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螺旋危机》 第1章 午夜惊魂 昏暗的街道，一盏路灯“滋滋”作响。 时隐时现的光柱将刘强晃荡身影拉的很长。 刚刚跟同学在雨果酒吧消遣完，酒精的麻醉，舞池的宣泄令他整个人恍恍惚惚。 不过这种麻木感倒是极大程度减轻了刘强的痛苦。 初恋总是美好的，尤其是校园爱情。 但初恋又是残酷的，因为它总是经不起岁月磨砺。 这不，刚刚毕业没两月，谈了三年女友便是跟人跑了。 理由也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和你在一起没有安全感，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我去你妈的！！”朝地啐了口吐沫，刘强东倒西歪在窄巷内勉力前行。 走着走着，恍惚中，道路中断似是有人躺在地上。 见状，刘强摇摇头，心下不由戏虐：不能喝就别逞能，这不自个儿找罪受嘛。 快走两步，刘强招呼：“喂~兄弟，你，你你这是喝了多少倒这儿了？” 对方没有回应。 刘强嗤笑：“嚯，睡着了啊。兄……” 长发，高跟，黑丝，离近后，刘强方才发现地上躺着的不是啥老爷们，而是……“女的！？” 黑灯瞎火，一妙龄女郎躺在地上，刘强作为20出头血气方刚原装爷们脑中要是没些少儿不宜想法实在对不起自个儿性别。 更不消说他刚刚失恋，酒精蹙动下他下意识吞咽了口吐沫，脑中也是瞬间浮现起数个“三年以下，五年以上”行动方案。 不过最终都被……搁置了，因为脚底突如其来的粘稠将他邪恶想法打断。 “操他哥的，真是晦气，哥这运气也忒好了……你说你吐哪儿不好，非得吐……” 骂咧未完便是嘎然而止，刘强垂下眼瞳瞬间涨大，这是…… 红，刺目的红。 适才离的远，刘强注意力全都聚焦在女人身子上，完全没在意其它。 时下这一看，不禁给他吓到抖了个激灵。 不是吧！？要不要玩这么大？你这摔的狗刨屎了？ 血蜿蜒向前，不出意外在女人身下终止。 只是终止归终止，这出血量……未免也忒大了点吧。 “喂，你，你你没事儿吧？”试探性问了句。 女人照旧无动于衷。 刘强此刻酒已经醒了些，脑中第一反应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惹祸上身。 但人类特有好奇又是驱使着他挪动脚步不断向前。 就这么在无意识纠结状态下，刘强一点点靠近女人，最后来到女人跟前。 心砰砰直跳，刘强大着胆子抬手轻点了点女人肩膀，同时小声低唤：“唉，唉。” 还是没有反应。 无奈，他只能加大触碰力道，不曾想这一用力，女人翻转身子被拨弄了过来，紧接……“妈呀~” 惊叫一声，大骇刘强脑袋嗡的炸开。 入目，女人腹腔整个被开了个大洞，脏腑器官拖拽滑落满地。 此情此景，搁着任何人都得吓破了胆，得亏刘强有酒精麻醉，否则非得当场给吓到昏死。 蹙动双腿，趔趄栽地刘强卯着吃奶力气后撤。 掌心处传来的阵阵温凉不断触动着他的脆弱神经。 报警，赶紧报警……仅存理智也在提醒着刘强。 慌乱摸索出手机，原本简单三个数字刘强愣是折腾了十来次才输入正确。 “接电话，快接电话！！”捏着手机，刘强焦急如热锅上蚂蚁。 只听听筒内“咔哒”一声，肃穆男音紧接传出：“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报警！我要报警！杀人了！这儿杀人了！” “同志，你不要着急，冷静点，先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 “我在，我这是在……”这才意识到自己走进了条无名小巷。 刘强赶紧从地上爬起，试图寻找下周围有没有路牌之类。 可是就在他将将起身还未站定，路灯“滋啦”一下灭了。 整个街道瞬间陷入一片黑沉。 身处其间刘强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的酒也是彻底醒了。 “喂，同志，你还在吗？喂，同志，说话呀，你的位置在哪儿！？” 扭脸瞥了眼适才因为惊骇跌落在地手机，听筒内接线员呼叫不断传出。 刘强想要转身去捡，但慕的背后脚步声传来。 “踏，踏，踏。” 那是高跟鞋踏地整出的动静。 搁着过往，刘强听到这动静，少不了要心潮澎湃，激动一番。但是现在…… 什么鬼！？那女的不是……死了吗？她怎么会…… 颤抖着身子，刘强缓缓偏侧过脑袋。 眼角余光，街巷墙壁月光照射处，依稀可见一道黑影正朝他走来。 黑影狭长扭曲，倒映在墙所现姿势相当诡异，尽管刘强没有看到正容，但就影子反应情况……对方肯定不是啥“好东西”。 鬼打墙？我他妈这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想要逃跑，可关键时刻，自个儿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没法挪动。 地上手机接线员还在尽职呼叫着，就在刘强抉择是否要大声呼救告知之际，那到黑影将他吞没了，慎人的足踏也是嘎然而止。 来了！！ 到底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恐慌，本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原则，刘强机械将脑袋继续后转。 终于，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黑色长发垂落面颊，“黑帘”中央一道红唇蜿蜒着嗜血弧度。 这是刘强最后意识，下一秒他便是昏死过去。 直待耳边嘈杂声传来，他才从混沌中重新找回自我。 “唉，同志，醒醒！同志醒醒！！” “嗯？”茫然睁开眼，刘强身前蹲着个制服男。 “刚是你报的警吗？” 报警！？ 记忆的碎片瞬间重组，当瞅见制服男胸前警员编号和红绿交替警灯后，刘强难掩激动心情，一把抓住制服男双肘：“警察同志，你是警察同志，我，我我我要报警！杀人了，杀人啦！！” 好似孩子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刘强的过激举动显然是叫制服男不太适应。 拨开刘强抓拿的双手，制服男很是严肃问道：“你说的杀人是怎么个情况？谁杀人了？被害人现在在哪儿！？” “被害人！？她，她她就在那儿……在那儿……我带你……”一咕噜从地上爬起，刘强健步冲出，可走了没两步他却是停下了。 “怎么会这样！？” 目力所及处，警灯照射下，整个街道平静异常，适才倒在血泊被开膛的女人……不见了。 第2章 异特科 “在哪儿？你说的被害人在哪儿呢？”制服男顺着刘强手指方向啥都没瞧见。 刘强现在也是一脸茫然：“她，她刚才就在那儿，肚子都被捅烂了，血流了一地啊。” 记忆是真实存在的，刘强努力解释。 可制服男听了刘强解释后，眉上皱纹更甚。 他凑到刘强跟前嗅了嗅，完罢问道：“你晚上没少喝吧？” “我……不是，警察同志，我说的是真的。那个女的……她，我……真是见了鬼了，她刚明明在那儿的。怎么会……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手拍脑门，刘强木然恍悟：“我给你们报案时候，她，她从后面攻击我，给我拍晕了，然……然后，估摸着跑了。” “呼~”吐了口气，制服男闻言着手捋了把脑袋：“哦，她从后攻击你，把你拍晕，然后跑了？嘶~那你能给我解释下，一个被开了膛的女人是怎么做到从地上起来，然后攻击你的？还有就算她真有那本事，这地上总得有血迹吧？血迹在哪儿？我说小伙子，你知道这胡乱报警也是犯罪吗？” “我……”哑口闻言。 刘强走到适才女人躺倒地，努力在墙壁，泥地寻找，试图找出蛛丝马迹来佐证他的说辞。 可现实是残酷的……地面虽然很脏，但却丝毫和凶案现场挂不上钩。 难道说我真是喝高了出现了幻觉了？ 刘强不禁也是有点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身后制服男手台突然传来紧蹙呼叫：“李队，李队，收到请回话，收到请回话，完毕！” “我是李国立，什么事儿？完毕！”按下通话按钮，李国立沉声道。 “滨江花园小区，刚接到的报案，李队，你赶紧过来一趟！完毕！” “什么案子！？” “现场兄弟说是碎尸案。” “又是碎尸案？尸体在吗？” “老样子，没有尸体，现场只有被切割的残留碎肉。” “行了，知道了，叫兄弟封锁现场，在我来之前，不要叫任何人触碰，明白吗？” “收到李队！完毕！” 结束通话，李国立轻吐口气，随即斜眉瞥向刘强，刘强还望着事发地怔怔发呆。 无奈摇摇头，李国立当下吩咐：“小马，给这小子带回局里。大半夜的胡乱折腾，带回去好好叫他醒醒酒。” “是！”马明依言照行给刘强拉扯上车。 月色朦胧，目送马明驾车离开，李国立仰望天空，呢喃句：“真是多事之夏啊。” 回到警局，刘强被直接带进了审讯室。 还算不错，倒是没给他带手铐。 长这么大，这还是他头一回进局子。 算起来，也算长了见识。 审讯室不大，一张桌，两张凳，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大字格外扎眼。 刘强现在心理那叫一个苦闷啊。 都说红颜祸水，这他娘的真是不假。 如果不是失恋，小哥我怎么会去酒吧喝酒？ 不喝酒怎么会宿醉？ 不宿醉怎么会出现幻觉？ 没幻觉又咋能给警察折腾来？ 这下好了，杀人犯没抓到，反倒是给他自个儿送进局子了。 欲哭无泪，刘强就这么在审讯室忐忑等待着。 身为法盲的他不清楚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结果。 不过坊间常听人说局子里男性囚犯都很饥渴，像他这样小鲜肉进去怕是多半菊花不保。 想到这些，刘强就很憋屈。 大概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样子，门外脚步声出来，紧接熟悉面孔走进。 是马明。 男人推门进入，随手将审讯材料朝桌上一丢，紧接问道：“怎么样？酒醒了吗？” “醒了醒了。警察同志，今晚的事完全是个误会，其实我，我也没想到……” “停停停！我问你了吗你就答！？”呵斥打断，马明拉开椅凳坐了下来，完了手指墙壁：“念过书吧？这上面写的认得吧？” “认得，认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很好！认得就好。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明白吗？” “明白。”刘强连连点头应允，活这么大，他从未似现在这般乖巧听话。 “姓名！？” “刘强！” “年龄！？” “二，二十三。” “性别！？” “啊？” “啊什么！？问你性别，自己什么性别不清楚吗？”马明厉声喝问弄的刘强无言以对。 “男，男性！”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马明话音刚落，审讯室大门便是被人从外推开。 接着三名黑衣墨镜男踱步走进。 见对方面生，马明警觉质问：“你们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从现在开始，这个案子由我们异特科接手。寅子，把人带走。小王，你收尾，资料，档案，视频通通带回去。” “明白！” 得令的黑衣人马上分头行动。 眼望着陌生家伙在自己地头搞事儿，丈二摸不着头脑马明着脑怒拍桌面：“喂！慢着！什么异特科？老子没听过，别以为整个花里胡哨名字就可以乱来！！你们当自己谁啊？拍电视剧呢？说带人就带人！你们给我搞搞清楚，这里是……” “省厅的章认识吧？我想我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我们是什么人没必要和你解释。要核实文件真伪，你现在就可以和你们徐厅长确认。不过我这边没功夫和你废话！寅子，带上他，我们走！” 丢下这句话，黑衣男便是走了。 马明想要拦阻却是给匆匆赶到同事给拦下了。 “你放开我，我说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放这些个陌生家伙进审讯室？” 面对马明质问，赶来同事无奈回道：“人家是特殊单位，我刚给省厅联系过，叫我们配合人家工作，不要给人添麻烦。” “什么！？”听罢同事解释，马明圆睁双眼，脑门黑线直冒。 不过就是一个醉酒闹事醉汉，居然……惊动国家特殊单位，这他妈今晚……还真热闹啊。 刘强就这么又给转移了地点。 被押上车子一刻，他满心恐惧。 适才黑衣人说的话他听的很清楚，对方是什么异特科的，这名字马明这样系统内人员都没听过，何况他一平头百姓。 既是如此，那么问题来了，这样一个特殊神秘单位为啥要找他！？ 难道……和今晚那具凭空消失女尸有关！？ 哥就说一具死尸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这他妈当中一定有鬼。 “那个……大哥，能问下，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吗？” 似是未有听到，车上众人没人答话。 “那能告诉我你们找我是因为什么事儿吗？” 还是充耳不闻，纯当刘强放屁。 对此，刘强心底没底啊。 这年头啥最可怕？还不就是未知的事儿！ 这身边人一个个都闭口不言，整的神神秘秘，刘强不担心才怪。 想要透过车窗，看看外面情况，以好确认自个儿所在位置，可贴了膜的玻璃根本啥都瞅不见，这种情况更是令刘强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车子行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是停了下来。 车停后，刘强立刻被责令下车。 下车地儿是个地下车库，乘坐电梯，一行人来到地上2层。 完了，刘强就又给领进审讯室。 只不过这处审讯室可是比之前派出所的要“气派”宽敞多。 未有再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大字，空荡荡的屋内摆着一张一米多宽塑胶长桌。 墙壁边缘，是面镜子。 