马向前,行驶到余福身旁,笑着说道:“臭小子,后面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 余福正在为此事纠结,哪里想到了什么好的办法,要说此时凌霄子真要是占下了山西之境还好,自己也就是从哪里来回那里去,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可要说是这凌霄子此时还没有攻占,而是与山西之境留守的一些弟子正在打斗的话,这到是更麻烦。 想来凌霄子此时如此,必然是准备已久,而且此时攻占这山西之境,必然会带上不少好手,如此的话,自己这些人不知能不能应对? 想着,余福有些无奈的说道:“此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完,余福心中想到,不知自己这师爷与凌霄子比起来如何,如要真能与凌霄子斗上个平手的话,事情倒也简单的多。 哪知道大大人听完余福这话稍稍诧异之后,便开口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后面的事情。” 余福听了纳闷,后面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想着,不由自主的往身后看去,可要说身后只是七真派的众人,哪里还有其他,莫非是自己这师叔对七真派的众人心有怀疑? 虽是不知为何如此,可要是这样的话,到是有些麻烦了。 毕竟双方如要一心对敌那还好,如要真是此时还这么相互怀疑的话,可麻烦了。 余福正在想着什么,大大人不知,只以为余福向身后看去时,看到了自己想让余福看的东西,因此喃喃的说道:“虽是你们二人此时持对立的态度,可要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刚才我也看的清楚,那小姑娘俊俏的模样来说,可是你这臭小子占了便宜,而且我看那小姑娘的武功也是比你高了不少......” 余福被自己这师爷这一顿话说的莫名其妙,可细想之下,心知自己这师爷是再说那黑衣女子。 此时言语间,似是要给自己说媒,这点让余福不由的苦笑,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师爷,你可别胡说了,我与那女子可不是一路人。而且你刚才没有看到吗,那女子可是恨我入骨,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哪有你说的这些。如要你真要去说这些的话,还是此时杀死我的好,省的日后我稍稍不慎,落入这女子之手,被她折磨致死。” 余福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中不由的想到那女子的模样,俊俏是俊俏,而且身材也是不错。想着刚才的画面那只手的手指不由得动了动。 可要说这对自己的态度,那可是没的说,怕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比起来,也不至于这样。 “你这臭小子,这点可不如你父亲...”说完,大大人似是想到了余福之父,不由得有些伤感。 余福听了之后,也是兴起,自己对自己的这父亲了解还真是不多,此时到是愿意多听这师爷说说自己父亲的事情,可哪知自己这师爷只单单说了个开头,便没了下文。 因此余福顺口问道:“师爷,你老是说我父亲如何,可说起来我父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都不知道,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大大人人听了余福这话,可不干了,暴怒的跳起,站在了马背之上,开口骂道:“你这臭小子,就是这点不如你父亲。你父亲可没你这么多花花肠子,想说个什么话都要饶好几道弯,想说什么,都是直奔主题,问出心中所想。说起来,当年我本不该任由你父亲去做这什么狗屁锦衣卫,要是当年我不同意的话,该是也不会如此...” 两人说话之时,陆金羽就在一边听着,而且此时的这陆金羽,也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初时见大大人从后面追上,似是有正事要说,因此也没太过专注,可那知后面却是说起了刚才的那黑衣女子的事情。 陆金羽心中有些异样,要说那女子模样自己见了都有些心动,似这余福的心性来说,必然也会如此。 想到这些,陆金羽不由竖起耳朵听着,想要听听这余福对那女子的态度,可听余福说出这话后,陆金羽哪里会信,该是口不应心。 可谁知后面一个转折,又是说起了这余福父亲的事情。 陆金羽清楚,这些该是与自己无关,听来该是不好,因此也不理会,可哪知这大大人似是不知为何事发怒,因此声音提高了不少。 这狗屁锦衣卫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陆金羽十二岁时就当了这锦衣卫,而且心中也是悠然自得,而且要说加入这锦衣卫,还是因为自小就对自己那义父陆炳佩服所致,这才苦苦相求,直到十二岁时,义父陆炳这才答应。 而且在陆金羽心中,要说自己始终觉得,当这锦衣卫,也算是能为圣上分忧,铲奸除恶,也算是份荣耀之事。 可哪知到了这前辈口中却成了狗屁锦衣卫,陆金羽哪里还能忍,刚要开口,便看到余福听了这些之后,眼神中有些落寞,这才忍住了这话没有说出口。 对于余福的身世,陆金羽也算清楚些,而且余福之父早年就是锦衣卫。最后也是在一次秘密的任务之中,这才下落不明。 要从如此时说起,该是刚才这前辈因自己这徒弟这才如此吧!想到这些陆金羽心中便有些释然。 对于陆金羽如何,大大人自然不知,可是说完这些之后,似是觉得自己此时也有些过于激愤,这才平复了平复心情,而后却是不在说这些,却是说起了早年余福之父与他母亲的事情来。 要说余福对自己母亲的印象更是一点没有,自己母亲在自己才四岁时,就因病去世,余福哪里还记得住自己母亲的模样,只是隐隐感觉与隔壁那大姐姐有些相像,而且说起来心中该是真将那大大姐的模样印在了心中,当成了自己母亲的样子吧! 听到自己师爷说着这些,余福这才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武林中人,而且当时来说,自己那姥爷的门派所做之事,可算不上什么光明磊落。 因此自己的母亲也是被江湖众人冠上了妖女的称号。 虽是如此,可当自己父亲见到母亲的第一面之后,便心生爱慕,久久不能自已。 知子莫若父,作为师傅的大大人,怎会看不出弟子的心意,可要说这女子父亲的名声来说,可在江湖上算是臭的不能在臭,而且说起来,两派此时也有恩怨在,因此哪能如此? 因此大大人这才找了个时机,开口试探自己这徒弟。 可那知余福的父亲对这女子的爱意,却是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发誓今世非此女子不娶。 对于自己的这徒弟,大大人怎会不知。可说起来这大大人虽是早就成名,可却只有余福之父这一个徒弟,因此最后苦劝无果,最后也只能妥协。 虽是大大人初时对这女子有些不为的待见,可到日后相处之后,却是爱屋及乌,也是将余福母亲当成了自己的徒弟。 有情人终成眷属,又加没多久余福母亲便怀有身孕,好事成双,大大人怎会不高兴。 可谁知后面发生一事,却是让这一切烟消云散。 到最后的结果便是,余福的父亲带着自己的妻子与孩子退出了江湖。 要说真是退出江湖之后便归隐山林,也是相安无事。可在机缘巧合之下,余福的父亲却是又加入了锦衣卫。 初时大大人如何都不肯答应,可后来见余福父亲执意如此,也只好作罢,便开口同意。 可也是因为此事,大大人有些赌气般的不在过多的理会余福之父。 可谁知后来,余福之母因病去世,而后余福之父又在一次任务之中,下落不明。 大大人知道了这些,怎还能坐视不理,这才又发生了上次对余福说出的那些事情。 第一百八十一章 入魔(十二) 大大人说完之后,也是心中感伤,可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些事情? 可在余福听来,却是隐隐感觉其中必然还有一些为人所不知的事情,别的不说,单单是自己这父亲初时有归隐山林之意,可后来为何又改变初心,要去当锦衣卫,这一事来说,就该是其中定然发生过了一些事情。 而且说起来早年自己印象中的父亲,哪里有过笑脸?虽是有可能因为自己爱妻去世所致,可归根结底该是在当了锦衣卫之后,便是如此了吧? 这么一来的话,该是自己的父亲当这个锦衣卫,该是必然有原因的。 此时却是无从查起,还是日后问问沈叔叔的好,其中一些事情,该是沈叔叔也知道些。 余福正在想着,无意间抬眼朝自己这师爷看了过去。 只见自己这师爷虽是此时装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可是眼角却是挂上了泪痕,这让余福心中有些感伤,想来该是自己这师爷是真的将自己的父亲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这才如此吧! 大大人似是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因此咳了咳,开口笑道:“本来还是说你这臭小子的事情,此时怎么又说起了这些。” “我有什么事情好说的。”余福见自己师爷又要说起那黑衣女子的事情,不由的不愿的顺口答道。 大大人说起这事,却不再似刚才那般伤感,笑着继续说道:“臭小子,怎么不管你的事情。虽是你这么说的轻巧,可要说你们两人真似你说的这般,这女子为何又会不顾众人安危,跟了上来?” 余福听了大惊,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师爷,诧异的说道:“跟了上来?” 大大人见余福如此,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是啊,从我们一走上这官路,这女子就跟在了身后,到此时,已经跟了一个多时辰了。想来这女子如此,该是为了我们这余掌教吧?” 大大人临时起意,想起了陆金羽还有这黑衣女子对余福的称呼,余掌教,这才在最后的话中也是喊了一句余掌教,言语间满是挖苦之意。 余福听了则是心中有些苦闷,自己这一众人足有五十多人,而且说起来各个都可算的上高手,这女子竟然全然不顾,竟然还跟了上来。 看着样子,真是要与自己不死不休了吧! “怎么,余掌教不去见见?”大大人知道余福心意,笑了笑这才继续说道。 “师爷,说笑了,怎么说现在也是对立之势,她怎么能跟来啊。”余福不敢相信,以为师爷与自己玩笑,这才顺口说道。 “见见不是就清楚了吗?想来该是这小姑娘可有不少的话,要多我们的余掌教说。”说完之后,大大人也不再理会余福,幽幽的骑着马,闪到了一边。 余福心中知道,该是师爷说的是真话。 可要说此时这女子竟如此行事的话,怕是日后自己可有的烦了,时刻提防着不说,还要解释两人的关系。 想着余福偷偷看向陆金羽,果然,一看之下,此时这陆金羽也是一副不信的模样,向身后看去,似是要确定,这女子是不是真的跟在了身后。 对于真假,哪里还用余福确认,一众人中,有不少之前都见过这女子,自己是认得,正在余福想着如何处置时,后面的李玄机便跟了上来,对余福说起此事。 听到李玄机竟然还去与那女子说话时,余福诧异的问道:“李师兄,那女子她说了什么?” 李玄机见余福如此紧张,笑了笑开口说道:“余师弟,别多心,虽是那女子与我们不和,可看模样该是有别的事情要做,此时只是顺路。” 余福听了不解,可想到这李师兄与这女子说了话,该是比自己了解,难道真的只是碰巧路过? 想着余福继续开口问道:“李师兄,是不是那女子与你说了什么?” 李师兄则是笑道:“余师弟,不必担心,初见这女子时,我也以为似是这女子要对我们不利,因此我这才上前与那女子交谈。” 余福听了,不免心急,开口就道“说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只是心中担心,这才开口问那女子意欲何为,谁知那女子只是要找一个恶人报仇,说那恶人猪狗不如,如要有机会出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说来也是巧合,我们一众人中都是道教弟子,哪里有什么恶人?而且啊,那女子说这些话时,说的恳切,想来该是见到这恶人之后啊,还真能做出这些来。” 李玄机自顾自的描绘着刚才见那女子时的情景,而且尤为将那女子眉宇间的怒气描绘的生动。 哪里还用余福去想,早先这女子见了自己就是这副模样,因此也不惊讶。只是此时心中不免有些不爽,余福怎会不知这李玄机此时该是诚心如此,而且言语之间,说到这恶人时,受委屈的到是成了他。 “李师兄,虽是如此,可也要小心应对。毕竟这女子的身份不同,真要是要与我们为难的话,还是有些麻烦。” “怎么,余师弟不去见见这女子?”李玄机有些疑惑的问道。 余福心中苦笑,自己去见则是简单,可见了之后如何?想来,不动手是不可能的,如此的话,还是不去的好。 “这些可顾不得了,还是正事要紧。” 李玄机听了微微点头,眼神之中似是有些赞许,这余福,余师弟竟然转了性情,到是难得。 “对了,吩咐众人小心,难保不会有弘阳教弟子去通知师...凌霄子,想来真要如此的话,他定然不会让我们一路上如此安稳。” “余师弟虽说不假,可此时我到是担心一事。”李玄机听到余福说起正事,也是不再似刚才那般,表情凝重的说道。 哪里还用李玄机开口,余福便已经猜到这李师兄要说的是何事。 “李师兄不必担心,我知你担心何事,可要说起来,我到觉的他不会如此,毕竟此时胜负还尤为可知,而且说起来的话,如要他真的是有意要与弘阳教达成联盟的话,后面发生的事情,也说不通啊!” “真要是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李玄机听了余福的话后,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两人说的正是秦百川,要说余福此时也是有些不愿相信自己大师兄竟然是这样的人,可要说起刚才之事,摆明了大师兄早先与弘阳教谈过些什么,可到了后来,不知大师兄又为何反悔。 即是此时大师兄如此,该是心中始终还是愿意与自己站在一则。而且说起来的话,要说大师兄与弘阳教早先有过什么往来,该是也不一定就有自己想的那么复杂。 想着,余福便让李玄机吩咐众人快马加鞭,也好早些去帮手。 可余福如此,在一旁的陆金羽看来,到是有些要躲着那黑衣女子的意味。 不过在陆金羽心中,则是更担心一事,要说从在那正厅之中时,就没有见到燕红莺,燕姐姐,而且到了此时也是没有看到,这让陆金羽心中有些疑惑。 初时见余福皱着眉头,陆金羽知道他有正事要考虑,因此迟迟没有开口。 而到了此时,陆金羽心中急切,再加看余福此时也不再似刚才那般,这才催马到了余福近前,开口向余福问道:“余掌教,上次我所说的话,想来余掌教是忘记了吧?” 余福听了心中疑惑,可要说对于这陆金羽,余福则是有些无可奈何。 单单就说自己要说些什么,这陆金羽非要与自己对着干,而且自己还说不得。 再加这陆金羽与杨婉如的关系来说,有些事情,还真怕她说上些什么,最难办的则是,此时这陆金羽又是与大姐,燕红莺扯上了关系,这可更是不妙。 “陆大哥,小弟记性不好,上次陆大哥说过什么?还真是有些不记得了。” “你...” 陆金羽见余福一与自己说话,就又换成这一副无赖的模样,有些气恼。 可细想之下,还是燕姐姐的去向要紧,这才缓和道:“那我问你,此时燕姐姐去了何处?” 余福听了之后,这才恍然大悟。要说此时到是想起,上次这陆金羽倒还是真与自己说过,不要老是指使大姐去做什么危险之事。 余福也是记在了心中,可要说这次,还真是非由这大姐去不成,毕竟会这乔装改扮之术的,除了燕红莺,自己还真不认识其他人了。 想到这乔装改扮之术时,余福则是有些纳闷。 此时这陆金羽担心的模样,看似不是在有意如此。如此的话,想来早先陆金羽改扮成那副模样,难道真的不是燕红莺所为? 不是大姐的话,难道这陆金羽还真认识会这改扮之术的人?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入魔(十三) 真要是还有这等能人异士的话,自己可要好好问个究竟,有可能的话,可要好好拉拢。 不过此时还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还是日后在详细问问经过的好,而且啊,对于这陆金羽的话,自己要是直接开口问的话,怕是她不会说。 此时倒不如从旁侧击,到时候不由得不说。 而且要说起来,这大姐燕红莺的话,那可是严阁老的人,此时帮助自己,也算是一时的。 这可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严阁老也来个出尔反尔,将燕红莺召回。 不过,要说起来的话,自己真要是好意挽留的话,大姐会不会答应自己,留在自己身边帮手?想来如今的关系,该是也有可能吧? “笑什么笑?快将此事给我说清楚。”陆金羽冷声说道。 余福这才被陆金羽从思绪中拉回,开口对着陆金羽轻声说道:“陆大哥,这你可到是误会我了。而且说起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姐安全。” “真的?”陆金羽听了余福这么说,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问道。 余福见陆金羽如此,到是觉得有趣,要说这陆金羽这人可有趣的紧。 与自己早先见过的一些大官贵族的子弟可不同,那些人趾高气昂的,哪里会这般为人着想。这陆金羽可是不同,早先对杨婉如如何不说,此时竟然对这大姐,燕红莺也是如此担心,这点到是让余福有些欣赏。 “陆大哥,要说这次弘阳教请我们去宴会,可是没安好心。而且你也看到了吧,最后还不是动起手来。” 陆金羽听了余福这话,微微的点了点头。而且说起来,自己对这些怎会不知?因此听到余福这么一说,到觉余福此一举,该是真的是为了燕红莺的安危考虑,不过怎么总觉哪里有些不对呢? 余福见陆金羽如此,心中有些好笑,继续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幽幽的说道:“所以啊,说起来,我这也是听了陆大哥的话,这才如此,让大姐去做些没有危险的事情。而且啊,要说在有上一会,该是大姐便会追上我们的,要是陆大哥在不信的话,到时可以亲自问问大姐。” 陆金羽听了余福此时说的恳切,这才相信。而且余福言语之中有意让自己去问大姐,该是余福本意是真的如此。 因此陆金羽这才一副早该如此的模样,笑着说道:“余掌教这就对了吗,况且说起来,你有这么多的手下,让他们去做就好啊,何必要麻烦燕姐姐。” 余福此时见这陆金羽一口一个燕姐姐叫的亲切,不由好笑。这要是在不知道的外人看来,还真以为二人是亲姐妹了,不过如此的话,到是对自己有利。 毕竟陆金羽大姐有这层关系的话,该是自己要省去不少麻烦。 事情本质,余福却也不是不想说与陆金羽,不过真要说燕红莺是被自己派去,暗中调查这王双的事情,怕是这陆金羽会与自己当场翻脸。 而且真说起来,与众人相比,大姐的这份差事,确实是比众人都安全不少。 不过余福此时到是想起一事来。 这陆金羽莫名其妙溜到了这宴会之地,自己有意要派人将她送回去,可是后来打斗起来,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而此时的话,自己则是要去找凌霄子去拼命,这陆金羽在此的话,那不是更危险。 自己可是付不起这个责任,还是让她先回去的好。 余福想着,心中有了主意,开口说道:“陆大哥,我们这次可是有正事要做,不似早先,可以任由陆大哥如何。” 陆金羽听了余福这话,怎会不知余福心意,这才开口说道:“说起来,我可不算是余掌教的下属吧,那余掌教的话,我自然不用听。” 余福就知陆金羽会如此,这才委声说道:“我哪里是要命令陆大哥,此一举则是要让陆大哥帮小弟一个忙,不知陆大哥愿不愿意帮忙?” 见余福说的恳切,而且言语间倒是有恳求之意。 余福此时如此,想来该是有重要的事情。 因此,陆金羽这才开口说道:“余掌教也不必如此,看在婉如的面子上,帮这点小忙还是做的到的。” 这陆金羽的心性,余福可是摸得彻底,见陆金羽此时虽是答应,可也不敢怠慢,摆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陆金羽靠过来。 陆金羽见余福如此,有些不解,要说这帮人可都是余福的手下,余福却是如此,想来定有什么大事,因此余福这才如此小心,生怕别人听到。 待陆金羽靠过来后,余福轻声说道:“陆大哥,你有所不知。这些人虽都是我七真派的师兄师弟,可在其中则是也有弘阳教的奸细在。” 说完这话,余福见陆金羽有些猜到的意味,点了点头。 余福心中好笑,开口继续轻声说道:“而且啊,这些人隐藏的很深,我一时查不出来,这才想让陆大哥帮忙。” 陆金羽从刚才余福的一举一动就想到了这些,而且要说这查奸细这些,到是锦衣卫拿手的,因此陆金羽这才有些得意的说道:“看来余福也没有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办到的啊,这事虽是难办,可对我们锦衣卫来说,却是小事一桩,交给我就好,不出二个时辰,我便能将那隐藏的奸细揪出。” 余福听了之后,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开口说道:“想来陆大哥是没有清楚,这隐藏的内奸可不是一人,该是有上不少,甚至能有...”说着余福用手摆了个十的手势,继续说道:“因此,这件事情陆大哥可不能打草惊蛇,必须想个好的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省的会有落网之鱼,会将我们早先密谋的一些事情泄露出去。” 等余福说完,陆金羽则是有些为难,要说真是有十几个的话,该是有些难办。毕竟要说从众人中查出一个奸细的话,自己一人就可以轻易办到。 而且就算从一众人中找出十几名奸细,也是信手拈来。 可要说自己查寻这奸细,却不让人发觉,这可是难办的很。 毕竟任凭自己手段在高,也是要从众人言语之间,将这人揪出。 如要不被其他人发觉的话,单单靠自己可是办不到,必须要多些人手,将众人分离开来,到时分组分批,查探,倒也可以查出。 余福见陆金羽听完这些之后,面上露出难为的神色,余福心中好笑,心中暗道:“看我在加一把火,看你还不乖乖回去。” 这么想着,余福做出一副难为的神色,继续说道:“此时是有些难办,如要陆大哥办不到的话,小弟也不会...” 余福话还没说完,陆金羽则是厉声止住,开口说道:“这有什么为难,不过要从这一众五十多人中查出其中十几名奸细,可得需要帮手。” 余福等的就是这话,此时听陆金羽这么一说,笑了起来,开口说道:“这点陆大哥不必担心,这一众之中到时有三两个我信的过的人,想来是够用了吧?” 听余福说出这话,陆金羽有些鄙夷的看着余福,开口说道:“这几人都是锦衣卫吗?” 余福听了之后,犯难的说道:“不是,怎么,这些帮手都要是锦衣卫吗?” 见余福到了这时刻,竟如此迷糊,陆金羽也是懒得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余福见此,着急的直拍手,难为道:“如此的话,到是有些麻烦。” 陆金羽则是想到了一事,开口说道:“此时着急吗?” “着急啊!”说完余福又改口道:“说来倒也不算太急,只要明日清晨能将这些人揪出,倒也不算晚。” 陆金羽听了余福的话,这才笑了笑,开口说道:“如此的话,这件事可谓是小事一桩。” 余福一副不解的模样,开口问道:“怎么?难道陆大哥想到了办法?” 陆金羽这才得意的说道:“到此时我们赶路只一个时辰,想来离昨日的小镇不远。此时我骑马赶回,去找婉如与我那几名手下过来帮手,想来明日清晨,必然能将这几名奸细揪出。” 余福见自己计谋得逞,开口说道:“只不过,如此的话,可到要辛苦陆大哥了。此事要是办成,日后我定鞍前马后,为陆大哥马首是瞻...” 余福做出一副心事已了的模样,又将陆金羽吹捧了一番,最后这才有意催促陆金羽早些去的好。 陆金羽见余福如此,也只得答应。 毕竟要说陆金羽见余福如此,哪里还会多想,而且说起来的话,这件事要是做成,想来日后余福见了自己,怎还会敢与自己如何。 想着,陆金羽便催马赶去昨日住的小镇,将刚才自己要见燕红莺的事情也忘在了脑后。 此时此地,余福怎放心只有陆金羽一人前往,因此这才从众人中挑出几名武功高些的,看着沉稳些的,跟随着一路护送陆金羽。 毕竟有这几人在,一路上,也好保护陆金羽与杨婉如等人的安危。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入魔(十四) 对于余福为何如此,一旁的大大人怎么会看不出。 待陆金羽整装出发之后,大大人冷声说道:“这姑娘不错,而且说起来,就这份心性来说,可是难得。” 听到自己师爷这句话后,余福有些莫名其妙,这可真是自己的亲师爷啊!见到一个说一个的好。 这要是自己这师爷有一日要真是能说了算,按照他的心意来的话,自己还不得娶上十几房的媳妇。 “师爷,这在你眼中,天底下还有不好的姑娘吗?” “臭小子,你还真以为你是香饽饽了,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 “你老省省心吧,此时我可还是龙门派的掌教,道教的弟子,哪能每日想这些世间的俗世。” “算了啊,谁信啊!”大大人幽幽的说完,也不再开口。 要说此时这凌霄子的确切位置众人虽是不知,可在余福与李玄机等几人商议之后,找到他,却觉也不算难。 毕竟山西之中这江湖上的门派众多,可要说能与弘阳教有威胁的,该是只有秦百川与大大人两人结成的众派的联盟。 大大人的联盟离此地偏远,而且说起来,对于弘阳教的事情,大大人也是因余福涉及其中,因此,这凌霄子定然不会先对大大人等人的联盟动手。 如此的话,这凌霄子必然是要去找秦百川一众人的联盟。 想到这些之后,众人便都是赞成,随后便快马加鞭,向着这小镇赶去。 初时,余福心中还有些担心,毕竟说起来,在是确定的话,也是众人的猜测,哪里做的了准。 因此余福担心,如要自己那师叔凌霄子不在此处的话,可是不妙。 可当赶到附近之后,却觉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道路之上,满是马蹄的脚印不说,而且在经过一小门派时,余福便见满地都是血迹,而且地上坑坑洼洼,似是打斗的激烈。 可余福清楚,这该是凌霄子有意如此。 毕竟这小门派怎是凌霄子等人的对手? 此时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该是有意杀鸡儆猴,做给后面的那些帮派看的。 余福一众,五十多人浩浩荡荡赶到此处,附近的百姓早就吓得躲到了一边。 只有似是这小门派的几名弟子见了余福等人之后,拔剑对峙,怒目而视。 想来该是,这几人该是将自己一众人当成了凌霄子一伙。 余福有心下马解释,可一旁李玄机却是快余福一步下了马,先是对那几人抱了抱拳,然后保通姓名,说清来意,这才见那几人神色缓和了些。 而且则是抽抽噎噎的向着李玄机说出了事情原委。 李玄机听完之后,安抚那几人几句,便迈步赶回,向众人说明。 虽是李玄机从与那人交谈到回转也没说几句,可这来龙去脉却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要说这小的帮派叫做铁砂帮,也算是与金刀门同盟的一个小帮派。 虽是如此,可时机来说的话,只能算的上是众派的下属。 因此,这山西境内一些有些大点的事情,自然这小帮派不会清楚。 而要说今日发生此事,也是祸从天降,莫名来了几个道士打扮的几人,也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就与这铁砂帮的弟子动起手来。 言语狠毒不说,而且招招夺人性命,似是要将这铁砂帮覆灭了才肯罢手。 这几名幸存的弟子,却是因侥幸外出这才得以活命,回来之后发现如此,这才向附近的人问询,得知是一些道士打扮的人做的这些。 因此,见到余福等人之后,这才这副模样,而且如要不是看到余福人数太多的话,怕是早就在见到余福等人之后,便动起手来。 余福听了眉头紧皱,要说这刚才在李玄机言语中知晓,这铁砂帮一众四十余人全部死伤殆尽,可要看地上的血迹,却是看不出会如此惨烈。 “李师兄,他们离去多久了?” “将近一个时辰。” 如此的一来的话,到是有些难办,毕竟如要真是这弘阳教知道了这附近这才分头行事的话,这还好办。 可要是真从一开始到了这山西之境之后,便就开始分头行事的话,那可有些难办。 毕竟这偌大的山西之境,等自己一众人在碰巧遇到该是为时已晚。 李玄机似是也想到了这些,轻声说道:“余师弟,听闻刚才那几人所说,来到这里的只有几人,想来该是弘阳教的人,分成了几波,风头行事。” “该是如此,不过真是这样的话,该是有些难办。”余福说着,又将刚才自己所想之事,说与众人,众人听了都觉的有理,可听完之后,却是没人能想到好的办法。 商量之后,余福便决定,将自己一行人兵分五路,九人一组,分头寻找这弘阳教的消息,剩下的几人,便是分成两路,一路去陆家庄,通知陆无为,李元一。另外一路则是去百禁忌处,让张元杰,邢捕头也做好准备。 而这五路人马,则是分别赶去各个帮派,查看情景,如要碰上弘阳教的弟子,想来九名七真派的高手,还是能应付的。 可要真是碰到凌霄子后,便想法通知众人,到时一众人尽快汇合,到时能谈就谈,不能谈便只得与这凌霄子拼命了。 如此一来,五组之中,中间的一组尤为关键,毕竟众人是按方位相识,中间一组如要实力强劲的话,该是到支援之时,也能稍作抵挡。 因此,余福便担起了这个重任。只不过,说起来,要抡起武功,余福可在这一组中排不上号。 大大人,雷大通,静慧,李玄机,康福,都在其中。 余福心知众人如此,也是有意要保护自己的安危,这点到是让余福有些感动。 别的不提,就说此时自己是这七真派的盟主吧,可这也是众人临时起意,做不得数。 可谁知到了这危机时刻,众人对自己能有如此的态度,余福心中怎么会不感动? 商议好后,众人骑马分路而驰,分别赶往自己方位之中,离自己最近的门派。 余福等人,也不停歇,向着正前方,快马赶去。 说起来,这山西境内山川偏多,因此秦百川一众联盟之中的众派,都离得倒也不远,就说余福众人向着正前赶去,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门派却是只有几里的路程,而且说起前方的这门派来说,余福到是有些印象。 正是上次从百禁忌的那些探子口中听到的那刘雄所在的黑虎帮。 余福清楚,此时刘雄该是赶去相助自己那大师兄秦百川等人了,如此的话,上次所说那刘雄爱惹事的儿子该是此时正在家中。 不过,要按刚才那几名铁砂帮的弟子所说,刚才那几名弘阳教的弟子该是离开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想来这黑虎门此时也是难保。 还是快些赶路的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两地相离,只有数里,众人催马前行,转眼便到。 余福远远看去,便看到了这黑虎门所处宅院,余福不由得一愣。 要说这早先余福到了这山西之境,只在百禁忌处,陆家庄,金刀门三处徘徊,而且当时心中有事,也没太过在意周围的建筑。 此时一见这黑虎门的宅院,却是有些哑然,别的不说,就单单这宅院外墙的高度就一丈有余,而且门前的台阶与地基也将近有二尺之高。大门的宽度更不用提,想来三辆马车,横着进入一点问题没有。 余福心中不由暗骂:“这哪里是什么门派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会是哪里冒出的王爷呢。” 见到这些,余福心中倒也稍稍安心,如要真是山西众派的所在宅院都是如此的话,想来就是军队来了,一时半会可也攻不进去。 可既然到了这里,怎么也该下马去看看,嘱咐上几句。 毕竟真要等自己走后,弘阳教在赶来这黑虎门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余福看了看一旁的李玄机。 两人一同下马,走到黑虎门的门前,敲了敲门。 只见开门来的是一位老仆人,而且该不是一般的老,老的竟然余福与李玄机二人解释了半天,这老仆竟然还是没有弄清二人的来意。 直到余福看到院中还有一名扫地的家丁,这才将家丁叫来,与他说明来意。 待那家丁回转之后,不消片刻,余福便见一少年从院中向着自己二人走来。 那少年该是十五六的年岁,身穿汗衫,似是刚刚正在练武,而且额头之上还有汗珠微微渗出。 再看这少年的容貌,到是有些温文尔雅的模样,反而不像这门派之中的人。 只见那少年走到门前,抱了抱拳,恭敬的说道:“刘英见过两位前辈。”说着抱拳鞠躬。 余福见这少年一言一语倒也恭敬,也是双手抱拳,报通名姓。 余福不由想到,这少年到不似早先听探子所言,是个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正在余福纳闷之时,那刘英继续说道:“想来两位前辈风尘仆仆而来,是要找我父亲吧!” 李玄机听了,连连摆手,开口说道:“这你可说错了,我们是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入魔(十五) 李玄机见这眼前的刘英,到似个通情达理之人,便向他简单说明了自己来意,而且最后则是仔细叮嘱道:“自我们走了之后,可不要在随便开门,而且要做好防范,省的真有什么事情...” “前辈,真有这么严重?”那刘英听完之后很是惊讶,可是毕竟与余福,李玄机二人只是初次见面,没有过交集,这才诧异的问道。 余福,李玄机二人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确定。 而且李玄机生怕这刘英不信,又向这刘英说明自己的身份与刚才前面数理这铁砂帮发生的事情。 刘英听完之后,这才相信,而后思索之后,转身向院中走去,而后似是想到什么,回头对这余福,李玄机开口说道:“两位前辈再此稍等,我去去就回。”说完也不等余福李玄机二人在回答,便小跑回到了院中。 余福,李玄机二人对视一眼,都是莫名其妙。 而且要说此时可不能再次耽搁太久,毕竟晚了一会,怕是便会多几分的危险。 想着,李玄机又对刚才的那家丁说道:“如要你们少爷不信的话,可去前面的镇子问问铁砂帮,到时就知道我们说的是真是假。” 说完之后,余福,李玄机二人也不多待,回身上马,与众人又向着下一个村子赶去。 可谁知众人没走多远,便听后面有追赶,而且口中似是在喊着什么。 余福听了纳闷,这才停住脚步,有意要看看来的是谁。 可谁知等了片刻之后,见后面追来的正是刚才那名少年,而且此时那少年换了一身白衣,身下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向着众人驶来。 到了众人身前站住之后,刘英这才有些不悦的对着李玄机说道:“前辈怎么不辞而别,而且刚才我不是说了要让而为稍后片刻吗,怎么就直接走了?” 李玄机知少年是在问自己,而此时这言语之意似是有些怪罪自己刚才不辞而别。 难道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想着,李玄机也知是自己有些理亏,开口说道:“我们有正事要办,这才走的匆忙了些,只不过,刘公子此时追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那刘英听了这才稍稍缓和了些,扫视一眼众人,这才开口说道:“前辈,小辈不才,也可谓是自幼学武十数载,而且刚才前辈言语之间,我们这山西之境似是有大事要发生,小辈身为这山西之人,怎能坐视不理。” 李玄机这才听出这刘英的的来历,看了看一旁没有开口的余福,轻声说道:“刘公子这话倒也有理,只不过此事形势可没有这么简单,这弘阳教来的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哪里是...” 李玄机这话还没有说完,刘英就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怎么,前辈这是在嫌弃小辈武功低微吧?” “没有,黑虎门的公子怎么能是武功低微之辈呢!不过呢,这可是生死间的大事,可不是小孩子的玩笑。”李玄机初见这刘英毕恭毕敬,不由多了几分好感,这才此时耐心的解释着。 可谁知刘英听了这话,却是有些发怒,冷声到:“前辈是在与小辈玩笑吧?” “怎么?” 刘英看这李玄机还在装傻,这才看了看一旁的余福,又是看了看一旁的大大人,冷声道:“前辈说出这话想来是与小辈玩笑吧,不过要说这个比我大些,小辈我倒是还能认,这位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说着刘英最后定睛在了大大人的身上。 余福却是有些暗怪这李玄机,李师兄有些瞎客气,对这小子有什么客气的,简单两句打发了就得了,哪里要啰嗦这么多。 而且本是好意,可在人家眼中看来,却是有意在挖苦人家技不如人。 李玄机还有心要解释,可见到这大大人不去看这刘英,反倒是再看着自己,这让李玄机心中有些发毛,这才不得不将要说的话厌回,退到了一边。 余福也是看出,自己这师爷也是有怪罪这刘英此时的态度,有心要出手教训,因此余福这才上前,开口说道:“你这臭小子,哪里这么多的废话。看到这些人了吗?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说起来,众人之中数我的功夫最差,你要是真能接下我一招的话,我也不拦你,不然的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如何?” 刘英听了余福这话,哪里还坐的住,直接从马上跳下,站到了一边,摆好了架势,开口说道:“三招之内,我不将你击败,我扭头就回,绝不会在耽误各位。” “臭小子,牛皮吹大了,可圆不回,拔剑吧。”余福说完,也是下马,将百战抽出。 要说余福如此,还是因为早在余福听闻的话中,认定了这刘英该是就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对付这类人,你就不能客气,不然你越是客气,他越是以为你怕了他。 不过要说这小子,也算恭敬有礼,还是简单教训下的好。 余福想着,开口继续说道:“怎么,臭小子准备好了吗?可要全力接住我这一招。” 那刘英似是也察觉出来,这余福该是不在玩笑,似是真要一击将自己击败。因此刘英也不敢怠慢,毕竟此时可不是赌气的时候,还是先接下再说,到时真要见了弘阳教的恶人之后,自己在展示自己的伸手不迟,到时必会让你们不敢小窥。 要说余福本意是要聚集三成之力,毕竟真要说起来的话,自己步入这大成之后,这内力进展可说是飞速前进。 虽是不知为何,可余福心中始终记得早先师傅林云子对自己二师兄说的话来,只要自己日后学武,必然是进展神速。 初时在这大成之境之前,自己多是倚靠这丹药,这才能有如此进展,可当到了这大成之境以后,似是感觉每日不用如何修炼,每日都会进步一大截。 这点,也是余福此时最为高兴的一件事了,这说明了什么? 这该是说明自己是一个练武奇才,如要真这么下去,怕是等到二十出头,自己则是就能领悟进入这炉火之境了,到时,我可不在怕你这什么陶中文,凌霄子的了。 也是因为这些,余福初时怕真是伤了这刘英,这才有意聚集三成之力。 可当见了这刘英坚毅的眼神之后,余福知道,这刘英该是没有早先探子们说的那么不堪,不过想来五成之力,该是会让他受些轻伤。 想来也算是给这臭小子,在修炼道路上的一个小小的教训吧! “我可来了。”余福说完,聚集五成之力,举起百战向着眼前的这刘英斩去。 兵器接触,火花四溅,余福不由暗骂,什么狗屁神兵利器,怎么自己遇到的这些人拿的武器都不赖?如此的话,日后有机会的话,自己还真要将那天魔剑拿来用用,到时不信砍不断你们的这手中的兵器。 一击之后,余福闪身后退,开口说道:“臭小子,你合格了,可以跟我们走了。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小心行事,可没有人会保护你。” 刘英似是还在震惊之中没有回过神来,最后还是李玄机上前,怕了拍这刘英。 刘英这才回过神来,诧异道:“前辈,那算是我赢了吧?” 见到李玄机点了点头之后,刘英这才一改刚才神色,转身上马,与众人前行。 等到了余福身边之后,抱了抱拳,低声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不然小辈不死也是重伤。” 余福见这刘英言语之间,似是没有记仇,而且满是苦涩之色,不由得有些心生怜悯。 虽是余福只用五成之力,可在最后关头余福清楚,如要自己在不收手,怕是真会将这小子打成重伤。 而且看到这刘英坚毅的眼神,到是让余福想到了自己那师侄陆无为。 一副就算死也要将事情办成的模样。 不过与之相比,这小子到是更甚一筹。竟然对于刚才自己的挖苦全然不在意,反倒是感谢自己手下留情。 而且此时这落寞的模样,想来该是有心事吧。 “小子,我在你这般年纪之中,可没有你这般本事。” 听到这余福简单的赞许,刘英苦笑着说道:“前辈说笑了,不是前辈留手,怕是我早就受了重伤。而且前辈初时该也不是全力吧?” 对这刘英的眼界余福到也是有些佩服,这点尤为难得。 而且先能看出自己的不足,而后谦虚行事,这刘英前途不可限量,因此余福越来越觉的这刘英该不是游手好闲,惹事生飞的主啊,难道是找错了人?如此可是有些太过乌龙了。 余福想着,也没回答这刘英的问题,而是开口说道:“小子,你父亲是叫刘雄吗?” “是啊,前辈,有什么事情吗?”刘英不知余福为何会问出这些,有些诧异的问道。 “黑虎门的帮主,刘雄?”余福追根究底,继续追问道。 “没错,山西之境就这一个黑虎门,而且就这一个帮主,刘雄。” 余福听了之后,不由得苦笑,想来该是这帮探子打探的消息也不是很准确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入魔(十六) 对于余福莫名的问话,刘英却是有些猜测到了什么,想了想开口说道:“前辈是想要问我兄长的事情吧?” 听刘英这么一说,余福心中便是明了。 想来自己早先听探子说起的那无所事事,纨绔子弟是这刘英的兄长吧。 而此时自己则是将这些事情按在了这刘英的身上,想来是这样吧! “也不必张口闭口的前辈的叫着,想来刘贤弟比我小上一两岁,只叫我余大哥就好,不然真是前辈,前辈的叫着,可是将我叫老了。” “前辈说笑了,江湖上自然有江湖上的规矩,你与我父同辈相称,自然是要叫前辈,不然真要是叫前辈兄长的话,该是乱了规矩。”刘英轻声说着。 余福到觉的也有些道理,要说自己与这刘雄见面的话,该是称兄道弟。要真是与这刘英也是如此,那可不是让人笑话? 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想通之后,余福也不在强求,只与这刘英拉起了家长。 了解才知,要说这刘英与他兄长虽是同父,可是早年刘雄与家中一丫鬟所生,因此这刘英虽是说是黑虎门的少爷,可实际上来说只是黑虎门中的一个下人。 而且说起来,要说这刘英性情也算是慷慨,对于这些倒也不为在意,毕竟怎么说也都是自己人,自己平日多做上些事情,倒也乐得如此。 可要说在这学武学艺之上,这刘英则是受尽了苦头。 按刘雄的话来说,这刘英可谓是庶出,要真是日后接任了这黑虎门的帮主,该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因此虽是这刘英资质也算不错,可学的尽是些粗俗的武功。 这倒是余福没有想到,不过也因此好笑,要说这刘雄可谓是大老粗的到了极点,一个小帮派竟然还搞上了权贵的这些,庶出,这词到是形容的准确与不恰当。 可余福对于这刘英的身世,遭遇则是有些同情,不知该说是这刘英真是胸襟宽广啊,还是该说真是傻得彻底。 要是这事情放在了别人身上,早就离家出走了,可在这刘英言语之中,却是能为这黑虎门中的众人做这些,到是成了他的乐事。 不过最让余福纳闷的则是,这刘英的这身武功。 余福自己虽是只会这龙神心法与归元剑法,还有早先自己那师爷给的那长春功。可要说这武林之中的一些剑术,功法余福还是了解些的。 因此余福只是简单的与这刘英说了几句,便知晓这刘英所说不假。 余福清楚,要说这刘英的资质可算不上拔尖,而要真的比起来,比自己可还差得远。可虽是如此的话,竟然将只学这些简单入门的功法,竟然练到了这份境界,而且最为出奇的是,此时这刘英竟然入了小成之境。 这可让余福心中大喜,说起来,这刘英可谓是一块宝玉,毕竟这类入门之处的功法练得炉火纯青的话,在去学一些高深的武功,必然是一点就透,而且难得的是刘英的这年纪可谓是正直大好年华。 精雕细琢之下,怕是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而且就说这刘英的这份执着来说,该正是画龙点睛之笔。 余福早先还真没有想到过收徒,拉拢弟子之类,可此时见了这刘英,却是起了爱才之心。 毕竟这等人才,日后的前途可想而知。 还是先试探试探的好,余福想到这里,笑着说道:“刘世侄,说起来你这也算是无师自通,师出无门吧?” 刘英不明余福心意,可听余福这么问,苦笑的说道:“早先我也与父亲提过要入这黑龙门,可怎奈兄长以为我另有心意,便从中在作梗,将此事搅黄,这才到了如今,我也不算黑虎门的第子,而且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呆在家中照顾一家老小吧!” 说道照顾一家老小,这刘英则是觉得自己到是有些作用,因此言语间,则是带有些喜悦之意。 可余福听了之后,骂道:“臭小子,没志气。刚才你不是挺能的吗?” 刘英这才点点头,开口说道:“长辈教训的是。”虽是这么说,可这刘英还是不知为何余福会生气,为何要说自己没志气。 余福见他这副模样,就猜到了这刘英该是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便继续说道:“小子,这次你为何跟我们出来?” 刘英听了之后,也不思索,开口就道:“这弘阳教在江湖之上,可是臭名昭着,人人得而诛之,好歹我也算是这江湖中人,此时山西之境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余福听了微微点头,笑着道:“这话不假,在这大事上倒还是有些志气。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不是只空口说说,没有什么能为怀身,真要是只一股脑的要逞强,那可不叫志气了,叫冒傻气。” 要说早先听了这话,刘英该是必然会当场反驳,可此时在刘英心中,眼前这只比自己大上一两岁的少年,可算的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高手了。 而且要说虽是这少年前辈早先说是在众人中最弱的一个,想来该是谦虚,不然那帮人怎会对他如此恭敬。 刘英可不是傻,自然能看出众人对这少年的态度,而且说起来,众人对这少年该不是只是恭敬,而且言语之间,则是透露出这余福该是这帮人中的主事之人。 不然,单单这少年只是简单几句,众人怎么会带上自己这个武功平平的少年? 见刘英不搭话,余福继续说道:“刘世侄,你也不要怪我说话难听,这江湖之中本就是武功高的人说了算的,而且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道理你该懂吧?” 刘英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余福见这刘英开窍,继续开口说道:“如此的话,只有一个办法,拜师学艺,学好武功,到时候,在有什么事情的话,想来哪里还会有人说三道四,你说是不是?” 刘英听了心中好笑,怕是别人都不会这样,该是只有你才会说三道四吧! 刘英心中说着,开口则是追问:“前辈,难道你一行人中有人愿意收我为徒?” 刘英这话说完,还不等余福回答,一旁的大大人则是笑着说道:“小子,这倒好说,如要你真要是想拜师的话,老朽到是愿意了了你这个心愿,收你这个入室弟子。” 余福听了哪里肯干,要说真让这自己这师爷收这小子为徒,到时那不是成了自己的师叔?这可不行。 而且说起来,这人才难得,自己好不容易当了这个伯乐,怎肯拱手让人? 因此余福不悦的说道:“师爷,你这可有些不对了,偷听小辈说话也就听了,此时怎么又来抢人家的生意啊,这可有些不对了吧?” 当余福喊着眼前的孩童师爷时,这刘英则是一脸茫然的盯着大大人去看。 要说这两人是如此关系,刘英哪里肯信,而且要说世上虽是各类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这也太过奇异了吧! 大大了听了余福的话后,笑的前仰后合,开口说道:“你这臭小子,可真是吃不得亏。我只是说笑的,看你那副认真的样子,想来我真要如此,你还不会似那黑衣女子一般,与我纠缠到底吧?” 听自己这师爷又提起那黑衣女子之后,余福不自主的往身后看去,没有看到这黑衣女子的身影,这才微微放心。 当时一众人分成了七路,想来这黑衣女子必然不会分辨出自己要走哪一路,如此的话,只要是初时走错了方位,想来该是在也找不见自己了吧! 不过说起来,该是这女子找不见自己,便会去找凌霄子吧! 他们之间必然有联系的方法,像穿云箭之类,相必不久又会见到。 不过这到不是此时自己该担心的了。 “师爷,你这可有些为老不尊了,哪有一事说起来没完的。”余福故作气愤的说道。 “好,我不再说便是,不过我可得提醒你这臭小子一下,没学会走,就想学跑。” 余福自然清楚自己这师爷再说什么,不过说起来,自己此时这年纪,还有自己只会这龙神心法与归元剑法来说,想收徒弟可是有些拿不出手。 别的不说,这龙神心法与归元剑法则是师傅与二师兄按照自己这轻功身法,来为自己选定,而且自己能运用自如则还是有丹药加持。 如要真让这刘英去学这些,怕是一击不成,反手就被人家一掌拍死了吧!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着,余福到觉自己真是有些多想了。 不过也不愿在自己这师爷面前服软,毕竟让这刘英当自己的师叔这无论如何,可是不妥。 “师爷,这可不用你操心了,我偌大的七真派,可还是收的下这一个弟子的。” 大大人听了之后,笑了笑,继续挖苦道:“这到还是可以,不过说起来,这七真派可是七个门派,此时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这有何难,只不过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了,可不必师爷为此担心。” “你这臭小子,这无赖的样子也不知是像谁。”大大人说完之后,任余福再说,也不在理会,只当做没有听到。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入魔(十七) 可二人的这谈话,可在刘英听来却是震惊无比。 如此的话,这十一二的孩童竟然真是这余福的师爷,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正在这刘英震惊之余。 余福则是开口问道:“小子怎么样,想不想来当我们这龙门派的弟子?” 全真道教,七真派,龙门派,刘英自然是听说过,可是此时听余福这么一说却是有些不愿。毕竟说起来,自己生在黑虎门之中,怎好改换门厅? 余福看出刘英心中疑惑,便又从旁侧击。 因此,便从全真教由王重阳开始创立说起,再到七真派龙门派宗祖长春真人。从为国为民大事在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小事,只将刘英说的神色向往,余福这才继续问道:“如何,小子,此时愿不愿意加入我教?” 行侠仗义,本就是江湖中人所为之事,可要说这为国为民,这可就是大义所在,刘英不算愚钝,而说起来却是有些正气使然,此时又被余福说的心中激荡,也不在似刚才那般,只是开口说道:“随是小辈也希望如此,可说起来只怕我父不肯答应。” 余福见他松口,笑着说道:“这些好说,我与你父还是有些交情的,只要我去说与他,想来他定然不会拒绝。不过,还需要等上几日,毕竟此时还有大事当前。” 刘英也是识趣的点了点头。 要说余福此时还真后悔没有带着龙门派的人来此,不然的话,直接让这刘英磕头拜师就好。而且说起来,不知是拜自己那三师兄李元一的好,还是由龙门派的王元忠,张元杰收到门下的好? 真要是说起来的话,自己那三师兄最擅长的是剑法,而这刘英却是适合拳脚内功。如此的话,还是在王元忠,张元杰二位师兄中找一位吧! 说起来,自己还真没见过这两位师兄出手。不过到是自己带着这刘英去见二人,想来到时让两人较量一番也不算难。 余福越看这刘英越是中意,如要不是自己只会这两三招的话,这个徒弟自己可不愿送人,不过自己此时能当个伯乐也不错了。 而且啊,说起来,这刘英真要是成了自己的师侄,那不是与自己徒弟一样?到是好处更多一些,不用自己动手教导,只待这刘英学成之后,那时自己在接手不迟。 正在余福洋洋自得之时,一旁的大大人莫名说了一句:“来了。” 这话自然是说给余福,那知余福听了之后,似是以为自己那师叔凌霄子来了,身子一震,做出一副迎敌架势,向左右看去。 大大人见余福误会了自己,便继续说道:“臭小子,在身后不远。” 一行众人,都知道这大大人是位炉火之境的高手,因此,对他的话,怎么怀疑。 本以为是大大人说的是弘阳教弟子或是凌霄子,哪知众人回头看去,却见之前那黑衣女子不知何时又跟了上来,这才松了口气,向去看余福,似是要余福做决定。 李玄机则是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余师弟,这女子不会是...” 余福知道这李玄机是要问自己什么,可此时怎么回答? 自己此时都没有想明白这女子为何要如此,认准了自己一人,不肯罢休。 不过说起来,这女子怎么又跟上来了,刚才自己一众人分成七路之后,明明是将这女子甩掉了啊,此时怎么竟然又跟了上来。 却是不知她如何办到的,这也不要紧,可如要此时她真有什么办法能联系到弘阳教众人的话,那可有些麻烦。 如此一来,她此时只要通知弘阳教众人自己一众人的行踪去向的话,怕是定会有不少弘阳教弟子守在前方,等自己一众赶来。 只单单靠自己这一行十人,怕是难以应付。 不过,真要是如此的话,这不正是自己想的吗? 如要此时真能让弘阳教弟子聚集一处,到是省去了自己一众人的不少麻烦,而且她能通知弘阳教的众人来此,自己怎么就不能叫人? 而且真要是说起来,在这里的话,要是自己召集人手的话,可比这弘阳教的人手多的多。 想到这里,余福心中明了,吩咐众人,将马停住之后,便跳下马,来到李玄机的身边。 余福向后看去,果然那黑衣女子也是定在了不远处,看这意思,该是自己所料也是不错,这女子必然已经想法通知了他们的人,这才如此。 李玄机则是被余福此举弄得有些莫名奇妙,可要说此时见余福似是有话要说,也不怠慢,跳下马后,走到余福近前,低声说道:“余师弟,怎么了?” “李师兄,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余福没有回答李玄机的问题,而是反口问询。 “我们听到凌霄子师叔来此要对山西众派不利,这才快马赶来,意欲组织。” 余福听了问问点头,继续说道:“是啊,此时我们满处的瞎跑,去找他们弘阳教的人,倒不如让我们想个办法,让他们弘阳教众人来找我们好些吧!” 此时李玄机明白了余福的心意,笑了笑开口说道:“余师弟,这个办法到是不错,不过这女子真能将弘阳教的众人找来。”说着这话,李玄机不由的朝那女子看去。 余福见李玄机模样,骂了声:“李师兄,傻了啊你,你要动粗的话,那这计划不是被她看出了吗?” 李玄机见余福如此,笑了笑继续道:“怎么,余师弟这是怜香惜玉了吧?” “李师兄,正事要紧,少玩笑了。”余福见这李玄机一副奸笑的模样,似是有意如此,这才开口提醒。 “这办法不错,也省了我们不少麻烦,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他们弘阳教的弟子先到,还是我们的人马先到。” “这也无关紧要,如要真是他们弘阳教的众人先到了的话,只要我们拖住就好。不过,李师兄,一会你可要小心行事,不要被这女子看到。” 李玄机微微点头,开口说道:“恩,这我清楚,不过师弟,可不要...”说着李玄机又是指了指那女子之后,便直接走向了一边,将雷大通叫道了身边。 余福则是朝着自己师爷大大人看去,只见自己那师爷也是朝自己看来,而且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余福不由心中暗骂,自己认识的这都是什么人啊。 想着,余福也不再过多理会,迈步朝着那女子走去。 要说余福此时也说不准,这女子是不是已经通知了弘阳教的众人,如要没通知的话,那可是空欢喜一场,而且主要的则是,真要是计划落空了的话,这两人日后必然要说些难听的话,弥足深陷,见色忘义之类。 为了以防万一,余福这才上前,意欲火上浇油,要确保这黑衣女子真会按照自己计划行事。 大步向那黑衣女子走去,余福心中有些没底。 心中没底,倒与此时的这计策能不能成无关,只不过余福心中有些不忍,毕竟说起来这女子虽是对自己比较刻薄,而且偏见极深,可归根究底,也是没将自己如何啊! 反而自己所做的,到是做的这些到是有些太过... 余福心中哀叹一声,上前躬身施礼,对着那黑衣女子开口说道:“说起来,姑娘与我也算是渊源极深,按年岁来论的话,相比我还是要叫姑娘一声师姐吧!” 那黑衣女子见了余福如此,冷声说道:“装腔作势。” 余福听了苦笑,继续说道:“师姐从那花满楼一路跟我来到这里,不知是为何事而来?” “报仇。” 听这女子咬着牙,恶狠狠说出这两字来,余福心中无奈,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一位主。 “师姐玩笑了,咱们二人师出同门,哪里有什么过不去的恩怨。而要说起来,刚才师弟真是无意间这才...”说着余福动了动手指,继续道:“真是无意的,师姐不必拔刀啊!这世上哪里有过不去的坎啊!” 见那黑衣女子拔剑向自己走来,余福哪还敢站在原地,也是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可如此也不是办法,因此余福开口继续说道:“师姐,你也清楚,我擅长的是这轻功身法,如要我真转身就跑,怕是你追个一世也追不上我,你说是吧?” 这句话说出后,那女子似是觉得不错,这才停住了脚步,冷声骂道:“胆小鬼。” 这话余福却是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长这么大来,还真没有人说自己胆小的,骂自己胆大包天的到是不少。 而且说起来的话,这打不过还不让跑,那就站在原地让你杀? “师姐说的对,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我二人如愿,不知师姐愿不愿意听上一听?” 那黑衣女子似是没有想到余福会说出这话,有些诧异的问道:“如愿?你肯站在原地不逃,让我杀你?”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入魔(十八) 余福听了黑衣女子这话,被气的差点笑了出来。 心中不住暗骂:“好啊,想来此时能杀我,到是你心中所愿了,如此的话那可怪不得我了。本来还不愿如此,此时可怪不得我了。” 想着,余福开口继续道:“是啊,如要师姐愿意,而且也能答应我一个心愿的话,想取我的性命倒也不难。” 那黑衣女子似是没有想到余福真的会答应,有些诧异的问道:“如此的话,你真的不逃,愿意站在原地让我杀你?” “正是。不过师姐可要听清,在杀我之前,可也要完成我的心愿。” “什么心愿?”那黑衣女子急切的问道。 余福又是不由暗骂:“一说你能杀我,你倒是挺心急的。不过看一会你该如何。” “倒也不难,你这师弟我啊,本就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买块田地,在娶上个妻子,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世,那知...” 那黑衣女子听得莫名其妙,开口冷声说道:“你与我说这些作何?你只要说你有什么心愿就好,其他的不必多言。” 余福苦笑道:“师姐,我这都快死的人了,还不让我多说上两句啊!” “好,你快些说。” “...” 余福又道:“那我可就说了。”余福见这黑衣女子点了点头,便开始从自己记事开始说起,知道与这弘阳教的恩怨如何。 那黑衣女子听的心急,这才急切道:“说的这些,与你说的心愿有何关系?” 余福也是不悦的说道:“师姐,我说的这些你没听到我说啊!我的心愿从一开始就说了啊,买上两亩田,娶妻生子。” 那黑衣女子听了余福这话,知他有意玩笑自已,顿时气上心头,柳眉倒竖,冷声道:“那你说此时说的这些,是在嬉笑与我了?” 余福见此,继续说道:“师姐还没明白啊,此时这两亩田地我是有了,可这娶妻生子,可还没有完成,而且说起来,今日我就要命丧师姐之手,生子想来也是妄想了,可这娶妻吗...”余福说完,笑着向那黑衣女子看去,继续说道:“这也简单,此地就有一个女子。” “事到临头,还敢逞强。” 说完,这黑衣女子又要对余福出手。 余福笑着说道:“师姐,刚才不是说了吗,此时我转头就跑的话,师姐你肯定是追不上啊!要取我的性命,又不让我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答应我的心愿。而且说起来,今日你我可是有肌肤之亲,如要在进一步,也是缘分所致。” 这黑衣女子听到这些,哪里还忍得住,举剑就朝余福刺去。 对于这黑衣女子此时恼怒之下,的胡刺乱砍,余福倒也满不在乎,毕竟真要是动手的话,余福此时的能力都不为担心,别说此时这黑衣女子已经气昏了头。 余福只是一边闪躲着,一边继续晓以大义开口说道:“师姐,这事情多简单啊,只要师姐肯同意,就能娶我性命。而且说起来,此事只有我们二人知道,将我杀死之后,这事情可就只有师姐自己一人清楚了,到时谁也不会知道,师姐只当没有发生过就好了啊!” 余福边跑边说,知道这黑衣女子在气愤之下,有些力竭之后,两人这才又重新对峙起来。 “师姐,你仔细想想啊,这是多好的条件啊,今日之后此时只当没有发生,谁也不会知道,而且你我二人的心愿可说是都算完成,与我也是好事一桩。” “此事...此事之后,你真愿束手就擒,战力原地不动,让我取了你的性命?”那黑衣女子似是想通,可却有些不信任的问道。 余福见这女子竟然真的要答应,心中不免暗骂起来。 这是什么事啊,自己难道真的就这么遭人记恨? 余福也不是善类,如此一来,有便宜不占那可是王八蛋。 本来自己此时只是玩笑,只要让这黑衣女子气恼便可,到时候见差不多,自己掉头就走就好。 而此时余福心中却也是气愤不已,要说这黑衣女子竟然真的要答应此事,这可是余福没有想到。 可既然如此的话,虱子多了不愁。 两人的结算解不开了,那自己还客气什么,一会真要是她开口答应,自己怎么也要占些便宜,别的不说,这面纱肯定要扯下,自己好好看看她的模样。 “是啊,师姐,刚才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啊?只要你完成我的心愿,自然我就束手就擒了啊!而且,师姐,虽是我说娶妻生子,可也只是随口一说,只是一场玩笑,图嘴上一说,至此之后,也没有人会知道,师姐也不必担心。” “真的?只要我开口答应,你就愿束手就擒?”黑衣女子似是有些防备的说道。 余福见此,知道眼前这女子该是做出决定了。 得嘞,是你非要杀我,这可怨不得我了。 余福摆出一副诧异的表情,继续说道:“自然不是如此简单,可说起来也不算复杂,只要师姐扯下面纱,然后含情脉脉的叫我一声相公便可,到时我这性命可由师姐取走。” “就只是如此?”那黑衣女子似是有些不信的问道。 余福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是啊,就是如此,自我死后这些便没人知道了,要说师姐也省去了一些麻烦。” “好,我答应你了。”说着这黑衣女子便将脸上的面纱拿了下去,慢慢向余福走去。 “师姐,此时还拿着把剑可不好吧,虽是做做样子,可也要专心不是。” “好” 说完,那黑衣女子便将手中长剑扔到在了一旁。 走到余福近前,两人相视而立。 余福则是看的有些呆住,要说这女子容貌可真是无可挑剔,可要说对自己这态度吗,到是有些差强人意。 因此余福笑着说道:“师姐,这幅模样可有些不对了,怎么说也该笑笑不是?” “你...” 余福见她似要发怒,笑着说道:“师姐,这可是我的心愿,怎么也要按照我的意愿来吧,不然这心愿可不算大成。” 那黑衣女子听了之后,眉头紧皱之后,这才强行挤出一个笑脸。 余福不由得好笑,心中想着,一会只在她叫我的时候我找借口便好,只说她叫的不够恳切,然后此时作罢!到时自己也算出了气不说,而且也算不得自己反悔。 两全其美,就这么办了。 黑衣女子脸上只是笑容稍稍一现,余福则是又找到了借口,继续说道:“师姐,这笑的也太牵强了吧,怎么也要一直保持笑意啊!” “又不对了,师姐,你这根本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吧!这样的话,这可不算完成我的心愿。” “还有,师姐,你靠的近些,离的这么远可不对了啊,难道夫妻两人不熟吗?” 看到这黑衣女子竟然一一照做,余福则是心中无奈,这得有多恨自己啊!想着,余福有些心烦道:“好了,就如此吧,开口叫相公吧!” “师姐,声音太小了吧!” “这声音有些太阴冷了吧,哪里是夫妻两口子,这明显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了。” “含情默默,师姐,这含情默默什么意思不知道啊。” 一连这黑衣女子叫了七八声,都被余福以各种理由否决。 倒不是余福鸡蛋里挑骨头,实在是此时自己只要一松口的话,自己这小命可是不保。 虽是此时余福心中也有些不忍,毕竟看到这黑衣女子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死自然是有些不落忍。 