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教主大人》 第1章 骨灰撒了一地 “教主大人真好看……” 少女嘴角挂着哈喇子,躲在房间看着收集来的众多美男图,其中不免还有几张女人的画像…… 房间的墙壁四周都挂满了同一个男人的画像,便是那些众多画像当中最好看的一个人。 画像里的男人似乎只穿着一身衣服,就是红衣。 房间里的场面堪比现代的追星少女。 不过此时正对着画像犯花痴的女人,确实是现代穿越过来的穿越女。 唯一不同的是,人家是身穿。 她……是胎穿。 事情是这么来的…… —— 二十一世纪 拍摄《我的教主大人》的男主角是知名男演员,流量小鲜肉任飞。 《我的教主大人》也是穿越女花平平写的一本小说,偶然的机会被选中。 为了看到男神大人的尊颜,花平平来片场的次数那是一遍比一遍勤快。 结果因为她有一次送殷勤的时候,一不小心暴露在了媒体的摄像头之下,于是就被任飞的脑残粉给人肉出来了。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那些脑残粉开始了无休止的骚扰。 泼油漆都是小事了,甚至还在花平平的住处门口用红色的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他们准备开发布会澄清的时候,可以说是前一天晚上。 花平平以至于整个导演组都在某某酒店住下了。 就在聚餐的时候,一个伪装成服务员的脑残粉跟搞暗杀似的。 从餐盘底下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脑残粉成功的把花瓶捅死了。 匕首正中心脏,花平平当场去世。 …… 花平平就那么从自己身体里蹦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尸体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反应过来后哭的稀里哗啦的…… 结果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白白嚎了好几嗓子。 花瓶火化那天,她亲眼看着的。 那天风很大,火很旺,足足烧了一下午。 花瓶麻木的看着自己的尸体,似乎已经认清了现实。 第二天,家属来领了骨灰。 追悼会上,她前男友也来了,前男友是个帅哥,来的时候表情麻木。 前男友看了一眼黑白照片,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巴。 “我能抱着骨灰盒子在门口待一会儿吗……我想留点念想……”她前男友看着挺伤心的。 花平平不禁感叹了一声,真爱。 结果,她前男友接过去没多久,坐在大门口开始了哇哇大哭。 情绪一个激动……骨灰盒子打翻了,骨灰撒了一地。 花平平坐在前男友旁边怔住了,呆滞的看着自己的骨灰,她在想。 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滴,迎面开来了一辆洒水车…… 洒水车放着一首歌,是c哩c哩。 紧接着…… 花瓶没忍住,鬼魂气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缩小了许多倍。 而她本人则被一个红衣的小男孩抱在怀里掂量。 小男孩粉嫩玉琢的模样煞是可爱,鼓着腮帮子跟周围的大人撒娇:“一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第2章 江湖邪教 花瓶还没反应过来周围的环境,花痴的属性值率先让她做出了反应。 还在襁褓里的婴儿冲着红衣小男孩笑的开心,红衣小男孩见此皱了皱眉,又老成的说道:“能不能养活还是个问题,一两银子,再多我不买了。” 花瓶:“??”你说啥? 那旁边的妇女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收下了一两银子,任由小男孩抱走了那个孩子。 等花瓶整个人都被抱起来的时候,她的余光发现,这里摆着一整排小婴儿,上面都有明码标价。 而她的那块地方,草纸上写着的是阿拉伯数字3。 所以,她来到了什么地方…… 这里的一切都和花瓶熟悉的二十一世纪完全不一,就跟拍古片一样。 古风的衣服,标志性的土房子建筑,这里的人哪怕是脚上穿的都是靴子,亦或者是草鞋。 红衣小男孩似乎不知道怎么抱孩子,只随意的把花瓶夹到了胳肢窝下。 红衣小男孩走了许久,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气派的地方…… 大门口的石头上写着清阳教。 花瓶开始憋气,闷住开始表达自己的不舒服。 小孩子怎么表达不开心? 就是一个字,哭。 随着婴儿稚嫩的声音响起,小男孩也匆忙捂住了婴孩的嘴巴,迅速的轻车熟路的跑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华丽的房间。 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关上了房门。 男孩的琥珀色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着。 把婴孩从襁褓里抱出来:“小孩儿,以后我就是你爹,听懂没?” 花瓶下意识撇了撇嘴,然而可能是婴儿没什么表情吧,在小男孩眼里是咧着嘴笑着的。 小男孩抱着光溜溜的小婴儿,爱不释手:“我给你取个名字,我姓花,你也得跟着我姓。” “emm……我叫娄谭,我家花瓶今天被我打碎了三个,你就叫花瓶吧,花瓶好听。” “人家都说名贱点好养活,小名就叫大锤吧,多好听……” 花瓶内心:哈tui… …… —— 十八年后 谁也没想到花瓶是在一个什么环境下生长起来的,谁也不知道当初那个小男孩变成了绝世美人。 容貌绝色的一个男子,清阳教的教草。 花瓶自小是被老教主抚养长大的,老教主就是给花娄谭整理烂摊子的那个爹。 花瓶后来才明白,这个教是江湖上有名的邪教,人人得而诛之。 教里大部分人都怀有武功,其极少数人有绝世武功傍身。 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人命,简称亡命之徒。 花瓶也是自小习武,练就了一身能够自保的武功,据说是为了保护花娄谭的。 少教主花娄谭据说就是个病秧子残废。 啥也不会,啥也不学,坐吃等死的那种。 然而人家美,美的惊天地泣鬼神。 …… 花平平,年龄18岁,教众,武力值42。 自少教主容貌张开了,花瓶都移不开眼了,少教主轻轻的皱一下眉花瓶都要心疼老半天。 对此老教主甚是欣慰,放心的把教主职位传给了花娄谭。 自己则带着老教主夫人易了容,出去游山玩水了。 美名其曰度蜜月。 花瓶:哈tui…… 花娄谭:tui! 花娄谭长大了之后,也是一口一个闺女的叫着花瓶,仿佛真是他闺女一样…… 第3章 青梅煮马 …… 花娄谭,年龄24岁,清阳教主,武力值3。 少女彻底的变成了花娄谭的颜控脑残粉,每月的小钱钱不是请画师画画,就是在请画师画画的路上。 画完的画挂在卧室的墙上,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要么就是成天琢磨着怎么讨好花娄谭,写一本美人集。 一点开始学武功的意思都没有了。 彻底被花娄谭的容貌征服了。 …… —— “大锤!我有最新消息,咱们东街的明月公子今中午要去约酒把歌!” 一个算是清秀的少年推门而入,一点也没有注意礼节。 花瓶此时也没有闲工夫来纠正称呼了,顿时从床上爬起来:“消息准不准?” 那清秀的少年脸上有点婴儿肥,脸色红红的。 似是跑的有些急,气都没有喘过来:“我花了三个铜板买来的消息,能不准么……” 说着,还搓了搓那肉嘟嘟的手指,示意毛毛钱。 花瓶顿时就穿鞋子下了床榻,飞一样的跑了出去,只留下了尾音还在空中摇曳着:“回来给你!” 少年摇了摇头,失笑自嘲道:“都欠了我三两银子了,三年一分没还……” 没错,这个少年就是从小跟花瓶一起长大的孩子,也是让花娄谭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 名字叫简落昀,是个正宗的b级杀手,武力值73。 在江湖上的排行榜也是有名的杀手,代号十三星。 应该说是,整个清阳教几乎都没有普通人,除了从小身娇体弱的教主之外,几乎人人都有武功傍身。 这也是清阳教嚣张在江湖多年的其中一个原因,没人敢惹,分教众多,遍布整个南越大陆的第一教! 门外远处…… “小十三,教主传你话,好像又有任务了。”一个嗓门特大的妇女抱着一个盆子,冲着花瓶的院子里喊着。 简落昀迈出了花瓶的房门,整理了一下发丝,用着极大的嗓门喊到:“知道啦!” 抱着盆的发福妇女听到后就转身离去了,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儿去洗衣服。 …… 东街口 一个样貌姣好的少女出现在街道口,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 街道上的小贩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收拾摊子。 就连在卖洋芋的大娘也开始卷包袱走人。 花瓶这些年没少干好事,由于做好事太多了,所以这些远近的乡亲们都开始拒绝她的好意。 当然,这都是她自己的想法。 少女啧啧的感叹道:“唉,做个好人可真难啊……” 在旁人眼里,这个少女简直就是个祸害,嘴里说着好话,每次都尽帮一些倒忙。 买洋芋的大娘见到是花平平后,脸色惊恐,异常速度的离开了现场,并且叹了口气。 一开始还以为这姑娘是好心,后来越来越过分…… 上次还差点把自家的洋芋地差点给烧了,邻居家的山楂没能躲过一劫,全军覆没。 这个是清阳教有名的魔女,他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好在他们教主是个好人,还知道赔偿他们的损失。 别人都传言清阳教是邪教,只有他们这些百姓不以为然…… 第4章 下流! 毕竟…… 清阳教帮了他们好多嘞…… 这个魔女除外,其他都是好人。 …… 花平平是个魔女,街坊邻居都晓得。 花平平觊觎自家教主很久了,清阳教教众也都晓得。 花平平是个花痴,喜欢俊俏的世家公子,这些所有人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 花瓶坐在东街的石头上,吃完了最后一个糖葫芦。 这才开始了游离,寻找传说中俊俏无双的明月公子。 然而事实总是打脸的,花瓶跑遍了整个东街都没能看见有着超级颜值的明月。 …… 客栈 花瓶走累了,看了看天上正挂着的太阳……再说午时已到,该吃饭了。 径直走进了最近的一家客栈。 “小二,来一盘烤鸡,两个馒头,一壶女儿红!” “哦,对了,女儿红要十年的!把账记到我家教主大人身上吧……” 花瓶豪气的要了一顿大餐。 在这暨阳城,花瓶是能记账就绝对不花自己的钱钱…… 然而她不知道……就她这么一句教主大人,却吸引了她身后整整一桌子人的注意。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注意力大多放在了前面胡吃海塞的少女身上。 身为教众,感知都被药渣堵塞差不多,武力值又不怎么高的花瓶自然是没注意到身后聚集的视线。 只一本正经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吃饱喝足后才大摇大摆的打了个响嗝。 出去遛弯儿晃悠的时候,寻她的明月公子去了。 “这位姑娘请留步!” 花瓶循着声音的主人疑惑回头:“干啥?” 一个看起来颇为正气俊逸的持剑少年叫住了花瓶:“我想请教姑娘一个问题,希望姑娘如实回答。” 花瓶顶着一副良家少女的俊脸,眼里闪过一丝趣味:“没钱,芳龄十八,对你有意思,没爱过,有结果。” 持剑少年的脸逐渐过度上了红晕,连忙摆了摆修长的手:“不是……我不是要问这个……” 花瓶勾了勾唇,伸手抓住了少年的白玉腰带,把少年拉到了自己面前…… 轻轻的吐了一口息:“别问了,合葬……” 少年直接被吓跑了三米远。脸红红的看起来就很纯情,最后走之前还回头憋出来了俩字:“下流……” 可能是看清楚了花瓶不是好人,一溜烟的时间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花瓶看着少年的背影咯咯咯的笑了半天,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小纯情。 一看就是那种刚下山没多久的小别致。 要说这么娴熟的搭讪技术…… 花瓶所有的撩汉技术都是从教主大人那学来的。 他们家宝贝教主长的好看是好看。 就是脑子有点缺陷。 在他眼里看见好看的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丑婆娘…… 看见真正丑的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仙女天仙那种! 看男人倒是挺正常的。 当然,花瓶姣好的容貌在教主眼里,就是个丑女人。 从小就被花娄谭嫌弃,导致花瓶不把花娄谭当男人看。 并且把教主大人跟癞蛤蟆画了一个等号…… 花瓶也没在意那个纯情小少年。 径直回了一个偏僻的竹林,七拐八拐蹲在地上思考了半天才回去的。 等她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大半的时辰,太阳也快要差不多落下去了 第5章 北方有佳人 为了防止一些人来突袭。 他们老教主设置了一个迷阵,不是清阳教的人是不知道路线,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进来的。 也因为这个迷阵,花娄谭一次也没有下过山。 不是因为他记不住,是因为老教主压根不让身娇体弱的教主大人知道路线。 总是怕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外边的东西觊觎…… 连门都没有,直接干脆的把窗户也关上了。 这点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好爹……花娄谭:“……”好爹。 -- 花瓶蹦蹦哒哒的回了房间,原本想继续盯着教主大人的美图发一会儿呆,倒是没想到直接被传唤了。 简落昀顶着一张冰霜脸,清秀的脸庞上像是敷了一层寒霜:“教主叫你,有任务。” 花瓶兴奋的捧着自己的脸:“难道是我要愿望成真了吗!” 简落昀缓慢的吐出了几个字,彻底打破了花平平的幻想和希望。 无情的说道:“a级任务。” 花平平心里跟被泼了一缸凉水一样,拔凉拔凉的。 以花瓶的功夫,撑死不过d级别的杀手,还是从来没有杀过人的那种。 突然安排一个a级任务是个什么概念,是个八成能死的危险任务! 花瓶按耐下了不安的小手,脸上尴尬之色掩饰不住:“万一听错了呢是不,我自己去问问……” 简落昀板着一张娃娃脸说道:“我这次和你一起去,我会保护好你的。” 花瓶闻言回头,感动的要哭。 简落昀干巴巴的又补了一刀:“你还欠我银子没还……” 气氛顿时凝固,花瓶冷笑了一下,无情的走了。 “砰!” 门被摔得不能自理。 …… — 花娄谭的院子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说的大抵就是她家司莲小哥哥了吧。 花瓶站在院子门口,看到院子里的人之后,就连呼吸都微微一滞,似乎是怕惊扰了那人。 桃花树下男人穿着一身红衣,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 对面坐着一个同样长相模样精致,身穿白衣类型却完全不同的男人。 两人的气质天差地别,而那个第一眼就让人注意到惊艳的人…… 居然就是她家教主大人…… 真是白瞎了一副好样貌…… 花瓶抹了抹额头的虚汗,转眼看向那个白衣男子。 那白衣清雅男子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坐姿也是极为端庄大气。 唯一一点缺点,就是白衣男子眼睛上蒙了一块白布条。 据说是很久之前下山做任务,然后被人阴了,眼睛自此瞎了。 花瓶不以为然。 只以为这个司莲是装瞎,因为有好几次,这位司莲大哥和她家教主大人下棋,虽然看不见,但几乎每次都赢。 …… 除此之外花平平还有许多证明来测试过司莲,这里暂且先不提。 花瓶抑制住了自己微微抖动的嘴角:“呵……” 她家少主…… 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在那研究下一步应该把棋子放在哪。 没错,两人在下棋。 白衣男子就是清阳教有名的a杀,名字叫司莲,代号莲。 武力值未知,但绝对爆表。 第6章 仙男司莲 “是大锤吗?” 白衣男子微微侧过头,侧颜冲着小院的门口。 清凉的声音柔软又干净,单单听着就是一种享受。 更何况那绝世美颜的侧脸还明晃晃的冲着花瓶。 花平平微微咳了咳:“嗯哼……” 万年难遇的小女儿家的娇羞终于显露出来了。 红衣绝美男子放弃了一脸搞怪的表情,几乎逆天的俊颜直视着花平平,心里有一些烦气。 红衣教主大人摆着修长的手示意她过去:“大锤啊,过来,爹有事交代你。” 花平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暴躁的心情,这是教主教主教主…… 不能直接打,得按流程来欺负的人…… 花瓶挂上了职业笑:“来咯,小东西……” 没错,这个红衣男子就是花娄谭,也是把花瓶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那个小男孩。 花瓶从来不把花娄谭当人看,花娄谭压根就不是人,是个魔鬼! 别看他身娇体弱易推倒…… 呸呸呸,说岔了。 别看他体弱多病,这个人特喵是玩毒的那种! 而花平平从小的命运也是悲惨的一批。 被花娄谭从小当成试药的人,导致现在的花平平体内太多药力残渣排不出去。 经脉堵塞,这才堪堪只是一个教众。 依老教主的话来说,花平平是个武学奇才。 要是没有经脉堵塞这一个事件,怎么说她现在怎么着也得和简落昀一样,少说是个b级杀手。 可惜了她的筋骨都被花娄谭糟蹋了。 花瓶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到了司莲身后蹲着:“司莲大哥!” 一点都没有一个正常的礼仪谈吐,还蹦蹦哒哒的,叫的那叫一个亲切。 司莲嘴角微微一勾,准确的摸了摸花瓶的脑袋,跟和后辈谈话差不多:“最近有没有惹事?” 花平平连忙摆了摆手,笑嘻嘻的说道:“不敢不敢。” “司莲大哥这都老大不小了,二十有八了吧?” “司莲大哥准备什么时候找媳妇?” 白衣男子似乎有些尴尬:“这倒是没想过,估计也没有女子会喜欢我这种瞎子吧。” 花平平闻言笑了笑,阴谋似的得逞想要接话:“那不一定,我……”我就愿意接盘啊! 对面的花娄谭直接黑了脸,花瓶话都没说完就被花娄谭打断了。 花娄谭生气似的把棋盘扫到了地上。 男子红唇微微一撇,随着说话而加重的语气,也代表了主人心里的怒气:“我叫你来不是让你唠家常的。” 花平平听到后立马站起来,板板正正的站在了花娄谭面前:“对不起教主大人,教主大人我错了,原谅我吧教主大人。” 不是她怂,关键在于花娄谭一言不合就开始放毒,她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司莲微微一笑,识趣的起身拿起了放在树下的白色佩剑:“莲改日再来拜访教主。” 花娄谭摆了摆手:“嗯,下次再来比拼一下棋技,下次我可不给你放水了啊。” 司莲转瞬离去。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一抹白衣绝世男子便消失了。 花平平看着这么绝顶的轻功,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羡慕。 真真的是,人长得帅,武功还好,还有钱的那种男人 ……啧啧 ……想嫁。 第7章 财迷教主 她还沉寂在白衣男子的背影中没有回过味来,红衣的教主大人就拎着她后衣领进了房间。 一点都不避嫌的那种。 花平平被拖着进了门,还被门槛绊了一跤。 她这一瞬间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她教主大人娇羞的小脸蛋,嘴巴一咧,大门牙都快要蹦出来了。 倒是白瞎了她这张姣好清丽的容貌。 即将把她觊觎很久的教主大人扑倒的时候,红衣男子挑了挑眉,身形一转就躲过了花瓶雄壮的身躯。 也不能说是雄壮,只能说是比较丰满。 可能是偷吃太多,发育过剩了。 少女雄壮的身躯以狗啃l的姿势扑倒在地 …… 花瓶:“……”已经放弃抵抗了,咸鱼翻身翻不起来。 …… 花娄谭坐在桌子上,全头上的发丝都倾落下来。 顺着视线下来就是桃花眼里的万种风情,眼睛微微斜看着少女,虽然轻佻但并不庸俗。 大抵是常常这么看人的原因,无情都可以看做是有情。 世上也有花娄谭这种人,大多不过是斜眼病。 偏偏在花娄谭这里,化作了万种风情不可言喻。 也有颜值在线的缘故。 所以这才是花瓶喜欢教主的原因,渣男总是很有魅力。 红衣男子把少女推到了墙壁上,气氛无比的暧昧,气息逐渐贴近,呵气如兰的红唇极其有诱惑力…… 无奈开口乱了芳华:“大锤啊,你爹我给你找了一份活儿干,别人都不敢去,我只能让自己的亲闺女去冒险。” “啧,老子真伟大……” 花瓶:“……”这就是你让我去炮灰的理由? 持续被壁咚中 — 红衣男子绝美的脸蔓延的全是戏精的气息,一脸惋惜的表情:“这个单子我接了,可是要一百万两黄金呢,为父也就只能委屈委屈,把我家大锤送出去完成任务……” 呵呵,她忘了介绍。 教主大人是个财迷,终极大财迷。 为了钱能够出卖自己的那种,只要金额够,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不要面子没下线的那种。 花瓶推开了随时都在散发魅力的男人。 她怕在这么个距离下去,差不多她得先把持不住,把教主大人k了。 “花娄谭,你老实点说话,我不是教里教外那些随便的人。” 花瓶说话不由自主的硬气了一点点,大抵是习惯了中毒,也不怕这一下两下的小毒毒了。 红衣男子眼里藏了一些趣味,还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性子,玩世不恭的样子。 花娄谭旁若无人的从腰带里掏出来一块碎金子:“这是大锤的定金报酬,对你来说不是什么特别危险的任务,大锤的色相也不过关。” “像你长这么丑,为父也就放心了。” 花瓶黑人问号脸…… 她感觉到了愤怒…… 额头的青筋突突突的跳着…… 花瓶彻底火了,就算是男神也不能说她丑:“有种再说一遍?” 花瓶的小刀都快要按耐不住……虽然弄不死他,但她有尊严。 花平平从靴子里拿出了一把黑色的短匕,速度极快的锁住了花娄谭纤弱的脖子。 认真仔细询问了一遍:“花平平好看还是丑?” 第8章 舞姬 花娄谭持续散发魅力中……男人微微一笑,抿着嘴没说话。 空气中蔓延出了一股玫瑰香气,花平平的身体慢慢的变软,手脚慢慢无力的垂了下去。 差点跌落在地上,还是她怀里箍着的男人反手把她抱起来的。 啧,还是这么容易就中招,这可是他最新研制的毒药,就是有点小小的副作用…… 这个时候的花娄谭一点也不弱鸡,反而男友力爆棚。 声音低沉有磁性,典型的渣男音:“小孩子有点小孩子的样子,不要总是对长辈动刀子,明白吗大锤。” “这次就算你爹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就看你能不能活着回来了……” 花娄谭把花瓶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刚把人放下。 自己就跌落在床沿边上气喘吁吁的白了一眼少女:“该减肥了,大锤啊……小心以后没人要你…” 帅不过三秒…… 长这么丑还这么肥,他怎么养了这么一个闺女…… 早知道就不应该把她买回来,吃得多还费钱…… 明明小时候皱巴巴的多好看…… 花瓶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连基本的语言功能也丧失了。 只能干瞪着眼看着男人休息。 男人红唇微微张开,用最诱惑的样子说着最毒的话:“再瞪一眼我把你眼珠子毒瞎了……” 吓得花瓶连忙闭眼,她怎么就粉上这么一个玩意儿…… “仔细听好了,你这次去姜国做探子,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入宫身份,是个舞女,一定要记得三皇子是你的东家。” “你这跳舞也不咋地,到时候凑活凑活吧,别把自己给整没了就行,好歹是我闺女,别到时候净给我清阳丢脸。” “半年期限,过了时间点马上给我回来听懂没?” 花娄谭:“巴拉巴拉……” 随着男人烦人的声音,花瓶的意识逐渐薄弱,开始缓缓入睡…… …… — 次日……等她再次醒来,是在马车里。 身上也换上了一身艳丽的舞女装扮,漏胳膊露腿的,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本来就是个现代人,自然也没什么觉得奇怪的。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简落昀,马车里的简落昀穿的一身大内侍卫的装束。 忽略掉那点婴儿肥,倒也是个高手模样。 简落昀今日倒是有些不同,脸色殷红,跟喝醉酒一个熊样。 乖巧的坐姿…… 花瓶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凑近了她的小竹马:“小十三有什么任务啊,说来听听……” 简落昀不自觉的挪了挪屁股,离得花瓶更远了些:“这是机密,不能告诉旁人……” 花瓶又贴近了些,大方的说道:“我算旁人吗,大不了咱俩交换,我也把我的告诉你!” 简落昀抿了抿稍微显厚的唇:“那…也不行……” 马车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晃悠了一下。 花瓶武功底子不高,没能稳住自己的身形,一头扎进了简落昀的怀里…… 用力过猛,一不小心磕到了鼻子。 顿时鼻子特别酸,还怪疼的。 简落昀条件反射一般的搂紧了少女,手扶住了花瓶的胳膊。 第9章 我鼻子是不是歪了 肉肉的手心有着薄薄的茧子,有些粗糙,那是常年练剑导致的。 花瓶猛地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定晴一看手上都是血液。 木讷的抬头问了一句简落昀:“我鼻子是不是歪了……” 简落昀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没歪。” …… 花瓶习惯性的往怀里一淘,结果啥都没掏出来。 刚意识到换了衣服,急忙捏着鼻子问道:“你有手绢吗?” 简落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包袱,从包袱里找了一个白色的手绢。 花瓶连忙接过来,堵住了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孔,这才松了一口气:“太难了……” 简落昀收起了包袱:“你那把黑鲤在我这里,等要用的时候跟我来要就可以了,以免随身携带被发现身份。” “嗯嗯,晓得晓得。” 花瓶跟唠家常一样说了一句无法挽回的话:“你腰带挺咯人的,有空换个吧……” … 一时间气氛凝结,简落昀干咳了一下:“马车太挤了,我出去驾车……” 于是慌忙离开了马车…… 背影还怪狼狈…… 花瓶蒙蔽脸:“??”挤吗,这么大的空间…… “真是奇怪的人类……” …… — 姜国是南越大陆其中一个国家,相对之下是个大国,可以代表的是汉人。 司南属地是个异域国家,一般那里的人皮肤都比较黑,跟巧克力豆一样,国土也不大,喜爱和平。 戎沂国家好战,人数也不多,属于爱蹦哒的国家,又被称为马匹上的国家,人大多喜欢茹毛饮血,又被中原的姜国戏称为野人。 …… 花瓶此番是被姜国的三皇子雇佣走的,准确来说是雇佣的小十三简落昀,她只是个附赠品。 附赠过去探查情报的。 只能说是清阳教大多数的女子都奔三了,年龄符合三皇子要的美人以及容貌的也就她一个了。 充数花瓶:“……” 花娄谭也就勉强是最后一个把花瓶画像拿出来的,因为花瓶在他眼里太丑了。 没想到三皇子东家却一眼相中了花瓶,对此花娄谭撇着嘴一脸看痴呆的表情瞅了一眼三皇子。 …… — 洛王府 花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确认自己美丽的小脸脸干净了之后才蹦哒下了马车。 此番来接他们的是洛王府的管家,管家长了一副发福的身材,笑眯眯的看着简落昀。 “公子,请。” 管家非常不容易的弯了弯身子,很有礼貌的把简落昀给请出去了。 简落昀看都没看管家一眼,先是把身后藏着的花平平给提了出来,而后傲气的带着花平平径直去了洛王府的书房。 轻车熟路的率先带着花平平走了,都没有人带路。 花瓶偷偷的询问道:“你之前来过?” 简落昀心情不错的勾了勾唇:“来过几次。” “你多少钱出一次任务?” “万两黄金。”花瓶吸了吸鼻子,很显然震惊到了。 “万两黄金出一次任务,你为什么还要纠结我那三两银子……” 花式嘤嘤嘤上线 简落昀微微咳了咳,脸色微红:“拿到手不过千两黄金,以后要娶媳妇用的……” 花瓶收回了那副戏精嘴脸:“明白明白,彩礼钱嘛……懂得懂得……嘿嘿” 她怎么这么惨…… 才一两黄金…… 第10章 王爷 洛王府 书房 花瓶接地气的踹开了门…… 简落昀见势脸色不太正常,持续的抽动了几下性感的嘴角。 不过也并没有阻止花平平的异常举动。 花瓶刚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奢侈味道给砸傻了。 书房里的设置非常贵气,奢侈的气息迎面而来。 原来这里面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有的或是“流云山河”或山水人物,亦或是翎毛花卉。 或集锦,或是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 西边方向的满墙满壁,皆系随依古董玩器之形抠成的槽子。 诸如琴、剑、悬瓶、桌屏之类,虽悬于壁,却都是与壁相平的。 花瓶一身舞女的装扮,在这清新淡雅的房间里倒是显得跳脱。 在书房里边有着一个气息和书房浑然一体的男子。 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清新淡雅的气息,披头散发,单单只是看着背影,便都觉得岁月静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男子是坐着轮椅的。 “可还是阿星?” 男子听到了声音转过轮椅来,这才让花瓶看清楚了男人的容貌。 男子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 白皙修长的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 天生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连着看向陌生的花瓶也是礼貌的微微颔首一笑。 这个男人,单单只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如沐春风一般。 他的五官有些偏向司南那边人的模样,鼻子高挺,眼睛深邃,皮肤却并不黝黑,反而有一些病态白。 简落昀从门外走进来,同样也是微微颔首表示打招呼。“这是我师妹,花平平,功夫不高,见笑了” 简落昀很轻易的就把空气中尴尬的气氛给化解了,还顺便把花瓶给介绍了。 “这是三皇子,洛王爷。” 简落昀看着不成器的花瓶,敛起了眉毛,不禁戳了花瓶后腰一下。 花瓶没控制住条件反射,一下子就向前走了一步……她后腰很敏感,有许多痒痒肉 …… 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表情管理,呲牙咧嘴的。 “王爷好……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在清阳不算职业,只是爱好。” 花瓶歪歪扭扭的作了一辑,算是勉强行礼了。 “姜微洛,不必客气。”三皇子微微一笑,一股暖阳的气息蔓延过来。 “此番只是需要姑娘吸引住我二哥姜微郁的目光,成功进入郁王府,姑娘只安心便可。” “若有需要,会以特殊办法告知姑娘。” 花瓶略显激动,第一次下山做任务微微有些紧张,接着问了一句:“啥时候?” 姜微洛略显羸弱的咳了咳,泵蓝色的眼眸里有些水雾,显得都是温柔,很容易就让人陷进去。 “明日午时,姑娘不必拘束。” 花瓶:“嗯嗯嗯,不拘束不拘束。” “我需不需要再练习练习舞蹈啥的,临时抱抱佛脚?” 花瓶试探性的问了问男子。 姜微洛很有耐心的给她一一解答:“剑舞即可。” …… — 最后花瓶是被简落昀拖着出去的…… 第11章 锦绣坊 在书房里简落昀脸上常年的寒冷冰霜都差点没绷住…… 只能说是…… 花瓶太话痨了…… 做个卧底而已,还得问二皇子喜欢吃什么喝什么…… 他这个小青梅到底是个什么属性的玩意儿…… “你干什么,我还没有和三皇子讨论人生呢!” 花瓶挣脱开来简落昀提着的后衣领,紧张的紧了紧衣服,还有那差点就暴露的小肚腩。 简落昀从怀里掏出来一包银子,放到了花瓶手里:“出去玩吧,记得天黑之前回来。” 少女眼睛都看直了:“二…二十两…好嘞哥,我换完衣服马上走……” 说完就蹦蹦哒哒回了马车内,身形猖狂到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 少年抬头看了看天空,怀里空荡荡的感觉有些心碎。 简落昀心疼的不要不要的,那可是整整二十两…… 罢了罢了,就当作是拿钱消灾吧。 …… —姜国皇城街道上周边摆摊的小贩都很高级的样子,有几个那种铁皮箱子,都是卖吃食的。 有点像现代的那种卖炸鸡柳的那种,既挡风又挡雨的小推车。 不过大多数都是木头做的,很少有真铁皮的。 估计是做不起,因为这个年代的铁太贵了。 堪堪都要跟上银子的价钱,可想而知金属产业有多么落后了。 花瓶穿着一身白衣,怀里揣着鼓鼓的银子,整个人走路都有一些飘。 外八撇走路跟土地主一样,径直顺着街道去了一间一眼就很惊艳的首饰铺子。 铺子上的名字锦绣坊,一看就是很昂贵的那种刺绣。 周围没有什么人烟,看起来很寂静。 那招牌是一针一针的金银丝线刺在牌坊上的,单单在远处看着就很奢侈。 花瓶怀里揣着份量足足的银子,整个人底气也足了不少。 迈步进了这家奇怪的秀坊。 出乎意料,里面的东西精致的不得了,几乎每一件都精美绝伦,却诡异的没有任何客人。 锦绣坊里只有老板一个人。 老板穿着一身黑衣,看着土不啦叽的,脸上盖着一本最新流行的画本子,躺在摇椅上没有一点声音。 跟死了一样。 “想买什么自己挑,挑完再来找我……”老板的声音沙哑的跟几天没睡觉似的,粗略难听。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花瓶心里咯噔一跳。 花瓶没有理会老板,大抵是觉得声音不好听,人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花瓶一件件的审过去,每一件东西都让她心动,上面的标价也是极其的昂贵。 最便宜的还需要百两白银,最贵的都达到了论斤称的黄金。 还有一些标着她不认识符号的东西,无一例外,这些东西都异常的吸晴。 随着略过一排排的东西,转了一整个店,花瓶内心焦急的声音也喊的越来越大声。 冥冥之中有一股莫名其妙不可控制的力量指引着她,缓慢的向那个老土的老板方向走去。 那老板脸上的书也从脸上滑落下了半张脸。 那老板露出了一双凌厉的眸子,左眼上有一个标志性的刀疤划过了正中的眼睛,左眼是灰色,右眼是黑色。 第12章 扔荷包?? 锦绣坊老板看着越来越近的花瓶,眼里有着一些茫然不解。 直到花瓶走到了他摇椅后,略显冰凉的手把那本书弹到了地上,最后从锦绣坊老板的摇椅上扣下来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绿宝石…… 非常轻易的就扣下来了,跟没有镶嵌好一个样。 “多少钱?”花平平眼里冒着光亮,女孩子都是喜欢布灵布灵的东西丫……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老板狐疑的目光,亦没有注意到那张和姜微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 “这个宝石?” “不要钱,姑娘拿走吧,只是一个不值钱的东西……” 话音刚落,就又把那本书盖在了脸上,继续眯着眼睡觉。 仿佛没见过花瓶。 “真的吗?谢谢老板!”花瓶看着鸽子蛋大小的绿宝石就觉得心生欢喜,开心的出了锦绣坊。 皇城里果然不虚此行,这里的人个个都这么大方又友好! …… — 花瓶走后 锦绣坊老板挪下了那本小黄书,鹰一般凌厉的眸子里出现了一丝趣味。 两个颜色不同的眼睛珠子闪烁着笑意。 房间里诡异的出现了一个看不清身形的黑色影子,远看像是个球。 那个黑色的球圆润的滚到了摇椅旁边,跟那个店老板好似很熟悉的模样。 “看来那个死人妖有的好玩了……” “身材不错……”球在地板上蹦哒了两下,随之消失不见。 …… 花瓶没有回头注意看刚刚出来的锦绣坊。 那间拐角处的牌匾,那处原本华贵刺绣的锦绣坊,只不过是一个破旧的酒馆…… 上面赫然写着银丝酒,还是老字号招牌…… …… — “哈哈哈哈,鸽子蛋大小的绿宝石……赚了赚了……” 花瓶开心之余却回想不起来那店中的布置。 方才还清晰的记忆如今已经化作了模模糊糊的印象,只记得那店中异常华丽。 其余残留的记忆就只剩下了店老板的那双凌厉的眼睛。 说来也纳闷,不过花瓶大大咧咧的性格并没有想太多,也只是潜意识里提了一个小小的警告。 花瓶买了许多吃食,抱着那些零嘴边吃边逛街。 腰间挂着一禀普普通通的银剑,一身男装倒也轻松。 也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许多大家闺秀也都戴着面纱出来逛街,街上同样出行的还有一些世家公子。 或是寒酸书生也都出门来。 花瓶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粗布麻衣在这人群中倒也显得有一些突出。 尤其是俊朗的容貌,俘获了许多大家闺秀的目光。 只不过那些姑娘不会直愣愣的看。 多数都是时不时就瞥一眼,甚至有的大胆的向前递了荷包给花瓶。 那递荷包的姑娘们只做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状捂着脸便跑到一边去了。 “姑娘……”花平平尔康手 花瓶被这些姑娘看的有些脸红。 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怀里的荷包,手上拿着吃食有些手足无措。 …… 最后花瓶是逃着离开现场的,因为还有一些更加大胆的有钱姑娘直接拿着荷包,荷包里装满了银子扔到了花瓶的身上。 第13章 单纯不做作—教主大人 最后花瓶是逃着离开现场的,因为还有一些更加大胆的有钱姑娘直接拿着荷包,荷包里装满了银子扔到了花瓶的身上。 更有的还砸的很准,到了花瓶的脑壳上。 花瓶被银子砸的生疼,抬头看了一眼荷包的方向。 这一看……不得了了…… 那个扔银子的姑娘简直了,身形体宽都要顶上若干个花瓶了! 胖乎乎的富家姑娘直接奔跑着冲着花瓶跑过来。 嘴里还说着我养你这等虎狼之词! 花瓶当时很慌张,直接给吓坏了,运起轻功便直接逃走…… 那背影简直就说是落荒而逃都不为过…… …… 花平平所在街道的酒楼二楼 一个面目清冷的男子坐在二楼靠窗位置,看着楼下街道上的闹剧,摇了摇头。 “几乎每一年都会出现这种乌龙,这明明是个姑娘家……” 白衣手里捏着一把凤尾鸾扇,指甲整剪的异常漂亮干净,那双眼睛里藏着的全都是戏谑。 那把看起来极为精贵的扇子手滑掉了下去,正中了楼下那人的下怀。 但是他并没有在意,不过是一柄扇子罢了,到还不至于让他下去捡。 直到看到花平平逃跑时隐约露出的武功底子这才真正引起了他的注意。 眼睛里也不再是戏谑,反而映上了闪烁的光亮。 会武的姑娘!他终于找到了! 男子见状身体的反应已经快过了他的大脑。 直接跳窗而下,跟在了花平平逃跑背影的身后。 不紧不慢的跟着。 直到看着花平平进了洛王府,他的眼里才没了那些戏谑,多出来的尽是厌恶和微微的不舍。 舍不得那姑娘家被那瘸子给糟蹋…… 一个小厮穿着的男孩,气喘吁吁的靠近 小心的看着面目清冷却又清俊纠结的男子:“二……不对,明月公子,今天还去游湖吗?” “没兴致了,给我查查近几日姜微洛府中的来客,一切人流,今晚之前都要送到我书房。” “是,公子……” …… 洛王府 花平平怀里抱着的那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下子都给扔到了草坪上。 其中荷包好几个,吃食还有不少零嘴,甚至还有一把明晃晃特别招摇妖里妖气的扇子! 扇子是火红色的,看着很烧手,入手却又冰凉沁心,世间很是少见的暖冰玉骨扇。 简称春暖夏凉的扇子,市面上几乎买不到。 花瓶捡起了扇子,抚摸着上面精美绝伦的花纹,嘟囔道:“京城人都这么有钱吗……” 除此之外,花平平是从小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专门看东西值不值钱。 她号称清阳教的鉴别专家,名声在外倒也打响了不少贵人来鉴别古玩。 她家教主给她规定的是一百两银子鉴别一次,说来还挺贵。 不过花平平真正拿到手里的银子只有一两银子,这也是教主大人的抠门之处。 单纯不做作—教主大人。 …… 花平平收拾了一下烂摊子,便回了给她安排的房间,老老实实的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花平平睡得四脚朝天,睡梦之际被简落昀这个可恶的男人从被子里拖起来,愣是给她支愣起来的。 花平平半睁着眼,眼屎糊住了眼睛,有些看人不清楚,但是不妨碍起床气的爆发:“天还没亮呢,你叫我干啥子……” 第14章 冷冰玉质面具能减肥 “我的舞姬姐姐,今天你要入宫了啊。”简落昀肉肉的脸上都是满满的恶意。 一语惊醒梦中人,花平平猛地从床上来了一个鲤鱼打挺。 头发跟草窝一样,撞到了床上方的木帘,磕的砰一响,整个身体下滑在床上给简落昀跪下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卯时,你现在起床还来得及。”简落昀一脸坏笑着看戏的样子。 花平平顿时懵了,连忙急慌寂廖的穿衣洗漱,顺便把简落昀踢出去,换上了妖艳暴露的舞姬装束。 随后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全程都没过两盏茶的时间。 简落昀在门外看了一眼花平平,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而后皱了皱眉头。 闯进了花平平的房间,不顾花平平的反抗,拿了一件纯黑色的外衫,武力值压迫给花平平又给严实的包上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番你只需打探情报,一有危险立刻逃走,知道么?” “还有,这是教主不放心你,让我给你的北蚕子虫,必要时候就用内力烘托虫子,母虫感应的到。” 简落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刷着黑漆,看起来很廉价的木盒子,盒子上标准的刻了两个字,大锤。 花平平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自然的收下了盒子。 跟简落昀简单的告别之后,便跟上了那一批舞姬,上了马车,被运往皇宫。 然而花平平刚离开简落昀的视线,便急不可耐的把黑色外套给脱了下来。 “呼…凉快!” — 简落昀在花平平走之后,又去了一遍姜微洛的书房,仔细打量过后。 这次轻车熟路的转动了一下角落里看起来不起眼的花瓶。 那一些收藏品便全部隐藏下了墙壁,墙壁转动,露出了一条暗道。 进暗道之前简落昀给自己戴上了一张半面面具,闪着沙金的光芒,却是一张白玉面具。 面具是花平平亲手研制的冷冰玉,有减肥的功效。 花平平嫌弃简落昀脸太胖了,就去花娄谭那里研究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面具遮住了下半张脸的婴儿肥,只露出了一双剑眉星目的冷冽眸子,冰冷的没有感情,与先前的气质一分而别,仿佛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走进了暗道的第一时间,那墙壁便自动关了下。 书房寂静,就好似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 花平平一下了马车,便被富丽堂皇布灵布灵的各种宫殿吸引了眼球,看到这么富有的皇宫,总有一种冲动,不自觉就想到了自家教主大人。 想要把这些宫殿都搬回清阳教给花娄谭住,想听他夸自己。 当然,这种事情想想就好,喜欢教主大人这件事情,她是打死也不会让教主知道的。 她也不只是喜欢教主一个,她喜欢各种美色美人,只要容貌好看,她简直是可以做到不分男女的喜欢。 尤其是放到古代,她简直就是个典型的流氓,还是女流氓。 花平平路过御花园的中途,看着各种各样娇贵名贵的花花草草被宫女太监修剪成那种奇形怪状的模样,她就止不住的肉疼。 第15章 刺客 这种花在外界黑市里都卖到了千两银子一株了好嘛! 宫里的人都这么暴殄天物吗! 真是,没眼看了。 花平平原本以为他们清阳教够有钱了,没想到皇宫才是真正的聚宝盆。 她怎么就没有穿越到什么公主小姐身上呢…… 没完没了的神奇想法中,她终于走到了舞女的花容之地,也就是给舞姬化妆打扮的地方。 他们来的这一批舞姬一共有六人,这第七个人就是这当今圣上的侄女,皇亲国戚之姜菲猫。 所以说她们这一批舞姬真的不用会跳舞,只要会衬托姜菲猫的美貌就可以了。 除了她是被姜微洛安插进来的,其他的舞姬长的都不怎么尽人意,不说丑,只能说是普通。 花平平仰着脑袋任由宫里的嬷嬷给自己的脸蛋子上画一些乱七八糟的妆容。 捣鼓了足足有好几柱香的时间,才画好的妆容。 眉间还有红红的花钿,好像是细长的一朵花儿,原本姣好的面容经过了一番修理之后,更加的动人心魄。 虽说没有达到倾国倾城的那种效果,却也可以一眼就让人注意到。 是了,她的任务就是打进姜微郁的府中,好好的打探情报。 勾引姜微郁这种皇家子弟,花平平的容貌和身段算是绰绰有余了。 这其中还可能会被好色的姜微郁给纳成小妾,但是这要全凭花平平自己脱身。 她在清阳活了十八年那是白活的吗? 当然不是,她什么都会一点,简称全能选手。 没错,姜微郁在花平平的眼中已经被定义成了好色之徒。 再去主殿的时候,她们一茬舞姬整整齐齐的拍成了一列。 在嬷嬷的教导之下,个个脸上都挂上了职业假笑,就连花平平也不例外的笑成狗。 矫揉造作的样子花平平自己都觉得难受,难道那些皇家马德里大炮们不觉得尴尬吗? 他们走的时候,花平平敏锐的感觉到了屋顶上有人掀起了金瓦片偷看的视线。 金属表层抨击会发出一小点点摩擦的声音,谁都没注意到,只有花平平注意到了。 但是她却没有打草惊蛇往上看,表现的格外正常,就那么跟着队伍走了。 她的耳力自然也是受过训练的(花娄谭摧残的),耳力极好。 她们走出了空旷的房间没多久,随即便有一个轻飘飘的脚步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那人把最后一个舞姬给砍晕了,一系列的细砸声音都没有逃过花平平的耳朵。 不用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她并没有多管闲事,这种皇家刺杀之类的剧情,电视剧里不是写了好多么? 他们八个人的脚步声,突然就变成了七个人,没过多久便又有一个脚步内敛后屯的声音跟在了她们的最后边。 站在最前方的是哪个叫加菲猫的郡主,看着倒也是挺温和的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 八人到了目的地的后方之后,加菲猫转头看向了他们几个,而那个嬷嬷也自然而然的退下了。 专属于少女的嗓子略显稚嫩。 “你们一会儿绝对不要出错知道吗,全看我手势行动。” 第16章 刺客好腰! 花平平勾了勾唇,低眉顺眼的随着他们几个舞姬,应了一句:“是,郡主” 乖巧听话的简直不像是花平平往日的作风,不过这也是任务,可以理解。 即将进场的时候,花平平顿了顿脚步,让原本很规律的队伍慌了一下,又好像是恶作剧一般挡了一下最后的那个“舞姬”。 这个人似乎也只是认为花平平是出了一下错,并没有多少在意。 身形明显比一般的舞姬还要高一些,不过腰肢倒是白皙顺滑。 花平平撇了一眼“刺客”柔软无骨的腰肢,心里不禁有一些嫉妒。 一个男人要这么好看的腰做什么? 还是个刺客…… 啧啧啧,他们职业素养真高,比清阳的杀手素质差不了多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刺客是第一教,清阳出身呢。 花平平为了避免是自家人,所以特意不经意的做了一个漏后腰的姿势。 她后腰上一条极小极好看的小纹身便漏了出来。 那是清阳特有的,她是主教花娄谭直属手下,所以是一条龙纹。 本教的都知道分号,十二生肖的直属纹身,只要是清阳的都有或大或小的图案,且从不外传。 只要杀手死了,那么身上的纹身便也会自动隐退消失,他们的教号就是这么牛逼哄哄。 且从来不会泄露。 不过见身后的杀手没有举动,便也打消了心思。 没有反应就足以证明此人不是清阳教的,也就是说,可以杀。 她还没跟外教之人动过手唉,想想就好鸡冻,终于可以使出她的降龙十巴掌了嘛!! 花平平微微勾了勾唇,便随着前面几个人进了场,不再理会身后的刺客。 与她而言,倒是可以利用一番这个刺客,以便顺利的进入姜微郁的府中打探消息。 进入宫殿之前,她还瞄了一眼局势。 姜微洛坐着轮椅不方便与其他皇子一同坐下,便就在皇上身边的次下位置。 再接着往下,便是一个让人惊艳的男子。 男子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 薄薄的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更显得男子高贵却又风流无拘。 气质复杂的聚集在了他一人身上,好看是好看,跟司莲哥哥比起来,还是少了一丝韵味。 大概是气质韵味吧…… 这就是姜微郁?看起来还不错…… 姜微郁此时却兴致缺缺,跟蔫啦吧唧的小草一般,打不起精神来。 当今最高位置的男子一袭黄袍,格外的威严。 虽然听说了当今圣上已年过半百,打眼一看却格外的年轻,不过像是三十出头的人。 男子一双威慑力更甚的龙眸,只是现在却柔和了下来,看向身边的美人。 据说当今皇上姜祁,没有皇后,后宫的妃子佳丽却不止三千数量,儿子女儿更是多的数不过来。 长相也是人中龙凤,仿佛不是许多孩子的父亲,只是一个稍微成熟一点的成熟男性。 这场“家宴”来参加的皇子皇女也不过是几个比较受宠的孩子,也就只有不到十个的孩子有封地。 第17章 姜微郁,明月公子 还有一些皇子皇女都像是小可怜一般,活在宫中,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有见过。 所以说,姜祁(皇帝)在花平平这里,是一个十足十的渣男。 那第三次座的男子便是姜微郁了,花平平看了画像,便能一眼认出来。 皇家之人都长的这么好看么?如今看来能进府当个小妾也还算不错? 哈tui,她这是什么想法…… 又被美色迷昏了双眼……这该死的好色心…… …… “皇叔父,菲猫近期排练了一支歌舞,可是专门为皇叔父排练的。” 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姜微郁,少女的娇羞全然表现在了脸上。 (花平平低着头没敢说话,这一看就是馋姜微郁好多年的孩子,可惜了,她的任务也是姜微郁,只能对不起这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加菲猫了。) 皇上眯了眯龙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菲猫如此有心,皇叔父可就有眼福了。” 少女招呼了她们几个进场,乐师也随之升起了音乐。 那座上之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来自台下打量的眼神,尤其是姜微洛,毫不掩饰的看向了正在歌舞其中的花瓶。 姜微洛眼中含着笑意,异常柔和的盯着花平平,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表示他看上了花瓶。 花平平知道,自然不可能是真的看上她,她只是一个小喽啰,怎么可能会被皇家之人看上呢。 再者说,姜微洛可是她的主家,他怎么做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姜微郁的视线也自然就跟着姜微洛的目光扫了下来。 花平平见当事目标人直接看向了她们,吓得直接低下了头,跟着其他人接着跳舞。 姜微郁眯了眯眼,确认了姜微洛看的是那个身材还不错的花平平,便掩饰了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思。 垂下了眸子,笑得有一些莫名其妙。 虽然没看到那个舞姬的正脸,能抢到姜微洛看上的人,倒也是会心情畅快啊,不是么…… 再接下去的一个次座,也就是从皇帝往下数的第四个座位,那个位置是一个少女。 少女看出来了姜微郁的想法,不禁靠近了姜微郁的座位,神色有些不安的拽了拽姜微郁的袖子。 “二哥…你别跟三哥再对着干了…” 少女一脸担心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正上方位置的她老爹。 “自己一边玩去。”姜微郁 饮下了一杯酒,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袖子扯回去了,就连吝啬的眼神都没有赏给自己这个亲妹妹。 姜微郁的手指微微敲了敲桌子,似乎是在找什么节奏。 望着歌舞升平的一众舞姬,神情不禁恍惚了一下,想起了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啧啧啧,会武功,是他的菜。 可惜没找到,不然定要好好调教一番成为新的宠姬。 他可是江湖上的翩翩公子明月,亦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子,什么东西没得到过? 越是得不到想要的,越是心痒痒。 “父皇,如今是家宴,儿臣想与父皇讨一美人。” 姜微郁吊儿郎当的起身,看着跟个小痞子似的,也就那张脸勉强撑着形象吧。 第18章 小插曲 “哦?郁儿看上了谁?” 皇上似乎心情不错。 姜微郁转而看向了歌舞的一众人,意有所指:“自然是在场的其中一个美人。” 歌舞瞬间停了下来,那个姜菲猫也停顿了一下动作,立马就不动了。 花平平他们见势也是在郡主加菲猫身后低下头站成了一排,皇家之人喜怒哀乐都不同于常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掉脑袋。 哪怕这可能是个好事情,他们也不愿意往坑里跳,要权利荣华富贵都不如小命要紧。 如果真的是有家世还真不怕,可她们都是平民啊! 他们这一排舞姬都个个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只有加菲猫眼里含着希望和憧憬看着姜微郁。 “表哥是看上了何等美人?”就差没激动的说是不是自己了。 在场的女人一共就那么几个,一个是皇帝的宠妃,另一个就是小公主姜琪,再者就是她。 总不可能是这几个低贱的歌姬舞姬,难不成她的郁哥哥终于开窍了,要跟皇上讨要她了么…… 姜微郁抬起了葱葱玉指,指尖在歌舞姬那边转了一个圈。 加菲猫见状羞涩的低下了脑袋。 却不料,姜微郁收回了手,优雅的走到了舞姬那一排,完全没有在意姜菲猫。 瞒过她走过去的那一刻,就好像当众打脸,姜菲猫愣在了原地,随即脸色瞬间难看了,攥着拳头低着头。 只随便对皇上施了一礼,便迅速的退场了。 是了,她会因为姜微郁的这一个举动,彻底变成皇家的笑话。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姜微郁在一众舞姬前转了一圈,说实话他并没有瞧出谁是谁来,舞姬都低着头,他也不好挑。 “都抬起头来。”姜微郁有些无奈 别看花瓶平常大大咧咧的,这种一动不动就掉脑袋的严重场合她还也是盘伴的。 余光撇了撇身旁的舞女,见她们也都抬起头来,花平平就磨磨唧唧的也抬起了头。 旁边明显比正常舞姬还要高一个头的刺客显得有些许紧张,一直攥着拳头,拳头的尾处还漏着丝丝的银亮光。 一看就知道是银针这种低级趣味的暗器,花平平心里暗暗的鄙视了一下这个刺客。 她们清阳早就更时换替了好嘛……真的是,跟不上时代的流行。 用毒,他不香么? 不过……这小刺客的手哆哆嗦嗦的,好像是跟这个姜微郁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看样子他的目标不是姜皇,是姜微郁? 一时间花平平的思绪有些许混乱,直到姜微郁走到了她的面前还没有整明白。 皇家的破事可真多,不过她的好奇心可没那么强,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目的,她就不会出手。 随着姜微郁的动作…… 花平平垂着眸子没敢抬头看姜微郁,心跳如雷。 姜微郁忽然就跟花平平拉进了距离,手指挑着花平平的下吧,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姜微郁瞳孔缩了缩,看向花平平的眼神忽然就怔住了,舔了舔薄唇,第一次在有父皇的场合失态。 居然……是她? 第19章 他喜欢的姑娘居然有这种嗜好? 居然……是她? 所以……他们这是有缘分么…… 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莫名的甜味,他没追到的姑娘……居然机缘巧合之下再次落入了自己的手里。 “好一个美人儿,可真是少见的绝色,尤其是这双眼睛,看着就有灵性。”姜微郁语气都有一些欣喜 花平平嘴角抽动的不听使唤,不自觉的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忽然的笑容,倒是吓醒了姜微郁,他猛地缩回了手,背过身的模样有些慌乱,似是被花瓶吓到了。 “父皇,就是她了。”姜微郁转过了身微微咳了咳用作掩饰,冲着姜皇作了一辑。 “去吧。”姜皇并没有在意花平平一个小小的舞姬,只摆了摆手。 随后姜微郁便强势的拉着花平平的手,非常充满主导地位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期间还挑衅的看了一眼他那个残废弟弟,也就是姜微洛。 花平平好歹还没有忘了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勉强过关了。 就在她们转身的时候,花平平的另一只手忽然之间就往姜微郁的腰间摸了一下。 说是腰,其实是臀部。 这么流氓的事,花平平做的非常的隐蔽,在场之人谁也没瞧见。 姜微郁身子不由得僵硬了一瞬间,转过头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花平平。 他喜欢的姑娘居然有这种嗜好…… 啧啧啧…… 可真是有趣啊…… 在姜菲猫离席没多久,还有一个皇子,看起来也不过十三五岁的模样,也随便找了个理由相继离去。 —— 其实花平平不是咸猪手,她是接了一下那个小刺客飞过来的银针,用内力操控的银针如果扎到了肉里,那么就会很难搞。 别提扎到屁股上了,如果要救人那就会更难搞好吗…… 更何况……这跟银针上面还涂了毒。 花平平藏在背后的手攥着三根细长的银针,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姜微郁的一旁。 花平平看了一眼那个即将退场的“刺客”,对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阴谋没有得逞,安然退下了。 他们这个插曲是没什么,倒是姜微洛,演的跟真的来似的,那失魂落寞的小表情宛如被丈夫抛弃的小媳妇。 或许是花平平看姜微洛有些入神了,姜微郁冷笑了一声,拿着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酒,推到了花平平面前。 手臂直接环过了她的腰肢,似笑非笑的勾起了薄唇说道:“乖,喝了。” 眼神似有似无的略过他上方的姜微洛,用身体完全隔断了他们对视的视线。 花平平面无表情的接下了酒杯,仰头喝了这一杯白酒,除了辣舌头还有那种被熏吐的感觉。 这点小药,还阻挡不了她的正常活动。 作为从小被教主大人毒到大的孩子,她很坚强的看不上这点破药。 没错,姜微郁光明正大的往杯子里放了一颗红丹,姜皇看见了,但是没有阻止。 红丹就是(**药),其实这种药已经被姜国禁止使用了,良家少女都是不经意间中了这种药,这才导致府衙打官司的人都挤满了。 声称要讨回公道,所以姜皇便直接在姜国禁药了。 第20章 贱妾名叫大锤 不过私下肯定还是会有贩卖的,这种年代,没点人脉关系是搞不到这种药。 大多数都是从戎沂带进来的“进口药”。 他们虽然被姜国人戏称野人,但是他们更加的在乎医术的发展。 因此很多名不见经传的“药”,大多数都是从戎沂偷渡过来的,其中有一些疗伤圣药,还有一些致命的毒药,再者小于的情丹。 这其中也包括红丹。 姜微郁一眨不眨的盯着花平平,瞳色深了深。 所以,她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没有刺的玫瑰? 他当面给她下药,眼都不眨一下。 真的不怕他今晚就让她见识见识世面么? 武功并不弱,却又甘心来到宫里做一个舞姬,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在支配她。 钱?还是说……她本身就是姜微洛培养的死士。 身为皇家之人,猜忌心思深沉都是常有的事情,只不过像是姜微郁这样第一眼就能看透一个人,却也着实不多。 因为他的性子跟当今的姜皇相似,懂得隐藏自己,所以姜皇才会如此看中他。 可他,偏偏看不透面前引起了自己万般兴趣的舞姬。 啧,头大。 盯着小姑娘露出来的胳膊手臂发了发呆。 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对面坐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发现男子差不多也都在看向花平平露出的手臂脖颈。 “衣服。”姜微郁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小厮。 小厮毫不犹豫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双手递给姜微郁。 姜微郁明月光一般的的嘴角微微嫌弃的撇了撇。 两个手指捻着衣服的领子给花平平披在了身上。 顺势撩了一下花平平耳边的碎发。 宴会上的人大多都自娱自乐,就连他的父皇也是在和宠姬玩闹,今天是家宴,所以自由一些。 “你叫什么?”强行和花平平搭话。 花平平努力降低存在感,一瞬间愣了愣,她应该告诉他真名还是假名…… 东家没告诉她啊! 眼神忽闪忽闪的瞥向了上一边的姜微洛,这么近的距离他应该能听清楚…… 可是姜微洛明显沉寂在自己的悲伤里,盯着自己的双腿愣愣的有些出神。 靠人不如靠己,多少不会穿帮,大不了下次注意就好了。 “我…贱妾名叫林…大锤。”花平平连忙改口,生怕惹到这位主子。 姜微郁的风评在外界不咋地好,说是强抢民女,花花公子,采花大盗都不为过。 就差杀人放火没做过了,倒是和江湖上有名的明月公子臭名昭着有的一拼。 明月公子是杀人放火下毒抢劫吃喝嫖赌样样都占,空有一副好相貌。 花平平那天下山,就是为了见识见识明月公子的皮囊,然后还想把人给捉了。 顺便再把明月公子给调教调教,她可是做好事不留名。 姜微郁支愣着手臂,没个正形的,好像一摊液体似的,趴在桌子上看花平平。 “大锤不好听,我给你取个名儿,你看如何?” “嗯?”最后的尾音有些撩人,挠的花平平莫名的有些心痒痒。 第21章 我鼻子歪了吗? “嗯?”最后的尾音有些撩人,挠的花平平莫名的有些心痒痒。 糟了,花痴属性快要瞒不住了…… “还请殿下赐名。” 花平平垂着眸子装小绵羊,她现在表面稳如老狗,心里却慌的不行,谁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呢…… 姜微郁从桌子上起身,正儿八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高度数的酒,修长的手指看似无聊的捏着杯子的边缘晃来晃去。 夜光杯被他随意的捏成了碎片,里面的酒水也都倾撒了姜微郁一手。 “这夜光杯也好看,你也好看,如若不然,你便叫做花瓶吧,嗯?” 看似很随意的取了一个名,却让花平平的面瘫微笑脸有些绷列开。 “多谢殿下赐名。”花平平稳如老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一直到了姜皇走了,这场家宴才算结束了。 姜微郁也挑衅的看了一眼摊子姜微洛,搂着花平平大摇大摆的出了宫殿。 出了宫殿之后,不禁松开了手,花平平自然而然的跟在了姜微郁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 这是规矩,不然要砍脑袋的。 想到这里脖子就凉飕飕的。 回去的路上姜微郁和花平平坐在马车上,一路无语。 …… 皇家客栈 姜微郁的封地在燕城,离着皇城不远,却也不近,这次家宴不过是他走个过场罢了。 没想到来到皇城还能遇到这么一个小惊喜小意外。 等到去了客栈,花平平才觉得有一些口干舌燥,昏昏沉沉的。 好在那红丹药性没有那么强烈,比起教主大人的毒药,她还扛得住。 只是感官有些许迟钝,蓦然撞上了姜微郁的后背,又是一行鼻血流下来。 “你侍寝。”姜微郁转头看了一眼花平平,便走进了奢侈豪华的客栈里。 给花平平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随后轻飘飘的离去。 花平平摸了摸鼻子,又有雪。 “我鼻子歪了吗?”转头看向身后的小厮。 小厮:“没歪。” 由于这次姜微郁出行只带了两个小厮,所以…… 两个小厮就简单的给花平平卸了妆之后又给包装了一下,动作非常熟练的给花平平收拾好了。 看样子不是第一次办这种事,连身边的小厮都是明白人…… 关于姜微郁好色的谣言可能是真的,这个姜微郁可能真的是个色鬼。 花平平有些尴尬,瞬间觉得心肝脾肺肾都不属于自己了,做任务难道真的都是这么憋屈的么。 司莲大哥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简落昀又是怎么变成老手的,他们为什么这么厉害! 可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怎么对劲,男人出去嫖还需要拒绝? 精致的脸不禁冷了下来,冷笑了一声……论调教调戏,她家教主大人可是一等一的牛批。 她自然也学了到了精髓,不过……只要不被赶出来任务失败就好,节操什么的都不重要…… ——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姜微郁真的只是缺一个抱枕,此时的花平平有些悔恨交加。 看着人模狗样的姜微郁,闭着眼睛犹如八爪鱼一般把自己缠起来。 第22章 烦人的王爷 她的心肝脾肺肾,顿时比刚得知要侍寝的时候更疼了。 这货可单纯,真的只是抱着花平平睡觉。 所以……花平平真的只是色吗! 不,她不色,她就是馋他的身子。 虽然馋,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所以要淡定。 白皙的脖颈明晃晃的搁在了花平平的下吧处,一股幽香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闻着这股莫名其妙的香味,花平平迷迷糊糊的就忘记了自己还在做任务,直接睡着了。 红丹的药效也随之消失不见。 姜微郁睁开了一直在装睡的双眸,凤眸上下扫着,仔细的描摹着面前女子的容颜。 “像,真像……” 真像他昨天做梦梦见的美女…… 可是他不能动情……至少现在不能动情…… 再者说来,她竟然不对自己下手,明明这么好的机会…… 若有所思的闭上了双眸…… 第二天 花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胸口被压的有些闷闷的,喘不上气来。 转眼一看,却是姜微郁的手臂压在了她的胸口。 而她的手臂则被姜微郁当成了枕头,原本宴会上不可一世的姜微郁,此时正犹如仙男一般小鸟依人的睡在了花瓶的怀里。 睡颜显得有些稚嫩,却并不影响妖艳的气质,红唇上有着犹如露珠一般流口水,哈啦哈啦的流在了花瓶的裹衣上。 白色的裹衣肩窝处,有着一摊不明的透明液体,黏黏糊糊的。 收回了手臂,手臂都被枕的没知觉了,让人难受。 顿时让花瓶心烦意乱,条件反射的一“觉”把堂堂郁王爷给踹下了床。 烦人的王爷,tui! 虽然美人在怀她挺开心的,但是这种实际情况下流口水的美人……着实让她脑瓜疼。 花平平见地上的人迷糊的爬起来,她立马就闭上了眼睛,运用内息调整了一下呼吸,正儿八经的躺在那里,继续装作还未曾醒来的样子。 本来以为皇家之人都矫情的不行,让花瓶没想到的是,姜微郁爬起来掀起了被子。 又躺在了花平平的手臂上,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继续睡了过去。 花瓶:“……”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过了没多会儿,花平平觉得手臂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便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看见了姜微郁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底藏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总归让人觉得不寒而粟。 就像是……被狼盯上的猎物…… 姜微郁扬起脑袋,漂亮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吧唧一口亲在了花平平的唇上。 那种被狼盯上的感觉转瞬即逝,就好像是错觉一般。 花平平愣了愣,不自觉的摸了摸唇,傻乎乎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 可惜她不傻,这样子只是她装出来的,她亲过多少美男心里难道没数吗? 又怎么会被区区一个容貌上乘的王爷给勾引到。 “只有我可以叫你原来的名字,听懂了吗,大锤?” 早上刚起床的声音有些颗粒的沙哑音,磁性嗓音格外撩人,以及姜微郁那双不安分的手。 角色反馈 花瓶:“作者大大,我可以当个色女么?” 作者:“可以,安排。” 第23章 王爷,你眼角有眼屎 一般少女早就沦陷了,可花平平是谁? 阅男无数的狗女人,什么样的场景没见过,这都是小意思。 “王爷……” 姜微郁不安分的手终于安分下来,认真听着花平平说的话。 “王爷,你眼角有眼屎。” 姜微郁愣了愣,随后逃一般的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花平平在床榻上笑得跟狗一样。 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加油王爷!奥利给! “哈哈哈哈嗝,差点没给我笑死。”花平平笑的有些花枝乱颤,连衣服都穿的七歪八斜。 门外的姜微郁有些脸红,这还是他第一次闹出这种大花脸…… 连忙揉了揉眼睛,喊小厮出来给他净面。 刚抬起腿想要走进房间,随机想到了什么,便停顿了下来,犹如鸵鸟一般走到了隔壁的客栈房间去净面。 丢脸…… 花平平好死不死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直面撞上了姜微郁犹豫的小步伐。 水盈盈的眸子里清晰的映着姜微郁英俊的倒影,他第一次这么尴尬,面对的还是一个小妾都不是的女人。 “一…一起吧。”姜微郁尴尬的说出了话,便逃一般的去了隔壁房间净面。 独留花平平一人在走廊,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这个王爷有点纯,好面子的小纯纯,可控。 花平平勾了勾唇,轻轻“呵”了一声:“有点意思。” 还不算无聊,教主大人看来是给她找乐子呢? 慢悠悠的走到了隔壁的房间,只看得见姜微郁高大玉树临风的身影。 颇有一种意味,有点好看。 似乎杜甫说过:“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向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内衬裹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内衬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 鬓角的长发微微打湿,湿漉漉的眸子像是个孩子一般,清澈见底。 似乎是刚刚……洗了澡?花平平不禁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姜微郁微微咬着薄唇,透看向花平平的目光欲言又止,似乎和花平平搭话会难以启齿的羞耻? 等花平平想要接着使用同一盆净面水的时候,确被姜微郁起身抬手,无情的打翻了水盆子。 “你做什么,这是我净过面的,旁边那一盆是你的……”姜微郁脸上有些许尴尬。 动作粗鲁,却又格外的优雅,大抵是从小惯出来的毛病吧。 “小六子,过来收拾了。”姜微郁转过脑袋别扭的叫小厮来收拾他刚刚打翻的水盆。 花平平嘴角抽搐了一下:“是,郁王爷。” 这傻孩子没救了。 傻不拉几的,跟她年前养的大黄狗一样,大黄狗好歹还会看家,这姜微郁看起来就是个花瓶。 …… 不对,她才是花瓶…… tui,都不对…… 姜微郁的长腿有些勾人,看走路姿势似乎是有一些武功底子,但是武功绝对没有超过她。 傻王爷跟个幼儿园小霸王似的。 花平平净完了面,长长的睫毛上还有一些小水珠,薄唇娇艳欲滴。 自己没怎么觉得,拿着手帕擦干净了脸。 男人坐在桌子旁边有些嘚瑟的翘起了二郎腿,长腿一抖一抖的。 第24章 小娇妻属性? 凤眸半垂着,嘚瑟的很:“你昨晚侍寝功夫不错,不如做个通房丫鬟如何?嗯?” 姜微郁似乎是故意想要找场子。 通房丫鬟其实什么都不是,地位还没有普通丫鬟高,是人人都能欺辱的对象。 想到这里花平平笑了笑,用最仙女的角度冲着姜微郁,一瞬间形象在那里瞬间就变成了仙女。 “多谢王爷赐恩。”说罢福了福身子。 她俩昨晚啥也没发生,跟她说技术不错? 这就有点搞笑了。 花平平可是从小被花娄谭毒大的,区区一点红丹,还不足以让花平平失去理智。 她昨晚装睡的,还听到了这傻王爷的自言自语。 有点好玩。 姜微郁有些气恼,不知道发什么小脾气,闷闷的甩脸子关门走了。 “此番不回燕城,去南菁,边境有戎沂的野人侵犯,我们此番去镇压戎兵。” “你若是害怕,便回燕城,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说完了这些话,便甩脸子走人了。 袖子一拂,背着身子迈着大长腿就离开了。 不过因为只穿着白衬衣,所以看着倒是有些像是跟妻子生气的丈夫。 …… 花平平有些蒙,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啧啧啧,神奇的郁王小娇妻的既视感…… 不行不行,不能乱想,她可是在一本正经的做任务,怎么可以臆想自己的任务对象呢。 她是个正经的老实人。 … 夕阳下,一辆普通的马车正在行驶着。 马车内,傲娇的姜微郁弱弱的躺在了花平平怀里,嘴唇白白的,看起来虚的快不行了。 眼睛半睁着,显得有些娇气,声音有些委屈又沙哑的颗粒音。 “你…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药……” “我就以为你不是个好人,没想到你居然下手这么快……” 埋头到了她的脖颈,闻着属于少女的馨香,定了定心慌的心。 …… 马车外的车夫是个普通人,普通的车夫。 早在他们出发的时候,两个随身小厮便被姜微郁随手找了个理由给指使走了。 因此马车上只有姜微郁和花平平两个人。 两个人在马车上还算是比较平静的,直到一刻钟之前,姜微郁开始喘了起来。 一脸的难受,扑在了花平平姣好身形的肩膀上,小嘴儿叭叭的说个不停,还嘟囔着是花平平给他下了药。 事实就是,花平平也没给姜微郁下什么药,不管他信不信,他只是晕车了,一搭脉就知道了。 “唔~你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等我好起来,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对此花平平是一脸漠然的扶着姜微郁,一只手在揩油,心里感叹着好腰,脸上却面无表情。 花平平掀开了车帘子:“刘大哥,请你快一些,我家丈夫似乎有些难受。” 车夫:“好嘞,接下来可能会颠簸一点。” 放下了帘子,便一本正经的扶着姜微郁,一点点逾距的动作都没有,手却在不断的换着位置扶着他。 “你这个女人……呃…”姜微郁难受到哭泣,眼角红红的。 第25章 牛逼哄哄的轻功 “你这个女人……呃…”姜微郁难受到哭泣,眼角红红的。 “王爷担待点,等会儿吐的时候记得掀开帘子吐,可千万别吐在马车里。”花平平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感觉,倒也惬意。 “你这个女人果然给我下药了,是…记恨我给你吃了红丹吗?”姜微郁虚弱的靠在花平平的颈窝,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事实不允许花平平好色太久。 她刚想摸一把姜微郁吃点豆腐的时候,下意识就感觉到了危险,双手护住了姜微郁。 果不其然,就在她用内力护住自己和姜微郁的时候,马车霎时间被极其强烈的内气给炸碎了! 花平平半抱着姜微郁,脚尖轻轻一点飞上了半空。 她虽然武功在清阳不怎么地,是个半吊子,但是怎么说在外界也算是少有的高手。 护住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花平平本来还想护住车夫,可没想到那个车夫居然手里拿着匕首。 哎呦,刺客间谍呢,看来这小王爷还挺招人嫉恨的。 马车炸裂的时候,车夫一刀刺向原本姜微郁心口的位置。 很可惜,姜微郁此时正被花平平护着,且飞到了半空中,那一刀显然刺空了。 周围的草丛里也飞出了几个蒙面人,个个眸子里带着杀气,且眼眶都深邃。 手里拿着弓箭,腰间佩戴着的不是平常人的佩剑,而是大刀。 看样子估计是戎沂的胡人,不过她没有绝对的武力值,所以当下对她来说最方便的事就是扔下姜微郁自己跑。 可是……她没有丢下姜微郁,反而换了个舒服扛着姜微郁的姿势,运用轻功。 这可是任务对象,第一次的任务对象,可是要保护好了呢,一定要把持住自己。 当着众多蒙面胡人的面,脚尖轻点在灌木丛中,接着一些稍微粗壮一些的古树飞走了… 飞走了… 走了… 了… 当然,还伴随着一路的呕吐物,花平平飞得畅快,但是肩膀上的姜微郁却受不了了。 本来就难受得很,这下直接腹部顶上了花平平消瘦的肩膀,倒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吐了一路。 花平平是谁,她可是清阳教主的人,什么不会也得会轻功,清阳又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高手云集的信教。 她会的轻功能是平凡的轻功嘛?那肯定不是。 她的轻功都是司莲亲自教出来的,她敢说,她跑起来,就连简落昀都追不上她。 话说她的司莲大哥,是从七岁开始进的清阳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孩子。 天赋异禀又好看,从八岁开始接受淘汰杀了一个万恶的富商,十岁就已经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了,十六岁便牛逼哄哄的。 那可是她的男神之一,心里下决定势必要睡到手的一个男人,所以她学习轻功的时候也是卯足了劲的学习。 不过半个时辰,花平平跑累了,看了一眼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很显然那些人都被她甩掉了,她对自己的轻功还是挺满意的,至少逃命还不错。 第26章 神秘人 很显然那些人都被她甩掉了,她对自己的轻功还是挺满意的,至少逃命还不错。 找了一个空旷又隐匿的草坪,这才放下了肩膀上扛着的姜微郁。 可惜此时的姜微郁已经晕了过去,他不仅晕马车,他还晕正在飞的人。 当然,让他自己飞倒是不会晕,只是花平平没给他机会,这会儿姜微郁已经犹如死尸一般气息微弱的躺在了草坪上。 哦,原来是吐晕了。 衣衫不整的脆弱感,有点像花平平记忆中清阳教山下的妓院里的小绿。 一个武功内息极强的人出现在刚才花平平所呆的那个位置。 “人呢?” “不过是区区一个普通人,逃了?” 一个雄厚的女声响起在草丛边上,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 花平平立马趴了下去,紧紧的贴在了姜微郁的身上。 “还需要本座亲自出手捉一个漏掉的小姑娘,啧啧啧……” 一声男音又响起,花平平偷偷的从草丛里往外探了探脑袋,男女混合的声音竟然是从一个人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惊骇之余还在不断调整着她和姜微郁的内息,以免不被发现。 她虽然疑惑,却也并没有打草惊蛇。 直到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走了之后,她才堪堪注意到了身下的姜微郁已经睁开了眼睛。 姜微郁脸色有些阴郁:“女人,你是不是……” 他刚睁开眼,就快被压的喘不上气来了,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他怎么就第一眼看上了她! 真是瞎了眼了。 沉的一匹,都快给他压虚了。 “嘘……” 手紧接着捂上了姜微郁的嘴巴,阻止他发出声音。 那人还没走远,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更何况…这个人和之前那几个黑衣人,似乎不是一伙儿的。 那人……似乎是来抓她的。 花平平撇了一眼姜微郁,心情有些微微的炸天,这个拖油瓶。 姜微郁眨了眨凤眸,眼里有些许水雾气,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动作却丝毫不留情的咬伤了花平平的手。 察觉到疼痛,呼吸只见的吐息有些许出了差错,皱了皱眉。 手挪开了位置,紧接着低下头含住了姜微郁那张小嘴。 这个号称是个花花王爷的姜微郁,心里,倒是一时间乱了套。 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就想要推开花平平,却不料两只手臂都被所住了。 他武功不弱,可在花平平面前却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感觉到唇上的柔软,以及面前女子精致的容貌,他承认,他心动了。 花平平很规矩的只是用嘴巴封印了他的嘴巴,并没有太多想法,可以说是亲着身下人,心里却想着怎么逃走。 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身上有一种非常浓厚的内力,这种恐怖的力量,她只在司莲身上感受到过。 只不过司莲身上的内气,对花平平是柔和的,而这个半男不女的家伙身上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威亚,以及轻飘飘的杀气。 刻钟之后,姜微郁似乎有些喘不上气来,开始慢慢的张开嘴巴,从花平平的嘴里吸气。 第27章 被卖了 等她真的确认那个人走了之后,这才敢松开姜微郁。 只不过让人失望的是,姜微郁被毒晕了。 没错,他又晕了。 花平平嫌弃的搭了搭脉,随后认命的再次抱起了姜微郁,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南箐的方向走去。 花平平是从小被花娄谭摧残在毒药里的,血液都会致命,体液自然也一同。 习武之人总归只是有些身体不适,却并无大碍,因此她也不是很在乎姜微郁的生死,死不了就完事了。 菜鸟姜微郁:“……” …… 花平平怕还有刺客,便没有走官路。 背上背着一个一米八几大男人,行走在小树林中,还是有一些累的。 内力都被消耗没了,现在的她又累又饿,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树枝给划破了,跟叫花子一样。 反倒是背上背着的姜微郁,倒是被保护的很好,还犹如一个富家公子一般,身上最多不过是沾了几片树叶。 可能是道路有些偏僻,她穿过树林,遇到的是一个村子。 看起来,还挺贫穷的一个小村子,村口一个大石头上写着汪家庄。 花平平灰头土脸的背着姜微郁。 看到人烟的那一刻,她虚了,整个身体因为过度劳累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使劲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对老夫妇过来了,两人显得有些焦急。 意志力终于走到了尽头,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 “唔……头疼……” 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有些难受的想吐。 睁开眼睛却是在姜微郁的肩膀上靠着,坐着的地板有些晃荡,让她更加的难受。 他们似乎在一辆马车上,而姜微郁脸色也是臭的一批。 花平平打量了一下马车上的人,有几个被绑着的花季少女,还有几个非常漂亮的男孩也被绑着。 花平平看了一下自己,确实也被绑着,手脚都被绳子绑的紧紧的,而姜微郁自然也没有逃过被绑住的定律。 花平平脑袋昏沉有些疼,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们在哪里?” 姜微郁冷笑了一声:“我们被卖了,现在估计是要被送到哪个妓院去。” 花平平试探性的运气,却发现自己体内的内力在不断的流逝掉,不安的一种情绪弥漫着她的胸口。 姜微郁抿了抿唇,有些别扭的别开了脑袋:“我们被喂了散灵丹,没有两三天是化不开药力的。” 姜微郁偷笑了一下,肩膀顶了顶花平平的脑袋:“喂,女人,你说我一个堂堂王爷,是不是就这么被你搭进去了。” 突然间就没那么生气了,以往都是他嫖别人,没想到他明月也终于有一天会被别人嫖走。 唔~带着大锤其实也不错,他也没想过会有一天,跟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经历这么多事情。 说起来他想笑,他年少时期曾经幻想过,会有一个他非常喜欢的女人,脚踏七彩祥云来抱抱他。 如果他能出去,这个女的一定会是他的王妃,哪怕不要皇位了…… 当然,他是不会放弃皇位的,这种事情想想就好,真让他做还真做不到。 第28章 你们是不是夫妻? 当然,他是不会放弃皇位的,这种事情想想就好,真让他做还真做不到。 毕竟……他的母妃就是因为皇位争夺死掉的。 瞳孔闪烁了一下,目光掺杂着些许复杂之意,他的姻缘,估计也是要政治联姻。 马车不过两个时辰就停下了,路上从颠簸到平稳,可以猜的出来已经上了管路。 那些人进来给他们一个人嘴里塞了一块帕子,预防他们大喊大叫招到人的注意。 没有超出姜微郁的预料,果不其然,他们被送往了妓院。 他们这一批人被分开带到了单独的房间里,临走之前姜微郁还特意看了一眼花平平,目光透漏着不符合他形象的犹豫。 到了房间之后,便只剩下了花平平一个人,如此一来也好逃跑了。 普通的散灵丹对于常人是好几天才可以恢复的,但是对于她……不过一个时辰都说多了。 怕早运气会暴露了自己,索性等到了离开姜微郁的视线。 绳子被内力蹂躏的没有了质量,很快就松开了自己的手腕,手脚利索的也解开了脚碗上的绳子。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环境,呦呵,还挺有钱。 紫金墨台,鎏云雕花……唔……怎么还有男子用的白玉腰带? 腰带有点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同款的一样…… 屋子里的陈设简直不像是一个普通妓院里应该有的东西,简直富有的能跟土豪姜微洛的书房相比了。 花平平耳朵动了动……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花平平愣了一下,又联想到屋子里的陈设。 似乎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直觉告诉她,她现在应该再把自己绑起来。 事实她也这么做了,连忙把自己绑了起来,即使绳子松松垮垮的。 又装出了一副中了散灵丹的虚弱模样,依靠在了红檀木床的边缘。 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十几岁大小又冷冰冰的男孩,男孩走到了花平平面前,矗立在她面前,停住了。 “带进来!”男孩公鸭嗓有些低沉,几个丫鬟婆婆压着一个同样是虚弱不堪的男子,进来了,轻飘飘的扔到了花平平面前。 男子是姜微郁。 具体为什么是轻飘飘的,因为丫鬟婆婆都生怕真的划伤撞伤姜微郁一般,小心翼翼。 啧,诡异。 男孩不自在的坐在了太师椅上,僵硬的翘起了二郎腿。 “给他们松口。” 丫鬟婆婆立马就过来给他们把嘴里的帕子给拽了出来。 “我问你们一些事,要如实回答。”男孩似乎是在背台词。 画面诡异到花平平都觉得怪异,看了一眼同样虚弱不堪的姜微郁,抿着唇,脸上的线条似乎都绷直了。 本来线条柔和的花平平,此时显得有些冷峻:“你说。” 谁知道这些人在打什么注意,古代山下的人都喜欢演戏吗? 有些阴郁…… “我听说你们是一同被抓过来的,你们是不是夫妻?” “是。”花平平见姜微郁魂不守舍的,便抢先回答 “我这个人呢,就喜欢一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如果你们能通过我的问话,我就放了你们,如何?”男孩说话有些干巴巴的。 第29章 自导自演 花平平看到了男孩手上薄薄的茧子,心里联想到了什么,又不经意间“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姜微郁。 “你问。”其实她心里有了一个答案,只是不太确定。 “我给你两箱黄金,离开这个男人。” “不。”花平平抖了抖嘴角,几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喜欢他吗,为什么会喜欢他?” “喜欢,因为长得帅。”花平平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些深情。 其实是她快演不下去了,为什么是这么中二的台词。 “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选择喜欢他,我会剁掉你一条胳膊。” 男孩招了招手,一个丫鬟婆婆就端上来了一把短刀,刀口锋利无比,还沾着血液。 “喜欢,一条胳膊也喜欢,”花平平闭上了眼睛。 男孩拿着刀准备剁下去的时候,姜微郁动了。 他拿掉了绳子,抓住了男孩的手,皱着秀气的眉毛:“滚下去!” 男孩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是,殿下……” 这个差事果然不好做,会惹怒主子。 一群人迅速的退下去,屋子里只剩下了姜微郁和花平平两个人。 男人有些沉默,黑着脸给花平平松绑。 本来只是想要试探试探,她是不是别人派来杀他,又或者是不是别人派来打探消息的。 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明明才认识不到三天,就让他沦陷了,说是一见钟情他可不相信,那都是见色起意。 他从来没见过为了见色起意会丢掉一条胳膊的傻蛋,这个女人是第一个。 沉默了一会儿,姜微郁张口轻轻问了一句:“喜欢是什么……” 花平平叹了口气,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皇家人,也可能是他手下比较傻。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不论走到哪里,你都心里都有他。当你遇到困难时你会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和安慰理解。当你遇到开心的事的时候你希望和他一起分享,一起快乐。喜欢一个人是在他的面前你可以放下一切伪装和保护自己的东西,轻松的面对他,把想说的话告诉他,想做的事告诉他。” 说着说着,她就想到了自己的悲惨事件,骨灰呜呜呜……被前男友撒了呜呜…… 她现在都在严重怀疑洒水车是前男友雇的……其实……她很爱他的…… 她追悼会上,来了两个前男友。 一个是她校园里爱的最深的那个人,还有一个就是社会上遇到的把她骨灰撒了的那个。 校园里的他,很美好,记忆中他一直穿着白衬衫,会摸摸她的头,告诉她他一直在。 她追悼会上,顾谭(校园)一滴泪都没流……就好像只是走个过场,喜欢这两个字,只有他才配得上叭。 说着说着,花平平就流下了一行泪水…… 姜微郁也没想到花平平会哭,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 擦到一半又尴尬的停住了,他可是身份高贵的王爷!怎么可以给一介舞姬擦泪。 随后收回了手,把花平平抱在了怀里:“乖啊,我一直在……” 第30章 任务来了 随后收回了手,把花平平抱在了怀里:“乖啊,我一直在……” 他堂堂一个王爷,阅女无数,短短不过三日,栽在了一个舞姬手里,说起来都丢人…… 无奈花平平哭的更凶了,说话都这么像!男人只会说这么一句话吗! 借着好多年来受的委屈,一同都发泄了出来:“你不信我……” 声音委屈的跟小兽似的,呜呜呜的可怜至极。 顾谭不信她……顾谭从来没爱过她… 姜微郁心莫名有些揪疼:“我信你。” …… 这一切都是姜微郁自导自演的,包括这个妓院也是姜微郁开的。 只不过姜国的国法早就规定过,皇家世代不许行商,姜微郁竟然敢把这么一个缺点暴露在了花平平面前。 是信任呢,还是试探呢? 才认识三天不到的人…… 两人互相猜忌,姜微郁不赶走花平平是因为对她有意思。 而她想要留下来,就必须要抓住姜微郁的心。 她想要塑造的一个形象是穷苦舞姬,想必姜微郁也早就查过她的家底了。 姜微洛善后,花平平还是很放心的。 花平平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眸中闪过了一瞬间的狠辣,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她。 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清阳弟子,怎么会招惹上这种大人物? 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 花平平安分的在这个青楼和姜微郁呆了七日,期间安分的不像话。 那个一开始的少年,其实是姜微郁的一个侍卫,侍卫是从小跟着姜微郁长大的,两人倒也有些情分。 这里是燕城的一个小角落,接近洛腾。 在青楼的这期间姜微郁见了不少人,有农妇,有权贵,亦有乞丐。 但是见过的这些人同样也都见过花平平。 她一时间猜不到他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便按兵不动,当一个乖巧的舞姬,每日给姜微郁跳跳舞,撒撒娇,再卖一个稍微恶心点的萌。 索性这种王爷吃她这一套,不然就难办了。 姜微郁一点都没避讳花平平,见那些人的时候也同样拦着花平平,就仿佛他们两个人是一对夫妻,非常恩爱的夫妻。 但是七天来花平平每天晚上都中了迷药,索性迷药对她也没什么用,闭着眼睛躺着想要知道姜微郁做什么。 这个人奇奇怪怪,没有碰过花平平一下,只每日会把她的外衫脱下来,第二日,天还没亮就上了床。 花平平:骚操作太牛逼,我脑回路跟不上步伐。 最后一天呆在青楼的时候,她吃豆沙包的时候,吃出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偷出南箐边境的布防图,到时候自有人会和她单线联系。 她不止一次想过,自己是个被教主大人扔出去带着玩的附赠品,直到看到了这个纸条,她才打起了精神。 精神亢奋过了头,一口纸条加上豆沙包,喝了一口白开水,嚼了嚼咽下去了。 终于感觉自己是个人了,吃喝拉撒睡混日子可不是她的梦想,她的梦想是做出一番大事业,脚踏七彩祥云去迎娶教主大人。 第31章 美人 …… 七日后他们上路,期间一路游山玩水,倒也是惬意。 哦,忘了提醒,姜微郁每日有个特殊的癖好,就是左边的头发不修边幅懒懒散散,还需要花平平亲手给他整理。 故意,却又不矫情做作。 每天都接受着美色的诱惑,看得到吃不到,对于花平平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她需要每天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一副小娇羞的样子,傻不拉几的…… 花平平不自觉的摸了摸姜微郁的狗头,话说他左边也没有什么异常,就是可惜了孩子,是个星星。 在古代摸人家的头是非常没礼貌的,但是在姜微郁这里却没有这种情况,这也是偶然一次发现的。 他左边的下颌骨有点像是易容术,只不过花平平也只是懂那么一点易容术的皮毛,不是很确定。 即使看了好几天了,也没发现有破绽。 这些暂且不论,更奇怪的就是这个姜微郁隐藏的有点深,她呆了好几天了,自认为已经拿捏住了姜微郁。 但是姜微郁嘴里能套出来的消息并不多,反而少的一批,这个人很谨慎,谨慎害怕到骨子里的谨慎。 很难能从他嘴里挖出来有用的信息。 直到他们启程去边境的第二天,有人拦住了他们的马车,说是要什么贾公子还钱。 姜微郁愣了愣,先是安抚了一下花平平:“没事,别怕,贾公子是我的化名。” “我出去处理一下,你乖乖在这里别动。” 花平平装作不安的拽了一下姜微郁的衣角,姜微郁显然慌神一愣,思考了一瞬,最终在花平平额头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别怕……” 最后墨迹了一会儿才下的车,他一出马车花平平就迫不及待的翘起了二郎腿,呈流体状态瘫了下去。 这么装模作样一会儿还好,一装就是好几天,连睡觉都在装,也难受的。 杀手也是人啊,他们皇家都不是人吗,坐的板板正正的跟教科书式的坐姿一样。 可累死她了。 别没偷到布防图,先把自己的腰给搭进去。 她偷偷的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在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得到姜微郁俊美的侧脸。 姜微郁此时正给对面的一个村民打扮的人道歉。 还给了几包银子,看起来是非常的有歉意的。 村民后面还跟着大约四五个同样打扮的村民,接下了银子,嗓门大的很。 村民:“还是贾公子你好说话,下次可不要这么拖拉了,我们都是种地的,每天都要这些余钱去换饭吃。” 听到这里姜微郁还抱歉的鞠了鞠躬,看起来一点皇家的傲气都没有,映诚很多。 具体姜微郁说了什么,花平平呆在马车里也听不真切,只能听得到那个村民们指责的声音。 官路上人也不少,在他们马车周围聚集了许多人看热闹,还有一些年轻的姑娘家驻足羞怯的偷看姜微郁。 看到这里花平平无聊的放下了帘子,脑筋一转,手上的戒指里拿出了一小包药粉,撒到了这姜微郁原先的坐垫上。 她就不信他不中招,到时候姜微郁还不是自己美人图集上的一页…… 第32章 扇你一巴掌 她就不信他不中招,到时候姜微郁还不是自己美人图集上的一页…… 飞快的谈下了药粉,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又板正的坐下了。 恰巧姜微郁掀开了马车帘子,嘱托车夫可以开始赶路了之后,这才坐下。 花平平微微垂下了脑袋,装作良家妇女的样子。 男子似乎有些疲累,风尘之意一同卸下了,椅在了花平平的肩膀上:“让本王靠靠,本王累了……” 被他椅在了肩膀上,花平平略瘫软的身子一下就绷紧了,坐姿更显端正:“王爷尽管靠,有大锤在呢。” 姜微郁伸出了手,握住了花平平的手,浅吟轻笑道:“大锤名字真好听……”真有安全感,听起来就很壮实,恐怕他们以后的孩子也会很壮实。 想想就开心。 姜微郁打了一个哈欠,没有意识到马车里弥漫着一股幽香,身体逐渐的放松下来,进入了梦乡。 花平平蜜汁微笑:“王爷睡吧,一觉醒来一切都会轻松的……乖…” 没过多久马车上便传来轻轻的,均匀的呼吸声。 姜微郁好看的眉眼微微皱着,躺在花平平的怀里,手心出了不少汗,紧紧的抓着花平平的手。 —— 三天后 “不要…不要……嬷嬷我错了……” 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些话,无意识的缩小着自己的身体所占有的空间,额头出了不少虚汗。 花平平听了半天了,啥玩意也没听出来,只在姜微郁只字片语中串联出了一系列一直困扰在姜微郁心中的事情。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姜微郁的声音跟蚊子声似的,弱弱的细细的,索性马车外的车夫听不到,车轱辘压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要更大一些。 