这玩意刘强在影视剧里可没少见，他知道，镜子后面此刻多半有人盯着自己。 墙顶四周数台摄影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刻，刘强身处其间，感觉就似牢笼里的小白鼠，不知道人家要对他采取什么措施。 等待总是熬人的，似乎这些执法机构都特别喜欢把人晾在那里。 在警局如此，在此地亦是如此。 直待半个多小时，刘强昏沉脑袋几欲睡去，黑衣男这次姗姗来迟踱步走进屋内。 与他一同进入的还有个女人。 女人年纪不大，与之相仿。 对方进入后，二话不说，直接吩咐：“手！” “啊？” “把手给我！” “你……要干嘛！？”刘强很自然警觉。 这时黑衣男径自上前，完了不由分说给刘强右臂拿起按在桌上，继而冲女人扬脸：“动手吧。” 抽血就在这样蛮力暴行下完成了。 搞定后，女人离开，黑衣男则似是什么都未发生过般沉稳落坐在凳。 “刘强是你，没错吧？” “是，我是。” “今晚凌晨一点半到两点左右，你在哪儿？” “雨果酒吧。” “在那干嘛？” “在酒吧还能干嘛，喝酒呀。”透过两次接触，刘强发现警察问话有时候真的挺白痴的。 “一个人？” “不，和朋友。” “几个朋友？” “两个。怎么？警官！？是不是我朋友出了什么问题？”刘强自以为是反问。 可是不曾想黑衣男面色陡然变得阴历，罢了提高音调：“刘强，你是不是觉着我很好骗呐？” “啊？”丈二摸不着头脑，刘强呢喃声。 “我告诉你，你最好放聪明点，进了我们异常事务特别调查科，你以为随便忽悠两句就能出去吗？我再问你一遍，今天凌晨一点半到两点左右你到底在哪儿？” 不知对方为啥突然激动，刘强心理苦啊，心道是：哥说的都是实话呀。 “在酒吧！我在酒吧，我没撒谎。这，这些……对，对，我朋友可以给我作证。” “你朋友！？是他俩吗？” 黑衣男从身前文件袋抽出两张照片。 刘强瞅了眼，点点头：“是，就是他俩。” “晚上是他俩跟你一起喝酒的？” “没错！！” “你确定！？你可给我想好了在回答！” “我确定！”想也不想，刘强肯定。 自个儿经历的事儿还能有假？ “好！那你听听这个！”打开桌上电脑，黑衣男简单操作，放出段音频。 “跟刘强喝酒！？没有的事儿。他都失踪两天了。我怎么可能和他喝酒。” “你们搞错了吧。刘强我们都在找他，咋和他喝酒？话说，你们是不是有他消息了？他被找到了？” 两段录音显然是做过节选，不过内里内容非常明确否定了刘强给出回答。 “声音是你朋友没错吧？”黑衣男追问。 说实在的，刘强很想说不，但他清楚，这个时候作假显然不是理智行为。 人家不是傻子，对方能拿出这样材料，自是有备而来。 而且客观实际，录音声音的确是自己两个朋友。 所以……“是。”刘强无力应了声，此刻他心乱如麻。 他隐隐觉着哪里不对劲，但却找不到症结。 他不明白自己两个朋友为什么要说谎，今夜明明二人和他在一起，可他们却违心否定。 还有……说我失踪两天是什么鬼！？ 难道……他们受了什么胁迫！？ 想到这儿，刘强紧接跟进道：“警官，我不知道我朋友为啥做假证，我怀疑他们可能受了威胁。总之我，唉，现在说啥都没用。但我确实，对了……你们有调查过酒吧监控吗？那里肯定会有我出入活动影像。” “酒吧有没有你的踪迹我不知道，但是你能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说着话，黑衣男又是操作电脑给弄出一段影像。 黑白屏幕上绿光闪烁，画面内是一栋小区内景。 开始整个画面几乎静止不动，除了偶有飞过蚊虫，一切都很平静。 可随着底下时刻不断走动，突然，屏幕中出现了一个身影，身影径直走向小区楼栋内。 完了，一切又归于平静。 直待七分钟左右，身影从楼栋内走出。 这时黑衣男手指敲击键盘将画面静止：“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坚决而果断的否决，但不知道为什么，刘强心理感到一丝不安。 “确定不认识！？好，那我给你点提示，滨江小区，19号楼，802室。” 滨江小区！？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脑中快速搜索，很快，刘强便是想起之前李国立手台曾经提到过……滨江小区发生了一起碎尸案！！ 嘶~想到这儿，刘强不由倒吸口冷气，随即望向黑衣男眼神也是变得复杂：“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刘强本能脱口：“该不会……你觉着那人是我吧？” “难道不是吗？”黑衣男冷言反问。 闻听，刘强有点不能自控道：“警官同志，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晚上我在酒吧喝酒。你们问我的，我都已经按照要求如实回答了，我已经尽了一个公民应尽义务！现在没什么事儿，请让我回家！！我要回家！！” 咆哮着站起身！ 只是面对刘强的狂躁，黑衣男却是很淡然点击了下键盘，然后将放大了人面肖像的笔记本推到刘强跟前。 望着画面中的人像，刘强怔怔愣神数秒，随即脚底一软，瘫坐在凳。 第3章 异变 怎么会这样！？ 望着放大画面中的自己，刘强惊愕不已。 “你现在还有什么想狡辩的吗？”双手撑在桌案，黑衣男贴脸凑到刘强跟前。 抬眉望着黑衣男怒目圆瞪双眼，刘强萎靡无言。 事实证据确凿，他还能说什么？ “怎么？不说话！？好，你不说，我来说！！” “一个小时前，接警台接到群众报案，说是滨江小区，19号楼，802室奇怪动静。警方赶到时，你自己看吧……这是现场照片，我想应该能帮你回忆起一些事情吧！！” 有意为之的调侃，黑衣男随手将文件夹内早早准备好的几份文件丢在刘强跟前。 刘强恍惚瞟了眼，立马是被文件中的触目惊心给惊骇到了。 那应该是间卧室，只是在胶片所呈现出的场景更像是地狱修罗场。 血水浸染了整个房间，不论是床铺，墙壁，还是地板，家具，整个屋内完全被红色包裹。 那种视觉上冲击很难用言语形容，饶是看着照片，刘强便已经胃液翻滚，可想而知现场该是何等恐怖。 究竟是什么人这般凶残！？ 刘强这边思肘着，黑衣男则继续陈述：“屋内没有尸体，但根据我们现场勘测，可以确定死者就是户主沈佳慧。而透过调取监控，沈佳慧是凌晨1点到家的，1点十分卧室灯亮起。你呢，是在一点半左右进入到小区，一点三十五进入目标楼栋。你进楼栋半分钟后沈佳慧房间卧室灯熄灭。你离开楼栋是在一点四十二。再后面就是赶到警方人员。这期间，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进入楼栋。刘强，你能不能给我好好解释下，你进到楼栋内……这七分钟究竟都干了什么！？哼，你可别告诉我这里面有你的朋友。我们调查组队员已经做了摸排，楼栋总共十层，二十家住户，除去一家待售空房，其它住户当晚都没被敲过门，更没见过你。所以……你为什么要杀人！？尸体现在在哪儿？” 话锋陡然一转，黑衣男又一次提音咆哮。 面对对方抛出的种种证据，线索，刘强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他觉着这就像是场噩梦，明明他很确定莫须有的事儿，但对方抛出的一个个事实证据叫他无言辩驳。 “我真的没有杀人！！”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咄咄逼人，黑衣男乘胜追击。 就在这时，审讯室内步话器传出男音：“杜队长，你出来下。” 抬眉看了眼头顶监控，杜云龙怼了刘强眼：“你给我好好想想自己做的事儿，进了这个门，不交代清楚永远别想出去！！” 说完，杜云龙不忘砸击桌面威慑刘强。 罢了，摔门行出。 出了审讯室，杜云龙立刻来到隔壁观察室。 这里几位同仁正坐在监控器前做着记录。 在他们面前除了一溜电脑屏幕，还有面齐墙宽的镜子。 镜子里，刘强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这小子挺不好对付的吧？”低沉男中音打破了屋内安静，说话的是异特科副局长刘海云。 他刚在观察室目睹了杜云龙所有审讯过程。 “是难对付，不过刘局你放心，再难啃的骨头到了咱异特科都不是问题！” “咔嗤”门被推开，之前审讯室内给刘强采集血样女人踱步走了进来。 见得女人进屋，杜云龙立马焦促征询：“怎么样尉泱？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我，咳咳~”不能自抑咳嗽数声。 杜云龙这才注意到女人面色不太好，当下关切：“你没事儿吧小尉？” 摇摇头，尉泱随即正色：“刘局，杜队，很抱歉，我刚试着从他血液读取记忆，但是……只有一些零碎片段，都是他去旅游过程中的事儿。” “今晚的呢？他在小区里的没读到吗？”杜云龙促问。 尉泱轻吐口气：“没有。”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读不出他……！？” “可能是血液稀释缘故。”尉泱解释。 对此，杜云龙不置可否：“不会吧，这血可是刚抽的。” “这个……”尉泱无言以对。 眼瞅着场上陷入僵局，刘海云缓言说道：“小尉都没法读取他的记忆，更说明那小子有问题。闹不好，他也是……” “刘局你的意思，他是……尉泱，你就没其它办法读取他的记忆？”目光再次转向尉泱，杜云龙眸中闪烁着苛求。 “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面露出丝为难，尉泱举棋不定。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个时候你就别“只是”了，有啥法子直接说！！” “我没法读取他的信息，多半还是和血液纯度有关。所以，我想试试直接和他接触，但这样可能违反……相关规定。” 直接接触意味着什么，尉泱没有点明。 但在场不论是杜云龙，还是刘海云都心知肚明。 “怎么办？刘局，这事儿你得发话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咱最有机会触碰真相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杜云龙一句话把重责压到了刘海云身上。 作为局长，这个节骨眼被要求做这样决断还真是困难。 一方面是条例记录，另一方面是破案实际，浓密的皱纹渐而在刘海云额前蹙起。 简单思量，中年人目光坚定迎向杜云龙，继而果决道：“大胆干吧，有什么后果我承担！” 闻言，杜云龙提拳在空中扬了下：“好！” 罢了，吩咐令道：“你们几个把监控给我关咯。小尉，跟我进去！” 雷厉风行，吩咐完毕，杜云龙便是领着尉泱先后回到审讯室。 见到杜云龙回来，心绪难平刘强再次紧张。 “怎么样，叫你考虑的你考虑好了吗？现在能交待下你的犯罪事实了吗？” “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警官同志，你们一定是弄错的，我要回家！我是无辜的！”出于求生本能的哀求，刘强现在就像是笼中的白鼠，他极度恐惧，没有安全感。 更糟糕的是，他还不清楚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哼，无辜的！？你知道吗？到这儿来的，没有哪个不说自己是无辜的！你不想说？没关系……我们异特科做事从来不会被犯罪嫌疑人牵着鼻子走！记住，下面发生的事……都是你自找的！” “你们……要干什么！？”本就紧张刘强听了杜云龙这席话后直觉感到一丝不安。 而杜云龙话音落下后，便是朝他行了过去。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 想要起身，却被杜云龙大力按下，紧接后者将他牢牢缚在审讯凳上。 刘强试图挣脱，可杜云龙两只胳膊就似钢钳般叫他没法动弹。 这时就听耳边杜云龙厉喝一嗓：“尉泱！你可以动手了！” 可以动手了！？什么意思！？ 杜云龙的话刘强听的清楚，他下意识抬起脸望向屋内另外女人。 这一看不要紧，直接是给刘强吓坏了。 女人原本清亮眸子不知何时充满了血红，开合的唇口两道蜿蜒如钩的利牙在屋内白织灯照射下散放嗜血光芒。 女人径自朝刘强靠了过去，完了不由分说一口咬在刘强脖颈之上。 “啊~” 獠牙刺穿皮肉，丝丝猩红溢出。 刘强可以清楚感到体内血水在被抽取。 他竭力反抗，但女人，杜云龙两人合力下压力道叫他没法动弹。 反观尉泱，她的红瞳随着刺入刘强皮肤那一刻便是变的越发妖艳。 与此同时，透过自身特殊能力，尉泱开始读取刘强记忆，种种画面犹若过电影在脑中回荡。 只是仅仅持续了十来秒，尉泱突然面色难堪，大颗大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异样表现杜云龙看的清楚，他略显莫名脱口道：“小尉，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尉泱未有回答杜云龙询问，她仍在进行着记忆读取，不过很显然她的模样非常痛苦，似乎是在勉励支撑。 而另一边，杜云龙也是慕的发现这被他按在坐上刘强……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小杜！！情况有变！！终止行动！！赶紧分开尉泱和那小子！！” 刘海云的怒喝自步话器内传出。 可惜他的提醒到底是晚了步，不等杜云龙回神，一股大力自双臂传来。 下一秒，他整个人便是被顶开了，而尉泱更是被蛮力抛甩，砸在屋内钢化玻璃上。 强忍着背脊伤痛，杜云龙勉力问了句：“小尉你怎么样？” 尉泱气息羸弱，状态不好，瞳中的血色也是早已散去，此刻她正怔怔望着审讯座前站定男人，眸中透着难以言表震惊与恐惧。 冷眸扫过屋内二人，随即刘强扭转过头定睛望向玻璃墙面。 罢了，踱步行了过去。 近在咫尺距离，尽管刘海云清楚屋内年轻人并不能看到自己，尽管他们之间隔着一块厚达30mm防弹钢化玻璃，但他还是难掩心下忐忑。 理由很简单，年轻人面上一黑一金双瞳已经清楚昭显了他的特殊。 刘强非是人类，他是……变种人！ 四目相对间，刘海云无法窥知刘强在想什么以及他想干什么。 除此之外，刘海云还有一点判断错误地方……刘强并非看不到玻璃后状况。 相反，此刻年轻人金瞳可以很清楚了解玻璃后景象。 