余福不免心中暗骂,要说这弘阳教的都是坏人,怎么也要有坏人的样子吧,偏偏来了这么一位,貌美不提,这份单纯的心性,可不够格当什么坏人,而且此时这黑衣女子眼睛微微红润,余福更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两人这副模样,让别人看到,怕是会将自己当成了欺男霸女的恶霸。 虽是心中不忍,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难道真的自己束手就擒,让这眼前的女子将自己杀了? 可得像个好的办法,将此事圆满的解决。 “师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 “与此事无关。”黑衣女子见余福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将脸转到了一侧,冷声的说着。 余福见此,继续说道:“怎么没有关系,我都是一个快死的人了,连自己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可不算是心愿达成吧?” 似是觉得余福说的有理,这黑衣女子这才冷声说道:“林云镜。” “林云静”这名字到是不错,而且这名字与自己师傅林云子三字可是只差一个字,可说起来这林云子是师傅的道号,想来只有这林字是师傅的本姓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入魔(十九) “这名字不错,亲切,那以后我可是叫你云镜师姐了。”余福有意缓和气氛,笑着说道。 “以后?”听到余福说到这以后,林云镜有些诧异的问道。 余福自知失言,遮掩道:“是啊,你叫我相公,我总不能叫你师姐吧,叫声云镜师姐也算亲切不是?” 余福说完之后,却见这林云镜没有深究,而且似是这次见面有些太好说话了吧? 而且竟然连自己有意刁难,都视而不见,这也有些太过反常了吧。 难不成,林云镜如此,是有意要拖延时间? 如此说来,林云镜确实是将自己一行人的消息告知了弘阳教的众人,如此的话,自己这计策算是成功了。 这些也与刚才众人所想相差无几。 可其中有一事余福觉得一样,既然是如此的话,只要林云镜跟着自己一行人就好,也不必如此委身来拖延时间啊! 如此的话,只有一种解释,难不成凌霄子此时已经带着弘阳教的众人到了附近? 想着余福心中有些慌乱,不由向四处看去。 要真是双方人马在此处相遇的话,怕是有些不妙,毕竟此时不知弘阳教会有多少人来。 如要人数众多的话,不知自己这一行十人,能不能撑到援兵的到来? 虽是没有把握,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的好。 不过要说刚才心中还对这林云镜带有一丝愧疚之意的话,现在来说,余福反倒落得清闲,毕竟这也算是两人各有各的心思。 正在余福不知该不该在继续之时,便听刚才自己来时的方向传来一阵躁动。 马的嘶鸣,打斗之声。 余福心知不好,必然是弘阳教的人已经赶来,与众人动起手来。虽是如此,可也不愿在这林云镜面前表现的太过激动。 再看林云镜时,只见她嘴角露出笑意,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而且不知何时已经将地上的那柄长剑捡起,握在了手中。 如此的话,可算不得刚才自己说话不算话。 想着余福笑着对林云镜说道:“娘子,怎么如此心急?难不成是不愿动手伤了我?这才让人早些动手,也好将此事揭过?” 余福这话说完,只见林云镜也不开口,举起长剑便朝余福刺去。 要说林云镜初时只是因对余福的恼恨,这才不顾危险的跟在余福一众人的身后。 而后则是慢慢冷静了下来,在跟随不久之后,林云镜想到一事,这山西之境必然还有余福等人的后援,如要等到余福集结人马之后,怕是不好应付。 如此的话,何不趁此机会,先将这些人一柄铲除。 因此林云镜便去将自己的这心意,告知了自己的师傅凌霄子。 凌霄子听了也是同意,这才让林云镜继续跟随,也好告知他们一众人的方位,好做围堵。 可当林云镜见到余福将一众五十于人分成几队,向着不同方向之后,还以为是余福察觉到了此事,有意如此。 心中正在焦急,思索不出对策之时,却见余福来此,莫名的与自己说起了这些。 生怕如此,是有意拖延时间,好让身后一众几人逃走。 自己的人马也在附近,正在赶来,只要再拖上一会便好。 林云镜想着,这才答应了余福如此,可心中生怕众人逃走,因此这才不时的向着李玄机众人看去。 可这却让余福当做了这林云镜是因为怕被人听到,这才有意的看向李玄机等人。 两人都是各怀心思,而且想的事情也是相差无几,可余福清楚,此一时则是又被这弘阳教占了上风。 先后两次,都是如此,这点让余福心中甚是不悦。 而且此时处境来说,该是十分危险,还是先度过这个难关,在考虑后面的事情吧。 余福打定主意,也不于这林云镜过多纠缠,向着李玄机等人跑去。 口中则是,娘子,娘子的叫着,也算出口恶气。 到了先前众人歇脚的地方,只见三四十名弘阳教的弟子已经与众人打斗了起来。 除了自己刚收得这弟子刘英有些吃力以外,其他似大大人,李玄机,雷大通,静慧,等人则都是游刃有余,似是根本就没将这三四十名弘阳教的弟子当一回事,余福这才稍稍放心。 想来此时弘阳教的高手还没到,这些只是寻常的弟子。 虽是如此,可余福心中清楚,此地可不能多待,毕竟如要真是被弘阳教一众人困在了这里的话,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而且说起来,李师兄传回的消息,该是自己一众人在前方一处相聚,如此的话,呆在这里,哪里还等的来帮手。 余福不敢怠慢,直奔到李玄机的身边这才停住,一击将李玄机身侧的一名弟子击退两丈之后,这才开口对李玄机说道:“李师兄,通知众人了吗?” “通知了,只不过与众人约定,只在前方二十里处的一处聚集。” “李师兄,这弘阳教的弟子该是会陆续到来,此地不能久待,我们还是尽快赶到前方约定的地方等待援兵的好,不然真要是被困在了这里,他们可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与人打斗起来。” 李玄机听了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也只能如此了。”说着,李玄机这才向众人高声大喊,让众人朝自己靠来。 众人也是感觉到了异样,听到李玄机的喊声之后,也不恋战,纷纷都是朝着李玄机,余福靠了过来。 余福本是与李玄机说完之后,还想去找一众人来时骑的马匹,可谁知抬眼向着刚才拴马的地界看去,直接十匹马都是倒在地上长嘶,想来该是弘阳教弟子也是有意防备着众人如此。 要说这些马,那可是花了余福不少的银子,如此一来,可是损失了自己不少的钱,余福看着心疼,心中更为气恼这弘阳教的人可真不地道,要打就打,伤什么马啊!想着,余福不由得又是聚力将两名弘阳教的弟子击飞。 等到十人都靠了过来之后,余福这才叮嘱众人向着约定的地方赶去。 没跑多远之后,只见身后不少的弘阳教弟子骑马朝着众人追赶上来。 本来要是众人全力施展轻功的话,想来这弘阳教的弟子骑着马也不能追上,可是如此的话,怕是在到了约定之地,怕是众人都已经力竭了,得不偿失。 可要是被追上的话,难免又是一番缠斗,虽是动手也用不了多久,可架不住这弘阳教的人数众多啊。 正在众人犯难时,余福则是笑了起来,站在了原地也不再跑,口中喃喃的似是在数着什么。 李玄机不知余福为何如此,这才问道:“师弟,怎么了?难道不去与援兵汇合了?” 余福见李玄机竟然不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意,有些纳闷,可在一看一行众人,似是都在疑惑的看着自己,余福这才想到。 要说这一众人中,除了自己那师爷,还有刚收的弟子刘英之外,其余都是道教的弟子。 而且自己这师爷与那刘英想来也不怎么在江湖上行走过,这才至此吧! 余福想到这些,这才开口说道:“去啊!不过如此的话,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赶到了。而且说起来我们的马匹都被这帮人打伤了,我们现在截来他们的马,也是理所应当。我刚才数了数,后面追来的有十几人,只将他们打发就好,切记别伤了马匹。” 众人听了余福这话,都是赞许,也是个变通之道。 余福不由苦笑,要说这帮人,可都算的上高手中的高手了。可这脑筋未免有些太过迂腐,一点不懂得变通,而且说起来,这帮人与自己那三师兄还有陆无为一样,未免有些过于仁慈了吧! 这弘阳教怎么也算的上死地,就算仁慈不忍伤及性命也不算什么,可出手怎么也该重些吧!不然真要是来上百十来明弘阳教的弟子,只打斗不伤人的话,累也累死了。 想着余福对着众人说道:“众位师兄,虽是我七真派的人讲究心善,可这未免也有些太过仁慈了吧?” “余师弟,你有所不知,不是我们心慈手软,实在是这帮人有些怪异。” 说话的正是雷大通,余福不解,开口问道:“雷师兄,如何怪异?” “要说众人都是习武之人,自然下手都有分寸,可说起来,刚才与这弘阳教的众人初动手时,却是过于的手下留情了。可后面则是没有如此,我见前面被我伤的人,竟然无事一样站起又朝我过来,在下手便不由自主的多加了一些力道,可虽是如此,他竟然还似这般。” 余福听了这雷大通的话后,便知是自己多虑了。 想来该是这帮人都吃了那魂髓丸,这才这般不知疼痛吧! 想着余福则是又将这魂髓丸的事情,又与众人简单的说了一遍,而后开口嘱咐众人说道:“各位师兄想必也是清楚,后面便是一场恶战,到时可要小心谨慎。而且我早先炼制的那些丹药,可提升实力,没有什么副作用,各位师兄可找个时机服下,到时也好多上几分胜算。” 第一百八十九章 入魔(二十) 众人听了之后,都是表示赞同。 等到将身后骑马追来的弘阳教弟子解决,余福则是带着意中人骑马向着约定之地,赶去。 有了马之后,这二十里路转眼便到,而且骑上了马之后,身后追赶的弘阳教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来。 到了这约定之后,余福便觉有些好笑。 要说这李师兄也真是的,约定哪里不好,非要约定这么一个荒山野岭之处的破庙。 而且看这庙,该是不知废弃了多少年,竟然连这庙中的石像都只剩半截了。 要不是庙门口写着二郎庙的话,单单看着石像,还真看不出这是二郎真君。 而且最为好笑的是这庙处在这矮山之上,附近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一片,竟是一颗树都没有,单单只有这一座庙宇。 别的不说,单单看这附近这样子,可正符合此时此景,百十人的乱战。 想到这李玄机,李师兄的办事能力,余福不由得问道:“李师兄,众人该是都接到了消息,要来此处吧?” “余师弟不必担心,信鸽已经将我们要到这里的消息带去给邢捕头了,而刚才我则是已经发了信号,给刚才的一众师兄弟,想来该是不久,他们便会到此。” 余福听了李玄机这话,这才放心,不过此时最为难办的,则是众人在这里,不知能不能守到众人赶来? 李玄机似是看出余福心意,笑着说道:“余师弟,这也不必担心,这庙宇虽是破旧,可怎么说这庙宇的墙壁也算完好,只要我门将这石像搬出,挡在门口,想来弘阳教的弟子再多,也是不能尽数攻进来,如此一来,我们坚守在四周的话,守上几个时辰也不叫事。” 听李玄机说完,余福向着庙中四周看去,到也觉李玄机说的有理。 看这墙壁到是挺结实,不知能不能接下自己一击,如要真是能接下的好,守在这庙中,到是比在旷野之处,安稳的些。 余福正要出手,一旁的大大人似是也于余福所想一样,还没等余福出手,便是轻轻抬手,轻轻一掌打出,打在了庙宇的墙壁之上。 要说虽是这大大人的轻轻一掌,可竟直接将墙壁打出了一个洞出来。 正在众人诧异之时,大大人轻声说道:“二成的力道。” 一旁李玄机似是有些不信,也是一掌打出,只见李玄机这一掌打在墙上,虽是打出的洞没有大大人打出的洞那么大,可也说明了问题。 这破庙可什么也挡不住。 见了如此,李玄机有些尴尬的说道:“怎么会呢,这墙看着挺结实的啊!”说着不由自主的想着墙边靠去,用手去摸刚才打出的同来。 可刚一碰到,只见有零零散散落下几块青砖。 如此一来,刚才想要守住这里不可能可,还不如大气一点,直接站到外面与弘阳教拼命算了。 正在余福一众人陆续走出庙宇时,便见四下陆陆续续有不少弘阳教的弟子赶到。 足足有三四十人,而说起来这帮弘阳教的弟子到来之后,也不心急,只是与围在庙的门口,与众人对持。 余福一见便知不好,如要这弘阳教的弟子一来,就与自己一众动手倒还好,那反倒说明众人还有喘息的机会。 可是如此的话,想来该是有弘阳教重要的人物随后就到。 想毕该是自己那师叔凌霄子马上就到了吧! 如要真是凌霄子到来的话,怕是弘阳教的人手该是都会来了。真是如此的话,该是有些麻烦了。 就是不知自己这师爷能不能拖住这凌霄子。如要能够拖住的话还好,自己九人还能档上一挡其他弘阳教的一众弟子。 不然的话,对付凌霄子就需要四五人一起出手的话,单凭五六人对抗这么多的弘阳教弟子,该是妄想。 余福想着,走到大大人的近前,低声说道:“师爷,要让你与我那师叔打的话,不知谁更甚一筹?” 那还用余福说这些,大大人也是看出了这弘阳教如此的架势,必然是凌霄子到了附近。 如要说自己一行人中能拦得住这凌霄子的,怕是只有自己了。 因此,这大大人早就打定了主意,一会自己可要显显威风了。 “臭小子,你就看好吧,别的不说,过上个百十招该是没有问题。”大大人笑着说道。 余福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上次自己见过这凌霄子出手,自己的师傅加嵛山派的那位王师伯一同都不是这凌霄子的对手,单单凭自己这师爷,该是也不会轻松。 想着余福从怀中拿出来一些复灵丹,豹灵丸,交予自己这师爷,轻声说道:“师爷,可别逞强,我这师叔的伸手我可见过,我师父林云子加上昆嵛山的那位可都不是他的对手。” 接过余福拿出的丹药,大大人看了看,赞许道:“这丹药是那林老头炼制的?果然品相不错。” 余福听了洋洋自得,开口说道:“就这丹药,我那师傅可也炼制不错来,别的不说,就此时这龙门派的家底来说,可买不起这炼丹需要的材料。” 大大人听了也是笑了出来。 正在说着,只见弘阳教弟子让开一条道路,走进几人。 余福抬眼看去,得,正是自己那师叔凌霄子。此时那林云镜与早先见过的那大块头也跟在了身后,而且一旁还有几人自己早先没有见过,不过看一行一动,想来武功必然不俗。 不然如要单单靠凌霄子带着这一众弘阳教弟子的话,怕是不能接受这山西之境。 虽是此时敌对,可这规矩可还是要守,因此余福毕恭毕敬上前,开口说道:“见过师叔。”而后又向林云镜看去,继续说了一句:“见过师姐。” 见到林云镜气恼的样子,余福不由得好笑。 “又是你这臭小子,怎么上次饶了你一命,还不知道好歹?”凌霄子认出上前的是余福,这才冷声说道。 还不等余福开口回答,一旁的大大人则是上前一步,笑着说道:“怎么,多年不见,凌贤弟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 凌霄子听了大大人的这话后,哈哈大笑之后,这才说道:“怎么此时的龙门派竟然需要你这矮子出头了,想来是林老狗教导无方,落寞了吧。” 要说这大大人平日脾气还算不错,可听到这凌霄子竟叫自己矮子,哪里还忍得住,顿时眉头紧皱,瞪大了眼睛,冷声说道:“这多年不见,想来凌贤弟不只是脾气大了,这胆子可也大了不少,当年凌贤弟可不敢说上这一声矮子。” 凌霄子听了大大人这话之后,笑的更甚,开口说道:“想来你这矮子,该是这么大的年岁白活了,当今的世道,可不必往前,要说如今,可是谁的武功高,便由谁说的算不是?” 听了凌霄子说出这话之后,大大人叹了一声,也不再开口。 余福则是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知晓,这凌霄子该是另有所指。 不过上次只是听师傅林云子简单的说了说这凌霄子的事情,其中关键还是不太清楚,不过如要这次真能安全度过,自己可要好好问问自己这师爷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了,想来你们这帮人都是七真派中的小辈吧。论起辈分可都该叫我一声师叔。” 众人之中虽是有几人上次不在昆嵛山上,可也在后来听闻了上次发生的事情,也都清楚了这凌霄子早年是龙门派的弃徒。因此对于此时凌霄子说起的这些,倒也没有反驳。 只单单余福,则是有意拖延下时间,毕竟拖上一刻,众人希望便大上一分,因此余福笑道:“自然是叫师叔,这话不假,不过既然是师叔的话,可不能乱了规矩,欺负我们这小辈。” 余福说出这话之后,凌霄子笑了笑说道:“这个自然,对于其他人我可以不理,不过对于你这臭小子,我一会则是要亲自动手,也算替我那师兄林云子管教管教。” 余福听了之后,心中不住暗骂。 要说这凌霄子还真是爱记仇,自己不过是上次只骂了他两三句而已,怎么就一副要与自己没完的模样。 想着,看了看一旁的林云镜,想来该是替这林云镜出头吧! 客气也客气过了,还是不依不饶的,余福哪里还会客气,也不再似刚才那般恭敬,而是慢慢悠悠的左右踱步,笑着说道:“师侄也早就想领教师叔的高招了。”说完朝着凌霄子抱了抱拳。 余福说出这话,不止是凌霄子,林云镜与七真派一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只有李玄机,大大人两人不似这么担心,毕竟说起来这两人对余福的也算了解之沈,自然清楚余福此时如此,是何因心意。 凌霄子则是真的以为余福要与自己动手,咦了一声,正要开口。 余福则是抢先说道:“不过师叔,此时还不算时候,一会师侄还有正事要解决,待我解决了正是之后,再来与师叔过上两招。” 说着余福不由的向着林云镜看去。 第一百九十章 险地(一) 余福倒也不是再说大话,看这凌霄子不可一世的模样,到是真想与他过上几招。 而且说起来自己到了这大成之境之后,学成这龙神心法的龙神壁之后,还真想找位高手试上一试。 不过如今却是有些时候不对,此时可是危机时刻,被围住不说,还不知援兵何时到来。 而且如要真因自己一时逞强,耽搁了正事,那可是不妙。 自己这一行人死在此地不说,而且后面赶来的人怕是也有危险,那时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因此余福这才有意拖延,毕竟此时的情景还是撑过眼前的这最难为重要的时刻才行。 “听你这话,到觉你还有上几分骨气,也罢!等你处理完手中的事情,我在找你也不算晚。”凌霄子说完,看向一旁的大大人,继续说道:“其他都是我的小辈,能让我出手的也就你这矮子了,怎样,这几年功夫可没有落下吧!一会可别连一招都过不了,就命丧我手吧?” 大大人听完之后,冷哼一声,笑着道:“凌贤弟如此说的话,那我可要好好领教一下贤弟的高招了。” 余福见自己这师爷说着就要动手,赶忙上前拦住,本来如要真要是此时动手的话,余福倒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见此时自己这师爷一副恼火的模样,如要真是这样去与这凌霄子打斗的话,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因此余福开口轻声嘱咐道:“今日早早晚晚都要动手,师爷何必又急在一时。而且说起来,我到觉的这凌霄子该是清楚自己不是师爷您的对手,这才有意言语相激,好让您乱了方寸。” 余福说的这些,大大人倒也不为在意,可要说起来,这高手直接的打斗,还真是如此,本来双方相差无几,可要真有一人被激怒或是因事情分神,那可是必败无疑,这可是大忌。 大大人想着不由的冷汗冒出,刚才真是心中一股莫名的火气,如要不是余福拦住的话,怕是自己上去便会拼尽全力,以死相博,如此的话,真的是自己要吃亏。 别的不说,相比起来,真要是硬拼的话,自己定是不如这凌霄子,毕竟这凌霄子修炼的就是这凌厉霸道的武功心法。 想着,大大人心中不由暗骂,这可真是奇怪了,莫名的一股无名火起。如要真不是余福这臭小子拦住的话,自己今日可算栽在了此处。 因此,大大人也不再似刚才那般针锋相对,而是笑着对那凌霄子道:“凌贤弟想要打斗的话倒也不难,不过此次打斗,是切磋啊,还是以命相博啊?” 看到大大人此时悠闲的说出这话,凌霄子则是恼怒的瞪了余福一眼,似是在怪余福坏了自己的好事。 而后向这大大人说道:“到了你我这般年纪,如要动起手来,再似小孩子般比比划划的,那可是让人笑话,自然是要已命相博了。而且说起来你这矮子也算立根在这山西之地,自然早晚都要如此,何不今日我们就来个了断。” “正有此意。”大大人冷声的说完,继续道:“不过,既然凌贤弟自持身份的话,那我们动手之时,可要管束好手下之人,别似以往,眼看不敌,就来个群起攻之。” 凌霄子似是被大大人说中心事,竖起了眉毛,瞪着眼睛冷声说道:“那好,我就遂了你的愿,先将你我二人的事情做个了断,等到我们的事情完结之后,再找这帮七真派的牛鼻子老道做个了断。” 说完,凌霄子朝着身后的弟子厉声道:“拿上来。” 余福此时正是站在大大人的身旁,看到凌霄子的这般模样之后,知道其中定然有什么事情,因此这才低声问向自己的师爷:“师爷,怎么,早先这凌霄子还干过这事?” 大大人听了笑了笑,轻声说道:“虽说早先这凌霄子不如我,没有被我少教训,可说起来的话,那时我二人的实力也相差不远,只不过是我的经验多些,这才每次都能占些上分,如今可是不同往日了。” 说着,似是大大人想起了以往之事,有些哀怨,随后继续说道:“而且刚才说的事情,也怪不得这凌霄子,他也是被人偷袭受伤,而后他那几位弟子这才出手。” 余福听着自己这师爷说的轻松,可心中知道,其中必然还有什么内幕,不过此时不是时候,还是等脱险之后,再问个究竟的好。 而且看着凌霄子此时的这模样,该是要动手了。 正在余福想着,凌霄子一句话后,身后一人已经将一柄长剑拿出,交在了这凌霄子的手上。 剑虽是还没出窍,余福便感觉到了一股戾气扑来,而且腰间悬挂这的百战,似是也感觉到了这柄剑的威力,微微抖动,嗡鸣了起来。 还没等余福如何,凌霄子笑着道:“前几日有人送了我一柄宝剑,说是无坚不摧,我本来不信,可今日一试之下,却是爱不释手,哪里是什么无坚不摧,分明是片甲不留。剑过之处,寸草不生。” 说着凌霄子将这手中长剑慢慢拔出。 看到红光闪现,余福就知不好,这不就是早先听陆无为说起的天魔剑吗?不是说被那神秘的组织抢走了吗?怎么如今却是到了这凌霄子的手中? 难道早先是自己一众人想错了?设计陆家,夺去这天魔剑的不是其他什么人,就是弘阳教的人? “今日我初试这剑,杀人之后,竟然越加锋利,而且,似是杀的人越多这柄剑用起来越是顺手,不知是真的如此还是心中使然。如要真是如此的话,想来这柄宝剑沾染上你这矮子的血,定然会是不错。” 凌霄子说出这话之时,表情狰狞不说,而且似是真的有些走火入魔。 这让余福心中大惊,听这凌霄子的所说不难了解,想来该是这凌霄子今日这是第一次用这柄天魔剑。 虽是如此,可这凌霄子拿到这剑前后,分明犹如两人。早先虽是有些狂妄,可一举一动之间似是还有些人性。 可拿到这天魔剑后,明显到了这丧心病狂的地步,而且就这副表情来说,直叫人看到有些心惊。 可这话,在大大人听来,却是有些莫名其妙,笑着说道:“怎么,凌贤弟,什么时候也学起了这铸剑的本领?这已人血祭剑,可是上古之道,真假暂且不论,就说单单这方法,想来凌贤弟的这学识,怕是不会清楚吧?” 见自己这师爷竟然没有认出这柄天魔剑,余福轻声解释道:“师爷,可别小瞧了这柄剑,如要没猜错的话,这该是陆家被人抢去的那柄天魔剑。” 大大人在这山西之境,自然是清楚陆家发生的事情,而且听到这是天魔剑后,也是有些震惊。 对于这天魔剑的认知,这大大人可是比余福清楚的多。 毕竟早在这大大人出入这江湖之时,便听老人说起过这陆清远的事情,而且那时在这大大人心中,也是对这天魔剑有些神往。 可对于而后的事情却是不知。余福见了,便又解释道:“这天魔剑能使人产生心魔,丧失理性,想来这凌霄子如今这模样,该是就因这心魔所致。” 心魔一说,这大大人自然是听说过,可是也不太信。 如今听余福说着,在联想刚才这凌霄子的模样,不由有些心惊。细想之下,只凌霄子拿剑前后确实有些不同。 “人血祭剑,是个好主意。”凌霄子说着这话,眼睛却是看着手中的天魔剑,双指则是从下由上抚摸上去。 余福看着凌霄子如此的这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心中生了心魔之后,究竟是什么模样自己不知,可此时却觉这凌霄子该是有些疯癫,不知如要真是疯癫的话,会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来此的目的。 想着余福试探的说道:“说起来,此时此地可是师叔武功最高了,要说人血祭剑的话,该是师叔的学为最为管用了吧!” 余福说完,紧紧盯着这凌霄子,如要真是疯癫到按照自己所言行事的话,到是好事一件。 哪知凌霄子听了这话之后,不怒反笑,开口说道:“你这话,可是说错了,一人之血,终归抵不上万人之血,我的这柄剑,可是要饮万人之血。” 这话一出,众人哑然。 不只是七真派一众有些心惊,就连凌霄子身旁的一众弘阳教的弟子听了之后都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 余福清楚,这话该是出于这凌霄子的本心。而且说起来,虽是有些夸大,可按如今弘阳教的能力来说,还真有些可能。 而且凌霄子言语说的恳切,似是真要如此,这让余福有些不安,如要真是因为自己玩笑的一句,这凌霄子如此行事的话,那可是自己的过错了。 “师叔玩笑了,这么多的血,这剑哪里受的住啊,到时别再因为几个混蛋无赖的污染了师叔的剑,那可是不妙。” 凌霄子听了大笑,开口道:“如此的话,这血可就要你们这帮自视名门正派,故作清高的人来出点血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险地(二) 余福听了不由暗骂,得嘞,越说越是添乱,再说下去,怕是要拿自己率先祭这剑了。如此自己可是自找没趣,还是少说两句的好。 不过此时却是不知这凌霄子是真的有些疯癫了,还是装出来的? 余福想着,到觉的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这凌霄子装出这么一副模样,也没有理由啊。如此的话,真是这天魔剑从中作祟。 可早先自己也是听陆无为说起过啊,他那先祖陆清远可是用了不少年这天魔剑这才心生心魔,为何到了这凌霄子的手中,没有多久,这凌霄子便成了这般模样? 因人而异,而或者是因为陆家那铸造的心法所致? “凌贤弟,都过了这么多年,为何还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而且如要说起来,该是一人所为吧,为何要将众人都牵连其中?”大大人有些苦涩的说道。 余福听到这话后,不由想起那日在那昆嵛山上似是也听师傅说起过类似的话,如要是这样的话,想来是早先这凌霄子被人骗过,这才耿耿于怀一直要寻仇报复。 如要是这样的话,建立这弘阳教,到如今这般剑指江湖,也是因为这些了? 这话不说还好,说完之后似是触动了凌霄子的心事。立马暴怒,一道剑气就朝向大大人身后的庙墙砍去,口中则是大声喝道:“住口,此事是我与他们的事情,与你无关。今日我可饶你不死,如要你在做阻拦,那可别怪我不顾当年之情。” 凌霄子这话说完,只听一震墙壁倒塌之声。 随后烟尘四起,这屹立多年的二郎庙今日则算是正式作废。 余福听了之后,却是兴趣越浓,只是碍于此时形势,这才没有开口问讯。 此时只是自己这师爷简单说了两句就是一剑砍去,如要自己真是此时问的话,那还不是被剁成肉酱? “凌贤弟,到了如今的地步,哪里还有后退可言?到了我这般年纪,真要是对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怕是就算再活上几年,也是在众人声讨之中度过吧。” 凌霄子听完之后,冷哼一声,开口道:“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今日就让我先取了你的性命。” 说完之后,这凌霄子似是想到一事,开口继续说道:“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情,明说就好,自己死后我尽心去办,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大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摆了摆手,让余福等人向后退去。 余福最后嘱咐自己这师爷吃下回灵丹与那豹灵丸后,这才与李玄机等一众人退到了一边。 也不是众人心狠,临时将这大大人推到前面,而是这武林有武林中规矩。 如要真是双方乱斗起来,见大大人不敌凌霄子,自然可以上前帮手。可要双发说定要单打独斗的话,众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而且到了这番情景,如要援兵迟迟不到,也只是早死晚死的问题了。 弘阳教的弟子也是受命,向后退了二丈多远,给两人让出地方。 毕竟这两人的实力摆在了这里,如要真是被波及到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是如此,可在余福看来,此时到是自己这师爷微占上风。 如要真是两人以死相博的话,到最后自然是自己这师爷不敌这凌霄子,可如今却是不同,如要说起顾忌,自然是这凌霄子多些,而且此时这凌霄子虽是有天魔剑在手胜算也多了一些,可实则却是不然。 从刚才凌霄子的一举一动看来,这天魔剑说不定还是这凌霄子的一个败笔。 首先这凌霄子该是擅长用刀的,该是不擅长用剑,而且想来,这心魔对这凌霄子的影响该是挺大的,如此的话,到时弊大于利。 可当看到两人动起手来,余福便知道,该是自己想多了。 首先来说,这是剑还是刀对这凌霄子来说,根本没有差别。 这两人打斗,哪里似自己这般小儿课,还要一招一式的打斗。 都不需要靠近,只是腾空而出,随后便是内力的比拼。拳脚之中都夹杂着内力,而且打出的内力都化作了实际的形态。 有的似是一只猛虎扑去,有的则是像一条青龙。 余福看的不由得大惊,本以为是自己眼花,可问过一旁的李玄机之后,看到的也是这般景象。 余福这才清楚,该是自己眼界太低了。 要说余福早先也是见过这凌霄子出手与自己师傅还有那王师伯动手,可说起来,那时也只是小试牛刀,毕竟双方都有留手,也没拼尽全力。 此时却是不同,双方初交手,便是使出了看家的本领。 如此的话,余福不由得为自己的师爷担心了起来,毕竟这么一来,只是稍稍不慎,怕是便会丧命当场。 让余福庆幸的则是,两人如此只持续了一会,随后便是不在如此,而是纠缠到了一起,一招一式的打斗起来。 可是虽是如此,可一招一式之中,也都夹杂着强劲的内力。 没几招,附近便有人被波及到。 一名弘阳教的弟子似是看的目瞪口呆,凌霄子的一击劈斩的强劲内力,被大大人用手中的折扇格挡开后,便朝这名弟子斩去。 还没等这名弘阳教的弟子如何,便被拦腰斩断,殒命当场。就是这样,附近还有几名弘阳教的弟子被波及到,受了重伤。 余福见此威力,心中有些庆幸刚才自己没有逞强,不然单单靠自己这龙神壁,想挡住这凌霄子的一击,怕是妄想。 只怕真是如此的话,一击将龙神壁击碎不说,自己该是也会如这弟子一般,被斩成两截。 见到弘阳教弟子又朝后退去,余福也觉的站在这里,也是不安全,便也嘱咐众人,向后又退去两丈。 虽是到了这里还是没有躲出两人波及的范围,可距离远些的话,想来该是也有时间反应,能闪躲开。 正在余福等人退了两丈之后,在朝两人看去之时。 形势似是有了些变化。 早先虽是两人个有近招,可余福清楚,该是这凌霄子占得上风。 可此时却是不同,形式转变,自己这师爷大大人却是不知为何,突然身材高了不少,而且招式猛烈了不少,打得凌霄子难有还手之力。 正在余福心中高兴之时,却是有些看出异样。 虽是此时如此,凌霄子难有还手之力,可自己这师爷却伤不到这凌霄子,准确来说则是碰不到凌霄子。 而且余福清楚,虽是不知自己这师爷为何会突然发力,可是余福清楚,师爷如此想来该是不能长久支持,不然便会从一开始就会使出这招。 最为主要的是,不管是耗费内力,还是损耗精力,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只要此时奈何不了这凌霄子的话,师爷终究会落败。 李玄机也是在一旁看出了异样,轻声对这余福说道:“这是大大人前辈的独门内功,也可说是杀手锏,如要还不能取胜的话,怕是...” 李玄机后面的话虽是没有说出,可是余福已经想到,今日凌霄子与自己这师爷必然会有个了断,落败就是死。 余福毕竟不是心境扭捏,婆婆妈妈的人,而且此时形势危机,如要不尽早想到办法的话,怕是众人都会丧命于此。 此时见李玄机竟然知道自己这师爷的功法,余福有些诧异的问道:“李师兄,师爷这功法能持续多久?” 李玄机听了余福的话后,喃喃的说道:“早先我听人说过,大大人前辈这独门武功,是不传之法,而且就算得到了修炼的秘籍,别人也修炼不了。” 余福听了,不由觉得有些惊奇,得到了修炼的秘籍也修炼不了?天下间竟然还有这类武功,不会是早先自己这师爷给自己的吧? 正在余福纳闷时,李玄机继续说道:“要说这功法的独特之处,就是使用之时,大大人前辈的身形会暴涨。也不算是暴涨,可说是从这十一二岁的模样一点一点的长大。只长到如今实际年岁的模样,之后便算完结。” 余福听了不由的大惊,这类功法可还是第一次听到。而且不由又朝两人看去,刚才就看出自己这师爷身形高了一些,还以为是自己看错,此时想来,该是不光模样长大,身形外貌,该是也有变化。 可此时不是自己在这里多想的时候,余福不由的问道:“李师兄,既然如此,是不是师爷如要长到如今实际的年岁,还没有决出胜负,是不是而后就只得就束手就擒?” 李玄机听了余福这话,不由得开口说道:“这我到是不知,毕竟当今武林之中,还没有人能撑到大大人前辈能出此招。不过...” 听到这不过,余福心中不安。这不过之后,必然没有好话。 “不过什么,李师兄,到了这时候了,说话就别卖关子了。”余福心中担心,不由有些着急的问道。 不知何时,林云镜走到了两人不远,似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不待李玄机开口,林云镜开口说道:“不过,有人说过,这门功法要是施展到最后的话,便会将人的气血燃尽,到时神仙难救。” 第一百九十二章 险地(三) 余福听了林云镜的话之后,不由得大惊。 倒也忘记了两人此时对立的立场,余福急迫的问道:“如要此时停手的话,还会不会如此?” 林云镜微微皱眉,可见余福如此激动,也不多说,只是轻声道:“此时真要是能停手的话,该是不会如何,不过......想来此时两人不分个胜负,怎肯罢手!” 说话时,林云镜也不去看余福,只是紧紧盯着场上的两人。 而在说话之间,似是场上两人有了什么变化,林云镜说道最后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表情似是有些担心的模样。 余福看到,便知林云镜是在担心凌霄子。 如要真是自己师爷得手的话,刚才所想的到是多余了,因此余福也不问,转眼也是看向了打斗的两人。 只见此时凌霄子斜身向后飞出两丈,一个踉跄之后,这才将身形稳住。 再看自己的师爷,大大人则是闪身又到凌霄子的身前,不等凌霄子喘息,又是一套拳脚攻去。 要说局势也算明朗,可余福心中担忧却是难以平复。 虽是此时主攻还有占优势的都是自己的师爷,可说起来,细看两人表情的话,到是师爷神色有些默然,似是有些故作强撑的意味。 而且说起来,这才没有多久,此时师爷的模样,似是到了三十有余。 如要按着刚才李玄机的话来算的话,只这么一会就从十一二到了这三十多,怕是用不多久也就到了如今这年纪了。 可看凌霄子此时一副得意之色,余福清楚,就算自己的师爷真的到了最强之态,也是不能将这凌霄子如何,而且到时油尽灯枯。 到时怕是真如林云镜所言,不用凌霄子出手,自己这师爷的性命也是难保。 该怎么办,才能阻止? 要说场上打斗的两人,可不似众人这般轻松。 尤其大大人,此时则心中是有些诧异。 说起来,早先也是清楚,这凌霄子这几年该是潜心修炼,修为必然大涨。 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凌霄子,竟然到了这般恐怖的境地。 别的不说,单单竟刚才自己那一掌,真要是换一个人来,怕是不当场丧命,也是会重伤不治。 可谁知这凌霄子,却似没事人一样。 而且说起来,这凌霄子无碍不说,此时竟然一副志得满满的模样。 如此一来,大大人心中难免有些心急。 毕竟别人不清楚,自己还是心知肚明的。 自己这功法的巅峰就在四十有余,再之后则是走下坡路,单单威力减弱不说,而且到那时变已经开始损伤精血。 如此只持续到六十的年岁,那时自己便会在爆发一次。 可真到了那时的话,也是自己油尽灯枯之时。 可说起来,自己真要死在这凌霄子的手上,倒也无碍,可这一干人等性命,怕是也因此难保。 尤其是自己徒弟的儿子,余福。如要真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自己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娘? 想着,大大人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力道与速度朝着凌霄子攻去。 要说凌霄子,此时心中也是暗暗叫苦。 说起来此时心中还真是有些怕这矮子拼命。 虽是心中清楚,拼到最后的话,必然是自己得胜。可难免自己不会受伤,而且看此时这矮子不要命的架势,这受的伤必然不轻。 而且刚才自己也算是试过了,这矮子三十年岁时的一掌,就打的自己五脏庙翻江倒海的,想来在等他在往后的话,必然比这强上不少。 最为主要的则是,这矮子的这招太过棘手,身形,力道暴涨不说,而且是越战越强。 而且自己修的就是凌厉,霸道的内功,此时不能还手的话,便只能强撑到这矮子到了那油尽灯枯的地步。 可真要到了那一步,虽是能将这矮子耗死,可自己终归也好受不了。 如要自己能出手还击的话,则是不然,想来这矮子可受不了自己一击。 而且这天魔剑在手,此时两人的距离较近,只要自己一击斩去,就算这矮子不死,必然也会重伤。 想着凌霄子不由向着余福看去。 虽是不知这臭小子为何与这大大人在一起,可看两人刚才窃窃私语的模样,必然其中有些关联。 而且说不定就是这矮子不知因为何事答应了林老头要保护这小子的周全。 此时如要想转移这矮子的注意力,便可从这臭小子下手。 只要自己能有喘息的机会,一掌打向这臭小子,必然这矮子会分心。 就算他初时没有发觉,可见这臭小子受伤,到时必然也会因为恼火,焦急的乱了分寸。 凌霄子打定注意。 一边抵挡着大大人的攻势,一边笑着说道:“矮子,这般拼命干嘛。到了此时你也清楚,单单是如此,你奈何不了我。而且你也清楚,拼到了最后,最好的结局,就是你死,我受伤。” 大大人听这凌霄子开口,也是手中动作不停,笑着道:“怎么,当年天不怕,地不怕,要与全天下为敌的凌贤弟也有怕的时候?” 凌霄子听了有些恼火,心中不免暗骂,看你这矮子能逞强到何时,最好你别给我分神,不然定要你好看。 想着,凌霄子悠然的说道:“是不是那林老狗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与我作对。真是如此的话,我愿出双份的,只要你肯停手。” 大大人听了凌霄子这话怎会不气,如要真是到了自己这个身份,还只因这点好处,满处的奔走,拼命的话,那自己这么多年可算白活了,想着大大人使出全力,一拳击在了凌霄子的手臂之上。 只见凌霄子疼痛难忍的挤眉弄眼,大大人笑着道:“林老头给我的好处,你可给不了,不过别说,还真有一样东西,是你能给,他不能给的。” 本来这凌霄子吃了一击痛击之后,开口就要大骂,可听大大人开口这么一说,到是心中一喜,如要真是这大大人此时肯停手的话到是好事一件。 而且自己也算对这大大人的这一招也算了解。他今日用过之后,必然要歇上些时日,才能在施展。 如此一来,此时不管这矮子提什么要求,只要自己开口一一答应,先稳住这矮子的话,等他一会收手之后,就算自己反口不认,这矮子也奈何不了自己。 心中想着,不由口气也恭敬了几分,凌霄子笑着道:“大师兄,只要你开口,小弟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有什么东西我能拿出的,自然不在话下。” 说着,凌霄子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天魔剑,真要是这大大人开口要这天魔剑的话,自己也只好临时答应,一会在抢夺回来便是。 大大人本就与这凌霄子是老相识,自然清楚这凌霄子向来出尔反尔,说过的从来做不得数。 看此时这凌霄子一副奸笑的模样,就知他心中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而且说起来的话,大大人此言,本就是随口一说。这凌霄子哪里有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刚才怒气之下,想要的只不过是这凌霄子的命罢了! 可见这凌霄子此时竟然当真,大大人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开口说道:“真的,我想要的,你都会给?” 本是玩笑之语,哪知这凌霄子听了之后,眼睛都冒出了精光,不假思索,开口便说:“大师兄,想要什么明言就好,到时小弟必然亲手奉上。而且今日的事情也只算误会,只待住手之后,我便带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看可好?” 大大人听了之后,不由咋了咋舌。 心中不免暗骂,如要这人到了这般不要脸的地步,可也真是有些小无敌。 想着,大大人笑着道:“凌贤弟,要说这当着众弟子的面,出尔反尔不好吧?长辈都是如此不知廉耻,还如和管教徒弟?今日你我,自会分出个高低来,多说无益,看招吧!” 此时大大人的功法,就要进入巅峰,四十年岁,怎会此时松懈,说完之后,也不给这凌霄子开口的机会,全力进攻起来。 毕竟,如要此时还不能将这凌霄子击败,在之后怕是要以性命相博了。 而且说起来,自己此时能占得如此的上分,还真要靠余福这臭小子给的丹药,如要不是有这丹药加持,还真难说自己能不能将这凌霄子压制的如此,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只是不知这丹药的药效能持续到何时,想来不会持续太久,如此一来,这四十年岁之时,则更是重要了,不然真再到六十年岁,怕是也奈何不了这凌霄子。 凌霄子怎么会感受不出这大大人此时的变化? 虽是勉强能将这大大人全部的攻势格挡下来,可自己也不好受,此时有些手臂酸软不说,体中内力也消耗了一大半。 如此说来,自己这次确实有些托大,只想到自己这几年功力进展飞速,却没想到这矮子也是不赖。 如此的话,真到了这矮子的巅峰,自己难保真的不会抵挡不住,还是尽快使他分神,偷袭一击的好。 第一百九十三章 险地(四) 凌霄子虽是如此想着,可此时大大人的攻势太猛,还真抽不出手来。 别说此时想抽出手,给余福一掌,此时就连脚下的动作都受到了牵制,如要不是仗着自己这凌厉的内力加持的话,单单这手臂怕是早就被这矮子打折了。 此时能让这大大人有所顾忌的只有这天魔剑了。如要不是自己手中此时还握着这天魔剑,能让这大大人顾忌几分的话,说不定此时自己这防守之势,早就被这大大人攻破。 而且看这大大人此等攻势,这眨眼间就是十几拳打来,真要防守被破,自己还不被打成肉泥? 大大人此时也觉自己胜算颇大,倒不是自己先前有所低估了自己。 说起来还是要说这余福的丹药药效不凡,初时大大人心中担忧,如要自己开始之时发力过猛,到这巅峰之时,能力必然大大折扣。 要说取胜,自己可是要倚靠这巅峰之时的发力了,怎能在前面就不留余地就将自己内力耗去。 因此这才在之前有所留手。 而在刚刚,大大人无意间查探自己内力之时,却见自己体内内力竟然还是充盈的状态,这让大大人有些不解。 本来以为是自己修为又精进了,可是在想,便想起余福给的这丹药,复灵丹与豹灵丸。 这才想起,自己此时如此,想来还真是这丹药的作用。 别的不说,就说自己这身法,动作就快了不少。而且自己可是早先算过,自己在眨眼间可出十几拳,就算是四十年岁,巅峰之时,出拳最多也就是十五六拳。 这可是恐怖之极,这等攻势来说的话,天下间还真没几人能招架住。 可谁知吃了这豹灵丸之后,还没到这巅峰之时,竟然能在这眨眼间打出二十拳来。 这让大大人心中大骇。因此这才想起余福早先所说的复灵丹,去查看自己体内的内力。 一查之下,果然如此,内力充盈。 这可是让大大人心中大喜。 而且不由得对自己这徒孙有些刮目想看。 本来到了这等修为的话,哪里还有什么丹药能提升自己的实力,就算有的话也是屈指可数的几种,而且说起来都是世间难寻的真品,有的怕是只剩名字了。 可这余福竟然能炼制出这等丹药,这可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虽是心中有些震惊,可此时此地,大大人则是不敢懈怠。 而且说起来的话,早先自己可以说是毫无胜算,可此时可是不同。 自己此时发力,直接持续道四十年岁的,巅峰之境结束,击败眼前的这凌霄子想来也不算难。 而且,此时在看凌霄子的话,眼中哪里还有初时的自信,眼中除了有些惊讶,便是不解了。 如此,大大人哪里还有功夫听这凌霄子胡言乱语,只想着如何先将这凌霄子手中的天魔剑击掉,只要成功,在破去这凌霄子的防守,也是信手拈来。 实力大涨,信心大涨。 这可让凌霄子越加的苦不堪言。 而且此时凌霄子清楚,如要在不行动的话,这大大人在发力的话,自己可是撑不住了。 落败事小,可自己这谋划多年的算盘,可要落空了。 可说起来,这大大人此时攻势奇快,而且力道之大,自己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哪里还有能力去让这大大人分神? 心中不由有些落寞,不甘。 而且说起来,凌霄子清楚,按照这大大人的行事作风来说的话,就算自己落败,他定然不会赶尽杀绝。 想来是会逼自己将修为散去,做个普通人,真是如此的话,那还不如命丧当场的好。 而且自己走到如今的地步,还不是这帮假仁假义,满口仁义道德的人所致? 也罢!世人不公,时运不济,这就是自己命运该然吧! 只不过,违背了当年我信誓旦旦,要与你报仇,杀尽天下这帮伪君子。 正当凌霄子心如死灰,就要破去自身方式,让这大大人将自己打死时。 心中有一人说道:“本以为你是个可以做成大事的人,本对你有些期许,哪知你也如那时间的蝼蚁之辈一般。” 凌霄子听了不由大怒。 当年自己年近二十这才上山拜师学艺,那时谁不是说自己错过最好的习武年岁,难有成就? 初时自己也是自暴自弃,可后来遇到一人,她让自己重燃希望,而后忘我修炼,这才有如今的成绩。 三十到大成之境的顶峰,四十出头迈入这逆天之境,天下间有几人能如此? 那声音笑道:“往后呢?往后怎么不说了?偷生数年,要为人报仇,可到如今却成了众人的笑柄,当真有趣。” 凌霄子听了后更为恼怒,大声喝道:“你胡说,事到如今,我计策已经,天下尽在我的手中,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不是这矮子的对手,今日毕将落败,大计不成,佳人之仇难报,到了最后,你侧是众人的笑柄。后人只会记得这矮子今日的功勋,除去一个道教的弃徒,危害江湖的大恶人,罢了!” “你住口!”凌霄子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可是凌霄子心中清楚,他说的不假。 “我有一计策,可助你今日事成。而且不光是这矮子,对你有威胁的人,都会命丧今日。” “谁?”凌霄子哑然到,随后继续说道:“余福那臭小子?” “怎么,你不愿意他死?”那声音说着,转而阴冷的说道:“如要那女子知道了,自己的女儿林云镜被臭小子欺负,想来该不会放过他吧!” 凌霄子似是觉的有理,哑然道:“什么计策。” “说来简单,只要你肯将体内真气注入到这天魔剑中,而后在一掌向这林云镜打去,自然我便助你将这两人除去。” 凌霄子听了大惊,惊呼道:“不行,云镜是她的女儿,我怎么能对她出手,而且...” “这林云镜的模样与那女子相似,你下不去手吧?你收这林云镜为徒,想来是有私心吧?” “没有,只是我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他的女儿...” “可笑,你可知我是谁?” 凌霄子这才察觉有意,惊讶道:“你是谁?”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因此你想的是什么,我自然清楚,包括你心中的那些小算盘,我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为何要交给这女子武功,有什么事情要她去做。就连你迟迟不愿,该是将这林云镜当成了......” “别说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的话,那想来该是知道我的决定了吧!” “放心吧!不会伤了她的,只要这一掌打出之后,在她身旁的那臭小子,自然会去替她裆下,而且你看...” 说着凌霄子不自主的看去,只见余福与林云镜相邻而立,说着,笑着,似是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与这矮子此时战斗的情景如何,而且可说是莫不关心。 “当初如何,今日便是如何,都会将她抢走的。” 凌霄子听了,眼神有些迷离,看到的也逐渐模糊。 山峦亭前,两人依偎而坐,诉说着心事。 男的英俊,风流倜傥,女的俊俏,风华绝代。 慢慢听清。 两人是在笑,笑的正是在一旁正在修炼的自己,傻头傻脑,可笑之极。 凌霄子眼睛红润了,一切明朗了。 如要自己早先到了如此的修为?如要自己早能有如今的势力? 如要自己那日,也能似他那般,舍弃一切,与她远走?想来该不会到如今的地步。 那声音最后说道:“今日如要不在争上一争,就连日后身死,都会成为人们的笑柄。” 凌霄子释然了,依照心意,一瞬之间将体内真气一股脑的注入到了这天魔剑内。 也是一瞬,天魔剑似活了一般,红光爆闪不说,似是犹如猛兽一般,怒吼一声,随后一阵莫名之气炸裂,将凌霄子与大大人阻隔开来。 大大人虽是游历江湖多年,可也没听说过这等事情。 自己本是势头正猛,正要一鼓作气,将这凌霄子防守破去之时,只觉两人之见,红光诈显,摄人心弦不说,而且似是有一股五行之力,将自己震退数丈。 初时大大人还以为是有高手有意阻止自己与凌霄子的争斗这才如此,可是左右看去无人不说,而且要真是世上有如此之人,怕是到了这逆天之境吧? 大大人自然清楚,自然不会有这等人存在。因此心中更为的诧异,可是在向这凌霄子看去时,便看出了是和原因,毕竟此时的这天魔剑红光闪烁着,而且向外散发着戾气。 因此不难得知。 惊讶的可不只是大大人,周围一众人因此事都是心中不解。 尤其是余福看的可不是一般的专注,就差上前贴在两人跟前看去了。 因此这红光闪现之处,余福便已经看到,而且就这一下,差点闪着余福的眼睛。 也是这一下,余福心知不好,虽是不知这是为何,可余福这些时日可没有少听众人与自己说这天魔剑的恐怖,尤其陆无为说的这心魔,余福更是在意。 第一百九十四章 险地(五) 虽是不知为何如此,可余福心中清楚,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发生的事情肯定是对自己这一方不利。 余福想着,不由朝向自己的师爷,大大人看去。 一见之下,余福更为担心起来。 此时大大人也是有疑惑之色,不再似刚才那般猛烈的进攻,而是站立在了原地,有些疑惑,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凌霄子。 嘴唇微动,似是有意要开口询问这凌霄子此时如何。 余福心中清楚,自己这师爷有些太过仁慈。 可这仁慈也正是要命之处,双方对垒,信誓旦旦的要取对方性命。 此时竟还有心,担忧自己的敌人? 就算不想伤及其他的性命,那也好说,只将他制服就好了。而且说起来,此时虽是胜券在握,可不是还没胜了吗。 余福心中着急,不由喊道:“师爷,别发愣了,正事要紧。” 焦急之下,余福这话自然是喊得大声,场上众人都是听得清楚,不由投来异样的目光。 此时余福担忧大大人的安稳,对于众人如此,余福哪里还顾得上。 可要说自己这师爷,竟然似是没有听到,没有一点反应,这让余福不解,正要在开口提醒。 却见凌霄子微微转头,朝自己看了过来。 余福也不示弱,转眼朝向凌霄子看去。 不看还好,一见之下,余福只觉心中直发寒。 虽是这凌霄子单单是在朝向自己微笑。 可要说这笑容未免笑的有些太骇人了,有些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再加阴谋得逞的意味。 而且嘴唇微动,似是说着什么。 本来两人相距甚远,再加这凌霄子此时说的轻声,余福该是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心中却是莫名响起一个声音,似是再说:“该到你了。” 虽是不知真是这凌霄子用内功传给自己,还是自己心里作祟。 可此时余福清楚,眼前的这凌霄子,可不在是自己早先那有些粗俗的师叔了。 该到自己了?什么该到我了? 余福想着,忽然感觉不妙,如要真说这句话什么意思的话,想来该是这凌霄子此时已经想到怎么除去大大人的办法,而且除去大大人后就该是自己。 对于这凌霄子会对自己出手,余福本倒也不在意,可要说这凌霄子真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偷袭自己师爷的话,自己则是不能不做理会。 想着,余福暗暗运起龙神决来,有意要在凌云子一会出手之时,去帮上一把。 毕竟,到了此时,该是自己师爷稳操胜券,凌霄子如想取胜,必然要用什么卑鄙的手段。 如此的话,自己出手,也不算坏了规矩。 正在余福想着如何应对之时。 却见这凌霄子突然抬手一掌朝向自己的方向打来。 余福本以为这凌霄子该是要用什么卑鄙的方法,偷袭自己的师爷,哪知竟然突然朝着自己出手。 见此余福哪里还敢犹豫,就要闪身躲开,却觉有些不对。 如要这隔空一掌是要打自己的话,未免有些太偏了吧!倒像是目标根本不是自己。 可余福再看,心中却道不好,凌霄子的这隔空一掌,哪里是再打自己,明显是朝向了自己身旁的林云镜。 想到此时,余福到觉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凌霄子真的是疯了?连我的位置都看不清了吗?真是如此的话,到是省了不少麻烦,日后也不用在去理会,自己只要等他在疯的厉害些,一切便解决了。 可当看到林云镜此却是没有闪躲之意,站立原地不动之时。再看这林云镜的表情,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余福一看便知,该是这林云镜此时不愿违背师意,这才无意闪躲时。 余福不由心中暗骂,真是一对糊涂的师徒。 此时余福清楚,如要自己不出手的话,这林云镜必然不会躲开,也不会防守,平白受这一掌之后,想来该是性命不保。 想着,余福哪里还敢犹豫,上前连将这林云镜拉到了一边,这才躲开了凌霄子打来的这一掌。 正在余福诧异凌霄子这一掌的威力之时,却听有人呼喊:“师弟小心。” 哪里还用李玄机提醒,余福便已经感觉到了这凌霄子的掌力到了近前。 余福此时也是想明,该不是这凌霄子一掌打偏,而是这凌霄子猜到,这一掌打向林云镜的话,林云镜该不会闪躲,而且自己必然出手相救。 因此当自己救下这林云镜之后,随后的一连数掌接连而至。 此时想躲哪里还来得及,而且这凌霄子的数掌已经封死了自己的退路,摆明了不给自己退路。 余福心中不由愤恨,看了一眼身旁的林云镜。 如要说刚才是有意用这林云镜做诱饵的话,此时却是根本就没有去管这林云镜的死活。 如要这几掌自己防备不住的话,自己与这林云镜想来必然会殒命当场。 好狠的心。 躲闪不开,那就只能硬接了。 只是不知,自己这龙神护壁,能不能裆下这凌霄子的几掌? 如要挡不下的话,想来自己与这林云镜该是要结伴而行了。 想着,余福不敢怠慢,赶忙运起龙神心法,形成一层护壁将两人护在当中。 而后看了看一旁的林云镜,轻声道:“云镜师姐,没想到你我二人刚结成连理,这就要双宿双飞了,真是有趣。” 还没等林云镜回答,凌霄子的几掌接连而至,打在了余福运起的龙神护壁之上。 炉火之境的威力可想而知,一掌打下之后,众人只听破裂声响,随后烟尘四起,将余福,林云镜包裹起来。 一旁李玄机见此,愕然愣住,站立不动。 场上众人也是被眼前一幕震住,似是都没有想凌霄子会突然对着两人出手。 尤其是大大人,此时心中满是悔恨。 悔恨自己刚才为何凸显怜悯之意? 如要是一气呵成,将眼前的这凌霄子击败,想来也不会有此事发生,此一时,自己如何向自己死去的徒弟交代? 悔恨转而被愤怒代替。 大大人正要将这愤怒发泄在这凌霄子身上之时,却见凌霄子已经举起天魔剑朝向自己刺来。 大大人心中大骇,在想躲避格挡,已经来不及,因此不由向着凌霄子看去。 要说自己与这凌霄子相识多年,可此时竟然觉得眼前的这凌霄子竟然如此的陌生,一副奸人得逞的笑意,而且眼中竟然有欣喜之色,似是此时能一剑将自己刺死,该是他期盼已久的趣事。 也罢!命运该然,大大人不由闭上了双眼,等着这一剑刺下。 正在这危机时刻,却见三尺青峰闪现,朝向凌霄子的肩头刺来。 这一剑虽是平平淡淡,不如和出奇,凌霄子却是清楚,如要此时自己再不收手的话,这剑该是会将自己手臂斩断,说不好,还会从自己胸前划过,伤及肾脏。 眼看这大大人就将丧命如此,自己却不得不先避其锋芒。 凌霄子心中愤恨不已,可身上动作不敢停歇,收势,后跃,向后跳去,随后看向来人,冷笑道:“林师弟,来的可真是巧,如要在晚上一些,我这手中的天魔剑,可要喝个饱了。” 大大人本是心中释然,正在等死。 那知竟被救下,而听这凌霄子的口气,该是林老头救下的自己,正要开口玩笑几句,便想起一旁的余福还是生死未知,因此哪里还有这等闲心,也不管此时被凌霄子刺伤的胸前正在流血,赶忙向着余福的方向奔去。 “师兄,此时此景,还是快些收手吧!” 说着话见,林云子已到了打斗之地,越过余福,林云镜两人刚才的位置,直接与凌霄子的对面而立。 话虽是对凌霄子说着,可林云子毕竟心中也是担心余福,不由得眼角也是向身后看去,轻声问道:“大师兄,福儿如何了?” 一旁的李玄机见是林云子,赶忙开口道:“师叔,余师弟无碍,只是内力损耗严重,体力不支昏过去了。” 大大人也是探过了余福的气息,见余福无事,也是说道:“臭小子没什么事情,不必担心。不过,林贤弟,你可要小心,你这师兄此次可有些不同。” 哪里还用大大人提醒,从凌霄子的第一句话后,林云子便感觉除了不同,别的不说,这声林师弟,自己可是有些年头没有听到了。 虽是这林师弟可比早先的林老狗好听,可说起来,这林老狗则是更显亲切,这声林师弟,到是陌生无比。 林云子则是继续说道:“那女子...也是无碍吧?” 听了林云子这话,大大人与一旁的李玄机对视一样,随后李玄机道:“无碍,只是混了过去,不过想来这女子昏过去,该不是因为受伤,看起来倒像是余师弟,抱的太紧了,这才导致这女子昏了过去...而且,此时怎么拉也拉不开余师弟的手。” 林云子听了微微一愣,随后笑着骂道:“这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是这副模样。” 第一百九十五章 险地(六) 正当众人说着,被余福紧紧搂住的林云镜醒转了过来。 可一见此时李玄机,大大人两人拼命想要掰开紧紧搂住自己的,余福的双手时,不由面色羞红,有些尴尬的说道:“我还好,等他醒来再说好了。” 要说李玄机还好,只是如释重负般的点了点头。 毕竟说起来,余福如此,倒也无碍,只是生怕这林云镜醒来,见到如此情景,怕是有些不妙,这才有意要将余福的手拉开,此时一听林云镜本人都不在乎,哪里还需自己多事? 因此李玄机,只是微微点头,便起身站到了一旁,示意七真派众人过来,将三人围起,似是心中担心这弘阳教的人发难,有意如此,保护三人的安危。 可大大人从刚才那副战斗之姿,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 而要说起来的话,心性似是也恢复了早先,意欲为余福网罗天下貌美女子做媳妇,宠爱自己徒孙的师爷的模样。 本就将这林云镜当做了自己的徒孙媳妇,此时在听林云镜羞涩的说出这话。 大大人哪里还不明白这林云镜的心意,笑了笑说道:“好手段...不是,好主意,让他此时多休息,休息的好。” 说完之后,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也是受了伤。 想起受伤不要紧,这才觉得伤口隐隐作痛,不由往伤口看去。 一看之下,大大人不由深吸一口气。 要说自己本是习武之人,不管是受了内伤还是外伤之后,自己体内的真气必会有意无意的修饰伤口。 虽是不能完全治好,可说要是将伤口的血制住,慢慢愈合还是做的到的。 可那知此时的伤口,却是依旧有血流出,而且看着伤口开合的样子,很难想象是那天魔剑所伤。 看这天魔剑的宽度,该是一寸,可这伤口长度竟然有两寸只宽。 伤口深度更是别说,如要在深上那么一指的厚度,该是就伤到了自己心脏了,想来那时,该是神仙难救。 初时心中担忧余福安危,没有注意这些,此时一见,大大人也不敢怠慢,赶忙向李玄机要来金疮药止血,然后运气内力,调理起来。 毕竟说起来,自己没被这凌霄子一剑刺死,想来是自己命不该绝,也算自己的福分,可要此时在因这伤口不治死了的话,那可是有些划不来。 而且此时最让大大人愤恨的,倒不是这凌霄子刺了自己一剑。 而是余福的师傅,这个林云子。 要说起来,自己与这林老头可相识了二十多年了。 而且,最奇的就是每次有什么事情,这林云子都是神神秘秘的,而且不到紧要关头绝不出手。 真不知他是真的刚刚赶到,还是有意如此,诚心耍帅。 早先自己到时全然没有在意过,可是这次却是有些过分了,真要是在晚上那么一小会,怕是自己该去阎王殿报道了。到时自己定要将这笔账算在这林老头的身上,不然可出不了这口恶气。 调理一会,伤口的血便已经止住。 正要开口问问这林云子,可一见林云子此时与凌霄子两人对持。 大大人心中哀叹一声,自己今日用过一次这秘法了,再用怕是要歇上几日,此时众人的安危可要靠这林老头的,还是不说为妙,先等他们二人解决完了眼前的事情再说吧。 想着大大人将躺在地上的余福,林云镜两人扶起。 替着林云镜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轻声说道:“想来刚才不是你师父的本意,而且怕是你这师傅,该不是你熟识的师傅了。” 林云镜听这大大人说着,心中也是有些莫名的感伤,毕竟真说起来的话,从自己师傅凌霄子刚一接触这天魔剑时,林云镜就感觉到了。 而且在联合此时师傅的样子,在去想之前之事,怕是自己师傅如此,该也是因为别人的设计吧,利用的就是此时师傅有些破釜沉舟的心态,这才言语诱使自己师傅使用这天魔剑,一步一步到如今这副模样。 还有办法吗?自己该怎么办?想着林云镜不由看了一眼余福,随后向场上的两人看去。 听了林云子的话后,凌霄子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着说道:“怎么,听林师弟言语之意,是要教训教训我这个师兄了?不过想来,林师弟没有这个能耐吧,而且此时这大大人这副模样,该是也不能再用刚才的秘法了吧,此时此景,你还能乃我和?” 听凌霄子这话之后,林云子有些诧异,随后看向凌霄子手中的天魔剑后,心中明了,这才开口说道:“师兄,此时你心魔还未根深,此时回头还不算晚,如要在执意如此的话,怕是日后必会被这心魔蒙蔽,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出来。” “心魔蒙蔽?林师弟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心魔,只不过是我早先所愿罢了,杀了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凌霄子说完,向着弘阳教的众弟子摆了摆手。 早先的那名大汉会意,这才拿出一只云梭箭,往空中射去。 看到之后,凌霄子笑着道:“好了,今日只是起点,杀了你们一众之后,便是其他那些人了。” 说完,只见弘阳教的众人向着李玄机一众人慢慢靠了过去。 李玄机见此,也不敢怠慢,低声嘱咐众人小心,随后不由向着远处看去。 要说此时林云子能拖住凌霄子的话,想来自己一众还有些胜算,毕竟一众人拼死还是能与这弘阳教这些弟子有得一拼。 可要真是在有弘阳教的援兵到来的话,那该是众人要命丧于此了,可说起来,不知自己的援手何时能到? 见到众人动作,林云子大喝一声:“且慢,师兄,此时此景,在继续下去的话,你不怕地下的师傅难安吗?” 听了林云子的这话之后,凌霄子的脸色慢慢便的苍白,随后颤抖的声音说道:“师傅一向对你偏心,最深奥的功法都传给了你,可到了如今,你不是还不如我?只此一点,就说明那老头子不公。而且说起来,老头子此时已经死了,你休要唬我。” 林云子听这凌霄子此时已经口不择言,苦笑道:“师兄,随我回去吧,今后你我二人退出江湖,守在师傅墓边,安度晚年不好吗?” 凌霄子似是没有听到凌霄子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不对,林老狗,你此时提及师傅,想来不是要拿师傅吓我,难道是将他那神功传给了你?” 说完,凌霄子满是愤恨的看向林云子,意欲要听他如何做答。 林云子则是摇了摇头,说道:“师兄,这些都是俗事,多说无益。我们只修我们的道,不好吗,退隐江湖,将你心魔除去,那时你在...” “其中有些事情你不清楚,到了如今我已不能回头了...”凌霄子说完,随后大笑,开口说道:“多说无益,林师弟,师傅只单单传你神功,便是偏心。算了,到了如今我也不计较这些了,毕竟该是你下去陪那老头子的时候了。” 见到凌霄子此时前言不搭后语,林云子清楚,心魔已经根深蒂固,控制了凌霄子的心性。 叹了口气之后,林云子双手合十,轻声说道:“无量天尊。” 随后抬手,早先飞来的三十青峰,不知从何处,又飞回到了林云子的手中。 凌霄子见了林云子如此,笑了笑继续道:“林师弟早该如此,说了这些都是徒劳,唯有手中三尺长剑,才是王道。” 随后对着弘阳教众弟子道:“一个不留。” 