此时的姜微郁无助的很,一直抓着花平平的手喊母妃…… 见没什么有用的消息,花平平也就准备叫醒姜微郁了,微凉的手轻轻拍了拍姜微郁的脸颊。 (用力的扇了一巴掌。) 姜微郁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泪眼婆娑的盯着花平平,倾长的睫毛上沾着几颗泪珠,眼睛里倚着茫然不解。 腮边还有着红红的印子,一个字,弱。 花平平心脏暴击,这么萌的生物……一定要记录在美人册上! “王爷,您做噩梦了吗?”花平平斟酌了一下言语。 “无事,现在到哪了?” 姜微郁闭上了眼睛,拭去了泪珠,再次睁眼已经是原先温柔似水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先前的狼狈。 他怎么又会梦到那个嬷嬷,让他今生碰不得女人也就算了,还在梦里也折磨他。 周身再次竖起那无形淡漠的屏障,疏离淡漠,看起来距离很近,实则远到天边。 花平平嘴角勾起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王爷,我们快到南箐了。” 姜微郁愣了愣:“时间过去多久了?” “三天。”花平平垂着眸子毕恭毕敬 “找客栈!”姜微郁脸色一白,嘴唇瞬间失去了血色,显然有些慌。 “王爷,我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晚上的,去哪找什么客栈啊。”花平平小心的提醒道 第33章 不举 “王爷,我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晚上的,去哪找什么客栈啊。”花平平小心的提醒道 “还…还有干粮吗……”姜微郁晃了晃身子,有些再次倒下的倾向。 “有,还有三天的量。”花平平见情况不对,便拿出了一袋子干粮,其中还有许多麻辣牛肉干。 说实话,花平平看着牛肉干馋的流口水,但是这是皇家秘制的皇粮,说是除了皇家子弟,其他人吃了都要砍头的。 这三天里花平平都已经吃了三斤了,谁也没发现。 嘿嘿嘿,她看起来是那么老实的人嘛……她可是个正儿八经的老实人。 袋子里的粮食还剩下不少,但是牛肉干却所剩无几了,原本就只有五斤左右,现在更是少的可怜。 姜微郁一看到粮食便疯狂的往嘴里塞,就像是饿狼一般,眼神空洞似乎只有食物。 似乎并未发现牛肉干已经少了许多。 姜微郁跟八辈子没有吃过饭似的,吃的非常急迫,连水都来不及喝。 花平平看着有点迷,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从旁边递过去一个水袋,水袋里装的满满的都是水,却被姜微郁疯狂的全部都喝了。 暴食症? 不太像啊,虽然说是三天没吃饭了,但也不至于这一下子就把他们三天的三人份的粮食全都吃干净了吧…… 再者说她在这期间一直给姜微郁喂高能量的可可豆,也就是她意外寻到的可可粉制作而成的,跟巧克力差不多。 一顿如狼似虎的操作过后,姜微郁停下了进食,此时他的眼睛通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暴走似的。 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宛如野兽一般。 片刻才安静下来:“今日之事,不可告知外人,否则你家中那五十岁的老母可能就要病逝。” 花平平脑瓜子迅速的转了一圈,即刻便想到了是姜微洛给自己安排的身份背景,低眉顺眼的说道:“是,王爷。” 姜微郁淡淡的扫了一眼花平平,见她还识趣,便也未曾动她。 死人是不会说出秘密的,但是他不想杀死她。 大概是一条手臂都不能让她放开自己的原因,也可能是逃跑都不忘背上他的举动。 如果利用好了,连一个小妾都会是他的心腹,所以他愿意赌一把。 说不定,等他病好了,能当一个正常男人了,让她当个侧王妃也说不定。 呼…… — — 洛王府花园内,姜微洛坐在轮椅上,月光倾斜洒在他的鼻梁侧脸上,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一袭白衣之下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襁褓里白白嫩嫩的小孩正抓着姜微洛的头发,咯咯咯笑得正开心。 姜微洛眉眼间都是温柔,逗弄着小孩,年轻男子似乎很喜欢小孩子,任由小孩抓他的头发,画面和谐至极。 简落昀带着面具,一身黑衣仿佛与黑夜融为了一体,漆黑的眸中都是不忍。 “雇主,虎毒尚且不食子。”简落昀终于没忍住说出了口。 “孩子?谁让他是我姜微洛的孩子呢,投生下来……就是他的不对,嗯?你说是不是啊,小宝宝……” 第34章 张胖子 每月他都会在父亲的监视之下,找几个女人掩饰,这其中就有人对他图谋不轨。 生下孩子又如何? 他本就是被诅咒的人…… 小孩子咯咯咯笑得纯真,大大的葡萄大眼里清澈的无比,抓着姜微洛的头发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姜微洛把孩子交给了简落昀:“把他还给他母亲吧。” 简落昀显然有些错愕:“雇主,你……” 姜微洛挥了挥手,像是不愿意解释一般。 手动转过了轮椅,背过身子,身影有些落寞。 那双看向空中悬挂着上弦月的眸子里,刻着莫名的悲伤。 让孩子的母亲做选择,生下了孩子,就要对他负责。 如果孩子母亲……这孩子的母亲自然也逃不掉。 简落昀转身离去之时,似是听到了若即若离的声音,耳边风声鹤唳却又听不清楚。 “生在洛王府,这注定是他的命……” 这是他的第二个孩子,他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非常软糯可爱,可惜,和他一样,是个瘫子。 这第二个孩子也一样,同样是个瘫子。 事情如果暴露了,整个洛王府都逃不掉被灭口,皇家就是如此,更别提他的父亲本就狠辣无比。 皇家丑闻,比任何事情都严重。 他是不会死,但是洛王府上下几百口人都逃不掉被灭口的命。 要怪,就只能怪生在帝王家了罢。 …… 多日后,姜微郁和花平平双双到达目的地,脚一沾地,就蹦哒着呼吸着边境的空气。 “王爷,你为什么要选择来边防?” 花平平眯着眼享受着太阳的气息,街道上时不时还会出现几个异瞳长相粗犷的戎沂人。 “逃债。”姜微郁看向花平平,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那张本就俊美的脸更显得灼灼生辉。 看出大锤有所疑问,也解释了解释。 “我前阵子做了几个城的生意,赔了几百万两。”姜微郁轻飘飘的说着,淡然的神色好像不把几百万两银子放在眼里似的。 “银子?”花瓶 “金子。”姜微郁率先走在了花平平前面,简直就是一个孤傲的背影杀手。 “几百万两……金子……”花平平呆呆地站在马路边,人来人往的喧闹此时在她脑袋里已经静止了,只剩下和鸣声,嗡嗡的。 一个城价值才不过百万金子,他是玩脱了几个城池啊! 姜微郁见花平平没有跟上来,便又折返回来,小心的牵住了花平平的手,拉着她前进。 …… 客栈里,花平平纠结的看着薄薄的菜单子,姜微郁见状把菜单子拿过去。 只见薄薄的册子上只有素菜,没有肉食。 “小二,你们这客栈怎么还没有肉食,是快要关门了?”姜微郁无意间问道 小二欲言又止,求助一般看了一眼客栈老板。 客栈老板便挪着大腹便便过来了搭话。 “客官不是本地人吧?”客栈老板 “实不相瞒,我是带着小妾过来游山玩水的,偶然路过南箐,原本是想去洛腾的。”姜微郁翻看了一整本小册子菜单。 “我姓张,叫张胖子,十年前迁居这里的,也算是老住户了。”张胖子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第35章 天灾人祸 “不瞒您说,不只是我们这一家客栈,所有的饭馆酒馆也都没有肉食,南箐平民禁肉已经五年有余。” 客栈老板坐在了姜微郁旁边,一副相识的样子压死了声音说着,声音小的跟蚊子音似的。 就连同桌坐在对面的花平平都听不太真切。 可以说是耳语了。 花平平竖着耳朵装作乖巧小妾听着,好在她耳力好,能听到。 “张老板,您这话何解?”姜微郁像是来了兴致。 那张胖子看了看客栈的人:“要不您先来点素菜缓缓口味,再听我与您细说?” 花平平垂下了眸子,还真是个老狐狸,听故事不忘赚钱。 …… 姜微郁点了一桌子素菜,一边疯狂吃一边听着,张胖子叙述五年前的事情。 南箐五年前有一批兵匪,是戎沂的人,十恶不赦杀人放火什么都做,还是一伙儿有组织的人。 那群戎沂人在南箐横行霸道很久了,因为那时候的南箐边防治安不是很好。 那是一年春即夏,天灾很快就降临了。 大水冲散了地里的农作物,还半熟的农作物都被水淹了,没有粮食。 朝廷和南箐唯一通过的道路,柳青峡塌了,南箐在那之后与整个姜国和外界都断了有五个月的联系。 外人进不来,里人出不去。 那时候闹饥荒,兵匪没有东西吃,就开始屠杀村民吃姜国人肉喝姜国人血,可以说是一伙恶人了。 他们,是第一批开始吃?的。 五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是在一伙没有食物的前提下得救的人,绝对不是好人。 家禽吃完了,还能吃什么? 啃书皮,吃树叶,能活下去的都活下去了,不能活下去的人,尸体都被当做食物吃掉了。 开始还只是吃死?肉为了生存,后来尸体都 而这个张胖子,是个开客栈的,客栈里的食物不少,都存放在地窖里,索性那些人也没找到食物,也就走了。 张胖子是靠着地窖里的粮食,和一家老小活下来的,等灾难结束了,他那时候原本二百斤的肉,都瘦到了一百斤不到。 短短五个月,足矣让一群普通人变成恶人了。 后来,峡谷通了,朝廷来了救援,可是活下来的有哪个是清白的。 关键就在于,这些人吃?肉吃上瘾了,那些食人魔说,*肉比什么都香。 那之后的几个月,有人挂着羊头卖狗肉,跟聚众赌博似的,上了瘾,这些消息传入了圣上的耳中。 再后来朝廷直接禁止了南箐食肉,这个消息也被禁了,没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当年活下来的那些人,以及当今圣上和一群知道内幕的官员,其他人都以为南箐还是原来的南箐。 殊不知人口原先已经消减了十分之七八! “我这是后五年才养回来的这身膘……” “活下来的都是恶魔……”这是张胖子的原话。 …… 听完故事,花平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呈大男子主义的抱住了弱小的姜微郁。 姜微郁此时已经到了对面座位花平平的旁边坐着,正瑟瑟发抖的揪着花平平的袖子,强行装作淡定。 第36章 司莲往事(1) 屁股还不自觉的往花平平身边靠了靠。 看姜微郁有些怂,张胖子笑了笑说道:“客官不必在意,这只是一个故事,听听就好……” 张胖子笑眯眯的起身回到了案桌继续记录着账本。 花平平吃的很香:“王爷别怕,我听过这个故事。” 此时桌子上的素菜也已经差不多吃完了,绝大部分都是姜微郁自己吃的。 姜微郁似乎没了心情:“老板,一间上房。” 上楼的全程姜微郁都抓着花平平的手不放开,手心出的汗蹭蹭的冒,可看出当事人的紧张了。 姜微郁小心的关上了门,立马脱了鞋子,跳到了床上盖上了小被子,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只。 在花平平眼里的姜微郁,简直可爱极了。 男子只剩下一双英气逼人的凤眸露在外面,眼睛小心翼翼的盯着花平平。 “过来,你说你听过别版的?”命令的语气 花平平走到了床边,找了个软垫坐在了床下守着姜微郁:“听过,不过是另一个版本。” 姜微郁眨了眨凤眸,好奇心都快要从那双凤眸里溢出来了:“你说。” “司……我表哥五年前,来南箐做了一趟大米的单子……”花平平及时改口,开始叙述另一个更加惨绝人心的故事。 “五年前,兄长在外打拼,家中妻子病重,不得不为了赚银钱出远门,那一笔米钱很多…很多…” 姜微郁漂亮的眼球此时映着美人柔和的轮廓,房间里的烛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跟……母妃一样…… 透过她的容颜,似乎可以看的见原本事情的原始,画面不由得在自己的脑海中映出来。 司莲那一年接了一个任务,是去戎沂杀对方的将领,因为顺路,所以顺手接了一个南箐的小任务,太傅之子。 做完任务之后,司莲去了当地有名的来福客栈,因容貌绝色,便简单的易容成了一个容貌清秀的瞎子。 那时候他是瞎了,瞎的却不彻底,他的眼睛有时候是瞎的,有时候又能模模糊糊的看得清一些事物。 所以便没有蒙眼。 依稀记得,客栈老板是一个普通人,不胖不瘦,容貌虽丑,却和自己的妻子关系非常好。 没有小妾,五个孩子,三男两女,大的已经十八有余,小的尚是个三岁大的孩子。 那时候他还年轻些。 客栈老板的生活是他非常羡慕的,他原本想攒够银钱,便离开清阳,隐与俗世寻个妻子,男耕女织。 可是…… 当夜下了一场大雨,他就耽误了行程,没有离开,在客栈里住下了。 谁曾料到,那场大雨整整下了半个月,洪水冲塌了回清阳必经之路,柳青峡。 清阳分教也不在南箐,而是在戎沂,南箐是一个四面闭合的小城小市,只有柳青峡是唯一通出口的地方。 在外亦是边塞要口。 他安然的在客栈住了半月,司莲刚做完单子,手里的银钱多的是,一点都不愁吃不愁穿。 半月之后,雨停了,柳青峡的塌陷,把所有的食物来源都断了,连外界的联系也断了。 …… 司莲坐在花瓶的床边,一袭白衣犹如仙人似不可亵渎。 “怎么还没睡呢?”司莲勾了勾薄唇,抚摸着花平平毛茸茸的脑袋“还想听吗?” “想听!” 那时候花平平十三岁,因为司莲离教已经有半年,所以便格外的缠着司莲。 夜晚缠着司莲给她讲这五个月离开的故事。 圆溜溜的大眼睛狡黠的跟狐狸似的,还一闪一闪着莫名其妙的崇拜。 花平平当时什么都不晓得,自那南箐回来做完任务之后,司莲便是真正的“瞎了”。 回去之后,司莲非常的淡然,问教主要了一个白布条,系在了眼睛上。 第37章 司莲往事(2) 当时还好,大半个月后,客栈的食物都被吵上了天价,司莲有钱,自然不愁吃的。 谁曾想,一个月后,客栈的食物也没有了。 柳青峡一直不通,就算司莲是武功盖世,也没能出的去这简单的南箐。 可想而知,一个没有食物的地方,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人性,又会是多么的扭曲。 开始,有一群看似像是兵匪的戎沂人,开了先头的恶端…… 那些日子里,司莲一直是住在客栈里的,司莲再厉害也是人,他也需要吃饭,也需要喝水。 他武功好,随随便便去郊外就能猎杀一些飞禽,尚且能活命。 那些无知的人类见司莲每日出门,便以为他私藏了食物,纷纷聚众来讨伐他。 司莲,是一个导火线。 有的手里拿着铁锹,有的拿着斧头,甚至还有人拿着菜刀。 司莲认识客栈老板的大儿子,长的一般,却是个狠辣的,上来就拿着自家的菜刀冲着司莲骂骂咧咧砍了过去。 司莲是杀手,性子冷漠无情。 那天死了三个人,一个是客栈老板的大儿子,另一个是一个当地住户,还有一个则是一个书生装扮的人。 其他人见司莲是有真功夫的,便也不再敢来招惹他。 那客栈老板听说姓张,不胖不瘦,是个普通人,但是人人都叫他张胖子。 胖子,胖子,于是司莲印象中,客栈老板是个姓张的,没名的人。 闹饥荒闹得厉害,家禽都吃完了,一些人为了活命便啃树皮,吃树叶,只是为了能活命。 甚至有的男人,为了一口吃的,能让自己的妻子出去当姬子。 虽然那时候已经有了那群兵匪开头吃*肉,但是那时候的人还是有人性。 事情一直持续发酵到……那天司莲杀了的那三个人。 那是第二个月,刚开始。 第一个最先没有忍住的……是张胖子,他大儿子死的那一天,他们原本和睦的一对夫妻,房间里传出来一阵阵争吵的声音。 司莲第二日起床,看到的是,那个客栈老板,不再是饿的畏首畏尾。 反而是面露红光,似乎吃的很饱。 只一眼,司莲便转身离开,去了野外,继续去打一些飞禽,勉强活命。 他眼睛不好,听力却不错,有时候一天能打到多一点的飞禽,有时候却只打到了几只小鸟勉强果腹。 那之后,人们也不再争吵,没有人再去谴责兵匪的恶。 城中看起来好像是原本的样子,日渐过去,家家户户的人却越来越少了。 张胖子家中本来有五个孩子,三男两女,后来第四个月的时候,司莲便只看到了张胖子一个人。 他的妻子不见了,孩子只剩下了一个最小的男孩,瘦骨嶙峋。 而张胖子在这五个月里,人如其名,日渐变得肥胖。 乱世之中,司莲自身难保,这些人与他不过是路人。 只要不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他不会出手。 张胖子忌惮司莲的武功,也没有敢招惹二楼,208号的住户…… 五个月后 柳青峡通了。 …… 司莲笑着拧了拧少女秀气的鼻子,宠溺的威胁道:“食人霸主张胖子……只吃不睡觉的小孩哦……” 花瓶脑袋一歪:“司莲大哥就知道吓唬小孩,我长大可是要嫁给司莲大哥当媳妇的,你不能吓唬我。” “好好好…故事讲完了…那我们的小公主殿下,是不是要睡觉了呢?”司莲无情的甩了一手强效催眠粉,花平平当场睡了过去。 第38章 戎沂秘药鬼谷子 花平平笑得正开心,脑袋却忽然间晕眩了一瞬间,意识异常的强大,身体抵抗力也比常人强大许多。 灵敏的鼻子吸了吸周围的味道…… 又是强效催眠粉…… 花平平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早已睡死过去的姜微郁,耳朵亦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视线最终停留在了那柄正在燃烧着的蜡烛上。 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身子一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倒在了姜微郁的身旁,也装作睡过去了。 门被轻轻的推开,来人蹑手蹑脚轻生的询问了一句:“客官?需不需要热水?” 见屋内了无声响,那人便大胆了些,直接进来了。 因着花平平在床外些,那人第一个看到的是花平平,而不是姜微郁。 “好俊的姑娘……” 听声音是个男子,是个少年男子?听声音非常儒雅安静,可惜了这么一副好嗓子,却跟他做出来的事全然不一。 花平平心里不免有一些膈应,在这时,鼻尖忽然又闻到了另一股幽香,这个香味刺鼻,却不难闻。 是男子身上的味道…… 花平平有一些反胃又想吐的感觉,眉头轻轻一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瞬间又放松了回去,屏住了呼吸。 哪怕她屏住呼吸非常及时,也是吸进去了这股子香料的气味。 这不是男子身上的味道,而是来自戎沂,能让人重度昏迷的香料,她小时候因为教主大人,有幸昏迷了五天左右。 期间一直是司莲给她喂的流食,不然她早就嗝屁了。 如若人常年闻,自然就免疫,关键就在于……如果突然间来这么大剂量的“鬼谷子”,人必定昏迷。 意识慢慢模糊,即使她身体对一些药起了免疫,但是依旧抵抗不住这戎沂的药…… 这吃人狂魔让她碰到也就罢了,偏偏还……呃…… 光荣的陷入了昏迷当中,丝毫不知外界的人蹊跷鬼怪。 她不知,也算是她的美貌救了她一命罢。 — 再次清醒,似是在一处地下的地窖,地窖上方还有一处露天的小窗户,有点像是现代的地下室,还通风高级的那种地下室。 虽然呼吸有些孱弱,好在内力还有,倒还不至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在她前方两米处,有一个男子,男子瘦瘦弱弱的,脸颊有些消瘦,肤色有些病态白。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却也唯独两只眼睛亮的吓人。 年轻男子身边还有一个身体发福的胖子,正是店老板。 那张胖子长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眼睛都被五官挤没了,更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杀人魔鬼。 男子见花平平醒了,瞳孔收缩了一下…… 玉兰般白皙的脸庞,因为中了重度“鬼谷子”,双眼有些迷茫的盯着他和他的父亲看…… 她在盯着自己…… 男子似是有些害羞,脸颊露出一些不正常的绯红,眼睛却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花平平看,好像怎么看不够的样子。 她样貌极好……微微颤动的长睫被亚麻色的刘海遮住一部分,连同盖住了一只格外黑亮又大大的眼睛…… 她起身了……她好美…… 第39章 现实中的病娇? — 察觉到四肢异常沉重,手脚都传来锁链的摩擦声,就连脖子上都被套上了一个铁环。 视线迅速的扫描四周寻找姜微郁,依照他们的想法,姜微郁应该是第一个要被宰了的“羔羊”。 最终花平平发现姜微郁正在那一群人群中……犹如等待屠宰的羔羊。 是了,这个地下室里不仅仅只是关着他们两个人,更甚……是数十个人! 大多都是年轻人,最老的一个是四十多岁大的妇人,一群人有一半是躺在地上的。 那些人因为恐惧所以躲在角落里哭泣,连哭声都压抑的几乎没有声音。 花平平待遇好点,是在另一边干净的一个床板上,但是手脚却锁的比旁人更加的严实密集。 那些人只锁住了脖颈,并未锁住手脚,而她则是手脚脖颈一同被锁住了。 难道她暴露了身份? 心里不由得有这么一个猜想,异常的……让人心慌。 但是她表面上还是挺淡定的:“你们是何人?” 张胖子笑了笑,把身边的年轻人给推了出去:“姑娘问我们是什么人,你昨日听故事的时候,心里不是都已经一目了然了吗?” 花平平动了动手上的锁链,笑了笑:“那我为什么和那些人不一样,这是还多了四条锁链呢?”状似无意的问道 男子被张胖子推到了花平平床边,苍白面容之下隐藏着一度恶心的心思:“姑娘……我不会伤害你的,张胖子也不会……” 语气有些阴郁,又像是在跟花平平邀功,独独眼睛里流露出犹如毒蛇一般盯上目标的光芒让人心生寒颤。 花平平动作艰难的把脸颊旁边的碎发撩到了耳后,挑了挑左眉:“小公子,这话怎么说?” 即使是在这种阶下囚的状态,她还是肆意又戏谑的习惯性勾起了男子的下巴,眼睛微微眯着,仔细打量着男子的脸。 “这张脸,不是你的吧?”左右瞧了瞧,花平平嫌弃的丢掉了男子的下颌,姿态如高贵的女王一般,高高在上的看着男子。 男子身体微微一僵,被甩到了地上,跪坐在地上似乎有些彷徨卑微。 那张胖子也没在意这边的情况,只是把尚在昏迷当中的姜微郁给提了起来,打量着他的身子,似乎在量量哪里有没有肌肉。 身为练武之人,没有点肌肉想必在武林之中也混不下去。 所以姜微郁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标准按钮。 “是我给你上的锁链,我的脸是易容导致的,我不是姜人。”男子病态的笑了笑,终于撕下来了那张人皮面具。 面具之下的脸英俊多了,却跟那种病娇似的,嘴唇是戎沂人的那种饱满。 眼睛里充斥着的情绪都是阴霾占有,说出来的话恶毒无比:“那个男人是你的丈夫吧?” “等会儿……我就会……一口一口的……亲口把他吃掉…”男子依旧跪坐在地上,舔了舔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 另一边的姜微郁可怜兮兮的被解开了锁链,身体犹如破布娃娃似的被丢到了另一边的大型案板上。 第40章 被病娇盯上会佘半条命 张胖子找了一副合适的菜刀,准备先给姜微郁放放血…… 花瓶看情况不怎么妙,心下一狠,抓住了面前男子的领子,轻轻的凑到他的耳边,也不着急:“你说,等会死的是谁呢?” 男子一愣,似乎没想明白花平平为什么会这么说:“你是我的,你的身体自然也是我的,今天无论谁死,你我都不会死。” 花平平的话乍一听很正常,其实带着威胁的意味。 男子犹如是黑暗里爬出来的蟑螂一样恶心,他的左眼角上有一只蜘蛛模样的疤痕,好似缝了好几针似的,看起来恶心至极。 “你知道一见钟情吗?”他笑的有些阴毒。 男人起身,走到了姜微郁身旁,夺下了张胖子手里的刀,他看似很瘦弱,实则力气非常大,甚至把张胖子都给撩了一个趔趄。 “一见钟情,不是我一眼就看上了你,或者是你一眼就看上了我,不是这样的。”男子跛着腿走过来,是了,跛着腿。 花平平这才看到男子是瘸的,他的左腿好似有些病变,但是依旧不影响那让人感觉到阴森的气质。 “是味道……你的味道,很香,所以,啊尹临时决定,先吃你……” 他缓缓的走过来,眼神一直眷恋的盯着花平平,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的机关,“砰”的一下,便从地牢这边掉落了一个巨大的双层隔模板。 模板隔开了花平平和其他人的视线,甚至挡住了那唯一的光源,让人陷入了黑暗当中。 花平平,被“隔离”了…… 一时间那边的哭闹声都小了许多,花瓶此时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目标一般,惶恐不安。 狭小的空间里亮起了一点灯火,是那个自称“阿尹”的男人,点亮了烛火…… 手里拿着一把被磨的锃亮的刀…… 刀被猛地射入了花平平床板旁,肖去了她一截儿长发。 啊尹笑了笑,声音刻意压的低沉了些:“花师姐?我是你师弟,陆明辰,你在怂什么?嗯?”师姐怎么会连这种易容术都看不出来,难道师姐不喜欢学习? 花平平抖动的手指突然间就不抖了:“陆……陆明辰?”声音都是有些虚弱。 “姐姐别激动,外面的张胖子是真的吃人,不要惊扰到他。”“那个娘们唧唧的男人是你的任务对象?”男子又从脸上撕下来一张脸皮,这次是一张清秀霸气的脸。 “你是我哪个师弟?”不是她警惕,她是真的不信。 这个人先前吓人吓得那么狠,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自己嫉妒恐惧的时候吓唬自己。 陆明辰……开始了宽衣解带,明明那么暧昧的动作却做的非常清白,而花平平则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因为两个人都知道是在做什么,是在看纹身,看纹身认队友,纹身不对立马翻脸。 陆明辰解开了腰带,露出了白皙的肚脐,没有腹肌,光滑的小肚子上青筋暴起,只有马甲线,上一副朱雀模样的图。 是一只青鸳,属于朱雀的一种,只不过血脉分支,看来不是什么直系护法的弟子,估计是某个长老的好几十代弟子吧。 第41章 姐姐…… “师…师弟,灯光太暗了,我看不清,你过来一下……” 花平平眼神很好,隔着很远就能看到,这手铐脚镣依旧不妨碍她馋。 但是她之前被这个陆明辰吓的够呛,现在就是想色一下缓解缓解心情。 手臂带着锁链都拉扯不住她的色心,借着昏暗的灯光摸了一把陆明辰的肚脐…… “师姐……看清了吗?”陆明辰抓住了花平平的小手,放下了左手拿着的烛火。 “师姐要不要再和师弟娱乐娱乐?”陆明辰绯红着脸强行开车,小声音有些忐忑,还有些强装淡定。 花平平撇了撇嘴,比牛奶还纯还装老成,没有易容术的遮盖,这小青涩他啥也不是。 “对了小师弟,你为何抓我。”花平平这才想起正事。 陆明辰显然没怎么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跟报告任务似的,一股脑都给花平平讲了。 “我接了京城丞相,官府的任务,来拟一份五年前那些人的名单,这些人隐藏的很深,不打入内部是抓不来的。” “哦,那你为什么抓我。”花平平反问,这种情况下,一般没有阻碍同行做任务的吧…… “我昨晚把你带过来……才发现你腰上的教图……”陆明辰越说越结巴,脸色再次迅速的挂上了绯红的红晕。 花平平:“!!!” 陆明辰低下头:“师姐我错了,我不该见色起意,我不该,我错了,等回去我就跟教主提亲!” 花平平挂上了姨母笑:“没事小师弟,我不介意,你找个空把我和那个小王爷放了吧,姐姐还有任务呢。” 陆明辰脸红:“不行,我必须负责,若是常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自家的教中人……” 花平平烦了,凶巴巴的压低声线说道:“我真不介意!” 陆明辰红着脸快要哭了:“我真想娶你!”不然他为什么做这种官府给的这种吃力不讨好还钱少的任务…… 师姐怎么就不懂他的良苦用心呢…… 一语吓死花平平,心情迅速冷静下来,她仔细打量了一下陆明辰,问道:“你多大了孩子?” “我今年十七岁,姐姐……你小时候救过我……还记得吗?”陆明辰眼泪委屈的啪嗒一下就落下来了…… “姐姐…”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等我半年后回教我再考虑此事,话题到此为止。”花平平甩开了知心弟弟的手,一脸冷漠。 她再怎么馋也不会对未成年下手,虽然这身材不错。 男孩深吸了一口气,退后了一步…… “是…师姐……”陆明辰攥紧了拳头,捡起来了地上的腰带,一件一件的又把衣服给穿上了,动作极慢,像是故意的一般。 他陆明辰说的都是真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魂牵梦绕,誓死不娶。 或许花平平真不记得,但是他真的记得八岁那年被老教主大人给带回教中,那时候老教主大人带回来了许多孩子,他们都是孤儿或者乞儿。 那时候孩子也势利眼,当时他们在院子里,许多孩子围着他,打他和弟弟…… 第42章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花平平出现了,小女孩长的煞是漂亮,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男装,那时候,大抵是偷了少教主的衣服穿的。 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丢下糖葫芦就使劲的喊人。 那些孩子见花平平是教主身边跟着的,便都惊恐的一呼即散,唯恐花平平去告状,把他们赶走。 那些孩子全都被花平平吓跑了,伸出手对着他:“起来吧,傻孩子。” 小陆明辰愣了愣:“谢谢你。”他还没来得及牵住她的手…… 他还没报答她呢,弟弟就扑倒了他的怀里开始大哭…… 等弟弟不哭了,那个犹如神袛一般降临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孩也消失了,那时候啊…… 他望着自己的手心,她的手心应该是很温暖的吧…… 她……是来拯救自己的神明吗? 可是她为什么会走掉…… 那日过后,他努力的打听她的消息,可清阳每年都会来一些小孩子,那么多人,怎么找得到啊…… 直到他到十三岁,他本来资质平平,甚至身子都不允许他过度习武,可少年还是为了留下来,通过了重重考核,终于在一群孩子中留下来。 老教主退休的时候,他才再次见到了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了,她没长残,反而非常漂亮呢…… 明明她也是个孩子不是吗? 她那么出众,那么耀眼,自己怎么配得上她……她身边还有一个武功不错的小子,他看着就觉得心堵,想把她藏起来,把她身边的人都赶走…… 可是他不能,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呢。 她是直系,将来必定是护法的,他只能努力提升自己的身价,努力练武,努力努力再努力,才能靠近她不是吗? 他收集过她不要了的纸卷笔墨,收集她亲手画残然后丢掉的墨画美人图,收集她一切有关系的东西。 怕她会遇到伤害,她每次下山都会尾随其后保护她,不能说是跟踪,可以说是保护…… 她不是喜欢美人吗?可现在……为什么她不要自己……是他不够优秀吗? 是他这张脸不够好看吗……他改……他什么都改……只为了她一眼停留。 陆明辰:“师姐……”我喜欢你 花平平抬起头,看向已经整理好衣物的陆明辰。 其实啊,她的眼神并不干净,反而有恶意揣测所有人的那种肮脏,可他偏偏觉得漂亮极了…… “做什么?”花平平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恶心,难道知道自己是直系所以想要提升身份?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如果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那她小时候可真厉害,救过数百个长相不错的男孩呢。 “师姐等会服下催眠粉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他还不够优秀,现在还抓不住她的眼球,等他…… 陆明辰再次戴上了那张戎沂人的人皮面具,毫不犹豫的掀开了自己的袖子,拿着刀从自己手臂上扎了一刀,动作丝毫没有迟疑,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殷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滴落在那块床板上,形成了一小块血迹。 是有些触目惊心,花瓶这种时候竟然有点欣赏这人的果断……和狠辣。 第43章 和剧本不一样的剧情。 “师姐衣摆自己弄乱些。”陆明辰声音非常的儒雅随和,花平平却从中听出来不少心酸。 再次嗯下了机关,那块阻挡住和外界联系的那块模板,缓慢的推走了,也不知是什么原理。 不过这些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东西……并不在这里。 花平平见状躺下去,自觉的点了睡穴。 这里的睡穴是假睡穴,点了睡穴的身体机能是犹如昏迷了一般情况,但是她可以听得到外界发生了什么,情绪不会有所激动。 所以很安全,效果却不高,只有一个时辰,实在不行的话,只要她想,就可以运用内力冲破穴道,而及时醒过来。 花平平是当着陆明辰的面点的睡穴,这一举动足矣代表她不信任他。 …… — 他们出去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那些被抓起来的人也被解救出去了。 “我把张胖子解决了,师姐安心做任务就好。”嘴上不在意,喜欢了多年的她,无论身边是谁都不是他,心里的苦涩谁又明白。 花平平拦腰抱起姜微郁,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明辰,似乎要记住他一般,随即果断的转身离去。 陆明辰望着花平平孤傲离去的身影,心中终究是钝疼了一瞬…… 他还不够强……还不够优秀,还不够好看…… 攥紧了拳头,心中有些不甘。 — 驿站站口,花平平的手臂已经累的快要抬不起来了,昏迷中的姜微郁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潜意识,还吧唧了一下嘴巴。 花平平黑着脸:“傻子王爷真尼玛沉……” 驿站是招待官员皇族的地方,花平平从姜微郁腰带上扯下来了那块代表着皇族的“郁牌”,玉佩一甩,那些侍卫便让了路。 驿站地界在南箐的中央,府内不算太潦草,还算是挺豪华的装修……其实只要不是荒野山村又或者是危险吃人的地方,花平平都不嫌弃。 也不是说花平平非要这么高调,关键就是这南箐城内的情况太过危险,比起流落客栈,花平平更愿意在驿站享福。 哪怕这会让姜微郁陷入危险当中。 不过她有能力保护好姜微郁,大不了就是几波几波的杀手,一些小虾米还是奈何不来她的。 除非是清阳的前辈,如果真是前辈之类的人物性格,估计也会看在教主大人的面子上,放弃任务留给她这个小辈来发展。 有教主撑腰她还是不怂的……只是……那个陆明辰真的是个不可控的人物…… 不仅是陆明辰,那个异常厉害的人妖也是很强大的人物,想她花平平想破了脑袋,都没能想出自己哪里会得罪那种大人物。 她回去定会跟花娄谭好好说教说教,这种人还是打发到分教去。 在顺便嫁给司莲大哥,她还比较放心自己的小命了。 早在躲在草里的时候,她就闻到了阴谋的气息,虽然这些日子的进展都和她二十一世纪写的剧本差不多…… 剧本上的主角,是教主,亦是花娄谭,只不过剧本上她写教主的名字不是花娄谭。 而是司莲。 所以她才非常的混乱,这些个东西,以及她到底是什么…… 第44章 赏你个娃 —— 姜微郁昏迷整整两日,她都在驿站里守着姜微郁,偶尔给他喂一些流食,以免姜微郁饿死。 当然只是偶尔给他吃,花平平这种自己都忘了吃饭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周到的顿顿喂饭呢? 两天里,足足有五波杀手来刺杀过姜微郁,每一笔人都不少于五个,且个个武功都不俗。 不过这种俗世里武功不俗的杀手,在花平平眼里都是花架子,小意思就解决了。 指尖摩挲着姜微郁的俊脸,一寸寸的摸骨,然后用笔墨一笔一划的画下图来,认真的画上了最后一笔,留下了自己的刻印。 最后竟成了一幅笔线流畅的一副美人闭眸丹青画。 目前来说,这是她为数不多最满意的丹青之一,因为没几个人会格外配合她一动不动的画丹青,还让摸脸的就更不多了。 花平平小心的收起了丹青,藏于怀中。 恰巧她刚收起丹青,姜微郁便醒过来了,他好像是傻子一样,一见到花平平就忍着起身…… 逐渐凑近的脸慢慢放大在花平平瞳孔里,迷茫的眸子里有着…成吨的…眼屎。 睡了几天,这姜微郁看来是睡蒙了,竟然对她很亲近,甚至还紧紧的抱住了她…… 有些许试探,有些许依赖。 “我们不是在客栈吗?”姜微郁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冷静下来了,像是小孩子一般,用着童音跟她说话。 “回王爷,我们被下了迷药,被那店老板张胖子给暗算了,好在贱妾有些粗略功夫,把那逮人收拾掉了。”轻描淡写 花平平都不带喘气的,一口气说不完再来一口气接着说:“贱妾思来想去,带着王爷哪里都不安全,便冒着生命危险来了驿站,衣不解带足足守了王爷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呢。” 姜微郁眼神闪烁了一下,躲过了花平平“真诚”的眼神:“让人备膳食,本王饿了。” 巧妙的躲过了这个话题…… 花平平定晴看了姜微郁许久,而后用手绢给他擦掉了那些眼屎,随后把手绢给瞒着窗户丢到了外边让人收拾,模样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这才冲着门外交代了一声:“传膳……”狗,真狗。 “王爷,我救了你。”花平平认真的说道,她就是想要他讲道理。 姜微郁松开了一直抱着花平平的双臂,有意无意的把期待的小眼神看向门外:“所以呢?” 花平平厚脸皮:“你得报答我。” 气氛瞬间不对味了,姜微郁眼神里透漏出一丝不可置信,甚至还觉得花平平有些格外大胆,他什么时候把她宠的这么娇纵。 不过,这性格倒也好些,至少不会在外面吃亏。 指尖摩挲着花平平的衣角,玩味的动作,戏谑的举动:“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唯有这身子还有些价值。” “本王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赏你一个孩子。”床边若有若离的气温逐渐上升,姜微郁呼出的热气铺洒在花平平的脖颈处,痒痒的。 两人距离逐渐上升,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处不在的暧昧。 第45章 朱雀一脉百晓生 “王爷,膳食到了。”花平平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姜微郁的脸,笑眯眯又恭敬的撤回去。 花平平示意身后的人 “还不快给王爷更衣洗漱。”那些丫鬟闻言便迅速的上前伺候姜微郁洗漱。 姜微郁愣愣的看了一眼稍显陌生的花平平。 被盯着不自在的穿上了衣服。 他尴尬,但是花平平却不尴尬。 花平平含笑退居二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这个姜微郁别看在官场不错,却是个情场小白,稚嫩的很。 …… 厢房里,姜微郁洗漱完就发现花平平不见了。 胸口位置不自觉的有些郁闷,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觉。 姜微郁以雷霆之势,迅速的席卷完一整桌的饭食。 他的鼻子灵敏的就跟狗鼻子似的,闻着味道,就寻到了花平平的房间。 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示意手下人都离开后,这才动手推门。 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 女子这个时候正在更衣,刚换上一身与他相匹配的绿色衣服。 …… 那绿衫轻盈又好看,特别适合她。 “见过王爷。”花瓶微微福了福身子,衣摆顺着动作摇摆不定。 “本王在这南箐耽搁太久了,索性今明两日去军营,你在驿站安分些,别给本王沾花惹草。” 姜微郁咳了咳,说完了话,却也站在门口既不出去,也不进来。 花平平疑惑:“王爷可还有事?” 姜微郁尴尬的挪了挪身子,像是小秘密被发现似的大男孩。 那点对花平平的小意图一下子就能让人看出来。 他虽是对官场里的事情掌握的极好,但是近些日子他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尤其是一遇到这个小妾…… 脑袋里就跟塞了浆糊似的想浑浑噩噩的任由她主导地位摆布。 他想,就算是不能人事的太监,也会对她动心吧……虽然他暂时真的不能人事。 “无事,本王……只是想看看你……”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于认真,花平平竟真的有一些脸烧红。 不对不对,先前对这个姜微郁的测评看来不太准确,这个沙比王爷明明很会撩人…… 姜微郁走后,花平平并未多做犹豫,直接出了驿站,别的地方也是没去。 直接去的来福客栈去寻找陆明辰。 她属实没什么机会进入军营偷布防图,为今之计只有拖,一拖再拖。 然后在姜微郁回来之前,寻个机会,让她混入军营。 到目前为止,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些前提就是希望,她希望陆明辰能接受她的威胁,真的能给她办事。 来福客栈里的动向也是风云惊变,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这个来福客栈就换了一个老板。 现在当下接手来福客栈的掌柜就是陆明辰,身为清阳的人,总是会有一些特殊手段。 他明面上是一个戎沂人,一个拨腿的残疾戎沂人,暗地里是清阳的情报探子之一。 陆明辰主要攻略的是易容术和探索情报的,属于朱雀右护法一脉。 武功不厉害,但是易容术堪称一绝,他们清阳朱雀一脉的人,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响,人称百晓生。 (青龙一脉,也就是花平平所在的教主属于领头羊,也就是权利和用毒代表,既是毒医,又是神医。) (白虎一脉,属于清阳的二把手,青龙属下右护法,武功高强,专门保护教主一类的人物。) (玄武一脉,多数属于教外外门弟子,专注于钱财,清阳的生意垄断。) 第46章 陆明辰的小心思 “掌柜的,一间上房。”花平平穿着一身绿色衣裳,还未从换衣就匆忙赶到来福客栈。 “客官随我来。”姜微郁从柜台处钻出来,笑眯眯的带路。 陆明辰见还是花平平,立马就压制不住阴郁的嘴角。 连那张阴气森森的脸上也多了几分阳光,脸色转折的有些快,看似心情还很洋溢。 不过还是没忘记跛着腿走路,带着花平平上楼,那开心的样子,给人感觉就连跛着腿走路都是带风的。 陆明辰双手交叉在大腿上,坐姿端正,乖巧莫名。 老实巴交的坐在房间里,全程几乎都是盯着自己的脚尖。 然后把他这两日收集的信息详细说给花平平听。 距他了解,这个客栈就是当年那些人活下来的一个聚集点,每一月食一次人,聚集在这个客栈的后院开宴会。 其中食人族还有一部分混迹在军营,那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食欲,混进了军营。 边关时不时便会爆发一些小战争,死的人都交由军营处理。 战场多有屠杀,死亡人数远比他们这些外地人多得多,少几具尸体也是发现不了的。 这些人经常替换几个进去军营,每月替换六个人去,当然不只是简单的替换吃人。 还需要高额的银子“买”名额。 在这之前一直是张胖子处理这些交头事宜,而陆明辰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这个月的交头事宜便交给了他。 当年那些活下来的食人族,每个都不相识,生面孔多的是,只有张胖子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做什么事。 好歹留下了一个小册子,陆明辰这才没有那么抓瞎。 所以便方便些,哪怕是像陆明辰这种生人,他们只要知道他也有这种嗜好,他们便会当成自己人,不会有太多的纠纷。 这是一个好处,同样也是一个弊端。 所以,花平平想要进军营,就必须要混进这些食人族里面,真正的“食人肉”。 好在陆明辰有办法给她蒙混过去,银子……也是个问题…… 银子这个事情,让人抓耳挠腮的愁人,花平平纠结于手里的一两一两金子够不够花。 手里的那一两金子始终舍不得花出去,不过银子嘛,还可以找花娄谭周旋周旋。 她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赔钱的……再三思虑过后,花瓶终究还是舍不得这第一笔雇佣金。 这是她第一次工作的第一笔银钱,要好好收藏起来,于是就把注意打到了陆明辰的身上。 “师弟弟…现在手里有多少银子?”花平平不安的搓了搓小手,期待的看着陆明辰。 这是陆明辰头一次看见花平平这么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怯,她眼睛亮亮的…… 他这猛男的心都要化了…… 花平平心里想的是,大不了回清阳的时候再跟花娄谭周旋周旋让他报销。 陆明辰见状耳朵尖顿时就红了,毫不犹豫的立马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大额银票。 掏钱的动作一点都不带犹豫,帅极了。 一千两印了官印的银票摆放在花平平面前:“师姐,这些都给你。”孩子乖巧的让人心疼。 “哈哈……师弟,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等着,师姐一定会还给你的。”说着说着就摸走了桌上的银票,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还钱。 她其实早就赖账赖习惯了,只要不写欠条她就绝壁能拖就拖,她才是真正的困难户…… “师弟放心,师姐绝对会还钱的!”花平平一再保证,只要陆明辰一直活着,陆明辰死之前她会把账还上的。 虽然咒人不太好,但是清阳本就是这种只有强者才可以活的下去的残酷地方。 第47章 人妖,异魂 她在花娄谭羽翼下整整呆了十八年,已经是很幸运的人了。 银钱塞进了自己的怀中,还恐怕银钱掉了,把那张藏在怀中的丹青小心翼翼的给拿了出来。 生怕给多些褶皱,动作格外轻柔。 那原本叠放丹青的内口袋,放上了银票。 丹青盖在了桌子上,绽放开来,花平平心情煞是不错:“师弟,你看看师姐这副丹青描摹的如何?” “甚美.....”丹青确实是不错的,只是丹青上描摹的人有些碍眼…… “这副丹青就先寄存在师弟你这里,等你任务完成之后帮我捎回去吧,给一个叫十三星的,他是虎纹。”花瓶恋恋不舍的最后摸了摸丹青的边角。 “知道了,师姐。”陆明辰寻了一个筒子,把丹青卷起来放到了筒子里。 “一定要完好无缺的送过去啊,这可是你师姐我“亲手画的”为数不多最满意的作品之一呢。” 陆明辰垂着眸子,睁开眼睛看着花平平的时候,眼里像是有着星辰,眼神闪烁着,亮晶晶的,煞是灵动。 “师姐,这月十五午夜便是那替换宴席,不若师姐先住下,明日十五,师姐意下如何。” “可,师弟替我拟一封书信,后日务必递到姜微郁的手中,就是那个二皇子。”花平平思绪了一会儿,便作了决定。 陆明辰眉眼弯弯,笑得犹如二傻子似的,大白牙一呲,笑容清爽又格外耀眼,一张戎沂面容给他增添了许多攻里攻气的气质,少了几分柔弱。 “在外叫我阿姐,身份不容易搞混。”强势师姐 “师姐……”柔弱师弟 “还有何事?”花平平疑惑 “并无,只是觉得师姐好看……”说完后,便害羞的迅速离开了房间,走之前还顺走了那副丹青。 …… 不过片刻 花平平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嘴唇崩成了一条直线,尽管那双手哆哆嗦嗦的把茶水撒出去了不少。 潜意识里那个一直寻找她的那个“人妖”,给她的压迫感,惊恐感觉便是如此…… 是从灵魂里撒发出来的颤动,那种低阶级潜意识对自己天敌的那种寒颤,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感觉…… …… 客栈外走过了一个妖艳女人模样的“男人”,男人似乎是闻着味找人,凑到了客栈门口闻了闻气味,随即疑惑的转身离去。 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就差那么一个异魂了,怎么还找不到了?” “算了算了,一个异魂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多加一些干柴替代,主上应该不会怪罪的。”声音不男不女的,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 那别扭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看不到人影之后,陆明辰才从客栈后桌后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不知名的白瓷瓶,攥着药瓶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苍白。 拿着瓷瓶的右手拇指骨节处还有一朵梅花花瓣的印记。 瓷瓶中还有一些剩余白色的药粉,客栈门口就撒了一些,只是人来人往踩踏的到处都是。 “恶心……” 第48章 西红柿炒鸡蛋 陆明辰的眸子略显阴郁,瓶子也被扔到了一边的角落里,碎成了碎瓷片。 手绢沾了水去擦拭那双手,一遍又一遍,直到手被擦到通红,这才放过了那只拿过瓷瓶的右手手。 他是保护了她几年,几年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就一直尾随着花平平,他偶然间掉落的蝎子粉末摔碎的地方,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便会绕着路走…… 蝎子粉……这个家伙怕蝎子粉,往后的几年,陆明辰便会随身携带着蝎子粉,以保护这个姑娘。 这个家伙盯了花平平好几年呢,似乎是在等花瓶成年,然后下手。 救过他的,那么善良的姑娘,他都还没有动过呢,他怎么会给人机会对自己喜欢的姑娘下手…… 过分可笑……虽然他对蝎子粉过敏…… 此时那原本白皙顺滑的右手骨节处,长了几个小小的红点点,看着有些吓人。 此时见花平平下楼,便立刻换上了柔软的笑容,甜甜的嗓音:“阿姐,饿了吗,我做饭给你吃。” 陆明辰殷勤的小模样格外撩人,导致一些吃饭的客人都看了过来,那其中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眼中有些许羡慕。 花平平首次对他展开笑颜,其实他喜欢的姑娘她笑起来并没有多么的惊艳,但是会给人带来无尽的安心和温柔。 “好。” 陆明辰去拿锅铲的手有些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心跳不禁漏了一拍,隔着一张面具都能摸得到脸上灼热的温度…… 迅速的转过身去跑到厨房里跟厨子抢活儿做。 陆明辰耳朵尖红红的,纯情的一批。 厨子小李子在一旁顿时感觉跟吃了屎一样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不情不愿的摘着菜,给陆明辰当下手。 这个新来的老板明明是个戎沂人,怎么还有一个如此美貌的姜人姐姐呢,着实让人觉得奇怪,不过姐姐是真的漂亮…… 他并未多想,他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便好,之前的张老板忽然间就卖了客栈。 也不说给他们这些后厨发银钱,还是面前这位年轻的老板给他们发放这半年的银钱。 小李子叹了一口气,摘着菜心里感慨万千。 “阿姐,你快尝尝我的手艺。”陆明辰和一些厨子陆续端上来了一整桌菜肴。 小李子选择性失聪…… …… 本就不大的木桌都被点满了菜肴,全部都是……素菜。 这恐怕唯一的荤菜,便是这西红柿炒鸡蛋了。 “阿姐,这里的材料有限,你将就着吃好不好……”陆明辰看着花平平,唯恐她不喜欢吃素,这才哄着她吃…… 他知道花平平有多么爱肉,性格多么娇蛮,所以……不敢多说,他喜欢的姑娘有些挑食…… →_→ 花平平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西红柿炒蛋,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慢悠悠的抬眸又瞥了一眼陆明辰,眼神中含着赞赏之意。 “好吃吗,阿姐……”陆明辰惶恐的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本来凶巴巴的戎沂人外表硬是让他表现出来小白兔的感觉。 第49章 快乐 声音软乎乎的,首次花平平在这个世界感觉到了,那种被叫姐姐的快乐。 很快乐,非常快乐! 花平平笑眯眯的又瞥了一眼陆明辰,这次是真的对他的厨艺赞赏:“尚可。” 公共场合,她是认可了陆明辰“师弟”的身份。 这个世界依旧还是男权社会,在旁人眼里,却有人看不惯陆明辰的做法。 一旁桌子上的一个大老粗,鄙夷不屑的放下了酒碗,冷哼了一声:“真给我们男人丢脸。” 花平平端着茶杯笑意盈盈,饮茶不语。 “这位仁兄,此言何解?”陆明辰顿时就收起了那一副奶狗的样子,本就犹如鹰一般锐利的眼刀子射向了大汉。 这副人皮面具固然是戎沂风格的,五官深邃。 如若不是陆明辰故意收回了锋芒,恐怕一见到他,所有人都会有那种不由言语形容出来的压迫感。 “哼,女人不过是用来生孩子的,你倒是把你家阿姐宠上天,到了夫家指不定就被打的满地找牙。”那大汉似乎是怂了,只喝酒不吃菜。 陆明辰那周身都蹭蹭蹭的往外冒着冷气。 “这就不由您费心了,我阿姐,我自然会护好她。”唯独看向花平平的眼里总是挂着星辰…… 那大汉冷哼了一声便没再接话,说实话,客栈里其他人也都是这种想法。 大汉不愿再和人多说,把东西打包过后,便离开了客栈,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花平平笑着摸了摸陆明辰的脑袋,跟摸狗子脑袋似的:“我和你又不熟,其实不用帮我辩驳的。” “你是师姐,谁都不能欺负你……”享受的眯了眯眼,跟大狗狗一样,你和我不熟,但是我熟悉你便好了…… 花平平蓦然收回了手,面容再次回归成冷凝的霜雪:“我回房了。”虽然脚步依旧不慌不慢,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小奶狗是她最抵抗不住的类型了。 她怕再和陆明辰待一会儿,她就要沦陷了,美人册下册就会泡汤了……所以要努力抑制! 为了完善她的天下美人全册,定要坚守初心,当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坐怀不乱,就算是教主大人诱惑她,她也不能…… 如此安然的到了第二日晚间,花平平也被伺候的很好。 第二日一整日来福客栈都没有开店,客栈梭了一整日的门。 当然,这期间陆续赶到客栈后门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花平平就伪装了伪装,混在其中也赶到了“宴席”,这些人里还有人身上穿着兵甲,其中截止到午夜时,就有六个人穿着兵甲赶到了客栈。 其中有一个格外扎眼,白白嫩嫩的,跟女孩子一样。 宴席开在客栈后院,客栈紧闭着大门,陆明辰游刃有余的应对着这些人。 …… “这月怎么不是张老板了?”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姑娘笑眯眯的摸上了陆明辰的脖子,身子都快要挂在他身上了。 “张老板出远门去“提货”了,想必你们也知道,他总有几天是会出远门的,我是他儿子,五年前的人,你们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我认识你们就够了。”滴水不漏的解释完。 第50章 白衣胜雪,翩翩公子 不动声色的挪开了异常主动的那个年轻姑娘的手,走向了后厨,朝花平平招了招手。 那个年轻姑娘也不觉得掉面子,随后便又随意勾搭了一个样貌还算不错的书生,开始调情。 花平平初步推算估计是做皮肉生意的,也是,五年前能活下来的人,哪个不是有点本事的。 一晚上的“特殊”宴会,直到末端,那几个士兵才放下了筷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开始了报价格。 那第一个报价格的小兵,就是那个花平平观察已久的“小白脸”:“第五营小兵,两步价格二百两。” “第三营营长,一步价格五百两。” “第三营伙食负责,一步价格五百两。” “第二营伙食负责,一步价格五百两。” “第二营副营长,一步价格四百两。” “第三营小兵,两步价格二百两。” 那几个人似乎有一个领头的,看了看这些人:“规矩和上月一样,两天时间。” 那个撩拨过陆明辰的年轻姑娘挪步走到了一个长相有些小麦色皮肤的小哥身旁。 手不规矩的开始撩拨第三营的炊事兵,坐在了那第三营小哥的腿上,笑得妩媚:“兵哥哥就不能通融通融嘛,人家没有带那么多银子……” 那第三营伙食负责的小哥显然有些动心,那点定力显然不够那个姑娘看的:“也不是没有办法周旋,四百两,美人觉得可还好?” “兵哥哥……四百两吗?”眼波潋滟动人,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 “三…三百两,不能再少了。”随即两人就打成了协议,走进了客栈里,轻车熟路的上了客栈二楼。 花平平皱了皱眉,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马平川的身材,早知道就不裹胸女装了。 她现在穿着男装,一袭白衣胜雪,搁在宴席的边缘,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与世隔绝。 其他的只剩下四个人跃跃欲试也纷纷开始出价,其他人大抵是钱财不够,也就没掺和军营的竞拍。 除了方才的女子,在场的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艳妇人,红唇诱人,却不动口。 她没有参加竞拍,大抵是因为身材完全和士兵不一样,混不进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花平平收回了视线,看向了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个人”,那人穿着士兵的盔甲,却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长相非常的软萌,甚至花平平一看就知道是个姑娘。 见花平平看过来,那“姑娘”还绯红了脸低着头,他是那个第五营的小兵,花平平还记得。 花平平抿了一口茶,心中已有了判断,起身漫步走到了那个小兵的身旁:“我出二百两,这位仁兄。” 那小兵见花平平走过来,本来是躲躲闪闪的小模样。 可见花平平开价钱,还依稀失望的看了一眼花平平,眼里仿佛活灵活现的写着可惜吃人四个字。 “姑娘?”花平平似笑非笑的打开了折扇,准备耍帅。 低下头正准备接下二百两银票,却猛然被花平平的言语吓了一跳,吓得收回了手。 那眼神可怜兮兮就跟受了惊的小兽一般,还猛然缩了缩身子。 第51章 摄政王的小娇妻 “这位公……公子,我是个男人。”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与花平平对视 此时宴席上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有的谈妥了回了客栈,有的就蹭了蹭宴席的“肉”,随后也走掉了。 宴席上只剩下了花平平和这个小士兵,花平平戏谑的用折扇挑着这位“姑娘”的下颌。 凑到了那个小士兵的耳后根处,吹了一口热气:“我们,回房呐……” 然后那个小士兵就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跟着花平平去了客栈的二楼。 花平平猜测大抵是花痴属性的姑娘。 小士兵回过神来,还警惕的一直盯着花平平,仿佛她身上有什么级别的雷达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那小士兵似乎也不怕了,径直盯着花平平的双眼,似乎想要在她的眼睛里努力找出一个结果。 花平平笑了笑,眼神流氓的在那姑娘身上上下扫视了一遍,拇指指了指自己:“我,花花公子。” “你,懂?”花平平笑得异常勾人,她现在可是个男人的身份,不搞点特殊她可不是花瓶。 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话说回来,自从她不编剧之后,她好久没这么中二的说过话了,搞得自己跟霸总似的。 “你不是五年前那一波的人吧?是谁让你来的呢?”看似她只是随意一问,那小士兵就慌了神。 “没有,不是,你别乱猜,我给你身份牌就是了,其他的你别问,少问,最好闭嘴。” 小士兵眼神恍惚的闪烁了一瞬,似乎是被逼的,脸色有些难堪。 “不然会丢掉性命的。”小姑娘还挺善良的劝解了一句花平平。 花平平抿了一口茶,没说话,等待了几秒钟,那小兵便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花平平早就发现了猫腻,她下了点迷药,此地不宜久留。 她扒了这个士兵的牌子就走了,顺便还留下了二百两银子。 出门后和陆明辰明面对上了,两人相视对点了一下头,立刻就飞身离开了这个“来福客栈”。 他们走后没多久,后脚一个黑衣男子就飞身落下,身后还跟着几个武功不俗的黑衣死士,焦急的进了来福客栈。 直到男子找到了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士兵,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小士兵拦腰抱起,随即脸色青黑难看的下了一到死命令:“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伤害小果的人给本王找出来。” “是,王爷!”死士颔首,几乎是瞬间就走了三个。 黑衣男子长相俊美,要是花平平在这里,肯定又要感叹一声,又是皇家人,皇家基因就是好。 可惜她不在,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人是当今的摄政王,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花瓶这个时候已经飞离来福客栈有两公里左右了,在屋顶上依旧觉察到了被追踪的感觉。 和同样轻功飞起的陆明辰对视了一眼,两人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立刻就飞下了屋顶,落入了小巷子。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黑衣人手里拿着大刀,而他们二人手里屁武器都没有。 第52章 师弟,快,护驾 …… 花平平:“……”尴尬 花平平手里没有武器,只好用扇子来勉强做武器使用。 可惜扇子不好打,黑衣人挥刀向花平平的头顶砍来,花平平见势立刻就做出了反应,横举折扇,折扇脱手旋转用巧劲化解了原本的杀势。 黑衣人转身给了花平平一掌,浓厚的内气扑面而来,花平平立刻接住了扇子,扇子散开扇骨挡住了些许内气,可依旧还有不少内气打在了她的身上。 单手折扇揉顺着劲力,反手一推,把黑衣人拿刀的手挡了回去,只听到黑衣人一声惨叫,兵器铁刃掉到了地上。 而后花平平手腕一转,折扇瞬间张开。 内气通过手掌,附在折扇上,化作利刃向黑衣人小腹横向砍去,堪堪把黑衣人的腰部给砍断了一半。 因为她的内气浓厚程度还不够内力外用,自身所有的的气力此时也格外虚弱,但是她没表现出来。 折扇一合,轻轻落地,又是翩翩公子的耍帅动作,只有她知道她现在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仅仅两回合,黑衣人就被打残了。 可能是花平平下手没轻没重,黑衣人的腰直接被砍了一半,在地上匍匐挣扎却起不来,不停的发出跟同伴求救的声音。 陆明辰对付的那个黑衣人明显武功要比他厉害一些,那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便瞬间跳到陆明辰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刀尖叉在了陆明辰的双脚中间,抬刀向上挥去,动作狠辣不留余地。 陆明辰大惊失色,慌乱之中内气紊乱,错了武功招式,往前一步,也算是躲过了那一刀。 黑衣人猛地一转身,便看到了倒地的同伴,见花平平笑眯眯的盯着他看也不出手,心里立刻就做下了决断。 见情势不利于他们,便轻轻一跃回了屋顶,一个暗器飞刀扎下来,那黑衣人的同伴便死在了黑衣人手下,咽了气。 那人毫不留情的运用轻功飞走。 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的血腥味,粘腻恶心。 花平平吸了吸鼻子,看了看屋顶,见人走远了,这才松弛下去身体,吐出了一口瘀血。 “师弟,快,护驾……”随即双眼一黑,晕倒在地。 陆明辰显然没有回过神来,下意识心里凉飕飕的,因为他实在是没见过这么……“阴毒”的招式…… 差一点儿……还差一点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此时仍然惊魂未定,但是看到吐血倒地的花平平,瞬间理智就战胜了惊慌。 立刻回过神来,给花平平搭了搭脉,紧张兮兮的表情缓缓的放松下来:“还好只是内气耗尽……”不知是搭脉搭到了什么,表情逐渐古怪,眼神太过于直白的盯着花平平。 经脉堵塞……师姐恐怕这辈子都会是这般平庸…… 罢了罢了,他自会替她保密…… — 第三营军营之中,花平平身穿兵甲,此时正非常艰辛努力的挥舞着手里的长刀,满头大汗还不停手的耍大刀。 她周遭都是第三营的小兵,小兵们也都拿着大刀不断的挥舞着,而她则是其中一个新兵蛋子。 第53章 臭脚丫子味 话说…… 她自那日醒来之后,也就是她昏迷的第二天。 就遭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就是被这第三营的臭脚丫子味熏醒的。 醒来的当时,怀里揣着一张清阳专属的草纸纸条,(清阳秘制的草纸,只有在温度上升的时候才会显现出字。)。 跟一个同样是新兵蛋子的人借到了火折子。 点燃火折子,温度上升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师姐,师弟已经帮助师姐安排好了身份,驿站之地师弟已然替师姐安排好退路,随时可归,师姐安心做任务即可,借此机会在军营好好恢复伤势,师弟先一步回清阳。勿念—青鸳—” 花平平烧掉了纸条,下一秒就没忍住,胃里翻腾的不行,甚至干呕出了呕吐物,表情难受至极。 这臭脚丫子味真上头…… 好不容易借到了火折子,就在即将要还给小兵的时候,被当场抓包…… 这迷人的运气。 “站住!你是哪个营的!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个看起来有军衔,黑黝黝五大三粗的人叫住了花平平。 花平平敏锐的看到了那人身上的兵甲标志,四,是第四营的营长…… 和花瓶围在一起的那几个小兵溜得比老鼠都快,火折子都不要了,立马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原地只剩下花平平一个人傻乎乎的站着,似乎还不明白危险的降临。 花平平下意识就把火折子藏到了身后,动作显然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戴着黑色头盔的小脸通红,身子僵直在了原地,机械般的抬头。 尴尬不语。 “哟,还有火折子,你是哪个营的小兵,居然还抽大烟,不知道军营不能抽大烟吗!”那五大三粗的营长从花平平身后藏着的手里抢过了火折子,面容凶恶的冲着花平平直嗷嚎。 “我是第三营的,昨日刚刚进军营,不知道……”还没等花平平解释完,那人就立刻呵斥的让花平平停下了言语。 “三十军棍,下不为例!”唾沫星子都要喷花平平一脸,吓得她往后躲了躲,身姿敏锐的躲过了唾沫星子横飞“攻击”。 最后花平平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三十军棍,好在她早作准备,在屁股上垫了几层棉花,这才没有屁股开花。 军营是没有人性的,花平平今天领了军棍,第二天依旧是去训练,这让她不禁有些庆幸自己留得后招。 操练场上,第三营的数百个新兵蛋子都拿着大刀。 花平平挥舞着长刀,察觉到自己的经脉气力居然破天荒的通顺了些,这倒是意外之喜。 只是内力依旧是枯竭的,有些难搞,两天时间给她,恢复的也是格外的慢。 “赵小龙!赵小龙?”糙汉子第三营营长招呼花平平。 “到!”花平平收起了长刀,全然没有了几日前的潇洒,现在的她身上都是阳刚之气,没了一丝女子的阴柔。 这也是多亏了她那点皮毛易容术。 突然间来的剧烈运动,让她好几年都没有感觉到的肌肉拉伤,终于在这几天感受到了。 没错,这么俗气的名字,就是陆明辰给她填写的名字,赵小龙,难听。 第54章 鸡腿 还不如她杜百八式的“大锤”好听呢…… “射箭90发,中86,你小子可以啊,昨天的表现不错,我考虑考虑把你升射骑兵。”第三营的营长是个略显帅气的汉子,不过他身为营长,脚臭味自然也是帐篷里最浓烈味道的。 花平平鼻尖的汗水滴落到了铠甲上,不合适她头型的头盔显得花平平的小脸格外秀气。 “可惜了,长了个娘们样。”营长拍了拍花平平的肩膀,力气大的快要把花平平锤散架了。 “可惜姑娘们就喜欢我这种秀气的男人营长可要失望了,哈哈哈哈。”花平平调笑道 鬼知道昨天拉弓拉了九十次,手臂都肌肉拉伤到快要抬不起胳膊。 好在自己的经脉堵塞还能缓解缓解,这才勉强的借着混日子,在这里努力了努力。 昨天拉弓,今天还要耍大刀,谁知道当兵的辛苦…… 手臂已经费的差不多了,好在她还有些武功底子撑着,身体素质也比正常男人好一些,这才显得有些出类拔萃。 能得到营长之类人物的赏识,她办事也会方便许多。 只是此时想要进入将军营帐里偷东西,还是有些难办,但是并不愁人。 “今日赵小龙,李圣杰,罗葱,三人格外达标,午饭多加一根鸡腿。” 三营长无情的对着一些新兵蛋子说出了无情的话,只见一群拿着大刀挥舞的新兵蛋子,好像被雷劈了一般,个个苦着脸。 “好好练,你们也会有鸡腿的。”这安慰的跟没安慰似的,三营长带着他们三个格外出色的新兵回了第三营去吃午饭。 其他人因为没达标而继续耍大刀,其他人都是一日两餐,只有格外出色的人才能得到平日里不想吃都非要吃的“午餐”。 花平平这时候才体验到了来自花娄谭和司莲大哥的好意。 原来小时候让她扎马步拎十来斤的水桶不是白白拎的,这时候就体验出来价值了。 午饭多了一根鸡腿比什么都香。 “嗷呜嗷呜……”好次好次…… 花平平首次被一根鸡腿感动的泪牛满面,当然不只是她一个人吃着鸡腿哭。 还有两个比她雄壮许多的汉子也在流着泪吃午饭,那两人比她还要更加小心翼翼的啃着鸡腿…… 三营长:“……”新兵蛋子真可怜。 — 转眼不过三日,她的运气不错,被提拔成了射骑兵,能得到去将军帐篷面见军师的机会。 花平平搓着小手有些紧张,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偷到布防图呢,先摸一摸情况,等晚上就来投布防图。 偷完她就跑。 军营的日子太难过了,一天都不想在军营里呆。 第三营营长拍了拍花平平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军师可是我们整个军营最儒雅的男子,不会特别为难你的,只是简单的问你几个问题。” 与花平平一同来的还有当日的那两个男子,一个叫李圣杰,另一个叫罗葱。 那两人显然比花平平还要紧张,但是营长就只安慰了花平平一个小兵。 “畏首畏尾的像什么男人!挺直了腰,军师才会看得起你们。”来自三营长的训斥 第55章 司莲好友? 李圣杰、罗葱:“……” 因为花平平身材格外瘦小弱智,第三营的营长帅哥因为家中还有一个小弟,便格外的照顾这个类似弟弟的人物。 — 虽然浑身疲惫,但是还是压不住这一整排格外出色的新兵蛋子那股兴奋劲。 其中就包括花平平,笔直笔直的站着,目视前方都不敢看软榻上的男子一眼。 男子轻笑一声,声音让花平平感觉有些熟悉,不过她忍住了没有转头看,可余光却一直努力看那个白色的身影。 折扇开合的声音都刺激着他们这群人的神经:“将军,这些新兵何故让我来询问。”军师的声音格外温文尔雅。 来自将军浑厚的男声从他们身后响起,那股声音的主人缓慢的冲着军师前去,兵甲的摩擦声不断地刺激着他们的脑神经:“我有要事,今日二皇子来巡视。” 声音非常疲惫,花平平没忍住看了一眼军师的方向,这一看就立刻惊住了。 那军师不是别人,正是花平平的“司莲大哥”,那人白衣胜雪,一条白色的布条子蒙住了双眼,虽然是瞎了,可还是让人感觉到高不可攀。 司莲身边并没有他经常携带的佩剑,手里的折扇花平平再熟悉不过,正是花平平十六岁生辰之时,亲手给司莲手工做的木折扇。 司莲教习她武功教她识文断字,地位就跟父母一般。 看着那完美的下半张脸出了神,花平平觉得有些精神恍惚,甚至内心觉得她是不是傻了,为什么还会看见司莲? 难道是太过于思念司莲导致的? 目光有些复杂,收回了视线,心里却不由得乱想了许多东西。 “我先行招待二皇子,你帮我筛选几个合格的人,在你身边保护你。” 熟稔的语气就好似两人认识了许多年一般,虽然亲密但是并不过分,犹如多年好友。 那人身穿银甲,五官深邃锋利,那双眼睛里给人一种好像是有一头猛虎的感觉,随时都要跳出来吃人的恐吓。 而……司莲五官极其柔和,嘴角时时刻刻都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反之极大的长相反差惊吓到了花平平。 不得不说,她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她不敢说出来。 那将军很快就离开了营帐,营帐里的司莲挑挑拣拣,就留下了几个人。 一句话也没问,就真的随便留下了两个人,花平平不幸被挑中了。 虽然他瞎,不过还是能准确知道每个人的位置。 看样子司莲并没有发现花平平就是花平平,可能是因为她的内息耗尽吐息变了,也可能是……这个人是假的司莲。 后者可能性不大,因为花平平亲手做的折扇她总不可能会认错。 司莲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他们几句,只留下了罗葱和花平平作为保护他自己的人。 等他们都走后,花平平再次折返回去,进了将军的帐篷,却不见司莲的人。 帐篷内没有司莲,更加印证了花平平心底的想法,司莲大哥果然是来做任务的。 第56章 南越有一美人兮 心底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司莲只是来做任务的,不若真偷了布防图,可真的会变成罪人。 “干什么的!”巡逻军队看到将军帐篷口有人,叫住了花平平。 花平平:“……”第几次了,好刺激。 “我是第三营的赵小龙,来将军帐篷面见的,刚出来。”花平平转头解释 那小兵队长打量了一眼花平平,记录在册后便把她放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回去的路上可劲大喘气。 将军帐篷的味道跟他们帐篷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甚至味道更加的浓重。 难道司莲大哥感受不到吗! 还怡然自得的开着折扇笑眯眯的,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司莲大哥这么重口……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禁下意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小脸囧在一起犟了犟鼻子,表情难以言喻。 古古怪怪…… 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天色还尚早,其他人应该都在训练。 正巧她可以旷掉训练擦拭一下身体,不然得把自己膈应死。 能和一群脚臭不洗脚大王们住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活着都觉得是个奇迹。 “完了完了,都要腌入味了……” 营帐里,白色的布子擦拭着脖颈身体,赶紧迅速的擦完就穿上了衣服。 …… 提着一盆脏水去泼掉,就在她找了一个角落想要泼脏水的时候,她听到了一股“嘎巴”“嘎巴”的声音…… 虽然太阳当空明朗,但是这股声音再联想起司莲给花平平讲过的故事,难免让人觉得诡异瘆人。 花平平放下了盆,顺着那股声音,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非常角落的地方,是军营处理尸体的地方,火葬房。 火葬房的烟筒此时意外的没有通黑烟,也就是说没有在烧尸体。 这里经常会有一些咯吱咯吱噼里啪啦烧尸体的声音,也不算怪异。 怪就怪在……咯吱咯吱就算了,声音里还伴随着啪嗒啪嗒异常奇怪的声音,这就很…… 这就很厉害了……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这南箐食人的传言也不少,但是管不着花平平的任务。 任务当先她本来不应该多管闲事…… 脑瓜子里纠结着到底应不应该去偷偷看一眼。 直到火葬房里面传来一阵交谈的声音和微微的琴音,这才让花平平做了决定,决心去看一眼。 当然,只看一眼,看完她就跑。 花瓶悄咪咪的摸到了火葬房的房后面,那里有好几个通房的烟筒,还有两个窗户敞着透气。 “没想到这南越的人居然还有点灵气,给你记一等功,等回了扶夏给你一禀洛琴。”女子的声音格外妖娆,似乎是在享用什么美食。 “多谢祭司大人,这也是只有军营中的人才会有些许波动灵气,普通人俨然是没有的。” 这股声音就很狗腿子了,尖细尖细的太监声音,也就勉强能听出来是个男人。 “我听说,这南越有一美人。”女子询问道 “是有一人,约是那清阳的人,叫“莲”,可属下觉得,那美人再美,也美不过这军营当中的军师,古童。” 第57章 怪事年年有 “古童?容貌如何?” “军师啊,那可真是个美人,面如清冷冠月,身姿窈窕,乃绝伦,绝伦也。” 赞美之意不绝于口,让他一男子都觉得倾心何以。 “可惜……是个瞎子,倘若军师有一双明目,恐怕就连我扶夏之人也难以招架这等美人,恐怕还未开始攻来,便被他的容颜倾倒。” “当真有如此?你怕是夸大其词了吧,小德子。”女子轻笑了一声,声音清灵净心,又异常妩媚勾人。 花平平听到司莲的时候就蹲在那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偷偷摸摸的瞧了一眼室内。 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血淋淋的现场,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只不过是那个叫小德子的男子在敲二胡的鼓鼓罢了。 那小德子名字跟人也完全不一样,全然是一个妖娆格外的男子,有着出色的外貌,看样子倒是有几分像是那个女子的男宠。 女子模样清丽,手里拿着一禀格外小巧的琴,在轻轻波动着音弦,令人觉得诡异的就在于女子的琴,她的琴会发光。 能在白天发光,那是要特别亮才可以看得到的光芒。 花平平亲眼看见那光芒顺着琴弦最终归于琴中…… 花平平只偷偷看了一眼,便有些心惊的背过了身子。 蹲在了窗户下面,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特么是玄幻?不是要搞武林内力吗,这又是什么情况…… “随我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妙人。”女子轻笑一声,琴音戛然而止。 花平平在窗户下蹲了好久好久,扣着手指头有些纠结。 这些人好像不是南越的人,可是这个世界不是就叫做南越大陆吗? 越想越奇怪,难道这些人还要攻打南越?他们难不成是外星人??? 不知何时,那火葬房没了声音,花平平见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这才去了火葬房里查看。 肉眼可见,房间里的尸体都在缓慢的失去光泽,更甚者尸体都像是丧失了什么能量,肉体干扁了下去,像是死去好多年的尸体一般模样。 花平平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吧,还感叹这个世界真惊奇。 奇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 她回去的路上还把头发给扎了起来,顺便把那盆水给倒了,抱着盆一直心不在焉的,脑子里都是偷听偷看到的东西。 …… — 另一边,姜微郁搂着美人“大锤”,到了军营和将军介绍着,正在一群糙汉子里行走着和将军商议着事宜。 美人大锤正是陆明辰假扮的,陆明辰擅长易容术,易容出来的模样和原本的花平平一模一样,只是身高却高了些许。 古代女子是要穿着高鞋的,平日花平平是穿着好几厘米的高鞋子,所以陆明辰穿了长裙,平底绣花鞋,倒也没有那么突出。 姜微郁没有发现“大锤”的异常,反而被陆明辰做的糕点,哄的一个开心,便带“她”来了军营这等重要的地方。 说姜微郁色令智昏也是真的,要说现在的姜微郁是个妻管严,那也是真的。 第58章 古童…… 陆明辰要比花平平有本事的多,同样的样貌,短短几天他就能让姜微郁完全爱上他,完全爱上这个“大锤”。 反之花平平就做不到,这就是差距和办事效率。 “啊郁,我想吃葡萄。”陆明辰看了一眼之下排练的士兵,心神微微有些不宁。 见“大锤”爱妾走了一半忽然就不走了,撒娇的站在原地,嗔怪又矫揉造作的模样让人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可姜微郁偏偏就吃这一套,尴尬的冲着将军笑了笑,推辞掉了接下来要去演武场的行程:“将军,时候不早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日我再来一趟。” 姜微郁说是跟将军说着话,一本正经的面容却是冲着“大锤”一顿好是心疼。 两人腻腻歪歪的出了军营。 — 将军满脸黑线,转身走掉。 回去的一路上脸色黑臭黑臭的,一副旁人惹不起的样子,浑身散发着冷气,就差脸上挂着生人勿近四个字了。 不巧,花平平没有去训练,刚放下大盆出帐篷,就异常不巧的碰见了一脸黑臭的将军。 掀开帐篷的动作僵持在哪里,出也不是,进也不是,这是什么尴尬事都让她碰上了? 下意识摸了摸竖起来的头发,松了一口气,还是竖着的…… “将军。”花平平想了想,落落大方的出去抱拳行了个礼。 “你怎么没去训练?”将军说话有些冲,轮廓线绷得直直的。 不薄不厚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我……”花平平刚想编个理由…… “三百军棍。”将军没有要和花平平多说两句的意思,即刻转身走人,背影无情的不留一丝余地。 花瓶:“……”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事儿…… “我出门没看黄历么……”花平平不禁有些气愤的跺了跺脚。 那人无情的身影忽然就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正在气愤当中的花平平,小兵气的头盔都歪了…… 将军心情显然好了不少,美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之中。 … 坐下观看近些天的边关汇总,冰冷的将军还时不时的看着汇总愣几下神。 直到被司莲拍了拍肩膀,这才回过神来,将军笑魇如花的看着司莲。 “古童,你来的正好……” 于是就开始傻呵呵的给司莲讲今天二皇子多么可恶,小兵多么的好玩。 司莲微微笑着不语,只静静的听着这个男人的言语。 说实话,他很久都没有碰到过将军这么开心了。 可惜,他最近有些碍事…… 将军讲着讲着,就忽然间不讲了,看向司莲的眼里忽然就多出来一些悲伤。 慢慢的,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眸,流出了红色的血水,鼻孔,嘴里,耳朵都流出了血水。 双眸忽然间就没了光,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司莲一袭白衣依旧什么都没有沾染,干净的过分。 缓慢起身,他眼盲,看不见这个对他好的人,自然也就不伤心。 有人想要买他的命,出的价钱不低,他没有理由拒绝。 可心里为什么会有些闷,他也不知道,大抵是今天天气不好吧。 — 第59章 日常耍帅,三箭齐发 — 花平平挨了三百军棍,第二天她就得知了将军中毒身亡的消息。 将军就在见到她一个时辰之后毙命的。 逝世之时,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花平平没说什么,她觉得就是司莲大哥干出来的事,如果有人来买她的命,只要出的价格够高,估计司莲也会来杀她。 司莲冷心薄情,所以才会在清阳生活那么多年,除了教主他不动之外,其他人都有可能下手。 司莲是金牌杀手,也是清阳的招牌。 她只是感慨,昨日才让自己挨了三百军棍的人,只单单过了一夜,人就没了。 不过也方便她偷布防图,这些与她而言不怎么重要。 清阳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要怪就怪这个将军太大意,完成任务才是大事。 现在距离半年之期才过了六分之一左右,她还需要再熬一熬,等她完成第一笔生意,她就去找花娄谭喝酒。 梦想就是把花娄谭司莲等美人册上的美人都追到手,当然,这其中美人册上的每一个都是有大来历的人,只有少数的是花满楼姬子,她惜命。 这个是梦想,只能是梦想。 她还想要小命儿呢。 演武场,人数不多,只有他们几个新兵之中的精英才在演武场练习。 “小龙,你昨天才挨了三百军棍,今天就要来训练了,这营长可真没人情味。”罗葱笑着拿起来了长弓,瞄准靶子射了一箭,正中红心。 “小伤而已,还妨碍不到我。”花平平不甘示弱的挺直了腰板,哪怕屁股上的肉再次印出了血液。 帅气的搭上了弓箭,身子稍微僵硬,长弓一拉,弓上三发长箭,三箭齐发。 三个靶子各中了三个红心。 射完箭她就没了气力,屁股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能站着就不错了,她还来训练。 依靠在一旁的木桩,小心的撇过了伤口靠着木桩歇息。 “小龙是个天才苗子,想必将来必定军衔不低。”花平平的三箭齐发声势不小,惹来了三营长的注意。 三营长夸赞了一句花瓶,罗葱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忽然就提及了新将军的事宜。 “将军昨日刚逝去,今下午就调来了新将军,我看不是敌军刺杀,而是我们大姜国出了内奸吧……”罗葱调笑道 “闭嘴!此话不可乱说,当心惹祸上身!”三营长的表情立马就严肃起来,搞得气氛忽然就紧张了。 三营长一张古铜色的脸,侧颜呵斥罗葱,一张完美的侧颜给了花平平极大的视觉冲击,尤其是那条绷紧了线条的下颌线。 美人册……可能又要多一个人了,三营长有点格外的阳刚男人味…… 目光盯着三营长的侧颜有些出神…… 花平平想到换了将军,那不就是更加利于她偷布防图吗…… 越想越开心,之后不由得嗤笑出声,专属于少女的清澈嗓音泵现出来…… 成功惹到了三营长和罗葱的注目礼。 花瓶:“……”刺激 “小龙……你该不会……”罗葱有些担忧的目光落在花平平的胸上,甚至还想过来抓一把试试是个男子还是女子。 第60章 夜黑风高 好在花平平矫捷的躲了过去,裹胸后她虽然不怕,但是还是有节操的。 “咳咳,营长,我只是昨天刚刚挨了军棍,今日嗓子有点不舒服。”花平平再次粗着嗓子假装咳了两下掩饰自己。 理由很勉强,不过罗葱不太聪明的样子。 罗葱果然了然一笑,拍了拍花平平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我就说嘛,跟我住了好几天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娘们。” 罗葱是信了,但是三营长明显有些迟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了。 — 因为白天差点被发现女子身份,花平平觉得就只有这么一个偷布防图的小事她都耽搁了这么久,办事效率着实说不过去。 见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不仅会暴露,万一那东家不满意,还会给清阳的办事效率打低分。 两者都让花平平觉得难受,所以她决定今晚就出击。 …… 当天晚上,夜黑风高,月光也不怎么亮,乌云密布好像要下雨。 花平平在帐篷里换上了一身夜行服,闻着臭脚丫子味换上了臭脚丫子味的夜行服。 趁着营帐里的汉子们都打鼾睡得正香,她轻手轻脚的出了营帐。 由花娄谭亲手调教出来的轻功吐息那叫一个厉害,就跟专业雷达似的。 刚出营帐,当场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两个不同于这里汉子的另一股,细腻吐息。 说是细腻,其实就是中医嘴里的肾虚吐息。 夜很黑,也很安静,花平平能准确感知到来人的方向。 那两个人似乎没有发现角落里穿着一身黑衣的花瓶。 那两人一个穿着一身白衣,另一个穿着一身招摇的红衣,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们似的。 花瓶细细的看了一眼两人,确定是那日在火葬房内的两个人。 女子身穿白衣,长发及腰披头散发犹如鬼魅,男子身穿红衣,黑发高高竖起,犹如厉鬼将映。 以为拍鬼片呢? 花平平深吸了一口气,噗一下吐出去一口浓息,再次被卡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过那两个人似乎不善武功,连花平平大喘气都没有察觉到。 这结果是让人出乎意料。 两人的行为怪异至极,时不时交谈一下,身姿却格外轻盈飘渺,跟他们练习的轻功很像,却又不是轻功身法,似乎是修习的什么内功。 两人径直的冲着主营帐的方向,看身法定然不是轻功…… 这次花瓶看清了,他们的身体是被那股暗暗发光的能量拖着行走的。 我擦,真是鬼? 花平平轻手轻脚的跟在两人身后,那两人并不是冲着新来的将军去的。 直冲冲的冲着……将军旁侧的营帐,军师的帐篷。 花瓶有些懵,他们白天说要来看南越美人,该不会就是晚上来的采花贼吧? 花平平手脚明显的一些慌乱,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司莲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 一白一红两个人对视一眼,红衣男子犹如例行公事一般等待着女子,站的笔直。 停留在了营帐之外把风,白衣女子则大大方方的掀开了帐。 第61章 琴碎弦断 — 帐篷内,“古童”趴在案桌上打瞌睡,手里还拿着一只点了磨的毛笔 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白布条和黑色的头发相互呼应,美人总是异常的吸人眼球,美的像是一副泼墨画卷。 很奇怪,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 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白衣女子愣愣的站在了门口没敢动,因着,看到了那古童在案桌上打瞌睡,侧趴在案桌上,那张完美的侧颜映入了女子眼中。 女子怕惊扰了美人,不由得放缓了脚步,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 慢慢走进那古童的身边,生怕吵醒他,但是非常不巧,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女子忽然间就面目狰狞,口吐鲜血跪在了地上。 女子这才正视了一眼案桌上依旧在“睡觉”的古童,急慌寂廖的拿出了那一禀小琴。 还未曾弹奏,双手就因为无力下垂,那冰沁一般的小琴便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开裂的声音。 双眼失去了焦距,跪倒在司莲的前方五米处,脖子耷拉下去,如此看上去到很像是很虔诚的跪拜。 红衣男子见女子久久未曾出来,再加上听到了琴碎的声音,便也踏进了营帐内。 入眼便是女子一动不动的跪在营帐中央。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表情严肃的拿出了自己的二胡,亦是同样还未曾弹奏,便也以女子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死亡方式死去了。 二胡也同时在男子死亡的时候,弦也断了两根。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清香的逸香味,是小姑娘(花瓶)专门为司莲调制的香水。 杀人于无形,也可以做为香水。 …… 花平平蹲在军师营帐之外不敢进去,两个人都死了?这么快嘛…… 她看两人还挺新奇,没想到也这么不禁动,刚进司莲大哥的地盘两秒钟就挂了,真不幸。 司莲依旧是蒙着眼睛,优雅欣长的大长腿迈出帐篷来,缓缓的掀开营帐帘走出来。 直直的冲着花平平的方向走过来,那平静的模样好像也要把她灭口了似的。 花平平连忙站住来,吓得她心慌:“哥!哥……是我是我……”吓得她慌了神,蹦哒蹦哒的站到了司莲面前。 “知道是你。”司莲抿了抿唇,习惯性的抬手摸上了花平平的脑袋。 “他们都睡了,别怕。”司莲说话半落不落的,单花平平还是听懂了,他们指的是新来的将军和侍卫。 高冷 “大锤去处理了吧,我困了。”司莲带着花平平回了营帐,甩出了一张布防图,扔在了案桌上。 我擦! 这就跟现代霸气侧漏的甩票子一样啊! “好嘞哥。”花平平见到布防图,麻溜的收起了布防图踹在了怀里,格外狗腿。 那两具尸体已然消失不见,此时早已化作血水瘫在了地上,现场只有一禀小琴和一个蛇皮二胡代表着刚才还有两个活生生的人夜袭了军师营帐。 第62章 没有七情六欲的杀手 足矣可见司莲的恐怖之处,是一个杀器,他在清阳,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杀人机器。 不知为何,对清阳却异常衷心,谁也不知道司莲这么效忠清阳的原因。 外界的人口口相传的童谣:“ 莲花开,鱼儿来,鱼儿鱼儿多可爱。围着莲花头摇摇,绕着荷叶尾摆摆。摇来摇去真欢乐,打个挺儿跳起来,鱼儿不知血莲沁园吞百钱。” 童言无忌,但是说的也事实如此。 其余人只知道清阳有一美人,名曰:“莲” 花平平异常熟练的给司莲收拾烂摊子,她倒是不怕司莲,就是不知道,司莲这次下山是为了什么。 …… 清风徐来,烛光摇曳。 花平平凑上前去,还是没有躲过得了跟美人独处的机会。 不怕死的伸手拽下了司莲眼上的的白布条,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么大胆。 抓住她手腕上的力度很轻,就跟羽毛一样轻。 司莲轻轻的抓住了花平平那只拿着白布条的手,轻飘飘的,非常纵容她的无理取闹。 “司莲大哥,我是真喜欢你。”花平平再次认真的表了一次白,她从小到大都一直给司莲表白,从来没有一次成功过。 司莲白布条下的眼睛没有神,明明很美的一双眼睛,却非常空洞。 “你还小,会遇到更好的人。”对花平平只有无奈,没有任何责怪之意。 司莲半椅在床榻上,浑身散发着疲惫的气息,花平平能感觉到他昏昏欲睡的那种懒散。 司莲懒懒散散的,眉眼糅合了仙气似的,在晚上这等格外妙亦的时间,更格清丽出尘。 把白布条藏到了身后,系在了指尖,坐怀不乱?不可能的。 她就是有些郁闷,为什么司莲什么绯闻都没有,她偏偏不信这个邪。 强势的把半椅在床榻上的司莲推倒在了枕头上,手摸上了她觊觎好多年,司莲俊俏的脸蛋。 花平平盯着他的眼睛半响。 努力想要看出一丝情绪来,可都无果。 可能是因为司莲是个瞎子,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明明武功高强,明明可以反抗,为什么不动手。 他眼里身体以及吐息都没有任何欲望,花平平初步判定司莲可能不是人,他一点都不像正常人一样有七情六欲。 哪怕是她和花娄谭贴近,教主都会有情绪波动,可他为何没有。 隔了许久,花平平轻笑一声起身,坐在床边闭上了眼睛,努力调息稳定自己已经紊乱的气息。 “对不起,司莲大哥,是我鲁莽了。”花平平平淡的说出了道歉的话语。 对于想不出答案的事情,她不会多做纠结。 …… 半响后,司莲动了动唇。 “无事,你明日便离开军营,军营的危险太多,万不可掺和进来。”司莲抢过了白布条,重新给自己胡乱的系上。 他的吐息和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异常,如果真的有情绪波动,恐怕只会有他自己知道了。 司莲翻了个身,顺便给自己盖上了被子,用漂亮的后脑勺冲着花平平,动作有些孩子气。 第63章 老男人 真是让人气也气不来,毫不掩饰的对花平平没有一丝戒备心。 花平平叹了一口气:“司莲大哥,真要娶妻生子的话,还劳烦告知,我也好备礼。” 落水红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只把落花当菜花。 被下了逐客令,她还能怎么办,脸皮再怎么厚也不能直接倒贴上吧? 还真是,她就算倒贴男神也不要,唉,又是失败的一天。 花平平出了帐篷,此时弯月当空,皎洁莫名。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上朦朦胧的弯月,瞬间憔悴了不少:“哈tui,老男人就是老男人。” —— 军师营帐内,司莲直起身再次椅在了床榻上,白皙修长的手不自觉的摸了摸方才花平平碰过的脸…… 小姑娘……长大了啊…… 随即再次躺下睡觉,却听到了“老男人就是老男人。” 司莲:“……”耳力好也是个错误 …… 第二天天还没亮,花平平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就窜出军营去了。 当日结束后,除了三营长之外,谁也没有发现军营之中少了一个“少年”。 花平平运用着这几天刚刚恢复没多少的内力,疾速的飞回了驿站。 等她到达驿站之时,日出东方,风景格外耀眼。 花平平回房的时候,还碰上了一波杀手正在退回准备撤退,正巧给花平平撞了个正着。 花平平:刺激!奥利给! 双方对视两秒,花平平先是九十度弯腰道了个歉。 “阁下,我无意冒犯。”花平平拱了拱手,想要逃走。 三名杀手对视一眼,默默的掏出了刀子:“上!” 花瓶拔腿就跑,径直跑向驿站那个自己的房间,好在她有点数,没有大喊大叫,只是逃命而已。 废话,她不逃走等着被灭口吗,现在内力干枯的几乎没有,几天恢复好的内气,就在刚才,都被她回来的轻功耗费的差不多了。 就她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没有内气她就是个弟弟。 她原本的房间里此时正被陆明辰霸占着,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简直了,画着妖艳的妆容,比女人还要女人。 “师姐?”推开门的陆明辰先是惊喜的看了一眼花瓶,而后发现了花瓶身后的三个黑衣人。 表情瞬间严肃。 “快,到我身后来。”护犊子一般把花瓶拽进了房中,白色的裹衣衣袖之下,顺着光滑的手臂,滑下了一禀通体黑色的利刃。 他自己关上了门出去,顶着花瓶的脸穿着裹衣和黑衣人缠斗在了一块。 没过一会儿,门外就没有了打斗的声音。 打开门后杀气还未曾散尽,手臂上还中了一刀。 白色的裹衣上有非常明显的血迹,陆明辰并未在意自己的伤口。 陆明辰关上了门,撕下来了人皮面具,欣喜道:“师姐,你回来啦。” 那张清秀又霸气的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既然师姐回来了,那我就要回清阳了,师姐可要好好保重。” “你的伤……”花瓶有些担忧的看着陆明辰往外滋滋滋冒着血液的手臂“我给你处理一下吧。” “好。”陆明辰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第64章 吃火药了,见人就炸 花平平点了点头,疲惫感从天而降:“等我回教,我送你一份礼物。” 陆明辰笑了笑:“那我可要等着师姐呢。”虽然很敷衍,但是至少师姐敷衍了。 花瓶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金疮药,熟练的撕开了陆明辰从肩膀处就开头的裹衣,袖子被撕裂,漏出来了还在冒血的白斩鸡小胳膊。 …… “师姐……疼……”花平平拿着金疮药不知该如何下手,只好一点一点的往伤口上撒药。 “别怕,一会儿就好了。”花平平点了一下陆明辰的穴道,暂时给他止住了血液,撒上金疮药后就给他缠上了贴身携带的手绢。 陆明辰忍着疼穿上了衣服:“青鸳,二长老座下二弟子,效忠烛龙。” 花平平收起了瓶子:“师弟不必言。”此恩必报。 陆明辰深深地看了一眼花平平,那张清秀的脸再次被人皮面具遮挡住,他轻功不错,几乎是两个瞬息的时间,他就完全离开了。 几乎是他离开的同时,那个被关上的门再度被踹开,青衫飘摇,姜微郁气势汹汹的夺门而入。 