只是他所看到景象与常规人眼捕捉事物不同，刘强金色眼瞳所捕捉景象更像是冷血动物具备的红外热成像。 简单来说生物机体各部位有着不同温度，而这些不同温度会形成不同热场。 刘强金瞳会将这些热场透过热成像转化成各种颜色。 透过这些颜色，他不仅可以清楚分辨目标机体各位置状况，还能因此判断出目标心理状态。 至于说时下……借着异变得来的特殊能力，刘强明确了两点情况。 第一，玻璃墙后有五个人。 第二，这五个人都很紧张。 只不过刘强注意力全都聚焦在与自己对向站立中年人身上。 他猛的探前着手拍在玻璃墙壁。 陡然震动钢化玻璃给屏幕后操作台几个操作员吓了一跳。 刘海云倒是还算镇定：“都别慌！！这面玻璃有30mm厚，他打不破的，你们立刻通知行动组，叫他们过来处理！！” 要不怎么说俗话说的好呢，这个旗帜就不能随便乱立。 本来刘强还没想怎么着，怎奈异变后听力出众，刘海云玻璃后命令偏偏一字不差全都落进了他的耳里。 当下，刘强没含糊，提拳豁力，抡圆了一拳砸在面前玻璃墙壁上。 应时，拳心落定处，斑斑裂纹好似蛛网般蔓延，紧接……“咔嚓”一声，碎裂成渣。 场上一幕发生的太快，等刘海云反应过来刘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你不要乱来！这里是异特科总部！我是副局长刘海云，你的身体发生了异变，在你没有做出错事前，我劝你悬崖勒马。还有，如果你不想异变危急你的性命，最好和我们合作！！” 到底是局长级人物，关键时刻临危不乱。 只是刘强……“你是在威胁我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刘海云不退不让。 刘强随即轻笑：“是吗？异特科！？那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谁能挡我！” 声音落下，刘强反手又是一拳砸在墙壁。 好家伙，他这一拳下去愣是给墙垣轰出个大洞。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刘海云眉尖挑动。 而就在这时，软倒在玻璃墙边尉泱突然跃身而起，照着面前刘强扑了过去。 侧旁袭来劲风刘强感受清晰。 异变后，他五感全都得到了提升。 所以……头都未回，刘强掌风前探，驱指成爪，凌空扣住尉泱脖颈。 尉泱将将准备插近刘强身子推送剂因为吃疼跌落在地。 “肮脏的蝙蝠！！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阅读我的记忆！！”冷言低喝，刘强似是丢小鸡般给手无缚鸡之力尉泱给丢到了一边。 “趁我没有失去耐心前，你最好通知你的人都给我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嗡，嗡，嗡~” 红色警报来的相当不合时宜。 刘强冷眸落在刘海云按下的红色按钮，随即他的面色渐渐阴厉。 “放弃吧，你不可能离开异特科的，和我们合作是你唯一……” 不等刘海云把话说完，刘强指爪再次袭出，稳准扣在中年人脖颈：“看来你是真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第4章 缺失的记忆 “刘强，放开我们局长！！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谈！！”眼见刘海云被拿，杜云龙满脸紧张。 转过头，刘强瞥了眼身后杜云龙，继而冷笑：“终于愿意跟我谈了？” “你先放了我们局长！”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我的要求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我要离开这鬼地方。我想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杜云龙！！不，不要答应他的条件！！他，他从这儿离开，后，后，后果会很严重！！” “聒噪！！” 五指着力，刘强怒斥同时，扣拿刘海云脖颈五指陡然加力。 他这边一加力，刘海云那头登时面色涨红，呼吸困难。 见此，杜云龙厉声道：“混蛋！放开刘局长！！” “要我放他很简单！！我的要求你怎么说！？”根本不理会杜云龙呵斥，刘强跟进追问。 面对此般情景，杜云龙略作踟蹰，随即果决：“好好，你要走，没问题，只要你不伤害刘局，门就在那边……你走！你只管走！” “哼，很好。刘局，你的部下可是比你上道。那咱们就走吧，麻烦刘局陪我走一趟。” 说着话，刘强松开扣拿刘海云脖颈五指，转而推搡他向观察室屋门走进。 “开门！” 喝令吩咐。 刘海云无奈打开房门。 他这边前脚将将踏出门去，慕的连串脚步声从过道传来，紧接一队全副武装特勤队员自过道尽头冲出。 这是刘海云适才按动警报招来的应急小队。 望着面前冲来队伍，刘海云反倒是一阵轻松：“刘强，我和你说过，我们异特科……” “噗通~”身后似是有什么东西坠倒在地。 出于本能刘海云扭转过头。 没有瞧见挟持自己刘强，诧异之际，杜云龙分奔冲过，将刘海云护到一边。 廊道口头应急小队也是训练有素第一时间冲进观察室内。 十五分钟后，异特科会议室内。 刘海云，尉泱，杜云龙三人围坐一圈。 三人皆是面色凝重。 “小尉，你刚才读取刘强记忆有什么发现没？” 闻听刘海云这个提问，杜云龙立马来了精神：“对对，他记忆有啥靠谱线索没？” “这个……线索应该是有的。我从他的记忆读到，他7月11日和两朋友去的d省，本打算前往卧龙山做野营。但当夜接到一个叫小樱女孩儿的电话，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7月11？你等下！”抽过手边文件夹，杜云龙简单翻看随即呢喃道：“刘强两朋友是在7月13号报的案，这么说来，刘强实际失踪时间应该有五天。嘶~”似是想到了什么，杜云龙眉宇间慕的浮起几抹凝重。 “小杜，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刘海云观察仔细，他好奇追问。 杜云龙怔怔愣神几秒，摆摆手：“哦，没什么，那个，小尉你继续吧。” “后面的事儿大家都清楚，刘强买了车票连夜赶回，但这之后他他的记忆就缺失了。” “缺失了，什么意思！？”杜云龙莫名不解诧异道：“你该不会说这小子失忆了吧？” “应该不是！我的能力，即便他真的失忆，也是可以读出的。但很奇怪，他的记忆出现明显断层。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的血液好像……好像……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前接触他的血液我就觉着不舒服，开始我以为是我身体问题。可刚才那种不适感更重，就像是被火烤烧般。本来我想多读取一段时间，可身体实在承受不住。真的很抱歉。” 尉泱的话音落下，场上陷入一片死寂。 本以为能从尉泱口中获得有用线索，但没想到…… “没事儿尉泱，这不是你的错！娘的，那小子真是可以啊，最关键部分记忆删除了，看来这多半是他异变能力呐。”安抚尉泱同时，杜云龙也是不由感慨。 而就在这时，会议室房门被人从外扣响。 “进来。”刘海云招呼一嗓。 门随即推开，一名工作人员急促道：“刘局，那个刘强醒了。” 闻言，屋内三人顾自相望眼，继而齐齐起身。 临出门前，杜云龙拉过工作人员低语吩咐句：“你去给我查下，七月11号凌晨到七月13号这几天全国有没有失踪人口或者意外死亡者。” 异特科医务室。 刘强躺在病床惊恐望着面前几人。 杜云龙，尉泱他是认识的，但屋内刘海云和另外白大褂医生他未见过。 “你可算是醒了，你小子可真行呐，大闹异特科……哼，你算是开天辟地第一人，你说我是不是该给你搬个奖杯呐。” 丈二摸不着头脑，刘强似是看傻子样望着杜云龙。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你别靠近我，你们根本不是警察，她，她是吸血鬼对不对！？那个，那个，吸血鬼小姐姐，我跟你说啊，我的血不好喝。我天天泡面，火腿肠加卤蛋。我兄弟二胖，他，他他他膀大腰圆脖子粗，你放了我，我，我带你去见他，他的血绝对比我的美。” 刘强没由来一席话，不禁是给尉泱逗乐了。 “哎哟，你个没用东西，跟你的变……” “嗯哼~”刘海云适时轻咳嗓给杜云龙到口话打断：“刘强，审讯室里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记，记得……哦不，不，不记得。” “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不然……” “这位大哥，我求求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吧。我保证不把今晚的事儿对外面传，我发誓！”说着话，刘强很认真比出手指摆出发誓姿势。 只是看着他竖在耳边的“二”，众人皆是无语。 “不用问了，他对刚才的事儿只记得尉泱咬她，其它都忘了。”白大褂突然插口。 闻言，刘强几乎下意识开口：“呃，我忘了什么！？你们还对我做了什么！？” “小子装挺像呐，你给我们……” “嗯哼！”刘海云再次打断杜云龙，完了怼了对方眼。 对此，刘强一脸懵逼。 “刘强，根据你朋友供述7月11号你们三个抵达d省打算去卧龙山游玩，有这回事儿吧？”尉泱将自己读取记忆变相道出。 “有！”想也没想刘强肯定。 “凌晨一点，你接到一个名叫小樱女孩电话，是不是？” “是！你们……这都知道！？”刘强诧异。 “这个小樱是谁！？” “她……她是我女友，前女友。”道出那个“前”字，刘强胸口似是被针扎了般。 “她找你做什么！？” “她，她……我，我记不起来了！”蹙着眉头，刘强很努力去想，但什么都想不起。 这时，白大褂再次开口：“我和他聊过，他这种间歇性失忆现象打小就有，只是近期愈发频繁。” 点点头，杜云龙狐疑扫了刘强几眼。 紧接，似是嗅到了什么，慕的开口：“小樱和你联系，她用的什么号码你还记得吗？” 既然对方和刘强联系过，刘强又是因为这个神秘电话莫名失踪数日，这就说明刘强这个前女友小樱存在很大问题。 “不记得，但，但我手机应该留有他的号码。” “你手机呢，赶紧拿出来。” “我手机……我手机在派出所给收缴了。”刘强如实回答。 听罢，杜云龙立马掏出手台：“喂喂，我是杜云龙，王涛在不在科里！？完毕！” 片刻等待，听筒内熟悉声音传出：“杜队，我是王涛，有什么吩咐！？完毕！” “我问你，从徐山区派出所回来，我叫你搜集的证据，资料你都带回了吗？” “带回了！怎么了！？” “里面有手机吗？刘强的。” “你稍等，我查下……嗯，有，老式诺基亚滑盖手机一部。” “立刻把手机给我带到科医务室来，速度！！” “明白！我这就去罪证科调取！完毕！” 这边吩咐一落，杜云龙紧接盘问：“你前女友全名叫什么？家住哪里？” “她叫林小樱，具体住哪儿我不清楚，毕业后我们就分手了。”虽然已经过去几个月，每每提到这儿刘强还是会没由来的痛。 “呼~”郁闷吐了口气，没有具体线索，全国上下叫林小樱的人不计其数，这排查起来工作量得多巨大。 不过仅是数秒，杜云龙便是反应了过来，当下再次按动手台通话按钮吩咐：“寅子，叫情报科给我查下玉林职业技术学院……你前女友跟你一个系的吗？” 冲刘强询问句。 “不，她是外语系的，我是经管。”刘强摆摆手。 闻言，杜云龙继续给寅华吩咐：“玉林职业技术学院经管系，林小樱，给我查到这个人，完了派人过去给她控制起来！” “你，你们要对小，小樱做什么！？”听着杜云龙下达指令，刘强不无担心道。 “你还真是个情圣呐，都分手了还关心她？年轻人，被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正准备教育刘强，不曾想手台听筒内王涛急促呼叫传来出来：“杜队，杜队，出事儿了，收到请回答！重复，收到有情况！！完毕！” “我是杜云龙！？冷静点！？什么情况！？” “我刚到罪证科这边，当班兄弟被杀了！！” “什么！？” 第5章 诡异死亡 王涛的回复惊了杜云龙一跳：“小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点！！” “行了杜队，这说不清楚！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扭脸给刘海云递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去吧！” 当下，杜云龙快步冲出医疗室。 在他身后，尉泱紧随而至。 来到罪证科，刚刚推开外围大门，杜云龙便是撞见了门口等待王涛。 “什么情况！？”开门见山，杜云龙率先发问。 王涛也不废话，领着杜云龙，尉泱朝内里走。 “收到杜队你的呼叫，我就过来拿证物。可到了办公室……唉，你自己看吧。” 推开门，杜云龙登时闻到一股刺鼻血腥。 顺着地上流淌血迹前看，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中。 “从尸体所对方向，应该是被人从后袭击，伤口在脖颈处，直接割裂了颈动脉。”王涛手指尸体，做着分析。 “难怪没有听到呼救！”望着血泊中同事，杜云龙慕的想到什么，飞也似冲出。 完了来到对门证物存放室。 着力拉扯大门，门是紧锁的，这不禁是叫杜云龙感到意外。 钥匙……对了钥匙！！ “王涛，证物室钥匙在不在尸体身上！？” “不在。” “不在？” 重新回到罪证科办公室，杜云龙当下吩咐：“尉泱，读取她的记忆，看看能不能有线索。” “是！” “小王，你是什么时候回科里的？几点把证物交上去的？” “呃，大概一个小时前。凌晨三点四十左右。” 点点头，杜云龙随即掏出手台：“喂，刘局，你们到监控室了吗？到了赶紧查下罪证科凌晨三点半到现在有没有可疑人员进入！！” “好的！你那边怎么样！？” “死了一个弟兄！” 刘海云这边跟杜云龙通话之际，两名监控室操作员正在快速浏览视频监控录像。 有了杜云龙所给出准确时间点，他们排查就效率许多。 而刘强此刻也是被刘海云带到了监控室。 