那大汉从刚才便有些迟疑,此时听凌霄子这么一说,不由得顺口问道:“那云镜师姐?” 凌霄子听了,冷笑道:“如要林师弟都不在乎她的死活的话,还留她有何用,一并杀了吧!本就是为了今日。” 那大汉听得莫名其妙,可师傅开口,也不再迟疑,向着身后的一众弘阳教的弟子招了招手,便向李玄机一众逼近了过去。 见到林云子不由自主的向着林云镜的方向看去时,凌霄子道:“林师弟,你我昔年的恩怨,该是今日解决了吧。对了,还有一事,这林云镜可是那女子所生,为什么姓林,你该是清楚吧?” 这话说完,林云子更为的震惊,不有得开口问道:“这是,她的女儿?” 凌霄子听了哈哈大笑之后,说道:“和你的女儿。”随后见林云子微微失神。 凌霄子举剑,便朝林云子刺去。 说出这些,就是为了让林云子分神,此时出手,哪里还会留有余地? 可说这一剑,可是狠辣无比,暗中偷袭不说,而且一剑刺去,随后单手拍出两掌封死林云子的退路,好让他的轻功施展不出。 亏得林云子只是稍稍分神后,便察觉了凌霄子的动作,这才及时躲避,闪身向后推去,虽是如此,可还是被这凌霄子手中的天魔剑划伤了手臂。 凌霄子见计谋得逞,笑意更浓,随后招式更是狠辣,连绵不绝的攻势,朝向林云子刺去。 林云子此时也是清楚,是这凌霄子有意说出这些,让自己分神。 可虽是如此,也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大意,这才受伤,好在只是划伤,倒也挨不得事。 因此,虽是如此,林云子也是不在多言,只是紧咬牙关,将自己心中杂念散去,与这凌霄子插招换式,打斗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险地(七) 再说一旁的林云镜,听到两人说的这些话后,哪里还坐得住。 就要起身过去,找自己师傅问个究竟,苦于此时被余福抱的太紧,挣脱不开,挣扎之下,便知在如何也是徒劳,这才只得作罢。 虽是如此,可此时心情,却是复杂无比。 两人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那女子的女儿,想来说的那女子该是自己生身之母了。 而且最后师傅说的这句,自己是林云子的女儿,到底是真是假? 要是此时师傅还如往日那般,此时断不会说出这些,可此时师却似换了一个人,说出的话,是真是假,可做不得数,而且说来则更像是有意要这林云子分神,这才说出这些。 想着,林云镜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其中倒也不单单是这些,更为让这林云镜伤心的则是,刚才凌霄子朝自己打来的那一掌。 如要刚才还可解释为,是为了要自己做诱饵,实则是要对付余福,可刚才那句话则是摆明,自己真的只是诱饵,无用的诱饵了。 正因如此,林云静心若死灰,哪里还有心去管众人此时的争斗。 弘阳教一众弟子得了凌霄子的命令之后,慢慢向着李玄机众人靠拢了过去。 在凌霄子与林云子一同打斗之时,弘阳教众人与七真派众人也打斗了起来。 本来七真派一众如要是放开手脚与弘阳教一众打斗的话,倒也占得几成胜算,可此时还需顾忌余福,大大人,林云静三人。 毕竟此时余福昏迷,林云静失神,大大人则是刚才打斗耗去多半真气,至此一会也动作不得。 因此,李玄机吩咐众人,这才将三人围在了正中,也好保护三人安危。 本来如此,是要七真派众人比较吃亏。 可怎知如此,到莫名越战越勇,让弘阳教众人进前不得。 一旁大大人细看之下才知,众人虽是所出不同门派,可这武功却都是出自全真。 虽加各派后人改进,可万变不离其宗。 剑法虽是有所不同,可这脚下踏的却都是全真教的天罡步法。 歪打正着,众人无意间的动作,配合起来,却是威力大增,因此虽是弘阳教一众人多,且将众人围住,也是近不得身。 虽是如此,可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远处树林之中,隐隐又来了不少前来支援的弘阳教的弟子。 人困马乏,如要没有支援,任这几人如此威力在大,倒最后,也会因体力不支,丧生此处。 想着,大大人不由向着众人说道:“如此不是长久之际,不如先退到破庙墙边,到时只正面与敌人交锋,也好省些力气,而且如要支援迟迟不到,无奈之下,也只好依照刚才之言,推到破庙之中,在做打算。” 李玄机虽是正在打斗,可也早早看到远处蜂拥而至的弘阳教弟子。 此时听大大人这么一说,便想到刚才这有座破落不堪的二郎神庙。 不由转头一看,这哪里还是庙啊,此时说是废墟到是更加贴切。 刚才两人几掌之下,破庙本就倒塌了一堵墙,再加刚才大大人与凌霄子打斗时,掌风满天飞时,又几掌无意间落在了这破庙的墙上。 此时的破庙只还有后面一堵墙在,其他早就倒塌成了一片,不过到还剩下一间拜访神像的庙宇还在,只是想来,该是也结实不了。 想着李玄机,苦笑道:“前辈,如要真是进了这庙中之后,只凭这弘阳教中人几掌打来之后,就会轰然倒塌,那时...” 大大人听了之后,幼嫩的小脸一红,不由想到,如要真是倒塌,怕是成了众人的坟墓了。 虽是如此,这好歹也是个办法吧。 如要真的在耽搁下去的,等到赶来的弘阳教弟子到来之后,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正在两人决定不下时,一旁慢慢苏醒的余福沙哑的说道:“李师兄,就依照师爷的话行事吧!不然真被众人团团围住,哪里还出得去。” 见到余福醒来众人自然高兴。 说起来此时此地,这几人虽是年岁都比余福大了不少,可往日哪里下过几次山,多是带在道观修行。 也就李玄机见识还算广些,可说起这江湖经验,自然众人都不如余福。 也正是如此,等余福说完这话之后,李玄机这才微微点头,与一旁众人低声说了几句之后,众人便慢慢向那破庙移了过去。 余福苏醒之后,这才将刚才的事情想起。 刚才凌霄子几掌打来,自己拼尽全力,形成龙神护壁这才将掌风划去,虽是如此,可和几掌的威力,还是将自己震伤,昏死过去。 不由心中暗骂这凌霄子卑鄙,竟然如此算计自己。 对于此时的形势,余福多少有些了解。 毕竟早先余福就在弘阳教弟子动手时,就醒了过来,不过那时虽是醒来,可也是有些昏昏沉沉,只是能感觉出,却动弹不得,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就是此时说了这么几句话后,余福都觉胸中翻涌,疼痛难忍,该是受了内伤。 此时,众人慢慢移动,余福自然还不能这副样子躺在地上,因此这才想要用手去扶地,想要站起。 那知一动之下,自己的双腿竟然不听使唤,而且隐隐传来刺痛的感觉。 余福心中大骇,难道刚才凌霄子的这几掌,将自己的双腿打断了? 想着余福立马弓起身子,向自己的双腿看去。 正是如此,这才觉出,自己身前竟然还坐着个人,而且此时竟然是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再看,自己的双腿还在,余福这才放心。 莫名其妙,想着余福这才将自己抱着的手松开,去扶地面,慢慢坐起。 抬眼看去,只看背影,便知是林云静。初时余福还在向,自己本是胸前受伤,怎么自己的腿还没有知觉了,此时一看便知,该是被这林云静坐的腿有些发麻了,这才如此。 “云镜师姐,坐够了吧?”余福沙哑着嗓子说着。 只见林云镜似是没有听到,余福又是说了一声,还是如此。 正在余福诧异之时,大大人这才靠过来去搀扶,指了指一旁,轻声道:“打击太大,什么事情等会再说。” 大大人先是对林云镜轻声说了两句,让林云静起身,而后这才将余福搀扶着站起。 余福虽是不知何事,可见这林云镜如此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爱怜,毕竟说起来,这林云镜怎么也该算自己的娘子了。 将真气灌入双腿,双腿这才慢慢有了知觉。 随后余福这才去扶住林云镜,随着大大人向着一旁的破庙靠去。 本来众人离着这破庙也就两三丈的距离。 可此时被弘阳教的弟子团团围住,就这两三丈的距离可说是举步维艰。 如要平时,哪里用的了一个喘息,此时却是不同。 可说起来,这弘阳教一众更为彪悍。 被剑刺中,砍中,也毫不在意,只顾着往前猛冲,想来该是早都服用了这魂随丹。 如要不是一众靠着这脚下的天罡步法加持,再加几人杀心大起,将几名弘阳教的弟子斩杀,怕是此时的防守早就被攻破了。 也亏得面临这破庙方向的是雷大通,康福几人此时杀红了眼,众人这才有所移动。 等到了破庙附近,余福内力也恢复了不少,这才一个纵身跃起,先到了这破庙之中。 随后拼劲全力,运起这龙神护壁,将门口护住,这才给了众人喘息的机会,让一众人随后进入。 等到众人全部进入了这破庙之中,余福哪里还有余力,一个踉跄,瘫坐在了庙中,李玄机与雷大通两人也不怠慢,将这二郎神像托起,挡在了门后。 只单单守住这一侧的门口,只两人足以,因此众人也都有了喘息的机会,随后这才打量庙中景象。 门外弘阳教的一众弟子虽是不甘,可要说真是一人一人的硬往这破庙中去,却是没有这个胆量。 毕竟早先两个不怕死的,刚一到这门口处,便被一剑当脖颈刺穿,死的不能再死了。 因此,余福等人身在破庙之中,弘阳教众人围在庙外,对持着,谁也不敢如何。 虽是众人暂时松了口气,可当见到弘阳教的两名弟子朝着一边的墙壁拳打脚踢之时。 众人又紧张了起来。 尤其余福生怕这破庙的墙壁也似庙门口的墙壁那般,破落不堪,会被这弘阳教的弟子几掌就打的轰然倒塌。 那怕是这破庙真成了众人的棺材了。 因此余福,一跃站起,朝着门外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先从陶中文,又到凌霄子,随后就是弘阳教的一众弟子,从父母一直到了宗祖十八代。 本来弘阳教的弟子还没有在意,可听这余福骂的越来越难听,再也经受不住,同余福对骂起来,也不再去想这墙壁如何。 要说余福早年在进城流浪时,可没少与街上的一些地痞流氓打斗,那时打不过了,自然就是嘴上逞能。 而要说起,这骂人的功夫,余福说的上是骂遍天下无敌手。 如要不是此时余福一开口,就牵扯胸前内伤作痛,只骂人来说,任这弘阳教的弟子再多,也全然不是余福的对手。 第一百九十七章 险地(八) 就是此时如此,余福竟然骂的两名弘阳教的弟子恼怒不已,举刀就朝这破庙冲来。 下场可想而知,自然是被李玄机一剑刺穿咽喉,立毙当场。 七真派一众,也被余福如此,弄得颇为尴尬。 毕竟说起来,众人哪里听过这等口花花,尤其一旁的静慧,满是鄙视的看着余福。 李玄机却是在一旁,有些兴兴的说道:“余师弟,继续骂啊,如要在骂上一会,说不定这弘阳教的人都压不住火,朝里冲来,如要真是如此,那我们可就...” 余福被这李玄机突然的一句,说的心中好笑,正要开口。 却听一旁的静慧开口娇嗔道:“李师弟,你怎也与他一般胡闹起来,而且...不嫌难听啊!” 李玄机还没有解释,余福却在一旁说道:“师姐说的是,可这也是不得已的下下之策,不然...” 正在说着,却听一旁敲击之声,又想起来。 想来是弘阳教的弟子,有意要将这墙壁凿塌,将众人埋在当中。 李玄机听到之后,苦笑道:“想来是骂声一停,这帮人又不甘起来。只是不知这墙壁,能禁得住几下。” 说着向余福耸了耸肩见,指了指外面。 余福知道这李玄机的心意,是让自己开骂。 余福也是无奈的,朝着静慧看去。 后者见到余福目光之后,也是颇为无奈,随后站起走到了一边。 余福开口便大骂起来,一众人听着余福对着门外的弘阳教弟子,问候了他们十八辈祖宗,众人听着,看着余福这见骂,还真是管用,墙边凿击之声立马停住。 随后破庙之外的弘阳教弟子,也大骂起来。只是相比余福,却显得有些单调如一,索然无味。 又骂了几句,余福伤口作痛,坐到了一边,指了指李玄机,意在让李玄机接着去骂。 李玄机也是会意,深吸口气,张了张嘴,可实在是开不了口,这才无奈的又朝众人看去,只见一行众人哪里看去与李玄机对视,只当没有看到,不在动作。 等到凿击声再起时,余福这才苦笑道:“李师兄,是不是信还没有送到啊?怎么这么久了,咱们的人怎么还没有到?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李玄机也是有疑惑的开口说道:“算时间的话,其他几路的人该是赶到了。不过说起来的话,如要真是在这山西之境附近的一众弟子都朝这里赶来的话,想来还真是有可能遇到。” “这话不假,真是如此,想来该是也快到了,只等他们到来之后,我们便从这破庙杀出,在与他们汇合,杀了这帮不知死活的弘阳弟子。”从进入之后,就沉默不语的大大人愤恨的说着。 余福见了不由好笑,见自己这师爷此时的模样就知,该是对刚才门外的骂声所恼。 想来也是,这江湖上自然有江湖上的规矩。 最讲究这辈分之说,尤其是这后辈见了前辈,哪里敢有什么不恭敬的言语,更别提似这等骂娘,骂祖宗的话了。 而且说起来的话,自己这师爷初入这江湖之时,想来就小有名声,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大大人这话一出口,众人也似被点燃心中怒火,表示赞成。 余福见了则是心中气苦。 早先不说,就说刚才,情景那么危机,众人都有可能命丧于此,这帮人竟然还手下留情,生是怕这弘阳教的弟子受伤。 此时说起来,到是一个一个的振振有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余福心中暗道,早知如此,刚才可不见你们如何。 想着,余福不由叹了口气,又开始与众人说教。 直说这弘阳教的人都是恶人,而且此时真要自己一行人出去,怕是会被人家大卸八块之类。 随后开始嘱咐众人,此时杀人可不是弑杀,而且为了自保之类云云。 众人听了之后,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如要说刚才虽是这弘阳教弟子人数众多,又加服用了魂髓丸,可比起这几人来,可还差得远。 不说一招致命,可也该是几招就能将一弘阳教弟子打的在无出手之力。 可到最后却是众人苦苦支撑,只做防守。直到最后将要抵挡不住,李玄机,雷大通这才出手杀了两人,将弘阳教一众震慑住。 而后便是在这破庙门口杀了这四名弘阳教的弟子。 这些,余福可是看在眼中。 余福本想等这些人反驳时,说出这些,可见众人听完,却是都不在开口,余福知是众人悔过,便也没在继续说下去。 而是转言说道:“众位师兄,此事可不单单是我们七真派的事情,这可关系到了一众江湖中人的安危。真要是此时我们没能挡住这弘阳教,让他们继续在这山西之境横行,怕是又会有不少人丧命,而且此事之后,该是...” 余福没有说下去,毕竟说的太重,到显的自己如何弑杀,点到为止即可。 而且,看众人此时愤恨的模样,想来该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不由余福心中苦笑,要说这一众人中,只有这刘英该是比自己年岁小些,其他一众可该是经验比自己多的多,而到了如今,却要自己来做这个战前动员,当真有些好笑。 余福想着,不由有些担心起正在外面与凌霄子打斗的师傅,林云子。 如要说自己师傅,余福还是清楚的,毕竟说来,两人相伴这么多年,自己可对自己这师傅林云子的功夫了若指掌,如要说他真能击败此时的这凌霄子余福还真是有些不信,不过要说与凌霄子周璇的话,余福倒也不太担心。 担心的则是,自己这师傅林云子一时想不通,要与这凌霄子拼命。 想着,余福不由发起了呆。 一旁大大人怎么会看不出余福心事,开口安慰到:“臭小子,林老头可不用你为他担心,别的不说,单单这凌霄子还是奈何不了他的。” 余福听了心中诧异,难道这凌霄子不是自己师傅的对手,如此的话,这老头子可骗的自己好苦,而且这等好的功夫,竟然也不教给自己。 想着,余福便开口说出刚才的担心:“师爷,我倒是不担心这些,担心的是这林老头还要执意他那狗屁师兄迷途知返。而且师爷,你也清楚,这凌霄子可是狡诈的很,在这方面,师傅可如何都不是他的对手。” 大大人本是要劝解余福,可是此时听余福这么一说,倒也是有些担心起来。 可说两人都与他相识多年,对两人的脾性秉性,自然有所了解。 尤其这林云子的为人来说,还真是这只认老礼的人,只要这凌霄子胡言几句,没准真能骗到林云子。 想着,不由想到刚才,自己刚才不也是因为一时疏忽,这才败下阵来吗,而且差点是性命不保。 虽是如此,可大大人还是逞强的说道:“这些到是不必担心,初时林老头吃过亏了,想来往后该是有所防范。” 余福听了大惊,立即问道:“怎么,伤的重吗?” 大大人见余福如此,这才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了余福听。 余福听完后,便又陷入了沉思。 这次倒不是因为林云子,毕竟如刚才大大人所说,师傅林云子必然还真是有神功在手,而且说不好啊,就是自己此时学的这龙神心法。 毕竟说起来,一个大成之境,竟然能接下炉火之境一连数掌,这恰恰不是说明,是这龙神心法强悍吗。 此时让余福最为纳闷的,则是这林云镜与二人的关系。 虽是刚才多半可能是凌霄子为了让自己师傅林云子分神,这才说出什么林云镜是他的女儿。 可要真是空穴来风的事情,自己师傅也不会失神,被这凌霄子所伤啊! 此时如此,到是更加说明,这林云镜可能是自己师傅的女儿,只是不知为何这林云镜会拜这凌霄子为师,而且按以往推论,该是自幼这林云镜就跟随在了这凌霄子的身边,而且该是林云镜将这凌霄子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对待。 不然的话,这林云镜此时该也不会如此。 想着,余福不由向着林云镜看去,只见她此时呆坐在一边,低头不语。 而且俏目之中,泪水盈盈。 想来这次的事情,该是对她的打击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说起来这也该不是凌霄子的本意,想来该是这心魔作祟。 余福想着,不由摇了摇头,此时一众人还安危不保,自己到是担忧起敌人的事情来了,当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正想将众人叫来,商议下往后如何行事之时,便听远处传来马蹄声响。 随后便是打斗之声,门外弘阳教弟子的咒骂之声。 守在门边的雷大通回身对这众人说道:“我们的人来了。”说完,便抬眼看向余福,似是要余福拿个主意。 不单单是这雷大通,庙中众人除了一旁发呆的林云镜外,李玄机,大大人等人,也都是朝着余福看去。 想来,再此地的一众人,该是心中真的将这十七的小道士,余福,当成了自己一方的主心骨。 第一百九十八章 险地(九) 对此事,余福到是坦然受之。 毕竟,余福的心性本就是如此,管你什么江湖上的高手,或是什么掌教,通通无异。 本来余福受了内伤,在加刚才与弘阳教的弟子大骂两场,此时还有些气短,外加力不从心。 可一见众人眼中满是期盼之色,余福顿时来了精神。 似是刚才烦恼也都尽除,站起干咳两声,便开始对着众人说道:“静慧师姐,刘英,康福,你三人留在这庙,保护师爷,还有云镜师姐的安危,其他人与我出去杀敌。” 说完之后,也不再等别人开口,余福便率先,出了这破庙。 众人也不怠慢,跟着余福出门便与破庙门前的弘阳教弟子打斗了起来。 只李玄机走在最后,嘱咐了静慧,刘英几句,便也出离了这破庙。 刘英倒是还好,本就从刚才一站之后,还没有缓过力气。 静慧却是此时,艳唇微张,似是要抗议几句,可不等说出,李玄机也跳出了破庙。 因此也只得,暗暗懊恼。 一旁大大人则是看了个满眼,毕竟从早前这大大人就觉这静慧与自己这徒孙关系有些微妙,喃喃说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哎!”说完,见静慧俏目圆睁,正在瞪着自己。 大大人一见静慧如此,也觉自己有些说的有些太过直白,因此也不再开口,只是闷声不语,慢慢走到了林云镜一旁,坐了下去,似是有意要安慰这林云镜几句。 余福虽是有内伤在身,倒也不怎么耽误此时动手。 在余福出离破庙之前,余福早就暗暗运起龙神决中的龙神护壁,意在击退未在破庙正前的敌人。 说起来,早先余福用过不上次这龙神护壁。 而且就在刚才还是靠着龙神护壁裆下了凌霄子接连的数掌,防守的能力自然不错。 可要说,将这龙神护壁化做攻击的招式,去攻击敌人,这对余福来说,到是第一次。 形成这龙神护壁,需要耗费自己自身的九成内力。 这对别人来说,可是有些奢侈。 可在余福眼中,则是九牛一毛。毕竟说起来,这龙神心法,最大的特点就是这内力恢复的比较快,而且再加有复灵丹能提升这内力的恢复。 因此倒也不担心这一击之后,没了后手。 余福一跃而起,跳到半空之中,怒视着正前围着的一众弘阳教弟子,随后依照书中所记的方法,欲将这龙神护壁打出。 可谁知,此举可并不轻松,余福暗暗试了两次,都是无果。 这让余福有些尴尬。 毕竟不光弘阳教的弟子正在疑惑的看着自己,而且随着自己出来的雷大通等人,也是不知自己此举何意,也是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 这龙神护壁,可持续不了太久,正当余福心中暗暗较劲之时。 忽然见龙神护壁微微松动了几下。 似是找到了其中关键,余福的表情这才缓和了几分。 要说这龙神护壁,本是靠自己发出的内力,化作九道真气。此时自己想要一下将这九道打出,想来此时还是做不到,因此余福试着尝试只控制其中的一道。 果然,见这道真气微微松动,似要激射而出,余福心中不由大喜,控制这真气,瞄准正前的弘阳教弟子。 为了化解刚才的尴尬,余福暴怒的大喝一声,控制这道真气,向着正前的弘阳教弟子击去。 要说,这一击击出,轰隆声起,震人心神,想来威力该是不小。 可余福初次控制,这准头可想而知。 本是打向正前的弘阳教弟子胸前的,那知这龙神护壁击出之后,却是向着这弘阳教一众弟子的脚下打了过去。 不偏不倚,正打在正前弘阳教弟子的脚下,将地面打出一个大洞。 随后激起散落的碎石,却是打在了一众弘阳教弟子的身上,将正前的一众十几名弘阳教的弟子击倒。 虎头蛇尾,不过效果还算可以,毕竟怎么也将道路打开了。 余福正在对自己这个准头有些诧异之时,却听身后众人喝了声好,余福笑着转头看去,意要谦虚几句。 可在看众人眼色,满是有些鄙夷的意味。 余福不由纳闷,可一想起刚才自己还在临战动员,让众人不毕如此心善,免得动手时畏手畏脚,哪知刚出庙门,自己则是如此。 想来该是众人,该是心中认为自己是诚心如此了。 见此,余福也无心解释了,毕竟说自己打偏,该是还不如让众人以为自己心善了。 如此还不如自己趁机,再来一击。毕竟此时的弘阳教倒在地上还未起身,自己只要向前移一些,该是不会在打偏了。 想着余福,就要在控制一道这龙神护壁击去,哪里知这龙神护壁持续不了太久,已经慢慢散去,不成形状,余福见此,也只好作罢。 此时自己内力只有三四成,如要在使用这龙神护壁的话,该是还需一段时间。 还是等下再说的好,想着余福抄起百战,向临近自己的弘阳教弟子斩去。 正前被余福击倒的弘阳教弟子,也是已经站起,眼中满是怒火,又向着一众包围了过来。 毕竟这些弘阳教的弟子,早就服下了魂髓丸,刀砍斧剁还有待一提,更别说这碎石击来受的小伤。 可这弘阳教一众弟子心中的怒火,则是被余福此举激发。 如要说是因为被这碎石击倒激发出的怒火,倒不如说是这弘阳教识别出了余福的声音。 知他是刚才在这庙中破口大骂之人,因此这弘阳教的一众弟子哪里还留手。 喊杀震天,这帮弘阳教弟子认准了余福,也不再理会李玄机,雷大通等人,只朝余福一人包围了过去。 本是拼死的打斗,被余福这么一闹,到热闹了起来,尤其是余福见弘阳教弟子如此。 竟然只顾自己,其他人一概不理会,余福心中大骂,这弘阳教不公平。 随后余福哪里还顾忌的了,边与弘阳教的弟子打斗,一边破口大骂了起来。 被这么一闹,竟连一旁打斗的正酣的,林云子与凌霄子也不由的看了过来。 两人此时已经过了不下百招,还是平手。 凌霄子此时心中不免有些心急,毕竟早先到是可以不急,那时候自己一方人多,只要两处能有一处率先占得优势,随后再来互助,自是胜券在握。 可此时不同,余福等人竟杀出不说,远方也是嘈杂声起,不看也知,是这七真派的帮手到来了。 最主要的则是此时这林云子还留有后手,师傅暗中传给的他神功,他可一直还没有用呢。 就算自己此时拼进全力,将这林云子击败,自己必然也会受伤不轻,而后若在是自己一方落败,那眼前大好行事,可说是犹如江水,付之东流。 此时到不如在故技重施,让这林云子分神,自己暗中偷袭的好。 不单单这凌霄子,一旁的林云子也是心有顾忌,毕竟对于这凌霄子的实力,自己最为了解。 此时只是这凌霄子心中有所顾忌,这才出手时没了早先的凌厉,霸气。 想来该是因为这心魔导致,不然如要此时还似之前那般的话,自己可撑不到此时。 难道真的要用师傅教给自己的秘法,苍茫决了吗? 对于这苍茫决的后果,林云子心中清楚,正在犹豫不定之时,便听这凌霄子冷声说道:“林师弟,此时单单如此打斗,今日必然分不出胜负,不如你我此时已内力相博可好?” 林云子微微皱眉,如要比拼内力,自己断然不是自己这师兄凌霄子的对手,可要是有这苍茫决加持,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这苍茫决的作用,就是让修为暴涨,到达早先没有达到过的一个新境界,不过用了这苍茫决之后,可要休息一年的时日,才能恢复以往的修为。 正是如此,这才是林云子一直有所犹豫的所在。 毕竟这一年时日说来本也不长,可要一击失败,任这如此妄为一年,后果可想而知。而且,如要这凌霄子此时能全身而退,哪里能任由自己恢复一年? 凌霄子看出林云子的心中犹豫,凄凉道:“林师弟,你我上山修道,相伴该是有二十年了吧?” 林云子听了心中凛然,不由回忆起早先的过往,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轻声答道:“三十几年了,你我二人都老了。” 凌霄子见林云子如此,继续说道:“是啊,人生又有几个三十年。”哀叹一声,转而继续说道:“师弟,师傅传掌教之位给你,我不怪他,毕竟我的性情我自己清楚,做事偏激,遇事冲动,如要将这掌教之位传给了我,想来这龙门派早就在江湖除名了吧!而且...” 林云子听得有些感伤,而且见这凌霄子言语见有悔过之意,这才追问道:“师兄请讲。” “师傅传你这神功,想来就是因为心中对我有所防备,这我也不怪。而说起来,如今真闹到你我师兄弟二人如此的地步,想来该是赞许,师傅有先见知明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险地(十) 林云子听了凌霄子的话之后,赶忙说道:“师兄想差了,这苍茫决是龙门派的不二秘法,只有龙门派的掌教可以习得,师傅这才传我一人,而且这苍茫决也是在我掌教之后,传给我的。” 凌霄子苦笑道:“苍茫决!”随后又是一脸悲凉的说道:“师弟你我二人在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依我之言,做个了断,以内功比拼,到时胜负一目了然,毕竟如此,谁内力高的话,只将另一人内力费去便好。” 林云子听到凌霄子的这话,心中以为这凌霄子真的有了悔过之心,急迫的问道:“师兄真的不会怪我。” 林云子这话一处,凌霄子心中不住暗骂:“臭道士还真是以为赢定了我。” 转而又是一副默然的表情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师弟,师傅当年说与你的话,还记得吧。到了如今的地步,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林云子听了不由意动。 这苍茫决林云子自然早先用过一次,修为暴涨,自然自己身体中内力,也是如此。 而且说起来,毕竟刀剑无眼,自己虽是用起这苍茫决后,自然能击败这凌霄子。可击败是击败,也不能确保不伤自己这师兄。 想起以往之时,因此林云子这才迟迟不愿用这苍茫决。 此时却是不同,如要真是比拼内力的话,到时自己尽可以,仗着自己内力高与凌霄子,在压制住他的内力之后,在将他内力封住,便能将他制住。 到时凌霄子在要反悔,也是徒劳。毕竟修为不在的话,任他想要再如何,也掀不起风浪了。 想着,林云子到是更加觉的自己这师兄凌霄子,该是有些悔过之心了。 而且自始至终,林云子都没觉自己这师兄是个坏人。 毕竟如要说自己这师兄创办这弘阳教事出有因,而且再加为情所困。 林云子想通之后,不由说道:“好吧,那就依师兄之言,以内力比拼。” 凌霄子听了林云子这话之后,满是欣喜之色,一副奸计得逞,胜券在握的模样闪现。 林云子则是正在暗暗催动着苍茫决,因此也没在意。要说此时,林云子倒也不怕这凌霄子反悔,毕竟这苍茫决可持续整日,不然时间再短,再加用上一次便要歇息一年,实在是有些太过鸡肋。 对于两人此时的决定,余福自然不清楚,如要余福再次,必然不肯让师傅林云子,答应此时的这凌霄子,毕竟刚才出手偷袭林云镜引自己上套,只为得战败自己的师爷大大人。 怎奈,余福此时哪里还有心去管别人,只在想着脱身之策。 要说弘阳教弟子如此凶猛,余福怎么也没想到。 这些弘阳教的人本就不是庸俗之辈,再加服下魂髓丸后,受了伤也毫不在意,还是不顾性命的朝向余福冲去,这让余福颇为苦恼。 如要说自己坏了凌霄子与陶中文的奸计,这两人如此倒也罢了,怎知此时这弘阳教的弟子也是这么恨自己,都是一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的模样。 到是有些让余福不解。 想来,该是余福忘了自己刚才可是问候了这一众弘阳教弟子的家人与祖宗十八代,就连街坊,邻里也没有幸免,全在余福心中有过登场。 此时让余福心中暗暗庆幸的,到是幸亏,自己这百战没有还给自己的三师兄李元一。 而且说起来,余福到也有些赞赏这陆家庄打造的兵器的本事,确实有些高名。 不是这神兵利器的话,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想来该是早就打斗的卷了刃了。 在看一旁的李玄机,雷大通几人,则也是一连茫然,心中也是不知为何这一众弘阳教中的弟子,放弃相邻最近的自己,而是朝向离的远些的余福。 任由几人武功在高,可也一时不能将余福救出。 正在心急之时,只听人群中的余福,向着几人大喊道:“李师兄,先去帮来的人解决外围的麻烦就好,我这里还能坚持了三五十日,你们都别担心。” 李玄机本是担心不已,此时却是听余福言语间还中气十足,想来该是没说大话,这才暗暗点头。 随后叫起身边的雷大通一众,向着七真派的援兵方向,接应了过去。 余福虽是嘴上这么说着,可说的却是气话,本意则是让李玄机几人先将自己救出,在一同去支援其他的人。 那知李玄机信以为真,临走时,竟然连雷大通几人也叫了去。 这让余福不由目瞪口呆,心中暗骂这李玄机真是傻得透彻,反正话都听不出来。 余福骂了几句之后,便觉不解气,不由迁怒到了这一群围着自己的弘阳教弟子身上。 心中大骂:“给我等着,在等我恢复三成内力,我给你们好看。到时让你们这帮羔子,好好见识见识,道爷我的威风。” 李玄机等人也轻松不几分。 七真派来的援兵只有三十几人,此时正被百十名弘阳教的弟子围在了当中。 这些人可都是余福李玄机从七真派中挑选出来的高手中的高手,哪知就是如此,也是刚一交手,便陷入了苦战之中。 毕竟这弘阳教谋划已久,而且长驱直入,单单带这些人来这山西之境,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平庸之辈,都是高手不提,再加此时弘阳教的一众人已经服下了这魂髓丸,自然是勇猛无比,难上分毫。 而且这些人服下的魂髓丸,可不似早先那些一般弘阳教弟子服下的那些劣质的,而是上品。 说是上品,也只是服用后的后作用小上了一些罢了。 李玄机,雷大通几人本是来应援,哪知刚一到了这弘阳教弟子的外围,也是立马又被身后的弘阳教弟子围了起来。 而且只顾拼斗,哪里还有心留意身边,只是一会,竟然连刚才一同冲来的雷大通几人也是走散。 一见如此,李玄机心中大骇。 如要真是自己一方都是被这弘阳教弟子,三五成群的围在当中,那可是不妙。 此时的危险,则是腹背受敌。 李玄机自是清楚如此的危害。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再加腹背受敌。任自己武功在高,被几人左右围住的话,也是十分的危险。 如此下去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己方被逐一击破。 李玄机不由想起刚才,自己一行人将余福,大大人,林云镜三人围在当中,只凭几人之力,就被围在当中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些,李玄机大喝,欲要去寻被冲散的雷大通等人。 可哪知弘阳教的一众弟子越战越勇,都似不要命朝着自己扑来。而且打斗之中,叫喊声吵杂务必,李玄机哪里还分辨出众人的位置。 正在暗暗自责,自己早先没有想到这些的时候,却见一人从空中踏步而来。 不只是李玄机立即呆住,一旁几名正要与李玄机打斗的几人也是不由的呆住,朝那人看去。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围住的余福。 正在李玄机纳闷,为何余福会这么快突出重为之时,只听余福喊道:“李师兄,如此下去,早晚落败,快些让众人聚集一处,到时联合对抗,自然胜算高了不少。” 说完之后,余福也不再理会脚下众人,朝向一旁的林云子,凌霄子的方向疾奔了过去。 李玄机刚才所想的也是这些,可苦于此时无法分心去寻众人,这才心中不由焦急起来。 此时只见余福踏起轻功,飞在众人头顶,本还想让余福帮忙找上一找,哪里知道余福只单单说了这一句话后,便不见了踪迹。 因此,李玄机不由低声暗骂几句,又同身边的弘阳教弟子打斗了起来。 余福刚才被围困时,倒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初试了这龙神决中的龙神护壁之后,余福大感过瘾。 虽是初次使用不当,可这运用的方法,余福可是已经摸到了关键。 因此虽是二三十人围住,余福也毫不担心。 毕竟说起来,这龙神护壁可是九道真气,如此一来,可就是自己能使用九次,这是什么概念,接连九道真气打出,怕是能吧这二三十名弘阳教的弟子打成渣渣了。 而且最强的则是自己这内力的恢复速度,再加有复灵丹在手,虽是每次一用,便是耗尽自己身体中九成的内力,可要说全部恢复,其实也就是一栈茶的功夫。 因此余福等李玄机几人走后没有多久,余福气力便全部恢复好了,这才又是大喝一声,随后运起龙神护壁,接连九道真气朝向一众弘阳教的弟子打去。 余福本是一副洋洋自得,胜券在握的模样。 可毕竟还是低估了这弘阳教众弟子的实力。 要说这弘阳教的弟子,虽然都是靠着丹药强行提升至大成之境,不能打出掌风伤人,可要说在这兵器加持内力,或是一内力形成护壁作为抵挡,可也是做的到的。 而且刚才也都见过余福用出此招式,众人本就有所防范。 再加余福突然的暴怒,大喊,众人哪里还会傻站着,任余福鱼肉,早就都运气护在身前,去挡这余福击出的龙神护壁。 第二百章 险地(十一) 因此余福这接连的九道真气打出,也没有太好的效果。 只单单几名反应慢的弟子被余福打伤,其他则是靠着形成的护壁,将余福招式挡了下来,虽是没有挡住,被击倒,可也没受什么损伤,因此起身后,骂骂咧咧的,又举起手中刀剑,朝余福砍去。 余福见此,心中也是不由感叹,自己出这龙神护壁时,虽是气势够足,可说这威力可比凌霄子刚才那几掌差了不少。 不过,此时能将众人击退,余福也是心满意足了,而且见有机可乘,余福哪里还会傻傻的站在原地等到这些人将自己围住。 早就运起了轻功,朝向了李玄机一众人的方向疾奔而去。 此时双方打斗的如此焦灼,围着余福的人,见余福如此,哪里还敢稍慢,也是向着余福的方向疾奔了过去。 余福此时最为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师傅林云子,本意也是先去看看师傅与凌霄子此时如何。 先到李玄机众人一处,只是做个迂回。毕竟说起来,余福倒也不怎么担心,如要真是拼起命来,哪里还轮得到自己去担心别人,该是他们担心自己吧! 可当余福见到众人被包围,而且散乱时,这才觉得有些不妙,这才开口提醒一句,向着林云子的方向赶去。 余福从远处看去,只见自己师傅林云子与凌霄子两人站立一处,蹲起马步,掌对着掌时。 余福清楚,该是两人此时比拼内力。 可细看之下,余福却感觉不对。 这比拼内力,切记分神,更别说心有旁骛了。 可此时的这凌霄子,竟然则身与自己师傅林云子单掌对接的同时,另一只手,竟然还将天魔剑握在手中。 这让余福心中隐隐不安。 如要是之前,余福心中倒还没有这么些怀疑。 可此时却是不同,就在刚才,这凌霄子就是靠这天魔剑,险胜自己师爷。 虽是大大人那时说的轻松,可余福还是感觉出了异样。 而且自始至终,余福怎么看这天魔剑,都觉有些诡异。 想来该是早先陆无为说的那个与陆清远的故事有关。 可在看自己师傅林云子,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似是稳操胜券,余福到觉该是自己多心了。 余福心中清楚,两人此时都是聚精会神之时,分身不得,而且如此对决,自己倒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靠自己师傅一己之力获胜。 别的不说,就两人此时,周边泛起一股无名的压力,余福只单单站在一侧,都觉有些喘不过去,更别说上前做些什么了。 林云子,也是看到了余福到来,慈祥的向着余福笑了笑,而后向着余福使了个眼色。 余福会意,知道自己师傅该是有什么办法取胜,此时的之意,该是让自己先去帮主七真派的众人。 余福轻声说了一句“师傅小心。”便朝向李玄机等人方向,疾奔而去。 临了,不由的向着凌霄子手中的天魔剑又看了一样。 如要真的有什么变数,想来也该是像刚才,在这天魔剑之上。 不然这凌霄子可不会在这关键时刻,手里还紧紧握着这天魔剑,余福虽是想到,可此时哪里有什么好的办法。 两人现在正是聚精会神之时,又都是炉火之境的高手。就单单这周围泛起的无形压力,自己都奈何不了,更别说阻止两人争斗。 如要真有人此时能将两人分开,怕是功力还得比他二人高上一等吧。 放眼如今的江湖之中,怕是都找不出这样的人来。 回到李玄机处,余福抬眼看去。 只见众人还似刚才一般,散落开来,尤其李玄机等人,都是腹背受敌,被弘阳教弟子层层围住。 余福一见,便知,该不是这李玄机等人不想聚合一处,实在是有心无力。 被弘阳教的众人围住,动作不得。 余福清楚,如此下去,早晚会被弘阳教众人击败,刚要上前帮忙。 转念想到,如要自己也是这样莽撞的进去的话,怕是也会同李玄机等人一般,被冲散。那时虽是自己能用龙神护壁击退众人,可此时混乱,难免说不好会伤到自己的人。 正在余福心中苦思应对之策时,便听一侧,又是一阵吵杂声起。 余福不由大喜,此时来的想必都是自己的人了。 想着,余福跃起,向着一侧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余福则是心中大骇。 要说来的人,却是自己一方的人,毕竟从衣着就能看出,而且领头的自己那人与自己还算熟识。 可弘阳教的弟子来的更多,足有二百余人,这是余福没有想到的。 只见刚到的这九名七真派的弟子,刚到了这附近,就被几十名弘阳教的弟子团团围住,随后乱斗在一起,余福看的眼花缭乱,也无从分辨。 只是此时余福心中不由震惊。 早先本就以为这弘阳教就百十来人,哪知此时竟然突然冒出了这么多,前前后后足足来了五百余人。 余福不由想到,如要不是这百十人就将李玄机这一众三十几人团团围住,怕是其他弘阳教的一众早就冲杀了过来。 而且说起来,该是这些弟子本是在附近把守,一见有人冲杀进来。 弘阳教的弟子,这才慢慢靠拢归来,意在将众人全歼。 该是这凌霄子早就做好了安排。 可是余福心中不由纳闷,说起来这凌霄子来这山西之境,则是因为山西之境一众帮派倾巢而出,这才来此,要扫清山西众帮派的残余弟子。 可为何此时到是像是有意集结在这里,等着自己上钩? 难道这凌霄子早就想到了自己会来,因此埋伏在此地,意欲先除去自己一众七真派的弟子? 余福越想心中越是烦乱,因此大声骂了几句娘,便也不再去想,毕竟在不下去救人,怕是日后可听不见这李师兄与自己玩笑了。 毕竟看到李玄机此时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正恼怒的向着自己看来。 自己这般苦恼的功夫,怕是这李玄机会在挨上两刀。 喊杀声震天,余福哪里还敢怠慢,先从怀中掏出几粒复灵丹,服下之后。 大喝一声,运起龙神护壁,自上往下,一道道龙神护壁的真气向着围住众人的弘阳教弟子击去。 余福此时也是病急乱投医的无奈之举。 可九道真气打完,余福看去,到觉效果还好。 伤人虽是不多,可这九道真气打去,却是将一众弘阳教的弟子击退,赫然帮着李玄机等人开了一条道路出来。 虽是这九道打的有些不准,也波及了七真派中的几人。 可余福发力时诚心减小了威力,因此倒也伤的不重。 此时可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余福不敢怠慢,闪身向前,拉着雷大通几人,便向早一波支援来的七真派三十几人的方向冲去。 一旁的李玄机哪里还用余福去管,早在余福运起龙神决时,就做好了往前冲的准备,此时一见余福如此,也赶忙跟在了余福身后,向着一众人的方向冲去。 到了近前,余福生怕这帮人此时杀红了眼,便高深大喊:“众位师兄小心,可别伤了自己的人。” 几人刚冲进七真派的阵营之中,身后的弘阳教弟子则是又围了过来。 亏得殿后的李玄机伸手还算敏捷,这才在最后跨进七真派阵营之时,只被人在屁股上轻轻扫了一下。 此时此景,众人哪里还顾得上寒暄。 余福首先喝道:“众师兄,快摆上天罡北斗阵。” 说完之后,只见身旁的几人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余福也是有些疑惑。 余福对这阵法也是一知半解,可刚才自己昏迷初醒时,李玄机几人,可就是靠的这阵法强撑,这才能退到破庙边啊。 怎么这几人竟然似是不会呢。正在余福纳闷时,不由想起自己这龙门派中,怕是都没有人会这步法了,更别说其他的人。 想来此时还会这天罡北斗阵的,怕只有这嵛山派了吧! 正在余福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一旁正在查看屁股上伤势的李玄机则是会意,高声大喊道:“众位师兄,天罡七星步。” 众人听到李玄机这么一说,这才会意,同声大喊: “一炁混沌灌我形, 禹步相推登阳明。 天回地转履六甲, 蹑罡履斗齐九灵, 亚指伏妖众邪惊, 天神助我潜身去, 一切祸殃总不侵。” 初时,本就几人大喊,随后声音越来越大,而且一众七真派的弟子,都按照这天罡七星步的步法动作起来。 整齐不说,而且此时众人同进同进,再加这步法玄妙,这些弘阳教的弟子哪里看的出破绽。 因此局势这才扭转了过来,慢慢将一众弘阳教的人逼的往后退去,直到除了七真派众人所及的范围之外,这才停住脚步。 有几名弘阳教的弟子退避不及,而后被众人刺了几剑之后,这才赶忙捂着伤口退去。 如此,在七真派众人与弘阳教弟子间,形成了一道圆圈。 第二百零一章 险地(十二) 余福则是站在众人之中,不由笑了起来。 毕竟要说,七真派一众三十几人此时围城了圆圈,先是往外走去,而后又退回早先的位置。 整体看来,倒像是一圆形,忽大忽小。 虽是看似好笑,可这威力可不一般。 七真派中弟子同进同退不说,相邻的几人只见还能相互照应。而且先退后进,就此一下,直接将弘阳教一众人击退。 虽是如此,可余福清楚,这只是暂时的,此时的这危机可还没有解除。 而且自己一众算是此时安全了,可刚到的那几人,此时可陷入了危险之中。 对于又有援手到来,除余福外,还有几人看到。 因此众人只商议几句,便慢慢向着刚来的几人靠去。 余福跃起,只朝那几人看去,只见那几人似是也听了这边的喊声,也踏起了这天罡北斗阵的步法。 只不过,想来该是人数太少,包围的人数太多,虽然也是忽大忽小的,可相比自己这一方来,这圆圈,可小了不少。 见他们没有危险,余福倒也不似刚才般心急,向这众人说出了那几人此时无事,便开始指挥着这大圆圈,向着小圆圈靠去。 弘阳教弟子中的几名小头目,见到这阵势后,心中气恼万分,只恨早先没能将这帮人的防守击破,这才到了如此的地步。 而且,在这圆圈移动的同时,自己一方不敢上前不说,防守的一边闪避不及,便会有几名弘阳教的弟子受伤。 这让这几个小头目更为的恼怒,聚到一边,低声商议了几句之后,便朝着早先的那大汉的方向走去。 凌霄子此时正打斗在正酣,林云镜成了敌人,这与余福一众七真派的弟子打斗指挥的事情自然落在了这大汉的身上。 因此一旁正在注视着凌霄子打斗的大汉,这才微微皱眉,暗骂几人无用,随后随着这几名小头目,向着余福一众走来。 可当这大汉,见到余福一众又是大圈,又是小圈的也是有些诧异,随后往圈便靠去,只几个喘息,就被逼退。 这大汉才知圈圈的威力,向着凌霄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恶狠狠道:“如谁有好的办法,能将这帮杂碎的阵法破去,我自会在教主面前帮他表功,到时教主高兴,必然亏待不了他。” 一旁的几名弘阳教小头目听了之后,自是眼中放出精光,满是期许之色。 可在一想如何破阵,却又萎靡了起来。 只有其中一名比较瘦小的小头目,摸了摸下巴上的一缕胡须,冷声问道:“熊师叔,刚才所言,不知做不做的数?” 那熊师叔听了之后,冷哼一身说道:“只要你有办法,自然算数。” 那人听了之后,轻蔑的瞥了其他几名小头目一眼后,上前一步,笑着说道:“这也好办,熊师兄该是忘了,我们来时可早就备好了弓箭,而且其中还有不少火箭,烧油,只要我们先泼油,在用火箭引燃,任他们阵法再强,该是碰到了火,也该无计可施。” 那熊师叔听了这话之后,赞许不已,似是此时已经看到了余福一众人的结局,大笑之后,开口问道:“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只待此事完结之后,我毕报给教主,到时怎么也能让你升个堂主。” 那人听了之后,也是笑的眯起了双眼,笑着道:“多谢熊师兄提携,小的名叫孙耀业。” “孙要爷?这他娘什么破名字。”那熊师叔听了之后只觉自己听错,反口问道。 “正是。”那孙耀业听到能升堂主,早就笑了眉开眼笑,回答着。 那熊师叔,似是不在纠结这孙耀爷的名字,而是想着那几名小头目喝道:“看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如要被他们逃脱,拿你们试问。” 那几人听了之后,哪里还敢多待,转身跑向自己的手下们跑去,骂骂咧咧的嘱咐起来,似是把对这孙耀业的恼恨,牵扯到了自己收手下的头上。 孙耀业则是一副得意之色,走起路来,都与刚才不同,似是自己此时已经当上了这堂主。 余福等人则是大圈吸收了小圈之后,扩大了不少,而后又开始向着破庙的方向走去时。 却见弘阳教弟子早都退到了一边,不在来挡。 正在一众人笑这帮弘阳教弟子胆小无用之时,眼尖的余福却是看到一侧有不少的弘阳教弟子拿着木桶走来。 两三名弟子抱起这木桶朝着众人扔了过来,有的更甚,直接将木桶放倒,用脚一踢,木桶便朝向众人滚了过来。 哪里还用去问木桶中装的什么,众人早就闻道了一股火油的味道。 正在余福不知这弘阳教弟子意欲何为时,抬头只见,百十支火箭从天而降,朝着一众人的方向射来。 余福见此,不由的大喊:“小心。” 哪里还用余福多说,一侧面对这火箭的众人早就抄起兵器去挡,更有几人则是运气内力,抬手打去。 余福心中大骂,这弘阳教的弟子卑鄙。 打不过自己一众人了,就用这等卑鄙下流的手段。 七真派众人之中,可是有不少人身上都被淋上了热油,余福见了,赶忙让这些人推到阵法的中间,随后嘱咐众人,让众人用掌力去挡这飞来的火箭。 亏得众人都是大成之境的高手,因此还真将这射来的火箭全都拦截了下来。 可刚当下一轮火箭之后,又是一轮射来,这可让众人苦不堪言。 余福心中也是清楚,只待在有两三轮之后,待众人力竭之后,早晚这火箭会落下,到那时,火油烧起,那可不妙。 还没等余福多想,第二轮的火箭已经落下。 这次虽是火箭都被裆了下来,可有几只却是将一旁的火油引燃。 大火熊熊烧起,向着众人就烧了过来,亏得余福手疾眼快,运气龙神护壁之后,一道真气射去,这才将向着众人引来的火油阻隔开。 一但运起这龙神护壁之后,不全部打出也是浪费,余福也不怠慢,连忙将剩余的八道真气,打向了不同的方向。 有的是将滚来的木桶打碎,有的则是向一旁烧起的地方打去,还有几道站起,余福则是朝着射箭那些弘阳教弟子的方向打去。 可怎奈距离太远,再加余福内功不似这般深厚,只打出两三丈远,便慢慢消失殆尽。 正在余福想不到主意,恼恨自己无用之时。 一旁便有一人向着自己跑来,余福知道这人是七真派中的师兄,可却看不清样貌。 只见这人头发被烧焦了一般,衣服上还有火印,脸上也被烧的黢黑。想来刚才是被一旁的火势波及。 余福正要开口问问来人是谁,便听那人说道:“余师弟,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如要在强撑下去的话,怕是会被这火油包围,那时该是谁也逃不出去了。” “李师兄?” 余福听声音这才知是李玄机,李师兄,这才不由的开口问出。 “是我,余师弟,此时哪里还是笑的时候,还不快些想想办法。” 余福这才制住笑声,开口说道:“确实如此,此时只能让众师兄先散开,分头行事,也好避开这一时之祸。” 李玄机听完后,也觉只有如此,开口说道:“那好,我现在去通知众人,到时分开行事,都奔向这破庙的方向。” 余福一听,不由顺口说道:“李师兄,你糊涂了,人家有火油,如我们真的到了这破庙之中,那还不是被人家一锅烩了。” 李玄机听了之后,觉得余福说的有理,可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因此苦笑道:“余师弟,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我们分开,往这弘阳教弟子的方向冲吧,那还不是自投罗网。” 余福听了之后,不由眼前一亮,大笑道:“李师兄,这倒是个好办法,只要我们往他们的方向去,怕是他们也不会火箭,火油,烧我们了。” 李玄机见余福如此,一副你被烧糊涂的了表情看着余福,闷声道:“烧是烧不死了,怕是会被人家手中的刀给砍死。” 余福见到李玄机此时一副没人注意的模样,笑着道:“那感情好,先将我们剁成肉泥,然后在用火一烤。”说着余福抹了抹嘴:“不知这山西,有没有地方馅饼做的好?” 李玄机见余福还有心玩笑,哪里还站的主,着急的直跺脚跟。 余福往射箭的弘阳教弟子的方向看去,只见第三轮的火箭已经搭在了弦上,哪里还有心玩笑,赶忙解释道:“李师兄,你让一众师兄分开,四五人一组,在踏起这天罡七星步,朝着弘阳教的方向奔去,到是火箭烧不到,打也能打过,而且再不济,到时候我们在会合便好。” 李玄机听余福这个主意不错,这才微微点头,可又想起一事说道:“虽是如此,可那受伤的师兄该怎么办才好。” 余福见这李玄机如此啰嗦,不由心中暗骂,真是该改名字叫真悬了。 “受伤的师兄弟还能走吧?能走的话,就站在四五人围成的圆圈之中,那时四面有人保护,料想那弘阳教弟子也奈何不了。” 第二百零二章 险地(十三) 见余福焦急的说和,李玄机也是心中嘀咕埋怨着:“还不是你要与我玩笑,早说不就好了。”想着开口说道:“那好,受伤的只有三四人。” 想到办法之后,两人也不在多说,开始分头行事。 李玄机按照余福所说,吩咐众弟子,四五人做一个天罡小阵,然后向着一旁正在看热闹的弘阳教弟子的方向靠去。 此时危机,哪里还顾得上多想,众弟子听了之后,也不思索,直接按李玄机说的办法,行动起来。 只是瞬间,九个天罡小阵完成,随后一路向着弘阳教众弟子的方向奔去。 说来还算及时,众人刚跑没多远,又是一轮火箭落下,将刚才位置地上的火油点燃,瞬时火气,热浪铺面而来。 李玄机看到身后一片火来,不由的松了口气,如要真是慢了几步,可真是危险之极。 余福则是率先跑到最前,冲向了一旁正在推着木桶的几名弘阳教弟子方向奔去。 这几人见识过余福的身手,自知不敌,本是害怕的转身想跑,可一想到此时熊师叔等人正在一旁观看,如要是看到自己如此,回去后哪里还有命活。 因此几人,下定狠心,紧咬牙关,抄起腰间的单刀,在木桶上捅了一刀。 随后几人一脚,将这木桶踢向了余福的方向。 余福见如此,怕的就是这几人用这火油将道路封死。如要真是前路被封死,那可不妙。 因此这才急速上前,有意要将这木桶毁去。 可哪知这几人临时起意,将破开一个小洞的木桶朝着自己踢来不说,而且立即掏出火石,引燃地上木桶撒出的火油。 只见木桶在前滚动,后面则是一条长长的火龙朝着木桶追去,将木桶点燃。 余福本就是想将这木桶毁去,此时见这木桶烧起的位置,倒也妨碍不到众人的路,倒也不在理会。 可当余福正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却听身后“轰”的一闷雷声响,随后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这声音对余福来说可是颇为熟悉,毕竟上次在这昆嵛山时,那十几声震天雷,可是让余福记忆犹新。 正在余福心中大骂这弘阳教好狠的心时,又是两声巨响。 余福此时所处位置较远,因此倒也不担心被波及到,所以这才朝着刚才爆炸的地方看去,因此这才看清,却不是震天雷响,而是刚才被那几名弟子推来的几个木桶爆炸的声响。 正在余福心中纳闷,为何这木桶能爆炸时,从天上掉下一物落在余福身边。 余福低头看去,正是刚才炸裂的,木桶的碎屑,而且则木屑该是被火油浸透,在被刚才爆炸点燃,因此掉落在余福身旁时,还在燃烧着。 余福一见就知不好,慢慢将头抬起。 只见天上密密麻麻,竟是这类燃烧的碎屑,掉落开来。 被这东西落在身上,哪里会好受的了。 想着,余福哪里还敢犹豫,运起轻功朝来时的方向疾奔过去,只跑到七真派众人的身边,这才停住脚步,转身看去。 要说刚才的那几名弘阳教的弟子此时可惨不忍睹。 论这速度,这几人哪里比的上余福,再加爆炸声响之后,早就吓的俯在了地上动作不得。 因此这几人也不知有这燃烧的木屑落在了自己身上都没有发觉。 只待被烧伤时,这才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等到天上那些燃烧的木屑全部落完,这几个弘阳教弟子也早就烧的满地打滚了。 余福不由想起刚才,如要真是自己跑的慢些,该是也成了此时这几人的模样了吧!而且说起来,刚才自己离那爆炸的位置虽是稍远,可也是感觉到了一股热浪铺面而来,如要离的近的话,怕是有些不妙。 正在众人惊叹这装满了火油的木桶爆炸时的威力,站立原地不动的时候。 孙耀业又嘱咐身旁的几名弟子,推出了几个装满火油的木桶。 余福见了这些,心中大骂这弘阳教卑鄙。 此时余福也是想通事情原委。 如要说凌霄子带着这一众弘阳教的自己去侵袭山西众派的话,该是以时间,速度最为主要,因此定然不会带着这么多火油,弓箭之类,繁重的东西。 毕竟这些东西拖累众人前行速度不说,只是帮派间的人动手,哪里用的上这些。 如此说来,自己早先的料想不错,这凌霄子如此,想来就是为了对抗自己一众人准备的。 如要自己不是早先因想到其他的事情,这一众五十几人分开的话,怕是这弘阳教早就用上了这火箭,火油对付自己一干人等。 而且说不好,如要发现的晚些,速度稍慢,怕是就会落入这火油的包围之中。 越想,余福越是不寒而栗,如要真是如此,必然是有人暗中将自己一众人的事情告诉了凌霄子。 凌霄子这才来这么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不多,想来该是一石三鸟之计。 先是设计将众人引到这山西的边境,让众人以为是有这弘阳教设的是鸿门宴,只担心宴会上的事情。 随后趁着众人没有防备,山西境内空虚的时候,趁虚而入。 而且最狠的不是这个,而是这突袭山西之境也是为了引出自己一众七真派的人马,随后设好埋伏等自己上钩。 等到将自己一方除去之后,随后山西之境自然也落在手中。 真是算无遗漏。 想来上午之时,宴会之上的这陶中文等人也是有意如此了?目的就是让自己联想到这些,然后派人前来支援。 余福不禁苦笑,就这等算计,怎会担子不如局? 如要自己想不到这凌霄子的去向的话,这陶中文等人自己将这些透露给自己,随后在做出一副说漏嘴的模样,那时自己自然是会怀疑,然后落入圈套。 想来正是如此,只不过他们没有算到,自己能提前想到,然后早来了一些,让他们没办法将这火油埋藏好。 如此一来的话,自己大师兄秦百川,在这其中却是怎样一环? 难道是师兄隐隐猜到了这是凌霄子的奸计,这才不同自己前来?如此的话,自己到是有些错怪自己的师兄了。 而且此时最大的问题,则是这天魔剑为何会到了凌霄子的手中? 那神秘组织与凌霄子间有什么关联?还是说,打一开始自己与邢捕头就想错了,这天魔剑根本就不是那神秘组织偷去,而是凌霄子派人去做的。 正在余福看到这木桶,牵扯出心中一连数个疑惑的时候。 一旁的李玄机,急忙的说道:“余师弟,此时该怎么办?” 余福听了,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那几人已经将木桶朝向自己衣坊踢了过来。 余福心中清楚,这李玄机该是在问这木桶该如何处置。 如要说这木桶虽是朝着自己一方滚了过来,可本该滚不多远,就该停住,可偏偏余福一众所处的是个小的山坡,这小山坡最高的地方自然是这破庙。 早先自已一方本在这破庙不远,可是刚才却以为要去救外围,被弘阳教困住的几名弟子,却是挪到了离破庙较远的地方。 此时弘阳教一方正是在这较高的地势一处,自己一方则是正处于下坡的位置。 而且此时最要命的是,后面此时已经一片火海,想要在退,也不可能了,只能前冲。 如此的话,这几个滚来的木桶如要真的将这前面的路封死,到那时可就到了进退两难的境界了。 余福收起思绪,不由向两旁看去。 看到两旁也有弘阳教的弟子推着木桶慢慢的滚了过去,余福此时清楚。 就此时所处的位置与距离来说的话,向两则跑去,可等同于自杀。 就这距离来说,自己一众只要有所动做,弘阳教弟子立马点火,想来该是冲不出去,便会被这火墙逼回。 而且真是如此的话,等到自己一众在退回的话,想来该是四面楚歌了。 此时只有往这正前冲去,想来还有活命的可能。 正前宽广不说,而且此时木桶刚从弘阳教众人处推出,慢慢滚下。只要自己能将这几个木桶向一侧移开一些,想来一众人还是能冲出这火圈的。 毕竟如要众人与这弘阳教弟子的距离较近之后,他们该不会犯险,在用火油阻隔。 时间紧迫,余福想到主意之后,对着李玄机一众喊道:“随我来,冲到弘阳教众人那里。”说完,余福率先,全力向着弘阳教众人的方向冲去。 见余福如此,李玄机一众五十几人哪里还敢怠慢,也跟随余福脚步,疾奔而去。 山坡之上,那孙耀业此时威风不已,站在那熊师叔的面前。 此时见余福等人如此,看了一眼熊师叔后,只见后者微微点头。 孙耀业会意,向着靠前的几名弘阳教弟子喊道:“点火。” 那几名弘阳教弟子听了命令之后,不敢怠慢,拿起手中烧着的一节断木,去引燃刚才滚落的木桶流出来的火油。 火油引燃,似是一条长长细细的火龙一般,向着前方越滚越慢的木桶追去。 第二百零三章 险地(十四) 余福清楚,此时危机。 如要此刻自己比这火龙稍慢的话,任由这火龙先是将这木桶点燃,那时不单单是自己,怕是身后这一众七真派的师兄今日全都会命丧于此。 先不说这木桶爆炸的威力如何,只要这木桶爆炸之后,散落出的火油就能将这前进的道路封死,那时四面被火墙阻隔。 只要被围在了这火墙之中,这弘阳教怕是有百种方法能杀死众人。 而且还有这漫天散落的碎屑,与烧着的火油滴落,怕是就单单这些,就能让众人先伤上一半。 余福不敢怠慢,拼尽全力向着这木桶奔去,想要将这木桶移到一边,给众人留一开口。 要说似这般拼命奔跑,还是在去嵛山派路过的那小镇时,记得那次自己如此奔跑,则是以为大姐被李世平等人陷害,这才没了命的向客栈奔去。 想着上次的事情,余福不免心中一禀。如要说此时该也是生死一线之间,自己想到的却是大姐,燕红莺呢。 如要说余福此时全力向着这木桶奔去,终觉自己这速度还是有些慢。 可此时的余福疾奔的速度,可让孙耀业等一众弘阳教弟子吓了一大跳。 那熊师叔与一旁的孙耀业本是得意的慢慢的看着余福等人做这无谓的挣扎,心中却早就在想一会要如何嘲弄被困住火中的余福等人,也好为出口恶气。 可见余福此时速度快如闪电,这可让众人心中大骇。 毕竟如要真是让余福将这木桶移开的话,等于是刚才计策全然报废,而且等到这七真派众人冲出之后,怕是又会用刚才的圆圈阵的话,那时可是必败无疑。 因此那熊师叔,眉头皱起,怒喝一声:“拿箭来。” 一旁孙耀业本也是对余福如此疾奔之速,震惊不已,此时一听自己这熊师叔说出这话,连忙让一旁弟子,将身上背负的弓箭卸下,交到这熊师叔的手中。 要说这熊师叔,本名熊玉,在拜凌霄子为师之前,则是在军中待过几年,马弓步自然信手拈来。 后来遇到凌霄子后,凌霄子见他身形高大,气力十足,再加有些武功的功底,这才将他收为徒弟教他修习内功,学习刀法。 几年光景,这熊玉便成了凌霄子的得力助手,排在陶中文,林云镜之后,作为弘阳教中的第四好手。 可要说起来,这熊玉为人虽是看着有些粗苯,可这心思还算细腻。 不然也不会在刚才经这孙耀业说起这火箭,火油后,便想到用这火油包围余福等人的办法。 要说这熊玉此时见余福如此,自然是清楚余福是想要将这木桶移开,将七真派一众放出。 熊玉哪里会让余福如此轻易得手,因此这才喝人取来弓箭,朝向余福射去。 要说这弓箭熊玉已经多年未沾,可此时的手法却是一点没有生疏,只在一瞬,四支连珠箭便朝余福射去。 四支箭练成一线,射向一点,直向余福腰腹射去。 倒不是熊玉没有信心,才射向余福腰腹。而这正是熊玉的高名之处。 如要是射向余福心头,或是面门,虽是能威慑余福,可熊玉清楚,就这余福如此身法来说,自然是能轻易躲开,而且可说是毫不费力的躲开。 可这射向余福腰腹却是不同,如要余福则身,或是扭腰去躲,自然会阻隔余福前行的速度。 因此这熊玉此时却是有意要阻隔余福前行的速度。 余福哪里不知道这熊玉的心意,只待这熊玉搭弓射箭之时,余福便已经看到,而且要说这熊玉这一连四箭射出,动作之快,毫不拖泥带水,到让余福心中暗暗钦佩。 毕竟如要身形来说,这熊玉可比王二虎还高了一头。就王二虎那身形就有些笨重了,这熊玉更胜,此时搭弓射箭却是如此迅捷,这到是让余福眼前一亮。 而且,余福怎会看不出这熊玉的心思,只单单这四支连珠箭射来的位置,余福便看出这熊玉的心思。 有意阻挡自己前行的速度,余福想到之后,便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无论此时自己是闪身去躲,还是运起内力去挡,必然会使自己速度变慢。 分秒必争,余福自然不愿因为这四箭放慢速度。 因此脚下动作不停,单收握起腰间玄配的百战之后,随后便将百战竖立在自己腰腹正前。 要说这射出的箭矢,箭身是木质,可这箭头却都是用铁打造,尖锐无比。 可要说此时余福的修为造诣,再加手中的名剑百战,将这四支连珠箭从中劈开,却还是办的到的。 因此余福也不担心,而且就此时余福速度来说,可比这四支箭快了不少,因此再加百战锋利,将这四支箭避开之后,余福都没有感觉用力。 将箭劈开之后,余福已经到了这几个木桶近前,抬头去开,这长长的火龙已经烧到了木桶周边。 最快的一火龙已经爬上了木桶之上,此时正在往这木桶中钻去。 早先余福不是想靠自己的速度,疾步到了这木桶周边,然后隔空击掌,将这来引爆的火龙阻隔开,哪知此时火龙已经烧到了木桶,余福心中不免大惊。 冷吸一口凉气之后,余福心中大骂:“想来这帮臭道士不会这么好心,原来让我当这个盟主就是为了让我替他们拼命。怎奈此时到了如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木通爆炸就在一瞬,想起刚才那时爆炸的威力,再加此时自己离的这么近,余福哪里还敢怠慢,一刀向着这烧的最快的木桶劈去。 余福虽是不知这木桶为何会爆炸,可余福清楚,如要将这劈开的话,想来便不会爆炸了吧! 余福此时哪里还有心顾忌自己的安危,只想将这几个木桶处理掉。 第一个木桶被余福劈开之后,瞬时流出的火油少了起来。 余福也顾不得燥热,或是自己被烧伤,随后跃起之后,到了那几个木桶周边,几个扫腿,将木桶踢向了弘阳教一众弟子的方向。 随后余福脚尖点地,一个纵身,向后跳去,随后运起内力,将自己衣服上烧着的火,熄灭。 此时不光是七真派的众人呆住,就连正面的弘阳教一众也被此时此景震惊的目瞪口呆,竟连这木桶此时从上空向着自己一众飞来,也忘记了。 要说还是熊玉率先反应了过来,隔空几掌向着这木桶打去。 而且这熊玉知道自己如凌霄子一般,自己的掌劲凌厉霸道,真要是击在这木桶之上,该是没用作用,只会将这木桶立时引爆。 木桶正在自己一方上空,如要真是再次引爆,必然会波及到自己一方。 因此熊玉这击掌却是打在了桶的下方,以一个借力打力之势,引向了一则。 这几个木桶似是到挺给这熊玉面子,在空中转了两圈之后,没有立即引爆,而是往一侧飞出一丈之后这才立即在空中爆炸开来。 接连几声爆炸声响,随后满天烧着的碎屑,火油落了下来。 而其中有不少,却是朝着弘阳教弟子的位置落去。 刚才那几名被这火油烧到满身是火泡的样子,这些弘阳教弟子可都是见识过了,因此怎会不清楚这火油,木屑的威力。 因此弘阳教一众三四百人似炸了窝的蚂蚁一般,乱成了一团。 七真派一众则是在一旁心中庆幸。 如要不是刚才余福拼死一搏,此时抱头鼠窜的可就是自己一众人了。而且说起来,真要是没将这木桶处理掉的话,一众人怕是皆会丧命此地吧。 想着,众人心中不免对余福又多了几分赞许之意。 见到弘阳教众人如此,余福知道此时是个机会。如要说这落下的碎屑,火油该是不能将这些弘阳教的弟子如何,最多就是烧伤。 而且余福此时看这熊玉虽是有些震怒,可也恢复了平静。 正在大声喝止弘阳教弟子冷静。 余福清楚,此时可是绝佳的机会。不然,等弘阳教一众冷静了下来,再冲的话,怕是会损伤不少人手。 因此余福不敢怠慢,对着众人大喊一声,随后带着众人朝着弘阳教众人的方向冲去。 这次余福没有脱离众人太远,只是在队伍最前,叮嘱众人道:“众位师兄,到了这弘阳教之弟子的近前,则还是刚才那本,四五人一组,组成这天罡阵法,只要能攻到破庙之处,就是我们胜了。” 众人本心就对余福颇为看好,再加之前余福展现出的能力,此时更是对余福打心中钦佩,因此听余福说出这些,也不犹豫,满口应诺。 听到众人如雷鸣一般的应声后,余福也是大感惊讶,可余福清楚,众人言语间满是期许之色,只不过此时该是恼恨这弘阳教卑鄙的手段。 这才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余福不由心中大喜。 早先余福本就是担心这七真派众人会吃亏在这心慈手软之上,因此这才三番五次的做着站前动员。 此时却是不同,一众人都是怒气冲冲,一副欲要发泄的模样。 