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得君心长相伴》 第1章 1.桃园初逢 《恰得君心长相伴》第1章 1.桃园初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恰得君心长相伴》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2章 2.出手相助 章节字数:1440更新时间:19-07-0822:26 传闻黎五小姐姿容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门求娶之人更是不计其数。今日一见,这姿容确是绝色,但却未闻她还文武双全。 黎家先祖是修仙之人,黎家子孙皆有仙缘仙骨,世世代代护大晋风调雨顺。黎家家主——黎渊承先祖之道,亦有预测之术,先帝特允黎家可在宫中建立国师府,便于商议大晋朝政要务,黎渊更是当今圣上的左膀右臂,而黎五小姐——黎画天资聪颖,才思过人,深得圣宠,因而被封为永平郡主。 所有关于黎画的点串联在一起,也不难解释她为何能在宫中随意走动。 黎画之所以被称为黎五小姐则是因为她还有三个哥哥,大少爷黎墨是名震四方的镇远大将军,此刻正在边疆指挥作战;二少爷黎砚喜欢云游四方,见识各地风土人情,现在正远在他乡;三少爷黎书才思敏捷却不入仕为官,如今闲散在家。 黎夫人一连生了三个儿子,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到第四个时确实生下一女,却因意外早产,体弱多病,未满十月便已夭折,这黎五小姐是国师老来得子,得来不易,黎家所有人都将她视若珍宝。黎夫人在嫁给黎渊之前也是江湖儿女,所以黎画的父母和三个哥哥都会武,那么她会一点轻功倒也不算奇怪。 谭璟琛思绪翻飞,理清了所有关系之后,知晓了眼前的姑娘并不具任何危险性,他双眉微挑,心下暗忖:她自小在宫中长大,与阿瑞青梅竹马,心慕阿瑞倒也是情理之中。太子婚事乃皇上亲诏,不容辩驳,只是不知阿瑞自己心中作何感想。 竹音见璟王一直沉默不语,丝毫未有所动,心中暗惊自己这是赌输了,心中愈发慌乱,却不敢轻易开口。 谭璟琛见跪在地上的丫鬟脸色愈发苍白,停下把玩玉扳指的动作,转身向黎画所在的樱桃树走去。 “黎画,下来。” “我不,你以前都叫我画儿的,现在你要成亲了,连我的闺名都不愿叫了。樱桃树上的姑娘低头看他一眼,眼含幽怨之色,唇上的樱桃渍还未擦干,原本淡粉色的唇瓣比涂了口脂更红润,更添一抹娇媚之色。 “下来,带你去吃樱桃。”谭璟琛微微放柔了语调,低沉的音色带着丝丝诱哄之意。 “不去,这里的樱桃好吃,不用你带我去,你带你的太子妃去吧。” “乖,下来,我的樱桃比这树上的更好吃。” “真的?你不骗我?” “不骗你。” 樱桃树上的姑娘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闻言正准备下来,侧身微动,不过瞬间却又停下动作,美目流盼间,好似想起了什么,又道;“我不相信你,你从前说要以十里红妆娶我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食言了。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不如你抱我下去吧。” 谭璟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觉得自己的弟弟、当朝的太子殿下竟会喜欢这般无理取闹的女子。才思过人……果然传言不可尽信。 他从不与任何女子有肌肤之亲,淡淡扫她一眼后,转身就走。 黎画见他要走,心下着急,身体微向前倾,脚下踏空。 谭璟琛自是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却丝毫不改变前行的方向。 “小姐,小心!”竹音见璟王殿下毫不犹豫地向园外走来,她家小姐却身陷危险,情不自禁地叫喊出声。 黎画感受到危险,赶忙调整身形,才使得自己从树上坠落后堪堪稳住未摔倒在地,但还是扭到了脚。 脚上传来的疼痛使她被酒精驱使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还好脚上的伤没有严重到无法行走的地步,她拖着伤痛的脚踝,慢慢移步向园门走去。 “小姐!趁现在园中无人,我们快回去吧!”竹音见自己小姐终于走出园门,不顾礼节地从地上站起,走至她身边扶住她。 “多谢璟王殿下,方才多有冒犯,还请王爷恕罪。小女子现在多有不便之处,先行告退。”黎画思绪已然有些清明,但仍头疼欲裂,她借着竹音的搀扶堪堪稳住身形,强压下心中的难受与腿上的疼痛,略带歉意向谭璟琛微微福身见礼,丝毫不提方才之事,而后不待他回复,扶着竹音的手转身离去。 作者闲话: 第3章 3.应邀家宴 章节字数:1627更新时间:19-07-0921:11 谭璟琛看着黎画的背影,剑眉微蹙,若有所思道:“清醒的时候倒也不傻。” 他从园中走出,恰逢从远处走过来的谭璟瑞。 “皇兄,你方才……在慕霖园里碰到画儿了?” “你不是都已经看见她从慕霖园里出来了么,还问我做什么。这么多年未见,你第一句话不是问问你皇兄近来如何,倒是提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人。”谭璟琛抬眸淡淡看他一眼,心下却不禁暗忖自己方才所有的推测都是正确的。 “皇兄自小文韬武略无不精通,何须我担心,若非我母后的原因,这太子之位也轮不到我。” “阿瑞莫要妄自菲薄,你我都知晓,父皇真正疼爱的人是谁。你的婚事牵扯到朝堂之上,南阳王近来愈发不安分,你需要左相家族势力的扶持,莫要任性。” 谭璟瑞闻言不禁将手握成拳,用力攥紧。 “父皇这些年过得这般痛苦,为何要我步他的后尘。” “阿瑞,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你还未明白么。大晋王朝是谭家先祖打下的江山,怎能轻易易主。南阳王野心勃勃,虽然他是谭家的血脉,但以他的性子并不适合做这江山之主,大晋需要的是一位勤政爱民的明君,你是唯一的嫡系血脉,又自小受太傅夸赞,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你该明白父皇的一片苦心。”谭璟琛见谭璟瑞话语中对皇上的不满,不禁加重了语气教诲道。 “父皇近来身体康健,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吧。还望皇兄看在皇弟的面子上莫要将画儿擅自进入慕霖园的事对外宣扬。”谭璟瑞听出谭璟琛言语中的严厉,赶忙转移了话题。 “太子殿下倒是对黎五小姐用情至深,对她百般庇护,多年不见,连对我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皇兄莫要多虑。” “皇兄知晓了。”谭璟琛语气淡然,转身离去。 那厢,喝了醒酒汤的黎画仰卧在贵妃榻上。 “小姐,璟王若是把今日之事宣扬出去了怎么办?”竹音站在一旁心中焦虑,愁眉不展。 “竹音莫急,传闻璟王殿下性情淡漠,做事狠决,又怎会无聊至此,将我一个姑娘的事大肆宣扬。若是他对我有所不满,大可在慕霖园中就动手而后对外宣称我擅闯慕霖园,又何必大费周章借皇伯伯之手赐我一死。他方才只身一人去慕霖园,就连园外都无侍从守候,虽然他武艺超群,但一个身居高位的王爷不可能身边一个侍从都没有,显然是他自己支开了侍从,也许他是去慕霖园散心的,先皇后在世时与皇贵妃交好,对璟王殿下定然也视如己出,先皇后祭日也快到了,他未必不是出于思念。”黎画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出口的话却是字字珠玑。 “小姐果然聪颖。” “兰悦还未回来?” “是啊,若是方才兰悦在,我们两人合力就能将你拦住了,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罢了,好在无甚大碍。天也不早了,你陪我小憩一会儿,待兰悦回来便传晚膳吧。” “是。” 黎画说完后便在竹音的照顾下闭上双眼休息。 夕阳西下,天渐渐变黑。 “小姐,皇贵妃身边的姑姑派人来请您去参加晚宴。”竹音见自家小姐悠悠转醒,柔声开口道。 “晚宴?近来并无收到宫中要举办晚宴的消息,为何突然让人来请我过去?连帖子也无?”黎画刚刚转醒,揉了揉额角,目含疑惑道。 “准确来说应当不是晚宴而是家宴,璟王学成归来,这晚宴是特意为他接风洗尘的,但皇贵妃娘娘近来身体不适,并无宴请大臣之意,皇上最近处理外族来犯之事也正值疲乏之际,特允了娘娘的请旨。小姐您自小在宫中长大,与衡阳公主也算得上亲近,公主吵着闹着要见你,娘娘这才派人来请您过去一同用膳。”竹音一边帮自家小姐梳理发髻,一边答道。 “原来如此,若非如此,皇贵妃娘娘定然不会在此风口浪尖上请我过去,见了阿瑞……见了太子殿下难免逃出她的掌控之外。” “小姐,小姐,我看见清澜姑姑候在门外,可是皇贵妃娘娘有事召见你?”