憨憨王爷径直的走向了衣橱,打开之后什么都没看见,便又从花平平房间里翻找了许久,连床底下都没有放过。 寻找多处无果,这才把注意力聚集在了花平平身上,见她一身黑衣有些奇怪,可他并没有多问。 “你可是刚醒?”铁憨憨王爷脸色有些不好,胡乱坐在了床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花平平愣了愣,尴尬的回话:“大锤自然是刚醒,还顺手解决了一波刺客,王爷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姜微郁听到话之后脸色更臭了:“我不是前几日就说了,叫我郁,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姜微郁跟前几日花平平离开时的态度完全不一,隐约间多了些亲密。 说话也不委婉了,就跟吃了火药似的,见人就炸。 花平平:“???” 不是,他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陆明辰这是直接在不到七天的时间里……就把这姜微郁死死吃到了嘴里了么。 花平平一拍大腿,顺势解释道:“啊,是这样,大锤刚睡醒,脑子不太好使,让阿郁见笑了……” 姜微郁半信半疑的摸了摸被子的温度,又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我方才听到有男人的声音……”那男人还喊疼,难不成也是他听错了…… 有些郁闷。 姜微郁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几块四四方方的绿豆糕,绿豆糕放在花平平手里,还是温热的:“这是徐记糕点买的,我方才见你没醒,便没有打扰你,只身去了一趟徐记。” “你昨日说想吃徐记绿豆糕了,我便去城中寻了许久,终于在城南寻到了一个徐记。” “快,尝尝好不好吃。”姜微郁眼里似乎有星辰,弯弯的眼角好像是月亮。 花平平有些不自在的拿了一块绿豆糕,张口尝了尝,细细品了品,味道果然好极了。 “谢谢啊郁……”一时间思绪万千。 第65章 交头方式居然是顿窗户 姜微郁并没有停止献殷勤:“等用过膳食,再陪啊郁去一趟军营吧?”小心翼翼又商量的语气顿时让花瓶有些受宠若惊。 这陆明辰到底对姜微郁做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能让一个王爷这么听话,要知道皇权在这里可是至高无上的。 他们清阳的办事效率这么牛吗? “可。”花平平见到姜微郁这么赶上前,也就是说,这几天陆明辰帮她把姜微郁……调教好了,她也就不需要卑微了。 姜微郁也没了王爷的架子,反倒是他身边跟着的侍从有些看不下去了:“王爷……” “闭嘴!”男人回头冷漠强势怼 然后又殷勤的转过头给花平平撒娇,两人的身份犹如互换了一般夸张。 就连花平平只高冷的说了一个字,就能让姜微郁开心半天。 这也不是偶像剧,花平平也不是没有恋爱过,只是这王爷表现的太明显了,很容易让人起疑心。 “你去准备准备吧。”花平平试着跟打发小狗似的对他,结果就真的把姜微郁给恋恋不舍的打发走了。 花平平:“……”师弟牛批,师弟厉害,这可真是给陆明辰牛批坏了。 堂堂一个高冷王爷,硬生生给人转换成百依百顺的兔子。 不过数日时间,她就见识到了自家人的办事效率,看来她的能力还有待提高。 也怪不得清阳是南越第一教。 花平平本就一夜未睡,此时正是疲惫之时,等姜微郁走后,不由得一下子就松下了紧绷着的肌肉。 可事实并没有让她歇息多久,便又接着来了消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极其不规则的敲窗户的声音响起,花平平的神经不由得再次紧绷起来,仔细聆听这股声音的加持。 等确定后,才把窗户给打开了一条缝,从怀里掏出来布防图,跟丢垃圾似的扔出了窗户。 等花平平把布防图扔出去,这次果然没有动静了。 是姜微洛给的接头暗号,四长三停一短。 她实在是不明白皇家之人的喜怒哀乐,总是喜欢自相残杀,那个皇位就有那么重要呢? 重的过亲情,重的过人命。 窗户是关着的,窗台上的位置,在花瓶不注意的时候,又多了一张白纸。 精神恍惚的花平平拿起了白纸,也没看,就踹在了怀里。 还是清阳专属传递信息的纸条,花平平收起纸条,却并未打开观看。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她累了,想休息休息。 …… 半个时辰后,姜微郁小心的进入房间来寻花瓶,只见花瓶躺在床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手臂累的垂在了床沿,一身黑衣仿佛很疲惫,眼底下还有青黑青黑的黑眼圈,憔悴呢…… 他一个皇家之人,那么得宠的皇子,又不是傻子。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来到他的身边,又是为了什么,他一点都不好奇…… 也不是不好奇,只是怕问了之后,那个答案真的会让自己失望。 他选择装傻,充楞。 把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拉上了帘子,点燃了他方才带过来的安神香,随后只身一人出了房间。 …… — 第66章 他知道大锤是男子 — 男子在太阳下的模样,犹如画卷似精致。 姜微郁安然失笑,纸笔本是勾勒一副布防,可最后笔下的纸上却是一张山海图。 执笔停滞,他知道大锤是男子,也是两日前的事情。 没想到他居然会对一个男子动心,不拆穿也是想把他留下来,那么不问,不闻。 姜微郁提笔写字的动作些许迟疑…… 这几日该打探留铭的消息也都安排好了,封侯也成功上任将军,他没有理由留在这南箐了。 “备车,回燕云。” “是,王爷。”那小厮低着脑袋退下,紧接着其余人也被秉退下去了。 姜微郁见窗外有白鸽扑棱,便秉退了下人,拿起白鸽拆开鸽子腿上的信筒。 “武侯局势有变,明月速回。”姜微郁瞳孔骤然收缩,脸色有些不好。 稳了稳心神,也未多做犹豫,径直走向了花瓶所在的房间,脚步急促,却轻轻推开门,轻柔的把床上的小人儿用被子裹了一圈,抱着就走了。 小人跟个蛆似的,还在被子里不断的蠕动,姜微郁把人抱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冲着南箐来接待他们的官员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再送了。 事出突然,也无心多做准备,疲惫的揉了揉额头,他甚至都没想好大锤的处理事宜。 就这么备好干粮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上路了。 这次要去的目的地是燕云,他的封地。 他和武侯有所勾结利益,前些年拜入武侯派,是武侯的三弟子,武侯出事闹到朝廷上去,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是委屈大锤了,还在睡觉,休息不好。 姜微郁尽量把小人抱在怀中免受颠簸,摸了摸她的脸,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忽然间就有了喜欢的人,亦是男子,还觉得有些不切实际,二十四年来,总归没想到自己还是个“断袖”。 大锤定然是不能让父王发现的,他现在羽翼未满,怕是护不好她。 好在她自己有些保命功夫,倒也不至于让他太过于分心。 一路上路途颠簸,花平平却睡得格外香甜。 — 直到她醒过来之时,已然是夜间,她不是睡在房间里,而是睡在马车里。 马车里掂了估计有数十层厚厚的棉被,棉被很厚,很软。 花平平掀开马车的帘子,就看见了姜微郁正在和一群黑衣人纠缠扭打在一起…… 花平平:“……”无语 这算是日常刺杀吗? 身边也不带一个有本事的侍卫,这姜微郁是故意这么做的吧,堂堂王爷居然没有人保护。 啧啧啧,也算是奇事一桩了吧。 花平平就坐在马车哪里,马车驾车处还有一个非常淡定的小厮在找干粮。 “你不去帮帮王爷吗?”花平平拍了拍小厮的肩膀。 小厮被吓了一跳:“特……原来是夫人……” “是皇上下令,不许我们这些随从出手保护王爷的,听皇上说,这是对郁王爷的磨练。” “其实就是一个月之前王爷说错话了……”小厮看那边的人打斗的正激烈,于是乎就给悄悄的给解释了一下。 花平平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眼里都是笑意:“原来如此。” 见过亲爹坑儿子的,可没见过这么坑儿子的爹。 俩字,牛批! 第67章 屎黄色的极臭液体 “王爷,该吃饭啦!”花平平冲着十米外的王爷挥了挥手。 却不料打断了姜微郁的动作,这种对战时刻,姜微郁竟愣在了原地一秒钟。 短短一秒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姜微郁一副不专业的样子,跟半吊子似的武功还拌了自己一个趔趄。 花平平瞬间就运用了为数不多的内力,把刚刚到手的干粮扔飞了出去。 那块干粮打的很准,正巧打到了刺客的大刀上,刀柄被一块干粮打翻,原本应该砍在姜微郁头颅上的干粮,被打歪之后那股力道生生砍在了黑衣人同伴身上。 姜微郁回过神来,稳住了身体,趁机手势翻转,手中的利刃便截断了黑衣人的手臂。 黑衣人见情势不妙,于是乎就冲着远处的花平平扔了一颗重磅的气味炸弹。 那股气味很浓重,比臭脚丫子味还要难闻的一股味道,倒是跟榴莲很相似。 花平平下意识侧身躲过了那颗怪味球。 她躲过去了,但是小厮在花平平身后收拾干粮,他并没有躲过去,那怪味球炸裂开,滋了许多屎黄色的液体,生是炸裂了小厮一身。 花平平再次躲开,勉过了被溅一身shi。 “呕……”小厮手里的干粮瞬间就掉在了地上,小厮也扶着马车呕吐了起来。 姜微郁也看向马车那边的情况,那黑衣人迅速的借着这个机会遁走了,只留了三人蒙蔽在原地。 花平平迅速上前查看这球和液体有无毒,好在这球只是臭,并没有任何下毒的迹象。 这波操作很厉害,看似是冲姜微郁出手,实则是定位她花瓶? 花平平可惜的看了一眼被液体溅上去的干粮:“啧啧,可惜了小兄弟和那一袋子干粮了,都被这臭球给臭的……” “王爷,这附近可有水源?”花平平见小厮呕吐的实在可怜,她也捏着鼻子躲到了一旁。 “你叫我什么?” “……啊郁。” 姜微郁气喘吁吁的收回了利刃,不专业的把利刃放在了衣袍之下的靴子里。 指着小厮和干粮说道:“有毒吗?” “无毒,不过王爷要是还想吃点东西的话,就要靠这周遭的树林了。”花平平被臭的抖了抖面部肌肉,双手揉了揉不太听话的腮。 “哦,这附近好像是有个清水湖……”姜微郁的话还未说完,小厮就接着说道:“王爷,属下先行一步,洗漱!” 姜微郁挥了挥手:“去吧,早些回来。” 小厮显然一副快要被臭死的模样,瞬间就运用轻功飞了出去。 飞身离去那轻盈的功法,依花平平观看,至少有二十年打底的基础功夫了。 看着特别扎实,是个高手。 至少是和花平平武功相持平,或许而言,花平平也许打不过这个小厮。 花平平笑了笑,抬眸看向姜微郁:“啊郁身边的人看来武功都不俗。” 姜微郁看着明显矮了一个型号的大锤愣了愣:“还行,大锤你怎么缩水了?”姜微郁疑惑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就是有点白莲花的。 第68章 迅速老化 姜微郁此时就跟个铁憨憨似的还在花平平脑门上比划了一下,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真是缩水了。” 花平平:“……”你才缩水了!这是换人了好吗! 花瓶心中一万欧水泥马奔腾而过,躲掉了姜微郁比划的双手,蹲下闻了闻那些可疑的屎黄色液体。 然后转移话题说道:“这些干粮都被溅上了shi,那我们吃什么?” 天空传来一阵乌鸦的嘎嘎嘎声响,郊外的偏路马车在这黑漆漆的夜晚非常的孤寂。 周围也没有活物,再加上乌鸦的声音,更有些荒凉恐怖之意。 “无事,马车内还有牛肉干,大锤吃便好。”姜微郁摸了摸花瓶的脑袋,把马拴好之后,就牵着她的手回到了马车上。 点上了几詹煤油灯吊在马车的棚顶上,灯火一闪一闪的,有些梦幻。 宽敞的马车上姜微郁脸色有些微微红,踌躇了许久,才看着花瓶问道:“卿可恋慕过吾?” “王爷!我回来了!”小厮声音高到直接盖住了姜微郁细小如蚊子似的声音。 姜微郁脸色顿时不好了,青黑青黑的,掀开帘子就是一顿怼,跟吃了火药似的:“你不是去洗澡了吗?” “王爷,这东西奇怪的很,我洗掉这些东西之后,身上便撒发着一股奇香,很是好闻。”小厮跟邀功一般露出来了手臂。 姜微郁脸色依旧是臭的,也没看小厮的手臂,从马车里拿了两层被子就扔了出去,随即放下了帘子气呼呼的。 花平平却一脸奇怪,漫过了姜微郁的身体,掀开帘子就蹦下了马车,逮住小厮就不让他走了:“奇香?” 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抓住小厮的手臂,凑上前闻了闻。 小厮手臂上传来一股肉香,是一股陌生的味道,伴随着非常浓郁的一股花香,香甜香甜的。 ……就好像是……甜点! 小厮瞄了一眼马车上掀开帘子偷偷看他们的姜微郁,顿时就又退了一大步,几度抽回手臂都无果,一脸惊恐:“夫人夫人夫人!男女授受不亲,王爷还在呢!” 小厮焦急的都快要急哭了。 花平平表情严肃了些,强势的抓住了小厮的手臂,姜微郁也顺势递过来一个煤油灯,花平平顺手接住了煤油灯,仔细照看观察之下。 可以看的见皮肤下蠕动的黑线,黑线跟蚯蚓似的,有些许恶心。 “夫人哈哈哈……夫人你饶了我吧,王爷恕罪,卑职快痒死了。”小厮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憋着笑一抖一抖的,另一只手还在不断挠这自己刚中过不久臭球的胸膛。 姜微郁把花平平往后一拉,他紧接着跳下马车,匆忙去查看小厮的情况。 不料那小厮刚被松开了手臂,身上的皮肤顿时就一囧一囧的,表层迅速的开始老化,身上起了褶皱。 原本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些臭水呲过的地方,都迅速的老化。 那些臭水是大面积的覆盖了小厮的面部,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样子迅速老化,皮肤松弛垂下,就连眼神都是。 第69章 传个小纸条 眼睛也逐渐的浑浊,单单看脸,恐怕真的是会被人误认为是七八十的老大爷。 小厮似乎不仅仅是皮肤老化,就连声音也是逐渐的增加月份,老大爷似的粗桑音,小厮似乎没什么力气支撑身体了,抓着姜微郁的袖子挣扎道:“王爷…救救我…” 姜微郁也从未见过这等奇事,不禁后腿了几步,彻底远离了那些臭水,把身后的花平平护的更加紧了些。 小厮挣扎了一会儿就没气了,跪倒在姜微郁面前,尸体迅速的干煸下去…最终化作干尸… 姜微郁看着那些臭水不禁有些后怕,转过身狠狠地搂住了花瓶:“啊卿……”男子的手臂哆哆嗦嗦的,仿佛给吓的不轻。 花平平见到这一幕不禁再次想到了那日在火葬房内看见的画面,忍住了胃里传来的呕吐感。 当日在火葬房也是这样子的,死去多时的尸体迅速干煸下去,还伴随着淡淡的香味。 难道这一伙儿人和那两个神奇的人是一个地方的? 叫什么……“扶夏”? 花瓶感觉到姜微郁不安的心情,忍住了自己身体的不适,犹如老妈子似的拍了拍姜微郁的后背:“别怕别怕。” 这些事已经不是她能理解的范围了,她需要立刻给清阳传信,这些外来人已经可以严重威胁到清阳了。 清阳会下来一批人处理这些“外来人”…… 恐怕这些人就是冲着清阳去的,无论是跟踪她的那个人妖,还是那两个觊觎司莲大哥美貌的“扶夏”人。 又亦或是这些拿着臭水球滋人的刺客。 姜微郁因为太过于害怕,所以就即刻挖坑,把那小厮的尸体埋了,全程哆哆嗦嗦的,被吓坏的样子。 两人即刻赶路前往燕云城,当然是姜微郁在马车里,花平平在驾车。 此时花平平刚刚睡醒还不困,于是就是姜微郁进了马车休息,花平平驾车前往燕云城。 她不认识路,但是这条马是一批老马,老马识路,也就不需要她认路了,她的职责只要看着有没有刺客就可。 …… 连续赶了一夜路,马儿也累的够呛,好在他们速度并不慢,第二日他们就到了洛腾城关。 花平平借着姜微郁睡觉的机会,去拴马的时候,用火折子把那条清阳纸条的字熏了出来。 “七月初七,武林大会之时,刺杀姜微郁,务必让其伤在武林盟,不必伤其性命,事成之后迅速脱身回洛王府,另有要事交代于汝。”语气文邹邹的,一看就知道是谁给的信儿。 特喵的,给传个信还要他们清阳的纸条,怕不是脑子有坑。 花平平一脸无语的把纸条给处理掉了,顺便找到了清阳的一个小聚点,把外来人侵袭的消息传了出去。 这才去像客栈买了一些饭菜,其中大多数都是肉食。 虽然是白天,可姜微郁此时已经上楼歇息了,花平平带着饭就上楼。 在马车上坐了一夜,任谁都会疲惫不堪。 那之后,姜微郁犹如被惊吓到的兔子,没日没夜的往燕云城赶路,马都被累死了一匹。 第70章 取名废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赶在三日之内到了燕云。 一到燕云的属地,姜微郁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性格突然变得儒雅随和,对待人的性格也忽然就阴晴不定了。 只有和花瓶面对面两个人的时候,才会显现出原有的脾性。 有些懦弱,可并不无能,会撒娇会哄人,但是一到人前,就必定和花平平装出一副不怎么和平的样子。 按照姜微郁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三弟六弟以及小十一,他们都在这燕云有所眼线,与你亲近就是害了你,我定会努力让你光明正大的当上郁王妃。” 对此花平平点了点头,作为认同,不过王妃什么的,听听就好。 郁王府里莺莺燕燕不少,什么小红小绿多的是…… 找茬的自然也不少。 更何况花平平在姜微郁身边没有任何位分,只是一个小小的暖床丫鬟,多是人的欺辱对象。 郁王府后院,花平平被分到了一个破落的小院,没有分到丫鬟,也没有分到小厮,自然也没有分到扫地大娘。 一个杂草丛生的小院,只几个下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给花平平腾出了空子。 花平平倒是不嫌弃这小院,清净清净也未尝不可,这院子还是花平平问姜微郁要的,主要是不想宅斗。 花平平拿着一禀木剑,在院落外活动筋骨,舞了一套撩妹剑法,别问名字为什么这么土,因为是花娄谭编的动作,顺便起的名。 众所周知,花娄谭是个取名废。 小绿扭着屁股拿着扇子装的跟世家小姐似的,身后还跟着两个面容凶恶的嬷嬷,看见花平平就凑上前来赶着闹事。 小绿嚣张的走到了花平平面前,花平平停止了舞剑,收回了木剑定身看向姜微郁花枝招展的小妾。 小绿似乎是不服气,伸手推了推花平平,如果是普通女子,或许还真的就被推倒了,可惜花平平习武,下盘稳得很。 反倒是小绿被反作用力把自己往后推了两步,给了自己一个趔趄。 空气中的气氛凝结了三秒钟,两个嬷嬷连忙扶住了小绿:“夫人,夫人没事吧?” 小绿不服输的又站直了身子:“无事,不过是区区一介民女,还奈何不来我。” 场面一度很尴尬,花平平愣愣的看着一直在自己面前跳大神还挪不动自己分毫的小绿和嬷嬷,最后她给了小绿一个面子,退了一步。 “你就是那个王爷最新带进府中的暖床丫鬟?”小绿脸色铁青的拿捏着扇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用鼻孔看着花平平。 “我是,敢问你是何人?”花平平礼貌的微笑,不能招惹贵人,这是她的做事原则。 “我?我可是王爷的妾室,你见了我是要叫姐姐的,不对,你连一个位分都没有,你根本不配叫我姐姐。”小绿不屑的扫了一眼花平平的脸,心里有些嫉妒。 花平平听到她只是一介小妾,笑容逐渐消失,像她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只要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她是可以随便处理的,这是身为杀手的骄傲! 第71章 婴婴怪现在真的特特码委屈 花平平板着脸的时候脸上像是凝了霜露一般,冷漠的转身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门一甩,谁也进不来。 不是她不懂规矩,实在是小妾眼珠子长到头顶上去了,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小妾,他们没有什么可聊的。 不想宅斗,她智商不够,所以就不和他们打交道,这些姑娘的眼界现在仅限于这个郁王府了,不能和他们斗。 转头回去睡觉了,也不理在外砸门的小绿们。 ……院子外 小绿气呼呼的吧扇子扔下了地上:“新来一个暖床丫鬟便如此嚣张,等着被三姨娘那个老biao子好好收拾收拾吧!” “我们走!”小绿花枝招展的钗子都掉在了泥土草地上,看样子气得不行。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对自家主子的举动也是颇为无奈。 …… 三日后 — 书房内,姜微郁正开开心心的拿着笔墨想要写东西,白纸一张刚点了一个墨点就停下了,天气炎热手里都出了些汗,险些握不住笔。 花瓶坐在一旁乖乖研磨,刻意漏出来了切菜切出来的伤口,妥妥的一副做作的欲盖弥彰。 还专门用那只已经结了痂的手来研磨,美人皱着眉任谁都心疼。 姜微郁收了收笔杆,眼睛就贴在花瓶手上不下来了,仿佛伤的是他自己似的心疼。 “你这伤怎么弄的?”姜微郁左右瞧了瞧。 见房间里也没有旁人,于是就跟小狗似的蹲到了花瓶腿边,捧着她的那只受伤的小手。 “无事。”花瓶把手缩回了宽大的衣袖里,花,式欲擒故纵 “啊卿……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啊郁给你报仇好不好。”姜,式男子撒娇大法。 花平平太无聊了,要等到武林大会重新颁布排行榜,还需要一个多月呢,多少给自己找点乐子玩。 花瓶不是第一次见他撒娇了,只是这次姜微郁还真的是很依赖她的模样撒娇。 仿佛花瓶是男子,他是女子一般,对着心爱的人撒娇。 事实就是,姜微郁真的以为花平平是男子。 … 这点她不知道,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她才得知的这么一个笑话,也仅限于当笑话听了。 姜微郁以为她是男子,便寻了若干与她样貌相似的男子……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姜微郁笑眯眯的跟一只小狐狸似的,凤眸都被他眯成了狐狸眼。 “啊卿,七日后,武侯派有弟子排名赛,大锤要不要和本王一起去看?”姜微郁笑了笑,拿出了一个通体黑色的牌子。 花平平接过了牌子,看了看上面的字,微微张口,似乎很惊讶:“武侯派,二公子,帝明月……!” 我嘞个擦擦,她这是……寻了许久的明月就在眼前? “你是,江湖上有名的恶棍明月公子?”花大胆直愣愣的说出了口,还盯着姜微郁的脸有些出神。 她找了好几年的恶棍明月公子,居然就是姜国二皇子!? 姜微郁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是。” 花平平似乎有些不信:“你这半吊子的身法,怎么会做尽恶事还不被抓住的?” 第72章 脸皮厚如城墙之第二人 “人人都传,你容貌无双,身法无双,可你若真的是明月,好像只占前者哎。”花大胆是真的不信,就姜微郁这菜鸟功夫,还明月公子? 怕不是逗她玩呢吧。 姜微郁听到小娇妻的话语,好像瞬间变成了阴郁小王子。 低下脑袋委屈巴巴的解释道:“那都是江湖传言,我不是恶棍,我只是欠了一屁股债,然后被追债的那些人编撰的一些故事。” 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看着大锤:“你是个小傻子吗?” 瞬间立刻正颜,连眼神都在认真的询问。 “到底要不要随为夫去看赛事,为夫也是要比赛的……啊卿就不怕为夫会受伤吗……”姜微郁一度再度装可怜,犹如一朵盛世白莲花。 花平平挑了挑眉,这孩子还自称为夫,瞬间逗乐了花瓶:“你在胡说八道。” …… 最终花平平还是被姜微郁磨着答应去了。 她见过的人里,除了教主花娄谭脸皮比城墙厚,再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姜微郁是第二个……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就是个弟弟。 转眼回想起自己的任务,这才应下了去武侯派观战,顺便打探打探武侯派的实力,怎么办都不算亏。 姜微郁认真解释道:“我是皇子,不方便和武林中人联系,等我根基稳定后,定然会让你以郁王妃的名头光明正大的进武侯。” “这个时候遇见你,也是委屈你了……”姜微郁笑了笑,一副掉到蜜罐里的样子,小嘴叭叭的跟抹了蜜似的。 花平平一想到这人还得亲手捅一刀,不免觉得心里过不去,撇过了脑袋,躲过了姜微郁真诚的眼神。 “好。”她一句无心应下,却让姜微郁开心好久。 …… 南九年,数日后,六月十八。 一伙儿行人共五人,姜微郁及花平平,次者两个小厮,再次者,是小绿。 小绿是姜微郁选择带着的,姜微郁当时在后院挑挑拣拣的,见她年纪小,不过是随手一点。 他不可能只带着花平平一个女眷,如若如此行事,恐怕大锤也逃不过一些人的追杀,这么做是为了大锤好。 暗地里想对他下手的人太多了,他武功甚至都不及大锤,又怎么会让她冒险。 见这小妾如此积极向上的自我推荐,多一个人做掩饰也不错。 “于龙于虎,你二人定要时刻保持警惕,关键时候也要保护自己。” 姜微郁冲着马车上的两人叨叨了两句,也是因为前些日子那自己人在自己面前化为干尸的后怕。 “是,公子!”于龙于虎两人是双胞胎,模样差不多是一样的。 他二人武功虽然没有之前的贴身小厮武功高,倒也还不算低,应付一般的刺客足够了。 “上车。” 姜微郁既没有扶花平平,也没有去和小绿贴近,也只是对着于龙于虎嘱咐了一句。 小绿穿着花花绿绿的裙子,头上的洙钗插满了头,整个人简直就像是移动的糖葫芦似的。 第73章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小绿睨了一眼花平平,轻蔑之意表现的格外明显,多少还是忍受住了嫌弃,毕竟和王爷一同出行的机会并不多。 花瓶并未多看小绿一眼,迈步就想上马车,却被小绿给拦下了,小绿压死了嗓子说话,唯恐被马车内的姜微郁听见:“你一个同房丫鬟,不知道阶级高低吗?” “那,您请?”花平平作势往后退了退,让出了一条路。 见花平平识相的让开了路,也就没有多做纠缠。 “这还差不多。”眼睛长到头顶上,还用鼻孔轻哼了一声,作势就要扭扭捏捏的上马车。 无奈马车太高,他们一行人因为低调行事,索性连上马车的梯子也没有。 而小妾小绿,穿着裙子,想上马车,却又不方便上车,小绿不仅没有武功,她还穿着裙子。 两个小厮努力憋笑,肩膀一耸一耸的,看得出来憋笑的痛苦了。 花平平直接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声逼逼:“脆皮小菜闭。” “你,过来,帮我上马车!”小绿觉得有些掉面子,于是就趾高气昂的指着一旁的于龙。 于龙恭敬的低下了头:“属下应当怎么帮助夫人?” 小绿看了看马车的高度:“你过来,跪下。” 于龙于虎对视一眼,于龙摸了摸鼻尖,显然违抗命令:“夫人,于龙于虎二人上跪皇帝王爷,下跪父母,跪您,不合适吧?” 花平平在一旁看戏嗤笑出声,没看出来,这俩人还是有脾气的小厮,当然,人家也是可能有权利的那种。 也可能是禁卫军,只是可能性不大。 “大胆!”小绿的声音尖细尖细的,径直吵到了马车里的姜微郁。 “何事?”姜微郁掀开了马车的窗户帘子,板着一张俊脸,眼神有些阴郁,脾气不是很好,略显阴沉的声音响起在四人耳边。 小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接话。 “公子,无事。”花平平冲着姜微郁说了一声。 看戏看的差不多了,差不多是她出手的时候了…… 花平平迅速的勾住了小绿的手臂,脚尖轻点,在空中旋转了两圈,随即两人落到了马车上。 姜微郁赞赏的看可以一眼花平平,随即迅速的收回了目光,放下了帘子。 小绿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就站在了马车上,腿有些软,但是还是趾高气昂的睨了一眼花平平。 花平平笑意盈盈的:“请吧,绿夫人。” “哼。”小绿轻哼一声,转身提着裙摆就进了马车。 花平平也紧跟其后,进了马车。 只见小绿殷勤的坐在姜微郁身边,时不时说一些话。 因为姜微郁半搭不理,聊天也就变成了小绿单方面的尬聊。 姜微郁的注意力全程都在花平平身上,见她睡着了,他也就闭眼休息了。 小绿无趣的掰扯着手指,也椅在了马车内部睡着了。 马车内的气氛一度尴尬,安静气氛持续到一个时辰后,终于在到达武侯派才截止了。 姜微郁闭着的双眸睁开,眼神浑浊阴晴不定,阴郁了一整张脸,整的跟个阴郁小王子似的,率先出了马车进入武侯派。 第74章 从小被逼出来的轻功原来可以显摆 小绿朦朦胧的醒过来,揉了揉眼睛。 于龙去停马车,于虎就跟在姜微郁身后,当一个安静的小厮侍卫。 花平平睁开眼睛迅速的紧跟其后,顺便把小绿给提下了车。 一进武侯,就觉得像是身处仙境。 两边都是水源,湖水清澈见底,湖里还有一些小鱼儿游来游去,不是死水。 湖水流动,清波荡漾,往武侯派里走的是一条水上波荡的“桥”,桥面都是荷叶组成的。 隐约可见在水下还有一条小路,可惜水位上涨被水挡住了,水位上涨的估计有一人多高。 轻功好的人自然可以借着荷叶过去。 轻功不好的,就要看运气进门了。 小绿跟在姜微郁身后,眼看姜微郁就要运用轻功飞出去了,不禁有些着急道:“公子,我……” “啊卿,你送她。”姜微郁冷冷的说出了冷冷的言语,随即脚尖轻点整个身体犹如树叶一般轻盈的飞了起来。 公子墨发飘扬,脚尖轻点沾了些水,衣衫轻盈,身法只叫一个字,妙。 不过还是在一开始飞的时候踩断了一个荷叶栀子。 湖之大,一眼望去,对面的建筑物都被衬得小小的,像是漂浮在水上一样,可见水上的门派,有些许的远。 姜微郁过了湖后,头也不回的就进了武侯派。 而岸对面的花平平和小绿看过去,却隐约只能看得见一个凌风长立的背影,长发及腿,飘摇如仙。 小绿在岸边踌躇欲哭无泪,焦急的跟个球似的,来回的走,就是不过来花平平这边。 夕阳西下,太阳都快要落下去了。 直到于龙于虎也都飞过去之后,小绿又看了看花平平,勉强走过来,这下子直接被磨的没脾气了。 小绿小心翼翼的抱着花平平的脖子:“你可要小心些,万一掉进去我唯你是问。”弱弱的说话都不敢用力,生怕花平平一把给她扔下去。 花平平笑而不语,搂住了小绿肉乎乎的腰肢,脚尖轻点,带着拖油瓶就飞了出去,内息调理好,水面上波纹不断。 身子轻盈,脚尖轻轻一点那些不规则的荷叶,蜻蜓点水似的,就飞出去了老远了。 小绿一开始都没敢抬头,怂怂的趴在花平平的颈窝,随后放松心情之后,看到自己在飞,眼睛逐渐放光。 那感觉,犹如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小嘴微微敞开,眼睛里都是惊奇。 “村姑!我们在飞!”小绿激动的拍了拍花平平的肩膀,小腿激动的直扑棱,跟小女孩似的好奇。 “绿夫人,今年芳龄几许?”花平平心情似乎不错。 “今年刚过及笄之年。”及笄之年,那就是十五岁?小女孩一个罢了。 小绿指了指湖中央的一朵莲花:“村姑,我想要那个!” 花平平:“……”心情好,给你摘。 那莲花离得有些远,且中间并没有荷叶可以落脚,花平平肆意一笑,倒水轻点,两人的身子转换在空中旋转了两个圈:“抬脚。” 小绿听话的缩起了脚脚,花平平单手揽着八九十斤重量的小绿,脚在湖水中划出了一道小劲浪,这是真正的踏水而行! 第75章 明月,众多女弟子的男神 花平平扫视了一眼,好在莲花周围还有两个荷叶供人下脚,莲花瞬间就被花平平采到了手中。 她的绣花鞋子湿了,为了采这么一朵莲花。 体力在水上消耗了小半,花平平一顿如狼似虎匪夷所思的操作,让小绿感受到了轻功的奥妙。 “你好厉害啊。”小绿是真心夸赞的,两眼放光的感受着飞来飞去的惬意。 终于在着陆后,小绿脸红气喘的闻了闻莲花的花香,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花平平竖起大拇指:“厉害!” “姐姐,你可以教我轻功吗?”小绿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花平平,两只手拿着莲花梗抓得紧紧的,都没觉得刺手。 反而有些担忧。 “可以,没个三年五载,我估计你学不会。”花平平摸着下巴边走边说,轻轻的喘着气,说实话她手臂有点酸。 揽着这么一个好几十斤沉的人,手臂可不累嘛。 “没关系,我可以坚持!”小绿不同以往的,露出了专属于她这个年纪,小女孩的无邪纯真。 花平平笑了笑:“如我不可,你还可以去寻府中的侍卫,他们武功也都不俗。” 废话,她七月七就要砍王爷了,砍完她就跑,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收徒弟。 她自己都没出师,司莲大哥还骂她傻蛋。 教主还笑话她轻功跟狗爬的似的,飞起来一点都不唯美。 也是,在教主眼里,女人越美,就是越丑,女人丑的越奇葩,他就觉得越好看。 在花平平的印象里,花娄谭就是经常夸人家一些样貌不佳的教众大妈是盛世美女。 搞得大妈成天骂他臭小子不学好……当然,大妈们都是很开心的给花娄谭带好东西,例如每一次大妈们出去任务,都会给花娄谭带一些男孩子喜欢的玩具。 这一点花平平还顺便蹭到了好处,大妈也会给她带一些女孩子的小裙子。 小绿天真的就以为花平平不走了:“我看啦,你就不错,武功比他们那些侍卫可高太多了。” 花平平笑而不语,继续往前走。 他们现在行走的地方是一条区直的桥,桥的对面是几个守桥的弟子,那几个弟子皆是女弟子,还都是一些相貌不错的女弟子。 两名女弟子见他们来后,便挂上了招牌微笑:“请问,两位是不是师兄明月的家眷?” 小绿似乎也端正起来:“正是。” “两位随我来,明月师兄嘱咐安排过了,直接带你们去明月师兄的院子,师兄说,先去登记报名弟子赛,等他报完名,就会去找大锤了。” 那名带路的女弟子看了一眼花平平鞋上的水,眼底划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但是她并未表现出来。 花平平自然也就没有察觉到这人看不起自己。 “对了,我叫李禾,师嫂们叫我啊禾就好。” 那女弟子很热情,带着两个人过了桥上的凉亭,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看起来非常曲折的长廊。 “李禾师妹,你们武侯是什么制度,为何还会有弟子赛?”花平平接机搭话,她在清阳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弟子赛制度。 第76章 酸 他们清阳的制度是十年一清人,清掉的都是任务没达标或者不合格的人,意思就是客人差评最多的清掉。 “武侯派男弟子偏多,女弟子偏少,所以便每一年举行一次弟子赛,一批一批的进行。” “每一批都是同一年进入的,所以并没有什么不公平,男弟子之间同一年的后两个人,都要被打入外门,月例也会一同减少,打入外门的弟子也要筛选出一批,不用功的一批男弟子就会被逐出师门。” “剩下的男弟子还要再进行五次筛选,也就是五年,才可以正式进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才会有机会成为武侯长老的座下弟子。” 李禾看着非常天真礼貌,讲解的也非常详细。 小绿仔细思虑了一会儿,问出了花平平也想要问的问题:“那么女弟子呢?” 李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小绿会这么问:“女弟子?女弟子比例太少了,五比一的概率有女弟子,所以只要不是太荒废武学,或者是惹出什么大篓子,差不多五年之后就能自然的成为内门弟子。” 花平平点了点头:“确实,五比一的比例,李禾师妹,不知我相公是什么等级的?” 李禾有些羡慕的多看了两眼花平平和小绿:“明月公子在这之前可是黄金单身师兄其中一个,在这武侯派,与明月师兄齐名的还有一个清风师兄,两人都是同一届最优秀的师兄。”说到这里李禾就开始酸了。 “明月师兄是掌门钦点的二弟子,不过现在还未到五年之期,所以还是需要参加弟子赛的。” “明月师兄可是我们武侯最受欢迎的师兄之一,你二人可有福了,师兄二十多年来都未近过女色,想必待人也极好。”李禾还一副憧憬的模样,双手合十道:“如今只剩下清风师兄还是单身,不知道女弟子们知道明月师兄有主之后,会不会很伤心。” 三人拐了好几个凉亭,其中还碰见了好几个男弟子,李禾和他们打了几声招呼,姿态还挺绿茶。 三人转眼就到了一个院子门口,院子是独立的,周围有院墙,院墙外两米就是水面,给人一种整个小院都是独立的,似乎都建造在了水面上的感觉。 李禾开玩笑的口吻试探了一下两人的态度,然而花平平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明月公子啊,还好,房事尤其不错,师妹再会。”花平平拿到了钥匙之后,带着小绿就走进了院落,冲着院落外的李禾礼貌的笑了笑,就关上了门。 小绿看了一眼李禾,等两人完全进了院落,关上门之后,小绿笑得咯咯叫:“李禾的脸都绿了,姐姐你口才可真厉害。” 李禾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比追星少女还更甚。 “话说,姐姐你真的和王爷试过吗?”小绿好奇的缠着花平平不撒手:“姐姐你快说嘛。” 花平平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 小绿立马就变脸了:“骗子!王爷都对你那么好,你们肯定都在一起很久了。” 第77章 底盘贼稳 花平平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啥也知道。 不过想来也是,古代的十四岁少女,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要不是她在杀手组织清阳,估计也就早早的就嫁人生子了。 花平平觉得这小女孩还挺单纯,于是就决定哄着她玩玩:“咳咳,没想到被你看穿了,不装了,我摊牌了。” “你们王爷其实不行……”花平平恶意的笑了笑,王爷,对不起了,你的名声就此糟蹋了。 “……真的吗…王爷他………”小绿愣了愣,抓住了花平平的袖子。 “啊卿!”门咔哒一下就被踹开了,姜微郁笑得勾人心魂,直接无视了小绿。 在门口准备了准备,以百米冲刺的姿势跑过来……花平平条件反射的立刻推开了一旁的小绿,身体立刻就做出了反应,脚步扎在地上稳稳的。 最终姜微郁跳到了花平平的身上,整个人成考拉的模样挂在花平平腰上。 花平平稳稳的站在原地:“……”我多么感谢司莲大哥让我提水桶的教诲,多么感谢教主大人小时候偷偷给她水桶里多加两瓢凉水的举动,果然都是为她着想。 尼古拉斯¥花式+司式提水桶=扎马步基础扎实。 小绿似乎不想看见姜微郁了,面容晦涩的看了一眼挂在花平平身上的王爷姜微郁。 果然,王爷果然不行,居然还会挂在女子身上…… 无意中真相的小绿,九十度望天:等她学会轻功,立刻就跟隔壁王哥哥私奔! 她才不要后半生都在王府上无趣的度过,才不要孤独终老。 小绿想通了一切之后,心情豁然开朗的离开了大厅,随便找了一个小卧室就住下了,也不管客厅里的俩人。 …… 姜微郁蹭了蹭花平平的脖子:“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刚刚我去报名弟子赛,那些女人一直盯着我,我好害怕呀……” 姜微郁(〇_o):“我当时害怕极了……” “别怕,大锤一直在呢。”花平平安抚了一下姜微郁,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还想仰天大笑。 姜微郁这才从花平平身上跳下来:“我带你去我的书房看。”他似乎还挺开心的,牵着花平平的手就往大厅偏房走去。 房间不大,但是很雅致,里面的东西也都挺便宜的,都是银子可以买的到的生活用品。 姜微郁带着花瓶到了他书房的位置,书房里特别华贵,墙上挂着各种名字名画,单单一副字就可以价值千金了。 “可惜了,这些都要拿去当掉……”姜微郁着手摸了摸那些字画,脸色淡然无波,但是总让人觉得他在忧伤。 “为何要当掉,啊郁欠了很多债吗?”花瓶好奇的问道 “何止很多,数以千万两黄金,前几年做生意赔本了,武林上都欠了许多外债,大多都是以明月的身份欠的外债。” 花瓶似有所感,这个银钱数量不是她能比拟的,还果真是欠了一屁股外债。 一点都不含糊。 “啊卿……”姜微郁放下了字画,看向花瓶。 第78章 小绿,绿了绿 “何事?”花平平抬眸,刚欣赏完字画,眼睛里都是星星,眼角弯弯的,可以看出来她很喜爱这些字画。 “啊卿,我知你是男子,所以不是故意不与你行房。”姜微郁撇过了头,似乎不忍心。 花平平:“……?”难道是陆明辰暴露了? 不行,不能慌,慌了就完了,万一是诈呢。 花平平表情没有一丝慌乱,表面稳如老狗,其实心里慌得一批:“啊郁怎么会这么想,大锤真的是女子。” 姜微郁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有苦衷,不愿意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是我愿意等你。” 花平平愣了愣,心如乱麻:“啊郁……” “或许哪一天,我真的会跟你坦白。”花平平不想与他多说,只是模棱两可似有非有的回答。 这样回答既不会被误会,也不会被发现。 姜微郁的眼睛逐渐失去星光,失落的低下了头看向字画。 只是有事瞒着,不过这件事什么都有可能。 花平平相信,姜微郁一定什么都没有发现,如果发现了她的身份,定然不会让自己这么安然无恙,像他这种皇家的人,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下威胁。 这是她看宫斗剧看出来的结果。 所以她不能慌,要认清自己,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对了啊卿,我明日下午有一场弟子赛,在第75场。”姜微郁掩饰了掩饰自己失望的情绪,既而转移话题。 “好,明日去看。”花平平也应下了。 —— 第二日上午,小绿起的格外早,最先缠着还在睡梦中的花平平起床。 姜微郁已然离开了房间,据说是去了掌门那里清理名单,言语间含糊其辞,并未挑明。 花平平本来还准备想睡一个回笼觉,没想到这小妮子就找回来了,缠着她非要她教她轻功。 花平平被缠的没办法了,小姑娘的撒娇最顶不住了,于是就颤颤巍巍的起床和小绿吃早饭。 他们吃饭是要去弟子的膳食堂领饭吃的,只不过他们是随行家眷,所以便有一些外门弟子给他们直接送到了院子里。 来给他们送饭食的外门弟子是男弟子,小男孩模样小巧可爱,特别招人(小绿)喜欢。 还留下了一个名字,叫什么穆青,听说也才十五岁,和小绿年纪差不多大两人的话题也就多了多。 对此小绿眼里冒着桃心,还一口一个穆青弟弟叫着,甚至还留下了穆青一块吃早饭。 “我在另一个石桌上吃就好,不能同桌的。”穆青的双眼皮大眼睛格外亮,显得格外懂事。 小绿本身长的就怪清秀的,只是先前浓妆艳抹看着老成,又因为现在为了学习轻功,就没有化妆,早上素面朝天的小脸格外秀气。 脸红红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 花平平无声的笑了笑,准备帮小绿瞒下这个事情,姜微郁脑袋上绿绿的其实也挺好,又不喜欢人家小闺女,还把人娶回家掩饰自己是个gay,不绿丢不阔能。 三人一同用完了早膳,结果就变成了花平平回去睡回笼觉,穆青教学小绿练习轻功。 …… 第79章 感谢水墨君的打赏支持,冠名笔芯 …… 等中午差不多的时候,花平平就开始起床洗漱,没想到刚起床去院子,就发现了小绿脸色憋的红红的,两腿叉开跟出恭似的扎马步。 手里啥都没有,看着还怪轻松。 穆青板着一张大男孩的脸,手里拿着细细的枝条正在监督小绿扎马步:“腰挺直了!再往下蹲!” 花平平打了一个哈欠,大清早吃狗粮对胃不好…… 洗漱完之后,她晃来晃去的跟幽灵似的。 等会儿还要去看明月小宝贝儿的比赛,不能耽搁了,要快点吃饭。 “姐姐!饭菜在这里。”穆青冲着花平平招了招手,随即又板着脸拿柳条打回了小绿的手臂:“没叫你,蹲好才能吃饭。” 小绿有些虚:“穆青弟弟,我想休息一会儿……” “等小绿姐姐什么时候能用正确姿势坚持一柱香,穆青亲自喂小绿姐姐吃饭。”小绿看着眉目飞扬,白衣飘飘,眉眼间撒发着属于白衣少年的朝气。 “那说好了,一定要喂我啊,我再坚持坚持。”小绿立刻就有气了,腰板挺的直直的,看来这次要认真扎马步了。 一旁的花平平哭笑不得,只好先吃饭,迅速的席卷完了手里的馒头和一碟青菜炒肉,吃完就跑去找姜微郁了。 “小绿你好好在院子里别乱走,这里地势复杂,由穆青看着你比较好。”花平平关门之前还跟老妈子似的嘱咐了一句两个年轻人。 “姐姐放心,我会看好小绿姐姐的。”白衣少年笑了笑 随即花平平就运用轻功,风风火火的就借着走廊的力高度,飞上了长廊的檐顶,直直的冲着建筑物最高的那个塔台飞去。 一身大红色的衣服招摇的像个花蝴蝶,再加上她还没梳头,光看背影就觉得是个女鬼,底下的弟子们看了脸之后,又觉得是个漂亮的女鬼。 姜微郁说了,最高的那个台子就是演武场,比赛的主场地。 不过太远了,地势复杂,长廊太多,花平平没什么脑子,直接飞去是最捷径的路了,哪怕会有很多人把她当个大傻来看。 吃瓜群众男弟子:“快看快看,这又是谁家的随行女眷,这轻功身法恐怕比明月师兄的踏浪都厉害吧。” 吃瓜群众女弟子:“你放屁,我们明月师兄的踏浪可比这娘们的厉害多了!” 长廊里的弟子们炒成了一团,形成了双方对峙的局面,而天上飞过去的花平平并不知情。 反而乐颠颠的往高台处的建筑物飞去。 轻盈的身姿旋转落而台之上的凉亭,姜微郁领了一块牌子坐在弟子待战区域,浑身撒发着一股高手的装逼气息。 犹如不测风云,稍有不慎就会让人死翘翘的王霸之气。 花平平眼神挺好,在这武侯派弟子候选区域,一眼望去气质最佳的男人就是姜微郁了。 高台两边挂着两个大鼓,分别是两名男弟子在击鼓,卖力的用鼓敲成一断要命的曲乐。 一眼望去,给花平平一众皇家的人都有一种特别厉害的bgm的既视感,像是自带背景音乐似的。 第80章 漂亮姑娘,清风公子 同样,跟姜微郁一样气质出众的还有一个年轻好看的“姑娘”,那姑娘非常惹人眼球。 缺点就是身材高挑了些,胸扁了一些的漂亮姑娘。 漂亮姑娘虽眉眼漂亮,可面无表情冷着脸,自己搞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隔离带。 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一双桃花眼里全是冷凝冷凝的冰霜,身边五米内一个人都没有。 独立的气质让花平平多瞧了两眼,她准备回去临摹临摹画像,又有灵感了。 备战区域的女子都去偷偷瞧漂亮姑娘,跟看姜微郁一个眼神的偷瞄。 花平平乐颠颠的落地,姜微郁上一秒还在喝茶,下一秒就眼尖的看见一身红衣略显招摇的花平平。 状似不开心的抿了抿薄唇,微微皱了皱剑眉,好像不是很爽:“过来。” 花平平没怎么打扮,也没梳发髻,就像是一个懒散的男子似的,披头散发与那个高冷的漂亮姑娘气质相仿。 屁颠屁颠的就冲着弟子区的水果跑了过去,停在了姜微郁身旁,指了指香蕉,馋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我可以吃吗?” 姜微郁嘴角抽动了一下,给拿了一个香蕉给花平平,花瓶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抑制自己的笑容…… 算了,不计较,这水果可贵了,她在外可吃不起,现在还能蹭一蹭水果就不错了。 姜微郁随意寻了一个位子,只身坐下,顺手就把花平平拉到了怀中看台上人的对战。 “哇!”身后的女弟子们看到姜微郁出手,齐齐发出了惊叹声,没过多久就有不少女弟子哭着跑出备战区了。 场面一度很尴尬。 女弟子1:“明月师兄居然找了伴侣,不知道我能不能……”害羞脸 女弟子2:“瞅你长的那磕搀样,别肖想明月师兄了,没看见那女人长的跟狐狸精似的么,你抢的过人家么。” 女弟子3:“还是看清风师兄吧,清风师兄比女子还要美,而且清风师兄没伴侣,现在下手至少不用当小妾。” 女弟子1、2:“有道理。” 远处坐着的花瓶耳力极好,特别是听到人叫自己狐狸精的时候,那感觉,瞬间觉得自己女神了一把。 她可是新新人类,被说狐狸精只会觉得别人在夸自己,绝对不会觉得是骂自己。 花平平吃着香蕉跟猴子似的,悄咪咪的跟姜微郁咬耳朵:“喜欢你的这些人都这么夸张?” 姜微郁眯了眯眼,笑得很矜持,心情似乎不错:“是啊,你相公特别受欢迎,怕不怕我什么时候就不要你了。” 离远些的漂亮“姑娘”看了一眼姜微郁,不屑的哼出了……男声……转而注意力又看向台上还在比试的两个男子。 台上的两个男弟子势均力敌,两人似乎是相识的,打起来看着也束手束脚。 最后是其中一个男弟子认输下了台,这才算是结束了战斗。 “张卡对赵科,赵科胜!”这种比赛看起来挺无趣的,花平平看的都昏昏欲睡。 直到女弟子尖细的声音响起判决,这才把快要睡着的花平平一个激灵给吓醒了。 第81章 对决 “下一场,帝明月对风起长林。” 姜微郁眨巴眨巴眼睛,特别自信的在花瓶脸上偷偷的亲了一口:“为夫要上台了。”眼神示意花平平起开身子,他要上去。 偷亲了一口美人,惹得台下没上台的一些不理智的女弟子一直在嚎叫…… “放开那个公子,让我来!”女弟子给花瓶的感觉,就像是酒店花平平当场还在和某小鲜肉合作时候被捅死的风凉感。 冷风吹了吹她的后颈脖,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的捂住了上一世死掉时候被桶的腹部。 花平平立马会意把压在姜微郁腿上的大腿给挪开。 姜微郁笑了笑,青衫飘摇,轻轻飞上了台,手中一把折扇开合,若一个翩翩公子。 而那名字很好听的四字小哥看起来挺矮的,大约……少女比划了比划,大概是比姜微郁要矮一个头。 花平平初步估计,这人净身身高一米六。 四字小哥手里拿着的是两把弯月刀,跟司莲送给花平平十五岁的生辰礼物长的挺像的,都是弯月刀。 花平平在台下啃了一口苹果,心里觉得姜微郁就宛如智障,比赛不拿真刀真枪拿什么扇子。 结果下一秒姜微郁就看向了台下的花平平,目送秋波眨了眨凤眸,耍帅似的把手里的扇子一扔。 腰肢上绑着的软剑就泵了出来,腰上的青衫外套没了软剑的束缚,径直成了散衣,更加的好看。 这一举动又是惹得台下的女弟子们一顿如狼似虎的支持声。 “请赐教。”姜微郁摆了一个poss,长发在高台上吹得微微扬起腮边的头发丝,整个人很嚣张。 “赐教!”风起长林眼睛瞪的如铜陵,眼睛发狠。 花平平定情一看,这才发现风起长林身体壮的如牛,不由得有些担心姜微郁瘦弱的小身板能不能挺得过风起长林的一拳。 可惜台下的迷妹太多,高喊声压过了风起长林的回礼音。 两把弯月刀比在身前,风起长林的脸上绷紧,胸脯子鼓出,一身弟子服都快要撑爆了,腱子肉形状似乎都能看得清。 风起长林一跺脚,弯月刀交叉横起在胸前,虽然看着块头大,但是人家轻功似乎也不差,身子轻盈的很,飞快的冲上来想给姜微郁一刀。 姜微郁一脸淡定的身体倾斜,往后迅速的滑动,接着软剑指地的弹力,脚尖占地轻轻跃起,似笑非笑借着木桩落脚,临空于空中。 风起长林忽就蹲越闪转,手起刀落,银刃被风吹得忽忽直响。忽然两把弯月刀在手心握紧,把木桩踹断。 等着姜微郁落下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冲着姜微郁刺过去,发了狠。 只要姜微郁掉下去,绝对会被刺的后半生不能人事。 众人的呼吸都似乎停止了,四周鸦雀无声,让人没想到的是,姜微郁没有落下,他几乎快要落下去的时候,长腿借力木桩落下去的力度,身体反转到了风起长林身后。 软剑抛上了空中,霎时间剑柄就垂直落了下去。 第82章 大型追星现场 软剑在空中旋转了两圈,再次落在了姜微郁手中,手腕反转,正巧刺在风起长林的脖颈处。 姜微郁这波操作帅的一批,又引起了一波迷妹的尖叫,然后淡然的掏了掏耳朵:“师弟,你输了。”随即软剑收了势,又别回了腰间。 “帝明月对风起长林,帝明月胜!”那宣布姜微郁赢了的女弟子,看着比赢了比赛的姜微郁本人都要高兴。 台下的哄叫声堪比大型追星现场,花平平坐如针毡,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次不会又被砍死吧……” 姜微郁把软剑再次束回了腰间,头发简单的用青簪挽住,接下了木牌。 好几个呼吸的时间,姜微郁就再次回到了弟子备战区,之余碎发在脸颊边被吹乱。 仿佛有星辰的眸子里只映着花平平一人,搞得其他女弟子各种羡慕嫉妒恨。 花平平干巴巴的夸了夸姜微郁:“厉害厉害,下次多多努力,我相信你下次可以在两招之内就解决别人!” “好。”姜微郁笑了笑,眼里有花平平,还有星辰。 两人之间的气氛甜的齁得慌,这不,那个漂亮姑娘就过来找茬了。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这一届的第一名,我是不会放水的。”那漂亮的“姑娘”声音是纯正的男腔,抚了抚袖子。 “别怕,她就是个男人,叫清风,我的对手。”姜微郁连忙解释道 那个怪异的“漂亮姑娘”过来给姜微郁放了放狠话,眼神却看着花平平,有着暗讽之意。 随即甩袖子离去。 …… 姜微郁剩下的比武留在了七天后,因为走了掌门的后门,没有再比试,而是直接进入了决赛圈。 七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尤其是……在花平平受到威胁的时候,她就觉得非常有趣。 且这个威胁她的人,不是旁人,也不是身边人,而是整个武侯的掌门人,一个老太婆,姜微郁的亲奶奶(姥姥)。 因着姜微郁近些日子没了事物,便带着花平平在这武侯都逛了一圈,说实话,武侯的风景确实不错。 只是姜微郁有些欠,拿着字画都去典当还债了之后,闲暇之余拉着花平平到处乱跑。 其中就包括两人去了内门弟子的藏书阁,因着大多数弟子都需要进行比试,不管男女都要去比试排名。 所以内门弟子的书房里并没有人,反倒是非常寂静。 这天天气似乎不咋地,两人逛着逛着,天空就下起了小雨,姜微郁眼神闪烁了一下,躲避了一路花平平的目光,带着花平平就动身去了书馆避雨。 姜微郁拍打了拍打身上的雨水,墨发打湿了脸颊,像是一副墨画一般:“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下了,对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之前看到你轻功就想跟你说了,一直没有机会。” 姜微郁看样子似乎是挺心虚的。 “我觉得这本踏雪倒是非常适合你的身法,还跟你的轻功很像呢!” 第83章 踏雪残卷 “踏雪?”花平平疑惑的接下了古籍,翻开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就是越看越眼熟。 只有封皮上踏雪俩字她认识,其余的字她就跟文盲似的,两眼抓瞎。 她从小就努力学习这里的文字,好在一般的字她还是看得懂的,只是这本古籍实在是有些字是看不懂的。 上边还有图集解释,这下两者结合看起来到也不是很费劲。 “内力沉于手臂……脉络断绝双腿内力供给……”花平平越看越心惊,这怎么和司莲大哥给她的内功心法有一丢丢像呢。 这本功法完全是跟普通的轻功运行完全相反,与司莲交给她的心法竟全都差不多。 不过这本功法似乎很残缺,其中司莲交给她的功法还是大有不同的。 花平平了然的点了点脑袋:“还好,不过没有我的厉害。”她说的是实话,踏雪没有她的轻功厉害。 果然司莲大哥交给她的,都是最厉害的,这本踏雪不过是相仿的。 她没有注意到,姜微郁那一刻眼睛里的失望…… 正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从书架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个迟暮之年的老太婆。 老太婆满头华发,脸上遍布了岁月的痕迹,那双眼睛却格外炯炯有神。 弯着腰缓缓的走过来,身上充满了非常厉害的内力威亚,气势汹汹的只冲着花平平。 她依稀感觉得到这老太太内力深厚。 老太婆恨铁不成钢,不住嘴的喷姜微郁,唾沫星子都要吐姜微郁一脸了。 “我就说过,此女定非你良人,你又何必呢,明月孙子。”老太婆手上的拐杖颤颤巍巍的举起来,随意一横扫,花平平刚才还拿在手里的古籍就被内气震成了碎片。 连带着花平平都后退了两步,本就没有恢复完全的内力,因为下意识用出来护着自己身体,抵挡老太婆的攻击,而完全消失殆尽。 这压力有些恐怖,任务会不会失败,她今天会死在这里? “奶奶,不管她是什么人,哪怕是清阳的人也好,父皇安插的人也好,亦或者是别派系的人,明月都只认定她一人,还请奶奶放过大锤!” 姜微郁眼中的失望都要溢出水了,可还是毅然的冲着老太婆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老太婆叹了一口气,拄着拐杖,阴郁的天气没什么光亮,一闪一闪的烛火摇曳在藏书阁,老人家的脸色让人看不清。 “我当日就见这妖女的轻功不对味,后来仔细翻阅了百年前的古籍,此女目的定然不单纯,连踏雪都看过,你可知踏雪是何等古籍!” “踏雪可是百年前武林动荡,清阳退隐时留下来的秘籍!当年留有踏雪的不过只有我武侯,再者就是编撰踏雪的门派,清阳。” “孙儿,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老太太语重心长的教训姜微郁,横鼻子竖眼的,恨铁不成钢的用拐杖点了点地板。 老太婆看天不是天,看人不是人,模样可凶极。 随即挥掌就冲往花平平,别看老太婆年纪老,可脚步迅速至极,想要一掌给她毙命。 第84章 感谢饮泪的打赏 姜微郁见老太婆还要动手的意思,立刻就起身赶在老太婆打过去的时候,把少女抱在了怀中,用后背帮花平平挡住了那一道冲劲。 老太婆似乎不想伤到姜微郁,迅速的收起了手掌上附带的内力,不过还是有余波打在了姜微郁后背。 力道不大,但是对于他这种脆皮垃圾来说,算是不小的伤了,几乎是打在身上的同时,还矫揉造作的闷哼了一声。 “啊卿,可还有没有事?”姜微郁护过花平平,尽管他自己的眉头疼得锁的特别紧。 立马把护在怀里的少女检查了检查,左右仔细都瞧了瞧,见没什么外伤,这才放下心来,连紧锁的眉头都放松了下来。 花平平没有辩驳,身份忽然间就被老东西给识破了,任务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她该怎么高兴? 只是冷眼看着老太婆,想要暗戳戳的把她给搞死,在老太婆甩过来眼神的时候,迅速收回了目光。 花平平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没有司莲大哥牛逼哄哄的武功,自然不敢和人打,只是低着脑袋什么也不说,看着就很白莲花。 老太婆看着她护了二十多年的大外孙,终究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可怜她女儿……落得那般下场…… 如今就连外孙都不听话…… 姜微郁连他自己嘴角溢出的血液都没发现,一心只装着花平平,把痴心二字贯彻到底的模样。 “滚吧!”老太婆见姜微郁这么护着花平平,顿时气得不行,连拐杖都给扔出五米远去了。 拐杖的落地声,以及姜微郁的安慰,让花平平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先走,回院子等我,我很快就回去……”姜微郁仔细交代了一下花平平,又从书架后面拿出来了一个油纸伞给了一直沉默的女子,就把花平平推了出门去。 花平平一脸懵的被推出了门,门外的雨势已经越下越大,雨点落在她脑壳上,凉凉的。 她摸了摸落在脸上的雨水,这方才感觉到后怕,如果刚才姜微郁没有给她挡住,她是不是就死了? 实力啊……她没有实力,也没有教主那么厉害的毒术,也没有一等一的逃命轻功,也没有司莲大哥那么淡定无波。 下山的第一个任务,比想象中的还要难一些…… 雨势渐渐变化作倾盆大雨,下了一地的雨水,花平平站在藏书阁的大门前,看着雨水哗啦哗啦的落到湖面上,有些凄凉的意境。 一眼望去,整个武侯竟都是大片大片的荷叶。 花平平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打开油纸伞给自己遮雨,因为没有内力的加持,不敢运用轻功,索性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长廊的顶端。 裙摆撩起来,坐在屋檐上打着油纸伞,晃悠着白白细细的小腿,就那么坐在长廊顶上等着姜微郁出来。 花平平心里什么都明白。 这里不是清阳,不是她可以任性妄为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护着她,如果她现在走了,又或者是回了院子,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下场。 如果选择逃跑,到时候,一定会还没有出的去武侯,就会死在武侯,到时候不过红颜薄命落在这里。 第85章 大跌眼镜,姜微郁不会水 她才不想死的这么没面子,第一次出来做任务就被弄死,她的命,至少要老死在清阳吧。 眼看雨越下越大,长廊上方的瓦片也很滑溜,一个没注意,差点就掉下湖去,有些心惊肉跳的。 索性扔了油纸伞,腾出来了两只手,两手握着屋顶上的瓦片,那油纸伞一看就是老人家的,话说姜微郁把油纸伞给了她,他奶奶怎么出去。 少女本就披头散发不爱装扮,大雨顺势泼洒下了,花平平在雨中淋了许久,如今看来,倒是一头青丝都糊在一块了。 没过多久,姜微郁就从藏书阁出来了。 他没受什么伤,反而精神气非常好,一眼就望见了长廊顶上淋雨的花平平,连手中的雨伞都未打开,就急慌寂廖的跑过去接花平平。 焦急的语气仿佛特别心疼她:“快下来。” 花平平漠然看着他的眼睛,雨水顺着眼睫毛滑下去,美的就像是雨中的精灵。 “我不是清阳的人,我有父母,有哥哥,有弟弟,你可信我?”花平平越说声音越酸楚,声音可以装,但是眼泪,她是哭不出来的。 好在这种天气,有大雨的加持,便让男人觉得她是哭了的。 她现在想要活命,只能靠姜微郁,所以,姜微郁的怜悯心,花平平势必要得到。 女子泫然欲泣,嘴唇苍白,眼里尽是他不相信她的哀伤,身姿摇摇欲坠弱不禁风,眼看就快要掉进莲花池了。 然后…下一刻…花平平就真的掉进湖里了,是真的脑子一昏身子不稳,从瓦片上掉了下去。 犹如断裂的风筝般摔下了湖,惊起了一朵大大的浪花,那一瞬间,让姜微郁感觉到呼吸瞬间就停止了。 几乎是想都没想,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来的反应还要快一些,直接跳下了湖去捞人,连他自己不会游泳这件事也忘的一干二净。 姜微郁在水中憋气憋了许久,终于寻到了那个正在水中下坠的女子,努力向她游过去,其实……他不会水。 姜微郁在湖里抱着花平平,双手扒拉着她,唯恐她真的就那么消失不见…… 意识,逐渐昏迷,口中灌了一口又一口的湖水,努力睁开眼睛,却只是徒劳,就快要看不清她了…… 身体冰冷的没有知觉,意识昏迷的前一刻,牵住了花平平的手…… 原来,原来真的有他能牵挂的男子……能让他放弃生命的男子…… 他想了许多,终于明白了母妃的想法。 姥姥是堂堂一派之主,母亲贵为武侯大弟子,又为何会嫁到深宫,或许…那个让母亲舍得放弃生命的人,是父皇吧…… — 花平平身为清阳的姑娘,怎么可能不会水,只是姜微郁他姥姥是武侯的人,生活在水里的人。 生活在水面上的门派,门派掌门的外孙居然不会水?属实让花平平有些懵逼。 原本以为姜微郁能把她推上去,在表演一个苦肉计就完事的,可惜花平平棋差一筹,万万没想到姜微郁不会水。 是她失算了。 第86章 我信你 是她失算了。 这水中有水藻,水藻属于植物,水底上生长,其叶子上会出现一小些的气泡,是属于氧气,气泡会水中上浮。 花平平小时候司莲给上的第一课,就是学会在水中捕捉那些微乎其微的气泡,可以在水中逗留的更久,是躲避追兵可以使用的小技巧。 司莲大哥交给她的保命手段之一。 整整被司莲活活扔到水中淹了数百次,直到花平平即将要不行了的时候,司莲才把她捞出来,数百次的经验才刚刚摸到小窍门。 要知道当时花平平还只是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小短腿,就受到了惨无人赌的训练。 说起来都是泪,所以她不说了。 花平平看姜微郁实在是不行了,这才把人捞上岸,寻了一个隐蔽的长廊,见下雨天左右都无人,这才给他渡了气做人工呼吸。 说实话,这孩子嘴巴粉粉嫩嫩,看着就想亲一口,花平平天天看着姜微郁又吃不到,属实有一些尴尬。 平日姜微郁连牵手都觉得是格外逾距了,牵手抱抱都会脸红,对自己光明正大娶回家的小妾摆在那里,却什么都不干。 花平平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差错,借着这次他溺水,总算是占到了一丝便宜。 见实在是救不活姜微郁,她有些气恼。 站起来就提着姜微郁的腿,让他脑袋身体倒立着,好在是有效果的,竟然从口鼻中吐出了水。 见人快要醒了,她也就把人放下了。 姜微郁傻乎乎的睁开眼睛,似乎还没有明白自己这是在哪,可下意识看见花平平的一瞬间,就把人抱在了怀中。 想象不到的,一个溺水之人的力度大这么的可怕。 “咳咳咳咳咳……”姜微郁咳嗽了许久,脸红气喘的,眼睛都嫖出了生理泪水。 “啊卿,我信你,你别离开我。”姜微郁委屈的跟小狗似的,抱着花平平不撒手。 “你相信大锤吗?”花平平这时候也开始了询问。 “我信你,信你……”姜微郁 “奶奶那里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了……”姜微郁笑着咳,可能在他那里,今天是真的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所以格外珍惜。 之后花平平又旁敲侧击了一些问题,姜微郁遇问必答,答案都让花平平感到非常满意。 花平平勾了勾唇,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下一步就好做多了。 只是有些可惜姜微郁的真心,可惜了,可惜他们不是一路人。 可惜花平平真的是清阳的人,可惜花平平根本不爱姜微郁,如若不然她定然会留下的。 清阳的人,一个比皆一个冷心薄情,就怪她不是普通百姓,怪她真的是有目的而来。 — 七日后,总决赛。 最后一场,只剩下四个人。 一个清风公子,一个明月公子,一个慈恩小师弟,一个窦拟丸大师兄。 一共三局对决,此时观战台上已经挂满了人,有些女弟子坐不开,还爬上了长廊的屋顶看决赛。 第一局是明月对慈恩,两人实力差距不大,可以说是旗鼓相当,可是在花平平眼里,他们都是菜饼。 第87章 黑明月,白清风,无常穿搭 这四人可以说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不只是武侯派,还是整个南越大陆可以算是年轻一辈比较厉害的人了。 他们清阳的人不是人,清阳的都就叫做变态,不能入流这些人,要知道武林排行榜上,前十名有至少五名都是清阳的人。 其余的都是门派掌门长老和盟主,由此可见,他们清阳教是真的牛逼。 …… 姜微郁自那日花平平落水之后,便格外的腻人,特别是粘着花平平。 平常都会害羞的,如今脸皮厚的比起之前,同城墙一般厚。 姜微郁一身黑衣劲装,黑色的腰带显现出了精瘦的腰身,长发是黑带束起,从头到脚都是姜微郁使劲撒娇缠着花平平给搭配的。 如今上台之后,更显得几分英挺和潇洒,端的是意气风发。 而他面对面着的人,却是两个极端,小师弟慈恩模样不是很喜人,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小小年纪,却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 小师弟慈恩年纪似乎不大,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睑下有淡淡的黑影。 瘦弱的两边的骸骨也有些高耸突出,脸小小的,瘦瘦弱弱的像是营养不良,比起对面姜微郁的意气风发,这小师弟倒是被姜微郁衬得像是街边吃不饱的小孩子。 特别是那双手肤色暗沉的双手握着一把刀都让人觉得非常吃力,风一吹似乎就倒下去的那种既视感。 像是几近枯委的枝干那般令人心生不忍。 不过这些外在条件并不会让姜微郁小看这个小师弟,能进入决赛圈绝非运气可以替代的。 实力是有一定,且还可能比他还要厉害。 姜微郁拱手笑道:“失礼了,师弟” 梁萧也不回礼,眼神阴郁,瘦瘦小小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一般道:“嗯。” 一个“嗯”字落下,身姿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着大刀就冲着姜微郁大喇喇的砍过来了,竟是连招数都没有。 姜微郁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总觉得对方在瞧不起自己,脸上却微微一笑,双掌忽收忽放,软剑往腰上一别。 也一副看不起慈恩的模样,激慈恩主动出招。 慈恩面色一沉,大刀在台上划出了痕迹,一出手便是迅速的想要砍掉姜微郁的脑袋,招数阴毒迅速无比,出手就要人命。 台下的众人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给姜微郁做祈祷,一众人都看的目不转睛。 其中花平平格外惹人眼球,却只有花平平磕着瓜子吃着葡萄在看戏。 那“漂亮姑娘”清风,转而把视线从台上挪了下来,看着沙比一般嗑瓜子的花平平,觉得有些奇怪。 不由自主的就凑过去和她搭话。 “你为什么不担心明月,是对他的武功太过自信?”清风这次穿着一身白衣,跟姜微郁是完全的两个极端。 花平平笑眯眯的看向清风,招呼他过来坐下,她心想如果俩人还是这身装扮,且大半夜站一起,很可能被人误会是黑白无常。 “不,我觉得明月太菜了,他打不过慈恩。” “你也不怕明月被慈恩砍死,这演武场可没有命不命这一说,上了台,死了的也不少。” 清风故意吓唬花平平,想要看明月小妾屁滚尿流的样子。 第88章 优雅的……认输 可惜他打错注意了…… 花平平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看戏。 …… 姜微郁见他一上来就出杀招,眼神也暗暗隐了隐,柔软的身子后仰,左掌五指散开,放在胸颈之间,跟着腰肢往后一扭,躲过了大刀。 掌风拂过慈恩的胸口,这一拂,余下的掌风内气都直接打到了慈恩胸口,慈恩被逼的后退了两步,眼神更加阴毒。 慈恩的刀既而往上横批,似乎没什么章法,就是乱砍,可姜微郁偏偏感觉到了那股子压制的力度。 打的有些许吃力,其实努力一把他是可以赢的,只是,不想努力了。 虽然看样子他是占上风的,可他觉得,自己才是被压着打的那一方,尽管只是刚刚开局一柱香…… 姜微郁忙将掌势圈回,迅速往后划了两步,再次祭出软剑,腰肢上的黑纱立刻就没了束缚,飘摇在风中。 “我认输。”姜微郁拿着软剑冲着慈恩行了一礼,帅气的认输,随即便飞下了台子。 那小模样,跟逃命似的跑向花平平。 “帝明月对慈恩,慈恩胜!”那小妹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连手里的木牌都举错了,举成了姜微郁的牌子,反应过来后才拿起了慈恩的牌子,递给了慈恩。 “师兄认输了!?”一个小姑娘似乎不可置信的拿着小手绢。 “我也不信,明月师兄是不是有什么旧伤未愈?”女弟子猜测道 “肯定是这样,明月师兄上次不是见过掌门之后,内力大减了么,似乎是受了什么惩罚。” “什么惩罚?” “就是那个女人……”女弟子偷偷的自以为很小声的哔哔。 …… 姜微郁面无表情的错过流言蜚语,凑到了花平平身边冷眼瞥了一眼清风,抱着花平平的胳膊就开始了瞬间变脸,哭诉自己怎么怕怎么害怕。 清风大跌眼镜,手指着姜微郁似乎不敢置信:“你……”手指一哆嗦一哆嗦的…… “我?我认输了,你别看了。”姜微郁不要面子的挖了挖鼻孔,抱着花平平的胳膊就开始絮泪开始酸。 “啊卿,我跟你说,我脑袋都差点被砍掉,你快摸摸,我感觉脖子好疼好疼。”姜微郁露出了白皙的犹如天鹅颈的脖颈,喉结滑动有些许的性感。 花瓶笑了笑,身子一挪,挡住了那些色女的视线。 清风立刻远离了两个人,嫌弃的离得异常远:“你要点脸吧,这武侯还不是你家。” “你居然如此厚颜,也不枉我这次拿第一。”清风冷哼了一声,白衣差点甩姜微郁一脸。 拂袖便上了台,第二场是清风和窦拟丸的对决,窦拟丸长了一副大师兄的正义之脸,也非常的有礼貌。 抱拳行礼之后,便都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清风拿的是个长鞭,窦拟丸拿的是一把长剑,长剑锋芒毕露,着实是一把好武器。 清风的鞭子就显得很劣质了,黯淡无光不说,还断了一节。 花平平眼力很好,眼尖的发现那个鞭子不是断了一节,也不是黯淡无光,而是哑光质地刻意设计成那样的,断掉的地方估计是还有暗器。 第89章 闲言碎语到处飞 跟第一代清阳设计的武器有些许相似,却又不太一样。 窦拟丸的轻功内力都一般,能晋级全都是靠了他那身诡异的身法,两人一个远程攻击,一个贴身战士,竟然出乎意料的缠斗在了一起。 长剑旋转想要和清风打近身战,众人看到这里方才知窦拟丸出手高明并非易与,不由连连称赞窦拟丸。 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担心清风公子的喧闹声,只有少数男弟子欣赏窦拟丸的身法。 “想不到大师兄平日内力平平招式却奇妙得紧!” 清风也不是什么善茬,他那个长鞭似乎大有乾坤,三下五除二就控制自己的距离,远离了窦拟丸,拉开了距离借力飞到了木柱子上。 那些台下的妹子们都原本极为担心清风会落于下风会吃亏,此时见清风不落下风又觉的欢喜。 “清风师兄果然是有实力的,定然不是什么臭鱼烂虾可以比较的。”一个女弟子一副看不起窦拟丸的模样,鄙视着他们多人的大师兄。 “快别说了,这里还有外人呢。”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弟子指了指外来人花平平。 外人花平平:“……”躺枪 …… 姜微郁测了测身子,给花瓶挡住了一些不友好的视线。 “我们回去吧,反正为夫也没有进前三名,估计这次武林大会轮不到我们了。” 一群妹子侧目望去,大部分眼圈红红的,嫉妒的看着花平平,甚至有的还捏着自己的武器,脱力到骨节发白。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等她年老色衰看谁还喜欢她!”女弟子们的注意力尽数从台上清风哪里,悉数转移到了花平平身上。 盯着花平平似乎要宛下她的脸皮一般憎恨。 花平平一张小脸憋的跟酱爆猪肝似的,瞬间再次感觉到了后背凉飕飕的,下意识摸了摸上辈子被桶穿了的腹部。 转过脑袋,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不过她可不是会吃亏的人,转眼间就在谁都没注意到的角度,使用银针打到了那个女弟子的腿上。 会让她瘸上个三天三夜,涨涨嘴碎的的教训吧。 “走吧,不看了,清风长那么丑。”花平平临走前还摸黑了一把众少女心里的男神之一。 顺便搂着男神之一明月的小细腰,随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痛痛快快的离开了备战区域,徒留一群女弟子愤恨在原地啃手绢。 长廊外,一眼望去是一片清澈的湖水,还见有少许湖水流动,看起来不像是死水,可能是流动小水渠。 两人漫步在长廊,花平平忽然就停下了脚步,看向远处的亭子,亭子里没什么人,可偏偏就是能让她想起来清阳的土豆。 好久没吃土豆了…… 姜微郁笑得跟二狗似的:“啊卿,我带你去见奶奶,她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花平平抽搐了一下嘴角,下意识后腿了两步:“不合适吧……” “她老人家不会再伤害你了,这次是真的,哪怕你是清阳教的……”姜微郁满眼爱意,摆正过了花平平的身子,认真的模样。 第90章 此话何解? 他耗费了好多好多心力才得到了奶奶的信任。 “不……罢了,那就一起去吧。”花平平原本想拒绝,可是见到美人真心实意的邀请她。 那一探老妖婆的深浅又如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花平平奉为人生名言的一句话。 不过真正走到老妖婆那里的时候,却没有太多的事宜,甚至于老妖婆几乎都不和花平平说话,也只是点头示意。 老妖婆的卧室似乎是住在藏书阁,这次老太婆还是在藏书阁里看书,捧着一本古籍装文化人。 “郁儿来了啊,哦,还有这小姑娘。”老妖婆这次非常淡定,没什么过激的行为。 姜微郁:“孙儿给奶奶请安,携大锤一起。” “大锤随夫与奶奶请安。”花平平同样行了一个女子礼。 老太婆缓缓放下了手里的古籍,慢悠悠的语气说道:“这次是前五名,七月七武林大会,你去吧,务必拿下一个好成绩。” “我看你这姑娘武功也不错,也去参加那个武林大会吧,给我们武侯派争光。” 姜微郁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面色古怪的应下了:“是,奶奶。” “无事就退下吧,老人家我乏了。”言语不过几句话,老太婆就开始撵人了。 花平平也乐得自在:“是,门主。” 花平平步伐轻巧,连离开的心情都飘摇了。 —— 姜微郁倒是显得有些许的失落感,低着脑袋傻乎乎的:“三弟不知道搭了什么线” “随了去清月古深云中仙境,跟云中仙境的门主扯上了关系,父皇也因此知道了几个皇子皇女的利害关系。” “我本来不予去争夺那前三名去武林大会,可是这次奶奶居然给了五个名额。”姜微郁回头看了一眼藏书阁,颇有些头疼。 花平平一头雾水:“此话何解?” “父皇上次家宴说过了,年轻一辈翘楚可以跟武林有所牵扯,但是并不需要特别厉害的皇子皇女。” 花平平点了点小脑袋,别看她挺聪明的样子,想起事情来比谁都笨:“也就是说,如果你去了武林大会,很可能会招惹皇上不高兴呗。” “非也非也。” 姜微郁无语的看着跟孩子一般童真的花平平,真心觉得她单纯。 “并非如此,我本无意太子之位,不参加才是好的,如果参加了,定然会参与进去太子之位的争夺,父皇的意思是,他不需要废物。” “而我的意思就是当个废物,因为有了你,就不想当太子了,这辈子有你足矣,当个闲散王爷有一方封地也好,所以这次才会故意输掉比赛……要知道我往年可都是第一第二的。”姜微郁越说越委屈,扁着嘴巴给花平平撒娇。 花平平想了半天才明白了姜微郁的意思。 这个其实不怪花平平傻,就怪他们说话都一言一语一行都会受到注视,所以才会连说话都会这么斟酌字句。 花平平尴尬的笑了笑,瞬间转移话题的功夫又提升了不少:“话说奶奶叫什么名字啊?” 第91章 流星 姜微郁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叫武侯格兰,在皇家封号格兰夫人。” “母妃叫武侯祖安,听说,是个非常灵秀的美人。” “奶奶说,我的眼睛最像母亲了,如今也是同母亲一样,眼中只容得下一人。”姜微郁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花平平的眼睛,腻人的深情。 花平平看着他的眼睛,觉得有些喘不上气的压迫感。 随即就避过了他的眼神。 “嗯,很漂亮……” “内个,我累了,我想回去睡觉,你自己遛弯吧……”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甜蜜的气压。 运用轻功逃一般的逃回了宅子,无视了正在认真练功的两个人,迅速的关上了门。 索索在大床上,盖着被子觉得心口有些闷:“我这是怎么了,做个任务而已,还不至于会得心肌梗塞吧……” 心脏跳的有些快,但是花瓶明白自己绝对不是喜欢上姜微郁了,反倒是中毒的可能性更大。 心慌慌(〇_o) 沉浸在持续自我怀疑的发酵中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是已经傍晚时间,天空一片漆黑,甚至还能听见鸟叫声,不过……这方圆好几十里的大湖,哪里来的鸟…… 同白日不大一样的,就是被窝里多了一团姜微郁,窗户开着,月光就撒在了他们的房间里。 漂白的月光撒在了姜微郁熟睡的俊脸上,红唇微微张着,让人有一种想要亲上去的感觉。 不过花瓶没当回事,这点自制力还是需要的。 小心翼翼的掀被子下床,打开了水上宅子的大门,胸口依旧有些闷,不知道为什么闷,就是非常不开心。 月亮弯弯的挂在天上,倒映在湖水中有许多亮晶晶的倒影,还有一只扑棱的小鸡在大门口扑棱翅膀…… 黄黄的小鸡仔嘎嘎的叫着,听着像是鸟叫,怪不得她听到了鸟叫声。 小鸡腿上还有一个超级大的玉佩,挂着让小鸡走不了,也难怪小鸡会叫的这么惨。 花平平蹲下去拿起了小鸡,把玉佩小心的摘下来…… 花平平左右环顾了一下,甚至围着整个宅子转了一圈都没能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玉佩是花娄谭的,她还以为教主大人不放心她,特意下山来找她了呢…… 只是她以为……感觉有些自作多情了。 那玉佩又为什么就在这里呢,这又是一个问题,天空划过了一颗流星,像是火箭一般迅速的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 “闺女,想爹爹了没?”屋顶上帅气的掉下来一个红色的影子,白色影子随即拉着红影子落在了地上。 那人一巴掌拍在了花平平后脑勺上,手劲重的一批,把花平平拍的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脑瓜子嗡嗡的。 手里的小鸡仔顿时也不叫了,安静的跟个假鸡似的。 花平平猛地回头,看到了两张月下绝美绝美的脸:“你们……” 原本想要和花娄谭大战三百回合的花瓶,看到司莲一瞬间就蔫了,开始装可怜博同情。 “呜呜呜,司莲大哥,教主打我头,可疼了……”花平平抓住了司莲的衣袖诉苦装可怜。 第92章 逼格下降 “丑人多作怪,快别打扰司莲了,瞅你这么个矫情样,你爹我看着都快吐了。”说着还装出了一副恶心样。 花娄谭长了一张极美的脸,美的虽然很有攻击性,可惜嘴巴特别欠。 搞得整个人逼格都往下蹭蹭蹭的掉。 “嗯,过的可好?”司式摸头大法。 “嗯嗯嗯,可好了。”花式花痴。 “对了,教主,司莲大哥,你们怎么来了。”花平平受到了安抚,一扫方才的忧郁之感,竟有一丢丢小小的开心。 一问这个事情,司莲和花娄谭的表情都沉了下去。 “最近南越各地都出现了一批能人异士,清阳各地都传来消息这群人的古怪之处,就连前阵子你司莲大哥下山都遇到了。” “对于这种事清阳一直都是不闻不问,直到前段时间有消息通知,这些人直接性挑衅攻击各大门派,其中就包括我们清阳教。”花娄谭摸着下巴,眉毛轻轻皱着,看样子有些愁人。 “分教各地的人都受到了这群人的攻击,很多教众死于这些人的手里,事态有些严重,我就随着司莲下山来了,顺便看看你。” 花娄谭一副老父亲的模样看着花平平,好像来找花平平只是顺便来看看她。 身体斜靠着花平平的身上,手臂搭在花瓶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花瓶的肩膀。 花平平霎时间就想到了在军营看到的那一幕,脑瓜子灵光一现。 瞬一哆嗦,就把懒羊羊的花娄谭给推开到了一边。 兴冲冲的冲着司莲说道:“我也遇到了,发过消息给你们不知道你们收到了吗?” 花娄谭冷笑一声,端正了一下站姿:“没收到,你消息太慢了。” 花平平抿了抿唇,被打脸着实不爽,随后仔细思考了一下:“那些人可都是学习音律的,是不是人手一个乐器?” “你知道?先讲讲我听听。你别怕,我们早就下了催眠粉,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 花娄谭边走边往他们的住处走,最后停下了石桌面前,想要停下休息。 花平平看了看门外,见没人,这才把两个人和一只小鸡都带进去了。 左右四周都环顾了一下,确认没人偷看后,这才关上了门锁好一副做小偷的样子。 两人坐在石桌旁边,一红一白,有些诡异,可重点就在于两人容貌都是极致的美,对谁来说都是诱惑,诡异的美。 花平平点燃了一根蜡烛摆在桌子中央给花娄谭制造气氛。 烛火更映的人诡异瘆人。 花瓶撇嘴:“那日在南箐军营的火葬房,我看到了两个特别奇怪的人,本来还以为他们是吃人的,没想到他们是吃人精气的。” “一个拿着一把小琴,还有一个拿着二胡,他们走后我去火葬房勘察了一下,发现原本圆润的尸体都干煸了下去,格外恐怖。” “那两个人还觊觎司莲大哥的美色,说是清阳有一美人,叫莲。” “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去找司莲大哥当采花贼,你们也知道我,有点怂,就眼睁睁的看着司莲大哥把他们给化了。”花瓶一耸肩膀,无奈的托着下吧。 第93章 丑八怪 花娄谭一听眼睛一亮。 搓了搓手,眼神有些小期待:“他们有没有说清阳还有一个美人,叫花娄谭?” 花平平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无情的给花娄谭把那点少男心给恰灭了:“没有。” 司莲听着两人斗嘴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提醒花娄谭:“教主,这次是有要紧事。” “嗯,啊莲,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我跟花瓶说点话,一会就出去。”花娄谭 “是,教主。”司莲上一秒明明还在石凳上坐着,下一秒就瞬间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 简简单单不到一柱香…… “你快说!俩月前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就把我的黛丝袜子给藏起来了!”花娄谭抓狂的晃悠着花平平的身体,快要崩溃的模样。 “哥…姐姐,兄弟……!你别晃了,我快吐了,小心我吐到你嘴里啊,教主!”花平平脑瓜子嗡嗡的,胃里也有些不舒服。 花娄谭见状迅速的远离了花平平好几米。 妖艳高贵的扶了扶自己的袖子,又再次恢复了自己的逼格,前后差别跟个精神分裂似的。 “你是不是放在你床底下,黑木鎏金盒里了,第三层,你自己去找找。”花瓶缓了缓气,动用自己的小脑袋仔细搜寻了一下。 她可没有偷别人东西的习惯,就是花娄谭比较忘事,一般有什么事情或者东西找不到了想不起来了,就来找花平平。 花娄谭的属性就跟缺个妈妈的孩子一样,而这么多年来,花平平就一直扮演着花娄谭的“妈”。 “行,知道了,这两天下雨,天气转凉,你多穿点,别惹上风寒,你爹我走了,记得想我。”花娄谭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没了一丝留恋的转头离开了。 虽然他们魔教之人不拘小节,但是像花娄谭这么明白。 典型的有事就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这种给搞到极致的也是没几个人。 “对了,这次武林大会你有空就去吧,到时候我也会去,这次你不给我拿个排名,我就剁了你。”花娄谭从门口折返回来,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花平平。 不得不说,美人放狠话也是非常美的。 …… 花平平吹灭了蜡烛,冲着花娄谭离开的方向忒了一口唾沫:“呸,狗男人。” 没过多久…… “丑八怪,我这次真的走了?”花娄谭再次折返回来又询问了一遍花平平。 “滚。”花平平一甩袖子,往卧室走去。 “行吧。”花娄谭轻笑了一声,妖孽娟狂的身影瞬间消失在花平平身后。 而背着身子的这一瞬间,花平平愣是后脑勺对着人,啥也没瞧见。 —— 转眼间就到了七月初五,七月初五之时,姜微郁和前四名选拔赛的人都被门主老太婆召见去了藏书阁。 等姜微郁中午回来的时候,还回来了一个玉质的牌子,玉质牌子上刻着一个“锤”字。 “这是奶奶给你的,奶奶说,让你顶着武侯派少年弟子第五名的由头同我一同前去武林盟。”姜微郁有些纠结无奈,似乎是不太想让花平平去参加武林大会。 第94章 吃醋 花平平却安然接下了玉牌:“没事没事,我好歹也是有武功傍身的。哪有那么脆啊。” 把玉牌挂在腰间:“我们何时出发?” “即刻。”姜微郁抿了抿薄唇,眉眼间有些忧郁。 “那小绿怎么办?”花平平瞬间想到了小绿 “她留在这武侯也好,我们出行不方便带着她。”再说了,他只要拿到了这次武林盟的留骨子,他的不举一定可以治好。 “此番武林盟在桃李城,就在我封地的临城,跟武侯离得很近,一天就能到了。” “那好。”花平平点头示意,拿上了好几天之前就准备好的包袱。 — 武侯派的前四名都是在一个马车一同走的,索性花平平顶着第五名的虚名也在马车里。 马车里的人,除了姜微郁,其他三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怪异的看着这个新来插队的“小师妹”。 上次对决,窦拟丸拿了第一名,次者是清风,第三名是慈恩,几个师兄弟关系都不怎么样。 除了清风和明月,两人关系好的跟搅基似的,两分钟不怼人都觉得对方痒痒。 马车上晃晃悠悠的,慈恩一脸抑郁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看人,只是抱着自己的刀。 清风穿着暗红色的衣服,姿态慵懒肆意,周身的气质有些娟狂,那张脸美的有些雌雄难辨,算是长相比较阴柔的美男子类型了。 清风在马车里全程不屑的看姜微郁,还时不时嘲讽几句姜微郁,姜微郁也不甘示弱的怼回去。 而那个大师兄窦拟丸,笑得如沐春风温润如玉。 对待花平平相对比其他两个算是比较友好了:“你好,小师妹。” “嗯嗯,大师兄好。”花平平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 “小师妹可还有合适的武器,不若我这里还有一禀寒冰,是个匕首。” 窦拟丸非常的有大师兄的风范,立刻就从包袱里扒了一会儿,就拿出了一个寒芒闪瞎眼的匕首。 看着有些厉害的一把匕首,花平平刚想要接下来仔细观摩观摩。 下一刻那把匕首就被姜微郁抢过去率先看了一下。 “大师兄的匕首不错,师弟就领了,小师妹用我的洛神就可以了。” 姜微郁咧着嘴笑得挺甜的,可惜显得有些吃味。 动作毫不犹豫的就解下了腰上的软剑,亲手给花平平栓到了腰上当腰带固定好,算是宣示主权。 不管不顾把自己的腰带摘了,衣襟散开漏着里袍。 “谢谢师兄,我用洛神就可以了。”花平平到了一声谢。 清风跟脑抽似的,也来凑热闹。 “小师妹~你给师兄看看手好不好,师兄的虎口有些疼呢……”清风见有乐子可以玩,立刻就展现了他的优势,美貌。 “别动,老子给你看。”姜微郁有些生气,和花平平换了换位置,霸道的拿过了清风的手仔细给人家看了看。 “屁事没有,滚一边去。”姜微郁跟吃了炸药似的,直直的冲着清风一顿好喷。 窦拟丸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而看向窗外转移视线。 —桃李城分割线— 第95章 白卉,少盟主 —桃李城分割线— 马车里的气氛一直持续了许久,差不多好几个时辰之后,天已经蒙蒙擦黑。 几人赶路几个时辰堪堪到达了武林盟主的住处,武林盟。 桃李城城里的人,人人脸上笑魇如花,看外来人的眼神就跟看白花花银子似的。 说来也是挺正常的,武林大会谁都想来掺和掺和,这些外来人的钱最好赚。 只要能出名上榜,那肯定是不愁银子不愁美人自己入怀的。 武林盟有专业的人来接待他们这些直系弟子,剩下的一些没什么名头的人,多少还是有想要来碰碰运气闯排名的人。 只不过他们没有人招待,需要自己找客栈了。 还有一些陆陆续续的江湖人士,他们都是在客栈住下。 光说这段时间来桃李城的人,只要是江湖上闯荡的人,都会想要来武林大会碰碰运气,运气好的话,还能进入名门正派。 短短七日的时间,这桃李城的外来人就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外来人,几乎是大半个江湖的人,连当地的客栈都挤的满满当当。 还有一些没有住处的人,就去桃李的村子碰碰运气,连村子里的外来人也都格外多。 实在是连村子都没找着地方睡觉的,就真的只能睡大街了。 花平平来的一路上还真在大街上见过不少自带被子的散修。 花平平托着下巴靠在姜微郁肩膀上:“这次武林大会之后,桃李可算是赚的盆满钵满了呢。” “嗯。”姜微郁任由花平平的尖下巴使劲戳他,都没有丝毫怨言。 窦拟丸隐晦的笑了笑,原来一向脾气大到炸天的明月公子,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啊。 四人陆续下马车,武林盟的少盟主亲自来接待的武侯派弟子,言语间都是客气:“原来是武侯派,明月公子,清风公子,师姐师兄,几位请进。” 少盟主还只是个十二三岁大的小屁孩,可礼仪周到,样貌也是漂亮弟弟的样子,非常给花平平好感。 花平平也假装是武侯派的行礼方式行礼,毕竟大家都是文明人。 “几位师兄师姐,还请在厅内等候盏茶时间,家父正在给几位安排住处,还请稍等片刻。” 花平平这才注意到漂亮弟弟眉心还有一朵精细的梅花花钿,不由得引起了她的注意。 “少盟主,不知高轶可否冒昧的询问一下。” “师姐请讲。” “你这眉心的花钿可是天生的?” “哦,这个啊,自白卉记事起,就已经在头上了,也在启蒙班上因为这朵花受到了不少学子的欺负,我还在想为何我与其他孩子不一样呢。” 少盟主摸了摸眉心,爽朗大方的笑了笑,眯着眼睛笑得跟一只猫咪似的。 “原来如此,白卉师弟领教了。”花平平施了一礼。 少盟主点了点头,转而又去接待其他门派的弟子。 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吧,看来花娄谭来这武林大会,是有点文章呢。 因为小时候花娄谭眉心也有一朵花钿,因为是天生的,不是后天画上去的,为此花平平还趴在人家脸上扣了好几天。 第96章 五大门派 当时花平平年纪还小,花娄谭也就让着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捣鼓那些乱七八糟。 在等花平平长大点可以训练的的时候,花娄谭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小心思,开始报复幼年时候的仇了。 只不过后来花娄谭那朵花就自己长没了,可能是在花娄谭十四五岁的时候没了的,也可能是十六七岁。 今年的各个门派的弟子明显比上次武林大会的新鲜血液多了些,人多了自然也热闹了些。 然后等他们五人去厅堂候着的时候,花平平就看到了许多人身上的衣服都绣着各自的门派标志。 其中人数有男有女,其中加上姜微郁武侯派的门派标识,都有上百人。 只有武侯派的弟子稀少,其他的都是十几二十几个内门弟子,当然,在这里面花平平感觉最不要脸的门派就是千成道观的道士了,足足来了有一半的弟子。 都是穿着道袍的年轻道士,当然,其中也有年纪大一些的。 在这数百人其中只有五种不同的标识。 “云中仙境,华银派,千成道观,武侯派,川剑山庄,偏偏没有清阳呢。” 花平平看的眼花缭乱的,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武侯的标识,撇了撇嘴。 “五个有名的大门派,是看不上其他门派的人?”花平平小声逼逼。 眼神飘忽不定的打量着厅内的布置,注意到了粉红粉红犹如花蝴蝶一般惹眼的少女。 人群中一个穿着粉翼粉衣的少女左瞧右瞧,终于看见了他们这一行的人,开心的跑过来。 “明月哥哥,清风哥哥,你们也来了啊!”少女长的粉嫩玉琢的,一张娃娃脸,有些微胖,看起来软萌软萌的。 上来就是自来熟的牵住了姜微郁的左手,顺道也牵住了清风的右手。 姜微郁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去,往后退了两步,退到了花平平身边。 “嗯,令尊近些日子身体可还康健?”姜微郁微笑着打太极寒暄。 “我爹啊,身子好得很,我好久没见你了,好想明月哥哥。”少女撒娇着往前一步又想要牵姜微郁的手。 姜微郁猛地退后了一大步,下意识手牵着手拉着花平平,光明正大的用明月的身份宣示主权。 “这是你嫂子,高轶。”姜微郁随便就把之前花平平自己胡揪的名字就把花平平给介绍了。 “这是吕蝶衣,清月古深云中仙境吕谷主的小女儿,我们小时候见过几面。”姜微郁求生欲很强,及时解释。 那粉衣少女尴尬的笑了笑,退而其次到了清风身边:“你好。” 花平平同样点头示意:“嗯。” 两人话题不多,好在窦拟丸及时冒出来打破了尴尬:“原来是蝶衣师妹,失礼了。” “陆长老前段时间还一直嘟囔着蝶衣师妹呢,有空来武侯坐坐,你窦师兄保准你开开心心的,给你养胖十斤!。” “十斤哇,那算了算了,我还要减肥呢。”吕蝶衣摸了摸肚子上的肉肉,有些苦恼。 随即眼神一亮,那双杏眼炯炯有神的看着窦拟丸,趣味更甚。 “到时候我定会去找陆师伯好好搞搞他的菜园子。” 一提到陆长老,吕蝶衣很快就喜笑颜开了,小表情有些阴狠的想着那个陆长老…… 第97章 别踢被子 窦拟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挠了挠后脑勺,他不是故意出卖陆林长老的…… “各位门派弟子,住处已经安排妥当。”一个长的非常一般般的黑衣男子打破了厅堂内的喧闹,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是足矣让这几百人听清楚言语。 黑衣男子面色比较冷漠,腰间佩戴着一把非常普通的铁剑,铁剑平平无奇,没什么可看的。 能让厅内数百人都听清他的话语,可见其男子内力足够深厚,花平平微微认可的点了点头,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此人别看这么年轻,内力绝对在花平平之上,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看来武林盟真的是卧龙藏虎,幸好花平平没有现在就把人捅一刀,不然她逃都逃不走。 看来捅人也是需要时机的啊…… 花平平暗中记下了这一点,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捅人,方能全身而退。 姜微郁不知是感觉到了什么,顿时就打了一个喷嚏,可下意识并不是摸自己的额头。 反而是先摸了摸花平平的脑袋,见不热这才摸了摸自己的头:“啊卿睡觉的时候别踢被子,不然明月会得风寒的。” 姜微郁毫不避讳的当着众人的面说露骨的话,还不觉得脸红。 “师兄师姐关系真好。”吕蝶衣羡煞的看了一眼两人,听语气是很羡慕的。 “还行,也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程度。”明月冲着吕蝶衣友好的笑了笑,摸了摸花平平的头,显得很宠溺。 他们几人见人散的差不多了,就跟着他们武侯的小团队去住处挑选住的地方。 花平平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衣侍卫,同时对上了黑衣侍卫的眼睛,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跟死士是一样的眼神。 这一切都有一些太平常了。 她家祸害大王花娄谭都放出来武林大会了,不可能会这么安静吧。 虽然这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她一度怀疑花娄谭在憋什么大招。 能让二十多年从来没下过山的花娄谭亲自下山调查事件,估计也不是什么小事。 可如今他们从武侯到武林盟,其中过了半天之久,花平平一点信息都收不到,着实很奇怪。 难道是东家和教主把她给忘了? 正常的总让人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得注意注意,不然那天死了都不知道。 给她和姜微郁安排的是一个雅间,房间陈设还算是周到。 花平平打量了打量房间,见还算是舒适,也就顺其自然的住下了。 最先收拾了收拾被褥,准备睡觉。 而姜微郁在屏风的另一旁准备脱衣沐浴,洗澡水都已经打好了,就差人。 “啊卿,你要洗吗?”姜微郁衣服脱了一半然后又穿上了衣服,从屏风后露出了一张俊脸偷看花平平。 “你洗完我再换水洗。”花平平哆嗦被子被褥,准备和往常一样铺两个被窝。 “啊卿…这么久来,我已经接受你了,你还不打算……”他都准备好搅基在下了,没想到大锤居然一点心思都没有。 第98章 啊卿,你流鼻血了 顿时就委屈巴巴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花平平觉得今天的姜微郁非常的莫名其妙,他这个语句就有问题…… 姜微郁靠的越来越近,竟然一掌就把花平平推到了墙上壁咚:“啊卿,我知道你是男人,可……你是正常的,喜欢女人?”他有些郁闷,郁闷之时顿时就想起了花平平和小绿的各种互动,一时间有些吃味。 “怎么可能!”下意识脱口而出,她又不是白,怎么可能喜欢女人。 可是可是……她又不和陆明辰一样是个男人,她是个女人,不行的喂。 “啊卿,既不喜欢女人,为何这么久都没有接受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你不开心了……” 姜微郁垂着眸子看着花平平,烛火映着他的睫毛长长的,眉头轻皱,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既视感。 花平平歪着脑袋装不懂,大大方方的凝视着姜微郁的眼睛 花平平:“……” 片刻后……噗,要忍不住了,鼻血啊鼻血……你再挺挺,绝对不能暴露! “啊卿,你流鼻血了。”姜微郁抬起手,在花平平鼻子下抹了抹,殷红的血液在白皙的手指有着鲜明的对比。 似乎是因为花平平为他动情而开心,一双凤眸笑起来,而像月牙似的明亮漂亮。 加上夜间烛火的衬托,姜微郁就像一只香喷喷的大猪蹄似一般诱人。 …… “失火了!”一声丫鬟的尖叫声响起,让有一些意乱情迷的花平平收回了那点冒火的冲动。 “啊郁,失火了。”花平平轻轻推了推面前的男子,却发现推不动他。 姜微郁紧紧扣住她的身体,持续壁咚在墙上。 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别过脸去,那双凤眸半眯着充满了淡然和……虎视眈眈,让她眼睁睁的与他对视。 “别管他们,又没烧到我们这里来……” 男性的气息,侵进花平平周围的空气里,她正想说话,他清凉的唇就缓缓的压了下,温柔又小心翼翼的轻轻吻着这个他想念了许久的“男人”。 