第二百零四章 险地(十五) 见到众人此时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最高兴的自然是余福。 不然自己这一众人都似和尚一般,心慈手软的,那这四五百弘阳教弟子谁来处理? 靠自己可打不过。 想着,余福不由对着众人喊道:“各位师兄,这帮弘阳教的杂碎想要烧死我们,得亏我们命大,再加无量天尊保佑,给我们逃了出来。如要此时不给他们些颜色看看的话,那怕是他们更会小看了我们七真派了。” 众人此时自然是愤恨不已,再加余福言语之中更是让七真派众人想起了早先被这弘阳教众弟子欺压的事情。 旧恨新仇加在一起,众人怒火更甚。 见效果刚好,余福又是一声大汉,随后众人似群狼一般向着弘阳教的弟子冲了过去。 余福本是在队伍最前,可谁想这几句话过后,身后的众人三步并两步,几个喘息就将余福超过。 如此一来,余福反倒落在了最后,看着众人此时比起刚才逃命奔跑时的样子,余福不由心中好笑。 身后慢慢悠悠跟上来的李玄机,见余福如此模样,笑了笑道:“余师弟,好手段。” 余福清楚,这李玄机自然是再说自己刚才的怂恿之言,而不是夸赞自己刚才的英雄之举。 再看李玄机此时言语恳切,到似真心赞许,不似挖苦之言。 余福玩笑道:“再好的手段,也及不上李师兄此时的这拖拉之计策。” 听余福说完,李玄机先是一愣,随后指了指自己身后,笑着道:“受伤了,没有办法,可要劳烦各位师兄了。” 余福这才想起,自己早先确实是看到这李玄机的屁股被砍了一刀,本想安慰几句,可一想这李玄机一到重要时刻就掉链子的毛病,挖苦道:“那可不妙,这江湖上一些阴险的小人,可都会在这刀刃上摸上什么毒药之类。被轻轻划伤一刀之后,虽是当时无碍,可日后啊,可是会生疮流脓的。只是不知,这弘阳教这等邪教,会不会也这么做呢!” 余福说完,一副担心的模样,朝着李玄机看去。 李玄机见余福说的恳切,信以为真,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转身看去,可无奈,位置偏低,自己可是看不见。 见到李玄机如此,余福哈哈大笑之后,便运起内功,朝众人追去。 弘阳教弟子,人数直达五百之众,而且个个也都可说是身手不凡之辈。 虽是七真派众人武功内力高出不少,可毕竟才五十几人。 如要真是硬拼起来,自然是双拳难敌四手,非落败不可。 可谁知无意间,让李玄机无意间发现,早先道教中的基本步法,这天罡七星步竟然配合起来能有如此奇效。 相比早先的七星北斗阵来说的话,这临时创的这天罡阵法,到是更适合此时的打斗。 别的不说,就单单这多少人都能凑成,便方便了许多。 五十几人,分四人一组,直组成了十一个这天罡小阵,转起圈圈,朝向弘阳教弟子的方向杀去。 按照余福早先的嘱托,十一个天罡小阵,从早先山坡下方的位置,一直穿过了弘阳教众人的方阵,杀到了破庙处,这才停手。 贯穿而过,自然杀伤不少弘阳教的弟子。 可怎奈这弘阳教弟子实在太多,足有十倍之多。 此一会,虽是杀伤百十名弘阳教的弟子,可七真派中也有八人受伤,死了四人。 虽是双方都是将近四分之一的损伤,可余福清楚,如此下去,该是还没能如何,自己一众该是就没人了。 因此余福嘱咐众人,合在一处,组成大的天罡阵法,又冲向了弘阳教弟子处。 倒不是余福弑杀,而是余福心中清楚。 到了此时,如要不是自己师傅林云子将这凌霄子击败,自然没有别的方法收场。 而说起来,两人此时比拼内力,自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 而且,此时的双方都是杀红了眼,哪里还可能静静的等到两人比拼完? 因此,余福这才打算先下手为强。 而且,余福也想过其中利弊。 弘阳教一众弟子,此时都是服下了这魂髓丸,没有受伤一说,只有死战。 可自己这些一众人可是不同,从开始到此,受伤的已经有十几人。 如要说,将这十几人丢下不理,余福可做不到。 因此这才打定主意,在运用刚才的那天罡阵法来应对。 要说取胜,将这一众四百多弘阳教弟子杀死,那自然是不能。 可如此一来,可将这受伤的十几人保护在其中,也可牵制住敌人,等到援兵到来。 弘阳教在山西之境的人该是尽数来到了此地,可自己一方却是只来了一半,还有一半想来该是正与邢捕头朝着这里赶来。 因此,只要是能支撑到邢捕头带人赶来,那时,就多了几分胜算。如要自己师傅林云子战胜不了这凌霄子,单单这将近百十名七真派的高手,也有一拼之力。 想着,余福这才吩咐众人,又摆起了这忽大忽小的圆圈阵法,朝向弘阳教一众弟子攻去。 要说此时该是防守好些,可吃了刚才那一次亏后,余福哪里还敢让众人站在原地。 如要真是让这弘阳教的人找到机会,到时在来一顿火箭,火油的,自己可吃不消。 因此余福这才打定主意,嘱咐众人,哪里弘阳教的弟子众多,则向着那个方向攻去。 余福对这天罡七星步法一知半解,自然是在阵中指挥,李玄机此时也是受了伤,也在余福一旁,帮着余福出谋划策。 要说这阵法虽是临时想出,可威力可是不小。 而且再加这弘阳教中,多是只知道习武的粗人,哪里破的了这阵法。 如此一来,到成了这三十几人围城的圆圈,追着数百名弘阳教的人满处的跑。 余福则是站在当中,时不时的跳起,观察弘阳教弟子的方向来指挥众人的方向。 初时本是哪里人多,余福便让众人往哪里行进。 可是后来弘阳教弟子却是分布越来越散乱,因此余福这才瞅准了比众人高出不少的熊玉,直指挥着众人,朝着这熊玉追去。 前几次,这熊玉本仗着身高马大,武艺不凡,见这阵法朝着自己追来时还有心硬拼。 可哪里想到,这阵法一到,身边的弟子也是跑了个干净,只留自己站在原地。 虽是如此,这熊玉也是硬汉。 冷哼一身,想要与这阵法斗上一斗,好从中找出破绽。 见到这熊玉如此,余福站在阵中则是有些暗暗钦佩。 可要说此时双方对立,余福自然不会留手,腾空跃起之后,运起九道龙神护壁,就朝这熊玉打了过去。 如此一来,熊玉只躲这余福的九道真气,就有些惊慌失措,因此哪里还防得住组着身阵法的几人刺来的长剑。 而且要说这长剑可不是一把,就单单面向熊玉的就有三人,一人刺出几剑不说,再加相邻的都是同门师兄弟,彼此相互熟悉。 这刺出的剑,直将熊玉能出手的个个方位全部封死。 亏得这熊玉内力不凡,拼劲全力之后,在周身形成一层内力组成的防御,这才没有被几人的长剑立毙。 虽是如此,熊玉肩部,腹部也是中了两剑。 此一次之后,熊玉也只得被余福一众人追的落荒而逃。 熊玉都是如此,弘阳教一众弟子更是人心散乱,四处的逃窜。 可是不知,这一众弘阳教弟子是因为害怕被冠上临阵脱逃的罪名,还是因为一时被余福等人打蒙。 只是围着这山坡上的破庙乱转,却不往山坡下跑去。 也是因为如此,有几个跑的慢的,或是转的昏了头,撞上这了天罡阵之后,被七真派众人手中的乱剑砍死。 余福见此情景,心中大笑,不由的向着一旁正在比拼内力的林云子,凌霄子二人看去。 心中笑道:“如要是被这凌霄子看到自己一手创办的这弘阳教弟子此时被杀的四散分逃,想来是会被气死。如要此时叫他一声,不知他会不会察觉,如要真是看到,一个分神,自然自己师傅就获胜了。” 这到是一个好的办法,只是不知这凌霄子此时如此,该是不是会听到自己的话? 如要真是能听到,自己不如到他耳边大骂一顿,将他气死好了。 想到这些,余福到觉是个好办法,毕竟说起来刚才这凌霄子不也是用这卑鄙的手段,将自己师爷大大人打伤? 自己如此,也只能说是一报还一报。 想着,余福低声对李玄机说道:“李师兄受累,指挥一下。”说着指了指在前面捂着肚子的熊玉,继续说道:“就追这大块头,只要他不开口,这帮弘阳教的弟子就是虾兵蟹将,不用去做理会儿。” 说着跃起,就要朝这林云子凌霄子两人的方向飞去。 第二百零五章 险地(十六) 余福此时的心意全表现在了脸上,李玄机怎么会看不出,因此只得开口答应,随后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林云子,凌霄子两人的方向,随后苦笑着开始指挥起这圆圈阵法,朝着熊玉追去。 如要说对于余福,李玄机还是有些了解的,尤其看刚才离开时满脸的笑意,便知晓了余福心中打算,因此这李玄机此时到有些为这凌霄子担心了起来。 余福则是闪身来到了正在比拼内力的林云子,凌霄子两人近前。 抬眼向两人看去。 要说此时自己师傅林云子此时还好,神情自如,似是毫不费力。 可再看凌霄子此时却是,身子微微颤抖,额头鬓角直淌汗水,眼中更是急切之意,一副落败之相。 余福见此时自己师傅林云子胜券在握,也不再似刚才那般担心。 心中稍安,可要说放过这凌霄子,这可不似余福的作风。 因此在两人身边踱步而起,而后站在了凌霄子的一则,笑着道:“见凌师叔此时的模样,该是很辛苦吧?” 余福说完之后,见凌霄子的眼珠,朝向自己转了转,随后身子不自主的抖动了一下,余福大喜。 如要说刚才自己想到这计策之时,还有些担心这凌霄子因全力与自己师傅比拼内力,会听不到自己所说的话,因此才有意试探。 此时这凌霄子的表情不正是说明,自己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因此余福笑了笑,继续说道:“大势已去,凌师叔此时倒不如就此收手,我们谈谈的好?” “说起来,我刚刚收到消息,大师兄此时已经将陶中文等人杀的落花流水,此时已经带人去清扫弘阳教的残余弟子。而且我刚刚也将那大块头与师叔带来五百多名弟子全部杀死,此时师叔可就剩下光杆一人了,在做顽抗可是毫无意义。” 这话自然是余福的满口胡言之词,目的自然是要凌霄子分心。 哪知听了余福这话之后,凌霄子嘴角略微扬起,随后眼神朝向林云子看去,而且不在理会一旁的余福。 余福本就不指望自己这一句话,就能让这凌霄子分神落败。 而是有意要从旁侧击,想从这凌霄子口中试探出一些消息出来。 因此,这才有意说出自己大师兄的事情出来。 而且,这凌霄子此时的表情恰恰说明了自己早先的猜想是正确的。 如要这陶中文虽是此时的表现,有些超出了自己早先意料,可终归还不是自己大师兄的对手。 而且以自己大师兄秦百川的武功和智谋来说的话,办到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该是信手拈来。 可这凌霄子却是一听,就知自己说的是假话。 那恰恰说明了自己早先的猜想正确,自己的大师兄秦百川与这凌霄子必然其中有什么关联,或者两人该是有什么约定。 证明这这件事情之后,余福反倒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随后余福开口轻声道:“凌师叔,我知道你不相信。而且我也清楚你与我大师兄的关系不一般,这些大师兄可早就与我说过了,如不然,我为何能早一步赶到这里?没给你时间,埋下这火油,火箭之类?” 林云子与凌霄子两人的位置,离刚才的地方较远,而且此时这凌霄子是背对着刚才的方向。 再加刚才本还有几名弘阳教的弟子在一旁守护,而且熊玉也在其中,可当七真派众人用起这圈圈阵之后,孙耀业几个小头目便将这熊玉与那几人唤走,因此对与刚才的事情,这凌霄子自然不清楚,而且从熊玉走后,凌霄子心中就有些不妙的感觉。 因此当余福说出这些,有点破自己早先的计策之时。 凌霄子立刻板起了脸,眼睛向余福看去。 余福见此刚赶忙,上前两步站到了能让这凌霄子看到的地方,笑着道:“师叔,说我胡说?那就算我胡说好了。可我要说的是,凌师叔你这连环之策,可说是算无遗漏,可你有一点没有算到。” 见凌霄子更加急迫的看着自己,余福故作神秘的说道:“师叔,以你现在的功力修为来说,在加所持天魔剑,那些人哪里肯放心你?” 余福这话,说的可不是一般的高明。 如要说余福当然不知凌霄子与那神秘组织或是与自己大师兄有什么关系。 而且对这天魔剑为何会到了凌霄子手中余福也是不清楚。 因此余福这话,没有点明其中有什么关联,而是换了种方法,直接说“那些人”此时对这凌霄子不信任。 如要说这不信任,余福也不是瞎猜到的,而是余福清楚,不说这神秘组织,就单单自己大师兄如要真是与这凌霄子一心的话,哪里还有自己一众的什么事情? 这山西之境,该是早就落到了这弘阳教的手中。 余福这话说完,凌霄子身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而且眼中满是愤恨的看着余福。 余福清楚,此时这凌霄子自然不是恼恨自己,而是在恨“那些人”。 如要说这“那些人”是谁,余福也说不好。 而且余福也不会傻到,此时开口问“那些人”是谁,如要问出,这好好的氛围,可保不住了。 余福来到两人身边时,林云子自然是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而且刚才余福受伤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此时见余福无事,自然心中稍安。 随后,当余福说出第一句话之后,林云子就猜出了余福心意,本是有意开口阻止,哪知余福后面却是说起了这关于众人安危的事情,林云子这才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 毕竟,余福涉及到这些事情之中,该是因为自己一手造成。 事后当林云子知晓,这弘阳教是凌霄子在背后指使时,更是心中后悔将余福牵扯了进来,因此这才下了盘山,要查明其中原委,更是打算劝阻这凌霄子收手。 而且林云子清楚,余福此时虽是有意陷害,可也是为了自己好,而且这话语间说的,也满是此事的关键。 如此,林云子也只得闭口不言,暗中,却是将自己的手掌之上的内力减弱了几分,也算不是趁人之危。 余福自然不清楚自己师傅如此,可与林云子比拼内力的凌霄子哪里会感觉不出林云子此时的动作? 初时答应这林云子比拼内力时,凌霄子本是有意要陷害这林云子,哪知一接触之后,便暗骂自己猛撞,这林云子内力太过深厚,直压的凌霄子无心顾忌其他,哪里还有心暗中捣鬼? 此时林云子稍稍卸力,凌霄子自然是感觉的出,而且心中不免暗嘲,这林云子本是得了师傅的秘法之后本是轻易就能将自己除去,可非要假仁假义的如此,当真该死,怪不得自己心狠。 如此一来,本是对余福刚才的话震惊无比的凌霄子,此时却是不做理会,而且也不似刚才那般在意。 毕竟如要自己此时的计谋能成的话,这些又算的上什么?一切自然还不是终归会落在自己手中? 可对余福却是越来越恼恨,心中不由暗骂:“如要此计策能成,先杀了你个王八蛋小道士。” 可毕竟此时还是危机时刻,如要被林云子察觉出自己的异动自然是不妙,因此还是先将这林云子稳住再说。 想来怕是被林云子看出破绽,凌霄子哑然道:“余师侄,所言非虚?” 听到凌霄子开口说话,而且这声音沙哑难听,余福心中自然是大喜。 不单单能让这凌霄子分神,而且还有意外收货,却是让余福没有想到。 而且,说起来你的话,该是这凌霄子此时上套。 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如要这凌霄子不信的话,自然不会这么问。这么问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对刚才自己所说信了几分,却还不是完全相信。 还在需自己将他心中顾虑打消,那时一切变会明了。 此时余福到是有些犯难,对于自己大师兄的事情,余福心中已经有所判断,而后就该是这凌霄子与这神秘组织的关联。 毕竟自己可是对陆无为那小子承诺过,陆家庄所遇之事情,自己将要查明。 说起来,此时这天魔剑在凌霄子手中,就算这陆家庄的事情不是凌霄子或是弘阳教的人做的,自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骗人的把戏,余福可是拿手,此时既然摸清了这凌霄子的心意,事情就好办的多。 如要想让这凌霄子打消全部顾虑,该是要让他相信自己对什么事情都了若指掌,自己说这些只不过是胜券在握,来挖苦他罢了。 如此的话,而后自己在有心无心的问上几句,想来他也会知无不答。 此事,还是该从自己大师兄的一侧入手,而且转言,再问这天魔剑或是神秘组织的事情。 想到大师兄与这凌霄子必然有所关联,余福不由想起一人。 大师兄的徒弟,自己的师侄,在弘阳教探听消息的王双。 第二百零六章 危机江湖(一) 这倒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余福心中始终觉得,自己大师兄秦百川是有意要隐瞒这王双的行踪,说起来该是有意不让自己见这王双吧。 因此,这王双必然是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秦百川这才如此。 也是正因为此,自己这才让大姐,燕红莺乔装改扮,潜入弘阳教中,探听这王双的下落。 如要打消这凌霄子的顾虑,可从王双下手。 想着,余福笑道:“凌师叔手下能人无数,不过有一个叫王双的,师叔该是认识吧?” 凌霄子听了之后,略微迟疑之后答道:“王双我见过几次,和此人有什么关系?” 对于凌霄子不认识王双,余福不觉奇怪,毕竟说去来,这王双虽强,可毕竟是在陶中文手下做事,陶中文则是这凌霄子的徒弟。 凌霄子不认识王双,自然正常。 “这王双,是我那大师兄早先安排在弘阳教中的眼线,目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听了余福这话,凌霄子阴冷的笑道:“好小子,林师弟可是收了两个好徒弟。” 凌霄子这话说完,余福知道,该是打消了凌霄子的顾虑,毕竟这凌霄子与自己大师兄虽是有关系,可要说自己大师兄在弘阳教中安插眼线,则是表明大师兄秦百川不信任这凌霄子。 随后余福继续道:“此时师叔该是清楚了吧,如今的这些,可是我与大师兄有意让师叔看到。” 说着余福心中也是有些动容。 不由心中苦笑,此情此景,到似自己一副奸邪小人的嘴脸。可一想起如要真是自己刚才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自己到时宁可去做这奸邪小人。 凌霄子此时,似是完全相信了余福的话,苦笑道:“中文早就劝我,秦百川野心太大信不得,我却是自负到以为自己能将他控制,哪知到最后,还是被他摆了一道。” 如要说刚才余福还心存侥幸,自己这大师兄与秦百川中没什么关联,该是自己多想。此时却是听凌霄子亲口承认,哪里由得自己不信? 想着余福苦笑着,朝自己师傅看去,只见自己师傅林云子听到这凌霄子的话后,也是有所动容,似是对于秦百川如此,有些心灰意冷。 见师傅如此,余福本是有心安慰几句。 可始终还是没有开口,毕竟说起来的话,自己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此时说不定大师兄还一心帮着弘阳教做事了。 哀叹一声,转而余福继续问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需师叔指点。”说着余福也不等凌霄子答话,继续说道:“那组织,不知在其中起的什么作用?” 听余福说道那神秘组织,凌霄子微微一愣,而后笑道:“好小子,你知道的可是不少,竟然连这组织的事情都能查到?可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这神秘组织的事情,可不是你能插手的,毕竟那人的身手,可是你望尘莫及的。” 余福听了不由大惊,倒不是被这凌霄子的这话吓到,而是凌霄子最后说的那话,却是已有所致。 “那人的身手,自己望尘莫及。”这话表明这神秘组织中有一位高手,身手不凡,而且看着样子,就眼前的这炉火之境的凌霄子也是不及他。 逆天之境?想到这逆天之境余福不由摇了摇头,如要真是有这逆天之境的人存在,世人怎会不知?而且如要这逆天之境的人真的存在的话,哪里还需成立什么组织,只单单一己之力,便能让这江湖翻上一翻。 想着,余福不由想起了上次李玄机所说的天地异象,九星连珠之日。 该是不会如此,余福对于这逆天之境到是有些不信。 不然从古至今,这么多高人前辈,也没有听过有那一人,能到达这逆天之境啊! 可要说自己在追问只神秘组织的事情,想来凌霄子也不会多说,而且在凌霄子的言语之中,该是对这神秘组织颇为顾忌,如此一来,倒不像是其中会有什么过多的关联,到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多些。 而且要说这凌霄子的性格,可说是隐忍,孤僻,就单单如此,必然也不会太过信任这神秘组织,更别说帮他做事。如此一来,这神秘组织自然不会将这天魔剑交给凌霄子。 这到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如要陆家庄的事情不是这神秘组织所为,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凌霄子弘阳教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天魔剑,心法秘籍只是顺手为止。 二,就是自己大师兄做的这些,可是如要真是自己大师兄做的这些,那会为了什么目的啊? 如要说起来,自己这大师兄可与这凌霄子完全不同。 此时凌霄子被心魔所侵蚀,性格自然有变,可要按之前来说,这凌霄子也算那种为了报仇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人,不然也不会只单单因为早年的一件事,交恶江湖众门派,而后密谋多年,就是为了报复。 如此一来,如要察觉自己能力有限,这凌霄子可不会顾忌拿起这天魔剑的后果。 可要说自己大师兄,秦百川,却是那种好胜心强,野心磅礴的那类人。如要说起来,这类人虽是往往目标远大,可最为的惜命。 如要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会自己以身犯险。 正是如此的性格,在野心磅礴与自己性命只间,却往往先考虑的是自己的性命。 如此一来,就算真的将这天魔剑送到自己大师兄秦百川手中,他也不会去拿,毕竟众人都知,这天魔剑是邪剑,而且这心魔可不闹着玩的。 而且说起来,虽是自己不清楚大师兄与这凌霄子间有什么关联,可要真是大师兄能夺到这天魔剑的话,却是不会给这凌霄子的,毕竟一个人人口中野心磅礴的人,怎会这么轻易相信别人,而且还助他成为自己的威胁? 思来想去,余福越来越觉的,该是凌霄子派人去夺的天魔剑。 因此,余福冷声说道:“我本来以为师叔也算一个人物,没想到怕人知晓自己得了天魔剑,竟然会将陆家庄百十口人全部杀死。别的可以暂且不说,这个仇今日可要算上一算了。” 哪知凌霄子听到余福说完这话后,哈哈大笑道:“就算是我做的吧,况且此时这天魔剑也是在我手中,我也不想赖掉。”说着,向着手中的连魔剑看了一眼。 随后眼神变的冰冷,看向对持的林云子,冷声说道:“不过,今日单单靠林师弟你们师徒二人,怕不是我的对手了,还是你二人先顾忌自己的性命在关心其他的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是冷笑道:“这还要,亏得林师弟留手,不然今日我还真是必败无疑。不过,此时此地,你二人却是奈何不了我了。” 余福见这凌霄子一会哈哈大笑,一会又变得冷峻,有些莫名奇妙。 而且余福听到这凌霄子说,就算我做的吧,却是又有些不信这陆家庄百十口是这凌霄子所为。 毕竟到了此时,这凌霄子也没有必要掩饰了啊? 正在余福心中纳闷,思索不定时,林云子却是心中大骇。 林云子本是听这凌霄子说完这些之后,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这心魔的缘故,让自己这师兄疯了。 哪知随后凌霄子突然撤离,而将自己的真气引入他的体中。 这让林云子不由大惊。 如要说这一举动,与自杀没有两样。 真气与内力可是不同,修道,修炼,修的就是自身的真气。 内力没了可以再生,一个人的真气如要是没了,那可是修为大损,弄不好更会武功全失。 而且说来,每个人修炼的真气都有所不同。如要说为了帮人疗伤,将真气灌输到他人的身体之中,却也是可行的办法,可治疗之后,却要将真气收回。 不然这真气留在那人体内,与他自己的真气互相冲突,那可是自掘坟墓。 而且虽是如此,治疗时灌入的这真气也只是一小捋。 可此却是这凌霄子有意引得自己体内真气,往他身体之中灌入,而且自己想要停手,竟然也做不到。 林云子只觉的此时自己体内已有将近一半的真气被这凌霄子吸走,而且这凌霄子还是一副不肯罢手的模样。 不由让林云子更为的诧异,难道这凌霄子此时被心魔乱了心神,竟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如要真是如此,也可说是命里该然,想着林云子到释然了,毕竟自己早就有退隐之意,又没有这一身修为,都所差不多。 而且自己的真气到了这凌霄子的体内,这凌霄子也控制不了。轻则筋脉尽断,重则爆体身亡,他心意如此,也是因果报应吧。 因此,林云子释然,也不再抵抗,只任由这凌霄子将自己体内真气吸走。 凌霄子却是见自己阴谋得程,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可吸取这林云子真气的动作却加快了几分。 一旁的余福本还是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此时却是被这凌霄子哈哈一笑给惊醒,不由转头向两人看去,只看一眼,余福大惊的跳起。 第二百零七章 危机江湖(二) 这真气可不同于内力。 内力没了可以再生,就那余福来说,内力全部用完,只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可全部恢复。 可这真气全是不同,只能日积月累的修炼,如要受损,散失,那可就是修为大减,甚至伤及生命。 两人的变化,哪里还用余福多想,只一眼看来,只见两人脸色一会变青,一会变红,而后又便紫,再加林云子额头汗如豆大,哪里还瞧,余福便知该是不知这凌霄子用了什么阴险的方法,反败而胜,制住了自己的师傅凌霄子。 在想到这凌霄子刚刚难中偷袭自己师爷大大人,与此时余福心中还是怀疑这凌霄子是杀害陆家庄百十口的真凶。 因此余福哪里还敢怠慢,跳起之后,大喝一声,抽出腰间的百战就朝凌霄子当头砍去。 口中更是大骂:“凌老狗,今日新仇旧恨就一起算个清楚。” 可哪知余福此时的全力一击,竟然毫不费力,就被这凌霄子用天魔剑给格挡开。 而且就这反震的力道,直让余福飞出一丈多远,摔在了地上,百战也从手中掉落到了一旁。 因担心林云子此时的安危,余福哪里还有心顾忌自己此时如何,单手撑地跃起,捡起地上的百战之后,又一记归元剑法,朝向凌霄子砍去。 凌霄子见余福如此拼命,也是不由气恼,大骂一声:“找死。”抬手一挥手中的天魔剑。 只见一道凌厉的剑气,朝向余福斩去。 余福深知凌霄子这一击的威力,哪里还敢硬接,只得闪身躲避之后,在朝凌霄子砍来。 如按凌霄子那深厚的功力来说,一连发出几个甚至十几个这般的斩击,该是轻而易举,可此时却是因为大半的精力正在将林云子的真气引进自己体内,顾不上余福,这才只朝余福击了一式。 余福自然是不清楚这些,可此时的余福见林云子此时有难,只觉气血翻涌,怒上心头。 因此也没了往日的冷静,哪里还会考虑这些。 闪身来到凌霄子近前之后,立时运起九成之力,依照归元剑法中斩击之法,只朝凌霄子砍去,空中大喝:“狗贼住手。” 凌霄子本是以为余福早先被自己几掌打伤,在见后来余福与自己说话时也是明显中气不足,更是确定了心中判断。 因此,凌霄子心中却是一直在思索应对这林云子的办法,却将余福刨除在外。 也是因为如此,这才在自己阴谋得逞时有些忘乎所以的得意。 可在余福刚才一击之后,却让凌霄子心中震惊不已,虽是看似只是轻轻一击,便将余福的攻势划去,可其中辛苦,凌霄子自己却是知晓。 而且凌霄子此时也是清楚了,早先,该是自己有些小看了这余福。 此时心中更怕余福,将自己此举破坏。因此,不免有些担心的表情,随后变为气恼。 再看余福,一脸怒气冲冲,欲要与自己拼命的模样,凌霄子不由的眉头皱的更紧。 如要在平时,这炉火之境的凌霄子,哪里会将这刚入大成之境没多久的余福看在眼中? 只是此时形式不同,只单单将这林云子的真气从他体内吸出,就耗费了大半的心神,此时哪里还有余力对付余福? 可这余福偏偏却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直让凌霄子后悔没将余福早些除去。 可见余福的百战已到近前,凌霄子在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硬着头皮,用天魔剑去挡。 “当”的一声,两剑撞击之声,响彻这一片空旷之地。 正在追逐的七真派一众与弘阳教弟子,都不由的向两人方向看来。 直见一道金光暴起,最后转瞬即逝,正在众人不知发生何事之时,还是被七真派众人围在当中的李玄机率先反应了过来。 李玄机隐隐猜到发生何事,大声向着众人喊道:“众师兄,快去救人。”说完之后,率先出离众人围城的圆圈,朝向余福三人的方向冲去。 众人虽是不知发生了何事,可见李玄机如此心急,生怕他会被弘阳教弟子偷袭,因此也是立即跟了上去。 这李玄机的一声大喊,对弘阳教中弟子也起到了作用。 尤其熊玉,见声音,金光传来的方向,是刚才自己师傅与林云子打斗之所,心中不由担心凌霄子的安危,也朝三人的方向疾奔而去。 从余福到了这大成之境之后,哪里这般与人较量过,因此说起来,余福对自己此时全力一击的威力自然不清楚。 再加早先的冷静,早就被此时的愤怒所代替,哪里还顾忌了其他。 九成之力一击斩下之后,只觉眼前一闪,便立即昏死过去,随后就隐隐回到了自己早先在盘山木屋居住的时光。 在那盘山之时,自己与林云子每日做的就是,挑水砍柴,炼制丹药。 今日也是如此,自己与师傅林云子忙碌了一天之后,回到了自己住的木屋,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今日不同的是,不知为何会如此疲倦,与早先相比,自己这一日可偷了不少的懒,可哪知却是比早先劳累了许多。 慢慢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正想要睡上一会儿,哪知听到有人正在喊着自己。 要说这声音可不是一般的熟悉,可却因距离太远,自己听不清喊的是什么,有点像是在叫喊自己的名字,又像丛林中的鸟鸣之声。 声音越来越近,可还是始终听不清,那人喊的是什么,终于听清之后,余福不悦,自己这才刚躺下,这林老头又要差遣自己下山。 “余师弟,你醒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玄机见余福醒来,一个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李师兄?”余福睁开眼后,看到李玄机正跪在自己身边,也是颇为纳闷。 似是没有听到李玄机的问话,余福则是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见李玄机抹了抹脸上的泪珠,余福更为不解,随后这才慢慢想起刚才的事情。 自己本是担心师傅林云子的安危,这才什么都顾不得,已九成之力,向凌霄子斩去。 随后百战碰上天魔剑之后,只觉力道奇大,震得自己竟连百战都拿捏不住,随后只见金光爆闪,随后气血翻涌,余福清楚该是自己与这凌霄子差距太大所致。 可此时自己这是全力一击,如要此时放手,便在没有机会能将师傅救下,因此余福哪里肯认输,低声怒吼一声之后,用尽全力,将这一击战了下去。 正在庆幸自己竟能斩杀这炉火之境的凌霄子时,却听冷哼之声,随后余福再也支持不住,昏倒过去。 想到自己竟然手刃凌霄子,余福不免沾沾自喜对这李玄机道:“师兄怎样,凌霄子那奸贼该是被我杀死了吧?师傅没事吧?” 李玄机只是低声抽泣,也不答话。 余福见了李玄机这般模样,心中大惊,难道是凌霄子那老者没死,还是? 想着就要起身去看自己的师傅林云子如何,哪知却是手脚全然不听使唤。 可如看不到林云子此时如何,余福哪里肯安心,虽是隐隐约约猜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可不看上一眼,余福心中更为的急躁。 对着李玄机喊道:“李玄机,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师傅此时怎样。”随后带着哭腔说道:“这老头子年岁大了,有些糊涂了,此时此刻,还有心与我玩笑。” 余福不甘,挣扎了半天,这才将头慢慢的抬起,左右看去。 只见,自己左侧不远,林云子背对着自己坐在一旁,虽是看不清林云子的面貌,可余福一见这林云子的背影便心中稍安。 自己师傅林云子的这背影,自己可是看了几百遍了,在盘山之时,这林云子就是时时如此,尤其是最爱坐在那苍翠亭里。 背对着自己,望向崖边的落日打坐。 那时就似这般,尤其每当自己去叫他吃饭,他都会让自己也学他,看看落日时的景色。 此时染红林云子衣衫的却不是落日的红霞。 余福止不住泪水留下,笑着骂道:“林老头,你要是在这般不理人,日后等你走不动了,我可不管你。” 李玄机见余福如此,更是不忍的,哑然道:“余师弟,别说了。” 余福不由的望向李玄机,笑着道:“李师兄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被我说中,伤口生疮发脓了,只要我早先与那林老头说这些话,他必回答我说“你这臭小子,最是没心没肺,真是到了我老到走不动的那一日,你会好心养我?那时不落井下石,就算你这臭小子大发善心。”,你听,李师兄,就是这般腔调。” 林云子早先说的不少话,都在余福心中慢慢响起。 随后,余福放声大哭了起来。 不知是上天怜惜,还是因前几日的燥热气氛所致,竟在这无风之时,慢慢雨滴落下。 渐渐,越来越大,一旁直烧到现在还没有灭的那些火油,燃着的木桶碎屑此时是被这雨点慢慢浇灭。 不知过了多久,余福这才停住哭声,平淡的说道:“李师兄,师傅平时最为节俭,就身上这道袍可不知穿了多少年了,如今却是染的这般鲜红,该是洗不出来了,还是买上一身新得吧!” 余福也不知为何自己竟在这种氛围内,平平淡淡的问出这句话来。 第二百零八章 危机江湖(三) 余福本是还想强撑着坐起。 哪里知道,眼前的景象在自己眼中越来越模糊,随后只感觉一片眩晕。 余福再也支撑不住,又昏了过去。 正在李玄机几人担心的探查余福伤势的时候,一旁的大大人有些漠然的说道:“林老头将死之时,用最后的一丝气力将真气灌入余福体内,护住了他的心脉,不然单单刚才那一击,怕是就会被震的筋脉尽断而死。没想到竟如此卑鄙。” 说完这话,大大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放心吧,只要恢复一段时间就能如之前一般,说不好还会因此精进,更上一层。不过此时,还是该想想我们怎么脱身吧!”语毕,看向了正朝自己一方冲来的弘阳教众弟子。 李玄机知道大大人说的不假,可毕竟余福这次伤的太重,再加自己师傅命丧此地,更是身体,心中,双重的打击,不免这才有些乱了方寸。 正在七真派一众人将此时的愤怒发泄时,却见刚才被追的满处乱窜的熊玉,走到众人面前,大声喊道:“我师仁慈,今日之事至此作罢,姑且放你们一马,下次必然不会在留手。”说完,熊玉转身看向一旁微微发愣的林云镜,和颜说道:“师姐,师傅说了,今日的事情到此不在追究,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熊玉说完,见林云镜无动于衷,不由自主想上前,伸手去拉林云镜。 只见大大人闪身挡在了两人中间,冷言道:“也替我转告凌霄子,今日之仇,来日必定双倍奉还。” 熊玉刚才见过大大人与自己师傅打斗,自知自己不是对手,也不示弱,只是看着林云镜似是要等她答复。 等了一会,只见林云镜没有开口之意,这才朝着大大人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走向弘阳教一众。 大大人不由气恼道:“如要不是我今日运功过度,定要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 李玄机则在一旁,谦和道:“前辈休要动气,事已至此,也只得如此收场了,毕竟单单我们三十几人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现在说来,支援的人没有赶来,必然也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顾全大局的。” 大大人不由唉声叹气起来。 他怎会不知要顾全大局?如要不是为了这大局,就刚才林云子舍去最后一丝生机,为余福续命的时候,早就去与那凌霄子拼命了。 只是大大人到了这般年纪,早年的心性,早就被磨平了。 毕竟此时,三十几人如要真是拼命,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区别便是,能杀多少弘阳教的弟子罢了! 此事能如此收场,倒也因这及时的一场雨,让原本心中燥热的众人都冷静了下来吧! 余福也不清楚自己是睡了多久。 只觉厌倦了此时的一切。 一些为了一己私欲的人,却打着为天下之公的旗号,做着害己害人的事情。 可怕的是,自己也是慢慢的将要变成这些人。 这不是自己离开这盘山的目的,而且自己也不想变成这样的人。 渐渐,脑海中,自己熟悉的人一个一个出现在自己眼前,随后被夕阳的艳红色,慢慢掩盖,逐渐,一个接一个的都是慢慢的模糊,消失。 余福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可心中害怕的要命。 想要大喊,却感觉发不出声音。 想要抬手,竟然做不到,此时唯一能动的竟然只是自己的头。 吓得余福赶忙低头去看。 只见自己此时手脚全部被神所束缚,动弹不得。 只有自己双手合十的手掌之中,似是握着什么。 虽然不知道双手中握的是什么,可余福心中却是隐隐感觉,此时情景下,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自己手中握的这一物件。 可以说是救命稻草。 余福耗尽全力,慢慢将自己束缚住的双手抬起,凑到眼前,想要看清自己手中的什么。 可只觉眼前越来越黑,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余福不肯死心,将手慢慢向着自己的脸凑来,想要闻一下,在判断这是什么东西。 因为,心中只感觉,这是一切的关键,自己只要清楚这是什么,一切便都可以知道了。 自己早先想的那些问题的答案,自己始终想知道的那神秘组织等等一切的一切,似是都在自己手中握着的东西之中。 越来越近,余福将脸凑了上去,想要识别,可是却感觉这东西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可余福却是心中大骇,不敢在有一丝动作。 维持了一会,余福似是感觉没有危险,然后又似刚才那般,将自己合十的手掌,轻轻打开一下,只这一下。 余福突然感觉,这东西似是活了过来,动作之快,瞬间脱离了自己的控制,随后消失不见。 感觉时间过了很久,余福本是心如死灰。 可慢慢,觉得眼前突然有了光亮,慢慢光亮越来越亮。 随后只觉光亮刺眼,直射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一点一点的熟悉,这才慢慢看清眼前的事物。 一切都清晰了,所有的事情也都慢慢记了起来。 师傅,林云子死了。 余福低声喊了一声“师傅”随后难过的只想放声大哭,而后慢慢听到有人正在自己耳边说话。 余福不由大喜,而且这声音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是谁。 寻着声音看去,率先看到的是李师兄,李玄机此时正在咧着嘴大笑,注视着自己。 而后,自己那师爷大大人,似是坐在自己腰间一处,也是将头探过来看着自己,而后是自己三师兄李元一,静慧师姐,邢捕头,雷大通的一众。 最后则是自己的师侄陆无为,只不过这陆无为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看来都是一副欣喜之色,唯有这陆无为却是还同之前一般,板着脸,一副冷漠似是别人欠了他很多钱的样子。不过对于陆无为的心性余福清楚,他虽是如此,可站在这里向自己看来,就足以说明他心中也似众人一般焦急。 余福正要开口,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处,疼痛难忍,似那种很久没喝水一样,微微喉咙一动,就觉得撕扯开裂般。 正在余福不知如何向众人要口水喝的时候。 却见李玄机似是看懂自己心事一般,低下头来,轻声说道:“余师弟,不必心急,林姑娘已经去给你倒水了。” 林姑娘?余福虽是有些纳闷,可随后就被口渴的感觉掩去。 而且自己只是如此,这李玄机便知道自己的心意,到是往日的默契还在,余福不免心中高兴,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众人见余福醒来,也不似刚才那般心急,都慢慢退离床边,让开了眼光射入的位置。 众人推开之后,余福这才清楚,想来刚才在梦中之时,是因为这帮人将阳光挡住,这才让自己觉的眼前一片黑暗。 而且要说起来,刚才那做的梦很是真实,尤其自己双手握住的东西,根本就不似做梦,而似实际的东西啊,而且刚才握着那物件的感觉,自己可还是记忆犹新,光滑无比,细腻物件,尤其有种凉凉的感觉。 不该是凉凉,而要说是冰冷吧。 想着余福微微抬起手臂,向着自己的手看去。 余福心中正在感慨这梦可真实的时候,只见留下的李玄机却是神色一转,出现了那种少有的猥琐的表情,继续说道:“余师弟,果真是英雄少年,这刚一醒来,就去...而且这些人在你身边,却还是被你一把抓到林姑娘的手,想来是身怀奇术...” 余福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而且最纳闷的是这李玄机又提起的这林姑娘。 不免想到了林云镜,如要说自己认识的女人之中,也就这林云镜姓林了。 正在余福要否定这个想法时,却见一人进门,慢慢向自己走了过来。 余福惊讶无比,还真是这林云镜,难道李玄机说的林姑娘就是她?为何她也会在这里? 见到林云镜慢慢向着自己走了过来,余福不由想起早先,这林云镜一见自己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而且一见就是拔剑相向。 似是本能的恐惧,再加此时自己身体有様,余福不由拖着疲惫的身体往一旁挪了挪。 在看李玄机等人竟然无动于衷,余福更是大骇,只差脱口而出大喊,救命了。 一旁的李玄机见余福这般模样,还以为余福因为身体不适这才如此,因此不由问道:“余师弟,是哪里痛吗?” 余福听李玄机这么一问,下意识的抬手去指向自己走来的林云镜。 李玄机这才恍然大悟,而后笑着轻声说道:“林姑娘是见师弟要醒来,怕你口渴,这才去帮忙倒水。”说完之后,李玄机又是刚才那般,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师弟刚才虽是紧紧握着林姑娘的手,不过我看林姑娘的表情虽是害羞,可该没有怪罪之意,师弟不用担心。” 第二百零九章 危机江湖(四) 余福听了李玄机的话后,不由心中暗骂这李玄机真是糊涂。 自己早先可是刚刚戏虞过这林云镜,叫她夫人。再加之前她对自己的恨意,此时见自己不报复才怪。 正在余福不知所措之时,却听见走到近前的林云镜将手中端的一杯水送了过来,轻声道:“热的,小心烫。” 林云镜这话一出口,余福更为的震惊。 要说本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可让林云镜这么平淡的说出,却让余福只感觉温柔似水。 毕竟说起之前,这林云镜哪次与自己见面说话,哪次不是俏目怒视,银牙紧咬,恶狠狠的说出,从话中就能透漏出对自己无比的恨意。 可这次竟然说的这么平淡,静如止水,毫无波澜。 相比之下,林云镜此时这简单两句平淡的话说出之后,可说是在余福听来最温馨,温柔的话了。 余福为了避免尬尴,这才连忙用自己伸出本是指向林云镜的手,变换成去接这林云镜递来的水杯。 本就是淡水,可当余福喝下后,却觉的甘甜可口,顺畅无比,只比久旱逢甘霖一般。 喝完之后,余福这才咳了咳,试着开口说道:“多谢,云镜...师姐” 虽是此时声音还是略显沙哑,可能说出话来,余福心中到觉欣喜万分。 毕竟刚才梦中的感觉怪异无比,尤其是说不出话来那时的心中,真可谓焦急难熬。 众人见余福此时醒来,也不再似早先那般担心,而且此时余福还需恢复,众人也是清楚,因此,邢捕头,雷大通等人只简单问候几句,便往外走去。 李元一,陆无为两人则是坐在屋中的长椅之上闭目养神,虽是不打算走,可看模样似是也没有什么话要对余福说。 只有守在余福身旁的李玄机,大大人二人,这时轻声的对余福说起那日自余福昏迷之后的事情。 虽是两人只字未提自己师傅林云子的事情,可余福清楚,师傅自然是不在了。 想到林云子后,余福不免有些伤感,而后便强压住内心的波兰,示意两人打住之后,轻声说道:“师傅葬了吗?” 听了余福这话之后,不单单是这两人,就连陆无为,李元一二人也是身子不由一震。 尤其此时正在一旁正欲推开窗子的林云镜,可是将手停在了半空,不在动作。 “余师弟,自古谁不是生老病死,何况师叔还是...” “葬在了哪里?”余福见李玄机婆婆妈妈,不由怒声问道。 正在众人担心余福此时状况,不知如何说时。 一旁陆无为冷声说道:“盘山之上,苍翠亭旁。” 余福听了这后,神色这才缓和,而后喃喃的说道:“也好,师傅平日最爱在哪里盘膝打坐,此时能长眠在哪里,想来也该欣喜吧!”说完,余福有些萎靡,躺下身子,将身上盖的被褥往上提了提,闭目说道:“我累了,想休息下,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见余福如此,李玄机本欲劝解,可见一旁的大大人扯了扯自己,摇了摇头。 李玄机叹了口气,说道:“师弟好好休息!”说完之后,转身往外走去。 大大人也是摇头苦笑,看了看一旁的陆无为一眼,也跟了出去。 只当屋中还有余福,陆无为,李元一三人时,李元一走到余福身前,有些不悦的说道:“师弟,我与你一般心情,可要说...” 余福断了李元一的话后,开口道:“师兄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不过此刻确实劳累不堪,还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李元一便冷哼一声,将手一挥往外走去,直到门口李元一这才停住,冷声道:“师傅所立碑文是我所写,上面只写了爱徒李元一。如要小师弟有心的话,名字还是自己亲手写上去吧,正好到了盘山之后,小师弟便可陪伴师傅一世。” 说完这话之后,李元一佛袖而去。 只过了半晌,余福这才慢慢的哭泣起来。 三师兄,李元一如此,余福怎么不知他的心意。 就连李元一在师傅坟前说的话,余福都能猜到,而且李元一有意如此,必然是想要自己将自己的名字亲手写上,一表自己决心要完成师傅的意愿。 陆无为站起,轻咳两声之后,开口说道:“在你昏迷这十日之间,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想来你也不愿意听了,不过有一事我要提醒你。” 余福不免心中细语,没想到自己却是在这床上躺了十日。 “人各有志,谁也强求不来,如要真因这件事情对你打击太大,让你落寞至此,我也能体谅其中原委。” 说完,陆无为不再多说,也向门外走去。 一直睡到晚间十分,余福这才慢慢醒来,正要起身,只见屋中似是坐着一人,细看才知是林云镜。 “这么晚了,云镜师姐找我有事?”余福不悦的问道。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林云镜坐在一旁长椅上,看着窗外,轻声的问着。 余福这才突然明了,心中暗骂自己糊涂。如要说那日自己师爷大大人可是对自己转述过这凌霄子的话,这林云镜有可能是自己师傅林云子的女儿。 当时本以为是凌霄子的胡言乱语,这才没有在意。 此时林云镜再此,想来该是其中有什么依据能证明此事吧! 因此余福这才说道:“那老头子啊,别看平时道貌岸然的,可...”正要抱怨,似是看到林云镜听了自己的话后,转过头来一副要细听原委的模样,余福这才继续道:“可背地也是个正直的人。”随后便从自己第一次见这林云子说起。 直到白云观拜师,盘山学艺炼丹,直到自己那日与陆无为下了盘山这才停住。 余福说话时,林云镜没发一言,直到余福说完之后,林云镜这才起身,说道:“谢谢你。”说完之后,向外走去。 直到第二日午时,余福这才起床,随后起身来到院中,打坐修炼起来。 如要说这百禁忌的这所小院可是真不错,风景秀丽不说,院中各种花草,开的更为的艳丽,可比自己那在京城中的院子优雅的多。 想来该是这山西境内与京城中气候的不同导致,毕竟这里附近临山,早晚间偏凉,而且容易起霜。这可对这花来说,最适合生长,尤其到了中午之时,在被阳光照射,可说是惬意无比。 正在余福打坐之时,院中走来两人。 余福不用转身就知是自己的三师兄李元一与师侄陆无为。 毕竟余福早就到了这大成之境,而且竟上次一战之后,此时又是提高不少,单单凭借气息,脚步,与感觉两人身上散出的气场来说,还是能猜出两人。 毕竟要说此时此地,炉火之境的,该是只有大大人与自己三师兄李元一了吧,更别说还有这大成之境巅峰的陆无为。 没等余福如此,李元一却是笑道:“昨日师兄猛撞了,小师弟可不要生气。毕竟说起来小师弟可是将我那百战损坏,这两件事情,算是扯平了吧!” 听到百战损毁,余福也是有些不忍,毕竟说起,这天下虽大,可好剑难求。 “三师兄不怪我就好,昨日可是一副要与我算账的模样,而且言语激烈,似是要与我这小师弟隔袍断义啊!”余福阴阳怪气的说着。 只见李元一尴尬无比,笑了笑,委声道:“这还不是怪那个邢捕头,说什么小师弟你本该早醒,可却是有意如此,不愿醒来,而且言语间,还说你是有意要逃避些什么事情。” 余福听了不由暗暗心惊,虽是自己不知昏迷多久,可那时心境却是如此,每日只在梦中,却是不愿去想现今的事情,只在回忆早先在盘山时的那段时光。 而且直到昨日醒来时,还是有这般想法。 毕竟如要说起,师傅可算因自己而死,而且单单这些事情来说,自己终究不是凌霄子与大师兄的对手,如要在斗下去,早晚身边还会有人落得如此。 而且真是将这凌霄子除去又能如何?山西之境那些帮派的帮主,掌门之类,心地怕是比这凌霄子还险恶。 除去弘阳教,杀死凌霄子之后,怕是又会有什么王霄子,李霄子冒出,春风之后,犹如新生。 直到斗到最后,自己身边各各惨淡收场,也是除不尽这帮人的险恶人心。 有恶心不怕,怕的正是这人人都有心为恶。 正是因为这些,才有昨日的那一幕。 可而后却是被自己三师兄当头一棒喝醒。 师傅虽然是死了,可意愿还在,需要自己完成,余福这才到了晚间与林云镜说完那些话后,跑向了盘山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师傅林云子的墓碑之上。 虽是不知自己这一决定会如何,可答应的事情,自己就要做到。 而且恶人虽恶,可不正是少了这等正义之士出手,这才让他越发的猖獗吗? 自己虽是不要做着正义之士,可也要与他们斗上一斗。 第二百一十章 危机江湖(五) 此时三师兄李元一,与陆无为来与自己说这番话,必然是知道了昨日晚间的事情。 本是有心要与二人感慨一番,可见自己这三师兄一副知错了的模样,余福这才有意玩笑几句。 不过这邢捕头能在自己昏迷时,看透自己内心所想,这倒让人不由暗暗心惊。 “三师兄,说这些借口可没有用,如要师兄真是有意向我赔罪的话,那小师弟可还真有一事相求。” 余福说完这话,只见李元一吓的后退一步,手掌不由向着自己腰间的尺寒摸去,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看着余福道:“这个...这个...” 见李元一如此,余福清楚,三师兄李元一该是怕自己开口与他借那悬在他腰间的尺寒,因此才这副害怕的模样。 想着余福笑出了声,开口道:“小师弟是要与师兄要柄剑来防身,可不是这尺寒,而是百战。” 李元一本听到余福不要自己这尺寒时,不由松了口气,而后听余福说起想要那断成两截的百战,不知他是何意,正在纳闷时。 余福继续道:“怎么,三师兄是不愿意给了?那今日你我师兄弟二人还是按照师兄昨日之意,隔袍断义的好了。” “小师弟,玩笑了,师兄可是愿意之极。”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余福说完之后,这才转身从院中石椅上跳下,走到陆无为近前,笑着道:“无为师侄怎么说?” 陆无为与余福可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余福的心意,因此也不等余福再说,只开口说道:“这百战就由我拿去重铸,到时自让他比之前更好。” 余福本意就是如此,不然也不会向自己师兄要这断剑,而且说起来之前自己可是从自己三师兄手中借来,这次可是不同,这百战日后,可算是自己的武器了。 不过听陆无为说的信誓旦旦,余福自然是相信。 毕竟陆无为与陆崇明待了这么久,想来该是学了他陆家那配合铸造的心法秘籍。 想来这百战真是被陆无为拿去重铸的话,而后该是也会更上一层。 李元一哪里会想到这些,此时一听自己这徒弟竟然能将百战重铸好,不由心中后悔刚才自己答应将这百战送给余福,可话出口后,哪里还有收回这么一说,因此懊恼的直拍自己的大腿。 如要说对自己三师兄李元一来说,余福还真没生气,不过对陆无为却是有些气恼,毕竟昨日来说,只是自己一时的迷惑,哪里有这陆无为说的这么重? 因此余福低声对这李元一说道:“师兄,我可要恭喜你了?” 李元一听的一同雾水,不知喜从何来,忙问道:“小师弟,别与我玩笑了,我这...” 余福凑到李元一近前,笑着道:“师兄,你有这么一个好徒弟,日后还怕没有什么好剑?就日后来说,怕是你会挑花了眼,连这尺寒也看不上送给了我。”说着余福朝向尺寒看去。 李元一见如此,更不自主的将尺寒握紧,而后似是想通了余福言语之意,眼睛冒出精光,朝陆无为看去。 如要说这江湖上的事情,二人自然不如李玄机,邢捕头清楚的多。 而且自己如要昏迷了时日的话,想来该是外面变化不小,因此余福这才打定主意,向着李玄机,邢捕头等人所住宅院走去。 “余师弟,无碍了吧?”见到余福来,李玄机还有些不明所以,因此这才顺口问道。 “少说废话,昨日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嘛?今日怎么婆婆妈妈了?”对于这有时灵,有时不灵的李玄机,余福自然不会客气,毕竟说起来,这李玄机脑袋灵光的地方总是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之上,一到有什么大事的时候,便泄气。 不知李玄机是没有听出余福的话中有话,还是有意遮掩。 一副焦急的模样凑到余福跟前,开口说道:“余师弟,你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十日之内,这江湖可乱成了一锅粥。” 对于李玄机是否在装傻,余福也不太过在意,却是被李玄机这话勾起了兴趣,毕竟要说上次自己一方虽是落败,可也算将这凌霄子一众挡住了啊? 余福昏迷时日,自是有很多事情不清楚,李玄机怕自己说的有所遗漏,因此便从余福开始说起:“余师弟,那日你昏迷之后,不知为何,这凌霄子就下令,带着众弟子出了这山西之境。” 这凌霄子有此决定,倒也算识趣,毕竟想来,那日他该也到了强弩之末,如要在拼下去,等到众人支援到来,他自是性命不保。 “我们也是担心师弟你的安危,再加...”李玄机正要说林云子时,生怕余福听了又会难过,因此说着侧眼向余福看去,只见余福此时正在认真听着,似是心中没有波澜,因此李玄机继续说道:“我们便也只得作罢。正在稍作处理之后,李元一师弟,与邢捕头等人便陆续赶到。如要早些到的话,必然不会让弘阳教那些人这么轻易离去。” 听到这里,余福到觉这凌霄子该是早就精心布置过一些事情,这才如此从容,可要说邢捕头等人为何晚来,余福却是有些纳闷,毕竟那日自己可是一直担心众人出了什么事情。 “李师兄,你没有问问邢捕头等人为何会这么晚才到吗?” 李玄机那日也是同余福一般,因此在邢捕头等人陆续到来之时,也是问过,因此开口对余福说道:“自然是问了,只不过与我们想的却是不同,他们晚到,却是去与他们报信的人发生了一些事情,这才迟了这么久。” 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而且很多事情反折太快,余福到是没有考虑过这些,因此,也是心中暗怪自己处事不周,大意了。 “倒也不怪那几人,只是不知为何,身下的马会突然暴毙。可荒郊野岭,去哪里找马?因此几人只能靠轻功跑去报信,而且说起来也真是亏得三位师兄知道事情紧急。这么大岁数,跑了这么远的路,累的差点命都没了。”说着李玄机用手比划了个六的手势,苦笑道:“三人中,年纪最小的可都将近六十了,哎,可真不容易。” 听到差点,余福倒也放心,毕竟说是差点的话,想来此时无事。只不过这类事情,自己以后可真得注意,尤其是自己这帮师兄的年岁偏大,真要是因为东奔西跑,累坏了几个,自己可担待不起。 “既然是错过了时机,倒也只怪时运不佳。而后我们分为几波人,又陆续查探消息,直到确定弘阳教的人出离了这山西之境,这才放心。” 前面的一个疑问算是解决,可要说李玄机刚才说的那江湖大乱,余福却是更为的纳闷与心急,不由开口道:“那师兄,你说的这江湖上一片大乱,是?” “师弟,不必着急,听我继续说啊!确定了弘阳教的消息,我们便回到了这里,而后在派人出去打探消息,这才得知。那日我们从花满楼走后,秦百川带着山西的众人一直与弘阳教的人打斗到天黑,死伤二百多人,直到见到凌霄子等人回来后。这才靠秦百川大展神威,击伤陶中文,带着山西众人回来。” 如要早先,听到自己大师兄的消息,余福必然有所担心,此时却是不同,毕竟上次可是凌霄子亲口承认,自己那大师兄秦百川可是与他有什么约定。 只不过此时听李玄机说来,双方死伤两百多人,到觉有些异样。难道真是自己多想,秦百川真是有意如此?使的计谋,为的迷惑弘阳教? 可后面的事情却是说不通啊,毕竟自己一众,可是差点就中了凌霄子的埋伏,如要不是自己发觉的早了一些,真被这弘阳教人将火油埋好,怕是自己一等,皆会丧命那里。而且说不好而后赶来救援的邢捕头一众,也是会全军覆没。 如要说在哪里掩埋这火油,自然好说,毕竟只单单派几人将自己一方引进全套,就算大功告成。 毕竟如何,自己师傅的死,这秦百川必然要附上一些责任,因此余福不禁冷声问道:“回来之后,这秦百川可有与我门传来消息?” “恩,只不过秦百川知道...知道余师弟你昏迷,这才只是简单的问候,说等你醒来,有事要做商议。” 余福知道这李玄机刚才是要说,这秦百川听到了林云子死的消息。不过余福也不在意,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如要真是这秦百川与其中没有关联还好,如要真是有关联的话,就算是师兄,自己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些以后再说,还是说这江湖大乱的事情吧!” 李玄机听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本来凌霄子该是受伤,秦百川也是如此说的,不然任他秦百川在如何,也不可能从凌霄子与陶中文两个炉火之境的高手手下逃出。本以为这凌霄子定然会有上一段时间才会恢复,可谁知,没过两日,这凌霄子便卷土重来,而且此时修为比之前可强了不少。” 第二百一十一章 危机江湖(六) 对于那日自己究竟有没有重创这凌霄子,余福自己也有些说不清。 毕竟那时,自己在迷迷糊糊之时,只感到有人用真气替自己疗伤,因此自己这才保住了一命,不然怕是那日死的该就是自己了。 余福自然清楚,那人就是自己的师傅林云子,这也是余福这些时日心中难受的原因。 如要师傅不是为了救自己,该是不会死。 李玄机在一旁看出余福的异样,知他心意,因此为了让余福不要多想,开口继续说道:“对于凌霄子为何如此,我问了大大人前辈。凌霄子此时如此,该是那日不知用什么办法,吸取了林云子师叔体内的真气,占为己用,这才如此。” 李玄机说的这些,可让余福大吃一惊。 余福虽然学武没有两年,可这将别人真气占为己用的事情,还是头次听说,而且说起来该是有违天理。 李玄机见余福此时如此,到是和早先自己听到此事时一样,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随即又道:“初时我也是不敢相信,不过大大人前辈说的有理有据,在加凌霄子此时的状态,让人不由不信。虽是不知这凌霄子用了什么方法,不过,想来是与天魔剑必定有所关联。” 见李玄机此时确定的神情,余福不由信了几分。 而且联想起那日在与自己师傅比拼内力时,这凌霄子确实是手中一直握着天魔剑。 现在想来,该是事出有因。 可要真是这凌霄子能占别人的真气为己用的话,可不是天下无敌了吗? 余福不禁疑惑道:“别人苦练需要数年,这凌霄子只这么一会就会将人的真气吸走来增强自己,如此反复下去。哪里还有人能是他的对手?” “这些我们也说过,如要说是占,倒不如说是利用。” 余福听李玄机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占和利用,虽是相似,可有天壤之差,毕竟占可是直接提升了凌霄子的实力,而且如要说凌霄子能占林云子的真气为己用,那必然也能占别人的。如此的话,只要给凌霄子时间的话,这世间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利用可就不同,如果说利用的话,想来就如师傅林云子用真气,打入自己体内,替自己疗伤那般吧! “如此的话,难道是这凌霄子用天魔剑将师傅的真气吸走,随后将这真气存在天魔剑中,替自己疗伤?这有些太诡异了吧!好似也说不通啊!”余福越想越是疑惑,不由的问道。 李玄机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做这些的可不是我。不过凌霄子短短两天就能恢复到全盛时期,必然与此有关,只不过其中原委我们不知罢了!日后也需要注意。” 余福也是苦笑着道:“是啊,从古至今,可还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能吸人真气的武功,而且就算能吸的话,想来两股真气不合,那可是与自杀无异。” 说完,见李玄机只剩下苦笑摇头,一副不知如何的模样,余福继续道:“算了,还是说说这凌霄子做了什么吧!” 听余福问起,李玄机这才说道:“只这花满楼的事情了结之后,可说这山西众派元气大伤,毕竟去的可都是山西众派的高手。之后,凌霄子卷土重来之后,便带人直接攻入山西,短短几天之内,就在山西之境扩展起来,有了自己的底盘,与秦百川的金刀门带领的一众对持起来。” 对于这些,余福也是想过,毕竟双方争斗,怎么也有个结果,如要说自己一方胜了,必然弘阳教有所收敛,说不定直接就能将这弘阳教尽除。反之,则是弘阳教获胜,自然山西之境不保,不过此时虽是丢了几个地盘,到还能将弘阳教挡住,余福到觉有些庆幸。 可要说这次较量,余福心中不妙有些憋屈。自从开始之时,自己就一脚踏入了人家的圈套之中,随后便是越陷越深,被人牵着鼻子走。 如要金刀门元气大伤,自然挡不住此时如日中天的弘阳教,必定是有人相助,想来该就是山西之西的自己师爷一方的势力。 “想来该是师爷一方,此时出手帮忙了吧!”余福苦笑的说道。 “不是。” 李玄机否定了余福的话后,顿了顿,有些感慨的说道:“如要说此时我也与大大人前辈商量过,是否要去相助,可要说起来,这山西之西,可没有看似的这么团结。” 余福听了也是不由叹气,如要说起,这也怪不得他们,远的不说,早先七真派不也是如此?如要早先就能达成联盟,此时哪里还有这弘阳教的什么事情。就算到了现在,这七真派中可还是有两派此时是弘阳教的帮凶。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谁也别说谁。 不是自己师爷帮手,余福到是有些纳闷此时还有谁能有能力站出来,对抗弘阳教。因此不由顺口问道:“如要不是师叔一方的话,那是哪门哪派?” “师弟啊,你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弘阳教此时如日中天,剑指江湖。如要这山西被弘阳教占下,那可真是没人能在阻挡了,所以啊,现在江湖上的众门派,都人人自危,因此,哪里还用人去说,都共同来抵抗这弘阳教了。” 余福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毕竟如要说这些门派如要真能这么团结,哪里还能让这弘阳教得势? 此时倒也不算太晚,如要万众一心,任这弘阳教势力在大,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尽除一说,只剩时间问题。 可有一事余福不解,因此问道:“师兄,如要是这样的话,倒是好事啊,怎么能说这江湖大乱呢?” “这事情说来憋屈,本是好事,可此时陕西,山东,就连京城附近,此时都在弘阳教的掌控之中,众人虽是好心,可碍于这路都是人家的,可怎么过的来,而且真要是门派中一大半的人都来这山西帮忙的话,那不是...” 这些余福到是没有想过,毕竟说起来,自己是将自己的根基安在了京城,不必担心,可别人怕是一走,还真会被这弘阳教来个围魏救赵,那时,众人可是进退两难。 “因此这次,来参加这武林大会的,只是每派出几个代表来,可要说起来,每一派中只几个人,这么一加起来,可就有几百人之多。” “等等,师兄,怎么又出来个武林大会啊?” 李玄机听余福这么一问,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可还没说道这些,因此解释道:“是这样,凌霄子占领了山西,陕西两地交接的一些地盘之后。秦百川自知难敌,这才广下英雄帖,邀请武林中的所有门派来参加,而且帖子中明确表明,如要谁能将这弘阳教陶中文杀死,山西之境内的所有门派,便尊他为主。对了,这事也算秦百川与大大人前辈商量过,大大人前辈也是同意了。” 这么一来,余福则是更糊涂了。 余福不禁疑惑道:“李师兄,你说的我更糊涂了。如要说这么做,该是好事一件,哪有你刚刚所说的什么江湖大乱。而且说起来,大师兄真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江湖上的众派都来参加?” 