刚踏入房门的兰悦急声问道。 “兰悦,做事要戒骄戒躁。”黎画微微蹙眉道。 “兰悦知错。” “无碍,记住了便好。” “小姐是要去为璟王殿下接风洗尘的。” “接风洗尘?为璟王殿下?那……那岂不是要遇上太子殿下,小姐……你可莫要……”兰悦不禁目露担忧。 “兰悦,小姐的事她自有分寸。” “兰悦莫要为我心忧,竹音和我一同前去吧。”黎画微微偏头笑看着两个丫头。 “是。”两人异口同声。竹音向来比兰悦胆大心细,也更成熟稳重,带她去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作者闲话: 第4章 4.小施惩戒 黎画刚踏入殿门,远远便看见一个身着淡粉色烟云蝴蝶裙,面带明媚笑容的小姑娘踏着急促的步子向自己奔来。 “玥儿慢些走,仔细摔着了。”皇贵妃温婉却不失威严的声音跟着衡阳公主渐近的步伐传来。 “画儿姐姐!玥儿好想你啊,你最近都不来找玥儿玩了。”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嘟着一张樱桃小嘴,鼓着腮帮子,圆圆的小脸蛋显得更可爱了些。 黎画为防止她摔倒,赶忙张开双手,微俯下身将她揽入怀中道:“玥儿怎会如此想呢,画儿姐姐喜欢玥儿还来不及呢,画儿莫要不高兴了。” 她话音刚落,谭璟玥就着她微微下蹲的身形,双手揽上她的脖颈,而后附耳轻声道:“画儿姐姐可是为了四皇兄的亲事心烦?这场宴会是为了三皇兄准备的,过会儿我把四皇兄支出去,你去宴会外会会他一解相思可好?” 黎画闻言身形一僵,谭家的人都心思灵透,衡阳公主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却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衡阳公主是她看着长大的,二人对彼此再熟悉不过,黎画心下暗惊她竟将自己的心思摸得如此透彻。不过再透彻也终究只是个小姑娘,看不清这世事大局,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想来是还不够成熟的。 思及此,黎画淡笑着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开口道:“衡阳公主的好意,臣女心领了,但这婚事是圣旨,并非儿戏,还望公主莫要惹皇上生气了。” 黎画故意一改先前熟稔的语气唤她公主而非乳名,意欲告诉她自己的身份,莫要做有违身份之事。 谭璟玥闻言撇了撇嘴,却并未过多言语,只轻声回道:“玥儿明白了。”黎画虽然只是个郡主,但她待衡阳公主却是极好的,在谭璟玥心中,早就不是臣子的身份,更像姐姐或是未来嫂子,待她自是与旁人不同。 “画儿,玥儿,快过来用膳吧。”皇上慈爱却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 黎画牵着谭璟玥的手强忍着脚踝的疼痛走至主位前,向皇上、皇后以及皇贵妃等人一一福身见礼。 谭璟瑞的目光自黎画进门开始便一直在她身上流连,餐桌下的手也不禁紧紧攥成拳。 坐在一旁的谭璟琛自然看出了谭璟瑞的异样之处,轻声开口唤他:“太子殿下。”他平日里说话的语调平淡无波甚至带着森森冷意,此刻更是沉了一沉,谭璟瑞听到他的声音回神,他平日都唤他阿瑞,就连皇弟都极少唤,方才却唤他太子殿下,这是在用他的身份警告他,谭璟瑞又怎会不懂这其中寓意,只好压下心中对黎画的念想,看向餐桌的佳肴馐珍。 “画儿这腿怎么了?”在座的人自然都看出了黎画走姿的异样,皇帝开口问道。 “画儿贪玩,不小心摔了一跤,还望皇伯伯勿怪。”黎画双眸暗了暗,微微低头答道。 “可就过医了?” “都怪画儿贪玩,害皇伯伯日理万机却还要管这等小事,是画儿不该。画儿现下已无大碍,皇伯伯莫要为我心忧。” 谭璟琛轻抿一口盏中茶,心道这丫头清醒时说话进退有度、温婉有礼,倒也让人一时之间挑不出错处,阿瑞喜欢这般模样的姑娘倒也实属情理之中。思及此,谭璟琛抬眸轻扫一眼黎画,恰巧此时黎画也正抬头,四目相对。 黎画心间好似漏跳了一拍,总觉得璟王这一眼带着莫名的探究之意。 “黎五小姐方才就转身这么走了,连句谢谢都不甚有诚意。”谭璟琛见她目光直直向自己扫来,唇角微挑,忽然起了一丝“我救了你一命,总该拿些报酬”的念想。 黎画身形一僵,手中茶盏轻晃。 谭璟琛将她手中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知晓她这是慌了。原来她也并非表面这般淡然自若。 