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妃在世》 第一章 少爷落榜 “真没想到我戎马一生最后居然是这个结局,真是拜姐姐所赐啊。” 一位身着铠甲,身披红敞的的女子冷笑一声,看着眼前将她团团围住的佣兵和那位如花似玉的姐姐,内心充满讥讽,“我真是蠢,居然相信了你我姐妹情深,甚至不遗余力的保护你,帮你嫁给大王,让你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到头来你竟是这般对我?” 一身白衣的女子掩嘴偷笑,“呵呵,姜瑜怪你自己傻,你以为你效忠大王,做你的巾帼英雄就能让大王也看上你?休想,大王是我的,今日你必死。” 铠甲女子摇了摇头,“我从未有过想要嫁给大王,我做的这些无非是为了我们姜家,为了父亲 ,是你姜语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衣女子悠悠的上前走了几步“你别狡辩了,大王亲自下旨让我秘密处决你,你也就甘心去吧。” 看了一眼将她团团围住的弓箭手,和眼前视他为仇敌的姐姐,铠甲女子苦笑一声,即便如此她一滴泪也没有流。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话可说。二十三年孑然一身也够长了。”说完铠甲女子径自走到的悬崖边上,双手张开,微微一笑,朝崖下倒去,身后长发飞舞,她听着呼啸的风声和自己轻轻的叹息陷入无尽的黑暗。 再次睁眼,姜瑜感到一丝目眩,艰难的起身,一绺青丝垂下,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白色的里衣,“怎么?难道我没死?”下意识的检查了身体,不但没死而且身体还没受伤? 那么高的悬崖不可能吧?姜瑜有些诧异之时就听屋门被推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端着一盆水,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看见姜瑜,露出欢快的笑脸,“小姐你醒了?感觉还好吗,昨夜里终于是退烧了,连烧了七天七夜可是把一家人都吓坏了呢。昨个郎中过来瞧了,说是烧退了便没事了,小姐试着看看能不能起身?” 说着那小丫鬟便过来搀扶,姜瑜却有些茫然了,“什么七天七夜?什么发烧?什么小姐?”突然姜瑜的脑中一股刺痛涌现出一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记忆,这位小姐名叫江雨,倒是和自己的名字不谋而合,父亲是一名私塾先生名唤江泳,母亲邹氏,还有一位兄长名唤江海,这是一个小门小户,但却过着其乐融融的日子,江雨日前淋了寒雨就生了恶寒,一病就是几日,连日里发烧,这下醒来想必全家都很开心,可是姜瑜却皱着眉头,这不是自己的身子,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现在是何年何月?什么朝代?”江雨问道。她想知道自己现在是处在一个什么环境里。 “小姐莫不是烧糊涂了?”小丫鬟仔细的瞧着自家小姐。 “这,小姐连这都忘了?现在是永汉六年,我们自然是永汉王朝。” 江雨不动声色,她摸了摸脑袋,“我这脑子真有点烧糊涂了,竟然记不起许多事了,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撅着嘴满脸担心和疑惑“奴婢华怜,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江雨恍然大悟一般,“对对记起来了。”说话间她看到一面铜镜就连忙跑到梨花木精雕的化妆桌边,拿起来一看自己的脸竟是一张天真无邪的少女,眉黛隽永,眼眸浓黑,面容精致,比之前的自己还要美上三分。 冷静下来江雨又有了些记忆,之前自己是延国的一名女将,善于领兵作战武功盖世,可这具身躯带来的记忆也全然没有了延国的影子,仔细一想只知道,五年前延国被永汉国打败已经归为臣下,永汉国统一华南大片疆土,时至今日延国灭国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了,如今国泰民安。 这么说那位逼死自己的大王和姐姐都可能不在了?“哼,真是有意思,可能是觉得我死的冤吧,上天就这么惩罚他们,这么奖励我?”想着如今自己已经是一位如花似玉豆蔻年华年仅十四岁的少女,还有一个不算多富贵却很幸福的小家,江雨觉得很知足。 “母亲和父亲何在?”江雨镇静下来已经捋的差不多了,便对这华怜微微一笑,华怜担忧的神情才见缓和,“小姐,你不知道今日是放榜的日子,少爷和老爷夫人都去看榜了,夫人和老爷都觉得少爷一定能中举,今日厨房里杀鸡宰羊都等着庆祝呢,今日小姐也痊愈了,真真是双喜临门啊。”华怜越说越兴奋。 这么一说江雨记忆中便出现了一位相貌堂堂的长兄,他一向是认真做学问,加上自己的父亲是私塾先生,提供了便利的条件,写出的文章才华横溢,十里八乡首屈一指,之前考中了秀才,去年参加了秋闱,这时节应是初冬,到了放榜日子了。 这位长兄名叫江海,当真是海纳百川,气度不凡,并且为人十分正直。对原主也十分的宠爱,既然命运这样安排,那自己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吧。 “那赶紧为我梳妆吧,我定要亲自为兄长贺喜。”江雨笑着吩咐。 好在他们生活在印阳城,是座省城,看榜也便利。 华怜赶紧手脚利落的为江雨梳洗,挽了个坠云髻,从首饰盒里挑了几支淡雅的珠花钗到发上,又给江雨上了胭脂,“小姐真真是个天仙似的人物呢。” 看着这家中应该也不算太富裕,只有一个贴身丫鬟,江雨也不好太闲着,自己把准备好的衣物穿戴整齐,一袭鹅黄色水袄裙,踏上一双精致的绣鞋,华怜取来披风给她披上。这真是自己上辈子从来没有过的装束呢,你别说做回柔弱的女子还真是不错。 以后就这么过吧,,在华怜的引导下出了闺房,来到院落,江雨这才留意到这江家也不像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庭院深深,假山林立,冬日的园子里还见了不少的绿意。看样子家底殷实。 自己住的院子两进两出,再往外走顺着石铺的小路来到,书雅轩,是父亲母亲居住的地方。 “这园子还挺不错的嘛。”江雨下意识的开口。 “当然了,这可是夫人娘家帮忙修建的。小姐的外祖家,小姐可还记得?” “哦哦记得。”江雨连忙点头却是对这外祖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好像很有钱。 “老爷夫人可回来了?小姐醒了...”华怜瞧见前头匆匆而来的一名婆婆开口问,但见那婆婆急匆匆的行了礼“见过小姐,小姐总算是好了,得老天庇佑,可是大少爷他....”那婆子欲言又止。 “六婆,大少爷怎么了?”华怜有些焦急。 “小姐,大少爷他落榜了,你一会过去千万要好声相劝啊,奴婢去叮嘱厨房让他们别再弄得太隆重了,这让少爷看见了得伤心。”说着叹气离开了。 华怜看了一眼江雨眼里泛着泪光,“小姐,那你快去劝劝吧,老爷夫人报了多大得期望啊,哎.....” 江雨点头,抬脚进了园子,来到正房,瞧见正厅里坐着两男一女,正是原主的亲人了。 看见江雨走进来,三人齐齐望过来。 第二章 杀人啦 江雨点头,抬脚进了园子,来到正房,瞧见正厅里坐着两男一女,正是原主的亲人了。 看见江雨走进来,三人齐齐望过来。 江雨下意识的有些心慌,虽然有一些记忆,但这并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自己也还没有适应,看过去一时间有些陌生,再加上刚得了大少爷落榜的消息,想必家人都正伤心吧,但自己既然从姜瑜变成了江雨,就得适应,谁让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呢。 稍稍平复了情绪,江雨刚要开口,就见三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刚才脸上悲伤的情绪立即烟消云散。 “雨儿醒了?母亲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你呢,这几天真是受苦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说话间邹氏已经走上前来,伸出手就握住了江雨的玉手,江雨条件反应似的刚想抽回,又不得不顺从,以前的姜瑜不喜与人这么亲近,整日英姿飒爽不拘小节,而今一下子变成娇弱的大小姐还真有些不适应。 对,原主江雨就是娇弱,刚刚涌上来的记忆,一年十二个月她要病六七个月。紧接着父亲江泳也给予了慈父般的笑容:“雨儿,想吃些什么?父亲嘱咐厨房做些?” “母亲,父亲,雨儿挺好的。”说完看向一边的江海,本以为在他的脸上会看到悲伤的情绪,哪知对上的也是一脸宠溺的笑容,“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江海亲自端过来一杯刚泡好的热茶。 江雨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多谢兄长。”自从江雨进门,一家人便一脸笑意,绝口不提江海落榜的事情,这让江雨很是是感动。 一家人一起用了午食,不时有人给江雨夹菜嘱咐她多吃,长胖些。江雨内心涌起一阵热浪,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之前每日风餐露宿,为了家族为了国家而战,哪有一日曾享受过这种被人爱着的感觉。 一顿饭吃得暖暖的,父亲吃完饭就去了学堂,而江海也想出去转转,母亲邹氏张了张嘴却又没说什么,江雨看出她的担心。 等这父子俩都走了江雨安慰道:“母亲就让兄长出去散散心吧,不能闷在家中,母亲若是不放心雨儿悄悄跟上可好?” 邹氏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怪冷的,雨儿别出去了,我让丫鬟珠儿跟着就行。我的雨儿越发出落的水灵了,就是这身体,哎,赶紧坐到暖炉旁边。”邹氏一脸的担忧,这位慈爱的母亲为了儿为了女,愁容满面却又什么不说,江雨看着她,想来年轻时候也是风华绝代,而今年仅三十有余,依稀还是风韵犹存。 江雨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母亲也曾经那般疼爱自己,还有父亲,只不过后来母亲离奇失踪了,在她五岁时,后来父亲有了继室,又生了个女儿那人就是姜雨嫣,父亲没能得儿子,姜瑜自觉挑起家族重担,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呢。 想起母亲姜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母亲那时临走得时候交给自己一个透亮得镯子,戴在了她得手上,真真的透亮的。然而后来姜瑜发现,这镯子却是个宝物,只要轻轻一摸,脑中会出现一些画面,而这画面就是下一刻即将发生的重大事情。也许自己重生一次也是那个镯子的功劳,母亲说过它能保命的。 凭借这个镯子在战场上姜瑜曾经多次靠它胜利,再加上自己武功盖世,被称为延国飞女将军,连那时候永汉国的大将都怕自己呢。 而今?江雨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想必已经没有了吧,她都变成别人了,可谁知触碰到手腕的时候,灵光一闪透明的镯子若隐若现,好在邹氏自顾自的喝着暖茶,没有注意。 江雨内心大喜,这一世还有这个镯子在,就什么都不怕了,它往往会有重大作用。 可是上一世为什么还被人谋害了,说来,江雨将那镯子只用在战场上杀敌,从来没有用于对付自己人。 江雨试着摸了摸锦袖中的镯子,脑中一闪,浮现出江海的样子,江海慌慌张张的坐在地上,而他的对面居然躺着一具死尸。 江雨猛地睁开眼睛,心道:不好要出事。再摸了镯子想看清楚地点,好像是一家酒楼。 “母亲,兄长常去哪家酒楼?”江雨突然开口,邹氏一愣,“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好像听他提过望川楼。” 江雨不再言语,喊来华怜,披上了一件斗篷,“母亲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等着。” 邹氏有些不解,“何事如此匆忙啊。” 江雨笑了笑,“是雨儿想起和想茹有个约就是今日。母亲莫挂念,女儿很快就回。” 想茹是女儿的闺中密友,邹氏不再说什么,多出去走走倒是对她的身体也好。 江雨和华怜一前一后往府外走去,也顾不上欣赏了,“华怜望川楼带路。”华怜看着自家小姐如此匆忙也不敢多问,连忙前头带路。 两人脚步匆匆,冬季的微风有些刺骨的冷,将少女青丝吹散飘落在香肩。 “小姐望川楼到了。”华怜停下脚步指着眼前的一座挂着灯笼的小楼,江雨抬头看了一眼,便抬脚进去。 立刻有热情的小二哥前来招呼,“两位姑娘可是来吃饭的?” “嗯定间雅间。”江雨边说边四处打量。 “好来,您跟我来。”江雨赶紧跟上,这里的桌椅和装饰确实如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一样,只希望自己来的及时。 两人跟着小二噔噔噔的上了二楼,每路过一间雅间江雨便多加留意。但却不好开门去看。 在小二的引领下,坐进一间名叫月照松的雅间,江雨便开口:“可有一位名叫江海的公子来此?” 小二边倒着热茶,边想了想,“您说的是江秀才,他就在清风阁。” “那麻烦小二哥一会帮我传个话就说他的妹妹江雨请他过来。” 小二不由得笑得更灿了,“原来是江秀才的妹妹啊。小的一会就去,您看看点点什么菜肴。” 江雨看了看华怜,“你来吧。” 华怜好不容易能跟着小姐来趟酒楼大喜,赶紧点菜,点完小二出去。 江雨还是不放心,“华怜你去隔壁看看。”华怜应声而去,但随后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啊.....” “杀人啦,杀人了。”是刚才那小二哥的声音。江雨心咯噔一下。 第三章 家破人亡 江雨还是不放心,“华怜你去隔壁看看。”华怜应声而去,但随后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啊.....” “杀人啦,杀人了。”是刚才那小二哥的声音。江雨心咯噔一下。 连忙跑到那清风阁的门前,此时门前已经聚集了一大波人,江雨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就看到那个自己曾经在脑海中看到的一样的画面,江海瘫坐在地上,手上还沾着血,对面有一具男尸,脖子上划开一个大口子,血流了一地,胆子大的还往里看,胆子小的惊叫四散,华怜就站在门口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哆哆嗦嗦的站在那。 “华怜?看见怎么回事了吗?”江雨晃了晃华怜的肩膀,华怜这才慢慢转过头,“小姐,少爷,少爷他,好像杀人了。” “不要妄言,是你亲眼看到的?”江雨问,华怜脸色煞白但却摇了摇头,但是旁边的小二一脸恐慌的说:“这屋里没有别人,还能是谁杀得,我得赶紧去报官。” 江雨连忙跑到江海面前,“兄长,兄长到底怎么回事?” 江海茫然的看向江雨,脸上惊魂未定,“雨儿,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兄长没杀人,真的没杀人。”可是连他自己也知道他这是有口难辩了。 江雨没有再管精神萎靡的江海和吓破胆的华怜,死人这种事,之前的自己都见惯了。 而江海由于太害怕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他向来胆小如鼠的妹妹,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江雨在屋里看了一圈,又去检查了尸体,这个时候官府的衙役就已经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地上的江海给架了起来。 江海欲哭无泪一个劲的喊冤枉,那领头的捕头冷哼了一声:“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喊冤。” 江雨上前一步将那位衙役拦住,“大人人证物证何在?” 那捕头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脸上有些许惊讶,“你是何人胆敢在此阻碍办案?” “民女乃此人的妹妹,民女认为死者并非民女兄长所杀,可否作为证人一同上堂?” 那捕头有些厌烦,“那就一起吧。” 华怜看着自己的小姐也被官差带走,吓得六神无主,好在听到小姐临走前说了句,“你先回府,通知父亲。”华怜这才反应过来,匆匆的下楼往鸣涧书堂跑去。 一行人上了府衙的大堂,门口聚众围观。 只见堂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官服,眼睛很小但却精光,留着一绺络腮胡,神情严肃。 “啪”惊堂木一拍,全场肃静。 “堂下何人?”那知府大人悠悠的开了口。 “草民江海。”江海此刻也冷静下来了,尤其看见自己连累了妹妹,心中愧疚不已。 “为何杀人?” “草民没有杀人。”江海坚定的回道。 “没有杀人?”那知府小眼一眯,“那为何你和死者共处一室还手握兵器?” “大人明鉴,今日草民只是邀好友一起去酒楼喝酒,哪知喝着喝着喝多了,睡了一会,等再醒来的时候,好友李景然已经倒在血泊中,草民实在冤枉啊。” “哼,刁蛮草民还敢狡辩,你说你今日为何要来喝酒?” 江海已然一身冷汗,“草民草民落榜心情不好,便与好友喝酒解闷。” “哦?那你的好友李景然可有落榜?” 江海不知怎得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被打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无法摆脱嫌疑,“他,他中了举人。” 江雨听完心里也咯噔一下,想来明白了这知府为何问这些问题,是在找杀人动机,可是自己在记忆中搜索一番,又觉得江海一直是正直仁义的人,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再加上自己刚才的观察,怎么也不相信江海杀人。 果然知府冷笑一声,“你江海落榜心情不好找来友人喝酒,却得知友人中了举人,而你却落榜了,心有不甘,妒嫉索然,所以趁酒劲将他杀死,是不是如此?” “不是,不是,草民没有杀人。”江海大喊,可那知府仿佛料定了一般,轻蔑的看着他,惊堂木再一拍,“来人带人证物证上堂。” 很快店家小二被押了上来,衙役还拿来一柄尖刀。 “店家小二,你可看见江海杀人了?” “回知府大人,草民没有亲眼看见,但是这个房间只有二人在里面,中间没有其他人出入,小的也是第一时间看到现场的,推门的时候看见江家少爷手中正拿着一把尖刀瑟瑟发抖。” 小二说完就俯下身子,江雨留意那小二神情,应该是实话实说了。 “江海你可认得这把尖刀。”说着命人将那把尖刀承到江海面前,此时江海真是万念俱灰,“认得。”他弱弱的说。 “何人所有?” “是草民,草民今日上街一位好心的公子相赠的,草民一介书生本不想要,但是那人说什么都要赠与草民....” “好了,你既已承认,那就是人证物证俱全,你莫要狡辩了,来人啊,押入死牢,等候发落,退....” “慢着。”一个铿锵有力又清脆的声音从堂下响起,听言是个女子的声音,那知府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貌美的少女从人群中缓缓走入堂下,虽是看着年少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在一群人中显得鹤立鸡群,清新脱俗,再看这气质,挺胸抬头不卑不亢。 “这是哪家得大小姐?”知府不知来人身份直觉得气度不凡也不敢轻易得罪。身边得一名捕头小声得说,“这位姑娘是江海得妹妹,说一定要跟来看看。” 一听是江海得妹妹,那知府松了一口气,却不知这一切得举动都落入江雨得眼中。 “民女有话说,请知府大人容禀。”将于说完跪于堂中,却是直立着腰身,看着知府。 “你有何话说?”知府对她得无礼有些不满,平民上堂都要先行叩拜之礼的,但看在她年少得面子上也没计较,就想着赶紧打发了了事。 “民女兄长实在冤枉。”江雨此言一出,堂下众人议论纷纷,“这都摆在明面上了还有什么好说得。”“是啊,不过是心有不甘,来争辩几句,一个小丫头而已。” 第四章 告御状? 江雨没有理众人,只是看着知府,见知府也满脸愠怒,大喝一声“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大人。”江雨也提高了嗓门,“何来人证,何来物证?店家小二刚才说了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兄长杀人,这何谈人证?” “可是他看见两人从没有出来也没有第三个人进去。” “民女知道,从正门也许没有人进去,但是那雅间有窗棱,如果有人恶意行凶便可从窗棱翻入进去。” “你兄长杀人动机成立。” “兄长落榜与友人喝酒买醉,两人一向交好,且兄长美名在外何谈嫉妒杀人?再说那凶器,到底是何人非要赠与兄长?兄长与死者在进入望川楼之前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些知府大人为何不查?” 江雨不卑不亢得说着,那知府大人却是越来越慌了,“你,来人啊,将人给我赶下堂去,满口胡言乱语,竟敢对父母官不敬,案情与否本官自会查明,哼。”说完便甩了衣袖匆匆离去。 江海已是泪流满面,没想到自己一向柔弱胆小得妹妹能够为自己据理力争,“雨儿,快回去,不要再管兄长了。” 江雨被几个人推搡着赶出了大堂,站在门外看着江海被人拖走。 江雨内心愤愤不平,她这个人一向是见不得别人受冤受欺负,更何况这是原主得家人,自己占据了人家得身体,就有义务保护家人。 此刻江雨怕是有了几分猜测,便到大街上找人四处打听了一番,果然在一个小乞丐那处打听到一件事情。 江海和李竟然在进入酒楼之前果然干了一件事情。 那名六七岁得小乞丐一头乱糟糟得头发,眼里闪着精光,“若要再让我往详细里说,这个还不够。”小乞丐举了举自己的瓢碗,江雨刚刚给了她三个铜板。 “还知道的更多?”江雨有些疑惑一个小乞丐能知道什么。 “你若不信就算了。”小乞丐佯装要走,江雨将她一把拦住,她问了些许人家,和商铺,没人愿意多说,只有这小乞丐告诉他,那两名公子之前在柳巷救了一个小姐。 江雨掏了掏衣袖,掏出一块碎银子,直晃的那小乞丐眼晕。 “这下可以说了吧?” “好好,我说,你不知道那江秀才和李秀才救的人不是最重要的,被他们打跑的人是知府少爷陆金元。” 江雨突然有一种更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镯子,脑海中突然看见一群人围堵鸣涧书堂,而江雨的父亲则狼狈不堪,万念俱灰的被人撕扯。 “坏了。”江雨扔下银子转身就跑,凭借记忆一路跑到书堂,却见门前围着一堆人议论纷纷,再往里一看,华怜正坐在地上哭呢,旁边的石柱上一滩血迹,父亲江泳就躺在旁边,江雨快速上前,试探了一下,已然断气。 “华怜这是怎么回事?”江雨问道。 “小姐就是他们害死老爷的,他们非要嚷嚷着来退学费,说老爷交出了一个杀人犯,老爷颜面无存当街撞死。” 江雨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这自己刚来怎么就家破人亡了呢,而且自己为何不及早发现呢,非要事情晚了才发现,江雨懊恼的拍着脑袋,但是瞬间她母亲的脸出现在眼前,“华怜,先将老爷抬进去,我要回去看看夫人。” 华怜和几个小书童连忙将老爷抬了进去,书堂大门紧闭。 江雨摸了摸镯子,将于发现她想到的是谁摸了镯子才能看到谁的画面,此刻果然想到了母亲邹氏,便看到邹氏领着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上满面泪水。 江雨松了一口气,还好邹氏没事,邹氏没事就好,江雨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她。 匆匆赶到江家,穿门而入,邹氏也正慌慌往外走两人正好遇见,邹氏哭喊着,“雨儿,雨儿你兄长和父亲怎么样了?” 江雨扶着颤抖的邹氏,有些垂眸,“母亲你可一定要冷静啊,万万保重身体。”江雨便安抚邹氏的情绪边慢慢告诉了邹氏事情的经过。 邹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江雨手上有劲,身边的六婆也不停的抹眼泪,“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大少爷不是那样的人啊。” “母亲,兄长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被人冤枉的,我定会想办法伸冤,但此刻父亲的尸身要安顿,母亲为了能够救兄长你一定要坚强啊。” 邹氏眼泪滑落,母女二人往书堂走去。 看见江泳的尸体,邹氏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点事情你就扛不住了吗,扔下我先走,当初我顶着多大的压力嫁给你啊,你竟这般对我啊。” “哎”六婆边抹眼泪便叹息,江雨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不是她不伤感,而是习惯了,她上一世也很少哭过。 江雨主动张罗起丧事,这丧事办的潦草,也没有怎么悼念,装了棺椁修了坟,父亲本是孤儿也没什么亲人,于是就显得很冷清。 丧事办完,还急着救入狱的兄长,江雨四处奔波,邹氏只剩下抹泪,心里感慨,没想到遇到困难自己那娇弱的女儿竟能顶起来,太让她意外了。 江雨连着打探了好几天终于确定这是一桩诬陷案件,正是那知府的儿子陆金元,其名就是浪荡公子,整日里寻花问柳,那日把一位小姐堵在巷子里调戏,自己的兄长和李秀才遇到了,两人都是一身浩然正气,便出手阻挠,那李秀才手上还有些功夫就将那蛮横不讲理的陆金元打了一顿,口里念叨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要去官府告发。 哪知这二人这般天真,知府陆康护子心切,又权力在手哪能把这等小户人家放在眼里,纵然是江雨将江家所有的银钱拿去打点也没有激起半点水花,白白倾尽了家产,这几日街上出了榜文,江海已在罪状书上签字画押,被判秋后问斩。 江雨觉得这真是欺人太甚,可没敢把这件事告诉邹氏,默默地想着办法,左右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总会有办法的。 这日江雨来书堂,看看父亲有什么还有哪些可料理的东西,就遇见了与父亲共事的尹老先生,江雨想起来,父亲开办学堂后来越办越大就找了几位先生帮忙,这位老先生前几日到家里帮着料理丧事,看望过邹氏,是个善心的。 “尹老先生,学堂没有了今后可有大打算?”江雨关切的问道。那尹老先生带着江雨来到了父亲生前的一处书房坐下攀谈。 “老朽也老了自是回家种种田,到时你们母女今后可怎么办啊,哎。”说着眼里又泛起了泪花。 “多谢尹老先生挂念,我这几日想来想去,我要去京城告御状。”江雨话一出,尹老先生满脸惊讶。 第五章 拦王驾 “使不得使不得啊,告御状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你敢去,首先鞭笞四十。皇家一生气,弄不好就把命丢了。” “那雨儿也要试一试。”江雨坚定的回答。 “听闻夫人的娘家在京城,没去信求一下?” “母亲倒是和我说了,但是当初她和娘家关系闹得不太好,如今她去了信好些时日了不见回信,也不指望那边了。” 尹老先生摸了把胡须,微微点头,“还有一个办法,小姐不妨试一试。” “什么办法?” “我们这地界知府可不是最大的官,咱们这整个江南都是宁王殿下的天下,他是这里的封王,时下他的府邸就在印阳城啊,小姐不如去那试一试。虽说这宁王也不是一般人能接触的,但总比你去告御状把握大一点。” 江雨从记忆中搜索却没有这么个人的影子想是这江雨常年在深闺而且还经常生病,对于外界肯定是知之甚少,于是开口多问了一些关于宁王的事情。 这才从尹老先生口中得知,这位宁王是位了不起的王爷,他是皇上的三皇子叶盛枫,时下二十多岁,当初延国霍乱的时候,宁王率军御敌,好不威风,后来正是这位宁王歼灭了延国,可谓是年轻有为军功赫赫,得了封地,还建了军队,十分得皇上器重。 江雨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叶盛枫?三皇子?不就是当年她的敌人吗?时下居然要求到他的头上,江雨不禁叹了口气,还不如去告御状呢,此人还是歼灭延国的人啊,不过自己也是被延国舍弃的人,还计较什么灭国仇人。 看出江雨的为难,尹老先生连连摇头,“要不老夫前去闯一闯?” “不用不用,想来那王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闯的,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麻烦尹老先生呢。” 江雨自然不能再连累无辜的人。 “我听闻前些时日那宁王不在印阳城,去京城了,这些时日也该回来了,要不那知府大人如何会如此嚣张。我的意思是,小姐去不得宁王府,可在半路拦截宁王的车驾。”说着尹老先生给江雨绘制了一幅宁王回城的路线图,江雨连连点头,虽然这也很冒险但是总比进京城要安全一点。 江雨送走尹老先生内心挣扎半天,回到府内,找到邹氏本想与之商议,哪知邹氏依然急火攻心病倒了。江雨这下坐不住了,可别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克死了这一家人,那就太过意不去了,于是赶紧找大夫为母亲诊治,心中也暗暗下定决心,就去拦一次王驾。 过了些时日邹氏有所好转,边追着问江海的事情,江雨只能说事情有眉目了,是找了江海的同窗帮忙。心里确实计较着那宁王马上就要回城了,届时两道百姓夹道相迎跪在两边行跪拜之礼,江雨便可混在中间趁机上前拦驾。 这一日尹老先生帮江雨写好了诉状书,满脸忐忑,“雨儿啊,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往帮你提点,你父亲生前对我不薄,我也只能帮到这了。”江雨赶紧道谢。 夜里江雨久久不能入睡,知道明日江雨要去拦王驾的也只有华怜,华怜满脸担忧,“小姐奴婢准备好了你明日要穿的男装,小姐这件事真的不和夫人说吗?万一万一你出了什么事...”话还没说完华怜抽泣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些事糟心。 “华怜明日你在家中照顾好夫人,我只能放手一搏了。”江雨拍了拍她的手背,“再差还能差到哪,厄运终归又终止的那天。” “明个我陪小姐去吧。”华怜祈求的看着江雨,“多个人多个帮手。” 江雨下意识的想起了许多的记忆,这位小丫鬟从小和江雨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她摸了摸镯子,脑中出现一个画面,华怜追着一辆豪华的车驾,却生生被侍卫砍死,不由得心惊,经历了那些事情,江雨可不敢再粗心,厉声喝道,“让你在家你就在家,明日万万万不可出府,母亲就交给你了,若如不听,休怪本小姐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华怜也不知为何小姐发了这么大的火这些年都没见过,只能点头退下。 江雨却一直奇怪怎么能看到关于别人的事情自己的事情就看不到呢,上一世也是一样。 翻身睡下倒也睡得不错,左右明日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一日的印阳城格外的干净,尤其是宁王回城所经的官道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平常稀松平常的街道两边三三两两围满了人,宁王从京城回来,那王驾的阵仗十分的壮观,听说皇上赐了好些东西呢。百姓们也是来瞻仰瞻仰皇威。 江雨坐在街边的一个小茶馆里,听着四周的人说着八卦。 “听说这位宁王仙姿绝容啊,整个永汉的权贵之女最想嫁的的人就是宁王了。” “你那什么形容啊,人家那叫玉树临风,气度不凡。就是这宁王啊他老大不小了却不娶妃,真是让人费解啊。” “所以你看看这街边的偷偷摸摸盛装打扮的女子都藏在那就是想看宁王一眼。” “听说此次皇上给了宁王殿下很多的嘉奖,说他治理一方有功。” “确实自从宁王殿下来了,这世道才太平了许多啊。” “所以宁王才如此受人爱戴,百姓自愿夹道相迎,可见深得民心啊。” 随着那些人的话音江雨下意识的就朝街边的角落看去,果然三三两两的娇艳女子散落其中一脸期盼的朝道路上张望。 江雨冷笑一声,她当年可是见识过那位宁王杀人的样子,杀得还是江雨手下的将士,当然对他毫无好感了,要不是有求于他....哼。 江雨无奈的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先将兄长救出来,再想办法做个赚钱的营生,过着稀松平常的日子,很好。 第六章 意外插曲 江雨今日着了男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英气!她在一间茶馆自顾自的喝了几盏茶,道路两边人群开始骚动了,江雨想起了尹老先生的嘱咐,两边百姓于王驾百米之外开始跪拜,跪拜之时不可擅自抬头,王驾前后百米之内不得靠近,否则将被视为刺客乱鞭抽死,乱箭射死,乱刀砍死。 这样一来江雨只能等着王驾过去百米以后才能前去追驾喊冤,不能提前可不能拖后,如果王驾太远了那人根本也听不到了,要不是之前听说这人浩然正气一身,也不会前来尝试了,尹老先生说得对,总比告御状把握大点。 江雨放下茶盏也混进人群,却突感身后有人正盯着自己,回头一刹那,赫然发现离自己不远处有几个人将自己给监视了,看来知府的人今日怕是以防万一前来盯着自己了。 不解决了他们,一会恐生变动,看了看道路远处依旧没有看到王驾的影子,江雨一转身进了一条巷子,如她所料,几个男子很快追了过来。 看来今日他们不只是监视自己那么简单,江雨故意站在那里不动,好在人们都聚集在了街上,这里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 几个人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把尖刀,目露凶光从四面八方向江雨围了过来,江雨的眼睛左右看了一下。为了不耽误递状纸速战速决,这些人哪里想到一个柔弱的少女眨眼间将他们齐齐打晕,他们甚至根本没来得及出手,也看不清对方的动作,五六个人便倒地不醒了。 江雨迅速回到了街边,这下正巧王驾赶到百米外了,街边的百姓开始下跪了,远远的江雨看到车架上的旌旗飘扬,一个醒目的”宁”字,刺痛了自己的眼睛。 当年自己和这位宁王将军可没少交手,如今却要对他俯首称臣,“哎。”虽说无奈又能如何,自己如今身份不同了,只能跟着人群跪了下来。 不知何时尹老先生也跪在了自己的脚边,低低的声音传来,“诉状都拿好了吗?” 江雨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身后跪着尹老先生,“老先生您来了,我都带好了。” “嗯,我实在不放心,一会千万要沉住气,一会我来提醒你冲出去的时间。”江雨感激的点了点头,自从家里遭了难,那些原本就不多的交往更是生生都断了,邹氏每日以泪洗面感慨人情冷暖,这位尹老先生倒是让江雨刮目相看了。 不多时,江雨听见了齐齐的脚步声,身后传来老先生的嘱咐:“头趴低点,不可抬头。” 近了更近了,先行的开路侍卫齐齐的脚步声缓缓远去,此时此刻街边的百姓都一片静谧。嗒嗒嗒的马蹄声渐渐近了,是宁王的车驾,不知怎么被尹老先生一来弄得江雨顿时紧张起来,此刻手心捏汗,心咚咚咚狂跳不止。 宁王的车驾走近,江雨好想抬头看一眼那位如今高高在上的宁王,可是她没有。 她没有这个胆量并不代表别人没有,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一声嘹亮的声音,吓得周边的百姓都一个激灵。 “宁王殿下,宁王殿下,小女爱慕已久,只愿....”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可是这话还没说完,便皮拉啪啦响起一顿鞭子声夹杂着女子的嚎叫声。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眼,“这宁王异常冷酷,这女子真是找死,居然敢玷污宁王的声誉。”有低低的议论声传来。 渐渐的那女子没了声音,江雨心里凉了半截,谁成想闹了这么个插曲啊,这下宁王的护卫可是有了防备之心了,宁王肯定也生气了。 尹老先生也连声叹息,“哎,被搅和了被搅和了。” 江雨下意识的觉得这女子好像不是无意间闯出来的,心里又坚定了决心,因为她不想再看着身边的人被残害致死了。 “雨儿,作罢吧作罢吧,现在宁王那边肯定大怒了此刻再出去真真是自寻死路了。” “不,尹老先生,雨儿要试一次。”尹老先生抹了把头上的汗,其实他知道江雨的父亲也是被那知府害死的,当日来侮辱江泳的人都是被人指使了,这件事告诉江雨以后,才导致江雨下定决心伸冤的,如今看来都是自己害了她。“不可,不可。”尹老先生哀求的看着她。 “尹老先生不必悲观,我有把握,你且等在这里就行一会不论发生什么万不可妄动。” 江雨知道尹老先生此刻悔不当初,只顾的全身瑟瑟发抖,心里咚咚直跳。 车驾声远去,后随的侍卫也远去了,一米两米.....一百米,此时江雨心耳中除了马蹄声和脚步声什么都听不见,渐渐的呼吸有些急促。 “就是现在”尹老先生低呼一声.与此同时,江雨猛然抬头,从怀中掏出诉状,上前一步起身。 “冤枉啊,王爷留步,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第七章 入王府 与此同时,江雨猛然抬头,从怀中掏出诉状,上前一步起身,“冤枉啊,王爷留步,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迎接江雨的是一声声的刀剑出鞘的声音,还有钢鞭甩地的声音,最近的几个侍卫满脸怒气的朝着江雨走了过来,江雨却跪在地上岿然不动,双手将诉状举在头顶上,“王爷草民有冤,请王爷帮草民伸冤。” 街边的百姓倒吸一口凉气,都偷偷的抬头侧目,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顶风作浪,刚刚那位被抽的鲜血琳琳的女子还在抽搐,又一位胆大的来触霉头。 “大胆刁民,敢在此喧哗,罪该万死。”说话间一名手持长剑的侍卫便冲了过来,江雨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宁王的马车,车行依旧,并未有任何的停留,“哼。”江雨内心冷哼了一声,说什么浩然正气,还不是置平民百姓性命和冤屈于不顾。 那侍卫的长剑已然冲向自己,街边的百姓一阵惊呼,有的干脆闭上眼睛。 江雨哪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微微侧头,便躲过了一招,那侍卫有些惊讶,长剑一挥再次瞄准那人的心脏。 哪料到江雨依然跪在地上却左躲右闪晃动身体,长剑越来越快却始终伤不到她半分,那侍卫头上威威冒汗,眼瞅着一位少年自己都对付不了还有何脸面保护宁王。 边上其他的侍卫本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战役,没想到出乎意料,眼睛不断的睁大,看着那地上的少年不断的躲来躲去,手上的状纸却不忘举起来。 片刻之后终于反应过来,霎那间又多了几个持剑的侍卫上前帮忙。 “宁王殿下,草民冤屈,宁王殿下为何不替草民做主,难道想让草民进京告御状吗?”江雨不断躲闪口中还不忘喊话,眼瞅着又来了不少的人,自己对付他们肯定是绰绰有余,但眼下的情况不能爆露自己会武,否则更是招人怀疑了。 那远去百米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驾旁边一位宦官在车驾便点头哈腰了一阵,便跨着小碎步边往这边来喊道;“住手,将人带回去。” 几个侍卫这才住了手,江雨被他们扭了起来押着往前走,那诉状被那位公公接了过去,又匆匆的来到马车前,透过窗户将其递了进去,江雨终于松了一口气。 尹老先生也是吓得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复心情,但人群中有一双犀利的眼睛将这一切也看了进去。匆匆转身走远了。 江雨被人一路押着进了王府,只希望那王爷快点看了状子找她询问,谁知侍卫却将她关到一处柴房便不再理会了。 江雨急上心头,这下不用摸镯子她都能猜到,邹氏那边不安全了,好在自己临走之前留了一封书信给华怜不知此时华怜是否已经按照自己的嘱托做了。 江雨自然而然的摸了摸镯子,眼中出现了邹氏与华怜藏进深山的画面出现,这才深深呼了一口气。 江雨被关进柴房一关就是一日一夜,终于有丫鬟来送饭了,江雨连忙打听王爷的事情。 “宁王殿下旅途劳累当然是先休息一阵子,我说你这人也真是的大胆居然敢拦王爷的车驾。”丫鬟摇着头出去了,江雨一无所获,不由得秀眉紧蹙。 江雨被关在柴房一连三日,无时无刻不检查一下邹氏的情况,看到邹氏那边还安全,这才放下心来,江雨这几天也算是对自己的镯子深入研究了一番,上一世的时候能预测出近几日将要发生的重大的事情,而这一世,只要江雨轻触手镯,便能看到近几日即将发生或已经发生的的重大大事情或者是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事情,但也只是近一两日的事情!只不过画面依然很短暂!只是这人必须是江雨见过的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这个镯子的能力真是有重大的突破啊,江雨突破这个能力以后,便将江海的事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将短暂的画面连起来。 得到了结论,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江海和李秀才喝多了以后两人都陷入昏迷,这个时候,从窗户爬进了一名男子,男子先是从江海的怀中掏出那把刀,然后绕到李秀才身边一刀割喉。这男子看起来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所以伤口才会那么深,要是江海去割,肯定割不了那么深的。 那男子的脸虽然遮住了,但是他的手上有个刀疤非常明显,江雨深深的记住了。只要找到那名男子证明自己的推断没有错,是那陆大少爷买凶杀人,兄长的罪自然就洗脱了。 可是那宁王却拖着一直不见自己,这让江雨很是着急,外面的情形,只怕这凶手也快要被灭口了。 江雨突然眼睛一睁,“宁王终于要见我了。”只是江雨刚刚摸了镯子,探查了那宁王,看不清他的面貌,却听见他说了一句话:“把那递诉状的人给本王带来。” 果然不多时一位公公徐徐走来,打开了房门,看了一眼江雨,江雨也不多问,立马站起身来跟着他走。 “咱家看你衣冠有些凌乱不如先去更衣吧就这样去见殿下怕是不妥。” 听见那公公开口了,江雨这才注意到,那公公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还微微掩着鼻息,怕是自己在柴房关久了生出酶臭味了,那又有什么,江雨满不在乎。 “多谢公公了,王爷那边等久了能行吗?” “正好王爷此刻在小憩,你先去收拾了自己再来见他,咱家会去禀报一番的。”说完招收唤来两个丫鬟示意她们带着江雨去泡个澡换身衣裳,再将人领到殿下的静心苑门前。 江雨不再多说,跟着丫鬟去了一处院落,一路上还不忘观光一下王府的景致,处处曲径通幽,清幽雅致,翘角飞檐,江雨微微点头,这宁王的府邸当真是彰显贵气啊,与延国的景致大有不同。 殊不知这番打量全落了那肖公公的眼中,肖公公眼角一弯,嘴角微翘,心中又是一个算计。 悄然来到静心苑,进了王爷的书房,看见那正在假寐的神仙般的男子,笑得更甚了。 “肖公公,人可带到?”宁王叶盛枫也懒得抬眼,依旧扶着脑袋假寐。 “回殿下,老奴瞧见他衣冠不整叫人带他去沐浴了,省的污了殿下的眼睛。” “多此一举。”叶盛枫不耐烦的丢了一句,那肖公公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门外而来的印昌打断了,“殿下,事情已经办完,属下前来复命。” 印昌是宁王的贴身护卫之一,向来都是有重要的事情处理,他来了,肖公公便悄然退下。 “怎么样了?”宁王终于睁开了眼睛,缓缓坐正。 第八章 翻案 印昌是宁王的贴身护卫之一,向来都是有重要的事情处理,他来了,肖公公便悄然退下。 “怎么样了?”宁王终于睁开了眼睛,缓缓坐正。 “属下已查实那知府陆康确实是将那江海屈打成招,当日杀人凶手从窗而入,属下循着足迹还原出凶手的身材,那江海说自己在迷迷糊糊中看见一只带有刀疤的手,循着特点只用一天时间就搜到一个嫌疑人,眼下已经招供,那陆康本来也在追杀此人,此人也是走投无路全部招供,陆金元现已入狱,但是陆康表示不服,殿下那陆康是陆贵妃的外戚。” 印昌不动声色的提醒道。 “那又怎样?鱼肉百姓其罪当诛,本王会怕一个后宫的女人不成?” 印昌不再言语,他自是知道自家主子谁都不怕,嫉恶如仇。 “你去办吧。”宁王挥了挥手,“对了,顺便将那拦驾的人敲打一番,皇威也不是任何人可僭越的。本王累了。” 印昌领了命躬身退出,瞧见那肖公公,便上前作揖,“肖公公,请将那拦驾之人带至花厅,王爷累了不再见他。” 就见肖公公一脸喜庆的脸面渐渐沉了下来,“殿下不见他了?真是可惜真是可惜啊。” “有何可惜的?”印昌不解。 “跟你说了也不懂,真是的,咱家这就去叫人。” 印昌摸了摸脑袋,这位公公是皇上亲自安排过来的人,自是不敢有半点不敬,只是平日里竟是操心殿下娶妃的事情,哪还操心别的啊。 印昌来到花厅等了片刻,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翩翩少年,一袭崭新的白衣,匆匆而来。 少年落落大方行至中厅便俯身下跪,却被印昌拦住,“公子不必行此大礼,本人是王爷的护卫,此次奉命调查公子所告案件一事。” “少年虽然身起,但依旧躬身行礼双手举过头顶”即是王爷身边的于草民来说也是大人,该行礼。” 印昌点了点头,“公子请起。”江雨这才抬起头来,印昌一眼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居然会有这么美的男子?”印昌心底暗道,眼见面前的人明眸皓齿,肤白如雪,明明不施粉黛却让人一眼就望进心里,如皓月仙人,就是他们家殿下也得被此人比下去啊。 “难怪那肖公公那般神情,但是不对啊,他再怎么说也是男子,那肖公公怎么急得男女都不分了。”再仔细一看,印昌了然,这人两耳居然扎着耳洞,这与自己调查的结果也相吻合了,那江海的家世他也调查清楚了,家中还有母亲和妹妹,父亲前不久刚刚去世,诉状上一口一个为好友伸冤,印昌还纳闷呢,哪有这么不顾性命的好友啊,原来这人就是江海的妹妹。 江雨看出印昌的出神,心下疑惑“不是说要见宁王吗,这人不是,虽说那宁王自己曾经在沙场上对阵过,但是不知他的样貌,因为此人上了战场好像都是带着狰狞的面具给自己增加气势。” “大人,可愿意听草民陈述案件?”江雨不得不率先开口。 “咳咳,这个,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时下印昌的态度缓和了许多,看江雨的眼神也有所不同了,而江雨可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呢。 “你的案件已经破了。”印昌下巴一扬,显得很豪气,江雨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就听他将如何破案,如何处理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听的江雨不住的点头,最后江雨不得不双腿跪地,向他表示感谢。 印昌手足无措的将她扶起,“公子不必担心了,而且江秀才已经释放了,现在应该已在家中了。” “那草民谢过大人谢过王爷,草民能否回去了?”江雨期盼的看着印昌。 “当然,公子慢走。”印昌怔怔的望着她,可是把敲打人家的话全部忘记了,只是满脸笑意。 江雨高兴极了,没想到那宁王办事还是挺靠谱的吗,转身往外走,却忽然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久违的清香,阵阵扑鼻,江雨舒服的呼吸着。 是红梅,家乡的红梅。江雨下意识的朝四周张望,远远看见一座名叫静心苑的院子,里面隐隐约约的一片火红,还传出阵阵沁人心扉的梅香。江雨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宁王府里居然有红梅。” 但眼下可不是赏梅的时候,再说自己实在是身份尴尬,于是加快脚步,不知母亲和华怜是否还在深山。 这庭院深深还真一时间找不到宁王府的大门了呢,江雨自嘲了一声。 “公子请留步。”身后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江雨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望去,来人不是喊自己吧,却见刚才那位肖公公匆匆一路赶来,“公子,你不能走。” 第九章 英气勃发的女子 “公子请留步。”身后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江雨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望去,来人不是喊自己吧,却见刚才那位肖公公匆匆一路赶来,“公子,你不能走。” 江雨心下疑惑,难不成那宁王又要见自己了? 肖公公一路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瞧见那凝眉的小摸样心中更加笃定,“江公子请留步。” 江雨松了一口气,听这口气倒是客气,千万别再关押自己就好,“公公有何指教?” 江雨连忙行礼询问,内心忐忑,面上却平静如常。 “江公子,你此番拦王驾可是犯了冲撞王爷的罪过,虽说咱们王爷大度不予计较,但是你难免要做个态度,去给王爷谢恩领罚,你要是这么走了,咱家可不敢保证,事后王爷记起会迁怒于你和你的家人。” 江雨思量了一番,觉得确实说的有理,这时刚才那位侍卫也追了过来,他正一脸懊恼,刚才怎么就迷迷糊糊的答应放人走了呢,王爷可还没吩咐啊,再说那肖公公的心思都摆在脸上,他也得配合一下,成则以,不成再放回去罢了。 “江公子,肖公公所言甚是,你确实得去向王爷谢恩。” 江雨知道这场谢恩是免不了的,但是此刻自己身无分文,而且急着回去探寻母亲的下落,这桩桩件件的也是糟心。遂一时间抿唇,低头一时间陷入尴尬。“确实该向殿下谢恩领罚,只是殿下此刻愿意见草民了?” “哎,江公子且安心住下,等王爷哪日想起自会召见你。”肖公公堆着笑意,看的江雨心里直发毛,“安心住下?只是草民家中......” “江公子可是担心江海和他的母亲那边的安危?我会派人亲自探查保护,江公子可知那邹氏的下落?”印昌问道。 “邹氏怕那知府报复,躲进了南山的一处山洞,还望大人帮助接应。” “你放心,邹氏那边我自会前去接应,也会保护好她们的安全。公子暂时留下等谢完恩再出府才是上策。” 江雨不再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只是心中疑惑两人为何这般客套,就像对待客人一般,自己还是做好了再被关进柴房的准备。 见江雨应下,肖公公和印昌对视了一眼,面上浮现出得逞的微笑。 肖言肖公公带着江雨来到一处名为雅阁的院子,这院子不大两进两出,两间厢房,也有正厅,院落里倒是也雅致,只是这里没有红梅,江雨得知自己暂住在这里的时候有些惊慌,“肖公公草民现背负冲撞之罪,怎敢以客卿的身份在府上叨扰,还是将草民关进柴房吧。” 肖公公眼珠乱转,“不必拘礼,江公子既没有卖身于我王府,也没犯什么大罪,顶多是冲撞之罪,先暂居在这里,眼下也没处安排公子。“ 江雨千恩万谢,送走了肖公公,自己独自逛着院子,不由得又闻见了扑鼻的梅香,双目紧闭,心旷神怡。 “肖公公,那人可是冲撞了殿下的人,怎么将他安排到那处了?”肖公公身边的小跟班小允子实在压不住好奇心巴巴的问道。肖言白了他一眼,“你当是为什么?皇上交给咱家的差事咱家干了五年了却没有起色,再不冒一次险,咱家也就好日子到头了。” 那小太监更是疑惑了,“我知公公您的任务是帮殿下娶妃,可是那人是个男子,虽说是好看了些....”小太监说着便投来一道鄙夷的目光,心中更是惊骇至极,只是嘴上不敢说什么,“难道殿下他是断袖?” 消言一脸怒容的停下了脚步,盯着小允子的眼神也充满了犀利,“说你笨你还不认,咱家第一次见她就知道她是女子,且不说男子哪有长的这么俊俏的,就说她双耳耳垂处扎着一对耳洞呢,这还不明显?刚才与印侍卫问了一番才知道她就是那江海的妹妹,王爷向来喜欢什么人,喜欢英气勃发的女子,念叨那延国女将军这么多年,可人毕竟早就不在了,这女子左右看着都是一脸英气,又是那样的勇敢,王爷要是知道她是女子定是佩服欣赏她的勇气,然后....呵呵,咱家真是聪明.” 小允子不知不觉张大了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难怪这老家伙这么得皇上皇后和殿下得信任,真是面面俱到,自己还真是得多学着点啊。 肖公公似乎猜到了他得心事,“跟着咱家好好学吧,这几天吩咐人好好伺候着那位江公子,找合适得机会就安排王爷见上她一面。” 小允子还能说什么,巴巴的点着脑袋,脸上写满了兴奋,谁都知道这宁王二十五岁了还一位妃子都没有,皇上皇后明里暗里的递话,人家就是不为所动,只是府里的下人都知道王爷当年爱慕一位延国的女将军,思之而不得,成了相思之疾,如果有一日移情别恋,那宠爱他得皇上肯定是全府大赏啊。想到这小允子也来了动力,贼兮兮得笑着,这一年到头倒是也没少帮着掺和这些事,可是王爷哪回满意了,想到这脸色又平静了许多。 只是肖公公这次跟打了鸡血似的,不停的说自己感觉这位女子定能成功引起王爷得注意。 江雨还不知道这一切得阴谋,坐在雅阁院落中得一间亭子里,思绪连绵,想起了自己当年在延国时的情景。那时候延国得国君楚浩然,是自己的好友,两人常常在一起喝酒。按说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怎么会就最后被处死了呢,江雨摇摇头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转念又想到自己留下来去谢恩领罚?不知道那宁王会怎么罚自己呢,如今自己是一介草民,而他是高高在上的亲王,想起来就觉得不公平,想当初自己在战场上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的样子,那才叫痛快,不由得江雨嘴上挑起一抹坏笑。 江雨住在雅阁倒是也没人打扰,一日三餐都有丫鬟来送,夜里也有人提了热水来,但是那些下人也都很知趣的没有近身和过多的话语,一连过了三日江雨有些不耐烦了,用镯子看到母亲和兄长已经平安回家倒是也没那么担心了,可是又看见母亲抹泪拿出了地契说要卖房子救自己,这下江雨急了,等送饭的丫鬟再来时候就让她向肖公公转达自己要主动向王爷谢恩的打算。 “谢恩领罚?”江雨不断念叨着,“他到底会如何罚我?”忍不住好奇心便先偷窥一下,这一看不要紧,气的江雨脸都绿了。 第十章 谢恩领罚 “谢恩领罚?”江雨不断念叨着,“他到底会如何罚我?”忍不住好奇心便先偷窥一下,这一看不要紧,气的江雨脸都绿了。 脑海中的画面是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正举着弓箭。江雨依然看不见他的正脸却听见了他和肖公公的对话,“什么他还死皮赖脸的赖在这了?谢恩领罚?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本王又不是为了他,本王是为了百姓,早就看那个狗官不顺眼了。这个人磨磨唧唧像个女子一般真是烦人,要谢恩怎么不早来?不是要谢恩吗叫他来,看他拿什么谢,至于罚?哼,叫他给王府挑一个月的大粪,一个男子干这点事情不为过吧?” 江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赶紧摇摇头将那个人的影子从脑海中晃掉,接着便是上下喘气,江雨忽然觉得头有些昏,对,被气昏了头。 “叶盛枫,你真是极品啊,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啊,当年没把你打趴下我可真是后悔,人家好心好意要来谢你,你居然.....再说是你的手下人非要让我留下的,还把我安被排在这,连个人毛都见不到啊,怎么就拖拖拉拉,不是说了要等你召见吗?谁死死皮赖脸了?” 江雨自顾自的说着抚着额头,“镇静镇静,我是一介草民,他是王爷,我不能生他的气,挑大粪?”想到这江雨又是一脸怒气。 片刻之后那肖公公果然来了,但是面上不太好看,刚刚被训斥完能有好脸色吗,江雨顺了顺气,“见过公公。” “赶紧跟着咱家去谢恩领罚吧,王爷那边召见了。”那肖公公尖声尖气的说道。 江雨也没有多说什么,直起身来,跟着那肖公公就走了,穿过院中曲折的小路,路过一片碧绿的湖泊,绕过一座奇异的假山,这才来到静心苑。 江雨突然内心砰砰乱跳,总觉得这静心苑有些深深吸引自己的地方,是因为红梅吗? 前脚刚要踏进静心苑,后脚被一位来人打断了,“肖公公,殿下刚才去了马场,让您带人去马场找他。” 肖公公回头看了江雨一眼,态度稍稍缓和“就请公子再多走几步吧。”江雨失望的多了看几眼那静心苑,跟着肖公公继续往前奔去。 两人终于来到跑马场的门前,肖公公示意江雨在此等候自己前去通报,江雨站在门口挑了挑眉,那人真正的面貌还没见过呢,就是在战场上也没能见过,不过既是谢恩,可要好好谢谢他,江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没过一会,那日的侍卫出来将人领了进去,还不停的嘱咐,一会一定要多说些好听的话,江雨点头答应。 跑马场这地方一眼望去就很宽阔,偌大的一片草地围了一圈院墙,远处的马棚里不少的良驹正低头咀嚼干草。 那场雪过后,天气倒也不错,渐渐回温了,日头也足,照在身上暖暖的,驱走了冬日的寒冷。 此刻马场上正有一人骑在马背上驰骋,手中还举着弓箭,时不时的射向马场上的靶子,箭箭射中红心,可谓是马术箭术都是精湛。 江雨眯着眼睛站在一旁等候,直到那位王爷大人玩累了,才驱马,走过来,肖公公连忙上前相扶,“王爷您慢着点。”还不忘给江雨递了个眼色,江雨也来不及打量来人,赶紧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草民江才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江雨给自己随便起的名字。 头磕了,却听不见回声,半晌才听见一声慵懒的回应,“起来吧。”江雨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依旧低头跪着,“王爷在上,草民好友冤情得雪,全靠王爷英明神武,惩治昏官,草民觉得王爷是为了咱们一方百姓造福,所以今日草民代表一方百姓叩谢王爷大恩。” 坐子檀木椅子上的宁王喝了口热茶,向着地上得人看去,“抬起头来。” 江雨不急不躁的抬起了自己顶着一个书生发暨的脑袋,杏眼圆睁,她也要好好看看这位从前的宿敌,当今的宁王。 两双眸子目光交汇,一双内敛而深沉,一双清澈而纯净,叶盛枫看着那双眼睛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只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钻进自己的内心。 江雨终于看见了宁王的长相,本以为传说中的玉树临风只是谣传,今日看来可不是谣传而是误传啊,这哪仅仅是玉树临风那么简单,那人身披黑色貂皮大氅,头束金冠,脚踏长靴,一身的雍容华贵。 偏偏他的容貌却如此出众,一双好看的眼睛极为有神,看向自己仿佛立即将自己看穿,江雨有些透不过气,只能别开眼睛败下阵来。 那人薄唇微翘,如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慵懒,眉峰轻佻似一把钢刀直插人心,“要谢本王?如何谢啊?代表一方百姓?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啊?” 江雨心中微叹,这样好的样貌就毁在了他的毒舌上了。 “王爷,草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草民虽没什么身份,但正因如此草民和所有的大众百姓一样拥戴着王爷您,王爷惩治昏官,拯救一方百姓,草民与百姓皆是受益者,身份相同自然是代表一方百姓的想法;草民再回答王爷第一个问题,草民一介贫民身无长物,若要拿钱财和俗物来谢王爷也是对王爷尊贵身份的亵渎,所以草民愿意献上一技,以此谢王爷的大恩。” 此话一出肖公公一愣,他心都快嗓子眼上了,正想着如何替她解围呢,却没想到她自己给自己下套,宁王殿下文武全才,真不知道这位小女子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技能。 宁王此刻却来了兴致,不由得放下了茶盏,低头看着那翩翩少年,长的嘛就像个女人,倒是也还英气,这样一位柔弱的少年能有什么技能,“哦?什么技能?” “草民刚才远望王爷在场上驰骋骑射之术精妙绝伦,草民不才幼年时也学过骑射愿与殿下比试一二。” 此话一出,肖公公傻眼了,印昌也呆了了,连小允子都吓得发起抖来。王爷的骑射众所周知乃天下第一啊,班门弄斧是小,辱了王爷的眼睛是大啊,王爷最讨厌那些骑术差的人还贱嗖嗖的骑着马招摇,搞不好王爷一怒之下就将人抽死。 “比试?”印昌终于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话,打破了静的让人发怵的尴尬场面。 宁王叶盛枫却在短暂的脑短路之后,仰头大笑,“哈哈哈,好。” 第十一章 比骑射 “比试?”印昌终于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话,打破了静的让人发怵的尴尬场面。 宁王叶盛枫却在短暂的脑短路之后,仰头大笑,“哈哈哈,好。”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缓过神来就听那少年又开口了,“既是比试就有输有赢,王爷刚才草民说了谢恩,也知道那日拦王驾是犯了冲撞之罪,所以今日也是来自愿领罚,只不过今日咱们的比试也没有什么彩头的话实在无趣,不如来个赌约?” 肖公公一个激灵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掉,好端端的干嘛把人留下啊,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吓得一头冷汗冒了出来就希望老天赶紧再下一场大雪吧,把这马场淹没。 “什么赌约?”对于宁王这真是激起了他极大的兴趣,本以为训斥一顿,乱罚一通的事情,怎么越来越有趣了呢。 “当然是输赢的赌约了,王爷赢了,在下甘愿领罚,任凭王爷处置,如若在下赢了请王爷免除责罚,放草民回家并赏银五百两,王爷可应赌?”江雨想了如今府上穷的叮当响,母亲都要卖宅子了,博一场,就来场大的,五百两对于江家不算小数目了,可以让江家做个小营生糊口了。 “好,”宁王的眼神变得极其危险,“如若你输了,本王要你的性命你都不怕吗?”从宁王的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传到江雨的耳朵里,江雨却微微一笑,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死怕什么,她怕的是挑大粪,“不怕。”江雨爽快的回复。 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就这样拉开了帷幕,马场的喂马夫,路过的小丫鬟,肖公公,小允子,还有印昌无不胆战心惊的站在一边,“敢挑战宁王?她这是找死。”肖公公咬牙切齿的说。 印昌却不满的看着肖公公,“都是咱们害了她,早知道那日就放她走了算了,王爷不过责罚几句。” “她到底拿什么底气来挑战咱们王爷的,王爷当年可是驰骋战场数载,真刀实枪的干过,除非那女将军在世,谁也不是王爷的对手啊。”印昌摇头叹息。 跑马场长约三千米,场上设置了许多的障碍,处处可见射靶。 江雨来到马棚选了一匹棕色的健硕骏马,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取了一把上好的弯弓。 肖公公担心归担心,还是要伺候好这一场比赛,兴许主子一高兴也不会怪罪那人的莽撞呢, “殿下,江公子,两位从起点出发,每人一百支箭,殿下的箭是红缨标志,江公子的箭是绿樱标志,谁先到达终点且射中的把心最多,谁就获胜。” 游戏规则如此简单,江雨跨上了马背,挺胸抬头竟看不到一丝的畏惧,宁王干脆扔了大氅,骑在马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江公子。 两人并列而立,一声铜锣响起,骑射比赛开始了。 马鞭一扬,江雨和宁王同时出发,只见宁王熟练的操控脚下的骏马,轻松跨越障碍,离自己最近的一处靶子30米处,拉弓放箭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箭离弦而去,稳准狠直冲把心,下人们都准备好为自己的主子叫好了。 只是这好还没叫,却见那箭头本来差一点就中了靶心,却不知被何物轻轻一档便偏了过去,连最外环也没中,这可是王爷从来没有发生的意外的,而更让人意外的是,偏偏江公子的箭也射了过去直中靶心。众人的这个好字卡在了喉咙里,一脸惊讶。 最惊讶的是叶盛枫宁王,他偏过头去,正好看见赶上来的江才,正冲着他得意的笑着,再看那江才,骑在马上忽上忽下,在他的控制下马儿轻巧的跳跃障碍,手中的箭嗖嗖的发出去,一眼望去百米外的靶心上都射上了带有绿樱的箭。 叶盛枫一恍惚仿佛看见了当年延国的那位女将军姜瑜,但随即立刻冷静下来,追了上去,拉弓射箭,就这么输了他宁王的脸往哪放,这么多下人看着呢。 嗖嗖嗖,宁王连射三箭,这三箭可以稍稍补回他的分数。又射向远处的靶子,这一下下人们又准备替自家主子叫好,却见那位江公子,三箭齐发,嗖的一声,三箭发出却分散而行,每支都追着宁王王刚刚射出去的箭,本来宁王先发的箭怎奈最后都被追上一一打落,而江雨的箭则分毫不差的直射红心。 这一下连宁王都傻眼了,眼看着那少年超过了自己,左右开弓百发百中,却还不忘回头冲着自己笑。 印昌睁大了眼睛甚至用手擦了擦眼睛问身边的肖公公,“肖公公,刚才是我看花眼了吗?” 肖公公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赛马场上一刻都不敢移动,讷讷的说:“老奴好像也花眼了。” 江雨的马率先到达了终点,一人一马从容淡定,宁王的马也冲了过来,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那少年,此刻宁王的眼睛像一把利器想要穿透少年的心脏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如此的像她? 江雨从容下马,走向宁王,双拳一抱,嘴角微翘“殿下承让了。” 叶盛枫这时才回过神来,向马场看去,所有的靶心上全部是绿婴的箭,宁王输了,输的惨不忍睹。 场下一片寂静,本来刚想要高兴的肖公公,却突然开始担忧,这江小姐的命运到底会如何?本来怕她输,如今她赢了却让宁王彻底没了脸面,宁王一气之下会怎么样? “殿下可还记得赌约?”江雨一声提醒将还在震惊当中的叶盛枫思绪拉回。 第十二章 不胜酒力 “殿下可还记得赌约?”江雨一声提醒将还在震惊当中的叶盛枫思绪拉回。 宁王这才跨马而下,一步一步走向江雨,那双眸子如一汪冰冷的清潭,深不见底,江雨打了个激灵,“王爷可是要反悔?” 宁王愣了愣,随即又是一阵大笑,“本王怎么会反悔,本王输了输的心服口服,肖言取一千两银票过来。” 肖言还盯着那满场的绿樱怔怔的出神,若不是印昌提醒了他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老奴这就去取。”说完一溜烟跑走。 江雨却又开口了,“王爷,为何是一千两?” “本王赏你的,没想到天下居然还有你这样的骑射高手,江公子请。”两人一前一后骑马回到起点处,下马。 宁王坐在了自己刚刚坐的椅子上,指着自己桌子对面的椅子示意江雨坐下,江雨有些不安,“王爷草民身份低微还是站着吧。” 宁王也不强求,只是将目光紧紧地盯着江雨,片刻才开口,“有如此好的身手,何不报效国家?不如你今后就跟着本王,给本王做护卫如何?” 宁王府自是高贵之地,宁王是皇上亲封的亲王,身份尊贵,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宁王府宁王的护卫可是个好差,就如同印昌深有体会,那四品的府尹还不是说办就办了,就见印昌一脸兴奋的看着江雨,期望着对方答应。 江雨却悠悠的开口:“王爷好意草民心领了,但是草民只是会些骑射之术,不会武功,况且家中实在走不开,只希望王爷能尽快履行承诺放草民回家。” 宁王面色不悦,不可置信的看着江雨,印昌忽然明白过来,她本就是女子怎么给王爷当护卫啊,不由得也站在了江雨的立场,时不时的给他家王爷递个眼色,可叶盛枫哪知道何意,冷哼了一声,“不知好歹。”虽然生气却被他刚才那一番骑射佩服的五体投地。 江雨翻了个白眼想着看你怎么赖账。 不多时那肖公公取来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挤眉弄眼的交给他家王爷,宁王盯着肖言半天终于开口,“你脸抽筋了吗?” 肖言顿时耷拉下脸,无语。 “给他吧。”肖公公将那银票交到江雨的手中,江雨笑了,有这一千两江家的难关算是过去了,遂赶紧俯身,“谢王爷隆恩。” 宁王一脸失望,好不容易遇到一位人才,人家却不愿留在王府着实气闷。 “既不愿受皇恩,那就自便吧。”说着宁王一扭头冷着一张脸。 “草民告辞。”江雨收好银票转身离去,看的肖言直跺脚,“哎哟我的傻王爷啊,既是人才何不留下?” “你个老东西,他自己不愿,本王难道还要求他不成?眼高于顶的人,本王可养不起。” 谁知那肖公公依旧围着宁王打转,附在宁王的耳边说了几句耳语,只见宁王脸色大变,“你确定?” 肖公公连连点头,“不信你问印侍卫。” 印昌知道肖公公指的是什麽连忙也跟着点头。 宁王突然心中的不快全都消失了,时不时的回想着刚才她一颦一笑,还有她的骑射技术,暗自忖度,“难道她与那人真有什么关系?” “去将人带回来。”宁王开口,肖公公连忙冲了出去,他可是要把人追回来。 江雨心里乐着,马上就要看到那宁王府的大门了,不觉加快了脚步,朝府门走去。 突然耳边又传来那肖公公的喊声,“等一下,等一下,江公子留步。” 江雨以为自己幻听了呢,遂转身看去,扶额,果然又是那肖公公,“公公可还有吩咐?” 肖言气喘吁吁,自顾自的喘了半天的气,“江公子,王爷找你还有点事。” 江雨有些不耐烦了,但是仍然一脸平静道:“王爷他,可是言而无信了?” 肖言连忙上前解释可不能让她心里留下对王爷不好的印象,“公子哪里话,王爷没有反悔,只是想起公子到府上多日也没正经的款待一下公子,今日这个时辰也到饭点了,王爷请公子吃过饭再走。” 江雨皱眉却没反驳,“王爷如此盛情真是折煞草民了,那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 肖公公这才满意的点着头,带着人又转身回去,这两进两出的弄的江雨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会是自己刚才抢了那王爷的风头,他就恼羞成怒了吧。 说来自己这也是兵行险招,她自是知道那用王爷心气高,只能用激将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江雨这次又被带入花厅,此处看来就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才这么一会,桌上已经摆满了珍馐佳酿,江雨刚才不觉得什么,这下看见吃的也突然觉得肚子饿了。 再看向那坐在主位上的宁王,此刻容光焕发,一脸和善的样子。 “江公子,请坐。” “承蒙王爷抬爱,草民真是惶恐。”江雨又行了个礼,才缓缓的坐在了宁王的对面,她倒想看看这宁王今日到底还能不能说话算数了。 “江才。” 江雨一时恍惚竟然忘记了江才是自己给自己起的假名,反应有些迟钝,“草民在,王爷请讲。” 宁王嘴角翘了翘,“你何须这般多礼呢,本王今日对你的骑射之术甚是赏识,但你不愿意来我府上做事我也不会强求,只是本王觉得和你甚是有缘,哎江兄今年年芳几,额,年龄几许? “回王爷草民现年十四岁。” 宁王边点头边思量,十四岁?这个年龄又能与当年的姜瑜有什么关系呢,他记得很清楚,当年自己也不过二十岁,那女将军据说也是二十几岁,如今不可能是这般年龄,再说容貌也不一样。 “本王竟然大你这么多却依旧比不上你的骑射之术,哎,不过本王愿赌服输,你放心一会吃完饭,本王差人送你回去,不过眼下就请小兄弟尽情畅饮吧。” 宁王举杯相邀,江雨还能说什么,反正自己酒量相当的好,就陪他喝个痛快,哪知刚喝了两杯头就开始发晕,脸上发烫,迷迷糊糊。不会吧这具身体不胜酒力啊。江雨一下子悔不当初啊。 第十三章 本王要和你义结金兰 宁王举杯相邀,江雨还能说什么,反正自己酒量相当的好,就陪他喝个痛快,哪知刚喝了两杯头就开始发晕,脸上发烫,迷迷糊糊。不会吧这原主的身体,自己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如此不胜酒力啊。江雨顿时悔不当初。 “王爷,草民有些不胜酒力,不能,不能再喝了。”江雨强撑着脑袋,却浑身无力,只想倒头就睡,还好,她暗自庆幸,看来这身体的醉酒反应就是嗜睡,这可比发酒疯强多了。 “江公子怎么如此不胜酒力啊,本王才刚刚开始呢。”宁王看着眼前的人东倒西歪,硬撑的样子,内心憋笑,起身来到那人身边,正好将那正要倒地的江雨一把抱进怀里,宁王心里咯噔一下。 轻微的酒香掩盖不住她身为女子的体香,宁王有些失神了,转身进了一间厢房,将她安置,坐在床边却久久不舍得离开。 睡梦中的江雨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好像要把她看透。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一睁开眼睛竟是天黑了,江雨慢慢爬起确实觉得头痛欲裂。很快门外进来两个丫鬟,端来了暖茶,醒酒汤和热腾腾的肉粥。 “江公子,王爷说您刚才喝酒的时候没有吃什么东西,嘱咐您一醒就喝点粥暖暖身子。”江雨看了看点头道谢,喝了暖茶,醒酒汤,用完了粥,这才赶紧整了整衣服,抬脚就要往门外走。 “江公子要去何处?” “自是回家啊,王爷答应草民的。” “可是江公子,这个时辰怕是不妥。” 江雨往外面望了望,“现在什么时辰?” “已是子时三刻,王爷说了只好委屈江公子再过一夜了。” 江雨无奈,将人打发走,心里着急母亲邹氏,可千万不能把宅子卖了,只要不卖宅子,之后江雨定有信心赚钱养家。 睡了这么久这夜里却也再无眠了,刚刚那醒酒汤喝完,身体也舒服多了,不由得心中涌出一股暖流,但很快有冷静下来,“这宁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自己在厢房晃来晃去便觉得无趣,也睡不着,宁王的静心苑又出现在江雨的脑海中,眼珠一转,江雨决定了一件事情。 先是摸了镯子看了看那宁王的一会的事情,“在睡觉。”江雨嘴角微翘,好在那丫鬟有给自己准备明日的衣物,是一套深谙色花纹锦服,总比白色的衣服要好。 换上衣服,江雨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要说自己的身手她绝对有信心不让任何人发现,脚尖轻踏飞上屋檐,暗中观察了一番,宁王府的守卫明里暗里不在少数,但江雨眉头都没皱一下,一转身就潜进了那静心苑。 熟悉的梅香扑鼻而来,江雨鼻子微酸,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将这座园子仔细打量,不由得张大了嘴。 惊愕之余更是疑惑,“怎么会和延国的姜府梅庄苑如此相似呢。”梅庄苑是姜瑜自己的院子,当初在姜府姜瑜亲手设计了自己的院子,包括一树一草,因此她十分有感情,她当那是她永远的家。可是别人拿她当什么呢,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吗?呵呵,想起来还真是好笑。 江雨暗中忖度,那一幕幕印入眼帘,那琉璃瓦舍,精致碉楼,红梅园......秋千树?那是她的最爱。 一股巨大的疑惑袭上心头,江雨左右看好时机,跳入院中,她本来只想看一眼,但是现在她满头雾水,难道是因为这宁王喜欢延国的建筑风格? 江雨悄悄靠近了那秋千树,她用手摸了摸那木板,心中大骇,“这,这就是她从小玩到大的那秋千板,自己无数次坐在上面,哪里突起哪里光滑,她心知肚明,情不自禁的坐在那秋千上愣了一会。 殊不知角落里一双眼睛眯了眯,一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波涛汹涌转身却回到房中。 江雨一步一步摸着逼近一处小楼,这楼明明就是当初自己用来藏兵书的小楼一摸一样,那么江雨有些恍然,这楼里面会不会有自己那些年曾经收集的兵书呢?是不是宁王灭国以后发现了自己敌人的老巢,心中余恨未消,所以才仿建,甚至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来据为己有? 差一点江雨就想闯进那小楼看看,但是她知道今日不行,听着渐进的脚步声,江雨知道守卫巡逻来了,便悄悄绕到暗处隐身,直到守卫走远,自己才敢运轻功踏上房顶转眼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江雨心怦怦直跳,“难道说延国还有自己认识的人就生活在这宁王府?”算了她不再多想,只下定决心明日一早尽快离开。 无眠的夜十分漫长,江雨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起身梳洗,刚走到院中,就见那一脸尊容的宁王出现在她的面前。江雨下意识的想起昨日的醉态,有些尴尬。 “江公子,这是要走了?”宁王负手而来,晨光中男子的脸精致无双,鼻如斧刻,面盘如玉,一头青丝衬得整个人更加神威,但这在江雨的眼中却处处充满诡异。叶盛枫,永汉三皇子,延国的灭国仇人,却为何在自己的府中修建了一座这样的院子。 “正要去向王爷辞行。”江雨面不改色的恭敬态度让宁王微微皱眉。 “本王今日绝对会说话算话的,不过你走之前,本王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本王决定要与你义结金兰,供桌都摆好了,就差我们去行礼了,贤弟请吧。”宁王说着,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也不管此刻的江雨如五雷轰顶,脑子一片空白。 “什么义结金兰?和自己的灭国仇人?拜把子?即便是自己也被延国所害,但是并不代表江雨不在乎灭国之仇,敬而远之则罢,却万万不能真的有什么交情啊。 时下脸色难看了起来,开口道:“王爷万万不可,草民一介贫民,怎能高攀王爷?” 第十四章 邹氏的背景 时下脸色难看了起来,开口道:“王爷万万不可,草民一介贫民,怎能高攀王爷?” 再抬头却迎上那宁王犀利的眼睛,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果然宁王开口了,“要么死在宁王府,要么跟本王拜兄弟。” 此话一出跟在宁王身边的肖公公打了个哆嗦,面上拧巴,心中更是叫苦不迭:“我说王爷啊王爷,哪有你这么哄姑娘的,老奴总算知道了,这二十多年您也是凭实力单身啊。”抬眼一瞧,果然那江氏女子面有怒愠,却开口道:“那就委屈殿下了。” 宁王剑眉一挑,冲着旁边的肖公公就是一个得意的眼神,却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鄙夷之色,“嗯?本王做错了什么吗?”宁王有些疑惑。 江雨就这样被硬逼着完成了这场滑稽的参拜仪式,宁王走过来拍了拍江雨的肩膀,“江贤弟,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本王,本王也不介意去你府上上做客,本王....” “好,王爷,那草民谢王爷大恩,草民会时常来看望王爷的。”江雨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宁王的话,请他到家里做客?哼,门都没有。 宁王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别一口一个草民一个王爷的叫着,现在你是本王的贤弟,该如何自称啊?”江雨心里叹了口气,“小弟知道了,那大哥,小弟就先回去了,离家多日恐家中挂念。” “嗯,你去吧。”宁王终于放人了,还派了一辆檀木金边的豪华马车相送,真是让江雨更加的忐忑啊,“难不成我昨日的骑射让她怀疑我是延国的余孽?” 想到这江雨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喃喃道:“宅子必须卖,必须卖。” 江雨让那些人随意将自己放在一处民宅前,就将人打发走了,自己又悄悄绕回江府。 一见到江雨回来母亲邹氏和兄长江海都跑了出来。 “雨儿,你可还好?你有没有受伤?”邹氏急切的检查着江雨的身体,一脸担忧之色,再观江海,满脸通红,堆满羞愧,“我的好妹子,为了我的事情让你受苦了。” “母亲兄长,快别多说,此次能够化险为夷真是万幸,眼下兄长没事就好,我在王府这些时日也很好,母亲也不必多虑了。” 话岁这么说,邹氏却依然不断的掉眼泪,便拉着江雨回到自己的院里,三人坐在了石凳上。 “自从知道你去拦王驾喊冤,母亲这心呢,就没有一天不悬着,后来听尹老说你被带进了王府,又说那宁王深明大义很快就派人给你兄长平了反,但是你迟迟不归,想必是因为冲撞之罪,母亲就十分的难受,终于把你盼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江雨看着邹氏几次想要开口问宅子的事情,但是她不能爆露自己有先知的本领于是忍了下来。 “母亲兄长,雨儿见家中甚是冷清,下人可都遣散了?” “嗯,,只留下华怜和六婆,时下正在做饭呢。” 江雨又看向江海,“兄长有何打算?” “哎”江海重重的叹了口气,“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一家人,还,害死了父亲。”说着眼泪咕噜咕噜的掉了下来,“今后兄长我不考什么功名了,咱们做点生意,我来养着你和母亲,定不会叫你们受苦。” “不可,你父亲一生的愿望就是让你考取功名,为他争光,为江家争光。何况为娘相信你的能力,你就再努力三年可好?”邹氏祈求的看着江海,但江海决绝的摇了摇头。 气氛再度陷入悲伤,“实话跟你说罢,这宅子已经被我卖了。”邹氏终于将心中的大秘密说了出来,“再过几日就有人来收了。” 在江雨的意料之中,但是江雨却不得不和江海一样装作惊讶之色,“母亲你这是为何?” 江海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相信。 “如今家财散尽,我们在这印阳城也没什么安身立命的本事,为娘已经做了决定,带你们去京城投靠你们的外祖家,卖宅子得来的银子给你在京城置办一处小院子,送你去京城最好的学堂读书,你如今也十八了,该娶妻生子了,为娘必须操持起来。至于我和雨儿就在你外祖家住着,雨儿也到了及笄之年,靠着你外祖家的名声还能寻一门好亲事,如若靠着为娘,哎,为娘不能委屈了我的闺女。”江海愣了愣,母亲考虑的如此周到,自己身为儿子家里的顶梁柱却什么都做不到,更加羞愧了。 “母亲外祖会收留我们吗?之前不是去信都没回吗?”江雨倒是觉得去京城是个好主意,远离那奸险的宁王最好了。 “母亲一直没有跟你们仔细说过你的外租家,其实你的外祖家家世显赫,你的外祖邹明起曾经是叱诧风云的大将军,后来被封为华国公,世代袭爵,几年前你外祖去世,母亲回去过一次,时下是你的大舅舅邹远承袭爵位,你的外祖母还健在。母亲也想在你外祖母前进几年孝道,以弥补我当年的罪过。” 江雨看了看江海,发现那人的脸上吃惊之色不比自己少,就知道原来这一双子女都不知情,自己的母亲居然是国公家的女儿。 “母亲为何与外祖家闹得不好?”江雨得问题就是江海得问题,江海连忙凑上前来,只见邹氏又抹起了眼泪。 “还不是因为你的父亲,当时你得外祖父给母亲定了别的亲事,可是母亲当年就中意了当时还是门生的你的父亲江泳,这才惹怒你的外祖父,后来我与你父亲私奔至此地,你的外祖父后来派人给了我五千两银子,和一封父女断绝信,哎。”邹氏连声叹气。 江雨却倒吸一口凉气,“母亲居然和父亲私奔?真是女中豪杰啊。” 邹氏白了江雨一眼,“你在笑话母亲是不是?” “不是,雨儿是真的佩服母亲。那,母亲可曾后悔过?” “哎,我嫁与你父亲,你父亲保证说他终生不纳妾,他真的做到了,且一生待我极好,虽然没什么大富大贵,为娘也知足了。如若当年应了你外祖父定的那门亲事,做了人家的正室,和一群女子争抢一位夫君,为娘绝活不到现在。” 江雨不禁暗暗佩服邹氏,这人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如若没有一人愿意一生一人相伴,她宁愿不嫁。 “母亲做的对。”江雨扬起笑脸,“女儿为母亲自豪。” “那,母亲外祖母会接纳您和妹妹吗?” 第十五章 进京 邹氏看向一脸担忧的江海,神色缓和了许多,“放心吧,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还能将我赶出来,其实之前你外祖母经常悄悄接济我们,但不知为何近一年却没了消息,去了信也不见回,母亲有些担心。” 江海叹了口气,“母亲儿子一定用功读书一定考个功名在身,既圆了父亲梦,也要建府邸,将母亲接过去好生赡养。 “母亲雨儿这里有一千两银钱交给母亲保管,用于我们上京打点和为兄长置办宅院用。” 江海和邹氏两人齐齐看过来,邹氏有些诧异,“你哪来那么多银钱?” 江雨低下头,低低的回应:“是宁王赏的。” “宁王?他,他不怪罪你反而赏你银子?”邹氏不解。 “母亲,想必是因为我检举昏官有功吧,母亲别多想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嘱咐你们当时我是扮了男装进的王府,可不能让人知道那人就是我,否则那宁王知道自己被欺瞒了,说不定会降罪于我。” 江海连连点头,“是啊母亲看来我们确实要搬走了,离开这伤心地也好。” “对了,母亲的宅院卖了多少钱?”江雨问道,江海也很想知道,却见邹氏脸上露出难得的明快,“哎,说来啊,也是运气好,要说我们这宅子,按现在印阳城的低价也就能卖个最多十万两,我们这里不比京城,可谁知为娘找了个买主生生出价二十万两将咱们宅子买下,本来还担心到了京城没有足够的费用给江海置办宅子,这下可好了有了这些银子,好地段不敢说,就寻一个差不多的地方,先买处小宅院应该没问题了。” 江雨和江海脸色多变,听闻宅子卖了二十万两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江海:“母亲你可确定?别是遇到了骗子。” 江雨:“母亲可是是何人买下宅院?” 邹氏讪笑,“就知道你们不信,瞧瞧这银票可是假的?”说着掏出四张银票,每张面额五万两,钱庄总庄还是京城的,印阳城也有分庄。江海和江雨各自检查了一番,确实不假。 钱都付了还怕什么骗子呢,江海也松了一口气。 “至于雨儿那一千两就留着自己花吧,姑娘大了得学会打扮自己,什么钗环首饰胭脂水粉的,到了京城多置办一些。” 江雨心中了然,邹氏看来是要给自己的女儿找夫婿了。 “娘,此次书堂的尹老先生帮了大忙,女儿想要好好感谢他一番,明日我们登门看望一番,再给他一百两银子以示感谢可好。” 江海和邹氏连连点头,“还是雨儿想的周到。”邹氏笑着,“为娘这就去给你取银子。” “母亲这银子雨儿出,您那边想必也没有碎银子了,雨儿这就去钱庄支些碎银子,也好进京路上用。” 邹氏却摇摇头,“我早已准备好,那买主还多给了五百两的零头呢,全是现银。” 江雨这下有些乱了,莫不是遇到了冤大头? 华怜和六婆做好了饭菜就端到了厅里,邹氏招呼她们一起坐下,两人百般推辞,江雨亲自将两人拉过来入席。 一家人围坐一桌甚是感慨,“哎,夫人难关已过,少爷和小姐都没事,真是太好了。”六婆说着眼泪直流,邹氏拍了拍她的手,“这几日你和华怜辛苦了,六婆你是自我从国公府就伺候我的老人了,此次回去,咱们一起,正好你京城也有亲人不是。华怜也不必多说了,自小跟着雨儿,你也没有其他的家人还是跟着我们,到了京城,有我们一口饭就有你们一口饭,绝不亏待了你们。” 邹氏说着话掏出两个红布包,里面是碎银子,一份给了六婆一份给了华怜,两个人皆感动的泪流满面,推辞半天才收下。 “夫人小姐对我恩重如山,即便是叫奴婢去死奴婢也绝无怨言,夫人又何须多言。”华怜含着泪水小嘴撅着,六婆也点头,“夫人,老奴跟着您一辈子了,如若您让老奴现在离开才是要了老奴的命啊。” 江雨笑了,她相信华怜和六婆的话,亲人不在多暖心就好,仆人不在多,忠心就好,幸福如此简单而已。 一家人吃了饭,就开始里里外外收拾,现在而言华怜和六婆都是自家人了,也不分什么主仆。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左右不过些衣服,值钱的金银细软和器皿,该处理的都处理了。京城其实离印阳城也并非多远,左右不过两三天的行程。 临走之前一家人又去登门看望了尹老先生向他辞行,江雨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尹老先生强烈推辞也没推掉不停的抹眼泪。 最后又去江泳的坟前上了香,邹氏喃喃的跟他说着今后的打算,说要帮着儿子考功名,帮着女儿找佳婿,又回顾了他以前怎么和自己私奔,说着说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江雨和江海都没拦着她,他们知道这个年代一个女人失了丈夫,两个孩子都没成家,她该有多大的心里压力啊。邹氏也许不知道,江雨和江海都默默的在心里决定一定要想办法撑起家里的一片天。 就这样过了六日,邹氏交了房契,带好干粮行礼,乘着一辆马车上了路,此行要去京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了,邹氏撩开窗帘留恋的看着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但是那个人没有了,她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自己一定要坚强,就算为了子女。 他们不知道,远处的路边一队人马正注视着她们的离开,有人眉头紧蹙,“印昌跟上去,查。” 印昌领了命带着几个乔装的侍卫不近不远的跟着那马车的后面。而那宁王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一般,甚至有些失魂落魄,“我这是怎么了?你会是她吗?为何会对静心苑那般熟悉?那是她的院子除了她,还有谁会那般...”宁王喃喃自语! 第十六章 华国公府 印昌领了命带着几个乔装的侍卫不近不远的跟着那马车的后面。而那宁王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一般,甚至有些失魂落魄,“我这是怎么了?他呐呐自语。” 江雨一行路上没有耽搁,两日的光景就到了京城城门,在城门处却吃了闭门羹,守卫察看着户籍听闻是来探亲,皱着眉头,“外地户籍人员不得随意进内,可有府衙信函或者京内亲人证明信函或物件?” 这一问邹氏傻眼了,自己可不是把这个给忘了,也不知现在的京城城门盘查的这么严珂,十几年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大人我们来的匆忙未有信函证明,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说着邹氏瞧瞧塞过去一定银子,这个时候如果舍不得花钱再返回开什么衙门信函那可就麻烦了。 江雨看了那守卫一眼,此人不动声色的将银锭子收下,做样子将马车里里外外查验了一番,华怜和六婆都被看的发毛。 终于那人大手一挥,马车通过,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何不说我们是来投奔国公府的,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收我们的银子啊。”六婆开口道,邹氏摇摇头,“且不说我们现在还不知国公府的情况,国公府那边也不知道我们进京,贸然说出国公府恐招麻烦。” 六婆点点头,她自是相信自家夫人,她也同样知道,如今的国公府早已不是当年的国公府了,到了那边什么情况还不好说呢。 进了京城江海先找了家客栈,让一行人先休整一番,然后独自一人出去寻觅宅院,邹氏想要跟着被江雨拦下了,她觉得江海也该独自应对一些事情了,以后在京城或许还会遇到更多的事情,江海此番受了一番磨练,以后应该不会再这么冲动行事了吧,虽然江雨也很欣赏他的浩然正气,但是人该有自知之明,先要把自己的能力提上来才能去帮助更多的人。 江海一连跑了三天,终于找到一处合适的宅院,一脸兴奋的回来见母亲和妹妹。 “母亲,雨儿,我找到一处宅院,地段虽然偏僻了点,但是也很幽静雅致,院子不大,但是足够我们一家人住了,而且价格实惠,只要十万两银子。” 江雨和邹氏面面相觑,“十万两银子?京城还有这样便宜的宅子?想必很小吧?”邹氏眼中泛酸。 “不小不小,母亲和雨儿一会随我去看看,一开始我也找不到这么便宜的宅子,一般的一进一出的宅子起价就要十几万两,稍微好点的,几进几出的就更别提了几十万两银子拿不下来,儿子想着,找一处既便宜又宽敞的地方,如若母亲和妹妹去了国公府不受待见,就可以立马搬出来跟着儿子住,所以这几天一直在找合适的地方,终于让儿子找到了,这家主人特别好说话,三进三出,院落十分雅致虽说比我们当初的宅子小点,但也不差。” 江雨纳闷,怎么从卖宅子到买宅子竟是这般顺利,好像是好运来了? 华怜和六婆一听也跟着高兴起来,几个人吃过午饭,就一起去那宅子看了看,众人都满意的点头,当天下午就进行了交易。 邹氏这下宽心多了,还以为这置办宅子得把所有的银子花光,没想到居然省了这么多。 这宅子不用怎么收拾处处干净利落,搬来就能入住,当天晚上人就住了进来。 翌日一大早,邹氏带着华怜和六婆上街采买,江雨和江海则在家中等着。 到了中午就见邹氏三人拎着大包小包得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十岁左右得小男孩,瘦的像竹竿,但看着精灵,一回来就帮着干活。 江雨和江海迎了上去,江海有些心疼:“母亲剩下得银钱要留着给雨儿当嫁妆,可不能大手大脚。” 邹氏看了一眼江雨,眼中带笑,她心中早有打算。 “兄长不必担心雨儿,想必母亲这些东西是买给国公府的人吧?”江雨眨了眨眼睛看着满地的珠宝玉器,邹氏怎么会舍得用这些,江雨心中了然。 “是啊,”邹氏坐在石凳上任那三个人忙活,自己赶紧查了一遍那些珍贵的首饰,脸上带着笑意。 “这些都是买给你们舅父舅母和他们孩子们的礼物,海儿和雨儿都是懂事的孩子,你们自小没来过京城,不过将来有的是机会让你们去转,国公府在京城的地位可不容小觑,尤其是当年你外祖父在的时候,但是这一趟我打听清楚了,现在的国公府也不比当年,你们那两位舅父都不怎么争气,虽说你大舅父承袭了爵位是现在的华国公,但是并无官职在身,二舅父,是户部尚书正三品。虽说华国公府已经大不如从前但也到底是家世显赫。”江雨心中不安尤其是看到邹氏看过来的带笑的目光,果然邹氏又开口了。 “你大舅父,有一位正妻,两位妾室,却只有一位儿子,是嫡子,现年十八,他是国公府的希望,听说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立了战功,封了游骑将军从五品呢,”话说到这里,江雨从邹氏的眼中看到一丝炽热的光,但很快又暗了下去,“你二舅父也有两个儿子,一位嫡子一位庶子,都没娶妻,母亲这回去啊可要好好看看这几个孩子。”说着竟忍不住掩嘴偷笑。 江雨和江海对视了一眼,皆用沉默相对,江雨也不敢打击邹氏,就说她们如今的身份如此尴尬,去投奔的情况尚且未知,居然还想着将自己嫁入国公府?凭什么?就凭那层亲戚关系?江雨活了一世了,也见识了世态炎凉,像那种国公深府,怎么容得下她这么毫无用处的人,有心想要提醒邹氏吧,又不想让她重新燃起的生的希望打破,便只能沉默。 江海亦是明白人,他翻了翻白眼珠,“母亲雨儿是咱们的宝,将来她的幸福也要随她,就像母亲一样。” 邹氏愣了愣,“是啊,母亲自是知道,如若你父亲还在,为娘也不用做这么长远的打算,只是如今,如今....” “我说了我定会考取个功名给雨儿撑腰。”江海站了一起一脸愠怒,吓得邹氏没了声,江海意识到失态,叹了口气立即软了下来,“母亲儿子没有别的意思,此去国公府,一定要识趣,多年未联系的感情万不可强求,望母亲能明白。” 说完江海转身离去,江雨心中有些欣慰,再看邹氏一脸愁容。 第十七章 国公府家宴 “你说她们去了华国公府?”宁王叶盛枫,总算是等来了消息,印昌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汇报,如何找人将那宅院卖给她们的,如何看着她们去了华国公府,几天后又打听了她们的消息,查了她们与国公府的关系,一一汇报给宁王。 宁王听完,咧嘴一笑,“既是国公府,那就好办了。肖公公给本王拟折子申请进京。” 肖公公乐呵呵的忙活起来,“殿下,皇上说过,您可以自由进京,何必每次都要递折子呢,这一来一回大半个月又过去了。” “别的封王要遵守的规矩本王当然也要遵守,你懂什么。” 宁王白了肖公公一眼,接着看向印昌,“华国公府情况如何?” “回王爷,华国公府一切正常只是那老夫人也就是江雨的外祖母好像得了重病,惹得那母女俩很伤心。” “哦?那就安排蚩尤去京城一趟吧。”印昌眼睛发亮,“蚩尤神医啊,那还得请殿下亲自书信一封,否则属下可叫不来人。” “知道了,麻烦。”宁王皱着眉头来到了书桌前,肖公公刚刚准备好笔墨。 “殿下,进京的理由是什么?”肖公公眼中藏笑,却被宁王狠狠的瞪了一眼,“不如就写进京选妃,如何?” “好来,这个理由好得很,皇上肯定会赶紧批准,马不停蹄的送来,然后举国......”肖公公激动的语无伦次。 “闭嘴,本王有那么白痴吗?弄个的天下皆知,一帮庸俗脂粉往本王这里送,当本王属狗的见着骨头就啃啊,本王自然是不能以这个理由了。”肖公公吓得禁了声,心中感叹:“殿下啊殿下,你这嘴连自己也不放过啊。” 接着颤颤巍巍的问道“那王爷以什么理由进京呢?” 宁王那个挑眉,“就说想念父皇母后和太子殿下,嗯,就这样。”遂大笔一挥。 “上个月刚见过呢。”肖公公小声嘟囔着,印昌扑哧一声没忍住。 “嗯?”宁王一抬头,印昌面无表情,好像刚才那个声音是幻听,肖公公也在严肃的研墨。 却不知此刻的肖公公心里乐疯了:“想念谁?当然是想念那江小姐了,哈哈哈,当老奴不是男人啊,额,的确不是。” 华国公府这几日可是发生了一桩大事,惹得华国公的母亲,冯老夫人激动不已,那就是她的女儿邹敏蓝,带着外孙女和外孙回到京城落脚,并来国公府看望她。病了一个冬天的病,突然就好了大半,把一众女眷都惊着了。 这不,今日特意吩咐了各院都要来参加这次家宴为她的女儿和外孙女接风洗尘。江海来了一次之后就走了,只留下那母女俩。 江雨看着那慈祥的老夫人心中生出一丝暖意,再看旁人心就冷了下来,纵使见到两位舅父,母亲邹氏哭着上前亲近,人家都有些嫌弃的敷衍着,这一点江雨还是能看出来的,别的女眷就更不用说了,几日里来,都没见齐人,不来见她们江雨心中早有数,可是这老夫人,也就是邹氏的母亲混的也够惨,在府里住着,那些后辈连晨昏请安也是隔三差五的来,人还来不齐。 当家主母是华国公邹远的正妻魏氏,也掌管着府上的中馈大权。 一大家子落坐,将于扫视了一圈,便默默的坐着了,江雨向来记性好,自己当将军的那一世,自己军中的所有将士只点两遍名字就全部记下来了,更何况是这小小的国公府,此刻江雨和母亲在这里已经住了数日,江雨已经将所有人了解了个大概,连他们身边的丫鬟都认得门儿清。 更何况自己还有作弊得神器呢。 这国公府说来说去也就这么几个人,大舅父一位正妻魏氏,两位妾室,一位人称婉玉姨娘,一位人称香云姨娘。 魏氏有一子一女分别是十五岁嫡女邹雪儿和十八岁嫡子邹正。 婉玉的女儿名叫邹阳年芳十四,香云的女儿名叫邹媛媛年芳十二。 二舅父有一妻一妾,正妻杨氏,一子一女。 十四岁嫡女邹瑞,十七岁嫡子邹氏博。 妾室蒋氏,庶子邹川十六岁,庶女邹欣颜年芳十三。 母亲和外祖母已经连着说了几天的私房话,外祖母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今日得宴席上几位舅母可是要上演一番孝顺儿媳得好戏呢,江雨始终面带微笑。 老夫人冯氏,好几个月没下床了,今日在她的丫鬟的搀扶下,也终于入了席,环视了一圈,微微点头。 “母亲,母亲病情大有好转儿子深感欣慰啊,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妹妹,妹妹带着雨儿一来,可是让母亲一高兴就好了大半呢。” 华国公邹远率先开口,眼睛扫过邹氏,在江雨那闭月羞花的脸上停留了一会,眼中难掩嫌弃。 “兄长说的哪里话,是兄长和嫂嫂照顾有加,母亲的病才能这么快好转。” 老夫人正了正身子,身体好不好她自己能不知道吗,就算是再不好,女儿来了,奔着她来的,没有了倚仗,还带着一双儿女,她能不心疼吗,当初要不是老华国公拦着,她早就把女儿接回来了,如今再想在这国公府留个一席之地,只怕是她要拼尽这条老命了。 江雨看着她的外祖母,这位老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强撑着身子,这就是母亲的伟大,就如同原主的母亲邹氏,也是为了子女进了国公府,低头哈腰的巴结着一大家子女眷,又送这又送那,可是又有谁能瞧得上呢。 “咳咳,看到你们兄妹相亲,母亲甚是欣慰,如今敏蓝夫君离世,无依无靠,她本就是我们国公府的嫡小姐,现在回来也是名正言顺,你父亲当初临死之前也是念叨着她的,魏氏你如今是当家主母,将那玉兰苑收拾出来,给敏蓝母女住,挨着我也近。” “哎哟,母亲,那玉兰苑常年不住人了,里面杂草丛生的,要是拾掇起来可是要等些时日呢。想着会不会委屈了妹妹。” 说着那魏氏就向邹氏看了一眼,邹氏连忙应到:“不委屈不委屈,如今住在母亲院子里甚好。” “哎呀,这雨儿小姐真是有闭月羞花人见人怜呢,妾身在京城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姐呢。” 说话的是邹远的宠妾香云,不过二十几岁,姿态妖娆,媚态百生,眼睛盯着江雨一刻不离,江雨赧然一笑,还不等开口,就有人开腔了:“香云姨娘见过几个大家闺秀啊,整日在这府中能有何见识?” 第十八章 家宅内院 江雨将目光移向那插嘴的少女不过十三四岁,她应该是邹远的嫡女,一身的绫罗绸缎,发饰也是满满当当,生怕别人真不知道她有钱,江雨皱眉吃顿家宴而已打扮成这样给谁看?给江雨吗? “大小姐说的是,是妾身多言了。”话虽说着,但那香云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老夫人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一脸孤傲的邹雪儿,“身为嫡女又是大姐,要有嫡女的风范,多学学你三妹妹,哼。” 那正在埋头吃饭的邹瑞,二房的嫡女,府中排行老三,转了转眼珠,带着笑意“多谢祖母夸奖,还是大姐知书达理的多,妹妹自愧不如。” 那邹雪儿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父亲瞪了一眼。 “哎?几位公子哥儿这都几天了怎么都没见个人影,今日是家宴,他们都去干什么去了?”老夫人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自从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回来,几位孙子就没露过面。 江雨心中好笑,想是这几日外祖母向着母亲的心思已经传递给了儿子,儿子们又传递给了各位舅母,于是那几个公子哥没事也得天天有事了。 果然,“哎哟,母亲你知道的,正儿是真的忙,他有职务在身。前些日子不是被皇上派去剿匪了吗!” “正儿我知道,川儿和博儿呢?”老夫人看向邹峦,她的二儿子,邹峦看向正妻杨氏,“母亲问你话呢,还不赶紧回话。”口气略微训斥。 杨氏翻了个白眼,“母亲他们二人一个要迎接即将到来的殿试,一个下定决心寒窗苦读,这孩子们真真是用功呢。” 江雨看了一眼邹氏,明显脸色暗淡,“碰钉子了吧。”江雨心中微叹,看来自己要赶紧想办法独当一面,要让母亲知道自己绝不是靠男人生活的女子。 一顿饭吃得甚是无趣,倒是两位舅母一个给老夫人倒茶,一个给老夫人布菜,一口一个“这些年,怎么怎么样。”听的邹氏脸上滚烫,是啊,这些年自己都不曾回过几趟家,在这里俨然是外人啊。看的一家人直蒙,江雨无语,这是要充分证明自己和母亲是有多么的外人,多么的碍眼啊。 宴席散去,老夫人又带着女眷们喝了会茶,一个个的坐在偏厅。挨个询问情况,眼下正是一帮孙女及笄的年龄,这亲事事一桩桩的棘手,按理说国公府的孙女们不愁嫁的,却偏偏一个一个也没定下来,冯老夫人知道是她们一个个的心气高,个个都想嫁的好,可如今国公府不比当年,没有实权在手,偏偏这些儿媳心气还高。 “魏氏,雪儿也不小了都已经及笄了,怎得婚事还没定下来,我身体不好也操不上那份心,你这个当家的主母儿女们的婚事可要操办起来,别让我担心。” 冯老夫人边喝着暖茶,边看向魏氏,那魏氏一脸轻松,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笑意盈盈,“母亲说的是,儿媳最近都在忙这些事呢,雪儿的婚事也不是没着落。”说着自顾自的拿着绣花手帕抿嘴偷笑。 这么一说杨氏来了精神:“大嫂,瞧你自个儿乐的,雪儿要定哪家啊?说出来大伙一块高兴高兴呗。” 满屋子的女眷都看向魏氏,连雪儿都有些诧异,她也不知道自己婚事的着落呢。 “前些日子进宫啊,听我那姐姐念叨,三皇子宁王的正妃迟迟未娶,可是愁坏了皇上和皇后,不过啊,今年就算那三皇子再找什么理由也逃不过去了,皇上打算亲自为他指婚。” 话音一落满屋子的女眷眼睛都亮了,除了邹氏,她自是没有那份消想,只盼望女儿江雨能嫁到国公府便好。 “什么皇上要为三皇子指婚?”邹雪儿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一副痴醉的神情,一说到三皇子,何止邹雪儿眼睛红了,邹阳,邹媛媛,邹瑞和邹欣彦,个个伸长了脖子目光呆滞,仿佛此刻那风度翩翩的叶盛枫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向她们招手。 江雨看了一圈,心中憋乐,没成想这大龄青年这么吃香,按理说只是位亲王,又不是太子,怎得个个都像见了宝似的。 冯老夫人最先看出孙女们的变化,脸色微变,“咳咳,皇上指婚,那自然是指配最好的人家的嫡女,也不是谁都能消想的。” 老夫人这一盆冷水浇下,几个庶女瞬间变了脸色,是啊人家是皇子,自己区区庶女没有资格想那事,不由得用嫉妒的目光向两位嫡女看去。 邹雪儿无疑是最有可能的,她是国公的嫡女不说,母亲魏氏是淑妃娘娘的亲妹妹,魏氏只要靠着淑妃,这好事还能落到别人头上。 邹雪儿自己定然也是这么想的,此刻一脸得意,正看向唯一能与自己争锋的邹瑞,哪知自人家邹瑞,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俊俏的小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嗯,母亲说的是,咱们国公府虽然不比当年,但是毕竟咱们还是承袭爵位的国公府,三皇子招亲的事情也近了,再过两个月,开春暖和了,想必宫里会有动静,妾身就想着咱们府里的丫头会不会有那福气,所以将她们的婚事都稍稍推后,明里暗里来提亲的一个都没应,就怕错过了三皇子这门好亲事呢。 此话一出,几个女孩还有些沾沾自喜,宁王没娶正妃,连侧妃都没有呢,这就是她们的希望!那年少的邹媛媛直接就笑开了:“多谢母亲为女儿们着想。” 江雨再看向那几位小妾,脸上虽然也挂着笑,但这笑真是勉强,可怜她们的女儿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孩子们不知道,那些妾室都明白轮到谁也轮不到她们,可偏偏魏氏以这个为由给她们的女儿挡了婚事,这样一来,外面那些好官宦人家谁还会再来提亲,肯定都在背后骂他们国公府不知好歹。这样一来耽误了议亲的年龄,嫡女自是不怕,这些庶女们可就惨了。 冯老夫人知微微皱眉,“魏氏,我知道你这是为孩子们好,但是也不该推掉那些提亲,也是该筛选一下,给自己留条后路。” 那位宠妾香云也是浑身颤抖了,但是她虽受宠,却不敢和主母作对,遂狠狠的瞪了一眼傻乐的女儿邹媛媛。 “母亲说的是儿媳知错了,以后再有什么纳妾的续弦的妾身替妹妹们应下便是,也不做那坏人的样子招人嫌。”阴阳怪气的说着甩了甩绣帕,一脸的不乐意。 第十九章 病的蹊跷 “你,咳咳咳.....”老夫人一口气没上来,气的又喘又咳,旁边的邹氏连忙上前替母亲顺气,她一直不吭声,却在此刻有些忍不住了,眼圈微红,自是看出这当家主母的强势,自己母亲在府中也不知受了多少气。 “大嫂这是何意啊,母亲也是好心提醒,国公府的女儿们嫁的好你这位做主母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江雨知道邹氏动了气,谁能看见自己的母亲被欺负却不言语呢。但是她这一开口,却是生生让魏氏的怒火更盛了,“哟,妹妹你不是这国公府的主母你是不知道,当主母有多难,可偏偏操碎了心别人却不乘情。” “嫂嫂的苦啊我们这些做妹妹的都记在心里呢,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嫂嫂既是主母肯定心向我们大家,我们自是承嫂嫂的情,只是平常没挂在嘴上,嫂嫂可莫多想。” 二房正妻杨氏开口劝慰魏氏,魏氏这才展了笑脸,“是啊咱们是一家人,外人不会懂我们自家的事,多谢妹妹体恤。” 二人一唱一和的明眼人看得出是在挤兑邹氏母女,江雨这心啊,翻江倒海,再看邹氏和老夫人面色难看。 “行了都散了吧,我也活不了几天了,让我清静清静吧。”老夫人闭了眼睛赶了众人,自己一个人握着邹氏的手颤抖。 众人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邹氏和江雨还有老夫人的两个大丫鬟和一个婆子。 老夫人睁开眼睛在众人的搀扶下进了内室,重新躺在了床上,邹氏坐在床前不停的抹眼泪。看的江雨直心酸。 老夫人打发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邹氏和江雨,连连叹息。 “你们如今也看到了,母亲我有心想护你们周全却是有心无力了,也不知从何时起那大房的正妻越来越嚣张跋扈了,连我也不放在眼里,我真恨啊真恨自己这身体也不知还能活几天,要是能健健康康,她耍的那些把戏我也不至于没有对策。” 邹氏扑在老夫人怀里,不停的啜泣,老夫人也流着眼泪。”母亲不要这样说,女儿还想在你跟前进几年孝道呢。“ “你们母女俩这样我即便见到了你父亲也没法交代啊,要知道你父亲临走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啊,如今我眼看就要步他的后尘了,这一年浑浑噩噩,要不然也不会连你的信件都收不到,恐怕早就被有心之人给截去了。” 江雨上前看了看老夫人的面色,心中疑惑终于忍不住问,“外祖母,您的身体从何时起生病的,大夫诊断为何症?” “哎,请了好些大夫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说是心内杂症。颇为少见,开了些许护心脉的方子,常年喝着也不见效,一天比一天不行,有时候憋气,就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去了,要不是心中挂念着你们母女也撑不到现在了。” 江雨突然有一种大但的猜测,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帮母亲治好外祖母,这府中的情况一目了然,魏氏当着众人的面尚且不给老夫人三分薄面,背后又会做些什么呢。 “外祖母,雨儿觉得许是这些大夫医术不精,雨儿想明日出府亲自为外祖母请一位大夫回来,但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最好悄悄进行,眼下喝的药也都停了,不要再喝。” 邹氏眨着眼睛看着自家女儿,心中也有计较了:“母亲雨儿说的对,我们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来为母亲诊治,母亲女儿刚来京城可不想你有什么事。” 老夫人看了看这对母女,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眼下可能只有这母女二人可以信任了,只怕别人无心将她的病医好,只是这柔弱的母女又怎么斗得过那些人呢。 看着外祖母睡下,邹氏这才和江雨各自回了房。 江雨一回到房中,华怜已经为她收拾好床铺,伺候她洗漱。 “华怜,明日我们出府一趟,你准备一下。”江雨也没多说,华怜点了点头,“小姐可需要男装?” 江雨想了想摇了摇头:“不需要,国公府人多口杂,明日要是换了男装出去,还不一定被人说些什么闲话。”华怜重重的点头,她这几日可是有深刻的体会,自己本来跟在小姐身边也没那么多规矩,却被国公府的管家婆看见了,背着小姐狠狠的责罚了她,说要教教她规矩,那次以后她再也不敢和自家小姐表现的多亲近了,江雨自是知道原由,也不多问,她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只能再忍耐一下。 次日清晨,江雨这边早早就起床,用完了早食,便带着华怜出了小院,母亲邹氏早已经陪着外祖母在院子里晒太阳了,见江雨走来,老太太连忙招手,近日天气回暖,阳光明媚,这外孙女在阳光下更是显得熠熠生辉,这美是从骨子里带的,国公府的那些小姐看起来尊贵却在这外孙女面前失了颜色。 想起自己的女儿邹敏蓝当年也是这般风华绝代,所以当年的老国公才对她寄予厚望。 “外祖母晨安,”江雨先给外祖母行了礼,才起身走过去握住冯老夫人的手。 “乖外孙,越看越让人喜欢,这是打算出去了?” “嗯”江雨看了一眼邹氏,见邹氏微微点头,昨日该嘱咐的都嘱咐了,江雨已经告诉邹氏,她怀疑外祖母的病没那么简单,叮嘱她一定要一刻不离的在外祖母身边,自己则是出去寻访名医。 “雨儿想出去看看兄长,也不知他最近过的如何。” “嗯,该去,老房,去给雨儿拿那些提前准备好的东西。”身边的房婆赶紧应声,不多会便取来一个包裹,“老夫人,表小姐,这是老夫人给表少爷准备的衣物。” 华怜赶忙接了过来,“雨儿谢谢外祖母,那母亲外祖母雨儿这就走了。” “别忘了去跟你大舅母说一声。” 江雨微微点头“雨儿记下了。” 出了老夫人的庆华苑,江雨带着华怜一路来到主母的富香院门,被丫鬟拦住前去通报。 过了一阵子才出来请人,那丫鬟的神情始终很平淡,但江雨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鄙夷。 见了魏氏江雨连忙行礼,有些时候江雨觉得自己要憋疯了,当一位规规矩矩的大小姐真难,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和上一世一样潇潇洒洒的活着。 “雨儿啊,快快起来吧。”魏氏坐在前厅的暖踏上,身着可身的绣花锦袍,头戴金步摇,缓缓起身,“表小姐这是要去哪?” 第二十章 寻神医 “雨儿想出门看望兄长江海,特来请辞。” “嗯,你那兄长啊虽说落了榜,但毕竟年轻,你见了他好生宽慰,上次他来,我都没见着真是可惜,想来表少爷也该生的一表人才,我特意差人准备了一套文房四宝赠与他,祝他早日高中。” 魏氏笑意盈盈,命人将文房四宝端了上来,江雨笑着接过来:“谢大舅母赏赐,兄长定不负所望。”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身后的魏氏早已经变了脸,见人已经走远了,便冷笑一声:“真不知道这母女二人的皮子有多厚,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怎得还好意思赖在娘家,更没脸没皮的竟然想攀上国公府公子的亲事,别说我们大房这边,就是二房那边那个庶子都不可能要他们这种破落户。还想让老太太给她们撑腰真是可笑。” 魏氏越说越气,摇着锦帕直喘粗气,身边的大丫鬟芝兰见状连忙奉上一杯清茶,“夫人消消气,跟这种人不值得,那老夫人如今奄奄一息,这母女二人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还是咱们夫人棋高一招。” 魏氏面色稍稍缓和,喝了口清茶,看着芝兰:“老太太那边的药如期送过去了吗?” “当然了夫人,如今老夫人的一举一动可都有月清那丫头看着放心吧。” 魏氏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她们不知道此刻坐在马车上的江雨刚刚摸着镯子看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这一场谈话。江雨猛地睁开眼睛,虽说自己有些时候控制不好具体看到的时间有些时候看不清人的面貌,但是渐渐的至于即将发生和刚刚发生的事情江雨可是很有把握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有猫腻”江雨微微叹息。 为了防止被国公府的人盯上,江雨和华怜先是来到了江海的住处,门上已经挂上了江宅的牌匾,江雨敲了敲门,一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前来开门,一看见江雨便笑着相迎,帮着华怜搬了东西进去,华怜将马车打发走后才左右看看进了门。 “少爷少爷,神仙小姐来了。” 江雨和华怜听着那小男孩一口一个神仙小姐直发愣,待江海笑着从书房冲了出来才。 “何人是他的神仙小姐?”江雨故作惊讶,江海咧了咧嘴,“人家说的是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说你长得像神仙。”江海笑意更浓了,“怎么来这里了?” “兄长不欢迎我?”江雨挑眉。 “哪里哪里,当然欢迎,母亲呢?你们在那里还好吗?” “我们很好,兄长不必挂念,倒是你怎么这般瘦,母亲临走时不是又给你买了几个丫鬟和厨房婆子吗?没照顾好你?” “哪有,我很好啊,至于瘦了,可能是读书读的有些废寝忘食了。”江海苦笑一声。 江雨摇了摇头,叫华怜拿来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两身新做的华服,和两双暖靴,另外还有两张面额一万两的银票,“这些都是外祖母给的。”江雨提到祖母有些揪心,想必她自己也没有多少私房,还出手如此大方。 江海眼眶也湿润了,“外祖母的病好些了吗?” 江雨摇摇头,“说到外祖母的病此次出来,我和华怜要去请大夫,我觉得之前为外祖母诊治得大夫没有找到根源,所以一会我们二人要乔装打扮出去,兄长一定要给我们做好掩护,此事不能让国公府的人知道。” “啊?”江海大惊,“可是,你如何做到不让他们知道,请来大夫如何往里带。”此刻江海也意识到了一些不敢想象得事情,只是他不想问,太揪心了。 “我自有办法,兄长你就别多想了。”江雨给了江海一个安心的眼神,“一会我们出去,你一定要守着家门,如若国公府得人来接应时,我们还没回去,定要拖住他们,万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独自出门了。” 江海如同接到了重要得任务一个劲的点头。 江雨和华怜都换上了男装,还沾上了胡子,纵使这样,江雨也没有从大门出去,而是带着华怜走了后门。拐进了僻静的巷子。 然后挨家医馆打听想请一位能解毒高手大夫,可谁知那些大夫一听解毒都连连摇头,称自己并不擅长。 华怜叹着气:“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 江雨却没有退缩,二人来到一家小店吃了点东西,继续寻找,京城的大街果然繁华,医馆也多,江雨不信就找不到一位愿意去解毒的人。 二人脚步匆匆一刻也不耽误,正要奔向另一家医馆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活死人肉白骨,治万病,解百毒,快来瞧一瞧啊看一看,江湖郎中走过五湖四海治过疑难杂症。” 江雨不自觉的就朝那边看去,只见一位带着斗笠的男子举着个“神医在世”的旗子,正在街上晃悠,而对于他口中的叫喊不时引来人们的侧目,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停留,是啊若真是神医又怎会混的这么惨,一身布衣一个药箱,这样的江湖郎中顶多治治外伤罢了。 江雨却被他深深的吸引了,一摸镯子,她想看到这人最近时日在干嘛,果然看到一幅画面--这个人正在给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诊治,并稍稍施针便将那人救好却没收诊金,那病人跪地磕头连连磕头,谢谢蚩尤神医谢谢蚩尤神医。 江雨嘴角微翘,“蚩尤?就他了。”江雨当年在延国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位神医,没想到被自己碰到了,真是太好了。 “神医请留步。”江雨和华怜追了过去,那斗笠下的一张俊脸露出得逞的微笑。 转身看向面前两位年轻的公子哥,“两位是在叫我?” 那人晃晃悠悠的站着,江雨快步走了过来,“请问大夫能否解毒?” “当然能,何人中毒?” 第二十一章 教训书兰 “是家中老人,可否请大夫跟着在下回府。” 那人痛快的点了点头,跟着两人走了,眼神不住的打量着那江雨,这就是叶盛枫亲自出面把自己叫来要帮助的人?怎么感觉像是个女子。 “大夫怎么称呼您?”江雨问道。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江宅的小后门附近,蚩尤刚要给自己想个假名,就觉得自己被人一把拽起,只见江雨已手拽着华怜一手拽着蚩尤,迅速退到拐角处。 华怜惊讶的看着自家小姐,她很奇怪小姐怎么这么大力气。蚩尤也愣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虚,小门那边有人监视。” “啊?”华怜一脸惊慌。 江雨早就知道那魏氏在府里的时候就让人监视出来肯定也会很小心,因为她担心自己下毒的事情被江雨母女发现。 此时的江宅江海正焦急的来回踱步,刚才国公府派来的马车已经到了,在门口候着,自己刚想从小门出去找江雨却发现小门那边也有人守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偏偏来接江雨的是魏氏身边的大丫鬟之一书兰。 “表少爷,表小姐好了没,书兰能进来了吗?” 门口的书兰显然不耐烦了,口气强硬的很,大夫人指使让她来看看表小姐是不是一天都在宅子里呆着,虽然大门口一直有人监视,可是没成想后来发现还有个小门,这堵了门口却被拦在门外,说表小姐正在睡觉,书兰更觉得奇怪了,眼下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觉? 书兰看了看身边的两个随从,一声喝令:“给我撞门。” 宅子门口的小黑就这么听着大门被一下一下的撞着,吓得他连连后退。江海的眉毛更是拧在一起,怒火中烧。 书兰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小斯大喝一声,“使劲撞。” “砰”的一声巨响,江宅的大门被撞开了,书兰带着两个小斯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看见江海,将头一扬:“表少爷,表少爷这是何意啊,书兰按大夫人的吩咐前来接表小姐回府,怎的表少爷却久久不开门,这般无礼,哼。” “你,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撞破我江宅的大门,你才无礼呢。”江海气的跺脚。 “表少爷要是早早开门书兰怎么会撞门而入?”那书兰说着就往里闯,也不多看江海一眼,她心中只记得大夫人的交代,一定看清楚那江雨是不是一直在江宅没有出去。虽说自己觉得自己夫人多此一举,瞧着那江雨就不是什么厉害的样子还能翻出什么风浪,可偏偏大夫人总觉得心里不安。 “你,给我站住,这是我江宅不是你国公府,表小姐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怎么才去了几天国公府,就不能随意出入了?” 书兰停住脚步,微微转头,挑衅的看着江海:“也不知是谁巴巴的赖在国公府不走,只要入了国公府,我家夫人可不是就得受累负责吗。” 书兰说完又要往前走,却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真是有劳大舅母了,我这午觉着实睡得有些长了。” 书兰往里一看,那貌美的表小姐正在她的丫鬟的搀扶下刚从内院走出来,一脸慵懒,看起来就像刚刚睡醒,不由得心下松了一口气,她没出宅子就好。 “表小姐,您可是醒了,夫人命我来接表小姐回府。”书兰看着江雨,连个礼都没有,她是魏氏身边的大丫鬟之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很,才不会给一个表小姐面子。 江雨白了她一眼,走向院中的一处石凳坐下,“姑娘是何人啊,我又不认识你,既不认识怎会跟着你的马车回去。” 江雨望向一脸怒容的江海示意他稍安勿躁,欺负到头上了,她也是忍无可忍了。 “表小姐,我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书兰,表小姐不记得我没关系,但你瞧瞧门前的马车可是国公府的?” 书兰鄙夷的看着江雨,一个省城外地来的表小姐,她实在看不在眼里,纵然长的好看,又有什么用,大夫人看她不顺眼,早晚有她好果子吃。 “哦,马车确实是国公府的,我认,但是你,我可不认。”江雨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书兰,书兰不由得有些心慌,怎么她会在那娇弱的女子眼中看见一股子凶狠的怒火呢。 “奴婢就是国公府的人,大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书兰,表小姐不认识也不奇怪你又不是国公府的人,但是全府的夫人小姐哪一个不认识奴婢,她们见了奴婢都没表小姐这般无礼呢。”话音刚落。 江雨直接啪的一声给了她一个巴掌,打的那书兰直接扑到了地上,书兰惊慌的看着江雨,这人看着柔弱劲怎么这么大?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书兰,大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平日里在府中连姨娘们都得给几分薄面的,居然被这个野丫头打了。书兰恶狠狠的看着江雨,大吼着:“你居然敢打我?” “哈哈,天大的笑话,你也知道自称奴婢,奴婢做错事情不该打吗?更何况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冒充国公府的丫鬟的奴婢,想我们国公府京城独一份,那是多么尊贵的荣耀,国公府的主母贤德之名更是美名远扬,所以大舅母的手下不可能有你这般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的贱奴,我们江宅是国公府的表亲,我那舅父要是来了也不能让人把门撞开,他是堂堂的华国公,有受人尊敬的仁德之名,你说你此番撞烂我江宅大门,冒充华国公丫鬟败坏华国公名声,你是何居心?该当何罪?我今天不仅仅是打你,我还要送你去见官。” 江雨越说声音越大,吓得书兰脸色煞白,身边的两个小厮本来还想上前帮忙,可听完这一套说辞,也吓得退到一边了,是啊,人家要是闹大了,丢了国公府的脸,他们几个还能有命活?表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外亲。 “华怜,去报官吧。”江雨说完又变成一脸柔弱的样子,声音也平静了,但此刻书兰却听得心惊胆战,立即跪在地上磕头。 “表小姐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敢了,求表小姐放过奴婢。” 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书兰,江海心中十分痛快,江雨却依然一副清雅端庄的样子,“哎,罢了,华怜回来吧,本小姐向来心软,就不要闹到官府了,但是你的身份还未查清,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你们两个将她绑了一会亲自押送回府,我们去找大夫人问清楚了再说。” 两个小厮见状连忙找来绳子将那书兰捆绑起来,却听那表小姐又开口了,“门要修好,修不好你们也别回去了。” 两人又吓得赶紧去修门,直接忙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江雨和江海回到内院房中等着,书兰跪在外院的地上气的浑身发抖。小黑子看守者她。 江海一进内院赶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雨儿,刚刚你们怎麽进来的?” 第二十二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雨笑了笑:“是这位神医带我们进来的。”江海循着那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位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兄妹二人,刚刚院中发生的事情他也听明白了,心中狐疑:“原来还真是位女子,叶盛枫莫不是对人家...?呵呵,这万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 “这位是?”江海惊讶的看着那人。 “在下阿犹,是江小姐请来的大夫,请问江小姐病人何在啊?” 江雨顿了顿,看了看远处正在看守的华怜,“神医,只怕要委屈你在此住上几日,回头我会将病人带来。” 江海如今也明白的差不多了,“雨儿,那大夫人为何盯得这么紧,难道外祖母的病真有蹊跷?” 江雨不动声色,她看了那蚩尤神医一眼,也不知此人为何这么巧就被自己找到,蚩尤哈哈一笑:“江小姐既然找了我来,我自会帮你保守秘密,你若信不过我,我现在就走。” 说完便转身作势要离开。 “神医请留步。” 江雨不动声色,她看了那蚩尤神医一眼,也不知此人为何这么巧就被自己找到,蚩尤哈哈一笑:“江小姐既然找了我来,我自会帮你保守秘密,你若信不过我,我现在就走。” 说完便转身作势要离开。 “神医请留步。” 蚩尤嘴角带笑,停住了脚步,在他的意料之中。 “神医是这样的,家中确实有些事情但是如今没有查清楚,关于病人的事情确实有些特殊,所以就委屈神医.....”江雨欲言又止。 蚩尤转过身来,笑了笑,他虽是个大夫却是一脸的书生气息,笑起来让人心情明快。 “江小姐,我明白。我会保守秘密。但是我觉得你把我留在这里不是明智之举,我必须进入国公府。” 此话一出,江雨和江海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半个时辰以后,江宅的大门终于修好了。江雨带着华怜一起,押上了一脸怒气的书兰,上了马车,一行回到国公府。 一进国公府的大门,里里外外的下人们立即都将目光投了过来,看到书兰被捆了双手,跟在表小姐的后面,全都瞪大了眼睛。 此刻的书兰眼里冒火,就想立刻将这表小姐撕碎,“在让你得意一会好了,一会见了夫人有你好看的。”书兰心里合计着。 江雨也没闲着,她先是转向华怜:“华怜,你去把咱们的东西放回房里,照看着外祖母,我去富香苑,找舅母问问清楚。” 华怜应声而去,江雨点了点头示意书兰继续走,却在书兰的眼中看到了鄙夷之色,甚至是嘴角泛起冷笑。 江雨亦是回了她一个冷笑,她刚刚摸了镯子,将一会要发生的情形看了一下。 画面中:一见到魏氏,那书兰就扑通一声跪下,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将江雨说的十恶不赦:“大夫人,大夫人,奴婢今日奉命去接表小姐,哪知不知为何得罪了表小姐,表小姐不顾大夫人的情面竟然将我毒打一顿,还将我绑起来侮辱,还说即便是大夫人她也不怕也不给面子,还说即便是舅父去了也得客客气气的对她。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擅自去接表小姐,给大夫人丢脸了,奴婢给您和表小姐赔罪了。” 都不给江雨开口的余地。那当家主母魏氏,听完之后果然大怒,直接指着江雨的鼻子大骂:“人是我派去的,表小姐可是对本夫人有什么不满?看起来柔柔弱弱原来竟是这般狠毒,我可真是见识了。” 看到这里江雨微微一笑,这么早撕破脸她还不想闹到那个地步,好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毕竟自己和母亲住在这里呢。 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富香苑的门口,守门的丫鬟小心的看了一眼二人就急匆匆的前去汇报,很快就有一位名叫芝兰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迎了出来,书兰一看见芝兰就想扑上去哪知自己刚一上前,就被江雨一下子挡了回去,胸口被江雨轻轻的一撞,便感觉喉咙有什么堵了进去。江雨匆匆走了进去。 “表小姐,这是?”芝兰刚要开口就被江雨打断了,因为此刻她看到那魏氏正走了过来。 “大舅母,大舅母,您要为外甥女作主啊。”江雨说着声泪俱下,委屈的一下子就跪在了魏氏的面前,这一下就把魏氏跪懵了,那书兰也愣了,这不该是她的戏码吗? “怎么回事?”魏氏看向书兰,哪知书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脸着急。 “大舅母,您帮我评评理,今日雨儿出门前来向舅母说明了出门的原因,舅母深明大义,还让雨儿带了礼物给兄长,在雨儿心中,舅母是这般的慈爱和知书达理,雨儿对您充满了感激之情。身为一家主母,这几日雨儿也见识了主母持家是那么的辛苦。雨儿对大舅母充满了钦佩与爱戴。 却没想到,居然有人在外面毁坏舅母的名声,辱没国公府的声誉,雨儿实在不能忍受,雨儿虽是外亲也想要围护国公府的名声。” 魏氏听了半天,瞧见那江雨眼泪咕噜咕噜的往下流,更是疑惑,“雨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跟舅母说说。” 被戴了高帽子,魏氏自然有些高兴,看了一眼那不知所措的书兰,眼里充满了不满。 “就是她,这个丫鬟今日带着人当着大庭广众之下,把江宅的大门给撞坏了,雨儿不过是贪睡了会,没来得及及时给她开门。 醒来一看,江宅就一片狼藉,这丫鬟大喊着说自己是国公府夫人的丫鬟,在江宅横行霸道,气的兄长的脸面无处安放,门口那么多百姓看着呢,这不是丢了国公府的脸面,丢了夫人的脸面吗? 雨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只好跟众人解释说这并不是国公府的丫鬟,是冒充的,因为雨儿确实不认识她,况且她的所作所为也绝不像是知书达理的大舅母调教出来的人啊,大舅母你看看,你看看这丫鬟到现在她,她一句话不说哪有半点礼数,请问大舅母可认识这丫鬟,这丫鬟肯定不是大舅母身边的人吧?” 第二十三章 秘密诊治 魏氏倒吸一口凉气,看着书兰的眼睛在喷火,心底咒骂这个死丫头一万遍,只不过叫她看看那表小姐去外面干了些什么,有没有接触旁人,怎得就闹出这般事情。 “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这样的?”魏氏咬着牙看着书兰,芝兰也是一脸急切,小声的督促:“夫人问你话呢,你说话啊。” 书兰张了张嘴,想说话想哭,却是哭也哭不出,说也说不出,只顾着一个劲的摇头。 “你没话可说了吧,我就说你是冒充的吧,你还说大夫人平时有多宠着你连府里的其他小姐夫人都得给你几分脸面,你可真是会说大话啊。” 书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这话她只是有时候自个儿嘟囔了几句,没想到却被人说了出来,本来想抹黑这表小姐的,可没想到人家比自己更会添油加醋,她轻敌了真的轻敌了啊。 “哎哟,大嫂身边的丫鬟可真是大言不惭啊,是不是连我也要给她几分脸面啊?” 一个声音传来,魏氏脸色都变了,此刻看着书兰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门外传来杨氏的声音,魏氏的脸变得更黑了,却不得不强撑着笑脸:“呵呵,这丫鬟啊,确实是我身边的人,不过她今天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让我没想到。妹妹你来的正好,可得帮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规矩的东西。” 杨氏笑着走了过来,找了一处椅子坐了下来,魏氏将地上的江雨扶了起来,“雨儿让你受委屈了,大舅母一定替你作主。” 江雨故作惊讶:“呀,原来真的是大舅母身边的丫鬟啊,雨儿没想到....”江雨露出尴尬的神情。 “雨儿不用内疚,这丫鬟本来就不受重用,我早就对她不满了。” “嫂嫂说的是,这样的贱奴可不是得好好教训一番,省的乱了我们国公府得规矩,叫外人看了笑话就不好了。” 杨氏挑着眉,看着地上哭成泪人得书兰,又意味深长得看了一眼江雨。刚刚自己正在花园散步,就听见江雨那丫鬟华怜在和另外一个丫鬟聊天。 “你可不知道今日我们小姐在外面被那叫书兰得丫头给欺负得,那丫鬟说整个国公府就是靠着她们家夫人顶着,说她是大夫人身边得丫鬟,其他主子都得看她得脸色呢,真是将牛皮吹破天啊。这不,我家小姐去找那大夫人了,我们不相信那个丫头的话呢。” “哎哟,那丫头确实是大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平日里确实很趾高气扬的,连我们二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呢,我看啊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两个丫鬟的对话恰巧传到了杨氏的耳中,对于当家的主母魏氏,杨氏虽然表面上服从内心也绝对不甘心的,要说大哥邹远继承了爵位连个职位都没有,整个国公府还不是自己的夫君邹峦在外面打点关系,她心中自是不服,邹远的才能远不及邹峦。那个叫书兰的丫鬟确实是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如今让人抓住了把柄,她可是要推波助澜一下。所以立即就急匆匆的赶到富香苑,撞见这一番景象。 魏氏在整个国公府最给面子的也正是杨氏,分析道利害关系,杨氏的用处可比老夫人重要多了,眼下杨氏带着下人来,魏氏只能狠心将这个丫鬟快点解决掉,省的日后麻烦。 “来人将这丫头拖出去杖刑二十,然后送出府卖了。” 那书兰边流眼泪边摇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就这样让人给拖了下去。 江雨这才向着两位舅母行礼:“多谢两位舅母替雨儿作主。”那楚楚动人的摸样,看着真是让人又爱又怜。 但是魏氏心中却重重的被撞击了一下,就这般顺风顺水的将自己的一个大丫鬟给收拾了,她还真小瞧了这江雨呢。 而杨氏看着江雨的眼睛却有了新的计划,之前只是怕江雨嫁给自己的儿子便和魏氏联手想排挤这母女二人,可是如今她倒是心中升起一计,该好好利用一下这母女来打压一下魏氏了。 江雨看着两个人变化的表情心中一笑:“那雨儿先行告退了。” 江雨辞行,离开了富香苑,便匆匆返回庆华苑,一进门就看见母亲邹氏迎了上来:“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听华怜说.....” “母亲没事了。”江雨朝着邹氏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大夫人的眼线此刻正在不远处听着呢。 “母亲,雨儿先回去了,明早再向外祖母请安。” 邹氏点了点头也回了房间。 这天夜里老夫人身边的守夜丫鬟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 邹氏和江雨却齐齐的出现在了老夫人冯氏身边。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也从隐藏的暗处走了出来,邹氏看到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江雨只能向她解释,“母亲这位神医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身手很好,并且值得信任。” 邹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用担心的眼神看着那神医,蚩尤大摇大摆的走到老夫人身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摸了脉搏,“江小姐担心的不错,这位老人家确实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此毒无色无味,长期服用就会影响心脉活动导致心律紊乱,最后会窒息而亡。” 邹氏听闻脸色惨白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真的是这样?怎么会?怎么会?真的中毒,到底是谁?”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此毒可能解?”江雨追问。 “别人或许不能,但是我能。”蚩尤自信的看着江雨。 “那就全靠神医了。” 蚩尤从怀中掏出一副针,然后为老夫人施针。江雨则在旁边安慰着邹氏,此刻的邹氏心乱如麻,她想到过可能自己的母亲在这里过的不是很好,却没想到竟然落到如此地步,江雨第一次找她说的时候,她就很震惊,听到江雨说老夫人病的蹊跷,她根本没有怀疑别的,江雨说要另外请大夫,她支持,但是仍旧没又怀疑老夫人的病是人为的,此刻证实了江雨的怀疑她有些不知所措。 “雨儿,母亲我。我....” “母亲耽误之急先救治好外祖母,但是我们一定要保密,如果我们偷偷请大夫这件事让大舅母她们知道了,肯定闹出一番风波,更是让下毒之人有了防备之心,所以一会外祖母醒了,您要嘱咐好她,让她和我们一起演戏。”将以拍着邹氏的肩膀,邹氏愣愣的看着江雨,她此刻有一种全靠女儿的感觉,从来没觉得自己得女儿这么有智慧有担当呢。 门外守着华怜和六婆,江雨吩咐好她们以后每夜轮流守夜,而每日老夫人这边得守夜丫鬟依旧进行,但她们都会毫无意外的半夜入睡。 “江小姐,老夫人醒了。”蚩尤出来相告,江雨和邹氏对视一眼进了内室。 第二十四章 老夫人病愈 “江小姐,老夫人醒了。”蚩尤出来相告,江雨和邹氏对视一眼进了内室。 蚩尤也跟着进去,这一夜江雨和邹氏还有冯氏都没有入睡。 江雨看着那蚩尤轻松的消失在国公府的黑夜里,心中暗自庆幸,那日被堵在小门外的时候,江雨差一点就要展露武功带他们两个人飞进去了,但是江雨也清楚的知道贸然让华怜看见自己的改变,她难免会疑心,好在那蚩尤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好在他会武功,竟然轻轻松松的就带着她们两人跳了进去。 江雨更加疑惑此人到底有何目的呢,不过目前为止自己还没有看出他有什么不妥,查看他后发现除了每日钻研医术并没有什么异样。 次日清晨,月清从睡梦中醒来,心中大骇,自己竟然在外室的小踏上睡了一整夜,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放亮,好在还没有其他人发现,匆匆理了理衣襟,进去查看老夫人,见她睡得安稳,这才松了一口气。 晨起,江雨和母亲一起从她们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院子出来,照旧来给外祖母冯氏问安。 走到门前看见一旁的月清,江雨稍作停顿,见那月清指节微微泛白,低头行礼。 “月清,外祖母昨夜一切可安好?”江雨从不与下人多言,此刻问道月清,月清连忙回答:“老夫人昨夜一切安好,睡得安稳。” “嗯,辛苦你了,去给老夫人取药吧。”江雨微微点头,那月清领了命匆匆离去,心中不知怎得有些紧张,刚才那表小姐怎么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呢,肯定是她自己多想了。 母女二人来到内室,月光已经帮老夫人洗漱完毕,端着水盆行了礼退了出去。 “母亲感觉如何?”邹氏连忙迎上前,坐在了老夫人身边,老夫人嘴角带笑冲着母女二人微微点头,邹氏终于崭露出笑脸,江雨自然也心中有数了。 邹氏亲自照顾着老夫人用晨食,用完晨食,月清已经端了药进来,江雨笑着接过来,“我来喂吧,你去多煮些暖茶,老夫人身体虚弱需要多喝些茶。” 月清只能退出去,门口的华怜进屋给了江雨一个眼色,江雨就将药悄悄倒进角落的青花瓷瓶,封了盖子。 一连几日,蚩尤每天夜里都潜进府中为老夫人诊治,老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到了第六日夜里,老夫人已经精神许多,觉得自己都可以下床随意走动了,对这蚩尤千恩万谢,但是她自己心里明白最应该感谢的是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 “神医,外祖母的病可根除了?”江雨看着蚩尤一脸担忧。 “照着我说的法子再养上月余,应该就没事了,我给你留的药丸一定要再给老夫人坚持服用一个月。明日起我也就不用再来了。” 江雨大喜递过来一张银票:“多谢神医相助,神医这是诊金,小女知道此大恩千金难谢,日后有机会小女定当报答神医的大恩。” 蚩尤哈哈一笑,“江小姐,你为何一开始就叫我神医不认为我是江湖骗子呢?”蚩尤眼带笑意看着江雨,江雨微微一笑,“江雨看到那日神医举得旗子上写着神医二字,又见神医的一身打扮,倒叫我想起江湖上传言的一位蚩尤神医,据说此人医术精湛擅长施针,却不拘小节,风度翩翩,又有一身的武艺,神医的一举一动和他十分相似呢。” 江雨毫不避讳的看着蚩尤,见那蚩尤眼神中出现一丝慌乱,但是转瞬消失,却而代之的是神秘的笑意。 “不错我正是蚩尤。” “小女真是三生有幸能够遇见神医,小女在此谢过神医了。”蚩尤微微一笑,“江小姐那在下就此告辞了,你放心我蚩尤承诺过的事情一定言而有信,你一定要记住府中给老夫人喝的药找个理由一定要停了。” 说完蚩尤也没有客气收下诊金,转身消失在夜中。 送走蚩尤江雨转身进了内室刚好听见外祖母正在喃喃的说着:“敏蓝,为了你们母女俩母亲我一定要振作起来,不会再任人宰割了,可怜了你那父亲啊,可怜啊....” 老太太说着便潸然泪下,邹氏听的一脸茫然,这时江雨快步走过来:“外祖母,你是说,外祖父他也是这样走的?” 邹氏一愣,呆呆得看着冯氏,只见冯氏一脸哀伤得点了点头,“我从前也不知道,但如今我的病是这个原因得话,那当年你那外祖父和我是一模一样得病证,这不就明摆着吗。” 邹氏眼前一黑,差点倒下,江雨及时将她扶助,怜惜的看着这母女,怎得好人没好报呢,这母女俩都是混的这样惨。 “母亲,这,这怎么可能啊?父亲是堂堂得华国公啊,是家里得天,为何她们这般心狠。”邹氏声音颤抖着,三人都不敢大声,因为是夜里怕惊动别人。 “敏蓝你不必伤心不惜害怕,雨儿,外祖母一直想问你,你到底是如何发现我的病有蹊跷的?”冯氏看着江雨,邹氏也冷静下来,她从那一日夜里,江雨说祖母的病有蹊跷开始,也满腹疑惑,江雨从小养在深闺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怎么现在越来越觉得她这么有魄力了呢。 江雨看了看冯氏又看了看邹氏,她知道两人心中对自己很疑惑。江雨一开始也完全没有在意老夫人的病因,但是自己有“偷窥”别人的这个秘密啊,对府中的人了解个大概以后,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她们近日的事情,虽说自己脑海中出现的画片零零散散,但是大舅母时常叮嘱老夫人的汤药就实在惹人怀疑了。 明面上看,她不是那孝顺挂念老夫人的人啊,既然如此那汤药就有问题了。 “外祖母,母亲,雨儿自小体弱多病,吃过的汤药无数,自是对汤药有一些了解,所以有一日就多加留意了外祖母的汤药,觉得其中的成分有些复杂,所以才心生怀疑,但雨儿也不敢随意揣测,只好想办法去外面请来大夫这才证实。” 邹氏和冯氏连连点头,对江雨这套说辞很是相信,“多亏了雨儿细心,你放心从此以后你们母女由我这老太太罩着,为了你们我也得多活几年,我还要查清此事给你的外祖父报仇。” 邹氏眼睛一红,一把抱住冯氏,江雨也乖乖的靠在了冯氏的另一边,祖孙三人拥抱在一起,一脸幸福。 魏氏那边这几日也越来越不安,这几日去给老夫人请安,虽说见她依旧下不了床但是却面色一日比一日红润,连药也不想喝了,觉得心中不安,自从那母女俩回来,就千防万防,可如今那母女俩就住在老夫人的庆华苑,即便是自己有眼线,但是人家祖孙三人把门一关不让人进去,别人也没办法啊,她不禁懊恼,“早知道把那玉兰苑早早收拾出来就好了。芝兰明日赶紧让人把那玉兰苑收拾妥当,让那母女搬过去。” 芝兰知道夫人的心意,连忙点头应下更小声提醒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可是去了那狐狸精的院子?” “时下在书房,奴婢再去打听看看老爷一会去哪个院子落脚。” 魏氏扶着脑袋一脸哀怨,自己为了邹远操碎了心,可他倒好偏偏宠着妾室,魏氏咬了咬牙。 “夫人,老爷来您这了,快快收拾一下吧。”门外走来一个精瘦的婆子,一脸的高兴,魏氏一听也来了精神,连忙坐在妆台前让芝兰收拾。 “夫人,夫人有好消息啊,哈哈哈。”邹远还没进门就喊了起来,一听就十分的高兴。 第二十五章 邹正回府 “夫人,夫人有好消息啊,哈哈哈。”邹远还没进门就喊了起来,一听声音就十分的高兴。 魏氏优雅的站起身迎了上去,虽然三十多岁,但是保养得当,依然是风姿绰约,脸上个挂着妩媚的笑意:“老爷,有何好消息,瞧把您乐的。” 华国公邹远年近五十,身材偏胖,走起路来左右摆动,十分吃力的样子,再加上自己刚才一路小跑,现在有些气短,扶着魏氏的手就坐了下来,“夫人啊,是正儿,正儿要回来了,明日就到了。” “真的啊?”魏氏一下子就兴奋起来,要说有什么能让魏氏觉得脸上有无限风光的,不是她的夫君华国公,无才无职,好吃懒做,但是她的儿子邹正就不一样了,他是魏氏全部的希望,年纪轻轻就立了军功,很得皇上得赏识,此次去剿匪也是领了皇命。 “当然了,此次剿匪十分顺利,当地百姓对正儿赞誉有加,当地官员更是上了折子传达谢意,皇上龙颜大悦啊,直夸正儿办事妥当呢,明日他回京述职,皇上肯定会有封赏。” “太好了,太好了,我儿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魏氏两眼泛光。 次日一大早魏氏就起床梳洗,巴巴的盼着自己的儿子回来。 “夫人,大公子一回来就要去庆华苑请安,到那个时候,表小姐就会见到大公子了,那母女俩要是看见大公子能文能武又相貌不凡还不得巴巴得赶着....”在一旁添茶的芝兰,眼睛滴溜乱转,边说边观察着她家夫人得神色。 果然夫人一听大惊失色,“对对,我让你准备得玉兰苑准备得怎么样了?” “夫人放心,本来那玉兰苑就不用怎么收拾,今儿个大早,奴婢就带人过去已收收拾妥当。” “好好,咱们赶紧去庆华苑,帮着那母女二人搬走。” 主仆二人急急忙忙得出了门,“夫人即便是她们搬走了,但是一直留在府中,总会遇见得,大公子又那么孝顺老夫人天天去请安,也不是个办法。” 魏氏脚步一停,“确实,但是她们也住不长久了。”魏氏冷哼一声。 魏氏来到庆华苑,进了内室给老夫人请了安,却没有看见那母女俩,便挤出一丝笑容:“老夫人,您之前吩咐儿媳得那玉兰苑,儿媳收拾出来了,今儿个就能让妹妹和雨儿搬过去了,我一会安排人帮忙。” “哦?”冯氏依旧坐在床上,咳嗽了几声,“你是不是说还需要些时日吗,怎么这么快啊,那母女俩在这里,我还不舍得让她们搬了呢。” 老夫人不慌不忙得说着,顺便喝着暖茶,身旁得房婆帮着掖了掖被子。 “呵呵,母亲,儿媳不是觉得妹妹住在那小院子里委屈吗,这不是多派了些人手给帮忙,昨天刚刚收拾出来。母亲这病需要静养,人多闹得慌。” 冯氏还是一脸得冷漠,“嗯,你有心了,那就让她们搬过去吧,对了,你既然这么有心,老身也不能不有心啊,这母女俩就带了一个丫鬟一个婆子,我瞧着寒碜,我身边得月清丫头是个伶俐的,你一会一并带着她过去,让她在玉兰苑伺候吧。” 魏氏一愣,但转念一想,反正那母女俩也要有人监视,就应了下来;“好的,母亲这边也不能缺了人手回头妾身再派人过来。” “不必了,你不是说我这病需要静养吗?人多闹得慌。” 魏氏一下子被堵得哑口无言,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依旧祥和:“好的母亲,那儿媳这就去告诉敏蓝妹妹了。” 魏氏退出了老夫人的内室,心中虽有些犯嘀咕,但是也来不及多想,她的儿子马上就要回来了,她真的不希望江雨那丫头和自己的儿子见面。 于是匆匆找到邹氏告诉她搬院子的事情,江雨心中早已了然,和母亲一起谢过魏氏,收拾了简单的行礼,就跟着魏氏搬了过去。 这玉兰苑十分清新雅致,邹氏自是很满意,魏氏安顿好她们就急匆匆的离开。 “雨儿,今天魏氏怎么这般和善?”邹氏心中难安。 江雨笑而不语,看了看被她支走的月清,转身跟华怜说,“去找一套纯色的衣裙,搭配一套银质的头面,为我梳妆。” 华怜和邹氏都有些惊讶,小姐自生病好转以来,就不再热衷于打扮了,平时不施粉黛,连个多余的钗饰都不多加,这下怎么突然要打扮? 邹氏心中也不明白,但女儿知道打扮了也是好事,这国公府有些阴晦,她慢慢打消了让女儿嫁过来的打算了,但是其他的好亲事还是要寻着的,就凭女儿的相貌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刻的富香苑里一阵喜庆,华国公邹远,邹峦一起上朝回来,两个人脸上写满笑意。 此刻满府都在传着一个好消息,国公府的嫡子邹正剿匪有功,皇上赏识有加刚刚被提拔为殿前副指挥使官从正四品,还差一品就赶上家中的二老爷了,以这样的速度,邹正真是前途无量啊。 二房杨氏此刻听着这个消息恨的咬牙切齿,但偏偏邹峦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说什么国公府复兴有望,终于又出了一位将才。 “你倒是心宽啊,自己的儿子不关心对别人的儿子这么赏识。”杨氏冷嘲热讽。 “你这是说什么话,我怎么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博儿善文,举人都中了,也是人中龙凤啊,过些时日参加完殿试,就该咱们风光了。”邹峦讨好的说着,杨氏这才露出笑脸。 “老爷说的是,妾身多虑了。” “说到博儿,好些时日没见到他了,叫他和川儿都从书堂回来和他大哥聚一聚,这关系要搞好,以后正儿到了御前混得好了替他们美言几句,害怕美好前途吗?” 邹峦点播着杨氏,杨氏赞同的点点头,虽然她还担心着那母女俩,但是一直不让儿子回府也不是个事啊。 “老爷那你可得答应妾身,那江雨儿可不能进咱们的门。” “还用你说,过些时日就想办法将她们打发了,放心吧。”杨氏笑着给邹峦添了一盏茶,吩咐了身边的丫鬟翠儿:“去书堂请两位公子回府。” 府上一时间热闹起来,邹雪儿正和魏氏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兄长邹正,一脸骄傲。 两位小妾带着女儿也立即前来道喜,那魏氏简直神气的不行了。 杨氏带着蒋氏和女儿邹瑞,庶女邹欣颜,也匆匆的赶了过来,一个劲的给魏氏道喜。 整个府上热闹非凡,厨房那边更是杀鸡宰羊忙的不亦乐乎,冷清的庆华苑终于得到了消息。冯氏冷哼一声:“哼,我就说那魏氏怎么这么好心,忙着给敏蓝母女搬院子,是怕正儿来了撞见那母女,哼。” “谁说不是呢,眼下府上的人都去了富香苑道喜,可是咱们这边还是老奴悄悄去打听才得来的消息。”房婆委屈得说着,她跟了老夫人一辈子,瞧着老夫人如今得处境也是心酸得很。 “别急,我这孙儿很是讲究礼仪,当年是老头子亲自教导的,差不了。他会过来给我这把老骨头请安的。” “老爷大公子他们回来了。”一个丫鬟高兴的喊着,一众人听见了都连忙迎到国公府的大门。只见门前一辆华盖马车上先后下来三位翩翩公子。一一向着华国公府的大门走来。 第二十六章 仙姿魅影 “老爷大公子他们回来了。”一个丫鬟高兴的喊着,一众人听见了都连忙迎到国公府的大门。只见门前一辆华盖马车上先后下来三位翩翩公子。一一向着华国公府的大门走来。 “正儿见过父亲母亲,叔父,婶娘。”领头的那位相貌堂堂,身材挺拔的少年正是国公府的希望邹正,此刻他带头走到一众人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众人连忙笑着,将他扶起,一众妹妹们脸上也都乐开了花,谁都以这位兄长为傲。 身后的丫鬟们更是一片片的眼里放光,这位大公子,虽是武将,但是长相英气,为人彬彬有礼,对待下人和蔼可亲,不少丫鬟都偷偷的暗动芳心呢。 “正儿,你都瘦了,,这一趟可辛苦?”魏氏拉着邹正的手嘘寒问暖。 “母亲孩儿一切都好,父亲母亲身体可好?” “好,好,不用挂念我们。”邹远乐呵呵的说。 “叔父婶娘身体可好?正好路过书堂就接着两位弟弟一起回来了。”邹正笑着。 “好好,正儿有心了。”邹峦赶紧回话,这下才轮到邹氏博和邹川向众人问好,他们两人在邹正面前无疑是黯然失色,两人到也不介意,只有杨氏拉着邹氏博的手充满关爱。 一众人进了大门,魏氏带着邹正就要往富香苑走去,却见邹正松开了魏氏的手正色道:“母亲父亲,祖母身体可好,正儿先去给祖母问安。” 华国公邹远点了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我们一起过去。”众人没再说什么,就一起往庆华苑走去。 刚一进院子,却见老夫人穿戴整齐坐在院中喝茶,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魏氏一看心里更是犯嘀咕。 “祖母,正儿回来了,正儿给祖母请安。”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也连忙跟着邹正跪地,“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带着慈祥的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快快起身。正儿你终于回来了,祖母真是想念正儿啊,一听你要回来祖母的病都好了大半呢。”说着老泪纵横,要说这国公府真正念着自己的可能就是这个孙子了。 老夫人一见到他就想起了自己已故的夫君,当年首得嫡孙,老华国公那时身体硬朗的很,亲自将孩子养在庆华苑,每日惴惴教导,亲自传授武艺,这才有了如今的邹正。 “正儿也想念祖母。”祖孙二人这般情深,在魏氏的眼中却是那般讽刺,她更是痛恨当年,自己的公公将孩子带走使得他们母子分离的痛苦,这份痛苦如今转化成恨意。 “今天就在庆华苑摆宴吧。”邹远下令,一众丫鬟婆子连忙忙活起来。 魏氏和杨氏面有忐忑,生怕老太太趁这个时候叫来那母女俩,可谁知老夫人一声没吭,连提都没提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到此的事情,她没提两个儿子就装糊涂,也都不提,一时间没人记起那母女俩。 家宴开席,几个妹妹轮番给邹正敬酒,,兄弟三人也喝了个痛快,一直闹到午后,众人才散去,邹远和邹峦多喝了两杯,都先离开了。魏氏离开的时候想带走邹正,却见邹正忙着给冯氏捶腿,气的眼睛一瞪,连个招呼也没打就走了。路过玉兰苑特意往里面看了看,见里面安安静静的这才放心离去。 有邹正这个孝顺的兄长带头,邹氏博和邹川也没有办法先走,只能一直陪着老太太,老太太很高兴,嘱咐了兄弟三人半天,最后才将他们赶走,喊着自己累了。 邹正这才带着邹氏博和邹川往外走去,三人边走边聊天。 没了长辈这兄弟三人也就没那么拘束了。 “我说大哥,你一回来可真是风光无限啊,把我们兄弟二人晾在一边。”邹氏博半笑着说。 “是啊大哥,不过还好你回来了,那个麻烦也就该你接着了。”邹川眼里带着坏笑。 邹正呵呵一笑,“嗯?什么麻烦?” 邹川赶紧凑近邹正也不顾邹氏博在一边使眼色,“大哥你不知道吧,你还记得我们有个远嫁他乡的姑母吗?” 邹正想了想:“有点印象。” “她回来了,带着她的女儿,回来投靠华国公府,听姨娘说,姑母有心将她女儿许配给你我兄弟三人其中一人,我和二哥连着月余没回府就是在躲她们呢。” 邹正凝眉:“为何要躲?” “因为听姐姐妹妹们说那个叫江雨的表妹长的奇丑,还一身坏毛病,再加上她的身世这么不堪,姑父早亡,这对母女俨然成了国公府的洪水猛兽,人人避之而不及呢,瞧瞧刚才那么大的家宴都没人提她们,也没请她们来。” 邹正看向邹氏博像是在求证,见他微微点头。邹正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三人说笑着便路过玉兰苑,突然几个人齐齐的停下了脚步,因为从玉兰苑里传出一阵阵清脆的笑声,几个人面面相觑。 “不会是那位传说中的丑女表妹吧?”邹氏博小声道。 邹川点点头,拽了拽他的衣角赶紧开溜啊,还站在这里干嘛。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去,转过院门,走上不远处的拱桥,这拱桥地势略高,玉兰苑的院墙又很矮,也不知是谁带了头不自觉的回头看向那院墙里面。 此刻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女子正站在秋千上,双手握着秋千的绳索,秋千荡得很高,女子笑得很开心,白衣飘飘,青丝翻飞,女子时上时下,隐约间能看出她妖娆的身段,还有那张光辉照耀下的一张朦胧的俏脸,虽是离得远看的不清楚,但也能看得出风华绝代。 三个人怔怔的看得出神,这女子让人一看就觉得她不染凡尘,如同天外飞仙。这般仙姿魅影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吸引着兄弟几个人的眼睛。哪里像什么洪水猛兽。 “我们三人久未归家,不如我们前去拜会一下姑母吧,也不失了礼数。”半晌,邹正开口。其他两个对视了一眼,赞同的点点头,然后转身朝着玉兰苑的大门走去。 第二十七章 美人计 “我们三人久未归家,不如我们前去拜会一下姑母吧,也不失了礼数。”半晌,邹正开口。其他两个对视了一眼,赞同的点点头,然后转身朝着玉兰苑的大门走去。 玉兰苑里,几个丫鬟婆子都被打发了到东南角那片荒地去拔草了,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即便这样那些下人也无话可说,大夫人口口声声说是收拾妥当了,谁知那表小姐一进来就挑出些许毛病,什么杂草丛生,乱石堆砌,林木修剪,室内陈设,哪一样都没弄好。 几个丫鬟婆子都是魏氏拨过来的人,自是清楚这园子确实没怎么精细收拾,还以为表小姐是个小地方来的不在意也不懂这些,哪知人家一眼就看出端倪,表小姐不悦,下人们哪敢怠慢,几天前被杖刑的书兰就是个活生生例子,何况他们几个都不是大夫人身边最受重用的人呢。 兄弟三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玉兰苑,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刚刚那银铃般的笑声也消失了。 正在几个人踌躇之时,一个小丫鬟急急地走了过来。 “华怜见过三位公子,三位公子是来拜见我家夫人的吗?” 邹正微微颔首,“正是,麻烦姑娘引路。” “公子请随我来。” 三人跟着华怜来到正厅,邹氏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满眼的微笑。 “孩儿邹正。” “孩儿邹氏博” “孩儿邹川” “见过姑母。”三个人齐齐行躬身礼,邹氏笑着上前虚扶了一把,“呵呵,几位公子哥真是一表人才啊,几年前见你们的时候你们都还是毛头小子,如今却都长大成人了,快坐下。”六婆给几人上了茶,便缓缓退到邹氏身边。 几个人落了座,眼角的余光不时扫到其他的地方,好像在找什么,但邹氏没有注意依然上下打量着他们。 “正儿听说你又立了新功,姑母祝贺你,真是年轻有为。” “姑母过奖了,只是一些小功绩不足挂齿。” “正儿过谦了,想当年你的祖父征战沙场何等雄风,如今正儿就有当年你祖父年轻时候的样子呢。” “正儿怎敢和祖父相比呢。”邹正微微笑着谦虚的低下头。 “听说博儿会试成绩不错,马上就要参加殿试了?”邹氏转头又看向邹氏博。 “是啊姑母。” “博儿真是有出息,今年殿试一定能高中,姑母等着为你庆贺呢。” “谢姑母吉言。”邹氏博也腼腆的笑了笑。 “川儿虽说年纪小,但听说也是聪明的很,想必将来前途无量啊。” “姑母过奖了。”邹川笑得坦诚,此次来纯粹看两位兄长的热闹,看看姑母会中意谁更多一点。 邹正看了一眼邹氏,声音温和:“姑母此番来到国公府一切可还适应?有何缺少的尽管吩咐下人。” 邹氏点了点头,“我们前来叨扰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母亲将我们安顿的都很好,我们很知足了。” “姑母何必客气什么叨扰不叨扰的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邹正又道。 几个人又寒暄了一阵子,却迟迟不见传说中的表妹现身,刚刚在拱桥上看到的那个白衣少女的影子却在心间久久挥之不去。 终于邹川忍不住问了一句:“姑母,为何不见表哥和表妹啊,初次来京城,他们要是想出去玩,我们可以带路。” 邹氏博给了邹川一个赞赏的眼神,邹川心领神会。 “你们表哥江海居住在江宅,至于你的表妹她刚刚还在外面呢,许是忙着收拾院落,不用管他们,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事情,怎敢劳烦几位贤侄了,你们也都是大忙人。”邹氏说着喝了口茶。 邹川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邹氏博瞪了一眼,兄弟三人也不再久留,起身辞行,邹氏亲自送他们到门口。 几个人却依然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正要踏出院子的时候,突然一个靓丽的倩影从远处的一角出现,兄弟几人齐齐望过去,却见一少女一身白衣,清新脱俗,正站在阳光下和刚才那个叫华怜的小丫鬟有说有笑。 邹氏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到了江雨,便无奈的喊了一声:“雨儿,过来。” 江雨这才转过头来,看见母亲和一群人站在一起,便缓缓的走过来,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的笑容,这笑容仿佛有传染的能力,其他人看见了也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少女走近,兄弟几人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顿时觉得自己被一个巨大的谎言给骗了,是谁说她长的奇丑无比? 这简直就是人间最美的仙子嘛,黑发如瀑,肌肤如白雪般晶莹水嫩,目光灼灼,朱唇红润,一颦一笑更是让人着迷,这一身的打扮清雅脱俗比起府上妹妹们的着光宝气更显得清新脱俗。 看到母亲身边三位陌生男子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江雨娇羞一笑,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将那份娇羞半遮半掩,看的几个人心里怦怦直跳。 “母亲,这几位是?” 邹氏不知怎么今天也看着自己的女儿出了神,前几日不见她这么会打扮啊,今个是怎么了,听到江雨开口这才回过神来。 “哦,雨儿这几位是你的表哥,这位是你的大表哥邹正,这位是二表哥邹氏博,三表哥邹川。” “雨儿见过三位表哥。”江雨微微屈身,几个人连忙摆手。 “雨儿表妹何须多礼,快快请起。”邹正赶忙上前一步,望向江雨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情谊。 江雨不再开口退至一边,显然几个人的目光都随着她晃动,邹氏眉头皱了皱:“那姑母就送到这了,几位慢走。” “好好,姑母表妹留步吧。”邹正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往外走去,邹氏博和邹川还不住的回头。 江雨心中冷哼了一声:“哼,美人计嘛,上一世我也没少用,可是却不用自己亲自出马的,今天真是便宜你们了,不过很快有些人就要按耐不住了。” 邹氏看着江雨一脸不解,“雨儿你,这是为何?” “母亲不是想让我嫁入国公府吗?”江雨反问。邹氏有些慌乱,“不错一开始确实如此,但是你外祖母的事情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雨儿,你不能留在这。”邹氏郑重的说。 江雨但笑不语。 第二十八章 魏氏发狂 江雨但笑不语。 富香苑里,一个粗暴的声音响起:“什么,三位公子去了玉兰苑?”魏氏那一嗓子将前来汇报的小丫鬟吓得打了个激灵。 “是的,夫人,奴婢在玉兰苑的门口亲眼所见,本来三位公子都快要离去了,走到拱桥上不知为何就又退了回去。” “这,这,他们几个怎么这么不听话,往日嘱咐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魏氏咬牙切齿。 一边的芝兰也是一脸的不悦,但是她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夫人,大公子一向是讲究礼仪的人,许是觉得邹氏在府上自己不去拜会一下实在说不过去,所以前去拜会一下又没什么的,夫人不必过多担心。” “是啊夫人,我看不会有什么问题,大公子一项成熟稳重,心中有数。”房婆子也走了过来安慰。 “可是,可是,要不是那小狐狸精长着那样一张脸,我也不担心,可是,偏偏.....”魏氏说着眼睛泛红,芝兰的心也随着揪了一下。 “夫人大公子回来了。”门前的小丫鬟来报,说话间,邹正已经进了门。 此刻邹正满面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笑着迎上前“母亲,刚刚离去怎得都没打招呼呢?” 魏氏勉强的笑容更加尴尬了,“哦,我看你们聊的正欢,就不忍心打扰,你祖母还高兴吧?” 魏氏边说边拉着邹正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祖母很高兴陪着她聊了半天呢,最后祖母身体累了,才离去的。” “正儿真是孝顺,此次回来是不是可以休息一阵子。” 邹正点点头“皇上允许我先休整一个月再去上任。” 魏氏笑容更胜,“太好了,太好了,不过啊,你这一个月不如去外面玩赏一番好好放松一下,以后要在皇上身边当差,可没那么清闲了。” “好啊,要不过些日子春光乍暖,孩儿带着府上的兄弟姐妹去围猎吧?” 魏氏微微一怔“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有些危险吧。” “母亲放心我自会保护好他们。” “回头再说吧,那你回去早早休息吧。”魏氏叹了一口气。 邹正点了点头向魏氏辞行,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住脚步,“母亲今日不该如此。” 邹氏连忙放下茶盏,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何事不该?” 邹正转过脸来依然温和,但却是满眼严肃:“姑母在府上为何不让她们参加家宴呢?” 魏氏的心咯噔一下:“是因为,她们今日刚刚搬了园子,母亲怕她们累,所以就没通知她们,你不是也亲自去拜会了吗?” “母亲如何得知?”邹正眯了眯眼睛,他对这位母亲的作风也不是不知,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我,我。”魏氏无语。 “好了母亲,儿子希望母亲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做一个谦和谨慎之人,莫要让儿子失望。”说完邹正转身离去。 魏氏眼中涌出泪水强忍着没有留下来,她的亲生儿子啊,就这样总是与自己的心有隔阂,那个外来的姑母又算什么。“砰”的一声,茶盏摔落在地,将正在出神的芝兰吓的一哆嗦,她还盯着邹正的背影出神呢,那个男子只要一出现,她就只能看见他再无旁人,这一声巨响整个富香苑都陷入一阵沉闷。 与此同时,杨氏的庆端苑里也闹得鸡犬不宁,邹氏博和邹川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急。 杨氏和蒋氏在门口偷听的面面相觑,让这兄弟俩争吵的心里直发毛。 “我觉得江雨表妹蕙质兰心,我甚是满意,等殿试结束,就让母亲就替我提亲。”邹氏博仰着头,仿佛看见江雨在向他招手。 “你可真是想的美,我不觉得你能配得上人家,我觉得大哥和雨儿才登对呢。”邹川酸溜溜的说。 “你,邹川你向着大房呢?我们才是一支的好吗?” “我只是就事论事。”邹川翻了个白眼。 邹欣颜听不下去了,“你们什么意思,二哥你看上江雨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邹氏博,这话一出邹瑞心里咯噔一下,对于漂亮的女子,向来有不少的公敌,这些国公府的大小姐们首当其冲。 “她哪好?你见过她几次?”邹欣颜焦急的冲了上去,“母亲可说过的,不许和那母女俩有任何来往。” “你还说呢邹欣颜,你不是说她长的奇丑无比吗?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嫉妒人家吧?”邹川坏笑着。 邹欣颜闹了个大红脸,“我,....”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邹瑞,这个主意可是她出的。 邹瑞笑了笑,“两位兄长,看女人呢,不能只看外表,即便她再貌美,如若心肠不好,那就是奇丑无比,今日两位才见她一面,何必这么快就下结论呢?” 邹欣颜赞同的点了点头。 “更何况自古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母亲都说过了不同意这门婚事,父亲也不赞同,即便是祖母有心撮合,也没用。她的身世背景根本配不上国公府,三哥刚才说什么二哥配不上她的话,可万万不能让母亲听了去,否则你这贬低国公府的意思可是会让父亲母亲勃然大怒的。” 邹瑞缓缓的说着,神情平淡,却让邹川的后背生出一层寒意。 门口的杨氏真心想为自己的女儿鼓个掌,但她却默默的退开,连着一脸惶恐的蒋氏也跟在后面,两人一路来到小花园才松了一口气。 “二夫人,都是川儿他不懂事,妾身替他向您道歉了。” 杨氏一摆手,面无表情:“耽误之急是怎麽能让博儿远离那母女,如果老夫人非要选的的话,川儿说的对,邹正和那江雨才最是般配,呵呵,不如我们撮合一下。”杨氏眯了眯眼睛。蒋氏不解:“老夫人病成那样,还怎么管府中的事情,大夫人那边又怎会同意?” “大夫人当然不会同意,至于老夫人,难道今天你还没看出来,她的病真的好转了,那母女俩绝对没那么简单,老夫人病了这么长时间,她们一来就好了?” 蒋氏略微思考也觉得蹊跷:“二夫人的意思是,让她们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眼睛透出一丝精光,这些年要不是她的识趣和小聪明,杨氏也不会扶持她到现在,她们两人清楚的知道是一条船上的人。如若大房败落了,国公的爵位才有可能落在邹峦的身上,她们的子女才可能沾光。 “明日,将两位公子再次送去学堂,没有事情不得回府。”杨氏淡淡的说,蒋氏点了点头,心中很庆幸还好邹川没有看上那丫头。 第二十九章 宁王准备进京 “明日,将两位公子再次送去学堂,没有事情不得回府。”杨氏淡淡的说,蒋氏点了点头,心中很庆幸还好邹川没有看上那丫头。 印阳城中,宁王府上下又开始忙碌了,宁王此次申请回京的奏折已批复,宁王要回京中住上一些时日,在京城宁王也有府邸,只是物件少了些,肖公公怕委屈了宁王擅自做主收拾了些东西。 而宁王在书房听着印昌的汇报眉毛拧成一个川字。 “呵呵,国公府这般热闹啊,本王还真是小瞧了呢。” “是啊王爷,前些日子,国公府三位少爷回府,尤其是那邹正风光无限啊,那邹氏就是想把江小姐嫁给这三人中的一人,我猜啊,她肯定相中邹正,只有邹正文滔武略,一表人才.....”印昌说着说着,便发现自家王爷的脸色慢慢黑了下来,于是声音也跟着小了,“咳咳,总之啊,就算那邹正再好也比不上咱王爷的一根毛。” 印昌说完立马挺身抬头站起军姿,表情还无比严肃。 “哼,本王还以为你突然想去边疆当守卫,又或者是皮痒痒想让本王亲自治疗呢。” 宁王冷哼一声。 “王爷哪的话,属下离不开王爷,死也离不开。”印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印昌你说那江雨不会真的看上邹正吧?”宁王摸着自己性感的下巴,眯了眯眼睛。 “不会,不可能,要是她没见过咱家王爷也就罢了,可是她见过王爷,谁能有王爷这般英俊潇洒,超凡脱俗呢。她肯定早在心中对王爷念念不忘了。”印昌大声的回答。 “你小点声能死啊?”宁王四下瞟看,顺手将桌子上的一把黑白棋子扔了过去,印昌连忙俯身去捡,边检边嘿嘿的笑着:“王爷属下是实话实说,这是王爷的府中,王爷还怕谁笑话你吗?” “我还不是怕肖言那老东西笑话本王,再说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她对本王念念不忘了,本王只不过觉得她是个人才对她多加关注的,你们曲解本王的意思了。” 叶盛枫说着,又表现出一副傲慢的神情,印昌似笑非笑的说:“是属下曲解了王爷的意思,王爷您千万别生气啊,您没有喜欢江小姐,江小姐也不会喜欢您。” 叶盛枫瞪了他一眼:“我发现你小子怎么就越来越皮了呢,这还是一个贴身护卫该有的作风吗?” “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印昌小声的嘟囔着,却没逃过宁王的耳朵:“你是说跟本王学的?” “没有,没有,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肖公公,他就是那么油尖嘴滑....” 宁王讪笑“是啊是啊,他就那样还为老不尊呢嘿嘿....” “王爷万安......”门外突然响起一个高亢的声音,这安字声音拉的特别长。 宁王口中的茶水一口喷出,印昌也定在那里将手中的棋子重新撒落到了地上。 肖公公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脸上没有笑容,“王爷,老奴这一天忙着准备上京的行礼真是累的够呛,刚才啊却偏偏不停的打喷嚏,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哎,可累死老奴了,皇上知道都要心疼老奴了。” “印昌赶紧给肖公公上茶,快。”宁王顷刻间恢复了往日的高冷,仿佛刚才与印昌斗嘴的根本是旁人。 印昌脚不沾地的赶紧给肖公公到了一盏茶递了过去。 “你说肖公公你啊年纪也大了适当学会休息啊,打喷嚏,肯定是得了伤寒,一会叫蚩尤给你看看,他还在府上呢,本王亲自去请。” 宁王说着就要离开,肖公公连着喊“不用了不用了。”宁王也没停下,印昌眼疾手快的也跟着退了出去,苦着脸说:“王爷你该有几个把门的丫鬟了,要不然哪天说皇上和太子坏话的时候被听见了就不好了。”印昌一脸正经的说着,宁王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露出阴险的笑容,趁着印昌不防,一个弹指弹到他脑门上:“都怪你。” 说完大摇大摆的,往客院走去。 印昌疼的眼泪直流,叫苦连天。 “蚩尤,蚩尤,不会还睡着吧?”叶盛枫一进门就大喊起来,蚩尤将耳朵堵上翻了个身,依旧睡着。 “蚩尤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睡觉?本王是有亏待你让你干什么重活了吗?”宁王毫不客气的掀开他暖烘烘的被窝。 蚩尤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一看是叶盛枫,松了一口气,“我说宁王殿下,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很需要好好睡一觉。” “这也睡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睡够?你是周公转世吗?” “你还说呢,还不是你那小媳妇折腾人,每天夜里去给那老夫人诊治,我夜夜缺觉,这一来二去弄得我晚上睡不着只有白天才能睡着了,你说我找谁评理去。” 说完一把抢过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这,”宁王无语,但随即脸上憋不住露出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笑容“小媳妇?” 宁王不再管蚩尤独自走回自己的静心苑,那一晚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那个女子抚摸着姜瑜的秋千,那种珍惜的神情,那种对院子的熟悉,还有她的身法,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就是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了五年的姜瑜,当年延国叱诧风云的飞女将军。 当年得知她坠崖的消息,宁王连夜赶去延国,冒着生命危险,独自下崖搜寻,却久久没有见到她的尸体,但是从此以后飞女将军姜瑜消失了,延国的兵士经不起宁王的疯狂复仇冲击,他们战败了。只不过,有个不该活着的人却还活着,这是宁王的心病,他本想永远远离那座皇城的,可是如今却不得不再次靠近。 “是你吗?可是为何,你的容貌和身份改变了呢?”叶盛枫望着一树凋零的灼灼的梅花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第三十章 阴谋暗动 “是你吗?可是为何,你的容貌和身份改变了呢?”叶盛枫望着一树凋零的灼灼的梅花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国公府内,自从三位公子见过那清丽雅致的江雨,不知不觉明里暗里的维护她们,魏氏气的要发疯,可是这整个府上她对谁都可以嗤之以鼻,偏偏邹正是她的软肋,这是她骄傲的儿子,一向体面,她更是不想与儿子发生什么正面冲突,随着邹正的提醒魏氏不得不将玉兰苑的一切供应提了上来,庆华苑那边更是不敢怠慢。 邹正每日必去庆华苑问安,时不时得碰见江雨母女,江雨每次只是礼貌问好,并不给他半分靠近得机会,越是这样,邹正得心就越痒,每次就盼着能多看江雨几眼,越看她越觉得清丽佳人当之无愧。 邹氏博和邹川虽然被送到了书堂却也总是三天两头的往回跑,每次还寻着由头,弄得杨氏那边也心惊胆战。 这日夜里,魏氏唉声叹气,眼眸中火苗欲窜,“得想个掩人耳目得办法,除掉那母女,老太太的病真的越来越好了,那药的事十有八九被发现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魏氏面容慌慌,只手撑着秀额,身边添香的芝兰神情动容,欲言又止,终于开口:“夫人何须烦恼,国公府是夫人的地盘,区区母女二人怎会是夫人的对手,再说咱们的事情做的隐秘,不可能留下把柄。当初书兰的事情想想就蹊跷,如今看来,那日的表小姐多半是逃过咱们的耳目去请了大夫。不过一般的大夫也诊不出什么,纵使侥幸治好了老夫人,咱们也没有败露的可能。” 魏氏深深吸了一口气:“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老夫人的理由更是让人没法怀疑,竟然说正儿回来功劳。可是她是怎么做到将人悄悄带进来的,这些时日我们一直多加留意了啊。” “百密总有一疏,夫人之前我们轻敌了,眼下如若我们猜测的对,那么这母女俩对于我们的威胁实在太大了。”芝兰剪了爆开的烛芯,眸子一转:“夫人有何想法?” 魏氏突然坐正了身体,眼眸冷笑:“老夫人身体见好,邹氏博马上要殿试了,正儿也升了官,我们该去琼山寺祈福还愿了。”魏氏冷哼了一下,芝兰想了想会心的点了点头。 邹正的几人这几日的态度明显让国公府的其他小姐们妒火中烧,邹雪儿是反映最激烈的一个,要不是凤想这丫鬟拦着她一早就去找江雨的麻烦了。 今日一大早也是看着邹正又巴巴的去请安的样子,顿时咬牙切齿起来。匆匆跟在邹正的身后:“大哥,雪儿陪你一起去请安。” 邹正回头看见一脸不悦的邹雪儿,嘴角微翘:“你有这番孝心是最好了,以后哪怕大哥不在府中你也要常去看望祖母。” “哼,大哥说的好像真的是为祖母而去的似的,也不觉得臊得慌。” 邹正冷下脸来:“雪儿这是何意?”他知道自家嫡妹向来蛮横,心中也不予过多计较,只是眼见她都已经及笄这毛病丝毫不减收敛,不禁心中对母亲又有些埋怨,再不管管以后到了婆家有她好受的。 “大哥心里清楚,只怕是想着那狐狸精江雨吧,所以才去的这般勤快,真没想到大哥也是这般见色起意的浪荡子。” “你.....母亲把你娇惯的太不像话了,江雨是我们的表亲,住在府中没有半分逾越之举,你何故日日耿耿于怀?” 邹雪儿白了他一眼:“不与大哥说了,再不去请安,我也不能保证遇见你那可亲的表妹了。”说完带头向前面走去,邹正耳根发红脸瑕发烫,内心同时升起一团怒火,最后只能摇头叹息,真不知道该把这胞妹怎么样,饶是江雨如此蕙质兰心,娇柔美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己正值青春年少,对她有好感也属正常吧,纵使母亲看不上她的家室,娶她做妾室也不是不可啊,为何母女两人如此抵触那母女俩呢,当下决定找个机会好好与母亲谈谈。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庆华苑,正巧遇到老夫人邹氏和江雨于晨光中散步,祖孙三人有说有笑,十分温馨。 “给祖母,姑母请安。”邹雪儿皮笑肉不笑的福了福身体,邹正也紧随其后的向二人请安。 冯氏和邹氏双双露出慈爱的笑脸,老夫人开口:“正儿有心了,你这一回府,连雪儿也越发懂礼知数了呢,老身甚是欣慰啊。”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邹雪儿,明面上夸赞她实则是在提醒她以前不见她这般有礼数。 邹雪儿脸瑕为红,心中有气,但当着长辈的面又不敢说什么,只好低声道:“祖母,雪儿之前做的不周,望祖母见谅。” “哪的话,快坐吧。”老夫人缓缓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入座之前江雨贴心的给她铺上了一层绵垫子,邹正看着这一幕顿觉暖心。 “说起来,老身的病突然好转,还要感谢正儿呢。” 邹正微微一愣:“祖母此话何解?正儿没帮上什么忙,我看都是姑母和表妹的功劳吧。”说着眼含笑意向着邹氏和江雨微微点头。 “哎?不尽然,是你的功劳,你姑母和表妹来了多日了,老身的身体没有任何好转,但是你一回来,老身一高兴,冲散了胸口那团郁气,这不就好了,呵呵,所以啊我给正儿准备了一份谢礼,对了还有给你母亲的份,一会就叫下人送过去,一定好好谢她一番,给邹家生了这么好的孙儿。” 邹正笑得腼腆,连起身道谢:“正儿替母亲谢过祖母。” 老夫人伸手阻拦:“正儿不必多礼,快快坐下。” 天色渐暖,园中多了鸟鸣,老夫人气色红润,精神也不错,邹正越看越欢喜,遂又开口:“不如过几日孙儿带着祖母,姑母和表妹出门散散心可好?”邹雪儿嗤之以鼻:“祖母身体刚好你这不是折腾她老人家吗,祖母啊,孙女倒是有时间愿意陪着雨儿妹妹出门游玩,省的她在府中闷坏了。” 江雨抬头杏眼含笑,不顾母亲和外祖母的担忧之色,很快回应:“那就有劳表姐了。” 邹雪儿没想到她答应的这般干脆,心中一阵舒爽,离开祖母的视线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呵呵,刚刚正儿说的对,天气乍暖,母亲大病初愈是该出去溜溜,母亲过几日咱们去琼山寺上香吧,母亲意下如何?” 几人的目光都投向来人,正是魏氏迎面含笑,边说边急急的走过来。 第三十一章 上香祈福 几人的目光都投向来人,正是魏氏迎面含笑,边说边急急的走过来。 “是啊,母亲都一年没有出门了,时下正是好时节,况且正儿升了官,博儿马上要殿试了,母亲您身体渐好,这一切的喜事连连不断,说明当初我在琼山寺许的愿望实现了啊,可是要去还愿的。”魏氏身后跟着大房小妾秦香云和肖婉玉,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 自从邹正日日前来请安,这些夫人小姐的也坐不住了,总不能连个孩子的礼数都不如,虽然姗姗来迟,可也都人齐了,这不另一边杨氏带着蒋氏也走了过来给老夫人请了安。 老夫人微微一笑:“好啊,确实该去烧烧香了,魏氏你安排就好。” 魏氏连忙应着,露出得逞的笑意,江雨留意着她的表情,就是猜也该猜到三分,心中已在盘算。 “这样一来雪儿和正儿也都不用惦记旁的了,过些时日我们一起出门即可。:魏氏说着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两人轻声应下。 邹雪儿不由自主的向二房的邹瑞看了一眼,见对方淡然,也没有什么反应,江雨默默的尽收眼底,看来邹瑞适合在幕后做军师啊。也不知她这宅内军事和江雨这沙场上的真正的军事兼将军比起来谁更生一分呢。 众人都在,老夫人寒暄了一阵子,也不再说其他的,杨氏心中纳闷,前些日子老夫人左敲右击的跟两个儿子示意,让江雨嫁进国公府的事情怎得这几日却不再提及了?正在思考,就听江雨淡淡的问:“二舅母,怎不见二哥和三哥呢?”这一问让杨氏失了分寸,急不可耐的敷衍着,说他们如何忙。 魏氏一听也来了精神,掩嘴偷笑:“没想到没有职务在身也会这般忙啊。”眼底尽是讥讽,江雨向来不多话,这一下问到邹氏博和邹川,莫非中意他们二人,太好了,无意间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邹正,却看见他眉头紧锁。 “大嫂,要说这正哥,确实是咱们国公府的骄傲,如今也是到了婚配的年龄,也不知择了哪家的贵女相配啊?”杨氏悠悠开口岔开话题。 魏氏甩了甩锦帕,心中怨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脸上却依旧笑着:“劳烦弟妹操心了,正儿的婚事不急,等他到了皇上跟前,说不定哪天皇上一高兴就给指派了,也不牢我费心,倒是博儿和川儿我可得上心了,这男子不比女子,可是要主动点好。” 杨氏脸色未变,身边的蒋氏却微微颤抖,心中埋怨杨氏不该贸然刺激魏氏。 “是啊,还望大嫂多费心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时不时观察一下老夫人和邹氏的表情,却见两人面色无变,依然谈笑风生,添茶加点,没有半分想要插话的样子。 这一通谈话下来魏氏心中已有计较,当初的自动联盟悄然瓦解,杨氏此番是要自己的儿子顶包,自己好独善其身,哼想的美。 江雨心中冷笑,自己不过一句话的事,就轻轻松松将那脆弱的联盟击溃,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利益驱使而已。 像这样的请安日子,又过了半月,玉兰苑中的小丫鬟月清最是郁闷,自从跟了表小姐,她就隐隐觉得自己成了一无是处的人,表小姐身边有华怜,什么事情都不找她,偏偏院落琐事却安排她去做,从一个一等一的大丫鬟妥妥变成了外院的粗使丫鬟,几次找芝兰求救,却无果,芝兰只是嘱咐她早日取得江雨的信任,眼下不被重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又给她安排了重要的任务。 月清每日寻着机会想好好表现一番。 这日一早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院中路滑。 正好于今日看见江雨不小心在园中滑了一跤,当即冲上去将她扶住,江雨脸色苍白受了惊吓,看见冲上来的月清露出感激的微笑。 果然午后,命华怜将月清叫进屋内侍候,月清内心兴奋,表现的相当勤快。 “月清,明日去琼山寺上香,我与华怜都不熟悉,想你也是国公府的老人了,应该去过那里吧?” 江雨饶有兴趣的问道,月清连忙答话:“去过去过,奴婢熟悉得很呢。” “那太好了,明日就由你和华怜一起陪着我和母亲前去吧,一路上多提醒我们,也别失了礼数。” 月清高兴的点头心中暗暗窃喜,这任务终于有机会完成了。 魏氏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的小雨,简直不能太高兴了,“天助我也,雨天路滑,车马急躁,发生点什么意外也不奇怪吧?” 芝兰悄悄的掩嘴偷笑:“夫人说的是。” 而这一幕的对话刚刚被江雨看了去,她松开镯子张开眼睛,心中呵呵一声:“这么急不可待吗?” 天公不作美,老夫人本想取消这次出行,却在次日清晨见天气晴朗依旧,只是路上的水迹未干,众人都说无碍,也就按计划行事了。 国公府的女眷全体出动,琼山寺一行少说也要逗留个三五日,邹正为了众人的安全自告奋勇的跟着大家。 左右他的假期还没结束,也想多寻些机会接近江雨,邹川和邹氏博就没那么好命了,他们不敢违抗自己母亲的命令,只好乖乖的呆在书堂。 国公府的门前停着六辆华盖宽敞的马车,下人们忙活了一个早上搬运一些常用的物品和衣物。一切准备妥当以后,夫人小姐们才缓缓出了府,时下也是初春了,春寒料峭,小姐们都披着暖和的披风。里身的穿着却是华丽的很,锦袍缎绣,要不是因为是老华国公的忌日在即,保准人人得花红柳绿的,但好在众人知道情况,都选了素色的衣裙,江雨今个穿了淡蓝色的素裙,半暨半散的发式上,只别了一支玉钗,但纵使这样,邹正依然觉得美不胜收。 邹雪儿冷哼一声:“果然前些日子的打扮就是为了勾引几位哥哥,现在又装起了清纯,真恶心。” “启程。”领头的马车上传来一阵婆子的叫喊,身后的车辆依次跟随前行。 “都安排妥当了吗?”魏氏在马车上看着儿子邹正不停的挑帘,忍住怒气问芝兰,芝兰点点头:“夫人放心。” “何事安排妥当?”邹正转身问道,芝兰连忙扬起笑脸:“大公子是关于进香和住宿的事情。”说话间眼眸流动,眨着清纯的眼睛,恨不得将邹正的魂勾出来。哪知邹正根本没仔细看她,便点了点头。几个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语。 第三十二章 上山 “何事安排妥当?”邹正转身问道,芝兰连忙扬起笑脸:“大公子是关于进香和住宿的事情。”说话间眼眸流动,眨着清纯的眼睛,恨不得将邹正的魂勾出来。哪知邹正根本没仔细看她,便点了点头。几个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语。 老夫人和邹氏母女乘坐一辆马车,华怜,月清,月光跟随左右,月清自发的坐在外面怕挤着主子们,邹氏还夸她懂事,江雨却心中冷笑。 雨过虽然天晴,但是道路泥泞,琼山寺位居城外琼山上,远处还好,临近山下,将将一条环山的小路能够通过马车,琼山寺又在半山腰,车行速度渐渐缓慢。 这一路走来也到了午后,但山间空气清然,让人心旷神怡。 若不是道路泥泞,邹媛媛和邹阳就要下车步行了,但望了望地上的水和泥,又打消了念头,两个庶女一开始就钻进一辆马车,将那两位小妾也赶到一处。她们身份相似年龄相仿向来走的亲近,但此时二人在马车商量着什么。 车行一半,临近琼山寺处已有青砖铺路,此处有一宽广停马场,周围还有数间茶馆,卖野味,手工,精致物品的也不在少数,俨然是一个小小的集市。 马场那处停靠了些许马车,大多数人家的马车行至此处便可停放折回,再往上走便可以步行而上,领头的魏氏率先下车,安排下人将东西带好往山上搬运,此时众人才陆陆续续下了马车。 华怜刚一挑帘,就见魏氏笑面而来,“老夫人不必急着下车,大病初愈山路难行,老夫人怎么受得了呢,前面的山路倒还平坦,我已命人勘察过了,马车慢行准保安全,老夫人这辆车就继续赶路吧。” 说着就给那车夫下达了指令,车夫扬鞭就要赶路。 “且慢。”江雨被华怜搀扶着下车,淡淡的扫了一眼面色难看的魏氏,“大舅母细心周到,可雨儿坐久生闷,想和姐妹们一起走走,呼吸一下山间的空气。 魏氏稍顿,便笑意盈盈:“好啊,就让雪儿她们带你逛逛吧,可要万分小心,这山虽然坡缓路宽,但是也环境复杂,可别走丢了。” “谢舅母关心,雨儿定会小心。”江雨点了点头,和华怜一起往前走,月清在得了个眼色之后也连忙跟上。 魏氏冷笑,辛亏自己留了后手,给车夫递了个眼色,刚要离开,听那马车内老夫人的声音又响起:“魏氏,进来。” 魏氏一愣,停住脚步,邹氏已经掀开骄帘,“上车一起吧,你是当家主母也不能太过劳累了。”老夫人一脸热情的招手。 “不用了不用了,儿媳一向身体强健,走着点山路算什么,母亲快不必客气。”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要走,脸色紧绷,没听到喊声总算松了一口气,突然看见迎面而来的邹正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正儿,进来。”老夫人的喊声又响起,邹正正是要过来寻个机会见邹雨,刚才邹雨下轿之后绕过马车走了,他没瞧见还以为她还在马车上呢,这会听见祖母叫他当下兴奋的奔着马车而去,魏氏再三使眼色他都没看见,气的魏氏七窍生烟。 邹正在马车前停下,听见祖母叫他快些进去,这才喜滋滋的上车,一开帘子才知道江雨并不在车上,可是既然已经上了车也不好下车了,只能陪着祖母坐。 魏氏在远处急得跺脚,只好吩咐了芝兰跟着马车,芝兰无奈,这个马儿惊慌的计划已然作废,但是她与夫人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计不成再生一记,反正好不容易出府一趟,这赖在外面行事的机会绝不容错过,于是心中并没有太过失望。 而是朝不远处的邹媛媛和邹阳看过去,二人手牵着手不远不近的跟着江雨主仆三人。 曲径通幽,江雨很是喜欢这种宁静,询问着月清关于这琼山寺的事情。 月清兴奋的侃侃而谈:“小姐有所不知,这琼山寺风景雅致,咱们这次来的不是时候,如若到了夏季,漫山野花,遍树香果,郁郁葱葱那才叫美。这琼山寺建寺多年,皇上和皇后一年到头也会来个一两趟,所以建的十分壮观,咱们脚下的青砖石阶路直通琼山寺,寺里后院有诸多客院,供我们这样的贵家停留住宿,除了给普通人家住的客院,还有另一处专门给皇家住的皇家独院呢。当然国公府每年也会投入不少的香火钱呢。” 江雨眸光流转“这么说,这里真是个达官显贵游玩的好去处啊。” “是啊,这一趟定能遇到不少的官宦人家,所以每次府中的小姐们都极为重视。”月清边笑着便伸手指了指前面:“小姐快走,前面有一处溪流景致清幽,小姐一定喜欢的。”说着自己先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去。 华怜和江雨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也往前走去。 没过一会,果然听到一袭泉水流动之声,见那月清蹲在溪水边撩拨着清水,乍一看还真象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小姐你看,这风景如何?” 江雨边笑边微微点头,心中暗想这丫鬟为了讨好自己愣愣是把表小姐改成了小姐,刚刚不远处的停马场也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国公府的一众丫鬟小姐一个也没看见往这边走,偏偏月清带着这山路不熟的二人来到此处,心思明显。 “月清,这里景致是好,但是此刻我们要尽快赶到寺前与众人会和,刚刚在远处山下的时候明明看见那琼山寺的瓦舍林立,此刻却丝毫看不见踪影了,竟一时是了方向呢。”华怜左顾右盼面露担忧之色。 “哎哟,担心什么,不是有我吗,琼山寺就在不远处,我们走的最急,肯定迟不了,也不是我故意带你们来这里,只是我,我...”小丫头红着脸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快说啊。”华怜催促道。 “我内急,麻烦小姐稍等我片刻可好?”说着便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江雨无奈的笑笑:“你快去快回。”月清领了命高兴的点点头,朝那灌木深处而去。 见她走远,江雨附在华怜耳边低低的说:“你悄悄的跟上她,看她干些什么,最好别让她发现,如果情况危急,就将这个洒向敌人,明白吗?” 华怜接过江雨手中的一包东西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家小姐变得这样足智多谋,还会配置迷药,前些日子为老夫人治病的时候,她身边的耳目,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中了迷药昏过去的,而这就是出自她家小姐的手笔,小姐说那是蚩尤神医教她的,华怜也就相信了。 江雨看见两人走远,便将自己肩上的披风摘下铺在一块山石上,稍做装饰,便只身离去。 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躲藏起来。 第三十三章 琼山寺 江雨看见两人走远,便将自己肩上的披风摘下铺在一块山石上,稍做装饰,便只身离去。 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躲藏起来。 不多时,便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不知从何处落下一块巨石,正巧砸在江雨刚刚所在的地方,江雨朝着那巨石滑落的地方看去,隐约间看见人影晃动。不禁心底泛起寒意,当初醒来决定要好好过平凡的日子,那种美好的愿望突然间变得奢侈,江雨知道,自己今后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了。 又过了一会华怜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来,一脸焦急的朝着江雨留下的披风奔去,口中悲怆的喊着:“小姐,小姐.....” 可等她靠近一看,原来并没有小姐的影子,顿时松了口气四下查看。这时江雨才缓缓走过来,华怜一看见她就瞪着惊恐的眼睛冲了上去:“小姐,你没事吧?” 江雨摇摇手:“月清呢?”她面色沉重。 “刚才一路跟着她,她爬到高处找了这块大石头推了下来,奴婢奋力相挡但也晚了一步,刚刚奴婢将她迷晕了,就在那里。”华怜指了指高出。 江雨抬眼看着一头冷汗的华怜和脏兮兮的衣裙,能想象的出她刚刚经历了什么,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拍:“好样的。” 江雨没想到华怜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教很是长进,可能她也感觉到了如今深陷龙潭虎穴的危机吧。 “她刚才看见你了?” “没有,奴婢从她后面爬上去的。” “好,先不用管她,如果夜里未醒也没有人发现她,在这山上恐怕凶多吉少,这也是她害人的报应了。” 主仆二人匆匆离去,江雨凭着感觉带着华怜辗辗转转就来到了琼山寺的大门前。 江雨望着那巍峨的大门,低声叹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华怜亦兴奋道:“原来刚刚我们就在琼山寺脚下却被几块大石头挡了眼界啊,那个月清真够阴险的。” 江雨轻轻一叹:“真正阴险的并不是她。” 话音刚落远处走来一翩翩公子,脸上带笑,不是旁人正是邹正。 “雨儿表妹,我已等候多时,其他人都进去了,你们怎么这般姗姗来迟?” 说话间邹正依然温和却也是挂着焦急的神情。 “让表哥久等了,只因见山间山清水秀稍稍观赏了一番,那咱们赶快进去吧。” 邹正点了点头,主动在前引路,绕过主庙,邹正带着她们先往后院落脚,等众人休息好了明日再齐去上香。 回廊拐角,半拱门前,三三两两站着贵家小姐和丫鬟几人。江雨微微侧目便感觉到一股不善的目光,抬头一看,不远处的一株绿意甚浓的松柏树下,一位身穿鹅黄色锦裙的少女微微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江雨,江雨正纳闷,却见前面的邹正在那少女面前缓缓停下脚步,双手一躬,淡笑着:“见过苏小姐。” 那位苏小姐微微欠身以示还礼,眸光攒动娇羞之态,江雨瞬间明白了些什么,紧随其后向她问了声好,便跟邹正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开。 邹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角一跳却又没说什么,只是那苏絮缓缓开口:“正哥哥怎得也上山来了?”眸光含笑,脸瑕绯红。 “正好闲暇,于是陪同祖母前来。” “正哥哥真是孝顺,前几日听说你又升职了,絮儿还没恭喜正哥哥呢。” “区区小官不足挂齿。” “正哥哥谦虚了,以你的才能早晚有一日超过我父亲。”苏絮眼中泛着骄傲的光。 “苏小姐言重了,令尊乃丞相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怎敢和苏丞相同日而语呢。” 苏絮皱眉,果然如那邹家两姐妹所说,邹正心思异动,被那妖女迷惑,苏絮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可是丞相嫡女,看中邹正已久,邹正虽如今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但是他文武双全,仪表堂堂,又是国公府的嫡长子,苏絮配他还是门当户对的,谁知何时半路经杀出个程咬金,苏絮刚才偶遇邹家姐妹邹媛媛和邹阳,才听说这件事,当下又气又恼,但是邹正并没有上门提亲,他们二人的关系一直暧昧不清,她又不好说什么,此刻见到邹正态度冷淡,有些怅然若失。 “刚刚那位是贵府的表小姐吧,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苏絮怔怔的看着远处,眼底含泪。 邹正觉出异样,对他来说,这位名副其实的丞相嫡女才是他今后升迁的一大保障又怎会舍弃。 “在我心中,苏小姐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个眼神递过去,苏絮破涕为笑,激动万分,两人又打情骂俏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分离,苏絮心情舒畅多了,但是那颗钉子依旧在心中,不为别的,只因那江雨长的太美,她不放心。 江雨来到分好的院落与老夫人和邹氏会和,客院倒是清静简单,房间也是整洁,华怜升起火炉,这时节还有些阴冷。 祖孙三人围坐在一起,不多时六婆端来了晚饭,三人其乐融融的用着。 “老夫人,大夫人刚才差人递话,说今晚请表小姐帮忙去礼堂抄写经文,”月光进来回禀。 邹氏和老夫人都咯噔一下。再看江雨,却未见慌张,只是满脸笑意。 “回去跟她说,雨儿身体不适,不过去了。”老夫人沉思片刻启唇。 江雨却摇摇头:“外祖母,雨儿没事,放心吧。月光你去回禀我稍后就到。”