花平平愣愣的在原地没动,她这是偷到了二皇子的小星星? “咚咚咚” “明月!开门开门,高轶?”清风跟虎似的,不断的在这个时候敲门。 敲门声惊到了花瓶,收回了那一些并不多的意乱情迷,几乎是专业素养让她迅速整理自己的情绪。 她深吸了一口气,意图让自己先冷静下来,随后果断的推开了小心翼翼正在她唇上试探的姜微郁。 “穿好衣服,我去开门。”花平平回头看了一眼傻乎乎略有些委屈的姜微郁,把屏风上挂着的外套扔给了姜微郁。 花平平言语之间都是霸总的气息。 姜微郁抬眸看向花平平,舔了舔唇,上一刻还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下一刻就喜笑颜开的接下了扔过来的外套,胡乱套在了白色裹衣的外面。 变化之大,可惜花瓶背着身子开门并没有看见。 “你怎么来了,来找明月?”花平平打开门,就看见了清风那张美的雌雄难辨的那张脸。 第99章 武林前夕局势大变 不过花平平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毕竟被打断了好事。 “不是,你们有没有碰见刺客?”清风耿着脖子,伸着脖子还一直往房间里瞅。 花平平侧身挡住了清风的视线:“没有,我们出去说,明月现在不方便。” 顺势关上了门,彻底打消了清风往房间里看的心思。 “说吧,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清风收回了视线,随着花瓶走到一边,略有些欣赏花平平果断干练还护妻的做事方式。 “今晚武林盟东厢房走水了,云中仙境,武侯派,华银派,川剑山庄,千成道馆,各死了一批弟子。” “我们武侯,慈恩死了,云中仙境大小姐,也就是吕蝶衣也死了,除了吕蝶衣还死了四名女弟子,华银派死了五名男弟子,川剑山庄陨了六名弟子,三男三女,千成道观一共来了好几十名,只剩下五名男弟子。” “武林盟也死了两个侍卫。”清风补了一句。 花平平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本来还以为走水的事情是花娄谭那傻狗做出来的。 如今看来,这事估计不是花娄谭做出来的,他不是草芥人命的那种人,连蟑螂都怕的一批的教主,估计不会如此。 “陨的弟子死状各异,要么是一刀封喉,要么是中毒而亡,在要么就是力度大到戳到了死穴。” “明月没死吧?你快让我看看他。”清风皱着眉头又想要进去,这次花瓶没有拦他,而是在原地思考事情的原委。 事情有些怪异,听清风说,这些弟子的死法都是即刻毙命。 作案手法……简直就是清阳教的处理办法! 可是奇怪的是花瓶并没有收到任何花娄谭的消息,因此断定绝对不是清阳做出来的事情。 那么就是……有人蓄意想往清阳教泼脏水,想要挑起几大门派和清阳教的战争! 这些年来,按理说加上清阳教,六大门派几乎各不相干,也没有和清阳结仇的门派,几大门派也都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关系还算是稳定。 可如今看来,是有人不想放过清阳教,刻意针对清阳。 …… 清风推门就进去了,屋内传来了明月的咋呼声:“滚!滚出去!”明月一副见了鬼的变了音似的。 咋呼声打断了花平平的想法,花平平只见东厢房的火光逐渐消失,也就进了房间想看什么情况。 清风见花平平也进来了,立刻就弹出去一米远,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有些窘迫害羞。 “哈哈哈,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明天我再来,你们继续,继续……”清风一溜烟的时间就窜出去了,顺带还给两个人关上了门。 房间里的姜微郁似乎没穿外套,整个人湿着头发躲在被窝里,只冒出来了一双凤眸怯怯的看着花平平。 “啊卿,那二狗走了吗?” “走了,别怕。”花平平走到了床边,摸着他微微范湿意的头发,习惯性的拿起了一旁的一块布给他擦头发。 “我们的对话你听见了,可有什么想法?”花平平轻声问道 第100章 如若我是清阳教的人…… “嗯……”奶哼声 “手法利落干净,像是清阳的做事方法。”姜微郁抬眼看着认真给他擦头发的花平平。 “但是听说南越来了一批可以用乐器杀人的奇人,那群人半年前出现,似乎跟清阳不对付。” “也不是说我不怀疑清阳,两批人都怀疑,武林大会这等紧要关头,各个门派的长老都出现了,这种时候还敢挑事的,我约末也是清阳教才有这个能耐。” “话也不说的太满,这个节骨眼武林大会还是要开下去的,不然都不好说。” “这些年轻辈的翘楚都在武林盟出了事,我觉得武林盟也逃不了责任。”姜微郁起身偷亲了一口花平平,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姜微郁甜蜜的看着花平平,双眼的爱意都快要溢出来了,整个人散发着二傻子的气息。 “啊郁……如若我是清阳教的人,来找你只是为了任务,你会怎么办。”花平平笑着试探。 “任务啊,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姜微郁半睁着眼睛,两个手臂都搭在花平平的肩膀上,任由花平平给他擦头发。两腮旁微微泛红,蜜桃似的薄唇微微翘起,有些许的诱人。 “像你这种美人儿,自然是要你的心啊。”花平平开玩笑缓解了缓解气氛。 花平平察觉到了杀气,仔细凝视了一眼姜微郁,见不是他发出来的杀气。 几乎是瞬间就扔了那块擦头发的布子,将姜微郁给提了起来抱在了怀中,反应极快的挪到了卧室的桌子旁。 只见姜微郁原本躺着被子那地方,出现了一条寒光凌厉的琴弦,还带反光的那种。 花平平心跳瞬间加快了,下意识从衣袖里漏出来了三枚银针捏在指尖,手指轻弹射暗器的方式射向窗户的方向。 紧接着把怀里护着的姜微郁放到了桌子上,她自己运用轻功内息。 “啊!”一人的惨叫声瞬间响起,花平平几乎是瞬息就到了窗户那。 手脚利索的一把撤下帘子,把窗户径直给踹的飞了出去。 只见窗户外有个黑影,那黑影捂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身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腰间挂着一禀手琴,速度极快的消失在了窗外。 花平平见势瞬间从窗户飞了出去,从腰间解下了洛神,软剑直直的掷出去,花平平哪怕是反应极快,却也只单单用洛神戳到了那人一截黑色的衣服。 黑衣人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中,花平平没有再追,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到时候姜微郁就危险了。 花平平走到了洛神边上,洛神从土里拔出来,洛神上还挂着一小节黑色的衣衫。 花瓶手里拿着一截破衣服:“……” 姜微郁也衣衫不整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着完好的花瓶竟有些泪眼婆娑:“啊卿……” 百米冲刺跑过来,拥花平平入怀,脸都蒙在花平平脖颈处,身体抽抽噎噎一抖一抖的。 花平平淡然的把洛神扔到了一遍,开始老妈子行程安抚姜微郁:“别怕,有我在。” 第101章 我好怕 花平平原本只是以为姜微郁害怕而已,直到一个大男人真的在她面前流眼泪了,她才觉得有些反常:“啊卿,我好怕……好怕见不到你……” 只是花平平没想到,他居然是害怕失去自己,花平平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禁内心颇为复杂的看天看月亮。 这种小奶狗……让她怎么下手捅他呢。 纠结。 —第二天,武林大会分割线— 一整夜,姜微郁的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抱着花平平不让她喘气的那种紧张。 而洛神也是可怜兮兮的在窗户上方。 因为房间窗户漏风,所以为了挡风,洛神就被花平平一剑戳到了被子上,当做钉子钉在了窗户上墙挂着。 第二天天蒙蒙亮,姜微郁就顶着黑眼圈起身洗漱了,清风小心翼翼的来敲门,据说是要去商议武林大会的事宜。 所以说,今天武林大会可能会延迟,八成是延迟不会开了。 只留下一个花平平累的跟狗似的没睡好,见武林大会不开了,便翻了个身继续睡。 …… 好几柱香后,一袭白衣的司莲出现在了房间里,那双“瞎了”的双眼转头冲着那墙上钉着的被子“看”了两秒钟,随后收回了视线。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司莲走到了睡死了的花平平床边,缓缓坐在了床边沿,许久,也不叫她,就那么坐在那里,也不动。 花平平睡了许久,隐约觉得身边有人,可抬手一摸旁边却啥人也没有,她武功是不错,但是警惕心太弱了,时刻都能睡死过去。 见床边摸不到人还听得到呼吸声,顿时起了警惕心,腾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头发跟鸟巢似的,一双漆黑的眼眸满满的都是狠辣的杀意,看着身边淡定的司莲。 她吓了一跳,扯过被子就下意识想给人轮过去。 司莲抬手把被子轻飘飘的夺过去,那双被白布遮住的双眼总是让花平平以为司莲可以看到东西。 司莲侧着微微歪了歪脑袋,指尖冰冰凉凉的攥着花平平的手腕。 花平平见是司莲,这才放下了警惕心:“司莲大哥,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看我睡觉,你叫我一声也好啊……” “我下次注意。”司莲点了点头,收回了手。 花平平抓了抓鸡窝头,有些烦躁:“昨天死了一些门派弟子,还有一个是门主的孩子,证据都指向清阳教,司莲大哥你有空跟花娄谭说一下。” “嗯。”司莲点头。 “对了,你来做什么?”花平平这才发现司莲手里拿着一封信,信封上还似乎写着至闺女二字。 花瓶:“……”一看就是花娄谭那大傻写的。 司莲捏着信封的手往后藏了藏,瞬间用内力催热燃烧把那封信给烧了:“无事,来看看你。”把手里的灰烬杨了之后,抬手摸了摸花平平的脑袋。 “你安心做任务就好,最好是可以用清阳的名义参加一次武林大会,司莲大哥要走了,保护好自己。”司莲瞬息就消失了。 “司莲大哥!别……”别走啊…… 她还没来个日常调戏呢…… 第102章 吕瞳丧女 许久,房间里寂静无声,要不是地上那搓信封的灰烬还在,花平平真的要以为自己睡蒙了。 烦躁的搓了搓自己的鸡窝头。 “算了,去看看那小子……”花平平洗漱完穿好了衣服,就依照昨日的记忆,挪步去了武林盟的百人议事厅。 昨日还人挤人满满的大厅,此时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十人不到,个个面色沉重的坐在座位上。 那些昨日的尸体此刻正停在院子里,一排排的白布盖着,人数至多。 花平平去打探消息的时候路过还掀开了白布,看了看那些死者的死相。 果真是身体干煸,虽说没有干煸的太厉害,但是大多都皮肤暗淡松弛,比起正常人死去第二日的还要干煸一些。 但是这些都是细节,她看得见,不代表其他人也看得见,只是这么一个小细节而已,那些名门正派定然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再者说,她人微言轻,如果真的辩驳了,恐怕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定然会先拿她这种小喽啰来开刀。 花平平随意的翻看了几具尸体,并没有发现什么更有价值的线索。 到了大厅,花平平这才注意到了那些人杀人的特点。 大厅在场的人,年轻弟子的模样都是不错的。 尤其是女子,一个都没有样貌出众的女性,除了后来到的花平平。 而大厅之内的男子,一个比一个俊美,都是一些样貌不错的小伙子。 难道刺客还是个女的,颜控? 各个门派的掌门以及各位长老都到场了,没到场的长老估计也还在路上。 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各个门派的年轻一辈的青年弟子被杀了大半。 其中损失最小的就是武侯派了,只少了一个弟子。 也说不上来,毕竟昨晚来杀姜微郁的刺客是个男人,还因为功夫不到家,甚至被花平平射瞎了一只眼。 花平平见正厅的气氛有些威严。 从侧面溜到了姜微郁身边,脚步声引起了武林格兰的死亡注视,姜微郁的奶奶扭头不善的看了一眼花平平。 姜微郁把花平平藏到了身后,老太婆也没说什么。 “白盟主,不知事情可有头绪?”武侯格兰率先出声。 别看平常老太婆凶凶的样子,事实是人家气场两米八。 吕瞳(吕蝶衣父亲,云中仙境掌门人) 吕瞳双眼红血丝几乎爆满了双眼,手臂脖子脸上都皆是青筋暴起,手臂都在打哆嗦:“吕晨龙,吕瞳还请白盟主帮我们云中仙境讨伐清阳教!” 吕瞳手里还攥着一个长长的流苏状粉红色的耳坠,估计是吕蝶衣的遗物。 白青木颇有些为难:“事情还未指向清阳教,还请吕掌门再静候几日,等消息确定了,我武林盟也决计会帮诸位讨个公道。” 其他几个老头也是纷纷点头:“是啊,我各个门派都有损失,吕掌门不如再静候几日的信息,再决定讨伐清阳。” 吕瞳听到白青木的推辞言语也是气恼:“既然白盟主和诸位都不能替我云中讨回公道,那老夫就告辞了。”吕瞳扫视了在坐人几眼,随后凝视了一眼武林盟的白青木。 第103章 清阳教主弑杀成性 果断的带着剩下的云中仙境弟子离开了大厅。 吕瞳沉不住气也是正常的,毕竟那是捧在手心呵护了十几年的女儿,任谁谁都会怒火中烧,哪里还来得及等候找到真凶? 此时一切证据都指向清阳教,有脑子的人也会被失去女儿的疼痛给冲昏了头脑。 千成道观的白发白胡子老头也是沉着脸不说话,此时他千成道观损失最大,足足死了几十个最年轻最有潜力的一批新鲜血液。 一场议论几个掌门人都沉默不语,不是他们不去询问清阳,而是清阳实在是不是他们任何一个门派都能招惹得起的。 如果他们五大门派联手,或许能吞掉清阳教,可是他们也绝对不划算,损失一大批精英来换一个公道,怎么都觉得不划算。 再加上其他几个门派也未必都是善心的,万一门派损失惨烈,被别的门派吞掉也是合情合理。 “不如,此举三日后再进行武林大会,届时邀请清阳教教主来做评委一员,也好设宴仔细询问事情原委。”华影先提出了这么一个方案,几个掌门人也是面容晦涩的应下了。 只有武侯格兰不同意:“不可,清阳教主近些年换了花逸阳的独子,那独子性格阴晴不定弑杀成性,不是个好说话的,我不同意。”武侯格兰一口道明其中利害关系。 “武侯掌门,话不要说的太绝,年轻人的性格更好不是?要真是花逸阳,那才难说了。”华影跟杠精似的,驳回了武侯格兰的话。 虽然武侯格兰说的很在理,但是除此之外,目前并没有什么更有效果的办法来解除燃眉之急的了。 “两位掌门不要吵了,另外两位长老对华掌门的提议可有别的意见?”白青木年纪轻轻,却跟和事佬似的一样温和不刺激。 赵雪年(川剑山庄掌门):“我没意见,不若当面和清阳教主问清,也好免贵一场误会。” 千成道观的老头点了点头:“当面问清也好,三日后武林大会,希望我剩下的五名弟子,在武林盟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自然,我会加派人手看守武林盟的大门,以免再有人趁虚而入。”白青木 武侯格兰没有再说话。 一场议论也就那样不欢而散,以邀请花娄谭为客人的前提下,结束了一个气氛紧张的话题。 武侯格兰拿着拐杖缓缓起身,看着姜微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用拐杖戳地:“臭小子,居然还需要个姑娘保护,你白吃了二十多年的大米饭了。” 睨了一眼被姜微郁藏在身后的花平平,照样看不起花平平。 等武侯格兰和厅内的长辈都走掉之后,花平平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姥姥好大的威亚,压的我喘不上气来。” 什么时候教主成了弑杀成性的男子了,花平平竟然也是刚刚知道,她再见到花娄谭一定要拿这个话题来笑话他。 “姑娘,需要算命吗?”一个样貌出众道士装扮的美男子拿着拂尘走了过来。 花平平后腿了一步,上下打量了几眼美男子道士,瞬间手痒痒动了心想要给人画丹青。 第104章 我样貌好,孩子肯定随我 不过还是口嫌体正直的拒绝了男子:“不算。” “姻缘命数财运都可以算,我给你打八折,只要两个铜板!”那美男子道士着急的掏出自己的算命轮盘介绍道 道士模样非常的仙气,堪称仙风道骨的潇洒帅气,比起司莲来多了一丝风尘气息,却也有一股莫名好看的韵味。 姜微郁听到姻缘二字,眼睛亮了亮,瞬间掏出了两个铜板给了道士:“给我算算吧,就算姻缘。” “公子请你坐下。”白衣青丝俊美道士手麻利的收下了铜板,一本正经的瞎忽悠。 “这位姑娘,你看看我,我是千成道观的大弟子南萧凉,家中有一对年迈的父母,独生子,有孕保大,钱财你管,要不要做我的意中人?” 虽说这个道士是拿着轮盘一本正经的给姜微郁算姻缘,眼神却是盯着花平平说出那番话的。 人生头一次遇上好看的无赖,有点诚惶诚恐。 千成道观的南萧凉本是一双冷冽清冷的眼眸,偏偏给整的笑眯眯的,跟个笑面虎似的。 花瓶被盯得后背发凉,瞬间觉得这千成道观全是神经病,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南萧凉收回了罗盘,急慌慌的去追花平平,还给姜微郁甩下了这么一句话。 “这位兄弟,你姻缘路坎坷不平,不好算,在下退你一个铜板,不算了。”一个铜板从空中飞过来,被姜微郁准确的接住。 姜微郁:“……”在我面前泡我媳妇? —院子里一群尸体,持续分割线— “姑娘,要不要和我共度余生,我样貌好,孩子样貌定然也好……”南萧凉再次着急的追上花平平。 花平平其实也不怎么想拒绝,她见到好看的人,手就痒痒想给人画丹青,但是这在当着姜微郁面,她不能做的太出格。 至少得等任务完成之后,才可以逍遥自在。 心里有点逼数的花平平。 “不可以。”花瓶回头的那一瞬间,看到姜微郁也追出来了。 瞬间把答应的话在嘴里转了个湾,耿直的拒绝了。 帝明月腰间挂着玉佩玉牌,手上挂着花平平的手镯,叮叮当当一身招摇的走了过来。 “千成道观的师兄是么,我是武侯年轻一辈的十七弟子,帝明月。”姜微郁这次是真的有点不开心。 南萧凉微笑着回礼 “幸会幸会,在下千成道观大弟子南萧凉。”南萧凉还是秉承着礼貌二字和姜微郁握手。 两人握手之际有许久,都没放开手。 花平平看出来了两人在暗暗较劲,也就在内心小小的乐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开。 却不料脚踩在了一具尸体上,脚滑冲着一群尸体的方向倒了下去。 尸体在院子里堆积过于密集,下脚的地方寥寥无几,再加上花瓶虎的一比。 就连施展技巧的空间都没有,少女堪堪绊倒趴在了一具尸体上,好在没摔伤,就是尸体的手感还不错…… 尸体的手感…… 花瓶迅速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退后了几步,另一边的两个人还在握手较劲,都没发现花平平刚才倒在了尸体上。 花瓶看了看手心,刚才尸体的手感……软软的,跟泡沫一样柔软无骨…… 第105章 吃醋 她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遇到好奇的事情还是想要看一看的。 几乎是即刻就发觉到了猫腻,往前走了一半,到了刚才她倒下尸体的旁边。 花平平刚刚压到了两具尸体,两具尸体的坚硬程度都不一样,一个邦硬的跟石头似的,另一个绵软的犹如果冻布丁似的柔软。 白布遮住了尸体的死亡面容,花平平毫不犹豫的掀开了白布。 果真是与花平平预想中差不多,两具尸体完全是天差地别的区别。 只见第二具尸体面色红润,不像是死去多时的模样。 第一具尸体身上穿着道袍,样貌平平无奇,是个千成道观的男弟子,面容惨白毫无血色,肌肉弹力也是几乎是没有,摁在表面就跟摁石头似的。 第二具尸体身上穿着云中仙境的服饰,是云中仙境的女弟子,模样艳丽漂亮,唇上还有红红的口脂,额头还画了一朵花瓣,就犹如待嫁的新娘似。 花瓶戳了戳第二具尸体,其皮肤弹性比正常人的皮肤弹力还要好一些,让花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好像是……果冻? 果冻一掐就会断,花瓶此时已经衍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这个尸体是不是也一掐就断? 她内心是这么想的,事实也是直接掐了上去。 事实跟花瓶预想的一样,真的就给女弟子的尸体扭下来了一截,血肉糊在了一起,就跟橡皮胶似的。 而她的手也有些许的僵硬,摸到尸体表面的手,没过一会儿就没了知觉。 忽然灵台灵光一现,内力根据清阳的运功方法,内力裹了一小层,都郁结到了手上,没过一会儿就恢复了知觉。 “帝明月,给我过来!”花平平跟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严肃,手里掐着一块血肉招呼着姜微郁喊他。 “好嘞夫人。”帝明月瞬间松开了手,头还没扭过去,就先跟南萧凉扬起下吧宣誓主权。 南萧凉挑了挑眉,揉了揉手腕,也回头去看花瓶,结果看到了花瓶手拿五花肉,瞬间脸色都变了。 “师妹,你在做什么。”南萧凉都惊了。 姜微郁也赶到了尸体中央位置,找了一个下脚地,撩起袍子蹲下去查看那女弟子的尸体。 “怎会如此?”姜微郁只是轻轻一摁那女弟子的皮肤,手指上就粘上了血液。 这次血液直接从皮肤表面溢出来,血红血红的,比胭脂还要红。 “你看其他尸体,是不是都是干煸僵硬的状态。” 姜微郁也依次掀开了身边的两块白布,见都是干煸状态的,不禁脑海中又想起了惨死的小厮。 眼底藏着惊恐。 “你是说……还是那伙人?”姜微郁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连刚才和南萧凉斗气的力气都没了。 “非也,你再看看这些尸体,摸一摸,碰一碰。”花瓶摇了摇头,顿时觉得姜微郁是个嘚。 示意姜微郁再次检查那些略显干煸的尸体。 姜微郁听话的摸了摸尸体的弹力程度,发现都不尽人意,压根就没有弹力,跟石头一样。 第106章 有毒你怎么不早说 “啊卿,这跟石头一样,怎么检……”姜微郁略微嫌弃,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块帕子来擦手。 “你是说,这些尸体的坚硬程度,就跟中毒而亡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这具尸体跟奶豆腐似的粘软?”姜微郁再次询问 “恐怕,这具尸体是最先接触毒物的第一人,毒性至强,所以身体都被腐坏,昨晚刺杀小字辈的,恐怕也只是为了此时作铺垫,而搞出来的一个幌子……”南萧凉冷冷的模样有些许严肃。 咬着下嘴唇看着往日的师兄弟尸体,薄厚相见的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液。 南萧凉拿着银剑,也挑开了一具尸体,直接把银剑的剑尖戳到了尸体的皮肤上,结果根本划不来,平常人脆弱的皮肤,此时就跟石头似的。 要知道他的翠华,可是削铁如泥。 不过收回的银剑剑尖上漆黑一片,可以确定是毒,亦或者药石。 “牛逼。”花瓶竖起大拇指,赞赏的看了一眼仙人一般的南萧凉。 给南萧凉的脑回路点了个赞,这点她都没想到。 姜微郁睨了一眼南萧凉,再次擦了擦刚刚触摸过尸体的手。 “有毒你怎么不早说……”姜微郁看了看已经半边变得僵硬的手,手连活动都挺困难的。 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来压下自己心中的委屈。 收集自己的情绪,瞬间爆发在花平平面前,可怜兮兮欲哭无泪的和花瓶求救:“啊卿,我手不对劲……” “没事,你去洗洗手。”花平平抽动了一下嘴角,这孩子跟二傻子似的。 “哦……”姜微郁委屈巴巴的听话捧着小手走掉了,临走前还狠狠地剜了一眼南萧凉。 姜微郁走后,南萧凉找了一块帕子擦了擦剑上的毒,把剑收回了剑鞘内,再次拿出了白色的拂尘。 “师妹,这些致命伤也不是假的,依我看,这可能是戎沂人的计谋,让我们中原江湖先乱,而后就是姜国。”南萧凉摸着下巴跳出了尸体的包围圈。 花平平意识到了什么,似笑非笑的也脚尖轻点飞了出去,走到了南萧凉身边:“师兄,此言差矣。”手拍了拍南萧凉的肩膀,随后走人。 她刚刚意识到,尸体的这种毒,很像几个月之前花娄谭跟她炫耀的那一款很像。 这可能有关清阳这次下的套,所以花平平不准备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但是她不调查,不代表其他人不调查,因此花平平就跟南萧凉说了几句似是非是的言语混淆视听。 在场人加上花平平不过三人而已,姜微郁傻,不知道事情严重性,但是不代表南萧凉也傻。 “师妹,真的不打算弃暗投明当在下的妻子吗?”南萧凉及时抓住了花平平的袖子。 花瓶心里咯噔一下,甩开了南萧凉的手:“不当。”这是在暗示她身份又又又被发现了!? 花平平心里有些混乱,这姜微洛怎么跟个混球似的,安排的身份这么不靠谱,是个人都能知道她是谁。 心里非常的烦躁,即刻就下定了决心早日脱离任务。 第107章 我在下个村等师妹。 等两日后武林大会之时,就把姜微郁桶的不省人事。 也好及时离开这个鬼地方。 南萧凉冲着花平平离开拐角的方向使用内力放大声音大喊道:“错过了这个村,我在下一个村等师妹啊!” …… 花平平:“……”全武林盟的都听见了…… 真特么…… —云中仙境分割线— 姜微洛此时正坐在轮椅上,面朝悬崖,在云中仙境的雪山上看雪,身边一人都没有。 薄薄的青衫下,还藏着一个小小的婴孩,怀里抱着的是几日前说要处理掉的孩子。 这个孩子留下来了,因为孩子的母亲,自刎了。 空中飘落的大雪就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从空中洒下来,好一副美景如画。 就连悬崖峭壁上的孤树,也是银装素裹浑然天成。 悬崖边的华服男子亦是一脸愁容。 “如若我不是皇家之人……” “如若你也不是我的孩子……”伸手接下了一片小雪花,雪花落在他掌中的那一刻便化为了雪水。 小孩子眼睛瞪的圆圆的,看见下雪也是咯咯直笑,两个小胳膊肉嘟嘟的伸出去抓雪花。 小孩子没过多久就打了一个喷嚏。 姜微洛见状连忙把孩子裹得紧了些,把孩子露出来的小手又给塞进了襁褓中。 不知在何时,一片银装的悬崖边也出现了一个身形消瘦却极为高挑的白衣男子。 一个……白衣极美的男子,男子周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与这浑然天成的美景混合在了一起,美得不可方物。 出现在了姜微郁身后,悄无声息…… 白衣男子轻轻的抬起手,手中什么都没有。 戴着面具的简落昀一身黑衣从一棵树后面走了出来。 微微咳了咳:“师叔,这位是师侄,也是大锤的任务对象,还请师叔高抬贵手。” 司莲转头“看”向了简落昀,随即点了点头,默默的收回了抬起的左手:“后日武林大会,你也去吧。” “是,师叔。”简落昀 几乎是一节一节的位移一般,白衣男子明明是慢慢的走,却速度极快。 跟闪现瞬移一般消失在了一片银装的悬崖。 犹如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了。 悬崖边,坐着轮椅的姜微洛叹了口气,音色机具温柔:“十三,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咯咯咯……”小孩子不怎么听话,再次伸出了手拽住姜微洛的头发往嘴里塞。 只见一个坐轮椅的美男子的头发上沾着好多孩子的口水。 姜微洛丝毫不提及刚才的声音,也没有过激的反应,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 “过两日,我还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可不能耽误治疗。”姜微郁笑了笑,只是那笑有些许的伤感。 轮椅压在厚厚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简落昀也没说什么,就推着轮椅往雪下走。 姜微洛怀抱中的不只是亲生孩子,更是皇家的笑话…… 简落昀不忍直视的撇过脑袋,不去看孩子的笑容,他就是觉得这个孩子命有点惨,也不是别的…… — 第108章 \(〇o)/ 两日后 武林大会擂台下,人山人海,那些散修江湖人士都围绕在桃李城中央的大台子周围。 从客栈二楼展望台处观看,一眼望去人数至多,连拐角处都挤满了人。 “啊郁,你觉得对手会不会很弱?”花平平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倒也是肆意。 “随缘。”姜微郁笑了笑,拿着酒坛子给花平平满上,活脱脱像个下人。 “明月!”武侯格兰拄着拐杖,看着姜微郁下意识伺候花平平,双眼似乎要喷火。 “是,掌门。”表情姗姗的放下了酒坛子,又拿起了手绢,给花平平擦汗。 —武林大会规则介绍— 武林大会前三日是所有人比赛的赛场,在赛场上能留下来的五十人才是可以参加比赛的。 三天时间,一场一个时辰,能留下来的也是有千人有余。 擂台之大,一场足足可以容纳数千人左右,而他们世家弟子则可以等到三日后的第二波人。 那时候就是真的要靠实力留下来,武林大会的混战是点到为止,后面的大神战才是那种血溅当场的残酷地方。 上一卷榜上的前一百名是不需要动名额的,届时会同新竞赛的人,等到七日后,两两对决数百场,依倍数减少场次,而留下名次。 到七日后的残酷比赛,只要上了场,是真的没有人命这两个字的。 因此这些年轻的世家弟子也只敢在圈外混一个百名外的名次,只有极少数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人才会选择去挑战百名内的名次。 第一天的武林大会混杂了许多散修,还有许多亡命之徒。 花平平无论是清阳的身份,还是武侯派的身份,都是可以到三日后参加第二场淘汰赛的。 — 可今天花平平非是自己来了,因此姜微郁也就跟着来了。 因为他们教主也来,没错,就是花娄谭那个自恋狂,随时都有可能给她信息,所以不得不来凑热闹啊…… 几个门派首次邀请花娄谭,旗鼓阵仗相当的大,是由七七四十三个美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跳了一支舞,摆的邀请函。 花娄谭:“……”一群丑八怪 然后花娄谭就那么穿着大红色的外袍,那张脸又带着红色薄纱,气场两米八,脚踩血色流云靴,蒙着半张脸。 招摇的和司莲一同到了正对着擂台的客栈露天二楼飞过来了。 花娄谭向来习惯搞例外,确实是也不忘花平平的预算,从露天的窗户处飞进来的。 还伴随着满天的花瓣和异香搞特殊…… 当然是司莲搂着他的腰肢,两人一同飞进来的。 花平平看到这阵丈,莫名的抽动了一下嘴角,饮下了一杯桃花酒。 要不然就花娄谭这菜鸡,一个废柴怎么可能会学习轻功这种高级的东西。 他自己搞特殊也就算了,还非要拉着司莲大哥……没脑子… 在一旁的一桌全是掌门人,那群掌门人都站起来恭迎花娄谭,在和花娄谭寒暄。 “可是教主大驾光临?”武侯格兰略显赞赏的看着红衣男子。 第109章 花娄谭脑子有问题 “在下武侯格兰,武侯派暂掌门人,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还记得吗,大概五六岁大的时候。”武侯格兰的态度跟拒绝花娄谭到来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极端。 几个男性掌门人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善变的女人。 “原是…武侯奶奶…”花娄谭漂亮的眼睛有些迷茫。 “快坐吧,奶奶看你年龄也不小了,可有婚配啊?”花娄谭被姜微郁的亲姥姥给拉着坐下了,还格外亲切。 “未曾婚配。”花娄谭害羞的垂下了眸子,看着格外乖巧懂事,其实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附议这群伪君子呢。 而司莲则离开了花娄谭的身边,走到了花平平在的旁桌。 姿态优雅的前袍一撩,迈着比例极好的大长腿坐在了姜微郁身旁。 一身白衣白布条,半张脸犹如画卷,坐姿板正,抿着唇也不说话,原本是年轻弟子坐的桌子。 司莲来之前还有说有笑的,待司莲坐下后,其他人也都似乎变得僵硬了起来,还有些许女弟子在偷看司莲。 搞得他们这一张桌子上气氛格外冷凝。 而另一张桌子则完全不一,几个年纪大的掌门人都拉着花娄谭,想要给花娄谭说媒。 花娄谭一张薄纱遮住了半张脸,给在场人都有一种心里痒痒,似有似无抓心挠肺的感觉。 无论男女。 “你这孩子,怎么还遮住脸,这样奶奶还怎么给你描摹画像寻媳妇呢。” 武侯格兰如今的态度和拒绝花娄谭来时候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极端,搞得在场的男掌门都莫名的抓狂烦躁。 “只是低调行事,遮住脸是正常的。”花娄谭并没有摘下红纱的举动。 “嗯,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不像奶奶,满脸褶子。”武侯格兰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会,奶奶这么漂亮……” 花平平:“……”哦对,忘了说,花娄谭脑瓜子有问题,看美女是丑八怪,丑女或者老人就是美若天仙风姿犹存。 “你们年轻人啊,要小心点,像我们前几日武林盟就死了一批年轻人,都是武功不到家。” 本来是闲聊,武侯格兰瞬间就把话题毫无暇接带到了武林盟上。 这一举动搞得其他几个门派人一惊一乍的。 几个掌门人都非常的配合武侯格兰,纷纷点头接话:“年轻一辈弟子看来是需要磨练磨练了。” 花娄谭笑了笑,细长白皙的手摩擦这面前摆着的酒杯:“自是该当如此。” 言语似有非有,似无非无。 …… 花平平乖巧的坐在姜微郁的身边装淑女,对于新来又招摇的花娄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啊卿,清阳的人……”姜微郁抿着唇,也板板正正的模样,只是手在桌子下拉扯花平平的衣角。 “嗯,坐好。”花平平倒是没这么紧绷,只假装不认识司莲去看台下。 依旧用着她那好眼神,伸着脖子往窗户下的擂台看:“你看,那个胖子能不能打的过那个两米大汉?” 姜微郁略显僵硬的往下看,还没等回话,司莲就截了言语。 第110章 面纱吹起来了 “不能。”司莲眼上蒙着白布条,下颌线条流畅,鼻子非常的立体,和尖细的下巴形成了极漂亮的弧线。 花平平转头看向司莲,笑意盈盈的调侃:“阁下认为,何解?” “肥胖者无肌肉爆发力,不出一刻钟,必定下台。”司莲有模有样的假装侧耳倾听,粉嫩的双唇张张合合略显诱人。 声音也犹如清澈见底的流水一般好听。 姜微郁却有些委屈,一副奶油受似的,没说话,只揪着花平平的衣角。 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来如此,你快看,真的掉下台了!”花平平眼睛发亮,激动的有些手舞足蹈。 只见那台下的胖子足足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的,而那个近乎两米高的大汉又和一个小白脸缠斗在了一起。 此时天空刮起了轻微的凉风,凉风解暑,抚平了众人心里的燥热,几个女弟子也都纷纷盯着花娄谭。 那清阳教的教主脸上戴着的面纱薄薄的,轻风有时吹动了,有时又静息了。 惹得在场的女弟子心痒痒的抓狂,甚至还有一个女弟子跃跃欲试,想要去搭话。 可惜被同僚的男弟子给拉下了,差点就要不顾辈分礼仪去隔壁桌,女弟子反应过来也只好作罢。 在场有四五个女弟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隔壁桌的花娄谭,实在是花娄谭的上半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把妹子们的眼球都给黏住了。 清阳有名的“莲”,已经够好看了,不知道教主又是什么样子的? 比起濯清涟而不妖的“莲”,女子恐怕会更喜欢妖艳风情还有地位的“教主”吧,万一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那可就是清阳未来的教主夫人。 几个女弟子都想要化作微风,好去窥探窥探面纱下的面容,最好是一把花娄谭的面纱撤下。 清风徐徐吹来,也非常配合他们内心的想法,忽然一直吹上面纱来,本来微弱的清风,忽然就化作了热浪。 四周一切都愉快呼啸摇摆,荡动,其中也包括花娄谭的面纱。 但它忽然又息灭,热浪只席卷了众人的脸上,清凉的风已经消失不见,一切都肃静了。 徐徐吹来的清风和日中的顽强的炎热很相配,它仿佛是这炎热所产生的。 那股风似乎在蓄力,忽然就一下,花娄谭的面纱就被吹跑了,漂出了窗户,露出了极美的面容。 几个女弟子聚精会神的盯着花娄谭,几个女弟子面容也是略好的,不说丑,却也跟漂亮挂不上边。 毕竟真好看的女弟子早就在武林盟就已经遇害了。 花娄谭似乎也没有怎么注意到面纱已经飘走,察觉到了席旁桌的视线,似乎是不经意间撇过了花瓶所在的这一桌。 转眼就是朝花平平看了过来,眯着眼睛轻笑了一声,心情看来似乎是很雀跃。 红唇无声的张合做了唇语鄙视花平平。 那双眼睛漂亮的不像话,像是在隔空说情话一般。 可惜他们离得足足有十米远,他们这一桌的女弟子就跟疯了似的直接尖叫。 第111章 司莲是叔叔辈分的 “啊啊,教主看我了!他还冲我笑!”女弟子快要晕厥的似,双眼泛白。 “放屁!明明是看我!”上一个刚说话的女弟子瞬间把眼白努力翻了回来,两个女弟子眼中似乎都在喷火。 碍于在公众场合,两人这才没打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的牵住了对方的手开始怼内劲,看谁怼的过谁。 “就我觉得清阳的莲师兄好看么…”另一个样貌平平的女弟子小声哔哔。 花平平:“……”他在骂我傻逼,你们激动什么。 就连老太太级别的武侯格兰,见到花娄谭的盛世美颜也有点开心:“你这孩子,长这么好看还愁找不着媳妇么,奶奶明天就给你寻十个女子,咱这么好的条件,多生几个。” 各个掌门:“……” 千成道观掌门人欲哭无泪:“你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武侯格兰斜了一眼老道士,把拐杖蹬的一下就扔出去了,直接给摔成了两半截。 威慑力那是杠杠的。 千成道观掌门人瞬间老实:“我觉得也是。”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老太太一直拉着花娄谭扯东扯西,就差扯大西洋了,就是不放过花娄谭多生几个孩子这个问题。 一直到花娄谭烦了,夜黑之后提出要离开这件事情,武侯格兰这才停下了嘴。 “花教主,武林盟已经安排好了住处,不乏带着弟子也来住下吧。”一个武林盟的侍卫询问道。 “自然可以,烦请带路。”花娄谭勾了勾红唇,听到要离开,马不停蹄的就跟着小厮离开了。 其他掌门看着小孩子心性的花娄谭,不约而同的,也都摇了摇头:“这清阳教主,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跟他爹比起来,还是嫩了些,看来武林盟的事件也不是他做的。” — 司莲周围也是围着一些女弟子,不乏有一些胆大的女弟子想要直接搞司莲。 “师兄留步,小女子斗胆一问,莲师兄有无伴侣?”第一天武林大会结束后,一个女弟子先是追了上来。 “这位师兄,小女子是华银派三长老二十八弟子,今晚可否方便与小女子赏月……”另一个也不甘示弱,连忙跑了过来堵在司莲面前。 娇羞女弟子捂脸 司莲被挡住了路,停顿了一下冷冷的说道:“我是前任白长老。”司莲没有多做解释,绕过女弟子就想要离开。 “师叔……师叔!可以一同赏月吗?”女弟子瞬间反应过来,追着司莲走。 司莲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最终捏住了拳头。 身法奇妙,一开始女弟子还能追上,后来司莲似乎是烦了,直接就隐匿在了黑暗中。 花瓶和姜微郁一同行走回武林盟,前方就是司莲和花娄谭以及各位掌门长老,后方就是那些弟子。 那颗心提心吊胆的盯着司莲修长漂亮的手,似乎在憋着气,好在司莲有分寸,最后还是没动手。 她松了口气,看了看身后的弟子:“我想吃糖葫芦。” “好,那边有集市,我们去逛逛。” 慢慢的,花平平就开始往小巷子里走。 第112章 赠你的洛神,用着可还顺手…… 慢慢的,花平平就开始往小巷子里走。 姜微郁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也只好傻愣愣的跟着她,花平平往哪走,他就乖巧的往哪里跟。 甚至还顺路买了一串糖葫芦,追着花平平到处跑。 直到走到了一个死胡同,花平平这才转身看向姜微郁,其实这里转过转角,是有小贩的,他有活路。 看着姜微郁澄澈的眸子,花平平总是烦闷的。 花平平沉默了许久,其实她暴露身份也没什么,那个婆娘不是早就知道她是清阳的人了。 也就只有姜微郁这个铁憨憨真的会相信她说的话,坦白来说让姜微郁明白之后再受一刀,她也好受些。 “我姓花。”花平平直直的看着姜微郁的眼睛。 甩出了腰间的洛神,直直的避开了要害,桶穿了姜微郁的腰腹。 姜微郁没有闪躲,就站在那里任由洛神捅到了自己肚子里。 “唔...我知道…”姜微郁忽然就有些慌乱。 手里拿着的糖葫芦啪嗒一下就掉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伤口,手上沾满了血液。 眼睛里含着的神情让人看见都会心揪揪的疼。 “我是清阳教的人,你早就知道。”花平平坦然自若的避开了姜微郁的眼神。 姜微郁想要抓住花平平的手腕,又怕弄脏了她的衣服。 手又缩了缩,握着洛神:“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留下来好不好,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命都给你,你带我走好不好……” “我不要王位,我也不要武侯,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姜微郁疼得一抽一抽的,眼睛里就掉下来了泪珠子,声音有些许哽咽。 皱着眉……卑微…… “我来你身边,自然也是为了任务。”花平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洛神也没有拿稳。 动作狠辣,又把洛神抽了回来,可谓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原本的洛神,此刻犹如垃圾一般被丢到了地上。 “现在任务完成了,我也该走了。”花平平转过身 “啊卿……下次穿多点,晚上…呃…冷……”姜微郁断断续续的冲着姜微郁的背影说话。 洛神从他体内抽出去,没了支撑力,跪在了地上,腹部的血液染湿了衣襟,从腰腹部开始晕染,衣服都被染成了暗红色的大红花…… “洛神……”姜微郁倒在了洛神的旁边…… “洛神……如果她完不成任务会不会死,是不是我死了她的任务才算完成……” …… 花瓶冷心薄情的施展轻功,逃也似的迅速离开了案发现场。 …… 花平平施展轻功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就是一个劲的跑,夜黑风高的在屋顶上飘来飘去。 脑海中都是姜微郁弱弱的样子,思绪混乱,在屋顶上飞速跑着,甚至脚滑摔了一下。 “师姐,你跑慢点!”陆明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在了花平平身后飞,迅速的抓住了从屋顶上险些要掉下去的花平平。 垂在屋檐边上,吊着的花平平还愣了愣神。 花平平内心还不怎么平静,但是身体已经先停下来了,下意识翻上了屋顶。 第113章 易容丑女无敌 跟吃了钢炮似的怼陆明辰:“怎么是你?” 言语见一点都不客气,说实话花平平很讨厌现在的自己,怎么还会优柔寡断。 “我是来替师姐易容的,听说师姐你也要参加武林大会,所以我就顺路接了个任务来看你了。”陆明辰自以为很机智的喘了两口气。 “没想到即刻就被教主传话,给你易容,我那是立刻就等你桶完人就追过来了啊,可是师姐你跑的太快了。”陆明辰瞬间就从自己包里拿出来了专业人皮面具。 “师姐你挑挑,这是我临时制作的女性面具。”一个巨大的包袱背在陆明辰的背上,被拿下来的时候还弹了弹。 花平平恍惚的眼神逐渐聚焦,随意挑选了一个人皮面具:“就这个吧。” 也没管,就自己轻车熟路的贴在了脸上。 面具冰冰凉凉的,是很像硅胶,可以帮助花平平平静内心来降暑。 “参加完武林大会,我还是要继续任务的,雇主还有两个月呢。”花平平这会儿心情已经尽数平复了,颇为冷静的理清了思绪。 身为杀手的职业素养不会让她失神太长时间的。 “师姐……你确定要这个面具吗……”陆明辰有些难以言喻跟吃了*一样的表情。 见花平平还迷惑,陆明辰瞬间就打了自己一巴掌:“我的错我的错,求师姐再挑一个吧。” 花瓶抓住了陆明辰纤细的手腕,眯了眯那双人皮面具的豆豆眼。 “不必,这个就挺服帖,其他的还不一定贴脸呢,我去找教主了,你随意吧。”花平平勉强笑了笑 运用轻功迅速飞往武林盟。 陆明辰默默的收起了小包袱:“我也要去找教主暂居,排名还是要冲一下的。” …… —武林盟— “着实难猜……”红烛布置的房间,男人光着脚踩在地上,俯视着女子,眼里星光闪烁。 在男子面前坐着的女子,相貌粗鄙丑陋尖嘴猴腮,大大咧咧一脚踩在了板凳上,一看就非常刻薄。 女子的尊容着实与花娄谭极其不搭,竟也能大方的在花娄谭的房间里坐着。 花娄谭倒也来了些兴趣,看着花瓶的假面具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眼看花瓣唇的嘴角就要就要跟月亮肩并肩。 “没想到你易了容居然也不膈应人了,倒是可爱的紧。”花娄谭笑了笑,捏了捏花平平的人皮面具。 花平平吃糕点的手顿了顿,糕点直接撒在了地毯上:“教主大人,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花平平趁糕点没反应过来,再次从地毯上拿了起来塞进了花娄谭嘴里。 “好吃吗?”花瓶抹了抹嘴角的碎屑,麻溜的起身想要先出去避一避风头。 其实她是真的没想过扮丑来讨好花娄谭,就是来套零花钱的,毕竟还欠着人家陆明辰的银子呢。 “别走了,今晚你留下吧……”花娄谭撩了撩黑发,刚才早就被花瓶的“美貌”所倾倒了,自然是没看到糕点落地的模样。 腮帮子跟仓鼠似的鼓动着嚼了嚼,咽下去了! …… 第114章 膈应了我十八年 …… 桃花眼发射出布灵的piupiu小激光。 花瓶着实从未见过花娄谭对自己犯痴的样子,花瓶有些慌张,下意识吞咽下去了口水。 往后吓得退了两步。 可惜花娄谭反应迅速,堵住了唯一的大门,严严实实的挡住了木门,在里挂上了锁。 “你再这样我摘面具吓死你!”花瓶摸到了轮廓面具的边边角,以此威胁花娄谭。 没想到真的把他给吓住了。 花娄谭本就妖娆妩媚不缺女人,此时舔了舔嘴唇竟也些许魅惑:“为父先前竟也没想到给你戴个人皮面具,甚至膈应了我十八年,是我的错。” 比起之前十几年勉强的谦谦君子形象,此时的花娄谭简直就是个猩猩。 花瓶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宽大的袖子里呱嗒一下就掉出来了一副小小的描摹画像。 这时候她还持续惊吓中,并没有发现她临时描摹的画像掉在了地上。 闭着眼睛有些怂。 花娄谭很快就被那副手模吸引了注意力,捡起了手模,展开观看了一下。 桃花眼漂亮的不像话,一闪一闪的,似乎很是欣赏:“你画的这可是那姜二殿下?” “不是!”花瓶看到了手摹,及时反应过来,抢过了手摹,跟被踩到狐狸尾巴一样把手摹藏在了怀里,直接炸毛了。 话说回来,花娄谭从小到大,也从未见过花平平真正的炸过毛。 有几分打趣的说道:“你喜欢他?” 花瓶平静了一会儿:“我喜欢所有好看的男子和女子,这其中也包括你。” 淡然的收回了手摹,站起身走到了门口处,一掌劈开了那个弱不禁风的锁。 帅气的留下了一个背影,因为徒手破坏锁,这种事情花娄谭一辈子都做不到,她可以炫耀。 外面火把晃来晃去,似乎有些急事。 ……边缘的小路上 “不好了!快请药师!”几个火光围绕着一个小厮。 小厮怀里抱着被桶穿了腰的姜微郁。 院子外的惊喊声惊扰到了花娄谭,花娄谭也从房间里拖上靴子慢悠悠的走出来了。 平静的停在了花瓶身旁:“你任务可真可怕,你居然也下得去手。”花娄谭漠然的看着来来回回忙活救人的人。 花瓶漆黑的眼眸一片冰冷,又紧了紧袖子里的手摹,丑陋的面容此刻透漏着一股冷意:“我们清阳,向来如此,如果我心善,早就死在了你手下。” “谈何给我养到十八岁?” 花瓶虽然是没有花娄谭高,明明是抬眼看人,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花瓶讥笑着睨了一眼花娄谭:“假好心,全清阳就你手里没粘过人命。” 花娄谭灿若星海的眸中浮现出了一丝怜意,垂着眸子看着往日的玩伴:“我也不会永远都这么干净,没有人会永远干净。” 花平平变态般的恐吓花娄谭:“到时候,你可是会比我们都会恶毒。” “哈哈哈哈,就喜欢你这个……面具!滚去隔壁住吧,后天不给我晋级拿个前一百,你就等着被毒死咯,小东西。”两人的气氛瞬间轻松。 第115章 洛神香尘 她只是随意开了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后来的后来,真的让她一语成戳了。 — 花平平还是没放心,穿着清阳的红袍去了前厅。 只见几个掌门人都聚在了一起,武侯格兰语气很是震怒:“这一次,恐怕也不简单。” 花平平探头探脑的往里瞧了瞧,见没有姜微郁,她就走了。 走在小路上,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直接转了个湾,去了人声喧闹的方向。 —小院— “明月可还有救?”清风穿着一身红袍在哪里急得跟不断打圈。 “有,也没有。”白胡子药师不急不忙的摸了摸胡子。 “你倒是说啊,别特娘的墨迹!”清风皱着眉直接爆粗口了。 任谁都没有想到,清风一个翩翩美少年,美的比姑娘还要柔美的男子居然当众爆粗口了。 几个小厮满脸都写惊呆了。 “这明月公子是失血过多,按理来说只能听天由命。”白胡子老头似乎是有些拖延症。 半响后…… 清风踹了一脚白胡子药师:“你倒是继续说啊!再不说我特娘的砍死你!” 清风直接掏出了“香尘”(长匕首)放在了白胡子老头的脖子上。 白胡子老头被踹翻在地,脾气似乎也不错,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叹了口气:“前些日子老夫在清阳留下来的古籍上看到一种输血的方法,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但说无妨。”清风 “输血者,需要血液类型和被输血者一样,方可输血。”老头一板一眼的拿出了自己的小药箱。 “那怎么才能知道是不是一样?” 清风把香尘扔到了一边,双手交叉握着,颇为着急,看着自己的老对手弱不禁风的样子虽然很爽。 但是这种时候,老对手都要死了,当然都快要急死了。 花平平眼眸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了往日姜微郁跟她撒娇着哭闹的模样,着实让人也得心塞。 沉了沉气息,隔着窗户一眼就望见了嘴唇惨白的姜微郁,小模样让人心疼。 姜微郁皱着眉,似乎非常难受,嘴里隐隐约约呢喃着“不要离开我…啊卿…带我走……” 花瓶摸了摸袖子里的手摹…… “我的黑鲤可以探测血液。”花平平穿着清阳的教服从门外走进来,红衣飘飘,和美貌的清风形成了两个极端。 两人都是红衣,只不过一个貌丑,一个貌美。 花瓶的模样就搁哪开玩笑似的。 不过这种时候也不会有人来笑话她,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花瓶手里黑漆漆的匕首上。 花瓶把匕首扔给了清风:“黑鲤是可以选择血液的,它左右镶嵌着的那两颗宝石是对应的。” 紧接着说道:“左右都是黑色的宝石,血液滴落上去,如果血液差不多,他就会变成纯白色,如果不对,他不会有什么反应。” 清风立刻就从换下来的纱布上取了点血液抹到了匕首镶嵌纯黑色的石头上。 又用刀刃抹了抹自己的手指,滴落在了另一侧的石头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石头的颜色,随即又像是想起来花瓶似的,那眼神特别感激:“谢谢这位……教友。” 第116章 山下全是丑八怪 花平平:“……”不用谢,我桶的。 不过片刻,匕首上小小的石头就变成了乳白色。 清风一身红衣癫狂又哆嗦的狂喜,把匕首还给了花平平,再三感谢。 “快救人吧。”花平平收回了黑鲤,擦拭干净了上面的血液,顷刻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花瓶的人心也是肉长的,这是她第一次做任务,要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她只允许自己心软一次。 摸了摸自己还存在的良心…哇,良心还在跳… 站在屋顶上看着高高挂着的月亮,心情愈发平静安逸,等整理好了那些不该存在的愧疚心,便跳下了屋顶。 随即回了清阳的院子,心情瞬间放松,身体的疲惫随之而来,几乎是脑袋刚刚沾到枕头,倒头就睡…… 既瞬间,她的鼻尖耸动了一下,似乎是嗅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安心的勾起了唇角,这次直接睡死了。 在花瓶睡熟之后,一白一红的绚丽身影,闪瞬间就出现在了花瓶房间的外室。 两人相视一笑,司莲不客气的抿了一口清酒,唇瓣上还残留着些许透明的酒水。 两人如同酒友一般,一人拿着一个白色的小壶,毫不客气的坐在花瓶房间桌子旁边的座位上,似乎他二人才是这房间的主人一般。 直接无视了内室还在睡觉的女子。 两人都挺肆意的对碰了酒瓶,开始男人之间的闲聊。 “山下全是丑八怪,倒也不如山上。”花娄谭这话说的还挺失望的。 “孩子长大了,知道救人,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司莲笑了笑,抿了一口清酒,欣慰的看着内室的门,老父亲似的感叹。 “还是不成熟,待过些日子再看吧。”花娄谭懒散,犹如无骨鸡爪一般椅在了桌子上,手臂曲折着拖着自己的脑袋。 媚眼如丝,掂量掂量手中的酒瓶。 “我倒是很期待,大锤到底有个什么样的结果。”花娄谭眼里含着醉意,半睁着的眸子,盯着手里的酒壶发呆。 “想看看,她到底是会和你一样,还是会和我一样……” 司莲隐下了手腕上的布条,白色的布条吸收住了不明液体,瞬间用内力烘干干透,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司莲没有说话,只抿了抿唇,随即仰头喝下了白瓷壶里的清酒,酒壶瞬间就轻了一大半。 清酒在口中略显清醇,久久回味过后又有一丝苦涩的甘甜,他喜欢银丝酒,银丝酒的气味闻起来是甜的,喝起来没什么味道,品在嘴里只有一味的苦…… 银丝银丝,最为相思。 他倒是没什么值得相思的东西,倒是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让他不怎么放心。 司莲似乎也有些醉,直接走到了花瓶的卧室在软榻上休息:“这桃花酿,没有你酿的银丝酒清口。” 花娄谭似乎喝的更醉,听到司莲的话语,又是跑到了隔壁房间拿出来了两瓶白沙壶。 迅速折反到了隔壁,内室软榻边:“来来来…嗝…喝银丝……” …… 第117章 手模成功了 …… 醉意熏人,一夜无梦 次日,阳光照射进窗户,顺着窗户晒在了花瓶脸上,花瓶朦朦胧的睁开眼睛,下意识摸了摸枕头边的匕首。 花瓶伸了个懒腰打哈欠:“这日上三竿了,这次睡的怎么这么死。” —半响— 花瓶脸不红心不跳的噔噔噔跑到司莲身边。 脸都没洗,那张面具脸倒是没什么,就是面具下的脸已经一整夜没有透过气了…… 笑得猥琐瘆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空白干净的手摹纸,拿着碳素就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 这里两个极端大美人在她的房间里睡的香甜,倒是给了花瓶这个机会来描摹画像。 她才不管这俩人为什么会在自己房间里,得劲就对了。 既然天降正义,看来老天爷也在安慰她呢。 司莲闭着眼睛,身上随意批撒着花娄谭那身红衣金丝的骚包衣服,一张完美圣洁的脸仿佛也撒着媚意,没有了往日不食人间烟火山河远阔的气息,多了些凡俗尘气。 那脑袋上系着的白布条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上挑,紧闭的眼睛,睫毛长长的似是假睫毛,浑身撒发着酒气,椅在软榻边睡着了。 而往日美的极美的花娄谭,这个时候穿着司莲原本的飘飘白衣,洒洒的也趴在软榻边上,手里拿着一只白沙酒壶,红红的花瓣唇上都是口水,虽然恶心,说实话确实也挺好看的。 花瓶唯恐他们醒过来打扰自己描摹画像,直接从鞋子里扒拉出来了一包药粉,自己屏住呼吸,往空中一撒。 这是花娄谭亲手调至的催眠粉,可以让中招者睡个一天一夜不是问题。(包括司莲,只不过对特定人来说,会缩短时效。) 花瓶拿出手模开心的要命,趁着他们昏倒,立刻就开始了描摹,因为两人都昏迷,她甚至还可以上手摸骨。 当她画完东西之后,因为太过满意这副画像,开心的直跺脚,一个激动过头,就开始疯狂大喘气。 地面上的白色粉末非常轻盈,直直的飘上了空中,于是花瓶也中招了…… 直直的昏睡了过去。 脑海中最后一个想法:“这是最完美的画像之一,收藏!”往袖子里一揣,就昏倒可。 小脑袋瓜一歪,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武林大会分割线 再次醒过来之后,花瓶的整个人都是蒙的,脑袋反应迟钝,只能许久才可以明白旁人说的什么。 地点依旧是在比武台前方的二楼露天客栈,花娄谭嚣张肆意的抱着花瓶和武侯格兰拉呱:“武侯奶奶,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发妻。” 花娄谭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和花瓶凑的很近,甚至朦朦胧刚睡醒的花瓶还闻到了一股骚包的百合花香。 发妻这两个字,当头一棒子打死了脑袋迟钝的花瓶。 花瓶看这张脸看的多了,也就不会觉得他好看。 僵着鼻子,本就不好看的脸更狰狞了:“不好闻。” 粗里粗气,跟醉酒之人一般惹眼。 武侯格兰不自觉的拧了宁新的拐杖,压根不敢直视花瓶那张丑到极致的脸:“原来…咳咳……原来如此……” 第118章 清阳的丑婆娘 武侯格兰:“……”再也不和小辈们说生孩子的事情了,瞅瞅这闺女,丑成这样了都。 花娄谭眼眸带着浅笑,看向花瓶,轻生问道:“还有两场就是你了,饿不饿?嗯?” 花瓶呆傻的看了花娄谭一会儿,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花娄谭骚包的模样,乖巧的点了点头。 “饿。”花平平少许的乖巧。 花娄谭看了也觉得她格外乖,不过这只是药物后遗症,前提是要这张脸,否则花娄谭会吐…… 然后,花娄谭也是少许的温和,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百合糕点,温柔的诱惑道:“想吃吗?” 花瓶木讷的点了点脑袋,眼里都是渴望:“想吃。” 说罢还想抢,可惜她是后遗症上来了,脑袋不太聪明,只是伸着小手去拿,见花娄谭不给她吃食,心里也不气。 就乖巧的在座位上盯着花娄谭……手里的糕点。 “叫爹爹,我就给你吃。”花娄谭也是坏心眼上来了。 “爹爹。”花瓶脑袋不太聪明,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干脆,一点也不含糊。 花娄谭愣了愣,就那么傻啦吧唧的把糕点给了花瓶:“吃吧,多吃点,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买一些去。” “你们夫妻感情真好。”一旁的酸菜鱼南萧凉拿着拂尘,跟在他师傅后面,讽刺了一句。 紧接着南萧凉拿起了自己的佩剑,把拂尘收到了背上背着,随即帅气的飞下了二楼。 花娄谭眼中情绪一闪,看着换了一张脸的花瓶呆滞的模样。 几乎要吃人的目光随着南萧凉的身影,随后轻笑了一声,别过脑袋,也就没再管顾南萧凉。 大年初一头一天,第一次听到花瓶喊爹爹,有些懵逼,软软糯糯的声音真的跟女儿似的,心里还有一点小雀跃。 因此不想破坏好心情,不想和臭道士说话呢。 花瓶吭哧吭哧的开始吃东西,期间还惹到了不少女弟子宛人的视线。 “去吧,轮到你了。”花娄谭笑得跟一只狐狸似的,指着台下的数千人。 “好。”花瓶放下了手中的茶水。 花瓶依旧不太聪明的样子,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腰上挂着的黑鲤掉在地上发出啪嗒的铁声,甚至连黑鲤都没拿,就飞上了台。 花娄谭阴郁的捡起了黑鲤,见花瓶也不回头看,就别在了腰肢上放着:“……”真是个傻狗,武器都不拿了 司莲做的端正,抿了一口茶,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了轻轻的声音:“正午方向,站好,飞下去。” 花瓶立刻就站直了,直愣愣的冲着正午方向的台子飞了下去,落地还踉跄了一下。 一众女弟子羡慕嫉妒恨咬手绢:“羡慕这个清阳的丑婆娘。” 台下人声鼎沸,还未开始就已经是人挤人了,再加上花瓶长得丑,也是更多的人挤她,想要把她挤到边缘去。 推推攘攘着她,跌倒在地,抬起脑瓜子看着许多人,此时才恢复了些许神志,看着许多穿着弟子服的门派弟子和散修,有点懵逼。 花平平:“……”这就开始了?? 周围都是人,她又看不见上面的情况,更是心慌焦虑。 第119章 武林大会(一) “第三轮比赛,开始!” 尖细的萝莉音在他们上方响起,花瓶愣了愣神的功夫,就有人冲着她攻击了过来。 那人是个胖子,脑门上系着一条麻绳,拿着一个大砍刀,也没什么武功招式,就冲着她砍了过来。 花瓶一摸腰间,什么都没有摸到,没有黑鲤,再加上周围人数格外多,连普通的躲避攻击都非常的困难。 一瞬间花平平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不得不说,这种攻击是最难躲避的,手中没有趁手武器,要么她直接下台,要么她被砍成两半。 花瓶搜罗了全身,只在袖子里摸到了几颗类似小石子的东西。 下意识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个不明的坚硬物体,指尖一谈内力包裹着那个不明物体,随即冲着那个刀刃丢出。 只见空中金光一闪,花瓶瞬间心凉了,大汉的大刀直接掉在了地上,被崩掉了一小块刀刃。 虽说她没有武器,但是暗器加上内力的烘托,还不至于会被淘汰。 那大汉手被震的发麻没有力气,捂着的手腕直打哆嗦,压根没有机会去捡刀。 大砍刀掉在了花瓶和大汉中间。 花瓶反应极其迅速,翻滚避开了周围人群武器的锋芒,在人群中身形妙意可决,跟一条泥鳅似的窜在人群中。 一个翻滚到了大砍刀掉落的地方,迅速拿起了大砍刀,以刀护身,步步逼近大汉,把人逼到了台子边缘,一脚给逼退了下台。 花瓶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台上的人。 整整数千人有余在混战,人挤人都能把人搞下台。 花瓶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被他当做暗器丢出去的东西,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却发现……金子没了…… 一次任务定金!一两金子没了! 花瓶的脸瞬间惨白了下去,脑瓜子嗡嗡的,周身的一切似乎都有些虚幻。 那些人有的来攻击花瓶,有的选择假装打架来拖延时间得到名次。 花瓶混战中一直在看地找她那一两金子,可惜整整一场下去都没有找到金子。 花瓶:“罢了,结束之后再找吧。”还是有不少世家弟子想要来挑战清阳教的功夫,无一例外都被花瓶一脚踹下台,那些人甚至连花瓶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一时间也是游手好闲的扛着大砍刀,因为那些人本来想要攻击花瓶,但是看见花瓶身上清阳的教服,便卸下了心思。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清阳教的实力实属厉害,就算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们也未必打的过,何必这么早就去找不痛快。 第一轮淘汰很快就过去了,台上只剩下了整整一百个人。 一眼望去,他们这一波人,其中就包括南萧凉和陆明辰。 花瓶无意间扫过了一众人,却发现……他们这一波人里,熟人还不少…… 她的东家姜微洛也在,姜微洛身后一直有一个黑衣男子在若有若无的保护着他。 花瓶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姜微洛原本不行的双腿上,那双腿……好像是能勉强站起来了。 第120章 武林大会(二) 那腿非常纤细,衬得身形也是弱不禁风,身形单薄到风一吹就要倒了一般。 恰巧姜微洛也冲着花瓶的方向看了过来,冲着花瓶礼貌的微微一笑,倒是俊美儒雅的很。 花瓶瞳孔微微闪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人皮面具,随后也礼貌的冲着姜微洛微微点头示意。 花瓶都不确定那双腿这么瘦会不会佘。 让人感到有趣的是,明明那么消瘦的双腿,却又站的起来,而且看着也不像是下盘不稳当。 除了姜微洛,在场之人似乎是还有一个跟姜微洛和姜微郁样貌极其相似的人。 花瓶迟钝的脑子缓和了些许,仔细在脑海中搜罗了一会儿,这人……好像是摄政王吧? 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不只是他们,那日花瓶随着去当舞姬的时候,就见到了许多皇家之人。 他们这一波,不说百分之六十的人是皇家之人,至少也有百分之三十的人。 其中被打下台的就有十来个皇室子女。看来是功夫不到家又不能给自己开小差的不受宠的子女。 关于八卦这个事情,花瓶前几日到是了解了不少皇家趣闻。 花瓶倒是喜欢听八卦,据说这个摄政王是找了一个民间女子当王妃,王妃据说是个清阳教的女子,因为看上了摄政王,所以弃暗投明了。 “第三场比赛结束,还请各位去记名。” 等台上的人数少了,花瓶这才看得见发声的人。 正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姑娘,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个锣,敲锣敲得还挺有音准。 其他人陆续下台,只有花瓶还在蹲着努力寻找那块小小的金子,并且已经肉疼到快要哭出来了。 “第四场……”小女孩眼睛尖尖的,看到了蹲着寻找东西似的花瓶。 “这位师姐,烦请您下去记名!” —半响 司莲久久不见花瓶上来,就犹如神袛一般从二楼盲区飞了下来。 落在了花瓶面前:“怎么了?” 花瓶眼泪汪汪比划着金子:“金子没有了……” 司莲嘴角抽动了一下,从身后拿出来了一块小小的金子:“你看这是不是你那一枚。” 花瓶眼前模糊一片,擦干净了眼泪,也没怎么看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金子,就熟练的踹进了袖子里。 “谢谢司莲大哥,我还以为他不见了……” 司莲就带着花瓶去记排名,其中遇到了上一次武林大会原本就是百名之前的人。 那些人看见司莲就退避三舍,像是躲什么瘟疫似的。 “姓名:花平平,门派:清阳教,年龄:18岁,排名:第1269名,场次:第三场。” “哎哟,小姑娘不错的,才十八岁,前途无量啊。”那记名老头跟老顽童似的性子打趣道 花瓶低头看了看,那记名老头写的一手好字。 “老张,这是我看大的孩子。”司莲在花平平身后,提醒了一下那个老头。 “哦哦,是你啊,莲小子,你什么时候成了婚?”老张头又仔细看了看花瓶,有些疑惑。 司莲抿了抿唇瓣,黑着一张脸不想说话,没有理会老张的问题。 第121章 武林大会(三) 连花平平都能感觉到司莲在生闷气,司莲拉着花瓶就往回走。 “别管他,十年前这老头……”司莲欲言又止,别过脑袋,回想起当年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十年前?”眼冒金光,心中又对八卦的热情有了一万种猜测。 即使花瓶脑袋昏沉的有点疼,也挡不住八卦的心,眼里燃烧着八卦的热情。 另一只空闲的手揪了揪司莲的衣角装可怜,哪怕司莲看不见。 司莲咬了咬下嘴唇:“坏小孩。”恼羞成怒的丢开花瓶的手。 直接把花平平丢在原地,自己潇洒肆意的拂袖飞上了二楼。 “反差萌啊卧槽……”花瓶瞬间浮萍荡漾,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司莲大哥……脸皮好薄啊……”花瓶看着远去的司莲。 都二十好几即将奔三的大龄剩男了,脸皮怎么还这么薄。 …… 花瓶还在发呆…… “小姑娘,吃不吃糖人啊?”那老张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好几个样式各异的糖人,绕到了花瓶面前。 老张头悄无声息的飘到了自己面前。 花瓶就吓得回了头,见到是老张头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张叔叔。” 这老张头绝对武功不低,内力深厚,花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这个老张头就是百名之前的其中一人。 老张头头发半白,长了一张老实巴交的脸,身上穿的粗布麻衣似乎是刚买的,崭新的没有褶子。 “我要这个翩翩公子的糖人。”花瓶挑了一个好看的糖人。 “谢谢张叔叔。” “害,这都是自己做的糖人,你要吃,我那个摊子就在那边,张叔叔给你做,想要什么样式的,张叔叔都能做出来!”老张头纯朴的笑了笑。 花瓶尝了一口糖人,一口就把那翩翩公子的头咬掉了:“哇,厉害啊,张叔叔。”竖大拇指。 “小姑娘啊,你真是那莲小子的孩子?” 老张头一副八卦模样,跟老顽童似的,带着花瓶又回到了记名册和糖人摊子的那边。 “不能说是,也可以说是,因为我可能是他养大的,武功也是他教的。”花瓶左右手都拿着糖人,思考了一下,丑丑的人皮面具倒是让她有了些孩子感。 “我也觉得莲小子不会成婚,就他那狗脾气,他二十岁的时候做任务,那南箐的郡主看上他了,直接闭关了。”老张头撇了撇嘴。 “可惜这小子,脑袋挺好使,就是没什么成婚的想法,十头骡子都给他拉不回来。” 老张头自己吃了一个糖人,在记录册边上还卖了好几个糖人,收了十几个铜板。 “卧槽闭关,边关都给闭锁了吗?”花瓶啃着糖人有点震惊。 “那可不,人家郡主姜情,对莲小子一见钟情,姜情武功不低,你司莲大哥当时功夫还没有姜情厉害,直接被人家闺女锁在了郡主府。” 花瓶嘿嘿的笑了两声:“张叔叔,你同我讲讲,保准不露出去。” “哼哼。”瞥了一眼花平平 “那我就给你讲讲。”老张头陷入了回忆。 第122章 东厂篇(一) 老张头纯朴的又卖了两个糖人,钱踹在兜里放下了摊子上的活计。 那一年,莲是整整二十岁,因为老教主催他成家,便开始了无休止的赚钱娶媳妇做任务的循环中。 当时老教主给他介绍了一个身份背景只是一个平民的女儿家。 那女儿家容貌虽说比不上司莲,却也是一个小家碧玉的清秀佳人,是个好姑娘,对司莲一直倾心何以,司莲就算是再冰的心,也不会让那姑娘失望的。 司莲也就潜意识默认了这门亲事,原本两人互相了解挺好的一件事,如果她父母没有从中阻拦,或许司莲也早就有儿有女一家幸福的金盆洗手了。 可笑的是当时那家女儿家见司莲只是一个“毫无背景身份”的平民小子,便处处刁难司莲,不想拂了老教主的面子,又想让司莲知难而退。 那家女儿倒是非常钟意司莲,芳心暗许,把终生大事交给了父母来办,却不知她父母故意阻拦。 哪怕他容貌尚佳,那家父母依旧看不上他,也是提出了百万白银的“天价”彩礼要求。 那家父母一共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女孩有个弟弟,也被司莲认为,算是那家父母的苦衷吧。 以导致于后来司莲吞下了这口苦楚,不言不语直接接了当今圣上的任务,要知道那时候他的武功还没有现在这般高深,在清阳也不过是一般的高手而已。 要知道,大内高手数不胜数,但圣上明没有启用宫中的人,反倒是匿名搞了一个悬赏案,金额高达百万两白银,恰巧是司莲所需要的数额。 索性也就揭了那榜,正式接下了任务。 圣上给的任务,是去宫廷解决东厂的主管太监。 东厂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武功的太监,东厂是个情报厂,情报厂当时归属于摄政王管辖。 刚接手东厂的太监是个二十几岁样貌漂亮的太监,名叫上官带刀,极其受太后的宠爱。 只不过在当今圣上的眼里,都是皇室隐形的丑闻,甚至还是阻拦他拿到所有权利的一颗毒瘤。 太后是谁?太后可是圣上的亲生母亲,他也不是没有劝说过,只是太后不听,只做敷衍。 他虽然不能明面的和自己母亲杠上,但是他可以暗杀掉那个东厂太监以此警示自己的母亲。 当时让圣上看不上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丞相,一个就是东厂的主管太监,主管太监是丞相的手下,归丞相管辖。 恰巧丞相就是摄政王一党的人。 其中环环相扣,不得已而为之,这才找了势力之外,天外之清阳,江湖人来解决这种事情。 对皇上来说,东厂非常重要,东厂的主管,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 丞相有四儿一女,最为疼爱小女儿和小儿子。 司莲当时武功虽然厉害,却也不到天下无敌的程度,江湖上能当他对手的人也是寥寥可数的。 可如果到了宫中,可就未必如此了,这是一场冒着生命危险来娶妻的任务。 (姓名:司莲,年龄:20,排行榜排名:49) 第123章 东厂篇(二) 这东厂的主管,就是刚刚接手东厂两年有余的“上官带刀”。 性别:男 身份:“假太监” 这个假太监长的极漂亮,在太后的慈宁宫极为受宠。 武功也是不俗,上官带刀就是可以当司莲对手的一个人。倘若两个人打起来,甚至司莲还是被碾压的一方。 司莲并没有直当的去杀上官带刀。 他又不傻。 而是寻了朱雀一脉的人,安排了一个身份,进了他从小到大都没去过的地方,美清画舫。 别看美清画舫听着名字很高大上,说白了就是妓院,古代的男妓院。 那上官带刀并不是单纯的好女色,上官带刀是男女通吃,只要是样貌出众且他看上的人,他都能不惜一切代价,想尽办法把人搞到手。 据说信息里,就连丞相的小女儿和小儿子,兄妹俩都被他吃的死死地。 要知道,丞相的小女儿才不过舞勺之年,小儿子束发之年,即使是这样,丞相也没有得到一丁点关于自家儿女的消息。 丞相儿女,以及上官带刀所有看上的人,皆是自愿,也就不存在走漏风声的风险了。 而司莲的情报来源于朱雀一脉的弟子,可以说是非常准确,没有丝毫分叉的。 于是司莲就抱着一禀古琴,卖身进了画舫。 当时的情况,美清画舫因为司莲,而火爆了当今的皇城,一时间就成了皇权富贵之人最爱进的地方了,当然,太后以及各种富家小姐也是暗地里去过,只为听寻那名名为“古童”妙人的一手好琴。 前段时间那美清画舫本来是权色交易,生生被司莲这个禁欲的人,在呆了一段时间过后,搞成了风雅风趣的地方。 即使如此,那段时间美清画舫的盈利银子比起之前,居然只多不少。 司莲定的规矩,以斗琴为主,能赢得过司莲的人,就可以和他面对面讨论“风趣。”。 而那上官带刀自然也是免不了也会来的,他不怎么着急,是鱼儿就总会上钩的。 那上官带刀近乎是一见到司莲,就被他那仙人之姿的气质给吸引了,司莲带着面纱从未示人。 上官带刀据说是整整准备了十日左右,才敢上画舫与司莲斗琴。 上官带刀漂亮的脸蛋果然也是名不虚传,美艳无比,与仙人之姿,朦胧美的司莲在台上两厢争艳,不过在司莲面前,还是略显暗淡,弱了一些。 司莲要的就是他赢,所以便故意出了一个小差错,他输了,鞠了一躬,“恰巧”面纱被一股风吹了下来,露出了那张极为美的脸。 一时间台下台上都未有人说话言语。 上官带刀眼里闪过惊艳,那身红色衣衫也显得飘摇了些,两人得以约与画舫二楼。 上官带刀玉树临风之姿容,精致的容貌都掩盖不住眼里的色心,赢了司莲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 “古童公子,不知愿不愿意与我共度良宵一刻。”上官带刀妖媚的眸子斜挑上扬,丹凤眼格外诱人。 上来届时直接的言语,似乎不怕司莲不同意。 第124章 东厂篇(三) 紧接着又道:“愿我如星,公子为月,夜夜流光相伴,公子可愿?”邪魅的眼睛此刻闪烁流露出来的星光喜爱之色也是真的,泛着真心实意。 司莲不言,亦不语。 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映出了卓卓光彩,仿佛含着期许和泪光让人心生怜悯心疼。 “身在这美清画舫里,谈何喜欢。”司莲转过身去,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上官带刀的手。 上官带刀收了收笑意,把柄火红色的折扇也啪嗒一合:“与你一晚,我明日再来问你。” 随即转身离开,离开了这房间,亦离开了美清画舫,走的干脆。 司莲转过身,凝视着窗外对面楼,空空如也的屋顶。 他没有动手,是因为随着上官带刀上来的时候,窗外就出现了三道若有若无的气息。 只迷晕上官带刀不行,此事还需再拖延拖延。 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任务,百万白银果然不好赚…… 月亮高高悬挂在天上,楼下喧闹无比,楼上却安静异常。 司莲关上了窗户,坐在圆桌旁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小小的吹了吹,抿了一口清茶。 眼若琉璃光彩…… “古童公子,涿平太后有请宫中一叙。”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还挺有礼貌。 司莲缓缓起身,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带刀侍卫,看衣服似乎官衔还不小,是个正四品御前带刀侍卫。 “古童领太后懿旨,烦请带路。”司莲行了一礼,便跟着侍卫离开了美清画舫,上了一个低调又奢华的马车。 似是身经百战一般淡定,一路到了宫中。 因为宫里是不允许坐马车的,司莲又只是一个平民身份,轿撵也是更不可能了,只许人一步一步去往慈宁宫。 普通人入宫,是需要行三叩九拜之礼仪才可以进宫,司莲被太后特许,索性也就省去了那些繁琐的礼仪。 司莲端的正,行的端,身上本就有一种吸引别人目光的特性,到了太后寝宫之时,便吸引了一众人的注意力。 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都多看了司莲两眼,多半也是要命的,便也只是多瞧了两眼,便垂下了头。 “草民古童,见过太后娘娘。”司莲说罢就要跪下行礼。 太后示意身边的宫女,宫女似乎是有一些腿脚功夫的,抢在司莲之前,伸腿挡在了司莲膝下,正巧挡住了司莲下跪。 “免了。”太后扶了扶手,可以看得出心情不错。 “都下去吧。” 太后秉退了一众太监和宫女,这其中就有方才不久,刚刚见过司莲的上官带刀。 上官带刀抿了抿红唇,眼中有所不甘:“太后娘娘,小的这里还有一份宫宴名单,您还未过目。” 太后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的不错,跟三四十岁的样子,眼角有隐隐的鱼尾纹,样貌还是不错的。 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多少也是个美人。 “那你便留下吧。”太后看着上官带刀的目光中透漏着打量神情,扫视了一眼两个人,似乎做了些许对比。 眼神闪烁了一下,留下了上官带刀。 第125章 东厂篇(四) 司莲见上官带刀也留下了,便也没有多做犹豫,大胆的上前去伺候太后。 长着一张禁欲的脸,不可多说,便明白自己对于旁人的吸引力,要想献身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已经有了成婚对象,能避就避了吧。 他刚刚观察过了,这宫中更不好动手,况且上官带刀死在太后寝宫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甚至他还脱不开身。 在这里杀他是不明确的选择。 …… 次日,司莲装作刚刚醒来的模样,睡眼朦胧的坐起身,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禁欲脸,却格外得太后宠。 期间上官带刀一直来勾引他,所以上官带刀就用了晕倒类型的红丹,给太后用了。 结果一整夜太后都处于昏迷做梦的状态,反倒是司莲不屑于,索性和上官带刀下了一整夜的棋。 太后第二天让司莲留下,许了司莲偏殿,让他留下服侍太后,这是上官带刀都没有的待遇。 司莲算了算时间点,又想了想该何时向那家女儿提亲。 随后便把杀上官带刀的时间定在了七天后的宫宴结束之后,急匆匆的,也没有想过那三个太监里那些人的功夫高低。 司莲当然也会参加此行宫宴,也是得了太后的利。 这七天里,他虽然表面上是太后的男宠,每日游手好闲,还迎合着不断过来慈宁宫偏殿找他“谈心”的上官带刀。 实则他在计划出宫路线,以及上官带刀必然离开的路线。 暗暗较劲,下定了决心。 上官带刀必须死在宫中,但是却不能死在慈宁宫,不然皇上给他的赏金可能就会打折了。 —宫宴— 司莲一身白衣,被太后安排以琴师的身份参加宫宴,期间会弹一首词。 “草民古童,为圣上献曲一首。”腰板挺的直直的,一身傲气不折于骨,白衫轻飘。 落座与中央的琴前,纤纤玉指轻抚琴弦。 单只气质,便凌于众人之上,包括当今圣上。 一曲终了 太后喜笑颜开:“皇儿,这琴师倒是有一些大家风范呢。” 似乎没有察觉到她儿子不悦的心情,还招呼着司莲坐到她身旁的位子。 说实话,太后虽然是皇上的生母,却没什么脑子,能坐上太后之位,也是托了她儿子的福气,夺嫡成功才坐上了这个太后之位。 又天真又花心,就跟世界女主似的。 …… 上官带刀随着到了太后身后去站着,在司莲的斜后方垂着脑袋站着。 突然,坐在一旁的司莲忽然拉住了身后上官带刀的手。 谁也未曾看见,司莲回过头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上官带刀,意味深长。 当事人上官带刀愣了愣,身子僵直住,丝毫不敢动,见太后和皇上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这才垂下了眸子去看司莲。 妖冶的眸子映着司莲白衣倒影,这人奇怪的很,从来不笑,怎么会忽然就冲着自己笑了。 缩回了手,把纸条塞进了太监宽大的袖子里。 随后司莲便借了身体不适的原因,又无声无息的退了场,去了御花园最深处的假山后,假装看风景,实则等人。 第126章 东厂篇(五) 果不其然,不出司莲所料。 上官带刀没过多久也紧接着跟了过来,依旧是穿着一身太监衣服,那张妖冶的脸上此时磨着邪笑。 “古童公子冰清玉洁,又怎么会约我这等下三滥的阉人。”嘴里说着反话,闲散肆意慢悠悠的走过来,脚尖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假山。 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假笑,打量着司莲的表情,见确实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才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假山上。 白衣男子手中持玉笛,双手交错捏住笛身,从身前缓缓抬起,笛子凑到了唇边。 曲声悠扬动听,似乎藏着一个小世界一般,生长着无数的回忆。 上官带刀的心情也随着笛音而静了下来,眼前恍惚还有那个少女的笑容。 缓缓闭上了眼睛,静心聆听笛音,想要从中听出些什么答案。 “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何人不起故园情。”上官带刀彻底放下了警惕心,嘴角擒着一丝苦笑。 再次听闻故人,泪水是什么早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心中依旧还是苦涩的。 司莲放下了手中的玉笛,扔到了地上,玉笛摔成了两半,咔嚓一声,极为刺耳:“你可还欢喜。” 匕首刺进了上官带刀的心脏处。 上官带刀苦笑着,眉头皱的紧紧的:“欢喜,自然欢喜。” “谢谢你……”上官带刀瞳孔逐渐涣散,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临死失去力道,从假山上掉了下去。 司莲的功夫是不及上官带刀的,只是这首曲子是有所故事的,方才牵制住毫无求生心的上官带刀。 是上官带刀年少时和一名女子之间的故事。 那是上官带刀入宫之前和一名女子的爱情故事,两人曾经在一起约定过。 上官带刀入宫多年,为了心爱的女子,避免被阉割,豁出了极大的努力,甚至不惜犯下了欺君之罪和太后牵扯在了一起。 可等他再次回乡,女子早已嫁人,女子的孩子满地跑。 女子的丈夫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女子的孩子是个女孩,很像女子。 这一幕狠狠地扎了上官带刀的眼珠子,他忽然就心凉了,在宫中的一切似乎也没有了意义。 从此往后,单反有和女子模样相似的人,上官带刀都会想要报复报复。 他不会伤害女子和她的家庭,甚至还会利用宫中的关系让女子过的更好,暗中让她过的好一些。 却会伤害一些与她无关的人,以此报复,也有了许多年。 可以说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故事非常久远,可还是被朱雀一脉的弟子给挖到了,司莲也感叹。 也不愧是百晓生群体。 司莲猛地收回了匕首,上官带刀身后的那三个太监也显现出了身形,却不料其中还有一个老太监。 老太监痛心的看了一眼地上躺尸的上官带刀,身形奥妙,迅速就贴近了司莲的身边。 司莲身上很快就多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伤口,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游刃有余的,直到老太监撒手给了司莲一脸的白色粉末,司莲的眼睛瞬间闭上了。 失去了视觉,只有听觉可以利用,不禁更加吃力了些许。 脚下却顺着之前的记忆和地图,迅速的逃跑。 第127章 东厂篇(六) 虽说他是打不过,但是他的轻功,哪怕是在清阳教,都是数一数二的家伙。 即便是眼瞎了,逃跑也不是问题,这是这么多年来出生入死的经验。 也果真是这样的,老太监见追不上司莲,也就没有去追逃走的司莲,而是停下来去给上官带刀收尸。 —无头苍蝇一般晃悠出了宫— 司莲的眼睛直接流出了血液,那药粉中也不知道掺杂了些什么。 以此导致司莲跑着跑着便心力交瘁,脑子一昏,从屋顶上滚了下去。 这一倒,可就倒在了那郡主姜情的怀里,姜情刚刚赴完宴会,因为身体不适而提前离宴,却不料空中忽然掉下一美人。 恰巧她也是自小习武,接住一个男人又何尝不是个易事。 怀中男子轻飘飘的,还香喷喷的。 “宫中琴师?”姜情怀抱着已经晕倒的司莲,看清了司莲的脸,自然也看清了他眼角留下来的血液。 “快,传医,传李先生!”姜情也没多做多余的解释。 “是,郡主。”小丫鬟迈着小碎步就要去请医师。 “罢了,我把人送去吧。”姜情略显急迫,甚至都没等的急小丫鬟出门,便冲一般的抱着司莲直接在街道上飞奔了去。 直冲冲的跑过了两条街,这才到了那所谓的李医师住处。 “李医师!李医师?”姜情跟女汉子似的,使劲拍人家的大木门。 “来了来了,这大半夜的,扰人清净。”李医师披着一身花大褂,缩缩着身子开了门。 “是郡主?” “快进来,是这位公子需要看病?”李慕白让出了一个空间,得以让两人进门。 李慕白,别看是一个年轻的小生,他是清月古深,云中仙境的弟子,医术精湛,甚至比宫中的御医还要厉害的毒医。 “让他躺下,我给把把脉。”李慕白 …… 半响后 “这位公子除了眼睛瞎了以外,还是个怀孕的脉象。”李慕白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 姜情瞪大了双眼:“怀孕?” “你别欺负我读书少,男子会怀孕?”姜情掐了一把李慕白,把人掐的直嗷嚎叫。 “不不不,姐姐我错了。”李慕白倒吸了一口凉气,抱着手臂往后缩了缩大花褂子。 “不是怀孕,是不育。”李慕白翻了个白眼:“还是你害的人家。” 姜情皱了皱眉,看着床上绝色的少年:“这关我啥事?” “我先帮他清理清理眼睛,稍后在于你讲讲。”李慕白还算是有些医者良心,拿出了自己的小药箱就开始帮助司莲清理眼睛。 姜情见李慕白开始为他医治,也就没了那么多的担心,为了不妨碍他们,就退出了内室,去了外室给自己请了一壶茶水。 内室— 李慕白从药箱底下拿出了一瓶颇为珍贵的白瓷瓶,用蓝色的药水不知道给司莲擦眼睛擦了几遍,这才停下了手。 那些擦过眼睛的棉絮,以及从司莲眼睛里流出来的药水,通通都化作了血水。 李慕白擦了擦额间密密麻麻的汗,又再次给司莲把了把脉,这才松了一口气。 收拾了收拾药箱,遗憾的看了一眼司莲,叹了一口气。 第128章 东厂篇(七) 转头去了外间,坐在圆桌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下,这才看向了姜情: “他中的是一种毒,从戎沂流露出来的一种奇毒,此毒名叫执念,眼睛可能还有救,就是不育是肯定的了。” 见姜情依旧疑惑,便又润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接着解释道: “此毒有一特性,如若是男子中毒,他中毒后接触的同样是个男子,那么便会相安无事。女子也一样,接触的是女子也相安无事。” “如果在解毒之前接触的是异性,便会破坏男性的特性,彻底绝育,女性同样。” 姜情表情逐渐古怪,喝了一杯茶水给自己压压惊:“我的错……” “他容貌也不俗,配得上我,那我便收了他也未尝不可,此生不要孩子也可。”姜情垂了垂脑袋,再次抬起头来,眼底藏着的满满都是责任感。 李慕白:“……”狗屁,看上人家了直说,一个大老粗拐什么弯…… —次日— 驿站 司莲醒过来,眼上却包着纱布,双眼隐隐作痛。 摸着手下的棉被,却也知晓此地不是险境。 虽说他遭受了暗算,眼睛此时不行,但是不代表警惕性和耳朵是假的。 手握着棉被的一角,手心微微出了汗,面冲着东南方向淡淡的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你要娶的妻子,叫姜情,是个郡主,封地在南箐。”女子的声音有些男人粗气。 但解释自己身份还算是全面,只是司莲此刻却不知自己的情况,只晓得不能和别的女人逾距。 司莲抿了抿薄唇:“在下不曾有未婚妻,还请姑娘自重。” 姜情放下了茶杯,声音不容置疑的肯定:“你有。” 司莲此时尚且年少,见人还望自己身上粘,直接就委屈了:“我没有。” 姜情直接走过来了,跟炸药似的强势炸:“你放屁,我说你是你就是,想逃更不可能,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就是要囚禁你一辈子,你就是老子的人!” 姜情扶额,虽然她不太会说话,甚至有些冲,起码她的本意是好的,她就是想要负个责,怎么就这么难呢? 司莲抿了抿薄唇,一本正经又耿直:“你在无理取闹。” 姜情有些生气,走到了司莲面前,惹得司莲后退了两步,于是脑门子一股火气直接往上冲,把刚刚坐起来的司莲,又给推倒了。 司莲长得漂亮,抿着唇躺在被子里委委屈屈不说话的时候又是安静又漂亮。 姜情本来就是个粗人,自小习武,山大王一般性子的抓住了司莲的衣领子把人提起来:“小王八蛋听好了,你媳妇叫姜情。” 这次直接凑到了司莲耳朵边上喊 —— 吱呀~ 门,开了~ 李慕白端着一碗药汁走进来,就看到了姜情欺负司莲的一幕。 李慕白:“……”恶毒的女人 他就是去熬了一碗药而已,这女人准备直接上了? 而司莲面无表情的委屈,即使蒙着眼睛,也似乎好像快哭了似的。 李慕白心里瞬间做出了判断,冷言呵斥姜情。 第129章 东厂篇(八) “郡主!别胡闹,他还是病人,不能哭。”李慕白迅速的放下了药碗,脑袋都冒着青烟似的。 医者父母心,他怎么能放姜情这个粗人进来呢,是他的错。 他身为姜情的师父,怎么能让郡主误入歧途,这从小养成的野性子必须要扭转过来。 堂堂郡主被马匪养大也就罢了,还养了一身毛病出来。 “郡主先去先生哪里给我拿一包枸杞,快去!”李慕白命令一般指使姜情离开。 姜情不情愿的松开了司莲的衣领子:“知道了,李先生。” 临走前还不甘的看了一眼司莲。 …… 叹了一口气,端着药碗走到了床边:“我是云中仙境的李慕白,师承掌门谷主,现是二长老,可以替你医治眼睛。”看着安静乖巧又漂亮的少年,瞬间觉得郡主真不是个东西。 李慕白拿着药碗,抓住了司莲的手顺着摸上药碗,把药碗给了司莲:“你别怕,先把药喝了,对你眼伤有好处的,” 司莲摸到了药碗,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仔细分辨药味的药材:“谢谢你。” 见确实没什么毒,便含一口饮下。 李慕白给了司莲一个蜜饯,见司莲如此乖巧,不禁觉得有些怪异。 又想起他这个年纪的师弟师妹们,显得他那些师弟妹调皮的跟球一样。 皱了皱眉头,开始准备给姜情洗白撮合他们。 毕竟这次可能真的是姜情癞蛤蟆吃天鹅肉,尽管天鹅是个瞎的,且还不能下崽的天鹅。 “姜情其实是个好人,她只是想要对你负责而已。” “咳咳咳,你说什么?”司莲似乎被吓到了。 李慕白试探性的问道:“你中毒你也知道吧?” 司莲蓦然的点了点头,心头一慌:“这个我知道。”努力压下去自己的心情。 甚至已经做好了眼睛再也用不了的准备了。 小翠,不会嫌弃自己的吧…… …… 李慕白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要告诉这个小弟弟事情的残酷:“此毒乃是戎沂王子研制的“执念”,中毒后碰同性的话,便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是碰到异性,就会伤到你身为男子…的尊严…最后不育。” “恰巧,你昨日是被郡主救回来的。” 空中气氛持续尴尬凝结,许久…… 司莲思虑了片刻,接受了这个结果,随即点了点头:“知道了,麻烦你告诉姜情教主一句,在下名莲,多谢郡主救命之恩,日后必定来报恩。” 说罢司莲就询问道:“先生可有琴?” 见司莲内心强大,几乎是瞬间便接受了这种雷人的事实,李慕白似乎有些不解,本来是替他可惜的,结果此时他也觉得可惜的有些莫名。 李慕白不怎么明白司莲的做为,不过依言去隔壁房间找了一个小小的手琴回来。 抚摸着小小的手琴,递给了司莲:“有的,就是小了些。” 司莲摸了摸手琴,试了试音准:“在下想要买先生的手琴,先生开个价吧。” “不必,你若是想要,我可以送你。” 李慕白疑惑的把琴给了司莲:“莲,你用琴做什么?” 第130章 东厂篇(九) 李慕白疑惑的把琴给了司莲:“莲,你用琴做什么?” 司莲眼上蒙着白布条,还隐隐溢出了红红的血液,殷红的嘴角神秘一笑:“自然是……听声辩位。” 李慕白瞳孔骤然收缩,被吓退了一步,拱手尊敬的相让:“阁下,可是清阳教教司大人?” 手中小小的琴音回弹到了自己的耳中,那些个障碍物一耳足矣了然,当然,如果他要行走甚至用轻功,便要一直弹琴。 “在下还有要事要处理,便不便多留,还望李先生能替我隐瞒身份和受伤的事情。”司莲回头“注视”着李慕白,也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微笑着面对李慕白。 若是李慕白不知道他是谁的话,这个笑容倒是和谐温和,关键就在于,这是清阳教的教司,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冲他笑就要兜着。 李慕白脸色有些不自然:“自然如此,恭送教司大人。” 一个年满三十岁的长老,只有对自家掌门和皇室之人这么恭敬过…… 等司莲走后,李慕白擦了擦额间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听声辨位只有功力高深之人才可以做得到,如今的江湖中只有百名之前的人做得到。 这些人平均年龄不过三十岁,最小的两个人,其一便是清阳教的教司,“莲”。 直到姜情拿着一包枸杞走进来,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李慕白面容晦涩的看了一眼姜情,嘴中略显苦涩,比尝药还要清苦。 立刻麻溜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黄连含着,这才让苦味更加清晰的刺激大脑。 等他安静下来后,便冲着姜情警告道:“郡主,此事到此为止,他不是你能驾驭的了的男人。” 姜情本来就被马匪养大,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想要的东西哪有不拿到手的道理:“为什么?” 李慕白刚想说出司莲的身份,随即闭紧了嘴巴:“郡主慎言,小心小命都不保。” 随即拿着那包枸杞转身拂袖离开…… —清阳教山下— 司莲拿着刚刚兑换好了的银票,手摩擦了一下那银票上的官印,确认那银票是真的之后,这才微微展开笑颜。 他的眼睛他自己可以治疗,就是不育这件事情,对小翠说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想来,小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其实他也不确定小翠的想法。 甚至没来得及等眼睛完全好,就再次暗地“登门拜访”了,把小翠从她家截了出来。 司莲认得小翠的呼吸,轻轻的,软软的,跟羽毛一样。 他自认为轻功不错,区区眼瞎也仅限于他的速度变慢而已,哪怕是田野中的蛐蛐叫一下,他都能得到事物的回音。 不只是琴音,他是经手过残酷考验的,眼瞎还是手残腿瘸都阻碍不住他。 黄澄澄的田野边,正午时分刚过,一对男女闪瞬出现在村尾的树林中。 他等到小翠吃完饭后才把她截了出来,怕小翠会饿到。 司莲从怀中掏出了厚厚的一沓银票,足足有百万两,对于翠兰这种普通人家来说是惊人的财富:“翠兰,银票我准备好了。” 第131章 东厂篇(拾) 翠兰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薄茧子的手略显心疼的附上了那双本含着星辰的眸子:“你的眼睛怎么了?” 司莲虽然看不见她的容貌,感受到脸上的温度,却也是觉得温暖的:“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憨憨的笑了笑,往小翠的手上蹭了蹭,感受那些奢侈的温度,少年笑得开心,露出了八颗牙齿。 随后又想到了那毒,就蔫了下来,脑袋垂着,任由翠兰给他顺毛。 “翠兰……我……” “我有隐疾,你确定还要和我成婚么……” 这话说的底气不足,也是略显不安的。 翠兰眼神再次闪烁,手停止了抚摸司莲的脑袋,皱着眉头:“你怎会有这等病患?” “我……”司莲 小翠的呼吸有些许重,让司莲下意识觉得事情不怎么妙。 小翠打断了司莲接下来的言语:“此时我还需和父母商议商议,银票又是怎么回事?” 司莲老实巴交的交代了一切:“银票……是彩礼。” 最后两人没怎么谈好,小翠拿着银票回了家,一路上恍恍惚惚的,盯着司莲的侧脸愣神。 果然都跟司莲想的一样,没过几日的时间,他便被退婚了。 那女儿家的父母接了司莲的彩礼,紧接着就搬了家。 离了那清阳山下,带着百万两银票逃跑了。 一夕之间,司莲便又化作了孤身一人。 他若是想找,自然是找得到那家人的。 只是不愿意再去奔波了……百万两,小翠该是过得很好,小翠不愿和他成亲,他又何必强求。 那段时间司莲沉默了许久,连续十多日在清阳分店,银丝招牌店中买醉。 也未曾治疗眼伤,颓废许多日,那双眼睛,也自此留下了顽疾。 本就重伤未愈,又添了一曾心伤。 后来的日子里,不知何时,司莲身边便多了一个小跟班。 小跟班说是叫什么啊情,是个挺漂亮的女子,只是行为于土匪没什么区别,强娶豪夺差不多的性子。 口口声声说要把司莲娶回家,司莲也没当一回事,依旧成日醉心酒馆,蒙着眼睛不换药,即使眼睛已经开始流脓水了。 “莲公子,当我的驸马爷不好么,为什么要醉心与一薄情女子?”姜情抓破脑袋才想出了这等文邹邹的话来劝说司莲。 “呵……”司莲又抿了一口银丝酒,虽是看着冷漠,但是鼻尖已经红了。 姜情也很麻爪子,这男人怎么哄,她爹也没告诉她啊…… 脑瓜子灵光一现,试探的询问道:“你随我回府,我给你娶小妾好不?” 男子身上散发着酒香气,跟腌入味似的。 懵懵的转过脑袋“看”向了姜情,嘴巴一撇:“不要。” 转过脑袋背着身子对着姜情,修长的身形缩成了一小团,姜情的心瞬间被司莲挠的痒痒的,司莲给她一种错觉。 就像是一只小白兔似的,根本不像李慕白口中那般的不可招惹,反倒是可爱至极。 “我给你上药,好不好……”手中拿着一只香气喷喷的烤鸡,在司莲鼻子边晃悠。 第132章 东厂篇(十一) 姜情实在是不想让司莲瞎掉,便从兜里拿出来了药膏,诱骗着司莲上药。 鼻尖微微耸动了一下,微微偏过头,还是傲娇的说了一个字:“滚。” 晃晃悠悠的身子似是连坐都坐不稳当,差点就打翻了酒坛子。 姜情接住了掉下去的酒坛子,气极反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很像舔狗么? 默默的收起了药膏,紧接着一个手刀便砍向了司莲的后颈脖。 男子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姜情怀中。 姜情把人拦腰抱起司莲,从荷包拿出来了不知道多少两银子,放下了酒钱,把司莲抱了出去。 银丝酒招牌分店,清阳教的店小二擦着桌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冲着一边的掌柜说道:“她把莲抱走了,我们要不要去抢回来?” 