透过屏幕摄录镜头，刘强清楚见得王涛带着证物进到罪证科办公室，然后和女工作人员一起出来，之后女工作人员将证物存放妥当，王涛签署了一些文件，想来是确认证物落档。 由于只有过道装有监控，所以排查并不困难。 工作人员为了节约时间不停加速播放，毕竟，目前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怎么样！？”结束通话的刘海云立刻发问。 两名工作人员摇摇头：“刘局，我们按照杜队要求查看了凌晨三点四十到现在所有录像监控，除了王涛外，没有其它任何异常人员进入过罪证科所在区域。” “你们确定吗？” “确定！”很单一的视频画面，内里只要有人经过，非常容易辨识。 “你们把王涛进入罪证科画面调出来给我看。” 虽然不想怀疑自己兄弟，但……眼下时局混乱，太多事情诡异，作为副局长，异特科本部发生这样事件，刘海云不能排除任何人嫌疑。 只是看罢录像后……很明显，王涛没有问题。 “那个可以把画面往回倒一下嘛？”刘强有些突兀开口。 工作人员几乎下意识扭转过脸，完了又齐齐冲刘海云递去征询眼神。 刘海云想了想，大手一挥：“按他说的倒回去。” 局长发话了，操作员还有啥好说的，当下依言照行向后倒去。 “好，停！就是这儿。” 见着刘强莫名其妙叫停，刘海云诧异道：“有什么问题吗？” 画面定格在罪证科执勤人员从屋内行出画面。 在场所有人都没觉着这当间有蹊跷。 但刘强托着腮，似是呢喃自语道：“她为什么这么快又出来进证物室一次？” “可能是整理证物，或者有别的同事要查档。”操作员很自然回道。 他们异特科调阅证物并非一定要办案特勤现场操作，紧急情况，一个电话就可以要求罪证科人员给帮忙调档。 操作员的回复挺有道理，刘强闻言兀自点了点头，不过落在心理，他总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对方两次出入罪证科，证物室，中间间隔没超过十分钟。 而第二次回去后，他就再没出来过，现在人死了……极大可能他就是第二次回到罪证科遇的害。 “麻烦你再给我看下他两次出入画面。” 另一边！ “小尉，记忆读取有什么线索吗？能看到凶手是谁吗？” 缓缓从地上站起，尉泱血红眸子渐渐散去，唇齿凸起的利牙也随之隐去了锋芒。 “凶手是背后袭击她的，我看不到目标正脸。” “再具体点，她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她的记忆片段，过去一段时间唯一接触人就是小王，不过小王办完事就离开了。她是被其他人尾随从后杀死的。” “钥匙呢？她钥匙放哪儿了？” “记忆中她最后是把钥匙放在抽屉里了！” 闻言，杜云龙健步冲到死者工作台，手触抽屉握把，将将用力，杜云龙便是心理一凉。 抽屉没锁，拉开，没有破损痕迹。 最关键钥匙安然无恙躺在桌柜里。 不管三七二十一，杜云龙取过钥匙，来到证物储存室跟前。 一边开门，一边手台询问：“刘局，你那边监控看的怎么样？有可疑人经过监控室吗？” “没！这边除了小王过去做了个证物交接，一切正常。你呢？小尉有发现吗？”刘海云如实回道，同时也是征询了下现场进展。 “小尉从死者记忆也是和你说的一样，死者在罪证科只和小王接触过。凶手模样她没见着，对方是背后偷袭。不过可以肯定她是在罪证科办公室内遇害的。” “真是见了鬼了，监控这边异常人员进出办公室，难道凶手早就潜伏在罪证科！？” “刘局长，”刘海云这边将将大胆推测，刘强那边突然招呼一嗓：“你能帮我问下死者被害是在什么时候吗？呃……就是她和你们那个小王交接后多久？” 不明白刘强为何会抛出这个疑问，不过刘海云还是给杜云龙那边确认了下。 “刘局，我是尉泱，死者被害距离她和小王交接完没多少时间，大概也就二到三分钟样子。” 尉泱的回答清楚从手台内传出。 而几乎同一时间，刘强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死者被害距离交接完只有二到三分钟。嘶~按照尉泱说的，这女人应该是在第一次回罪证科，第二次出来前就已经死了，这样的话……后来从罪案科走出来的……又是谁呢！？” 眼眸扫向监控屏，刘强不由背脊一阵寒凉。 第6章 目的何在 “能，能把她两次进出罪证科画面一起切出来吗？我想做个对比。”为了确认心下结论，刘强再次提议。 操作员不耐烦暼了刘强眼，没有任何动作。 也难怪，刘强！一个毫不相关家伙，在这边指手画脚，最关键，他关注重点叫人根本摸不着头脑，操作员不悦也属正常现象。 怎奈官大一级压死人，刘强的要求操作员可以无视，但刘海云的吩咐他们却不敢不从。 “按他说的，把画面切出来！” 副局长发话，操作员纵使心下一万个不情愿也得照做。 鼠标配合键盘，操作员一溜麻利操作，很快在身前电脑屏幕切出了相应画面。 罢了，操作员手指点在面前两个屏幕上：“呐，按你要求，两次进出罪证科画面切出来了。我说……这两个镜头有啥好对比的？” 都是同一人进出动作，行为举止完全相同，操作员觉着刘强压根是外行使唤内行，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刘强显然没有注意操作员面上不悦，他两眼不停在两个屏幕来回移转。 一边看，一边道：“你们注意看，这两人虽然整体感觉相似，但细微差别……头发，第一次出来的比第二次出来的要长些。” “有吗？没有吧。一般长呐。”操作员没给面子，直接给予质疑。 “还有身高，后者明显比前者要高。肩膀也略宽。”自顾自继续，刘强还真把自个儿当办案人员了，完全沉浸在自己思路里。 只是对他给出的排查对比结果，操作员那是嗤之以鼻。 反正操作员丝毫没觉着目标先后进出有任何差别，他认为那根本就是刘强在故弄玄虚。 “还有，你们发现了没有，她第二次出来，不太对劲，怎么说呢……嘶，就是给人感觉她，她行动不协调，像是，像是……” “木偶！”耳边传来刘海云接茬。 闻言刘强一拍脑袋：“对，没错！木偶，她的步伐移动很不自然，似是被人控制，牵了线的木偶！”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要不是刘海云在场，操作员真的是要骂娘了。 而就在这时，刘强盯着屏幕双瞳陡然圆睁，紧接探手前伸，“啪”的敲击在操作员身前键盘上，给屏幕画面定了格。 “呼~你干什么！？”毫无征兆动作，给操作员惊了一跳。 回过神刘强歉意搔脑：“不好意思，那个，麻烦有办法能给这头像放大弄清楚点吗？” 操作员自是不搭理。 怎奈刘海云再次插口吩咐：“按他说的，放大！” 无可奈何，操作员也是不清楚这刘强跟刘海云啥关系。 不过从姓氏来说，心道是关系估计不浅。 随着操作员操作，屏幕中画面不断刷新。 每次刷新解析度都会明显提升。 渐渐，原本模糊的人脸变的清晰了起来， 那是刘强截取的被害人第二次从证物室出来锁闭防盗门，准备返回罪证科的扭脸瞬间，也是唯一一个被害人露脸镜头。 看着屏幕上那个解析清楚红唇上扬，带着诡异笑容女人，刘强不禁头皮发麻。 “这人是……” 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刘强几乎是脱口而出，但紧接又是嘎然而止。 然，就在这时，身边陡然冒出个声音：“沈佳慧！！她是……沈佳慧！” 话音落下，刘海云拿过桌上对讲机，按下通话按钮焦促道：“小杜，你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拿着钥匙将将打开证物室防盗门，杜云龙进到证物室内里，点开墙壁灯光开关。 “刘局，我这刚进证物室呢，准备看看丢了啥。你们呢？监控方面有线索吗？” 回了句，杜云龙随即扭脸冲王涛征询：“你交接证物档案存放编号多少？” “452。” “452~”嘟囔重复句，杜云龙眼眸快速在房内排排陈列架扫过，那上面堆满了封装好的纸箱，每个纸箱都贴有独立编号。 杜云龙这边搜索证物同时，手里手台刘海云的声音仍在继续。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被害人曾两次进出罪证科吗？” “嗯，是的！是有这么个事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经过刘强做监控视频对比，第二次进出罪证科的不是我们的人！” “啊？”愕然一愣，杜云龙突然脑袋有点短路：“刘局，你刚说啥，谁做的监控视频对比？” “刘强！” “不是吧，刘局，你叫那小子……”脚步停下，杜云龙搜索眼眸定格在了跟前陈列架上：“452~就是它。” 找到了目标物品，杜云龙给王涛打了个手势，示意后者给箱子搬出。 箱子封条没动，这多少有些出乎杜云龙意料。 不过不管三七二十一……“小王，把他打开，看手机在里面吗？” 杜云龙吩咐了罢，刘海云那边提音喝道：“你小子现在别跟我扯其它的，我跟你说，你知道这第二次进出罪证科的是谁吗？” “谁啊？”很自然问了句。 “沈佳慧！！”刘海云沉声道。 这下可是给杜云龙惊了一跳。 “沈佳慧？滨江小区碎尸案消失的那具尸体不就是沈佳慧嘛！刘局，你说的该不会是她吧！？” “不说她，我还能给你说谁！？”刘海云反斥句。 “靠！不可能吧！！技术科那边根据现场残留组织样本，血迹做了dna比对，得出结论那些就出自死者沈佳慧身上。刘局，那案子情况你也知道。现场搞成那个样子，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你确定是她！？”杜云龙觉着刘海云他们一定是搞错了，一个已经在程序上被认定为死了的人怎么会跑到他的地盘来搞事儿！？ 对此，刘海云还是比较慎重的，他踟蹰了几秒，冷静道：“确定的话……目前还不好说，只能讲画面显示的那张脸是沈佳慧的，但不排除某人套了人皮面具，或者用其它手段做遮掩，迷惑我们视野。” 与此同时，王涛也是完成了对自己上缴证物排查，当下他如实道：“杜队，我这边看完了。” “怎么样？少了什么没？” “没有。”摇摇头，王涛给出两字回复。 杜云龙闻言，眉头蹙起：“啊！？没有！？你看仔细了吗！？”这个结果再次出乎杜云龙意料。 “看仔细了，这箱子上都有存放证物清单，不会错的！”自己存的东西自己最清楚，况且距离事发没过多少时间，王强应的十分肯定。 “那手机呢？刘强那部手机也在里面？” “在啊。” 不能置信一把撩过桌上纸箱，杜云龙简单翻找，果然，一步老旧诺基亚翻盖手机安静躺在纸箱里。 怎么会这样！？ 探手给手机拿了出来，杜云龙面上皱纹愈发紧蹙。 对方大半夜整这么大一个局，不惜在异特科本部杀人，可成功进到证物室内却什么证物都没拿，那她目的何在！？ 第7章 凶手没走 不对！这当间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垂首把玩着手台，杜云龙神情严肃，一言不发，脑中飞快运转思索。 按照尉泱读取记忆，被害人是在屋内被人从后杀害。 而刘海云那边监控查看结果，整个过程没有异常人员进入罪证科廊道区域，另外被害人除了和王涛做过证物交接外并未与其它任何人有过接触。 所以，现在可以肯定两点：一，凶手应该早就埋伏在罪证科内等待时机。 二，王涛离开后未有再回，也可以排除作案嫌隙。 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杀害被害人后去了哪里？ 不管监控显示被害人出来过几次，也不管出来两次有什么问题，目标人物都未从监控镜头走出，嘶~难道说…… 想到某种可能，杜云龙低垂眼眸瞬间抬起，完了定睛望向对侧罪证科房门。 杜云龙的异常举动叫的王涛莫名，后者下意识脱口：“怎么了杜队？” 没有回答，杜云龙一把撩开王涛，完了夺门而出。 待到罪证科门口，杜云龙倚在门框，着目快速掠过屋内。 一切正常，并未发现半点活物迹象。 这时，王涛自后跟进，刚准备问话，杜云龙抬手做了个禁声手势。 罢了，压低声音附耳在王涛耳边道：“我怀疑凶手还在屋里。” “什么！？”不出意外惊愕，王涛瞅了眼地上死尸，紧接四下扫过屋内。 眸中他是没有发现异常。 不过杜云龙并未就此放弃自己推论，他反手从腰际抽出手枪，继而给王涛打了个手势，意在告诉对方分边排查。 这罪证科虽然面积算不得很大，但屋内柜子不少，用来藏身再合适不过。 只是查了一圈，最终结果……叫人失望。 柜中除了文件档案外，根本屁人影没有。 为此，杜云龙还特意给屋内唯一窗户做了详实检查，但窗户同样没有问题。 窗棱上焊接的防盗网安然无恙，未发现破损，所以凶手从窗户逃遁可以排除。 这真是见了鬼了，这样一间密室，对方没有离开，那她怎么消失的？莫不是真遇到鬼了！？ “刘局，你们在仔细检查下监控录像，看看是否有遗漏地方！凶手那么大一活人，他不可能凭空消失！！” 呼叫落定，杜云龙一头雾水。 突然……头顶“滋啦”一声异响，待他着目看去，慕的，两眼一黑，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停电了！！ 怔怔愣神两秒，杜云龙再次扭脸看向窗外，楼下街道路灯尽职照亮光明。 见此，杜云龙不由骂咧脱口：“该死的！！” “怎么了？杜队！？” “怎么了！？我要是没估计错的话，凶手还在咱们楼内。” 说完，杜云龙立马着手台呼叫吩咐道：“应急小队注意，应急小队注意，封锁大楼各出入口，从现在开始，所有进出大楼人员车辆全部给我扣下来。娘的，一只苍蝇都不可以给我放走！完毕！” “小王！你赶紧去变电箱查下情况，这电停的蹊跷！外面路灯是好的，肯定不是我们自身问题！！” “明白，杜队，我这就过去！”得令王涛走了。 杜云龙则是捋了把脸颊汗水，完了从身上摸出强光手电，点开，继续在屋内胡乱照着。 灯光落出，刚好照到死尸，此时此刻，死尸在光圈映射下给人难以言表的不寒而栗。 不知为何，杜云龙总是隐隐觉着这死尸好像会自个儿爬起来。 摇头挥去脑中繁杂思绪，杜云龙将目光收回，重新放在调查上。 他始终不相信，一个活生生凶手怎么可能在一个密室消失了。 电筒上移，杜云龙打在天花板上。 经过装修的吊顶还是挺精致的，只是时下杜云龙可没功夫欣赏这些。 掠过顶上的白织灯，杜云龙继续打灯探查，当光圈照到房顶角落，他慕的停下了动作。 紧接似是着了魔般，缓缓挪动步伐朝角落里的通风排气口走了过去。 来到排气口下，杜云龙仰头仔细打量了番。 通风排气口宽度不大，一般人没法进入。 回转过身，瞅了眼地上尸体，尸体身材倒是刚好合适。 杜云龙思肘之际，光圈中一个人影渐显而现。 