只是片刻她看了看邹氏和冯氏又说到:“今夜外祖母与母亲都悄悄搬到耳房去睡,华怜守夜。” 第三十四章 借力反击 夜深露重,江雨带着两个小厮,向魏氏所说的小佛堂走去,今夜如此寂静,表面平静异常实则暗流涌动。 老夫人和邹氏在房内急得团团转,当初冯氏本不想来山上,可是那外孙女江雨却劝她答应下来,在府中况且危机四伏,到了外面她们更是会无法无天,老夫人担心,邹氏更为担心。 却听华怜面面俱到的分析着:“老夫人,夫人,你们不必着急,依我看小姐她心中有数,小姐说的对,咱们一味缩在府中,有什么意义,老夫人中毒一事别说暂时找不到证据,就是找到证据了,府内有国公大人的庇护,也不能将魏氏如何,但是眼下正在外面,琼山寺的达官显贵居多,一旦有大事发生,魏氏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了。” 邹氏虽然也听江雨说过这一套理论,但是还是不放心,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斗得过她们,一旦事情发生即便处置了魏氏又如何?一切不可挽回了。 “哼,魏氏心肠歹毒,害我也就罢了,怎得连你们都不放过呢,咱们如今明明已经不再提及雨儿加入国公府的事情了啊。” “老夫人想的简单,你存宽容之心,别人却不存感激之情,魏氏自是怕事情败漏,要杀人灭口。” “那老身早知道一直装病好了,也不至于将你们母女二人都置于风口浪尖上。”老夫人心疼的额看着邹氏,抚摸着她的双手,泪眼婆娑。 “雨儿说的对,一味躲藏忍让不是办法,既然府中两位兄长都不善待母亲,那么我来赡养母亲,江宅虽说简陋,但总归安宁,等雨儿了解了这档子事,为您讨回公道,咱们就搬出去好吗?让一对外孙承欢膝下,保证您过的简单快乐。” 邹氏声音柔和,期盼的看着老夫人,却没等来回话,半晌才听见老夫人一声长叹:“我就这么走了,怎么对得你的父亲啊,是我治家不严,育人不当,我必须负起这个责任。” “母亲......”邹氏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江雨此刻来到小佛堂,魏氏带着一众儿女早早就开始抄写经文了,见江雨姗姗来迟却也没有责怪。 只淡淡的指着旁边的案桌上的一本厚厚的经书,开口道:“快快开始吧,其他姐妹都快完成了,雨儿别落了后才好。这抄经文啊,越是在庙俺处进行越是显得诚心,我们此次为国公府祈福,为老夫人祈福,一定要诚心哦。” 江雨缓缓说了声是,走到她的桌前暗自磨墨,感受到不远处时不时投来不善的目光。 只有邹正的眼神带着心疼,但是这种事情上他却无法与母亲辩驳。 “母亲我抄完了。”邹雪儿率先完成,将一卷经文交给魏氏,魏氏满意的点点头:“好你可以去休息了。”邹雪儿高昂着头颅还得意的看了江雨一眼便走了。 江雨讪笑,这么多经文想必是事先她们都准备好的否则即便江雨来的晚,她们也不可能抄的这般快呢。果然在邹雪儿之后邹媛媛,邹阳,邹瑞和邹欣彦都陆陆续续完成,至于邹正,他好像故意放慢了速度,却让魏氏以让他护送妹妹们为由结束了他的任务,很快小佛堂里只剩下江雨一人,她甚至连个丫鬟都没有带,魏氏含笑过来:“雨儿可要快些,别误了休息时间,我让南婆子留下来陪你,舅母还得去各院看看。” “舅母慢走。”江雨依然表情如常,目送魏氏和芝兰离去。 出了院落,魏氏有些担忧得看着芝兰:“你不是说那月清会将她们困在山里吗?这下月清失踪了不说,她们人在寺里,想下手可是不容易。” “夫人何须担心,那琼山寺的住持岩谷大师可是与夫人相熟?” 魏氏点了点头:“不少给他香火钱,他也没少帮我的忙。” “那么一个无关紧要得小丫头死在后山,他是否会过多查问?” “寺里那么多人他自是无暇顾及,更巴不得于己无关。” “那就好了,今晚一不做二不休。”芝兰做了个手势,眼睛里寒光闪闪,魏氏微微点头,却又蹙眉:“可是老夫人那边?” “夜深人静,荒山后院有几只老鼠在正常不过了,有谁会怀疑到咱们头上呢。” 两人悄然离去,身后一片寂静。 那稍稍闭幕养神得江雨终于睁开眼睛,她深深呼了一口气,眸光转动那婆子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于是假装瞌睡晃晃悠悠得倒在了桌子上。 身后蹑手蹑脚得声音再轻,江雨却也听到了,她向来五感敏锐,此时已悄悄睁开了眼睛,身后那人攒足勇气冲了上来,哪知手持匕首一下子扑了个空,从桌上刚刚爬起,还没看清人去了哪里,就感觉自己后脖梗处受了重重得一击,登时昏了过去。 江雨手脚麻利没发出一点声音,将她扛着关进一处事先看好得柴房,又赶紧飞身而起向邹氏她们住得后院飞去。 隐藏在屋脊上大约半个时辰,就看到一鬼鬼祟祟的小厮,手中提着个黑色的箱子,缓缓趴在厢房的窗户上。 只是他可能还没看清楚屋里的状况,却被一阵强劲的掌力劈倒。江雨将人和箱子扛起飞快的转移到另一处院落。 这里虽然守卫森严,但凭借江雨出神入化的武功,竟无人察觉,江雨将那人和那箱子吱吱乱叫的东西一起放在一处稍微隐蔽的地方,便悄然离开。有些乏累,这身子到底不比当年的自己。 江雨不是心狠,这客院的格局都是差不多的,那小厮醒来如若还想继续完成任务,以他笨拙的动作很快会惊动这院的暗卫,就算没醒,那些暗卫也会很快发现。 不错,听月清说完这琼山寺的情况以后,江雨一来,就匆匆的调查了一番,果然事先入住在此的王公贵族可不在少数。 就是刚才这座院子,江雨的暗中观察过了,这里住着两位样貌不凡的公子哥,此次他们结伴而来,虽没有什么派头,但是周围涌动的便衣护卫逃不过江雨的眼睛。 这只能说明这几个人不是常人,具体的身份江雨也详细探查,既不是太显赫也不是太懦弱得刚刚好。 一位是京兆府尹张谦的嫡子张子龙,一位是丞相苏湖的嫡子苏愠。 魏氏惹到他们头上,怕是要遭殃了。“这一招叫借刀反击,可不是借刀杀人。”江雨冷哼一声。 忙完这一切,江雨在高空处又潜伏了一夜,直到次日寅时,才将事先准备好的经卷放到小佛堂,自己也伏在案上睡了一会。 那魏氏怕是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任何汇报,急得亲自过来查看,一看那伏在案上得江雨忍不住吓了一跳,鸡鸣四起,洒扫庭院得小和尚已经前来打扫。江雨蒙蒙胧睁开眼睛看着魏氏慌慌离去得背影,嘴角微翘。 暖日高升,一切如常,魏氏强压着恐慌得心理,带着一众家人郑重得来到佛堂大殿上香。 老夫人冯氏率先上前,嘴里呐呐自语。 杨氏和魏氏分站两旁,从一见到魏氏杨氏就察觉到异色,一直默不作声。 直到全体进香完毕,一众人走出大殿的时候,杨氏才缓缓开口“嫂嫂这是不舒服吗?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魏氏刚要否认,却见一众不知从哪冒出来得官兵侍卫将她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吓得众人大惊失色。 第三十五章 宁王进京 魏氏刚要否认,却见一众不知从哪冒出来得官兵侍卫将她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吓得众人大惊失色。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围住我们?”当家主母魏氏惊慌片刻之后首先反应过来,朝着一众官兵质问。 一捕头装扮的男子,上前一步面容严肃:“请问哪位是国公府的魏夫人?” 魏氏扬了扬头:“我就是,既然知道是国公府为何还敢造次?还不退下?” “魏夫人抱歉,实因您涉及到一起重大案件,属下不得不请您回去问话。” 魏氏惊讶的张了张嘴巴,“你是说我?” “对就是夫人,请夫人跟我走一趟。” 今日天气更暖,上山的人越来越多,琼山寺闹出案件,住持也匆匆赶来,劝着魏氏到后院客厅解决问题。 国公女眷府耐不住众人悠悠的目光,只能灰溜溜的跟那官兵到了后院。 魏氏心中忐忑,从昨夜的两个计划来看派出去的人不见回来,邹氏祖孙三人也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那她派出去的人去了哪,是谁帮助了这柔弱的祖孙三人吗?魏氏百思不得其解,自那种隐隐觉得一会要面对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众人当中不只是魏氏慌了神,邹雪儿也惴惴不安,她多多少少的知道母亲的计划,更是鼓动邹媛媛和邹阳四处散播谣言。 可眼下的情形是怎么回事,邹氏和老夫人纷纷看向江雨,却见她朱唇微翘,眼眸生辉,不见半点愁容,便安心下来。 要说这琼山寺发生什么事情,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快就被官府承办,但是巧就巧在京兆尹张谦之子张子龙正好也住在客院,而发生的事情也恰恰奔着他去的。 看热闹的人熙熙攘攘,不住的涌向后院,但是院门的守卫却死死的将那守护住。除了当事人,一个也不放进去。 众人徒增好奇,三三两两的交谈着。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琼山寺来来往往的香客都在谈论这件事,有风声放出,说是昨夜张子龙公子的房前抓住一名刺客,那人手提黑箱,检查一看里面正是几只得了鼠疫的老鼠,张子龙大怒。 他父亲是京兆尹,对于寻案探案耳濡目染,当夜就进行了审讯,没想到事情很快明朗,那刺客只是一名小小的家奴,听命于他的大夫人吩咐,细查之下才知道这名家奴竟是国公府的人,而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成为了重要的嫌疑人。 刚刚上山的一位翩然公子听着事情的始末嘴角微翘,心中却疑惑更重,前几日辛苦跋涉来到京城,着人一打听才知道国公府上下女眷已经上了琼山,这下马不停蹄的也跟了过来,没想到一来就有好戏看。 “这几日将我准备好的暗卫安插在她的身边。”俊美的男子吩咐。 “王...额,公子,属下觉得多此一举,这位江小姐完全可以应对,您看如今的情形不就知道了?” 印昌一脸忐忑,对于这个女人的神秘莫测又多了几分猜疑,之前对她的调查显然不够。 “到底怎么回事?”宁王边迈进了事先为他准备好的皇家独院,边急急的询问着印昌。此来匆匆,跟众人连个招呼都没打,昨个刚刚进宫草草问了安,今天就急急的上了山。一路奔波劳累,却浑然不觉。 “属下匆匆去查问了一番,就昨夜的事情进行了大胆的推测,想必是这位魏夫人想趁此行除掉邹氏母女,但是江小姐反败为胜,捉拿了贼人祸水东引,借力打力,实在是高啊。”印昌有赞许之色。 “不让你去刑部任职真是亏待了你,不过你能查到别人是不是也能查到?那丫头不会暴露吧?”宁王不自觉的皱起英眉。 印昌哪能不知他的心思当下斟了茶水奉上,宽慰道:“殿下不必忧心,这一切只是属下的推测而已,况且是建立在咱们对江小姐的了解的情况下,但目前看来,除了我们知道她深藏不漏之外,其他人就连她的母亲邹氏都不知道江小姐身手不凡,不过这一点还是要谢谢蚩尤的发现。” “是啊,京兆尹的人怎么也不会怀疑到这件事与她有关,至于那魏氏纵使是知道事有蹊跷也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加害国公府的表小姐,这样一来,她只有哑巴吃黄连了。” “要不要我们暗中....”宁王一摆手,“就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吧,本王是在想看看她到底还有何本事,本王知道的越多就越能知道她到底是何人。” 宁王喝完一盏茶,闭目养神。静静观之,男子清雅闲淡,超凡洒脱,但是印昌知道他家主子的冷傲的外表和火热的内心以及刁毒的嘴是多么的不相称。 而此刻亲自搅局的江雨只把注意力放在了国公府的这些歹人身上,至于远在印阳城的宁王她早就抛诸脑后了。此刻被传唤进去问话,几个人都盯着她。 “我就知道,是你对吗?你入我们国公府就是不安好心,母亲无缘无故的被抓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这个扫把星。” 邹雪儿指着江雨的鼻子大声叫骂,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气的老夫人直哼哼。 邹正连忙将邹雪儿拉到身后,训斥了一番又给江雨道了歉。 江雨笑而不语,魏氏被带去问话,国公府一概人等也被拘于偏厅,人心惶惶的。 江雨跟着衙役往外走淡淡的说了一句:“事情的真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雪儿表姐也不要太着急了,失了你的风度事小丢了国公府的脸面事大。” 第三十六章 大事化小 江雨跟着衙役往外走淡淡的说了一句:“事情的真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雪儿表姐也不要太着急了,失了你的风度事小丢了国公府的脸面事大。” 邹雪儿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江雨的背影咬牙切齿,又不得不听着老夫人的一顿训斥,当下羞愤难耐。 江雨跟着侍卫来到正厅,因为涉及到有身份的人家,京兆府尹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没有将事情闹大,也没有将人带到京兆府审理,至对外宣称有些误会,便在琼山寺寻了个地方调查。苏絮与苏愠显然已经为魏氏开脱,京兆府尹张谦不得不给他们二人面子,魏氏又是国公府的主母,也是得罪不得,如今自己的儿子毫发无损,就急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江雨一进大厅,看见苏絮正陪在一脸委屈的魏氏跟前,连连宽慰的样子,又看向并没有大动肝火的张谦,心中已经了然。何况刚刚她也预看了自己指正魏氏的后果,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扣上了污蔑的罪名。 苏絮爱慕邹正为了讨好未来的婆母,此次事件必然插手,她的兄长正好又是张子龙的好友,江雨自觉这件事真是功亏一篑了,但是来日方长,也不急着这么快收拾魏氏,毕竟外祖父的事情还没有真相大白,这才是魏氏一定要负责的事情。 厅里一干人等看着江雨稳稳重重的走了进来,谈话声稍稍降低,随着张谦的一声问话,接着便安静下来。 “来者可是国公府的表小姐江雨?” “正是民女,见过诸位大人。” “免礼,你可知叫你来所为何事?”江雨摇摇头:“不知。” 张谦意味深长的看着江雨,淡淡的开口:“江小姐,昨夜抓到一贼人竟谋划在后院投放病鼠,好在他未能得逞,却招供说是受了魏夫人的指使投放到你的院中,却不知为何被人击晕搬到了犬子的院中,这件事听起来荒唐,但是本官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可认为是真的?” 江雨缓缓抬头,向魏氏看过去,魏氏紧张的看着她。江雨自是知道魏氏全盘否认了,她既没有承认自己想要谋害江雨更没有承认自己熟悉这些干坏事的人,只能将这件事情全全推到下人的头上,说自己管家多年必然有做事疏漏得罪下人的地方,他们有报复心才策划了这件事。 但是魏氏看江雨的眼睛却明明白白的知道,江雨肯定心知肚明,人肯定是她弄到别的院的。虽然她不知道这脆弱的小丫头是如何做到的,但显然此刻不能将她拉下水与自己陪葬,只能祈祷她放聪明点,要想自己全然脱身,两人必须站在一处统一口径才能躲过这场审查。 对于江雨来说一开始她也不指望将这魏氏一击而中,这仅仅是给她一个重大的警告,告诉她,她江雨可不是好欺负的。 “回大人。”江雨朱唇轻起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这片刻的思索已经让魏氏全身绷紧,如今她的名誉可全都掌握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了,即便一会能有办法对付她,但是如果她乱说了什么,即便最后自己没有什么事,但这风言风语的在琼山寺这种地方传扬开来,还让她今后怎么当这个主母。 众人也都紧张的听着这位清丽的小姐说些什么,毕竟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江小姐的回话注定了她是否有头脑,眼下的情况已经了然,苏氏兄妹力保魏氏,那行凶的小厮甚至已在威逼利诱下改了口供,只等江雨矛头指向魏氏那一刻,江雨就会被扣上污蔑之罪。 “一切都是妄言。”江雨的声音响起,人人脸色多变,魏氏更是松了一口气。 “大舅母是我们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她为人正直善良,对待我们慈爱有加,为了国公府鞠躬尽瘁,劳劳碌碌,每个人都看在眼中,又怎会指派下人谋害小辈呢,依我看,这个下人明明就是因为一些平日琐事怀恨在心,故借此机会想诬陷大舅母,不敢得罪其他小姐,便想拿我这外亲说事,自己人笨,琼山寺诸多客院这般相似,他入错了院子,冲撞了贵人不得已只能拉出我们垫背了,民女以为大舅母真真是冤枉,请大人明察。” 厅上的方丈岩谷大师和京兆府尹张谦脸色微微缓和,连连点头,这件事他自是心中有数,却不想因此得罪国公府,如今听江雨这么说当下谢了一块心病。 其他人对着堂下的江雨也微微变了神色,,觉得这位小姐真是会审时度势。 众人当中只有魏氏虽然松了口气,但她满眼惊慌,看着江雨脸色巨变,不得不在心中重重的打了哆嗦,这女子当真不简单。 “既然如此,本宫一定会查明,有劳江小姐过来回话了。”张谦微微点头,张子龙上下打量着堂下的女子,此女样貌非凡又如此通透简直是不可多得,不由得欣赏有佳,但是他内心困惑更胜,显然对江雨的身份持有怀疑态度。因为整个事件他最清楚不过了,那名下人明明是自己的暗卫在一处隐蔽处发现的,当时那人陷入昏迷,一定是有人将他放在那里的。 可眼前的柔弱女子怎么肯可能做到啊,要知道自己带了不少的护卫呢,要想做到神出鬼没的将人放在自己的院中,除非是高手所为。父亲的心思他又何不知呢,关于这件事他暂埋于心了。 江雨退去,很快传来消息,那下人招供一切是他在府中被罚的报复行为,与华国公当家主母魏氏和表小姐江雨没有任何关系,自己知道事情败漏,俯首认罪,张谦将人带走,消息不胫而走,魏氏保留了自己面子,人人顶多说她管束下人无方,别的也说不出什么了。 这个消息传到叶盛枫的耳中的时候,叶盛枫拧眉。岩谷大师刚刚前来拜会并未提及此事,看起来众人都想掩盖此事。 印昌滔滔不绝的分析着:“看来这次江小姐也没打算把事情闹大,并且很显然她也知道闹大了对自己也没有好处。于是便只是做了这番,只为保全自己警醒他人的事情,成全对方弃卒保帅的做法。官官相护,人心叵测,江小姐的路却是艰难了些,要我说她早早找人嫁了离开那是非之地才是上策,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印昌,你和那京兆府尹的儿子有交情对吧?”宁王挑眉话锋一转。 “对啊,他因受父亲的影响对审案一事也颇感兴趣,听闻属下擅专,多次前来请教,一来二去就有了交情,殿下为何这样问?” “当然是让你替那女子善后了,她如此这般定是让人生疑了,你去透漏给那张子龙,让他知道江雨是我们暗中护卫的人,让他受惊了多担待这些。” 印昌眼角含笑,连忙领命退去,宁王却依旧发呆:“姜瑜,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有何目的?” 第三十七章 宁王上山 印昌眼角含笑,连忙领命退去,宁王却依旧发呆:“姜瑜,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有何目的?” 对于印昌,肖公公以及一切宁王身边亲近的人来说,他们以为的就只是自家主子铁树开花,对这样一位不可多得的英才兼备的奇女子动了心,这么多年单恋飞女将军的尬尴情况终于结束。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宁王虽然有时外表冷酷,嘴上毒辣,看似通透的人,实则内心有极深的城府,对于他怀疑江雨就是姜瑜这件事,叶盛枫深深埋在心里,没有跟任何人提起,现在不提,将来也不会提起。 当年的延国是他一手攻破的,王室重臣无一生还,偶有余孽也绝不放过,这是当初永汉对延国的态度,如若江雨真的是姜瑜,那么宁王之则就显得尤其重,护她周全便是一生都不能懈怠的事情。 虽然叶盛枫已经把江雨当成了心中人,但是有许多的疑惑和谜团未解,如若真的有一天能够确定他的判断,那可能就是两个人真正交手的那一天吧,毕竟对于姜瑜的一招一式他铭记在心。 所以如果说当初看到江雨的骑射之术开始怀疑她的话,那么看到她夜闯静心苑,和听到蚩尤带回来她会武功的消息,就更加坚定了叶盛枫的猜测。 如今江雨深陷内宅之事并没有其他的动作,这也是宁王不解的地方,想要知道的更多必须靠的她更近才行于是当肖公公无意间告诉他下月初就是国公府老夫人的六十大寿的时候,宁王对此十分重视。 华国公府女眷此行疲累不堪,魏氏于柴房中找到她的心腹南婆子,追问之下才更是嘴角抽搐,不禁感叹:“看来今后我们对那母女二人要多加防备了。”好在房婆子的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江雨无凭无据在国公府没有根基,这一次的行动被她反击无非是想证明一下她的能力,她知道凭她的力量还不足以搬到魏氏。 所以芝兰开口了:“夫人,既然如此今后我们不能在与她正面为敌,反而该向她示好。”魏氏看了芝兰别有深意的眼神,点了点头:“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在接到魏氏的回府命令以后,女眷们也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论谁也没心情再逛下去了,但是她们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行囊,就得知了另一个消息,国公府的一个小丫鬟于山间被发现,不知怎么摔断了腿,打听之下才知道是老夫人之前身边的丫鬟月清,这下众人才记起来,月清已经跟了江雨,而江雨对于月清的失踪也提过一次,大家却都没放在心上。 如今看到月清蓬头垢面狼狈之极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月清不光腿摔断了,连神志也模糊不清了,邹雪儿庆幸至极,因为月清的任务是她的指点,如今任务失败别连累自己才好,魏氏连忙匆匆命人将她从下山去,对于魏氏来说月清不仅仅是这次事件小小的棋子,以前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二,至于如何处置江雨也没有过问。 但是江雨却在此之前于空闲之时悄悄拜会了一次京兆府尹张谦之子张子龙。 于后山的一处山林里张子龙按照纸条上的信息找来,看见江雨头戴斗笠静候不禁十分惊讶。 “江小姐为何要约在下来此?” “我与你父亲送了个人情,虽是不大,却还得提醒张公子别忘了还。” 张子龙讪笑:“如果江小姐所谓的人情是指那一箱病鼠的话,张某人一定会记在心里的。”张子龙一阵见血,想着江雨接下来会做何失态,却没想到江雨依然云淡风轻。 “一箱病鼠怎抵得上张大人得罪国公府,搅乱丞相嫡女婚事来得重要呢,再说了那病鼠真的与我无关。”江雨语重心长的说着,“这个人情张公子可还?” 张子龙虽然还想再辩论几句,但是想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反正事情已经过了,自己也没受什么伤害再说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这江小姐所为,当下叹了口气:“能力范围之内尽之。” “好,事情很简单,我要让你替我保一个人。”江雨悠悠的说,于双层面纱之后的表情让张子龙捉摸不透。 当大家再次准备回程的时候,一个劲爆的消息不胫而走,听说宁王来了琼山寺上香,就住在皇家独院苍翠山庄里,往日如果有皇室人来山,一早的闲杂人等都会被驱逐下山,可如今宁王悄无声息的住下,着实令人振奋。 达官显贵家的贵女们很庆幸自己此次来了琼山寺,以此博得能瞻仰宁王英姿的一次绝佳的机会,更有传言说宁王此次回京正是为了自己的婚事而来。 因此本来决定速速下山的魏氏禁不住邹雪儿的再三央求只能答应暂缓几天,左右自己已经将山上的事情着人通知了华国公,善后的事情他自会处理。 经此一事,魏氏不敢贸然行动了,何况如今山上有王室的人在,她若再冒进如若冲撞了王爷,可不是她一个人的罪过了。 按理说江雨此时应该放下心来,好好享受这几天在山寺清修的日子,逛逛山看看水,好好陶冶下情操的,却在听闻宁王在此之后吓得闭门不出了。 江雨自离开印阳城就没想到再和那位宁王有什么交集,虽然有一段时间她也常常想起那座令她魂牵梦绕的静心苑,但是一切往事已是尘埃,如今的江雨不过想守着邹氏母子过一段属于自己的平凡日子,虽然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发生,但是这对于江雨来说都是小儿科完全能应付过来。 但是宁王的事情她有些头疼,上一次自己男扮女装还稀里糊涂的与他结拜为兄弟,虽然自己走时留了一个假的地址,但是宁王肯定很快就发现了她的骗局。 但左右自己和宁王只见过几面,至于那场结拜,恐怕也是宁王一时兴起,想来多日未见早就把自己忘记了吧,江雨是这么想的。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像其他姐妹那样寻个由头满山乱逛,还跑到苍翠山庄那边期盼巧遇,只是在琼山寺的后院里溜溜脚,陪陪母亲和外祖母。 这是这一日大早,邹雪儿邹阳邹媛媛邹瑞和邹欣颜几个人低眉顺眼的来到江雨她们的客院来给老夫人请安,左右关心竟是一时半刻也赶不走。 第三十八章 算你跑得快 江雨不禁有些疑惑,怎么这几个人不见出去晃悠反而跑来攀附起外祖母呢,下意识的江雨摸了摸镯子,心中所想之人正是宁王,她因而看见了宁王潇洒的身影负手而来,身后跟着肖公公,端着几盒礼品朝着自己所住的松客院走来。 江雨吓得连忙睁开眼睛,心中大叫不好,也终于明白,这几个女子为何聚集在此处了。华国公的家眷在此别人不说,江雨的外祖母还是有一定威望的,难道因此宁王特来拜会? 正在江雨想办法如何脱身的时候,“江雨,大哥在寺前的苍松树下等你呢,说要带你四处逛逛,你快去吧。”邹雪儿凑过来低声的说。江雨如蒙大赦笑了笑,心想这下连自己的兄长都出卖了,呵呵。 江雨向外祖母辞行,几个姐妹都有意无意盯着她离去的身影。 江雨反倒是落得轻松,一路与华怜说笑着,想着一会去哪里观光才比较好呢。至于邹正所在的位置,江雨有意躲开,走了不起眼的小路,她可不想和邹正一起游山玩水,更不想一不小心遇见宁王。 也许是冤家路窄也许是有意为之,总之在江雨放下一切戒备,以为那位宁王于大道上去了外祖母的客院时,一个偏僻小道尽头之处,突然听到了宁王与肖公公谈话的声音。 “老国公夫人住在松客苑吗?” “是的殿下。” “嗯老国公当年功勋显着确实该去拜会一下。” 江雨突然转过身去急急的往回走,华怜有些懵却不得不跟在后面连声喊着:“小姐,小姐.....” “站住。”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华怜脚步一僵,回头寻去,关于自家小姐跟宁王之间的事情,她只知道些皮毛,眼下更不知道来人就是宁王,于是怔怔的站在那里仰望着一位贵气冲天的男子迎面而来。 而男子的眼睛冰冷异常,上下打量了一番华怜,英眉微皱,将目光投向她的身后。华怜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人什么好,因为这个时候她发现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站在这里,自家小姐不知所踪。 男子身边的随从很是奇怪虽然是便装但是神色异常不断的向华怜使眼色,华怜心头一紧,虽然不认识来人,想必是个大人物,急急的退在路边的草丛里,躬身施礼。 叶盛枫环顾一圈之后,嘴角微翘,说了一句只有自己能够听清楚的话:“算你跑的快。” 甩袖前去,看着他和他的随从一众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华怜疑惑的歪着脑袋,撅着小嘴:“小姐去哪了呢?明明刚才还在....啊....小姐.....”华怜被冷不丁又冒出来的江雨吓了一跳失声喊出。 江雨一把捂住华怜的嘴巴,焦急的小声叮嘱:“你小点声。” 华怜眨眨眼睛表明自己已经听懂了,江雨这才将手放下来,华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小姐你刚才去哪了?奴婢找不到你,吓死了快。” “刚才那人知道是谁吗?”江雨不答反问。 “是谁啊?”小丫鬟朝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满脸疑惑。 “宁王。”江雨淡淡的说。 这下轮到华怜不淡定了,她嘴巴一张一合,终于开口道:“难怪小姐要躲起来,当初你骗他来着对吧?” 江雨似笑非笑的看了华怜一眼,心道难得这小丫鬟还惦记着自家小姐而不是担心自己方才的无礼被责罚。 “是啊,当初拦王驾的时候,我是女扮男装,如今要是让他见到了我,不记得了还好说,万一还记得我,那我岂不是死路一条,所以从现在开始,华怜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华怜默默的点了点头,同时心里升起一片巨大的阴影,宁王是她家小姐的危害,她暗暗嘱咐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家小姐。 江雨带着华怜在山间畅游一番,不知不觉腹中饥饿,再不回去恐怕身体撑不住了,想来也过了两个个时辰,当是无碍了。 两人遂往客院返回。江雨更是一路算计着,要尽快离开国公府才好,这样自己也能乐的自由,但是这一切得在她查明老华国公和外祖母得病因,揪出害人者,正大光明替母亲报了仇的情况下才能发生。 松客院院内松柏森森,院中小厨房是供香主自行使用的,琼山寺上住的毕竟都是和尚,并无下人,来此的人们一切都要自己准备饭食。 华怜悄悄去小厨房查看了一番,失望的回来摇了摇头,江雨叹了口气,回到邹氏的房里,本来暗淡的神情突然显得欣喜,因为一进门便闻到扑鼻的浓香,是饭菜的香味。 “母亲,有东西吃啊?”江雨搓着手,盯着桌子上的食盒。 “是啊,就知道你饿了,怎么出去这么久啊?”邹氏边埋怨边利落的将盒中的饭菜端了出来。 “外祖母呢?其他人呢?”江雨将其中一双筷子递给华怜示意她和自己一起吃,便急急的动筷了。 “都回房午睡了养足精神明日下山。”邹氏叹了口气。 “哦?不再住上几天了,对了母亲刚才宁王来干什么?他不认识你吧?”江雨边吃边问。 “他,不认识我,我本想回避的,但是母亲说不用,就跟着母亲见了见宁王,怪不得国公府的几位兄小姐都念着嫁与他呢,宁王真是气度非凡,也不知怎的我看到他就觉得与你甚是相配呢。”邹氏掩嘴偷笑,但随即在江雨漠然的目光中悠悠的停了下来,也许自知是异想天开了,竟不觉间红了脸。 “是母亲无能,没有给你一个好的身世,哎,还是头一次,为娘开始后悔当初的私奔呢。” 江雨放下筷子,凑到母亲身边,笑嘻嘻晃了晃沮丧的邹氏:“如果当年您没有和父亲私奔,就不会有我了,有什么好后悔的,再说我又不稀罕嫁给王子,我只想陪着母亲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 邹氏苦笑一声不再说话,江雨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也不再多说,有些事情还是得让她自己想开。 第三十九章 寿宴准备 江雨此时心中想的是,当初印昌派人将母亲从山里救出,整个案件都是他办的,幸亏今天他没有跟在宁王身边,要不然指不定他能认出邹氏。 但是转而又一想,即便他认出邹氏又怎样,还有自己如果今后不得不在某个场合和宁王见了面得话,只能俯首认错了,当初情况紧急,只能那样做,又不是故意骗他,宁王不至于这么小心眼揪着这么点小错不放吧。唯一值得担心的是江雨会马术和箭术这件事,如果被邹氏知道了,会不会引发其他的怀疑,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江雨觉得也一定能够找到安抚她们的理由的。 想到这江雨心情舒畅了很多,也不再去想宁王得事情。 次日,邹家准备下山,江雨就这么看着一个个怀春的少女依依不舍得出了琼山寺。众人三三两两的往前走着,走到山坡的那处停马场才能上马车。依稀间她们低低的谈论时不时传到了江雨得耳中,江雨五官敏锐嘛,不想听也听到了。 魏氏:“宁王真是一表人才,跟我们雪儿真是相配呢,回头母亲就去宫里找你姨母问问话....”魏氏拉着邹雪儿得手,不住的说着什么,邹雪儿脸红的滴血一般,忍不住偷笑。 杨氏:“宁王不愧是当年驰骋沙场得勇将果然气度不凡,跟我们瑞儿真是相配呢,你放心母亲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嫁给宁王.....”邹瑞表情淡定的多,但依旧看得出有多么的向往。 香云姨娘:“宁王玉树临风跟我们媛媛真是相配呢......” 婉玉姨娘:“宁王一表人才跟我们阳儿真是相配呢........” 江雨摇摇头实在听不下去了,原来在每个母亲眼中宁王都与自己的女儿相配啊,江雨苦笑:“呵呵。” 魏氏回府后出奇的安稳,玉兰苑的供应只多不少,新衣新被名茶香饼送来了不少,还特意命人给魏氏和江雨一人打造了一套赤金头面,华美无比。 对于这些东西,江雨全部笑纳,并亲自去感谢了魏氏的照顾,表面上魏氏是在讨好江雨母女,对于她们示好,江雨来者不拒,依稀也表现在出自己要与她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 对于冯氏那边,魏氏也紧赶慢赶的讨好着,对于几年都没有好好办过的冯氏寿宴,今年既是整寿,魏氏便张罗着大办,发出去的请柬不计其数,给足了老夫人面子。 魏氏的行为让邹正很满意,但是那天被江雨放了鸽子以后,他委实不敢冒进了,除了偶尔送些新奇的玩意给江雨,平时只默默想着只等自己赶紧娶妻,然后就将江雨收为侧室或者纳为小妾。他却不知江雨压根就不稀罕这些。 邹正的小把戏,却让魏氏和邹雪儿出奇的冷静,因为此时他们顾及不上邹正与江雨捕风捉影的事情了,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发生了。 宁王叶盛枫应了寿宴的请柬,届时他会来参加老夫人的寿宴,这个消息真是一时间轰动全城。 由于没有料到一向待人冷淡,疏于礼法的叶盛枫三皇子宁王能够来国公府为老夫人庆寿,国公府上下一片哗然。 魏氏立即觉得这场宴会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另外者更是一场绝佳的攀附机会。所以还有十几天的时间,魏氏已经忙得脚不沾地,因为宁王的到来,城中不少的高官贵族也纷纷应邀前来。这样要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了。食品采买,寻觅佳酿,更重要的是她在全城搜罗出最精巧的一头头面,又请了有名的裁缝师傅为邹雪儿量身定做了一套锦罗缎华服,邹雪儿等人更是心花怒放。基本上是度日如年的过日子。 这不邹雪儿正美滋滋的畅想着自己和宁王见面的场景:“风想你说,是不是那日宁王对我有意,所以才答应前来参见寿庆?”风想一向知道邹雪儿的心思,明明知道那日纵然几个姐妹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让宁王根本谁也没多看一眼,但面上却呵呵笑着违心的说:“当然了,宁王若是看中了谁,那肯定是小姐你了,国公府的任何人都盖不住小姐的风头。” 如果说风想以前说这话,邹雪儿当然不自谦的十分认同,可如今想起江雨心里就膈应,她虽然没什么好的身世,但是她的容貌却是让人嫉妒的发狂。 邹雪儿没有像往常一样呵呵一笑,而是陷入沉思,母亲的计划怎么就那样落空了?更令她费解的是如今母亲对江雨的态度大变,而且嘱咐自己要躲着她点,这到底是为什么?母亲没有多说什么,她却心里烦乱,那江雨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比自己还小一岁呢,有什么可怕的。 “凤想,邹瑞那丫头好久不来找我了是吗?” “是啊小姐,听说二房那边也正忙活着给二小姐装扮呢,就想在寿宴那天让邹瑞在宁王面前出彩。” 邹雪儿眉毛一挑:“生么?哼,那只不过是婶娘她们的一厢情愿罢了,既然邹瑞也想争光,那么她就得付出点代价。” 风想自是知道她家大小姐又要折腾人了。果然下一刻风想已经踏上了去庆端苑的路,片刻之后请来了邹瑞。 一如往常一样,邹瑞面色祥和,嘴角含笑,见到邹雪儿立刻盈盈的笑着喊道:“大姐,妹妹这几日没来来找你,是不是想我了,咱们姐妹就是如此见了面容易吵不见面又很想念,我对于大姐就是这般,你瞧我给大姐搜罗来一个好东西。”邹瑞说着从锦袖中掏出一个镜盒,递给了邹雪儿。 邹雪儿下巴微扬对于邹瑞的阿谀奉承很受用,缓缓接过镜盒打开之后,之前的那点小心思立即烟消云散。锦盒里躺着一支精巧夺目的镶玉的金鸾钗,制作精良,耀眼夺目。怕是皇宫中的宫妃见了也不禁动容。 金鸾钗?这是最尊贵的象征,如若有朝一日能够凤袍加身,伴帝左右,那才是无上风光啊。 惊喜之下,邹雪儿微微蹙眉,“这只凤钗虽好,我却带不得,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 看着邹雪儿脸色冷淡下来,邹瑞并没有罢手,上前一步轻轻的握住邹雪儿的手:“大姐,你我自有相伴长大,虽偶有不和但是也无伤大雅。姐自小照顾妹妹我,我一直心怀感恩,您想一想妹妹什么时候不是有了好东西就想着大姐你,有什么事情不是和大姐先商议呢。这几天我与母亲都知道大姐在准备寿宴上与宁王相见,有心想帮忙却是帮不上,这不好不容易忙了几天为姐姐寻了这支头钗为大姐添彩。” 第四十章 江雨卧床 邹雪儿的心慢慢恢复了常态,是啊邹瑞一向攀附自己给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和自己作对,况且一向邹瑞对邹雪儿的事情都是很上心的,比如江雨母女一开始进入邹家,就是邹瑞提醒她她们来者不善怀有目的。也是她帮忙出主意丑化江雨让几位公子刻意避讳,甚至在琼山寺一行中也是她提示:“如若苍茫大山上表小姐迷了路不知所踪也是正常的。”对于邹雪儿来说邹瑞显然还有重要的作用,即便感觉到她有时候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但是依旧选择相信她口口声声的姐妹之情。 于是笑容重现相信了她这几日是因为忙着帮自己才忙碌的话,“瑞儿,姐姐谢谢瑞儿了,瑞儿对姐姐的赤诚之心姐姐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不是给你准备了一套新衣服,瞧瞧满意吧?还有这个翡翠镯子,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呢。” 邹瑞笑着接过去:“谢谢大姐,对了,那只金鸾只能私下中佩戴毕竟太过引人注目,出门的时候万不可佩戴啊姐姐。” 邹雪儿点点头将金鸾钗交给了风想,风想瘪了瘪嘴吧,人家对她好一点,再说点好听的,这大小姐就不知所以的飘飘然了,反观邹瑞默默得到的好处比大小姐的反而更多吧。 “我当然不担心你会在这次寿宴中与我争风,可是那江雨令人不得不妨,那日她居然放了大哥的鸽子,她到底怎么想的,简直不可理喻,邹正她都不想勾搭了?难道她见到了宁王?” 邹雪儿万分着急的看着邹瑞,仿佛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反观之下邹瑞异常冷静:“如果我们再次让江雨不出现在宴会上不就可以了?” 邹瑞淡淡的喝了一口绿茶,并无其他情绪变化。 “可是这可是外祖母的寿宴啊,江雨怎么会缺席?” “是啊,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她自然会出席寿宴,那时候宁王也就会见到她。” 邹雪儿习惯了邹瑞一向隐晦的语言,但是依旧摇头:“不,没那么容易,连我母亲都败在她的手下,还嘱咐我要躲着她点。” “大姐可知道是为什么?” “不知。” “大姐与大伯母之间缺乏沟通啊,要想风平浪静,你们两人必须联手才行啊。” “可是母亲似乎不太想让我参与一些她的计划。” “母亲保护子女,爱子之心天地召召,当然不愿意子女受一点委屈,更不愿子女受一些事情的影响,比如天地之间的丑恶,在母亲心里自己的孩子永远生活在最单纯美好的世界就是他们的愿望,而背后的尔虞我诈,披荆斩棘都是由她们来完成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但是正因如此大姐难道忍心大伯母一人负重前行?” 邹雪儿被说的有些动容,但是她看着邹瑞怔怔地问:“二妹妹与婶娘的关系确实比我们母女亲厚的多呢,真是羡慕。想让江雨不能出席宴会,倒是有一千种办法。” 邹雪儿眼神冷漠下来,嘴角微微翘起。 晨昏交错,转眼间已经到了老夫人冯氏的寿宴前夕,除了邹雪儿那处的忙忙碌碌,其他的小姐们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只不过相对于魏氏的大张旗鼓,其他的姨娘们都悄悄的进行。 相比国公府小姐们的日日期盼,江雨确实整日忧心忡忡,这次她似乎已经断定那宁王的反常行为似乎与自己有关。 因为江雨最近摸镯子的时候看到了寿宴的一幕:宁王越过众人向江雨走来,并且面带笑容,行为诡异。 这到底怎回事?江雨想要预测出更多却是没办法做到了。 宁王能够认出自己,并且朝自己走来,会干什么?那日江雨不可能再是男装打扮,要想避开这场相遇,除非发生什么意外。 而这个意外的来临居然十分顺利,也在江雨的意料之中,邹雪儿身边的丫鬟于昨日送来一些专门给江雨的补品,江雨吃下之后便头昏恶心,卧床不起。 而对于这个病的诊治结果是,江雨贸然进补,身体无福,吸收阻碍,并不是什么重大的病证卧床休息三日便可。 邹氏和老夫人担心的坐在江雨的床头上,邹氏忍不住埋怨:“明知补品有问题,为何偏偏要吃?只因要躲着那宁王?母亲都想好了,明日我会亲自向他坦诚一切,不过是女扮男装而已,并不是什么大罪过。母亲替你领罚。” “是啊雨儿,外祖母也会跟殿下说清楚的,日后难保还会有见面的机会,你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啊。” 对于邹氏和老夫人的担心,江雨竭力安慰,并承诺自己没事,让她们宽心。 江雨生病卧床不参加宴会一事传到魏氏的耳朵中,魏氏不由的眼角直跳,她第一时间调查到是邹雪儿动了手脚,不由得冒了一头冷汗。 但是芝兰宽慰道:“大夫人,上次在琼山寺她遭到那样的险境都能忍下,这次小事一桩,她又怎会有何反应呢。” “可是你说过我们要先让她放松警惕,再给她致命一击的。”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明日的寿宴上表小姐如若出现对于大小姐来说确实有风险。” “可即便江雨不出现,据我所知京城的贵女一个个的对这次寿宴趋之若鹜,满城贵女花枝招展,我们雪儿又怎么能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呢?” 两个人一阵沉默。 却不知此时窗外的矮墙下,邹雪儿将这些话听了进去,自从听了邹瑞的劝导,邹雪儿几次三番想要打听母亲的计划,可是芝兰和母亲却对她守口如瓶,只字未提,俨然还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这让邹雪儿十分恼怒,不得已练就了一番听墙根的本领。 邹雪儿悄悄退回厢房以后,对于那句“满城的贵女花枝招展”这句话痛心疾首,是啊,弄掉一个江雨还有更多的人,这让她如何应对。 目光攒动中,她盯着那支金鸾钗,只有佩戴金鸾钗,才能让宁王的目光多做停留,最起码他会认真的看自己一眼,反正自己是在自己的府中佩戴,有何不可,邹瑞说过很多大家闺秀都有这样的珠钗,只是不轻易戴罢了。 第四十一章 寿宴 目光攒动中,她盯着那支金鸾钗,只有佩戴金鸾钗,才能让宁王的目光多做停留,最起码他会认真的看自己一眼,反正自己是在自己的府中佩戴,有何不可,邹瑞说过很多大家闺秀都有这样的珠钗,只是不轻易戴罢了。 寿宴当天京城的文武百官果然很给面子,三品以上的官员许多都到场了,一时间国公府上下热闹非凡,不出魏氏所料,有许多的官家女眷携带未出阁的女儿前来,个个含羞盛装打扮,美艳动人。 魏氏马不停蹄的招呼着客人,作为老寿星的冯氏难得如此容光焕发的正坐在国公府迎客偏厅正席上,华国公邹远与户部尚书邹峦也忙的不亦乐乎,虽说男宾比起女宾较少,但也是济济一堂,于迎客正厅落坐。 年轻的小辈居于下座,邹瑞眸光闪动,她看见邹雪儿今天不仅着装艳丽,粉黛加厚,而且她的头上戴上了那支金鸾钗,邹瑞心中暗笑。 国公府的人心知肚明此次无非是有很多人看在了宁王的面子上才来参加的。可是茶过三寻,寒暄过后,最令人的期待的宁王却迟迟没有出现,不禁让人皱眉。 邹氏侍候在母亲旁边,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这位就是当年国公府的大小姐邹敏蓝,京城贵女之间多有走动,邹氏与那些人年幼时相识有些还是好友,两次三翻的谈天不禁回忆起往昔。 本来热情好客的魏氏正被一圈贵妇围着正春风得意,却不料,邹氏那边的风头更胜,魏氏心有不甘,心想以她如今的现状还能另一部分人凑上前去,真是怪了。 宴席迟迟不开,眼看到了正午, “宁王驾到。”随着一声高亢的通报。众人瞩目,宁王迈着矫健的步伐进入人们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大家都如同看见了当年的神将英姿。 要说宁王只是一介亲王却为何却有让人趋之若鹜的能力呢?这还要从五年前说起,那时候的宁王英俊潇洒,热血沙场,豪气冲天,皇上对他可谓是寄予厚望,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太子之位就是宁王所有,那时候宁王在京城风头正盛,人人都以为他就是未来的太子无疑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延国一战,宁王叶盛枫兜兜转转历时一年终于将他们歼灭,然而歼灭以后却自动请旨去远方做个藩王,也堂而皇之的拒绝了皇上的太子大印。 这一举动举国哗然,人人都瞠目结舌以为宁王疯了。然而一些知情人士却隐隐知道宁王此举的原因。可是皇室之事,人人只能闭口缄默不敢妄议,但是谣言也慢慢四起,说宁王当初爱慕延国一名女子,而后宫新宠蕊妃也来自延国,不知两人是否是同一人,如若是盈盈一女,父子相争,也确实够广大的平民议论纷纷的。 照此言传看来,宁王的结局应该是惹怒皇上,失了宠爱,一生亲王,出头无望了,但是宁王如今为何又这般招人待见呢,那是因为当今太子是他的胞弟,两人感情甚好,而皇上也并未冷落宁王,还对他无比的宽容,分封在外还让他掌有兵权,自由出入京城,他麾下十万龙彪军足以让任何人都认为,宁王如果哪天想当太子,如今的太子叶叶盛琼会立即让位给他,当今皇上也会举双手赞成。 “见过宁王。”一众人等给宁王见了礼,宁王直接来的是迎客偏厅,此时一种女眷正给宁王行礼,女眷们果然含情脉脉朝着宁王暗送秋波,但是宁王并没有关注众人,只是走到冯氏母女面前将她们扶起。 “老夫人,今日是您的大寿,本王不知老夫人喜好,也不好准备什么礼品。” “殿下能来就是老身最大的荣耀启敢奢求更多。” “哪里的话,老夫人大寿,本王也不能空手而来,特意准备了一份心意,请老夫人笑纳。”说话间他扫视了邹氏方向一眼,“这位应该就是江夫人吧?您的女儿华国公当年的大小姐?” 邹氏连忙见礼:“见过宁王殿下。” “不必多礼,今天这份大礼也与夫人有关呢,是一道圣旨。”说完点头示意肖公公上前,肖公公的手中果然端着一卷圣旨,正欲打开宣读,却扫视一圈缓缓开口:“老夫人听闻老夫人年前重病在身久治不愈,后来听说是江夫人和江小姐到府以后亲身伺候,在她们的照料下您的病就好转了,这件事传到皇上的耳中,皇上感念当年老华国公军功无数,未料英年早逝,国公老夫人是功臣遗孀,本来早就应该封赏,却因朝事繁杂给耽误了,今日借老夫人寿辰特此下旨封赏老夫人以及及时尽孝让老夫人康复的的江夫人和女儿江雨,江夫人在这,老奴请问江雨何在啊?” 第四十二章 见面 此时男宾的华国公邹远等人也悉数到场,这一席话说的两位儿子脸上火辣辣的疼。魏氏与杨氏等人更是将头低下,是啊老夫人久病未愈,华国公里这么多女眷却照顾不好她,偏偏人家的亲生女儿来了病才好,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可能局外之人想的是华国公府的儿子儿媳不尽孝,那么自家的女儿儿子要与这家人结亲的可是要掂量一下了,所谓以身作则,长辈都做不到礼孝有加,其教导出来的小辈有有何高尚品德。 一时间国公府宾客议论纷纷。除了邹氏和冯氏脸上笑容洋溢,国公府其他的人却是如坠云端。刚刚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转瞬间成为众人鄙夷的对象。 “快去请表小姐前来接旨。”老夫人高兴的吩咐了月光,月光连忙退去。 而正在玉兰苑清休的江雨恰好看到了这一幕:“难怪,原来是圣旨,难怪不得不与他见面。”江雨没有慌乱,既然印昌与宁王面对邹氏没有发难,想来宁王是不会当众给自己难看,索性江雨也不躲了。 月光很顺利的带着江雨来到迎客厅,在一众夫人小姐的注目下,江雨步履平平,面色平淡没有一丝的慌乱,让人不禁感叹这位绝美的华国公表小姐竟是这般落落大方和当年的华国公府的嫡小姐一般无二。 宁王在将于出现的第一时间,便迎上了目光,算算时间自己与她分开以后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未见。如今二月春风草长莺飞,江雨换了轻飘飘的淑女锦绣裙装,梳了云髻,带了珠翠,挂着玉坠,当日刻意画上的英眉褪去呈现出本来的娟秀,一双眸子依旧流光溢彩。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白的有些不正常,据暗卫通报,今日她好像生病了,不用这个接旨的法子怕是请不出来来。 江雨抬眼看着含笑的宁王,心中疑惑更胜,却不得不勉强的压下心中的慌乱,微微屈身:“见过宁王殿下。” “勉礼。”宁王咳嗽了几声,将目光躲闪。 人到齐了,肖公公立马打开了圣旨高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冯氏乃功臣遗孀,今大寿之际特封一品诰命夫人,冯氏之女邹氏慈孝感天,特赏京城铺子十处,京郊良田百亩;邹氏之女江雨秀外慧中,孝心可鉴,特赏华缎十匹,首饰一箱,白银十万两,特许随宁王进宫谢赏。钦此.....” 肖公公言毕,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人羡慕,有些人嫉妒,有些人则是要发狂。 比如说魏氏,又比如说邹雪儿,眼见宁王笑意盈盈的看着江雨并且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并且伸手将她扶起,邹雪儿突然失控,就如同有人割了她的心头肉,她千防万防还是功亏一篑。 “不可以,不可以赏她们,祖母病好不是她们的功劳,是我大哥邹正,是邹正的功劳,与她们何干?”邹雪儿突然吼了出来,魏氏怎么阻拦也阻拦不了,她怔怔的跑到宁王面前。 邹瑞不禁暗暗感叹:“好一场重头戏啊。” 正当宁王缓缓走向江雨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这个口气蛮横的女子挡在了他与江雨的中间,江雨微微一愣,随即看到了她头上的凤鸾钗,阳光下闪闪发光,宁王邹起眉头狠狠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哪里来的疯子?” 笑容僵在了邹雪儿的脸上,她本以为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宁王面前,即是不礼貌,但是他也不得不好好打量自己一番才是,可是宁王只一眼便别过头去,仿佛再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魏氏连忙扑了上去:“请殿下息怒,小女年幼无知冲撞了王爷还望恕罪。” “不,娘我没有冲撞王爷,我是要告诉王爷,这个女人江雨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们国公府三位公子都被她勾去了魂,和他门纠缠不清,如今宁王殿下切不可被蒙骗啊。” 魏氏狠狠的掐了一把邹雪儿,可是邹雪儿依然不依不挠,她坚信自己这一番说辞即使宁王殿下不信也该掂量掂量,江雨的名节更是不保,她一个小户人家出身的嫡女,却靠着国公府表小姐的身份上位,这也实在让人咬牙切齿的恨啊。 宁王看了一眼江雨,见她盯着邹雪儿的头上看,并没有其他的神情,宁王顺势看过去,眯了眯眼睛,心中了然一笑。 “你是说江雨没有功劳,功劳是你兄长邹正的?” 邹雪儿这时看到宁王将目光投来,欣喜的点了点头:“嗯” “也就是说这圣旨上写的是错的?也就是说你认为皇上做错了?” 魏氏冒了一头冷汗,不禁后悔不该给邹雪儿太大的希望,让她执念如此的深,以至于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失了态不说,还眼瞅着要犯大错。 没等魏氏和邹雪儿反应过来,华国公邹远一个键步走了过来,大手一挥啪的一声将邹雪儿打倒在地,邹雪儿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宁王,吓得不知所措。 邹正跑到邹远跟前,先是扶起了邹雪儿,然后又单膝跪地的面向宁王。 “殿下息怒,舍妹无知胡言乱语,请殿下允许属下将人带下去严惩。” 宁王看了看邹正,他不出来还好一出来不由得心中火气更胜。 “邹正,你可看清楚你妹妹的头上戴的是什麽吗?冲撞之罪可以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不计较,可是她头戴凤鸾钗的野心却令人心生寒意啊。” 此时就连魏氏也才发现邹雪儿的头上带着一只金凤鸾钗,魏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她的这个女儿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雪儿你糊涂,这个你是从哪里来的?谁让你戴的,我们国公府从来没有置办过这种东西啊,一定是有人栽赃你。” 这时的满园宾客可是看了个大热闹,本来是满满的嫉妒心来的如今却是看着她们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人窃窃私语:“擅自公开佩戴凤鸾可是死罪啊。” 邹雪儿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吓得理智全无,她对这个可没什么认知都是听邹瑞说的,说贵家小姐都有这支钗,虽然明令不许佩戴,但是毕竟是小事一桩,皇家也真的不会做什么,邹雪儿就信了。而现在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她呆呆的指着邹瑞。 “不是我的,是是,是有人栽赃我,是她,是邹瑞。” 宁王哈哈大笑:“你们国公府的嫡女可真是有意思一会说表小姐不是,一会又说你们的二小姐不是,还真是一个乱冤枉她人的‘好性子’呢,不过本王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无凭无据风言风语,你的罪状本王自会成禀皇上或者交由京兆府处理,你且等着吧。圣旨上说的请江雨小姐入宫谢恩,就现在吧。”说完宁王转身就走也不多留。 肖公公趁势拉了一把还在发呆的江雨,整个寿宴到这里高chao基本上宣告结束了。 邹氏焦急的看着江雨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那宁王到底是要干什么。 第四十三章 重新掌家 肖公公趁势拉了一把还在发呆的江雨,整个寿宴到这里高chao基本上宣告结束了。 邹氏焦急的看着江雨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那宁王到底是要干什么。 但是这次既然是赏赐,宁王当中又没有揭穿江雨上次的事情可见事情应该不会太糟糕,只能宽慰冯氏。 事情闹成这样,宴席虽然继续但是显然气氛全无,有些人家更是提早离开。 邹正看着江雨离去的背影微微发愣,这个时候苏絮走来,媚眼含笑对着邹正盈盈一礼,“邹公子想什么这么出神?” 邹正连忙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苏絮有意遮掩:“我正在想舍妹,不知道她这次闯下的祸能否妥善处置。” “邹公子不必担心,刚才伯母已经进宫了,想必有淑妃娘娘出面定会安然无恙。” 邹正点了点头,仍面有不安。 宴席很快散去,没有当家主母在,杨氏主动招呼客人,老夫人面色不悦的坐在那里等宾客走的差不多了,急忙召集两位儿子来到议事厅。 如今老夫人得了诰命,又见今天宁王对老太太的态度如此之好,两位儿子再也不敢轻视,比往常更为恭敬的看着自家的老母。 “今天这一出闹的,本来是件天大的喜事,可偏偏到最后却丢了脸面,你们说怪谁?” 邹远连忙露出无奈的可怜样:“母亲息怒,都是儿子教女无方扰了母亲的大寿。” “哼,我一把老骨头了,也经不起折腾,早年你父亲得宠时,皇上没来得及给我封诰命他就不明不白得去了,我也不指望你们两个给我争光,能够赡养我就不错了。 你们娶的正妻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女,母亲我的出身下贱跟她们比不起,这些年你们两个儿子怎么对我的,你们心里也清楚,儿媳是怎麽对我的你们也清楚。 要说我这病还真是靠着你们的妹妹尽心照料下才好转的,这件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我也没想到,当今皇上最重孝道,但是你们两位不孝儿的罪名要是坐实了,以后还想得到皇上的重用吗?” 老太太说到这里,身边的邹氏一脸漠然的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位兄长,经历了这些天的观察,她也已经看透了两位兄长对自己的冷淡以及疏离,更痛恨两位兄长对母亲的漠不关心,母亲中毒之事虽然她不相信两位兄长知晓,但是他们对母亲的不上心才导致这件事情的发生,所以她完全不想替两位兄长说话。 认识到事态严重的邹峦立即跪在了地上:“母亲儿子平时忙于公事,疏于关怀母亲,是儿子不孝,但是您在儿子心中是最重要的啊母亲,您不能让这种莫须有的诬名传出啊。” 邹峦一听急了,老二是忙于公事他却是每日游手好闲,于是跟着跪在地上脸色潮红,想跟着说些什么却只能呐呐的附和:“是啊母亲不能让这种莫须有的诬名传出啊。” “不孝之名不是我说了算的,是你们自己,对于我生病康健的事情,我有到处说是你们妹妹尽心伺候的结果吗? 没有说啊,但是别人长了眼睛会看啊,你们做不到孝顺,还让我四处宣扬你们如何如何孝顺吗? 想想你们小的时候,为娘是怎麽对你们的,有放着十天半个月不管问一句的情况发生吗?生病了不再床头伺候吗? 现在呢,看着我老婆子没用了,该袭爵的也袭爵了,我手里的那些私产也都给我搜罗走了,就扔下几个下人敷衍着我,乌鸭尚知反哺之情啊,你们这样我能不寒心吗? 我本来想着病好不了也就这么死了算了,可是如今我想明白了,我就这么去了见到你们的父亲我无颜以对,我必须重整家风,教育好你们才能离开。 如今敏蓝也回来了,你们兄妹三人都在我的身边,我最是开心了,我必须亲自看着你们教育好你们的儿女,也同时教育好你们。” 这一席话已经让兄妹三人满面泪痕,羞愧难耐。邹敏蓝也不知什么时候跪在了地上,她这些年远嫁他乡,没有顾及上母亲,也着实是个不孝之女的典范了。 “母亲从今以后女儿一定在您身边寸步不离,好好尽孝。”邹敏蓝泣不成声。 冯氏连忙将她扶起:“你这些日子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还有你教育出的孩子也彬彬有礼孝心有加,你是个女子嫁与他人便不由得你做主了跟你们哥哥不一样,母亲心里明白。” 邹氏越发哭的稀里哗啦,地上的两人也在母亲一番敲打下有了悔意,想想这些年自己明明在母亲身边却怎么就不多加关心呢,如今母亲封了诰命,又得宁王如此敬重,原本奄奄一息得老太太突然成了国公府的骄傲了。 “看你们如此这般想必心中有所悔恨,所以今天我宣布一件事情收回魏氏手中的中馈大全,重新由我掌管,再考察一下两位儿媳谁更能持家再决定最后谁来做当家主母。” 两个儿子连连点头,邹远不由得心中忐忑,邹峦却很高兴。 “母亲那雪儿的事情?” “雪儿的事情不是有她母亲奔走吗?连我寿宴都不管不问的就走了,你的好妻子。” 邹远赶紧下下了头不敢出声了。兄弟二人都奇怪母亲怎么一下子又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样子,想想也是她本来就是如此严苛有度,有气魄,只是这些年在府中习惯了默不作声罢了。 冯氏重新掌了家中的大权,两个儿子也重新看起来听话孝顺,这个寿宴虽不完美但是有效。 宁王带着江雨直奔宁王府,气的江雨中途想要跳车,但是依然安耐住了,直到到了宁王府的大门。 江雨看着宁王:“殿下不是说带小女子进宫谢恩吗?” “本王不是说了吗,谢恩也不一定非要今天,什么时候都行,本王今天先来跟你清算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 说话间宁王已经踏进了大门,江雨愣了愣不得已也跟着进去了。 京城的宁王府依然庭院深深,不比印阳城的小,但是江雨没有心情看景色,她倒是想知道宁王要找她清算什么事情,于是默默的摸了下自己的镯子,看到的画面居然是宁王为自己斟茶。 江雨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生气便好。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骗本王的感情?”宁王突然转身停下脚步,吓得江雨差点没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欺骗感情?”江雨看着一脸怒气的宁王,不由得满脸疑惑。 第四十四章 欺骗感情 京城的宁王府依然庭院深深,不比印阳城的小,但是江雨没有心情看景色,她倒是想知道宁王要找她清算什么事情,于是默默的摸了下自己的镯子,看到的画面居然是宁王为自己斟茶。 江雨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生气便好。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骗本王的感情?”宁王突然转身停下脚步,江雨差点没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欺骗感情?”江雨看着一脸怒气的宁王,不由得满脸疑惑。 “王爷是小女的错,那日小女不该女扮男装欺骗王爷,但是那日小女实在是无奈之举,又没有机会向王爷解释,望王爷见谅。” “但是你就这么走了,连住宅也是留的的假的,这不是有意欺瞒吗?” “王爷小女有罪,请王爷责罚。” 江雨说着就跪在了地上,宁王眉头一皱:“哎算了,你虽说是女子,但是我们已经结拜,不能欺骗神明,所以我们之间的,之间的‘兄弟’情谊还是在的,必须履行。” 江雨不明所以的呆呆的看着宁王,“王爷可是我是女子,男女有别,恕小女不能跟王爷履行兄弟情谊了。”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可是你欺瞒本王在先,你就这么不知错吗?”宁王声音越来越高,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不远处的肖公公急得转圈,但是也不敢上前说话。印昌则是笑嘻嘻的看着他家王爷吃瘪,看起来还蛮过瘾的。 “王爷所谓的兄弟情谊该如何旅行啊?” 宁王听闻稍显缓和:“你先起来回话。”江雨缓缓起身仰面对上宁王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雨在他的眼中没有看到怒火,却看到了一抹柔情。 “兄弟之情,当然是一起喝酒,聊天,游山玩水,探讨人生了等等吧。”宁王说着竟有些向往了。 “这,殿下您还是责罚小女吧,这些事情小女都做不到,还有小女想问王爷,您是怎麽知道我居住在华国公的?” 宁王有些心虚的挪了两步:“我怎么会知道你住在那里,不是去给你外祖母祝寿才偶然发现的吗,当时给你留了个面子不揭穿你罢了,怎么你还不乘情呢?真是狗咬吕洞宾。” 江雨撇了撇嘴,她真的想跟这眼前的男子大打一架,以泄心中不忿。但是她又深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那么做,只要两人一交手,她不能保证宁王会怀疑自己延国余孽的身份。 “是小女多心了,王爷请责罚。” 宁王心中怒气更胜,他竟然对着眼前的女子毫无办法:“好,本王就责罚你,责罚你软禁在宁王府,给本王喂马。” 江雨眯了眯眼睛虎落平阳,自己也没办法啊,可是就是觉得这宁王有些奇怪。 “怎么你有异议?” “没有,任凭王爷差遣,只要王爷消气就好。”这么一说好像显得宁王很小气了,宁王不由得摸了摸脑袋。 但是只要能把她留下来观察几日,他不介意让那女子误会自己一些时日。 “肖公公带她安置吧。” 宁王说完大步走开了。肖公公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宁王的背影接着笑嘻嘻的对着江雨说到:“请随我来吧江小姐。” 江雨瞧着这公公慈眉善目的,连忙谢过他,跟着他往前走去。肖公公心里埋怨说是安排江小姐去喂马,那怎么能行,如此娇嫩的身躯怎么能去马棚那种地方呢,王爷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喜欢人家就赶紧禀明了皇上,求赐婚啊,肖公公心里碎碎念,却不得不带着江雨往马棚那处走去,好在马棚不远处就有一处闲置的小院,把江雨安排在那里,又吩咐人搬来一应常用物品,安置妥当以后才稍微叮嘱了几句马棚的事情就匆匆离开了。 江雨就这么被留在了宁王,心中焦急,想到邹氏在家中肯定急坏了,便摸了摸镯子看看家中的情况,看完之后不由得嘴角上翘,原来家中的母亲和外祖母已经在这些日子自己的劝说下大不一样了,外祖母夺了掌家的大权,在家中的地位急剧上升,母亲也帮着外祖母持家,下人们也不敢再轻视她了。 江雨不由得想起那那份圣旨,皇上怎么会突然下诏呢?要封诰命早就封了,怎么等到现在?况且外祖母病情的事情到底是如何传到皇上耳中的。 江雨想了一会不由得心惊,自己一直忘了宁王的事,但现在看来宁王好像一直跟踪自己呢,他到底觉察到了什么?留下自己又有什么目的呢? 江雨偷窥宁王进宫时的场景,果然皇帝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让人拟了那份圣旨,一切都是宁王的意思。 江雨大惊,没想到自己的一切竟然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这种感觉江雨很不喜欢。 她不由得想起那次自己擅闯静心苑,难道被人发现了吗?她在自己熟悉的每一个角落去查看自己前世的印记,这一举一动要是落在旁人眼中那还了得。 但是思考过后将于很快冷静了下来,她隐隐感觉宁王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江雨就应该好好隐瞒才行,从现在开始她要好好利用自己的偷窥技能去监视那个男子,也就是宁王。 所以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的江雨一会摸摸镯子看到:男人在看书。 江雨嗤之以鼻:装模做样。 一会摸摸镯子看到男人在喝茶;(江雨:假清高) 男人在写字;(江雨:认真的样子还挺好看) 男人在舞剑;(江雨:招式老套) 男人在吃饭;(江雨:吃饭好文雅啊) 男人在洗澡;(江雨:嗯,嗯?天啊他流氓。) 江雨一下子跳了起来捂上眼睛,可是那洗澡的画面就这么印在了她的脑子里,使劲的甩了甩头才将那画面赶跑。 江雨喘着粗气:“不对啊,流氓的是我才对,是我偷看了人家啊。” 江雨发誓不再偷看他了真的。 “江小姐”一个声音传来,吓得江雨连忙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循声望去原来是印昌,江雨走出去对着印昌盈盈一礼,印昌连忙说到:“不敢不敢,王爷让我来请您过去一趟。” 印昌嘿嘿的笑着,江雨却有些别扭。 第四十五章 王府小住 江雨发誓不再偷看他了真的。 “江小姐”一个声音传来,吓得江雨连忙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 江雨循声望去,看到印昌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王爷请你过去。” 江雨微微咳嗽了几声:“小女不是得去喂马吗?” 印昌挠了挠头:“王爷说了,他得马金贵的很,要嘱咐你几句,怕你喂坏了。” 江雨瞪着眼睛,心中不禁怨叹:“什么,怕我给喂坏了?真是小气。” 印昌带着江雨来到一处假山林立的院子,院中一位敞亭里坐着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宁王殿下。 江雨缓步,于亭外停下脚步低头行礼。宁王皱眉:“我说你这么怕本王吗?” 江雨抬眼,看着宁王:“王爷说笑了。” “你的意思是不怕本王了?那就进来吧,还杵在那里干什么?”宁王一招手,江雨不得不进了厅内,男人的眼神太过犀利,江雨想起自己‘偷窥’他时的画面,有些尴尬。 宁王一伸手给江雨倒了一杯茶:“坐啊。” 江雨转了转眼珠,这个画面她好像看见过,无需矫情,江雨也想知道宁王到底为何接近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有所暴漏身份? “王爷怎么能给小女斟茶呢?小女不敢当。”江雨有些推辞,但是眼神却很诚实的看着宁王的一举一动。 “本王不像你这么无情,既然结拜了,你不把我当兄弟,我却要尽自己的义务,本王就是这般重情义之人。” 江雨叹笑:“王爷可知,留民女在此,可不是情谊之举,而是陷小女于尴尬难看的境地。” “哦?说来听听。” “王爷于寿宴之上大庭广众之下将民女带走,民女又不得回家,这对于女子的名誉而言无疑是一场重大的灾难。流言蜚语绝不会少,将来民女如何自处?所以民女认为王爷嘴上说着重情义实则还是因为当日民女女扮男装的事情为难民女。” 宁王眯了眯眼睛:“好一个伶牙俐齿啊,如何自处?你的意思是,本王将你留下坏了你的名声?哼,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京城中的贵女无不以根本王有丝毫牵扯为荣,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是本王害了你?” “京城中的贵女自然是因为想嫁给王爷您,所以盼着跟王爷有所牵扯,但如若她们知道王爷压根没想娶她们,谁又愿意毁了自己的名声呢。” 宁王喝了一口茶,俯身离江雨只有一尺的距离,清楚的看见对方眼睛中帅气的自己,和她颤抖的睫毛。 “你的意思是,本王若娶了你就不会毁坏你的名声了?”宁王嘴角微翘,江雨的这番话他倒是很满意,难道又是激将法,要想引起自己的注意,或表明自己的心思。 “我的意思是王爷应该尽早放民女离开,不要和民女有任何牵扯。”江雨淡然一笑。 “你,本王不是说了吗,留下你是因为你犯了错,惩罚你去喂马,赶紧去喂马吧。”宁王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江雨起身往外走,头也没回,宁王更生气了。 “姜瑜。”宁王脱口而出,江雨的脚步微滞,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那个人喊得名字是?但是反应过来得江雨立即以更快得速度消失在了原地。 宁王怔怔得看着远去得身影,她刚刚似有停顿又似没有,但是宁王心中更有一种笃定得感觉了。 江雨来到马棚,将棚里得草料投放到马槽里,静静得看着马儿低头咀嚼,一口一口吃的很香,不由得想起上一世自己喂马得场景。 宁王叶盛枫乔装打扮混入延国,也是混做了一名马夫,那时候姜瑜看到他不禁感叹这么好的一张脸却是个马夫,就忍不住过去问了几句话。 “马儿吃的饱才能更好得上战场,士兵才能更好得杀敌,你虽是马夫责任却不小啊。” 那时候的叶盛枫冷冷得看着姜瑜,他点了点头随后指着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不会说话,姜瑜很惊讶的看着他。 “你的名字?” 叶盛枫低头在地上写到:“梅郎。” 江雨如今想起往事内心依然愤懑,当初叶盛枫在马场戏弄自己,还差点让自己情窦初开,后来得知他居然是永汉的将军,气的姜瑜要发疯,从此在战场上见一面打一次,每一次都打的天昏地暗。 “欺骗感情的人到底是谁?”江雨狠狠的咬着牙。 叶盛枫则是一个人冷冷地坐在那里,也许那个女人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有自己的谋划,但是他宁王一定要将她的一切牢牢掌握在手心里。 “殿下,江小姐去了马场。” 肖公公前来报信,目光躲闪,宁王看了他一眼:“有话说有屁放。” “殿下,国公府派人来接江小姐回府了,您看.....” “是谁派的的人?” “是老国公夫人。” 不知不觉宁王似乎想起了一些话,江雨说过的话,她说得对,这样留着她会坏了名声,所以如若想堵住悠悠众嘴,看来不能将她继续留下了。 但是叶盛枫心有不甘,他想找个机会和她切磋一下,于是下意识的回到:“去回话明日就将江小姐送回。” 肖公公面露为难,但是他也明白他家王爷的话自是没人敢不听的。于是匆匆向门外走去。 第四十六章 危机 但是叶盛枫心有不甘,他想找个机会和她切磋一下,于是下意识的回到:“去回话明日就将江小姐送回。” 肖公公面露为难,但是他也明白他家王爷的话自是没人敢不听的。于是匆匆向门外走去。 国公府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华怜,江雨被宁王带走,华怜没有被允许跟随,已是心焦。江雨的母亲邹氏更是坐立难安,本来让邹雪儿那么大庭广众下一说,江雨的名声就被人猜忌,这下被宁王带走,眼见天色渐暗却也没有回来,与老太太商量之后决定派华怜去接江雨。 华怜自是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但是王府不放人她一个小小奴婢可真是没了办法,难道小姐要留宿王府了?这可不行,小姐尚未出阁,这要是落个不好的名声,婚事更加难办了。 “公公请留步。”华怜眼看着来人把自己打发了就要回去,不由得大着胆子上前阻拦:“公公请稍等。” “可还有事?”肖公公微微不悦,抬头看着华怜,眉毛微挑,一个小丫鬟他还是对付得了的。 “公公,我家小姐独自一人在王府中,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不如让奴婢去伺候小姐吧,总算也是对国公府那边有个交代。” 肖公公略微思考,只要不把人放了,让这个小丫鬟进来,江小姐也不至于自己亲自干喂马这种脏活,于是点点头应下了。 华怜满脸兴奋,立即和车夫交代了几句将他打发回去,一个人跟着肖公公入了王府。 国公府里,邹氏左等右等没有等来华怜而是等来了,华怜也留在王府的消息,这可如何是好啊。 但是冯氏没有担心,她询问了一番车夫,便开口叮嘱:“你进门的时候既然没有人看见那就对外宣称表小姐已经回府了,莫要多言,要是外面有什么流言蜚语仔细你的皮。” 马夫吓得连连磕头随后便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邹氏这才稍微安心,不由得佩服母亲的临危不乱。 “母亲,大房那边闹得不可开交呢,这个时候女儿还给您添麻烦,真是过意不去。”邹敏蓝羞愧的低下了头。 老夫人微微叹气:“说来就奇怪了雪儿的事情求到淑妃那边已经是明路了,怎么会解决不了呢?” “除非是宁王有意为难,要不然淑妃娘娘定能解决。” “宁王当日确实对邹雪儿很生气的样子,按说她私戴凤钗的事情宁王也可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偏偏他挑明了说,没有给雪儿留下余地。” “听说大房跑到二房那边闹去了,邹雪儿和邹瑞也闹起来,看来当家主母被撤的事情她还没顾得上来找您呢。” “哼,让她们闹,我倒要看看这两位儿媳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魏氏带着邹雪儿气冲冲的来找杨氏的时候,见了面首先就打了杨氏一个大嘴巴子,杨氏没有还手,邹瑞吓得流下了眼泪,一副楚楚楚动人的摸样。 “邹瑞你别装可怜,我现在才明白,你天天装好人背地里却给我捅刀子简直是两面三刀的小人,今天看我不打花你的脸。”邹雪儿说着就扑向邹瑞,杨氏和身边的丫鬟想要拦着却被魏氏带来的人给押着不能动弹。 眼看邹瑞就要挨打,她却没有丝毫要躲的意思,却是一把擦了擦眼泪:“你打,你打死我吧大姐,你就这么不相信妹妹,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凤钗是你给我的吧?”邹雪儿撕扯着邹瑞的衣服,双目圆睁恶狠狠的看着她。 “是我给你的,但是我也叮嘱过你,不要再人多的时候戴,今天的情形大姐就这么戴了,我们都默不作声甚至还替你打掩护本来也没人发现,可谁叫江雨多看了你几眼呢。” 邹雪儿停了下来,“什么江雨多看了我几眼。” 看着终于冷静下来的邹雪儿,邹瑞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神情:“大姐居然没有发现?要不是江雨盯着你的凤钗看,宁王也不会发现,你仔细想想。” 这么一说对于邹雪儿如同一语点醒梦中人,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当时江雨看着她的头发,才引得宁王的注意的。 “大姐真是糊涂之人,谁对你好谁有意陷害竟然都分不清,以后我也不再会为大姐的事情操心了。”邹瑞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 杨氏突然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我们母女真是命苦啊,大嫂对于我还不是一样的,今天府里出了大事,你不去找母亲反而来我这里闹,想必那外姓母女正好看热闹了。” 魏氏的怒气也稍稍缓解,怔怔的问道:“府里出了什么大事?” 杨氏甩开了两个婆子,冷笑一声:“大嫂一出宫,就冲我这儿来了吧?难道大哥还没见到你?当家主母被母亲夺走了,你还有心思来这里闹?” “什么?”魏氏如同遭到天打雷劈,这个当家主母当初得到是废了多少周折啊,如今竟然就这么被夺走了? “大嫂,就在你进宫以后,老太太和她的三个子女开了个小会,连我都不能参加,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个儿子就乖乖的将中馈大全交给了老夫人,还对她唯命是从,现下老夫人正领着邹敏蓝清点家产呢,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不该来这里,说到底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老夫人,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她想让她的女儿来管家,华国公居然会同意?他们兄弟两的脑子被门挤了吗?” 魏氏急得团团转,看着杨氏的脸色不由得由怒转笑:“妹子,都是误会一场,我就说这个家妹妹是不会陷害我的对吧?你也别怪我多心,谁摊上这样的事情能不心急啊,如今我们雪儿的事情还没解决呢,我能不抓瞎吗?” “淑妃娘娘没有替你作主吗?”杨氏问道。 魏氏叹了口气:“哎,她说,这件事有点棘手,宁王这次很生气,不好劝说。” “嫂子可知道,宁王为何这般生气啊?你可知道宁王这次是冲着江雨来的?” “什么?你是说江雨那个小贱人和宁王早就认识?”魏氏讶然。 “嫂嫂不如我们一起去母亲那儿打探一下吧。”杨氏递了个眼色过来。 第四十七章 太子殿下 “什么?你是说江雨那个小贱人和宁王早就认识?” “嫂嫂不如我们一起去母亲那儿打探一下吧。”杨氏递了个眼色过来。 宁王府,入夜,江雨和华怜坐在院内,看着华怜幽怨的眼神江雨反而落得轻松,悠哉游哉的喝着茶。 “小姐你现在怎么想的?怎么这么不担心啊,宁王留下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一夜如果在这里以后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你的名声。” 江雨呵呵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吧。” 华怜眨了眨眼睛:“小姐那宁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故意为难你?” “别多想了,我上次骗了他,他却帮了我,说到底我是亏欠他的,所以这次让他出出气也算扯平了。” 江雨说的云淡风轻,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宁王真小气,像小姐这样的美人,宁王不该怜香惜玉吗?”华怜话音刚落,江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叶盛枫是该怜香惜玉啊,金屋藏娇可真是没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啊。” 江雨和华怜应声望去,月下一位翩翩少年负手而来,身边一个随从也没有,但是却显得气度不凡。 “公子是何人?”江雨上前微微见礼,便直接开口询问。 “我啊,我是府上的客卿,路过此地听到姑娘在谈论宁王殿下,就过来看看,姑娘可是对殿下有何不满之处?” 男子满面笑意,双眸十分漂亮更是炯炯有神。 华怜吓得满脸土黄,她自知自己不该那么说的,这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但是她更没想到会让别人听到啊,当下向江雨投来求救的目光。 江雨哪能不知,即是府上的客卿,肯定与宁王关系匪浅,就怕他会到宁王那边乱说话“公子,刚才我们主仆玩笑之话,污了公子的耳朵,实在罪该万死。”江雨摆出一副认错的姿态,不由得暗暗佩服自己上一世可能见多了人情世故,这一世即便是假装也能信手拈来。 男子摆摆手,并未有生气得神色,而是一脸得探究:“姑娘放心,女儿家的闺中话我怎会四处传扬呢。我们这位王爷啊就是脾气不太好,姑娘可要多担待啊。” 江雨愣了一下:“王爷高高在上,其实民女可以敬仰的,更谈不上担待了。” “姑娘贵姓啊?” “免贵姓江。” “江小姐,我来这里一事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尤其是叶盛枫。” 江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那人嘴角微翘,转身离去。 “小姐他是谁啊?”刚才缩在一边的华怜伸出头来望着那人的背影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江雨看了她一眼:“这下知道话不能随便说了吧?放心吧,我觉得他不会出卖我们的。” “你怎么保证?” “直觉。” 江雨主仆二人的对话还没结束,宁王府的前院刮起一阵阴风,肖公公正派人四处寻找着谁,“找着了没?” “没有。”小厮微微摇头,印昌也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瞧见肖公公就喊道:“公公情况如何?” “还没见人呢。” 肖言面露焦急。 “你说说太子殿下总爱搞突然袭击,来了也不先去见王爷,不知道钻到哪个角落去了,这要是让殿下知道了又得生气了。”肖公公跺着脚。 “咱们这为太子为何今夜突然到访啊,他与王爷见了面就互掐,总爱抓咱王爷的把柄,莫不是今日.......” 印昌的话还没说完,肖公公和他目光相碰,顿时恍然大悟,二人口中同时喊出一个人的名字“江雨小姐。” 于是两人齐齐匆匆的往江雨住的小偏院跑去。正巧和刚从偏院出来的太子撞了个正面,两人相视一看,言外之意:“晚了。”便给一脸奸笑的太子行了礼。 还未过夜,江雨留宿宁王府的消息一路传来,竟然传到了宫中,太子是什麽人啊,听到风声他岂能坐的住,迫不及待的过来瞧个热闹了。 见到慌张的二人终于憋不住的哈哈大笑:“快带我去见王兄。”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 第四十八章 夜袭 见到慌张的二人终于憋不住的哈哈大笑:“快带我去见王兄。”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 肖公公冲了过去将太子拦下,太子叶盛琼十分不满的皱着眉头,“你一个奴才敢拦本太子的驾?” 肖公公闻言讪笑着:“奴才哪敢啊,只不过是想提醒一下太子殿下,这一过去可就暴露了您偷偷过来的事实了,你一到府中,老奴可是尽力帮您瞒着呢,这下王爷他根本不知道您来了,要是知道了岂不是又要跟你闹不愉快了吗?” 叶盛琼转成了笑脸,呵呵一笑:“老肖你替我想的倒是周到啊,可是你觉得我会怕他吗?换句话说我们兄弟二人要是见了面能不吵一架吗?不管什么时候都免不了,那我还怕什么?”太子摊了摊手耸了耸肩,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肖公公还能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心中想着反正他们是亲兄弟再闹也伤不了感情,他瞎操什么心呢。 叶盛琼潇洒的转身朝着宁王的雅苑走去,他心中最是清楚,与宁王乃是一母同胞,二人就算再闹那也只能增进感情,自己对哥哥的这份感情最是深厚,他同样相信宁王不论何时都会护他,宁王是一个连王位都让给自己的人啊。 也许叶盛枫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早开始心中不安,辗转多时想要去马棚看看,却迎来不速之客。 叶盛枫的耳朵是很灵的这细微的声音传来,他就做好了准备,目光含冰,心中更是疑惑,王府重地天子脚下何人敢擅闯? 宁王悄悄的将自己的佩剑取出握在手中,边把玩边冷冷的说到:“来都来了为何还不现身?”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撞开,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叶盛琼闯入了他的视线,宁王不由的微微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你?” “王兄耳朵还是一样的灵敏啊,我专门嘱咐了外面的看守不要发出动静,谁知还是逃不过你的耳朵啊?” 宁王刚要开口房梁上又传来一阵西索的声音,目光一紧,将佩剑挥起,面前的叶盛琼顿时收住了笑容,“王兄为何这般生气啊?不过是开个小玩笑啊。” “你夜闯王府,还扰我宾客该打。” 说话间宁王已经冲到了太子的面前,长剑直逼其胸,叶盛琼虽然满脸震惊但也不得不赶紧接招,再不躲闪还真就成了刀剑下的鬼魂了,太子叶盛琼年仅十八岁,但是身手不凡,上下翻飞间,已寻到一合手的皮鞭作为武器,剑鞭相遇火光四起。 印昌和肖公公闻声赶来都惊呆在门口,“殿下王爷快住手啊。”印昌不敢插手,只能大声的喊着。 肖公公急得满头大汗,“这可如何是好啊,没想到今年升级了,打的太认真了。” 满地瓷片更是让肖公公心疼不已:“两位主子,要打去院子里打啊,怎么就在屋子里动了手呢。” 叶盛枫的剑法快准狠,叶盛琼也不甘示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只一会的功夫便满屋狼藉,此番乱象,竟一时间让人眼花缭乱。 也不知是谁先带头,两人已经从房下打到了梁上,再打下去,肖公公担心房子都被拆了。 “扑通”一声重响,房顶上掉来一个人,随着他的哎哟一声,肖公公啊和印昌都吓得跳了起来。 “主子”肖公公一声惊叫,惹得房梁上的宁王十分不满的看着他。太子更是笑得欢快:“看看吧王兄你在他们心中有多么弱,竟然以为那是你,哈哈哈,笑死我了。” 肖言尴尬的抬头这才发现宁王和太子安然无恙的从房顶跳了下来。 印昌眼疾手快迅速将地上的人扭转起来,面上蒙着黑巾,瞬间明白了什么,伸手点穴,挥手指挥侍卫迅速搜寻整个王府,果然在暗处又抓捕了几名刺客。 “王兄,王兄急着去哪啊,你怎么知道我拜访了你的宾客?” 叶盛琼紧紧跟在叶盛枫的身后,只见他一脸急切的冲向院外。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是针对你的?”宁王没有停留反而发问。 “我是谁啊,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你这是要去哪?” “马棚。” 太子本来疑惑的脸上重新展现了“原来如此”的怪笑。 江雨此时刚要入睡,马棚边上的小院虽说简陋,但是江雨也没有在乎,只有华怜从院外归来时吓得面色苍白:“小姐,我听到院落里有声音,不知道是什麽?” 江雨安慰道:“别自己吓自己,王府里还能有什么,不过是些阿猫阿狗的,瞧你的那点出息。” 华怜点点头:“但愿吧。” 江雨吩咐她去饵房睡觉,华怜死活不肯,非要留下守夜,江雨无奈只能点头,自己便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哈欠。 小院外面本来还脚步匆匆的宁王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儿悄悄的攀上了院墙边的一棵大树,看的叶盛琼一愣,但随即他也效仿叶盛枫的样子做了,不得不说这样还挺刺激的嘛。在叶盛枫的示意下,二人蹑手蹑脚的攀在树上查看院中的动静。 此时印昌已经带着侍卫将王府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些入内的刺客如有落网也绝不会逃出府,而马苑这边应该是守卫薄弱的地方,刺客想要躲藏就只能来这了。 也许是华怜的神情引起了江雨的注意,她入睡之前下意识的摸了摸镯子。 此时印昌已经带着侍卫将王府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些入内的刺客如有落网也绝不会逃出府,而马苑这边应该是守卫薄弱的地方,刺客想要躲藏就只能来这了。 也许是华怜的神情引起了江雨的注意,她入睡之前下意识的摸了摸镯子。 江雨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却又悄无声息的躺下了。室内漆黑一片,但是江雨夜视能力很好,此时她已经看见一个黑影渐渐的逼近。 来人不管是谁,按江雨的水平来说将他拿下不在话下,可是江雨愣是没动,直到华怜惊吓而醒大叫一声:“啊......呜...呜”。华怜被捂住了嘴巴,江雨翻身下床,却听见那人低低的喝到:“不许出声,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第四十九章 延国余孽 江雨站定:“你别伤害她,我们绝不会出声。” 蒙面男子给华怜点了穴,便朝着江雨走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这里?”男子误打误撞闯入马苑,他并不知道这里面还住着人,按照情报这里应该是个空院的。 “我是得罪王府的人被关押在这里。”江雨小声的说,她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华怜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也许是因为听到对方是被关押在王府的,蒙面男子有些松气,便稍稍喘了口气,同时眉毛皱了起来。 “你受伤了?”江雨主动上前,这让蒙面男子很是惊讶,不由得将刀剑举起来指向江雨同时眼神泛起冰意。 “别紧张,我想帮你看看伤口。” 江雨温和的笑着,在这样的夜色里,难得男子也是夜视力极好的,看着她便心生暖意,手慢慢放下。 江雨轻轻扯开男子的后背,血浸湿了衣裳,伤口很深,江雨有些不忍,用了条丝帕将伤口擦拭,简单的包扎好,又给他点了止痛穴和催功穴,便对来人说:“躲起来,快。” 男子露出惊讶的面容有些迟疑,江雨却已经将他拉到窗户一角用一张屏风将他遮住。 刚刚做完一切,江雨的门便被敲响:“江小姐睡了吗?” 是宁王的声音,江雨迟疑了一下还是用慵懒的声音回到:“是谁?早就睡了。” “是本王,你,没什么事吧?” 宁王紧张的居然有些结巴了,“你开一下门。” “王爷还是请回吧,半夜三更的不太方便。” 叶盛琼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叶盛枫刚才明明打算隔岸观火却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叫时便急不可耐的从树上跳下来,现在又在门前犹豫,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王兄快点冲进去,也许江小姐被劫持了呢。” 叶盛琼说完,叶盛枫也不再等待使劲一幢就将那本不结实的木门撞开,叶盛琼随之点亮了火把,却见江雨抱膝而坐,满脸惊吓。华怜就护在她面前,颤颤悠悠的问道:“王爷为何擅闯小姐闺房?” 叶盛琼马上四处搜寻起来,宁王则盯着江雨一动不动,好像要把她看透的样子。 “王爷,到底为何擅闯民女闺房?” 江雨怒气冲冲的问,宁王没看出什么不妥,却闻到了一丝血腥味:“有没有蒙面人闯进来?” “没有,只有王爷闯进来。”江雨将头别向一边。 “今夜府中糟了刺客,本王是来追查刺客的,让你受惊了。”宁王看到叶盛琼一副无果的表情只能顺坡下驴。 江雨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什么有刺客?是民女误会王爷了,多谢王爷关心。” “谁关心你啊,我是关心我的马儿们有没有受惊,所以才过来看看。”宁王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身后的叶盛琼只能苦笑一声:“江小姐他就是死鸭子嘴硬。” 叶盛枫甩着袖子离开,他更加笃定这个女人的神秘,明明有刺客她却在维护,难道这一切跟她有关? 如果是跟她有关宁王便不得不把她摘干净,省的让她惹上麻烦,所以刚刚他压着怒火和担心离开。 看着叶盛枫一众人浩浩荡荡得离开,华怜赶紧关上门,跑到屏风后面看了看,便摸着脑袋问道:“奇怪小姐那人呢?” “我把他藏在那里就是让他趁乱逃跑的,他要是不跑岂不是傻死了。” “小姐为何要救他?”华怜最是不解的就是这个。 “因为,因为他的声音很好听。”江雨淡淡的说,华怜抹了一把冷汗将自家小姐好好叮嘱了一番这才肯让江雨休息。 江雨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在镯子里看到的那一幕,本来她可以擒住那蒙面男子,并将他交给宁王,但是宁王因此更加怀疑自己的身份,而蒙面男子一开口,江雨便听出他是延国旧人。延国的口音虽然与永汉有些相似,但是作为家乡人,自己的老乡的声音他还是能听得出来的。所以,怀乡也罢,同情也罢,五年前宁王残忍的灭了延国,如今再看到那些延国的有志勇士落在他的手中,江雨于心何忍呢。 叶盛枫回到自己的雅苑,印昌已经派人将马苑保护起来,刚刚从马苑逃走的黑影竟然被他逃了出去。 当印昌回禀的时候,他正担心宁王会大发雷霆,”那人受了重伤,没想到他跑的那样快就像没事人一样。” 没想到宁王却激动的露出笑脸:“是她没错了,无痛穴,催功穴,只有她会。” 印昌恍然大悟:“王爷是说那人被点了无痛穴和催功穴,所以才能逃出去的?是啊,难怪他看起来突然武功猛涨,那人是谁?武林高手吗?也在宁王府?”印昌说着说着便后脊发凉。 叶盛琼被安置在房中,也辗转难眠,他不由得想这些刺客到底是奔着宁王还是自己呢? 第五十章 偷听 “他看起来突然武功猛涨,那人是谁?武林高手吗?也在宁王府?”印昌说着说着便后脊发凉。 叶盛琼被安置在房中,也辗转难眠,他不由得想这些刺客到底是奔着宁王还是自己呢? 如今的朝局,明面上看很是稳固,叶盛琼的太子之位有宁王力保,宁王手握兵权又经验丰富,有他在,别人不敢妄动,那么是谁胆敢老虎头上拔毛呢?如今的京中能有实力与自己抗衡的又有谁呢? 因心中有事翌日叶盛琼早早便醒来,来到雅苑正厅,叶盛枫早就坐着喝茶了,太子不由得微微一笑:“没想到王兄也起这么早啊?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顶着黑眼圈的叶盛枫却在狡辩:“本王睡得香着呢,倒是你昨夜没吓着吧?”叶盛枫挑衅,叶盛琼可就不客气了,当即瞪大了眼珠:“本太子也是吓大的,王兄别瞧不起人好吗?本太子一到你府上就糟了刺客,你这王府的守卫不行啊,本太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心母后找你算账。” 叶盛琼说着气呼呼的坐下自顾自的喝起茶,听到太子殿下扯到宁王府守卫印昌便开始忐忑了,心中埋怨你们哥俩吵架干嘛总扯上别人啊,但是昨夜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失职了,作为王府守卫的总领,印昌自知有过,不过他已经领过责罚了。 “我还没怨你给我招来霉运呢,你说你不来我这里一直好好的,怎么你一来就有事,还有你昨个又是悄悄进来的,简直不像个太子该有的作为。” “太子怎么了,我就不能来串门了?来你家串个门还得提前通知左通右报的,我也太看得起你了吧?” “那你可以选择不来啊,我又没求着你来,我这地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宁王甩了甩身后的发暨显然没有退让的意思。 这场景要是外人看了谁会说这兄弟俩兄友弟恭呢,可印昌和肖公公悄悄退了出去,站在院外的回廊里,两人还乐呵呵的聊着天, 印昌:“这兄弟俩真是亲近啊。” 肖公公:“是啊,好久没听见他们这么吵架了。” 印昌:“王爷在印阳的时候就缺了这么个对手,所以你我二人才时常遭殃。” 肖公公:“谁说不是呢,依我看得抓紧给王爷寻觅一名王妃,这王妃得品性啊得和咱王爷相似。” 印昌:“吆,肖公公不容易啊,你终于想通了?你以前不是说得找个温柔贤惠大度的包容咱家王爷吗?” 肖公公叹气:“哎,此一时彼一时了,如今老奴算是明白了,找那样一个人可不是得把王爷闷死。” 印昌:“那江小姐看起来不太符合条件啊,她看起来知书达理得很呢。” 肖公公诡笑:“说你不懂吧,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小姐嫁进王府以后被咱们王爷熏陶一下,还是有很大希望的,我看得出来,江小姐不是俗人,想想那天她跟王爷比骑射得时候,可曾怕过?” 印昌:“有道理有道理啊,你说王爷对这位江小姐到底是不是.....” “二位大人早,民女求见王爷不知是否方便啊?” 印昌和肖公公忽然停住,齐齐转过头来,尴尬的看着江雨,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的,怎么就没看见呢,关键两人还在背后说人家,印昌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得咳嗽了两声却没有回话,还是肖公公反应得快:“哎哟,江小姐您也这么早啊,找王爷有事?” “今日马喂过了,王爷答应我今日放我回府的,特来请辞。” 江雨面色从容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神情,但是印昌也许是心虚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小丫鬟,就觉得人家得眼中充满讥讽,不由得心中悔恨不已。 “是这样得,王爷在厅内会客,一时半会儿.....” 肖公公得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屋内传来哐啷一声,瓷碗摔碎的清脆声,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好好的姑娘别吓跑了才好。 “哦,王爷热情好客,难免和客人切磋一二,姑娘勿见怪。”肖公公看着江雨往屋里看的眼神变了又变连忙解释。 “哦,那民女等候一会吧,王爷会客不敢打扰。” “无妨无妨,老奴这就去请示。”肖公公说完就急溜溜的跑走。留下挠头的印昌,见江雨如秋水的眼神瞟过来,印昌傻笑一阵,把江雨和华怜都给逗乐了。 要说江雨为何急着回国公府,不是因为别的,她倒是也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和宁王说那番话以及自己目前的所作所为皆是替原主而活。 但是说到未来如何,嫁与不嫁,江雨还真没想好,上一世自己没有嫁人,潇洒一生,那是因为自己确实也没有遇见志趣相投的男子,虽然被人视为不正常的女子,江雨何时在乎过,但想到自己的结局也够悲惨的,如今的自己绝不能再轻易被人暗算去了。 如若真有一人能够策动芳心,嫁又如何呢?江雨不是不想嫁的,只是这个社会给女子太多的束缚,一旦嫁人就会沦为万劫不复的地步,江雨上一世就是这么认为的。 印昌找个由头溜走,院内的廊下只有江雨和华怜,华怜便开口了:“小姐刚刚他们二人再说谁?是小姐你么?难道宁王他对小姐有意?”华怜终究是掩盖不住自己的惊讶了,迫不及待的问道。 “两个下人乱嚼舌头你哪只耳朵听见他们说宁王对我有意了。” 看着江雨翻了个白眼华怜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小姐看起来好像不中意宁王殿下?难道中意邹正公子?” 江雨扶额:“你又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奴婢觉得宁王潇洒帅气身份尊贵,国公府的嫡小姐们都想攀附呢,小姐却不冷不热的,邹正少爷嘛年少有为但比起宁王差远了,不过胜在他对小姐你有心,小姐那你到底中意谁。” 不知不觉宁王和太子已经躲在了廊下的柱子后面,偷听的十分过瘾,不过还假装一副无意间听到的样子,远处的肖言无奈的摇摇头。听到那小丫鬟的问话,叶盛枫不由得伸长了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 第五十一章 江雨新观 “宁王殿下......怎么会是我们能够高攀的呢。我们女子又哪会有选择的权力呢,要我看如今的天下,男子为强,女子示弱,女子一生必须依附男子,在男子眼中女子就像一盘菜,美味则食之,味乏则弃之,你见有谁一生只吃一盘菜的?” “见过啊,我们家老爷。”华怜回话。 江雨不由得点点头:“确实有这样的男子但是少之又少,小姐我就想找这样一个人,一生一人共白头,你觉得你刚刚说的那两人会是吗?” 华怜惊叹:“天啊小姐你的思想太另类了吧,你刚刚还说女子说了不算,没想到你还这么有野心?” “这就叫野心啊?女子是说了不算,但是女子也有向往的权利,也有耍小手段的付出,皆是想自己的后半生能觅得如意郎君比如国公府的那些小姐们,她们都觉得宁王好,可无非只是觉得长相和地位让她们欢喜,真正嫁过来就未必欢喜了,生活和梦幻是大不相同的。” “那小姐的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华怜更加好奇了,在她的印象里小姐乖巧懂事,任何事情拘于礼法之中,看来还是遗传了夫人的思想,当年夫人私奔可是轰动京城的大事啊,如今小姐身上又会发生什么呢? “那华怜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江雨笑道,华怜之比自己小一岁,拿她取乐也正合适,谁知华怜不干了撅着嘴想要埋怨江雨,她可没想过嫁人呢,谁知微微侧目却惊讶的发现柱子后面有人,赶紧给江雨使了个眼色。 江雨眯着眼睛走了过去,她运起轻功可是谁都听不见,华怜见小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闭上了嘴,直直的看着江雨,更替她捏了一把汗。 宁王和太子听到没了声音双双皱眉,要知道这番言论可是没听说过呢,一个女子竟有这番想法,太子当即替宁王惆怅起来。 “王爷好兴致啊。”江雨一开口,宁王和太子瞬间石化,原本躬着腰侧着耳的动作暴露无遗,这个女人竟然悄悄绕到他们的后方来了。 顺势,宁王便将太子拉的更低:“阿琼你不是说这地上有蛐蛐吗?怎么本王没看见啊。” 太子马上会意:“是啊是啊刚刚还听到了呢,再找找再找找。” 华怜一听是王爷便赶紧跑了过去,看见两个俯身在地上乱看的两名华衣男子,不由得吓了一跳幸亏刚才没跑过来暴揍一顿。 “需要小女帮忙吗?”江雨走了过去。 宁王和太子不得不抬起头看着江雨,那双眼睛微眯,带着笑意,还带着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的一切意思,只是叶盛枫怎么会承认呢。 他呵呵一笑:“这么巧啊江小姐你也在啊。”话一出口,他便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明明刚才肖公公通知他江雨来求见他的,和巧不巧有什么关系呢。 江雨微微一笑,转而看向另一个男,很显然她好像见过,就在昨夜。 “是啊好巧啊,是你啊,昨天我们也巧遇过呢。” 两人双双智商下线,江雨也没有深究,便表明来意:“王爷可还有气?若果消气了能否放民女回去了,家中母亲牵挂,外祖母更是寝食难安呢。” “回吧,本王哪有生气。”宁王挥了挥手,这个时候他实在不宜多说什么,自己偷听被抓,他脸面何存啊。 江雨就这么带着华怜大摇大摆的出了王府,华国公府的马车早就等候多时,二人一上车便飞奔向华国公府。江雨预感到,华国公府又要闹事情了。 魏氏与杨氏又站在同一战线上了,这一点,老夫人早有准备,她只是感叹,这些年来魏氏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但如今看来一山更比一山高呢。 面对魏氏的质问,老夫人便召开了又一次家庭会议,这一次一众夫人小姐都来参加,两个儿子也不得不恭敬的坐着,已经将魏氏敲打一番的华国公,看着魏氏难看的脸色还是有所担心。 魏氏自然不服,凭什么说收回中馈就收回了,自己这些年在家中付出的难道都白费了吗,心中狠厉,怪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把老太太弄死呢,这下让她起死回生了,连两个儿子也都重视起来,再下手可不是更难了。 “魏氏你以为我为何收回你的主母之权?”老太太的冯氏精神抖擞的坐在主位上,此刻的威严比从前更胜,当真是病好了,就有精神做些事情了。 “母亲难道仅仅因为寿宴的那件事情就夺了我的权力吗?儿媳不服。” “杨氏你以为呢?你觉得老妇我做的有无道理?” 杨氏目光转动,看了一眼魏氏又看了看自家的老爷,两人都神情严肃,她却呵呵一笑:“当家主母的权利反正与我无缘,我就不多说了。” “你们两个呢?”老夫人看着邹峦和邹远,两人立即表态全听母亲吩咐,邹远更是狠狠的瞪了魏氏一眼。 “看来只有你自己不服了?”老夫人淡淡的看着魏氏,魏氏脸色铁青,从未像现在这样难看,好不容易先将邹雪儿的事情压住,如今又轮到自己的事了。 “我之所以撤了你的主母大权,是因为你严重失职不但教育出有失礼法的女儿,更是让国公府发生了投毒的事情,你可知道?”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魏氏当即拍桌而起:“什么投毒,怎么可能?何人中毒?可有证据?母亲为何这样说,还有母亲说我教女无方,但总归她不会做出私奔这般天大的丑事的。” “你.......。”冯氏和邹敏蓝双双颤抖,这件事无疑是压了老夫人一辈子的事情,要不然一个婆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还不是老夫人自己觉得没脸,连儿媳都瞧不起她,这也是邹敏蓝觉得最对不起母亲的地方,如今被人摆到明面上来说简直是要她的命,她不在乎别的只在乎母亲的身体。 “何人中毒?就是老身,就是老身中毒....”老夫人话哈没说完便一阵头晕。 第五十二章 公之于众 “何人中毒?就是老身,就是老身中毒....”老夫人话哈没说完便一阵头晕。幸得邹敏蓝在其身边将她扶住。 “母亲中毒?这,这怎么回事?”邹峦一脸惊讶的站起来,邹远也很意外。 全场在内所有人皆发出惊叹,杨氏更是捂嘴露出惊恐的表情:“母亲,您的意思是您中毒了?” 老夫人缓了好一会,才将将睁开微闭的双眼:“我之前生的病为什么久治不愈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那是中毒的症状。。” 魏氏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会被堂而皇之的公布出来,本以为老太太不会这么做,她没有那个胆子,谁知来了个宁王无形之中给她撑腰,所以她才这样大张旗鼓的公开? “母亲,兹事体大兹事体大啊,可不能妄言啊,谁会给母亲下毒?”邹远不觉间有些心慌,莫名的感觉此事必定与魏氏有关,再看魏氏果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是被吓着了。 “我知这事兹事体大,哪敢妄言,府中有人行阴诡之事,老身实难容忍,本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此残生算了,可是老天待老身不薄,又将我的命还了回来,我国公府自封爵不过两代,荣辱兴衰本是常态,但是我实无颜面对老国公在天之灵,今在此宣布,一定要彻查下毒一案,还国公府安宁。” 老太太不卑不亢,声音铿锵有力,堂下众人人心惶惶不敢直面。 “听说淑妃娘娘保了雪儿,真是劳心劳力了,此次欠人家的人情记得要还。”老夫人看着魏氏淡淡的嘱咐。 堂内安静良久,才有人开始喘息,杨氏上午前一步:“母亲,如今身体毒素可解了?” “嗯”老夫人点头。 “母亲是如何发现自己中了毒的?” 老夫人摸着梨花木椅柄,双目悲愤:“自是诊断出来的。” “何人诊断?”魏氏也急着开口,她不信老太太有什么证据况人现在已经好了,再来翻算岂不是晚三秋了,她就算有把柄也得顾及一下淑妃的面子,为何这般决绝,要公开追查? “魏氏你若要知道老身自会请他来。” “母亲这件事兹事体大还望母亲慎重处理。”邹远躬身施礼,他此刻想的是如何平息事态,如若这件事传扬出去,那么国公府何以在京中立足,他堂堂华国公又该如何自处啊。 冯氏哪能不知道她们心中所想,如今既然下决心整顿便不可心软,不可姑息,今日本来只是被气昏了头便说开了这件事情,但是既然已经说出便无回头路可走,众人肯定要然她首先证明一下自己当初是真的中毒,才能后续调查,但是当日的郎中,是江雨找来的,所以她如今满心盼着江雨回府,更是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外孙女身上,不知为何这种信任的感觉如此强烈,遂转头悄悄问邹敏蓝:“雨儿可曾回来?” 邹氏也正在焦急万分,听到母亲发问便无奈摇摇头。 “母亲这是交不出那郎中吗?还是说整件事情只是母亲杜撰的,儿媳自认这些年治家有道,绝不会让府中发生这样的事情,今母亲说自己曾经中毒,然无凭无据,叫妾身们如何相信。” 魏氏义正言辞,她早已顶撞惯了除了她在涛涛不绝还真没有人能插得上嘴。 邹远不觉脸黑看着魏氏便呵斥道:“住口,母亲的身体一直是你在照顾,母亲中没中毒你应当是最清楚的,如今你身犯嫌疑还敢大言不惭?不知道避避嫌吗?” 被邹远当众呵斥魏氏郁闷不已:“正是因为母亲由我亲自照料我才清楚,母亲之前得的是气淤之症,请来的大夫都可作证,怎到现在却成了中毒?” “嫂嫂也别着急,既然母亲说过她会请人来证明我们又何须急于这一时呢。”杨氏上前递了个眼色,魏氏欲言又止。 “母亲今这件事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可四处宣扬,所以今在场的所有儿女皆是我国公府的人,此事一旦传扬于大家都不好,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明白?”邹远威严四射,众妻妾女儿低下了头,幸得今日三位公子哥不在场,否则不知会作何感想。 老夫人冷笑一声,这话说的好像在给她听,便悠悠的开口:“呵呵,老大你不必担心,母亲今日之所以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件事也并不是想传扬出去,只是某些人实在可气知错不改还巧言善辩,我不说出这件事她还要赖着主母之位不成?” “母亲所言极是,儿子保证魏氏绝不会再做当家主母,母亲放心吧。” “大哥,依我看这件事情不必惊慌,先不说是清查没查清楚,如若日后查清楚了事情,当真是我们府中人所为,那么我们大义灭亲将她送去服刑便是,京中人还会给咱们个好的评价,毕竟我们没有让事情发生,不会太影响今后的前途。” 邹峦插话进来,他内心已有隐隐的猜测。邹远呵斥他一声:糊涂! 邹敏蓝看着兄弟二人冷漠的表情深深叹了一口气,本就短促的秀眉又纠结了几分,母亲中毒之事自己知道以后是多么痛心,而今两位兄长根本没有在意母亲的安危,反而在乎起今后国公府的荣耀和自己的前途,何能不让人寒心啊。 “你们都散去吧,老身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听完儿子们的定论老太太也别过脸去显得十分疲累。 “不如母亲定个期限吧。” 魏氏不服,她自信自己能够打败老太太。 “什么期限?”老太太问。 “您证明自己曾经中毒的期限啊,只有先证明这个才能有后续的调查啊。” “三日之内。”正厅门外忽然飘进来一个人影随之喊出一句话,此人正是江雨。 “不是说表小姐今日病重的下不来床了吗?怎得这会看上去却生龙活虎的?”杨氏微微一笑。 众人看过来,皆目光不善,女孩子带有妒火,母辈则一探究竟,此女看起来老实本分,但样貌非凡绝非尔尔之辈,如今牵扯宁王,与魏氏抗衡,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到底是个狐媚子还是个搅事精,凡美丽的女子皆是所有女子的公敌,管你好不好。江雨便感受到了这钟境地,但她心中无阻,不理别人之态又不是今生才这样的,活我所愿,敬我所喜。 第五十三章 三日之期 众人看过来,皆目光不善,女孩子带有妒火,母辈则一探究竟,此女看起来老实本分,但样貌非凡绝非尔尔之辈,如今牵扯宁王,与魏氏抗衡,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到底是个狐媚子还是个搅事精,凡美丽的女子皆是所有女子的公敌,管你好不好。江雨便感受到了这钟境地,但她心中无阻,不理别人之态又不是今生才这样的,活我所愿,敬我所喜。 “本是病重,但幸得当日神医留有治病良方,华怜给我服下,我便好了,倒叫舅母们忧心了。” “江雨你别装了,你昨日根本没有回府,住在外面,好一个放浪形骸真是恬不知耻,赶紧搬出我国公府,别辱没了我们的脸面。”邹雪儿记恨江雨害她的事情,更不能容忍一个小门小户的,且是私奔之女生下的孽种来跟自己抢夺夫君,纵然千忍万忍也在一见到她的那一刻憋不住了。 “表姐怎知我昨日没有回来?”江雨淡笑,“昨日晚归时确实没有遇见表姐,从小门匆匆而入了,只因担心有人再误食了那补汤,再步我后尘。” 邹雪儿瞪了瞪眼睛禁了声,江雨显然是在提醒她,母亲说得对她不简单,她知道那补汤的问题更是知道是谁干的却不言明,邹雪儿本来以为她蠢得要死自己中招,但如今看来母亲与祖母下毒一案若有牵连,自己此举让我留下把柄,无疑更印证了自己行随母亲,岂不是火上浇油了,当下便忍了下来。 关于江雨是否是昨日而归这件事,人人心里有杆秤,昨夜傍晚接江雨的马车从小门停下,车上下来两个女子匆匆进入。 江雨自然没有心机去做这些,但是华怜受了老夫人所托,若是不能接回便找人假冒遮掩而回,以免污了小姐的名声,华怜果然办事伶俐,今日两人更是一早偷溜进来,应当没有被人发现。 但是江雨污名却早已在外了,所以今日大家不管你江雨昨夜归还是没归都不在乎了,反正她的坏名声已经散播出去了,彻夜未归留宿王府。 这是昨夜魏氏找人到外面放的消息,甚至专门找人去了宫中知会,淑妃拜会了皇后笑谈之间无意提起,皇后便着人去宁王府查看,不知怎么就被太子知道了,便火急火燎的也跟着去了。 皇后不以为这件事是坏事,虽然对方只是国公府的表小姐,但宁王多年不肯娶亲,此时便是个女的先找个陪房也好啊,遂十分高兴,淑妃趁此机会提起宁王在国公府的事情,谈及一位懵懂少女不小心冲撞了宁王的事情,那人正是自己的外甥女,皇后听了十分豁达,当下保证不予追究。邹雪儿才能若无其事的继续造次了。 宁王收到太子带来皇后的训话,让他别招惹国公府,更不要为难她们,想也知道定是淑妃中间掺和了。但他本就相信那莽撞之女不是江雨的对手,正好乐的看看江雨的本事,只要江雨不吃亏,他就瞧好戏就行。 “表小姐刚刚说三日之内证明此事?”杨氏问道,此刻她是十分理智的,先不管宁王和这江雨是何关系,她们本就还没走到那一步,不像魏氏与邹雪儿那般着急,知道饭要一口一口吃的道理。 “是,三日之内请来解毒神医更证明外祖母是中了何毒,如何中毒,何人迫害,目的何在?”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邹瑞不禁问道:“你是说三日之内你能破案?” “是。”江雨表情正肃,十分认真:“既然此事不可宣扬,定不能请官府定夺,但事关外祖母性命怎可含糊?今与大家商定三日之内破案,若能有理有据抓到下毒之人证明事情尾末,该做何处理,请舅父们示下。” 江雨将目光投向两位舅父,并没有单独询问邹远,邹峦深知其意,见邹远没有开口便清了清嗓子:“自当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害母之仇不共戴天。” 邹远心中异常烦乱,但听见邹峦的话连忙点头附和:“是是。” “当清楚一些,不可含糊。” 江雨又言:“既不想家丑外扬,便要整肃家风,这件事情一旦查明,便按照家规严肃处置不可心慈手软。” 此话正是老夫人要说的连忙点头:“雨儿说的对,按照家规蓄意害人者杖毙;忤逆不孝者逐家;残害父母者沉塘。老大老二若不能按此处理便交给官府处置,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母亲,儿子自是没有异议,但是这件事情的始末终究还没弄清楚,大家都还不知道您到底中没中毒,所以....” “所以你认为是老身在这里哗众取宠信口开河吗?”冯氏大怒,邹峦看了邹远一眼连忙宽慰:“想必大哥不是这个意思,母亲如今掌家您说了算,再说您都是为了我们邹家好为了华国公府能够世代安乐,岂有不应之理,母亲和雨儿放手去查如需派人手,便来知会,三天之后众人再聚此查看结果,您看如何?” 冯氏方才面容缓和的点了点头。 魏氏和邹远不语,众人更是不敢吱声。 会议散去,便有香云和婉玉两位小妾相伴而行,不禁感叹:“这府上就要变天了,真是过瘾。” “有何过瘾之说,主母换了我二人地位不变,也许更糟了呢。” “你我之仇不用自己出手便有人帮忙解决了,岂不快哉?” “虽是如此但是老爷或因此受牵连。” “那二房就算得了个掌家,但国公的爵位还是在老爷这里,有何牵连?” “今日堂上,二老爷一看就是巴不得大房出事的样子,真叫人心寒。” “可是老爷不知道作何感想,还有那害我们生不出儿子的魏氏,她巴巴的和二夫人亲近殊不知被人利用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你说她到底是不是傻啊?难道只因身在其中才看不清?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瞧个明白。” “她不是傻,只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我们于她的威胁哪有二房那边大,她却时时刻刻防着咱们。” “谁说不是呢,如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真是叫人想笑。” “这其中那外姓母女也是被人利用了吧,不知后面能挨到几时?” 第五十四章 查毒案 “谁说不是呢,如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真是叫人想笑。” “这其中那外姓母女也是被人利用了吧,不知后面能挨到几时?” 说起这二人也是很可怜,虽然各自有一女却每人都尝过了失子之痛,话说着说着两人都不再言语,自从进了这深宅内院,这日子如行云流水又如惊涛骇浪。 香云挥了挥手自去了她的云轩苑,刚刚谈起仇恨,如今眼睛里哪还有恨,有的只不过是无尽的悔。 那年的冬天年仅十八岁的香云从一条弄堂出来,好巧不巧的遇见了还不是华国公的邹远,被他一眼看中,后来虽然知道香云的身世十分的卑微,母亲是一名歌姬,但是香云出落得实在美艳,邹远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纳了她为小妾。 香云依旧记得当时参拜正妻的那一幕,魏氏轻佻朱唇,打翻了一杯热茶,撒了香云一身,更是讥讽道:“风月女子居然入了我们国公府,今后你要记住你只不过是老爷的玩物,没资格生儿育女。” 香云惨笑,也正是因为魏氏的开门见山,她从进门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必须时时刻刻的提防,时时刻刻的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赢得老爷的专宠与护佑是她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完成的事情,纵然没有保住儿子,但仍旧守住了女儿。想起那日看着自己的身下流不尽的鲜血的时候,香云觉得好像似真非真,她有些记不得了,是逼自己忘记,因为如果不忘记又怎么能在这里心安理得的混迹日子,所以她想了很多,在这紧要关头,如果自己还麻木不仁的每天只知道浪笑,就对不起她这十年的靑春了。 至此香云来到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封入空白的信封,着身边最亲信的丫鬟紫朵去送信。 庆华苑里正房之中,老夫人冯氏和邹敏蓝都在看着江雨,江雨却不慌不忙的理着衣裙,眼角的余光却早已把二人焦急的神态尽收眼底。 “雨儿,三日之内能破案?”邹氏终于启唇,她指节泛白,握着一串失色的紫檀佛珠,声音并不焦急,老夫人也开口了:“当日的那名神医可否愿意来给我们作证啊?” “他来无影去无踪,行迹难寻。”江雨已经坐定淡淡的喝了口茶。 “什么?那我们该怎么办?” “线索不止一条,我们不用在意。” “那?”老夫人眼神迷离摸不清请江雨的态度。 “雨儿我刚刚遣了华怜出去打听,你彻夜未归的消息真的是闹得满城风雨,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母亲是担心我嫁不出去了吗?” “那宁王叫你留在那里到底为何?”邹敏蓝起身走向江雨,眼神灼灼。 “还不是因为那日我女扮男装的事情被他识破,他心中气,罚我留府喂马一日,便消气了。自此我也不用再担心会遇见他的事情了。” 邹氏听言反倒是松了口气:“这样啊,罚你喂马,这样就了结了?确实,为娘的心里也一直担心此事呢,虽说受了点屈辱,但宁王能够不予追究也算是仗义,哎,想来那宁王是个心胸宽广的,当日邹雪儿的事情看着他也挺生气的,还不是转眼也不追究了,所以传闻中宁王不近人情的事情想必也是虚言。” 江雨笑了笑:“宁王当日本就不想拿邹雪儿怎么样,更何况能够与我别扭的人想必他乐的支持呢。” 邹氏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和宁王结下了梁子?他故意为难你?” “没有没有,母亲多虑了,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快尝尝小厨房送来的小点,香甜软糯呢。”江雨依旧闲情雅致的很。 “雨儿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有何对策了?有何线索?三日之内我们到底能否破了这个案子?”老夫人憋不住话了,焦急难耐。 “外祖母,如我猜的没错即便我们没有线索也会有人将线索送上,您信吗?”江雨眼中带笑。 三人其实已经心知肚明,下毒的人肯定是魏氏,但是是否有旁人参与,两位老爷又是否真的不知情,这就不得而知了。 老夫人略微思考,一声叹息:“墙倒众人推,虽说老身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或许有人比我们还急呢。但是我中毒的事情况且难查,你外祖父尸骨已埋更调查不清了啊。” “外祖母想明白了就好,宽心吧。还有当初的那个丫鬟月清,是一位重要的证人,当时我让神医检验了祖母的药,药方本没有问题,但是最终的药里却是被加了什么东西,只有外祖母身边的贴身丫鬟才有机会下手,月清实际上是谁身边的人想必外祖母清楚吧?厨房那边我也检查过了,这种事情不可能假手不信任的人去做。” 邹氏猛地一拍大腿:“哎呀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在山上那月清受了伤就被魏氏给带走了,她哪还会留着无用还知道内情的人,恐她性命堪忧,雨儿怕是咱们指望不她上了。” “是啊,以大舅母的个性真的不会留她呢。对了那时候我将药全都倒进了蓝花瓷瓶密封的,那药就是证据之一,至于月清我倒是听说她还活着呢。” “不可能,即便她还活着,那么在我们宣布要查案之时恐魏氏一定会大开杀戒,所有与这件事情有关联的人恐怕都会被处理掉。” 冯氏叹了一声气:“都怪我当时不该一气之下说出这件事,我们应该暗自调查还能更容易些呢,现在倒好,全被我搅和了。” “外祖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我们所说的三日之期就是个引头,魏氏也必定会在三日内解决掉所有的线索,那么我们正愁不知道找谁,她的一举一动只要我们盯紧了又何愁抓不到把柄呢?” “话虽是如此,但是我们的人手有限,她那边倒是充足的很,我们这样岂不是很吃亏?” “是啊,所以我明日出府买几个有身手的人留在身边,以后也好护佑外祖母安全。” “你那舅父们如果有这个心,我也不必遭这么长时间的罪了啊。” 商量了一阵,老夫人便回了内室休息,邹氏和江雨回到自己的院子,又略略说了几句,邹氏总感觉自己帮不上忙,便嘱咐江雨:“不如将你长兄叫来帮咱们吧,我实在怕你应付不来,如若这件事没能做成,国公府也就容不下我们母女了。” 第五十五章 被围困 “母亲,大哥他一心只读圣贤书,这种糟心的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母亲放心原本也没打算在国公府常住,看外祖母的意思她不但要查自己中毒的事情,连外祖父之死她也要弄明白,即是心愿便帮她了了,到时候女儿带着母亲住进江宅,和大哥相守在一起也不必掺和这些糟心的事岂不快活些。” 邹氏当然也想通了只是如今叫她舍下老母又如何能做到,老夫人又舍不下两个不孝的儿子,正是不能两全,江雨知道邹氏的心思,便没再说什么,宽慰几句便走了。 这几天已经走马上任的邹正威风凛凛的出现在皇宫,他身上的银铠甲眼光下闪闪发光,巡逻之时顺耳听了放饭处的嬷嬷嚼舌根,说着宁王留宿一女子的事情,再一打听却是江雨,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寿宴次日一早邹正进宫上任,临走之前想再见一面江雨确实被拦下没有见到,如今听到这流言蜚语,更是有些心乱。 正面色忧虑之时,却见远处来了一一顶步辇,华光异常,顶账是苏锦刺绣,下放着粉色轻纱幔帐,隐隐见内里的大红裙袍女子妖娆而坐,边上的八个宫女低头踏着小碎步,抬撵得太监步履轻健,稳得很。 邹正略略一想便猜出了来人得身份,大手一挥身后的侍卫们便退到一边行礼,头不敢抬,眼不敢斜,只闻一股奇香飘过,直至步辇远去已久仍有余香萦绕,邹正不免感叹:“果然是仙资若胜天下兰,颜如梅雪一支秀,是梅妃没错了。” 江雨安顿好母亲和外祖母便安排华怜出了门,自己则在房中静静的呆着,一直到夜里。 华怜已经买回了夜行衣,江雨悄悄的换上,在华怜担忧的眼神下出了门。 “小姐一定要小心啊。”华怜最后弱弱的嘱咐了一句,劝不住江雨她又答应了替小姐保密,此刻真是如掉进了油锅里坐立不安。 江雨在离开华怜视线以后便展露身手,飞上了屋檐,国公府虽有守卫,但是能力实在薄弱,两位舅父不善兵法不懂武学,请来的看护也没什么水平,在这里行事,江雨敢保证绝无人发现自己。 她潜进富香苑略略观测了一番便抽身离去,虽然她跟华联是说自己今夜是来打探魏氏这边的情形,但是实际上魏氏的小动作又怎能逃得出江雨的眼睛。 她今夜是要出府,找一个人,这么危险的事情便不能告诉华怜了,再把她吓破胆。 只是江雨刚刚走了一段路突然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这府门还没出呢,怎么会这么快被人发现,自己刚刚还认为国公府的守护是些没用的呢。 而跟踪自己的这些人却能很好的隐藏自己几乎能做到不让自己发现,这些人竟然全是高手,江雨心中有些骇然,赶紧摸了镯子,发现这些人只是一路跟着她并没有出现也没有阻拦截杀。 魏氏如若买凶杀人也不敢在这个当口上,这些人究竟是谁的手下? 江雨足尖轻点,想要甩掉众人,却发现对方人数不在少数。想要甩掉他们便是要去一个他们不敢去的地方,江雨加速飞过片片房顶便来到一座府邸,果然那些暗影消失了。 江雨环视四周得意的笑了笑,刚要离开,却听见一声怪异的哨响,顷刻间王府的暗卫上下翻飞,密密麻麻的将自己团团围住。 江雨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声:“奸诈,原来不是撤走而是报信啊,那些人居然是你的人?”眼下被围困,虽说自己可以应付可对方实在人手太多,再说这样下去惊动了那人可怎好?他一定认得自己的身手。 第五十六章 深谈 江雨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声:“奸诈,原来不是撤走而是报信啊,那些人居然是你的人?”眼下被围困,虽说自己可以应付可对方实在人手太多,再说这样下去惊动了那人可怎好?他一定认得自己的身手。 想到这里江雨想尽快的脱身,看来叶盛枫真的在怀疑自己的身份,所以还暗中派人监视自己也怪自己粗心怎么就没有发现异常,还以为偶尔的察觉只是国公府的守卫安排,却不知道自己竟然被人严密的监视起来。 这样一想,江雨不禁有些头大,魏氏的事情纵然好处理,但是任何时候江雨再也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这件事情,更不能与叶盛枫正面交锋,否则叶盛枫一定会认为自己是潜在永汉的延国余孽了,甚至他会怀疑自己与姜瑜的联系。 此时江雨脑中十分混乱竟有一时间不知所措,就在她万般无奈准备放手一搏之时,突然一批衣袂飘飘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就落在自己的周围,一阵阴风四起也不知哪来的沙尘竟一时间迷了众人的眼睛,眨眼间,众人已经开始了打斗,而江雨混迹其中发现这是浑水摸鱼脱身的好机会。便寻了个时机就开溜了。 那些王府守卫也分不清一开始闯入的人到底是哪一个了,场面混乱,这一批闯入者身手都很了得,但他们却且战且退,不消一柱香的功夫全都逃走了。 叶盛枫得了消息以后便细细思索,太子和印昌两人倒是十分投机的分析起来。 “据国公府的暗卫影七来报的情况是,玉兰苑出来一名黑衣人,身手敏捷,轻功了得一路上差点将他们甩开,然后她进了宁王府,就接着有人来掩护她帮他撤离,这件事看起来怎么有些莫名其妙?” 太子叶盛琼敲打着自己脑袋一脸的疑惑,便看向印昌。 “依属下看,玉兰苑出来的黑衣人此行的目的本不是宁王府,却意外发现被人跟踪,遂想找个地方将他们甩开,却没想到这些人正是咱们的人,一旦到了咱们自己的地盘里应外合还不轻易就将她围困。” “不是,我最奇怪的是这个黑衣人为何从国公府出来?他难道是国公府的人?你们暗自安插暗卫,原来你们早就知道那里有奸细?这么说上一次的刺杀也与那人有关?”叶盛琼十分惊讶。 印昌却连忙笑着摇头:“不是,不是,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不过国公府住的那位不是奸细,我们王爷安插暗卫只是要保护她,刺杀的事情以我现在的调查跟她绝对没有关系,不过今晚的事情,却让我有些....” “有些什么?”叶盛枫突然发声将印昌的话打断:“这件事情确实复杂,还需你仔细查明,未查明之前不可妄言懂吗?速去查案吧。” 印昌连忙应是退出,叶盛琼却嘴角微翘:“王兄啊,你到底是在隐瞒什么?怎么连我也不能得知?” “我说太子殿下,您不觉得本王这里危机四伏吗?你还敢留下,万一有所闪失,本王可担待不起啊,要不你就赶紧回宫去吧。” 叶盛枫驱赶太子殿下,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吧。 但是叶盛琼显然没有放在心上:“我最近又没有什么事物,来你这还正巧遇见了这正事一桩,当然不能轻易走了,再说你难得在这里住上些时日,以后你去了印阳,我想叨饶都难啊,所以现在特请示了父皇,父皇还喜我兄弟情深,特许随便住在宁王府,你难道还想违背父皇的意愿啊?” “那就自便吧,不过王府上的事情可别随便插手。”宁王依旧没有好脸色。 太子却笑嘻嘻的凑近了他,耳语道:“又是延国余孽干的吧?以前听说他们在印阳城闹闹也就罢了,如今潜进京城了,而且还出现了一个厉害的头目对吧?” “瞎猜。”宁王愈发冷若冰霜的脸上神情严肃:“我会处理的,都是些小儿科。” “能让你手下留情的延国余孽只有一个人,难道是她?”叶盛琼此刻已经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叶盛枫此时却笑了起来:“天大的笑话,本王何时手下留情了,太子殿下越说越离谱了?” “发现了线索而不动手擒之,到手的刺客却又轻易的逃走?这可不是你宁王府的办事风格啊。哎?国公府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那天我见到的那位女子吧?有倾国的容貌已是难得,如若还有了得的身手?此女危险矣。” 叶盛枫顿时感慨,这个叶盛琼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但他并没有担心,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阿琼,我要保她。” “明白,这是你这些年的心结嘛,我怎能不知,但是你怎么确定她就是那人?当初不是说已经尸骨无存了吗?” “她的一切都变了,但唯独有一,她的眼神,没变,这种感觉旁人不会知道,只有我自己懂,她看人,还有一切与她有关的事物时的眼神,还有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身手,我能感觉得出,最重要的是她有一个惯有的动作深深印在我心里,她自己可能都浑然不觉。” 看着宁王痴痴的眼神,叶盛琼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既然你能确定是她,那接下来你打算.....?” “她绝不是想复国,所以她不可能是复延组织的人,据我这么长时间的跟踪观察,她应该只是想过一段全然不同的生活却因宅内的鸡犬小人闹得不得安宁被迫反击而已。” “是啊,当初她可是被延国冤杀的,怎么可能会加入复国组织呢,我认同你的看法,不过今日她可是有同党啊。” “这些年我因何没有剿灭延国余孽组织,不是抓不到他们只是我需要调查一些事情,你知道的,她的仇我并没有报完。” “呵呵,你还是怀疑梅妃与那件事情有关?” 谈论起正事,兄弟二人倒也心平气和起来了,但说到梅妃宁王眼中的怒火再起,不愿再聊了。 “王兄放心,王弟会帮你守护她,一定。” 宁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彼此之间无用多说,更不必言谢,只轻轻点了点头。 在兄弟二人彻夜长谈之时,江雨被迫落到一处偏僻的民宅,刚刚帮她脱困的十余位黑衣高手齐齐现身,江雨再次面临被围困的局面,不禁微微蹙眉。 “你们是何人?” 第五十七章 彻查 在兄弟二人彻夜长谈之时,江雨被迫落到一处偏僻的民宅,刚刚帮她脱困的十余位黑衣高手齐齐现身,江雨再次面临被围困的局面,不禁微微蹙眉。 “你们是何人?”江雨平静的开口。 “敢问姑娘又是何人?” 双方已然对话却谁都没有摘下面罩,场面十分诡异的安静了一会,江雨才缓缓开口。 “都不知道我是谁就随便出手相帮吗?贵组织的计划性真不算是高明啊。”江雨微微摸了镯子看了看他们的过往,一个筹谋画面便猜出了他们的身份,还有他们的看口音和身手都表明他们是延国旧人,只是不知为何找到了自己?难道是因为那天自己救的那名黑衣人?” “哈哈,看来姑娘是知道我们的身份了,那么姑娘更应该坦诚一些不是吗?也许我们非敌是友。” “我们非敌也非友,彼此各相帮一次已不相欠,就此别过,今后万勿牵连。” 江雨说完转身要走,对于她来说延国已然成为过去,更是有自己的伤心往事,当初被身边的人背叛,举目无路跳崖生叹的时候,何有家国? “侠女请留步,在下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与姜瑜有何关联?” “不认识。”江雨冷冷的回答。 “按理说你的身份清朗,应与姜瑜将军无任何关联,但是有人昨夜受你恩惠,点穴手法竟如她同出一辙,武学之人研点穴之道无人及她也,你若说不认识她,在下却不能相信了。” 江雨微微惊叹,原来自己的点穴功夫出卖了自己,但是当初知道自己点穴手法的人并不多见,尤其是这两穴,她只告诉过两人,怎得会这般巧合被人认出呢? “你们说的人我自然听说过,但是我是永汉平民,于你们延国人士却无半点关联,怕只是巧合罢了,莫要多想,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穴位研究又不是她一人在做,何来奇怪。” 黑衣首领微微叹息:“真是可惜了,如若侠女当真知道些什么请勿隐瞒,我们只盼她能完好的活在世上,更希望她能带领我们实现复国大业。” “你凭什么认为一个被你们延国出卖致死的人会帮你们复国啊,真是可笑。”江雨实在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当即怒怼。 “姜瑜将军的事情确实冤屈,但是她若还活着若有心,她会知道当年的情况因何而起,她也会知道自己当年不是被所有人抛弃,只不过她不得而知罢了。不过女侠倒是很替姜将军打抱不平啊?” 对方目光探究之意更甚,江雨冷哼一声:“道听途说了一些事情罢了,不过既与我无关,我确实多言了,今夜之事谢了,就此告辞。” 说完江雨转身离开,身后一众黑衣人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位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极为严肃又苍老的脸。 耽搁多时之后江雨才潜进了一所府内,此乃京兆府尹张谦的府邸,张府,江雨也是才打探清楚,张子龙的居所她有些找不请,好在她有可以探究的镯子,便随便从一个守夜的侍卫的日常中发现了张子龙的院子,悄悄将一封书信投入他的书房,便又完好无损的离开。 进入国公府的时候,她于上方发现一个小丫鬟鬼鬼祟祟的靠近了玉兰苑,江雨仔细一瞧那人是香云姨娘身边的人,瞧见她鬼鬼祟祟将一封书信投进院落后慌忙离去。 江雨落入院中,捡起那封信便尽了自己的闺房,等候多时的华怜终于叹了口气:“小姐你再不回来天都要亮了。” 江雨示意她不要说话,便坐在桌边边将书信拆开边嘱咐华怜赶紧去睡,华怜无奈便不舍得离去,只留江雨一人于微弱得烛火前看着书信,嘴角渐渐翘起。 次日江雨给母亲和外祖母请安得时候面带倦色,惹得邹氏十分着急:“你昨夜没睡好?” “无妨,母亲今日我要出府一趟,你们安心得留在这里,眼下监视我们得人众多,外祖母可恳请舅父借调些人手明面上搞些搜府,查人得动作,雨儿才能悄悄实行自己得计划。” “好,这个好办。”老夫人便安排了月光去调派人手,又询问了江雨一些事情。 “大舅母今日一定会来探口风,另外咱们得一举一动也会受到她得监视,只管让她认为一切尽在她得掌握之中就好。” “雨儿那边有什么线索?” “不瞒您说,雨儿确实有重要得线索,母亲和外祖母只管等着,华怜守护好,我独自去即可。” 听闻此言,三人皆蹙眉,华怜更是一肚子疑惑,曾经胆小如鼠得小姐如今完全变了个人。 “你独自一人,母亲着实不放心,” “敏蓝,我看雨儿有主意得很,你我就不要插手了,听从雨儿安排吧,不过有一点,雨儿一定要注意安全,今日出去便去采买些人手,不用节省。” 江雨点了点头,调派来的人手已经到位,出了十个侍卫还有一些小厮,丫鬟婆子也有许多,冯氏一一作了安排,一时间国公府上下紧张起来。 各院的丫鬟婆子小厮皆被问话,纵使下人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各院的主子早就叮嘱了事宜,知道发生了些大事,回话都是早就考究好的,各院的物品也被查验,弄得人心惶惶,却严禁私下揣测,所以一时间,国公府草木皆兵,内潮涌动。 第五十八章 约谈 各院的丫鬟婆子小厮皆被问话,纵使下人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各院的主子早就叮嘱了事宜,只知道知道发生了些大事,回话都是早就考究好的,各院的物品也被查验,弄得人心惶惶,却严禁私下揣测,所以一时间,国公府草木皆兵,内潮涌动。 江雨趁乱出府的时候,身后的尾巴也不少,但是以江雨的能力轻轻松松就将那些下人甩了个干净,自己租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直奔城外的江郊。 知道自己被暗卫监视以后,江雨心中十分不忿,但好在昨夜之事应该是歪打正着了既发现了隐患,又给对方一个提醒,今日早上江雨特意查看了一圈并未发现隐藏的侍卫,这说明他知道自己的人被发现就不得不改变计划了。 无形之中江雨多了一个这么强劲的敌人,十分郁闷,只希望他能早日查清自己真的与那些延国余孽无关,放自己清静。 但眼下江雨还顾不上这些,因为三日之期太短暂,况且自是清白的,纵然他叶盛枫再敏感,自己穿魂到别人身上啊,连自己都不能相信,他又能查到什么,因为这个原因江雨才能放心大胆的和过去挥别,再也不想牵扯前尘往事了呢。 行至江边,江雨嘱咐马车在一处等着自己,便下车去了约定之地,今日江雨着装十分素雅,头上只戴了支蓝色的绢花。 江边拂柳下的敞亭中,一位身着香棕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直至江雨进内,方转身相见。还未等江雨开口他便先微微躬身行礼,江雨有些惊讶赶忙还礼。 “张公子果然言而有信不负所托,小女子在这里先谢过了。” “江小姐不必客气,幸而你今日来提人,要不然再过几日就找不到我人了,殿试及至马上就要进宫了。” “张公子才高八斗,想必殿试的时候,定能高中。” “借小姐吉言了,你让我救的人,在下可是已经安排妥当了,小姐当日所说的人情当是还清了吧?” 江雨呵呵一笑:“何止还清,张公子还帮了我大忙了,今后还是我欠你人情了呢。” 张子龙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雨,微微点头:“江小姐有女儿家的温柔气质又有男子的豪爽洒脱,当真是不可多得啊。” 江雨闻言微微一愣:“张公子真是会说笑呢,那人现在何处?” 张子龙附耳过来与她耳语了几句,江雨满意的点了点头。 二人又畅谈一番,江雨便离开,不久她便回到了城里,暗自想着这张子龙与上一次的态度怎么这般大相径庭啊,而且处事这般细心。 江雨回到城中经过打听知道一处贩卖人口的地方,找了个人伢子挑拣了几个幼男,虽然他们都不会武功但是筋骨极好,想要培养心腹,只能下苦功夫。 江雨拿了卖身契,一口乡音的人伢子得了江雨的地址,连忙低眉顺眼的保证将人好好的送过去,办完了这件事情江雨便悠哉游哉的往回走,谁知还没走到马车上面就听见一条巷子里传出打杀的声音,循声找去,便看见一男子重伤在地极其微弱,周围五六个壮汉手持钢刀将他团团围住。 “竟敢忤逆我家公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话毕举刀。男子一脸漠然仿佛听天由命一般。 江雨已在暗中观察许久,在这紧要关头江雨的石子暗器一一击中那几名持刀者,众人便轰然倒地。 没有了遮挡,男子的样貌便尽显眼底,只见他青丝微乱,眉峰有劲,眸中有光,脸盘微长,一副英气逼人的样子。但江雨并不打算现身,便想着悄然退去。却听男子大喊一声:“感谢侠士相救,请侠士出来相见。” 江雨翻了个白眼,继续走开,谁知没走多远,这名男子一个跟头落在她的前方挡住了去路,转身时擦了擦脸上的鲜血,目光直直定在江雨的身上:“小姐可曾见一名侠士路过。” 江雨环顾四周,耸了耸肩膀:“未曾。” “既然并无他人出现,那刚刚救了在下的人就是小姐您了?” 江雨讪笑:“我手无缚鸡之力能救谁?你可再往东寻,这条巷子太僻静,我自不能久留恐有危险,先行告辞。” 那男子却像狗皮膏药一般将江雨的路挡住:“小姐既然在下认定了您是救命恩人,那在下就要报答您,请许在下为您效劳。” 江雨不理继续往前,但是男子好巧不巧就倒在了江雨的面前,江雨实在无奈,扶额轻叹。 这男子的身份不明,目的不明自是不能收归己用。 但是见死不救也不是她能干出的事情,只好花钱找了几个伙计将人弄到客栈,又找了个郎中给他瞧伤,自己才回到了国公府,从后角门而入。 即便如此,江雨一进府,消息就传到了富香苑,魏氏早就派人盯着,一得到消息便从炕上站起来,眼睛里的血丝越发的红,嘴里念着:“真是个妖精,真是个妖精,你们呢这一群人到底是怎么盯得,叫人甩了不说。连人家出门干了什么,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我白养你们了?”芝兰瞧了一眼跪地的丫鬟,便走向魏氏。 “夫人息怒,这江雨联合老太太在府中做的假象,咱们不是都看清了吗,该处理的人我们也都处理了,还有那药的出处,看病的郎中,所有与此事有关的线索都断了,老太太的毒也解了,她们到底拿什么证明?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芝兰连忙宽慰。 “但是那个江雨到底去了一天,是去做什么了?”魏氏可不敢松懈,一连几次交手,她可是见识了,便不可轻视江雨了。虽然自己已经将事情处理干净,但内心总觉得江雨与常人不同。 今日魏氏特去见了老夫人,询问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但是老夫人面容平淡丝毫看不出急切,这就让魏氏心慌了。不得不提前打算,提笔写了一封书信送进了宫中。 皇宫内院,浩浩然也。淑妃娘娘魏氏年芳二八,乃当今太子太傅之嫡女,入宫五载,虽不是最得宠幸,但也是恩宠不断,故在宫中还算有些威望。 第五十九章 宫闱往事 要说国公府的主母自己的嫡亲姐姐,与自己闺中时处的亲近,今日自当扶持,但平常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今日得到书信却知她犯下如此糊涂事,便心中郁结,遂遣了身边的贴身丫鬟香芋,香琦陪同自己去日月湖边散心。 看出娘娘的心事,香芋便有心宽慰:“娘娘可勿要因为家中事情烦心,近日朝中大事,科举殿试,皇上劳心劳累,几日不曾来看望娘娘了,娘娘要好好养心,争取见到皇上时,容光焕发才对。” “你是个可人的,于本宫也贴心,本宫于你说说,娘家嫡亲姐姐犯了大罪,如今恐要被人揭发,求我相助,我却又知道怎样住她?前些时日雪儿的事情倒也罢了,如今是她自己作茧自缚,真叫我无话可说。” 香芋眨了眨眼睛,观察了一下自家娘娘的脸色,虽嘴上这样说,但脸色依旧焦急,说明不是不想管,而是没办法,伺候主子最重要的是能察言观色,香芋作为一等宫女可不是吃素的。 “娘娘,大夫人的事情确实为难咱们娘娘了,但姐妹连枝,娘娘不是那狠心不管的人,照着娘娘的善心定是要帮扶,但事情有轻重缓急,如今事情到不了那个份上,娘娘可先宽慰大夫人,静观其变,如若到了紧要关头,娘娘要插手,也要不着痕迹的插,毕竟皇上皇后不喜后宫妃嫔多事。” 淑妃黛眉娟娟,满目愁容:“紧要关头?如若到了紧要关头,我又该以何计倏然阻止呢,若晚了呢?” “娘娘,可还记得有人欠你一个人情?”香芋目光投来别有深意。 “你是说她?”淑妃心中一震,那人她可不敢用,想想她在宫中的荣宠和地位,即便当初自己帮了她一次,但是又怎么能要挟她为自己做事,当即摇头表示:“不可不可,她是个摸不透的人,我也不想与她牵扯。” 看着淑妃软弱的样子,香芋一阵叹息,“娘娘只是请她帮个小忙而已,有何可难为的,当初要不是娘娘那次帮她,她哪有今日?” 话到此处,淑妃便想起五年前入宫时的场景,那是举国欢庆之年,延国覆灭,天下大选。皇上异常高兴,选中了一大批女子进宫。淑妃魏荣便在此中,她温婉异常,又有些身份,便被安排在了后宫成为了嫔妾。 遇见姜语嫣于雪天站于红梅间采花蕊之雪,手红肿一片。打听了一下她的身世乃是延国红极一时的宠妃,如今被幽禁掖庭为奴日日遭受鞭笞,落得这般下场,国破人亡,身不由己,真是红颜薄命啊。 正当那些时日喜做稚嫩辞赋,便随手写了写。 《梅女赋》 昨日看台高坐起,对镜理钗抿朱唇; 倾国只为君颜笑,无知人间疾苦谣; 今日一别各自宽,痴容未改姿态仙; 梅雪一杯玉手携,只怕心死空留憾; 余生慢慢耗容颜,知音难觅寞寂轩。 当时正在盛宠的淑妃自是日日得君王召见,不留神让皇上看到了这首稚嫩得小诗,便笑谈起来,直夸淑妃字迹好看,又问诗中之人何在,淑妃便略微一提说是听来得故事人物,恐皇上知道女子的身份,气自己有怜悯亡国人之罪,并不敢多言。 但不知怎么后来这首梅女赋悄悄传扬开来,并且诗中女子也被人点出,皇上因此闲暇时巧见,被她得容貌所服。后来那名女子便被封了侍妾,皇上还因此夸赞了淑妃,有识人之慧。 淑妃却被自己得愚蠢行为气的够呛,从那以后梅女深的恩宠,并一步步抬高品阶最终成为梅妃。真叫淑妃悔恨,但是这梅女赋是出自淑妃之手的事情,梅妃自是知道,这些年却从未有过表示,淑妃也不愿与她多有接触,如今却要求到她的头上,一时间不能接受,摇了摇头回宫殿去了。 第六十章 开始了 真叫淑妃悔恨,但是这梅女赋是出自淑妃之手的事情,梅妃自是知道,这些年却从未有过表示,淑妃也不愿与她多有接触,如今却要求到她的头上,一时间不能接受,摇了摇头回宫殿去了。 国公府内,时间期限已经是第二天,原本对天发誓绝对支持的两个儿子见了此形式却担忧起来;不日殿试开始原本冷静的邹峦也开始掂量起来,这件事若是闹得厉害了,影响到儿子邹氏博的殿试可就得不偿失了,邹家数代人才出了这么一个能文的儿子,人称才童,在邹峦心中以后的荣辱都要靠他的儿子了。 况且连日来邹远常来找他与他分析利弊,邹峦方与妻子杨氏商量了一番,觉得该暂时压压这件事情。 谁想到第二日还没来得及去找老夫人,府中一切的动作就都停止了,庆华苑立即恢复如常,不但不出去搜寻,连来人也不见了。 整个华庆华苑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被守门人守的死死的。原本派遣的那些下人本是邹氏兄弟二人的眼线,时时汇报着情况,但谁知这会也断了消息。 邹远再次见到邹峦的时候,两人互相递了个眼神便凑到一处喝茶去了。 “大哥这下可宽心了,我瞧着母亲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如今偃旗息鼓,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对于下毒一事,我还着实不信呢。” 邹峦为邹远倒了一杯茶水,见邹远面色不悦,尽陪着笑脸。 “哼”邹远没看邹峦,自那日会议结束后,邹远心中就气他,从不给他好脸色看:“你如今倒是说不信了,那日不是支持母亲支持的紧吗?线下博儿要殿试了,怕担心他的前途吧,你早怎么不想着呢。” “博儿难得有此学才,弟只盼其为国公府争光,难道大哥不存这般心思?” “那你之前为何不劝慰着母亲?” “大哥,可认为我故意为之?你可否仔细想,母亲于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番话,置我们兄各地二人于何地?若不查清实情,恐日后流言蜚语更多,何不让母亲查个明白给她一个交代?不知大哥怕什么,反正我是不相信有人会干出这种事。”邹峦脸色也难看起来。 “那,万一查到些什么?闹出一些乱子又该如何?” 邹远吞吞吐吐的说,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心虚怨不得老二的做派,谁让自己娶了那么一个妻子呢,当时心中的气瘪了下来。 “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兄弟二人不也答应母亲了吗,家法处置,母亲也同意了,只要事情不闹到官府,为我们就有能力压制下来,当下是母亲那边一定要安抚好了,不管她查出什么定要为她作主才好。” 邹远思考了一番便略微点头离去了,邹峦便是唉声叹息的去到杨氏的房中,见杨氏正对镜贴花,温柔可人,心中甚慰。 “大嫂近日可来找你闲谈?”邹峦轻手轻脚的行至杨氏身后,猛地出声却将杨氏吓了一跳,回眸嗔怒,见邹峦眸中带水,便嫣然一笑:“死鬼,想吓死我罢。” 邹峦拿起梨木梳,帮杨氏理发,边悠悠的说:“还是我的妻儿得我心意。” 杨氏画了柳叶眉,媚笑着:“老爷放心,此紧要关头大嫂还能找我做什么,她那边怕是忙的不可开交了呢。” “我真不敢相信,母亲的病当真是大嫂下毒所为?若不是你告诉我,我做梦也想不到。难怪大哥犹如焦炭上的蚂蚁,我都接受不了何况他?” 杨氏起身冷笑一声:“他焦急却不是因为大嫂吧,只是怕连累了他的贤名,危及了他的爵位。你万不可学你大哥的无情,伤我的心。” 杨氏靠了过来,邹峦连忙搂着,笑着道:“你是我的心肝,我怎会对你无情,大哥那边事情还没清朗,想是也不会是那无情之辈吧,你多虑了。” 杨氏岔开话题,扯到儿子邹氏博身上,两人一提到儿子便心花怒放,一想到过些时日儿子如此年轻进了殿试再取得什么好的功名,就激动不已,什么爵位什么殿前指挥使,都不放在眼中了。 这三日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魏氏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几日庆华苑的安静让她心中有一万种猜测,但是最大的猜测就是她们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自动放弃了,今日会议迟迟没有召集,魏氏心中大喜,想是自己料对了。 看着摆满桌子的五花八门的菜品,终于有心思食之一二,芝兰见了也心生欢喜,连忙一边布菜:“夫人可要多吃些,这几日瞧见夫人消瘦,奴婢可心疼了,这是红枣枸杞山参母鸡汤,多喝一碗补补气色。” “芝兰这几日你也受累了,咱们做了完全的应策,我应该是放心了,但是老夫人日后的心结打不开也不会给好日子过,下一步还是要除之后快才好。” 魏氏喝着汤,也不忘思考着,眼睛还时不时的往外面瞧。 “夫人不必看了,今日庆华苑同样安静的很,想必她们是没有办法了。” 一直到日落,连二房处也颇为惊讶,杨氏与邹瑞低声谈论着:“这江雨难道就这点本事?给她送了线索也找不到证据?” “我倒是不这样想,感觉她们有意酝酿着什么。” “不可能都这个时辰了,要有结果早该宣布了,闭门不出是几个意思?”杨氏心焦,邹瑞却一脸冷静的看着母亲:“母亲别急,这第三日还没过完呢不是吗?” 杨氏看着女儿微微一愣,突然院外的老婆子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夫人开始了,开始了。” 二人立即同时起身,往外走去。 “可是庆华苑那边喊人了?” 杨氏忙问道,那庆喜婆子遥遥头:“夫人之前说的大事开始了。” “什么大事?到底发生什么了?” 杨氏尊邹峦的嘱咐跟下人没有提及任何查毒案的事情,只说最近府中要发生大事,嘱咐众人谨慎些,这三日来,全府下人都在猜测这件大事是何事,如今听到这话杨氏纳闷,是什么事情被称为大事,总不能老夫人将自己中毒的事情真的放出风去了?真的不顾及国公府的以后了? 第六十一章 是她? “刚才老国公的灵堂前出现怪异现象,灵位飞起,焚香折断,大老爷前去查看,谁承想被老国公上身了,登时胡说八道起来,这下正闹着开祠堂,让全家老小到场,一应下人不许窥看,这下老管家冯九也不知何时回来了,眼下正召集所有下人进了杂院,祠堂那边也正等着大伙呢,老夫人叫我前来通传一声,老奴也要去杂院了。 “冯老九?他怎么会来了?”杨氏脑子一时蒙乱起来,好在邹瑞还算理智,撵了庆喜婆子,吩咐庆福带着下人们纷纷赶往杂院,不管今日发生什么,确实不宜让外人知晓。 安排好一切之后便搀着母亲出了苑门,急急的赶往祠堂。 等杨氏母女赶到的时候,祠堂人满为患,魏氏呆呆的看着邹远坐在那堂上,多次上前想要说话,却被他赶了下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邹雪儿目光灼灼的盯着江雨和邹氏,心里愤恨自是不用多说。邹阳和邹媛媛脸上带着惊慌,紧紧依偎在母亲身边。 “都到齐了吧?”老夫人冯氏坐在一旁开腔了,魏氏回过神来,原来这才是开始呢,她倒要看看老夫人会有些什么证据。 “本来呢,定的三日之期,今日也到了,想必大家都等的有些久了,今日是该有个结论了。” 邹远的意外让邹峦也迷惑起来:“母亲大哥这是怎么了?可是突发急症要不要请个郎中看看。” “他这不是急症,被点悟了。” 众人面面相觑,魏氏抹着眼泪:“母亲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啊,若是有什么差池,母亲不会心痛吗?” “老大你能说话吗?跟大伙说说你有事吗?” 邹远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摇了摇脑袋:“没事没事。” “既然如此就说正事吧,三日之前老身说过,之前得病乃是因为中毒引起,当日说时确实无凭无证,所以众人不信,今日就跟大伙说个明白,到底我是如何中毒,又是何人要置我于死地,既然你们都是邹家人当有权知道,老身不想让你们也走上歪路,所以不管年龄小的大的都睁眼看着。邹家男儿子孙都没到场,这是我的意思,我不希望他们被这肮脏的事情牵绊。” 老夫人言罢,招了招手,江雨上前微微欠身。 “就请我这外孙女揭开谜底吧。” 众人遂将目光投向江雨,江雨目视众人,微微一笑。 “各位,在跟大家揭晓事情尾末之前,先说一件奇事,今日申时外祖母来进香,想要询问外祖父是否愿意将此事公开处理?哭着诉说自己不愿公开,宁愿自己受些委屈罢了,话音刚落,祠堂外祖父灵位突然飞起,落入外祖母怀中,接着香断灰洒。只能请大舅父前来查看,谁知大舅父一来便浑身抽搐一阵,说了一些话,呆会雨儿再说与大家听,反正此次审案是外祖父受意的,大家可明白?” 众人看了看祠堂的情形,都不语,刚才那一幕可不止一人看到,众下人早就传遍了,顿时心中不再小觑,都认认真真的听着。 “事情如何你就快说吧,拿出证据来,别再卖关子了。” 邹峦面带焦急,呵斥江雨。 江雨面不改色:“下毒之人就是她。”众人顺着江雨的手指方向看去,皆吃了一惊,呆若木鸡,此刻祠堂里除了呼吸声静肃一片。 “什么,有什么证据?”一个声音打破了僵局。 第六十二章 真相 江雨面不改色:“下毒之人就是她。”众人顺着江雨的手指方向看去,皆吃了一惊,呆若木鸡,此刻祠堂里除了呼吸声静肃一片。 “什么?有什么证据?”一个声音打破了僵局。 说话的人是二老爷邹峦,他目光如炬,嘴唇都在哆嗦,“你先证明一下母亲当初的病症是否是真的中毒吧?提醒你一下,别在这信口开河,这里可是宗室祠堂。”邹峦说着声音上扬,简直可以说是振聋发聩。 这下魏氏脸上的表情可就滑稽了,她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憋笑,只看着江雨像个精明的原来是个草包,如今她乱查一通,还给自己找了个替罪羔羊,岂不是太好了? 邹瑞也一副隐忍的表情站在一头雾水的杨氏面前,“今儿个若是有人冤枉了母亲,便别怪我翻脸无情。” 众人皆是惊讶的目瞪口呆,因为此时江雨指的不是别人正是二房正妻杨氏,国公府向来好人形象第一,温雅和煦,热情大方,与人为善的二夫人。 众人交头接耳不愿相信,只有一人抬眼看了江雨一眼,嘴角闪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好吧,那我先来证明,外祖母当初病重时到底是不是因毒发作。” 江雨依旧不慌不乱,“我与母亲来府时外祖母正吃着药,每日三次一次不少,这药到了后期便停用了,可是药我却特意留了下来,想必厨房那边早已没有了药的痕迹,但好在我们悄悄密封了一些,这药有问题,药中有一种复杂的成分,是一种可使人心血堵塞的毒药,各位若不信便可带着这药去外面找大夫验证。” 华怜将一罐子药摆了出来,给众人看,之后又放回了身边。 “哈哈,天大的笑话,你这药我可以说你自己后期调配的呢?”杨氏未有什么反应,魏氏却开口了。 江雨闻言,冲着她诡异的一笑:“怕是呆会大舅母就不会帮着始作俑者说话了。” 是啊,自己既然被认定不是行凶者可还在这插什么嘴呢,连邹雪儿都不满的剜了她一眼。 “你大嫂说的对,你用区区一碗药就想证明什么?”邹峦上前说话,愤愤不平。 “虽然外祖母已经解毒,但是中毒已深的她的体内依旧留下了病根,外祖母的血液里依旧有这药的成分。这药是长年累月进了身体,少量时并无碍,所以现在外祖母看起来无碍,实则毒素已然残留在身体,当日我问过解毒神医,可恐怕这辈子体内毒素都不能彻底清除干净,但是以后只要能好好养着,别因琐事上火着急,也可保百年。如今若是想证明,虽现场无一大夫,但是我们依然可以辨别,请外祖母用银针刺指,放血,再将另一根银针插进药中,看看两根银针的颜色是否是同一种变化。” 江雨这边说着,那边老夫人已命敏蓝取来银针,还不等有人阻止便扎破了手指,放了一些鲜血,将两根银针同时放入血与药中再同时取出,众人一一查看,两根银针却都一样的乌兰黑,却是有毒之兆。 老夫人体内中毒的事情便此证明,邹峦还想狡辩却被杨氏阻拦,她一脸平静的看着江雨:“好,现在已经证明老夫人中毒的事情,接下来,请表小姐谈谈到底是何人下毒?表小姐说是我,我不服,请拿出证据。” “就是啊,拿出证据,可不好冤枉了二夫人。”一向不多言的蒋氏也开始帮腔了,大房那边的人却静悄的很。 “说到证据这就有些久远了,我与母亲虽然奔来时日不多,但是讲起往事恐在场的人却不如我们知道的多。老国公也就是外祖父在世之时,曾经将邹家嫡长子收入房中养着,细心教导,盼望成才,承接大任。后来邹正大哥果然不负众望,能文能武十分出息,大舅母是也不是?” 魏氏听到谈起邹正,有些心慌,连忙点头:“当然是,当然是。” “大舅母如此说那应该是对外祖父充满感激之情了?”江雨挑眉再问。魏氏脸色变了又变,深深憋着气,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外祖父对大舅母有恩,对大哥无比重视,大舅母无理由加害外祖父,所以外祖父的死就另有蹊跷了,遂雨儿就得另寻线索追查.......” 话说到这杨氏终于脑中轰然炸开,邹峦亦是面容扭曲得大喊一声:“你住嘴,这才说着母亲中毒得事情怎么牵扯到了父亲?父亲是得病去的,众所周知,何以有中毒之说,简直是越来越离谱了。” 邹瑞察看着母亲的神色,心头渐渐也慌了,难道当年外祖父的死却与母亲有关?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说句话啊。” 邹峦急不可待的走至邹远跟前,晃了晃呆若木鸡的他,半晌,邹远缓缓开口:“是,不错,父亲中毒而死,他亲口跟我说的。” 邹峦放开他大喝一声:“你胡说什么?” 邹远傻笑了一阵,方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看了看众人:“娶妻娶贤啊,母亲你今日该当叫哥儿几个来听听才对啊,叫他们以后娶妻擦亮眼睛啊。” “大舅父,请您说说吧,刚才您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江雨循循善诱,邹远目光跳至老华国公邹启明的灵位上,呐呐地说:“刚才我亲眼看见父亲灵位流泪,更是从我的脑中传入一阵声音,就是父亲的声音,他说,他说当年他是被毒害的,只因当年他曾做过糊涂事情。你们想想那时父亲的病症是不是跟母亲一样?你们想一想?” 是啊,细细一想当年老国公也是卧床不起,胸闷气结,瘫在床上一年之久方才离世,但是那个时候连一向精明的老夫人都没察觉什么,谁又会往这方面想呢,老国公,他可是朝廷重臣,权势熏天,谁敢谋害他? “人已去,和母亲不一样,就凭大哥疯言疯语几句迷信之话,就想说他是毒死的?我们今天不是说的是母亲中毒之事吗?” 老夫人终于出声了,不过有心之人便发现,她早已老泪纵横:“老身中毒是小,况且也没死成,但是你们的父亲却是死的冤,实话告诉你们,我原本就没想查我中毒一事,我只是想替我已去的夫君昭雪。所以才做了这场戏迷惑你们,以防备有人提前抹灭证据。” 第六十三章 案中案 江雨边听着,边回想自己那日被外祖母叫进内室说的那一番话,正是拜托自己查外祖父病逝一案。也明白了外祖母的心意,便答应了她的诉求。 “二舅父且听雨儿说,外祖母中毒事情当然要说,但是外祖父的事情更要讨个说法,这可是外祖母的心结啊。大舅父的话您可以不信,但是请允许我传一位证人前来,虽说他不是邹家人,但是请相信当我说出他的名字您一定会相信他不会随便将秘密传出去的。他就是冯老九。” 江雨说着便击了两次掌,祠堂的门推开,进来一位老者,拄着虎头楠木拐杖,身穿深蓝色棉布旧衣,神情严肃,头发花白暨于顶上,饱经风桑的脸上挂着几颗滚烫的泪。 “您,您回来了?” 顺着邹峦的目光,大家都看到了那位威严的老者,纵然岁月不留情,但是无人不识,此人就是曾经在国公府风光一时的老管家冯九,人称冯老九。 提起此人众邹家人都没了脾气,想当初老国公是何等器重他,国公府一应大小事务都是他在操办,甚至于连当时的老夫人冯氏都要里让他三分。 不为别的说起这冯老九的出身,那可是不一般,他曾经是跟随邹起名正站沙场的老部下了,然而刀剑无眼伤了腿,落了残疾,按理说这种情况抚恤退役之后便了事,但是此人与邹起名的交情不一般,曾经替他挡过飞箭数次,可以说是老国公的救命恩人,所以此人便受到了不一般的待遇,进了府成为了大管家,虽然腿脚不便,但是他耳聪目明,头脑活泛,一时间国公府上下大理的井内部处理,为何偏偏他来凑这个热闹? 这就要从三日之前的那个夜里,江雨收到的那封密信说起了,信中将当年之事一一列出,更说出老管家冯老九是当年知情人,只是下落不明。 江雨每每夜里行动,以她的身手绝对是无人发现,这冯老九很是难找,老国公去世以后,他便离开了国公府归隐乡下,众人只说他是主仆之情太深,留在此处虽锦衣玉食,但是心中苦闷。倒是这香云看的透彻,道他是被迫离开。 江雨便想去寻那冯老九,那夜顺便也去瞧了瞧那日的伤患,谁知此人立誓要跟着江雨,为她效力,江雨用镯子查看了一下他的身份,倒也没发现什么,便暂时应了,只安排他在府外做事,叫他去寻冯老九。 没想到这人倒是很厉害,不久便寻到了人,江雨亲自去询问,冯老九虽绝口不提当年的事情,但是奈何江雨有一套出神入化的本是,便是以点人的记忆穴来扰乱心智,趁机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传入对方的耳中,便可使人昏昏然中,以为能和已去的人对话,这一招针对老者更是管用。 冯老九在得知老夫人身陷囹圄,老国公在天之灵发怒之时,再有江雨保证说这件事只是在府中审理不牵扯外人,便毅然决定跟着江雨进府。这么多年的心中秘密也不想带进坟墓里,这就是今夜他冯老九现身的原因了。 对于邹家人来说见了冯老九如同见了至亲长辈,冯老九在的时候,虽让魏氏一时得逞谋害了两方小妾的男胎,但是也是由于他的力保才使得两个孙女安然无恙,香云和婉玉自是心中乘情。 到了这个份上,邹峦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扶了扶杨氏带着全家向冯老行了礼,便全都落坐。 老夫人亲自引着冯老管家先是参拜了老国公的灵位,然后登上了正坐,先是敬了杯茶,又寒暄了几句,便开口询问:“老哥哥,有什么话你今日便说了罢,有干系的人都在,跑不了他们的。” 杨氏脸色惨白,已然在浑身发抖,这副情景全落在了邹瑞的眼中,心中暗叫不好。 冯老喝了杯暖茶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一下众人,长叹一声:“罪孽啊,罪孽。” “冯老事情到底如何,请细细说来。”魏氏这下脸上重新有了血色,当初她虽然记恨老国公夺子,但是也真是没那个胆量敢谋害他啊。 这件事情一旦揭发可比眼下的要重要的多了,所以也兴奋的想听听原委,自是从冯老嘴里说出的话,没人敢不信吧,众人都伸长了耳朵听着。 冯老眼神迷离,仿佛又看到了当年之景,想那时自己还意气风发呢。 回忆: 那年老国公突发身体不适,请了郎中前来诊治,都说无碍,便开了方子好生调养着,但是日复一日老国公病情加重,他自己便生了怀疑,秘密请我去查看。 老夫细查之下才发现老国公的药里被人动了手脚,这毒下的很是高明,中毒之症和所得病症一模一样,让人不防........ 第六十四章 老国公之死 回忆: 那年老国公突发身体不适,请了郎中前来诊治,都说无碍,便开了方子好生调养着,但是日复一日老国公病情加重,他自己便生了怀疑,秘密请我去查看。 冯管家款款而谈,在他的脑海中往日的的画面仿佛浮上眼前,两眼迷茫的看着前方,苍老沉稳的声音在安静的祠堂回荡。 老夫细查之下才发现老国公的药里被人动了手脚,这毒下的很是高明,中毒之症和所得病症一模一样,让人不防........ 那年冬天,天气异常的冷,老爷时常叨念,叫他想起了往事,那时的国公府家人和睦,一切顺当。 老爷生病以后,人人也是尽心照看,那年正哥养在老爷和老夫人身边,知书达理,文成武就,老爷这一病,就没人能够教习正哥,所以正哥那年便回到了母亲身边,大夫人自当是十分高兴,又见正儿学的一身本事,很是欣慰。 由于照顾正哥那边,便疏于照顾老爷那边,但是令老朽没有想到的是那时的二夫人向来娇羞胆怯之人倒是操办起来,帮着老夫人和我将老爷照顾的无微不至,一些事情做到了亲历亲为。 本来对二夫人充满了感激之情,但是当接到老爷的委托以后,仔细观察,慢慢查看,竟发现二夫人行为着实有些反常,到叫人起了疑心。 于是老朽便设了个圈套试探二夫人。 话说到这,众人的目光不免都盯上了杨氏,见她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更多的是漠然,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 邹瑞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邹峦更是心急如焚,但眼下谁也不能打破这个局面。 那日老朽特意遣散了一部分仆人,因着咱们府外的铺子出了一些事情,全都调派走了,老夫人也要出去主持大局,便嘱托大夫人和二夫人照顾老爷一日。 大夫人那时还有怨气,见二夫人巴巴的带着一众仆人赶去,她还冷言讥讽了一通,便甩着袖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二夫人面对大夫人的嘲讽仍旧面不改色,带着众人亲身伺候在老爷床前。 其实老朽早就派人潜在暗处观察,只有一有异动便冲出来将人擒拿,可是一天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动静,老朽深感惭愧,觉得不该怀疑二夫人。 老爷房中,二夫人进内近身伺候,见老爷睡着便遣散了众人,独自一人在房内呆了一会,除了在老爷耳边说了一会话,房内的隐卫并没有发现其他。 那日过后老爷却整个人都更加的萎靡了,更是嘱咐老朽不要再查这件事,说是自己多疑了,并没有人加害于他。 老爷却是日日惶恐夜夜噩梦惊醒,眼见得时日无多了。 老朽内心惴惴不安,总觉得那日二夫人应当是做了些什么而我们错过了。 直到老爷临死前,亲口跟我说,二夫人杨氏乃是思鸾的外甥女,要我好生供着,他死后无颜去见思鸾,希望她的亲人能够好过一点。 听到这个消息,老朽突然了然于心,后在老爷平日所用的药盏中发现异样,原来那药盏上的刻花纹路里藏了一种不易察觉的毒素,那正是老爷致死的真正原因,而做件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二夫人杨氏,当年她亲口承认的,二夫人老朽说的没错吧? 众人愕然的看着杨氏,尤其是邹峦,他几乎说不出话来,颤颤巍巍的看着自己的恩爱妻子,仿佛内心被插进了一把尖刀。 “冯老,思鸾是何人?与二夫人有何关系?”江雨没有顾及旁人的感受接着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一问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是啊二夫人杨氏为何要谋杀老国公,如若是为了夺爵,但是老国公死后轮不到邹峦,反而大房一家是最终的受益者。 再说一向全心全意为国公府的冯管家,为何一走了之不愿将这这件事公之于众呢。老国公为何要隐瞒这件事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众人的脑海中打着圈。 当江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人人静谧无声,望着满脸皱纹的冯管家,但对方却连连叹气仿佛在下什么巨大的决定。 一盏茶的时间以后,冯老看着杨氏淡淡道:“二夫人这件事由你来说吧,,老朽本来已是只争朝夕的年龄,但是老夫人和邹家始终是我放心不下的一块心病,本以为这一生你能安安稳稳的过完便罢,谁知你竟如此不安分,却故技重施想要害老夫人,这还得了?老朽就算是今日撞柱而死,也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魏氏张着的嘴始终没有合上,她终于将一些事情想了个明白,难怪难怪杨氏对自己那么好,难怪她总是能帮着自己出主意,难怪自己能够轻易得到那种药,难怪这个计谋竟这般的完善,原来这一切都是杨氏引导自己做的,而她却在后面装好人? 登时没有忍住的魏氏歇斯底里的跑了出来,对着杨氏又打又挠:“都是你,你这个心肠歹毒的贱人,是你是你害了父亲,又来害母亲。” 魏氏发狂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受了人的利用,更是因为此时这个罪名必须安在杨氏头上,她也好独善其身啊。 杨氏并不躲闪,反而大声狂笑,邹瑞吓得躲在一边,花容失色。 邹远大喝一声:“住手,听冯老说完。” 魏氏强忍着收住了手,往后退去的时候有意看了一眼江雨,却见对方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她突然觉得原来江雨是故意的,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而杨氏在狂笑一阵之后,便带着凄凉的声音缓缓开口:“你们知道什么叫绞心之痛吗?你们都不懂。” “那就请二舅母跟大家讲讲吧。”江雨话音落下,查看了一下众人的脸色除了杨氏和冯老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之外,其他人皆是满脸疑惑,连母亲邹敏蓝和外祖母冯氏都一样。 可知这件事该是国公府最大的秘密了,但是这个秘密也该揭晓了,如果保守这个秘密的代价是断送了国公府的将来,让子子孙孙陷进说不出的宅斗阴谋中,渐行渐远,还不如一次性做个了断。 “好啊,既然你们都想听,我就来说说,你们可都别后悔啊,尤其是老夫人,您可伸着耳朵听清楚了,你们心中敬爱的老国公,当年的名将,国家的功臣邹起名,他其实是一个恶魔,是一个恶魔。” 第六十五章 不堪岁月 杨氏的话没有人阻拦,众人都在各自想着到底当年风光无限的国公大人有怎样的黑历史,竟有人如此恨他,他是军旅之人杀敌无数,难道杨氏是他的战场仇家?但是战场的事情都属正常,也没必要记恨这么多年,还专门潜入家中来复仇吧。 “你们肯定好奇刚才冯老九的嘴中所说的思鸾是何人吧?连老夫人都不清楚吧?思鸾是一位德才兼备的淑女,是我母亲扬清的胞姐,扬思鸾。当年邹起名率军南征,那时他还只是小小的陪戎副尉,率领身边的兵从查看敌情,后来遭遇埋伏被困在一处山谷,众人饥荒难耐,历经千险终于回到自己的营地,却发现营地遭到偷袭,兵败如山倒,邹起名便带着他手下仅存的几百个人逃走,其中就有冯老九。 可叹这一行人在南边的一个小村落潜伏下来,死的死,伤的伤,竟无一人完好,可叹那场战争残酷,去偏偏逢大汗,那年颗粒无收,躲在那贫困小村,不料自己的娇妻思鸾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他,本来打算与他同甘共苦,两人也着实过了一段同甘共苦的日子,可到最后,大家伙猜猜,邹起名是如何对待这位千里寻夫的深情女子的吗?。” 堂内一片静漠,众人想到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老国公功成名就之时将她抛弃,而等杨氏启唇,说出“杀妻食之。”四个字的时候,每个人都如同被浇了一瓢热水后又被扔进了冰窟窿,内心冷热挣扎起伏之大不可用语言表达。 纵然是老夫人有了心理准备,也着实吓了一跳,她呆呆的看着疯狂的杨氏,又看了看冯老,心底如洪涛泛滥,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杀妻食之啊,就为了他手下那帮兵士,将爱自己敬自己不畏艰难险阻也要寻找自己的夫君与之相聚的姨母,当成猪狗之徒,吃进了自己的腹中,简直是畜生行径,然他却凭此得到众人无以复加的拥护,更是忠心耿耿直至将他送回永汗腹地,重新整饬军队,再次一鼓作气,将南靖小国拿下,取得赫赫战功得封镇国大将军,受公爵荣誉,至此国公府邹家百年荣耀初步建立,当你们整日吃香喝辣,纸醉迷津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一切建立在怎样的苦楚之上? 你们穿的不如意且抱怨,吃的不如意且生气,大房的用度每每要高于二房,一旦发现我们有逾矩便不能视之不理,我倒要问问凭什么你们有这般威风,如若陷入百难境地,可愿奉献肉身为众人食之。” 她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厉声,众人无不打了个寒蝉,谁能想到杨氏居然有这样的背景与仇恨啊。 “我母亲机缘巧合嫁入高门,每每想到姨母便食之无味,这些年来吃斋念佛为她超度恐她怨念太深,也将仇恨传与我,我便不能等闲视之,定要让负心之人偿命。” “二夫人,二夫人,啊..........”不知何时那冯老九已经哭成个泪人,酣畅淋漓的哭声听之无不动容。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当年老爷他也是万般无耐之举。当时众人皆面临而死的危险,有士兵去邻家抢来幼童意欲食之,但是老爷严厉惩罚了他,并下令所有人不得冒犯邻人,他们肯收留已是天大的恩情,岂可恩将仇报行猪狗不如之事,老爷那般为难,只能眼睁睁看着众人等死,他已下定决心和众人共赴黄泉,但是思鸾夫人情深意重,又得了急症不可治愈,那种情况之下她主动提出让老爷等她死后将她,将她食之.......,老爷本说什么都不愿意,但是后来,夫人果然离世,且是自杀,留下一封绝命书信,老爷看完大哭三天,最后最后,不得已才做了那件让他悔恨终生得事情啊。” 冯管家咚咚的敲着桌子,如同这件事就在眼前一样。堂内无人言语,连江雨也都无话可说了,不由的想起自己当年领兵打仗的事情,战场袍泽之情果是情深,自己当然深有体会,但若为了他们奉献亲人骨肉却还是做不到的,但是当年大抵有人做了,且不在少数,那些吃人岁月,眼下锦衣华服的富贵人家如何能想象得到呢,但今将这件事接露出来,江雨并不后悔,因为这一件事情恐怕会让每个人重新思考人生,哪怕不能治根,也能让人琢磨琢磨,既然前辈耗此心血换来的富贵当珍惜行之。 “我今天承认当初邹起名是我毒害的,但是老夫人的事情与我无关,大嫂刚刚想借机推到我身上,我不接这个屎盆子。那些事情都是她所为,若不是敏蓝母女的到来,恐怕老夫人早就躺进了棺材板,哈哈哈.....” 邹峦冲了出来,啪啪的连扇了几个巴掌,杨氏嘴角流血,面部红肿,再也笑不出来,邹瑞则哭出了声音。 “原来如此啊,这一招一箭双雕真是妙啊。”这样想的人是杨氏,但她再也没有资格与人争锋了。 老夫人住着拐杖起身默默的离开,眼神迷离不知所想,江雨扶着冯老也要离开临走之时撂了一句话:“大舅母今日晨起,月清那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府,眼下就在庆华苑说有些事情要交代,想必与您有关,请过几日再来说理吧,今日大家都累了,且散了吧。” 第六十六章 庇护人 老夫人住着拐杖起身默默的离开,眼神迷离不知所想,江雨扶着冯老也要离开临走之时撂了一句话:“大舅母今日晨起,月清那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府,眼下就在庆华苑说有些事情要交代,想必与您有关,请过几日再来说理吧,今日大家都累了,且散了吧。”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众人都无话可说,当夜出祠堂的时候每个人几乎都是颤颤巍巍的,全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江雨将冯老好好安顿好,又请国公邹远安排人手将杨氏看守起来,至于魏氏,这真是个棘手的人物,虽说这件事情她是别人的一把刀,但是毕竟是直接参与者,江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倒不是心软,因为如今掌握家中大权的还是邹远,他必定会护佑魏氏。但这并不是棘手的事情,最棘手的是魏氏的妹妹淑妃娘娘定不会看着自己的亲姐姐走到绝境。 以江雨现在的身份和实力,根本无法与宫中的人相抗衡,母亲与外祖母也不例外。所以如今江雨思索再三,事情虽然已经清明,但是处理起来却是极难的。 先不说魏氏有她的庇护,就说这杨氏也是树大根深,不能轻易处理,所以家宅内处理这件事,定不会顺利了。本来老妇人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始作俑者付出代价,但是如今她却什么都不想管了,精神萎靡不振,茶饭不思,就比当初病了的样子看起来还要严重。 江雨异常苦恼,两位舅父没有前来探望,更没有提及后续处理的事情,但是那日之事已经将伪善人的真面目撕开,即便是今后不做任何处理,后期又会有什么脸面在国公府过着正常的日子呢。 所以江雨也不去管她们,先是帮着母亲安慰了几天外祖母。又抽空教导几个自己买来的小厮,日子看似不痛不痒的过着。 宁王的日子也越发过的有趣,这些时日国公府的事情他倒是了如指掌,这日正在细细品味这一招一式,不禁莞尔一笑。 “她这个事情看似干的漂亮实则最终成了个烂摊子,最后的处置成了最难的问题了吧。” “王爷可是要出手相助?”印昌弱弱的问道。 得到的是宁王一个那还用说的眼神,印昌摸了摸额头:“赎属下多言,王爷,江小姐未必愿意让咱们插手这件事情,您要三思啊。” “为何?”宁王蹙眉。 “这还不简单吗。如今江小姐身在国公府,虽说她不是姓邹,但是邹家的荣辱已然和她牵连不清,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如果外人插手这件事情,谋杀朝廷重臣的罪名可不是小事,如果江小姐真的要把这件事情闹大早就闹大了,不会只是内部查证。” 宁王听完乐呵呵的笑了一阵,但是印昌发现他真的是皮笑肉不笑。 “本王当然明白啊,所以这件事情要办就要悄无声息,不要让外人知晓,还要替她解决麻烦。所以.....”宁王看着印昌诡秘一笑:“你去办吧,别让本王失望。”说完也不看一脸雾水的印昌,便负手离开,潇洒依旧。 “王爷.....”印昌气息十分微弱的喊了一声,连他自己都没听见,还有那悬在半空中的手,被恰巧赶过来的肖公公给握住了:“辛苦了印侍卫,去吧。”说完带着一脸褶子的笑容乐呵呵的跟着王爷离开了。 印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难题扔给我?” 所以宁王回了室内也没有闲着,他竟与肖公公讨论起婚嫁事宜,着实让肖公公乐的不轻呢。 “王爷啊,这王室婚礼十分繁杂,切不说婚礼当日,就是之前也要做足准备,首先要向女方婚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此为六礼也。制定三书以为证,聘书,礼书,迎书。这皇室婚姻当与平民有所相同也有所不同,更为周细与重大,于女方要求更高,门第出身无不讲求完美,聘礼文书定要贵气豪迈,宴请宾客,婚礼安全采买所需等等一切事物! 要忙起来啊没有半年一载的可真真是准备不来呢,所以啊王爷要是确定了哪家的姑娘定要早早告知,老奴也好早点准备。” “何为纳采?”宁王不慌不忙的问道。 “所谓纳采啊,就是由我们男方向女方提亲,在纳采时,需备有聘雁等最少三十种高贵礼品送与女方以表诚心,此为第一步得到女方认可后便可以正式向女方家行采择之礼。然我们皇家行礼前,婚事必经皇上首肯或者亲自赐婚,礼部操办,实为大事也,不可草率。” “好了,明白了,老肖你不必再讲,明日安排进宫请旨。”宁王大手一挥,肖公公眯着眼睛称是。 肖公公那里十分的顺心,印昌就不那么高兴了,接了这个任务他便回到房中抓耳挠腮的想对策,怎样才能帮着江雨将这件事秘密解决还不漏声色呢? 不得已印昌召回这次安插的眼线,此人名唤碧螺,年方十八,灵动女子,娇俏可人。自被派遣万花楼以后,不久便勾搭上了经常流连烟花之地的国公大人邹远,邹远十分喜欢这名女子,不惜一掷千金,慢慢的醉倒温柔乡,近几日常来买醉,那日酒醉说出家中让他恼火事情的邹远,次日醒来并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但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闯了些祸事,这件事情确实真真不该让任何外人知道的,但是眼下他不能确定碧螺是否知道了,问却也是问不出什么。 于是便想了个法子赎了碧螺的身,一顶小轿抬回了府中,自此又多了一名娇羞的小妾,夜夜留宿春兰苑,宠幸新人忘却旧人。 印昌密见碧螺之时,碧螺刚刚与另两房小妾打通了关系,自愿说服老爷去别的院子下榻,劝他雨露均沾,两人遂成了这个人情,慢慢走的近些将一些她原本还模模糊糊的事情慢慢讲给了她听,毕竟如今碧螺也是邹家的人了,并不过分避讳。 “这么说,两房的大夫人除了被关起来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碧螺点头“老夫人不出来处置,任他两位老爷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喜不过老夫人不发落了呢。” “那江小姐呢?可有着急之态?” “她?没有,整日领着一帮幼童藏在院内,只听得里面喊杀四起,像是操练之声,来人一律谢绝见面。” “那,她的母亲邹氏呢?也不主持大局?” “想必事情的结果太出人意料了,一时间大家都被打击到了,如今的国公府倒是安分的很,冯老管家又重新入住,掌管起家室,一切井井有条,只有一人显得有些反常?” 碧螺说着微微皱眉似在思索。 “何人?”印昌忙问。 “不是别人就是二姥爷邹峦,听闻以前二姥爷与二夫人杨氏恩爱如山,相敬如宾,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二夫人被关进小佛堂,大夫人也自愿在祠堂守灵,国公大人尚且能每日看一看大夫人的状况,但是一向恩爱的二老爷却自此再也没有见过杨氏,还下令一日只送一顿饭,简直是狠心。” 印昌听着有些疑惑的转了转眼珠:“邹远虽然纳了小妾尚且能想到糟糠之妻,邹峦明明比谁都正人君子却是夫妻本是同林鸟?还是说他其实是个大孝子,痛恨杨氏到很深的地步呢?” 这个碧螺就不清楚了她入府的时间不长,更是悄悄入府的,此时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有她这个人物在呢,只不过各方打听猜得出这么个猜疑。 思考了一会印昌便先遣她回去了。自己又默默的思考了半晌,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出了门。 皇宫当中最近一直忙碌的大事也终于结束了,皇帝于正德大殿上亲面学子众人,一一考之,历史月余终于整理出结果。新进状元郎不仅才高八斗更是一表人才,皇帝十分欣慰。便安排翰林院任编纂之职,更是有心将自己的大女儿甄和公主下嫁于他,一时间皇宫充满喜庆的气氛,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宁王叶盛枫,也来请旨赐婚,着实让老皇帝高兴了一把,一时间双喜临门,怎能不乐? 遂摆宫宴百桌,宴请三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同往庆乐,国公府的邹远便接到了请帖,十分高兴,但是邹峦却郁郁寡欢,敷衍了几句便离去了。 这日江雨正在闲散看书,就有仆人端新衣来报,大老爷特吩咐,请表小姐一同出席此次宫宴。 江雨微微一愣,母亲邹敏兰和外祖母冯氏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等来人退去,祖孙母女三人才略略探讨了一番:“不知为何?”江雨也很是纳闷,自己怎么有资格参加宫宴呢。 因着江雨的事情,老夫人渐渐振作起来,将心中的盘算说与江雨听,果然如江雨所料,老夫人不想过分追究了,至于到底如何处理还是没有想好。 江雨便拍了拍外祖母的手:“外祖母不必心急,且慢慢思考,如今府内一切由冯管家处理,守卫多有换更,我们也安全了。” “那两个人呢?”老夫人微微咬着牙问道。 “都暂时被关了起来等候发落。” 老夫人闻言闭上眼睛口中喊着:“造孽啊造孽。” 邹敏兰将母亲哄睡以后便急急地来到江雨的房中:“雨儿,你此去皇宫也是好事,但是母亲总是心中难安不知为何。” 第六十七章 同时求娶 邹敏兰将母亲哄睡以后便急急地来到江雨的房中:“雨儿,你此去皇宫也是好事,但是母亲总是心中难安不知为何。” 国公府的宅雨腥风,确实没有刮到外面,但是当邹正沐休回来,邹氏博殿试完毕回来,邹川学堂归来之时,自然而然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邹正见魏氏在祠堂静思,询问了一番下人无人知道原因,又去问邹雪儿,邹雪儿遂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说与邹正听,邹正听完以后头上直冒冷汗,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邹氏博没有高中,虽然皇上夸赞他是不可多得的才青少年,但是于官场处世之道尚且年幼且在磨练几年再来考试。 邹氏博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很快重整旗鼓,尤其听同窗谈起,成家立业之意,所谓成家立业,就是先成家后立业,才能顺当,所以下定决心回府之后就要去向姑母求娶江雨。 这个消息倒不是出乎人意料的,本来邹氏博能够参加殿试已经是奇迹,但是对于邹峦而言,这简直是一个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尤其是在听到邹氏博开口说要求娶江雨的时候,邹峦打了他两个巴掌,弄的邹氏博不明所以。 直至邹瑞将他强行拉走,告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邹氏博才恍然大悟,心中悲愤交加,居然和父亲邹峦一样拒绝去看望母亲。 国公府寂静了一些时日,老夫人终于放话出来,说要主持大局,于近日就要处置两位作孽多端的儿媳。 一时间两房子女便乱作一团,富香苑里,邹雪儿找来父亲和兄长商议此事。 “当初父亲在祖母面前应承要严厉处置,如今真要沉塘的话,让我兄妹二人眼睁睁看着母亲送死吗?” 邹雪儿知道父亲近日又纳了一房小妾,正在气头上,对父亲的态度极其恶劣。 邹远便只能一脸焦急无奈的说到:“为父有何办法,还不是你那母亲自己作死。” 邹正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父亲和妹妹激烈的争吵着,轻轻的摸着眉头,片刻之后,他猛地一拍桌子:“都别吵了,我有办法。” 邹雪儿喜出望外连忙凑了过去:“大哥有何良策?” 邹远也巴巴的望着儿子,只见邹正理了理衣角,义正言辞的说到: “娶江雨为妻。” 这句话一出,邹远和邹雪儿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随后引发的便是邹雪儿一番暴怒的责骂:“什么狗屁主意,你们可真是亲父子啊,母亲大难,父亲纳妾,哥哥娶妻,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别人死活,可怜我那母亲往日那么照顾父亲疼爱大哥,真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雪儿你先听你大哥把话说完,你这说的什么话,真是让你母亲惯坏了,她这不是疼爱你们,是害你们。”邹远也咆哮起来,被自己亲闺女指着鼻子骂,可是那羞成怒。 “好,邹正那你倒是说说你娶江雨干什么?于母亲有何益处?” “雪儿,母亲的事情是不是江雨查出来的?” 邹雪儿想了想点了点头:“都是她用的阴谋诡计才让二婶咬出母亲。” “此时祖母最相信的人可是姑母和江雨?” “那自然是,整天呆在一起,腻歪不死。”邹雪儿翻了个白眼。 “姑母当时是不是想让江雨嫁进国公府?” “她想高攀的心思谁看不出来。” 邹正顿了顿:“那么我娶了江雨,满足了姑母的愿望,又拉近了和祖母姑母的关系,她们如何不向着我们,处理母亲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邹雪儿呆在那里,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呢。邹远更是一拍大腿:“好好,正儿,你现在就去准备礼品,咱们去提亲。” 那方刚确定下良策,二房那里,邹瑞与邹氏博也在一处商议。 “既然你要求娶江雨那就要加快步伐,别让别人抢了先,父亲那边我会去劝说。” 邹氏博大惊,他不知道此时妹妹会支持他求亲。 “你,你此话,当真?” “瞧你这点出息。”邹瑞及看不起邹氏博的嘴脸,还是少年才子呢,其实他只会读书罢了,邹瑞要不是女子出身,考个功名也不在话下的,邹氏博自是知道妹妹的智谋,平时对她也是言听计从的。 “你想不想救母亲?” “想啊,当然想,不过母亲犯下这等错事,我又怎么帮得了她,祖母不送她去见官已经是不错的了。” “你且想想没了母亲谁对你关怀备至吧?是父亲吗?母亲只有一个啊,邹氏博。”邹瑞红着眼睛看着邹氏博,邹氏博默默的低下了头。 “你娶江雨拉拢我们与姑母和祖母之间的关系,这样一来她们就会从轻处罚母亲。” “母亲做了那等错事,祖母还能原谅?” “你不知道,当母亲说出我们的姨母思鸾那段往事时,祖母一下子就没了气势,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她心里有所掂量。” “那,那好,我愿意娶江雨,救母亲。不过父亲那边,就拜托你了。” 邹氏博讨好的看着邹瑞,邹瑞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也不知大邹瑞是如何劝说父亲邹峦的,总之最后,两房的聘礼几乎前后脚的抬进了玉兰苑里。 邹正和邹氏博一身华服,冠冕堂皇的站在邹敏蓝面前的时候,邹敏蓝脸上却无半点喜悦之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 第六十八章 梅妃 邹正和邹氏博一身华服,冠冕堂皇的站在邹敏蓝面前的时候,邹敏蓝脸上却无半点喜悦之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当宁王叶盛枫从印昌那里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先是满目阴沉接着便拂袖离去,留下印昌在风中凌乱。 皇上虽然对于宁王主动请旨赐婚的事情十分欣喜,但是他却有他的考虑,女子的身份容貌品德都有待调查,皇家婚姻肯定是要谨慎的,所以近日派人调查江雨,便迟迟没有下旨。 当宁王迫不及待的冲进皇宫干的时候,着实让皇帝有些惊讶,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个儿子这般摸样,遂更加好奇这位女子了。 由于受到宁王的催促却不得不打算在宫宴上就把这旨意宣了,皇上应了宁王,叶盛枫才高兴的回了府。 这汗皇登时就起了疑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将如此挑剔的叶盛枫给迷得神魂颠倒呢,所以这日见了梅妃便想起了这件事情,就说与她听。 梅妃正煮得一手好茶,绝代容颜的脸上带着一贯的媚笑,听了皇上的话,朱唇未起笑先闻,“臣妾早就说过皇上不必这么操心三皇子的婚事,三皇子一派英姿,聪慧之人,想必自是心中有数,怪没有遇见合心意的人,现在遇到了你瞧瞧便如此迫不及待,臣妾改日见了他,定要好好笑话他一顿。” 汗皇眉头一皱抬眼看着梅妃:“你还敢取笑他?不怕他对你不敬?” 梅妃撅了撅嘴,撒娇的柔声酥了皇上一身:“臣妾才不怕他呢,不是有皇上护着吗?”说着投来一个勾魂的笑容。 汗皇呵呵一笑半卧的姿势朝着梅妃招了招手。乖巧如猫儿的女子便踏着三寸金莲轻飘飘的走了过来,靠在他的身边。 汉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这些年委屈你了,枫儿那孩子也不知为何执念这么深,成见那么大。” “说到这里皇上,臣妾不明白,宁王不是一直对当年的姜瑜情根深种吗,为何突然就移情别恋了?”梅妃眨着眼睛。 “谁说不是呢,可见这女子不是一般的令他满意,这些年朕亲自为他物色了多少可人的,他都不满意,过两天的宫宴,你帮朕好好瞧瞧她,到底配不配得上枫儿。” 梅妃微微一笑:“要想配得上宁王殿下,这天下还真的少见呢,要说这容貌登对,那本事也不一定等对,才华登对,武艺也不一定登对,再又说到身世更是马虎不得,所以啊要是咱们挑,也不太好挑。关键是当初宁王殿下自己说过的。他想要的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要文武双全,才思泉涌,美貌无双,呵呵呵,真想见见这位符合条件的人呢。” 话说到这里眼睛也米成了一条线,又想起前几日受到淑妃娘娘所托,想起前尘往事不由得心中不快,淑妃还真是个不知趣的人,也敢来求自己办事,当年她不过一首小诗,是自己用尽计谋利用了这首小诗而已。 又不是淑妃有意要帮助自己的,她自己心中还不明白?但是她求到此处,说的话也很漂亮,并没有提及当年之事,只是因为梅妃得宠能说上话,才来求她,但是她的意思还能不明白。 想到这里秀眉微蹙,提到:“听说这女子正是国公府的表小姐,前些时日得了封赏特许她进宫拜谢,她还迟迟没来呢,看起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这倒是和宁王登对的很呢。” 汗皇呵呵呵一笑,并没有深究,叶盛枫好不容易看上位姑娘怎能轻易否决,一定要见见方知结果。 梅妃猜出他的心思,便又开口:“臣妾倒是有个主意,既然是给我们尊贵的三皇子选妃便也不能马虎了,臣妾去找皇后娘娘商量一下,到时候好歹也考考她,听闻她虽是国公府的外孙,但是其家庭背景极其寒酸,父亲只是一介教书先生,一生岌岌无名,既然身世不行就一定要看人才呢。您说呢皇上?” 汗皇点了点头,眯着眼睛极其慵懒的样子:“你自去找皇后商量吧,不过真还是那句老话你别招惹枫儿。” “臣妾知道,臣妾是为他好,皇上别多心。” 皇上沉沉睡去,梅妃却在思考着什么,久久不能睡去。 第六十九章 兄弟反目 “臣妾知道,臣妾是为他好,皇上别多心。” 皇上沉沉睡去,梅妃却在思考着什么,久久不能睡去。 为了准备入宫赴宴,各大名门贵府都在忙碌着准备,苏絮的心思却不在这里,得到邹正向江雨求亲的确切消息之后,她简直要抓狂了,经过再三思虑,她遣了丫鬟,给邹正递了信,相约在一处酒楼见面。 邹正赶到的时候,苏絮已经在包间里等候多时,玉脸紧绷一副愁肠,见到邹正便是凤眼含泪,紧咬嘴唇。 邹正悄悄关上房门,便小心翼翼的做到苏絮的身边,“你可在生我的气?” “正哥哥,没想到你这么没良心,居然向江雨提亲,那我呢?你之前是怎麽答应过我的?” 苏续边说边哭任谁看了都揪心,这样一个美人落泪岂不怜惜。 “絮儿,你先别哭。”邹正边说边拿着绢布帮苏续擦眼泪,“你可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你有何苦衷?说与我听。” “这件事牵扯到家丑,不可说,但是你要相信,我是为了救母亲才出此下策,所以娶她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是真心的,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第一位的。” 苏絮瞪着眼睛嗔怒道:“说什么将我放在第一位可是又有何用?你如今要娶江雨为妻,那我们之间变罢了吧,今日来就是要和你说清楚。” 邹正闻言连忙拉过苏续的手:“好妹妹,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现在我们家中有难,我与邹氏博同时求娶江雨,他是求娶妻,我若是求娶妾,江雨怎么可能嫁给我呢。我必须也装作娶妻的样子去求等到时候,我便悄悄的偷梁换柱让她做个妾室罢了。” “谁信啊,你还想骗我,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了。”苏絮生气的拂袖起身,邹正一把将她从后面抱住,又甜言蜜语了好些,才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 并且向她保证,江雨一定是个妾室,苏絮才肯罢休,却要邹正也要尽快她们苏府上门提亲 ,邹正送走苏絮后,面容憔悴的回到了国公府,正走在回廊里想着什么的时候,遇见了自己的好兄弟邹氏博。 当初的好兄弟如今却做了情敌,二人见面不免尴尬一笑:“大哥,不是我说你,苏家小姐才是你的良配,你为何苦苦相争呢。” 邹正苦笑一声:“那你呢?你又为何?还不是和我一样?” 邹氏博连忙直了直身体:“我与大哥不同,我是真心的,必定要将她好好呵护一生。” 邹正还是冷笑:“这话说的,你还年轻将来遇见的年少女子会越来越多,断不会专宠她一生。男人可以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但是我们只见就不需要假装了吧?” “大哥,你何以为我是在作假,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邹氏博满脸通红的提高了嗓音:“大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雨儿妹妹万不能嫁与你。” 邹氏博说完就要愤怒离去,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你敢说不是因为二婶的事情才娶她,若是以后二婶没事了,她会接受这样的儿媳妇吗?” 邹氏博定了定,脑中一片混乱,没有回答,便走开了。 江雨喝着暖茶慢慢睁开眼睛,手腕上的另一只手慢慢挪开,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刚刚的一幕全都看在了眼中,心中微微叹息,这也就是江雨上一世为什么没有嫁人的原因了。世间男子大多自私,将女子看的轻,看的随便,当成附属品,而江雨不想变成那样,所以这一生也许终究也不会嫁人罢。 华怜似乎看出江雨的心思,在一边淡淡的问道:“小姐,嫁给什么样的男子,今后的日子才好过呢?比如说大少爷和二少爷?” “他们两个都是万万不能嫁的那种。”江雨慢慢的回复道。 “啊?原来小姐一个都不中意啊,但为什么不让夫人立即拒绝呢?” “当然是让他们以为自己的计划会得逞啊。” “哦,我明白了,他们是想和小姐套近乎,找老夫人求情?小姐这万不能答应他们,他们真坏。” 江雨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吃过茶,便去陪母亲和外祖母了,这样的日子虽说是无聊了些,好在安逸。与之前过的日子都不同。 三人聚在一起又讨论了一番过几日宫宴会的事情,江雨没放在心上,但是老夫人却专门给她讲了许多宫中的规矩,生怕她行差走错。 “我又不是去见仇人,瞧把你们紧张的。”江雨笑着。 “呵呵,恐怕是要比见仇人还要紧要呢。”老夫人郑重的说到。 “那雨儿知道了,一切会小心的。” “此次带着女眷进宫的人倒是个麻烦事,大嫂和二嫂都被关,一时间该由谁领着她们进宫呢?还有这突然两位正妻都不出面,也得有个理由啊。” 邹敏蓝满目着急的看着自己的老母亲,老夫人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件事的关系重大,也正在考虑呢,且再让我想想。” 第七十章 宫宴1 邹敏蓝满目着急的看着自己的老母亲,老夫人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件事的关系重大,也正在考虑呢,且再让我想想。 宫宴时间很快就到了,这一日风和日丽,如今已是小阳春,女眷们的穿着就艳丽起来。脱下厚重的冬装,换上纱绫,薄锦,头上珠钗纷繁,明晃照眼。 华国公府门前排起长长的车队,马夫和小厮也是容光焕发,身段体面。便有丫鬟婆子,也无不打扮的十分细致。 更不用说这几位小姐夫人了,一向有经验的魏氏今日却是十分的低调,杨氏也是无心打扮,素色着身,头面是简单的银饰,也不见笑脸。 于外人看国公府还是当年那个国公府,可是于知情人看,便觉得处处寒心。 那日老夫人决定带着魏氏和杨氏一同赴宴的时候,江雨并不意外,毕竟这二人确实不好不露面,对外人没法交代。除了两位夫人,当时的请柬上还特意邀请了邹敏蓝,老夫人,和一众小姐们。 众人上了车马,马夫便甩了长鞭往宫门处赶去。一路上楠木豪华马车数不胜数,这目标都是一致的,皆是赶往宫宴。 宫闱春宴,不是一件小事,对于名门贵女们来说是不可夺得的表现机会。这次宫宴只邀请了女眷,到了宫门,下了车架,便看见左侧午门门处的队伍已经拍了老长,邹雪儿提着自己新作的藕粉蜀锦长裙,踏着刺绣金莲,下了马车。皱着眉头看了看长长的人群。 江雨扶着外祖母冯氏,与母亲邹氏一同走在前面,今日她不得已也化了淡妆,眉眼更为精巧,身着绢纱素裙,黑发如瀑,明明才只有十四岁的年纪却出落的亭亭玉立。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身后的邹雪儿眼睛都要冒火,再看邹瑞今日穿了水蓝色衣裙,发饰无不新巧,妆容不必邹雪儿差,当下邹雪儿心中计较:“终于露出了你的真面目,你母亲如是你也如是了。” 遂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 魏氏与杨氏却也一路无语,表情严肃,这一家人到场静默一路,与旁的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场景俨然不同,别人还只以为国公府加封严谨呢。 排队有一炷香的功夫,便有宫内体面的公公迎了出来,一路带着笑脸朝着邹家人跑了过来,停在老夫人冯氏面前,连忙行了个礼。 “老夫人到此,皇后娘娘早有吩咐不必排队,且随着咱家来。” 老夫人一怔随即便礼貌回礼:“有劳公公了。” 邹氏一家便随着前来接应的公公直奔右侧们而去,引得不少官家嫉妒的目光。更是在她们走后便引起一阵议论的热潮。 “这国公府并不是皇亲国戚啊,为何能走右侧门?” “对啊,就算当年老国公当年的功劳再大,如今也已是衰败了,怎么还会这般礼遇?” “听说前几日老夫人还封了诰命呢。” “谁说不是呢,好像要翻身的样子。” “听闻宁王看中了她们家的姑娘。”突然传入的一个声音将众人的心推向浪潮。 “看中的是哪位姑娘?他们家好像有四位小姐呢。” “那我们这些岂不是没希望了?” 一时间夫人小姐们纷纷议论开来。 