掌柜眯了眯眼睛:“不必,此女或许还能管的住莲,这小子太调皮,随便受点情伤便受不了,还谈何做教司。” 掌柜的看到了桌子上的酒钱,顿时眉开眼笑的指使小二:“你去把酒钱收了,这次还赚了点银子。” 店小二挠了挠后脑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感慨道:“我啥时候也能有这种艳遇昂……” —连续赶路两天— 平阳城 南平王府 司莲的眼伤已经再次被处理过了,在这里呆了少许三个月,天天就是被囚禁。 他逃不出去,因为受伤+眼瞎,所以打不过这个姜情,说出去还丢人的。 眼睛在这里养的也差不多了,可以勉强看得到模糊的东西了,不过还是怕光。 索性还是蒙着白布条,有待恢复。 此时司莲正惬意的坐在南平王府的花园里喝茶。 这姜情父母都逝世多年,是南平王的遗孤,被圣上巡回,特此还是居住在南平王府。 李慕白在面对面和司莲谈人生谈思想。 姜情拿着一个瓷碗,远远的就看到了司莲,心情似乎不错:“喝药?” 她封锁了整个南平王府,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只为了囚禁住这个少年。 司莲转过脑袋来,点了点头,乖巧:“嗯。” 司莲喝了药之后,便沉了沉气,想到了那日的上官带刀:“我想离开。” 李慕白见司莲还是不死心,便识趣的离开了这里,想必又是战场,早早离开也免了遭殃。 姜情抿了抿唇:“不行,你的伤还未好。” 男子蒙着眼睛,下半张脸完美的不像是一个真人,白玉般光滑的下吧绷直了,更显得认真。 “我的伤还不至于。”司莲顿了顿,放下了药碗,语气非常认真:“我们不是一路人。” 姜情感到莫名的心堵烦躁:“你和李翠兰就是一路人?” 气极反笑,直接把这些天在司莲这里受到的气全都撒了出来:“为何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半响后,司莲低着头从背后拿出来了一个匕首,放到了石桌上:“这是给你的临行礼物。” 匕首很精致,像是专门给姜情打造的一番。 红衣女子眼睛都红了:“你真的不喜欢我?” 姜情擦了擦眼睛,赌气甩出了一把钥匙,转过头去:“罢了罢了,你走吧。” 司莲默默的拿起了钥匙,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准备去解决上官带刀身边的太监。 风中传过来一阵阵的花香气,随着司莲的道谢,隐约飘散进了姜情的耳朵:“谢谢你……” 女子一身红衣干练,眼眶红红的,转身冲着白衣男子的背影吼道: “你这辈子就是找不到妻子!” 第133章 武林大会(四) 花瓶挖了挖鼻孔:“就这?” “啧啧,司莲大哥艳遇不浅唉,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泡不到他。” “哈哈哈,没想到他是谁都不要,唯一一个即将成亲的女子,还骗了他一百万两银子。” “在这之前我还以为司莲大哥讨厌我呢。”花瓶松了一口气,原来那么多小姐姐都喜欢司莲,那她要是泡到了,那才叫不正常呢。 讲故事的这些时间里,老张头又记了一波这天的第五场人名晋级的名次。 徒手捏了一个小小的花花模样的糖人,又给了花瓶一个糖人让她吃着。 狐疑的仔细打量了打量花瓶的脸,笑道:“你喜欢莲小子?” 花瓶不自觉的摸了摸人皮面具,有些许的心虚:“当然喜欢,司莲大哥那么帅,谁不喜欢……” 老张头憨憨的笑了笑,直笑话花瓶的人皮面具:“你这人皮面具可有些劣质,不如老头我给你捏一个花容月貌的容貌?” “张叔,你看出来了?”花瓶吃着糖人心里一惊。 老张头傲娇的抬了抬下巴,轻蔑的瞥了一眼花瓶:“你可知我老张头前些年做的什么生意?” 花瓶来了兴致:“何?” 老张头从自己的破包里拿出来了一张皮,哆嗦的给了花瓶让她细细观摩:“人皮生意,后来官府不允许,我才开始捏糖人勉强度日。” 花瓶顿时大惊,手摩擦着面具的材质,极其相似真皮面具,越看越觉得皮上的纹身像一只朱雀。 人皮生意,该不会是…… 不由得大胆的猜测:“您该不会是……朱雀……本尊?” 老张头轻哼了一声:“小丫头挺有眼力见,我可早就叛出清阳了,你不怕我?” 花瓶笑了笑:“当然不怕,司莲大哥给我说过朱雀,那是个好人。” 两人说话的功夫,这台下的记名处便又多了一个男子。 老张头不知道看到了谁,迅速的低下了头颅挡住脸……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身姿挺拔,面容英俊潇洒的男子,男子一头白发,容貌颇有一些异域风情。 身上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招摇的走了过来:“青鸳,怎么还和小丫头片子聊啥呢?” 老张头“忽然”就蹦哒了站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四五十岁的人,笑嘻嘻的:“兄长,糖人我卖完了。” 老张头讨好的笑了笑,撕下了自己的那张苍老的脸皮,支起了腰板,瞬间高了十厘米似的。 小丫头片子*花瓶一脸问号:“???” 老张头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又给了花瓶一个糖人,转过头来冲着花瓶,让花平平直接觉得内心慌乱。 那张面具下的脸年轻无比,只是头发还是半白的,两人长的可谓是一模一样。 青鸳看花瓶都傻乎乎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见花瓶没什么反应,顿时把他给逗笑了:“还真是个小屁孩,不逗你玩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哥,真正的朱雀,我是他的孪生兄弟,青鸳。” 花瓶回过神来,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雷人,瞬间结巴,直接鞠了一躬:“大大大大哥好……” 第134章 武林大会(五) 青鸳笑嘻嘻的给了花瓶后脑勺一巴掌,差点没把人给打趴下:“叫什么呢,叫叔叔,刚才叫的多好听。” “我们年纪都能当你爷爷了,你是小辈。” 花瓶小小的眼睛里藏着大大的疑问,她是不信的。 大胆的手摸上了青鸳的耳朵后边,掐了掐,仔细寻摸了寻摸,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面具。” 双胞胎对视一眼,双方眼里都是笑意,都觉得现在的小辈越来越好玩。 青鸳打掉了花瓶的手,略显无奈:“老夫今年五十三岁,小姑娘别乱摸,我当你爷爷都可以了。” 青鸳真的觉得玩过头了,看了一眼朱雀,两人对视一眼,隔着空气都能察觉到无奈。 青鸳转过头来,略显无语的解释道:“你小时候我还给过你糖人呢,你这小姑娘真不记得了?” 见青鸳都没办法解释真相,一旁的朱雀倒是真的乐了。 朱雀偷偷捂嘴笑了笑,青涩的害羞,害羞模样也不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反倒是像二十岁左右的大小伙。 朱雀咳了咳:“我们真的五十三岁,若是不信,花娄谭可作证,我听说那小子也过来了。” 花瓶:“……” 花瓶后退一步,瞬间觉得现在的人都好陌生。 这还是她认识的世界吗? 不敢相信朱雀老祖这么帅气年轻…… 花瓶吸了吸鼻涕,脑瓜子嗡嗡的:“不,我不听我不听……” 行为幼稚,跟个孩子似的拿着糖人就往客栈里跑。 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人,好记住两个人的容貌,以此来手摹给花娄谭取证。 ——客栈 客栈门里人群拥挤的一楼大厅匆忙跑出来了一个老人家。 老人家很急,左推右推的,搞得许多人都在骂,老太太身份似乎有些来历,身后跟着一群人。 不过即使是有许多人,也都来不及身后的人为她清场。 花平平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眉间微微不悦:“好大的排场。” 那些人群挡住了老太太的身形,花平平也未曾察觉。 直到那老太太走到了她这边,花瓶定情一看,那居然是姜微郁的姥姥,武侯格兰。 素质教育发展看来不太行呢。 武侯格兰急得跳脚:“快些,我孙儿醒了,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非要弄死她!” 花瓶吸了吸鼻涕,连忙转过了身子,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风中凌乱中。 在武侯格兰身后还跟着各大门派的长老,其中花娄谭也拿着折扇下来了。 看来此时二楼只剩下了掌门人,可花娄谭就是随便,也不管武林大会怎么样,直接就跑了下来。 红衣教主容貌惊人,在下楼的时候生是被一女子给非礼了一手。 红衣教主皱了皱眉,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偷偷撒了一包药粉。 花娄谭扫视了一眼大厅,眼睛都在寻找花平平。 看向了大厅之外的花瓶,一眼便望见她了,立刻举起手来冲着花瓶挥手:“夫人,这方!” 一楼喧闹无比,厅中之人并不少,一时间一楼的女子都看向了花瓶的方向,纷纷打量花瓶。 众女子:“真丑。” 第135章 武林大会(六) 众女子:“真丑。” 毫不掩饰的鄙视花平平的容貌,以及光明正大的垂涎花娄谭。 花平平:“……” 僵直在了原地不敢动,最终不自然的裂开了一个笑容,看着花娄谭哒哒哒的冲她跑过来。 红衣飘飘,只见一个晃晃悠悠的红影子就冲她奔跑了过来,一见她便抱了个满怀。 花娄谭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撸了一手花瓶的头发,给花平平扯的头皮生疼。 “夫人,我好想你……” 花平平:“……”我就知道这傻子不安好心。 …… 花平平看了一眼着急的已经坐了马车离开的武侯格兰,转过头来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花娄谭松开了花瓶的头发,敲了敲她的脑壳:“刚才,忽然得知帝明月醒了,这老太婆便着急的很,直接回武林盟,这不,各大门派都派了几个重量级长老去看么。” 花瓶吸了吸鼻涕:“好大的排场。” 司莲的出场又是惊艳了一众女人,引起了一波唏嘘声。 这些人仿佛没见过男人似的,眼珠子都快要贴在二人身上不下来了,搞得花平平非常不爽。 花娄谭见司莲也到了,着手打了一个响指。 吹了个小流氓似的口哨:“哟吼,人都全了,我们就回武林盟看看那个所谓的帝明月,走起!” 拉着花平平的胳膊便往马车上拉,拉了半天却不见她动一下,不禁有些想笑。 花平平心中多少有些抵触见到姜微郁,直往后退:“不是……我不想回去……” 花娄谭捂着嘴吧偷偷笑了笑:“别觉得有负担……” 许久 花娄谭实在是受不了那些女人看他们的眼光了,也不再继续和花平平耗。 可花平平真的不想去,就僵在了原地,低着脑袋也不说话。 花娄谭看了看其他长老,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你先去,我们稍后就到。” 见花平平是真的害怕,便让司莲先行离去了。 随后,花娄谭把花平平带到了人相对较少的巷子里。 花平平依旧沉默不语。 花娄谭浑身都软溺成了水,身上散发着一股药草味道,非常好闻。 “乖……”轻轻撕掉了花平平的面具,漏出来了她原本的脸。 花娄谭没看花平平的脸,怕看了先吐,也就没敢看。 而是直接一把拥抱住了花平平。 花娄谭语重心长的劝说:“别怕,你的教主大人在这里呢,怕什么,怕她一个老太婆嘛?” 一直不停的抚摸着花瓶的后背,摸着她的脑袋顺毛。 花娄谭叹了一口气,他知晓这孩子的弱点,从小就是这样。 就是太过于心善,稍微做点坏事,心里就会不安心,带来的负担太重。 按理说,这样的孩子是不能够留在清阳的,清阳也不需要这种懦弱无能的人。 是他留她下来的,大抵是看她长的太丑,不会自己动心于女色这种东西,这方才留下了她。 这么看来,好像是留下了一个小麻烦呢…… 花娄谭把她当个孩子哄,就像是小时候哄哭闹的花瓶一般:“宝宝别怕,谭哥哥在呢……” 第136章 武林大会(七) 一向玩闹没度的花娄谭,此时眉眼间也都是柔软。 不断安抚着花平平的后背,顺毛一下又一下。 花娄谭皱了皱眉,这花瓶子,抱起来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不太清楚。 难道是是变软了? “顾谭……” 花平平不自觉的呢喃着,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是顾谭吗? 花娄谭一脸莫名,还是微笑问道:“嗯?顾谭是谁?你新认识的朋友?” 花瓶瞬间回过神来,推开了花娄谭,心思非常的乱:“没事,我们走吧。” 那种别扭的情绪归于内心逐渐平静,清澈的眼底此刻一片暗淡无光。 抬头看了一眼花娄谭,内心归于平静:“面具。” 花娄谭似是些许疑问,却并没有挖根挖底的问出来。 孩子毕竟大了,有心上人了也实属正常。 大不了回头查查这个叫顾谭的人。 面具在花娄谭手中温温热热的,花娄谭伺候的还算是全面。 面具轻轻贴在脸上非常的服帖,手法也很正,不会给人拉扯汗毛的疼痛感。 …… —武林盟— 议事厅,几个不同门派的长老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姜微郁坐着木头轮椅,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有些不好,嘴唇惨白毫无血色。 武侯格兰拿着拐杖戳了戳地面:“孙儿,你说便好,奶奶绝对给你讨回公道!” 姜微郁微微咳了咳,眼底弥漫着受伤的神情,却遮遮掩掩的低下了脑袋,唯恐武侯格兰看见他眼底的情绪。 声音都有些许虚弱:“孙儿无事,只是被那些外来之人伤了而已。” 武侯格兰那双眼睛此时犹如猛虎,不怒自威,立刻就召集了书信:“居然是那群人!真当我武侯之人好欺负不成!” 花瓶在一旁不解,她走之前明明坦白了她的身份…… 姜微郁又为何不说是清阳。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往后的一切花瓶都没有怎么听清,只是视线全程看着姜微郁,心里也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一直很沉默。 姜微郁很快就被丫鬟推走了,临走前,他还回头还深深地看了一眼花娄谭。 意味深长的眼神,还微微笑了笑。 花娄谭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莫名其妙的和花瓶对视了一眼,眼神说道:“你前任务对象有毛病啊?” 花瓶眨了眨眼睛,假装看不懂他的眼神。 揉了揉站着略酸的腰肢:“我去出恭,你接着玩。” …… 花瓶迅速追上了姜微郁的轮椅,远远的站在拐角处,并未上前搭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跟出来了,可能是愧疚。 她明明发过誓的,不许自己再动这种子虚有的怜悯心……可就是控制不住。 姜微郁身后推轮椅的小厮有些气愤:“公子,你为何不说是那妖女。” 姜微郁并未搭话,只是让轮椅停在了那树旁边,树上只有一朵即将要凋落的花儿: “停下,我想看看这花儿。” 姜微郁阴沉着一张脸。 “我早知她是清阳之人,又为何会留她……既已然爱她,为何又会伤害她呢……” 第137章 我爱他,自然不会出卖他 “她有她的任务,那我便帮她完成,现如今我只盼她能回头看我一眼……”声音越来越酸楚。 姜微郁收了收阴郁的情绪,仰头看向花儿,微微笑着接住了掉下来的花儿。 温声说道:“我爱他啊,自然要保护他……” 随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滴落在了手心的花朵上…… 姜微郁笑了笑,擦拭掉了眼泪:“走吧,我累了。” 小厮:“是,公子。” …… 花瓶在原地没敢跟上去,心里难受得很。 爱个屁,才不过短短月余而已。 花平平冷笑一声:“有的人,就是喜欢自作多情!” 她又不是渣女,又不能给所有人爱的抱抱。 手指甲扣的树上都是痕迹,指甲盖里也都是绿绿的树皮。 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委屈。 最终转头离开了花园,回到了清阳的院子。 一直到她拿着黑鲤在院子里练武。 都是心绪不宁的。 司莲教的招数都用错了好几次,越想武出一套完整的招式,出招就愈发错的多。 心情随着招式出错,便也更加的烦躁。 疯狂挥刀,刀速之快,连花瓶自己都看不清楚速度了。 黑鲤异常锋利,花平平出刀心绪不宁,甚至还伤到了手腕。 划了一道在手腕上,很快就溢出了血液。 刀伤深可见骨,手腕处的经脉也都尽数割断,疼痛感袭来大脑。 这股疼痛终于让她清醒了些许。 “卧槽!我的手……”呲牙咧嘴的扔掉了黑鲤。 右手捂着断掉的手腕直哼哼,额头都印出了汗液,面具粘在脸上难受得很。 手腕上的血液孜孜不倦,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滴在院子里的草地上,把草地都给染红了。 持续疼痛疼得花平平直皱眉。 …… 司莲从屋顶上飞下来,白衣飘飘,犹如鬼魅一般落在花瓶的院子里。 眉头轻皱:“练功切勿急躁,我怎么跟你说的。” “走火入魔不知道吗,教了你这么多年,怎么还跟个小傻子似的。” 司莲走过来,一把打掉了花瓶捂着左手手腕的右手:“不能直接用手,我怎么教你的,教你的东西都喂了狗?” 一本正经的教训她,捏住了她手腕上的穴位,好让血液不在流动的那么急。 花平平的筋骨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黑鲤躺在草地上颇为可怜。 司莲只以为她是伤到了皮肉,也就没有太过于担心。 薄唇珉成了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凉飕飕的冷气: “练功讲究不急不躁,像你这样的人,在下一场武林大会里,第一个掉下台的就是你!” 花平平听到训话翻了个白眼,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几个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沉了沉气息,忍着疼痛平淡的回答:“知道。” 白衣男子俊美的面容有些显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好看的脸部线条都绷直了:“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天就在房间里好好冷静冷静吧,别出来给我丢人现眼!” 花瓶也是第一次见司莲生气。 有些许心虚:“是。” 第138章 你认真的样子,就像天桥底下贴膜的。 收回了自己的手腕,悄咪咪的瞅了一眼司莲,任由它流血。 一般往日司莲不过训斥她几句,这是第一次见他生气到罚她禁闭。 花瓶用那个没受伤的右手,捡起了地上的黑鲤,轻轻的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上面的尘土。 随后宝贝似的踹在了怀里。 径直回了房。 …… 房间里,少女疼得直跳脚。 呲牙咧嘴,连滚带爬的翻出了包袱,匆忙找到了工具,咬着牙准备接骨。 工具一股脑儿的扔到了梳妆镜桌上,一屁股坐在了梳妆镜前。 花平平开始了自我怀疑,坐到了镜子面前,看着自己那张丑脸:“还是第一次见司莲大哥生气,难道真是我不行?” 从镜台抽屉中拿出了一卷白色的布,撒上了麻沸散,仔细擦拭了一遍伤口。 过了一小会儿,右手哆嗦着给自己接上了筋骨。 绷带缠在了手腕上,缠的一点都没有技术水准,连疼痛似乎都不怎么重要了。 虽说不怎么疼,却也是难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具丑陋无比,越看越不顺眼。 缓缓的撕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面具下姣好的容貌,脸上粘腻的都是汗水。 少女眼里没有了光芒,取而代之的是忧愁和多情。 以及……眼里的卧槽。 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发呆,古铜镜子是扭曲人像的,好在还能映出人影。 这几天估计是没怎么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不由得有些愁绪,左手耷拉着跟废了似的。 右手笨拙的从袋子里掏出来了一截自己搞出来的眼霜,抹在了眼袋下方。 一边抹一边感慨:“脸色还真是差的很,也不怪司莲大哥生气……” 镜子是古铜镜子,扭曲着人的面相…… 嗅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异香,眼前出现了幻觉。 “顾谭……”忽然就精神恍惚了一瞬,在镜子里看见了一个白衬衫黑裤子的帅哥…… 顾谭怀中抱着书,摸了摸平凡女孩的脑袋:“去图书馆?” 女孩青春朝气蓬勃,眼中星光闪烁:“顾谭,你会娶我吗。” 她为什么会努力呢,大概是因为顾谭太优秀了,她才会更努力的成为编剧。 “小傻子,想什么呢……”顾谭轻轻的,偷亲了一口镜子里的少女:“我爱你……” 那么努力,只为了能靠顾谭近一些…… 呵呵…… …… 三天里,都是司莲来给花平平送饭食,早中晚一餐不落。 哪怕花瓶还没起床,也会叫她起床训练。 花平平扒了一口米饭:“你认真的就像是天桥底下贴膜的。” 司莲愣了愣,因为听不懂,所以选择性的略过了这句话。 “多吃些,没有力气打不过他们,这次拿一个二百名就可以了,不用挑战前一百。” 司莲秀气的唇瓣一张一合的交代着一切,就仿佛跟花瓶的亲生父母一般操劳着花平平的一切。 “如果有生命危险,喊我名字。”司莲 花平平垂着脑袋扒拉米饭,左手依旧耷拉着,虽说还是疼,却没有撑不住的那股劲了。 第139章 往手腕上抹shi了? 偷偷看了一眼司莲,咽下去了口中的米饭:“司莲大哥……” 司莲怎么跟她爹似的,又当爹又当妈,还专门只对她特别…… 难道真是把自个当女儿了嘛…… 这可真是让人感动。 司莲应了一声 “手还好吗,我看看。” 拿起了花平平几乎废掉的左手,仔细摸了摸,皱着眉头:“伤到筋骨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摸索着绷带的皖扣慢慢解开,动作极慢的轻柔。 半响后,司莲整张俊脸都黑臭黑臭的。 “花大锤,我怎么教你的?”生气的直接喊了花瓶的全名 花瓶缩了缩脖子:“我没包扎错啊……” “你用什么接的筋骨?铁器安?火烧?”白衣男子简直就要被气疯了,良好的素养让他只是仅仅被气的发抖而已。 “我去叫教主来,要不是拆开熏了熏,你这只手都要废。”白衣男子被气的语无伦次,一度摸了摸自己已经瞎掉多年的眼睛。 长发甩在背后,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司莲被气的不轻。 —花平平努力扒拉饭— 生怕等会花娄谭来了,直接把她的右手也给搞废掉。 “哟,手断了啊?” 花娄谭花枝招展的翻过院墙,跟花蝴蝶似的,穿了一身红不红绿不绿的衣服。 准确的落在了花瓶身旁。 小心的捏起了花平平的手腕,嘲讽的说道: “明后日你就参赛了,这个时候切手,你怎么不切肚子自尽呢?” 红衣男子翻了个白眼,花瓣唇看着诱人无比,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有毒一般: “本教主很忙的,猪蹄子拿过来,让我看看。” 花瓶小声逼逼:“忙着睡觉……” 花平平纠结了一下,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给手,结果抬头就看见了翻院墙过来的司莲…… 瞬间把手伸到了花娄谭面前:“看,快给我看看。” 花娄谭意味深长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开始仔细给花瓶查看伤口,看了一眼,便迟疑的问道:“怎么接的这是……你往手腕上抹屎了吗?” …… 花平平挑了挑眉毛,见司莲也注视过来,立刻低下了头:“没有。” 微风拂过红衣男子额边的碎发,像是为他撩头发一般。 那双桃花眼多情又认真,轻轻吹了吹花平平的手腕:“疼么?” 红衣男子撸了撸袖子,从司莲手中接下了箱子:“你这上面屎黄屎黄的,都化脓了。” “撒麻沸散了?” 花平平垂了垂脑袋,右手捂住了心脏,这心动,果然是错觉。 “撒了……” 花娄谭勾了勾唇,看着伤口,拿出了一个精细的小刮刀: “你这筋不能用麻沸散,我给你处理处理,你这手俩月后,还能勉强拿武器。” 花娄谭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瓶,递给了花平平:“闭上眼睛吧,挺疼的。” 花平平盯着花娄谭手中的药瓶,皱了皱眉:“我不吃。” 这玩意是榴莲做的,太臭了,能给她熏的十天十夜睡不着觉。 从小看不上榴莲…… 花娄谭示意司莲:“啊莲。” 司莲上前一步:“嗯。” 第140章 港城分教被攻击 咔嚓…… 脖子传来剧痛,花平平上一秒抗拒着药丸,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满脑子都在诅咒花娄谭…… 可惜自己前世加上今生的年纪,比司莲还要大上个几岁…… 这些个弟弟们……一点都不尊老爱幼…… —次日— 花平平是被一股饭香味刺激醒来的,空气中飘散着她最喜欢的蛤蜊香味。 辣辣的香味,刺激嘴巴里分泌着些许口水。 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瞅了瞅,看见了两个人…… 又是花娄谭…… 本来司莲就不喜欢蛤蜊,很少给她做,结果这玩意在清阳都天天跟她抢饭吃,到了这里还跟她抢饭吃…… 烦不烦人…… 司莲拿着碗筷放到了桌子上,走到了床边。 修长漂亮的手指点了点花瓶的脑袋:“醒了?吃饭,吃完饭该上路了。” 上路…… 花平平仰天看梁柱子装死:“是我想的那个上路吗,司莲大哥。” 白衣男子勾了勾薄唇,摸索着枕头。 花平平转了转头,结果微微一动,脖子就传来剧痛,犹如脖子上敷着个磁盘一般。 花平平微微睁开眼睛:“司莲大哥,我脖几疼……” 司莲皱了皱眉,扶着花平平起床,不顾男女大防,标准的以长辈的动作姿势测了测花平平的脖颈。 略显关切的帮助花平平揉揉脖子,司莲的手温凉温凉的,触感极好:“还疼?” “你这筋骨还在脖子上堵塞了一条。”司莲两个手指测着花平平的后颈脖。 另一边桌子旁的红衣男子疯狂的拿着馒头席卷蛤蜊:“没事,就是吃药吃多了,我还能给调理回来,可能会慢一些。” 花娄谭拿着筷子翘着二郎腿,夹了一个蛤蜊吃了肉,吐了皮,毒舌不带停的: “别去打比赛了,哪哪都疼,疼死你拉倒。” 筷子指指点点的花平平,屁素质没有。 …… 话音刚落,房间里便多了一人。 陆明辰从窗户边打开了窗户,跳了进来。 房间窗户边上,冲着花娄谭测了侧身子。 对着花娄谭行了一个标准的弟子礼: “教主大人,得到消息,昨日凌晨,清阳分教照意港港城,被云中仙境连夜攻击了。” 花娄谭皱了皱眉,放下了筷子,舔了舔唇上的油脂:“然后呢?” 陆明辰看了一眼司莲,低下头接着说道:“照意港,港城分教损失惨重,云中仙境自然也没讨到什么好处,损了十成比,八成人。” “分教损失十成七的人,现下正在调整状态。” 司莲不见丝毫着急,反而帮助花平平避过了手腕,穿上了外衣:“不及,武林大会过后,那群人就会出手了。” 花娄谭一听,也就没什么疑虑了,反而专心的唆么蛤蜊皮:“知道了,你是今日下午第二场比赛是吧?” “多照顾照顾你师姐,她手断了。” 花娄谭翘着二郎腿跟个二世祖似的,碗里的蛤蜊已经下去了大半。 陆明辰听到话后,几乎三百六十度扭头看了一眼花平平。 最终看到了她的左手臂,微微皱眉:“是,教主。” “属下告退。”陆明辰定神直直的看了一眼花平平。 随后打开窗户跳出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含糊。 …… 第141章 谨言慎行 —武林大会,临上场前夕— 姜微郁也来到了正对客栈的二楼,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碍了。 花平平吓得眼神乱飘,匆忙嗦嗦在司莲身后。 这个行为其实没什么问题,小孩不也总是往家长身后躲藏么。 可惜家长“司莲”长的太好看,这一个不自觉的举动,倒是受到了许多女弟子的注视。 胖乎乎的妹子面容些许丑陋,往同一个面容娇美,身穿云中仙境服饰的的女子讲话: “师姐,这个清阳女子怎地如此不要脸面。” 胖乎乎的女子剜了一眼花瓶,仰着脖子用鼻孔看花瓶,似乎说着别得意。 娇美女子皱了皱眉,冷峻了些:“师傅走前说过,谨言慎行。” 娇美女子似乎是对司莲无意,眼神总是频频,时不时看向花娄谭。 那胖乎乎的女弟子听到女子的训斥,不甘的攥紧了手心:“是,师姐。” 这种当别人不存在的议论,很容易让人心生厌恶。 花瓶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不想引起纠纷,更何况照意港的分教还被云中仙境攻打了,便更不喜这些人。 临上场前夕,花平平从角落处走了出来,从花娄谭那处接过了一禀锋芒毕露的银剑。 银剑模样普通,但露出的锋芒不容小觑。 正巧姜微郁也转过来脑袋,两人对视了一眼,正因为对上了视线,花平平便落落大方的打量他。 像是从未见过一般。 什么火花都没有。 姜微郁什么都没发现,尽转过了脑袋:“奶奶。” 武侯格兰摸了摸姜微郁的脑袋,慈爱的说道:“可惜了我孙儿,不若你也可以今年拿个排名的。” 姜微郁笑了笑,脑袋椅在武侯格兰的手臂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武侯格兰想到了花平平:“对了,这几日怎地没看到大锤?” 姜微郁闭着眼睛,睫毛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男子的手攥着自己的衣角,笑得很勉强:“她啊,这几日回娘家了,很快就回来了……” 真的……过几日,他就会回来吗? 眼睛却不停的扫视着武林大会的台子上。 不停的寻找着他的啊卿,妄想找到花平平。 花平平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神情略显暗淡,恍惚。 …… 花娄谭皱了皱眉,拍了拍花平平的肩膀,嘱托道:“这次也是乱斗。” “听到我说话了?” 花平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见时间差不多少了,台上已然聚集了差不多百人有余。 随即便翻过了栏杆,纵身一跃,从二楼飞了下去,落站在了比武台上。 手腕依旧被纱布包裹着,放在了身后,看着挺潇洒的。 花平平自己却知道,左手不能乱动,甚至都不能大幅度甩动。 不然愈合不好,手就没了。 这次乱斗花平平吃亏的很,少了一只手,战斗力就会对半打折。 花平平主要不是和人打架,唯一的目的是留在台上。 花瓶非常的聪明,把左手藏在了袖子里,谁也不知道她的左手受伤了。 第142章 明明白白的残废 “午时三刻过后,第二场比赛,开始!” 随着铜锣落下的声音,场面很杂乱,众人纷纷拔刀,几乎都是一比一的打斗。 这次只有五十个人可以留在台上,去灵契山山顶决斗百名外,就算是挑战前一百,也是需要上灵契山的。 许多人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朝着自己认为打的过的人开始下手。 这一局的摄政王大人,还带着他的“小果”王妃在台上护着小果,非常惹眼。 但是别人都认出了他身上的玉佩,也就没有多少人去攻击皇室人。 晓是这样,一些不怕死的也上前想要把毫无战斗力的小果踹下台。 全程摄政王,姜璃都护着小果,虽说吃力,却也把小果护的好好的。 花平平只瞥了一眼,便回过了神,专心应对自己的敌人。 此时别人都还好,最危险的就是她自己,感受到了好几个打量的目光,却没机会去看那些人防备。 只有具体方向让她防着。 陆明辰在她十米之外位置,穿着清阳的道袍,道袍后方绣着一个正在天空翱翔的青鸳鸟。 红衣衬托的他无比稚嫩,娃娃脸上不同以往日的单纯。 眸中充满了肃杀之意,看似只是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实则位置巧妙绝伦。 离着花平平不近,却也不远。 若有若无的挡住了那些要冲着花平平下手的人,隐约保护着花平平,又没有太明显,也好让她没那么吃力。 花平平应对着一个穿着华银派的男弟子,男弟子样貌虽然平庸,剑法却是一绝。 能和花瓶打个对手。 花平平手里拿着一把银剑,是从花娄谭那里要来的好货。 她的剑法显然不怎么样,应付着华银派的男弟子有些吃力。 好几次机会,花平平躲过了杀招,却险些被人打下台。 被这一环接一环的剑招打的有些懵,不禁露出了认真的神情。 很少有人在这个年纪能打的过她,此人有些厉害。 那男弟子却越挫越勇,被花平平打回去一次,他便站起来再和花平平缠斗: “这位清阳师姐,你打不过我的,论持久战,我可是华银的翘楚。” 花平平实际上已经快要累成狗了,几乎是明明白白的残废。 如果这战斗人数一直不达标,这场战斗就会一直打下去。 心里明白,她打不得持久战,嘴上还是逞能:“打不打的过,还不一定!” 花平平抽空看了一眼台上,居然还有许多人,几乎是还有八十余人,其中并没有特别弱的家伙。 除了姜璃护着的小果,其他人都是有些真本事的。 密密麻麻的人群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会儿就能解决的。 少说她还要坚持一个时辰,可现在才刚过没有几柱香,她便坚持不住了。 无力感袭来,慢慢的都快要握不住剑。 左手又用不得,右手持剑吃力的很。 再加上她的专业只是个搞匕首巧劲的,用剑太吃亏。 可不用剑就会很容易被对方发现她的左手不行。 到时候这人一喊,不管早晚,她先完蛋。 第143章 武林大会(八) 她也也不是非要排名不要命。 主要是继承青龙护法的位子,就必须要在武林上有所作为,其中最简单的就是拿到排行榜名次。 如若不然,她没有排名打底,青龙护法的位子就有别人顺着坐了。 今后她在清阳没有厉害的战功,便只能不停的做任务以此留在清阳。 要么就会在清阳被淘汰。 花娄谭已经给她开了这么大一个后门,已经算是额外开恩。 这次拿到排名,她就可以顺其自然的坐上青龙掌门人的位子,掌管三个清阳分教。 (哦,忘了说了,掌管分教有分红。) 如果拿不到,她的人生,一生都是平凡的,花平平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寄人篱下。 花娄谭或早或晚也是要娶妻生子的,司莲也一样。 别人终究是别人,她花平平总不可能躲在别人身后一辈子! 所以,这个排名必须要拿到,青龙掌门人的位子,她要定了! 丑陋的脸上少许出现了坚定的神情,甩了甩银剑缓解了些许手腕的酸涩感。 银剑收回了剑鞘中,自袖子里划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在手心旋转。 嘴角勾起了诡异的笑容:“这位师弟,下去吧。” 男弟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即将要输,脸上肆意的神情还未来得及收起。 “那可……”不一定…… 话语还未说完,便被花平平一脚-踹下了台。 男弟子一屁股坐在了台下的草地上,满脸懵逼。 “承让了。”花平平拱了拱手。 她剑法不行,但是轻功可以。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场面持续了不久。 花瓶游走在台子的边缘,并没有和人缠斗,在人群中狡猾的像一条泥鳅,游走在人群中。 时不时踹几个人下台,如此倒也让场上的人都鲜明了些。 可泥鳅也怕网,而这个网。 就是南萧凉。 南萧凉一早就注意到了花平平和陆明辰,提前把他缠斗的那个男弟子打下台。 径直就冲着花平平的方向腾空飞了过来,落在了花平平的身边。 南萧凉一贯是花花公子的作风,不管是丑女还是美女: “清阳教的女弟子?” 拂尘一甩,一股强大的内劲,内劲中夹杂着少许的杀气。 冲着花平平扑面而来,直直的把花瓶扫的往后退了数十米。 花平平心中大骸,连忙抽出了剑来抵挡这股内劲,使用全身的力气都挡不住这股内劲。 即将要被打下台之时,陆明辰拉了花平平一把,这才堪堪没有掉下演武台。 花平平长身而立于边缘,陆明辰也飞到了花平平身边:“这位师兄,我与你可有何仇恨,为何对我师姐下杀招。” 南萧凉微微皱了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许不好。 随即又放松了表情,习惯性冲着人抛了一个媚眼: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位师妹让在下怦然心动,不经意间就管不住这双手,试了试师妹的功夫。” 南萧凉笑了笑,春风拂面的……攻击过来:“师妹让在下不自觉的就认真了,可真是……” 第144章 激怒 南萧凉嘴上风轻云淡,动作丝毫不留情。 一个跨步,来到了冲在最前面花平平的左边,抓住她的左手,一把抓住他还缠有纱布的手臂,用力一拧,几近乎瞬间,就把人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连离花平平最近的陆明辰都没反应过来,花平平就被掳走了。 花平平的左手骨节发出咔嚓一声,本就断了筋,这次又脱了骨。 直接疼得闷哼一声,左手疼得脱力。 南萧凉似乎是得到了自己的印证,了然于胸的笑了笑,用力攥了攥花平平的左手,导致花平平差点就要跪下了。 这该死又肆意的挑衅。 花平平眼神一暗,吐了一口息,直了直身子,毫不顾忌的运用那些还不能用于外用的内气,包裹在了拳头上。 动作逐渐狠辣,银剑发出声响,在地上弹出了铁音,原来是花平平扔掉了碍事的银剑。 一拳带着冲劲就冲着南萧凉的脸打了过去,毫不留情面。 内气外用坏绕到了紧紧握着的右拳上,泛着白色的气。 南萧凉不得已放开了花平平的左手,往后滑动了一步,赶紧朝后躲退去。 可惜却慢上了一步,花瓶发了狠,南萧凉虽说避开了脑袋,可还是擦到了南萧凉的下颌。 嘎巴一声,南萧凉的下吧也脱臼了。 左手依旧脱力,劲道都用在了右手上,内气都还未散尽,又接着上一拳接着打。 这是花平平经手过的数以万计,第一次被疼痛折磨的下手,狠毒不留活口,没留下余力的打斗。 从左手开始疼痛开始,她就没打算真的留在台上,一度准备破罐子破摔。 朝前跨出一大步,狠狠的一拳打在南萧凉的小腹。 南萧凉手中拿的是拂尘,压根用不上力来抵挡,近身战就跟大白菜一样,任由受力却丝毫还不了手。 拂尘没用不止,他还不舍得扔掉拂尘,这就很活该。 被打的直直的飞了出去好几米,还呕出了一大口瘀血,下巴上都是血迹,狼狈不堪。 连续撞倒了好几个缠斗的弟子,间接性导致好几人滚了好几个下台。 一拳,足矣可见花平平右手力道有多么恐怖。 花平平已经疼疯了,对于这个罪魁祸首一点都不留情面,该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 身子腾空而起,冲着南萧凉的方向又是一拳打下去,带着凌厉的拳风杀气。 南萧凉被这么猛烈的拳头吓到变形,手先是使劲把下吧给安上,随即往左边中心圈处滚了一圈,堪堪躲过了花平平的拳头。 躺在地上有些怀疑人生,不自觉的抹了一把脸。 转眼一看方才他躲过去的地方,触目惊心的裂纹,如果他刚刚没躲过去……心中冷汗直冒。 结实的大理石地面都被花平平的拳头轰出了裂纹,其实她还没有直接打下去,毕竟那是自己的手,打在地上也会疼的。 这还只是收了力道的结果,只剩下罡气冲到了地面。 即使只有罡气,地面还是裂了几条纹路。 南萧凉的表情有些惊恐,后怕的摸了摸脑袋还存不存在,犹如二傻子似的动作让在场几个认识他的人都笑了笑…… 第145章 清阳女子不好惹 花平平没什么大事,就是爆发的太强大,忽然就脱力了,她就觉得左手的疼痛似乎通畅了她的经脉。 那股霸道的内气好似是把经脉冲开了几条,内气也通畅了不少。 疼痛感让她灵台清明,此时浑身像是泡在温泉里似的,除了左手,那些被药物堵塞的经脉已经通畅了些。 花平平舒坦的叹了一口息,转头看向了南萧凉,礼貌的微笑,顺道捡起了银剑,步步逼近。 南萧凉被逐渐逼近的花平平吓到了,一直蹬着腿往后退去:“师妹!师妹,是在下错了,你这一拳下去,我这张脸都要毁容了!” 说不定小命都要丢掉。 花平平停止了走动,抬眸看了看酒楼二楼。 只见花娄谭嗑瓜子看戏,笑意盈盈的冲着花平平的方向扔瓜子壳。 …… “比赛结束!请各位师兄师姐前往记名,下一场两柱香后。” 南萧凉听到铜锣声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密密麻麻的汗。 哆哆嗦嗦的样子,真像是一个合格的道士。 全然没了之前的潇洒,身上白色的道袍上也都沾满了灰尘。 南萧凉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花平平,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位师妹,容在下先行离去……” 花平平侧身让开了一条路,银剑也收回了剑鞘。 南萧凉麻溜的爬起来,装作淡定的离去。 其实心里慌张的很,因为走的太快,还被地上的石子儿绊了一个趔趄。 但是南萧凉不说,不敢说。 这清阳女子太难惹了,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霸道,一个比一个狠毒。 一群恶毒的女人…… —— 花平平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的这一刻,左手像是被针扎一般疼痛,一阵一阵的袭来大脑。 刚才暴走还没怎么觉得疼。 现在比赛结束了,倒是感觉来了。 陆明辰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刚刚亲眼目睹花平平发火,师姐的眼睛都是通红通红的。 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足无措的跟个孩子似的,他也不懂医术,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师姐,你的手……” 花平平甩了甩断掉的左手,右手潇洒的撸了撸头发。 因为经脉通畅,脖子被内气冲的通红一片。 带着人皮面具的脖子往下延伸血管暴起来,只有带着人皮面具的脸正常,如此看起来异常怪异。 近距离看起来,那张丑丑的脸显得很僵硬,跟假脸一样。 内气罡筋冲的花平平心跳如雷,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自己脑门上突突突跳动的青筋。 花平平忍着那股疼痛感,淡定的拍了拍陆明辰的肩膀:“师姐没事,帮师姐我记个名,先去酒楼了。” 陆明辰全程皱着眉头,从怀中拿出来一块丝巾,系在了花平平的脖子上,以免让人觉查出什么。 “好。” 花瓶点了点头:“谢谢。” 看着花平平离去的背影,陆明辰瞳色暗了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嘴角的苦楚谁又懂得。 “南萧凉……”手骨节微微攥的发白,眼中都是阴狠。 第146章 臭算命的 看着已然离去南萧凉的背影,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去往记名处。 记完名字就看到了方才躲花瓶躲得紧的南萧凉,稍微厌恶,转身就离开了。 现在对他动手还不行,等到去灵契山山顶决赛,他就得死得其所。 眼中藏着的阴狠看了一眼南萧凉,随即转身找了一个凉茶亭子,坐下喝了一杯茶水。 “哼,痴念。”南萧凉重拾拂尘,一头青丝垂到了屁股上,又是化作了翩翩公子。 南萧凉记完了名字却又不离开,反而一直晃悠在陆明辰休息的地方。 “这么深沉的执念,小公子可否告知在下?”南萧凉在一旁左手拿着罗盘,右手拿着拂尘,一屁股坐在了陆明辰身边。 好一副道家公子的模样。 “你是个道士。”陆明辰迟疑了一下,很好的把眼底的厌恶都掩饰好了。 南萧凉走位风骚的凑到了陆明辰身旁,垂着眸子看着比自己略矮一些的陆明辰。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一个高,一个稍微矮一些,颇有cp感。 “是,小公子要算卦?”桃花眼笑意盈盈的看着陆明辰,泛着多情。 “算,算姻缘。” 陆明辰显得冷漠一些,推开了几乎要贴在自己身上的道士,从腰包里拿出来了一两银子,扔给了南萧凉。 南萧凉接住了银子,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颇为认真的从怀中掏出来一副白纸和一个木炭条。 “小公子不妨做一幅画,在下就能卜算。” 陆明辰依旧板着一张稚嫩的脸,接下了白纸和木炭条。 纸条摆平在了桌子上,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似乎在思考: “不需要生辰八字?” 南萧凉斜倚着木柱子,眯着眼睛。 “太低俗,堂堂千成大弟子还需要那等信息?” 穿着青鸳袍子的男孩拿起了木炭条,却不知从何处下手,只描绘了一个简单的河图。 一条小溪,旁一栋小木屋。 很安静祥和的画面。 南萧凉拿起了犹如小孩子涂鸦似的画作,轻笑了一声: “这副画作,小公子暗示的可是一名女子?” “你都有意中人了,还找我算什么卦象。” 画像吊在手中…… 陆明辰有些恼羞成怒,直接抢过来撕了画像,直至撕成了碎片。 “我来算未来。算她的未来。” 写尽千山,落笔皆是你。 “因果循环,你们会在一起,却不会长久。” “此女桃花运旺盛,你并非她的良配,她并非是姜国的人,她的良配和她来自一个地方。” 南萧凉收起了罗盘,罗盘上缠着的一方,赫然是不知何时从陆明辰身上顺下来的头发丝。 陆明辰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他的罗盘,嘲讽道:“你莫不是算错了,她自小在姜国长大。” 臭算命的,算得屁都不是。 …… —武林盟— 男子搭着脉象,又仔细看了看花平平的左手手腕,左右翻看了一下,脸色逐渐深沉: “手没了问题不大,至少你经脉通了三根。” “你这手……我尽量让它完好。” 花平平此时已经撕下了人皮面具,一张小脸上因为经脉疏通没有及时摘面具,此时闷的都是红疹子。 第147章 截胡任务 着急的扇了扇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满脸通红,跟要毁了容似的难看: “你看我这脸还有没有救?” 花娄谭抬眼便看到了花平平脸上的疹子,疹子在常人眼里是丑的,在花娄谭眼中却是出了奇的美。 审美颠覆也不是只有坏事…… 本来就是非常随意的瞥了一眼,可只此一眼,眼珠子就粘在了花平平脸上下不来了。 那一刻时间似乎都静止了。 红衣男子邪魅狂狷的样子忽然就呆滞了。 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口水,抿了抿唇,眼中有着些许星光逐渐闪烁起来:“你这个疹子,在你脸上真漂亮。” 先来一波尬夸666 伸手探向花瓶的脸,轻轻的摸了摸:“你的脸不适合戴人皮面具太久,这次武林大会过后,随我去做一个任务。” 也许是因为花瓶脸上的疹子,说话都不自觉柔弱缓和了一些。 “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我。” 花瓶错愕:“那我的脸嘞?” 花娄谭可惜的仔细看了看花平平脸上的疹子。 眼中的失望倒是真实真的:“没事,两天就消下去了,你皮糙肉厚,好得快。” 花瓶纠结了一下,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为什么要我保护你,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就不能让司莲大哥保护你吗…” 花娄谭垂着眸子,手中拿着纱布给花平平缠在了手腕上:“他有要事,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咸,这次任务我给你推了,会有人来替代你的位置。” 缠了几圈,完美的系了一个蝴蝶结。 花平平顿时就炸毛了,凭什么任务做到一半就被人截胡拿走她该有的任务成果。 这不就跟二十一世纪,一些插手别人劳动成果的后门党一样吗? 她辛辛苦苦拼了命做了一半的任务,却只能拿到一两金子的定金,连全款都没有,完全相当于打了水漂。 听到有人来替代她,任谁都会生气:“为什么!这次任务我好不容易才做了一半!” 花娄谭漂亮的眉毛微微一皱,呵斥道:“花平平!” 这孩子近期怎么就无法无天了,连他的话都要忤逆。 花平平顿时红了眼,甩开了花娄谭抓着她手腕的胳膊,花娄谭就是个独裁专制主义! 一双杏眼溢着水光,水灵灵的眼睛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 “为什么……” 小巧的鼻尖通红,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双手胡乱的抹着泪水,离得花娄谭更远了一些。 看花娄谭的目光里充满了陌生,连受伤的左手都不顾了,缠着的纱布都被用来擦眼泪了。 花娄谭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表面稳如老狗的站起身,实则内心慌的一匹。 “你别哭。” 花娄谭向前一步,花平平就往后退一步。 “这次任务……本教主……非你不可,任务提成三倍好吗?”花娄谭 许久,花平平都没有回音。 花娄谭心里跟被猫爪子挠了似的,又花又乱。 “三倍,再翻三倍。”花平平想了想提成,又加了条件。 “成交。”花娄谭有些肉疼提成,按了按额头。 第148章 表白成功?? 三x三倍,九倍的提成,可真是让花娄谭发愁。 花平平见花娄谭答应了,哭着裂开了嘴角笑得很鬼。 随后扬起的嘴角又垂了下去,一抽一抽的吸着鼻涕哇啦哇啦的哭。 “姑奶奶哟,你怎么……”花娄谭见花平平还哭,惊慌的一匹。 生怕把司莲给惹来,连忙上前捂住了花平平的嘴。 “不是成交了吗!你怎么还哭……”着急的捂住了花平平的口鼻,妄想以此来阻止她哭泣。 花平平也不是真的委屈,就是把前些天那些难受的情绪也都一度发泄了出来。 再加上花娄谭还吼她,就更加的狂躁。 那不停的啜泣慢慢演变成了抽噎,不停的打嗝:“花…嗝…花娄谭,我手疼……” 花娄谭也是被折磨的快要崩溃了。 这一幕还是让司莲看见,司莲要是看见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小屁孩,还不得和他冷漠好几天呢…… “别哭别哭,哥哥给你吹吹……”轻柔的吹过她的手腕。 跟小时候花平平跌倒时候一样,美的很有攻击性的眉眼此时也柔和了下来。 好温柔。 泪眼朦胧勉强看得清花娄谭的脸:“你…是假的花娄谭吧……” “怎么可以这么温柔……” 花娄谭从来都不这么好的…… 对了,虽说天天给司莲表白,可是转念一想,十八年来好像还没有给花娄谭表过白。 不行,今天气氛这么好,必须补上…… “花娄谭……” 花娄谭焦头烂额的抓狂:“说,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小祖宗你不哭都行……” 花平平平淡了一下情绪,抬眸看向花娄谭:“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 花娄谭彻底抓狂:“啥?” 眼睫毛上还粘着水珠,愣是在花娄谭的眼里,颜值都上升了几个层次。 花瓶吸了吸鼻涕,再次说了一个语句提醒:“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花娄谭忽然就冷静了,眉眼精致的像一幅画儿。 心烦意乱的撸了撸头发,看着花平平的那张疹子脸,脑子一热就回了她。 他似乎还没有被谁这么明明白白的安排过,而且似乎还当真了:“你认真的?” 再次非常认真的提醒,按着花平平的肩膀,一张俊脸面对面的和花平平相冲着。 手指插入发间,刘海都被撸在了后面,只落下了几丝丝的碎发在光滑的额头上:“我是花娄谭,不是你的司莲哥哥。” “我不是他,我是会当真的。” 花平平用衣角擦干了眼泪,依旧是一抽一抽的,顶着那张疹子脸:“我没说笑,很认真。” 疹子脸在花娄谭眼中异常的漂亮,也许是脑子一热,也许是被这股花平平营造的气氛给感染了。 红衣男子勾了勾红唇,垂下脑袋傻傻的笑了笑。 “小东西……我当真了。” “往后,我便会把你算进粗茶淡饭,朝思暮想,日月之谈。” 日月,之谈…… 花平平抬起了那张疹子脸,脑子哭的有些昏沉,看着花娄谭,也觉得囔囔的。 第149章 我可以花你的银子吗 她这是表白成功了? 有了官配? 红衣男子这笑也是淡淡的,依稀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傻笑。 笑容犹如轻云一样,揉在惆怅里:“花平平,以后不准看别的男人,不准给别的男人画手摹。” 花平平有些愣神,透过了花娄谭忽然转变的性情和眼神,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花平平的探究并不仅在于那张看了会令人痴醉的脸,而是花娄谭整个人散发的神秘又认真的眼神。 这个眼神很熟悉,很安静…… 就像是……顾谭以前看她的神情? 不不不,两个人外貌明明完全不一样,谈何相似。 花平平收回了探究的神情,视线再次聚集在面前男子美的很有攻击性的脸上:“那你可要让我画个够。” “好。” …… —三日后— 灵契山山顶 雷声轰鸣,天色阴沉下来,凉亭当中,几个掌门人端坐于亭中……喝茶。 凉亭之下是一块宽阔的打斗标地,他们的角度刚刚可以看得清楚凉亭之下的一举一动。 闪电划过天际,一刹那的时间照亮了山顶的决赛圈,台上只有寥寥数人,只有四人还在坚持。 其中一个是姜微洛执剑,次者是南萧凉,再者便是摄政王姜璃,最后一个乃是一名女子,便是云中仙境的一名不知名的女弟子。 只有寥寥四人还坚持在台上。 花瓶听了花娄谭的话,早在刚上山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名词牌给了陆明辰,早早的就去了凉亭中看戏。 她的左手不行,前阵子又动了根基,原本都使用不了的内力外放,当时太过于激动了,全部内力都附在了拳头上。 导致内气枯竭,内气不够滋润经脉,原本打通的三条经脉,生生是又闭合了两条。 吓得她是根本不敢再上台打架了。 索性也不是太无聊,因着前些天喜得教主一枚,这两天正腻歪的紧呢。 “花娄谭……”花平平看向红衣男子 “嗯,我在。” 红衣教主拿着折扇甩了甩。 “我能花你的银子吗?” “不能。” 花平平:“……” 台上的气氛剑拔弩张,最后一博一触即开,只为了抢夺对方手里的牌子。 花平平挂钩落实153名,陆明辰离着高了些,得了一个119名,虽说是朱雀一脉的消息派弟子,实力却也不容小觑。 天空顷刻间便飘起了瓢泼大雨,凉亭里的花平平看的很是紧张。 那云中仙境的女弟子脸色苍白,额头已经冒起了豆子大的汗珠,被雨水一冲,显得更加弱不禁风了。 不过还是藏着自己的牌子,紧紧的抓在了手心。 剑指在地上,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白衣沾染了血色,血迹斑斓的外衣。 眼里却有一股不服输的拼劲。 她手臂和大腿分别受了伤,即使如此,也没有正常女子的娇弱,没有表现出疼痛的表情,只是抿着唇,警惕的和其他三人僵持着。 姜璃也一样,被雨水一冲什么都明明白白的了,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先是打破了宁静,冲着看起来最弱的女子攻击了过去。 第150章 排行榜第二名! 速度够快,只是手臂酸软,力不从心,只得横剑挡格。双剑相交,云中仙境的女弟子又是内力急泻,心跳不已,惊怒交集之下,鼓起平生之力奋力一搏,长剑冲着姜璃的脖子疾刺过去。 姜璃没有女弟子的胆子大,刀光剑影一瞬,竖过来妄图挡住女弟子的剑。 女弟子剑到中途,陡然转向,刺到了姜璃的肩膀,给人桶穿了肩胛骨,这一招虚虚实实,后着甚多,极是阴狠。 如此一来,姜璃就失去了战斗力,女弟子长剑一挑,把姜璃腰间的牌子挑了下来,收到了自己的荷包。 台上陡然只剩下了三个人。 雨声哗啦啦的滴到檐瓦片上,冷风吹起,冻的花平平一个哆嗦,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衣裳。 花娄谭皱了皱眉,也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这天气好生奇怪。” 花平平:“……”直男? …… “决赛结束!在场之人可否有挑战前百名。” 过了一会儿,见都没有吱声的人,那小姑娘便又敲了一下铜锣。 “等等!我要挑战!” 从山下慢悠悠的走上来一名半男不女的家伙,说话男女同声,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虽是看起来慢悠悠的,速度却并不慢,明明距离很远,却几个呼吸间就到了台上。 甚至还有浓浓强者的威亚,这股威亚只有几个掌门能察觉得到…… 来人长发及腰,身体壮硕无比,大粗腿大粗胳膊,看起来就跟营养过剩似的。 胸脯是扁的,以此在场之人勉强把此人当作是男人。 那张脸却还是怪漂亮的,长了一张女人脸,眉眼精致,怪异的模样不像是一个完整的人。 头很小,身体很壮硕,声音又是男女混合的声音,一度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南萧凉皱了皱眉,上前和那人搭了搭话: “这位…道友,这挑战前百名,需得在场有所名次。” 不男不女的家伙扭头看向南萧凉,眼中泵然出现了星星一般的光亮:“你是第几名?” “前三名。” 南萧凉后退了一步,略微不悦的拂了拂袖子,这个人的目光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 不男不女的家伙眼睛亮了亮:“是不是打败你,我就能挑战那些人了?” 南萧凉想了想,确实也是这样:“可以这样说。” 话音刚落,他就被白衣男子带到了十米之外。 而他原本所处的位置,地面生生碎裂开了一个大坑,泥水四溅,坑的外形俨然是一个手掌的形状! 不男不女的家伙收回了掌风:“你又是谁,多管闲事!” 南萧凉的手指动了动,麻意从脚趾蔓延到头发丝…… 带走他的人是清阳教的司莲,如今武林上排名的……第二名! 如果司莲没来救他,如今地上的那一摊泥水定然是他的尸体! 心里好一顿后怕:“多谢教司大人……” 司莲蒙着眼睛,完美的侧脸冲着台上剩下的几个年轻人说道:“无事,你们几个都上去。” 高挑消瘦身影深深地印在了南萧凉的心里,几个台上的人都纷纷上了凉亭。 第151章 眉山老怪 那人似乎有些癫狂,身体的动作憨憨的往前走了两步苍蝇搓手。 “你是……莲?”不男不女的家伙忽然就笑眼弯弯,眼里的光亮堪比星辰。 “阁下认为,扰乱武林大会,你还可逃?”司莲慢悠悠的……从剑鞘里抽出来了一把生了锈的铁剑…… “我为什么要逃走,你既然是莲,那便随我回王宫吧……” 那家伙嘿嘿一笑,看着极其猥琐。 天色昏暗,雨水啪嗒啪嗒的落到了司莲的发间,他的头发打湿了一片,蒙在眼睛上的丝绸也粘湿了。 司莲一把扯下白丝绸,那双眼睛……非常漂亮,只是不会发亮,没有神…… 司莲的衣物都打湿了,玉手拿着一把生了锈的铁剑,抿了抿唇角,手不自觉的攥了攥铁剑…… 雨水顺着铁剑落在了地上,激起了一片泥泞。 此人的气息,居然能让他感觉得到压迫力…… …… 凉亭上的花平平霎时间就站了起来,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花娄谭,就是他要抓我炼药!” 花娄谭也收起了漫不经心的动作,站起来,到了凉亭边缘,眯着眼打量那壮士:“此人……” 闪电再次划过天际,照亮了在场之人的面容,自然也映出了花娄谭的面容…… 那不男不女的家伙正巧抬头看了一眼凉亭,花娄谭那娇美的面容便映在了他的眼底。 花平平有些着急:“司莲大哥不会打不过他吧……” 花娄谭抓住了花平平的小手,把花平平藏在了自己身后:“不会,司莲可是如今排行榜的第二名。” “别怕……” 那不男不女的家伙也是笑笑,完全不把司莲放在眼里,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拿。 铁剑挥舞,白影和墨影混在了一起,在上方凉亭中的旁人只听见打斗声,却不见如何打,几人连残影都看不到,两个人几乎是混合在了一起一般。 哪怕是几个经年的老怪物掌门,也是伸出脖子看。 速度快至极!令人赞叹! 突然,那变态不男不女的怪物停了下来,朱唇中吐出几根银针,司莲不防,银针扎到了脖子上。 被暗算,随即应声倒地…… 倒在了一片泥泞当中,身体犹如破布娃娃一般。 不男不女的家伙轻蔑的笑笑,挑衅的看了一眼凉亭之上的几个掌门人。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花平平的方向:“我叫眉山老怪,过几天,很快,就会再来带你的。” 扛起了司莲的身体,身形一闪,很快融入黑暗中…… …… 心中冷汗直冒,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敢动:“花娄谭……司莲大哥被带走了……” 花瓶顿时觉得心里空了:“我居然屁都不敢放一个,我太不是人了……” 红衣男子眉头紧紧的皱着,头一次露出了认真的神情:“司莲居然败了。” “如果司莲都打不过他,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是可以去救人,除了……” 除了他父亲,出去云游天下的第一名,据说去过仙界。 他爹也承认了,那个地方的人多数都喜爱音律…… 音律……? “教主,眉山老怪是百年前就存在的一个传说,没想到他还活着。”赵雪年 第152章 云氏风波(1) “我川剑山庄倒是有些他的传闻。” 花娄谭一直拉着花平平的手,做到了圆桌旁,花平平也被迫坐到了他的腿上。 那人放话出来,居然还要带走花瓶,怕是想的太美了。 花娄谭的手心有些许汗液,或许是紧张,也或许是不想失去花瓶,索性牵着她的手,才会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安全感。 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居然是因为他的无力。 顿时觉得亚历山大。 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个丑女人,居然还有人想要抢夺她!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抢手的吗? “赵庄主可否讲讲。” “那是自然。” —— 眉山老怪,百年前是一个世家公子。 姓云,名词,字景熠。 云氏家族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家族,祖传的爵位,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将才。 重点就在于,对皇室姜姓一脉忠心耿耿。 那一代人的皇上,正是当今圣上的父亲,先皇的疑心病并不比当今圣上的疑心弱。 比之更甚。 那时候的丞相是一个奸臣,只婀娜奉承先皇,恰巧先皇还就真的吃他那一套,对云氏家族起了疑心。 几番敲打过后,云氏一族还没有要放手兵权的意思,皇上便下了狠心。 他没想到的是,云氏一族都是大老粗,只知道打仗冲锋陷阵,并不懂得潜意思。 云氏一族手握八成兵权,下一代的将军之位不出意外,定然也是云景熠的。 云景熠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乃是左相的独子,叫保定。 巧在了一起,一个奸臣之子,一个忠臣之子。 虽然两家关系势如水火,但是两人关系非常好,乃是志高挚友。 那时候的云景熠虽然武功不低,但是确实也无心于朝堂,便跟好兄弟诉苦。 据当时左相府中洗衣大妈的描述,云景熠还不是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一袭白衣,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美人沟,风姿绰然。 说是京城各家小姐的梦中情人也不为过。 保定便没有那么耀眼了,身形比起正常男子都要娇小一些,那张脸虽说漂亮,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欣赏。 一张脸小巧精致,没有男子气概,反而给人一种错觉,就是多了一些女儿家的娇气。 虽是男子,可同样学堂里的同窗也都拿他开玩笑,说是个貌美的姑娘,及冠后必然要娶一个像他一般的“女子”。 两人行走在桥边,虽说同为男子,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娇小玲珑。 并排站在一起,倒也是一到靓丽的风景线。 “贤弟,这可怎么办,过几日吾便要行及冠。” 可真是愁人。 “这武林还未曾一观其风采,便要前去军营镇守边关。” 保定也是真心为了云景熠着想,这许多人里面,只有云景熠是真心待他如兄弟。 保定随即想到了父亲在书房和圣上的对话。 他虽然不甚了解,却也听明白了俩字。 据说是后日举行宴会,这其中便有两人,异国公主和异国郡主前来姜国和亲。 “哥哥莫慌,弟弟有一妙计,可暂缓其。” 第153章 云氏风波(2) “愿闻其详。” “异国公主是嫁于姜国,而郡主,则是需要前往邻国才可成婚。” “贤弟的意思是……要哥哥俘获那异国郡主的心,离开之时,制造意外,从而暂且离开姜国,隐姓埋名于武林。” 保定点了点头,满脸都是赞赏夸奖:“如若哥哥换了想法,也可以造出假象,再次回来。” 娇小少年眼里清澈见底,认真之意看着高大威猛的少年,让人觉得怪动心的。 云景熠转过了脑袋,心中砰砰砰的心跳就是停不下来,转念一想,他们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子。 如此倒也算是一个良计。 “家中还有一弟,如此甚好。” 保定闻言笑了笑,温柔的神情真的是在为眉山景熠着想。 …… 桥边只有他二人相诉心事。 两人站在桥上,逆风而向着保定的容颜,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襟,一袭白衣胜雪,碎发过了眼睑。 他下意识抬起手把发丝挽到而后,云景熠不可避免的注意到了他的那手。 纤细匀称,指甲修剪的整齐漂亮,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粉色。 云景熠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视线不自觉的往下滑去,甚至都能看得到保定那纤细白嫩的脖颈。 光滑白嫩,看不出有男人的喉结,恍惚了一瞬,他竟真的对他动了那些恶心的心思。 他的脸色愈发的古怪。 保定疑惑的看了云景熠一眼,上前一步:“哥哥,汝怎么了?” 两人站的更近了一点,云景熠恍惚间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大惊失色…… 这一步……恰巧掉进了桥下的河里。 那日过后,云景熠便一直都在反思自己,也就忘记了先前要俘获那郡主芳心的事情了。 直到事情过后。 宴会开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两人去往宴会之时,虽说是一同结伴而行,云景熠却躲躲闪闪的,总是不经意的躲过保定的触碰。 保定对此虽然疑惑,却也并没有察觉到待他极好的哥哥,云景熠的心思。 反而一如既往的坐在了男子的旁边,在旁人看来,两人关系一如既往的要好。 “宣,和亲公主长风,郡主长玉!” 尖细的太监嗓子惊醒了还正在云游中的云景熠,双眼再次聚焦回过神来。 抬眼看去来人的方向,只此一眼,那女子就定住了他的心思。 那和亲公主长风,居然与保定的容貌有八分相似! 他非常的震惊。 转而又看向身旁的保定,他也是一脸奇妙:“哥哥,这长风公主居然与我容貌一般。” 云景熠眼底都是复杂之意,垂着眸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敷衍的应了一声。 “嗯。” 接下来便是异国公主和郡主表演舞蹈,云景熠全程的目光都锁在了公主的身上,全然未曾看他本来的目标,长玉郡主。 他脸上没有最开始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眼眸深不见底的深沉。 猛地灌下了一杯酒,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落到了胃里,后劲不足,感受到的都是灼热的烧感。 第154章 云氏风波(3) 很可惜,这次的和亲,几个世家公子都挺不错的。 皇室还没有降生的皇子,于是才可以轮得到他们世家子弟。 长风公主看上他了,并没有郡主什么事儿。 皇上的声音非常具有威严。 “景熠,你可愿娶这长风公主?” “景熠?”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惹得皇帝几近龙颜大怒。 宴会之人大多都开始看向云景熠,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云景熠的身上。 保定见云景熠还没什么反应,便推了推云景熠,那双手柔柔的软软的:“哥哥,皇上叫你呢。” 清澈的少年音响起在他耳边,愣愣的转头看了一眼保定,随即反应过来,站起身。 “微臣领命。” 他说的是领命,不是愿意。 保定坐在原地微微皱了皱眉,这两日哥哥到底怎么了,心不在焉,连想要去的江湖也不努力了? 皇帝被气的不轻,但仅限于眼角抽抽了两下。 “既然如此,那便择日大婚吧,婚礼订在三日后,你觉得如何?” “景熠觉得甚好。”云景熠不在意的行了个礼,跪下拿了圣旨。 云景熠领了圣旨,圣旨沉甸甸的,不好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路上精神都非常的恍惚。 他和那长风公主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便要成亲了,那保定怎么办? 保定…… 云景熠忽然就呆滞住了脚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时间心思复杂万千。 他这是怎么了…… 出宫的时候叫住了保定:“贤弟,玲珑坊彻夜长谈。” “明白,哥哥。”保定眨了眨眼。 他生的很清秀,眉眼温柔,干净清澈的就跟邻家弟弟一般。 男子一口气哽咽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只有一些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 表面应了声,心中的想法犹如乱麻似的,纠解不开。 —— 玲珑坊 玲珑坊是个很正经的地方,是姜国男子用来蹴鞠的地方,这云景熠和保定经常来此运动。 两人几乎是从小在这玲珑坊玩到大的孩子,于这里都有一个单独的蹴鞠房间。 蹴鞠球从空中抛下,落到了木制的地板上弹了两下,随着球落下,底下的两队对峙的年轻人都开始了动作。 景熠人高马大的率先抢过了球,几度轮回过却被对方的红队人挡住了球的方向。 眼神与保定交流了一下,两人会意一笑,来了一场或虚和实的动作,成功麻痹了对方的视线。 猛地一踢,进了球。 一直到天黑了,人才都慢慢散去。 球自然也被别家公子带回家了。 两人累得像狗一样瘫坐在地上,保定先是咯咯咯的笑了半天,清澈的少年音回响在了空荡的玲珑坊中。 “哥哥,吾以累。”保定摊躺在了木制地板上,也不嫌刚刚踩过许多次的地板脏。 景熠歇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没有说话,他心中很乱,乱到疏解不开。 保定依旧躺在原地躺尸不动:“哥哥,汝即成婚,可还有何遗憾未曾达成。” 景熠听到保定的询问,眼神闪烁了一下,再次坐到了他旁边:“自然有。” 第155章 云氏风波(4) 少年慢悠悠的起身,坐在原地挪动着屁股,跟蛆虫似的,和景熠靠的又近了一些。 转头看向了景熠,笑得非常温柔:“哥哥但说无妨。” 景熠愣了愣,片刻垂下了眸子:“吾也不知,说出来怕贤弟觉得吾……,随即远去。”保定微微皱了皱清澈干净的眉眼,三支手指竖着发誓:“保定决计不会将今日之话传出去,也不会笑话哥哥,定然也不会疏远哥哥。” “如若违背,必将收到谴责天打五雷轰!” 人高马大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吾是断袖,与常人有所差异,喜爱男子。” …… “和公主决计成不了婚,还可能会得罪圣上……” 少年的眼神清澈干净,看着景熠的眼神一直都是干净漂亮的,未曾有什么转变。 这倒是让景熠松了一口气。 少年抿了抿薄唇:“哥哥,可是喜爱什么类型的男子,不知保定可否得知。” 景熠的呼吸都停滞了一刹那,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睛,愈发心里难受起来。 心中闷闷的。 “是贤弟。” 景熠垂下了眸子,不敢看向保定。 “好……”玲珑坊里的声音空荡荡的,清澈干净的嗓音回荡在玲珑坊内。 好? 景熠猛地抬起脑袋,直愣愣的看着保定,胸膛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汝……汝是何意?” “哥哥,云氏一族祖祖辈辈对姜皇室忠心耿耿,立下奇功无数,想必圣上是不会连累家族的。” “哥哥可愿逃婚?” —— 三日后 大婚前夜,云景熠应了保定之约,逃婚了。 其实保定是存了父亲授意,故意怂恿云景熠在大婚当日逃婚。 他本不想如此,但是父亲甚至拿了母亲的性命相作威胁。 他啊,不得已而为之。 只好对不起云景熠了,虽然他是左相独子,其实他也不怎么好过,反而活的像个傀儡。 逃婚也好,云氏一族手握兵权,且履次立下战功,圣上定然不会计较的,是吗? 可他忘了,皇上向来看不服云氏一族,云氏几个将军在朝堂上也是控制着一半的话语权。 云氏得罪了他们文官,自然也得罪了皇上。 逃婚次日,消息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皇上本就存了除掉云氏家族的心思,想要连根拔起甚是困难。 于是他便早日和左相商议过。 刚好保定怂恿,云景熠原本的心思便动摇了,选择离开京城。 可是他并没有想到,这一届的皇上本就存了要除掉云氏家族的心思,只是缺少一个除掉他们家族的契机。 这便是一个契机,一个皇上除掉云氏家族的契机,虽然抗旨这个理由非常的勉强,也是却之不恭的。 这仅仅只是抗旨违婚。 因他一人,导致整个眉山家族满门抄斩! …… 正巧那日,保定也没有去寻他。 景熠头一次慌了,他在临城等了足足三天,三天都没有等到保定的人,反倒是云氏家族被满门抄斩的消息传了出来。 云景熠慌了,再次回京,早已不同往日。 云氏上上下下七十八口人,死了七十七人。 只余下他一人苟活于世…… 第156章 云氏风波(5) 他快马加鞭的回京城,找到的却是保定的侮辱。 他不信,不信那些左丞相之子对付他们云氏一族的传言,那些定然是传言,他不信,只要保定不承认,他就信他。 因此想要亲口跟保定问明白。 在丞相府前门太惹眼,整个京城都在通缉他。 索性他躲到了丞相府后门的草垛中装作乞丐。 他足足在丞相府的后门处蹲了两天,头发衣物都脏兮兮的,犹如叫花子。 终于,在第二天夕下之时,保定拿了一个蹴鞠球出门了。 他身边没有带侍卫,看样子是要去玲珑坊踢球。 直到保定走出了数十米开外,云景熠终于疾步上前拦住了少年。 因为紧张,所以身子都在发抖,眼里带着隐约的希翼: “保定,吾待汝如亲人般欢喜,汝为何要欺骗于我,毁掉云氏。” “汝?云景熠?”少年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吾于尔等,并不相配。” 保定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两步,躲过了景熠的触碰。 眼神里带着厌恶。 “尔等低贱庶民还妄想本公子,不过是断袖之癖的怪物……” 断袖之癖的怪物…… 怪物…… 少年眼底不再是清澈干净,在此时此刻,在云景熠的恶意特效之下,反而充满了恶毒和嘲讽。 “现下满京城都在通缉汝,还不快速速离去。” “免得污了本公子的眼睛!”保定着急的看了看左右方向。 他心里是怕的。 唯恐云景熠一个想不开就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怕云景熠被砍头,这个时候根本不适合解释,浪费时间还解释不清定然会被别人发现,到时候就遭了。 所以只能恶言相向,想要让云景熠自己走。 …… 云景熠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眼中含泪满满,几种情绪相互变换。 最终留在眼底都是憎恨。 保定骗了他。 如今最为后悔的事情,便是应了姜人,信了保定……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是啊,是他害了全族人…… 他有罪……保定更有罪!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处在之地乃是丞相府的后门。 这里向来没什么人,保定出门的时候自然也就没带什么侍卫。 少年身子骨自小体弱,只会一些拳脚功夫,比不上武功不俗的景熠。 “保定……” “汝要做什么!”少年大惊失色,无奈双手和腰肢都被禁锢住,蹴鞠球也掉了。 蹴鞠球落在了地上弹跳了两下,滚到了一边隐秘的草垛中。 “自然是……带汝去见云氏的列祖列宗……” 白衣少年眼底存着的最后一秒,没有恐惧,只有温存。 可惜景熠眼前都是仇恨,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保定的眼神。 白衣少年后颈脖一痛,眼前一黑,身子便软摊了下去。 云景熠对这保定啊,那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的人,恨得是他的亲生父亲,丞相。 仇人之子,又是自己喜爱之人…… 云景熠沉默了许久,扛着白衣少年饶了小路,离了京城。 他们云家不只是有朝廷上的关系人脉,江湖中人脉比之更甚宽广。 第157章 云氏风波(6) 云景熠扛着保定,腰包里带着几两碎银子,行走路途遥远,有几十里地,原本的锦绣银丝鞋磨破了。 而后又换了草鞋。 磨破了足足八双鞋子,终于到了洛腾。 带着保定,投奔了川剑山庄。 保定一路上非常乖巧,该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 他没有逃走,如果不是云景熠着急去川剑山庄,他们二人可能真的像是私奔。 可惜了,他的顺从,在云景熠哪里并没有得到一些好的待遇。 在他们到达川剑山庄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二人不会有好结果。 川剑山庄因为云氏家主先前与他有恩,便收留了云景熠。 …… 云景熠此番前来川剑山庄不仅仅是为了投奔。 更是因为这川剑山庄的强大内功,想拜师学艺,等学成之际,亲手替家人报仇! 他刻苦练功三年,进步非常大,却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那种效果。 云景熠容貌非常好,身形高挑壮实,颇为得到了川剑山庄为数不多女弟子的青睐…… 这其中,便有川剑山庄庄主的爱女,赵秦。 “啊父,您就把那墨蕴书给我嘛……”赵秦晃了晃赵庄主的手臂,撒娇的磨了赵庄主半天。 赵庄主一直都是黑着脸:“秦儿又不是不知,此书不外传。” 整整磨了许多天,赵秦也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便起了心思,她是知道那藏书之地。 只是父亲会生气,她便没有直接偷。 可是父亲这几日一直都是这种态度,不冷不淡也不给她,她知道云师弟心切,也知道他为了练功前几日险些走火入魔。 实在是不忍心喜爱之人受这样大的苦楚,如今也就只能她自己想办法了。 赵秦知晓云景熠身上担负着仇恨,早已和她父亲询问过。 可惜赵庄主并不是很想让女儿嫁给云景熠。 也知道女儿想要得到他们家的禁书,为了偷给那小子。 他早早的便做了打算转移秘籍,转而在原本藏禁书的地方放上了当初武林大乱,清阳留下的残卷! …… 赵秦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墨蕴书”,连翻看都未曾,直接跑到了云景熠那里去邀功。 “云师弟!快来。” 赵秦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籍,脸上挂着开心的神情。 云景熠住在弟子房,弟子房外环境不是很好,却也独有一番意境。 现下正是早晨,天气也很凉,随着太阳的升起,弟子房外的青草也都缓缓的溢出了凉凉的露水。 早上有许多飞着的小麻雀,扑棱着翅膀站在高高的树枝上,还有一些直接下来啄食,一点都不怕人。 赵秦长的很平凡,脸上还有些许淡淡的斑点,胜在性情温和平易近人。 绣花鞋躺在一片青草里,奔跑间裙摆被露水粘湿了大片。 不过这些依旧不能抵挡住女子奔跑的速度。 弟子房的院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拿着抹布正在打扫院子的云景熠。 云景熠穿着一身破旧的弟子服,补了几个补丁,还是依旧挡不住那风华英俊的韵味。 第158章 云氏风波(7) 云景熠穿着一身破旧的弟子服,补了几个补丁,还是依旧挡不住那风华英俊的韵味。 随着三年来岁月的沉淀,他变得更沉稳了些,气息沉淀,魅力由内往外的蔓延。 “赵师姐。”云景熠微微一笑。 三年来的所有都把他的棱角都磨平了,仇恨藏在心底,练功比常人更加努力。 他原本的功夫就不低,现在更是跻身高手行列,但是这些远远不够,皇宫中的高手数不胜数。 他要比他们更厉害! 如此,不仅仅只靠努力,他还需要厉害的功法,而这个功法,恰巧在川剑山庄就有一卷。 他早就知晓这个庄主女儿喜欢他,利用一番也未尝不可。 如今的他,只需要变强,儿女情长这些东西不适合他,恐怕,是要伤了这赵秦的心了。 不过也没这么问题,赵秦本就是庄主的女儿,不愁嫁人。 “啊父同意把墨蕴书传给云师弟了!”赵秦碰着书交给了云景熠。 云景熠愣了愣:“此言不虚!?” 双手颤抖的在身上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墨蕴书”:“谢谢师姐,师姐替云词谢谢师父!大恩不言谢,景熠定然会报答!” 赵秦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那是自然。” 憨憨的笑了笑,随即便羞红了双颊,偷偷瞧了一眼云景熠,随后跑开了。 云景熠的笑容逐渐消失,拿着书籍回了弟子房。 他自己住在一个院子一间房,因为庄主的特许,他有了独自练功的空间。 云景熠回到了房间,叹了一口气,看着木床,愣了一会儿神。 然后熟稔又轻松的把木床给翻了一个面。 原来木床下方还藏着一个地窖! 看着“墨蕴书”无声的笑了笑,眼里丝毫没有光芒,拿着一个火折子便下了地窖。 地窖像是一个小房子,又像是一个小型的监狱。 地窖的正对面,有七十多个木牌,上面刻着云氏一族上上下下死去人的名字! 木牌旁边,便是一个快要烂掉塌陷的木床。 三年前随着他来到此地的保定,便在这快要腐烂的木床上躺着睡觉。 手脚脖子均有锁链,锁链上还有着一些干涸的褐色血迹。 铁链有的地方还生锈了。 保定很冷,不难看得出身子一抖一抖的,那床被子湿答答的,并没有什么暖意。 因为常年被关在地窖,皮肤非常的白,手脚均有血痂,不难看出这三年都过了一些什么日子。 “贤弟……” 保定嗦嗦在木床上瘦弱的身体猛地一颤抖,不言。 “我很快,就可以报仇了,你开心吗?”云景熠笑得嘴角弧度很大,几乎都要咧到了耳后根。 抓着铁链子粗鲁的把人从床上拽起来,逼迫少年与他面对面的对视。 保定原本清澈干净的眼睛此时都是麻痹,甚至眼圈都变成了肿泡眼 柔软的奶音有些沙哑,嘴唇干裂,说话都非常艰难:“希望哥哥……不要伤害母亲……” “好啊!不伤害汝生母,伤害你好不好啊!” 铁链子的幅度猛地变大,保定的手脚原本都快要愈合的血痂。 血痂此时又脱了下去,再次溢出血液。 …… 第159章 云氏风波(完) …… 许久 云景熠在这个地窖里,整整研究了这本书两天两夜。 云景熠到手的书不是墨蕴书,而是雨落残卷,只是他不知道。 雨落残卷介绍:雨落-分为上卷、下卷、以及末卷,和残卷。 残卷是雨落不完全的卷功法,只有全一部,炼成或者练不成,都会功力大涨。 但是雨落残卷有一个缺点,便是每个月圆夜都会心绞痛,炼成的话,活下来便是脱胎换骨。 甚至可以更新身上的血液,每月一次,更甚者的前辈还活到了三百年之久。 修炼雨落残卷的大多数都自缢而亡,承受不了疼痛。 —半年分割线— 半年后,云景熠的武功已然高强,说是进入武林大会的前一百名也是可以打斗一番的高手。 饶是如此,他也报了仇…… 保定第一次见到了太阳,很刺眼,他的眼睛甚至都流出了生理泪水。 瘦弱的身体早已病入膏肓,呆在地窖里整整三年,好人都能变成废物。 他从地窖里出来的时候,是云景熠把他抱出来的,男人的眼神,柔软,安心…… 很久了,他真的很久没有这么看过他了,以前看他的眼神中多多少少都会夹杂着仇恨…… 云景熠不知为何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温柔干净,犹如四年前的他一样…… “贤弟,我们出去住好不好……”男人抱着保定,轻松异常,保定却看见了院子里的血渍。 哪怕是处理过了,都还有浸在土地上褐色的液体…… 川剑山庄怎么了? 他不想问,更不想知道。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口大缸,保定不敢吱声,整张脸都埋在了云景熠的怀中。 如此,在房间里修养了好些日子。 好不容易才养好了身子,想要出去走一走。 云景熠今天不在,但是今早上他带了两只小兔子回来,灰色的小兔子,很可爱。 他其实每天都在担心云景熠,只是……早就闭绝于口了,他也不想说出来…… 猛然间,他转身看向了院子的角落,有些声音…… 慢慢的走过去,声响越来越大…… 大缸里的东西……会动! 保定抿了抿薄唇,拄着拐杖上前查看…… “啊!”拐杖落在地上,少年惊恐的往后躲着…… 缸里的……是他的父亲啊! 人*棍…… 云景熠怎么会这么歹毒! “怎么了,怕了?”男子推开院门,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少年,轻笑了一声。 “别怕,你看,他还会动呢,没死。” 男人把少年横抱起来,轻柔的摸了摸少年的脑袋,似乎在替他顺毛。 —— 那一年,左丞相无故消失,右丞相死于火灾,满朝文官死了大半。 当今圣上也是在一夜之间,腿就不行了。 … 保定身体不好,那一次过后没有一个月,便郁郁而终。 云景熠在保定死后,这才开始后悔,后悔之余,练功乃至走火入魔,后疯魔。 疯了一样的研究易容术,血肉分离,生生把自己的脸,给改成了保定的模样。 过后二十年间,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京城。 随后消失不见。 —视线回归— 第160章 柱子被削断 —视线回归— “云词,说起来也是一个可怜人。”花娄谭把玩着花瓶的手指,一本正经的骂那人。 是的,古代叫名的都是骂人,相当于骂人八辈祖宗。 同辈或者小辈应该称呼其“字”。 “有传闻说,这眉山老怪是投奔了那群外来人,仅仅只是为了复活那名叫保定的男子。” 华影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摸着山羊胡,垂了垂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场面寂静了一会儿,几位掌门人都未曾有说话的人。 花娄谭更紧了紧花平平的小手,她的手冰冰凉凉的,也许是吹了风…… “哈~” “大夏天的你给我哈什么气?滚一边去。”花平平抽回了自己的手,嫌弃的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分外嫌弃被哈过气的手。 花娄谭尴尬的低下了头,被戳中死穴瞬间哑口无言。 最近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有什么不一样呢,可能就是他不怎么强势了,小瓶子开始往他头上站了。 小媳妇儿不听话,真愁人。 …… 霎时间“哐当”一声,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雨下的很密很急,山上的泥土很滑,稍有不慎就会滑下去,他们在的凉亭出去就是滑坡,压根就没有走廊这种东西。 “我去看看。”花平平站起身,看着发声的方向,顿时觉得不怎么妙。 刚才是眉山老怪出现,现在弟子那边,总觉得这世界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预感,非常的不妙啊。 花平平正欲动身去看。 “我陪你一起去。” 花娄谭皱了皱眉,拉住了花平平的胳膊,花平平心中一动,微妙的笑了笑。 两人一同前往发声的地方。 那是弟子呆的凉亭,凉亭本来有四个柱子,那边的柱子被削断了一个,如今只剩下三个柱子。 看样子似乎是被什么绝世兵器消掉的,柱子的削痕整齐划一,一看就是什么神兵利器削铁如泥的东西砍得。 塌陷了一角,那三边因为少了一个受力点,根本撑不住凉亭,此时凉亭塌了。 可谓是豆腐渣工程。 “来这边!这边还可以遮雨!”花平平朝他们招了招手。 那些弟子也都是年轻弟子的拔尖之辈,并非武功平庸的凡人,都躲开了,没有一个受伤。 弟子和散修纷纷往他们这边走过来,小心翼翼的。 不过这些弟子此时也都被风雨洗刷着,淋了满身的雨水,衣服也都粘在身上。 雨中又看不清楚那边的情况,甚至连亭子怎么塌陷的都没有人看到。 有伞的打伞,没伞的只能淋着过来。 一群弟子和散修也都成了落汤鸡,被大雨冲刷的明明白白。 正在他们要过来的时候。 空灵的女音响起在众人耳边,众人都纷纷看向周围去寻找发声之人。 “阁下可是清阳教教司,莲大人?” 一清丽脱俗的女子穿着半身裙打着把油纸伞从“空中”漫步下来,看着仙气飘渺,颇有意境。 是的,在他们这些弟子散修的角度是从空中走下来的。 狂风席卷着山顶的众人,树木都被吹弯了腰,大雨密集的撒下来,众人不由得都眯着眼睛抹着脸上的雨水来看东西。 第161章 阁下可是清阳教教司 “是神明!?”一个没什么见识的散修眯着眼睛看到了空中的女子。 顿时跪了下去,呈膜拜的跪倒在泥水中。 其他弟子面面相觑,没有跪下,他们是有原则的,跪舔跪地跪父母师父,这种凭空出现的东西是什么都还有待考察。 弟子们显得淡定了些,而一些散修就没那么沉住气了,纷纷跪了十来个散修。 此女子异常,漏着笔直的大长腿,也不穿鞋子,光着脚漫步到了人面前。 满意的看了一眼跪下虔诚的散修,随后又端起了高冷的架子。 在她出现的时候,周遭的雨声中就夹杂着一股奇奇怪怪的音律,跟雨声混杂在了一起。 是琵琶?不不不,还有敲击的鼓声。 其他人没有发现,但是花平平耳朵比较尖,再加上她心里早有了普,自然也就没有忽略掉这股音律。 就在她二人一赶到案发现场的同时,那女子就从天上飞了下来。 速度极慢,却格挡不住那是从空中飞下来的。 这“飞”下来,与她们的轻功还不一样,他们的轻功是有受力点的,运用内气使自己的身体变的轻盈,多多少少也是需要点地。 可这女人不一样,她是踩着空气下来的。 花平平眼神闪烁了一下,再次仔细查看女子身上有没有什么乐器。 可惜暴风太强,就是迷了她的眼也没有看到乐器。 女子再次询问了一遍,持续站在比他们所有人都要高一些的空中只有那个油纸伞快要撑不住,在风中摇摇欲坠。 女子还是保持着睥睨众生的眼神,高高在上的再次询问了一遍: “阁下可是清阳教教司,莲大人?” 这次停到了花娄谭的面前,光着脚。 以花平平的角度,只能隐约看得见一双白嫩的大长腿和一双脚丫子,光看着都有味儿了…… 花平平:“……”呕~ 连那女子的容貌都看不清。 花娄谭警觉的把花平平往身后藏了藏,自以为很帅的笑了笑:“阁下询问旁人姓名的时候,烦请先自报家门。” 花娄谭的肩膀虽然不说很牢靠,此时却非常的有安全感。 给人一种,无论风雨再怎么牛逼,他都稳稳的替花平平挡住的感觉。 “宝贝,快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乐器,又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习惯性的喊了宝贝二字。 花平平想了想,拽了拽花娄谭的袖子,贴在红衣男子的身后用仅剩的内气,传音到了花娄谭的耳朵里。 “北浙大陆,青瓷。”女子微微颔首,小拇指微微蜷缩,右手停在胸前,手势呈一个半圈。 虽然他看不懂,但是估计是行礼的意思。 花娄谭微微抬起脑袋,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清阳教,教主,花娄谭。” 同样也是模仿女子的动作,行了一个半圆的礼仪。 女子看着极美男子的脸,愣了愣神:“你不是莲?” “莲大人在哪?” 花娄谭收了收笑,打了一个响指: “莲啊,刚走不久。” 几乎是响指刚响,那女子便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掉下去。 顺着山坡滚到了山下,惨叫声听起来就很刺耳。 第162章 满脸红疹子 花娄谭极其没素质的tui了人一口,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猥琐。 “呸,区区小贼还敢来我这装什么牛鬼蛇神。” 不知道他是毒医吗,一天天的,成天来找茬,以为他是软柿子呢。 红衣男子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花平平眼睛都在发光: “傻瓶子,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我一遍。” 花平平脸上的人皮面具因为雨水,现下已经完全粘不到脸上去了,被迫摘下来面具。 她姣好的脸上全是红疹,因为雨水打湿而睁不太开眼睛,身上的衣物全然湿透,姣好的身形漏了出来。 可谓是前凸后翘。 长发湿漉漉的粘在两边的脸颊上,狼狈不堪。 “宝贝快借我个面纱,口罩也行,快点快点!”花平平拧了拧袖子上的水,拿着擦了擦脸上的水。 掩面看了看周围的人,松了口气。 好在没有人注意她的脸,大多数人都看向了滚下山坡的“仙女”。 红衣男子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面纱,递给了花平平,如今面纱也湿了,只能勉强遮脸。 她倏然抬起头,猛地盯着一个角落,目光直勾勾的,看的花娄谭都觉得瘆人。 “那里有人。” “这山上的人多了去了,你别不是感觉错了。”花娄谭也看了看那个方向,全是黑漆漆的树林子,啥也看不见,也听不到。 看了看天色,暴雨依旧,看来是要下很久的暴雨了。 “不,那里有声音……” 花平平收回了目光,潋着眉头,心里有所疑惑,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还是她耳朵不好使了…… …… 百米处,树后的角落里藏着一个少年,少年浅眸微眯,手指忽然就停下了,怀抱着琵琶。 手指指尖上殷出了丝丝血液,微微撇了撇嘴巴,可爱的紧。 幼稚的把出血的指尖放进了口中唆了唆,殷红的嘴巴红的像樱桃似的,非常可人。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个方才看过来的女子,眼底都是阴霾和喜悦。 “啊霄很喜欢这个姐姐……”少年散着头发,发丝粘在了两颊,湿漉漉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只小小的麋鹿。 最后看了一眼花平平,皮肤被雨水泡的有些发白。 抱起了琵琶,转过身来小心的,缓缓的往山下走。 山坡非常的滑,一不小心就会溜下去,最后磕到在乱石上磕破脑袋摔死。 但是他有琵琶,就可以不接触到那些肮脏的泥水了…… —— 一天后 武林盟里的弟子想送走的差不多了。 那个在山顶被毒倒的女子被人扒拉了出来,现在正关在地牢中审问。 期间花平平过去看了几次,总觉得有什么被忽略掉的事情。 议事房里,几个掌门人坐在一长排的座位上,武林盟盟主白青木坐在主位,其弟白卉站在身后。 白卉非常沉稳,主持着一些琐碎的事情。 “那女子确认是外来人,她有一个小鼓,名字叫青瓷,是北浙大陆的鼓人。” 白青木轻轻的敲了敲木桌,发出了有频率的敲击声。 第163章 扶夏 华影习惯性摸着山羊胡询问道:“北浙大陆?我怎地从未听说过此地。” 花娄谭一副好学生的模样举手抢答,笑嘻嘻的一点都不正经:“我知道,是海外。” 吕瞳从外走来,随身带着风,轻蔑的瞥了一眼花娄谭,随后落座于空位上: “茫茫大海一望无际,船夫打渔最远的不过百里外,足足去了百天有余,都不见有何岛屿。” “教主大人又何曾等知海外还有一北浙?” 阴阳怪气的怼花娄谭,他此时能及时回来,自然也是知道了他女儿吕蝶衣之事,并非清阳动的手。 比此机会更大的是那些外来人动的手,幸好及时反应过来了,不过也还是折损了不少人在清阳。 他没有那么傻,当面和几大掌门甩脸子,除非是他云中仙境不想存在于这个江湖了。 红衣男子慢悠悠的饮下一口清茶,手中拿着一把普通的折扇摇来摇去的,还狡黠的偷看了一眼花平平。 像是偷了腥的猫儿一样,脸上一直挂着诡异的喜悦: “哈哈哈哈,不巧,家父花逸阳在本座降生六年时,偶然间去往了北浙大陆,带着家母好好游历了一番,等他们归来时,本座已然九龄之年岁了。” 别人是欣赏不来花娄谭的喜悦,因为笑得太鬼了……但是花平平偏偏看懂了花娄谭的笑点,也跟着笑了笑,好在最后憋住了。 白青木率先反应过来:“那先教主可曾说过什么必要的信息,比如北浙大陆的人情世故?” 红衣男子笑得有些自信:“这个嘛,自然是有的。” “家父曾经讲过,北浙大陆同等于南越的地面积相仿,那里只有一个国家,便是……扶夏。” “相信各位也都知道,许多或真或假的都有一些扶夏二字的描写,大多数都是说仙人居住的地方。” “北浙的人擅长音律,喜爱模样俊美之人,靠容貌来分辨一个人的地位,依次往下降。” 几个老头都竖着耳朵听花娄谭讲话。 赵雪年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扶夏,我川剑山庄曾经有一个这样的传说。” “那里的人歌舞升平都乃平常之事,人美景美,遍地桃花,乃是仙境。” 花娄谭收起了折扇,略微挑了挑眉: “看来都知道扶夏,这传说中的扶夏,便是北浙大陆的一方天地。” “本座也就只知道这些了,剩下的你们商议,本座带着爱妻就先回清阳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飞鸽传书哦,各位爷爷奶奶~” 俏皮的像个姑娘家,潋滟艳波动人。 殷红的红唇微微勾起,模样像个画舫美人儿似的妖艳,可惜满眼都是这个丑姑娘。 让人觉得可惜,可惜了一个好孩子。 花娄谭站起身来,调皮的冲着武侯格兰眨了眨眼睛。 随即拉着花平平便出了这议事厅。 刚出议事厅他就变了脸,脸色臭臭的,眼底全是阴霾。 全程牵着花平平的手不放开,一口气走出了武林盟,没多久的时间便叫来了马车。 第164章 返还清阳 阴沉着一张脸把身后的小姑娘塞进了马车: “上车,我带你回清阳,这些东西先不做了,咱们回家。” 他其实挺害怕的,害怕那个怪物回头来把自家小姑娘带走,然后他就孤独终老了。 司莲的事情不着急,那是他故意而为之,要的就是找到那些人的目的。 麻利的把小姑娘塞进了马车,他也紧接着进了马车:“麻烦您去都城,越快越好,我再给您加二两银子,一定要越快越好!” 转头复杂的看了一眼傻不拉几的花瓶。 怕就怕这傻姑娘被掳走…… 没想到,小瓶子长这么丑都有人惦记…… 真是……在武林盟浪费了这么长时间…… 按压了一下不断跳动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动,心情持续烦躁。 那个老怪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抢媳妇,他很焦虑啊。 马车里的空间不是很大,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时不时的摇晃都能碰到对方的腿。 “你干什么啊,我手都红了!”花平平象征性的打了花娄谭手臂一下。 “我带你回家,这次任务算你完成。”揉了揉太阳穴,疲倦的潋着漂亮的眉眼。 睁开了眼睛,转而看着斜对面乖巧坐着的花平平。 她脸上还带着没有完全干透的人皮面具,脖子处的面具已经卷边了。 这该死的……强迫症…… 别扭的摆正了花平平的身子,伸手给她缓缓的摘下了人皮面具。 面具下的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那张脸上此刻密密麻麻的全是红疹。 比起先前还要厉害一些,甚至有的还化脓了。 心里弥漫着自责,既自责又伴随着欣喜。 怪他,怪他没有早点给她处理,一直拖到现在。 “狗子,你的脸好像不能要了。”花娄谭不自觉开心的笑出了声。 在他眼里,这种脸是极其漂亮的…… 傻呵呵的笑着,那双会放电的桃花眼变得憨里憨气,看到花平平脸的时候,瞳孔都放大放圆了。 “你…你别吓我……”能让花娄谭喜欢的脸,得多么恐怖啊。 花娄谭两眼放光的样子让她心生恐惧。 手指颤动了一下,慢慢的触碰到自己的脸上,只轻轻摸了摸,结果碰了一手的脓水…… “脸……起脓包了……” 一惊一乍的打了花娄谭手臂一下,欲哭无泪: “你快帮我看看啊……” 红衣男子憋着笑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小瓶药膏:“没事,最多不过是留下雀斑而已,很漂亮的,别怕。” “漂亮个头啊,会很丑的……” 花平平欲哭无泪,动作幅度极大,差点就要打翻药瓶了。 花娄谭及时接住了药瓶,这才没把药膏打翻。 药瓶小小的,里面的物体黑乎乎的,按耐下了花瓶张牙舞爪的胳膊肘子。 “乖,我给你上药。” 声音头一次这么轻柔宠溺,让人不自觉的就放松了身体。 