黎画心跳不禁快了几拍,莫非自己之前的推测都错了,璟王殿下当真无聊至此,拿她一个小女子的生死寻开心,若果真如此,那这气度也委实过小了一些。 “多谢璟王殿下出手相助,臣女不胜感激,只是臣女自小怕疼,方才扭伤了脚,臣女急着回去疗伤,未思虑至此,还望璟王殿下恕罪。”黎画纵然心中百转千回,开口却是语气平平。 她伪装得很好,谭璟琛见此眸中倏尔带了些笑意。 谭璟瑞知道谭璟琛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隐瞒真相,却不知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此时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不断流转,手中的茶盏却是越攥越紧。 “琛儿与画儿在晚宴前便已见过了?”皇帝看着两人间的互动,略一沉吟开口问道。 “儿臣碰巧遇见闲逛的黎小姐,她过于贪欢,未注意脚下险些摔进湖中,我便顺手扶了她一把,只可惜还是扭伤了脚,不过她对我这个救命恩人好似很有成见。”他答的是皇帝的问题,但却一直看向黎画的方向。 皇贵妃见自家儿子答话时的模样,眸色暗了暗。大晋民风开放,他扶一扶黎五小姐倒是无甚大碍,别人不了解,但自己的儿子哪怕极少陪在自己身边,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也还是了解他的,以他的性子……别说快要摔进湖中,就算在湖中快要淹死了,他也不会这么好心出手相助,更何况他向来不与女子有肌肤之亲,外界甚至传言他有龙阳之好,他此次这般做的目的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知晓了黎五小姐与太子之事,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救她,第二种则是他对黎五小姐有兴趣…… 至于究竟是哪一种,还有待考量。 “画儿,再过两日,你便要去寒山寺礼拜祈福,现下扭伤了脚,可还去得?”皇贵妃脸上带笑问道。 黎画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好像自璟王答完话后,皇贵妃的眼中多了一丝道不明的深意。 “回娘娘的话,画儿的腿伤并非严重到无法行走,只是小伤罢了,两日后想必也会恢复一些,每年的祈福礼拜自是不可免的,不然显得无甚诚意,又怎能得先祖庇佑呢。更何况年年此时,寒山寺的樱桃都格外红润,娘娘是知晓的,画儿自小便极爱吃樱桃,怎好错过了呢。”黎画面上带笑,微微福身,大方应道。 “画儿此话倒是提醒了本宫,琛儿小时候常跟着太子殿下一起在先皇后身边,时日久了和先皇后一样爱吃樱桃,只是这许多年过去了,不知现在可还喜欢?” “儿臣未曾想母妃还记得,儿臣在外求学,许久未曾吃过樱桃了,母妃现下说起,儿臣倒是有些馋了,听闻寒山寺的樱桃是大晋最红最大最甜的樱桃,慕霖园里的樱桃是父皇送给先皇后的,黎小姐此次去寒山寺不如顺便带些回来给我,就当我救你的谢礼了,你觉得可好?”谭璟琛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意。 “哪有人主动问姑娘家要谢礼的,你堂堂一个王爷可别把朕的脸给丢完了。”皇帝闻言眸中略带诧异,自己这个向来寡言少语的儿子今日竟然说了这些话,还是对一个姑娘家,说实话,他是希望黎画这个姑娘能够做他儿媳的,但眼下的形势,太子不可能纳她为妃,若是她能与璟王情投意合倒也是一桩不错的姻缘,思及此,皇帝眼中不禁带了些笑意与算计。 “无碍,既然璟王殿下喜欢,臣女多带些来便是,原本臣女也是要带些回来自己吃的,现下不过多与少的差别罢了。”黎画心中怕璟王又提出什么惊世要求,赶忙应下。 经他这一番搅和,倒是将她对太子殿下的注意转移了不少。 今日殿上的其他人都是宫中之人,对于黎五小姐与太子殿下之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见话题一直围绕着璟王殿下与黎五小姐,自然没有人傻到将太子殿下引进去讨没趣,因此谭璟瑞至此未开口说话,他也知晓自己不便于开口,只在一旁淡淡饮茶,只是眸色愈深。 谭璟瑞一方面是不希望太子与这个黎五小姐再有牵扯,所以故意将目光都引到自己身上,另一方面则是想给黎画一个下马威,让她看清局势,莫要搅混好不容易澄清的一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