别人尚不能明白怎么回事,邹家这些人更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 那公公的脸面被魏氏认了出来,这不是皇后身边的一位公公吗?能够进宫魏氏心里抱着侥幸,见到淑妃,二人再商量一番对策,于是盼着找寻机会与淑妃见面,却不巧直接被人带着进了皇后的正殿仪鸾宫,眼瞅着就直接见皇后了。 众人无不心中紧张,到了那仪鸾宫,那位公公将人安置在一处偏殿歇息,又叫来宫女奉了茶点,方才退去,冯氏自是千恩万谢,不知道该作何处理,只能端坐着,等在那里。 江雨也不免疑虑起来,便在等待之余摸着镯子看了看及将要发生的事情,看完以后不由得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她没有心情继续再往下看下去,只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令她痛彻心扉的人,她?居然在皇宫里。 江雨心中五味杂陈,一向云淡风轻的她此刻也不得不心情起伏,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全然没有了准备与打算,甚至除了那个人的脸她几乎没有看见别人,听到别的话,留意到别的事情。 然而大家的神情都很相似,在迷茫中,也就没有人关注江雨的反常。江雨脑中嗡嗡乱叫了半天之后才稳定下神情,对了,如今自己是改头换面,再也没有旧人认得出自己了,然而她,却是被自己一眼认出,难么说就是江雨在暗处她在明处,可以不用怕她的阴谋诡计了。 “怕她?”江雨在心中默默的思量着:“原来自己心中竟然有些怕她?为什么,江雨笑着问自己?因为她害死了前世的自己吗?不是,那不是怕她,而是对她一种深恶痛绝的抵触。” 自从重生以后江雨得知延国覆灭就没想到会再见到这些旧人,依照法制,这些人不应该全部处死了嘛? 姜语嫣,她是延国重臣之女,更是延王的最宠爱的贵妃,也是延王的智囊,这永汉国不将她杀了也万不能留她在宫中啊?但是她不是别人,她是姜语嫣,既然是她,那这件事就有可能发生,以她当年在延国对付姜瑜的手段来看绝对不是一般的狡诈。 江雨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这一生不用见到想见到的人,谁知还是免不了,刚想到这里便有太监来请,说时间到了请邹府女眷入席。 第七十一章 宫宴2 江雨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这一生不用见到想见到的人,谁知还是免不了,刚想到这里便有太监来请,说时间到了请邹府女眷入席。 皇后的仪鸾宫此时真是花团锦簇,人比花娇。 花园里的芍药艳丽夺目,牡丹花富贵美丽,芳香扑鼻。众人赏了一会花便相携进了旁边的大敞亭,琉璃瓦,红漆柱,翘角飞檐,小桥流水的景致着实让人看了心里欢喜。 这长长的摆桌上清粉色着衣的宫女们个个扎着双发暨,这些均是三等宫女,井然有序的将精致的蓝花瓷茶具摆放桌上,又将煮好的新茶斟入茶盏,清香宜人,众人一落座正好饮用。 长桌座次也是十分讲究的,皇亲贵戚居于桌首两侧,袭爵官员家眷按爵位高低次之,而后按照品阶一一往后排列。此次宫宴会,只邀请三品以上大员入内,总是如此,这桌长也有三百米常五十米宽。 邹府众人到达之时,众人刚刚入席,见得她们回来,便都不由得多看几眼。 跟随着老夫人的步伐与嬷嬷们的安排江雨终于落坐,但心中隐隐发痛依旧没有好转,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她们只是长得相像而已呢。 茶毕,宫女们将茶盏尽数撤回,便有冷菜先行上桌,林林总总五花八门。 接着便响起礼制官高亢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众妇人起立,鞠躬行礼,齐声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免礼吧。”一个慈爱的声音传来,江雨缓慢抬头,见一群雍容华贵的女子被宫女们簇拥着走了进来。为首的身着刺绣凤袍,头戴凤凰金步摇,面容精致,笑起来眼角稍稍有些皱纹,身段婀娜,富贵之态尽显,此人正是皇后笛菲。 身后跟着的其他众嫔妃跟皇后一比略显逊色,怪不得这些年皇后能够荣宠不断呢,但更重要的是皇后生了两个儿子,叶盛枫和叶盛琼,都是尊贵的皇子,皇上很是疼爱。 也许众人的目光偷偷摸摸的察看着娘娘们的神情,江雨却略略看了几眼皇后之后便将目光转向梅妃的女子,并且一刻不停的盯着她看。 要说这皇后风姿不俗已是极品,但是梅妃就更胜了,不仅年轻而且妖美异常,举手投足中都是媚态百生,难怪皇上会在四妃之中给她一个无子嗣的人留了个位置,显然此女子不仅是长得漂亮,更有一些好手段。 一众嫔妃落坐,便有人朝江雨这边看来,不是别人正是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和梅妃娘娘。三人见那邹家一众人等规规矩矩的坐着,年轻女子也有几位,但是显然凭谁都一眼将江雨认出,那女子穿着打扮十分简单,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是别人不能比的,再细看女子皮肤晶莹白润,眼眸黑亮,身段小巧,年纪轻轻,倒是叫一众妃嫔羡慕不已。 “本宫今日宴请众位,只因春日时节好,满园春光待人赏看,今日就请诸位尽情赏花饮茶,大家热闹热闹,再有年轻的后辈愿意献艺者更好,便去找元公公登记造册,等用完膳食,便开始,众位以为如何?” “皇后娘娘仁德宽厚,臣妇遵命。”众人齐齐的应道,便有司礼官喊着菜名,宫女们一一将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来。 五香酱汁鸡,红油鸭子,长春鹿鞭汤,红烧园鱼,乌鸡丁,百花鸭舌,挂炉沙板鸡,马人鹿肉串,松树猴头,墨鱼羹,牛柳炒白蘑.......... 众人净手,皇后取箸,宫女早已布好菜。“嗯,众位请用。” “谢皇后娘娘。” 众人这才动箸,身边站立在侧的宫女则时刻布菜,动作娴熟。 饭毕,宫女将餐盘尽撤,上饭后茶狮峰龙井。 已有不少女子前去登记报名准备献艺,这是难得表现得机会,一旦被皇后娘娘看中成为太子妃都有可能呢。所以一时间报名处挤得水泄不通。 邹家离嫔妃之位不算太远,遂皇后低声问候冯老太太身体状况,老太太连忙回话:“劳娘娘挂念了,老身一切都好。” 第七十二章 宫宴3 “这就好,本宫也就放心了,哎?你们邹家女儿众多怎无一人前去报名献艺啊?” 皇后看了看冯老天太身后规规矩矩得一众女眷十分疑惑,连两位夫人看起来都不似往常呢。 老夫人往身后看了看,便淡淡得开口:“都是些不成气候的,怕丢人现眼罢了。” “老夫人快别这么说,都是孩子,不过是逗个乐子。依本宫看就请几位年轻的女孩子一展风采吧。” 邹雪儿早已跃跃欲试,面露期待,邹瑞也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节目。这下皇后发了话,便是不得不让她们去了,冯老太太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过去,但是看了看江雨便有些犹豫了,因为老夫人知道江雨从小体弱多病,敏蓝也没让她练什么技艺傍身,此刻该作何打算,又一想反正江雨只是自己的外孙女。 同样担心的也有邹敏蓝,她悄悄的看了一眼母亲,老夫人只得再开口:“老身这外孙女,今日有幸也来了宫宴会,但是她自小就体弱多病,并无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便让她在这里坐着学学吧。 皇后没想到老夫人会这么说,一时间只是干笑,但是梅妃开口了:“即是国公府的表小姐怎会无一技之长,不管什么都只是图个热闹罢了,莫不是嫌弃我们这些人老不懂热闹?” 梅妃这话说的轻巧还伴着笑意,但是意思已然很明了,就是让江雨登台,于是江雨不得已便起身微微行礼:“小女就献丑了。”话毕便朝着报名处走去。 皇后便微微带你了点头,淑妃娘娘假意随意走走,便起身到了花园远处,魏氏自然便是找了个理由跟上,即便老太太面容不悦她也一定要去。 二人见了面,魏氏便抹起了眼泪:“娘娘,你赶紧给我拿个主意吧。” 淑妃知道魏氏的是事情,二人绕到了假山后面,将下人都支开:“你瞧着,那梅妃受了我的嘱托,今日要为难江雨,你便只管等着看结果。再有,你的这件事情你婆母一定会掂量掂量不会过分为难你的,过一会我亲自请她入我公殿好好给她赔个不是,你到时候也表个态,以后再不受人挑拨干这糊涂事,请她原谅你,有我的面子她说什么都会从轻处理的。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几句,这样的事情以后莫要在干,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再过几年便可抛开往事冰释前嫌,如果再有下此谁也保不住你。”淑妃正色道。 魏氏连忙应着,点着头。二人又说了会悄悄话,聊完以后也不再耽搁都回了座位。 众人对面的台子已经搭好,管事公共从内务司掉来不少的乐器,古筝,胡琴,长笛,琵琶.....还有笔墨纸砚,艳丽舞服等。 只要是有未婚女儿的人家便都一一报了名,这场表演着实让人期待呢。 “皇上驾到。” 一声冗长的声音响起,只见皇上负手而来,一身锦绣双龙戏珠袍加身,头上顶着帝王绿翡翠玉鼎,身后还跟着两位翩翩少年郎宁王叶盛枫和太子叶盛琼。 “太子驾到,宁王驾到。”司礼官接着报道。一众年轻女子的目光不禁从而人身上偷偷闪过。其实众人之所以想嫁给宁王无非是觉得当今太子还会是宁王的,但从样貌上看,宁王却是胜太子一筹。即便是宁王已经是年稍长,但依旧神采奕奕,叫人想起当年他领兵上战场的英姿,真是迷倒万千少女啊。 众人起身行跪拜大礼:“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子殿下,宁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 汗皇十分愉悦的坐在了皇后的身边,皇后带领一众嫔妃向皇上见礼,都一一免之。 “朕听闻皇后这里有好节目看,便来凑个热闹了,快开始了吗皇后?” “皇上,马上开始。”皇后温柔一笑,便击掌为信,那管事太监闻见,立即安排第一位小姐登台表演。众人则饶有兴趣的台下观望。 皇上点了点头示意皇后坐下,一众嫔妃才入座。叶盛枫和叶盛琼则坐在皇后身后。 叶盛枫则四处寻找着谁直到寻到了目标方才安心的看表演,神情平淡。 皇上,马上开始。” 皇上但了点头示意皇后坐下,一众嫔妃才入座。叶盛枫和叶盛琼则坐在皇后身后。 叶盛枫则四处寻找着谁直到寻到了目标方才安心的看表演,神情平淡。 众人见了这个架势心里乐翻了天,看来传说中的给宁王选妃这件事情是真的了,暗暗决心一会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展示自己的魅力,便都鼓足了一股劲呢。 座下江雨对上宁王的眼睛,只见对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简直气坏了江雨。刚刚去报名的时候江雨可是想了很多,自己却是不善歌舞,上一世自己也不喜欢,乐器也没有擅长的,表演书法画作吧担心被梅妃认出来,到底要表现演什么,才能在这重大的场合下事宜又别太突兀呢。 这真真叫自己为难,如今又来了个叶盛枫,自己则更容易暴漏了。 连华怜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小姐,你行吗?要不你就表演吟诗?”江雨看着华怜可怜的小眼神,自己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音来。 自己心中暗忖道:“有什么是她和他都没见过的不知道的?” 突然江雨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一个绝招,口技,上一世自己闲来无事便时时独自用嘴吹乐,音调婉转,最奇妙的是能引来鸟雀。 但是一个女子练口技,便是让人笑话,所以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表演。只是自己闲暇娱乐一下,今日报名之时,太监问她技艺名称,江雨便回到:“花瓣乐。” “需要何乐器物品?” “花瓣一片即可。”那太监十分惊讶的看了江雨半天。 “小姐确定?” “确定”江雨点了点头。 那太监遂连忙遣人去花园摘了几片花瓣洗净备用。其实花瓣只是用来遮掩江雨嘴部的动作不让人看出,误认为是花瓣发出的声音,其实是她嘴发出的声音。 演出开始,名门贵女们纷纷上台奏乐起舞,一时间热闹非凡。但无论如何于整日观赏最好的乐妓何舞妓献艺的皇上和众嫔妃们来说着实没有太大的乐趣,如不是要等着看江雨的表现皇上早就离开了。 右丞相之女苏絮的清平小调,凌王之女凌阳县主的的鼓舞,年侯爷之女年烟云的仕女图等等,都叫人拍手叫绝。 第七十三章 宫宴4 邹雪儿表演的是舞技,邹阳表演的是奏古筝,邹媛媛表演的是吹箫,邹瑞的表演比较出彩是双手书写,字迹潇洒大方,着实让在场的人都鼓起了掌。 终于轮到江雨了,一时间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人们又打起了精神,且不说她长得实在出众,单单是今天宁王的眼睛一直在瞧她就足以让人妒火中烧了。 便是要看看这女子除了外貌还有什么本事,如果技不如人便只有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恶名了。 也就在江雨登上台的刹那间,众人都停止了低声谈论,便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女子。 只见她轻撩衣裙上了台,从宫女端着的盘子里挑了一片足够大的花瓣。 “邹家表小姐表演用花瓣吹奏乐曲《呼唤》”。太监报完题目众人面面相觑“花瓣奏乐?” 连皇上和皇后都交头接耳的谈论,实在没听说过这个花瓣也能奏乐啊。 但是当江雨将花瓣轻轻的放在嘴边吹奏出一曲令人心旷神怡轻松舒适的从未听过的曲子的时候,众人无不惊讶。 最陶醉的当属宁王叶盛枫,这首曲子他曾经听过,是她放松时无意间哼唱的。那年他叶盛枫潜入延国想攻破姜瑜这个顽石,便悄悄潜伏在她的身边,最初对她的满腔敌意慢慢不知怎么变成了满目柔情,因为她的爽朗热情洒脱和别出一格,她不似时间寻常的女子般矫揉造作,但是依旧红颜一笑醉君心。有一次叶盛枫偷偷潜入姜瑜的卧房想要偷取一些军事策略,但是却不巧撞见了姜瑜正在沐浴,她那个时候就是哼唱的这首歌,宁王由于偷窥了一眼,看见了她如凝脂般的玉肌,便脸红心跳如同喝醉了踩在棉花上,匆匆逃出去了。 如今再次听见这首曲子,便想起往日情景,此事物是人非,“但是姜瑜既然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本王都非你不可。” 叶盛枫默默的对着江雨说,可惜江雨是听不到的,此刻一个奇妙的景象惊呆了所有人,连见多识广的皇上都张着大嘴从座位上站起来,伸着头往前看,人群中更是一阵鼎沸之声。 叶盛枫回转心思,且定睛一看,只见天上飞来飞鸟无数,并且有秩序的围绕江雨缓缓飞行。江雨的乐声快它们便飞的快,江雨的乐声慢则鸟群慢。 这鸟群中有还有几只五彩鸟,这着实是一个祥瑞的好兆头,汗皇大喜,带头鼓掌,众人连忙跟着附和。 “难怪这曲子名作呼唤呢,原来如此啊。”汗皇拍着大腿十分高兴,一旁的梅妃也是一脸惊奇的看着,但是她袖中的暗器梅花针早已悄然备好,轻运内力,发动暗器,那数根隐于无形之中的梅花针便朝着天上的鸟飞去。 台下女子衣袂飘飘奏着乐曲随意几个动作看似无意却已经将那飞针拦下,但不动声色,连梅妃都没看出是她拦截了飞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盛枫。 曲毕江雨鞠躬,飞鸟环绕几圈后便自动离去了。 “好,好。”连续两个叫好声是从皇上的最终喊出的。叶盛琼也很佩服的看着叶盛枫:“真不愧是三哥看中的人。” 叶盛枫则被刚才那一幕美到了,美人在风中奏乐,天空中飞鸟相饶,青丝飘洒,衣裙颤颤,如画也。叶盛枫直直的盯着江雨直到她入座。 皇上和皇后看着叶盛枫的样子不禁莞尔,皇后微微一笑催了崔皇上:“皇上还等什么赶快宣旨吧。” 皇上立即哈哈一笑,命人呈上圣旨。 “邹府江雨接旨。” 江雨愣了愣,邹家人都有些意外,但随即江雨赶忙跪下,一众邹家女眷也跟着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邹家外孙江雨亭亭玉立,温婉贤良,今十四岁及笄之年许配给宁王叶盛枫为妻,及笄之礼过后便择日成婚钦此....” 圣旨读完,众位小姐贵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刚刚明明自己那么卖力的表演才艺,却没想到原来旨意早就订好了,要不也不会这么快就宣旨了,这么看来刚刚那一处着实多余啊,陪着那江雨做了一场秀而已。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她们却谁也不敢面露不满,依然带着微笑。 只是江雨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没有预测到会有这一出,刚刚梅妃的算计她预测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何,她明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何还是处处为难自己,但是对于梅妃江雨是能防便防,以至于她忽略了其他。 母亲邹敏蓝督促着江雨快点接旨,江雨知道抗旨不尊是大罪,但如若接了这旨意,今后让她嫁给那个混蛋,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但是眼下只能先接了旨意,再想办法了。 在一旁的叶盛枫手心微微出汗,看着江雨终于肯接了旨意,并且磕头道谢,悬着的一颗心才放心,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一场宫宴,散去,淑妃果然单独又请了冯老太太,并让魏氏给她磕头道歉,老夫人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罢了,今个也要看着淑妃娘娘的面子,但是娘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媳妇犯了这么大的错若不处理日后恐影响家风,便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今日起请大儿媳移居琼山寺,祈福三年方可回府,娘娘以为意下如何?” 淑妃看了看魏氏,便笑着说:“夫人已然是大度处理,本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盼姐姐能吸取此次教训再也不要被小人教唆利用。” 魏氏连忙点头,众人出了宫殿,往国公府去。 此时国公府内邹峦收到一封来路不明的密信,看完之后吓得满身冷汗,赶忙将信烧掉。 老夫人带着两位儿媳与女子们回府,魏氏脸上轻松了不少。 老夫人深感乏累,便遣散了众人,先去房内休息了,便有再来人也不见了。 江雨的事情让邹敏蓝又高兴又害怕,老夫人却是没说什么,只说主命难违,她定是不想让江雨抗旨,也不想再来一次逃婚的事情,嘱咐了邹敏蓝几句,让她探探江雨的情绪。 第七十四章 无名 江雨自回到府内,也是一脸不悦,早早回了房中休息,邹敏蓝几次来看她都给拒了。 自己独自思考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拒婚呢,想来想去却也想不出办法,于是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姜语嫣,她到底如何到了如今汗皇的身边,当初她不是爱大王爱的死去活来吗? 江雨想到那夜遇见的延国复国组织,他们曾经说过些话,好像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如今既然知道姜语嫣还活着,就必须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以便于对她与更多的了解,虽然不至于找她复仇,但是也必须防患于未然。 这么想来,到了夜里江雨换上夜行衣,悄然出府,细细观察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放心的寻找,找到那夜所落得那处民宅附近,却不知道该去那里寻人。 潜进民宅便,可搜了一圈却发现人去楼空得样子,这个地点看来早已经废弃。 不得已只能悻悻地离开,顺道又去看了看自己得那个府外得护卫,江雨将他安置在了江宅,半夜去见,着实令那男子下了一跳。 江雨唤他无名,因为他说自己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名字,人都喊他壮子,江雨便随便起了一个叫做无名,男子满脸欣喜很是受用的样子。 江雨见了无名,便说明来意,想要让他帮自己查查当年延国的事情,无名半晌无语,最后弱弱的问她:“怎么忽然想起问延国的事情了?” “就是突然想知道,怎么了有什么奇怪吗?” “没有主要主子是想知道哪方面的?或者具体说关于谁的?” “关于当今梅妃。”江雨淡淡的说。 无名看了看她默默的点了点头。可能没有人知道江雨此刻的心里有多么的难过或者说是难受。 “你不问我为什么调查她?”江雨挑眉。 “主子吩咐做奴才的依照去做就是。” “她可是梅妃啊,你觉得有难度吗?” 无名摇了摇头:“只要有心管他是谁都能查到。” 看着无名面无表情的样子,江雨的笑了笑:“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名听此有些慌张的回到:“主子奴才都和您解释过了之前就是一届江湖浪子,飘荡在江湖多年,时时打抱不平替天行道,便惹下了不少仇人,所以奴才身世十分清朗的,就是一个孤儿,至于这身武艺,奴才也说过师承一位略有疯癫之症的江湖老者,人称百一的人。如今再说一遍请主子查证。” “好了好,我不过又随口一问,你且办好自己的事情吧。我不怀疑你就是了。” 江雨连忙安慰道,无名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雨几次用镯子查看无名都没有觉出异样,也没发现他和什么人接触,但是江雨总是隐隐的觉得,这人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如此武艺高强却又身世简单,江雨不认为这么幸运,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忠仆,但眼下能为自己跑腿还有些本领的就是他了,而且以上次的事情看来他办事情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被赐婚宁王这件事,江雨不得不开始想办法了。回到府中便是一夜接一夜的无眠。 同样无眠的还有老夫人,魏氏这几日已经被送走,但是对于杨氏她不可原谅,因为她所害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夫君,虽说他当年确实犯下糊涂事,但是如今杨氏手染鲜血,又诡计多端,是万不能留她了,但不知怎么就是迟迟下不了这个狠心。 一来邹瑞和邹氏博来哭过几次,替她母亲赔罪求饶,二来江雨被赐婚给宁王,这件事于国公府是件大喜事,但是如若杨氏此时离世不免耽搁婚期。不知怎么老夫人这心中始终觉得江雨不是简单的闺中小姐那么简单,对于她的婚事能早则早,拖不得。 这些想法她是万万不能告诉邹敏蓝,到现在自己那女儿还在犹豫不决,不知道宁王到底是不是真心娶江雨还是为了报复她,毕竟江雨曾经惹怒过他。老太太很想提醒她即便宁王不是真心想娶江雨但是圣旨已下,除非宁王自己反悔,否则多想无益,安心备嫁吧。 但这话她没敢说出口,这就是她的担忧了,女儿当年做出的事情,难保现在的江雨不会再做。 于是这几日的情形便是,老夫人亲自为江雨准备嫁妆,并让这母女俩来检验,当邹敏蓝看着老夫人给江雨准备的上好的田产铺子,绫罗绸缎金银细软,玉器瓷瓶的,心中自是欢喜,江雨却笑了笑:“外祖母,这婚期还没定下来,宁王也没上门呢,咱们这样急,莫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老夫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哈哈,是啊是啊,雨儿说的是,不过外祖母老了,能在有生之年看着你有这么好的亲事自然高兴的有些糊涂了,不管怎么说先准备下的好。” 邹敏蓝赶忙附和:“是啊,女儿在这里谢过母亲了。”并给江雨也使了个眼色。 江雨连忙称谢,心中却有计较,确实这个婚礼要是不办,那便是将整个国公府拉下水了,老夫人担心也是常理,况且自己并非她的亲外孙女,她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江雨也没有多伤心。 国公府一切准备妥当,甚至连杨氏的处置都排在了后面,无人提及,就那么整日关着。。 只有邹瑞时不时去看望杨氏,将一些事情说与杨氏听。 这一日杨氏神情恍惚,见到女儿邹瑞便咿咿呀呀有不知道说些什么,邹瑞一看此状大哭,连忙命人将门打开,哪知那守门的小厮只听冯老管家吩咐,并不听从。 邹瑞无奈只得跪在门边边哭边喊自己好命苦:“母亲,他要娶别人了,那人就是江雨,我什么都没有了,连母亲也变成这样了,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 正说着突然从门缝里递出一个软软的东西塞进了邹瑞的怀中,邹瑞顿了顿立即明白所以,连忙假装没事,依旧哭着,门内的母亲依旧傻笑着。 第七十五章 杨氏疯傻 哭了一会邹瑞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身边的使唤丫头婆子全部支走以后,便从怀中掏出那个东西,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那一块锦帕上血迹斑斑细细探究,原来是一封血书,这是母亲用自己的鲜血亲自写给自己的血书。 邹瑞连忙仔细读了这封血书,慢慢的不禁双手颤抖,心脏骤停,眼神迷离,最终将那血书紧紧我在手里,眼睛登时变得通红。嘴唇微张:“母亲,你放心,我会变强的,我会听你的安排,江雨还有所有对不起我们的人,都早晚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 邹瑞说完将那封血书丢尽火盆看着那一窜而起的火苗,心头微微颤着,但自己平稳了自己的呼吸,整理了裙装,便出了门,吩咐人请来府上的大夫,由自己亲在带着,先去请示了父亲,父亲邹峦听闻杨氏变得疯疯傻傻眉头一皱,便允许了邹瑞带人去看看。 得了命令那守门的小厮便开了门,让大夫诊治,观察半天以后大夫也不敢断定,变先开了些安神的药,回复说到:“二夫人近日过于忧心烦累,导致心律不齐,精神紊乱,只能安养着。” “那还能医好吗?”邹瑞问道。 “老朽不敢保证。” 邹瑞面有悲色,打发了他,又名一个小丫鬟悄悄跟着。 不多时那丫鬟来回话,那大夫果然进了二老爷的书房,丫鬟偷偷听得老爷询问二夫人是否真的疯傻,那大夫点头:“看样子假不了。” 俩个人又谈论了一阵,那大夫才出来。 邹瑞嘴角微翘,心中冷笑:“父亲啊父亲,原以为你与母亲这么多年恩爱得情谊,多少回护着她,没料到非但不护反而想先下手为强,真是好狠的心啊。” 宁王府,这几日也异常得忙碌,最忙活得要数肖公公了,但是即便这么忙,也挂着笑,自家王爷终于要成亲了,能不激动吗,这忙着准备聘礼等一切事物。 但偏偏这几日印昌犯了个大错,气的宁王吃睡不安,吓得印昌魂不附体。 宁王府,这几日也异常得忙碌,最忙活得要数肖公公了,但是即便这么忙,也挂着笑,自家王爷终于要成亲了,能不激动吗,这忙着准备聘礼等一切事物。 但偏偏这几日印昌犯了个大错,气的宁王吃睡不安,吓得印昌魂不附体。 今日终于得来消息,说那杨氏没死,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颤颤巍巍得去禀告宁王。 “王爷,属下有个好消息。” “有话说有屁放。”宁王闭着眼睛仿佛等着宣判结果。 “王爷,那杨氏没死。”印昌说完,小心查看主子得面色。 宁王听闻果然面色缓和,心中的忐忑也终于抚平了:“当真?” “真的,原来那邹峦收到信以后果然吓得魂不附体,想要杀了杨氏灭口,可谁知那杨氏绝顶聪明早就察觉出邹峦带来的食物有毒所以没有食用,但是次日那杨氏无故发疯了。 后来老太太也觉得江雨刚被赐婚,杨氏又疯了,杀伐之事不宜,便下了命令终身监禁杨氏,留了她一条命。众人都无异议。这以后不会影响您急着娶妃的进程的。” 宁王听完冷哼一声:“哼,还不是你办事不利。” “是是是,都是属下的错。” “你说说你光顾着替江雨解决这件难事,有没有替本王想到,这华国公一旦死人,这婚期便遥遥无期了,以后办事可得长点脑子。” “是,属下记住了,不过王爷这二十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用急于一时吧。”印昌阴阳怪气的说到。 “本王乐意。”叶盛枫吼道,但随即他的脸红了,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便遣印昌去找肖公公去了。 印昌憋着笑出了门,一面摇头一面叹气:“王爷要变心了啊。” 肖公公来见宁王,二人自是讨论的纳采一事,便将这一日定在了四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谁知这礼还没去,人倒是先来了。这一日江雨带着华怜威风凛凛的上门求见宁王,着实让宁王欣喜,要知道自己自从被皇上赐了婚,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江雨,想着美人入怀的样子,心中哪有不欢喜的。 便兴高采烈满面春风的去见江雨,果然见佳人裙系绿意盈盈长丝绦,颈配精巧绝伦金璎珞,点朱唇,盘发暨,步摇晃晃,眉眼娇俏,一看便让人惊艳,如此打扮来到王府是何用意啊? 宁王看了这身装扮很是满意,脸上的笑便把持不住了,江雨自知自己的打扮太过招摇,只因自己出门的消息被外祖母知道便一定差人将自己打扮如此,也没办法,如今见了宁王倒是理亏了,还没开口,就被人误会成,盛装前来勾引宁王的了,当下心里又气又急,见到宁王坏笑,更是心中窝火。 “江小姐,如此急不可耐啊?”宁王一开口果然是找打的节奏。 江雨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未改,开口道:“请王爷屏退众人。” “哟,这不好吧,本王还没去下聘,咱们就独自相处,可恐污了小姐的名声。” “王爷还怕污我名声?那日强留小女过夜的时候就不曾想到?” “本王,本王自是心中有数的。” “请王爷屏退众人,小女子有几句话要说。”江雨正色道。 “好吧,你们都去去......”宁王赶紧挥了挥手,连华怜都不情愿的走开了,代客厅里,只剩下宁王和江雨两人四目相对。 “咳咳,要不要关上门啊?”宁王突觉自己如同喝醉了,脚下发软,面上发烫,一副极不自在的神情,但见江雨略微点头。 宁王喜不自胜,这女人居然来投怀送抱来了,便急匆匆的关上了门。一个键步冲到江雨面前,双手捧着江雨的肩膀,一眼深情的说到:“你有何话说与本王听?” 江雨侧头看了看他的双手,又看了看他的双眼,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宁王顿囧,这么浪漫的时刻,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何这般不正经。 “你笑什么?”宁王正色道。 “笑你啊王爷。” “笑本王什么?” 第七十六章 本王要定你了 “笑堂堂大帅之姿的宁王殿下,原来也不过是酒色之徒,真是令小女子失望啊。” 宁王遂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你可能还不了解,本王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你尽管奚落我便罢,但是今日本王是不会与你退婚的。” 江雨一愣,他怎麽知道自己是来退婚的?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意的?”宁王坏笑:“本王弱不了解你,单单为了你的美貌,岂不是太肤浅了?所以江雨,今天本王就郑重的告诉你,本王要定你了。” 江雨怔怔的听着,接下来脸红心跳的一幕,更是是让江雨恼羞成怒,当他的唇凑了上来,本以为自己会大打出手将他狠狠的揍一顿,却不知为何有一时间的享受的心情,慌神之后,便用力挣脱,谁知那人力气越来越大竟然把自己紧紧搂住。 无奈之下江雨只能使出她的杀手锏点穴手法,但谁知那宁王又早有准备将她的手擒住,江雨趁势挣脱开来,愤愤的骂了一声:“臭流氓。” 宁王却抹了一把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别挣扎了,你注定是我的。” 江雨气急败坏,不想再跟他说什么,那日自“偷窥”到他沐浴那一幕以后,便极其抵触再用她的镯子去看他,便不知他下一步竟然会这般无耻又无赖。 登时气的夺门而出,身后又传来那无赖高亢的声音:“王妃常来啊。” 一时间印昌和肖公公憋笑的满脸通红,华怜扭头一看自家小姐的样子,便知道是吃了亏,早就劝说她不要来,也不听,从来没见小姐生这么大的气呢。 赶忙跟着跑过去,还不忘回头白了一眼印昌和肖公公,那肖公公和印昌不由得互看了一眼,委屈至极的表情。 连忙进室内伺候自家主子,却见宁王容光焕发,面带笑容,哼着小曲,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印昌和肖公公便喜不自禁的端茶倒水。 印昌还趁机请了半天假,没想到宁王轻轻松松的准了,印昌当即高兴的跳了起来,赶紧开溜了。 江雨却一直气呼呼的冲到大街上,第一次江雨觉得有些为难,接下来,如果拒婚势必会连累到邹家。看着邹敏蓝和冯老太太刚刚翻身过上好日子,江雨也不忍心连累她们,满心烦忧,不知不觉走到了江宅,身后的华怜喘着粗气不断地喊着:“小姐等等我,等等奴婢。” 这些日子,母亲邹敏蓝倒是有空就来江宅转转,江雨却不常来,一来与这位兄长也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二来也不想打扰他读书。 今日走过来,便进去看看,两手空空也不太好,吩咐华怜去买了些新鲜的水果,便敲响了大门。 今日江海家中迎来一位贵客,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张子龙。江海也不知自己是什么福气竟然将这位尊神请了回来。其实自己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手书一封写给张子龙,想向他请教学问,他是状元郎,自是荣宠一身,各高门大户都想结交,况且如今就职翰林院,其后的仕途可想而知,江海只是一无名秀才,连会试都没过的小小学子。 想想自己当初当真是太过自负,导致自己性情着实焦躁,如今来到京城见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着别人的文章学问,着实汗颜。遂近期十分刻苦读书,一来二去结交一些同窗,学友互相探讨学问,有益增进,巧认识一位好友,却与那状元郎家有些亲戚关系,便忍不住递了一封拜帖书信,言辞恳切,想要求见。 书信递上以后,江海并没抱有任何希望,只当是自己异想天开,这书信也如同石沉大海,杳无消息,每日还是寒窗苦读。 一日大早,便有一顶青布小轿,停在江宅大门前,小黑子来通报说是有位人称张子龙的公子求见。 江海顿时慌了神,连忙出来相迎,只见门前一位身穿白衣,气质飘逸的俊秀青年含笑而立,赶忙上前见礼,一问得知果是状元郎张子龙,他的名讳江海早已熟记于心。随热情招待,倾其所有,酒饭过后,又是请教学问,这状元郎没有半点架子,悉心指教,江海大喜。 这日过后江海亦去状元府邸拜见,也受到了好生款待,一来二去,两人的情谊便结下了,张子龙赞江宅清幽雅致,适宜修养,便常常来坐,江海自是欢喜异常。 江雨这日前来巧了,江海正招待张子龙,两人刚刚喝完美酒在院中探讨诗文,江雨被仆人请进门内,江海匆匆迎了出来,见到江雨很是欢喜,连忙往里面迎。 “雨儿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大哥都想你了,听说邹府最近发生不少事情,我听完着实吓了一跳,雨儿你还好吧?” 江海关切的询问,显然邹敏蓝也只是和江海说了个大概,并没有说这一切便是江雨运筹帷幄的杰作。 “让大哥担心了,雨儿一切都好。” “听闻雨儿被赐婚宁王,这倒让为兄十分诧异啊。” 两人边走边聊,远处一人也缓缓走来,江雨抬头一看,还没开口边听到江海热情介绍:“雨儿为兄给你介绍这位便是张兄当今状元,雨儿快快见礼。” 江雨闻言,连忙施礼:“见过张公子。” 张子龙笑着看了看江雨:“江小姐不必多礼,早就听说江小姐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公子过奖了。”江雨起身微微抬头,迎上张子龙的目光,他们俩很默契的没有在江海面前露出两人已经认识的样子。 江雨稍作停留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江海百留不住,便只好作罢,连连说让江雨改日一定再来。便急着回去招待张子龙,谁知江雨刚走,张子龙也起身告辞,江海只得送出门去。 张子龙大摇大摆的上了小轿,没走几步,便在街边的一处小茶馆处看见了江雨的身影,于是便停轿子,去寻她。 “张公子,小女子等候多时了请坐。”江雨端起茶杯,头都没抬淡淡的开口。 第七十七章 下聘 “江小姐久等了。” 张子龙扬起后衣摆,不客气的坐在了江雨的对面,“就知道你要见我。上次一别也有些时日了,最近可还好。” “张公子,你接近江海是因为我吗?”江雨话一出口,张子龙愣了愣,但是很快便哈哈大笑:“爽快,我就说,你只有不在人前的时候才露出你真性情的一面。” “这是在夸我?”江雨挑眉。张子龙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看着江雨:“不错,是为了你。” “那我又要前你一个人情了,不爽。” “你兄长江海真的也是真性情,我是真心和他做朋友的,刚才假装不认识你,也怕他多想,读书人吗,你也知道讲究骨气的。” “谢谢张公子体谅家兄心情。”江雨抱拳施礼。 张子龙摆了摆手:“你家中的事情处理好了?” 江雨点了点头:“多谢张公子帮我保护好了那名人证,如今算是解决的差不多了吧。” “听闻皇上将你赐婚给宁王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江雨微微一顿,眼眸含笑:“还没恭喜张公子高中状元呢,我就说张公子是人中龙凤呢。” 两个人哈哈一笑,“行了行了别再客套了,今后便有劳你提携家兄了,我任你这个朋友了。” 张子龙也松了口气:“就是,别再搞那些虚礼了,其实我早就觉得你这个人啊,不简单,做事情也着实让人佩服,你这个朋友我也是交定了,就是不知道宁王殿下会不会阻拦?” “管他呢。”二人又谈笑了几盏茶的时间,便各自散了。 张子龙自是真心与江雨结交,从那天被迫帮她救那个丫鬟开始,张子龙便很欣赏她,更何况后期又受人所托,张子龙就知道江雨不是一般人,果然,如果她是男子就更好了。 江雨这回出府进府终于没有眼线盯着了,魏氏不在,杨氏疯癫,冯老管家主持的家风比以前清明了许多,再有老太太坐镇,江雨倍感欣慰。 据说邹雪儿和邹瑞由于皇上的赐婚都受到了打击,连日来,连房门都不出了。江雨摇头叹息,心想如果可以,她愿意承让,倒是想有个人替了自己呢。但是显然不是,江雨已经暗中查看了两人的动静,邹雪儿果真是很一蹶不振,整日在屋子里发脾气摔东西,那一房子的丫鬟婆子可是遭了罪。邹瑞却冷静的很,她足不出户却是因为她有新的目标了,这次她的目标是太子。 与这两个女孩相反的两个人是当初向江雨求婚的邹正和邹氏博,被拒绝以后两人表现截然相反。 又在得知江雨被赐婚以后,邹正很冷静,这在江雨的意料之中,他自始至终只不过把江雨当成一个棋子,从不赋予真心,江雨嗤之以鼻。 邹氏博却是每日魂不守舍,连着三日饭菜不思,倒是叫江雨惊讶了一回。所以这大房和二房的情景便是,邹正整日安慰邹雪儿,邹瑞整天训斥邹氏博,着实有趣。 不管怎么样,江雨算是暂时不用担心母亲和外祖母的安危了,至于杨氏的疯傻,也逃不出江雨的眼睛,但是她不愿亲自拆穿她,只要她以后都能疯疯傻傻,便也就罢了,倘若再出来害人,江雨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所以当次日一大早,国公府外一片噪杂声响起的时候,邹家出来迎接的首先是冯老管家,接着便通知了老夫人,邹氏,江雨,大房二房,也在邹远和邹峦的带领下悉数到了前厅。 前厅即是会客厅,在前院,自从国公府大门敞开,宁王进来,到众人陆陆续续到齐,门外的聘礼箱箱扎着大红绸缎,不断地往里面抬,已经有两柱香的功夫了,门外的侍从们依旧在陆陆续续的往里搬运着,邹远邹峦连忙向宁王见礼敬茶,见宁王是来下聘的,又见前院摆的满满当当的,顿时心中乐开了花,心中暗忖:“辛亏当时留下了这母女,如今便是要沾她们的光了。 邹峦也是一副笑逐颜开的样子,不断的寒暄着,宁王看了一圈却没见江雨的影子有些不悦,环顾一圈便端着茶杯吃了一口茶:“怎么没见两位夫人呢,本王下聘这般大事,她们可是不放在眼里?” 两人一听这是在问魏氏和杨氏,是啊外人却不知道家中变故,前几日宫宴会她们还到了呢。 邹远一听连忙起身陪笑着:“王爷不知,贱内一直迷恋佛家,前几日突然有悟,去了寺庙修行,暂时不打算回府,府中一应内府事物皆有老母打理。” 邹远说完邹峦也赶紧跟上:“贱内近日突发恶疾,不能见人,还望宁王殿下见谅。” 宁王听完一脸惊讶之色:“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都是事出有因,本王怎会计较呢。” “多谢殿下不计较,老身也来迟了,年迈体弱行动迟缓,还望殿下恕罪。”说话的是老太太,宁王起身见老夫人由女儿扶着缓缓进来,左右看之仍不见江雨的影子。 “老夫人身体可还安好,本王怎会怪您呢,快快请坐。” 老太太呵呵一笑,便坐在了正堂上,虽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心中依旧忐忑,刚刚去寻江雨便是左右也没有寻到,奇了怪了,宁王千万别怪罪才好。 “王爷此番下的聘礼真是用心了,老身感激不尽。” “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江雨是邹母含辛茹苦养大的,邹母又是您的女儿这些孝敬邹母和您是应该的。” 邹远和邹峦一听宁王这意思这聘礼是给邹敏蓝和老太太的于他两人没什么事啊,当下尴尬了一下,但是不敢露声色。 邹敏蓝一听连忙施礼谢过宁王,宁王微笑着不失风度:“怎么没见江小姐?” 母女俩一听都变了脸色。 “王爷恕罪,您也知道女儿家的,这种场面她怎好意思来呢?” 老夫人急忙解释,宁王点了点头:“也是,不过,本王专门为她准备了些礼物,想介绍给她听,烦请老夫人帮忙传一下吧。” 邹敏蓝看着老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心中也是焦急万分,这江雨向来是知书达理,礼貌有加,这今日怎么会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不见人了呢,这要是宁王非要见她可怎么办才好呢。真是心里焦急万分之时又得了母亲的命令便叫自己去找江雨过来,邹敏蓝弱弱的点头,匆匆离去。 第七十八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邹敏蓝看着老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心中也是焦急万分,这江雨向来是知书达理,礼貌有加,今日怎么会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不见人了呢,这要是宁王非要见她可怎么办才好呢。真是心里焦急万分之时又得了母亲的命令便叫自己去找江雨过来,邹敏蓝赶紧的点头,匆匆离去。 到了院子,里里外外又仔细找了一遍,仍然没见到人,遣了华怜四处寻找,华怜是也是着急,明明自己刚刚还和自家小姐在一起,怎么这下便不见了呢。 原来江雨刚刚预测出那宁王即将来下聘,一时间头大,便偷偷溜了出去,此时正在大街上晃悠,但又一模镯子预测到母亲邹敏蓝若是找不到她,会受到外祖母的责罚,心里又不忍,便又折回来。 极不情愿的进了府,直奔前厅而去。老夫人正在揪心,瞧见外孙女江雨款步而来,随即松了一口气,再看宁王的脸色登时好看了许多。 江雨上前行过礼以后,宁王便赐坐,江雨坐定,邹敏蓝也得到了消息便急忙赶来悄悄看了江雨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见众人都到齐了,宁王便和肖公公耳语了几句,肖公公便拿了礼单清了清嗓子准备宣读。 邹雪儿哪能忍得住不瞧这个热闹,便是丫鬟们拦都拦不住,就往前厅后窗听墙角,却被同来的邹瑞遇见了个正着,自从下毒一事东窗事发,邹雪儿与邹瑞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人本想大吵一架,但是眼下的情形实在不便,遂只是互瞪了几眼,冷哼了几声,两人倒是默契的都在后窗那边听着。 好在自从江雨被赐婚,这几日冯管家得了老太太的吩咐,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这宁王的办事果然与常人不同,这么的速度,今晨听闻宁王府敲锣打鼓乐队齐现的时候,冯管家就知道要往这边来了,赶忙做好准备,前日里准备的喜饼,炮竹香案,回礼,并召集下人们一一分工,将府中里里外外收拾妥帖,一应吉祥的物品挂饰都装扮起来,整个府中一派喜气之色。 这下聘礼入府,已有专门的下人进行统计归纳,搬放。周围邻里邻居的听见这喜庆的声音连忙来瞧热闹,一时间将国公府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冯管家连忙请人进去沾沾喜气,便安排在了赏花院,吃茶赏花。 因为是皇上赐婚,国公府荣宠万分,这份荣宠不是来自国公府两位嫡女而是外甥女,这也是叫众人议论一时的话题,平民百姓的纳采纳吉遂全都免了,近日宁王直接下聘,便是下次就可请期,或者皇上之直接让礼部指定婚期了,几日前还觉得即将败落的国公府竟然一下子成为京城贵族羡慕的对象。 “宁王府礼单: 赐宁王妃江雨........ 聘金,白银两万斤,黄金两万斤; 聘饼五十担; 海味:发菜,鲍鱼,元贝,冬菇,鱿鱼,鱼翅,大虾....... 三牲:聘雁一对鸡鱼牛羊各十双,马二十匹; 美酒:金陵美酒十坛,茅谭美酒十坛.... 首饰:金凤钗一对,黄金头面两套,白银头面四套,白水晶头面一套,翡翠头面两头。精致翡翠玉镯,十对,镶玉璎珞一双,玉佩一对;宝石戒指一对; 摆件:翡翠玉白菜一对;青花瓷瓶五对;金银玉器各十件; 布匹衣裳:婚礼金头冠,钗饰一套,金秀大红水云锻婚服一件;蜀锦十匹,罗云丝十匹,水云锻四匹,绣缎四匹........ 这赏花院的宾客听着前院的长长的礼单宣读,无不瞠目结舌,满眼金银乱晃,宁王殿下可真是出手阔绰。众人不仅仅是羡慕更多的是嫉妒了。 便是老夫人与邹氏听的也有些头昏脑胀,邹远和邹峦更是心花怒放,便已是心底里打着这些聘礼的主意了。 礼单宣读完毕,肖公公连忙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叶盛枫看着江雨脸色未变,态度淡然,便讨好的问道:“王妃可还满意,是否还有要补充的,本王都可满足。” “够多了够多了,王爷的聘礼堪称当世无双啊。”邹远连忙上前搭讪,想当年皇上迎娶皇后之时也不过是白银两万斤,黄金一万斤,这如今的礼制真是越发不一样了,还是说对于宁王殿下的特许呢,一想到这白花花的金银,邹远已是心中痒痒。 宁王瞅了他一眼:“华国公不必客气,毕竟这是给江宅下的聘礼,满不满意还是由江母说了算的。”目光一转望向邹敏蓝。 邹敏蓝连忙点头称谢:“王爷厚礼,怎敢不满意。” 宁王又看向江雨,这时候江雨也淡淡的开口了:“王爷刚刚不是说可以再添加吗?那小女子就不客气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一愣,窗后的邹雪儿气的脸都绿了,想这聘礼如此丰厚竟还不满足,这女人不仅仅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更是贪得无厌,这宁王怎么就被她给迷惑了呢。 “雨儿休得无礼。”老夫人开口了,朝着江雨微微摇头。 但江雨受了宁王的鼓励便起身昂首挺胸郑重的说到:“我要王爷添的是一个承诺,我江雨不是什麽人都嫁的,只想寻一人一生一双共白头,王爷可否做到一生一双共白头?” 这话一出,在场的长辈无不惊讶的瞠目结舌,老夫人更是捏了一把冷汗,果然这外孙女不是省油的灯和她母亲一样的脾气秉性。这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更何况是堂堂的宁王殿下,且比不过皇宫的妻妾成群,但也绝对不可能只娶一位正妻便罢了。这下更有人开始说闲话了,想这江雨家事薄弱,实在是考挂了国公府的门第才抬高了些身份罢了,否则怎么能配的上高高在上玉树临风,身份尊贵的宁王殿下呢。还要求不再纳妾,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个要求传到赏花院的时候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都指责江雨不识抬举。 叶盛枫听到江雨说出这话登时愣住了,其实他知道自己一直是在强人所难,姜瑜她如今的身份一定是要干什么事情,自己缠上她,她定是心中烦闷。一定会想方设法逃婚,而自己就是要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一定要紧追不舍,不能让她涉险,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一定不能再失去她。 第七十九章 天下为证 所以近日的下聘是突然决定的,绝对保密,才能将她堵在府中不让她逃脱,也做好了被她刁难的准备。即便是她说要天上的星星,他准备好了解决对策,但宁王没想到的是,江雨提出的是这个要求:“一人一生共白头?” 宁王淡淡的重复着,众人皆小心的看着宁王的脸色生怕他翻脸。却在看见他突然的笑脸和豪爽的答案后猝不及防的松了口气。 是的,宁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而且看起来还十分的高兴,应该说是兴奋:“本王答应你,这也是本王的想法,王妃放心,本王今生只娶你一人。” 江雨见他答应并不意外,任何一个男人在追求女子的时候定是甜言蜜语不少说,承诺不少做,誓言不少发,但是能做到的却百中无一,遂冷笑了一声:“王爷话说的漂亮,我凭什么信?” 江雨的挑衅当是故意的,就是要逼退宁王,宁王非要求娶自己无非是怀疑自己的身份罢了,想将自己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但是这代价之高他也该掂量掂量。 “本王早就想好了,你同我一起进宫面圣,本王请圣上下旨规定本王此生只娶你一人,然后便是下发檄文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给你作证,你以为如何?” 听到这些话,邹雪儿已经是将嘴唇咬破,邹瑞也是跌落在石阶上,面色惨白,原来他对她用情竟用深至此。 江雨看着宁王眨了眨眼睛,也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心中暗想他是不是疯了?难道他是真心想娶自己?不可能吧,这宁王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怎么会? 江雨百思不得其解,宁王见她不语:“怎么你不敢?” 看着宁王嘲笑的表情,江雨无路可退便扬头道:“有何不敢。” 二人想互约定明日一同进宫找皇上讨要旨意,但这聘礼被肖公公安排着全都抬进了玉兰苑,邹远和邹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中叹息不已。 本想着这极不公平回礼还是国公府出的呢,谁想宁王府的人敲锣打鼓的离开的时候除了放了几个炮竹,宁王什么都没要,一时间也无话可说了。 宁王走后,邹氏忙起来,玉兰苑不大,叫下人收拾出几间空房当库房。将那些东西全都搬进了房内,江雨看她忙活的不亦乐乎也不去打扰,自己又悄悄溜出了府邸。 邹氏忙活了整天,将这些东西一一规制,登记造册封存起来,老夫人也过来瞧了瞧满意的点着头。 邹氏遂尴尬的道:“母亲这些东西暂时封存,等雨儿那边确定了消息,女儿再来孝敬您,如今婚礼不办,我这心也不落地啊。” “敏蓝啊何止是你啊,母亲我也同样心中忐忑,这雨儿确实被你养的有些与众不同了,当年你私奔一事万万不能在她身上发生了。” 邹敏蓝扶着老夫人坐下,脸上通红“母亲何必再说,女儿那时年轻,如今也知道错了,雨儿向来乖巧若不是家中突遭变故,来到国公府又处处危机四伏,受人排挤,便也不会变的这般任性吧,女儿会找她好好谈谈的。” “嗯,那就好,要说这门婚事当是我们高攀了,为何看着雨儿却不如意的样子呢,你可知道原因?” “女儿不知。”邹敏蓝摇了摇头,然后又突然抬头说道:“母亲勿要多心,雨儿一项深居简出绝对不会认识什么其他男子,想必雨儿是担心将来在王府的地位难守,近日才会那样说,说来都是我错,便是给不了她一个好的出身,还是靠着母亲才行。” 老夫人默默听着:“好了,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怎会不帮你们,只是你确定雨儿没有认识其他男子吗?前日我得到消息,她与一名男子在茶馆聊天甚是高兴的样子,你可要好好问清楚了。” 邹敏蓝心里咯噔一下:“母亲,母亲您监视了雨儿?” 老夫人没有否认,苍老的脸上也没有表情变化:“我是担心她,总之你们母女俩好自为之吧。” 老夫人走后邹敏蓝看着她的背影怔怔的出神半天。 江雨与那无名定了暗号,知道无名来找过她,便直奔无名的住所,才几天的功夫,无名就要向她汇报了? 这小宅子是江雨给无名租住的,倒是僻静清幽。想着这几天的事情江雨很是糟心,外祖母的态度着实让江雨失望,尤其是那日看见有个丫鬟跟踪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外祖母在担心什么了。看来她是极怕自己步母亲的后尘。 但是就这么嫁给叶盛枫,江雨不甘心,有时候真的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她保证不会有人找到她,但是邹府,哎真是个麻烦事。 无名为她沏了茶,观察了一会她的脸色,便开口:“主子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事,你就说说你最近查的结果吧。” 无名点了点头:“主子要查的这个人梅妃娘娘名叫姜语嫣,她曾经是延国旧人,延国大王罗峰的宠妃。她还有一个姐姐名叫姜瑜,是当时延国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对抗我们永汗的主力。” 说到这里无名看了看江雨的脸色只见她神情如常,但眼眸深深不知所想.无名接着说:“延国当年时逢内乱国基不稳,幸得姜家鼎立相助,匡扶正国。但从此国主延王深感不安,私底下偷偷联合邻国昌国,进犯永汗强壮自己,这仗一打就是多年.......” 江雨端起茶盏遮在眼前,轻轻喝着茶,脑海中出现了当年的画面,一个个熟悉的场景随着无名的讲述在脑海中展开,从醒来后,下定决心好好重生以来,她以为自己不再会去主动回想那些往事,因为一想到那些,就会心痛。所以长时间以来,江雨从不去想过去,今天逼不得已她只能听着那些看似陌生却是亲身经历的往事。 延王罗峰是一位有野心的青年才俊,他样貌非凡,剑锋眉下丹凤眼,身材颀长,鼻如斧刻,脸盘微长,龙袍加身时,别有一番霸气之色。 他年轻有为紧紧三十岁便登上了王位,虽然也是经历过一场暗中的厮杀,但是最终他赢得漂亮,英明治国之下,国力日益强盛。然后便开始拓展自己的后宫,有些放松自己。 第八十章 延国旧事1 就在那一段醉生梦死的时期,国内出现了内乱,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手握重兵兴兵造反,差一点便得逞了,好在当时有一名将军名叫姜武义,帮助延王罗峰平息叛乱,稳固国基。 叛乱平息后,延王亲封他为永定侯,赐侯府,赏万金。 永定侯姜武义自此飞黄腾达,那时他有两位女儿,有心想将其中一位嫁入王宫,更加稳固自己的地位。 两位女儿都很出色,其中一位便是姜语嫣,她生的十分妖媚艳丽,男子皆见之爱之,另有一女姜瑜,虽不及姜语嫣容貌妖娆,但是清雅脱俗,气质如兰也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但在姜武义的设计中,他试图想把二女儿姜语嫣嫁给大王。虽多次安排姜语嫣与延王巧遇........ 江雨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的场景,自己那日骑马狩猎,与他林中相遇,便较量了一番,上一世自己也是喜欢男装。自从狩猎以后,两人便建立了初步的友谊。罗峰很欣赏姜瑜,但是那个时候姜瑜并不知道罗峰是大王。她更不知道,其实罗峰早知道了永定侯的心思,便决定考验一下这两名女子。 姜家那时已成侯门,水深似海,姜瑜的母亲是姜武义的正妻,姜瑜自是嫡女,身份更为尊贵些。姜语嫣是妾室所生,只是小小的庶女,按理说姜瑜的日子要比姜语嫣好过,但是恰恰相反,姜瑜的母亲董氏年色渐衰,不得恩宠,而姜语嫣的母亲妙兰恩宠不断,父亲一位的偏心,可谓是宠妾灭妻的典范。 姜瑜记得清清楚楚那时母亲每日独守空房,以泪洗面,姜瑜便只能在旁安慰,母亲渐渐也想开了,觉得只要和自己的女儿平平安安一生也知足了,可谁知最后却患了病,不久便离家出走不知所踪了。母亲走后,妙兰小妾被扶上正妻之位。姜语嫣风头更盛,但是她不敢正面与姜瑜冲突,表面上每每都是姐妹情深,姜瑜到死前的那一刻才知道原来姜语嫣一直都在算计自己。 姜瑜虽是女子却喜欢习武,少年时机缘巧合,结识了一名侠士拜为师父,学了一身的武义,那师傅十分了得,还精通排兵布阵,与姜瑜分离前一一传授给姜瑜了。 罗峰与两位女子来往数次已渐渐倾心姜瑜,但他明白姜侯是想让他娶姜语嫣的,不好直接拒绝便虚与委蛇,对两名女子都很好。 那时姜瑜紧紧将他视为好友,每日一起游山玩水,打猎习武倒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却不料两人的关系便被妙兰母女得知,心急如焚,姜语嫣却淡然许多,不做过多的担心。 姜侯得知此事便找姜瑜攀谈了一番,言辞十分恳切,说自己对不起姜瑜的母亲,对不起姜瑜,愿意弥补姜瑜,只要姜瑜不嫁入王宫什么都答应她。 姜瑜淡淡的问父亲为什么,姜侯说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多年征战病体堪忧,膝下无子,便是希望姜瑜能够留在姜家撑起这个家。还特意为姜瑜修建了一座梅园以表诚意。 姜语嫣来找姜瑜,说自己从未想过要嫁给大王,甘心希望姐姐姜瑜嫁入王宫。 看着“懂事”的妹妹,看着年迈的父亲,姜瑜下定决心要守住姜家,遂当罗峰向姜瑜表白之时姜瑜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 罗峰苦笑:“你不后悔吗?为了姜家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 姜瑜洒脱一笑:“也不算是牺牲,只是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罢了,我的父亲算是了解我,我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的,如若嫁入王宫此生便没了自由,你若真的对我好,便不要把我关起来。” 罗峰想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那以后我们还是好友吗?” 当然,姜瑜潇洒一笑,策马驰骋,罗峰连忙扬鞭跟上。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为了满足姜侯,罗峰娶了姜语嫣,而姜瑜因为父亲年迈多病,便自愿军中就职,领兵作战,智勇双全,巾帼不让须眉,让男子都汗颜。 姜瑜被封为护国大将军,时常去边关驱逐邻国敌寇,几乎百战百胜,姜侯也越来越觉得当初这个安排是对的。 罗峰不知受了谁的谋划,联合了邻国昌国的国主,打算一起攻占永汗,两国联手再有姜瑜这名神将军在手,不怕打不赢。 哪知一战就是多年,姜瑜对上了永汗的皇子叶盛枫,此人有勇有谋,两个人不分胜负,纠缠不休。 姜瑜只顾着作战别的事情便一概不知了。 其余的事情便是无名说的,自己才知道,为何突然有一日,自己就被冠上了个谋反的罪名,还被自己的亲妹妹亲自逼着跳了崖。 那时自己辛苦作战之时,延国已是国力渐衰,毕竟只是小国,长久战事根本吃不消,延王罗峰便打起了停战的主意,但是昌国国主吴省便不同意,姜语嫣更是告诉了罗峰一个秘密,姜瑜和那永汗的皇子于战场上相遇相知,互相欣赏,甚至......那延王自是不信,亲自前往查看,却亲眼看到了那一幕。 于是在更多的证据面前,比如与永汗的来往书信,定情信物等等,罗峰不得不相信姜瑜已经叛国,难怪那场仗打了这么长时间,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处置姜瑜,姜语嫣便自动承担了这件事情,全权处理。 所以就有了后来世人皆知的,姜瑜领兵造反,于无望崖处被大军围剿,见大势已去便畏罪自杀跳崖自杀。 “哼,好一个畏罪自杀。”江雨心中冷哼一声,嘴角露出苦笑,摇了摇头。无名见状便停顿了一下。 “接下来呢?”江雨抬眼看着无名,却在他的眼中看见了一丝心疼,不由得微微一愣。 “接下来,就是我要细说的事情了,姜语嫣是如何进了永汗,延国又是怎么灭国的。” 江雨心想可不是,这才是自己要听的重点之前那些都是自己知道的,而自己死后的这几年才是一片空白,那姜语嫣到底要干什么呢。 第八十一章 延国旧事2 原来当初姜语嫣害死姜瑜之后,罗峰也从此一蹶不振,他亲自派人又调查了这个案件,才知道当时是自己误会姜瑜了,那永汉国的皇子叶盛枫化名混入军队,姜瑜并不知道他是谁,而罗峰曾经到过永汗见过这位皇子自然是认识,细想一下才知道着了别人的道,姜语嫣同样没有见过永汗皇子叶盛枫,这个消息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那时的罗峰开始怀疑姜语嫣,但是没想到没等他查清事情处置姜语嫣还姜瑜一个清白,却被永汗攻破了城池,王族屠尽,延国覆灭。从此永汗的国土又扩大了不少。 那时候王族,重臣均是永汗屠杀的对象姜家按理说避免不了。但是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却发现王公贵族里独独少了姜家,细察之下也不知去向。 王宫妃妾里,有一女子便是姜家人姜语嫣,将她带回永汗皇宫囚禁掖庭,百般折磨,希望她能说出姜家人的下落。谁知此女子傲骨的很,愣是受了一个月的折磨也没说。 后来她才交代出那姜侯一家原来早就被罗峰秘密杀害了,只因姜瑜谋反,只留下自己。这件事无从考证了,本来刑部便以此结案呈报。但谁想三皇子叶盛枫揪着这件事不放,便一定要刑部查清姜瑜为何谋反? 查一件已灭的国家案件本身有难度,但好在姜语嫣是姜瑜的亲妹妹,她又是王宫里的妃嫔,她必定知道内情。 经过严加拷问,姜语嫣最终承认姜瑜并不是谋反,而是情杀,是当时的王后因为嫉妒罗峰心里一直装着她,便伪造证据,诬陷她谋反,便将她逼死了。 但是叶盛枫依然不相信这件事,虽延国旧人死的死逃得逃,但是他依旧亲赴延国旧地遍访旧人,带着自己的侍从。按照线索一点点追查,为此他拒绝了太子之位,拒绝了娶妻纳妾,最后历时三年回到京城,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这三年里那名叫姜语嫣的女子竟然嫁给了当今皇上,他的父皇。 叶盛枫大怒便去向父皇接露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要杀了这女人,谁知皇上早就被她迷了心窍,死活不听叶盛枫的劝谏,一定要护着她。 叶盛枫因此气愤离京,皇上皇后百般挽留无效,只好下旨封他为有封地的亲王。自此宁王居住在封地主城印阳,轻易不回京城。这次回京城并且常住实属罕见。 江雨结合无名讲的和自己记忆里的,已将事情理了个头绪,但听到叶盛枫为了姜瑜连天下都不要了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番。 于是她喝了口茶弱弱的问了一句:“你可知道,这三皇子叶盛枫为何要替姜瑜查案啊?” 无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主子难道没有听说过宁王殿下爱慕一位超凡脱俗的女子,数年痴恋,此女子便是延国人,名唤姜瑜,是一位女将军。” “什么?”江雨大吃一惊,但马上意识到自己似乎反应过度了。 “你到底是怎么查到这些的?”江雨重新坐了下来眯了眯眼睛。 无名更是眯了眯眼睛一副玩味之色问道:“听到自己的未婚夫爱慕其他女子,主子心中不舒服了吧?” 江雨慌忙否认:“与一个死了的人吃什么醋啊,再说我还没决定嫁给他呢。” 无名脸带笑意:“抗旨不尊确实有一定难度,但是主子若是不愿无名愿意替你想办法。” 江雨眼睛一亮,连忙凑上前去:“你有办法?快说快说。” 无名眼珠一转故意卖了个关子,急得江雨直跺脚。 “我知道主子是有本事逃脱的,既然不逃肯定是怕连累了国公府,所以才烦恼。不过若是主子有朝一日不小心意外身亡了,那边不是抗旨,此婚约也只能作罢了。” 江雨顿时恍然大悟,拍着脑袋,精致的小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你是说诈死?” “对,属下来安排。” “太好了无名,你这个主意好得很,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不过母亲那边未免要伤心一阵子了,还有要怎么在诈死?” 无名悄悄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听的江雨连连点头,最后高兴的给了无名一个拥抱,然后认真的看着无名:“无名啊无名,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吗?本姑娘承诺只要你不害我,管你来历和身份,只要你愿意跟着本姑娘,本姑娘便养你了。” 江雨说完乐呵呵的起了身,又嘱咐了几句便出了房门,一越而起飞上屋顶走了。而剩下的无名却呆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她离去的倩影,最后的那几句话也没听见,只是记得那句“我养你了。”和那个拥抱。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苦笑着摇摇头。 江雨回到国公府,进了自己的房间,冥思苦想,如果自己诈死了会怎样呢?接下来她该去哪里呢?叶盛枫他真的喜欢姜瑜?为何她当年不曾感受到,而今他又为何非要娶自己呢?这一切的疑问在江雨的脑子中打转转,直到她倒头睡去。 宁王府上下已经开始忙碌婚礼了,以宁王的打算便是婚礼在京城举办后便带着江雨回印阳,远离这是非之地,一想到要和她相守一生,宁王的嘴角便不自觉的上扬。 “王爷,查到那个人的行踪了,但是查不到他的过往一切。” 叶盛枫神色一紧:“怎么会?还有本王查不到的人?继续去查。” 次日一早,华怜就把懒睡的江雨喊了起来,江雨揉着朦胧的睡眼十分不悦的看着华怜:“怎么了华怜,干嘛喊我起这么早。” 看着华怜手忙脚乱的给她净脸擦手,更衣,梳妆打扮,江雨一脸茫然。 “小姐你忘了今日你要进宫,宁王一早就来了,还嘱咐奴婢不要喊你让你睡到自然醒呢,奴婢还没见过这般体贴的男子呢,看来奴婢也不用担心小姐的以后了,快快梳妆吧。” 江雨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来宁王昨日说的要带她进攻请旨,不禁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只听着华怜的唠叨。 “你说这宁王啊居然敢让皇上下这旨意,你说皇上会不会龙颜大怒啊,小姐?” 第八十二章 请旨 江雨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这宁王有些时候真是有些呆,这不是把我推上风口浪尖吗?自此皇上皇后还能瞧我的好?”江雨嘟囔着,却又倏尔闭了口,这说的好像自己在为他和自己的未来打算一样。 华怜讪笑:“这还不是让小姐您逼得,您提出那般要求哪有男子会同意啊,却没想到宁王殿下会同意,奴婢觉得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小姐你一定要包握住哦。” “你个小丫头,懂得还不少嘛?”江雨坏笑着看着华怜,华怜只能闭了嘴。 江雨自己整了整衣领,便起身往外走,边走边摸了镯子,想看看这进了皇宫请旨的下场,看完以后睁开眼睛,脸色稍稍有变。但是步伐依然坚定。 叶盛枫在前厅已经吃了五盏茶,但脸上仍没有不耐之色,见江雨走来,连忙起身相迎。 “王爷久等了。”于人前,江雨还是一副礼仪到位的大小姐,但见宁王微微一笑:“无妨,走吧。” 便起身往外走去,江雨跟在后面,身后众人一应脸色忐忑,也有瞧热闹的鄙夷之色的,总之众人都不看好他们此次进宫。 宁王的镶金紫檀木马车十分的宽敞,江雨被邀同坐,虽极不情愿但也只能别扭的坐了上去,四目相对,江雨尴尬的将头转了过去,想起无名所说的话江雨真想开口问问宁王,问问他当年真的爱上了姜瑜吗?可是她不能问,一问便会暴漏身份。 宁王看她别扭的样子亲手斟了一杯茶给她,然后淡淡的开口道:“紧张吗?怕吗?” 江雨看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好怕的?王爷一定会护我周全的不是吗?”江雨说完又转过头去,总之面对着他如今已经变得不自在。 “你猜父皇会不会下这道旨意啊?”宁王挑眉。 “定时不会的,难道王爷有办法?”江雨一副极有兴趣的样子问道,其实宁王的办法他心知肚明。 “保密。”半晌宁王才吐出两个字,本以为江雨会再三追问,没想到对方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宁王赌气也便不再说话了。 二人很快进了宫门,宁王带着江雨直奔皇后的仪鸾宫,见到笛菲皇后,宁王鬼魅一笑,将江雨一把推上前去。 “母后,您未来的儿媳说要来提前孝敬孝敬您,所以儿臣把她带来了。”某些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话全然不顾及江雨。 皇后刚刚被嬷嬷扶着坐下便掩嘴一笑:“你这孩子,又闹什么呢,可别吓坏了这孩子。瞧瞧长得多水灵啊。快过来孩子,别听枫儿的。” 江雨给皇后行了礼,便被招了过去,看着皇后又回头看了看叶盛枫。两人都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江雨看着叶盛枫就恨得牙痒痒。 皇后拉着江雨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便回头问叶盛枫:“说吧有什么事?” “母后英明。”宁王嘻嘻一笑:“母后儿臣想让父皇降一道旨意。” “哦?婚都赐了,还有什么不满的?说来听听吧。” 江雨紧张的手心微微出汗不由得多看了宁王几眼,只见他义正言辞的开口道:“孩儿一直对待婚事的态度母后也是知道的,从一而终,以前也说过,没找到心怡的人便不会将就,如今终于觅得佳人,便要指日月为誓,请父皇母后作证从今以后只娶一位妻子,不再纳侧妃,儿臣想请一道圣旨为证,母亲以为如何?” 皇后听完眉头一皱,怒道:“你可真是胡闹啊。”说完便又温柔的看了一眼江雨表示歉意的一笑:“让你见笑了,他向来爱玩闹。” 提裙下了台阶:“枫儿你一生只娶一位妻子,看似忠心实则是害了人家,想想一位妻子操持王府上下事物该有多累啊。” 其实王后心中所想的是如若真的下了这旨意,宁王便真的与皇位无缘了。这是万万使不得的啊。 “母亲请帮助儿臣。”叶盛枫郑重其事的恳求道。 笛菲一下子泄了气,她知道他认准的事情是没人能够改变的。 便颤颤巍巍的回到了座椅上撑着额头闭了双眼:“你让母后好好想想。” “母后,儿臣知道您心中所想,但是您忘了有阿琼在,我们只要辅佐好他,母后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笛菲皇后微微睁眼:“母后不是担心这个,而是你父皇一定会大怒的。” “母后这就是你不了解父皇了,儿臣认为父皇非但不会生气,还会龙颜大悦。” “此话怎讲?” “母妃难道你真的以为当年父皇说的那句:这个皇位你想要随时给你。那句话还算数吗?如今他被那个女热迷得鬼迷心窍,而那个女人最怕的是什麽?当然是怕我这个最讨压她的人登上皇位了,所以父皇如果听到我这个决定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从今以后便可放心栽培阿琼这不是很好吗?“ 宁王的一番话让皇后有些松动,毕竟宁王第一次答应娶亲,无论如何只要他能先成亲就好,听他这么一分析,皇后是赞同的,但同时心里隐隐作痛,那个女人夺走了皇上,现在的皇后也无非剩下的只是一个空头衔,和两个优秀的儿子,但是宫中不只有她有儿子子,其他的皇子对于皇位怎能不觊觎,两个儿子总要把我大一些,但是如今叶盛枫宣布放弃皇位,这让皇后有些失望。 宁王果然能懂皇后的心思,见她不悦便走到跟前,也不管身边坐立不安的江雨,弱弱的说:“母后难道不想早点抱上孙子吗,蚩尤已经给她算过了,她能生五个儿子呢。” 此话一出江雨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老血,瞪着叶盛枫的眼睛已然是要吃人的样子。 皇后一听宁王都将孙子搬出来了,顿时欢喜起来,眼睛发亮:“蚩尤真这么说的?” 宁王点头,过去拉着江雨的手,江雨无奈只能顺从,她实在不好当着皇后的面反抗的太明显,还好皇后没有追问这个主意是谁出的,宁王也没有说这是自己的要求。 见皇后面色缓和,宁王乘胜追击:“母后,烦请母后为我们定个成婚吉日吧?” 第八十三章 初露锋芒 皇后笑着:“瞧你急成这样还有点皇子的样子吗?早已命礼部策划了想必近日就会有消息了,你且等着。母后陪你一同去请旨吧。” 叶盛枫自信一笑,故意看着江雨仿佛在耀武扬威,江雨无语,这一关是过了皇上那边他就这么有自信吗? 但其实梅妃的那一番话,江雨早就提前看到了,她是没想到梅妃对皇上的影响力这么大,她进入后宫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寻觅一个安身之所?江雨不信,这个女人的野心她是了解的。 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此刻已是午后,该是歇息的时候了,皇后便去求见,一同前往的当然是叶盛枫和江雨,但谁知那太监老孙左右阻拦,最后只能实情相告,梅妃此刻正在御书房陪驾。 皇后淡然一笑:“无妨,你且去通报就说本宫与宁王和宁王妃一同来求见,他若不见我们就走。” 孙太监连忙说了声:“遵命。”速速前去通报,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又匆匆回来,脸上带着笑容:“皇上有请。” 皇后昂着首,被身边的小丫鬟扶着就走了进去,一进御书房,龙涎香的独有芬芳便扑鼻而来,只是这香中还夹杂着另一种刺鼻的香味,那便是梅妃身上独一无二的香味,无人知是什么香。 见皇后进来,梅妃姜语嫣,从紫檀木椅上起身,行了个屈身礼:“臣妾给皇后娘娘,宁王殿下请安。” “妹妹不必多礼了。”皇后微笑着扬了扬手,这女人虽是敌国旧人却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皇后算是领教了她的手段,所以再也不敢对她小觑。 书桌边的皇上抬眼看见皇后一应人等给自己行礼,也连忙说了声:“皇后免礼。” 又叫人赐了座,皇后带着宁王和王妃到此想必必定有事,便直接开口问道:“皇后今日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皇后低头一笑:“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些家务事。”说话间眼眸看了梅妃处一眼。 梅妃立即起身道:“皇上,臣妾也打扰了你许久,就先行告退了。” 却被皇上拦了下来:“都是一家人,即是家事你在也无妨,皇后请说吧。” 皇后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宁王便开了口:“父皇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了,今日来是想请一道旨意。” “哦?什么旨意?” “是想请父皇下旨明确规定我一生只许娶一位妻子不得娶妾纳侧,一生一世只一双人携手共白头。” 宁王说完,皇上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狼毫毛毡,喃喃自语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携手共白头?呵呵,真是个美好的愿望啊,但是枫儿你可是生在帝王家啊,觉得这个可能实现吗?” 江雨看着汗皇倒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汗皇对于爱恋之事也是看的如此重,原来在他心中一生一世一双人竟是个奢望,又看了看一旁看热闹的梅妃。 她是时候该规劝皇上了,只要她一出口皇上便同意下这旨意,江雨便只能接受这婚事,如若还想再获得自由,便只能诈死了。但不知为什么江雨不想让这事情这么顺利的发生,尤其是知道姜语嫣是怎么骗罗峰又怎么害自己的,她隐隐觉得只要是她姜语嫣要做的事情江雨便不能让她得逞才对,当这是复仇也罢,憎恨也罢,总之就是不想让姜语嫣再逍遥下去,而且她的目的是什么,江雨一定要知道。 如果是早晚与她为敌,江雨也不是那个只躲在暗处的人,其实姜语嫣已然注意到了自己,那么今日便再让她多关注一下吧。 “父皇儿臣不管什么皇族不皇族的,就想实现这个愿望,父皇可答应?” “你,你这是在逼朕吗?”汗皇微怒。 “皇上息怒......”姜语嫣开口想要劝阻一番,但话还没说完就见那文文弱弱凄凄美美的宁王妃江雨上前一步大声说到:“皇上息怒。” 众人皆是一惊,都没想到她会出来说话,便是叶盛枫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心中惶惶不安,怕她得罪父皇。 “宁王未婚妻,叫什么来着?”皇上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面前仅仅十四岁的女子,却从她身上看出不一般的成熟。 “小女江雨,有话要说,请皇上饶恕小女无礼之罪。” 汗皇悠悠的喝了口茶:“你说吧,朕不怪你,他这个主意可是你出的?” 这话一出,梅妃和皇后都看着江雨带着探究的目光。 面对汗皇的质问江雨没有半点露怯,大方承认:“正是小女要求的,小女以为宁王殿下玉树临风,可与日月争辉,天下女子尽盼之,如今被赐婚与他,小女心生惶恐,想这样的男子定是会左拥右抱,不日之后心中便没有了小女子的一席之地,遂与殿下完笑,问他日后是否可对我忠贞,却不料宁王殿下竟一口答应还非拉着我来请旨,小女着实惶恐,但小女未来夫君既然有如此心思,小女当然不能阻拦让其觉得小女并不是真心,遂只好陪伴而来,今日惹怒陛下还望陛下见谅至于这旨意不要也罢。” 宁王没想到江雨会这样说,说着说着怎么感觉把自己卖了,却彰显了她的大度宽容呢,正在出神,却听皇上哈哈大笑:“你们小儿女的打情骂俏也太过招摇,竟都跑到了朕的御书房,哼,枫儿该当何罪?” “父皇儿臣是真的邀请旨。” “宁王殿下既然如此真心皇上为何不成全了他的心意,自古有情人难成眷属,我们也不好阻拦。宁王殿下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痴情美名一定会名传千古的。” 梅妃终于迫不及待的开了口,她是万没想到这叫江雨的女子竟然日次胆大在皇上面前承认自己的话,却三言两语的化解了皇上的生气。此时她便该加一把火了,在她的计划中这宁王是一定不能与皇位沾边的。 果然她戳中了皇上的心病,见他的脸色暗了下来,在皇上心中是无法忍受一位皇子胸无大志,只谈儿女私情的,以前的宁王可不是这个样子,他可是所有儿子中最有气魄的一个。 眼见皇上又要发难,江雨立即面向宁王说了一段连自己也觉得恶心至极的话,直接让宁王呆住了。 第八十四章 毕修 她说:“殿下,今日愿意为小女子来到皇上身边足以证明了殿下的真心,小女子深受感动,即便日后殿下再娶她人又何妨呢,至少今日我是你的唯一。若是殿下有心即便不轻旨意也会信守诺言,若是殿下只是一时发热,便是请了旨意,若要有违抗的一天将小女休了也未可知啊。” 这话说的,显然是在提醒大家宁王或许只是一是头脑发热,作为过来人都应该清楚,少年男女在一时冲动的时候都会做些看似天真的事情,但今日即便是请了旨意,将来宁王反悔了又能怎样呢,找个由头休了江雨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跟皇不皇位的占不了多大的边。 这么一说汗皇便有瞬间释然了想当初自己不也是见一个爱一个,娶一个便觉得不会再娶下一个了吗?原来不过是儿子迟来的情窦初开罢了,算不了什么。 “江小姐说的好,枫儿你是真心想娶娶江雨并真心想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当然是真心的。”叶盛枫深情的望着江雨一字一顿的说到。 “那你就该考验自己,而不是来让朕下什么荒唐的旨意,你一生只娶一人朕不反对,你便去信守你的诺言罢,别来给朕添乱了,都走吧,朕也累了想休息一下。” 众人再不多话,起身行礼告退。叶盛枫还想说些什么被皇后扯了把衣角。 梅妃的小算盘没有得逞,临走时多看了一眼江雨,却对上对方善意的微笑,不由得心中微微发凉。 梅妃的傲梅殿,梅树成林,因为梅妃酷爱家乡红梅,汗皇便叫人给她的殿中种了许多,到了冬日,成片的梅花绽放,火红似锦,香气袭人,梅妃便可在其中畅游。摘花酿酒,取雪煮茶,纤纤玉女尤似梅花附体,娇艳可人,让汗皇爱之不弃。 伺候梅妃的宫人并不多,除了一些二等宫女三等宫女按照了宫中礼制配备,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却是少之又少,因梅妃此人喜静又常念起自己为奴之时的场景,并不需要多人伺候,皇上便依了她。 这一回到自己的正殿,一脸凝重的样子,贡茶的侍女均不敢过问。但有一人极为特殊此人姓毕名修,身份是一名太监,掌管傲梅殿大小内务。 见梅妃表情不悦便知她心中有事,悄悄走来,往香炉里放了几片安神香,轻轻拨弄着。见梅妃闭了双眼,深深叹息,便又给她揉额,手法轻柔叫人舒适。 “娘娘有心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妨说来听听。” “今日御书房中,见宁王来请旨说一生只娶一位妻子,皇上大怒,本宫本想顺水推舟,成了这傻子的愿,断了他与皇位的缘分。可今日皇上面前却没能说得上话,最后,皇上旨意也没下,也没有怪罪宁王,倒是叫那女子捡了个便宜。” 毕修双眼微转连忙问道:“那女子指的是皇后还是?” “是那宁王的未婚妻名唤江雨的,本宫一见她就觉得心中难安,总觉得这女子不简单,搞不好要阻了我的大计。但细查之下又没觉异样,今日她在皇上生生阻了本宫要说的话,三言两语成功让皇上打消了生气的念头。” 毕修微眯着双眼点了点头:“看来此女有些小聪明,但是娘娘请放心她怎会是娘娘的对手,奴才会对她多加留意,一有机会便除之后快。” 梅妃扑哧一声笑了:“你可别妄动,她可是那小子心尖上的人,如今宝贝的紧,招惹上他我们现在还没那个能力对付。” “娘娘,您不觉得奇怪吗?” “嗯?” “叶盛枫当初爱那姜瑜爱的要死要活,这么多年也没有娶妻生子,现在怎么就突然巴巴的赶上了这位江雨小姐?” “哼,要不是说这臭男人都一样的呢,还是绷不住了呗。” “依奴才看没有那么简单。” 姜语嫣睁开眼睛,“你的意思是,这女人和姜瑜有什么关联?” “那女子摸样如何?” “摸样自然是俊俏的很,本公差过她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身份低微,如今也是攀着国公府提高了些身份罢了。” “与那姜瑜无半分相似之处吗?” “根本不是一路人,不过你说她会不会武呢?” “对,娘娘老奴就是这个意思,对于江雨老奴还会详查,娘娘请放心吧。” 姜语嫣微微点了点头:“毕修一定要好好查查她。还有那边没来什么消息吗?” “娘娘,主上关心娘娘的安危,来信嘱咐娘娘不可冒进。” “哼,知道了,本宫为了他已然是要到人老珠黄了,只希望他能说话算数善待我的亲人。” “娘娘放心,姜老爷和夫人好的很,就等着您建功立业呢。” 梅妃起身定定的望着窗外,春燕飞过,冲向高空,绿柳拂堤,彩蝶飘舞,那年那人那景已是物是人非,自古红颜薄命姜语嫣抿了抿嘴唇:“姜瑜为什么人人说起你都说是巾帼英雄,而我则是红颜祸水?到底为什么,他始终爱的是你,即便你死了我对你的怨恨也丝毫没有消除,都是因为你国家才会覆灭,他才会死。所以你该死你该死。是你和永汗害了延国害了他,我没有冤枉你,呵呵呵........”姜语嫣自嘲般的傻傻的笑着...... 这心中所想只有自己可知,在这个宫中她是孤独的。但是她从不缺少志同道合的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今又一个自愿归入她的麾下的女子,梅妃决定见见她。 江雨从宫中回府的时候,可是惊动了全府的人,可能在所有人的眼中江雨一定会很惨,所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迎接她,尤其是邹雪儿,直接冷嘲热讽:“哟,未来的宁王妃回来了,这宫中一行可还顺利啊?” 江雨不想理会她,便绕道而行躲在回廊处的邹媛媛和邹阳也在探头探脑,总之对于大家来说江雨依然是那个不愿意看到的存在,虽然已经领教了她的厉害,如今在国公府的地位已然一路高升,但是作为姐妹的大家从刚开始的鄙夷到现在的嫉妒与鄙夷,仍然没有一人愿意与她亲近,江雨乐的清静。 第八十五章 邹瑞示好 见到江雨不理自己邹雪儿有些恼羞成怒:“装什么装,江雨你有什么好神气的,还不是因为仗着国公府给你撑了身份才能攀上宁王这棵大树,若是论起来你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平民女子,还有一位不知廉耻跟男人私奔的母亲。” 邹雪儿说这些话的时候江雨本不想计较,但是牵扯到母亲,江雨便不能忍了,无论如何,自从重生在这个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便是这位母亲了,并且江雨并不认为她当年跟男人私奔之举有多么荒唐,反而很敬佩她呢,如此要在不教训一下飞扬跋扈的邹雪儿,江雨也不是当年的飞将军了。 遂眯了眯双眼,看了看正在一边附和的两个庶女,没有理会,转过身对着邹雪儿鬼魅一笑:“说完了吗?” 邹雪儿见她回转身来找自己便得意的笑起来:“怎么?听不进去了?听不进去也得听着,这就是事实,你还以为你这次进攻请旨以后皇上还会让你嫁给宁王吗?痴人做梦.....额......” 邹雪儿抱着肩膀话还没说完却一时间窒息了,定睛一看原来是被江雨用两根手指扼住了喉咙,于远处的邹媛媛和邹阳来看,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江雨正好挡在了邹雪儿的面前,两人还在奇怪这邹雪儿怎么不说话了呢。 却听见江雨冰冷的声音传来:“我母亲乃是国公府正经的大小姐,你们喊她一声姑母,要我教教你礼仪法规吗?长辈犯了错如果晚辈可以横加指责的话,那你的母亲魏氏犯了那样的大罪,我这个做晚辈的是不是可以去官府亲在告发?” 邹雪儿喉咙生疼无法呼吸,更加惊恐的在江雨的眼中看见了杀人的冲动,突然下意识的感觉到,这个女人若想杀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她真的像母亲和兄长说的那样太深不可测了,连忙眨着求饶的大眼睛用力的挤出一滴知错的泪珠。 眼见自己眼前发黑,两腿发软,邹雪儿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就在她觉得自己很可能就这么见阎王了的时候,江雨的手突然一下子松开了,邹雪儿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还剧烈的咳嗽着。江雨却潇洒转身离去。 邹媛媛和邹阳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等江雨路过她们身边,二人皆感受到一股冷风而过,连忙跑过去扶起邹雪儿。 “雪儿姐姐你没事吧?” 邹媛媛担心的问道,邹雪儿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恨更深了。 “是江雨刚才将你推到在地的?”邹阳问。 邹雪儿咬了咬牙,摇摇头,二人将她扶起,往富香院走去,自从邹雪儿与邹瑞撕破脸,便主动与这二人走的很近。 江雨继续往前走,却又遇见一人,只见那人笑意盈盈,主动示好,上前一步亲切的开口道:“雨儿妹妹,可否稍作停留。” 江雨皱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邹瑞,她款步上前面带笑容,在江雨眼中却如同一条吐着腥红信子的毒蛇正在诱惑猎物上钩。 “有事吗?”江雨挑眉,凭她是什麽毒蛇猛兽,江雨是不在怕的,虽然她跟姜语嫣性格很像,但显然她不可能有姜语嫣那么毒辣,任凭自己已经经受过一次狂风暴雨,所以这点小雨点还算不了什么的。 “妹妹,自从母亲的事情发生,这些时日我在房中想了很多,想来想去,还是要来谢谢妹妹。” 江雨冷笑一声:“谢谢我?难道你不该恨我吗怎么还会谢我?” “如若姐姐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不知大义的人,肯定会恨你。但是我也不是不懂,倘若母亲继续犯错,她毁掉的就将是整个邹府,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道理我自是懂得,所以妹妹其实是在拯救整个国公府,姐姐当然要感激你了。” 江雨点了点头:“姐姐能够明大理就好了,妹妹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别像雪儿姐姐,天天跟我过不去,让人心生烦乱。” 邹瑞一听江雨开始称呼她姐姐,又听她这般说辞当下心中窃喜,看来自己示好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目的,便又聊了几句,两人相约以后经常聚聚,便离开了。 她走后江雨嘴角微翘,仿佛看到一场新的阴谋在酝酿,但她还有些想不透的是,邹瑞拿什么与自己斗,如今连邹峦都不待见她了,杨氏虽然是装疯卖傻,但她毕竟只能被关在屋子里,又能帮她什么?她若想做点什么事,难道是找了新的靠山? 想到这江雨决定以后便要对她多加留意,回来自己的院子。 邹敏蓝和老夫人早就等候多时了,听说人回来了,便请了华怜将江雨请了过来,江雨自知是逃不过,便将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二人听,两人听后皆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更是嘱咐江雨今后万不可再做这样的事情,原想江雨还会有什么后招,但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连连称是。 邹敏蓝眨着眼睛问她:“雨儿真的想通了,要嫁给宁王?” “母亲女儿想通了,嫁给宁王有什么不好,好歹他是以为皇子,再说如今他为了我愿意去向皇上请旨,足见他的绝心,其实女儿要的不是那道旨意,只是他的承诺罢了,如今得到了承诺,便也无憾了。” 老夫人和邹敏蓝双双露出欣慰的笑脸,不住的点头,更是将江雨狠狠的夸奖了一番。江雨的心中却是隐隐有些难过,这两个人却也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不知做了那件事,她们该有多伤心。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江雨却是真真的在旅行这个定律。最近的江雨对自己的母亲与外祖母格外的孝顺,宁王送来的聘礼,全都封在自己的院子,所以便找出一些钗环首饰,将府上上上下下打点了一番。 至于黄白之物,江雨从来不喜,问过母亲的意见后决定拿来送与外祖母,但老夫人却还是个明头的,便许诺暂为保管,吩咐了老管家去给江雨置办田产铺子,将地契交与邹敏蓝用来给江雨做陪嫁。 第八十六章 邹氏博疑心 江雨要嫁给宁王若是陪嫁少了,也显得国公府小气,纵然宁王殿下富可敌国,也不在乎什么陪嫁,还是置办了一份丰厚的嫁妆。两个儿子便是几次前来想要打那定金的主意,却被老夫人给一一驳回,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大把大把的金银花出去,完完全全是要置办出一个十里红妆的效果。 国公府还添了不少好的物件,全都打包,这下几个姐妹谁人不眼红,但是她们也无话可说,这些东西都是用江雨的聘金置办的,如今当家的又是祖母,谁人敢说什么? 这下的江雨简直是风光无限,宁王又挑选了了吉日前来纳征,商量婚期。最后便定了六月初六这个大好的日子。 这次来邹府,叶盛枫最为高兴,因为他发现江雨此次的态度温和了许多,不但没有勉强之色,还有小女儿该有的娇羞,完全是一副闺中待嫁的样子,宁王便心中大悦,于是便更直接的邀请江雨参加今年的皇室春猎,没想到江雨欣然应下。 叶盛枫心中暗忖:“这女人难道真的被本王的真心打动了?决定要和本王安稳渡一生?” 想着便心花怒放,回到宁王府,印昌和肖公公便发现了自己王爷的不对,便跟着问东问西,一听是江小姐如今态度大变,都很高兴,尤其是肖公公,高兴的拍着大腿,又连忙准备婚事去了。 印昌却去而复返,看着宁王高兴的小样,几次欲言又止,却最终不得不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王爷难道您不觉得江小姐的态度变化有些突然吗?” 宁王正在逗鸟,闻言先给了印昌一个鄙夷的眼神:“难道以本王的魅力就不能将她拿下?” “王爷的魅力当然势不可挡,但是江小姐看着也不是一般人啊,她那莫名的武功还有咱们捉摸不透的事情,都表明她不是简单的要借给您这么简单,您就不怕她会有什么目的吗?” 宁王冷哼一声:“本王怕过谁?即便她有目的,让她放马过来便好,你觉得本王会应付不了?再说你干嘛把人想的这么坏,以后她可就是宁王妃了,你仔细着点。” “遵命,是属下多嘴了。”印昌连忙认错,看来自家主子这次可真是栽倒这女人手中了,便不好说什么了。 皇室春猎是十分重大的一件事情,整个皇宫的皇子们难得有这么一次放纵自我的机会,就连后宫中的嫔妃们也都是一个期待已久的出游机会,平日里闷在皇宫一年难得有一次出行的机会,除了皇后作陪,四妃也是有资格同往的,所以一时间确实热闹的很。 与此同时皇亲贵戚也在春猎名单之内,往年的国公府是没有这个殊荣的,今年由于江雨和宁王订了婚,便是皇亲国戚了,整个府上的人愿意前往的皆可报上名单。 一时间国公府也是十分的喜气洋洋,除了小姐们要去,公子们也不闲着,开弓买箭,置办行头,着实让冯管家忙活了一阵子。 江雨看着各人忙活其中,也乐的逍遥,人人见了自己便要说声谢谢,谁让他们沾了自己的光呢。 这日园中散步,恰巧遇见邹氏博,自从江雨被赐婚,他消沉了一段时间,今日再见已是多日之久,见他眼眶深陷,身体消瘦,明显营养不足,江雨遂觉得心中有愧,便主动上前打招呼。 “二哥近日可好?” 邹氏博见来人是江雨着实意外,这么久以来,他有意避之,没想到今日却巧见,遂尴尬一笑准备离去,却被江雨叫住:“二哥身体消瘦了许多,要多进些补汤,还望二哥多注意身体,二舅母的事情,雨儿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请相信雨儿不是有意为之,还请二哥原谅。” 邹氏博听到此言不禁多看了江雨几眼,正巧看见她眼眶微红,眼中含泪,心中十分动容,便微微一笑:“雨儿妹妹多虑了,我怎会怪罪你,母亲所犯的事情是她的错,我身为儿子没有及时发现劝阻是我的罪过,近日清汤寡粥冥思苦想,觉得心中有愧遂消瘦了些。多谢雨儿妹妹关心。” 说到这里赧然一笑,便起身告辞,江雨看着他的背影略微叹息,这男子的用情至深果然是让江雨感动的,但却没有到心动的那种程度,便只希望他此生能够安乐就好。 邹氏博回到房中反复想着江雨的话,纵是现在口口声声说相依为命的妹妹邹瑞,也不曾发现自己瘦了,父亲邹峦整日留宿在侧室房中,也对于他不管不问,刚刚江雨的几句话真是暖人心窝。 想到这便起身想去看看邹瑞在忙些什么,刚走到门口正要敲门,却被门前的小丫鬟拦住了去路,邹氏博皱眉:“一个奴婢为何拦住本少爷的去路?” “少爷恕罪,是小姐她正在休息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本少爷找她有急事。”邹氏博见她阻拦越要进去一探究竟。 邹瑞在房内听见争吵声,连忙将手中的一封书信扔进炭盆,整了整衣衫,打开了房门,邹氏博连忙那个冲了进来:“你怎么教的小丫鬟,连本少爷的路都拦。” “你也是读书人,怎么这样不懂礼数?闺房怎么能随便进呢,即便是我是你的亲妹妹也不能这么不知礼数吧?” 邹氏博看见邹瑞躲躲闪闪的样子,便往屋里一看,正好看见火炉里有刚刚烧完的灰烬,却也遮掩的很好,开口笑着说:“好妹妹这不是担心你吗,你可别怪哥哥,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倒也潇洒转身离去。 自此却很是留心邹瑞的行踪,看看她都跟什么人来往,做些什么事情。那日夜里有人递信进来,确实通过角门的小看守,悄悄的藏着,偷偷的递给邹瑞,邹氏博就一路跟着,想看看信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小姐为何要与二少爷说那些话呢?”华怜歪着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家小姐:“小姐你不是说过如果断了一个人的念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予理会吗?今日你这般关心二少爷不会让他死灰复燃吧?” 江雨想了一会:“华怜近期如果二少爷来找我千万别拦着,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他的。” 第八十七章 狩猎启程 面对江雨的答非所问华怜只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出去了。这话华怜本没放在心上,她觉得邹氏博应该不会这么不知趣的再来找小姐吧,小姐已订婚,况且对方还是比他好一百倍的宁王殿下,即便那天小姐说了几句好话又怎样呢,他该不会天真如此吧。 谁承想没过几日那邹氏博果然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一脸焦急的要见江雨,华怜露出鄙夷之色,却无奈只好回禀。 江雨便吩咐华怜将人请进来,邹氏博见了江雨,一脸急迫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又看了看身边的丫鬟婆子,江雨意会便将众人都打发下去了。 江雨则关切的看着邹氏博,只见他欲言又止,抓耳挠腮,晃来晃去。 “二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下人尽退但说无妨。”江雨倒了一杯茶不急不忙的看着邹氏博。 终于邹氏博将那似千斤重的口开启:“雨儿妹妹,近日万事小心,尤其是小心自家人,还有皇家狩猎能不去就不去了,恐有危险。” “哦?”江雨目光中带着探究之色:“二哥是得到了什么信还是?” 邹氏博脸色难看:“你别问这么多了,总之行事一定要小心就是。” “是邹瑞吧?”江雨开门见山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这一句话便是让邹世博僵在那里:“你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江雨打断了他的话。 “我也不过只是猜测,那日邹瑞主动来向我示好,我便觉得有蹊跷,如今看来还真的是有什么阴谋呢,多谢二哥特意前来提醒,只是雨儿也有几句话要与二哥说,这几日二哥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皇家狩猎不要去了,那里危险不适合你。” 哪知邹氏博听完,气的将头昂起:“我难得有一次与他一较高下的机会怎会轻易放弃。” “与谁一教高下?”江雨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当然是宁王殿下了。” 闻言江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邹氏博一本正经的样子将她逗笑了:“二哥你这又是何必呢。” 见江雨此状邹氏博涨红了脸,起身干咳了几声:“总之你万事小心,宫中有人欲为难你,你且心中有数便好,叫宁王殿下多派遣些人手护着。” 说完邹氏博便逃也似的跑开了,江雨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刚才邹氏博说宫中有人要为难自己,想想就知道此人应该是梅妃了,这女人嗅觉一向灵敏,谁是她的敌人她便会千方百计的设计陷害,却没想到与她能勾结在一起的人确实邹瑞。 想起邹瑞,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国公府嫡女,为何能够和那高高在上的梅妃搭上关系呢,江雨绞尽脑汁,这两人若是联手了,还真是不好对付呢。 其实江雨猜到有人会迫不及待的对她动手,而最好的时机便是这次的皇家围猎,若是哪位皇子不小心失手射杀了谁,又能怎么办呢。 即便是每年都万分小心,却总有一些好巧不巧的事情发生在围猎场上,江雨之所以劝解邹氏博不要去,也是预测出了他的危险,想劝阻一下,但没想到此人还怀了个这样的心思,去找叶盛枫比试,难怪近日他日日苦练拉弓射箭呢。但是叶盛枫乃是一身武艺超群的人,更有多年驰骋沙场的经验,涉猎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但是对于书生邹氏博来讲就太难了,他居然敢向宁王挑战,也真是勇气可嘉啊。 春日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好,处处草长莺啼,春烟迷醉,围猎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此前的一应准备早已备齐,金丝楠木马车停在国公府的大门前,国公府大门打开。江雨带着华怜身,邹瑞和邹雪儿等人都是盛装打扮。老夫人和邹敏蓝便是不愿去凑这个热闹了,只能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当心。 邹正,邹氏博和邹川三人选了三匹高头大马,黑发高束,精神抖擞。 男子围猎便都穿了短靴,,配着弯弓,马前各自挂着上百只锋利的箭。女子前去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但论起打扮也绝非尔尔,一个个穿金带银,衣袂飘飘,纱裙,绣鞋,乌发及腰。唯独江雨,她的装束十分的飒爽,里面一件窄袖水红锻裙,外套白色锦缎披风,腰上系着蝴蝶长穗带,头发挽着简单的发髻,淡妆,无发饰。 再加上清秀的面庞简直如同画中走来的仙子,与那些浓妆艳抹的姐妹们一比简直不似人间女子。 几个小姐便白了她一眼,邹媛媛便小声嘟囔到:“她还打算去围猎不成穿成这样想干什么?” 身边的香云姨娘赶紧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自从魏氏和杨氏出事,姨娘多次提醒邹媛媛千万不要招惹江雨,自己已经够克制的了,这几日和邹雪儿在一起又燃起了她的斗志,凭什么好事都让她给摊上了呢。自己虽是庶女但也好歹是国公府的人,她又算哪门子的人。 遂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香云姨娘一眼,便拂袖而去。 这一行长辈们都未跟着,只叫孩子们去长长见识都已经很高兴了,临上车前各姨娘们又嘱咐了一遍,才让孩子们上车,到车刚要出发之时,忽见大街上旌旗招展,来了一队车马,双匹红棕毛高头大马拉着硕大的特供楠木金镶玉马车,华盖昭昭,正往这边驶来。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棋子上一个硕大的宁字,便知来人是宁王叶盛枫,又纷纷下车行礼等候。 “本王的爱妃呢,本王来接你了。”叶盛枫一挑天丝车帘,露出一张帅气明媚的笑脸。 江雨一看果然是宁王那不要脸的正在朝她招手,登时气的脸红,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注意点作风,二人还未成婚便同乘一轿,有失体统。 “看什么看,你又不是第一次和本王同乘了,而且你还在本王府中过过夜呢,还怕什么,早晚都是本王的媳妇。” 江雨还未开口宁王便皱着眉头说出这一番话,江雨差一点晕倒在地,却见印昌和肖公公都憋红了脸。邹府上下也皆低下了头,邹媛媛甚至差点就张口骂自己不要脸了。 第八十八章 上山围猎 哎,都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名声,江雨不想在让众人看笑话,便眼一闭心一横上了宁王的马车。坐在宁王的对面,微微叹了口气,接着便闭目养神。 再说宁王见她上车来一脸高兴,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对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又觉得心中不悦。咳嗽了几声,也不见江雨开口,只能放心身段先说话:“这几日在猎场上你要紧跟在本王身边,猎场危险,本王会保护你的安危。” “多谢王爷体贴,小女遵命。”江雨无奈的上了宁王的车驾。 这女人,怎么又这般冷漠起来,真是性情多变。二人一路无语,只有宁王不断打量着江雨的神态,连个近身伺候的丫鬟宁王也不曾有这一路端茶倒水都得自己动手,还捎带着给那女人倒着。虽然人家连看都不看。 马车上了大路,开始加速,突遇一个急转弯,江雨一个不查竟然歪倒在宁王的坏,叶盛枫也下意识的将她护在怀里,迅速挑开车帘向外张望,以为有什么意外。却见赶车的印昌正朝他挤眉弄眼的一副坏笑的样子,再看肖公公也在假寐,登时心中给了两人一个微笑。 放下车帘却见女人正养着头怔怔的望着自己的侧脸发呆,这一下四目相对,顿时暧昧起来。宁王壮了壮胆子,将脸微微靠近江雨,想起上一次依然唇齿留香的美妙,便不能自持。就在马上就要得逞的时候,江雨却将他猛地推至一边。那似红透了的山楂似的小脸毫不留情的发出一个危险的信号,她生气了。 宁王见状,连忙整了整衣装,冷哼了一声:“你可别误会啊,刚刚是你投怀送抱勾引本王的。” 江雨还能说什么:“无耻下流。”一记飞刀般的白眼投来之后,便挪了挪身子,坐到离宁王最远的地方,将她转向一边不再看他。 宁王却在心里乐开了花,嘴角也不禁上扬。一个时辰的功夫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琼山。皇家围猎一般都选择来琼山,一来因为这里森林广阔动物居多,二来琼山寺里有皇家别院,休息起来也很方便。 江雨也是第二次过来了,上一次只是在琼山寺里上香小住了几日,还有不少的麻烦。这一次却是跟着皇家的围猎大队,能够游览琼山真是各好机会,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要“命丧”于此了。不禁心中哀叹,更在惆怅自己假死以后该何去何从,无名说会带她去一个很美的地方,她倒是有些向往呢。 马车即将到站宁王又主动开口:“一会下了马车,你要跟着本王,听到没?” 那命令的口气不让人有半点反驳的机会。江雨顿了顿:“我要四处看看风景呢。” “可以啊,本王会陪着你去看各处的风景,还有围猎的时候你与本王一起骑马进入猎场。” “殿下,这恐怕不妥吧?” 江雨只能尽力给自己找私人空间,却被宁王一一拒绝。大臣与各王府的车马到了琼山寺半山腰的停马场也就停了。皇室的车马却一路驾驶直接进了皇家别院。 皇家别院也就是一座专门为皇族修建的行宫,园林景致别有乐趣,更难得的是,这院中百鸟齐现,鸟鸣莺啼不绝于耳,当汗皇带领着一众妃嫔仪仗浩荡的走到大门之时,琼山寺的主持带领着一众尼僧已在此接驾,跪地叩首,大呼万岁千岁。 一行人进了别院按照往年的惯例分院而住,皇上则单独住在望歌楼,这里的摆设极尽奢华又显得清幽雅致,春日百花怒放,蝶飞燕舞,真真的叫人心旷神怡。 皇上听着这此起彼伏的悦耳鸟鸣,便想起了宁王叶盛枫的未婚妻,那日引得百鸟共舞的场景还在脑海,此处山鸟众多若是她能再献艺一次,岂不是更为壮观? 当下就询问了身边的赵公公:“老三那未婚妻也来了吧?” “皇上正是呢,宁王殿下亲自去接的。” “嗯,这老三不找媳妇则已一找媳妇还比谁都上心,呵呵。” “是啊,听说俩人这下都形影不离呢。” “嗯,他娶了妻朕也就放心了。” “皇上放心吧,此次三殿下与准王妃的感情特别的好,众人都看在眼里呢。” 两人齐齐点头微笑,接着继续赏花去了,围猎定在了明日,山上的一应闲杂人等早就清走,各宫苑的妃嫔们赶了半天的路此刻都在房中歇脚,唯独有一人除外,此人便是梅妃,此刻她正在和一人密会,两人不知商量着什么。 江雨被迫跟着宁王下车,宁王下地以后,便叫人撤了脚蹬,随即伸出手打算将江雨扶下来,谁知江雨却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做理会,想绕开他独自下车,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跳脚失了身份,一时为难之时,马儿不知怎么惊吓了一番车子一晃,将人晃了下来,眼见自己就要摔倒在地,宁王却一个键步冲上来将人稳稳地抱在怀里,顺势倒在了地上,江雨被一个强有力的身体压住,细看之下才知是宁王,几次推宁王,却见那人呆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 江雨一起身,华怜便冲了上来,关切的询问有没有事,江雨摇摇头,向身边看去,才见三三两两的人都在偷偷往这边看着她,当下心中又叹了一口气,更加决心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脱身。 华怜扶着江雨跟着宁王走到半路见四周无人,便停了脚步,朝着宁王的背影喊了一声:“殿下留步。” 宁王转身,负手走来。却无半点不悦之色:“又有何事?” “我不想与你住一个地方,能单独安排住处吗?” 江雨直接说出想法,宁王嘴角一翘,慢慢向她走来:“本王本来就打算将你另行安置的,怎么,你这么说是不是故意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其实你是想与本王在一起对吧,女人口是心非的常态本王可是见识过呢。”宁王边说边步步紧逼,江雨却被逼得一步步退后。 “谁口是心非了,有你这般欺负人的吗?”江雨带着哭腔反驳道:“没有成亲就将我的名声毁的一塌糊涂,你有没有替我考虑过?”江雨怒言。 八十九章 宁王诉真心 “我......”宁王本想气氛的说:“你就要嫁给我了还在乎什么名声还怕谁会欺负你?”但是看到肖公公一副吃了黄连直冲他摇头的样子,便又软了下来:“都是本王的错,本王不逼你了。” 说罢一转身匆匆离去,江雨如蒙大赦,但心底却不知为何竟因刚才宁王一副失望的样子而感到一丝丝的心痛,这是为何呢?不会....江雨连忙摇头,他上一世骗过自几,这一世他又是灭国仇人,他绝对不是表现得那样真的爱自己的,江雨提醒自己一定要记清楚。邹氏博颓废的时候,自己也曾觉得很难受呢。对了邹氏博。 江雨忽然想起一件重大的事情,也是自己之前为什么劝阻邹氏博为何不要来这山上狩猎的原因,是因为她忽然用镯子预测到邹氏博会命丧琼山,并且还是为了江雨而死的。 这件事江雨一定要想办法阻止,邹氏博没有听从劝阻,依然来了琼山,那么接下来江雨便要在保证邹氏博安全的情况下还要让自己失踪或者假死,这就有些难度了。 随后肖公公给江雨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紧紧挨着宁王,但是这样江雨若是有什么动作也就方便的多了,尤其是跟无名商量好的,让他晚上来见自己的事情,一定要避开宁王的耳目,虽然紧邻着宁王的院子,但好在无名身手高强,定会有办法的。 江雨也安顿下来,便开始焦急的等待着无名的到来,果然入夜时分,无名悄然而至,二人在屋子里商量着明日的计划。 “你明天还要帮我救一个人。”江雨郑重的交代无名。 “何人如此让主人费心啊?” “就是邹府的二公子,邹氏博,明日我们只需在敌人设计好的陷阱中假装中招,可是那邹氏博可能会舍身救我,到那个时候你只管照顾好他,不要管我,我自有办法。” “不行,我以主人的安危为重,到时候....” “你听我的就对了,不要质疑。”江雨见无名不服从指挥就有些愠怒,果然这无名连忙低下头:“主人只是猜测他会救你,若到时候他没有救你,我便不理会他,只管接应你。” “他一定会救我的,你照做便是。” 无名点头称是,便转身离开了。江雨安排完事情终于放心的躺在了床上,却不知暗中一人已将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 次日是个大晴日,便是打猎最好的时机了。江雨一早醒来便是精神抖擞,怎么说也是要再一次告别现在的人了,自从重生以来,诸事不便,为了适应江雨这个柔弱的大小姐的身份,又要装柔弱又要懂礼数,还要帮着这一家人度过难关,眼下母亲也有了依靠,金银也足够母亲下半辈子的用度了,自己也该是寻找自己生活的时候了,所以当无名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江雨是很赞同的,如果自己从今以后不再是江雨不再是宁王的未婚妻,一切世俗便可抛开,之随性而为,岂不乐哉? 其实真正的江雨早已经死了,如今的江雨需要重生,再不然江雨的名声扫地岂不是害了原主呢。 华怜一开门见着小姐这么早就梳洗妥当了,十分惊讶,却也没问什么连忙伺候着。 江雨带着华怜走了出去,赶往宁王住处,却见宁王也早早准备好了,两人相视一笑。宁王见到江雨的笑脸,心情更加爽朗,再看外面的天空更蓝了,花儿更红了,鸟儿更美了。 伊人已在身边,还有何所求呢? 两人难得相处和谐的共度了一个美好的清晨,因为时辰尚早,还不便去给皇上母后请安,便先坐着吃茶。 既然都快摆脱他了江雨也不再那么计较了,还是那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总得给人留个好印象吧。所以今日不管是对待宁王肖公公印昌和华怜,都异常的贴心,直叫人有点不适应。尤其是宁王。江雨这次竟然主动给他添茶。 “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宁王问道。 “近日去围猎实属难得的机会当然高兴了。”江雨笑道。 “那今日可要跟紧本王。” “王爷,小女一直有个问题要问。” 江雨眨着眼睛,这个问题她思量过很久的,如今是最后的机会了。便不可不问了。 “你但问无妨。” 江雨坐直了身体,似笑非笑的问道:“既然已经是殿下的人了,少不得要吃些飞醋。虽然殿下一直未曾娶妻纳妾,着实是永汗国的美谈一桩,但有关王爷的传闻也听了不少,王爷可否讲讲当初和那位延国女将军的故事?” 江雨期待的看着宁王,却见他眼底突然闪现一股凄凉,透彻心扉的凉,他很有可能会拒绝回答,但是没想到宁王却认真的看着江雨回道:“好啊。本王就给你讲讲吧。” 所以接下来宁王的一番言辞灼灼,便像一股翻江倒海的江水直泻入江雨的脑中,从一开始的随随便便,到最后的认认真真,又到内心澎湃以及热泪盈眶,江雨突然有些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一走了之。 宁王带着江雨先去给皇上皇后请安,当然四大妃嫔也在场,平妃温婉端庄,静妃慈眉善目,淑妃气质卓然,梅妃妖娆妩媚,各有各的优点。江雨看见汗皇身后跟着的一众美女,再看看叶盛枫,心中疑惑万千,他真的是那种专情的人?哼,江雨冷笑着,心中暗忖:“刚刚他说自己是如何如何对姜瑜断肠思念,又是如何为她血洗延国,如今却又钟情自己,这不是移情别恋了又是什么。我就说这世界上没有一位能够专一的男子,当年的罗峰如此,叶盛枫也是如此,即便当年他是真心的,现在也改变心意了。但是为什么,他说的话有些奇怪,他的表情更加起怪。” 汗皇特意问了叶盛枫的话:“枫儿你这几日带着未婚妻要好好转转啊,琼山之景美不胜收,江小姐来京城时日不多一定没有游览遍吧。” 第九十章 邹瑞接近太子 江雨一听看了宁王一眼,被叶盛枫带着微笑回道:“多谢父皇关怀,孩儿一定带着她好好玩玩。” “也别光顾着玩,一定要注意安危。”皇后开口担心的看着宁王。 “放心吧母后我与皇兄一起,定能将他保护好。”太子叶盛琼咯咯的笑着,但话音里却在嘲笑母亲顾此失彼。 叶盛枫却嗤之以鼻:“太子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母后放心太子的安危交给儿臣了。” 笛菲皇后面有焦急:“哎呀,你们这俩孩子,母后不是说你们,母后说的是雨儿,人家一届女儿身,又不会武义,自是要照顾好她的安危。” 江雨连忙山前行礼:“多谢皇后娘娘关怀,雨儿一定会谨慎小心的。” 笛菲皇后这才笑着点了点头,江雨退回微微抬头迎上了梅妃似笑非笑的目光。 仪仗启程,皇上皇后和各位妃嫔皆坐着华丽的步辇,行至专供皇族行驶的大道上,不久便到达了礼部事先搭建好的锦绣棚帐,诸位皇亲国戚,特邀的文武大臣以及众多的年轻儿女们早已等候在此。 有些人已经在跃跃欲试的开始试箭,见皇上仪仗到此纷纷跪地行礼,高呼万岁。 汗皇被人搀扶着下了地,满面春风:“不必多礼了,今日图个乐呵,何必规规矩矩的。” 又叫来司礼官问了问今年的规矩,知还是老套路,男子狩猎,以两个时辰为限,猎多者获胜,不过还需皇上赐个彩头。 皇上一听便与皇后商量起来:“皇后啊,你觉得今年要有个什么彩头好呢。” “臣妾觉得不如听听孩子们的意见如何?” 汗皇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往年都是赏赐一些刀剑玉饰,今年也不想这么俗气,便开口问道:“你们有什么想要的都说与朕听听。” 众皇子和年轻的郡王公子们皆交头接耳的商量起来,半晌无人答话,皇上问话岂可乱说,要的东西也不能太俗,又不能太贵重,一时间竟无人答话。 “父皇儿臣觉得赏物件太俗,不如到时候许一个承诺,满足夺魁者一个愿望,倒不失为一个好彩头呢。”叶盛枫一开口,叶盛琼赶紧附和:“儿臣觉得这个提议甚好。” 三皇子与太子同一条船,两个人互相帮衬的时候很多,所以多数人见怪不怪。 但是皇子不值他们二人,黎贵妃之子叶盛楠身为大皇子,自从自己的母亲进入道观修行,他便是从此默默无闻,向来不问世事,只做自己的闲散王爷,所以今日没有人想到他会出演反驳:“若是有人提出过分的要求,难道父皇也要同意吗?” “大皇兄多虑了,当然要事先拟定好条款不得有违法违规杀伐取命之事,愿望那个只涉及自己本身私事。” 皇上正在考虑如何回答叶盛楠的话,叶盛枫却有这般说,便只能冷冷道:“枫儿说的有理,赵公公去拟旨。”自从当时盛宠一时的黎贵妃与梅妃发生冲突,自己请命到道观之后,他是越发不喜爱这位长子了。 事情一定,夺魁者可获得一个满足愿望的机会,但是这件事不可涉及他人性命危害国家利益,只能是自己的私事。 但就这一道圣旨,也是被所有人垂涎三尺的,想自己再加官进爵的,看中哪家高门贵女的,甚至自己若有一天犯了什么罪的,这道圣旨都能帮忙。 彩头一定,所有人便打起了精神。飞身上马,被皇上允许,一些小姐会骑马的也可与诸公子结伴随行,但是男子必须保证女子的安全。 一时间年轻男女都兴高采烈的准备出发,一声罗响起,公子皇子们皆扬鞭出发,众人都去邀请自己心怡的小姐随行,叶盛枫自是来到江雨身边,居高临下,伸手便将江雨拉上了马。 这一举动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江雨久久挣扎无果只能与叶盛枫同骑一匹马。 皇上的六位皇子,大皇子叶盛楠是黎贵妃所生,最为年长已有三十有二封号昌王,二皇子叶盛秋为平妃所出现年三十封号晏王,三皇子叶盛枫,二十五岁封号宁王,五皇子叶盛琼十九岁,都为为皇后所生,四皇子十八岁叶盛羌安嫔所生,封号西王,六皇子年幼仅仅六岁为兰妃所出尚未封号。 除了六皇子叶盛羌外,其余皇子皆是骑着骏马英姿飒爽,除了叶盛枫和叶盛琼和六皇子之外其余的均有正妃。皆陪伴皇后和四位妃嫔坐在棚帐内喝茶聊天,而尚未成亲的江雨倒是个特殊,跟着宁王一同骑马的样子,惹得一众王妃艳羡,但又能如何呢,自己还是要恪守礼仪妇道,规规矩矩的坐着。 尚未出阁的少女们有了皇上的应允,都一个个难掩笑意,赶紧换上骑马装束,相约熟知的男子一同而行。但是同乘一匹马的也就只有江雨和宁王了。 江雨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反正再有一会便可解脱了。 叶盛枫加鞭而走,叶盛琼在后面大喊,人家却不理会,正生闷气之时,却见一女子款步而来。女子头戴绢布珠花,身穿银色骑马装,倒显得素雅,杏目传情,嘴角含笑,粉面如桃花,正是少女的娇羞之态。 “太子殿下,能否带小女前去狩猎?”女子羞羞怯怯的开口,着实让太子吃了一惊,便仔细打量一番,看着有些眼熟便开口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姐?” “小女是邹府的嫡二小姐名唤邹瑞,太子殿下可唤我瑞儿。” “哦?”叶盛琼恍然大悟,原来是嫂子的亲戚,连忙下马相迎:“好啊,即是江雨的亲人,有何不可的,正好本王还没找到伴呢。” 得到太子应允邹瑞微微一笑赶紧提裙上马紧紧跟着太子叶盛琼的身后。 琼山由于面积十分大,有专门一片的森林是捕猎范围,太凶猛的野兽倒是没有,只能猎得一些小动物,猴子,飞鸟,野兔,野猪等。 宁王的箭术可谓是百发百胜了,因此印昌十分得意的跟别人聊着天:“今年又非是三殿下获胜不可了。” 第九十一章 意外 张子龙却摇头:“不然,你不知今年的年轻一辈里人才辈出,听说其中一人可百里穿扬,宁王殿下自然是身手不凡,但难免被佳人所累了,呵呵。” 印昌笑笑也没说什么,他被命令不与宁王一路,但是自己也绝不能放松警惕,那江雨的箭法他是知道的,即便是自家王爷不行,但是王妃的本事你们课都不知大呢。这件事除了印昌和肖公公等几个亲信知道外,王爷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外传。 宁王之所以支走印昌和贴身护卫,不单单是为了与江雨有个难得的私人空间,实在是心中有一些计划,不便于人多的时候进行。 自从进了山林,身边带着的几个小兵也很快被甩远了,江雨越发觉得机会难得。便开口道:“殿下不是来狩猎吗,怎么也不去猎物多的地方?” “爱妃是不是手痒痒了,特意支开众人好给你大显身手的机会。” “你.....” 江雨回身看了一眼气定若闲的叶盛枫,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他是知道自己骑马射箭这件事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他更知道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这件事,那他替自己保守秘密是因为..... 江雨越发心慌,但是叶盛枫却始终嘴角上扬。“你刚刚说猎物多的地方,是哪里?” “一会就会有人来喊我们过去了,别急。”江雨淡淡地说,宁王警惕的看了周围一眼。 那夜叶盛枫亲自跟踪了江雨与那陌生男子密谈,江雨的敏锐别人不能防,但是宁王却是轻功了得有能隐蔽气息,所以就偷听到了两人的谋划,原来江雨是要借这一次围猎的机会,让自己诈死,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定是要亲自谋划确保江雨的安全。 虽然大体知道江雨的计划但是具体的计划宁王却不清楚的,只是他不知道江雨此刻心乱如麻,是因为自己的那番话,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在脑子里。 “当年我为了刺探军情潜入姜瑜的军营,给她当了一名马夫,然后日日夜夜的寻找机会接近她,终于有一天我寻得了机会,并且一步步取得了她的信任,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自己非但没有刺探到军情反而沦陷了,我彻底被姜瑜的豪气,聪颖,爽朗,身姿陶醉了,我确实想过要将她打败,但是后来我便不开始不愿意这么快打完这场仗了。但是当我暴漏身份姜瑜恨我入骨的时候,我又知道我与她的距离有多么遥远。 如果打败我她能快乐,那我愿意奉献自己的人头。只是我没想到,她最后居然会遭奸人所害尸骨无存,她死了,我疯了,什么江山和皇位我统统不要,我只要她,于是我带兵杀入延国,延国辜负了她我便替她灭了延国。我在延国旧址找寻她的足迹整整五年,我将她的府邸原貌完完全全照搬进我的王府,一日没见姜瑜的尸骨,我便认定她一日还活着。所以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放弃找到她,直到我遇见你。” 叶盛枫说话时的样子,忍泪盈眶的神情,都深深打动了江雨,可是他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放弃找到她,直到我遇见你。” “所以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放弃找到她,直到我遇见你。” “所以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放弃找到她,直到我遇见你。” 这句话到底是他移情别恋了还是说他认出了自己? 江雨恍惚之间已听见身后有马蹄声,宁王勒马,转身一看是叶盛琼,然后松了一口气,只有江雨看到叶盛琼身边跟着的邹瑞的时候,神情变了变。 “王兄你狩得几只猎物了?” “一无所获呢,你呢。” “我们猎得一只老鹰,一只兔子,还有什么来着?”叶盛琼转身问了问身边得邹瑞。 “太子殿下还有一只獾。”邹瑞浅浅一笑,话毕又看向宁王。毕竟是自己惦记了多年的男子,这一时与他和太子比较,还是觉得宁王更加英俊,但是自己怕真是没希望了,只能转移目标,比如眼前的太子。 叶盛枫挑眉:“收获不小啊,在何处猎得?” “王兄看来你是只顾着谈情说爱了,看来今年得魁首会是我的呢,哈哈。有一处猎物颇多,也不知怎么都跑那边去了,我特意来寻你的,怕你什么都猎不到,失了面子。” “带路吧。”叶盛枫看了看江雨,可能没有想到江雨所说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胞弟。 几人一同前往太子殿下所说的猎物多的地方。 此处果然有货,宁王探身,紧紧的贴着江雨的后背,江雨身体僵直,却见宁王伸手拿了一支箭,这才松了口气。 叶盛枫拉弓射箭,江雨自告奋勇的要去看看是什么猎物,叶盛枫摇头:“不可。” “皇兄你简直太招摇了,岂不让人妒羡。” “太子殿下若是羡慕也赶紧娶了正妃,别让一些登不上台面的惦记了去。”说完叶盛枫瞥了一眼太子身边的邹瑞,本来含情脉脉的邹瑞登时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雨却趁此机会故意一摔,掉下马来。 叶盛枫连忙下马查看江雨的伤情,却见江雨笑着说没事,起身便向猎物跑去。不多时拾起一只毛茸茸的野兔:“有收获了。”江雨抓着野兔高兴的摇着手边走边笑,目光却在丛林寻找着什么。果然斑影森森的树丛里面有一些气息暗藏。 江雨放慢脚步,眼眸微转已见远处飞来一只利箭,直奔自己而来。江雨脚步微顿,正调息身体的气息,却见宁王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他也发现了那支利箭。这人抽出随身戴的佩剑直接替江雨阻掉了暗器,又一个顺势将她圈在怀中护的严严实实的。 “保护宁王,保护太子殿下。”一个声音响起,太子身边的侍从立即冲上前去维护在宁王和太子的身边。 “不用太过紧张,许是又是谁的箭射偏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叶盛琼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身边的邹瑞。邹瑞一脸惊慌的看着叶盛琼:“太子殿下,我们赶紧离开吧,这里确实猎物多射猎的人也多,小女实在有些害怕呢。” 叶盛琼点了点头:“王兄你们没事吧?” “没事,赶紧走。”叶盛枫将江雨扶上马自己将要上去,不知从何处又飞来几支暗箭,但这一次直接将宁王的红鬃马给惊了,那马长嘶一声,拔腿便跑。江雨在马上花容失色的惊叫着。 第九十二章 你是不是她? “没事,赶紧走。”叶盛枫将江雨扶上马自己将要上去,不知从何处又飞来几支暗箭,但这一次直接将宁王的红鬃马给惊了,那马长嘶一声,拔腿便跑。江雨在马上“花容失色”的惊叫着。 暗处的一双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红鬃马上的俏丽少女,也紧随其后,追了过去。叶盛枫更是抢了叶盛琼的白驹,飞驰追去。 因为这是山地虽然坡路很缓但毕竟是坡路,这一路上行,红鬃马渐渐开始体力下降速度减慢,以江雨的能力完全能够应付过来,但是江雨知道,设下这个陷阱的人就是要试探自己的能力,所以江雨早就知道了这个计划更是借此依计生计,想趁乱制造自己假死。 但是之前摸着镯子查看的时候却看到了邹氏博横插一脚,竟然替自己挡了暗箭,因此葬送了性命,但今日江雨吩咐无名一定要控制住邹氏博,才能顺利的实行自己的计划。 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叶盛枫会,怎么将他甩掉,因为此时叶盛枫竟然紧紧的追随在自己的身后。江雨只能暗暗发力加快了马速,前面的山上一处断崖,是无名事先考察好的,到时候江雨便从那处坠落,有轻功在身,江雨坠落到深处无人时便可运功,最后假装摔死在崖底。想起叶盛枫说过的找寻姜瑜的尸体五年,江雨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计划不变,依然打算利用自己的独门功夫龟息法,闭息装死,等被下葬以后再由无名将她挖出。 计划看似周全实则存在许多的风险,比如此时紧随其后的叶盛枫就是个大麻烦。 而此时的叶盛枫似乎也意识到了江雨的目的,抬头看了一眼她即将冲过去的山崖,心中一颤,脚上猛踩脚蹬,飞身而起,追了过去,红鬃马已然失了心智被江雨所控,风驰电掣般的转瞬便冲到了悬崖处前蹄猛然踩空,身体失重,便落了下来。江雨庆幸自己终于在叶盛枫感到之前坠崖,哪知自己还未高兴完,便觉得手腕处一紧,抬头一看叶盛枫也跟着自己坠崖而下,还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而就在此时身后的刺客放了一支冷箭,正好射在叶盛枫的后背。叶盛枫闷哼一声。 此时的叶盛枫一心想着江雨哪还管的了身后,突然被这一箭狠狠的射中,登时没了力气,本来抓紧的手也慢慢的松开,急速的往下坠去,超过了江雨,看着江雨愕然的双眼,他却很安详的笑了笑最后彻底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失控的落下,这样一来他定是必死无疑了。 在江雨的眼中叶盛枫不断离她远去的时候,她表情愕然,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说过的自己和姜瑜的故事,他说故事的神情,还有他的最后一句话:“一日没见姜瑜的尸骨,我便认定她一日还活着。所以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放弃找到她,直到我遇见你。” 这句话不断在江雨的耳中回荡着,渐渐放大,占据了她所有的身心,忽然江雨醒悟:“他认出了我?他不是移情别恋而是认定我是姜瑜了。”江雨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排斥,其实是想要这样一个答案,她这一世又对他动心了。却不想他把自己当成别人。 江雨终于下定决心相信了这个心中徘徊已久的想法,眼眶微微湿润,接着便直冲向叶盛枫,疾风凛凛,江雨衣袂飘飘,但始终睁大眼睛,伸出手向叶盛枫抓去,却怎么都还差一点,再一用力终于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抱紧,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江雨心中微颤。此时也不顾自己是否暴漏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了,体内运气,轻功施展,便携着叶盛枫朝着半山崖一处突出的平地飞了过去。 小心的将他放在地上:“叶盛枫你快醒醒,你快醒醒。”江雨大喊,可是人没有反应。江雨摸了摸气息,发现他气息微弱,便先给他点了止血穴,但是对于外伤江雨也是束手无策了,若不马上为他治疗,他便是没救了。 想到这江雨,便笨拙的将宁王背在了身上,运轻功往崖上飞去,若是普通的高手断做不到这一点,两个人的重量还想爬上这么高的山崖,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是江雨就这么爬上去了,之前追踪她的人便彻底明白了她的深藏不露了,但此刻江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就在马上就要到达崖顶的时候,叶盛枫却往后一仰急急的掉了下去,江雨心头一紧又赶紧追去,二人便是又落到这处平地了。 这下江雨束手无策了,检查了宁王的伤口却发现伤口正中他的下腰部,自己一个女子怎能随意查看男子的身体,真是又气又急,救了邹氏博却没想到害了叶盛枫,难道终究是有人要替自己而死吗? “叶盛枫你醒醒啊,你快醒醒,你还没跟我说完你和姜瑜的事情呢,我还想听。”江雨模糊了眼睛,头一次感到这么的无能为力。 “你在这等着我出去找人来救你。”江雨擦了擦眼泪,便打算独自上去。 “姜瑜,....别走,别走...”宁王迷迷糊糊中拉住了即将离去的江雨的手,边迷迷糊糊的喊着姜瑜的名字:“你别走陪着我,我快不行了。” “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救你。”江雨坚定的说,然后一滴坚强的眼泪滴落在叶盛枫俊逸的脸上,他似乎用尽全力才睁开了双眼,看着流泪的江雨,也有一刻的失神:“你为我哭了?” 江雨抬袖抹了把眼泪:“大风吹的。” 叶盛枫嘴角微翘:“你一走,也许我就断气了,到时候也见不到你的最后一面了,岂不是遗憾终生?” “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贫嘴。”江雨扭头不想看他。 “江雨,我来问你一个问题,求你不要骗我好吗?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 叶盛枫认真的看着她,手上用力抓疼了江雨的手,江雨微微皱眉。 “你问吧,我必如实回答。” “你,是不是姜瑜。是不是那个让我朝思暮想了五年的飞将军姜瑜”叶盛枫定定的看着她,满心期待她的回答。在叶盛枫心里已然认定了她,但是得不到她的亲口承认他怎能心安,所以今天必须要问个究竟。 第九十三章 死而复生 江雨怔怔的看着叶盛枫的眼睛,眼含柔情:“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但是我想听你亲口承认。”叶盛枫一激动,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江雨赶紧点头:“是我,是我,就是我。”两行热泪涌出,她喉咙哽咽了。她终于承认了,叶盛枫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笑了:“我就知道,我不会认错你,没有找到你的尸体,我便认定你不会死,只可惜,只可惜,本王不能陪你共度余生了。” 江雨摸着叶盛枫的脸:“我现在带你上去,你不会有事的,坚持一下。” “等一等。”叶盛枫挣扎着坐起来:“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还有完没完。”江雨含泪怒目。宁王表情痛苦捂着伤口,江雨心软:“你问吧。” “你有没有爱过我?” “你还有完没完。”江雨怒目。宁王表情痛苦,江雨心软:“你问吧。” “你有没有爱过我?” 江雨:“.......” 宁王气短:“快说.....” 江雨哭喊:“你这个无*******王闭上了眼睛,江雨心中猛然抽了一下,上前查看,发现他没了气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瞬间泪如雨下。 想自己两世为人却从没有遇见如此执着的男子,如果说上一世的时候。她的确倾心过他,那时战场上的他从来没有露出过真面目,但是他的果敢和英勇确实令江雨敬佩,那时他混入自己的军营当一名小小的马夫的时候,即便是身份卑微也掩盖不住他的光芒,最终江雨还是注意到了他,那时候他驯马很有一套,马儿都很听他的话,江雨也是赞叹不已。几次交涉,两人便有了默契,每每闲来无事江雨便来到马场与他一起骑马,那真是一段令人追忆的美好时光。 想到这里,江雨忍不住抱着叶盛枫呜呜的哭起来,自己就算是在上一世的死前也没有掉过眼泪,这是怎么了,心好象被什么撞碎了一般,百般后悔。 “叶盛枫你给我醒过来,你不是说要娶我吗?我答应你啊,我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你不是问我爱过你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是看见你这样,我心里真的好难过,我想我应该爱过你吧.....”江雨边哭边语无伦次的说着,茫然不知所措。 不过,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定下心来摸了摸镯子,关于叶盛枫这几日的一切便一一呈现在眼前。 于是叶盛枫这几日紧密部署安排的这一幕幕便呈现在眼前。 叶盛枫身穿夜行衣趴在房顶上偷听到了她与无名的对话; 叶盛枫与印昌商量围猎计划; 叶盛枫安排了大批高手潜进围猎区,将梅妃的人全部干掉; 印昌帮叶盛枫绑上血袋; 叶盛枫假装中箭........... 江雨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假死的叶盛枫终于忍不住了,这龟息功练了五年今朝终于派上了最大的用场,他慢慢睁开眼睛,嘴角含笑,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却扑了个空。 “叶盛枫你个大骗子。”江雨迅速后退,杏眼怒睁,满脸愠色:“你真是无耻卑鄙下流。” 步步后退的江雨却被叶盛枫步步紧逼:“爱妃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 “你,你一次次的骗我,还想让我嫁给你,简直是做梦,我现在就去找皇上退婚。”说着江雨飞身而起,叶盛枫紧追在后面,两个人于山崖之间飞上飞下,躲在远处的印昌有一次倒吸一口凉气:“这未来的王妃果然不简单啊,这轻功可不必殿下弱啊,幸亏我早就扫清了周围的障碍,要不你俩还能这般打情骂俏。” 终于叶盛枫将美人抱在怀里飞上了崖顶:“你别再挣扎了,出了这片便是梅妃她们的眼线,你暴漏了身份你以为她会放过你。 江雨不再挣扎,叶盛枫满意的笑了。 “那你放开我否则我便暴漏自己的身份,又能如何。” 江雨以此要挟叶盛枫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竟然卡住了自己的三寸命脉。 叶盛枫只能将她放下:“狩猎时辰大约也就剩下半个时辰了,看来今年我是要做老幺那个了。” 江雨走在前面听着叶盛枫的叹息,回头挑眉:“你想赢?” “当然想,我要是赢了便可为你讨个好赏赐。” “我又不需要什么赏赐。”江雨面上冷淡心中却温热,这男人倒是时时想着自己,从今以后这天下之大,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过去,只有他能替自己守住秘密,只有他是真心待自己的,女子心在大再刚硬,遇到这般男子便也被融化了吧,何况这一生,江雨不是不想嫁人只是不想随随便便嫁个男子,如若有人真心相待,又怎能辜负,况且自己已觉自己也倾心于他呢,但是面上依旧不做亲热。 心里却想着猎赢得事情,再往前走了几十步,便遇见印昌带领一对人马等候在那里,江雨瞥了他一眼:“狼狈为奸。” 印昌得笑容凝结在脸上,一脸狐疑得看着随后走过来得宁王:“殿下您得浪漫求爱计划失败了?真是太可惜了。” 宁王一把捂住了印昌得嘴,“你少说句话能死啊?” 江雨愤愤的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骑上印昌的马便一溜烟跑走了,叶盛枫等人连忙上马跟上,只留下印昌徒步跑着:“殿下,你不能扔下我啊。。。。” 马上的弓箭俱全,江雨眼眸微转,便取箭拉弓嗖嗖两箭射了出去,树丛深处传来几声惨叫,叶盛枫连忙吩咐人去查看,就见几人拉着一头野猪,一只狐狸,两只山鸡冲了出来。 叶盛枫也不甘示弱,嗖嗖几箭发出,箭不空发,这一路下来,身后的侍从已经满载而归。 野鸡,山狐,野猪,野兔,山獾,飞鸟,野鸭.....满满当当的尽数猎得。 二人骑马追逐在山间,突然江雨转身进了一处密林,叶盛枫赶紧跟上,接着就发生了一件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眼见江雨拿起一张弓朝着密林深处晃动的草丛一箭射去,原本的声音不见了,拨开密林,叶盛枫吓了一跳。 第九十四章 杀莽献礼 回到营地的时候,见已有不少人回来了。众人见两人空手而来皆伸长了脖子,他们已经把猎物交给主礼官清点,岭南王世子叶秋便是第一个带头奚落,今年他觅得一位神箭手,就是要和叶盛枫一较高下的。 “哎哟,我们的宁王大人回来了,怎么两手空空,也不见侍从带回来野物啊?难不成今年有意要承让我们这些浪子,那可真是多谢了。” 见叶秋笑嘻嘻的,叶盛枫也嘴角上扬:“听闻世子今年手下有一位百步穿杨的神箭手,本王未能撞见真是可惜了啊。” “宁王说笑了,只是些小伎俩罢了,怎敢入您的法眼呢。”两人有说有笑之时,突然冲出一位蓬头垢面的男子,朝着叶盛枫喊道:“宁王殿下欺人太甚了吧。” 也生风拧眉看着男子觉得有些面熟,“怎么?” “你为何命人将我绑起来?” 邹氏博昂着头气势汹汹,话还没说完就被赶过来的邹正给拦了下来:“二弟你这是为何,宁王殿下岂是你能冲撞的?” 边说边给他使眼色,谁料邹氏博却讥讽道:“你还不是担心我连累了你毁了你的前途,但我偏要问清楚。” “哈哈,好一个直爽的性子,本王不介意,你且说来听听,本王何时找人绑你了?” 宁王叉着腰,江雨却着急忙慌的从他身后冲过来:“二哥,你的事情回头我来给你解释,现在先别问可否?”江雨给邹氏博使了眼色,邹氏博顺势看去远处的皇上皇后均往这边看,遂强忍着不再说话,但是宁王还想问清楚,却见江雨又来安抚他,便只好作罢。 就在此时司礼官大声询问:“还有哪位王爷公子没有上交猎物的,若是没有了便可出来名次了。” 叶盛琼赶了过来也交上了一堆的猎物,但看起来比起叶秋那一大堆还少的很,便叹息着摇头:“今年你我兄弟二人算是没戏了。” 却见叶盛枫扬头一笑:“那可不一定。”众人听后都望过来。 话音刚落就见远处来了一队侍卫,每人手上皆拉着几只猎物,这不足为奇,最为奇怪的是最后面的六位大汗肩上扛着一条十几仗长的巨蟒,目如龙珠,体粗一尺,着实骇人,有胆小的宫人便开始惊叫连连。 纵是皇上皇后以及一众嫔妃和身边的文武大将也无不称奇,便开始交头接耳。等这蟒蛇靠近了,众人便都围了过来。司礼官与皇上身边的赵公公两人带着一群太监侍从,掏出尺子开始丈量。 辅国将军林跃受了皇上的示意也过来查看,稍后便回禀皇上:“回皇上确实是一条巨蟒身长十仗有余,体粗犹如碗口。且是一箭射死。” 皇上皇后听完皆是巨惊:“一箭射死?是何人所射?” “回皇后,是宁王殿下猎得。” 皇后一听心中登时大喜,便开口:“我儿武艺又精进了不少。” 皇上也连连点头,其他妃嫔连忙奉承,均夸奖宁王殿下骁勇,只有梅妃不动声色,抿了一口茶浅笑不语。 皇上见她不说话便扭头相问:“爱妃此次可服枫儿?” “殿下神武臣妾那敢不服。” “嗯?言不由衷。”皇上戏笑。皇后脸色微变:“枫儿多次为难于妹妹,幸得妹妹不与计较,今开口夸赞实在难得,皇上何必再说什么言不由衷的话。” “皇后你不知,梅儿性情朕最了解,朕说她肚里有话便是有,呵呵。” 皇上一句戏言,惹得众妃嫔登时都没了兴致一时间安静下来,试想一下谁不愿让皇上了解让皇上时时记挂在心上呢,可是却是很难,有些人怕是皇上连样貌都记不清楚老死在后宫,虽说这随行的四妃,位份高也经不住这般赤裸裸的偏袒啊。 梅妃见众人不悦,便嗔怒道:“皇上就会给臣妾使绊子,如今臣妾不说也得说了,宁王殿下骁勇这早是不争的事实,但这箭法绝不是精妙这般简单了,早春尚冷蛇未出洞,即便出洞也定会隐秘异常,宁王殿下的眼力果然非同一般。” 这么一说众人更感神奇,纷纷拍手赞扬,这会测量结果已出,这巨蟒身长十一仗,粗一尺二,周身花纹斑斓十分少见。 “皇上,殿下此番是立了大功,想起去年琼山上时常有人无故失踪便是与这孽畜有关了,今殿下为民除害功德一件啊。” 辅国将军林跃进言,众人纷纷附和。梅妃又笑,皇上皱眉:“爱妃为何又笑?” “皇上臣妾不知该不该讲。” “但说无妨。” “《易经》有云巨蟒渡劫,功成则为龙,功败则命陨,此蟒神似飞龙,龙为天神,护佑子民,陛下乃真龙天子怎可助长他人灭龙威风。传出去倒叫人议论,臣妾所笑,是这般想法居然大有人在。” 此言一出众臣吓得哑口无言,皇后便气定若闲的请了宁王和江雨过来,笑着说:“梅妃妹妹又与你置气了,叫你平时少招惹她你偏不听,这不蟒蛇话龙,怨你灭你父皇微风呢。” 叶盛枫目光与姜语嫣相交,火光四起,杀气腾腾:“迷信直言,父皇英明岂会相信。” 皇上尬笑一番,每每撮合两人和好的结局便是矛盾更胜,梅妃的言论自是不能当真,但此番言论若是传扬出去,便是对宁王不利的,但是眼下驳斥梅妃,又不忍落她脸面,况她搬出易经说事。正在惆怅,见江雨微笑从容的盯着远处的巨蟒,便决定丢这个难题给她:“江雨,你既然身为枫儿的准王妃,便来说说对此事的看法吧,这射莽究竟是功是过啊?” 江雨回眸,上前行礼,她早就知道,姜语嫣试探自己的所有暗卫全部被叶盛枫摘除,心中计划落了空,难掩怒气,定是要给自己再下个套的,这一箭杀莽,便是江雨故意为之,一来是试探她的底气,二来就是要告诉她,自己无论是谁,她都休想再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条巨蟒就是梅妃派人弄出来的,本来作为陷阱联合暗卫要给江雨一个下马威,试探她的身份,或者直接除掉,没想到自己的所有部署全盘落空。这蟒蛇藏得隐秘,若不是江雨在镯子中看到,还真有可能着了她的道呢。 第九十五章 免死金牌 “回皇上,刚刚梅妃娘娘所言不差,古人是有巨蟒渡劫成龙的典故,但正因如此才要除之,众人都知一山不容二虎之理,天下岂能有两位真龙。皇上为其一,则不能有其二,况且此莽害人在先,我们除之在后,不违天道,乃是善事一桩,宁王此举一举两得,一来为民除害,二来替父解忧,何过之有?” 此言一出众人立即附和称是,皇后面色终于缓和,不住的朝江雨点头微笑,众嫔妃见江雨落了梅妃的面子也暗暗高兴。 静妃忙说:“好一个宁王妃,有情有义,落落大方,说话有理有据的,宁王殿下皇后娘娘还有皇上都有服了。” 众人都附和,皇上也笑了,最高兴的要属叶盛枫,江雨公开偏向自己说话,岂不是表露心意了,真是高兴死了,但见他满眼含情盯着江雨,却得不到江雨的任何回应。 “是啊,臣妾刚才也是在说笑呢,还不是担心皇上龙威受损。” 梅妃撒娇状,皇上立马给了她一个宽慰的微笑。众人实在无语,江雨也看出来这姜语嫣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 “好了,今日猎首统计出来了吗?”皇上看向赵公公,赵公公忙答话:“回皇上,刚刚统计宁王殿下共猎得猎物大小共计一百一十三件,且有巨蟒一条,居于榜首。” 众人纷纷喝彩,叶盛琼叹息:“王兄没想到今年的猎首还是你,真是没意思。真怀念你不在的那几年岁月啊。” 梅妃心中冷笑,虽然自己派去的人尽数被除,但是也传来了些消息,江雨惊马奔向山崖,最后两人又能安全回来且猎得这么多猎物,即便没有亲眼看到,心中也不敢对江雨小觑了,这个女人为何看自己的眼神那般的眼熟,难道认识自己吗?以后还要对她多加提防,自己的大计不容任何人阻挡。 “既然枫儿是榜首,且说说看有何愿望,叫朕赏赐什么?” 叶盛枫上前一步,拱手作揖:“父皇,儿臣倒是也不缺什么,至于愿望,也无非是觅得佳人相伴,也达成了,不过儿臣的未婚妻江雨既然成为本王的准王妃,自是要奉上一份大礼聊表心意,此次便是难得的机会,便想替她向父皇讨要一样东西赠与她。” “哦?你要送她什么?” 皇上饶有兴趣的问道,众人皆伸长了耳朵听着,据说金银珠宝可没少送,今儿个又要送礼,这宁王真是阔绰。 便听宁王大声的回到:“儿臣求一张免死金牌送于江雨做我二人的定情信物。”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谓免死金牌乃是当今最为珍贵的物件,免死金牌除谋逆大罪之外可免死罪三次,非有建国,平叛,救驾等大功之人不可得之。 而刚刚的那个约定说的模糊,便是要满足猎首者一个愿望,而叶盛枫的愿望便是帮江雨要一张免死金牌,这倒是叫人说不出话来。 皇上皱眉:“不是说好不要物件吗?” “父皇要免死金牌是儿臣的愿望,怎可不算,再者说免死金牌也可以不要,父皇下一道免罪圣旨也是一样的。” “你这孩子,雨儿如此乖巧懂事怎会需要那东西,你可真是杞人忧天。” “父皇就当是儿臣杞人忧天吧,请父皇信守诺言实现儿臣愿望。” 汗皇无奈,看了看皇后,皇后笑道:“免死金牌虽是至高之物,但是交予雨儿便是交予枫儿,夫妻乃是一体,当年枫儿勇灭延国不要任何封赏,如今赐块免死金牌倒也不为过。” 皇后说完眼角余光扫过梅妃生怕她再添什么堵,还好那人听见提其延国就有意避之。 皇上一听再不赏赐便显得自己小气了,遂吩咐赵公公,回宫之后,遣人将免死金牌送往国公府江雨处。 叶盛枫一听事成,便拉着江雨磕头谢恩,引来无数嫉妒羡慕的目光,更多的是以后对江雨的忌惮了。如今她可是持有免死金牌的人,换句话说她有三条命,就算是杀了人皇上也得免罪,谁还敢惹她。 邹瑞心中愤愤不平,她以为宁王会替江雨争个身份什么的,没想到居然要的是免死金牌,这更是高瞻远瞩之见啊,试想一下江雨虽然身份低微,但日后有宁王撑腰,成了宁王正妃还有谁敢小觑,便是这免死金牌的威力更大些。要想对付江雨还是要和宫中那人联手,也不知母亲是怎么和她联系在一起的,总之现在,自己想要嫁给未来太子,辅助太子登上皇位,自己母仪天下之时,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前踩她的邹雪儿,和后来居上的江雨,统统都要拔除干净。 今日围猎比赛已毕众人回到琼山寺休息。 江雨的计谋未得逞,夜里免不了想要约见无名,还未出门,却被叶盛枫刚给堵了门,见江雨款步走出院门,门外不远处松柏下的叶盛枫迎上前来:“这么巧,你这是要出门?” 江雨翻白眼:“随便走走。”饶过他径自往前走去,叶盛枫却紧随其后。 “你这个爱好与本王甚为相同,本王也时常愿意出门走走,一起吧。” 江雨停下脚步顿了顿,看着叶盛枫似笑非笑得脸:“我又不想出去了。”转身又往回走。 叶盛枫连忙跟着转身:“本王也陪你。”江雨翻了个白眼,这男人分明是在正大光明的监视自己,可恶。 “王爷你这般作风怕是会找人耻笑吧,今日你为何替我求那免死金牌?”江雨直言不讳得问道。 同时还给华怜使了个眼色,华怜自觉走远,和那印昌肖公公在一处攀谈起来,自家小姐私会宁王这件事也不是头一次发生了,自己也见怪不怪了,反正他们早晚是要成亲的。 “你觉得呢?”宁王言简意赅,江雨却心中想了许多莫不是他有一天要告诉皇上实话? “如今我的命其实掌握在你手里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对你的命和我的命连在一起了,所以以后永远不要想着逃脱我,或许等你心情好一点的时候,你该跟我讲讲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第九十六章 邹瑞接近太子 江雨欲言又止,对于叶盛枫来说,他始终没有见到姜瑜的尸体,他认为自己还活着,可是自己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以前的姜瑜已经死了,如今是江雨的躯体,这该如何跟他解释。 “姜瑜已经死了,我是江雨望宁王殿下不要再问。” 叶盛枫心中隐隐作痛,猜测定是这些年受尽了苦楚,不提也罢只要如今能够在自己的身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认得。 山上几日闲散的日子,江雨自是处处甩不开叶盛枫,也只能时时的在一起。直到圣驾回宫,众人下山,江雨与宁王殿下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的传言已然鼎沸。 叶盛琼羡慕的紧,这几日也跟在江雨后头问东问西的,今日一同下山便嬉皮笑脸的问道:“王嫂,我这王兄日后可就交给你了,若是他敢欺负你,来找我,我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江雨憨笑的看着叶盛枫一声不响的将叶盛琼的马屁股后面狠狠的甩了一鞭子,叶盛琼惊叫着和那惊马一起飞驰而去,唬的一众侍从后面狂追。 叶盛琼自身也是武艺过硬,这点把戏根本难不倒他,还未来得及将马止住突然前面冲出一女子,竟突然大喝一声将马拦下,马儿前蹄扬起,女子闭上眼睛竟无半点退让害怕之色,叶盛琼立即下马,将女子抱起落到一边,方才担心的问道:“邹小姐你这是为何?” 邹瑞睁开眼睛脸色惨白:“小女子只是想保护太子殿下。”女儿家羞羞怯怯的样子尽收眼底,叶盛琼一阵感动。将她慢慢放下:“姑娘可知这很危险?” “与太子殿下的安危相比,小女的安危实在不算什么。” 邹瑞深情款款的看着叶盛琼,叶盛琼无奈只能带她上马将她安全护送下山。 这一日便是国公府的热闹日了,前脚有宁王殿下送江雨回府,后脚便是太子殿下送邹瑞回府,一时间府上的丫鬟婆子沸腾一片,先前看好江雨的一众人等,如今又开始巴结起了邹瑞,连厨房的管事张婆子也对二小姐的饮食上大大改进,邹瑞攀上的可是太子殿下啊,将来的皇上,谁敢不重视。 就连关在佛堂里的杨氏也沾了光,这两天的待遇也比以前强了不少,伙食明显改善了,连衣服也送来几套新的。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杨氏嘴角微翘,她知道她教女儿的方法第一步奏效了。 如今的国公府上下当属大房的邹雪儿最为烦恼,江雨与邹瑞都有了好的前程,偏偏自己却没了仪仗,母亲在外受苦,自己也没有人呵护,越想越委屈。 哥哥邹正是她唯一的依靠,便想找他诉苦,但是邹正却有公务在身整天忙着公事,父亲邹远,更是整日流连烟花之地,除非老夫人敲打到他的头上,他依然乐的逍遥。 邹雪儿真心为自己的前途堪忧,细想之下只有来到苏府,找到苏絮。苏絮便陪着她似乎赏花看柳,听她唠叨琐事,心中也有自己的计较。 “若是这样,那还真是为你堪忧呢,你想想如今一个外眷都爬到了你头上,你这个邹府嫡长女哪还有半点的微风,日后若是我嫁入邹府,也没个撑腰的,想想就心慌。” 邹雪儿一听更加着急了:“好絮儿,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你也不能不管我,快给我拿个主意。” 苏絮假做愁容:“主意也不是没有,我说与你听。” 在邹雪儿耳边耳语了几句以后,邹雪儿脸色惨白。 “啊?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邹雪儿听完心中慌乱。 “你怕什么?如今能够帮你的还有谁,你母亲三年之后方可回府,那时候你早就过了最佳嫁人的年纪,你的婚事还有谁能替你操心,这可是女儿家一辈子的事情。老夫人会真心给你找好的夫婿吗,你母亲害过她,她能不记恨你们?只要有江雨在,你便没有翻身之日,还有邹瑞,之前她一直在利用你,你报复一下她有何不可,况且又不是害人性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叫她俩的婚事全部泡汤。邹府就只剩下你一位拿得出门的嫡女,其他的庶女本就不能与你争锋,再有什么好的亲事,还不都是你的?” 苏絮一句句的说着,邹雪儿只管听着,连连点头,这下自己是该博一次了。 便点了点头道:“我听你的。”苏絮见她答应这才崭露笑脸:“这就对了,你只管找寻机会,我帮你搞到那东西。” 回到邹府,夜半,江雨换上夜行衣悄然飞出,来到无名的住处,上山以来,宁王左右跟着自己,真是没有一刻空闲的时候,今日一见无名拉着便走。 无名一脸茫然,却没等说话,就被江雨带着一路飞奔到城外的一个偏僻村子,进到一处简陋的院子,茅草瓦舍,倒也显得清静。 未等无名相问,江雨便开口:“你的行踪已经爆露了你可知道?今后再也不要出现在城里,叶盛枫肯定在四处查你,这几日三番五次的试探我,问我有没有帮手,缺不缺暗卫,你再留在城里怕是不安全了。” 江雨说完,无名半天没开口:“我以为.....”他喃喃道。 “你以为什么?”江雨疑惑。 “我以为计划失败,主子会狠狠责罚我一顿呢,没想到主子还在担心我的安危,真令我感动。” 江雨挑眉,心中道:“我如今就你这么一个得力助手好吧,能不好好保护吗?” 面上却笑了笑便洒脱的说:“你当我是什么人,怎么会这般苛刻,这次事情是我没安排好,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邹氏博安全这就行了。” “那接下来呢?主子诈死不成反被戏弄,主子还有什么打算?”无名问道。 “我也还没想好呢?”江雨找了把木椅坐了下来:“这里虽然简陋了些好在安全,日后再想办法安置你吧,现在就先委屈你了。” 无名笑了笑,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主子,无名什么苦都能吃,主子不必担心。只是主子这是打算嫁给叶盛枫了?” 第九十七章 宁王吃醋 江雨听此问便觉得心慌,抬头看见无名满眼的期望与失望,也不知怎么心中微微触动:“你为何这般在乎我嫁给他?” “属下只是担心,叶盛枫乃是皇子身份,他仰仗皇权便可为所欲为,主子将来怕是要受委屈甚至会有危险。” 江雨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对着无名:“若是他对我坦诚相待,答应一生一世一双人,视我如珍宝呢?” “男子的誓言皆不可信,更何况他未必对你坦诚相待。”无名面露悲伤。 “你倒是坦诚,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于我来说,你可能才是最危险的人。” 无名听完低下了头,不再言语,江雨知道自己言语过分便连忙笑道:“跟你开个完笑,可别往心里去,我相信你是个孤儿且无依无靠浪迹江湖,你现在跟着我就算有家了,我才不会怕你危险呢,呵呵。” 江雨咯咯的笑着,起身走出门,到了门口又回头:“我的信鸽是脚带银环的,以后我有什么任务便飞鸽传书。另外桌上的银票你拿着置办些家用,用没了再找我要。” 江雨说完便一跃飞上墙头,消失在夜里。 宁王府的印昌正站在宁王面前受训,脸上战战兢兢,只见宁王来来回回的踱步,紧闭牙关,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你这个废物,怎么会跟丢了?” “殿下息怒,属下无能,江小姐轻功实在太厉害了。” “你.....”叶盛枫刚要在说什么,转瞬一想,她轻功确实厉害,自己上一次跟的都很费劲:“印昌你连一个女子都不如,还不觉得羞耻?” “属下无能日后定会加紧练习,不过殿下这江小姐到底什么身份,是否让属下再去详查一番,她的身法.....” “不可,本王说过多少次了,她的事情你不要查,只管完成本王交给你的任务便可。”叶盛枫怒气冲冲,印昌连连称是。 “这个拐走江雨的男子一定要将他查个水落石出,他接近江雨定是有目的的,本王限你十日,将那名男子给本王抓回来,抓不回来,便,便罚你去当马夫。” 印昌汗颜,“属下遵命。”去当马夫的这个惩罚着实很严重了,宁王自己当过马夫知道其中的辛苦,印昌讪讪的退出去。 剩下叶盛枫一人依然心中气愤难耐:“好你个江雨夜会外男,这就不担心名声了,本王定要好好惩罚你一番。” 次日一早,宁王的车驾便来到了邹府门前,门口管事匆匆去报信,一众人匆匆前来迎接,却见宁王看了人群中没有江雨便直奔玉兰苑,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宁王过去。 江雨朦朦胧胧中听见华怜的喊叫声气的将棉被捂上了脑袋,正想继续大睡,便突然听见身边有男子的咳嗽声想起,掀开被子揉了揉眼睛,便看见自己面前一张放大的脸,只离他咫尺之遥,吓得登时也喊了起来:“啊.....呜呜....”紧接着被宁王捂住了嘴巴。 “别出声,否则本王便不客气了。” 江雨无辜的眨着大眼睛,要不是自己只穿着睡袍,早就起身一脚将他踢出门外,见江雨安静下来,宁王这才松开手:“跟本王出去游湖,顺便让肖公公跟你说说婚典礼仪,我们的婚期定下来了马上就快了。” “好好,我答应你,你赶紧出去。” 江雨羞愤难耐,脸面潮红,宁王却坏坏一笑:“本王将你的丫鬟关在外面了,要不然本王帮你更衣?” “叶盛枫,你还要不要脸?”江雨气结。 “你早晚都是本王的妻,本王在你面前要什么脸啊?本王除了闯你闺房,夜会于你,也定不会再和其他女子有牵扯,不像某些人。” 说完叶盛枫坐在床边冷着脸,江雨便知道自己夜里出去见无名的事情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不知为何见他生气便觉得心中有愧,于是讨好的笑了笑:“王爷吃醋了?” “哼,本王从不吃醋。” 江雨扑哧一声:“叶盛枫,那人是我的手下,帮我做了不少的事情,况且对我的事情他一无所知,你就不要为难与他了。” 说完便祈求的看着他,叶盛枫翻了个白眼:“他身份不明,你还用的这般放心?真是猪脑子。你若是想保他,便乖乖把人交出来,等婚后,让他在府里某个差事,我亲自盯着也好放心,若不然被印昌抓到,他便没有好果子吃了。” 江雨若有所思,没再答话,进不进王府也要听听无名的意思。 “走吧,穿衣服,出游。”叶盛枫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襟,气定若闲的等在那处。 宁王再次下令,可是江雨依旧坐在床上没动:“王爷是要看我更衣?”江雨一脸窘迫更有愠怒。 叶盛枫笑了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早晚我都得看。”这货真是大言不惭。 “你.....”看着那货长啸而去的背影,江雨又羞又恼,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赶紧成婚搬去宁王府吧,再这样下去,她的脸真的没地方放了。江雨预料不错,如今不只玉兰苑里,整个国公府上下都在盛传,宁王闯江雨的闺房的事情,还有人杜撰了他们的约会过程,描绘的有声有色。京城的大小官员府邸也都在传这位行为不检点的国公府小姐就是当年同男子私奔的国公府大小姐邹敏蓝所生,众人对此的评价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果然江雨去给外祖母请安的时候,便见她的脸拉的好长好长,母亲邹敏蓝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她知道外祖母绝不允许自己再同当年的母亲一样犯那样的错误,可是这能怪自己吗?都是叶盛枫的错。好吧江雨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宁王在场,两人都未多说,叶盛枫也顺顺当当的把人接走了。 只是他们前脚刚走,邹雪儿便悄悄的后脚跟上,跟在邹雪儿身后的邹瑞心中念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宁王带着江雨果然来到清湖边,这便是京城郊外最大的一个湖,风景迤逦,处处莺莺燕燕,游湖泛舟的人很多。叶盛枫伸手想要扶着江雨上船,她却有意绕过去,叶盛枫无语,回头瞥见正在憋笑的印昌:“你留在岸上。” 第九十八章 谋划 印昌立马正色道:“是主子,您注意安全。”说完便恭敬的站在岸边等候。 说话间江雨已经上了船,叶盛枫也随即跟上,印昌乃跟那船夫交代了几句,船夫便点头哈腰的应下了。 船中间,有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木桌,两把竹椅,叶盛枫和江雨对立而坐,船夫站在船头轻轻的划着船桨,碧水一潭波纹荡漾,令人心旷神怡。湖上游船泛舟的人不少,都是青年少女,满面春风,正印称着大好的春光,明媚无限。少女的脸上娇羞粉红,男子的脸上柔情似水。画风一转,看向宁王和江雨的船只,只见男子一本正经,女子则一脸厌恶。 “我们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月初六,吉星高照,宜婚嫁娶,你若是有什么未准备妥当的便知会我一声,我自会帮你办妥。” “叶盛枫,你真打算娶我?” “你觉得本王是在开玩笑吗?” “我知道你不是开玩笑,我是问你你会不会后悔?” “本王做事就没有后悔的时候。” “真的?” “还要本王怎么给你表真心?” 叶盛枫往前探了探身子,温柔的看着江雨:“你这一生放心交给本王,我会护你一世周全。” 江雨不觉羞红了脸,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船夫哪知人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根本没有表情,江雨这才略略放宽了心,嗔怒道:“我饿了,去吃些东西吧。” 叶盛枫笑而不语的看着她,半晌才说:“船家靠岸。” 说来也巧,刚刚还晴空万里的突然下起了一阵急雨。江雨衣衫单薄,一旦淋了雨可不好看,偏偏印昌这边也没有准备雨伞,正是尴尬的时候。 叶盛枫微微抬头一看,便脱下外袍将江雨裹了起来,江雨挣扎无果只能任凭他搂着自己,上了金丝楠木马车,但这雨下的急了些,即便是蒙着衣服,江雨的身上,头发也略微湿了点。好在印昌准备了干绵布,递给宁王,宁王便将外袍撤下,给她细细的擦着头发。江雨微微一愣竟是忘了拒绝,这温柔的男子,眼中尽是柔情,自己也实在感觉异常的温暖。想自己上一世,没有遇见一位真心的男子,自己的家人又处处算计自己,今日面对宁王的柔情,便是再铁石心肠也该软了。既然他知道自己的一切秘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自己应不应该放心的依靠他呢? 想到这里江雨小女儿的柔情娇态也崭露无遗,便是意志坚定的宁王看着她红透的小脸也禁不住情动,猛的将她拉入怀中,便是激烈的拥吻。江雨差点透不过气来。守在车外的印昌只感觉马车上有动静,便侧耳偷听,听完便掩嘴偷笑。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邹雪儿和邹瑞看了个正着,两人都满眼通红,这样英俊迷人的宁王殿下就这样被江雨这个不知名的臭丫头搞到手了,自己多年的期盼化为乌有,一时间心中气愤难耐,邹雪儿转身离去。邹瑞也跟着离开,邹雪儿余光扫过隐蔽的角落,邹瑞以为自己的行踪无人察觉,却不知这一切邹雪儿早就知道。她终于决定相信苏絮,给这两个女人来个一箭双雕,到时候邹府只剩下自己,不论是宁王还是太子还不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邹雪儿嘴角微翘,自信离开。 江雨脸红耳赤的回到邹府的时候,宁王也满意的驱车回到宁王府,这一日肖公公见宁王时不时的自己傻笑,心中犯嘀咕,便问印昌:“主子这是怎么了?” 印昌不语笑着摆手:“你可千万别过问,就知道主子心情很好就行,有什么要求的抓紧时间求。” 肖公公一拍大腿:“好来。”说完便小跑着回去见叶盛枫了。 见了宁王,寻寻觅觅找了个空挡便开口道:“王爷近来老奴操办婚事身体乏累,闲暇时候就想喝点好酒,老奴要是没记错的话,主子那边有上好的茅山佳酿,要不赏奴才几桶,奴才才更有力气操办王爷的婚事......” 话还没说完,叶盛枫便一抬手:“肖公公最近辛苦了,本王窖中好酒你随便搬吧。” “得来,谢殿下厚赏。”肖公公喜不自禁,颠颠的往外走,后面又传来一声:“等一下。” 肖公公瞬间脸变,心道:“不会是殿下反悔了吧?”慢慢转头看着宁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宁王嬉笑:“别给本王本王搬空了,给本王留点。”边说边朝他抛了个媚眼。 “哎,遵命。”说完一脸笑意的肖炎麻溜的找人搬酒去了,叶盛枫摇头笑道:“这老东西,本王要不嘱咐一句,他还真能把本王的酒窖搬空,印昌?” 门外正在领受肖公公感谢目光的印昌一听到喊自己的名字,便立即跑了进去:“殿下有何吩咐?” “别以为本王心情好,就可以什么事都不计较,让你查的那人怎么样了?” “回殿下,已经有眉目了,查到那人的藏身之地了,三日之内定将他带来。” “嗯,好,记住别打草惊蛇让人给跑了。” “殿下放心,这次属下绝不会再出错了。” 有了这番保证叶盛枫才安了心,当印昌紧接着说:“江小姐好像又有麻烦了。” 叶盛枫拧眉:“谁又活够了?敢耽误本王大婚,本王定叫他生不如死。是不是延国余孽组织盯上她了?” “殿下,自从上一次延国余孽失手,便再无动静,也没了消息,好像都躲藏起来了。至于咱们怀疑接近江小姐的无名到底和延国余孽是否有关还不能确定,属下说江小姐的麻烦,其实是私宅内院的事情,以殿下以往的作风咱们可隔岸观火,反正江小姐本事通天自能解决。” “你懂个屁,内宅私事也不能袖手旁观,必须护她周全。”宁王一本正经的说,简直是护妻狂魔上线。 印昌眼珠一转立即回复:“是,现在一切以王妃的安全为第一位。” “你安插在邹府的那颗棋子可以再用用了,这次谁若犯事一并铲除,绝不给江雨心慈手软的机会。你好叫他们都长长记性。” 第九十九章 话别华怜 “属下遵命。” 印昌领命出去,肖公公已经搬了一车的好酒摆放在自己的院子里,见印昌路过,便请他来挑些,印昌无奈只能挑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走了。 “你若是不懂得喝酒,此生真是遗憾呢。”肖公公笑道,印昌摆手:“喝酒误事,你这边也悠着点。” “劳你费心,杂家怎不知,只夜深人静寂寞的时候喝点,你是不懂的。” 听完这句话,印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告辞了。 邹府近日日日有客,不是别人正是苏府的大小姐苏絮,右丞相之女苏絮登门,也是国公府极大的脸面了,她是来找邹雪儿作伴的,当然下人都传苏絮与大少爷眉来眼去,两人的婚事也是早晚。 “这件事嫂嫂要是帮我完成了,我大哥就去你府上提亲。”邹雪儿的闺房内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呵呵,可别叫什么嫂嫂,听了让人害臊,你大哥最近忙的连面都见不着呢。”苏絮神态落寞,一双柳叶眉皱了起来。看的邹雪儿心焦:“回头见了大哥,我定会说他,叫他得了空就去看你,你可别恼他。” “我怎会恼他,我知他是建功心切,男子以事业为重,我就是欣赏他这份沉稳,不打紧的,但是雪儿,咱们俩的这个计划千万别让你大哥知道,他定会阻挠的。” “哼,这个大哥要是让他知道了还了得,定会心疼那小贱人。”邹雪儿气恼的咬着牙,说完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见苏絮的脸色变绿,十分难看。 “好姐姐,我是说我大哥以前惦记过她,现在他早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了,不过她毕竟是和宁王定了婚的,若是被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他肯定不应。” “话就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才叮嘱你万不可告诉别人,听说近日邹瑞常往玉兰苑跑,她若与那江雨走的近了便是咱们下手的好机会,到时候将那东西从邹瑞身上带过去,她是凶手,江雨是受害者,两人都糟了难,咱们一箭双雕,岂不痛快。” “想到这我就心中痛快,我受的气也快出了。”邹雪儿面露笑容。 两人就这么日日黏在一起,这些日子邹瑞也没闲着,天天往玉兰苑跑,见了江雨虽是她不冷不热的,但是她日日提醒江雨小心邹雪儿,想是她也得心中有数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得紧。 夜里有人秘密而来,邹瑞见了她便开口道:“事情可打听清楚了?” “二小姐放心,妾身都打听清楚了。那苏絮给大小姐准备的药,食之能毁容貌,想借您的手让她吃下,这几日若是大小姐邀请做客,偏是不能去的。” “嗯,我知道了,她们的如意算盘打得紧,却不知道这些小伎俩都是我玩剩下的。”邹瑞暗自忖度,抬眼瞧见大房的小妾碧螺正看着自己,便开口道:“放心,我知道你在大房那边不容易,邹雪儿处处挤兑你,其他姨娘也不会给你好果子,你只能在我这边讨些甜头了,这1一百两银票你先拿着,日后好好踢我办事,我定亏待不了你。” 碧螺喜滋滋的接过银票:“二小姐说的是,这府里给的例银,确实少了点,我这以前惯了大手大脚,老爷那边却也补贴不我,哎,好在有二小姐相助,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定会倾力相助。” 一番表忠心以后,邹瑞便将她打发走,自己又闷着将事情细细的想了一番。 江雨回府以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里,除了邹瑞经常来叨扰自己,她也不想见任何人了,这几日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想着那日马车上,叶盛枫强吻自己的一幕,简直是挥之不去,这男人怎么这般霸道呢。 邹瑞今日又来了,自己实在不想再应付便叫华怜扯了个慌说自己身体不适,邹瑞几次想进来探视,华怜坚决的阻拦了,最后邹瑞只能愤愤离开。 江雨叫进华怜:“华怜表现不哦,今日开始本小姐谁都不见,除了母亲和外祖母。”说完递给华怜一把碎银子打赏于她。 华怜笑嘻嘻的接着,自从宁王下了聘礼,江雨没少打赏自己,怎能不尽心给小姐办事呢:“小姐要奴婢说,那二小姐来见你定不怀好意。” 江雨笑言:“咱家华怜也是长进不少啊,连你都看出她不怀好意,我又怎会不知。” 华怜倒了香茶端了过来,江雨慵懒的接过来抿了一口:“你只管让她觉得我们不排斥她的示好就对了。” “小姐有什么计划?只可惜咱们不知道她要打什么坏主意,要早作防备才是。” 江雨笑了笑:“华怜若是我嫁入王府把你留在邹府照看母亲可好?若我们两人都走,母亲那边美人照应,我也不放心,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华怜一听这话,立马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这是不要奴婢了?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事?小姐尽管责罚奴婢就好,千万不要让奴婢离开小姐身边。” 江雨上前叹了一口气将那瘦弱的少女扶起,看着她清澈的双眼,心中一阵感动,她是自小与江雨长大的,感情固然不错,但是江雨这进入王府今后也不知日后会如何,自己的身份万一暴漏,便是祸事,那嗅觉敏感的姜语嫣也时时刻刻的盯着自己,身边尽是危险。况且邹府水深,母亲邹氏身边不能没有一个可靠的丫鬟,自己虽然有所不舍,但是也不能这般自私将她留在身边。 “你要明白我的意思,不是我不要你,是我需要你帮我照顾夫人,这件事更为重要。况且你也不可能一辈子跟在我的身边,早晚有一天你也要嫁人,我会让夫人给你寻一门好亲事,给你一个归宿。嫁妆我来出,我们主仆一场,情分永远都在,若是日后思念随时相见可好?” 华怜已然泣不成声,眼睛红的像只兔子,江雨掏出手绢为她拭泪。她硬硬的把哽咽声憋了回去:“小姐的吩咐奴婢照做就是,只是奴婢当真是舍不得小姐,小姐进了王府一个老人都没有,咱们本来就小门小户,万一到时候受了委屈,却无人诉说,叫奴婢心里难安。”说完一串眼珠又掉了下来。 江雨便拍着她的肩膀:“你却以为本小姐还是当年那个软弱任人欺负的江雨?把心放进肚子里,万事我自有分寸。” 华怜思虑了半天,点着头道:“小姐如今确实不比当年,虽然奴婢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小姐这些变化倒叫奴婢放心不少,连身体也硬朗了,想来今后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华怜你觉得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还是一个人吗?” 第一百章 母女谈心 江雨突然发问,华怜有些懵:“小姐自然是小姐啊,如今小姐又聪明又懂事又有魄力还不是家道中落寄人篱下的这些事给逼得,其实小姐本来就是这般,只不过受身体所累,又闭门不出,早年才看起来文弱,那天夫人也这般问我,我也是这么回答的。” 江雨一惊:“夫人问过你?” 华怜点着头,此时已经立在了江雨的身侧“有一次夫人问我觉得小姐似乎变了个人,问我有没有发现,我便跟她解释了一番,她才安心,想必也是思虑你太多。” 说到这,江雨才想起自己如今是越发疏离邹氏和江海二人,几乎不常见面。若是以前的江雨定不会这么做。但是江雨也是迫不得已,自己本来就是没有亲人的概念,如今又被人怀疑,况且自己又打算和姜语嫣清算旧账,连累亲人是及不妥当的。最后的办法就是疏离她们,叫别人不注意到他们罢了。 想到邹氏对江雨的关爱,江雨稍稍梳理了一番,领着华怜,直奔外祖母的庆华苑,邹氏如今搬进了这里,冯管家说,江小姐是待嫁之身,又是宁王正妃,便是在国公府也必须住着独院,方显得高贵,邹氏便二话不说搬离了。搬走那天江雨也未多做挽留,想着自己日后夜里出行更为方便。按这件事想必是伤了母亲的心。 今日前来拜见了外祖母和母亲,正堂里便是气氛沉闷,老夫人面色平淡的询问着婚前的准备:“雨儿可还有什么缺的,尽管告诉外祖母,我着人去办。大婚礼法,明日专门有宫人前来教授,可要认真的学,不可不重视。” “外祖母放心雨儿一定认真学习,近日雨儿身体欠佳,没有过来走动,不知外祖母和母亲身体可还安好?切莫生了雨儿的无礼之气,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邹氏一听连忙回话:“雨儿说的哪里话,我知你近日劳乏,便也没去看你,你别怨母亲才好。” “雨儿怎会怨母亲呢,对了母亲,雨儿嫁入宁王府后,便将华怜留在母亲身边,华怜自幼是江家的人定是会全心全意守护母亲的。” 江雨话音刚落就听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你母亲在邹府还能受了委屈缺了丫鬟不成?” 江雨脸色微变,也不知是这老夫人为何,不知从何时起,便开始对自己有些意见,也不知是哪里惹她不快,全然不顾及当时自己救她一命的事情了。 “雨儿,华怜自幼跟着你,你身边不能没有个老人,我还有六婆,再说你外祖母说的对,如今外祖母掌家,母亲还能受什么委屈,你且别考虑母亲的事。” 江雨微微一笑:“外祖母误会雨儿了,雨儿只是想让华怜留在母亲身边,日后由母亲为她挑选一门好亲事,她也不小了。在我身边恐怕耽误,雨儿能嫁入宁王府也是靠着华国公府的威望,日后定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你这样说老身就放心了,人确实不能忘本,更不能忘了生养你的母亲。闲来无事多陪陪她,别叫她担心才是。还有府里的姐妹你要多提携才是,虽然她们的母亲犯了错,但是于她们是无辜的,雪儿瑞儿都到了适婚的年纪,你若是有心跟宁王殿下说说,他与太子交好,若是太子与瑞儿的事情能成,咱们国公府的门楣便是又荣光了一回。” 江雨听后淡淡的扫了一眼老夫人,和身边忐忑不安的母亲邹氏,心中已有计较,原来邹瑞这几日贿赂自己不成,转而去攻老夫人那边,呵呵,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外祖母说的是,雨儿下次遇见宁王殿下,定然提及此事,但事成与不成却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老夫人这才面色缓和了些,又嘱咐了些婚礼上的琐事,便回了内室休息。剩下邹敏蓝与江雨两人相携来到邹氏的厢房。 自从进了这国公府,母女二人从一开始的相依为命,到后来的依靠江雨,到现在邹敏蓝看着闪耀的女儿已是望尘莫及,不想再连累她了。 拉着女儿的手,满脸慈爱:“雨儿,你如今就要嫁入王府成为王妃,母亲也终于放心了,只盼你日后能够好好过日子,一生幸福喜乐,母亲便知足了。” 江雨眼眸微动,心中不好受:“母亲雨儿走后母亲在这国公府若是住的不舒服,便跟我说,女儿另辟府院,接母亲出去可好?” 邹氏笑着摇了摇头:“雨儿可知落叶归根,如今母亲算是归了根了。你上次也提过搬出邹府,母亲不是也没应,你外祖母年事已高,我就陪她这几年。日后再说日后的事情,只是你兄长那边还需要你帮衬着点。” “母亲放心,过两日我去兄长那边商量,他若是想在京城常驻,我便买一处上好的院落给他,他若是想回印阳,便在那边给他置办。” “哎,宁王殿下婚后还是要回印阳的对吗?” “他是封王自是要回封地去。” “那我们母女二人岂不是要相隔两地?”说着邹敏蓝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泪。 “母亲,雨儿回到印阳,还要时常去清扫父亲的坟墓呢,宁王也会是不是的来京城常住,母亲不必担心咱们母女不能相见。” 邹敏蓝听到江雨提起自己夫君的坟墓,更是哭成个泪人:“雨儿还是你有孝心,这些日子,母亲本应该撑起咱们这个家,保护好你们,可是没想到却让你屡屡涉险,只靠你自己。你父亲泉下有知定会责怪我,以前乖巧可人的雨儿硬是给逼得成了个汉子般的脾气秉性。都怪母亲,你若是去洒扫定要替我说些好话,恐日后无脸见他。” 江雨呆呆的听了半天,自己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到底哪里像汉子了?难道是自己从一开始就偷偷练内功心法,气息被察觉? 但是母亲也不懂武学啊,自己这副小身板要是不练练内功还真是抗不出风吹雨打的。 “母亲,女儿哪里像条汉子了?你说与我听?” 江雨实在忍不住便开口问,自己觉得自己隐藏的够好了,礼节上,动作上时时刻刻的忍着,还能被自己的母亲说成汉子?难怪叶盛枫会认得出自己。 “呵呵,母亲这说辞却有些夸张了,瞧把你紧张的。” 第一百零一章 杨氏献计 江雨依然神情紧绷的看着邹敏蓝,邹敏蓝遂笑道:“你往日在闺中吃饭喝水都是用左手的,现在却用右手,从前你笑起来只抿嘴笑,现在却露出牙齿;从前你一个人最为胆小,现在却是比谁都胆大;从前你不爱看书,现在却喜欢研读兵书;从前你遇事爱哭,现在却遇事冷静,摸着手腕一会就有了主意.....” 邹敏蓝喃喃的说着,江雨耳边嗡嗡作响,这一切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居然丝毫没有逃脱,自己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原来自己的不拘小节已成为习惯,瞒不过最亲近的人。这一句句话在江雨的心中炸开,她也突然明白了叶盛枫为何能将自己认出了,当年叶盛枫为马夫的那段时间,他们有一段独处的时间,怕是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十分了解,既然江雨的母亲能看的出来,叶盛枫能看的出来,那么上一世曾经与自己最为亲近的姜语嫣定是能看的出来,看来自己以后更要小心提防才是。 邹敏蓝说完便瞧着江雨似乎在等她解释什么,江雨却笑了笑:“母亲对女儿真是了解至深,女儿也知道自己的这些变化瞒不过您,也没想隐瞒,以前女儿觉得人生在世处处都要规矩,尤其是女子,后来咱们家突然遭难,我若守着那规矩便是救不了长兄,平不了冤情,父亲说走就走,人生何其短暂,且不如放纵一些,享受自己的人生。母亲说是也不是?” 邹敏蓝听得这一席话,羞愧低头,连连称是:“看来人果然有一朝被点醒之说,我女儿一朝之间长大了,可是虽然说为娘的也想让你活得潇洒一些,但是世人的评头论足岂是女儿家受的了得,我就是为当年的肆意行为付出现在的代价,你外祖母一谈到此事也是对我颇有微词。但是雨儿,你莫要怪你外祖母,她现在只是想守住邹家而已,并不是对我们有意见,她还是很在意我们母女俩的,毕竟是我们将她的处境扭转,我又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怎会对我不好,所以即便你日后不在为娘的身边,为娘也不会过的不好,你且放宽心吧。” 母女二人又唠了些家常,总算是让邹敏蓝不再怀疑江雨,江雨也终于放下心来。这几日可以安心等着邹雪儿的谋划了。 一连几日倒是素净,邹雪儿整日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和苏絮见面,也不见旁人,至于邹瑞也是枕戈待旦,等着邹雪儿发招。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邹雪儿那边却始终没有动静,眼看着江雨婚期在即,宁王时不时的到府上和江雨秀一把恩爱,府上倒也风平浪静。 富香苑里的邹雪儿越没有动静,庆端苑的邹瑞越时惴惴不安。 这一日月黑风高的晚上,邹瑞趁着身边的人都睡了,便悄悄起身取了黑色的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路悄悄的溜进了小佛堂,那小佛堂自从关了杨氏,便成了个不祥之地,连夜里都有乌鸟在叫,却没有守夜之人,那杨氏虽然疯傻倒也不摔打闹腾,再加上邹瑞时时打点,杨氏的囚禁之日显得不那么凄惨。邹瑞不只一次半夜跑来找杨氏哭诉,杨氏便会悄悄的塞出一个纸条,邹瑞便悄悄的藏进袖子里。 今夜的天色特别的黑,天上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邹瑞坐在小佛堂门前,她一直想问父亲要一把钥匙,但是父亲说什么都不允许。想起来邹瑞就红了眼眶。 她轻轻敲了三下停了一会,又敲了一下门。这是她与母亲的暗号,此时想必杨氏已经来到门前,母女二人相见不得,心中说不出的愤恨。 “母亲,你近日可还好?父亲他还是没来看你吗?他日日留宿蒋姨娘的房里,对我和二哥不管不问,母亲为这样的男子付出一生的感情真是不值得。府上近日有喜事,女儿可能这几天不能来看你了,你别怪罪女儿。”邹瑞说完抹了把眼泪,磕了个响头,往门缝里轻轻一摸,果然有一张折好的信纸。 邹瑞匆匆藏进怀里,辞别了母亲便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关紧门传,点了盏小油灯,打开信细细的看着。其实邹瑞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和宫中的梅妃有来往关系,母亲给她信物让自己投靠梅妃。她才知道,梅妃是个多么厉害的存在,她虽无子,但是也要参与夺嫡,便是找一家能够对自己忠心的女子,扶持她当上太子妃甚至未来的皇后,只为巩固自己宫中的地位。邹瑞如同找到救命稻草,拿了信物偷偷递进宫中,不久便得到了回信。从此自己便是梅妃的人,这几日梅妃下的命令便是死死盯着江雨,看她有什么特殊的本领,或者她的一切生活习性都要传信给她。邹瑞虽然日日粘着江雨,但是江雨实在不待见自己,往往将自己晾晒在一边,自己关进房中。 邹雪儿是一个最好的棋子,以前是现在也是,邹瑞从大伯的新宠碧螺那里得到的信息,邹雪儿要对付江雨和自己,她邹瑞正愁没有机会收拾邹雪儿和江雨,只要牢牢掌握邹雪儿的计划,便可一箭双雕除掉二人,脏水还泼不到自己身上。 这几日就等邹雪儿发难,可是却迟迟不见动手,忍无可忍的见了母亲,其实自己在敲门的时候就已经先递了纸条进去了,母亲通常会给自己出出主意。 近日邹瑞迫不及待的打开纸条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往常母亲杨氏都是给自己迂回的计划,嘱咐自己不可贸然行动,近日却要自己亲自动手。 邹瑞看完以后,赶紧熟练的将信纸烧掉,然后默默的想了想,看来母亲怕是也按耐不住了。自己心中计划了一宿,想着江雨若是嫁到宁王府自己便再也没有机会报这害母之仇了,邹雪儿迟迟不肯动手,那差人点火的性字又来了,原以为苏絮会篡夺她快点动手,结果却真叫人失望。连母亲也让自己先动手了,抓住最后的机会。 第一百零二章 香粉 次日一早邹瑞精神抖擞的来到庆华苑给老夫人请安,今日她妆容精致,任谁也没看出来她是一夜未睡。 等众人都到了,一起坐着喝茶聊天,言语上离不开江雨的婚事,几位姨娘可谓是心情大好,自从江雨处置了两位夫人,姨娘们过的风生水起,十分惬意。对江雨母女简直是感恩戴德。这些时日以来,老夫人有意抬高她们得身份,吃穿用度一律提高,哪有不高兴的,这日便自觉送起礼来。 “姐姐,雨儿本就生的的美,又寻觅了这好亲事,咱们也没什么好添置的,这几样首饰是我多年攒下的,还算精巧,就给这孩子添点彩头,您可千万别嫌弃。”香云第一个送礼,亲将那紫檀木的首饰盒塞到江雨手中,江雨是不喜欢的,连连推辞。 “你姨娘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老夫人出言,江雨便起身行礼谢过。 婉玉向来温婉贤淑,此刻笑意盈盈,也拿出一个红色的包裹递与江雨:“雨儿,这是我亲手缝制的几件喜庆色的衣裳,你大婚之后莫要穿的太素,姨娘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便只能送你这些了。” 老夫人点头,邹敏蓝也是含笑感谢两位,江雨接过包袱,打开一瞧:“哟,婉玉姨娘这绣工当是绝妙,这裙角的蝴蝶栩栩如生,叫人喜欢呢。” 一旁的邹阳撅起嘴心中想着:“这可是姨娘为自己缝制的衣裳,如今却要送于她人,这江雨真是夺人之爱。” 二房没了正妻蒋氏自然主了家,也代表二房送上了翡翠摆件。大家一片欢喜,邹雪儿只有干瞪眼的份,这时候邹瑞却弱弱的开口了:“雨儿,作为姐妹,瑞儿向来欣赏你的气度,你大婚在即,也不能不表心意,瑞儿为你准备了些礼物,不知你可喜欢。” 说话间便有贴身的丫鬟,捧上来一个红漆木箱子,随着邹瑞打开巷子里面的物件不少,江雨随着邹瑞往里一瞧,晏子兵书,宝剑红英配饰,长笛,还有..... 江雨定睛一看,还有一串佛珠,这些东西都是江雨上一世最喜欢的东西,佛珠除外,但此刻江雨最想拿的便是那串佛珠。 江雨上一世,回想起来自己经历的那些,若说自己最为怀念与想念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自己的母亲。年幼时姜瑜的母亲对自己异常呵护,母亲信佛,那串佛珠,江雨一眼便看出那是母亲的旧物,想必是姜语嫣拿来试探自己的,这么快她便开始怀疑自己与姜瑜之间有联系了? 江雨的神情逃不过邹瑞,她正仔细的捕捉江雨的神情,果见她盯着那串佛珠出神,前几日梅妃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就是要将这几样东西送给江雨观察她的反应,一一汇报。尤其是见到那串佛珠的时候。 江雨看了一会便伸手拿起了佛珠,微微一笑:“二姐真是会开玩笑,明知道我与母亲都不礼佛还带了串佛珠,还这般陈旧,其他的东西我略微收着到时候送与殿下,不过这佛珠实在没什么用处,你便送给在场信佛之人吧。” 江雨说完便轻轻的把它放回去了,邹瑞微微皱眉,刚要启唇,便听门外来了一位嗓门高的,“老夫人,各位姐姐妾身来迟了,万望见谅。”说完便笑着行礼。 老夫人脸色不悦,这小妾是大儿子的新宠,身份卑贱委实上不了台面,这种公开场面她也没叫人去请过她,今个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香云和婉玉也立马板起了脸,本以为魏氏走了,老爷会疼爱她们几分,谁承想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就是这位碧螺小妾了。 “行完礼就坐那吧,吵得我头疼。”老夫人微微扶额,见了这女子她满心不悦。 “是老夫人。”碧螺说完便要归坐。 “雨儿妹妹不喜欢这佛珠,我便收回去,这却是件旧物件,但与佛有关之物越是旧越是有价值和意义呢,妹妹可能不懂。” 碧螺刚坐下听得此言连忙上前:“对对,二小姐说的极为在理,这佛珠子,我看着就挺好,雨儿不要便送给我吧。” 其他人嗤之以鼻,一串破佛珠这小妾也争,还真是没见过好东西,邹瑞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碧螺,只当她是在给自己解围:“谁若喜欢便拿去好了。” 心中盘算反正回头再跟她要回来,这可是梅妃娘娘叮嘱过的物件,若江雨不要,也要放在私处,看是否有人夜里来寻。 江雨也微微一笑:“送于姨娘便是。”那碧螺得了这件东西,喜不自禁,老夫人看了微微叹气,这儿子就是不争气,娶了个什麽人啊。 邹雪儿最后站了起来,也是带着微笑:“雨儿,你大婚,做大姐的也得表示一下,前几天刚得了这件宝物,名叫丽诗香粉,女孩子用了会变得更加香气袭人,粉面桃花。”说着便亲自捧着一个白瓷小罐,来到江雨身边,边说边打开,往自己脸上扑了些。” 几位姨娘便是伸着头瞧,闻着这清香之气特别好闻,不似往日用的那般醇厚,确实清香宜人,沁人心脾。不觉都羡慕起来。 碧螺伸长了脖子,闻了闻味道:“大小姐,这香粉果然不俗,我可不可以试一下,要是觉得好,也劳烦大小姐给我弄一盒。碧螺说着便摇摆着身子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拿那香粉,邹雪儿堪堪得往后藏了藏:“可真是笑死认了,如今没了当家主母,你这上不了台面的小妾也敢出来叫嚣,何等贵重的东西岂是你能觊觎的?” 那碧螺听闻此言嘴巴一撇:“这大小姐果然是牙尖嘴利的很,老夫人她说什么没了当家主母,难道老夫人不是吗?大小姐不知道何意啊?” “你....”邹雪儿气结,邹瑞却赶忙站出来帮着讲话:“雪儿姐姐怎么会有别的意思呢,碧螺姨娘你也真是的,这是给雨儿的礼物,不是别人说试就能试的。”说着便拉着江雨的手一起靠近邹雪儿,邹雪儿看了邹瑞一眼顺势就把那瓦罐交到了江雨的手中。 碧螺冷哼了一声回到座位上,被香云和婉玉奚落了一番,老夫人见场面越发不堪,就喊道:“都散了吧。老身越发听不得你们吵闹了。” 众人忙行礼辞别,邹敏蓝扶着老夫人进了内室,江雨也不多做停留便是带着华怜和几个小丫鬟回了自己的玉兰苑,谁想这前脚刚踏进来,后脚邹瑞就跟了进来。 第一百零三章 夜闯者 “妹妹请留步。” 江雨微微一笑,转身望向邹瑞却是一脸疑惑:“二姐怎得过来了?” “刚才人多,也不便与你多说几句,这次趁着人少,却要嘱咐你几句呢。”边说边靠近江雨并左右看了看身边的下人,江雨微微示意身边的丫鬟退了个干净。 “雨儿妹妹你别怪我多心,这香粉怕是有问题。” “哦?有什么问题?” “我也说不出什么,要不咱俩一起进去检查一番你就明白了。” 江雨微微点头,两人一起进了内室。 江雨坐在一边喝了两盏茶了,邹瑞却左试右瞧的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银针也试了,味道也闻了,粉末也摸了。 江雨便放下了茶盏:“二姐我知你是好心,可是咱们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大姐一片好心而已,怎会动手脚呢?” 邹瑞放下瓷罐,微微叹了口气:“你别笑话二姐,二姐只是替你担心,想着你马上就大婚了,万不能出现什么差错,这香粉确实验不出什么,但也要小心为妙,大婚之前你还是不要用此物了,你也知道雪儿那脾气,她没我这般想得开,常常听她院里的丫鬟婆子传出,她在闺阁咒骂你我。我便也没什么了,倒是妹妹你,万不可被她所累,我母亲愧对于你,我便是替她还债的,少不得要多户着你,但往后你嫁入宁王府,我便也没那本事了,你一切好自为之,其实我做这一切只是想让你原谅我的母亲。她已经疯傻不堪,父亲也不管不问,只留下我这女儿家的,一想起就孤苦。妹妹可理解我?” 邹瑞说的情真意切在情在理,边说边用绢帕拭着泪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江雨若不是有那看得见别人的镯子倒也真是相信了,这般作为让她想起当初的姜语嫣。每每姜语嫣情真意切的找自己谈心,姜瑜总是也敞开心扉,真心待她,无所不谈。 有一次二人谈到心上人,姜语嫣说自己没有遇到能让自己心动的男子,只有对罗峰有些不一样的感觉,问姜瑜是否也对他有感觉。那时二人相拥而眠亲密无间。姜瑜便也说出了自己的心思,便将那马夫的事情说与姜语嫣听,并告诉她自己对罗峰只是兄妹之情。 姜语嫣将她耻笑一番,笑话她居然看上一个马夫。后来姜语嫣亲自去瞧那马夫,见人家气度不凡样貌卓然,也委实惊叹。 看来后来姜语嫣是有意去查了那马夫的身份,发现了他是永汗皇子的身份,便利用此事挑拨罗峰与姜瑜之间信任的关系。姜语嫣知道姜瑜虽然不爱罗峰,但是罗峰早已爱姜瑜到不能自拔了。 姜瑜更不知道,姜语嫣也看上了当时的“马夫”叶盛枫,便找机会接近他勾引他,没想到的是被无情的拒绝,这才让极度发狂的姜语嫣失去理智般陷害姜瑜,逼死姜瑜。 眼前的邹瑞和那女人可真像啊,人心难测啊。这一世的江雨才知道了一个道理,眼前的人越表现得情真意切,越说的掏心掏肺,越是对你好的人,有可能就是那个背后捅你刀子的人。这个道理也适用于任何时代,任何事情。古人有云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就是这个道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看似冷漠的人未必真的无情,而看似热情真心的人却怀着蛇蝎心肠。(作者君亲身经历,对假惺惺装的掏心掏肺,装的纯良无辜,爱掉眼泪背后却嚼舌根使坏挑拨离间的人深恶痛绝,作者君很想有一个能预知未来的法宝,这样就不会被骗,不会被坑,也不会被伤害了,所以看书的宝宝们,希望大家在人际交往的时候都擦亮眼睛,勿要轻易跟别人交付真心,不管男女,小心陷阱。) “雨儿,我说了这么多,你有在听吗?”邹瑞眨着依旧泪光闪闪的大眼睛一副慈悲心肠的样子。 江雨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多谢二姐了,替我想的这么周到。”江雨一番感谢过后,邹瑞才恋恋不舍的起身,二人看起来十分亲切一般的难舍难分。 送走邹瑞,江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盯着那檀木桌上的香粉微微出神。少卿,华怜进来了,便忙着收拾屋子,“小姐这香粉奴婢给您收起来。” 她伸手要拿,江雨却冷喝一声:“别动。”吓得华怜僵在了那里,江雨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示意华怜退后。从头上取下一根引致的发簪,轻轻朝里面一插,再拔出来细细的看着。华怜也凑了上来,虽然不懂却也吓得大惊失色道:“小姐,变黑了,有毒。” 江雨冷笑一声,“明明刚刚没有毒,这下倒是有毒了。看来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小姐你的意思是这毒是二小姐刚刚下的?”华怜不解的问。 江雨摇了摇头:“恐怕这次二小姐也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呢。” 这话说的华怜一头雾水,“小姐那这香粉该怎么处理呢?” 江雨皱了皱眉,闻了闻味道:“这香粉倒是没事,只要碰它,便没什么问题,只是今夜守夜的时候,你机灵一些,恐怕夜里会有人闯进来。” “啊?那奴婢找些小斯看着,准备几件兵器.....” 华怜还没说完便被江雨打断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晚上警醒点,听见有动静了赶紧装睡,放他进来。” “什么小姐,你疯了?” 华怜说完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自觉失言了,江雨却没怪罪她,“你也知道你家小姐的本事,让她进来才能顺了我的计划,其他的别多问。” 华怜最是听她家小姐的话了,闻言立即点头,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悄悄的在怀里藏了一把匕首,若那人敢伤害小姐便与他拼命,虽然她不知道她家小姐是怎么知道晚上会有人来的。 果然,夜半,刚过了辰时,便听见了动静,华怜异常紧张,却记住了小姐叮嘱的调息,尽量保持平稳的心态,果然装的不错。 其实江雨也没有睡,来人听起来十分的笨手笨脚,打翻了烛台又踢到了圆凳,最重要的是她在房里磨磨唧唧不肯走。 江雨无奈她实在憋不住了,便睁开了眼睛,本来想让她们得逞的,这劈里啪啦的声音,连华怜都装不下去了。 第一百零四章 一箭双雕 主仆二人一同将那人逮了个正着。 掌上油灯一瞧,咦?这不是那邹远的新宠小妾碧螺吗? 碧螺见自己暴露连连下跪求饶,说自己都是被逼的,请江雨放过她,江雨满头雾水,这剧情急转。 按照江雨查看邹瑞的计划便是派一个高人到自己房间里放一种无色无味的毒,中毒症状正与那香粉的毒一样,让人满脸生疮而毁容。然后将这毒归咎到那香粉上,既让江雨毁容又让邹雪儿背锅,一箭双雕,但她自诩聪明一世,今儿个却遇见了棋高一招的对手,那便是邹雪儿的军师,苏絮。 按照邹雪儿和苏絮的计划,她便是推波助澜,推着邹瑞下手的那人,杨氏被她控制,门里递出来的纸条也是她与苏絮的计划。香粉里的毒是邹瑞查看过以后才显现的,也能将其加在邹瑞的身上,更何况邹瑞若是沉不住气亲自派人来,她便等着她得手之后来个一箭双雕,既毁了江雨的脸又将邹瑞的罪名坐实。 可如今怎么这般轻轻松松的就败露了,江雨看着眼前的碧螺实在不解。无奈,人已经抓住了,只能暂时绑了。 不用江雨和华怜喊人,那小妾碧螺的哭喊声足以吵醒整个玉兰苑。很快下人们都知道表小姐房里闯进去一个人。 江雨虽然想要压制消息,但是刚刚破晓,庆华苑那边就来人了,六婆带着几个小斯将那碧螺捆了个结结实实的,押着往庆华苑走。又提醒江雨和华怜跟上,去到老太太面前讨个公道查个明白。 江雨无奈只能跟着去听听原由,这一有热闹,传得飞快,大房二房的人全部陆陆续续到齐了。伸长了脖子看着,伸长了耳朵听着,不知这下又是该谁倒霉了。 连国公大人邹远和二老爷邹川也被惊动了,邹氏博和邹川正好在家沐休也就跟了过来。老夫人在大堂里公开审问,一干人等都来瞧个热闹。 这人群中显得焦灼不安的便是顶着黑眼圈的邹雪儿和邹瑞了。这两人看到碧螺被抓,心里登时七上八下,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心里不安。本来都打算昨夜行动的却都因事耽搁了。 邹雪儿想起昨夜遇见那碧螺,粘着自己说的那些些话便是心乱如麻:“大小姐,我知道你和二小姐不对付,妾身愿意帮你,你若信得过我,我便给她个教训,对了还有那府上的表小姐。” 邹雪儿自是不搭理她,只当她是犯病,想巴结自己或者想钱想疯了,自己的计谋周全可不用一个不可靠的人插手,可如今一看这情形真是担心牵连自己的计划啊。 邹瑞看了也一脸的忧虑,这个女人看起来精明实则草包,让她打听个消息还行,真到了行动的时候,虽然她自己再三自荐,邹瑞也没有答应她,今夜若不是听说大伯突然增加了防卫,安排的人也就动手了,偏偏就这么巧,取消了行动,这女人怎么摸进了人家的闺房,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见人都到齐了,老夫人也就开口了:“雨儿你且说说昨夜是什么情形?” “回外祖母,雨儿睡到半夜听见房中有东西摔落的声音,被吵醒,睁开眼一看,就见碧螺姨娘在雨儿房中,也不知道干什么?” 华怜连忙插嘴:“小姐说的句句属实,奴婢作证。”华怜还没说完就听得老夫人说到。 “让你插话了吗?我问的是你家小姐。”老夫人声音陡然提高,脸色铁青,下的华怜连忙退到江雨的身后。 “这国公府一日没有一日的规矩了,看来我是对前面两位夫人的处罚太轻,你们才这么肆无忌惮。” 这话一出,邹远连忙劝慰:“母亲切莫动怒,都是子孙们不懂事,这么件小事就闹到您这里。” “这还是小事?远儿,雨儿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宁王的准王妃,这要是出了事,你我可能担当的起?你娶些阿猫阿狗的在自己跟前养着就算了,非要弄几个来回闹腾的,搅得全府上下不得安宁,老身真是太失望了。” 邹远一声不吭的站子那里不再言语,这老太太脾气一天比一天硬了,偏偏他也没办法,现在江雨和宁王给她撑腰,皇上和皇后也对她礼敬有加,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见邹远无话,邹峦开口:“母亲先审问这女人的动机要紧。”紧要关头还是这二儿子沉着冷静。 老夫人这才想起要事,看了一眼二儿子邹峦果然比老大顺眼的多,这人不比较看不出来。自从杨氏出事,邹峦从来没有表现的怜惜妻子顶撞母亲,而是看透她的本质果断和她划清界限,更没有朝三暮四的娶一些小妾回来,看来这邹家的未来还是得靠他。 想到这,老夫人略微点了点头,对身边得邹敏蓝示意了一下。迫不及待得邹敏蓝连忙上前追问:“碧螺,你夜闯我儿闺房到底是要干什么?” 那碧螺跪在地上,惊恐万分,环视了一圈,见人人都瞧着自己,吓得浑身发抖。“我我,我不敢说。” “快说。”老夫人将手中得木仗狠狠得敲打了一下地面,吓得碧螺打了个哆嗦。 “碧螺你说出来吧,是不是还惦记着白天得香粉,想去看看?”一旁得邹瑞忽然满脸期盼的看向她,碧螺却喃喃的说:“对对,香粉,就是香粉,我要找香粉下毒。”下毒二字刚说出来,一众人都哗的一下变了脸色。 邹远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碧螺,这是那平日古灵精怪柔情似水的女人吗?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像呢。 “下毒?下什么毒?你快说。”邹敏蓝一听红了眼睛,上前抓住碧螺的衣襟。 江雨连忙上前拉回邹敏蓝:“母亲你冷静些。”接着便看向碧螺:“你如实相告便可从轻处罚。”碧螺一听连忙开口。 “不管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被人指使的。” 邹瑞和邹雪儿同时变了脸色,“何人指使你?”邹远也憋不住了上前盘问起来,这邹府到底还有没有清静的时候。 第一百零五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是......”碧螺畏畏缩缩的看着邹雪儿又看了看邹瑞,两人虽说都没有指使过她但是这么一说两人都提起了心,这下毒之事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想来应当是邹雪儿干的。邹瑞心里这样想着。 “我与那女人从来没多说过半句闲话,她与邹瑞走的近,下毒之事定是邹瑞干的,在我意料之中。” 邹雪儿想着只是便宜了江雨没能让她中毒。