察觉到动静杜云龙本能抬起手里枪械，接着就听……“杜队，是我。” “尉泱！！” “杜队，你在做什么呢！？” “密室杀人，凶手凭空消失，我在找他的逃跑路线。” 说完，杜云龙重新将目光落在头顶天花板上。 “是啊，根据我们掌握线索，目标没有离开罪证科。不过我想不通的是……对方都进到证物室了，为什么……没拿证物！？”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闻言的杜云龙猛的扭转过头：“你刚说什么？” “啊？哦，没什么，我的意思……我跟杜队想法一致，对方不可能凭空消失，这屋内肯定有玄机。” “不是这句！你刚最后说的什么！？”厉声低喝，杜云龙强调。 尉泱怔神两秒，下意识脱口：“我最后说……对方都进证物室了，为什么没拿证物。” 为什么没拿证物！？为什么没拿证物！？ 焦躁踱步，杜云龙手搔脑袋，嘴中嘟囔。 他隐隐抓到了点什么，却差了些火候。 慕的，他突然停下脚步，仰脸看向头顶通风窗。 盯了十来秒，双瞳微缩，暗道两字：“糟糕！！” “怎么了杜队？”尉泱不明所以征询。 杜云龙扭转过身，迎上黑暗中女人清亮眸子：“对方没从证物室拿证物，不是她不想拿，而是她根本不需要！！” “啊！？不需要！？不需要她还……” “她搞这些纯粹是为了转移我们注意力！她的目标不是证物！！” “不是证物！？不是证物那她……嘶~”不禁倒吸了口冷气，经杜云龙这么一提醒，尉泱恍悟：“难不成对方目标是……” “刘强！”不等尉泱道出，杜云龙便是给出了答案。 完罢，他赶紧是拿起手台，按下通话按钮呼叫道：“刘局，刘局！听着，我说两点。第一，凶手现在还在楼内！第二，他的目标不是证物，是刘强！！” 第8章 来自头顶的杀机 刘强此刻那是一脸茫然与无辜。 原本他还沉浸在初次办案紧张与刺激中，两眼盯着监控屏思考琢磨着案情。 不曾想，头顶灯光陡然熄灭，屋内瞬间陷入黑暗。 刚准备询问怎么回事儿，刘海云手里手台便是传出了杜云龙焦促呼叫。 听罢杜云龙给出的两点警告，刘强哭丧着脸颊，无语道：“刘局，他刚说的是应该不是我吧？咱这儿是不是还有别的叫刘强的？” 没有人回答。 虽然早有预料，但面对这个结果……“刘局，你怎么了？” 慕的发现刘海云面色有些不对，刘强注意到对方望向他的眼神似乎透着惊恐。 移目另外两名操作员，亦是如此。 二人凳上身子尽皆后仰，眼睛也都奇怪上扬。 嘶~是我上面有什么问题！？ 本能就要抬头查看，可刘海云却是突然开口：“别动刘强！别往上看！” 此地无影三百两呐，如果说之前刘强对屋内情况还抱有不确定，那刘海云这勒令话语一脱口……“刘局，我上面到底有啥？” “什么都没有！你冷静点！不要慌！不要乱动！” 话是这么说，可刘强能不慌吗？ 他分明看到刘海云说话时，右手不动声色摸向了腰际枪袋，拨开了上面安全扣锁。 还说什么都没有！？糊弄鬼呢！？ 同一时间，死寂的屋内，突然间……“踏~踏~踏~” 熟悉的高跟鞋踩地声。 听得这个动静，刘强头皮一阵发麻，一股凉意自脚底板直冲脑顶。 三伏天能有这样通透爽快感也是没谁了，而这恰恰说明刘强内心的恐惧。 仰脸查看？刘强真没这个勇气，即便他确定脑顶有情况。 但不敢抬头，刘强却是透过身边桌上监控器显示屏镜面反射依稀看到了些东西。 只是如果可以，他宁愿什么都没看见，因为……黑发包裹的脑袋缓缓从顶上通风口探了出来，紧接那颗脑袋以着诡异角度转了圈。 立时，头发散开，露出内里真容，这一眼给刘强看的差点没给吓到背过气去。 惨白的脸蛋，跟刷了白漆般；空洞眼神，没有半点神采；似是染了血的红唇在镜面反射下色彩格外鲜明。 沈佳慧！！刘强当即判定。 这张脸可不就是杜云龙之前审讯时丢给他看的那份滨江小区碎尸案失踪尸体死者沈佳慧个人资料照片中显示模样嘛。 只是眼下这个沈佳慧的脸可是比资料照片中的诡异慎人。 出于求生本能，刘强子哇惊叫，继而鱼跃从坐上扑出，这大抵是他这辈子动作最为迅速，活动最为灵活一次。 刘强这厢陡然行动，刘海云那边也没闲着，果断举枪。 “啪~啪~啪~啪啪啪~”如爆豆般的枪声在封闭监控室内炸响。 这个节骨眼，刘海云也顾不得流弹误伤了。 刘强栽地，惯性翻滚撞到墙角。 罢了，他蜷缩身子，手抱脑袋，一动不敢动。 直待枪声停止，发出“咔咔”空击，他才大着胆子微微探头，冲自个儿适才座位方向瞄去。 扫动间，刘强瞅见了被刘海云放倒在地沈佳慧。 “她……她死了！？”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刘强吓的不轻，以至于问话都不利索。 刘海云点点头。 近在咫尺的距离，刘海云确定，自个儿适才击发十五发5.8mm弹尽皆是打在目标要害……对方没有任何生还可能。 唯一可惜……就是这么给对方打死，己方再没可能从对方口中获取相关线索。 血沿着地面点点蔓延，猩红的颜色在黑寂屋内十分鲜明。 望着一动不动趴在血泊中沈佳慧，刘强终于是如释重负吐了口气。 “刘局，好枪法。”由心而发拍了记马屁。 刘强狼狈从地上爬起，可哪知道，他这边将将起身，就听见……“踏~” 我了个去……不会吧！？ 带着一丝不妙，刘强举目前看，那个已经被确定死翘的尸体居然……手脚着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刘海云惊愕同时，第一时间退下打空弹夹，但他终究是晚了步。 在他从枪袋摸出新弹夹准备更换瞬息功夫，地上沈佳慧迅若脱兔一个腾跃直接是给刘海云扑倒在地。 “妈呀~救命啊！” 眼望着刘海云被扑倒，刘强一颗心瞬间凉了。 他很清楚，整个屋内唯一有战斗力的就是刘海云。 他刘强就一宅男，平时能少走一步，绝不多走一分。 至于剩下两操作员一看也是中看不中用的主。 面对此般生死决断时刻，刘强……诸葛亮，孙斌灵魂附体，脑中浮起“三十六计走为上”指导思想。 于是……心动不如行动，他健步是朝大门入口方向跑去。 可还没跑出两步，侧面黑影闪过，刘强啥反应没有，整个人便是被撞击掀翻。 “砰~” 两名操作员下意识闭目，待得睁开，就见角落里刘强趴在地上没了反应。 而沈佳慧简单调整身子，脑袋随意扭动两下，四肢着地就那么冲刘强爬了过去。 完了！操作员暼了眼刘海云，后者不知道死活，反正也是没有动静。 时下再看刘强状况，也是凶多吉少。 其中一名操作员不是没想过去捡刘海云掉落手枪，但极度恐惧下，手脚失控，他不敢动弹。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沈佳慧一点点爬上刘强身子，二人愣是没人敢出手救援，当然他俩也没人愿去救援。 人性真实，生死存亡之际，他们都怕，怕打扰沈佳慧行动，惹火上身。 他们也不认为凭自个儿能耐能改变什么，刘海云尚且不是女人对手，何况他们……还是别去找不自在了。 毫无疑问，刘强这次死定了，除非有奇迹发生。 是的，人就是这样，在绝望无措时候，总是喜欢寄希望于奇迹。 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奇迹！？ 想要活着，还是得靠自己。 开启的红唇，以着不可思议弧度向两鬓裂开，沈佳慧张着血盆大口，低垂脑袋朝刘强脖颈咬了下去。 然，她脑袋将将下垂至刘强面颊，后者紧闭昏厥双眼陡然睁开，一黑一金双瞳不偏不倚正好怼上沈佳慧空洞眼神。 “你想干什么！？” 森冷低喝声操作员听得清楚。 不待他们反应，眸前正准备“进食”沈佳慧匪夷所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继而重击在墙，滑落跌地。 定睛再看，刘强……居然站起来了！！ 第9章 你又是个什么玩意 起身的刘强扭扭脖子，被他打飞的沈佳慧也是迅速从地调整爬起。 四目相对，沈佳慧竟是有些退却。 这一幕看的两操作员不禁咋舌称奇。 “嗯，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歪着脑袋，刘强淡漠望着对侧沈佳慧。 沈佳慧没有答话，四足登地，径直朝刘强扑了过来。 还是老一套，可惜眼下刘强非是之前那个鱼腩。 不避不闪，刘强很随意飞踹右腿，迎面踢在沈佳慧煞白脸颊。 这一脚势大力沉，光是看着就叫人心惊。 落在实际，沈佳慧就跟被马力全开货车碾过样，前冲势头还未开始便已结束，她再次被砸了个狗刨屎。 不过女人也端是抗揍，倒地瞬间立刻调整体位，紧接四肢上墙，竟是徒手攀爬。 上墙后的沈佳慧如鱼得水，行动速度明显提升。 但她没有第一时间利用此般优势对刘强展开攻势，反而攀上天花板，利用高空距离差绕过刘强，完了径直朝通风口爬去。 “想跑！？哼！来都来了就别走了！”戏虐望着头顶没命奔逃女人，刘强目光微凝，反手撩过身边倒地椅凳。 这转椅少说得有几十斤，正常人两手抓拿都显费劲，可刘强却似提小鸡般轻松抓起，完了就势丢出，目标直指沈佳慧。 “哐~”照旧是大力抛摔，刘强自身力道加上椅凳惯性冲力，没有任何悬念给顶上沈佳慧砸落在地。 这还不算，转椅抛摔整出的强劲撞击，甚至是给天花板吊顶砸出个凹坑。 但沈佳慧虽然结实挨了这下，也从天花板失控跌落，不过她本人似乎并未受到太大损伤。 现在的沈佳慧就似只打不死的小强迅速翻腾，重新着地，摆出攻击态势。 也许是意识到逃脱不能，也许是被刘强穷追猛打弄的着了脑，再次调整完罢沈佳慧没有再行逃遁，而是龇牙咧嘴盯着刘强，喉头不时发出“嘶嘶”告警声。 对此，刘强冷笑一嗓，着手掏掏耳朵，望向沈佳慧眼神就跟看小孩子闹脾气似的，随即面色收敛，肃然面庞朝沈佳慧靠了上去。 他这边一动作，沈佳慧那边也没闲着。 简单来说就是刘强进，沈佳慧退。 黑灯瞎火，一男一女，场面多少有点滑稽。 若是此刻再来句“破喉咙”戏码，那就……妙不可言了。 后脚跟不可避免顶在墙角，沈佳慧被刘强逼到了角落。 退无可退的她猛的腾起身子，无疑，女人要做最后挣扎。 可落在刘强眼里……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仅是探出右手，五指成爪，稳准狠扣在了前扑沈佳慧脖颈。 罢了，刘强脚下发力，健步给手里沈佳慧砸在了墙上。 用力，缚紧，五指毫无怜悯的挤压。 沈佳慧左右颤动，试图摆脱刘强控制，惨白脸上也因刘强勒缚隐隐泛起了几抹“红晕”。 挣脱不能沈佳慧左手慕的挥出，五根指甲锐利如刀，在昏暗房内散放森冷寒光。 可是不等她动作，刘强同样驱动左手，照着沈佳慧袭来五指做了个劈斩动作。 下一秒血水溅射，地板“啪啪”几声异响似是有什么东西掉落。 操作员定睛看去不由掩口。 掉落地板不是旁物，正是沈佳慧断裂手指。 他是怎么……做到的！？ 带着疑惑与震惊，操作员跟进望向刘强，发现刘强手里竟是凭空多了把钢刀。 不对，那……好像不是钢刀。 仔细再看，操作员愕然当场。 刘强适才那挥斩落定的左臂，其碗口手背处竟是自皮肉内滋长出一截差不多50公分骨刺。 而在操作员惊愕间，沈佳慧右爪紧接袭出。 刘强果决反制松开右手，完了如法炮制，挥斩右臂……“啪啪”地面再次传来几记东西跌落声。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蜘蛛变种，你一个失败品也敢跑来要老子的命！？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刘强骨刺捅出，直插沈佳慧腹部。 生存存亡关键时刻，沈佳慧借着刘强松手空挡，侧身闪出，随即撞向入口屋门。 “哐~”女人逃生意识强烈，这一莽撞还真就给她撞开了。 门开瞬间，沈佳慧夺命逃出，不曾想……转角遇到“爱”，迎面两个身影与之扑了个满怀。 “哎哟~” 惨叫声起。 三个人影相继栽地。 刚刚从一楼赶过杜云龙生疼着背脊。 他也是有够倒霉，前脚刚到监控室，后脚就被逃命心切沈佳慧放倒在地。 “啊~” 脑袋眩晕，还未恢复，黑暗中又是一声痛叫。 杜云龙摸过适才跌落手电，打灯看去，光圈中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 王涛正使用十字固给沈佳慧牢牢控在地上。 为了逃命，女人没客气，直接给王涛盘错大腿来了一口。 “该死的！”兄弟有难，杜云龙顾不得身上伤疼，卯力从地上爬起，刚准备上前救援，旁侧监控室突然走出个人来。 杜云龙下意识侧目，见是刘强。 此般情景，他不由脑门黑线冒出：“喂，刘强，你他妈现在出来干什么！找死吗！？赶紧给我滚回屋里去老实待着，这里危险！！” 本能是给走出刘强当成了认知里的那个没用嫌疑犯。 殊不知时下刘强早已异变，他可不是那个鱼腩宅男。 似是没有听见杜云龙招呼，刘强径自走到沈佳慧，王涛缠扰现场。 刘强的出现王涛自然也是看到，只是迎面相望，当瞅见刘强面上那一黑一金诡异双瞳后，他整个人就跟过电般僵定。 俯下身子，刘强很轻松撇开了失神王强交错双腿，完了揪过沈佳慧散乱黑发，蛮力给女人提了起来。 “想跑！？再跑啊！你个肮脏的东西！！” 沈佳慧空洞眼神竟是闪烁几分畏惧，她反转过身，撒命就跑，只是没走两步，便是给刘强生生薅头发给拽了回来。 罢了……“去死吧！” 撩过沈佳慧脑袋，刘强冲着旁侧墙壁，“砰”的一下撞去。 杜云龙望着面前一幕，脑回路有些短路，不过他还是本能脱口：“住手刘强，留活口！！” 这是他们头一回抓到事件相关人，抓个活口无疑对后续办案会有很大帮助。 只是……刘强根本对身后杜云龙呼喝无视，他“砰砰砰”一连三下，直接是给沈佳慧脑袋砸了稀碎。 之后，又是滋生骨刺，冲沈佳慧腹部来了下。 搞定，这才“心满意足”推开死翘沈佳慧尸体，转而冷眸望向侧边地上横躺，腿部受伤王涛。 第10章 无差别攻击 仍处刘强虐杀沈佳慧震惊中。 当回过神发现刘强扭脸望向自己，王涛嗅到了一丝危机。 “刘强！！”本能唤叫一嗓。 刘强没有回答。 他漠然行到王涛跟前，臂膀的骨刺滴淌着鲜血。 这是他刚刚捅刺沈佳慧腹部沾染的血水，此刻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晃眼。 光柱移转，刘强的不对劲杜云龙也是瞧在眼里。 这小子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打算…… 想到某种可能，杜云龙赶紧脱口喝道：“刘强！你要做什么！？” 依然沉默，可刘强缓抬而起的骨刺却是给出最好回答。 “该死的！你疯了吗！？那是王涛！！自己人，住手！！” 自己人！？道完这句，杜云龙突然意识到自己错误。 刘强什么时候成了自己人了？ 