李玄机听了不由苦笑道:“这正是混乱只源,你想啊,众人都与弘阳教敌对?弘阳教会坐视不理?因此这凌霄子几次出手,可是伤了不少大人物,武当的,张道长。少林的老方丈,空成大师,还有几个也是在江湖早就成名了的大人物。” 听到这两人的名字,余福也是大惊,毕竟如要说起,这两人可算的上是一等一的大高手,可不是能比肩的。 正在余福纳闷,这凌霄子为何会这般行事之时,李玄机凑到余福身前,轻声道:“别的还好,这空成大师与张道长两人可是倒了大霉了,单单受伤不说,更是修为也是大减。”说完,向着余福眨了眨眼。 这才明白其中深意,如此说的话,这凌霄子必然真的有什么方法可以吸取人的真气。这也是为何,早先李玄机如此确定这凌霄子有此手段。 似是猜到余福的疑惑,李玄机继续说道:“凌霄子如此,想来是怕日后众人到来围攻,那时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这才先发制人罢了!说来到巧,这也到是无意间助力了这武林大会。要说你大师兄为何有这么大的号召力的话,到是不难解释,毕竟如要真是众人不帮这金刀门的话,你说依照你大师兄的心性来说,会不会一气之下,归入这弘阳教中?” “师兄!”余福听李玄机这么一说,有点不悦,虽是心中也有些犯难。 可要真是如此,自己师傅在天之灵,可是难安,因此余福这才有些不悦的制止这李玄机在说这些。 第二百一十二章 危机江湖(七) “好了,好了,不提你这大师兄了!还是说说我们此时该如何的好,毕竟这请帖我们可是人手一份,想来这七真派的联盟,在别人看来可是只当玩笑。”李玄机说着不由苦笑,而后,便从怀中拿出一帖子,交到余福手中。 余福接过看去,帖子中所写的意思,也与李玄机刚才所说一样。只不过贴中所写,言简意赅,明了简单,大致就如弘阳教危机江湖,再加师傅林云子被凌霄子害死,金刀门与他势不两立,形同水火,这才邀请各个前辈高人,前来商议此事。 依照自己大师兄的性格来说,做这些自然是有意笼络人心,可提到师傅林云子这点,让余福不免有心烦乱。 对于大师兄的事情,余福自然不愿多提,毕竟说起来,此事则是自己与大师兄两人的事情,到不牵扯其他事情之中。 毕竟因为这些,耽搁大局的话,则让凌霄子得益。 对于李玄机如此,余福自是清楚。 是因为李玄机几人对自己这大师兄始终有些看法,因此言语间总有讥讽之意,这也不是在此时如此,早在还没来这山西时,李玄机与徐阶,也早就与自己说过这些。 导致这些的原因,想来该是自己大师兄表面表现的太过于无争于世了,因此倒有些弄巧成拙。 而且,自己早先也是有些发觉,只不过那时总想什么同门之情,这才有些不愿相信罢了! 不过如今却是不同,不然,自己这个教训可算是白挨了。 “日期就在两日之后,到时我们...” 李玄机的话还没说完,余福回道:“众人都在吧,到时如何我们还是商量下的好,毕竟江湖众派都会去的话,偏偏我们不去,到显得格格不入。” 余福说完,李玄机只应了声好,便也不再开口。 余福也是陷入沉思,如要说自己大师兄此举的目的,到是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看到余福此时眉头紧皱,李玄机也是暗叹一声,起身说道:“还有些事情,我将邢捕头请来与你说吧!” 余福本意就是见过李玄机后在去找邢捕头,此时见李玄机提及,自然也不反驳,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没一会,邢捕头便随李玄机进门,余福忙迎上前,请邢捕头坐下。 礼数必不能省,而且说起来,李玄机一众与自己也算同门,没有这么多讲究,可这邢捕头可是不同。 虽然要说起来,也算自己的下属,可毕竟如此尽心帮着众人,可是出于真心。 邢捕头坐下之后,也不客套,直对余福说道:“看余大人的面色,红润光泽,想来休息这几日后,该是恢复以往了吧?” 余福听了心中苦笑,知道这邢捕头该是有意挖苦自己,可却是无话反驳。 因此余福笑了笑说道:“不劳包大哥惦念,还是说说有什么消息的好。” 邢捕头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余大人还能记起正事就好,不然国体难安。” 余福听了这话,心中莫名其妙。 自己的斤两自己还是清楚,自己在如何,可也影响不到国体。而且要说,自己本是让这邢捕头从众探子传回的消息中理出这神秘组织的事情,怎么竟然会扯到国体之上? 想着,余福不由苦笑道:“包大哥是在与余福说笑吧?这国家的事情,自然有圣上与朝中的大臣去理,哪里有我什么事情。还是说说此时这山西之内的事情如何处理的好。” 听了余福这话,邢捕头急忙道:“非也,非也,余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个可不分品级的大小。而且我所说的这些与余大人说的本就是一件事情。” 余福被邢捕头说的莫名其妙,不由的向一旁的李玄机看去,随即指了指脑袋,轻声道:“受伤了?” 李玄机见余福如此,也是苦笑,随后咳了咳开口说道:“包大人是在说这的神秘组织就与这国之根本有关,余师弟还是继续听,少说话的好。” 听了李玄机这话,余福不由大惊,早先本以为这神秘组织就是江湖上的一个隐世的门派,哪里知道,竟然与国家安危扯上了关系。 这可让余福心中震惊不已,不由想起早先凌霄子说的话来。 难道那时凌霄子是再说这神秘组织的势力,不是说其中人的武功?不会啊,早先凌霄子的话语间,明显是有人是他惹不起的,如要是他惹不起,自然是在这武功的方面,毕竟以这凌霄子不拘常理,胆大妄为的性情来说,哪里会考虑这些。 邢捕头似是比较满意这李玄机此时的态度,继续道:“余大人在这点上就不如李道长了,国家是根本这是自然,毕竟没有国的话,哪里来的家?” 余福一见这邢捕头此时一副义正言辞,似是要与自己晓之以理的样子,赶忙开口说道:“包大哥说的是,余福目光短浅了,还请包大哥从头说起,也好让我清楚从哪里做起。” 似是对余福认错的态度很满意,邢捕头态度这才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早先本以为这神秘组织涉及的只是一些江湖中事,可在后来得到的消息中,才慢慢得知,这组织涉及的可是一些危害国体的事情。” 随后,邢捕头便从头开始说起。 本是从一众探子的消息中,整理这神秘组织的事情,可哪里知道,邢捕头越来越觉的异样。 如要说这陆家百十口是被谁所杀,此时还不能断定是不是这神秘组织所为。可要说早先这神秘组织想从陆无为之父手中得到这铸造之术,却是千真万确。 因此,这邢捕头便从这神秘组织的目的开始查起。 也正是因为这样,邢捕头这才从一些探子口中传回的消息中发现了异样。 单单这山西之境内,可不光这陆家一家,受到过这神秘组织的威逼利诱,除了陆家之外,还有三四家,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只不过说起来,这几家的结局却是与陆家有些不同,有的则是突然没落,而后销声匿迹,有的则是家主突然暴毙,而后有外戚接手开始打理,不过也是没过多久,也是销声匿迹了。 如要说这山西之境广大,有这些事情发生,本也不足为奇,可要说没落之后,销声匿迹,竟然连早先家中的奴仆也是一个一个如人间蒸发,也是太过异常。 而后经过一众探子的找寻之后,发现,这三家的家主,也同陆无为之父一般,在家族没落之前,风光过一段时间。 挥霍无度不说,甚至其中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不少举世珍宝,而后没落之后,这些自然是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时,余福也是听出了其中的关联。 毕竟从来时可都是一样,想来那时该是这三人同陆无为之父一样,刚刚加入这神秘组织,这才能获得此利。 而且后虽是结局不一,没有陆家这般轰动,可该是结果却是相同吧! 想到之后,余福不由问道:“包大哥,可知道这三家可是做什么生意的?” 听余福这么一问,邢捕头笑着说道:“余大人果然聪明,一下就猜到关键。如要说这三家虽不是什么江湖上的门派,更不是什么大的家族,可做的这生意,可是不一般。一家采煤,一家炼油,最后一家则是制船,这么说余大人该懂了吧?” 余福哪里还会不明白,如要说山西之境可是盛产煤矿,余福自然是清楚。 而且这火油就是从煤矿提炼出来的,这点余福还是知道的。 真是如此的话,这神秘组织真的有可能利用这些,来做些大事。 只不过为何是这三家? 正在余福纳闷时,邢捕头继续说道:“采煤那家擅长的就是在这山中找出煤矿,开采。炼油那家则是,擅长提炼这火油,技术精湛,少有杂质。制船那家是早年跟随太祖打仗的将军,尤其擅长水站,造船之类,后来没落,这才回山西老家颐养天年。虽是不在涉及这些,可家中放的可有不少这造船打仗的一些书籍。” 听邢捕头说的清清楚楚,如要余福在不清楚,可就真成了傻子了。 毕竟此时自己那二师兄唐顺之,可还在与倭寇作战。 如要这些真的到了这倭寇的手中,那二师兄可是要吃败仗了。 可说起来,如要真的这神秘组织涉及这些事情,这可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了的,而且这帮人可比这弘阳教一众心狠手辣多了,一个不小心,便是引火上身,自己虽是不在乎,可这七真派一众,与沈梦儿,杨婉如等,可是没人照顾了。 想着余福不免有些心虚,开口问道:“不过,包大哥,如要真是如此,我们该小心行事,毕竟牵扯甚广,可不是你我之辈,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而且说来,此时眼前之事就已够让我等烦心不已了...”说着余福见这邢捕头面有怒色,余福心中不由苦笑,转而强打起精神,大声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需一件一件的做,我们先处理这弘阳教的事情,而后这神秘组织之事,让我先书信一封给我二师兄传去,等他消息传回,我们在做打算。” 第二百一十三章 危机江湖(八) 对于邢捕头如此,余福倒也不太在意,毕竟早先自己在京城中可是见过不少这等整日忧国忧民的老夫子。 相比之下,这邢捕头可算是好的了,毕竟不似那些人那般迂腐,就只会之乎者也,忧国忧民,然后什么事情也不去做。而且想来邢捕头此时如此,也是因为听的太多这倭乱的消息,这才如此吧! 余福信誓旦旦的说完,一旁的邢捕头却是有些莫名其妙。 李玄机则是对这邢捕头开始解释着余福二师兄,唐顺之身份。 邢捕头听到唐顺之此时正在与倭寇作战,这才赞许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如此最好,不过,话不要说的太过直白,还是简单说一下这些发现的好,毕竟如要说起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更是不知这神秘组织是何人所设,内幕为何。” 余福见邢捕头松口,这才开口应道:“一会我写信时,可还要包大哥在一旁指点。不过,包大哥,如要说这神秘组织有关的话,却为何屡屡涉及江湖之事?” “这就要问余大人来此的目的了?” 余福听了不由纳闷,要说自己来此可不就是为了弘阳教? 邢捕头自然清楚这些,可如此发问的话,想来必然有其他的原因。 见余福思索不答,邢捕头继续说道:“余大人是圣上派来,处理这弘阳教的事情。如此说的话,圣上都要顾忌这江湖门派之争,这些奸邪之辈,自然更不会不做理会。” 余福听了邢捕头的话后,恍然大悟。 自己刚才只想,自己能出这盘山,就是为了这弘阳教,到将这圣上说的忘得一干二净。 如要说起来,自己能来这山西之境,确实也是因为受了圣上的指派,而且临行时圣上可是与自己说过此事,虽然那时说的轻描淡写,可此时想想,确实是圣上对这次的事情颇为看重,不然也不会给了自己这么多的好处。 想到好处之后,余福不禁有些后悔,如要说起,自己这次可是吃尽了苦头。 在加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个神秘组织隐藏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等到回去,可要多要上一些。 随后三人又说了些这武林大会的事情之后,余福便起身朝自己住的宅院走去。 出了门后,余福到觉自己忘了些事情,可要说是什么事情竟然想不起来。可心中隐隐却觉这件事可不简单。 刚一进宅院,却见三人坐在院中,似是正在等着自己。 见到坐在院中的,燕红莺,沈梦儿,柳文静三人,余福这才想起刚才自己要问李师兄的事情,不由得心中一紧。 如要说这三人不在一起的话,余福倒也不觉如何,可要说三人在一起时,余福却是心生寒意,毕竟说起来,自己可是吃过好几次的亏了。 随即,余福上前,笑着说道:“大姐,梦儿,柳师侄,我刚才正巧去问怎么不见三位美女呢,却想不到,你们却是到了这里来看我了!说来可真是巧。” 余福这倒没说假话,本来要说自己醒来后,却没见燕红莺,沈梦儿来看自己,心中纳闷。 哪知到了李玄机哪里,说起正事之后,却忘了这些。而且刚才自己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想不起来的,也正是此事。 自余福一进门,三人可就看到了。只不过却没有开口,此时听到余福说出这话后,三人的表情也是各有所异。 燕红莺则是面带微笑的上下打量。 一旁的沈梦儿,则是满脸关切,似是心中担忧不已。 在一侧的柳文静则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俏目乱转,似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还是燕红莺率先开口,对着余福笑道:“余掌教还真是关心我们三人啊!只是不知李道长可是与余掌教说我们干什么去了?”燕红莺说完之后,朝着余福抛了个媚眼。 直看的余福,不由打了个冷战,如要说这燕红莺如此,可是有意要为难自己。 自己可是将此事忘了,哪里能知道这三人去干什么了。 如要说起来,想来三人最少出去了两日,甚至更多,这才在自己醒来的时候,没在自己一侧。如此的话,想来该是出了远门,如要说三人能去哪里的话,想来也只有京城了吧! 正在余福快速思索的时候。 一侧的柳文静,站起,指着余福说道:“好啊!你撒谎,想来你刚才可不是去向李师叔打听我们的消息去了,该是去找那位林姑娘了。” 余福听了不由大惊,如要此事坐实的话,日后自己可没有好日子过了,因此,笑着道:“哪有,刚才李师兄与我说你们去了京城。我正要问你们去京城做什么的时候,正巧有人来找李师兄有事情去做。因此我这才回来,打算一会等李师兄忙完,在去详细问问经过。” 本就是如此,可在三女的注视之下说完,余福却感觉疲惫不堪。 “算你还有良心,先坐下再说吧!” 想来该是余福猜对,柳文静这才撅起了小嘴,开口让余福坐下。 一见这柳文静似是很失望的表情,余福心中顿时明了。如要三人如此,想来该是见到了林云镜,这才如此。 余福听话的坐在了沈梦儿的对面,笑着说道:“梦儿,你可不知道,我一醒来之后,第一个想见的可就是你。” 一旁的燕红莺转过脸来,笑着说道:“只是不知余掌教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啊?” 燕红莺这话一出口,又将余福打入了无尽的深渊。 对于燕红莺的心意,余福怎会不知?自己昨日醒来,却是今日才去问李玄机三人的去处,这可就说明了自己对三人不关心。 可自己也不能说今日才醒,毕竟如要三人问过别人的话,自己可就破绽百出了。 还是装作没有听到好,因此,笑着打趣道:“大姐,有什么正事的话,一会儿再说好了,此时还是说说你们去京城干什么了,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沈梦儿摇了摇头,轻声道:“是燕姐姐同我去京城,将我娘接了过来。” 沈梦儿早就与余福说过这些事情,因此余福听了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燕红莺,随即笑着道:“伯母来了,这可是好事啊!容我去换套衣服,在与你一同去看看伯母。”说着凑到沈梦儿近前,低声道:“也好给伯母一个好的印象,好让她也放心。” 听到余福这话,沈梦儿低下了头,轻声道:“刚好一会,这就开始又没正经的了。” “还是晚些再去吧,伯母舟车劳顿,此时正在休息。”一旁燕红莺说完之后,随即站起走到余福近前继续道:“而且说来,余掌教在床上躺了这么些日子,想来也不好受吧。” 余福听完燕红莺这话,清楚该是这三人早先也听信了邢捕头的话,以为自己本该早醒来,可却有意躺了这么些时日。 “大姐玩笑了,还不是因为受伤,这才如此。别的不说,就单单我这性格,让我躺上一日我都躺不住,更别说几日了。” “不是有意如此就好。而且说起来,你躺这几日不要紧,可害的我们梦儿妹妹,整日担心,以泪洗面。” 听了燕红莺这话,余福到觉这这燕红莺与之前可大不同。如要说早先燕红莺虽是也常常对自己冷言冷语,可多是有意玩笑,让自己难堪。 这次却是不同,虽是还是如之前般,冷言冷语的,可这话中却是有些为沈梦儿打抱不平的味道,到是有了几分长辈关心晚辈的模样。 余福心中这才释然,早前因一些事情,燕红莺这才与沈梦儿姐妹相称,可要真的说起这燕红莺可是沈梦儿的师傅, 听到燕红莺说起沈梦儿对自己这般,余福心中一紧,爱怜的看向沈梦儿,轻声说道:“真的吗,梦儿?” “你醒来就好。”沈梦儿说着,见到余福的目光后,不由羞红了双颊。 余福也不管旁边的两人,将沈梦儿的手轻轻拉起,亲吻之后轻声道:“让你担心了。” 虽是简单的几个字,可在沈梦儿听来,心中却是暖暖的。随即沈梦儿站起,轻声道:“见你没事就好,我去照顾我娘了!”说着也不等余福搭话,就赶忙跑开。 一旁的燕红莺一反常态,叹息一声,对着余福说道:“梦儿对你如此,可算你这臭小子的福分,日后你可得好好待她,不要害的她时时替你担心。” 不知为何,余福听到燕红莺这话,心中凌然,随后站起,凑到燕红莺耳边轻声道:“不知大姐,可曾为我这臭小子担心呢?” 说完之后,余福也是微微一愣,现下可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毕竟说起来,此时的燕红莺该是因着沈梦儿师傅的身份,与自己说出这些话来,本是挺和谐融洽的气氛,怎知自己却一副无赖的模样与她玩笑起来。 想来该是自己与眼前的这大姐整日玩笑惯了,这才会不由自主的说出这些,可要平时还好,自己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危机江湖(九) 那知燕红莺听了这话后,更为的震惊,随即白皙如脂的脸上,竟有些羞红。 不知是因余福言语所至,还是因为此时对余福说的话颇为气恼。 余福此时在一旁看在眼里,以为是燕红莺生气,此时心中也是对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颇为悔恨。 可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懊恼也是无用,因此余福尴尬的笑了笑,开口说道:“大姐可真不识趣,就算说说假话玩笑玩笑我这大病初愈的臭小子也好啊。” 这话说出,见燕红莺的脸色越加的羞红,余福到觉有趣。 这可是让余福没有想到,毕竟早先两人相处时玩笑,可都是燕红莺占得上风,自己则是无言以对,落荒而逃。 因此,见这燕红莺此时,竟然如此,余福倒也觉有趣。 可深知这燕红莺的脾气,因此点到即止。 随后笑着说道:“大姐莫气,小子正好有些事要找大姐商议,还是到屋中说的好。” 听到余福这话后,还没等燕红莺搭话,一旁的柳文静看出两人有正事要谈,因此一副失落无趣的样子,似是对于这次来,没有整治到余福很是懊恼,因此开口说道:“你们有正事要谈的话,那我还是去找梦儿姐姐好了。”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柳文静回身之后,嘟囔着轻声道:“梦儿姐姐如此,燕姐姐也是如此。”说完之后,还轻声哀叹一声,似是对两人如此,很是担心。 见了柳文静这般俏皮可爱的模样,余福不由笑出了声。 可一旁的燕红莺却不似余福,轻咳一声,回身坐下,一副有事就在这里说的表情,向着余福看去。 见燕红莺如此,余福也是颇为的无奈,因此也是回身坐下,随后开口问道:“上次余福拖大姐去查的事情不知查到了什么消息?” 燕红莺此时恢复了往时那般冷静俊丽的模样,没有回答余福的问题,反而笑着问道:“余掌教,难道不纳闷我为何会将沈梦儿的娘亲放回来吗?” 自余福坐下之后,见到燕红莺的神情时,就想到了这燕红莺会说出这些,因此对于此时燕红莺问出这些,也不太过纳闷。 因而余福笑着说道:“虽是余福与大姐立场不同,可要说起来,梦儿可是大姐的徒弟,因此师傅对徒弟爱戴,因此知道徒弟的心意,宽恕她的娘亲,这也本是人之常情吧!” 对于燕红莺此时说出这些,余福自然是清楚沈梦儿已将之前一些事情都说与了燕红莺,虽是不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促进了两人的感情,可余福清楚,沈梦儿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余福不知,可此时能将沈梦儿的娘,唐红嫣放出,自然也算好事一件。 燕红莺听了微微点头,似是对余福的回答很满意,因而继续说道:“余掌教做事果然豁达,想来沈梦儿早先与余掌教该是说了我教中的一些事情吧?” 余福总觉今日这燕红莺有些异样,与往时有所不同。 要说早先的燕红莺可说是一颦一笑中满是娇羞艳丽之色,一言一行,直勾人魂魄,更是风情万种。可此时却是有些与以往不同,似是有些拘谨。 知道燕红莺如此,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自己说,因此余福也只等将早先拖燕红莺去做的事情放下,笑着道:“说了,不过这也不怪梦儿,只是她对大姐爱戴,敬重,因此怕我们之中会有什么误会,因而让她夹杂中间不好抉择。” “梦儿随我多年,她性格秉性,我自然清楚。虽是说我早先对她颇为苛刻,其实也是有苦难言,再加此时有你余掌教照顾她,我倒也放心。” 随后说完,燕红莺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 见燕红莺如此,余福清楚,该是这次去京城发生了一些事情,这才让燕红莺如此。 如要说有什么事情的话,自然是与闻香阁,严阁老有关。 想着余福心念一动。 是了,自己早先与严阁老达成协议,就是为了与这陶中文,弘阳教对抗。此时虽是弘阳教没除去,可却也是将这陶中文赶出了京城。 自己虽是目标没有达成,可这严阁老的心愿却是实现了,毕竟陶中文一走,这在圣上跟前,可就是他如鱼得水之时。 难道是这严阁老此时翻脸不认人,想要与自己来个大翻脸了? 想到这里,余福不禁也是颇为伤感,正在纳闷不知为何会有这中心情时,却突然想起。 是了,自己此时如此,想来该是因为大姐,燕红莺。她那闻香阁归于严阁老的管制,如要说严阁老与自己反目成仇的话,自己与燕红莺两人间的这种合作关系,也走到了终点,因此自己这才有些不舍吧! 想通这点之后,余福也是清楚了,这燕红莺为何会将唐红嫣放回。如要不是如此的话,也没有必要在自己这昏迷的这几日间去做此事,毕竟怎么都觉有些急迫的感觉。 想通这些之后,余福倒也有些释然,毕竟说起来的话,两人本就不是一类人,终有这么一天,因此余福冷声道:“大姐也不至于如此,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 说完之后,余福也是一惊,不知为何自己会依这种有些阴冷的口气说出这话,难道是气恼这燕红莺在严阁老与自己两人之间选择了前者? 燕红莺自是察觉出了余福言语间的变话,可不知余福为何如此,秀眉间不由闪过一次诧异之色,随后似是想明白,因此开口道:“这次我来,只是要与余掌教告别,这次回京城后...” 在这燕红莺告别两字说出之后,余福心中一紧,似是有种特别的感觉压在胸中难受之极,而后强压之下,这才打断了燕红莺的话,平静的说道:“也好,毕竟此时我也算做完了答应严阁老的事情,此时在强行留下大姐,却有些说不过了。只是不知大姐何日动身?” 燕红莺听得莫名其妙,本是有很多话要说,此时却也开不了口。此时在加余福言语之间,一副分道扬镳之意,燕红莺也颇为气恼。 再加这燕红莺的性情本就颇为的要强,此时也不再似刚才那般,因而冷声道:“一会就要动身,因而这才与余掌教道别。” 余福听了之后,站起恭敬施礼,随后说道:“余福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去送大姐了,还请大姐勿怪。”说完转身,向屋中走去。 回到屋中之后,余福也是颇为恼恨自己为何如此。要说刚才不知怎么,只听燕红莺言语间要走,就突然一股无名火起。 这才在一气之下,说出这些,连带最后拖燕红莺去打探的事情也都忘了问及。 难道是因为自己懊恼,这燕红莺会在自己与严阁老间,选择帮助严阁老吗? 可终归这闻香教本就属严阁老的管职,而且说起来的话,大姐此时回来与自己道别,那不是正说明顾忌两人间往日的情谊吗? 自己竟然如此,弃往日的情谊不顾,冷冷说出这话。 正在余福暗暗懊恼之时,却见沈梦儿推门而入,问责道:“为何师傅突然说要走?” 此时余福冷静了不少,不在似刚才那般浮躁,因而听到沈梦儿问出这话后,有些纳闷,心中暗道:“难道燕红莺要走之事,没有与沈梦儿说?” 见余福一副疑惑的表情,沈梦儿却是以为自己误解了余福,因而轻声说道:“师傅与你说完话之后,突然回房收拾行李,任我与文静如何问及,都不开口,我这以为是你惹到师傅...” “大姐刚才是要与我道别,不过她要走的事情没与你说嘛?” 听到余福说出这些,沈梦儿怎会不知是余福的过错,因而委声说道:“什么要走,如今已与严阁老交代清楚,她还能往哪里走。” 余福听到与严阁老交代清楚这几字之后,便知该是自己误会了燕红莺来此的目的,因而赶忙向沈梦儿细问这次回京城的经过。 直到沈梦儿说完,余福这才知道。 燕红莺早就对于严阁老所做一些事情颇为不满,因而闻香教与严阁老间早就生出隔阂,再加燕红莺离开这京城也是因为自作主张,因而严阁老更为气恼。 因而这次燕红莺回京城,只为了两件事情,一件是,随着沈梦儿将唐红嫣接回,另一件就是送信给这严阁老,辞去这闻香教,掌门一职,也算有始有终。 余福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心中更为气紧。 如要说燕红莺辞去掌门之职,在回自己这里,明显是在说要帮着自己这七真派,自己却误以为是来与自己道别。 见沈梦儿说完之后,似是颇为伤怀,余福更懊恼暗道自己办的这叫什么事情。 因而开口安慰沈梦儿说道:“梦儿也不必如此,想来是我与大姐之间有些误会,只要我与大姐说来便好,毕竟要说大姐已与闻香教断绝关系的话,便只有你与伯母这两个亲人,哪里还有去处。” 第二百一十五章 危机江湖(十) 听到余福说是误会之后,沈梦儿心念一动,而后急忙问道:“真的,你不是骗我吧?” 余福听到沈梦儿的这话之后,这才知沈梦儿的心意如何。 想来该是沈梦儿以为赶走这燕红莺,是出于自己的本意。虽是一副怒气冲冲要问责自己的模样,可是余福清楚。如要这真的是自己的本意的话,想来该是这沈梦儿也不会说什么。 这也足以说明,在沈梦儿心中,待自己如何。 因而余福轻轻扶沈梦儿坐下,随后笑道:“傻梦儿,真的只是误会,你在这里的等着,我这就去与大姐说开,让她不要走。” 到了燕红莺的房中,哪里还有燕红莺的身影,只有在床边坐着的柳文静在暗暗抽泣,似是刚刚因燕红莺的离开,伤心的哭了出来。 余福不由苦笑,自己这次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如要说这沈梦儿与柳文静两人知道,这大姐是被自己三言两语气走,怕是要与自己拼命了。 对于柳文静此时哭泣余福哪里还有心安抚,毕竟如要说这大姐真的走了,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因而上前问道:“先别哭了,等会再哭,大姐走了多久了?” 柳文静见是余福,只朝门外一指,抽泣道:“有一刻钟了。” 余福听了,赶忙向门外追出。 百禁忌这宅院,在县城外不远,因而四下只东面有县城,往其他三面走的话,却只剩下了荒郊。 余福出了大门之后,正在门前苦恼要往何处去追的时候,却见李玄机从外面回来。 余福见了不由大喜,赶忙上前问道:“李师兄,你看到大姐了吗?” “燕姑娘?看到了,刚才一副气冲冲的模样,往东边去了,怎么了?”李玄机见余福焦急的模样,也是莫名其妙? 余福听了,笑道:“没什么,谢了,李师兄。” 说完余福也不在等李玄机开口,连忙运起轻功,往前追去。 直到在附近县城门口,这才看到燕红莺的身影。 余福见了,赶忙跟上前。 虽是余福出来时打定了注意,要与燕红莺说开此事,哪里知道,此时见到了燕红莺,却有些不知从何开口,因而也没有上前,只跟在了燕红莺的身后,整理着思绪。 两人相隔只有一丈的距离,燕红莺自然是发现了余福的存在。可却没有打算停留,直向城中走去。 两人这样一前一后,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出离了县城直到了郊外,燕红莺这才站住,也不回头,冷声问道:“怎么,余掌教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见燕红莺如此,余福赶忙上前,笑着说道:“大姐,还真是有事要问,只不过一时还没有想好如何开口。” “那你就在这想好了。”说完,又往前走去。 见燕红莺又要走,余福赶忙快走几步追上,拦在燕红莺前方,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笑着说道:“大姐真的生气了?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好,猜错了大姐的心意,以为大姐是要...” 燕红莺也不去看余福,继续向前走去,轻声答道:“余掌教没有猜错,我本就是要走,只不过没有告诉梦儿与文静罢了!余掌教也不必自责。” 余福知道燕红莺说的是气话,继续道:“即是大姐要走,想来也不急于今日。因为此时离开,还是全因我这臭小子,惹恼了大姐!” 燕红莺此时神情这才缓和了些,不过脚步却也没有停留,随后说道:“余掌教也不必如此,这次离开,本就是早就打算好的,只不过是早晚之事。” 正待余福思索这如何答话时,燕红莺继续道:“余掌教早先托我去查弘阳教中,查探这王双的消息......” “先别说话。” 燕红莺被余福弄得莫名其妙,随即站住,正要问责之时。 余福赶忙凑了过去,拉着燕红莺的手臂继续往前走,随即轻声说道:“不要停,后面人跟上来了,该是高手。” 燕红莺本欲反抗,可听到余福这话之后,这才随着余福走去。 对于此时余福本领如何,燕红莺自然清楚,能让余福如此紧张,燕红莺自然清楚,跟来的人必然身手不俗,因而轻声问道:“有几人?是为了你而来?” “真香。” 两人此时紧紧挨着,余福闻到燕红莺身上的香味儿后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可见燕红莺俏目怒视着自己,赶忙开口继续道:“还不清楚,最少是两人。想来该是为了大姐吧。” 燕红莺听了余福这话后,便知来的是何人,而后便是沉默不语。 见燕红莺如此,余福便想通了是怎么回事,因而笑道:“这该是严阁老的人吧?不过说起来的话,这严阁老可真是小气。” 燕红莺听得不解,疑惑的向余福看去。 随即余福继续道:“可不是吗,不是小气的话,怎会看到自己下属离开奔赴好的前程,便会这般,派人来杀你。” 听到余福这话后,燕红莺摇了摇头,轻叹道:“如要是这样就好了。” 接下来,该是余福有些纳闷了,疑惑道:“难道不是这样?那又是因为何事?” 听余福刨根问底,要问个究竟,燕红莺娇声道:“此事与你无关,他们要找的是我,你还是走吧!” 余福听得有些不悦,随即道:“你将我余福当成了什么人,大姐有难,我哪里能一走了之。算了...” 正在燕红莺纳闷余福这句算了,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却见余福停住脚步。 而后转身,大声喊道:“我是龙门派云灵子,这位是我大姐,如要各位想找她的麻烦,就先问问我手中的...” 说着余福就要去拔腰间的百战。 可这一摸之下,却是想起,百战断成了两段,此时已交给陆无为,让他拿去修复了。 因而余福顿了顿,转言继续大声喊道:“想来各位是严阁老的手下,说起来的话我与严阁老可是老相识了。如我有事,严阁老也会给上一些博面。” 见余福如此,燕红莺不由大惊失色,赶忙去拉余福,轻声道:“这事与你无关,你快些走,而且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余福却是一副玩笑的模样,笑着对燕红莺道:“如要说起大姐,这不是于我这臭小子还是有点关系的吗。” 燕红莺见此时此景,余福竟然还有心玩笑,不由有些气恼,随即冷哼一声,说道:“我是担心梦儿日后难过,如要你非要如此的话,那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着,摆出了一副迎敌的架势。 随即身后有一人说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只是来请燕掌门回去商议一些事情,没有动手之意。” 余福不由心中骂:“说的还不如放屁,如要没有动手之意的话,我怎可凭借你们散出的杀气,知道你们的存在?” 虽是心中想,可毕竟百战不在手中,余福也有些顾忌,因而笑了笑,继续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如此到是好办了!” 那人听了余福竟然相信,不由急迫的说道:“余掌教如此明白事理,倒也让我等佩服。” “岂敢,岂敢,先别着急佩服,如要说大姐随你们去也不难,只不过此时我确实有事要找大姐商议,到不如众位先随我回去,等到我与大姐商议完后,在随你们去见严阁老?” 那人听余福的话说的有理,因而有些犯难:“这个...这个...” 旁边一人似是看出余福诚心如此,有意戏弄自己,冷声道:“余掌教玩笑了,今日我兄弟二人势在必得,还请余掌教不要阻拦,而且余掌教为何口口声声的严阁老,严阁老的叫着,却不知这严阁老是何人?” 听了后者说的这话后,燕红莺也颇为疑惑,不由的向余福看去。 余福听了不由苦笑,如要说这些人不是严阁老派来,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而且要说这人嘴上虽说是兄弟二人,自己可是感觉出了第三人的存在。 因而,余福也不回答燕红莺的话,而是看向一旁的第三人,随即笑道:“阁下,这兄弟二人,可说的有趣,只是不知道隐藏的第三人,可是你二人的叔叔伯伯,还是你二人的亲身父亲啊?” 先开口那人脑袋虽是有些不灵光,可听余福言语间诚心在说着父亲时,有意拉长了语调,也知是余福有意嘲弄,因而有些不悦道:“胡说,那是我们一奶同胞的大哥。” 余福听了不由大笑道:“那可真是有趣,既然是兄弟三人,却非要说只有你兄弟二人,想来你们这大哥该不是人吧?” 虽是在这危机时刻,燕红莺也是不由娇媚的笑了一声,随即见余福朝自己看来,这才知是自己失态。 “大姐,不气我了?” 燕红莺,娇嗔一声,随即轻声对余福说道:“如要是三人,想来该是严公子手下的三煞神。” 余福听燕红莺知道三人的身份,因此也是轻声问道:“大姐可知这三人修为如何吗?” 第二百一十六章 危机江湖(十一) 听余福发问,燕红莺轻声答道:“这三人是严公子的贴身随从,平日极少显露身手,因此我也不是太清楚,只不过早先听师姐说过,这三人早在几年之前可就到了大成之境的巅峰,只是不知此时进没进入这炉火之境。” 余福听了也不由一惊,如要说几年前就是大成之境的巅峰,此时怕是极有可能进入了这炉火之境。 而且说起来的话,如要是一人还好,这三人的话,就算在不济,该是也有一人到了这炉火之境吧? 这大成之境巅峰虽是与这炉火之境只一层差距,可两人却是有天壤之别。 如要三人都是大成之境巅峰,自己拼死还是有可能应付。 可要说这三人之中有一人到达了这炉火之境的话,怕是自己与大姐该是毫无胜算。 因此余福不由为之苦恼起来,如要说早先自己本以为到了这大成之境可就算是能在这江湖中横着走了,哪里知道此时冒出来的一个一个,都是这大成之境的巅峰,而且时不时的还有可能碰到一两个炉火之境,这还让人怎么在这江湖上混? 余福此时清楚,如要说动起手来之后,自己要是在发觉三人中有炉火之境的高手时,那可就是为时已晚。如此的话,倒不如此时自己言语间试探试探,这三人该是谁到了这炉火之境,如要没有的话,就和他们打,如要是有,自己在另行办法? 如要是余福自己一人,倒也简单,转头就跑,也不怕这三人能追上自己。 可此时毕竟还有大姐在自己身边。如要说真让大姐与他们走?那还不如杀了自己。 因此余福对着燕红莺轻声说道:“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这话将燕红莺说的一头雾水。正要开口问余福如何行事的时候。 却听余福大喝一声,对那三人说道:“想来三位没有直接动手,也是认识我这小道士,可也说明,三位该是朋友。说起来小道士可也要先谢谢三位的好意。” 余福说着,向着三人抱了抱拳,随即又道:“既然是朋友的话,三位还是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现身,该是有些不合乎规矩了吧?” 余福这话说完,最早说话的那人则是轻声问那二人说道:“大哥,二哥,我们现不现身?” 虽是这时那两位兄长对于刚才他暴露自己三人颇为的气恼,因此也不答话,直接从一旁树后走出两人,对着余福也是抱了抱拳。 见自己大哥二哥如此,那人也随即跟上,对余福抱拳已示恭敬。 还不等三人开口,余福继续说道:“想来三位是严公子手下的三煞神吧?说起来我与这严公子可也有点交集。” 那二人正要回答余福的话,谁知那三弟却是抢先答道:“严公子也与我三兄弟提及过你,只是不曾听严公子说见过你。” 那二人见自己这三弟又是说漏了嘴,因此也不在等余福发问。 率先出来的那人道:“老大,恶通天。” “老二,恶满盈。” “老三,恶不赦。” 见到三人样貌身形,余福倒也不为在意,可当三人说出这话之后,余福却是不由的笑出了声。 如要说三人的这名字,倒还好,毕竟该是江湖上的名号。毕竟要说起谁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个名字,如要真有这人,想来这人该是真正的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辈。 而且说起来这三人体型,也是怪异无比。 老大,恶通天矮小不说,身胖如球,真像一个葫芦盘,下面大的球上面搁着一个小球。 老二,恶满盈也是这般模样,只不过说起来这身形,却是比那人高了一些,似是一般人的身高。 正在余福诧异这第三人是不是也这般模样的时候,果然不负众望。只不过恶不赦却比那老二恶满盈高了不少。 因此余福觉得葫芦可不够贴切,该是冰糖葫芦。 毕竟如要这三人串起,那可不是一整串的冰糖葫芦?只不过京城中的冰糖葫芦可是七个果,这个却只有六个。 那老三,恶不赦见余福发笑,随即诧异道:“为何发笑?” 余福清楚,如要自己真是说出自己为何发笑的原因,怕是这三人必会与自己拼命了,因此这才灵光一闪,笑着说道:“却与三位有关。” 那老大,老二听了脸色有变,眉头皱起,冷声道:“如何?” 余福却是踱步而起,悠然的说道:“三位不知,我与你们那严公子可算是八拜之交。” 听了这话,那老三恶不赦似是有些不明其意,厉声喝道:“胡说,严公子本是...” 被这恶不赦说漏了两次嘴,那两人哪里还等这老三说完,赶忙厉声将他止住,随即说道:“我这三弟,自幼脑筋有些转不开,因此糊涂,余掌教继续说就好。” 见三人如此,余福就知,自己该是说错了。 可要说哪里说错,余福却是不知。 因为余福解释道:“怎么胡说了,我是打个比方这都不懂。那日我与严公子在那京城中的艳春楼时,我可是...” 说到这里,只见三人哈哈笑起,一副鄙夷之色,余福更是不解,难道这严公子不好女色? 如此的话,自己这可是自作聪明了,本以为这类公子哥都好这口,而且京中最好的就是这艳春楼,因此这才为了贴切,诚心说了这么一个地点。 意识到三人的态度,余福立马改口道:“本来嘛,严公子说是不去,可哪知与我们约定见面的那人非要说那里热闹,这才在我的苦劝之下,去了这艳春楼。” 听余福这么一说,那老三到觉有些合理,因止住笑声,问余福道:“见的是谁?” 余福故作大惊之状,随即道:“这可不能与你们说,不然你们可就惹上了麻烦。” 那老三恶不赦满脸不屑的笑道:“这你可是不知,严公子对我三人最为的信任,就是我们去问,严公子也会与我们说的。” 这回轮到余福吃紧了,毕竟自己可是满口胡言,如要说起,哪里知道是去见了谁,而且说起来,自己在京城中认识的人了就这么几个,严阁老,徐阶,陆炳,就这三人还算是官场的人,其他的自己可是一概不认识,难道要说圣上? 那更是让人笑掉大牙,再加自己早先不是哪里所错,这三人本就有些怀疑,因而自己说的这个人,必然要能将三人震住。 朝中的人自己不认识,那倒不如说个武林高手,因而余福故作神秘的说道:“名字我就不说了吧,毕竟说出后,他老前辈可是不高兴。可要说我与三人今日相识,可是朋友,如要不透露点消息的话,怕是三位日后问责,也会怪罪我不够朋友,这样吧!我只说那日我与严公子去艳春楼为的何事。” 余福说着见三人果然一听这江湖上的前辈,脸色一变,余福不由得意起来,继续道:“那日严公子可是本着那人的名头去的,去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拜师学艺。如要说起来,对于严公子为何如此我也是不解,毕竟严公子可是总在我面前提及三位,直说三位是江湖上的高人。” 如要说起,余福也是临时起意满口胡言,可有一点余福清楚,如要这三人每日跟在严公子的身边,自然是有所求。再加严公子的那老爹严阁老权倾朝野,金银无数。这三人必然想关系更进一层。 因此余福这才想到,说严公子是去拜师最为贴切。毕竟说起来的话,这三人的这名字不提,在加这古怪的形象,他们虽是有心如此,可严公子必然不会答应的。 在即余福清楚,京城的这帮公子哥如要不好女色的话,想来就是读书学武。 名师难求,自然此时说是去拜师,必然比其他都好。 而且如要严公子有师傅自然是好,如要没有师傅的话,那自己就转而说他为的就是去拜师学艺,也没有破绽。 说道一半的时候见三人的反应,就只这严公子该是没有师傅,因此这才在之后,直接说严公子是去拜师学艺。 似是那三人真的信了余福的话,不由问道:“如要严公子真的拜那老前辈为师,为何我们在府中没有见过?” “三位,我可没说拜师成功,只是说去拜师。可要说来还真是拜师成功,只不过那老前辈临时有事,只简单教了严公子一些简单的功法,便先去办事了,走时还说,办完事情回来,便在举办这拜师的礼仪。” 趁热打铁,余福继续道:“我说与严公子有这八拜之交,也是因为此事。你想啊,我自认我这资质可是不错,因而这老前辈也是顺带将我收为了徒弟,说起来我与你这严公子此时可是师兄师弟。师出同门,必然会给我几分薄面。” 如要不是知道余福秉性,想来一旁的燕红莺也会信了余福这话,更别说不知余福秉性的这三煞神三兄弟。 第二百一十七章 武林大会(一) 如要余福言语中不说起这严公子要拜师的话,三人绝不会信,妙就妙在了余福最后,将事情说成了这严公子是有意避开三人去拜师的。 这才让这三人听完余福的话后,有些犹豫不决。 正在不知如何处置时,还是三人中的大哥,恶通天率先开口说道:“二弟,三弟,你们觉此事如何?” 老三恶不赦对余福的话深信不疑,回到:“听他说的有理有据,我到觉得此事做不得假,毕竟是真是假只要我们回去一问严公子便清楚了,想来他是严公子的朋友的话,不会骗我们的。” 老二恶满盈,似是有点听出其中关键之处,不过也是隐隐猜到,听到自己三弟的话后,不由的疑惑道:“三弟说的这些,全然等于没说,他是严公子的朋友自然不会骗我们,可要说他不是严公子的朋友,那此时可就是骗我们了?” 老三恶不赦听到老二有意反驳自己,顿时不悦,逞强道:“他怎么会不是严公子的朋友,如要不是的话,严公子为何会听他的话,去那艳春楼?” “如要他不是严公子的朋友的话,这些话自然是这小子瞎说的,自然做不得数。”恶满盈,见自己三弟有些绕不明白,赶忙解释道。 “二弟说的有理,如要这小子不是严公子的朋友这些自然是他此时胡言乱语,可如要他是严公子的朋友的话,我们此时贸然出手,怕是...” 三兄弟之中,想来该是这老大心思缜密一些,威望高些。其余二人听了他的这话之后,也觉他说的有理,此时从一旁凑了过来,一副认真的表情,似是要等自己大哥,恶通天做出最后的决定。 三人商议这些时,有意的压低了声音,而且散出内力,将三人包起,有意不让余福听到这些。 虽是如此,可不知为何,一旁的余福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如要说在上次重伤之前,余福还没有这个本事,可在这受伤之后,感知的能力可是增强了不少。 平时还好,只单单感觉力比一般人敏锐一些,可如要真是聚精会神之下,这感知力却是翻了数倍。 余福清楚,这该是这龙神心法的作用,如要说之前,自己只修真气,却没有注重这些,可这次重伤时,却是被师傅用真气救回,因而这感知力,却似觉醒一般。 因而余福这才能听到这些。 初时听到余福也是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而后心中便是释然,而且颇为的感慨,毕竟自己此时如此,该是受了自己师傅林云子所赐吧! 也因是这样,余福听出,在这三人之中,主事的该是三人中的老大,这恶通天。而且要说这三人之中,谁聪明些的话,想来该也是这恶通天。 如要说是聪明的话,倒不如这恶通天不似其他二人这么傻吧! 恶通天还在犹豫不定之时,余福这里早就想到了办法,而后笑着向燕红莺看去,轻声的说道:“大姐,先将兵器收起来吧!打不起来的。” 对于余福的话,燕红莺自然是相信,因此当余福说完,便已收起架势,顺带兵器也放回了身后,虽是如此,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娇声说道:“只怕这三人没有这么好骗,毕竟他们三人可是对严公子的话言听计从,想来不会这么轻易离去。” 此时余福已经有了注意,因此也在无心去听那三人商议的如何,正在欣赏着燕红莺的飒爽英姿时,却见她听了自己的话,收势站好。 因而余福有些失望的回到:“大姐不必担心,如要来的是别人的话,确实有些难办,可对付这三人我可是十拿九稳。” 燕红莺似是没有察觉出余福言语间的异样,因而轻声说了声“好”,虽是这么说,可神情之中,却还满是担忧的神色。 正在此时,那三人该是已经做出了决定,向余福燕红莺二人靠近了几步,恶通天大声道:“虽说余掌教与严公子是师出同门,可碍于这次事关重大,因此这燕红莺我们自然不能轻易放她离去。不过到有一个办法,不如余掌教与我们同往,到了京城之后,余掌教于公子亲自说明其中原委,该是不会伤了余掌教与严公子二人间的和气,也不至于我们兄弟三人难做。” 听了这恶通天的话后,余福一副欣然之色,笑着答道:“恶大哥,此计甚妙。” 听到余福的赞赏之后,不单是这恶通天,连一旁的恶满盈,恶不赦两人也生出一副得意之色,似是再说这个主意,也有他二人参与其中。 也因为这样,三人不由对余福此时生出一股英雄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 哪知余福欣喜之后,取而代之的却是有些为难,因而苦笑道:“不过,确实小弟此时有要事要去处理,不能立即进京。可要说起来,小弟要做的这件事情虽是大事中的大事,可办事之处却离此不远,一个时辰就到,倒不如三位哥哥此时先随我前去,待我将事情办法,我们在一同进京?” 余福说完这些之后,见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正在犹豫不定,因而余福继续说道:“不瞒三位哥哥,小弟要去办的这件大事也是与严公子有关,可不能有一丝马虎。不过说起来,虽然从此地出发,往复只需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可如要三位哥哥同往,小弟还有些担忧,倒不如三位哥哥在此地等我一个时辰,我去去就回可好?” 三人听余福言语之间,再说这件事情与严公子有关,而且复返只要一个时辰,倒也用不了太久。 可毕竟三人中恶通天心思还算缜密,听到余福要自己三人在此等待,有些担心余福去而不反,因而有些疑惑的问道:“想来燕掌门也该是同余掌教前往吧?如此的话,你两人去而不回,又要我三人再去哪里寻你们?” 余福听了之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随即说道:“这倒是小弟疏忽了,没有考虑到这些。可如要三位同往的话,怕是会有危险。毕竟说起来,小弟深知三位哥哥是武林中的豪杰,义盖云天,武艺不凡,尤其三位三煞神的名头,现在可是人人听了,都是暗暗赞许不已,只差给三位立庙供奉了。” 说着余福不禁有些担忧的,轻声说道:“虽是如此,可毕竟那个地方可谓是龙潭虎穴,只怕三位...” 燕红莺听到余福的话后,就猜出了余福的心意。毕竟此地离百禁忌处不远,只要将三人诓到百禁忌处,任他三人武功在高,也是难敌四手。 可此时却见余福一会欣喜,一会失落的不由觉得好笑,生怕自己笑出声来被三人察觉异样,因而靠到了余福身旁,将脸侧到余福背后,笑了起来。 三人本还没有答应余福要同往,可被余福一顿赞赏之后,却也忘了此事。 尤其三人中的恶不赦听到江湖上人人知道自己的名头,洋洋得意起来,不由开口问余福道:“他们还说什么了?” 余福见恶不赦直接不理会自己后面的话,竟还有意让自己夸赞,不由心中苦笑,如要说太傻的话,自己还真有可能白忙一顿。 正在想着如何将这话说的直白一些,好让三人听懂时。 便见一旁的恶通天似是明白过来,厉声说道:“三弟住口。”随后向着余福说道:“余掌教,想来该是没有见我三兄弟出手,这才有所担心吧!如要是这么说的话,今日我三兄弟还非要同余掌教一同去见识见识这龙潭虎穴,也不枉与余掌教相识一场。” 听到恶通天的这话之后,余福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如要说这恶通天真是与那恶不赦一般的话,怕是自己直接就能被气的吐血。 虽是恶通天答应,可余福清楚,如要自己答应的太快的话,到是显的假了,因而继续一副为难之色,推脱道:“三位哥哥的好心,小弟心领了,不过那地方可住着不少高手,每个都身手不凡,只怕...” 恶通天见余福如此,更为不悦,厉声喝道:“余掌教,不必说了,再说可就是看不起我们兄弟三人了。而且此事又是严公子交代,我三人自然也该尽心尽力。此时别说是什么龙潭虎穴,就算是天上的天宫,我们三煞神,也要闯上一闯。” 毕竟说起来,戏要做全套的。 余福听到这恶通天的话后,一副激动不已的神色,向着燕红莺说道:“大姐,这次有救了。有这三位江湖上爱戴的英雄豪杰相助,定然能马到功成。只要此事办成,到时我在严公子身旁美言几句,定能让你功过相抵,戴罪立功。” 余福此时如此,更让一旁的燕红莺笑的喘不过来气,竟笑的美目有盈盈泪水流出。 余福怕被三人察觉,赶忙将燕红莺抱在怀中,对这三人解释道:“三位不必见怪,大姐是见三位能出手相助,这才如此...” 第二百一十八章 武林大会(二) 燕红莺自幼就在这满是勾心斗角的闻香阁长大,有兼成年之后便成了闻香阁的掌门,哪里有过一刻轻松的时候,因此相比与余福在这些日子内,这才渐渐有了一些变化。 如要说哪里与之前不同,怕是燕红莺也是说不清。 不过余福却是清楚,毕竟此时危机还没有化去,燕红莺直笑的盈盈泪水流出。 余福生怕这燕红莺在笑下去,会被三人察觉,因此背着三人的左手,慢慢伸到了燕红莺的腰间,轻轻的拧了一下。 余福如此,本是有意提醒一下这燕红莺,毕竟此时如要开口说话的话,怕是会被三人听到。 可谁知燕红莺被这余福突如其来的一下,直接拧的娇喘一声,婀娜的身子向着余福斜去。 这一下,不单单是在前方走着的三煞神三兄弟,就连余福也是被吓了一跳。 三人停住脚步,皱着眉头朝着二人看去,恶通天疑惑道:“余掌教?” 再看燕红莺,也是被自己这一声惊吓住,随后再加余福眼光扫来,平日白皙如玉的双颊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两抹红晕,尤为的动人。 余福怕三人心生疑惑,又暗怪这大姐燕红莺,今日总有种异样的感觉。因此余福坏笑着,将燕红莺一把搂在了怀中,笑着对前面三煞神三兄弟道:“说起来难以启齿,我与大姐,早已暗暗托付了终身,因而说起,我俩算是有夫妻之实没有夫妻之名。” 说着余福低下头,向燕红莺轻声说道:“再加这次大难当前,我二人早已是心生涟漪,这才会有些情难自己,还望三位哥哥勿怪。” 燕红莺本就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再加此时虽是余福言语轻佻,可此景之下,自己也是不能反驳,因而头低的更深。 虽是如此,可这燕红莺毕竟不是沈梦儿,白皙的玉臂,也是慢慢绕道了余福腰间,秀指一掐,还其人之道。 余福强忍剧痛,面色不变,继续笑着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因此事而起。不说这些了了,还是正事要紧,倒不如商议下一会该如何吧?” 余福本是不想在自己与这燕红莺的问题上纠结下去,毕竟此时燕红莺的玉手可还在自己腰间拧作一团。因而这才打着要商量下的旗号,想要转移话题。 哪知让余福更为诧异的,却是这恶不赦,却是不顾自己大哥,二哥的阻拦,跑到余福身边,开口问道:“余兄弟,这夫妻之实是?” 如要不是见这恶不赦一脸认真的模样,余福还会以为这恶不赦因是花丛老手,看破了两人的关系。 正在余福纳闷,不知该如何回答时,恶通天与恶满盈也凑到了两人跟前,似是对此时恶不赦问出的问题,也大感兴趣。 这三人的称号叫三煞神,又是恶通天,又是恶满盈的,竟然会到了这般年纪还未娶亲。 这可大大的出乎了余福的意料之外。 可这男女之事,余福哪里经历过,也不清楚,更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只是顺口胡诌,哪竟成想,这三人真会当真。 更难为情的则是余福身旁的燕红莺。四个男人当着自己面前,竟然探讨起了这种问题,而且一副要问个究竟的表情,此时更是羞的不敢抬头。虽是如此,可在余福身后的玉手,不由加了几分力道。 被燕红莺这么狠劲一掐,余福不由哼道:“疼。” 这话一出,三人恍然大悟,随后一副同情的看向余福,随后轻声叹道:“还好我三人炼的武功,要保持童子之身,不然该是也会似...” 说着又是一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表情,拍了拍余福的肩膀,唉声叹气的向前走去。 余福被三人弄的莫名其妙,随后却是恍然大悟,该是这三人以为自己是说的疼,这才如此。 对于其中的误会,余福也不愿解释,毕竟余福虽是没经历过这些,可也知,该不是这种被拧的疼。 待那三人转过身后,余福赶忙向大姐,赔礼道歉,又是言语恭维,这才使得燕红莺的手放了下去,随后美目盯着余福,媚声道:“没想到余掌教在这方面还是个行家啊!又是艳春楼,又是夫妻之实的,想来是个花丛老手了?” 说起这些话来,本是余福以为这三人会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因而为了贴切下,这才说起这艳春楼一类,可哪知这三人却是炼的童子功。 真可谓是拍马屁拍到了蹄子上。 想着余福不由苦笑,自己为何会以为行走江湖的老手,就是花丛老手呢?单单自己认识的卢大哥就不是啊!正想着,余福不由想起早先见过的山西众派中的那些人中,有几人一提及花满楼就两眼放光。 想来该是因为他们的原因。 这误会可有不得,因而余福赶忙向着燕红莺低声解释道:“大姐玩笑了,余福自幼上山修道,只前几月这才下山,而后每日便与梦儿,大姐整日相处,那里会是这般。这些只是我骗那几人的,大姐可信不得。” 对于余福早先一些事情,燕红莺自然是清楚,本是玩笑,可那哪知余福此时却是当真,因而也是童心大起,笑着道:“听余掌教这口气,这艳春楼可是常去。这些事情,只是不知梦儿知道了会如何。” 听了燕红莺这话,余福信以为真,生怕燕红莺会将这些告诉沈梦儿,赶忙又是解释:“大姐可万万不可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告诉梦儿,不然...我就...不然...” 燕红莺本就对余福今日说的一些话颇为气恼,再加此时余福竟有要言语威胁自己,因而眉目向余福看去,杏唇微张,强硬的说道:“不然怎样?” 余福一见此时燕红莺一副你耐我何的表情,瞬间不知该说何好,哑然失笑道:“余福哪里敢如何,余福只是为了脱身,这才如此,多有得罪,还望大姐勿怪。” 听了余福这服软的话后,燕红莺似是有些失落,因而这才缓和道:“这还差不多。与不与梦儿说这些,还得看我心情如何。” 对于此时的燕红莺忽冷忽热,余福可还真有些接受不了,因而失笑道:“多谢大姐,不过此时还是先脱身要紧。” 余福可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毕竟此时已经将大姐追到后,而且也将这三人骗到了这百禁忌处,可不愿在横生枝节。 而且再加,不知自己为何对这燕红莺,感情越烈,差点就收势不住。尤其刚才燕红莺婀娜的玉体靠在自己身侧,玉颌上扬,秀眉微挑,再加杏口之中一股兰香之气吐到自己脸上,直教自己心跳加速,想要低头吻去。 如要不是自己还有些定性的话,这一吻下去,怕是可出了大事。 燕红莺扭身就走不要紧,怕是这三人却会看出破绽,与自己一方动手。 说起来的话,余福此时可从三人一举一动间看出了三人的修为如何。 老大恶通天大成巅峰之境,老二恶满盈大成巅峰之境,老三恶不赦则是有些恐怖,该是进入了这炉火之境。 这点让余福有些哭笑不得。 毕竟如要不是这三人学的武功,是更单纯的那人,学的更快一些的话,就是这三人学的武功,越学则是越单纯天真。 不管如何,这武功打死余福可不会学,毕竟娶妻生子,两亩良田可是自己一生之愿,单单这必须保持童子之身,可让余福接受不了。想来怕是任这武功再强,也会让人望而生畏吧! 正是因为余福知道了这三人学的是这必须保持童子之身的武功之后,心中也因此对这三人多了一些好感。 毕竟说起来的话,这三人虽是身形比较怪异,可这心地还好,不似有些人那般,仗着自己武功高,便横行乡里。不然单单只见面之后,该是就会对自己与燕红莺二人出手,哪里还会给自己胡言乱语的机会。 而且此时知道这三人学的这武功如此,也是稍稍加分。 毕竟这江湖之中,因这女色,英名毁于一旦的大英雄可比比皆是。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这三人这智力实在有些令人堪忧,因而余福起了爱才之意,毕竟如要自己与这三人搞好关系,日后也好与这严公子周璇。 这倒不是余福多想,只单单因这严公子对燕红莺此时如此,余福就隐隐感觉到日后自己必然会与这严公子对上。 因而余福这才起了拉拢之意,想与这三人搞好关系。 虽然想的是挺好,可此时却是有些难办,有种骑虎难下的意味。 毕竟只要到了百禁忌处,看到李玄机一众人后,该是任这三人再傻,也是知道自己与李玄机一众人的关系吧,如此一来,这三人还怎会不知中了自己的奸计? 而且到时必然会动手,拳脚无眼,伤了谁可都不是好事。 如要说,自己与李玄机见面后做一场戏的话?有没有可能骗过这三人呢?想着余福不由好笑,如要以这三人这般的话,还真是有这可能。 第二百一十九章 武林大会(三) 正在余福想着其中细节的时候,却见前方三人停住了脚步。 随后三人俯下身来,示意余福与燕红莺二人也赶忙蹲下。 虽是不知所为何事,余福与燕红莺二人也是赶忙照办,随后余福俯身上前,来到三人跟前问道:“三位哥哥,这是怎么了?” 三人也不搭话,只指向前方,让余福自己去看。余福顺着三人指的方向看去,百丈之外,有几人正向着几人走来,余福抬眼细看,不由心中一惊。 如要说余福早先的眼力看不到这么远,可这次醒来后却是大不同,百丈之外,自己竟然还能看清前方那几人的样貌。 要说这一行十几人中,大多自己可是不认识,可有几人余福可是一眼看出,正是早先与自己交过手的,慧智,慧度,九华真人,五莲教主,四人。 因而别的人也不用去想,必然也是弘阳教中的高手。 正在余福纳闷为何弘阳教的人会来到这里时,却听恶通天轻声问自己道:“余掌教,要寻的是不是这些人?” 在恶通天说话之时,余福便觉这恶通天只单单运气,就将几人与弘阳教一众隔离开来。 余福清楚,这是恶通天怕被这几人察觉到自己一众的动静这才如此。 因此余福也不在意,轻声说道:“正是,这几人是弘阳教中的弟子,正是严阁老让我去找的几人。” 虽是余福说的轻描淡写,可心中不由得狂喜。 虽然是不清楚这弘阳教的弟子到这里来做什么,可在这里碰到可算是一件好事。毕竟自己刚才可是琢磨了半天,怎么都觉由李玄机几人出手与这三煞神三人打斗,都觉有些不安全。 虽说是能仗着人多,打过这三人,可要说这三人回去之后,自然是从严阁老口中识破自己的一套谎话,因而再来,可就是只能硬拼了。 如要是打不过的话,或者被这三煞神出手误伤几人,自己可是过意不去。 可要是有这弘阳教几人在的话,那可是大大的不同了。 自己只要在他们打斗时,使点计谋,然后装出对敌不过的样子,随后便拉起大姐回百禁忌处就好。而且这三煞神三人回到严公子处也有了交代。 毕竟说起来的话,自己早先可说的是愿意带燕红莺去与严公子解释其中原委,因而就算三人回去告诉严公子。想来严公子也会疑惑不解,更加的猜不到只是自己扯出的幌子。 不过此时却是有一事有些难办。 要说这慧智,慧度,九华真人,五莲教主这几人的身手自己可是清楚,单单这四人加起来该也不是这三煞神中老三的对手,更别说另外两人也是大成之境的巅峰。 如要这四人挡不下这老三恶不赦,可说是不消一会,一行十几人变会被解决掉。 那自己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只望,其他几人身手好上一些吧,想到这里余福不由好笑。如要说希望自己的对手强上一些的话,自己怕是亘古第一人了。 余福说完这话后,就想先去嘱咐燕红莺几句,因而弓起身子慢慢向后退去,哪知一把被这老三恶不赦拉住。 余福不由心中一紧,以为三人看破自己的心思,正要开口忽悠几句。 哪知老三恶不赦则是有些疑惑的,问余福说道:“余老弟,不知严公子是要这几人的性命还是活捉?” 余福这才松了口气,而后苦笑,暗骂自己太过谨慎了,这三人哪里会识破自己如此天衣无缝外加机缘巧合之下设下的计划呢。 余福开口答道:“这些弘阳教的弟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我奉严公子之命,要将这几人尽除,本来小弟是想趁他们不备,逐一击破,哪里知道被这些人发觉,这才聚到了一处。不过有三位哥哥在,该是也不在话下,也省了麻烦。只要将他们解决之后,我便与三位哥哥去见严公子。” 本来余福对三人好感渐盛,不愿在多说谎话,骗这三人,可一想到自己本就是与严阁老达成联盟要与这弘阳教作对,心中倒也没了这些罪恶感,因而这才胡扯乱扯,鼓舞三人。 要说这三人本就对这弘阳教心中不满,这才问余福这话,毕竟如要说起严公子要的是活口的话,自己三人出手将他们全杀了的话,回去也不好交代。 依三人本意来说,也是想不到这些,而是在来对付这燕红莺时,严公子三申五令的叮嘱好几遍这三煞神三人,不要伤及燕红莺的性命,要捉活的,因而这三人才有这么一问。 余福自然不知道这些。说起来余福本是打算退到燕红莺处,提醒她一会要保留势力,好与自己跑。 可被这老三恶不赦打断之后,眼角一扫之下,却又发现弘阳教众人中有一人有些面熟,只不过此时正背对着自己看不清样貌。 要说这人的背影余福熟悉之极,可就想不起此时是谁之时,那人却突然向着自己几人的方向看来。 余福一看之下不由大惊,正是那假道士陶中文。 此时陶中文换了一副农夫的打扮,余福这才没有将陶中文识出。 如要说陶中文长相本就与山野农夫比较相似,此时这一身装备的更是神似,因而余福这才等他转过脸之后,这才看出来。 如要说慧智,慧度几人来这里,还能解释是有意要打探自己的消息,可要陶中文来此,这目的可就不似这么简单了。 毕竟这陶中文可是能与自己师兄秦百川不分上下的炉火之境的高手。 虽是不知这一行人的目的,可要说自己此时与这三煞神三人直接给他们一行人来个当头棒喝的话,怕是他们有什么目的,该是也会放弃,不敢再此多留了吧! 想着余福心中不由笑骂道:“真是不知所谓。” 如要说有这陶中文在的话,情景自然就有所不同,毕竟单单这陶中文该是就能将这老三恶不赦挡住,说不定还能将恶不赦击败,如此的话,这才人该是要重创了。 想着余福心中有些担心,因此这才有意嘱咐几句,那知正在自己这一犹豫的功夫,这三人又似刚才,分开到了三个地方,藏匿起来。 余福见了不免好笑,想来三人是想到遇到自己那时那般,两人现身说话,一人隐匿。 如此一来,余福便清楚,该是自己多心了。毕竟这三煞神三人这一招,可是让人防不胜防。 毕竟如要不是自己此时有这超强的感知力的话,能找出这恶通天的话,怕是真的会与那二人动手,而且真要是动手的话,有这恶通天在暗中偷袭,怕是也会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吧。 说不定,能将自己一招秒杀。 这三人虽是说话做事有些糊里糊涂,可这一与人动手,倒也不含糊。 见三人如此,余福倒也不似刚才那般担心,这才想起来身后的燕红莺,不由躬身慢慢向后面移去,来到燕红莺的身边,轻声道:“大姐,一会要保存实力,看我眼色行事。” 说着就要起身向三人靠去。 哪知燕红莺气恼道:“什么行事,你说清楚些再走。” 余福被燕红莺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有些不解的回头向着燕红莺看去。 那知燕红莺这话出口之后,心中便有些暗怪自己说话时的口气有些不善。毕竟余福此时如此,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自己却是如此对他。 再加余福回头之后,两人四目相对,见余福眼中深邃清澈,因而燕红莺更为觉得自己不该,不由两颊有些羞红,娇嗔道:“你还没说到底该如何行事呢?” 