药膏透着一股薄荷的香味抹在脸上凉飕飕的感觉。 花平平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脸上出现这种情况。 忍着不适闭上了眼睛任由花娄谭在她脸上涂抹,直至全脸都跟敷面膜一样。 整张脸都凉凉的…… 第165章 啵~ 花娄谭应该会觉得更恶心吧…… “啵~” 花平平猛地睁开了眼睛,被吓的往后仰了一个跟头。 “你你你你……” 眼睛瞪的像铜陵,耳朵竖的像天线。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花平平不自觉咽下口水。 下意识摸了摸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软软的触感,嗔怪的给了花娄谭一个媚眼…… 一张脸红的像是猴屁股,矫情如千年老妖怪。 这恐怕就是猛女害羞吧。 花娄谭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他还没有尝出什么味儿来,就被花平平这傻子躲过去了。 挑了挑眉尾,手中的药瓶也随意扔到了一遍。 猛地凑近了花平平的脸,坏笑着盯着她的双眼,笑意盈盈对视: “甜甜的味道,亲一口能掉一块肉?”俯身 他右手从她身后抄过去,把她的头扳过来,然后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少女身上。 殷红的花瓣唇压了下去,嘴唇软软的像一只小猫,然后狠狠地唆了一口花平平的嘴巴,跟吸猫一样。 额边的碎发散落下来,眼里亮晶晶的,似有星辰大海,眼球映着花平平此时的面容,满脸黑色糊糊…… 嗯,吸猫上头。 右手托着花平平的后脑勺,潜意识注意着她的左手手腕,保持着一个艰难的姿势不压到她的手。 “小傻子…回去我们就成亲…”蹭了蹭花平平的脖子,颇有些依赖。 花平平瞪大了双眼,似乎非常的不可置信,这就要成亲?不不不,她还没有做成亲的准备。 “不要!我才十八岁,我还没有画完美人册上册呢……”花平平强烈抵触成亲俩字。 对上花娄谭期待的眼神,说着说着语气都弱了下去。 “不成亲,你做什么?普通人家与你同龄的女子都是两三个孩子的娘了,你还在等什么?嗯?”略微垂了垂睫羽,眼里的情绪复杂到花平平都读不懂。 眼里藏着的情绪,此时全然坦露在了花平平的面前,是不舍?悔意?还有难堪? 花娄谭等待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花平平的回应,只是失望的收回了手。 又安然的坐回了原地,两条腿打叉曲折着,非常随意。 打开了窗户,扭头看向窗外,不再注意软榻上躺着的女子。 侧脸冲着花平平,完美到打出了一个失落的剪影,微微垂着眸子,映着失落…… 少女躺着软榻上等了一会儿,如雷一般的心跳慢慢平静。 可看到花娄谭的眼神她就觉得熟悉,具体是哪里熟悉,她还真的看不出来。 “那回教,就、就再说吧……”花平平麻溜的起身,板板正正的坐起来,轻轻的说道。 红衣男子原本落寞的神情忽然就愣住了,缓缓的转过脑袋。 不可置信的涨了张口,花瓣唇真的像是盛开的花儿一样,眼里的惊喜都藏不住:“你答应了?太好了,等回教我立刻飞鸽传书于老头子,阿娘定然也会回来!” 噔噔噔的一系列操作一屁股坐在了花瓶的身边,喜乐的样子跟柯基有些莫名的相似。 —— 第166章 砍头? —— 许久,都城郊外 顺着一路向南边的港城进发。 马车的轮子扬起飞扬的尘土,一路疾奔,马夫不知在何时消失了。 一辆低调的马车被马儿带着,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小路阴径上直跑。 马车的屋顶瞬间被掀开,吓到了花娄谭。 那不男不女的家伙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声音非男非女,身体壮硕无比。 “两位恐怕成不了亲。” 在露天屋顶处看着两个人,诡异的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冷笑。 花平平瞬间站起身,用没受伤的右手拦住了花娄谭的腰肢,瞬间飞出了马车,裙摆飞舞,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原本的马车撞上了两棵树中间,马儿脱了缰绳,飞快的冲着不知名的地方跑走了。 花娄谭犹豫了一下,背着身子趴在花平平的脖颈处喘了一口气。 云景熠似乎身体有些笨拙,从马车上跳下来落到地上的时候,还呛了一个趔趄。 “阁下难道不知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吗?” 这倒是让目睹全程的花平平觉得有些异常,高手落地还会趔趄? “你又为何苦苦相逼,我清阳教似乎与你无愁吧,云景熠。” 花平平的声音清朗无比,她一个生气。 就会发出那种是属于那种或男或女的中性音。 “云景熠?好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云景熠仰天大笑了两声,十足的逗比形象。 随即神情阴沉下去,那张好看的少年脸此时遍布阴霾:“少废话。” 花平平微微皱了皱眉,右手锁紧了红衣男子纤细的腰肢,轻声说道:“抱紧我,一定可以跑的掉……” 红衣男子紧了紧她的脖子,应声说道:“好。” 花平平从废掉左手的袖子里甩出了几枚毒气弹,随即脚尖轻点开始疯狂逃跑。 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了百米之外。 那云景熠的速度丝毫不逊于花平平的轻功,只是最先开始的时候被毒气熏了眼睛,所以才慢了几步。 虽然只有短短几步,却足够花平平这个菜鸟带着拖油瓶花娄谭逃跑了。 再花娄谭一直搂着花平平的脖子,面朝后,修长的大长腿锁在少女的腰肢上,不断的从袖子里掏出毒药来往后丢。 这才导致云景熠的速度逐渐变慢,以至于眼睛进了药粉,还出了点毛病。 “哈!”怒吼一声 云景熠很久没有被小辈这么戏弄过了,顿时胜负欲大胜,速度直接变快了好几个幅度。 背着的大刀立刻出窍,长刀足足有一米还要多一些。 背后的大刀顷刻间甩出来,到了手中,猛地往花平平身上砍去,丝毫没有给对方留活路。 “下滑甩后!”花娄谭拧紧了眉头 花平平老早就感觉到了杀气,再加上花娄谭的提醒,她反应是出乎意料的快。 只是脖子后的凉风嗖嗖的,如果是下蹲往后甩肯定是来不及,反应过来后往前一趴,右手抱着花娄谭,左手往地上一撑。 及时的往后一甩,这才躲过了那一刀。 看着那个沉重又锋利的大刀心中不禁有些后怕,几乎是差点就要凉了。 地上还有她和花娄谭落下的一缕头发…… 第167章 还行,就是有点废手。 “娘子,还行吗?”花娄谭做一个合格的考拉,并且还关心她。 花平平听到花娄谭突然的称呼,显得有些意外的笑了笑,右手又把花娄谭往上托了托。 “还行,就是有点废手。” 多来几次,说不定她的左手就没了。 左手刚包扎好没多久的手腕再次殷出血液,白色的绷带上映着鲜红的血。 肯定是手腕的筋又断了。 “功夫不高,人挺自信。”云景熠把大刀放回了包裹中,阴沉沉的鄙视了花平平一把。 花平平因为精神高度紧绷着,眼前却逐渐模糊,甚至都来不及怼回去。 直到眼前模糊一片,身体晃悠了两下,双腿软了下去:“卑鄙无耻……”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云景熠冷睨了女子一眼,垂下眼帘,看着已经晕倒的两个人笑了笑。 他可是活了百年的老怪物,毒术医术多少都是会的,身上也会随身携带一些。 如果他当时也和他们一样,如果他没有记恨保定,或许他们也会很好很好的吧…… 花平平临闭眼之前,还感觉到了身上挂着的花娄谭被扒拉下来带走了…… 特喵的……原来不是带她,是带她未来相公! 卧槽真狗。 云景熠把红衣男子单手提了起来,挂到了自己胳膊弯里。 看着犹如死尸一般躺在地上的花平平,迟疑了一下,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包裹非常严实的金色药丸。 蹲下身子来,把药丸塞进了花平平嘴里,拿捏着少女的下颌往上一提,确认药丸咽下去之后,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希望你再醒过来,能忘了这人,余生,活的快乐一些,不要像我一样留念一人。百年……” 叹了一口息。 抹了一把干涩的眼睛,托着花娄谭便离开了,一路向东方走去。 …… —— 等她再次醒过来,便是在一个全然封闭向阳的房间里。 看屋子陈设,估计是客栈一类的地方。 在桌子那边还坐着一个少年,少年的长发是栗色的,桌子上摆着两个琵琶,一大一小,都非常的精美漂亮。 花平平揉了揉太阳穴,胃里不断泛着想要吐的感觉。 难受的坐起身呢喃的询问少年:“有水吗,弟弟?” “有。”少年解下了腰间的水袋,转过身来走到了床边。 “喝。”把水袋往前一拱 “谢谢。”花平平难受得很,也不想多说话,灌了一口水,好歹压下去了一点胃里的动静。 这什么药,后劲怎么这么大。 药?她吃什么药了? 晃了晃脑袋,神情有些略微的呆滞…… 哪里不太对的样子,具体是哪里不对她也不太清楚。 可能是想吐管事。 …… 花平平缓了一会儿,居然觉得这种世界非常熟悉。 不对啊!她不是被粉丝捅死了吗,这是哪!? “娘子,我们该上路了。”少年收了收水袋。 顿时慌张,但是身为作者的本能幻想素质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脑子里一瞬间想了许多穿越文的剧情。 但是最终还是比较现实的问了一句:“弟弟,这是哪个剧组?” 第168章 失忆梗 少年笑了笑,轻柔的测了测花平平的额头,额头对额头,眸中尽是神情。 “娘子说什么呢,睡梦魇了?” 花平平的心凉了半截,撸了撸已经非常絮乱的头发,沉了沉心思:“这里是哪里?” “我们昨天才刚刚到港城,怎么,忘了?” 少年邪魅的勾了勾唇,猛地往前一趴,吓得花平平往后退了退。 “嘶....我的手……”花平平皱了皱眉头,往后用力一撑胳膊,手腕就传来一股剧痛。 原来是左手上缠着非常厚的绷带。 还系着一个奇奇怪怪的蝴蝶结…… “别动,该换药了。” 少年遏制住花平平的动作,强势的抓住花平平的左手手臂,往自己的方向使劲一拉。 花平平的情势看样子非常的被动。 搞得她现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这个人给自己打一顿。 她心里已经脑补了长达五十万字的家暴文,因为手上的伤,再加上这小屁孩的动作这么粗鲁。 很难让人联想不到家暴两个字。 “可是昨日落水惊吓到了?”少年的睫毛很长,长了一双厌世*丹凤眼。 “昨日你落水后,被海边的礁石划破了手腕,要修养半年。” 垂着眸子仔细的解开绷带,看到伤口的那一刻睫羽颤动了两下。 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给他拆绷带却拆出了艺术感,那双手漂亮的不像话。 手又细又长煞是好看,指甲修剪的整齐漂亮,一双手就像是橱窗里的艺术品一般。 “有点……我好像记不清了,也不记得我嫁过人。”花瓶试探性的询问。 那双手没有茧子,非常光滑,只有手指尖的地方有些微微发硬,大抵是……弹琵琶谈的? “果真是,昨日大夫跟我提醒过,我还不信呢,小娘子。”少年逆着光,阳光从他的侧脸打过来,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剪影。 顺着花平平的眼神看过去,他的唇色就像是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啊呀呀…… 长的有点像那个谁啊,叫啥来着,尤其是这双眼睛,老像了! 叫……藤间斋! 是了是了,这大小伙子直接长在她的审美上了,这五官真特喵有韵味。 一定要花在美人册上册上面! 花式蒙蔽,摸不着头脑。 美人册又是啥……? 花平平愣了愣,脸色有些古怪:“你知道什么是美人册吗?” 少年潋了潋眉眼。 “美人册?你是说这个吗?嗯?娘子……”少年从包袱里拿出来一摞用针线订起来的手稿。 手稿递给了花瓶,虽然还是笑着的,但是却笑得有一些危险的意味。 花平平向来不怎么注重这种情绪细节。 没有察觉到少年的情绪,注意力全都被手稿给吸引了。 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呼吁着她打开手稿,只要打开手稿,她就能得到记忆得到答案了! 花平平伸出手想要去接,但是却被少年蒙的抽回了手,少年把手稿再次丢回了包袱。 漂亮修长的手握住了花平平的爪子。 第169章 乐师?画师?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流畅,顺势坐到了床上,两人靠的极近,近到都能看清楚对方脸上的绒毛…… 吐息温温热热的,嗯……是个活人。 “娘子,不如我们在港城休养休养,回家的事不着急。” 少年那双丹凤眼格外漂亮,尤其是看人的时候,格外认真。 从身上溢发的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 花平平像是被他那双眼睛蛊惑了似的,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只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些手稿。 摸了摸前世被桶的心脏,还跳动着……有些许的不真实。 “你是谁?”花平平又询问了一遍 少年宠溺的点了点花平平的鼻子,也不厌烦,反而温柔了些许: “我是你相公,纳兰铁柱,你是纳兰氏,纳兰铁牛。” “我是个乐师,游历四方居无定所,你……是个画师,喜爱画作,摹画美人。”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成婚两年,家中父母都尚且安好,老人们都盼着你肚子有动静呢。” 花平平愣了愣,这小孩长的有点年轻啊:“那你多大了?” 少年笑:“明年及冠,今年十九芳龄了呢。” 十九岁?结婚两年了……卧槽,牛逼啊。 咽了口水,心里有些许紧张,就连呼吸也放缓了:“那我多大了?” “十八年岁。” 少年的手不自觉的扣上了花平平的手,十指相扣。 他的手偏凉,但是胜在滑滑的,手感不错。 觉得脑壳痛,心里有些烦躁,猛地抽回了手,她不喜欢被这个人牵着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纳兰铁柱看着空荡荡的手呆滞了一会儿,似乎不明白花平平为什么收回手。 难道是他的手太糙了? 随后纳兰铁柱就失落委委屈屈的样子,直接脱了鞋子往被子里一躺。 盖上被子嗦嗦成了一小团。 有点可怜。 一系列的操作一气呵成,似乎是经常这么做。 花平平有些紧张的苍蝇搓手,也不懂得怎么哄男孩子,只是被这小铁柱搞得有些好笑。 花平平扯了扯被子,不料那一小团把自己紧了紧,似乎很委屈的跟花平平对峙。 花平平哭笑不得:“纳兰铁柱?” 一小团从被子里传来奶里奶气的应声:“哼。” 花平平虽然和他不熟,但是俩人先前的关系毕竟是“夫妻”嘛,应该不会很生疏? 戳了戳鼓鼓的一小团:“你说我叫……纳兰铁牛?” “哼。”奶哼一声 这名字好霸道啊 花平平眉眼间都是笑意,心里那点异样早就被抛去九霄之外了。 她又不会哄人,当然不要去哄别人。 穿上那个看起来很奇怪的鞋子,然后走了两步,发现就很适应。 走到了桌子旁,触手就想要触碰那造型奇异的两把琵琶。 伸出手来还没有碰到,便被小少年打断了。 小家伙还挺凶,露出了小脑袋,先是瞅了两眼花平平,见她不搭理自己: “别理我,你都不让我碰了……” 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花平平的手。 说完之后就蒙上了脑袋,只露出两只丹凤眼观察着花平平的一举一动。 第170章 身高186 花平平收回了手,拿起了那厚厚的一沓美人册,并没有理会少年的无理取闹。 掀开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人物都有详细的介绍。 “花娄谭……清阳教教主,性别,男,年龄,24岁,身高186……” 这些信息都这么现代的么? 笔迹还和她的非常像,且这些字全都是简体字,古代难道不应该是繁体字吗? 铁柱见花平平不理他,掀开被子直直的坐起来,好像是在生闷气: “今天港城的李家老爷让你去给人手摹一副观音画作,要现场的。” 鼓着腮帮子跟条河豚似的。 不过倒是成功的引起了花平平的注意。 花平平这才把眼神从美人册上移了下,看向纳兰铁牛。 “李家老爷?” “嗯,就是个花花公子。” 少年狡黠的笑了笑:“不过你现在的容貌,我想他应该下不了手,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模样,什么模样?” 花平平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结果触手凹凸不平,粘了一手的黑色粉子: “我的脸怎么了?” 看着黑色的粉末有些呆滞 纳兰铁柱眼神闪烁了一下,躲过了花平平的眼神:“水土不服呗……” “过几日就好了,别担心。”铁柱 花平平不怎么信,一直在寻找镜子。 最终视线锁在了梳妆台上,在高高的梳妆台上掀开了黑色的布料,这才找到了铜镜。 而少年一直好整以暇的看着花平平走来走去的,眯着眼睛像是猫咪一样。 铜镜里的花平平一脸黑,再加上触手一片黑色粉末:“怎么这么黑?” 少年给花平平的唯一感觉就是心虚,收起了戏谑的表情,莫名其妙的古怪:“那是药!” 少年眨了眨丹凤眼,指了指包袱:“洗了吧,这里有新的。” 花平平闻了闻味道,发现确实是有一些中药成分…… 不对,她怎么还会知道药?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挥散不去。 虽然疑惑,却也找了个盆,从木壶里倒出来一点水。 沾了沾水把脸上的黑色粉末给洗了下来。 脸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甚至还洗下来了一层皮一样疼,忍着脸上的不适擦干了脸,随后又坐到了镜子面前仔细查看。 因为镜子是铜镜,照人不怎么清楚,所以看自己的容貌便费力了些。 脸上都是坑,用清水把黑色粉末洗下来,露出在表面的还有些血肉。 五官底子挺好,就是脸上的坑太多了,丑的一批。 少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下床了,拿着绿油油的药膏等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花平平。 …… 花平平刚转过脑袋就看到了少年乖巧的双手捧着一个小盒子。 一下子就被他都笑了,噗嗤一笑,扯的皮肉可疼。 这姑娘的相公也太好玩了吧,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跟个弟弟一样。 “你怎么跟个小狗似的。” 少年眼神闪烁了闪烁,无奈道:“没办法,你的狗。” “我给你上药,去,躺好,为夫给你脸做个按摩。”殷勤 花平平嗤一声去了床上,再次脱下来白色的靴子板正的躺好:“那铁柱帮我上药吧。” “好呢,娘子。” 第171章 漏洞百出 捧着药膏癫癫的走到了床边,还带上了他的小琵琶。 花平平微微挑了挑眉:“你拿乐器做什么?” 少年下意识就看了一眼琵琶:“秘密!” 花平平看了一眼他的琵琶,琵琶是很小的,巴掌大小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弹奏。 虽然觉得奇怪,却并没有询问出来。 因为觉得不怎么礼貌。 少年上药的动作很轻柔,犹如羽毛一般舒适。 只是药膏抹在脸上有些微微刺痛,可能是因为血肉都漏出来了管事。 随之伴随而来的是好听的琵琶音,淡然宁静,这就是秘密? 好像是有两把刷子,这要搁在现代,绝对是要校草级别,估计能和顾谭排上号。 话说顾谭啊……哪怕是她死了,顾谭也仅仅只是给她的坟墓面前带了一束花而已… 仅仅只有一束花…… 神情有些暗淡,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会儿…… …… 脸上痒痒的,似乎是在愈合? 不,应该不会,怎么可能会愈合的这么快,她又不是神仙。 她没有闭着眼睛,反而睁着眼睛打量着少年的姿容,甚至都看的纳兰铁柱都害羞了。 纳兰铁柱穿着月白银细花纹的锦服,大片的龙纹在白衣衣领上若影若现。 一根白玉簪子束着一半以上的栗色头发,发丝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泛着深情。 嘴唇粉粉嫩嫩的,小脸格外秀气。 此时腮上蓦然飞上了两坨浅浅的云霞,眼神躲躲闪闪的害羞。 “你、你别看我……”少年说话都结巴了。 花平平收回了目光:“嗯嗯,不看你。” 少年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的给她认真上药,脸色憋的很红,但是胜在颜值在线。 花平平小有兴致的勾了勾唇,少年看着似乎很单纯的样子,连撒谎都不怎么会…… 随即闭着眼睛开始思考,那高强度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她起床时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流云花纹的白衣,料子却不是很好,只能勉强是比较好的衣服。 比起纳兰铁牛身上穿的“龙纹”衣物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就有些疑惑了,两人难道不是夫妻? 衣服料子不一样,再加上少年的话语,漏洞百出。 纳兰铁柱,纳兰铁牛?名字这么随意? 凭两人的衣着打扮,家人都不像是会娶这种名字的人,应该都有点文化。 龙纹… 龙纹…那是古代皇帝或者太子才会穿的衣服吧? 一届小小乐师敢穿龙纹衣物? 花平平的内心无声的笑了笑,真当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作者当傻子呢…… 琵琶声停,花平平的脸上也不在出现刺痛。 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底尽是狡黠的询问道:“我们圆房了没?” 少年霎时间红了脸,弹着琵琶的手不自觉波动了一下弦,响起了一条略微刺耳的音。 少年低下头,一股脑的往桌子那边走:“没、没有……” 放下了药膏和琵琶,背影非常的憨…… 似乎是等了一会儿,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们没有圆房。” 第172章 配合演戏 花平平眼神逐渐蔓延了恶趣味:“为什么没有圆房?” 少年说话逐渐结巴,心虚的转过身:“因为…因为…因为你不想要小孩……” 花平平坐起身来穿上鞋子,笑嘻嘻的逗弄他:“那我现在想要小孩了怎么办?” “嗯、啥?啊?” 心头微微一滞,看着少女似笑非笑的神情才发觉自己被耍了。 脸色由红转绿又变红,跟条变色龙一样的特质。 “娘子你骗人!” 少年被耍了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撇过脑袋,只有后脑勺冲着花平平来表示自己很生气。 花平平眼神沉了沉,收起了神奇的表情。 她还真庆幸没有忽略掉这些细节,微动作心理学没白学…… 她这具身体可能是,被拐了,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第二个接近她的理由了。 还是说这个人贪图她身上的什么东西? 利用她接近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只是这个目的,暂且她还不知道。 这个少年看样子一点都不懂她,或者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子,两人在此之前应该没有什么交流。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陌生。 不管怎么样,先淡定淡定,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一直那么被动。 “不是说要去给李老爷画画么,快点收拾行李走了。” 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纳兰铁柱伸出了葱玉一般的手拽住了花平平的衣角:“可是我想要小孩……” 花平平这才发现刚才的小少年此时泪眼朦胧,眼泪都快要落下来的小可怜模样。 铁柱松开了花平平的衣角,纤细欣长又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在那张白瓷一般的脸上打出了一个剪影。 非常惹人怜爱…… 漆黑的眼眸里盈满了失落,像是耍小性子一般。 末了就开始给花平平收拾画笔:“罢了罢了,去给李老爷画画。” 姐姐真不听话…… 画笔宣纸都是特定的,材质非常好,少年的手像是艺术品。 “我不会画画,不…我忘了怎么画画了…”花平平尴尬的摸了摸碳素条,这碳素条都很陌生,让她摸了一手的碳黑色。 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求之不得呢。 话音刚落,铁柱就凑上前来仔细观察花平平的脸,神情专注,鼻息淡淡的扑面而来 少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在不经意间撩她: “娘子的脸表层好的差不多了,别怕,你随便画两下都成,李老爷注重的不是你的画作,是你的名声。” “我?什么名声?” 少年勾了勾唇,比花平平高一个头大个子垂下眼眸来缓缓的舒气吹到了花平平的耳畔: “你的美人册在港城很流行……” 很流行,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花平平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耳朵有点痒痒的,这小东西这么会撩人呢? 少年见花平平下意识的动作,眼神闪烁了一下,假装生气,语气有些埋怨:“走吧,李老爷该等急了。” 花平平接下了少年递给他的面纱,也不怎么明白面纱怎么带,在耳朵边上戳了半天都没有带上。 第173章 红衣服的是谁? 花平平接下了少年递给他的面纱,也不怎么明白面纱怎么带,在耳朵边上戳了半天都没有带上。 腮帮子鼓囔囔的:“这玩意还挺高级。” 少年已经收拾完了她的画箱,走过来拿过了面纱,找出了面纱两边的银细,特意给花平平看到了: “这里有两个小棍子,插在头发里的。” 漂亮纤细的手指拨弄了两下银细,神情认真的垂着眸子,那双手摸到了她的耳后…… 如果摒弃那些猜测,纳兰铁柱肯定是花平平第一个就要下手的人。 这么漂亮的小少年,不管怎么样都是第一个首选的,毕竟……花平平喜欢干净的人…… 是,内心干净…… 两人靠的有些许近,花平平愣了愣神,脑海中似乎闪过了几个片段。 脑海中似乎一直有一个人被她起的跳脚,她还非常恶趣味的喜欢看那人生气的模样,还喜欢逗他玩。 红衣服……红衣服的是谁? 少年拿着手在花平平面前晃了晃,让花平平顷刻间回过了神。 “娘子?” “啊?怎么了?” “面纱带好了,我们该走了。” 少年笑得很阳光,背上背着包裹起来的琵琶,腰间挂着小琵琶,怀里还抱着大大的箱子。 有些像是卖货郎,胜在颜值分数,生生搞出了几分艺术感。 “好。” 应了声,把刚才脑海中出现的画面甩到了一边,连忙提起了裙子跟上了少年的步伐。 刚出房间,她就发现了不一样…… 他们住的好像是上房,脑海中立马就浮现了两个字,很贵! …… “娘子!这边!” 少年速度很快,远远的就把花平平甩到了身后,街道上车马很多也很慢。 有啦牛的车,还有马车,马车比较少,大多数都是牛车。 很庆幸,少年租了一个马车,马车里不怎么豪华,但是还算是舒适。 “慢点,这马车可能有点抖。” 花平平有个大胆的想法,睁着眼睛小腿微微用力,只是简单的一跳就上了半人高的马车。 花平平觉得自己的身体十分轻盈,走着走着都要飞起来的感觉,一度觉得十分奇妙。 “我是不是会武功?”坐在马车里的花平平有些小兴奋。 小学生坐姿,眼里映着星辰大海。 “武功?额……嗯,你自小就会扎马步。”少年漆黑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脸色微妙变化,言语间蹲蹲的。 花平平囧脸,这是什么神奇的回答? 无语 一路无声 很快就到了那所谓的李老爷的家门口,李老爷家门口很壮观,有着两个石狮子,大大小小的估计是官员。 李老爷并不是花平平想象中的大腹便便地头蛇,反倒是清风明月的感觉。 给人如沐春风的斯文败类,是的,斯文又败类的感觉。 清风明月?这词有那么一点熟。 可能是在哪里听过吧。 “木先生?”李老爷冲着抱着画箱的纳兰铁柱拱了拱手。 纳兰铁柱让开了身子,露出了身后的花平平:“我并非木先生,木先生是家妻。” 第174章 云中前任少主(1) 李老爷不动声响的皱了皱眉,微妙的表情变化都印在了花平平的眼底。 神情迅速转换,变作了恭敬。 不过还是把他们给请进去了:“二位里面请。” 李老爷的府邸不大,但是非常雅致,就跟他的人是差不多的风格。 花平平故作高深的逛了一圈,最终停在了那桃花树下:“就在这里吧。” “不知李老爷所求何画。” 李老爷身后跟着的小厮也都秉退了下去,纳兰铁柱也识趣的放下了画箱,跟着侍女小厮去了前厅喝茶。 李老爷见人都下去了,便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所求,乃亡母之画。” 说罢低下了头,看着颇为伤感:“听闻先生是要故事才可以画出容貌赋予灵魂,我便讲讲事情的原委和母亲的生平吧。” 花平平:“……”?? 是这样吗!她怎么不知道! 这个铁柱没给她讲啊! 淡定淡定……不能慌…… “请言。”轻微扯动初中语文老师教的文言文 男人怪异的看了花平平一眼,随后开始诉说。 “我是前些天梦到了家母,家母说了许多,奈何我听不到家母的嘱托,这才劳烦先生,天都画师其一木先生会告诉我母亲所说的话语。” 花平平抽动了一下嘴角,挂着三分讥笑。 真的是,要相信科学好不好…… 早秋的冷意延伸蔓延,冷风吹过花平平的裙子,再加上李老爷幽幽的声音…… 小腿凉飕飕的汗毛直竖立起来…… “母亲生前是个苦命人……” 故事开始了,花平平瞬间开始打盹。 李若溪,云中仙境的女弟子之一 因为莫名怀孕,所以被逐出了师门,那年她只有十七岁。 李若溪是个要强的女子,一生当中就没打算成亲这回事,只想着能让山下的阿婆过的好一些,于是在云中仙境过的分外努力。 云中仙境山规森严,谁也不知道山里的“禁地”关押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不是人,是个半人不兽的怪物。 而李若溪的任务,就是每天去深山里冒着大雪去给他送饭食,去的次数多了,便也了解了一些原因。 “吃饭了!” 李若溪这日如往常一般拿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有十个大白馒头。 这是她和这怪物的饭食,都一块领了来。 怪物被关在一个大坑里,坑很深,他上不来,所以李若溪并不害怕。 几乎就是拿着几个馒头往下一扔就好了,那怪物若是没吃饱,便会吼叫两声,若是吃饱了,就会习惯性的扒拉几下墙面。 据说这怪物是上一任云中仙境掌门人的独子,因为那时候大概是武林刚刚爆发大战,正巧赶上了掌门夫人产子。 情况危机,孩子才刚出生就被带走了,产婆是掌门夫人的奶娘,有一些粗略的功夫,为了保住小小的婴孩,也伤的不轻。 孩子就被产婆带走,产婆当时也是身中剧毒,跑到了一半,便直接倒在树林里死了,连同婴孩也落到了荒郊野外。 前任少主从小被蛇养大,不会说话也不认人。 第175章 云中前任少主(2) 前任少主从小被蛇养大,不会说话也不认人。 因为不懂人言,所以便犹如蛇一般咬死了好几个侍女。 本来只是简单的关在木屋子里,随后便被扔到了大坑里。 这也是现任云中掌门人的嘱托,绝对不能让他出来,但是又不让人家死,说是为了报答前掌门的恩情,给它留个后,还找了几个侍女给人传宗接代,无一例外都被咬死了。 后来便无论生死,关在禁地任由他了。 “今天的馒头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扔两个。”少女的声音像是黄鹂一般翠生生的好听。 “嘶~” “那我再给你扔两个,你少吃点,不然我就没饭吃了。” “嘶嘶……” 坑底下的少年僵着鼻子,嘴里发出蛇类的嘶叫声,眼里的阴狠都是实打实的。 李若溪便又从篮子里拿出来了两个馒头,扔到了坑里,又从小篮子里拿出来一个竹筒,竹筒里都是水,也扔了下去。 身子趴到坑边上看着坑底下的少年吃馒头。 少年废了好半天的劲儿这才打开了竹筒,几乎是喝两口撒两口。 李若溪趴在坑边上看的起劲,自己还时不时的啃两口,吃的嘛香。 那少年脸上尘土飞扬,头发也黏上了许多粘土,身上更是只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 身子时不时扭一下,看着倒是很怪异,那张脸忽略掉尘土,倒是清秀的样貌。 可谁又能知道这么一个清秀的少年咬死了三个侍女,还撕扯她们的血肉。 …… 天空渐渐的低沉下去,树影剧烈婆娑摇晃,大风把地上的尘土刮到了李若溪的馒头上。 少年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吃了七个馒头了,吃饱了后慢慢的也不暴躁了。 乖巧的坐在坑里抬头看坑边的李若溪,似乎预感她会掉下去一样…… 李若溪伴着两个小菜吧唧嘴吃的倒也很香,哪怕是一口馒头半口沙子…… “啊!” 因为吃的太过于专注,又是在坑边的地方,径直就掉下坑了……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少年接住她了,双手擒着她的身体,呲牙就要往李若溪的脖子咬下去…… 少女反应极快,把手里还没吃完的半个馒头塞进了少年嘴里,这才免了被咬一口的结果。 “你你你你不能吃我,我不好吃的,我十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哄臭……”最开始是有些害怕,少年愣了愣,就开始吃馒头,眼底尽是柔软。 少女挣扎着就跳了下来,左右环顾了一下,着急的一批,就是没有看到绳索…… “我怎么没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真是栽了……”挠了挠后脑勺 而少年越来越近,吃完了馒头就往他这边走过来。 “嘶~” 上不去怎么办啊…… 少年这次没有咬她,双臂环住了少女,舌头舔了舔少女的脸,眯着眼睛缠着李若溪,双腿也缠上了李若溪的腰肢,蔫蔫的,睡着了…… 李若溪僵住了身体,少年从她背后抱住他,身上还有一股馊味儿…… 站着不敢动,生怕这个少年就给她咬死。 第176章 云中前任少主(3) 可少年可是一天吃七个馒头的人,体重肯定不轻,哪怕李若溪每日练武,也都没能撑得过一刻钟就摊了下去,双腿没了气力,跪到了泥土中。 不知是什么东西惊醒了少年,也许是少女的动作,少年的瞳孔闪过一抹红光…… “嘶~” 少年还是焦急的乱打圈圈,时不时注意着少女的动作。。 叶片被风刮的稀稀落落的,空气中席卷下来一席热浪,吹到了两人的脸上。 雾蒙蒙的天空打了一个剧亮的闪电,随之而来的是轰隆隆的打雷声…… 李若溪没什么缺点,整个人也是吃苦耐劳啥都能干啥环境都能活下去。 唯一的缺点就是,害怕打雷。 顿时间便缩下了身子,蹲了下去,双手捂住耳朵,瞳孔中映着的都是恐惧。 伴随着雷电的声音,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直接砸到了两人的脑门子上,冲的人透心凉。 此刻的李若溪却全然只顾着自己的恐惧。 连暴雨来临都没有察觉到,身子自顾自的发抖…… “娘亲……娘亲……”娘亲怎么不在…… 李若溪晃了晃脑袋,脚边的水越来越深,从地面上的水都往这个坑里留下来,逐渐蔓延过了她的小腿。 她却丝毫意识不到,一直蹲着,一直到少年把她从地上提拉起来,她也还是无意识的沉浸在恐惧里。 连那个少年都开始焦躁不安的在原地打转…… 少年使劲用手打了李若溪后脑勺一巴掌都没有把人给打醒,于是就更焦躁了。 …… —— 凌晨过后,两人瘫坐在满是泥污的地上,李若溪浑身被雨水泡的发白,无意识的浑身直打哆嗦。 她是被少年拉上来的,临被淹死之际被救了。 少年并没有传言的那么嗜血,反而很善良。 等她完全清醒过后已经是第二天了,太阳照射在这片大地上,李若溪刚好椅在粗壮的大树旁边。 睁眼便是少年清澈干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女,愣是在哪跟二狗子似的。 下了一场大雨,倒是给他洗了个澡。 看着……不像是傻子? 白净清秀的小脸非常认真:“嘶~” 李若溪扶额,果然刚才的想法都是错觉:“……” — 自那日之后,李若溪便没有再把他扔到坑里,山上的事情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自私的隐瞒下了一切。 时间过去了半年,李若溪瞒着所有人在教少年识字发音。 现在的少年已经可以清晰的说出一连串话语了,只是不能说长句,可简单的表达自己想要的意思还是可以的。 只是识字还是慢了一些。 教的李若溪抓狂,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格外愁人。 “若溪,这是我采的野果子,你尝尝,可甜了。”少年不知道又去了那里,这次搞得灰头土脸的。 怀中抱着一个包袱,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把包袱展开,露出了几个青青的小苹果。 笑得非常甜,如沐春风一般,能抚平人内心的焦躁。 这大概也是少年的一个特质。 李若溪在山上本来是有一个小木屋的。 第177章 云中前任少主(4) 但是那时候下雨冲塌了房子,所以少年这半年一直都是风餐露宿的住在帐篷里。 少女蓦然笑了笑,轻轻点了一下少年的鼻尖:“那我尝一下。” 说罢就在包袱中挑了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小苹果,咬了一口,酸的后槽牙都不着调。 少年看着少女的表情,似乎有些紧张,想要少女夸他,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李若溪天生嗜酸,喜欢吃一些有味道的东西。 “还行。”少女吃了一个苹果,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算是奖励。 然后就把篮子提到了面前放下。 “今天是辣椒炒肉,我可是抢了十五个馒头呢,你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我也多吃点。” 篮子掀开,里面的白面馒头足足有一箩筐,还有一个木头的小饭盒,掀开饭盒都是青椒,只有很少很少的肉丝。 少年眼睛都瞪直了,立马板板正正的坐下,用包袱擦了擦手,小学生坐相坐在了地上。 “这几天老是下雪,果子都找不到几个了……”少年抱怨道 拿起了一个馒头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李若溪笑了笑:“不吃也没关系,我又不是很挑食。” 拿着筷子夹了一口菜,嚼了嚼,刚咽下去就感觉到了胃部的不适,馒头都扔到了一遍,呕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少年连忙放下了馒头,表情略显不安,急忙扶着少女不让她倒下,顺着拍了拍她的后背。 李若溪吐了好久,最后吐出来的都是酸水,依旧难受的不行。 “若溪?给你,水。”少年找到了水袋,给了李若溪。 李若溪连忙摆了摆手,心中有些异样感,多多少少也是猜到了一些东西,只是她不敢相信。 “我没事,没事……” 少年什么都不懂,但是她懂…… 李若溪只勉强的笑了笑,便借机找了个理由下山去了。 下山后她连忙去找了山下的大夫把脉,却发现腹中居然有了五月大的孩子。 五月……是七月份那场大雨之后…… 肚子都不见大,孩子已经有了五月? 李若溪瞬间脸色都白了,要知道想要在云中仙境留下去,未婚先孕这一个名头都够她浸猪笼了…… 会死的! 到时候不仅是她会没了命,阿婆也会遭人说闲话……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禁地的怪物……不,他不是怪物,他有名字,他叫听雨…… 李若溪恍然回到了云中仙境,如此提心吊胆的过了两天,每天都看着少年的模样愣神,思考了两日的时间,终于下定了决心。 然后她就决定上山跟听雨说一下,借着中午送饭的时间,告诉他,她要离开云中仙境。 无论听雨会不会明白她说的话,她都要离开。 腹中的孩子月份大了,想要滑掉的话,她也很可能会搭上性命,不若便离开此地,找个活计每月照常给阿婆寄银两。 这次李若溪很难得的带了一盘红烧肉上山,手下意识的摸着腹部,嘴角擒着一丝谁人也感受不到的温情。 李若溪见四处无人,便喊了一声:“听雨,今天有肉!” 第178章 云中前任少主(5) 她身后的草丛传来一阵动静,转过头扒拉开草丛一看,便看到了少年正低着头抬起眼睛,嘴里叼着一只兔子。 兔子的眼神和听雨的眼神一模一样,单纯不谙世事…… 灰色的小兔子被吓的不敢动,乖乖的缩在听雨的手心里,红红的眼睛观察着四周,不敢轻举妄动。 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面,她并没有呵斥听雨的行为,只是眼眶红了。 自顾自的拿出了篮子,给把饭食放到了听雨面前,夺过了听雨嘴里的兔子: “多吃点,多吃点。” “我要离开这里了,以后可能就不是我给你送饭食了,等他们发现你会言语后,你也会离开此地,去过很好的生活。” 听雨拿起筷子愣了片刻 “去何处?” 李若溪眼泪啪嗒一下就落下来了,说到底她也才十七岁,哪里经受过这种事态突变,唯一的办法就是逃…… “我会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少年慌了神,只是用动物的方式舔舐着少女脸上的泪痕来安慰她:“若溪不哭,听雨也去。 李若溪这次释放了天性,大哭了一场:“你去不了……” “你什么都不懂……” 他不懂事,她得懂。 她不是小孩子了,做了什么事情就要对自己,对孩子负责…… 少年顷刻间脸色都黑了,整张脸有一瞬间的阴霾,那是蛇类专属的危险气息…… 不过那表情只出现了一小会儿,转瞬即逝。 “听雨懂得!听雨知道若溪有了崽崽,听雨知道崽崽啊父是听雨…听雨会很乖、很乖,不会添麻烦的……” 李若溪有些蒙蔽,泪眼朦胧的抬眼,这孩子头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居然不磕绊。 她有些许的质问,同样也是询问:“你要与我一同离开?” “要!”少年坚定的点了点头,眼里都是认真…… 少年其实并不傻,他就是纯属为了活命所以装出来的假象,此时同这个小姑娘坦白也没什么,毕竟他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了…… 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包括面前的女人,也都一同被他算计进了计划当中。 他原本是想把掌门拉下水,可惜计划突变,他那天没忍住,就同这看管他的姑娘发生了关系,而且……这姑娘什么都不懂…… 他的计划出现了纰漏,这次临走之前去要了老家伙的狗命……也不枉费他装了一年的傻子…… 吃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报仇不是么? 他们离开的时间定在了三日后,但是三日的前夕一晚,掌门人重伤,刺客带伤逃跑。 少年最终还是抛下了李若溪,留她一人在云中仙境。 很快云中就查到了李若溪的头上,因为看管不利。 不过好在罪名也不是很大,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她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送饭弟子而已,倒是不至于会怪在她头上。 但是结果是直接被逐出山峰,于预想中的差不多,但是又差得多。 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身上以及这些年来积攒的钱财全都被稀疏回收。 第179章 惊人画作 李若溪身无分文,还带着五个月大的肚子,离开了云中仙境。 她没有丝毫怨言,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少年为什么抛下她…… 李若溪寻了一个活计,是给人算账的,每月月银虽然不多,但是好歹够她生活的。 有些人的肚子不显怀,一直到了十月怀胎卸货之际,她的肚子也只是微微鼓起的“小肚子”而已。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可想而知日子过得多么艰难。 但是日子过得再怎么清苦,李若溪也没有动过找个人搭伙过日子的想法。 她没有让孩子饿到,反而让他多读书长出息。 李若溪的儿子模样非常的像他父亲,比之更甚好看,有时候看着孩子的小脸,她也会偶然想起孩子父亲的…… 李若溪一直熬到了四十岁,身体早就积劳成疾,一辈子就没享过什么福气…… 李若溪过世两天后,李老爷中了进士,得了一个小官,回乡才发现母亲早已过世。 如今也是一个后悔,后悔没有在最后的日子里陪在李若溪身边。 据说他母亲出丧的那天,来了一个气度非凡的男子,男子的容貌大概是四十岁左右,穿着富贵,袖子上带着一个图案,是一朵云彩。 是穿着一身的白袍来的,出丧的时候脑袋上还系了一条白色的布条。 白布条只有跟死者有血缘关系的人才可以戴的,男人戴上了。 说是样貌和李老爷的相貌有八分相似…… 这是乡里乡村的邻居告诉他的…… 李老爷哪怕愤怒至极,他晚了一步,晚在母亲出丧后的下午回到了乡里。 寻遍了整个乡里出丧队,最后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 要说恨不恨父亲,他不恨,但是也不喜。 不恨在于母亲给了他所有的爱,告知他父亲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不喜在于男人的行为并非和母亲的想法一样,他懦弱极了,现在都不敢来见他。 —— 李老爷折了一朵桃花,侧脸竟然是和云中仙境的掌门人有几分相似…… 不过花平平并没有觉得…… “所以,我求一幅画,画意全由先生发挥,故事到此为止了……” 一朵桃花掉落在地上,可怜极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滴了,就是真的听到了故事就画意出来了,拿着这些工具便不由自主的描绘出来了画面,甚至她都不认识这些“工具”。 给她一种错觉,她虽然不认识这些工具,但是这些工具认识她。 跟往常的她大脑弦好像还不一样,她以前是挺喜欢画画的,无奈眼睛会了,手却不会…… 一大可惜……现在就给弥补了! 花平平拍出一副临摹好的画作:“不知李老爷是否钟意?” 画作正是一个妙龄少女,少女笑意盈盈的挎着篮子,画作惟妙惟肖,如果深入了解画作去细细看去,仿佛还可以看得到少女的笑意,那是冲着一个树木后面一只脚的宠溺…… 那只脚是个男人的脚…… 李老爷被吓了一跳,从桃树那边匆忙小跑过来,速度挺快的,愣是跑出了憨憨的感觉。 第180章 李善言 “先生……画的好生快…” 装作文化人,缓缓的拿起了画作。 只一眼就让李老爷惊艳了,似乎透着画像他还看到了母亲当年的风采,眼中泪光闪烁。 抹了一把眼睛,顿时欢喜的笑了起来,把画作抱到了怀里,就仿佛是在抱着母亲一般。 又哭又笑的持续了这么一段时间,搞得花平平都觉得他是个脑残的时候,李老爷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下。 “先生好技艺,此画作……我很满意,这两百两银票,还请先生收下!” 顿时从怀中掏出了两张银票,硬是塞进了花平平的怀中,有一种大恩不言谢的感觉。。 花平平也并未推辞,因为不知道古代怎么推辞,怕说错话让人笑话… 面色不改的把银票放进了怀里,手下意识摸了摸银票盖章的地方,动作熟练操作,嗯,是真银票…… 花平平不禁腹议:看来原主是个经常收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熟悉…… 接下了银钱,把银票随意放到了怀里,随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李老爷的容貌。 嗯,有点小帅,不算是特别帅,容貌一般帅,五官非常的有韵味,是成熟类型的男人,在小说里最多是男二。 胜在气质非常特殊,是那种书卷气,斯文禽兽,再加上这张脸足够耐看,花平平就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心思。 “啊哈,那在下可否得知李老爷的名字?”瞬间不正经。 忽然就想撩人,这是什么毛病,为什么还压制不住这股神奇的因子呢? 不过……问问名字,应该不过分吧? 真的是……无语,这原主到底是做什么营生的啊,难道是古代青楼生意? 顿时汗毛直竖。 咦惹……想起来就觉得瘆人…… 李老爷连忙拱了拱手: “恕在下疏忽唐突了,在下姓李,名左,字善言。” “可以的话,先生可唤我善言。” 花平平心里偷笑了一下:“那是自然。” 李善言隐形的提醒花平平男女有别:“先生如此气度不凡,先生的夫君不会吃味吗?” “别唤我先生了,叫我……阿木就好。”花平平随口胡揪了一个名字,好让二人显得不那么生分。 多少还是有点意思的,这原主的身世,她还真的想要一探究竟。 花平平溜嘴就出:“他啊,善妒的很。” 花平平:“……”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怎么还就顺口就说出来了? 原主看来挺虎啊,或许以前是个女流氓? 心虚的摸了摸鼻尖,结果摸到了面纱,这方才意识到面纱还未摘下,似乎有些不礼貌。 但是转念一想,不摘面纱也好,这样就不会害羞了,她这个铁树是不会开花儿的,除非有人砸钱。 今天这一系列的突发情况都让花平平站不住脚跟。 她总是想休息休息喘口气,可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的情况压根不允许她单独停下来思考事情的原委。 唉…… 头大 ——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中间还隔着一人的距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非常礼貌的君子之谈。 第181章 搜罗美人 拐了一个弯,便到了前厅。 一转弯就见到了纳兰铁柱被一群莺莺燕燕给围住了。 让人觉得神奇的就在于,少年脸上还印着一个红红的口脂印子,单单看着就很风流。 少年有些羞怯的低着脑袋任由那些人调戏他… 花平平一转弯就见到了纳兰铁柱被一群莺莺燕燕给围住了,脸上还印着一个大大的樱桃色口脂印子。 少年有些羞怯的低着脑袋任由那些人调戏他… 哦,挺享受? 那女的把手往哪放呐?嗯? 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是还是想说一句:星星你。 花平平脑门子上绿油油的,不过还是要笑颜如花:“……”哈tui 狗男人,真狗。 作为表面上的正室,她是不是应该吃一下醋,或者隐形的提醒一下纳兰铁柱过分了。 仔细思考了一下,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不能善妒。 “你涨姿势了?” 花平平笑着往前走去,走到了美人堆里,一屁股做到了客位上。 纳兰铁柱见花平平来了,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开始推三阻四的,全然没了刚才的惬意:“姐姐这么快啊……”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道:“不不不,娘子真厉害,画画真快。” 她落座之后,很快就有丫鬟给她上了茶水,也不怎么计较,也不想计较。 因为没什么感觉。 花平平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拿起了客位上的茶水,轻轻滑盖了两下茶水,并没有跟纳兰铁柱说话。 状似不经意:“善言,今夜可还有空?” 李善言秉退了那些花花绿绿的女人,尴尬的笑了笑:“自然是有的,不如今夜同善言去参看一下这照意港的美景。” “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花平平拿起了茶杯,却并未饮茶:“那是自然。” “对,我相公不去,他有事。” 带着面纱的脸,全程都没有看纳兰铁柱一眼,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忽略掉他。 纳兰铁柱一脸懵,轻轻扯了扯花平平的衣袖。 没办法,她虽然不生气,但是这纳兰铁柱公然不给面子,她又为什么给他面子,他和她又不熟! “娘子……” 纳兰铁柱擦了擦脸上的口脂印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花平平。 花平平抽回了袖子,并不理会铁柱。 “哦对了,令兄府上许多美人,福气不小啊。” 李善言顿时就囧了,叹了一口气,就开始大倒苦水: “哪有,这都是从民间搜罗的美人,还有一些男人,都是郁王爷吩咐下来的,我们这些九品芝麻官也就只能听人命令行事了。” “这郁王爷也是折腾人,闲散王爷也就罢了,近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这次皇位他也不要了,开始搜罗美人。” 花平平饶有兴致的询问:“哦?还有这等新奇事?” 李善言吩咐管家去给他拿过来画像:“管家,快去给我那张画像拿过来。” 画像很快就被拿过来了,展开一看,那画像中人竟然跟花平平有七分相似:“据说不论男女,只搜寻和画像之人相似的美人……” 第182章 再次相逢 说到一半,就看了看花平平的眉眼,对比了一下,开玩笑一般说道:“唉?我看阿木的眉眼好像是有点像,该不会郁王爷找的人是你吧。” 纳兰铁柱见插不上嘴就在一旁生闷气,嘟囔道:“我娘子长的大众,跟谁都像。” 花平平尴尬的咳了咳,转头剜了一眼纳兰铁柱:“怎么会呢,我常年和夫君在外,都准备要孩子了呢,定然是不认识什么王爷的。” 纳兰铁柱瞬间缩了缩脖子,似乎是有些害怕花平平。 不知道的还以为花平平在家里是个悍妻呢。 老套路寒暄:“那善言在这里就先提前道喜了,等孩子降生可要给善言发一张请帖。” “嗯好。”花平平点了点头。 花平平恶意的说道:“夜间出去逛街,我夫君就不用了,他还要缝衣服呢。” 少年可怜巴巴的:“娘子……” 感受到了花平平的恶意,顿时蔫了:“嗯对,我还要缝衣服呢。” 看着二人的互动李善言抽动了一下嘴角: “你二人感情真好,我也希望找一个悍妻类型的夫人管住我……” 花平平:“?”悍妻 这就悍妻了? 就这? —夜间— 港城的夜间非常漂亮,一整个城都是星光闪烁灯火阑珊,各个客栈面馆也都亮着灯笼。 从高城处往下看去,也颇有一副意境,她的眼睛轻微近视不见了,这双眼睛看人可清楚了。 过瘾,得劲。 景色很熟悉,仿佛花平平原本就见过一样,虽然熟悉,但还是免不了惊艳。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没有丝毫污染的新鲜空气:“港城啊,有一种家乡的感觉。” “是呢。”李善言的瞳孔中也倒映着这港城的万家灯火,嘴角一直挂着温柔旭和的笑容。 城门之上,男的高大斯文,女的虽然带着面纱却也依稀看得出容貌绝对上乘。 两人并排站着,感受夜风的温和。 …… 城楼梯处出现了三个人,准确来说是多了三个呼吸声,别问花平平怎么听到的,她就是听见了。 她原本身体是个练家子,肯定是。 “啊卿…大锤?” 一个清冷又有一些轻微情绪波动的男音嗓在二人身后传来,花平平和李善言一同转过头。 李善言见到来人立马行了一礼。 “九品御史李善言,见过郁王。” 花平平挑了挑眉,也跟着行了一礼,甚至都没有看到来人的正脸,就低下了脑袋。 “民女见过王爷。” 郁王,就是那个大肆搜罗美人的二世祖? “平、平身……”声音有些许的颤抖,似乎是生理反应。 花平平竖直着站起身来,目不斜视的借着万家灯火的光芒打量了这个“郁王”几眼,眸中全是好奇之意。 这人长的好生俊俏,就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郁王身后跟着两个小厮,小厮人高马大的,一两边看就是会打架的那种人。 花平平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郁王爷两边示意了一下,小厮立刻就往后退了两步。 “你、姑娘可否把面纱摘下。”郁王眸中全是希翼,看起来挺激动的样子。 第183章 这名儿咋这么俗 激动中还掺杂着一丝小心翼翼。 花平平瞪大了双眼,两边看了看,确认没有别的姑娘了:“我?” 姜微郁微微点头。 “那…摘就摘呗,王爷,民女容貌极为恐怖,王爷见到后可别被吓着哈。” “无碍。” 花平平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摘下面纱了。 她写文章之类的东西本来就知道,古代皇权至上,人家一个不舒心都能给你砍头,更别提违抗这些人的命令了。 那是人干的事儿吗?肯定不是。 因为面纱不是她戴的,所以怎么摘下来她也不会,摘了半天都没有什么效果,反而勾的头发也疼。 “嘶…我不会摘,对不起了,王爷。” 捣鼓了半天,面纱也未曾摘下,反倒是勾的头皮怪疼的。 忽然一个身影就到了她面前,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对方怎么过来的,花平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结果被来人又拉了回去。 迎面扑过来一阵阵的雄性荷尔蒙气味。 “别动,我给你摘……” 哦,是哪个王爷,这么着急吗? 面纱摘下,露出了她的面容。 脸上还有少许坑没有愈合,但是不妨碍看整张脸的五官。 郁王呼吸一滞,鼻翼微微煽动,俊俏的整张脸逐渐蔓延上喜悦。 手摸上了花平平一边的脸,深情的注视着她。 “大锤……是你吗?” 啥玩意? 大锤?这名儿更俗…… “啊?不,我不是,在下全名叫纳兰铁牛,小名儿阿木,王爷怕不是认错人了?” 猛然把花平平拥入怀中,动作幅度有些大到癫狂:“啊卿……啊卿我找到你了,我不疼的,你不要离开我。” 花平平被撞的内脏都快要移位了,力度大到给她一种感觉,差丢丢就要口吐鲜血而亡。 花平平求救的看了一眼李善言,李善言立刻就会意了。 非常正义的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这是下官好友,已有家室。” 郁王有些癫狂的抱得更紧了,力气大到都快要把花平平给勒死。 随后似乎察觉到了花平平很难受,稍微松了松胳膊:“不、不,大锤没有家室……” “郁王爷,请你自重!”花平平挣扎了一下,原本以为还需要九牛二虎之力才可以推开郁王,没想到只是轻轻一推,郁王就往后退了两步。 “为什么……?”郁王有些呆愣。 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了眼眶中的生理盐水: “把李官带下,我有事和大锤言语。” “是,王爷!” 两个小厮立刻就站到了李善言面前。 “请吧,李御史。” 李善言敢怒不敢言,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低下了头:“王爷,烦请不要伤害下官好友。” 给了花平平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摇了摇脑袋,准备去通知纳兰铁柱消息。 最后愤愤不甘的离开了,一步三回头,眼底都是担忧花平平的神情。 花平平收回了目光,虽然这个李善言只是泛泛之交,但是此人看起来品行不错,值得深交。 “王爷,我复姓纳兰,次名铁牛,并非王爷口中的大锤。” 花平平再次一口回绝叫大锤这名儿。 第184章 或许…她这次也是任务呢? “你不记得我了?我…我是…”手足无措的慌了神,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 他算是他的什么人啊,前任务对象? 苦笑了一下,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身份,她不想认他…… 或许这次大锤还是在执行任务,所以才不想认出他来? 对对,一定是这样。 郁王踌躇了一会儿,然后好像是说通了自己,自我安慰了一下,然后释然一笑。 眼神很正常,唯独看向花平平的时候,眼底是深深地迷恋和痴缠: “对,你是纳兰铁牛……这些天过的还好吗,天气转凉了,你也不多穿点衣服。”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花平平些许诚惶诚恐。 “啊?嗯,穿的挺厚的,穿了三层呢。”花平平尴尬着和郁王打太极。 郁王爷不会是个蛇精病吧…… 唉,真不好。 …… 空气中的气氛一度凝结了,在等到刮来一阵稍微凉的冷风。 “嗯,洛神你还要吗?”郁王傻站着跟个憨憨一样。 然后从“白玉”束腰带上拿下来了一个软剑,软剑材质很好,花平平第一眼就被软剑吸引了视线。 随后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这不太好吧……第一次见面……” 姜微郁双颊红红的,似乎是…喜欢…害羞?还是害怕? 把软剑往前拿了拿…… “洛神?送我啊?”花平平惊奇的看了看软剑,心里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下意识就拿起来练了练,发现特别顺手,对,切菜也顺手,就好像这把兵器认识她一样。 “对,送给你。”姜微郁笑了笑,眼底藏着些许沧桑感。 是她亲手拿着这洛神把自己给捅了一剑,这一剑足足给桶穿了腰身,自然也桶穿了他那血淋淋的内心。 他的后背和腰腹有一道伤疤,是她给的。 他理解她的职业苦衷,只希望等她不做杀手了,最后…再能考虑一下……安稳的做他的郁王妃…… 郁王妃的位置一直是留给她的,他姜微郁从来没有退缩过,这次,也不会退缩。 “从你的世界里,我从未退缩,从未懦弱过……”拿过了软剑,亲手给她别在了腰间。 洛神,保护好她…… 剑嗡嗡的动了动,剑意不减,直发着暖玉的光芒。 花平平一脸卧槽(一种植物),这剑是不是智能的,咋还这厉害呢? 还是说这王爷该不会真的是个不聪明的?磕着脑袋了? 听李善言说这孩子连皇位也不要了,有点不符合常理逻辑。 “剑不错,叫洛神是吧?” “是。”如沐春风,温柔旭和十里 花平平摸了摸剑身,锁在腰上比什么腰带可方便多了,就是用的时候衣襟会散下来。 嗯,总体来说还不错。 这王爷这么有钱,不坑他坑谁? 心里窃喜,抬眸看着姜微郁的眼睛:“谢谢你,你人真好。” 发一张必备好人卡。 “你喜欢就好……” 男音嗓清冷又多情的缠绕在花平平耳朵边: “我这几日都在港城,你…若是有空,可以来驿站找我。” 第185章 点式飞落 花平平扭捏了一下:“嗯,好。” 这王爷真让人觉得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送人东西。 “娘子,天凉了,该回家了。” 空灵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衣,落在了高城城墙的边缘。 只指尖两根手指捏着一禀玉箫,也不知道从哪里落下来的,就迈步下来。 落到了高城上花平平所在的位置身后。 花平平后知后觉的冲着姜微郁点了点头,颇有些歉意,也不知道该回一些什么礼。 “啊?对,我要走了,谢谢你啊,下次见。” 男人看到少年愣了愣,微微失神:“无事。” 打量了一眼少年,勉强笑了笑。 少年上前一步,随意的揽住了花平平的腰肢: “走吧?娘子。” 还没等花平平反应过来,少年就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一把将花平平拦腰抱起,花瓶大吃一鲸…… 没想到少年瘦弱的身体很有劲力,不自觉的感受了一下少年的肌肉,很结实……虽然长着一张娘炮脸,没想到身材还不错。 少年一脚踩在了城墙上想要跃下。 城墙下的距离有三四层小楼那么高,跳下去非死即残,搞不好全尸都没有…… “卧*!你要带我殉葬吗!”花平平惊慌失措,微微挣扎了一下。 拽着少年的领子,闭紧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过了有一会儿的时间了,能感受到夜风吹在脸上的清爽感,并且没有被摔死。 他们似乎在移动? 花平平微微眯着一条缝睁开了眼睛,恰巧少年这时候手臂微微抖动了一下,吓得少女连忙攀上少年的脖颈。 嘞的紧紧的,不敢动手。 眼前的一幕让花平平有些许震惊,这难道就是小说中写的轻功?轻飘飘的。 “娘子,你这样我都快要窒息了,呼吸不到气儿我就飞不起来了。” 花平平脸红口吐芬芳:“你放屁!” 少年若有若无的感叹:“想当年你还年少,你背着我满山乱跑,被父亲责罚了还护着我,倒是如今我抱着你竟这么疏离。” “真让为夫难过啊……” 花平平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松了松手:“我还背着你啊?” “那时候我伤到了腿,想出去玩,无奈家里人不同意,你连双拐都没拿,背着我就上山抓兔子了。” 花平平莫名躺枪,些许心塞塞:“可是我们现在在飞唉。” 少年眯了眯双眸,刻意贴近了花平平的脸:“你不喜欢吗?” 虽然这画面在旁人眼里很唯美,但是在花平平第一视角眼里总是觉得分外油腻。 没错,油腻。 少年没说话,抿了抿薄唇,抱紧了花平平,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在屋顶上持续飞着。 时不时落一下,呈点落的方式前行着回到了客栈。 一落地,花瓶立刻就跳了下去,终于感受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蹦哒了两下,有些欣慰。 “怎么,娘子这是嫌弃为夫么?” 花平平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这是热爱大地的表现,下次!改天我带你飞啊。” 第186章 私生女而已 少年在花平平看不到的方向勾了勾唇角,嘴角挂着一丝讥笑:“好。” …… 天气逐渐转凉,一个热气腾腾的泡澡,最是人间享受。 “夫…君?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小二放好水后,花平平转过脑袋看了一眼依旧在原地傻站着的纳兰铁柱。 委屈巴巴的露出了白衬衣,光滑的天鹅颈白白的,缺点什么。 具体是缺点什么呢,花平平猜测,可能是……嘿嘿,这里暂且不言。 “姐姐……我也想洗……” 她愣了愣,刚测了一下水温想要自己洗,不过还是把水让了出来。 转身从包袱里拿出来了一包干花瓣:“那你先洗吧,我随后洗。” 干花瓣扔到了纳兰铁柱怀中,而她则转身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闭眼假寐。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的完成了,只留下少年愣愣的在原地。 纳兰铁柱的瞳孔缩了缩,捏着花瓣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花瓣都被咯吱咯吱的捏碎了一些。 后槽牙都要咬碎的既视感。 随即扯了扯略微僵硬的嘴角,略微发白的嘴唇抖动了一下,眸子里不难看出有些不甘心。 平复了一下情绪,走到了屏风后,把手中的干花瓣一把撒下去。 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从衣襟里拿出来了一小瓶绿色的精油,磨叽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把药水滴进了洗澡水中。 整个人浸泡在了药水中咕噜噜的冒泡泡,猛地起来撩了一下额间的头发,泛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 花平平缩到了被子里,努力忽视洒水的声音,却依旧被打扰到了原本高速思考的思绪。 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 好像她忽视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又或者是她丢了什么东西着急找回来的空落感。 心脏的位置空空的。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阵稀稀嗦嗦的穿衣声。 “娘子,我洗好了……” 纳兰铁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到了花平平耳朵边上吹了一口气,搞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丹凤眸子泛着朦胧的水雾,整个人皮肤犹如奶油肌一般透亮。 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一点水珠,红唇殷红…… 花瓶脑海中再次闪过一个红衣人影,闪瞬即逝,压根就没让花平平捕捉到。 “你有红色的衣服吗?或者是白色的?” 他身上有一股异香,是茉莉花…以及竹子的清香? “有啊,娘子想看吗?” 这味道越闻越让人上头,最后熏的花瓶都皱眉了。 “明日再看,今天乏了……” 大脑无时不刻的都在提醒她这股香味有问题,但是越闻越想闻,甚至有些理智崩溃了。 越看纳兰铁柱的嘴唇越想咬一口尝一尝。 导致花平平仓惶失措的从床上跑开了,末了应了一句: “小二换好水了,我去洗澡。” 语气很淡定,只是仓惶的脚步告诉了少年,少女并非表面上的那么淡定。 她要么动心了,要么就是身体冲动了…… 呵~ 姐姐也不过如此嘛…… 就这样还跟他抢皇位,果真不过是私生女而已…… 第187章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等她和他有了孩子,皇位就必定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到时候还怕母皇不给他想要的东西……他早晚会拿到水以的东西…… …… 花平平猛地把水往脸上拍了拍,这才清醒了一下。 虽然没有刚才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可大脑依旧是迟钝的,做不了什么思考。 眸色有些复杂,呼出一口浊气。 漠然的搓洗了半天,皮肤泡的发白,水都凉透了也迟迟不想出去。 不想招惹那个纳兰铁柱。 她在纳兰铁柱温柔的外表下感受到了幽暗,是那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阴暗感…… …平复心情… 最后还是磨磨唧唧的穿上了白色的裹衣,慢悠悠的从屏风后面晃了过去。 少年似乎等的快要睡着了,趴在高高的枕头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看到花平平走过来,睫羽垂下微微颤动的挣扎着睁开了双眼,懵懵的眼神可爱极了。 花平平:“……” 果然刚刚都是错觉,她怎么会觉得少年是个野兽呢? 唉,这明明就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娘子……我要抱抱……”少年懵懵的抬起脑袋,毫无防备的伸开了双臂。 花平平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直让人觉得血压升高,好过分啊…… 好萌…… 几乎是毫无思想能力的抱住了少年纤细的腰肢,让人坐起来和她面对面的说话。 这是什么神奇的小动物,怎么可以这么戳中她的死穴呢…… 少年半睁着眼睛,丹凤眼迷露出了一股让人看不明白的迷恋,嘴唇小幅度的勾了勾。 姐姐真好看,母后那么丑的女人,怎么会生出这么漂亮的姐姐呢…… 少年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双颊粉粉的,红唇格外诱人。 纳兰铁柱对上了花平平的视线,赤裸裸的诱惑。 忽然勾唇,声线有些微微的磁性温凉的撒娇:“娘子,你觉得我好不好看。” 眸子半眯着,睫羽垂下微微颤动,像极了可怜的小兽。 花平平似乎被蛊惑了心智一般,慢慢的凑上前,眼神盯着少年一张一合的红唇。 闭上了眼睛…… 闭着眼睛的瞬间,花平平眼前再次闪过一个气质清冷独特的白衣男子。 男子手里拿着戒尺在打她的手,虽然是打着她,但是他也手抖,似乎被气得不行了才拿起戒尺的。 戒尺打的小手通红…… 小小的少女非常的硬气,眼泪在眼眶中倔强的打转,就是不掉下来: “我不管!我就是那么练功的,有本事你让花娄谭也和我一块练功啊!” 白衣男子很无奈。 “听司莲大哥的,司莲大哥不会骗你……” 白衣男子蒙着眼睛,苦口婆心的劝着少女。 少女直接叛逆的捂上了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花平平:“……”这是什么智障桥段…… 画面惊醒了花平平一瞬间,猛地睁开眼睛。 卧槽(一种植物)。 几乎是差一点就亲到少年的嘴唇子上了,真是过分。 花平平猛地推开了少年,心跳如雷,慌张的跑了出去: “我出去一会儿!” 背影惊慌失措还带着几分慌乱。 —— 第188章 阵 —— 打开了窗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中有一个想法,是这么想的,她事实也这么做了。 从窗户倒着出去,抓着窗户框,只是手臂微微一用力,丹田发热了一下下。 她整个人反应过来后就已经到了屋顶上了,光着脚丫子踩在瓦片上,哇凉哇凉的。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丹田位置持续发热,她甚至感觉到了一股气流游走在她的奇经八脉当中。 霎时间觉得有些惊奇。 夜风拂过她的湿湿的头发,凑的凉飕飕的,不过也同时让她清醒了不少。 内力,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她有内力了,好特喵的带劲! 脸颊微微泛红,不难看出她很激动。 傻乎乎的坐在屋顶上看着月亮愣神。 “我为什么会觉得燥热,难道是铁柱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 “看起来不太像,铁柱看着那么干净漂亮,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一定是我脑子有坑……” 正在花平平胡思乱想之际,她耳朵微微动了动。 她的耳力极好,敏锐的捕捉到了房间里传来的瓷器碎裂的声音。 啥玩意儿昂…… “搞什么神奇的东西呢。” 扒拉着瓦片就往下看,结果啥也看不见,反而倒挂在屋檐边,准确的扣在了墙上了…… 正巧上不去也下不来,卡在窗户边缘了…… 花平平:“哦买噶。” —— 屋里 少年不甘的攥了攥被子,漂亮的手骨节攥的发白。 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释然,问题不大,这才第一天,不可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姐姐总不可能会天天躲着他…… … 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的水汽书香…… 少年眼神瞬间冷凝下去,如同映着寒霜一般的冷意:“滚。” 墙边屋里暗暗的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是阵图。 男子一席黑衣,身上的衣服也是布料粗糙。 手中拿着一个阴阳八卦盘,盘里的指针还不断的拨弄着,似乎在找路。 男子随意的抬眼一看,看到铁柱的那一瞬间眼睛都直了:“啊呀,是小三皇子啊。”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男子左眼瞳孔是灰色的,右眼瞳孔是正常的黑色,就像是左眼失明了似的。 标志性的左眼有一道竖着的长长的伤疤,显得眸子也是非常的凌厉。 但是眼眸看向少年的方向还是微微软化了一些。 男子的声线沙哑的跟几天没睡觉似的,粗略难听。 “干嘛呀,人家好不容易才会来一次,别这么赶走人家嘛,再说了,你那个姐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岔子……” 少年似乎被气的不轻,从床头拿过了玉箫,手中紧紧的攥着玉箫指着墙面威胁:“我说滚,别让我再说一遍。” 男子看到玉箫威胁的那一刻来了兴致。 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怕铁柱真的打他。 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哒起了二郎腿: “巧了,我就告诉你个秘密,大巫师手里已经拿捏住了你姐姐的师父和你姐真正的心上人,到时候你娘还是会把你姐姐找回去。” 第189章 不速之客 “其实你也不知道老怪给你姐喂的药团子有没有用,是吧?” “你姐虽然是外族人,可毕竟是女皇陛下的亲生女儿嘛,宝贝悠着点呢……” 给少年抛了一个媚眼,倒是很邪魅的,隔应完了少年,他就格外开心。 那张脸除了瞳孔和刀疤,就连气质也是不约而同的让人感到舒适,其余的五官和身形简直就是和姜微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少年这次直接举着玉箫放到嘴边吹出了一个轻轻的音节:“滚!” 男子拨弄着八卦盘,丝毫没有在意少年生气,随意的退到了墙边上。 算了算方位,把腰间挂着的阴阳鱼拿了下来,放到了阴阳图上。 蹲下敷衍道:“好好好,滚滚滚。” 男人顷刻间退到了墙旋转了一下,边,八卦图旋转了一下,他整个人就消失了。 房间里只有纳兰铁柱满脸怒意。 少年愤愤的把玉箫从嘴边放下,看着手中玉质通透散发着淡淡灵意的玉箫,气不打一出来,猛地把玉箫摔了出去。 玉箫脱手而出,撞击到了墙上,咔嚓一声。 玉箫碎成了两半,犹如翠竹一般从中折断。 窗户外的阳台发出一阵阵稀嗦的声音,少年也不予理会。 修长纤细的双手插入发间,在床榻上呆了一小会儿,捋了捋额间的碎发,想了一会儿,就光着脚下了床。 阳台…… 花平平从屋檐的窗户边落下去,准确的落在了他们房间的小空间,因为内力不太会用,用的不怎么熟练,跳下来的时候磕到了膝盖。 膝盖磕掉了一层皮,通红通红的。 也没有太在意,只望着弯弯的上弦月愣神。 少年一开门就看到了少女发愣。 清风拂过脸颊,透亮的上弦月映着花平平那张已经好了大半的脸。 清透,漂亮的侧颜…… 他悠然笑了起来,一扫方才的不痛快,上前一步,从花平平身后双臂环住了她的脖子。 声线再度调解回归温柔: “娘子,我们回房休息吧……” 少女发愣,感受到脖颈处传来一股温凉温凉的呼吸,身体僵直了不敢动。 鼻息间依稀可以嗅到那股奇奇怪怪可以令人失去理智的香味。 眼神恍惚了一下…… 少年松开双臂,花平平顷刻转过身来看着少年的脸,眼神有些不正经的飘忽…… 真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这小孩到底贪图她什么,她该还不行? 本来以为只是个简单的武侠世界大穿越,没想到又往悬疑的方向阐述过去,她造了什么孽啊。 脑子根本不够用,心思周转万千,愣是猜不到一丝头绪。 花平平敷衍的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打了一个哈欠:“乖,别闹,我去外室睡觉,你好好休息。” 少年被推开一个趔趄,好在及时扶住了门框,这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 花平平去了一趟里屋,抱着一个被子往外室的小床榻走过去。 三两下就铺好了床铺,一骨碌就倒下了。 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就开始打呼噜,不是很响,但是几秒入睡的技术很厉害。 第190章 异父异母的弟弟 少年单手捂住了双眼,椅在木栏杆上笑了笑: “姐姐……真是调皮呢……” 撸了撸头发,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鞭痕……瞳色深了深,把袖子又往下撸了一下。 关好了阳台的门,走过外室。 看着软榻上睡的正香的花平平,不自觉抽动了一下嘴角…… 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他这美色还不够么? 不是说他姐姐最喜欢美人么,怎么对他毫无感觉。 信息有误,随影办事不利啊…… 慢慢蹲下身子,把花平平掉出薄毯子的手又塞了进去,视线不可避免的飘忽到了她那张睡颜上。 忽然有些手痒痒……戳了戳花平平的嘴巴,手感粉粉嫩嫩的。 嗯,像他最爱吃的桃子一样。 手指又碰了碰花平平的鼻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好像是差不多高的,他们很像吧…… 不,一点都不像。 眼睛比自己的眼睛要大一些,姐姐是双眼皮,随了母皇,而他的眼睛……随了父妃和那个女人…… 难看…… 少年喉咙一动,抿了抿唇瓣…… 不自觉的看出神了,喃喃道:“姐姐……” 从幼年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姐姐,姐姐注定是太女,父妃死了,而他则在冷宫纠结于饥饱…… 他偶然间,有一次出冷宫御膳房偷吃食的时候,看到了文贵妃的大宫女在碎嘴。 而他当时躲在大缸里,听到他们在碎嘴,也就知晓了六年前太女殿下不是无辜消失,而是被文贵妃偷走丢到了南越那蛮荒之地。 虽然没怎么在意,但是却深深地印在了心里,自然而然的成了一个契机。 在十三岁岁生辰过后,他就开始蓄谋寻找花平平。 花平平这个人的生平,他最熟悉不过,烂熟于心,例如……她喜欢司莲。 他这位在民间长大的姐姐啊,最单纯了。 可好骗了。 母皇一共有五个孩子,加上姐姐……是六个。 他是老三,水以寻宫中混的最惨的一个皇子,也是隐藏爪牙最深的一个皇子。 蔚听言只有一个女儿,就是…他面前熟睡的姐姐。 手慢慢的摸上了花平平纤细的脖颈,真脆弱,是不是轻轻一掰就折了。 堂堂太女会不会就这么死在他的手里呢。 嘻嘻…… 他可是纯巫脉呢,跟姐姐不是一个父亲,也自然不是一个母亲。 跟姐姐生个半巫脉以此来抢夺皇位,自然也是可以的…… 要不然他的父妃又怎么会被打入冷宫自生自灭呢…… 蔚家的巫脉,绝对不能让姓元的抢了去…… 他那几个哥哥弟弟都是废物,天天坐吃等死的废物,甚至连那种废物都随意欺辱他…… 眉眼缓慢的温柔,嘴角的弧度逐渐上扬: “姐姐,我也有私心杂念,偏偏被你这张脸勾引了去,你说该怎么办呢?” 少女打呼噜的声音突然间就断了一节,不过迅速又补上了呼噜,似乎是卡住了空气。 也似乎是……根本没睡着。 他无语失笑…… 丹凤眼微微上挑,形成了一个肆意的漂亮弧度。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是打了太女的主意,才会过来这破烂南越的。 第191章 适可而止的亲昵 少年缓慢的垂下了脑袋,嘴唇轻轻的蹭了一下花平平的额头,非常亲昵的动作,似乎是亲吻。 他也知道适可而止,没有动手动脚,他要的是孩子,其次要的是姐姐对他绝对的维护。 只有这样,他才能顺利拿到皇位,又或者是姐姐拿到皇位,如果两条都能做到,无论谁拿到皇位也相差无几。 少年缓缓起身,回到了内室。 …… 外室软榻上只留下淡淡的余香。 花平平的呼噜声停下了,慢慢的睁开眼,伸出手来擦了擦额头,望着房梁愣神。 这人怎么这样,口口声声说被她的美貌吸引,然后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了。 算了算了,不想太多了。 本来在屋顶的时候脑瓜子被凉风吹得飕飕的疼,现在倒是好了,似乎是着凉了。 有的罪受了。 睡觉睡觉,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被子蒙上了脑袋,睡意逐渐蔓延。 恍惚间就看到一个绝色红衣男子在向她招手。 哦~是那个清阳教主 原来是梦魇了…… …… 次日 清晨,花平平脑袋钝疼,尤其是后脑勺的位置,跟拖着两个脑袋那么重。 迷迷糊糊的冲着少年招手 “铁、铁柱啊,你帮我抓一副药,要治疗风寒的药……” “好。” ……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花平平再次躲到了被子里。 这也太难受了,早知道就不该躲出去吹凉风,就应该知男而上,这样也不好辜负自己那颗色心。 虽然色,但是她色的有原则…… 原则…… 清澈干净的少年声线响起:“娘子,喝药了。” “嗯?嗯。”花平平很懵逼,不是刚出去吗,怎么这么快,药都熬好了…… 扶着软榻挨着的墙慢慢起身,接下了热腾腾的药,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 “嗯,好喝。”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味道不错,甘甜甘甜的。 该不会是味觉有毛病,应该不是…… 少年再次测了测花平平的额头,微微皱了皱眉:“这是药……” 花平平选择性耳聋,抬眼看向了少年。 正对上了少年的双眼: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啊。” 少年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花平平的脑袋,给她整理了一下碎发,像极了一对新婚夫妻该有的样子: “我早就熬好了,只是你还没有醒而已。” “别怕,喝完药睡一觉就好了。” 花平平木讷的喝完了药,吧唧吧唧嘴巴,有些意犹未尽:“还有药吗,这个有点好喝。” 少年扶着她躺下,掖好被子:“没了,你睡觉吧。” 少女乖巧的躺下睡觉,小脸红芙芙的可爱,自打闭上了眼睛,嘴巴就一直嘟囔个不停。 纳兰铁柱拿过了毛巾,沾了水拧干放到她的额头,动作熟练。 似乎是有些许好奇她在说些什么,直把耳朵凑到她的嘴边去听。 “顾谭……顾、傻……嗝~” 打了一个长长的嗝,随后翻了个身。 毛巾都掉了。 少年连忙挡住她往下滚的身子,皱了皱眉:“顾谭?” 双臂接住了掉下软榻的花平平,双臂锁着她的腰肢,看起来非常的乖张。 第192章 巫脉长老 乖戾的邪笑了一下,原本不谙世事的一张脸上泛着轻微的怒意,手不自觉的用力掐着她的后腰…… 最后还是把花平平抱到了床上,让她休息,尽管他想要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嗯,姐姐不干净了,喜欢上了别人…… 少女睡梦中的梦呓:“我没那么脆弱…我现在过得很好,都是编剧作者了呢…你穿白衣服不好看…” 朦胧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少年直傻笑:“啊谭,你回来了啊……” 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少年一直让花平平抓着手。 哪怕自己白皙的手被指甲印掐的快要出血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姐姐喜欢顾谭啊,那我把顾谭的骨头拿来给姐姐做吊坠好不好啊…… 顾谭? 他的消息库里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叫做花娄谭的清阳教主,一席红衣。 也并非她口中的白衣男子。 少年晃了晃脑袋,轻声耳语:“姐姐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蔚涵想要一层一层发剥开姐姐的皮…看看姐姐肚子里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花平平忽然淬了一口:“呸……” 然后翻了个身。 蔚涵:“……” — 第二日早晨。 少年测了测熟睡中的少女额头温度:“这么烫,别烧成傻子……” 紧接着就匆忙出门买药了,连琵琶都没有带。 买完药付了钱,正巧出了医馆的大门,就被水以的人逮住了。 “哟哟哟,三皇子啊,怎么还来这破南越呢?” 一个抱着琴的小姑娘从大街上拽住了蔚涵袖子,不依不挠的把人拉到了小巷子,引起了许多南越人的注意。 “不是说看不起南越这块蛋糕,怎么还就癫癫的跑过来了。” “你倒是说话啊,你是哑巴吗?” 小姑娘也就七八岁大小,一张小脸非常清秀,只是言语不那么客气。 小姑娘直接动手了,抬脚就要踹上去。 蔚涵往后退了一步,护好了怀中的药包,往后一躲,躲开了小姑娘的攻击。 他没拿古筝,玉箫断了,也不想和这百年老妖怪纠缠。 没错,这个小姑娘看起来虽然只有七八岁大小,实则她已经是七八十岁大小了。 身份还是水以巫脉的长老,目前的他惹不起。 此人平日就喜欢刁难他们这些身份卑贱的皇子,甚至有男侍卫都被她侮辱过。 此次她来南越也是经过了母皇同意的,反倒是他,偷摸着来的,更不敢跟人叫板。 “jian人!不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装什么清高!” 见抓不到蔚涵,气急败坏的跳脚。 蔚涵一声不吭的逃离了这里,脚步慌乱,护好了怀中的药,不管身后小女孩的谩骂声。 等回到了客栈,他才稍微冷静了一下:“小二,帮我熬好药,这是你的银钱。” 掏出了一块碎银子一同交给了小二,木讷的回到了房间关上门。 背着门许久,蹲在了原地。 那人要是告状的话,他就要回水以了,甚至还可能一辈子翻不了身…… 起身抹了一把脸,走到了软榻边上,看着熟睡的少女,脑袋趴在了她的左手边上。 “姐姐……” 抑制不住的情绪,游走在肺腑之间。 第193章 拖动海水的物质 — 沿海 木筏上,一共有三个人。 两男一女,女子五官极好,只脸上有雀斑,略显丑陋。 红衣男子的衣襟全部浸湿,晕倒在竹筏上,原本的红唇此时也一片苍白。 脸色有些许惨淡,紧紧的闭着双眸,鼻翼微微煽动。 女子起了一丝心思,喉咙滑动。 “云景熠,你说这南越怎么会有如此美人,我看了都忍不住的心动……” 女人穿着暴露,没什么男女有别的思想,一直坐在边角处。 终于按耐不住了,修长的指尖慢慢划过红衣男子的眼睛,鼻子,嘴巴,轮廓…… 云景熠倒是没什么感觉,把女子的手打到了一边:“这是他要的人,后碰坏了你赔不起。” 女子有些尴尬,收回了手。 从后腰处拿出来了一个唢呐:“我就摸摸又摸不坏,堂堂蛮荒南越的教主还能是个小瓷人不成……” 看着刚刚离开的岸边,不同于别的,漫不经心的吹起了唢呐。 唢呐的声音非常高,奇怪的是他们所在的这一个竹筏,因为乐器的催动,而变得快了数十倍。 在海岸上跟飞似的速度直行前进着,似乎是海水在推动着竹筏。 仔细看去,竹筏似乎和海面离开了一小下的距离。 那唢呐在大太阳底下和普通唢呐相比,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云景熠瞳孔闪烁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大刀的刀柄,眼底藏着讳莫如深的怀念…… 唢呐的声音很容易激起旁人的大悲大喜,再者说来,他也只是一个粗人……大概,保定也是喜欢乐器的吧…… — 唢呐声激醒了还在昏迷中的红衣男子,花娄谭只觉得眼皮很沉重,脖子很疼…… 挣扎着睁开眼睛…… 看到云景熠的第一眼还以为是在做梦,缓了一会儿之后,起身坐起来。 强烈的呕吐感袭来,冲着大海就开始吐,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吐了好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还差点跌进海中。 好在云景熠及时拉住了花娄谭,这才没有让他掉下去淹死。 乏力感袭来四肢,就连头都是昏沉的。 “云景熠?”拍打了一下脑袋,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处境。 “花平平呢?她在哪?” 云景熠并不是很想搭理花娄谭,想了想,终究没忍住,还是吱了声: “那个小女孩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红衣男子睫毛上都粘着水珠,眼睛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云景熠:“她被谁带走了?” 花娄谭抓住了云景熠的手臂,显得有一些激动。 云景熠看着稍微有点癫狂的花娄谭也不知该作何解释,那女孩现在过的挺好,跟一个男人似乎是重新组成了夫妻。 还有个王爷一直喜欢她,缺这教主一个也不缺,多他一个也不多…… 红衣男子原本被打湿发衣襟和发丝紧紧的粘在了他的身上,发丝贴在脸上。 红色的外衬下是白色的打底衣,顺着衣襟过去,腰部是一条黑色纹理的束腰带,直直的把他纤瘦的腰线勾勒的极为妖美。 从脸边上滑下去的水滴让他整个人充满了娇柔,苍白的薄唇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了一丝血色。 第194章 炸一炸 吹着唢呐的女人忽然就停下不吹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花娄谭的下三围。 云景熠有所察觉,冷冰的眼神射向女人。 女人咽了下喉咙,眼神飘忽的错开了花娄谭,视线不再聚集在红衣男子身上。 是不再吹奏唢呐。 自然就纵容竹筏在海面上忽而飘荡,速度慢了不少。 云景熠似乎有些直男:“她如今已经忘了你了,你可以放心。” 红衣男子瞳孔慢慢放大,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有些涣散: “我放什么心,那是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媳妇儿……” 花娄谭呆住,极美的脸上头一次出现癫狂的神情:“忘了…忘了?你给她吃什么了,你快让她吐出来!” 摇晃着云景熠的肩膀,把人晃的直想吐。 “你就忘了人家姑娘吧。” 云景熠似乎也受不了花娄谭的过分行为。 直直的一个手刀,再次就把人砍晕了。 直接终于再次清净了。 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怀里又掏出来一个包裹严实的金色药丸。 犹豫可一小会儿,还是喂到了花娄谭嘴里,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行为,也给花娄谭喂了失忆药。 这两颗金丹其实是他给自己准备的,万一哪天真的不想要执念继续下去,他会吃掉药丸。 以防万一,他还准备了两颗。 如今他的保定就快要复活了,自然也就不需要这两颗金丹。 喂了这一对,也好让他们忘的彻底一点,算是他做的一件好事。 最好是永远不再记得对方,如此,他也不算是拆散有情人。 女人看着再次倒下的红衣美人,不禁有些同情他。 看着云景熠的行为,也越发觉得他们非常的可怜。 微微一笑,再次拿出了唢呐,有灵感了。 这次唢呐直接吹出了出丧的气势,直直的动人心弦…… …… — 南越照意港,港城 一波如狼似虎的操作过后,花平平再次恢复了健康。 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歇息。 看着忙前忙后的纳兰铁柱,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她可是听到了这纳兰铁柱那天晚上说过的话,说是……叫她什么来着? 姐姐? 不是巧合吧。 其中有好几次了,铁柱总是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喊她“姐姐”。 这行为让花平平非常的被动。 被动之余还感受到了一丝丝阴谋的气息。 好在他不是谋财害命的人,她在生病的时候这小孩一直挺照顾她的,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所以病好了之后,她就开始准备炸一炸这个“弟弟”。 看看他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又或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而不能让她胖虎,所知道的秘密。 少年一直忙活着给花平平端茶倒水,伺候的非常周到。 “别忙活了,我全都知道了。”花平平的手骨节非常有频率的敲击着木桌,眼眸直直的看向少年。 少年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勉强扯了扯嘴角:“姐姐,既然知道了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第195章 炸出了惊天大秘密 放下了茶水,深吸了一口气。 花平平:“……”??? 大写的问号。 少年的瞳孔逐渐深邃,身上那股少年洋溢的阳光也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那种长久深谋远虑而沉淀下来的气质。 “没想到皇姐这么快就发现我了……” “我既然来了南越,不可能就这么回去,所以姐姐就把那些世俗的观念放下,这样我才不会对姐姐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宜。” 花平平一直淡定的坐在座位上,随意的敲击桌面,嘴角一直勾勒着一个运筹帷幄的弧度。 他本来就不想装,太累了,还一直达不到目的。 从蔚涵眼里开看,她似乎并不慌张。 “还有呢?” 咚…咚…咚 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玩味的走进花平平的身边,一点都不见外。 坐到了花平平腿上,于花平平的手掌十指相扣,花平平也不甘示弱,借机环过少年那纤瘦的腰肢,少年会意一笑。 两人势均力敌一样,目光中的战火在交织着,花平平眨了眨眼,结束了这场目光对视。 少年犹如小妖精,凑到了花平平耳朵边上轻轻吐息 “姐姐啊,你是说我们母皇为什么不来接你吗?” “那是因为…母皇压根就不知道你还活着,所以……姐姐,识时务者为俊杰呢。” 少年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倒进水杯,端起来,身体跟没有骨头一样,椅在花平平的肩膀上,茶水递到少女的唇边。 花平平心中大吃一鲸,但是表面上还是很淡定的顺势喝了一口茶。 母皇?姐姐? 她这个身体有隐形的!皇室身份! 卧草(一种植物),这么牛逼的吗! 少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异香,她随意扫视过去,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少年垂下手臂上的鞭痕。 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知道姐姐现在在想什么吗?”花平平黑色的瞳孔里,映着一个小小的少年。 少年直视花平平的双眼,环着花平平的脖子,眉眼弯弯的似乎是在说什么开心的事情:“姐姐在想…和那些人一样脑海中肮脏的东西吗?” 肮脏?花平平再次大吃一鲸。 这实在是脑回路跟不上啊,这都炸出了多少信息了。 串联起来就是她以前对这个弟弟有想法! 顿时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撇开了弟弟的视线,躲闪过去。 搞不好这还没愈合的鞭痕也是她弄得? 她以前还是人吗…… 呜呜呜…… 不可告人的秘密……果然,终究是我一个人康下了所有…… “姐姐别怕,随影调查过了,蔚涵和姐姐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蔚涵是纯巫脉,姐姐不过是个普通的南越人而已。” 少年笑得非常纯真,一双丹凤眼眯着笑得像一只小狐狸,狡黠。 少年很胆小,双眼水雾朦胧,一只手试探性的伸出来扣住少女的后脑勺。 粉嫩嫩的嘴唇试探性的轻轻碰了一下少女的唇。 花平平的身体僵直在了那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仿佛,像一个假人。 他轻轻发出一个轻微的声节,介于嘲笑和肆意之间。 第196章 赤水 他能感觉到姐姐的呼吸温度逐渐上升,就是……姐姐太单纯了,好像是个傻子。 其实,他也不会,可能现在是和姐姐一样傻。 不,他才不承认自己傻…… 少年棕发白肤,两人四目相对。 长长的睫羽呼扇呼扇的差点戳到花平平的脸。 蔚涵闭着眼睛认真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让花平平感到书天使下凡的矜贵。 本来就是个颜狗的花平平此时脑壳都停止了思绪。 放大版的帅弟弟,她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 她心思大乱,闭上眼紊乱的呼吸,紧紧的皱着眉头无声的拒绝,现在四肢僵硬一点都不敢动作。 她都感觉到了神奇的变化,这还是弟弟? 这特喵是想做她未来儿子的亲爹吧! 不敢有任何动静,隔了许久,少年起身离开。 自己背对着花平平冷静了一会儿,随后走开了。 只有花平平还傻愣愣的在原地大喘气,这是被吓得。 “我叫蔚涵,排行老三。” 少年似乎有些挫败感,背对着花平平。 眼底讳莫如深,烦躁的撸了撸头发。 