或者说他有把自己当“人”吗？ 生死存亡只在毫秒，杜云龙走神功夫，刘强锋利骨刺已然照着地上王涛扎了过去。 望着刘强怒扎而下骨刺，王涛大骇之余不敢耽搁，强忍腿上伤痛，就势一滚。 “咔嚓！” 屋内登时火星爆起。 王涛扭脸回看，适才落定处刘强骨刺硬生生给大理石地板开了窟窿。 毋庸置疑，这玩意锋利程度比之刀刃还要恐怖。 若是挨上一下哪里还有活路！？ 赶紧是驱动另外好腿在地上摩挲，配合两臂胳膊，王涛竭力后退以拉开与刘强距离。 而另边，一击落空刘强半句废话没有，抽出骨刺，面无表情再次袭向王涛。 如此局面，杜云龙怎能坐以待毙！？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不管刘强之前怎么斩杀沈佳慧，现在他要对王涛下手这是不争事实！！ 双腿微躬，随即助跑，紧接跃身，跃身后的杜云龙好似一枚炮弹给刘强抱摔在一起，继而双双栽地。 落地同时，他反手控住刘强胳膊，最快速度骑上刘强身子，擎着手枪顶在刘强脑门：“你他妈闹够了没有！！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杜云龙显然不是开玩笑。 不管刘强之前是怎样状态，现在他绝对是个极度危险分子。 杜云龙不会再给刘强任何搞事儿机会，适才的话就算最后警告。 接下来，但凡刘强有任何一丁点暴力倾向，杜云龙都会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不过这时，一个清亮嗓音在黑暗中响起：“杜队，他昏过去了。” 尉泱行到刘强跟前，蹲下身子拨开刘强眼皮，灯光照射，后者目光呆滞，金色瞳孔已经恢复如初。 见此，杜云龙长吐口气。 完了起身捋去脸颊汗水，征询道：“监控室情况怎么样！？” “刘局昏迷，其它人惊吓过度，没有人员伤亡。” “好！你给操作员做笔录，详细了解下刚才屋里发生的事儿。做成报告，放我桌上！” “知道了。那……他呢！？”扭脸看向刘强，尉泱面上擎着关切。 杜云龙面色肃然踟蹰了会儿……“这家伙娘的就是个炸弹，先给送去医务室，看看孙博士那边能不能搞清他暴走原因。还有，这沈佳慧尸体也给孙博士一并弄去，给她研究。啊，对了……小王，你腿伤怎么样！？” “我！？没事儿，嘿嘿，刚才没注意，被那娘们咬了口。唉~你是不知道杜队，那妮子看上去瘦瘦的没啥力气，实际……干！！劲头可大着嘞。另外……刚才谢谢啊！” 要不是杜云龙及时出手，王涛估摸着自个儿今天怕是得交待了。 打灯照在王涛腿上，后者大腿早已被血水染红，杜云龙看罢眉头蹙起：“都“挂花”了还跟老子贫！？尉泱，安排人给他送医院去！” “哎哟，杜队，我这儿真不打紧，小事儿。现在正是用人时候，我还是留下帮忙吧。”王涛恳求。 闻言，杜云龙双目圆瞪，没好气斥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这……站都不利索还帮忙？帮倒忙差不多，你别给老子废话，叫你去医院你娘的就个老子乖乖去，这是命令！！” 四十分钟后，异特科医务室，刚刚忙活完的杜云龙推门而入。 内里尉泱，孙静怡两人正围着病床交谈着。 见杜云龙过来，二人双双抬手招呼。 “怎么……还没醒！？” “没呢！”尉泱无奈摇摇头。 “什么原因，这小子没那么不中用吧，撞一下就这样了！？”杜云龙落目孙静怡。 她是异特科绝对权威。 在生物学，医学两个领域都有很深造诣。 “放心吧，他这样不是因为撞击坠地引起的。根据生命检测仪得出各项数据看，他心率，血压，血氧饱和浓度都很正常，身体各机能也都在正常运作。” “那怎么还没醒！？他这睡了都有……”瞥了眼腕上手表，杜云龙嗔道：“有差不多四十多分钟了吧。” 对此，孙静怡坦然回道：“导致人昏迷原因很多，我问过尉泱当时情况，按照你们给出现场报告，我初步分析结果是……和他突然异变有关。” “说具体点！”杜云龙强调。 “简单来说，就是他的变异太过突然，自身身体还不能适应这种突然性转变，所以在维系一段时间后，就会陷入沉睡。这是人体本能一种防御手段。当然……他的话，说人体……估计……有那么点不太合适。” “那尉泱呢！？尉泱为什么变身没事！？”杜云龙反问。 “杜队，变种人是新课题。虽然这些年咱们一直在调查研究，但手头可用线索不多。任何研究都是需要时间的。我只能告诉你，人体承受力尚有不同，变种人也一样。尉泱能适应，不代表他也能适应。你现在要我给你一个准确答案，我做不到。不过呢，你们今天送来那具女尸……很特别。我想透过她，没准能帮我们解开很多过去悬而不绝的问题。” “她？那个沈佳慧！？她有什么特别的！？”孙静怡的话挑起了杜云龙好奇。 只是不等这个话茬继续，病床上刘强慕的睁开眼，蹭的从床上座了起来，紧接：“不要，救命啊，杀人啦！！” “刘强！！”杜云龙微楞之下喝了一嗓。 这下可好，见杜云龙在场刘强忙不迭道：“杜警官，不好了，你刚说那个啥刘，沈沈沈佳慧要杀我，你，你你说的没错！她，她真的是要杀我。还有那家伙不正常，她有问题，很大问题。唉，对了，这是什么地方！？安不安全呐！？” 第11章 双重人格 “这里是异特科医务室，很安全的刘强，你不用担心。” 闻言，刘强不确定暼了眼尉泱，完了四下扫过屋内，认出这的确是之前待过地方。 不过仅是半秒，他又歇斯底里紧张道：“不行不行，这里还是不安全。我跟你们讲你们是不知道那沈佳慧的厉害，那，那家伙不是正常人。啊，对了，杜队，你不是说你们是啥国家特殊组织嘛？那你，你应该和那些隐秘行动队很熟吧？赶紧的，赶紧麻溜给他们打电话。呃……什么第五大队，战狼小队，龙组……总之，统统给叫过来……唉，你干别看着我啊！快叫人啊！火烧屁股了，要死人的！！” 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杜云龙强压着火气喘息调整，旋即无语道：“你……说完了？” “嗯，说完了。” “说完了，我能说话了吗？” “你先打电话叫人，其它待会说。” “我……” 真是给刘强气到没门，抬指连点愣是说不出话来。 好在尉泱及时接口：“刘强，沈佳慧已经被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什么！？解决了！？”眸中闪烁着质疑，刘强兀自吞咽口吐沫：“不可能吧，那家伙枪都打不死，你们怎么解决的？” 听到这儿杜云龙实在忍不住了：“怎么解决的你心理没点b数吗？” “我！？不知道啊！？”丈二摸不着头脑，刘强茫然。 “屋内发生的事儿你不知道？”尉泱反问。 刘强摇头：“不知道。” “一点印象没有！？”尉泱再问。 刘强肯定：“没！你们干嘛这么问我？我是真不知道她怎么死的啊。当时我被她攻击，吓昏过去了。话说……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解决她的？” 微眯着眼睛，杜云龙仔细观察着刘强说话语气举止，他瞧不出刘强有作假嫌疑，这令他满心疑惑。 为什么刘强对自己杀了沈佳慧的事儿一点印象没有？ 思肘间，他本能将目光落在了屋内权威孙静怡身上。 后者见罢，立刻会意。 当下，直截了当招呼声：“杜队长，麻烦你出来下，我有些事儿和你说。” 闻言的杜云龙自是不废话，起身开门行了出去。 眼瞅着孙静怡，杜云龙先后离开，刘强隐隐有些不安，他不确定冲尉泱道：“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女人怎么死的！？” 出了医务室，杜云龙随着孙静怡来到隔壁办公室。 进屋后，孙静怡开门见山：“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了。” “我就想问这刘强他的失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是真的忘了，还是他故意在那儿跟咱装蒜？”杜云龙抛出话茬。 孙静怡环臂在胸，推了推鼻梁眼睛：“是不是装的，这点……人在撒谎时，因为紧张等负面情绪影响，心率，血氧，血压都会有不同程度波动，你刚和刘强对话时，我一直有注意生命检测仪数据，在说道沈佳慧要杀他时，仪表各数据出现了第一次波动。这说明刘强是真的害怕。提到沈佳慧被杀时，仪表出现第二次波动。这表明他很惊讶。但在问到沈佳慧怎么死的这个问题时，仪表却仅是出现轻微波动，这代表刘强心理有疑惑。根据以上，我的判断是……他应该不是故意装的。当然要得出准确定论，还得用更专业测谎仪进行核查。” 还算通俗易懂的解释，听罢，杜云龙沉吟了几十秒，随即扬脸追问：“ok，那咱现在就当他刘强没装，是真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儿了。那孙博士，以你专业人士角度看，他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儿？是啥导致他记不得后面发生的事儿的？” “对于你这个问题，我之前应该有回答过你。根据你们给我的描述，他出现这个情况有两次。一次在审讯室，一次在监控室，两次都是变身后记忆出现缺失，所以我认为刘强这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症！？” “没错！简单来说就是双重人格，落在刘强身上……平常生活中他所表现出的多是第一重人格，俗称常态人格，这种人格持续时间长。屋里现在那个刘强目前就处在第一重人格。” “那第二重人格呢！？” “第二重人格则是在他变身后，依据你们说的，他两次变身都在短时间内莫名昏迷。而他缺失的记忆部分恰恰是他变身后经历的事。之所以会忘记，从心理学角度，我们将之称为“解离症”，解离症的主要特征是患者将引起内在心里痛苦意识活动或记忆，从整个精神层面解离开来，以到达保护自己目的。” 有点头疼，杜云龙最烦听这些个专业性术语：“照你这么说，现在的刘强其实是两个刘强，正常的那个给不正常的记忆抹去了？” 自个儿都快给自个儿绕糊涂了。 孙静怡听罢轻摇摇脑袋： “不！不是抹去，是选择性遗忘！记忆本身是存在的。只是第一重人格自我保护机制把第二重人格经历事情屏蔽了。但这部分记忆依然存在，存在在第二重人格上。这也是为什么屋里刘强不知道沈佳慧怎么死的原因。因为杀死沈佳慧的是他变身后第二重人格做的。而他常态化第一重人格由于某种原因……可能是不能接受这种杀戮行为，或者厌恶……总之它把第二重人格做的事儿屏蔽了。” 孙静怡已经很努力将事情简单化，但两重人格的交替使用，还是听得杜云龙脑袋发胀：“唉，行了行了，我就问一句，他这第一重人格……不，你就告诉我，他两种人格，或者说变身是由啥引起的？” 说一千道一万，发生在刘强身上事情都是由他变身引起的。 而刘强变身后的第二重人格性子暴虐，冷血无情，最关键难以控制。 杜云龙现在只想搞清刘强变身要素，不然，放这样一个人在身边，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炸弹啊，鬼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突然变身暴走！！ 第12章 话唠分析 孙静怡再次是习惯性推了推镜架，完了继续分析道：“刘强变身，怎么说呢……以我手头目前所掌握资料，只有尉泱可以作为参考对比。拿尉泱来说，刘强的变身不确定因素太多。我只能告诉你他还不太适应在两种人格间转换。” 又扯到人格，杜云龙对这专业术语是真的不感冒：“嗯，这个你和我说过。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变身。你也知道这变身后的刘强不确定性太多，我怕出事儿。” 点点头，孙静怡明白杜云龙心理担忧什么，她理了下思路：“要想搞清楚刘强何时会变身，首先要搞清他变身的契机。” “契机！？” “没错！你们给我的报告，刘强到目前为止总共变身过两次。第一次变身是他被尉泱嗜血读取记忆；第二次就是今晚被沈佳慧袭击。对比两次事件，找到重合共同点，那……就是刘强变身的契机。” “行了孙博士，你也别给我整那么多大道理了，你就直说是啥吧。”这专业人士就在跟前，杜云龙懒得费脑子。 孙静怡并未着脑，她干脆给出答案：“很简单，刘强两次变身共同点都是他在极度恐慌，觉着生命受到威胁情况下被迫激发出的第二人格。这就是他变身的契机。” 若有所思点点头，杜云龙嘟囔着嘴巴叨咕道：“啊，闹了半天这小子是受刺激就变呐，娘的，看来以后跟他说话还得注意点，不然指不定那句给他惹毛了，他就变身啊。” “杜警官，还有一件事儿我想你得注意下。”突然面色变的严肃。 见得孙静怡认真模样，杜云龙也是蹙起眉头：“什么事儿？” “我和你说过，刘强现在还不能很好控制自己变身，主要原因我认为是两种人格不能共荣。所以……如果我判断的没错，刘强在精神层面，他的常态化人格和变身后人格是处在对立状态。目前来说，常态化人格占主导地位，刘强大部分时间也是以常态化人格呈现。但我担心是……照这样对峙下去，他早晚有一天会崩溃。” 气氛陡然变的凝重，虽然孙静怡又是专业术语频出，不过这回杜云龙……深提了口气：“直说吧，那小子如果崩溃的话会怎样！？” 摇摇头，孙静怡无奈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变种人对我来说是个新课题。我只能告诉你，可能情况下，还是尽量避免和减少刘强变身次数，我担心频繁变身，会加快他精神层面崩塌速度。而一旦刘强这个主体崩溃，恐怕……唉，不知道会释放出怎样的怪物。” 最后“怪物”一词，孙静怡不自主着重了音调。 杜云龙听后，神情肃然，沉吟片刻再次是深提了口气，完罢缓缓吐出：“行了我知道了。对了，孙博士，沈佳慧的尸体有什么发现吗？” “还在研究。不过从尸检和血检初步对比，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沈佳慧很特别。” “哦！？很特别！？特别在哪儿！？”登时是来了兴趣，杜云龙身为办案人员特有嗅觉令他急切想要知道孙静怡的发现。 “她体内细胞组织，基因结构和尉泱不同，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一种不同于尉泱的新型变种。” “具体点！” “呵，杜队，事发到现在过去也就四十多分钟，这种课题研究哪儿能那么快出结果。