燕红莺此时这副娇羞的模样,可让余福看的心中不由一动。 尤其余福哪里见过这燕红莺竟然还能有这动人的一面,因此也是在燕红莺说出这话之后,微微愣住。 燕红莺见了余福如此,却是以为自己做错,不该问出这话,因此委声说道:“算我错了,不过我确实不知这行事,到底是该如何行事?” 听了燕红莺的话后,余福确是摇了摇头,随后失笑道:“不怪大姐,是我没有说清楚,这行事就是逃跑的意思,不过说这行事的话,却是好听上些。现下懂了吧,我的好大姐?” 燕红莺听了之后恍然大悟,而后笑道:“原来如此,这话也只有你能想的出来。” 见了燕红莺这副模样,余福不由感慨道:“大姐笑起来可真美,以后可要多笑笑。” 见余福似是出于真心,不似有意轻薄,因而燕红莺有些诧异道:“不是吧?我之前可对余掌教总是笑脸相迎。” 余福笑道:“不一样的。”说完,余福赶忙向刚才的位置走去。 毕竟如要在等燕红莺在问下去的话,自己可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大姐之前笑的有些太媚?有些太假了吧,对男人来说女人媚些好,可在女人听来却不是好话,这点余福还是知道的。 而且正在自己与大姐说话的这时间,三煞神那三兄弟可是对弘阳教一众喊起了话来。 第二百二十章 武林大会(四) 双方本就是早晚动手,因而余福也不担心三人言语间会暴露出什么信息来。 可听恶不赦与恶通天两人说的兴起,似是还占了上风,将弘阳教一众说的莫名其妙,因而余福在一旁强忍笑意,向着恶不赦靠了过去。 待到这恶不赦身边时,见恶不赦似是要开口说话,余福赶忙制止,示意他不要理会自己就好。 “无量天尊,哪里来的黄毛小儿,竟然口出狂言,还不速速现身,也可饶你二人一条狗命。” 这句无量天尊自然是出自九华真人之口,在此时的余福听起来可是熟悉之极。 毕竟早先这九华真人可是几次三番的要找自己麻烦,对他开口先说这无量天尊可谓是让自己记忆犹新。 余福清楚,这九华真人是狗仗人势之辈,武功却是不济,此时也敢上前挑衅,却是因为有这炉火之境的陶中文再此的缘故。 一旁的恶不赦听了九华真人这话后,哈哈一笑,开口说道:“我是黄毛,可比不过你这白毛在加你身旁的红毛,你们两个人加起来,就是杂毛。” 双方如此说了半天,也全无一点进展,因而一旁的慧智,不由有点心急,看向一旁的陶中文。 后者知道慧智的心意,轻声嘱咐道:“小心点,这二人不似寻常之辈。” 慧智听了之后微微点头,而后上前两步,将九华真人,五莲教主拦在了身后,对着恶不赦的方向,开口说道:“阿弥陀佛,不知两位前辈拦路于此,有何指教?” 恶不赦似是对于上来的这个和尚不怎么感兴趣,因而向着慧智不悦的说道:“我不与你这没毛的说话,再叫那白毛,红毛上前,今日我只与他二人说。” 慧智听了大感不悦,眉头皱起,而后强压之下,这才强颜欢笑说道:“前辈说笑了。”说着向着恶不赦深施一礼,而后继续说道:“如要是我们一行无意间得罪了前辈,还请前辈明示,如此我们也好及时补救。” 一旁的恶满盈则是看出这一行人唯陶中文马首是瞻,而且清楚,弘阳教一行人中,只这人武功最高,因而回答道:“得罪肯定是得罪了,不过也不至于要了你们所有人的命,只单单将那农夫打扮的人留下,就可以饶了你们一等人的狗命。” 余福听了之后,到觉这三煞神三兄弟倒也不太糊涂,毕竟如要说此时陶中文可是有意遮掩自己内力,因而自己刚才也是单单看样貌将他认出。 此时这恶满盈竟然一下就看出,这一众人中武功最高,倒也让余福刮目相看。 再看弘阳教一众人听到恶满盈说出这话,也是心神一震,而后不由向陶中文看去,似是要问陶中文如何处置。 陶中文也不在遮掩,而后虎虎生风,上前两步,冷笑道:“想不到在此处竟然能碰到熟识,如此的话,想来两位今日是要与我陶某人的一较高下了?” 恶不赦似是被这陶中文吸引,忘了刚才要找的白毛,红毛两人,鄙夷道:“谁认识你这赶牛的,只是见你这赶牛的倒也有些身手,这才想与你玩玩。” 陶中文似是被这恶不赦这一句赶牛的激怒,因而额头青筋抱起,大笑道:“那好,既然两位有此雅兴,陶某人到要与两位切磋切磋,还请两位显身一见。” 余福不由暗骂,说是切磋,就这幅模样,怕是杀了这恶不赦,恶满盈二人,该是都闲不解恨。 这陶中文此时火气,余福到是有些纳闷,毕竟自己几人该是没泄露身份啊,难道是因为这句赶牛的将这陶中文气成这样?自己可要记下,有机会也要试上一试。 不知是这恶不赦根本没将这陶中文看在眼中,还是根本没有看出这陶中文已经被气到了要爆炸的边缘,因而继续笑骂道:“你这臭赶牛的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让我们出来,我们就出来?有本事你过来,我们切磋?” 听到可恶不赦这话后,陶中文大怒的向前两步,随后似是意识到了自己中计,这才站住脚步,开口笑道:“切磋自然是要在开阔之处,在那林中哪里施展的开手脚?难不成是两位容貌,见不得人吧?” 看着这陶中文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竟然还能忍住不发,到让余福不由的佩服起来。 此时陶中文不在向前,自然是猜到这林中有鬼。因而无论这恶不赦在如何说,想来这陶中文也不会上当。 反而到是这恶不赦似是被这陶中文一句见不得人,说的尤为的火大。 余福在一旁看着,知道这样貌一说,该是三人的禁词,暗暗侥幸,还好早先自己没说这些。 生怕这恶不赦会上当,因而余福在他身边轻声说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知道在林子中打不过我们,这才想将我们引出去,在与我们打。” 说完这些,余福生怕这恶不赦还压不住火,正要想着在怎么想拦,那知恶不赦似是恍然大悟,随即应了声好,而后向着陶中文骂道:“你这赶牛的可真不是好东西,想要引我们出去打,没门,我们偏偏不出去。” 余福听了不由苦笑,自己本是提醒这恶不赦不可上当,在想办法引这陶中文进来,哪里知道这一个没拦住,这恶不赦竟然会直接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这陶中文更不会进来了。本还想趁此机会也好重创这陶中文,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那知陶中文听了恶不赦这话之后,眉头皱的更紧。随后似是想到什么主意,而后将一侧的慧智,慧度与九华真人,五莲教主叫到身旁,低声说着什么。 这可让余福大为不解,看这几人的样子,似是真的要强攻进这树林。 如要说这陶中文一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话,定然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去做,因此这才不敢耽搁。 如要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可不能轻易放他们离去,因而余福心中暗暗思索起了应对之策。 正在余福想着,五人似是说完,随即慧智四人点了点头之后,便朝恶不赦的位置看去。 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则是朝向了自己与恶不赦的位置看来。 余福知道他们的打算,心中不由一惊,难道这几人做的事情真的这么紧急,竟然一刻也等不了? 正在余福还在想这弘阳教一众所为何事时,却见那四人也不开口,慧智,慧度朝向恶满盈,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则是朝向自己与恶不赦的位置疾冲过来。 陶中文则是在四人正中,也向前方走去。 余福见了便知几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该是有这四人找出这两人的方位,而后只要有一方拼死拖住,陶中文则是就可以联合另外两人将恶不赦与恶满盈中的一人秒杀。 要是说真是只有这恶不赦与恶满盈两人的话,怕是两人还没来得及想好对策,怕是就会被打个措手不及,甚至有可能两人被陶中文逐一击破,然后杀死。 可此时哪里是两个人啊,别说自己,暗中可还是有个恶通天隐匿在一旁。 此时余福到觉这三人该是大智若愚,虽是在其他地方有些糊涂,可要说这三人对敌的的这方法,可说是天衣无缝。 别的不说,就连这炉火之境的陶中文都察觉不出还有第三人恶通天隐匿一旁,想来这江湖之上,怕是没有今人能察觉出来。 想到这里,余福到时有些暗暗自得,毕竟自己可是瞬间看破了这三煞神的计量。自己这份感知的能力,该是也算不俗吧! 余福此时清楚,如要自己此时不率先出手的话,怕是暗中的恶通天看出这陶中文的一众出手救援自己的兄弟。 相比之下的话,还是自己率先现身的好,自己这隐匿的功夫可是不如这恶通天,而且自己现身的话,也能想办法从陶中文口中套出这弘阳教一众来这里的目的。 因此,当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到了这树林,正在寻找这恶不赦藏身的位置之时。 余福轻声招呼了一声恶不赦,两人也不再藏,直接迎向了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两人。 余福本是靠近这五莲教主一侧,因而是有意对五莲教主出手,哪知刚要上前时,却让这恶不赦拉着,硬将两人调换了个位置,随后轻声道:“我来对付这红毛。”言语间满是兴兴之色。 余福也不好改口,只能对这恶不赦给自己留的这九华真人出手了。 本心来说,余福也觉不忍,因而这才有意向出手对付五莲教主,那知恶不赦对这五莲教主兴趣更大,因此自己只得去找这九华真人了。 虽是此时百战不在手中,可毕竟此时自己的这龙神护壁可是能攻能守,倒也算一击杀招。 本着一招制敌的目的,余福迈出第一步时便已经运起了龙神护壁,而后待两人相距一丈,九华真人正因为认出自己震惊之时,九道真气一同打出。 第二百二十章 武林大会(五) 要说这九华真人此时武功也精进了不少,再加心中早就防范。 虽是见到是余福后有一刹震惊,随后却是立马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无量天尊。”之后,随即忙用手中的拂尘,去挡余福的九道真气。 只看这九华真人手中拂尘中夹杂着内力,左扫右扫,轻松恰逸,便挡下余福三道真气之后,可让余福不由大惊失色。 别人不知,余福可是清楚,这可是自己的全力一击,一下耗去九成的内力,如要在内力恢复,怕是得需一刻钟的时间。因而如要是这九华真人真的能将这龙神护壁的就到真气化去的话,自己可就只能行事了。 正在余福暗暗懊恼自己,发誓日后定要多学上几招之时,却见这第四道真气,直接将九华真人手中的拂尘击碎。 随即九华真人大喊一声不妙,想往一旁躲去之时,接连而来的五六道真气,已经打在了九华真人的身上。 见到九华真人飞出数丈,直飞到树林外后,余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虽是自己胜出,可余福心中却觉不出来高兴。 如要说这九华真人就能接下四道真气的话,怕是自己该是奈何不了这陶中文,更别凌霄子了。 就算打不过,自己也要试试,毕竟如要不是这样的话,自己终不知自己实力到底如何。 想着余福赶忙从怀中拿出复灵丹,豹灵丸一口吃下。而后向着恶满盈的方向疾步而去。 恶不赦自然不用自己去担心,怕的就是此时凌霄子见到自己这一方得胜,反而立即赶忙去对付恶满盈的慧智慧度两人。 哪知余福没跑多远,便察觉一道凌厉的剑气朝自己砍来。 这让余福不由大惊,也瞬间察觉出了这陶中文早先的打算。 想来该是陶中文早就猜出定然不止这恶满盈,恶不赦两人在这小树林中。 虽是不清楚这陶中文是察觉到了自己,还是察觉出了恶通天。 因此这才有意让慧智四人去引诱自己出手,而当等到自己出手时,再来对付自己。 真可谓是老狐狸。 要说这陶中文这一道剑气可是算准了做足了功夫。 如要是余福早先可是察觉不出,亏得如今这感知能力增强不少,这才在这道剑气临近自己两丈有余时察觉出来。 随即余福一个转身,赶忙侧身躲开。 虽是如此,可这剑气却也是从余福面前切过。 余福不由心念一动,暗暗直叫好险。 虽然躲过了这道剑气,可陶中文已经趁此来到了余福近前。 就一个照面陶中文也认出了是余福从中捣乱,厉声喝到:“好小子,原来是你从中作梗。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 说话时身形不停,挥起手中长剑向着余福喉间刺去。 见到陶中文这凌厉的一击,让余福心中大骇。 刚才为了躲开那道剑气,余福已经将身形停在空中。就单单如此该是除了余福天下间没有第二人做的到了,因此陶中文此时的这一击,可谓是封死了余福所有的退路。 余福哪里还能躲开,只在心中暗骂自己大意,而后只需闭眼等死。 正在这危机时刻,一旁一个身影也是闪身到了这陶中文的身侧,一剑刺来。 出这剑的自然是恶通天。 余福也是看出了恶通天这一剑的用意。虽是没有来帮自己去挡这陶中文的攻势,却是同样,直刺陶中文的喉间。 妙的却是,如要此时陶中文不收自己这一剑,还要刺余福的话,恶通天的这一剑自然也是会取了陶中文的性命。 亏得这陶中文对余福的愤恨,还没有到达要与余福同归于尽的地步。 因此陶中文急忙收势,躲开了恶通天这围魏救赵的一剑。 见陶中文此时收招,余福知道自己捡回了一条性命,心中不由暗暗松了口气,直骂自己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虽是眼前危机算是解除,可余福知道此时不是发呆的时候,因而赶忙一个踏步,立即靠到了恶通天的身侧。 随后低声说道:“多谢恶大哥出手相助。” 恶通天自然清楚余福是与自己客气,毕竟如要余福不率先出手的话,此时陷入这危机境地的就该是自己,因而恶通天只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问余福道:“余掌教认识这人?” 余福赶忙低声解释道:“这就是严阁老最恨的弘阳教假道士,陶中文。” 对于这陶中文,恶通天也从严公子口中听到过,因而又是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回道:“这人是炉火之境的高手,小心不得,你我二人想将他拖住,等二弟,三弟,解决那几人后,便将自己杀了,也算替严公子除去一个敌人。” 余福虽是面上微微点头,可心中清楚,自己此时内力只还有两三成,算是个威风,就算再加上这恶通天两人,想来也挡不住这陶中文的下一轮攻势。 如要真是等到这陶中文出手的话,倒不如仰仗这陶中文此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自己忽悠上几句,也好拖延些时间,毕竟就算等不到恶满盈与恶不赦赶来相救,自己多恢复上几成内力,也好有得一拼之力。 想到这些,余福赶忙对这陶中文大声喊道:“陶教主,没有想到吧,这次可算是我技高一筹。” 这本是余福胡言乱语,哪知陶中文听了之后竟真的略显迟疑的说道:“怎么,怕不会是余掌教想凭这几人将我留下吧?” 听了陶中文这话后,余福知道他该是信了,只不过还是有些不确定。 此时如要这陶中文看出自己说的是假话的话,怕是会立马动手,使出全力,先将自己与恶通天斩杀,随即会再去对付恶不赦与恶满盈二人。 余福虽是对这三煞神三兄弟好感略微提升,可也没到会为三人拼命的时候。要说此时如此,则是因为余福担心燕红莺的安危。 这三人自己可以不顾,可大姐的安危自己可不能不理会。 因此余福不敢松懈,赶忙将刚才迎敌的架势化去,随即装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笑着道:“陶教主这也太有些看轻小子了吧!既然是知道了你这赶牛的身手,哪里只会带这几人来,隐藏的杀招,哪里会让你这赶牛的看出。” 这本是余福有意为止,目的就是在赌,赌这陶中文会因自己此时的言语气恼之后,随即误以为这是自己使用的激将法。 毕竟刚刚有这一个恶通天刚才隐匿在此,没有让陶中文发觉。因此余福赌的也是,这陶中文会以为还会有与这恶通天类似的高手还没有现身。 要说此时余福虽是强装镇定,心内却是已经汹涌无比,毕竟如要说这陶中文会不会早就察觉除了恶通天的存在。如要说陶中文早就察觉出来的话,该是自己这几句,只在听来是几句恐吓之意。 可要是没有察觉出来的话,依照这陶中文的心思来说,必然不会贸然出手。 哪知陶中文听了余福这话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笑道:“余掌教这一手空城计可使得真妙,我陶某人会信你这些?”说着长剑提起,一副蓄势待发之状。 余福刚才的打算,一旁的恶通天也猜出了些,因此在两人说话时一直没有开口。 此时一听陶中文的这话,便知是陶中文不知从何处看出了破绽,因此当陶中文摆出一副蓄势待发之状时,恶通天也不由将手中长剑握紧了几分。 如要说陶中文说这话,可是也让余福一惊,心中就要去想如何脱身,随即去找大姐一同往百禁忌处行事了。 却见这陶中文说完这话之后,眼角不由往自己身后两侧扫去。 这一幕余福可看的真切,因此余福心中有了判断,这陶中文是在虚张声势,有意要诈一诈自己说的是真是假。 正在余福想要开口,大骂一声,让陶中文试试的时候,却觉有些不对。 依照这陶中文的性情来说,自己装的越真的话,怕是他越知自己是在作假,毕竟他如不是生性多疑之辈,也不会让自己说出这些话来,早就在那一击之后,直接就会继续动手,哪里会与自己说这些废话。 必然是他生性多疑,没有发觉隐匿再此的恶通天之后,这才会怕,还有类似恶通天之类的人,隐藏在此。 如此的话,自己此时做真不如作假,诚心露出破绽,定然比自己此时强撑的好。 因而余福这才打定主意之后,先是眼角先是向着一侧扫视了一眼,之后这才,在向着陶中文大声喊道:“既然如此,那陶教主就请吧?” 哪知陶中文听了余福这话之后,大喝一声:“还想耍花招。”就向两人冲去。 余福见了不由心中暗骂,自己这可是多次一举了。 如要自己毫不犹豫说出这话,怕是真能将这陶中文镇住。此时倒好,莫名的想来个真真假假,以假乱真,如此反倒是让他信以为真。 正在余福犹豫自己还是拼了,先与这恶通天先强撑一会儿,等恶满盈与恶不赦赶来相助时再走啊!还是自己此时立马就去找大姐,然后转身就溜的时候。 陶中文则止步向前,随即慢慢向后退去,冷声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这才几日不见,余掌教就能如此,可真是让我陶某人刮目相看。不过余掌教,在这林中我虽奈何不了你,可我不信你会不出来。” 说完,陶中文也不停留,赶忙大喝一声,想着林外刚才所待之地,疾步而去。 见到这陶中文如此,余福这才暗暗松可口气,心中不由黯叹道,亏得这老狐狸疑神疑鬼,如不然,自己该是只能落荒而逃了。 余福知道,陶中文这大喝一声,是有意告知慧智,慧度二人撤出这林中。 可此时让余福心有疑惑的,却是为何这陶中文会说自己会出去? 如要说起来的话,该是这弘阳教一众有非穿过这片树林的目的吧。为何此时他会说自己一定会出林子了? 虽是不知所谓何事,可余福清楚,这陶中文话中必有所指。不然这陶中文一众冒着危险,来这附近,就说不通,难道是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中?能逼迫自己出这树林与他拼命? 越想余福心中越是不安。尤其这弘阳教行事的作风自己可深有体会,不达目的不罢休不说,往往是不会做这徒劳之事。 如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此,必然有这特别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该是与自己一方有关。 正在想着,一旁的恶通天则是一副问询的目光,向着自己看来。 不等他开口,余福率先道:“恶大哥,还是先与恶二哥,恶三哥商议下,在做打算吧!” 说完,也不再多瞧这恶通天,向刚才恶不赦的方向走去。 毕竟看着恶通天的模样可真是拿自己当成他们的人了,而自己刚才竟然还想着独自开溜,实在有些心中有愧。 第二百二十一章 武林大会(六) 再加此时的弘阳教,陶中文一众可不是自己能应对的,因而余福心中更有意要拉这三煞神三兄弟加入自己一方。 余福本是心中正在思索着如何开口,好让三人与自己一同对抗这弘阳教。哪里知道不用开口,恶通天就沉吟的说道:“早先只以为这陶中文只会炼丹,没想到这武功修为竟然也如此之高,竟然到了这炉火之境。” 听恶通天说出这话之后,余福生怕这三人有心退缩,因此也是一脸失望之色,沉吟道:“是啊!先不提这陶中文,就他身旁这几人,就不是等闲之辈,如要动起手来,谁胜谁负可不好说。” 说着余福向着三人看去,恶满盈,恶不赦两人还好,似是此刻也认识到了自己一方不敌弘阳教一众,毕竟刚才余福与恶通天说起这陶中文时,两人也知道了自己不是陶中文的对手,因此余福说这些事,两人微微点头似是赞同余福说的这些。 而三人中的大哥恶通天,则是一副正在思索的模样,不由的向着自己看来。相处之后余福早就看的明明白白,三人中多是这大哥做决策,因此虽是这恶不赦,恶满盈二人同意,却是没用。 生怕这恶通天权衡利弊之后,会出尔反尔,因而余福这才苦笑道:“没想敌手竟然这么强,哎,也罢!对于三位哥哥能出手相助,余福心中感激不尽。只不过此时三位哥哥却是不必在深涉其中,还是让我与大姐处理的好,是生是死也好对严公子有个交代。” 余福话中诚心带上了大姐,燕红莺,则是有意要使这恶通天动容。 毕竟余福早就看出,这三人虽是奉命来捉拿燕红莺的,可该是不清楚其中原委,因而不会强求。 另外,如要三人不帮自己的话,该是也不会在提出要带走燕红莺。 而且,自己知道等三人走后,先带大姐回到百禁忌去,找来李玄机等人,该是也能在追上这陶中文一众人。 如此一来,恶通天如何决策,自己都能应对。如要说起,余福心中此时倒愿意三人知难而退,毕竟三人中是这恶不赦武功最高,该是到了这炉火之境。 可终归不是陶中文的对手,不然这恶通天哪里还如此犯难,早就会开口答应自己了。 该是最后的严公子三字打动了这恶通天,因而恶通天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兄弟之后,这次继续说道:“我们三人与余掌教一见如故,再加都是替严公子做事,自然要互相帮助。而且这不仁不义之事,我三兄弟可做不出,余掌教日后可不要再说,再说的话,可休怪我三兄弟翻脸不认人。” 这话听得余福心中到有一丝暖意,到不是余福信了这恶通天的话,而是恶通天说完这话之后,恶满盈,恶不赦两人,也是一副惺惺相惜之色,向余福看去,似是真将余福当成了自己的人。 对于这恶通天,余福则不是对这二人这么相信,毕竟自己如要不提及这严公子的话,想来他还真有可能就走。 正在余福一副欣喜之色,与那二人握手,感谢之时。 这恶通天则又是继续说道:“不过也不必这般模样,如要真是拼起命来,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余福知道,这三人虽是对世事有些不明,可这对敌之事,却是不赖,尤其三人中这二人出头,一人隐匿的战术,该真是这凌霄子来了,该是也讨不找好。 虽是此时这恶通天的行踪被发现,可难保这三人不会有别的战术? 因而余福到觉似是又有些希望,毕竟如要说去找李玄机等人,在来追这陶中文一众人的话,余福也是把握不大。 “恶大哥,是想到了什么好的办法吗?”余福看向恶通天,不由自主的问道。 恶通天听了余福的话后,沉吟的答道:“办法是有,不过要看余掌教的能力几许。” 余福大感诧异,随即继续追问:“还请恶大哥明示。” “如要余掌教能想法拖住陶中文一众人的话,我三人必能将这陶中文斩杀于此。” 余福本是以为三人有什么高明的办法,谁成想这恶通天故作神秘了半天,竟然说的就是这话。 心中不免暗骂,如要自己真有这么大的本领,能与这十几人敌成平手,还要你们三人干什么。 因而,余福不由苦笑道:“恶大哥,可太看的起我余福了。如要说与其中两三人周璇,我到还能做的强撑不败,如要说与他们全部敌对的话,怕是一人一掌,小弟也就归西了。” 恶通天听了余福这话,不由指了指燕红莺的方向不悦道:“怎会是余掌教一人,是要你与燕掌门两人一同出手,只要能拖上二刻的时辰,我三人就有把握将这陶中文斩杀。” 余福到不是忘了大姐的存在,却是不愿让大姐出手,这才一直没有将燕红莺算在其中。可此时却是恶通天提出,却是有些不好反驳。 再加余福清楚,该是这恶通天对自己有些怀疑了,因而这才有意这么说。 毕竟自己就算与大姐真能拖上这两刻的时间,该是那时不是有人丧生,也会深受重伤,也方便他们三人将燕红莺带回。 因而余福哪里肯答应这恶通天的计策,这才故作为难的说道:“恶大哥有所不知,我与燕掌门已有夫妻之实。” 三煞神三人听了之后,不由点了点头,随即答道:“这些我们知道啊,余掌教先前不是说了吗?” 余福听了不由苦笑着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些,而是...而是。”说着余福不由朝向燕红莺的方向看了一眼,见燕红莺正坐在一边的树下,没有理会自己一行四人,因而轻声道:“是这燕掌门此时怀有身孕,有了我的骨血了。我余家三代单传,我怎可让他以身犯险?” 余福生怕自己说完,这三人会追问如何让女人怀孕,因而不等三人问话,便继续说道:“而且说起来,如要我们抵挡不住,没过两招就落败的话,怕是他们会立马赶去援手,到时怕是三位哥哥,也会受到牵连。” 三人听到这怀孕一说,本是突然来了兴致,正要问个原委,便听余福说出后面的话来。 因而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微微点头。 而后恶通天似是对于自己早先出的计谋感到抱歉,因而说道:“这倒是我没有想到这些,不然还真会误了大事。” 这可让余福不由心中大惊,如要说此时这恶通天说的真诚,不似作假,这倒让余福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这恶通天不是有意为难自己?是真的这智力有限,这才想出这个主意来? 毕竟如要说起来,如要这恶通天真是有意如此,此时也不必与自己兴兴作态,只需态度强硬些就好,那时自己就算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了。 想到这些余福不禁心中苦笑,更对这三人的智商堪忧。 也正是如此,余福到觉的自己一直有意利用这三人,却是有些不地道了。 可事已至此,自己在开口解释,也来不及,毕竟如要别人还好,自己一番推心置腹之后,该是信任更增,可要这三人来说,怕是自己说完,会当场与自己反目成仇。 因而余福清楚,此事还是不说比说的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余福清楚,自己让这三人思想应对之策,该是真的为难这三人了,还是按照自己的方法来的好。 想通之后,余福对这三人说道:“三位哥哥,小弟到有一个可行的办法,不知三位哥哥,愿不愿意听小弟说上一说?” 三人听了余福这话,都是微微点头,尤其是这大哥恶通天,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急迫的对着余福说道:“余掌教有什么办法,明说就好。咱们几人,哪里还用得到如此见外。” 听了这话,余福更加确定了刚才的想法。 该是这恶通天真的是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量,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他认为的好的办法。如要说起来,这也怪不得这恶通天,想来该是这三人有事的时候都是这恶通天做主,因而这恶通天在有事的时候,这才一副痛苦难堪,琢磨不定的表情。 正是这表情,这才让自己误以为这恶通天是怀疑自己了。 越想越是好笑,因此余福哑然失笑,说道:“此时倒也不难办,对于小弟的身份三人该是清楚吧?”说完见三人一头雾水,余福也不等三人乱猜,继续说道:“小弟是那龙门派的掌教,我龙门派中也有些高手,不巧,正在离此不远之处。运起轻功全力跑去的话,该是一刻钟的时间便到。” 三人自然知道这余福是龙门派的掌门,因而当余福说道这里时,还是恶通天率先明白了过来,因而这才开口问余福道:“余掌教的意思是要,是要我们其中一人,去这里找你龙门派的人?搬救兵?” 第二百二十二章 武林大会(七) “正有此意,毕竟此时如要我们将弘阳教一众除去怕是做不到,因此也只能全力以赴,将这弘阳教一众纠缠在此,等援手到来。” 三人听了微微点头,似是同意了余福的话,随后开口恶通天沉吟道:“这些倒算是一个好办法,那就让我们缠住这些人,让燕掌门去请援手好了。” 见恶通天说的信誓旦旦,余福差点笑出了声。 本就该是如此,让燕红莺去请搬救兵,这恶通天三兄弟竟然还要思索上一会,也真是够让人无语的了。 余福继续嘱咐道:“一会这事由我去与大姐说就好,现在最难的就是陶中文由谁去对付合适。” “就由二弟,三弟去好了,虽是两人不能斗过这陶中文,相比也能拖上一时三刻,而后由你我二人,挡住其余的人。” 余福听了点头答道:“也只好如此了。” 一旁恶不赦却是有些不愿,开口说道:“不要,我要去找那白毛,红毛。” 恶通天似是对自己这三弟疑惑自己的安排有些不悦,赶忙开口呵斥几句,恶不赦这才只得作罢! 此时也只能如此,也没什么可在商议的事情。 因此余福这才起身,向着燕红莺的方向走去,可没走几步,心中不免对这三煞神三兄弟有些担心起来。 如要说武功修为来说,自然不需要自己担心,可要说这智商,则是让人堪忧,真怕这两人被陶中文那老狐狸忽悠上几句,在中了他的奸计,如要真是这样,那自己几人怕是都会丧命此处。 想着余福心中打定主意,一会自己可要在好好嘱咐一番,让这恶满盈,恶不赦两人与陶中文打斗时,少开口。 没走几步,到了燕红莺的身边,余福开口就说:“大姐,事情有变,一会还需你帮我一个忙。” 经过刚才那些事后,余福也不敢在与这燕红莺多说,因此这才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燕红莺像是心思没有再此处,听了余福的话后,只略微点头,随即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说就好了。” 余福这才道:“陶中文似是不打算让我们轻易离去,而且此时我们只这几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打算让大姐去百禁忌处告知李师兄前来援手。” 燕红莺这才回过了神,有些担心的问道:“有危险?” “没有,大姐不必担心,只待我们与弘阳教一众交上手时,大姐从一旁离去就好,就算那时在让这弘阳教弟子发觉,也是无心分身。” 燕红莺见余福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娇声道:“我是再问,你有没有危险。” 余福这才恍然大悟,清楚大姐是在关心自己,而后笑着道:“我就说嘛,大姐怎么会真的生我的气,毕竟还是担心我的吗?” 自己本是简单的一句,却让余福又转到了早先的事情上,因而燕红莺嗔怪道:“谁会担心你,我是怕你...” 余福见燕红莺欲言又止,言语间有落寞之意,这可让余福更为的摸不着头脑。 早先还好好的,两人间的误会说开,感情也似是升温,怎么这么一会,又成了这样。 虽是纳闷,可毕竟如要追问,生怕又会惹恼了这燕红莺,因而余福这才笑道:“余福玩笑了,大姐勿怪。” “我没有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 越说越是疑惑,越说越是不解,对于燕红莺的话,余福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因而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开口说道:“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回家再说吧!毕竟这假道士陶中文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必然有什么阴谋。” 本是有意转移话题,可见自己说着,燕红莺朝着自己担心的看了过来,余福知她担心,随即笑了笑说道:“不过晾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只要李师兄众人到来,我就设法将他擒住。” 燕红莺深知余福性情,更知他越是危险的时候,越会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因而余福此时越是解释,燕红莺便更加担心了几分。 余福知道自己的解释似是出了反作用,因而只得又开口向燕红莺说起了刚才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再说自己差点一命呜呼的事情,只是说陶中文来此似是有什么重要的目的,自己担心的也正是这些。 听了这些,燕红莺这才相信,随即道:“不管如何,你也要多多小心。” 余福听了微微点头,随即想到一事,赶忙继续说道:“这是自然,不过大姐,你只要告诉李师兄多带些好手来就好,你自己可不要再来了。” 听了余福这话,燕红莺似是有些不悦,疑声问道:“为何?” 余福随即解释道:“大姐多心了,不是还有三煞神这三兄弟在吗?如要大姐回来,怕是他们又要纠缠不清。” 燕红莺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而后答道:“也对!那我就在家中,等着余掌教的好消息,而且我可是还有好多话,要对余掌教说。” 燕红莺这句话,说的媚声媚气,尤其这家中两字,直说的余福骨头都有些发软。 说最后几个字时,更是靠在了余福身上,有意无意的对着余福轻轻吹气,声音更是柔情似水,娇艳之极。 对于这燕红莺突然如此,可让余福吓了一跳,随即后退一步躲开燕红莺向着自己脸部摸来的玉手,失笑道:“那大姐一会见机行事,我在与那三兄弟嘱咐几句。” 燕红莺见余福如此,笑了出来,娇声嗔道:“余掌教这是怎么了,对我这有夫妻之实的妻子也有些太冷淡了,可让奴家心生涟漪。” 余福知道是这燕红莺有意要与自己玩笑,因而苦笑道:“大姐玩笑了,那些不是我为了脱身,这才哄骗那三人的吗。” “那刚才,说的怀有身孕,想来也是为了脱身了?”燕红莺,冷声的问道。 听了燕红莺这话之后,余福哪里还敢多待,不由苦笑道:“大姐定然是听错了,我可没有说过这些。” 说完这话之后,赶忙向着三煞神三兄弟的方向急走几步,而后回身向着燕红莺开口嘱咐道:“大姐也要小心,可别动了胎气。”说完撒腿跑向了三煞神三兄弟的身旁。 嘱咐了恶满盈,恶不赦两人要少说话之后,随即与三人一同向林边弘阳教众人的方向走去。 “余掌教,终于肯出来了吗?”陶中文冷声问道。 余福生怕自己一出来,这弘阳教一众就立即动手,此时哪知这陶中文竟然先与自己聊了起来。 本就是有意要试探这陶中文一众来此的目的,如此到合了余福的心意,因此余福上前一步,笑着说道:“碰到熟人,哪里能不出来打声招呼。” 说完,躬身施礼之后,笑道:“几日不见,陶掌教进来可好?”说完,又向着慧智,慧度几人也是点头表示问候。 当看到那九华真人此时正被五莲教主搀扶,站在一旁愤恨不已时。 余福不免心中大惊,如要说余福此时可真是被这九华真人顽强的生命力有些惊着了。如要这九华真人被自己第一次偷袭时,自己武功不济,内力低微,这才只是在他头上打了个包,这还情有可原。 可是自己现在可是大成之境的高手了,而这龙神护壁九道真气的威力,更是比一般的掌力高名的不少,这九华真人竟然连接五道真气此时还能站起,这可不由让人佩服。 因而余福这才笑了笑,对这九华真人说道:“真人这硬气功,可真让余福刮目相看,如有时间,定要好好向真人请教请教。” 似是被余福这话气到内伤发作,九华真人咳了咳之后,这才冷笑道:“无量天尊。”说完这四字之后,又狂咳起来。 陶中文似是有些闲九华真人丢脸,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退后,这才继续说道:“几日不见余掌教可真让我等刮目相看,武功精进不少不提,这智谋也是更甚,竟然能发现我等的行踪,想来余掌教该是知道我一行人来此的目的了?” 余福听了不由好笑,要说起来,可打死自己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们弘阳教的人,可听陶中文言语间,该是误会。 可如要开口说自己不清楚,怕是任自己再如何,这陶中文终不会告诉自己。 因此余福打定主意,顺势说道:“陶教主说笑了,既然能在此,哪有不清楚的道理。不过陶教主冒着危险前来,想来该也是做足了准备了吧?” 余福深知弘阳教一众的行事作风,知道他们做事往往都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因此这才开说出这话,有意试探。 陶中文听了余福这话之后,笑了笑随即道:“这就需要余掌教自行判断了,不过我可以告知余掌教的是。早前不久,我们碰到了一位余掌教的红颜知己,因此这才将她邀来,也好不至于路上太过无趣。” 余福听了陶中文这话,不由心中大骇,随即只觉眼前有些眩晕,随后沈梦儿,杨婉如的样貌不断在脑自己海飘过。 余福深吸口起,强大精神之后,这才镇定下来,强压心中怒火,冷声问道:“她在哪?” 第二百二十三章 武林大会(八) 陶中文,似是没有想到余福的反应会这么大,因此被这余福此时的暴喝一声吓了一跳,随即再向余福看去,只见余福眼中满是怒火,似是有些理智丧失的意味。 陶中文瞬间明白,如要自己此时再说其他稍微激怒这余福的话,怕是双方会直接动手,直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可是陶中文此时不愿意看到的,毕竟自己一行来此可算有重任在肩,捉来这女子也是巧合,目的自然是怕遇到余福等人之后,也好周璇。 因此陶中文冷哼一声,为了掩饰刚才自己失神的尴尬,随即开口说道:“余掌教不必担心,现在这女子可好的很,只不过如要余掌教非要如此的话,这女子的安危我可就护不住了。” 余福自说出这话之后,也是被此时的自己吓了一跳。 而后听到陶中文说这女子无事时,余福这才逐渐镇定了下来。 心中想到,如要说此时在陶中文手中该不会是沈梦儿,毕竟梦儿此时该是在百禁忌处。想来陶中文该不会去百禁忌处大闹,毕竟相比与七真派众人来说,他这十几人可谓是不值一提。 那就该是杨婉如了。如要真是如此的话,杨婉如随卢大哥,陆金羽一众来这里见自己,路途中遇到这陶中文则是完全有可能。 如要真是如此,那想来卢大哥,陆金羽几人该是也受了重创。 想到这些余福心中更不安起来,毕竟凭借自己对卢大哥,陆金羽,王二虎几人的了解,婉如被掳走,几人必然会拼命阻拦,因此怕是此时... “陶教主可真是好手段,其余人此时如何?”余福心中愤怒不已,咬牙切齿的问道。 陶中文此时见余福恢复了理智,心中倒也有一丝庆幸,毕竟自己一众此时的任务就是安全回去。再加此时陶中文误以为余福一众该是做好了准备,因此心中也打消了要动手的打算,此时以卵击石可不是明智之举。 虽是如此,陶中文言语间也不愿示弱,因此冷声说道:“余掌教不必多心,那些人虽是受了点伤,可也不算致命,只是为了防止他们继续纠缠这才如此,余掌教也可不必见怪。” 余福恢复了冷静之后,怎会看不出这陶中文态度的转变? 尤其刚才在树林中,可是说足了狠话,意在与自己来个决断。 此时却是来了个大转折,想来该是因为陶中文信了刚才自己说的那些。 余福也不糊涂,如要说这陶中文此时如此的话,必然是这次来这里的目的重大,生怕自己一众全军覆没于此,得不偿失,这才不得不委求其次,想用杨婉如来要挟自己。 如要是这样的话,自己更是不能示弱,该强硬一些,毕竟此时如要松口的话,这陶中文定会以此要挟,更有可能到了临末来个鱼死网破,到那时受制的可该就是自己。 虽是心中想的好,可话到了口边,却有些说不出来,毕竟说起,自师傅死后,自己担心的就是这些,尤其余福宁可自己受过,也不愿身边的人受到伤害。更别说是因为自己,受到伤害,自己可再也禁不住有自己在意的人,因为自己... 余福不敢这想这些事情,是怕自己再似刚才那般失去理智,那时可就是真的都搞砸了。 因而余福不由向恶通天看去,轻声说了几句,这才转向陶中文冷峻的说道:“明人不说暗话,陶教主说的这些,余福可不敢信,毕竟空口无凭,还请陶教主将这人带来,我见上一见,这才知陶教主说的是真是假,毕竟如要说起着余福的红颜知己,余福可是不少,怎么也要分个孰轻孰重吧!” 陶中文听了余福的话后,也不回答,只向一旁的慧智,慧度两人摆了摆手。 随后只见慧智,慧度两人,向后走去,从一行人中带出一人,走到陶中文的身侧。 陶中文这才开口说道:“安然无恙,余掌教,此时可以说说,此事该如何收场了吧?” 自慧智,慧度二人将那人带出之后,余福就已经看清,这人不是杨婉如,却是陆金羽,而且此时一副书生的打扮,这才导致早先自己没有发现,而且初时自己只在意陶中文,慧智,慧度几人,却也没想到陆金羽也会在这一行人中。 如要说起,虽不是杨婉如却是陆金羽,余福心中倒也没有变化,毕竟余福心中早也将这陆金羽当成了自己人,只是对于这陆金羽的感情,却不似对这杨婉如与沈梦儿那般,更像是亲人,妹妹那样的亲情。 见到陆金羽无事,似是没有受伤,只是被点了穴道,这才动弹不得,也言语不得,余福这才稍稍安心。 因而也不在理会这陆金羽看到自己之后,那诧异的眼神,开口笑着说道:“陶教主快人快语,余福佩服,只不过此时说起来,说难办吧,也是挺棘手。说简单吧,倒也相当简单,只是不知陶教主如何认为。” 陶中文似是猜出了余福的心意,因而冷声说道:“对于余掌教,陶某自然是信得过,还是由余掌教全权主持的好!” 见陶中文竟然如此,到是有些出乎了余福的意料,因此余福更加断定,这陶中文一众来此必然有什么重大的阴谋,而且该是正在紧急时刻,生怕功亏一篑,又或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带回去。 因此这才不得以受制与自己。 因而余福笑道:“这是自然,毕竟你我二人,还是我的信誉好些。”说完,也不理会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陶中文,继续说道:“这事倒也好解决,只要陶教主此时放了这女子,我便不在追究,放你们离去。” 陶中文正在思索不定之时,一旁驾着九华真人的五莲教主,却是喝道:“你当我们是三岁顽童,会信你这话?如要你出尔反尔,到时从前拦截,那我们不是...” 五莲教主的话还没有说完,见到一旁的恶不赦笑着往前迈了一步,因而吓得五莲教主,只能闭嘴,不敢再说下去。 余福则是摆手,示意恶不赦不要冲动,对这陶中文继续说道:“如要说起,该是我信不过你们吧?哪里还轮得到你们来质疑我?而且如要想此时解决的话,只这一个办法,不然,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算了。到时看看是你们损失大些,还是我们的损失大些。” 五莲教主似是还要说话,却被一旁的陶中文抬手拦住,随即说道:“余掌教的为人我自然是信的过得,不过,要说起来的话,如此倒不如先让我陶某留在此地,待他们走远之后,我在放了这女子,想来那时余掌教也不会阻拦我陶某人吧?” 听了陶中文这话之后,余福心中忍不住暗骂老狐狸。而后便开始盘算要如何整治一下这老狐狸。 想着,余福不由向一旁的三煞神三兄弟看去。 随即便想到了主意,余福立即说道:“那好,既然陶教主有意如此,那我也只能答应。随后我便让众人给陶教主让开一条道路,放你们离去,而且我保证,我七真派弟子绝不会为难或是从后面跟上。陶教主看如此可好?” 余福说完心中不住暗骂,这三煞神可不是我七真派众人,如要一会对付你这老狐狸,可与我们没有关系。 听了余福这话后,陶中文不住的点了点头,随即叫来慧智,慧度二人,低声嘱咐起来。 虽是这陶中文有意压低了声音,而且用内力阻隔余福等人。 可还是让余福听到了几句,虽是断断续续的几句,可也让余福猜到,该是这陶中文众人来此,为的是一物。 而且此时这陶中文甘心受制,也是因此事有关。 这才打定主意,由自己再此断后,先让慧智,慧度等人将这东西带回,呈给陶中文。 虽是不知何物,可余福却是兴趣大起,毕竟虽是这东西对自己有没有用处先放到一边,如要是能使凌霄子吃瘪,余福自然是了而为之。 要说余福本是为了陆金羽的安全放这陶中文一众离去,可谁知这陶中文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样,因此余福哪里还会留情。 早就想好一会如要李玄机一众到来时,再去拦截慧智等人,这陶中文自然交给三煞神三兄弟解决。毕竟说起来,刚才这三人可是信誓旦旦说能将这陶中文斩杀,余福对这三人了解不多,但也清楚这三人该不是说大话的人。 因此余福打定主意,等到这陶中文放了这陆金羽的话,自己就与李玄机去追慧智等人,陶中文则有三煞神三兄弟处理。 只是不知等到李玄机一众在到来时,还能不能追寻到这慧智,慧度等人的踪迹。 如要是之前的余福,自然不会做出这些,可经历了这一次又一次的事情之后,余福清楚,如要自己还似这般的话,怕是早晚死在这弘阳教弟子的手中,稍有不慎,更是殃及他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 武林大会(九) 因此余福清楚,如要自己此时在似之前那般心存善念,讲规矩,将道义的话,那就不如自己早些回家种田了,也不至于害了其他的人。 再加这次陶中文使用如此手段,竟然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这让余福心意更坚定了几分。 “陶教主商议的如何了?不会是要反悔吧?”余福冷冷的问道。 只见慧智,慧度两人听完陶中文的话后,微微点头,似是有些难以抉择。陶中文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如此行事就好,而后这才答道:“余掌教玩笑了,我只是简单嘱咐几句,此时已好,还请余掌教去告知自己的手下吧?” 听了这话,余福假模假样,摆了摆手,随即说道:“陶掌教想来该是忘了,怎么也要我两人说上几句,不然如何断定你们是不是给她服了毒药之类,怕是等你们走后,我还要追上哀求,求药,那可有些费时费力了。” 陶中文听了余福这话之后,冷哼一声,隔空两指,向陆金羽点去。 余福向着陆金羽问道:“怎么,他们没给你服用什么毒药之类的吧?”说着余福连忙向着陆金羽眨眼,意在让她抱怨几句,自己也好在为李玄机一众争取些时间。 毕竟如要说起,自己刚才有次转头对恶通天说话时,实则是让大姐,赶忙趁机去请援兵,算下时间,此时该也快到了。如要此时能在拖延下时间的话,则是更有把握。 哪知陆金羽会错了意,见余福问自己,则是回答道:“我没什么事情,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只是不知卢大哥,婉如他们此时如何。” 听了陆金羽的这话,余福这才想起,陶中文可在京中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自然是认识陆金羽,而且清楚自己与她的关系。想来该是在路途之中,认出了这陆金羽,这才出手将她制住,也好有事之时,用来要挟自己。 “余掌教此刻该是放心了吧?那是不是该让开一条道路,让我这些弟子,离开此处?”陶中文似是看出余福有意拖延时间,因此这才开口说道。 余福清楚,如要自己此时在做拖延的话,怕是会让这陶中文生疑惑,如此的话,前面所做便功亏一篑。 此时到不如寄希望于李玄机,李师兄他们早些来吧。 想着,余福转头对恶通天轻声说道:“恶大哥,先放这几人走吧,只留这一人就好。” 余福言语说的含糊,而且说话间,有意的朝着恶通天眨了眨眼。 这说话的声音,自然是这陶中文能听到,可这眨眼的动作,陶中文却是看不清。 这眨眼的动作,可是余福早先与这恶通天三兄弟说了不少遍,意思是说改变作战机会,因此余福说完这话之后。 恶通天三人也不反对,只开口道了声好。 余福见三人没有动作,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故作姿态,向着身后摆了摆手,大喝一声:“麻烦众师兄让条道路出来,让这几位通过。” 装腔作势完毕,余福也是让到了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众位,请吧?” 慧智慧度,两人见此,不由向陶中文看去,只见后者点了点头,慧智慧度二人,这才与一众人往林中走去。 等到看不到慧智,慧度一众人的身影时,余福还未感觉出李玄机一众到来的踪迹,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如要在拖下去的话,怕是在追也追不上了,而且相比这慧智慧度等人离开之后,必然会分开离去,那时的话,除非自己将他们全部抓回,不然漏掉一人,怕是就能将消息传回。 因而余福知道不能再拖,随即对这陶中文道:“余福答应的事情,可都是做到了,接下来,该是陶教主履行诺言了吧?” 只见陶中文哈哈大笑两声,随即说道:“余掌教可真是天真烂漫,此时他们已经走远,我哪里还有什么顾忌可言?而且余掌教似是没打算放我陶某离去吧?那此时我更不可能放这女子离去了。” 余福怎会不知这陶中文的打算,毕竟依照这陶中文的性格来说,怕是连他亲生父母他都不会信任,哪里会相信自己? 因此余福早就心中暗暗盘算过这些,知道这陶中文最后定然会反悔发难。 那时自己只要装出一副关心则乱的模样,露出破绽给这陶中文,便能将陆金羽救下。 毕竟说起来的话,任这陶中文本领在高,也不可能在自己四人围攻之下,带着陆金羽逃走,因此自己只要故意卖出一个破绽给这陶中文,他便会放开陆金羽,自己全力逃跑。 那时只要自己受伤不重,反过来追上,拖住这陶中文逃跑的脚步的话,必然能将他留下。 虽是早就想过,可余福却是没有想到这陶中文竟然一句也不愿多说,直接发难。 心中不由大骂起来,随即向着恶通天三兄弟,喊道:“不好,这小子要跑。” 余福早就与这恶通天三兄弟说了,严公子要的就是这陶中文的脑袋,因此三人听了余福这话之后,直接起身向着陶中文围了过去。 余福则是直接冲天而起,率先向着陶中文攻去。 毕竟余福清楚,这恶通天三人该是不会顾忌陆金羽的安危。 如要让这陶中文能看出逃生的机会,便是自己围堵的这一面露出破绽,因此余福这才早先三人上前,向陶中文攻去。 别说陶中文见了余福如此,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就连一旁的三煞神三兄弟,也看出余福犯了大忌。 如要围攻一人,必然是四人同进同退最好。而要是向余福这般,一前一后攻去,如要是那人与那人武功相差无几倒还好,可要是差距太大的话,却是大忌。 因此三人见到了余福如此,不由的大喊出来,意在让余福冷静,等与自己联合出手。 余福诚心如此,哪里还听三人劝阻,生怕陶中文会发现其中端尔一样,因此余福也是大声骂道:“出尔反尔的老贼,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 余福一副关心则乱,怒气冲冲的模样,陶中文哪里还能想到是余福有意如此,而且再看余福这一招之中,用尽了全身之力,丝毫没有想过一击不中,之后要如何防守。 因而陶中文心中不由大喜,表面却是做出有些慌乱之色,随即让开了一个身位,向下方躲去。 余福见了不由心中好笑,如要说自己此时本就是装出一副全力以赴,毫不留守的模样,实则是运起内力,化成龙神护壁,意欲抵挡这陶中文的攻势。 哪知这陶中文奸诈成性,见自己如此,却还不出手,故意一副怕了自己的模样,往下罗去,其实是要引自己深入,而后再出手,确保一击能将自己斩杀。 “好狠的心。” 见他如此,余福也是无奈,只得继续向下追去,心中则是暗暗祈祷,自己这龙神护壁可要挡住这陶中文的这全力一击,不然自己可就一命呜呼了。 想着不由朝向被陶中文拉起,此时正在空中的陆金羽。 只见她似是猜出了此时陶中文的心意,一副担忧之色看向自己,尤其秀目之间,似是有眼泪流出。 余福见了好笑,想来该是自己此时表现的不错,让这陆金羽都信以为真了。 正是这一刹之间,陶中文冷哼一声,随即在身子挺起,不知为何,这一挺身,竟然跃起,到了比自己还高出一些的位置,一掌朝向自己打来。 余福虽是早就做好了防范,可也是被这陶中文的这一招吓了一跳。 尤其是看到陶中文本躬身欲向自己下方逃去,却不知又是如何跃起,躬身而起,却是跃到了自己上方,躬身朝向自己攻来。 就陶中文露了这一手后,余福都不由心中赞叹一声。 余福心中清楚,结果如何,可就要看这陶中文狠辣的一掌了。 如要是自己挡不住的话,怕这次可不是躺上十日的事情了。可如要是自己胜了,定要陶中文今日好看,哪怕你是大成之境的高手。 正在想着,余福直接陶中文的一掌打在了自己护体真气,龙神护壁之上。随即只觉耳边轰隆声起,随即便是破空声响。 正在余福暗暗庆幸,自己这龙神护壁果然不赖之时,便一下摔在了地面之上,随后只觉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出。 本意余福则是从上向下攻去,自己就算落败,也有缓冲的时间,自己好做调整。 哪里知道这陶中文竟然会有这一手,直接从空中来了个旱地拔葱,挺身跃起,将自己打向地面。 虽是这一掌无碍,可摔了这重重一下,可不好受。 余福用手撑地,慢慢爬起,只见果然如自己所料。 自己守的这里出了破绽,陶中文看到希望。 直接将陆金羽朝向一旁的恶不赦扔去,随即头也不回,直向这个方向驶去。而且一旁的恶通天,恶满盈两人则是也因担心余福现在如何,略微停留。 正是一刹那间,陶中文已逃出百步,只留几人愣住,不知现在是下去看看余福的伤势如何,还是立即追上这陶中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武林大会(十) 这正是余福希望看到的结果。只不过与早先有些想的不同的是,自己本该无事,哪知莫名其妙被这摔了一下,却是有些头晕目眩。 虽是如此,可余福心中的欣喜,还是胜过身上的伤痛。 毕竟这陶中文全力一击被自己挡下,则是代表自己这龙神护壁果然不赖,只要自己能在精进一层,便也有这一战之力。 只不过如要说,靠着自己战胜这陶中文,则是还有些难度罢了! 正在三煞神三兄弟犹豫不定之时,余福强撑着站了起来,向着三人喊道:“三位,别愣着了,这可是严公子指名道姓要的人,还不快追。” 似是余福这话起到了作用,再加三人看出,刚才这一击该是陶中文用了不少的气力,此时也是强弩之末,因此恶通天与恶满盈两人则是向着陶中文的方向追去。 恶不赦则是自上落下,将陆金羽放下后,问道:“余兄弟,没受伤吧?” 见这恶不赦反应如此之慢,余福不由笑出了声,随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而后说道:“恶三哥,别管我了,先追要紧,我与她说上几句,也尽快去追你们,这假道士虽是此时用去了大半的内力,可他两人该也不是对手。” 听了余福这话,恶不赦似是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额头,似是刚才自己大哥,二哥去追这陶中文的事情,就这一转眼便给忘了。 经余福点醒,恶不赦这才想了起来,也不再犹豫,赶忙向着三人的方向追去。 余福则是闪身来到了,一旁正在昏迷的陆金羽的身旁。 余福清楚,该是刚才陆金羽因担心自己安危,这才被吓的晕了过去。 因此余福上前,先将陆金羽扶起,而后轻掐陆金羽的人中。 随即,陆金羽大口喘息着,慢慢睁开了眼。 见到余福正在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时,陆金羽娇呼一声,扑在了余福身上,哭了出来。 陆金羽如此,到让余福有些不知所措。余福知道耽误不得,因此这才安抚道:“陆大哥,就算是担心小弟的安危,也不用哭的这么伤心啊,这让人看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听了余福这话后,陆金羽这才慢慢止住了哭泣之声,抽泣道:“要你管!我只是怕你因为救我而死,没办法对婉如交代罢了!” 余福听到这陆金羽开口,知她该是无事了,因此直言说道:“陆大哥,你在这里歇会,我七真派的人马上就到,到时见了李玄机之后,便让他们去追我就好。” 说完,余福也不再理会陆金羽,起身,就向刚才四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对余福来说,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次定要将这陶中文留下,除去凌霄子的一条手臂。 陆金羽则是见余福如此,心中气苦,喃喃的说道:“如要是婉如,你绝不会如此”。说完之后,美目间满是哀怨之色,随即似是怕被人听到,这才抬起玉臂,擦拭自己脸上的泪珠,随后这才站起。 余福越想,越觉这次陶中文一众该是有什么重大的阴谋,不然凭这陶中文的性情,绝不会以身犯险,来到自己势力的附近。 因此余福打定主意,定要将这陶中文留下,如要有可能,这次来的慧智,慧度等人,也要一网打尽,到那时就不由得他们不说来此到底是为何目的。 可最让余福纳闷的则是,如此形势之下,这山西众派的人,竟然会让这陶中文这几人摸到了这里,却是有些让人不解。 想来上次一站之下,现在情景可是更加危机,说不好,就有不少人暗中投靠了这弘阳教。 想着余福不免暗暗庆幸,亏得这次只有这陶中文一人,如要真是凌霄子也在其中的话,怕是自己这次可是危险了。 没跑多远,便见前方,三煞神三兄弟站在一处,正在思考着什么。 余福见了不由纳闷,不敢多过犹豫,赶忙上前问道:“三位哥哥,这是?” 三人见到余福之后,不由有些尴尬之色,尤其恶不赦,恶满盈两人似是有些难以开口,故意向着一边看去。 还是恶通天开口向余福解释道:“我们是追陶中文这才追到了这里。” 余福看三人此时的表情,就猜出了个大概,想来该是这三人脚力不及这陶中文,因此这才被甩开,失去了陶中文的踪迹。 想着,余福俯下身向附近的地势看去,嘴上问道:“最后看到陶中文,便是在这里?” 恶通天似是还要解释几句,可一旁的恶不赦见余福看出,则上前说道:“对!那个赶牛的到了这里,忽然就不见踪影了,也不知去向。” 听了恶不赦的这话,余福到不由的欣喜起来。 如要说忽然不见踪迹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陶中文知道,再跑早晚会被追上,因此这才藏身再此,意图瞒过几人。 如要说依照陶中文的身手来说的话,自己这一行四人只有自己使出全力,这才可以追上他。如要他竟连这三煞神都跑不过的话,那恰恰说明刚才对自己那一击,则是用尽了全力。 这才导致,陶中文清楚自己跑不过这三人,因此这才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 猜到陶中文该是就藏身在这不远,余福倒也不敢放松,因此全神贯注起来,留意着周围一举一动,而后对着三人说道:“既然被那赶牛的假道士跑了,那就跑了吧!毕竟他伸手不凡,我们也没有必要触这个眉头,而且刚才那些和尚道士都已经抓到,只他一人溜掉,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这话余福自然是说给暗中藏匿的陶中文听。说道这些和尚道士全部被抓到时,余福便感觉前方不远的一棵树上的树叶,轻轻抖动了一下。 只这一下,余福便清楚了该是这陶中文就藏在了此处。 恶不赦则似是对于余福将那些和尚老道全部抓住,感到兴奋不已,连忙走到余福近前,笑道:“余老弟,既然都抓住了的话,能不能将那使飞爪的红毛交给我,对了还有那白毛老道。” 余福听了恶不赦的这话不由好笑,虽是不知这恶不赦为何会对这五莲教主,九华真人这么感兴趣,可却是说道:“那可不行,恶三哥,如要说你要那两个和尚,倒也好说,小弟自然是眉头都不会皱上一皱,可这两人却是不行。” 随即余福故意压低了声音,对这恶不赦说道:“这些人中,就这两人是软柿子,因此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究竟为何,可要问这两人。” 见余福说的郑重其事,恶不赦则是有些不愿,有意要在与余福说上两句,意在打消余福这个主意。可见自己的大哥恶不赦向自己瞪来,因此这才委声道:“那好吧,那可要再给我加上一人,就要那个大胖子吧!” 余福则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这弘阳教一行人中,有这么一个大胖子。毕竟此时说这些是为了麻木这陶中文,因此余福也不再多想,笑着道:“那好,就依照三哥所言。不过我们可要快些回去了,不然有人可要不高兴了。” 说完这话,余福连忙运起龙神护壁,九道真气向着陶中文所在的那树枝打去。 这九道真气打完,余福到觉自己这龙神决有些弊端。 就是自己如要用这龙神护壁去攻击的话,却是必须将这九道真气打完,不然的话,就算自己不打的完的话,其余聚集的内力,也会散去。 到有些浪费,如要有个方法,能打出一道真气之后,还能维持这龙神护壁护体的话,那可就好了。 能随时用,还能持续长。 正在余福暗暗懊恼,自己这一击之后,要歇上一会才能再出手的时候。 却见陶中文闪身而出,落在了四人一侧,冷声道:“余掌教,可是好手段,以此来逼我就范。不过如要说起,堂堂龙门派掌教,出尔反尔,难道不怕人笑话吗?” 恶不赦在看到这陶中文后,则是眼中泛出欣喜之色,大喝道:“好你个赶牛的,原来你没有跑,藏在这里了。” 只见陶中文,听了这赶牛的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余福则是在一旁看的好笑,如要说这赶牛的三个字,没想到会对这陶中文影响这么大。不然的话,如要是陶中文能冷静思考的话,怎会不知是在说假话骗他? 此时陶中文竟然还没想明白过来,怕是真的对这赶牛的三个字深恶痛绝。 虽是知道这陶中文此时该是在这强弩之末,可余福也不敢松懈,赶忙做出一副迎敌的架势之后,又向着恶通天摆了摆手,随即道:“陶教主说错了,刚才这些只是我出口胡言,只是没有想到陶教主竟真的会信以为真,这可让余福大感意外。” 余福清楚,三人中多是恶通天主事,因此余福这才有意向恶通天打手势,毕竟恶通天能看懂的话,自然就会传达给他兄弟两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 武林大会(十一) 恶通天倒也没让余福失望,见到了余福的手势之后,连向自己一旁的恶不赦,恶满盈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向一旁靠去,随后四人将这陶中文围在了正中。 只恶通天一个眼神,恶不赦,恶满盈两人就能看懂,这也恰恰说明了是兄弟三人,多年养成的无间默契。 对于余福等人如此,陶中文也不在意,只轻声说道:“原来如此,到是陶某有些大意了。” 在这危机时刻,他言语间竟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却是出人意料的冷静,余福便知不好。 如要说此时陶中文如此,该是心中有了办法脱身。 正在余福思索不出,此等境地之下,这陶中文还能有什么办法之时。 只见陶中文脸色越来越苍白,眼中也随即布满了血色。 余福一见就知不好,该是这陶中文服下了魂髓丸。初时自己没有想到这些,却是以为这魂髓丸只对大成之境的高手有效,而且这魂髓丸危害极大,如要此时不是亲眼见到这陶中文的变化,余福怎么也不肯信,这陶中文竟然也会服下。 正在余福要开口提醒三煞神三人之时,却听陶中文暴喝一声,已经攻向离他最近的恶通天。 恶通天在四人之中,身形最为矮小,而且如要说起恶通天有如此藏匿之法,也是因着身材所致。 身在矮小,自然灵敏的多,哪里还用余福提醒,恶通天只一个闪身,跃向一旁。 哪里知道,陶中文的身法更快,恶通天躲开一击之后,还没来得及落地,陶中文下一招已经攻到。 陶中文这一掌可狠辣无比,直击恶通天的前心。 这一掌只还离恶通天只有一尺距离时,一旁的恶满盈,恶不赦两人也早赶来援手。 只见恶满盈横空跃起,一脚向陶中文的手臂踢去,已在将这陶中文的一招划去。 一旁恶不赦则是从一旁闪身到了陶中文的身后,一掌向陶中文的后背打去。 哪知陶中文竟完全不顾攻来的两人,也不停留,只取恶通天。 亏得这恶满盈的一脚踢在了陶中文的手臂,将他的手向上移开了一些,这才错过恶通天的前心,打在了恶通天的肩头之上。 虽是如此,这恶通天也不好受,直被陶中文击退两丈,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大树之上。 大树轰然断裂,倒塌,扬起尘土。 一旁的恶不赦的一掌,也随后而至。 恶不赦身形可比这陶中文高大了不少,尤其这双手,更是庞大,只这五指伸开,竟与陶中文的半个后背一般大小。 再加刚才恶通天危险,恶不赦早就恼怒不已,用尽了全力。 一掌拍在这陶中文后背之时,恶不赦不由心中大喜,毕竟行走江湖数十年,可还没人能接的下自己这一掌。 谁知一掌之后,却见陶中文竟然没有飞出,只向前踉跄两步之后,便又回身向自己攻来。 正在这危机时刻,恶不赦竟然愣在了当场,不知是因担心自己大哥恶通天的伤势,还是因为心中纳闷这陶中文竟然受了自己一掌无事。 对于此时陶中文转身攻来,竟然没有反应。 这可让一旁的余福大惊不已。毕竟这在眨眼间,恶通天便受伤不说,此时如要这恶不赦不躲的话,怕是会被这陶中文立毙掌下。 最让余福懊恼的不是这恶不赦,此时发愣,而是自己有心帮忙,怎奈自己刚才那一击之后,此时的内力只才恢复了五成。 虽是如此,余福也是闪身向陶中文攻去,有心要将这恶不赦救下。 正在这危机时刻,亏得是一旁的恶满盈率先反应了过来,从一侧伸手,去拉住了恶满盈的脚踝,随即暴喝一声,直接将恶不赦抬起,扔到了一边。 虽是举动有些不雅,也没招式可言,可这一下,可算是躲开了陶中文的攻势,将这恶不赦救了下来。 也正是这一瞬,余福已经跃起,到了陶中文的身后,竖起一掌,向着陶中文的头顶劈去。 正在此时,陶中文也察觉到了余福的攻势,也不回身,一个点指,点向了余福胸前正中。 对于恶不赦的那一掌,余福自然看的清清楚楚,因此余福心中明白,如要换做了平时,单单这一掌怕是便能将这陶中文毙于掌下,可谁知陶中文竟然似是一点事都没有。 三煞神三兄弟不清楚为何,可是余福清楚,该是这魂髓丸的作用。 