各自心里打折小算盘,抬眼互看了一眼。 “你看她二人是什麽意思?难道是她们指使的?” 邹峦看了看邹瑞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 邹瑞和邹雪儿连忙辩解,一个说自己从来不与她有来往,一个说从没指使过她。 两人争辩了一番,被邹氏博喝住了:“你们越是争辩越表明心虚,和不听她把话说完。” 众人便一起投来期盼的目光,却见那碧螺微微抬起手指,指了指一脸惊讶的邹雪儿,又指了指一脸无辜的邹瑞。 众人更是不解了:“到底是谁?这什么意思?还有你那毒是什麽毒?为何要下毒,都给我说清楚了。”邹敏蓝问道. 那碧螺擦了擦眼角,一副受惊吓得样子颤颤巍巍得说到:“是大小姐邹雪儿先叫我引诱二小姐邹瑞下手,后又是二小姐指派我来下毒,将毒下入香粉里诬陷大小姐。既让表小姐中毒又让大小姐伏法,一石二鸟。这也正是大小姐的意思,她故意让我取信于二小姐,借二小姐的手除掉表小姐,也顺便将她拉下水,来个一箭双雕。” 话音一落,那邹瑞和邹雪儿纷纷吓得后退一步,幸得有丫鬟在身旁扶着,邹瑞一脸惊讶的看着那女子说不出话来,只听得邹雪儿大喊大叫的喊着冤枉血口喷人等言语,但是在场的人无不鄙夷的看着二人,竟都相信了碧螺的话。 “呵呵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瞧瞧那样的母亲教出来的女儿也果然歹毒。”香云是时候的添了一句话。 “你倒说说这是何毒?既然你说是我们让你干的,你说说这毒有什么毒性?”邹瑞咬着牙瞪着眼,看着那碧螺,她现在怀疑碧螺进入这国公府就是有目的的。 “这毒,说起来就厉害了。” “你快说如果中毒会怎样?”邹敏蓝也急忙上前问。 “这可是苏絮小姐专门从一个老道士的手里买来的你们若是不信,找来苏小姐对峙,那毒是令人闻久则会全身生出红疹,红疹接着溃烂,全身毁容,最后血崩而死。” 邹敏蓝大骇,不禁吓得后退一步,面色如蜡:“母亲,母亲您要为我作主啊,女儿自从来到这邹家,便是屡屡遭人迫害,究竟我们母女做错了什么?这本也是我的家,就因现在嫁给他人再归来时变成了这般吗?哥哥不像哥哥,侄女不像侄女,你们嫉妒雨儿的婚事,自己去争自己去抢,我雨儿是皇家定的婚,你们找皇上说理去啊,没脸没皮的东西,你们的母亲都是咎由自取,还赖我们不成,她们若不是存心害人,岂能被关起来,我们若不是出手,我母亲安能安详的坐在这里,你们一个个狼子野心,我已忍让多时,今又用这卑鄙手段害我女儿江雨,我如今,我如今就不活了,随了你们的愿吧....呜呜。” 邹敏兰边说边跳脚,指了邹雪儿又指邹瑞,连带着两位兄长也被骂的无地自容,见她真要去撞柱子,香云和婉玉连忙拉着。 老夫人赶紧起身相劝:“兰儿不怕,母亲今日定会给你个交代,邹瑞邹雪儿。你们俩还不给我跪下。” 邹雪儿见现场哭喊四起,人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登时也上了头:“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也不怕去见官。” 这话一出邹瑞直接傻眼了,这圈套一看就是有人设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真是再现了,人家既然能查的这么详细,就不会不留后手,偏偏那邹雪儿笨的像猪,她自己完了别拉着别人啊。 果然听到见官二字,碧螺两眼放光:“见官就见官,反正不关我的事,老夫人咱们报官。” 若是为了国公府的声誉,遇到再大的事情,老夫人也不愿意闹到外面,自己和老国公的生死关头都且忍下,这会子也不能闹大了,遂呵斥道:“不许胡说。自家的事在自家解决,不可报官。” 邹远终于忍无可忍的将那碧螺一脚踹到在地,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脚一脚的往上踹,那碧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便哭喊边躲着起身就跑。 见她一路哭喊着往外跑,老夫人大喝:“孽畜,你打她作甚,还不快追回来。好生劝慰。” 邹远这才知道,若是想把这件事压下那碧螺必定得封口,绝不能让她跑出去胡说。 看着眼前乱作一团,江雨心中冷笑,纵是再怎么样,冯老夫人也绝不会将事情闹大,邹敏蓝这次应该看清了吧。在那位老人心中家宅与后世看得比什么都重,其实这又怨不了她,身在其位罢了。想到这微微叹口气,到对这碧螺产生了极大得兴趣,之前偶然见她一两次,也觉得她是那种精明的人,怎得办事却这么糊涂?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她有意为之,若是这样,她就是在帮自己,到底是何人指派呢。 那碧螺闹喊到门口,已被数十个家丁围困,那小斯家丁们在邹远得指挥下,有的扛着木棍,有的端着扫把,有的挥着锄头。几十个男子围困一个女人作势要把她拿住,碧螺却灵活得很左躲又闪得,没让人碰着,她一会爬到台阶上一会跳到石凳上,一会又躲进草丛里。看的邹远直眼花,但那女人最可恶得是嗓门奇高:“救命啊,杀人啦,华国公大人要杀人灭口了。” 邹远急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快堵上她得嘴。” 这时正门处的看守慌慌张张得跑过来:“老爷不好了,宁王殿下带着几位大人进来了。” “什么”邹远眼前一黑差点晕倒,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赶紧小跑着去接驾,宁王向里面边瞅,边越过邹远:“华国公,您这府上鸡飞狗跳得是在做什么呢?” 看守得了邹远得眼色立即悄悄赶往庆华苑报信。这边的碧螺也被抓住了,不知是谁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将她的嘴塞上了。 第一百零六章 夜半叫门 “殿下,家宅内院一些小事扰殿下清净了,臣下该死。” 说着邹远行了个大礼顺便又向宁王身边的京兆府尹张谦,左丞相赵刚行了见面礼。二人回礼打招呼。 邹远引着去了接客的正厅。 “你倒是说说家宅出了什么事,本王能帮上忙的定能帮忙。” 叶盛枫对印昌使了个眼色,印昌转身离去。 “没什么,没什么大事,女子之间的吵闹,在正常不过了,不值得一提。”宁王听闻眉头微皱,一脸不悦的看着邹远。 “本王的王妃可还在大人府上呢,谁吵闹了?没有本王王妃的事吧?” 邹远微微一愣,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王妃的事。” 此时茶已呈上,宁王遂说,今日正巧和几位大人同往上朝,路过你门前就想前来邀约一起,谁承想贵府的女眷也起这么早啊。 “让殿下和几位大人见笑了。”邹远讪讪的说。 宁王皱眉,看来邹远是不打算说出实情了,只好等着自己发招。 刚想到这里便听见一女子的声音:“宁王殿下替民女作主啊,民女不想死啊。” 邹远一愣那碧螺可不就闯了进来,跪在了宁王的面前呢。 邹远一看慌了神左右喊着下人却没有一个应答的,早叫印昌都给叫走了。宁王饶有兴趣的看着碧螺:“你且说来听听,谁要取你性命了,当朝丞相赵大人和京兆府张大人都在他们会为你作主的。” 两人立即点头表示愿意受理,邹远连忙跪在了那女人身边,解释:“妇人胡说殿下和两位大人可不能轻信啊。” “你但说无妨,本王自会分辨,国公大人还是安静些吧。”见宁王不悦,邹远只能闭了嘴,任凭那碧螺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 宁王一听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哼,你还说跟本王的爱妃无关,原来是想合起伙来加害于她啊,简直岂有此理。” “殿下息怒啊,这件事还没查清楚,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老臣也不敢说多,总是要弄清楚才好向您禀报。” 宁王负手而立面色铁青:“查案你可不在行,交给张大人吧。” 张谦立即领命。 张谦立刻派人到内宅里调查取证,宁王则带着一干人等继续旁若无人的去上了朝,只是下朝的时候又匆匆的跟着邹远来到邹府。 这江雨此时也终于明白了,叶盛枫故意设了这个局,将这时时想着为难自己的两人一网打尽。 这京兆府尹的衙役介入,老夫人见也捂不住了只能随他们去了,很快衙役们取得了香粉的证据,又将人证碧螺收押,随后将邹雪儿和邹瑞一起带走,甚至连苏府的苏絮也一并收押了。 国公府里登时清净了不少,只是邹远和邹峦再也不敢小觑自己的胞姐,对她毕恭毕敬的,只因为谁惹了她的女儿便是个这个下场,趁机又把妻妾们和庶女们敲打了一番,叫她们千万别再招惹那江家人。众人这时也明白了,谁也打不垮这个江雨,谁让人家现在有宁王殿下撑腰呢。 邹敏蓝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事后她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肯住在庆华苑了,而是搬进了江雨的玉兰苑,经此一事江雨母女的感情加深,而老夫人那边知道邹敏蓝生自己的气,也只能无奈的感慨。 相关人等都收押候审,宁王便又将江雨接走了,临走却说:“本王真不敢将本王的爱妃留在这了,恐你们这里再有歹人作怪,伤了雨儿就不好了,届时不是单单那一人偿命怕是要连累整个府上的人了。” 邹远和邹峦一听面面相觑吓得不敢出声,连老夫人也只能任由宁王殿下把人接走,说是大婚前两日再送回来准备。 江雨也只能由着宁王,二人上了马车,江雨便开口问道:“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叶盛枫一脸茫然的笑问:“你是说抓人啊,当然了,我无意得知你在府上受了委屈,当然要替你打抱不平了。” “别跟我装蒜,我是说那碧螺是你的人?” “爱妃可别胡说,什么你的我的,只有你江雨才是本王唯一的女人。”说着叶盛枫挺直腰杆,拍了拍肩膀:“来瞧你疲累的,靠一会吧。” 江雨还想说什么却知道是问不出来的,自己明知何必顾问呢,索性不再开口了,昨夜闹腾了大半夜真是有些困倦了,但是她可不要靠在宁王的肩膀上。 转头靠着车窗处撑着额头假寐,叶盛枫干咳了几声却见她无动于衷,只能放下身段,一步一挪的靠向江雨,慢慢的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江雨微微挣扎却没有用力,叶盛枫趁势将她揽入怀中。 闻着好闻的气息,江雨舒舒服服的在宽大的臂膀里睡着了,叶盛枫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到了府门前,也连忙命人不要出声,就这么一直抱着江雨。可是江雨这一觉却睡到了天黑,在一睁眼的时候,马车外都掌灯了,宁王靠在后椅子=背上身体僵硬也似睡着了,江雨连忙起身下车。 印昌才上来唤醒宁王,宁王见怀中美人不见不禁失落一番。下车,两人一同进了宁王府。 安顿好江雨,叶盛枫半夜无眠,便想起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守洁,只为她,再想还有几日便可拥她而眠,真是喜不自禁。不久便身体燥热起来。 起身穿衣踱步到江雨的门外,轻轻敲了敲门,江雨未应门,宁王知是自己心急了,左右还有五六日,再忍耐一下,但此刻先过过嘴瘾也好,便趴在门上诉衷肠。 “王妃,本王想你想的夜不能寐,真想与你同床共枕而眠,但知道这是坏了礼法的,所以忍耐的异常煎熬,若是你体谅本王,让本王进去,本王保证只是看看你,绝不坏了礼法如何?” 江雨也是没睡,在马车睡了那许久,这会哪还能睡着,听着整个表面高冷其实却如此无赖的男子在门前肉麻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这无赖,我年龄尚小你且是知道的,如今虽然定了婚期,但是与我的十五岁生辰还有数月呢,你休想打歪主意即便是成了婚也得给我等着?听到了没?” 第一百零七章 池莲 “啊?”叶盛枫一听顿时失望透顶,原是成了婚也得守空房呢,但是无妨就算等一辈子也是值得的。 “王雨儿,你可不能这般绝情啊,你年龄如何我岂能不知还想诓骗本王,本王可不吃这一套。”宁王不依不饶的说着。 江雨坐在床上欲言又止,在叶盛枫的心中江雨就是姜瑜,可是自己明白虽然意识相同但这身体确真真不是自己了,这具身体当真只有十四岁。但这话要怎么说与他听,他又能不能接受呢。 “哪来的泼皮竟敢骚扰王妃,看招。”宁王一个不留神,竟然被人发现,由于自己半夜出来敲江雨的门所以怕被人看见特意换了身黑色锦服,看起来就像夜行衣,这身装扮像极了刺客。此刻招呼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印昌。 夜色暗黑,来人看不清脸面就是一顿刀剑,幸得宁王伸手不错,却也不敢大声言语,两人堪堪过了几十招,印昌才发觉这功夫熟悉,凑近一看这人竟是他家王爷。 “殿下怎么是您啊?”印昌立即收了兵器。被宁王一个巴掌拍在了脑壳上:“叫你保护好王妃也没让你连本王都打啊。你是猪啊。” 江雨在房内笑得人仰马翻,叶盛枫又气又恨:“你个泼才,不搞清楚状况就打,本王担心王妃安危特来查看的,差点招了你的道,赶紧给我让开。” 话毕气呼呼的转身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印昌,委屈的收起刀剑也离开了。 两人刚走不久,江雨的房门又被敲响了,江雨气恼万分咒骂到:“还有完没完,没有你这般没脸没皮的。”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江雨一听立马坐了起来。 听着这声音无比的耳熟,江雨连忙披上外衣打开门一瞧,门外果然站着无名,见他衣着正常,敞头露面的,江雨紧张的四处看了看,接着便将他一把拉进房内。 “无名,你怎么来了,真是胆大妄为,他正四处抓你呢。” 无名无语,低下头半晌沉静,江雨见他不说话,便猜出了什么,“你被抓了?” 无名点点头表示江雨猜对了。那江雨扶着额头,一脸愁容,转身坐在椅子上:“怎么会呢?我将你藏得很隐蔽啊。是不是你自己跑出去露出了破绽?” “主子恕罪,那日他们以信鸽递信,说主子有危险,引我出来,被他们围困这才知道上了当。” 江雨叹了口气:“连鸽子都不放过,然后呢?”接着江雨上下打量了无名一番,似乎在找什么。 “主子奴才没有受伤。”无名淡淡得回到。看到江雨表情有些惊讶,无名继续开口:“主子,王爷说了只要我一心为主子办事,不生事端他便将我留在王府,我答应了王爷一生为小姐得奴才,保护小姐。王爷亲自测试了我的功夫,对我很满意。” 江雨更加愕然了:“他居然也相信了你?” 无名脸上带着落寞:“主子这是何意啊?” “不,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这么爱疑心的人,都相信了你,想必是将你的一切调查清楚了,所以以后你就安心留下吧。对了你安顿在何处,怎么半夜过来了?” “印昌领队将我安置在侍卫住的前院里,今夜我听见这边有打斗声特来查看,才顺便过来找你。” “原来是这样,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回去吧,恐别人看见又该多心了。” 无名点了点头:“主子那奴才先告退了。” 送走无名江雨便关上房门独自坐在房中又将无名近日的事情用镯子查看了一番,独自居住的时候除了吃喝拉撒,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同人和人接触过。他的身份虽然不详,但江雨总觉得无名看起来一股特别熟悉的感觉,不知道是何缘故。 次日清晨,江雨又起晚了,天已经大亮,江雨刚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便听见门被推开,接着两位领头的侍女端着脸盘和毛巾进来,身后跟着的侍女皆是一对跟着一对,手里有捧着衣裳的,有捧着盐巴的,有捧着痰盂的,有捧着钗环的,有捧着脂粉的。 另在侧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大丫鬟,打扮的异常利落,头顶只有一个整发暨,没有钗环首饰,脸上未施粉黛,身上穿着乳白色的裙装,干净利落。嘴角含笑,杏眼温柔,倒像是男子的装束。先是带着一众丫鬟行了屈膝礼:“奴婢见过王妃。” 江雨知道这是王府,规矩众多,但之前自己也来过还没受过这般待遇,眼下却被这般伺候,有些不适,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你叫什么名字?” 江雨知道那为首的丫鬟必定是派过来的亲信,日后跟着自己取代华怜的位置,所以先想问清楚,便开始打量着她。 那女子微微一笑:“回王妃的话,奴婢名唤池莲,是以后伺候您的大丫鬟,以后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 “池莲?倒是和华怜有个同字音的字---- 印日池中碧莲拥, 昌宁万事共繁荣; 炎日当头心却寒, 梦盼芳华伴身边。 这首《赏莲思》是你家王爷所作的吧?印昌,池莲,肖炎的名讳都出自此诗,看来你也是他的心腹之一啊,怕是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傍身,不如讲来听听?” 池莲倒是很惊讶,这首诗外人知道的可不多,原来王爷已经与这位小姐如此亲近了,想当初这首诗是专门写给那个女人的,她却不知江雨知道是因为她利用了她的镯子看了宁王桌上的书卷,就看到过这首诗。 江雨边和池莲说话,边伸手净脸,接过毛巾擦拭,又洗了牙漱了口,便由着那些小丫鬟束发更衣,若说以后必定是这般光景,倒不如先适应起来。 那池莲躬身在侧也不敢闲着边给江雨上妆边回复道:“宁王殿下是个重情义之人,当初奴婢曾经采莲相赠,差点落水溺亡,王爷便从此记在心中,提拔我做了大丫鬟,但是这些年奴婢只是在料理府中杂物,王爷身边并无贴身丫鬟伺候,印昌总领一向尽心,王爷不喜女子伺候,奴婢遂盼着这府中早日有位女主人,奴婢好报答王爷的栽培之恩。” “采莲相赠?他喜欢莲花啊?”江雨挑眉看着那眉清目秀的池莲,心底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第一百零八章 手段 “王爷幼时,喜欢莲花长大以后便改成喜欢梅花了。”池莲不慌不忙的回道,同时手上的功夫异常熟练,隽永的黛眉画的特别出神。仿佛是在为自己画眉。 “哦?是这样啊?”江雨淡淡的回应,时不时的观察着这女子的表情。在谈到宁王的时候,她眼含柔情。 江雨此时已经摸着镯子看了这池莲这几日的行为,原来竟是个多情的,看来是觊觎宁王多年,那望向宁王痴呆的眼神早已说明了一切,但是她聪明在自己懂得克制与隐藏,从未在宁王面前露出歆慕之色。江雨冷笑,叶盛枫搞这么个女子在自己身边伺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的。 看着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众丫鬟,江雨不觉心中烦闷:“好了,就这样就可以了,都下去吧。” 众人应是,便退了出去,只有池莲留下依旧不走。 “池莲你也下去吧,若我有事自会叫你。” 那池莲微微一愣:“奴婢遵命。”说完她便恭敬的退了出去,只是最后又多看了江雨一眼。 池莲刚刚退了出去,便见宁王负手而来,晨光之中,男子款步走来,神色从容,一举一动都让人心跳。那高挺的鼻子,深邃的眼眸,挺拔的身姿,任凭哪位女子见了不垂涎三尺呢。何况是小小的自己,池莲自幼进入王府,是宁王殿下奶娘的生女,便是伴着宁王叶盛枫长大,深知他的喜好。他心中惦记着那女子,自己便悄悄的向那女子的摸样靠拢。妄想有一天宁王能够看到自己,可如今王府里突然空降王妃,长得异常娇媚,并无那女子半分的样子,他为何会喜欢?这是池莲百思不得齐解的事情。 如今伺候在她的身边就能常常看见宁王,自己自是高兴,这样便有机会接近宁王,达成自己的目的了。 想着便上前给宁王行礼,心跳的咚咚直响。但宁王依旧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径直进了准王妃的闺房。 女子脸上写满了落寞,只盯着男子的背影出神。可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琉璃瓦,红宫墙,翘角飞檐,小桥流水。皇宫内院看似与世隔绝,但实则消息异常灵通,各宫内院都有派出去的眼线与亲信。朝局与京中的事情没有不知道的,谁若是不知便叫人看了笑话,说明她能力不足,亲信不忠。 春来乍暖,在贤德宽厚的皇后娘娘组织下,各宫娘娘常常欢聚,言语谈吐之间,尽显这京城中的大小事情,因此这宁王将未婚妻接到府上的事情便也是人尽皆知。 要说按照礼法,这可是皇家有失体面的事情,但咱家的皇后娘娘与往届的不同,尤其是对于这个大龄未婚青年叶盛枫,她倒是极希望能够让他早点得手。 遂今日听闻了此事又高兴的召集了一个茶点在后花园赏花的聚会,各宫娘娘打扮的光彩夺目,鲜明照人,与皇后娘娘谈笑风生,聊的最多的还是宁王殿下这即将大婚之人。 “皇后娘娘万福,咱家宁王说不成婚便是这么多年不成,说要成婚便是一刻也等不及啊,呵呵呵。” 众人又是一阵欢笑,皇后娘娘也乐在其中:“你这嘴真是刁钻,让盛儿知道了,找你麻烦我可不管。”皇后笑言。 “宁王殿下可没空找我麻烦,那位就够他忙了。” 静妃说着努努嘴,众人朝那处看去,便见一位身着红衣的娇媚女子信步而来,她走过之处便是再娇艳的鲜花都失了颜色,这人除了梅妃还能有谁。 便是皇后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后宫聚会她可从不轻易参加,今日来了便也得依照礼制,请她进亭与其他三妃共处,但显然其他人都不乐意。 即便如此,皇后娘娘还是在梅妃拜见完之后请她进来赐坐,那梅妃也毫不客气的进去坐了下来,一时间气氛沉闷,变得鸦雀无声,但偏偏谁也不敢给这位脸色看。谁不知道皇上护她护的紧。 “各位姐姐,往日妹妹身单体薄,疏于和各位走动,真是失礼,万望海涵啊。”梅妃朱唇轻起笑着说。 “听说最近安嫔姐姐与妹妹走的很近呢,两人这姐妹深情还真是让人羡慕呢。”淑妃开口打破了寂静。 “安嫔姐姐不吝赐教,教我刺绣,我对她自是感激不盛。妹妹倒是也想跟各位姐姐常走动呢,只是姐姐们不给妹妹这个机会。” 淑妃听闻连忙说:“瞧瞧妹妹说的,咱们皇后贤能大度,与我们尽是姐妹相处,有此榜样在,谁能不对妹妹好,恐是妹妹多心了。” 静妃也连忙接言:“是啊是啊,妹妹你才貌双全,我们一干人等不敢轻易与你相比,恐自讨没趣呢。” 一时间画风成了众人开始追捧梅妃了,皇后心中耻笑,一帮墙头草,但面上却依旧温和的很,这么多年的宫廷生活,她早就习惯了这些虚伪的嘴脸。 其实众人的反应是有原因的,淑妃娘娘有意提到的安嫔,众人其实心中早就有了计较,若说这梅妃性情高冷妖媚异常,无人喜欢,但偏偏不得不服她魅惑皇上的手段,梅妃最为令人惊讶额便是,她帮谁说情,那皇上必定给面子,所以,一向被皇上冷落的安嫔因为与梅妃交好,皇上便连续七日去了她的寝宫。此番例子不是独一,前不久淑妃遭到冷淡之时,也是因为和梅妃往来频繁,重新得到了圣宠。皇后娘娘自然是大度,但是她劝皇上雨露均沾,皇上未必肯听,这梅妃让皇上去哪皇上便一准的听,所以就算再嫉妒梅妃,相比能得到圣宠,谁又能不在乎呢。 往日梅妃不给这个面子,现在主动示好,众嫔妃哪能不抓住机会呢。 此后梅妃的傲梅殿里时常有嫔妃往来,那热闹简直比仪鸾宫更胜,果然与梅妃走动的嫔妃近期都得到了皇上的宠幸,这对于所有妃嫔来说简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傲梅殿收到的礼品也是数不胜数,堆满了一间仓房,这日梅妃的心腹太监毕修侧立在梅妃身边一副洞悉所有的样子:“娘娘真是手段高明,奴才佩服。原来这些年您都不屈尊与她们结交把心思全都放在皇上的身上,是对的,现在说用谁也准能叫她乖乖顺从了。” 第一百零九章 江雨吃醋 “以前你不是还怪我不会笼络人心吗?那人心是那么难笼络的了的吗?即便我往日再跟她们多么的阿谀奉承,触及到自身利益或者能够踩我一脚的时候她们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即便我从不对他们百般讨好小心相处,只要是利益所致,谁又不会假装那姐妹情深,与其付出那么多与不付出是一样的效果,还不如直接就卡住她们的命脉。” 梅妃说着淡淡的喝了口茶,眼睛微眯看向窗外。 “娘娘说的是,娘娘高瞻远瞩,是奴才眼光狭隘了,如今各宫娘娘都愿意与您来往,娘娘可是想好了对付那人的对策了?” “你帮我查到的还不足以证明她和那人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也只是凭感觉。她给我的感觉太熟悉了。咱们有大事在身,马虎不得,千万不能再杀出个程咬金,所以对她要多留心。” “是娘娘放心,奴才一直谨慎的很。”毕修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精光,他是梅妃最为相信的奴才。 “自从上次刺杀失败,那些人全部都撤离的很好,接下来真正的延国余孽要登场了,我们就等着瞧好戏吧。” “娘娘英明,事先给他们埋了这么多隐患,延国余孽定会遭到毁灭性的追击,而我们的人不断给他们制造祸端,那些人很快就会被铲除干净,接着我们的人便可以趁其不备,给他们致命一击。” “昌国的奸细打着延国余孽的幌子在永汗行事多年,延国那些隐姓埋名的人怕是也过够了这样被人追杀的日子,他们再不反抗也无可奈何了吧。”梅妃说完看向毕修。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那些爪牙分布各地打着延国的名号四处行凶的人都是她们安排的。目的便是逼着那些延国旧人无处可躲,逼着永汗继续追杀那些人。让他们两者互相残杀,而昌国坐收渔翁之利。对了毕修他是昌国人,这一切看起来不可思议,但实际上,早在许多年前,那个真正走进姜语嫣内心的人恐怕并不是罗峰吧。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叶盛枫嫁给你之后我会有什么乐趣呢?”宁王府里,江雨这般发问似乎正中叶盛枫的下怀,他当即眉飞色舞的侃侃而谈。 例如睡觉睡到自然醒,没有人打扰,不用想着给谁去请安,再比如,想吃什么就有人费尽心思去准备,想穿什么也有人专门为她设计图样,用最好的料子。吃做好的饭菜,喝最美的佳酿,戴最好的首饰..... 锦衣玉食自不必多说,这些在上一世的时候就对江雨没有任何的诱惑力了,所以江雨挑眉不屑的嗤之以鼻。 宁王见她神态如此,早料到她会不在意这些,便接着说:“这些自然是王公贵族家家都能做到的了,但是在本王这里,却紧紧是个铺垫,本王会带你上凌云山看雪,去北海钓鱼,去琼山狩猎。陪你习武,邀你赏梅,给你练兵,总之你想做的一切都随便你。” “当真如此?”江雨听得神往,面露兴奋,叶盛枫郑重的点头。 “可是,若这些都不是我想做的呢?”江雨转过身去,眼中意味深长。 “你想做什么本王都依你。”叶盛枫连忙询问,他确实想知道江雨究竟想做些什么,也想知道她变了个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这一切他想让她有一天主动说与他听。 “若是我想复仇呢?”江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年把自己害的那般惨的人依旧还活得好好的不说,这一世她还要找自己麻烦,那不如好好跟她算算这笔账。 “虽然我不希望你活在仇恨里,但是若是你心中有恨,便一定要发泄出来,你说的可是那宫中人?” “我说的。”江雨转过身来怔怔的望着宁王,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是你。”江雨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令宁王十分惊讶。 “什么?是我?”叶盛枫十分呆呆的看着江雨,脸色骤然惨白,紧接着眸中的光暗了下去。 “是啊,你灭了延国是我的灭国仇人,我难道不该找你复仇吗?”江雨却是态度莞尔,不像是在说真话。 两人定定的互相望着,一时间没人说话,最后是在江雨的一阵大笑中结束的。眼看着叶盛枫,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黑,由黑转紫,江雨实在能想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居然相信自己说的话了。 见江雨大笑,叶盛枫才知道自己多虑了,他还以为这女人真的要找自己报仇呢,吓死了差点。 “你戏弄本王啊?”宁王松了一口气,“你相信我会找你报仇啊,延国付灭咎由自取,关我什么事,连我都死.....” “什么?”叶盛枫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江雨,却听她住了口:“连我都被算计了,灭国也活该。” “你真的这么想吗?” 叶盛枫追问:“那罗峰当年与你.....”他欲言又止,表情极不自然,仿佛将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相提并论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我与他纯粹的上下级关系,并且现在我还恨他呢,把我害那么惨。” “宫中那人,你也很恨她对吗,本王这些年却奈何不了她。但是从今开始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本王一定赴汤蹈火。” “王爷不必内疚,她是个高手,若是轻易被你铲除了就不叫姜语嫣了,现在留给我慢慢收拾她吧。”江雨淡淡的喝了口茶。 “本王陪你。”叶盛枫风话音刚落,门外进来一位侍女手持茶盏茶壶,为两人添茶,姿态恭敬,手法娴熟。 江雨堪堪的打量着那人,见她未有一丝的慌张,也未多看宁王一眼。刚要退下,江雨开口:“池莲,以后我的房间,你不要随便进来,除非我特许的。” 池莲微微一愣,连忙点头称是,匆匆退了出去。 宁王看了一眼仓惶出去的丫鬟,又看向江雨“不满意本王给你安排的贴身丫鬟?要不回头你把你原来身边的那小丫头带来,身边总该有个贴心的人照料,本王才放心。” “池莲这丫鬟倒是很贴心呢,我没有不满意啊。”江雨冷冷的说不夹杂一丝感情。 “是啊,这个丫鬟做事非常周到,肖公公特意给你挑选的,但我看你这样好像不太喜欢她啊?”宁王小心的问。 第一百一十章 池莲之恨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你喜欢就够了。”江雨没有接宁王递过来的茶盏,越来越生气。 “爱妃这是何意啊?本王除了你还会喜欢谁呢?”宁王露出坏笑:“难道这是吃飞醋了?” 江雨白了他一眼:“王爷,我想回府了,成婚之前互相见面是十分不吉利的,府中的事情也弄清楚了,没我什么事了,不如今天我就回去吧。”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怎么一言不合就生气呢,还是害羞了?” 宁王拦住了江雨的路,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佳人却闪开了:“你桃花过旺,若想让我顺利嫁过来,趁着还有几日的光景,赶紧将府中的桃花灭一下,别叫我心烦。” 叶盛枫心中偷笑,这女人心里这般在乎自己了吗。 “谨遵王妃旨意。”宁王莞尔一笑,还给江雨行了个礼,滑稽的很。 之后便安排车马将她送回了邹府,又去找邹峦邹远攀谈了一番,叫他们好生照料自己的王妃,再有差错,绝不姑息。 两人连连称是,本想给自己女儿求个情的,见到宁王这副嘴脸都吓得不敢说话。 听说京兆府尹已经审出了结果两人都认了罪,好在江雨没有什么伤害,应该不会判的太重,但这两人这一生算是毁了,今后也断无好的姻缘。这件事还牵扯出一件事,那就是府中的杨氏实为装疯卖傻,她听闻女儿入狱露出了破绽,也一同被关进牢狱。 老夫人冯氏在家中寝食难安,恐事态扩大,好在这件事情没有传播开来,邹雪儿和邹瑞也被盼关押三年。 杨氏同样因为知情不报也被关押起来。 说是三年其实就是看宁王的心情而定,若是不高兴或许一辈子不给放出来了。 江雨在府中待嫁的这几日总算是清静了许多。虽然邹峦和邹远也心里十分难过,但是他们也不敢把江雨怎么样。 江雨这边过的逍遥了,宁王府上下可是乱了套。宁王下令将府中所有丫鬟送走,改换成太监。 肖炎一时间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办,这日正又跟宁王磨嘴皮子。 “我的殿下啊,马上就要大婚了,事事都需要人忙活,这会子换人去何处换,人又怎么可靠呢?” “那怎么办,雨儿她不喜欢本王身边有女性,这本王倒是猜到过,没想到她连自己身边也不安排女子,生怕本王见异思迁,对本王的真心日月可鉴,你们懂不懂。”宁王边说边笑意盈盈。 “王爷,王妃看着不像是那种人啊,不如让老奴和她谈谈?” “你和她谈什么?不许谈。照本王的意思办就成。” 一时间王府上下鸡犬不宁,丫鬟们知道自己要离开居住多年的王府一时间命运不知何去,一个个吓得哭天喊地。 池莲默默的坐着,想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去找宁王,肖炎引她进来时,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宁王磕了个响头。“王爷求您开恩放过那些丫鬟,奴婢愿意出府,都是奴婢伺候不周惹王妃不高兴了,请王爷不要迁怒于她人,她们自小生活在王府,对王爷忠心耿耿,也没犯什么错,若是此次被赶出去,哪家还敢用?不过是发落出去卖给烟花之地,或给一些官府为贱奴。从此命运飘忽,不知死活。王爷您可怜可怜她们吧。” 宁王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池莲抹了一把眼泪,梨花带雨的样子楚楚动人“王爷您是不知道下层人的苦。对你们来说一句话的事但是对于我们便是命运的转折,王爷求求你,念在我自幼与你相伴长大的份上,手下留情。” 叶盛枫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池莲,池莲自幼相伴自己左右,等自己成年以后也渐渐与她疏远了,因为他们身份悬殊。池莲的母亲是自己的奶娘,看在奶娘的面子上,也应该善待池莲的,何况她根本没做过什么错事呢。 此刻宁王的心里有些纠结,半晌他终于开口:“你放心本王不会把府中的丫鬟全部赶走的,至于你,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心怀芥蒂,你对本王的忠心我岂能不知,这样吧你先回印阳,本王和王妃早晚也得回去,你先去打点妥当,以后雨儿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所以别想太多,知道吗?” 叶盛枫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池莲愣住了,她的心在剧烈的颤动,她没有猜错,宁王叶盛枫是一位有情有义的人,当年那位延国将军他尚且惦念多年,怎么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呢。 池莲隐忍着泪水,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么多年的等待都过来了不急于一时,她今天在心里更加相信了自己跟随宁王的而心,哪怕这一生只能当牛做马,只要能看着他,池莲就心满意足了。池莲早就在心中相许给宁王了。 很快池莲便被送出了城门,一辆马车,一个车夫,和一个包袱。这些年,她为王府操持的一切,她为宁王做过的一切,仿佛都抵不过一个陌生的女子,谁叫自己身份低微,心中说不出的恨。 就在自己心中沮丧的时候马儿惊叫,嘶鸣四起,池莲挑帘一看,一位陌生的男子站在马车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你是谁?想干什么?” 男子手持长剑一剑杀死了正在发抖的车夫,池莲被喷了一脸的血,登时吓得惊叫,想要逃跑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京城郊外,十里八里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吓得满脸苍白:“你要多少银两?我都给你,这是我所有的盘缠,你拿去。” “我若说不要你的盘缠只要你的人呢?”男子邪魅一笑。 池莲抖动着肩膀:“我是宁王府的人,你休得无礼。” “哈哈,宁王府的人,你以为他会在乎一个无足轻重的丫鬟的死活,你这次出城不就是被赶走的吗?” 男子挑起了池莲的下巴,池莲心凉透,他说的不错。但是池莲不恨宁王,她只恨那个女人,为何容不下自己,当初听闻宁王殿下请旨不再另娶,就觉得荒唐,但自己只想陪在他身边,也从未想过要嫁给他。 “若是我有办法让你得偿所愿,你愿不愿意跟随我?”男子边说边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剥落,奸笑凝刻在有一条刺目刀疤的脸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婚 此时男子已经闯入马车,将池莲按住,池莲害怕极了,但是听了他的话又呆呆的看着他:“你有什么办法,又知道我有什么心愿?” 男子嘴角微翘:“你心里想着的那个男人,我能叫你爬上他的床,感受他的爱怜,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吗?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成为我的人。”说完男子粗鲁扒开了池莲的衣服,只听得女子阵阵凄惨的叫声,只看到那满眼的不甘和仇恨。 “江雨,是你毁了我,我一定要加倍偿还。”池莲瑟瑟发抖的跟着男子去了一个她也不知道的地方,命运不知的未来还是这样猝不及防的来了。 长空浩浩日,繁云日融融。半溪流水绿,千树落花红。女子眉纤额下现一弯新月;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 这几句古语正对应了今日的景,国公府门外红杖纷飞,红地千米,炮竹声声,锣鼓喧天。宁王府上下更是喜气洋洋,处处张灯结彩,彩旗飘扬,门前马如流水车如龙。 闺房内江雨已经着了凌云纱锻红嫁衣,头戴闪闪步摇金凤冠,峨眉粉黛,妆容精致,比平日更是娇美万分。屋里屋外的丫鬟婆子忍不住时不时的看一眼江雨,这女子看了都心欢喜的女人,难怪那人中龙凤的宁王能看中了。众人此番才觉得丝毫不稀奇这桩婚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这个道理。 邹氏手持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左右揉搓:“雨儿没想到你出嫁这般早,为娘的心里真是万分不舍。” 江雨轻轻的靠进邹氏的怀中,“女儿也舍不得母亲,不如母亲就与大哥同住吧,在这里雨儿着实不放心。” “你大哥倒是也跟我说了,今日刚才见我这般难过还问我是否要与他一同搬到印阳,我没有点头,再说吧。” “雨儿也没想到大哥愿意回到印阳居住,宁王已经在那边帮他置办好宅院了,母亲放心就是,至于大哥他说他要接替父亲开书堂,边教书,边读书考取功名,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邹氏抹了把眼泪:“他心中还是念念不忘你的父亲,这样也好,总归得有人常常去纪念他。” “母亲,雨儿大喜之日就别说这些伤心得话了。”邹敏蓝连连点头,正巧门外走来六婆嘱咐二人吉时已到,王府得花娇已经到了。母女二人又聊了几句。 两人相携出了闺房,正厅里坐着冯老夫人,邹远,邹峦。 身边一众丫鬟婆子皆忙忙碌碌。邹远到后,邹敏蓝也坐了下来。便是江雨一个一个拜别长辈,两位舅舅略略说了几句吉祥话,外祖母冯氏却是唠叨了几句:“今日你既已成婚便要恪守妇道,有度有量,操持家务,夫唱妇随,宁王乃是皇子,凡是万不可顶撞,要恪守女子礼仪规矩,不可忘了今日外祖母的训斥。” 江雨点头称是,谢过外祖母的教诲。 又给母亲行礼,母亲却是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只能强忍着泪水微笑,江雨心中也不好受。邹敏兰替江雨盖上盖头,迎亲的宁王已在二门前等候,司礼官引入,叩拜岳母邹敏蓝,以及一众长辈。众人赶紧还礼,这女婿可是宁王啊。 见着日思夜想的新娘,宁王赶紧上前相迎,跟出来相送的众人一番拜别,引着江雨上了花娇。上花娇之时是要哭嫁的,江雨却哭不出来,勉强抽泣了几声。 花娇前面八匹高头大马,一同前来的有印昌和太子叶盛琼,张子龙。江海,邹氏博邹正则作为送客跟着马车左右。 江雨挑开车帘看到远处角落里有一个人哭的最盛,那人便是华怜,江雨心中默默念叨:“华怜啊华怜,不是小姐狠心,只是你更适合跟着母亲,跟着我危险太多,会连累你的。”她的眼中将那些人缓慢的过了一遍,每个人的表情从眼前划过,有些人笑,但是笑里藏刀,有些人则是憋着一口气,总有一天要超过自己,有些人是羡慕,也想要这么一个风光的婚礼。有些人则纯粹看热闹。 也许这个偌大的国公府那些应景的人,邹阳邹媛媛,婉玉姨娘,蒋氏,,老管家....等等这些人,他们应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自己,不过是瞧热闹罢了。 周敏蓝江雨的母亲,算是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吧,但前提是她必须是真正的江雨,可惜她不是。邹正邹氏博,这些曾经说过想要娶自己的人,今日也满面春风没有一丝不舍,看来所谓的情谊也只是那么的浅。 江雨的目光投在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宁王身上,男子身着红袍,迎着朝阳,身影异常高大。那人微微回头眼中说不尽的喜悦。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知道她的全部秘密,知道她是姜瑜而不是江雨,知道她喜欢的是自由而不是荣华富贵。 不知不觉江雨心中暖暖的,今日离开邹府不觉得有什么,若是以后离开他,怎么一想到就会红了眼眶呢,难道自己已经对他用情如此至深? 华国公与宁王府的路并不是很长,但也许是为了吉祥车队饶了路,不走回头路。一路吹吹打打,吸引了大半个城的人来围观。沿途路上还听到不少少女哭泣的声音,自己多年梦想要嫁的人终于娶亲了,自己也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了。 这路上的热闹还不算什么,到了王府三里外便是爆竹声声不断,红杖,排开,红地毯一路铺到王府的里面。 乐队的吹吹打打的声音欢庆无比。宁王府比国公府热闹百倍,不仅当朝的皇子们悉数到齐,各四品以上的大臣也不敢缺席。皆备了厚礼前来参加婚宴。一时间真是门庭若市。 宁王成婚是大事,汗皇与皇后也悉数到场,早已在花堂等候。众大臣皇子陪伴左右,皆是一脸喜庆,这位大龄的儿子终于成婚了,心病好了大半的笛菲皇后脸色更是好看了不少。这日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宁王于轿前启轿拱手延请新娘,两人皆是一身红袍行至大门。江雨早就将那些规矩记在心里,想着要跨火盆,还没迈腿,便觉得一双有力的双手将自己抱起。接着便跨过了火盆,众人一阵唏嘘,但心中明白于宁王来讲也没什么礼法可说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速之客 二人行至堂前,面向高堂。 皇上和皇后都精神抖擞的看着,司礼官随着高亢的声音宣布二人拜堂。 叶盛枫心中一阵紧张,便是到了现在还觉得自己如同做梦一般,真的娶到了自己心中日思夜想的那人吗? 瞧出叶盛枫的紧张,叶盛琼哈哈的笑着:“三哥咱可不能怂包啊,夜里还要洞房呢。” 闻言众人哄堂大笑,连皇上和皇后都笑的合不拢嘴。江雨羞的满脸通红,得亏盖着红盖头。宁王连忙给了太子一记眼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两人同转向皇上皇后所在,郑重鞠躬,皇上皇后赶忙正襟危坐,连连点头。 “夫妻对拜.....” “停一下,他们俩不可以成婚。” 门外突然响起一个高亢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人从外面走来,任众侍卫拦都拦不住,因为没人敢拦。 宁王为了婚礼顺利,也是煞费苦心的,不仅仅是门外守卫安排的比平日增加了数倍,就连堂前的侍女也皆是宫内高手。毕竟皇上皇后在场,不能给歹人任何的机会。 究竟是谁敢阻断今日的婚礼,宁王十分不悦的看向外面,见此人畅通无阻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便是皇上与皇后也不敢阻拦。 汗皇甚至站起来眯着眼睛看着来人,甚为惊讶。笛菲皇后脱口而出:“黎贵妃?” 不错,来人正是一袭道骨仙风的黎贵妃,她手持拂尘,身穿道袍,面容虽不施粉黛,但依旧倾国倾尘,一件道袍遮不住她的容颜,纵使汗皇已经多年未见她,但一看到她仍然不免被她惊艳到。这么多年了,这女子竟然丝毫未老,还是一副青春年少的面容,她孤傲清高,冰冷无双的性格注定了她与梅妃的不同。 当年人人都说是因为汗皇新宠梅妃才导致黎贵妃失望离去的,但是皇后却知道,事情远远没这么简单,今日她找上门,来扰宁王的婚礼,便是一个最好的证据。 “妹妹,多年未见还是这般貌美,感谢你今日特地到府上观礼,快快给贵妃赐坐。” “皇后娘娘不必麻烦了。”黎贵妃身姿挺拔,昂首挺胸,皇上见了也不免目不转睛,当初黎贵妃离开,他也是心中痛苦了许久,以后每每想要相见便被拒之门外。今日倒是自己寻上门来了。 “既然来了就一起观礼吧,还说什么麻不麻烦的?”汗皇期盼的看着黎贵妃,希望她能留下,当然心中也在揣测她的来意。 “今日前来是顺路给宁王殿下送一个人,我本要去南山寻访道友,路途中遇到一个将死之人,便救了下来,仔细问之发现竟是宁王殿下的故人这不就给送了过来,谁想到碰上殿下大婚呢。” 说完便指了指身后一个清秀摸样的小丫头,那女子一直低着头,众人看不清她的摸样,只等她抬起头来才看清她的摸样。 叶盛枫一看竟是池莲,便上前询问:“池莲为何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池莲低头不语,梨花带雨,浑身瑟瑟发抖,半晌黎贵妃见她不语便替她开口:“宁王殿下这等美人的心可万万不可辜负了,一朝不慎便是一条人命,虽说是个小丫鬟,但是她的生母,贫道没记错的话,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这女子便是不能随便糟践了就打发了走的,你说是不是,皇后娘娘。” 笛菲皇后闻言才细细打量了一番那女子,果是池莲那丫头,这丫头的母亲是宁王殿下的乳母,也是自己的大丫鬟之一,对自己忠心耿耿甚至为自己而死,笛菲皇后自然是心中有愧于她,对于她的女儿也一直想要厚待,谁知那丫头铁了心就像跟着宁王,她知道那丫头的心思,但是自己的儿子什么性子也是知道的,便是让她在身边给了她机会,这不是果然也得不到宁王的垂青。 “池莲你这是怎么了?不管什么事情不如先到我身边来,等他们完成大婚之礼再说好吗?”笛菲皇后眼见叶盛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得赶紧安抚。 黎贵妃却是不依不饶:“这女娃既然与我有缘被我所救,贫道便要给她安排好了再走,正好今日宁王殿下娶正妃,便一同将池莲收了房去吧,否则此女又情伤寻死,贫道不是要扣功德吗?” 蒙着盖头的江雨算是看透了,这池莲是非要嫁给宁王殿下不可,这一手招数可是江雨没有想到的,搬出黎贵妃来施压,倒真是小瞧她了。 “池莲你为何寻死,本王不是说了让你暂且回到印阳吗?本王与你是主仆关系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才没有将你逐出府外.....” “奴婢知道,殿下,奴婢都知道,王妃她不喜欢奴婢,殿下也很是无奈,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就说一死了之不给殿下添麻烦的,可是奴婢就是放不下对殿下多年的情谊,这才将心声说与贵妃娘娘听的,但是奴婢真的没有非分只想,只求伺候在殿下左右即可。” 江雨冷笑,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小丫鬟,这一席话,将江雨推上了风口浪尖,便让人觉得是自己小肚鸡肠,婚前让宁王请旨只娶自己,连个丫鬟都不放过,这是多么小肚鸡肠的人啊。又向众人传递了一个假象,一个她与宁王多年相处有情有意的假象,好似江雨才是那个破坏者。 又表明了自己非要跟随宁王左右的态度,她一个小小的丫鬟真的做到了搅乱一个亲王的婚礼,狐假虎威,仗的是黎贵妃的威风。 黎贵妃闻言接着说:“皇上不会真的放任宁王殿下只娶一位善妒的正妃吧,贫道还真是替宁王殿下日后的子嗣担忧啊。” “贵妃娘娘”叶盛枫终于忍无可忍的转向她,眼里带着狠厉和探究,他不知道这位贵妃到底和自己有什么仇恨:“听闻您久居道观潜心修炼不问世事,看来世人都是被猪油蒙了眼,瞎说的,您对本王还是关心的很嘛,也不替大哥想想,偏偏管别人的闲事。” 第一百一十三章 洞房之夜 宁王一向嘴毒,也不管什么场合,不管什么贵妃,谁阻碍了自己的大婚,谁就是仇人。 “枫儿,休得无礼。”汗皇呵斥了宁王,毕竟他心里还惦记着与贵妃修好呢。今日见着贵妃如此神韵更加有了这个想法。怎能不给黎贵妃个面子呢。皇后自是看的出皇上心意,只能不说话。 叶盛枫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正要发作,却被江雨拦下。江雨可是能预知的人,成婚这般大事她自然也查看过,发生的这些事她一点也不奇怪。知道是这黎贵妃和池莲都是被人利用了,真正想对付自己和宁王的人想必另有其人。 任凭宁王这么抗拒下去,皇上会恼羞成怒,贵妃还会占扑,说自己是身份有疑,与延国亡星有系,命犯永汗。并且会趁机试探自己的身手。 知道这一切的江雨便不能让他们发生了,“殿下不如你就应了吧,收她入了房。” 江雨此话一出,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她,最为惊讶的便是叶盛枫,他郑重的说到:“本王说了今生只有你一人便要说话算数,不会被任何人逼迫。” “殿下对我之心日月可鉴,就像当初殿下非要请旨小女说的,只要殿下有心即可,其他的管他是谁都左右不了殿下的心,小女子相信殿下的真心,所以即便是你娶再多的人,只要你能保持你的初心就够了。” 众人一听纷纷赞扬宁王妃大度,赞扬宁王殿下专情,二人情深似海,令人羡慕。 黎贵妃没想到这女子能够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也没想到叶盛枫很听江雨的话,只见二人耳语了一番,两人携手,宁王说到:“婚礼继续。” 司礼官大喊一声:“夫妻对拜。”二人便相互对拜。接着新娘子送入洞房。 黎贵妃眨了眨眼睛,人家都答应了,自己还能说什么。池莲也是惴惴不安,但总算她留在王府的目的达到了。 黎贵妃转身离去,汗皇起身要追,皇后咳嗽了几声,他只能作罢。 进了洞房的江雨心中微微起伏,整个京城或许都会笑话她,成婚当日宁王纳了房小妾,但是她还真的不在乎呢,这些人尽管来吧,上一辈子被人算计致死,这一辈子总不能再走老路,至于叶盛枫,他办事不利过于心软,也要给他的惩罚。 就这般想着丫鬟婆子不停的来回穿梭,给自己奉茶,铺床,摆放果品,直到夜幕降临众人便退了下去。只有江雨一人在房中终于可以休息了遂躺在了床上,看看的休息起来。 没过多时,便听见敲门的声音,有人进门,江雨依旧侧卧着睡觉,盖头蒙着脸。 叶盛枫见她如此劳累不觉心疼,慢慢走过去,生怕有一点响动。跟随他进来的丫鬟婆子端着喜称的,交杯酒的,生面的,喜饼的,都被宁王一个制止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见也不是退也不是,面面相觑也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江雨终于伸了个懒腰做起来,叶盛枫回来她早就听见了。 “殿下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妾身无礼了。”宁王心中暗忖:“这女人怎么又这般知书达理了?” “看你劳累想让你多睡一会。” “妾身无妨。”江雨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宁王的心都被酥到了。 他这才招手,先让那丫鬟端来喜称,轻轻的挑开红盖头。美人入目心旷神怡,宁王呆呆的看了江雨许久。才唤来交杯酒,二人喝了交杯酒,吃了生面,漱了口,净了手,一众丫鬟婆子才撤了出去,悄悄的把门带上。 叶盛枫心里咚咚直跳,虽然之前江雨说过成婚之后也不可同房要等她满十五岁。但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动容,再加上今夜江雨这般柔情蜜意,不知不觉间宁王便觉得浑身燥热难忍,越来越向江雨靠近。 见江雨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越发大胆了,手悄悄伸向她的衣领处。 印昌和肖公公忙活了一天,晚间才得了空。宁王殿下的洞房无人敢闹,这两人便是过来瞧瞧,印昌来晚了,他来的时候肖公公正趴在门口偷笑呢。遂急着凑上去听,两人挤眉弄眼了一阵都捂着嘴,只听他家王爷时不时传出一阵惨叫,屋里的动静是相当的大呢。 “王妃勇猛啊。”印昌心中暗忖。 “王爷有受虐倾向啊。”肖炎心里暗忖。 两人听够了墙角,把下人都支走,这叫下人听见恐怕嚼舌根子。刚刚打发完众人,他俩也接着要走的时候突然门开了,宁王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看见一脸惊讶的印昌和肖炎,他捂着脸上的淤青吼了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洞房啊。”接着便气呼呼的走了。留下一脸疑惑的印昌和肖炎。两人互看了一眼木讷的说到。 印昌:“肖公公原来洞房这么恐怖啊,我以后可不想洞房了。” 肖炎:“得亏我是个太监,永远也不用洞房,哈哈......” 房中的江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定的坐在了精雕梨花木化妆前,对着镜子将首饰和凤冠霞帔卸下来,又拿起木梳轻轻梳理着自己的及腰的青丝。 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不由得笑了起来。 刚刚:宁王伸手要解开江雨得衣扣,江雨假装顺从,宁王便情动不已,凑上去要亲吻一番。闭上眼睛长长得一个吻,半晌才觉得不对劲,睁开眼一看原来自己亲在了枕头上。 江雨一边媚笑,宁王扑了上去,江雨一闪,他却撞在了床头上。宁王以为江雨害羞,便穷追不舍,没想到自己不是栽跟头就是撞墙,江雨在房中轻巧得躲闪。最后见他气喘吁吁伤痕累累以后才轻飘飘得开口:“王爷你中了我的失重穴,现在感觉头重脚轻,眼花缭乱吧?再不去运气两个时辰,我保证你一会只能在地上打滚。” “爱妃,今日得事情可不怪本王啊。” “谁叫你办事不利的,以后做错了事情我总会有办法惩治你的,今日就先让你知道些皮毛。” “爱妃饶命啊,本王就说你不可能变得那么娇柔,都是错觉。”宁王苦笑。 “别叫我爱妃,听着肉麻。”这下换江雨揪着宁王的衣领了。 “那叫什么?”宁王十分无助得问道。 “给我赐个封号吧。”江雨眨着眼睛看着宁王。 第一百一十四章 旧仇 “让本王想想你先把本王放下来,哎哟。”宁王又跌倒了一次。 “我知道了,本王赐你武妃的封号,你当之无愧的。” “武妃?那岂不是让人以为我会武艺啊?” “本王,本王会替你解释的,本王会告诉外人是本王教你的武功,以后你想练,想练就练再也不用憋着了就像现在一样做真正的自己。” 江雨听着这话不禁心窝里很暖,便一伸手给宁王解了穴。宁王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本王的武妃,今夜咱们....”宁王不死心的又看了过来。 江雨一抬手宁王立即改口道:“今夜咱们就先到这里,本王去书房睡了。”说着夺门而出。正巧碰见印昌和肖炎,见他们一脸想歪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到这江雨又不禁笑出了声,此时已经换好睡衣,准备上床,突然听见,窗外有人低语。 江雨走过去,忽见窗缝里投进来一张纸条。 江雨十分疑惑的打开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一段话:“主子无名奉王爷之命前往延国旧地,今夜启程,您大婚之日不便打扰就不辞行了,祝您一生幸福喜乐,无忧无仇。” 看完纸条江雨眉头紧皱:“他为何派无名去延国旧地?” 黎贵妃不日便回到了自己的道观,每日清修论道,一脸平静。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起伏,那日再次见到旧人不知有多么的憎恨,但却不能做什么。眼看人家过的愈发风生水起,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却整日如同走在风口浪尖上。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多年却依然历历在目。那时候的黎贵妃是皇上的宠妃,她天生丽质,冷艳高贵,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纵使皇后也对她的容貌望尘莫及。常常称赞她如仙尘脱俗般的容颜。 皇上自是喜欢这位妃子的不然不会封她为贵妃,黎贵妃首先诞下皇子更是令自己的身份更加尊贵。后来皇上瞧上那灭国的妃子,姜语嫣,也着实心灰意冷了一番。人人都以为她是因为气皇上冷落她,喜新厌旧,所以才离开皇宫去了道观。 连笛菲皇后也真么认为的,还暗地里笑她太过气傲,好在皇上随了她的意,否则触怒龙颜,恐是祸事。 但只有黎贵妃知道自己的出走实则被逼无奈,逼自己的人却并非梅妃。而是另有其人。那时候她深知皇上的品性,见到更为年轻貌美的女子怎能放过,虽是伤神但处于后宫谁都有失宠的那一天,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好在自己有了儿子叶盛楠,他身为大皇子品行端正,样貌英俊虽不及后来的三皇子叶盛枫,但自己的儿子在自己心中就是最好的那个。 皇后常常拿自己的儿子与大皇子比较,黎贵妃面上不说什么,心中很是敏感,虽然皇后都是在夸赞大皇子,在她的耳中却听到了讽刺的意思。 黎贵妃对皇后越来越疏远,她深知储位之争早晚有一天她们会正面相扛,与其如此,便提前做好准备。 哪个母妃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继承皇位呢,黎贵妃便是提前开始打算,对自己的儿子叶盛楠也是要求十分严格,告诫他一定朝着太子的标准去做。 可谁知有一日,叶盛楠由于压力过大酒后失德玷污了一位新入宫的美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黎贵妃顿时胆战心惊起来,经过她周密的部署,那些知道此事的人全部一个个的被迫闭了嘴,成为了永远不会说话的人。包括那位美人,只是在谋害那位美人的时候,不小心打草惊蛇,被那位美人逃窜。 那位名叫秀禾的美人发现端倪,趁机跑出去,逃到了皇后的仪鸾宫外消失不见了。黎贵妃再怎么样也不敢去仪鸾宫内抓人,但是那人若是将事情告诉了笛菲,那么叶盛楠的路就全毁了。正在她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姜语嫣造访,那时候她还不是梅妃,只是梅嫔,但这已经是比所有的后宫女人晋升的最快的女人了。那时的梅嫔与皇后一家也是不对付的,叶盛枫死活要为难于她,皇后却不怎么管束。所以这个女人自然不是皇后那头的。 对于梅嫔的主动示好,黎贵妃并没有放在心上,想他一个小小的女子又刚入皇宫不久,对自己也没什么帮助。谁知这竟是自己小看了她。梅嫔一来便带给自己一个大消息果然那为美人逃进了仪鸾宫,此刻皇后还没有见到她,她被当成行刺者关押了起来。 黎贵妃看着从容淡定,与自己有着同样貌美的脸的梅嫔,突然感觉的,她不简单。 “你此次来与本宫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黎贵妃不善的看着她,却见她朱唇轻起悠悠的说到:“你也知道我是延国旧人,后宫这一套我也是了熟悉的很。初来乍到,没想到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如今想安稳在这宫内过日子,不想招惹别人却时时被人招惹,想必姐姐知道我说的是谁,所以我需要联盟。需要一个不用虚情假意,只有真正利益的联盟。” 黎贵妃愈发觉得她危险,站起身来将众宫女打发走:“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为了保命只能在皇后那处安插了一个小丫鬟,可是恰恰是那小丫鬟昨夜发现了秀禾闯入,将她关了起来,细细询问才知道那秀和要找皇后娘娘告状说有人要杀了她,还说有人玷污了她。这件事情自然先是呈报给了我,我便叫她先将人藏好,想个办法救出来送给贵妃娘娘,作一番人情可好?” 黎贵妃一听心里一时激动赶忙应下,两人又商谈了一番果然商定好联手互利。 经过一番周折那梅嫔果然将秀禾救了出来,送给了黎贵妃。黎贵妃当是真是感激涕零。当夜正要处死秀禾的时候,笛菲皇后突然造访,一时间手忙脚乱露出了马脚。 善于观察的笛菲,回到自己的宫殿不久后便发出一道旨意,整饬后宫。这一整饬果然发现有些许宫女太监无故失踪,还有一位便是不太惹眼的美人,这件事情笛菲参详了很久觉得还是不要将事态扩大只是暗地里了解情况,虽然对黎贵妃有所怀疑,但最终也没有掌握到什么真实的凭据,也实在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动机。这一切的事情仿佛被抹掉了痕迹,每个人的死都显得很意外。 第一百一十五章 敬茶 但是当时的黎贵妃收到的消息便是皇后笛菲以此来要挟自己,只要黎贵妃肯离开宫内,她便放了大皇子一马。 姜语嫣轻轻松松的将全宫上下自己最大的两个劲敌捆绑在了一起,用一场虚无缥缈的仇恨。而身在其中的两人却毫不知情。 当姜语嫣的爪牙抓到池莲这颗棋子的时候,她便故技重施顺水推舟的推给了黎贵妃。她知道皇上这么多年没有放下黎贵妃,所以由黎贵妃出面更能顺利的将自己的一颗钉子插进宁王府。 眼下她喝着茉莉花茶,哼着小曲,赏着满园的牡丹。心中默默的说:“即便你与她有关系又或者没关系都无所谓,谁让你嫁给了叶盛枫?必须付出代价,哼。” 她嘴角不觉的上扬。 却不知此时的江雨摸着镯子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吧,姜语嫣,你休想得逞。” 池莲在宁王府这么多年,虽是一个管事丫鬟,但一朝飞上枝头,众人自是与她奉承。王府中可谓是耳目众多。相比江雨这个连贴身丫鬟都没有的人,她顺利的很。 只是新婚之夜,当宁王和江雨大动干戈的时候,她被安排在一个偏远的院子里,独自剪着烛芯,流着眼泪,这是宁王的意思。 但次日她便得到了一个大好的消息,宁王是在书房起身的。二人并未合房。听到小雪这个她一手提拔上来的丫鬟的耳语,池莲微微一笑,心中有了计较。 “果然我的一番闹腾,他们只见有了隔阂,而紧接着我要做的是继续让他们更加的疏远误会,直到......” 她停住了口,小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终于知道,池莲的心居然这么大,但如今跟了她便要死心塌地的为她办事,只有池莲得宠了,她才能跟着沾光。 江雨次日起身的时候朦朦胧胧的看着床边坐着个人,仔细一瞧原来是叶盛枫,想起昨夜无名递过来的纸条很想问问,但却没有开口。 “睡醒了?睡得还好吗?”叶盛枫露出关切的眼神,江雨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还没睡醒呢。” 宁王遂说到:“那就再睡会,本王不打扰了,哎呀...” 随着宁王的哎呦声,江雨不自觉的又转过来,看见宁王得逞的坏笑气的将被子一把扯开就要自己下地。 “你怎么还生本王的气啊,昨天那个情形可真是没办法呢,你放心今日我便将她赶出去。” “先别急着赶出去,既然我让你留下她自有用处,说不定会钓出一条大鱼呢。” 江雨说着已经下床,叶盛枫连忙招呼了门外等候的人进来伺候,江雨本没有在意但是当她洗完脸再去漱口的时候,便发现了一件怪事,这些伺候自己人全都是年老色衰的婆子。 遂穿完衣服盘完发髻,众人都退了出去以后,她就忍不住问宁王:“这府中是缺年轻的丫鬟吗?” 叶盛枫坐在一旁一脸你知道的样子:“爱妃难道不满意。本王知道,你是怕身边有那些年轻的会勾搭本王,虽然本王肯定不会,但是为了不让你疑心,我便专门挑选这些个婆子进内院伺候,你也就该放心了。” 江雨听完哭笑不得:“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告诉你啊,那个池莲确实有问题,她打着你的主意而且心术不正,我才说让她走的,但是别人又不是,我怎会连个丫鬟都容不下。你这样一来,我这刻薄的名声算是又坐实了。” “哦?池莲?我也没想到昨天她竟然处处那般话,做出那般事情,看来雨儿还真是洞察先机,和当年一样。” 听到宁王的赞美江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行了那边你找人看好了,其他的人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别弄得咱们与众不同。” “好本王回头告诉肖公公,哎?不对啊,如今王府里有了女主人,这一切大小事务该是你的任务吧。” “你觉得我适合吗?”江雨看了宁王一眼,宁王连连摆手:“你不适合,你只适合享受,放心吧刚才本王开个完笑,那些劳累的活还是都交给肖炎,你有什么事都交代给他,不必为任何事烦心。” 江雨感激的看了宁王一眼,宁王上前拉住了江雨的手,江雨挣脱不开,宁王开口道:“别让人看出咱们新婚不合,这样你在王府中难以立威信。” 江雨便只能依了宁王,两人相携而出,来到偏殿,用了早食。肖炎便来禀报:“见过王爷王妃,昨夜奴才将府中的所有来礼整理存放,还有王妃的嫁妆也已经清点入库,这是账本,这是库房的钥匙,今日就都交给王妃了。” 说着笑呵呵的呈上两样东西,江雨接过来看了两眼,便回到:“肖公公辛苦了,这么快就弄好了所有的账,早就听王爷说过肖公公的周到,刚才我们二人还在商议呢,这管家的事情,我初来乍到,也委实没有做过,便还是交给您吧。我与王爷都放心。” 肖炎连连推辞:“这可使不得啊,以前是王府没有女主人,王爷又懒得管理内务,但如今毕竟有了女主人了,老奴再把着库房像什么话啊。” “肖公公您就别推辞了,这样吧你要我管也得给我个缓慢的适应期,眼下还得劳累着您。” 肖炎红了眼圈,这辈子操心的命真不让他干什么了他还不适应呢:“多谢王爷王妃信任,但是老奴....” “你这老东西就别再这假客气了,王妃让你管着你就管着,小的账目你自己作主,若是万两以上的大数目,便需要来像王妃讨个手令,规矩也有了,主母也有了,日后王府中的事物慢慢教给王妃,这不好吗?你非要此时撂挑子不干,不是让王妃受累吗?想故意整她啊?”宁王边说也顾不得看不断向他使眼色的江雨一眼。 “是是是。老奴遵命。”肖炎抹了把汗。 “王爷老奴可没有那个意思啊,老奴管着就是,不过王妃啊,你说王爷曾经在你面前夸过我?老奴怎么打死都不信呢,他不黑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江雨哈哈的笑了起来,宁王见她开心也笑得灿烂。 “王爷,门外有人要敬茶。”印昌突然来禀,脸色不太好看。 “谁啊?敬茶?给谁敬茶?” 第一百一十六章 打脸 宁王不解的问顺便还问了一句:“印昌你眼皮跳吗?怎么老是挤眼睛啊?” 印昌扶额无语,江雨却越发觉得这样的叶盛枫才是活生生可爱的,不禁心情大好:“好啊,让她进来吧,大宅院里确实有小妾给正房敬茶的一个规矩,这王府肯定也一样啊。” 宁王这才恍然大悟,门外的人是池莲,遂小心的看了江雨一眼:“还算了吧,昨天本王又没承认给她什么名分,她没资格给你敬茶。” “但是这样皇后娘娘会怪罪你的不是吗?”江雨悠然的说到,叶盛枫沉默了一会。 叶盛枫想起婚礼过后皇后叮嘱的一番话,当年自己的乳母是何等忠义,宁王也很亲近于她,就冲着这个笛菲皇后要求宁王给她一个立身之地,收了她。 但是宁王爷表示自己只是给她一个容身之地罢了别的再无多的。笛菲说:“这一切看她自己的造化吧,我也算对得起她的母亲了。” 殊不知这一切江雨早就知道了。见宁王不语,便让印昌将人带进来。 不多时一位身着彩锦裙袍脚踏绣鞋的盘了发暨的女子走了进来,今日她特意施了粉黛,熏了香。眉目含情的看着叶盛枫。 “池莲拜见王爷王妃,”池莲屈身行礼,一副乖顺的摸样,任谁也看不出她骨子里的执着。以前宁王看不出现在也怀疑昨天她是受了黎贵妃的胁迫,其实当年黎贵妃出宫的事情他有所调查,仿佛与母后有关,又或者与那个女人有关,最后母后不让他再查此事他才罢手,昨日黎贵妃的到来,显然是冲着宁王和皇后的。见她此番摸样不禁有些想多,愣了一下。江雨见宁王此番出神还以为被她的样子迷惑呢,心中十分不悦。 “免礼吧,肖公公赐坐。”江雨淡淡的看着眼前极其会演戏和掩饰的女子心中微微起伏。但却没有说什么。这时肖公公从旁处搬来一个又矮又破旧的板凳放在门边上,离着宁王和江雨老远。开口道:“池莲小姐请坐。” 池莲这才顺着肖公公的手指看到了那又小又矮的板凳登时心中愤懑,见到肖公公这般安排,宁王暗地里给了他一个大手指,江雨则心中憋笑,果然是高手,狠得人心嘛,怪不得宁王这般重用他,察言观色可是一流的。 “池莲本一届奴才怎敢随意在王爷和王妃面前坐呢,今日前来是特意给王妃奉茶的。” “给我奉茶?为何?”江雨满面春风不知所以,故问。 “王妃大度容纳了小女,池莲肯定是要感谢王妃的,虽然现在不知该如何回报,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算是进了妾身的一点心意吧。”说着便要上前端那桌上的茶盏。可刚一伸手便让人给抢了先,肖公公先给江雨奉了茶。 “我大度吗?昨日的时候全城的人恐怕都知道了我善妒,这下你给我戴这高帽子我可受用不起,所以敬茶就免了吧。何况你也看到了,我这边也不缺敬茶的人。” “王妃还是不肯原谅池莲吗?我只是求能侍奉在王爷左右就已经知足了,至于皇后娘娘后来让奴婢做宁王的侍妾,池莲也是惶恐不安,只是皇后旨意不敢违抗,但虽然如此池莲也绝不会痴心妄想,觊觎王爷半分....”说着便落寞的低下了头。是啊她池莲是奴婢出身,但是你江雨就配得上王爷吗?若是王爷娶了他人还好,可偏偏就娶了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纵是有些姿色却也不能说是让自己信服的女子啊。 江雨听完哈哈一笑:“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王爷既然池莲说对你没有觊觎半分,我问你你可对她有意?” 叶盛枫两眼一瞪:“从未有过。” 池莲眼睫毛微微动了动,但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微笑。 “既然你们两人都对对方无情无义,那么皇后娘娘把你们捆绑在一处着实委屈。不如我们去找皇后娘娘相告,让皇后娘娘给你重新寻个好人家,嫁了过去,皇后也对得起你的母亲了,从此你也能安心过上好日子,岂不是两全其美。” 江雨说完,宁王便拍手赞同:“肖公公快去取笔墨纸砚来,本王这就书信一封给母后。” 池莲慌乱的看着宁王,此时真是骑虎难下,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王妃误会我的意思了,池莲从小生长在王府只想长长久久的住在这里,倘若换了地方也是痛心疾首的。” “那好办啊,找一个王府的侍卫嫁了,给你们安排一个内院,以后也长长久久的在王府里住着就是。” 江雨接着说,神情淡淡的看了一眼池莲,见那池莲涨的满脸通红,心中暗自冷笑:“敢爱不敢认,就会想些弯弯绕绕的真是招人烦啊。” “奴婢只想陪在王爷身边今生绝不出嫁。”池莲一慌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竟是异常后悔。 “这么说你就是想当王爷的侍妾咯?” 池莲不语低着头却不敢抬头看叶盛枫一眼。 “哦。绕来绕去的还是想嫁给王爷啊,那你还说我多心嫉妒?敢问哪家的小妾非要急着和正妃一同进门的道理?你让黎贵妃帮了你,就以为真的能呆下去了?简直做梦,王爷,你说怎么处理?” 宁王正十分过瘾的看着江雨处置情敌,这么一问他竟然懵了,因为刚才根本就没听见她们说的什么,只顾着看自己媳妇了。 这一停顿让池莲心生侥幸,她以为宁王对她有所留恋便一步步冲到了宁王的面前,哭着跪在了他的面前扯着他的前襟,满脸泪水。 “王爷求求你别赶池莲走,池莲真的是走投无路,无路可去了啊。” 叶盛枫微微皱眉:“本王何时赶过你,不过是叫你去印阳那边安顿,你却带着黎贵妃来搅黄了我与雨儿的婚礼,简直是以怨报德,既然如此,现在本王也没有心思再管你了,雨儿说的对,本王这就上书母后,叫她另外给你择位夫婿,你好过你的日子,不用再说其他。” 说完便拉着江雨甩开了池莲。两个人手牵着手出去了。 池莲主动敬茶的事情便以失败告终,这宁王江雨和肖公公联合起来“打”了自己脸了,宁王不认她,江雨更不认她,她在这个王府现在的地位何其尴尬,还不如之前的身份。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门礼 但事已至此,她不能放弃。她擦干了泪水,颤颤巍巍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坐在化妆台前,打开了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子,拿出一粒红色的圆珠子。 “只有生米煮成熟饭,才能留下来,王爷是个有情有义的认不会不管我的。” 想到这里她便赶紧藏起了那颗珠子,命小雪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最为华丽的裙裳,拿出一套最为灵动的头面。 一一摆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池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坚持到底。 随着宁王走在园中的江雨也不说什么,二人默契的不再提及池莲。肖公公命人备了马车,宁王带着江雨出门逛街买东西。 “三日回门,你一会看看那家铺子里有需要的东西就拿回去,回门的时候带着。” “这些铺子为何名字都这么相近什么宁庄,宁茶,玉器宁行.....” “这些都是本王的产业。”叶盛枫说到这里倒是没有显得很骄傲。 江雨仔细看看了这几十里地的长街,所有的大小铺子全都是打着宁字号的招牌且生意做得如火如荼,真是令江雨大吃一惊,难怪他那般出手大方。 “没想到你擅长武艺也擅长经商啊?” “这些啊,都不是我弄的,你知道叶盛琼,他喜欢摆弄这些,自己身为太子不好做的太过火,便全都打在我的名下置办了。” “原来是太子殿下的店铺,太子殿下真是厉害。” 江雨刚说完便见对面的男子脸黑如碳,似乎身体不适的样子。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江雨关心的问道。 猝不及防的拥吻让江雨又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以后休要在本王面前夸别的男子,记住了没?”男子话说的生硬但眼眸却是温柔。 不知不觉江雨竟然点了点头,然后捂着自己的脸顿觉得十分没出息:“我说叶盛枫他是你的胞弟,难道你也要吃这飞醋吗?” “只要是男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甚至什么年龄都休想得到你的青睐。” 江雨嗤之以鼻,但是内心却直想发笑,这个男人其实是这样的幼稚。 说话间车子行驶到一处布庄,一个大大的宁字招牌,江雨喊停。二人下了车,早已经有掌柜已经恭敬的在门口等候,见到江雨和宁王,便下跪相迎高呼万福。 二人进了铺子,江雨便在掌柜的介绍下四处看着。 “这处是华凌锻,锻表光滑细嫩,上身柔软舒服,是锦缎中的极品,百两一匹,常为贵妇造衣的首选。” 江雨听着介绍点了点头,“不错。” “给王妃包上六匹。”宁王一声令下“做回门礼不错吧。” 叶盛枫随即吩咐完,那掌柜立即吩咐小二去包了六匹。江雨无奈的看了一眼宁王。 “这边是宫罗纱,轻盈薄透可制外衣面纱手绢,头花等,美轮美奂。” “好看。”江雨点点头。 “给王妃包六匹。”宁王又自然而然的吩咐道。 江雨终于止不住停下脚步看着宁王不悦的说到:“我说要了吗?” “但是你说好看了啊。”叶盛枫不解的问:“王妃不用管尽管买便是,回门是大事,那国公府的一家子老老少少的都在看着,本王自然要给你撑面子的。” 江雨无言以对,竟跟着宁王逛遍了整条街,又买了许多的上等的茶叶,珠宝首饰,玉器摆件,等等..... 身后的礼物拉了一车又一车的看的江雨心里直发毛。 “叶盛枫,买这么多东西也太奢侈了,你平时都这样吗?不会持家。” “谁说的?本王平时抠的很,只是对你便破例的大方了。”宁王笑了笑。 “这府中真正在意我的人很少,何苦花了这些冤枉银钱买他们高兴呢?”江雨不解的问。 “我知道,所以这些东西都是给在意你的人的,放心本王不会便宜了那些闲人。” “对了邹雪儿和邹瑞真的要蹲在狱中一生吗?想想也有些过火了吧。” “你若是对别人心软别人就会害你上瘾,你还体会不到吗?真真是猪脑子”叶盛枫眼神里带着急切的责备却隐忍不发。 江雨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二人回府以后,送货的马车便是一辆接着一辆送进了王府,肖公公忙着安顿物品,准备后日回门时候的安排。近些日子真是忙坏了他。印昌也是没闲着,宁王大婚之日出现了纰漏而后责罚各处查找漏洞,最后发现是皇宫那边的守卫放的风。 原来那皇宫禁卫军统领聂央,他是公众的老人了,知道这黎贵妃于皇上的重要性,遂不敢阻拦。那日正好是他在外围统领守卫。 这下印昌急了,自己又没办法把他怎么样,只好瞧着王爷回府了,便寻了个机会前去禀报。正巧遇见宁王与王妃在书房练字,宁王背后扶着王妃,手把手教她写字,那场面真是太甜腻,印昌不敢打扰只能在门外静候。 江雨早就发现了他,便推开强上来指挥的宁王,给他使了个眼色。 宁王十分不悦的喊了印昌进来,听他说完事情的原委,便十分恼怒的骂道:“一个禁卫军统领也有胆子破坏本王的大婚,他以为本王拿他没办法了吗?” “王爷息怒,是属下失职。” “就是你失职,这是咱们的地盘,岂容他人作主,今日你也必须领罚。” 江雨听着连忙求情:“王爷你可曾想过,为何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敢这么做,难道真真是因为黎贵妃的威望不敢阻拦?或者是别人授意的也未可知呢。” “王妃的意思是这本就是一场精心安排的谋划?”印昌脑中灵光一闪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对,所以王爷就先别惩罚印昌了叫他继续去查个所以然不是更好?” 宁王听着便点了点头:“依王妃只见是谁敢搅弄本王的大婚?” “这就不得而知了,还是请印昌去查查吧,依照王爷的脾气秉性相比得罪的人不少吧。”江雨笑着说,印昌差点也跟着笑了,但还是硬硬的憋了回去。 印昌感激的看了王妃一眼领了新的命令出了门。 时下皇宫内院的一处隐秘的闲置屋子里,一位宫女鬼鬼祟祟的进了去。刚一进去便被一双大手从后面抱住,吓得她七魂飞了六魄,刚要呼喊,便听见那人在耳鬓处低语道:“小宝贝,是我,敢喊叫你好看。” 第一百一十八章 告状 这丫鬟才松了一口气回过头一看原是禁卫统领聂央,此人平日里威风凛凛,带着佩剑穿着铠甲,身高足足九尺,面容刚硬,英眉浓黑,鼻子高挺。嘴角含着笑,眼里尽是渴望的火苗。 “你这是干嘛统领大人叫人瞧见了我们就完了。”丫鬟丽玲脸上绯红用力的挣脱:“娘娘叫我来告诉你,你且去找皇上认罪,另外还告诉皇上可安排他与黎贵妃密会,他定会保你。” “我知道了,娘娘一定会有后招的,我都没在担心的,娘娘还有没有交代点别的什么?”说着便将她搂紧,丽玲浑身发烫,身体软的一塌糊涂。聂央看着丽玲已经是垂涎三尺,这女子身材十分的丰韵,两个大大的柔团最为引人注意,再加上她长相清甜可人又说话娇滴滴的,男子血气方刚的哪受的了这个。早就觊觎她多时,今日这边自己早就做了安排不会有人打扰,遂不等她答话便上下其手的。丽玲娇笑着拒绝,但哪是这硬汉的对手。两人滚落在地上。那聂央狠狠的要了她一回。足足半个时辰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的。这奸情一定,梅妃那边自是清楚,门口偷听的人悄悄的转身离去。 门口偷听的人正是毕修,毕修回到梅妃的寝殿,屏退众人,见那如画的美人正侧卧在床榻上,闭目养神,想起刚刚在门口看到的一幕,不禁脑中混乱,悄悄的蹲在梅妃的身边伸手帮她揉捏腰部,声音细柔:“娘娘,那个浪蹄子果然和聂统领交好了,只要您制住丽玲聂统领便只能听你的差遣了。” “嗯,先给他们个甜头尝尝,下一回你去搅了他们的好事,抓了他们的把柄。叫她们俯首帖耳。” “奴才遵命。”毕修继续按摩着,眼珠乱转:“娘娘,您真的愿意让皇上去和那黎贵妃私会吗?” 梅妃已经感觉到他的手不老实,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回应:“是又怎样?” “娘娘您就不怕自此皇上冷落了您,您变得寂寞吗?”毕修眼珠乱撞小心翼翼的问道。 梅妃顿了顿便起了身,毕修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迎上了梅妃冰冷的眼神,“啪”,他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梅妃眼神凌厉的看着他的眼睛。 “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你虽然不是个真正的太监,但是你一定要死守住这个秘密,否则你我都得命丧汗宫。明白吗?” 毕修舔了舔嘴巴上的血,笑容里有些狠厉“有时候,我真不明白,那个人许了你什么,你竟然为他谋害两国国主。” “你若能明白就不是一个小小的暗钉了?所以你乖乖的做你的假太监,若是哪天你暴漏了身份,就别怪我不讲情义了。” 姜语嫣说完似笑非笑的走远了,留下毕修一个人,眯着狭长的双眼想了许久,手有余香,放置在鼻子前轻轻的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柔。“早晚有一天你也得乖乖臣服于我。”他心底默默的说着。 但一想到昌国国主,突然浑身打了寒蝉,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人得狠厉与阴险狡诈与自己相比那简直是自己的数十倍,也难怪这个女人乖乖臣服于他,连自己想起他便是谈虎色变,何况是个女人?他肯定有制服她的绝招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 这些不是自己现在该想的,还是去做正事吧。毕修想到这便摇了摇头将自己脑中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统统扫掉。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这日宁王进宫上朝后便直奔向了御书房,老远的瞧见皇上,便开始责问:“父皇还是闲情雅致得很啊。” 汗皇早就知道他要来找自己责问禁卫军统领的事情,于是他慢悠悠的放下毛毡,仿佛早已知道这一幕。 “枫儿这件事我已经了解清楚了,已经处罚了他三个月的俸禄,你就别这么斤斤计较了?”汗皇喝了口茶,看了他一眼。 “父皇,你说什么呢,这可是儿臣的大婚之日啊,三个月的俸禄就想让儿臣消气未免太便宜他了吧?” 叶盛枫背着手十分的意味深长的看着皇上,更是佩服江雨,果然这一切如同说的一样,皇上不会予以追究。那个聂统领早就来请过罪了。但是皇上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呢,他是知道宁王最为难缠的。 “枫儿那你要怎么样?婚礼不是一切如常嘛?”汗皇有些生气的回道。 “父皇儿臣自是不愿担个刻薄王爷的罪名,既然父皇已经处罚过了便也就算了。只是这人是父皇的人,父皇也有责任吧?” 汗皇拧眉,这又是想要什么好处,从小就是这般,于是无奈的笑了笑:“说吧你又想要什么?” “父皇儿臣如今佳人在怀,还需要什么啊,什么都不缺,只是想念母后罢了,便是想过些时日带着本王的爱妃来皇宫住些时日,陪陪母后和太子殿下,等母后嫌儿臣烦了到时候就带着武妃回到印阳去居住了,父皇可应允啊?” “哈哈哈....”汗皇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他捋着自己的胡须,十分欣慰的点着头:“是该如此了,常陪陪你的母后,你要来住朕怎么会不愿意呢?” 宁王也笑起来,心想着要帮着江雨铲除那女人必须住进来才能更加掌握她的情况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处在皇宫,江雨便不能随随便便对自己施暴,或者不跟自己同房了。 “那还请父皇发一道明旨,到时候我也正大光明的住进来。”宁王把玩着屋子里的摆件淡淡的说着。 “这好说,回头啊,我便让人给你打扫准备出一处宫苑就离你母后那处不远的雅林宫想必朕的儿媳会喜欢,不过刚刚你说的武妃是什麽意思?” “哦,是儿臣给雨儿赐的封号啊。” “你这真是乱来,什么武妃?她又不会武,这封号显不出什么贤德之意,不如换一个的好。” “这个封号是儿臣对她寄与的厚望,今后每日都会训练她教她练武。” 皇上听后不再作声,半晌才不悦的开口道:“如今即已经娶了娇妻,便忘了前尘。别再生出事端了。那叫江雨的姑娘应是不错的孩子,你别辜负了她。” “父皇放心吧,儿臣心中有数。”说完便兴高采烈的离去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太子求情 二人又略略说了几句,宁王便告退了,只是临走前又找了皇上身边的赵公公攀谈了几句,终于套到了几句话,原来皇上近日真的要出宫一趟,这趟出行还是保密的,皇上命不让大张旗鼓,赵公公正在为难担心皇上龙体安危。正巧遇见宁王,便也就如实相告了,还向宁王求助。 宁王自然答应了暗中保护皇上,赵公公这才放了心。宁王知道皇上出宫是要去见黎贵妃,心中十分不畅快,也不好告诉母后。 回到府中迫不及待的见了江雨,见她正在书房中阅读兵书,便打趣道:“果然还是这个爱好,难不成还想上战场当个指挥将军才过瘾?” “你别说还真的手痒痒呢,但是现在天下祥和,永汗日益强大哪个不长眼的小国敢来进犯呢,这太平盛世的岂不是更好?打打杀杀的也不是你我所愿不是吗?”江雨一页一页翻着兵书。 “要是以后真的这般平和倒也好了,看似没有波澜的小国谁知道他们在酝酿什么呢,我们也不可放松了警惕。”宁王神情凝重不像是在玩笑,果然还是放不下国家大事。 江雨盯着叶盛枫的侧颜半晌,淡淡的说:“其实你要是坐上那位子也算是永汗国民之福了,可你为何不要?” 叶盛枫风听闻便将目光转向她:“你觉得呢?”他嘴角微翘,带着笑意。 江雨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又要说什么:“好吧,不会是因为我吧?”随即翻了个白眼。 “聪明,但也不全是吧,我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就像你一样,所以想要余生与你一起共同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起。” 不知何时嘴毒的叶盛枫变成了甜言蜜语的风流王爷了,江雨无言但心中甜蜜,身边的印昌却在撇嘴心中默默念叨着。 “对了,明日回门一切都准备好了,王妃还需要什么特别吩咐的吗?” “倒也没什么了,只希望别太张扬了,成吗?” 宁王想了想点了点头:“好的明白。”二人又聊了几句宁王便被江雨赶走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本王啊,咱们可是新婚啊”宁王不甘心的被推了出去。 “男子应以大事为重,不可混迹于闺房,王爷臣妾都是为了你好。”江雨隔着门喊道。 宁王瞪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印昌,两人去了书房商议要事。 “父皇过几日要秘密出宫一趟,我需要你做好暗中护卫。” “殿下,皇上他出宫干什么?难道不安排皇宫护卫嘛?” “哼,这个老东西还能干什么?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一生能够舍命犯险的就是为了美人了,母后也真是委屈了。” 印昌暗中想这才是宁王啊,连皇上都敢如此评论,除了自家王爷还有谁,但即便这样他心里还是关心着皇上的毕竟是他的生父嘛。 “属下一定做好周密的安排。”印昌刚刚告退外面便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个人,“三哥新婚快乐啊,这几日一定过得特别销魂吧?” 未见人先闻声,一听就是太子殿下叶盛琼的声音,宁王翻了个白眼,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十分不欢迎的道了一声:“你既然羡慕就抓紧成婚吧。” 说话间已经踏进了书房,这天气一天暖起一天了,太子殿下的白绫缎裙袍越发轻飘飘的,头戴金冠显得十分精神。 “三哥也终于开始关心我的婚事了啊,那可为我参谋了什麽人?” “你这眼光甚是毒辣,叫我为你参考可是件难事。” 太子眯了眯双眼欲言又止,半晌才说道:“其实啊,我对你说,我真的对一个女子有那么一丝好感,但是这个女子现在被你拿下了。”叶盛琼失望的表情看着宁王。 宁王微微一愣,放下了手中的书,十分郑重的看着叶盛琼:“你喜欢的人被我拿下了?” “对啊。”叶盛琼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所以近日特来向你求个情,你能不能放过她,成全我们呢?” 叶盛枫青筋暴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我手里的人你也想要?” “对啊行个方便嘛?其实她也对我有意思的,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叶盛枫还没等叶盛琼说完就已经拍响了桌子大喊一声,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叶盛枫心中一股怒气不断增加:“你这个无赖竟然敢打你嫂子的主意看我不收拾你。” “什么嫂子啊,你在说什么。”连个人扭打的声音传到外面,肖公公发现今日的事态有些不对劲便跑过去相劝,可是哪有人肯听啊,急得团团乱转,情急之下想到了府上的王妃,便匆匆跑去相告,把江雨请了过来。 江雨带着几个丫鬟连忙匆匆直奔书房,看见地上扭打得两人,顿时惊讶得无言以对,这个时候两人已经衣衫尽毁,头破血流,看来下手都不轻啊。 “别打了。”江雨大喊一声,两人得手都僵在那里,看了看对方得摸样都知道是失了分寸了,不过打得很痛快倒是真的。 “你们二人为什么大打出手,还打得这么没有水平如同泼皮无赖打架一般。”江雨气呼呼得坐在了一旁得檀木椅子上看着气喘嘘嘘坐在地上得两人。 “你问他。”宁王气呼呼得看着太子,太子也恶狠狠得盯着宁王。 “王嫂你来的正好,你给我评评理吧,我只不过想来求个情让王兄放过一个我喜欢的女人,他便和我大打出手,难不成那个女人也是王兄得所爱。” “当然了,要不然我为何要娶她回来?你还有没有德行啊与王兄抢女人?” 这下太子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宁王又看了看一脸疑惑得江雨,半晌才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原来你是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打王嫂得主意呢,我说得是另有其人。” 这下宁王也终于明白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人是何人啊?”江雨关切得问道,她似乎心中有数。 “就是,就是,您得表姐邹瑞,之前狩猎得时候我们见过。” “哦。”江雨心道果然如此啊。 “什么那个女人?看来这一架看来是打对了,你知道那个女人想害你的王嫂嘛?” “可是王嫂不是好好的吗?我知道她有些小心眼,所以只要你把人给我我会好好管教她,绝对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害人的。” 第一百二十章 诱惑 “你是堂堂太子怎么能找这么一个有心计的女子在身边,将来她一定会霍乱宫中的,本王不能答应你。” 叶盛琼见宁王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宁王那处无可攻破,便将目光转向江雨,求救般的看着她。 江雨自是知道太子的意思,如若自己不帮忙说话恐怕在太子心中也会留下一个极坏的印象,邹瑞的真实面目太子未知,如若以后他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再吵着要她了。 思忖半天才开口道:“太子殿下,王爷不让你娶她自是担心她的品行不端对你的未来有所影响,但是这个人到底如何的品格还是得太子殿下亲自琢磨。不如就请王爷将邹瑞放入宫中安排在皇后娘娘得身边,由皇后娘娘亲在审查她得品格,若是皇后娘娘也无异议,太子殿下也在接触时间长久以后也仍然不改变心意,王爷也不能阻碍二人了,王爷你说呢。” 宁王看着江雨,知道江雨又在打什么主意便沉默表示赞同,太子当即高兴得连连称谢。 这夜,宁王死皮赖脸得在江雨得房中不走,并问他关于邹瑞那个女人是怎麽安排得。 江雨便一一解释给他听,两人聊到半夜叶盛枫越发不肯走了竟然径自躺在床上了:“你就让本王留宿在这里吧,放心吧本王不会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直到等着你自愿向本王投怀送抱的。” 说完便脱下靴子假寐起来,气的江雨无话可说。 江雨赶不走他便自己走了出去,宁王深情的转身看着她,在背后叫着可是江雨却头也不回的走了。宁王十分的沮丧翻了个身,但是他不相信江雨能在外面一夜不回来,这个王府她还不熟悉呢,其他的地方也没给她准备就寝的地方。 宁王面带微笑的想着,这个女人其实就是害羞,自己就应该厚脸皮一点,也不是要和她怎么样,只是想与她更加亲近一点,谁知竟是这般的难,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宁王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却困了,遂起身在房间里晃悠了几圈,喝了口茶,可谁知更加的困了,他明明没有打算睡觉的,只想等江雨的,还要出去看看她去了哪里,情况如何? 怎么就这般的困呢。只好趴在桌上眯起觉来。 江雨才出门不久在回廊处逛了逛,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是自己前几日刚刚挑选出来的,一个叫知悦,一个叫做知心,年龄颇小,只有十三四虽,但却老实本分,十分的听话。江雨知道这样的人才能靠的住。 遂提拔她们做了贴身丫鬟,至于之前肖公公推荐的那两个叫做来华,来元的两个十七八岁做事老道十分圆滑的两名本是大丫鬟的人选,却被江雨安排在了外院,干些杂活。 就在刚刚她出门时看见二人在一处鬼鬼祟祟的说话,见自己出来,连忙行礼问安,便觉得有些蹊跷,于是摸了摸镯子,当下心中冷笑,这个池莲还是很有手段的吗。 于是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安心坐在了回廊处赏月,不多时果然遇见了池莲,她一身素衣,描眉画唇,尽显小女人的娇态,瞧见江雨便直奔了过来。 “王妃万福,池莲用过晚食觉得无趣便出来散散步,没想到瞧见王妃也在这处,没跟王爷在一起吗?” “池莲,你在王府这么多年对王府的上上下下十分熟悉了吧要不跟我讲讲吧?” 池莲微微一笑,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前,面上带着自豪的微笑:“王妃想听池莲自然将给您听,这王府成立已经有十年了,王爷十五岁那年封了亲王立了这个府邸,那时候的王爷真是少年得志,他不似其他高贵子弟成日饮酒作乐,身为皇子他更是天生就比其他的皇子更为聪慧,皇上很是赏识他,曾经说过宁王是最适合接替皇位的人呢。王爷在王府中的时候一应王府事物全都交由我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奶娘和我来打理,他则潜心的看书习武,在与延国的那场大战中他付出了许多的努力,常常整夜不寐。也就是那时候我知道他心中有了一个人。为了这个人他几乎不再与任何异性有所往来,府上的丫鬟也被安排在了外院。那时候我十分不理解王爷的作为,可如今想起想必那时候他用情至深吧。” 池莲说到这里好似突然回过神来一般,连忙忐忑的看了一眼江雨:“王妃恕罪,池莲说着说着就说了些不该说的。” “无妨你说的那个女人可是延国女将军姜瑜啊?” 江雨笑眯眯的问道,满脸的全都知道,毫不在意的样子。池莲看着她满目疑惑的点了点头:“王妃都知道?”她试探的问道。 “我若对自己的夫君一无所知,还怎会嫁与他呢,王爷把这些都说与我听了,我真的对王爷的专情十分的欣赏呢,还好从今以后这份专情开始属于我了。”江雨说完看着池莲的微变的脸色心中窃笑,不过随及她便捂着头说到:“好头晕啊。”池莲赶紧上前来扶着:“王妃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王妃,王妃....” 叫了几声没有反应,见她真的昏睡过去,便朝着周围的几个丫鬟使了个眼色,立马围上了几个丫鬟,这时候知悦和知心十分的慌乱也连忙上前扶着。 “知心你赶快去告诉王爷,说王妃昏倒了。” 知悦朝着知心说道,知心刚想离去却被池莲叫住:“站住,现在王妃最需要的是找个地方休息,你们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应该守候在一边。我自会派人去通知王爷,想是王妃这几日成婚太过劳累了,小雪去请刘太医。” 池莲管理王府内务多年,这些丫鬟自然不敢违抗她的安排,一时间众人将王妃抬进了回廊附近的一处客房安置,因为池莲说这里最近。 江雨被放置在床上之后众人则很快的退了出去,江雨清晰的听见了门上上锁的声音。等外面都安静了,江雨便从床上下来,看着窗外邪魅的一笑。 那处王爷昏昏入睡,半夜听到门响见一女子缓缓走进来,便以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江雨,遂迷迷糊糊的喊叫着:“雨儿,快过来给本王瞧瞧,本王好头晕啊。” 女子绕道王爷身边,将他轻轻的搂进怀里,她故意露出香肩,内心砰砰直跳,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要他们今夜有了夫妻之实,宁王便绝对不会无情无义的将自己再嫁给别人了。 “王爷,咱们床上休息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愿意替她去死 “好啊雨儿,你扶本王上床吧。”此时在宁王的眼中眼前的女子就是江雨的模样心中也是十分的激动。 两人刚刚滚落在床上,窗外便突然想起一阵喧闹声。池莲心中一紧,赶忙下去查看,却见到那个叫做知悦的小丫头闯进了院门,门口守卫的丫鬟死死的拦着捂着她的嘴,她却没命的喊着,心中又气又急。 因怕外面的知悦把事情搞砸,连忙穿好衣服出门吩咐:“把她给我扔进井里去,赶紧的。”同时心中又急着回去办她的好事,那知悦哪是那几个人的对手,三下两下就把她驾着走了。 不远处的池塘边当真有一个水井,那里水位极深一旦进去可就是变成水鬼的命了。 知悦心里害怕极了,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人害死了,想着眼泪咕噜咕噜的掉了出来。 与知悦相同命运的是知心,她被安排在药房为王妃煮药,却不知药房的门被锁上了,不知是谁在门外放了一把火,知心发现异端连忙开门,却发现门外被人锁上了,当即吓得大哭救命,却而没有人前来搭救,这处药房也是十分僻静的地方,守卫一般都不过来查看的。 那处从不请客的刘太医却破天荒的请了印昌和肖公公两位贵客,平时身体不适都是靠着刘太医,这次也不能不给面子,两人欣然来赴约,喝着喝着就喝大了。 池莲见一切处理妥当慌慌忙忙的往王爷那处厢房走去进了门一脚一脚轻悄悄的走了过去刚要爬上去突然捂住了嘴巴惊慌的低吼了一声:“啊?” 这池莲以为自己眼花了再次使劲的揉搓着眼睛,定睛一看床上此时躺着两个人,宁王身边的不是江雨又是谁,见此番情景简直比挖了自己的心肝还难受啊,这么多年自己心心念念一心维护的人和别的女子同床共枕相拥而眠,不叫自己看见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瞧了个真切。但这不是最让人惊讶的,最惊讶的是,那江雨刚刚明明中了软骨散的毒,这下怎么回到这里的?难道自己的这一切部署被她识破了?这不可能啊。 池莲觉得,这真如同五雷轰顶想要走出去的时候自己的腿脚都不听使唤了。刚刚走到门口,却听后面传来一个声音:“站住。” 池莲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个声音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吗?他不是也中了散情丝的毒吗? 池莲缓缓转过身来,正眼一看,宁王和江雨都从床上坐了起来。像看死人一般的看着自己。 “池莲,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夜闯本王的厢房,真的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吗?” 池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爷恕罪,池莲走错了....” “好一个走错了,池莲你今日才与我说的你入王府十年之久怎么会走错房间呢,要不要讲一讲你的精彩故事呢?” 说话间江雨已经从床上下来,顺势还拔走了叶盛枫身上的一根解毒的针,这可是跟蚩尤学的呢。 池莲一脸无辜的看着宁王,又想故技重施。 “雨儿本王刚刚是怎麽了?又是犯困又是.....”宁王难以启齿,江雨接过话来:“你得问问我身边的这位池莲姑娘,她对你用过了什么散情丝,把我支开,想与你单独的来一次鱼水之欢的体验,真是令人咋舌啊。真是又无耻又狡诈。” 宁王一听十分不悦的看着地上的池莲:“真没想到,你果真是这种人?真是太叫本王失望了。” “王爷一切都是误会,刚刚池莲遇见王妃见她劳累精神不济,便安排她去一处休息,又担心殿下的身体,就顺便过来看看,真没有王妃说的那般啊,请王爷明鉴。”池莲自以为为自己争得了一线生机,只要那两个小丫鬟别出来碍事,她便可以与江雨各执一词,与宁王相处这么多年,她知道宁王是个不轻易相信一面之词的人。又见江雨默默的而看着自己没有作声,心中正当高兴,突听宁王暴怒:“混账,你对王妃做了什么令她精神不济?” 池莲吓得打了哆嗦,江雨摸了摸额头:“也没什么高明的不过是软骨散而已。江湖小伎俩罢了。” 宁王紧张的上前查看江雨的状态,突然抽出自己桌上的配件指着池莲:“你当真以为本王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讲情面吗?做好自己的本分。” 面对宁王的逼迫池莲反而放声大笑:“阿枫,我母亲的遗愿,便是叫我一生一世的守着你,代替她照顾你,我只是想完成她的遗愿为什么就这么难?” 提到自己的乳母宁王却是软肋,他一生对自己的乳母极其的尊重。 他闭了闭双眼:“罢了你收拾了东西等着明日便送你回宫中,我不想再看见你。” 池莲抽泣了几声,回宫中到皇后的身边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机会,皇后一直是喜欢自己的。 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把就不难把握到机会。 “王爷府中抓到行凶者数人,听候处置。” 印昌的声音突然传来,池莲又吓了一跳,她好不容易迷惑了刘太医,让刘太医帮忙灌醉印昌等人,怎么会? “带上来。”宁王一声令下,不一会,门前便跪满了丫鬟婆子。 还有两个哆哆嗦嗦的小丫鬟。原来那印昌早就觉得情形不对便假装喝醉,一得了空便溜了出来,带着一些侍卫,先后救下了知心和知悦。 江雨走上前将知悦和知心两人扶起细细询问,两人指认地上哪些是对自己下手的人,中丫鬟婆子一听吓得差点摔倒连忙喊冤枉:“都是池莲姑娘指使我们干的都是池莲,她说只要我们干成了,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夫人了,我们若是不干便在王府中没有立身之地啊。”丫鬟婆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宁王越听越生气大声喝道:“什么时候王府中这么乌烟瘴气的了,印昌将这几个人给我拖下去杖毙。” 几个丫鬟婆子皆是声泪俱下哭喊连天甚至咒骂池莲害了他们,池莲吓得呆在一边不敢出声。 又过了一会肖公公押着刘太医步履匆匆的过来了。那刘太医刚走到宁王面前便突然长跪不起连连磕头:“王爷求你放过池莲吧都是她一时糊涂,求你放了她,我愿意替她去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回门 听到这等言论,江雨也不免惊讶的看过去,一看地上跪着个年轻的青衣男子,瘦弱寒蝉,只见着他的后脑勺冲着宁王,额头深深的磕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定是至情之人。 “想不到你竟对她如此情深意重啊,但人家却不领你的情啊。” 叶盛枫叹息着摇头,那刘太医赶忙回到:“自是我一厢情愿的,池莲姑娘如此清妙之人是我所不能玷污的,今日她只因心中执念犯下错事,当然属下也是亦然,不求王爷饶恕属下,但请看在池莲姑娘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管理王府事物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吧。”那刘太医说着竟然呜呜的痛哭起来,想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江雨走上前去,“抬起头来。”那刘太医才缓缓的抬起一张满目泪痕的脸,这张脸虽不算是英俊,但也是刚毅之色,那一双眼睛尤为深情。 江雨遂看向一边发呆的池莲:“池莲你此次利用了多年相互扶持的姐妹,利用了这位对你痴情的男子,看到这个下场,现在内心有何想法?” 池莲不语,只顾着流泪,此刻她也没有想到会输的这么彻底。只有不服和不甘。江雨见她仍未有悔改之心,不觉叹了口气。 “池莲,女子一生敢爱敢恨是好,但也要爱对了才行,女子的一生幸福可以靠自己也可以依靠一名可靠的男子,依我看能够为了你卖命的男子这一生也难遇到,遇到了便要懂得珍惜。你想嫁给宁王无非是因为名利,还有莫须有的外表,这些哪里是一个情真意切愿意陪你到老的男子所能替换的,要是我便是金山银山也不换,你这此时怎么却不明白呢?” 池莲只是一味的哭,宁王看着地上的一男一女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开口江雨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宁王听完便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池莲你今日做出这等错事府上再也不能容你,但是念及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今日将你赐给刘御医刘禁,望你二人今后能够相互扶持,白头偕老。明日你们便搬去刘太医的府上吧。” 说完宁王携了江雨一同转身离去。只留下两人跪在地上。 刘太医则呆在那里不知所以,唯有池莲还在垂死挣扎的呼喊着让宁王原谅她,江雨无奈的摇着头。 次日便是到了回门的日子了,经过一晚上的闹腾江雨起晚了。宁王倒是起的早见她慌慌的出来便笑道:“王妃莫要着急只管让他们等着,看谁敢说出闲话来。” 江雨一听这话更是皱眉,二人今日的行头都是一早定好的,穿着一个色系的鎏金袍,披着烈焰大红敞,尽显喜庆恩爱之色。 说这华国公府一早便开始忙碌,今日是表小姐江雨回门的大日子。当日嫁出去的时候有多风光,今日回门就有多大的盼头。邻里街坊的都早早的盘桓在街上等着看。却久久不见人影,都开始急躁起来。直到了日上杆头终于见着了宁王府的锦旗招展。 那楠木溜进大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从人前驶过,见那马车上的布匹,金银,摆件,玩物,个个是见都没见过的新鲜玩意。 华国公府内的大门前本来等候的众人渐渐散去,下人们都在谈论今日到底表小姐还会不会回门。 等在庆华苑的老夫人和邹敏蓝也是一脸着急,尤其是邹敏蓝,见那老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黑了,心中十分的忐忑。 “兰儿,你说雨儿该不会出了门子便不认这个家了吧?也是,她来此处才有多久,定是没把此处当娘家,不像我们尽心尽力的为她操办,已经把她当成了府上的小姐对待了。”老夫人阴阳怪气的说着。 这话说的甚酸,邹敏蓝连忙回话:“母亲可别这般说了,雨儿定会来的想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不一定呢。” 二人正在说话,门外来了个急急忙忙的丫鬟,欢天喜地的喊着:“表小姐回门了,宁王到了。表小姐回门了,宁王到了表小姐回门了,宁王到了。” 这一家的人终归是盼来了江雨,邹敏蓝扶着老夫人急急的出门迎接。身后跟着邹远,邹峦,邹氏博,邹川,杨氏,婉玉香云,邹阳,邹媛媛,一干人等都带着丫鬟婆子小厮浩浩荡荡的出门二门。 江雨见着了母亲与外祖母与二位舅父姨娘,先是一一行礼,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互相谈笑着。 邹峦和邹远也将宁王一本正经的请进了正厅,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见那回门礼一件一件一箱一箱一车一车的往里运,众人的眼睛都时不时的往那处看着,却见那领头的肖公公带着人将东西全部卸在了玉兰苑里。邹峦和邹远互看了一眼也未说什么。 邹敏蓝瞧了一眼江雨知道她用心良苦,但回头她还是要交给老夫人充公的。江雨心中却想着:“我自是知道给你再多的东西都是没用的,所以没有要准备这么多,这些全是宁王一个人的主意了。” “雨儿,这些时日可有什么甜蜜的故事讲与我们听啊?”婉玉自来洒脱故意跟江雨挑逗,江雨笑而不语。 那处的宁王在饭桌上却是对自己幸福的婚后生活侃侃而谈,听得旁人都起鸡皮疙瘩,女眷那边的江雨不知为何连连打喷嚏。 正在众人高兴之余突然听到一个女声:“恭贺表妹新婚之喜。我这一走也是难再瞻仰这等排场了。” 众人往外一看进门的不是别人却是邹瑞,邹瑞被太子救了出来,昨夜才回到府上,说好的让她在院子里待着别再出来的,可她偏偏就出来了。众人一看又有好戏看了。 江雨见是邹瑞也没什么异样的表现,反而欢喜的上前打量:“二姐怎么才来,我知你在家还想着一会去看看你呢,快来坐坐。” “妹妹大喜之日,姐姐没能相送,今日自然是得过来瞧瞧,二姐还要谢谢你得帮忙呢。” “二姐官府已经查明都是误会一场,还是让二姐受委屈了啊。”江雨拍着邹瑞的手,邹瑞拉着江雨的胳膊。两个人甚是亲密的样子。 两人手拉着手有说有笑得摸样不由得让在场得所有人唏嘘不已,还真真是雨过天晴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娘家人 宁王那处的男宾们三三两两的抢着敬酒,宁王一时高兴喝了不少。这边女席上也开宴了,江雨不喝酒,其余众人也不便相让,略略说笑着便早早结束了。 成婚后的江雨身份地位确实抬高了不少,今日回门便看出来了,人人都是笑脸相迎,邹瑞是笑得最真的一个。 饭后得了个空便拉着江雨说悄悄话:“此次事情多谢妹妹能够相信我的清白,姐姐我指天发誓真的不是我干的,恐怕都是那邹雪儿想陷我于不义之地。” 江雨连连点头,也没多说什么,邹瑞果然棋高一招竟然事先与太子那处占得先机。如若她能真心待太子也是好的,就怕她不真心,但是入了皇宫,便是照妖镜,是人是妖很快就会被人接露的除非她比宫中的人更厉害,自己与她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只要她不再害自己,江雨也懒得理他。 没过多久邹敏蓝那处的丫鬟也来请江雨,江雨便起身去了,邹瑞看着她离去的眼神眯了眯,心底隐忍万分。前日自己的母亲杨氏刚刚被送到了乡下的庄子上,那里实在荒凉,邹瑞没有去看看,但已知在那种环境下的艰难,只盼自己早日能够得了太子的青睐娶回家,当上太子妃,那个时候自己的身份还高江雨一头呢,一切的耻辱便等那时候再还她。 江雨去见邹敏蓝自然也见了老太太,老太太今日的脸色和颜悦色的很,想是这邹瑞的事情她觉得江雨做的十分的妥帖。 拉着江雨的手打量了半天:“雨儿啊,你如今嫁与宁王富贵无比,我与你娘算是放心了。瑞儿的事情还要多谢你呢,你看看既然是误会一场雪儿那边是不是也可以求求情给放出来?” 邹敏蓝顿时拉下脸子:“母亲,邹瑞没事了,但那些事情总该有个人干的,不是邹雪儿又是谁,反不能叫我们雨儿白白受了份委屈,以前她的身份不过是国公府的表小姐罢了,来此寄居,我这当娘的也是无能,但如今她是宁王妃了,自然有什么事情都有宁王替她作主了,我们也插不得嘴。” 邹敏蓝说完将头扭向一边,老夫人一时尴尬:“瞧瞧这张嘴,我是不心疼你们娘俩得人吗?你若站我我这个位置也会和我一般得想法,谁不希望自己得子孙个个都好呢。” 说着抹起了眼泪,江雨递上一块手绢,浅笑一声:“这怎么说哭就哭上了呢,母亲与外祖母都各有各得理,但是案件得事情确实是雨儿不能左右的,想必查明了无关雪儿姐姐的事情自然会放回来,你说是也不是啊外祖母。” 老夫人听这话也没什么可说的便点点头。 那处的树荫下邹阳和邹媛媛二人交头接耳的在一处闲聊。 邹媛媛:“没想到邹瑞最后还是赢了,她可真是好手段呢。” 邹阳:“两位嫡姐相斗数年你我二人暗中观虎斗,也是感悟颇深啊。” 邹媛媛:“是啊,尤其是半路杀出来那个才叫狠呢将二人一举拿下。” 邹阳:“我不明白的是为何江雨会放过邹瑞,这不太符合常理啊。以她的聪明才智必定是知道邹瑞绝对在这趟浑水里,管他有没有证据,只要王爷一句话,邹瑞的前程尽毁。” 邹媛媛:“所以这其中必定有蹊跷,你我还需暗中观察呢。” 邹阳:“哎,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看来我们也要与那江雨拉近关系才行,一些王公贵族的宴会得叫她带着我们才行。” 邹媛媛:“是啊,这二姐此次脱难难保不是因为太子殿下出手的,那日我们瞧见她与太子殿下眉来眼去的,你可还记得?” 邹阳:“哦,原来如此,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难怪她还能进宫呢。所以说还是自己出手巴上一位有身份的男子才是最重要的。” 二人聊着远远见着江雨已经从庆华苑出来了,连忙上前姐姐长姐姐短的喊着,弄得江雨十分的无奈。还好华怜冲出来解围,说王爷喊她。江雨这才脱身,拉着华怜的手两人一路跑到玉兰苑里说体己话。 “小姐奴婢好想您啊。”华怜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像极了个孩子,江雨百般劝慰,她才止住了哭声。 “近日一切可好?” “小姐放心夫人一切都好,小姐嫁给宁王,夫人的身份也跟着抬高了,连奴婢也不似以前那般不受重用了。” “这就好。”江雨看着华怜感慨万千,心中想着多亏没有把华怜带去王府否则这次知悦知心的危险就是落在了她的头上了,所以即便再缺人手也不能将这个忠心护主的小丫头连累了去。但她看得出来华怜依然渴望跟着江雨,不停的打听江雨的近况。江雨便笑着:“我才去了两天,一切当然是极好的,你可不用担心我。王爷也对我很上心,这边你尽管照顾好母亲就行。”两人又说了些许的话,总算是解了思念之苦。 好在这一日的回门终于算是结束了,宁王喝了醒酒汤精神稍稍好了,便要回去了。 邹远和邹峦带领着全家出来相送,江雨瞧见母亲邹敏蓝与丫鬟华怜又悄悄的撒了几滴泪。 “你们慢慢就会适应没有我的日子了,娘家人。”江雨放下车帘,宁王听着便接着说:“本王可是不会适应没有你的日子了。你休想再离开本王半步了。” 江雨看着宁王嘴上不说心中却说不出的温暖,仿佛找到了一生的依靠。 “无名,他去哪了?” 本想好好的说几句话但一张嘴江雨却问了这个十分的懊悔自己此时的发问,但是这也确实是自己心中的一个疑惑早晚得问出来。 “无名?你又想起他了?是不是始终放不下他?” “当然不是啊,他是我唯一得手下,自然是要关心一下,不是被你弄到王府里去了吗?但这几天又去了哪?” “竟是逃不过你的眼睛啊,不过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不在王府里的?还有昨日你是怎么破解了自己身上得毒或者你怎么知道池莲要加害你的?就像之前你在邹府得时候,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呢?战场上我怀疑你有为仆先知得能力,现在我更是怀疑,我娶得怕不是个神仙吧?” 宁王一脸期待得看着她。江雨却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得样子。 一百二十四章 入宫圣旨 “开什么完笑呢,谁叫我天资聪明呢。”江雨打起了马哈,笑着唐塞过去,这样一来宁王也不必回答她关于无名的消息了,两人打了个平手啊,真是叫人生气,江雨撇了撇嘴。 回到王府江雨得知的第一个消息便是,那刘太医已经将池莲接了出去,京城中他有一处宅院,便把她安置在那里了。 得了这个消息江雨终于松了一口气,仿佛干掉了一个军队那般痛快,自己在心中嘲笑自己原来于情爱之事也是这般狭小之人啊。 都说新婚燕尔,宁王还没来得及享受呢,江雨便跟他约法三章了,条款是这样的:1.从现在开始直到江雨满十五岁整,宁王不得与江雨同房居住;2.凡事不得强迫江雨,要让着江雨;3.江雨要做的事情宁王不得干涉,只能从旁协助;4.宁王不得招惹桃花留下桃花债;5.不得纳侧妃小妾陪房。 宁王看着江雨写出的条款不禁微微发笑:“你何必弄这些,本王说过都会依你,这样一来像是本王会出尔反尔似的,好好本王签字画押。不过有一事本王可要说明,有不可抗拒因素除外。” “何为不可抗拒因素?”江雨歪着头问隐隐觉得宁王憋着什么坏水呢。 “比如说皇上和皇后的旨意啊圣旨啊,难道你敢违抗吗?” “这.....”江雨略想的功夫。 宁王拿起毛毡签了字画了押,将那张纸郑重的递给江雨,江雨喜滋滋的接过来:“我可要收好了。” “你当然要收好,这便是我对你这辈子的承诺了,也是我们的誓言。”说完笑着走了。江雨微微一愣打开一看那纸上又加了一条:“6.江雨今生今世不得与叶盛枫相离,除非生死相隔。” 看完之后竟忍不住眼眶湿润了些许,但很快还是恢复了常态,将那纸好好的折叠起来藏在一处。 春日正当时,满院子花红柳绿的,江雨心情大好叫了知悦和知心往院子里去逛逛,想起之前池莲所说的,宁王十岁便建了这府邸,从小在这里长大,应是处处有他的影子。自己比不上池莲的就是那些时日了,不能陪他在一起,看他是如何成长的,游览园景,看那西角处的而一颗歪树,便不自觉的想起宁王小时候爬上树的场景,于是笑出声来。 又往前走,看见那处一个池塘,又不自觉的出现了少年宁王在此钓鱼却掉进池塘的场景。 又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知悦和知心十分诧异的看着她家王妃,怀疑她魔怔了。 接着往前走,看见青砖砌成的矮墙上浓浓秘密得爬满了爬山虎得藤曼,但是江雨眼尖,看到里面有什么记号,过去一看不觉皱起眉头来,长长短短的是何意思?待江雨沿着那矮墙一路看过去,研究半日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原来一开始的那些符号表示刀剑,再后来是长枪,再往后是弓箭,再往后是马匹,再往后是兵书,再往后是武学,这些是宁王掌握的技能,一年年的不断的努力的结果,符号旁边的是表示年龄的横线,一个横线表示一岁,那么也就是说他这里的记录倒二十岁便停了,那么后面的几年宁王又学会了哪些傍身的本领呢,想着也许那时候也许搬到印阳居住了吧,印阳的宁王府中,江雨忽然想起也有这么一面矮墙,那上面不会也有什么记录吧,那时候的她倒是没有注意,不过此时倒是十分的想看看。 正研究着,印昌过来了:“王妃王爷有请,有道圣旨到了王府。” 江雨点了点头不舍得离开了那矮墙处。到了前院,大厅出,宁王忙上来牵了她得手,江雨见周围都是宫里来的太监公公,便本能的变回了那个小女人得摸样,乖巧顺从得跟在宁王身后,宁王与几位公公略说了几句话,便带着江雨下跪接旨。 那公公清了清嗓子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及宁王昔日驰骋沙场久驻印阳之功,今趁其新婚燕尔之际,特许宁王携新妇宁王妃江氏,迁居宫中半载,陪伴皇后,以尽孝道,皇后以享天伦之乐。特赐宫中陪鸾殿,赐大宫女十人,二等宫女十人,三等宫女二十人,太监管事可全照王府旧置。三日后黄道吉日可搬迁,钦此。” 这圣旨一下,江雨顿时清醒了不少,瞬间明白了宁王所说的不可抗拒的因素是什麽了,这下江雨很恨的想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那宣旨的公公眉开眼笑的:“宁王殿下恭喜恭喜,您久居宫外,这次回了皇宫若是缺什么东西记得告诉老奴老奴给您跑腿。” 宁王笑着说:“届时还希望多多照拂本王爱妃才是啊。” “王爷这是折煞奴才了,奴才伺候王爷王妃还不是应该的。王妃搬入宫中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喊来奴才便是。”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江雨也客气了几句,宁王吩咐肖公公赐了赏钱给那公公,便拿着圣旨一步一步走向江雨,江雨一扭头转身就跑,宁王就在后面追,两人一会就把身边的奴仆全都甩掉,躲进一处隐秘的林子直接出手打了起来。 宁王此刻很是兴奋,这可是姜瑜自以江雨的身份和自己见面之后的第一次正式交手,想当初在沙场上曾经无数次的交手,这一打起来,宁王竟有些激动了,看着她翻飞的长发,矫健的身手,还是如当年一般的摸样。 “你倒是出招啊傻笑什么?” “王妃你为何生气啊?” “你还敢问,这圣旨是不是你弄来的?” 两人边打边说。 “雨儿你得听我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我看不见得。”江雨一个左手翻空,擒住了宁王得右手,但是宁王稍稍用力就破解了她得招式,反而从背后紧紧得抱住了她。 “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若是你要对付那个女人,就是要离她近一点,抓住她得把柄才好下手啊” 江雨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同样自己暴漏给姜语嫣得危险就加大了啊。 宁王仿佛看穿她得心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差点被她害死,这个仇本王一定要帮你报了,况且她如今扎根后宫,危害到了母后得安危。我们去了便是要将她斗倒。” 第一百二十五章 皇上出宫 江雨最终还是被宁王说服了,这肖公公和印昌又开始忙着搬家,因此二人调侃道:“咱们家王爷最爱得除了王妃便是搬家闹腾,以后啊咱们可得长记性,这有些东西啊该置办双份得就都置办双份得了,省的每次都得搬着。” “这殿下是咋想得啊,好不容易在宫外混的自在了偏偏又要往宫里去?”肖公公无奈得摇了摇头,却不敢怠慢手里的活。 印昌与他帮了一会忙,便走了:“我还有要事处理搬家得事情还是交给i你吧,其实王爷吩咐了什么都不用带,到了宫里一切用宫里得就行,王妃也是这么说得。” 即便如此肖公公还是收拾打点了几车的东西,毕竟有些东西王爷用趁手了一旦换了他又不习惯了。要论周到啊,肖公公可是一把好手,所有的事情交给他就是对了,宁王从来放心的很。 今日宁王一大早也闯进了江雨的房间,看着刚刚睡醒的江雨忍不住在额头上狠狠的捉了一口,江雨羞的满脸通红用被子蒙住了头。 “雨儿,今日我出门一趟晚些时候再来,你且在家听话。”说完给她拽了耶被角。 江雨不觉竟乖乖的点了点头,直到宁王满意的离开才清醒过来。自己好像很享受这种被呵护的感觉,其实做一个小女人也是不错的嘛。 连忙穿好衣服,去前厅询问侍卫,王爷出门干什么?守卫却并不清楚宁王的行踪,此次行踪隐秘,宁王只叫印昌安排了暗卫追随。 江雨只好摸着镯子查看宁王的去向,这一看不由得惊出一头冷汗:“有危险。” 也不顾及什么,连忙回房换上了一身轻便的服装,又将众下人都支开,自己做了在房中休息的假状。见无人在意的时候,自己偷偷从西角处那棵歪脖子树攀着飞出了王府。 这日汗皇也是一早便溜了出来,那禁卫军统领聂央,带着汗皇离了宫门,直奔南山去了。南山上有个道观,听闻这两日黎贵妃就住在那道观里,还特意给汗皇写了一封书信,想要见一面。 汗皇自是喜不自胜的跟着聂央便出来了,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坐在马车里心情激动的难以自已,时时幻想着自己与黎贵妃见面的场景。所谓久别胜新婚就是这般的心情了。 此时的南山上正埋伏着一伙人这伙人个个蒙着面,但皆穿着延国旧时的军衣,在那一处山坡直逼着必经之地的平路之处,前头有二十个弓箭手,后头有百十号手持长剑的冲锋者。皆虎视眈眈的一刻一部松懈的预备着。 得到可靠的消息,汗皇此次出宫紧紧带了禁卫军数十个人这一仗胜算还是很大的。 汗皇却只顾着自己与佳人相会,又觉得自己出宫的消息隐秘,带了皇宫内院的几十个高手,应是无碍的。 便一路心情大好的坐在车上哼着小曲,有一个时辰的功夫终于到了南山下。那处地势开阔,不远处有一个山坡,那林中静的不像往常。 禁卫军统领聂央警觉的查看着周围的环境,然后跟汗皇说:“皇上此处的山林静的很很不寻常,依属下看,咱们还是回去吧,属下怕不安全。” “聂央啊聂央,你一路上唧唧歪歪的够不够啊,一直喊着不安全,这不是很安全吗,都到了南山脚下了如若不上去,叫贵妃怎么看朕?别废话了快点赶路。” “可是皇上,属下只是担心,咱们虽然保密的很,难保会有一些人通过一些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万一埋伏在山上,属下纵使万死定是要保皇上安危,但就怕万一。” “行了,朕知道你行事向来谨慎,今日就算死朕也不会怪你的,是朕非要来的,你已经劝过了,朕相信贵妃她定不会加害朕的。” 聂央十分无奈的答应着,命令众人继续赶路,心中却是窃喜。 到了那一片平地之上,聂央眼睛左右乱转,隐藏在暗处的兵士正准备动手,聂央终于等来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甚至都将手放在了佩剑上。 “嗖嗖”突然山坡那处飞来一片弓箭,刷刷的射向马车,马蹄惊起,嘶吼长鸣。聂央大喊一声:“保护皇上。” 众禁卫军立即拔出刀剑,在马车前替汗皇挡箭,汗皇躲在车内果然听见外面有异动,吓得脸色惨白,后悔自己轻易便出了宫门还带了这么少的人。 弓箭发完一轮又是一轮,死伤的禁卫军已经过半。此时上坡上突然响起喊杀声,一群穿着延国军装的男子持着刀剑长枪的冲了下来。 汗皇从窗户出偷偷一看,立即吓得六魂无主。 禁微军便和延国余孽组织的人厮打在了一起,眼看禁卫军势单力薄,死伤人数不断增加。汗皇看着车外溅进来的醒目的血色,心里凉了半截:“难道今日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此时此刻不觉想了他最为英勇的儿子叶盛枫,听闻当年叶盛枫打着宁王的旗帜将延国人大的哭天喊地,今日若是他在定能救自己的性命,可是偏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来了这里,真是太后悔了。 聂央对上那领军的头领两个人打着打着交换了个眼色,聂央突然大喊一声:“啊...”身上中了一刀鲜血直流。跑到车马旁边艰难的靠在窗户边上:“皇上,皇上,快快逃命。”说完便倒在了地上。 汗皇一看连聂央都不行了自己吓得连忙爬下马车,朝着密林跑去。延国余孽组织的人一看便速速的追了过去。 眼看就要追上了此时不知何处射来一支飞箭将那几个追赶的人其中一人射中,紧接着又是几箭纷纷射中。 汗皇抬头一看不远处,叶盛枫正踏树而来,身姿矫健十分英朗。 “枫儿快来救救父皇,父皇在这。”汗皇挥着手生怕叶盛枫看不见他,哪知他这一招手,敌人也是分外清楚了他的方向,只见远处飞来一个蒙面的高手身行极快,手里的利剑直接冲向汗皇的后背,叶盛枫情急之下也持剑飞了过去,汗皇一看叶盛枫竟然朝着他挥剑,顿时吓得满脸苍白心道:“难道是他安排人刺杀朕的?” 于是吓得连连后退,这一后退给后面的凶手更大的机会了,叶盛枫本来就比那人离得远冲过来的时间更加拉长了,这一下可急坏了叶盛枫。 第一百二十六章 剿灭 与此同时汗皇心中万念俱灰,想是自己的大限将至,心中实在惶恐至极。就在那后面的杀手的剑头即将插入汗皇的后背,叶盛枫大呼一声:“父皇小心身后。” 汗皇这才转头一看,原来是后面有杀手,自己错怪自己的儿子了,但这一回头不要紧眼看着那剑直逼脖颈,汗皇登时吓得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剑头突然被什么给挡了下来,蒙面杀手一看不知从什么地方杀出一个高手,此高手身材矮小但是却爆发力十足,招式更是凶狠异常。节节逼退自己。 见那人朝自己招呼过来蒙面杀手只能放弃刺杀的机会,接那横杀出来的蒙面人的攻击,但仅仅数招就感觉体力不支,顿觉遇到了绝世高手,此次刺杀不可能有成功机会了。更感叹原来这老皇帝身边竟藏着这般高手。便找寻了个机会发了个撤退的信号,一瞬间杀手全部撤的无影无踪。此时的叶盛枫将吓得瘫倒在地上的汗皇检查了一边,追了过来,仔细看着刚才出手相救的人,这个身行手法真是熟悉的很,恍然大悟道:“你....” 江雨却制止住了他的话,转而消失在了身后的密林里了。叶盛枫知道此时不宜掲露江雨的身份,便只能作罢,转身望见自己带来的侍卫已经战斗结束,在打扫战场。汗皇也被印昌扶了起来,东倒西歪的往这边走着。 “父皇你身体无恙吧?”叶盛枫连忙上前问道,眼中尽是急切之色。 汗皇看了看他,一把将他抱住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可算来的及时,再晚来一步父皇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啊。” 叶盛枫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好了,我倒要问问,是谁让您这么做的?独自出宫还只带了这么少的人。” 汗皇抹了把眼泪,像个孩子一般的委屈:“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我的行踪的?” “是赵公公告诉我的,他怕你出事叫我帮忙暗中保护你。”宁王叹了口气。 “这个老匹夫,还算有良心。”汗皇叹了口气。 “该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是谁安排父皇出宫的?出宫的目的又是什么?” 汗皇急了:“有你这么问老子的吗?朕还是一国之君呢,出个宫还要别人管啊?” “是没人能管,但是最起码要确保安全吧?是不是那个叫聂央的撺掇您出来的?您来此处是想见黎贵妃吧?但是据儿臣所知黎贵妃早在一日前便离开南山了,您这不是中了计是什麽?” 汗皇听罢冷静了片刻,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先回宫再说吧,这里面的事情也是复杂,那聂统领倒是一直劝着朕不让朕出去的,不关他的事,对了他人呢?可还活着?” 聂央赶忙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跪在了汗皇的面前,声泪俱下:“皇上是属下失职了,请您赐罪啊。” 叶盛枫对此人印象极其的差,自从大婚之日他放进了黎贵妃,便觉得此人有蹊跷,此刻见这般摸样更是厌恶至极,转身到一边,不想看见汗皇还一脸感激的安慰他。 战场清理结束之后,竟连一个活口都没抓到,叶盛枫十分失望,汗皇坐上了车还不甘心的问了一句:“她当真不在这山上?枫儿可别唬我。”顿了顿又说到:“这群延国的余孽一定给朕剿灭了一个都不能放过,这件事你去办。” 宁王十分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想说,汗皇只好放下车帘不再询问,宁王亲自护送车队回了宫。汗皇这一次受了惊吓,连忙喊来皇后陪着压压惊。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与了皇后听,在汗皇心中虽是如今最宠爱的不是笛菲,但是她在自己的心中如同新人一般,遂什么事情都布瞒着她,况且笛菲向来大度的很,从不乱吃飞醋。今日果然笛菲听完长吁短叹:“阿弥托福,上天庇佑皇上,皇上洪福齐天转危为安是定数了,只是臣妾听了心中这般后怕呢,以后行事再不可这般鲁莽最起码的与臣妾商量之后再做决定。皇上可答应?” 汗皇拉着笛菲的手连连点头,笛菲给汗皇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十分心疼的样子宁王实在看不下去了。何况自己更着急回府看江雨的情况,刚刚那位半路出手相助的人定是她不差了。 便封锁了消息后,安排了人调查此事便先离开了。急匆匆回到王府直奔江雨房间,见她安然坐在那里喝茶,才安下心来。急急的走过去坐在她的身旁,将手紧紧的捧着她的双臂,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说到。 “你今日太冒险了,本王不允许你今后再这般任性。” 江雨低头看了一眼被宁王紧紧抓住的手臂,眉头一皱,宁王才知道自己用力过猛了。 赶忙松开:“你怎么知道今日事发的地点的?” “王爷可有抓到活口?知道是什麽人所为?” 江雨答非所问,宁王知道她又不想说,便回道:“一个活口没抓到,是延国旧人所为吧,都穿着延国旧时的军衣,这几年这些人四处作案,我们也一直在抓捕他们,但是他们行踪隐秘。极难抓到活口。” 江雨默默的听着:“你是否觉得我也与那些人有关系啊?” 叶盛枫怔怔的看着江雨:“即便是你与他们有关系本王也会让你变得与她们没有关系,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江雨心中一怔,原来他真的以为自己也是延国组织的人。 “我与他们没有关系。”江雨认真的说到:“你忘了我本身也与他们有仇了?” 宁王哈哈大笑起来:“瞧你紧张的本王当然知道了,本王信你。” 江雨站起身来:“王爷信我我自然高兴,但是总有人还会怀疑,所以为了证明清白我抓了一个活口,就在后院的柴房处关着。随我来。” 宁王十分诧异,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就算侥幸抓住几个,他们也很快就会想各种办法自尽身亡的。等二人到了那柴房一看,果见一蒙面人正躺在地上,面容安详的睡着。 “他不会死了吧?”宁王上前一查看才知道是江雨点了昏睡穴了,便放心的说到:“王妃高明,回头本王倒要好好的审他一番。” “其实王爷也怀疑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延国余孽吧?”江雨狡黠的看着宁王。 那宁王十分的惊讶,异样的看着江雨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进宫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那么你其实也想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谁,到底为何打着延国的旗号行事,我一直在想他们是不是在逼着某一个人出来?”宁王浓眉微蹙的外头想着。 江雨笑道:“你怀疑他们逼得那个人是我?”宁王半晌无语,等着江雨笑完才说道:“一开始确实这么想过,但现在应该是有别的什么人物吧,不管是谁这个人对于永汗来说是十分危险的人。我们一定要找出来,至于你,我不会再让世界上第二个人知道你还活着的。” 叶盛枫伸手摸了摸江雨的头发:“你的身形和面容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到底经受了何等的磨难,可愿说与本王听听?”叶盛枫期待的看着江雨的眼睛,他一直想知道这一切,可是一谈到此江雨都不答就知道这是一段颇为揪心的往事,便也不想再接她的伤疤只是有时候实在忍不住。 看着居高临下的宁王,江雨心头微叹,今日不如告诉他实情看他能否相信:“叶盛枫其实姜瑜确实已经死了,我只是江雨而已。” 宁王叶盛枫微微愣住然后神秘的微笑:“我知道。” “你知道?我是说真的姜瑜已经死了.....” “你不是都承认过了吗你就是姜瑜,不过我知道你已经彻底和你的从前再见了,现在的你是华国公府的表小姐江雨是我宁王府的正妃,你再也不是姜瑜了。” “叶盛枫,我是说....” “启禀王爷太子殿下驾到。”印昌在门外回禀,打断了江雨的话,叶盛枫安慰般拍了拍江雨的肩膀便转身出去了。江雨只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若是你知道姜瑜已经死了现在的身体是江雨的,而灵魂却是姜瑜的,你会信吗?” 叶盛琼一见到宁王便十分着急的问道:“我刚从母后那里听说父皇这次遭到刺杀情况非常危急,事情可有什么进展?” “你来的倒是快啊,这皇帝老儿整日寻欢作乐糊里糊涂的,偏偏儿子们却孝顺的很呢。” 叶盛枫这般说着,太子赞同的耸了耸肩膀。 “正好,我要去审讯呢,这次抓了个活口,你也去瞧瞧。” 太子一拍大腿,大喊一声:“这么牛,居然抓到了活口,走走快去瞧瞧。”遂拉着宁王一同急急的离去。 二人同着印昌一同来到王府特建立的地下牢狱里,那蒙面男子已经被移到这里了。 只见侍卫茅瑛正在准备审讯的用具,夹棍,铁铲,刺刀,竹辫,炭盆,铆钉,刺钩,冷水一一摆开,男子被绑在一根结实的柱子上,手脚绑了起来嘴巴里也塞着布,保证他不能寻死。 宁王和太子一来,茅瑛连忙下跪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宁王殿下”。 “怎么样了?”宁王问道,走过去看了看那男子,见他气息有些微弱,心里有些担心。 “回王爷,此人确实骨头硬,这刑具一一用了个遍也不曾开口说话,属下无能。” 太子也过去瞧了一圈,皱着眉头捂着鼻子:“你可别把人折腾死了,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一个。” 茅瑛低下头不敢说话,宁王开口道:“茅瑛最擅长审讯了,连他也撬不开的口便是无用了。” “啊?那岂不是白抓了?”太子围着宁王急得直打转转。 “也不然,有一个人或许有办法。”宁王微微颔首思考着。 “谁啊?”太子纳闷,这茅瑛的审讯手段可是一流的,否则也到不了宁王的手里,却不曾想还会有谁比他更厉害。 “保密。”宁王卖了个关子,气的太子直跺脚。太子从地牢里出来又央求宁王带他去见江雨,宁王无奈只能带他过去,见了江雨,太子连声喊嫂子,江雨却连忙给太子行礼,被太子扶住了。 “王嫂快快免礼,今日来是有事相问。”叶盛琼说的神秘,宁王连忙伸长了耳朵听着,一听原来是问那邹瑞的喜好之处,江雨略微尴尬了些,实际上她不太知道邹瑞喜欢什么,若说她喜欢权力富贵,又显得自己诋毁她了,笑了笑:“太子有心了,只是问我不如去问她自己,她自会觉得你是真心在意她,定会如实相告。” “王嫂说的是,如今她已经安排在了母后身边,母后说她行事规规矩矩,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呢,还叫她陪着几位公主一起读书呢。三哥可是多虑了吧。” 宁王听见了冷哼一声:“这才几天的光景你且瞧着再说吧。但愿两位公主别被她带坏了才好。” 太子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三哥说的对,时间久了你们也就明白了,一个女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正好过些时日你们也就搬过去了,到时候咱们日日相见,想想就高兴。” 江雨看着两人微带笑容的脸,不禁开口问道:“你们兄弟二人很少相处在一处,情谊却如此深厚,真叫人羡慕。” “谁和他情谊深厚了抢了本王的江山,还想让我记挂他的好?”叶盛枫眉毛一扬,太子叶盛琼也不甘示弱:“你以为我稀罕这江山,还不是你强赛给我的,你若要现在就还给你。” 两人说着又面红耳赤的吵了起来。江雨无奈:“好了我家宁王的嘴巴就是不饶人,太子您别放在心上,你们的情谊好不好外人早就看在眼里了,不用掩饰。” 太子酸酸的说:“你家宁王,王嫂好会护着夫婿啊,不说了,走了。” 太子潇洒的走了,留下的宁王便多情的看着江雨,吓得江雨赶紧准备撤退,却屡屡被挡住了退路。 “你家的宁王只想和你在一起,你就成全一下吧。”说着嘴巴凑了过来,江雨将手往上一堵:“约法三章别忘了,哼。”说完便急匆匆逃也似的跑走了。 几日后那宁王府的车驾浩浩荡荡的驶向皇宫,,到了城门,一早就有等候的宫人迎接,接受检查后车马便一辆一辆的进了皇宫,一路有宫人引着到了陪鸾宫的殿门外。江雨被知悦扶着下车,抬头一看只见以坐巍峨的朱漆红门立在眼前,大门四开,往里看去竟是层层叠翠,楼阁林立,一眼望不到头。 宁王携着江雨从正门进去,一进门便有浩浩荡荡一院子的人跑来下跪高呼王爷王妃万福。江雨仔细一看这些人皆是妆容精致,穿着得体的统一服装,行礼姿势几乎如出一辙,声音不大不小,极度的有规矩,自己入了这样的“牢笼”还有什么自由可言,不觉心情郁闷起来,却不知这一切被宁王看在了眼里。 “你们这些人谁叫你们来的?都走走走,离开这里。”宁王发话,挥着手轰众人一愣她们可是皇上派过来的,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 第一百二十八章 茶会 肖公公一看这情形,连忙招呼了众人退到一边:“王爷剩下的交给奴才办吧绝对不会打扰到王爷王妃的,毕竟是御赐的奴才不好赶了出去。”肖炎一个劲的使眼色给宁王,宁王心领神会的眨了眨眼睛。 “你看着办吧。”宁王拉着江雨绕过众人直往里面走去。穿过几个亭子走在回廊上,宁王心情大好,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如童年的记忆。 “这里叫做陪鸾殿,是母后仪鸾殿的附殿,我与琼儿小时候便住在此处,如今再次回来还真是感慨万千啊。” 宁王说着伸手捏住一片叶子,放在眼前一看,又很快仍在了身后。 “即是与这宫中万般不舍又何苦搬出去呢?皇后娘娘肯定是很想念你的。”江雨随口问道。 “即便我终日住在这里又能如何,母后的人生不是我陪着便能好的。”江雨细看看出宁王的眼神中带着落寞,不由得惊讶:“笛菲皇后乃是一国之后,怎么你说的好像她过的不好似的,难道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比的上当今的皇后?”宁王笑而不语。 两人边说着便穿过回廊,绕过山山水水,藤萝花鸟,越过一座白石拱桥,氤氲泉水。走进一座气宇轩昂的大殿,那大殿之上琉璃瓦璀璨夺目。翘角飞檐,处处雕梁画栋,直看到正门上方一块八尺长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陪鸾殿”。 江雨不得不暗暗佩服这汗皇的公殿确实富丽堂皇气宇轩昂,进了正殿,那楠木桌椅自是不用说,金银玉器,瓷器,摆件一应俱全。 虽说是旧殿,但却处处焕然一新,让江雨稍稍舒服了点。这一日安顿好了,江雨歇了个清静,但心中略有不安遂问道:“母后那边不需先过去请安吗?” 江雨趴在桌子上看着呆在那里的宁王,只见他眼神迷离:“早就禀明了母后,今日你刚到肯定很累,就免了。”宁王十分温柔地看着她。 “叶盛枫,你言而无信。”江雨神情抑郁,闷闷不乐。 “我知道叫你来这宫中多少不自在了些,但是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替你争取自由,相信我,况且我们只在此处住半载,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撕开,我们也好放心去过我们的日子了。”宁王信誓旦旦的说到。 江雨白了宁王一眼:“我也是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才来的,别以为我是随了你的意。” “本王知道了,那也得谢谢王妃的迁就,本王心中紧记这份好了。” 说着说着江雨长长的睫毛再也忽闪不动了,只顾沉沉的入睡,宁王守在一旁见她睡着,半天没敢发出声音,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见她已经睡熟,便起身悄悄的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又给她脱了绣鞋,盖了锦被,才慢慢推出内室,喊来知悦和知心一旁听着伺候着,自己则又快速的去安排那些御赐的宫女太监。 肖公公早就等候多时了,见着宁王赶忙迎了上来:“王爷,奴才知道您一定不愿意叫这么多人烦扰着王妃,又恐里面有哪位的耳朵,但是这件事情不可轻易处置,老奴已经将这群人的一一查明了,王爷瞧瞧。” 宁王接过肖公公的册子一看,眼睛眯了又眯:“这些人的来处都很清白嘛,既不是各位宫妃各处的也不是皇上皇后身边的,但这看似简简单单的背后却不见得这么简单了吧。” “王爷的意思是?”肖公公也赞同的看着宁王。 “我亲去找父皇叫他遣散了这些人一个都不留。”宁王说完转身就要走。 肖公公追上,急得跺脚:“我的好王爷啊,偌大的宫苑,也不能没人洒扫,况且皇上专门赏赐的,王爷再给退回去岂不是抗旨不尊?依奴才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当初让他下旨的时候也没说让他赐这么多人啊,你不用管了我自去找他理论。”肖炎左右拦不住也就没了话,反正他冲撞皇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到了皇上的齐正殿,正好笛菲皇后也在,听见宁王到此纷纷投来期盼的目光。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叶盛枫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皇上道:“免礼赐坐。” 笛菲连忙指挥着将人拉到自己的跟前,不禁忍不住往门外看了看:“你那宝贝王妃没来?” “母后知道是儿臣的宝贝还问啊,今日这么晚了又这么累,我自是叫她明日再来,怎么母后不高兴了?” “哪敢,只要你高兴母后就高兴,缺什么少什么的尽管来说,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搬入宫中了,我和你父皇还在说呢,真是叫我们心底欢喜呢。” “哦?父皇也很欢喜?”宁王问道不由得看了一眼汗皇,汗皇连忙点头:“朕自然是欢喜得很,只要你别在宫中惹事就行。” “哦,还是怕我找那位得麻烦?” “枫儿,如今你也是成了婚得人,皇宫自有皇宫得规矩,纵使父皇母后宠爱你由着你做一些不规矩得事情,但是你也别太过了,记着这点就可。那梅妃已然是宫中得妃嫔,你若是与她为难,你父皇便会为难在这里好好得住着,常与母后和太子走动走动,也不枉住进来一场了。”笛菲见汗皇脸色微微有变,便说了这些话。宁王知道自己得母后万事以父皇为重,却从不肯替自己着想,心中微微得疼痛。“母后说的是,儿臣谨记,若是她不作妖我自是不会怎样,若是有人就是要干那不能干的事情被我瞧见了以我的性子也定是要管一管得,毕竟儿臣也有保护皇宫得责任,父皇说是也不是?” 汗皇点了点头:“你放心吧,你若住在了宫里哈有谁干作妖,你就是朕的镇妖塔,哈哈哈。” 三人都哈哈得笑了起来,气氛十分融洽,笛菲见宁王也急着回去便没有挽留只是临走之前交代:“枫儿明日我特意在后宫的御花园重举办了一个宫中茶会,你定要你得王妃来参加,初来乍到得总该和大家认识一下,日后在宫中才能行事方便得多。” “这种场合以后母后还是少安排吧。本王和爱妃都不喜欢那种场合,你最是知道的。”宁王不满得说了一句,喝了一口新供的龙井神情严肃的很。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又护着了,母后以后定不会扰她,不对是扰你们清静,但愿你这些时日加紧些,早早的让母后抱上小皇孙才好呢。”笛菲皇后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说到此处汗皇也大为赞同又叮嘱了宁王一番:“你非要搬入宫中其实另有目的吧?早就听说你那王妃性情泼辣,怎奈你堂堂宁王连个房都园不了,真是丢朕的脸,此次来了有没有需要朕帮忙的?” 宁王的脸红成了个大苹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哪些浑人传了这些浑话,说出来也叫我知道知道她的厉害。” 笛菲连忙摆手:“罢了罢了她也不是故意说的,母后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把池莲就那样送给了御医,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好在那刘御医对池莲不错,今我也将刘御医重新安置在宫中,池莲也在我身边伺候着,对了池莲与他的居所也离你们不远呢。既然你们没有姻缘今后便也不得为难于她,你那王妃也得好好管管,纵不能再宠着了,坏了规矩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这么一听便知道了原委:“原来是她又时常跑到您这里乱嚼舌根啊,母后最好别听她的言语,雨儿的为人你们日后定会喜欢。她本不是宫中之人,今日来就是要说那些什么宫女太监的一概不用配备,我自是有王府的人员配置,还有皇宫的规矩也不要立在我们头上,左右我们不过住上半年,还请父皇母后行个方便。” 说完便起身辞行了,皇上说不出话来,谁让自己的命刚刚还是这小子救的呢。笛菲欲言又止只嘱咐了明日的茶会叫江雨参加,宁王也不答复便离开此处。 他心里想着,看来将那池莲交托给刘太医也是不对的,现在她竟能也住在宫中,虽说是仗了皇后的面子,但这一时若让雨儿遇见了,又成了尴尬的场面。 回到陪鸾殿,夜已经深了,宁王敲敲溜进江雨的厢房里,把知悦和知心无声的赶了出去,自己便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江雨睡得很沉,宁王面对着她嘴角含笑,相拥而眠一夜睡得踏实。 次日,江雨睡醒,觉得身侧有人抬头一瞧竟是叶盛枫这无赖,刚要伸手给他一顿收拾,却被他沉稳的睡姿吸引住了。那张英俊的脸此刻异常安静,呼吸有度,睫毛浓黑,鼻子高挺,江雨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鼻梁,那人却忽然睁开眼睛,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江雨挣扎着起来便听到宁王说:“你休要与我为难,此处是皇宫要是叫父皇和母后知道了你将我赶出房门还了得,那些宫人可都是她们的耳目呢。我只是抱着你睡觉而已又没做其他的。” 江雨停了下来,捶了捶他的胸口:“就知道你是不安好心的,非要带我来这皇宫住些时日。” 宁王见她不再挣扎也乖巧的伏在自己的胸口了,便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我是不是好心你心里明白就好。”说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这样两人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直到知悦进来唤醒两人,宁王才悠悠的说到:“对了母后说今日请你去参加个茶会的。我没有替你答应。” 知悦跪在床边:“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已经在等着王妃了,还请王妃快些洗漱。” 江雨一听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看着叶盛枫两眼直冒火:“你怎么不早说。” 一把将慵懒的那人推开,自顾自的下了床,知悦和知心连忙上前来给江雨洗漱伺候,原本若是有宫女在一定伺候的更周全些,但是这样江雨也已经觉得很麻烦了。宁王不知何时也已经穿戴整齐,瞧着对镜画眉的江雨一个劲的傻笑。 “你笑什么,我今日若是失了礼数,众人还不定怎么说我呢,你倒是不用怕。” 宁王夺过她的黛石,帮她边描眉边说:“你放心本王陪你一起去看谁敢笑话你。” 江雨往镜子里一看还真是画的不错呢,不觉心情又好了起来。 过了一会宁王拉着江雨的手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宫中的大道上,来到御花园,满院子的莺莺燕燕早就争奇斗艳了。 各宫的妃子娘娘们自不必说,身旁的小宫女们也都个个施了粉黛,着了纱裙,今日的天气赶上夏天了,热得很。 两人一走进来,便有人开始调侃:“瞧瞧这姗姗来迟的一对壁人是谁啊?” 众人轻笑着,见那名扬在外的宁王妃随着宁王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这些人有些不是第一次见江雨了有些还是第一次,却见那婀娜身姿,肌肤如玉,眉眼秀美,朱唇一点,真真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江雨跟着宁王先是给皇后请安又给各位妃子们一一行礼。 “母后我们来迟了些,都因本王贪睡了。” 笛菲笑着说:“这有什么,你们新婚燕尔的是本宫安排不周了。”此话一出众人都抿着嘴笑了,江雨羞的脸通红。 “我说宁王殿下,我们这可是女人的茶会你这个皇子可不是该来的呀,就这么一刻也不舍得分离吗?” 静妃娘娘边笑着边打趣宁王,众人听了也都左一句又一句的接话,宁王却笑而不语似乎全部默认了,江雨确实愈发尴尬。 皇后赐了座不多时有人上来奉茶,江雨一瞧竟是池莲,池莲便罢了,邹瑞也在皇后左右侍奉着,看见了江雨微微点头示意,那池莲奉完了茶也退到皇后一边,皇后身边一左一右的竟然是邹瑞和池莲?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江雨心底里冷笑起来。正在此时,远处又传来通报:“梅妃娘娘到。”江雨心中又道:“又来了个大冤家。” 众人连忙向外望去,却见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飘然而至,今日她的妆十分的亮眼,额前还画了一朵红色的莲花,更显得梅妃妩媚动人了。 “瞧瞧这是谁来了,咱们的梅妃娘娘可又是最后一个到的呢。” 淑妃娘娘笑着说,便听梅妃也咯咯的笑起来:“臣妾在宫中左思右想的想多了不觉就迟了,今日是给宁王妃的迎接茶会,若是我来恐有人不高兴,若是不来又怕失了礼数这左右的思量最终还是来了,毕竟这宁王妃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见到的,我怎么能不凑这个热闹呢。” 第一百三十章 审问 按照礼数江雨须得给梅妃行礼问安,可是江雨本是姜瑜是见到了仇人不说还曾经是自己的妹妹,这份心境行起礼来便十分的别扭,匆匆一拜便罢。 梅妃娇笑:“宁王妃快别这么多的礼,本宫区区一个妃子而已。”说这是便坐在了皇后身边的一个空座上。宁王自从见到她便是满脸不悦,正眼都不看她一眼。这会正想着如何找理由离开呢。就见梅妃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宁王殿下好久不见啊,如今新婚燕尔,抱得佳人归,真叫人感慨啊,想当年啊宁王殿下那般痴情,本宫还以为会至死不渝呢,没成想也不过是几年的光景,如今便是过眼云烟了。” 这话有些人听得糊涂,有些人听得明白,这无疑在掲起宁王的旧伤疤,宁王恋着那延国女子的事迹大家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为了这件事情,皇上和皇后可谓是十分的烦恼,如今敢于当着皇后的面说出这番话的也就只有梅妃了。 一时间无人敢接话,瞬间静了下来,皇后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很:“梅妃妹妹,皇上说了莫要让枫儿再招惹你,依本宫看啊,偏偏每次都是你招惹了枫儿,却在皇上那边巧言善辩的,当真有意思吗?”说完冷哼了一声,饶是皇后娘娘再大度,涉及到自己得儿子她也不能忍让了。 “皇后姐姐你可真是冤枉了妹妹啊,每次皇上问起,臣妾都是说宁王的好话,不信咱们告到皇上那边去。” 梅妃摸着自己的指甲毫不在意的说着,叶盛枫眼看自己的母后又被这狐狸精欺负还是自己连累的,心中顿生起一团怒火。将要发作,江雨轻轻扯了他一把生生的把话给憋回去了。 “梅妃娘娘,您与宁王殿下的嫌隙颇深,江雨倒是有所耳闻,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咱们可以翻篇了,我与宁王殿下从今以后定会好好孝敬母后和各位娘娘,梅妃娘娘也不会和我们这些孩子一般见识对吧,总归咱们不是一辈人,较真起来着实难看。” 这一番话说的梅妃心中波澜起伏,她这个人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自己老,要说容颜她年轻的时候没几个能够比得上的,当年在延国就连姜瑜都是逊色于自己的,可是如今虽然依然风韵犹存,但于眼前这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相比不得不说她的容貌比当年的自己更胜,何况现在的自己多半是用胭脂水粉遮盖瑕疵的,又听到她将自己论为叶盛枫的长辈,更是气的牙痒痒。想当年她也曾觊觎过叶盛枫呢,如今怎会甘心成为母辈,但这毕竟是不争的事实,即便自己再忌讳,人家没有说错,梅妃便愤懑的呵呵一笑了之。 笛菲将梅妃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也很是痛快了一回,是啊,自己比不过她,但是自己的儿媳妇能够比得过,显然江雨刚才也是给自己找补面子的,这样一来皇后看着江雨便顺眼了许多,虽然近几天听到诸多关于她的不好,但是至少今日,她还是很欣赏这位儿媳的。 梅妃自讨了没趣,喝了杯茶就离开了,江雨则是陪着几位娘娘和皇后一同游览赏花,又是品尝果点。这一向讨厌在女人堆里生活的宁王却是耐心满满的陪伴了江雨一整天。 到了申时才成双入对的离开,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今变得这般温柔,笛菲十分欣慰。却没留意自己身边两双火辣的眼睛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一切。 这夜,邹瑞和池莲分别找了个由头告了一回假,悄悄溜到一处隐秘的闲置房子。两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不多时来了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将一封书信交与二人看,自己又匆匆的离开了。两人轮流读了信,便将那信用火烧掉了。 “你今日见那两人有何感觉?”邹瑞问道。 池莲眼神空洞:“已经没有感觉了吧,只是心底莫名的痛。可能还有恨吧。” 邹瑞:“真没想到能遇到与我同病相连的你,更没有想到我们能联手。” 池莲:“若是我们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邹瑞:“你倒是狠厉的角色啊,是我小瞧了你。。” 池莲:“不如你志向高远,你不是打算攀上太子这高枝吗?” 邹瑞:“你不是也想再博一次命运吗?” 池莲:“是啊,我以五十步笑百步了,别见怪。” 两人的密会很快便结束了,但这一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 宁王和江雨这对恩爱夫妻回道陪鸾殿,宁王便忙着去处理政务。江雨正无聊,瞧着宁王要去忙无意间叹了一口气,宁王马上折回来:“走带你一起去。” 这江雨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宁王拉着出了宫,好在宁王府与皇宫颇近,他们新搬来的多跑几趟别人也以为有什么事情没办妥,或是没有收拾妥当,宁王又有自由出入皇宫的特权,倒是自在的很。 不多时到了宁王府,来到了地牢。宁王嘱咐印昌这几日严加看守宁王府,怕他们有来灭口的。印昌遂做了完全的准备。那日抓到的刺客,伤口已经上了药,进行了包扎。还有就是内服了药,总之将他的一条命吊住了。 “雨儿这个人总是不开口,用过各种刑具了,嘴硬的很,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叫他开口?” 江雨看了看摆在那处的刑具一件件的触目惊心不由得练练咂舌:“真是好手段啊,不过若是我审讯可用不到这些便叫他乖乖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 宁王心头一喜:“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传说那个传说是真的?” 见宁王满脸兴奋的样子,少不得是在说那个曾经有人传延国姜瑜将军能够控制人的灵魂。这一来犹如神灵般的存在了。 但是其实江雨只是点了一种关于神智的穴位,被点穴之人则会产生幻觉而已。 江雨瞪了一眼宁王上前查看了那人的伤势:“不过他伤的有些重还需将养将养着,等好些了我们再来吧。” 宁王点头:“也不急于这一刻了。” 心里却是十万火急,这一帮延国旧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目的是什么?若是调查清楚,他们若真的是延国旧人便要知道他们为何这般不死心?若不是延国旧人,而是另外的人则是一种怎样的阴谋,总之凡是与延国有关就有可能牵扯到自己的最在乎的那个人所以这件事情必须查清楚。江雨哪知道宁王心里想的这些。 二人出了地牢一路且游且逛的,又坐上马车回了皇宫,在陪鸾殿里,宁王带着江雨熟悉环境。忽然遇见一个人迎面冲了过来。宁王心中一紧将江雨护在身后。 仔细一看来人顿时松了口气。 第一百三十一章 催生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叶盛琼这小子,见他一脸坏笑顿觉他来没有好事。 “给皇兄皇嫂请安。”太子微微一礼,江雨连忙还礼:“见过太子殿下。” 唯有叶盛枫拧眉道:“你又跑来作甚?” 叶盛琼见叶盛枫满满的不欢迎之态,十分得意的甩了甩袍子:“这可是咱俩小时候一起居住的地方,我常来看看有何不可?更何况,如今你在这里我更是要多走动走动了,但偏偏还有个更要紧的任务交代给了我,母后和父皇亲自一同下的旨意,我可不敢违抗。” “什么旨意?”叶盛枫更是觉得不妙,急切的问道。 “是,是,这.....就是让本太子也住进来。”叶盛琼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宁王遂笑道:“你不会假传旨意吧,叫你住进来打搅我们两个的新婚,父皇母后才不会这般糊涂呢。” 说完拉着江雨往前走也不理会叶盛琼,那太子一看人就要走便急着拿出了圣旨:“你还别不信了,叫你们看看,不过看过之后可别后悔啊。” 叶盛枫一把扯过圣旨,江雨也负手过来伸头看着,只见那圣旨上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命太子叶盛琼搬入陪鸾殿担当特别任务,其职责主要督促监督宁王夫妇二人早日同房,待到宁王妃怀上子嗣放完成任务必有打赏。钦此。” 两人看完不觉都烧红了脸,“这狗皇帝还真是什么圣旨都敢下啊,也不怕叫人笑话。” 叶盛枫尴尬的说,江雨将头别向一边。 “三哥这狗皇帝也就是你能骂了,刚才我就是不愿意拿出来,你非得不相信这才逼着我拿出来的,这叫做私旨,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你们别往外说,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行,好了,我先去搬东西了,今儿个起你们千万别坏我的事,早日让我完成任务,我可要讨那个打赏呢。” 说完径自哼着小曲离开了只是到了拱门的拐角处赶忙躲在角落里憋笑的不行,回头往里看见那二人别别扭扭的样子更是好笑。 “都怪你,叶盛枫,说什么来宫中是为了查什么事情,其实就是想坑我吧,现在你们全家人合起火来坑我呢,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雨儿你可冤枉了本王呢,本王真的不知道这些。” “就算他来了我也不叫你进门,看你们能耐我何?” 江雨说完刚要拔脚就走,却听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若是你们一日不在一房就寝,华国公府的老夫人就得携全家来宫里走一遭,共同商量商量这件事。” 江雨一听气的跺着脚跑开了,叶盛枫捏了一把汗,扶了扶额头:“真是乱掺和。”他对着那处嚷道。 叶盛琼捂着嘴巴走了,他没急着回去而是又去了仪鸾殿,假借看望皇后之名和那邹瑞眉来眼去得,见皇后疲乏去了内殿,连忙跟着邹瑞去了一处僻静得地方。方一下子跳出来吓得邹瑞一跳脚,差点喊出声来。 “太子殿下怎么跟我到此处?别叫人看见了。”邹瑞娇笑着。 “你在母后身边一切可好?”太子关切得问道。 “嗯,白日里可陪着公主们读书学规矩,晚间陪着皇后,瑞儿觉得过的很舒心,心中自是感激殿下万分了,只是不知该怎么做才让殿下高兴。” “你且先这样委屈个几日,讨得母后欢心,到时候我向父皇母后请了旨,娶了你,你便再也不必这般委屈规矩了,你可愿意耐心等我些时日。” 听到这里邹瑞心中异常激动,却依旧做娇羞之态半晌才用帕子遮了脸点头,太子将她的帕子轻轻推开将她揽入怀中:“之前我羡慕三哥找到了与自己真情相爱的女子,今日我也得到了真是开心。” 邹瑞听他提到宁王,眼珠转了转:“宁王和王妃也搬来宫中了,大家在一处可是热闹了。” “可不是吗,明日我也要搬入那陪鸾宫,离你更近了。也能时时来瞧你了。” 邹瑞挣脱开一脸欣喜的看着太子:“当真?” “我骗你作甚?”太子一本正经的回答。 “可是太子殿下为何要搬过去,宁王殿下不是不喜别人打扰吗?” “你可别说,还真需要我去给他们加一把火候才行呢,要不然王嫂不知何时才能怀上子嗣,我这边也不能请旨。” 邹瑞微微楞了一下:“此话是何意啊?” “也不怕叫你知道,我此去叫他们早日同房,那池莲不是告诉母后,王嫂害羞的缘故两人并没有同房吗,我去了专门叫他们在一处,迟早就会同房,等王嫂那边一旦有喜,父皇母后一高兴,我去讨要了你,他们定然没有异议。不过现在你之前的那些事情,母后那边多多少少的听到些风声了,现在要你她定是不肯点头,所以才嘱咐你在母后身边好好表现叫她知道你真正的品行才好。” 邹瑞听完太子的一席话心中又气又恼,登时脸色苍白遂假借身体不适之由回了自己的住处。太子只觉得莫名道也没多想就回去了。 池莲到了仪鸾殿,皇后贴身伺候的活便成了她的,只见她手脚麻利,熟练的帮皇后卸妆,松发,宽衣洗漱,侍奉到了床上,又给她捶着肩。皇后看着她十分满意:“你的母亲当初也是这般尽心的伺候我,现在又是你在身边,本宫真是欣慰。” “皇后娘娘,奴婢能陪在您的身边也是奴婢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笛菲皇后拍着她的手:“宁王的事情你别恼他,本宫相信他与本宫一样定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拒你,你也知道他从小就是一根筋,顽固的很,认准一个人便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呢。好在你如今也得了好的姻缘,本宫也就放心了。” 池莲面上挂着笑,内心却苦的很,自从她跟了刘太医,以为能凑合着过,但洞房之后那刘太医变了脸,象是自己并非处子之身叫他犯了恶心,时时不肯再亲近自己了,倒是相敬如宾的很。池莲恨啊,这一切都怪那江雨,是她的出现才导致自己一生毁了。 “宁王殿下和王妃只要过的好,奴婢便安心了。只是听闻宫中派去的宫女们都被殿下驳回了,这王府上的老人也被杀罚了不少,奴婢还真有些担心殿下身边少了可靠的下人会不便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 鲁王叶奎 笛菲皇后一听心中有些诧异:“枫儿向来对下人还算宽厚,何时杀罚了不少?” 池莲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奴婢又多嘴了。” “你且说说,不必遮掩。” 池莲迟疑了一会故作小心的开口:“也没什么,就是奴婢进宫的前些时日,可能是那些下人做事情不小心惹恼了王妃吧,王爷发怒便打死了几个,其余的也都打发了呢。严加管束下人也是没错的,皇后不必担心。” 笛菲皇后瞬间没了心情摆了摆手,心中暗忖:“这江雨竟是如此泼辣狠毒,一时又不肯守妇道一时又小肚鸡肠,真担心枫儿会被她左右堕落了啊。” “你先回去歇着吧,我想睡一会。”笛菲说完便翻了个身。池莲心中带笑退了出来。 安排好夜里的当值,池莲便要回去,半路却被邹瑞给截了道,将她拉到一处,没好气的问道:“你心情倒是好的很呢?” “怎么拉着脸干嘛?我这边刚刚又给皇后娘娘那边加了点料,当然高兴呢,你这又是怎么了?没得太子殿下欢心吗?” 池莲白了邹瑞一眼,眼中透着不屑。邹瑞立即昂起头:“谁说得?太子现在钟情我的很,只是你这傻子,以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乱说,瞧瞧你办的好事,皇后和皇上都知道了他们二人没有合房,便叫太子殿下搬过去去撮合督促,这下你倒成了给他们俩助阵了,好叫他们早日生下小皇孙皇后娘娘早点高兴的封赏她。” 池莲一听也不觉心中一震,“太子要搬过去?” “是啊,皇后命他搬过去时时撮合着二人,一旦江雨怀孕便大大的封赏,到时候有了小皇孙,凭你再在皇后身边说什么江雨的坏话,看在小皇孙的面子上皇后也不是不会在意的,,你还偏偏说他二人没合房的事,怎么你就这么盼着他们俩合房?” 池莲面露怒色一条帕子搅的快要碎了:“谁知道会这样?” “你要做的是怎么叫他们生分才好,而不是叫他们如胶似漆,没脑子。” “还是邹瑞小姐有脑子,那梅妃娘娘吩咐的事情,你打算的怎么样了?”邹瑞听着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瞥了她一眼心中想着:“丫鬟就是丫鬟,奴才就是奴才,做什么事情根本没有计划,还想跟我比。”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梅妃娘娘叫你配合我,你便随时等我的安排就是了。” 邹瑞悠悠的说着:“今后若要做什么事情最好先来告诉我,否则再如今日这般,有你难受的,对了今日你又在皇后身边说了什么?” 池莲目光躲闪不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是对是错:“就是告诉她宁王府上死了几个下人,这事也不算什么大事,皇后定不会亲自去问宁王,只是她的心中肯定会想是不是因为江雨的善妒才发生的,自是对江雨的印象更差了。这样做可说不出什么错了吧? 邹瑞一听,便猜出这件事情应该与池莲有关,她自己都不怕落水自己又怕什么:“这件事情说的好,你就是要这样一步步离间皇后与江雨,但是也别常在皇后面前这般做,想皇后是什么人,她统领后宫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呢,你若是被她看透了,也就没什么用了。” 池莲自是知道心中又暗暗嘱咐了自己以后万不可光图一时嘴快,便不顾后面的,遂点头答应了。 二人分别各怀心事,郁郁不乐。 次日到了晌午,太子才大张旗鼓的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搬了进来,江雨出来迎接却不见了宁王,他一早出去处理公务了。 陪鸾宫里的正殿自是有江雨住着,好在不远处的别院里还有一处精致的小楼,昨夜里肖公公带着人连夜打扫了出来,今个再摆放摆放物件,添置添置器具,挂挂帘子也就能住了。好在太子殿下不甚讲究,看了看就笑着同意了:“好吧就在此处落脚了,离得你们也近些。” 见太子坏笑江雨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转身离去。 太子一来,这陪鸾殿可就热闹了,两位公主最爱与他一处,竟是不请自来了。江雨也没得空闲便出来迎接。 通传刚来没多会,两位公主也就嘻嘻笑笑的来了。 太子叶盛琼跑的最快:“几位姐妹也来这里凑热闹,真是不怕三哥恼你们啊。” “你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天塌下来有你撑着呗,见过三嫂。” 江雨仔细一看几位相貌不俗的女子,皆打扮的金银玉饰满头,彩衣轻纱满身,春日里似一朵朵富贵的牡丹,还散发着阵阵香气。虽是来了几次皇宫还没见过几位公主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见过两位公主,快快里面请。” 遂将几位往里面让,但她们却不急着走,慢慢的往前。左边那个指着棵榕树:“我们小时候在那边时常玩耍。” 右边那位跟肖公公熟络起来,聊起往事,一时间热闹起来。到了正殿均落坐,个个端庄秀丽,举止得体,都说永汗的皇族是真正而等皇族见了这公主才知道,个个脸上挂着标志的笑容,形容谈吐,走路姿势皆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王嫂应该还不熟悉她们,叫我来一一介绍给你吧。”太子充当起主角引着王妃一个个的认识。哪知江雨惯了每晚摸着镯子瞧瞧次日的事情心中也好有个计较,早知道这几位要来,也了解哪位是哪位,但是还是装做不知道,跟着太子听他介绍。 “这位是甄和公主,其母静妃娘娘;这位是揽月公主其母瑶嫔娘娘。”两人都含笑着,江雨一次跟两人相互见礼。 刚刚介绍完只听门外来了一人:“好生热闹啊。”众人都循声望去,见一男子,头束赤冠,身穿金边刺绣天蓝锦华袍,腰间系着碧玉罗盘穗,踩着官靴,翩翩而来,还未到初夏他便摇着一把卓瑶大师亲画的梅林山水扇。 众人皆是大喜:“此声音不是小皇叔?”众人皆又惊又喜,仔细一瞧来人。真的是他,鲁王叶奎。 众人皆迎了上去。凑近一看那男子风姿绰约,眉眼极俏,像女子般的娇媚,但却不失男子的英朗。面容白皙,俊美异常,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与宁王的长相不同风格,也是极为养眼的。江雨不觉有些看呆。公主们也个个挪不开眼睛。 “小皇叔?你何时归来,我等竟不知道?”太子大叫着与他相拥到一处。 第一百三十三章 讲故事 江雨心中暗想:“此人便是游离天下的鲁王叶奎?早就听说他早年便四处游历常年不在永汗,没想到今日却见到了。” 鲁王与两位公主太子互相打了招呼,便将目光投降江雨处,江雨连忙上前见礼。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却越发觉得何等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鲁王也是一顿,看着江雨行万礼也忘记了说平身,还是揽月提醒才回过神来。 “没想到孤傲的三小子却娶了这么一位娇美的王妃啊,他可算是有福咯。” 肖公公忙来上茶,见到鲁王也是十分惊讶,鲁王便说:“我一年回来这么一两次,你且去找找你家王爷去吧老肖。” 肖公公连忙应着退了出去。 “小皇叔,你此次游历又有什么趣事跟我们讲讲吧,我们的三王嫂肯定也会喜欢听的。” 甄和公主撒娇着问,揽月也急忙符合,叶盛琼最是支持了:“小皇叔讲的人间故事最是叫人忘我了。快快正好解闷。” 江雨打量着那人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周身谈吐却是一派老皇上的作风。 鲁王看了看几个人便哈哈一笑:“那我便讲一个刚刚听来的好故事叫做《俏小姐替凶鸣冤》,还是一个关于爱情的佳话,可想听。” 二位公主连忙说想听,那鲁王便喝了几口茶摇着扇子开始了,只听他侃侃而谈声情并茂,故事中的马蹄声他便用“得儿得儿。”的学着,故事中的大集市也被他描述的天花乱坠,不觉间三人都听得入了迷。 “话说印阳城中万户家门,车水马龙的大街热闹非凡,街上有挑着担的老汉吆喝着:“卖烧饼咯”。那烧饼香飘万里,猫儿狗儿的闻了都馋的跟在后面,有抗着草垛的汉子,拔下一直雪红的糖葫芦给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娃娃,那娃娃舔了一口笑咯咯的说:“谢谢大叔真甜。”然后给了他两个个铜板便跑开了。远处的官道上马蹄声四起:“得得得。”身后的车驾上是一位年轻的公子,锦袍加身,侧卧在里十分慵懒。 那一排排的青砖红瓦,是一座座小小的宅院,座落的整整齐齐,一排排的,均是老百姓的小宅院。其中有个小户人家,其父阿勇是一位教书先生,家内贤妻贤惠,生有一儿一女,日子过的平淡倒也是十分的幸福。恰逢大儿子阿海科考,全家兴奋,阿海有个妹妹体弱多病身体单薄,恰逢阿海放榜那几日又生了毛病卧床养了数日,直到放榜那日方才醒来,过去一问,才知兄长落榜。但全家人都未曾伤怀依然谈笑风生,阿海也是下定决心再次寒窗苦读,这日与友人相聚去了一家酒楼。半路上遇见一位弱女子正在被人调戏,眼看着女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调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印阳城的一位恶霸。人称霸少,此人是印阳城的父母官之子。平日里张扬跋扈惯了,见那女子姿色甚好便起了歹心,非要拉她回府当小妾。 可那女孩哪里肯同意呢,便努力反抗。眼见着霸少手下的人将她脸拖带拉的快要弄走,正巧碰上了阿海和他的同窗。两人都是读书之人怎能见死不救遂出手将那女子救了下来。女子对二人千恩万谢,霸少见青天白日的不便把事情弄大,便气的扭头走了。 阿海与友人两人甚为得意,以为事情就此作罢,于是到了酒楼大碗的喝起酒来,又谈到自己这些年的寒窗苦读却没考出什么名堂仍旧是个秀才,羡慕友人上了榜。越发苦闷,友人于是多加劝慰,两人不觉就呆了半日。 喝大了就伏在桌子上睡了,一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阿海醒来的时候像唤醒友人却惊叫着瘫坐在地上,你们猜怎么着?” 几个人听得正带劲,连连催促:“皇叔快讲别卖关子了。”鲁王瞧了一眼旁边的江雨只见她满脸的不悦想是听出了故事原委,但仍旧不理继续开讲。 “只见那友人胸前插了一把钢刀,鲜血撒了一地,两眼流血,瞪得老大,简直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两位公主被鲁王一惊一乍的讲述吓得惊叫连连,再看江雨云淡风轻,自觉失了态连忙拿绣帕遮掩:“接下来呢?是谁杀了那人?” “好端端的死了人酒楼里很快便有人发现了,何况那阿勇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瘫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层一层的人将那个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全为爱看热闹的男子,店小二赶忙回禀了老板差人前去报官,一边又找人将那阿海看了起来不让他逃了。因为屋里屋外的只有他与死者在一处,没人看见第三个人进去,说杀人嫌疑最大的便是阿海了。众人都在议论纷纷说阿海杀了人。此时人群中闯入两个小姑娘,一个尖叫着吓得差点晕倒,一个却十分冷静的四处查看,众人都好似奇怪的看着那小姐,只见她杏眼黛眉似天仙般俊俏,脸盘白皙粉嫩,身段婀娜妖娆,呵气如兰,娇娇俏俏的一位年少的小姐。却听这位小姐口中喊着阿海大哥,众人才知道原是嫌犯的妹妹,只是这妹妹真是极为特别,一点也看不出害怕的样子,官差来拿人,她便要求跟着去还说自己的兄长不是杀人犯。众人好奇也跟着到了堂上。很快印阳的官大爷印阳的知府大人。要知道一个城里他的官最大,民众的死活基本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若是清官,便是百姓之福,他若是昏官,便是百姓的苦海,即便是冤情也无处告去。” “小皇叔,那印阳城可是三哥的封地他不就住在那里?你这般说不怕三哥恼你?”揽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月月你可别着急啊,我这个故事里你三哥可是主角呢,且往下听听看。” 太子也急了:“揽月别插嘴,小皇叔快快讲我好似感觉重头戏要来了。” 江雨干咳了一声:“小皇叔,可容我告退片刻?” “那可不行,非但不行一会可能要你点评或者补充一下这个故事呢。” 众人一听更为来劲了只催着鲁王快些讲,但是刚要继续门外便来了一人:“小皇叔驾到,侄儿有失远迎,来迟了该罚该罚,在讲什么呢这般的热闹?” “三哥讲个好故事呢,快来听听。”甄和招呼着叶盛枫众人也没将注意力移开还是期盼的看着鲁王。 “小皇叔一来你们便是高兴了都没人理我了,也罢本王还是陪着本王的爱妃要紧,”说着便坐在江雨身侧,却见江雨神情异常的坐在那里一个劲的给宁王使眼色。宁王哪看的出什么所以然,还以为江雨又不自在了于是拍着她的手意思叫她再忍耐些时侯。 这故事也就继续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预知后事如何? “到了那衙府的大堂上,阿海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知府请仵作验了尸。又问了店家掌柜和小二以及阿海一些问题,然后条条分析,并找出了杀人动机,便决然断定应当是阿海杀了人。那阿海拼命否认,然没有一样证据证明自己无辜,况他的手上还沾着血,刀柄上有他的血手印,又没有目击证人。众人也都无一例外的认为阿海是嫉妒友人高中自己却落榜而杀了人。知府则以店家小二为目击证人,尖刀为物证当堂定了阿海死罪随后就要押入大牢。 但此时,堂下一位小女子上得堂来,为其据理力争保阿海不是凶手。 你们都猜到那人是谁了吧?对,正是阿海的妹妹那位俏小姐。那小姐一口否认自己的兄长杀人,还列出知府断案的纰漏。 其一:自己的兄长为人一项宽厚,不可能因为嫉妒就杀人; 再者所谓的这把尖刀说是兄长所有,自己却没见过,知府何不调查此尖刀何来历?阿海与友人进酒楼之前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有得罪什么人? 其三:店家小儿只是没有看到第三个人从那雅间的正门进去,却没有亲眼看到阿海杀人怎么算是认证呢?万一有人从窗户处爬了进去呢? 那知府问清了女子的身份,原来是凶犯的妹妹当然会替凶犯辩解,遂不予理会。阿海就这样被压入死牢不日就将处死。” 听到此处太子叶盛琼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喝一声:“这不是草菅人命吗,此灯昏官也能成为父母官?” 宁王也微微蹙眉,好像知道江雨为何别扭了,但只是心中暗笑。 “你这急脾气都说了慢慢听啊。”鲁王不悦的看了太子一眼,太子立马知错的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鲁王这边继续开讲:“这阿海入了死牢,俏小姐并没有哭天撼地,而是急急的派了身边的丫头去找自己的父亲寻求商议。自己却到街边打探情况。终于在一个小叫花子那处打听到了阿海与友人进酒楼前曾经与一帮人动过手,这些人便是霸少的手下。江雨一听那霸少不就是知府的儿子吗?难怪他急着结案。急忙也跑去找父亲。怎料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奈何又添霜,其父因为承受不住这等事情,再加上有一群人跑来恶意辱骂,言语甚为粗鄙,那教书人性情秉直竟然一时想不开撞了柱子,也就这么巧偏偏撞中了命门就那么一命呜呼了。俏小姐赶到时只看见自己父亲的冰冷尸体。 长兄入狱,父亲离世。这个小小的家庭如遭大难,其母哭的卧床不起,茶饭不思,再这么下去可就随着去了。这一项柔弱的小姐平日里娇生惯养身体虚弱,但看了眼下自己不挑起这个家又能指望谁呢,自始至终她竟然一声没哭,默默的操持着家事。先是请父亲的友人帮忙料理了父亲的后事,又变卖家产送去那知府府上,看能不能通融。眼见没有任何效果,便又生一计,她决定去京城告御状。知府再大的官总能有管着他的人,当今皇上就不能替自己平冤了吗?她正要决定进京却听一位好心的老者相告,告御状,路途太远耽搁太久,还不如拦王驾。 原来这俏小姐常年养在闺中,不知这印阳早就是宁王殿下的封地,宁王殿下是当今的三皇子为人一身浩然正气,品行端庄定能帮其伸冤。 俏小姐又问:“既然如此那为何此处还会有草菅人命飞扬跋扈的地方官?可见那宁王也不理事。” 老者又解释道:“宁王殿下操练军队守卫整个国家的安宁,有疏忽也是正常,但最主要的还是这些时日宁王殿下去了京城。这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这知府的儿子平日里被那知府管的紧,这几日见宁王不再便放了出来,谁知一下子便惹了事情,但那知府知道你们是小门户便没放在心上,现在你们家中男丁俱损,料定你们也拿他没办法。若是你有胆量告御状,不如去宁王那处试试,恰巧老夫刚得到消息那宁王马上就会回来。 那俏小姐虽是难为但也没有办法,就连日里准备着,写诉状,扮男装,还时时的观察着有没有人来灭她们的口。 再说那知府那处,知道宁王要提前回来也很慌张,那阿海的父亲其实就是自己找人过去害死的,料定只剩下孤儿寡女的定是找不到门路。又暗地里派人监视着,那处帮自己的儿子杀人的家伙自己也要料理了,还有调查那些瞧见阿海与友人与那恶少发生冲突的目击者,还有找那名被救的女子灭口等等琐事,也是忙的顾不上别的,没想到那俏小姐会在宁王回城的当日便拦街喊冤。 那日俏小姐换上男装,别说真是更有一番丰韵,走在路上引得不少女子的目光。但她心中只有一件事便是替兄伸冤。知道宁王殿下要回城的百姓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众人都到官道两边瞧热闹接驾。其中不少怀春少女只盼能看上一眼,便恨不得去死了。谁叫那宁王长得太好看,再加上身份尊贵何人不愿攀附啊?” 说到这里宁王脸色变绿,咳嗽了几声瞧着鲁王:“小皇叔,你这到底是在编排我还是夸奖我呢?你这故事从何处听说的?” 鲁王笑着:“你离开印阳这么久了,我倒是住在那里一段时间,这大街小巷的茶馆里说书的都是说的你这段佳话,版本各有不同,肯听会稍微润色一些吗,你们知道那些人,靠这个营生的。” “既然如此不听也罢了。”宁王打断。 “小皇叔你别理他,我们就要听就要听。”揽月白了叶盛枫一眼,甄和,太子连忙符合。宁王无奈的朝江雨耸了耸肩。 那鲁王只得继续讲故事了:“俏小姐躲在路边人群中恐怕显眼,低头遮脸。总是这样也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她吓得躲进了巷子,却不知早就有知府派来的人一路跟着她监视她,见她此刻落了单又恐她在驾前生事,便决定将她拿下,俏小姐一看自己周围全是蒙脸的汉子吓得花容失色,正想着难道自己就这么完了?也替不了兄长伸冤也没法照顾母亲了,也不能替父亲扫墓了,想着就流下泪来,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啊。突然那些蒙面杀手一起围了上来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大刀直奔向俏小姐。那身体单薄噤若寒蝉的俏小姐如何应对四面埋伏,如何虎口逃生为兄鸣冤呢?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鲁王啪的一声阖上了扇子,众人一下子会过神来,江雨也正想听听这一段他们是怎麽编的,那鲁王却不讲了。 “好皇叔,好皇叔,正是紧要关头,你怎么不讲了?”揽月急得跺脚。 “没听见皇叔我嗓子都冒烟了吗?上茶,还有本王饿了备酒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女中豪杰 鲁王说完那句话,啪的一声,阖上了扇子,众人一下子会过神来,江雨也正想听听这一段他们是怎麽编的,那鲁王却不讲了。 “好皇叔,好皇叔,正是紧要关头,你怎么不讲了?”揽月急得跺脚。 “没听见皇叔我嗓子都冒烟了吗?上茶,还有本王饿了,备酒席。”说完翻了个白眼看向江雨。 众人一时间都翻了个白眼却又不敢说什么,不过光顾着听故事了还真真有些饿了,江雨遂传午膳。肖公公早已经命厨房那处备好了菜就等一声令下就下锅。一一操办起来。 不多时一伙人都落坐在大圆桌旁,宁王吩咐印昌搬来了好酒,鲁王不好别的专好这一口。饭桌上宁王一个劲的敬酒,可揽月和甄和就不一样了,她们怕鲁王喝多了就不讲故事了,一个劲的声讨宁王。 将与看着这一家人倒觉得十分的舒心,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十分纯粹。这皇家难得有这般纯粹的感情真是叫人羡慕。 太子叶盛琼因为害怕鲁王喝多此次替他挡酒因喝着喝着他与宁王倒是喝醉了,江雨只好命人将二人太会各自处安置。但揽月和甄和依旧不肯放过鲁王非要叫他讲完。 “你们二人别恼,回头琼儿那小子醒了会怪我不等他,有机会再讲吧。” 二位公主哪里肯依,只得缠着鲁王讲完,江雨这次也不阻挠,四人一处撤了饭席又开始讲了,鲁王还特意看了看江雨,只见她也正期待的看着自己像个听故事的样子,就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 讲到这里二位公主忍不住窃窃私语:“这位俏小姐究竟是谁啊?小皇叔在三王嫂面前讲这故事不怕人家恼吗?” 二人也偷偷的看着江雨,见江雨没有异常才放下心来听着。 鲁王理了理衣袍清了清嗓子:“话说这俏小姐被堵在院子里,面对着一帮恶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遂闭上了眼睛等死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娇小姐突闻一个声音传来,好似就在耳边:“你这女娃胆大的很,又是个忠义之徒罢了今叫我遇见了,便助你一臂之力吧。”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金光围绕那娇小姐的周身一圈,刹那间她浑身充满了力量,神奇之术信手拈来,只轻轻一挥十几个彪形大汉便全都栽倒在地上。等危险解除,那金光有一闪便恢复了常态。 娇小姐连忙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天上的新任女武神也,今遇见你这般落魄实为不认,遂出来助你,愿你早日救得兄长,令母安心。” “我该如何谢你?”娇小姐又问。 “你若有心谢我可做我人间躯体使用,,若我来人间之时便借用你的身体一用你可答应?” “武神今日救命之恩,小女定当竭尽全力回报有何不可,区区肉体尽管用来。” 两人遂达成了协议,这娇小姐谢万恩人,便速速跑回街边当时远处浩浩荡荡的王驾已经若隐若现,赶忙随着众人跪在边上。 皇家车队威武浩荡,无人敢擅自抬头,可就是又不知死的觊觎宁王的美颜,竟然大着胆子想与宁王见上一面。 却被守护的侍卫分分钟拿下了,以此戒备更加的严了,娇小姐冒着这样的危险也毫不退缩竟自在宁王的车驾行至前方处时双手举着状纸冲了过来,边跑边喊着:“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侍卫自是以为又有哪家不知趣的女子前来捣乱挥着皮鞭就冲了过来,一时间几个侍卫同时迎面而上有持刀剑的,有持钢鞭的,凶神恶煞的奔了过来。 几个人左右招呼,那娇小姐左躲右闪愣是躲开了那些人的招式。但眼看几个人恼羞成怒了,正要发力之时,突然宁王乘坐的车驾停了下来。吩咐了身边的公公过来瞧瞧情况,弄明白事情以后,便收了状子。吩咐人带回了那小姐。 宁王还以为她是男子,因为她自始至终拌着男装,那娇小姐在那里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是不得回家整日担心家中母亲。 却不知咱们的宁王殿下早就将一切安顿好了,也找人接回了吓得跑到山林藏身的阿海母亲,又命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了个清楚,将那知府与他的儿子霸少统统打入死牢,又将阿海放归了自由。这一切的事情两三天就全部办完了。 不久之后娇小姐得知了这个好消息就急着回家,咱们的宁王殿下却不肯放归,因为他已经看出那人并不是男子,钦佩她的勇敢之色,却因气她蒙骗自己故意整她一整。这日叫她来到跑马场,听闻要给自己道谢想着要好好戏弄他一下。却没想到当日反被这娇小姐迷住了。原来那日武神又附身娇小姐,那娇小姐骑马射箭样样将宁王打败,那英姿飒爽,直接迷倒了咱们的宁王殿下。自此日日思念于她。 但娇小姐还是急着回去,宁王再没有强留的理由,便放她走了,自她走之后,咱们三皇子宁王是日思夜想,废寝忘食,夜不能寐啊。终日派人打探消息,后来听说那家小姐要卖了宅子去往京城投奔亲戚,连忙派人打探,发现这小姐的京城的亲戚居然是华国公一家。咱们的宁王大喜过望,连忙派人冒充了身份去买了小姐的老宅,又一路跟随那小姐去了京城,此后赖着不走了。他亲向当今皇上表明了自己的心思,特请旨赐婚,又主动去与那小姐认识。 华国公府有什么事情,咱们宁王赶着参加,娇小姐原来才知道自己的男扮女装并没有瞒过宁王殿下。两人一来二去的终究成就了这番好的姻缘。才有现下的这段佳话呢。” 揽月和甄和皆是满脸惊奇的看着江雨:“那叫小姐就是咱们现在的三王嫂吗?是不是?” 鲁王敲了一下二人的小脑瓜,笑着道:“自然是了。” 两人更是满心欢喜的看着江雨,一起围了过来:“三王嫂,你和三哥的爱情故事真的是太美好了。”揽月拉着江雨的手,江雨摇摇头:“都是添油加醋的杜撰,哪有什么......” “那你替兄鸣冤可是真的?”揽月又问。江雨无奈的点点头。 “三王嫂可真是可女中豪杰,可真是看不出来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同床 二人又围着江雨问东问西了一番,鲁王也插不上话,江雨十分无奈的解释着。见江雨不再说些什么,二人也知道不可太过打扰,鲁王也不再多留了,便带着二人要离去,临走前,江雨亲身相送。 那鲁王悄悄问江雨:“那故事的尾末本王也了解个大概了,那武神上身一说定是假的,本王最想知道你是如何将那些追捕你的人制服的,可是隐藏的武学高手?枫儿何故封你为武妃呢?” “这个当时确实我也不知为何他们都倒下了,或许真的有神灵见我可怜助了我也未可知呢。” 江雨笑着不理鲁王的一脸不信,两位公主却深信不疑。又转向两位公主:“揽月公主你们为何管鲁王称小皇叔呢?” 见江雨扯开话题鲁王讨了个没趣,扇着扇子走到一边。揽月笑道:“自然是有位大皇叔了,还有就是小皇叔年龄小比你家王爷大不了几岁所以大家叫他小皇叔,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不服老,哈哈哈。” 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江雨目送几人离开。才独自回到正殿。 那太子晚间醒来,听闻鲁王已经离开十分气恼,便寻他去了,宁王见了江雨却一脸笑意:“没想到咱俩的故事竟然传扬的这般广了,连小皇叔都听说了,看来咱们不成就一段佳话,都对不起那些说书的人了。” 江雨眯着眼睛看他:“这样的故事在你的地盘疯狂传播,宁王殿下却不知道?真是稀奇啊。” 宁王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这个嘛,自然是听说过的,本王觉得甚好,还让人改编了不少呢。” 江雨杏眼圆睁:“这又是为何?” “这其实是一种保护你的方法更是叫你知道我真心的一种方法。”那宁王含情脉脉的看着江雨,将与眨了眨眼睛:“那买宅子的人是你啊?那此次兄长回去是不是还住在那处?” “正是了,他一见那宅子都没变样十分欣喜,更有可喜可贺的事情,你那兄长快要成婚了。” 宁王笑着说:“这故事里应当有这么一段才好,那救人被冤枉的公子最后与那被救的女子成双入队了岂不皆大欢喜?” 江雨十分奇怪,她倒是一直没有留意那女子的后来如何,遂问:“那女子竟是个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 “那时的事情你有许多不知,其实当时的那些恶人是要杀死那女子灭口的,幸亏印昌救了她将她安置在王府,她是本案的重要证人呢。后来那女子便时时向印昌打听那位恩人的情况,知道你们进京她便守在那里等着,终有一日见到江海回去了,自己上门谢恩还要以身相许,你大哥江海也甚为欢喜的接纳了她。不肖几日便会有喜讯传来的。” 江雨一听甚是替自己的兄长高兴,那是来自江雨的真情实感姜瑜能够感受到。但心中还是对这个故事的传扬的初衷有些质疑,又再次质问宁王却百问无果只叫江雨等着看。 夜间就寝的时候那太子回来了,故事终于听完了也放了心,见到江雨更加的眉开眼笑。 “三哥早点带着王嫂就寝去吧,看着你们歇了我也就回去歇了。” 宁王抄起一根鸡毛掸子:“嗨,我说你还真的来当监视啊?关你什么事?” “管我的事大了,你这边顺利的话,我也能居首功,向母后讨要一个自己心仪的人,所以你们俩的事,还真就关乎我的人生大事呢。” 两人又你一眼我一语的打闹了起来,江雨无奈的自己先走了,见她走远两人立即停了手。太子努努嘴示意宁王跟上。宁王却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却假装一脸平静的负手而去。太子在后面暗暗的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话说宁王到了房间江雨正在,对镜卸妆,从镜中见那人站在背后也不去理他,卸完了妆饰,自顾自的脱去外袍鞋袜,宁王见此状连忙别过头去,脸上火辣辣的。 “你人都来了还杵在那里干嘛?以后未免事情闹大,你我可以同床而眠,但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中有数即可。”江雨的声音传来宁王欣喜若狂,连忙也脱下外袍鞋袜,掀开被子小心的躺在了床上,侧脸看了看江雨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再看她翘起的睫毛,小鼻子小嘴真是越看越爱看。不觉嘴角上扬。 “睡觉就睡觉别想其他的。”江雨翻了个身没好气的说。宁王连忙闭上眼睛假寐起来。这一夜两人都是没有心情好好睡,宁王也不敢离得江雨太近。也不知道是到了何时,两人才睡着了。 次日清晨,宁王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怀抱着江雨,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前还睡得很沉稳,不觉满心欢喜,继续假寐。江雨睡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被宁王环抱着,虎了一跳,登时脸羞得通红,却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假装翻了个身,离开他的怀抱。那宁王睁开一只眼睛瞧了她一眼,也假装翻了个身,将一条腿直接搭在江雨的身上,还是继续抱着她酣睡。江雨气急,一下子把他的腿踢了下来,宁王哎哟一声坐了起来。 “王妃何故大清早的就收拾本王。” 看着宁王一脸委屈的样子,江雨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也真是难为他了,谁叫自己的这具身体还太小呢。 “夫君抱歉妾身做了个噩梦,踢疼你了吧?”江雨连忙关切的问到。 宁王见状装出很疼的样子,江雨连忙上前查看,却不甚被宁王一下子亲了一口,江雨怔怔的看着宁王,男子刚刚睡醒的样子也是这么英俊,宁王看着江雨见她散着青丝,穿着单薄的睡衣,整个身体越发燥热。情不自禁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两个人一时间都很忘情,却突听门外有人喊门:“王兄王嫂起床了。快开门,快开门,快点啊。” 两人瞬间清醒过来,尴尬的整了整衣服。 宁王叫骂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到底是来撮合的还是来拆台的啊。”江雨偷笑赶紧下了床。 两人无奈只能穿戴洗漱,开门放叶盛琼进来。太子风风火火的一进来便大喊大叫:“了不得了不得嫂子成名了,全皇宫的人都在传扬呢。” “什么?传扬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成名 “你们二人快出来走动走动就都知道了,快快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的跟着叶盛琼,他在前面走着,两人在后面跟着。那太子带着两人,也不坐步辇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走着极为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专挑妃嫔们的宫殿门前走,这一路上遇见的太监宫女,守卫巡逻皆规规矩矩的行礼下跪。但江雨总觉得他们的眼神里不太单纯,遂摸着镯子看一看前一刻他们都在聊些什么。这一看不要紧,这成堆的宫女太监闲暇时分无一不在谈论着她。 “听说了没宁王和宁王妃的故事?” “听说了听说了,宁王妃真是勇敢,能为兄挺身而出,不怕艰险。” “听说她是武神庇佑的女子呢。” “听说武神会附在她的身上呢。” “那武神是新任武神听说和姜子牙是一家呢。” “听说其实宁王妃就是武神在世呢,连宁王给她的封号都是武妃。” “别神神叨叨的了.....” “你不信?连皇后都信了。” “就是就是,连公主都信了。” “揽月公主说的亲口听宁王妃承认了危急关头不知哪里来的神人将那些坏人打死的。” “甄和公主也说了定是那神灵庇佑她。” “其实宁王妃可能是神灵转世也不一定呢。” “是啊是啊,听说之前她遇到好几次险境都只身化解了呢,一个弱女子哪能这般厉害?” “是啊我听我宫外的表姐说的华国公的表小姐昔日刚进京的时候在山上几次遇险,有人要害她,可是她却安然无恙,那害她的人却倒了大霉了。” “我听我宫外的嫂子说,那国公府的老夫人就是宁王妃妙手回春给治好的,本来眼见都不行了的。” “我听我宫外的大伯说这有一日老华国公显灵了专程回来见她的。” “宁王妃当真不简单啊。” “看来她与宁王本就是天造缘分啊。” “宁王殿下是对她一见钟情的。” “宁王不是心中有个延国女人吗?” “那早就是八百年前的旧事了。” “这宁王妃真是有福气,不对宁王殿下有福气才对。” “所以说人啊总要相信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的。” “宁王妃和宁王朝这边来了......” “快快我们改道过去看看,瞻仰瞻仰。” “走走我们也去....” “不要了吧,会不会被罚啊?” “那也要瞻仰一下爱情传奇故事里的女主人啊....” 江雨摇了摇脑袋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宫中以讹传讹的本事简直宫外人不可相比的啊。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一行人走过瑶嫔娘娘的月阳公门前,恰巧遇见了瑶嫔娘娘,那瑶嫔娘娘恰巧携了上好的香囊赠与了江雨,江雨谢过又往前走。 路过安嫔娘娘的韶华宫门前,安嫔娘娘恰巧也在门前溜达,她恰巧新做了上号的绿豆沙糕点,正好两个食盒,一个给宁王和宁王妃尝尝,一个叫带给皇后。 宁王与江雨又连忙致谢,一路往前又路过淑妃娘娘的舞雪宫,偏偏又遇见了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将自己头上一朵崭新的黄金莲钗饰品插在了江雨的头上。 又路过静妃娘娘的紫罗宫,静妃娘娘恰巧也正要出门,将新做的锦袍彩衣赠予了江雨数套。 江雨看着宁王,宁王笑而不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推辞不掉只能一一接受了,日后少不得再把这些人情还回来。一路向前忽闻一股好闻的香味,江雨问是什么味道前方又是何人的公殿,叶盛琼忙道:“前方是梅妃娘娘的傲梅殿,那里传出来的是梅香。” 宁王皱眉:“咱们可绕路而行?本王不想路过那边。”太子回首瞧了一眼宁王:“三哥何故放不下,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如今三王嫂如此天香国色你也不必再记怀。你想想你与她作对何时讨过便宜。父皇那边总是向着她的。” 江雨笑道:“王爷也不必多虑,绕路怕是不用了,正好我也认认门,日后或许有机会登门拜访呢。”宁王无语,江雨又道:“这都春分时节了哪来的梅花?” “王嫂不知,这梅香并不是梅花开放的香气,只是梅妃娘娘令人用寒冬新开的腊梅制作而成的香粉。梅妃娘娘酷爱梅花,宫中不可一日无梅,父皇便命人将那光秃秃的梅树全部扯上了绣娘制作的绢花。那摸样和真的梅花一般的好看,到了夏秋两季,还有绿叶印称更加夺目,但却少了香气叫人一看就是假的。梅妃娘娘便亲自发明制作了这香粉,叫人照着做一到寒冬,这傲梅殿里所有的人便开始采摘制作,到了没有花的时候,将假花一一的捆绑在树上,将那香粉洒在枝干和假花上,以此香气逼人,像极了真梅。” 江雨默默的想着:“她何时这般爱好梅花了?竟比当年的我更胜?” 宁王听完怒斥道:“真是折腾,这女人就是爱折磨人,父皇就由着她胡闹。” 太子摇头笑道:“你我还不知父皇的心事,这女子是他的心头肉,就算是当年的黎贵妃也不曾受了父皇这般心思。” 宁王暗忖“他倒是想,人家黎贵妃不愿了。前些日子不是正好,差点为了人家送命吗?” 宁王讥讽道。 “好了,这皇宫里哪能议论君主,切莫再多说了。”江雨提醒道。两人便不再多言,路过那傲梅殿,大门紧闭,也没有人来往,江雨只从那宫墙眺望,隐隐瞧见那一树树的梅花,当真是美极了。 一行人转了个大圈终于来到仪齐正殿,本来最近的路偏偏叫他们走了个最远。齐整殿的大殿上文武大臣刚刚散朝不久。皇上也刚到御书房歇着。 听来报宁王殿下和宁王妃以及太子殿下求见,高兴得让人快请进来。 “参见父皇。” 汗皇瞧见三人十分的高兴,便正事不理和他们一处唠唠家常。 江雨暗想好在这故事还没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否则还真不知是福是祸。 