我需要时间呐。”孙静怡嗔笑道。 听罢，杜国龙搔搔脑袋：“唉，行吧，刘强，沈佳慧两人就劳烦你多费心。回头我请你吃饭。” “得了吧，指望你请吃饭，我怕是早就饿死了。” 回到病房内，刘强，尉泱正大眼对着小眼互望。 见得杜云龙，孙静怡回来，刘强立马来了精神，冲着杜云龙就嚷嚷：“杜队，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问她，她就跟个木头人似的，啥也不说。” 杜云龙白了刘强眼：“想知道？” “想啊！当然想。”没有丝毫犹豫，刘强肯定。 “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丑话说在前，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她不和你说，因为组织规定，你不是我们队伍的人，我们都签有保密协定。你想知道，就得加入我们。明白吗？” “那我加入！”照旧是没有思考，刘强再次果决肯定。 “你加入个屁啊，你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杜警官，虽然你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但吐字还算勉强清楚，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听清楚了。” “你……啊~”仰天长吐口气。 望着无语杜云龙，刘强跟进道：“杜警官，我知道你怀疑我的诚意。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掏心窝子跟你说吧，就我内心，肯定不想加入你们，我只想平平安安过我的宅男日子，但现在……有人杀我啊，我能怎么办？” 低垂下脑袋，刘强落寞神情多少是叫人看的心疼。 是啊！本来无忧无虑一普通人，一夜之间经历了一系列光怪陆离事件，最后还被人追杀，你说这种事儿搁任何人身上都很难接受。 瞅着垂头丧气刘强，杜云龙打趣道：“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脑子。行吧，看你这自知之明态度，有啥问题就问吧。” 闻及此言，刘强瞬间抬起脑袋，完了脱口问道：“那个沈佳慧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她为什么要追杀我！？” “沈佳慧为什么追杀你目前还是个未知数，需要更进一步调查。至于她是什么，她是……变种人。” “果然！！” “果然！？”眉尖一挑，杜云龙咋舌：“听了这意思……早知道她不正常？” “当然啦！？这还用说嘛！”一句话给杜云龙整到哑口，刘强紧接道：“就今晚那个沈佳慧，你们是没在现场……好家伙，刀枪不入，四肢着地，还能上墙，这玩意是个啥我是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人！！” “哼，懂的挺多嘛。” “唉~这有啥呀！对了，杜队，你刚说他是变种人是吧。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经验看……你别说，你先听我分析对不对啊……一般呢，这种情况不外乎几种情况。一，陨石坠落。二，外星人入侵。三，基因突变。四，病毒异变。五，妖魔鬼怪。首先，我们国家明文规定，建国后不能出现鬼怪，所以第五点可以排除。陨石，外星人的话，最近新闻风平浪静，世界一片和谐，也可以pass。那么就剩最后病毒和基因了。所以，我个人认为，咱现在办案重点应该放在寻找最近几年是否有相关领域科研人员失踪案例。如果有，照着这个查下去应该会有突破！！” 就差根黄瓜和大酱。 配上这些，刘强妥妥一市井吹牛盲流。 第13章 诡异来电 “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是我说的……有什么问题！？”见着屋内几人大眼瞪着自己，刘强有些不知所措。 别人怎么想杜云龙不清楚，但是在他，他觉着自己似乎是给自个儿找了个大麻烦。 这刘强变身后是个一言不合就下杀手的怪物。 常态时……现在看来也不让人省心。 刘强那张嘴，简直没把门就一话唠。 杜云龙这边刚想挤兑几句刘强，不曾想……“老公，来短信了。老公，来短信了。” 眉尖再次不受控制一挑。 杜云龙无语扫过全场，完了淡漠道：“谁的手机！？” 刘强左顾右盼，随即缓抬起手，略显尴尬嗔道：“呃……那铃音好，好像是我手机的。”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肉麻铃音，杜云龙摇摇头，抚平情绪：“你到底几部手机啊？你手机不是已经上缴了吗？” “这个……”眼眸落在杜云龙口袋，刘强欲言又止。 见得尉泱，孙静怡齐齐望向自己，眼神怪异，杜云龙瞄向自己衣服侧袋，慕的想起……该死的！！ 探手给兜里手机掏了出来，可不就是之前证物室刘强上缴那部老旧诺基亚手机嘛。 拨开滑盖，绿色屏幕一条新短信提示不停闪烁，杜云龙踟蹰两秒，按下阅读。 “想知道真相吗？我在老地方等你。” 简单一句话。 尉泱看杜云龙面色肃然，下意识凑过低眉扫了眼手机屏：“这是……” 不等尉泱话闭，杜云龙调出发送人号码，完了扬起递到刘强面前，问道：“认识这个号码吗？” 不明所以刘强凑前，怔怔看了十来秒，最后摇头道：“不认识。” “你确定！？” “杜队长，大家现在都是自己人，我知道的肯定不会瞒你。还有啊，现在是有人要杀我，我比你更想抓到那帮混蛋！！”刘强有些着急。 尉泱示意杜云龙把手机给她，她接过只看了一眼便是立刻道：“这个号码我认识，是林小樱的，她之前就是用这个号码给刘强打的电话。” 此言一出，刘强不禁一愣：“小樱！？你怎么确定是小樱的！？” 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的事儿，面前一个不相干人怎么会清楚？ “我读过你的记忆。” 尉泱很是轻描淡写回了句，但她这句话落在刘强耳里……“你读取我的记忆？逗呢！？你这话啥意思啊！？你怎么可能……读取我的记忆！？” 尉泱刚欲解释，杜云龙却是抢先发话：“这短信上面说的老地方是什么地方！？” 接过杜云龙递过手机，刘强定睛看去，嘴中不助嘟囔：“老地方？” 虽说和林小樱在一起也有几年时间，可约会最多，能称上“老地方”的似乎只有学校。 “估计是我们学校吧！？” “什么叫估计，你俩谈恋爱，老地方是哪儿你还要估计？” “我……” “唉，行了行了，难怪人跟你吹了！除了学校，还有吗！？” “没，没了。”被杜云龙一通揶，刘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把撩过刘强手里手机，杜云龙抽出手台，当即呼叫：“寅子，我杜云龙。给我查个手机号，号码是139xxxxxxx，把对方位置定位出来，速度点，我等着。完毕！” “收到，杜队，我立马办！完毕！” 静等差不多一分钟，手台内传来了寅子回复：“杜队，经过定位，手机最后一次发出信号位置在郊外403国道旁一家服装厂。我查了下，这家服装厂早在半个月前因为经营不善破产了。法人代表目前在逃。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完毕！” “ok！你叫弟兄们去停车场集合，五分钟后出任务！完毕！” “收到！停车场集合，五分钟后行动！完毕！” 结束通话，杜云龙啥废话没有，收好手机，起身就走。 尉泱见状也是立马起身。 听到身后动静，杜云龙回头看了眼尉泱，短暂斟酌，令道：“你留下，给我把他看好咯。” 丢下这句，杜云龙径直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由于异特科凌晨刚刚发生一起恶性事件，所以安保等级提的很高。 加之目标针对对象是刘强，所以刘强被两全副武装大汉严密保护。 说是保护，其实更像是监控。 反正在刘强看来，他很不自在。 终于，在被关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光景，他耐受不住，打开医疗室房门准备出去。 可前脚还没迈出，就被碗口粗的胳膊给拦住了：“你去哪儿！？” “我要尿尿。”理智气壮，刘强气势逼人。 但门卫一句话就给他嚣张气焰浇灭：“屋里有厕所。” 士可杀，不可辱！刘强当场提出强烈抗议：“我，我现在又尿不出来了！” “那就请回屋休息吧。” 你大爷的！要不是看对方五大三粗怼不过，刘强真想把自己脚上42码鞋子糊门卫38码脸上。 这也忒欺负人了。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关键时刻，一个靓丽身影缓步行过。 “出了什么事儿？” 是尉泱！ 可算是见着熟悉人了，刘强当即“声泪俱下”：“小尉同志，咱们平胸而论，我现在算不算自己人？” “算！” “对待自家同志是不是应该如春天般温暖？” “当然！” “那我现在要求出去，不过分吧？” “呵呵，”听到这儿，尉泱可算是搞清了刘强目的：“不让你出去是为了你安全着想，我想你也不希望再被沈佳慧那样家伙猎杀吧。不过呢，你在医疗室要是待得烦闷，可以去我那儿。” “去你那儿！？”着目扫了眼面前女人，还真别说，这尉泱年纪不大，但身材容貌各方面发育良好，颇有几分岛国艺术家***神韵。 和她同处一室，肯定比被两基佬看管强。 不过想到尉泱之前吸血模样，刘强不由打起退堂鼓来。 也是看出了刘强的踟蹰，尉泱莞尔出抹笑容，很随意问道：“你该不会是怕我吧？” “呵呵，哈哈，怕你！？开，开开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汉子，会怕你一小，小小小丫头片子？闹呢！？”言辞很犀利，怎奈结巴口舌出卖了内心的小紧张。 尉泱对此并不介意，她照旧笑颜：“既然不怕我，那就跟我来吧。” 抛出的豪言，跪着也得走完。 刘强现在只想抽自己大嘴巴子：“走就走，谁不走谁孙子！” 第14章 重审监控 “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侧北斗，嘿儿呀，咿儿呀，哎嘿哎嘿咿儿呀……” 如果说唱歌是怂人壮胆一种方式，那刘强眼下的鬼嚎无疑是将之诠释的淋漓尽致。 随着尉泱一起进到另外办公室。 进屋前，刘强瞥了眼头前门牌，上面白底黑字清楚写着“异特一科”。 “进来吧。”率先进屋尉泱招呼一嗓。 刘强左右看去，两个守卫跟进立在门边，这叫刘强忐忑心境稍稍安慰。 当下深提口气，怀着奔丧心情走了进去。 “坐吧，不用紧张。” “唉，唉，不，不不紧张。坐，坐。”拉过椅凳，刘强似根木头般落座在凳。 “不好意思，我这边手头还有点事儿要处理，忙完再陪你。”说着话，尉泱便是敲击键盘，忙碌起来。 百无聊赖刘强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将目光落在尉泱查看电脑显示屏上，这一看他不禁好奇：“这个……不是滨江小区监控视频吗？你看它……这案子不是已经破了，那个沈佳慧它已经，嘶……应该算结案了吧。” 尉泱轻摇摇脑袋：“沈佳慧虽然已经伏法，但这案件当中还有很多蹊跷地方。” “蹊跷地方！？”闻及此言，刘强登时来了兴趣，他似乎忘了尉泱曾经吸过他血这茬事儿，拉过板凳朝尉泱凑了凑。 “首先，根据我们在现场残留血液，组织，分析对比得出结果，那些都是沈佳慧留下的。试问一个出血量那么大，被切割留下那么些器官组织的死人是如何活过来，并来到咱们异特科行凶的？” “这……你们不是说她是变种人吗？那家伙刀枪不入，可能就具备某种能力，受了伤也可以愈合。”刘强给出意见。 尉泱没有直接否决：“你这种分析不失为一种可能，但我们办案讲求的是证据。再一点，就算沈佳慧真的有超强自我愈合能力，她又为何要自残自己！？” “喝前摇一摇，哦不，是，行动前捅几刀，犯罪心理学不是有句话叫仪式犯罪吗？保不齐，她就是习惯在行凶前给自己先来几下，爽一爽以达成心理慰藉。”刘强一本正经。 尉泱却是被刘强说辞哑口，怔怔半晌接茬句：“你……这涉猎挺广泛呐。” “嘿，没什么，平时无聊，美剧看的多，犯罪心理，犯罪现场调查，识骨追踪，24小时……我这都是现学现卖。” “好吧。其实最重要一点，我们到现在都没能搞明白，这沈佳慧是怎么离开碎尸现场的。” “什么意思！？”刘强对整个案情不是十分了解，很自然追问。 “视频监控显示她回家后就再没有出来，等我们赶到时，现场只有碎尸留下的一片狼藉。” 听完尉泱简单解释，刘强大概明白了意思：“可以让我看看监控录像吗？” “当然可以。”毫不犹豫给出肯定，尉泱将电脑屏幕朝刘强偏转，完了按下播放键。 “呐，这个就是沈佳慧，她现在进楼栋了。”手指屏幕，尉泱提醒。 刘强下意识点点头，眼睛紧盯绿屏移动黑影。 “行动没有问题。” “啊！？”闻听刘强嘴中嘟囔声，尉泱嗔道。 “是这样，她之前在罪证科第二次出来时走路明显不协调，但这里，你注意她步态和咱正常人没啥区别，所以我怀疑，这个时候沈佳慧还是正常人类。” 暼了眼刘强，尉泱眸中闪过几抹异样。 紧接，沈佳慧进入楼栋没多久，又一个黑影在绿屏中出现。 见得此人身影，刘强面色陡然难看。 对于这个尾随沈佳慧出现人影，刘强并不陌生。 杜云龙在最初审讯他时曾经放大过处理过的黑影头像，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他刘强本人。 手指本能敲击暂停按钮，刘强到现在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去过滨江小区这茬事儿，他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深更半夜要去沈佳慧所在楼栋。 他唯一可以肯定是，自个儿并不认识沈佳慧，这件事儿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诡秘。 “你怎么了刘强！？”见刘强神色严肃，尉泱关切。 闻言，刘强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迎上尉泱目光：“小尉，你之前不是读取过我的记忆吗？