如要说起,这陶中文此时该是受伤不轻,此时该是内脏已经受损,该是靠这魂髓丸续命,只待这魂髓丸效果消失,怕是就会一命呜呼,最轻也该要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复原。 看此事情形,自己四人要想拖过这段时间,怕是比登天还难。 正因是这样,余福清楚,此时如要自己躲开,虽是自己无事,可在往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取这陶中文的命了。 可如要是自己不躲,与这陶中文硬拼的话,虽是有可能将这陶中文一掌劈死,可不管如何,自己受下这一击之后,必然不会轻松。 心中不由想起,如要自己此时退缩,虽是自己能跑,可这三煞神三人,该是要与这陶中文黄泉之下作伴了。 因此余福狠下了心,紧咬牙关,直接一掌劈下。 谁知那陶中文的头坚硬似铁,正在余福只感觉自己手掌疼痛难忍之时,陶中文一指射出的内力,已经点在了自己胸前。 只觉,前胸火热,随后剧痛无比。 而且这指力,力大无比,余福再也忍受不住,向后飞去,摔落地上之后,余福也不管自己手掌与胸前的疼痛,抬眼向陶中文看去。 只见陶中文受了自己这一劈山掌后,也不轻松。 眼中布满了血丝,比刚才更为的吓人,而且口角,不自主的流出鲜血。 虽是如此,可见这陶中文似是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而后竟然全然不顾,直接又朝自己冲来,一副要报刚才一掌之仇,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模样。 余福强撑着要站起躲开,哪里知道,一动之下,牵扯胸前一阵剧痛。余福清楚,该是肋骨给这陶中文打断了几根,此时就算自己强挣扎着站起,该是也无济于事。 想着,余福倒也不似刚才那般慌张,只单单勉强用手扶地,强挣扎着坐了起来。 恶满盈,恶不赦两人自躲开陶中文的攻势之后,便见余福一掌劈向了陶中文的额头,便以为胜券在握。 哪里还能想到这陶中文受了这一掌之后,竟然还有余力。 正在震惊无比之时,还是一旁受伤颇重的恶通天大喊一声将两人从震惊之中唤醒。 随即两人在见陶中文又向余福走去之时,便从后攻去,想将陶中文拦住。 哪知陶中文此举只是虚晃,目的便是引两人上钩。 向前几步之后,便随即一个转身,隔空两掌,分别打向这恶不赦与恶满盈两人。 余福在一旁看的不由心惊,心中只恨自己怎将这魂髓丸的事情忘了。如要说此时陶中文必然是在轻弩之末,只要魂髓丸的药效完结,该是变会一命呜呼。 可自己此时与恶通天受伤不轻,哪里还有力去战,只单单靠这恶不赦与恶通天两人,想来该是也撑不住这陶中文的几招。 毕竟此时的陶中文可与之前不同,如要之前,陶中文必然会对这两人的攻势有所顾忌,此时却是不同,只攻不守,对于恶不赦与恶通天两人攻来的拳脚全然不理,只不留余力,去攻两人,一副要看看到底谁打谁疼的模样。 也恰恰是因为这样,恶不赦,恶满盈两人确实受到了压制,毕竟刚才两次交手之后,两人虽傻,可也是清楚,他挨自己一掌无事,如要自己受他一掌的话,却是禁受不住。 三人交手,没出十招,恶满盈便一个躲闪不急,中了陶中文的一掌,随即横身飞出,摔在了地上。 在这危机时刻,余福见了,竟然有些想笑。 自己这几人如此强横的打斗,哪里似什么高手,倒有些像是街头混混的打法,而且最有趣的是恶不赦,恶满盈两人,本就是头小,身子大。 尤其是这恶满盈,比例更是不协调。在受了陶中文这一掌飞出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耸起肩膀,将头掩住,如此一来,到似一个肉球飞出。 更有趣的则是这恶满盈倒地之后,竟然还弹起了几分。 这可让余福笑出了声,随即牵扯到了伤口,余福疼的皱起了眉,这才不敢在笑。 该是这恶满盈受伤不重,弹起之后,便又向陶中文攻去。 如要说是平时,该是这两人还能勉强抵住这陶中文,可此时余福清楚,出不了一刻的功夫,这两人便会落败。 到了那时,自己四人,便任由这陶中文宰割。而且说起来,这陶中文知道自己难活,在这最后时刻,还不知要如何折磨自己四人了。 如此一来,自己可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因此余福强挣扎着站起,向恶通天慢慢靠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武林大会(十二) 余福心中清楚,这恶通天的伤势可比自己重的多,这么久竟然没有起来,开口,多有可能被刚才陶中文一掌震晕。 因此余福打定主意,先去查看一下这恶通天的伤势如何,然后自己在想办法对付这陶中文。 毕竟单单靠这恶满盈,恶不赦两人,自己一众落败是早晚的事情。 慢慢挪移到了恶通天刚才飞出撞倒的大树旁。移开树木的碎屑,枝桠下这才将恶通天从中扶着坐了起来。 一动之下,看到恶通天痛苦的表情,余福就知,该是肩头的骨头被陶中文这一掌打碎。 余福清楚,这骨头碎裂可不一般,如要真是乱动,让骨头移了位,就算日后医好,怕是也会因移位,日后经常疼痛。 因此,余福心中担心,赶忙说道:“恶大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待我去将这陶中文解决掉,尽快给你治伤。” 恶通天听了余福的话后,不免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看向余福。 意思是在说这陶中文武功这么高,你如何解决? 余福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多做解释,只将自己上衣解下,围绕,缠在了自己的胸间。也算是简单包扎,算是简单固定自己断裂的肋骨。 这么一来可不好受,疼的余福直呲牙咧嘴。随后大口喘息了两口,这才觉得稳妥,手撑着地,慢慢站起。 解决掉这陶中文倒不是余福再说大话。 毕竟此时恶满盈,恶不赦两人已牵制住了这陶中文的大半精力,无暇顾忌自己。 而且自己虽是受伤,可这内力可是已经全部恢复,这龙神护壁还是能使出来的。 只要自己瞅准时机,趁着这陶中文不备,这九道真气定能将他重创,因此余福这才打定主意,要博上一博,看准三人的位置,慢慢绕到了一边,正对陶中文身后的位置,余福这才站住。 毕竟看这陶中文的模样,可一时半会死不了。说不定,就算将自己四人杀死之后,之前的伤对这陶中文来说,也不足致命,最多是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 而且,经过这半月之内的几次大站,余福每次都算是倾尽全力,也正是如此,余福这功力也精进了不少。 对于此时余福心中信心十足,只要自己这九道真气能有六道真气,打在这陶中文的身上,定能将他斩杀。 此时算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景,余福哪里还会顾忌什么江湖道义? 而且江湖道义是对江湖中的正义之士来说,哪里跟这弘阳教的奸人挨得着边。 不过如要此时来说,自己这龙神护壁最大的弊端,就是自己在聚集内力形成这龙神护壁之后,这陶中文必然会有所察觉。 陶中文虽是此时服下了这魂髓丸,可也不是傻子,会站在那里任由自己九道真气打在身上。 因此如要是这样,自己这偷袭,不然会失败。只有自己聚集这内力之时,可不能让这陶中文有所察觉,之后趁他不备,再将这九道真气打出,那时定会重创这陶中文。 余福深吸口气,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后按照之前的聚集之法,聚集自己的十成之力,想成龙神护壁。 如要说早先,形成这龙神护壁,可是只一瞬就能完成,可那样的话,这陶中文必然会有所察觉,防备自己出手。 因此这次余福有意放慢了这形成龙神护壁的速度,一道,两道。 如此可不轻松,余福一边控制着早先形成的护壁不要散去,又要将心中按龙神决的心法,将体重内力化作这龙神护壁。 只单单聚集了五道之后,余福便已经大汗淋漓,深口喘着粗气。 随即向着陶中文,恶满盈,恶不赦三人看去。 只见,此时三人虽是各有胜负,可明显是陶中文此时占优,而且看恶满盈,恶不赦两人的模样,该是已到了强弩之末,似是此时已经是在强撑,落败只在喘息之间。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这陶中文该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 因而余福这才松了口气,不敢在过多分神,慢慢聚集这真气的第六道。 几个喘息,这龙神护壁这才成型。 可余福此时却是已经疲惫不堪,如要说起来,余福这还是第一次不留余地的去用一招式。 毕竟早先多是聚集九成之力,留的一成也逃命。 这次可是不同,余福清楚,如要自己一击失败,虽是自己可以逃跑,可这三煞神三兄弟,可是性命堪忧。 如要说虽是与三人相识时间不久,而且日后该是要成为敌对。 可余福心中却是对三人单纯的性情,好感大增,不为别的,单单这三人涉及此事之中,多是余福的原因,此事如要自己不顾三人安危,只自己逃走,那自己与这陶中文一众有什么分别? 因此,余福这次可说是打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破釜沉舟的心念,聚集了这十成之力的龙神护壁。 如要说余福此时,也是被自己形成的这龙神护壁吓了一跳。 自己的招式,自己自然能感觉出他的威力来,九成之力的一击,自己刚刚可是对九华真人施展过。 虽是这九华真人不知为何,命这么大,没有死,可那时这龙神护壁有如何威力,这余福可是一清二楚。 此时却是不同,只单单形成这十成之力的龙神护壁之后,别的不说,就余福都似看到了,这九道真气的真实存在。 似九条金黄色的真龙,围绕在自己周边,将自己包围了起来。 隐隐,竟然有龙吟虎啸之声,震耳欲聋。 如要余福不是看其他人的反应,这才明白该是只自己能看到,听到这声音,还真会以为自己这龙神护壁的九道真气成了实际的存在。 十成之力形成的这龙神护壁,可是大大出乎了余福的意料之外,如要说凭着自己的感觉来说,单单此时这威力,可该是比那九成之力,只增强了一倍。 此时余福竟有些支撑不住的感觉,这次余福生怕这龙神护壁会似之前散去,忙大喝一声,就将真气接连向陶中文打去。 早先余福本不想大喊这一声,可说这一声是在无意之间,自己用力时不自主的发出。 因此这一声大喝之后,余福也有些不自主的心生懊悔。 这一声可算是给陶中文提了个醒,自己早先的努力可算是全部白费了,早知如此的话,自己还这么辛苦,却不知为何。 可当看到这九道真气接连射出之后,隐隐金光闪现,破空声响。 余福到有些释然,这十成之力的威力,可是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如此余福到觉这一声喊的还是有必要的。不然就看这九道真气的威力,怕是连此时与陶中文打斗的恶满盈,恶不赦两人也会波及到。 可亏得余福这一声大喝,恶不赦,恶满盈两兄弟听到了之后,不自主的朝着余福的方向看来。 尤其看到这九道真气飞来的样子,恐怖如斯,只教两人也有些不寒而栗。 虽是两人看出,这九道真气是余福用来对付陶中文的,可两人生怕波及到自己,也不敢多呆,一个虚晃之后,向一旁躲去。 如要说是躲,倒不如说逃,说的准确些。 再看陶中文,见到两人此时惊慌失措的模样,也意识到了什么。 也不再去理会恶不赦,恶满盈两人,转身,向始作俑者的余福看去。 尤其看到这九道真气之后,陶中文不免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运气自己全身气力,发出一掌,想将这九道真气挡住。 哪知刚一接触,陶中文这小小一掌,瞬间消失,而后便是这九道真气接连炸在了陶中文的身上。 恶通天,恶满盈,恶不赦三兄弟都被这九道真气爆炸散出的威力,吓得张大了嘴巴,任由爆炸波动带起地上的尘土落在了口中,也不理会。 余福则是也被自己这十成一击吓了一跳。如要说余福早就有所意料,此时可却是大大出乎了意料。 毕竟相比之下,这十成一击,可与那九成一击,可是天差地别。 也正是因为此时如此,余福倒有些渐渐理解了自己这所学龙神心法的真谛。尤其自己那归元剑法,是不是也能如此? 日后自己可要试上一试,想着余福最后一丝力气用尽,直直摔倒在了地上,连抬抬头再去看上一眼的力气也都没有。 只过了好一会,还是恶满盈率先反应了过来,拉起一旁此时还在目瞪口呆的恶不赦,向着自己大哥恶通天方向跑去。 尤其两人此时这才发觉自己口中满是尘土,不由的呸了两声,这才到了恶通天的身旁,担心的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恶通天听了两人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只想骂娘。 如要不是突然想起,三人是一奶同胞的兄弟,这才没有骂出,而是轻声道:“我伤势无碍,还是先去看看余掌教的好。”说完之后,似是想起什么,嘱咐道:“可要小心些,余掌教也伤的不轻,你二人可不要鲁莽。” 言语之间,说的恭维,直把余福当成了自己三兄弟的救命恩人,却没有去想,自己兄弟三人,为何会涉及这生死之间。 第二百二十八章 武林大会(十三) 恶不赦,恶满盈两人听了自己大哥的话后,连忙点头,随后确定了自己大哥真是无事之后,便起身向余福的方向走去。 正在这一时间,两人忽然见,刚才被余福这九道真气打中的陶中文所在的方向,竟然有窸窣之声。 这可让两人吓了一跳,两人虽是心思单纯,可对这打斗之事,却是行家,尤其余福刚才那一击下,地面都被砸出了一人多高的大坑,如此威力,这陶中文竟然还不死? 两人不敢相信的对视一眼,随即向着陶中文的方向,慢慢靠去。 正在两人慢慢挪了几步,却听自己大哥,恶通天,大喊道:“小心。” 说着两人哪里还敢多想,只向后跳出两丈,随即发现无事向恶通天看去时,却见恶通天一副焦急的模样,指着余福的所在的位置。 两人立即明白了过来,向余福看去。 这才见离余福三四仗远的一个树梢之上,飞下一人,手中长刀直向余福劈去。 正在这危机时刻,亏得恶不赦没有似刚才那般发愣,反应了过来,直拉起一旁恶满盈的手臂,一声大喝,将恶满盈朝余福的方向甩了过去。 要说这恶不赦可印证了什么叫做身大力不亏。 只见这恶满盈似闪电般,瞬间便到了余福与那黑衣人的中间,随后一个翻滚,找准方位,一脚踢向了这黑衣人的小腹。 那黑衣人似是功夫一般,被这恶满盈慌忙的一脚,竟然踢飞出去。 只见那黑衣人,摔落在一颗树旁,随即起身也不停留,向着树林深处跑去。 恶满盈,恶不赦两人哪里还敢去看什么陶中文,生怕在有人偷袭,一人护着余福,另一人,则是赶忙闪身到了恶通天的身旁,将两人保护了起来。 正在两人聚精会神,查看还有没有人隐匿一旁时,余福却开口说道:“声东击西,先别管我,去看看那陶中文还在不在。” 恶满盈听到了余福这话之后微微一愣,正在犹豫不觉时,一旁护着恶通天的恶不赦,则是赶忙到了那陶中文所在的坑边,一看之下,陶中文果然不在。 随后向着余福摇了摇头,悔恨道:“被他给逃了,想不到这赶牛的这么抗打,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逃跑。” 听了恶不赦的这番话后,余福不由笑了出来。 那里是陶中文自己跑的,明显是刚才该是还有那黑衣人的同伙在,趁两人赶来救自己时,那人便将陶中文救走。 可余福也不过多担心,毕竟这陶中文虽是没立即就死,可刚才却是受伤不轻,怕是也多活不了多久。只待这药效消失,这陶中文该是便会一命呜呼。 想到这些,余福也懒的在向这恶不赦解释,毕竟想来该是跑远了,只凭自己四人,两个重伤,两个单纯,怕是再追也追不到了。 因此余福笑道:“恶三哥,随他去吧!晾他也活不了多久。” 似是没有亲眼看到这陶中文死,恶不赦有些心有不甘,可一想到无从去追,也只气闷的跺了跺脚,便去查看自己大哥的伤势。 余福懂得一些医术,正在想替这恶通天先简单包扎一下时,便又听到丛中有杂乱的脚步身,向着几人赶来。 似是人还不少,余福正在暗恼,自己命可真不好时,却见来的人是李玄机一众,陆金羽却没有跟在一旁。 余福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交代了陆金羽,带李玄机几人尽快追来,没想到经此一站之后,自己却是先给忘了。只是这陆金羽为何没有跟来,难道没有遇到? 看到余福之后,李玄机立马闪身到了余福一旁,靠到余福耳边。 正与开口,余福却道:“李师兄,不必如此,这三位可也算是我的生死只交,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本就是自己一方与弘阳教的事情,哪里有什么严公子听不得的话? 尤其李玄机此时说的这些,余福还恨不得由这三人能传给那个严公子了,到时也好让这严公子清楚清楚,自己也算是帮他严家做事。毕竟如要这弘阳教得势之后,倒霉的可不单单只自己一人。 李玄机还有些犯难,可见余福眼神坚定,李玄机这才说道:“余师弟,你不在这段时间中,可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余福听了这话,不禁想到了这李玄机该是再说,杨婉如,卢古月等人的事情,毕竟如要说起,卢古月,杨婉如几人见陆金羽被抓走,自己又不是对手,便会想到去百禁忌处救人。 “先是卢大哥与杨姑娘到来说陆姑娘有危险,随即又来了几个和尚,说是也请求我们帮忙,去抢回什么丹药。正在我们犹豫不决时,燕姑娘又来说你有危险,我们这才立即赶来。” 余福不禁疑惑的问道:“这和尚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们没有遇到陆姑娘吗?” 李玄机答道:“陆姑娘遇到了,只不过我们怕后面有危险,这才差雷师哥与康师哥先将他送回,也好让杨姑娘不再担心。可说这几个大师,我却也没有听明,只是他们言语间说什么大还丹的,看样子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听到这大还丹后,余福不禁心念一动,如要说这少林之中的这大还丹可是无价之宝,难道是陶中文一众,将这少林的大还丹给抢走了? 不过要说起这大还丹可是让少林中的掌门人保管,该是在藏经阁中,怎么会丢失,想着余福到觉该不是这大还丹。 而且说起,这少林传承数百年,该也不会就这一大还丹,想必还有别的丹药,只不过是自己不知其名罢了! 正在余福欲要细问之时,却见恶通天三兄弟,起身告辞。 这三人此时如此,可让余福没有想到,毕竟三人可是为了大姐,燕红莺而来。事情没有解决,这三人怎么突然要告辞呢?更何况这恶通天还有伤在身。 余福到有些真心舍不得这三人走,因此开口问道:“三位哥哥,怎么如此着急,何不多留上些时日,也好把酒言欢,而且到时可以,一同前往,我与大姐也好去与严公子解释一番。” 最后这话,余福可有些说的违心,毕竟这件事可是自己瞎掰。只不过日后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去见这严公子,只不过却不是近几日。 恶通天这一日的相处,也对余福有些不舍,因此叹息一声,感慨道:“本也想多留几日,只不过还有事要回去交代。只不过,也无妨,只等余掌教来京城时,我们在把酒言欢便好。” 余福也不好多留,毕竟三人可是与自己出生入死,让自己在哄骗三人,余福却有些开不了口,因此余福从李玄机处要来一瓶伤药,交给恶通天道:“那好,到时小弟必然与三位哥哥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日。” 说完,将这伤药交到恶通天的手里,继续道:“这是小弟炼制的伤药,效果还算不错,恶大哥可要收下。”随后余福又向这恶通天说了他这伤势的治疗之法,这才目送三人离去。 余福见三人走远,心中不免感慨,如要说起,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些,就像这兄弟三人,便是如此,虽是名号有些骇人,可一生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之事。 尤其这心思更为单纯,跟在这严公子这小狐狸身边,再加有大姐的这事,怕是下次见面,必然会兵刃相见,这可是余福不愿看到的。 余福感慨之后,这才随李玄机一众向百禁忌处走去。毕竟如要说这三人真是不自己告辞的话,自己之前说的那话,倒有些自圆其说了。 就与这陶中文就耽搁了这么久,再加自己受伤,众人心不在焉,哪里还有余力去追这慧智,慧度,几人。 尤其说起,这少林众位高僧来找自己,必然有重要的事情。 因此余福打定主意,还是先见这少林的几位高僧在做打算的好,毕竟此时武林大会尽在眼前,如要与少林搞好关系,可也是一明智之举。 毕竟说起这少林来,传承百年这不用提,而且少林的武功更是博大精深,尤其这帮少林寺的大和尚,多是心系天下,仁义之辈,更在余福心中加了不少分。 走在路上,余福便又开始与李玄机细问经过。 李玄机这才一一道来。 自余福出门没有多久,卢古月,杨婉如,王二虎几人便来求援,说是陆金羽被陶中文的人掳走。正在李玄机细问经过,要找人去救之时,便又有少林寺高僧拜访。 只见这几位高僧模样焦急,言语闪烁,李玄机便知有大事发生。正在李玄机听得一头雾水之时,燕红莺便急匆匆的进门。 还没等李玄机开口,燕红莺只说了一个余福危险,便去找人来帮手。 因此李玄机哪里还有心顾忌其他,直接安抚众人之后,带着人这才赶来援助余福。 第二百二十九章 武林大会(十四) 先是按照燕红莺所言,到了余福几人最早在的地方,也是在哪里见到了陆金羽,而且差人将陆金羽送回,随后便按陆金羽所指方向,追到了这里。 在之后的事情,余福便是清楚,因此也不再问,反而对来的几名高僧感起了兴趣。 这才吩咐众人快步赶回,也好早些回去一探究竟。 经过这一战后,余福可是收益颇丰。 单单是十成一击的威力,竟如此之大,这点可让余福没有想到。 而且似是这一击之后,等内力全部恢复之后,总感觉自己修为又精进了一层,这可让余福心中惊叹不已。 如要说自己每次全力一击之后,这修为都会有所精进的话,那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只自己以后每日服用这复灵丹之后,便接连使出这十成一击就好,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该是自己也能到达这炉火之境。 那时如要在是遇到这陶中文,凌霄子之类,哼哼,也该到了自己一展身手的时候。 这一战中最让余福纳闷的则是后来的这几个黑衣人。 虽说这黑衣人看似武功不高,可这隐匿的功夫,却是与恶通天的隐匿之法有的一拼。如要不是被恶通天恰巧看到,说不定自己还真有可能在最后时刻给这黑衣人杀死。 而且说起来,自己在最后时刻,力气也有所恢复,也是有意去聚精会神,去探查附近还有没有人,可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人的踪迹,可偏偏却是有人将陶中文救走,证明却有人在,这可让余福心中始终有些纳闷。 如要不是这几人武功低到还没开始打通这三观九窍的话,怕是他们有独特的方法隐去自己内力,不足外泄。 这点该是与恶通天的隐匿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恶通天的方法该是多年积累而成,这几人却是该有什么独特的修炼功法,能达到此种效果。 如要说起,倒不是余福心中害怕,实在是对这功法兴趣大浓。 回到百禁忌处,刚一进大门,便见前厅正有几位高僧正在踱步而走,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只有一岁数偏小一些的和尚,身披大红袈裟,盘膝坐在一旁的椅子之上。 在胸前正中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嘴也不停,似是正在口念佛经。 如要说这些人中,虽是穿着大径相同,可让余福心中一禀的,就只有这小和尚。 怎么都觉这小和尚有种让人不由自主,愿意亲近的感觉。 似是看到李玄机等人簇拥余福回来,屋中几位高僧,也猜出了余福的身份。对于余福的事情,几人自然早就听说过,毕竟佛道两家,自古就渊源颇深,尤其全真,也是流传已经久。 再加七真派中龙门派掌门之位,传到了这么一个少年手中,当时可算是轰动武林的大事,这几位自然也是清楚。 几位高僧,虽是心急如焚,可见到余福之后,也只得上前躬身施礼,毕竟说起来的话,这礼仪可少不得。 余福强压胸前疼痛,也是一一回应,随后进到屋中,开口直奔主题,轻声问道:“不知几位大师,来此所为何事,如需帮助,我七真派必然会全力以赴。” 听到余福这话,那几人也不似刚才那般矜持,几人上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说起来个不停。 余福见此,倒也明白为何刚才李师兄说的一塌糊涂了。 不过如要说起,能让这些高僧都如此的话,这该不是小事。 余福赶忙安抚众人,开口道:“几位大师此时焦急的心情,余福能理解几分,只不过这么说,可实在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是让一人从头说起的话好。” 这话说完,余福见几位大和尚点了点头,似是表示同意,随即余福指了指一旁打坐完毕,正欲站起的小和尚,说道:“那就由,这位小师傅说说详细经过的好。” 待得这小和尚此时起身之时,余福这才看清。 就这小和尚倒与自己身高相差不多,只不过似是庙宇之中伙食不好,总感觉在这袈裟之下,这小和尚该是有些弱不禁风。 可见这小和尚向前两步,到似也是武术大家,余福便心中暗叹,要说这少林之中不愧传承百年,就单单这小和尚,怕是比自己还小上一些,就这气度来说,可与自己师傅林云子有的一拼。 如此余福也看出,为何自己会对这小和尚有些异样的感觉。只因这小和尚眼睛中透着一色悲凉,那倒不是因俗世烦的心乱,该是与生俱来。 旁边几位高僧听了余福这话,也是点头同意,随即一人上前,躬身施礼道:“那就劳烦师叔,向余掌教阐明此事。” 小和尚听了这话之后,再看余福,眼中则是有些赞许的意味,随即回礼之后,向余福看去,开口说道:“小僧觉远,见过余掌教。” 这小和尚竟然是这几位高僧的师叔,这可让余福没有想到。 随后心中隐隐记起,自己可是听过,这空成大师一生只收过一个徒弟,就是这觉远。 而且这觉远虽是不曾涉及江湖之事之中,可这名头可是大的很。在这自己道教之中还好,尤其佛门之中,可谓是人人赞誉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只是没想到,这觉远,竟然来这里找自己帮忙,这可让余福不由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而后赶忙回礼,轻声道:“余福眼拙,没有看出小师傅竟然是空成大师的弟子,还请勿怪。” 觉远只笑了笑,随机道:“到是小僧怠慢了余掌教,只不过每日这时,都是小僧做功课的时候,十几年如一日,如此才能让我心平静,不免今日也是,到不曾想,怠慢了余掌教。” 余福有些疑惑道:“功课?” 一旁与余福早就解说过的圆真轻声解释道:“师叔所说的功课,就是打坐念经。” 余福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那觉远也不理会二人,只轻声说道:“这次本是我几人,送灵药去给我师,可谁知路途之中,不知弘阳教人为何得到了消息。因此在路途中设计,这将丹药骗去。” 觉远言简意赅,只几句话,便将此事说完。 听完觉远这话之后,余福这才结合自己听到的事情,将此事串联起来。 随即余福说道:“想来该是早先这空成大师被凌霄子打伤,随后几位大师傅,是去给这空成大师送丹药去,在这路途中,则是被弘阳教的人,设计夺走?” 见余福听明,觉远点了点头,随后一旁圆真却是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也不该是说夺走,该是说被骗走。” 随即圆真向余福解释道:“我们今日清晨时路过此处,遇到了两个和尚。” 余福听了便知,该是那慧智,慧度二人。 “那二人自称慧智,慧度,说是与我少林主持空成大师相识多年。而且这慧字,本是与空子同辈,可算是我们的长辈,因此我们几人遍信了那二人。” 余福喃喃道:“那二人我倒认识,却叫慧智,慧度。” 圆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机道:“也该是如此,怪不得那二人谈起佛法来,却是长篇大论。也正是如此,那二人说起要与我们同行要去看望我寺主持时,我们这才相信。” 说着圆真不由脸色羞红,而后说道:“正是如此,贫僧这才将大还丹的消息告诉了那二人,因此让二人起了歹心将丹药骗走。而后我们发觉后在去追那二人时,这才知他们是弘阳教中的弟子。” 余福听了之后,到觉此事该是没有那么简单。 自己早先可是听李玄机说过,这凌霄子出手伤了这武当的张道长,与少林的空成大师。 那时自己只以为是这凌霄子有意示威,或是想同对付自己师傅林云子那般,吸取二人真气。 此时到觉该不是如此,凌霄子的目的该是为了这大还丹。 难道这凌霄子真是受了伤了?知这大还丹可以医治? 因此这才出手打伤空成大师,实则是为了这大还丹? 如要说别人不清楚,余福可是清楚,凌霄子能炼制出这魂髓丸与那假的筑基丹来,该是在这炼制丹药的一面,有独特之处,该是不在自己之下。 如要说起,要是给自己见了这大还丹的话,自己都有可能从这大还丹中识别出这大还丹炼制所需的药材,如此,更别说这凌霄子了。 如要真是给他识出,炼制成这大还丹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余福急忙问道:“不是贵寺这次是丢失了几颗大还丹?” 一旁觉远见余福深思良久,知他该是想到了什么,因而答道:“两颗。这大还丹可说是我少林门中的至宝,从古至今,都是由少林主持保管,而且主持一生只能服用一颗。” 听了觉远这话,余福倒有些疑惑,随即问道:“那此刻,大还丹在觉远小师傅手中,那就是说明...” 一旁的圆真接言道:“正是,空成大师,已经将主持之位,传给了觉远师叔。” 第二百三十章 武林大会(十五) 余福听了不由对这觉远,喜道:“恭喜,恭喜。” 说完之后,余福随即想到此刻让人家的师傅重伤,能治疗的大还丹也丢失了,哪里还有什么恭喜可言? 而后余福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只是此事倒也有些难办,刚才我就是遇到这弘阳教的一行人,也动起了手,虽是将陶中文打成重伤,可还是被他们逃掉。如此一来,此时想将这大还丹追回,却是有些难办。只是不知空成大师此时伤势如何,能不能等上一段时日?” 听了余福这话之后,屋中众僧,都有些失落,随后相对而视,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觉远身上。 觉远这才似做出了很大的决定,随即对余福道:“多谢余掌教关心,这大还丹虽是我寺之宝,可也不只这两颗,别的寺庙有几个主持手中也有,只待小僧书信之后,他们自然会将这大还丹给师傅送去,这倒不用担心。” 余福听了这才微微点头,心里不免思索。 想来是自己有些太杞人忧天了,这少林传承百年,该不至于只剩下这两颗大还丹。 可如此说来的话,丢了两个就丢了两颗呗,怎么还需如此焦急,难道是... 余福刚想通其中关键之所,就听觉远委声说道:“想来该是余掌教已经猜到,让我们如此的不是这大还丹,而是这大还丹的配方也被这慧智,慧度两人骗去。因此,才会这般着急。” 得嘞,这可算是帮了凌霄子的大忙了。 凭借这凌霄子的实力,有这大还丹的配方在的话,定能炼制出不少的大还丹来,那时可是不妙。 而且这大还丹不单单能治疗内伤,更是能提升修为。 越想越觉此事不妙,因此余福不由大喊:“不行。” 余福突如其来的一声,可让一旁的几人吓了一跳。 尤其觉远,看到余福如此为这大还丹的配方担心,心中不免对余福好感增加了不少,随即说道:“余掌教也不必着急,不如我们先商议个好的办法,在行事不迟。” 余福哪里还顾忌的了这些,如要说这凌霄子真是看了这配方的话,日后怕是谁也奈何不了他,而且如要说起,自己还想看看这大还丹的配方了。 “觉远小师傅此言差矣,这配方可是要越快追回越好,不然真是到了这凌霄子的手中,就算在夺回来也于事无补了。尤其这弘阳教一众的行事作风,如要这配方到了他们的手中,可是有不少百姓要遭殃了。”说着余福也不在理会几人,只叫李玄机去告诉邢捕头一声,自己便随这觉远几位大师,一同去追赶慧智,慧度,等人。 觉远听了余福这话,心有感慨,轻声叹道:“倒是小僧迷惑,不及余掌教这般,顾忌的周全。”说完之后见余福如此,不知不觉,觉远也动了起来,嘱咐这圆真几人准备,要与余福一同前往。 没多久,几人便准备好,整装待发。 让余福难以抉择的则是,燕红莺,陆金羽,杨婉如,三个女子也非要跟随,余福无奈之下也只得同意。 毕竟说起来,如要让杨婉如与沈梦儿每日相处,余福还真有些不放心二人。 让余福最为纳闷的则要说这邢捕头,包大哥了。 不知为何,平日极少外出的这包大哥,竟然这次也要跟随几人出发,美名曰要与这觉远谈谈佛法。 这可让余福心中不由苦恼起来。 如要说起,这包大哥早先可算是对这道法比较感兴趣,能住在这百禁忌处,也是因如要谈及道法也方便一些。 这次却是不同,余福总觉的这觉远对自己有些威胁。如要不是清楚这觉远一心向佛的话,余福可不愿意让这觉远跟在身边,必会将他留在百禁忌处。 就算是这样,杨婉如,陆金羽二人对这觉远也是兴趣大浓,时不时要去与这觉远谈上两句。 余福则是有苦难言,毕竟如要说自己直接开口制住的话,未免显的有些太过小气了,因此只得闭口不言,心中暗骂这觉远亏得是当了和尚,不然天下间可要有不少女子为他伤心了。 一旁李玄机似是看出余福心意,上前低声说道:“余师弟,你有所不知,自这觉远小师傅,到了寺庙当起主持之后,可是有不少富太太,小姐之类,去烧香拜访,虔诚所至,就为了见这觉远小师傅一面。” 余福听了不由冷声哼道:“怎么,如要是这么说的话,觉远小师傅这次下山,可是有不少人要伤心了?” 李玄机笑着摇了摇头,向一边走去。 要说余福这次可是准备充足,只将众人分成了两拨,赶往这武林大会的举办之地,自己大师兄那金刀门处。 自己这一众则是率先出发,也好尽快追赶慧智,慧度等人,因此这次带的人中出了邢捕头外,其他全是高手,陆无为,李元一,卢古月,自然也在其中,尤其是圆真几个大和尚,内力之深,可让余福暗暗不由赞许。 可一想起,这几人竟被这慧智,慧度所骗,到让余福松了口气,毕竟武功再高的话,这心思单纯如此的话,说道最后也得任由自己指挥。 第二梯队就是雷大通,静慧,康福等十几名七真派的高手。 毕竟而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多带些人手,自然安全些。 余福则是有意将自己的师兄张元杰留在了百禁忌处,毕竟说起来,也不是余福对其他人不够信任,而是有的事情必须要由这张元杰去做,尤其是自己二师兄的回信,交给别人,余福还真怕误了大事。 要说起这一众人中,武艺最低的该是陆金羽,杨婉如二人了。 本有意不想让二人跟随,可一想起这二人哪里会听张元杰,张师兄的话后,余福这才决定将二人带上。 虽是如此,可这次毕竟是有事情要做,因此余福心中虽是总想去与杨婉如说上几句,可碍于众人都在,余福也只得作罢! 一直到了深夜,众人这才在野外一间荒废的破庙住下。 毕竟虽是心中焦急,可也不至于整日不眠,毕竟说起来的话,这慧智,慧度等人也不是铁打的,自然也需要休息。 第二百三十一章 武林大会(十六) 众人生火吃了一些干粮之后,余福向着觉远靠去,想要问一问觉远,这大还丹配方的事情。 余福自打听到这大还丹的配方之后,心中就打起了坏主意。 毕竟对余福来说,自己吃亏的买卖可做不得。因此打定主意要找这觉远谈一谈。 “觉远小师傅,不知道这配方是什么样子?”余福一脸奸笑,向着觉远说道。 旁边李玄机一众见到余福如此,都不自主的往旁边靠了靠,做出一副不认识这余福的模样。 只有觉远不明所以,似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这才回道:“这炼制之法,只是记载在一块碎布之上。而且先人早就有所防范,为的就是防范类似此等事情的发生。” 余福清楚,这类宝物自然有保密的办法。不然流传百年,哪里没有发生过一次差池。 可如要自己开口直接问询的话,到是有些不合时宜,因此余福思索之后,轻声道:“如要是这样的,就算真是被这凌霄子得到,他也是破解不开了?” 觉远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如此,没有解开的办法,到了他手中只能说是废布一条。只不过,如果被他情急之下,毁去的话,怕是以后便没有这大还丹了。” 听到这觉远说的轻描淡写,没有一丝紧张之感,余福倒有些心急如火。 如要真是这凌霄子恼羞成怒,将这配方毁去的话,可对自己是个不小的损失。 毕竟按照自己的炼制之法,如要真是能将这大还丹炼制出来的话,可能省去自己不少麻烦。 直接让自己到达这炉火之境,想来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余福不由愤愤道:“这可不行,这等宝物,怎可让弘阳教这类奸邪染指,倒不如...” 觉远则是轻声答道:“余掌教也不必太过担心,虽是我佛门之宝,可终归如若浮云,强求不得。” 余福听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气恼道:“觉远小师傅,这话可就不对了,先人遗物,怎可随便遗弃,尤其是这类宝物,可不知道是结合了多少前人的智慧和心学,这才炼制而成。而且说起来,前人如此,也该是为了后人着想,我们后人怎么不能去体会体会先人的苦心?” 听了余福这话,觉远似是恍然大悟,而后点头轻声说道:“余掌教教训的是,到是小僧一时迷茫,忘却了前人的教诲。” 余福见这觉远如此,这才拍了拍觉远的肩头,笑着道:“这就对了吗,前人如此,还不是为了后人的着想。而且说起来,此时这弘阳教危机江湖,别说是这丹药的配方,就算真的是一块碎布,我们也不能轻易让他拿去。” 见余福一副信誓旦旦,一副要与奸邪势不两立的模样,觉远不由心生钦佩,感慨道:“余掌教心怀天下,小僧受教了。日后定要将余掌教作为榜样,努力奋进。” 余福听了,却是不由老脸一红。 自己哪里可算的上是什么榜样。说这么多,还不是心中想要将这配方夺回,好先看上一眼。 如要说炼制不出这大还丹,就算炼制出这小还丹也可以啊。 哪知自己饶了半天,竟把自己饶了进去。早先自己的条件没有提出,却莫名被这觉远几句恭维,一副信誓旦旦要与弘阳教势不两立的模样。 尤其听到这觉远说这配方所记,可是加密过得,这可让余福不由心中一凉,心中大感无望。 正在余福冥思苦想,想着要如何开口,才能让这觉远点头答应,让自己看一看破译后的配方之时,却听觉远说道。 “小僧虽是第一次下山,可也听过,七真派中,只龙门派最擅长炼制丹药,不知可有此事?” 余福听了觉远这话,不由撇起了大嘴,回答道:“小师傅,这话你可算说的千真万确,如要说起这炼制丹药,可是我龙门派的强项。别的不说,就以这相同的材料来说,我炼制出的这丹药,药效可是要比寻常人炼制出的丹药增强了不少。” 说着余福便从怀中掏出自己先前炼制的复灵丹,豹灵丸意欲要在这觉远面前,显摆一番。 觉远接过丹药看去,也不由暗暗称其,随即轻声道:“如要这大还丹要是由余掌教炼制的话,想来也能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了?” 听到觉远这话,余福差点高兴的跳了起来。 似是忘了此时丹药配方还在弘阳教的手中,只回答道:“那是自然,如要这大还丹真是要给我炼制的话,该是这药效还能增强不少。到时想来,这大还丹的主要功能可不再是这治疗重伤,说不定啊,这大还丹会成了专门提升修为的神丹妙药。” 说完之后,余福紧张的向着觉远看去,生怕从这觉远口中听到他说,自己只是玩笑。 觉远则是顿了顿似是做出了决定,因而一副凌然之色,对这余福道:“刚才听了余掌教的话,我觉得很对。” 余福听了之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刚才说的哪句话,会让这觉远觉得对。 “既然是前人会为我后辈着想,我们也应该效仿前人,如要这次真能将这配方追回,我便将这配方破译给余掌教,让余掌教将这配方改进,也好让这大还丹精进一层,药效更甚。余掌教你觉如何?” 余福听了这觉远的话后,心中不由暗暗赞许。 如要说这觉远看似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这算计的能力,可不再自己之下。 这可是摆明了要拿大还丹的配方来与自己换这丹药的炼制之法。 此提议可说是双方均会获益,可细想想的话,却是他们收益最大。 不仅凭这么一句话,让自己一众拼死去夺回这配方,更是有意无意之间得到了自己这炼制丹药的方法。可说是一举两得。 自己一方,却是只得到了这名不见经传的大还丹。 而且说来,如要这大还丹真要是有如此奇效的话,这所需要的炼制材料必然不是俗物。自己虽是有配方在手,却还不知能不能网罗到这炼制大还丹所需要的材料。 相比之下,这少林自是不同,多多少少定然会存有一些这大还丹所需的材料。 如此一来,自己还真有可能事到临头一场空,徒劳一场,为别人做了嫁衣。 因此余福倒有些犹豫起来。 毕竟此时这少林与武当,可说是武林中最强的两个门派,虽是此时不敌这弘阳教,可归根究底,这弘阳教此时犯了众怒长久不得。 过不了多久,也只是过去。可要让这少林得了这加强版的大还丹却是不同,此时了解之后,怕是没有门派,在能与这少林同负盛名。 除非,自己能网罗天下间这大还丹炼制的材料,不然真要是让这帮高僧都服下这大还丹后,怕是还不知要成就多少炉火之境的高手。 如要这觉远在早上半月与余福说起这些,余福说不定会立马答应。 可现在却是不同,余福哪里还会如此单纯。 见到余福苦思良久没有开口,觉远却是笑道:“余掌教多心了,这大还丹终归是治疗内伤的丹药,没有余掌教想的这般神奇。虽是也能助人功力增长,可也不至于提升太多,余掌教不必担心。小僧想要这丹药也是为了寺中高僧着想,毕竟佛法无边,寺中一些前辈,是世俗之事,已经看淡,想的只是多念上两年经文。” 觉远的解释也算合理,可余福却觉事情必然不似这么简单。别的不说,既然不理世俗之事,哪里还会在乎自己的生死。尤其这多念上两年经法,这说法更不合理,毕竟如要真是如此,这用佛教中的话来说,这可就是执念。 说的好听是执念,说的不好听可就是成魔。 可一联想到自己此时的财力物力来说,材料该是不太难寻。如此的话,到时就算这少林再强,自己的这七真派还是该能与他对持的。 而且想想李玄机,雷大通一众百十名高手此时都是这大成之境的高手,如要真是服下了这大还丹后,自己一方的实力,可说是直接能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因此,余福也不由心动。 “觉远小师傅的这提议虽是不错,可有一点余福还望小师傅能答应。”虽是想通,要开口答应,可余福知道,此时能多占些便宜,自然是要多占上些。 觉远听余福有意答应,也毫无波澜,只轻声答道:“余掌教请讲,如要小僧能做到的话,自会答应。” 余福叹道:“这炼制丹药,可不是一两日就能完成的事情,尤其这类仙丹妙药,更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如要有那一日,只怕我可要在贵寺中住上一段时日,只是炼丹苦闷,余福生性好动,还望觉远小师傅准许,让余福可在贵寺随意走动,也包括那藏经阁。” 觉远似是早就猜到余福心意,只点了点头,答道:“这是自然。” 第二百三十二章 武林大会(十七) 听了觉远这话之后,余福心中确定。 必然这觉远此举有什么阴谋。只不过是何阴谋余福此时却想不出。 不然,这觉远也不会想也不想,就这么痛快的答应自己可以去藏经阁浏览。 而且如要说起,余福总觉的这大还丹的配方丢失,都不似这么简单。毕竟如要真凭这慧智,慧度两人就能将这大还丹的配方骗走的话,这陶中文一众早就去骗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想到这些之后,余福再看这觉远也不似刚才那般温润如玉,到似有些奸邪之意。尤其此时这觉远这么笑着看着自己,直让余福觉得毛骨悚然。 如要说这少林真的涉及其中的话,那此事可不是自己能处理的了。 想着,余福只想书信一封,送去给徐阶,问问他此事该如何处置。 打了个哈欠,余福轻声道:“劳累了一日,小师傅也该累了。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明日也好继续赶路。” 说完,余福站起伸了伸懒腰,向着三女的方向靠去。 自己与觉远说话之间,一众人都已睡下,尤其夜里较冷,燕红莺,陆金羽,杨婉如三人紧紧相靠,一片祥和。 余福笑着摇了摇头,解下了自己的长袍,披在了三人身上。 不知是自己身上伤痛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一日确实劳累过度。这一晚上,余福直做了好几个噩梦。 最可怕的一个,便是这觉远小和尚带着一众大和尚,向着自己的白云观杀来。 李玄机,雷大通一众人都不是对手,只自己还能勉强敌住。 可双拳难敌四手,到了最后,也是落败而终。 到了最后,自己被这觉远踩在脚下,心中无比悔恨自己早先与这觉远做的决定。 正在自己这生死存亡之际,便觉有人推了推自己,媚声道:“天亮了,起来吃饭!” 余福这才一个恍惚,慢慢醒来。 睁眼之后,率先映入眼帘的则是大姐燕红莺。随即余福这才清楚,该是昨日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虽说是做梦,可余福心中却感觉异样,毕竟如要说这做梦,可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想来该是昨日间的谈话,自己始终对这觉远不太信任。因此余福打定主意,一会自己可要去找邢捕头商量商量,或是让李师兄书信一封,给徐阶送去,也好征求下他们的意见。 毕竟此时自己虽是总觉有意,可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他们两人可比自己聪明的多,听了之后,定然会从其中察觉出异样。 想着,余福起身,答了声好,便向众人靠去。 众人都已吃过,余福也不好太过墨迹,只简单吃了两口,便叫上众人继续赶路。 似是因今晨的梦让余福对这觉远怀有戒心,因此赶路之时,余福诚心与这觉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余福心中犹豫不定,不由慢慢靠到了陆无为的身边。 似是看出余福神情有异,因而陆无为轻声问道:“怎么?有事?” 简单的四个字说出口后,直让余福大感亲切。 而且如要说起,这陆无为可说对一些事情总有独特的看法,而且看事比较透彻,自己先与他商议商议也好。 如要说余福此举也是有些无奈,本想是找邢捕头商议的,可这邢捕头从昨日起,就与这觉远相谈甚欢,自赶路之后,便靠到了觉远的身边,两人又是谈起了佛法。 自己哪有机会上前,向他询问此事? 而且自己此时上去叫这邢捕头的话,必然会让这觉远生疑。 因而这余福听了陆无为的话后,心中只觉亲切。 不由靠到了陆无为的身边,轻声将昨日自己与觉远的谈话说给了陆无为,其中还有自己的一些猜想。 听了余福的话后,陆无为也皱起了眉头,轻声问道:“这大还丹果真有这奇效?” 见陆无为似是不信,余福赶忙将一边的李元一也拉了过来,轻声问道:“李师兄,这大还丹一事,还是上次你与我说起,此时你在详细给你这徒弟好好讲解一番。” 李元一虽是不明所以,可听到余福认真的表情之后,也不过多问,直将自己听过的大还丹的事情,说给了陆无为听。 陆无为听了自己师傅李元一的讲解之后,也是直感惊讶,随即不自主的叹道:“这么说来的话,这少林本就高手如林,在有这大还丹加持的话,怕是武林中无一门派能与之对抗。” 余福见陆无为理解了自己意图,附和道:“这就对了,怕的就是这觉远有此目的。” “可如要说起,此时这配方能不能追回有待一提。可如你刚才所言,这觉远是不是也有些太过工于心计了?而且还能将这弘阳教设计其中?我到觉的他不像这种人,必然是有其他原因,只是不好开口明言。” 余福本是以为这陆无为信了自己,在为自己说话,哪成想最后却替这觉远开脱,这让余福心中不由暗暗恼火。 脸色微变,轻声喝道:“也不是如此,我只说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而且说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会带在身上,还让两个臭名昭着的慧智,慧度二人骗去,你不觉此事有些太过荒唐了吗?” 陆无为对于余福有些激动,也不理会,只轻声答道:“这些昨日那些和尚也解释过,只是你当时不在,我可是听到。这慧智,慧度二人好似本就与佛教渊源甚深,而且及其擅长佛法一说。再加这觉远,圆真几人涉世未深,因此这才信了两人。这才导致拿出这配方之后,被这二人调包骗走。” 余福只觉有些哪里不对,随即轻声问道:“等等,如要是被调包骗走,这几人怎会看不出来?而且如要是调包的话,这慧智慧度,必然要早先伪造一份,这才能调包啊?如要真是如觉远所说,这东西自始至终都在他身上保存的话,这慧智慧度二人去哪里见过这碎布片伪造?” 一旁的李元一听出了个大概,翻了个白眼道:“不是调包,这碎布片与大还丹是在一锦盒之中。慧智慧度二人则是借去看过之后,便立即还给了这觉远。而且这觉远也心中有异,因此在这二人拿去看时,不敢松懈,一直盯着二人。可谁知这二人竟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东西调包,随即合上锦盒,交给觉远。而后没有多远便以有事推脱,这才离去。” 听了三师兄的这话后,余福这才对那日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如要说起,自己可是在京中最爱看这变戏法的。 如要这慧智慧度二人有那种手法,让这觉远,圆真一众看不出破绽倒也有可能。 虽是如此,可这与自己说的,这觉远此举另有异心却是没有关联啊。 因此余福继续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些,只是总觉从觉远口中说出这些,似是包藏什么祸心。” 见两人一副毫不相信的表情,余福也只等作罢,闭口不言。 还是陆无为上前安慰道:“就算信你所言,我们也是毫无实据。” 余福等的就是陆无为的这话,因此笑了笑上前谄媚道:“还是无为师侄待我好。不过此时也不难查证,只要书信一封,送给京城中的徐阶,徐大人,此事便会一目了然,而且我还有些事要师侄与三师兄帮我去做,不知两位,可否愿意?” 陆无为似是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局,听到了余福这话之后,只得微微点了点头,轻声答道:“也好,正巧我也要先去前面的镇子中,帮你把这百战修好。” “三师兄,你意下如何?”说着余福,阴冷的笑了起来。 直让李元一有些不寒而栗,只得开口答应。 随后两人离开之后,余福这才走到觉远,邢捕头二人面前解释道:“我这三师兄与师侄见我手中兵器损坏,生怕到了武林大会之时会有恶战,这才打定主意先行一步,去前方镇中将我这长剑修好。我们也不必理会他们,直到了金刀门处,自然会与他们相遇。” 两人听了之后微微点头,随即觉远问道:“余掌教,不知还需多久我们能追上这慧智,慧度两人呢?” 余福听了之后,不由挠头笑了笑道:“觉远小师傅不用担心。就算我们追不上也不要紧,只要我到了这金刀门处,自然我有办法将这二人找出。” 觉远听了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那依余掌教言语之意,此时我们不是去追这二人,而且是去这金刀门处参加这武林大会?” 余福见觉远疑惑,赶忙解释道:“小师傅此言差矣,我们确实来追这二人。只不过看这二人逃跑的方向,便是这金刀门举办的武林大会的方向。因此我这才有这么一说,想来接应这两人的人,也是在这武林大会处。” 第二百三十三章 武林大会(十八) 见到觉远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余福继续说道:“而且现在江湖中各个门派都向着金刀门的方向赶去。这慧智,慧度两人,更不会往相反的方向走,因此他们必会去这金刀门处,等到众人聚会,松懈的时候,在逃离这山西之境。” 听道余福分析的头头是道,一旁邢捕头附和道:“余大人说的有理,相比之下,此时慧智慧度两人还是顺着众人赶去的方向安全些。” 邢捕头在一旁附议,觉远也只能点了点头。 不过神色之间,却有些失望之色。 这可让本就对觉远心存芥蒂的余福心中更加怀疑了几分。可一见这邢捕头对这觉远态度如此,也直接打消了余福要与邢捕头谈谈这觉远的事情的冲动。 因此,也不再多说,余福只嘱咐众人继续赶路。 一直赶路到将近正午,众人正打算道前方路边的小店整装休息时。 余福却在这小店的角落发现了两个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九华真人,五莲教主两人。 虽是两人此时一副农民打扮,可余福还是在两人帽檐之下露出的白毛,红毛将两人认出。 认出两人之后,余福也不点破,只开口吩咐小店小二,准备了一些斋菜。 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也发现了余福一众。 尤其见到余福之后,九华真人心中愤恨不已,只想起身与余福拼命,还是一旁的五莲教主看清形势,强压之下,这才没让九华真人做出什么冲动之是。 本来依照两人伸手,该是早就赶到了早先约定汇合的地点。可苦于这九华真人被余福龙神护壁打伤,行走不便,这才被余福一众追上。 两人自知此时不是余福的对手,更何况李玄机,卢古月,觉远几人,这两人也是见过,自知不是对手,因此两人便打算从一旁开溜。 看到余福一众饭菜上来,正在吃饭聊天之时,两人便取出些散碎银子放在桌上,随后,慢慢向后退去。 正在这时,背对两人的余福开口笑道:“两位吃饱了吗?怎么这么着急赶路啊。” 两人听了余福的话,不由心中将余福列祖列宗问候了一遍,随即挺起腰杆,又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似是对于刚才要逃跑的事情一点也没感觉对人,开口说道:“原来是余掌教啊,如要刚才不开口的话,我兄弟二人还真是没有认出。” 对于这两人还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余福也不提及,只是回身向两人看去,随即笑道:“原来是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两位大驾光临。请赎余福眼拙,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贼,偷了东西就想跑呢!” 两人自看到余福与这觉远几个大和尚在一起时,就知道余福该是知道了这大还丹的配方之事。 因此听到余福说出这话后,两人自知理亏,也不好发作,只得笑道:“余掌教玩笑了,我二人也算在江湖之上,有些名头,怎会去做这卑鄙之事,想来其中该是会有什么误会。” 听到这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还有意逞强,一旁的圆真拍案而起,似要开口。却被一旁的觉远拦下。 随即觉远上前,躬身道:“阿弥陀佛,小僧久闻两位大名,因此,有事要请教二位。” 听到这觉远说道这久闻自己大名,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像是对望一样,随即腰杆挺了挺,拿起了架势。 一旁的余福见了不由好笑。 自己早先到白云观时,也是以为这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是什么大人物了,又是真人,又是教主的。 可哪呈想,这两人比一般的江湖骗子可强不了多少,尤其是这九华真人的那九华仙宗,只几个扫地的老头,弟子也是几个农夫,这九华真人就敢自称这九华仙宗。 这五莲教主更甚,五莲教也是将当地的一个小帮派收编,然后来个鸠占鹊巢,逼迫那些小混混们加入他这五莲教,这才自己做起了这五莲教的教主。 如要真的说起两人的名声的话,该是在江湖上还有的一些,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名,该是臭名远扬。 因此,余福听到这觉远说起他听说过两人的名字,不由得笑出了声。 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自前两日与余福交过手后,自然清楚现在两人可不是余福的对手,因此见有人发笑,本欲发作,哪知一看却是余福,因此也只得强压。 九华真人为了找回颜面,冷声道:“无量天尊,我二人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也不会真跟你这门这些小辈计较。有什么事情,你这小和尚直接说就好了,我们两人此刻心情不错,如要知道的话,自然会告诉你。” 余福见这两人都到了这般境地,竟然还与自己摆谱,不由失笑道:“多谢两位前辈。” 尤其这前辈两字,余福诚心提高了声音,只见两人听了身子颤了一下,余福这才作罢,只向着两人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倒也看出余福有意给两人留了情面,毕竟如要动起手来的话,自己两人合力也不一定敌得过这余福,更别说一旁还有这十几位高手。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精神,这一旁的五莲教主,才接着九华真人的话锋说道:“小师傅请讲就是,我二人必然能知无不言。” “两位可与那慧智,慧度两位高僧相识?” 九华真人,五莲教主清楚这小和尚来的目的是为了这配方。可毕竟这余福在一侧,如要自己瞎说的话,这余福该是清楚。 想来想去,倒不如明说的好,因此五莲教主也不在等这觉远继续追问,直接解释道:“相识是相识,不过我们却不是一路人。” 说着五莲教主看到余福眼色不善,随即继续说道:“我们只是听命陶教主,这才与这慧智,慧度两人结伴而行。可说起来,多是为公,私下可没有交情。” 听到这话余福点了点头,这话到说的不假,如要真是朋友的话,哪有还没如何,便将朋友卖掉的。 就这类人,哪里能有什么朋友。 听到这里余福也清楚,陶中文就冲这两人的心性,也不会将这配方交到这两人手中,还是在慧智,慧度两人手中的可能性大些。 因此,余福起身上前,厉声道:“两位前辈这话虽是说的不假,可有些事情,这陶教主,该也不至于瞒着两位吧?比如,事成之后,去哪里汇合?” 听了余福这话,两人不自主的对视一眼之后,随即结巴道:“这个...这个...” 余福语气又严厉了几分,向两人喝到:“别和我说你们二人不知道。而且说起来这陶教主此时可是生死难保,更别说你二人。如要让人知道你二人是这弘阳教的人之后,你们二人还期许能从这山西之境走出?” 不知余福说起这陶中文的事情来镇住了二人,还是因这二人清楚,此时两人举步艰难,因此听了余福这话之后,也不打算在隐瞒。 只听五莲教主委身道:“余老弟玩笑了,我们二人是真的不知道,只是那陶教主,不,陶中文在临行前交代,如要途中有变,众人便分头行事,然后在这金刀门附近的小镇最大的酒楼汇合。到了那酒楼之后,自然会有人来找我们。” 余福对这两人心性还是有些了解的。 尤其是这两人欺软怕硬这一点,余福可是深有体会。 因此余福清楚,这二人可不是那种为了弘阳教的事情会舍弃自己性命不顾的人。 “那好吧,我暂且信了你二人。只不过你二人可要与我门同行一段路程了。”余福直接说完,也不再理会二人。 喊来小二,结清饭钱,随即余福一众带着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向金刀门的方向走去。 此时这二人可算是证实了自己早先的猜想不错,这慧智慧度二人必会去这金刀门旁的小镇。 余福这次在走起路来,可必得意了不少。 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也是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因此也不敢再说其他。 只是有意无意的向余福扫听,是不是这陶中文真的被这余福重伤。 余福见两人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也懒得答理,只笑着回道:“口说无凭,等到两位回到了期望已久的弘阳教中,此事可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九华真人似是对余福还心怀怨恨,听了余福这话,直接冷哼转向一旁。 五莲教主却是听出了这话中另有所指,嬉皮笑脸的说道:“余老弟说笑了。对于我门二人的事情,余掌教还不清楚吗?尤其这陶中文着实可恶,哪里会信任我二人,不然我二人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情,怎还会是这般地位。” 余福不由冷笑道:“教主这话可是在抱怨这陶教主不公?” 五莲教主本是有意讨好余福,这才说出陶中文的坏话。目的自然是麻木余福等人,好借机逃跑。 哪里想到,这余福听了之后,态度竟然转变。 思想之后,五莲教主也自诩看出了些余福的心意。 因此,不慌不忙回到:“余掌教玩笑了,我二人虽是自知平平,可也不是傻子,余掌教有事还是明说的好。” 第二百三十四章 饵 余福见这五莲教主忽然聪明了起来,倒也微微一愣,随即态度一转,靠向这五莲教主,笑着道:“行啊!红毛老怪,竟然能看出我在打什么主意。” 听到余福赞许,五莲教主倒也没有在意余福叫自己红毛老鬼,因此只笑了笑说道:“余老弟,我们怎么也算相识已久,这点还是能看出的。因此有什么吩咐余掌教明说就好。” 五莲教主这话一出,余福心中好笑,该是自己有些高看这五莲教主了。虽是他看出自己另有计谋,可终归还是不知自己的目的。 因此余福笑了笑继续道:“要说这事,我可是为了两位,这才冥思苦想,想出来这么一个好主意,两位可不要拒绝。” 看到余福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五莲教主不禁汗毛竖起,委声道:“还是余老弟先说来听听的好,毕竟,这白毛可不似我这般好说话,我们二人怎么也要商量一下。” 余福自诩自己说出这些之后,这五莲教主与九华真人定然不会拒绝,因此又压低了几分声音,轻声说道:“我可以放二位离去,而且今天的事情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不过...” 五莲教主可不傻,自然清楚,这前面虽好,不过之后,却是变了各位。 似是如此,可也不禁对余福这个好的提议感起了兴趣,仔细听了起来。 “二位此时的事情如要被弘阳教中的那位知晓,二位自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可如要二位肯答应帮我一个小忙今日的事情我余福只字不提,只当没有发生。而且这件小事么,也是相当的容易,只要二位...” 似是对于余福说的这事情有些太过容易,却让五莲教主有些不信,反复经过确定之后,这才转向一旁对九华真人说起此事。 九华真人也是大感意外,疑惑的对这五莲教主说道:“真的,只要我们如此,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而且他们也肯放我们走。” 五莲教主生怕这九华真人心生疑惑,因此反悔,只得将九华真人拉到了一旁,悉心解释了起来。 似是两人达成了共识,随后五莲教主这才上前,对着余福说道:“余老弟,这件事情我们答应了。不过日后,这东西该如何交给余掌教呢?” 余福笑了笑说道:“这些不难,两位如要在京城之中的话呢,这东西只要送去白云观就好,如要是在金刀门附近的小镇得到呢,就将此物交由二位所住的客店的老板保管就好,到时我自然会去取回。只不过两位前辈,这件事情如要二位日后做不到的话,可别怪我余福翻脸无情,与陶中文或是凌霄子说起今日之事。” “这是自然,余掌教不必担心,这小小的魂髓丸可不在话下。”五莲教主信誓旦旦的说完,见余福摆了摆手。 连忙搀起九华真人,从一旁的小路离开。 余福倒也不是真的想要二人的这魂髓丸,只是个借口罢了。 真的目的则是为了让这二人安心的去这小镇的酒楼中与弘阳教的人汇合。 毕竟说起来的话,这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如要跟着自己一众进城的话,必然会被弘阳教的人察觉到。 那时这些人临时改换了地点之后,自己再找可就难上加难了。 而且余福清楚,这九华真人与这五莲教主对弘阳教的人来说,可是微乎其微,必然不会因为这二人就以身犯险。 因此余福这才临时起意,与九华真人,五莲教主二人做这么一个交易,看似是交易,可余福目的则是为了封住二人的口,让二人对今日之事闭口不言。 毕竟自己已经知道了这弘阳教与二人的汇合之地,只待自己派人去那里等待就好,到时自然会得到慧智,慧度二人的消息。 等两人走后,余福思索半晌,只觉去做这件事情,还得是由大姐,燕红莺去做。 可一想之下,却觉有些不舍,倒不是个人的原因,而是上次还没来的及去问自己上次拖这大姐去查王双的事情,结果如何。 本来昨日上午之时,是有意问出这些的,可是却因各种误解,再加后面的三煞神三兄弟与陶中文这么一扰,却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此时如要在不问的话,怕是到了这金刀门后,更没有机会再问。 想着余福向着燕红莺走去。 燕红莺此时正与陆金羽,杨婉如,三人正有说有笑的聊着,恰逸无间。 对于陆金羽,杨婉如二人余福自然信任,因此也不在意,只靠到燕红莺的一旁,轻声问道:“上次我托大姐去查的事情,不知如何?” 见余福再说正事,陆金羽,杨婉如二人知趣的不在开口。 