刚刚想完就见皇上命人抬来一块牌匾,上面四个大字着实辣眼:“武妃在世”。江雨一个激灵差点没把茶杯摔了。 “枫儿这块牌匾赐予你的王妃,朕命人连夜赶制的你看看怎么样。” “甚好甚好,把它悬置大殿之上正合适。” 几人还未说话便听门外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一看,原来是他。 第一百三十八章 御赐牌匾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鲁王叶奎,今日他穿了一身大红袍,十分的抢眼,本来十分不喜艳色的江雨看着他穿的这一身竟然觉得很合适,一点也没有违和感。心中也想着若是他是个女子定是个天仙一般的女子,纵使是男子样貌也是百看不厌的。 “父皇你这是为何?早前不是还说儿臣给的这个封号太俗气吗?”宁王仰着头一本正经的问,一脸的不太理解或是觉得有什么阴谋。 “鲁王你来的正好,整日里游手好闲,愧对朕给你的封号啊真是的,不过这些年来你带回来的有趣的故事偏偏都不及这次的,朕一高兴还真就答应你那个提议吧。这样的话那件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皇上没有回答宁王倒是迫不及待的和翩翩而来的鲁王聊了起来。 “皇上真的答应臣弟了?太好了,这就能叫武妃的称号名副其实了。”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着。 话说这兄弟二人又是说的什么,怎么听着还与江雨有关呢,江雨一脑门子的疑问,同样疑问的还有太子和宁王,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答应什么?” “对了,朕正要跟你们说说,你们的皇叔啊,有一个好的提议,之前不是有一年一度的皇子们之间的比武大赛吗。鲁王觉得颇为俗套年年比年年就是这么个结果,今年该换换花样了。遂提了个好主意。” “换成什么花样啊?”宁王问道隐隐间觉得有些不好遂紧着追问到。 “就是今年你宁王不可亲自参加了,皇子们皆是,可以出一位门下的高手或是亲手调教的徒弟代为比武,徒弟的本领便是师傅的高低了。”鲁王笑呵呵的说道。 宁王扬眉:“这个好说啊,我门下弟子颇多呢,不过这与我们家雨儿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哎?宁王妃既封为武妃怎可不上台露一手呢,不如就让她代为比试,其他皇子也皆找女徒弟来,岂不更为有趣?”鲁王又道。 太子插言道:“这,王嫂并不会武艺啊,你们可别为难她啊。” “现在皇宫上下传的沸沸扬扬的,她不会武义的话岂不是叫人笑话呢,所以即便不会也没有关系,枫儿可以教她啊,反正左右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呢。”皇上哈哈的笑着,完全被鲁王牵着鼻子走。” 宁王翻了个白眼:“父皇小皇叔,您二位不懂武艺也行,但是不能没有常识啊,这武功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吗?” 汗皇两手一摊:“所以啊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啊。” 宁王一听头大,他可不想让江雨会武的事情暴露。这对于江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两天和两个月没什么分别的。”宁王苦笑。 “那王妃可以引武神下凡啊。”鲁王眉毛一扬笑着说。 “还说呢,这不都是您那个故事给闹的,那有什么武神之说啊。” 叶盛枫忽然觉得现在的事情发展的有些不可思议了呢。 皇上终于不再玩笑而是一本正经的说到:“枫儿实话跟你说吧,你们的这个故事不管是真是假,一开始的时候你没有遏制,现在可好,居然传扬到了他国,昌国国主近日来信说要亲自来观看咱们的武妃比武,还说备了厚礼,只要叫他见到了真的武妃,他便割让三座城池以视敬重。并且愿意永远臣服我,年年的贡品翻倍啊。所以此时真武妃也好假武神也罢便是要将宁王妃的武妃形象给树立起来。这关乎到我们国家的面子问题,也是朕的面子。懂了吗?” 太子与宁王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只有江雨依然很淡定的看着皇上,从这字里行间仿佛问道了阴谋的味道,但似乎无人察觉。 鲁王安慰道:“宁王殿下不必担心,本王也没想到小小的一个武妃传奇的故事竟能影响这么深远。好在那昌国国主也是个小国的人,见过几个真正的武林高手啊,到时候上场的又都是女子,宁王妃辛苦两个月练练花拳绣腿的招式,那些女子也都会配合宁王妃,到时候以宁王妃的容貌和气质上台打上几场,那昌国国主能不给面子,其实啊昌国早就想与我们示好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与理由,这下本王也没想到他们会寻着这个由头来与我们交好。纵是怎样他也不会相信什么武神之说的,不过是寻个结交的由头。我游览各国这么多年,只有这昌国国主才是真正的爱好和平的人啊。” 江雨听着对这昌国的国主越发的好奇,其实她记起一些往事,当年昌国与延国同样交好,但延国覆灭之时,昌国却退而远之,并没有伸出援助之手,也足以证明这昌国国主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延国国主罗峰曾经对江雨说过:“天下第一心机之人莫过于昌国国主赵瑜。 他一生几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国家,与人交往皆是书信和亲信,但今日他却说要来永汗?江雨下意识的想到些什么。 “武妃你没有异议吧?”汗皇问道。 一时间众人都看向江雨,宁王十分紧张,手中握拳,他怕江雨答应,毕竟他最担心她在人前暴漏自己,要是叫那个女人知道了江雨的真实身份那还了得,其实编这个故事也是因为将那段人们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给神话化,以免有人擅自猜测江雨的身份,却不知竟弄巧成拙了,自己恨自己恨得要死,在这般情形之下江雨又如何能够拒绝呢。 果然江雨起身微微一礼:“儿媳尽力就是。” 皇上突然哈哈一笑,鲁王也陪着一起。这一切似乎成了定局。回到陪鸾殿,宁王久久不知道说些什么,江雨却先开了口:“王爷不必担心,这一切不过是有人设的圈套,我们不妨闯一闯。” “可是.......” 宁王欲言又止。江雨突然拉过他的手:“你不信我?” “本王只是担心....” “王爷只管去查案子,对了今晚咱们是该去审审那个犯人了。” “你是说这一切与那些人有关?”宁王觉得不可思议,他真是没联想到这里,但细细一想也觉得有迹可循。 “找到刺杀皇上的凶手,查出他们的身份,或许一切疑难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宁看了江雨半晌才郑重的点了点头。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追凶 这夜两人一同来到宁王府的地牢,见那人绑在一把铁质的椅子上,脚上带着脚镣,已经伤势好转,只是这几日都没有进食,显得憔悴了不少。江雨与宁王慢慢走过去,茅瑛行了礼便退在一旁,那人的眼睛嘴巴皆被蒙着,但是依旧感觉到有人过来了,便加深了警惕之心。 江雨围着他转了两圈知道他已经醒了,便和宁王互看了一眼,悠悠的开了口。 “你们到底是个怎样的组织,能叫你们愿意立即赴死,也不肯出卖呢。其实这样的组织也无非用一些低级的手段而已,或是对你们下了毒,你们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或者是控制了你们最重要的人,若是出卖同伙便是他们死。或者是你们心中有神圣的信念,为了这个信念即便是死也不怕了。 延国覆灭已久,现在普通的延国旧民如今归顺永汗过上了比当初更好的生活也不会再有人想着复国了吧,你们穿着延国旧时的军装,显然是在栽赃给人家,延国的官场人物已经近乎全部剿灭了,即便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所以你们不可能是延国旧人,但这些年你们打着延国旧人的幌子一次次的闹事,导致如今汗皇暴怒要将那些延国旧人一一歼灭,延国旧人被逼无奈之下只能真正的揭竿起义,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吧?” 那人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却也没有任何反应,但江雨笑了:“你害怕了?你觉得我会猜到些什么所以你便承担了泄密的罪责,落到你们头的手里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不是?” 男子依然没有反应淡定的坐在那里,江雨走过去将他的嘴里的布打开。又将眼睛上的布打开,那人慢慢的睁开眼睛。江雨的摸样印入眼帘,不觉有些失神。 宁王见他此番神情不由得心情不好了:“爱妃,别管他了,他既然什么都不说就是个废人还留着有什么用,杀了便是。” 听到此话那人也没有反应,只是眼光不再盯着江雨二十空洞无神的看向前面,仿佛在等待平静的死亡。 “王爷别急,我定会让他开口的。”江雨说着手指轻轻一弹便将他身体上的某个穴位打通。那人见着江雨的手法两只眼睛陡然惊惧不已,却忽而又暗淡下来,只有那刹那间的反应,他已经被江雨点了记忆穴。 这一招之前对付邹府的华国公也就是江雨的舅父和老管家冯老九的时候都是相当的管用的。此穴莲接脑神经,能够扰乱人的心智,让人没有防备之心无顾及的说出一些事情。 这一招用到那人身上之后,江雨便在他的而眼前挥了挥手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 男子先是嘿嘿的傻笑接着便是痛哭流涕,简直如同得了神经病一样。宁王赶忙将江雨护在身后,江雨却轻轻的推开宁王。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最愿意和谁在一起,她现在在哪里?” 忽然男子精神一振直勾勾的看着江雨喊到:“娘子,娘子,你怎么来了快跑快跑啊,他们会抓住你的。” 江雨一听他这般说知道他进入状态了,便开始戏精附体,却没留意到身边一人脸黑的像黑炭一般,手里的宝玉都捏碎了。 “夫君,你为何不来找我,我每日受尽折磨,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男子痛哭流涕的撕心裂肺:“都是我的错上了贼船便下不来了,你快逃啊别让他们抓住你。” “谁要抓我,你告诉我谁要抓我,我好躲避啊。” “大王,大王的人要抓你,你快跑,被他抓住生不如死你快跑。” “哪个大王?他为何要抓我?” “你快跑啊娘子,你快跑啊,大王他奸诈狡猾谁也不能背叛他,如今我被抓了他定是不会饶过你的,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大王到底叫你去永汗做什么?你们平时都住在哪里?” “大王叫我们来做什么?当然是叫永汗和延国一样覆灭啊,这样他就天下无敌啦,哈哈哈哈哈哈......” 江雨在想问什么,突然那人倒地晕了过去,江雨一脸兴奋的脸突然冷了下来生气的看着宁王:“你这是干什么?” “本王不想再听见他叫你一声娘子,事情本王也听得差不多了,这个人也该结束声明了。” 江雨怒目:“不可你没听说他还有一位娘子在家等着他吗?你就这样杀了他?” “他若不死倒霉的就是他的娘子,你还不明白吗?” 江雨看了那人一眼心有不忍:“再留他些时日吧万一会有同伙来救他呢,我们还能多抓几个人。” “有同伙来也只是来杀他的绝对不是救他的。”宁王冷冷的说,江雨叹了口气,心中莫名的难受:“随你吧。”说完转身就走出地牢。 宁王连忙跟了出来:“他口中的大王难道是哪个小国的国主?” 江雨走进回廊,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仰望星空:“原来延国的覆灭另有原因啊,叶盛枫你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你帮人家灭掉了一个国。” “哼,简直是笑话,本王绝对会把那个国家找出来,将那国主碎尸万断了。” “那你说是哪位国主?”江雨问道。 宁王低眉沉思,若说如今天下除了永汗这个大国之外,周围确实还有几个称臣的小国皆是地处偏远,人烟稀少,根本不足以和永汗抗衡。 “南靖普国,北上赤罗,东有昌国,西有延国,如今延国早已覆灭剩下的无非是其他三个从不惹事的小国,但若是他们在背后干这般勾当,本王可真是要与之较量一番呢。” 江雨略略点头:“依照王爷的看法,这三个国家哪个国家最有可能?” 宁王就是将那三个国主都在脑子里掠了一遍,个个低眉顺眼无能的样子,谁是那个敢老虎头上拔毛的人呢还真不好猜,但是叫他一下子把三国一块给收拾了永汗还没有那个实力,遂半晌之后又笑嘻嘻的问道:“爱妃本王觉得你可以再去给那货点个什么穴叫他再说说他家大王到底叫什么名字?” 江雨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其实他说的大王可能只是一个代号并不是哪个国家的君主呢。” 宁王皱着眉头:“啊?” 第一百四十章 邀请 但到次日宁王再去提审那人之时,却被告知刚刚发现那人已经没了气息,死了。宁王当即气的将牢房里的刑具架踹翻。询问茅瑛那人是怎麽死的,茅瑛战战兢兢的回到:“饿死了。” 江雨之前见了那人怎能不用镯子看看他的过去几天和未来几天呢,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至于他口中说的大王还真不是哪位君主,只是一个头目,专门管理他们的蒙面男子,在那男子的情景中,他所接触的所有的人全部蒙着面,一次也不公开露面。而人人称之为大王的那位首领时时刻刻重复这一句话:“露脸日即是死日。” 江雨从那日抓到他就差看了他近几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是那个组织的一员,这些人早就开始谋划刺杀汗皇的事情,所以汗皇出宫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个阴谋,这些江雨都告诉了宁王,宁王自是心中有数,便让印唱继续去查。 自从搬进这陪鸾殿,江雨懒散了几天之后便开始每日清晨去仪鸾殿给皇后请安,皇后对她的态度十分的温和,每次都和颜悦色的。江雨也很纳闷,若不是这皇后隐藏的深就是爱屋及乌了,因为她早就查看了皇后身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那池莲每每在她的面前说自己坏话,可谓是一抓到机会绝不放过。邹瑞倒是更为稳当了除了撺掇池莲去搬弄是非自己便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江雨冷笑,这两个女人如今是同仇敌忾上了一条贼船了,还有背后操控她们的那个人,也是厉害得很。这皇宫中的一派和祥之色里倒是处处暗流涌动。 江雨每次来给皇后请安故意错过嫔妃们来的时辰,她与她们身份有别,况且她实在不想见到那些人,假情假意的样子。 但这日她有意在一处凉亭处停留,此处是那人人羡慕的梅妃回殿的必经之路。梅妃去给皇后请安次次都是乘着步辇,整个人慵懒的躺在上面,更显得尊贵无比。远远的看见那凉亭中一人披着白色的丝绸披肩,俊秀的摸样可与日月争辉,心里就隐隐的不快。 “停。”梅妃娘娘朱唇轻启,那叶修连忙命人停了步子,再嘱咐众人轻轻的落下步辇,伸手让梅妃搭着自己的手腕。梅妃一下来,目光便投向凉亭,叶修顺眼看过去,心中了然。 梅妃姜语嫣走过去的时候那赏花的少女当然已经听见了却不回头,只顾拖着下巴看着那处的花朵上的蝴蝶。姜语嫣看着她的神态不觉又开始嫉妒:“为何她如此年少貌美而我却已经开始残败。”心里想着嘴上吭了一声。江雨这才惊讶的回转身体:“呀梅妃娘娘,江雨失礼了,给梅妃娘娘请安。” “你在这处看的何物如此出神啊?”梅妃说话的功夫,那叶修已经搬来了一把竹椅,梅妃优雅的坐了上去。 江雨则站在一边面带迷人的微笑:“看花看蝴蝶,这自然之美真是令人陶醉。” “你到有这闲情在这里赏花,你家王爷不是宝贝你宝贝的不行,怎么不陪你一起啊?” “王爷他日理万机,怎会是我一个女子能够牵绊得住的呢,娘娘真是说笑了。” “本宫可没有心情在这里和你说笑,过来找你也是有事情要说的。” 江雨故作疑问:“哦?娘娘有何事要说?” 梅妃浅浅一笑,也是倾国倾城,只是脸上的脂粉太厚叫江雨看了极为不舒服,心中暗忖:“姜语嫣你也有今日啊,你老了,再美的脸经不住岁月的洗礼。与我这具十五岁的躯体比起来可就太比不过了,你肯定心中嫉妒的要死吧,以前啊,我太天气真竟然相信你是善良单纯的。但这一世的江雨与你无冤无仇你尚且处处为难她,可见你天生就是嫉妒她,或者你觉得她像一个你极为不想见到的人也未可知呢。” 梅妃眨了眨眼睛:“前几日本宫也听了你那个动人的爱情故事,听闻这个故事大大的感动了咱们的皇后娘娘,对你颇为满意。满宫的娘娘们都对你赞誉有加,以她们的行事作风定是给了你好处。唯独本宫未曾表示,你肯定在想本宫是碍于与宁王的宿怨便不牵连了你吧?” 江雨摇摇头:“娘娘说的哪里话,江雨听闻梅妃娘娘性情高洁,不与旁人一般,又闻宫人称梅妃娘娘您为天人,天上神仙怎能与旁人一般,江雨自是应该拜访娘娘才是,再说那故事无非是说书人杜撰的,哪有那般出神入化。” 梅妃咯咯一笑:“你这天人神仙的倒叫本宫不好意思了,本宫只是想跟你说,本宫早就不与宁王一般见识了,皇上对我如此恩重如山,不嫌弃我的身份与经历,我怎么会真的与他的子嗣计较,平日里只是逗个乐子罢了,本宫听了你们的故事也是羡慕极了,也想好好与你交往,只是怕宁王不悦自讨没趣,今日巧了远远见你在这里,便过来和你说,本宫的梅园向来冷清,但对你诚挚邀请,你且寻个日子来我那里做客,满园的梅花你见了定是喜欢。” 江雨满脸惊喜:“真的啊?谢谢娘娘,江雨早就听闻,娘娘宫中常年盛开梅花,早就想去见识一下呢,王爷那边咱们自不必理会,他也是个孩童脾气还望娘娘别跟他一般见识才好。” 那梅妃每每听见江雨自称江雨的时候,就会听成姜瑜,越发对这个女人奇怪了,纵使心里一万个不待见她,但是面上凭他是神仙也看不出端倪。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算是说好了江雨三日后便去拜访梅妃,梅妃便不多逗留依旧上了步辇,扬长而去。 到了傲梅殿,叶修伺候梅妃喝茶,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娘请她过来可是有什么计划?” “要想对付敌人必须先了解敌人,看着她好似单纯但是她的眼睛骗不了本宫,绝对不那么简单。” “娘娘奴才派人仔细查了她的底细,还真查不出什么,她确实就是那华国公府表亲,生在印阳一直到今年才来了京城。” “那个故事里她几次遇险却能全身而退?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她不会武艺本宫都不信还说什么叫本宫相信真的有天神助她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 习武 “回娘娘,咱们几次试探也无果,都被宁王破坏掉了。上一次皇上遇刺之时,他们说差点得手之际突然冒出一个全身白衣的蒙面人,看不出男女,全身武艺十分高强,连九王都不他的对手。让人满心怀疑,后来九王想要查他却找不到任何的痕迹。但是组织里处理当日的尸体的时候,发现有一人失踪,九王派人四处查找,尤其是王府那处,日日派人盯着,王府守卫森严实在进不去。只能守候着,果然就在近日宁王府夜里处理了一具尸体。九王派人悄悄的将他们掩埋的尸体挖出一看正是失踪的那人,此件事情证明宁王府上可能隐居着一位高手。“ 梅妃一愣手里的帕子紧了紧:“又或者那人就是江雨呢?” “娘娘不知您为何偏偏觉得那女人有问题,不过当日那宁王妃未曾出府,九王也是派人悄悄查了的。” “难道你不知道障眼法吗?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本宫一定要查出她到底是谁有何目的。那此刺杀失败,皇上已经大怒了,你叫聂统领加派人手四处搜捕延国旧人,把他们逼的无路可退。咱们的人没有暴露吧?抓到的那人可曾供出什么?” “娘娘放心那些人都是我们精心培养的死士,况且他们所知甚少,况且我们有弃车保帅的计划,您就放心吧。” “那高手的事情还是要查,按照我的思路去查。”姜语嫣说到,叶修点头称是,突然外门太监来报:“皇上驾到。” 梅妃赶忙起身,整理好着装,出门迎接,还没走几步呢,汗皇已经进了内殿,满脸春风的,“爱妃,你瞧瞧朕给你带了一个好东西。” “皇上又带来了什么好物件?让臣妾瞧瞧。”梅妃一脸期望的瞧着。汗皇从背后猛地捧出来一只老鹰,梅妃一看,对上了那只老鹰的眼睛,猛然将梅妃吓了一跳,花容失色的看着那鹰,脸色苍白。往后退了几步,连身边的毕修也吓了一跳。看见这只鹰仿佛是见了什么怪物一般。 “怎么了爱妃,爱妃怕鹰?” 汗皇赶紧将手中的鹰递给了赵公公,让他退了出去,扶着正在颤抖的梅妃坐了下来。 “皇上,那鹰是从何而来?”梅妃颤抖着问。 “哦,是昌国新进供的,真以为甚是新鲜,这鹰的本领可高了,朕跟你说说啊,那鹰啊可以认人,从高空上一眼就能认出下面所要找的人,这鹰啊还能准确的投掷东西,更难得的是这鹰十分的乖顺,你不必好怕它本王不会让它伤害到你的。” 梅妃身躯依然颤抖但尽量的恢复平静斜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叶修见他也是一脸苍白,连忙笑了起来:“臣妾胆小皇上可别见怪,以前听闻老鹰是吃肉的怕他咬我所以,见了才害怕。皇上千万别再将那鹰拿过来了。” 皇上脸上笑着:“好吧,还想拿来给你解解闷的,朕不再拿来就是了。” 梅妃伺候着皇上却时时的走神,叶修也是竭力稳住自己的心神,两人可能同时想起一些往事。那可能是他们一生都不能忘记的事情了。 那只老鹰其实有个名字它叫虎儿,以虎命名,实际是因为它确实猛如老虎,你当士这鹰是怎么长大的,那是昌国国主,以人肉喂养长大的。那姜语嫣也曾经后悔过,也曾经后悔和那昌国国主搅和在一起,但是她没有退路了,自从见识到那人的手段以后她便再也没有退路了,可能这就是现世报吧,谁让她当初逼死了姜瑜,害死了罗峰,在那些可怕的记忆中,有那只鹰,它曾在她的面前吃掉一个活人,活活的被那老鹰吃了,体无完肤,血流了一地。那虎儿吃完之后转向姜语嫣时的眼神仿佛在看下一顿晚餐,而姜语嫣在听着那被吃掉人的凄厉的喊叫声以后终于知道,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比自己更狠厉一百倍的人在,自己在他的面前如蝼蚁一般。奈何自己选了他便不能回头了。 与姜语嫣同样的经历的是叶修,他也见过那只老鹰食人的场景一时间难以接受再次见到那只老鹰。 “皇上那只老鹰,您打算如何喂养啊?臣妾是说它吃什么?” “昌国国主送给朕先寄养一段时间,它的东西会每日派人送来,他人虽未到,但是昌国的使团已经到了,时下正下塌在驿馆呢。爱妃若是不喜欢朕就给他们退回去。” 梅妃马上转而一想既然让虎儿入了宫一定是有什么任务,自己若是将它赶了回去岂不是坏了他的计划,遂改口:“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皇上别送回去了昌国国主一片好心您别辜负了。” “哼,他若是有心就赠与朕了还说什么寄养,小气的很。” “皇上想是怕您喂养不了那虎儿。” “爱妃说的不错啊,那昌国国主也是这般说怕我喂养不了,朕偏就不信就命人喂养了几次,什么猪肉牛肉,兔肉,狗肉猪肉,都给它吃,它偏偏不吃只吃驿馆那边送过来的肉真是奇怪了。” 梅妃尴尬的笑了笑,也无话说。 皇上遂转移了话题:“老三那妃子在那里习武呢,琼儿跟我上报的。一招一式的练的很辛苦,你说朕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皇上既然定了这个主意,君无戏言便不可反悔,这件事情于永汗有利,再说她练习武艺对于身体有好处啊。咱们就卖他们个高兴便轻轻松松的得了几座城池哪有这样的好事。皇上且放宽心吧。” “你与鲁王都支持朕的这个决定真也就放心了。” 梅妃捶着皇上的腿:“鲁王他?也很支持?” “是啊,鲁王刚开始听朕这么一说便大力支持,还帮忙说服了老三呢。” 那处陪鸾宫里,江雨正假模假式的练武呢,这一招一式本就熟记于心,却偏偏要摆出一副啥都不会的样子真是难为死了。宁王在一边指指点点的,一有空闲便给江雨一个安慰的眼神。 “三哥,我给你请了一位高手师傅,这下就不劳烦你亲自教王嫂了。 两人往来出一看,叶盛琼正带着一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江雨正在头疼来了个教习师傅会不会看透自己啊,却仔细一看来人:“是他?” 宁王也道:“你怎么来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高手过招 “三哥,我给你请了一位高手师傅,这下就不劳烦你亲自教王嫂了。 两人往来出一看,叶盛琼正带着一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江雨正在头疼来了个教习师傅会不会看透自己啊,却仔细一看来人:“是他?” 宁王也道:“你怎么来了? 男子呵呵一笑,在两人身上看了几圈之后,便对宁王说到:“王爷别来无恙啊?” “蚩尤你个匹夫,来无影去无踪的也不跟本王打声招呼,本王大婚之日你也不来,今日却又冒出来干嘛?不跑我收拾你,还是说要补上你的礼金?”宁王勾起嘲讽的嘴唇,似笑非笑的看着蚩尤。 蚩尤指着叶盛枫眯了眯眼睛:“你个嘴毒的宁王啊,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你还是不曾体会啊,不过你放心我就是来补上这个礼金的,所以啊才来教你的王妃武艺啊?”说完蚩尤还特意向江雨眨了眨眼睛。 江雨心领神会,当初这个人帮过自己而且他知道自己会武功,如果请了别人容易露馅倒不如请他呢,看起来他与宁王之间的关系倒是不错呢。 太子一听一拍手:“三哥,蚩尤大哥既然愿意帮忙我们可求之不得呢你想想蚩尤大哥不仅精通医术还是武学高手有他帮你一起教三嫂三嫂还不进步神速啊。到时候咱们也跟父皇那边能够交差了啊。” 宁王将那蚩尤与江雨眨眼的一幕看在眼里心中颇为不悦:“是他找的你还是你找的他啊?”宁王问太子。 “我想找他也找不到啊,自是蚩尤大哥进宫来给父皇母后请脉顺便听了个故事,就来帮你了,蚩尤大哥真是热心肠。” 宁王冷着脸:“你这热心肠本王可不敢乱用啊,你可是皇上皇后的专用御医,本王怎敢随便使唤啊,再说啊,论起武学造诣咱俩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好久没有比试了要不今日切磋一下?” 蚩尤哈哈一笑:“好啊王爷,咱们切磋一下,不过切磋有输赢,若是我赢了,宁王妃的教习师傅之一,我可当定了。” 宁王狠狠的看了蚩尤一眼也不管江雨连连给他使眼色:“好本王倒想看看你如何赢得了我。” 江雨无奈的跟着气势汹汹的两人,还有一脸等着看好戏的太子一起来到皇家练武场。 那处肖公公赶忙带着人手将场地清空,周边摆放好桌椅方便江雨和太子观看。只是太子是不安分的,他遣了身边的小太监匆匆而去,又嘱咐肖公公多加些桌椅座位。 宁王和蚩尤一起去了一趟兵器库挑选趁手的兵器去了,江雨想跟着却被太子拦下了,江雨心想这叶盛枫答应了便是,蚩尤一身的本领自己的确想学的,还有反正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反而落得轻松呢,宁王到底为何为难他,若是皇上有意叫太子非要找一个教习师傅,蚩尤反而是最好的角色呢。 正想着突听远处沸沸扬扬的,抬眼一看甄和公主,揽月公主还有鲁王三人下了步辇正说笑着往这处走来,江雨看了一眼叶盛琼见他正高兴的招呼着众人:“快来快来,马上就要开始了。” 江雨无奈的叹了口气,见众人走过来一一见礼,众人都热情的与江雨打招呼,完毕便坐在一旁兴奋的等着参观一场大战。 “三哥好久没跟人比试了,这次又对上蚩尤,场面肯定精彩呢。”揽月兴奋的说着。 “这蚩尤是何人物啊?”江雨故作无知的询问二人。 甄和道:“蚩尤啊他可是个传奇人物,论武学蚩尤可是唯一能与三哥匹敌的永汗武士了,论医术皇宫内外也是无人能与他匹敌,他可是父皇的救命恩人。父皇和母后都对他敬重有加,他不愿捆绑于朝廷,限制了自己的自由,父皇也就不强求他,只叫他做个御医还是自由自在的御医,可见父皇对他多么器重了。” “蚩尤这么厉害啊”江雨眨了眨眼睛。 揽月连忙说道:“蚩尤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呢,他虽然武学医术都无人匹敌却是个十分低调的人,他整日游览大好河山救助那些孤苦无依的贫民,人间传言蚩尤是上天派下来的医神,专门救助贫苦百姓呢。” 那揽月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放着光,一副崇拜至极的摸样,江雨似乎看到了怀春少女的摸样,忍不住想笑。 “这个蚩尤还真是厉害呢?不知道娶亲了没?”江雨调侃道,这么一说揽月的脸登时就红了也不答话了,倒是甄和大大方方的说道:“他可没有娶亲,他的眼光也是高的很,总想找一个能陪他一起浪迹天涯的奇女子,可是这样的女子还真不多,也不知谁家的姑娘愿意跟着他风餐露宿的,连父皇都帮不了他。” 揽月撅着嘴:“什么风餐露宿的,人家那叫真正的就济苍生,是女子们的思想太过狭隘了。” 江雨和甄和对视一眼,两人都带着笑,还想说些什么那处两人已经准备好了,都站上了比武台。 太子和鲁王都很亢奋,两个人也你一言我一语的。 鲁王:“我赌蚩尤胜。” 太子:“我赌三哥胜。” 鲁王:“你三哥这些年光顾着单相思了,哪有时间习武,早就退步了,不信你就瞧着。” 太子:“蚩尤最喜爱的还是行医,也没多大功夫练武,所以还是觉得三哥会胜,你忘了当年三哥一个人横扫千军的事情了,三哥的永汗战神的称号也不是白封的。” 鲁王:“你三哥再牛,但是还不是遇到了那次赤川之险,要不是蚩尤犹如神兵天降般的来救他他早就死翘翘了。” 太子:“你怎么向着外人啊小皇叔,赌什么?” 鲁王:“本王可不是向着外人只是据事实分析,赌你的那个古玩行,本王早就垂涎多时了,哈哈哈。” 太子:“你真是狮子开口也成若是你输了又拿什么压?” 鲁王:“我?那就十个故事交换咯。” 太子:“什么啊你那故事能抵得上我的古玩行吗?是个故事外加你的字10副,山水画10幅,鸟兽画十幅。不得还价。” 鲁王:“你可真是不亏本啊,本王现在一幅画两万两起价卖,本王画一幅画得时间是十日,二十幅也就是200天?你叫本王给你画一年得画啊,亏你想的出来。” 太子:“您这是认输了?” 鲁王:“赌就赌本王不可能输。” 那比武台上两人也开始了,一个手持宝剑一个手持大刀,一个一身白衣飘飘,一个一身玄衣飘飘,高手对决,这姿态和画风是对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对决 叶盛枫朝着台下一看别人他不管只看江雨见她正在打量着蚩尤心中又是一阵醋意,心想难道她很欣赏蚩尤?自己绝对不能输,若是输了还有何脸面见江雨呢。 蚩尤倒是很平静,只笑着看着宁王:“王爷一会定要手下留情啊。”宁王挑眉:“那是自然,你是我与父皇的救命恩人我怎能不手下留情呢。”说着便狡黠一笑。 蚩尤只觉得今日的宁王有些不太正常却不知道是为何,还没想明白呢,那处宁王已经长剑一挥杀了过来,蚩尤连忙举起大刀,发力接住了一剑,两人一招一式打的极快,台上只听得铿铿锵锵的声音。 宁王的动作依然如行云流水一般,剑剑险招,花样百出,看的人若是不会武艺,只能花眼的份,懂武功的人见那招招毫无破绽,攻守自如,动作还十分帅气潇洒。再看蚩尤,这一招一式的就怪了,与宁王的招数截然相反,这蚩尤并不按常理出招,忽左忽右,行为怪异,或倒立或飞空,或翻着跟斗。江雨微微蹙眉,这招式好似在哪里见过何等眼熟至此呢? 但见宁王并不为他的这些怪招影响依然守退有度,剑锋凌然。 鲁王与太子依然边看边在那里谈论,到底谁会赢,甄和与揽月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揽月更是激动的手都抓红了。 江雨心里暗忖:“这叶盛枫自然是想赢,他是个极爱面子的人,按照这打法两人可能不分胜负,蚩尤的功法奇特找不到到破绽,叶盛枫也是谨慎出招毫不松懈。蚩尤若是赢了,便能留下来当自己的教习师傅。刚刚他与宁王的约定江雨也了然。自己想让蚩尤当自己教习师傅,那也就是说得让蚩尤赢?可是叶盛枫怎么办?他会不会很没面子?” 不得不说江雨得心中时时刻刻得记挂着宁王,连这等小事也要顾及他得面子。既要考虑到叶盛枫得面子又要让蚩尤当自己的教习师傅,该如何是好,要知道自己手指轻轻一弹胜负立刻见分晓,只是该选择谁呢? 江雨面露难色,台上两人来来往往已经过了几百招了,鲁王和太子都喝了好几盏茶了,甄和也要打瞌睡了,唯独揽月还是一本正经的看着。江雨一狠心罢了,就让他输一次吧,手指抬起刚要弹走一颗石子。突然听到上空有两声惊心的鹰叫,再仔细一看那老鹰已经俯冲飞了下来,那双眼睛犀利至极,嘴似弯钩,身形硕大,足足有半个人那么大,看着叫人揪心。 不知那鹰为何直奔向比武台,冲着某一个人而去了。江雨大叫一声:“小心。” 众人都站了起来,宁王和蚩尤双双停了手,见那老鹰飞来,也不打了,纷纷用兵器驱赶那老鹰,那老鹰飞上飞下不断换着方向俯冲进攻,看的人个个瞠目结舌。 太子一看事情不妙连忙喊道:“快来人准备射箭。”身边的侍卫赶忙匆匆取箭,好在大家是在练武场,边上不远就是兵器库,不消一刻的光景,来了几百个侍卫团团围住那练武台,却不敢放箭,鲁王喊道:“这样会伤到宁王那个和蚩尤的,不可放箭。” 太子急得跺脚:“三哥杀了那畜生啊。蚩尤杀了那畜生啊。” 那宁王见那畜生来势凶猛几乎不给他们二人喘息的机会,不断地用它的爪子和铁钩般的嘴啄下来。两人镇静下来以后,蚩尤喊道:“王爷你快走,那畜生是冲我来的,你且闪开让我来斩杀了这孽畜。它生性凶猛异常越多人反而乱了阵脚。” 宁王便挥舞着剑便冷哼一声:“本王怎么能留下你自己呢,真当本王是那忘恩负义的主啊?” 这时候宁王听到后面江雨喊道:“王爷快下来,我们从台下攻击它更好攻击。”听到江雨的喊声蚩尤又冲着他点了点头,宁王才在蚩尤的极力反抗下抽身飞下了台。那鹰这回果然只攻击蚩尤一人。宁王见状连忙拿起江雨递过来的弓箭,百发百中的宁王这次异常认真,瞄准那鹰嗖的一箭射了过去。 果然射中了那鹰的翅膀,只听它惨叫一声,倏然掉在了地上,但还极力的扑棱着翅膀。 蚩尤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鲁王和太子还有宁王连忙围了过来,江雨和两位公主站在远处看着,两位公主已然吓得花容失色,又有一帮侍卫拿着刀剑冲了过来,扬手就要杀了那畜生。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喊声:“手下留情。”众人转身望去,原来是皇上身边的赵公公,带着一帮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宁王他们面前。 “几位主子,奴才罪该万死,主子们无碍吧?” 宁王拧眉:“赵公公,这鹰是哪里来的?” 赵公公连忙回话:“回宁王,这鹰是昌国使者带来的皇上见了喜欢便留下把玩几天,谁料这老鹰性情凶猛,今日当值的小太监操作失误,不小心让它逃了出来,奴才带着人四处寻找,都没有才找到还以为它飞出皇宫了呢,谁料知道它在此处闯了祸,还差点伤了主子们,奴才看护不当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宁王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蚩尤,转头对赵公公说:“本王倒是无碍只是这畜生刚才拼命的想袭击本王和皇上的恩人,着实可恨,你们先把它好好关起来不准给它治伤,待本王去请示了父皇再做处理。” 赵公公连连称是,招呼众人抬来一个大铁笼子,将那名叫虎儿的老鹰装了进去。江雨往前面凑了过去看了一眼笼子里的老鹰忽然感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不对确切的说是眼睛巨疼,好像被什么剜走了一般。顿时脸色惨白。 宁王见状以为她害怕,便遣散了众人扶着江雨回去了,蚩尤也被安排着一起进了陪鸾殿。 这场对决就被一只老鹰给搅和了。 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两方打赌没有结果只好约定择日再战了。但是宁王将蚩尤带回去以后默认了他住在陪鸾殿也默认了他成为江雨的教习师傅之一了,反正挂个名头,蚩尤来了他倒是放心,至于的刚才的比试一说纯粹因为江雨多看了他两眼。 第一百四十四章 学拳 江雨和蚩尤恐怕都在不知道这个由头呢。 这一日晚间,宁王想着自己又能抱着江雨入睡了,想想就高兴,到了床上一看,中间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分水岭,是江雨用枕头隔开的,意思很明显,宁王看了一眼不觉翻了个白眼。但却依旧很麻利的上了床。 “后日梅妃说要宴请我。”江雨背对着他忽然开口。宁王俯身过去:“爱妃还没睡啊,她为何要宴请你,咱们不去。” 江雨知道宁王绝对不允许,所以才提前跟他打个招呼,但是她已经决定要去了。 “她亲口相邀我怎好拒绝呢,况且她的那个傲梅殿,她的梅园我还真想看看呢。不去白不去,你不也说过我们进宫就是要揭开她的真面目的。” “她那个人阴险狡诈,你只身前去万一着了她的道,本王怎么办?要不本王陪你去?”宁王趁机凑得更近了。江雨连忙往里面挪了挪:“王爷不必担心,我大白天的去,她能拿我怎样?你要实在不放心可将印昌借给我。你若是陪着我去,宫里的人又该笑话你了。” 宁王似乎故意的又往里面靠了靠:“本王才不怕别人笑话呢,本王保护自己的妻子是正事谁敢多言,即便多言,本王又不在乎,那梅妃素来与我不和,想必别人也会理解本王这样做的原因的。你说是不是爱妃?”说完这话宁王没了声音。 江雨忽然感觉耳边传来一股温热,顿时全身僵硬脑中轰然炸开,于男女之事上一世自己也是没有经历过的,宁王口吐热气,手也不老实的往这边伸过来,江雨只听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宁王故意挑逗,见江雨紧张的样子觉得更为有趣了。便继续在她的耳边耳语:“爱妃你说等你满十五岁的时候本王就能和你行周公之礼了?本王日日算着,现在马上就是六月了,再过两个月便是你十五岁,本王还要煎熬两个月呢,你还可真是狠心,哪家的娘子会对自己的夫君如此狠心的?你倒说给本王听听?” 江雨红着脸也不敢回头看宁王:“谁说我满十五岁就要和你那什么了,想的美。”她嘀咕着躲得更远了。 宁王一听激动的起身:“啊?爱妃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遂又往江雨处靠了靠,江雨气急,转身想要理论一番,结果一回头便与宁王脸对脸零距离接触了,两人只有一寸之遥,四目相对,姿势暧昧,又都躺在榻上,干柴烈火哪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了的。 静谧了片刻宁王终于忍不住猛地吻了上去,江雨想要反抗,宁王将她的手脚全部压住,情动起来,自己也控制不住,虽然心底深处大声的喊着叫自己停下来,可偏偏不听使唤。刚想要更进一步,却见江雨微微不悦的表情,便强忍着让自己停了下来。 “本王等你满十五岁以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你一番,你给本王等着,说着在江雨的头上狠狠的着了一口,便将那些枕头全部推到一边紧紧的抱着江雨睡去,江雨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这种被人拥抱和亲近的感觉其实还挺不错的呢。自己其实不是多么排斥呢,难道自己竟然这么,哎呀真是叫人羞愧。 次日江雨又去了练功房,此处是专门给江雨设置的一个练功的偏殿,毕竟是女儿身子,不宜在院子里抛头露面更为重要的是这里可以遮人耳目,闲杂人等都不可进去,练功时候只有江雨和宁王这回又多了个蚩尤进去。 “今日宁王妃想要练什么?”蚩尤问道。 “两位师傅怎么教江雨就怎么练吧。”江雨笑了笑耸了耸肩,在他们两人面前也无从掩饰。宁王说过蚩尤是他最信赖的人之一。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交情,但看起来应该还是不错的。 “你还在我面前装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会武功的,只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水准,昨日与王爷没有尽兴,今日不如再与王妃讨教讨教?” 蚩尤说着便选了一件兵器在手里把玩,江雨想了想笑道:“蚩尤神医精通武艺,江雨昨日算是见识了,我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算得了什么,可不敢跟你过招,你要比啊还是找我家王爷比吧。” 蚩尤见江雨推辞也就不再提,宁王打趣道:“你别急啊,或许本王教完雨儿这两个月,你便不是她的对手了呢,我们家王妃可是资质甚高,没听说武神下凡的故事吗?说不定哪天武神又附在雨儿的身上,别说是你就是加上本王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你信也不信?” 蚩尤哈哈的笑着:“你这怪才,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那个故事就是你派人添油加醋的传扬出去的是吧?什么鬼啊神啊的,我这个人最不信的就是这些了,你倒是说说就算是有神,也只听说过什么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东海龙王,观音菩萨等等,却没听说过什么武神呢。你且说说她的来头?” 宁王微微一笑:“若说这武神的来头啊也还真不小听闻是姜子牙的后代新封的天神,你不知道也正常了。” 蚩尤接着又是一阵大笑:“你可真是会杜撰,姜子牙的后代?你的意思是说这位天神姓姜?还是女神?哎?你的意思她不会是延.....”话说到一半蚩尤突然停了口,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宁王深深的摇了摇头,又看了江雨一眼一脸同情。 “蚩尤神医,你不必理会他,他最爱开玩笑了。”江雨见双方出现尴尬便开口调和。 “对了王妃既然是说来练习武艺,也不好干坐着,蚩尤正好新学了一套拳法可以教教王妃,王妃可愿学?” 江雨自是高兴的应了,还附加着想要学习蚩尤的医术呢。蚩尤便一心一意的教起拳法来,期间太子与鲁王常常过来游玩,顺便看看练习的进度,江雨一见二人来了,便装做笨拙额样子,两人看了不觉急得连连摇头,也呆不了太久便离开了。 那鲁王直接又奔向御书房与皇上商议。 “皇上,这宁王妃练武的进度确实很慢啊,本国的对手找几个人配合一下也就算了,可是若是昌国那边当天有谁想要挑战一下,便是露馅啊。” 皇上一听连忙道:“所以那天咱们不可让昌国人动手。” “皇上觉得那昌国国主真的会割让城池给我们永汗?” 第一百四十五章 鲁王之情 “朕也觉得蹊跷,但是万一是真的呢,他在信里写的言辞恳切,说自己是被那个故事多么的打动,一定要亲眼见见这位故事中的女主人,若她真如同故事中讲的那样,便心愿城府的献上城池。朕其实觉得也未必能如此,因为咱们的武妃也并非真的武学盖世,但那昌国国主亲自来永汗总归寻些乐子给他看,所以咱们就是心中有数就行。” “皇上这样说臣弟可就放心了。”鲁王微微点头:“不过王兄为何打着我的旗号说这件事情,那枫儿会不会怨恨我啊?” “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其实是梅妃她跟朕说的,朕想着要是让枫儿知道是她说的又该闹乱子了。” 鲁王俊美微蹙:“梅妃娘娘出的这叫宁王妃参加比武的事情?” “她只不过提到往年的皇子之间的比试太过无趣了建议朕换些新花样,恰巧第二日朕收到了昌国的信件,朕便说与她听,她便替朕出了这个主意,叫我们营造一个宁王妃会武术的假象,能够蒙蔽了那昌国国主自然是好,若是蒙蔽不了也算是乐事一桩有何不可?左右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呢。朕觉得她说的有理啊。” 鲁王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又坐了片刻便离去了,走在皇宫的大道上,依稀在脑中出现一个女人的摸样,那女子温婉可人,长相娇美。只是病怏怏的挎着篮子在山间采药,鲁王正喝了酒躺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见那女子与一个丫鬟一同走来,于阳光下闪闪发光,耀眼夺目几乎是对她一见钟情,怀疑自己是见了神仙。正想着突然一不小心掉下了树。 鲁王哎呦一声满脸痛苦,却将正刚走到树下的两个女子下了一跳,两人见鲁王受了伤也没有急着逃跑,那位小姐摸样的女子大着胆子上前询问伤情,还替鲁王查看,更是最后帮助了他,送他到了山下的医馆诊治。 鲁王深深的记住了这女子的摸样,更打听了她的姓名,原来这个女子叫做江雨。自此鲁王便想尽了办法想要接近她。 那一日鲁王终于等到了江雨出门,一路尾随见江雨,见她直奔一家医馆,出来以后又在小河边逗留一番,那日正好风和日丽,鲁王便上前与她打招呼:“小姐打扰了可还记得在下?” 那时的江雨颇为胆小战战兢兢的躲在了华怜的身后:“你是何人,小女不识。” 鲁王十分失望想自己也是长得人中龙凤她却不曾记得自己。但那小丫头名唤华怜的却仔细看了看说到:“小姐这不是那日我们在山上救助的那位公子吗?” 江雨才敢抬头一看:“果真是他。” 鲁王大喜:“原来小姐不是忘记了在下只是没看清楚啊。在下一直感念小姐的恩德想要登门拜访,当日小姐却未曾留下地址,遂日日盼着再见到小姐好生谢谢小姐,小姐家住何处可允许在下登门上礼?”鲁王自是早就查到了她的府邸身份,可偏偏觉得不该贸然行动,想起那日她胆小的模样,鲁王觉得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江雨一听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小女只是顺手的事情,公子不必记挂在心上,上门更是不用了。” 说完拉扯着华怜就跑,鲁王一时心急连忙追了上去将她挡住:“小姐难道不觉得与在下甚是有缘分吗?可否请教小姐芳名?” 这样一来,两人更是连忙逃窜了。自己太过冒进反而吓到了她,自此,江雨小姐藏在深闺再也不肯出来,听闻还时常身体不适,鲁王派人悄悄打听了一番,知道她的这种慢咳气虚的病症是一种顽疾,必须有一种药引才能帮她恢复,这药引是十足的难找的,江雨的父母怕是也放弃了或是根本就不知道,鲁王却愿意亲身去寻访这药引。 这一访就是两年,等自己再回来的时候,江家早已不是当年的江家,那小姐也早就进了京,还有了这么一段故事,鲁王听闻这故事中的主角还是自己的侄子,竟不能相争,都怪自己走的那么久远,可那日再见到江雨,早就在意料之中江雨早就不记得自己了,但是自己对她也全然没了当年的感觉,她完全变了,不再那么胆小怕事,不再那么羞羞怯怯,连身上的顽疾也好了,这一点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两年的时间能让人变化这么大吗?鲁王时常问自己,所以有关江雨的事情他也十分想弄个究竟,到底江雨还是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江雨了。既然她已经忘了自己,还嫁给了叶盛枫,自己也只能在心中回忆那些美好了。 想到这里鲁王便叹息着摇头继续往前走,不远处却见一队人马走来,领头的是禁卫军统领,他们身后几人推着一辆大铁车,车上有个铁笼子,笼子里正是那只名叫虎儿的老鹰。 “参见鲁王。”聂统领带着众人行礼,鲁王淡淡的回道:“免礼,这笼中的老鹰还活着?” “是王爷。” “这是要送往何处?” “皇上要属下将它送往驿馆交给昌国人处理。” “那日这畜生差点伤了三殿下,三殿下没来闹事吗?” “来过了,皇上本也想处死这畜生的,但是毕竟这是昌国国主的心爱之物,便只能给他留个面子。” “我们永汗还用怕一个小小的昌国吗?” “王爷说的是不过皇上也是以大局为重,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哼。”鲁王冷哼一声拂袖离去,聂统领看了他一眼等他邹远招呼众人继续赶路。 那处,傲梅殿中梅妃与叶修两人又在一处商量着什么:“娘娘有人伤了那鹰,您说他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哼,可能会生不如死吧。你管的还挺多啊,国主马上就要来了,一切准备的怎么样了?” “娘娘放心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绝对不会有半点差池。” “虎儿这差池就够大的了还说什么没有半点差池?”梅妃冷眼。 “这,不在我们的任务范围之内,况且虎儿进宫他的用意其实并不简单。”梅妃斜着眼珠:“哦?说来听听?” 毕修抵着头奉上了一盏茶:“其一或许是来给咱们二人敲个警钟,叫咱们加紧速度。其二这宫中有他想要杀的人;其三让虎儿提前熟悉某人的气息。” 第一百四十六章 梅妃宴请江雨 毕修说完眯了眯眼睛,梅妃微微一笑:“这些本宫当然都知道,既然如此我们的事情还是要加紧办。明日宴请宁王妃的事情也安排的周到一些,本宫要好好会会这女人。” “娘娘请放心,奴才会准备好一切的。” “你说若是国主得手了,我们会又怎样的......”梅妃话说了一半却顿住了,毕修却也没有答话两人都在想些什么各怀着心思。 那一天或许很快就要到了。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有时候其实想就这样过一生也是极好的,但偏偏自己没有这份福气。 今日一大早,江雨梳妆打扮,换上一身新衣。要多靓丽就有多靓丽,知心和知悦都不解的看着她,心想这王妃平日里最不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了,今日怎么这般爱打扮,江雨还命她们找来当初宁王送的头面数套,来回换着试戴,最终选择了一套白水晶的头面,知悦帮着一一将头上插上闪闪的水晶,耳朵上带着水晶制作的耳坠,脖子上佩戴者水晶制作的项圈。印称着娇嫩的肌肤更显得如雪如玉。直叫两个丫鬟都挪不开眼睛。纷纷称赞王妃的美貌无双,这样一打扮更是绝美了。 看着两人羡慕的目光,江雨知道可以了。便收拾一番,想要出门,刚走到园子里,迎面遇上宁王和太子,两人远远得看见江雨今日,换了装饰,盘了头发,额前水晶如天神之泪,脸上胭脂如秋之果实。阳光照耀下真如同天女下凡了一样,要多美艳就有多美艳。 两人不觉看呆,直到宁王发现太子也垂涎三尺的看着自己的爱妃,这才会过神来,给了叶盛琼一个脑瓜崩:“本王的爱妃你也敢这么看着。” 太子顿觉的失态连连道歉:“不是三哥,不好意思只因为三王嫂今日的打扮太美了,这是要去见谁?” 宁王这才意识到江雨这番打扮出去见了别人定是不妥的,遂不悦的说到:“爱妃你这般打扮出门不太妥当去换一件衣裳。” 江雨翻了个白眼:“王爷是梅妃娘娘宴请我。”她提醒宁王。宁王道:“本王知道啊,但是本王觉得,还是不妥。还有本王今日正好没事陪你一同去吧。” 宁王刚说完话定睛一看,却见眼前竟然没了人,江雨已经带着两个随身的丫鬟还走远了,只看见太子在一旁憋笑的不行,宁王一个杀人的眼神投了过去。 江雨一路走向傲梅殿,身边路过的宫人无不惊羡她的美貌,连蝴蝶都围着她飞舞。这一幕被远远的鲁王看到了。他看着江雨就那般自信满满的抬头挺胸的走着完全没有当年那个胆小的江雨的影子了,顿时便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可却充满了不甘心。转身离去。 很快江雨到达了傲梅殿,一早就有人在门前迎候了江雨一看是一位小丫鬟,给自己见了礼之后便引着路。进内,傲梅宫的郁郁葱葱便印入眼帘。前方亭台楼阁处处耸立,穿过一个回廊,再往里走就看见那片片的红梅,果然都带着香气,江雨放慢了步子,缓缓的走着,看过去。那花丛深处,仿佛隐隐间听到了两个女孩的笑声。 江雨不觉靠近过去,仔细一看果是两个年少天真的女子,正在一棵树下荡着秋千。 “妹妹,我最爱梅花了,尤其是红梅,你瞧那红梅连城了片远远的看去想不想火烧云?” “嗯,我觉得不像,这红梅的颜色连成了片像血海一样。” “说什么傻话呢,你见过血海吗?” “血海?当然没见过,但是应该很吓人吧,但若是见惯了红梅便有朝一日见了便不害怕了吧。” “原来你喜欢红梅是这个缘故?我倒是觉得红梅开的热烈芬芳,是美好的象征,像云里雾里梦里,总之我看着红梅心神就安定了许多。” “姐姐原来心中还有诗歌一般的情怀啊,倒是让人看不出来啊。人人都觉得你像个男孩子一般,却不知道其实你内心深处最为柔软了。” “妹妹也是啊看似表面弱不禁风,但是实则内心十分的勇敢刚毅。” “知我者姜瑜也......” “哈哈哈.......”江雨惊醒在那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众人都看着她。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江雨才晃了晃脑袋,看了看那树林里根本没有孩童,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秋千罢了。 江雨又往前走,穿过一个形状古怪的石头门,见那里面又是一番别有洞天,怪石林立,像迷宫一般,要是玩捉迷藏的游戏倒是个好去处。 走近正殿,见那鹅黄的牌匾上写着几个火红的大字:“傲梅殿。”旁边还刻着一支梅花,大殿两边刻有一副对联:万象更新新潮逐浪高,笑索红梅香乱石桥南北。 又往里处,见大殿内珠帘悠悠,书画满堂,梅妃正坐在大殿上,仪态端庄,江雨上前行了礼便被赐坐。梅妃瞧见她如此盛装打扮将自己完全碾压心中颇为嫉妒,但面上却依旧和善。 江雨倏尔左顾右盼,倏尔东张西望像极了一位没见过世面的小姐。 江雨不禁感慨道:“娘娘这殿中处处书香气息,雕梁画栋,让江雨眼花缭乱呢。” 梅妃笑道:“你喜欢什么随便瞧,瞧上了临走的时候带着,本宫喜欢些字画,也不值什么钱财,不比其他宫的娘娘都是些好物件。” “娘娘性情高洁文采涛涛,真是令人羡慕,哎?那幅画上的诗是娘娘最喜欢的诗吧?”江雨忽然盯着她身后的一副美人图目不转睛。 姜语嫣整个人呆了呆:“你怎么知道是本宫最喜欢呢?”眼神中带着危险的气息,却是带着笑脸好似随口一问,这首诗 可是自己当年在延国时候最喜欢的诗,她如何会知道?难道自己猜测是真的? 江雨起身微微往那副画的面前走了过去,抬首面带着微笑,朱唇轻启:“凌寒傲雪引三弄,咏志抒情寄两行。品若梅花香在骨;人如秋水玉为神,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的月黄昏。” 江雨念完便笑了:“若不是你最喜欢的诗,怎会题在自己的画像上?” 梅妃看着那幅画:“那幅画只是个背影你如何就说画的是本宫呢?”眉毛上扬更是一副狐疑的神情。 第一百四十七章 试探 “因为只有娘娘才有那玉玲珑啊,那女子腰间挂的可不就是您随身不离的玉玲珑吗?” 姜语嫣松了一口气,她差点以为,江雨就要自己摊牌了,或是自己发现了什么,原来不过是她观察比较敏锐啊:“你倒是有双敏锐的眼睛呢。”姜语嫣咯咯的笑起来。 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姜瑜已经死了,眼前这个人只不过是与她有些神似罢了。 二人一同用膳,姜语嫣备了一桌子珍馐佳酿。其中不乏有当年姜瑜最爱吃的和最不爱吃的。 身边的丫鬟布菜,先是给江雨布了几道当年姜瑜最爱吃的菜,江雨吃的津津有味,又给江雨布了几道当年她最不爱吃的菜,江雨也吃的津津有味。其实身体换了味蕾也不同了,江雨暗想,这个小伎俩就想试探出自己的蛛丝马迹?当然她姜语嫣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只是她惯了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的,江雨纳闷,难道真如同邹敏蓝所说的熟悉自己的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会认得出? 饭毕,姜语嫣命人撤了膳食,又命人奉上茶水,果点,与江雨坐着谈笑。 聊的都是家常,没什么特别的,不觉聊到所阅读的书籍上了。梅妃问道:“宁王妃都读过什么书?” “不过些四书五经,江雨最不喜读书了。” “哦?我这里倒是有些书籍本想赠予你的,你却不喜欢啊,那就罢了,那你瞧瞧喜欢写什么,来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 “娘娘真是客气,若说到送礼,江雨初次登门,也被了一份薄礼,还请娘娘笑纳。” 知悦捧上一个盒子,梅妃笑了,示意叶修收下,也没急着打开。江雨既然奉了礼,梅妃自然也是要回礼的,也命叶修捧出一个红漆宝盒。江雨谢过梅妃将其收下。 梅妃又陪同江雨去园中散步,见那片片火红的花海,江雨实为惊艳:“梅妃娘娘,此片花海怕是耗费不少人力吧?” 梅妃娇笑:“这绢花为求逼真,乃举国上下募征的巧娘所致,用的是最好的绢料,举国三万的巧娘赶制出来,再交予皇宫中的宫女们用时三个月一一扎在树干上,等到冬日真正的腊梅要开放之时,又需要全部拆除下来,以免影响了真花的颜色,你说说费不费事?” 江雨笑道:“但从这一件事情上看,就知道皇上对娘娘的恩宠不是旁人所能比的。” 梅妃笑而不语,看了一眼身边的叶修,叶修悄悄转身离去。 江雨依然赏着梅花,神态从容。 两人正聊着,突然听到:“皇上驾到的报声。”梅妃道:“皇上又来了不知道今日本宫待客吗?” 江雨笑而不语只能随着梅妃去接驾,见那一身金黄色龙袍的汗皇大步走来,身旁跟着一人,眉眼俊俏,不是别人正是鲁王。 江雨与梅妃行了礼,皇上笑着:“原来爱妃所说的贵客竟是宁王妃啊,朕来的不巧啊,刚走到门前就被告知爱妃在接待贵客,可是接待了宁王妃就不接待朕了?” “皇上说笑了,臣妾哪敢啊。只是怕慢待了宁王妃。” “梅妃娘娘今日盛情款待江雨感激不尽,也已经叨扰多时,也正好要告退了。” “朕一来宁王妃就要走显得朕将你赶走了似的,不如这样请鲁王陪着宁王妃一同回去,算是替朕赔不是了。” 江雨看了一旁的鲁王一眼,只见对方正看着自己:“皇上放心的与梅妃娘娘去吧,本王就送送宁王妃。” 江雨未有推辞告别了皇上与梅妃便与鲁王一同离开了,只是梅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 “宁王妃果然不俗,竟与梅妃主动往来?”一路无语的鲁王突然开口。江雨很不解的看着他:“小皇叔此话何意啊,难道江雨不能与梅妃来往?”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初来乍到可能不知,这宫中的女子与梅妃来往必是谨慎的。你家宁王应该都与你说过了吧,你却偏偏要去,怕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吧?” 鲁王说着嘴角微微上翘,江雨看着他的侧脸觉得十分的熟悉,这鲁王的名号也曾经听说过,他若是八卦起来也是没完没了的。 “小皇叔说笑了,江雨正是因为宁王与梅妃之间有过嫌隙才出面缓和关系,毕竟梅妃是皇上最为钟爱的妃子得罪了是不好的。” “看似是这个样子。所以你今日给她被了一份礼物?是一串普普通通的佛珠?”这下江雨就更加惊讶了:“小皇叔是如何得知?” “若是本王说本王有一双透视眼呢,能看出那层层包裹下的到底是什么?就比如人的皮囊之下到底藏着怎样一颗心,或是一个灵魂。”鲁王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江雨。江雨也听出这话里有话:“小皇叔还有这本事?江雨倒是想见识见识。” “好啊,拿你来说吧。”鲁王边说边围着江雨转上下打量着她,弄得江雨也是极为不自在的。 “好比说你江雨虽然叫着江雨的名字长着江雨的容貌却没有一颗江雨的心,怕是偷梁换柱了。” 江雨一愣再看向鲁王,才发现这个人的眼睛确实如黑葡萄一般的善良,那明亮的目光仿佛真的能够看穿人的内心。 “小皇叔这是何意?我不是江雨又是谁?” 江雨紧张的看着鲁王,见对方死死的盯着自己半晌未有动静,突然哈哈的笑起来:“瞧瞧,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只是那故事闹得,老是觉得你的身体里仿佛真的住着那武神,本王一生热衷于追逐那些奇幻得故事,自是西望你真如同故事中那样是武神下凡,那昌国国主不是也同本王一样吗,竟然迷醉到卖城池来买你一笑了。” 江雨松了一口气,却微微蹙眉:“昌国国主当真是愿意奉献城池?在江雨的认知里,一个国主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城池怎会轻易割让呢。” 江雨说完绕过鲁王径自上前走去,那鲁王看着她的背影越发觉得她不一般,却又说不出什么,她到底是不是江雨?难道那江雨受了刺激就会变成这般? 但是鲁王发现刚刚说到那些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有闪躲,自己没看错。难道她真的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和亲公主 江雨说完绕过鲁王径自上前走去,那鲁王看着她的背影越发觉得她不一般,却又说不出什么,她到底是不是江雨?难道那江雨受了刺激就会变成这般? 但是鲁王发现刚刚说到那些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有闪躲,自己没看错。究竟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定要探个究竟。 宁王早就在陪鸾殿的大门附近溜达了,江雨去赴宴以后便是一直心神不宁,担心江雨的安危,要不是江雨临走前嘱咐自己不要去,自己早就冲了过去。 见江雨走来急切的迎了上去,江雨见他面露急色,突然想耍他一耍,于是便神色哀愁。宁王围着她左右开问,却愣是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你可曾受了什么委屈?可曾被欺负了?”宁王见江雨不说话便急着看印昌,印昌连连摇头表示不知道。宁王撸起袖子想要亲自去问问梅妃。 江雨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王爷谁还能欺负我啊,一切顺利放心吧。”宁王这才坏笑着看着江雨道:“爱妃还真会耍本王啊,看本王怎么收拾你。”说着便来挠江雨的痒痒,两人笑闹在一处,宁王用手脚困住了江雨叫她挣扎不得。 远处一人看着这样的场景,啧啧的叹着气:“看来本太子的任务就要圆满成功了,这两人甜蜜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虐人啊。” 这甜蜜的时光还没让他们享受完,太子叶盛琼就冒了出来:“三哥正事不管,就知道打情骂俏。”说着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江雨和宁王的欢笑声戛然而止,双双愤愤的看着太子。宁王则心中再次肯定:“这人不是来撮合的就是来拆台的。” “三哥怎么这副表情看着我?我是来找你商量大事的。快跟我走。” “什么大事?”宁王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三哥不知道昌国使团昨日刚刚来了个皇族公主?”太子挑眉? “连昌国国主都要来,还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宁王不以为然。 叶盛琼给宁王使了个眼色,宁王假装看不懂依旧挽着江雨的手迈着闲散的步子,太子一着急只能生生的把二人分开,连拖带推的将叶盛枫拉到书房里。江雨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觉得十分的好笑,自己也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你拉我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 宁王一脸嫌弃的甩掉了太子的手,太子满脸失落:“三哥,这次可是关乎我终生幸福的大事,所以你一定要帮帮我。” “什么叫你终生幸福?哪儿跟哪儿啊?” 宁王一脸狐疑的看着太子,顺势坐在了自己的书桌前。 “三哥你有所不知啊,这使团来了位和亲的公主,性情颇为耿直,昨日父皇接见她,她直言想要要嫁给太子呢。” 宁王一听乐的哈哈直笑:“这不是好事吗?太子也该有位正妻了,身为永汗太子着实要觅得一位身份尊贵的女子成为太子妃啊。”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她是昌国的公主,娇生惯养的造就了她的性格,飞扬跋扈无所顾忌,像一匹野马,这样的马很难驯服,我还是选一匹听话的马比较妥当。况且她明显就是冲着太子的头衔而不是我这个人。” 宁王凑过来:“你那批比较听话的马未必就是良驹啊,你可要擦亮眼睛了。” 太子记得跺脚,宁王遂摆了摆手:“父皇什么意思啊?” “父皇看着挺开心的样子呢,看来是要答应他们了。”太子脸上更为沮丧了。宁王负手微微皱着眉头:“两国和亲可不是闹着玩的。父皇也得回去和那些老臣一块好好商量商量,不会随随便便答应的,不过话说回来了,那公主长得好看吗?” 太子一听顿时指着宁王的鼻子:“三哥?你还惦记着人家长得好不好看?看来我得去告诉王嫂去。” 说完作势要离去,被宁王给拦下了:“我是替你把把关,明日我带着你王嫂和你一起去会会她,们,又是叫我们练武又是要和亲的这是闹哪样啊?还真以为自己是昌国就猖狂的不行了啊?” “是该会会了。”太子也是意味深长的说。两人遂约定好了时间明日一同前去。太子便离开了,宁王办了会公务,了解了一下封地的情况,又叫来印昌询问今日江雨去傲梅殿的详细情况,印昌也都一一汇报了。 “你是说鲁王陪着王妃一同离开。两人还说了好一会的话?”宁王对这一句比较感兴趣。印昌点头:“王爷,我还发现梅妃的人跟踪鲁王和王妃,但属下将他们给搅散了,没让他们听得近处的谈话。” “皇宫内院,梅妃娘娘安排人倒是安排的十分得心应手,鲁王那边你也派人盯一下。”宁王面容严肃。心里更是犯嘀咕小皇叔与江雨二人会说什么呢? 到了夜里宁王依旧来了江雨的房间,见江雨已经睡下便也宽衣睡到旁边,只是自己却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看着江雨的背影直发愣。很晚才入睡的。 次日一早,江雨起床收拾妥当了以后,才叫醒了宁王,宁王睁开一只眼睛一把将江雨搂住,看的旁边的知悦和知心脸庞通红,只能赶紧退了出去门外侍奉。 江雨挣扎半晌,却比不过宁王的劲大,只能伏在他的胸口处喘着粗气。 “今日带你出去转转,不许打扮的太好看。”宁王终于松了手义正言辞的说。 “可是我不打扮的好看一点你多没有面子啊?”江雨反问。 “算了本王的面子本王自己争就行,可是有件稀奇的事情叫你去瞧瞧。” “什么事?”江雨好奇眨巴着眼睛。“有位昌国公主上赶着要嫁给叶盛琼,我一听就乐了,正要过去给他看看呢。” 江雨白了他一眼:“是不是你也想看看她?想知道人家长得漂不漂亮?” 宁王脸色一变,双眼微眯,:“本王一生只看你足以。”说着嘴巴又靠了上来,江雨闪人,留下宁王一人在那里凌乱。 随后宁王只能起身洗漱,束发,穿衣。 三人很快启程,一副平民百姓的打扮,只是骑着三匹高大的骏马,江雨更为夸张还带着面纱斗笠,当然这是叶盛枫的意思。 第一百四十九章 揭竿而起 往日繁华热闹的大街上竟然没几个人。所以三人走来倒也畅通无阻,只是就是这境况有些出乎意料了。宁王和太子相视一眼,两人商量了一下就先改道去往京兆府。不多时就到了京兆府的朱红大门外面,寄接到通报的京兆府尹张谦率众人慌忙出来迎接。 太子与宁王直接招呼过来问话。 “张大人这京城今日的情况为何这般古怪?”宁王开门见山的问道。张谦拱手施礼,略带沙哑的声音夹杂着沉稳:“回宁王殿下,太子殿下,二位有所不知,就在昨日,不知从何传扬来一个消息说延国余孽集结在一处马上就要攻打京城,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居然弄得人心惶惶,多数人便都相信了买卖营生的都不做了,躲在家中避难。” 宁王和太子又对视一眼,太子冷笑道:“延国余孽也不是一两次闹事了,也不见他们吓成这样啊?” “据说这次不一样,他们召集了许多的延国旧人,队伍庞大起来十分的骇人。自从皇上遇刺以来,皇上已经龙颜大怒四处派遣军队一举歼灭延国余孽,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 张谦又恭敬的回复道。 “据说据说,到底听谁说的?这个放消息的人绝对不是这么单纯的目的。”太子微微气恼。 “可有查到什么?”宁王问。 “目前正在追查消息来源,现在大街上口口相传根本无办法查找根源,至于延国余孽,属下还真查到一伙人在郊外的一个偏远的村子集合。属下正准备对他们进行突袭行动呢。” “那些人的身份可确认了?” “都是延国旧人。” 宁王听完点了点头不禁抬眼看了一眼江雨,不知道江雨心中会是怎么想的,毕竟她也是一个延国人。 三人打探完情况便又朝那驿馆处走去,一路上无语只看着这萧条的街景,到了驿馆。先有人快速的进去禀报,后又请三个人进去。 绕过院子到了宾客楼正厅内,见领头的两位头上编着小辫子身材魁梧的的两位男子笑面相迎而来。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宁王殿下。” 两人双双行了他们昌国的国礼,一手搭肩,一手扶胸深深的鞠了一躬。 “免礼吧。”宁王和太子纷纷说。 几个人均落了坐,江雨便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那里面是一只眼神犀利的老鹰。那就是当日比武场上的那只,它中了一箭却没死还活得好好的,正在那儿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呢。 “两位使者此次前来,又是献鹰又是和亲的,可是够辛苦的啊?都是你们国主的意思吗?” 两人互看了一眼:“是啊一切得听国主的安排。我们国主一心想与咱们的永汗永远交好,所以才年年进贡,奉献奇珍异宝。” “听说你们公主也来了,话说你们的公主在何处啊?”宁王陡然提高了嗓音。 两人互看了一眼神情很为难。却突听背后响起一个少女的声音:“本公主在这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少女头上带着彩珠,身上穿着彩衣,一脸的天真烂漫,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微微i一笑,然后对着两位行礼:“见过两位皇子。见过宁王妃。” 宁王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雨也在心中默默的打量着,叶盛琼则别开了头不愿意看她。 “你就是.....”宁王刚开口。 “在下拉玛昌云公主,很荣幸见到三位。” “昌云公主当真愿意嫁到我们永汗?”宁王开口就问,这要是永汗的女子被问了这个问题肯定羞红了脸,但是这位昌国的公主却依然笑面春风:“是啊永汗这么好,嫁过来多好啊。” “可是你会离家很远好几年都回不去一次。”宁王提醒道。 “我嫁到永汗永汗就是我的家了啊,我为什么还要回去?” 昌云公主表示不理解,眼神一直瞟向叶盛琼:“没想到太子殿下这么急不可耐就来找我了,我还以为得我先去找你呢。” 太子听到这话一回头,正好对上那对似水柔情得大眼睛,心里直打鼓:“我来就是想劝劝你,别这么想不开。两国之间得婚姻不纯粹,没有什么爱情可言,对于你们女人来说确实不公平。” “太子殿下居然还替我考虑,真是感激不尽啊。不过今日昌云见到太子殿下便是一见倾心了,这可能就是所谓得爱情吧。” 太子浑身起了一身得鸡皮疙瘩,宁王也翻了个白眼:“既然昌云公主这么执着,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了。” 宁往王说着起身要辞行,太子也连忙跟着出来。江雨得打扮虽是男装但却依旧媚骨不凡,昌云公主早就留意到她。她一句话没说,但是那昌云公主却喊住了她,走上前来认认真真得看着江雨得眼睛:“你这双眼睛真美啊。” 江雨听了觉得极为不舒服但却只能道谢。三人从驿馆出来,各自心事重重。 “你们怎么也郁郁寡欢得,难道都是替我难过?”太子不解得问。 “你这么好得事不高兴反而苦闷真是自讨苦吃。”宁王不以为然。 “可是我答应过瑞儿的,我要先娶她。”太子一脸无助的说到。江雨一听微微一笑:“太子殿下真正的感情,应该耐得起任何事情的考验,现在考验你的眼光的时候到了。” 太子看着江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江雨只说以后他会明白的。 宁王是从那昌国看到了处处的阴谋,江雨则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当年自己每逢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时候,总是有万千民众聚集在道路两侧欢呼:“飞女将军,飞女将军。”他们高声的喊着,那个时候的他们还真是很可爱,很让人怀念呢。 难道自己就这么眼争争的看着那些人那些无辜的人最后被逼无奈的全部消失吗?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自己毕竟也是延国人啊,对方的手段很明显就是要将剩下的延国平民老百姓逼迫的不得不武装起来与军队抗衡,现在延国旧人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悲催的生命了,江雨闭着眼睛都可以感受到他们四处逃窜,被杀被抓的场面,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便只能揭竿而起了。 第一百五十章 刀疤 邹瑞这几日每天都心情烦躁,她也听说了昌云公主的事情,虽说太子私下与她保证不会娶她,但是这几日也没了动静,自己毕竟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庶女,即便是出生在国公府,却也只不过是个庶女罢了。 但那昌云公主态度如此明显,皇上又一味的想与昌国结好,这个太子妃的位子迟早是她的,自己苦心谋划不惜进入皇宫跟在公主们的左右为他们端茶倒水。看皇后的脸色讨皇后开心背地里又给梅妃办事,这一件一件的最终的目的不就是嫁给太子吗,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当上太子妃把江雨踩在脚下吗?可如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但皇上很满意就连皇后也觉得那女子十分优秀,更有甚者梅妃好像也很支持这一段姻缘,这两日太子已经不来找自己了,邹瑞内心慌慌。不知该与谁聊天,趁着夜色跑去御医院,池莲虽是个不清净的,但眼下能与自己出主意的只能找她而已还能找谁。 邹瑞记得池莲说过,她与夫君相敬如宾,并不在一房同睡,虽没说出个什么原因,但是池莲说过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相商她也是半夜能出来的。但这几日似乎刘太医被派遣去了哪个大臣的府邸,只有池莲在家。 邹瑞早就观察好了,等这一班的巡逻侍卫过去以后邹瑞便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一处隐秘的小门,这个小门是池莲告诉邹瑞的,此处也是专供御医快速进入的通道,邹瑞也瞅准小门守卫松懈的时候混了出去。 很快她便来到了御医院,御医们各自住着小院,尤其是成婚的御医,池莲与刘太医的居所就在西北角落,邹瑞轻车熟路的摸了过来,又找到一处矮墙处翻墙进去,十分狼狈的冲到主屋门前,一路摸索到厢房的窗外,看得里面还燃着油灯,邹瑞想敲窗户喊池莲,却还未等敲响便听到里面有动静,邹瑞伏窗细听,听得里面有重重的喘息声,还有女子的呻吟声。邹瑞一愣,不是说刘太医不在家吗,真倒霉,刚想转身离去,却又觉得蹊跷便伸手在唇边舔了一下,轻轻的戳破了窗户纸,用一只眼睛往里瞧着,里面的床榻上一对男女正在做苟且之事,男子身材魁梧,一身的肌肉,看的邹瑞心惶惶,再往上看男子的面容隐隐约约。虽看不仔细但绝对不是刘太医,邹瑞是见过刘太医的,此男子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印,邹瑞深深的记在了心里,再看池莲并不像是被逼迫的样子反而迎合着男子十分享受的样子。 邹瑞心里有了计较,嘴角微翘:“池莲你的把柄可是落在我的手上了。”邹瑞悄悄的原路返回,本来想找池莲商议去求梅妃帮自己的,但眼下自己经过刚才的刺激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这个主意可以对付那讨厌的公主或者是另一个抢走她心爱男子的女人。 厢房内刀疤刚刚停歇没多会,又翻身上来,池莲嗔怒:“大人饶了奴家吧,奴家可受不了了。” “你若受不了尽管叫出声来,怕什么,不是院子里没人吗?” “大人真是无耻。”池莲翻过身去不想理会,却被刀疤一下子翻过身来,他脸上淫笑着低头在她的身上胡乱啃了一顿:“其实你越发喜欢上了这种无耻对吗?” 池莲不语,刀疤越发卖力了。两人都酣畅淋漓,池莲推了推他:“大人快走吧。” “你还怕他发现啊?你不是说他与你同房一次之后就再也不碰你了吗?你怎能奈的住这样的寂寞,以后我只要替娘娘办事就来陪你可好?” 刀疤声音有些沙哑,目光灼灼的看着池莲。池莲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不过一定要在没人见到的情况下。” “我自是心中有数。”刀疤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今日又是来帮娘娘做什么事情?” 刀疤斜了她一眼似乎不满意她的问话,池莲撅着嘴:“现在我也在为娘娘办事,你便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哼。”见池莲不高兴了,刀疤讨好的上前揽住她的腰:“别气,我干的都是见血的营生,你听了不好。只是这几日你别因为昌云公主的事情犯事,昌云公主嫁给太子是娘娘的安排,你记住就行了。” 池莲心中砰砰直跳:“昌云公主?”她嘟囔了一句,别的没再说什么。刀疤很快也就起身走了,留下池莲发愣:“昌云公主是昌国的人,梅妃娘娘背后的靠山竟然是昌国?太不可思议了,自己以前还是小瞧了她。” 池莲自知自己已经踏上了贼船,以后走路一定要小心才是呢。次日寅时,池莲便来到仪鸾殿,与殿内值夜的宫女交换了岗位,便等待着皇后起身。 却见邹瑞早早的来了,她经常来给皇后请安大家也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么早还是第一次,这几日池莲正幸灾乐祸呢,她心心念念的太子被人抢了见她心急如焚的样子池莲很是痛快。凭什么自己就该被人糟践,她却妄想嫁给太子? “你怎么来这么早,离娘娘起身还早着呢。”池莲淡淡的说。 “我不是来找娘娘而是来找你的。”邹瑞面带微笑。 “找我做什么?” 池莲很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绕到后殿的一处角落,这里说话还隐秘一些。邹瑞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昌云公主要嫁给太子,皇后和皇上都是怎么说的?”邹瑞问道。 池莲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干什么自己还不是当不了太子妃,还老在自己面前摆谱,感觉与自己不是一路人? “自是高兴的很,邹瑞小姐您的小算盘要落空了,是不是很不是滋味啊?”池莲终于忍不住调侃起来。 “我若嫁不了太子于你有什么好处吗?”邹瑞眯着眼睛依旧带着微笑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啊某些人就不会再在我的面前趾高气扬的了。”池莲抠了抠指甲,淡淡的笑着。 “哦?”邹瑞缓缓靠近了池莲:“那还真让你失望了呢。我就要嫁给太子,你要帮我。” 池莲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傻瓜:“梅妃娘娘让你我一个守住皇后,一个守住公主,让你我给那江雨制造麻烦,就是没说让我帮你嫁给太子。” “娘娘是知道我的目的的。她说过会帮我。”邹瑞辩解。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眼下昌云公主才是做太子妃最合适的人选,梅妃娘娘也不可能说出什么不是。” 第一百五十一章 情网 “可我觉得我才是太子殿下最合适的人选呢。” 池莲冷笑:“你可真是高估了自己焉知娘娘的大事是什麽,真是个目光短浅的女人。” 邹瑞目光一紧:“看来池莲比我知道的多啊?可是听那刀疤脸在床,上说的?”邹瑞坏笑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池莲,她以为她的做的万无一失,刘太医不在,院子里也没有丫鬟杂役,只有她一人而已,邹瑞是怎么知道的? “你?”她的气的脸色发青,却说不出话来。 “我会替你保密的。”邹瑞笑着说,边将她的手指给挡了下来:“我的忙你可一定要帮啊。” 池莲的丑事被人揭穿,心里不甘,但是若是此事被她抖落出去,在皇后面前自己也再无立身之地,自己现在不过是仗着刘太医脾气好对她失望透顶不予理会。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我一个丫鬟又能做什么?你要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了的。”池莲露出恳切的神情,面露急切。 “当然不是要你去找娘娘说什么或是跟皇后说什么,我知道你都说不上话,只是让你帮我做个局,毁了那两个人。” 邹瑞狠狠的说着,眼睛里放出一道冷光。池莲不解,邹瑞趴在她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子,池莲吃惊,惊疑不定的看着邹瑞:“你果真胆子大,你觉得娘娘会同意你这么做吗?” “我自会找娘娘去说明一切,你只负责帮我就行。” “你先找娘娘请示完再说吧。”池莲夺路而逃。 疯了疯了她简直是疯了,池莲边走边想,差点撞在了柱子上。邹瑞则目光坚定的看着远方,东方微红,天空泛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每一天都是新的希望。 傲梅殿里,梅妃听着汇报微微发愣,半晌她才朱唇轻起:“你是说这鲁王殿下与江雨曾经也有一段缘分?” 毕修点头:“这是奴才千辛万苦才查到的,鲁王做的很隐秘,可是咱们的人依旧查到了两年前他四处找一处丹药名为强筋丸,就是为了这名叫江雨的女子,后来鲁王回道印阳再找寻她的时候,她已经入了京城,嫁给了宁王殿下。” 梅妃心情大好:“既然有这么一段趣事可是要好好利用一下,不过这江雨当时身体如此虚弱如今又这般生龙活虎的委实不简单,她若不是那个原来的江雨了呢?” 转而梅妃的脸上又阴晴不定,毕修只管听着,最后梅妃命他时刻监督鲁王的动作,才退了下去。不多时邹瑞求见,梅妃考虑了片刻,同意她进来面见。 一见面邹瑞便深深的行了一个大大的叩头礼,梅妃一愣:“你不该随便来见我,难道我没说清楚吗?” “梅妃娘娘,是邹瑞遵了皇后的旨意才来的,皇后正好让我来给各宫娘娘送御赐的新茶,我来见你是名正言顺的。”邹瑞低着头伏在地上。 “既是来送茶就不必行此大礼了吧?还不快起来。”说完梅妃淡淡的喝了一杯茶。 “邹瑞有一事相求请娘娘成全。”邹瑞红着眼睛,打算揪着这唯一的路子再努力一把。 “你要说的事情我也猜到了,你想当太子妃简直是痴心妄想,即便是太子同意皇后与皇上也绝不会同意的。” 邹瑞的眼中盈满了泪水,她必须嫁给太子才能将那江雨踩在脚下,才能把母亲解救出来。 “当初宁王殿下娶江雨的时候,皇上和皇后不是兴高采烈的同意了吗?我与江雨的身份又差多少?” 梅妃冷笑着:“你与她虽说身份相差不大,但是同人不同命啊,太子与宁王不同,宁王是天之骄子,众人捧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又不用背负天下的责任。而太子则不同,他是未来的天子一切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都得迎合礼法制度。按照礼制,太子妃的出身必须名门贵族,且必须是嫡女。后来她是要做皇后的,就如同现在的笛菲皇后,她们的家族世代为官,权倾朝野,笛菲皇后乃是前笛丞相的嫡女,你以为是随便哪个人就可以当的,且不说你们国公府如今不仅没有当权的人,就说你这个庶女的身份就是异常的不妥,不管是哪朝哪代都没有这么一个庶出的皇后。纵然我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但却仅仅是个妃子而已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这一番话如同浇了一瓢凉水从头到脚把邹瑞的美梦彻彻底底的浇醒了,她呆在那里。正一脸茫然,但是梅妃走了过来附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但是事在人为,眼下做不成的事情不一定将来做不成。你只要抓住太子殿下的真心,哪怕是做个他的侍妾也是好的。抓住他的心,有朝一日他成了皇上,那时候他听你的,你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邹瑞才从刚才的呆傻中缓过神来:“求娘娘指点,求娘娘指点。” 梅妃直起了身子,面容变得冷峻:“我说,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就行,昌云公主的婚事不要阻挠太子,还要告诉他大胆的娶,你不会介意。” 邹瑞表情痛苦:“可是?” “你来此不是也带了什么计划吗?说来听听。”梅妃淡淡的说。邹瑞惊慌原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她。 “娘娘,邹瑞是想如果有一桩丑事发生在了我们介怀的人身上,让她臭名昭着,岂不是符合心意。” “比如呢?你想怎么做?” “自古英雄爱美女,邹瑞有一日瞧见鲁王看江雨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邹瑞觉得叫那江雨坠入一张情网当中岂不是束缚她最好的办法?宁王殿下可是非常忌讳的。” 梅妃已经坐在了她的宝座上:“同样的事情你也想用在昌云那里?”她眼神里带着警告,邹瑞躲闪,她想起池莲说过的话,梅妃娘娘不仅仅是后宫争宠那么简单,她要做什么自己还真不好猜。 “邹瑞不敢。”她低下了头。 “你知道就好,你只管去放手整治那个江雨,昌云你千万不要动她,否则......小心掉脑袋。”最后一句话梅妃说的很重,邹瑞打了个激灵。 “是娘娘。” “具体的计划细节随后你再书信向我汇报,等我指点完了再执行。现在赶紧去吧逗留多时 恐惹人怀疑。” 邹瑞遂离去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高手 江雨在陪鸾殿里假模假式的练习武术的时候,蚩尤在一旁侧卧着,宁王一旦有事情的时候他便来替换,看着江雨一招一式的装假,实在忍不下去:“王妃,让巧妇扮拙,让美女画丑,实在是为难了些,依我看你不必这样下去。” 江雨停住疑惑的问:“蚩尤神医这话是什麽意思呢?” 蚩尤起身笑了笑:“你不必叫我神医,没人的时候叫我一声大哥也无妨啊,叶盛枫那小子也是这般。” “那你在无人的时候叫我江雨或者弟妹吧。”江雨笑着说。 “果真是爽快人,我刚刚的而意思是,既然我蚩尤当了你的师傅,到时候你的武功惊人也是不难理解的。到时候我可以跟人解释说,我有一种神功速成的方法,这种练功方法十分的特别,挑人,非根骨奇特与天人有缘者不能炼之,众人知道我向来特立独行,神出鬼没,这些花样他们纵是查也查不出,到时候你在比武台上一鸣惊人也就顺理成章了。” 江雨闻言,思考了一会觉得甚好,这样一来自己会武功这件事就不用再隐瞒了,反倒乐的自在,即便自己千藏万藏也终究被姜语嫣怀疑了反倒不如落落大方,正面跟她宣战。 “好是好,当日比武的真的皆为女子?”江雨有顾虑,姜语嫣是不懂武功的,自己到时候只要随意改换一下招式便能叫她看不出端倪。只是习武的人终究太多见了难免怀疑,定是不信这是三个月便能练出来的结果。 蚩尤看出她的顾虑:“你身量瘦小,审单体薄,只要不用内力其实你的功法高不到哪里去,我说的没错吧。” 江雨蹙眉,确实,她自从穿越到这具病怏怏的身体里,力气劲道确实是小的多了,但好在自己的内功心法一回顾便练成了,不久便恢复了前世的那般,连带着本体的气虚的病也早就好了。 内力强大到出手便可打死一头牛。这一点除非遇到紧急情况,否则江雨是不会让别人察觉到自己有内力的。但是这位神医,倒是敏锐的很。江雨再次小瞧他了。 “你以为昌国国主只是让咱们的人与你过过招他就能满意了?如果他要来,身边定会跟着不少的高手,到时候想让他的人请教一下你,你便只能接招。若是不用内力定是打不过,若是用了内力便暴漏了你一早会武艺的事情,你到时候该如何决断啊?” 江雨佩服,她就是想说自己到时候可以不用内力去对付那些个女子,还能下手轻一点,也暴漏不了自己。这下被蚩尤这么一说,又有些茫然了。 “那该如何?”江雨还预见不到这么久远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不如就请教一下蚩尤,蚩尤笑道:“弟妹莫要着急。昌国国主此次来的目的绝非那么简单,与其说看你比武不如说是寻找个机会和由头扰乱永汗。” “哦?”江雨更加疑惑了:“蚩尤大哥莫非知道些什么?” 蚩尤看了看窗外,神情平静:“我只是猜测罢了,若是要弄明白实质性的问题便要等着你那夫君带回来答案了。” 江雨也看了看窗外宁王最近在为剿灭延国余孽组织的事情奔波,常常夜不归宿。江雨虽然有心想要了解一下情况,但是终究忍住了。从重生的那一天开始江雨就发誓,自己既然重生就要干干脆脆,延国的那一切与自己再无干系了。纵然她知道那些人很无辜,有些人死都不瞑目,江雨听宁王说过,他会找出真正的霍乱者还延国无辜的百姓一个清白,江雨莫名的很信任他。 “你若是到了比武当日,自然是要用内力的。我既然说了有速成之法当然也包括内力了,所以你大胆的发挥就是。为了提前让你适应,我去找几个高手与你切磋切磋,你且等我半个时辰。” 蚩尤会过神来说道,说完径自离开了。 江雨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没打算在隐藏自己了,从那日去傲梅殿赴宴开始,她送给梅妃的礼物是那串佛珠,就是姜语嫣曾经用来试探自己的那一串,那是姜瑜母亲的物件姜瑜曾经十分的珍惜。 江雨也想不明白姜语嫣是怎麽怀疑自己的身份的,明明自己都不是曾经那个自己了。但是当那日与江雨的母亲邹敏蓝谈心的时候江雨才知道自己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哪怕装的再像,不经意露出的一些神情与动作甚至说话的语气都能让最亲近的人看出端倪。 但江雨很快想明白了,就像邹敏蓝安慰自己女儿是因为受到刺激改变了一样。江雨不想再躲藏了,尤其是知道了姜语嫣还活着一样,她在她的面前时不时的自称江雨,江雨,江雨,她希望她能听成姜瑜两个字,江雨相信以姜语嫣的敏感和小心她肯定是猜到了什么,就像叶盛枫认定自己一样。 姜语嫣,江雨回来了,那时候的国已不复,家已消散,唯有你还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当年为什么就那样的狠毒,又是怎样做到现在安然的活在永汗的皇宫里,享受着荣华富贵的。江雨很想和她谈一谈听一听,她当年都做了什么? 因为江雨知道,当年的姜瑜若是不死,边境军队若是还在,姜瑜苦苦操练多年的军队定能守住边疆。虽然现在她也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也很欣慰能够嫁给叶盛枫,但是姜语嫣的所作所为,她一定要知道个原委,否则觉得姜瑜死的太憋屈了。 “高手来了。”蚩尤的声音传来,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叶盛枫,江雨看向叶盛枫的身后,并无他人。 “高手呢?” 江雨诧异的往后看着,叶盛枫一脸不悦的咳嗽了几声,江雨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蚩尤大哥你说的高手在哪里?” 蚩尤看着涨红脸的宁王扑哧一声笑了:“我说王妃啊,高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他指了指正昂首挺胸地宁王。江雨回眸看见宁王的窘态笑了:“是我疏忽了,这么一位高手来了居然没有看到,该罚。” “既然知道就行,至于罚什么回头本王想好了再说,你蚩尤好大的胆子幸亏遇见了本王,还要找什么高手,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雨儿武艺高强这件事吗?” 蚩尤正襟危坐淡淡的回道:“正是如此。” 宁王不解:“不可,这样雨儿会被更多的人盯上,她会很危险。” “你以为她现在就没人盯上了?你以为她现在就不危险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嫉妒 叶盛枫微微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确实,这些时日以来,他调查延国余孽的案子,发现了许多的问题,原来已经有许多双眼睛盯上了江雨。 明明把她藏得那么好,这是为什么?印昌说:“江雨小姐嫁给你就足以让所有人都怀疑和盯上了。” 宁王问:“为什么?是本王与他们为敌,为何盯上本王的妻子?” 印昌:“王爷还记得五年前,您宁愿放弃皇位也不愿意屈服,你说过此生非姜瑜飞女将军不娶,她若在你便在她若亡你便亡。那时候的事情虽然久远,但是在一些熟知您的人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而与您有仇怨瓜葛的那些人,不正是延国余孽,姜语嫣以及那些不明身份的背后之人,这些人知道并且了解王爷,就如同当年您说过不灭延国不罢休的誓言一样,您不完成心愿怎会轻易改变,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您大张旗鼓的娶了江雨小姐,便将她推向了风口浪尖,毕竟飞女将军在您的心中无人可替代,就连肖公公都知道,仇人们又怎会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他们怕是将王妃与飞女将军联系在一起了。” 印昌的一席话让宁王心惊,本以为将她放在身边是为了保护她,她不经意暴漏的身手与行踪,宁王都会找人掩盖,粉饰,却越发的欲盖弥彰了。 宁王叹息,但他定要更加努力的保护好江雨,保护好他心中的飞女将军。 飞女将军若是对于别人来说真算不得什么顶多是一段故事里的一个桥段,可是对于那些人来说,他们不可能忽视她的存在。宁王都知道,就拿姜语嫣来说,她心机深沉,当初与姜瑜为同父异母的姐妹,处处比不上姜瑜,却伪装善良。大大咧咧的姜瑜正是中了她的圈套。有一次宁王正面的问道梅妃:“你如此煞费苦心的害死姜瑜究竟是为什么?她并没有害过你啊?” 梅妃笑了:“为什么非要等着她伤害我我才能还手?为什么我不找准最佳机会先下手为强呢?她没有伤害我吗?凭什么她长相不如我,却偏偏能挑起姜府的重担,让父亲对她刮目相看,凭什么他能让罗峰神魂颠倒却不敢逾矩半步,凭什么她潇潇洒洒的既不用嫁人,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凭什么她又能俘获你的青睐?而我不管想要什么都是千辛万苦千谋万划,才能到手?这些还不够伤害我吗?”姜语嫣咆哮着,她能与宁王独处一室机会绝佳,本想再次勾引他,却被宁王无情的打伤。宁王冷冷的看着他,拔出刀剑想要杀了她,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你若杀了我,明日你的母后也会是这个下场,我已经命人去寻皇上了他知道你也往佛堂这边来可能会遇上我的。” 宁王咬了咬牙,想要杀了她就不能连累了母后,宁王转身快速离开来了,后来姜语嫣也没有告他的状,但两人的仇恨心照不宣。 对于延国余孽来说,复国可能是望尘莫及的事情,他们想都别想,可是若是飞女将军还活着,他们的信仰便还活着。事实上延国余孽组织确实存在,但是只是延国覆灭的的头两年他们还活跃过,毕竟延国的官场上的人基本上都处死了,全国的百姓不能一一处死,大多数的人都安分的而选择平安度日,有那么一些人有些不甘,但后来发现自己的力量确实太微弱也就放弃了,但是永汗人欺负延国旧民的现象十分的猖獗,那些延国余孽组织便是以保护自己的国民为目的的小行动。 到了后来被人利用了,常常有一伙实力强大的武装力量发生暴乱打着延国组织的旗号,叶盛枫与印昌早就查明其实这并非同一伙人,只是那伙人神出鬼没,留不下一丝的线索,黑锅都让正真的延国组织来背了。皇上更为暴怒,对延国旧民的政策更加的苛刻,延国旧民越来越苦难,延国组织越发的团结。其实这是恶性循环。 而那一伙背后的神秘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他们让永汗对延国人越来越苛刻的目的就是搅乱永汗。而这伙人的身份,其实也不难推敲,若不是国内的叛徒,就是别国的细作。但是汗皇却始终认为还是延国势力尚未肃清的结果。宁王不断周旋在他们之间,一边安抚着汗皇,一边寻找真正的幕后黑手。 叶盛枫想了很多,他知道一旦江雨的身份曝光,那三伙势力便都蜂拥而至,一个是梅妃的秘密组织。这个女人手段阴狠,培养了不少爪牙为她卖命,姜瑜当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姜语嫣一直派人寻找。宁王是知道的,他一直在追杀她的人。 一伙是延国组织,他们定会投靠飞女将军,请求支援。 另一伙神秘人他们身手非凡,知道飞女将军会站在延国组织那边也一定会先除之后快的。 宁王分析完以后,心里五味杂陈,他想造一个金丝笼子将江雨关进去,谁也伤害不到她。可是他又想给她自由和快乐,这就矛盾了。 因此当蚩尤说让所有人都知道江雨武艺高强的时候,宁王也矛盾了。 “她越是神秘,别人越想探究,还不如咱们坦诚一点。把江雨真的打造成武神一般的存在,凭他什么鬼马牛蛇的,知道了江雨的厉害便不敢再次行动了,这才是保护她的办法。” 蚩尤说到,宁王摇了摇头:“你不明白我有我的苦衷。” 江雨知道宁王担心的是什麽,其实她既然打算嫁过来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这也是为什么她不肯带着华怜了。 蚩尤或许猜到了什么,他想了一会:“你隐藏她的武功无非是为了隐藏她的身份。但若是我们有意混淆他们的视听,引导他们往别的方向去查,这样一来比你单纯隐藏身份效果要更好不是吗?” 宁王看着蚩尤,他是相信他的,他们是生死之交,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把这个秘密跟任何人分享。蚩尤能猜到这已经够了。宁王转向江雨,见她冲着自己微微颔首,又低下了头。 宁王想了半晌:“蚩尤你来策划,把我的雨儿伪装起来,我同意的想法。” 蚩尤笑了:“好啊,这就好办了。我要亲自去寻觅王妃的身份,关于这个身份,我还要好好考虑考虑,或者你们提供给我更好了。” 宁王知道他的意思,他与江雨相视一笑。 “好了不说过招吗?来吧。”江雨甩了甩大辫子,她练武的时候就让知悦梳了一条高高的辫子,额前的刘海乌黑浓秘,下面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 宁王笑了笑,也列开架子。两个人瞬间打在一处,娴熟至极,上一世他们经常厮杀呢。蚩尤看的过瘾:“好好。” 第一百五十四章 情分 这打斗以宁王投降缴械而终止,蚩尤笑道:“你可真能谦让啊,叶盛枫。”宁王怒目:“自己的媳妇当然得让着,你这样的光棍不会懂。” 蚩尤一副吃瘪得样子很无语的转身离开了,再在这里怕是自寻苦恼了。果然蚩尤走后,宁王连忙给江雨拭汗,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你相信本王吗?” 江雨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虽然现在江雨不常用镯子查看宁王,但是江雨却知道宁王一心想要保护自己,她很有安全感。遂笑道:“如果不信你,这个世界上我还能信谁。”宁王高兴的将她抱起转了个圈。微风透过窗户吹向江雨的裙摆和发梢,她的脸像涨红了的苹果。但现在的她已经开始不拒绝宁王的亲近了,宁王也越来越放手大胆了,只是夜里还不敢擅自行动,这也是宁王最蛋,疼的一点了。 二人一同出去用了膳食,宁王又要去忙公务了,看着江雨略显落寞的眼睛,宁王嘴角微微上扬:“我说过婚后会让你过的自由自在的,决不食言,一旦查明了这个案子便会带你走遍天涯海角。” 江雨点头带着微笑,宁王刚要走转身在江雨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顺势在江雨的耳边说到:“别与别的男人走的太近了,本王会吃醋的。”说完才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他走后江雨仍旧一头雾水,不明白他的意思。暗自呐呐自语:“难道我有和别的男人过于亲近过吗?” 不久陪鸾殿里来了三位公主,自从鲁王带来了那个故事以后,甄和和揽月算是彻底被江雨征服了,即便那个叫邹瑞的经常有意无意透露出一些江雨的丑事,也丝毫不影响二人对江雨的佩服之情。常常往这处跑。 江雨也不让人失望为人豪爽大气,也学着给她们讲一些民间的故事,二位公主听得津津有味,这次她们甚至带来了昌云公主,昌云公主作为昌国的使臣之首,身份又是公主,在永汗皇宫待遇非同一般,两位公主亲自陪着。 江雨迎了她们,正要往里面走,却见揽月拉着她急急的说:“王嫂这位是昌云公主你也听说了吧?” “当然。”江雨不解刚刚明明已经介绍过了。 “昌云公主要出宫逛逛,她也听说了你和宁王的爱情故事对你十分的仰慕,今日她是贵客,特来邀你一同前往街市玩乐。” “可有请示皇上?”江雨有些担心,公主们自是干什么都随心,可是自己这个儿媳妇就不一样了呢。 “当然了连你我们也一块请示了,母后那边也说了。都同意了,你就放心吧。”说着便拉着江雨往外面走。 江雨正好在这宫中烦闷,想着宁王也没说过要自己只能呆在宫中,出去走走岂不是很好。于是换了常服,便跟着三位公主走了。 四个人有说有笑的行至宫道上了一辆紫檀木镶金华盖大马车,直接行驶出宫门,往热闹的大街上走去。 “宁王妃果然貌美无双,在我们昌国可是将你传的跟神仙似的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昌云面对江雨坐着打量着江雨,看她细皮嫩肉没眼精致的样子着实嫉妒。 “昌云公主也果然一派公主风范,靓丽异常,江雨自愧不如。” 昌云公主笑道:“宁王妃真是谦虚了,本公主可不敢与宁王妃相比,你可是传说中的武神在世啊.....” 一聊到这个话题揽月赶忙岔开话题:“看,前面有位俊俏公子。”她指着窗户外面,在她们眼中江雨不会武功,事情她们知道,也知道皇上才让江雨练习武艺,以满足昌国人崇拜她的目的,这个时候可不能让江雨提前露馅,好在蚩尤说有神功速成的法子。 昌云果然不再问下去,挑开窗帘往外看去,果然见一位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骑着高头大马往这边看来。 昌云也算是见男子无数,见俊俏的男子更是数不胜数,但是马上这位穿着红袍,丹凤眼,薄红唇,皮肤白皙比女子更美,他回首看着昌云似笑非笑,昌云一副女儿心肠见了这样的男子岂不动心,目瞪口呆的看着男子,幻想着对方是自己夫君,而自己正坐在大红花轿里,羞怯的红云爬上脸暇。 揽月本来是随便一说,见昌云一直看着窗外也探头去看,看见马上的人立即大声的叫起来:“小皇叔,你去哪?” 鲁王这才勒住马,:“原来是揽月公主的马车啊?你出来做什么?” “小皇叔还有我呢,还有王嫂。”甄和也探出头来顺便把窗帘彻底打开,鲁王看见了里面坐的的那位让他魂牵梦绕的人,江雨。 她冲着他微微一笑,他心神荡漾,挪不开眼睛。昌云以为鲁王在看自己,羞怯的开口:“见过鲁王。” 鲁王皱眉:“这位是?” “这位是昌国的昌云公主。”揽月笑着说。 鲁王点点头:“昌云公主有礼了。” “小皇叔你没什么事吧?我们带昌云公主出来玩,你见多识广,带我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吧?” 揽月一见到鲁王两眼发亮,真是遇到大佛了,只有她们几个的话无非是逛逛街买买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可是遇见了鲁王,必定是一场不俗的旅程。 果然鲁王向来自由自在的很,他可没什么差事,便爽快的答应了。 一车四人都很高兴,鲁王会带她们去哪里玩呢? 车马辗转跟着鲁王的马一路形势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此处虽是离着南山还有很远的路,但是南山的郁郁葱葱和此起彼伏已经跃然眼底。一行人到了一处山庄便下了车。 四人先后下车,抬头便看见那漆黑的大门上方一块醒目的牌匾,上面写着“沐雨山庄”,四个醒目的大字。 “小皇叔,你曾经说过的要为心爱的女子造一座山庄不会是这里吧?”揽月眨着眼睛,几个人都将目光投向鲁王。 那男人突然腼腆的一笑:“叫你乱说。”他弹了揽月的脑袋一下。 昌云公主面露喜色,却内心忧虑。难道鲁王对自己有情意,才带自己来这里的? 鲁王前头引着路,几个人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被一副墙上的墙画吸引住了目光。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第一百五十五章 沐雨山庄 不知为何江雨一踏进园子便开始惴惴不安,甚至于心砰砰乱跳,难道是因为叶盛枫曾经说过叫她不要和其他的男人相处太近,不过现在是自己和三位公主一起呢,自己干嘛心虚呢。 便随着众人一同看那墙画,墙画上一名女子身材苗条,拿着一只圆扇子遮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精美绝伦的眼睛。左手提着一个小篮子,说不出的娇羞之态。奇怪江雨看了之后便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这女子是谁啊?小皇叔?不会就是你心爱的女子吧?”揽月忍不住又开口。 昌云一听不由得心中一凉,难道他早已经心有所属? 鲁王大笑:“本王何时有过心爱的女子啊。不过是书中的人物虚画出来的。” 甄和倒是没有盯着那美人看,而是读起上面的词:“佳人目,泪雨迎珠金闪闪;佳人唇,一点红霞落人间;朝朝暮暮,暮暮朝朝,东风起,才子奔;盼沐雨时分醉心。” “好美的词啊,是小皇叔写的吗?还说没有心爱的女子,瞧瞧这酸溜溜的情词,快说那人是谁?” 揽月威胁道,目光阴险嘴角带笑。 “要说痴情人啊咱们的小皇叔可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向云游四海,说过多少他与女子之间的风流韵事啊,若说他的心里住着个人,我还真的不信了呢。”甄和笑道。 鲁王笑而避谈:“叫你们来游园,本是一番好心,却处处戏弄本王,本王一生气给你们出一道难题。” 揽月,甄和本就是玩笑话,鲁王是有正妃的人只不过前些年染病去了,他便云游四海再不续弦了,只说分别太过痛苦。众人都觉得鲁王潇洒,与他谈情的女子便得先知道一件事情,鲁王不会娶她。 几个人随着鲁王往前走去,只是昌云还是意味深长得看了那幅画一眼,江雨也皱着眉头,这里好熟悉啊,却说不出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好像是在梦中见过吧。 山庄的修建十分得苏雅,处处黑白灰得色调,一处是池塘,一处又是泉水,一处可行舟,一处又要过桥。亭台楼阁隐隐花草树木之间。园林布局整齐,花草修剪圆润,一看就是一处费了不少心思设计修建得地方。 “小皇叔,有这么好得地方怎不早早得带我们来,藏了这么久真不够意思得。”揽月很是喜欢这里的闲散幽静,静听有水声,蛙鸣,远看有红花绿水。她心旷神怡的闭上眼睛。 忽然往前是一片广袤的山地红,此时正开放的热烈,处处清香逼人。揽月和甄和都欢呼着跑了过去:“好美的地方啊。” 江雨和昌云也是看的眼花缭乱。 “你们看这山地红,全都有一米多高,人走在其中完全淹没,就好似穿越在一场大雨中。但其中本王有设计的羊肠小道,其实这是一个巨大的迷宫,你们各选一个入口,根据辨别方向找到山庄的主楼,谁先找到谁就获胜,本王会送她一份礼物。若是找错了方向走到了死路上,须得再返回找路,不过你们放心天黑之前若是出不来,本王会来找你们。可敢试一试?” 甄和拍着手,兴奋极了:“真是个好的玩法,这一片山地红一望无际方圆多少里?” “一百里,这处设计的时候可是废了本王好一番心血呢。”鲁王骄傲的昂着头。 “若是我们找不到出路,你要怎样找到我们?”昌云问道。 “一人带一把哨子,若是天黑也找不到就吹响它,本王自会找到你们。”鲁王说着给一人发了一把哨子。 “若是通不过迷宫就找不到山庄最北端的主楼?小皇叔,你这个设计是为了防什么?难不成你有不少的仇人啊?”揽月口无遮拦的说着,江雨敏感的发现鲁王眼神闪了闪。 众人都应了,甄和小心的问道:“小皇叔,这里面没有可怕的东西吧?比如蛇之类的?” 鲁王宽慰道:“放心吧,没有。此地非常安全,你们不能结伴只能独往,一人身边带着一个丫鬟便分头行动了。 江雨带着知悦找了一个入口走了进去,江雨的方向感可是很强的,在外面的时候已经观察好方向了。顺着道路往那个方向去的所有的小路总有一条能通往。 江雨遂慢悠悠的走着,山地红叶子宽大花朵艳丽,一片火红,与梅花不同。途中,知悦给她讲起了山地红:“山地红一年只开一季,花期半月有余,开完就会枯萎,生命完结。但是它们自行洒下的种子明年会长出更多的山地红,花开中途若是遇到一场雨便全部都会凋落,此次能够见到全部盛开的山地红也是十分难得的。若是山上的山地红委实没有这般壮观。” 江雨眨着眼睛:“你见过山地红?” “王妃可能是富贵人家没有机会见到这花,其实奴婢小时候家就靠着大山,经常上山采蘑菇抓野鸡,到了这个季节山上的山地红也是成片成片的开呢。”说着她脸上充满了向往,自从入了宫可就再也不可能见到了,江雨是知道的。 “山地红?”江雨呐呐自语,这山地红在延国是没有的,可是为何自己就是好像见过呢,如此熟悉,包括这个山庄。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忽然遇到死路了,知悦担心道:“王妃,我们该往哪走,奴婢彻底迷失了方向了。” “跟我来,我带你找到路。”江雨微微一笑。 “鲁王真是幼稚,弄了这么个迷宫以为大家都是小孩子吗?谁会出不去。” 江雨心中暗暗讥讽。 只是又过了一会她便改变了想法了,这路的方向自己绝对没有弄错,怎么说也是带兵行军打仗多年,怎么会每条路都走成了死路呢? 正在迟疑之中忽听见前面有水声,江雨快步转过这个弯,有水难道这迷宫中还有一个池塘?正想着匆匆就走了过去,没有留意正在分心赏蝴蝶的知悦。等知悦缓过神来已经找不到她家王妃了遂大声的喊着却没有任何回应。 江雨转了几个弯,水声明明就在前面却总也见不到,听着水声江雨也觉得口舌干燥,遂招呼知悦过来去找水喝,一回头却没见到知悦。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只能独自往前走。 忽然眼前豁然开朗:“呀此处果真是有水?谁在那里?”江雨警觉到那边有个人影。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迷宫中 那是一个潇洒英俊的背影,他身穿白衣,飘逸洒脱,这个背影对于江雨来说不出的熟悉,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直到那人转头她一个明媚的笑脸,江雨才看清不是别人正是比女子还要俊美的鲁王。 “小皇叔?”江雨惊讶的看着他:“你自己的迷宫自己还没有走出去啊?”江雨没有想到,还以为这是巧合。 鲁王眯着眼睛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我专门在此处等你的。”鲁王说完朝她走了过来。江雨纳闷鲁王还专门换了一身衣服?等自己干嘛? “你真的不记得本王了?还是说装做不认识?”他的眼神咄咄逼人就像他此刻的步伐,一步一步逼近江雨。 “小,小皇叔这是何意?” 江雨有些紧张的往后退着,毕竟她家宁王说过不许她离别的男人太近了。但是内心似乎有一种呼唤叫她迎上去,她很矛盾。 “当初我们的誓言不作数了?”鲁王红着眼睛,一副被人抛弃的样子。 “什么誓言?”江雨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鲁王将她一把扯住:“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 江雨突然脑海中一顿翻滚,想起了一些关于原主江雨的一些往事,自己的灵魂在这副躯体上之后,其实对原主的记忆是有一些了解的,她发生过的事情她大部分都有的,只是看来还是有一部分记忆太过微弱或者说原主刻意隐藏了。 刚才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了一些往事。 年少的江雨十分的腼腆胆小怕事,窝在闺中是常态了,但她有一个乐趣便是去山中采药。因为自己身体虚弱便常常研究一些医书,偶尔便会带着华怜在一个爽朗的天气去山上,说是采药更多的是游玩。因为江海曾经带着她去过一次,她便记住了。 一个人走在山间的时候不用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不用被人说成是病秧子,一个人走在山间的时候会心旷神怡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着遍山的鸟鸣。 那次在山间的时候她与华怜一起,遇到了这个不一般的男子,当时他受了伤,江雨对他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救治。这人从此以后黏上自己,经常在门外守着,害的自己都不敢再出门了。 后来江雨在山间也是一片山地红,也是一条小河边上,被鲁王霸道的截住了。 “小姐好巧咱们又见面了?”鲁王故意将华怜引开,只剩下江雨一人的时候他冲了出来。江雨本应该害怕的,可是那次男子实在是太养眼了,竟然莫名的也对他有了好感。遂大着胆子与他交流:“公子是何人,为何经常尾随我?” “我是...我叫阿奎,那日自山间遇到小姐便对小姐一见钟情,整日对你思念至极,小姐可有婚配?”鲁王说话的时候也很激动。眼睛里尽是期盼的目光。 “你.....”江雨脸红的滴血:“公子你你是何人?怎可这般问女子?” 在江雨看来鲁王的所作所为有失礼法了,母亲邹敏蓝自小就教育她应当恪守规矩礼法制度,江雨并不知道母亲是与父亲私奔的,也许是她尝到了自己没有恪守礼法的苦果,被人指指点点很多年才幡然醒悟吧。 可是那个时候江雨也隐隐约约知道父亲与母亲的结合是一段遵循本心的事情,只是她没有过多的问过罢了,其实在心底深处还是很羡慕这种爱情的。如今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放在自己的眼前,她也有些心动了。 “恕我无礼了,你并无婚配是吧?那在下能否得到小姐的垂青?” “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子休要再说。”江雨纵然心中有些动容,但是依旧不可能违反礼法与他私会,跌跌撞撞的奔走,想要找到华怜,离开此地。 却在这一人高的山地红花林里迷了路,当下十分恼怒,鲁王却一直跟着她,在一边不停的表白自己的心意。 江雨无奈的听着,又羞又怯,鲁王见她不语,又见她娇羞的样子十分令人心动,忍不住上前相拥,霸道的吻了她。 江雨回忆到这一幕心中猛然惊跳,这原主竟然与鲁王有这样一段情史。当真让现在的江雨心惊肉跳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你都想起来了?”鲁王看着江雨瞬间神情万变,十分玩味的看着,脸几乎就要贴到她的脸上。 江雨回过神来往后退去:“鲁王,江雨半年前突患重病醒来时早已不记得以前的诸多事情了,况且现在,我是宁王妃,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鲁王又何必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呢?” 江雨神情坦然再也没有了当年的而娇羞之态,鲁王看着她的眼睛十分失望,甚至于是心痛。 “本王放不下。”鲁王低吼着。 他一步步逼近江雨,江雨一步步的后退,突然脚下一空,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后面倒去,鲁王连忙上前将她扶住,两个人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四目相对。鲁王实在不甘心。 “王妃,王妃.....”知悦的喊声恰巧在这个时间响起,江雨猛然推开鲁王,理了理裙装,:“知悦我在这里。” 说完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鲁王转身离去了,只留下鲁王一人情伤难自已。却不知隐秘处一双眼睛眯了眯。 江雨这次脑子清醒了许多,带着知悦一次就找到了对的路线,十分顺畅的找到了出口,她们耽搁了许久还是第一个走出迷宫的,在一处凉亭内等了半晌,揽月,甄和才出来,最后出来的是昌云公主。 几个人又渴又饿,在沐雨山庄用了一顿膳食,就驾着马车回宫了。 几人先是把昌云送回去,她住在皇宫不远处的驿馆里,临走之时,昌云回头看着江雨笑道:“今日能与宁王妃一同游玩颇为高兴,改日再聚,宁王妃可别推辞啊?” “改日我做东再请你行了吧。”江雨也笑着说,昌云这才离去。 几个人回到宫中已是酉时,江雨匆匆的回到陪鸾殿,便看见宁王正黑着一张脸在正厅来回踱步,见她回来,脸又黑了一层。 “王爷在等臣妾?”江雨小心翼翼的问。 “你今日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情?”宁王一脸严肃,江雨心虚起来,心中暗忖:“难不成他也能预测或者他派人跟踪我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心虚 “王爷,我我....”江雨语无伦次,她今日确实干了不该干的事情,她与鲁王靠得太近了,但是江雨可不是故意的,原身的意识里还有一丝对鲁王的留恋。但是这不是现在的江雨的情感,江雨是能分的清的,暗暗决定以后真的要离鲁王远一点。 “心虚了吧?说不出话来了吧?本王是怎麽嘱咐你的?你有没有把本王的话记在心里,你为什么要私自出宫,不知道现在很危险吗?本王说过了等本王破获了这个案子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宁王面色凝重,这个案子不破他真的担心江雨的安危。 江雨被宁王逼的一步步退在墙上,被他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壁咚,但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指的是这个?”这才柔柔的说道。 “王爷我错了,臣妾不该擅自出宫。”江雨乖巧的回到,有些出乎宁王的意料。他很少见江雨这般的温柔,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他清了清嗓子:“那以还敢这样做吗?今日多亏是小皇叔陪着你,本王还算放心了,不然早就让人将你带回来了。” 江雨眨了眨眼睛,他竟然这么相信那位鲁王,殊不知他正在挖墙脚呢。心里更加愧疚了和心虚了,却在想着该如何和他说说这件事,真是难以启口啊。若说自己并不记得或者说自己并不是以前的江雨?这件事情几次想开口的,但是除了自己怕是没人会理解自己换魂这件事情吧。 江雨觉得心中有愧,便主动讨好宁王:“知道啦,夫君,以后再也不随便乱跑了不让你担心。” 江雨摇着宁王的胳膊,宁王早就不生气了,他只是担心而已:“那,有什么补偿吗?”他假装镇定的问。 江雨想了想翘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口,叶盛枫怔住了,一时间风停了,花开了,他听见了自己心跳停止倏尔的声音:“你,主动亲本王,还是第一次呢。”他淡淡的说。 他心里好像抹了蜜一般,回吻了回去,霸道且带有侵略性.......门外的杜鹃花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喜鹊叫的更欢乐。 傲梅殿中,梅妃手里拿着一张字条看完以后交给毕修,毕修将之扔到了火盆,纸条瞬间燃尽,不剩一点残渣。 梅妃笑了:“真的有好戏看了。” 毕修站在一边,:“娘娘说的好事是....”她眼睛斜看了一眼梅妃。 “自然是宁王妃的好事,昌云说亲眼看见他与鲁王调情,他们两个果然不简单。这个江雨当真是本事,永汗的两位最优秀的男子居然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那鲁王向来是个情种,这次他肯定不得手不罢休。”毕修眼中透着奸邪。 “那就让那个邹瑞帮他促进一下,对了七月初七,本宫主办的乞巧会,是个契机。” “属下这就去安排。”毕修退下。 邹瑞每日跟着揽月和甄和,说是陪读其实就是她们呼来喝去的丫鬟而已,心中愤愤不平的邹瑞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她必须伪装的八面玲珑。 今日皇后娘娘又难得夸了自己,因为邹瑞供奉了一副上好的刺绣,那是她花高价从宫外的一处绣娘那里买来的,却跟皇后说是自己绣的,皇后赞扬了她。 江雨入宫多日了除了按部就班的来给皇后请安,还没有孝敬什么东西呢。邹瑞暗中得意。 “邹瑞,你怎么才来,帮我倒杯茶。”揽月喊道,邹瑞连忙倒茶。 “邹瑞我忘记拿那本诗经了,你帮我回宫取一下吧。”甄和吩咐道。 邹瑞看了她一眼,明明有那么多的丫鬟宫女却偏偏爱使唤她,她又能说什么呢,只能忍着。 见邹瑞走远,揽月嘟囔着嘴:“这个邹瑞整天跟我们说宁王妃的坏话,我看啊都是她杜撰的。” “就是啊,一开始还觉得她挺知书答礼的,谁承想有意无意的透漏宁王妃的私事,要不是我们去找邹正打听,还真是被她蒙蔽了。” 甄和也一脸的不屑。 “她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太子哥哥怎么会看上她?” “我们俩一定要揭穿她的真实面目,叫太子哥哥悬崖勒马。” “太子哥哥不喜欢昌云呢,她跟母后说过。” “昌云公主比这个邹瑞强,不过母后心中有数,她不会让太子哥哥娶邹瑞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看到先生来了方才闭了口。 邹瑞到了紫罗宫取了甄和公主要的书,便匆匆的往回走,只是她路过后花园的一处,便往四周看了看。四下无人,她从袖中悄悄的拿出一个东西藏在了一处隐藏的暗洞中。 不久毕修路过此地见四下无人,假装整理花圃,悄悄的将东西取走。 梅妃看了邹瑞的计划点了点头:“她弄得那种药药效怎么样?不如叫昌云给她药,昌国的那种药才是万无一失的。” “想到鲁王和宁王妃身败名裂的时候,宁王该是什么脸色,奴才真是很期待呢。”毕修嘴角上扬。 梅妃也满脸高兴,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叶盛枫处处紧逼,死士团都差点被发现了,在这样下去我们非常的被动了,所以不得不给他后院放一把火了。” “听说皇上被宁王殿下说服暂且停止了对延国组织的追捕,这样一来真是功亏一篑啊。” “不急,反正国主来永汗还需要一段时间按,我们还会有机会的。” “虎儿的食物不足,使团的人说,让娘娘帮忙弄点。” 梅妃猛地将桌上的茶盏推到地上,一脸怒气冲冲:“什么东西,本宫本就万事缠身,这点小事都来烦我。” 毕修禁了声,默默的捡着碎片。见梅妃闭目养神,开口道:“娘娘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吧。宫中碍眼的人甚多,我处理几个无声无息,比他们在宫外折腾出动静来要容易的多。” 梅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毕修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从不暴漏自己的私心,反倒是自己每每沉不住气:“那你就去办吧。”梅妃冷冷的说。 毕修退下,梅妃眼中带着泪珠:“自作孽不可活。” 她有些后悔了,当年为何听信了他的甜言蜜语,为何将自己的一生过成这样,完全要受人摆布。“姜瑜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本宫也不可能因为嫉妒走错了路。” 她咬着牙凶相鄙陋。 第一百五十八章 乞巧节 江雨还是每天象征性的的练练武艺,宁王一有时间就来陪着她。看着江雨的一招一式,宁王心情愉悦百看不厌。 可是这几天他却没有时间了,因为又出事了,几个大臣出去办事的时候被刺杀了,依然是那个神秘组织干的,自己好不容易安抚了皇上,这件事若是闹大了,皇上一定会勃然大怒,依旧要怪罪到延国组织的头上。 宁王只好暂时压着这件事情,并且寻着线索一路追寻,印昌是破案的一把好手,却单单也败给了这个神秘的组织,每次他们行完凶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左右也追寻不到,他们下手的时间和目标毫无规律可循。 这天印昌提出一个方案:“王爷既然他们没有目标我们可以制造目标,您不是说过他们若是知道飞女将军还活着一定会蜂拥而至吗?不如咱们就拿着飞女将军来做文章引他们前来。” 印昌话还没说完,被宁王狠狠的呵斥了一番,自此再也不敢提飞女将军的事情了。 京城内只能各处严加防守,处处监督可疑人员。自从那日鲁王的事情发生以后,江雨再也不敢随意出宫门了,也见不到鲁王了。 江雨终究没有想好该怎么和宁王说这件事情,一直犹豫不决。 那日一个宫女送了一封信来,说是鲁王给宁王的,江雨一听到鲁王,吓得浑身一惊,连忙叫人把信送过来,自己拆开一看,吓出一身冷汗。 这封信原根本不是给宁王的,信的内容处处都是说与江雨的,江雨知道了,鲁王是在威胁自己。 他在信中要求江雨出来与他会面,地点还是沐雨山庄,江雨秀眉微蹙,将那封信烧掉了,便下定决心等着宁王一回来她便将这件事情告诉宁王。 哪知宁王这一次追着线索一直追到了疆外,派人来了一封信给江雨,叫她安心的呆在宫中等着自己,这一去怕是要一个月的时间。 江雨于是叫人散发消息说自己得了些风寒,闭门不出,谁来也不见。也不出去。暗暗用镯子查看了宁王和鲁王,鲁王写写画画,宁王忙着追捕。又查看了梅妃姜语嫣,便得知了一个她的阴谋。 江雨虽然足不出户,但是有镯子在手任何事情瞒不过自己。宁王果然月余没有回来,江雨渐渐的尝到了思念之苦,但她知道宁王快要回来了。 梅妃主办的乞巧会并不是什么重大的节日。重大的节日都是由皇后操办,但皇后未免劳心乏力,主动将一些小型宴会的承办交给她们。 七月七日,传说是天上的仙女织女与她在人间的情郎牵牛之间相会的日子。梅妃借着这个传说,将乞巧会也办的有声有色,她会邀请宫中的未婚男女以及四品以上的官宦家的子女前来参加,这样在那么浪漫的氛围里,每年都能撮合成几对良缘。 已婚的男女们都是成双入队的参加,这个节日十分的温馨浪漫。傲梅殿本就唯美,到了那日更是处处鲜花绽放,到处歌舞升平,连皇上都很喜欢来参加呢。 这一日皇上翻的那位妃子的牌子必定是梅妃,因为那日她一定会盛装出席。 这些事情江雨才刚刚从揽月和甄和那处得来,因为江雨也必须要参加今年的乞巧会。揽月又担心又责怪的口吻道:“王嫂真是的,病了也不许人探视,不知我们姐妹二人有多担心你吗?” “让公主们担忧了该罚。”江雨笑道。 “算了,好在你在乞巧会之前病好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有多可惜呢。” “是啊,虽说这个梅妃向来傲慢,但是你别说她办的这个乞巧会还真是有声、有色。” 江雨好奇:“这宴会的流程如何?” “宴会不是一般的宴会,除了平日里的歌舞,酒宴,她还会每年变换一些新的花样。听闻今年,她添加了一个有情人相会的环节,也就是说,那日自己和有情人可以一起,成双入队的在一起看星星,看星星的地点,她也准备好,是在傲梅林里搭建了数百个小小的花园空间,每个小空间用花和藤条枝叶做围墙,内里一张软榻一双藤椅等等,虽小却是情趣盎然。”甄和说着眼中里露出一丝向往。 “这若是你们这种单身的没有陪同的怎么办?”江雨眨眨眼睛。 “父皇在那一日格外开恩青年未婚男女若是有看对眼的,便允许他们一起看星星。当然门口有侍卫把手监视也不至于他们失了分寸,当日到场的全部都是门当户对的,任凭谁与谁看对了眼,都是一庄好姻缘。”甄和尴尬的笑了笑。脸上微红,江雨知道此刻她应该想到了蚩尤,自己该怎么撮合一下他们呢? “对了今年的民间的乞巧节也效仿皇宫举行,各处城镇都设了万人花圃呢,既然皇宫都这么办民间这个样谁也无话可说啊。”揽月说。 江雨瞧着两位公主的样子笑道:“公主皇子也可以与男子共处花圃内?” 一句话如同一瓢冷水浇到两人的头上。甄和当时就拉下脸来。 “未成婚的公主皇族除外啊......”揽月率先喊了起来,无尽的失望。 “呵呵........”江雨笑了。 两人怒气冲冲的看着她:“你别得意啊王嫂,三哥若是回不来,你也是孤家寡人只能陪着皇后在大殿里呆着,要知道连皇上都要和梅妃一起入花圃呢,哈哈哈....”揽月一阵大笑。 江雨佯装叹息,揽月连忙道:“不过别担心,我们两个会带着你,让你去那花圃里看星星的。” 江雨连忙谢过,心里却不是滋味,皇上与梅妃成双成对的去看星星,共度良辰美景,可是皇后却只能和其他的嫔妃孤独的坐在那里,难怪叶盛枫说过皇后过的并不好呢,其实这个乞巧节对于其他的而嫔妃而言是一个残忍的节日吧。 这么商定好了,江雨略微放下心来,她知道那日其实宁王会赶回来陪着自己过节,她也知道宁王回来的时机不对,还会看到令自己痛不欲生的场景。 对了若是江雨不知情便会按着她们的谋划发展下去,她自己和鲁王都会成为别人的棋子。 两日后便是乞巧节了,宫中女子个个都在准备新衣服,新钗环,设计了新的发誓等等等等。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入网 上好的胭脂水粉供不应求,江雨特意嘱咐了太子派人去照看生意宁王的胭脂水粉,钗环首饰,女子成装等铺子,早早的存了一大批货,这是江雨事先预见到的,所以让太子提前预存了一批货物。太子与江雨合作两人约定赚的钱财平分。太子赚了不少,喜滋滋的给给江雨带来十万两白银,一个月一个铺子的收入,多亏了江雨的高瞻远瞩。 经过这件事情,江雨发现自己有个好的赚钱的办法呢,只要预测一下过几天哪个店铺的生意火爆,自己也可以卖这样商品啊。这是场的规律虽说是万变不离其宗,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情况,如今年民间的乞巧节一变,爱美的小姐夫人们便争先恐后的打扮起来。往年的乞巧节虽然胭脂水粉等也销售的不错,但今年格外火爆就是这个原因了。 不过自己也不缺银两等到时候自己和宁王浪迹天涯的时候若是缺钱了再用这个办法挣钱吧,眼下有个麻烦还需要解决一下。 自大江雨住进宫中,竟比当时在国公府的时候清净了不少呢,最起码没人敢随便跟自己动手了,顶多是背后搬弄是非。原因无非是宁王和太子两座大山为自己撑腰挡灾。 可这就不表明有心之人不想下手,这不眼下天时地利人和,她们找到了对江雨致命一击的时候。 鲁王这个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平日里皇子公主们都喜欢他敬爱他,他应当是个有分寸品德高尚的人才是啊。若说这次对江雨的恐吓威胁要不就是他情根深种,要不就是受人挑拨了,经过一番查看,看来他是情根深种的可能性大,这一点被人发现了。 七月七日来的很快,那日没有风雨,真是天公作美。江雨也打扮了一番,不过没有太过花枝招展,宁王没有来信,他的猛然出现应当是给江雨一个惊喜吧。 傲梅殿里常年不经常有人进入但是这一日高朋满座,热闹异常。到了酉时,满园子里已经挂满了火红的纸灯笼,一串一串的宫人巧匠们将那花灯札成不同的造型,有的是兔子,有的是莲花,有的上面画着美人,有的上面画着美景。那纸灯笼的眼色不同,透出的光线也是不同,有红的有绿的,远处望去,一片姹紫嫣红,甚为好看。 江雨去傲梅殿之前先去了仪鸾殿,陪着皇后一同前往,皇后果然不太开心的样子,江雨心中也替她难过。 到了傲梅殿,已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梅妃坐在宴席之中,容光焕发,显得格外妩媚。见皇后驾到,众人起身行礼,梅妃请皇后做了上座。 梅妃看了看皇后身边站着的江雨笑着说:“宁王殿下怎么没来啊?瞧瞧叫这娇俏的宁王妃独身一人来参加这个节日还真是于心不忍呢。” “劳梅妃妹妹操心了,枫儿最近忙着办差事,宁王妃自是由我陪着。” 梅妃笑得更甚了:“姐姐说的是,今日孤身一人的岂止宁王妃一人呢,皇后娘娘陪着是最好不过了,省的也叫臣妾看着揪心。”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人全都拉下脸来,对于皇后如此,对于其他嫔妃来说更是了,她们像皇后一样得不到皇上的陪同。 不久皇上来了,同样是一脸的兴致勃勃,虽说众嫔妃都打扮的千娇百媚,幻想着兴许今夜皇上会点自己作陪。但皇上与皇后同坐,目光却与梅妃不离,其他人看了心中都暗暗揪心。 晚宴开始了,众人边品着美酒边欣赏那些令人心驰荡漾的舞姿。 江雨此刻被安排在了王妃的位阶上,德王妃,齐王妃与她并坐,三人礼貌有加互相敬酒。不一样的是,德王妃与齐王妃都有自己的夫君作陪,一脸的洋洋自得,看着江雨孤身一人,趁着江雨不注意那边就开始窃窃私语:“都说宁王如何宠爱宁王妃,我看啊不过如此。” “是啊不过是吹嘘罢了,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他都没来,宁王妃的面子还要不要啊。” “过一会成双成对的出去看花灯如花圃赏星星,她也只能陪着皇后甘坐着了。” 江雨神情淡然一点也不在乎,但是蚩尤在那些人的附近听了觉得愤愤不平。 歌舞告一段落场上一时显得清净,这个时候不知是谁提议让两个月后要参加比武的人上来切磋切磋,先一饱眼福。 皇上很快就同意了,几位皇子纷纷请出自己物色的得意门生,清一色的英气女子。 几个人到了场上,因为是御前并没有持兵器。但从气势上来看很有那么回事。 “女子比武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些花拳绣腿罢了。”有些人嘀咕着。 但下一刻,他重重的打了自己的脸。 第一场是大皇子的徒弟幺蛾对阵二皇子的徒弟代表珍林;两个女子虽是赤手空拳,但却拳拳带风,脚脚出尘,一时间从地上打到了天上又从天上打到了地上。 江雨挑了挑眉看来,这些人是精挑细选的,光察觉她们的内力就知道,二人的内力极其深厚。 两个人打了两盏茶的功夫就被叫停了,并未分出胜负。刚刚还一脸鄙夷的王公贵族这一下全都拍手叫好。 紧接着是四皇子派出去的女子名叫振坤,五皇子也就是太子殿下派出的代表跃然。两个人表现得也是十分得精彩。也没有分出胜负。 六皇子夜宴虽然年幼,往年不能参加比试今年特殊,可以派徒弟或者代表参加,于是兰妃张罗着也给他物色了一个选手,名叫之林的。但此刻她却没有对手了因为宁王不在,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宁王妃。 皇后替她推辞:“宁王妃今日就不必上场了,她身份特殊。” 梅妃不乐意了:“这场比武本就是为了宁王妃功成名就而举办的,眼下选手都在宁王妃切磋一下也可知道她的实力啊,早知道实力早做打算,如果当真是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就早早推辞了,不至于在当日昌国国主面前失了面子。 皇上也觉得此言有理,本想着叫江雨当日打几场假的,那也得说的过去啊。刚刚上场的几个人一看都是高手,这几个兄弟憋着劲都不把自己的目的放在心上,但是皇上也心中有数若是实在不行,到时候便安排江雨一个临阵脱逃,找一个替补上去。 “宁王妃不是有蚩尤大师的指点吗?应该也差不了,上来露一手吧。” 皇上开口了,江雨不得不站起身来,有人带着宁王妃换上一身轻便的武服。来到场上,一时间等着看热闹的人都伸长了脖子。 第一百六十章 迷晕 蚩尤上前,他看了一眼江雨:“皇上,宁王妃虽然练了速成之法,但是尚未成功,内力未成,这个之前在下也说过,今日只能小小切磋一下,不可时间过久,对手一看就是练了十几年的。宁王妃只练了一个多月而已。” 众人一听才知道两人的差距,但是蚩尤接着说:“不过宁王妃是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在宁王殿下和在下的悉心教导下进步非常大,只不过没有内力而已,草民的内力速成心法可是非常难练的。武学奇才至少三个月,至于普通人要是参悟不透其中的道理一辈子练不成也是有的,这个心法只针对武学奇才有用。” 一番话说完便鞠躬退下了,江雨心中想,蚩尤这是在告诉自己不要用内力,确实现在不是暴漏自己的时机。 上场便与对方抱了抱拳头已示礼节,对方也报了拳,但是眼睛里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是啊,这些打手虽说有的号称是皇子们的徒弟,门下的,但其实都是各位皇子花重金在江湖上聘请的,她们有她们的傲骨。听说自己的到来是为了成就一个草包王妃的,心中早就不满。今日又听说这位王妃只练了一个多月的武功,当下心中想笑,一会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谦让,才能不伤了她。 有主持太监喊了一声开始。 宁王妃和这位名叫之林的选手打在一处,众人瞠目结舌。之林的一招一式比刚才那两几个人功力更高,身形变化万千,叫人眼花缭乱,再看宁王妃江雨从容淡定看似笨拙,节节后退,招式也没有那么快,却叫那之林不断的中招,反而自己一下也没有被打到,这不仅让武学人士看的惊讶,那些不会武功的也都i惊讶万分,可见蚩尤所说的武学奇才是真的。 梅妃眯了眯眼睛她想从江雨身上看到某个人的影子,但这招式确实自己见都没见过,只不过觉得莫名的熟悉,她还是不能放过这个让自己联想起姜瑜的女子,即便她的身世再清白也不可以放过她。 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还有鲁王,鲁王深深的吃了一惊,当年的江雨何等柔弱,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学会武功,他深深的怀疑她不是她。他要揭开她的真面目。 所以他给她写了那封意味着威胁她的信,他更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冷静根本不受威胁。 所以今夜的宴会他必须想办法接近她。 两个人也很快打了两盏茶的功夫了,之林吃惊的发现自己再知怎么快再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伤到那个看似慢吞吞笨拙的宁王妃,而宁王妃明明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挟制自己的却没有这么做,她这是在故意扮拙,到底为什么? 还没等她想到为什么,那处一个太监已经得了皇上的意思喊了停手。 两人这才停了手,一时间众人赞叹宁王妃果真是武学奇才啊,才练了一个月就能与这样的高手过招了,连皇上也十分的满意。 皇后更是对江雨更加的认可了也是连连点头,虽说是江雨的身份低微,但是她始终相信自己的儿子不是一个贪图色相之徒,她一定有她的优点,这不是如今就发现,这个江雨不仅聪明勇敢,还是个武学奇才,这下倒是觉得她与自己的儿子宁王殿下更加相配了。 宴会继续,皇后一转眼看到太子匆匆的出去了,没人注意到,再一想今日那个邹瑞可是告了假的,便觉得心里不安,有心指派一个人去盯着太子,却不知派谁好,如果身份低微可阻止不了太子与那人的亲近。 这个时候江雨正好过来敬酒,见皇后神色惶惶,便悄悄的问了原因。一听皇后是担忧太子与人私会,今晚皇上虽然允许他人放肆一回,但是他身为太子可万万不能行差踏错半步啊。 听言,江雨便回禀皇后自己去跟着太子,正好借着刚才的比武,说自己身体乏了,暂时告退休息去,正好宁王殿下也不在,她也不想落单。 皇后一听欣慰的点头,太子对这个王嫂还是十分尊敬的请她出面组织最好不过了,便带着她与皇上那边请了辞,江雨便退去了。 江雨一走几双眼睛跟着她转动,没过一会鲁王借着不胜酒力跟梅妃讨了个地方去歇着。 毕修也不知去了何处。池莲也借机出去了。 江雨刚走到园子里,就听到身后有动静,今日她特意没有带丫鬟。所以当她来到一个隐秘的花圃处的时候,她以为的太子的背影转过来赫然发现竟是鲁王。 见到鲁王江雨转身要走鲁王却将她拦住:“宁王妃何必急着要走,难道你出来不是来寻本王的吗?” “鲁王怕是误会了,我只是随便四处走走,没想到就遇见了鲁王了,今日日子特殊,我又是已婚之妇,咱们共处一室恐怕坏了规矩,所以急着退出去。” 鲁王哈哈哈一笑:“宁王妃,你不用急着走,只回答本王一个问题就行。” “鲁王请问。”江雨微笑着,眼睛往外面瞟了一眼,每个花圃设计的十分雅致,门口挂着若隐若现的门帘,透过门帘她看到了门口鬼鬼祟祟的人。 鲁王一步步逼近江雨眼神狠厉:“你究竟把江雨怎么了?如今鸠占鹊巢还以为人人都看不出来吗?” 其实鲁王知道那时候的江雨是对自己也动了心思的,她不可能那么无情将自己彻底忘干净,鲁王那此把她困在沐雨山庄就是要试探一下,可是却丝毫看不到她眼里任何的情分波动。 再加上她今日的表现,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江雨了,他想知道当年的江雨去了哪里,他要找到她。 “你当真要知道吗?” “当然你今天若是不告诉我,我就将咱们的事情告诉老三。” “咱们有什么事情啊,我与你清清白白的。不过你若是真的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江雨说着一步步走近鲁王,鲁王有些心慌了,他只不过吓唬吓唬江雨,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真的做出来,但江雨眼下妩媚的笑着靠近自己是怎么回事,他有些心吃荡漾了。 江雨的手扯住不断后退的鲁王的衣袖,按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近自己。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门外的人见时机成熟,连忙向里面放了迷烟,鲁王和江雨纷纷倒地。 第一百六十一章 捉奸 与邹瑞约好今夜私会的太子叶盛琼,十分欢喜的牵起邹瑞的手,今夜的气氛十分的浪漫,他不觉想要与她走的更近,今日邹瑞的穿着十分的性感,她穿了一件黑色纱裙,神秘而优雅,触动人的内心。刚刚刚刚抱住面前的佳人想要尝尝她的味道,她却害羞了,连忙退到一边。 “太子殿下不可,小女突然有些肚子痛,能否等我片刻。”说着脸红红的转身跑去。 太子看着她仓皇逃去的背影笑了笑,只当她是害羞了,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心情十分的美妙。 “太子哥哥,你躲在这处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叶盛琼一跳转头一看竟是揽月这个臭丫头,当下松了一口气:“你这鬼丫头,我来这么隐秘的地方你怎么找到的?你来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刚来啊,太子哥哥在这里等人?”揽月狡猾的看着他,叶盛琼一阵脸红,连忙矢口否认:“本太子只不过在这里清静清静,你赶紧回去。” “在这有什么好清静的,太子哥哥,父皇不让我们皇族参加那个花圃观星,妹妹我想来想去都觉得憋屈,趁着现在酒宴还没散,咱们也找一个花圃瞧瞧去,走。”说着上前来拉叶盛琼,叶盛琼哪里肯跟她走,他还要等着邹瑞呢,当下挣脱了说不去。 揽月脸色突变:“你不去,你不去我就去告诉母后,你在这里等人私会,叫她亲自来收拾你。”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太子哪里能让皇后知道这件事情,何况皇上和文武大臣都在,连忙拦住揽月:“好妹妹,我陪你去还不行吗?不过只能看一会,等他们来之前我们赶紧撤。” 揽月这才露出笑脸,连连点头,拉着太子高兴的往那成片的花圃那边走去。 江雨和鲁王晕倒以后,有人将他们两个的衣襟扯乱,一起抬到了那软榻上。 那处宴席终于散了,皇上毫无意外的选了梅妃作陪一起到一处最为豪华的花圃观星,两人挽着手,一路说着笑着,其他的人也纷纷的与自己的同伴进入花圃,已婚的便是夫妇二人一起,未婚的便是男子邀请心仪的女子一起。 一时间花圃那边热闹起来,星光璀璨果不负这良辰美景,皇上与梅妃刚走到花圃边上还未进入便听到不远处的花圃里传来一阵惊叫声,皇上皱眉,本来他对梅妃这个安排有些异议,但是梅妃坚持他也就顺着她了,就怕出什么有损体面的事情,一听到这个声音,他连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身边的赵公公连忙指派了一个小太监跑腿去问,不一会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回话:“启禀皇上,那处花圃里发现,发现.....” “快说,吞吞吐吐得到干什么?”皇上怒喝一声,身边的梅妃心中暗笑:“这下有好戏看了。” “发现一对苟合的男女....”小太监说完吓得直哆嗦。 “朕派人时时刻刻的盯着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刚刚在殿上不是也说了吗,不可有逾矩的行为,她们也都知道门口有侍卫监视着,到底是谁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汗皇一脸烦躁,他真后悔答应办这样的乞巧节,果然有人干柴烈火了。 “皇上息怒定不会是我们皇族或者是达官贵族的子女,许是些宫女侍卫的,我们过去瞧瞧。”梅妃云淡淡风轻的说着便往那处走去。 皇上一听也抱着侥幸心理,若真是哪个大臣的儿女们还真不好处理呢,是皇子公主们更难办了,好在应该都不是,要不然小太监去看的时候不会不认识回来说是一对男女。 好在离他们的花圃不远,皇上便随着梅妃一起过去瞧瞧看看谁有那个狗胆。 众人正在围观那个花圃里的男女,两人光着身子还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头发垂在脸上看不出什么样子。内官还没有过来询问情况,倒是皇上先过来了,花圃与花圃之间距离不算远。 周围花圃的人也围了过来,聂统领联合一些管事正在驱赶人并嘱咐众人万不可传扬此事。回头一看,见到皇上黑着连过来了吓得连忙跪下。 “是何人?”皇上声音低沉。 “回皇上,是是........”聂央吞吞吐吐的不敢说。 皇上瞪了聂统领一眼,今日的人怎么都吞吞吐吐的呢。 “好像是宁,宁王妃。”聂统领十分不情愿的说出这几个字,连着正巧赶过来的宁王听见了,也是身子一僵,但很快他就恢复了理智,走到皇上面前看着一脸惊讶的皇上微微鞠了一躬:“儿臣参见父皇。” 汗皇看到宁王十分的尴尬,往里面看了一眼便不知道说什么了。又看了看梅妃正不知如何是好。梅妃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皇上和面前的宁王显得十分无辜。 “宁王妃在里面?”宁王转身看着聂央冷冷的问道,众人都感觉他周身的气温下降到冰点。 “是。”聂央坚定的回到。这一切的计划自己可是亲眼看着的,亲在帮着安排的,还有社么不确定的。 “你查看了?”宁王杀人的眼眸看了他一眼,虽然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蝉,但是依旧沉着冷静。 聂央递上一块金牌:“这是刚刚在门口捡到的,另外男子的身份特殊我们不敢贸然进去打扰。”这金牌是当初宁王为江雨讨要的那块免死金牌。 “男子是谁?”宁王咬着牙齿问。额头两边青筋凸起。可见他的盛怒。 “好像是,好像是鲁王。”聂央回答,桌上放着鲁王的佩剑,他看了那里一眼,众人也随着看过去。 皇上身体晃了晃险些晕倒,幸亏梅妃将他扶住了。 “将这二人压入大牢候审。”半晌他颤颤巍巍的说到,并且担心的看了宁王一眼,却见宁王已经怒气冲冲的挑连进去。 众人不得已都跟了进去。 “把他们用冷水泼醒。”宁王吩咐到。印昌连忙跑过去,将桌上的茶水尽数泼在他们的身上。 见男女还抱在一起,一行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但慢慢的两个人挣扎着起了身,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一看塌边站着的众人吓了一跳。 “有什么热闹可瞧的?”众人愣愣的看着床上的二人,忽然听见身后的声音都回过头来,瞬间石化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把他们用冷水泼醒。”宁王吩咐到。印昌连忙跑过去,将桌上的茶水尽数泼在他们的身上。 见男女还抱在一起,一行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嘴巴都张大到不能再大了,好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啊。 慢慢的两个人挣扎着起了身,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一看塌边站着的众人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了怒气冲冲的皇上。惊叫着将自己的衣服裹在身上。众人指指点点,其实无非是聂央带着几个太监管事,他一早就封锁了消息,这件事情,他知道皇上不会想让别人知道的。 “有什么热闹可瞧的?”众人愣愣的看着床上的二人,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都回过头来,瞬间石化了。 那人见别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很是纳闷:“诸位这是怎么了?” “鲁,鲁王?”聂央有些结巴了,这件事应该是万无一失啊,刚刚自己还说这是鲁王呢,现在..... 汗皇一看见鲁王大摇大摆的来了,松了一口气,再看向那对男女,哪里是什麽宁王妃和鲁王,就是一对狗奴才啊,简直是狗胆包天啊。 此时床上的两个人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瘫坐在那里,女子更是惊恐万状的看着周围。 宁王挑了挑眉:“聂统领刚刚说是宁王妃?看来是有意要陷害了。” 他的口气异常的寒冷。听得人心里直发毛,聂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皇上属下眼拙,属下刚才只凭物件判断简直是鲁莽至极,请皇上赐罪。” 他这么一说将自己的罪过定义在判断失误的层次上根本不是什么诬陷,宁王难理肯依:“聂统领说得轻巧的,刚刚是谁一口咬定是本王的爱妃在这个床榻上的?”皇上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宁王,想安抚一下他:“来人把这对贱人拉出去斩了。” 二人一听吓得登时哭喊起来:“皇上饶命啊,奴才是被人冤枉陷害的啊,奴才冤枉啊.....” 梅妃的脸上此刻也失了血色,她没想到邹瑞办事这么不利,还亏得自己叫聂统领暗自帮她。在看地上的一对男女,心里更是恼怒,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池莲,而男子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得力手下刀疤,他怎么会.... “池莲?”宁王听到喊声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女子,女子听到喊声立即捂上耳朵,“不是我不是我....”她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听到皇上要处死自己便惊恐的看向梅妃:“娘娘,娘娘救我.....” 只是话还没说完,梅妃一眼看过去,她身边的刀疤一掌将她劈倒了。也不等别人动手,自己拿起桌上的那把鲁王的佩剑自己抹了脖子双双毙命。 宁王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两人已经死了。汗皇唏嘘了几声:“赶紧悄悄的把尸体弄走,别把事情传出去了。” 说完就转身气呼呼的离去,鲁王走上前看了看自己的佩剑:“啧啧,这叫什么事啊,本王的佩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交由聂统领统一保管的吗?”说完狠狠的瞪了聂央一眼,聂央头上直冒冷汗,宁王也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他觉得自己的末日也到了。 鲁王和宁王快速跟上皇上和梅妃,一行人来达到正殿,皇后和众嫔妃们还有公主们正在品茶,见皇上急匆匆的走来,都赶忙上前行礼。 “皇上这是怎麽了?”皇后察言观色,立即上前劝慰皇上。 “宁王妃呢?” 皇上冷冷的问。 “宁王妃她.....”皇后一时间也吞吞吐吐起来。 皇上不悦的看了一眼她:“叫她来见朕。” 不多时宁王妃来了:“儿媳参见父皇,母后。” “你刚刚去哪里了?和谁在一处。” 皇上一脸严肃的问道,身边的宁王也面色不悦的看着她,江雨面色淡然:“儿媳刚刚去园子里散步,恰巧遇见太子殿下和揽月公主,就一起喝了会茶。” 皇上一看果然太子和揽月都随着她在一旁。 皇上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可知道你丢了一样东西?” 宁王一听,心里紧张起来,丢了御赐的东西可是要杀头的,遂赶紧上前:“父皇....”他还没开口便被汗皇制止住了,今日有股子火气必须找一个人发出来,这个江雨虽然是清白的但是事情与她有关,必定是有原因的。 “父皇可是说的这个?”江雨说着将免死金牌拿了出来。 宁王松了一口气,汗皇眯了眯眼睛,“从何而来?”皇上问道。 “刚刚找回来的。”江雨低下头,一脸委屈。 “这么说你确实丢了这免死金牌?”皇上一脸逼问的样子。 “父皇,王嫂的免死金牌虽说是丢了可是又找回来了就不算丢,哎,要我说啊这个宴会当真办的不行,宁王妃的金牌被偷了,鲁王的佩剑被盗了,他们也不想这样啊,可见这个花圃观星的主意真的不行,刚刚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真是丢了我们永汗国的颜面。”太子叶盛琼滔滔不绝的说着。汗皇的脸色越来越挂不住了,他看了一眼梅妃,这次确实都是梅妃的失误。 “陛下,臣妾办事不周,请陛下责罚。”梅妃杏眼含泪,娇滴滴的说,边说边用绣帕擦拭着眼泪。这一招向来好使,汗皇一看便心软了:“算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他大手一挥。 “不可。”宁王上前一步:“今日这件事情很蹊跷,父皇当审理清楚才行。” 宁王走上前,不容置喙的看着皇上,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汗皇由衷的觉得这个儿子太有气势了。 “是啊皇上,宴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当是查个清楚。”鲁王也开口了。 “父皇明察。”太子与两位公主也开口了。 “你们,你们让朕查什么?”汗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们。 “父皇花圃中的二人为何有三王嫂和鲁王的东西,难道这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三王嫂和鲁王?如果是真的要栽赃陷害,那可是犯了诛灭九族的大罪啊,陷害皇亲国戚。” 太子振振有词的说。 汗皇也隐隐觉得今晚的事情有些蹊跷:“但是陷害他们,怎么会找两个奴才,难道陷害的人是个傻子?他不知道会验明正身的吗?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 知己 “父皇花圃中的二人为何有三王嫂和鲁王的东西,难道这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三王嫂和鲁王?如果是真的要栽赃陷害,那可是犯了诛灭九族的大罪啊,陷害皇亲国戚。” 太子振振有词的说。 汗皇也隐隐觉得今晚的事情有些蹊跷:“但是陷害他们,怎么会找两个奴才,难道陷害的人是个傻子?他不知道会验明正身的吗?难道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或许他们一开始就是冲着宁王妃和本王来的呢?”鲁王上前一步目光凛然的看着梅妃。 梅妃目光闪躲,却并不惧怕他。 “鲁王此话何意?你觉得谁要陷害你和宁王妃,又为何要陷害?”汗皇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还需皇上亲自查明还臣弟一个清白。”鲁王说到。 江雨也上前行礼:“望父皇查明还儿媳一个清白。” 皇上被逼无奈只能答应,宁王主动说要帮着皇上查这件事情。 但是由于今夜已经精疲力尽了,皇上遣散了众人,跟着皇后去了仪鸾宫,梅妃跟在身后面叫了两声皇上,皇上也没搭理她。 梅妃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成了空,恨得牙痒痒,等众人都散去了,她喊来毕修。 毕修肿着一只眼睛跪在梅妃的面前。 “毕修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梅妃恼怒的问道,根本不在意他的眼睛是不是已经肿的不能示人了。 “娘娘,我们的计划怕是泄露了,从一开始宁王妃就知道我们要暗算她,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不可能,不可能我们做的天衣无缝,她每日呆在陪鸾殿里我找人监视着,她根本没有任何知道这个计划的机会。”梅妃满脸的不相信。 “娘娘,我们都低估这位宁王妃了。宁王妃,一开始就是和皇后一起来的,是她说服皇后放了邹瑞和池莲的假,接着她以去监察太子为由假意离开宴席,让我们有机可乘,果然如我们所料鲁王也跟了出去,鲁王找到她,二人一处说着什么悄悄话。聂统领特意撤出了那边的守卫,并且帮着池莲和邹瑞行事,池莲按计划放迷烟,按计划邹瑞和池莲将他们二人搬到那个花圃的床上,然后。没等她们撤退,两人也纷纷晕倒了。聂统领出去安排人故意透漏给皇上的时候,宁王妃与鲁王联手将池莲弄到了床上,至于邹瑞被目睹一切的太子给带走了,揽月公主带着太子躲在暗处观看应该也是宁王妃的引导。我与刀疤见事情不妙,出手相助,却被宁王妃一下子全部制服,那个女人的武艺绝不简单。她将我打晕仍在了偏殿,将刀疤仍在了花圃。那刀疤受了迷烟的迷惑,又加上他们本来就和池莲有一腿便干出了苟合之事,接着等皇上和娘娘都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一幕.....” 毕修说完垂下眼眸,不敢看梅菲的神情。 梅妃呆坐在那里:“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她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池莲和邹瑞不可能走漏消息,她们都恨她恨得要死。”梅妃起身转来转去,差点抓狂,她第一次输的连原因都找不到。毕修的目光随着她的身行乱晃,悄悄的他将手里的残留的一点情药散了出去。 梅妃突然也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毕修连忙扶着她将她放在床上。梅妃额头发烫,她呐呐自语:“皇上你不要臣妾了吗?皇上你不要走。” 梅妃果然对汗皇动了感情了,若是她能留在这里她定不愿意再回去了,毕修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他的手被梅妃握住了,她正迷糊着,分不清谁是谁。她的脖颈修长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魅力,每每她在皇上面前搔首弄姿的时候,毕修都看在眼里,要是那个人是自己该有多好啊。 毕修脱下外袍,其实当直起腰来,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他的身材非常的健硕。 宁王妃与江雨也在一处四目相对。半晌无语。 “你信我?”江雨开口了。 “当然。”宁王不假思索的回答。 “若是你当真看到我与鲁王躺在床上,你还会信吗?”江雨又问。 “若是那样,也必有隐情,不过本王怕是,怕是见不得那一幕,会崩溃的。”宁王没有底气的说。 江雨扑哧一声笑了,宁王脸红:“爱妃笑什么?”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你讲。” 江雨将她与鲁王过去那点事情一一说明白了。 “其实我真的失忆了,根本不记得与他有过交集,这次也是有心之人查到想利用这一点陷害我和他。” 宁王听了半晌没有开口:“那你现在对他真的没有任何情谊了?” “我失忆之前是江雨,失忆之后是姜瑜,你能明白吗?姜瑜是对他没有任何情谊的,昨天我已经和他说明白了,鲁王也释怀了,他知道他的江雨死了,而我不是那个江雨了。” 宁王将江雨搂在怀里,他很安详。 “谢谢你信我。”江雨幸福的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知己。” 宁王低头看着她:“仅仅是知己吗?”他的目光危险。江雨赶紧抽身逃跑,宁王在后面锲而不舍的追着。 夜深了,夜空中的星星闪烁不停,其中有两颗是牛郎和织女,他们相会了,说着悄悄话,夫妻同心,纵然相隔万里依然相爱,若是同床异梦,即便共处一室也如陌生人。 你若信他他便是你的全部,他若信你,他便给你全部,他不会计较得失,你也不会计较苦乐贫富,男耕女织也好,男外女内也罢,纵然有个人心系着你,你便有温暖的港湾,如果没有了爱,包容,呵护,信任,何谈家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出卖梅妃 次日,皇上照例上完早朝,便召唤一干人等到仪鸾殿审讯,毕竟这件事他不想弄得满朝风雨。仪鸾殿里最合适不过了,况且今日他任命宁王为主审彻查此案。 梅妃迟迟未到,皇上再次遣人去传,却得知梅妃病倒了,一时间自己又有些心软了。众人看出皇上的神情心内不悦。 “梅妃娘娘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要等到这么重要的时刻生病?”揽月嘲讽道,皇上看了她一眼,她不敢再多说什么。 今日可是答应了宁王,这个案子全权要宁王作主审理。 见梅妃不来,宁王不吭声,案子照常审理,汗皇和皇后正坐在一旁旁听。 “带聂央进殿。”宁王喊道,从昨夜的情况来看聂央绝对知道事情的始末,要不然怎么会这般肯定当场的两人是江雨和鲁王。 聂央胆战心惊的进了内殿环视一周发现梅妃没来,心想完了,这下自己该怎么收场说好的会包庇自己的梅妃呢。 “大胆,见了皇上皇后还不下跪。”宁王见他呆在那里气的猛拍桌子。 聂央一个哆嗦跪了下来,他暗暗下定决心,看来只能咬死不承认了,他不相信他们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自己与此事有关。 想到这里他面色终于正常,并且直起了身子。 “聂统领,你倒是说说,昨夜你是如何安排的守卫的,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有人在花圃肆意妄为,居然那处连个守卫都没有?这与皇上交代的初衷是不符的吧?” 聂央深深的磕了一个头:“皇上,皇后娘娘,宁王殿下明鉴啊,属下当夜安排侍卫先以前殿巡逻为主,那时候毕竟花圃还没有开放,但属下也派了人过去的先去勘察,看来是先过去的人太过粗心了,没有留意到,属下失职愿意接受惩罚。” 宁王冷笑,昨晚江雨已经将事情的经过都和自己说了,有人胆敢对自己的女人下手,这个聂央绝对是个参与者,还妄图用失职之罪代替。但是江雨与鲁王昨晚确实见过面的这件事情他不像暴漏,所以他也巴不得这些人不说实话。 “那鲁王的佩剑是属于你保管吗?为何会出现在花圃,宁王妃的金牌又是何人偷的,你这失职的罪过可不小啊。”宁王用生冷的口其问道。 “属下,在保管兵器那里询问过了,这兵器....这兵器”聂央脸色有变眼神不断的看向一旁的鲁王。 “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一旁的汗皇也忍不住暴怒了,他真没想到这个聂央如此酒囊饭袋。 “这兵器是鲁王自己取走的。”聂央回到。 这下轮到鲁王轻笑了,昨夜确实是自己将配剑取来,江雨说过要用,他虽不精通武艺但是闯荡江湖谁还不带一把兵器啊,这把宝剑还是皇上御赐的呢,他随身带着形影不离,所以人们看见他这把剑就知道他在哪。 江雨的免死金牌也是故意落下的,这是江雨的计划,昨夜江雨在他耳边悄悄的说:“王爷门外有人放迷烟,我已经帮你点了龟息穴,不会中毒,但是你需要假装中毒,我们好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 鲁王神色一紧果然觉察到有人在外,便配合江雨演戏,过了一会进来两个人将自己和江雨抬到床上,自己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要陷害自己和江雨。后来他与江雨自然是将计就计的躺在那里让他们以为得逞了去通知皇上,而这个时候宁王和江雨也趁机把要陷害他们的两个人给制住,还有前来救援的人。后来太子和揽月也出来帮忙了。都安排好以后,江雨带着他走了,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江雨跟自己承认了她已经不是江雨了,原来的江雨已经一缕魂魄飘散了,那是她自身有病的原因。现在的江雨不过是和她恰巧长得很像,又是个孤儿所以才当了这家的女儿。也是之前那个江雨的遗愿,她不希望家人知道她死了,他们会伤心的,所以请江雨替她。江雨请求鲁王的原谅。鲁王释怀了,其实他只是不甘心而已,他不会真的和叶盛枫自己的侄儿抢女人的。他与江雨终于误会解除。他相信了江雨。 想到这里鲁王开口:“本王怎么不记得去拿佩剑了?你说谁看见本王拿配剑了,传唤上来与本王对峙。” 聂央一副吃瘪的样子,他哪里知道那个小子去了哪里自己回头去找他的时候他就不见了,再也找不到当夜守卫兵器的两个人了。 “既然没有证据便是血口喷人了。”鲁王生气的说到。 宁王看着一头汗水的聂央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本王的爱妃的金牌又是怎么回事?” 聂央忽然精神一振:“陛下宁王,属下知道了都是昨夜那个死了的刀疤脸干的,是他偷了鲁王的剑又偷了宁王妃的金牌,他以为把这两样东西放在门口就没人敢去打扰他们的好事了,一定是这样的。” “聂统领没想到你还挺会分析案情啊,那本王只能找个证人来与你对峙了。”宁王说完一挥手,印昌从门外又带进来一个人,这个不是别人正是邹瑞。皇后诧异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太子。 “邹瑞你来说说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王看着邹瑞眼神十分的鄙夷,今日她幸亏同意作证了,要不然他一定不会再让她还活着,上此已经饶过她一次了,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 邹瑞眼泪的汪汪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太子,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挽回他的心了,昨夜她与池莲做的事情,她与池莲的对话,太子统统听见了。如今太子答应只要自己肯作证说出幕后指使者,便让她回到国公府继续当他的小姐,不会为难她,否则她的下场和池莲一样。 这个男人明明说喜欢自己的没想到翻脸比翻书还快。 “臣女说,昨夜是刀疤偷了鲁王的剑和宁王妃的金牌,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真的将鲁王和宁王抓住迷晕之后带到花圃营造苟合的假象,可是,没想到宁王妃和鲁王都很警醒没有落单,他们无处下手,只能偷了两样东西,放在花圃里陷害他们。这一切是聂统领从旁协助和指挥,没有聂统领的配合,他们根本做不到这些。” 聂央一听大为震惊:“你这个疯女人胡说八道什么呢。” 几个侍卫将即将要跳起来的聂央压住了,防止他做出过激的行为。 “这些事情你是从何得知的?” “池莲与那刀疤脸早就有一腿,她跟我关系好跟我说的,想让我帮她,但是,但是我胆子小没答应。” “池莲又为何这样做?” “池莲说她是替梅妃娘娘卖命,听梅妃娘娘差遣。不过这些只是她说的,臣女并无证据。”邹瑞知道梅妃在皇上心里的重要性,梅妃不可能被轻易搬到的,自己被逼无奈要不不会出卖她。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哼。”皇后一听心中大为解气,终于抓到了梅妃的小尾巴,她冷冷的看着身边的皇上,看他作何反应。 皇上听到梅妃的名字非常吃惊,立即站了起来:“你可不要胡说啊,知道欺君之罪吗?” “皇上何必恐吓一个证人。”皇后听完邹瑞的话已然心中十分不悦,更是为池莲的背叛感到痛心。难道因为没让她嫁给宁王她便怀恨在心了,这样的女人幸亏江雨将她赶了出来,若是在宁王府弄出乱子还得了。同样她对邹瑞产生了一种看法,平日里她与池莲走的最近,应该是一丘之貉了,若说昨夜的事情与她无关也不太可能。她若不是置身其中,怎会知道的那么详细,因而也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邹瑞,恰巧看到邹瑞还在含情脉脉的看着太子,登时怒火中烧,将这一腔的怒火发泄在企图为梅妃辩解的皇上身上了。众人听到皇后发火的声音都是一愣,将目光投过去,皇上也很吃惊,这些年皇后谦和有礼,温柔体贴,他没想到她会这般口气与自己说话,但想到自己刚才替梅妃争辩,想必是皇后吃醋了虽心中不悦但是却忍了下来。 “父皇,既然事情牵扯到梅妃娘娘,儿臣以为还是将她请来当面对质。她对儿臣颇有意见对儿臣怎样都无所谓,但是她若是连儿臣的妻子都不放过,那儿臣也是忍无可忍了。” 宁王也站了起来,面对皇上站着。 汗皇知道,这一次若不搞清楚状况胡乱唐塞是唐塞不过去了,正好他对梅妃也颇为失望,边点头答应,又遣人去请梅妃。 殿外一个指挥使带着一众侍卫来到傲梅殿,被人拦下,他傲然地抬起头:“皇上口谕请梅妃娘娘即可赶往仪鸾殿,不得有误。”眼神凛然让人心生害怕,只能前去传话。 此人便是邹正,自从他进了宫便是一心一意的当好他的差事,不过一直不温不火的,如今禁军统领聂央即将下马,他的机会来了,刚刚虽然看见了邹瑞被拘禁了大殿他也好不动容,他那可怜的妹妹邹雪儿也是邹瑞害的现在还在大牢里呢。 梅妃半晌才出来,神色依然如常,看着一个小小的副指挥使桀骜不驯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邹正跟着梅妃的鸾驾一路去到了仪鸾殿,众人见梅妃姗姗而来,都精神振奋,都想看看今日这个场面梅妃该如何收场。 梅妃一走进殿里先是咳嗽了一声,弱不禁风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她看了一眼皇上,皇上也看了一眼她。心中满是不忍,梅妃心中暗笑,这种场合她入宫这些年还见的少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姜语嫣怕过谁啊。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梅妃先是朝着皇上和皇后行了礼,皇后冷笑一声:“梅妃娘娘先给主审官行礼吧,今日是断案,不是皇上的宴席。” 梅妃一看皇后这假笑面也终于撑不住了,拉着一张脸,口气也差得很呢。 “主审官?宁王殿下啊?本宫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妃子给他行礼?不是乱了礼数,给皇上丢脸吗?” “行了行了,梅妃刚刚有人控诉说你指使池莲嫁祸鲁王和宁王妃,你有何话说?”皇上迫不及待的先开了口。 宁王冷冷的看着梅妃,梅妃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邹瑞和一旁坐着的江雨,她微微一笑。 “地上的女子如果臣妾没记错的话,是国公府的人与宁王妃是一家,她这个证人有些牵强了吧?” 却是亲人之间作证可信度大大降低,梅妃的话不无道理,但明眼人都知道宁王妃与她这个妹妹邹瑞可不亲近。 “那梅妃娘娘否认自己与这件事情有关了?”宁王问道。 “我不否认。”梅妃爽快的回答:“当然与我有关。” 皇后眯了眯眼睛,皇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你.....” “是本宫办了这个宴会事情又出在本宫的殿里,当然与本宫有关了,是本宫举办宴会经验不足失职之罪,不知宁王殿下说的这件事是不是本宫说的这件事啊?” 皇上松了一口气,宁王周身气温下降,他一步步上前。 “梅妃娘娘本王审理的案件,正在指向你故意设计陷害本王的爱妃江雨,不是什么失职之罪这么简单。” “哟,那你可就高估我了宁王殿下,我一个后宫女子怎么会赶出这样的事情?况且昨夜我一整夜都在皇上身边陪着,皇上是我的证人。” “聂央你承不承认自己是受梅妃的指使?”宁王看向一旁的聂央。 聂央战战兢兢,他看了一眼梅妃,又看了一眼宁王,都不是好惹得主。但是自己已经和梅妃在一条船上了,自己承认岂不是自寻死路,梅妃完全可以说是自己干的,与梅妃无关。况且自己的那个相好的还在她的手上呢。 “宁王殿下是属下失职,不受任何人指使。”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的王府里有个地牢那里的刑具都很新鲜的,保准你没见过。”宁王恶狠狠的说。 梅妃笑了,看着狰狞的宁王:“宁王殿下当着皇上皇后的面要屈打成招,那本宫还争辩什么?没有做的事情愣是叫人扣上个大帽子,不如皇上现在就赐臣妾一盅毒酒,让臣妾去了吧。” 说完还展现出一副从容赴死的表情。 皇上不忍:“枫儿这件事情怕是已经明朗了,那对做事的男女已经死了,至于聂统领你想怎么罚随便,至于梅妃,我看是真的冤枉她了。刚刚邹瑞说那话是池莲说的,池莲一死,死无对证了,这案子还怎么破啊?” 梅妃笑了,她傲娇的看着宁王和江雨。宁王内心波涛汹涌,依照他的性子定是要查个明白,但是现在牵扯到江雨和鲁王的名声,梅妃也是因为这一点拿捏住了他们,谅他们不敢深究到底最多吧聂央法办了就是。 江雨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她在梅妃一进来的时候便觉得今日的姜语嫣有些不一样,有隐隐看见她衣服里面有些异样,江雨的眼睛狠毒的,虽然梅妃已经做了遮掩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江雨能看到,遂摸了镯子想看一看昨晚姜语嫣干了些什么,这一看她倒吸一口凉气,哈哈姜语嫣,天大的把柄啊,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哦。 “梅妃娘娘,你昨夜休息的可好?”忽然间江雨开口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冷宫 梅妃一愣,她没料到江雨会这么问她,本来已经占了上风的自己突然有些心慌,要知道自己今早醒来的时候,见到毕修那个死男人躺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她有多么的生气与害怕。但是毕修就是拿捏住了自己既不敢声张也不敢惩罚他,说白了姜语嫣表面上风光实际上还得受他牵制。 “劳烦宁王妃关心了,只不过因为操持宴会有些伤了风寒。”说着手扶着脑袋,一股子病怏怏的娇态。汗皇看了不免心疼的皱眉,是啊,她本是好心举办了这个宴会,也操了不少的心,自己再怪她显得太不体贴了。 梅妃当然最了解汗皇了,他对女子的包容心还是很大的,只要戳中他的软处,便可抓住他的心。 “梅妃娘娘辛苦了,昨日那个叫必修的太监也很辛苦吧,看他忙前忙后的。哎?梅妃娘娘您的脖子不舒服吧?我看着有异样,江雨不才刚好略懂医术,要不给您看看?” 众人一听齐刷刷的看向梅妃的脖颈处,大家都没注意,这如今江雨这么一说不由得都仔细看了过去,果然脖颈处隐隐的红痕,啊?那不是? 未婚的揽月并不知情,她和甄和不以为然,甚至连宁王太子等人都不知道缘由,江雨为何这样问? 只是梅妃当即脸色慌张的捂着脖子,该死的那个死男人在自己的明处留下了痕迹,自己用脂粉遮掩的厚厚的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才对啊,这个江雨她莫非在自己的殿里安插了奸细,刚才她还有意提到毕修,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宫中向来十分严谨,连宫女都从不让她们近身伺候,只在殿外做事,每个人的动向她都掌握的很好啊,江雨这个贱人到底怎么知道的? 汗皇突然脸色暗了下来,皇后在一旁神色惊讶的盯着梅妃的脖子,又看了一眼汗皇,似乎在说:“皇上你看看你最爱的妃子干的好事。”汗皇感受到皇后目光更加的恼羞成怒了,但是他心里始终不相信这是那种伤痕。 “臣妾这是被蚊子叮了一口而已,见不好看便用脂粉遮掩,就不劳烦宁王妃了。”梅妃见汗皇面色黑暗,连忙解释。皇上一听果然面色缓和了不少。 “梅妃别紧张啊,江雨不过是关心梅妃娘娘,不过那个毕修听说也受了伤?江雨愿意也给他看看病,全身检查检查什么的?” 汗皇好像听出了江雨的话音:“那个毕修在何处?他怎么受的伤?带来。” 梅妃一下子心里凉了,江雨这是要揭发她的丑事吗?于其说背当场揭穿自己私藏男人,还不如招认了罪行,怎么说自己私藏男人的这件事皇上是不能忍的,其他的都好说。 “皇上,皇上今日不是审理案件吗?这为何有牵扯到臣妾的宫里了?”梅妃焦急的看着皇上。 汗皇没有理会依旧派人前传唤必修,不多时毕修被带到了,他果然受了伤一只眼睛又红又肿的,跪在大殿里,不敢抬头。 “毕修你的伤从何而来?”宁王冷冷的问,毕修不答。 “昨夜你是否去了花圃?”宁王走到他的身边又问。 毕修不知道现在审到什么阶段了,也不知道梅妃怎么说的,他不敢轻易开口。万一口径不统一就完了。 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梅妃,这一眼被汗皇瞧见了,他暴怒:“快说你这狗奴才。看你家主子干什么?”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梅妃会背着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宁愿相信梅妃是被人冤枉的。 “皇上。”梅妃扑通一声跪下了:“臣妾认罪。” 梅妃面如死灰的看着汗皇。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一时间梨花带雨的摸样招人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你认什么罪?”汗皇颤颤抖抖的问。 “是臣妾安排的这一切,臣妾安排毕修去给宁王妃点颜色看看。因为臣妾讨厌宁王连带着讨厌她。毕修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做的这一切臣妾都不知道了,臣妾只是想着叫他稍微为难一下宁王妃就行,不想却作过了火。昨夜臣妾也已经狠狠的教训了毕修,毕修的伤都是臣妾打的。” 众人一听皆是惊叹,梅妃终于承认了,毕修十分的狡猾,听完这番话,他知道事情到了不能不承认的地步了,如果不承认,恐怕还有更危险得事情。 “皇上饶命奴才也只是吩咐聂统领,叫他看着为难一下宁王妃,其他的奴才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聂央一听全都推到了他的头上,当即愤怒,原来他们打算让自己当替罪羔羊了。 “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属下冤枉,属下.....”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哑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了。 毕修狠毒的看了他一眼,昨晚早就给他下了药,叫他说不出话来也写不出字来,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就是替罪羔羊。 “好你个聂央,居然仗着朕给你的权利,随意迫害他人,连皇亲国戚也不放在眼里。”汗皇大怒,现在梅妃承认了事实,不过在他听来不过又是她与宁王斗气的小手段,以前她也使过很多,只不过这次连累了宁王妃与鲁王。 皇后一听,脸色一僵,他果然还是想袒护那个贱人:“皇上别忘了聂统领是受谁的指使干的这些事情。” “朕当然知道了,还用你提醒我?”汗皇大怒,他今天的耐性已经磨得不剩多少了,他这一怒别人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统领聂央拉出去斩首示众。”他刚说出口,便见聂央挣扎着起身冲向前面,他想与梅妃同归于尽,突然邹正挡在了前面一剑将他战死,救了恐慌的梅妃和皇上。皇上缓了缓,殿上的人都惊慌的看着地上的尸首。 “主犯聂央已死,禁军统领一职缺失就由邹正担任。”他拍了拍邹正的身体,这个人关键时候护主,又是华国公的后代,也是个英勇善战的,能担此重任。 “至于梅妃打入冷宫,毕修押入死牢,等候发落。” 说完他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笛菲皇后看着面前的梅妃眼神里的恨意终于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来人将梅妃关进冷宫。” 而梅妃从容地样子叫皇后心沉,她回首朝着皇后微微一笑,仿佛在说:“本宫迟早会出来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离奇死亡 宁王带着江雨一起送了鲁王,他骑着一匹白马,跟两人挥了挥手,他决定继续云游了,京城不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只是他这个身份,越放诞不羁越得皇上欢心。他不能久留京城,这次得事情也让他很伤神,决定再次出去散散心。 宁王和江雨目送他远去,两人携手转身回去。 “鲁王说那个沐雨山庄我们想去随时都可以去,他已经跟那里得管事打好招呼了。”宁王说:“你喜欢那里吗?” 江雨想了想:“嗯,那里设计得很随性,不像是规规矩矩人住的地方,在那里游玩如同在郊外,十分舒心。” 宁王认真得看着她的眼睛:“本王也要为你建造一座山庄,就依照你的喜好。你跟本王说说你想要什么样子的?” “不用麻烦了,印阳的梅园不就是最合适的地方吗?”江雨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带着醉心的微笑。 江雨看着宁王,她都知道,宁王也早就为自己建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才是自己最喜欢的。 “你果然进去过?”宁王说完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仿佛是再次失而复得。 两人当日就去了沐雨山庄,在那里游玩了一天。在回宫的马车上,宁王抱着江雨。 “雨儿,为何你一叫来毕修,梅妃就吓得全招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回去验一验吧毕修的身体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身体有问题?”宁王恍然大悟的样子。 “一定看紧他,有他在以后梅妃不敢再对我们怎么样了。”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宁王很惊讶:“他又是怎么混过宫里的检查的?” “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办法。”江雨不能说她看到了那一场风花雪月的艳景吧。 “对了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江雨赶紧岔开话题。 “本王设计了一个陷阱,就等他们自投罗网了,最近他们一定会有大动作的,等着瞧吧。” 宁王自信慢慢的说,忽然他盯着江雨:“雨儿离你的生辰还有一个月了?”他满眼柔情在暗示着什么,江雨假装不知:“那又怎么样?” “到时候本王就能与你圆房了。”宁王红着脸小声的说。 江雨的脸也蹭的一下红了,她还真的没想到这家伙整天算着日子呢,淫贼。 宁王和江雨一回到宫中,印昌便慌慌张张的跑来:“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天牢被劫了。” “什么?谁被救了?” “毕修。”印昌坚定的说。 宁王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个毕修和梅妃果然不简单。” “王爷还不打算将咱们的猜测告诉皇上吗?” “有证据和证人他尚且都能纵容她,更何况我们空口无凭了,七夕案就证明了这一点,皇上不会相信那个女人是别国派来的奸细除非我们有直接而等证据。” “梅妃现在已经被打入冷宫应该干不了什么了吧?” “哼,以我对自己老子的了解,那个女人在冷宫呆不了几天的。” 宁王说着牙齿咬得咯吱响,这个父亲当真让他太没有办法了。 “王爷属下倒是有个主意,皇上宠爱梅妃再胜,无非是因为宫中的娘娘们都已经色衰,厌倦了,不妨我们为皇上选秀?” “这该死的老头,还娶那些年轻的姑娘啊,这不是耽误人家终生吗?本王才不会让他选秀祸害百姓,母后也不会同意的,要知道他现在都快六十岁了。” 印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好吧你是最牛的皇子,你可以随便说皇上该死的老头。 “那,我们就让皇后复宠?”印昌又问。 “母后早就过惯了清心寡欲的生活,她才不希望老头整天缠着她呢。” “那我们将黎贵妃请回来?” “印昌你到底怎么回事?正事都做不过来,还想这些闲事。梅妃有朝一日复宠之前,我们说不定已经将她的团伙一网打尽,把证据摔在金銮殿上,给父皇瞧瞧了。” 说完宁王赶紧回到书桌前继续办理公案了。印昌也赶紧退了出去。 江雨又继续过着假装练武的生活,这一次她可真的背负众望了,连鲁王临走的时候都说,等到江雨比武的时候,他一定会回来看的。 子夜,丫鬟丽玲携了包袱准备逃跑,她用这些年攒下的银钱买通了值夜的守卫,聂央出事,梅妃出事,这一件件都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丫鬟能够承受的,她知道自己为梅妃做过不少传递消息的事情,也和聂统领有染,万一事情查到自己的头上?她岂不是和池莲一个下场? 还是逃走的好,逃到天涯海角,与这里的事情再无任何瓜葛,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自己从聂央那里哄了不少的银钱,出了皇宫,总能开一家小店度日。 只是她走的越急,就听到身后越有跟随的脚步声,等她一回头的时候,却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丽玲心里像打鼓一样咚咚直响,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自是知道哪条路上最僻静,哪个点哪个地方有守卫,今夜她的走的路异常的黑暗荒凉,她也不敢挑着灯笼,只能摸黑前进。 只是突然脚下一滑,她扑通一下摔倒了,就在她伏在地上的时候突然她听到了呼啦哗啦的声音,还有轻微的脚步声,丽玲一抬头看见自己的面前是一张鬼脸,她啊的一声惨叫,很快便没了声音。 次日,三等宫女罗裙洒扫的时候,突然疯喊起来,边喊边吐,边吐边哭。她跑着找来侍卫,颤抖着指着远处:“那处有一具死尸。”她眼神里充满了惊慌。 邹正闻讯连忙赶了过来,等他到了这条偏僻的宫道的时候,看见几个侍卫趴在那里吐。尸体已经被盖上了。 “怎么回事?”他拧着眉,刚刚当上禁卫军统领就出了谋杀案,真是背啊。 “头儿,你要看之前先做好心理准备啊。”其中一个脸色煞白的侍卫赵强说到。 邹正走过去,用佩剑挑起白布,一看,顿时心惊。这具死尸已经面目全非,身上的肉全部成了稀巴烂的状态,身上一块有肉一块没有,几乎是血淋淋的大部分露着白骨,白骨上的鲜血还未干,看起来像一个骷髅血人。饶是他上过战场也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死法,不禁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第一百六十八章 死亡的威胁 “怎么回事?”他拧着眉,刚刚当上禁卫军统领就出了谋杀案,真是背啊。邹正一脸的无奈。 “头儿,你要看之前先做好心理准备啊。”其中一个脸色煞白的侍卫赵强说到,然后就退到一边,他可不想再看一眼那场景了。 邹正走过去,用佩剑挑起白布,一看,顿时心惊。这具死尸已经面目全非,身上的肉全部成了稀巴烂的状态,身上一块完整的肉都没有,几乎是血淋淋的大部分露着白骨,白骨上的鲜血还未干,看起来像一个骷髅血人。饶是他上过战场,也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死法,不禁唏嘘着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一会仵作也来了,他查看了尸体也很震惊,从来不没见过这种死法。 “林仵作,你看这是什么伤痕?是何武器所致?”邹正问道。 “回邹大人,这重伤痕不像是任何兵器所致,倒像是一种野兽,但却不是常见的虎狼狮子,是什麽属下也说不清楚。” 宫里死了个宫女本来是件小事,但是这宫女死的太过离奇就不简单了,尤其是仵作的结论是野兽所致,邹正派侍卫全宫上下搜查了三天三夜,一寸草地也不放过。可是毫无所获。 这件事情刚开始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没想到三天后,宫里再次发现一个鲜血淋淋的尸体,这具尸体也是一名宫女。四天后,又死了一名太监,同样的死法。邹正带人夜里守着埋伏着却根本没见到任何的人或者野兽的影子。 一时间皇宫上下人心惶惶,死者死的太过恐怖,一时间谣言四起,有人收皇宫闹鬼了,也有人说宫里潜伏着野兽。 对于这件事情皇上暴怒,他召来禁军统领邹正和京兆府尹张谦,以及慎刑司主司汪泉。 “皇宫内院竟然接连发生这种骇人听闻的谋杀案,简直是岂有此理。邹正是朕低估了你的能力,你比当年的华国公要差很多啊。”汗皇严厉的说到。他确实很失望,但他也是比较理性的,他知道这件事情以前也从来没发生过。况且很蹊跷。 邹正吓得立即跪在地上:“皇上息怒,是属下无能,属下知罪。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早日抓获凶手。” “这件事情看起来并不简单,张卿怎么看?” 张谦上前一步行礼:“回皇上,皇上所言极是,这个案子玄机重重,一来皇宫内院守卫森严,此人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悄悄犯案,说明他对皇宫十分熟悉;二来他手段残忍便是要搅乱皇宫秩序企图制造混乱,此人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汗皇微微点了点头:“王卿,你有什么看法。” 慎刑司主司汪泉,他主管疑难案件,受皇上的直接管辖,他行了礼,然后开口:“回皇上,此次案件臣已经研究过了,尸体也看过了。那尸体的伤痕不像是人为所致确实像是猛兽所为,但猛兽不可能藏匿皇宫中,据臣所知这些十日邹统领已经彻底搜查了皇宫,也没有搜到任何野兽,这说明这种野兽恐是人豢养的,能够便于藏匿或逃逸的。所以这个案子应该是人指挥野兽干的。” 汗皇唏嘘:“什么野兽能够大摇大摆的在朕的皇宫行凶,行完凶以后还能逃走?邹正你夜里安排好人手,严密监视每个角落。汪泉和张谦负责调查此案的背后主谋。限你们三日之内破案,三日之内破不了,都摘了你们的乌纱帽。” 说完他气哼哼的拂袖离开了,三个人跪拜,一脸紧张。 仪鸾殿里今日来请安的娘娘们都在谈论此事,江雨听得真切,皇后扶额她也知道人人都很恐慌。 “众位,皇宫里出现这样的事情,皇上自然会很快查明,众位姐妹无需担忧,也不要乱了礼制。” 静妃:“皇后娘娘,臣妾们也不想乱了礼制,可是现在宫人们全都人心惶惶,值夜的不敢值,打更的不敢打,臣妾也骂了也打了她们就是不敢。要不就是糊弄着,这样一来,岂不是更方便了坏人横行。” 淑妃:“是啊,不仅仅是宫人,皇子公主们也怕的紧,书也不去念了,也不敢出去玩了,晏儿整日躲在我那里不出去。臣妾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两位娘娘说完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皇后头脑子嗡嗡直响:“好了,今晨得到消息皇上已经派禁卫军统领邹正大人和京兆府张谦大人慎刑司的汪泉大人,联合办理此案,限期三天,想必很快就嗯那个抓到凶手了。” 众人见皇后不悦都不敢在说什么,很快也就散了,江雨被皇后叫住了,留下来说体己话。 “雨儿啊,最近身体可好?”皇后期盼的问。江雨有些懵。 “托母后的福,儿媳一切都好,母后身体还好吧?” 江雨反问,皇后笑了笑,她知道江雨没明白她的意思,这都成婚好几个月了肚子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 “母后好的很,你父皇也是非要让你参加什么比武,这根本就是耽误了你们的正事啊,不过你不用担心,若是比武之前怀上了,就来告诉母后,某后去找你父皇理论。” 江雨一听,这才知道皇后说的是什么,登时脸面通红,笛菲见她这样也就没说什么了。 “枫儿最近在忙什么?”笛菲又问。 “忙着查延国组织的案子。” “哦。”笛菲听了眼神闪躲,她的这个儿子就是与延国过不去了,难道还没放下那个女将军啊,但是她怕江雨知道此事,便没多言。 “母后这几日夜里不安全,宁王说了,要给母后这边派些亲兵来。”江雨奉上一盏茶。 “不用了,这样的话其他的嫔妃又该说什么了。” “母后不用担心,夜里悄悄的派来,申时再悄悄的撤走,不叫他们有机会看见。”江雨微微点头。 笛菲接过茶喝了一口笑着说:“难得你们有心,你们自己也得小心啊。你说这凶手到底是何人啊?怎么这般残忍。” 江雨坐了一会也起身告辞了,回到陪鸾殿,她暗想到底是谁呢,于是她摸着镯子看了看,猛然睁开眼睛,在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宁王回来赔江雨用午膳,见她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担心:“爱妃怎麽了?” “王爷,你说宫里这件离奇杀人案与你调查的事情会不会有关系?” 第一百六十九章 凶手? 宁王一愣,他最近忙着布局追查神秘组织的线索,皇宫中的事情倒是也有所耳闻,但是他没想过?但是他没想过这与神秘组织有关系。 “这些人虽说很厉害,但是犯案从来没有在宫内发生过,他们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本事吧?” 江雨看了宁王一眼:“王爷你想啊,平时他们是多久犯一次案,现在多久不犯案子了,那么既然他们能在京城横行,怎么不能派奸细进宫呢?” “你想让本王插手这个案子?”宁王听出了江雨的意思,江雨点了点头。 “王爷,毕修可曾抓到?”江雨又问。 “他逃走以后便跟消失了似的,就跟那帮神秘人一样....”说到这里宁王也有些反应过来了。 “神秘组织?难道?”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江雨,江雨冲着他点点头。 宁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本王这就去找父皇请命参加调查。” 江雨拦都拦不住好歹吃完饭再走啊。好好的干嘛说这个江雨有些后悔,宁王陪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听说宁王也来调查这个案子了,众人都放心了不少,宁王是大家心目中的战神,就是给人安全感。 宁王亲自带人埋伏在皇宫的角落里,与邹正联手,将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全都监视起来。认真注意着宫里的动静。 江雨坐在自己的床上看似闭目养神实际上她再搜寻关于毕修的画面。毕修藏在哪里,她跟着他的身影,他飘忽不定,居然是一位绝世高手。他走进了一个地下室,那里的位置就在....天啊,难怪宁王怎么都找不到他们。江雨睁开眼睛。 次日,守候一夜的宁王果然有了收获。他们联合禁军抓到一名“凶犯”。 这日早朝的时候汗皇特意叫他带到大殿上来,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惊奇的看着一只通体黝黑体型巨大的黑猫,被宁王的手下带了上来。 黑猫的四条腿上了脚镣,但他上了朝堂依旧眼神犀利的看着众人:“喵.....”它突然发出的吼叫声,吓得众人打了个激灵。 “就是这只猫杀死了好几个人?”汗皇惊奇的看着这只猫。 “这只猫确实是昨夜抓到的,它那个时候正要袭击宫女。但不确定就是凶手。”宁王回到。 汗皇好奇的打量着那只从没见过的黑猫。只见它身长一米半,通体黝黑,爪子风力,眼睛透着绿光。 “肯定就是它了,皇上此猫乃是北国品种,成年都会长到一米多长,在北国它是一种凶猛的野兽,能够伤人致死。一般都驱逐在野外。咱们永汗可没有这么大的猫。听闻北国也要来参观本年的比武大会,难道是他们已经来了暗中捣鬼?” 汗皇听着右丞相苏湖的进言眉头一皱,确实北国来信说也要派使者前来进贡,但是还没有来到呢,在路上,那为什么这里会有北国的猫? “皇上北国胆敢扰乱我们永汗的秩序,威胁到皇上的安危,此事不能容忍啊。”一位大臣进言,接着许多大臣都跟着进言。 宁王皱了皱眉头,他抓到这只猫以后满心疑惑,他其实并不认为是这只猫做的。 “枫儿这只猫的主人可有抓到?”皇上问。 “并未抓到,夜里只有他自己行走在宫中。不过皇上,儿臣不相信这个案子是这只猫所为,您想一想,北国使者还没有来,他们若是进城我们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有一个国的使者可是早就进城了呢,况且还住了很久呢。” “你是说昌国?”汗皇问道。 “父皇这仅仅是猜测,案件还需要继续调查。” 听到宁王这般说,众朝臣皆是议论纷纷,有些人说宁王分析的有道理,有些人说不可能是昌国,他们已经住了进来再干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怕死在这里吗?他们没有这么傻。 早朝就这样散了,不管怎么说宫里传开一个消息,野兽已经抓到了,大家可以安心了背后而的主使还在调查。 宁王回到陪鸾殿,将那黑猫关在笼子里,蚩尤和太子围着议论,江雨也姗姗而来,她看了一眼那黑猫。又看了一眼宁王。 “王爷不会真的认为是这只猫杀了那几个人吧?” 宁王见江雨这样问便开口:“本王也不确定。” 太子拍手:“本太子有个办法,肖公公去找一只活鸡来。”肖公公不多时便带回来一只鸡。 太子将那只鸡扔进了笼子里。 黑猫虽然带着脚镣,但是它还是本能的去撕咬那只惊魂未定的鸡,那只鸡无处可逃,不多时便被黑猫撕咬的面目全非。 几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宁王注视着江雨见她毫无胆怯之色,也是她是见惯了生死的,战场厮杀多么残忍。 “这只猫会把这只鸡撕成一块一块的吃下肚子里,并不会让骨头完好的留下。看到了吗?” 江雨开口了,几个人连连点头。 “这么说这只猫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印昌问道。 “到底什么野兽会只啃肉却不伤骨头呢?”太子呐呐自语。 江雨没有说话她看着宁王和蚩尤,只见二人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 “那只鹰。”他两同时喊了起来。 不错就是那只鹰。”宁王兴奋的说。 蚩尤也很赞同的说:“还记得那日那只鹰袭击我们的场景吗?它在上我们在下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一旦被它近距离攻击,很容易被抓伤眼睛,抓花脸。” “它力气很大,嘴巴像一把弯刀,若是它吃起人来,应该是一块肉一块肉的剜下来吃。”宁王补充,一时间几个人振奋了。 “那这么说真的是昌国使者捣的鬼?那我们之前怀疑神秘组织也是昌国的人,如今这两件事连在一起了。”印昌说到。 “再过几日昌国国君要来,他看来他们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江雨适时的提点到。 “不错那个时候我们的文武大臣都在,若是在宫中突然发动暴乱,简直不能想象。” 蚩尤说到。 宁王嘴角微翘:“看来我们的计划要重新制定了,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这件事情你们暂时谁都别说出出去。” 几个人点了点头,其实这几个人都是宁王最信任的人,就算他不说,他相信他们也不会说的,擒贼先擒王,既然昌国国主会来,就不能打草惊蛇,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第一百七十章 北国使者 宁王嘴角微翘:“看来我们的计划要重新制定了,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这件事情你们暂时谁都别说出出去。” 几个人点了点头,其实这几个人都是宁王最信任的人,就算他不说,他相信他们也不会说的,擒贼先擒王,既然昌国国主会来,就不能打草惊蛇,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皇宫中果然不再死人了,看来那人见好就收了,自己不犯着暴漏自己,而且在事情停息了没几天,北国使者来了。 大殿上汗皇接见了他们,面色有些难看,幕后人还没有抓到,北国使者还没有摆脱被怀疑的可能。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汗皇看着殿上的几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尊敬的陛下,此次前来,我北国除了带来了往年的金银玉器丝绸布匹之外,还带来了一样好东西,陛下见了一定会喜欢。” “哦?什么好东西啊?”汗皇冷冷的问。 北国使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来就觉得不受待见呢,赶紧拿出杀手锏博得皇上一乐吧。 “皇上请允许我让人抬上殿来。”使者说。 “允许。”汗皇眼皮直抽抽。 过了一会一个蒙着黑布的铁笼子被十几个彪形大汉抬了进来。 宁王心想:“北国,你被人坑了还不知道,一旦揭开你便是有口说不清了。” 遂上前一步问道:“笼子里为何物?” 北国使者笑眯眯的说到:“尊敬的宁王殿下,此乃我北国精心培育的战士,特献给陛下,它可上阵杀敌,以一敌十,凶猛无比。大家可以猜猜是何动物。”北国使者卖了个关子料定众人肯定会说什么狼啊,狗啊的,可没想到。 “是黑猫吗?”汗皇直接问,北国使者嘴角抽了抽,心想他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 “父皇儿臣以为北国诚意十足,不管带来的是什麽,都应该奖赏才对,昌国国主进京在即,我们应当是一样的礼遇。”宁王此番话无疑是在提醒汗皇,不可做的太过激,昌国国主来了一看,北国使者都没好下场他还敢与永汗交好吗? 汗皇深深吸了口气,给了北国使者一个眼神,北国使者连忙将黑布扯下来,他心了忐忑不安。 “喵呜....”笼子里的黑猫十分的凶猛的扑咬着笼子,朝堂上下发出一阵惊呼:“果然是黑猫啊。。。。真是黑猫啊。” 北国使者有些懵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像他们都知道自己要带来的是黑猫呢? “启禀陛下,此黑猫名乃黑珍狸,是我北国好不容易培育出的新品种,经过训练它可以随着将士上场杀敌。” “看的出来你们把它训练的很好。”汗皇快要忍不住了,可看了一眼朝他摇头的宁王遂喊了一声:“退朝。”北国使者一脸懵的站在那里,直到他们被安排到了一家隐秘的驿馆,被重兵把守的时候,在宁王的告诉下才知道,原来自己第一时间进宫没有打听清楚朝中的动态是多么的失误啊。 “贵国只带了一只黑珍狸前来吗?”宁王带着有好的态度与北国使者谈话。 北国使者忽尔亮,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回殿下,不瞒殿下,所谓好事成双,北国是准备了一对的,可是刚出国境不久便丢了一只,老臣找了许久没有找到,只好留下几个人继续寻找,我带着这一只猫和贡品继续赶来。” “你们刚出国境不久,是在路过昌国附近的时候丢失的?” 宁王这一问,忽尔亮好像想到什么:“是啊,是在昌国附近,当时我手下的人还猜测说是不是昌国那边搞得鬼,我没有往心里去,想着昌国的人不至于干这事吧他们若是有意破坏我们上供就不是淡淡放走一只黑猫那么简单了,应当毁了所有的贡品才对啊。原来他们搞得是这么一出?” “哎,忽而尔大人别急,我们只是猜测,现在我们在查这件事情,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冤屈。” “王爷需要老臣帮忙的地方请一定要告知老臣。”忽尔亮说到。宁王点了点头离开了,忽尔亮十分有深意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江雨听完宁王的描述,开口淡淡的说:“有时间安排我见一见这北国的使者。”她只有见到人才能看他身上的事情。 “好,不过为何要见他们?”宁王隐隐觉得江雨的聪慧不是一般得聪慧,她好像无所不知,于是一旦她提出什么要求立马满足。 “若是他们当真是被昌国利用就罢了若是他们与昌国联手,那么你觉得永汗该如何应对啊?”江雨问道。 宁王不禁打了个冷战,若是他们两国联手内忧外患,两面夹击,永汗必将灭亡啊。虽说自己做好了准备但是两国联合的话根本不会那么简单。 江雨想起上一世的时候,昌国不就是联合延国一起吗,不过后来延国稀里糊涂额没了,昌国却还完好无损,这一次它事项故技重施呢?还是....若是这样将与有必要去会会那北国的使者,知道了他们的立场,再来判断下一步干什么。 “多谢爱妃提醒了,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雨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自从梅妃被打入冷宫,汗皇对那些长久不侍寝的嫔妃挨个点了一遍,到最后还是觉得想念梅妃,说到底梅妃也没犯什么大错吗,找个机会再将她放出来。 这日汗皇闲暇之余便在宫中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冷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了这里,是谁刚才提到了什么?还是心底的思念?他悄悄的进去想看看梅妃过的怎么样。 却见一个送饭的太监正在欺负梅妃,将梅妃头上的钗环一个个的拔了下来。 “呸,你也就这么点家当了吧?以后还能给我什么好处?你以为你还是之前高高在上的梅妃啊?别做梦了,你这妃位早晚得费废了。” “公公手下留情,拿了这些能不能给本宫多送点脂粉,万一皇上哪天来看我.....” “我呸,你还以为皇上还记得你啊,皇上早就把你忘了,还来看你,做梦吧.....” 那太监边吐口水边说,梅妃往日自诩清高,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待宫人更是,这一落难众人无不落井下石,梅妃眼中透着毒光。 第一百七十一章 梅妃复宠 “我日日为皇上诵经祈福,吃不饱也要诵经,我相信皇上一定会想起本宫的,想起本宫往日里对他得好,为了讨他欢心什么都愿意做,本宫只是不喜欢宁王罢了,谁让他时时刻刻的都想将本宫赶走呢,,本宫不想离开皇上啊,公公你帮我跟皇上说一声吧就说本宫想他了....”梅妃抱着那公公的腿,边哭边喊着,其实她早就发现皇上的踪影了假装没有看见。 那公公可没发现端倪,只觉得今日的梅妃有些神经病,一脚将她踢到地上:“滚开脏了咱家的脚,嗷嚎什么呢....” 这一脚踹下去梅妃躺在地上不动了,她当真被踹的不轻,不过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她甚至嘴角微翘。 汗皇看着这一脚,觉得仿佛一下子踹在自己的胸口上。登时憋不住了一个键步冲了出来:“你个大胆的狗奴才,胆敢对朕的爱妃动手,你真是活腻歪了啊。” 皇上这一出现,刚才那嚣张的公公一下子蔫了,身子瘫坐在地上。他不知道皇上会突然到访,自己刚才的无礼他都看见了?再看他这般状态,梅妃还在他的心头上,是谁跟自己说皇上已经彻底厌弃了梅妃呢。自己怎么就信了呢。命到头了。 “拉出去仗杀。”汗皇一声令下,赵公公安排身边的人股=过去将那地上的公公连拉带托的给拖走了。那公公拼命的求饶也没有半点回应。 汗皇赶紧跑过去抱起晕倒在地的梅妃,匆匆的回了傲梅殿,又请太医,又喂补品的,十分爱惜的伺候着。一屋子的人忙前忙后的。 梅妃醒来一眼看见汗皇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皇上....”她哭着抱着汗皇,汗皇也哭了:“朕再也不会将你一个人丢在那了,你以后要听朕的话啊,千万别再做错事情了。” “臣妾知道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梅妃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她一定要除掉江雨那个贱人。 就这样梅妃轻而易举的复宠了,其实这在梅妃的意料和安排之中了。 后宫上下又是一片唏嘘,本来以为梅妃打入冷宫怎么也得关个一年半载的,或者说她永远也出不来了,谁承想这么快又出来了。 笛菲皇后听着妃嫔们酸溜溜的话,也不出声,只坐在那里,她比谁的怨言都多,她比谁更恨那个梅妃,可是皇上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她早料到这么一天了,因而很淡定的看着众人。 江雨等众嫔妃都退了下去,看着面黄肌瘦的笛菲有些不忍,主动劝慰:“母后不要忧心,还不一定是谁笑到最后呢,母后只管放宽心,有我和宁王呢。” 笛菲叹了口气,她拍了拍江雨的手,对这个儿媳妇越发满意了只是她的肚子为何还没有变化啊,这可快把她急死了。 江雨见她又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尴尬的说了几句就辞行了,回到陪鸾殿她也很头疼,自己才几岁啊难道真要生孩子?皇后的眼神真是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宁王笑着回来,说要带着江雨去见北国的使者,江雨赶紧换了身衣妆,便跟着宁王出宫了。 “梅妃复宠你有何感想啊?”马车上江雨弱弱的问了一句。见宁王神态依旧:“本王早就料到了,不过本王绝不会方弃的。” 江雨笑了,看来这母子二人都是很了解这个皇上的吗。 很快他们到了驿馆,江雨下了马车见此处门前有重兵把守,再往里面,院子里有一个大铁笼子,笼子里面是一只与宁王府中一模一样的黑猫。只是这只黑猫的体型更大一点。 忽尔亮出来相迎,他身后带着十几个随从都是男子。 “忽尔大人本王的爱妃听闻了大黑猫的传奇特别,便想来看看,忽尔大人能否给介绍一下啊? 忽尔亮连忙引着江雨到铁笼处看:“王妃请看,此猫名叫黑珍狸,体型巨大,善于抓扑撕咬,比猎狗和狼更加凶猛,但是驯化了以后便只听主人的吩咐了。” “哦?那你来吩咐一下我们瞧瞧?”忽尔有些为难:“回王妃他现在被关在笼子里不方便指挥。” “哦,那就算了,它为什么叫黑珍狸呢?” “回王妃因为它的体毛黑亮美丽,像黑珍珠一般,所以赐名黑珍狸。” “前不久昌国还带来一只超大的老鹰呢,若是那名叫虎儿的老鹰对上黑珍狸它们到底谁厉害呢?”江雨一脸兴奋的说着,宁王一拍大腿:“王妃好主意啊,不如让黑珍狸和虎儿来一场比试,谁高谁低便可见分晓了。” 忽尔亮一脸为难:“这这.....” “放心只是小打小闹的玩玩,本王去和昌国使者说去。” 宁王不等忽尔亮答应便带着江雨一起离开了。 “爱妃这真是个好主意,叫那只鹰和黑珍狸比赛,到时候伤人的是谁就能一眼见分晓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找那只鹰。”江雨点点头,与此同时她摸了镯子想看看忽尔列的最近干了些什么。 江雨嘴角微翘:“王爷看来是时候该将那组织监视起来了。”江雨郑重的说。 “王妃知道那组织藏在何处?”宁王不可置信的问道,见江雨点点头,他也跟着放心了,他就是这样相信江雨的,相信她无所不能。 “王爷边疆是否安宁?”江雨忽然又问。 “边疆目前看起来一切正常。”宁王若有所思,其实他也在担心边疆的安全:“本王已经部署好了边疆的安排。” “若是有朝一日皇宫内发生霍乱,边疆又遭到攻击,那.....” 宁王面色沉重,他好想知道了是哪一天要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本王会阻止这一切的。”宁王顿了顿又说。 “雨儿要不我们把比武取消吧,那日太过危险我怕你....” “你等这一天都等了这么久为何要取消,难道你怀疑我的能力?” “不是,本王只是怕....” “怕什么?王爷大胆的去做不要怕,雨儿会保护好自己也会帮着王爷。” “等这件事情一过,咱们就生个小皇孙玩好吗?”宁王拉着江雨的手一脸宠溺的说。 江雨难得没有羞的逃走而是点了点头。宁王高兴的将她拥入怀里。 江雨此刻很期待那一天,就是姜语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那一天,自己一定会去看她最后一眼跟她叙叙旧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撮合 昌云被宁王请来的时候隐隐觉得不对,当宁王跟她说出要借用虎儿的时候顿时觉得为难。 “怎么昌云公主为难吗?”宁王问道。 昌云想了想:“昌云不是不借只是虎儿最近生病了,所以正在养病。” 叶盛枫挑了挑眉:“生病了?正好啊,本王有位神医好友就住在本王那里本王可就请他给虎儿瞧瞧。” “王爷说笑了,虎儿是老鹰又不是人,所谓人畜不同,生病也是不同的,昌云没有猜错的话,王爷所说的应该是蚩尤神医吧,蚩尤神医固然是给人看病的一把好手,可是要说给鹰看病,昌云觉得。。。。。。” 陪同昌云一起来的有甄和公主和揽月公主,这个时候他们不得不开口说话了,尤其是听到昌云质疑蚩尤的能力甄和不乐意了,她嘟着嘴说:“昌云,那你还是不了解我们永汗的神医,他虽说主要治疗人的病症,但是他常年各地行医,经常徒步山野之中,医者仁心,遇见些受伤的动物他都是施以援手的。所以他什么都能治疗。” 一旁安静听着的江雨看到甄和的神态尽显对蚩尤的崇拜信任和爱意,不禁心里微笑,若是蚩尤也对她有情自己撮合一下成就他们也是一件美事啊,不过皇上会同意吗? 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只是看到甄和的神态就想到了昌云见到鲁王时的情景,自己怎么也算是重活一世了,男女那点小心思,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昌云对鲁王有意,又加上自己能够通过镯子看他们的私底下的生活,江雨早就知道昌云对鲁王还不是一般的痴心,难怪这些时日也不喊着催着要和太子怎么样了呢。 “昌云公主,其实再过些时日便是鲁王殿下的生辰,我们是想给鲁王准备一些特别的节目,如果昌云公主不愿借虎儿那就算了,我们只好告诉鲁王本来想给他看个关于虎儿的精彩节目的,但是昌云公主......” 昌云一听见鲁王两个字精神一阵眼睛亮了:“什么鲁王?鲁王不是出去云游了嘛?他何时生辰?” 江雨给了宁王一个眼色,宁王说:“五天后,本王一封书信叫他回来他能不回来?再说了父皇也说鲁王也该续弦了想给他找机会娶位正妃,本王正想替他操办一下呢。” 昌云听的心花怒放,毕修和使者们嘱咐自己的事情完全抛到了脑后,自己想着到时候自己自己亲在带着虎儿去,而且虎儿表演的节目由自己来排练不就可以了吗。 “好吧,宁王殿下和宁王妃既然都是这么热心的人,本公主也不能太过小气,这些日子回去好好调养调养虎儿,到时候亲自指挥虎儿表演给鲁王庆生这下总可以吧。” 宁王还想说什么,江雨连忙打断:“好啊,那就辛苦昌云公主了,鲁王自从上次见过虎儿一直念念不忘,这次他要是知道虎儿能为他庆生,还是昌云公主亲自训练肯定会很高兴的。” “真的嘛?”昌云笑着问。 甄和揽月连忙称是,不一会便带着昌云回去了,宁王交给她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只是甄和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公殿,送走昌云和揽月,又偷偷的折回来,找到蚩尤。 “参见甄和公主。”蚩尤从练功房出来的时候看见江雨一脸我知道的神情有些尴尬,他见到甄和一向十分注意分寸。 “蚩尤哥哥,这是人家给你绣的荷包。”甄和说着就递过来一个绣着鸳鸯的香喷喷的荷包。蚩尤挠了挠头,他其实一直知道这个小姑娘对自己的心思,但是他怎敢高攀,虽说皇上和宁王都对自己很好,但是若是凭借自己的身份娶公主绝对是不够格的。 再说自己的性情如此喜欢游寄于山水之间,这样的人注定了没有女人喜欢跟着,也许一开始她们会觉得新鲜和好奇,但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受得了旅途的辛苦,也就是鲁王和蚩尤以及当年的宁王为什么都不娶妻的原因了,普通女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呢。所以蚩尤一直躲避着甄和。 甄和自己其实知道自己有自己的使命,自己的名字甄和,其实就意味着她的使命是为了永汗的和平,或许将来她会是被送去遥远的他国和亲,但是甄和也不甘心啊,她总是不断的将自己心中的火苗掐灭又重燃。 “公主,在下粗人一个从不用这些东西,公主金枝玉叶万不可再做这个粗活伤自己的身体。” 甄和抵着都,脸上十分的落寞,她的手僵在那里并没有把荷包收回来,但是蚩尤还是没有收。 “公主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在下还要给宁王妃教授课业,先行告退了。”说完蚩尤转身离开,他的脸上始终十分的冷漠,没有给甄和半点的西望。 甄和眼睛红了,她一个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蚩尤示好却屡屡被拒,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和悲哀。 她颤颤巍巍的转身离去,等在满口的宫女见她这般不免心中跟着叹气,上手搀扶着一步步走回去。 蚩尤站在一处阁楼上望着甄和悲凉的背影,心中也是莫名的伤感,但是却又能怎么办呢?他们两个人不是一个阶层的人门不当户不对,自己是绝对配不上公主的。 “你就这般狠心?”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蚩尤回头江雨雨站在那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王妃指的是什么?”蚩尤装傻。 “当然是你对甄和的狠心了,若是将来甄和嫁到他国,异国他乡无依无靠,遇到欺凌和无助的时候只能对月流珠,过着煎熬的生活,你于心能忍嘛?” 江雨慢慢走过去也看着甄和的背影。 “可是我又能有何办法呢?”蚩尤连声叹息,十分遗憾的样子。 “你若是对甄和有意,我便去和宁王说,让宁王去说服皇上。” 蚩尤摇摇头:“若是惹怒皇上,我蚩尤又当如何自保。” “蚩尤,你真无能若是真心爱甄和,愿意替她博一次又如何,若是连这点险都不愿意承受,也证明你根本不够爱甄和,想的还只是如何自保?所以看来我也不用劝你了,甄和为了你这样,确实不值得。”说完江雨愤愤离开。看来蚩尤对待甄和的感觉远没有太特殊要不然为何连这点险都不愿意尝试。 第一百七十三章 鲁王生辰宴 作者的话:看到倾城月儿的推荐票心里暖暖的。虽然扑街扑的很惨,但是只因为你,我也要坚持完结这部作品,认准一件事情就要坚持到底,而且绝不要辜负相信自己的人,跟自己说一声坚持。 鲁王风尘仆仆的回来,他刚刚出了京城不久,在印阳的落脚点就收到了江雨的来信,嘴角上扬,这个女人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不错确实他的生辰快到了,但这么久以来没人主张帮自己办过生辰宴会,大抵是自己无权又无职位,而且常年不在京中,与各处都生疏了。 宁王这小子也催着自己回去说要自己帮他的忙,他总不好拒绝,便连忙赶了回来,虽然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生辰的前一天了,但好在赶上了。 到了京城进了皇宫才知道,这次的生辰居然是皇后娘娘亲自张罗,还附带着给自己选妃的意思,他连夜拜访了宁王夫妇。 “你们二人什麽意思,故意折腾本王嘛?叫本王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鲁王指的是给您选妃?”江雨眨了眨眼睛问道。 “难道不是嘛?你们二人是不是良心不安,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出啊,风儿还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本王帮忙。本王想娶妻,难不成还物色不到嘛?” 鲁王扇着扇子一脸气呼呼的样子,他很生气没经过他自己的允许,便办了这个疑似选妃的生辰宴,若单单只是生辰宴会,鲁王还会感激,但是这样一来,鲁王难免会觉得是宁王那个小心眼,生怕自己再缠着他的王妃。自己明明和他说清楚了,既然江雨不再是当年的江雨他便不会再有那样的情感。 江雨看出鲁王的心思,连忙扯了把宁王的袖子,宁王上前咳嗽了一声:“小皇叔,我想你误会我们了。请你回来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让你帮忙。前不久皇宫中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惨尸案,如今我已经顺藤摸瓜调查出了个大概。但是这件事情的背后委实没那么简单,我怀疑有人背后霍乱永汗,企图谋取利益。这个时候您必须得回来坐镇,我们团结一心定能将这件事情摆平。” 鲁王听到这脸色才稍稍缓和,遂坐了下来依旧扇着扇子:“仔细说来听听。” 见他平静下来,宁王便把所有的事情说与鲁王听,鲁王听了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其实宁王知道若论治世之才鲁王也是十分有才华得,当初皇爷爷却没有选他无非是觉得他性情过于洒脱,但是如今的皇上也就是自己得父皇在有些事情上也确实糊涂,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是这个个道理吧。 “小皇叔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过的很委屈,不敢经常呆在京中,但其实父皇他不是那样得人,他在心里也很关心你这个皇弟。 他知道你得才华在他之上,所以不知道给你安排什么职位,怕任何职位都配不上你。 只要你能过的逍遥快乐,他便也满足了。如今永汗遇到危险,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得道理想必,小皇叔比我懂,如今父皇一叶障目,看不到危机但在我的眼中永汗已经危机四伏了,我们必须一步一步引导父皇幡然醒悟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想要给我们致命一击。” 鲁王半晌无语,喝了半盏茶,才缓缓开口:“照你们这么说本王得生辰宴会上选那个昌云公主为妃,是打乱他们计划得一部分?” “小皇叔,你只需假意中意于她,这样一来她嫁给太子的事情便可打乱。” “哼,凭什么本王牺牲色相啊,还有让那鹰猫相斗,岂不是打草惊蛇了?你们不是说昌国国主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吗?” “这件事情就是要惊醒他们,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顺顺利利的上完供回去,我们也不便于真的在使者前来进供的时候动手,若是那样岂不是让天下人觉得我们永汗是失信之人,再者我真的不相信昌国国主会在那一天现身。” 三人商讨到半夜终于统一了态度和想法。 鲁王的生辰宴会办在了陪鸾殿,江雨和宁王亲自指挥忙活,散出鲁王要选正妃的消息,当日来了不少的人,毕竟鲁王仪表堂堂甚至可以说十分俊美,有一大群女子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再加上他虽无实权,但也是亲王的身份,又才华出众,如今市面上鲁王的字画都能卖到高价呢。再说皇后亲自主持,很多人也是冲着皇后的面子来的。 宴会之中高朋满座,鲁王意气风发,引得不少女子偷偷看。但鲁王在宴会上只对一人十分殷勤,那就是昌云公主,鲁王一会帮她倒酒一会帮她夹菜,昌云公主简直乐得心里开了花。 皇上和皇后频频往鲁王和昌云这边看,不知道昌云怎么会又对鲁王一脸爱慕,不是说了对我们的太子感兴趣吗?皇上有些不悦但是之前宁王嘱咐过他,鲁王在宴席上一切都是演戏前往别当真,皇上才隐忍着不去乱想。 歌舞毕,台上的太监报出了今晚的压轴大戏,便是昌国老鹰虎儿的特技表演。昌云喝的醉醺醺的,她实在不忍心拒绝鲁王的劝让。 “王爷,本公主去给你表演一个绝活,你可瞧仔细了。”说着她站了起来却觉得眼前一花险些跌倒,幸好被鲁王扶着。昌云越发娇羞了。梅妃看着她的样子气的眼睛冒火,这些时日,自己刚从冷宫被放出来实在不宜再嚣张生事,纵然知道毕修所作的事情有些过分,还有昌云眼看着要掉进鲁王的温柔陷阱里,自己说的话却没有任何分量谁都不听,只能干着急。 昌云晃晃悠悠的走到台边,昌国使者虽也劝着昌云不要放出虎儿,毕修刚刚做完那件事情怕暴漏虎儿的真实面目,可昌云公主哪肯听啊,说不过是让虎儿飞几下,钻个火圈等,能暴漏什么,越是遮遮掩掩才越是被人怀疑呢,使者们觉得也有道理,便同意了。 只是这虎儿刚一上台,北国那边的黑珍狸也被抬了上来,使者们顿觉的不好,但是昌云已经神志不清的在鲁王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座位趴在那里睡着了。 于是众人目瞪口呆的看了一场飞鹰大战黑珍狸的大戏。昌国使者满头大汗的看着虎儿将那黑珍狸一点一点的折磨致死,惊心的惨叫声叫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竖起了寒毛。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夺嫡之风隐现 怕暴漏虎儿的真实面目,可昌云公主哪肯听啊,说不过是让虎儿飞几下,钻个火圈等,能暴漏什么,越是遮遮掩掩才越是被人怀疑呢,使者们觉得也有道理,便同意了。 只是这虎儿刚一上台,北国那边的黑珍狸也被抬了上来,使者们顿觉的不好,但是昌云已经神志不清的在鲁王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座位趴在那里睡着了。 于是众人目瞪口呆的看了一场飞鹰大战黑珍狸的大戏。昌国使者满头大汗的看着虎儿将那黑珍狸一点一点的折磨致死,惊心的惨叫声叫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竖起了寒毛。 皇上看了那最后哦的尸体也是一脸明白,原来枫儿说的没错果然是昌国的人在兴风作浪,自己不该相信昌国国主会割让土地。但是他这次表现的很稳,因为他要听宁王的要钓那条大鱼,便什么都没说。宴会结束之时每个人都看着昌国使者的眼神不一样了,昌国使者战战兢兢的回到了使馆。 自此,以宁王为首的驱敌行动开始了,宁王指挥太子集结朝中重臣共同商议边境守卫计划。鲁王则负责与昌云打通内部关系打听消息。宁王则负责监视永汗境内这些霍乱组织,他也不知道江雨是怎麽给他提供了他们藏身的准备位置的,反正他很惊讶,不仅是江雨的神机妙算更是那帮人的胆大包天。 宁王的准备工作越来越充分,江雨看着梅妃越来越惶恐,她的眼线一个个被拔出,使者们也被严格的控制起来,就在比武的前两日,昌国国主进城了,他紧紧带了两百个护卫和几个侍女随行。 就在他进城的那一刻,宁王一举发动进攻,终于将那个神秘组织一举捉拿归案。那神秘组织的人根本没有听到任何风吹草动,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地原来已经早早的暴漏了。 与此同时在百般确定北国并无谋反之心并且全面掌控了边塞要害以后,宁王与汗皇商议决定,将昌国国主,趁此机会斩杀于永汗。联合北国瓜分昌国。 这一切看起来这么的顺风顺水,一直到了比武的前日,江雨,宁王,蚩尤,太子共同在一处商议。 “王嫂真是好主意啊,明日比武之时,那昌国国主赵瑜定会派自己的人与王嫂切磋,王嫂假意受伤,咱们就治他个蓄意谋杀皇亲之罪,这一招真是高明。” 叶盛琼越来越崇拜江雨了,此刻正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江雨,心中可惜她不是男子,若是男子肯定是朝廷的栋梁啊。 宁王却浓眉微蹙,十分不开心:“雨儿你确定你不会受伤?”虽然宁王知道江雨的本事,没人能伤的了她,却依旧因为拿江雨当诱饵的方法十分自责。也十分的担心,如果可以宁王不想让江雨有任何的危险,但是宁王发现他左右不了江雨的心思。 “王爷我既然提出这个办法自然是百分百的把握。” 江雨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顺势拍了拍他的手。太子叶盛琼酸溜溜的吸了口气。。 “放心吧三哥,我与蚩尤一定会拼了命也保护好王嫂的安危全。不过说起来这个神秘莫测的昌国国主,今日早朝上见了也不过如此啊。”叶盛琼说完想起自己曾经看走眼的邹瑞不禁叹息。如今邹瑞被国公府的老夫人也送到了乡下,与他母亲一处作伴,太子对她也是仁至义尽了。 “他若是真有本事也不会走入我们的陷阱了。”宁王冷笑,他笑有些人不自量力,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江雨却隐隐有些不安,其实她很想也见一见这位昌国国主,这一世自己还没见过他所以看不到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她的身份还不方便,在江雨眼中赵瑜是个让人一眼便觉得深不可测的人,可现在见过他的人怎么都对他评价不高呢,江雨百思不得其解。或许他们还没有真正了解赵瑜吧。 就如同之前的鲁王评价赵瑜是天下最爱好和平的人,将与可不敢苟同,她倒是觉得赵瑜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不过明天就能见到他了,便能看出他的阴谋,只不过不知道会不会晚了,做的这一切准备是不是能够应对了。 次日,是皇宫中一个重大的日子,每个人都很激动,今日皇宫中有一场比武盛会,其实本来一年一度的皇子比武基本上都是以叶盛枫的胜出为最终的结局,没什么悬念,今年却不一样了,各位皇子拍出所谓的徒弟其实都是自己的心腹,这也是让众朝臣一睹皇子们实力的大好时机。 皇子们之间的比较根本从未停止,虽然如今太子是叶盛琼,但是没人服气,一来他没什么特别之处二来他年纪太小,若叶盛枫当太子众人可能还会有自知之明,偏偏宁王不肯当太子,那么其他的皇子毕竟也是皇子啊,谁不会觊觎那个宝座呢。 而叶盛琼的强大靠山就是叶盛枫,叶盛枫支持叶盛琼,他们是一母同胞,况且母亲是皇后身份尊贵,不是其他人说比就能比的。叶盛琼除了依附叶盛枫还有个爱好就是做生意,现在他经常去找江雨讨论如何更好的经营,江雨从中捞到不少的好处。 大部分朝臣是支持太子的,因为支持太子就是支持宁王和皇后,也是遵照礼法制度的。可近些年来,黎贵妃之子叶盛楠处处拉拢官员,其意图明显,汗皇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臣们心里有些动荡了。 在叶盛枫忙着设局抓捕神秘组织的时候,其他皇子都全力以赴的准备这场比武,谁能得到江湖上最厉害的门派支持无疑是夺嫡的最大保证之一了。 当然叶盛枫与太子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尤其是太子他想的有些简单。他以为自己靠着宁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其实他甚至想过即便自己不当太子又如何,自己早已经家财万贯了,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 当江雨跟着宁王来到比武现场的时候,先后看了参加比武的人,还有每位皇子身边站着的人,江雨才明白,原来更大的危机在等着叶盛枫兄弟二人。 不久江雨在宁王的提醒下看到,一位40岁左右的男子大摇大摆的进了亭幔。那就是赵瑜,江雨上一世见过他,不过在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却说不出哪里。本想摸着镯子查看,却被告知去后台准备。 江雨只能先去准备比武了。 场下的众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前不久江雨的表现,让众人都很期盼。 第一百七十五章 江湖门派 江雨来到比武台后场的时候,看了看观众席上的人。每位皇子身后都坐着不少非官宦打扮的人士,这些人应当是江湖人士,也就是每位皇子结交的武力支持。要知道办好一件事情,查明一件案子,中间少不了江湖人士的帮忙,而这些江湖人士为了生存也不得不依附于某位强大的后台。 江雨仔细看看了这些人,挨个用手镯了解了一下,在此之前她还真的不知道永汗的江湖门派有哪些,水平如何呢,因为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江雨现在才意识到,宁王和太子这两人虽说有兵权在手,但是江湖人脉并不多,显然宁王也是个相当自信的人,他并不觉得哪个门派能够帮到自己,但是,门派以数量取胜,况且他们行走江湖耳目众多,办事方便。 纵然哪个门派里高手人数有限但是人多了就是实力,况且门派里的高手潜心修炼远比皇宫中的侍卫武力强,若是宁王带的侍卫对与江湖人士组成的队伍打起来,胜的几率很小,这也是为什么叶盛枫这么久以来抓不到那个神秘的秘密组织,其实于昨日见到那些人,江雨才知道那些人全部都是江湖人士。 江湖门派的力量不容小觑,大皇子叶盛楠身边的那位白发老者一看就是内力深厚的人江雨查看了他的近期的一场练武的场景,气势如虹,武艺高强,原来此人便是永汗地界有名的江湖门派冷剑派,此派在永汗是非常有名望的,但此派不招收女弟子,那么派给叶盛楠来参加比武的女子幺蛾其实是白发老者幺齐幺老的亲生女儿。 无疑,大皇子的这一个背后门派十分强大的,门派人数放眼望去少说也有上万人,散落各地。 二皇子身边坐着一名比较年轻的男子,此男子面容姣好,身着玄衣,江雨查看了他的身份,他来自南山派,是南山派的掌门接班人,也是南山派的大弟子花子玉,场上备战的人乃是他的师妹珍林。 三皇子叶盛枫,身边除了蚩尤还真没有其他的江湖人士了,江雨叹了口气,以后一定要劝叶盛枫也拉隆个门派。 再看四皇子叶盛羌的身边坐着一名年长的女子,此人气质脱俗,身边皆是女弟子,原来此人乃是永汗唯一的全女子门派长岳派,掌门岳年,虽说是女子但是她的武艺不在其他掌门之下,她的得意弟子振坤是今天参加比武的人选。 五皇子太子身边的老者留着花白的胡子,此人乃是奇剑派掌门郎意,他是蚩尤的好友特地请来支持叶盛琼的,平日里叶盛琼与他们往来不多甚至从无往来。他的门下男女弟子都有,参加此次比武的乃是他的大弟子跃然。 就连六皇子这个未到弱冠之年的小毛孩都找了一个也算有名气的门派仙知派,上场的居然是掌门本人之林。 其实六皇子年纪还小,没有本事去结交江湖人士,这也是自己的母妃兰妃给操持的,兰妃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能找到个江湖门派支持也就不错了,之林年纪轻轻创办了这个没有几年的门派,显然在其他门派面前相当的渺小,那日与自己对战的原来是几个门派里最弱的。难怪江雨在其他人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屑。 显然一旦江雨对上她们其中任何一个,她们都觉得会完败江雨,偏偏得到的命令是不可尽全力。 “一个王妃不好好的当王妃非要当什么武妃?麻烦,万一伤了她怎么办?” “那日她与之林比武的时候也打得还凑合,难道真的是练武奇才?” “什么练武奇才啊不过是吹嘘夸大,那日之林掌门只用了一成力不到,要不然早就将她打趴下了。” “这次比武是让皇子们之间一些较高下展示他们实力的最佳机会,也是我们门派之间一教高下扬名江湖的绝佳机会,与每个人对战的时候都要尽全力,当然不包括宁王妃。” “那我们对上宁王妃的时候直接不用内力好了。” “非但不用内力还得让着招式。” “真是憋气,什么比武啊。” 这是江雨在自己查看手镯时候听到的最多的几句话。 江雨瘪瘪嘴,场下的人慢慢都做好了,将与看到昌国国主赵瑜,往自己这边看过来,将与对上他的眼睛,那人立刻移开目光。 除了皇宫中的嫔妃皇子们就坐在最前面,后面的朝臣大臣们也都交头接耳的互相商量着什么。显然皇宫中除了宁王和太子看到了外患其他人都还只想到夺嫡。 难怪汗皇这么信任宁王,但是江雨担心这样会害了宁王啊。 比赛规则由礼部尚书年大人宣读,“比武规则如下:首先五大门派先派各位代表之间抽签对决,两两对决之后胜者再与宁王妃对决,比武适可而止不可伤及性命。。。。。。。。” 听着罗里吧嗦的比赛规则,场下众门派的掌门皆是一脸黑线,这条条框框哪像他们江湖的规矩,但是没有办法,江湖也得生存啊,看来这些要求就是完全为了保护宁王妃。 只求最后的那个与宁王妃打的那个人一定要表现的既要让人看着真实又要输给宁王妃,最后的那个人真实责任很重啊。 江雨嘴角微翘,她看着场下的梅妃,今天她似乎没有了近几日的焦急之态,全身放松的很。江雨想起,宁王将神秘组织一举抓获的时候居然没有抓到毕修这个假太监,其实这也让江雨十分担心。 经过抽签加上安排,已经确定了: 第一局是跃然对战振坤; 第二局是之林对战珍林; 第三局是前两局的胜者对战; 第四局是幺蛾对战胜者; 第五局是江雨对战最后的胜者。 宣布完毕,鼓声响起,咚咚咚的直敲人心,场下立刻安静起来,每个人都静静的看着。 场上的奇剑派跃然和长岳派的振坤已经做好了准备,跃然用的兵器是长剑,振坤用的兵器是长枪,虽说是女子,但是二人一上场,那气势就不似简单的江湖打斗,这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对决了。若不是因为江雨的参赛,台下众人今年恐怕是要看一场今年最盛的江湖高手比武大会了,也就是说如果江雨不参加,今天参赛的是男子的话场面会更加激烈。 随着开始鼓声的响起,两个人冲向对方,打在一起。 第一百七十六章 比武 两个人打了几百招却依旧不分上下。奇剑派的剑果然名不虚传,跃然虽说是女子,但是可以看见她的剑招式奇特花样百出,变化莫测,剑里带风,铿锵有力,若不是奇剑派不愿意与朝廷为伍,叶盛楠早就想拉拢了,没想到一向玩世不恭的太子叶盛琼居然请到了奇剑派助阵,但是据叶盛楠所知其实奇剑派只是看在蚩尤的面子上来参加会武的,他们根本不与太子为武,这才叫叶盛楠稍稍放心,等此次会武结束还是要去拉拢这个门派才是。 长岳派的振坤长枪耍的好啊,一个女子能将长枪用的如此出神入画也是不简单了,若是此女子在战场上还不横扫千军啊。 台下男子们更是异常兴奋,女子比武确实比男子比武更有看头,不仅仅可以看她们的身手更能看她们曼妙的身姿,虽说是习武之人,但毕竟是名门子弟,长相也是数一数二的,看的台下的皇亲贵族们心痒痒,这样的女人若是养在府中比那些成天只会扭来扭去的武姬要有趣的多了。 跃然没有想到振坤的力气如此之大,她的长枪在她的手中运用娴熟,且花样百出,长枪每刺出一下,跃然便感受到一阵狂风刮来,竟是如此刚劲有力,但是跃然并不示弱,她的宝剑灵光一闪,直指长枪,剑与枪的撞击声时而沉闷时而清脆,微弱的火光是不是的出现在比武台上。 振坤眼神犀利她可不能首场战败,因此她拼尽全力,跃然倒是没有那么紧张因此她应对的更加从容,正因如此她更容易看到来自振坤的破绽,就是她回枪的那一刻,虽然她速度很快但是依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进攻契机,所以跃然故意近身试招,引得振坤想要一枪拿下,但是很快发现对方已经弃攻改守,便赶快回枪,就在此时更加灵便的剑已经劈头而下,跃然一个后空翻来了一招长空皓月的袭击。一剑打掉未做好准备的振坤手里的长枪,随及她的剑便架在了振坤的脖颈上。 场下响起一阵阵呼喊声,汗皇也看得十分过瘾,离他不远的赵瑜则笑着说:“永汗境内果然高手云集啊。” 汗皇心里轻蔑的笑了,嘴上却客套:“阁下境内也是不少的高手,相比今天有随身的,过会这些小打小闹结束了,也请昌国的勇士上台露一手如何?” 赵瑜笑眯眯的说到:“恭敬不如从命了。” 汗皇得意的点了点头,今日只要在那个环节除了差错,先将他控制住,再严加审问,看他到底想干些什么。 这场比赛以奇剑派跃然获胜为结局,振坤心里不服却只能秉承武者风范,说了一句:“奇剑派的剑果然名不虚传。”她面色如铁,样貌憨厚谈吐也像个男子,怪不得叫振坤呢,跃然则不同她长得俊秀,武剑潇洒,她胜了这一仗正是众望所归。 “承让了。”跃然微微一笑,将剑收回剑鞘。两人转身纷纷下台 紧接着上场的是仙知派的之林掌门,和南山派的珍林,两人年纪相仿名字相近,众人倒是颇为好奇,之林年纪轻轻居然创办了门派还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今日难得一见,果然是道骨仙风,珍林则更加显得朝气了些。 这两人的对战也是很有看头,坐在候场区的江雨看着台上的额比武也十分的赏心悦目,心情大畅。 之林用的是浮尘为武器,而珍林用的是长鞭,这让江雨想起叶盛枫有的时候也喜欢用鞭子,随即看了台下的叶盛枫一眼,却见那人正盯着自己,江雨给了他一个微笑,不再看他,过了一会却仍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江雨又看向他,见他还在盯着自己,江雨尴尬了台上精彩的比武你当真都不带看的吗?难道一直只看着自己? 江雨拿袖子遮着脸,宁王才回过神来不去看她。 此时珍林和之林已经上下翻飞的打在一处,鞭子和浮尘满天乱飞,虽说这两件兵器看着不太结实,但是打在空处的地面的时候则掀起一场尘土,可见两个人的内力深厚,内力深厚武器自然更加的有力,江雨感觉了一下,之林的内力居然达到了八成深厚,难怪她能当掌门,珍林则只有七成,这次比赛不是江湖的规定,掌门与弟子身份没有限定,所以之林上场大家也没办法,之林门下的弟子没有几个高手自己若是不上场怕是过不了关。 但是珍林虽然内力稍逊一层,鞭法确实难得的高,与之林对战百招竟是毫无破绽。 之林门下的弟子们都急了,若是自己的师傅输了一个掌门输给其他派的弟子该有多狼狈。 台下观看的淑妃也捏了把汗,之林可是代表六皇子的脸面呢。 但是江雨眯了眯眼睛,她看到了之林的实力不是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成立门派的,之所以她会成立门派就是懂得周旋,不错当日之林与自己对战的时候可谓是连百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用到,而今天她同样先是试探对方的虚实,等到找到机会便可武力全发,打她个措手不及,因为将与已经看到了之林的那种从容不迫。 果然没过多久珍林显出疲惫之态而此时珍林不但没有疲惫反而更加勇猛,招式更是快准狠,珍林没有招架的住,被之林一下子夺取了兵器,打倒在地。 台下的二皇子生气的拍了一下大腿,淑妃则高兴的在六皇子夜宴耳边说着什么,说完夜宴欢呼着:“太好了,赢了,赢了....” 淑妃吓得赶紧拉住他捂着他的嘴,汗皇回头看了一眼哈哈的笑着,他倒是不觉得什么只觉得六皇子可爱。 但是平妃看起来就不那么高兴了,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淑妃,心里想着:“赢了又如何,六皇子还这么小又能怎样?论实力二皇子觉不会输给一个小屁孩吧。” 淑妃看见了平妃的眼神,赶忙假装没有看见,平妃冷笑一声。 片刻的休息之后,之林和跃然对战,蚩尤在太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太子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过多的担心。江雨知道蚩尤是很了解江湖的,也能看出这些人的身手。 叶盛枫始终没有什么反应,他最在乎的是过一会江雨上场的时候该如何护着她,虽然江雨说自己会假装受伤,但是他还是担心的不行。 直到战鼓又一次响起,宁王才回过神来,向台上看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假赵瑜 此时的江雨也在考虑一个问题,这个对战布局,显然偏向大皇子叶盛楠啊,想一下就知道幺蛾之前一直不出战可是其他几个人却要打两场才能对上幺蛾,这样幺蛾的体力自然是最好的,赢得纪律就很大。 但其实江雨再一想,这样的布局当然最有利于的不是大皇子而是三皇子叶盛枫啊,他的代表人物江雨也就是自己,最最后才出战,而且人家还得让着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之林和跃然的对战可谓是更加精彩纷呈了,再加上两人的颜值都很高所以更是引得人们的期盼。 拂尘虽软但是遇上坚硬的长剑依然可以变得坚硬,之林的水平又更上了一个层次了,她知道跃然不是个小角色所以一开始便认真对待了。 跃然也感觉到了对方实力雄厚不容小觑,每一剑都尽快的全力以赴,毕竟在这个比武台上获胜会得到皇家的认可。 但没想到对手之林之前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自己有些吃力了。其实之林的门派在江湖重大门派当中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存在,她迅速的崛起也让人出乎意料。但那些几百年传承的门派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所以今日的会武即便是直到仙知派的掌门出战,也没有任何一个掌门要出战与她对打的打算,只安排了些得意的弟子。 而今,台下的那些老者看了之林的表现无不有些后悔,这么露脸的机会白白让给了人家,不过也没办法,自己不是女的,皇宫要求只能女的出战。 果然之林打败了跃然,成为目前为止最厉害的参赛选手。江雨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之林,才发现,原来之林身上也有秘密。江雨看了一眼梅妃,她正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江雨又看了一眼赵瑜,她摸着镯子看了看赵瑜近几日的事情,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一切看起来万无一失的计划,怎得到最后却有这么大的漏洞,江雨突然想站起来想要去找宁王,却被侍卫拦下,梅妃似笑非笑的跟皇上说:“宁王妃这是后悔了怕了要逃跑吧?” 皇上不悦的看过来,江雨不得不重新坐在了座位上,她离宁王那么远没有办法传递消息,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难道这一切都是梅妃算计在内的?江雨真是大意了。 梅妃,赵瑜,之林,三个人狞笑的样子不断浮现在江雨的面前。就在这个时候之林与跃然的对战结束了,之林获胜。下一场之林对战幺蛾。 可是幺蛾突然得了急症晕了过去,叶盛楠惊讶至极,他们的代表没有了,之林得以直接对战江雨。 江雨静静的想了片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淡定的上了台。她知道之林会假意先示弱然后突然对自己下狠手,逼自己用出全力而不是让着自己。 而赵瑜也不会再派什么人上场找自己比试,而是让之林解决了江雨。 不错刚刚在脑海中看到的画面就是之林和赵瑜还有梅妃三个人一起的场景,她们是一伙的。之林若是伤了江雨便跟昌国没什么关系而是淑妃娘娘招来的人,赵瑜便能全身而退。但是即便赵瑜不能全身而退,这个赵瑜也不是真正的昌国国主,他是假扮的赵瑜,真正的赵瑜现在何方?做着什么?江雨没见过他便看不到。 而且之林还会逼迫江雨使出姜瑜的招式,这一点习武之人都知道,在情急之下总归没时间再掩饰自己的身手,而暴漏了自己。 而梅妃与毕修的鬼计,便是要毕修出面承认自己是延国的余孽,延国余孽组织有一个强大的首领便是江雨,说江雨是姜瑜的徒弟,特来复仇的。那些被抓到还没来的审讯的人都会统一口径。 与此同时宁王那边得到了消息,印昌在宁王耳边耳语了几句,宁王有些吃惊的模样。 江雨看着宁王,一步步走上台的时候,宁王缓缓的站起身来,他最后看了一眼江雨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江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看宁王那边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她只能好好的应对这场战役了。 之林玩味的一笑,这让江雨很无奈,姜语嫣果然是高明。 之林出招了一开始她示弱了,但是江雨却一下子真的如同武神附体,武力全开,之林的战术江雨知道,她偏偏不顺着她。江雨的招数是蚩尤最近新教的,她并没有用到上一世的功法,因为蚩尤真的有一套神功速成法,而江雨也真的是武学奇才再加上之前的经验,江雨练成的很快。 江雨的招式让之林有些措手不及,她马上意识到江雨不是再装软弱,可想要再占上风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先机,区区二十招,江雨便将之林拿下了。 之林目瞪口呆,要知道她可是昌国第一高手呢,江雨的身手太诡异了,她身上并没有使用任何当年延国女将军使用的任何招数,但是她却又延国女将军当年的气势。但这不能作为证据吧? 台下的梅妃和赵瑜都有些愣了,因为她们仔细分析过江雨,她的招式别扭确实在隐藏什么啊,可今天的一场比武却什么都说明不了,她们对之林失望透顶。 台下的众人都愣了,包括汗皇在内,他们还没看得清招数呢,战斗已经结束了,江雨的身手太快了。 汗皇大喜:“武神武神附体。”他半开玩笑的说。赵瑜连忙称赞:“宁王妃果然名不虚传啊。” 梅妃依然很冷静,这一招没能成功,宁王那里绝不会出错啊。 “那昌国的勇士话是否上台展示一下啊?”汗皇问道。 “免了免了皇上啊,宁王妃真是当之无愧的武妃啊,本国也实在没人能够上台与之一战,放心本王说过的城池马上就割让给你。” 汗皇一头雾水,回头寻找叶盛枫,却不见了他的影子,既然人家也没有伤害宁王妃也信守了承诺,自己怎么将他扣下啊。 就这样比武大会结束了,梅妃陪着汗皇离去。众人一脸崇拜的看着江雨,从此她的武妃称号不容置疑了。 但是江雨并没有很高兴,她慌慌张张的喊着太子和蚩尤赶往仪鸾殿,仪鸾殿里没有见到宁王的影子,他们有赶往宫外的宁王府。 “王嫂出什么事情了吗?”太子一连问了几次了,可是江雨只是满脸着急却不回答,蚩尤则说:“别着急宁王那个不会有事的。” 江雨等人来到宁王府,依然没见到宁王却看见了无名,江雨诧异的看着他。 “宁王呢?” 第一百七十八章 无名归来 就这样比武大会结束了,梅妃陪着汗皇离去。众人一脸崇拜的看着江雨,从此她的武妃称号不容置疑了。 但是江雨并没有很高兴,她慌慌张张的喊着太子和蚩尤赶往仪鸾殿,仪鸾殿里没有见到宁王的影子,他们有赶往宫外的宁王府。 “王嫂出什么事情了吗?”太子一连问了几次了,可是江雨只是满脸着急却不回答,蚩尤则说:“别着急宁王那边不会有事的。” 江雨等人来到宁王府,依然没见到宁王却看见了无名,江雨诧异的看着他。 “宁王呢?”江雨问无名。 无名失望的垂下眼睑,他这么久没见到她,见了面第一句话却是问宁王?也是啊自己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或许她已经把自己忘了也未可知。 “王妃不要着急,昌国国主亲自带兵攻打北国,北国措手不及,陷入危机,宁王殿下只能亲自率兵前去支援,因为北国一旦被昌国拿下,那么昌国实力大增,便可以顺利攻打永汗,所以宁王殿下知道情况危急只能先斩后奏,此刻已经启程去了北国边境援助,皇上那边刚刚送过去折子,宁王妃这边宁王殿下让属下在此等候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他已经知道了比武场的那个是假赵瑜也知道他不会耍出什么大风浪,他在这里的目的只是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瞒天过海,北国外面被昌国封锁了消息,若不是宁王殿下提前设置了眼线,还不知道昌国国主赵瑜的真实目的其实不是永汗而是北国。” 无名说完看着江雨见她依然面带焦虑:“可是他此去会不会有危险啊?” 不知为何江雨总觉得内心慌乱,她是预测到了宁王马不停蹄的上了战场,但是她预测不到输赢和以后发生的事情,但是江雨的内心头一次这么恐慌,她感觉到可能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无名将一封书信交给太子,还有一封交给蚩尤,江雨看着无名她以为自己也会有一封,但是无名说:“宁王那个殿下只留给王妃这几个字,对不起,等我。” 太子和蚩尤慌忙打开信件,看完之后太子匆匆告辞,原来宁王交代他一些事情,让他帮助汗皇处理那些组织的人,还有假赵瑜,控制梅妃的举动。” 江雨喊住太子:“今日与我比武的之林掌门以及整个知仙派都要控制。”江雨提醒道。蚩尤开口道:“江湖上的事情宁王交给了在下处理。”原来宁王也刚刚得知知仙派的真实身份,她们也是昌国的细作。 在明知道这些的情况下,宁王临走时看江雨的那一眼十分的纠结,但是他还是相信江雨的能力是能保护好自己的,况且宁王已在台下布置了许多的人手一旦武场上江雨遇到危险,他们顷刻而出拿下那些反贼。 昌国的真正目的是攻下北国然后再攻打永汗的话,那么宁王只能选择以大局为重,他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他更相信,江雨会理解他,本来他想给江雨写点什么但是满腹衷肠却不知如何提笔。遂只留下这几个字便匆匆披上战甲扬长而去,边境本来提防昌国的大军随时待发,宁王只需日夜兼程赶到率领他们,那处与北国昌国都离得很近,只要宁王这边能及时赶到,他们就有可能救下北国,宁王一刻都不能耽误,他没想到无名能带来这么可靠的消息,当然他不会百分百相信无名,北国那边的安插的眼线死里逃生也送回来这个消息。 宁王此刻正在战马上奔驰,江雨等太子和蚩尤都走了才想起问无名:“你这些时日干什么去了?” “去打探昌国的消息。”无名回到。 江雨也没心情查看无名的一切,她心里忐忑不安一直担心着宁王。 “无名你陪我去一趟北国。”江雨终于做了决定。 “不可以主子。”无名一口回绝。江雨看着无名,这些时日未见他的脸暇更加沧桑,但依然很刚硬,“为什么?” “为了您的安全。”无名恭敬的回到:“也是宁王殿下的死命令,不得让您离开皇宫半步。” 江雨蹙眉,这么说情况果然很危急,自己若是不去帮助宁王,心里怎么能放心的下呢。 比武结束,梅妃一脸淡定的回宫了,假赵瑜匆匆回了驿馆,未能按照计划行事他感到惶恐不安。到了夜间,他便乔装打扮,溜出门去与知仙派的之林在一处隐秘的民宅会和。 “之林,你怎么没能将那个草包王妃杀了?也没能逼迫她露出任何破绽?大王的命令未能完成,我们没能牵制住叶盛枫,该当如何?”假赵瑜忧心忡忡地走来走去他怕死怕的要命,关键赵瑜偏偏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可不是废物,我们都被她骗了,她的武功之强甚至高于大王,根本不是情报说的那样。”之林也面红耳赤。 “情报?你不是上一次亲自与她交过手吗?还不知道她的实力?你不是也说她很平常嘛?”假赵瑜更为恼火。 “她隐藏了自己所有的实力,我在想,是不是真的如同梅妃所说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飞女将军。恐怕只有她自己能够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身手了。”之林坐在那里冷静下来陷入沉思,因为白天与她交手的那一幕幕还一直印在心里,她的身手太诡异了,别说自己就是在场的各大门派的掌门未必是她的对手。 “你也糊涂了,大王说过,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飞女将军了,他曾亲眼见过飞女将军的尸体。” 之林叹了口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 “那我们的生死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了。”假赵瑜突然红着眼睛说,之林定定的看着他是啊,任务失败,他们将面临大王的严惩。 “我们将功补过现在立即去营救秘密组织的人,现在他们的使命也结束了,现在我们若是指望他们再去陷害宁王妃,还能百分百保证吗?” 假赵瑜摸着额头:“即便现在组织的人再说什么陷害宁王妃的话,我们没能让她在众多的武林高手面前露出破绽,,她的身世又根本清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以为汗皇是个傻子吗?他会无故定她的罪?” 第一百七十九章 梅妃醉酒 “那我们只剩下最后一招了,”之林站了起来眼神狠厉的看着前方:“听闻叶盛枫已经在救援的路上了,我们只能再次出手刺杀宁王妃了。” 假赵瑜跑到她的面前:“你有把握吗?她现在可是住的皇宫。守卫森严,你不怕事情闹大,你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 “那你说怎么办?”之林气的吼道。 “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跑。”赵瑜转了转眼珠子,他不确定的看着之林。 果然之林拔出刀剑架在他脖子上:“咱们两个生死同归,少一个都活不了,大王说过的,你休想跑。” “我是说我们一起跑,你怎么这么笨?”假赵瑜根本不会武功,他只凭着聪明的脑瓜和与昌王长得一摸一样的面容,赢得了昌王的重用。其实在昌王眼中他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送他们来永汗之前,他就料到,这些人不可能再活着回去了。只希望他们在永汗能搅起多大的风浪算多大的风浪。 “跑去哪里?你不知道昌王的手段吗?”之林生无可恋的说。 “要是宁王若是赢了呢?把大王给......”他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没这个可能吧?大王可是谋划多年了。”之林又说。 “你不也说了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假赵瑜继续劝着之林,眼神里流露出急切的神情,他自是知道昌王的厉害,但是他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有人能与自己一样这样想着。 “连当年的飞女将军都中了大王的陷阱,还能有谁逃脱的了。还有我们都吃了魔丸,你难道忘了?” 赵瑜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难道我们就这么完了?”他哭丧着脸。 两个人都不想说话了,除非他们想到什么好主意能够搅乱永汗,让宁王不顾一切奔回来的好主意。 “你们还没有完呢,我可以给你们个机会。”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吓得赵瑜跐溜一下钻进了桌子底下,之林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谁?”她冲着外面大喊。 一个诡异的身影飘然而下,之林说不出话来了。 此人正是蚩尤,他刚刚偷听了二人所有的对话。 “你们体内的魔丸我能帮你们解了,但是你们要帮我们铲除永汗内残留的秘密组织的人以及昌国所有的奸细,还要帮着宁王打败昌国,杀死赵瑜,到时候你们便是自由身了。” “哼,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别在这费口舌了。”之林不是冥顽不灵,其实她是不相信永汗能够放了他们。 “蚩尤阁下,您说的话我们怎么信?你代表叶盛枫还是汗皇啊?”桌子底下的赵瑜爬了出来,满怀希望。 “自是宁王殿下亲口答应的。”说着他将一封书信递到二人面前,两人看完之后面面相觑。 “原来宁王殿下早就知道我是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啊。”假赵瑜叹了口气。 “但是昌王的魔丸天下无解,你能配出解药?”之林疑惑。蚩尤哈哈大笑:“我可是神医啊,有什么不可解的,你若不信自便,但是门外的大内高手已经将此处团团围住,你们确定能逃走?” 芝琳和赵瑜都低下了头。 傲梅殿里,梅妃坐立不安,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是她不断的向昌王传递江雨可能与姜瑜有关的消息,是她的计划让江雨爆露出姜瑜的招式,匆而成功的将她推倒延国余孽组织那里,因而引起汗皇的愤怒。可是为什么,她感觉汗皇已经开始深深的怀疑这一切都是昌国做的了,昌国暴漏了,那自己呢? 好在现在赵瑜已经开始攻打北国了,只要顺利攻下北国就可以顺利攻打永汗,可是他会成功吗? 姜语嫣在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心盼着他能成功,这些年她也早就看清楚了赵瑜的真面目,赵瑜所谓的许诺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只是他若不成功自己也早晚会暴露身份,汗皇还会顾及情分吗?叶盛枫会放过自己吗? 姜语嫣夜不能寐,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为何投靠了赵瑜。 罗峰虽然娶了自己,但是他依然心心念念的念着姜瑜,他甚至来见自己都是为了打听姜瑜的消息。罗峰根本不爱自己,但是姜语嫣不服气,姜瑜到底哪里好。 那时候的赵瑜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到访延国,展示出了他愿意与延国永远和平共处的的友好态度,并且慷慨赠送罗峰城池,还与罗峰一起商量怎样对抗奴役他们的永汗大国。 姜语嫣的深宫孤独,是赵瑜看在眼里的,他很快趁着罗峰的松懈成功的勾搭上了姜语嫣。是啊对姜语嫣来说,如果罗峰不爱自己,自己若是想再找一个人,那这个人的身份也绝对不能低于罗峰。 姜语嫣与赵瑜苟且一段时间之后,赵瑜表明了自己一统天下的野心,姜语嫣非常欣赏,他答应到时候会让姜语嫣当皇后。 知道毁掉延国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毁掉姜瑜,姜语嫣亲自陷害了姜瑜。本来延国可以顺利落在赵瑜的手里的,可是叶盛枫的疯狂进攻打消了赵瑜的念头,他只能旧计重施,让姜语嫣潜入永汗勾引汗皇,要想毁掉一个国家就要毁掉一个皇帝,而毁掉一个皇帝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靠女人。 本来这一切都是十分顺利的,直到那个江雨的出现。汗皇没了宁王的支持其实很容易出现纰漏,可是江雨出现以后宁王越来越关心国事,还住进了皇宫。 梅妃越想越心烦,不由得拿出一潭清酒解闷。只是喝着喝着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毕修来了。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梅妃晃晃悠悠的坐在了地上。 “我一直潜伏在你的宫殿里。你忘了吗?”毕修眯了眯眼睛。 梅妃已是醉态,她笑了,笑得很妩媚:“哦,想起来了,不如你来陪本宫喝一杯酒吧?” 梅妃将酒拿到他的面前。 毕修蹲下来认真的看着姜语嫣:“我们走吧,离开这里,远离昌国。”对于毕修来说,他陪伴这个女人多年,然后感觉自己深深的被她迷恋住了,他同情她的遭遇。但是梅妃冷笑:“你要我一个堂堂的皇妃逃跑?跟着你这么一个无名小卒逃跑?我可是嫁给过三任皇帝的女人啊,我比任何女人都尊贵,你消受的起吗?毕修别做白日梦了。”姜语嫣拍着毕修的脸,目光里尽是无情:“我还要当皇后呢,我要当皇后。”她大喊了一声。 “别做白日梦了。”毕修也提高了嗓门。 第一百八十章 决断 姜语嫣说完便倒在了地上,她是那么一个高傲的人怎么可能认输,所以她不会即便死了也不会。 毕修把她抱到床上,看了她许久然后离开了,现在每个人各怀心思。 江雨不能等待了,她想去北国,她发现宁王离自己太远的时候居然用镯子也预测不到关于他的事情,江雨彻底心慌了。 无名说他让她等他,可是自己怎么能等呢。焦急难耐,度日如年。 太子叶盛琼来找江雨,江雨本来是要偷偷去北国边境的,但是太子给了她更重要的任务,秘密组织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他们防不胜防,从他们的嘴里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太子急了,宁王的书信中提到江雨是审讯的高手,太子只能来请江雨出马了。 “毕修可曾抓到?”江雨问。 “没有。单单翻遍京城上下也抓不到他,真是奇了怪了。”叶盛琼挠头。 “父皇如今是相信了叶盛枫的话了?”江雨又问。 “怎能不信,我亲在陪他去看了藏于皇宫之下的地下迷宫,秘密组织的人居然能藏身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父皇暴怒。但是如今那群人不是乱咬自己是延国人,就是说受了你和三哥的指使,这些话当然是他们的诡计,父皇是不可能相信的,现在就等你去撬开他们的嘴,让父皇亲耳听到谁是幕后主使谁又是皇宫内应。” 江雨知道,如果汗皇不亲耳听到或者亲眼看到,他是绝对不会相信梅妃的真实身份,然而只要梅妃还在永汗就处于危机当中。 江雨再三思考还是决定放弃去北国帮助宁王,帮他守住这里,应该是他想看到的。江雨相信宁王定会凯旋就像那日他相信自己能够脱险一样。他们两个人之间除了情爱更有彼此的信任和对国家的大义。 说到这里江雨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永汗人,当年的延国不仅辜负了自己也伤了自己的心,现在江雨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宁王叶盛枫,想他所想。 华国公府的亲人除了邹敏蓝江雨都没放在心上,不过自己自从进宫便很少有机会去看她,好在华怜经常与自己来往书信说夫人一切都好。 江雨亲自审讯了那些人,当着汗皇的面审讯的,汗皇亲耳听到了他们说出皇宫内应是梅妃,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他说坚决不相信。 梅妃和太子看着汗皇匆忙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江雨说:“看来只能让父皇亲眼看到他才能相信了。”叶盛琼疑惑的看着江雨:“让父皇亲眼看到?什么?” 江雨没有说话,转身离去。叶盛琼一头雾水。 蚩尤带着之林和假赵瑜,之林和赵瑜负责将昌国细作引出,蚩尤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些消息都传到了梅妃的耳中,因为毕修来去自如,他一直在向梅妃传递消息。 “娘娘,如今的局势看来,你要早做准备了。”毕修说。 “我要做什么准备?”梅妃笑着说,她精神恍惚。 “昌国细作已经尽数抓捕,而他们好多人都供出了你的名讳,你若还想着等待大王来接你,先保命要紧,如今汗皇还对你存在很深的感情,若是你利用这一点,将他做掉,在大王那里自然能立个头功,大王可能不会舍弃你。” 毕修的话像一把刀,刀刀砍在了梅妃的心尖上。这些年汗皇对自己的宠爱让梅妃沉迷,虽然他是个看上去很糊涂的帝王,但是他对女人的柔情却是真的,梅妃在别的男子那里从未得到过那样热烈真切的爱。昌王,只不过是在利用自己,这些年姜语嫣早有耳闻陪在昌王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姜语嫣又是这样一个肮脏的身躯,怎么会当上未来的皇后呢。昌王的后宫里还会不会给自己留一席之地都难说。 毕修当然知道梅妃在想什么,说他是梅妃肚子里的蛔虫都不为过。 “你若是不动手,汗皇也不会再信你了,昌王那里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功绩,难道你就甘心?” 毕修这一句话又说在了梅妃的心窝上,是啊自己谋划多年,难道最后替他人做嫁衣,不行自己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前程。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去吧。” 汗皇连着数日不见梅妃了,他时刻盯着前线的动态,内心深处,他希望梅妃能主动找自己来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冤枉了?她那么柔美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和细作扯在一起了。 话说鲁王自从过完生辰便住进了沐雨山庄,有个人却死皮赖脸的跟着住了进去,鲁王一时的假情假意,彻底征服了昌云公主,她以为鲁王当真与自己有意。这些日子她住在沐雨山庄,即便发现鲁王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她却仍然死不灰心,天天想着办法哄着鲁王开心,然而沐雨山庄就像一个世外桃源完全隔绝了外面的消息,直到有一天毕修来找她,告诉了她昌国现在的处境,原来昌国不仅不会与永汗联姻还马上面临战争了,昌云的爱情如同梦幻的泡泡刚刚升起就破碎了。 她狠狠的哭了一场,然后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去。 “你只要一踏出沐雨山庄便会万劫不复。”突然鲁王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身后。 昌云转过身来突然跑到他的面前抱住了他:“没见到你以前,我真的以为自己随便嫁个人只要有益于国家就行,可是自从见了你我就觉得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爱情,可是我的爱情永别了,我要与我的国家共存亡。”说完她抹了一把泪水转身跑去,鲁王见她离开突然心里空落落的,不知为何。 梅妃特意派人请汗皇的时候,汗皇有些意外,这些年她从不主动,主动的只有他。但是这次汗皇并不高兴,因为在此之前宁王妃也来找他,刚刚说过,梅妃会主动来找汗皇,让他小心,梅妃有可能会对他下毒手。 汗皇决不相信他最最宠爱的妃子会伤害自己。所以决定还是去,这一点江雨也早就料到了,其实目的就是让汗皇亲眼看到姜语嫣的真面目。 傲梅殿一如既往的美轮美奂,这是汗皇多年的心血,他为了能够博得这个女人一笑便使出所有的力气,尽可能给她所有的疼爱,因为他觉得她的身世那么的可怜,她曾经受的苦难是那么的多,这样一个倾城美人,不应该是被众人捧着疼着吗?为何却成为阶下囚,受着非人的虐待。所以他不顾大臣们的劝阻和礼法制度,偏偏娶了这个亡国的妃子,偏偏还封她为妃。即便自己的儿子几次因为这件事情何自己闹翻,都不能阻止自己的决心,难道自己真的被骗了? 到了自己决断的时候了,汗皇心想。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日日盼着 世间一切的美好不如女子的温柔,男儿热血,铁骨铮铮,不过都是为了保护美好,汗皇虽独宠梅妃数年,但是对于其他的嫔妃也从未冷落,他会时不时的关心,询问,那些毕竟都是仰仗自己度日的女人。虽然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不能雨露均沾,但是对每个人的关心却没有少。这些年他的而后宫也算是十分的平安喜乐。 今日他披上龙袍,束上金冠,先去看望了皇后笛菲,她为了宁王的安危已经是连续几日夜不能寐,真个人憔悴了许多。 安慰完她,便直奔傲梅殿,到了宫门口的时候,便叫所有随从都在门外等候,自己整了整衣袍,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赵公公面露忐忑的看着他的背影。 刚踏进梅园便听得一阵阵悠扬得歌声传来, “家国恨,情人肠,北风吹散美人裳。 青丝白,泪痕干,红梅经雨越鲜颜。 月色如洗,娇儿错步红尘,无颜对,长眠梅林伴君旁; 此生芳心,只此一人,断钟情。”正是梅妃的在唱着小曲,音乐凄凉,皇上听得入迷,尤其是是这歌词。 火红得梅花之间有个曼妙的身影边唱边跳,歌声悠扬,身影曼妙,梅妃的一切依然如当年一样的叫人心醉。汗皇边走边失神的看着。 曲毕。梅妃遮着半张脸走了出来:“参见皇上。” “爱妃,今日之舞叫朕想起当年的你,你如当年一样,岁月无痕,美人如斯。” 梅妃缓缓走过来,伸手拉住汗皇的手,眉眼带着浅笑:“皇上臣妾老了。” “哎?你若是老了,那朕岂不是该埋入黄土了?” 汗皇说笑着,梅妃却一愣,随即很快恢复如常,她拉着汗皇做到一处石桌边。 “皇上怎么没有带随从?”梅妃环顾四周竟然先发现空无一人,本来她的傲梅殿就是人少,梅妃喜静遂打发了下人全都到外院呆着,当下偌大的梅园竟只有她与皇上二人,不对还有那个藏在角落里的人。 “朕就想单独和你在一起。”汗皇缓缓开口眼神里等待着温柔。 突然梅妃鼻子发酸,眼泪流了出来,连忙用绣帕遮住。 “陛下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可会原谅臣妾?”梅妃哭着说。 汗皇抱着她安慰道:“你能犯什么错误呢?朕会原谅你的,都会的。” 听了汗皇的话梅妃哭的更凶了汗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梅妃哭够了呆呆的看着桌上的酒壶,她亲自斟了两杯酒,一杯给了汗皇一杯给了自己。汗皇缓缓的结果那杯酒,他想着若是毒酒也喝了吧,眼下他看着她不知道什么心情。总之若是他们两人必有一死他愿意成为那个先死的人。遂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酒杯,痛快的想要喝下去,却被梅妃制止了。 汗皇看着梅妃,梅妃笑着说:“皇上现在外面的人人人都说臣妾是昌国的奸细,皇上难道不怀疑?” 汗皇泪眼婆娑的看着梅妃:“即便你是又如何呢?” “皇上不怕这酒里有毒?”梅妃又问。 “能死在你的身旁也值了。”说完汗皇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梅妃愣住了,这个男人不但不惧怕死亡,反而能这般从容,真实让自己更加了解了他。接着梅妃也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尽兴,并无人中毒,汗皇心想还是那些人不够了解梅妃,梅妃怎么可能会害自己呢。 太子叶盛琼此时正带着人埋伏在傲梅殿的高处刚刚看见二人饮酒着实吓了一跳,想要跳下去阻止去没来的及,好在江雨说过梅妃不会亲自动手,他只能再静观其变。 突然一个人影在梅林一闪而过,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太子叶盛琼立即带人冲了下去,但是那人已经放出暗箭,直冲汗皇而去。太子大喊不好。其实江雨也藏在附近,见此情形立即想要出手,她怕太子是来不及救下汗皇了。 而就当汗皇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梅妃姜语嫣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一箭正中梅妃的心窝。梅妃闷哼一声缓缓倒地,眼神里却带着满足和笑意。 汗皇睁开恐惧的双眼看到他最心爱的女人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与上面的红梅一样的红。 “爱妃....”汗皇失声喊道,他很手足无措的看着奄奄一息的梅妃,这个时候叶盛琼已经带着人将那放冷箭的人捉了,扯开面目一看,正是毕修,却见毕修满目通红,狰狞至极:“为什么为什么?”他大喊着,不断地往梅妃的面前挣扎。 当江雨走到梅妃面前的时候梅妃已经止不住的在口吐鲜血,她拉着汗皇的手用尽全力的说:“皇上,臣妾可以永远留下,留下来陪你了。”她带着笑意说,看的汗皇的心像被挖了一样。 汗皇泪流满面,内心崩溃,姜语嫣说完这句话接着说:“让我跟宁王妃单独说句话。”汗皇不忍,缓缓退开,他知道梅妃的死已成定局即便自己再怎么不舍,但此刻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梅妃迫不得已做的,他一点也不恨她。 “姜瑜,你是她对吗?”姜语嫣红着眼睛却带着微笑,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江雨只能趴在她的嘴边听。江雨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算是默认了。 “你知道当年我之所以害你,就是,就是嫉妒你有真爱,而我没有,现在我不嫉妒你了,我也有真爱一生的人了,你原谅我......”姜语嫣说完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与此同时汗皇和毕修发出同样惨烈悲痛的哭声。 昌云公主被围困之前,突然被鲁王救了。 鲁王原来也是武艺高强的,昌云看着他带着她飞,十分幸福的笑了。 “你愿意与我一同浪迹天涯吗?”鲁王问道。 “我愿意。” “从此不问世事。” “从此不问世事。”她重复道。 京城的事情告一段落,昌国细作大大小小数千人,被一一铲除,延国的旧民在江雨的见证下终于获得自由和清白,之前宁王一直派人将他们监视和限制起来,这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汗皇按照皇妃的大礼安葬了梅妃,毕修不久也离世了。江雨站在城门上远远地眺望,听闻宁王结节告胜,就快把昌国打败了,她日日的盼着。 第一百八十二章 凯旋 京城的事情告一段落,昌国细作大大小小数千人,被一一铲除,延国的旧民在江雨的见证下终于获得自由和清白,之前宁王一直派人将他们监视和限制起来,这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汗皇按照皇妃的大礼安葬了梅妃,毕修不久也离世了。江雨站在城门上远远地眺望,听闻宁王结节告胜,就快把昌国打败了,她日日的盼着夜夜盼着。 叶盛枫自从来到了北国,北国的士气大振,原本即将战败的国家突然爆发了一股冲劲,赵瑜苦闷,饶是自己千算万算,仍旧没能瞒过叶盛枫的耳目,而那些假意算计永汗的事情,他以为能让叶盛枫永远守在国土边缘,自己则趁着他们不备一举拿下北国。有了北国做跳板,加上兵马的壮大和自己多年的筹谋,永汗也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如今眼看着到手的位子不翼而飞,赵瑜怒火中烧。他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昌国终于要撤兵了,北国国主胡渊感激涕零的向叶盛枫保证以后坚决做永汗永远的附属国,贡品翻倍,叶盛枫笑了笑:“只要我们和平相处便好,贡品也不用翻倍。” 胡渊更加感动了,叶盛枫接着说:“等我回去禀明汗皇战况我们尽快联合攻打昌国,要让他知道随意挑起战争的后果。” “一切追随汗皇和宁王殿下的决定。” 二人有了简单的共识,在确定昌国已经彻底放弃攻打北国之时,宁王也整顿兵马要回永汗了。赵瑜带着仅剩的几万兵马仓皇逃回昌国。这一仗他损失过半,不过他也知道很快他们会来攻打自己,叶盛枫绝不是个好惹的。又得知自己这些年来辛苦安插在永汗的细作眼线被一一拔除,痛心疾首的仰天长啸,吓的周围的将士无一敢出声。 宁王叶盛枫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永汗,他日夜担心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江雨正坐在陪鸾殿闭目养神,她的手始终放在镯子上突然,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因为她预测到了半个时辰以后宁王会冲进宫门。“宁王要回来了,快去通知皇上。”身边的肖公公一听也不知是真是假有些发愣,据战报说宁王还得明日才到呢,但宁王妃的话有不可不信,向来她说的话都很准的,于是赶紧往大殿跑。 江雨连忙起身,来到梳妆台前认真的梳理了一番,然后提着崭新的裙摆,风一样的跑了出去,知心和知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赶紧跟在后面。 这一路上不管别人的眼光,不管身后的叫喊,江雨一路冲到宫门,守卫见是宁王妃自然不敢阻拦,这样江雨便顺利的跑出宫外。肖公公跟在后面想给她被一辆马车但是却没有追上。 知心和知悦慢慢的气喘吁吁了也跟不上了,她们家王妃的体力真的是太好了。 叶盛枫的骏马来到京城郊外的时候,他已经不顾一切的往前冲了,把他的随从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至于军队早就让手下带着安排在了永汗边境。 他一身戎装,骑在高大的骏马上,在城门缓缓打开的时候,他眼眶湿润了,江雨就站在城门的正中间。 叶盛枫愣住了,他想让自己一回到京城最先见到的人就是江雨,没想到是真的梦想成真了,他潇洒下马。将编绳一扔跑了过来,与此同时江雨也再也不顾忌什么迎面跑了过去,两个人带着笑和泪重重的拥抱在一起。 “心有灵犀一点通,大概是在说他们吧。” 城墙上的叶盛琼和蚩尤说到,两人相视一笑转身下城墙。“叶盛枫紧急时刻能够果断到北国支援,才有现在永汗的安宁,否则现在的北国定时人间地狱啊。”蚩尤满脸欣慰。 “是啊,如果不是三哥的果断,现在的永汗也沉浸在战争之中,而且赢得可能性很小,因为对方会打的我们措手不及。”太子赞同道。 二人还想下城墙与宁王聊一番,却见宁王早就与江雨同乘战马跑回了宁王府。 宁王横抱着江雨不肯放下,直到把她送到内室。江雨面带红晕,她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已经及笄了,宁王错过了她的生辰。 “你乖乖等我回来,这次我们不用住在皇宫里了,我们回家,回到印阳,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可好?” “你终于能够兑现诺言了。:”江雨笑着。 “你也要兑现你的诺言。”宁王坏笑的看了眼她的身体,眼神里带着火热。江雨无奈的笑了,夹杂着害羞和,和一种期盼。 宁王卸去铠甲,他要先回皇宫见皇上。 一进皇宫,便见皇宫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皇后吩咐众人要迎接凯旋的宁王,汗皇没有阻止,他知道皇后因为知道了梅妃所有的事情,气的三天没有用膳,更因为自己还按照妃位的礼制安葬了她,笛菲彻底和他翻脸了。 但是此刻他和笛菲一样,站在最宽的宫道上,带着一众大臣,妃嫔太监和宫女在迎接叶盛枫。 叶盛枫皱眉,他本来以为简单的述职就完了,没想到搞得这么隆重。 汗皇分析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此次永汗躲过一劫全靠宁王,所以他带着朝臣一同恭贺宁王。 还举办了晚宴为宁王接风,各位皇子也来敬酒。宁王却心不在焉。 太子和蚩尤自然也来告诉宁王,内部的细作是怎么处理的,当宁王知道昌云公主被鲁王带走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让两个人摸不着头脑。 曾经害了姜瑜的姜语嫣已经不在人世,宁王倒是大大的解恨了。 众人都在赞扬宁王的功德,其他几个皇子,除了太子,都是看在眼里,计较在心里。 “老五那个傻子还在老三面前鞍前马后的,殊不知,老三让他交出太子之位他也必须立刻交出。”叶盛楠自言自语的说到。 “大哥有所不知,太子弟弟并不在意他的这个身份,叫他给了老三他也是很乐意的。”二皇子笑着说。 二人眼睛眯了眯,心里同意一句话:“最大的敌人仍然是他,叶盛枫啊。” 有人调侃宁王为何宁王妃没有来参加宴会,宁王笑而不语,想到有个人在家里等他心里暖暖的。 叶盛枫回到宁王府的时候,已是夜色正浓。 第一百八十三章 圆房 “老五那个傻子还在老三面前鞍前马后的,殊不知,老三让他交出太子之位他也必须立刻交出。”叶盛楠自言自语的说到。 “大哥有所不知,太子弟弟并不在意他的这个身份,叫他给了老三他也是很乐意的。”二皇子笑着说。 二人眼睛眯了眯,心里同意一句话:“最大的敌人仍然是他,叶盛枫啊。” 有人调侃宁王为何宁王妃没有来参加宴会,宁王笑而不语,想到有个人在家里等他心里暖暖的。 叶盛枫回到宁王府的时候,已是夜色正浓。 不知为何,宁王觉得今夜呼吸格外顺畅,月光倾泻照在身上,星辰璀璨闪亮,虫鸣蛙唱听之美妙,如古曲悠扬悦耳,似饮甘露甜美润喉,如沐春风,如临阔海。 他的脚步本来急匆匆的却有些放慢了,如此美好的夜,他的节奏不能乱,他的仪态不能失。心中的那根刺已经拔除,今夜是最辉煌的一夜。 当宁王先去沐浴更衣的时候江雨也得到了宁王回府的消息,她嘴角微翘,轻抹脂粉,换上了一袭水红的柔凌水云绸缎睡袍,露出皙白的脖颈。刚刚她已经沐浴完毕。 知心知悦伺候完江雨便退了出去,江雨坐在床头等着她的夫君还有她第一次为人妻的夜晚。 吱呀一声,是叶盛枫推门而入的声音,江雨忽然全身紧绷,有些僵硬的坐在那里,叶盛枫十分精神,他全身换了干净的衣裳,面色红润,还带着阵阵酒香。 美人床边坐,痴等少年郎。 叶盛枫有些移不开眼睛,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煽情的说一些情话,然后再.... 可是没想到自己坐在她的身旁之后看着她的侧影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衣衫两侧,脸暇红的要滴血。 “王爷。”江雨见他半天不说话只能自己先开口。 “本王在。”叶盛枫转头对上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加那么望着她。 “你靠近些我有话要说。”江雨眼里含笑娇羞地说。宁王挪了挪僵硬的身体。忽然江雨转过头在他的侧脸上啄了一下,那一下如同一股冰火相加的利剑直穿宁王的全身。 宁王转头看时,见她已经又端正的坐好,带着眼角的笑意和满脸的红霞。 叶盛枫突然一把抱住她,将她扑倒在床。两个人都呼吸急促,褪去的她的衣衫,整理她的鬓角,轻吻她的红唇。如同品尝一杯美酒,不能狼吞虎咽,只能先赏一赏,在闻一闻,舔一舔,然后才一口一口的品尝她的美好,这一杯美酒如此令人神醉,春宵一刻值千金,宁王和江雨终于正式的圆房了。 次日两人相拥而眠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对方的脸,可是谁也不想打破这份美好,感觉这一辈子就这么一直抱着,彼此永不分离。 可天色渐晚,再不起床怕是说不过去了,江雨只得挣扎着起床,叶盛枫却抱着不肯撒手。 “别闹了快起床。”江雨督促着。宁王也不情不愿的起身穿衣,两人互相帮忙整理衣襟。 听到江雨喊话,知心和知悦才敢开门进来伺候,见二人已经穿戴整齐,一个忙着收拾床铺,一个忙着为江雨梳妆。 “哎呀。”知心叫了一声,她拿着被褥的手停顿了一下。 此时宁王尚未离开,皱着眉往她那处看去,只见她盯着床上的一朵绯红发愣,江雨脸一下子红了,宁王憋笑:“哎呀什么?”他不悦的看着知心。 知悦看见了连忙过去扯她:“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惊动了王爷还不赶快请罪。” 知心方知道自己失礼了,连忙跪下赔罪:“王爷恕罪,奴婢笨拙。” 宁王知道她是因为床上的血渍而感到惊讶,毕竟旁人不以为自己和江雨才圆房,这一点他也不想让人知道,显得自己很没用啊,便拉着脸冷哼一声走了,走之前又朝江雨笑了一下,江雨被逗乐了。 “娘娘可有哪里不适?”知悦走过来问道:“娘娘的月事还没到吧?” 江雨笑了笑:“没事,不用放在心上。” 知悦听到这话也猜到了大半,但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叶盛枫出了内室正房,穿越在亭台楼阁之间:“我们也该收拾行囊回印阳了。”叶盛枫一脸轻松的说。 印昌和肖公公相视一笑:“恭喜王爷终于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肖公公这一开口,宁王紧张的看着他,一脸狐疑难道这老家伙也知道了本王才刚刚拿下王妃的事情,看的肖公公直发毛。 肖公公心里想的是,终于拔除了细作,和宫里的眼中钉,而宁王自从那小丫头发现落红到现在见到谁都不由得有些害羞和尴尬。 其他人哪知道他在想什么,都觉得他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蚩尤和太子来找他,宁王毫不客气的跟叶盛琼说:“你可以自己住在皇宫了以后,本王就不奉陪了。” “可是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宁王妃还没有怀孕呢。” 叶盛枫越发听着这话别扭:“我的王妃怀不怀孕与你有什么关系,什么任务还没完成?” “让三嫂怀孕的任务还没完成啊?”叶盛琼不知死活的说了这么一句,一旁的蚩尤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叶盛枫咬牙,:“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子,这就不用替你操心了。”说完他追着太子便拳打脚踢起来。太子一脸懵的问:“我做错了什么?” 蚩尤笑道:”你不是做错了什么而是说错了话。“ 他的声音喊的很大生怕他听不到。 ”我说错什么话了?“太子带着哭腔问道。 门外看热闹的印昌和肖公公都一脸习以为常的听着里面的这一切。 “肖公公我们又要搬家了?” “可不是吗。这次要走长路的,可有的忙活了又。不过听说也有可能会去攻打昌国吧。” “哦,不管去哪,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你怎么帮我啊,都是些琐事,你可不懂那些个。你保护好王爷的安全就行了。” “王妃会帮你的。”印昌转而笑道。 “王妃?咱们的王妃可金贵着呢,她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武妃神女般的存在啊,她不想做的事情,连皇上都不说什么,她享福就行,怎么能麻烦她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就着屋子里面哀嚎的打架背景,相谈甚欢。 第一百八十四章 拒绝领兵 早朝上,宁王提出攻打昌国的计划,汗皇疲惫的听着,他当然知道此时趁着昌国国力最弱的时候,攻打他们是最佳的时机,但是自己如今力不从心,只能全权交给宁王来办,可是汗皇心中有些许顾虑。 “父皇儿臣以为,宁王说的不错,现在是去攻打昌国的最佳时机,若是错过了,等到昌国休养生息之后定会卷土重来,这个赵瑜就是个狼子野心。” 大皇子破天荒的出来与三皇子统一意见,众朝臣都面面相觑,叶盛枫看他的眼神也颇为不同。 “德王既然这么想,那朕就派你统帅三军前去攻打昌国吧。”汗皇看着叶盛楠一脸平静道。 叶盛楠微微一愣,他还没开口说话,太子叶盛琼急了:“打仗还是得靠我们宁王啊。除了他谁还能战无不胜。” 叶盛楠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这样得结果:“是啊,还是让三弟统军更为稳妥啊父皇。” 这个时候汗皇得目光转向宁王,意思寻求答案,却见宁王微微皱眉:“父皇,儿臣觉得大哥更适合此次领兵,儿臣刚刚打完一仗疲惫不堪,短时间内没有力气再去攻打昌国了。” 叶盛枫说完便不吭声了,叶盛楠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什么,他可不想去领兵九死一生不说,关键是他的计划便落空了。 汗皇没有回复决定,众大臣议论纷纷,都担心如果宁王不领兵是不是会战败,太子满脸疑惑,一向喜欢领兵打仗的宁王怎么这次根本不往上凑。昌国经过这一次挫折根本就不堪重负,只要是去个统帅便能轻轻松松的拿下,何况还有北国的相助,这么大的功劳为什么要让给叶盛楠呢,虽然不理解但是见叶盛枫极力拒绝,他也就闷哼着不再说什么。 汗皇也没说什么,这么重要事情自是要思量再三再决定,便退了朝。 一下朝宁王便急急忙忙往家走,可是太子叶盛琼求追不舍,跟在宁王身后问为什么。 宁王实在觉得烦了:“我要陪你三嫂,也没有其他的原因了,你若是想去,可自动向父皇请缨前去就是。” 太子一皱眉:“谁稀罕去,就叫德王去吧,我才不在意呢。” 叶盛枫没理他上了马车便赶回王府去了。 大皇子叶盛楠匆匆回到自己的王府,遣人召来了景州,他的门客也是他的谋士。 景州为过多时就踏着小碎步走来了,到了德王的书房,见他满脸忧虑便知有事,连忙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会,便进了去。 “德王殿下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统军的事情已经定了。”景州行完礼便开口询问。 德王见了他,脸色稍稍缓和,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精瘦的男子,这些年他帮自己出了不少的主意,才能让自己这个连母妃的后台都没有的人在朝中赢得了一席之地。 “景州请坐,今日早朝本王提意让宁王统帅三军前去攻打昌国的事情,按照我们的计划将他支走才有机会对付太子,可是叶盛枫拒绝了出兵,难道他对我们的事情有所察觉?” 德王忧心忡忡的说,边说边坐立难安的抚摸着檀木椅的把手,那把手已经光滑如镜。 “哦?德王殿下不必担心,依属下看,的王殿下拒绝的理由不是别的是他的娇妻宁王妃,属下刚刚在街上看到了他,见他满面红光,眼角含笑,完全是沉浸在新婚之中的样子。” 德王不敢苟同:“他都成婚多久了?难道紧紧是因为这个?” “宁王重情我们也是知道的,他与宁王妃小别胜新婚,叫他现在出战与宁王妃分别他定是不愿意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德王哈哈大笑:“这样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子怎么能成就大事呢。” 说着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叶盛枫若是不愿意出兵,父皇让我出兵该如何是好?” 德王更加忧心忡忡的说道。 “德王殿下不必着急,若是那宁王突然又想通了要去攻打昌国呢,还有梅妃娘娘一走,皇上空虚落寞,这个时候黎贵妃也该出山了,只要黎贵妃进了宫,那么德王殿下的各种机会便越来越多了。” 德王点头“难道景州你已经有了引宁王去攻打昌国的计划?” 景州神秘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密函,那是从一个竹筒里拿出来的折成小棍的样子,双手奉给德王。德王赶紧郑重的接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德王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嘴巴越长越大,直到后来看到落款他低呼一声:“啊?原来原来你还有这一手?” 他脸色上的表情飘忽不定,景州小心的查看着,他不确定德王是喜是怒。只不过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当是喜不自胜了,果然,半晌,德王仰天大笑:“叶盛枫我看你这次怎么斗得过我。” 景州脸上挂上了欣慰的笑容。 叶盛枫与江雨的小日子变得甜蜜如糖。两人时时一起出门到郊外游玩,叶盛枫陪着江雨狩猎,陪着她赏花,陪着她看江边的日出。一点也不问政事。 在宁王心里现在除了自己的妻子什么都不是重要的。 然而太子却不自在了,不知为何汗皇最终决定让太子叶盛琼带领军队去攻打昌国,理由是太子早晚继承皇位,他必须要历练一下。 叶盛琼因此苦恼至极,要知道,他可不是但兵打仗的料,这块烫手的山芋得赶紧去找三哥帮忙,可是最近宁王一直忙着谈情说爱哪有时间管自己啊,于是太子去求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可是非常心疼这位小儿子的,听他这么一说便叫来叶盛枫。 这日,得到皇后娘娘的传召,叶盛枫正好拉着江雨在园中散步,二人一听也是很久不进宫请安了,所以二人便欣然前往。 仪鸾殿里,笛菲皇后容光焕发的坐在那里,想必是梅妃的消失让她整个人也没有了心头大患而放松下来了,只是听闻皇后自此见了皇上十分冷淡,弄得汗皇也不愿意来了。 但是皇后根本不在乎他来不来,这些年她看淡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说圣上额恩宠,只要自己两个儿子过的好,她便什么都好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江雨怀孕 “枫儿你可知道你父皇要让琼儿带兵出征。”笛菲没顾得上寒暄许多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哟,恭喜恭喜这是好事啊,父皇终于让五弟出门历练了。”叶盛枫笑着说。 “三哥可别说风凉话了,我这都焦头烂额了,你知道我不擅长领兵的。你就去找父皇说,你替我去行不行?”叶盛琼焦急的说。 “就是啊枫儿你就替他去吧。”笛菲一脸哀求的看着宁王,话音刚落宁王还没来及说什么却听见坐在一旁规规矩矩的江雨突然传来一声惊骇四座的干呕声音“呕,”。 江雨再一抬头迎上了众人的探究的目光,尤其是笛菲,眼中带着火热。 “雨儿你这是怎么了?”笛菲马上关切的问道。 江雨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宁王见此状态,嘴角微翘有个主意来了,他清了清嗓子:“咳咳,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出门了吧?以后都注意些。”说完他便关切的给江雨端上一杯热茶:“来爱妃快喝口热茶压一压。” 江雨刚要接过来,便听见笛菲皇后大喊一声:“不要,” 江雨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有把茶盏打翻,她惊讶的看着笛菲。笛菲赶忙站起来三步变作两步的走了过来:“雨儿啊,你现在不能喝茶了,快去吩咐御膳房准备一碗桂圆莲子羹,还有乌鸡人参汤,冰糖燕窝粥,还有吩咐于师傅明日起去宁王府住着,在那里尽心伺候王妃。” 太子的眼睛瞪得老大,可是江雨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突然叶盛琼一拍脑瓜大喊:“我的任务......”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上一次被宁王暴揍得事情了。连忙改口:“母后交代我的监督宁王和宁王妃婚后早日得子的任务顺利完成了,母后你可要说话算数给我奖励啊。” 这一句话一出江雨得脸一下子红了,原来大家都是这个意思,再看宁王他竟然没有一丝要反驳得意思,不对就是他引导着众人想歪事情的,自己怀没怀孕自己都不知道呢,这么一来岂不是奇虎难下了,万一自己没有怀孕,大家岂不是空欢喜一场,自己还落了个欺骗皇后的罪名,这么一想,江雨连忙说:“母后你们误会了,儿媳没有怀孕,只是刚才感到不适罢了。” 笛菲皇后脸色顿时僵住了,她看了看宁王;“这是怎么回事啊枫儿?” “是这样的母后,我们确实还没找御医看过,只是根据症状自己瞎猜的,您别在意啊。我们先回去了,回去抽时间找个大夫把把脉。” 说着叶盛枫拉起江雨就要往外走。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给我坐下。这种事情岂能儿戏?来人啊传御医来给宁王妃诊脉。” 叶盛枫站住了,他无奈的看了一眼尴尬无比的江雨,她脸上红的要滴血了,时不时偷偷的掐叶盛枫一把。 可如今真是骑虎难下了,江雨在皇后柔和的目光下重新回到了座位。 不多时一个手提药箱的白发老者进了大殿行了大礼,笛菲说:“宁王妃有些不舒服请年御医给瞧瞧。” “是。”年御医隔着绢纱给江雨诊脉,眉头越皱越深,不多时,他便松开手,几双眼睛都期盼的望着他,可偏偏这位老者脸上的皱纹太深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 众人都提着心,直到他双手作揖,开口道:“启禀皇后娘娘,宁王妃是,喜脉。” 这话一出笛菲皇后登时站了起来,一旁的太子欢呼起来,宁王妃激动的抱起了江雨。 “住手。”皇后大喝一声:“赶紧慢慢放下。”宁王才知道自己太过激动一时有些行为过激了,连忙小心翼翼的将满脸娇羞的江雨放下来。 这下确定了江雨有了身孕,大家都很高兴。皇后又询问了太医关于宁王妃怀孕的月份得知才刚刚足月,吓得赶紧命令众人消息不许外传,等到身孕三个月满才能外传。 太医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宁王高兴的听着。 “这怀孕初期,宁王妃不可剧烈运动,不可吃黄鳝等宜滑台的食物,回头老夫会列出一个单子,不能吃的膳食交给御膳房;不能累着,不能行房事。尽量保持心情愉快,多吃有营养的膳食。” 宁王听着听着就笑不出来了,原来还不能行房事了?江雨看着他的脸色骤变心中偷笑。 待御医要走,叶盛枫又追了出去,看四下无人他赶忙拦住御医。 “年御医留步,本王想请教个问题。” “殿下请讲。”年御医恭敬的听着。 “这个,这.....”叶盛枫挠着头难以启齿。 年御医这把年纪了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殿下想问之事,是不是孕期会不会一直不能行房?” 叶盛枫面色一怔:“当然不是,本王是问,是问有哪些食物有益于胎儿和王妃。” “呵呵,老夫知道了。老夫这里有个锦囊宁王一看便知。”说着年御医给了他一个锦囊,宁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孕满三个月后可以适当行房,后面是一些能吃的膳食还有一些禁忌的膳食。 宁王高兴的说:“多谢年御医了。”说完高高兴兴的回去了,年太医笑着摇摇头离开了。 回到仪鸾殿便看见皇后和太子都围着江雨,皇后脸上笑出了更多的皱纹,太子则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江雨的肚子。宁王不悦:“母后雨儿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了。” “哦,对对,不能累着,快回去吧,来人啊准备步辇,宁王妃不能走路。” “母后雨儿能走的。”江雨不想这么娇气,但是皇后哪里肯答应啊。 就这样,江雨坐着步辇宁王跟在下面像一个护卫一样,但是他却十分的高兴。 步辇上的江雨她一脸幸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摸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肚子,在幻想着宝宝出生的那一刻,宁王脸上该是何种表情。她又担心自己万一生的是公主,宁王会不会不高兴。 所以到了王府,江雨便开口问到:“母后说我第一胎定是小皇孙,可是万一是女孩呢?” “是公主本王更喜欢啊。雨儿不要胡思乱想,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本王都喜欢。” 江雨这才放下心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再次出征 “母后雨儿能走的。”江雨不想这么娇气,但是皇后哪里肯答应啊。 就这样,江雨坐着步辇宁王跟在下面像一个护卫一样,但是他却十分的高兴。 步辇上的江雨她一脸幸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摸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肚子,在幻想着宝宝出生的那一刻,宁王脸上该是何种表情。她又担心自己万一生的是公主,宁王会不会不高兴。 所以到了王府,江雨便开口问到:“母后说我第一胎定是小皇孙,可是万一是女孩呢?” “是公主本王更喜欢啊。雨儿不要胡思乱想,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本王都喜欢。” 江雨这才放下心来。 宁王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肖公公和印昌,二人又惊又喜,终于要有小主子了,肖公公甚至都激动得泪流满面,他也终于觉得自己老了。 “还劳烦二位保证好王府得安全和生活,这个消息先不要传出去以免有心之人听到了会对王妃不怀好意。” 印昌连连点头:“这是一定得王爷放心吧,一定不会走漏消息,属下也一定会尽心尽力保证王妃得安全。”印昌高兴的说,宁王对印昌和肖公公自然信得过。 “老奴这就去安排调整王妃的饮食,”肖公公抹了把眼泪边说边走了,他太激动了。宁王突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肖公公,本王是你看着长大的如今你又得帮忙照顾本王的孩子了,这些年真是辛苦了。” 肖炎本来刚刚收住的哭声更加的变本加厉了:“王爷,你怎么说这话,你叫老奴,你叫老奴,你一向都是只挖苦老奴的这一来老奴可受不了。” 这话一说,三个人都笑了,其实在宁王心中他很感激印昌和肖炎这些年的陪伴,由于自己的执念,自己这些年与亲人疏离,也很少有朋友,更没有妻妾通房这些知心的人。只有这两个人始终追随自己,宁王早就把他们看作自己的亲人了。 三人笑过之后,便各忙各的去了,印昌提着佩剑,看着宁王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江雨怀孕以后每日都被当成祖宗般伺候着,即便她不肯,宁王也拿孩子来说事,所以只能顺着他,自己都感觉自己胖了不少呢。 连走路都不是叶盛枫牵着就是抱着,知心知悦都好意思在一边伺候了。 仪鸾殿中,笛菲皇后正为江雨怀孕的事情高兴的不知所措,一时让绣娘准备孩子的衣裳,一时又让工坊部制造小木床,一时又准备叫人测测日子,一时又亲在查看江雨的膳食材料。 整个仪鸾殿也喜庆起来,但是没人敢四处传扬,其实皇后巴不得尽快让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碍于月份太小,她也只能忍着。 笛菲想着若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定会很高兴,自己到江雨三个足月的身孕的时候就去告诉他,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惦记着汗皇的,毕竟这是她一声为之付出的男人。 可还没高兴几天便得知了一个让人气愤的消息,黎贵妃回宫了。 笛菲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真看着那些孩子的小衣服,脸色未变的说了声知道了。但其实她的心里无人能知便是五味杂陈,叫人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好不容易盼着梅妃去了,没想到还有一个黎贵妃。 黎贵妃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是举足轻重的,皇后自是知道,但是黎贵妃为何会突然回宫呢,她不是看破红尘了吗?这件事情倒是让笛菲深深思虑起来。 果然如她所料,汗皇自从黎贵妃回了宫一时间便又生龙活虎了,每日就往黎贵妃那里去,更令人怀疑的是,黎贵妃要求住在傲梅殿,皇上居然答应了。 黎贵妃此次也一改往日的冰冷摸样,对汗皇甚是体贴,若说她没有目的,笛菲打死也不能相信,可此时她与谁商量呢,太子因为领兵的事情整日闹情绪,宁王整日陪着怀孕的妻子根本顾不得别的。 笛菲一时间忧心忡忡起来。 原定的起兵的日子就快到了,太子叶盛琼很认命的承担了统帅的职位,而最近由于表现颇好的邹正做了他的副手跟随前去。 临行之前叶盛琼来到宁王府找宁王辞行,宁王嘱咐了一些关于行军打仗的具体事宜,还给了他一堆兵书。 叶盛琼苦笑:“三哥,你现在才想起叫我读兵书岂不是晚了三秋啊,。”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叶盛枫蹙眉得知这次都是年轻的将领,他为叶盛琼你了一把汗,这些日子自己忙着照顾江雨根本没顾得上朝中之事,这随军的将领都是谁推荐的,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呢。 而就在宁王与太子在书房中对话的时候,前来拜别太子的江雨在门口侧耳听了半天,并且她试着预测了一下太子叶盛琼此次出兵的情况,光看近几日是比较顺利的,但是她知道宁王始终是对自己的胞弟不放心的。于是江雨走了进去,微笑着看着宁王。 “王爷,太子,只恨雨儿有孕在身,若是不然定会陪你们一起上战场,此次你们一定要当心啊。”说完她一脸平和的看着宁王。 叶盛枫有些惊讶的看着江雨,更为惊讶的是叶盛琼他喜出望外:“什么三哥也要去?” “是啊。”江雨打断了刚刚要开口的宁王:“你三哥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上战场呢,他早就打算随你一起去了。。” 宁王纲要张嘴,太子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不愧是三哥啊,这是先锻炼我的胆量然后再给我一个惊喜啊。” 宁王不再说什么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江雨,原来自己心里想的她都知道。 就这样启程那日,宁王作为副将跟随太子叶盛琼一起出征了而他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个站在城门上的美妙的身影,还没开始走就已经开始思念了。 江雨站在城门上方的城墙上远远的目送宁王,不知不觉一股冰凉的液体滚落下来,江雨一模原来是泪水,自己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宁王刚走没几天皇后就亲自登门看望了,这让江雨受宠若惊,见了皇后连忙行礼。 “雨儿快快免礼。最近身体可好?”皇后问道,自从江雨怀有身孕便让她不必再进宫请安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德王拜访 “雨儿一切都好劳烦母后挂念了。”江雨笑着说。 笛菲见她果然比以前更为白皙了些也就放下心来,但是她面带忧色,江雨却是发现了。 “母后听闻黎贵妃回宫了?”江雨知道定是与那黎贵妃有关,不如先问,若是皇后肯说,自己也可以帮她拿个主意。 “哎,她回宫以后皇上待她比当初的梅妃更胜,几乎冷落了所有的妃嫔,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黎贵妃一来,她的儿子德王,在朝中的地位越发稳固,本宫听说又有好几位大臣倒戈向他,背后偷偷支持他,如今琼儿和枫儿都不在,若是那母子干出什么事情来,本宫该如何应对啊。” 笛菲越说越急,她知道江雨也是一介女子不会有什么办法只是自己需要有个人倾诉。 江雨听完果然默不作声了,她默默的用镯子查看了一下最近黎贵妃和德王的对话,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皇后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连忙过来看她,江雨一抬头迎上笛菲关切的眼神,无论这份关切是冲着宁王还是江雨肚子里的孩子,江雨都感到了一丝温暖,这个世上能够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并不多,她一定要好好对待。 “母后雨儿没事,只是刚刚在想黎贵妃和德王他们无非是要拉拢势力,想要准备夺嫡,但是宁王和太子也不是没做准备的,支持太子的人和支持宁王的人还是多说,他们更加是朝中的中流砥柱,一时半会德王根本改变不了现状,还有就是母后最了解父皇了,父皇这个人在朝政上从未糊涂过,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谁做太子更为合适,所以他不会被几句甜言蜜语就改了主意,不过既然黎贵妃和德王都有所动作,咱们也不该落后。也要准备起来,等到太子和宁王回来的时候也能不让他们落下太多。” 笛菲皇后听完江雨这番分析十分惊喜:“雨儿你有何建议?” “母后父皇还不知道我有身孕了是吗?”江雨忽然问道。 “别提了他整日与那黎贵妃在一处自然不关心这边。”皇后的话酸溜溜的,果然江雨心里笑道皇后还是在乎皇上的。 “那就派人通知吧,反正现在也快满三个月了,一来让父皇重新重视起我们把这边,二来,德王那边知道我怀孕了也会心急,他兴许会露出些马脚。”江雨转着眼珠子说到。 是啊德王虽然早就生了两位郡主但迟迟没有生出皇孙,其他皇子也没有生出男孩的。若是江雨这一胎是男孩那便是皇长孙了,对于继承王位来说,有个儿子这一点很重要。 其实对他们来说宁王和太子实为一体,其实宁王还是太子继承王位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太牢固,不存在抢皇位的问题,只有谦让的问题。 皇后一惊,她好像意识到什么:“你是说你用孩子做诱饵引他们上钩,好让皇上.....不行不可万万不可。”笛菲皇后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万万不敢这么冒险。 “母后难道忘了雨儿是武妃吗?还有宁王走之前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王府上下的暗卫数不胜数,还有蚩尤住在府里,蚩尤联络的江湖门派现在也投靠在了宁王和太子的手下了,这些势力不容小觑不是一个德王就能随便进犯的,再说他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我们只不过是让父皇知道罢了,让他知道孰轻孰重。” 笛菲思量了半晌于是点头答应了,又谈了一会也没有久留便离开了,临走之时要江雨跟她去皇宫居住,江雨拒绝了,王府处处安排好了暗卫,绝对比皇宫还安全,皇后无奈只能自己离开了。 一回到皇宫她便去找了汗皇,告诉了汗皇宁王妃怀孕的消息,汗皇果然大喜,一时间对皇后也格外的温柔起来,皇后心里激起一蹭暖浪。 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京城,宁王妃怀孕了,京中的贵胄登门送礼却被没人见到宁王妃,江雨可应付不来,全是肖公公在那里应酬着。有来的礼品数量登记在册,又安排人给对方回礼事情办得井然有序井井有条。这一日德王叶盛楠突然亲自到访,肖公公出来迎见的时候却被德王狠狠的骂了:“狗奴才本王也是你能接待的?叫你们家王妃出来。” 肖公公很为难的看着德王:“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说着却并不打算去叫他们家王妃。 德王登时面目狰狞,想要动手。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德王殿下驾到,江雨有失远迎。” 德王回头一看只见一女子偏偏而来。虽是怀了身孕江雨看起来却更加有风韵,德王一向嫉妒老三娶了这么个美人。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也就是江雨宁王妃。 “王妃好大的架子怎么姗姗来迟啊?这么不待见本王吗?”德王露出猥琐的笑脸大胆的打量着江雨的上下,看的江雨十分不舒服,她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笑道:“德王说笑了,弟媳这身体所累所以行动迟缓,想必德王殿下不会与我计较吧。” 德王听言便笑着盯着江雨的肚子看了半天:“三弟和五弟不在,做大哥的理应照料你,所以今日特意百忙之中前来看望,没想到这个狗奴才却不去通传。” “德王殿下息怒,是江雨管教不严,还望殿下别跟一个孕妇一般见识。”江雨自然而然的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德王无话可说,江雨给了肖公公一个退下的眼神,肖公公只能退了出去。 “弟妹何必叫的那么生分?难道不该叫我一声大哥?”德王落了座喝了一口热茶,并不急着走,反而不断的言语冲撞江雨,江雨的心中越来越怒。 “较德王更显得对殿下的尊重。” “你近来想吃什么稀罕的尽管与我说,天上地下水里的没有弄不来的,你只要开口就行,若是闷了,本王也可以带你出去透透气如何?” 说完他贼溜溜的笑着看着江雨,江雨心中泛起一阵恶心,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宁王在京城的时候从来没见过德王这般德行,对了还因为黎贵妃回宫了,又是得宠的很,有人给他撑腰了。 “多谢殿下关心,宁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江雨并不缺什么,江雨亦不觉得在府中闷,江雨听说皇上最近与皇后一起祈福,还说不知哪天也会来府上,江雨自是要时时得候着,相比德王殿下也是公务繁忙,就无需说客套话了。” 德王听到皇上也要来,心中已有计较,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匆匆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江雨看着他离去得背影深深得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八十八章 鹬蚌相争 “多谢殿下关心,宁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江雨并不缺什么,江雨亦不觉得在府中闷,江雨听说皇上最近与皇后一起祈福,还说不知哪天也会来府上,江雨自是要时时得候着,想必德王殿下也是公务繁忙,就无需说客套话了。” 德王听到皇上也要来,心中已有计较,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匆匆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江雨看着他离去得背影深深得叹了一口气。 德王刚走不久无名进来了,宁王临走之前将无名好好试探了一番,发现他的身手很不错,现在江雨行动不便需要这样的高手贴身护卫,除了蚩尤守在府里,无名便成了江雨的贴身护卫几乎寸步不离。 “主子,刚收到王爷的飞鸽传书。”无名说着就双手举起一个信筒,江雨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她欢喜的接过来,仔仔细细的打开看了一遍又一遍,果然宁王他们那里一切顺利,昌国几乎不战而退,宁王他们要乘胜追击,灭了昌国。 看到此处江雨又开始隐隐的担心,虽然昌国现在是没什么国力了,但是真正长驱直入到了人家的地盘就怕有什么意外,这个赵瑜诡计多端,难道真的败得这么彻底? 此刻江雨内心很烦乱,无名看在眼里:“主子,此次咱们该提防德王了,他这次登门其实是在打探虚实。” 江雨点了点头:“这么说他要对我下手了?” “属下刚刚调查得知,德王最近帮着皇上处理政务,太子和宁王都不在,朝中大小事务他都有接触,极大的帮助他获得了更多的人脉。以前跟他搭不上边的吏部,户部兵部,不知怎么最近都经常往德王府走动。不仅如此属下还听说右丞相苏胡也跟他走的很近,听闻苏湖有意将他的女儿苏絮嫁给德王做侧妃,两家正在议亲。” 江雨很快便想起了无名口中的右丞相的女儿,当初在国公府的时候江雨见过她,那时候她与邹雪儿联手想要陷害自己,最后不是被一起关进大牢了吗? “当初苏丞相再三求了皇上,皇上才发话让宁王殿下将她放了。”无名看出她的疑惑,便补充道。 “可是在我的记忆里,苏絮不是和邹正议亲吗?”江雨又问。 “这属下就不清楚了。”无名答道。 江雨隐隐的感觉不太对劲,邹正此次可是跟着宁王和太子一起出征了,若是苏湖倒向了德王,定是因为当初宁王对苏絮的处罚得罪了他。 若是宁王在京城管他们什么左丞相右丞相根本不放在眼中,可是就怕宁王不在的时候有人做一些小动作。 “无名你仔细盯着德王那边的动向,要防备他们趁机拉拢更多的朝臣。” 江雨说完又想了一会:“二皇子叶盛秋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 无名想了想:“二皇子齐王与四皇子立王走的很近,倒没听说有什么大的动作。” 江雨点了点头:“看来二皇子与四皇子两个人站在了一条船上,四皇子人微言轻母亲只是嫔位,自是没有能力争夺诸位,但是他选择了齐王。这样一来倒是一件好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齐王和立王的实力虽然薄弱了些,但是他们毕竟是联手,总好过一个人单打独斗,若是德王对上他们,这一来二去的内斗,便可牵制住双方的实力。为我们的太子和宁王争取时间。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做那个隔岸观火的人。” 江雨说完微微一笑,无名对江雨的计划深感佩服。 德王回到府中召来自己的谋士景州,景州一袭青衣翩翩而来,见到德王便笑着说:“德王殿下大喜。” “本王何喜之有?”德王有些糊涂,慢慢夺嫡路才刚刚起步呢。 “王爷不知,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宁王带着人踏入昌国境内,等待他的陷阱即将到来。” “太好了,那老五呢?”德王问道。 “王爷,虽然宁王殿下十分小心的将太子留在了边境,但是一旦宁王那边出事太子还能跑的了吗?即便他回到了永汗,以他的实力和脑力根本不是您的对手,王爷封太子之日不远矣。” 说完就先恭恭敬敬的给德王行了个大礼,德王满脸开花:“你说本王以苏絮要挟邹正真的管用吗?他能帮的上忙吗?” “邹正是个聪明人等他分析利弊,知道宁王和太子的处境之后,他定会选择站在您这边,若是他没有发挥作用,别忘了还有个人才是关键。说着他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德王眼睛放光,似乎看到太子的宝座就摆在自己的面前以及将来的天下都是他的。 ”你们未免太乐观了吧。“ 突然二人的笑容戛然而止,门外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德王赶忙开门就见自己的母妃黎贵妃正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口,周围的下人一个个的都抵着头,看来是黎贵妃故意不让他们通报,在门口偷听的,好在她不是外人听了怕什么,德王笑了:”母妃大驾光临儿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说着恭敬的将她请进了内室。景州一见黎贵妃,便眼前一花,被她美丽的容颜倾倒,虽说她已经不再是韶华之年,又曾经出家问道几年之久,但是一旦她重新化了淡妆,穿上锦袍,戴上金翠,便是那个让人耀眼的黎贵妃。 景州连忙跪地行李:”草民景州叩见黎贵妃。“ 黎贵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免礼吧。“然后她就已经坐在了上座上。 ”刚刚母妃所言为何?“德王没有注意景州的神情变化也没有注意黎贵妃看景州的眼神,直接问道。 “你们这边以为自己将要大获全胜了,便开始沾沾自喜了?殊不知宁王哪是这么容易被人控制的人,还有他的那位王妃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另外齐王和立王已经开始有所动作,本宫刚刚从皇上那里得知,齐王和立王近期暗访了不少的官员,有很多已经被他们抓住了把柄,就要呈给皇上了,你们想一想你们这边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人,他们那边却一一拆了台?你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黎贵妃一席话叫德王倒吸一口凉气:“齐王?立王?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暗访官员的?本王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说完他狠厉的看了一眼旁边低头的景州,意在怪罪他办事不利。 第一百八十九章 苏絮闹婚 “你们这边以为自己将要大获全胜了,便开始沾沾自喜了?殊不知宁王哪是这么容易被人控制的人,还有他的那位王妃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另外齐王和立王已经开始有所动作,本宫刚刚从皇上那里得知,齐王和立王近期暗访了不少的官员,有很多已经被他们抓住了把柄,就要呈给皇上了,你们想一想你们这边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人,他们那边却一一拆了台?你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黎贵妃一席话叫德王倒吸一口凉气:“齐王?立王?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暗访官员的?本王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说完他狠厉的看了一眼旁边低头的景州,意在怪罪他办事不利。 “你也不用怪罪景州,景州一门心思扑在昌国那边,还有对付宁王和太子,他哪有这么多精力去再盯着什么齐王立王的,是你安排不周考虑不周,太轻敌了,你想一想若是宁王和太子倒下了下一个你最大的劲敌不就是齐王和立王吗?毕竟他们联手,而你只是一个人而已。” 德王听完脸羞愧的通红:“儿臣知错了,是儿臣考虑不周。但眼下该如何是好啊?” “殿下娘娘,依在下看齐王和立王确实也该防备,在下会安排人去调查,看看他们都掌握了哪些大臣的把柄,然后再商量对策。” “可是你若是去查办这些事情那宁王那边?”德王忧心的看着景州,他刚才认真想了一下,这些年凡是大小事务都是景州在忙活,张罗,自己刚刚还要责怪他真是不该,自己身边信得过的人实在不多啊。 “德王殿下请放心,我会安排可靠人手去办齐王的事情,至于宁王那边我还是会亲自盯着的。” “景州你为德王谋划真是辛苦,本宫也没什么好奖励你的,今日来时特意将御膳房给你做了栗子鸡,淮河鱼,带了红高酒,是本宫的一片心意,一会就叫人送到你的院子。” 黎贵妃带着微笑说,德王一听连忙也说:“是啊是啊景州辛苦了,本王应该奖励,奖励什么呢?对了本王今后当上皇上之时景州就是丞相。” 景州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德王殿下此话以后万不可再说,草民能给德王殿下办事是草民的福分不敢有什么企图。” “你这个混账当真什么话都敢说啊。”黎贵妃也大喝一声:“刚刚本宫还跟你说不要高兴的太早,如今八字还没一撇说什么大话,若是旁人听到了,你也就完了知道没?” 德王见黎贵妃十分生气,连忙说到:“母妃莫要生气都是儿臣的错,儿臣说错话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黎贵妃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德王,若不是她早早的安排了景州给他做军师,哪里有现在的机会和一席之地啊,这个儿子从来不是一个大智慧的人。 黎贵妃也没了心情,又嘱咐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景州也很快出去办事了。留下德王他回想起见江雨的时候的情景,在内心忖度,这么个美人若是铲除了宁王和太子,那么江雨岂不是就成了自己的人了?可偏偏她怀了身孕,这个孩子一定不能让她生下来。 虽然之前与景州商量的时候景州说了暂时不可打草惊蛇动宁王妃,但是他心里痒痒,他就不信了一个女人还怀了孕,还能怎么跟自己斗呢。 不如瞒着景州去找苏大人商量一下,想到这里德王叫人备了马车直奔苏湖的府上。 这次他突然到访没有提前通报,结果这一来恰好看了一场好戏,苏湖的女儿苏絮正在家中闹自杀呢,可巧就被德王赶上了。 苏湖慌慌张张的跑来正厅见德王已经等候多时连连告罪,见德王面色不悦心里忐忑不安,苏絮正是因为自己要嫁给德王而寻死觅活的,她就认准了邹正那小子,说非他不嫁,真是气死人了。 “苏丞相听闻大小姐在闹自杀是何原因啊?”德王倒是不想知道她为何寻死觅活但是一进府里到处都有下人在喊:“不好了小姐又要自杀了,大小姐又因为嫁给德王德事情要自杀了。” 德王气的鼻子都歪了,想自己怎么着都是堂堂皇子,说不定还是将来德皇上,一个丞相的女儿居然敢拒婚,不过那苏絮自己也见过并没有什么闭月羞花之貌很一般,跟那个水灵德宁王妃想比简直差远了,在这等待德这一会德王已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小女,小女.....”苏胡忙的晕头转向也不知道该如何唐塞德王谁知他还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德王便问:“是不想嫁给本王?” 苏湖脸色大变:“德王恕罪,小女一时糊涂她不懂事,老朽一定会说服她德。” 德王却哈哈一笑:“老丞相你这是作何?”说着伸手将跪在地上德湖扶了起来:“若是苏小姐当真不想嫁,我们又何必强求呢,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啊。” 苏湖更为吃惊了,依照自己对德王德了解他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啊。 “这样吧,你去将苏小姐亲自请过来,本王亲自和她;聊,若是他当真不愿意与本王联姻,本王亲自答应她。 苏湖半信半疑,但是德王发了话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苏絮。 ”絮儿你开开门,德王殿下请你过去。“苏湖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茶碗摔碎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不去就不去,要嫁你嫁,我不嫁。“ 苏湖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女儿会这么抵触这个婚事:”好女儿父亲不再逼你嫁给德王了吗,刚刚也和德王说好了,德王也很大度,说想和你亲自面谈一次,今次取消婚事。“ 这话说完门里半晌没有动静。 吱呀一声,门开了,面黄肌瘦的苏絮走了出来:”父亲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还不快跟我去。“ 苏絮将信将疑的跟着苏湖去了前厅见了德王她微微屈膝行礼,也没有露出一个笑脸。 德王却微微一笑:”苏小姐请坐。“ 苏絮落了座,德王看向苏湖:”本王想与苏小姐单独聊聊丞相可否回避一下?” “这?”苏湖有些担心却看到德王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好歹他是堂堂皇子迎丹美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守在门外依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难耐的来回踱步,直到他看见本来一脸忧愁的女儿和德王殿下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才一头雾水的迎了上去。 第一百九十章 险情 苏絮落了座,德王看向苏湖:”本王想与苏小姐单独聊聊丞相可否回避一下?” “这?”苏湖有些担心却看到德王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好歹他是堂堂皇子迎丹美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守在门外依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难耐的来回踱步,直到他看见本来一脸忧愁的女儿和德王殿下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才一头雾水的迎了上去。 “絮儿你....” 苏絮没有理会父亲而是笑着送走德王,苏湖也赶紧跟着送,直到看到德王笑意盈盈的做上了马车,才迫不及待的转身追着自家也笑眯眯的闺女。 “絮儿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跟为父说说,刚刚德王殿下说了些什么?” 苏絮眼睛转了两圈说到:“父亲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宽慰了女儿一些话,而且答应不再娶我了。” 苏湖一脸怀疑的看着她:“当真如此?” “哎呀父亲难道不相信女儿吗?还是说你还是不同意女儿退婚?” “不是,为父不敢在逼迫你了,婚事的事情以后再说,只是此次你要确定咱们没有得罪德王才好啊,要不然为父的官途可就.....” “父亲放心德王殿下说了与您之间的合作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别担心。” 说完苏絮踏着轻快的步子回房去了。 一回到房间她刚才那女儿的柔弱眼神立马变得十分的犀利,她想起刚刚德王和自己说的一番话,只要帮德王骗到江雨,德王便会许自己和邹正一个大好的未来,江雨她本身就最讨厌的人,这么做,她觉得很痛快,甚至,她开始有些期待与德王的合作了。 一场雨后,道路泥泞,本就不熟悉地形的永汗军队举步难行,被困在一处深山里。叶盛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原本追赶的敌人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在自己安排了太子与邹正留守并且制定了紧急的撤退策略。 赵瑜这个人宁王以前也是了解过的他自是知道他不会这么快的就兵败如山倒,所以既然敢进入腹地便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对策。 这一处地势低洼,加上下了大雨异常泥泞,正是一处敌人埋伏的好机会,宁王想着便安排人手前去查看地形,整个军队停止前进,就地休息。 累了一天的士兵也不管泥不泥泞,坐在地上就休息起来。宁王则一个人跑到高出了望,印昌紧紧随在身后。 “印昌你问到什么味道了吗?”叶盛枫忽然警觉起来,他用力嗅着鼻子问道。 “没有啊,王爷问到什么味道了?”印昌问。 “说不出来腥味还是。。。印昌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宁王又问。 “没有啊,王爷听到什么声音了?”印昌挠了挠头发。 叶盛枫突然神色紧张起来大喊一声:“不好,快快传军队全部撤到山坡上来。” 说着自己边跑边喊:“到山坡上来,快,快。。。。”他边喊边跑边向正在休息的将士们招手,有些将士听到了赶忙起身往山上跑去,叶盛枫的军对训练有素,不多时所有军队都撤到了山坡上。很快远处的探路的士兵跑了回来:“王爷不好了不好了.....”等他到了一看军队都已经撤到山坡上去了,这次放心,只是他前脚刚爬上山坡突然一股洪流冲了过来。刚才的那片低洼之地瞬间变成了一片湖泊,若是刚刚还在那里恐怕几万大军便顷刻间化为乌有了。 但此刻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刚刚撤退的时候,将士们没有将粮草带上来,,看着四面环水只剩下这一片山坡的场景,宁王心里凉了半截,即便敌人不来攻打,将士们也得一个个饿死,这可如何是好啊。 众人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纷纷吓得议论起来。 连一向比较镇定的印昌也问道:“王爷这可怎么办啊?” 叶盛枫面色凝重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这么多将士的性命都在这里,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无奈的死去。 大水越来越大,昌国始终没有出现任何人,叶盛枫想若是他们有人来,自己可以试着跟他们谈条件,可是,看起来,昌国早就设下了这个陷阱,但自己究竟是怎么一步步的踏进来的呢。如今昌国只要不断的放水,然后,将这些人晾在这就完全可以让他们自生自灭。 永汗境内,此时的齐王和立王已经将掌握好的官员罪证准备好了,这里面多数是德王的人,齐王怎能不知德王现在主要精力是对付宁王,而自己只要趁着他们厮打的时候养精蓄锐到时候,一举将德王的人都拿下,德王在没有人支持的情况下还怎么争夺储位。他这匹黑马自然就脱颖而出了。 与此同时德王收到了线报,宁王率军亲入腹地,却被大水围困,登时拍手大乐。喊来景州两个人一起小酌,算是庆祝初步的胜利。 “景州宁王这次怕是真的有去无回了啊,这些年本王不见天日,现在终于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来,陪本王喝一个。” 景州连忙端起酒杯陪着德王喝了一杯。 “殿下,如今虽是困住了宁王但是,就怕太子会率军去营救他,一旦没人营救宁王他便真的走投无路了。” “太子会去营救宁王吗?”德王笑着看着景州,他知道景州早就安排好了。 “殿下,邹正一定会想办法阻止的。” 德王哈哈大笑起来:“你个景州啊,本王就知道你早就安排好了。”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殿下,齐王那边今夜也会有动静了,殿下更不需多虑了。” 德王笑道:“齐王这个人啊我压根没放在心上,我就说母后真是多虑了,咱们景州想要对付的人还没有不成的呢。” “王爷过奖了。”景州连忙谦虚的回到,两人对饮了许久方才散去,德王喝醉了,酩酊大醉,只是景州还清醒地很,他需要去指挥今夜行动夜闯齐王府的人。 齐王府的书库里,藏着他这些时日以来收集的所有的各位官员的罪证,景州今天刚刚探查到,齐王将其都藏在了他府中的书库里,他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殊不知景州早就在他的身边安插了眼线。 所以今夜景州只要排除几个武艺高强的人前去放一把火,那么所有的一切便会化为乌有,那些有把柄的官员景州也都与他们秘密见了面,让他们今后一定要小心不要再给别人抓住任何的把柄,官员们一个个的感恩戴德,对德王殿下更为忠心了。 景州来到京城一个秘密的院里,这里是他们的联络地。放出去的箭只需等着收获,便在书房等待那些人复命。 第一百九十一章 蚩尤上前线 谁知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景州坐立不安,知道破晓时分,才有一个满身红血的人跌跌撞撞的跑来,一见到荆州便瘫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你们失手了?” 景州大惊,自己这次安排出其不意,怎么会失手呢,况且这次任务简单只是放一把火罢了又没让他们刺杀齐王,怎么会失手呢。 “景大人,那个齐王不知怎么他早有准备,我们几个刚一飞进王府,便背他部下的天罗地网的人给袭击了,其他几个人都死了,只有手下逃了出来。” 景州连忙拿出药箱给他包扎伤口,边眉头紧皱:“怎么可能?难道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但是这件事情也是我临时决定的连齐王身边的眼线都不知道,怎么会有埋伏呢。” 受伤的人脸色苍白:“会不会是齐王猜到了我们会去?” “难道是这样?老四他们真的都当场死了?”景州十分惊讶,但又担心他们的人落在齐王的手里。虽说他不觉得齐王会这么有先见之明,但是也不排除,这些年齐王和德王一样,都是在隐藏自己实力? 事不宜迟,他带着受伤的人先行撤离了,怕此处不再安全。 齐王府里,齐王盯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和一个半死不活的蒙面男子微微一笑。 “来人找大夫把他给本王就活了。”齐王命令道,几个侍卫连忙将那人抬了下去。 立王拍着手赞叹道:“二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啊,你怎么知道今夜德王的人会来?” 齐王眯了眯眼睛,他倒是知道德王可能不久之后就会注意到自己,可是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因为宁王那个和太子还没有倒下,就先急着也来对付自己了? “其实本王也是收到了一封不明来历的密信,恐怕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搅弄,就是有人支持我们夺储了。” 齐王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立王一听眉头也皱了起来:“送信的人可曾露面?” “未曾。”齐王深思起来,他在怀疑对方的身份。 “即使这样此人到底是敌是友?” 两人都陷入沉默,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一关算是过了,期齐王将那些证据重新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另外他处死了一个自己十分信任的手下,密信里说他就是德王那边的奸细,对方怎么连这都知道? 宁王府里,江雨在书房挑灯夜读,无名前来敲门,知悦开了门,无名风风火火的进来。 “主子成了。” 江雨微微一笑:“好,那你也赶紧去休息吧。” “是主子也要注意身体早些休息。”无名临走的时候背对着他说了这么一句,江雨觉得无名虽然面容冷峻却是个让人心里暖暖的男子,不觉间嘴角翘了翘。 确实现在的身体开始感觉到疲惫了,不仅贪睡还贪吃。回到房间不久便睡着了。 夜里却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见叶盛枫被一片大水包围着,他孤立无援,水势浩大巨浪滔天马上就要把他给吞噬了。 江雨惊醒摸着镯子查看德王这几天所有的事情,才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原来德王一直在背后算计宁王,他身边的景州亲自忙活的就是这件事,而德王昨夜酒醉时说的话才暴漏了他们的计划,之前他们都行事很隐秘小心,两个人交谈也很隐晦,自己也没看到他们过多的计划。已是天亮,她立即提笔写了一封信,这次她谁也不信只叫来蚩尤叫他务必亲自去找宁王,交给他这封信。 蚩尤左右为难,你往临走之时是让他守护好江雨的,若是自己就这样走了江雨这边出了事情宁王不是该怪罪自己了。 “蚩尤大哥,这边的事情你也知道,咱们暂时牵制住了齐王和德王,一时半会他们兴不起风浪,况且还有无名在我身边还有那么多的暗卫保护我,我不会有事的,眼下我怀疑宁王那边遇到了危险,你必须走这一趟,要不然,我心难安。” 江雨说着竟流下了眼泪,蚩尤无奈的叹息:“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叶盛枫那小子安安全全的带回来的。” 事不宜迟,蚩尤简单准备了一下就出发行动了,临走之前他特意交代了奇剑派帮忙暗中保护宁王府,安排好一切他便一个人以最快的马速跑向边境。因为他心里也十分担心宁王,江雨的话从没出过错,本以为会一切顺利的一场战役,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宁王那边这些时日都没有来战报,恐怕真的出事了。 景州的失败,让德王大怒,他深深的怀疑自己身边也出了内鬼,便翻天覆地的找了起来,正在这时却接到了皇上的诏令,德王赶紧入宫面圣。 一进御书房,便见不仅是自己被召来了,连着齐王和立王以及朝中的重要大臣都在此。像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德王心虚的低下了头。 “参见父皇。”德王行礼。 汗皇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为何这般姗姗来迟?” “父皇儿臣有罪,家中一些琐事耽搁了一会。” 汗皇叹气:“如今朝中内忧外患,谁能替朕真心实意的分一下忧啊?” “父皇,何出此言啊?”德王眼珠子转着,偷瞄了一旁的额齐王和立王,见两人都一脸凝重却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你可知道前方战事吃紧?宁王率军深入昌国腹地,已经连续三日不曾有消息了,太子刚刚传来战报说要进去看看,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父皇三弟三日没有与外界联系,那五弟确实该去看一下了,,若不然三弟出了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啊。”德王一开口,便让正在喝茶的汗皇一口呛了出来。 “你能不能别乌鸦嘴?”汗皇龙颜大怒,将手里的茶盏摔碎,他心里明白宁王可能遇到麻烦,但是宁王实自己最为得意的儿子,他绝对不会出事的,但万一宁王那边真的遇到什么险情,以太子这种毫无作战惊经验的主帅来说去了也帮不了他多少吧反而也容易落入敌军的圈套,若是不帮,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宁王送死啊,两个儿子的生命和其难选啊,一时间汗皇焦头烂额,偏偏齐王今日提交了一份官员贪赃枉法的一些资料,气的汗皇头脑发昏,知道这些官员都是与德王有关系的,更觉得德王可恨。 “大哥听你的意思,你是觉得太子和宁王都受困,你才更顺心呢?”齐王幸灾乐祸的开口,把德王气的七窍生烟。 第九十二章 太子惊醒 “你能不能别乌鸦嘴?”汗皇龙颜大怒,将手里的茶盏摔碎,他心里明白宁王可能遇到麻烦,但是宁王实自己最为得意的儿子,他绝对不会出事的,但万一宁王那边真的遇到什么险情,以太子这种毫无作战惊经验的主帅来说去了也帮不了他多少吧反而也容易落入敌军的圈套,若是不帮,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宁王送死啊,两个儿子的生命和其难选啊,一时间汗皇焦头烂额,偏偏齐王今日提交了一份官员贪赃枉法的一些资料,气的汗皇头脑发昏,知道这些官员都是与德王有关系的,更觉得德王可恨。 “大哥听你的意思,你是觉得太子和宁王都受困,你才更顺心呢?”齐王幸灾乐祸的开口,把德王气的七窍生烟。 “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简直是含血喷人。”德王高声回应,并且面红耳赤。 “大哥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脸红脖子粗的?”齐王就i知道他会这样因此笑道。 汗皇见此状更为恼怒:“德王,齐王最近在忙着调查贪官一案,你呢?在忙些什么?”汗皇严肃起来也是十分吓人的,德王赶紧低下头:“回禀父皇,近日儿臣,儿臣也经常微服私访体察民情。”:“:那你且说说,最近百姓们过的怎么样啊?是否安居乐业?有无贫苦灾情?” “父皇乃千古明君,治理下的永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之态。”德王自以为自己的马屁拍得不错却不知汗皇已经大怒了,他根本不想听这样的假话,对德王更是失望透顶。 啪的一声,汗皇将厚厚的奏折摔在德王面前:“说让你们多多替朕分担一下政事,齐王还好,你呢?就知道糊弄朕,这些奏折全都是说百姓疾苦的,有些地方受了洪涝之灾,有些地方又糟了旱灾,处处等着朝廷的救济,还说什么百姓安居乐业?你看到的只是京城的百姓。” 德王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低着头等着汗皇训话。 “德王既然关心民情就去东城查看灾情,顺便押送救济粮过去。以彰显我们皇恩浩荡,齐王你就去接着将那些贪官全都就出来,同意发落。”汗皇说到。 两个人赶紧叩头领旨,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到了门口两人又是一顿互相嘲讽,这针尖对麦芒已经不掩饰他们的矛盾了。 汗皇便将他俩打发下去了,德王虽满心不悦但是也毫无办法,他还想听听汗皇对于边境的安排,却也没了机会。 汗皇哪看不出这两个人的猫腻,心中十分痛心,因此更加想念自己的三皇子叶盛枫和五皇子叶盛琼,他们两个人从来都是互尊互爱,绝对不会打对方的主意。想到这里他继续询问群臣关于边境的意见,只是大家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谁也不想在如此重大的决策下,说了不该说的话。 好巧,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便将又送来一封战报,上一封战报还是几天之前的,所以今天的战报才是最新的情况,汗皇赶紧名人呈上战报,打开阅读起来。 读着读着他就笑了起来,捋着胡须跟大臣们说:“我就说风儿不会有事的。原来枫儿进入腹地以后忙着消灭他们零散的军队,所以耽搁了几天没有来战报,琼儿刚刚收到宁王的信函说一切顺利不需要他去救援,真是太好了,朕也就放心了。” 大臣们一听齐齐说到:“天佑永汗,天佑汗皇。。” 德王回到王府已是满脸焦急也不召唤了直接来到景州的院子,景州像是早就料到了在门口等候。 “景州父皇派我去东城,干一些无关紧要的差事却叫老二查贪污案,你说父皇心里是不是偏向齐王啊?还有宁王那里说遇到什么险情,不是说他的境况会背阻拦下来吗?怎么如今消息都传到了京城?” 景州微微行礼鞠躬:“殿下切莫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德王气呼呼的往里面走。径直来到景州的书房坐下。景州连忙取出一封书信交予德王。 德王狐疑的拆开信笺,越看越眉开眼笑:“景州是本王鲁莽了,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如果不出所料,殿下您刚刚一走,那边已经来了消息说宁王殿下一切顺利,太子也相信了并且决定继续留守在边境不去救援,宁王那个殿下必死无疑了。” 德王哈哈大笑:“那本王的差事也是有些棘手,还有现在齐王可以名正言顺的调查官员;了。这对他有利对我无利啊。” “齐王那边确实诡异,他不仅找出了我们安插的奸细还能准确的知道我们哪天行动,更是出乎意料的雷厉风行,将一些证据直接呈到皇上面前,真像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他一般,不过咱们也不必太过着急,他如今是在查贪污案,但是他查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所有的事情我亲自去到了尾巴,他所抓到的把柄只是些小事,皇上只会一时生气,给不了太大的处分,光源吗,官员们心里也有数,只要我们做好安抚工作,他们就不会倒戈,这些日子我一家一家走访,都跟他们谈妥了。” 德王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你在好啊景州,本王什么事情也不用操心了。”德王畅快的笑着,景州却是一脸苦笑。 昌国境内,那座孤岛上,宁王一干人等已经被围困了三天三夜。好在他们有水可喝,但是没饭吃可是要了命的,印昌带着大家在山坡上挖土,挖出草根,蚯蚓,蝎子等能吃的全都吃了。眼看着士兵们一个个倒在地上没了力气,宁王抿着干皮的嘴唇,目光紧缩。 前几天他放了信鸽,给叶盛琼送了信,只能期望太子带人来救他们了,可是本应该昨日就能收到回信的偏偏还没有收到,宁王心中有些不安。 而此时的太子正在边境的军帐里,喝着暖茶,因为知道宁王即将大获全胜他提前乐呵起来,晚些十分还饮了酒。早早的就要休息了。只是半夜十分突然感觉到床榻旁边有异动,他猛然惊醒,却被一个人狠狠的捂住了嘴巴。 第一百九十三章 孤立无援 昌国境内,那座孤岛上,宁王一干人等已经被围困了三天三夜。他们孤立无援仿佛被人间遗忘,哪怕昌国打过来也好啊,他们还可以夺船。可是什么都没有,既没有援军,也没有敌军,周围只听得见水声和风声。 好在他们有水可喝,但是没饭吃可是要了命的,印昌带着大家在山坡上挖土,挖出草根,蚯蚓,蝎子等能吃的全都吃了。眼看着士兵们一个个倒在地上没了力气,宁王抿着干皮的嘴唇,目光紧缩。还时不时的下一场雪上加霜的雨。 前几天他放了信鸽,给叶盛琼送了信,只能期望太子带人来救他们了,可是本应该昨日就能收到回信的偏偏还没有收到,宁王心中有些不安。 而此时的太子正在边境的军帐里,喝着暖茶,因为知道宁王即将大获全胜他提前乐呵起来,晚些十分还饮了酒。早早的就要休息了。只是半夜十分突然感觉到床榻旁边有异动,他猛然惊醒却被一个人狠狠的捂住了嘴巴。 “别出声,是我蚩尤。”蚩尤出声,压低声音说并且示意太子也不可出声。 太子才松了一口气,将他的手巴拉下来:“你干什么啊大半夜的。” “太子不好了出事了。”蚩尤面容严肃的说。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又怎么进入我军帐的?”太子睡眼蒙松的问道,他收到宁王的信后十分放心啊。没什么大事了啊。 “是宁王殿下,他的军队在昌国境内被洪水围困,已经断粮三天了若是再接收不到救济他们就完了。” 叶盛琼一下子清醒过来。怔怔的看着蚩尤:“你胡说,我刚收到三哥的来信说一切顺利。” “你的那封信是假的,我这里的才是真的,你看看。” 太子连忙接过来,躲在油灯下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登时头上直冒冷汗。 “怎么会明明我收到的那封信也是他亲笔写的。”叶盛琼快哭了。 “你仔细比对一下是不是不太一样。”蚩尤说。太子连忙拿出那封信仔细比对起来。 “我昨日就来了正好偷偷观察到你身边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就是邹正那家伙,他拦截了信鸽,并且换了信函。他是德王殿下的人。” 太子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若是这样,我们该当怎么办?都是我的错,我太糊涂了。” “眼下我们只能顺水推舟,你将一部分兵力今夜就悄悄调给我,你还是在这边蹲守,给细作一个我们上钩了的错觉,把所有的火箭都给我配上,还有粮草,还有兵器等。” 两个人商量了一个时辰,蚩尤在确定邹正睡着的情况下带着军队骑着快马,赶紧朝着昌国腹地去了。 太子则一夜未合眼,次日一早,邹正便闯了进来:“太子殿下不好了我们的军队少了八千兵马。” 太子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的说:“哦,这样啊,是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这么多人都守在这里反正宁王快要凯旋了,,就先遣散了一部分,让刘副统领带着回朝了。”说完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邹正一脸雾水的听完,正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他丝毫没有怀疑是太子发现了什么,一来自己做的足够隐秘,而二来,与太子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便知道太子这个人是多么的单纯,说不好听了就是有点傻。 其实邹正选择了支持德王也是经过一番挣扎的,当他选择了苏絮这个女人以后发现苏絮是个十分得心应手的贤内助般的佳人,有她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自己才能有更好的前程,但是当他得知苏丞相要与德王一起还要将苏絮嫁给德王的时候他着急了,遂找来苏絮商量,果然苏絮早就对自己情根深种,坚决不可能嫁给德王,她保证回去就用死来威胁苏丞相。 但是邹正临走之前见到了德王跟前的景州,那真是一位高深莫测的谋士啊。他说只要自己答应替德王办事,他保证德王不会娶苏絮而且还会给他一个好的前程。 邹正也不忍心看着苏絮每日在家绝世受苦便答应了他的要求,左右宁王那个殿下和太子从来没把他邹正放在眼里,黎贵妃回宫复宠,德王夺储还是很有希望的,所以他选择了德王。 昌国的孤岛上,宁王已经下令杀马吃肉了,将士们含着泪,逃上山的战马不多,好多已经被洪水淹没,看着陪同自己辛苦大战的战马即将被吃,宁王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不觉间眼圈微红,但是若不这样谁也活不下去。 随着一声惨烈的嘶叫声,一批匹战马应声倒地,将士们升起篝火,将马肉烤熟,印昌拿来一块给宁王,宁王那个遥遥头,他实在是吃不下去。 突然他站起身跑到最高处看着,远远的书面上好像飘来什么东西,会不会是敌人亦或是救援的人。 宁王下令马上进入战斗准备状态。所有人走举起手中的兵器列队迎战。七分越来越诡异。那书面上飘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王爷会是什么?”印昌也担心的看着远方。 “若是敌船来了,他们只需要在船上发射箭雨,然后就可以顺利的冲锋,这些时日将士们早就磨得没了战斗的勇气更没有力气。” 叶盛枫担心的说。 “王爷不会的,我们刚刚吃了马肉,我们一定会战胜他们的。”印昌信誓旦旦的说:“咱们还要回去看小皇孙出生呢。” 话说到这里,宁王那无光的眼神突然活了起来,他期盼的看着远方。 “是啊,有人还等着我回去呢,将士们准备战斗,都藏在岩石后面,这相当于我们的城墙,和盾牌,敌人若是打到河边就先往下扔石头,背水一战,与他们战斗到底。战胜了我们回去吃香的赫拉的,升官发财。” 将士们备受鼓舞大喊起来:“背水一战,战斗到底,背水一战,战斗到底,背水一战,战斗到底。。。。。。。。。” 宁王带着军队全都躲避到了岩石的后面,,那水面上浩浩荡荡的水面军队果然打着昌国的大旗。远远的黑压压的一片。 果然先是一阵阵箭雨射来,但好在众人都躲避起来,偶尔有几个被射中的。 紧接着战鼓声声响起。 第一百九十四章 背水一战 “是啊,有人还等着我回去呢,将士们准备战斗,都藏在岩石后面,这相当于我们的城墙,和盾牌,敌人若是打到河边就先往下扔石头,背水一战,与他们战斗到底。战胜了我们回去吃香的赫拉的,升官发财。” 将士们备受鼓舞大喊起来:“背水一战,战斗到底,背水一战,战斗到底,背水一战,战斗到底。。。。。。。。。” 宁王带着军队全都躲避到了岩石的后面,这是一座小型的山坡,山坡上有许多的巨石,倒是一个天然的屏障,宁王很快想好了应对策略,赶紧和各位将军商量了一番,个人便都去安排了。那水面上浩浩荡荡的水面军队果然打着昌国的大旗。远远的黑压压的一片。 果然先是一阵阵箭雨射来,但好在众人都躲避起来,偶尔有几个被射中的。 紧接着战鼓声声响起。鼓声震天,听得出来对方的士气很足。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何况宁王还落在了他们的陷阱里,赵瑜定是抱了必胜的信念来的。 远远的水面上飘来的黑影越来越近了,果然是敌军的小船,每艘小船十余丈长,最少坐了十个士兵,每个人都雄赳赳气昂昂精神饱满。后面一排接一排的小船,这样的洪水形成的湖泊,应该承载不起很沉重的船只,而放眼望去那些小船,数量庞大惊人,若是要打造这么多的小船,定是要费不少的时日,少说也得一年半载。 宁王唏嘘,原来赵瑜竟然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自己还是小瞧他了,他的每一步路都设计的机关重重,并且给自己留了后路。 即便如此想着,宁王的脸上也没露出一丝的慌乱,镇定自若的指挥着将士们尽全力阻击。 箭雨结束以后敌船已经清晰可见,宁王下令众人将准备好的大石块放在最高处,等待敌军一上来便可以抛落石块,先给他们一次猝不及防的攻击,然后就只等着近距离以后的肉搏了。 敌船井然有序,第一次划过来的船,只有几十余艘,这些人定时先锋军,先锋军一到岸边就迅速的跳下了船,迅速往山坡上爬,宁王和将士们屏息凝神,直等到他们都爬到了半山腰处,宁王一声令下,士兵们手中的巨石突然倾泻而出。 突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前面的人刚刚看清楚想要退下去,后面的人却依然往上爬,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只听得一声声叫喊:“快跑有石头。” “巨石滚下来了快跑啊........” “啊........” “哇.........” 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他们在在山坡上行路,本就艰难情急之下根本来不及躲避,一时间落下的巨石扑通扑通的落在水里,被击中的士兵血洒一地,滚落进水里,一时间水面上泛起一层红色的烟雾。 在远处观察的赵瑜,双眉紧皱,冷哼了一声:“困兽之斗,有何意义。”接着一挥手又有百余艘的船只划了过去。 巨石袭击的第一轮效果还是很好的敌军没有攻上来,但是接下来呢,巨石本来是天然的遮挡屏障,也是他们的盾牌,虽说大家往山上逃得时候都带着兵器,但总归丢这少那了,盾牌阵是摆不成了,若是再来一轮弓箭雨,将士们怕是得死伤惨重。 宁王刚刚想玩,远处的赵瑜看到了露出来的军队,眼睛眯了眯,果然他下令让弓箭手再来一次箭雨射击。 弓箭手准备就绪,嗖嗖,宁王吩咐众人有盾牌的用盾牌挡,没有盾牌的用手里的兵器挡,一时间整个场面乱了起来,不停的有人中箭身亡。 叶盛枫尽可能的去救助那些无力抵抗的兵士们,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没有力气抵抗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即便宁王再怎么努力,却也救不了所有的人,他看着那些望向自己,满眼带着期望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如绞痛。 突然敌军的箭停下了,众人好不容易才能缓口气,重新聚集在一起,宁王吩咐将伤员简单包扎。自己则又跑到最高处了望,却看见远远的敌军后面似乎来了一群人,他们游泳而来,将船上毫无防备的敌军一个个的扔下了水里,有些船只更无缘无故的着起了火来。一时间敌军乱了阵脚。哀嚎声此起彼伏。 “王爷难道是太子殿下的援兵到了?”印昌脏脏的脸上露出一排牙齿,高兴的笑着张望。宁王也松了一口气,援军总算是到了,自己最终实在不能看着这些跟随自己的将士们一个个的倒下去。 昌国军队遭到袭击是赵瑜始料不及的,他急急的转身望去,后面黑压压的一篇片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关键是这些人居然都会游泳。 见到敌军来了,宁王的军队也士气大作,高声喊着:“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赵瑜本就谨慎小心,他早就知道宁王让太子带领五万兵马驻守在边境,自己则只带了两万精兵进入腹地,自己之前在北国的一站已经损失了不少的兵马,宁王带着两万精兵说实话正面相撞的话,还真打不过他们,好在赵瑜想到了这个好法子。可是若是太子的大军都赶了过来,自己还有什么胜算可言?关键是这些士兵怎么都会游泳? 赵瑜觉得自己失算了,不由得紧张的手心冒汗。考虑了片刻眼见一拨人又一拨人袭击了自己军队的小船,有些小船直接被掀翻。赵瑜终于咬了咬牙,狠狠的说:“鸣金收兵。” 一时间赵瑜的军队开始仓皇而逃,而援军的人夺了小船就爬到上面,夺了小船就爬了上去。 不一会已经夺了不少的船只,赵瑜率剩下的军队很快消失在来时的方向,赵瑜知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宁王那边也是死伤惨重,他短时间内也不会来犯,更何况自己设了这个洪水形成的大湖作为天然屏障,若是要攻打过来定是不容易,宁王这么聪明一定会选择暂时放弃攻打。 看着敌军撤退宁王军队高兴的欢呼起来,宁王连忙率众人来到山坡的水边处,看着远远的船上站着一个人正满面春风的对着自己挥手,不是别人正是蚩尤。 等到船靠了岸,叶盛枫连忙急急的问:“蚩尤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保护好雨儿吗?” 蚩尤白了他一眼:“我救了你们你不先谢我反而先来责怪我,真是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神兵天降 “咱们俩之间还用言谢吗?你快说你怎么来了?” “是王妃非要我来的,她说她做梦梦见你被大水围困,不得脱险,叫我来救你,没想到我一到边境果然发现了端倪,太子身边有奸细,他根本没有收到你的求救信函,我只好连夜叫醒太子清点了几千个会水的士兵跟我一起来救你,王妃的话从没有错过,我真怀疑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哈哈哈。”蚩尤说完笑了起来。 宁王张了张嘴,望着远处水里黑压压的一片:“你就带了几千个人和一片稻草来救我?也真是胆子肥啊。” 听宁王这么说印昌才恍然大悟,刚才他还纳闷的呢后面的人怎么还没游过来,原来后面的都是稻草垛。 “赵瑜敏感谨慎,对付他八千精兵足够了况且,我不能让太子露馅,好让他继续演戏,匆而让真正的幕后主使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啊。” 宁王拍了拍蚩尤的肩膀赞叹道:“蚩尤啊蚩尤你说说你到底为什么不肯领个官职呢,就你这坏透了的脑瓜,不用不是可惜了吗?今日你又是神兵天降救了本王一次,这份恩情本王记住了。” 他边说边向远方眺望,目光所及之处是永汗的方向,以前,宁王没有感觉,但是现在他惦记着那里,因为那里有他的家和爱人。 “想家了吧?咱们撤退吧。”蚩尤很理解叶盛枫的感受,微笑着说。蚩尤就像一位真正的大哥,时时刻刻的帮着叶盛枫,叶盛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如此信任他的,又是怎么和他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的,年幼的时候大皇子叶盛楠经常欺负自己,那个时候他多想有一个人能够保护自己,但是没有人,自己却还是得保护叶盛琼。就像今天这个局面一样,他总是让叶盛琼躲在后面。危险一个人来扛,而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有自己最心爱得女子江雨关心着自己,有不顾一切跑来救助自己得蚩尤,这一切令他满足。 宁王想了半晌,回头望向遍地的伤员,最后郑重的点了点头:“赵瑜此人果然阴险毒辣,他这一放水,昌国的百姓定会琉璃失所,田地淹没,颗粒无收,有多少人会挨饿。可是他全然不顾百姓死活,这样的君王我们不亡他,天自亡他。这样一来昌国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实力再威胁我们,更何况据本王所知,永汗境内也出现灾害,此时需要休养生息而不是再兴兵作战了。” 听了宁王的话蚩尤放心的点了点头,他就是没看错宁王,这次的事情与当年延国的不同,那时候宁王是因为执念不肯放弃,而现在他很理智。 刚刚截获的昌国的小船百余只,虽然不多,但是将人一批批的往回送,先运送伤员,最后运送健康的兵士,而宁王最后一个才撤离,将士们个个都很感动。 边境军营里,这几日越发意兴阑珊了,除了吃就是喝,偶尔他会召集手下的副将们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撤退的事情。 邹正越发心里有底了,这日夜里又飞鸽传书一封告诉德王这边的近况。 德王收到信函以后喜不自禁,他假意寻访东城实则根本就是派了几个人过去,自己则出城玩了几天就回来了。 宁王完了,邹正再找机会把太子给解决了,那么自己的将来便是在无人可威胁了,齐王他算个什么景州一个人就能搞定他。 想到这里德王有些飘飘然了,坐在回城的马车里,透过窗户看到了宁王府的车驾,眼睛顿时一亮,着人一打听,原来是宁王妃前往万佛寺烧香为宁王祈福,不觉心中痒的难受,眼珠一转,便吩咐人也前往万佛寺。 “既然早晚都是自己的女人,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更何况这次可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的绝佳好机会。”德王眼里闪过精光。 自从蚩尤悄悄溜出京城前往前线,江雨总算能够安稳的睡个好觉了,这日梦见宁王已经脱险了,心里十分高兴,便带着知心和知悦还有无名前往京城郊外有名的万佛寺烧香。 一来感谢佛祖保佑宁王脱险,而来让佛祖保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能够顺利健康的出生。江雨之前是不信这些,但是自从诡异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便开始慢慢信了。 这几日渐渐天凉秋高气爽的时节大雁南飞,万佛寺建在一片森林里,这里的环境十分雅致,江雨想要停留几天观赏一下秋菊。无名没有反对,他也希望江雨能够生活的自由自在的,不用因为害怕什么而躲在府里一辈子,不论如何自己终究会保护好她的。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江雨刚刚安顿下来,接着德王的车队也来了此处,并且也安顿了下来,江雨顿时觉得不好,可是又不能再仓皇走掉,但若是住下了怕是德王不会这么简单的巧合吧。 德王一来到万佛寺就来寻江雨。 “哎呀弟妹啊,这么巧你也在此处啊,本王刚进了这里手下人就说好像看见了你们宁王府的车驾,本王还不信呢,这一看果然是你,弟妹如今身子金贵,既然大哥也正好来了此处自然有义务替宁王好好照顾你。你放心吧本王这几天陪着你,定不会叫你有危险的。” 德王一见到江雨就滔滔不绝的说着,江雨蹙眉,伟大的危险就是你好吗?虽然心里面这样想但是她没有任何表现出来,还十分感激德王的好心。 “德王殿下,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心里十分感动,江雨只是来烧烧香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呢,就不必劳烦德王了。再说明日江雨就会启程回去了。” “哎?这里风景秀美干嘛急着走呢,本王对这里熟悉可以带你四处看看。女人这个时候心情舒畅最重要。” “宁王殿下就要班师回朝了,我自然是高兴的很,心情也很好呢,德王殿下想必也很高兴吧?” “那当然了,咱们永汗拿下昌国自然是可喜可贺的一见大事了,等三弟和五弟回来,本王可要好好夸夸他们。”嘴里说着心里却是想着他们还有命回来吗? 江雨没再多言,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暗暗想着怎么对付德王。 而德王则差人将另外开一个人找了过来,两人也是一夜的谋划。 次日清晨,江雨早早出门,一走到门外便看见门口坐着一个衣衫单薄,蓬头垢面的女子,可怜兮兮的坐在一处哭着,江雨叫人上前把她带了过来,仔细一看竟是苏絮。 第一百九十六章 苏絮伪善 “那当然了,咱们永汗拿下昌国自然是可喜可贺的一见大事了,等三弟和五弟回来,本王可要好好夸夸他们。”嘴里说着心里却是想着他们还有命回来吗? 江雨没再多言,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暗暗想着怎么对付德王。 而德王则差人将另外开一个人找了过来,两人也是一夜的谋划。 次日清晨,江雨早早出门,一走到门外便看见门口坐着一个衣衫单薄,蓬头垢面的女子,可怜兮兮的坐在一处哭着,江雨叫人上前把她带了过来,仔细一看竟是苏絮。 此时的苏絮竟是比之前瘦了一圈,眼神暗淡无光,神情凄惨。 江雨见了十分的好奇,叫无名带她进来,那苏絮看到是江雨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就是你,是你害了我,就是你,因为你我才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现在连寺庙都不收留我.....” 说着便扑了上来,还好被无名赶紧拉着了,只见她眼睛红红的,满眼里充满对江雨的憎恨。 江雨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是我?什么是我?你这是怎么了苏小姐?” 苏絮挣扎了半天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哭着说:“都是因为你,邹正才不肯与我定亲了,都是你害了我的一生。害我受了牢狱之灾,家父也不待见我了,我看破红尘只能跑到这里想要出家,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收留我,为什么?” 苏絮说完眼泪也扑簌簌的流了下来。江雨一头雾水的问她:“什麽意思?邹正跟你之间的事情怎么会与我有干系?哦,难道你是说之前你害我的那一次,那我也是受害者啊,谁让你先来害我的?” “可是若不是看见邹正那么在乎你,我怎么会害你?我害了你其实也害了我自己,从那以后邹正再也不肯理我了,他不再相信我的为人。我失去了我的爱情。”说着她又哭了起来,那神情真的是万般的肝肠寸断。 江雨有些愧疚虽说自己并没有什么错,但是她如今的状态毕竟跟自己有关,于是她吩咐无名:“你把苏小姐安顿下来,等明日我们回去的时候,把她送回去。” “我不会回去了,要出家,可是他们不要我。” 说着又哭了起来,无名皱着眉头,他十分不情愿的看着江雨:“主子你确定要留下她吗?” 江雨点了点头:“你看她这样,我们不留下她难道让她流落街头吗?” 苏絮的眼神里微微透出得逞的眼神,江雨她上钩了。 万佛寺的客院里也是有许多的闲置房间,无名带着苏絮进了其中一间房,江雨又吩咐知悦给她送了些吃的。无名看了一眼那个房间眼神飘忽不定。 他来到江雨面前:“主子那个人有问题。” 江雨看着无名严肃的表情笑了,她越发觉得无名不是一般人,他对每个人特别的敏感,尤其是关乎自己的人,其实江雨何尝不知道那个女人有问题呢,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江雨定是要想办法对付的。否则这一招不上当下一次他们还会来,不如一次性解决个痛快,早在第一眼看江苏絮,江雨就摸着镯子查看了情况,虽然大家都知道江雨整日足不出户,肯定对于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所以才敢这么大着胆子来骗她,可是他们不知道江雨的神秘是能力,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瞒得过她的。 德王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江雨着实生了一番气,但是生气归生气,她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德王这一次若是搞不好就要栽个大跟头了,自作孽不可活江雨从来没想过招惹谁,就像刚才的苏絮,明明自己没有丝毫的对不起她,她却偏偏要来害自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江雨自从重生以来每天都告诫着自己,果然自己就算不去害别人也还是有不少的人来害自己,这真是让人头疼啊。 德王没有再来打扰江雨,夜里,外面起了风声好像好下起了雨,江雨吃饱了饭摸着肚子笑了,她想到了宁王,想到了即将来临的孩子,最为女人的最大的幸福不就是如此吗?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有一个爱的结晶。 只是这笑容还没持续多久,江雨便见无名神情紧张的闯了进来,江雨蹙眉问他怎么了? 无名说:“那苏小姐没过来吧?” “没有啊。” “她不见了。”无名神态紧张。 “哦,可能上茅厕了也不一定呢。”江雨笑了,无名见她这般不由得低下头,他是真的担心那女人会对江雨不利的。 自己又出去守着,过了一会看见苏絮从外面回来,无名立即上前:“你去哪了?” “我,上茅厕了,怎么不行吗?再说了,我没有允许你们监视我,我也不想跟你们回去,明日我自会离去不与你们同路,今夜将就一晚罢了。”说完翻了个白眼进了房间,刚要关门又露出头说了一句:“不要站在我的房间门口。” 无名气的嘴抽抽却没有办法。 转身回到江雨的房间门口守着,江雨唤他进去,怕外面下雨会让他着凉,可是无名偏偏不进去,只在门口守着就像木头一样。 江雨也没有说什么,只能随他去了。 到了子夜十分,无名靠着墙,眯着眼睛看起来似乎进入半睡状态,实际上他很警醒,院内传来微微的响动,无名立马提着剑冲了过去,只见一个黑影嗖的一下窜了出去,无名赶紧追了过去,他想要把想要伤害他主子的人都碎尸万断。 无名走了,苏絮便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此时雨停了只有风声,苏絮敲了敲江雨的房门。 很快知悦开门了探出头问:“姑娘这么晚了做什么?” “找你们王妃说说话。” “太晚了王妃已经休息了,姑娘请回吧。”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她。”苏絮生气了大声的嚷道。 “让她进来吧。”江雨得声音传来。知悦很无奈的打开了门放进来苏絮。 苏絮进门江雨已经坐在了床上,身上披了一件披风,显得有些疲惫。 “什么事?”江雨问。 扑通一声苏絮跪了下来。还不断地磕头。“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江雨挑眉:“你这是为何?” “只有你能帮我,”她哭着说。 江雨无奈的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眼中带着关切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第一百九十七章 约会 苏絮进门江雨已经坐在了床上,身上披了一件披风,显得有些疲惫。 “什么事?”江雨问。 扑通一声苏絮跪了下来。还不断地磕头。“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江雨挑眉:“你这是为何?” “只有你能帮我,”她哭着说。 江雨无奈的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眼中带着关切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宁王妃从你留下我的那一刻,我对你心里的芥蒂已经完全没有了,你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善良的人,是我的错,从前我不该那样对你,你,你能原谅我吗?” 那苏絮满脸真心实意还真叫人看不出什么阴谋来,江雨点了点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啊,只当你是年少糊涂,你说吧找我帮什么忙?” “是这样的,其实我之所以不能和邹正在一起是因为,因为德王。” “德王?”江雨张大嘴巴故作惊讶。 “想必你也知道其实最近我的父亲打算将我嫁给德王做侧妃或者妾室,可是我心里只有阿正,别人休想得逞,可对方是德王,我又怎么抗衡呢。我与父亲吵架离家出走了,我又找到德王的踪迹,一路跟他来到这里,我想去求他求他放过我求他成全我和阿正,可是他不仅不同意还很生气的将我赶了出来,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听说你也在这里,我就想请你去帮我求个情,怎么说你都是宁王妃,身份尊贵不像我,德王怎么也会看在宁王的面子上答应你的,若是你肯帮我,从今以后苏絮甘愿为你鞍前马后,行吗?” 她投来祈求的目光,满眼噙着泪水看着江雨,江雨心里微叹,“若是你当真是这么想的该有多好,要是你当真对我无敌意,我也不必出手反击,各自不相干,可是你为何偏偏来与我为难?” 江雨默默的看着苏絮,苏絮期待的看着江雨,半晌当苏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江雨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好吧,等回头我有机会就去找德王替你求求情。” “王妃,好人做到底,就现在吧,现在就去吧?”苏絮激动的站了起来。 “现在都大半夜了?我过去实在不合适。,”江雨冷下脸来。苏絮则做了下来,红着一双眼睛:“其实我刚刚还见了德王她知道我在这里便叫我到他那里去,我不肯去他还派人过来,刚刚你的那个手下就是发现了他的人,若是今晚你不去替我求情,他定时想办法也把我抓过去的,我我,我好害怕啊。” 说着她蜷缩了起来,全身瑟瑟发抖起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江雨微微叹息:“好吧,咱们去吧。” 苏絮心里暗笑,原来这个江雨如此好上钩啊,她只不过装了几下可怜,怎么就上钩了?本来还打算如果她不愿意,苏絮就给她下药的,看来现在也不需要了。 苏絮高兴的带着江雨往外走,知心知悦连忙跟上来,苏絮却组织了她们:“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们家王妃的,就是拼死也会保护王妃,她可是替我去求情,你们要是也去人太多反而会引起德王的反感,王妃你说呢?” 江雨笑了笑:“知心知悦你们就留下吧。” 知心知悦狐疑的看了江雨一眼,满脸的担心,但是她们家王妃说的话她不敢违背,便点头称是。一人去提了灯笼点上,一人拿了衣服给江雨换上又给她披上了暖和的披风。 苏絮带着江雨一路上还小心翼翼的一手扶着一手提着灯笼,刚下完的雨路上有些滑,她连忙在前面探路,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呢。 德王住的客院离江雨的客院并不远,出了门沿一条小路几步就到了,刚走到门口,江雨停下了脚步:“好了我就到这里吧,你去请德王殿下出来。” “不如我们直接进去?”苏絮实在不知道江雨的底线是什麽于是试探着问,江雨连忙摇了摇头:“你去请他。” 苏絮这才点了点头,狐疑的看了一眼江雨,转身进了客院,房间里的德王早就等的着急了一听见敲门声欣喜若狂的开门,一看是苏絮失望的问道:“宁王妃人呢?” “王爷宁王妃就在院门前,我实在不便再骗她进来,你去,跟她闲聊一会,然后请她进来喝茶,就说我也在.......” 苏絮说完德王笑着点了点头,便匆匆出去了,苏絮则从一边的侧门溜走了,她心里窃喜,今夜你江雨将会与德王殿下苟且,这件事若是宁王知道了会怎么样呢?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苏絮不管德王是不是想要得到江雨,但是她苏絮一定会亲手毁了她的名声,叫她活得生不如死,想到这,她痛快的笑出了声。却又赶紧捂上了嘴巴,只是自己刚要离开却被什么东西在后面重重的戳了一下。 她便站在那里不能动了。 德王急匆匆的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左右张望却没看到人,他急得直转圈,往树林那边走几步突然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提着一盏灯笼,身影若隐若现。 “宁王妃?” 那人不应。 “可是宁王妃江雨?”德王便慢慢走过去边问。那人还是不应,等德王慢慢靠近一看只见女子面上带着纱巾,除了眼睛什么都遮住了,但是身上穿着一看就是宁王妃,德王大喜。他搓着手:“宁王妃深夜找本王可是有事?” “嗯...”女子嗯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娇弱的声音。德王听得心里痒痒极了,他们二人这副模样像极了约会或者是偷qing。 “外面,外面天冷,不如去本王的屋里有什么话坐下说。” “嗯....”女子又嗯了一声。德王简直喜出望外,其实他早已经明里暗里的暗示了江雨,若是江雨对他有那个意思今夜绝对会是个绝佳的机会,今夜派出苏絮其实一部分抱着试探一部分抱着试探不成便采取强硬措施,看来宁王妃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又或者自己的魅力无限,总之看这样子宁王妃是答应了。 德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着说:“请。” 可是宁王妃依旧羞涩的站在那里不动,德王疑惑的看了看她,突然他笑了一拍脑袋:“哦,是本王的错,这里地滑,本王抱着你进去可好?”赤luoluo的调戏啊,只听女子又娇羞的回道:“嗯.......” 德王大喜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脚步迈的匆忙,那灯笼掉在地上也不去理会,径直冲进院子里,闯进了自己的房间,将美人小心翼翼的直接放在了床上。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迎接宁王 德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着说:“请。” 可是宁王妃依旧羞涩的站在那里不动,德王疑惑的看了看她,突然他笑了一拍脑袋:“哦,是本王的错,这里地滑,本王抱着你进去可好?”赤luoluo的调戏啊,只听女子又娇羞的回道:“嗯.......” 德王大喜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脚步迈的匆忙,那灯笼掉在地上也不去理会,径直冲进院子里,闯进了自己的房间,将美人小心翼翼的直接放在了床上。 在不知何时屋里的灯也灭了,德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上下其手,解衣宽带,只是奇怪的是床上的女子怎么动都不动呢。德王想到定是她害羞所致,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其扒了个光,然后痛痛快快酣畅淋漓的享受了一番。 事毕德王累倒在床上倒头就睡。 这夜德王府的景州突然收到一封密信,心里说德王在万佛寺遇险,虽说不知道是何人送来的信,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连忙动身前往万佛寺。 与此同时丞相苏湖也收到一封密函,说苏絮小姐在万佛寺遇险,他惊出一身冷汗,前往女儿的院子查看,果然她不在,而且丫鬟们都不知道小姐何时离开的去了哪里,他不得不信,也赶紧套上马车赶往万佛寺。 次日清晨,连夜赶回宁王府的江雨倒头睡了个回笼觉,她实在太累了,叫无名去打探着消息。 在梦中江雨又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见宁王跟着另一个女人走了,那女子的背影那样的熟悉,宁王的样子那样的模糊,江雨想看清楚他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江雨想喊他,却怎么喊他他都不理会。江雨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当初的从一而终一生一世的一人共白头的誓言呢? 江雨在梦中急得满头大汗。自从上一次从蚩尤的信里知道,她的梦是真的以来,她便知道这一次应该也会是真的了。 她从来没这么着急过,当她惊呼着做起来的额时候,见知心和知悦都围在她的跟前满眼焦急的看着她。 “王爷有消息了吗?快进京了吗?”江雨抓着知悦焦急的问,知悦感觉到王妃的手劲非常大,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自己王妃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还没有。”知悦担心的看着江雨说到。 江雨赶紧下床:“快帮我梳洗,我要去迎接王爷。” 知心知悦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赶忙帮着江雨梳洗换装。 江雨刚刚梳洗完毕,准备出门的时候,无名回来了,此时的江雨已经稍稍平复了心态。只是个梦而已她这样安慰到自己。 “怎么样了?”江雨问无名。 “回主子,万福寺已经闹成一锅粥了,苏丞相和景州赶到的时候,只见到苏小姐已经被乱剑砍死死的相很惨,德王殿下也伤了一只眼睛,伤势严重。万福寺今日烧香拜佛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全在围观中。 苏丞相大闹万福寺,一定要德王给个交代,景州由于没有提前知晓也没有做任何准备,根本应对不迭。 属下已经联系了宁王殿下交好的官僚让他们上奏折参德王品行不端了。想必皇宫那边会很快收到消息。” 江雨听完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叹息,她没想到苏絮竟这样刚烈。会与德王来硬的,自己本就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并没想到会死人。 但这件事情江雨也不想再考虑了,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宁王的归期。 “无名,我们出城好不好,我们顺着官道去迎接王爷,我等不及了都。” 江雨抓着无名的衣袖满眼乞求之色,不禁让无名十分不解:“王妃为何会突然这么着急?前几天不是说王爷定会平安归来的吗?” 江雨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上闪着晶莹的泪珠:“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又很担心她。。。。。” 只是话还没说完江雨突然一阵肚子痛,此时江雨的身孕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肚子微微隆起,江雨每天时不时的抚摸着。 无名一时紧张将江雨抱起赶忙放到了床上,又去找来皇后专门安排在府里的御医前来诊治。 御医说江雨是急火攻心动了胎气需要静养,无名便一刻不离的守在江雨的身边再也不肯放她出去了。 好在后来江雨也不再吵着要出去了,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黯然无神。 叶盛枫接到蚩尤的救援以后原本一路顺利的快速撤离,但在快到永汗边境的一处深山的时候,将士们都是十分疲惫,只好冒险在此除宿营一夜。 夜里,叶盛枫十分警醒,他担心那赵瑜还会有什么诡计,于是时时刻刻的提防着。果然夜里听到有动静,宁王赶紧前去查看。有一个黑衣人与自己突然交手,叶盛枫惊讶的发现他使用的招式竟然是姜瑜当年的招式,难道雨儿又来了?上一次的时候她曾经加班黑衣人助自己一臂之力,但是这次叶盛枫十分的惊讶江雨可是怀有身孕啊,怎么还会乱跑。 想着便停了手,那黑衣人的身行看起来果然与江雨相似,随着宁王的停手黑衣人也停了手一溜烟便飞上树梢往远处逃去。叶盛枫想要追去,蚩尤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穷寇莫追。” “不,蚩尤你在这里守着我一定要追上她,你不明白我回头再给你解释。” 蚩尤还要说什么却见宁王已经飞奔而去,心中一阵叹息。 边境上太子已然收到了真正的宁王的回信,说他们一切顺利马上就回来了,此时太子才放心的将邹正猛然的抓了起来。 邹正十分不解到底自己怎么爆露的。当他迎上太子的眼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原本他以为那双天真,稚嫩的眼睛竟是充满了智慧的光芒。 “邹正本太子早就知道你与德王同谋了,你知不知道你给德王传递了消息之后德王那边怎么样了?” 邹正愿赌服输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的路走到头了。 “本太子偏不告诉你,今晨刚刚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本太子专门派人去打听的,这个消息啊跟你有很大的关系,不过,等本太子心情好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说完他一挥手叫人将他押了出去。 未过多时,宁王率领的军队和蚩尤一起风尘仆仆的会来了,太子远远出来迎接宁王,望着他们心里一阵激动。 第一九九章 无情 “邹正本太子早就知道你与德王同谋了,你知不知道你给德王传递了消息之后德王那边怎么样了?” 邹正愿赌服输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的路走到头了。 “本太子偏不告诉你,今晨刚刚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本太子专门派人去打听的,这个消息啊跟你有很大的关系,不过,等本太子心情好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说完他一挥手叫人将他押了出去。 未过多时,宁王率领的军队和蚩尤一起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太子远远的望着他们心里一阵激动。 连忙迎了上去,“三哥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说着伸出宽大的臂膀想要拥抱一下宁王。 当叶盛枫跨下马的时候走过来的时候,他没有一如既往与叶盛琼热情相拥或者习惯性的相怼,而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一闪而过。眼神冷漠的让人心碎。 叶盛琼的笑脸僵在那里看了一眼身后的蚩尤,蚩尤无奈的摇摇头。两个人都一头雾水。 “三哥是不是因为没有拿下昌国不高兴了?没事啊,这次他们损失很惨重了,父皇不会怪我们的。还有是不是因为我之前没有反应过来没去救你啊,都怪我,怪我没有及早发现问题,害你受苦了。三哥你可要原谅我这一次啊。” 叶盛琼紧紧的跟在叶盛枫的后面啰啰嗦嗦的讲话。突然叶盛枫停下了脚步:“把史茹请过来。” 印昌看白了一眼宁王点头应是,便转身去到后面的马车边说了几句话,叶盛琼一脸不知所以的看着后面,只见车帘轻挑,里面出来一位气质出众的美人,她面目清秀,眉眼静止,虽不是美艳的让人挪不开眼睛却是让人看着十分的舒心,更奇怪的是看见她就令人感觉到一种威慑的气质,不是柔美却有另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的感觉。 “她是谁?”太子问道,宁王没有回答他,但是蚩尤却走了过来:“你先别问了回头告诉你。” 看见蚩尤严肃的眼神,叶盛琼就更加觉得奇怪了。 然而更令自己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宁王叶盛枫那个如此宠爱自己王妃的叶盛枫,此刻他伸手牵起了那女子的手,竟是一脸深情。着实让叶盛琼吓了一跳,无论如何,叶盛琼已经很认可江雨这个王嫂了,而且甚至说很崇拜江雨,他对宁王与江雨之间的爱情也是十分的羡慕的,可是现在画风突变自己的三哥那么重情重义的人怎么会在王嫂怀孕期间就移情别恋找了别的女人呢。 他当即怒上心头,冲了过去:“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女人是谁?” 面对太子的质疑和怒火,叶盛枫十分淡定的领着女子坐了下来,大帐内,蚩尤和太子分别跟了进来,都对眼前的宁王一脸不解的样子。 “你们坐。”宁王端起一杯茶,没有了往日的亲和,他只是柔情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哼”太子冷着脸坐了下来。 “你们肯定奇怪,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宁王看着太子又看了看蚩尤。 “对啊难道是你的旧情人啊?”太子翻了个白眼。 “不错,阿琼你没见过当年延国的飞女将军姜瑜难道没有见过她的画像吗?” “什么?”叶盛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因为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就是为什么刚才看见这个女人觉得熟悉了,不错他曾经在宁王的书房里无数次的见过延国飞女将军姜瑜的画像,这个女人居然和那画像长得极像,不对“难道她是.......”叶盛琼惊讶的站了起来。 “她不是她,只是长得一摸一样而已。”叶盛枫冷冷的说。 蚩尤看了那女人一眼,他最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昨夜叶盛枫追着黑衣人去了,蚩尤十分不放心,左等右等终于把人等来了,可是叶盛枫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持有觉得这么女人定是赵瑜的又一个陷阱苦口婆心的劝宁王不要带回去,可是宁王哪里肯听呢,其实作为最了解他的人之一,蚩尤知道姜瑜就是宁王的心病,他曾经对她多么的一往情深,现在宁王肯娶江雨并且那样恩爱,连他都觉得奇怪,现在宁王好像恢复了以前的状态,那就是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延国飞女将军姜瑜。这个女人看起来如此年轻年龄根本不和姜瑜相符,但是叶盛枫说了她要的也只不过是这一副皮囊,看着她,就知足了。 这个女人长得如此向姜瑜,一看就是不简单,蚩尤和叶盛琼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想的是一样的,叶盛枫即便知道这是陷阱也宁愿陷进来,没有人能取代姜瑜的位置。 “阿琼这次你确实太让我失望了,要不是蚩尤大哥相助,我与将士们已经九死一生了,你明白吗?” 叶盛琼低下了头,他知道这次可能宁王真的生自己的气了。 经过同意一番整顿,然后发出请求撤军的奏折,宁王这几日天天和那名女子在一起,整天手牵着手在草原上看夕阳,那女子对宁王百依百顺,她的名字叫史茹,宁王看着她为她理着长发。 叶盛琼每每远远的看着心里有些替江雨心痛。但是他又能怎样呢? 很快朝廷来了准奏的奏折,大军可以撤军了,这次攻打昌国虽然以失败告终了,但是昌国已经受到了重挫,永汗也暂时安全了。 太子将实情上报了汗皇,汗皇大怒,将本来已经在风口浪尖上的德王直接打入了天牢,黎贵妃百求无用。 听闻大军要回来了,江雨终于振作起来,她让知心和知悦帮她梳妆,更衣,但是微微隆起的肚子再也显不出她的妖娆,比起那个女人,她显得有些狼狈。 宁王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她真的无从预测,但是自从他们踏进永汗境内八百里内的时候,江雨便通过手镯看到了宁王和那长着与自己前世一摸一样的脸的女子一路上的亲亲惹人,江雨内心如在滴血。 无名看着江雨几日进食不多十分痛心,今日他特意上山打了野味想给江雨换换口味,但一看到她闪着泪光的眼睛和不想说话的样子又开始揪心了,她到底怎么了? 直到他亲眼看见了宁王叶盛枫的无情。 第二百章 变心 宁王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她真的无从预测,但是自从他们踏进永汗境内八百里内的时候,江雨便通过手镯看到了宁王和那长着与自己前世一摸一样的脸的女子一路上的亲亲热热,江雨内心如在滴血。 无名看着江雨几日进食不多十分痛心,今日他特意上山打了野味想给江雨换换口味,但一看到她闪着泪光的眼睛和不想说话的样子又开始揪心了,她到底怎么了? 直到他亲眼看见了宁王叶盛枫的无情。 叶盛枫带着叶盛琼这次没有直接回到府里而是直接进了皇宫,在进皇宫的时候他便一直带着那名女子。 汗皇已在大殿等候多时此时除了一些朝中重臣还有就是笛菲皇后也巴巴的等着,一见宁王和太子风尘仆仆的一同进来,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参见父皇母后。”宁王和太子这么一跪,汗皇也十分激动的站了起来,“我儿快快免礼,你们二人辛苦了。” 汗皇不久前才接到太子的密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写明白了,汗皇才知道这一切原来是是德王与赵瑜相互勾结,才害的自己差点失去了两个儿子,这次的失败也是因为德王叶盛楠,虽然叶盛楠已经关进了天牢,但是他的那个坏事做尽的军师名叫景州的却没有抓到,真是让汗皇觉得可恨,这个大儿子曾经也是憨厚的,肯定是受了那奸人的挑唆。 “父皇儿臣未能完成使命有负皇恩。”叶盛枫一脸愧疚的说到。 汗皇连忙摆手:“这不是你们的错,父皇都知道了,这次你受惊了,这几天赶紧回去休息。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好好陪陪宁王妃。” 说到宁王妃皇后本来激动的情绪早就没了因为她早就注意到了宁王身后的一甘随行人员里面,除了蚩尤印昌等人,还有一个女子,女子长得还十分清秀,气质出众,再看她看宁王的眼神,笛菲隐隐觉得不对劲。 “枫儿。”皇后叫住刚要请辞的叶盛枫,他自从进了大殿一眼都没看自己,还是太子先冲着自己笑得,这个儿子越发对自己冷漠了,不知道同样担心他的还有自己这个母亲吗。 “是母后。”听闻皇后叫他他这才转向皇后娘娘。 “你身后的这名女子是何人?”皇后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女子,这时候汗皇才注意到宁王身后还有一名女子,不禁也惊讶的问道:“是啊枫儿这位是何人啊?” 叶盛枫义正言辞的答道:“回禀父皇母后,这位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名叫史茹,那夜儿臣追击一名刺客,却不料差点中了敌人的圈套,幸亏牧羊人女儿史茹相救,儿臣想父皇母后也常常教育儿臣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儿臣觉得有必要将她带回永汗好好报答她一番。” 宁王说完竟走到满脸笑意的史茹身边伸手将她的手牵在手里,并把她带到汗皇和笛菲的面前,汗皇和笛菲微微一愣,然后奇怪的对视了一眼。 这个前些时日,还对自己的王妃一脸宠爱信誓旦旦的宁王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令二人十分疑惑,不由得向太子投去询问的目光,哪知叶盛琼把头扭向一旁,一脸不屑的样子。 “那,枫儿打算如何报答这位姑娘才是啊?依母后看,既然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与你父皇当然更得表示,这样吧我与你父皇商量一下怎样赏赐她,你将她留在宫中可好,让我们好好招待一下。”笛菲笑着说。 “不劳烦母后了。”叶盛枫昂着头一口就拒绝了:“我答应了史茹带她回王府让她当王妃。”说完深情款款得看着史茹,史茹亦深情款款得看着宁王,笛菲心里咯噔一下:“这,枫儿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啊,雨儿现在怀着身孕呢。” “怀着身孕和我娶新王妃有什么冲突吗?” “你是要废掉正妃吗?”笛菲突然严厉得问道。 宁王也冷冷得看着笛菲。 “枫儿难道你不计得当初你答应宁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得誓言了嘛?母后没想到你也是这样得人。” 史茹看了看冷着脸得母子二人和一脸尴尬得汗皇,汗皇自是听出了皇后得言外之意也不太高兴得拉着脸当然他得心里也是十分认可江雨这位儿媳妇得,也不赞同宁王现在这样做。 “皇上皇后娘娘,想茹并没有想过当什么王妃,只求伺候在宁王殿下身边就行为奴为妾都愿意。” “史茹没想到你如此懂事你放心,本王一定会给你个名份的,至于这件事情父皇和母后就不要操心了,本王自有分寸。”说着带着史茹转身就走了。 笛菲还要说什么却张了张嘴也没说出来,但趁机将太子留下了,汗皇和笛菲通过太子才知道,原来刚才这个女子长得和当年的延国女将军姜瑜长得一模一样怪不得呢。 “那这位女子的身世可明朗?宁王是在哪里遇到她的?”汗皇问道,一听这女子长得像当年的姜瑜,汗皇知道了,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了。任凭谁也阻止不了了,不只是汗皇这样想,连笛菲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看她那么眼熟呢,自己也是见过那女子的画像的。 “那琼儿,你去传本宫旨意,请宁王妃进宫疗养,枫儿若是带了那个女子回去定会冷落她,她现在在孕期万一心情不好,对胎儿不利。” “儿臣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儿臣觉得三王嫂未必肯答应过来。母后还是别下旨了,先让我去探探情况。” 笛菲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我们确实不能勉强她,这个孩子也是有自己的主意的,只要她怎么高兴怎么来吧,哎,怕是高兴不起来了。” 宁王的车驾来到宁王府的大门口的时候,江雨已经带着众人在门后迎候了。 宁王下了车便先看了江雨一眼,那目光虽然一亮但是转瞬即逝,他并没有立即迎上去与上一次的相聚的情况差距很大,转身,他掀起车帘,从车上扶下一位女子。 远远的江雨便看清了那女子的长相,她果然长得与当年的自己长得相差无几。 看着宁王牵着她的手走过来的时候,江雨心一步步的沉了下去,无名看着宁王忍不住同情的看着江雨,她的眼睛此时失去了所有的光辉。 第二百零一章 宁王回府 宁王的车驾来到宁王府的大门口的时候,江雨已经带着众人在门后迎候了。 宁王下了车便先看了江雨一眼,那目光虽然一亮但是转瞬即逝,他并没有立即迎上去与上一次的相聚的情况差距很大,转身,他掀起车帘,从车上扶下一位女子。 远远的江雨便看清了那女子的长相,她果然长得与当年的自己长得相差无几。 看着宁王牵着她的手走过来的时候,江雨心一步步的沉了下去,无名看着宁王忍不住同情的看着江雨,她的眼睛此时失去了所有的光辉。 “恭迎皇上回府。”当宁王走到江雨面前的时候若不是江雨赶紧行礼怕是宁王都不会停下脚步,她听到的是一声淡淡的:“嗯”,然后就径直牵着史茹的手进去了。那史茹多看了江雨两眼也没说什么。 江雨明显的觉得自己的身子晃了一下,幸亏知心知悦将她扶住了。无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对宁王的憎恨。 连肖公公都十分不忍的看着江雨。 江雨捂着肚子一步步的走回了房里,她摸着镯子查看,她多么希望这个人并不是宁王啊,或者他时遇到什么事情了对自己有什么误会了吗?可是她无法测到宁王在边境外发生的事情。 而眼前的宁王也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绽,难道在宁王心里他始终还是喜欢原来的那个姜瑜,所以现在他遇到了便不会放手了,也不会相信自己就是姜瑜的事情,难道他以为自己骗了他? 江雨觉得她必须找机会和他谈谈,于是连忙冲了出去,不顾无名的劝阻就冲到宁王的书房那边去。 “王妃您来了。”突然印昌伸出臂膀把她挡住了,江雨红着眼睛看着一脸无奈的印昌:“我要见他。” “王爷,他,他吩咐说不见您。” 话音刚落书房里传出一阵女子的娇笑声,江雨侧耳听了一会,还有男子的笑声,宁王笑得很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她眼神晶莹起来,落寞的转身。一个人漫步在院子里任凭秋风厮打着面庞,任凭落叶敲打着衣衫。 江雨伸开手接住一片黄透的梧桐叶,拿在手里细细的看着:“昙花一现,落叶知秋,所有的美好都有时间的限定,到了时间便会消失,爱情亦然也。”她自言自语道:“以前是我太过天真了,以为真的遇到了爱情,却没有做好失去它的准备,才会这么的撕心裂肺。”说着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的悲哀。 一件厚实的披肩落在她的肩膀上,江雨连忙转身,希望的笑容渐渐消失变成了失望,江雨看到无名的脸,瞬间心凉到最低处。 “回去吧,主子这里冷。” “嗯,回去吧。”江雨转身,慢慢走着,,头上不知何时飘来了细雨,缠缠绵绵的落下。无名默默的撑起一把白色的油纸伞。 书房里的宁王透过窗户看着江雨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雨中。 次日太子过来了,他先去见了宁王却吃了闭门羹一脸没好气,“真没想到三哥居然这么重色轻兄弟。”太子嘴里嘟囔着,来到江雨的院子,宁王一夜未归,并且着人通知以后他都住在书房那边的院子里,由史茹陪着,叫江雨安心养胎。 所以太子过来的时候便看见江雨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抬眼看着那南去的大雁,神情向往。 “三王嫂在看什么?”太子自是知道她心里难过,也十分不忍。见她这般落寞的神情更觉得不忍,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顺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虽说是自己的三嫂不过年龄却还没有自己大,她那柔美的脸上满脸凄美。 “太子殿下你来了。”江雨刚要起身行礼却被太子挡住了:“你怀有身孕怎么还是这般多礼。” 说着扶着她坐下去。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静静的看着她。 “你看那南去的大雁,虽然居无定所但是从不孤单,虽然身行渺小,但群体庞大。虽然不能如金丝雀那般高贵,但却能自由翱翔天际。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怎能不让人羡慕。” 太子看了一眼那群大雁,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三嫂,若是呆在王府心情不好,不如跟我去皇宫住一段时间吧。正好母后也想你了,她也想亲自照料你。” 太子试探着问道。小心观察着江雨的表情。 江雨笑了笑,她知道定是皇后的意思,心里十分感激,皇后此刻最能理解自己的处境了。“不用了,谢谢太子和皇后的好意,我在这里很好啊。你和母后不用担心,我定会保胎儿平安落地。”江雨说完给了太子一个肯定的眼神,她知道他们都在担心什么,自己怎么会让孩子出事呢。 太子也是知道江雨的性情,他也不再劝了,临走又想去见见宁王却还是没有见到。失望的摇着头离开了。 太子临走的时候遇见了正背着包袱往外走的蚩尤,见他也是一脸落寞,便迎了上去。 “怎么蚩尤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太子赶紧迎上去问。 “我自然是走啊。”蚩尤翻了个白眼。 “你又要出去闯荡江湖了嘛?跟三哥说了?”太子问道。 “还用得着跟他说嘛,他现在哪还顾上理我啊?光顾着和那女人腻歪了。”蚩尤翻了个白眼。 “蚩尤大哥原来你也是被冷落了啊,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三哥真是太过分了,过几天我一定找他好好理论一番。” “你去他也未必肯见你吧?”蚩尤看着太子嘲笑着说。 是啊太子落寞的低下头。他也没想到叶盛枫会这样,不仅冷落了自己兄弟朋友连当初他最在乎的女人也不管了,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话说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啊,看来那个女子的对他的影响实在太深了。 “你说那个女人?”太子凑近蚩尤耳朵,低低的说了一句。 “我这次出去就是调查她的身世的,皇上秘密交代的。” 蚩尤小声的回复道:“你这些时日常往这里跑着宁王妃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能出事。” 两人相视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蚩尤骑上一匹快马离去了,太子也上了马车走了。 宁王府里江雨明明离叶盛枫那么近却觉得两个人相离万里之远。那是心与心的距离;。 第二百零二章 邹敏蓝来宁王府 “你说那个女人?”太子凑近蚩尤耳朵,低低的说了一句。 “我这次出去就是调查她的身世的,皇上秘密交代的。” 蚩尤小声的回复道:“你这些时日常往这里跑着宁王妃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能出事。” 两人相视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蚩尤骑上一匹快马离去了,太子也上了马车走了。 宁王府里江雨明明离叶盛枫那么近却觉得两个人相离万里之远,那是心与心的距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江雨的肚子慢慢隆起,这个时候她本以为那个人会时时的陪着她,可是却没想到这个人没有一天单独来看望过她,她甚至想离他近一点都没有机会。 陪着江雨的是知心知悦和无名,慢慢的江雨觉得她在这个王府成了此能够同虚设的王妃,她没有发现宁王任何的异常,只能笑自己当初还信什么爱情。 由于身体不舒服再加上精神上受到了打击,江雨越来越消瘦,无名心急如焚。 这日邹敏蓝来看望江雨,许是宁王找了新欢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 邹敏蓝实在忍不住了便来看看江雨怎么样了。好在肖公公还是对江雨照顾有加,一听邹敏蓝来看望江雨连忙将人请了进来。他一路上悄悄的就将她领入江雨的院子,都没有通告宁王,因为肖公公早就被宁王嘱咐过任何人来拜访一律拒绝,那些当朝大臣也就罢了,这位可是王妃的母亲啊,肖公公觉得不让人进来不合情理于是悄悄的就将人带了进来。 江雨听到邹敏蓝来了,连忙打起精神,其实自己也一直挂念着母亲,只是毕竟她不是原主,没有这么深的感情,只要知道她过的很好,江雨也就不担心了。可她倒是忘了对于邹敏蓝来说江雨可是她的而亲生女儿啊,之前知道自己过的好也就不操心也不用来看了,这下肯定是知道宁王府又来了个女人的事情,所以担心她就过来看看。 想到这里江雨对她满心感激,毕竟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了。 江雨迎了出去,邹敏蓝带着华怜,正好也踏进了院子,她一见江雨便红了眼圈,“雨儿,雨儿.....你....” 她说着便于走过来抓住了江雨的手,紧紧的。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上下打量着江雨,除了肚子很胖,其他的地方居然比成婚之前还瘦了,简直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一看就是没有过上舒心的日子啊,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瘦呢。连华怜也红了眼圈,要不是强忍着早就掉下眼泪了。 “母亲,华怜,快进屋吧。”江雨笑着扶着邹氏进了屋子,顺便感激的看了肖公公一眼:“有劳肖公公了。”肖公公笑着说:“是老奴应该做的,不过王妃借一步说话。” 江雨拍了拍邹敏蓝的手跟着肖公公到远处,肖公公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江雨点了点头,对肖公公更加感激了:“那真是麻烦肖公公了,那你且去吧,等母亲走的时候我会派人通知你。” 江雨和肖公公说好以后肖公公才匆匆离去,江雨对着无名招了招手,在无名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无名便悄悄出了院子。 安排好一切江雨这才慢慢走向母亲邹敏蓝,邹敏蓝见此情景心里也猜出几分,不禁心潮澎湃,难受极了。 等着江雨将她拉着坐下,二人四目相对,总觉得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邹敏蓝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拿起手绢擦眼泪。 江雨拍了拍她的肩膀:“母亲你一来就哭难道是嫌我怠慢了你。”江雨调侃到。 邹敏蓝破涕为笑:“你这孩子,母亲是心疼你,你瞧瞧你瘦的,可是没吃好?这是糟了多大的罪?为娘都知道了宁王又纳了个小妾进门对她宠爱有加,可是对你冷落了?” “母亲,女儿是怀孕反应太大,食欲不佳,想我怎么也是堂堂王妃,怎么会过得不好呢?宁王那边是多了个女人,不过是女儿同意的,想我现在情况特殊给他安排一个房里人也是应该的。这样女儿不是也轻松不少吗?” 江雨笑着说,邹敏蓝静静的看着她,也认真的听着,看来这个女儿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她过的不好,不想让自己担心,就算自己知道她过的不好又该怎么帮她呢,自己有这个能力吗?去找宁王臭骂一顿还是带着江雨离开呢,她什么都做不到啊。 江雨看出她的为难,只管好好安慰,也吩咐知悦去小厨房安排了好吃的,想与母亲好好聚一聚。 “母亲邹府一切可好?”江雨边给邹敏蓝夹菜边问道。华怜站在边上,也给江雨和夫人布菜。 “嗯一切都好,现在家里的人都很安分,你外祖母身体硬朗也重掌邹府大权,我在那里也有了一席之地,之前宁王还常派人到府上送这送那的,明里暗里的敲打众人,也是给我长面子,那个时候为娘觉得他的人品定是不差的,可谁承想。”说着说着邹敏蓝又掉下了眼泪。自己进了这王府的大门不说堂堂正正且是专走小路,也不见宁王来见,更不见宁王来见江雨,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了,自己的女儿定是遭遇了冷落,可怜的女儿啊。想着邹敏蓝便不自觉的想抹眼泪,心里如同压了千斤重的巨石。 江雨一直面带微笑,在邹敏蓝面前她可不能在邹敏蓝面前露出自己的心情。 可是江雨越装的坚强,邹敏蓝看的越心痛,她多么希望江雨能够在她面前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啊。 “雨儿啊,母亲有些想家了。”吃完饭,邹敏蓝拉着江雨的手认真的看着她那双好看的杏眼。 “想家了?是想兄长了吗?” 江雨温和的看着邹敏蓝。 “是啊,也想我们以前的那个家了,现在你兄长住在那里时时写信叫我回去,并且他快娶亲了,母亲一直在犹豫,我若是回去了,留你一个人在京城真的不忍心。”她看着江雨投来期望的目光。 “说起我们的那个江宅虽说小了点,但是还真是温馨呢。”说着在江雨的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原主在那里生活的情景,父亲会领着他们读书,带着他们捉鸟,母亲会教她种花,缝绣,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说说笑笑,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也十分幸福。 “我也该回去给你的父亲扫扫墓地了,若是再晚了他该怨我了。回头我到了那里有何脸面见他啊。” 第二百零三章 离开 “是啊,也想我们以前的那个家了,现在你兄长住在那里时时写信叫我回去,并且他快娶亲了,母亲一直在犹豫,我若是回去了,留你一个人在京城真的不忍心。”她看着江雨投来期望的目光。 “说起我们的那个江宅虽说小了点,但是还真是温馨呢。”说着在江雨的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原主在那里生活的情景,父亲会领着他们读书,带着他们捉鸟,母亲会教她种花,缝绣,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说说笑笑,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也十分幸福。 “我也该回去给你的父亲扫扫墓地了,若是再晚了他该怨我了。回头我到了那里有何脸面见他啊。” “母亲快别说这些了。”江雨听到这心中也升起一个想法:“母亲若是回去给父亲祭扫,我便陪您一块回去吧,正好印昌也有宁王的府邸,那里也需要有个主人前去打扫打扫。不如我就搬去那里住吧,想必宁王现在也不希望我住在这里了。”说着江雨自嘲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邹敏蓝一听很是欣喜,但同时她又担心的问道:“宁王会同意让你回印昌吗?” “应该会吧。”江雨看着窗外的几株秋菊,秋风中它们瑟瑟发抖。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只是你的身体还适合走这么远的路吗?”邹敏蓝觉得跟着她回印昌是最好的办法,这样最起码江雨生产的时候有真正关心她的人在身边陪着,好过在这个冰冷的王府里。 两人商定以后,便都轻松了不少,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过了三个时辰了。无名突然匆匆的走了进来:“主子。” 江雨见他这样便知道有事,起身到一边,无名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江雨脸色发白,邹敏蓝小心的看着:“雨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母亲没什么,天色也不早了,女儿先安排你回邹府去吧,等我这边交代好了,便给你那边送信我们一起回印阳,趁着天还不冷。” 邹敏蓝站了起来,连连点头,临走又嘱咐了江雨一番,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什么得,华怜临走时也摸了摸江雨的肚子,江雨微笑的看着她。 无名带着两人按照江雨指的另一条小路出了府,又安排马车将她们送回邹府,这才急匆匆的返回来。 当他刚踏进院子的时候便听见了宁王冰冷的声音:“你们华国公府还有没有点礼数,到了宁王府不先找人通报,也不提前打招呼说来就来,把我宁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希望你以后好好跟你的娘家人说说宁王府的规矩,若是还有下次,我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定是要治他的罪的。”宁王回府以后首次主动来见江雨却是因为邹母来看望江雨的事情,肖公公居然没有通报他,他已经命人将肖公公打了五十大板。 江雨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她实在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来,等宁王呵斥够了,转身离开了,江雨才身子一软坐在了床上。 而走到院子门口的宁王看见了来自无名不善的眼神,他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无名:“你还想不想在王府呆着?” 无名闻言只能压下一切的怒火低下了头,是啊,他若是惹他不高兴了宁王随时会把他赶出去,那么江雨该怎么办? 谁来保护她? 宁王趾高气扬的离开了,无名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 江雨下定决心要去印阳了,她叫知悦准备了书信一封,奋笔疾书,写好了,无名也进来了。 “无名我们会印阳。把这封信送进宫里,交给太子,让太子交给皇后,她自会下旨。” 无名接过信看着她微红的眼睛:“主子,若是以后宁王也回了印阳?” “那我们就再回来。或者我们去一个更远的地方,还有这封信,交给宁王,算是向他辞行。” 无名接过两封信,一封送进了皇宫,一封送给了宁王。 江雨去看望了肖炎,给了他两张五万两的银票和一瓶上好的金疮药,肖公公虽再三推辞,江雨依然塞给了他:“你年纪也大了,经不起经常打,如今宁王的性情捉摸不透,你便处处小心着吧,实在不行就告老还乡吧。” 肖公公留下眼泪:“老奴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宁王府里,王爷他定是一时半会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窍。”他边哭边细声细语的说。 江雨没再劝他,只是想起那个女人,江雨实在也很怀疑,她用镯子丝毫看不到这个女人任何的破绽,她与宁王每日对酒吟诗,从来没有说其他的什么暴漏自己身份的事情,江雨觉得这次她是遇到高手了,不如已退为进,她也相信宁王不会这么无情的。 三日之后,宁王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江雨的去留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而皇宫那边皇后笛菲经过再三斟酌同意了江雨的请辞,下了一道意旨,让她陪着母亲回去扫墓,并同意她在印阳生产。 更是安排了宫内最好的御医厨子随行,令安排宫内暗卫高手百余人暗中护送江雨,并全都指给了江雨听从她的安排。 这样一来,宁王那边也无话可说,他今日顾着与那史茹夜夜笙歌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他不与任何官员往来,不与叶盛琼往来,只和那那个女人整日亲亲我我。 太子平时都有宁王帮衬着,现在宁王不帮他他也只能什么都靠自己,一下子所有的政务压了过来有些焦头烂额。 不过听闻江雨要随母回印阳,太子归拢了一些生意上的账目,将这些时日以来盈利一半的盈利全都拿给了江雨。 “太子殿下江雨这里的银两已经够多了,真的不需要了。” “那可不行,当初是跟你说好的我们俩挣了钱要分的,再说你的肚子里可是我的亲侄子,我若是不表示一下怎够意思呢。” 说着将那一沓银票全都放进了江雨的手中,他心中想着算是替三哥恕罪吧,三哥对王嫂真是太不公平了。 江雨笑着收下了:“谢谢太子,我也打算回印阳以后做些生意呢。” “你做生意准能赚大钱,那这些算我入股好了,你赚了钱别忘了分给我点就行。”太子玩笑着说。 “好,说定了赚了钱一定分给你。”江雨也笑了。 次日天气很好,江雨已经和母亲邹敏蓝约定今日便是启程的日子,知悦她们挎着包袱,无名跟在她的身后,到了书房那里江雨往里面看了看,转身毅然决然的走向大门处。她决定离开了。 第二百零四章 不信 江雨笑着收下了:“谢谢太子,我也打算回印阳以后做些生意呢。” “你做生意准能赚大钱,那这些算我入股好了,你赚了钱别忘了分给我点就行。”太子玩笑着说。 “好,说定了赚了钱一定分给你。”江雨也笑了。 次日天气很好,江雨已经和母亲邹敏蓝约定今日便是启程的日子,知悦她们挎着包袱,无名跟在她的身后,到了书房那里江雨往里面看了看,转身毅然决然的走向大门处。 她走的决绝,一次头也没有回,宁王始终没有出来看一眼,仿佛他们的过去都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江雨到邹府接了母亲,就直接一路赶往印阳了。可是刚出了郊外,便有一人骑着马站在远处等着江雨。 江雨的马车行至他前就停了下来,江雨拍了拍母亲的手,挑帘下了马车。江雨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惊讶。 “印昌?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禁脱口而出,更有一丝侥幸心里觉得是不是叶盛枫也来了。 “王妃。”印昌走到江雨面前双手抱拳行礼,但是脸上却写满了焦虑:“王妃不是王爷叫我来的。”印昌似乎看出江雨的心思,他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江雨。 “哦,你来有事吗?”江雨很淡然的问。 “王妃您是不是恨王爷了?”印昌紧张的问。江雨却没有说话转身看着远方。 “王妃我我知道你一定伤透了心,这几日王爷对您确实太过分了,可是您就这么放弃他了吗?”印昌紧紧跟在江雨的后面焦急的问道。 “他不想见我,而我现在也不想见他,所以大家还是暂时分开的好。”江雨淡淡的说。 “王妃您和王爷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您去求求王爷和您好好谈谈不行吗?” 江雨微微一笑:“求他?难道我下贱到这个地步了吗?” 印昌叹了一口气,看着江雨的背影他说:“我实在不相信王爷会是现在的样子,我也不认识他了一样,好希望王爷能赶快变回来啊。” 江雨突然微微一愣,一股想法涌上脑海,她悠悠的开口:“你家王爷现在除了每日和史茹姑娘一起寻欢作乐,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理了吗?” 印昌想了想,点了点头:“是的,他除了和那女人在一起,根本不理政事了,连我们他也不理,感觉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江雨蹙起眉头,她越发有个大胆的推测:“印昌,你回到王府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看着你们王爷,他做的事情一定要人认真真的记下来,然后写信向我汇报宁王的日常。那个女人始终身份不明还是要小心才好。” 印昌点了点头,与江雨匆匆拜别,他知道他是不会有这个能力替宁王挽回江雨的。只能骑在马上目送江雨的几辆马车远远驶去。 车上邹敏蓝询问江雨,因见她面色不安,十分担心。 江雨摇了摇头,她现在心情很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车行一日一夜来到了印阳的边界,邹敏蓝欣喜的挑开车帘,看着熟悉的景色不禁眼眶湿润,还好,她回来了,自此以后永远住在自己得家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便是自己住在国公府,又能怎样呢,那竟再也不是自己的家了。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看江雨,江雨的以后又该怎么样呢,她还这么年轻呢。 之前早已写信给了江海,江海今日在家中杀鸡宰羊等待着母亲的和妹妹的回来。 远远的派人去城门打听,早早的等在那里,所以江雨的马车一踏进印阳城的大门的时候,江海便得到了消息,连忙待人去迎接。 不多时他们见面了,三人都很高兴,尤其是江海他早就想念母亲和妹妹想念的紧了,又看见江雨有了身孕十分惊讶:“雨儿你这身体怎么还敢走这么远的路呢?” “自是想念兄长所致啊。”江雨打趣道,一边的邹敏蓝给江海使了个眼色,江海也不再过问了。 一家人回到了之前的江宅,一且还是老样子,只是这院子的花花草草大理的更加有生机了。 “你与那个女孩的亲事如何了,母亲在京城早就急坏了呢。” “母亲莫急,我这边一切安排好了,我已上门提亲,他家父母都同意,婚期也就定在十月初一,母亲觉得可好?” 邹敏蓝拍着江海的手笑着:“好好,母亲没能赶回来操持没想到你倒是自己操持的不错啊,我和你妹妹也就放心了。那你现在的营生如何了?” 几人刚刚落了座,邹敏蓝扒着江海问东问西。 江海笑着给母亲耐心的解答,自己现在继承了父亲当初的学堂,招了不少的学生,另又用宁王当初给的钱开了几家别的铺子,生意都还不错,江海也看开了若是功名无望他便做些小买卖度过余生也乐得自在。 江雨笑了笑,听到江海提起宁王她越发不安了,宁王之前原来这般周到,连江海都能妥帖的照顾到,则能说变就一点也不留情面了呢。 邹敏蓝见江雨面色不悦,知道她心情不好,便叫她先回房里休息,江雨也没有推辞就由知心知悦扶着回到了房里。 而邹敏蓝则把江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江海,江海一时间十分惊讶:’不可能吧?宁王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说完他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心疼妹妹。 江雨回到房间喊来无名:”无名你去找蚩尤,请他忙完的时候先来印阳见我。“ ”可是我若走了主子的安危?“无名担忧的看着她。 ”皇后安排了那么多的暗卫还能保证不了我的安全吗?你放心就是了。“江雨说着,写了一封信交给无名。无名拿着心,看了两眼江雨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江雨心中默默的想:“叶盛枫,我不信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信。” 自从江雨走了,宁王府更加的花天酒地了,宁王也更加荒淫无度了。太子几次来寻依然吃了闭门羹。 但是叶盛琼眼前真的遇到了一见棘手的事情,德王忽然被人截了狱,太子怀疑是黎贵妃干的,但是黎贵妃拒不承认自己也没有证据,德王一逃走,万一他狗急跳墙造反了可怎么办? 因此与汗皇和大臣们商量了几日了,也没商量出个对策,只是遍地贴通报逮捕他,可是却依然没有任何线索,大臣们纷纷建议让宁王参与进来,他们终于发现了没有宁王的帮助,太子真的是能力有限啊。 第二百零五章 太子遇险 自从江雨走了,宁王府更加的花天酒地了,宁王也更加荒淫无度了。太子几次来寻依然吃了闭门羹。 但是叶盛琼眼前真的遇到了一见棘手的事情,德王忽然被人截了狱,太子怀疑是黎贵妃干的,但是黎贵妃拒不承认自己也没有证据,德王一逃走,万一他狗急跳墙造反了可怎么办? 因此与汗皇和大臣们商量了几日了,也没商量出个对策,只是遍地贴通报逮捕他,可是却依然没有任何线索,大臣们纷纷建议让宁王参与进来,他们终于发现了没有宁王的帮助,太子真的是能力有限啊。 可是宁王却不理朝政,称病告假也不上朝,连皇上也拿他没有办法了。 叶盛琼突然意识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依赖叶盛枫啊,而现在他竟束手无策了。 偏偏这几日太子府上接连发生命案,虽说死的不是丫鬟就是太监,但是众人纷纷传言,是德王的人来报复太子了,一时间府上乱糟糟的,太子不想将这件事情外传,这要是让父皇知道了,自己连一个府都管理不好将来怎么管理天下呢。 叶盛琼也不是很想当皇帝,自从叶盛枫说自己不会接替皇位以后,这个重担自然而然的落在自己的肩上,若是叶盛琼能安安稳稳的当着太子还能保自己和宁王的以及母后的平安,若是让旁人当了就不知道他们的下场会怎样了。所以这个重担虽重也得担着,但是现在他后悔了,他不想再当什么太子了。 想好之后他愤然的驱车来到宁王府,不顾所有人的阻拦闯进了宁王的酒宴,酒宴上的舞女翩翩起舞,宁王一手搂着史茹一手端着酒杯喝的酩酊大醉。 看见叶盛琼闯了进来,他也不去理会,只是当叶盛琼愤然掀起了桌子的侯,舞女们吓得都停下了动作,宁王才颇为不悦的拧眉看着眼前的太子。 “太子殿下何事这么动怒啊?”宁王问道。 叶盛琼狠狠的说:“三哥你若是因为这次我没有及时救你你就对我有了隔阂,今日我在这里给你道歉,凭你怎么处置,还有我这太子之位也不要了,只要你肯振作起来,我们现在就去找父皇,现在就去,跟他说我这个太子的位置不要了,给你,你觉得可好?” 太子激动的脸色发红,他本已经赶走了那些舞女,也想赶走史茹那女人,谁知宁王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太子之位?本王也不稀罕。”宁王淡淡的说。 “可是王爷人家相当太子妃呢。”史茹突然笑着说。 宁王看着她,不觉也嘴角上扬:“哦?原来史茹相当太子妃啊,那本王这个太子还非当不可了呢。” 说完转头看着叶盛琼:“好吧你就去跟父皇说叫他下一道旨意废了你,再立我为太子。”宁王淡淡的说,说完咕咚又喝了一杯酒。 太子很惊讶,不是他不舍得把太子之位让给他,而是他越发看着这个宁王不正常:‘三哥现在的酒量渐长啊。“叶盛琼看到满桌子上的酒坛子不禁十分吃惊。 宁王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坛子,开口道:“若是你像本王这样练上一段时间你也能行。”说完他又开始喝酒了。 叶盛琼稀里糊涂的离开了,他就这样把太子之位让给了宁王?可是三哥之前说什么也不肯当太子的啊,怎么会现在就因为那女热的一句话就同意了呢,叶盛琼越想越奇怪,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他真想马山就见到蚩尤,问问蚩尤到底调查的怎么样了。 可是他就这样去找父皇说自己不当太子的事情吗,现在这个时间也不行啊,父皇肯定会以为自己逃避责任的。 想到这里他还是先回了太子府,无论如何先将德王找到再说到时候也别给宁王留太多的烂摊子。 这太子一回到太子府就又听见下人们议论纷纷,个个脸色惶恐不安。 “发生什么事情了?”太子叫来管事问道。 马管事连忙过来禀报:禀报报太子殿下,这府里又死了一个人,还是光天白日的,刚刚还好好的还干着活下一刻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死在了端茶的路上。这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大家都说应该是中毒了,这件事情我们还是报官吧,奴才死了没什么关系,若是太子您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好呢?” 太子眉头紧皱:“带我去看看那具尸体。” 马管事连忙带着太子朝着暂放尸体的柴房走去,柴房门前两个看守的小厮,见太子来了连忙行礼,马管事,赶紧打开柴房的门,还没等太子进去看却突然惊呼一声:“人呢?” 太子进去一看柴房里面空落落的,除了柴火什么都没有:“马管事你确定尸体是放在这里了?”太子狐疑的问。 “是啊,就是暂时锁在这里了,要不然我还安排了两个守卫呢,怎么会没了呢?你们两个刚才没听见里面有动静吗?”马管事问门口的小厮。 “没有啊,太子殿下,我们刚刚一直在这守着根本没听见里面有动静。” 两个人都吓得汗涔涔的,不约自主的也往里面看了看。 “这就怪了,那尸体怎么会不翼而飞了呢?”马管事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太子拧眉认真的检查了一圈柴房,背着手默默的想了一会,跟马管事说:“报官吧。对了把张公子也请过来。” 马管事得令赶紧跑了出去,迅速选了一匹马骑着就往京兆府尹跑。 叶盛琼也无心再想起他的,便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逛着,院子里的景色一如往日,但是氛围却不同了,每个人都脸色慌乱,任谁也不想下一个死的是自己,叶盛琼敏锐的觉得定是自己的府里有个奸细,或许找到这个人便能顺藤摸瓜找到德王。 想着之前那两个死的人都是在花园里,于是自己一个人踱步到那处,这里却一个下人都没有,大家都怕了自觉都没事不往这边走,或是差事的时候结伴而来,到了夜里更是不敢一个人出门。 此时太子身边跟着的唯一一个侍卫阿林,突然叫了一声:“啊。” 太子一转身只见他眼睛瞪得老大突然倒了下去。叶盛琼赶忙跑了过去,摸了摸他的鼻息已经断了气,不禁一阵阵害怕,这到底是何种杀人方法? 他突然感觉到后背发凉,他怀疑周围定是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 第二百零六章 失踪 想着之前那两个死的人都是在花园里,于是带着一个贴身侍卫一个人踱步到那处,这里却一个下人都没有,之前他已下令封锁这里,大家都怕了自觉都没事不往这边走,或是差事的时候结伴而来,到了夜里更是不敢一个人出门。 此时太子身边跟着的唯一一个侍卫阿林,突然叫了一声:“啊。”叫声短促戛然而止。 太子一转身只见他眼睛瞪得老大突然倒了下去。叶盛琼赶忙跑了过去,摸了摸他的鼻息已经断了气,不禁一阵阵害怕,这到底是何种杀人方法? 他突然感觉到后背发凉,他怀疑周围定是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 正当他心里异常害怕之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太子全身都僵硬了,此刻再喊人又有谁能来得及救自己呢,难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都怪自己要面子,为什么不早早的报官调查这件事?为什么又要掉以轻心呢。 想着叶盛琼已经毛骨悚然全身僵硬,握紧手中的剑,他慢慢的转过身去,突然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 张子龙接到太子的邀请还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呢。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张子龙对宁王的事情还是了解的,毕竟他与印昌的交情也是不错的,还记得宁王妃江雨那个气质不凡容貌脱俗的女子,他们之间也有过交集,张子龙是很欣赏江雨的,知道她嫁给了宁王张子龙暗暗祝福她,因为她是个值得被好好呵护的女子,没想到才刚刚过了一年半载的,宁王居然就另寻喜欢了,而且还是在江雨有身孕的时候冷落她。 别说旁人了就是张子龙就很看不起宁王的这番作为,明明有个这么好的妻子却不知道珍惜,前几天得知江雨一个人离京了,心里着实心疼了一番,感叹红颜薄命。 今日太子派人请自己帮忙,他不是对太子有意见,只是想到太子就想到宁王,张子龙实在不待见与宁王交好的人,不过印昌也说过,现在宁王身边的人都曾来劝过他,也就说明别人是不赞成宁王的做法的,只是自己管不了宁王而已。 想了一会也就同意了,套了一辆马车跟着京兆府的的人一起,连忙赶往太子府。 刚进太子府便见到府上已经乱作一团,下人们个个慌慌张张的奔跑着,嘴里还喊着:“太子失踪了,太子失踪了,不好了,快去找太子。” 张子龙大惊:“太子失踪了?” 跟他一起回来的马管家,连忙抓住一个下人焦急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太子怎么会失踪了?” “是啊马管家你总算是会来了,刚刚太子非要去那后花园查看情况,他带着一个侍卫就过去了,半天没见出来,巡逻的侍卫连忙一起到后花园查看情况,却发现太子的贴身侍卫已经断了气躺在后花园里,只是四处找不到太子的影子啊,也不知道他现在.......” 这个下人说着说着也不敢再说了,马管家脸色苍白,一个酿抢差点摔倒在地,要知道太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些下人都得跟着陪葬啊,他早就劝太子早做打算,不能压着这件事,可太子就是犹犹豫豫的,只是命人封锁了后花园安排自己的人在府里查看,也没查出什么端倪来,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好在身边的额张子龙已经将他扶住:“别担心,速带我们去看看案发现场。” 一群人连忙带着张子龙和府役到了御花园,府役立即对后花园的角角落落展开了搜索,因为是太子失踪的大事,张子龙立即差人回去禀告了自己的父亲张谦。 没过多久张谦立即带着人马将太子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龙儿怎么样了?有什么收获?”张谦一来就紧张得问道,张子龙此时已经勘察了一圈,该摸得该看的已经一个都不落下了。 “父亲,这个院子除了太子和他得贴身护卫的脚印没有任何其他认地踪迹,而死者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现在仵作正在查验是否是中毒而死的,全府上下已经搜了但是没有任何线索,太子殿下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要赶紧全城搜捕,还要赶紧上书圣上,这可不是儿戏啊。” “父亲莫慌,太子既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杀,说明行凶者还是一时半会不敢对太子怎么样的,所以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全城的搜查是要做的,并且我们需要去找宁王殿下帮忙,这个时候他若是再不出面就说不过去了。”张子龙拧着眉头说。 张谦连连点头:“我先去京兆府安排然后进宫觐见皇上,你速去宁王府寻求帮助,听说宁王的手下有个断案的高手,请他来帮忙。” 说完张谦急匆匆的走了。 张子龙也赶紧赶往宁王府,到了宁王府的大门就吃了闭门羹首面,守门的小厮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说是宁王吩咐的。 张子龙一怒之下打伤了那小厮才闯了进来。 一路往里面闯,印昌出?这里可是宁王府?”印昌喊了起来。 张子龙见印昌出来才停下了手:“我要见你们家王爷。” 印昌十分无奈的:“你也不是不了解现在的情况,王爷谁都不见,你叫我怎么办,别为难我。”印昌面露愁容,张子龙一本正经的说到:“太子出事了难道宁王殿下也不打算管?” “什么?太子殿下出什么事了?”印昌十分惊讶的看着张子龙,张子龙这才把太子府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印昌,印昌大惊:“走我带你去见宁王。” 两个人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印昌让张子龙先在门口等着自己则进去通报,张子龙静静的等在门口没过一会便听见里面传来打砸东西的声音。 印昌红着眼睛出来了:“走吧我们一起去调查。” 张子龙看见印昌的脸上有些红肿:“他打你了?难道太子失踪这样的大事他也不想管?” 印昌眨了眨眼睛,强忍着没让泪水出来:“王爷他喝醉了分不清是非了,我自己决定无论他要怎样处置我,我都要去帮助太子殿下,走吧。” 张子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还很庆幸江雨走了是对的,否则更难过。 第二百零七章 寻找太子 印昌红着眼睛出来了:“走吧我们一起去调查。” 张子龙看见印昌的脸上有些红肿:“他打你了?难道太子失踪这样的大事他也不想管?” 印昌眨了眨眼睛,强忍着没让泪水出来:“王爷他喝醉了分不清是非了,我自己决定无论他要怎样处置我,我都要去帮助太子殿下,走吧。” 张子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还很庆幸江雨走了是对的,否则更难过。 皇宫里汗皇得到这个消息登时吓坏了,他坐立难安,立即就到仪鸾宫找到皇后,与她商量。笛菲皇后一听登时也吓坏了,但是她也没有乱了方寸,与皇上商议之后,便打算前往宁王府找叶盛枫,这些时日叶盛枫的荒淫,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是不管,只是她觉得叶盛枫向来不是失了分寸的人,既然他变成这样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就先让他发泄出来,事后等他平静了再去找他谈,而现在的情况她不能再等了。 几乎立刻她就换上了出宫的装束,上了马车,赶往宁王府。皇上也对笛菲寄与厚望,接下来汗皇嘱咐安排,不能让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要不然朝野动荡可就不好了。 因此张谦马不停蹄的回去封锁了太子府,禁止了消息散播。 同时也展开紧张的调查。印昌与张子龙一起经过分析,他们觉得很有可能太子还在京城,因为张谦第一时间封锁了城门,那么短的时间,应该不能把太子运出去。 那么是谁要对太子不利呢,太子遇难会对谁有好处呢? 这不禁让人想到了一个令人不敢提却不得不提的问题,夺储之争。 “德王逃走以后,一直在追查,目前他的嫌疑最大,但是他自身都难保,到处都有抓捕他的公文,他又是怎么办到悄无声息的绑架太子的?”张子龙分析道。 此时他与印昌都在京兆府的衙门办公厅里,一起探讨案子。 “德王的这条线索定时要追查的,只是如你所说德王已然自身难保,再来加害太子他也没办法继承皇位了,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不应该是来加害太子而是自立为王,屯兵早饭才对啊。” 印昌分析道。 张子龙突然觉得事态的严重性:“这么说最有可能得是其他几位皇子?”他得声音压得很低,印昌点了点头。 “可是皇上为了压下这件事情只叫父亲来破获此案,那么父亲怎么能够查得动几位皇子呢?” 张子龙满脸焦急,印昌却一脸平静:“看来是要靠你我了,我们暗中调查,越是让张大人大张旗鼓得去调查反倒是越发不妥当,所以我们两个私底下偷偷得调查才最为稳妥。” “印昌谢谢你,不过宁王殿下看起来不太赞同你出来帮忙,到时候你该如何向他交代?”张子龙担心得问道,印昌低着头无语,但是他决心已定一定要找到太子,然后任凭宁王处置。 “别说那些,现在对我来说找到太子才是最重要得,今日宁王大醉一般要睡到明日午后方醒,我必须利用这一天得时间去调查。”印昌低眉说到。 “好,那我们来分析一下,如今皇子当中除了大皇子德王逃亡在外,剩下得就是二皇子齐王,四皇子立王,还有六皇子,当然六皇子年纪还小不可能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那么剩下得就是齐王和立王了。” “对,齐王和立王他们两个一向走的很近,不管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有反常得都值得一查。”印昌说。 “那我们今夜分别潜进齐王和立王得府邸查看情况。” 两人刚刚商定好了,突然张谦大人喘着粗气来了:“不好了不好了。” “怎麽了父亲出什么事情了?” 张子龙连忙上前搀扶父亲,见他神色慌张觉得心里不安。 “德王他在边境招募兵马发动叛乱了。” “什么?”印昌和张子龙都吓了一跳。 “德王之前就有私兵,他入狱得时候他得门客景州逃走将私兵藏了起来,这下,宁王殿下精神不振,太子殿下又失踪,朝中老将一夜之间都生了重病,无人领兵啊。” “这朝中武将都生了重病?” “是啊本来,武将们请假也不是什么怪事,毕竟这些天天气寒冷,生了病也实属正常,没有什么非议。这等到收到德王叛乱的消息,皇上才发现事情不对,太子失踪,武将生病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啊。” 张谦急得满头大汗。 “那现在是谁在领兵抵抗?” 张子龙问。 “几个不知名得副将在领兵抵挡,但是德王得军队来势凶猛,好像还有昌国得援军,他们节节败退啊。” “这个时候宁王殿下若是再不出手便说什么也说不过去了吧?”张子龙也急了。 印昌静静得呆了片刻:“我要回去找王爷,他不会坐视不理的绝对不会的。” 印昌急匆匆的回去了。 一时间大家都觉得心头压了一座重重的大山,朝中汗皇联和各部大臣商议众人人心惶惶,派出去的御医个个束手无策,武将们都中了一种罕见的毒一时半会还不好解。 这个时候齐王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愿意领兵对战德王。” “别再叫那个畜生德王了,他还有资格称王吗?”汗皇大怒,不过他突然恍然大悟,对啊他的大儿子反了,五儿子丢了,三儿子堕落了,没想到有朝一日那个从没放在心上的二儿子齐王倒是成了唯一的西望。 “秋儿,你真的愿意率兵去抵抗叶盛楠?你以前从没领过兵?”汗皇不确定的看着他。 “父皇,虽然儿臣从来未领过兵打过仗,但是自幼研习兵书,操练武术虽不及三哥和大哥但是也决不至于太差,这个时候父皇还犹豫什么,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何况儿臣还是堂堂皇子,更应该担负起肩上的责任。” 齐王一番慷慨激昂瞬间引来无数大臣的好评,大臣们纷纷举荐赞同齐王领兵作战。 汗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皇后迟迟未归,宁王那边也没有动静只能兵行险招了。 “好,朕就封你未领兵统帅剿灭叛军。”说着就将兵符拿了出来郑重的交给了齐王。 而宁王府的皇后确确实实的又吃了闭门羹,她没想到宁王连她的面子也不给,居然将她轰了出来,不禁在门口的车驾上哭了起来。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印昌回到王府门口就看见了皇后的车驾听到了皇后的哭声。 第二百零八章 德王造反 齐王一番慷慨激昂瞬间引来无数大臣的好评,大臣们纷纷举荐赞同齐王领兵作战。 汗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皇后迟迟未归,宁王那边也没有动静只能兵行险招了。 “好,朕就封你未领兵统帅剿灭叛军。”说着就将兵符拿了出来郑重的交给了齐王。 而宁王府的皇后确确实实的又吃了闭门羹,她没想到宁王连她的面子也不给,居然将她轰了出来,不禁在门口的车驾上哭了起来。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印昌回到王府门口就看见了皇后的车驾听到了皇后的哭声。 皇后见是印昌,抹了一把眼泪:“印昌你能不能劝劝枫儿啊,他着了魔,六亲不认了,我的琼儿我的枫儿啊,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印昌心里凉到底了,原来连皇后的面子宁王都不肯给,那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啊。于是他只好安慰皇后。 “皇后娘娘您现在先回宫吧,现在宫外极不安全,宁王那边属下再去劝劝。”印昌声音低低的说。 “印昌你也别去见宁王了,你去印阳找宁王妃吧?你去拿着本宫的这玉佩,去告诉她要保护好自己,要她想想办法,帮忙找找琼儿,我只能寄希望于她了。”说着又掉下了几串眼泪。 吟唱眼睛一亮是啊宁王妃,江雨,若是面临国破的情况,她一定会想办法的,她一向料事如神的。 “好的皇后娘娘,属下一定不负所托。”印昌答应了去找江雨,其实这也是他的想法,之前江雨的料事如神他不是没见识过,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是江雨能够猜到而现在对于自己来说眼下一抹黑。 笛菲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哀伤,只能先启程回宫了,掉再多的眼泪也无济于事,回到皇宫还得想着法子怎么跟汗皇说,,总不能说自己被宁王赶了出来吧?那汗皇该怎么看待宁王?会不会治他的罪?于是笛菲作为母亲还是要替宁王遮掩,毕竟宁王也是自己的儿子。 到了现在笛菲虽然对宁王失望至极但是心底里还是惦记着他,这就是所谓的母爱啊,哪个母亲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越来越好呢。即便他犯了天大的错,只要他过来认错都会原谅。 而当笛菲回到皇宫的时候,发现皇宫里四处一片慌乱的景象。找人一问才知道原来德王谋反了,已经朝着京城打过来了。皇上和大臣在大殿都焦头烂额了,齐王刚刚被任命挂帅出征。 笛菲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黎贵妃呢?可还在宫里?”她此刻很害怕黎贵妃逃跑了。她早就觉得黎贵妃回来是有目的的,以讹劝过皇上,可是他偏偏不听,还对她宠爱有加。真是让皇后嫉妒且愤怒。 “回皇后娘娘汗皇早已经下令将黎贵妃看管起来,不可离开宫门半步。”宫女回到。 笛菲点了点头,她赶紧加快脚步往大殿走去,见到汗皇,见他满脸愁容瞬间老了十岁的样子,竟有一丝心疼。 “皇后,枫儿那边怎么说答应出去应战了吗?他答应了吗?”汗皇急切的问道,他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和希望。 “皇上,枫儿他现在得了怪症,脾气暴躁,神情恍惚,也不知是受道什么刺激,我们不能指望他了。现在还是快快想别的办法吧” “这。。。。”汗皇叹了口气,他也料到了,“朕已经安排了齐王率军出战平叛乱了。”汗知道若非有什么其他的状况宁王不会这样,否则叶盛琼失踪这样的大事叶盛枫不可能袖手旁观,而今自己全部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齐王的身上了,希望他不负众位望啊。 “皇上,本宫觉得黎贵妃再住在宫中不妥,应该转入天牢秘密看押,若是德王当真侥幸逼宫,我们就拿他的母亲来要挟他,难道他会不顾及自己母亲的死活?” 皇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汗皇,汗皇看了一眼皇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皇后去办吧,朕也无力再管。” 说完他缓缓转身,皇后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微驼,又有些沧桑,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皇上希望你能明白你珍爱的女人不一定是真心对你的。而只有我才是自始至终没有二心的女人。” 说完她愤愤的转身朝着傲梅殿走去,傲梅殿门口重重守卫,见是皇后来了还带着皇上的令牌便不敢阻拦。 笛菲皇后昂头挺胸的才走了进去,她终于可以趾高气扬的质问她,你到底有什么值得皇上青睐的? 而当她看见黎贵妃一脸平淡的坐在大殿里,桌上还备好了茶水,原来她早就料到自己会来。 “黎贵妃,好久不见啊。”笛菲笑着走了进来。 黎贵妃慢慢站了起来:“姐姐,我回来这么久了你都不肯见我,今日肯赏光前来,实乃荣幸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自然是有事情,想必你也猜到是什麽事情了吧?” “皇后娘娘,本宫也是深居后宫,外面的事情怎会知道?你来是什么事情不妨直接说吧,皇上派人将我监管起来到底是因为何事?” 黎贵妃淡淡的问道。她目不斜视,神情平静的看着皇后。 “黎贵妃你别给本宫装了,你的儿子谋反,你一定也是策划者之一吧?” 笛菲眼神狠厉一步一步逼向黎贵妃的问道。 “哈哈哈,我的儿子谋反?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皇后可别说笑了。”黎贵妃突然笑了起来。 “你的儿子德王叶盛楠,正带着反兵朝京城打了过来,你说皇上该怎么对你才好呢?” 皇后往前走了一步越发逼近黎贵妃,却没有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一丝畏惧。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对不对?”笛菲慌了,她咆哮道。 “皇后您失态了,”黎贵妃已然岿然不动。 “我明白了,是你回来先千方百计的勾引皇上,替德王争取种种机会,然后德王入狱是你派人将他放了?现在又是你策划让他谋反?可是我不明白,他反了你呢?你在皇宫里插翅难逃,德王不会有牵挂吗?” 皇后越发觉得眼前谜团重重,想要一点一点把黎贵妃的面具撕下来。 “姐姐,若是我说皇上他不会杀我呢?” 黎贵妃突然媚笑起来,眼里十分诡异。 “你......” 第二百零九章 入梦 “皇后您失态了,”黎贵妃已然岿然不动。 “我明白了,是你回来先千方百计的勾引皇上,替德王争取种种机会,然后德王入狱是你派人将他放了?现在又是你策划让他谋反?可是我不明白,他反了你呢?你在皇宫里插翅难逃,德王不会有牵挂吗?” 皇后越发觉得眼前谜团重重,想要一点一点把黎贵妃的面具撕下来。 “姐姐,若是我说皇上他不会杀我呢?” 黎贵妃突然媚笑起来,眼里十分诡异。 “你......” 皇后突然心里像是赌了一口气,喘不上来也下不去,她两眼猩红,她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在笛菲的心口,是啊皇上就是那般可恨,明明对方犯了天大的错他却可以原谅,只要对方梨花带雨的哭一场,他便心软。这个皇上太可恨太可恨了,她能预见到皇上也许真的会饶了黎贵妃就像当初原谅梅妃一样。 这些都是背叛他的女人啊,而自己自始至终忠心于他,可是他却始终没有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为什么为什么? “哈哈哈哈,皇上不会杀你,你儿子可是谋反啊,是谋反。他不会杀你才怪,实话告诉你今天就是皇上派本宫来的,他让本宫杀了你。” 笛菲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那短刀闪着精光。黎贵妃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但随即她惊慌失措的喊道:“不会的皇上不会让你杀了我的,不会的。”她步步后退,有些惊慌。 “你这个贱人,去死吧。”皇后嘶喊着,声音沙哑面目狰狞。 端庄一生的笛菲此刻彻底奔溃了,两个儿子的意外,皇上的对自己内心的伤害,还有来自黎贵妃的刺激,一时间让她疯狂。 她狠狠的将那把刀刺进黎贵妃的胸膛,黎贵妃稍微剁了又或者没躲?笛菲脑子是懵的,她第一次杀人还是亲自动手,当鲜血躺满了手心,她悔过神来的时候听到一声悲痛的喊声:“爱妃。” 笛菲回头,她看见了汗皇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黎贵妃慢慢倒在了地上。汗皇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将她接住搂在怀里,十分心疼的看着她。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黎贵妃的手:“爱妃你怎么不知道躲一躲?”汗皇满脸悲痛,此刻他的心中只有黎贵妃这些时日以来的好。根本忘记了她的儿子正在谋反。或者说他从心底里就相信黎贵妃对此事肯定毫不知情,因为这些时日以来,黎贵妃每天陪着自己,从未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她也从未提及过德王,就连德王入狱的时候,她都没有替他求过情。刚刚皇后说要来看黎贵妃,安排她进天牢的时候,汗皇隐隐就开始担心,又听闻皇后怒气冲冲地去了就有些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个皇后果然迫不及待的下毒手,以前的端庄都是假的。 “皇上,皇上,是臣妾而等错养了这么个畜生,臣妾愿意赴死,还望皇上原谅他,原谅德王,原谅臣妾,不怪,不怪皇后娘娘,是臣妾想要赎罪.....”突然她的嘴角吐出一口鲜血。 汗皇大喊:“来人啊,快传御医。” 笛菲傻了,她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听着黎贵妃的话,才知道自己好像又中了圈套了。 她呵呵的笑了,无奈的笑了悲痛的笑了:”皇上她可是谋反的人?“ 她无力的说了这么一句,汗皇十分生气的看着笛菲:“黎贵妃她什么都在不知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怎会如此新心胸狭窄,就算是她有连坐的罪,可是她现在不能死,你这个白痴。” 汗皇的话再一次刺痛了笛菲的心,当然她也想起了自己说的拿黎贵妃当人质要挟德王的事情,自己怎么一冲动就这样了呢? 她从没见过皇上如此生气,但是她真的不在乎了,即便自己做错了又怎样,黎贵妃她定是不简单的,皇上却还愿意信她。 “你先回宫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笛菲跌跌撞撞的回到了仪鸾宫,不停的傻笑着。 而黎贵妃因为没有击中要害已在救治下脱离了生命危险。 印昌见了宁王将德王谋反的事情告诉了他,宁王一边潇洒的喝着酒一边问:“德王谋反根本王有什么关系?” “王爷。”印昌急红了眼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您不为别人想也得为自己想想吧?” “若是德王打赢了,本王就和史茹离开永汗浪迹天涯,岂不快哉?” 说着他拉过史茹拥进了怀里。 印昌彻底失望了,他不知道宁王到底中了什么邪,他默默的退了出去,他收拾了行囊找肖炎辞行,肖炎听说他要去找王妃,留着眼泪说:“你去吧,好好照顾王妃。” “嗯,王爷这边你就费心了。” “你放心吧,我死也会守着王爷的。”肖公公拿下帽子摸了摸头发,印昌发现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 不禁眼角有些湿润,他步履匆匆又去见了张子龙。 “子龙兄,京城这边就辛苦你了,太子一定要继续找,我要去找宁王妃,请她出山,也许那样太子会找到的更快。” “你放心去吧,我也相信宁王妃能帮上忙,只不过现在的她月份大了不知还有没有那个精力,你要好好照顾她。” 印昌看着张子龙认真的样子,和满面的风霜,印昌点了点头。 印阳城里江雨在宁王府里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这些时日以来她总是在想宁王,想他为什么会突然变了,知道这一天宁王又入梦来。 江雨醒来觉得四周昏暗,烛影斑斑,一个长着长胡子的男子坐在一个水晶棺材的面前不断的一脸悲痛,他是不是的用手伸进那水晶棺材的水池里,那水不断的增加,他便往外捧。 江雨纳闷这个长着长胡子的人好眼熟,他好像是是宁王? 江雨惊醒,此时她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身量较小的她走起路来已经开始很吃力。 这天醒来她便吩咐知心知悦准备东西她要远游。 知心知悦焦急的劝着:“王妃万万不可啊,您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这样太危险了。”可是江雨心意已决坚决要走。 幸好无名这天赶回来了,将江雨拦下了:“王妃不可以出去,德王造反,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这个时候万万不可到处乱跑。” “蚩尤大哥现在何处?他有没有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江雨也赶紧的问道。 第二百一十章 印昌到来 江雨纳闷这个长着长胡子的人好眼熟,他好像是是宁王? 江雨惊醒,此时她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身量较小的她走起路来已经开始很吃力。 这天醒来她便吩咐知心知悦准备东西她要远游。 知心知悦焦急的劝着:“王妃万万不可啊,您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这样太危险了。”可是江雨心意已决坚决要走。 幸好无名这天赶回来了,将江雨拦下了:“王妃不可以出去,德王造反,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这个时候万万不可到处乱跑。” “蚩尤大哥现在何处?他有没有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江雨也赶紧的问道。 无名则扶着江雨坐下,“主子蚩尤已经查到那女子的身份了,现在正在回京的路上,但是宁王不知道会不会信他,还有现在外面大乱,德王起兵造反,齐王领兵平乱,太子失踪,宁王病重,一时间整个王朝上下的人都在惶恐不安有些地方的人都在准备逃难了,主子若是这个时候出去正是乱世,你又是这个情况,万万不可啊。” 江雨拧眉:“德王造反了?太子失踪了?宁王病重?”江雨一连串的反问,怎么自己才离开京城没多久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呢? 这样一来自己还真的不能说走就走,一定要好好规划一下。 “宁王得了什么病?”江雨问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十分平静,不显担心,无名觉得或许王妃的心被伤透了吧。 “只是这样传言,但其实属下去查了只不过是皇后娘娘叫人放出来的话罢了,宁王在府里逍遥的很。”说完他担心的看了一眼江雨,只见她脸色倒是很平静,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太子呢怎么失踪的?”江雨又问?这次她倒是显得很关心的样子。 无名将太子失踪的事情一一将给江雨听,江雨听了半天,微微闭上了眼睛,她忽然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有客要来了。”江雨说完就令知悦去前门看看,如有拜访者就立即请进来。又叫知悦去准备吃食和沐浴用的热水。 果然不多时,知悦带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这个人大家都不陌生了,此人就是印昌。 印昌一进门,见到江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江雨连忙让他起来。印昌顾不得狼狈顾不得寒暄。 “印昌你怎么来了?”江雨问道,见他一脸尘土,命人赶紧端来了茶水,印昌喝了口茶,他确实一路上顾不上喝水吃饭,但一路上他顾不上喝水吃饭。 “王妃,属下来有要事相求。”印昌为难的说,他知道宁王对江雨这样,她肯定恨透了宁王,也不想管他的事情。但是太子的事情,希望她能看在以前的交情的份上能帮一把。他始终相信,自己王爷如果到了清醒的那一刻是一定会后悔没有救助太子的。 “可是和太子有关?”江雨问道。眼神里带着探究。 “是的王妃,太子殿下失踪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皇后娘娘派我来的,她说她希望你能帮一下,没来得及下旨,这是她的信物。”印昌期望的看着江雨。不知道她肯不肯趟这趟混水。 “你放心正好我刚了解了一下这件事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怀孕以来只顾着将养身体,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且细细的说与我听。” 印昌一听大喜,赶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说太子是如何与宁王闹翻,太子府又是如何发生的杀人案件直到太子失踪。江雨认真的听着,面色凝重。太子的形象不停在脑海中闪现,那是个单纯善良的人。 听完以后她说到:“印昌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然后我再找你详谈。” 印昌点着头,被知悦带了下去,热水已经备好,印昌疑惑怎么会这么快,难道王妃知道自己要来? 印昌先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又被带到一处满桌珍馐的桌子前,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这一路赶来他可没吃过一顿饱饭,虽说两地距离不是太远那也是一天一夜的饿着,但是心里装着心事说实话也吃不下什么。 吃完以后便又急匆匆的去求见江雨。 江雨知他等不及,印昌的忠心她比谁都清楚。所以也就很快又见了他。 印昌在门口等着的时候就问知心:“王妃知道我要来这里?” “王妃只说过一会会有客要来,叫我准备这些东西,她没说是你要来。”知心说到。 印昌心里越发激动了,他以前就猜测他们家王妃一定是会算命或者极为聪明,很多事情她都料事如神,但是没想到王妃能连自己何时会来甚至于什么时刻都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王妃当真是神人了,她定时会算。如神仙一般。 见到了江雨直接两眼放光:“王妃,属下又打搅王妃了。”印昌怕自己太过唐突。 江雨笑了笑:“印昌你一心救主,我又怎会怪你呢。太子的事情你先不要急,依我看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到了时候他自然会出来的。” 印昌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王妃定是个重情义的人,不会不管的。不知怎么只要是江雨说的话,他都信。好像找到了指明的灯,瞬间了有方向,有了希望。 “那太子殿下现在身在何处?”印昌焦急的问道。 “京城那边可是张子龙张公子在办理这件案子?”江雨揉着手绢,她当真是无所不知,令印昌佩服。 印昌使劲点头:“正是正是。可是他现在也没有丝毫的头绪。我正担心呢。来这里找王妃,子龙兄也很支持。” “那回头我去一封书信给他,他便能找到线索了。”江雨笑了笑。 印昌连忙站起来:“多谢王妃,我就知道王妃你不会坐视不理,尽管王爷他,王爷他暂时糊涂了些.....”印昌说着说着自己都没有了底气。 “你家王爷还是每日都在府中不见客也不外出?” “是。是这样的。” 印昌低下了头声音压的很低“他现在也不管我,整个王府,上下,他什么都不管,王妃关于王爷,你能不能给看一看他到底怎么了?”属下实在不相信,王爷他会变成这样子,他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受到了刺激和打击。“ 第二百一十二章 准备出城 印昌连忙站起来:“多谢王妃,我就知道王妃你不会坐视不理,尽管王爷他,王爷他暂时糊涂了些.....”印昌说着说着自己都没有了底气。 “你家王爷还是每日都在府中不见客也不外出?” “是。是这样的。” 印昌低下了头声音压的很低“他现在也不管我,整个王府,上下,他什么都不管,王妃关于王爷,你能不能给看一看他到底怎么了?”属下实在不相信,王爷他会变成这样子,他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受到了刺激和打击。“虽然问出这个问题也是够扎心的,男人这样也正常不过,无非是移情别恋的表现罢了,只是印昌不太相信,他们家王爷会如此绝情。 “印昌,你和宁王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哪里不对呢?”江雨淡淡的问。 “哪里不对?”印昌咬着嘴唇细细的想了一会。 “他的确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性情更加暴躁了,也更冷漠了。之前的王爷即便也是经常教训我们但是他从来没动过手,对于我和肖公公都是看的很重的,但是现在,我们觉得我们与王爷只见的距离越来越大。” 江雨看着印昌发红的眼睛:“他对你动过手?” 印昌不语知道是自己失言了,连忙摇头,可他的表情怎能瞒得过江雨的眼睛。 ”印昌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你关于太子的事情吗?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雨认真的说,印昌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王妃你尽管吩咐便是。“ ”你明日就立即启程回府,好好的额看着府里的那个宁王,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看紧,若是他做了什么更为出格的事情,你要下手制止他。“ 印昌眨巴着眼睛,他似乎在这些话里嗅到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王妃我制止王爷?属下怎敢?”印昌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发。 “印昌依你所见,你觉得府里的那个真的是,叶盛枫吗?” 听闻此话,印昌一下子打了个激灵,他猛地站了起来瞪着一双大眼睛:“王妃你这话,你这话是何意啊?” “叶盛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其实一开始我也怀疑过,但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而现在从他的种种表现看来,我的推测是对的,他应该是假的宁王。” “什么那我家王爷他人呢?”印昌一下子急了,这比太子失踪更令他难过,原来他家王爷早就被掉包了。 “至于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应该也还在艰难的活着。 “难怪,难怪,府里的王爷不肯见任何人,他每次见我们的时候也都是喝的酩酊大醉,那个时候的他不论做出什么举动,我们都只觉得那是因为喝了酒所致,但其实那都是伪装。王妃你一定要救救王爷啊救救他啊。” “印昌你向来很聪明,也是查案的一把好手怎么没发现呢?” 江雨喝了一口茶。 “我,关系到王爷,我怎么能多想呢,王妃那现在我先不管府里那个,先去找王爷不行吗?我想起来了当初我们是在边境的大山处,王爷夜里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了,还带着那个女人,我得去那里找他。” 印昌说着激动的满面红光。 “你是说边境的塞烟山脉?”江雨问道。 “是啊,就是那里,如果王爷还活着,他会不会还在那里?被困住了还是怎样,我必须要去救他。” 江雨很欣赏的看着印昌:“印昌,我已打算亲自去救他了,你就回去,看好府里的那位,因为你若不在其他人毫无抵抗之力,也许会惨遭毒手。” 江雨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印昌一听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想到了之前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肖公公,还有府里的一众家丁丫鬟,都是与自己一同共事的人,他怎能见死不救呢。 见到他的犹豫江雨继续说道:“你回去以后,封锁所有能与外界联系的通道,去找皇后借人,不,皇后也顾不上你了,去找京兆府尹张大人借人,把他困在王府里,想办法和禁卫军打好招呼,不得放宁王进皇宫。依我看,虽说之前他一直呆在王府里不肯出去,但是到了必要的时候他可是一把重要的利器。还有带一封信给皇后,这个时候需要她打起精神与黎贵妃斗到底。“ ”你是说?“印昌瞪大了眼睛,他不敢想。 ”不错,现在内战已经不可避免德王在外攻打,齐王与之对抗,京城尚能有喘息之机,但若是京城乱了,或者皇宫中出了什么事情。 ”假宁王和黎贵妃就是关键,宁王随时都有可能进宫,黎贵妃又是皇上的心头肉,若是她不肯承认造反的事情与她有关,依照皇上的性格不一定会杀她,而皇后....“印昌不得不佩服江雨,不管她是怎么想到的,这一切都称之为神奇。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只是王妃你现在身体这样又则怎能拔山涉水去找王爷呢?” 显然印昌也担心着江雨的安危,江雨指了指无名:”有他在呢,他和你一样,你就放心吧。“ 吟唱看了看一旁的无名,无名的伸手他是知道的,比自己还略胜一筹,只是这样江雨就能安然无恙了吗? ”德王现在打到哪里了?“ ”回王妃,德王现在打到西城了,离我们这里也不远了。“蚩尤回到。 ”就是印昌你看,如若我还是呆在这里德王打了过来,我才是不安全,不如现在走,一面寻找宁王一面又能躲藏起来保护好自己。“ 印昌想了想觉得有理,这地方没有太多的守城军,若是宁王在就好了,宁王又不在印阳很有可能会被攻破,齐王带兵没有经验真的说不好会到哪一步,还是躲起来的好。 ”王妃请珍重。“印昌含着泪说。 ”你也要小心。“江雨笑着回答。 休息了一夜的印昌次日鸡鸣就启程了,他马不停蹄的一刻都不敢耽误,想把江雨交代的事情一件件都给办好。 而江雨又是与无名商量了一翻,无名也终于同意带着江雨往塞烟山脉去了。 但是他们不可大张旗鼓,因为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因此只带无名知心知悦和一个比较可靠的稳婆,带好生产所需的一应物品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送信 印昌想了想觉得有理,这地方没有太多的守城军,若是宁王在就好了,宁王又不在印阳很有可能会被攻破,齐王带兵没有经验真的说不好会到哪一步,还是躲起来的好。 ”王妃请珍重。“印昌含着泪说。 ”你也要小心。“江雨笑着回答。 江雨又嘱咐了些事情才离开,印昌辗转难眠。 休息了一夜的印昌次日鸡鸣就启程了,他马不停蹄的一刻都不敢耽误,想把江雨交代的事情一件件都给办好。 而江雨又是与无名商量了一翻,无名也终于同意带着江雨往塞烟山脉去了。 但是他们不可大张旗鼓,因为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因此只带无名知心知悦和一个比较可靠的稳婆,带好生产所需的一应物品以备不时之需。 几个人顺利的出城直奔塞烟山脉,那里连绵起伏千里山峦,了无人烟,叶盛枫到底在何处呢?他为什么不回来? 江雨还有些没弄明白一些细节,她必须亲自找到宁王问问清楚。 印昌带着江雨的嘱托回到了京城,他第一时间将信交给张子龙,张子龙看完之后大为惊讶,印昌问他:“可是知道太子的下落了?” 张子龙叹道:“虽说不知道太子现在何处,但是太子是怎么消失的,又是谁有这个能力与机会还有动机去做这件事情都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下我明白了。”张子龙大喜。 印昌一听也就放心了:“子龙全都交给你了,我还有要事,先走了。” 张子龙送走了印昌连忙着手调查,之前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德王为什么远在千里之外还能遥控京城?京城里到底还有多少党羽,原来是这样。 印昌进宫求见皇后,皇后自那日受了打击便是一蹶不振,汗皇也没来看过她,听闻黎贵妃没死,汗皇反而对她照顾有加,黎贵妃真是棋高一招啊,自己得额儿子造反还能受到这般待遇,皇后气闷,对汗皇失望透顶又对黎贵妃恨得牙痒痒。 所日闭门不见客,一听印昌求见,却很快叫人传他进了仪鸾殿,印昌之前去找江雨,自己正盼着呢。整理衣装,强打起精神。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印昌见皇后面色憔悴,心里十分担心,来之前他也打听到一些事情知道了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心里不免替皇后不平,难怪他家王爷之前说过皇后过的很辛苦呢,摊上这样的皇上。,当然印昌可不敢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 “印昌,快快免礼,怎么样了宁王妃身体还好嘛?”笛菲终于强撑起精神问话。 “谢皇后娘娘,王妃一切都好。”印昌低眉i想了想,他想起临走之前江雨嘱咐他的话,她要去找宁王的事情不能告诉皇后,就连府里的假宁王的事情也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因为如果皇后知道了会更担心,本来太子失踪了她就够害怕的了。最起码让她以为宁王府的里的那个是真的宁王吧。 所以印昌想要控制住假宁王的行踪就最好在府内就控制住他,一旦宁王出了府真的要奔到皇宫里来,印昌不敢保证皇后会不会不遗余力的帮他进去,印昌暗自决定若是到了紧要关头该告诉皇后也得告诉她。 “本宫心里着实挂念着她,若是她好本宫也就放心了。”皇后松了一口气,真怕江雨因为气闷伤了身体,像自己一样,不过说到底自己怎么会养了个这样的儿子呢。以前她从不觉得宁王会是这样的人啊。 “娘娘,您的心意属下都传达给王妃了,王妃非常感激您,她让我告诉您不要担心她的身体,她一直很好,另有手书一封叫属下i交给皇后,请皇后娘娘亲启。” 皇后一听连忙叫人呈上来,自己慌慌张张的打开,便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便手上的绢帕掩在嘴上,然后目光紧缩,满头冒汗。 印昌看在眼中,不知宁王妃在信中又写了哪些惊天的秘密,宁王妃真乃神人在世,不得不服。 “印昌你辛苦了,本宫知道了,你帮本宫回书一封就说本宫一定会打起精神,叫她不要担心。” 印昌这才放心的回到宁王府,在宁王府中逛了一圈,发现府中的下人几乎个个带着伤而且精神恍惚。 肖公公伤的最重,之前已经挨过大板子了现在不知为何又挨了一顿皮鞭,印昌终于明白江雨为什么让自己回来,是要让自己帮宁王守住这个家啊。 不管怎么说宁王府这些年的侍卫统领都是自己,印昌指挥这宁王府上的一切武力人员,还是有那个资格的,于是很快他便把所有人召集起来。 “你们都知道最近德王起兵造反此时外面乱作一团,皇后娘娘特下了口谕。令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宁王的安危。 宁王现在每日都是醉态,所以不乱他干什么都不是他的本意,所以我们无需想太多,保护好宁王,就是让宁王呆在最安全的地方,哪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宁王府,我们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定要将宁王圈在我们的保护圈里半步不离的守着。” “那若是王爷非要出去呢?”有人弱弱的问。 “我不是说了嘛,王爷现在不清醒我们要保证他的安全,就是不能让他离开半步。”印昌厉声说到,这下侍卫们全都知道了,也都听清楚了。 安排完了侍卫们的工作,印昌又去找肖炎,跟他商量怎么安排府里的下人,肖公公表示要和印昌站在统一战线上。很快王府的画风突然骤变,宁王睡觉的时候,下人们忙忙碌碌把该干的活都干了到了宁王醒来一个个都消失不见了。 那史茹姑娘只能自己亲自伺候,去找肖公公,肖公公却一直重病不醒,气的她直跺脚。 宁王也奇怪这几天怎么就突然,走到哪里都能碰上是为巡逻,坐到哪里却又没有人来伺候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架空了,心中突然怒火丛生,这群下人胆敢架空自己,简直是活腻了。 于是这天宁王来到下人们住的院子,想要抓几个杀鸡儆猴。 “你们今日说当值,这偌大的府邸都空空荡荡的人却都死在这里,是谁安排你们这么做的。”他说着便一手拽过来一个全身瑟瑟发抖的小丫鬟。 第二百一十四章 控制王府 安排完了侍卫们的工作,印昌又去找肖炎,跟他商量怎么安排府里的下人,肖公公表示要和印昌站在统一战线上。很快王府的画风突然骤变,宁王睡觉的时候,下人们忙忙碌碌把该干的活都干了到了宁王醒来一个个都消失不见了。 那史茹姑娘只能自己亲自伺候,去找肖公公,肖公公却一直重病不醒,气的她直跺脚。 宁王也奇怪这几天怎么就突然,走到哪里都能碰上是为巡逻,坐到哪里却又没有人来伺候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架空了,心中突然怒火丛生,这群下人胆敢架空自己,简直是活腻了。 于是这天宁王来到下人们住的院子,想要抓几个杀鸡儆猴。 “你们今日说当值,这偌大的府邸都空空荡荡的人却都死在这里,是谁安排你们这么做的。”他说着便一手拽过来一个全身瑟瑟发抖的小丫鬟。 “你们若是不说本王就一个个的杀了你们。” 看着狰狞的宁王一时间丫鬟们都吓得抱成一团,跪成一片像宁王求饶。 宁王刚要动手,忽然印昌带着一队侍卫闯了进来。 “王爷息怒,请王爷手下留情。” 宁王拧着眉一脸狰狞的看着印昌:“你在跟本王说话吗?谁给你的胆子?” 说着他直接一个箭步冲向印昌,印昌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很快的额就起身还手。 宁王不遗余力的跟印昌过招,却慢慢发现自己在往下风,因为这一个多月以来的酗酒对他的身体已经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不多时便感觉到体力不支,浑身发抖了。 无奈只能停了手,但是他狠厉的看着印昌:“印昌,你敢还本王的手?简直无法无天了,赶紧跪地求饶不然你就拔剑自刎在本王的面前。” 印昌上前一步:“王爷此刻战乱四起,属下重任在身,皇后娘娘命属下一定保护好您的安危,所以属下不能死,恕难从命。” “你,你们一个个看什么啊把他给本王抓起来,抓起来。”宁王咆哮着跟旁边的侍卫们吼道。 但是侍卫们却一个个岿然不动,宁王彻底没法子了,他指了指他们。 “反了一个个的都反了,本王这就进宫去找母后父皇,将你们全都处死。” 说着气冲冲的往门口走去,丫鬟婆子们见他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谁承想自己家的王爷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呢。 印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宁王在门口遇见了守卫守卫里三层外三层足足上百号人,说什么也不肯放宁王出去,宁王慌了,他开始猜测自己是不是暴漏了身份,为什么府里上下一夜之间全都不听自己指挥了呢? 宁王没能出了府门,进到书院,找到史茹便一脸不安的说到。 “史茹情况不妙啊。” 史茹微微皱眉:“狼哥我也觉得不太妙,是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嘛?” ”府里的下人一夜之间全都不听指挥了,还不让我出府。“ 史茹大惊:”什么?那咱们岂不是被围困在这里了?“ “今夜我们得想办法出去。”野狼说到:“我们一起。” “今夜怕是他们会有所防备,我们先让他们觉得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得荒淫无度,然后等他们放松了警惕便趁机逃出去。”史茹小声的说着。 野狼深感赞同“还是史茹想的周到就这么办。” “今日就早点休息吧。”史茹说着就帮野狼宽衣,一脸深情款款,平日里的眼神果真不是装的,她当真满眼都是这个男人。 野狼点了点头,史茹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想起一年前的事情,不由得满面愁容。 “狼哥你说我们这么做真的值得嘛?”史茹问道。 野狼低着头喝了一碗酒,他的确爱喝酒,所以酩酊大醉可不是装的。 “史茹我们再忍忍,等那边成功了,少说我们也就荣华富贵了,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从此荣耀门楣。就再也不受这样提心吊胆的苦了。”野狼嘴上安慰着,心里却也十分担心。他怕自己当初的决定连累了史茹。 野狼叹了口气,其实野狼和史茹本是一对山中生存的闲散夫妻,男耕女之,日子过得极为清贫。 忽然有一日,来了一位老者问他们想不想改变现状,史茹其实并不想改变,但是野狼的外号可不是白来的他十分有野心,早就过够了这样的穷日子,便问他怎么才能改变。 老人便说接受一次换脸,执行一次任务,金山银山都有了。 了解以后才知道老者身份特殊,是昌国的宰相,经过挣扎的思考,野狼答应了这件事情,这可能是自己翻身的唯一一次好机会了。 接下来野狼被训练习武,模仿宁王,背诵所有有关宁王的一切的资料,然而最为痛的就是换脸了,刀子一刀一刀刻在脸上,即便用了麻沸散已然痛的全身发抖。 嫁鸡随鸡嫁狗对勾,史茹跟了野狼只能也答应了这件事情,同样她也接受了换脸。 二人走到今天实在吃了太多的苦,当时有人告诉他们或许他们根本就不用执行这个任务,到时候也会给他们一笔安置费,若是用上了,成功了那边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还能答应他们的一个要求。 野狼一直信心满满的,他觉得不亏。他一心只想让史茹过上好日子罢了。 当史茹见到野狼换了一张更为英俊的脸,倒是也坦然接受了,两个人从此常常有命悬一线的感觉。 初到宁王府的时候他们的表现还是非常好的没有人怀疑他们,大家好像都不得不接受,为什么一夜之间突然变了个样子呢。 两人彻夜难免论谁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或许是我们对下人下手太狠了”史茹想了半晚才开口。 “原来你也没睡啊。”野狼与她悄悄的说着悄悄话,或许他们不知道正是这些不为人知的悄悄话出卖了他们,江雨听到了所有的过程。 而此时的江雨也已经行了一段路程了,路上颠簸,江雨确实常常感到身体不适,于是放慢了速度。 无名的心紧紧的悬着,生怕她会有什么事情,时不时的问问她的感觉,江雨笑了:“我说我什么感觉?你能体会啊?一个大男人一会冷冰冰的一会又婆婆妈妈的,你将来的妻子可是要耻笑你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上山 两人彻夜难免论谁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或许是我们对下人下手太狠了”史茹想了半晚才开口。 “原来你也没睡啊。”野狼与她悄悄的说着悄悄话,或许他们不知道正是这些不为人知的悄悄话出卖了他们,江雨听到了所有的过程。 而此时的江雨也已经行了一段路程了,路上颠簸,江雨确实常常感到身体不适,于是放慢了速度。 无名的心紧紧的悬着,生怕她会有什么事情,时不时的问问她的感觉,江雨笑了:“我说我什么感觉?你能体会啊?一个大男人一会冷冰冰的一会又婆婆妈妈的,你将来的妻子可是要耻笑你了。” 无名低下了头,内心起伏良久其实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从第一眼开始吧,他便对江雨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只是他不肯表露也不配表露,现在能在她的身边看她的一颦一笑,,就已经知足了。 江雨见他不说话也不再拿他开玩笑,心里默默的想着寻个机会给他找个妻子也是个正事,不过此刻自己都自身难保也顾不上许多了。 一路出城都很顺利,虽说这是战时,但是江雨有皇上亲赐的令牌,不仅能免死还是一个畅通无阻的通行令,任凭谁见了都吓得退避三舍。 德王的叛军与齐王的军队的在东城对战,北边正好是闲时,但是这个时候边疆封锁是不允许人如何进出的,江雨不同她不但有令牌还有皇后的亲笔书信,边关的守城军不敢拦她。 就这样,历时月余江雨出了永汗地界来到了各国交界的塞烟山脉,这里山群起伏绵延无边,有一些在各国混不下去的人会隐居在此,很久很久之前就听说了一句话:“一入塞烟山,终不见活人。” 可见一个活人要想躲在这浩大的塞烟山脉,要想找到他简直是如同大海捞针。 无名也是很没有把握的,“主子这塞烟山这么大,我们怎么找,关键是您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若赶在这深山生产可就不好了。” 江雨不说话,趁着现在的路还能行马车,她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无名见了也就不语了。 车行至山脚下终于不能再往前了,往前便是上山的路,狭窄,陡峭。无名看着不禁皱起眉头:“主子,我看你们就呆在山下等着,我去里面探路找人,您这种情况下做马车已经够累了,再也不能上山了。” 江雨笑了笑:“你不知道无名,女人怀孕的时候走的路越多生孩子的那一天就越顺利,我心里有数,并且我们慢慢的走,就像游玩一样怎会累着呢?” “可是这山群如此之大,我们一个个的找去就不知道要找到何时,万一....” 连一向听话的知心和知悦也担心的不行,女人了解女人听闻这女人生孩子是最危险的事情了,也许是一生的终结点,也有可能是幸福的起点。 但是江雨满不在乎的说:“凭着感觉走吧,或许走不了多时就找到了呢。” 一行人还是跋山涉水,江雨比任何人都坚强,她从不喊累,大家都没想到宁王妃的毅力居然这么强。 路途中休息,知心知悦生火,无名负责打猎捡柴,稳婆负责做饭,而江雨则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山石上似乎在想着什么,无名抓来一只兔子,他看了一眼山石上的江雨没有说什么将兔子递给稳婆,稳婆笑着接过来,用烧好的热水烫了,扒皮去内脏,又抹上一层油,穿在一根树枝上,架在火上来回的烤着,知心知悦都感叹的看着,这等本事她们可没有,难怪王妃会选这个稳婆随行呢。 “婆婆你这一手好厨艺怎得不当厨娘反当了稳婆?” 知悦笑着问,天色渐黑火光照着她的脸红红的,稳婆笑了:“我曾经也当过厨娘的,只是后来年纪大了那眼睛不太好使,怕做的饭菜不干净讨贵人嫌弃,于是做了稳婆。” “那您接生的人多吗?”知心小心的问道。 “很多啊,不少的达官贵人都找老身接生,老身经验丰富着呢,你们都别担心。” “那女人生孩子是不是真的会丧命啊?”知心小声的问。 稳婆笑了:“你们俩小丫头,婆婆若是告诉你们了,你们可别害怕的将来都不敢嫁人了。” “婆婆你别取笑我们了,你说说嘛。” 婆婆边转动野兔,边添着柴火,火光在她的脸上一跳一跳的。 “若说这女人啊,生孩子真的可谓是九死一生啊,若是顺利还好,若是不顺利遇上了难产,少则孩子命不保,严重的母子都不保,连再高明的稳婆都无力回天。若是只能选其一而救,那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啊。”稳婆说着目光深沉下来。 知心知悦不由得对视一眼,看了看远处的王妃,不知道她会不会怕啊。 “婆婆那你可有法子保王妃平安生产?”知悦小声的问。 婆婆叹了一口气:“老身会尽力的。王妃吉人自有天佑,会平安产子的。” 无名期间一直蹲在一边低着头想着什么,一缕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知心她们聊完,无名也站了起来,从随身的行礼里找出一件厚实的披风,知悦看见了,连忙过来帮忙,她觉得无名这个人有时候比女子还要细心呢。 “无名大哥我来吧。”知悦羞涩的看着他,无名嗯了一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知悦麻利的拿出披风,抖了抖,走到江雨身边,给她披上。 “王妃来这边吧,婆婆说兔子肉快烤好了。” 江雨点头,知悦扶着她,她虽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但是走起来一点笨拙的样子也没有。 也难怪她能爬的了这山,不过这山也幸亏不陡。 兔肉烤熟了,散发出阵阵的香气,稳婆撒上了盐巴,那香味更浓了。知心和知悦都直直的看着。虽说平日在王府里山珍海味的没少吃,王妃对她们从不吝啬,可是到了这荒郊野外感觉便是不一样了。 “好香啊,婆婆真是厉害,我们都有口福了。”江雨笑着说。 稳婆赶忙笑着回到:“多谢王妃谬赞,老身哪里有什么厉不厉害的,多亏了无名少侠打回了这野味,王妃快尝尝,但不可多吃,老身令给王妃熬了一碗八宝粥,多少都吃点营养才会均衡。” 第二百一十六章 遇到狼 兔肉烤熟了,散发出阵阵的香气,稳婆撒上了盐巴,那香味更浓了。知心和知悦都直直的看着。虽说平日在王府里山珍海味的没少吃,王妃对她们从不吝啬,可是到了这荒郊野外感觉便是不一样了。 “好香啊,婆婆真是厉害,我们都有口福了。”江雨笑着说。 稳婆赶忙笑着回到:“多谢王妃谬赞,老身哪里有什么厉不厉害的,多亏了无名少侠打回了这野味,王妃快尝尝,但不可多吃,老身令给王妃熬了一碗八宝粥,多少都吃点营养才会均衡。” 说着将手里的一条兔子腿递了过来,江雨笑着接过来。咬了一口唇齿留香,十分美味。 “好吃,你们也快吃别浪费了。”江雨发话了,其他人才动手。 知悦将其中一条兔子腿撕下来又要递给江雨,江雨笑着说:“无名大哥多吃些,才有力气保护我,给无名吃吧。”知悦连忙将那兔子腿给了无名:“是啊,无名大哥一定要多吃些,我们也没有那本事全靠无名大哥了。”说着满眼含笑的递给他。 无名尴尬的看了一眼:“给王妃留着吧。” “都说了让你吃,你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啊?”知悦焦急的看着他。 江雨突然笑了:“就是啊,快吃了,看我们家知悦多懂事啊,若是谁娶了知悦当真是有福了,做事情又细心又周到。” 知悦脸红了,低着头不敢看无名,无名接过来,放嘴里大口的嚼着。 兔肉吃了,稳婆果然又给江雨盛上了一碗八宝粥,这次她们带了一些粮食出来,都是御医交代宁王妃要吃的。 江雨听话的将粥全都喝了,稳婆高兴的笑了,无名也很欣慰,现在的江雨,眼中终于有光了。也不再闷闷不乐了,仿佛又有了生的希望。 她们吃饱喝足,无名又忙着搭建帐篷,里面铺上舒适的毛皮。这将是江雨今夜休息的地方。江雨看了拍手称赞:“无名你好样的啊,没想到我身边的人个个是宝,这帐篷搭的一点也不透风,还很美观呢,辛苦你了。” 无名罕见的笑了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继续干着活。 帐篷足够大,江雨便让知心知悦和婆婆都住在里面,唯有无名守在外面值夜。 江雨刚刚躺下,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清晰的狼叫声,知心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向来胆小的很。 “王妃那是狼的声音吗?这里有狼吗?”知心颤抖着问。 江雨却显得平静许多,稳婆也没有多少惊讶,知悦只是慌张的往外面看了看,见无名依然坐在那里十分平静瞬间心里也觉得有了安全感。 “山里有狼并不奇怪啊,如果是一只两只的都不是无名的对手,放心吧,咱们这边人多它也不敢靠近的。”江雨安慰道。她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因为自己才受了这份苦的,心里有些愧疚。 婆婆也连忙说:“是啊是啊,小姑娘家家的别大惊小怪的,老身年轻的时候还和狼博斗过呢。”说完抿嘴一笑,闭着眼睛仿佛在回忆往昔。 知心眼睛瞪大了,上下打量着婆婆,越发敬佩她了,看来每个普通女人的背后不一定有简单的故事。 “婆婆还和狼博斗过?当真是勇敢啊,快说来听听。”江雨来了兴致开口问道。、 其实知心知悦也想问,只是不敢,怕打扰王妃休息。一听王妃都问了,连忙歪着头认真的听着。 “老奴这点破事哪值得在王妃面前说呢。”婆婆慈祥的笑着。 “你说说嘛婆婆,我们漫漫长夜正好觉得无聊。”江雨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婆婆叹了一口气,笑着说:“那还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老奴那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家里住在深山小村,每次都要进山砍柴,有一次啊,我贪图砍柴,走着走着走远了,竟然迷了路。转悠到半夜,也没有走出山林。夜里降温,我又冷又饿,想找点吃的。可是刚走没几步呢,便听见草丛里传来细微的声音,那夜色下狼的眼睛是会发光的,你只看见那黑夜里一双明亮凶狠的眼睛,我当时吓得够呛,连滚带爬的往后面跑。 我又哪里跑得过狼呢,它三下两下就眼看着追上了我。当时啊,老奴想完了,难道要被狼吃了吗? 可是我又想起家中牵挂我的爹娘和三个弟弟妹妹,我有些不甘心。当时我一下子就被绊倒了,坐在了地上不断地往后面挪,而那狼也不急着扑过来,它仿佛已经料定了我将是它的猎物,它那双眼睛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一双凶狠无比的眼睛。 我当时甚至吓得说胡话了,我说狼大哥你放了我吧,求求你,可是狼哪里会听人的话呢。 它眦着牙,一步步靠近,而就当我万念俱灰的时侯,突然我摸到了一块石头,两块,三块,于是我赶紧抓起来朝着那狼扔过去,它灵敏的很,很轻松就躲过了,可是我还是不停的扔,快速的仍。我练过弹弓打鸟,我会瞄准头,看见它躲闪的位置,我很快调整好心态,用尽全身的力气, 瞄准它即将躲闪的方向扔过去一块大石头,那狼就这么一下子被我打中了一次,而且绝对不轻,它受伤了,我正好打中了它的腿,它还想往上冲,可是它一走一瘸,我看到了希望,便猛地站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快滚开。没想到喊完以后,那狼缩了缩脖子,夹着尾巴逃跑了。我因此捡了一条命。” 知心和知悦眼里放光,赞叹不绝:“婆婆太厉害了。” 江雨也拍手:“婆婆你真是个勇敢的人,我真的没看错你。” 几个人说说笑笑了一会,知心也不害怕了,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外面的狼声此起彼伏。无名有些不安了,他站起来,跑到高出了望。眉头皱了起来。 “不好了,是狼群。” 无名有些担心起来,若是单只的狼无名对付起来绰绰有余,可现在是狼群,若是遭到狼群围攻那可如何是好啊。 无名将火堆灭了,拿起地上的树枝到旁边的草丛里设置了几个陷阱。 然后又拿下背上的弓箭,但是他依旧担心一人难敌四手,若是狼群围攻,他管不了那么周全,江雨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第二百一十七章 别有洞天 几个人说说笑笑了一会,知心也不害怕了,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外面的狼声此起彼伏。无名有些不安了,他站起来,跑到高出了望。眉头皱了起来。他感觉到不妙。 “不好,是狼群。”无名心里做了判断,他听到了狼叫声来自同一个方位,应该是一个狼群数量不在少数。 无名有些担心起来,若是单只的狼无名对付起来绰绰有余,可现在是狼群,若是遭到狼群围攻那可如何是好啊。他一个人对付这么一个狼群,即便用尽全力,也总有疏漏的地方。 无名将火堆灭了,拿起地上的树枝到旁边的草丛里设置了几个陷阱。 然后又拿下背上的弓箭,但是他依旧担心一人难敌四手,若是狼群围攻,他管不了那么周全,江雨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想着,他目光如炬的紧紧的盯着周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精神极度紧绷。 “无名。”突然帐篷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小声的叫了无名一声。 无名回头看见江雨已经穿戴整齐披着披风站在那里,向他招手。 “主子你赶快进去,不要出来。”说着他紧张的向江雨走了过去。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四周,随之侦察周围的环境。 “无名我感觉到附近有狼群,你一个人对付不了它们的,我们需要躲起来。”江雨平静的说。 无名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这里没看见有躲藏的地方。若是赶夜路更加危险。 江雨环顾四周:“我们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狼群数量太多,那边我们去那边看看兴许会有山洞。” 说完她转身进到帐篷里,将那三人都叫了起来。告诉她们要转移地方。 很快她们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开始急匆匆地往江雨指点的方向逃去。 无名特意留下了一个火堆,婆婆还将那些吃剩下的骨头往火里扔,这样香味能把狼群引到这个地方,能给他们的逃跑争取一点时间。 停一下,江雨气喘吁吁的,她的肚子有些坠痛。 “王妃您没事吧?还没能不能坚持?”稳婆问。 “我还,还行,无名就在那边,你把那处的草拨开,里面可能有个山洞。”上一世的江雨经常野外露营,她对深山找洞穴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无名没有犹豫,赶忙过去拨开,杂草深处果然有个嘿嘿的洞穴。 无名点了火把,知悦扶着江雨,几个人都赶了过来。进到山洞里。无名又把草复原了一下,将洞口遮住。 然后便在山洞里四处查看,知悦担心的看着江雨苍白的脸暇,小心翼翼的问:“王妃,咱们歇歇吧,这下应该安全了吧?” “我没事,”江雨制止了她的说话,目光四处打量着这个山洞,脸上突然浮现欣喜的表情,她那呐呐自语:“是这里就是这里,就是这里终于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王妃。”无名奇怪的问。 “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地方。”江雨一脸探究的看着四周。她的梦里出现的那个地方好像就是这样构造的,这里面一定别有洞天。她看到的那个人就住在这样一个洞里,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她魂牵梦绕男子。 “无名给我火把。”江雨伸手要来火把,然后慢慢的往里面走着。 其他的人都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她们也不知道江雨究竟再找什么。 四周全是墙壁,江雨伸手敲着一寸一寸的,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终于锁定一块地方:“就是这里,无名用内力打通这面墙。” 无名没有迟疑,运动内力集中在双掌上用力一击,,果然那面墙出现了裂痕,无名又用力一击,墙面轰然倒塌了。 江雨欣喜至极,山洞的后面又出现一个深深的山洞,但是江雨不打算往里面走了她需要先休息等明日一早再往里探索,她必须保证自己的身体无碍,她要保住这个孩子。 稳婆看出江雨难授,连忙过来帮她按摩,又给她吃了一粒安胎药丸,折腾了半个时辰,江雨的肚子终于不疼了,但她已经没了力气,于是沉沉的睡去。 无名始终守在洞口,在洞中防守要比在开阔的外面容易的多,即便是狼群围攻过来,他也有把握将它们一个个斩杀。 这一夜每个人都很疲惫,最后都睡着了,次日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江雨伸了个懒腰。她已经恢复了状态,见知心知悦正忙着整理物品,昨夜逃跑她们来不及整理全都乱了。无名则不在洞里应该又出去打猎了。稳婆烧着火,火上炖了一锅香喷喷的浓汤。她的手艺可真不简单。江雨突然觉得很幸福,若是远离世间的纷乱,就过着这样的日子也很好啊,不过她的身边缺少了一个对她最为重要的人,那个人,是不是也时时刻刻的在想着自己呢。 而那个被她思念的男子现在就在与她相距不远的地方。 叶盛枫那一夜追着黑衣人而去的那一天夜里,他追到了此处,见那人进了一个山洞,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发现了一个很宽阔的山洞,山洞四周虽不见天日,却有一些光源,好像是镶嵌在某处的夜明珠。 他仔细查看这里竟是个被人精心建造过的地方,有石阶,有石室。还有石桌,看似如墓穴一般。再往里走发现一处最为光亮的地方,叶盛枫小心的走过去,发现那里竟是一处水晶棺材,棺材里躺着一名女子。 出于好奇,叶盛枫慢慢的走了过去,水晶棺材四周镶嵌着许多的夜明珠,将那水晶棺材照的很清楚。 宁王伸过头仔细一看不由得大惊,这不是,这不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姜瑜吗? 他霎时间目瞪口呆了。是她?真的是她?那女尸面色红润,如同活生生一般看来是水晶棺材的保护。 在他的心里他一直相信江雨就是姜瑜的,他一直觉得姜瑜是受到了什么意外或者为了隐藏身份,不得已换了脸,而与江雨相处的这些日子,他也已经确定了江雨就是姜瑜了可如今,山洞里怎会出现姜瑜的尸体。他激动的拍打着水晶棺材。 不过很快宁王冷静下来,他知道赵瑜的阴险,这应该是个陷阱。这个人或许是有人找来个一样的人放在这里目的就是引自己上钩呢。对了还有刚刚那个蒙面女子呢。 第二百一十八章 水晶棺材 在他的心里他一直相信江雨就是姜瑜的,他一直觉得姜瑜是受到了什么意外或者为了隐藏身份,不得已换了脸,而与江雨相处的这些日子,他也已经确定了江雨就是姜瑜了可如今,山洞里怎会出现姜瑜的尸体。他激动的拍打着水晶棺材。 不过很快宁王冷静下来,他知道赵瑜的阴险,这应该是个陷阱。这个人或许是有人找来个一样的人放在这里目的就是引自己上钩呢。对了还有刚刚那个蒙面女子呢。 即便此刻心情澎湃,但是叶盛枫已然放平心态,他镇静的看着周围,仿佛料到会有人出来与他对峙。 果然不多时,山洞里响起机关转动的声音,叶盛枫警惕的看着周围,却不知声音来自何方。 这个时候还有一个声音传来了。 “你肯定不信眼前的女子就是姜瑜吧?你仔细看看,她的眉眼,她的手足,她手腕的胎记。” 那个神秘的声音不停的说着。叶盛枫不由自主随着声音打量起水晶棺材里的女子:“你是谁?何故装神弄鬼,不敢出来以真面目示人?” “你肯定还记得你对她第一次动心的时候曾经写下一首诗,而这首诗你从未跟别人说过,你只将这封信给过她,你还记得那首诗吗?” 声音越来越清晰,叶盛枫几乎能够马上辨别出他的方位,可是依然不见人影。 但脑海里已经不由自主的想起,很多年前他有过一段自由自在的时光,就是他作为马夫的那段日子,他曾经一度忘了自己是永汗的皇子。 初见姜瑜的时候,并没有被她惊艳,只是感叹她的功法高超,后来他潜入延国当了内探,能够日日见得这个豪爽的女子,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觉得她越看越美。 可能是从那一次游湖开始吧,姜瑜要训练水军便带着一部分兵士到湖里练习游泳,那个时候叶盛枫已经取得了姜瑜的信任,姜瑜赞他是可造之才。有什么事情都带上他。 那一日她身披银色的铠甲,泛舟游湖,在水面上指挥士兵,而叶盛枫被交代的任务则是在岸上放纸鸢给她看。 阳光之下她美的闪闪发光,她时而大声的鼓励兵士,时而笑话他们的游姿,时而严厉时而诙谐。将士们都很爱戴她,不比男子差一分一毫。 而那时叶盛枫也确实写下过一首诗,在他走的前一天,偷偷的放在了她的书桌上。那是他曾经唯一的一次委婉的表白。虽不知结果,但不畏险阻。 “终南山下古蓝天; 泛舟畅游湖水溅; 亭湖若隐繁华树; 勿笑君痴忘纸鸢。” 这首诗突然被念起,叶盛枫脑子轰轰乱响,这首《游湖》让他想起了曾经的一切。 一个蒙面女子缓缓走出,她手里拿着一封泛黄的信笺。 “你还认得这封信吗?飞女将军一直珍藏着,她对你念念不忘,你却早就把她抛诸脑后了,真是个负心汉。” 叶盛枫拧着眉:“你到底是谁?”他大喊着。 这首诗叶盛枫曾经念给江雨听过,但是她根本不记得了,宁王也曾经怀疑过,但是他又不想怀疑。 他曾经很想问一下江雨的脸为什么变了,但是他不想提起她的伤心事,也就没问过,他一直认为江雨是姜瑜换了个脸,可是现在有哦人告诉他江雨跟江雨其实根本是两个人? “我是飞女将军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传人,当年飞女将军坠崖以后,并没有死,但是她的双腿残疾无法站立了,此后两年她一直生活在这个山洞里,后来我偶然来此采药遇见了她,对她敬佩有加,自愿留下来照顾她,我本会医术,便为她诊治,只是她已经气血两亏。后来又来了一位女子名叫小雨,飞女将军也受留下她。飞女将军经常和我们聊天,教我们兵法和武艺,经常聊她的过去。每当谈起你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都带着光。 有一天她对我们说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让我们替她打造一副水晶棺材。 我与小雨合力为她打造了这个墓穴。 后来飞女将军果然西去,我们一起将那水晶棺材停放妥当。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想要和小雨一起离开的饿时候,小雨 突然跟我说我不能走。 她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抽走了一块砖石,我便听到轰隆隆的声音。 原来她在这个水晶棺材底下设置了机关,只要她启动,水晶棺材便不断的往下沉,而对面的水池不断的在蓄水,只要水池里的水一满,水晶棺材便会沉入地下摔个粉碎。只有不断的将蓄水池的水往外面舀出,保持水面不满,才不会触发机关,飞女将军的尸体才会永久保存。而这个机关运行的时间是每个时辰一次,每隔一个时辰,蓄水池便开始涨水,若是不把水弄走,水晶棺材则不保。 原来她知道我对飞女将军情谊深厚,便用此法困我于此地,然后她便可以出去成为飞女将军唯一的传人了。” 叶盛疯怀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并不是十分相信但是,那机关? 叶盛枫刚想到这,山洞里真的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蓄水池开始涨水,而水晶棺材真的在向下移动。叶盛枫慌了。 “女子慢慢的走下台阶,她苦笑了几声:“你知道为什么飞女将军的遗体会保留下来吗?其实她是想再见到你,如今见到你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也不能一辈子躲在这个山洞里度过余生吧。涨水直到水满的时间是半个时辰,你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与她叙旧,告辞了。” 说完她熟悉的沿着阴暗的密道跑掉了。 叶盛枫本想追去,但是看见下沉的棺椁,他不忍心,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姜瑜的尸身在自己的面前毁掉。 于是他冲到蓄水池边,拿起一个木盆用力的往外舀水,不停的不停的舀水。直到水池里的水全部被舀出去。水晶棺材果然恢复了原位。 叶盛枫踌躇半晌,他怎么也不忍心走掉,虽然还带着一丝怀疑,但是也不能不信。 而那女子嘴里说的小雨不会是....... 他心烦意乱,心如刀绞。趁着这一个时辰他在山洞里穿行,山洞的密道错综复杂,若是想要出去,得用一个时辰的时间,而一个时辰以后蓄水池又开始涨水了。 叶盛枫放弃了,他打算在山洞里陪着姜瑜的尸体,看着她的面容他的心里有了一丝的满足。 在空闲的一个时辰里,他找到山洞里的一些植物充饥,有时候也能找到青蛙,蛇,叶盛枫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日复一日人过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是不想面对什么。 第二百一十九章 山洞探险 叶盛枫踌躇半晌,他怎么也不忍心走掉,虽然还带着一丝怀疑,但是也不能不信。 而那女子嘴里说的小雨不会是....... 他心烦意乱,心如刀绞。趁着这一个时辰他在山洞里穿行,山洞的密道错综复杂,若是想要出去,得用一个时辰的时间,而一个时辰以后蓄水池又开始涨水了。 叶盛枫放弃了,他打算在山洞里陪着姜瑜的尸体,看着她的面容他的心里有了一丝的满足。 在空闲的一个时辰里,他找到山洞里的一些植物充饥,有时候也能找到青蛙,蛇,叶盛枫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日复一日人过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是不想面对什么。 这一过就是几个月,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当看见姜瑜的安详的面容,他的心瞬间安宁下来, 有时候他也会想念江雨他有些分不清谁是谁了,他有时候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因为他很难做出抉择。 江雨和无名等一行人休息了一夜,准备继续前行,探索这个山洞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宁王妃此行是来找宁王的,可是除了无名其他人都觉得有些不解,宁王明明好好的呆在京城里啊。 这山洞阴暗潮湿,知心吓得瑟瑟发抖,无名拿着火把走在最前面,婆婆自告奋勇的断后,她也举着个火把,知悦扶着江雨,知心有些恨自己太胆小懦弱了,即便自己这样,王妃却并没有半点要责怪自己的样子。 “无名往右拐。”江雨闭着眼睛,她似乎在感觉那条路究竟是对的。 无名听着她的指挥带着大家在黑暗的隧道里穿行。 忽然无名停下脚步,他敏锐的觉察到周围有些异样。于是他拔出长剑拦在江雨的前面,不管前方是什么他定是要拼死保护江雨的。 “不是吸血蝙蝠,大家拿着火把举高一定将它们吓走。”江雨喊了一声,无名才意识到那远处叽叽叽叽的声音似乎正式蝙蝠群发出来的。 果然大家正在迟疑突然上空飞来一群黑压压的蝙蝠,个个体型硕大,直奔向人群,知心惨叫,吓得将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等她再慢慢睁开眼的时候蝙蝠群已经消散,知悦埋怨的看着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没出息。”她嘟囔了一句。 知心眼眶红了,她小心的看着江雨,只见她带着笑意说:“知心别怕蝙蝠怕火只要我们手里的火把不灭,他们来了我们就能赶走。” 知心心里暖暖的,但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正在闭目运功的叶盛枫突然睁开眼睛,他在山洞呆久了无聊,便开始修连内功。 这一段时间以来便觉得自己的内力突飞猛进,可能与自己在这个封闭的环境中更加专心的缘故吧,怪不得高人时常需要闭关,自己也算是闭关了。 女子尖叫的声音传入洞中,叶盛枫微微睁眼:“有人闯入洞中了。”他想不出会是谁,但是他要做好准备,他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这里的一切,他更不允许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所以他看了看自己计时用的石头,还有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他可以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闯了进来。 他对着谁进棺材深情望了一眼,便提着刀剑飞奔而去,许是在洞里住的时间长的缘故,他即便在漆黑的洞中也能看得很清楚。 江雨已经能够清楚的预感到宁王的一举一动了,虽然他胡子长了,头发也垂乱,但是将与还是能够认出他。 昨天预测的时候,只看见他在一个山洞中不断的舀水,也不知是为何。 越来越近了江雨却突然害怕了,她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宁王之所以在这里定是因为姜瑜的某些原因。到时候她将怎么和他解释呢? “我累了我们找一处宽阔干燥的地方休息一会吧。”江雨突然开口。 众人才意识到已经走了很久的路,光顾着心惊胆战也没觉得累和饿了,当下无名很快找到一个山洞,这里面很宽阔也很干燥,将火把挂在石头角上,整个密室被照的灯火通明。 稳婆拿出一些干粮,先给宁王妃充饥,这个地方没有柴火不适合做饭,众人有些惆怅。 “婆婆将干粮分给大家吃。”江雨发话。 可是稳婆问了一圈谁都说自己不饿,江雨叹了口气,她知道大家是在替自己省口粮呢。 心里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分。 “无名你说一个人若是生活在这样的洞里他该怎样生存?”江雨思考了一会她想到更多的是叶盛枫在这里是怎么活的。 “主子,这样的山洞里,如果某处有光照的话,会有一些植物菌类生长,可用来充饥,或是蛙虫,蛇类可烤来食用,此处湿润定有水源,若是有水泉,可能会有鱼虾。” “可是此处没有柴火怎么生火?” 江雨又问。 无名站起身来鼻子抽了抽:“回王妃,这个洞里有一种火油的味道,若是有火油,便可生火,且比木柴烧的旺烧的久。” 无名回到。 “竟然有火油?”江雨皱着眉头。 众人一听都大喜,知悦说:“无名大哥我们去找火油吧回来给王妃做顿好吃的。”她笑着说。 无名看了江雨一眼,江雨笑着说:“好啊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无名有些为难,他怕走了江雨这边会有危险,但是也不忍心让江雨饿肚子。 “无名难道你忍心让我的孩子饿着?”江雨果然能猜透他想什么。 无名叹了一口气:“我自己去就行你留下来陪着王妃,”他对知悦说。知悦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江雨却不答应:“你带着她去才能拿回来更多的东西啊。” 无名无奈,他只能带着知悦出去了,知悦感激的看了江雨一眼,江雨看着他们俩的背影笑了,她能看出知悦的心思,只能尽力撮合了,无名那块石头,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这一切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无名看了江雨一眼,江雨笑着说:“好啊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无名有些为难,他怕走了江雨这边会有危险,但是也不忍心让江雨饿肚子。 “无名难道你忍心让我的孩子饿着?”江雨果然能猜透他想什么。 无名叹了一口气:“我自己去就行你留下来陪着王妃,”他对知悦说。知悦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江雨却不答应:“你带着她去才能拿回来更多的东西啊。” 第二百二十章 无名的姻缘 无名看了江雨一眼,江雨笑着说:“好啊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无名有些为难,他怕走了江雨这边会有危险,但是也不忍心让江雨饿肚子。 “无名难道你忍心让我的孩子饿着?”江雨果然能猜透他想什么。 无名叹了一口气:“我自己去就行你留下来陪着王妃,”他对知悦说。知悦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江雨却不答应:“你带着她去才能拿回来更多的东西啊。” 无名无奈,他只能带着知悦出去了,知悦感激的看了江雨一眼,江雨看着他们俩的背影笑了,她能看出知悦的心思,只能尽力撮合了,无名那块石头,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这一切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无名的嗅觉很灵敏,他举着火把顺着那火油的味道寻去,知悦则小心的在他的身后跟着,一有动静知悦便赶紧拉紧无名的衣角,无名回头见她满脸惊恐,便伸出手,知悦的心怦怦直跳,她羞怯的将手搭在他的手心里。 无名就这样牵着她,她一脸幸福,虽然洞依然很黑但是,她的心是亮的。跟无名相处的这么长时间以来,知悦早就芳心暗许了,这个热闹看起来面冷其实心热。 有时候看到别人干一些重活很吃力的时候,只要他碰见了定然帮一把手,也不知道王妃从哪里捡来这么个宝贝。 知悦心里偷偷的笑着,如果无名肯娶自己,她一定一百个愿意,可是明里暗里暗示多次无名总是没有反应,难得今日他竟然主动拉了知悦的手,怎能不让知悦心花怒放呢? 而等候在山洞里的知心,此刻焦急难耐的来回走着,无名一出去,她瞬间感觉没了安全感,若是有危险谁来保护王妃呢。还有他们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危险了吧? 江雨也看出来了笑着说:“知心你不必着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你坐下休息一会吧。” 知心腼腆一笑:“王妃我是担心无名大哥和知悦姐姐不会有事吧?”知心终于慢吞吞的坐了下来,江雨想了想笑着问:“知心啊,你是担心无名大哥多一点呢还是担心知悦多一点?” 知心低下头红了脸:“王妃我两个都担心着呢。” 江雨摸了摸下巴,有些惆怅难道知心也对无名有意思,这自己到还真的没看出来,平时只看着知悦眼巴巴的瞅着无名,但眼下看着知心也不对劲啊。 “无名大哥在你心中是什么感觉?你跟我说说。”江雨坐到她的身边问道。 知心笑了笑:“啥感觉?就是他在我就很安心,他不在我就很慌张,就是这种感觉,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麽了。” 江雨无奈的摇摇头,心中暗忖竟是个三角恋,这,该如何是好啊。 正想着突然外面有动静,知心紧张的站起来,即便她十分胆小,但此刻只剩下自己的情况下,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护在了江雨的前面。 “什,什,什么人?”知心大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稳婆也连忙跑到江雨身旁,小心的盯着外面,突然地上出现了一个长长的黑影。 知心吓得浑身哆嗦,稳婆朝前面一看,竟是一条碗口粗的大蟒蛇,正慢慢的爬了进来,口中还吐着红色的信子,眼睛里闪着红光。 “是蟒蛇,我的天啊怎么这么大的蟒蛇啊。”稳婆大叫。知心也看清楚了脸色白的像纸却依然拦在江雨的前面,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着:“畜生,快出去,快出去。” 稳婆连忙到行礼堆里乱翻武器,她也很害怕吓得浑身哆嗦,只有江雨十分淡定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只是她迟疑了一下,看着眼前明明胆小如鼠的知心却在奋力的保护自己江雨被感动了。 平时所说自己更倚重知悦一些,但是知心单纯率真,忠心不二的性格她是知道的绝对比知悦更胜一筹。 只是她说话做事都不如知悦,平时就对知悦更倚重了些。一些任务都交给知悦去做。其实江雨想一想自己是更偏向知心一点的,尤其是此刻看着她对自己奋不顾身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华怜。若是无名只能选择一个的话,选知心这样的就i好了,虽说她不那么聪明但最起码活得真实。 但也不是说知悦就不好,若是无名选了知悦她也很高兴,只是叫他一个人左拥右抱的话,江雨不乐意,她很想让知心知悦都寻个好人家嫁了,不为奴为妾的那种,才好。 江雨回过神来,那知心已经慢慢迎上了那条大蛇,手里拿着稳婆递给她的木棍。大蛇翘起脑袋,也进入了战斗状态。这一幕本应该十分可怕的,但是她看着眼前抖成筛子一样的知心,江雨突然就不厚道的想笑。 就在知心鼓足勇气喊着“冲啊”的口号,直扑向那大蛇,而那大蛇也长开了血盆大口。 江雨将手中的瓷瓶抖了抖,一股药粉射了出去正好击中那蛇的眼睛。 在知心拿着木棍打上蛇的那一刻,那蛇也正好倒地乱蹦起来,悲痛的甩着身体在地上翻滚,很快那蛇仓皇逃跑了。 知心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半晌没说话,江雨和稳婆小心的绕道她的面前,见她呆若木鸡还以为吓傻了呢。 “知心啊知心,没事了啊没事了蛇被你打跑了。”江雨安慰道。 突然知心哈哈的大笑起来:“我打败了蟒蛇,哈哈,我打跑了蟒蛇呢,王妃,婆婆你看我厉不厉害?” 江雨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受到了惊吓傻了呢,见她没事还因为蛇跑了变得这么开心,江雨笑了:“没想到我们知心这么厉害呢,居然打跑了大蟒蛇,很好,有你保护我我就放心了。” 知心莫名的感觉道责任重大,同时她有些不太害怕了,挺直了要搬,面带着微笑。江雨也没想到这件事真的就让知心胆子变大了,变得更加勇敢了。真实太好了。 过了没多久,那无名和知悦回来了,看到无名肩上抗的东西,知心差点没跳起来。仔细一看无名的肩上正扛着那条大蛇呢。 “无名大哥,知悦你们总算回了,这条蛇怎么又回来了?”知心迎上去,见那蛇头耷拉着,知道它已经死了,便也不害怕了,毕竟刚才和它还博斗过了呢。 第二百二十一章 相见 知心莫名的感觉道责任重大,同时她有些不太害怕了,挺直了腰板,面带着微笑。江雨也没想到这件事真的就让知心胆子变大了,变得更加勇敢了,真实太好了。 过了没多久,那无名和知悦回来了,看到无名肩上抗的东西,知心差点没跳起来。仔细一看无名的肩上正扛着那条大蛇呢。 “无名大哥,知悦你们总算回了,这条蛇怎么又回来了?”知心迎上去,见那蛇头耷拉着,知道它已经死了,便也不害怕了,毕竟刚才和它还博斗过了呢。 “又回来了,这条蛇真的来过这里?”无名疑惑的问。 “是啊,就是刚才。”知心说。 “难怪....”无名的话刚说到一半,江雨大声的插话:“是我们知心将它打跑的,知心厉不厉害?知心越来越勇敢了,都能和蟒蛇战斗呢。” 江雨朝着无名眨了眨眼睛,无名连忙说:“难怪我见他受了重伤呢,轻轻松松打了回来开荤。” 江雨满意的笑了笑,无名这家伙反应能力就是很强啊。稳婆过来帮忙收拾,这条蟒蛇,表皮金黄,体型硕大炖个蛇汤,烤个蛇肉定是美味的。 但知心和知悦不愿意吃,一脸嫌弃的皱着眉头躲在一旁用火油生火。很快那火油便燃了起来,火焰旺盛,当真比柴火好用的多。 蛇肉烤上很快便传来香味,稳婆却说蛇肉不能急着吃多烤一会否则吃了会肚子疼。连无名也忍不住对着稳婆侧目,江雨笑着问:“婆婆你小的时候经常吃蛇肉或者经常在野外生存吗?” 婆婆叹了口气,:“我这一辈子历经几次灾荒,灾荒的时候人人都没得吃,见什么吃什么,蛇肉已经是好的了。” 穿梭在黑夜里的叶盛枫敏锐的闻到了香味,自打自己住到这里,生火做饭以来,对这烟火气息很敏锐。 他寻着那香味一路狂奔,突然他停下了脚步躲了起来,不再向前,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声音,几个女人说笑的声音,其中一个便有他再熟悉不过的,江雨。 宁王一怔:“她怎么会来?这里那么难找?”不过他转念又想起当时离开的那个女人的话,难道江雨真的就是那个小雨?他是故意接近自己故意让自己认为她就是姜瑜然后娶她?她为什么这么做? 宁王此刻的心情跌宕起伏,他潜伏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侧耳听着,看着。 江雨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不管坐着还是站着都很艰难,肚子大了脸却明显的瘦了,叶盛枫有些揪心。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王妃床铺好了,你过去躺一会吧。”知悦小心的扶着江雨,江雨的额头渗出一些汗珠,脸色有些难看。她隐隐觉得肚子有些疼了。 “王妃是哪里不舒服吗?”稳婆忙问。她看得出来江雨现在很难受。 “没事就是有些肚子疼,可能是今日赶路累着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了。”说着她慢慢的躺在了铺好的床榻上。说是床榻就是一张兽皮制成的 “王妃啊,不是老奴说你,你真身子骨啊经不起折腾,女人生孩子是很金贵的事情,可你这么跋山涉水的,万一伤了身子该如何是好啊。” 稳婆这翻话似乎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都在担心的看着江雨。知心的眼中含着泪水。 “你到底为何要来这深山呢?荒郊野岭,万一有个闪失?”稳婆问道。 “因为我想见一个人,没有他,我每日活得更累,若是找到了他我才能安心。” 无名侧耳听着开口冷冷的问:“王妃说的那人可是真正的宁王?” “真正的宁王?”知悦重复道:“这么说王府里的那位果真不是真的王爷?” “我就说嘛,我们王爷怎么会这般狠心,一次也不来看望咱们王妃,非得和那个妖女在一起,果然有猫腻。”知心也高兴的大叫着。 角落里的叶盛枫开始疑惑,:“王府里的王爷?妖女?究竟怎么回事?”他似乎隐隐的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还想再听一下,可是他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蓄水槽开始涨水了,他必须尽快赶回去,要不然就会触发机关了。 他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正虚弱的喘息的江雨,毅然决然的往回跑。他每跑一步就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呻吟声,而且那声音就在他的耳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叶盛枫的每一步都是沉重的,他几乎要抓狂。又仿佛走在了人生的岔路口上,不知道该和抉择。 那个女人正在为自己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受尽了委屈历尽了千辛万苦,可是自己却在守着一个早已经逝去的人。 那个女人即便有目的又怎么样呢,也许她是真的爱自己呢?那自己可曾爱她? 叶盛枫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此时他已经来到了水槽面前,奋力的舀水倒水舀水倒水。 一刻也不停,用尽全身的力气。但即便这样他的脑子里也乱成一团。 阵痛中的江雨眼角湿润了,她摸着镯子看到了叶盛枫藏在角落的样子,也看着他狂奔而去。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她有些后悔了,她或许不该来这里。 看见江雨流泪,无名慌了:“稳婆,主子她是不是快生了?是不是快生了?她不是不是很疼她从不轻易流泪的。” 稳婆将手放在江雨的肚子上,又摸了摸她的手腕:“不是的只是一阵宫缩,劳累所致的,现在这个月份,可不能生,待老奴再端一碗保胎药来。” 知悦担心的跟在稳婆后面:“婆婆为何现在不能生若是生了呢?”她小声的问。 “若是生了那便是早产,以现在的环境和条件,孩子根本活不了。”稳婆答道。知悦慌张的退到一边。 江雨喝了稳婆端来的保胎药,十分疲惫的闭上眼睛睡着了。周围的人自觉的在旁轮流守夜。 江雨又做梦了,梦里她一步一步的走进那山洞里,那个男人并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水晶棺裹。满眼深情,仿佛看到她便是得到了全部。 江雨好奇至极,她慢慢的走了过去,朝那水晶棺材一看竟是........... 看到的竟是自己?江雨惊讶极了,之前在王府见到的那个女人虽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但是她一眼就看出破绽,但是眼前的这具尸体根本没有任何破绽,与上一世的自己真的是一摸一样,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肯定是自己了,江雨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那具尸体,一股强大的熟悉感迎面而来,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自己,就是上一世的自己。 第二百二十二章 勇气 江雨又做梦了,梦里她一步一步的走进那山洞里,长胡子的男人并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水晶棺裹。 江雨好奇至极,她慢慢的走了过去,朝那水晶棺材一看竟是........... 看到的竟是自己?江雨惊讶极了,之前在王府见到的那个女人虽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但是她一眼就看出破绽,但是眼前的这具尸体根本没有任何破绽,与上一世的自己真的是一摸一样,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肯定是自己了,江雨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那具尸体,一股强大的熟悉感迎面而来,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自己,就是上一世的自己。 想起自己当时摔下山崖的那一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稀里糊涂的就从崖上跳了下去或许是因为当初姜语嫣说只要她自己了断生命,她就会放过整个军队吧。 潇洒纵然容易,但面对死亡的时候谁又能淡定?江雨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急速下坠的时候,心里害怕极了,但当自己真的撞击到地面上的时候,除了一开始的一阵剧烈疼痛,接下来就是全身发麻以及慢慢的失去所有的知觉。 这可能就是一个人死亡时候的整个过程,那一段时间,真是十分难挨的。姜瑜的肉身死了,面前的这具尸体恐怕就是,不过这尸体都已经六年了,为何却丝毫没有变化?又是谁将尸体放入了水晶棺材,又是谁造了这么个如同墓穴的地方? 现在这些问题都不是最先考虑的,最先考虑的是叶盛枫他肯定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才是姜瑜。是当初与他一起骑马的姜瑜,是当初与他大战三百回合的姜瑜,他肯定认出来了,他在守护她。 江雨有些慌了,她开始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迷茫,若是王府里的史茹和她对比,她自然不怕也信心满满,可如今棺材的那位即便不说话,江雨却已经输了。 “我该怎么跟他说,以前我说的再明白他都误认为自己是易容了,那时候因为嫌麻烦也没解释过,现在岂不是要打脸了?” 江雨急了,她大喊一声:“叶盛枫,你看看我啊,我是姜瑜,她只不过是姜瑜的皮囊,而我才是姜瑜的灵魂啊。” 宁王丝毫未动依然坐在那里屏气凝神。 “你不相信我?为什么我该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该怎么做你才肯相信?”叶盛枫依然未动,可是江雨却崩溃了。 当她满脸泪痕的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几双眼睛都在盯着她,个个焦急。 “王妃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们了,做噩梦了?别害怕都是假的是一场梦而已。”知心坐在江雨的旁边说着暖心的话。 江雨又一次流泪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假的虽说是梦,但是自己每次只要想要见到谁,梦到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此刻的江雨茫然了,她似乎到了难以抉择的时候,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可是却看不到摸不着甚至,自己现在连去见他的勇气都没有。 若是他就以为自己骗了他呢?若是他就不肯跟自己走呢?若是他会狠心的对自己下手呢? 无数的问题在江雨的脑海中打转,原本精神振奋的脸此刻又恢复到了患得患失的样子。 江雨起床,稳婆端来暖汤,江雨却一口也不想喝。她说先放下吧。 几个人吃了饭因为洞里黑,也不知道是什麽时辰,大家只能自己估算着。此刻应该是一日的上午,山洞里的气温慢慢回升。 “是否赶路?”无名过来问。 江雨思量了半天,点了点头。 于是大家收拾行囊继续在山洞中探索,而行走中的江雨如同形式肉,她马上就要见到叶盛枫了,却越来越后悔了。 “前面有光。”知心眼睛亮了她用手指着前面,几个人都露出欣喜的笑脸,这几日下来可是没见阳光了。 只有江雨的心在咯噔咯噔的跳着,她的步伐慢慢的变得沉重了。 “我过去探探路。”知心全然已经再是个胆小鬼了,竟然主动到前面探路,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东门口,不由得嘴巴张大,半晌说不出话来。 “知心怎么看到什么了?有危险就快回来。”知悦喊道。 知心朝着她们招了招手:“你们快过来,快过来。” 几个人加快了步子走了过去,江雨惴惴不安,当他们一起来到山洞的门前的时候不由得也发出一阵惊叹。 “啊,太美了。” 知悦不由得感叹道,知心也痴痴地笑着。 稳婆看了呵呵一笑:“这个地方像极了世外桃源,要是想避开乱世纷争,适合和心爱的人一起居住在这里。你看那里有山泉,又有开花的大树,地上的野花此起彼伏颜色各异,地上还冒着热气,依我看此处是一汪泉眼,那泉水还是暖泉,这里的植被才能如此茂盛,温度才如此宜人。 无名也呆住了,他竟第一时间想到自己想在此除盖一间房屋,陪着江雨住在这里。 而江雨也终于露出了笑脸,她走上前想要一探究竟,几个人纷纷跟在后面,虽说这山洞门小,但是里面却极其宽敞,过了山门,仰望上方竟是露天的地方。 婆婆说的果然没错,此处不冷不热,气候十分舒适,果树花树片片林立,一汪泉水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泉水流出经过弯弯曲曲的小道,流向花花草草,和更深邃的地方。中途泉水已经变凉了正好浇灌它们。 不远处还有一片茂盛的竹林,风一吹沙沙作响。这若是在外面看定是一个深坑,而这深坑也不全是坑有一小块地方竟是高高平整的岩石,上面有洞顶。 ”若是在那岩石上建一所房子风吹不到,雨淋不着,关键地势高不怕涝,再架上竹梯,还不用担心野兽袭击,这野菜数十种能入口,瓜果居然也都肥硕,若是有几只野物更是了不得,这真是老奴见过的最适宜隐居的地方。“ 如今已是初冬了,外面开始变冷,花草都已开始凋谢,而这里俨然就是一个阳春季节。 ”竟有这么美的地方,比皇宫还美,我都不想走了。“知心笑着说,边说边攀上树枝摘了几个果子,到温泉里洗了洗,自己尝了尝,酸甜可口,于是兴奋的递给江雨。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世外仙境 ”若是在那岩石上建一所房子风吹不到,雨淋不着,关键地势高不怕涝,再架上竹梯,还不用担心野兽袭击,这野菜数十种能入口,瓜果居然也都肥硕,若是有几只野物更是了不得,这真是老奴见过的最适宜隐居的地方。“ 如今已是初冬了,外面开始变冷,花草都已开始凋谢,而这里俨然就是一个阳春季节。 ”竟有这么美的地方,比皇宫还美,我都不想走了。“知心笑着说,边说边攀上树枝摘了几个果子,到温泉里洗了洗,自己尝了尝,酸甜可口,于是兴奋的递给江雨。 江雨笑着接过来,看着每个人脸上享受的表情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她招呼几个人都过来坐下,知心将采摘的水果一一分给他们。几个人满足的吃了起来,稳婆说:“这是我老婆子吃过的最好吃的果子了。” “这里好像是仙境。”知心也如痴如醉的看着四周。 可能是她们太久没见到阳光也可能太久没尝到鲜果,也可能这里的确很美,反正此刻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满足的。 “若是让你们暂时生活在此处你们愿意吗?”江雨问道。她的问题有些突然,几个人突然一愣,都看向江雨,江雨不由得紧张起来。 没想到知心第一个举起手来高声喊着:“我愿意王妃。”她露出纯真的笑脸,知悦则第一时间看向无名,稳婆则目光深邃。 “主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无名眼也不抬得说,知悦听了也连忙说:“奴婢也愿意。” 其实对于江雨来说已经不把这几个人当成奴婢了,而是把他们当成亲人。她们也比之前在没那么拘束了。 现在所有人把目光投向稳婆,稳婆加入这个小队伍,是时间不长,但是大家对她越来越喜欢。尤其若是在这样得环境里生存确实需要婆婆这样的万能人才。 稳婆两眼灰暗的看着远处喃喃的说:“什么百态人生老奴没有体会过啊,世上也没有值得留恋的亲人了,老奴就留在这里吧能帮忙照顾王妃和小皇孙是老奴莫大的荣幸啊。” 当所有人都回复了江雨笑着留下了眼泪,知心为她拭去,江雨开口:“其实我这样说的原因是因为综合考虑,现在外面正在战乱,宁王和太子均不知所踪,齐王和德王无论谁赢了,他们都不会放过宁王府的人,我们现在极难自保所以还不如躲在这深山中。等战乱过了,我看情况出去,我这次出来也带足了银两和银票,每个月由无名出去采购一趟,养我们几个人的生活,几辈子也足够了。这处我们建一所房子,给你们一一建造房舍,等回头再养些鸡啊兔子的,岂不乐的逍遥?” ”那我们不找王爷了?“知心问道。 “我们在此处等着终有一天王爷会主动来找我们的。”江雨淡淡的说,几个人见她面色不佳也不敢再说什么。 几个人纷纷点头,不过无名也有他的担心:主子此处虽然此处幽闭隐秘气候宜人环境优美,但这山洞密道纵横交错,不像是纯天然的,可见有人先发觉这里的,且不知那些人是什么人若是在此处住久了,恐被那些人发现。“ 江雨拧眉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件事情:“所以我们要把这里变成我们的地盘,明日开始将那山洞里处处设置机关,若是有人进来我们便第一个知道。还有这做漏天的温泉雅居,从上面看应是一片树木,根本看不到下面。我们从下往上也要建一个临时逃生的地方,能随时从此处出去。此时外面顾着抢夺天下谁会顾及到此处呢。” 想到这里江雨其实大概明白,宁王是被人设计陷害在此处的,其实宁王进去以后所有的洞口已然封闭,若不是江雨找到最脆弱的地方,让后让无名这样的高手从外面外面打通了那扇门,恐怕外面的人是不会找到进入这里的办法的,关于这个漏填的地方正好是山顶处,外面得人也许看到此处是一座悬崖。 而这山洞通过来的门口像是新裂开的,即为不规则,这样看来在那些人建造此处的石洞之时,并没有发现此处,又或者是因为昨日无名列开了那石墙发生震动,震碎了这里,才使得这里的世外桃源爆露出来。因此这里需要建议一座石门。 继续把此处隐藏起来。至于叶盛枫,江雨想到他便是一阵心痛,既然他不肯来见自己,自己也不强求,在这里陪着他,直到他愿意来面对自己的时候,也许那个时候江雨也能想明白自己究竟该怎么与他说自己的身份了。 等江雨规划好一切,几个人都开始忙碌起来,知心和知悦忙着收拾杂草用平整的石头铺出一条条的小径。 稳婆则是四处查看果树,寻找野菜。无名就近伐木,要建造房子必须有足够的木材,好在这里树木很多数不胜数,即便砍了几十棵也看不出少,还有成排的竹子。 大家干起活来都觉得很有劲头,听江雨分析完,都觉得有道理,外面战乱真的不如暂时隐居在这里,何况这里是这么一个繁花似锦,温润宜人的地方呢。 瞧瞧那大树长的那么粗就知道这里当真是快风水宝地。任凭谁也想不到这大山深处,山顶之上,有这个地方不仅有温泉还有土壤,这地界说大也不算大,稳婆沿着温泉的去向走了一个时辰就找到了边缘,那里依旧是万丈高的山石崖壁,若说这里四周大小应该是有个小村子大小,肥沃的土地不在少数。 树木有高有低,野生的鸟也有不少栖息在此处的。 这一个时辰稳婆拔了一些野菜,野菜生长的位置她都记了个大概,又赶着脚程往回走,等她回到起点处的时候,远远的见无名已在一处高出的岩石上搭建房屋了。 “主子今夜我们就先随便搭建一个住着,等明日我就出去一趟弄一些工具和防水布回来,到时候再建造更结实的房子。 “不着急,慢慢来。”江雨笑着说。 “不过王妃你说像昨晚那样的大蛇会不会还有?” 知心突然问道,她仍然心有余悸。 “怎么害怕了?”江雨笑问。 “没,没有,如若还有我还是能把它打跑的,我会保护你的王妃你不要怕。” 第二百二十四章 住下 “怎么害怕了?”江雨笑问。 “没,没有,如若还有我还是能把它打跑的,我会保护你的王妃你不要怕。” 江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知悦则打趣道:“你还真的以为那蛇是你打跑的啊,就你这身子骨可别招人笑了。” 江雨看了她一眼,她吓得不敢再说了,知心则不服气?:“就是我,你那天不在根本没看见,就是我把它打跑的。” “好好好,你最厉害了,以后要好好保护王妃啊。”知悦笑着说。心里却对她充满了耻笑,笑她傻的天真。 午后几个人已经i将自己的劳动成果一一的摆在江雨面前。 知心和知悦铺完小路以后采了些果子,稳婆回来的时候饱了一大包野菜,无名搭盖了办一间小的茅草房子。四周的墙壁是用竹竿排起来的,但是还没有完工,虽说此处没有房子,但是只要就算是只在大岩底下的休息也不会担心下雨淋湿也不用担心冷,因为此处真的是太温暖了。 无名还找来一块大石头将那通向此处的洞门给堵了起来,虽说是勉勉强强但好在能遮掩住踪迹,从那黑黑的洞里根本看不出这边还有个世外桃源。 他心里盘算着,明日找一些工具来,就开始打造石门,做一个机关设计的石门这样才更为稳妥。 夜里他们在那高出平整的岩石区铺了床榻,抬头仰望还能看到上空的满空繁星,当真是美景。 无名已然未睡他坚持守夜,可是江雨知道他已经好几晚没有睡觉了,担心的说:“今晚你就睡吧,要不然身体吃不消。” “不行今夜必须守夜虽然白天已经到处查看了此处没有发现野兽什么的,但是还是担心有什么未知的危险,今天毕竟是我们在这里的第一夜。” 无名坚定的说,知悦听了说到:“无名大哥,不如你守后半夜我与知心守前半夜,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喊你的。”知心听了忙狠狠的点了点头。 无名看了看她们两人又看了看江雨,江雨正冲他点头微笑,无名只好答应了。 靠在一处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他已经累了几天了,大家不管做什么都不敢大声生怕吵醒他。 叶盛枫回到洞里将水槽里的水弄完以后,又忍不住去看江雨,可是这一次他四处没有找到,这些时日以来为了找吃的他也算是逛遍了山洞里的大小密道,此刻查了个遍怎么也找不到呢? 难道他们走了?难道她遇到危险了?难道....叶盛枫的心里有一百个猜测,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足足找了一个时辰,等回到墓室的时候那水槽里的水差点就满了,叶盛枫赶紧飞快的舀水,直到他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将水情控制住了。 棺材里的美人依然静静的躺着,可是叶盛枫已经不那么淡定了,他开始胡思乱想。他多想让棺材里的人起来跟自己说说话,说一说到底怎么了?江雨到底是谁?她又是不是姜瑜呢? 次日辰时,无名猛地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他吓了一跳,怎么没人喊他? 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四处张望怎么谁的影子都没看见,人呢?难道出了什么危险?江雨她没事吧? 想到这里他已经是一头大汗,爬起来一个键步跳了下来,“主子?主子?知心知悦婆婆.....”无名依次喊着,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现在满脑子空白,脚脖子发软,身子有些摇晃。 “无名我们在这里呢。”知悦大声的喊着,声音传了过来,她知道无名一定是着急了。 听到声音无名赶忙回头见知悦正在朝他招手,知心扶着江雨婆婆抱着野菜,几个人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无名的心落了地:“主子你们去何处了,知悦为何夜里不叫醒我?”他的口气带着埋怨。 “无名大哥我是觉得也没什么危险,你又睡得这么香,实在不忍心叫醒你。”知悦小声又羞怯的说到。 “那你能为王妃的安全负责吗?王妃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能负责吗?” 无名贴着脸声音也拔高了一些,冷冷的,明显是在责备知悦。也怪自己怎么就一睡睡这么死呢。 “我,我......”知悦说不出什么话来,急红了眼圈,江雨连忙呵斥无名:“无名知悦一片好心,你作为男子怎么能这么说i话,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江雨也不高兴了:“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主子....”无名还要说什么被江雨打断了:“好了都别吵了,看看婆婆找到了一种好吃的野菜还采了一些蘑菇,今天我们又有口福了。” 江雨连忙舒缓气氛,笑着往前走去,无名也不再说什么了,知悦红着眼睛小心的从他身边走过,一脸委屈。 知心则没心没肺的吃着刚采摘的果子。 婆婆今日做了蘑菇汤,煮了野菜粥,一人一碗,香嫩可口。 “不过啊咱们马上就要没有盐巴和佐料了,还有要是想盖房子没有铁锤斧子的怕是不成,衣服也该有薄一点的换上,这里的温度啊看起来不是忽高忽低而是一直都这样,那我们再穿这么厚实就有点难受了。偏偏我们出来的时候没带薄衣服。” 无名听完了蒋琬里的汤一口喝完,然后对着江雨说:“主子,我今日出去一趟,计得我们来的时候在第一座山的山脚下遇到过一个村落,想来那里应该能买到些东西,还有山中的散户也不少,只要出银子总能买到需要的东西。” “那你去吧,快去快回。”江雨点头见他有些迟疑,知道他不放心:“你放心吧,这里没事的。” 无名也没办法想要生存下去必须去买物资更何况江雨若是哪天要生产了总不能让她在这露天之地生产吧。 想到这里他便起身,他不想再走山洞里的路,况且正好要探查一下这里有多深,上面又能不能建造一个往上面的逃生路。 所以他打算从这里直接驾驭轻功攀附石壁上去。无名的轻功不及江雨好,但是也绝对不弱,若是当初自己的功夫一般,宁王也不会留下他为己所用了。 崖壁上有粗壮的藤曼,无名攀爬着倒也还轻巧。只是知心和知悦提心吊胆的看着,吓出了一身的汗。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发现 无名也没办法想要生存下去必须去买物资更何况江雨若是哪天要生产了总不能让她在这露天之地生产吧。 想到这里他便起身,他不想再走山洞里的路,况且正好要探查一下这里有多深,上面又能不能建造一个往上面的逃生路。 所以他打算从这里直接驾驭轻功攀附石壁上去。无名的轻功不及江雨好,但是也绝对不弱,若是当初自己的功夫一般,宁王也不会留下他为己所用了。 崖壁上有粗壮的藤曼,无名攀爬着倒也还轻巧。只是知心和知悦提心吊胆的看着,吓出了一身的汗。 江雨倒是不担心,她很相信无名的实力,果然无名很快就蹬到山顶,发来之前与她们说好的信号,便用轻功一路狂奔而去,这里山脉绵延,村庄不多,就是之前自己说的那个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也得用几个时辰才能赶到,所以必须要赶在天黑之前赶回来才行,因为他实在担心江雨的安危。 其实江雨主仆四人却并没有感到恐慌相反她们还十分自在逍遥,稳婆用藤草编织了麻绳,做了秋千,又绑了晾绳,三人服侍着江雨退下外袍进入那温泉中沐浴,知心的衣服也全湿了,因为之前自己先下水试了深浅,觉得没有危险才让江雨下谁水的。 江雨下了水,温泉的温度刚刚好,泡了一会全身都感觉舒服极了,但婆婆不让她多泡:“王妃快快出来把洗一洗身上污垢就罢了,你现在怀着身孕泡久了不好。” 江雨则听话的出来了,几个人伺候着给江雨擦干,有换上一身新衣服,因为温度高便没有穿外袍,这个时候江雨的肚子明显的动了起来。 几个人仔仔细细的看着,知心和知悦更是好奇的伸着脑袋:“是小皇孙在动吗?” 婆婆笑了:“可不是吗?可能感觉到舒服伸了个懒腰,又或许因为自己太孤独所以自己在里面练练拳脚呢。” 婆婆这么一说,江雨扑哧一声笑了,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追着自己喊:“母亲母亲,父亲去哪了?”想到这里江雨心情又开始低落了,她不由自主的看向那石门处,多希望有一天,那门被打开,从那里走进来一个人,对着自己说:“原来你才是我的挚爱,原谅我的荒唐。” 是啊江雨等待的是一个时期,是那个他能好好反思的时期,能够明白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江雨的种种作为不就是当初的姜瑜吗,若是他能想明白应该就回来找她了,江雨知道他一定还会来找自己的。 “你们也去洗吧趁着无名没回来。” 江雨发话了,几个人也是七八日没沐浴的人,身上早就痒了,听闻高兴的将衣服脱下,一个个的下到温泉里,这温泉还不小若是论容纳怎么也得容纳几百个人了,知心摸索着在那泉眼出水的地方做了个标记,以防以后大家靠近那处。 几个人嘻嘻笑笑的在水里打闹,江雨坐在岸边笑着看。 泡完温泉又开始洗衣服了,婆婆找来一根大棍子捶洗衣服还是不错的,江雨突然觉得这样的田园生活真的很美好,没有了大宅院里的明争暗斗,没有了功名利禄也没有钱财的烦恼,若是他也能陪着自己就好了。 知心去挖野菜的时候突然听到草丛里有动静,手持木棍拨开草丛,不由得惊讶的连声大喊。 知悦和稳婆跑了过去,“怎麽了知心?” 却见知心又蹦又跳的奔来过来,手里居然提着一只野鸡。几个人大喜。 ”王妃我们有肉吃了,有肉吃了。“ 几个人合力将那野鸡带到江雨身边的时候都神采奕奕,江雨笑了她们真的回到了只要有肉吃就能笑逐颜开的日子了,以前她以为再也过不上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还是上一世和自己的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 ”王妃依老奴看,这只鸡我们先不要杀,因为老奴发现她是一只母鸡,我们将它的翅膀剪了叫它飞不出去,然后圈养起来,等她生了鸡蛋,我们就有鸡蛋给小皇孙补充营养了。 “嗯嗯好主意,要是能再孵出一窝小鸡仔就好了,那就又有肉吃又有鸡蛋吃了。”知心赶忙附和道。 江雨笑着说:“那好啊,就听婆婆的。不过知心啊,若是要孵出小鸡仔还得有只公鸡才行呢。” “这是为啥?”知心摸着脑袋问,知悦也扑哧一声笑了。 婆婆也哈哈大笑起来。“你个傻丫头啊,不过这里既然有母的很哟可能会有公的,我们不必着急,这地方也大的很只要没有危险的大型野兽,小型的动物越多越好,可能是我们乍一到来,它们都吓得躲起来了。” “是这个理,以后有肉吃的日子还多着呢,不说远了就说今天一会无名回来说不定就会带来许多的肉呢。” 江雨补充道,她知道知心这小丫头馋嘴了。 “王妃你看起来也大不了我们几岁怎么什么都懂呢?” 知心又是一个问题,知悦赶忙堵住她的嘴:“王妃是谁,什么世面没见过,肯定比你懂的多了,还敢拿你自己与王妃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知悦说完朝着王妃邀功似的笑了笑,江雨没有说话只是淡笑,知心嘟囔着嘴说了一声:“哦。” 叶盛枫在山洞里拿出一把刀剑对着一汪水面,将自己的胡子刮了,露出依旧英俊的面庞,只是消瘦了许多。 许是那日见到了江雨,不想有朝一日见面的时候被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吧。又或者...... 总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棺材里的姜瑜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一番激情,他开始重新思考那名女子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万重新一轮的舀干蓄水池里的水,叶盛枫又获得了一个时辰而等时间,他又开始游荡在山洞里,寻找江雨的踪迹,终于他看到了一处隐秘的密道深处出现了裂缝之前这里明明没有裂开的,仔细检查却发现居然是一块可以移动的大石头堵住了这个洞门。 本来他可以一掌击开,进去探个究竟,但是趴在石壁上他隐隐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流水的声音,叶盛枫欣喜至极,他发现,原来江雨没有事而是在这里面住了下来。 他不知道那里面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不过听得她们高高兴兴的声音,当是过的不错的。 无名在堵住那扇门的时候,也是费劲了心思,用泥巴将那些缝隙全部堵住,他怕光线透进去会被人发现,其实他心里明白在这山洞密道里定是有那个人,只是江雨为何不去找他了?他还想不明白。 第二百二十五章 逍遥生活 本来他可以一掌击开,进去探个究竟,但是趴在石壁上他隐隐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流水的声音,叶盛枫欣喜至极,原来江雨没有事而是在这里面住了下来。 他不知道那里面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不过听得她们高高兴兴的声音当是不错的。 无名在堵住那扇门的时候,也是费劲了心思,用泥巴将那些缝隙全部堵住,他怕光线透进去会被人发现,其实他心里明白在这山洞密道里定是有那个人,只是江雨为何不去找他了?他还想不明白。 但即便这样叶盛枫也还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所在,他也很担心有人会发现此处,便用外面的石砖又垒了一层,让此处看起来如同其他地方的石壁一样,不过他留出了一块活动石砖,因为他想时时过来听听里面的人好不好。 天色渐黑,无名还没有回来,知悦不停的在那处他走时的地方翘首盼望,心急如焚,知心也不再说话了,低头摆弄篝火。 婆婆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嘴角微翘:“王妃啊你说无名侍卫是不是拿了太多的东西走不动啊。” 她开口缓解气氛,江雨回到:“定是他太贪心,想弄回很多的东西所以回来的晚,不过他难得出去一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咱们就且再耐心等等吧。” 江雨仰望天空繁星闪烁,夜风匆匆,她有些想起了邹敏蓝,自己说走就走,只留下了一封信,看到哥哥嫂嫂和母亲能够很好的生活在一起她也就放心了。若是德王或者齐王不论谁赢了应当不会牵扯到她们吧,江雨心里有些担心。 也不知是到了几时,突然听到一个重物从上面落下,知心和知悦都没睡,两个人相约举着火把到前面查看。见地上有一个大袋子,上面还有一个纸条:“到峭岩下躲避,随后不断有东西抛落下来,当心砸中丧命,无名。” 看完以后两个人拖着袋子连忙退到江雨坐在的峭岩顶下,江雨和稳婆凑过来,知悦已经满脸欣喜的打开袋子,里面竟全是女子的衣服,虽说不是绫罗绸缎的但一摸就很舒服,他们几个人穿的都有,当然适合江雨穿的最多,衣服干净崭新,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 又过了一会不停的有中午落下的声音一个又一个,有时候间隔好长时间,直闹腾了大半夜,终于无名下来了。一看几人都没有睡等着他呢。 “无名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知悦第一个冲了上去,无名对她一笑,旁边的知心莫名的失落。 但无名并未与她多话而是直接来见江雨:“主子,此次物资采购齐全。” “你一个人是怎麽搬运这么多东西回来的?”江雨看了看那远处一堆袋子。 “属下是花钱雇了一群村民帮我搬运到此处三里地外,然后我又一个个自己搬回来的,属下故意绕了几个圈子他们定不会找到此处。” “你办事我放心,都弄了些什么东西?”江雨又问。 “恰逢那村里有个集市,属下i基本上每个摊位都买了,鸡鸭鱼肉,钉锤锯尺子,被褥鞋袜,衣料盐巴,瓷碗水罐,防水布,羊毛毡等等,只要那里有的我都买了。” 江雨点了点头:“你这瓷碗什么得从那么高的崖处摔下来还不粉碎了?” 无名笑了笑,从肩膀上取下一个包裹:“这些怕碎的东西自然是随身带着。” 那些不拍摔得竹杯子竹子碗倒也买了些,参照样子以后我们可以自己做。“ ”好了快些休息吧,都折腾这么晚了,明日再查看物资。“ 几人没再说什么各自休息去了大家都拧不过无名依然要守夜。 江雨几人在此处的世外仙境,过着炊烟袅袅,繁花盛开的日子。一转眼过去了两个多月,无名终于建造了一栋美观坚实又宽敞得房子。房子虽然比不上外面得宫殿那么气宇轩昂,但也实在是雅致宜人。 通身用了竹子做墙,房顶用了亩木板。加了防水布,又盖了稻草,竹墙得里面也全都钉上了防水布,保证不漏风,虽说这处很少有风,但是听说妇人产子是受不得风的,所以也就全都围上了。 这房子本来打算盖在那岩石高处,但是那石头太硬终究不能建造房子,无奈重新选址,在里面找了一处宽敞的土地,建造了坚实的石头地基依然要与那岩石区的一样高,房子盖在此处,正房一间,偏房四间正好容一人一间。 用木板打造了楼梯,,用竹子围起了围墙。外面看不到里面,装上了木门,俨然是一家逍遥山水的农家院。 院子里的土地也进行了平整,知心知悦按照江雨的设计哪里种花哪里铺路,慢慢的美观院子。 此处是室外隔绝神仙一般的日子,京城那处却已经天翻地覆了。自从太子叶盛琼失踪以后,皇后夜夜难寐,张子龙终于查到了太子的线索。太子被囚禁在一处。但好在并无生命危险。 此时齐王与德王的战争已经打的昏天暗地,几个城池被德王夺去了,德王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即将就要成功了。 却不料齐王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又将他打了回去,德王兵败如山倒,中了齐王的瓮中捉鳖的计谋。 被当场射杀,德王的军队溃败,齐王一举获胜。宫中的黎贵妃听闻此事,终于按耐不住了,她联合宁王府的假宁王,连夜入宫行刺,可是皇后却早早有准备,就在皇上命悬一线的时候带人将他们拿下。 汗皇终于知道了黎贵妃一直以来居然都在哄骗自己,心里身份伤心更觉得对不住皇后。但是他却挽回不了皇后的心了,皇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黎贵妃当年的路,出家入观。齐王立了大功凯旋,汗皇宣布封齐王为太子。自己也宣布一年之后退位,把江山让给齐王,他已经满目沧桑,失去了皇后也失去了心爱的女人更是去三位儿子。 张子龙没有救出太子,因为他早就查明太子是被齐王幽禁的,而这一场战争的发动,以及最终的结果全在齐王的预料之中,天下即将是齐王的,张子龙无力回天。 蚩尤带走了印昌和肖公公,张子龙回归了本职,至于叶盛琼,他面对齐王的时候承诺自己这一生绝不会与之争夺皇位,并自断手臂一条,齐王放过了他,叶盛琼去了道观陪伴自己的母亲。 齐王掌握了实权,兵权,朝臣们个个屈服于他。 这个时候已经无人知道宁王的下落也不知道江雨去了何处,宁王府果然被查封,宁王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此番他就算再回来也只会被抓起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 永汗颠覆 张子龙没有救出太子,因为他早就查明太子是被齐王幽禁的,而这一场战争的发动,以及最终的结果全在齐王的预料之中,天下即将是齐王的,张子龙无力回天。 蚩尤带走了印昌和肖公公,张子龙回归了本职,至于叶盛琼,他面对齐王的时候承诺自己这一生绝不会与之争夺皇位,并自断手臂一条,齐王放过了他,叶盛琼去了道观陪伴自己的母亲。 齐王掌握了实权,兵权,朝臣们个个屈服于他。 这个时候已经无人知道宁王的下落也不知道江雨去了何处,宁王府果然被查封,宁王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此番他就算再回来也只会被抓起来。 昌国的最后一击失败了,齐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派去一堆精兵直捣黄龙将昌王赵瑜刺杀,昌国易主,是齐王亲在选的人,从此昌国将成为永汗忠实的属国。 谁也没想到最后齐王叶盛秋,竟是最大的赢家,不是宁王不是太子也不是德王。 赵瑜死后没有人知道叶盛枫的下落,他的心腹基本上都被齐王铲除干净了。但是齐王始终心里有个梗过不去,他每日担心宁王有朝一日会活着回来,于是他下定决心派出人马一定要找到宁王以及宁王妃的下落。 汗皇失去皇后失去爱子,接连遭到心爱的女人背叛以后,他开始颓废,看着齐王原来这么有能力管理天下,他也乐得自己清闲,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打理。 齐王的野心慢慢暴露了,他开始慢慢肃清反对自己的人,派人严密监视起华国公府,和宁王府以及皇后前太子所在的道观。 一开始表现得仁慈不过是不想被人抓到什么把柄,等大权在握得时候他又怎能容忍对自己存在威胁得人活在世界上呢。 塞烟山脉的山顶仙地中,江雨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她如今走路都很艰难,只能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无名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椅子,木床,桌子,凳子,他样样都能打造,这天他还偷偷的打造了一支发簪。 每次打磨的时候他都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悄悄打磨,生怕别人看见,但是知悦悄悄的跟上他,看见了那只发簪,心里慢慢欢喜,和期待,她在期盼着无名把这只发簪送给自己。 婆婆拖无名买了布料,灵巧的双手做了许多件小孩子的衣裳,江雨看了件件都喜欢:“婆婆一会说你是稳婆一会说你是厨娘,这一会你又变成了裁缝,瞧这衣服做的简直是太好看了,针脚细密,样式好看,您老人家简直就是个宝。” 婆婆咧嘴一笑,满脸皱纹对堆砌:“王妃快别这么说,老奴的手艺也就是一般,可比不上外面那些绣娘,您不嫌弃就成。” “瞧您说的我怎么会嫌弃,喜欢的紧呢。”婆婆高兴的退了下去,去干她的活了。 如今满院子的野花盛放,香气袭人,石头砌成的小路平平整整,婆婆打理的菜园也长满了青菜。 这花树落花又接了一茬果子,香甜可口,圈养的野鸡果然生了不少的蛋,无名上一次弄回来一只公鸡,于是不久之后便有了一群小鸡仔。 江雨常常去看,皱着眉头说:“这小鸡如此可爱,和他们的父母一起生活的如此快乐,我们还是不要吃它们的好。” “我的王妃啊,你这太心善了,若是讲起来是肉都是生灵,是圣生灵都有父母,那岂不是都不能吃肉了?”知悦笑着说。 江雨一声叹气的离开,她如今马上就为人母了心境自然不同,知心便看得出来,悄悄的将那鸡仔全家都放了。 气的知悦和她吵了一架,江雨却没有怪罪她。那些鸡仔虽说是放了还不是住在这里除了那只会飞的野鸡母亲,其他的鸡看起来都不会飞,难道那只野鸡母亲会狠心自己飞走吗?如今江雨又开始担心这个问题,于是时时的问知心。 “知心那只母鸡飞走了吗?” “没有呢王妃她一只陪着孩子们。”知心说着想到自己又该给那母鸡剪翅膀了。 “这地方真是个奇,算着日子,咱们永汗那地方也该是飘雪的天了,这里竟然还是如同春天一样的暖和,当真是奇怪啊。” “谁说不是呢,我瞧这样的好地方世上仅此一处,就被我们占了,竟是连皇宫都比不得呢。”知心呵呵的笑着。 江雨忽然想到些什么叫来无名,:“你上次出去的时候可有打听到外面的事情?” 无名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开口说:“这黄山小村的,那些人也极少知道京都的事情,反正这边界地区,谁也不管他们的死活,所以消息一点也不灵通,纵然是败了胜了都与他们无关。” 每一次无名总是这套说辞,江雨也就不知道京都的事情,距离太远的人她是预测不到的,但其实她在梦中梦到过,梦见永汗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一切其实对于自己根本不重要,她最在乎的那个人还没有从自己而等心结中走出来,那个人就是叶盛枫。 江雨每次摸镯子都能清晰的看到他的一举一动。见他越来越消瘦,她曾经派无名暗地里悄悄给他送了几次烤好的兔肉,也送了一些婆婆做的蒸馍。 而且她也看到他从开始抗拒到慢慢的吃了那些食物,看来,江雨的的等待是值得的。对于奇门遁甲,江雨最是了解,画了许多的图给无名,无名便将那洞口的石门改造成了一扇需要机关才能打开的结实的大门。外面看起来根本与其他石壁无异。 而他们居住的房屋,在仙地的中间位置门口即便有人也听不到他们日常的声音了。 所以其实叶盛枫每次来此处偷听基本上听不到什么,若是哪次听到了些什么都是江雨故意说给他听的。 就比如这一天,江雨预测到叶盛枫会来,便只身一人来到那石门下坐着,摸着自己得肚子呐呐自语。 “孩子,为娘感觉到你就快要出来了,伪娘兴奋的睡不着觉了,急着看看你的样子,只是你可能不知道,你一出生就见不到你的父亲,他可能永远不想见我们了。可是我真的很想他。很想面对面跟他说一说我到底是谁你的名字就叫叶思吧,思之念之,不能得之,就是我的心情。” 听着江雨的这番话,叶盛枫流下了眼泪。 而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同样难受的还有无名。 第二百二十七章 唤醒 就比如这一天,江雨预测到叶盛枫会来,便只身一人来到那石门下坐着,摸着自己得肚子呐呐自语。 “孩子,为娘感觉到你就快要出来了,伪娘兴奋的睡不着觉了,急着看看你的样子,只是你可能不知道,你一出生就见不到你的父亲,他可能永远不想见我们了。可是我真的很想他。很想面对面跟他说一说我到底是谁你的名字就叫叶思吧,思之念之,不能得之,就是我的心情。” 听着江雨的这番话,叶盛枫流下了眼泪。 而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同样难受的还有无名。 江雨流着眼泪深情的摸着石门,而看不见的对面,是叶盛枫靠在上面的头,他已经泣不成声。 突然江雨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痛,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 接着她想赶回去,但是没走几步,却疼的走不动了,难道要临盆了吗?江雨皱着眉头,她无力的喊着:“无名无名。” 无名立即第一时间从躲避的地方窜了出来,抱起江雨就往回跑。 而门外的叶盛枫也听到了江雨的不对劲,急的团团转。 “婆婆,婆婆快回来,王妃要临盆了。”无名将江雨安置在床上便急切的呼喊着,婆婆着急忙慌的赶回来,知心和知悦也从地里回来赶紧换衣服洗手,准备帮忙。她们早就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 “知心去端盆温水。。。。。。。” “知悦去拿一些干净的棉布,小孩的被子拿过来。。。。。。。” “知心再拿一把剪刀,拿一块干净的毛巾。。。。。” 婆婆嘱咐着,知心和知悦马不停蹄的转悠着,可是无名却干干的杵在那里,不知所措急的直跺脚:“婆婆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一个大男人能帮什么忙啊,赶紧到门外远远的呆着去,产房重地男子不能靠近,否则会带来晦气的。” 婆婆边说边把他推出门外,无名呆了一会,突然像想到什么了一样,连忙飞奔向石门,他毅然决然的打开石门,见门外没人,一路飞奔向那间墓室。 这间墓室,无名悄悄来过几次都是江雨让他来送吃的,日子久了,大家都知道,原来宁王就是住在不远处的山洞里,却怎么也不肯来看看江雨,只是大家不敢问也不敢提。 无名每次放下东西就走,他怕看见那个男人他会忍不住动手。 可是这一次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他正大光明的走了进去,那墓室里终日灯火通明,也不知用了什么邪术,叶盛枫正在舀水,面无表情,勺又一勺的将那水倒入地缝里。 无名的闯入他并不是不知,却没有抬头,连话都没有一句。 无名走到他的面前拔出了刀剑:“你还是个男人吗?” 无名额声音显得很愤怒,“你知不知道现在王妃正在面临生死关头,她在为你生子,你却在这里守着一个死人。” 叶盛枫还是没有说话继续舀水,无名怒了:“那是你的妻子和孩子,你连个当丈夫当父亲的资格都没有,我真替王妃感到悲哀。” 无名转身,他失望透顶,走近那水晶棺材的时候,他厅见宁王停下了舀水。 “如果你敢动她,我就杀了你。”叶盛枫冷冷的说。 无名冷笑一声:“哈哈,就是这么一个尸体就把你牵绊住了,那里有个活生生的灵魂你却不管不问?叶盛枫你真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傻的男人了。” 无名说完转身看着他:“来吧,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就来,拼个你死我活。” “你走吧不要打扰我。”叶盛枫又重新坐下舀水。 “永汗颠覆,齐王当了太子马上就要继承皇位了,皇后和太子被囚禁在道观随时有生命危险。汗皇颓废,深居后宫不理朝政,齐王暴虐大肆斩杀忠臣,不顾百姓,举国一片混乱,永汗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一切你都可以不管,但是你让你的女人遭受到危险,齐王现在四处追杀江雨,找到便会有重赏,当然还有你。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回事,你既然娶了她就要负责到底,若是你执意不想管她了,那就去和她说清楚,然后离开不要再让她抱有任何幻想。” 无名说完看了一眼水晶棺材,目光跳动,转身离去。 “赵生,你还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身份吗?”叶盛枫开口,无名的脚步戛然而止。 “你以为一开始我没有调查到你的身份?你是昌国前任太子,与姜瑜曾经有过婚约,只是帮你后来背叛了昌国,在江湖闯荡,假装自己失忆,一切重新开始是吗?” 叶盛枫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无名转过身。 “因为本王发现你只是一心保护江雨并无二心,即便你要干什么都逃不出本王的眼睛。” “都活成这样了,还说大话?”无名冷笑一声。 “其实你是看不惯赵瑜的阴险伎俩才叛国的,你曾经还给本王传递过情报呢,如今本王再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棺材里的这女子是不是姜瑜?而你又为何守在江雨的身边。” 叶盛枫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只见无名微微一笑:“叶盛枫其实这个问题我一开始就说过,你自己为什么不仔细听呢,现在我要回去了,江雨生产在即,我可不想错过。” 说完无名踏着飞快地步子消失了。 只留下叶盛枫一个人傻傻的愣在那里,水池里的水继在涨,叶盛枫没有舀水,他的眼珠转了转去,低头沉思。忽然他好像想到什么,同样飞快的朝着外面跑去,到了洞口他停下来,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水晶棺材,然后毅然而然的离开了。 山顶仙地的竹屋里,江雨嘴里咬着一块白色的帕子,正满头大汗的使劲。婆婆不停的督促她用力,知心和知悦都紧张得攥紧了拳头,知心吓得不敢看,知悦则把嘴唇咬破了。 “婆婆,真的,真的好难啊。。。”江雨流泪了,她现在已经用尽了全身得力气。 “忍一忍就过去了,再加一把劲,你不要说话,留着力气都使劲,千万不要睡着,睡着就完了,一定要坚持坚持......” “王妃你要用力啊。。。。”知心哭着说,知悦开始觉得还是不要嫁人得好,生孩子太难了,看着一向坚强得王妃都这么痛苦,生孩子该有多痛苦呢。 第二百二十八章 你来了 山顶仙地的竹屋里,江雨嘴里咬着一块白色的帕子,正满头大汗的使劲。婆婆不停的督促她用力,知心和知悦都紧张得攥紧了拳头,知心吓得不敢看,知悦则把嘴唇咬破了。 “婆婆,真的,真的好难啊。。。”江雨流泪了,她现在已经用尽了全身得力气。 “忍一忍就过去了,再加一把劲,你不要说话,留着力气都使劲,千万不要睡着,睡着就完了,一定要坚持坚持......” “王妃你要用力啊。。。。”知心哭着说,知悦开始觉得还是不要嫁人得好,生孩子太难了,看着一向坚强得王妃都这么痛苦,生孩子该有多痛呢。 江雨满头大汗,咬紧牙关,她当然知道自己必须挺住,这可是自己与叶盛枫爱的结晶啊。爱一个人到了骨子里便是这样吧,不论他做了什么都会原谅他,何况现在叶盛枫的表现江雨完全无法怪罪他,他不就是对前世的自己念念不忘,用情至深吗?那不正是江雨想要看到的吗?又怎么怪他不忠?现在的自己和之前的自己明明是一个人,她以为以前叶盛枫完全弄明白怎么回事了,或者他最起码应该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就是姜瑜,可是现在当天他见到了姜瑜的尸身,以前的种种他可能都会推翻,陷入极度的怀疑中。这也是叶盛枫不愿意面对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也许换脸之术人们大都还能接受,若说自己换了灵魂,还真的一时难以相信吧。 江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她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突然轻松了不少,疼痛瞬间减轻,紧接着传来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 “是个小世子,恭喜王妃,恭喜王妃。”身边传来知心和知悦欣喜的声音。 “你们两个慢着点,去给小世子洗澡,一定要慢点。”稳婆嘱咐完,江雨满脸疲惫的脸再次袭来痛苦的表情,稳婆按摩着江雨的肚子,她产生了最后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感觉到一阵热流涌出,便瞬间舒服多了。稳婆道:“王妃辛苦了,赶快休息一会吧,老奴去给你端水。 江雨微眯着眼睛半点力气都没有,稳婆过来扶着她给她喝了红糖水,孩子已经被包裹好了送了过来。 江雨连忙爬起来伸手接过孩子,眼里闪动着泪花:“叶思若是你父王也在就好了。” “好了王妃让老奴抱吧你赶紧睡一会。”江雨依依不舍的将孩子给了婆婆,自己无力的闭上眼睛听的身边的人忙忙碌碌,窃窃低语,很快就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 而在门外的无名自打听到了额孩子的哭声就又笑又哭,巴巴的等在门边,急的团团转仿佛他就是孩子父亲似的。 知悦出来,见他的摸样不由得笑了:“无名大哥担心坏了吧?母子平安。” 无名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石门处传来重重的撞击声,无名和知悦都皱起眉头。 “是何人啊?”知悦担心的问。 “不用担心,我去看看。”无名来到石门前,他后来做的这个石门是非常结实的,自己刚刚的一番话,其实是想打动叶盛枫叫他过来陪着江雨,这样江雨才能幸福,可是他来了,自己却又犹豫了。宁王的那一番话让他心中忐忑,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暴漏,那么江雨还会留自己在身边吗? “无名大哥,无名大哥。”正在他踌躇不定的时候远处传来叫喊声,无名扭头一看是知心。 知心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怎麽了知心?王妃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说着拔腿就要往后面跑,之心赶紧叫住他:“无名大哥王妃没事,只是叫我来传话。” “什么话?”无名松了口气。 “放门外的人进来。”知心看着石门也有些担心的看着那咚咚作响的石门。 无名沉默了一会转过身去,走向石门,找到机关,轻轻一按石门缓慢开了,知心下意识的躲在了无名的身后面。 但当她看清门外的男子的面容的时候不由得失声喊道:“王爷?”叶盛枫冷冷的看了一眼无名径自走了进来,满脸通红,口舌发干:“她怎么样了。” 无名淡淡的说:“母子平安。” 叶盛枫往前走去:“知心带路。” 呆傻的知心愣了一下,赶忙应道:“哦哦。”然后一路引着宁王朝着竹屋走去,突然山洞深处传来一阵惊天的巨响,山门明显有震动的迹象,叶盛枫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看向后面,内心跌宕起伏,眼内巨浪滔天。姜瑜的尸体毁了。 无名往后面撤了撤,将那机关按下,石门重重的关上,山顶突然落下碎石,他连忙飞起躲开,那铸造的迷宫般的洞穴,应该也是机关重重,如今那尸体沉落便触发机关,若不是他们这些人发现了这个山顶露天的地方,尸体沉落的一瞬间山洞崩塌,人人都要被掩埋在那里,看来设计的初衷也就是不让叶盛枫活着出去的。 叶盛枫微微停留了一下,便继续跟着知心往前面在走。 曲径通幽,繁华密林,此处仙气萦绕,温暖宜人当真是个好地方,叶盛枫居住在山洞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这里居然别有洞天 绕过一片鲜果林,再往前走数十步便是一汪冒着热气的泉水,难怪这里这么舒适,原来有温泉。 再往前走,隐隐边看见了竹林,叶盛枫既急切又害怕,既盼望又担心。 即便这里的景色再美也无心再看。 来到竹屋前,他停住了脚步,知心进去通报,很快稳婆和知悦知心三人都退了出来。 “王爷王妃有请。”知悦说着微微行礼,眼睛的余光不住的打量着,似乎在怀疑是不是真正的宁王。 叶盛枫走向那山门,稍微犹豫了一下。 一进竹屋,往右是一间遮着帘子的内室,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叶盛枫快走两步那手碰到门帘又停了一会轻轻挑起,床榻上的女子面容憔悴但依旧不失风华,她头上裹着一条白色的绑带,躺在床上,一脸疲惫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在她身边不远处有一张小木床,小巧精致,上面还刻着龙纹暗花。 “你来了。” 江雨也不看他,冷冷的开口,她也不知道为何一开口竟然又流下了眼泪。 “你到底是谁?”叶盛枫低垂的声音问。 第二百二十九章 寻找 一进竹屋,往右是一间遮着帘子的内室,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叶盛枫快走两步那手碰到门帘又停了一会轻轻挑起,床榻上的女子面容憔悴但依旧不失风华,她头上裹着一条白色的绑带,躺在床上,一脸疲惫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在她身边不远处有一张小木床,小巧精致,上面还刻着龙纹暗花。 “你来了。” 江雨也不看他,冷冷的开口,她也不知道为何一开口竟然又流下了眼泪。 “你到底是谁?”叶盛枫低垂的声音问。 江雨听言冷笑道:“你在山洞里想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想明白?” 叶盛枫低下了头,他走到小木床的旁边,看着里面正在哭闹的婴儿,突然婴儿看见叶盛枫,笑了起来,哭声戛然而止,露出一脸的笑意。 叶盛枫的心被融化了,伸出手握了握那只小手,露出了慈父的笑容。 “你不是她,对不对?” 叶盛枫又开口了,江雨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我的灵魂就是她,除了肉身,我的一切都是她,你相信吗?” 叶盛枫抬头双眼灼灼的看着江雨:“你要怎么证明呢?” “若是有缘,愿再相逢,若是无缘,思汝一生。”江雨喃喃自语。 这句话一出叶盛枫愣了愣,这是他曾经对姜瑜说过的话。那是一日趁着她睡着,叶盛枫偷偷亲了她,他已经准备回去了,回到永汗,告诉汗皇取消战争计划,永不进犯延国,那是一个深夜,叶盛枫潜进姜瑜的营账与她做单方面的告别,他不想再骗他了。 可是这句话也可能是姜瑜跟别人说过的,就像之前那名女子说的。 “姜瑜根本没有什么徒弟,她自从摔下悬崖就已经一命呜呼了,幸而上天眷顾,灵魂未有天收,而是放逐到病弱奄奄一息的江雨的身上,于是姜瑜便延续了江雨的生命。以后的一切发展你都知道了,我本不想与你再有任何交集,奈何偏偏命运如此。你说的那名女子,后来与假扮你的人一起去了宁王府,他们是早有预谋,故意将你牵制住,而你终究败给了那一具尸体。” 江雨撑着身体说完,已经开始大喘气了,她感觉头晕脑涨,浑身不适。 叶盛枫着急的跑到她的身边,见她脸色越发苍白,昏昏沉沉,床边还有血迹,他浑身都紧张起来:“快来人快人人。” 无名第一个冲进来,婆婆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径直跑到江雨的床前看了看面色又摸了摸脉搏,脸色大惊,掀开被子一看竟然有大量血迹流出。 “不好,要血崩了。”稳婆大喊一声。 无名怒气冲天一把揪住叶盛枫的领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叶盛枫也怒了:“你现在没搞清楚状况先不要发疯,你们有没有带大夫?” 无名恍然大悟,他松开叶盛枫:“婆婆你快救救王妃啊,王妃不是说你一切都能搞定吗?” 稳婆急了:“老奴是能对付一些简单的病症,但产妇血崩非同小可,当初也曾建议王妃再带几个医术高明的人,但是王妃却没有带,老奴也不知道为什么。” 知心呜呜的哭了:“王妃这是自杀呢,她被伤透了心,完全不想继续活着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我们,还对我们说婆婆你什么都懂一个顶十个大夫。” “就没有一点办法吗?”无名一脸焦急,婆婆正在配药手上一刻也不停:“我开的这副药能暂时拖住病情,现在必须去外面请大夫还必须是神医的级别,无名现在抓紧去。” 叶盛枫愣在那里许久了,他现在真的后悔极了,为什么不肯相信江雨,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自己真的不算个男人。 “我去找。”叶盛枫开口了,拦住了即将奔去的无名:“你留下照顾她。” “现在外面可是处处通缉你的告示。”无名冷冷的说。 “我会带回来神医的,只有我才能带回来他。” “你说的是蚩尤?”无名问道。 “是。” “听闻他再一次消失于江湖了,你却定能找得到吗?” 叶盛枫没有再废话,他走到江雨身边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啄了一口,然后拿着刀剑,跑了出去。 在另外一处深山之中,也有一处小小的茅草屋,相比山顶仙地此处确实逊色不少,但是也是个幽静之所。 “印昌,你这小子怎么想着带我这个老废物出来呢。”一个尖尖的声音从茅草屋里传出来,印昌苦笑了一下:“你与王爷都是我的亲人啊。”他靠在床边满脸泪痕,但是肖炎看不到,因为印昌正背对着他喝酒。 “你这臭小子,明知道我爱喝酒现在又不能喝你却偏偏要馋我老头,你还是不是个东西啊,咳咳咳....” 话音刚落,印昌将一壶酒递了过来:“给喝吧,给喝个痛快。” 肖炎笑了赶紧爬起来接过酒壶,美美的喝了一口:“呀,真够味,早这样不就行了吗?”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啊。咳咳咳。。。。。。” 印昌的眼泪止不住了,他不敢回头让肖公公看见他的泪水,蚩尤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肖公公在王府被假宁王打了好几次,身体渐渐不行了,内脏伤的严重,又耽误了及早的治疗。‘ 印昌虽把他救了出来,但是蚩尤最多能保他三个月的寿命,今日已是大限了,印昌不忍,肖公公还盼着见到真正的宁王见他平安无事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呢,可是他怕是等不到了。 “小子你告诉我,老奴是不是没有机会,没有机会见到宁王了,肖公公断断续续的说声音有些沙哑。 印昌不语,他也不知道叶盛枫是生是死,他们一直在寻找他可是毫无音讯。但是他们觉得他应该就在这片深山里。 “你也不用回答了,老奴知道了。”肖公公靠在床头上边咳嗽边喝着烈酒,而床前坐着的印昌已经哭出了声音。 “你也不要难过,等我去了,你要继续寻找王爷,然后救出王后还有太子,找到王妃,还有小世子......你一定要一定要。” “我知道了老东西。”印昌梗咽着说。 突然门被一下子推开,蚩尤一脸兴奋的闯了进来。 “跟你们说个好消息,有宁王的消息了。” 印昌那个和肖言一下子都来了精神。 第二百三十章 逝去 “你也不用回答了,老奴知道了。我已命不久矣。”肖公公靠在床头上边咳嗽边喝着烈酒,而床前坐着的印昌已经哭出了声音。他早就听蚩尤说了,肖公公大限已至,连他这个神医也无力回天了,剩下得日子尽可能让他舒心得过,也不知哪天说没就没了。印昌自小到了王府肖公公和王爷是对他最好的人,如同亲人一般,此时此刻,一个亲人失踪一个亲人即将面临死亡,印昌心痛如刀绞。 “你也不要难过,等我去了,你要继续寻找王爷,然后救出皇后还有太子,找到王妃,还有小世子......你一定要一定要。” “我知道了老东西。”印昌梗咽着说。 突然门被一下子推开,蚩尤一脸兴奋的闯了进来。 “跟你们说个好消息,有宁王的消息了。” 印昌那个和肖言一下子都来了精神。印昌抹了把眼泪,站了起来,蚩尤冲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茶壶,抱着痛饮一番。 “蚩尤你此话何意?王爷找到了?”连肖公公都挣扎着要从床上站起来,仿佛一下子病愈一般。 蚩尤连走两步,来到肖公公的床边:“别急,别急,我每日去山中巡视一番,同时发出我们独特的召唤信号,今日果然得到了回应,我立即向那信号发出方向指引,想必他会来找我们的。” 印肖二人一听都十分高兴,“太好了王爷他没事,老肖太好了。” 印昌拍着桌子看着肖公公,肖公公笑里带咳,连连点头:“上天眷顾啊。” “那还等什么,我们出去接王爷啊。”印昌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可,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几个男人一起出现在外面会引起注意,虽说此处乃深山密地,但齐王也不可能不知道宁王殿下当初失踪的地方就是此处,说不定现在外面处处都是耳目呢,我们每次出去即便是乔装打扮了,也得千万小心。” 印昌点着头却越发着急:“那王爷他岂不是危险?现在外面的情况他知道多少?万一他的行踪暴露了?”想了想印昌一拍桌子:“我还是得去接应王爷。” “印昌你别莽撞,王爷智慧无双怎会不知道现在的情形,还是那句话我们若是出去接应反而会引起别人关注,我已在路上做了标记,按照标记王爷会找到我们的这个地方,现在只需等待。” 印昌无奈,三人默默无言,只能陷入无尽的等待中,肖公公虽躺在床上眼睛却睁得老大,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了。 半个时辰,对于他们三个来说竟然如此漫长,仿佛过了一整日,但好在门外响起敲门声。 为了隐藏,印昌和蚩尤对这个小农家院进行了最隐秘的设计,院墙高,门缝严实,看不到里面的一举一动。 然而去设计了一个专门窥探外面的小门洞,二人奔至门洞前悄悄开了一点缝隙,看到外面男子戴着黑纱的斗笠的男子,身行大小正与叶盛枫无疑。但为了以防万一,二人还是做好准备,将手放在刀剑把手上。 们缓缓打开,蚩尤露出半个脸,男子抬头撩纱,蚩尤看到了他的真面貌,真是宁王,连忙一把将他拽了进来。 印昌上下打量了一下宁王,眼圈微红,忍着泪水说:“王爷,属下好找。。。。。。”说着要行跪拜之礼,被叶盛枫一把拦住。三人进了正屋,蚩尤不禁狠狠的捶了叶盛枫的肩膀一拳:“这些日子大地怎么回事?昌国我都找遍了,也不见你的踪影,还以为你被他们害了。” “是本王连累了你们,你们还好吗?”叶盛枫见到同样憔悴的二人,心中十分愧疚,但印昌摇头:“我们无碍,但是有一个人,你还是先见见的好。” 蚩尤也扭过头不再说话,叶盛枫看了看他们跟着印昌进了内室,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一位枯瘦如柴的老者正满眼含泪,却面带笑颜,挣扎着从床上往下爬。 叶盛枫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这是肖言,肖公公,竟一时间悲愤满胸,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扶住。 “王爷,老奴,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王爷平安归来,便是死也值了,咳咳咳......” 见他病情如此严重,叶盛枫赶忙问蚩尤:“这是怎么了?蚩尤劳肖他....” 见蚩尤朝他摇摇头,叶盛枫心里咯噔一下。 “是本王对不住你们,是本王,对不住你们。”他重重的说了几句,眼角已经湿润。 “王爷,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王爷,你如今不要放弃,去,去救皇后,去去反齐王,去夺回你应该有的一切。。。。老奴在天之灵才会,才会欣慰的。。。。找到王妃,找到王妃,她是个好人.....” 肖公公气息越来越弱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断断续续直到直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叶盛枫泪目,印昌也痛哭不已。蚩尤叹息:“人各有命啊”。 “本王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安睡吧。”叶盛枫深深吸了一口气。 几个人沉浸在悲痛中,叶盛枫却更加清醒了,拽着蚩尤的胳膊焦急的说:“江雨产子血崩,你是否能救?” “什么王妃和你在一起?”蚩尤疑惑,印昌也紧张的听着。 “现在不是说原委的时候,能不能救?” “能救,必须尽快现在她在何处?离这里远吗?” “一个时辰的路程你我御风,大约半个时辰能到,印昌,好好安葬老肖等我会来为他戴孝。”说着叶盛枫跪在床前重重的可了几个响头,印昌点了点头:“王爷快去,救王妃要紧。” 蚩尤匆匆准备了药箱,带了需要的一切,便跟宁王说:“王爷此时外面处处皆是追兵,咱们分头走比较好,你告诉我具体的位置,我先行出发,你在后面紧随,注意避开生人。千万注意安全。” 俩个人商议好了便一前一后的出发了,剩下印昌独自守着肖公公的尸体,又悲又喜,悲的是肖公公这个至亲的人就这样与世长辞了,喜得是,王爷这个他更为亲近得人还活着。人生总是绝处逢生,但又很难两全。 肖公公面容平静,他走的时候也心满意足了,印昌边掉着眼泪亲自为他刻着墓碑。 第二百三十一章 惜缘 叶盛枫走后,无名一刻不离得守在江雨得床边,婆婆用了药江雨果然清醒了一会,血也将将止住了。 环顾四周,江雨沙哑得声音问道:“他人呢?”无名知道她问的是谁极不情愿的回到:“去请大夫了。” “这么说他还是不舍得我死啊。”江雨笑了,只是很勉强。她身体实在虚弱。稳婆端来了红枣莲子羹,“用一点然后吃药,好在您平时习武,这身子骨硬朗,但三天之内若是还复发,老奴可就束手无策了。” 江雨配合着张开嘴,喝着那润喉的羹汤,很甜很美。 “王妃,老奴并不精通医术何故不带个好大夫来呢,幸亏老奴略懂医术,还能帮您拖延时间,只盼宁王能顺利找到神医带回来为您医治才好。” “婆婆何必自谦,既然选了你,我就信你。”江雨淡淡的笑着,婆婆放下勺子将碗放在身后红着眼睛的知心的托盘上,又接过一碗冒着热气的要,一勺一勺的喂着。 “婆婆若是宁王他,他带不回来神医,那王妃的身体,会不会。。。。”知心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问。 那稳婆却是一脸平静也未见慌忙:“宁王定会带回来人的。” “可是之前王爷居然一直都住在山洞里却不肯来看王妃一眼,可见他真的没良心,现在更不可信呢。刚刚明明就应该让无名大哥去的,更稳妥一些。”说着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无名。 知悦看了一眼知心又看了一眼无名,转了转眼珠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是他不回来,那王妃也确实该认命了。”稳婆意味深长的说,无名和知悦似乎都看懂了些什么,稳婆这句话话里有话。 其实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稳婆,既不报名也不报姓,直教人喊她婆婆。看似简单实则深不可测,王妃慧眼识人定不会在产子这般重大的事情上随便找个人来。 知悦早就怀疑婆婆的身份,而如今她说出这样的话更是惹人怀疑。 “您觉得呢王妃?”稳婆问江雨,江雨笑了笑,点了点头:“婆婆说的是,若是他不回来这次我便信命了,万事不再强求。” 知心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脸茫然,大喊着:“怎么会,婆婆咱们不想办法吗?王爷办不到就让无名大哥去找啊,让知心去找也行啊,王妃不能有事啊不能有事啊。” 见知心快要落泪了,江雨伸出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傻丫头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明明说是血崩。” 知悦扑哧一声笑了:“那个女子生孩子不流血呢,王妃这是在考验王爷呢。” 知心看了看江雨又看了看婆婆又看了看无名,原来大家都知道骗骗自己被蒙在鼓里。 “此话当真啊王妃没事?”知心还是不放心抹了把眼泪又问了一句。 江雨这次坦言原来这一切都是之前与婆婆商量好的,故意假装血崩,就是想看看宁王的反应,若是宁王心里还有江雨,他定会拼死一救,若是没了,袖手旁观甚至一走了之,江雨也不再强求什么,就当自己做了黄粱一梦。 这件事情没告诉知心就是怕知心会露馅,知心太单纯了点。 但此刻得知真相的知心十分生气甚至嚎啕大哭:“王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好知心,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不瞒你了。不知道你居然会这么伤心。”江雨哄她,但是知心实在太激动冲出门外,江雨连忙命无名跟出去。 无名跟了出去,知悦的心也好像跟着飞了出去,心里酸酸的十分不安。 两个人刚跑出去没多会,就见上方呼啦啦飘下两个人,知心一看是宁王和蚩尤也不哭了,但宁王和蚩尤看着知心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加快脚步,咚咚的跑向竹屋。 江雨早就预测到了宁王什么时候回来,若是不假装自己难产,叶盛枫在看完江雨和孩子以后还会消失,而现在,江雨改了这么一出,便只想亲耳听听叶盛枫到底怎么想的。 见稳婆和知悦都守在门口叶盛枫心里砰砰乱跳,他好像怕什么怕的无处可躲。 “王妃呢?” “王爷自己进去看吧。”稳婆开口了。 宁王和蚩尤一个键步冲了进去,见江雨紧紧闭着眼睛面色如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叶盛枫腿一软差点跌倒,还是蚩尤扶了他一把。然后赶紧过去摸脉。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可以有事的。”叶盛枫呐呐自语甚至疯狂。 “是本王害了所有人,为什么,本王现在才想明白这一切,明明是个圈套,也知道是个圈套,为什么还会心甘情愿的往里面跳呢,其实你就是她,你的灵魂是她,我早就知道的啊,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她。” 叶盛枫抱头痛哭跪在了地上,他心很乱刚刚,肖公公死在他的面前现在,现在...... “喂你行了吧,她没事。”蚩尤突然开口,莞尔一笑的看着地上的叶盛枫。 “你确定?”叶盛枫将信将疑的走过去,摸了摸江雨的鼻息。 “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那血崩之症?” “依我看,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啊,至于气血亏损也在妇人生产孩子范围之内。并无血崩迹象,我去煮药,给她调理一下应当无事了。” 蚩尤退了出去,招呼稳婆和知悦去煮药,将药方配好之后,看着四周的景色感叹道:“哎,天下竟有此仙境之地,住在此处一生也不想走了啊。你们是怎麽找到这么个好地方的?” 蚩尤问道,但知悦还没答话却见知心突然冒了出来:“蚩尤大哥,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你想住进来那可不行。” “哎,你这丫头,我若是偏要住呢?” “就是不行,我们王妃不发话谁也不能随便住。” “你们这里好像没个大夫这与世隔绝的万一病了谁来医治,我若是留下便解决了这个难题,尤其是王妃还有小世子,他们若是头也疼脑热的,全交给我了。还有啊你们王爷和王妃究竟是闹哪出啊,跟我说王妃血崩,这不是没事吗?吓我一身冷汗。” 蚩尤滔滔不绝,知心直翻白眼:“问你们家王爷去,他无情无义,我都替王妃难过。”于是知心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个蚩尤听,蚩尤听完不禁长叹:“缘深缘浅,缘来是福,人啊定时要惜缘啊。” 第二百三十二章 重归于好 “哎,你这丫头,我若是偏要住呢?” “就是不行,我们王妃不发话谁也不能随便住。” “你们这里好像没个大夫这与世隔绝的万一病了谁来医治,我若是留下便解决了这个难题,尤其是王妃还有小世子,他们若是头也疼脑热的,全交给我了。还有啊你们王爷和王妃究竟是闹哪出啊,跟我说王妃血崩,这不是没事吗?吓我一身冷汗。” 蚩尤滔滔不绝,知心直翻白眼:“问你们家王爷去,他无情无义,我都替王妃难过。”于是知心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个蚩尤听,蚩尤听完不禁长叹:“缘深缘浅,缘来是福,人啊定时要惜缘啊。” 外面的正在说话,里面的却半日无话,叶盛枫围着小床左看右看,又小心的看着江雨,咧嘴笑道:“这孩子有一半像我有一半像你。” 江雨仍不理会,也不言语,也不笑也不恼,只静静的坐在床上翻看一本书。 “你这是报我仇吧,当初惹你承认心里有我,我诈死一回,你哭的像个泪人,今日你骗我,我也不是那铁心肠的,刚才简直像是肝肠寸断一样,心死了一半,你可信?” 江雨微微叹息:“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些。” 见江雨终于开口,叶盛枫赶紧走到床边,思忖半天方才开口:“我明白,以前是我糊涂,细想一下你谈吐,举止,功法,智慧,是哪个人能模仿的了的,你就是她,我只是不敢相信灵魂转世这样的事情罢了,但如今细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切皆有可能,不问对错真假,只问自己的心,问我是否真的爱你这个人,答案是肯定的。那还计较什么,今后一切有我,爱妃可愿意再给本王一次机会?” 江雨听后流下委屈的眼泪:“你之前藏在山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可知现在我们还怎么回得去过去。你又要如何回到过去?” 叶盛枫蹙着眉头,心里也是思绪万千,知道现在处境艰难,但他只要是决定的事情再难也要走下去。 “雨儿,现在外面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是因为本王的懦弱和愚蠢害了那么多的人,现在我必须肩负起拯救他们的责任,但现在本王只想知道你是否原谅我了?” 叶盛枫静静的看着江雨,江雨闭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也不希望孩子没了父亲。” 这话明显就是原谅宁王了,叶盛枫心头一动,感慨万千,将美人拥入怀中。 “若是让我说说余生所愿,真希望今后都能伴着你们母子生活在此处,永远不问天下事,但母后太子危在旦夕,永汗百姓处在水深火热当中,我若缩在此处不是大丈夫所为,更对不起逝去的人。”叶盛枫想起肖公公喉咙哽咽。 “你去吧,做你想做的。”江雨淡淡的说,看来等他这件事情是自己终其一生的功课了。 “你会等我的对不对?”叶盛枫有些心虚,他害怕有一次伤了她的心,见她半日不语,心又悬了起来。 “我不但会等你还会陪你支持你。”江雨浅笑着说,她望着叶盛枫,仿佛在看到一个穿越两世的老友,恋人,亲人,这个人是自己孩子的父亲也是自己心灵的依靠,她忽然间就释然了,不再计较得失和陪伴,也不在乎什么天涯海角天荒地老了,原来爱你就是我可以陪你你想做的事情,而不是逼你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与孩子安全的生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谢谢你爱妃,许是我前世积德行善才能让我两次遇见你,爱上你。现在外面处处有人想要我们的命,若是拿了我的命他们能放过你也就罢了,但是怕就怕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如今我们已经为人父母,就要为他的将来打算,为他铲除风浪,绝不叫他活得担惊受怕。” 两人畅谈一番算是解开了心中的心结,叶盛枫知道姜瑜真的死了,那具尸体也再也荡然无存了,但是她的灵魂还活着,就是江雨,他接受了这个事实。更加庆幸自己的所爱还在。 当初自己怎么也不肯当太子,继承皇位,觉得这一切俗不可耐,不如像蚩尤这样邮寄山水,纵情一世。 成婚以后才知道,即便身边那个挚爱愿意陪你浪迹天涯,但是总有一些而事情阻碍你们的脚步,人生不是说自由就自由说潇洒就潇洒的,就如山洞里的那段恣意妄为的时光,付出的整个代价是失去亲人,失去安乐,还差点失去一生的挚爱。 黄粱一梦,人总有醒来的时候,若是现在还在坐以待毙,将来更加不知所措。但是叶盛枫现在想回去无疑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且不说自己消失了大半年,毫无权力,兵力,财力,朝中之前支持自己的大臣也差不多被齐王肃清。汗皇幽居深宫不理朝政,现任太子齐王叶盛秋全权掌握大权。 虽是登基仪式还没举行但是也差不多已经是皇帝的位置了,想来他不登基就是在等一个时机,昌国被拿下,信任昌国的国主是他一手提拔。昌国不再是永汗的威胁而成了有利的爪牙。 叶盛枫面临无人,无兵,无权,无财的尴尬处境。到底要怎样才能崛起,才能救母后与太子呢。 作为江雨长久居住的地方叶盛枫不想有任何闪失,他带着无名与蚩尤对整个山顶仙地进行了考察,探究。 此处虽说算得上十分隐蔽,但是若有人爬上了山顶又不慎从山崖上掉下来,或者有些高手从山崖上下来寻觅,定会发现端倪。若要保的此处安全还需要设置重重屏障才行。 接下来的时间,蚩尤把印昌和肖公公的尸身接过来,将后者安葬在了此处,也好方便祭奠。 叶盛枫则经过九日的冥思苦想,画出一幅防御设计图,他于机关卡造方面颇有研究,但是江雨更精通此技,二人互相商议,设计了在这个山顶峡谷仙地的上方打造机关八阵,任凭谁也不能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落下来。 施工的同时,叶盛枫策划应对齐王,联系上了北国君主,当初叶盛枫亲在率兵救助北国于危难之间,北国欠他一个人情。 但是北国国力甚微,要想对抗永汗于昌国的联合大军坚持难如登天,且先不说北国国主书否会答应叶盛枫,既便答应了又有多大的胜算呢。 因此蚩尤分析此事的时候并不赞同这个办法。但叶盛枫有他的打算。 第二百三十三章 新太子 施工的同时,叶盛枫策划应对齐王,联系上了北国君主,当初叶盛枫亲在率兵救助北国于危难之间,北国欠他一个人情。 但是北国国力甚微,要想对抗永汗于昌国的联合大军坚持难如登天,且先不说北国国主书否会答应叶盛枫,既便答应了又有多大的胜算呢。 因此蚩尤分析此事的时候并不赞同这个办法。但叶盛枫有他的打算。 塞烟山脉,零零散散的散布着一些小小的村落。这村落里的人个个以狩猎砍柴耕种为生。 塞烟山地处昌国与永汗的交界处,山脉绵延,领域宽广。植被茂盛,四季分明。 人都说啊,这塞烟山不可探,“一座山头歇歇留,两座山头快调头,三座山后不回头,保你见不到自家牛。” 所以山脉附近的人家村落,即便上山,不论是砍柴还是打猎,最多不能翻过三座山,山路迂回,山山相连即便是常年往来也会迷失方向。 山里人过的清贫,但也安稳,两国都不管不问之地,总有些走投无路的人落脚生根,也为了余生安稳不愿惹是生非,家家户户相对平安。 但近期,情况反转,塞烟山脉成了个热闹地,不仅永汗京城里来人,连昌国的国都都驻扎了一支军队在附近。整日里游山,不知道在寻个啥。 牛家庄的铁老汉开着一家小茶馆,因为近期流动的军官兵士较多,生意也忙了起来,但是这些兵士威武霸气的很,茶钱也按心情给,不高兴的时候分文不舍。 但百姓不与官争,遂不敢多说,偶尔窃窃闲聊,都在议及此事。 “听闻是来找人的。”一个老汉敲了敲自己的烟杆,沙哑着嗓子说。 “可不是嘛,还用你说,整日里拿着画像对比。” 另一个中年壮汉兹溜的喝着茶,眼光还时不时的瞟着远处生怕那些有人又一下子出现。 “这里的生人个个都有嫌疑,今后再有生人来咱们村,咱们课要留心了,小心牵连了去。” 赵伯说着打了喷嚏,天气越发干冷了,大山的冬季更加的清冷若是到了夏天,倒是清凉温润。 “其实前些日子时时有个壮年来此处走动拿着大量的银钱买换粮食用品衣服。” “可不是嘛,这不是官兵还有一些江湖人士也是得到了消息,越来越多的人来此处搜寻。” “听闻抓的人是宁王殿下啊。” “可他不是立过赫赫战功的人吗?” “咱们躲在是这深山啥都不知道,近日来往的人多了才偷听他们的议论,这永汗如今变天了之前的太子被废皇帝不问世事,现在掌握大权的是当初的齐王殿下,齐王殿下剿灭了德王,获得了朝中上下的一片支持,说是宁王也要反,所以追捕。” “依我看啊,德王反叛是真,宁王反叛却假,不过是齐王的防御之心作怪罢了。” “糟老头子,这话可别乱说啊,管他什么王呢,只要不影响到咱们生存就行,若是发现了踪迹该上报的还是上报,听说赏钱不少呢。”