蔚涵转过身来,再次走到了花平平身边,眼神真挚:“阿姐,我这次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他实在是……不太行,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花平平回味了一下少年嘴唇的触感,笑得跟流氓差不多:“我、我怎么帮你啊?” 蔚涵垂下了眸子,蹲下了身体,漂亮白皙的手握住了花平平稍微粗糙的小手:“我要皇位,只能姐姐帮我。” 花平平也想揩油,无奈她不知道为什么,和别人亲密接触的时候,心里有一丢丢抵触感。 扯了扯嘴角:“怎么帮你。” 无奈 少年拿出了一个白瓷瓶,放到了桌子上。 深吸一口气,眼睛泛着认真的神情:“我要姐姐的皇女,皇子也可以。” 花平平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 “不用姐姐生,我带了赤水,我可以生。” 花平平:“……”我星星个星星! 她的三观还要不要嘞! 她的脑回路似乎停滞在原地:“等一下,赤水又是什么?” 少年无奈的笑了笑,狡猾的像一条泥鳅,总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 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赤水,就是水以最神秘的东西,可以让男人生孩子的赤水。” “只有这么一小瓶,却弥足珍贵,只对巫脉一族有所作用。” 少年:“姐姐不是巫脉,可我是,跟我生孩子是不需要姐姐亲力亲为的,姐姐真的不考虑一下么?” “不,这……” “姐姐要拒绝我?”少年原本柔软的的眼神逐渐冷冽起来。 “不是,我们刚认识,你还是我弟弟,这不合适。” 少年的气质再次柔软下去,眼底泛开一圈圈的涟漪,像是被顺毛的小狗:“没关系,蔚涵可以再等等。” 花平平:“等…”等你妹啊! 紧接着就被少年的眼神再度吓回,乖巧的跟一尊雕塑似的。 生生把剩下的言语给吞下肚子里,整个人抖了抖。 “好。” 第197章 桂花糕 “姐姐真乖。”少年摸了摸花平平的头,这一举动让花平平愣了愣。 好像,以前,也有过谁经常这么摸她的头。 勉强扯了扯嘴角。 她不该炸他的…… “姐姐随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我要的东西。” 花瓶只觉得嘴里苦涩,木讷的点了点脑袋。 少年走出门。 与此同时还有两个黑衣人也从暗处走过来,尊敬的单膝下跪。 “主子,东西已经确定在司南属地皇室。” 蔚涵陡然看了一眼屋内:“嗯,雇一辆马车,我要随姐姐一同去司南,去看看那个女人。” “是,主子。” 两个人影消失在墙角。 蔚涵整理了一下原本阴郁的面部表情。 以如沐春风的推门进去笑着招呼花平平:“姐姐,我们要出发了哦。” “这么快?”花平平有些惊讶 她还没有搞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少年微笑着把包袱收拾了。 自顾而然的牵着花平平的手,十指相扣,两人亲密无间。 只有花平平内心非常抵触这个自称她弟弟这人的触碰…… 虽然她好色,也是好色的有原则…… 跟着下了楼,期间一直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在旁人眼里,不认识的还真的以为他们是夫妻关系。 奇怪的是,这个客栈的老板娘在收银子的时候,不经意间给了花平平一个神奇的眼神。 客栈的小二也悄悄的说道:“尽量拖一拖……” 花平平暗暗的记下,并没有让蔚涵看见,不自觉的抠了抠手指,一时间思绪万千,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想要试图理清楚这些思绪。 她有一种直觉,这老板娘和客栈小二不会伤害她,可她如今只能赌一把,赌一把,相信老板娘。 蔚涵付完钱转过头:“娘子,我们该走了。” 直至走出去,一直都是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刚到大街上,马车就在前方几米处,可以说离得很近。 花平平就拽住了蔚涵的袖子,有些局促不安:“我想吃桂花糕……” 蔚涵勾起了唇角:“姐姐想吃?等着。” 少年似乎有些意外花平平会问自己要吃食。 少年招呼着远处的车夫:“张叔,麻烦您再等一会儿,我娘子想吃桂花糕!” 然后就把包袱小跑着放到了车夫那里。 那名叫张叔的车夫憨厚的挥了挥手:“您去吧!” 花平平左顾右盼的,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娘子?走吧。”蔚涵陡然抓住了花平平的手,抓得很紧。 花平平心里着急,却也不想惹怒蔚涵。 只好跟着他走了。 一路上遇到许多摊贩,其中有三五个异常的摊贩给花平平使眼色,她内心更煎熬了。 到底是应该相信别人,还是相信这个口口声声说是她弟弟的人…… 真要说的话,她不想生孩子…… “卖糖葫芦嘞!” 摊贩用的口语:“把他带到后街。” 不知道为什么,花平平就是看懂了。 局促不安的看着牵着她手的蔚涵,心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夫君,我听说后街那块有一个大爷的糕点可好吃了。” 蔚涵忽然停下,转头凝视了一会儿花平平…… 第198章 玄风大人 就在她觉得快要暴露的时候,蔚涵猛地捏了捏花平平的腮帮子,揪着不放:“都会叫夫君了,下次叫个相公听听。” 看起来心情似乎因为那句“夫君”而转变的非常开心,松开了手。 走路带风的拉着花平平拐了两三个小巷子。 直至前往后街唯一的一条路的时候,出现了反转。 几个穿着便装的人堵住了,几人面无表情的拦着道路,眼神失忆花平平过去。 前后都被堵截,他们被围剿了。 其中一个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皱了皱眉: “青龙,过来。” 蔚涵今日穿的是一身白衣,白衣少年背后背着的是一把琵琶。 花平平往后退了退,退到了那几人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几个人口中的青龙是在说自己。 身体下意识就做出反应,退到了那几人身后。 等她反应过来,场面已经是一场混战了。 这次打架,大家手里都是拿着家伙的。 不是单方面的压制,而是双方的屠杀,要命的那种。 其中一波黑衣人护着蔚涵,还有一波便衣人。 花平平身边是有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帅大叔保护她的。 从表面上看来,她似乎没有选错阵容,而且赌对了。 她自己也不会什么武功,就算是会,也早就忘记了。 现在的她就只是有点内力,只有这么一点优势可以让她反应的快一些。 这才导致没被人砍到。 蔚涵看局面对他不利,便下了一个动作,咬着后牙槽死死地盯着花平平,似乎非常不甘心。 那一波黑衣人都退到了蔚涵身边。 “姐姐,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蔚涵的琵琶威力不小,一个音节可以把一个便衣人给打吐血,只是似乎这种程度的也会让他自己受伤。 花平平敏锐的观察到了蔚涵嘴角的一丝血液,瞳孔收缩了一下,似有似无的思考者什么。 黑衣人,以及连同蔚涵,一同飞离开来逃走了。 几个便衣人多多少少也是受了伤的,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伤痕血迹。 帅大叔抿了抿唇瓣,眼神犹如鹰一般锐利: “青龙,怎么只剩下你一人,教主呢?” “啊?” 花平平有些局促不安:“我我我,我是青龙?” 花平平有些抓狂,觉得很熟悉,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等等,你们先告诉我我是谁?” 帅大叔脸色黑了黑,略微复杂:“你……?” 他觉得非常不对劲,强势的拿过了花平平的手,直接搭脉。 “回教,请应龙。”帅大叔测了测花平平的脉搏,脸色逐渐变黑。 “是,玄风大人。” 几个便衣人也都很沉默。 花平平潋了潋表情,从表面看来,这似乎是一个什么神奇的组织,而她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这组织其中一员。 甚至可能地位不低。 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赶着来救她。 至于这帅大叔嘴里的教主大人……莫不是这几天卖菜大妈口中的清阳教教主? 回去的路上,帅大叔一直都阴沉着一张脸,跟谁欠着他百八十二万似的,脸色很臭。 第199章 被抛下了 一路上也没有再看花平平一眼。 带着花平平前往了进城最近的野路,路程中一言不发,脸色沉重。 一个穿着红色粗布衣服的小姑娘匆忙跑过来,追上了他们:“玄风大人,东九楼有人闹事。” 帅大叔毫不掩饰的抛下花平平:“带我去。” 回头看了一眼花平平:“你能自己上山吧?” 帅大叔也来不及和花平平多说几句,只嘱咐了一句:“上山去找应龙,让他给你看病。” 随后身形一闪就迅速离开了,只剩下花平平一人风中凌乱。 应龙,什么鬼? 看了看山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现在该往哪走? 现在正是午时三刻,太阳很毒,直晒得人皮肤裂开。 花平平抓狂:“我一个牛x哄哄的新人类,被扔到荒郊野外了……” “呸,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嘛!” 气急败坏的在原地打转。 申时:花平平躲在大树底下乘凉,顺便还摘了两个青果子。 戌时:花平平因为着急,就四处乱窜去找路,最后饿的不行了,趴在草地上睡了一觉。 亥时人定:花平平睡醒了,一觉醒来快要饿死,又挣扎着循着直觉,找了一个方向走,走了很久,然后又停下了。 — 夜间 周围都是各种动物在叫的声音。 借着月光她甚至还能看得清方圆之外的幽幽萤火虫。 从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形动物,手中提着一盏明灯: “你是……师姐?” 花平平眼冒金星,也看不清楚是人是鬼:“救、救命……” 男子急忙放下了灯笼,过来接住了花平平,晃了晃她:“师姐你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花平平舔了舔干裂的唇:“有水吗…有饭更好……” 陆明辰男友力爆棚,将人拦腰抱起:“我们上山,上山……” “得救了……” 陆明辰把灯踩灭之后,迅速的运用轻功,呈几点的方式开始迅速奔跑。 周遭风声鹤唳,可见速度多么的快。 花平平睁着眼睛看着迅速往后退的景物,瞪大了双眼,眼底尽是错愕:“这是轻功!?” 陆明辰脸色灰暗不明,师姐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连轻功和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了…… 让他知道,非要那人死的没处死…… 陆明辰把她放下,花平平安稳落地。 此时二人已经进了山门,陆明辰没忍住问了出口:“你还记得你的院子在哪吗?” “你还记得我吗?”陆明辰再次发问 花平平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心虚道:“我…不记得……” 总不能告诉他她不是原主吧,她甚至连原主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男人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俊俏的脸上憋的红彤彤:“我是陆明辰,师姐跟我走吧……” 万一被发现不是原主,她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肯定要装失忆! 夜间冷风飕飕的,陆明辰看了看情况天色,此时已经入定,大多数人肯定都睡了。 他总不可能把师姐扔在这里。 于是想了想,就把花平平带到了自己的院子。 第200章 绝症? 他的院子不是独立的,他是和弟弟住在一起。 因他的地位比不得师姐,所以条件自然也不好。 把花平平在房间安置好后,又去匆忙要了饭菜,拿到了房间给花平平吃。 花平平在房间里坐着,开始打量这个房间的布置,非常简单低调,桌子上的筷子勺子也都放在木桶里摆放整齐。 可以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非常的有格调爱干净。 花平平若有所思的抵着下巴,因而有一些困乏,打了一个哈欠。 此时,从门口那此时过来了一个男孩,探头探脑的。 男孩容貌跟陆明辰很相似,气质上来分辨,却多了一丝消瘦孱弱。 男孩的肤色很白,病态白,看起来非常的不健康。 “你是……小姐姐!”男孩慢慢的走进,看到花平平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几度。 “你是…?”花平平不敢说话,怕被拆穿。 陆明辰端着饭菜进来,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我弟弟,陆明乘。” 陆明乘一双眸子在烛火旁映的非常柔和:“我照顾小姐姐。” 陆明辰非常放心的把花平平交给陆明乘了: “我帮师姐叫烛龙。” 花平平灌了一口水,还没缓过神来。 叫住了陆明辰:“等等,有个叫玄风的帅大叔让我去找应龙。” “玄风师叔?应龙…?” 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很亮,照的陆明辰脸色转变极快晦暗不明。 少年即刻过来,再次拿捏住了花平平的手腕,面容冷峻认真,似乎一瞬间从柔软的男孩化作男人。 就连陆明乘也是略微担忧,双手缴在一起。 陆明辰医术不是很高,但是多少还是能把出来一些东西的,面容逐渐沉重,就连花平平心里都咯噔一下。 该不会得什么不治之症了吧…… “我去帮你叫应龙。” 她的情况很古怪,以他的程度是看不出来什么东西的,就算看出来了,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来救她。 烛龙估计也看不了,师姐这么严重的情况,连脉象都是时快时慢,如今只能叫应龙大人。 花平平有些惶恐,坐在小板凳上吃饱了就坐的直愣愣的。 小学生坐姿跟个憨憨差不多,很紧张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绝症,又不敢开口询问。 陆明辰转身离开,速度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连灯都没拿。 花平平抿了抿唇,看到陆明乘还是强颜欢笑的点了点头。 陆明乘性格非常温和:“这里捡漏,没有茶水,只能让小姐姐喝清水了。” 花平平接过了杯子,坐如针毡的尴尬:“没事没事,我就喜欢喝白开水,好喝!” 尬笑的灌了一口水,又因为喝水太猛,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咳咳咳……”呛得脸蛋子通红。 陆明乘连忙上前,又不好意思碰花平平,在一旁手足无措。 花平平缓了一会儿,自己顺了顺气,就不咳嗽了:“我没事没事……” 少年无奈,也不敢再和花平平搭话,怕再给她呛到:“嗯……” 气氛一度很尴尬,陆明乘的眼神频频看向花平平。 第201章 奶妈 又总是及时的在花平平看过去的时候错开眼神,假装看向别处。 “兄长,很喜欢你。”少年看着窗户。 “嗯哼?”惊讶 花平平心中暗暗腹诽,这什么情况,一个两个都稀罕她,她又不是什么言情剧女主,男二男三一大堆…… 这原主的弟弟都想跟原主生猴子,半路还碰见一个温柔王爷,再者又是暗暗保护原主的男三?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玛丽苏文女主角?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的话,那弟弟是不是男一…哦买噶,她是不是真相了…… 不对……那里有什么给她略过了。 花平平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直接选择性略过,开始询问自己的疑问:“这里是哪里?” 小姐姐,似乎在回避他的言语,看来哥哥是没戏了。 陆明辰似乎没太反应过来,不过还是如实回答:“这里是清阳教,朱雀一脉的院子。” 花平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眼睛都瞪大了,:“清阳教,清阳教!!” 陆明乘似乎没搞明白花平平惊讶的点。 她不是从小就在清阳长大的么:“有什么问题吗?” 花平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表现太过于激动,于是努力平静了一下内心。 “没事。”连忙按耐住。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她穿书了,这是她三年前写的一本书,也是她死亡的原因。 《我的教主大人》,这本书是个没有女主的一个文。 双男主,男主其一个是叫“莲”,女主也是个男人,叫做“花暮云”。 她当时的心情是属于刚刚失恋没多久的,对自己也非常没有信心,这才导致她连女主都没有想。 恰巧后来这本书被导演看上了,后来才火了的,当了一个编剧混日子。 男主是个常年穿白衣的小仙男,同样也是表面纯洁内心腹黑的一个男人,身为男主,必要的身份就是教主。 花暮云跟“莲”相比较而言,就大不相同了,他是真的单纯,单纯到不谙世事,身份是前教主的儿子,从小养尊处优长到大的。 可以说是,从来没有下过山。 …… “前辈,这是师姐,您帮她看看身体情况。” 一长相妖艳的……成熟类型的女人。 直接跨门过来,大长腿摇曳露营,直晃瞎了花平平的眼珠子。 女人一见到花平平立刻就跟老虎似的扑了上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小瓶子!你怎么了,快让为娘康康。” 花平平回忆了一下剧情走向,顿时觉得血压升高…… 应龙,全名应玉蝶,是她临时想出来的一个角色,算是花暮云的奶妈…… 应玉蝶七手八脚的扑上来,先是把花平平的腮揉捏搓圆了一遍,亲了好几口花平平的脸还不够。 然后老母亲好久不见女儿的模样,使劲抱住了花平平的脑瓜子使劲盘。 应玉蝶眨巴着妖艳的眸子,红色豆蔻的指甲圆润漂亮,不断的盘着花平平的头:“好久不见乖女儿变圆润了,是不是被司莲那家伙给惯的。” 第202章 烟杆子 “我……”花平平欲言又止 应玉蝶也不在意花平平态度冷淡,似乎早就习惯了她软硬不吃的性格。 陆明乘不忍心看花平平再被揉捏搓圆了,不由得稍微提醒了一下:“前辈,花师姐生病了。” “嗯?小瓶子生病了?” 应玉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那股劲儿,变的正经了起来。 红豆蔻圆润的指甲测了测花平平脖子的脉搏,这才安静的端起了认真的神情。 摸着花平平的手心,另一只手搭脉。 陆明辰显得有些紧张,过了一会儿也没见应玉蝶说话。 额头都附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前辈,师姐的情况如何了…?” 应玉蝶忽然勾了勾红唇:“我好久没见到过这样的毒了。” 花平平的眉毛都竖起来,大惊小怪道:“我中毒了!?” “小事,别怕。” 看起来非常妖艳的少妇安抚了一下花平平,给花平平一种错觉,似乎以前她经常这么安抚她一样。 应玉蝶媚眼如丝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两兄弟:“少安毋躁少安毋躁,此毒并不会对你有害,你服用的量少,没什么坏处。” “你奇经八脉本来就被教主给你灌的药堵塞住了,此毒正巧是我一年前给你提过以毒攻毒的办法,忘忆枝的枝叶制作的毒药。” “同时也是你的解药。”宠溺的点了点花平平的脑壳。 “放心,你这神经经脉最多不过三年即可自行解决,三年后你的经脉也会通畅,不会阻碍你当青龙的。” 应玉蝶说完后眯了眯眸子,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眼兄弟二人。 下意识从后腰处拿出来一个烟杆,点上了火焰,陶醉的吸了一口。 似乎是烟瘾犯了,舒服的感叹一声。 花平平有些紧张:“能不能现在就解毒?” 她也想要知道前主的记忆,好不那么抓瞎。 应玉蝶一拍桌子,吓得三个年轻人都同时一哆嗦:“不行,你的脑袋如果提前接触到几经脉中冲散出来的毒素,搞不好会要了你的命,顺其自然就好。” 这一点毋庸置疑,就连陆明辰也安安赞同。 陆明辰陆明乘同时对视一眼,陆明辰斟酌了一下言语:“前辈…师姐…住哪个院子!”师姐能不能留下。 说着一半,就被应玉蝶的眼神给硬生生把言语吓得转了一个弯。 应玉蝶缓缓的站起身来,烟杆子不离手:“哦平平啊,也对,差点给忘了,她一个姑娘家住在你们这也不太好。” 应玉蝶拍了拍花平平的肩膀:“我带她走吧,你们就别送了,平平这丫头住在青龙一脉的主院子,要找她就去三院。” 说着就拉着花平平离开了朱雀的领地。 离开的时候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东西,似乎是在抱怨。 走了没一会儿,就隐约看见一条小路上印着青龙石雕的拐角。 这里很大,大到花平平都会迷路的那种。 他们到了一所杂草众生的……荒凉院子。 应玉蝶:“住这儿,为娘明天还有个任务,得亏你来的早。” 花平平非常的被动尴尬:“嗯,好。” 第203章 密密麻麻的画像 吐出了一个烟圈,在月光下有些朦胧美:“花娄谭的事儿我刚刚知道了,你俩都是我看大的孩子,他出事我比谁都操心,这事儿不用你管,你看好自己。” “前教主这几日和教主夫人回来,你尽量下山接个任务避着点,我怕那臭老娘们拿你开刀。” 花平平僵硬的笑了笑,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浑身凉飕飕的:“好……” 应玉蝶拍了拍花平平的肩膀,临离开的时候还手痒痒,忍了忍,没忍住,动手了。 使劲掐了一把花平平的腮:“你切记不可想什么以前的人,时间到了你的记忆自己就会回来,也就两三年。” 花平平胡乱点头:“知道了。” 应玉蝶噗嗤一笑:“头一次见你这么乖生,没钱花记得跟我要。” 随着应玉蝶消失在拐角处,花平平这才使劲搓了搓被掐的生疼的腮帮子。 “卧*,下手真狠……” 腮帮子酸疼酸疼的,跟被人打了一样。 头发也乱的跟草窝似的,这奶娘不一般啊。 花娄谭估计就是花暮云,她的身份居然是和花娄谭一个奶娘,不俗,不俗。 — 唉,挪步到推开门,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 屋里一片漆黑,但是墙上挂着的画像似乎是高级货,会发亮的那种。 夜光的画儿? 花平平借着夜光看着墙壁上一副又一副的画像:“美人世无双呢,真漂亮。” 画中人,过分熟悉,过分喜欢。 是心动的感觉。 “还有个白衣服的?” 看了一圈,晚上来说,越看越诡异。 一阵凉风吹过,花平平缩了缩脖子,凉飕飕的,心里发毛。 她找了一圈,依照直觉,从门后面找出来了一个火折子。 依稀夹着月光和画上的荧光粉可以看到烛台上白色粗壮的蜡烛。 拿下火折子的帽盖,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初描写的步骤,似乎是吹一下就能有火星子。 “噗、噗!” 唾么星子都吹出去了,好不容易才看到一点点火光。 就这火星子点燃了烛火,房间里这才有了光亮。 有了一丝暖光,这才没让人觉得害怕。 灯光亮起来,她看到了桌子上已经落满灰尘的煤油灯。 走过去,拿起来自己看了两眼:“哦豁,还有煤油灯,原主看来过得挺富有的。” 还是个古董。 她设计的世界里,煤油灯是只有富人才可以使用的。 借着烛火的光亮,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布置,跟她的风格很相似…… 花平平打了个哈欠:“这都啥点儿了啊,怎么这么困呢……” 走到内室把蜡烛点上之后,才发现房间里全都是画像,密密麻麻的挂满了人画像,个个都是美人,跟一次性曝光的照片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嗯哼?一次性曝光的产物,她还不是可以研究一下照相机? 这个想法转眼就被抛到脑后。 房间里因为很久没人来过,所以落满了灰尘。 一开门都呛的慌,皱着眉头把被子拿下来哆嗦了一下。 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这才躺下睡觉了。 几乎是沾床就睡,恍惚间还做了一个梦。 … 第204章 梦境 … 梦里,花平平还在二十一世纪。 她还活着,她和顾谭并没有因为事业不同而分开。 梦境中很圆满,顾谭将就了她的专业,并没有去当明星,而是放弃了那一部《平凡》一剧中的男三,选择和她回家见父母了。 二十二岁,两人挤在一个狭小的出租屋里,虽然生活拮据,但好在两人过得也算是幸福。 二十三岁,顾谭和她坦白了,他是个富二代,顾谭家中一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这次他没有欺骗她,依照他们二人的感情。 二十五岁,两人坚持了两年,他们两个结婚了…… 她还挣扎的时候,忽然就醒了。 这场梦,很真实。 枕边一片潮湿。 而她的脸上满满都是泪痕,就仿佛他们分手那天只是昨日而已…… 事实并不像梦境那么美好,其实她在毕业那年,两人的意见就已经产生了分歧。 顾谭家世一直不俗,虽说瞒着她,但是身上本来就滞留的气质根本不是穷人家孩子能养出来的。 而她,不过是一个最普通最平凡的女孩而已。 两人身份天差地别,门不当户不对…… 顾谭欺骗了她,甚至还把她给框了。 那是个渣男,不折不扣的渣男。 花平平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愣了愣神。 是啊,她现在在自己的书里,这里是她的世界。 当初为什么选择做编剧……为了妥协,为了顾谭,她离得娱乐圈更近了一步。 如今她死了,反倒是这小说救了她一命。 到也是好笑至极。 … 洗完脸梳了梳头发。 她也不会梳古代的发髻,所以便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 院子里有一个木头做的摇椅,摇椅被微风吹得晃晃悠悠的,一眼就注意到了。 花平平慢慢的走过去,穿着布鞋,杂草扎脚,蹦蹦哒哒的跳过去了。 躺在了摇椅上晒太阳。 今天天气有点冷,吹着冷风,天上挂着大太阳,没有昨天那么晒人,多了一丝秋风中的惬意。 安静,美好。 …… 远远的,就有一个婴儿肥的少年提着一个油纸包走过来。 花平平听到了脚步声,但就是不想睁眼,仿佛那人与她相识似的,一点警惕性都打不起来。 少年走到她身边,叹了口气:“我带了好吃的,你要不要吃点。” 花平平悄咪咪的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到了少年递过来的油纸包,肚子煞风景的咕噜噜叫了叫。 违心的接过了两个油纸包。 拆开油纸包一看,一个包里有五个包子,还有一个油纸包里有着看起来就可口的糕点。 喉咙滑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看着婴儿肥少年道:“这都是给我的?” 简落昀婴儿肥的脸肉嘟嘟的可爱:“是,不收你银两。” 憨厚老实的笑了笑:“谢谢啊。” 花平平背过身子嘟囔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女主……” 奇奇怪怪的设定,这绝对不是她做的手脚。 “这几天教主爹娘就要回来了。” 简落昀觉得花平平很可怜,停顿了一下,若有若无的提醒。 第205章 演武堂领任务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出口:“和我下山吧,这次不让你做任务,所有的花销都我出。” 花平平正在狂塞包子,费力的咽了下去:“好啊,正巧我也没什么事。” 花平平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跟一条小仓鼠似的:“对了,你叫什么,我们以前关系好吗?” 简落昀是蹲着看花平平的,一时间居然觉得从小一起长大的花平平有些灰暗莫测。 顿时觉得花平平更可怜了。 男孩长着一张少年脸,腮帮子肉肉的,嘴唇也厚厚的,皮肤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 他笑起来很阳光:“重新相识也不错,我叫简落昀,是你从小长大的朋友。” 花平平吃包子的动作愣了愣,差点没噎死她。 又冒出来一个青梅竹马! 她拿的是不是恶毒女配剧本……总感觉她自己的出现,要拆散她写好的莲云cp…… 这是一种痛苦…… 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水袋:“喝点水。” 饮下一口水,这才没把自己噎死。 弹了花平平一个脑梗,不自觉的注意到了那双手。 少年的手也是小麦色的,典型的男友手,是非常有安全感的大手:“还是这么莽撞,这次下山可长记性了?” 花平平连忙接话,不敢反驳:“涨了涨了。” 这些人都对她很好,但如果真有男女之情的关系,恐怕就是那个蔚涵和陆明辰。 两个人。 花平平小学生乖巧躺在摇椅上,呲着大白牙:“我吃饱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接任务?” 简落昀看了一下时间:“就现在吧,晌午了。” “演武堂的人也不多,估计能接个小任务让你练练手。” 花平平整理了一下仪容,弹跳的蹦起来,跟着简落昀离开了小院。 临走的时候还找了一把锁给锁上了大门。 简落昀跟大哥哥一样,露出了慈祥的微笑:“还是这么警惕啊。” 老母亲的微笑……呕 下意识不想理会这玩意…… 花平平其实还挺激动的,接任务唉。 清阳教可是个邪教,大多数都是拿人钱财的事情。 — 演武堂 正巧太阳当中,花平平探头探脑的显得有些好奇。 左摸摸右看看,就是迟迟不同简落昀站在一起。 演武堂里没有人,周围全是挂着的木牌子,一层一层的,一层一个颜色,一层一个款式。 越往下的木牌就越奇怪,最上面的木牌都是最简单的牌子。 简落昀忍不住道:“不过去?” 花平平收回了扫视的目光,有些局促不安:“我紧张。” 简落昀开玩笑说到:“失忆而已,不至于胆子都变小了吧。” 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勉强笑了笑:“走走走,找任务。” 简落昀幽幽的勾了勾嘴角,抬手指了指墙面上挂的一个鬼面牌子:“就那个吧。” 脚尖轻点,就轻轻一跃拿到了鬼面牌。 落到了花平平身边:“现在没什么人,我挑了一个简单又麻烦的任务,刚好够你躲人。” 牌子丢给花平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演武堂。 第206章 常凤琴 很不对劲,这玩意像是知道一些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让人抓狂。 不想和花瓶玩,想到之前的话,又不得不屡行自己的承诺。 失忆后的她很奇怪,奇怪到有些莫名其妙的诡异,就连看他的眼神都夹杂着一些利益得失。 花平平连忙跟在了简落昀身后,捏着鬼面牌子的手心出汗。 正在自我检讨是不是被发现的时候,简落昀忽然就停下了,找了一个凉亭。 简落昀悠然坐下了,坐在石桌旁边,指了指小房子里:“主事在那,去看看这个任务值多少银两。” 她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简落昀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臂,再度把人拉回来,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来一个通体白色的面具。 粗暴的扣在了花平平的半边脸上:“等会儿,带上这个面具。” 也不知道面具是什么做的,冰冰凉凉很是解暑。 最重要的是,和花平平的整张脸非常的契合,也不掉。 抬手摸了摸右半边脸的面具,顺着目光看到了一对双胞胎兄弟,平凡的容貌…… “昂,我走了。” 没什么可以引起人注意的特点,唯一的特点,大概就是长的一个样。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前询问 礼貌的点头,把鬼面牌拿过去:“你好,我来领任务的。” 双胞胎连头都没抬,接过牌子就记在了本子上:“三十四号任务,取得常凤琴。” “常凤琴目前的资料来自常凤山,现在常凤琴被八皇子带下山,八皇子今明后三日都在赵家屯。” “根据最新消息,八皇子第四日有个行程,去往洛腾。” 那人一合本子,看了看标记确认没有信息后:“就这些信息。” “任务完成五百两银子,完成后拿着这个牌子去转士堂领银子。” 又掏出了一个不一样的本子:“说一下名字,年龄,派系。” 花平平及时反应过来派系,脑海中顿时浮现了多次提及的青龙:“花平平,18岁,青龙一脉。” 双胞胎同时抬头看向花平平,打量了几眼花平平,最后还是记录了下来。 只是那眼神多少有一些诡谲,似乎花平平做什么惊天大事情一般。 临走之际,花平平耳朵灵敏的耳力再次捕捉到了那二人的窃窃私语。 “青龙一脉的师姐居然也会来做这些小任务。” “不知道,可能是做大任务做累了,想歇息歇息。” “可能吧。” 花平平:“……”这任务很简单吗? 她也没多敢偷听,越走越远,冲着凉亭跑去。 小跑着到了简落昀身旁,跟交代任务一样:“接了,五百两银子。” 瞄了几眼花平平,越看越不顺眼。 简落昀板着一张脸,脸色宁如冰霜:“还行,这种任务就适合你这种菜鸟。” 毫不留情的戳花平平的伤口,菜鸟。 婴儿肥肉嘟嘟的脸非常惹花平平稀罕。 她没忍住,做出了内心最想做的事情。 两只手团了团简落昀的腮帮子,果然……手感果然不错。 “嘿嘿……” 简落昀挣扎开来,小麦色的脸上出现了少许羞怯的红晕:“你这婆娘又发病了!?” 第207章 暗恋隔壁园菲菲 打掉了花平平罪恶的小手,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有了,还是这婆娘没错。 躲开之后,花平平心里就有了一点小失落:“你又不是瓷娃娃,装什么清高!” 不过还是感叹手感,跟一样。 简落昀猛地回头瞪了一眼花平平。 恼羞成怒似的,随后长腿一迈,大步流星的就和花平平拉开了距离。 她腿没有人家长,也只好小跑着跟上步伐,心里免不了一些吐槽。 简落昀心情似乎转变的有些快,就连脚步都不由得轻快了一些。 真好,她还是她。 忽然想到了什么,即将出清阳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后面小跑的女孩及时刹车,这才没有撞上他的后背。 嗯,有些失落,不过问题不大。 简落昀面色逐渐正经:“你看好了,别给我记错。” 花平平往他身后看了两眼,结果啥也没看见:“看啥?” 认真说道:“等会下山的时候跟着我的步伐走,山上有阵法,不懂的人,或者不是清阳教的人,如果掉到阵里一直在原地打转。” “阵法里有很多机关,稍有不慎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话音刚落,花平平僵直在了原地。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顿时后背凉飕飕的:“卧*,那我上次不就差一点死了?” 后怕的缩了缩脖子,紧张的喉咙滑动。 简落昀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掩饰的咳了咳。 “没事,我给你讲讲阵法阵眼,等下次你又掉进去,把阵眼毁了就能出来。” 花式疑惑:“那护山大阵咋办啊。” 简落昀无语扶额。 再次弹了花平平一个脑蹦:“阵法每隔两天就会有人进去检查,这你不必担心。” 他想了想,如果是她,总觉得花平平会踩在阵法里然后死翘翘,不放心。 男子提着花平平的后衣领,一步踩下了草丛:“这里是第七十二个阵眼,看好了。” 花平平踮着脚尖缩缩着脖子看着地下。 后衣领被提着有些呼吸不畅,不过荡荡悠悠的还挺好玩。 “平常无事下山的话,就……” 简落昀灵光一闪,想起来花平平小时候画画的那一幅画面:“你美人册上我记得你还写了,以后抱着美人册下山上山,那绝对不会出错。” 花平平听闻言语,从怀里掏出来一本厚厚的册子:“啊?这本?” 她在房间里看到好多备份的美人册呢,临走的时候随手踹了一本出门。 翻开看了几眼,发现确实是记载了下山的路径,上面的自己也确实是她风格的画图。 偷偷抬眸看了看简落昀的侧脸,随即垂下了眸子继续翻看美人册。 美人册上写了,简落昀,大傻猪一只,喜欢吃叫花鸡,不喜欢吃豆芽菜,讨厌香菜,讨厌芹菜,讨厌油菜,讨厌吃蔬菜,喜欢吃猪肉,牛肉,鸡胸肉…… 总结,姿色中下,肉食动物,脾气很大,暗恋隔壁园菲菲。 她被拎着后衣领下山了,全程脚脚都没落地。 就这?姿色中下? 卧槽,那其他人得多么帅! 第208章 花平平吸了吸口水,哈喇子挂在嘴角看其他简介。 停在了一个空荡的平地。 简落昀把花平平扔下在了草地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下山了,别看了。” “哦哦好。” 麻溜的把美人册收到了怀里,惦记着晚上再看。 简落昀从腰带上抽下了一个竹签子:“我在客栈订了豪华七日度假房,你就去完成任务吧,等你完成了来来福客栈找我玩。” 花平平:“……不是说带我去吃好吃的吗……” “这你也信?” 简落昀无情的转身离开,冲着花平平挑衅的笑了笑。 离开速度之快,连个背影都没有让花平平瞧见…… …… 捏紧了拳头:“你给老娘等着…!” 叹了口气,周围荒凉一片,虽然天气好,但是她心情不好。 这条路她认识,再走两步就能进城了。 好在她也不是什么娇娇女,这点事情还是看的开的。 对方又不是她什么人,凭什么一直帮她。 霎时间斗志昂扬的给自己打了气,连步伐都轻盈了不少。 越走越快,由走路变成跑步,丹田处发温热,她一直到进城都没有感觉到累。 这大概就是有武功的好处吧,四肢发达头脑聪颖,果然,还是她自己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这张脸长得也好看,真是无敌了。 … 刚进城的街道,打眼一看全然是卖鱼虾蟹海货的,迎着风吹过一片海腥味,还有一些腥臭的味道。 卖鱼大妈拍了拍一旁卖螃蟹的大爷:“哎,老张,你知道吗。” 大爷懵逼:“知道啥呀?” 大妈收拾出来一条鱼:“最近那江湖上的夺命书生,最近给老李家那寡妇的女儿下了帖子,好好的一姑娘就要被糟蹋了……” 张大爷憨憨的感慨:“那还真是可惜。” 大妈直接甩了一手鱼鳞:“可惜个屁,她家姑娘也不是啥好货,听说天天晚上去那花满楼,谁知道干什么正当生意……” 人声鼎沸,说啥也有的,气味也是一顶一的熏人。 一股浓郁的海腥味蔓延了整条街道,花平平哧溜一溜烟的功夫就穿过了这条街。 因为没怎么吃什么正经的早饭,胃里开始翻腾。 扶着墙干呕,眼泪都出来了,粘在睫毛上难受。 常凤琴…赵家屯…… 唉?她怎么就进城了嘞? 一时间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回头看了一眼全是鱼虾蟹的街道。 顿时觉得世界在跟她开玩笑…… … 赵家屯 花平平身上揣着几两碎银子,毅然的进了赵家屯。 “那王爷姓姜,那八皇子定然也是姓姜的。” 远远的,花平平就看到了百米外有一头小毛驴,毛驴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 慢慢走进,花平平这才看见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少年,少年…… 看不清楚脸,但是单看身形还是不错的。 虽然穿着一身黑衣,花平平用她那5.2好视力的眼睛看去,黑衣布料同粗布麻衣完全不一样,料子一看就是好东西。 皇子的穿着定然不会很差,在这赵家屯生活的都是穷人,平常人是穿不起锦衣绸缎的。 是了,可真巧。 第209章 采花大盗,夺命书生 少年腰间挂着一把剑,再次询问道:“阿婆,你确定吗?” 阿婆身上挂着一个破旧的围裙,抹着眼泪:“我确定,我家闺女就是那采花大盗下一个目标,这里还有条子呢……” 说罢还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草纸条子,给了黑衣少年。 少年接下了条子,正义禀然的拍了拍胸脯,极其自信:“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抓住采花大盗,好还大家一个安宁!” 阿婆有些局促:“少侠,要不这几日就留在我家吧,虽然我家穷,但是也能管的起饭。” “就住在西房,我都收拾好了,很干净。” 见黑衣少年也不说话,就有些急躁。 “也是为了我家姑娘……” 那黑衣少年犹豫了一会儿,正欲答应。 花平平抓紧了机会,忽然窜出来,这一举动吓了大娘一跳,同时也吓了黑衣少年一跳。 花平平上来就是一顿勾肩搭背的拍着胸脯保证: “大娘,我和相公定然会保护好你家姑娘的!” 顺手还掐了一把少年的腰肢,哦哟,有软肉。 少年的正脸俊逸非凡,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看着可纯情,愣是戳到了花平平的萌点。 英气的眸子眼睛瞪的跟铜陵似的,丝毫杀气没有,有的只是恼羞成怒:“你……!” 花平平顺势点了少年的哑穴,肆意一笑。 那大娘愣了一下,对突然冒出来的花平平没什么好感。 顿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琢磨不到的情绪,前后态度差异极大,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跟我来,就这间。” 语气很冲,顺着就离开了,走之前还看了一眼门外的毛驴,眼里有些许衡量。 花平平搂着少年的小腰,顺势转了一圈,关上了木门。 花平平眯了眯眼睛,就是给人有些坏坏的感觉:“你别叫,不然我要你命。” 这哑穴嘛…她是在美人册上翻到的。 就在人的后腰下方。 咳咳,就是接近屁股发地方,是有一个哑穴的。 她也不知道原主怎么会记这么变态的知识,让人害羞的是她还准确get到了。 这轻车熟路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嘤嘤嘤,害羞…… 花平平吹了一口气到少年耳朵后面:“听懂了就眨眨眼,我给你解开穴道。” 俊逸少年脸憋的通红,张着嘴巴掐着喉咙啥也说不出来。 门还被花平平挡住,出不去焦急的很,只能张着嘴吧在原地打转,无头苍蝇似的。 少年心里衡量了一下武力值,最后无奈妥协的眨了眨几下眼。 “你可别叫。”花平平再次威胁。 少年猛地点了点头,眼睛里含着焦急的泪水,几欲啜泣,看着就非常欲,想要欺负。 花平平见他还算识相,就顺手点了一下锁骨下方胸肌上方的位置,给人解开了哑穴。 少年一说话就喷了花平平一脸:“怎么又是你!女流氓!” “你认识我?”花平平有些奇怪 “本…我才不认识你!” 他才不会承认,那天在客栈外边想要问路,就被这女人给调戏了一通,还拽着他的白玉腰带…… 贴的那么近呢! 第210章 小细腰上都是软肉 生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下流的女人! “哼!你来干什么,你这女人,该不会跟踪本…我吧!”差点就说漏嘴。 花平平翻了个白眼,打量了一下少年消瘦的身体:“怎么会,就你这小身板,你是能一夜七还是怎滴?” 姜悦:离脸羞得通红,呈保护状态的姿势抱住自己瘦弱的身躯:“你……无耻!” “让开,我要出去!” 花平平依旧挡在门前,后背倚着木门。 打量了一下姜悦离的小细腰,视线在上多停留了一刻,然后撇开了目光:“既然这么有缘,那我们为什么不合作。” 少年的眼神忽然友好了一下,不过只有一瞬间,随即便又恶言恶语。 怀疑的打量花平平:“怎么,你也是要抓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夺命书生?” 花平平点了点头:“啊,是啊,我也是要抓他,他欠我五两银子。” 狐疑的说道:“此话当真?” “当真,骗你做甚。” 姜悦离状似无意的思酌了一番,拱手行礼:“在下江离,是江湖上的散修,无师门。” 花平平勾了勾唇,这八皇子有点意思,小嘴毒叭叭的,小细腰上还有软肉,真可爱。 “在下也是江湖散修,你叫我小花就好。” 姜悦离皱了皱眉:“那你就不要挡着门了吧,我还要去牵我的小毛驴。” 花平平笑言欢的让开了身子:“哦哦,那是自然。” 姜悦离去院子外边把小毛驴牵了进来,拴在了院子里的树上。 从花平平的角度仔细瞧去,他那包裹里也不像是有琴的样子。 可能他没带,但是只要跟着姜悦离,就一定能找到那把琴。 也不知道这个任务的东家是谁,偏偏要一把破琴。 花平平转身看向房间,这间屋子略微捡漏,不过东西还都齐全,好在能住人。 夺命书生……她是没听过。 哦吼,不对,菜市场上的大妈说过,这夺命书生是个采花大盗。 一时间脑子里有了主意,想法一经上天便不受控制的占满了花平平的脑子。 打了一个响指,她有注意了,虽然听起来是个馊主意。 花平平招呼着那大娘过来:“大娘,你过来一下。” 那大娘擦了擦手上的水,围裙脏乎乎的,虽说不干净,却透漏着纯朴。 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就过来了。 花平平开始絮叨:“大娘,我有个主意……” 巴拉巴拉…… …… 姜悦离皱着眉,刚栓起来小毛驴就连忙跑过来。 即刻否定了花平平的馊主意:“不行!你也是个姑娘家,你怎能去替她!” 花平平下意识反驳道:“我不去难道你去吗?” …这… 哦哟 眼睛逐渐放光,piupiupiu的冲着姜悦离打量去。 花平平一度围着姜悦离转圈子,脸上的笑容愈发不正经。 花平平围着姜悦离,勾着他的下巴,迫使姜悦离垂下眸子去看她:“相公,你这身段这么窈窕,小脸这么秀气,你不去真是可惜了……” 咸猪手又掐了一把姜悦离的后腰,笑得很碎…… 姜悦离猛地往后跳了一大块距离,英气的剑眸都是拒绝:“我不…” 第211章 奶凶奶凶的打架 大娘:“……” 花平平的笑容逐渐变态,力气大到压制性把姜悦离给摁倒在大娘的搓衣板上…… … 当天晚上,姜悦离被迫穿上了女装,委委屈屈的跟林黛玉似的。 老实的坐在大娘女儿的房间里,眼里含着委屈,对着镜子抿口脂。 花平平趴在床底下,脑袋一点一点的,都要睡着了。 她在这里已经趴了一个时辰了,换成小时来算都有俩小时了。 不得不说,姜悦离女装的样子和花平平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嘴巴,都是丰满的朱唇。 这都多久了……采花大盗咋还不来捏…… 花平平打了个哈欠,趴在地上愈发的困,上眼皮磕着下眼皮,手摸着腰间的洛神,晃荡在睡着的边缘。 “美人儿在等我?” 一个男声忽然打响了花平平的昏昏欲睡的神经,一个激灵就打起了精神。 她的视线范围内忽然就多出了一双黑色的鞋子。 看样子,得有四三码的大脚了吧。 “呕……”花平平没忍住发出了呕吐的声音。 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皱着眉眼睛眯着,不敢发出一丢丢的声音。 他喵的,这脚臭无敌啊。 生化武器都没有这脚臭厉害。 那人警惕的回头:“什么声音!” 姜悦离咳了咳,嗓子捏的尖尖的,把花平平的声音给掩饰过去,装作恐惧:“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 一步一步被采花大盗,逼退到了床侧面正对的梳妆台上,一直到后腰磕上了梳妆台。 梳子蹭掉在了地上。 “我是谁?美人没有收到我三日前留下的条子吗?” 花平平借着这些稀稀嗦嗦的声音,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即刻拆下了腰间的软剑,想要偷袭,屏住呼吸从那人背后下手。 采花大盗从姜悦离的脖子处深吸了一口气,陶醉:“哈…真香……” ! 采花大盗抬手随意的接住了花平平的剑,一只手禁锢着姜悦离的腰肢。 一只手接住了洛神,手上戴着一个同体黑色的手套,手套上还有银色的金属物质。 动作非常轻松的接下了挥动的剑。 漫不经心的转过脑袋。 笑眯眯的拿着洛神的刀刃,装作苦恼的晃了晃脑袋,似乎在思考花平平的身份: “哦~你是武林大会上内个谁……那个刺杀姜微郁的小妾!?” 花平平蓦然后背一凉。 那双盯着她的眼睛里全都是戏谑。 采花大盗长的不好看,眸子漆黑又小,鹰钩鼻显得格外锐利。 花平平再也使不上力气,平常很大的力气此刻却得不到什么用处,反倒是被那人的巧劲化解了她的攻击。 果不其然,洛神被猛地甩到了一边,她竟毫无还手之力! 姜悦离眼神一秉,见花平平不行,直接给那人来了一个左勾拳。 看起来瘦弱的身体发出了强大的气力。 直接把人摁在地上打,压倒性的攻击密密麻麻的落在采花大盗的身上。 别看这姜悦离看着瘦瘦弱弱的,打起架来可是狠,奶凶奶凶的。 花平平往后一退,给人腾出了战场:“哦,这小宝贝,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212章 冠名阁主,作者表示扣666 两人都在打架,都没有注意到花平平的言语。 不然姜悦离要是听清楚了,肯定是先给花平平一个耳刮子…… 拳拳入肉,两人扭打在一起,那采花大盗似乎无计可施,挨了两拳过后也开始反抗。 两人的攻击都是打脸,看着特别狠毒。 花平平就搁在一旁当看客,看的都觉得脸疼。 忽然想起来自己在郊外采的药草,她及时的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包药粉,撒在了两人攻击的范围内,而自己则躲得远远的。 没过一会儿,姜悦离和采花大盗便没有了气力,双双倒在了地上。 这场宛如小孩子打架一般的战斗就此结束告终。 这期间梳妆台被撞的稀碎,少年嘴角有一丝血迹,眉峰处还青青紫紫的。 采花大盗更不用说了,直接挂了彩,一张脸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 单单这么看着模样,就知道谁占上风了。 采花大盗双眼瞪如铜陵,满眼都是红血丝:“你这小妾好生恶毒,居然对我下毒!” 花平平麻溜的从床底下掏了掏,掏出来一条麻绳,先把采花大盗给捆了起来:“你也别怪我,明明是你祸害人家姑娘,阴沟里翻船还能怪谁啊?” 采花大盗及时反应过来,淬了一口:“特娘的,那老娘们阴我。” 采花大盗忽然就笑了,自己搁哪哈哈哈了半天,搞得花平平很莫名其妙。 少年虚弱的靠在花平平的肩膀处,身体柔软的似是没有骨头:“解药呢?” 把姜悦离从地上扶了起来,花平平男友力爆棚,一个公主抱就把人抱了起来。 扶好人,让他坐在床上歇息。 花平平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我没有解药,这是我从城郊采的药草,临时用内力磨成了粉末。” 少年勉强抽动了一下嘴角,身体椅在墙上:“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才能。” “对了,他说你是刺杀我二…刺杀当朝郁王爷的小妾?” 花平平闻言手抖了一下,疑惑的抬头直视着姜悦离的双眼:“小妾?我就是个普通的江湖术士啊。” 姜悦离也望向她的眼睛,少女的眼睛清澈明亮,模样真诚,不像是在说谎。 他意识到自己误会花平平了,脸色微红:“方才的问题唐突你了,都怪我,差点毁了你的清白。” 英气的眸子都是愧疚。 花平平摆了摆手,大大咧咧的:“小事,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就两句话而已。” 姜悦离虚弱的喘了一口气:“要不去叫阿婆来吧,这夺命书生已经被抓住,凶手伏法。” 花平平安置好虚弱的姜悦离,随即起身想要往外走:“好。” 那地上的采花大盗猛然哈哈大笑,似乎是在嘲笑两人的不自量力: “要我说,你们就赶紧跑吧,要不然等会谁也走不掉!” 花平平皱了皱眉,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按理说这大娘应该是在隔壁屋子里等着的。 为何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没有人过来! 乡里乡外的人那么多,这一户人家的邻居也都不少,梳妆镜台都打翻了,都没有人过来。 第213章 被算计 花平平皱了皱眉头,蹲下身去,捏着采花大盗的腮。 洛神再次捡起来,剑刃逼在采花大盗的脖子上威胁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人还有力气挣扎,又淬了一口,差点唾沫吐在花平平的鞋上。 还是她及时往后一步这才避免了脏掉鞋子。 采花大盗哼了一声,似乎不愿意告诉两人:“没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 眼睛亮了亮,戏谑的冲着花平平吹了一口哨:“呦呵,来了。” 花平平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门口,门外有零散的几个火光。 此时她鼻尖忽然就闻到了一股零散的香味。 洛神即刻锁在了腰间,再次化作腰带的模样,收起了寒芒。 花平平用袖子捂住了口鼻,脑海中下意识就浮现出“迷药”俩字。 捂住口鼻的同时还给姜悦离也捂住了。 可惜动作有些晚,已经吸入了不少迷药,脑子昏昏沉沉的。 姜悦离已经没有了意识,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 而她眼前一片模糊,她知道这种时候如果昏迷,那就是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使劲咬了一下舌尖,努力让意识保持清醒,可能她身体天生就有免疫力,生是没有倒下。 舌尖血蔓延整个口腔,一股铁锈的味道刺激着大脑,没有抵抗住身体的无力,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窗户外面的火光越来越近,隐隐约约…是有……三个火把…… — 花平平隐约听到了那大娘的声音:“老板,这次的两个孩子模样那是一顶一的俊呐,这银子……” 心底吐槽:被人反设计了一套,早就发现这大妈不对劲,现代就有人贩子利用女孩的同情心来套路人,她怎么就没想到社会的险恶呢。 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大妈眼里蹭蹭蹭往外射的精光呢! 花平平闭上了眼睛,假装沉睡,实则她也确实是快要睡着了。 只是疼痛感一直刺激着大脑皮层,这才没有彻底昏睡过去,仍然留着一点隐约的意识,不过已经不甚清醒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花平平仔细用耳朵分辨,似乎…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一个浑厚的男低音响起在他们面前:“去账房领银钱吧,这次多加一百两。” 大娘窃喜:“好嘞。” 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好熟悉…… 她也控制不住的想要睁开眼睛看面前之人的容颜,可是怎么看都看不清楚那人的五官。 眼皮好沉重……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轮廓…好熟悉,花平平努力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询问道:“是你吗……” 感觉到自己的下吧被捏的紧紧的,还左右翻弄了两下。 低音炮很有磁性,既磁性又清澈:“还有意识,看来身体不错,这次有的玩了,我想兄长一定会喜欢的。” 男人手上带着粗糙的手套,非常喇脸,左右翻看了一下花平平的脸:“长的有点眼熟,不过姿色不错。” 站起身来:“全部带回去,男的送到地下,让牢狱头子教他,女的带到密室,我亲自教……” 第214章 戎沂国界 还没等到花平平听清楚话语,意识下坠,整个人彻底睡死过去。 最后心里想的两个字“骗局。” 一切都是骗局,人贩子专门骗姜悦离孤身行走的小鲜肉,这种单纯的孩子。 心底还埋藏着一个深深地疑问,不过还没有浮现,便被药力给压了下去。 — 再次醒过来,她是处在丝毫没有阳光照射进来的地方。 四周都是烛火,弥漫着一股奢腓蜡烛的气味。 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她现在正处在潮湿阴暗,四处封闭的房间。 通风口都没有。 唯一自然的光亮,来自于远处一个门形状的洞口照射进来,还不是很亮,只是淡淡的白光。 可能是药物反作用,她觉得五脏六腑都非常难受,像是被严重挤压过后内脏出血似的难受。 抬手寻了寻地方,起身就想要想要离开这里,却猛地被拽倒在地上。 这才发现她的手脚纷纷被细小的锁链锁住了…… 膝盖疼,不过还能忍。 场景似曾相识,脑瓜子一时间嗡嗡的,以前被锁链锁过? 那光亮处走过来一个身形高大的人,腱子肉八块腹肌都有,看着身形就是那种四肢发达的人类。 花平平抬着脑袋往上看,来人是逆光行走过来,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 当看到那人容貌的那一刻,呼吸都停滞了,大脑也停止了思考。 她愣了:“顾、顾谭?” 周围的蜡烛光亮足矣照亮男人的脸,他身上穿着暴露的皮草,漏着半边肩膀,身材可以说很棒。 小麦色的皮肤极具野性。 男人蹲下来,粗糙的大手捏住了花平平的腮,毫不怜香惜玉:“女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花平平眼中一时间絮满了泪水,不管不顾的从地上爬起来。 粗鲁的打掉了男人捏着她腮的手,力气之大,把男人的手臂甩到了身后。 猛地带着细小的锁链,直接扑到了男人怀里开始大哭:“你凭什么,凭什么跟我分手!” 对着男人又打又骂的,仿佛二人是多年的恋人一般。 男人愣住了片刻,怀中的女人软软糯糯的,让他起了保护欲。 不过想了想,他就放弃了。 这人是送给兄长的女人,他不能碰。 毫不留情的推开了花平平,眼神冰冷道:“真是个疯女人。” 说罢,便离开了花平平锁链所在的范围,走到了正对着她对面的一边,是个供台。 花平平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顿时清醒了一瞬间。 顾谭就算是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推开她。 哪怕顾谭是有了新欢,他也绝对不会伤害她一分一毫,因为“她”,就是顾谭心中不敢触碰的那个前任白月光。 这人不是顾谭,是她迷糊了。 因为被人推倒,膝盖咔到地上再次蹭破了皮,她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只剩下一件内衬。 裤腿上沾染了血迹,花平平瞳孔颜色深了深,平静的问道:“你不是顾谭,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花平平看得清楚,墙上挂着的全都是古代的刑具。 第215章 戎沂野人 花平平看得清楚,墙上挂着的全都是古代的刑具。 都是,针对于♀关押犯人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小型地牢。 忍住身体的不适,撇过头不在看向那人。 而把她关在这里的人,更是个不折不扣丧心病狂的疯子。 男人挑选了一下,发现没有心仪的刑具,有些许苦恼,随即看向桌子上的绿豆糕,眼睛亮了一刹那,随即暗淡。 于是转过脑袋,莫名的笑了笑:“我是顾谭,戎沂三王子,战神,制药师。” “这里是戎沂国界,你,是我的战利品。” 男人的话让花平平顿时掉入冰窖之中,浑身冷的直打哆嗦。 哪怕这人长的和顾谭很像,他也不是顾谭。 男人什么都没有挑选,反倒是从桌子上拿起来一盘糕点:“过两天就是兄长的生辰了,我想你,一定可以得到兄长的欢心。” 花平平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不仅如此,牙齿都在打颤。 是生理反应,也不是。 他端着糕点走过来,一盘绿豆糕,拿起一小块,送到了花平平的嘴边。 她没有张嘴,因为整个人因为药物反作用而想吐,胃里自然是翻腾的。 其实她想喝水,但是她不敢说。 男人挑了挑眉:“不吃?” 异国风情的女人果然不同,如果不是要送给兄长,他可真的是有娶她做王妃的冲动。 可惜,是冲动。 接着轻笑一声,把糕点轻轻的含在嘴里一小块,慢慢的咀嚼着。 动作慢又符合艺术感,一举一动倒是和他高大的身形有些不一样。 男人脸色从轻松逐渐变的冰冷异常:“送到大哥手里的女人,必须听话,不听话的,都被扔了喂野狼了。” 花平平身体打了一个寒噤,对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就是不自觉的撒娇嘴硬的说道:“你放屁。” 本来是抵抗的声音,生生因为体虚以及男人的脸,转化成了嗔怪的语气。 他并没有因此而心软,他是战神,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小小的姜国人心软。 又放在了嘴里一块小小的绿豆糕,忽然俯下身,板着花平平的下巴,把嘴里的绿豆糕尽数喂给了花平平。 动作轻柔辗转温和。 雄性荷尔蒙气味扑面而来,花平平瞪大了眼睛,脑海中对三王子的评价只剩下一个字,“野”。 全程不过几秒钟,男人的唇一点都不软,有些像是精心敷着一层的玉石柔韧感。 她也不是初吻了,可面对这张脸还是掩盖不住的心跳骤提。 也不是说她很随便,只这张顾谭的脸,真的是例外。 她记得,书中没有顾谭这个人,而戎沂的三王子似乎叫顾清河,顾清河,战神,制药师。 衷心于他同父同母的变态二哥,顾玉川,他哥哥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喜欢女人,又不喜欢“女人”。 如果一旦落到顾玉川的手里,那么花平平离死亡就不远了。 她现在要讨好顾谭,不然就会死的很惨,最好是能让顾谭喜欢上她,她就有机会逃走了。 除了这一点,真的想不到其他逃命的法子了…… 欲哭无泪。 第216章 丰,失效 男人起身,随意找了一个板凳坐下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因为身体很久没有补充水分了,只吃下一口绿豆糕的时候喉咙火辣辣的,有一股非常难受的感觉弥漫着。 脑神经接受着都在摧残。 男人大拇指擦了擦唇边的绿豆糕碎末,随意的把两条腿搭在一起:“对你这种姜国,柔软似水的美人,用刑具太浪费了,甚至还会伤到你。” 轻笑了一声,含着戏谑:“这是我最新研制的药物,我给它取名为…“丰”,你是第一个试药人,要知道,在这戎沂,违抗我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让你吃,你就必须吃。” 嗯,这话乍一听很霸道,其实在小说中也就是中二病。 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这人顶着顾谭的脸,说着楚天霸说的话。 花平平的内力依旧可以使用,只是她不会用,空有内力却用不出来,还算是挺难受的。 就像是你明明有鱼竿,却没有鱼饵这个媒介。 她没有说话,只微微抬了抬眸子,瞥了一眼男人。 不屑的旋过身,贴在墙根不去理会这人。 花平平:“……”不自觉对着这张脸傲娇 都养成习惯了。 男人似乎被花平平勾起了兴趣:“你就不好奇这药有什么功效吗?” 花平平冷哼一声,虽然嗓子不好受,但是依旧免不了她不自觉在这张脸面前的傲娇属性:“不好奇。” 三王子皱了皱眉,对花平平的回答不是很满意:“这药可以让你跪下来求我,只针对戎沂女犯人调理的,没有解药。” 她不着急? 果然,有意思的女人。 其实这个时候花平平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喉咙的疼痛,以及小腹涨疼。 浓浓的恶意。 跟要拉肚子似的…… 特么,该不会是泻药吧…… 花平平僵着身体转头:“你想看人拉尸米?” — … 花平平一本正经的坐在地上,也不嫌弃地上潮湿,不断翻看着自己随身带来的美人册。 男人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掏出来这么厚一本书。 也凑到了一旁悄咪咪的,时不时瞥一眼,似乎也很好奇。 借着烛光认真看上面的图册。 男人板着脸,瞥了一眼图册,没什么意思。 翘着二郎腿若有若无的说道:“一个时辰了。” 有些失望,这最新研制的药怎么没用。 三王子再次拿起一块绿豆糕,掰成两半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这“丰”是不是失效了?” 三王子皱了皱眉,指着花平平:“你过来!” 耳朵穆然动了动,慢悠悠的抬起头:“三皇子找民女有何贵干?” 扯了扯锁链,发出叮当啪啦的声音,示意铁链不够长过不去,无奈的摆了摆手。 随后又一股脑的埋入了美人册的海洋中。 男人轮廓绷紧了,眉头突突突的跳动着,不得已起身走到了花平平身边,一把扯过花平平的身体,迫使两人很近。 这怎么说呢,就跟顾谭特意耍小性子一样,虽然看起来粗鲁,但是其实这人还是护着她膝盖的。 呐,膝盖就跪在他腿上…… 第217章 逃走 两人脖子贴着脖子,花平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跟个傻子一样。 媚眼如丝意味不明,抓住了三王子额边的小碎发。 吹了一口气到三王子的耳后根:“三王子,给妾身解了这锁链吧,妾身感觉手好痛呢……” 依照她的记忆,顾谭耳朵后面是很敏感的,而且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她被锁链禁锢住看不见,但是可以试一下他会不会很激动。 果不其然……三王子雷打不动。 并且一本正经的拿起花平平的手腕开始测毒。 三王子一时间脸色有些灰暗莫测:“你是怎么解毒的?” 花平平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刻意娇笑道:“王子大人,就给妾身解了这锁链,妾身就告诉王子。”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毒,不过好像是现任教主拿她试药很多年。 所以她是个药人,对于药物的作用在她身上都会减半。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哄着这玩意给她解开碍事的锁链。 反正他又不知道她有内力还有武器。 战神?她可不信自己会被自己设计的人物给搞死,她可是穿越女主! 安慰自己……是个女主,不会那么容易挂掉的…… 三王子打量了一下她那细胳膊细腿,似乎也确实觉得花平平掀不起什么风浪,便给她松了锁链。 认真的眸子直视着她,在黑暗中阴森森的。 两人面对面:“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了吧?”那蜡烛照射的光芒下,眼底似乎辗转留恋的像是异瞳。 给了花平平一种错觉,钟情款款…… 哈tui,要用外表迷惑我,我可是vvvvip女主角! 花平平揉了揉手腕:“当然可以,我也是制药师嘛……” 三王子连惊讶的神情都与顾谭相仿:“你是制药师?” 可能是因为脸的原因,花平平愣是对这三王子有明显的好感,自然说话也是不见外,动作豪放。 这在一般人眼里,这种态度已经算是逾越了。 可她不然,只留恋于那张脸。 那张,和顾谭一模一样的…容貌… 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这也是一种命运的捉弄,他们有缘无分。 男人轻蔑一笑,明显看不起花平平:“制药师是一种珍贵的职业,就你?” 花平平从恍惚间回过神来,揉了揉手腕,上前一步似有似无的挑逗:“恐怕不是制药师珍贵,是女制药师珍贵吧?” 男人瞳孔收缩,按住了花平平作乱的手:“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自己。” 花平平挑了挑眉毛:“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了?” 男人猛地看向自己的双腿,果然是同花平平所说一样,沉重麻木,拖动不住。 “你……” 花平平得意轻快的蹦哒着离开:“此药可以让你麻痹俩小时,那我就先走咯!” “你回来…” 离开这地牢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僵持在原地的三王子,补充了一句:“俩小时就是一个时辰的意思,不急。” 说完就蹦蹦哒哒的离开了地牢。 …… 离开地牢出去的第一眼就震惊在原地:“真有钱……” 我嘞个大锤…… 第218章 死去的二王子 这地牢之外的景象,怎么说呢…花平平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金库里,人生到达了巅峰…… 这外置似乎是这三王子的王宫,一个类似古埃及,一眼望去,这王宫中差不多地面都是沙金制造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熏热的气流,太阳挂在天上炎热的似乎能把人烤干。 非洲!? 地下为什么是潮湿的? 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这周边便从拐弯走廊处走过来两个穿着异域的女人。 哦…鼻子上还穿洞的那种…… 她侧过身躲在了柱子后面。 “过几日就是宴会了,可千万别毛手毛脚的,这王子们怪罪下来,你啊父阿姆都逃不掉。” “这么严重吗?” 侍女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这才测着跟那名侍女咬耳朵说道: “你别看这三王子平日不言不语沉默寡言,他可是处死许多侍女了,都是为了他那已经死去的兄长!” 那另一个侍女皱着眉,恐惧。 “你是说二王……” 声音都在颤抖的制止侍女说话: “嘘,别说,你还想要命吗!” 两人稀稀嗦嗦的放下了果盘里的水果,摆置好后,便迅速离开了。 花平平等到两个人离开过后才冒出头来。 二王子? 听这俩人对话的信息,有点对不上号啊。 她从柱子后面走出来,五脏六腑非常不舒服,尤其是口渴和饿。 看着桌子上的摆盘水果,拿了两个就开始吃,狼吞虎咽的吃。 直至把一整盘刚刚换好的水果都吃掉,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下精神力。 平静下来就开始仔细琢磨事情。 二王子不是弑杀的那位吗?这怎么和她写的剧情不符合呢,二王子是在中年死去的,这怎么还提前死了? 虽然疑惑,她却并没有深想,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离开戎沂的国界! 因为变态弟弟说他们还会再见的!根据剧情显示走向,她有八成的把握,变态弟弟也会来这戎沂! 必须要赶在变态弟弟来之前离开这里,不然她的努力就白费了。 任务什么的先一边去… 不对,姜悦离也被关在地牢里,她是选择见死不救呢,还是选择见死不救呢? 值得思考。 蹑手蹑脚的离开了三王子寝宫,靠着她那矫捷的身法,偷到了一件侍女衣物。 并且成功的换上了异域衣服。 她多少还是有一些不合群的,露出来的胳膊腿都漂白,皮肤比这里的女人要白很多。 思前想后,就找了一些灰尘往露出来的肌肤上使劲揉搓了一片。 好在效果不错,皮肤看起来没有那么白了,也只是土色。 光着脚丫子走在石头上,踮着脚尖借着那点不好控制的内力,迅速的穿过了几个走廊。 她再也不要来戎沂了,戎沂人都不穿鞋,鼻子还打孔…… 可能是王宫太大,也或许是花平平本身就是个路痴。 她转着转着,不仅没有逃出去,反而自己迷路了。 “不该鲁莽跑出来的……”懊恼的打了打自己的脑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丝毫没有找到路径。 第219章 皇权至上的奴隶制 这下好了,不仅没有逃走,还把自己给整丢了。 顺着走廊往前走,走了许久,直到周围不再经过侍女…… 她看见了,那是一个有门卫把守的地方,那门口守着的两个人昏昏欲睡,看起来不是很尽忠职守。 守着? 地牢? 不不不,花平平转头就走…… 走回两条走廊后,脑袋里的社会主义思想又开始扰乱她的想法。 到底是救人,还是不救人…… 过了一会儿,心里有俩个小人儿在打架…… 最终她又折返回去。 捏紧了袖子里的迷药,假装错过,随意撒了袖子。 顺着大概风向撒了过去,自己还留了一小点。 那门口的侍卫很快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而花平平确认两人都昏迷之后,这才摸着门口呲溜一下就溜过去了。 刚窜进去,顿时汗毛直竖。 黑漆漆的地牢,顺着过去隐约看得见烛火在跳动。 这里有着很大的戾气,许多不同的呻吟惨叫不断回音着,在花平平耳朵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她小心的贴墙走过去,没多久就看到了许多犯人。 都是黑皮肤的犯人,长的跟巧克力豆似的皮肤,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衣物,衣物上还有许多血迹鞭痕。 她一直尽力的不去看那些犯人,努力无视这些人。 不过心脏还是狠狠地一抽。 这是她写出来的东西,怎么会这么残忍…… 皇权至上,也不能这么个情况啊,难道她剧情写跑偏了? 努力压抑内心的彷徨,顺着牢狱过去,走到最深处,那里有两个黑巧克力豆聚集在那一块。 而姜悦离也住在那一间地牢中。 身上的衣物似乎是被脱下来了,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裹衣,有点惨。 虚弱的被绑在木头柱子上,英气的眸子此时似睁似闭的忽闪着睫毛,嘴唇惨白无比,似乎是承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 面目略微狰狞,使劲咬着后槽牙忍着疼痛,脸色惨白也不吱一声… 男孩的腿上都是伤痕,裹裤裤腿破破烂烂的,露出来的腿上都是腿毛…… 哈呸…… 不是,露出来的腿上都是血迹。 小腿上拴着一个细小的绳子,绳子的头端此时被两个黑巧克力豆拿在手里。 绳子镶进肉里,小腿的腿肚子被紧紧的拴着,还愣愣的一声不吭,血液顺着裤腿落到地上,鲜红的血,倒映在花平平的瞳孔。 花平平暗暗竖起大拇指,是个汉子。 迅速的趁着两个人还未曾发现她的踪迹,便贴近两个人。 姜悦离看见了花平平,但是他没说话。 花平平模仿电视剧上的剧情,两个手臂同时使劲砍到两人脖子后边。 两个黑巧克力豆身体素质还挺好,没有昏迷。 见两人就快要回头,她着急的再次使出了吃奶的劲。 又给砍了两个手刀,这才把人弄昏迷了。 呼出一口气,内心紧张的要命。 男孩撇过脑袋,咬住下嘴唇,似乎是有些糟心:“你怎么来了?” 花平平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来救你啊!” 对啊,她如果不来救人,那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岂不是就葬送在戎沂了。 第220章 我是皇子 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良知还是有的,毕竟从小就是在社会主义思想下熏陶出来的孩子,总归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看了看两边的绳索,皱着眉头想要把陷入肉里的绳索给拿下来,陷入肉里的绳索都看不到,只看到一条深深地血痕。 但是伤口太过于严重,她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看了一眼姜悦离,手轻轻扯动了一下绳子,血肉都被带出来一些,场面触目惊心,就连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跳动速度。 心脏忽的一收缩,有一股来自心理的窒息感蒙上她的脑袋:“他们为什么要给你上刑?” 转而先给男孩解开了手上的绳子,腿上的还是没敢动。 男孩抿了抿唇,闭上了眼睛,额头的汗密密麻麻的。 用力一拽,就把腿上禁锢住自己的绳子给拉扯了下来,不自觉的痛呼了一声。 “啊…” 睁开了眼睛,注视着花平平的双眼:“因为我不同意去献舞。” 声音都是抖动的,痛苦的。 场面一度很寂静,而她,是写出这本书的罪魁祸首。 花平平有些不忍心的撇开了眼睛,内心恍惚不堪:“是后日二王子生辰?” 姜悦离低下了脑袋,想了一会儿承认了身份:“我是皇子,不可能给他国人献舞。” 绳索被处理下来,他也倒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抓着花平平的衣襟。 “疼…” 花平平脑瓜子嗡嗡的,及时接住男孩摇摇欲坠的身体。 顺手把人背在了背上:“别怕,我背着你。” …… 硕大的王宫里许多侍卫侍女,想要逃出去,如果没有人帮她,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为今之计……她能不能再回去找三王子商量商量…… 说是想回去,她也是不记得回去的路。 只隐隐约约记得拐了好几十个弯路。 她现在在的地方,没有什么侍卫,也没有侍女。 盲目自信。 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子,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转回到了原本三王子的宫殿。 她把背上背着的少年藏在了一个木头箱子里:“你在这里,我去会会三王子。” 少年虚弱的笑了笑:“好。” 这是她出来的时候就瞅见的一个极大的箱子。 这玩意能藏人。 盖上了盖子,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缝隙足够他呼吸。 她把人藏起来后,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再次蹭着进了宫殿,想要再次回去威胁威胁三王子。 没错,她人送外号“大胆”,也不是说多么大胆,只是想法很奇葩,想出来就去做,丝毫没有缓冲。 说来也奇怪,本来这里边还有不少侍女伺候的。 这会儿是一个人都没有,格外寂静。 寂静的有些许瘆人。 她拐了几个走廊,愈发觉得奇怪,迅速的回到原本关押她的地牢门口往里边瞅了瞅。 “你回来了?”低沉磁性的声线响起 一个温热的手掌拍在她的肩膀上。 花平平猛地跳开了。 转过身,看见是三王子,不由得心虚的小声叭叭:“你…人吓人吓死人啊!懂不懂规矩。” 第221章 像他阿姆 三王子眉眼间都是笑意,衣着于中午的时候也有所不同。 这会儿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白皙的丝绸衣物。 “本王子特意秉退了奴隶,就为了等你回来。” 这个时候天空不算暗,花平平这才发现男人的瞳孔是蓝色的,很像…大海。 “外来者是不允许活下去的,所以我才把你关起来,也是避免你先被别人弄死。” 玻璃珠子似的琉璃清澈,用最清澈的眼睛说着最让人讨厌的话语。 花平平视线逐渐散开,似有似无的躲避着跟他对视:“你等我做什么。” 男人垂了垂眸子,眼中似乎有汪洋大海:“你是我的战利品,这王宫护卫很密集,你华夏女子毫无生存能力,你是逃不走的。” 这姜国原来,还是华夏。 是了,她当初设计的是架空历史,也是华夏用作模板来刻意描写的,不然谁能听得懂外星语言…… 花平平不服气:“可我是制药师!” 男人坚持的上前摁着花平平的肩膀:“你是我的奴隶。” 再次强调:“奴隶。” 花平平:“……” 额头三条黑线划过。 这三王子她记得是个阴险狡诈的人物,怎么看起来憨憨的…… 花平平挥了挥手,用内力随意挣脱了三王子双手的禁锢。 三王子看着被随意挣脱开的双手,虽然表情上没什么变化,显然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随后淡定下来:“我改变主意了,你做我的奴隶,我可以不把你送给兄长。” 花平平嗤笑一声,脱下了包裹着自己头发的头巾。 长直栗色的头发散下来,虽然是栗色,头发却富有光泽又柔顺。 如果说以前她的头发是黑色的,现在就是栗色的,发色变浅是从中毒之后慢慢过度的颜色。 直视他,毫不畏惧:“凭什么?凭你是个王子?” 糟了…… 不自觉的就会对这张脸耍小脾气,这下可难办了…… 捂脸…… 不过,电视剧女主应该不会被处死的吧,人家都是有女主光环的,说不定她也有。 男人笑了笑,在夕阳照射下的那张脸更是张扬肆意:“凭你喜欢我。” 他笃定了这女人还会回来,不凭什么。 就凭兄长以前说过,女人如果看你的眼神都躲躲闪闪,亦或者像阿姆看他们的眼神相似。 那么这个女人一定就是他的王妃。 她逃不掉,又或者说,如果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他…一定逃不掉。 在城门王宫之外,有许多女子,王臣将相的子女也都有,那些女子是喜欢他。 不过眼神都是炽热的,一点都不柔弱,没有阿姆的感觉。 … 这女人看他的眼神里,很像阿姆。 很特别。 如果是一般女人,或许现在早就被他送给王兄,去见九泉下的兄长了。 阿姆的眼神,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花平平心里咯噔一下。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男孩在夕阳下打篮球的样子。 瞬间回过神来,横鼻子竖眼的嗤笑一声,跟看不起面前男子一样。 语气很冲:“你又怎么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第222章 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花平平使劲推开男人,把身上仅剩麻痹的药粉都冲着他撒了过去:“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我喜欢的人叫顾谭!顾谭顾谭顾谭!” 男人眯了眯眼睛,躲开了药粉,认真回答:“我就是顾谭。” 她就像是癫狂症一样,焦躁的就像山坡上的羔羊: “屁,你不是。” 花平平见药粉不管用,就从衣襟下把缠绕她紧贴着肚脐的洛神猛地抽了出来:“我特娘的杀了你,让你用他的脸骗我!” 动作幅度很大,以至于她肚子表层都被不小心划伤了一层。 鲜红的血液横流浸湿了衣襟,她都没有发现。 是了,是“丰”的后遗症,对应着“疯”字,也是弊端。 人也是一种动物,他曾经研究过,在平常人的夫妻生活过下,人会疲惫。 但是“丰”不同,他会使人的情绪会高涨。 尤其是过了药效之后,情绪是最容易被挑起的东西。 这情绪很可能是自卑,喜,怒,哀,乐,悔意,任何情绪都有可能。 所以,这是愤怒,挑起她愤怒的是什么东西?他的这张脸? 男人左躲右避的躲过了花平平砍过来的几剑。 花平平的剑法看起来丝毫没有章法,但是偏偏又有一种下意识使出来的规律。 是华夏的武功。 他是战神,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华夏小小的女子给伤到…… 花平平手臂一台,直直的刺过去。 … 三王子手臂蹭疼,血液溢出,沾湿了丝绸衣物…… 当他没说,这是个疯女人。 野性,他的战利品果然不同于普通女人。 骨子里跃跃欲试的好战因子被挑起,开始正视面前弱小的女人。 双手卷住软剑的剑身,不让剑再往下一步。 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花平平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越看这张脸的陌生神情她就越发的心里难受。 出剑也越来越快,快到她自己都看不清剑的趋势,可偏偏被人给接住了剑刃。 男人莫名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怀念着一个人,很累吧。” 花平平当下伸手拿剑,一提之下,不禁一惊,原来对方掌心生出一股吸力。 这是非常厉害的人才能使出来的内力外放。 她虽抓住剑柄,却不能提起剑身,她连运三下劲,始终无法取过软剑。 即刻弃剑换作手掌,越来越气,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暴躁因子。 不知道为何,丹田的内力会随着她的情绪随心所欲的调动,比如…现在附在手掌外围的…… 内力外放…… 男人躲闪过那股花平平的掌风,却还是被挂到了脸,顿时一条血痕便出现在他的眼睑下方。 斜身闪避,气劲略松…… 花平平见到男人脸上的伤痕,稍微愣了愣神,只有那么一瞬间愣神,就被男人一个手刀砍晕。 男人瞳孔中倒映着女子。 看着地上躺着的花平平,面无表情的勾了勾嘴角:“不愧是我的战利品,内力也如此强劲,绝对配得上王妃位置。” 女子身上的衣物不伦不类,那衣服一度穿反了,狼狈不堪。 第223章 条件 反倒是那把剑吸引了三王子的注意。 通体白色,质地极好。 可以当做腰带,也可以用作软剑。 好兵器! 不得不说,姜国的工匠都是赫赫有名的,虽然铁器的价格极贵,但少不了工匠都是有一定手艺的。 花平平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情绪逐渐平静,也缓缓的平静下来。 她身体很强壮,至少不会“轻轻”一个手刀就昏迷。 脖子就仿佛是落枕一般,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还不敢轻易地扭转脖子,不然脑壳就痛。 花平平见男人拿着她的剑几度比划,心里蓦然发出了不情愿的呼喊:“放开我的剑。” 麻溜的爬起来,脖子一歪,上前一扑。 扑了个空。 三王子把软剑往自己腰间一别,面无表情退后一步:“药师的体质怎会如此强悍?你不是药师。” 笃定的语气。 花平平努力站稳,扭了扭脖子,气沉丹田站稳脚跟。 说真的,没有了情绪催动她的内力,她除了力气大一点,真的啥都不会。 “不管我是不是药师……” 花平平厚着脸皮戳了戳男人结实的手臂:“你都得帮我。” 理直气壮的傲娇。 嗯,就是这张脸,看一次心动一次。 三王子玩味挑了挑眉毛:“好。” 答应的太干脆,以至于花平平都沉浸在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花平平憋着气,不自觉的撇开视线:“就、就没有什么奇怪的条件吗?” 等了一会,这才抬头疑惑的歪着脑袋看他。 三王子察觉到了她的窘迫,嘲讽道:“当然有条件,不然你以为我一个王子,凭什么帮助你,凭你喜欢我?” 哦,有条件就好说了。 花平平不自觉的就雀跃的蹦哒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又沉了沉气息:“那你快说什么条件,我也好有个准备。” 三王子晦暗莫测的勾了勾唇角,眼里迸发出一些许的恨意:“我要你在后日宴会之际,就同那日你那老相好一起跳一支舞,顺便杀了大王子。” 语气冷冽狠毒,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不过花平平并没有在意两人有什么仇恨,她在意的,只是自己能不能活命。 她思考到了其中的关键:“我们还能活下来吗?刺杀大王子这罪名可不小。” 男人撇了一眼花平平,眼底藏着一丝丝的欣赏闪瞬即逝:“我自有办法,你无需多问。” 花平平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也是最重要最关键的问题: “我怎么相信你?” 三王子挑了挑眉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稍微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 转而看到花平平急切的神情,倏然间眼神暗淡了一瞬。 一步一步的靠近花平平的身体,把人逼到了角落: “你可以相信我,加上前世……” 前世? 花平平大惊,直接失了表情管理,眼睛瞪的似铜陵。 心中一个咯噔给她整的成了脑残靠边。 心脏咚咚咚的跳动着,小脸因为激动而充血的红扑扑:“你是…你是顾谭?” “我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第224章 红色药瓶 她没在纠结这个问题,心里有了底,多少是有了数。 花平平疑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男人眼神闪烁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 转身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默然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挥之不去又不散。 认真的转过脑袋,海蓝色的眼眸注视着花平平: “大王子连同姜国皇室设计二哥死亡,我不会放过两方参与进来的任何一人。” “三日后宴会,正巧是二哥死亡当天忌日,我会送大哥下去见二哥。” “你会帮我的,对吗?”眼神殷切的请求。 她抿了抿唇,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时候你就说你是姜皇室派来的,老头定然不会放过姜皇室。” 是,两国之中必定会起战乱,到时候清阳不管站在哪一方,都是受益者。 与她又无害。 …… 三王子话太多了,纳闷的鼓起腮帮子……顾谭的话明明很少。 心里虽然有所疑问,但是并未说出口,咽了下去,并未询问。 花平平沉了气息,既然顾谭还是顾谭,那她就没有必要去瞒着他。 想通了这一点后,她就放下了警觉心:“我把那天你一同掳走的年轻人带过来了,他的腿受了很严重的伤,恐怕跳不了舞。” “劫狱?”男人勾了勾殷红的唇,英俊的脸上都是无奈。 可惜眼底藏着一丝丝危险的韵味,一闪而过,以至于女子都没有感受到,就过去了。 不自然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哄骗道:“他的伤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是药师。” 今下午他出去寻找她的时候,偶然间碰到了神出鬼没的国师。 国师是个少年,据说是从很久以前就存在的少年国师,一直到现在,容貌还是一成不变,被老头归于神明一类供奉。 国师告诉他,他如果想要这小奴隶,就必须要承认自己前世和她有一腿,不然她就会不听话。 看来,国师说的不错啊。 女子穿着虽然破破烂烂的,可脸上的笑容真切,犹如冬日的暖阳。 “你可不能伤害他,要不然我就揪你小辫子。” 三王子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时间:“再过一盏茶,奴隶们就该回了,我这里你要是留下,就只有地牢。” 又补了一句:“别给我添乱子。” 花平平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睛,本来姣好的容貌,偏偏挤眉弄眼搞得跟神经病似的。 装可怜:“人家脖子疼,你把他背进来呗。” 三王子下意识反驳:“我可是王……” 见花平平的眼神逐渐不友好,便顺着台阶咽下去了还没有说出的话。 沉了沉气息,有些郁闷:“去地牢正冲着左边第三个房间,容花色柜子第四层,把红色的瓶子拿过来。” 紧接着走出去两步,又折返回来。 “那人在哪?” 花平平翻了个白眼,内心是想笑的:“在你宫殿左边的大箱子里。” 说罢便顺着地牢去寻找东西去了。 因为脑子不好使,边走边嘟囔,生怕给忘记或者记错:“左边第三个房间…” 第225章 记忆碎片 “哈啊,找到了。” 房间… …怎么说呢,俩字,豪华。 地板都是沙金弄得,踩起来会不会烫jiao。 连门框都是镶金边的,门槛都是玉石制作的。 一进去,打眼一看扑面而来的奢翡气息… 具体能夸张到什么程度,那容花色的柜子外层都包裹着布灵布灵的金丝缠绕。 奢华有内涵…… 她过来成天承受着被杀被觊觎的苦楚,顾谭居然活的这么好!? 真不公平…… 前任果然是碰不得的毒品。 她感叹着,一边找到了第四层的药品。 一眼看去一片花花绿绿的瓶子,,看的她眼花缭乱。 仔细一瞧。 瓶子上还都标志着不同的名字。 这是毒,还是药? 她拿起了里面唯一一个红色的瓶子,打开瓶盖闻了闻。 细细品了品,脑子中浮现出几种她不认识的药材,还有几个打着问号。 这里面有着是她之前都不知道的药材,仔细一闻,还有一股金疮药的味道,又不是很像。 也不是说很难确定这是不是她要的东西,主要是这里只有一瓶红色的药瓶药剂。 …话说她怎么知道这是金疮药的味道… “啪” 习惯性随性的关上了柜子。 也不知是关上柜子的动作太猛烈,还是柜子就不怎么结实。 这一举动直接把第一层柜子甩开了一个小缝隙。 缝隙里的东西黑黑的,还会蠕动…… 她没禁得住好奇心,打开了第一层柜子。 里面的东西是一块…会蠕动的肉类! 她心里虽然惊骇,但却并不害怕。 脑海中一瞬间就浮现出了一幅画面,画面活灵活现,仿佛她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情况。 那是一个夏日,太阳当空烈阳。 黑衣女孩坚持在池水中扎马步,身形很稳当,周围只有他们两个孩子。 另一个红衣少年吊儿郎当的坐在树上甩着白皙的小腿吃着果子,相当惬意。 红衣少年因为装13过猛,鞋子都甩掉下去了。 因为急迫而四处张望的桃花眼愣是眼瞎没看到草丛里的鞋子。 最后视线转移锁定到了在池水中央练腿力的小女孩,不想下去,又不想找鞋子。 漂亮的桃花眼滴溜溜一转,顿时有了注意。 使劲咳嗽引得黑衣小女孩的注意:“快去给你爹我把鞋子捡回来。” 语气嚣张,而且很乖张的小奶音。 “如果你捡回来,我就告诉你什么是太岁。” 抛下了诱饵,这可是花瓶好久都想知道的知识,他还不轻易给别人讲呢。 黑衣小女孩背过身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屁颠屁颠的去把红衣小男孩的鞋子给捡了回来。 找了几圈,终于在池水边的草丛找到了鞋子。 扑棱着两条小萝卜腿跑到树底下,仰着脑袋用手挡住太阳的光。 嘟了嘟小嘴巴,眨巴着大眼睛:“谭谭大人请穿鞋。” 远远看着,金童玉女霎是相配。 只是女孩小了点,男孩却已经有着高高的个子帅气的轮廓,最大的一点不足,就是两人的年龄差。 男孩抢过鞋子,鄙夷又嫌弃的跳下不高的树:“丑八怪,你吓到我了。” 第226章 活的,有心 “不就是太岁吗,我爹的小金库也有一块,很多年前是活的,只不过现在是死的。” 黑衣小女孩的眼睛瞬间亮晶晶:“你继续说。” 红衣少年清了清嗓子,眯了眯桃花眼,多情自古装作高人再次邪魅的椅在树上,看向了池水。 “据说太岁,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好东西,普通的太岁就是肉灵芝,据说传说中的太岁会动,如果能有太岁的“心”,带去戎沂古塔祭祀,还能去未来世界呢!” 小女孩沉默了一会儿,表情也不再谄媚,大大的杏眼一点都不清澈,映着的都是稍微些许阴暗。 反倒上前一步站在比她还大上好几号的少年面前。 “这话可是真的?” “骗人是小狗。” 红衣男孩俊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不知道,我娘给我说的。” 要骗人也是他娘骗人,那女人成天和他爹亲来亲去的,都快要隔应死他了。 偷摸着打了黑衣小女孩的头一下,然后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 “太岁……” 花平平只看了一眼,便关上了第一层的橱柜,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普通的太岁只是肉灵芝,只有有心的太岁才会真正的像一块肉块一样蠕动。 因为他是活的! 她询问这太岁的思想来看,估计这小女孩是她本人。 只有活的太岁才可以进行祭祀,以此来穿越时空!? 依照她的猜想。 如果地点定位在戎沂,那么这里的磁场一定是不一样的。 他们的对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是她来了,这戎沂她总是要调查一番。 尤其是,三王子顾谭。 以及太岁的由来。 他,很可能不是她前对象,而是有什么人,不过没有事实摆在她面前来反对她的政策,那顾谭就还是顾谭。 是一种心里欺骗,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黑衣小女孩是她,现在只有这一点可以确定。 可能是体内的毒素清理了一些,以毒攻毒多少还是有一点进度的,就是现在脑壳有点晕。 大概中毒已深了吧。 本来就没有什么原主,她就是原主,这本来就是她的身体! “你怎么这么久?” 三王子的声音从她脑后响起,让人打了一个机灵。 花平平吓得拿着瓶子往后退了一步,见到是“顾谭”,她眼神顿时复杂了些许。 花平平拿起第四层再次因为力度甩开的厨子,拿出来一个绿油油的透明瓶子。 以此转移注意力:“没事,这绿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三王子瞳孔收缩了一下,像是小秘密被发现了一样。 红了红脸,着急的抢过绿色的瓶子:“没什么,快去救那个少年,再不救他的腿就要废了。” 两人心里各怀鬼胎,见花平平没有再问绿瓶子的事情,三王子也松了一口气。 把绿色的瓶子存放回了第四层。 只要未来王妃没有打开盖子闻,他的节操就还保得住。 花平平率先离开房间,没有丝毫犹豫。 她离开后,橱柜的第一层动了动,然后没了声音。 三王子蹲下打开了橱柜第一层,里面的太岁瞬间装死不动。 “果然是我多虑了。” 第227章 破罐子破摔 合上橱柜。 大步迈出房间,去往地牢。 天黑了,他王宫中的奴隶也都陆续回来,渐渐的恢复了以往的死气沉沉。 每个人都是循序的遵守同一个规则,对他很尊敬。 看着就令人烦躁。 刚想拐弯前去房间的地牢,刚想过去却被属下叫住了。 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眸中多了一丝沉重,面色逐渐凝重。 几乎是立刻就走出去了,脚步停顿了一下,想到了药物。 未来王妃是药师,应该懂得药理和运用吟唱,应该能帮那个孩子上药的吧。 想到这里,便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心里的大石头放下。 顷刻间坐上了人力车子,毫不犹豫离开王宫。 — 地牢 花平平看着虚弱的少年急得脑门上都是汗。 顾谭怎么还没来,腿断了吗? 她焦急的捧着红瓶瓶在原地打转,红色的瓶子液体都被她捂热了。 眼见少年的脸色愈发的惨白,虚弱的一度快要晕厥。 地牢门口逐渐响彻着脚步声,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走动的声音。 花平平仔细侧耳倾听,听起来人数不少,得有十几个人在门外吧。 “怎么了?”少年英气的眸子里映着一丝软弱。 虚弱的声音唤回了她一丝丝理智,尽管还是有一些头晕。 “没事,我给你上药。”花平平收回了一直盯在门口的视线。 眉眼间忧心忡忡,似乎不太放心自己来给他上药,毕竟她可能不是顾谭口中的药师。 最大的可能性,身份是一个大夫。 看了一眼红瓶瓶,下了决心。 瓶子上只有一个字,“崇”。 她也不知道啥意思,可能是药名吧,她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药师,看不懂也听不懂。 本来就是为了炸三王子的,没想到现在的情况好,好极了。 人都跑没影了。 她打开瓶盖塞子闻了闻味道,最初步判断,可能是…外敷? 也可能是内服? 不由得猜测了一番,最终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下手,大不了她养他一辈子。 告诉自己,试验品,多少悠着点。 “你忍着点,我给你撕开裤子。”血迹让布料和腿粘在了一块,更加不好收拾。 她确实也没见过这种名场面。 如果见过,那肯定是没失忆之前的自己见过。 全程皱着眉头给他从膝盖处撕开了裹裤,一点一点分离伤口。 “姐……”少年疼得直哼哼 “闭嘴!”花平平条件反射的就给骂回去了。 可能是之前的变态弟弟,也可能是她内心抵触姐这个字。 看见姜悦离疼痛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又柔软了一些,连着手上的动作都轻了不少。 红色犹如献血的药汁水滴落到伤口上,伤口蓦然出现了一股硫酸的腐蚀性。 腐蚀掉了周围不干净的肉,露出的都是新鲜的鲜血和肉。 这个结果…花平平也没想到。 不忍直视这双惨兮兮的双腿,腿毛直愣愣的,少年的脚丫子白白皙皙的。 “我的腿会不会废掉……”姜悦离看的直发呆。 “不知道……”花平平也呆住了,看着手中的红瓶子药水,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第228章 稀释 “好像,不痛唉。”姜悦离有些疑惑,稍微用手指戳了戳新腐蚀掉的肉。 被戳到的地方再次腐蚀掉了一块,就跟新鲜的消毒药水一样…… 花平平及时看出来了情况,这东西特性有点强大。 估计可能要稀释掉使用的,是她鲁莽了。 “你别动,这是消毒的。”制止了姜悦离好奇的触碰。 所以瓶子里剩下的半瓶,应该是内服稀释? 花平平拿起了最后半瓶红色药水,喉咙滑动了一下,内心还是很紧张。 “我给你兑水,喝掉。”最终依照内心的直觉下了一个决定。 “好。”少年英气的鼻子耸动了一下,剑眸眨了眨,无奈的边缘还显得有一些怂。 看着红色的液体,猛地饮下。 “甜甜的。”姜悦离吧唧了一下嘴巴,闭眼回味…… — 一刻钟后 皆大欢喜。 他的腿不疼了,甚至能感觉得到伤口在缓慢的滋痒生长肉筋,缺点就是身体有些虚弱的昏沉。 没什么力气。 