燕红莺则是有些不悦,冷声道:“还以为余掌教将此事忘了。” 余福听了不由有些尴尬,如要不是刚才想让燕红莺去酒楼查探消息的话,还真不会想起此事。 因此心中总有些感觉对不住自己这师侄王双。 余福笑了笑以掩饰尴尬,随后轻声说道:“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这才有些耽搁。只是想来,现在该是也不算晚吧?” 燕红莺轻叹一声,有些伤感道:“不晚。” 随即便向余福说起那日自己打探道的消息。 “那日我装扮成弘阳教的弟子,在那里待了两日,一直无果。直到后来有次听闫鹏喝醉之后提及,这王双不知何因,得罪了这陶中文。而且陶中文便让这闫鹏暗中给这王双下了迷药,将这王双关了起来。” 听到这里余福心中一惊,急迫的问道:“王双此时如何?” 燕红莺见余福此时一副焦急之色,不似作假,因而轻声说道:“无碍得。余掌教的命令我哪里敢不听从。听到这消息之后,小女子怎敢不管。” 听到这里余福这才有些安心,一方面是余福清楚这王双必然知道了一些内幕,这才引来杀身之祸。如要不是第二日有要事要办,怕是这陶中文会直接下令将这王双杀死,哪里还容他活到第二日,却也正是如此,这才有的机会让燕红莺将他救下。 第二则是,余福总觉这王双该不是个坏人。尤其当那日自己大师兄有意隐瞒这王双的消息之后,余福便清楚,这王双虽是遵照大师兄的命令,才去到弘阳教中做这内应。 可如要说自己大师兄后来的表现却是表明这王双该是还没到愚忠愚孝的地步,什么都听命于自己这大师兄。 如此的话,更说明了救下这王双的必要性。 因此余福听到这王双无事的消息之后,只感觉真像可离自己不远了,尤其是自己大师兄与这凌霄子间的关系。 想着,余福不由想尽快让眼前的燕红莺带着自己去见一见这王双。 燕红莺似是看出了余福心喜,冷声道:“余掌教放心吧,这王双此时安全的很,而且他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想来也不会离开我给他安排的地方。” “大姐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不过...” 听了这不过之后,燕红莺怎会不知余福的心意,因而娇声嗔怪道:“有事就说吧,不必遮遮掩掩的。” 虽是嗔怪,可燕红莺心中却是一暖。似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因而燕红莺面色有些羞红。为何自己会有如此变化,燕红莺也是不清楚,清楚的则是,只要是这余福有事,自己却是乐得为之。 对于自己这一举动的解释,燕红莺总是劝告自己这是因余福与沈梦儿的关系,可是燕红莺心中清楚,这该是另有原因... 余福没有发现燕红莺的变化,因而继续说道:“还是大姐疼我,不过这件事却不用大姐去做,毕竟让大姐劳累,余福可是该心疼了。” 燕红莺被余福说的心中一紧,而后笑骂道:“装模作样...” 燕红莺这一笑,可让余福有些失神。 “此事有卢大哥去做,大姐只需要帮他装扮装扮就好。” “好。” 见燕红莺同意,余福继续说道:“也不是要现在,直到了前面小镇,大姐在去就好,一会正好我也要与卢大哥说上一声。” 燕红莺点头答应,陆金羽则被余福说的勾起了兴致,靠到燕红莺的身边,挽起了燕红莺的玉臂,对着余福说道:“我与卢大哥一同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陆金羽的性情余福自然清楚,知道她该是因这两日烦闷,这才打定主意要脱离自己的视线。 尤其是自己让陆无为,李元一离开去办事之后,这陆金羽眼中摆明了写了两个大字,羡慕。 因此陆金羽这话之后,余福厉声说道:“不行,卢大哥是有正事要做,哪里还能分心去保护你。” 说完头也不回,便向着在后方为众人殿后的卢古月走去。 余福也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清楚这陆金羽的大小姐脾气,如要自己松口,必然会被这陆金羽软硬兼施,发展为她真的跟着卢古月同去,如此的话,倒不如自己一口否决来的痛快。 第二百三十五章 勤练功法(一) 几步来到卢古月身旁,便与卢古月说起了此事。 卢古月听了之后欣然答应。 想来该是因为卢古月这两三日没有饮酒,可让他早就有些耐不住心性了。 一众人一直走到夜间,这才在前方一小镇中的客栈住下。 也正是这时,燕红莺帮着卢古月乔装改扮之后,卢古月和余福道别,去打探这慧智,慧度两人的消息。 余福则是在房中冥思苦想之后,决定打算去找邢捕头说个清楚。 毕竟这觉远的事情,总让余福觉得心中难安。 在邢捕头屋前,余福敲门而入。哪知一进入后,却见觉远坐在了这邢捕头的房中。 想来该是两人白日间还没谈够这佛法,晚间这才有意长谈。 这却让余福有些为难,毕竟这觉远在这里的话,自己想说的这些话可是没有办法在说出口。 因此余福想着觉远深施一礼,然后笑了笑对着邢捕头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想来问问邢捕头明日几时赶路。” 虽是见到余福言语闪烁,可邢捕头却也没有点破,只笑了笑说道:“明日再有一日,便到这金刀门处了。如要说早些赶到的话,却有些不便,倒不如晚些的好,余掌教觉得如何?” 余福点了点头,回道:“那就按邢捕头所言啊,晚些在赶路。毕竟这两人众人也没休息好,正好趁此机会,也好做好充足准备。 如此的话,那我就去与李师兄交代一声,也好让众人好好休息。” 说完余福便对这屋中的觉远歉意的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 余福回到房中之后,便觉刚才邢捕头背对着觉远,与自己对面而视时,却有些别样的意味。 尤其与自己说话之时,似是朝着自己炸了眨眼。 如要说不是这邢捕头,而换另一个人的话,余福立马清楚该是在向自己警示。 可这邢捕头平日一本正经,与自己交谈也不多,因此余福道有些捉摸不透。 毕竟早先自己对这邢捕头也算了解,尤其此时的这包大哥。平日文绉绉的不说,哪里与自己有过什么小动作。 有什么事情,也是当面锣对面鼓的与自己明说,也没有使用过这类小聪明。 因此,一时余福倒有些琢磨不定,毕竟如要真是自己会错了意,也难免会有些尴尬。 明日事还是明日说的好。 今日还不知这觉远什么时候离去,自己可等不了。 还是先研究一下自己这龙神护壁的好。 自前两日与陶中文打斗时用了这十成之力之后,余福总觉自己体内真气,似是有些变化。 可要说哪里真的有变化,余福却有些说不清楚。 再加昨日晚间与众人在山野荒庙休息,哪有机会查探自己体内的这真气。因此这一有空闲。 余福赶忙盘膝而坐,查探自己这身体中的变化。 余福运起一缕真气,在自己身体中各个穴道周而复始的查探之后,却觉与之前可有很大不同。 只单单自己这丹田之气,可就比之前纯净了不少。 虽是不知何因,可余福清楚,这可是好事。纯阳真气这类事情,余福可是早就听师傅提起过无数次。 与一般的真气不同,这纯阳真气的威力,可比一般普通的这真气大得多。而且有这纯阳真气在,如有内伤在的话,自身修复的也比早先快的多。 只不过此时倒有些难以断定这真气,自己体内的这真气就是世人所说的这纯阳真气。 不过倒也无碍,只要不损害自身就好,而且真气纯净,怎么都该是好事。 因此余福也不太过在意,却对这真气如何形成产生了兴趣。 如要说是因为自己修炼的这龙神心法,就修的是这纯阳真气,那早该就如此,也不至于等到现在这才被自己发现。 可自己除了这龙神心法,却也没有学过别其他的心法武功啊! 难道是因自己越修越高,这才导致这龙神心法越来越纯净? 越想越乱,余福不由苦恼起来。 如要说自己此时这才明白,这修习武功为何需有人指点一说。 此时如要真有一个也是修的这龙神心法的大成,自己还可问上一问。此时却是不同,哪里有人能让自己前去请教? 余福忽然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而后按照上次与陶中文打斗的经验,慢慢聚合这十成之力,慢慢在自己周边形成这龙神护壁。 一道,两道,九道真气围绕成护壁之后,余福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大汗淋漓不说,似是呼吸都有些困难。 正在余福纳闷为何这次会如此之时,却忽然想起自己此时可还是有伤在身。 自己胸前断的这两根肋骨虽是接上,可还没完全愈合。因此此时运起这十成之力,在加这强有力的压迫感,直让余福有些喘不过气来。 余福心中大呼不妙。 自己这此时可是有些骑虎难下。别的不说,自己如要此时在强撑下去,必会因不堪重负,反噬自身,会受内伤不说,弄不好一个内力反噬,自己这小命都有可能不好。 可要是将这龙神护壁化作九道真气击出,又怕误伤了隔壁的众人。 为了自己安危伤及无辜,余福心中可是不愿。 正在笑骂自己没被别人打死,却要死在自己手中的时候,却觉自己周身慢慢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忽然轻松不说,似是自己胸前的这伤势,也渐渐不似刚才那般疼痛。 有且断裂的肋骨之间,似是慢慢的愈合了起来。 正是如此,余福这才勉强顶住了压力,慢慢撑过了这龙神护壁的持续时间。 当龙神护壁化去那一刻时,余福只觉瞬间体内一空,再也支撑不住,躺倒在床上,起不来身。 余福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暗骂:“可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似是此时度过了危机,可余福心中不免有些后怕起来。如要自己这次的伤势在略微重伤一些,自己如此莽撞,怕是神仙难救。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余福力气这才恢复了几分。慢慢的爬坐了起来,小心窥探起自己身体中的变化。 如要说这次效果虽是比上次差了不少,可也明显感觉,自己体内真气增加了不少,尤其自己这真气,似是又纯净了几分。 余福瞬间明了,也隐隐摸到了修炼这龙神心法的关键。 不是别的正是每次都要将自己的内力全部打出,然后待慢慢恢复之后,就会有所增强。 虽是此时自己有这复灵丹在手的话,可此举也有些难办。 毕竟说起来,这十成之力,可与九成之力大有不同。虽是两者只差一层,可这九成内力直到恢复满后,也只需几个喘息。 而这十成之力却是不同,自己第一次力竭之后,再加受伤,可是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这才全部恢复满。 这次虽是比上次略微快了一些,可也相差不多。 如要真是自己要如此修炼,才能快速精进的话,却有些自虐的嫌疑。 毕竟力竭之后的那感觉可不好受。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只觉从头到脚,身上的一切可都不是自己的了。 而且说起来,虽是看似只一个时辰自己便能如此一次。可要实际说来,余福清楚,只两次之后,怕是自己就会累的爬不起来。 毕竟这不单单是消耗内力了,只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全部消耗殆尽。 自己本是修炼的是这内功,可没想到这修炼内功竟然也是个体力活。 这可让余福心中苦笑不得。 不过相比之下,自己这也算无意间找到捷径,也算美中不足吧! 而且自己如此修炼的时候,可要找个渺无人烟的空旷之地,不然真在自己力竭之后,碰到一两个死敌,自己可真是没有一丝还手之力,任人宰割。 虽是心中喜忧参半,可余福却是有些兴致大起。 尤其余福察觉自己这胸前的肋骨都慢慢愈合了之后,余福便在打算来一次这自虐的修炼方法。 因此余福服下一颗复灵丹后,等到内力全部恢复。 而后又似刚才那般,慢慢聚集这十成之力形成这九道龙神护壁。 直到九道真气聚集,而后慢慢散去之后,余福终于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虽是身心疲惫,可却有助睡眠,只见余福不知做了个什么样的美梦,竟然嘿嘿笑了起来,随即去摸自己流出的口水,一个翻身沉沉睡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 勤练功法(二) 余福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的正午,日晒三竿。 余福这才起床,伸了个懒腰之后,便兴兴的去查探自己身体中变化。 只觉自己此时体内真气充盈,直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境界。而且这真气的纯净程度,似是也比昨日更甚。 在加余福此时直觉自己体力充沛,想去找片空地,试一试自己这龙神护壁的威力。 也正是如此,余福也是第一次觉得这练功也能给自己带来快乐...... 只是此法修炼到有一个地方不好,就是自己此时不是一般的饥饿难忍。 余福直冲出房门,来到厅中,忙让小二准备饭菜,吃喝起来。 直到吃下第十七个馒头之后,余福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遣散一边围观的人群之后,便见觉远与那圆真几位大和尚已经准备好了行囊,似是要出发。 没见到邢捕头,李玄机一众,余福心中不解,赶忙上前问道:“觉远小师傅,这是...要走吗?” 觉远见到余福之后,一如往常深深鞠躬,随即说道:“阿弥陀佛,小僧正是此意。如要说来,我们几人与余掌教一同去这金刀门处,始终有些不妥,因此这才打定主意,要先余掌教一步前往这金刀门处。 说来也只是暂别,知道到了这金刀门处之后,便会在与余掌教相见,那时也好一同找寻这配方的下落。” 余福听了觉远的话后,心中便已经清楚。 这该是昨日晚间,邢捕头与觉远说出的提议。 毕竟如要让武林众人看到自己七真派与这少林如此亲近的话,必然会有什么不好的返响。 尤其此时自己这七真派风头正盛,再加少林可是武林中的翘楚。 如此亲近,难免不会被有心之人言语重伤。 而且说来,只是暂时的分别,明日该是便又会相见。 因此余福倒也不开口挽留,而且说起来的话,余福到是巴不得这觉远早些走呢。 毕竟自余福觉得这觉远有些问题之后,怎么看这觉远,都有些妖异之感,而且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更像是心中有些恐惧吧。 “那也好,余福也不挽留小师傅了。毕竟明日该是便会相见,絮絮叨叨说的太多,到是显得更加生分了。”说着余福也躬身施礼,随即继续说道:“小师傅路上多加小心。” 圆真几人也向余福纷纷施礼之后,随即几人出离了客栈,向着金刀门处走去。 等众人走远之后,余福这才回到客栈院中,心中不免纳闷起来。 前两日自己可是见这邢捕头与这觉远相谈甚欢,直有种相逢恨晚,知己难求的感觉,今日这觉远几人离去,却不见这邢捕头前来相送,这倒有些让余福不解。 因此余福上楼,向着这邢捕头的房间走去。 毕竟昨日自己可还有不少话可还没有问出。 刚一迈上楼梯,却见这邢捕头慢慢悠悠走了下来。 余福还没开口,邢捕头却道:“余掌教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与你相商。” 似是对于前两日邢捕头与觉远走的亲近,余福心中总觉有些不悦,因此听了邢捕头这话之后,鄙夷的看了一眼邢捕头之后,轻声回道:“挣钱,我也有些事情要找你说。” 两人到了邢捕头的房中之后,哪知邢捕头却是走到桌前,翻找起来,第一句话却是说道:“余掌教,麻烦倒杯水来。” 余福听了不由气苦。似是看到这邢捕头真是在认真的翻找什么东西,余福这才应了声好,出门吩咐客店小二,端壶水来。 在等余福进门,似是邢捕头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摆在了桌前,对这余福道:“余掌教,你看看这封信,可有什么异样。” 余福被这邢捕头弄得摸不着头脑,也不好反驳,只得上前将这信件拿起,看了起来,随即道:“没什么啊,这不就是一封简单的信件吗。而且看着信上所写,该是上属对下属所做事情的赞许。” 邢捕头却道:“真的没有在看出什么吗?” 余福见邢捕头不似再开玩笑,便又专心的看了起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异样,这才轻声试探道:“信的内容看不出什么,难道是这写信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见余福识别不出,邢捕头这才叹息一声,随即说道:“不是,写这信的人也没有问题,不过这封信来的却不是时候。” “怎么讲?”余福知道这邢捕头平时虽是不温不火,可一专注起来,必然有重要的事情,因此也不似刚才那般随便,急声问道。 “要说我虽是当了不少年的捕头,可与上司关系却平淡如水,没有过节,也没有交集。可是不知为何,在这前两日我这上司却忽然来信,对我赞许有加,而且言语之意,似是对我期许很高,有意拉拢。” 余福不忍心中苦笑,要说这邢捕头虽是一身两人,可这邢捕头与包大哥两人都不讨人喜,因此要说与上司交情平淡,却是有些不准确,该是要说这两人没什么眼力劲,而且不懂这为官之道,怕是不是没有交集,更该是这上司会嫌弃这邢捕头不会做事吧。 要说起这朝中之事,余福还是清楚一些。毕竟自己每次进宫,可都是几千两几千两的给那刘公公,给这钱虽是心疼,可却不是白给。 有事的话,这刘公公该是还真会为自己美言几句。正是这不起眼的几句话,说不定对后面便会有很大的影响。 因此这为官之道可说也是一门学问。 而且对于此时这邢捕头的上司有意要拉拢他,余福倒也不足为奇,毕竟说起来的话,自己可是他上司的上司,因此这邢捕头与自己交好,他那上司该是必然会对他另眼看待。 想着,脑中不由浮现出上次自己见过的那知县的模样。 细想想的话,那知县虽是对自己卑躬屈膝,眼中却似有些精明之意。 “邢大哥是在说这知县另有图谋?” 邢捕头听余福说道关键,深思道:“早先我也觉该是正常的赞许,可经这两日细想之后,却觉这知县该是另有图谋,更准确来说,该是有人暗中指使,让他来拉拢我。” 听了邢捕头这话,余福不由笑出了声。 如要说自己虽是对这邢捕头敏锐的观察也有些欣赏,可要说这邢捕头可不是那种能在官场如何的人,而且这知县虽是品级不大,可必然比这邢捕头清楚这为官之道。更清楚这邢捕头这类正义直言,不会阿谀奉承,左右逢源的人,就算升迁,也是一时,长久不了。 因此余福笑道:“邢大哥,不是我打击你,如要说这知县是有意拉拢你,可到不如说是要拉拢我这锦衣卫吧!” 邢捕头摇了摇头,轻声叹道:“不对,你虽是此时在这山西之境让人动容,可也呆不太久。而且这县令知道我是公事这才来助你,也不是与你相识甚欢。因此怎会为了你这过客,来拉拢我?因此这知县如此该是有意要拉拢我来观察你。” 听了邢捕头这话之后,余福到觉的有些道理。 自己让邢捕头来,是为了这陆家的事情,因此知县哪里会清楚自己此时与邢捕头关系如何? 而且如要说这知县真是有意要拉拢自己的话,为何要舍近求远?大可从信中问问这邢捕头此时自己近况,爱好之类,然后投其所好。 如此的话,到似真如这邢捕头所说,此时书信赞许邢捕头真有可能是有意拉拢邢捕头,目的自然是为了自己。 “这小小知县,只管辖一县之地,难道还真会有什么目的不成?”余福始终想不透这知县为何要如此的原因,这才向着邢捕头问出心中疑惑。 “我现下还没有搞清,不过如要说起的话,该是这知县可做不了主,相必背后自然有人暗中指挥。不过,此时还有待查证,过几日再说不迟。现在最为紧要的却是觉远和尚。” 余福清楚,如要真是有人暗中指使的话,必然会有重大的阴谋。 不然也不会在这危机时刻,贸然行动,去动这邢捕头丝毫不能确定的因素。 此时如此,必然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刻,这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听到邢捕头的话锋又转到了觉远身上,而且言语间似是对自己前两日的怀疑,颇为赞同。 余福差点感动的流出泪水,心中只想对陆无为,李元一说上一句“看吧,不止是我自己对这觉远怀疑吧。” 余福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附和道:“我也有些察觉,总觉这觉远出现的时间未免有些太过巧合。而且偏巧不巧的竟然在这时刻,会让弘阳教将这大还丹的配方夺去,总觉有些早就设计好的意味。” “正是,此时武林大会召开,可说是与这弘阳教决一生死的时候,却冒出了这么多的牛鬼蛇神,必然不是巧合所能解释。必然是有人暗中捣鬼,让人不得不妨。” 听了这邢捕头这些话后,余福越听这邢捕头这话,越觉得顺耳,而后便将自己那晚与觉远所说,还有达成的协议也向着邢捕头和盘托出。 哪知,邢捕头听完这话之后,却是沉思起来。 正等余福欲要开口再说说自己怀疑之时,却听邢捕头有些惊慌失措的,厉声喊道:“大事不好。” 第二百三十七章 勤学功法(三) 余福被这邢捕头的一声喊叫,吓了一跳,而后赶忙问其原因。 见余福不解,邢捕头解释道:“如要真如余掌教所言,这觉远必然另有目的,而且再加这次时机如此巧合,恰恰说明这觉远定有目的,而且与这空成大师有关。” 余福听了之后,隐隐有些明了,追问道:“难道这觉远的目的是空成大师?” “很有可能。不然这凌霄子也不在这么紧急的时刻,跑到这么远去伤这空成大师,必然不会只是为了这大还丹而来,其中必然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你不觉这陶中文能找到这觉远几人的位置,也太过精准了吗?” 余福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早先也想过这些。却没深究,只觉的确实有些过于巧合。” “正是这些看似巧合的事情,恰恰才是他们漏出的破绽。如要说我没猜错的话,这觉远的目的必然是这空成大师,然后以他的声望所言,在空成大师死后,必然会由他接掌少林。只不过,此时还不能确定,这觉远是早与凌霄子有所密谋,还是临时起意,想借着这次机会,扩张自己的地位。” 余福听了,心中忽然明了。 一些事情太过巧合,可就是有人有意为之了。 自己早先本就对这觉远有所怀疑,那时自己只是以为这觉远是为了自己这炼制丹药的方法,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而且说起来的话,自己财帛不能动使其动心的话,该是多是为了这权利了。 这少林一众可是不少,不然也不能与武当,两派其名多年。相互比之的话,这武当的传承可不如这少林,而且武当当年的祖师武功也是出自这少林。可谓是渊源及深。 虽是知道了这觉远的目的,可有一事余福还有些想不明白,因此问邢捕头道:“虽是如此,可这大还丹丢失之后,就只是为了让这空成老和尚,不治而死?可要真是这空成能挺上一两年的话,怕是也够这觉远受的。” “你没有听到吗,这觉远手中的大还丹丢失,便会有别人再给这空成大师送去,只要在这上面动手脚的话,这空成大师必死无疑。而且说起来的话,这觉远很有可能与这凌霄子早就达成共识,比如,倚靠这丹药配方去交换自己的地位,这也是有可能的。” 事情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有条理。 余福越想越觉的有可能该是如此。毕竟余福总感觉觉远对这丹药的配方不怎么上心,都不如自己这个外人。 虽是两人有了判断,可要说此时如何解决,到成了头等难题。 尤其余福一想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追这配方,不让就任由这凌霄子去炼制这大还丹,来增强实力。 而且余福心中,总觉自己大师兄与这凌霄子的关系不一般。解开这其中关键之处,就在于这王双。因此去见王双,自然是越快越好。 可现在还要去参加这武林大会,分身不等。毕竟说起来的话,江湖中众派都来参加,偏偏自己龙门派不来,而且世人皆知自己与秦百川是师兄弟,再加这次秦百川可是有些打着师傅的名义行事。 如要连自己都不到的话,这秦百川的脸面可无处安放不说,自己师傅又有些不得安宁,甚至这次的这武林大会也会无疾而终。 这可是余福不准许的。毕竟虽是自己对秦百川有所怀疑,可还没有证据,而且现在大敌当前,也不是师兄弟间矛盾的时候。 再加一旁虎视眈眈的这而神秘组织,此时也不知在密谋着什么,更像是在伺机而动。 因此更别说此时去管这少林之事了,想想自己此时的处境,余福都觉得头大。 因而此事两人虽是分析的头头是道,余福却有些左右难办。 毕竟这门派间的内斗之事,可说是时常发生,虽是发生在这佛门之中,可也实属正常。偏巧不巧的却是,这觉远隐隐间又与这凌霄子似是有所关联。 这可让余福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余福想不到好的办法的时候,却听邢捕头说道:“余掌教不必犯难,这件事情就有我去就好了,不过可得想个像样的理由,不然定会让这觉远起疑心。” 余福心中本有让这邢捕头去的意思,可有些不好开口,此时听邢捕头毛遂自荐,却也省得余福在想什么理由。 因此听到邢捕头这话之后,余福喜道:“这有什么难办的,就是邢大哥,喜好这佛法不就好了?而且前两天邢大哥可与这觉远谈的头头是道,此时上山拜访这空成大师,也算自然。” “这个理由不太好,毕竟都到来了这里,在忽然折返,定会让这觉远生疑。如此的话,只怕他会加快进展,只能让我的计划落空。” 听到这邢捕头说道计划,余福便清楚他是该已经想到了办法。 对于邢捕头余福自然放心,因此也不多问,只开口说道:“如此的话,邢捕头就暗中前去,只待我见了觉远之后,说邢大哥因公事离开,这样可以吧!” 邢捕头似是对于这撒谎扯谎之事,不太擅长,因此听了余福说出这话之后,也只得点了点头,表示答应。而后便与余福说自己要即刻起身,去这少林。 余福清楚,如要晚了,让这空成大和尚死了,可就什么都晚了。因此也只得同意,随后便下楼去找李师兄,让他挑出两人护送着邢捕头一同前往。 待邢捕头三人走后,余福到觉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赶往这金刀门处了。 毕竟说起来这武林大会举办之日,可是明日正午时分。 此时所处的位置也不太远,只要明早早些起,在正午之前怎么也能赶到。 而且最主要的则是,自己这次出来的时候,人可是不少,哪里知道,走到这里之后,却只还剩下李玄机与燕红莺三人。 这可让余福心中隐隐不安,毕竟这慧智等人在附近的话,怕是这凌霄子也有很大可能会在,自己几人万一要是遇到的话,可是十分危险。 因此余福与李玄机商议之后,便打算等到雷大通,静慧等人到了之后,在一同前往。 两拨人马虽是相差一日的路程,可自己一方已在这里住了半日,晚间十分,这静慧,雷大通一众怎么也该到了。 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出发,倒也什么事情也不耽误。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余福与邢捕头说完之后,总觉自己在见这觉远之后,会漏出马脚,因此到觉的自己在这里多带一日,还有理由,却是十分必要。 天色刚刚渐黑,雷大通,静慧等人,便也到了这家小店。 众人相见之后,余福简单说了说自己的计划之后,便回房到自己房间修炼起来。 自昨日起,余福知道了这快速增强自己实力的方法之后,便下定了决心,自己一日不到这炉火之境,便一日也不停歇。 毕竟余福清楚,依照自己此时的实力,别说去找这凌霄子报仇了。 怕是双方真要相见之后,自己只能转头逃跑。可如要到了这炉火之境,可是大有不同。 动起手来,只要被自己找到机会,这十成一击的龙神护壁的九道真气击出,就算斩杀不了这凌霄子,该是也能将他重伤。 因此余福哪里还敢偷懒,一回到房间之后,便开始慢慢聚集起自己的内力来形成这十成的龙神护壁。 余福心中清楚,依照自己此时的体能来说,这一日连续两次,便就是到了自己体力的极致。 这还要刨去一次之后,自己休息的时间。 换种方法来说,就是自己如要与人打斗的时候,真是使出这十成之力之后,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因此想要在实战中施展,单单是修炼自己的内力还是不够。 更要多多锻炼自己的这意志与体能。 因此两次十成之力的龙神护壁散去之后,余福休息了一个时辰,便打算向着第三次进发。 而且此时最大的问题,也恰恰是自己的这个体能。 自己服下这复灵丹后,十成之力用尽之后,一炷香的时间,便能恢复全部内力,可自己这体能却是不然。 从力竭到恢复全盛,则是需要将近一个时辰。 这还是自己比昨日有所进步,之前可是得一个时辰多些,自己这才能安全恢复。 正在余福想着要如何锻炼自己这体能的时候,却忽然想到了这豹灵丸。 如要说早先炼制这豹灵丸后,余福还真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自己主修的只是这身法轻功,力量却可算是薄弱。 这豹灵丸对余福的提升可说是可有可无,因此被余福早就抛到了脑后。 可这次却是有些不同,这豹灵丸提升的就是体能,自己此时需要的可不就是体能? 想通之后,余福心中不禁狂喜,如要真是能如自己所想,这看似鸡肋的豹灵丸,可对自己的提升,可不是一点半点。 余福也不过多犹豫,只服下豹灵丸后,便又开始慢慢聚集起自己这十成之力的龙神护壁。 第二百三十八章 小店夜袭 还没如何,余福便感觉出了两次的不同之处。 尤其之前,自己可说聚集了这十成之力之后,在撑到这龙神护壁化去。 便会耗尽这全身之力。 可这次却是不同。九道真气形成之后,余福总觉的可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当这龙神护壁随风散去之时,也不似之前那般疲倦。 要是按照之前,自己如此一连使用三次,怕是早就累成了一滩。此时却是不同,只感觉在来上两次,也绰绰有余。 发现这一好处之后,余福心中不由欢喜了起来。 兴兴去查探自己体内的真气之后,心情更加。 只想在如此反复,修炼上几次。 正当休息了一刻时间之后,余福正在慢慢聚集这十成之力的龙神护壁之后,却隐隐发觉,小店之外,似是有所异动。 尤其听到李玄机,李师兄的喊声之后,余福心道不好。 刚想有所动作,便直感觉有些气血攻心。 余福清楚,如要自己此时在分神关心其他事情的话,可是要走火入魔。 因此余福也不在去听一旁的声音,只暗暗顾忌起自己此时的处境来。 正当余福打算先将手中之事完结之后,在去查探外面情景时,忽然想到,自己此时直接少发些力不就好了。也没有必要非得聚集这十成之力啊? 而且说来,自己此时耗尽全力之后,出去还不是任人宰割? 想着,余福不由笑了起来,心中暗骂,自己真是有些傻了。 而后也不在聚集自己的内力,只将这龙神护壁维持在这六成之力。 然后,直接从窗跳出,往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跑去。 本来余福还打算自己出来之后,如要看到敌人的话,二话不说,直接六成之力的九道真气打去。 可哪知道,出来跑了半晌,等这龙神护壁散去,也没有见到人影。 尤其这打斗的声音,此时自己竟然也听不见了。 正在纳闷为何如此之时,却隐隐感觉一股黑雾,迎面扑了过来。 先不说这月份又没有这雾气,单单看这黑雾似是物状,密不透光,余福就知道这黑雾不似这么简单。 该是有人有意为之,而且说不准这黑雾还掺杂着毒气。 不管有没有毒气,要是真被这黑雾围住的话,怕是连方位都会辨别不出。 余福不敢多待,赶忙跃起,向着自己一众住的这小店跑去。 离小店不远的时候,余福便看到李玄机,雷大通两人也从自己一侧向着这小店狂奔。 不用想,余福也清楚,这两人也是被这黑雾逼回来的。 余福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一边跑着,一边对两人喊道:“两位师兄,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似是听到了余福的声音之后,这才发现一旁的余福。 可要说两人本想搭话,可在这狂奔之下,早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只得向余福指了指前面的小店。 余福会意,也不再停留,脚下速度加快了几分。 到了小店之后,余福连忙赶到了燕红莺几人所住之处,在门外提醒三人没事不要出屋。 随后便又跑去叫起了康福,静慧等人。 几人出了小店之后,李玄机与雷大通两人刚进这小店的大门。 余福见了,赶忙上前问起事情的经过。 李玄机喘息几口之后,这才对这余福说道:“刚才我与雷师兄正在聊天,却听到屋外悉悉索索有人走动的声音。因此这才出门查探。 果然见到一黑衣人,正在墙边鬼鬼祟祟的徘徊。那黑衣人也似发现了我两人的存在,直向远处树林跑去。我二人怕他是弘阳教的弟子,也连忙追了过去。 哪里知道那人武功不俗,我与雷师兄联手之下,竟然也没将他留下。正打斗的这难舍难分的时候,却见这黑雾来袭。 怕这雾中会掺杂毒气,这才不得不先回到这客栈中,在做打算。” 余福听了之后,微微点头,自己也是因为听到这打斗的声响,这才追了出来。 也该是此时,这李玄机与雷大通正追了出去。自己这才没有追到。 可此时最为关键却是这慢慢侵来的毒气。 余福赶忙嘱咐众人道:“先不管这黑雾有没有毒。光看这样子可就邪门的很,我们先将这小店的房门,窗户全部封住。然后守在这店中,就算真有弘阳教的人来,晾他也攻不进来。” 众人应了声好,赶忙分头行事。 嘈杂过后,几人在从这店中汇合之时,余福却感觉不妙。 自己一众这一同折腾,可说是声音不小。此时别说这小店的掌柜与伙计,就连其他房中的住客,竟然也没有一个出门来问上一问。 余福想到之后,忙向几名伙计住的房间走去,将门推开之后,只见几个伙计都歪倒在了地上。 余福上前,摸了摸几名伙计的鼻息之后,心中稍安,向着跟着进来的李玄机说道:“无碍,只是被人迷晕。” 李玄机几人听了之后,也去其他住客的房中查看起来,多是如此。 “该是被迷烟一类,给迷晕的。想来这帮人是为了我们而来,为了不打草惊蛇,这才先对其他住客下手。而后正要对我门出手时,不巧被我与雷师兄撞见。” 余福知道该是李玄机说的不错。那时该是自己正在修炼,体能还没恢复,这才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动。 如要不是被李玄机与雷大通撞见。想来这才还真有些悬。 不过此时来说,这弘阳教的弟子该不会再这里动手。 而且说起来的话,这黑烟也不似这弘阳教弟子的手法。不然依照陶中文的心性来说,哪里还能等到此时这才用着黑雾围困众人。 虽是不知道这黑雾中有没有毒气,可余福清楚,如要真是被这黑雾围住的话,怕是只如瞎子一般,瞬间便会迷失了方向。 而且说起来,放置这黑雾的人,必然有办法可从这黑雾之中,分辨方向,而且说不定,这黑雾对他们来说也没影响。 不然的话,也没有必要用这黑雾了。 正在余福细心查探着小店周边的动静时,李玄机靠到余福一侧,轻声问道:“余师弟,此时该如何的好?” 见到李玄机略感慌张的神色,余福清楚,该是李师兄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而且似是真的有些慌了。 余福何尝不是如此。 未知的恐惧则是最吓人的。 余福强压心中惧意,而后摆了摆手,示意李玄机不要说话。 而后全身关注,查探起这小店周遭的变化。 只几个喘息之后,余福隐隐听到了敌人的脚步声响。可听这声音,余福到有些诧异,听这脚步的声响,到不似是敌人往这小店走来。 更像是从小店的方向,往远方的树林走去。 难道是这帮人看到自己一众反应过来,撤退了? 正当余福诧异之时,却忽然想通一个问题。 如要说自己竟上次的事情之后,自己这感知的能力,可是比以往增强了不少。 尤其是对一些高手的感知,可说是准确无比。尤其上次余福也是如此,能发现藏匿的这恶通天。 而能感知到这恶通天的方法,确实余福能感觉到他们身上修的真气。 虽是这真气可以隐藏,可余福却是隐隐之中还能感觉出来一些。 可这次却是不同,余福也是按照以往,先去查探附近敌人散发的这真气。 此方法,不单单能察觉出有几人在,有时也能判断出这敌人此时的修为如何。 可这次查了半天,却是一人没有查到。到最后,还是靠着脚步的声响,余福这才发现敌人的位置。 这么一来可不是好事。 如要不是这几人真的没学这内功的话,就该是这几人境界实在太高,让人摸不到深浅,而且还是自己上次遇见过的那黑衣人,有办法隐去自己的存在。 上次自己与三煞神三兄弟与陶中文打斗时也是如此。 到了最后,还是被恶通天看到了那黑衣人的存在。如要不是如此的话,想来自己几人,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竟还有人藏身在哪里,而且还不只一个人。 可要说那人的话,余福事后仔细想过,认定那人该是不会内功。不然的话,单单自己与他相距那么近的距离,那黑衣人哪里还用得到提刀砍向自己,只一掌朝着自己面门打来就好。 那时自己可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躲的开。 再加那时自己胸前受伤,只轻轻一个掌风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可要说起那两人一直从旁观战的话,必然能看出自己那时已经力竭。 如此竟然还是用刀砍来的话,该是那人不是傻子,就是真的不会内力。 想着余福,到觉这刚才来袭的人,与那两个黑衣人有些相像,因此问李玄机道:“李师兄,与你打斗那人使用的是刀吗?” 李玄机正在想着,一旁的雷大通抢先道:“正是,可说起来,他那刀还有些怪。可比一般的单刀长了不少,而且厚度厚了几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另一股势力 听到了李玄机的话后,余福确定,此时的黑衣人,该是与上次救走的陶中文的黑衣人该是一伙人。 不过他们究竟与这陶中文有什么关系,此时究竟有何意图,却让余福有些摸不到头脑。 自己这一行人中,可是有不少高手在,而且人数众多,只靠这四五个黑衣人与这黑雾难道就想将自己一行这十几人尽数杀死? 这想法未免有些太过天真了。 要是自己这一众人在这小店之外,黑雾之中的话,想来还有些可能。 可此时自己一行人却是都守护在这小店之中,晾他们也不敢硬闯。 余福忽然想到一事,李师兄几人可是几日天色渐黑这才到达此地。 如要这黑衣人不知这李玄机众人会到的话,在看觉远,邢捕头几人也将相继离去,只剩下自己与燕红莺,杨婉如,陆金羽四人这才出手的话,这也到说的通。 可如此说的话,这些人看到雷大通,静慧师姐等人到来之后,该是知道自己来了援兵,也不会再出手啊! 那么就还有一个解释,这帮人对自己一众了解不深,不知雷大通与静慧师姐是自己的人。 这么一来,可就说的通了。 可这莫名其妙又出现一股新的势力,而且看样子也是与自己为敌,可让余福心中不由发苦。 本想闲游野鹤,哪知道事事不顺,各种针对。 余福生怕这帮黑衣人是有意远去,实则是想引出自己众人,因此待听不到脚步声响良久之后,这才慢慢向门靠去,推开店门,向外看去。 黑雾已经消散,只是周围的安静,让余福觉得不安。 此时要出去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众人还是休息上一夜,有事明日再说的好。 毕竟明日清晨还要赶路,去大师兄的金刀门,参加那武林大会。 想着,余福将店门关闭,回身对众人说道:“没事了,大家休息吧!明日可还要赶路。而且看这帮人的样子,明日该是也不会轻易让我们离去,大家休息好后,明日也好应对。” 众人听了虽是还心存疑惑,可看余福已经回房,也只得各自散去,回房休息。 余福刚回到房后,便感觉一阵疲倦之意来袭。 余福清楚是这豹灵丸的药效已经到了,因此也不在打算修炼,直接上床倒头就睡。 第二日一早,余福醒来之后,只觉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想来该是自己这修为又有所精进。 查探之下,果然,此时已经到达了这大成之境。 尤其此时体中的这真气,也比早先纯净了不少。 余福不由的心喜起来,如此般下去,自己这炉火之境可指日可待。 只是不知这陆无为此时修为如何,有没有到达这炉火之境? 想到自己有可能比这陆无为更早进入这炉火之境时,余福心情更佳。 推开房门,见众人已经醒来,此时正在小店厅中等着自己,余福也不客气,自略微打过招呼之后,便到燕红莺,杨婉如,陆金羽三人的桌前坐了下来。 客店小二与掌柜此时也已清醒。 忙碌的为众人准备着早饭,似是对于昨日自己被迷昏的事情,一无所知。 只不过端来饭菜的小二与客店掌柜时不时的会用手去揉自己的额头,似是还因昨夜的事情有些头痛。 小二端来的早餐,只是一些凉拌的小菜,还有清晨熬得一些米粥。 虽是清淡,可余福吃起来,却津津有味。 再看李玄机,雷大通两人则是截然相反。 黑着眼圈,似是昨日一夜没睡,蔫头耷脑不说,面前的米粥,小菜也是一点没动。 余福清楚,该是昨日两人还不放心,这才强撑不睡,替众人守夜。 不过两人该是年岁太大,熬了这一夜之后,有些难以消受。 余福笑了笑,也不在看二人,只对着身侧的杨婉如说道:“不知现在镖局的生意如何了?” 杨婉如甚知余福的性情,知道他意有所指,是打算让自己回京,因此也不反驳,只轻声回到:“有白师兄在,想来倒也无事。如要你实在放心不下的话,今日我便同金羽一同回去。” 陆金羽听到杨婉如说出这话,有些不愿,还想狡辩几句,却忽然想起前两日的遭遇,因此也不在开口,只是带有些许委屈的向着燕红莺看去。 想要这燕红莺说上几句好话,让自己两人留下。 如要说余福心中却不愿让杨婉如离去,毕竟自表明心意之后,两人间本是有些升温,可谁知却是事情不断,硬将两人分开。 自上次杨婉如能来山西见自己后,余福心中还挺是开心,想要杨婉如一直陪在身边。 可现下却是有些不同,此时针对自己的可不单单是这弘阳教了。 那神秘组织此时态度不明,可就他们对陆家庄出手,自己就与他们结下了解不开的怨恨。 此时又莫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组织对自己敌对。 尤虽是这帮人的武功虽是不强,可这隐匿的功夫却是一流,尤其就凭自己此时的感知力,想要察觉出这黑衣人的踪迹都比较难。 更不要说,还要顾忌杨婉如与陆金羽的安危了。 毕竟自己可不能时时陪在二人身边,如要这黑衣人真对两人下手的话,出了意外自己可要后悔一世。 “如此也好,毕竟此时形势太过复杂,一个照看不周...” “可要说起来,此时回京怕是有些不安全吧!毕竟此时这山西境内可有不少的弘阳教弟子在。虽是不必担心他们会有意为之,可怕是万一碰巧遇到,想来也是有可能的。”燕红莺,也不抬头,轻声说着。 余福听了这话之后,倒也有些犯难。 上次可就是因为碰巧遇到,这才让陆金羽被陶中文胁为人质。 尤其那次还是有卢大哥在,可与陶中文对持一会。如不然真是就这杨婉如与陆金羽两人碰到的话,必然会有危险。 而且自己此时一众人中,出去必须要去这武林大会的李玄机,雷大通,慧智,康福几人之后。 只还有几个年纪大些的师哥在。 只要这几人保护陆金羽,与杨婉如从此地回京的话,余福想想倒也不为放心。 还没等余福说话,陆金羽似是看到曙光,冷声说道:“不怕,依照我与婉如的身手,可不怕他这弘阳教的几个毛贼。而且余掌教心中该是嫌弃我二人累赘...” 杨婉如听陆金羽越说越难听,赶忙去拉陆金羽的手,不让陆金羽在往下说下去。 余福怎会不知这陆金羽是在说反话,目的自然是让自己将二人留下。 想着余福朝着杨婉如看去,只见杨婉如的眼中也有些期许期待之意。 余福心中一紧,顿时也明白了杨婉如的心意。 因而,委声说道:“此时确实不是回京的好时候。不过此时这里可不能再待,不如先回百禁忌处吧!” 见余福松口,陆金羽自然心中欢喜,不再似刚才那般面孔板起,转而眉飞色舞的对着杨婉如抛了两个媚眼,似是在为自己的胜利欢呼。 余福看到杨婉如听了自己的话后,也露出一抹笑意,因而余福心中一暖,只继续说道:“那好吧,一会我就去找两位师兄护送你二人回百禁忌处。” 说完,余福向着杨婉如靠去,轻声道:“不过可要听话,乖乖等我回来。” 怎么会想到余福竟然当着陆金羽与燕红莺的面会说出这话,杨婉如面色羞红,将头低下,只应了声好。 余福清楚,吃过饭后自己一行人就要出发,因此见两人同意之后,起身来到李玄机的身旁,简单交代两句。 便见李玄机叫来两位嵛山派的师兄,与二人说明缘由。 众人出离客栈之后,两拨人便分别行事。余福一众向着金刀门的方向走去,杨婉如与陆金羽几人则是从原路返回,到那百禁忌处。 只要武林大会的事情完结,余福自然也要回百禁忌处,因此分别之时,余福只与杨婉如玩笑了几句,却也没说其他。 看到杨婉如几人走后,燕红莺在余福身边轻声笑道:“怎么,余掌教此时不担心这两人回到百禁忌处,会与梦儿闹出矛盾?” 余福苦笑道:“大姐玩笑了,两人可不会这么小气。”虽是嘴上这么说,可余福还是有些担心这陆金羽回去替杨婉如出头,去找沈梦儿的麻烦。 燕红莺笑了笑,娇声继续说道:“想来余掌教该是忘了,这百禁忌处可还有一个云镜师姐了。”说完之后,看到余福吃紧的表情,燕红莺笑了笑,与众人往金刀门的方向走去。 如要不是燕红莺此时提醒,余福还真忘了这林云镜的存在。 尤其想起上次沈梦儿见过这林云镜后,似是认出他就是在那昆嵛山的黑衣女子,心中自然会有些敌意,只是不知道在等这陆金羽回去,会不会真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第二百四十章 众派结盟 事已至此,在多想也无用,只得期望几人能和平相处的好。 余福三步并两步追上众人之后,来到燕红莺身旁,笑道:“余福如此,可都是为了大姐。” 燕红莺听了余福这话,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余福。 余福则是坏笑了两声,轻声道:“大姐可是在余福心中占据最大的位置,此时如此还不是为了与大姐能有个独处的空间,也好让我与大姐...” “滚...” 虽是将余福推开,可燕红莺还是被余福说的这两句给逗笑。 见余福还要玩笑,燕红莺只好搬出陆金羽来,余福这才不敢再说。 余福本以为昨日来偷袭自己的那些黑人还会出现,哪知走了两个时辰,也没有在见到这黑衣人的行踪。 尤其临近了金刀门处之后,附近陆陆续续尽是武林中的同道,余福更加确定,这黑衣人该是不会再出手了。 想到这些,余福也暗暗松了口气。毕竟如要说起来,虽是在这日间,余福也担心会在出现昨日的那黑雾。 金刀门处此时已经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余福涉世未深,对身旁不远的一些武林众人自然不认识。 看来看去之后,认识的只有早先见过的山西众派的几位,与觉远几个大和尚。 李玄机见此,便走到余福身旁,向余福介绍了起来。 那个是武当派的道长之后,一直介绍了不少,余福也没记住几个。 正在余福上前与觉远打过招呼之后。 自己那大师兄秦百川,则从正厅走了出来。 这次秦百川可有很大改变,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不再似之前随便,这才却是锦衣玉带,华贵雍容,直让余福看了心中冒起一股酸意。 因此见到秦百川看过来之后,余福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随后便与李玄机,雷大通几人走到了一旁人少之处坐了下来。 虽是这才来的人不少,可能有座位的没有几个。 七真派传承已久,余福,李玄机几人自然有座。 可余福心中对秦百川略有敌意,因此只在偏远处找了座位坐了下来。 李玄机几人自然唯余福马首是瞻。 而且说起来,经过上次一事之后,众人对秦百川的好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此待坐下之后,几人也对秦百川所说的话也不如何关注。 尤其余福更甚,听到秦百川信誓旦旦的以自己师傅名声起誓时,更是心中反感不已。 随后秦百川则是向着众人说起,此时的形势,还有与弘阳教不共戴天的决心。 厅前众派众人则是被秦百川的几句话,瞬间点燃,纷纷指责起了弘阳教的不是,而且言语间也表明了要与弘阳教抵抗到底的心意。 这些,直让余福觉得虚伪做作。 余福清楚,这些人中,多是自私之辈,更多也是因为近些时日与弘阳教的矛盾,这才气愤的咄咄逼人。 如要说起来的话,如要武林众派早先齐心,此时弘阳教哪里能发展到此地步。 这些自然只是余福心中所想,没有说出口来。 不过说来这也到算是好事一件,毕竟如要众人能齐心对付这弘阳教的话,也算有益。只不过说来的话,此时众人都是信誓旦旦,可要真轮到出力之时,却不知还有几人能真心为人。 再往后,便是几人的吹捧。 直将秦百川与山西众派中的那些自私自利的小人,说成了英雄。 尤其上次的事情,在这几人口中,竟然成了秦百川与这山西众派的大获全胜。 这些更让余福反感不已。 不由看向秦百川后,却见后者神情之间,没有羞耻之意,竟有些得意洋洋。 余福心中便明了了几分,想来这些该是有意为之。 虽是打着要对抗弘阳教的旗号,目的实则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武林之中的地位。 余福到觉自己来这里真是来错了。 毕竟早先总以为这次的目的该是为了弘阳教,哪知到了最后却成了这众人之间的互相追捧。 期间有几次,这几个吹捧的人有意将话题引到余福身上,意在也让余福出出风头。 余福无奈,只得让一旁的李玄机上前说了几句。 见到李玄机竟羞红着老脸,客套了几句之后。 余福不由笑了出来。 等到李玄机在坐回到余福身旁之后,余福轻声说道:“李师兄可以啊,你可比那些人强的多。” 李玄机以为余福在夸赞自己刚才表现的不错,因此推脱道:“余师弟玩笑了。” 余福点了点头,轻声回道:“我是再说,李师兄脸皮该是比那几人薄上一些,最起码还知道羞耻。” 听了余福的话后,李玄机却是拉下了脸,不悦道:“刚才是你非让我去,现在又来说我不好,余师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算师弟不好,不过李师兄,你说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呢?明明自私自利,虚伪不已,为何还能安心的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这点余福可不止想过一两日,这问题可早在余福心中盘旋了良久。 说出这话之后,余福也有些诧异,自己竟然会说出这话。 李玄机沉思之后,这才回道:“他人如何我们不用去理,遵从本心就好。” 余福听了之后,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话虽是说的简单,可却让余福不由想到了不少事情。 自己师傅如此,二师兄也是如此,自己也应该如此。 想到这些之后,余福本是想走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毕竟别人如何,自己不能强求,做自己想做的就好,而且说起来,自己身旁不是还有李师兄,静慧师姐等人,也是与自己目的一致吗? 秦百川似是听到了这几人的吹捧之后,有些春风得意。 站起,摆手示意众人停止呼喊,待厅中安静了下来之后,秦百川冷峻的说道:“邪教弘阳教,作恶多端,为我正道做不齿。我秦百川再次立誓,如要有人能亲手将这凌霄子杀死,我秦百川,愿奉他为武林至尊,听他号令。” 这话说完之后,厅中又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之后,武当的道长,觉远等人,也逐个表明心意。 到了余福之后,也是一样。 余福清楚,此时如要有谁敢站出来出反对之声的话,怕是立马会与整个武林为敌。 而且余福心中此时也已经明白。 依照自己大师兄的性情来说,此时能说出这话,必然是早就经过深思熟虑,而且似是早就想好了应对这凌霄子的办法。 毕竟,依照自己大师兄这野心磅礴的性情来说,怎么如此抢着将武林盟主之位拱手让人? 后面的事情虽是繁杂,余福也一一效仿。 直到武林众派全部达成联盟之后,众人这才纷纷离去。 余福也不愿多待,毕竟这凌霄子的事情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此时相比之下,还是这大还丹的配方重要。 因此余福低声与李玄机商议之后,众人便打算先到附近小镇住下,在去与卢大哥汇合,也好听听卢古月查到了什么消息。 没想到正在余福等人转身要走之时,秦百川与王权来到了余福身前。 见到余福之后,秦百川可没了刚才那股威风凛凛的气势。 似是伤心,似是懊悔,随即对余福轻声说道:“小师弟,我已经去师傅坟前拜祭过了。也在师傅墓前立下了誓言,不除掉这凌霄子,我秦百川誓不为人。” 余福虽是清楚,自己这大师兄该是有意与自己说出这些,意在拉拢。 可余福心中还是感触颇深,眼角有些红润,轻声回道:“大师兄好意,余福心领,只不过这仇余福自然会报。大师兄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而且说来,也是好笑,大师兄如此信誓旦旦,想来该是这盟主之位,该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了吧?” 余福这话说的可不客气,更是点破了这秦百川这次的目的。 哪知秦百川听了之后,似是恍然大悟,随即苦笑道:“原来小师弟是这么想的,师兄清楚了。师兄也不会狡辩,只待小师弟看大师兄日后的表现如何就好。”说完,只向王权摆了摆手,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前厅走去。 秦百川说的真切,而且言语间颇为气恼之意,也符合此时的心境。 如要是早先的余福说不定还真会信上几分。此时余福却只是心中好笑,不知为何这秦百川竟还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 此时真假倒也好办,只要自己见过王双之后,便会立刻知道其中真假,尤其自己的这大师兄秦百川。 也立马可以分辨他是真是假。 因此余福没有表态,只是向着秦百川走的方向轻声喊道:“小师弟走了,大师兄可要多多保重。” 随后便带着李玄机一众往金刀门旁的小镇走去。 余福心中如何判断不说,可此时余福心中明了,也做好了打算。 便是这大还丹的配方,却是众人此时的当务之急。毕竟如要真是这丹药的配方落在了凌霄子的手中,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如要真的抢回的话,自己便一睹为快。一正一反,可有天地之差别。 第二百四十一章 智取 金刀门不远临州镇中。 余福带着李玄机众人在刚进城不远的一家小店住了下来。 改扮一番之后,余福便向着上次九华真人,五莲教主二人说过弘阳教接头的地点走去。 自己此时修为已经到了大成之境的顶峰,只要真能炼制出这大还丹来的话,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晋升到这炉火之境。 因此对于觉远和尚丢失的丹药配方,余福这次可说是势在必得。 只有一线之隔,可这两者却是有天壤之别。 真要是简单的话,这武林之中炉火之境的高手也不会寥寥无几。 这次可不单单是为了自己。 真要是炼制出这大还丹之后,陆无为,李玄机,雷大通等人均可受益。 说不准自己这七真派联盟之中,立马会多几个炉火之境的高手出来,也说不定。 到那时,自己去参加这武林大会之类的话,那可就该是横着走了。 没走多远,余福便来到了上次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两人提到过得这同福客栈。 余福摸了摸燕红莺给自己粘上的两撇黑胡,笑眯眯的便往店中走去。 近到店中,余福率先看到的是乔装改扮过的卢古月。 上次燕红莺为卢古月改扮之时,余福便一只守在身边,直到装扮完成。 这也是余福一眼能够看出卢古月来的原因。 看到卢古月正坐在厅中角落的桌前,正在自斟自饮。 余福笑着走了过去。 正当卢古月一脸疑惑的向余福看来时。 余福笑了笑说道:“怎样,这山西的酒比那京城中的杜家老酒如何?” 听了这话之后,卢古月自然清楚眼前做的这位大胡子是余福装扮。 因此摇了摇头,苦笑道:“不好。心中有事,酒再如何好,也尝不出来滋味。” 余福清楚,这是卢古月在与自己诉苦。 失声笑道:“在忍上一日便好,我这不是来替你了吗。先说说此时如何了。” 初来之时,余福心中还有几分急迫,可见这卢古月悠然自得,无比的惬意之后,却觉该是没有问题,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卢古月又倒满一杯,喝下后,这才道:“一共四人,两个一直没有出屋子,另外两人清晨出去,此时刚刚回来不久。” 余福听了之后微微点头。 两人清晨出去,现在回来的话,该是刚才也去这武林大会打探消息了。 毕竟这么多人,有两人混入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众人根本也没打算提防。 事情处置的如此高调,目的不就是与这弘阳教作对?因此哪里还会怕这弘阳教的人来捣乱。 说来到是,愿意弘阳教会有人来此探听,然后将这消息传回给凌霄子。 “四个人现在一直都没有出来吗?”余福继续问道。 “没有,自从那两人回了房之后,便一直没有出门,午饭也是小二给送过去的。”说完,卢古月指了指楼上:“正对的这间。” 余福回身顺着卢古月手指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间可房房门紧闭,与其他房间不同。 此时正六月刚过,天气还较为炎热。 尤其在这正午十分,屋中好比一间闷炉,让人坐立难安。 因此住在客店的客人便会将两边窗子都打开一些,也好让过堂风吹进,凉爽一些。 可这间客房却是连窗子也紧紧关闭,只让人觉得怪异。 余福忽然想到一事,忙又问道:“卢大哥,这几人一直都是在这里喝酒?” 听了余福的话后,卢古月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向余福看来,一副鄙夷的表情说道:“我还没有这么傻。我只是午时,晚间来这里喝酒。晚间就在周围查看屋中的动静。” 听到卢古月这么一说,余福到觉该是自己想的多了。 而且说起来,这卢古月的江湖经验定然比自己多,因此也不会犯这低级的错误。 想来刚才也是卢古月有些不悦,也是因为此事。 说起来也确实如此,为了目的出来喝酒,哪里能喝的安心。 正在余福想要问问卢古月这四人是谁的时候,却看见四人所住的房门被人推开。 随后探头探脑出来一人,先向四周张望一圈。 看到左右无人之后,这才走到一侧,从楼梯下楼。 虽是这人也改扮了一番,可余福还是一眼认出,这人就是慧度。 余福见这慧度,似是有事要做,这才外出,因此向着卢古月使了个眼色,连忙跟了出去。 只见这慧度小心异常,先是带着余福转了两圈之后,便进了街边一家药店,抓起了药材。 待慧智走后,余福赶忙上前,拿起慧智刚才的那张单子看去。 只见这慧智抓的药,大多都是调理气息,阳神补血的药材之后,余福心中疑惑。 要说这慧智,慧度两人可该没有受伤啊,而且九华真人虽是上次被自己打伤,可前两日在见他时,却也是无碍了。 想来此时在这客栈中该是这四人,却也没有理由抓这些药材啊。 转念又想到该是这陶中文。 可如要说起,这陶中文上次可受伤不轻。 尤其自己最后那一击之后,该是九死一生。 难道真是这般幸运,没有被打死? 越想越觉的奇怪。如要是陶中文的话,想来该是也不会用这补药啊,该是要抓伤药吧! 如果要真是陶中文的话,那可真应征了那句古话。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想着余福也不再去追那慧智,运起轻功从一旁绕道,赶回了客店。 见到卢古月后,急忙问道:“确定这客店中就只有四人?” 卢古月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回到:“慧智,慧度,九华真人,五莲教主四人。” 余福听了之后,略微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晚间来找我。”随后将自己的地址告诉了这卢古月后,余福便从后面出了客栈,回到了与李玄机一众所住的店中。 此时余福断定,该是这陶中文还没有死,而且就住在了这客栈之中。 更奇的是,这才几日,这陶中文竟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如要陶中文在此处的话,自己这几人可有些难办。 上次自己可是见识过了这陶中文的实力。 就自己这几人,可不是他五人的对手。 如要去找觉远几个大和尚来帮忙的话,真要抢回了这配方之后,却要先交给觉远。 自己本就对这觉远有所顾忌,因此余福心中打定主意。 靠人不去靠己。 将李玄机几人叫到房中一直商量到晚间,这才商量出一条可行的计策。 等到卢古月到来之后,余福与他说出自己的计划之后,卢古月点头同意。 待天色渐黑之后,几人便慢慢向着陶中文几人所在的客栈走去。 余福,李玄机,卢古月,雷大通,静慧,康福六人,分成三个方位,俯身在客栈的三侧,只将正门留了出来。 装成凌霄子模样的燕红莺,则是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入。 燕红莺进到客栈之后,按照余福嘱咐。 没有直接去找陶中文几人,只向客店的小二要了几个酒菜之后,便在正厅吃喝起来。 酒菜还没上得,便见慧智,慧度两人推门而出,向着燕红莺走来。 燕红莺学着凌霄子的声音,冷声对两人说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两人虽是眼中满是惊讶之色,可还是颤颤巍巍施礼之后说道:“回教主,按照吩咐,东西已经到手,只不过路途之中出了一点意外。陶副教主身负重伤,因此这才...不得不...” 燕红莺一掌拍在面前的桌上,厉声喝道:“什么事,快说。” 两人被吓了一个激灵,随后慧智委声说道:“是,陶教主身负重伤,命在旦夕。这才不得不吃下一颗大还丹用来续命。” 慧智说完,便向凌霄子看去,观察着他的反应。 说起来,这给陶中文可是慧智自己的主意。 而且陶中文的秉性,慧智可是清楚,虽是自己算是救了他一命。 可慧智深知,这陶中文可不是善类,并不会在这凌霄子面前替自己美言。 如要真是这凌霄子怪罪起来,倒霉的只有自己。 因此,一番斗争之后,慧智继续说道:“那日我们一行人的消息不知为何会被这余福得知。因此他带了三个怪人前来阻截。陶副教主这才为了大计,舍身先将我们几人救出。也正是因为这样,这才受了如此重的伤。” 出乎意料的是,慧智说完这些,眼前的凌霄子却没有阻拦。 而且神色间,到有几分赞许。 这可让慧智心中安心了几分。 “是无意间被这余福撞到,还是因为你们办事不利,因而泄露了消息?” 慧智听了这话之后,吓得赶忙将头低下:“回教主,这可不是我们走露了风声。而且那日余福可是带了不少人来,到似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如要不是陶副教主拼死抵抗,说不定我们几人都会...” 门外墙边的余福听了这话后,心中不免暗骂这慧智狡猾。 说了半天,正事不提,只说这自己知道的事情。 还好自己早就想好了对策,嘱咐了大姐。 燕红莺听了这慧智的话后,沉思之后,开口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来,该是他们透露的消息了?” 说完之后,燕红莺仔细看这两人脸上的变化,见到两人听了这话后,低头互望一眼,满是疑惑之意。 燕红莺心中便明了了几分。 随后向两人说道:“好吧,想来此事该不是你们的责任。不过现下这丹药与那配方该是没有丢吧?” “安然无恙,此时正在副帮主的手中。” 慧智这到是没有说假话。 虽是早先为了安全,陶中文将这配方交到了慧智的手中。 可在昨日这陶中文服了一粒大还丹清醒之后,便将这丹药配方要了回去。 燕红莺冷声说道:“还要我亲自去取吗?” 慧智听了这话之后,只应了声好,随后转身回房。 正当燕红莺暗暗庆幸,这丹药配方要得手时。 却没想到这慧智出来时,却是将陶中文搀扶了出来。而且左右两旁,九华真人与五莲教主也跟了出来。 这可让燕红莺有些紧张。 初时与余福一众商量的对策,也是有意让这燕红莺在这厅中等待。 为的就是不想见到这陶中文,毕竟陶中文与凌霄子该是相处较久,再加这陶中文生性多疑。 生怕这陶中文见了燕红莺扮成的凌霄子后,会露出破绽。 因此,这才如此行事。 计划也正按照早先预想一步一步进行。 却哪里会想到,还是低估了这陶中文的狡诈。 此时竟然真会带病出来相见。 也正是这么一来,让燕红莺心中泛起一丝紧张之感。 心中暗暗安抚自己几句之后,燕红莺也不抬头去看陶中文,只是冷声的说道:“身体此时无恙了?” 余福在客栈之外听到这话之后,心中也暗暗赞许几分。 如要说也亏得是大姐,如要是个别人,此时出了这么个状况之后,还真难保不会露馅。 而大姐却是不同。 寥寥几个字,再配上此时带有一丝问责的这语气,恰到好处。 可谁知陶中文听了这话之后,没有一丝犹豫,只笑着说道:“还得多亏这大还丹的奇效,这才得以活命。不过,想来教主不会怪我不经请示,吃了这一颗大还丹吧?” “本就是用来吃的,谁吃还不是一样。而且此时这配方在手,少了一颗也无妨。”燕红莺说完,便将手伸向了陶中文。 虽是表面平淡。 可燕红莺此时内心中,已经有些按耐不住。 就单单陶中文与自己这只说了一句,就有些让燕红莺在难招架。 早先自己可是以为这陶中文是凌霄子的徒弟,此时看来,却该不是这么回事。 哪有徒弟与师傅说话这般不客气的? 而且这两人说话时的语气,到有几分敌对之意,这让燕红莺更为不解。 生怕再说下去,自己难保不会漏出破绽。 因此,燕红莺也不在开口,只伸出手去讨要这丹药的配方。 心中也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丹药配方一到手后,自己就立马飞身而出。 到时有余福一众在外接应,量这陶中文几人也不好追上。 而且这里离金刀门不远,这陶中文定然不敢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