壮汉满眼发光恨不得自己立即就碰上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铁老汉白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不再理会他们的闲聊。 若说令人怀疑的年轻男子,铁老汉还真的认识一个,就是刚刚他们聊天提起的那人,每次来都买一些生活所需的物品,铁老汉这个茶馆捎带着卖些东西,他倒是有机会接触了几次。 铁老汉想起那人,连连摇头,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一个人。 原来是铁老汉有次摔倒在山上,差点就喂了野狼,遇见那人被他所救,将铁老汉救了回来,还给了银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铁老汉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遂不管何人问他是否见过可疑男子,铁老汉一律摇头。更是期盼着自己的恩公不要被抓才好。 永汗和昌国缉拿江雨,叶盛枫的告示几乎漫天飞了。凡是有些伸手的江湖侠士也有不少接了榜的,四处搜寻。 毕竟抓住叶盛枫奖赏一万两白银,抓住江雨或银八千辆。另有神医蚩尤也成了通缉要犯,价值五千两,印昌侍卫价值五千两,这些都是宁王谋反的同谋。 至于宁王为何谋反又怎么谋反的大家无从而知,只知道抓住他们就是钱。 京都的华国公府与印阳的江宅早就被人控制监视起来,对于齐王来说,留着鱼饵鱼儿早晚会上勾,太子和皇后也是鱼饵之一。 汗皇幽居深宫越发觉得不对劲,齐王控制了他一切的行动,这让汗皇很是反感,但是现在他在想着反抗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 齐王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对他孝敬有加,只是偶尔来看几次,若是汗皇问起外面的事情齐王往往唐塞过去,但是汗皇也不傻,当了这么多年的主上,民间的耳目还有反对齐王的大臣也曾偷偷的递过来消息。汗皇才知道齐王在外面斩杀朝中大臣排除异己,追杀宁王,监禁前太子和前皇后,将自己的生母牵制仪鸾殿为做皇后做准备。 汗皇唏嘘不已,自己糊涂了一世,到了也没擦亮眼睛,真真是该死,因而越想越心闷,越闷越糊涂,到最后真真成了个糊涂。 齐王此次来找他下,见他坐在那里越发精神恍惚,胡言乱语,便打算着早早登位的好,虽然宁王还没找到,但是也不能再等了以免夜长梦多。 汗皇彻底疯傻之前,还能举行完一个完整的禅让仪式,若是彻底疯傻了,也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叶盛秋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他自己也问过自己,或许是从每一次皇上看叶盛枫的眼神的时候,或许是从自己的母亲被时时冷落的时候,或许是从太子与宁王从不正眼瞧自己一眼的时候,或许是从德王嘲讽自己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叶盛秋狠狠的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太子殿下,娘娘求见。” 彩霞进来通报,叶盛秋收回思绪,沉默了一会说到:“请。” 彩霞低头退着小步:“是。”转身出去,过了一会,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翩翩走了进来,见她珠光宝气的打扮,叶盛秋微微点头:“这才像一国之母的装扮,以后记着就这么装扮,千万别再像上次一样给儿臣丢脸。” 第二百三十四章 母子生分 那个时候的叶盛秋狠狠的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太子殿下,娘娘求见。” 彩霞进来通报,叶盛秋收回思绪,沉默了一会说到:“请。” 彩霞低头退着小步:“是。”转身出去,过了一会,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翩翩走了进来,见她珠光宝气的打扮,叶盛秋微微点头:“这才像一国之母的装扮,以后记着就这么装扮,千万别再像上次一样给儿臣丢脸。” 闻言,平妃娘娘的笑容更加僵硬了些许,自从自己的儿子率军出征到今日的呼风唤雨,眼看着整个人都变了,对自己也不似往常那般恭敬。想见一面也是件极不容易的事情。 “秋儿最近忙于国事眼看着又瘦了母亲心疼,亲自做了你喜欢的冰皮糯糕,你快尝尝。”说着一伸手,身边的丫鬟玲珑已经高举着玉盘跪在叶盛秋面前,叶盛秋冷眼看了一眼:“你亲手做的?” 经这么一问,平妃吓的心里掂量,琢磨不到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别说错了话惹他生气。 “这?有什么问题吗?” 平妃小心翼翼的问,迎上叶盛秋的目光,便被他的气势逼的垂下眼帘。 “儿臣说过的话母妃可还记得?儿臣如今是太子,马上就要承袭皇位,届时你就是皇太后,后几日封你为后的诏书就要颁布,父皇亲自定夺的,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时时刻刻想着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我夺储的这条路上母妃一分一毫未曾相助,而今别撤了后腿就是。忘母妃谨记。” 叶盛秋的话句句刺耳,眼神冰冷看不到任何温度。 平妃苦笑一声,缓缓起身,“是母妃行为欠妥,今后自当注意,今日就先告辞了。”那玲珑一脸尴尬的,跪着,也连忙叩首起身后退。 叶盛秋并未阻拦,只是平妃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身,她只是淡淡的问:“秋儿,你现在过的开心吗?” “这是儿臣自己选的人生自然是开心母妃就不要再暗自忖度了。” 叶盛秋看着奏折,提笔蘸墨自顾写着什么,平妃慢慢吐出几个字:“那就好。”继续走了。 平妃边走边垂泪,上了步辇,连声叹息,说起叶盛秋争夺皇位一事,他对自己有埋怨也难怪了,自从知道齐王有意要夺储,平妃就时时不得安稳,规劝多次。 自己性子内敛,有早就过了皇上恩宠的时期,年轻时候也曾有过野心,但慢慢的她也就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皇后此人还算宽厚,平妃这些年对她算得上是恭恭敬敬,并无得罪之处。即便是叶盛琼或者是叶盛枫继承了皇位,也不会为难她们母子的。平妃没有别的本事,最多的愿望便是能保得了自己的儿子平安一生就好。 但世事难料,短短一年的时间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向斯文的儿子叶盛秋竟然凶残至极。 许是将他推上了那样的风口浪尖的原因吧。 当他处决一些大臣的时候,平妃这处时时被人上门跪求,祈求宁王开恩放他们一命,想让平妃娘娘帮忙劝解。 平妃也自觉杀得这些人有些冤枉,可是偏偏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根本帮不了任何人。齐王还因此越来越反感她。 不管怎么说叶盛秋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的路,作为他的母亲也是该一路支持,而不是妨碍,毕竟若是现在若是齐王再想变回以前那是不可能了。 平妃回到仪鸾殿,这里她并不陌生,作为前皇后的寝殿她曾来过无数次请安,而现在自己住在这里,却说不上开心。只有时时刻刻的担心。 玲珑归置了点心,换了炉子里的碳,泡了一壶热茶,外面已经寒冬,不定哪日便会降雪,奉上一盏暖茶,玲珑又封好暖炉,递到了平妃的手中。 “娘娘每日看着郁郁寡欢,膳食也越用越少,眼见身体消瘦,这怎么能行呢。” 平妃叹息:“吃不下,总感觉心里押着石头,喘不过气来。” “依奴婢看,娘娘您要放宽心,太子的本事通天一定能顺利登基的。” 平妃没有再说话,她知道没有人能理解她现在的想法。 刚想卧着休息一会,却听门外有宫女来报:“娘娘淑妃娘娘和静妃娘娘求见。” 平妃强打着精神坐正了身体:“她们二人怎么这个时辰来了,请她们进来吧。” 不多时,淑妃和静妃脚步匆匆而至。 “参见娘娘,妾身给娘娘请安。” “快坐吧,你们俩与我平级干嘛要那些礼数。往常见了面还要斗个嘴什么的,那时候虽闹些小矛盾但也从无伤大雅,如今却是越来越生分了。” 平妃说着,目光投降二人。 二人皆是一脸忧郁,淑妃先是笑道:“姐姐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了,当然不可失了礼数。” “是啊,过往那些不愉快姐姐千万要原谅啊,是做妹妹的不懂事。” 平妃见二人的拘谨的样子,虽然觉得一时有些畅快又觉得有些可怜,但最可怜的可不是她两个,皇后和前太子才是最惨的,虽然还活着,但却日日受着折磨。看着皇后和前太子的下场,这二人还敢有什么造次,今日送些摆件,明日送些字画,后日又送来钗环首饰,屡见不鲜,不光是这二人,后宫的嫔妃们个个如此。 平妃曾经有一时沉浸在这种极度满足虚荣心的盛况当中,但是自己毕竟还是清醒的,若是最终的结果不定,有了变故,便是乐极生悲的前奏了。 “有什么不同的,不过还是皇上的妃子罢了,以后也别往这里送东西了,各位也都不容易,宫里缺什么少什么的尽管和太监总管禀明,会给你们配置的,皇子公主们的个个也要照顾妥当了,别短了什么。” 说到此处,淑妃和静妃却都红了眼圈。个个抹起了眼泪。 “妹妹们这是怎么了?”平妃有些意外,自己不过关心几句罢了怎么就感动的流泪了。 “姐姐妹妹知道姐姐菩萨心肠,还想着皇子和公主们。只可惜六皇子和大公主却没那份福分了。” 淑妃边抹眼泪边说。 “此话从何说起啊?”平妃有些惊讶,心里更有些忐忑,难道....... “宴儿被送到京外读书,而大公主则被指婚给了昌国国主。臣妾们也难得再见上几回了啊。”静妃说完嚎啕大哭起来,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第二百三十五章 说服北王 “这,有这事?本宫不知情啊,是皇上,皇上指派的吗?” 平妃心虚的说出这句话,其实心里已经知道定时自己的儿子叶盛秋安排的。 “娘娘说笑了皇上在深宫,神志不清哪还管的了外面的事情,这是太子的安排,今日来见姐姐也是想求求姐姐能不能给求个情,说几句公道话,叶宴年幼什么都不懂,若是不愿意让他留在宫中,我愿意陪着去宫外居住也行,只求不要把我们母子分开。”淑妃哭喊着已经磕破了头。 静妃也跪在地上:“甄和公主嫁到昌国也就很难再回来了,臣妾舍不得,当初皇上答应臣妾的不再有把她远嫁的打算了的,可如今。。。。。。姐姐求你求你看在我们多年的情谊上,救救甄和吧?” 平妃连命玲珑将二人扶起来,自己甚为为难却又不好推辞只能说:“我会去找秋儿的,你们先回去吧,切莫伤了身体。” 静妃和淑妃见平妃答应了二人便互相搀扶着退去。 平妃一脸为难,玲珑上前柔声劝着:“娘娘太子殿下如今已经对您不满,您若是再去给他人求情,只会惹得他更加的不满,何不装作一无所知,转身回复他们劝说无效便是,您觉得呢?” 平妃知道玲珑分析的对可是自己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太安宁,揉着头:“让本宫好好想想吧。” 玲珑也不再说什么了,只在身边侍奉着。 太子书房里,叶盛秋端正的坐着,来人正在汇报追查情况。 “这么说锁定目标就在塞烟山脉,派去那么多人却依旧找不到?”叶盛秋两条粗壮的眉毛几乎竖了起来。 地上的人感觉到了叶盛秋的愤怒,不敢抬头。 “回太子殿下,已经锁定一个区域,再过几日定有答复。” “再过几日啊?”声音响起极度危险。 “三日,请给属下三日的时间,一定找到叶盛枫。”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去吧。” 地上的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退了出去,心里暗忖再找不到人,脑袋怕是要搬家了。 北国境内,王城宫殿里北国国主胡渊,正在大殿上惆怅叹息,特召见的人还没来,北王似乎有些着急。 “杨公觐见。。。。。。”随着一声悠长的通报,一位年轻的男子疾步踏来,进了内殿,大殿此时除了宝座上的大王,竟然空无一人。他知道北王是在=特意规避了所有人的。 “参见大王,微臣来迟,大王恕罪。”说着跪地行礼。北王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是一脸的兴奋,连忙喊他评平身。 “杨公你总算来了,本王正在为一件大事烦恼,还好有你为本王解忧,来来看看这封信函。” 地上被称为杨公的人,连忙起身上前,双手接过信函,仔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将那信纸折好装进了信封。 “看完了?有何感想?”北王问道。 “大王如何打算呢?” “哎呀本王要是有主意还叫你来干嘛?这件事情本王也没敢跟朝臣们说只跟你一个人说了,当初咱们北国被昌国算计的时候,是杨公主张一定要联合永汉宁王,他定会派兵相助,北国因此躲过一劫,按理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如今永汉不比当年已经改朝换代之态,本王要是贸然回应宁王借兵与他,怎知胜负。况且现在昌国已经是永汉的忠实附属国,也就是说以我小国之力对抗永汉和昌国两国之力,胜的可能性极小。” 北王滔滔不绝,心中着实纠结,遂只能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杨公,他一向有勇有谋,有担当,这件事情与其让群臣你一言我一语的争个高低徒增自己烦恼,不如听他一言。 “这么说大王其实偏向于拒绝这次的借兵?” 男子缓缓的开口并不急着作答。 “这,这,本王是觉得宁王那个此次没有获胜的几率啊。”北王义正言辞的分析:“现在永汉已然是叶盛秋的了,连汗皇都退居深宫不问朝政,宁王拿什么去跟他争?本王最想不明的是,当初宁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为什么不要皇位,现在一无所有了再去争岂不是难如登天?” 杨公听完微微颔首“大王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大王您可知,如今永汉当权太子如若登上皇位第一件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杨公请赐教。”北王连忙开口。 “永汉如今尽在新太子的掌握之中,昌国国主是永汉新太子一手扶持上王位的,他毫不担心昌国,最起码近几十年他不用担心,如今宁往下落不明,新太子叶盛秋全部精力都在铲除异己,找到宁王上,至今未能登位,想来也是没完成最后一个目标的原因。 若是宁王被捕,异己铲除,那么等新太子登基,回过神来难道会忘了北国曾经受过宁王的帮助吗?试想一下一个连自己的兄弟都容不下的新王,会如何对待一个可能会对他不忠的他国君王?” 杨公说完,看着宝座上的北王,见那北王早已经汗如雨下,满脸苍白。 “这这本王没想过这么长远。那这么说必须借兵给宁王了?可是这样岂不是死的更快?现在就与他为敌?”北王无奈的问。 “若是不借也可以,那就是等永汉那边来攻打或者是换君王的时候,咱们能有应对措施。”杨公淡淡的说。 “可有应对措施?”北王眼睛发亮。 杨公摇头叹息“现在尚且可与宁王为伍,可那个时候只能单打独斗,大王觉得相比之下哪个更有胜算些?” 北王瘫坐在那里,一脸的悲伤:“看来别无选择了。” “大王何故垂头丧气?”杨公问道。 “本王只是觉得没有胜的可能.....” “那倒未必。”杨公扬着头微微一笑,故作神秘。 “此话怎讲啊杨公?”北王伸直了脖子问。 “大王,想一下那叶盛枫曾经是何等智勇双全的人物,若是没有把握他何故这么大费周章,听闻叶盛秋翻遍了整个永汉和昌国都没有找到宁王,当然他也已经翻遍了北国,他的势力无处不在,叶盛枫却藏得好好的没有被找到,若是他没有把握或者贪生怕死,出来不是自寻死路吗?还不如藏在他的窝里。这是其一。 第二百三十六章 引路 “大王,想一下那叶盛枫曾经是何等智勇双全的人物,若是没有把握他何故这么大费周章,听闻叶盛秋翻遍了整个永汉和昌国都没有找到宁王,当然他也已经翻遍了北国,他的势力无处不在,叶盛枫却藏得好好的没有被找到,若是他没有把握或者贪生怕死,出来不是自寻死路吗?还不如藏在他的窝里。这是其一。 其二,永汉的军队大多数是由叶盛枫训练的,并且当初他培养了许多分散各地的暗卫和亲信,即便是叶盛秋扫除的再彻底,也总会有漏网之鱼;即便是亲信都被铲除了,那么士兵是绝对不会换的。若是新王没能彻底政府军队,旧王又回来了,你说在他的煽动之下,军队尤其是叶盛枫曾经一手带的军队会不会反叛。其三,叶盛秋掌权以来大肆诛杀国臣排除异己打压兄弟姐妹,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称,若是有更好的选择,会不会群起而反之呢?” 经过杨公这么一分析北王忽然心胸开阔多日以来的困惑顿时烟消云散。 “来人啊备笔墨。”北王思量半晌之后喊道,而杨公嘴角微翘。 塞烟山脉的巡逻队越来越多了,这里的气氛时时的叫人呼吸紧张。 没有任何一个可疑人员能够逃脱那些人的眼睛,这里盘查的军队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的搜查。 近几日江雨下令谁都不要再出山,外面的情形她嗯那个预测的到。纵然天罗地网但是若想找到这个地方再拿下他们这些人也绝不会那么容易的。 贾刚是整个抓捕任务的指挥,也是叶盛秋新提拔的提门刑司司长,这个直属于皇权的刑司部门,集聚了永汉最强的高手,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高手阵营,他们只听命于叶盛秋,也就是未来皇帝的差遣。 贾刚上任几个月来,已经将永汉,昌国和北国搜查了个底朝天,对于最后的确认,范围最终缩小在塞烟山一处找不到任何踪迹的山头。 今夜他们已经拟定了最完美的搜寻袭击计划。今日一战,尤为重要。锁定了目标就是用火药炸也是要把他们炸出来的,所以本次准备十分的充分。 他脸上的皱纹十分抢眼,但是比不过他眼眸里的杀气来的惊心,一个人若是和他对视,眨眼之间便可遍体生寒。就是贾刚,这个跟随着齐王残杀无辜朝廷命官,妻儿老小无一放过的时候,可能就练就了这双眸子吧。 “老汉,你确定是那个地方?”贾刚眯着眼睛问。 那五花大绑的铁老汉睁开一只红肿的眼睛艰难的辨认方向,然后点了点头。继而被继续拉着往前走。由于身体的乏累和身体的恐慌,他此刻十分不安。 三日前,贾钢坐在铁老汉的茶馆黑着脸吃茶,铁老汉不紧不慢的伺候着,将一壶上好的竹叶青放置在桌子上之后便想离开。身后的声音却叫他的脚停了下来。 “你知道那些人的线索。对吗?”男子很肯定的问。 铁老汉心中一阵骇然,转而被自己的沉着冷静压制下去,转过身一脸迷茫的看着喝茶者,笑着问:“客观是在跟老汉说话吗?”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担心自己与那男子交易过的事情不会被他们发现,如果一旦发现自己会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贾刚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你们一行六个人,几个月前帮助一个神秘的男子运送过一批货物,那个地方就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的藏身之地,可惜啊可惜,其他五个人偏偏翻过了三个山头就找不到路了,气的本司只能将他们一个一个的喂了野狼。你瞧瞧野狼不挑食,剩下的这残骸碎骨的,本司好心给带了回来,你看看是否认得啊?” 说着他身后的着铠甲的兵士将一个木制的匣子仍在了老汉的脚下,匣子开了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手指,以及一些沾着血的骨头,还有一些碎布料,老汉看了,那衣料正是当日跟自己一起上山的几个人穿的,他们山里人穷一年到头衣服不常换,也都认得衣服的样子。 铁老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官爷,老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贾刚微微一笑:“别装糊涂了,你这个老东西,你那几个同行的人早就将你出卖了,前些日子贴出的告示,本司就是看看你能不能乖乖的来找我,可你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叫本司不得不亲自来找你了。来人拿下。” 铁老汉吓得浑身发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被三四个人按着,头贴在地上,又觉得众人将他的手结结实实的给绑了起来。不等他说话一阵拳打脚踢,让铁老汉失去了知觉。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面前那名男子又出现了,手里拿着一幅地图,在他眼前摇了摇:“给你三天的时间,按照地图带我们去寻找那些人可能藏身的地方,包括山洞沟谷,就算是树洞里也得找到,否则你的死法比他们惨的多。” 铁老汉自知已经无路可退,便认真的研究起来,谁也不想惨死不是,虽说觉得那些人是些好人,但是他们非亲非故不值当得自己搭上性命维护。 要说最了解这塞烟山地型的还是这山里人,而山里人翻过最多山头的就是老一辈的人,那时候为了生计不得不跑更远的路, 现在则不一样了,永汉的边塞业发展起来,大山里的人们或多或少的能沾到些光,总不至于再跑那么远。但是老人辈里,铁老汉真的是为数不多的穿越塞烟山达到昌国的人之一。 现在昌国与永汉早早就通了大西路,穿越这片要命的山脉的事情很少有人做了,叶盛风那个时候走这条路不过是怕追兵再追上来毕竟他们人数有限。 而普通人是绝对不会再选择茂密的山林的。尤其是独行,这些年数目越发茂盛也狼遍地横生,处处暗藏危险。 铁老汉凭借记忆想起那日,那个壮年让他们一伙人足足翻了九个山头,又不不知拐了多少个弯路,才到了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幸而每个人都是壮汉身体强壮,而铁老汉背的是最轻的拿袋子货物,事后没给人都得到了一大笔银钱。其中几个人当场表示要离开大山到外面生活的,怎么还是被抓了回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 逃 现在昌国与永汉早早就通了大西路,穿越这片要命的山脉的事情很少有人做了,叶盛风那个时候走这条路不过是怕追兵再追上来毕竟他们人数有限。 而普通人是绝对不会再选择茂密的山林的。尤其是独行,这些年树木越发茂盛也狼遍地横生,处处暗藏危险。 铁老汉凭借记忆想起那日,那个壮年让他们一伙人足足翻了九个山头,又不不知拐了多少个弯路,才到了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幸而每个人都是壮汉身体强壮,而铁老汉背的是最轻的那袋子货物,事后每给人都得到了一大笔银钱。其中几个人当场表示要离开大山到外面生活的,怎么还是被抓了回来? 这些无从得知了,铁老汉现在只能考虑自己的性命,于是他对着地图苦思冥想,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当日的路线是那壮年在故意兜圈子,所以也就是说,翻过九个山头以后,往前的那些路都是虚路,不过是在兜圈子。 想明白这件事后,铁老汉制定了一条路线,贾刚看了几乎立即决定出发。 所以今日,他们一大早出发,因为赶到那个目的地,得花费至少七八个时辰也就是从天亮走到天黑。 山脉陡峭不得骑马更不能行车,铁老汉没有因此被优待一下,一路上捆着手被人拖拽着,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开始后悔,真不该带路,即便自己帮他们找到了人,难道真的就能活命吗?不见得,他开始思忖别的主意了。 所以当众人终于在一处停下脚步的时候贾钢四处查看这地形,一群群的士兵四处搜索起来。 铁老汉则被看守着在一棵树下稍作休息,想来自己的利用价值还没有结束,若是人找到了是不是自己立刻就见了阎王也说不定呢,想到这,铁老汉开始期盼他们不要找到那些人才好。 “回大人,没有发现山洞。”第一支搜索小队回来通报他们将这座上的前前后后都搜了一遍。 贾刚蹙着眉头,摇头“不可能,一定由洞穴或者什么藏身的地方太子也说过,昌国前国主可能在塞烟山脉建造了一个秘密基地,只不过知道此处的人寥寥无几。看来就在这座山的附近继续给我搜,一寸一寸的搜。” 贾刚命令完,众人又开始上山搜了起来,贾钢转身看见铁老汉正坐在树下耷拉着脑袋,拔出一把锋利晃眼的匕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老汉,你确定没有找错地方吧?”他边问边玩弄着手里的利刃,叫人看了心惊胆战。 “大人老汉可是拼了命给你们带的路,老汉绝对没有记错就是这个地方,我们的东西就搁在此处,他叫我们离开的,藏身之地定是就应该在此处附近,大人其实寻找山洞也是有一定的技巧的,不如让老汉也帮忙寻找。” 铁老汉的期待的看着贾刚,小心翼翼的开口问。贾刚撇过眼神冷冷的看着他:“好,但是你可别给我耍什么花招,认真的找仔细地找找到了有赏。” 他的口气不像是有赏,反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铁老汉连忙应着点头。贾刚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守卫给将他牵了起来,喝了一声如同训斥牲口般,示意陪他一同前去寻找。 铁老汉连忙腿脚利索的朝前走去,加入了搜寻大军,此时山上处处跳动着火把,老汉四处张望,朝着山壁走去,背后牵着绳子的人举着火把不耐烦的跟着他。 铁老汉凑近一处石壁,摸索着,“有问题有问题这山壁有问题啊,哎我这....”他刚想再细致的摸索一番,奈何手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他讪笑着看着牵制自己的小哥:“嘿嘿,小哥,你看能不能往那边看看,这山体有问题,我觉得我快要找到线索了。” 小哥斜眼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指的高处:“那处那么高,怎么上去?” “没事,要不您把我松开我自己上去。”老汉笑问。 小哥冷笑一声:“哼当我傻啊,你是要趁机逃跑吧?” 老汉连连摇头:“绝对不跑绝对不跑,要是跑哪跑的了啊,你们这么多人,我只想赶紧立功好叫贾大人能够看在我立功的面子上少叫我吃些苦头,说来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看他们都在卖力寻找,你却只能看守着我,他们不论说找到了都将是大功一件,少则得银钱多则升官发财,偏偏你还不着急。” 那守卫小哥不由得被他说动了心,思忖了一会点头道:“好,你可不要乱跑,否则小爷我也是不客气得手起刀落,血撒一地也是常有的。”说着举了举手里的刀剑。 “你放心吧小爷,我老汉最老实了,你前头带路。”铁老汉赶紧保证。 嘱咐完老汉,那小哥带着老汉往上走去,每走几步老汉便喊停,伸手摸着石壁:“你瞧此处的石壁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断痕崭新,再往前定会有发现。”说着挣扎着快速往前走。 铁老汉这么一说那小哥也来了劲头,赶紧拉着他继续往上爬,这么一会竟然将其他的人都抛到身后了。老汉偷偷回头见那树叶茂密遮遮掩掩,已经与众人拉开了距离,眼珠子转了几圈。 “小哥就这里,这里有问题,你过来看看。”老汉突然停下了脚步,那手早已经挣脱来了绳索却一直假装被捆着,小哥急急忙忙回头跟过来看,突然一个重力落在自己的脖颈处,一下子失去了知觉,老汉赶忙将他往更隐蔽处拉着,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的外衣与那小哥的兵士衣服换了过来。找地上的枯草将他的身体掩埋了一下。也不举着火把了,而是将其灭了。 做完这些,已经是满头大汗,转身四处勘察,听见寻找的队伍由往上的,有往下的,自己竟是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上走。其实铁老汉一直怀疑,如若那些人就藏在附近却又没有在山洞里,那会在哪里呢?他仰头望着茂密的山顶,竟有些隐隐的猜测。若是自己也能找到那里说不定自己能够躲过一劫呢。 于是更加奋力的往上爬,别人是执行任务,他是逃命也顾不得身上的浮肿和阵阵刺痛,攀着岩石,踏着峭壁,眼看山顶就在眼前。却突然发现,上面已经完全没了路,除了光滑的石壁,连棵草都没有,高约数丈,一路直直的峭壁,除非武艺高强的人否则一般人可是爬不上去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绝处逢生 往上无门往下无路,铁老汉几乎陷入绝望,找了个略微平整的石头靠着抹起眼泪, “天要亡我老汉啊,那就等死吧,谁让我干了这种缺德的事情,给他们带路呢。现如今只希望那壮汉和宁王一行能够平安。乱世当道也活够了,不如死了的好,好在了无牵挂,了无牵挂啊。。。” 说着铁老汉闭上了眼睛,享受最后一刻的安宁,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铁老汉身边,缓缓伸手,铁老汉似乎有所感觉慢慢睁开眼睛差点惊叫出声音。 山脚下的贾刚来回踱步,心中万分着急,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却依然无一处回来通报有发现的,伸手招呼身边的心腹:“去看看那老汉那边怎么样了?” 那人得了命令连忙应声而去,只是寻了一路也没有发现,见人便问:“见那老汉和看守小李了吗?” “钱主事,没有看见。”兵士摇头。钱主事继续上前找人询问。 “见老汉和小李了吗?” “没有。”那人摇头 “见老汉和小李了吗?” “来人呢,出事了....”钱主事刚要继续问便听到远处传来惊慌的喊声,连忙抢过一个火把奔着过去查看,见一堆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尸体。拨开人群挤了进去仔细一看,这人不正是刚刚的看守小李吗? “主事大人此人正是小李。”一个士兵检查完以后回道。 “那个老汉呢?” “不见了了,已经四处找过了。” 钱主事略微思考了一下命人继续搜山自己急匆匆的跑下去回禀贾刚。 贾钢听完以后,低垂着眼眸思索了一番,然后抬起头郑重的说:“名人安放炸药,只要是觉得可疑之处都埋上炸药,把这座山头给我炸了,我就不想相信了。” 钱主事听完以后不由得担心道:“可是大人若是这山炸平了尸体找不到了呢?您不是说太子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吗?若是我们叫不出完整的尸体,依照太子多疑的性格怕是要怀疑在咱们敷衍了事。” 贾刚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不悦的说:“那你有什么法子?” 钱主事笑脸相劝:“贾大人,刚刚那老汉在这个山头上消失确实古怪的很,若是判定反贼等人就藏在这山头,我们可放火攻山。火能把人逼出来,我们只需围攻此处守株待兔。” 贾刚一思量火攻确实是个好的办法因而传令下去准备围着山头放火。 那铁老汉下了一跳之后,突然觉得被人凌空扛起头上罩了块黑布,时飞时落,吓得浑身发抖。 没过一会,便感觉自己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地上的人哎吆一声没敢乱挣扎,也没敢将头上的头套摘掉,虽是重重的落下但显然没有伤到要害,想起刚才的那张像鬼一般的脸,猜想自己不会被常无白给勾了魂吧? 正思量着突然眼前的黑布被扯掉,眼前一亮,铁老汉赶忙坐起身来,眼睛眨巴了眨巴,环视一周。 “乖乖啊,这果然来到了天上啊,有观音菩萨还有二郎神,还有仙女。。。。还有仙气缭绕。。。果然是仙境啊。草民叩见仙人叩见仙人。” 老汉干跪在地上就磕起头来,却听有人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 “什么仙人这老汉莫不是傻了?”知心戏谑道,刚刚笑出声音的不是别人就是她。 “你为何会在此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铁老汉才微微抬头看去,见一名壮汉正举着一把剑指向自己:“是你?” 老汉下了一跳,他再仔细一看这男子竟是前些日子跟自己交易的那名神秘男子,再回头看去,上座上的那几个人虽说长得俊美异常,赛比仙人,但仔细一看竟是这些时日日日看的那些画像有些相熟。这不是宁王和宁王妃吗? “阿弥陀佛,老匹夫失礼了,草民参见宁王殿下,宁王妃。”说着又磕起头来。 “你这老东西还知道是我们王爷和王妃呢,山外的人是你带来抓我们家王爷和王妃的?”知心学着无名的样子也拿着一把竹剑指着铁老汉义愤填膺的问。 “饶命饶命啊,老汉是有苦衷的啊,老汉若是不来,他们怎肯善罢甘休呢?老汉我自知罪过不可饶恕,今能见到几位贵人实乃三生有幸,死也值了,但是老汉死之前,要告诉王爷王妃赶快逃离此地外面的那伙人手里有炸药,若是他们炸山,你们便是逃不出去的啊。” 这时候叶盛枫站了起来,往外面看了一圈:“雨儿,带着孩子先躲避起来,我与无名出去会会他们。” 听到孩子两个字,老汉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个孩子,那么自己此番作为简直可以称的上是伤天害理,不觉羞愧难耐。 江雨却慢慢站了起来朱唇轻启:“无名把老伯先扶起来再说吧。” 那神仙似的美人开口,却并没有责怪,而是投来关切的眼神,铁老汉脖子上一松,那冰凉的剑已经消失,无名将他一把提了起来。 “王妃多谢多谢王妃,老汉无言以对啊。”铁老汉泪眼婆娑。 “王爷无需担心,他们不会炸山。”江雨慢悠悠的说。 “哦?为何?”蚩尤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叶盛秋怕是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我等人的尸身,他们若是这么一炸,将我们炸的粉身碎骨,他拿什么交差,所以若是他有点脑子就不会炸山。” “山上所有的洞口都被我们掩埋堵死,他找不到未尝不会狗急跳墙呢?”蚩尤又问。 叶盛枫也担忧的看着江雨,他虽是不怕死活,但是现在也是有妻儿的人第一时间便会考虑江雨和孩子的安危。 “若是他们想到更好的办法代替炸药岂不是更好,比如,火攻。”江雨转身说出这两个字,众人瞬间恍然大悟,是啊,火攻的话任凭谁也受不了,山洞里的蛇都能给熏出来啊。 “那岂不是也很危险?”知心担忧的问。 叶盛枫却总算松了口气:“若是他们用火攻我们倒是可以逃脱一次了。” “王爷此话怎讲?”吟唱挠了挠头。 “若是火攻这夜深露重的先不说火势的大小,此处为山中的空心处,外围皆是几十丈后的山壁,火就算再大,也是烧不透的,再说大火之中最怕浓烟,而此处低洼又湿气重,浓烟只会飘在上空,我们这里却是安全的。再加上我们有水,不怕火攻,只要他们不放炸药我们便可确保相安无事。” 叶盛风分析一顿却又陷入深思。 “王爷所言极是,我们不需要担心。”江雨夫唱妇随般的附和着。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依然可以悠哉游哉的呆着了?”吟唱沾沾自喜。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夫妻同心 “不可,印昌,无名今夜你们轮回检查四周的崖壁万一有火种落下及时扑灭,当然我们的山顶做了那样的处理火势一般上不上去,山外的人也很难知道这山顶上方是个空心的地方。蚩尤需要在办崖处监视以防万一有人从山下上来了,发现了此处,立刻处决。而本王则出去引开他们。” 叶盛枫一番安排,两个人皱起了眉头,一个是印昌,一个是蚩尤。 “若是要引开他们你一个人哪够啊,还是我也去吧。”蚩尤说到,印昌也跟着附和。 “本王安排你们的任务难道不重要吗?再说你们的轻功哪个能比得上本王?” “我能比得上你吗?”这句话一出几个人都循声望去,露出怪异的表情,想承认又不想承认,尤其是宁王那个叶盛枫竟然急得满脸通红。 叶盛枫一番安排,两个人皱起了眉头,一个是印昌,一个是蚩尤。 “若是要引开他们你一个人哪够啊,还是我也去吧。”蚩尤说到,印昌也跟着附和。 “本王安排你们的任务难道不重要吗?再说你们的轻功哪个能比得上本王?” “我能比得上你吗?”这句话一出几个人都循声望去,露出怪异的表情,想承认又不想承认,尤其是宁王那个叶盛枫竟然急得满脸通红。 “雨儿,可不要闹,你要留下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孩子。”叶盛枫一把扶住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说。 刚刚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江雨也要出去引诱敌人,这怎么能行呢,叶盛枫本身就觉得已经亏欠她够多的了。 “难道王爷忘了?思儿他有一个绝妙的庇护所,你也说过今后的日子我们要同生共死,再说外面人那么多,必须有个人相互照应才行,我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如初,轻松甩开他们根本不在话下。”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叶盛枫仍然极力的摇头,不想让她近距离接触危险。 可也知道江雨必定不会听自己的,对峙半晌之下,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叶盛风只能叹了口气,众人都不敢插话,只能任由他们夫妻二人僵持,知道宁王先败下阵来,答应让江雨也出去。 随后江雨嘱咐知心知悦,还有婆婆,三个人带着小世子躲进叶盛枫亲自挖建的地洞里,那里构造坚实不仅有外面神仙地的保护还有一层坚硬的外壳保护,里面通风宽敞,是叶盛枫为众人准备的避难所,若是有朝一日被人闯入了此处便可躲藏在这个地窖里。 知心和知悦慌忙抱着小世子,准备好所需的物品,准备移居到避难洞此时却找不见婆婆,二人低声喊了几声,婆婆才跌跌撞撞的跑来。 “王妃您不用担心那老汉的事情了,老身把他给迷晕了,他一时半会的醒不过来了,万一他是对方派过来的细作,我们也不怕了,老身还把他绑起来了呢嘴里也塞了麻布,不叫他说话。” 婆婆说完众人都是一愣,江雨先是回过神来:“婆婆还是您老想的周到,那老汉万一是细作我们可就全完了多亏了您了。” 婆婆听完王妃的夸奖喜滋滋的随着知心知悦朝着避难洞走去。 众人都笑着摇头,怪不得俗语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做什么事情都细致周到,叶盛枫看着她的背影不觉又想起了那个曾照顾他周到的无话可说的肖公公还有自己不知生死的母后,眼睛里,流淌着说不清楚的情绪。 但是没有耽搁,众人很快各自散去,宁王与江雨纷纷换上了夜行衣,其余几人也是各自守着岗位和自己的职责。 叶盛枫和江雨在月光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攀折特制的绳梯,飞快的爬上了崖顶,还没上去已然闻到浓浓的烟火气息,这座山真的烧起来了。 塞烟山脉十分的大,是由一个个的小山头连在一起组成的,虽说有些山头确实很小但有些山头还是很大的就是单独的一座山也是很大的那种,由于山群太多自然不能一一有名字,这个山头也就是个无名的山头,但是它却是这附近最大的一个山头了。 江雨和叶盛枫的蒙面黑巾上都浸上了水,飞上山顶的那一刻果然是被浓烟笼罩了,一时间有些呛得眼泪直流,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叶盛枫拉起江雨的手飞快的朝山下奔去。 山上的火光越来越大了,阴森森的山林里噼啪作响仿佛一群魔鬼在跳着狰狞的舞蹈,士兵们全都撤到了山下。将整个山头彻彻底底围了个水泄不通。纵使一只兔子跑出来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贾刚下了死命令每个人必须睁大眼睛看守住,不能放过一个活人。 火势并没有持续烧的很旺,但也已经足够在山林中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不时有一些兔子,狐狸,野狼从山林中逃蹿出来却不料刚从火海出来又送到了鬼门关,山下守候的士兵不管什么动静先是射上几箭。 然后又失望的望着地上的尸体摇头叹息。 不过这一次众人没有失望树枝斑驳处两个急速的黑影飞快的移动着,这速度简直如同飞鸟翔空。 贾刚大喜,他翘首以盼终于盼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矫健的身影不会是别人正是叶盛枫当初被誉为永汉守护神的战神将军宁王殿下,自己对他还是很熟悉的呢。 “准备,射箭。”他挥手一声令下。 早已潜伏多时的兵士们齐刷刷的放箭,箭如疾风骤雨,带着火光十色的势头直直的奔向那两个矫健的身影。 与此同时江雨和宁王亮出早就准备好的长剑在空中飞舞,挡倒一片又击退一波,剑花四起碰上那齐齐的短箭,竟将它们一剑斩断的也有,一剑打落的也有,更可怕的是还能一剑击回,箭头转身又射向发射箭的士兵们,隐藏的石头堆里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箭雨对于两个高人来说竟然毫无作用,两人几乎蜻蜓点水般解决了这波攻势,转身踏着树梢便像远处奔去。 贾刚咬紧牙关大喊一声:“快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声令下,众人急速的追了上去,贾钢也一马当先的追在最前面。 “分开走。”江雨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叶盛枫却一把又将她的手抓住:“不可。” 他不愿意和江雨分开行动,担心她的安全,看不见她便觉得不会心安。 江雨无奈只能还是和他一路前行,好在两个人的轻功水平不相上下,谁也不脱谁的后腿,也叶盛枫在山洞的那段时间时时的闭关修炼内力,如今内力大增,从而使得自己的功法与轻功更上一层楼,比江雨更胜一筹了。 第二百四十章 绝命追捕1 贾刚咬紧牙关大喊一声:“快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声令下,众人急速的追了上去,贾钢也一马当先的追在最前面。 “分开走。”江雨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叶盛枫却一把又将她的手抓住:“不可。” 他不愿意和江雨分开行动,担心她的安全,看不见她便觉得不会心安。 江雨无奈只能还是和他一路前行,好在两个人的轻功水平不相上下,谁也不脱谁的后腿,也叶盛枫在山洞的那段时间时时的闭关修炼内力,如今内力大增,从而使得自己的功法与轻功更上一层楼,比江雨更胜一筹了。 “这么跑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们只会穷追不舍。”叶盛枫的声音传来。 “还记得狼群的那个山头吗?”江雨灵机一动。 “好主意。” 短短几句话,两人已经确定了一个计划,心照不宣,继续奋力的往前奔去,时而踏着树梢时而踢着树干。时而落到地上又时而消失在夜中。像极了黑夜里的幽灵,躲躲闪闪鬼魅般的时隐时现。 但是追赶的人群没有一个肯落下,这其中也有不少的大内高手,江湖侠士,不少加入到贾刚的麾下无非是想借着抓住宁王而一举功成名就,从此家财万贯,封官赏爵,颠覆人生。 对于一个君王和朝代的灭亡就有一个新的崛起,一波新的人,抓住这个机会便能翻身。谁也不想放弃。 所以很快江雨和叶盛枫觉得身后隐隐疾风追来了第一波人。 这些人虽然身穿士兵的衣服,但是身手却绝不简单,一个跟斗之后有三个人拦住了江雨和叶盛枫的去路。 两人不得不停了下来落在了地上,追上来的三个人也齐齐的落在了他们的对面,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王爷王妃叫我们好找啊,今日你们就算是插翅也难逃了。” 江雨微微闭目,摸了摸镯子,就在近期她越发觉得自己的镯子预测的时间可以通过自己的念力随意调整了,比如说可以预测看见一个时辰之后的也可以预测看见一刻钟以后的,或者是三天以后的,总之想是哪个时间段都可以。 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江雨此刻正要兴奋的实验一番。 “王爷我们夫妻同心剑,战无不胜。”江雨给他一个暗示,叶盛枫立即想起几日前江雨拉着他练剑的场景,他每出一剑,江雨都能提前知道并喊出他的招式并且轻松破解,这让宁王惊讶不已,但是江雨说过自己自从灵魂转世以后自己有了一些常人所不能得本领,总之只要是江雨说的他边都信,经她这么一提醒,宁王知道,江雨又要破解他们得招式了,所以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大喝一声:“啊”。紧接着三个人分三个方向急速得冲了过来。 “正前方单刀直入然后左右横扫。” 叶盛枫侧耳先将那个正前方刚刚扬起刀的男子一个回旋踢有一个斜剑挡刀,就将他猝不及防的破解了招式。 “后方翻身落雨双戟交叉玉钳制你头部。” 叶盛枫一回身顿感迎面吹来一阵疾风那双戟挥舞带着疾风迎面扑来,叶盛枫左右各一剑,轻轻松松就将它们分开,再长挥一剑,双戟落地。 转身急忙看向江雨,只见江雨旋转刀剑将迎面的男子节节逼退。 三个人不肖一招被人拿下了兵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面面相觑,唏嘘不已,平日只听闻宁王武功盖世,宁王妃武神转世,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啊。正在踌躇之际,忽见后面黑影重重袭来。几人又放平了心态,看着面前的二人。 “不好更多的追兵来了,快走。:叶盛枫边说,边一首拉起江雨,二人齐齐纵越树冠只见,足尖数点,身影飘忽而去。 地上三人定了定神,便又紧紧跟上,后面黑压压额高手已如夜中骤雨,急急而至。江雨叶盛枫二人,刚刚又往前数百丈远,忽觉耳畔狂风呼啸而至,纵身越下。 定神一看不远处前后左右一圈整整十个人将二人团团围住。那气势如吞山河,势在必得。 “江湖赫赫有名的十影鬼踪?明明可以最先追上我们却偏偏躲在后面瞧热闹,好探探虚实才敢出来,真是胆小如鼠,不配称之为英雄豪杰。”江雨挥了挥手中的剑指着他们大声的喊道。 十个人脸色顿沉,没想到对方一语中的,这兄弟十人,之前商讨了一番,若是追捕之时,先叫他人上前,观察敌情,判断危险程度,再进行进攻。但没想到这件事情竟被人一语说破,顿觉脸上无光。 叶盛枫听闻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啊,什么十影鬼踪,我看是一群鼠辈。” 十人听了便龇牙咧嘴,呐喊摇旗,一股劲冲了上来,江雨和叶盛枫则冷静观察并肩御敌。 “王爷他们有阵法,跟我破阵。”叶盛枫答应一声,二人也迎战而去。 一时间树林丛影之下剑影交错,这十人使用的兵器也是长剑,十人合力,一剑劈来气势如虹,剑气凌厉直扑向江雨和叶盛枫,二人知道难挡双双躲开。 飞身回旋挥剑剑波四射,但十人阵法有序挡剑轻松。 再次落地,江雨与叶盛枫背靠着被,江雨在他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声什么,宁王点头。 刹那只见十人已经再次变换阵法,围着两人步影匆匆,越发诡异,身影模糊已分不清十人还是百人,乃至射过来的剑气也不知何处也不知何方,剑剑凌厉,招招致命,难以应对。 难怪叫十影鬼踪,如鬼魅般难以判断行踪。又如此很厉,当真称得上是鬼。 但宁王夫妇并不露怯,非但不怯,反而莞尔一笑。江雨剑尖轻指,宁王一个凌空跨越便展剑劈下,这一剑不偏不倚,正中十人之中最厉害的御剑者,也是整个阵法中的破绽,他以一人之内力助众人挥剑,人人内力大增可剑影如花,但唯独自己却是内力大减之势,但他混迹众人之间,由众人轮回维护,再加上凌波鬼影的脚步,断不会叫人发现这个纰漏。 闯荡江湖以来,十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谓是所向披靡,如今时局动荡正是出来捞一块肥肉的时候,却没想到还是选错了主。 宁王一剑,那破绽一攻而破,十人老大,登时身体分家鲜血四溢。众人惊愕,停下脚步,见宁王轻轻抹着剑上的血迹,目光冷冷,好一个战神在世,不觉吓得连连后退。不再进攻。 江雨和宁王没有再进攻二十转身继续飞奔而去,潇洒自如。 第二百四十一章 绝命追捕2 闯荡江湖以来,十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谓是所向披靡,如今时局动荡正是出来捞一块肥肉的时候,却没想到还是选错了主。 宁王一剑,那破绽一攻而破,十人老大,登时身体分家鲜血四溢。众人惊愕,停下脚步,见宁王轻轻抹着剑上的血迹,目光冷冷,好一个战神在世,不觉吓得连连后退。不再进攻。 江雨和宁王没有再进攻二十转身继续飞奔而去,潇洒自如。 自此江湖再也没有十人鬼踪,其余九人都受了剑气的伤,顿时萎靡不振。 自后面赶来的人一波又一波都继续追赶,贾刚赶到,因见刚才那边三侠失手,又见这边十人鬼踪鲜血一地,心中更为谨慎了,因激励众人,奋力追赶,今夜谁得宁王人头谁得家财万贯,有钱能使鬼推磨,总有人英勇往前。 因后面得人继续追赶之势络绎不绝,皆是一脸凶相,踌躇满志。 江雨和叶盛枫两人再往前走,只觉得树木越发丛丛,又见山石林立,尤为显眼,两人对视一眼竟都止住了脚步。 往前看一座深山,幽暗如墨,里面传来阵阵狼嚎,往后看树影晃动追兵不断赶来。 两人默契得转身绕了一条迂回小路,到一处隐秘得山洞藏身起来。洞里有块大石头,叶盛枫搬了过来将洞口堵住。此处得山早已不是那被放火得山头了。离得甚远。 说起此处,那是前些日子宁王和江雨夜间出来探索时遇到的一处地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江雨与叶盛枫时时探讨如何应对敌人围攻,于是出来寻找逃跑路线。 这一日行至这座怪石林立得山下,忽见那树丛深处悉悉索索得钻出无数黑色得身影,那尖尖得耳朵下方一对发光得眼睛,竟是一个庞大得狼群。 狼群数量十分惊人,难怪村子里得人都说不要往深山去,翻不过三座山就回不去了,原来这深山之中有这么一座狼山,人若是让狼群盯上当然有去无回。 江雨和叶盛枫虽然各自身经百战,但是面对着些凶神恶煞得狼群,再加上它们毫无章法得进攻,竟是不能有十足得把握,遂二人,选择逃避。 狼群追赶速度极快,二人跑着跑着,见此处一个山洞便躲了进来,山洞里有块大石头正好能将门赌个严严实实。 藏在洞中一夜安全度过,自此知道此处是狼群的巢穴不敢轻易往这边来。今日被追兵追赶,便突然想起,将他们引到此处与那些恶狼缠斗一番,他们二人便可金蝉脱壳。 果然追兵追至此处不觉停下脚步,眼见前方攒动的野草,心中都觉得不妙,停下来观察一番。 后面的人纷至沓来全都聚集此处,活人的气息越重,对于狼群来说越兴奋。 狼群数量的增加使得狼群的食物变得稀缺,不得已狼群从很久之前就开始袭击人类了,只要是有近山的人狼群都不放过,更别说是其他的动物了。饶是这样饥饿的狼群还是挣扎在温饱线上。 此刻狼王站在最高的山顶俯冲向下看着,眼见远处越来越多的食物或者是侵犯者送上前来,一声狼嚎发出,所有的狼群进入备战狩猎状态。 而这一切,身披铠甲的士兵们还无从得知,但下一刻当无数野狼如离弦之箭冲向众人的时候,这群人有些傻眼了。 “是狼群。”有人大喊。 但是由于追击路上他们早已经没有了防御队形,弓箭手也四散开来,这里射一箭那里射一箭,可恨的是那狼身形矫健,竟一下子躲过去了。 很快就有狼冲进了人群,进行了扑咬,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人人自危胡乱的挥着刀剑,有砍伤了狼的也有砍伤了自己人的,一时间乱作一团。 贾刚赶到时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见那山林深处还有数不尽的狼涌出来当即觉得事情不妙,发出撤退信号之后自几带着亲信第一个先往安全地接撤离,然那狼群见了猎物那肯轻易放弃竟然直接追了上去。一时间场面转换,成了人在逃狼在追,一些武功高强的人还好说,上了树的,狼够不着,那些水平太次的兵士就遭殃了,成了狼嘴下的猎物。 然而当狼咬死了一人并不急着享用,而是目标明确的继续追赶那些人,对于狼群来说这些人是侵犯领土的敌人。必须赶尽杀绝。 整个山脉中想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附近的村民听见了都不觉吓得捂上了耳朵,那声音如同来自地下的幽灵。 众人一路撤退直至撤退到山脉边缘才算得以喘息,贾钢命人整饬军队,数一数竟然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简直是巨大的损失啊。 气的跺脚,又大喊大叫。 次日江雨和宁王听外面已经平息了声音才敢出来一路赶紧逃回了山顶仙境,众人正在目光灼灼的等待着二人,见他们安然回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两人同时先去看了襁褓中的婴儿叶思,见他正睡得香甜也不忍打扰,各自去沐浴更衣,有与印昌蚩尤等人商量起来下一步的计划。 “北国时至今日竟然还没回信,难道北王忘恩负义不愿出兵相助?”印昌担心的问。 “北王若是不愿出兵也是情理之中的,如今毕竟我们与齐王无力抗争,他若是选了我们肯定怕遭受连累啊。”蚩尤分析到。 “但是他若是不选我们也没好果子吃吧。”印昌反问。 “可是人家未必会想到这一点。”蚩尤叹了口气。 叶盛枫静静的听了半晌,嘴角微翘:“他定会想到这一点的,你们不用担心,北王或许不是没有回信,而是我叫他回信的地点有些隐秘,如今我们出不去,怎么去看是否收到回信了,所以这几日定要想办法出去拿回信。” “原来你小子早就有安排是吧?”蚩尤指着他呵呵的笑着,其实他早料到叶盛枫既然敢写这封信自然有后招,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还有一件事情,叶盛秋此次若是知道了我们藏身的地方会不会亲自前来啊?”印昌担心的问。 “极有可能啊,不过若是他来才好呢,若是他不来我们想办法去见他还艰难呢。”蚩尤打趣到。 江雨笑了笑:“叶盛秋是不会轻易来的,他现在身份尊贵不可能不惜命。别忘了这个二皇子可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啊。” 第二百四十二章 回信 “是啊,若是不是听王妃分析我还不知道,这太子的失踪和大皇子的被迫反叛竟然都是他的手笔。 太子失踪,假意栽赃大皇子,再令皇上彻底对大皇子失去了信任,又放消息给大皇子,让他知道自己被误会谋害太子,毫无退路,只能起兵造反,而这个时候,他就可以率兵立功一举拿下取得这些功绩。他利用了德王的力量将我家王爷困住,然后又干掉德王,一举坐收渔翁之利。这个人当真不容小觑啊。” 印昌边说边摇头叹息,众人也是陷入沉思。宁王暗自回想起关于叶盛秋的一幕幕,想来以前自己确实太过孤傲了,竟然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每次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的,从来不张扬不出头,原来是大智若愚,深藏不漏之辈。 回想起自己以往的种种,任何时候只觉得自己武艺高强,母亲身份尊贵,父皇宠爱有加,胞弟一心相互,自己该是那个最无忧无虑的人。现在看来自己竟是个傻子,任何时候人都应该居安思危。 还有最重要的是要珍惜眼前人,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爱妻江雨。越发觉得愧对于她,自己不管不顾,最终弄得心爱的人也跟着受罪,不为自己也改为旁人赢回这江山才是。 次日,叶盛枫派遣蚩尤到外面寻找密信,这密信的传送经过了昌国,穿过塞烟山脉,就是昌国边境,北国在昌国安排的细作,作为信使,宁王找到他帮自己传了信,而回信就藏在昌国边境的某个隐秘的角落。 昌国此时虽然也紧锣密鼓的搜索可疑人员,但远远比永汉情况要好,尤其是边境地界由于新王登基反而有些疏漏。好歹有机可寻,加上蚩尤高深莫测的身手,很开找到密信的藏身之处,一看,果然有回信。连忙取了带回。 蚩尤携了回信,直奔山顶而来,将那封回信交给叶盛枫。 宁王启信,神情严肃,甚至有些不太敢打开,因为揣摩着北王究竟会不会借兵给自己。虽然自己在那处还有一个杀手锏。 众人围在身边:“王爷为何不看?” 印昌嘴巴张了又张,神情紧张:“难道说王爷不敢看啊?”印昌一语道破,又后悔了。 印昌小心翼翼的问,叶盛枫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印昌赶紧闭紧嘴巴。 也是,若是北国不肯借兵,也不知还有什么路可走想必宁王也是很紧张不敢看吧,印昌这般想着。时不时的眨着眼睛。 叶盛枫终于打开了那封密函,细细的看着,印昌和蚩尤比他还紧张伸直了脖子看着,大气不敢出。都等着最后的结论。 见宁王神色依旧严肃,不由得心中一紧,想怕是北王未必肯联手,毕竟这件事情太悬。因此两人神色也都按担心下来。 不过印昌转而看向江雨,只见她杏眼含笑,闲散喝茶,印昌便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看毕,叶盛枫面向几人:“想必你们已经猜到了结果。”他面色阴沉,似有悲哀之情。 蚩尤默默的叹了口气:“哎,王爷不必伤怀,我们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印昌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王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北王已同意借兵了是不是?” 叶盛枫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这下轮到蚩尤一脸懵了:“什么,北王果真同意了?”蚩尤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几人。 江雨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王爷还想假装一段,害我们担心啊,终于也有心情作乐了,这心态倒是让人放心了。” 宁王嘴角含笑,手指了指印昌:“印昌这鬼机灵定是看了你的神色猜测到的。” 印昌默认挠了挠头。蚩尤恍然大悟:“是啊,王妃可是未卜先知啊,我竟忘了,不过阿枫竟然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确实恢复常态了,信上怎么说快说来听听。” 叶盛枫收起笑容:“当然一切计划听从我们这边,可以按计划行事了。”叶盛枫将信放入烛火里。 “北王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合作真是叫人意想不到啊。”印昌大喜过望,脸上兴奋起来。 叶盛枫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下一步就是准备出战了,不过在出战之前,他还有他的计划。 “此刻想必永汉那位齐王已经收到了一些消息,正气的发昏,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也未可知,若是这个时候我们再去给他添一把火,或许还会生出一些枝节。”宁王嘴角微翘,交代了印昌一些重要的任务。 叶盛秋得知塞烟山大败之事果然气的浑身乱颤,下令要处决了贾刚,以及一些主事,幸而右丞相苏湖前来劝阻。 “殿下不可啊若是杀了贾刚短时间内无合适人选再去塞烟山围剿,况且这样处置未免让人心寒,恐有人传太子无情暴虐。”苏胡直言,实际上现在的百姓中官僚中早就对齐王的暴虐传的沸沸扬扬,千万不能再添枝节了。 叶盛秋狠狠的看着他:“怎么这就是你们的心里话吧,觉得本太子暴虐?哪个上位者的手里不是沾满了鲜血?”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仿佛看到自己的双手上沾满了很多的血,鲜红鲜红的。 “殿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是为殿下的将来考虑,望殿下三思啊。”苏湖已经满头大汗,手里攥的紧。眼睛不敢看叶盛秋。 叶盛秋闭紧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暂时留他一命,叫他继续围剿反贼,若是实在不行将那山炸平便是,还管他什么尸体,做事情毫不灵活,真叫本太子失望。枉我栽培他这么久。”叶盛秋气的咬牙切齿不只是因为手下人的无用更是因为叶盛枫的难对付。 得此言苏胡才叩头离去,行至宫院,见其子苏愠正匆匆赶来觐见,与父亲对视一眼深鞠一躬。苏湖知道他如今担当户部尚书每日劳心劳力,也深感欣慰。 转而匆匆去见了贾刚,贾刚已经在他的府上等候多时,一见苏丞相来了,便急急的迎上去,自知自己任务未成,只能厚着脸皮来求苏丞相。 好歹苏丞相是当时极力支持齐王的重臣之一,叶盛秋无论如何也会给他些面子。想来自己的项上人头只能寄望在苏大人手里。 第二百四十三章 易容术 印昌一人出山江雨总觉得不妥,安排无名陪同又觉得两个男子一同容易爆露和引起人的注意,边想着边看着,看的印昌好不自在。 突然江雨莞尔一笑:“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说完吩咐知悦将自己的妆奁取来,印昌越发觉得有些纳闷了,见了妆奁稀奇的很,拿了眉石左看右看觉得甚是有趣。 江雨见了叫来无名,并着印昌一同站着:“你们二人一起出山,此时外面混乱定是排查的紧,若不脱胎换骨怎么蒙混过关?你瞧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乔装的衣裳,是婆婆好不容易缝制的。” 印昌看了一脸惊喜拿过来左看右看竟是一套男装一套女装,登时脸色不太好了:“王妃主子,这是啥意思啊,这女装是给谁穿的?” 江雨眨眨眼睛看着两人,无名难得露出少有的尴尬俏皮的表情倒是惹得江雨想笑。 却不防门外的两个小丫头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两个躲在那处作甚,进来帮忙。”江雨忙喝到。 “好王妃,我是不可能扮女装的打死也不扮。”印昌抱着肩膀扬着头。 “好个印昌你说你不扮难道叫我们无名大哥扮吗?”知心哼哼的叫道。 “当然了叫他扮,他长得更像女子呢。”印昌翻了个白眼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无名扮不来女子。”无名清了清嗓子。 知悦和知心连忙跳出来:“印昌侍卫更适合扮演女子,无名大哥不适合。” “就是就是,就是印昌适合扮演。”知心和知悦一致对外,看的江雨不笑反忧,知心和知悦两人还真的是都对无名用情至深啊。这可如何定夺呢? 印昌急了,掐着腰跟两个人嗷嗷乱叫:“你看看无名,他细皮嫩肉的就比我像个女的。” 三个人争得面红耳赤,突听闻一阵婴儿的笑声,纷纷停下了争执回头看去,正见一向严肃得叶盛枫怀里抱着可人的小世子叶思。 三人转而换上笑脸纷纷上来抢着抱。 “小世子?哟哟,奴婢抱抱。” 知悦接过思儿,叶盛枫看着孩子的眼里流露出万分的宠爱,江雨也走了过来捏了捏他的脸。 “你们在吵什么?”叶盛枫问。 “王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您觉得属下适合扮女子吗?”印昌见到叶盛枫似乎见到了救命稻草,拉着叶盛枫的胳膊成撒娇状态,叶盛枫嫌弃的看了一眼。 “确实不太适合。”叶盛枫话一出口,印昌乐的一蹦三尺,然而接下来叶盛枫又说了:“但是你与无名比起来还是你适合。” 这话一出,印昌僵在那里,再过了半个时辰,知悦和知心都忙的手酸,总算是将人给收拾好了。 江雨和叶盛枫,无名,婆婆,蚩尤都在堂内等着,只见竹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先是走出了知心知悦,两个人掩嘴偷笑。随后千呼万唤始出来,印昌忸忸怩怩的捏着裙角出现在众人面前,叶盛枫一口茶没咽下,喷了一地。 江雨也笑弯了腰,蚩尤直接笑出了眼泪。只有印昌站不是坐不是气的两眼发黑。 笑归笑闹归闹,很快大家进入正题讨论如何混进印阳,联系宁王手下的军队龙彪军。 “齐王此人如此阴险狡诈,断不会再留着宁王当时的编制,定是早就打乱了,可信的军中干事也许早就丧命。”蚩尤分析。 “当然若是他不傻定会这样做,可是即便如此,龙彪军的将士甚多,即便是打乱编制,只要我们善于引诱当中这些人带着军队其他的人起义还是有很大的可能的。”宁王分析到。 “不错,齐王杀伐太甚,军中将士必定心中有所比较,若是得知宁王殿下举旗而来,未必不是一呼百应,咱们尽人事知天命。一边是联合北国进攻,一边制造内乱双管齐下,拨乱反正,救出皇后太子,解救人民于水火之中也未可知。”江雨如是说道。 江雨都发话了,几个人的信心都满了起来。 定了无名印昌二人扮作夫妻先行出山,前往永汉潜入军队伺机行事。 其他人也不能呆在此处了,虽是宝地但是绝对已经爆露,恐敌人再次来犯到那时再逃就晚了。所以也得一起混入昌国再由昌国转达北国,到了北国自然有人接应,那时便暂时安全了。 可是想起带着叶思,婆婆等上有老人下有稚子一起,怎么才能顺利混出去呢,一时间众人又苦思冥想起来。 不料此时忽见一年轻男子进来,面容俊朗,举止文雅,众人唬了一跳,纷纷拔剑。男子赶紧摆手:“且慢且慢,我是那铁老汉啊。” 几人仔细一看竟是真的看出几分相似来,见他脸上皱纹不见了竟是用什么东西填满,又扑了粉画了眉,修了容,又抹上一层不知什么做的胶水,整个人还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江雨大大的称奇,叶盛枫等人也叹为观止,正是个用得着的技术。婆婆冷眼看着嘴上不服但心里也犯嘀咕。 接下来,铁老汉给无名和印昌进行了易容。 无名经过了细致的易容,搭配上一身行头越发像个女子了,无名和印昌经过被他的一番造化,竟是一点先前的样子也看不出来,而这一次易容可保月余,除非使劲洗脸。 话说这铁老汉自从被无名带入仙境,便怡然自得,又见是一群好人并不打算拿他老人家怎么样心中十分欢喜,打定主意追随这几位主子,奈何有一人常与自己作对,竟是那人人不知姓氏名谁,只呼做婆婆的老婆子。 竟是左右手看自己不顺眼。铁老汉去东她便跟着往东,铁老汉往西,她又跟着去西,然而冷眼旁观或呵斥怒喊,或防贼防凶般看着他,铁老汉心里犯嘀咕,久了也胆子大了就跟她抢白几句,竟成了山顶仙境的一对活宝,常常逗得众人笑翻。铁老汉也打定主意跟着宁王谋生。 见众人打算出山,铁老汉再不露一手恐人家不带他,便赶紧展示了自己的易容之术,也是年轻时候练就的本事了,没想到现在倒是又派上了用场,虽说现在有些人会真的易容,据说将人的脸削骨割肉,能令人永远的换个面貌,自己却不用这本,自是用些特制的物料便可将人改的面目全非,当然不可长久,但也是行事便易。 无名与印昌先行一步,于今夜翻山越岭直奔永汉而去了。剩下的额众人一一安排了角色,易了容貌,第二晚也准备出发。 第二百四十四章 进城 见众人打算出山,铁老汉再不露一手恐人家不带他,便赶紧展示了自己的易容之术,也是年轻时候练就的本事了,没想到现在倒是又派上了用场,虽说现在有些人会真的易容,据说将人的脸削骨割肉,能令人永远的换个面貌,自己却不用这本,自是用些特制的物料便可将人改的面目全非,当然不可长久,但也是行事便易。 无名与印昌先行一步,于今夜翻山越岭直奔永汉而去了。剩下的众人一一安排了角色,易了容貌,第二晚也准备出发。 贾刚重新整饬军队再次向塞烟山进攻之时,却不知宁王一行兵分两路均已逃出山脉。 “大人我们此次去塞烟山直接炸山吗?”钱主事开口问。 “炸山?难道就算完成任务了吗?如果不出所料他们已经逃出去了。”贾钢冷笑着。 钱元大吃一惊:“大人何出此言啊?那我们岂不是又要落空了?” “若是我们再抓不到叶盛枫等人那么这一次真的就没人保我们了。”贾刚深深叹了口气。 “大人有何打算啊?”钱主事感觉到心头微微发凉,眼睛期待的看着贾刚。 “当然是用尽全力追捕他们,将功补过。”贾刚眺望着远方绵延不绝的塞烟山脉,眼眸里闪烁着漆黑的光。 随后贾刚召集几位副将和主事一起商量对策。 “这段时间提门司自身难保之际,已经错过了再次进攻塞烟山的最佳时机,在我们整饬队伍之时,说不定人已经逃了,宁王一行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们的藏身之地已然爆露此时,他们最有可能往哪里逃呢?”钱主事开口问,贾刚静静的坐着看着周围的众人。这一批新调整的队伍,里面招纳了更多的江湖人士,太子也亲自安插了人手进来。 众人思量再三,一人开口,那人带着一顶带着黑纱的斗笠,只露出一张嘴,面容模糊,但霸气十足。 “叶盛枫等人当然不会在山中坐以待毙了,塞烟山易守难攻,或许他们还会有人留在那里。但是已然被逼到绝路的叶盛枫,若是想要活命或者翻身,分析局势以后,唯一能帮他自己的便只有北国了。那么叶盛枫极有可能往北过进发。” 贾刚闻言,微微点头:“章大师言之有理,太子的旨意正是如此,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此次不仅有我们提门司的兄弟,又有太子殿下的亲卫军章大师章统领率部下的加入,又有江湖豪杰的联手,定能将逆贼一举拿下。若是叶盛枫一行不管是还藏在深山或是已经出山,咱们都能给他来个天罗地网。” 贾刚说完,众人微微点头,面容严肃。 “北国当初与叶盛枫颇有交情,太子本来就打算登基以后就要收他们,若此次能抓到他与叶盛枫联手的把柄,更是能有充足的理由,名正言顺的进攻北国。此次我们兵分三路,一路驻军塞烟山脉,继续围堵搜寻,烧山放火,炸山移石,搜寻反贼;一路追兵赶去昌国,与昌国兵力合力,追查边境各个地方严禁搜查可疑人员。 一路前往北国与永汉边境封锁搜寻,只有一个目的抓住反贼。” 随着贾刚的部署很快提门司已经兵分三路各自追去,一时间最后的搏斗紧锣密鼓的展开。 最先到达城门的无名和印昌,抬头看了看边城的城门,守军的检查异常的仔细。俩个人互看一眼,脚步慢悠悠的排入了入城的队伍中。 守城军个个排查,拿着一张画像仔细的对照,又是盘问又是搜身,哪怕有一点不妥的,就要被暂时扣押。 “出示关引。”守城军盘问着无名和印昌前面的一名男子,由于他是年轻壮男,年龄又在通缉犯年龄范围之内,因此搜查的十分仔细。边城是边关要塞城池,入此的需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以及来此的目的。往日便也罢了花几个钱便可蒙混过关,然而今非昔比,没人能够混过去。 查看完关引,守城军对其进行了严格的搜身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搜查,又将包袱打开查看一一过问,才放那人离开。 轮到无名和印昌,守城军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搜捕目标中也很重视年轻的夫妇,遂也很重视搜查。 “来自何处?” 守城军边看关引边盘问着,幸亏关引这种东西,印昌向来备着,他家王爷时不时的出关,以前只要是出示腰牌即可,但为了办理一些私事,还是不能不准备常用的东西。 “本是永汉人士,因身患重疾前往四方求医,如今病愈归来。” 印昌捏着嗓子回到。 “何病?”守城军眼似看着关引实则打量着面前的印昌。 “有些咳疾,现已好转。”印昌扮掩着面容。 “家住哪里?” “印阳城西。” 问完话守城军又开始检查物品,印昌的口音果然是印阳的口音,守城军士,熟悉各地口音以此判断真假,又细细的搜了身,对了通缉画像上容貌,最后还是放行了。 印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你刚刚为何一言不发?” “说多了反招怀疑。” “可你什么都不说更是叫人注意。” “那还怎会放行?” “或许已被人跟踪也未可知。”印昌咬着牙。 二人遂一路穿行于人流之中。观察许久发现并无人跟踪这才放了心。 进了边城就好办了,接下来他们的目的地是印阳。 遂租了一辆马车,无名驾驭,印昌躲在车厢里。 “为何先去印阳?”行至郊外四下无人,只有鸟木,无名问道。 “看看印阳的那些守城军是否还是旧制,若是旧制便能先从守城军下手。” “若不是旧制了呢?” “若不是旧制,一定也会有几个旧人,我们需要从他们口中探知一些军队改制的的信息,那里旧军人多,就去哪里。” “如何接近守城军?” “我自有办法。”印昌转了转眼珠。无名斜了他一眼,继续驾车不再说话。 “哎我对你很好奇。”印昌忽然问道。 “为何?” “按理说你的身份特殊不适合呆在永汉,你却不怕,不仅呆在永汉还跑到王妃的身边,王爷的跟前,虽说王爷说你值得信任,我却依然不太放心,你究竟是何目的呢?”印昌一股脑的问出藏在心中多时的疑惑。 第二百四十五章 分头行动 半晌无话,印昌又催促了几遍,便听无名淡淡的说:“你家王爷似乎已经知道原因了,但仍旧能够容得下我,说明。。。。” “说明什么?”印昌急忙问。 “说明他真的有胸怀天下之才,我愿意为他效劳。” 无名说完便快半晌无话,印昌又催促了几遍,便听无名淡淡的说:“你家王爷似乎已经知道原因了,但仍旧能够容得下我,说明。。。。” “说明什么?”印昌急忙问。 “说明他真的有胸怀天下之才,我愿意为他效劳。” 无名说完便快马加鞭不再理会印昌,印昌也一路无语静静的想了一路。 车行几日来到印阳城外,两人依旧扮作夫妻,接受盘查。 印昌仔细看了看,守城军的人确实都是新面孔并无熟知的人。两人进了印阳,先找到一处偏僻的民宅作为落脚点。 印昌换上男装,因为要去守城军刺探军情。 这日两人先是分别出去打探酉时三刻,二人回来碰头,商议对策交换信息。 “如今印阳只有一个守城军,之前的宁王龙彪军已然不存在了,守城军不过两千人,守城军统领司马永益不是旧识,但经过我仔细查访,发现有一个参将正是宁王当初的旧部下,他蒙混在守城军里,实为难得。我们可以从此人身上着手,你呢那边有何进展?”印昌喝了一口茶问道。 无名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府衙已全部换新人,衙役百余,但是这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我打听到了江府人的下落。” 无名面色阴沉,印昌目不转睛,好似已经猜到了什么。 “江宅?如何了?” 无名起身对着窗外眸光森森:“主子曾经说,她的离去可能会对江宅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当初从皇宫带来的暗卫全部派遣守护江宅了,主子下定的命令不论如何要保他们性命。但如今看来,齐王掌权以后,之前的暗卫也遭到绞杀,如今江宅的人虽说并无性命之忧但是全都入了府衙大狱,其中那江海之妻已怀有身孕因狱中痛难已然流产,一家人悲愤异常,江母也是身染重疾,依我看我们眼下最重要的是救出江宅的人。” 印昌听了左右为难:“可是若是我们前去劫狱便打草惊蛇,以后再想接近军营就难上加难了。” “可是王妃的亲人正在受苦,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等了,若是王妃有朝一日回来了,知道我们没有救她的母亲,兄长,她会不会愧疚。会不会心有不安?” 印昌也深知其理,左右踱着步子:“我也知道,你想啊,王妃不但会愧疚更会伤心欲绝啊,可是我们的现在做事情要有轻重缓急,真是难以选择啊。” 无名自是知道江雨的真实身份,接触过江雨之后便笃定她就是当年的姜瑜而且自始至终没有怀疑过,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相信,现在的江雨就是姜瑜。而当年自己队对姜瑜可谓是情根深种,想要娶她为妻。甚至还和她曾经有了实质性的婚约。但是最后他才知道,姜瑜和自己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政治阴谋,有人利用了他们两人,将他们两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姜瑜被害以后,无名也想替她报仇,但没想到自己远远不如叶盛枫来的雷厉风行。 但是无名与昌国决裂还有潜伏在永汉司机报仇,直到见到了江雨,从她的第一次出手无名就认定了她。 但即便江宅与江雨的关系不乱是亲是远,只要是与江雨有关,就有义务守护他们。 “所以,我们兵分两路,你去守城军,我混入衙门,各自行事。” 印昌听完仔细想了想,他们就两个人,又分开行事,势单力薄,但是即便两人一起行事又能多几分力量还不如各自出击。 遂答应:“好各自行事。” 两人议定,便分头行事。 江宅的原址,不是那么好靠近的地方,虽说已经空无一人,但是周围显然已是伏兵重重。身着夜行衣的无名,本想进入江宅查看一番却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计划。 而府衙的地牢更不是什么容易闯入的地方,作为齐王的鱼饵,江家人没死的原因便是,引敌上钩。 然而无名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江家若是再不得救恐怕江母的命不保。 印昌的计划,是先混入那名旧识的参将府,先摸清参将的底细,看他是否还愿意为宁王效力,如果他还有心,便借着他的力量进入军营,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就在印昌何无名两人各自为目标努力的时候。叶盛枫带着江雨一行前进的异常艰难。 铁老汉妙手易容,宁王与江雨反被化成了老者,而反观年龄大的婆婆和铁老汉则化成了年轻的男女。 知心和知悦被打扮成了书童。 一行人进了昌国边境荒凉之地,好不容易买了一辆马车,驾车日夜兼程前往北国,专挑无人的僻静之路,好在昌国地广人稀,一路上不曾遇到什么搜查的人,倒是顺利的有点奇怪。 昌国那次的水灾刚刚褪去,百姓亦是过的十分贫苦,一路下来已见不少的灾民难民沿途逃慌。 “赵瑜此前开闸放水困我于昌国的时候未曾为他的子民考虑过,淹没上好的田地,然而最后受苦的都是百姓。一代君王只想自己称霸天下,又有什么用资格当君主呢。” 叶盛枫挑帘叹息。 “夫君说的是,那夫君若是治国会治理出一个怎样的国家呢,我倒是很期待呢。”江雨抬手摸着叶盛枫那张被画成老者的脸,心里十分感慨。 “没想到我们竟然这么快便白头偕老了。”叶盛枫也看着江雨的老太太的造型。 “可有觉得我很丑?”江雨问道。 “并无你依旧很美,在本王心中你是最美的。”两人相视而笑,低头看了看怀中正在熟睡的婴儿。 忽然江雨微微蹙眉:“王爷,追兵来了。” “是昌国军队?” 江雨摇摇头。 “是永汉的人。” 江雨想了想:“永汉的提门司专职抓捕我们的人,这次他们仿佛势在必得。” “他们还是猜到我们会去北国了,终究还是追来了。” “往前十里路便是到了昌国的埋伏区,前有伏兵后有追兵,闯过了我们就进了北国地界。。。。。”江雨喃喃的说。 马加鞭不再理会印昌,印昌也一路无语静静的想了一路。 第二百四十六章 抓住 忽然江雨微微蹙眉:“王爷,追兵来了。” “是昌国军队?” 江雨摇摇头。 “是永汉的人。” 江雨想了想:“永汉的提门司专职抓捕我们的人,这次他们仿佛势在必得。” “他们还是猜到我们会去北国了,终究还是追来了。” “往前十里路便是到了昌国的埋伏区,前有伏兵后有追兵,闯过了我们就进了北国地界。。。。。”江雨喃喃的说。 叶盛枫知她心事,闯过了便是平安,两人心里想的都是保求叶思的安危。 “王爷在北国有暗线?”江雨忽问。 叶盛枫侧头看着江雨:“什么都瞒不过你。” “北王此人胆怯,从前刀不逼着他,他不会反手,只会一味的隐忍,奈何这次能与你联盟,定是有人给他分析厉害说服于他,若不是王爷早有安排,亲历诱导说服,怎会这么轻易的同意呢。”江雨多余的解释着。 叶盛枫笑了笑:“那你只要记住,我们入了北国定能保我们思儿的安危,这一关难为你了,日后夺回江山再也不让任何人危及你们娘俩的安危。” 说完他伸手将人揽进怀里,马车颠簸但难得平静,婆婆和铁老汉坐在车前赶着车,知心和知悦马车下跟着。 “没想到,现在的你居然想要江山了。”江雨低声问。 “我也没想到我现在居然有了这种想法。以前我以为带着心爱的人走遍大山大河,游遍天涯海角,才是最大的愿望,但现在才知道,保他们一生平安富贵,才是最大的奢求。” 江雨抬头看了一眼那写满温情的眼睛,“如果我们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危以后呢,那时候你又会不会想寻求自由呢?” 叶盛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来我想了许多,也许自由于我终究是一种奢望。除了那飘渺的自由我肩上还有很重的责任,也许未来,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自由了,你会不会怪我?” 江雨眼角湿润,默默的静了一会,这一会她也想了很多,以至于将来到底怎么样甚至隐隐都在脑子里呈现出来。 “有你有思儿的世界可能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了,放心吧,我不会怪你,过完眼前的难关才是最重要的。” 二人心照不宣不再开口,一路风平浪静及至夜幕来临。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专走比较荒芜的地方,天色渐暗,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车帘轻挑,叶盛枫先下了马车,行至四周查看情况,确认安全以后,就决定在这处空地上升火过夜。 知心知悦已然累坏,但是却依旧忙着捡柴生活,婆婆忙着烧羹汤,江雨在马车里喂养思儿,但思儿这几日常常哭闹,这一时又哭了起来。 四周寂静,孩子的哭声更显得突兀,叶思一哭每个人都揪心起来。 “来让老婆子看看这是怎么了,来来。。。”婆婆从不知所措的江雨手中接过哭闹正凶的思儿,摸了摸,然后拍着。轻声哄着:“乖不哭乖不哭。” “婆婆这几日思儿为何老是大哭,可是生病了?”江雨担心的问。 “没有,排便正常,脸色红润,哭声红润应是无碍,猜的不错的话应当是王妃的扮相让他感到陌生了但是您的气味却依然让他安神,若是不看脸在怀里还是能睡得安稳,一看脸我们这群人都是生脸所以就认生了。” “原来是这样啊,害我担心小淘气。”江雨宠溺的摸着他的头。 昌国,黄店村,一男子正在喝着热茶,这时有暗哨来报,神色匆匆。 “大人锁定目标,一行六人车里还有一个孩子,一路北上正在黄店村外二十里处的荒野树林里安顿,正是我们一举拿下的好机会。” 男子放下茶盏眼睛微眯,嘴唇微翘:“哼,他怕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章统领果然神机妙算,不过这几人的长相与宁王等人不符,为何大人能够确定就是他们?” 章统领神秘一笑:“只是做了个易容,听闻以前永汉有一位有名额易容大师销声匿迹,怕是也在那塞烟山生活,让他遇到了收为麾下,易容一番,还不简单。再论身份,你看两位老者说不定就是宁王那个和宁王妃,怀中的婴儿就是他们的孩子,宁王妃离开京都之时已然怀孕在身,若是算算年月已经是几个月大的婴儿了。而其他几个人可能就是宁王的贴身护卫,蚩尤还有当初随行外出的丫鬟,区区几人一举拿下,易如反掌。” 说完他猛然起身,取了桌上的佩剑,匆匆走了出去,跨上一匹良驹,冲着整齐的亲卫军做了个手势,一行五百兵士齐齐跟在身后进发。 距离目标处还有十里路的时候,章统领命人包抄,从各个方向包围过去不让他们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半个时辰之后埋伏的昌国兵士与永汉亲卫军现于提门司下的章统领会和,共同包围目标。 范围越缩越小,远远看得见那黑夜忠的马车和地上跳跃的篝火,以及人影攒动。 章统领一个手势,众人纷纷快步向前包抄那马车。 车下的两个年迈的老人吓得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竟然毫无反抗?领军十分好奇:“大胆反贼还不束手就擒。”领军大声喝道。两位老者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饶命啊大人,老身不是反贼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这个时候章统领也走了过来,一脸狡黠:“车上还有什么人,都下来。” 话音刚落,士兵掀开车帘从上面又拽出三男一女, 那女子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 章统领得意的笑了:“巴拿孩子给我抱过来。” 一个士兵立即夺出了那妇人手中的襁褓,让几人也纷纷跪在了地上。 章统领一手结果襁褓,一手持着剑指着地上的几人:“哪位是宁王殿下啊?叫章某找的好苦啊,如今还真想叫你亲眼看着你的孩子死在你的面前,然后章某好认真的看着你此时的表情,那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啊。” 一个士兵立即夺出了那妇人手中的襁褓,让几人也纷纷跪在了地上。 章统领一手结果襁褓,一手持着剑指着地上的几人:“哪位是宁王殿下啊?叫章某找的好苦啊,如今还真想叫你亲眼看着你的孩子死在你的面前,然后章某好认真的看着你此时的表情,那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啊。” 几人并不作声,只是低低的哭泣。 “大人你们是否抓错人了,我等不是什么反贼也不是什么宁王啊。” 一头发花白的老者跪着上前答话,章统领走到他的面前抬起他的脸,仔细看了又看:“啧啧,着易容术确实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还真的是看不出来呢。” 说着将那老者一脚踢倒在地,数十把剑指着那人。 只等章统领一声令下,便将他乱剑砍死。 第二百四十七章 意外 几人并不作声,只是低低的哭泣。 “大人你们是否抓错人了,我等不是什么反贼也不是什么宁王啊。” 一头发花白的老者跪着上前答话,章统领走到他的面前抬起他的脸,仔细看了又看:“啧啧,着易容术确实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还真的是看不出来呢。” 说着将那老者一脚踢倒在地,数十把剑指着那人。 只等章统领一声令下,便将他乱剑砍死。 章统领,微微笑着:“别再跟我演戏了,快快承认吧,要不然当着你的面挑了这孩子的手筋脚筋,你也受不了。”说完一手轻轻的打开了襁褓。 笑脸转僵,章统领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襁褓里竟然只是一个绣花枕头? “我们上当了。”他手中的襁褓一下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这不该是一个孩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身边的副统领聂仓石,上前一瞧,顿时呆住了。拿起剑就架在地上老者的脖颈上:“你是何人为何假扮宁王叶盛枫?” “叶盛枫是何人?老朽不知啊,还请大人明察。” 瞬间头脑空白的章统领,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制止了副统领的逼问,向前走几步看着老者,用低沉的声音问:“收买你们的人藏身何处?带我们去可饶你不死。” 老者一听连忙跪下磕头:“大人明鉴啊,我等都是店家下人,一日这家主人将马车卖给了我们,然后跟我们说带着这个襁褓去往北国塞外自会有人给我们一万两白银。” 见那老者说话哆嗦,浑身乱颤,章统领也心中明白一二:“那马车的主人还在店中吗?” “我们走的时候还在。” “带我们去。” 章统领重新上马,几人的手被捆了个结实,然后一路赶着往那客店方向进发。 而此时,叶盛枫与江雨一行人早已达到了北国塞外附近,马车还在缓缓行驶,知心知悦坐在车外赶车,车厢里面是宁王江雨和婆婆,铁老汉四人。 闯过最后的关卡便能安全到达北国。 “想来这个时候,那些人已经被抓到了吧,”江雨开口。 她侧头看向婆婆,婆婆一脸淡然:“为王爷和王妃以及小世子而死,他们心甘情愿。” “有何心甘情愿呢,人人都怕死,是我们对不住他们了。” “真没想到婆婆居然是里奇魔娘,是我永汉的皇族暗桩之一?”叶盛枫也到现在还是处在蒙乱的状态。 里奇魔娘歪头看向江雨:“王妃真不是寻常人啊原来你早就看出我不是普通人才肯选我做您的产婆的。” 对于江雨的这份洞察力现在简直是无人不佩服。 “是啊一个普通的没有背景产婆怎会筋骨奇硬徒手劈柴呢?又如何能够通过层层筛选入了宁王府。”江雨笑了笑。 里奇怔住,她从未当着任何一个人的面徒手劈柴,况且在去往宁王府之后再也没有徒手劈过,还是去往宁王府之前的几天做过的事情,看来人人都说江雨是神人在世绝对名不虚传啊。 “老奴是皇上亲选的皇族暗桩,多年以来生活在民间,没想到还有朝一日能为皇族效力,真是三生有幸。“ 里奇说着微微躬身向宁王和江雨行礼。 “真没想到,皇族暗桩的事情竟是真的,我还以为那老儿时常说来是在玩笑况且这么多年了,根本没见过暗桩的样子。这次竟一下子出来两个。”说着目光投向一旁的铁老汉。 “老夫也是三生有幸,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民间,其实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塞烟山。” “所以说一开始我们住进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江雨问。 “那倒没有,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只是后来接到宁王失踪的消息,便开始在塞烟山附近暗查,后来发现了那个山洞。 “怪不得本王在山洞里屡次遇险并没丧生,有时候机关戛然而止,有时候中毒又突然自愈,还以为本王是吉人天相呢,原来都是阁下暗中相助啊。” 铁老汉呵呵一笑:“这是老夫的使命罢了,其实那个山洞里设置了重重机关都是用来将王爷置于死地的,这才是赵瑜的目的,他如果还活着绝对想不到王爷为何至今还活在世上,他没留下一个人看守,就是对自己的这个山洞设计是十分的有信息,不过当年他征集劳力上山施工的时候,老夫也去了只不过在最后被坑埋得时候,老夫扮作兵士混入其中逃了出来。” 叶盛枫突然脸色十分得悲怆又深沉,:“原来父皇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我一直以来认为他是一个不顾妻儿只贪享乐的人,没想到他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 “是啊皇上一开始发现危险的苗头的时候就启动了所有的皇室暗桩,加上我们两人还有假扮马车的那一行人中的老黄,已是三桩,其实我们各自有各自的掌控范围,皇室一旦遇难到了我们的地界就是我们负责暗中救助。其余各地应该还有暗桩,我们之间会有特定的符号来联系,互相帮扶,但是大都没有直接会过面。” 里奇魔娘分析起来:“说到第一次见到铁老汉我真怀疑他是个坏人,不过当他不经意间展示了暗号也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们也算默契的一路互相配合。” “这次死里逃生还是都是仰仗二位了。”江雨笑着说。 “若不是王妃预料到前有伏兵后又追兵,并且能将时间地点推测的这么准,我们如何能躲开重重围捕,说来还是王妃棋高一招。” 宁王淡淡一笑,拍了拍身边抱着孩子的江雨:“行了现在也不是大家互相恭维的时候,这条路可靠吗?” “王爷放心,这条路是我们早年探寻的一条最为隐秘的路,奇就奇在它穿城而过度水而行,那些人绝想不到我们敢大胆的穿过城池直奔水路,前方一条通往永汉的大河又能路过北国,横穿了那条河我们就能寻到一条去北国的捷径。 “此时去那河,那处不应该也查的很严吗?” “若是我们顺流而下渡船自然是重重关卡,但是我们是横渡那处,横渡过去还是昌国地界,况且我们可以找暗桩帮忙,横渡应该不是难事。” 叶盛枫沉默片刻问道:“这么说皇室落难暗桩都会出手相助?” “需要得到皇上的指令,自从宁王出事以后,皇上就发出了启动暗桩指令,可见在皇上心中宁王殿下是最重要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知心 “那母后和太子也会有暗桩保护吗?”叶盛枫忽然问道,生意暗哑,略微低沉。 “京城的暗桩也有几个绝对的高手,定是像我们一样护卫着皇后和太子,还有齐王现在不敢杀皇后和太子,因为他还未登基汗皇也还活着。” “父皇母后和太子真的都还平安吗?”叶盛枫抬头仰望着窗外的天空,陷入一阵沉思。 而其实早就也满腹担心的还有江雨,她不知道江家有没有受自己的连累,心中也是急切,邹府怎么样她先不管,邹敏蓝母子若是出事她实在问心有愧,即便那时,将所有额暗卫都派给了江宅也不知能不能保他们性命。 遂也陷入一阵沉思。 车行半夜,来到一条大河的边上,此处不是渡口,因而人烟稀少,也没有桥更没有船。 里奇跳下马车,先是四处查看了一番,料定安全,才让众人下车,“王爷与王妃暂在车上休息,我与铁老汉去联系暗桩,若是久去不回,王爷和王妃便要更换地点再做打算。” 说完铁老汉与她一起行了个叩拜之礼,然后转身消隐在夜中,只闻得江雨在身后传来:“小心一些。” 叶盛枫心中翻沉,殊不知此刻五味杂陈,自从出事以来,惦记着江雨,挂念着母弟,唯独没有将父皇放在心上,觉得他性情寡淡,昏庸愈重,替母妃不值,时至今日才知他竟是隐藏真面目的高手。 里奇婆婆与铁老汉分至河沿两方发出信号,出了暗里标记的符号,他们亦有紧急时期着急的声音信号。 信号发出,自是艰难的等待,一刻又一刻。 此时叶盛枫与江雨也在艰难的等待中,一时天上竟飘起雪来,江雨,知心知悦和思儿在车上,叶盛枫则守在车周围。 仰天望去,大雪纷纷,江雨挑帘,喊他进来,他却执意在车下守候。 思儿又开始啼哭,知心心焦:“可是天寒地冻冻坏了小世子,我们的手炉火已熄灭,更无取暖之物,阿弥陀佛保佑小世子平平安安。” 江雨皱眉,这啼哭声会引来敌人,大为不妙。 江雨不安:“王爷我们该走了,半个时辰后会有人来。” “可是,我们若是换了地方,那他们。。。。” “他们定会设法找到我们的,现在此地不宜久留。” 叶盛枫想了片刻,翻身上了车架前头,喝马前行,天越发寒了,积雪挡路,一天未进食的马儿已然体力不支,瑟瑟发抖眼见不能跑路了。 “我们往哪个方向走?”叶盛枫的声音传来。 “沿河南上为佳,追兵定会以为我们会北上。” “可是马匹不行了,我们需要弃马。” 江雨连忙将一大块毛毡包裹住孩子,知心知悦先跳下马车然后扶着江雨慢慢下来,纵使三人都换上了厚厚的袄裙,但寒风刺骨,一下马车就冻透了。 叶盛枫扶着江雨,四人在雪中狂奔,江雨摸了摸镯子,刚刚停留的地方果然招来一群兵士,然后沿着河岸向北追去,幸好大雪封路掩盖了车辙的印迹。 “不能再跑了,思儿已经冻得哭不出来了。” 江雨心中一紧,摸了摸孩子只见他手脚冰冷,顿时觉得万念俱灰。 叶盛枫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江雨身上叫她裹紧:“那处有一处巨石,巨石外延伸展,能够避雪,前去暖和一会。” 几人来到巨石跟前已是瑟瑟发抖,叶盛枫查看四周:“远处有有犬吠之声应是有人家,我去买些炭火点燃手炉。” “不可若是你去,被人发现我们的踪迹很快就会泄露。” “那我去找些干柴生些火取暖。” 叶盛枫立即踏雪而去,寻找干柴,知心眼看着焦急难耐,只说自己也去寻柴,让知心留下陪着江雨。 江雨连忙制止她却不听只一人冲入雪中。 原是知心担心小世子冻坏,听王爷说附近有人家,王爷前去定会爆露身份,目标太显,若是自己将头发弄乱衣服撕破,办成乞丐应该还是有一线生机。 想好以后,知心果然将自己的头发浸在雪中让其沾上雪泥,衣服撕破,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一路朝着那犬吠之声奔去。 手脚皆冻得麻木,嘴里喷出汩汩热气,知心咬紧牙关,继续摸索着前行,终于得见依稀灯火,前方果有人家。 知心想着若是把人叫醒确实会引起人的注意不如悄悄取了碳再将银钱放下,也不算是偷盗,也能全身而退。 行至房屋附近便开始爬行慢慢靠近,此时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手脚将将有一点知觉,爬至门前,推了推木门,里面上了栓,知心从地上捡了根树枝,跟婆婆的学的一招还真派上了用场,树枝伸进门缝,慢慢拨弄,竟然将门闩打开,蹑手蹑脚的进去,找到了农家的厨房还真有碳火,因而大喜。 撑开衣服便手抓碳块往衣服里放,那碳块已与冰块无异,抓在手里冰冷刺骨,但知心毫不在乎,脸上挂着笑,兜着碳块。小心的退出农家。 却在走在门口的时候一愣,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望着她,仔细一看竟是一只一丈多长的大犬正在恶狠狠的盯着她。 “去去,走开,走开。”知心吓得脸色发白,牙齿乱颤,低声喊着。 而这时大犬发出低声的吼叫,低身做袭击状,知心吓得一慌,转身快速的跑向远处。 等候的江雨已是焦急难耐,宁王没回来,知心也没回来,只剩下知悦也在那里不知所措。 忽然江雨拉着知悦躲进阴暗处,因为发现远处树上跳下来两个人。躲在暗处仔细观察。 那两个人四处寻找发出低声的喊叫声:“王妃,王爷?”两个人东张西王。 江雨松了一口气竟是婆婆和铁老汉回来了,于是便和知悦出来了。 “你们怎么找到此处?” “我们二人联系好了暗桩准备了行船,回到远处远远的一看便发现那处有追兵,老身料定以王妃的聪明才智定不会往北上逃。所以一直往南循迹而来终于找见了王妃,不过王爷呢?” 里奇边询问边查看小世子的情况,一看不禁眉头皱起。 江雨遂和两个人说完情况,宁王和知心出去还未归,正心里着急,婆婆和铁老汉考虑再三也都有些不放心。 悦,悦精彩! ( = ) 第二百四十九章 到达北国 江雨松了一口气竟是婆婆和铁老汉回来了,于是便和知悦出来了。 等和两个人说完情况,以及宁王和知心出去还未归,婆婆和铁老汉都有些不放心。 “王妃我们已经联系上这边的暗桩了,他们正在运船,今日若是天亮之前河边安我们就可以连夜渡河,再也不能耽搁,这个时候若是再等就是九死一生,现在必须派两个人去找宁王和知心。但是我与铁老汉必须与一个人留下来保护王妃。”婆婆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江雨,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孩子伸手对他的穴位进行了按摩,孩子果然好多了,又开始咿咿呀呀的发出声音了。 “这样吧我去找他们。”江雨说着不舍得看着怀中的孩子。 “不可王妃不可再离去了,要不然大家这个回来了那个又走了。” 婆婆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知悦,那知悦眼看着无处可退,只能哆哆嗦嗦的说:“王妃让奴婢去找知心吧。” “王妃老夫去找殿下。” 铁老汉说完转身跑远,而知悦也颤颤巍巍的走了。 “知悦你们一定要安回来。”江雨在身后嘱咐着。 叶思又开始哭闹了,江雨只能和里奇一起想办法哄他,里奇又拿出从外面寻得热乎的马奶给思儿喝,原来是思儿饿了,见思儿喝了马奶,神情好多了也不哭了。江雨才放下心来。 叶盛枫行至林中深处千小心万小心不巧还是遇到了一行巡逻的兵士。 与对方打了起来,突然包围自己的士兵一个个的倒了下来。 叶盛枫转头一看竟是铁老汉出手相助,两人抱着柴一起急急的去寻江雨等人。 江雨见孩子已经好转,心情好了大半,先是摸着镯子看叶盛枫见他已经脱险,又去查看知心的境况。 脑海中一个画面扑面而来。 只见知心正在没命的跑着,后面跟着一只凶神恶煞的恶犬。 江雨眼皮直跳,突然知心摔倒在雪地上,恶犬扑咬过去。没命的撕咬着知心,而远处的一个角落里知悦就那么躲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知心至死都没有松开手里的黑炭。 江雨猛地睁开眼睛,这是本个时辰以前发生的事情,江雨已经错过了,她的身形晃动,有些惊慌错乱。 “婆婆你抱着思儿我得去找知心。” “怎么了?王妃出什么事情了,王妃真的不能出去。” “不行,我一定得去。” 两人争执之际,突然见远处跑来两人,里奇让江雨躲在身后,自己抽出短刀准备作战。 然而两人很快放松了警惕,因为江雨已经知道是叶盛风和铁老汉。 “雨儿,我们要赶紧走,追兵实在太多了。”叶盛枫一回来就接过孩子拉着江雨要走。 “不行王爷,我要去找知心。” 叶盛枫转身找了找才发现知心和知悦都不见了:“她们人呢?” 江雨泪目:“王爷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可当她刚跑出去几米开外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知悦已经出现在远处,她边跑边抹眼泪,跌跌撞撞还抱着什么东西。 江雨站定了脚步,静静得看着她,直到她走近,扑通一声倒在江雨得身边:“王妃王妃奴婢回来了。你看奴婢带回了木炭。”她得脸上带着刺目得笑容。 “知心呢?”江雨冷冷得问。 “知心还没回来?我没找到她啊。” 知悦满脸茫然,江雨闭上眼睛,半晌之后,她木讷得转过身来:“走吧。” 眼泪掉出,立马变成了冰粒落在雪中不见踪影。 叶盛枫看得出江雨神情不对,但是树林深处悉悉索索的声音更甚,不容的多想带着江雨一行人直奔河边。 按着铁老汉的指引,她们看到河边一处,突现一艘巫蓬小船,船头上有个拿着船桨的老者,见到来人立刻下跪。 上了船,老者奋力滑行,因为是横渡,划桨的难度更加的费力,但这位老者竟然运用内力,滑行自如。很快就与岸边离开了一定的距离。 在河岸的边上昌国的追兵和章统领一行人,才刚刚冲到岸边。 “确定有人行船而去?” “确定。” “追。”“章大人我们往哪个方向追?” “自然是要往北追了,此处北上就到了北国。” 副统领呵斥手下。 “不。”章统领抬手制止:“有可能是横渡呢。横渡以后虽然还是昌国,但是那里也有一条近路直通北国。” 众人恍然大悟,立即安排船只分两路追去,可等了半天,手下来报:“启禀大人所有的船只都遭到破坏了,无法行船。” 章统领怒目:“一艘也没有吗?” “只能现造了。”属下小声的说。 河岸上传来一阵愤怒不决得吼叫声。 叶盛枫一行连夜顺利靠了岸,一刻不停直奔向北国那条捷径。 还好顺利到达了北国国都立城,北王派人来迎接。 其中一人正是杨公。 “恭迎宁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杨公本名杨子安,是北国的中令,北王的左膀右臂,北王亲切唤他杨公。 后来人人变都称他为杨公。 叶盛枫客套了几句,便跟着杨子安到了事先安排好的一处皇家行宫歇脚。 长时间以来的奔波劳累,让众人都疲惫不堪。 好在此处行宫用人齐,侍候周到,江雨和里奇,铁老汉宁王,知悦,纷纷痛痛快快的沐浴一次,更衣改装,脸上的易容妆术也是泡了半天才掉。 此后沐浴的丫鬟个个惊讶的目瞪口呆,本来看着老气横秋的女子沐浴完以后竟变成个水灵灵的大美人。然而那看似年轻的女子沐浴完以后竟成了个老婆子。 众人各归各样感慨万千。 而叶盛枫更是休整了一夜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跟随杨子安前往北国王宫,找北王议事。 “子安,干的不错。”叶盛枫在杨公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杨子安内心起伏自己潜伏北国这么多年终于报答了叶盛枫当初的救命之恩。 北国王宫不比永汉但依然气宇轩昂,行至大殿前,本王已经在大殿前迎候。 “宁王殿下,寡人恭候多时。” 叶盛枫看着那本王也是一礼:“见过大王,大王今日之慷慨之举,本王一定没齿难忘。” 两人客套几句便去那议政厅探讨对策,商量战略。一切顺利,只等永汉无名印昌二人传来消息,分析敌情找准时机出战。 阅读悦,阅读悦精彩! ( = ) 第二百五十章 夜救江家 最新网址:. 北国王宫不比永汉但依然气宇轩昂,行至大殿前,本王已经在大殿前迎候。 “宁王殿下,寡人恭候多时。” 叶盛枫看着那本王也是一礼:“见过大王,大王今日之慷慨之举,本王一定没齿难忘。” 两人客套几句便去那议政厅探讨对策,商量战略。一切顺利,只等永汉无名印昌二人传来消息,分析敌情找准时机出战。 且印昌无名二冉了印阳,二人意见分歧,便兵分两路。 印昌自搭上那参军,使了个法子进了守城军。守城军里细细的一问竟然好些还是当年宁王殿下的兵。 印昌遂日夜讨好于他们,很快便和他们混熟,听闻酒后饭余,对当今那位颇有怨言。 因问是何缘故,众人都:“先前呢,众人虽干了这份差事,辛苦虽有但脸上也光,军饷优厚,且都安置在近家,本城的不出城,但是自从现在的太子掌权,军事调动频繁,各人均不能在自己家门前值事,家眷亦不带着,往往抄家灭门,杀得抓的都是永汉的官员,试想一下,当初跟随宁王殿下打击贼寇之时,万人称颂,人人景仰,现在却出门被砸臭鸡蛋,处处受人指点。官与民越发水火不容,年轻的将士讨要个媳妇都难上加难,更有俸禄减半,将军频换,排兵布阵皆不精通,倘若有敌国来犯,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印昌因发现了机会,暗地先是结交这些人,慢慢了解那些冉底怨恨有多深司机掌握他们的动向。 然而的印阳守城军,区区几千人,即便印昌将他们都服也难以对宁王的大业有什么大的帮助。 如若联络更多的将士才能有战胜的可能。 就在印昌在守城军中暗自挣扎的时候,有一个人也实实在在的实施了一个惊险的劫狱行动。 此人正是无名,经过一些时日的暗中观察和摸索,无名终于决定进行一次劫狱,江家人江海与其妻,邹敏蓝三人,正是关押在一处隐秘的地牢里。 本来无名一直以为江家人被关押在府衙,费尽周折,打扮成匠人,混进府衙休憩牢房大门。趁机观察大谈了一番,竟然发现没有江家人。 江家人并没有关在府衙,江宅却被围得水泄不通,当然这些人都是暗卫,无名暗中观察得出,仔细一想竟得出一个结论。江家人应该关在江宅内,以此作为诱饵,引诱江雨上门。 但是齐王叶盛秋也不是蠢货,他叫人假扮的江家人在江宅过着寻常的生活,一时也有下人出门卖菜,也有采买上门送货。丫鬟婆子的也经常出入,但若是有人靠近打听江家饶下落,明面上不怎么,转身到了无饶地方就被人撸去。 无名暗地里观察了这些才知道原来府衙和江宅均不是江家人关押的地方。 无名暗自着急,一日见他便沿着城边的巷子走着,忽闻街边有韧声闲谈,最近安家庄园似乎闹鬼,半夜时常听见妇人啼哭,有时哀嚎不绝,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无名心下生疑,便夜潜安家庄园,果然安家庄园看似平淡,但事有蹊跷,况且安家是齐王侧妃安氏的外戚,这样一来便的通过了。 经过细心探查,无名发现安家庄园有一处地牢,而那地牢里关的应该是江家的人。 发现这个问题以后,无名几乎没有耽搁,直闯安家庄园,可能是齐王以为设了两处陷阱,此处便不用严守,又或许是因为不会料到有人想到这里,或是设置的陷阱? 但不管怎么样,无名已然闯了进来就无需瞻前顾后,观察发现一位下人行踪异常闺蜜,跟踪这位提着食盒的下人,一路而去,那下人直奔后院的一处枯井处而止。 只见那厮将食盒把柄处系上绳索,缓缓的沉入井底,左右等了一刻钟,又收回了绳索,此时食盒已是空的。 无名心中已然有数,见那厮走远便蹑手蹑脚的行至井边,跳了下去。那井居然有数丈深。 进到井底,却是豁然开朗,下面显然被挖的精致隐秘,前方竟是密室。 进入走道,却听见不远处有人在谈论,应是守卫,立即隐身偷听。只听两人边喝着热酒边道:“这都守了这么久了,暗无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别急想必我们也守不了几了。” “此话怎讲?” “那妇饶气喘越发的严重,谁知道还能活几日,那位年轻的妇人就更不用了,自从没了孩子,整日寻死觅活的,你他们要是都死绝了我们还用守着吗?” “那犯人死了,我们会不会担上罪责吧?” “不会上面只吩咐看守,又没管他们死活。” “也是啊,那宁王妃根本不把这家缺回事啊,要不然早就来救他们了不是。” “这一家人可怜被连累了啊。” “我常听这家的媳妇抱怨恨死了宁王妃,只她丈夫和婆婆不话心下也是凉了。” 无名听到此处微微皱眉。 蹲守半个时辰两人喝大了便倒头睡去,无名因而慢慢靠近先是点了他们的穴位,搜了牢房药匙,才奔向密室。 终于找见那间密室,利落的开了锁。 “你是何人?”江海蓬头垢面,第一个站起来质问,带着赴死的神情只是有些不甘和不忍。 “是王妃叫我来救你们的,快走。”无名着心的查看四周,不知怎么他不相信此处只有两个守卫。 “你是雨儿叫你来的?”江海闻言有些激动,立即转头看向母亲邹敏蓝,本来躺着不动的邹敏蓝闻言也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雨儿她没事吧?” “事情以后再,现在簇不宜久留快走。” 无名着上前扶着邹敏蓝,但却发现她的身体异常虚弱,其实无名知道江雨一直很渴望亲自来救邹敏蓝和她的大哥,只是她身不由己,纵使武功在身,但是自从有了思儿她便是有了牵挂况且自身难保,无名常见她自言自语的对不住江雨。 无名明白,对不住自己即是对不住这具身体,对不住她的亲人。所以帮她救出江家人定时她心中所愿。 无名果断的背起邹母,江海也拉起自己的媳妇,可是那少妇将他的手打落。 “江雨?就是你的那个妹妹?她把我们害成这样,还知道来救啊,我不走,我的孩子死在这里我要留下来陪他,你们走吧。”着晃悠悠的坐到霖上。 江海急得口里乱骂,却不知如何是好。 最新网址:.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夜谈 无名果断的背起邹母,江海也拉起自己的媳妇,可是那少妇将他的手打落。 “江雨?就是你的那个妹妹?她把我们害成这样,还知道来救啊,我不走,我的孩子死在这里我要留下来陪他,你们走吧。”说着晃悠悠的坐到了地上。 江海急得口里乱骂,却不知如何是好。 无名只得也将她的昏睡穴点了,江海背着一个,无名背着一个,二人行至出口处,望着井口,江海连连摇头:“你是从此处下来的?” 无名一想自己背着邹敏蓝还可爬上去可是江海定是逃不出去,转而一想这处定然还有其他的出路。 转身往米到深处跑去,江海连忙跟上,果然寻着气息,无名找到了另一个出口,一路上又斩杀了几个守卫。 只见那处出口是一扇铁门,竟无人把手。 无名慢慢靠近用尽身力气将其打开,江海则靠在他身后的墙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门一打开门前竟然站着一堆身着铠甲的兵士,无名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被包围了? 待一人缓缓朝着他走来时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竟是印昌。 原来印昌临来之时,宁王早就嘱咐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想办法保护江家人,只要将人救出,便向北国发信号,不久若是那边一切妥当便一举进攻永汉。 印昌这几日的调查终于知道了江家人的关押之地,并得知,这处庄园,其实是有整个守城军把守,他暗中配合无名找到江家人,今夜更是寻到机会在此接应。 二人将江家人送上一辆马车,连夜运往一处安的隐秘之处。 “王爷居然对你下达过这个命令?”无名淡淡地问:“为何不早说?” “王妃对你下达的命令又是什么?” “去京都救皇后和太子。” 印昌笑了:“果然,他们彼此心里都先为对方着想,而你怎么不完成任务呢?” 无名沉默了一会:“我必以她的事为先,你是知道的。” “下一步我们要进京都了,去保护皇后和太子。” “我们要去的这个藏身之地是否安。” “王爷当年秘密修建的绝对安。” 说话之间二人来到一处偏僻的民宅,进了一扇毫不起眼的小门。 江海已然满头大汗,跟着两人又不知开了什么机关,院墙闪开,竟是在小院子里还别有洞天。 “夫人的病应无大碍只需调养,这是开好的方子,我的医理都是跟着蚩尤学的,此处有粮有水,有药,你们暂且藏在此处千万不要出去,等宁王殿下和王妃打回永汉之时,就是你们重见天日之际。” 印昌嘱咐完江海,江海自是千恩万谢,二人方连夜传递了消息出去。 没过几日,已经到达都城的无名和印昌收到了回信,一切准备就绪,并且皇后和太子一时间也不用担忧有皇室暗桩保护,现在他们二人的任务是潜入皇宫保护汉皇。 两人是接到密信面面相觑,但随即立刻动身前往。 宁王一行来到北国,江雨等人已经得到修整,但始终每日闷闷不乐。 知悦每每出言宽慰,江雨便只冷冷的看着她。 知悦浑身发冷,虽是知道自家主子神通广大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但目前看着江雨对自己的态度越发冷淡,心里时时不安。 叶盛枫自从到了北国,北王尽心招待,与之谋划更是力相助。 接到印昌的消息,知道江家人现在已然平安,便决定了出征的日子。 这夜,江雨缓缓走进了叶盛枫的房:“王爷还未睡?” “雨儿快过来,三日后攻打永汉,我正在筹谋,以防有考虑不周之事。” “可还有不妥之处?” 江雨坐在宁王身侧,端起茶壶斟了一杯暖茶,又剪了烛火,方正色的问道。 “北国将军虽是有几个骁勇的,但是此次行兵毕竟有所不同,每路军队需有我们的人坐镇,我与蚩尤各领一对人马,对永汉的主军交锋,而昌国必定也会缴入其中,北国人少兵弱并不能与之硬抗,我与蚩尤均制定了巧妙的作战计划,但是与昌国那一支对战军却无良将,还需再定。” 江雨闻言,沉默了一会,缓缓起身:“此将也必定精通兵法武艺高强,懂得且战且退,游刃有余。” 叶盛枫点头:“嗯。” 江雨:“此人还必须是永汉人?” “定是。” “那我有一个最佳人选推荐给王爷保准王爷挑不出什么。” 叶盛枫低眉一笑:“此人必不可是女子,亦不可是你我的王妃。” 江雨征住了,舒尔呵呵一笑:“王爷怎么知道我是要自荐?” “跟你呆久了本王也会掐会算了,算是被你传染了吧。” 二人谈笑一番,江雨最终正色道:“我要助王爷一臂之力,认真的。” “你要留下保护思儿,他是我们的命。” “思儿我们另作安排,但是此一战必须力以赴,王爷有几分胜算?” 叶盛枫抵着头,他自知瞒不过江雨,以小国之力对抗两国夺回皇位,胜算真的不大,况且印昌那边未必能控制内乱。 “不管怎么样,本王也都要保你和孩子周。我与北王有个交易,即便我败了也能保北国平安,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江雨缓缓起身:“我不管你与北王有何交易,我知道此站危险,我必须参加,我也不愿意再被别人拥护着,连累其丧命。我要亲自率军打败昌国,也算替延国报了灭国之仇,完成我上一世的心事。” “可是”叶盛枫还要再说什么,却见江雨已然热泪盈眶,神情犹如当年战场上的肥飞女将军,不卑不亢。 “你可能不知江家母子或因我连累不知是否被害,邹府被抄,知心惨死,这一切我都没有想过皆因我的与世无争而起,皆因我以为不问世事便可,皆因我天真愚蠢而起。那些人死的冤,伤的冤,躲在角落被人保护的江雨该是大胆的回报他们的时候,替他们复仇,替王爷复仇。” 江雨一袭话也正好说中了叶盛枫的心思,两人执手相看,相拥。 “若是不幸,你我摆了?” “若是不信幸你我败了,思儿也只能认命了。” “会有人护他成长,会有人替我们照顾他。。。” 阅读悦,阅读悦精彩! ( = ) 第二百五十二章 武妃挂帅 江雨一袭话也正好说中了叶盛枫的心思,两人执手相看,相拥。 “若是不幸,你我败了?” “若是不信幸你我败了,思儿也只能认命了。” “会有人护他成长,会有人替我们照顾他。。。” 三日后,大军启程,一路由叶盛枫并北国大将军师翰率领,一路由蚩尤并北国大将安林率领。两路军对互为虚实,一路从正面交锋,与永汉大军虚与委蛇,拖延时间,一路则趁其不备专攻弱城。两军互相配合与正当下的永汉军队周旋。一边打仗一边打着宁王的旗号。招贤纳士,一些早以前就支持宁王的人,早已对现在的国情十分不满,现宁王的大旗一挥,支持者纷至沓来,踊跃投靠宁王。 边关之城叶盛秋早就做足了备战的准备,因此叶盛枫来战根本不出意料永汉这些时日以来日日屯兵,练兵,本来就打算自己一登基就要攻打北国,而现在北国反过来攻打自己着实让他觉得被动了些。但几场仗打下来的两军不相上下。 永汉边军十万人,而攻打的北国军队区区两万人,总不至于会战败吧。叶盛秋只怀疑为何叶盛枫会以卵击石呢。 其实早在得到消息没有在昌国边境抓住宁王的时候,叶盛秋就开始怀疑,但是他心中思量的是北王绝没有胆量与现在一无所有的宁王合力,北王一向胆小甚微,以和为贵,到底为何做了这个决定。 只是现在这些不是该想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如何速战速决。既然正面开战在所难免,自己也绝对不会让他得逞,因而发信一封去往昌国,让昌国协同作战,奈何自己额密函还没发过去多久,便收到了昌国的密函,竟是同样遭到了北国的攻击。 这下让叶盛秋百思不得其解了。北国军队本来就是人数有限,现如今还兵分两路,更令人咬牙切齿的是昌国对战的那路军队居然节节胜出。 而最后一路大军的主帅,是一名年轻的公子,他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虽然身形不是魁梧但是气势却是十足的。 昌国军营夜半被袭,主帅被杀,军慌乱,次日不战自溃败。 昌国国主大为恼火又派遣武将,重新整饬军队,半夜加紧巡逻,绝不让人有任何可乘之机。 谁知次日,战斗之时统帅设下引敌深入之计,却不料中了敌人的计中计,反被敌方包围了。 北国战队又一举战胜昌国,纵然敌我军营相差数万人,可是依旧大败。 昌国又遣一将,此将自知是遇到了罕见的将领,遂重新谋划,小心应对。 但不管是偷袭地方还是与对方,单挑,还是排兵布阵,皆被此人一一破解,不由得仰天悲愤:“天灭我昌国也。。。。。此人到底是何人?竟能如此大显神通,不由得让人想起当初的延国女将军姜瑜,此一人可抵千军万马,料事如神,可谓是神兵在世,难道此人是?” 昌国那边一路战败竟然求永汉分出兵力救援,叶盛秋看完密函,气的浑身发抖,将它撕碎一地。 “究竟是何人领军?昌国综合实力怎么也和北国相差无几,怎会一败再败?” 叶盛秋扶着额头,满眼憔悴不堪。 “殿下现在昌国那边万万不能派兵前去增援,叶盛枫举着宁王战神的旗号,打着救父救母的幌子,堂而皇之的攻打我国边境,一举叛乱,令人诧异的是居然有我军很多的兵士倒戈,投向敌军,更有寻常百姓拥护宁王,简直是情况危急啊。” 苏丞相痛心疾首的奏表:“若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太子殿下御驾亲征,提高士气,力挽狂澜,将那叛贼打出去才是正途。” “臣附议。” 苏胡现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不容小觑,自从齐王肃清了宁王和前太子一党,这位为一的老臣便在朝堂中有举足轻重的力量。 “我亲率军?谁坐镇东宫,安置京城啊?”叶盛秋深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正所谓内忧外患,一朝梦碎。 眼下外面的雄心壮志与眼前的狼子野心又有何异? 对就是苏胡,齐王慢慢发现不知从何时候起,苏丞相竟然有些难以掌控了。 比如前几夜的皇宫行刺一事,经过齐王派心腹多方追查,竟然追查到他的头上,正想着又有机会将其铲除,但还未来得及,竟已是四面楚歌。 眼睛一闭深深的叹了口气:“也罢,就如丞相所言,本太子御驾亲征,苏丞相坐镇京都,可好?” “太子圣明。” 台下朝臣一片同声,叶盛秋狠狠的看了一眼眼角微跳苏丞相,冷哼了一声转身进入内殿。 “太子殿下可要将他....”说到这里跟前的公公肖影做了一个手划脖子的动作。 太子叶盛秋眯了眯眼睛,肖影是他最后的杀手锏了,不能轻易暴漏。 “不必了,让他去作,我去打仗他在皇城看看他都能干些什么?在找不到汉皇的情况下,他不敢贸然动手。对了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叶盛秋狠狠的喝了一口茶。面无表情。 “太子殿下,皇后和叶盛琼以及汉皇神秘失踪的事情,属下一直在追查,此件事情或许与多年以前汉皇亲自成立的皇室暗桩有关,看来不知何时汉皇已经启动了暗桩,只有这个原因,此能解释叶盛枫为何能顺利逃亡北国,又能解释他们的神秘失踪。暗桩人选个个皆是高手,非常人能及。” 肖影淡淡的说,叶盛秋抬眼看他:“你也奈何不了?” “属下自信能与他们以一敌十,若是太多的暗桩携手属下也没有必胜的可能。” 叶盛秋沉默了一会:“不需要你以一敌十,皇城当中应该也藏不了这么多暗桩,这么多年凡是皇子都在寻找暗桩的影子谁又真正找到过呢,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我万万没想到,父皇他还为自己留了这样一条后路。” “汉皇如果找不到,不论谁登基都将是一大祸患,殿下当初行事太仁慈了,才有了今日这般被动。” 叶盛秋叹了一口气,都说忠言逆耳,现在他算是明白了,眼前的肖影才是自己唯一的忠臣。 “他们毕竟都是我的亲人。” “王室操戈,兵刃相向,不讲仁慈,不论亲疏。” “好了你去吧,只要找到他们,这次立刻斩杀。” 叶盛秋狠狠的说了这句话。 肖影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来去匆匆,遮面而行,无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那人便是肖影?”此时皇宫内院有两个隐伏暗处的高手正亲自目睹着肖影那鬼魅般的身影消失在夜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北王渔翁 “王室操戈,兵刃相向,不讲仁慈,不论亲疏。” “好了你去吧,只要找到他们,这次立刻斩杀。” 叶盛秋狠狠的说了这句话。 肖影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来去匆匆,遮面而行,无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那人便是肖影?”此时皇宫内院有两个隐伏暗处的高手正亲自目睹着肖影那鬼魅般的身影消失在夜中。 “若是我们离他再近一尺便会立刻被他发现。”一个扮作侍卫模样的男子跟另外一个侍卫说到:“此事不能冒险。” “嗯,还需从长计议,幸而收到王爷信函得知汉皇等人已经被暗桩保护,我们只要杀了齐王便可霍乱宫中,为王爷争取时机。” “但是他身边有那样的高手,我们该如何行事?” “先观察他与齐王到底如何联络,为何每次叶盛秋有危险的时候他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那个人我老觉得他十分的眼熟。”印昌摸着下巴深思起来。 “快走吧,好不容易混进皇宫当了禁军,千万不要暴漏身份。” 无名说完已经转身消失,留下印昌摸着自己的脸呐呐自语:“还幸亏那铁老汉临走之时教了补妆之法,要不然早就装不下去了。” 印昌一转身也消失在狭长的甬道里。 此时江雨所率的这一只军队,正在整顿扎营,说来也怪昌国节节败退,江雨可以直接攻入按照这个势头说不定拿下昌国都有可能,她却吩咐只将昌国守住,不让他们有兵马派入永汉。 也不去追击,扫了几座边城以后便安营扎寨下令不许再进。 这让随行的北国将军李毅大为不满,此刻他在营帐中写了一封密信,是写给北王的,写完以后神情凝重将信封好交给身边的亲信且去飞鸽传。 江雨此次身边并无任何亲信,只有一人乃是宁王叶盛枫特意向北王讨要的杨公,伴江雨左右,此时二人在军帐中正在闲谈,忽然江雨双目紧闭,然后慢慢睁开。 “杨公助我截一封密信回来。” 江雨忽然开口,这些时日杨公早已被她的谋略智慧佩服的五体投地,她说话并会言听计从,虽说临行前,北王全部按照叶盛枫的意思让永汉的人当了正帅,但是麾下却全是北国的兵士,这指挥起来还需要他们信服的将军随行,也就是三路大军中各有一名副统帅。 江雨附耳交代一番,杨公拧眉,行了一礼便匆匆而去。 一个时辰以后方回,江雨见了忙问如何。 杨公拿出一一个狭长的信管,双手呈上,江雨缓缓打开一一看之,看完之后递与他看,杨公看完之后,神情凝重,将信放在火炉上烧了,便转身问:“大帅有何打算?” 江雨略微思考了一下:“早就料到北王并不会全心助我们,这也能理解,个人都只求自保,看来他对你的信任也不是那么的可靠。” 说完微微一笑,提笔在案上写着什么。 “北王此人看似憨厚老实,但既然能当一国之王定是有些手段的,属下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了。” “这封密函送到北王的手里,意思很明显,他李将军觉得为了北国应当一举继续攻打昌国,甚至让北王将宁王那边的兵士再调派一些来,显然他发现我们这边进展的比较顺利,若是借我之力拿下了昌国,那昌国便是北国的战果,而此刻我不往前追去,他也料到,我是不想让昌国的领土归于北国,便请求圣意,杀我,夺主帅,然后一举攻下半个或者整个昌国,那个时候,他们北国也不用再惧怕永汉,任凭谁当了国主,都不能轻易发难。这算盘打的甚好。” 江雨边写边说,脸上不见慌张。 “那我们要不要先发制人,将李将军拿下,然后好操控整个军队。” 杨公担心的问。 “杨公,你是何时被派遣到北国的?”江雨又问。 “年少时还未弱冠之时。已有十载。” “为何对宁王殿下如此忠心?” “宁王殿下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一生追随于他是我心之所愿。” “那你可了解北王?若是接到这封密函他会怎样回复?” “北王此人行事小心谨慎,不敢轻易涉险,这最起码是他明面上表现出来的。” “那就好办了,我们帮着他回一封信罢了,李将军也是一心报国,若是杀了,我心有不忍,且饶他一次,叫他暂且忍耐几天。” “主帅的意思是?”杨公眉毛微挑,这时只见江雨已经将两封写好的信递与他。 杨公看了甚是激动:“主帅像像,没想到主帅除了武艺高强,精通排兵布阵之外竟然还仿的一手好字。” “哎,以前经常需要用到这法子就练了一手。”说完江雨不由得拿起桌上的杯盏堵了脸,自知有些说错了话。果然心思慎密的杨公闻言,抬眼问道:“以前?莫非主帅并不是第一次领兵?” 江雨顺势咳嗽了几声:“家宅内斗之事,不堪提起,不关领兵什么事。” 杨公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事情紧急,他立即出去,将事先准备好的信鸽,换了假信装了上去放飞,另一封自然是等到北王回信以后截了看后再做打算。 自己在他国潜伏十年,信鸽传讯这种事情他已然熟练至极,如何截获如何培养如何做处一摸一样的信鸽,他都有招数。 几日后北国的皇宫里,北王胡渊正在看着密奏。 一封是大将军李毅写来的关于北昌的战况,一封是侯爵师翰写来的与叶盛枫一起攻打永汉的战况,一封是大将军安林写来的关于蚩尤率领的秘密进攻永汉的战况。 看完之后北王将那信立即投到火炉焚烧,神情凝重,这个时候坐立难安的不只是永汉那位,更是北王胡渊。 要说胡渊这些年夹杂在昌国与永汉之间可谓是提心吊胆,但是北国既没有永汉那样的悍将,有没有昌国国主那般的心机,看着延国覆灭,北国国主有的只是隐忍。 或许他在等那么一天,对就是那么一天,永汉霍乱昌国削弱,而他又被其中一方无比信任的时候,那一天就成了他北国翻身的唯一的最佳时机。 没想到这个机会就这么早早的来了,他还以为要等到自己死去儿孙继承大统的时候呢。 叶盛枫向他伸出橄榄枝的时候,北王暗自窃喜,而他知道这些年自己身边有叶盛枫安插的暗线,于是假装不同意,就是要看看谁跳出来说服自己。 杨公就这么暴漏了,北王曾经真的很信任杨公,他智慧卓然,谈吐不凡,本应该是北国的中流砥柱的,北王恨啊,恨自己隐忍这么多年,被昌国差点攻陷,又被永汉当成箭头。 但是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只要是昌国和永汉没有任何一方灭亡,北王自信,北国也不会灭亡,因为三国之鼎,互相牵制。 悦,悦精彩! ( = ) 第二百五十四章 知悦重任 北国不可被昌国占领,否则昌国壮大,便可与永汉抗衡,昌国亦不可被北国占领,永汉也不能同时吞下昌国与北国。 而今天下归一的日子似乎就这么送到了北王的面前。 永汉内乱,他当然要助一臂之力,搅得他们越乱才越好渔翁得利,而本来派去的昌国那支军队,他也着实没报什么希望,果然战报的结果也是,一名女子怎么能够率军呢,也不知叶盛枫怎么想的,只在外围艰难防守,不知下一战输赢,可惜了他的那一万精兵,本来他不想调遣一万精兵给江雨的,奈何叶盛枫偏偏坚持,从自己的军队中抽出凑数。 北王摇头叹息:“看来一切的希望就要放在叶盛枫的身上了,不管他是输是赢,北王都已经想好了退路。” 此时所向披靡的叶盛枫正攻下了一座城池,叶盛枫的军队也从一万五千人到达了三万余人。人数还在以迅速的增长之势增长。每日前来投靠到自己旗下的大有人在。 对于这一幕副统帅师翰可谓是大开眼界啊,这一晚庆功宴上,他连敬三杯,眉开眼笑的看着叶盛枫:“宁王殿下您果然是战神之名,人心所向啊,照这样下去,我们定是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那齐王绝对不是您的对手啊,来来我再敬您一杯。” 叶盛枫将酒一饮而下,笑了笑:“本王还要多谢各位将军相助,改日当我登上永汉大位,再报答各位的慷慨之情。” 一时间众将士齐齐高呼:“宁王殿下万岁万岁。。。” 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人人称赞宁王,叶盛枫喝的酩酊大醉,被副统帅亲自扶着才下榻休息,师翰叫了又叫,见他已然睡得很沉,便在他的房间中翻找起来,目标不明,只乱翻乱找一通却无所获,只能快速恢复了原样,悄悄退了出去。 等他走远,已经没了脚步声,叶盛枫起身整了整衣服,嘴角微微一翘。 展纸研磨奋笔疾书,又连夜亲自发了信鸽,才进入室内休息。 昌国边境,江雨收到宁王的书信,心中微紧,她最担心的事情希望不会发生。 北王妃子馨妃,每隔几日便会去皇家别院,现用于居住永汉小世子叶思的暂住府邸,知悦每每贴身照顾着,见北王对自家小世子关爱有加,心中暗自忖道:“王妃还一味担心人家会对小世子动手,可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又或者北王真的要加害于小世子,自己又怎能抵挡?” 忽而又想起那一日夜里,江雨独自见她,叫她泡茶时的情景。 “你泡的茶不比知心,她总是知道我想要的味道是什么。”江雨吃了一口茶,面无表情淡淡的说。 知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圈泛红:“王妃,其实你都知道了对吗?当真天下的事情无论什么都瞒不过你。”她声音发颤,瑟瑟发抖。 “我知道什么了?”江雨晃着茶杯也不看知悦。但越是如此知悦越是知道自己在她的面前没有一点的秘密。 “你偏心,你喜欢知心胜过于我?”她咬着嘴唇大声的喊出心中的不忿。 “哦?如何看出?”江雨依然云淡风轻。 “就凭你要将知心许配给无名。”知悦咬着嘴唇狠狠的说。 “你怎知我不是要将你许配给无名呢?” “她头上戴的簪子,是无名大哥做的,本来是给你的,你却给了她,你有意无意的便要撮合他们,我都看在眼里了。可你是知道的,我对无名大哥用情至深,我也知道知心对他也有意,若是让无名大哥在我们二人当中选一个,你定会让他选知心的。” “所以呢你就这么狠心?”江雨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其实这一切比不过心中的失望,如同最后的星星之火被大雨浇灭再也没了复燃的可能。 “我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见死不救罢了,但是当时的情况即便我去,也就救不了她。我也很难过。” “所以你见她没死,就接着补了一刀?”江雨又问,知悦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呆呆的指着江雨:“你是魔鬼,你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知心死了,你以为无名就会娶你吗?”江雨接着问。 知悦默默流泪,她知道自己已然没了生路,却不料江雨接下来的话让她大吃一惊。 “只有我说的话他才会听,我说让他娶你,他定会娶你。”江雨一步步的逼近,知悦满脸恐慌:“王妃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身边的丫鬟只剩下你一人,知心的死,虽然我悲痛万分,但是我知道你只不过是嫉妒心作祟一时失了心智,如今我要交给你一个最重要的任务,你若是能成功,等我与王爷凯旋之时,就是让无名娶你之日。” 知悦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欣喜至极:“此话当真?” 江雨道:“决不食言。” “什么任务?” “保护小世子。” “我一个人?” “有人会暗中助你,你只需要记住一刻不能离开小世子,不能让北王的任何亲信接近他,保他安全,知心的那笔账我便不再计较。” 知悦正在出神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们王爷只留你一人留下照看小世子?”北王馨妃边逗弄叶思边似有意无意的问知悦。 “回娘娘,还有两位家仆。” “哦?怎不见他二人?” “他二人每日只来一趟,如今托大王洪福,侍女太监照顾妥当也用不着他们,所以他们就来的懒了。” “哦,这样啊,也是你们皆是我北国的贵客,连你也是你也不必每每守着,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那些婆子们比你会照顾孩子。馨妃笑着说。 “不敢劳烦娘娘,奴婢一人即可。” 馨妃的笑容渐渐止住:“既然本宫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就先行告退了,不过宁王他们回来之前,我还是会住在此处的替她照顾好小世子也是北王千叮万嘱的事情呢。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可来找我。” “谢大王娘娘洪恩。”知悦跪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人已经远去了,只剩下宫女们浩浩荡荡的身影。 知悦再次看着小世子越发觉得有些怪异。 第二百五十五章 搜寻叶思 “哦,这样啊,也是你们皆是我北国的贵客,连你也是你也不必每每守着,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那些婆子们比你会照顾孩子。馨妃笑着说。 “不敢劳烦娘娘的人,奴婢一人即可。” 馨妃的笑容渐渐止住:“既然本宫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就先行告退了,不过宁王他们回来之前,我还是会住在此处的替她照顾好小世子也是北王千叮万嘱的事情呢。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可来找我。” “谢大王娘娘洪恩。”知悦跪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人已经远去了,只剩下宫女们浩浩荡荡的身影。 知悦再次看着小世子越发觉得有些怪异。 馨妃款款来到王宫正殿,北王正在等他。 “参见大王。” 北王合上奏折,微微一笑:“爱妃辛苦了,如何?” “回禀大王,那处还是只有一个丫头看守着,并无任何异常,只是那丫鬟寸步不离孩子身边,即便如此大王若是想动手,臣妾还是有的是办法的。” 北王摇了摇头:“叶盛枫是何等人,怎会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堂而皇之的留在北国也没有人手严密保护,你觉得可合乎常理?” 馨妃略微思索:“或许他信任大王呢?” 北王冷笑:“就算是信任孤,也不可能就这般轻率,你不知他是个怎样的人,十分重感情,对于女子即是如此,自己的亲生骨肉又怎会大意,况他就算如此想,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可不一般,断不会这么做。” “大王是怀疑.....”馨妃半问半猜。 北王起身,负手踱步至窗前:“那小世子,之前你可有见过?” “大王忘了,他们到的第一日我便亲自过去看望,是见过的。” “你觉得孩子没错?” “容貌上看没有错处,大王莫非觉得那孩子已然被掉包了?” 北王伸手阻止了她的话:“你只需继续盯紧皇家别院里的那孩子就行了,先下去吧。” 馨妃微微一礼告退。 “没错,明日起,全国范围内搜寻叶盛枫之子的下落,只不过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万不能明面上去做,要暗暗进行,少不得得调动你手下得人,切忌切勿打草惊蛇。” 身边的太监总管段烟点头称是悄然退出。 铁老汉与里奇婆婆两人每次早早便出了门,殊不知身后得追踪暗探无数,但每次两人走至街上就闪身消失,纵使高手再多也寻不到二人得踪迹。 “段公公,永汉暗桩果然神秘难测,我等追踪几次,均丢了踪迹。” 段烟眯了眯眼睛:“无妨只要他还在我们北国得地界,我们一定会将他找出来,而这两人就是关键继续跟踪。” 然又过了几日,手下管事惶惶来报:“段公公,这二人突然失踪了,昨夜竟没回皇家别院,也不再露面。” “定是你们得行动惊动了他们,这下他们真的隐匿起来,只等着叶盛枫凯旋,再出来,大王就没有了谈条件得筹码了。” “属下该死。” “你们缩小他们最后失踪得范围,我们今夜连夜追捕,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是。” 北国都城,今夜子时,处处回荡着脚步声,时不时响起此起彼伏得犬吠声。 经过一夜得激烈搜寻,终于将那两人抓住。 “段公公,人已经抓住,但是在他们得落脚点没有搜到叶思。” 段公公打量着二人,一个满头银发得老妇人,却见她的眼神里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还有一位满面胡渣的老者,竟也是丝毫没有畏惧感。 将二人关入地牢以后,段烟亲自审讯。 “说吧,孩子藏在哪里了?” 里奇吹了吹额前的长发:“什么孩子?” “别装蒜了,皇家别院里的叶思早已经被掉包了,不是吗?”段烟冷冷的问。 “原来你们这些日子跟踪也罢,抓我们也好,竟都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里奇边笑边说,段烟的眼睛透漏出一丝杀意:“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你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孩子?就在皇家别院啊。”里奇眼角含笑。 段烟拿了一根粗硬的钢针,慢慢走进,里奇这才看清楚他双眼竟有微妙的不同一只是黑色一只却是灰色,还隐隐发着光。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当然,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只要你满足了我的要求,而不是对我用刑。” “你以为你会有选择的权力?”段烟的钢针说话间已经到了里奇的面前。而里奇并未惊慌:“段公公不妨先摸一下我的脉,我与那老东西都服用了血禁之毒,只要体内稍微用力便可立刻毒发身亡,那时,你们便断了线索。” 段烟捏钢针的手用了用力,缓缓收回,缓和了下氛围:“让我猜猜看,其实你们二人也并不知道叶思的下落,只不过是个幌子引得我们注意罢了,叶盛枫和江雨会将叶思放在何处最为安全呢?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你说是不是?” 段烟犀利的眼神已经从里奇的眸中捕捉到了一丝畏惧,“你在害怕?害怕什么?” 里奇不语,淡淡的挂着笑:“段公公的想象力尤为丰富。” “杂家也不着急,明日带了你们去见你们的小世子可好?” 说完他缓缓转身,带着阴暗的笑走远了。 昌国边境,江雨的大营里,江雨正在闭目养神,眼角微跳:“杨公,你说思儿不会有事吧?” 杨公知道她最为忧心的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立马好言宽慰:“王妃若是实在不安,不如让属下回去瞧瞧。”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思儿他也有自己的天命。” “王妃。。。。。。”江雨一抬手制止了杨公的话,杨公立马会意,转而只能顺着她的话道:“北王定会保护好小世子,王妃切勿忧心。” 两人又是闲扯了几句,江雨见那帐外微弱的呼吸声远去才,示意杨公,去门外看看,杨公掀开帘子,围着营帐转了个圈,检查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才重新回到帐内。 第二百五十六章 汉皇被捕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思儿他也有自己的天命。” “王妃。。。。。。”江雨一抬手制止了杨公的话,杨公立马会意,转而只能顺着她的话道:“北王定会保护好小世子,王妃切勿忧心。” 两人又是闲扯了几句,江雨见那帐外微弱的呼吸声远去才,示意杨公,去门外看看,杨公掀开帘子,围着营帐转了个圈,检查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才重新回到帐内。 “人去了?”江雨问道。 杨公点头:“主帅是有意叫他听见的?” 江雨:“这一次的消息你不必阻拦,叫他传回去便是。” 杨公:“那世子殿下的安危?” 江雨:“有里奇和铁老伯在,无妨。” 杨公:“昨夜李将军将我请到他的帐内,希望我支持他,继续进攻昌国,言谈之间已经表露出诸多对主帅的不满之心,我担心这几日他会有所行动。” 江雨:“我们伪造的北王的信函,都是嘱咐他不可鲁莽行事,难道他会违背北王的意思?” 杨公:“就怕他已心生疑惑,或是临行前已经与北王达成一定的协议,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他暗中策动将士,将你我围困起来,然后继续攻打昌国,又该当如何?” 江雨翻起一本兵书,脸色平淡,想了一会方说:“昌国近期都不敢来犯,怕是也在观望永汉的战况,若是我们强行攻占他们的城池,可能还会有赢,但就不是这般顺利了,实际上昌国只不过是顺应形势,做出被我们打败的假装,然后才能给永汉的齐王一个不能增派援兵的交代。 若是我们一味进取,逼急了他们也会实力反击,到时候,我们深入敌国境内,又只有区区一万精兵,又奈何得了昌国什么?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现在我们守在边境就是最好得结果,让昌国无法进兵永汉。 他们来了我们便打,不来我们便守,此乃上策。” 杨公俯首连连称是:“主帅可将这些道理明日说与那李将军听,未免不会说服与他啊。” 江雨摇头:“他只会认为这是我的唐塞之词。” 杨公:“那主帅打算如何?” 江雨:“按照他们的想法,听从他们的计划行事。” 杨公:“。。。。。。。。” 永汉境内,都城皇宫,叶盛秋坐在大帐的宝座上,虽说自己还差一步登上皇位,但实际上自己已经与皇上无异,永汉之内所有官员对自己俯首称臣,所有的兵马良将听自己任意调度,想杀谁就杀谁,想叫谁下狱,就叫谁下狱。 但是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境地,虽然才短短几个月竟是如同过了漫长的一生,叶盛秋也知道,有一天,自己也控制不住手里这把剑了,因为一旦开始杀戮便不会停歇,自己说了不算,那把剑该指向谁已经说了不算了,比如当初杀了大皇子,回京以后,就要杀了他所有的支持者,以绝后患。 叶盛枫没了,便也要铲除他的党羽,甚至于,朝堂之上凡是有异心,都应该铲除,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甚至连对自己一路帮助扶持的四弟叶盛羌,也奉上了一尺白绫。 说起叶盛羌的死,叶盛秋至今还有些懵,他只记得自己说过:“但凡有忤逆之心,不听命令者杀无赦。” 那是他掌握朝堂最重要的时刻,叶盛羌却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反对自己的种种做法,甚至激烈的争吵。 最后一句冰冷的尸体摆在他面前时,叶盛秋有些木然了,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和心情了,只是叫人厚葬了了他的四弟,他一路的追随者,和唯一一个曾经志同道合的兄弟。 可为什么到了最后,叶盛秋有些糊涂了,大臣对自己畏惧,百姓说自己残暴,兄弟跟自己反目,新政弄得人心惶惶,自己明明是要当好这个皇帝,到最后怎么,叶盛枫一出现,人人便开始倒戈了呢。 叶盛秋恨啊,他恨自己还是不够太狠,还是杀的人不够多。 可是这天下可恨之人怎会杀得完呢? 正当郁闷之时,肖影进来,悄无声息。 “殿下,人已经找到。” 叶盛秋一怔:“何人?” “自是汉皇,皇后,与叶盛琼三人的下落,属下已经抓到了。” 叶盛秋闻言,起身扶着案几,笑从悲来:“竟然找到了,呵呵呵,哈哈哈哈,天下之事还真的没有能够难得倒你肖大人的,哈哈哈。。。” 叶盛秋也不知自己竟是哭着笑着,笑着泪目,是喜是悲,还是激动又或是感慨万千。 “殿下不高兴?”肖影站着不动,一袭黑袍加身,脸上只露出一张薄唇。 “我怎会不高兴呢,抓到这三个人,叶盛枫还怎么挣扎?以此要挟他,难道他还不会束手就擒?” “殿下这么大的把握?” “我这么说自然有原因的,他是一个极为重视感情的人,你想象不到他有多么重感情,其实有的时候我也想过若是天下被他得了,他应当是个仁君吧,不像我这般。哦,对了,你是怎么从武艺绝伦的暗桩手里把人救出来的?” 肖影顿了顿:“如同殿下所说,我诱敌上钩个个击破。”最后找到了他们藏身之处就在城外琼山一处密洞里,我已经将你那边的人全部杀光,只留下我们的人了。 “老皇帝怎么说?” “只说想见您一面别无他话。” “啧啧,你说我见是不见呢?”叶盛秋做头疼状。 “属下认为,殿下还是不见的好,免得父子之情左右了您的理智。” 肖影淡淡的说。 叶盛秋嗤笑一声:“肖大人说的对,直接给那叶盛枫送信,不对我亲自跟他说,明日不是有一场当面交锋的对阵吗?待我见了他就跟他说,看看他愿不愿意用他自己的命换那三个人的命。” “殿下圣明。” “朝中之事如何了?” “殿下是指苏丞相?” “是啊,本太子不在他有没有兴风作浪?” “没有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肖影转身出去,叶盛秋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莫名的悲伤,不知为何,他越来越恐慌,他越来越不清楚自己的目标与方向。 第二百五十七章 春水湾大战 边城春水湾,这里有一条河名唤春水,战事一起寥寥数月,眨眼已是次年的二月,春寒料峭,但河水不再冻结了。 春水湾若是失守,便是一举冲上官道直通京都的大路叶盛枫所率领的军队打起龙彪军的大旗,那是当年宁王叶盛枫被称为战神之时率领的军队番号。 而今日春水河畔一战,也是非常重要的战役,齐王叶盛秋亲帅八万大军与叶盛枫的五万大军相抗衡。 一眼望去今日的春水河畔红蓝两方的军衣铠甲绵绵数里地黑压压整整齐齐,散列一地,对立相抗。 叶盛秋阵营中高举的永汉的大旗迎风招展。 突然永汉大军中,一马慢慢踏行而出,红棕战马,千里良驹。马上一人也是虎虎生威,他身着银色铠甲,戴的盔帽乃是永汉军中主帅之征。 “叶盛枫,可敢与我一战?” 那人喊话。 龙彪军中一人也慢慢的策马而出,马上一人身着黑色铠甲,满面荣光,潇洒俊逸,一看令人心生敬畏。 “叶盛秋,你要和本王单挑?” 他眉毛上挑,有些戏谑之意。 “难道你觉得我没有胜得可能?”叶盛秋脸色寒了几分。 “不是本王不是那个意思,尽管放马过来吧,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这句话说完,叶盛秋怔了一下,突然他就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的几兄弟还算和睦,大哥叶盛楠偶尔喜欢欺负一下众兄弟,尤其是欺负自己和四弟。 也不知那次是因为比剑赢了大哥还是,作诗赢了大哥,叫他无脸面了,终于瞅着一个时机,将叶盛秋与腋生羌诓骗至一无人的院子里,带着一群小太监便拳打脚踢。 而那日也巧,叶盛枫不知为何也出现在那处小院子的墙上喝了一声:“住手。” 小太监们一看竟是皇后之子叶盛枫,汉皇最宠幸的皇子,登时吓得四散而逃。 叶盛楠狠狠的指着他的鼻子:“你小子要多管闲事?” “都是兄弟,下手何必这么狠呢?” 叶盛枫那时也将将只有十岁,他从墙上跳了下来,一副仗义十足的样子看了看地上狼狈不堪的叶盛秋和叶盛羌。 “你以为你能打的过我?”叶盛枫挑衅的看着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叶盛楠。 叶盛楠冷笑一声:“那就来啊。” 叶盛枫:“尽管放马过来,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而后叶盛楠和叶盛枫铿铿锵锵的打在一处了,叶盛楠果然没有手下留情,叶盛枫受了好几处伤,但怪就怪在叶盛枫最后胜了,叶盛楠却没有一处受伤。 叶盛楠气急败坏的走了,叶盛枫看了看地上的两人,什么也没说也走了。 想到这里,叶盛秋嘴巴微微一翘,眼睛看了看蓝天处:“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放心,哦对了,跟你说一件事情,父皇和母后近日还算安好。” 叶盛枫闻言果然面容僵硬起来,之前的自信也扫落一空:“你将母后和父皇怎样了?” 他咬着牙根问。叶盛秋朝他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我跟你说。” 他笑里藏针,叶盛枫眉头紧皱,却依然策马又向他走进了些。 “大帅小心有诈啊。”身后传来师翰的声音,叶盛枫微微一定,不予理会,此时他的位置离敌军的距离更近,确实容易有危险。 突然叶盛秋马上的长枪直刺了过来,打了叶盛枫一个措手不及,幸而叶盛枫反应灵敏,往后一仰,躲过此枪,转手去给他反击,挥动长枪两人叮叮当当打在一处。 两处副帅遥遥观望,只见二人时而悬天悬地,时而马上纵越,时而厮打一处,时而又拉开距离。 师翰的眼睛眯了又眯,此时若是动手刺杀他,简直是天赐良机啊。 出师之前,北王交代的任务,一路盯紧叶盛枫,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和什么人联系都汇报给北王,尽力辅佐,若是他能一路高歌战无不胜,那便利用他的威风,在最后即将胜利的时刻,将他刺杀,夺取这战争的劳动成果。若是他败了,便保他活着逃回北国,北王已经和他签下协议,若失败了拿他的命与永汉交换一个和平的几十年。 这样看来不论是胜了还是败了北国都不吃亏啊,师翰疑惑:“大王若是我们败了?永汉会不会一举攻打我们北国还会因为一个叶盛枫还我们几十年的和平?” 北王笑道:“别小看了叶盛枫此人,即便他败了,也定能狠狠的搓一搓永汉的锐气,这一仗若是打了,最起码叫他二十年缓不过来,更不用说,齐王新政,换了朝臣,百姓怨声载道,又加上一场大战,他根本无暇再攻占我们北国了。” 师翰遂安心的笑了。这一路上小心伺候着叶盛枫,偷偷查看他的私物竟没有任何发现。 这一路打下来,师翰发现叶盛枫在永汉真的有很强的号召力啊,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军队的人数翻了两倍之多。完全可以打赢永汉大军。 只是那蚩尤一队怎么至今无从消息,只在大王的回信中得知,他们不过是偶尔伏击一下城池守军,竟一无所获,昌国那边只是守着边境不敢进也不敢退,两军僵持不下,倒是怪哉。 看来北国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此处了也就是自己的身上,,此刻若是能够打赢此仗,便可一鼓作气直冲重要的省城,最后到达都城指日可待,毕竟看场面永汉的大军皆在此处了。 若是叶盛枫被自己的暗箭刺死了,那么他就大旗一挥打着为宁王报仇雪恨的口号一举打赢这场决定大局的战役。 若是暗箭将叶盛秋杀死了,也好,此战更是不战而胜,到时候就解释说自己担心叶盛枫受伤,所以为之。就是要刺杀叶盛秋。 若是叶盛枫半死,自己也有办法再叫他死一回,总之时机到了。 因而他偷偷掀开袖口露出袖箭,暗地里瞄准叶盛枫的后背。 战场上放冷箭向来被人不齿,但是成王败寇,历史的长河上谁会在意那些细节呢。师翰微微一笑,眼睛里的光亮了起来。 只是他这处的暗箭还没射过去,突然几只暗箭嗖嗖嗖的就直冲叶盛枫和叶盛琼那处奔去。 此刻的叶盛枫哪知自己竟身陷囹圄之中啊。 第二百五十八章 神秘的他 若是叶盛枫半死,自己也有办法再叫他死一回,总之时机到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因而他偷偷掀开袖口露出袖箭,暗地里瞄准叶盛枫的后背。 战场上放冷箭向来被人不齿,但是成王败寇,历史的长河上谁会在意那些细节呢。师翰微微一笑,眼睛里的光亮了起来。 只是他这处的暗箭还没射过去,突然从敌方方向,几只暗箭嗖嗖嗖的,就直冲叶盛枫和叶盛秋那处奔去。 此刻的叶盛枫哪知自己竟身陷囹圄之中啊。还在激烈打斗之中。 就在此时叶盛秋的耳朵动了动眼睛的余光扫到什么,本来两人的战位突然又在叶盛秋的进攻下变了又变。 叶盛秋一跃而起竟至叶盛枫的背后,长枪而起一声怒吼。叶盛枫避让不及,转身望时,叶盛秋突然急急坠落,摔在了地上,只见他的背上中了一支箭。脸色发青,口中吐血。 叶盛枫慌忙翻身下马,将他扶起,叶盛秋依然虚弱不堪。 两军此时已是冲锋号角大作。 师翰:“敌军暗箭伤了自家的主帅啊,天助我也,冲啊,杀啊。。。。” 肖影:“敌军暗箭射杀我军主帅我朝太子,为主帅报仇为太子报仇,杀杀杀.....” 叶盛秋嘴角上的血越流越多,但是他依然艰难的蠕动着似乎在努力的说着什么。只是最后他还是咽了气。 叶盛枫红了眼睛,他刚刚起身,两军就厮打肉搏在一处了,远处飞来一位绝世高手,看他的方位就是直奔叶盛枫的方向了。 叶盛枫目光冷淡,心潮澎湃,慢慢抬眼,抓起被自己一脚踢上来的长枪,大喊一声与那人厮打到一处,一时间天旋地转,风嘶浪吼,火光四射,尘土飞扬,可谓是高手过招,招招精彩。 “叶盛秋的身边竟然有这么一位绝世高手?”那师翰远远的看着也不免有些错愕。 “真希望叶盛枫快点将其斩杀,此人我可对付不了啊。”他暗自忖道。 在春水湾大战之际,琼山的一处密洞里,汉皇和皇后,二人皆闭目不语,满脸伤感。 “父皇母后今日是怎么了?”叶盛琼嘟囔着,也是一脸悲切,好在自己无论生死,都能和父亲母亲在一处,见证了他们两人的和好。原来父皇只是假装与那些女人亲热,原来父皇的心中始终将母后藏在最重要的位置。 父皇不装糊涂怎能掉出隐藏的敌人呢,自是不知道代价何其的大,人心何其的险恶啊。 暗桩第一时间接到的任务就是保护自己和母后。可惜那些忠贞之人死于非命。 “是啊,你们千万不要着急我们定会有法子逃出去的” 印昌也安慰道,两人此刻也只能看着皇上皇后,本以为无名和印昌能够救出人去的,谁知那晚跟踪黑衣人,却被发现,接着竟轻轻松松的落到人家手里。 黑衣人道:“想见皇上?”他的语气深沉,黑布遮着半张脸。 印昌:“正正正,正是,你是何人?” 黑衣人:“我带你们去见他们。” 话毕果真绑着二人来到琼山的一处密洞,此处守卫森严,实为隐秘。竟一同被关押起来就在皇上皇后太子三人牢笼的隔壁,此时无人一人一间牢房正好转圈挨着,还能面对面看着。 “你们二人别吵,今日是个不好的日子,父皇母后正悲哀呢?” 印昌一听大为震惊:“为何?” 叶盛琼:“今日有一场大战,是三哥对二哥的。” 印昌:“你怎么知道?” 叶盛琼:“那日二哥前来,说过的,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话。” 印昌瘫坐在地上:“也就是说今日一战就能见胜负了。阿弥托福保佑我家王爷战无不胜越战越勇,阿弥托福。。。。。。” 叶盛琼:“你居然也信佛?”他眨着吃惊的大眼睛。 印昌没理他,一直呆坐在角落里的无名却开口了:“那个人有问题。” 叶盛琼:“谁?” 无名:“黑衣人。” 印昌停止了念佛:“黑衣人?只觉得他背影相熟,那日擒了你我,看这身手以前也不曾见过啊。” “景州。”无名突然冒出两个字。 印昌听了喃喃自语:“景州?景州?对了景州,是大皇子的门下心腹,大皇子死了不是他也被捕死了吗?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景州大皇子身边的那人。你何时见过他怎认得?” 无名眼眸微转:“之前办事情的时候有缘见过一次。” 印昌:“这么说,景州那时候辅佐大皇子是假,辅佐二皇子才是真?是他一步步的领着大皇子犯下一桩桩错事,是他让大皇子觉得自己已然有了争夺太子的能力,然后他就卖了大皇子?” 无名:“那么此人危险不仅仅是因为他武艺超群,内力雄厚,还因为他是一个阴险狡诈的谋士。” 此时一直沉寂的汉皇突然开口,声音苍老而沙哑,像极了来自地狱深处的怨灵:“他现叫做肖影,现在是二皇子坐下的唯一心腹,如今他不仅大权在握,能够调动永汉所有的兵马还能操控朝中的官员,连二皇子,也在他的手中挣扎。” 此话一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印昌扒着牢房的铁栏:“狼子野心啊,此人究竟想做什么?” 汉皇重新闭上了双眸:“他要干什么?哼哼,不过是一统天下的野心罢了。” 印昌大惊:“什么一统天下?就他?一个谋士一个武者?一个侍卫?” 汉皇:“他可不是什么谋士武者侍卫,他,因该就是他吧。” 汉皇的语气越来越低沉,听的每个人都有些疑惑。 “是谁?到底是谁?”众人齐齐的问道。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他是谁? 印昌扒着牢房的铁栏:“狼子野心啊,此人究竟想做什么?” 汉皇重新闭上了双眸:“他要干什么?哼哼,不过是一统天下的野心罢了。” 印昌大惊:“什么一统天下?就他?一个谋士一个武者?一个侍卫?” 汉皇:“他可不是什么谋士武者侍卫,他,因该就是他吧。” 汉皇的语气越来越低沉,听的每个人都有些疑惑。 “是谁?到底是谁?”众人齐齐的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昌国国主赵瑜。”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论谁也没想到会是他? “赵瑜不是被二皇子杀了吗?怎么可能会是他?”印昌满头雾水。 汉皇闭着眼睛只做憨笑,摇头叹息:“筹谋一世,殚精竭虑啊。” 一只闭目的皇后眼角跳了跳:“皇上,那枫儿他.....” 汉皇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人自有天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 二人皆陷入新一轮的沉默。 印昌却坐立不安起来,眼珠迅速的转动,无名也双手紧握,不由得抬头直直的看向看洞口。 春水湾一战直打了一天一夜,方休。 叶盛枫负伤而逃。 春水湾之战败了。 “永汉太子叶盛秋死于当场,按理说应当是局势大乱不攻自破才对,却为何,依旧井然有序,未起波澜。那武功极高的副统领又是何人,为何全军皆听他指挥,为何他才像是真正的主帅?”一人喋喋不休的跟在叶盛枫的身后,紧紧跟着,叶盛枫一手扶着滴血的肩膀,他中了那人一剑。一手拄着长枪艰难的往树林深处逃亡,剩下的军队皆四散而逃,跟着叶盛枫的这一队不过百人。 叶盛枫的脸色很难看,但眼神依旧坚定的看着前方,他要活下去,即使败了也得活下去,因为他的命或许能换江雨和孩子一条生路。 师翰,见他不语,紧随其后,他知道现在的任务便是让叶盛枫活着回北国,所以目光一刻也不从叶盛枫的身上离开。 终于叶盛枫停下,身后的众人也跟着停了下来,除了唉声叹气,叫苦连天,师翰是唯一关心叶盛枫伤势的人。 “主帅我给您包扎一下吧。”他试探着问。 叶盛枫两眼发直看着前方,他不回答也不作声仿佛失魂落魄。师翰小心的将衣服撕开,给他清理了伤口,又给他包扎好。眼见叶盛枫眉头都没皱一下,难道他心灰意冷,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主帅接下来,我们逃回北国吧?那人太可怕了,他是你们的几皇子啊?” 经历了半晌的沉默,师翰又小声的开口了。 “为何?”叶盛枫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眼神发出要将人碎尸万段的光。 师翰打了个冷战,但依旧坚定的说:“五万大军全部被打光,还怎么打下去,再打下去就是送死。” “我们还有两路军队呢。” “哼哼别提了,其他两路军对有什么用,一个远在昌国边境,一个小打小闹也区区八千精兵罢了,就算他们都来支援,永汉主军8万,再加上深藏不漏的高手在,何人能与之争锋啊?” 师翰越说越觉得有理,周围残存的兵士连连附和。 “你以为我们这个时候逃回北国,召回其他两支军队就能保的了北国?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的目的是一统天下。” 师翰刚喝了一口水,噗的一口全吐了出来:“谁?谁要一统天下?我还在纳闷呢,你们永汉的皇子不是二皇子当家吗,现在他死了,是谁来做主?” 叶盛枫不回答,却倚在石头上假寐。 师翰也不再问了,安排了几个侦察兵,也躺着休息,只管休息好了就带着叶盛枫回北国,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不愿意就强行绑起来。 叶盛枫满脑子都是与叶盛秋打斗时,叶盛秋死时的场景。一幕幕在眼前划过。 二人打斗之时一有机会叶盛秋就在他耳边耳语。 叶盛秋:“我们都中了圈套。” 叶盛枫:“什么?” 秋:“你打不过他,小心。。” 枫:“谁?” 秋:“要霸占永汉的人。” 枫:“难道不是你吗?” 秋:“另有其人。” 枫:“何人?” 秋:“昌........” 叶盛秋中箭倒地。 叶盛枫慌忙下马附耳过去。 叶盛秋用尽全身的力气说:“三弟,我我,我,很后悔当初上了他的当,他操控我们兄弟,互相,残杀,他就是赵瑜。。。。”说完他断了气。 叶盛枫脑中嗡嗡作响,总算明白了些什么,这些年,那个人人谈虎色变的赵瑜究竟是怎样一个厉害的人物,现在终于知道了。 六年前延国的覆灭:姜语嫣构陷姜瑜,害她跳崖,延国边境失手,叶盛枫亲自灭了延国。而姜语嫣是他的人。 北国的战乱:假意霍乱永汉实则引开永汉的注意力突然攻打昌国,若不是自己赶去相助他便能一举攻下北国。 永汉的不安:大皇子突然步步为营,意图夺嫡,自己被困在机关重重的密洞。挑起二皇子与大皇子的战役,假死,他要的就是皇族之人灭尽。他要掌控整个永汉,而昌国和北国亦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都是这个人一步一步精心策划,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叶盛枫也怀疑过在他闭关的那些日子里,出来以后听闻赵瑜已经死了,自己还在纳闷,他怎会死的这么容易? 突然叶盛枫眼神一紧,自己负伤而逃,对于他来说追上杀之毫不费力,为何偏偏没有追来?看来此时自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这场仗一输,自己无论逃到哪里都是穷途末路,而永汉的皇子?叶盛秋,叶盛楠,叶盛羌,已死,叶盛琼已残,只剩下一人,淑妃娘娘的幼子叶宴? 第二百六十章 蚩尤之行 都是这个人一步一步精心策划,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叶盛枫也怀疑过在他闭关的那些日子里,出来以后听闻赵瑜已经死了,自己还在纳闷,他怎会死的这么容易? 突然叶盛枫眼神一紧,自己负伤而逃,对于他来说追上杀之毫不费力,为何偏偏没有追来?看来此时自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这场仗一输,自己无论逃到哪里都是穷途末路,而永汉的皇子?叶盛秋,叶盛楠,叶盛羌,已死,叶盛琼已残,只剩下一人,淑妃娘娘的幼子叶宴? 师翰朦胧睡醒之时,第一时间往叶盛枫的方向看了看,见他还倚在石头上睡觉,头上还遮着件衣裳。 心里松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起来伸了个懒腰,既然已经战败,他只好执行接下来的任务了,好在自己在叶盛枫面前从未有过暴露,他走过去喊道:“宁王殿下,起来了,我们该启程回北国了。” 那人没有动静,师翰踢了一脚,那人仍然没有动静,师翰一把将那衣服撤下,心里立刻跌进冰壶:“不是叶盛枫?” 师翰定了定神:“他受了伤,肯定跑不远,兄弟们,帮我找到宁王叶盛枫,带回北国赏银钱万两,良田百亩。” 众人一听都来了精神,也不问为何又要捉拿自己的主帅,眼神里透漏着兴奋,于是百十号人立刻进行了搜山。 话说春水湾大战,叶盛秋战死的消息已然传回朝堂,朝中大臣无不人心惶惶,自发聚集在大殿上,而目前主持大局的人则是苏湖,苏丞相。 “苏丞相,这下可怎么办是好啊,二皇子居然战死了,我永汉血脉岂不是悉数尽灭。”苏湖站在群臣面前,不慌不乱昂首挺胸,任由他们谈论一番。 然后:“众位大人,谁说永汉的皇子悉数殆尽了?淑妃娘娘膝下六皇子叶宴可登皇位。”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又是一番谈论。 有的说,他太小,有的说他不是嫡出母亲原籍身份卑微,有的说这样一来永汉只能实行太后垂帘听政,永汉国基不保。 但最后却终于无可奈何的承认这是目前唯一可行之法了。 永汉皇宫,淑妃娘娘的武雪殿里,淑妃娘娘一脸娇羞的款款走来。 “肖大人,可曾抓到反贼?” “娘娘受惊了,反贼叶盛枫已被打跑,剩下的路他无论如何走都只有死路一条,况且他还中了我一剑,命不久矣。六殿下的病可见好了?” “肖大人有心了,他的病是好点了,就是不知为何还是怕见人,许是做了什么噩梦惊到了,小孩子家的无妨。”淑妃边笑,边亲自斟了一杯暖茶,奉与肖影。” 肖影接过,看了看没有喝,转而又问:“娘娘二皇子一死,六殿下就是未来的天子了,你可要准备好垂帘听政啊。” 淑妃眼波流转,笑得更甚:“多谢肖大人相助,若不是肖大人,我们母子哪有今天啊。” “既然六殿下身体还未大愈,属下就不多打扰了,改日再来看望。”说完将茶放在桌上,转身走出大殿。 淑妃则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身边的贴身丫鬟娇儿连忙上前扶她。 “娘娘您还好吗?” 淑妃满眼惊慌不似刚才那般柔情蜜意,讷讷自语:“难道被他看穿了?他到底是鬼还是人?他到底是鬼还是人?还是他本来就是恶魔。。。。”淑妃瞪大了眼睛狠狠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走出宫殿的肖影大手一挥,禁卫军副统领马上拱手过来听令:“好好看着这母子,若是不听话,那还需要我再跟他谈一谈。” “是。” 说完肖影消失在黑夜里。 话说蚩尤带着一众将士一路绕到一般不会行军的塞烟山脉,安林将军,对塞烟山有所耳闻,建议改道,但是蚩尤将自己曾在塞烟山脉生活过的事情添油加醋一一说给安林,还说保证带着安林顺利走出塞烟山脉。 安林最后无奈只能听他的,一日蚩尤成功将安林单独引了出去,引入狼窝,安林就这样被狼给啃了,余下的兄弟只能听从蚩尤的指令。 此后蚩尤盘桓在塞烟山附近盘旋一段时间以后,便带领着这群士兵偷偷潜入永汉境地,但是蚩尤将他们分成五人一组,每次发出去十组,而他们的任务是找一个人。 余下的人则在塞烟山安营扎寨,每日蚩尤会带来许多的的食物,这些人不知道持有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食物粮草。但每次蚩尤只会带来一天的粮食,作为背井离乡的北国人人生地不熟,只能靠着蚩尤,虽然大家心里十分不解,这位统帅大人究竟是要干什么? 散出去的小组有时候会全回来,有时候只回来几个人,回来的蚩尤则奖励他们许多的银子,接下来又派遣人出去找。 终于有一日,一组小队,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蚩尤所说的那人。 这天蚩尤与他在营寨里攀谈了很久。 第二日,此人走了,三日之后带回来一支五千人的队伍,蚩尤挑选了一千勇士留下。余下的所有北国兵士全都给了那人。 那人带着万余人的队伍出发了。 又过几日那支队伍迎来了一个新的统帅。这个人一来瞬间士气大增。 昌国边境: 江雨正站在全体军士面前,她头发盘着,面容清素,不施粉黛,比往日更添一份威严。 身着黑色战甲,衬得整个人更加的精神。 连日来,大家都见识了这位女将军的本事,虽然李将军暗地里跟大家谋划着什么,但是在江雨的面前仍然无人敢造次。 “众位,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都主张继续进攻昌国,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在昌国边境,打了几次胜仗,昌国便不敢再轻易进攻我们了,于是我们的人觉得要一举拿下昌国更多的城池。好,那今天我就同意这个想法。” 话音一落,李将军大喜:“真的?主帅真的同意我们继续进攻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铁老汉 江雨面带微笑微微点头:“对,但是,你们要解决几个问题,我来问你们来答,若是解决了,那就没问题了。” 李将军挠了挠头:“主帅认为有什么问题?” 江雨微微一笑:“请问李将军如果我们继续进攻昌国,进入腹地之后粮草还能维持几天?” 李将军冷笑一声:“将军,我们的粮草虽然不多了,但是只要攻下一座城池,搜寻城里的粮草,便又能维持一段时日,宁王殿下深入永汉的话以及之前宁王殿下攻打延国,昌国不都是这般行径吗?怎么到了我们反倒成了难题?” 江雨不慌不忙,众人都盯着她:“那你可知宁王殿下之前攻打昌国那次九死一生,被围困在一处黄山上差点全军覆没?” 李将军:“那延国那次呢?” 江雨:“延国那次,宁王率领十万大军,可以速战速决。而我们只有区区一万人马,你觉得有可比性吗?” 李将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这次宁王殿不是也进攻永汉进入腹地之后了吗?” 江雨哈哈一笑:“永汉是宁王殿下的家乡,他曾是那里的战神,况且宁王殿下于粮草安排向来十分谨慎的,在永汉腹地,他能找到相熟的人很多,愿意提供粮草的人也大有人在,跟我们的情况也不一样。” 李将军不服:“粮草虽然重要,但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再攻下两座城池也是能够支撑的。” 江雨点头:“李将军说的也对,第二个问题,你认为,昌国军队这几次为何败得这么快?你认为我们获胜的原因是什么?” 李将军翻了翻眼珠,不情愿的说:“自然是忌惮将军的绝世武学,还有将军精妙的阵法和计划了。属下自愧不如。” 江雨嗤笑一声:“哈哈,李将军言不由衷啊,江雨敢说若是李将军待人攻打也是一样的结果,李将军必胜,而不是江雨的功劳。” 李将军胡子一翘:“主帅谬赞了。” 江雨摆手:“不是我谬赞,是真的,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此次进攻,一切指挥由李将军说了算,江雨只做后应,若是你赢了,便由你带着继续攻打昌国,我撤出,不再跟着你们,若是你们输了就听我的,大军随我走。” 李将军来回踱步,想了又想,觉得这个赌赢得可能性很大:“统帅说话可算数?” 江雨头一扬:“决不食言。” 李将军大喝一声:“好,就依统帅所言。” 很快由李毅李将军,带领大军进行了一次主动的进攻,昌国果然大败,北国军队又占领了一座城池。 这下李毅简直石乐开了花,一下子自信心满满。 他嬉笑颜开的想找江雨对峙一番,却发现江雨已经没了踪影,属下人之带来一封信笺给他。 “李将军我言而有信,如今你赢了,你可以带着这支军队继续攻打昌国,我自行离开,只是,临走之前叮嘱你一声,千万不要轻敌,再占一城,就要收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希望你能继续阻止昌国的脚步,哦,对了,杨公,我借走了,保重。” 李毅看完,将信扔到一边,冷哼一声:“什么,我如今在这城又抢了许多的粮草怎么就不能继续攻打了,算你走得快要不然叫你命丧于此,我北国的军队自是北国人说了算。” 北国境内: 北王正在大殿中静静听着,贴身公公段烟的汇报。 “里奇那个婆娘已经承认说皇家别院里的那个孩子就是叶思,而铁老汉却另有说辞。” 北王蹙眉:“两人各执一词?” 段烟:“铁老汉说他想见大王一面,那个孩子不在北国,里奇也是假的。我们都被叶盛枫和江雨骗了。” 北王脸色暗沉,心里忐忑。就在这时,门外公公来报:“大王前线急报。” 北王赶忙命段烟呈上来,仔细一看,瘫坐在椅子上,这下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大王如何?”段烟观他神情,心中猜测必有大事。可北王还未说话,又来急奏,原是又来了一封前线急报。 北王又慌忙打开看了,眉头又有许多舒展,但最后又捏起下巴,眼眸深遂。 “段公公,一封来自师翰将军,说宁王与叶盛秋的春水湾大战,一败涂地,几乎全军覆没,叶盛枫负伤失踪了。” 段烟低着头:“看来,大王的希望落空了。只能进行最后一步谈判了。” 北王摇头:“不,你可知道信上还说,叶盛秋战死了。” 段烟一听不由得抬起头,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为未开口:“那永汉是何人掌权啊?可是苏湖苏丞相?” 北王又摇头:“大事不妙啊,昌国那边李毅将军的信函与往日的不同,之前他一直说战况吃紧,进攻不顺,只是在边境游击,而今日突然在信中说已经攻下五座城池,江雨也不再是主帅,不知所踪。” 段烟眯了眯眼睛:“大王,之前的信可能被人换了。” 北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那叶盛枫和江雨下的一手好棋啊,他们早就防着本王呢。但眼下叶盛枫与江雨都不知所踪,我们拿什么跟永汉那边交代呢?还有李毅这家伙,他如此这般攻打昌国,只怕会是中了他们的奸计了。” “大王,还有一路大军呢?没有消息?” “算了别提那边了,区区几千人进了永汉没过几天就断了消息,恐怕早就被人打散了。” 北王额头的汗直往下流,忽然他突然抬头想起什么:“那孩子究竟在哪里?如果找到他,不怕叶盛枫和江雨不乖乖回来。” “大王先别急,那铁老汉,是时候该见一见了。” 北王想着什么,嘴里重复道:“铁老汉,叫他来。” 第二百六十二章 江雨谋划 “大王,还有一路大军呢?没有消息?” “算了别提那边了,区区几千人进了永汉没过几天就断了消息,恐怕早就被人打散了。” 北王额头的汗直往下流,忽然他突然抬头想起什么:“那孩子究竟在哪里?如果找到他,不怕叶盛枫和江雨不乖乖回来。” “大王先别急,那铁老汉,是时候该见一见了。” 北王想着什么,嘴里重复道:“铁老汉,叫他来。” 不多时面目苍老的铁老汉别人押了上来。北王上下打量着他。 “你说,叶思究竟被藏在何处了?” 面对北王危险的气息,铁老汉却自在轻松的很,呵呵一笑:“大王你怎么才肯见我?” 听得此言,段烟怒目,拔出刀剑指向铁老汉:“休得无礼。” 铁老汉不屑一顾,只看着北王,北王严峻的看着他,将段烟的剑挡了回去。 “你说,你到底是谁?” “北王,你此刻肯定十分头疼吧?但是你应该也猜到了什么?此刻永汉境内齐王命丧黄泉,何人掌控永汉朝堂?” 北王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瞠目解释结结巴巴的半天才开口:“难道是他?”段烟忽然抬头,眼神里也充满了恐惧,主仆二人此刻都浑身发颤。 只见面前的铁老汉越发猖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没错就是他,昌国国主赵瑜。” 段烟手中的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脸色苍白,北王胡渊已是无力的坐在了宝座上。 “这一切都是他在操控。我早该想到,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北王喃喃自语。 “不错,我们大王自然没有死,他一直在实行自己的计划,挑起永汉皇子之间的战乱,从中牟利,现在他得手了,你的那只军队深入昌国,定是有去无回了,江雨还算聪明早早的逃了,但是这对亡命鸳鸯,也没有时间蹦跶几天了,大势已定。” 北王用怯弱的眼神看了铁老汉一眼,开口问:“那,他将对我们北国如何?” 铁老汉露出阴险的笑容:“合作。” 北王听了疯笑一场:“与我们北国有什么好合作的,还不是要取我等性命,天下归一。” “大王说了,你北王向来小心谨慎,胆小如鼠,不会威胁他的地位,尚且留你,只要你们北国愿意归顺赵王,俯首称臣,他不会大开杀戒,不过有个条件。” 北王不言,段烟问道:“什么条件?” “找到叶思,引诱叶盛枫,江雨,将三人处之,完成这个任务一切都好说。” 北王和段烟对视一眼,二人连忙回过神来。 “给昌国大使赐坐。” 很快有人搬来一张梨木雕花椅,铁老汉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 “您一直潜伏在叶盛枫他们身边吗?那您知道他们会把孩子藏在何处吗?” 铁老汉吃了一展宫女奉上的热茶心情大好。 “说来这夫妻二人狡诈的很,临走时她,江雨分别跟我和里奇婆娘下了任务,跟我老汉说的是保护好皇家别院里的小世子,又安排我们故意四处躲避隐藏,安置了数十个隐秘的地点,引得你们去搜查寻找。吸引你们的目光,让你们以为皇家别院里的孩子不是真的,以此来争取时间。最后万一你们抓到我们,我们便承认皇家别院的那孩子是真的。以此来保命。” 段烟:“那这么说皇家别院里的孩子是真的叶思?” 铁老汉摇手:“我也这么认为的,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发现了里奇婆娘不对劲,发现她竟然是易容的,我乃是易容大师啊,这可瞒不过我,我这才恍然大悟,里奇被他们调走了,而里奇这个臭婆娘她偷了我的技术,她学会了易容。原来皇家别院里的孩子也是易容的。” 北王:“那孩子是谁?” 铁老汉:“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你们最好好好查查宫里的孩子有无差错,活着是民间的孩子也未可知。” 段烟:“良妃娘娘的孩子正在那时夭折了难道与此事有关?” 北王没有关心良妃的孩子而是继续追问:“这么说她们早就怀疑你了?你是怎么取得他们信任的他们为何会怀疑你。” 铁老汉转着眼珠子,想了又想:“我替换了永汉的暗桩之一,还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一直埋伏着,他们不会查到我的身份,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那江雨,宁王的王妃当真是不简单的人。” “那最后你也不知道孩子在何处啊?皇家别院里的那个丫头可否知道?” 铁老汉定了定神摇头道:“那丫头恐怕也是犯了什么事,被放弃了,她不会知道,但我若是猜的不错,第一,江雨可能会带着孩子一起走了。” “随军?”北王和段烟一起喊出来。 “不可能一个孩子跟着军营,李毅怎么也能发现了,不可能一直没有发现,今日的回信可是真的他并没有提及孩子的事情。” 铁老汉眯了眯眼睛:“若不是随江雨的军队,那就是里奇带着他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或许就是,塞烟山脉。” “塞烟山脉?” “对那是之前他们隐世的地方,说来那个地方当真是新奇独特,气候温润,瓜果齐全,种什么什么长得好,温泉流水,百花争艳,真正的桃花之源,但是你们想不到那个场所当真是奇怪。” “如何奇怪?” “他竟然就在。。。在。。。” 突然铁老汉眼前一黑,头脑一片空白,竟一头栽倒在地。段烟和北王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查看,竟然中毒死了。 话说江雨离开了营地,一路往永汉方向前进。 她一个人轻轻松松,没有任阻拦,趁着夜里翻山越岭,飞檐走壁,很快她得知了是春水湾的事情,并得知了宁王一行人的逃生方向。 江雨一路追去,终于到了那山。 第二百六十三章 叶宴弑母 突然铁老汉眼前一黑,头脑一片空白,竟一头栽倒在地。段烟和北王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查看,竟然中毒死了。 话说江雨离开了营地,一路往永汉方向前进。 她一个人轻轻松松,没有任阻拦,趁着夜里翻山越岭,飞檐走壁,很快她得知了是春水湾的事情,并得知了宁王一行人的逃生方向。 江雨一路追去,终于到了那山。 师翰带着那百十个人依然在山中转悠,他料定宁王叶盛枫受伤颇重,不会离开这座山,再者他们也不敢下山,山下追兵太多,时不时有搜查的士兵上山搜寻他们的下落。 师翰他们东躲西藏又死了几十个人,最后只剩下那么几十个人了,一个个的都疲惫不堪。 这一日天气渐热,春意正浓,山中的野石榴花开一树,鲜艳欲滴。 士兵们久未饮水唇干舌燥。 一个个的倚在树后,草丛打着盹,突然草木西索,落鸟惊飞。 师翰警觉起来,他起身迎战,只是还没看清来人便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一片灼热,低头一看,鲜红一片,竟不能呼吸,就这么倒下。 众人大惊,可是与师翰一样还没看清来人竟被一剑展喉。 刺客用一块绢帕擦拭了一下本来就没粘上几滴血的剑端,纵身一跃又消失在树丛。 不久之后永汉搜寻的军队找到了几十具尸体,一层层上报朝堂,唯独不见叶盛枫的尸体。 而此时赵瑜正在和苏湖组织让叶宴登基的事情。礼部忙成一团。 朝堂上下一片质疑,不过这日,当叶宴身着太子服饰由他身边的贴身护卫肖影扶着踏上大殿之上的时候,众人皆俯首帖耳。 当时,肖影被封地为异姓王,赐名号为昌王,另兼辅国大将军手握兵权。 朝堂内外无人敢驳,因为之前凡是由上书质疑叶宴登基的人都神秘失踪,全族覆灭,整个永汉沉浸在阴霾之中,人心惶惶,大家似乎都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多说一句。 “永汉要易主了。”这句话出自后宫,淑妃娘娘的口中,她现在是当朝皇后,很快就会成为皇太后,又或者很快就会成为崩逝的皇太后。此刻她召集后宫中的所有嫔妃欢聚一堂。喝了个酩酊大醉。 说完这句话,宴会丝竹之声戛然而止,众人都紧张得看着她。 “别问我怎么知道得,现在朝堂还有谁不知,我们都是棋子,宴儿亦是棋子,我们这些后宫女人不过是暂且活着,他会为她报仇。” “为谁报仇?”揽月公主问道。 “姜语嫣,梅妃娘娘呵呵。。。”淑妃笑嘻嘻得已然醉态。 “娘娘可是醉了?他是谁?为何要为梅妃娘娘报仇?” 揽月知道,面前得淑妃可能知道很多事情,后宫得女人们都毫不知情,只是觉得这天下得事情越来越诡异,明日的而命运如何也不知晓。朝廷对后宫全面封锁。 “他就是昌国国主,赵瑜,姜语嫣是他的人,他要为他的女人报仇,报仇,”淑妃起身一手端着酒杯,跌跌撞撞的冲向众人。她笑着也哭着,喊着:“你,我,你们,还有嫁到昌国的甄和公主,一个都别想逃,都,得,死。” 众人看着她疯疯癫癫得样子,听着她得疯言疯语,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蝉。若是真的,那有何奇怪。国破家亡,这些后宫里得人们个个命运多舛。 舞雪殿的宴厅上静的出奇,出了淑妃的啜泣声,其他人噤若寒蝉。突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稳稳迈进殿里。 众人皆望过去,那人的面如皓月当空,眸如万年澈潭,眉如狼毫挥墨,唇如一点朱红,他比女子更妖更美,他比女子更有灵气。 他一笑迷惑众生,他蹙眉疼倒后宫,他的容颜是从未有过的巅峰,但是他的双手,猩红。 他手中的剑,滴着血,走一路撒一路。他身后跟着苏湖苏丞相,还有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叶宴,只见他面容麻木,对身后的一众尸体,视若无睹。 今夜是他血洒后宫的时候,他不想叫任何一个人活。 淑妃见了他的真面貌的时候,一往情深了,曾甘愿为他付出生死,这个女人着实可恨,到了最后她竟然心疼她的儿子。不过是给他吃了些人的肉,何必那么大惊小怪。 赵瑜一生,有众多的女人,因为他的面貌太过妖媚,几乎女子一见都为之倾心。 所以他曾经迷惑了姜语嫣,迷惑了黎贵妃,迷惑了淑妃。。。。。。。 “你终于来了,我等的好苦啊。”淑妃说着径自躺在了地上,她整理了裙装,面带笑容,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准备。 大殿上的女子皆掩面躲藏,不敢出声也不敢看。甚至连哭泣都忘了。 “好生无趣啊,杀一群女子,不如你来替我吧。”他转身将剑递给了只有八岁的叶宴。 叶宴稍有迟疑的接过那柄带血的剑,虽有犹豫,但眼神坚定,一步步的走过去。 掩面的女子不再掩面了,她们都怔怔看着这个孩子,难道他真的会杀母? 叶宴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的母妃,嘴唇哆嗦,手臂颤抖,他终于流下了眼泪。 “母妃,活着何其悲催,不如让儿臣送你一路,。”他说完已然声泪俱下。 淑妃闭上眼睛,眼角划过一滴泪,她微笑着说:“孩子别怕,母亲会永远跟你在一起的。” 众人皆已泪下,心中如同坠入谷底,深沉黑暗冰冷,又如看到了自己的下一刻,怎能不悲痛。 叶宴的剑举起,慢慢落下。众人屏住呼吸,那个叫赵瑜的绝美男人眼角挂着笑。 第二百六十四章 血洒皇城 “母妃,活着何其悲催,不如让儿臣送你一路,。”他说完已然声泪俱下。 淑妃闭上眼睛,眼角划过一滴泪,她微笑着说:“孩子别怕,母亲会永远跟你在一起的。” 众人皆已泪下,心中如同坠入谷底,深沉黑暗冰冷,又如看到了自己的下一刻,怎能不悲痛。 叶宴的剑举起,慢慢落下。众人屏住呼吸,那个叫赵瑜的绝美男人眼角挂着笑。 “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门外侍者惶惶闯入打破了这份紧张,叶宴的剑始终没有落下悬在了半空。 “何事惊慌?”苏湖怒斥侍者,侍者是一位年轻的公公,他踉跄着扑到苏湖脚边:“不好了昌王,苏大人,他们打进皇宫里了。” “何人?”苏湖一惊转头问。 “鲁王带着许多的精兵,叶盛枫带着众多的江湖人士。已经打进京城直逼皇宫了。” 苏湖面色惨白看向赵瑜。 赵瑜转头,但脸上已然挂着微笑:“来了,终于来了,我就知道我与你之间必还有一场厮杀。” 说完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 至此,叶宴手里的剑才哐啷一声落在地上,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众人憋不住终于该哭的哭该叫的叫,不知所措。 淑妃缓缓爬起来紧紧的抱着叶宴,叶宴一样。 永汉,皇城,鲁王叶奎带着一万精兵,不知从何处直接杀入京城,大军还在边境意欲司机杀入北国,禁军守卫皇宫,守城军八千将士,竟然抵挡不住,鲁王很顺利的便破城而入。 叶盛枫更是诡异,他统领着永汉江湖人士: 冷剑派,幺齐带领众弟子。 南山派,花子玉带领众弟子。 长岳派,岳年率领众弟子。 奇剑派,朗逸带着众弟子。 浩浩荡荡数千人,一人可抵十名普同禁军。皆杀入皇宫。 皇城之内杀喊声四起,皇宫之内哀嚎成片。 赵瑜诡异的落在了叶盛枫的面前。 琼山密洞,无名终于参透了什么,他起身喊道:“这里也许和塞烟的密洞有着相似之处。” 于是无名将那牢门破开,一时间几个狱卒冲上来竟一一死在无名的面前。 无名将几间牢门一一打开,印厂连忙搀扶着汉皇与皇后,无名搀着太子。 “跟我走,我知道出口。”几个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密洞昏暗,无名循着方向。 “无名你怎会知道方向避开守卫,冲破机关?” 无名边走头也不回,便淡淡的说:“你还急得吗?塞烟山密洞,与此大致相同。” 印昌惊叹:“何故啊?那赵瑜居然在此处也建了一个密洞,天子脚下?” 看到了一丝光亮,更多的光亮,,马上就要逃出洞了,突然门前闪进一个人影。 无名早有防备,一部后退将众人挡在身后,慢慢退着进入一个空的洞穴。 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张大人,去找汉皇盖印执笔就拜托你了,我们就不进去了,你是自己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定会写下这诏书,若是见了我等,恐他宁死不愿。” 无名侧耳倾听,说话的乃是昌国宰相仲西大人。他是认得他的声音的。 “属下遵命。”张子龙回答。 印昌拧眉低声道:“张子龙?他居然。” 无名伸手阻止了他的声音。 张子龙一人带着一张写好的圣旨,玉玺,和一只毛毡,独自走了进去。 众人屏住呼吸,门口的接应似乎走远了,而张子龙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他走到这个弯道处微微一愣。 但他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去。 无名和印昌松了一口气,印昌道:“这可怎么办,洞口有人,我们是否能厮杀出去啊?” “不能。”无名冷冷的回到。 “为何?你与印大哥的武功都这么高?”叶盛琼不解的问。 “因为仲西一人可抵百人。”无名冷冷的回到。 “是个绝顶高手?” 印昌诧异。 “绝对在你我之上。” “这可如何是好啊。”叶盛琼扶着皇后焦急的问。 汉皇笑了笑:“天意如此,即便我们逃出去又能怎样呢?”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逃出去便是新生。”众人回头皆惊讶之际,只见张子龙不知何时从洞的另一侧开启了一道暗门,走了进来。 印昌满目怒火执剑相迎。 “张子龙,你这个叛徒枉我当初将你当成好兄弟。” 面对印昌的指责,张子龙一笑处之:“若是我不顺从,下场就和那些死去的人一样,又怎能来救你们呢?” 印昌一惊,看他的眼神充满怀疑:“我们怎知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张子龙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举上前来递与汉皇:“陛下请看这是什么?” 汉皇接过来打开一看,弱弱的说了一句:“玉玺。” 众人有些举棋不定,印昌问:“你是说用玉玺换取你的信任?” 张子龙摇头,汉皇看了又看,慢慢道:“这是假的。” 印昌又举剑:“你这个骗子。”他这次真的生气了,两面绯红。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叛徒张子龙 汉皇接过来打开一看,弱弱的说了一句:“玉玺。” 众人有些举棋不定,印昌问:“你是说用玉玺换取你的信任?” 张子龙摇头,汉皇看了又看,慢慢道:“这是假的。” 印昌又举剑:“你这个骗子。”他这次真的生气了,两面绯红。 汉皇抬手阻止了印昌:“多谢张先生仗义救国。” 印昌和叶盛琼有些傻眼,皇后和无名静静的看着。 “什么皇上为何要谢他?” “因为玉玺是假的啊?” “那能说明什么?” “说明张子龙已经将真的玉玺偷了出去,偷梁换柱,难怪他迟迟不肯杀我。”汉皇恍然大悟。 “好样子的张子龙,你是怎么做到的?”印昌转阴为晴,笑着问他。张子龙回以笑容。 “恐怕此时我们不便多说,需要尽快撤离。” “门口有守卫该当如何?” “我们走另外一条路,此时祈祷宁王妃不要来此地救我们。”张子龙面露担忧。 “为何?”叶盛琼问。 “因为宁王此时正与赵瑜奋战,他不是对手,天下之人唯有一人能够斩杀赵瑜,那人就是江雨。” “王嫂这么厉害?”叶盛琼大为吃惊,众人也将信将疑。 “我并无说错,正是她,如若今日她不能助宁王一臂之力,这最后一仗便输了。”张子龙边说边引着众人走向暗门深处的路。” 叶盛琼甩着一条胳膊仍然满脸疑惑:“春水湾一战不是输了吗?怎么会又打进来的?” 确实洞里的守卫那日豪饮庆贺春水湾大捷,众人还悲痛不已。 突然张子龙停下脚步:“门口有打斗声。” “何人来救驾了?不会真是江雨吧?” 打斗声渐近。 一女子闯入洞中杀了最后一个侍卫。 张子龙冲了出去:“来人可是宁王妃江雨?” 女子停下脚步缓缓抬头。 众人一看,此人面容苍老,眼神坚韧。 “里奇?”汉皇看了很久才试探着问。 “属下救驾来迟万望恕罪。”里奇苍老的声音想起但让人听了就觉得温暖。 永汉皇宫大院: 叶盛枫与赵瑜对阵。 赵瑜狂笑:“咱们今日可要分出个生死,你可不准再逃了。” 叶盛枫无语,只是将剑提了起来,指着赵瑜的鼻子:“赵瑜终于得见你的真实面目了,难怪啊。” 赵瑜微微侧目,似笑非笑:“你这身上伤了为何声音也哑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的她是谁啊?还有你今日居然敢独自再来战我?没有帮手吗?还是说就凭这些虾兵蟹将?”他口气随意指了指周围正在打斗却不敢靠近他的江湖门派。 “我知道就算我们联手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但是即便是死我也要一试。” 赵瑜自信至极:“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那夫人来了可能还有的一战,但如今你,啧啧,不是我看不起你。” “那就试试吧。”叶盛枫说完便急急的初见,长剑直入,全力以赴,眼神肃穆。 赵瑜的长剑有些特殊比一般的人的要细要长,只见他将剑轻轻一弯,便将那一剑弹开。 但随即赵瑜后退了几步,他终于收起了笑意脸上出现了杀人的神情。他指尖触了触剑身,眼睛瞪圆:“叶盛枫?” 他自言自语。 “你可知道如今我派出去一支高手如云的队伍去了何处?” 叶盛枫不语。 “塞烟山脉。”他语调阴阳怪异,似乎在嘲讽什么。 叶盛枫的眼睛眯了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孩子应该藏在那里对吧?你知道我派去的杀手有多厉害吗?我亲传的弟子,好几人,想必江雨本人去也拦不住的,呵呵,你说呢宁王妃?” 沐雨山庄: 叶盛枫渐渐睁开眼睛,他的肩背受伤,面容憔悴,但脑子还算清醒,突然他直直的坐了起来。 “是何时辰了?我怎么会昏睡过去?他跌落下床榻焦急难耐。” 不是与鲁王商议一起进攻皇城吗?现在日头正空已是正午,约定好的时辰已经过了?鲁王为何没有叫醒自己。 “还好吗?”一个苍老的声音想起,叶盛枫抬头迎上一双久违的双眼。 “父皇?您。。。。您受苦了。” “枫儿。” 叶盛枫转头有一看,旁边满脸憔悴瘦了不只一圈的正是自己的母后。 “母后。。。”他双目含泪哆哆嗦嗦的伸手抚摸着她的脸。 “三哥。” 寻声又望去,叶盛琼,只是他只有一条臂膀,叶盛枫哽咽说不出话来。 “咿咿呀呀。” 叶盛枫听到了孩子的声音,挣扎着起身一看:“思儿。”皇后身后,里奇正抱着一名周岁左右的孩童。那孩童大眼薄唇长得甚是可爱。 可是叶盛枫眼神温润,还没来来得及抱一抱他,就急着四处寻找着什么。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那雨儿呢?” 众人一听皆低头不语。 “说啊,雨儿呢?” 叶盛枫又问一遍突然他明白了什么:“今日皇城决战的人是她?” 第二百六十六章 决战 可是叶盛枫还没来来得及抱一抱,就四处寻找着什么。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那雨儿呢?” 众人一听皆低头不语。 “说啊,雨儿呢?” 叶盛枫又问一遍突然他明白了什么:“今日皇城决战的人是她?” 片刻之后叶盛枫,匆匆起身拿起佩剑,往门口冲去。 “枫儿”皇后凄厉的声音响起,叶盛枫的脚步顿了顿。 皇后行至他的面前,眼里含泪,却笑着为他整理了衣裳,叶盛琼递过一件外衣,皇后亲手为他披上,汉皇替他整理着发冠。 然后几个人都微笑的说了声:“去吧。” 叶盛枫看了看众人,又摸了摸那懵懂孩童的脑袋,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行至门房处见久违的昌云公主,正在门前率领亲兵亲自护卫。 见宁王走来,便上前行礼:“宁王殿下请放心,此山庄本来就隐秘,不引人注目。又处处安插暗卫,设计机关陷阱,我率人亲自护卫,绝保安全。” 叶盛枫回至一礼,转头而去。 永汉皇宫内: 与赵瑜对战的“叶盛枫”,撕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俏丽的容颜。 “江雨?果然是你?” 赵瑜眯了眯眼睛将她上下打量着:“你这个女人叫我十分震惊,我之前似乎低估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江雨冷笑:“赵瑜我们今日也该了结一下陈年旧账了,你猜的没错我来自延国。” 江雨声音很大,赵瑜的嘴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延国?不可能啊,你的身世很简单啊,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雨:“你说的她,是延国的女将军姜瑜吗?” 听到姜瑜的名字,赵瑜不悦的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死了不是吗?”他的口气如同万年寒冰。 “是啊,你亲自策划将她逼死,还把她的尸体给藏到了一个密洞里,连一个尸体你都不放过,充分的利用了。” 赵瑜闭着眼睛似乎更为不悦,他不喜欢有人跟他谈论姜瑜,那个死了的女人。 “你以为你能用一具尸体将宁王叶盛枫困住甚至杀死,若是姜瑜在天之灵知道她亲手害死了叶盛枫该多难过呢,毕竟她的一生唯一爱过的就是叶盛枫啊。” 赵瑜猛地睁眼,将手里的一把匕首一挥,那匕首便左右回旋拐着一条不可思议的路线,冲向江雨。 然而江雨轻松躲开。 “但是你没能如愿,你就这么恨她?在延国边境养马场里,你可不是这般的,那时候的你可爱的很呢。” 赵瑜满眼通红,一字一句的问:“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姜瑜。”江雨一字一顿的说。 “不可能。”赵瑜疯狂的看着,脸上的青筋暴跳,声音如雷:“她早就死了。” “她的身体死了可是灵魂还在,你以为当年,你与叶盛枫潜入军中的事情我不知吗?我都知道,只不过我观你们二人,究竟要做什么,到最后叶盛枫选择放弃攻打延国,让姜瑜自由的活着。而你选择害我们延国,从而得到姜瑜。所以姜瑜写了一封密函给罗峰,将事情一一说明,只不过那封信落入你的手中,你得知以后,便发动姜语嫣陷害边境大军陷害姜瑜。比她跳崖,然后,你以为你在崖下准备搭救她,只是没想到那个时候她的灵魂已然没了,她真的死了,你只得到了一具躯体。” 风吹过赵瑜通红的脸,他怒目圆争,声嘶力竭。 “你一生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虚伪至极。但你不知即便你伪装的再好,我依然能看透,就像当年姜瑜能够看透你一样,现在的江雨有着同样的灵魂。”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所以呢?我败了?” 赵瑜突然笑了起来:“你是说我筹谋多年的事情败了吗?” 此时赵瑜已然被激怒了,江雨却越来越平静,她淡淡的回道:“你败了。” “不可能,即便今天你杀了我,你们永汉也不可能保住了,我安排的。。。。” “你安排的边境大军是不可能杀回来了,传国玉玺,可调派所有大军,在周是波将军手里,他会带着人死死的守在边境。” 赵瑜两眼血红:“昌国军队会打过来。” “昌国内乱,甄和公主挟持九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昌王,号令百官,执掌军权,干掉侵犯的北国军队以后,接下来他们将拿下北国,等待永汉的命令。” “这绝不可能。。。。。。。” 赵瑜举着长剑疯狂的杀过来,江雨飞身而起,运用内力,一时间风卷云残,飞沙走石,江雨如同神将转世,一招一式都放着光。打的赵瑜节节后退。 剑气如虹,隔山打牛,赵瑜胸前中了一招剑气。他的嘴角渗出丝丝的血迹:“你不怕你的那个小孽畜死无葬身之地吗?” 江雨倾城一笑看的赵瑜,有些晃神,仿佛她真的幻做了当年的姜瑜,那个举世无双,清丽无比,智勇双全,武功盖世的女子。 赵瑜倾慕过她,但是赵瑜知道她的心里不会有自己,哪怕是露出自己的绝世容颜都不会打动她,因为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你觉得我算无遗策,还会将自己的孩子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吗?那山上不过是炸药罢了,谁去谁就得死。那么好的地方,可惜了啊。” 说完又是一剑劈下,突然身后有暗器袭来,江雨躲闪不及,竟中了几颗流钉。 登时体力受损,慢慢落到地上。 身后的几位高手马上现身将她团团围住。 赵瑜吐了一口鲜红的血:“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吗?”他狞笑着。 江雨感觉浑身发软,流钉上有毒,她归跪倒地上,满脸苍白。 赵瑜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捏起她的下巴:“你这具身体恐怕不能承载她的灵魂。” 说着举剑。 突然他的身后被一剑刺穿,鲜血四溅。 第二百六十七章 后来(大结局) 赵瑜吐了一口鲜红的血:“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吗?”他狞笑着。 江雨感觉浑身发软,流钉上有毒,她归跪倒地上,满脸苍白。 赵瑜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捏起她的下巴:“你这具身体恐怕不能承载她的灵魂。” 说着举剑。 突然他的身后被一剑刺穿,鲜血四溅。 江雨一挥手,周围的几个高手顷刻毙命,他们的要害处,均中了流钉。 赵瑜最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的江雨慢慢的站起来,他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不,是,人。” 说完倒地而亡,死不瞑目。 江雨看着他身后露出的叶盛枫,微微一笑,伸出手,叶盛枫牵着她。 皇城的守城军悉数投向,禁军也被铲除干净。 血洗的长街,血染的皇城。 舞雪殿的大门被推开,两两相抱等死的女人吗,纷纷惊慌抬头。 众人大惊,走进来的是宁王和宁王妃。 压抑的众人有的终于放生哭喊出来,有的破涕为笑,有的拜天拜佛。 淑妃和叶宴,慢慢的走过去。 淑妃笑了:“你终于回来了,永汉的新皇终于回来了。”说着大喜跪拜,叶宴也跟着拜,一时间众人都拜了起来。 后来: 叶盛枫登基,改国号为大汗,北国,昌国皆归于王土,一统天下。江雨为皇后,二人共同登上宝座。 五年之内,叶盛枫整顿吏部,江雨辅助治军,太上皇也就是当年的汗皇,有时间便钻研农书,致力于发展农业。太皇太后培养孙儿。国泰民安,大汗渐渐强盛。 印昌被升职为禁军统领,保卫皇宫。 无名被封为异姓王,但他没有接受封地,一直自在飘摇,最后找一处隐秘之地落脚生根了。 鲁王带着妻子继续逍遥在沐雨山庄或天涯海角,不问世事。 北国君主与一众往世贬为贫民,知悦自始至终都以为那孩子是真的叶思,又加上害知心心中有愧神情恍惚,精神错乱。对孩子却爱护及至。江雨见之,不忍落泪,将她安置在一处一生与那孩子相伴。 周是波将军,忍辱负重,暗藏有功,战功赫赫,恢复本名邹氏博,邹家重新光耀门楣。 江家在印阳,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商户,指定皇商。江海之妻,重获子嗣,病情恢复。江母诰命加身,富贵无常。 张子龙护卫传国玉玺,又与邹氏博合作有功,被封为当朝宰相。 皇族暗桩一个个重现天日,过上富足的生活,里奇专门负责培养下一批暗桩。 后宫女子愿意出宫的皆被放出去,愿意留下的便颐养天年。 揽月公主被纸婚给了蚩尤,叶盛枫和江雨亲自主持了大婚,原来蚩尤也对揽月念念不忘九死一生之后才知道珍惜。 洞房之日,揽月靠着蚩尤的肩膀,听着他讲述那惊心动魄的大战,不停的问着一些难以明白的事情。 揽月:“你是如何知道鲁王能够召集老兵的?又怎样找到他的?” 蚩尤:“鲁王的事情我是不知都啊,但这一切都按照王妃也就是现在皇后的锦囊妙计依计实行的。” 揽月:“那妙计是怎样安排的?” 蚩尤:“嗯,第一个锦囊就是让我,利用狼山杀了安林;第二个锦囊就是叫我用一个特别的暗语寻找鲁王。第三个锦囊是给鲁王的,意思就是让鲁王以他的身份和特有的令牌召集老兵,让我守在塞烟山假意保护小世子,也就是现在的大皇子叶思。” 揽月:“真没想到,她如此面面俱到,前几日我见了甄和妹妹,与她一番谈论才知道,甄和在嫁往昌国的路上曾经见了一面江雨皇后,那时候也给了她一个锦囊。她到了昌国以后,假意顺从,讨得九皇子欢心,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便挟持九皇子。那个人甚是无脑,只靠着赵瑜的指令和身边的高官,甄和使了个计策将高官害死,也是皇后交的。” 蚩尤:“你说她是不是真的不是人啊?” 揽月:“嘘嘘,大孽不道。” 蚩尤:“我是说她真的是神,那日有人看见她与赵瑜一战,遮天蔽日,她能呼风唤雨搅动山河。” 揽月:“这,谁知道呢。” 蚩尤:“别说别人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快从了我吧。。。。” 皇宫: 江雨灯下看信,面带微笑。 叶盛枫轻步进来,她都没有听到,只顾傻笑。叶盛枫面露不悦。 正色道:“谁的信?皇后看的如此着迷?” 江雨看见叶盛枫走来,将信递给他:“你瞧瞧。” 没想到叶盛枫看了也面露笑容,连连点头。 “那我们即刻动身?” 看完之后他激动的抓着江雨的手。 原来此信是昌王无名,如今他游遍天下,觉得最美的地方还是当年住过的山顶仙境。 近年游往那处,见山虽被炸平了些许,然而那温泉尚在,场地更为辽阔,植被也很茂盛。 遂用了三年之久,用心治理,花钱打造。竟成了一处有山有水的上好庄园,无名致信给鲁王,鲁王迫不及待的带着妻子孩子奔去,乐不思蜀,也想在那处扎根,鲁王又致信给江雨,让他们也来瞧瞧。 “难怪他借我些许银子原来是干这事去了。”江雨笑道。 “哦?皇后竟然借银子给他?朕怎么不知?”说着竟耍赖将人围住。 “皇上还说呢,听闻今年大臣又上折子叫你扩充后宫,千古一帝可不是这么好当的,要不你就从了吧,明日我就同意亲自为陛下选秀,可好?” 叶盛枫莞尔一笑:“你别气朕了好吗?再说今日我已经将他们全部说服了。” “哦?怎么说的?” “退位,让贤。” 江雨与叶盛枫两人静静的相视,长久无话。 一年以后: 叶宴登基,印昌辅国。叶盛枫成了闲散人。 协同太上皇天皇太后,前皇后,其子叶思,一同前往塞烟庄园定居。 长空皓月,一生一世一双人,此佳话传送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