不过并没有告诉花平平,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抱歉的。 人家一个女孩子,背着自己这么久,怎么还好意思去麻烦她。 花平平这才松了一口气。 全身的肌肉不由得放松了一瞬,脑子也放松了,疲惫感随之袭来。 左右瞧了瞧,想要停下休息休息。 毕竟走了一下午了,还和人打过架,现在晚上怎么着都应该睡觉了。 主要是她比较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这地牢中只有一个椅子,还被这姜悦离这残废给占了。 顿时间虚弱的不行,摆了摆手:“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床,你在这里别动。” “好。”姜悦离晃了晃手,在烛火映着也瞧不出他脸色很红。 女子的衣服依旧还是破破烂烂的异域衣物,又因为时间太过了,她身上的灰尘和土也都化的差不多。 光着脚丫子往外走。 先是躲在地牢口警惕的往外看了看。 索性现在三王子的主王宫里还是没有侍女的,可能是顾谭比较直男,这里边一个人都没有,估计是都不敢过来。 她这才放心大胆的出去寻找床铺和吃食。 转悠到了内室,似乎更华丽。 顾谭的床……太大了,扛不动,她不要。 冒着生命危险去外间,寻摸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软榻。 松了口气:“幸好这异国也有软榻这玩意。” 不然那就尴尬了,睡在地上? 那不得起疹子嘛… 一使劲,软榻就炕在了肩膀上,在旁人角度来看,是很轻松。 搬着软榻就往里走,单手抬炕,法力无边。 一直抬到了地牢中,碰的一声就把软榻给扔下了。 软榻是单人的,只能够一个人睡觉。 “哇…”少年发嘴巴长的老大,惊讶的合不拢嘴,双腿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激动。 “你等着,我还看见桌子边上有几个椅子,我搬过来。” 摇椅也能睡觉,所以她睡软榻,姜悦离睡摇椅。 两手一拍,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她要在这里扎窝。 第229章 又是蔚涵 蹑手蹑脚的出门再次去寻找椅子的时候… 这次,很不幸。 她最不想要遇见的事情,偏偏在最不可能碰见的地方碰见了不想见的人。 场面一度很尴尬,不过只有花平平一个人觉得尴尬而已。 看到来人的那一刻,迅速的就想要转身逃走。 可惜转身的那一刻被叫住了。 “啊哈,姐姐?” 白衣男子依旧背着一把琵琶在背上,笑意盈盈。 少年同顾谭从门口一起走进来,少年丹凤眼含着笑意,顾谭眼里都是敬意。 有一种莫名的般配感。 花平平尴尬的不知道是往后走还是往前走,不得已转过了身子。 脚步停顿,尴尬的想要把脑袋钻到地缝里。 这种时候逃了也逃不掉,可转念一想,想到顾谭还在,也就壮了壮胆子。 顾谭会保护她的吧…应该?大概? 虽然不怎么确定。 “你回来了啊……”花平平脏兮兮的脚丫子在地上踩了好几个脚印。 说完话瞬间低下头,脚尖对着脚尖,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姐姐?”三王子尾音微微上挑,磁性低沉的声音宣逝道,似乎很好奇。 “对啊顾兄,这是我…最亲爱的阿姊大人。”少年把背上的琵琶放到了桌子上,琵琶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而他也似乎一直都是笑着的。 男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听到于之前不同的言语,懂了他的想法。 可能真的是姐弟,不过不想让她知道身份而已。 三王子装作神经大条,也似乎是无视了花平平尴尬的样子:“这倒是没想到,介绍一下,这是我未来的王妃。” 顺着台阶就下了。 这一介绍,顿时让花平平心里咯噔一下。 “王妃……”尾音微微缠绕在舌尖,辗转流连。 少年音撩人彻骨,略微清冷声线在花平平耳朵里又冷彻心扉。 蔚涵嘴角微微勾起,上前一步。 亲密的和花平平勾肩搭背,犹如亲姐弟:“姐姐身上怎么这么脏,是不是在这里受苦了。” “弟弟带姐姐回家乡准备一番嫁妆,再、好好嫁人如何?” 好好嫁人四个字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咬牙切齿的尾音缠绕在她耳后根,娆尾音撩人。 花平平听得出来,这依旧还是威胁,尽管她求生欲很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东西解释。 只觉得要了老命了。 三王子板着一张冰块脸,似乎是长久不笑的那种人。 见花平平情况不对劲,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上前分开了两人,强势把花平平拽到了身后: “你看看你,身上这么脏,快去沐浴过后再回来。” 三王子冲着门外说了一声:“带王妃去洗漱。” 行云流水的一套操作解决了花平平的尴尬处境。 、 花平平感激的看了一眼三王子,简直是她的神明大人啊…… 门外立刻就有声音响起,稀稀嗦嗦的开了门,不敢抬头,只低着头毕恭毕敬。 那人是个女奴隶,上了年纪的老妈子。 见只有花平平一人,便老实的低下头去把人带走了。 第230章 汤池 花平平全程都没敢说话,怂的一批。 离开了房间就跟离开了战场似的,脑子里紧紧绷着的一根弦冷撤下去。 一时间思绪万千,也担心起她不该担心的人。 姜悦离离着地牢那么近,会不会被发现,被变态弟弟发现会怎么样。 估计 应该不会怎么样的吧…… 这里可是顾谭的地盘。 什么妖魔鬼怪都来她身边掺和一脚,她还是女主角不。 气愤?? 不不不,花暮云才是女主角。 故事情节怎么不跟着花暮云嘞…… 她一个配角都不算的人,只想回家啊,只有这一个小小的愿望…… 无奈跟着奴隶走了出去,跟着人身后。 顺着路,走过了一条圆形长廊。 这里是圆形的路径,并不是那种四四方方的院子。 跟着奴隶大姐转了个弯,几乎是隔壁房间,里面有一个非常大的浴池。 烟雾缭绕,也不说很仙气,气温很高,温泉反而解决不了那股凉凉的暑气。 尽管现在是夜晚,也不算凉快。 映入眼帘的场景非常香蜜奢华,是个很大的汤池温泉。 没想到水源是在这里,也怪不得隔壁地下室很潮湿。 “王妃,奴来伺候您。”那奴隶全身呈古铜色的,黑溜溜的一个女人。 跟非洲人长相差不了多少。 说罢就要来撕扯花平平身上破烂的衣物,动作有点娴熟,让花平平受宠若惊。 “不,不用你操心……”花平平立刻制止了女人的动作,把人请了出去。 “那换洗衣物就放在汤池边,有需要随时唤奴。”女奴隶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她转头长吁了一口气。 洗澡还有人伺候,啥毛病给顾谭惯的? 等变态弟弟走了,非要给顾谭整明白地位问题。 心里yy着怎么把顾谭给打趴下。 慢慢褪下了衣物,全身都浸泡进了池子里。 迈进汤池的那一刻,身心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放松,额头慢慢沁出几丝丝虚汗,肌肉慢慢的舒缓。 舒缓过后,白天的劳累的后遗症就迸发出来了,小腿微微胀痛。 硕大的房间,硕大的温泉,什么人都没有。 只有自己一个人,空荡荡的也是一种享受。 她现在其实应该考虑的是人身安全,并不是享受洗澡,无奈想了办法也实施不了。 再者说来,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单单靠她一个人是逃不掉的。 把白天搓在身上的泥土都给洗下去,头发打结的那一块也给揉搓化了。 整个过程花费了许久的时间。 脚丫子因为光着脚走一下午的路而显得略微红肿。 情况就跟嵌甲似的,脚趾头红红的。 和小萝卜头似的。 本来没发现,这么仔细一看,脚底还有几处被划破了皮,伤口处因为泡水而发白。 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会不会得破伤风。 万恶的王宫,真是难搞。 戎沂人都不穿鞋,也不管地上有没有石子。 人家的脚皮都比姜国人脚皮厚一层。 默默的在浴池里抠脚,直至把脚丫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都给清理了一遍,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第231章 抠脚 默默的在浴池里抠脚,直至把脚丫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都给清理了一遍,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强迫症患者,轻微。 略—抠脚大仙。 在浴池边上是有新衣服的,只不过有些暴露。 在二十一世纪人的眼里是不存在暴露的,她安然无恙的穿上了衣物。 是华贵的白色亚麻布,还有一点点的颜色点缀在腰间。 换上之后身体轻松,整个人也是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衬得皮肤雪白,异常的漂亮。 发丝湿漉漉的,等待自然干透 她记得,这染色的衣服是只有皇室才可以穿,这算是……王妃的待遇? 她并没有多想,即使身体非常的劳累想要休息。 光着的脚踩在地上是有一股肿胀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 这里的人不穿鞋,都是光脚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就连那变态弟弟来到这里,都是脱下鞋子过来的,可见这里的规矩还是很森严的。 鼓起勇气抬起手就想敲门。 可她还没有敲门,这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内劲给吹开了。 抬头一看,原来是顾谭的掌风,她心里有些惊讶,内力外放这种高级技能,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姐姐,快过来吃饭。”少年笑魇如花的招呼着花平平坐在他身边。 顾谭脸色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反倒是花平平一直看着他给人使眼色求救。 可惜求救无果,顾谭无视了花平平的眼神。 花平平坐在了蔚涵身旁,即使不情不愿。 顾谭怎么会这样?他不是一向占有欲很强吗? 自是上次不同的是,她只和一个经纪人商量剧情事宜沟通,靠的有一点点近。 他连身份都不顾了,直接过来阴阳怪气的酸,因此还差一点上热搜前三。 请公关运营团队,以至于公司损失很大,这种风险他都承受了,为什么…… 她见“顾谭”没反应,心里不禁有一些失落感弥留而来。 这就是顾谭当初失望的感觉啊,懂了。 顾谭变心了,顾谭是个傻的。 蔚涵笑着夹了好几筷子的肉食给花平平,眯着丹凤眼像是小狐狸:“姐姐多吃点,今晚睡我那。” 两人接触其实不怎么算亲密。 三王子的手心微微出汗,自顾自饮下一口烈酒:“她喜欢在我这……” 顿住了言语,看到蔚涵威胁的眸子慢慢睁开,生生把后半句咽下喉咙,嘴里都是酒精的气味。 “都听您安排。”自己又闷了一口烈酒。 “顾谭……”花平平下意识呢喃出声 他变了,以前他不是这样子的……不。 她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他不是顾谭,顾谭绝对不会出卖她的。 顾谭可是……可以为了她,和自己粉丝父母站在对立面的英雄,也是连心脏都移植给她过的男孩子啊…… 他甚至洗澡的时候都会抽空秒回信息,睡觉睡到一半听到她不舒服都会醒过来跑过三条街去买药的人啊…… 他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绝对不会。 “没事,小意思。”花平平吸了吸即将要从嘴巴里流出来的泪水。 第232章 天真无邪三王子 张口吃下了蔚涵夹过来的一大块肉。 含泪吃了两大碗。 全程蔚涵都笑僵了。 可能是被花平平的食量吓傻了,连饭都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阿姊,少吃点……”实在看不下去了,蔚涵忍不住劝说了两句。 万一吃的跟猪一样,母皇不认她了怎么办。 花平平满口胡言怼回去:“你不是让我多吃点吗,又不是吃的你的饭,你心疼什么?” 说完就后悔了。 两个大男人的视线一同聚集在她身上,直勾勾的似乎她是什么新奇物种。 哪怕她脸皮厚都吃不下去,幽幽的放下了筷子,不情愿的擦了擦嘴巴。 “你们要谈论事情吗,我吃饱了。”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是避避风头比较好。 俩人跟神经病似的。 蔚涵及时抬脚拦住花平平的脚步:“别走,姐姐陪我去看看我阿姆可好?” 她也没啥理由拒绝。 看了一眼依旧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顾谭。 垂下了眸子,抹了一把嘴角的油。 “自然奉陪。” 言语疏离,却不过分。 蔚涵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再度把琵琶背在背上:“那蔚涵就随家姐先行离去,三王子可要多吃点菜。” 顾谭没有说话,只恭敬的鞠了一躬,似乎蔚涵身份阶级不低的样子。 送到他寝殿门口。 蔚涵回头抱拳礼:“三王子不必送了,如果喜欢家姐,还可光明正大的来姜国下聘书。” 顾谭脸色铁青:“那是自然。”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随后回宫。 想到了那个和花平平一同过来的少年,迈动脚步去了地牢。 他的私人地牢。 专门给兄长打造的地牢,兄长喜欢他也就应了,他自己是真的没来过几次。 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 迎面走过,一进去,映入眼帘的画面有些许不堪入目。 血水弥留在地牢的地上一摊,空气中有药水的味道,还有铁锈血腥味。 而原本空旷的地界放上了一个软榻,摆的歪歪扭扭。 让他一个严重的强迫症不禁难受的钻起了拳头。 少年躺在软榻旁边的摇椅上呼扇呼扇着睫毛,轻微的鼻鼾声微微响起。 紧闭着的剑眸刻画出一丝柔软,顺着视线看过去,他的小腿伤痕比起之前来说更加的严重。 似乎没有影响到睡眠。 那女人……该不会是药物外敷了吧… 亏他还相信那是个制药师,怕不是个制毒师吧。 黑暗中的烛火一闪一应,男人脸色有些不好,看着空荡荡置放在桌子上的空瓶子,捂了捂太阳穴。 浪费了一整瓶…… 一滴的吟唱足矣,这是个什么人才…… 今晚好了,有的忙活了。 真会给他找事干,还王妃?奴隶都不配。 姜国人当真不爱干净。 无奈的找来东西开始打扫…… 今夜注定无眠。 … — 熏白的长廊 他们走过的这一路没有奴隶敢抬头看他们,那些奴隶们生怕惹是生非,见人只要不是奴隶就跪。 … 夜路一直往一个方向走,蔚涵带着花平平走了许久,拐了几个弯,绕的人迷迷糊糊晕。 第233章 生母 但他似乎轻车熟路,经常来这里一般,对戎沂的王宫似乎很熟悉。 停在了花平平白天来过的地方,那是这戎沂的监狱。 “什么人!”两个黑人在黑暗中似乎都与黑暗融为一体了。 唯一可以证明那是人的东西,也就只有身上的亚麻布。 花平平瞪大了眼睛仔细瞧人,愣是只看见两件衣服在空中晃荡,跟鬼片似的。 蔚涵慢慢走过去,把头上戴着的帽子撸了下来。 那监狱门口是有两个火盆放着的。 露出了脸,火光映在脸上,自然也就看清楚面容了。 “是我。” 两个黑人立刻就单膝下跪,毕恭毕敬。 “走吧。”蔚涵带着花平平再次进了这牢狱。 带上了自己的玛丽苏白白帽子。 里面的蜡烛小火苗火光幽幽,一闪一闪似乎风一吹就要灭掉,很是脆弱阴森。 牢狱中不断的传来唉哼声,幽怨的回音映在人的耳朵里,好像厉鬼将映。 那些人因为疼痛而不自觉发出的声音。 即使是这样,他们嘴里也一直嘟囔着放过自己的家人,可以听得清语言,这里的人语言带着一股浓浓的土味。 他们走过这一块犹如炼狱的地方,犹如折磨。 夜晚的情况,总是会让人怜悯心爆棚。 花平平就是在晚上才会圣母玛丽苏的那种婊。 尽管她想有人要插手,但是也按耐住自己的心情,毕竟她只是一个看客,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发生。 只有离开,才可以重新撰写故事背景。 有人走过牢狱,牢狱中的犯人也没有人去看他们,似乎是已经麻木了。 等她回去…等她回去。 一定会把这个剧本里的戎沂改一下,至少……这设定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走过了很长很长的长廊,直到连一点奇怪的声音都听不到,蔚涵也还继续带着她往前走去。 那是二层,那是第二层监狱。 是有楼梯设计,他们顺着上去了第三层,第四层…… 花平平没有犹豫,她不惧怕黑暗,不知道何时锻炼的这种能力,她似乎可以和黑暗融为一体的情绪伴随。 最后一层,第五层监狱停留了下来。 一个阴暗的…牢狱,只有几缕银色的月光从小小的窗户里照射进来。 孤寂。 顺着月光,依稀看得见,空荡的牢房里关押着的,那是一个白发女人,白发…… 如果真的除却周围的环境,就像是孤独的呆在城里的女王。 虽然落寞,但是傲气依旧还在。 她的脸和蔚涵有五分相似,都是阴柔代表的模样。 只是蔚涵多了一丝仇恨和沉重,虽然温柔,却免不了给人恐惧。 女人怀里抱着枕头,幽幽的晃了一下又一下枕头,似乎是在…对自己的孩子说话一般… 温柔的母亲。 “涵涵睡觉觉……” “涵涵真乖……”声音幽幽的。 蔚涵隔着一个铁网注视着白发女人。 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在介绍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样: “这是我母亲,我的母亲,生母。” “是你母亲的妹妹,只不过是纯巫脉被囚禁流放在岛外的南越。” 第234章 生父 说完这些话,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白发女人猛地发狂,双手使劲撕扯着枕头,直至把枕头撕扯成了一节一节的棉絮露出。 “都怪你!都怪你!我才会被母皇流放!” 枕头被撕的五凌八碎。 没过多久,白发女人又开始紧张着急的拔头发。 用白色的头发穿成一串一串的发丝加固,搓成一条粗粗的头发线。 又开始用手指甲拿起来枕头碎片,疯疯癫癫的开始缝缝补补。 “涵涵不怕,本王给你缝起来,缝起来就不疼了哦……” 花平平不自觉的裂开了嘴,嘴唇干裂出现血纹,嘴唇出现疼痛的血腥味。 皱着眉指了指脑袋,艰难的询问:“你娘…是不是这里……” 蔚涵转过头来笑了笑,似乎毫不在意:“对,她是疯子。” 颇为不在意的走过了这个监狱。 顺着白色的走廊,又走到了最后面的一个黑漆漆的监狱面前,停下了脚步。 直接打开了牢狱的门,长腿一迈,走进去:“父妃,好久不见。” 像是老相识一般,也像是老朋友熟稔。 “你是…蔚涵?”男人蓬头垢面,从角落中手脚并用爬出来。 手臂瘦的简直看不到肉,皮包骨头。 “是我,父妃。”蔚涵笑着拿着一个蜡烛走进去,放到了地上。 地上全都是杂碎的枯草,估计是用来睡觉的草垛。 花平平最后瞥了一眼蔚涵的娘,他娘也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白发女人像是鬼魅妖精一般。 眼睛里的光芒绿油油的,给她吓了一跳。 她也快速的跟上蔚涵的脚步,觉得背后像是被什么人盯着似的。 看到蔚涵在监狱里面,她欲想上前,看到头发跟鸟窝似的人又觉得不敢。 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 这个看起来好像没有精神病,不过来都来了,不过去似乎又不太礼貌。 慢吞吞的挪过去,小心的打开铁制的牢门,无声的走进去,同蔚涵坐在一起。 多少有些不自在。 “你好。”下意识打了个招呼。 蓬头垢面的男子扒拉开头发,借着蜡烛的光芒,眯着和蔚涵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丹凤眼仔细打量。 看到了花平平的正脸,立刻就跪下了,诚惶诚恐: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我是冤枉的,是那个女人强迫我我才会生下蔚涵……” 几乎是条件反射就跪下了。 这个……看起来行为更加癫狂…… 花平平吓得往后挪了挪,挪到了蔚涵身后,双手扒拉着蔚涵的肩膀。 跟小女孩一样怂的一批,躲在人的肩膀后面。 男人在不断的磕头认罪,蔚涵皱了皱眉,似乎也觉得不合适。 “她不是女皇,她是太女。”蔚涵阻止了男人的行为。 男人惶恐不安的缓缓起身,胡茬子遍布满脸,依稀看着轮廓而言…… 可以知晓年轻时候定然是个翩翩公子,只是犯了错才会这样吧…… 抹了一把老泪:“女皇陛下…太女原来已经追回……” 感慨着,看着花平平的脸多少掺杂着一点爱恋,似乎透着她的脸在看另一个人。 是深情。 花平平猜想,那个人,估计是传说中的女皇陛下吧。 第235章 黑色不规则的碎片 她这么想着,原来人真的可以爱一个人很久。 “父妃,阿姆如今可是在你隔壁,每天听她说话是不是很慎人。” 蔚涵悠然自得的说笑:“据说阿姆非常恨我。” 男人不自觉的抹了两把泪,镇定的最后嘱咐:“不…不是,你走吧孩子,别来这里了,找个地方远离水以,千万别再回去。” 男人上前一步抓住蔚涵的手,跟老母亲似的:“父妃怀胎十月生下你,不是为了让你报仇的。” 少年冷冽的反问道:“那我就白白受了十七年的苦?” 甩开了男人的手,声音清澈冰冷:“别人伤我的,我会一刀一刀还回来,我不和你一样窝囊。” 蔚涵往后一步,顺带着花平平也直接退出牢狱:“如果你还是劝我,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没有理会男人的祈求,他只觉得厌恶。 “走吧。”说完话,便只身毫不留情的离开。 背影坚决,丝毫留恋也无。 花平平也想跟着过去,周围阴森森的,说起来她也害怕。 可刚跑了几步就被人抓住了亚麻裙子,这是往前走不行,往后退也不行。 是…被蔚涵的娘抓住了裙摆! 花平平心跳瞬间加速,一股脑的泳到脸上去了。 女人的眼神阴暗冷澈,手抓得亚麻裙子紧紧的:“姑娘…帮我把这个交给听言姐姐……谢谢了。” 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碎片,给了花平平,随后松开了她的裙子。 又抱起了破烂枕头开始自言自语…… 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花平平看着手心不规则的黑色碎片,又看了一眼蔚涵的疯子娘,心悸未停。 脑海中思绪一时间复杂万千。 地牢中的幽怨声音愈来愈可怕,这个时候似乎有人在受刑。 她左右看了看,壮了壮胆子。 迅速离开了地牢,一口气跑到了第一层牢狱,也不敢看那些正在受刑的人,跑出了监狱。 等她跑出去,才看到了一直在行走却故意放慢脚步的蔚涵。 天空星光点点,好在没了那些压迫神经的感觉,至少轻松了。 蔚涵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椅在小小的长廊墙上,侧脸被月光打着剪影,单眼皮也独有一番风味。 光着的脚也煞是好看,像是白瓷做的娃娃似的精致。 长睫毛在月光下打出好看的剪影,他是在等她。 花平平慢吞吞的把碎片藏到了衣襟里,然后慢慢的走过去。 蔚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忧伤。 少年测过脸来,看花平平认真道:“姐姐,你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你。” 花平平心里点头,对对对,配不上配不上,就这样赶紧离开她,她还有要事要办呢! 见她不说话,也是相当讽刺。 不动声色掩饰过去,自顾自的行走开来,看向远方:“不过也是,姐姐本来就有心爱之人,我只是个横刀夺爱的土匪罢了。” 自己轻笑一声,也是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他想报仇,特别想报仇。 让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统统得到报应。 第236章 无贬义,精神病 花平平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闭上了嘴巴,就一直跟在蔚涵身后,乖巧的像个孩子。 她看着蔚涵孤单的背影,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 想到他娘抓自己裙子的眼神,是希望他活下去的吧……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心情吧…… 沉默了一会儿,发现言语词库有些干涸,绞尽脑汁的去想言辞。 干巴巴的劝说:“报仇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但是报仇对于个别人而言,那是唯一可以活下去的目标。 有些人就是具有特殊疾病的人群,他们的想法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也或许是周围的环境让他们改变。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变成病娇,就算知道,她也不知道怎么把人拉回来,最多只是给人一点关心吧。 病娇的生活里没有光芒,只有一片黑暗。 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整个人全部都掉入病娇的生活里,她会成什么样子。 她倒是有心把他带出去,不过那过程会需要很久很久。 她心里还有自己的事情想要完成,对他好就会妨碍自己的计划,这个人的背景很深,深到她都不敢去触碰。 蔚涵总会遇到那个一直对他好的人,能把他带出深渊的人。 这个人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男孩干净的脸庞似乎挂着年迈的沧桑。 她无法想象,一个十八岁都不到的孩子怎么会这么沧桑,他经历了什么…… 她根本不敢去了解,也不想去了解。 他们是对立关系,不是吗? 转身笑道:“无所谓,姐姐这么单纯,是不会理解我这种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臭虫的思想。” 笑得让人心疼。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先行离开。 花平平愣在原地片刻,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几个字,非心理疾病性过誉(无贬义。) 精神病。 夜晚的风渐渐的变凉,白天有多么炎热,夜晚就有多么的寒冷。 她还湿着头发出来,头皮凉凉的。 鼻子一酸打了一个喷嚏,又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似乎有谁在骂她。 大概是错觉吧。 头脑有些许沉重,拖着脚步勉强跟上蔚涵。 一路上,两者相对无言。 去到了在这个国家,属于蔚涵私有财产的一座私宅。 私宅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眼看过去,院子里很冷清,只有一个奴隶大妈在扫地。 其实一路上走过来,大街上一个女性都无,在街上晃荡的都是年轻中老年的男子。 以至于花平平跟在蔚涵身后不敢冒头。 尽管是这样,也还差点就被人觊觎。 好在蔚涵还会保护她,倒也没让人占了什么便宜,平安把她带回了小宅子。 “在戎沂,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蔚涵关上了门庭,卸下了衣襟上的披风,顺手递给了奴隶大妈。 花平平紧接着:“为什……” 还没等她说完,蔚涵就强势的接话: “因为戎沂的男女比例是数字六比一,女性地位低下,还是一夫多妻制,因此许多娶不起妻子的光棍满大街。” “犯罪率也比姜国高许多,这里的女子没有夜晚出门,即使是白天也不会出门。” 第237章 人生第一次被揍 说完了这些话,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花平平的身材,姐姐确实身材不错。 只不过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款。 是大多数男人喜欢的。 蔚涵带着花平平进了房间,即刻关上了门。 一系列的举动行云流水似的做完了。 生怕花平平逃走,摁在门上:“阿姐想出门也可以,带上我。” 拍在门上,一声门响,吓到了外面的奴隶大妈。 是商量,也是变相的保护。 “开门。”花平平再次被关在屋里,无奈摊手。 蔚涵两个胳膊交叉在胸前,垂下眸子,丹凤眼含着笑意,可仔细一看又没有什么真切的感情。 “院子小,大妈睡在柴房,就一个卧室。” 花平平嗤之以鼻,她可是个有功夫的人,能怕一个弟弟人物? 那答案肯定是不怕,踮起脚来,拍了拍蔚涵的脑袋:“那就彻夜长谈。” 蔚涵得到答案,状似开心的插上了门:“姐姐说什么是什么。” 像猫咪一般眯了眯眸子,蹭了蹭花平平的手。 … 花平平身体僵在原地,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蒙蔽。 不敢动也不敢转身,呼吸都不敢加重。 “姐姐怎么了?”蔚涵此时已经乐得找了个板凳。 见花平平不动,不禁再次折返回本就不大的屋子里,疑惑的观察她。 花平平脸色惨白,抿着唇也不说话,脸色越来越沉重。 蔚涵这次真的懵了:“你怎么了?” 花平平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蔚涵…… 肚子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钻心窝子的疼。 一股熟悉的热流涌来,她顿时明白。 这是这具身体的初潮来了…… 什么时候来不行,偏偏这时候来。 说来也是,十八岁了才刚来,也是晚了一些。 禁不住……肚子痛呀…… “你流血了。”蔚涵指着花平平的裙子,眼神眯了眯,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抱着胳膊在想些什么,想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想出来,还是很懵。 花平平恼羞成怒,动作幅度极大,使劲踹了一脚蔚涵的大腿:“你特娘的闭嘴,再说话我一巴掌踹死你。” 被踹的差点跪下,力度何其大,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蔚涵蒙蔽承受一脚,衣襟上沾了一个脚印。 头一次被人揍,还不知道为什么打自己。 被踹了一脚踹懵了。 紧接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花平平赶出了房间。 傻乎乎的站在门外,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他还不生气,只是疑惑为什么这女人前后转变那么快。 蔚涵从小就是从深宫中长大的,没有爹娘保护,活到这么大,关于女孩的常识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男女成亲可以生孩子,却不知道应该知道的常识。 朦朦胧胧的,什么都不懂,单纯的很。 奴隶大妈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 过来待命:“主子,您的衣服还没有洗好。” “可姨。”蔚涵语重心长 “您吩咐便是。”奴隶大妈低下头 蔚涵觉得可能是花平平伤到的地方很严重,所以才把他赶出去了。 第238章 一定是女戒 给花平平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也给自己一个合适的台阶。 这心里才刚刚好受了一些。 组织了一下语言。 一本正经的嘱咐可姨:“姐姐受伤了,我去可能不太方便,您帮忙看看姐姐的伤势,再唤我进去。” 觉得这番话没什么问题,就点了点头,确认。 … “老奴这就去拿药。” 可姨听到立刻就回了柴房,在杂物间拿了一套箱子。 转而敲了敲门,得到花平平回应之后,进了房间,全程低着头毕恭毕敬。 可姨刚进去就看到了扶着墙捂着肚子的花平平,又见裙摆上的血迹,顿时就明白了…… 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事情的关键所在:“您这是……我去给您拿月事带,这主子也不说一声……” 她是有些无语的,主人家都是孩子,比她家姑娘还要晚熟。 这两个孩子看情况早就成亲了,居然还是这么单纯,怕不是娃娃亲。 也就转眼过了过脑子,便没多想。 出去房间的时候看见蔚涵还站在原地憨憨的样子。 看儿子似的眼神停留了两秒钟,然后就散开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迟钝的男子,这女主人还真是条件不好,摊上这么一个夫君。 成天叫姐姐有什么用,关键时候不能伺候姐姐,早晚伺候成别人的媳妇。 利落的找来她给女儿新做的月事带。 这条正巧她上午刚做好新的,想要第二天给女儿送去,女儿十五岁,两年前就来了。 这姑娘看起来都是个大人了,才刚刚初潮,定然是以前在娘家没有吃好喝好,要么就是受苦了。 不然又怎么会这么晚……说来也是可怜,没爹没妈的孩子就像是草根,没人疼没人爱…… 看了看月事带,又寻思了一下那些材料,想了想还是可以多做几个给这小女主人家的。 毕竟也还是个孩子。 虽然他如果这么做,她家那二媳妇可能骂她不会节约…… 唉 主人家晚上就出事了。 赶得早不如赶的巧。 女儿的不急,她还再缝上两天封一个新的给女儿。 可姨没忍住,去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又转回来多嘴了一句:“主家,您以后还是多看看关于姑娘家的书籍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 拿着月事带就进了房间,那眼神妥妥的看傻小子的丈母娘。 她女儿可绝对不能嫁给这样的男子,有地位有钱财也不能嫁。 … … 小院里,蔚涵嘴里叼着一根草,两眼愣神看着月亮发呆。 就是没明白可姨让他多看姑娘家的书是什么意思。 “看书……” 楠楠道:“大学,法言,衡论,礼记,忍经,论衡,孝经……” 到底是什么书他没读过呢? 难不成女戒? 定然是女戒! 他明日就去街上瞧瞧有没有贩卖女戒的书籍。 他不好意思问姐姐,但是该看书的还是要看的。 打定了主意,思绪刚刚回归落定,也看见花平平从屋子里走出来。 “姐姐,你没事了。”两三步就蹦哒过去了。 吐掉嘴里的草根,笑得很甜。 第239章 暖被子 花平平勾了勾唇,心情莫名的暴躁:“我没事了,你可能摊上事了。” 摊上大事了。 她可以自由控制调动一些内力了,虽然这是大姨妈的暴力所给她的力量,不过足够她自保了。 谁惹她,一个拳头伺候! 蔚涵瞪着无辜眼,皱着眉眼尾下垂。 眼角红红的,像是受惊的兔子眼:“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是不是我惹姐姐不开心了,你说出来,我改,我一定改。” 看了看天色,冷风吹的人肉疼。 他就拉着花平平进了房间,再次关上门。 见花平平不说话,他就脸皮厚了些,自己嘻嘻笑着想要打破尴尬。 花平平额头突突突的跳动,按压下去那股莫名的烦躁和心跳。 这是什么,绿茶行为? 不,这是男人,是绿箭。 她还……挺喜欢这种相处方式的…… 哎嘿嘿…… “那好吧,你去暖一暖被子。”花平平微微扬了扬脑袋。 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可能是内力…… 蔚涵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风暴,不过很快就被压下去了,嘴角扬起甜甜的笑容:“好。” 居然真的乖巧的脱掉外衣去暖被子了。 大大的一只,一米八的雄性生物,居然乖巧的只露出两只漂亮狭长的丹凤眼,蜷缩成了一小只。 红红的兔子眼看着花平平,似乎只是一只单纯无害的小兔子而已。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蛰伏在黑暗中的毒蛇,等待着猎物放松警惕,然后一击毙命。 是,他会忍。 为了想要的东西,他会忍住捏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是骨子里就带着的暴躁因子。 是仇恨。 是,他恨所有的皇室血脉,恨那些曾经那些折辱过他的人,曾经冷眼旁观的人。 不过…这个姐姐倒是有趣,他不算是特别被强迫,有一点甘愿。 那点甘愿忽略不计,她还是他的仇人。 花平平休息了一会儿,身体逐渐回温,脸色这才好了一点,也没有那么惨白了。 因为蔚涵赤裸裸盯着她看,多少会有点害羞。 双颊上多了一丝血色,移开视线,捂着肚子缩在小板凳上。 “姐姐,被子暖好了,快过来。”蔚涵招呼着花平平过去。 瘦弱单薄的笑意,让花平平心里升起了一丝丝愧疚。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口: “弟弟啊,你看你睡地上成不?” 她在和蔚涵商量。 蔚涵眼睛闪烁了一下,乖巧的点了点下吧:“姐姐开心就好。” 接着就从被子里出来,修长漂亮的手抓着被子角角。 顺着手指网上纤细手腕骨骼清晰可见,多了一丝孱弱,再往上就是若有若无的疤痕…… 他应该…受了很多苦吧…… 那是一双天生就该弹奏钢琴的手。 左手的小拇手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花平平自然也没看见,粗心大意从来不注视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的某个部位很久。 蔚涵简单收拾了一下被子,抱在怀里,有些许笨拙的臃肿。 地上依旧是金属制作的地面,不光滑,但是很结实。 第240章 被人关心,是这样的感受 床头地方放着一卷凉席,他拿下来铺在地上一层,又一层从橱子里拿出来的底被铺好,再就是一层薄毯。 蔚涵连动都没动一下床上的被子,他是怕惹得反感…… 戏做足了,才有意思不是么…… 白天虽然炎热,可晚上是真的凉快,气温差异大的离谱。 白天似夏日,夜晚犹如冬日一般寒冷。 花平平看了看被子,床上压着四五层棉被闲置着,床下的小孩冻的瑟瑟发抖,即使是这么冷这小孩还不盖被子。 她老妈子一般的心情,老实的上去,选了两床比较厚的被子,抱了两床笨拙的挪下去。 挪了两层被子给这小孩盖上:“晚上冷,盖严实。” 都说了,她是姐姐,姐姐应该用“爱”来暖化黑化的弟弟。 这种患者,不能再刺激,只靠他们自己是绝对不会意识到自己思想的错误。 她会尽量帮他,却也不会真的帮助他达到自己的目的。 蔚涵背着身子,身子挪动了两下,没回头。 感受到身上传来的重量,哼唧了一声。 暖暖的,温热温热的…… 眼角,有些湿润…… 他活了十七年,吃了十七年的苦,第一次有人给他盖被子掖被角。 原来被人关心,是这样的感受…… 他可以拥有吗……不,她不属于自己…… 她为什么会关心自己,只是因为他是弟弟吗? 还是说她只是可怜他…… 这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廉价的关心? 他不需要…… 厌恶这种感觉。 又把脑袋往被子里蒙了蒙,身体蜷缩着。 一米八的大个子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被子鼓鼓的,只有一小只。 花平平已经很困倦了,浑身都传来疲惫感,她的身体告诉她她该休息了,可是身体放松下去,意识却很清醒。 难搞哦 她想睡觉…… 从窗外透过窗户纸的月光清凉,朦朦胧胧的光芒映在她的眼睛里,逐渐的昏沉。 身体彻底放松下去的那一刻,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最终沉睡。 …… 北浙大陆 扶夏和水以交界线 数月前,唯一连接着外界的虹桥断裂,扶夏之外百里内发生巨大天灾。 洪荒泥石流蔓延了一整个低矮滑坡,阻挡扶夏和水以唯一通往外界的道路。 因为天灾降临,祭祀同时延迟了半年。 那里是仙境与人间的交汇处,一场天灾,毁了小半个扶夏人的资源。 扶夏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过的很惨,很可能缺少盐石。 盐石百分之八十来自水以。 虽然不至于活不下去。 扶夏的当地有许多各种各样的人类。 大部分人类的皮肤是白色的,当地人的瞳孔有的是蓝色,有的是金色。 扶夏人五官立体,有的精致有的不精致,也算是有美有丑。 扶夏的街道相比而来比较冷清,街边小巷却堆积着一些人在讨论八卦。 街道没有小摊,没有卖东西的人,只有一间间的店铺。 家家户户都种着自己需要的蔬菜水果,店铺卖种子胭脂水粉。 成日在街头晃荡的也都是游手好闲的闲人。 这其中…… “你听过没有,这猎场多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听说是个土生土长的南越土着。” 第241章 南越土着人 一金发碧瞳身材高大的女子叫住另外一个样貌差不多相仿的女子 另一个女子也停下来:“我还去看过呢,那容貌,柔美惊艳,要不是他是个南越土着人,我就砸上万的刀子也要娶回家。” 两人声音不大,却吸引了不少人 几人堆积在小巷小桌子旁,越来越多的人驻足也在一起谈论起来,男女不论大防。 “可惜了,是个土着,不然如此容貌,地位定然可以比得王公贵族。” 街边的平民谈论着猎场的趣闻,大街小巷都在相传前日那猎场出现的男人容貌。 花娄谭戴着面纱,从首饰店里走出来。 修长的身形漂亮优美,身后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与以往不同的便是,穿衣打扮略微柔和,不再是红的张扬,反而穿着蓝青色的衣衫。 刚刚出门,便被那声音不小且谈论自己身份的人们吸引了视线,抬眼看过去。 许久。 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看到花娄谭愣是站着没动一下…… 那大汉抬眼看了看天色,天色逐渐阴沉,凉风吹过,似乎是要下雨。 提醒道:“花暮云公子,时间到了,该回了。” 花娄谭抿了抿唇瓣,收回了视线:“好。” 上了马车,车子向着城外的方向出发。 那男子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明显傻眼了,天边吹过一阵风,马车拐角。 男子揉了揉眼睛,那原本马车行驶的方向早已不知去向。 “这么漂亮的人儿……果然是眼花了。”男子转身离开。 … 马车微微晃动,咕噜压过干枯的黄土。 木制的咕噜转动,吱吱呀呀的好像人在唱什么摇篮曲。 马车里的花娄谭拿起才刚刚买到手不久的镯子,拿起来看了看。 似乎是不满意,又放回了盒子。 他十日前醒来,是在猎场。 身旁有个变态,叫云景熠,说话不男不女,像个老怪物。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唯独只记得一个人的姓,姓花。 他依稀记得,那人应该对他很重要,不过很丑,丑到离谱,丑到模糊。 云景熠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不知道,那个人好像姓花,那他也姓花。 云景熠测了一下他的脉搏,紧张的表情慢慢的放松下去,语气也变得柔和。 他有些疑惑,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置,云景熠似乎是害怕他记起什么。 觉得有些不对劲,少了些什么。 脑海中划过一瞬间的画面,是衣橱,对,少了衣橱。 我记忆中……呃…的衣橱,好像是有些奇怪…… 衣橱里清一色全是红色张扬的衣服。 我觉得衣橱的主人一定是个脑残,不然为什么会有整整一个房间当做衣橱! 还是红色的,俗气。 而我身上已经换上了白色的衣服,嗯,还挺好看。 果然,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老女人,老女人长的可丑了,也就身材还看的过去而已。 老女人自认为非常含蓄的笑了笑,其实他觉得那笑得像是个母老虎,寒颤吓人…… 第242章 猎场 老女人手中拿着一个好看的折扇,风流的扭着屁股走过来:“原来美人儿姓花。” “花摇红烛影,堂前燕、曾驻鎏金檐下。”自以为很帅的拽了拽诗句,还以为自己很厉害的样子。 满脸都是油腻的自信,引起了本帅哥的反感,心里不是很开心。 对此花娄谭嗤之以鼻,不过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 老女人很油腻,坐在了花娄谭身边:“美人可有字?” 这一举动,把花娄谭往后吓得退了退。 “不曾记得。”花娄谭犹如便秘似的,憋出来几个字。 老女人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脸皮厚到能当城墙:“既然无字,那不如,就叫做暮云?” 花娄谭觉得她是个傻猩猩,不想理她,也不说话,算是默认。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直到老女人依依不舍的离开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因此也对云景熠产生了不少厌恶感。 给他一种感觉,觉得他们是一伙儿的,都油腻。 “你是谁?这是哪,我是谁?”三个问题砸到云景熠的脑门上。 其实心里很着急,觉得迷茫。 云景熠板着一张阴柔的俊脸:“我是江湖人,这里是猎场,你是猎场老板的人。” 花娄谭大吃一鲸:“就刚才那个老女人?” 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桃花眼,眼底都是不可思议的惊讶。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么丑的老板手底下当差,他又不傻,肯定是这人骗他。 不得不说,有时候他是很聪明的。 云景熠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解释。 他居然是老女人的人,他以前看着这么丑的脸是怎么活下来的,靠每天呕吐吗? 花娄谭平静了一下内心:“猎场又是什么?” “猎场,简单来说就是字面意思。你是猎物,每十天会有一次被观众选择的机会进入猎场,那里全是猛兽。” “你进去就必须要努力活下去,靠什么办法都可以,在里面呆够五个时辰,一个晚上,就可以出来了。” “你的身价靠观众来取决,身价越高,你就越有决定权去哪一个猎场,条件好的,你就可以和兔子呆一晚上,条件不好,没有选择权,被丢入猛兽场,就会被老虎狮子吃掉。” 云景熠顿了顿,不忍背过了身子,不再看花娄谭那张脸。 “观众喜欢美人,最好是强壮的美人。” 一席话语落下来,砸到了花娄谭的脑门上。 把人砸的傻了吧唧的一顿好懵。 花娄谭指着自己的胸口,询问道:“我以前怎么活下来的?” 云景熠憋了一会儿:“靠你自己的办法。” 再次询问道:“我为什么会失忆?” 男人直接忍受不了站起身来,抬起手臂……拳头紧紧的悬着。 直直的冲着花娄谭那一张完美的脸…… 好半天,就是没落下去。 收回了拳头:“你是被猛兽撞到墙上,晕死失忆的。” 求求这个小祖宗了,千万别再问了,实在是编不下去…… 唉 也不知道保定怎么回来,会以什么方式回来。 第243章 容貌,身份,地位,定言一人 他害了这么多人,只是为了保定能够回来……仅此而已。 云景熠的嗓子奇奇怪怪,居然浮现出了女人沙哑的声音:“我出去走走,七日后就是你的猎场。” 他的声音,是对着情绪变化才会出现,这也是弊端。 随后双重的合音,粗糙的双重声线让花娄谭一度陷入沉思。 云景熠离开后,花娄谭扣了扣指甲。 看着十米远的铜镜起了好奇心,他的名字有了,模样呢? 花暮云,老女人起的名字还不算难听。 坐在镜子面前,摸着自己的脸。 自恋超出天际浩劫,直奔以前的花娄谭。 如果花平平在这里,肯定要吐槽一句。 可惜她没在,自然也不知道花娄谭,从何时起……转变成了花暮云…… 花暮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花娄谭又臭美又不要脸…… 不自觉的摆出各种越看越好看poss,:“真特么美,世界上还有谁能配得上我。” … 猎场七日后,夜间 猎场台下,简单来说就是大型的格斗赛。 只不过人们为了刺激,往里面丢的都是美人,身份低贱的美人。 北浙大陆最兴美貌,以美貌和身份,以此来决定一个人的地位高低。 其中只有美貌没有一定的身份,通常会成为王公贵族的客人。 只有身份没有容貌的人,会被所有人看不起,比起平民来说更要低贱。 要说起其中地位最差的美人,最属于猎场的选手,大部分都是亡命之徒,亦或者是欠了一屁股债还不起钱的人,都会被卖进猎场。 远远的隔着网子,几乎是人挤人的位置,人声嘈杂只能喊着说话。 从前方往后看去,分压越来越高,以方便人看清场上的局势。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黑压压看不到边际! 大声喊着说话,人挤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前方视野好的地方挤过去。 猎场,可以说是大型追星现场,所有的“明星”都聚集在猎场这个地方。 “近期听说来了一位国色天香的公子哥儿,就是身份不怎么好,是个南越的土着人。” “什么土着人?” “南越的土着人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一群土着丑八怪。” “并非如此,那南越人比起当今扶夏的公主殿下都要漂亮……” 众人唏嘘不已,都觉得那人在吹牛。 他们前方绝佳的好位置,便是那传说中王公贵族留下的位置。 正前方最好的位置所在,便是扶夏的公主,高高在上的一位主子。 扶夏只一位公主,是国师的独女。 国师对扶夏的重要性堪比南越的皇上。 只不过扶夏没有皇上,只有国师一人统治整个朝堂。 国师乃是一名女子,一名奇女子,治理扶夏有功,几年前解决了两次虫灾蔓延。 年轻时候国师齐双,是所有扶夏人的女神大人,有能力有地位还有容貌。 数十年前带领扶夏的音律人群攻打下一块北方土着人领地,让他们扶夏人得到了更好的生活。 国师孕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其中女儿容貌更甚。 第244章 扶夏篇1 现下容貌直逼国师年轻时候的样貌,用古人的话语来描述,就说是天姿国色。 扶夏区域地位和容貌最高的人也不为过,是所有人的偶像。 女子面如冷霜,看什么东西似乎都不在意的样子,指甲是淡淡的粉丹蔻。 只轻轻一眼撇过身后百米处的人群。 乌烟瘴气的嘈杂人群,瞬间没了声音。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身穿一袭素锦玉衣,外披水蓝色轻纱,微风吹过,轻纱漂浮过似,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一支清雅的落雨银簪子戴上,篆显高贵。 身边是个男子,那是国师的小儿子,公主齐溪的弟弟,齐酒杰。 齐酒杰身体弱不禁风,自小体弱多病,同一个母亲所生,容貌自然也是不差。 甚至说的上是和他姐姐容貌不相上下。 只不过,总是让人生不起好感。 他周身都是阴郁的气味儿,要不是容貌,看人的时候,可能就像是从阴沟沟里爬出来的臭虫一种眼神。 黑色的碎发透着如同夜般的静谧和神秘,纤长微卷的睫毛,一双墨色眸子宛若世间最为璀璨的宝石,神秘优雅的眼神深处,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桀骜无情。 再一个层次往深处仔细看去……眼底的阴郁,狠毒…… 仿佛是天生的掌控者,将众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高挺的鼻子,下面薄薄的唇瓣抿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巧夺天工的五官精致而华丽。 纵然是这等容貌,可论着地位,却是和齐溪全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因为国师说过,他心思沉重,不适合朝堂。 削弱权位,全权交于齐溪。 只得了一个闲散的职位,算是放他自由。 这一年正巧是齐溪的生日,他从偏远的县城再度被调回。 只是为了他所谓姐姐的二十岁“生辰”。 母亲不公平,父亲是个怂包。 不过这只是表面上平民看到的情况…… 这齐酒杰可以说是最惨的王公贵族了,纵使如此,他好歹也是国师之子,也没人敢瞧不起他。 齐酒杰英气的鼻梁测着,英俊的眉梢落上了一丝惆怅。 修长好看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拨弄着面前摆放的古琴散台:“齐溪,前几日府里的侧妃,可还让你欢喜。” 言语间很随意,似乎只是询问旁人吃饭了没有一般平常。 语气毫无波动。 齐溪猛然转头看过去:“前几日的刺杀是你干的!” 相比而来,齐溪总是沉不住性子……姐弟两个像是仇人一般相对着。 齐酒杰桀骜不驯的甩了甩袖子,手指微微一顿,像齐溪看过去,两人眼神四目相对。 一个怒目而视,一个淡然处之。 邪魅一笑:“别这么说,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怪可惜,床笫之欢警惕性都如此高,真是命硬的让人不爽。” 齐溪差点就拍案而起,只不过场合素养让她按耐住那些想揍人的情绪…… 齐酒杰再次装作一副体虚的模样。 第245章 扶夏篇2 从阴毒转化为阴柔,变脸前后差别之大。 皱着眉头格外惹人恋爱:“你可别动手,我最亲爱的娘亲来了。” 女子压抑下心里的怒气,看着从远方走过来的母亲,心里的气一时间没出撒,眉毛直竖着。 齐溪攥紧了拳头,收起了银针,咬牙切齿道:“你等着瞧!” 是的,他们之间的权益关系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好。 母亲是不公平,但是真正偏向的人并非齐溪这个女儿,而是齐酒杰。 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哥儿。 表面上她手握重权风光得很,其实母亲打着一个普,她只是给齐酒杰当垫脚石而已。 这几年北浙大陆的扶夏,以及仙境都指示母亲去攻打南越,这个消息已经有了好几年了。 南越虽然不懂的控制音律,却也大多数是连体高手,即使不用音灵,也不比他们弱多少。 如果要攻打,她身为公主,必须要首当其冲。 如果她死了,算齐酒杰的好处,如果没死,回来母亲就会随意找个机会卸掉她的职位,把她打发走。 然,齐酒杰登上国师之位。 她就想不明白,都是一个娘生的,为什么母亲那么偏心。 别看现在齐酒杰游手好闲,实则国师已经把龙虎符都交给了她这个“游手好闲”的弟弟…… 她不甘心…… 即使不甘心,也没用…… 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她还能做什么反抗? 叹了一口气,一口饮下那杯茶水,嘴里抿着无尽的苦涩,苦涩的味道蔓延到心里…… 怒气也就消耗了一点,不再去看齐酒杰挑衅的眼神。 一风姿犹存的美妇人,踩着地毯走过来:“孩儿们来了。” 一走过去,就先摸了摸齐酒杰的脑袋,眼神充满爱怜的母爱。 却只冲着齐溪点了点头。 差距明显,一看就知道谁更受喜欢。 齐酒杰拉着国师齐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而他则讨好的搬了一个小凳子,装作乖巧的坐在齐双身边:“母亲来了,听说这猎场新来了一个比姐姐还要好看的男人。” 齐双眼神微微亮了亮,掩嘴一笑…… 齐双点了点齐酒杰的鼻尖:“就你消息快。” “是有个美人,为娘觉得他特别配你。” 说完后,还看了一眼齐溪,冲着身后各位扶夏人微微点了点头。 扶夏人高升呼喊,像是大型追星现场,嘴里都喊着“国师”二字。 齐酒杰听到呼喊声愣了愣神,转而想到了情势关键之处,纠结道:“母亲,我是男人,那美人也是男人。” 两个男人,能做什么? 母亲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齐双笑了笑,觉得齐酒杰说的话都是小事。 随意摆了摆手:“别怕,你叔叔不也是有后宫五个男人,九个女人吗。” 齐酒杰顿时纠结…… 从场上上来了一个一席黑衣的男人,男人手上什么武器都没有拿,容貌极美,犹如天人。 不过没有持续多久的仙气,就被一个壮汉丢进了十几批饿狼的地界。 齐双笑了笑,满意的把茶杯抬起,抿了一口茶水:“看,上来了。” — 第246章 扶夏猎场篇3 猎场中央,花娄谭被人从上方丢下去,下面就是十几批饿狼的底盘。 不过饿狼暂时还没有放出来,他是正着数第三个,算是晚上的压轴戏,今天的最后一个。 前面他透明网的地方还有两个同样貌美的男子,两个人,一个淡定从容应对,不哭不闹。 另一个满脸惊恐拿着棍子,看着就很紧张,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一眼就能晓得他是第一次来,是个新手。 也被分别丢进了猛虎和蟒蛇的地界。 花娄谭看着流血的手指甲,疼得直掉眼泪:“我手指甲都给我崴了,这群人怕不是有病。” 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手指甲戳到了地上,裂了。 他隔壁被扔到猛虎的人手中拿着一个木棍。 被扔到蟒蛇位置的人手中拿着一个小匕首。 而他,当然什么都没拿。 那人让他拿一个顺手的武器,他看了看。 不是树杈就是棍子小刀,哪有什么顺手的东西。 索性啥也没拿,就掉进来了。 手指含在嘴里,铁锈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呀,手指更疼了。 他们四周的“墙壁”,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网状透明的东西。 看起来很高级很结实,摸上去……手指又出血了… 这东西很锋利。 花娄谭脑海中划过一个画面,冰蚕铁丝的蚕茧…… 哦,对。 这玩意是成年冰蚕吐的丝,非常结实,是上好的暗杀武器,不过成年冰蚕已经很少了…… 等等,暗杀武器? 他的眼神不太好使,看着好远好远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心里觉得不舒服。 转眼看过来,透明的蚕丝状丝线,若有所思的看着指尖流出的血珠子。 眉梢眼角有几分失落感,好疼啊。 蚕丝不是很好用,等一会儿他还要杀十几头狼,会很累的。 说不定他修长漂亮美丽可爱动人的手掌,也会被割开。 这猎场庄家也是大手笔,这么多冰蚕丝,得值不少钱吧。 眼中计算着这些蚕丝的价值,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很值钱。 这猎场,他拿定了。 这种情况也容不得他挑挑拣拣。 便随意从墙面地接位置抽出了一条透明状,肉眼看不见的丝线。 手一抽一抖,借着巧劲拆下来一根,收到了手腕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众人只看着他的样貌发呆,天人般的样貌,任谁都心动。 其实在他刚上场的时候,那些人便哗然停滞了喧闹声,一根银针掉下去都能听得清位置的安静。 大概是错觉吧,他总觉得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和疯狂。 甚至还有令人反感而恶心的欲望。 不喜欢。 要是这个时候有人替他挡掉这些令人恶心的视线就好了。 可惜,孤立无援,他什么都没有。 他旁边那个拿着棍子的小伙子已经死了。 就在刚刚他拆丝线的时候,被猛虎咬到了喉咙,躺在地上双眼瞪大一命归西。 血流到了他的地盘,差点就粘上他的鞋子。 现在的决斗,是另一个拿着匕首的清瘦男子和一条水桶那么粗的蟒蛇在打轮回战。 第247章 老年痴呆4 看得出来,那个男人是有点功夫的,仅限于保命的功夫,对于野兽也只是花样而已。 他没有对着人抱太大的希望,只是以看戏的形式观察着那人的动作,自己也模仿了一下。 很明显有些笨拙,他不会。 那人虽然手里有武器,但对于猛兽蟒蛇还是无从下手,不过身体撑不住大幅度体力消耗,没打几个回合就气喘吁吁的缩在蚕丝角落。 花娄谭也觉得这人快不行了,毕竟要活五个时辰一个晚上呢,这才刚刚上来就不行。 那个猛虎已经开始享受他的“食物”,场面非常刺激人的眼球,花娄谭都不忍的别来了视线。 蟒蛇吐着芯子慢慢逼近清瘦俊秀的男子,男子闭上了眼睛,似乎认清了事实。 小刀放在胸前,喉咙微微滑动,似乎在做什么赌注一般,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小刀,发出一阵阵清灵淬动的声音。 他的身体也慢慢的发出淡淡的光芒,随即而来的是他掩饰不住的喜悦。 慢慢的调解自己的心情,好让音调不那么高昂,小刀的声音清脆无比,渐渐压抑下去曲子的调音…… 蟒蛇磕着白色薄膜的眼睑,渐渐的盘下身子,也不再追逐清瘦男子,成了一坨放大的蚊香盘在角落里。 他的危险解除了。 花娄谭趴在蚕丝上扒拉着一脸懵,这是什么操作? 一个朴实无华的曲子而已,小蛇蛇就这么睡着了? 花娄谭啃了肯圆润漂亮的指甲:“我没有快乐了……” 趴在蚕丝上,无语。 失去梦想。 这时候他没有回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是第三个人。 台下原本哗然的声音骤然停滞,看着黑衣男子身后的饿狼。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美人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一批批的饿狼被放进他的圈子,一头,两头…… 狼群呈包围的方式慢慢的靠近猎物,趁着花娄谭不注意。 猛地跃起,想要给花娄谭来一个群殴。 十几张狼嘴飞过来,离着很远的人们心里不禁叹息。 这么漂亮的土着人,居然是个花瓶,刚上去就死了。 正在他们这么以为的时候……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局势发生反转。 他们惊讶的看着那狭小的一块地方,土着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身体转移的速度快到他们肉眼都看不见! 他们不约而同的揉了揉眼睛,像是眼花了似的,只看得见一个黑影迅速的旋转了一个角度,躲开狼群的群殴。 十几头狼!都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几秒钟时间里被禁锢住了。 狼群开始嗷嚎,叫声跟现在训话的狗狗一样,被拴在了墙壁上! 准确来说,是栓到了冰蚕蚕丝上。 那个土着人…随意啃了啃指甲。 一屁股坐在了狼的一边,苦着一张俊脸摸着肚子…… 好饿啊…… 他就没有练习过轻功,也不会武功。 要真的说他这武功是从哪里来的,他可以说,是他爷爷临死前把内力灌输到他身体里去的。 那时候,他爷爷和同辈的老头儿打架。 得了老年痴呆,爹爹老是让他去陪爷爷玩儿,然后他就一直在爷爷身边。 第248章 爷爷是老年痴呆5 那时候,他爷爷是个老年痴呆,爹爹老是让他去陪爷爷玩儿,然后他就一直在爷爷身边。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消化不掉长达七十年的内力。 三岁那年,爷爷发疯,说自己大限将至,连忙找到了自己的嫡亲孙子,也就是花娄谭。 那时候他还在学习走路,小小的身躯承受不住强大的内力,脑子瓦特。 发高烧整整三天,活生生烧成了傻子。 于是他那些年,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被迫变成了傻子活了两年,这是一种莫名的烦躁。 那时候他爹娘出去度蜜月,一度就是两三年,自然也不知道这回事儿。 他再度恢复神智,已经是五岁左右了。 爷爷两年前给他度过内力之后就已经去世。 教内人都知道,少主是个傻子。 五岁的时候,大家已经对他习以为常了。 多少把能伤害他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也就戒备心不大,果真如此。 他傻,傻不愣登的大中午没吃饭就跑去丹房玩儿,龙姨没有看住他,四处寻他都寻不到。 然后他就傻不愣登的,偷摸着把鹤顶红当糖果吃掉了。 最后把沉睡的内力激活,在他身体以及大脑横冲直撞了整整一个时辰。 瘫死在丹房,最后还是长老来巡视的时候找到他的,那时候他已经半死不活了。 最后,命大。 化解了鹤顶红的药力,身体自此百毒不侵,但是也留下了病根。 得以恢复神志,甚至比一般的孩子还要聪明一些,只不过他会藏拙。 自那以后,他就一直对外宣称身子弱,不练武。 这也是他爹回来下的意思。 他亲爹从来不允许他动用这七十年的内力。 因为老头儿的内力给了花娄谭,他身体早就残破不堪。 最多不过百毒不侵,这百毒也是有种类的。 超出去种类,新鲜的毒药还是会中毒,只不过一般的毒药没用而已。 可以使用内力,但是使用过度,经脉便会过度劳累,甚至还可能会有经脉尽断的危险。 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 变成老年痴呆也不能对他一个三岁的孩子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啊…… 想不通,想不通…… 看在他是老年痴呆的份上,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他记得他是清阳教的教主。 唯独不记得自己喜爱的所有东西,颜色,人,衣服…… 看场外的人群喧闹,心里很难受,撇过脑袋也不看。 转过身子脱下鞋,扣了抠脚。 他的脚有点酸,可能是刚刚使用内力的管用。 揉了揉脚脚。 一群饿狼在一旁嗷嗷叫,被冰蚕丝锁住脖子,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从嗷嗷的嚎叫,变成嗷呜嗷呜委屈的哼哼。 其实饿狼这一举动还挺惹他开心的,一群可爱的小动物…… 可爱的…丑女人? 挠了挠后脑勺,一脸问号…… 脑子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信号。 谁是丑女人,他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丑女人是谁,还有谁能比这个阁主老女人丑…… 花娄谭看向场外的空地,抿了抿唇,有些失望。 第249章 应酬? 花娄谭看向场外的空地,抿了抿唇,有些失望。 那里有一些穿着富贵华丽的人。 扫视一圈,视线锁定在了某处。 其中他就看见了之前油腻的老女人,辣眼睛。 老女人身边坐着一个帅气的儿子,和一个丑的和她一样的女儿。 哦,可能老女人的女儿更丑一些。 忍住胃里翻腾的感觉,转过脑袋撇开视线…… 胃里稍微缓和了一下,看着毛茸茸的狼群嗷呜嗷呜的叫着,洗刷了双眼的心灵。 心里终于舒服了。 这些人太丑了,看多了影响他的颜值。 ……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么来的。 几天前他还是个猎场人选,几天后他就成了老女人和他儿子的座上宾。 他自有能力成为座上宾,那是因为他有脑子,对付不同的人就应该有不同的办法。 花娄谭手中把玩着买来的镯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竟然出现了一种错觉,觉得火云流朱的镯子火种才会好看… …这种冰种只是残次品而已…… “暮云公子,咱们到了。”马车外的男人提醒了一下花娄谭。 花娄谭记忆回沪,把镯子放回盒子收入怀中,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再度回到了这一家猎场。 抬眼看了一眼气派的大门,撇了撇嘴。 猎场的主人是国师来的,也就是老女人。 前几天国师老女人跟他说,他儿子有机会想要见见他,就定下了今天。 他没有拒绝,算是默认。 算是应酬吗?嗯哼? 应酬又是什么…… 没有细想,只在心底埋了一个小种子…… 到了门口,一旁的人提醒道:“国师大人说,留了一礼赠予暮云公子,线下托酒杰公子转交给您。” 花娄谭挑了挑眉:“哦?” 齐酒杰,他倒是听说过。 一个不受宠的孩子。 老女人又怎么会安排他见面,是何用意呢? 不屑于猜测这些弯弯绕绕的,他的脑子不适合玩儿这些东西,目测来看不会害他,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图他身上的一样“东西”。 这东西是什么,他暂且还不知道。 总归是要进去的,或早或晚面对而已,他倒是不害怕。 大大方方撩了一下前袍,眉眼明媚自信,身上总是亮着一种独独属于他自己的光芒。 抬脚迈进符门,再度跟着这些仆人拐到了一个略微偏远的房子,房子虽然低调,但是什么都不缺。 仆人什么的都停留在了门外。 他略微整理仪容,随而推门入。 这一幕有些莫名的凌乱美,像是妖精乱入尘世似的。 令他意外,这齐酒杰似乎看不起他? 是看不起,还是真的随性也不得而知。 齐酒杰穿着裹衣,衣衫不整外加凌乱的发丝,胡乱眯着眼似乎要睡着的样子。 他没有多做表示。 “见过齐公子。”花娄谭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呈现礼貌的微笑。 看着齐酒杰的反应,心里有了几分算计。 齐酒杰打了一个盹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似乎很困。 见到是花娄谭过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敷衍。 第250章 戏精害怕 随即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蜿蜒一副笑面虎。 白色的裹衣顺着盘着腿在床上,即使花娄谭来了,也不曾下床。 微微清了清嗓子 “花、暮云公子,别太注意礼节,随便坐就好,我这人比较随性。” 听到这话,很显然确实是本性如此。 花娄谭也没有理由反驳,人家都说随性了,他拘束起来岂不是打脸么。 坐在了桌子旁。 外面的侍从也识趣的退出院子,走之前还特意关上了房门。 花娄谭一点都不慌,从容淡定的面对齐酒杰的审视。 齐酒杰皱了皱眉,发现花娄谭似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身体越来越放松,直至瘫在床上。 仰天看了看帘幕,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也不理会花娄谭,把人晾在那。 自顾自的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奶白奶白的团子。 轻轻抿了一口,很享受的舔了舔唇边的奶昔。 “暮云,你当日是如何什么都不做,就控制住十几批狼,我对此很是好奇。” 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叫人的字,连公子二字也已经省去。 花娄谭鼻尖微微动了动,闻到这股味道嘴里弥漫了一些口水。 浓浓的奶香味,逐渐飘散过来整个房间,他觉得这股奶香味快要让自己飘起来了。 这是一种毒?他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好香…… “暮云公子?”齐酒杰勾了勾唇 这一句暮云公子唤醒了花娄谭的意识,顿时就觉得有些许丢脸。 搓了搓两边的脸颊,把腮都搓红了。 双眼的眼白处有些许的红血丝,显然是馋的不行:“那日,我可害怕了……” 可怜兮兮的样子…… 齐酒杰吃奶团子的手顿了顿,一脸懵:“……”? 那天表现的跟个魔鬼似的,那银丝差点就要没入几头狼的脖颈肉皮里,他说害怕? 说着说着还挂上了我见犹怜的表情:“齐公子,你不知道,当时我的腿都在发抖,害怕的简直要疯掉……” 声音软软糯糯的,虽然是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可重点在于,单单论容貌,完全就可以主宰整个扶夏了…… 说实话,他们北浙大陆的人,都是颜控…虽然他们不承认,也不知道从哪里继承的诅咒,北浙大陆的人们都喜欢好看的人类…… 其中就包括花平平…… 论有这么一个美人在他们面前,他们可能会起恶性心思。 可如果美人可怜的寻求庇护……那他们就会……彻底失去分寸和理智…… 比猫奴还可怕。 …… 一刻钟后 花娄谭满意的吃到了奶白的团子。 临走之前,还把齐酒杰奶白团子给掏了个空,只给人留了三个小团子,其他的都被他打包带走了。 整整一大包袱的奶团子,够吃一整天的了。 满足的眯起了双眼,齐酒杰彻底被他打上了奶团子的标志,以后想吃都来找他。 满意的三步一跳,两步一蹦哒,可见心情有多么的雀跃。 可惜,刚下这地界,他就被人给撞倒了。 脑瓜子嗡嗡的疼,磕到了台阶上,来了一个人仰马翻。 第251章 好坑 怀中的包袱也被撞翻,掉了几个奶团子出来。 弹跳几下滚了出去几个,黏上了泥土。 “啊!”一记御女音蹦出来 女子被撞到摔到地上,摔了一个屁股墩。 大喊大叫的起来,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回事,走路不看人吗?” 花娄谭其实被撞的更惨,胳膊肘子磕到坚硬的台阶上,钻心的疼痛袭来大脑。 不由自主的紧潋着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可能是骨裂了。 低着头摁着手臂没说话。 只是迎面而来女子的态度极其恶劣,咄咄逼人,上来就指着他的鼻子骂。 花娄谭沉默,小心的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指头轻轻按压受伤的部位。 心里对伤势有了几分数。 女子还在持续谩骂中,花娄谭不耐的抬起头。 一瞬间表情凝结,显然呆滞住了,女子的容貌……好熟悉。 具体在哪里见过? 花…花什么? 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是心动吗,不,是心脏病快要发作了……女人长成这样……还真是丑的不忍直视。 离老女人就差一点了…呕… 作呕吐状想要吐,捂着嘴吧难受的扶着墙面把自己扶起来。 女子见到他的正脸,顿时脸色羞红。 停止了无边无际的谩骂,张口无言以对,一改口气,微微捂着嘴巴:“你…你是那天在猎场的那个黑衣服的暮云公子?” 女子的衣物非常华丽,上面绣着金丝银丝珠宝,恨不得把金库都秀到衣服上一样。 人都说财不外露,这女人倒是有意思。 嗯,一看就很有钱,这种人一看就特别好坑。 他装作起不来的模样,可怜兮兮欲语泪下,脆弱。 “姑娘,你撞到在下的胳膊了,骨裂,如何赔偿?” 女子回过神来,脸色铁青的退后一步:“我是男子,你是瞎子吗!” 花娄谭潋着的眉头放松了一下,呼……男子啊……那就不丑了。 随即再次拧紧…男子穿的这么花里胡哨干什么,脑子有泡吗? 花里胡哨的男子翻了个白眼,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孩子,不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都很贵。 一副土豪的样子:“桃子,给他赔偿!” 身后俊俏的小……侍卫脸色一红,似乎是对这个名字不是很满意。 从腰间拿出来一颗拳头大小的明珠,上前一步把明珠交给了花娄谭,算是赔偿。 “以后你见着少爷我,都拐着弯走听见没!” 说完,就嚣张的大摇大摆进了他刚刚出来的院子,那是齐酒杰暂时居住的地方。 男子走的极快,丝毫没有注意到花娄谭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但是身后的桃子侍卫看到了,不过并未上心,也跟着他主子进了屋内。 花娄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包袱滚出来的几个小团子,总归觉得可惜。 也没有要,只拿着包袱离开了 他走之前还在门口不起眼的位置把刚才掉出来的奶团子摆置好。 三个方向三个位置,出门必踩雷。 如果有人出来,定然会摔一个跟头。 他有点小小的报复心,虽然不重。 第252章 条件而已 他有点小小的报复心,虽然不重。 拿着包袱,心情有些小雀跃的捂着胳膊肘子离开了院子。 脸上带着捉弄过人的笑容,是喜悦。 他以前似乎经常这么捉弄人,捉弄姑娘。 是那个姓花的姑娘吧,初步估计长的和这小子挺像。 不然他也不会生理反应这么迅速的呕吐,这都形成了条件性质的反射。 那花姓女子,果然是老熟人一样的人物,他果然认识这种人… …造孽啊…… 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住处,走了一路。 转头才发现,他身边那两个壮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了,背后空无一人,有点毛毛的。 无语,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的,怎么可以把他一个弱男子丢在外边呢。 这护卫真不负责任,难道只负责猎场之外的吗,那不就是监视嘞? 也没有打开院门,直接一个翻墙就翻了过去,身体轻快轻盈,跟羽毛似的。 打开门进去后也不管有没有锁门,直接躺在了床上,连洗漱都不曾。 天色已晚,该就寝了。 他一溜烟就跑回去关上了门,点上蜡烛。 动作行云流水似的一套带走,寂静。 本来想睡觉。 可刚刚钻到被窝里磕上眼皮,快要睡着了的时候。 一个人忽然闯进他的房间。 又迅速的关上了门。 像是抢劫? 花娄谭翻了个身往门口一看,只见男子有些狼狈的呼呼喘着气,不情愿的看着花娄谭。 他搓了搓眼睛,打了个哈欠。 “齐公子?您来做什么。”花娄谭被迫坐起来,因为困倦喉咙发出磁性低沉的声音。 没错,门口略显狼狈的男子是齐酒杰。 他衣衫不整,漂亮的脸蛋有些阴沉。 阴郁的眼神看了一眼门外,眼中明显划过一丝郁结,似乎是被逼无奈。 叹了口气,凝重的语气。 “来你这里过夜。”他不情愿的走过来。 “哈?”花娄谭揉了揉眼睛,明显很懵逼。 男子不耐烦的套了掏耳朵:“是国师,我娘说,让我把你娶回家。” 犹如一记惊雷扔到花娄谭的脑壳上,把人炸的明明白白。 花娄谭知道,这种身份的世家公子压根不屑于撒谎。 所以他说的……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齐酒杰俊美的容颜极为阴沉,但是对他母亲来说,还是有几分无奈的: “我又不喜欢男人,她偏偏让我找几个男人过日子,果然是妇人之见。” 无奈,但是并没有反抗。 还挺孝顺。 花娄谭勾了勾唇,睡意消散了一些:“那齐公子的意思是?” 齐酒杰沉默了许久:“配合我演戏。” “那我能得到什么?”即使是困倦,也不由得打起了一点儿精神。 打了一个哈欠,懒散。 他似乎被引起了注意,不由得对床上的男子起了一些兴趣。 从来没有人敢跟他谈条件,这人是第一个,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条件而已,答应他又如何。 唇边勾起了一丝邪笑,似乎是故意答应的:“一个条件,任你选,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能帮你。” 第253章 飘回港城 唇边勾起了一丝邪笑,似乎是故意答应的:“一个条件,任你选,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能帮你。” 语气条件非常的有诱惑力。 花娄谭应了一声,也没有再理会齐酒杰。 一骨碌躺下继续睡。 实在是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的困倦,打了个哈欠。 他的手刚刚处理好,手臂的疼痛告诉他,他现在应该补一觉,要不然会很疼的。 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的齐酒杰,无语的撇过了头。 “齐公子随意,我先睡了。”没多久就打起了鼾声。 大长腿叉开,被子盖不住长腿,脚丫子伸到床外。 齐酒杰:“……”扯了扯嘴角 起身打开了窗户,看着窗户外监视的两个女人…… 他脑袋蹭蹭蹭的冒着火气…… “澎!”一声,关上了窗户门,估计这一夜他需要冷静思考。 他娘越来越过分了,简直是过分极了,都开始对她亲生儿子下手了,以前乱给舅舅添新欢也就罢了,现在还给她儿子开始塞人。 他喜欢女人好么,娘亲一点都不懂他。 她怎么不搞百合花,偏偏刺激别人。 他明明只喜欢女子…… 前几年他还象征性的反抗过他娘的意见,和母亲刚来刚去,也只是引起母亲的气。 然并卵,母亲还是那种随性给他塞人的举动,搞得他都跑出城生活了,这次还不打算放过他。 叹了一口气,这娘谁也不想要好么。 转念一想 话说,一月后有个供奉。 此番供奉的人类全是南越土着人,南越的男子好看,女子会好看吗? 会不会会有漂亮的女子土着呢…… 想着想着,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做了个梦,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 清阳港城 白衣男子身上的血迹全都化为褐色,大大小小的伤口满身都是,脸上被划伤了一刀缺口,破了相。 血迹凝结干透在衣服上,形成了一块污垢,男人躺在小船儿上,小船儿慢悠悠的晃着飘到了港城边缘。 随着浪花落到了港城边缘,停在了岸边。 一个年迈的渔民新村出来,看着新船觉得好奇,上前一看,船上有一个受伤的人。 壮着胆子上前测了测来人的呼吸,手指上微微有热气测过。 方才松了一口气。 白衣男子的衣襟已经染脏,双眼蒙着的白布条上也有血迹。 是莲大人,他怎么会受伤? 锁骨露出来的地方被水泡白,皮囊上原有的印记更加清晰,是“莲”字。 他认识这人,经常下山帮他们这些穷苦人家呢,是清阳教的。 是他们的恩人。 “还有气……”放下了渔具,见四周没人,便把人背起来,一步一个脚印。 把人送到了清阳教的山下门口。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下,渔民等到了从山上下来做任务的人。 拦住人,亲手把人交给了山上的人。 看着白衣男子被带走,这才松了口气,回去再度去打渔。 可等他回去,自己原本带着的渔具却不见了…… 大抵是被人偷走了。 …… 第254章 仇恨,还是什么? 清阳教教司大人司莲,于困在海面上半月有余,身上带着新伤飘荡三日被救。 一则消息传遍了整个青龙一脉的人,一时间接任务的人也少了,没多久,所有人就全都被赶下山去,紧急任务接待山上的所有人。 整个清阳的青龙一脉,都清净了。 房内,两人一前一后置于铺垫之上,盘着腿运功疗伤。 这是很久以前的疗伤方法了,除非特别重的重伤需要运气。 否则一般都是吃药了事。 “莲,你醒了。”应玉蝶收了内气,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 司莲呕出一口瘀血,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 “嗯。” 淡漠清冷的声线,没有一丝感情:“海外之地有一所大陆,名叫北浙,北浙扶夏预想攻打南越大陆,就在这几个月。” “想办法把消息送到司南属地,姜国皇室,戎沂野皇室。” 这里没有教主,没有前教主,所以是他掌事。 “好。”应玉蝶抬腿下了蒲垫 运用脚法内气瞬间消失在房间内。 ……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白衣男子一人。 他身上的衣物污垢弥漫,还有海水的腥咸味儿,一切都指示着他受了多大的苦。 一把扯下蒙在双眼上的布条,随意丢到了一旁。 那双眼睛有了几分光亮,只是看着事物还是有一些吃力。 去了一趟北浙,得到了很多“灵”,那是他平常在南越压根触碰不到的东西。 这东西可以治疗他的眼睛,效果甚微,好过没有。 沉默了一会儿,适应了一下光线,双眼眯着有些红,缓了缓气,这才下床去换衣服。 走出门去,清阳的树木叶子也变得秋黄,掉落了满院子的落叶。 清风拂过腹部的伤口,拂过他的脸颊,拂过内心的伤痛。 凉凉的,很疼,但是疼不过心里。 他此番去了北浙,不仅知道了两个大陆会发生大战,而且还从旁人之口知晓了,当年他的父母不是大战而亡,只都是被前任清阳教主杀害的。 素未谋面的父母,以及从小把自己抚养长大的前任教主。 属实让他心里堵塞的很。 每走一步,腹部的伤口都在扯裂开来,流出新鲜的血液。 嘴中苦涩。 他在清阳的意义是什么,做教司保护花娄谭么? 事实证明,他在清阳的二十几年,在前任教主眼里,都可笑至极。 树叶沙哑晃动的声音,很脆……就像他从小的信仰…… 一直走着,走到了清阳阵口的大槐树下。 身体终于再次坚持不住,倒在了槐树下,四周很安静。 槐树下,清风拂过他的脸庞,天空是蓝的,一片晴空,万里……无云…… — 戎沂,黑市 蒙面女子和一容貌华丽招摇的少年,行走在黑市的街道上。 众人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却看得清少年的风华绝代。 不得不说,这样的容貌在这里见了人人都会唏嘘不已,更何况是长的跟闹着玩儿来似的戎沂人。 异国人,还都是白皮肤,很容易吸引旁人的视线。 少年青螺眉黛长,弃了珠慕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朱簪绾起,淡上铅华。 第255章 奇怪的樱花树 大约是只有十几岁左右,眉眼间还带着一丝弱智。 两人的身形都极为欣长,只可惜,两人似乎是一对新婚夫妻,这让许多黑市上贩卖东西的黑皮肤姑娘都叹了一口气。 两人身上都穿着流云同款的银丝衣,正是当下最流行的夫妻款式。 男孩长睫直直的,眉眼俊美,肤白似雪,梵香缭绕,嘴角一直擒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棕褐色的长发飘逸,略显瘦削的人儿,明明是男儿身,却自有一股脱俗的气质。 女子虽然蒙着面纱,却蔓延出一丝土里土气的气质,于男子十分不搭。 这让姑娘们都觉得可惜,可惜配了一个土女人,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带,真土。 “乖,姐姐需要一把琴。”蔚涵揉了揉花平平的手,看似亲密无间。 花平平戴着面纱的脸此时已经红肿不堪,对,是被子上发霉了,只不过只有她惨而已。 蔚涵涵看起来像是娇生惯养的人儿,实则是真的皮糙肉厚,屁事没有。 明明她是在床上睡的,蔚涵却没有受寒,在地上睡觉都没事,只有她受了潮,手面身体以及脸,都过敏了。 通红通红的,还起了疹子。 一照镜子可丑了。 第二天起床就是这样的,丑的让人怀疑人生,她可是个美少女昂…… 蔚涵说要带她见她所谓的“亲娘”,然后就说先去黑市,简单安抚了一下她暴躁的心灵,就带着人来了。 花平平得了空子就开始钻牛角尖:“要琴做什么,我又不是你们北浙人。” 蔚涵犹如一个大哥哥似的安抚她:“姐姐是太女,不会弹琴会被人笑话的。” 花平平无语:“那随便买一个不就行了?” 小声哔哔:“至于跑这么大老远来买一把琴么……” 少年笑了笑,离得近自然是听得清她的言语:“普通的琴没有琴灵,就像南越,没有灵,平均寿命就会很低。” 他们说着话,便到了黑市的最里面。 也就是最深处没有人的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内就是大坑,得飞下去。 这里没有人贩卖,与其说没有人,不如说,黑市都是围绕着这个院子建立的。 周围寂静无声,院子中央有一颗大大的樱花树,粉嫩的像是在动画片里,身临其境。 看的花平平新奇不已,上前摸了摸樱花树,很真实。 “这个季节还有樱花?我看外边的树叶子都快掉没了。” 樱花的季节分明只有四月的两个礼拜,这九月怎么还会有樱花? 蔚涵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男子,招呼了一下手:“到了。” 少年坐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面前竖着一块黑色的木板,像是棺材板一样摆放在那里。 不得已的说……这少年的样貌和花平平非常之相似! 说不出哪里像,五官也不是很像,脸型也不像,但是就会给人一种两人很像的既视感。 “我嘞个去,你咋在树后面?”她被吓了一跳,往后一退。 第256章 丑陋的女人 一点都没发现樱花树下还有一个人。 离得这么近,花平平居然就连呼吸声都没有听到,诡异的现象。 就连花平平自己也有些诧异,不自觉的看向蔚涵,想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蔚涵没有理会花平平,似乎是故意把她的疑问给忽视了。 这个时候他大步走过去,朝着少年的方向走过去:“惜然,没有让你爹发现吧?” 少年乖巧的点了点头:“我有很小心的。”大大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 大大的好奇促使他上前去观察花平平,似乎对她的外貌很在意。 转而看向花平平,眸中尽是柔软和好奇:“这就是姐姐吗?” 天真无邪的样子,再加上软萌的外表,简直是萌化了花平平的少女心,这就是她心目中弟弟的模样啊…… 好心动。 这一举动单纯呢不像话,搞得花平平一愣一愣的,顺便把花平平的好感刷了一波。 少年起身走到花平平身边,抬手摘下了花平平脸上的面纱。 见到花平平的真容后,愣了愣神,随即像是被吓的后腿了两步。 声音有一些哭腔,跟个孩子似的。 蔚惜然抿了抿唇瓣,退到了蔚涵身后:“姐姐好丑,惜然不要姐姐……” 花平平:“……” 虽然确实是脸上长了疹子……难道她不要面子吗? 花平平抽动了一下嘴角,显然没了对少年之前的好感:“这是?” 蔚涵安抚了一下蔚惜然,大哥哥照顾弟弟似的:“这是你弟弟,蔚惜然,同母异父。” 咳咳,又冒出来一个弟弟。 花平平的声音都变了音,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弟弟?” 卧槽…… 惊喜还是惊吓? 她也不知道,凌空多出来好多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的东西。 最近的心脏有点负荷不来,打破了她一贯的平静。 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打了个招呼。 其实心里已经炸了锅,额头青筋突突突的跳动着,心乱如麻,脑子里闪过红色衣服的人好几次,心脏都忍不住停滞了一瞬。 只有在受到特别的惊吓,亦或者是真的不开心,她的脑子里就会出现一个绝世美男的样子。 常年穿着红衣服的绝世美男。 蔚涵见花平平不是很喜欢蔚惜然,敏锐的察觉到了花平平的情绪,有些许的失落。 不过看花平平脸色不好,三两下就把蔚惜然打发走了,非常迅速。 蔚惜然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房间,是不太情愿,还剜了一眼花平平。 哼,丑陋的女人。 配当他姐姐? 门砰的一关,似乎是在跟蔚涵赌气。 蔚涵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被惯坏了。” 上前一步,把那块黑色的木板翘翘拿了起来:“此番来是要你自己打造一把琴,琴也好,乐器也好,只要是你亲手做出来的。” 敲了敲木板,木头发出的声音空洞凌汛。 而后确认了材料,又放下了木板,认真的给花平平讲述:“这叫灵木,是有祭祀元家的木头,接下来的三天看你自己表现,三天后我带你回。” 第257章 气 慢慢靠近花平平,微微下蹲,面对面的看着对方的眼神:“这里都有器料,我这三天会在院子里,陪着姐姐……” 口中的吐息扑面而来,花平平下意识往后一步:“没事,我可以。” 不就是乐器吗,能发音就好。 她可以的。 蔚涵看到花平平下意识的动作,心底闪过一丝失落,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没到那个地步吗? 直起身子,面容再次恢复冷峻清零:“那我走了。” 姐姐,很独立,跟水以的女子不一样,她就像是一个宝藏,你越接触,就越看得清她的光芒。 他很欣赏她。 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她就仿佛是一封信,一封不属于他的信,不该由他来拆开…… 今天的天,很蓝。 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对不起他自己,也对不起花平平。 回到了房间,愣神的关上了门,失了真。 蔚惜然坐在桌子上,脚踩在凳子上一副小痞子的模样,加上那张娃娃脸,更像是坏小孩。 “皇兄,你喜欢她吧?”房间里的男孩一改单纯无害。 手中拿着烟杆子,陶醉的吸了一口,跟刚才在外面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他是蔚惜然,是所有皇子当中,隐藏最深的一个,也是最危险的一个,身上有着皇室最清澈的清灵。 只有对待蔚涵这个哥哥,他才会释放压力,用最真实的自己面对蔚涵。 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蔚涵。 刚刚进门的蔚涵没有理会他。 蔚涵心中苦涩,便想喝水,大步走过来,进来拿起茶壶,猛地喝了一口茶水。 “不喜欢。”蔚涵昧着良心说话 男孩椅在墙角,把烟杆子放到了桌子上:“皇兄,有时候你不需要伪装,我言尽于此。” 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夺过来,让她当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煤油灯不好吗? 只为他亮不好么? 蔚涵从小就矫情,这一点他都改不了。 随即拉响指尖铃,深深地看了一眼蔚涵。 而后不动声色离开了房间,几乎是瞬间就隐匿在了墙角。 是八卦阵。 只剩下几缕白烟和蔚涵还在。 房间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儿,是刚刚蔚惜然说的 很久……寂静。 蔚涵回想着刚才蔚惜然询问他的话语:“喜欢…吗?” “不喜欢吧,好蠢……” 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 院子里 太阳当空照,樱花儿满地落。 花平平正在拿着木锯子剧木头,动作太猛烈,也没据断木头,直接掰折了。 锯下来的一小片木头,不是很平整,但是勉强可以使用。 她不想做什么琴,她想做个小铃铛,简单漂亮还好玩。 这木头里面沉甸甸的,像是有金属一样,有空灵的声音,不像是南越有的东西。 可以说是,这不是南越的东西。 这东西散发着一股她看不懂听不见闻不到的“气”,但是她能察觉到。 就像是…蔚涵背上背着的琵琶,是一样的“气”。 除此之外,她还在旁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球球儿,扣几个洞就可以了。 高端的乐器,往往都是采用最简单朴实无华的材料。 第258章 打脸太快,猝不及防 不就是会发出声音的玩意儿嘛,她会,可会了。 正巧做个铃铛玩玩。 做铃铛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她捣鼓了半天,也才摸到一点儿门,她脑子有坑,一直在小铃铛口挖坑。 一盏茶后,蔚涵摸着门又走过来了,只不过这次身上淡淡的香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烟草气。 走过来,接地气的蹲下,撑着肘子看花平平的迷之操作。 蔚涵轻轻皱了皱眉头:“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花平平憨憨笑了笑:“做小铃铛呀,很可爱的。” 摆动了一下半成品小铃铛,上面有两个细小的洞。 少年看着阳光下笑颜依旧的花平平愣了愣神。 脑海中再次回想起蔚惜然说的话“你喜欢她吧?” 你喜欢…她吧…… 不,他怎么会喜欢姐姐,即使是名义上的,又怎么会喜欢…… 她爹爹明明是害了他的凶手,自己绝不可能会喜欢上她…再者说,她凭什么… 不可能的…… 晃了晃脑袋,把那些子虚有的想法都给抛到脑后。 蔚涵继续道:“铃铛也好,惜然的配礼就是五指铃。” 看着花平平一副研究什么高材质的东西似的,不由得笑了笑,他怎么会喜欢这种智障呢。 果然是忙昏了头脑,这几日是该休息休息了。 “姐姐继续,弟弟近几日有些发困,就先去休息休息了。”轻松的站起身来,摇摆伸展了一下四肢。 哇,是真的舒服。 花平平抬起头瞅了一眼蔚涵,确实是该休息了。 两眼下都有黑眼圈了,可不是综合失眠么。 这孩子……真让人心疼。 可惜这里没有心理医生,否则她还可以找人引导引导他。 现在也只是尽最大限度的力气来帮他走出童年阴影,她不是圣母,却也跟圣母差不多。 只是在这里,她的圣母特效似乎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可能是原本的戾气太重了,两边一混合。 她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花平平跟个老母亲似的叮嘱他:“去吧,多睡一会儿,姐姐一直在呢,别怕。” 蔚涵愣了愣,勉强扯了扯嘴角。 不自然的背过身去,像是逃跑一般跑回了房间。 背影有些狼狈…… 姐姐…一直在呢…… 这句话一直回应在他脑子里,很久很久。 或许是引起了心理效应的怜悯,这几天蔚涵一直躲着院子里的花平平。 见到面也只是尴尬的笑笑,然后跑掉。 两天,足够花平平的脸好了。 就是那个小孩子,也就是蔚惜然那臭小孩,看到花平平原本容貌的那一刻,脸色都黑了。 第二天左右的时候,蔚惜然打了一个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正伸着懒腰,就看见了花平平的脸。 懒腰伸到一半忽然就停下了,不上不下的,差了点憋死蔚惜然。 傻乎乎的上前搓了搓眼睛,仔细围着花平平打量她的脸,身子忽然一个颤栗,似乎是受到了什么特别的刺激。 眼睛里都是朦胧的泪水,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皇姐:“皇姐,惜然把星星给你好不好。” 第259章 小虫儿 眼睛里都是朦胧的泪水,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皇姐:“皇姐,惜然把星星给你好不好。”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猝不及防吃了一口颜杀。 正巧蔚涵也走出来,看着两人的互动,他躲着笑了笑。 姐姐就是很漂亮呢,昨天是意外,他其实也想见到惜然看见姐姐真实容貌的反应。 刚巧,就碰到了。 跟个不成熟的大孩子一样,又是幼稚的举动。 第二天蔚惜然很粘着花平平,基本上就是一整天都在和她说话。 十一二三岁的孩子,嘟着嘴吧跟她撒娇,她怎么受得了呢。 就被粘了一整天,小铃铛都没怎么处理。 其实第二天就可以造出来的,就是浪费了点时间而已。 … 第三天 “姐姐多喝一些热水。”蔚涵第三天带来了一个茶杯的热水,捧着茶杯小心翼翼的给了正在忙碌的花平平。 她看了一眼房间门,蔚惜然显然还没有起床,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太粘人了,虽然是亲弟弟,有一点血脉相连的感觉。 花平平接下了水,仰头就喝掉了。 这是第三天,肚子疼也就前两天疼而已,第三天倒是没什么了。 不怎么疼,也不怎么好受,不过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里的月事带用着也不是很方便,她手笨,自己缝的时候把手都给戳了好几个洞,流了血。 然后蔚涵就抢过去了,这一切她都接受了…… 只是…这蔚涵好像脑子缺根弦一样,也不知道打错了哪根筋,这几天总是觉得她肚子很疼。 不是她疼,是蔚涵觉得她疼。 她也不会什么针线活儿,蔚涵就赶着藏着给她缝了好几条……月事带…… 古代…男人,拿了针线…… 这个就很难搞了。 这个事情怎么都是很怪异的…… 蔚涵也不知道从哪里知晓的,年轻女孩不能碰凉水,不能吃喝凉的,就贴心的准备好了所有东西,比老妈子还要老妈子。 尤其是这几天。 天天给她递热水熬姜水喝,还别扭的不行。 最后下午左右,铃铛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只是看起来很粗糙而已。 她又不是真正的工匠,也不会花边磨皮,搞了三天能搞出来个东西已经算是不错了。 “加上这个吧,是天蚕。”蔚涵从自己腰间摘下了一个小球球儿。 花平平接过了球球儿,觉得小球球儿很漂亮,透亮透亮会发光。 冲着太阳的方向一看,透彻亮,球球里是一只肥肥胖胖的小虫子。 “天蚕有什么用?”花平平询问道 觉得这玩意新奇得很,就多摸了摸小球球儿。 蔚涵脸不自然的红了一瞬,随即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滴上一滴血,天蚕宝宝就会认识姐姐了。” 见花平平脸色有些古怪,便着急的解释:“这样音律控制就算不需要基础,姐姐也可以使用它的灵气,免掉练习。” 她半信半疑,还有这么神奇的事儿? 花平平将信将疑的滴上了一滴血,小球球儿的表层吸收掉了血液,里面雪白雪白的天蚕宝宝蠕动的身子变得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