那你能告诉我，我进楼后倒地做了什么！？我是不是把沈佳慧给……我真的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能够明显察觉刘强情绪上波动，尉泱起身给刘强倒了杯水，完了推过，认真道：“是，我之前是有读取过你的记忆。但是在你的记忆库里，这段记忆是缺失的。所以很抱歉，我恐怕也没法告诉你你进楼后做了什么。” 此音落定，刘强无力瘫坐登上：“你说会不会是我把沈佳慧变成那种怪人的？” “不会！”不假思索，尉泱果决否定。 “为什么！？”刘强诧异。 “不为什么。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女人的直觉。不过我的直觉素来很准。另外，我也相信以你的胆子应该说……是不具备搞出这种现场能力。” “哇，你这话说的，好吧……感谢你的坦诚。” 看来，自个儿进入楼栋发生的事儿怕永远是个谜了。 轻吐口气，刘强索性不去琢磨这恼人无果事情，他重新按下播放键，继续观看监控录像。 接下来的画面就很单调乏味了，画面里除了沈佳慧房子卧室灯点亮，关闭有所变化，其它……就剩蚊蝇时不时镜头前闪过。 否则，你一定会认为那是张静止画卷。 “还真是奇怪了，这沈佳慧她是怎么离开房间的！？” 接连看了五，六次，尉泱，刘强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整个事件又陷入了之前罪证科沈佳慧从罪案现场消失漩涡。 但今夜异特科事件，后期已经证实沈佳慧是从罪证科通风管道逃脱的。 也正是因为此，刘强相信，沈佳慧绝对没可能从卧室无缘无故消失。 或者说，她不具备那种凭空消失能力。 若她真有这么大能耐，今晚行动也就没必要大费周章。 所以……这当中一定有什么是被己方忽略掉东西。 第15章 缺失的八秒 “你这边有现场照片吗？”刘强征询。 尉泱当即从桌边取过一个档案袋，打开，抽出内里文件，挑出几张照片，回问句：“你确定要看？” 眉尖一挑，刘强诧异“为什么这么问！？” 尉泱耸耸肩膀，将照片推到刘强跟前：“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照片内容恐怕会引起不适。” 说完，尉泱撤回掩照手掌。 带着疑惑，刘强落目桌案照片，仅是打头一张便给他看的胃液翻滚，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不用那么刺激吧，我，我只要全景图，能看到屋里陈设结构的，这种……细，细节的就，就不用了。”撇过脸，刘强一脸嫌弃。 望着狼狈刘强，尉泱眸中闪烁调皮皎洁。 还真是两种不一样人格呀。 一个见着血肉就恶心，另一个杀人都不带眨眼。 要我选，还是第一个比较可爱吧，虽然话多了点，但对人倒是挺温柔的。 要不怎么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呢。 刘强如何能够想到，就在刚刚过去三十秒时间内，旁边尉泱脑中已经是给他做了一个全方位立体式分析。 不过逗乐归逗乐，尉泱到底是没忘了他们在做什么。 简单调节气氛后，她按照刘强要求，给具体细节图片剔出，只留下屋内全景相关图片。 “ok，搞定了。” 重新结果尉泱处理过图片，刘强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虽然屋内情况依然惨烈，但至少视觉冲击小了很多。 从照片来看，沈佳慧卧室不算很大，差不多十五平房样子。 布局简单，一张书桌，一张木床，还有一盏衣柜构成了全部主题。 只是房内墙壁溅射血水显得格外扎眼。 地狱修罗场，这是刘强能够想到词汇。 不管搞出这个场面是沈佳慧本人，还是有其他凶手，无疑都是个极度残忍家伙。 “她这个屋子我看过，整个房间只有那扇窗户可以出去。但是我们去时窗户是关闭的，监控录像也没有人影从窗户出入画面。” 听了尉泱话，刘强特意将目光聚焦在卧室窗户上。 的确，整个卧室，窗户是唯一和外界联系存在。 窗户是常规铝合金推拉窗，从照片看，这推拉窗是关闭的，但没有销扣。 这是刘强从照片掌握的线索，不过这些对于侦破沈佳慧密室消失没有实质帮助。 “麻烦在给录像重新放一遍。” 尉泱照做。 刘强这回眼睛紧盯沈佳慧卧室窗户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刘强就跟个木头人似的，眼睛一眨不眨。 他就这么接连看了两，三遍。 饶是尉泱都觉着刘强有点着魔，为了避免对方浪费时间做无用功，尉泱小声提醒：“行了刘强，喝点水休息下吧，这种事儿急不得。” 不曾想，尉泱这厢话音刚刚落下，刘强突然抬手：“唉，你看这儿，这个玩意是小虫子吧？” 顺着刘强手指方向，尉泱瞅见了绿屏中舞动的黑点，她笑着点点头：“是，是虫子。” “那你说虫子会在一个位置连续绕圈吗？”扭转过脸，刘强正色望向尉泱。 闻言，尉泱不由愕然，她有些没明白刘强此言意思。 “呐，你往后倒倒，唉，好，就从这儿开始……你看这里，这个虫子，一直在屏幕打转，对不对？” 重新落目刘强手指方向。 果不其然，尉泱见得绿屏适才小虫在绕圈起舞。 按照常理，这晚上本就是蚊虫活跃时候。 监控摄头前有蚊虫舞动很正常。 但问题，刘强所指位置虫子一直在做规则运动。 接连几圈，虫子所环绕弧度，半径，甚至轨迹都一模一样。 为此，尉泱特意找了镜头中另外黑点做对比，结果竟然依旧。 你说一个蚊虫重复动作也就罢了，整个画面里的虫子都在做往复动作这可就有点…… 不对劲！！这绝对不符合常理！！ 几乎本能移目看向屏幕下方时间记录，这一看还真叫尉泱发现了大问题。 目标蚊虫绕圈伊始画面时间定格是23：47:25，而最后变换路径前画面定格时间是13:47：33。 这也既是说，整个监控实际缺失了8秒钟画面。 尉泱立刻将观察到结果告诉刘强。 刘强闻言，搔搔脑袋：“按照时间看画面缺失了八秒，这应该不会是机器问题吧？” “当然不会，如果真是机器问题，这八秒就该是黑屏，但现在他是重复内容。显然是有人对监控做了手脚，移除了八秒钟内容，然后用重复内容替代。另外，因为对方移除的仅是八秒钟，这如果不是刻意观察，肉眼几乎察觉不到画面异样！” 点点头，对于尉泱分析刘强赞同：“那么问题来了，这移除的八秒到底发生了什么！？” 黛眉微蹙，尉泱略显慎重道：“我怀疑沈佳慧的消失多半就发生在八秒钟里。” “可八秒钟能做什么！？超人也没可能八秒钟冲出楼栋吧，就算避开了，她也逃不过视频监控呀。” 刘强的话再次是叫事件陷入死局。 是啊，正常人类八秒钟怎么可能逃离楼栋？ “等一下，她从楼道逃出没可能，窗户呢！？那个家伙是个怪胎，从八层楼跳下保不齐死不了啊。” 尉泱琢磨了刘强给出的提议，当下摇摇头：“不可能，她真有本事从八楼跳下不死，还是在监控范围内。” “嘶~真是伤脑筋，照这么说，要想找到她消失缘由，就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个，八秒钟可以达成的逃脱计划。二，利用删除八秒钟画面逃脱后，还不能在后续监控画面露出破绽。” “差不多吧，是这么回事儿。”尉泱肯定附和。 “那该怎么做才能达成这两点呢！？”俯肘而思，现在的刘强俨然就是个探案老手，他盯着绿屏中定格换面，脑中快速梳理自己掌握线索。 思量了会儿，突然，他似是抓到了什么，猛的抬起头：“尉泱，之前杜队审讯我时曾经有提到过，这栋楼总共十层20户人家，有户人家是空房待售，有这回事儿吧？” “呃，你稍等。” 翻开案件报告，尉泱着指查看，很快便是给出肯定：“是，你说的没错。” “那上面有说这个待售空房门牌是几号吗？” “902。” “902~那沈佳慧的是几号！？” “802！” “802……902……嘶~”眼眸再次落目监控屏幕，刘强慕的开口：“尉泱，我想我知道沈佳慧是怎么在屋里消失的了！！” 第16章 紧急情况 “这个……是802，这个是902，”径自从办公桌取过两个回形针盒，刘强将之垒落在一起，算作楼栋模型。 “沈佳慧要想最快速度离开碎尸现场，只需从802房间窗户出去，完了爬到上面902窗户进去。以她的能力，7，8秒时间完成两层楼攀爬没有任何问题。我认为这就是她凭空消失原因！” 作为实际和沈佳慧接触过的人，刘强还是很清楚女人能耐的。 对方今夜攻击他时所展现的速度非常惊人，加上四肢着地，会攀爬，所以……刘强对自个儿推断有充足自信。 听了刘强推断，尉泱下意识点点头，就内心他也觉着刘强分析的有道理，但是……“嗯，这是一种可能，不过，我们异特科办案还是要讲求证据，只有证据确凿才能定论。” “这个简单，直接去902房摸排下，看看里面是否有沈佳慧活动痕迹，我就不信这怪物能那么精明，给所有行动痕迹都摸出。” “呵呵~”尉泱突然轻笑脱口。 正一脸严肃刘强将女人没由来一笑，莫名征询：“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看你现在模样，越来越有办案人员样子了。” “是吗？嘿嘿，我有那么优秀吗？我书读的少你可不要骗我哦。” “呵呵~”尉泱再次是被刘强调侃话语逗乐了。 叮铃铃~ 桌案座机慕的响起。 尉泱起身撩过，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杜云龙。 不敢怠慢，她赶紧拿起话筒：“喂，杜队。” “刘强在你身边吗？” “在啊，有什么事儿吗？” “我这边有紧急情况需要他过来，我已经安排兄弟开车去科里了，他刚来电话，就在楼下，你马上给强子送下去。还有，有份血样你给帮忙读取下记忆。时间紧迫，速度点！” 杜云龙语气焦急。 尉泱听后面色也是随之肃然：“杜队，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杜云龙言简意赅：“现在没功夫给你详细解释，你赶紧把刘强给我送到楼下，记住你亲自他送下去，今晚事儿乱，我可不想他遇到啥问题。” “行！杜队，我明白了！我这就带刘强下去。” 挂断电话，尉泱落目刘强身上。 不用女人多言，单看对方紧蹙面庞刘强便是知道……出事儿了！ “怎么？杜队找我有事情！？” “是~现场出了些状况，杜队要我送你过去！” “哦，那，那咱走呗。” “嗯。” 杜云龙亲自来电下的命令，尉泱不敢怠慢。 当下领着刘强乘坐电梯前往接应点，两名守卫也是尽职跟在后面。 一行四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当即一辆轿车前等闪烁。 紧接车上行下一个人来。 黑衣，墨镜，异特科标准装束。 说实在的，每次看到对方这么穿着刘强都觉着出戏。 是不是但凡特勤都得整这么严实？ 到现在刘强都搞不明白这么穿目的何在？为了方便装逼打脸？还是说怕别人瞧不出他们是特勤人员？ 最关键，这大夏天的，捂这么多尼玛不嫌热吗？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人是在修行！？ “你好，我是江桥刑侦大队一队队长韩子阳，你们杜队长叫我过来接刘强。”黑衣男率先招呼。 尉泱微微一愣，心道是：这事儿怎么刑警队也去了！？对方怎么得到消息的！？ 不过转念便是释然了，短消息是林小樱主动发送的，难保她也给刑警队发了份。 这女孩儿究竟想干什么！？ 她短信中提到的所谓“真相”又是什么！？ 这到底是个局还是她真的了解事情真相！？ 一头雾水，尽管心下一头雾水，尉泱还是笑着点头：“你好韩队长，我是尉泱，这位就是刘强。” “啊，那就请上车吧。”韩子阳拉开后座车门。 尉泱当下示意刘强：“去吧，刘强。” 刘强下意识脱口：“你跟我一起吗？” 尉泱刚准备开口，韩子阳突然在旁手拍脑袋：“啊~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小尉，这个，现场采集的血样。杜队叫我带来交给你，让你做些分析调查。” 从兜里摸出个器皿，里面装着半管血水。 尉泱结果简单应了句：“明白。” 完了背转过身，刘强见状立马本能下意识退后两步。 旁人是否清楚女人在干什么他不知道，但作为被女人咬过脖子的存在，刘强那是太了解尉泱偷摸做的事儿。 拧开盖子，尉泱着指沾染了些许血水，继而探舌舔舐。 舌尖接触血水瞬间，她的黑瞳立刻布上了一层红膜。 只是因为有专门眼瞳遮掩令她的红瞳并不可见。 读取记忆完罢，尉泱闭合器皿，扭转过身：“刘强，事情紧急，我恐怕不能陪你了。韩队长，刘强安全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我会确保他安全的。放心吧。” 一直目送刘强登车离开，之后尉泱领着两名守卫快步返回大楼内里。 午夜的繁江略显萧瑟。 小车疾驰在空旷马路上，迈速表那是节节攀升。 单是这点便足可说明事态的紧急。 直到目前为止，刘强仍旧对自己此行目的一无所知。 一头雾水的他很自然征询脱口：“韩警官，杜队叫我过去是要做什么呀？” “嘿，你们杜队做事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瞒你说，连我都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你们异特科是特别组织，办案有特权。这不，到现在，我的人连他娘的现场都没让进，一直在外围给你们拉警戒。我这个刑侦队队长更不消说了，他杜云龙一句话给我差过来接人。娘的！！你说这事儿让我上哪儿说理去！？” 韩子阳话里带着明显怒气，虽然没有明说啥，但不难看出他对异特科处事还是颇有怨言的。 也难怪，都是办案人员，都一双胳膊，两条腿，凭啥你就高人一等？ 对此，刘强不知道该说啥好。 算起来，他的身份比较尴尬。 你说是异特科的，杜云龙可没给他啥名分。 你说是普通人，刘强清楚自个儿已经回不到过去宅男日子了。 饶是他自个儿都不知道现在算怎么回事儿。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是杜云龙安排的活儿，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他刘强没的选。 第17章 重逢 一路无话，由于韩子阳的抱怨，为了避免尴尬，刘强没有继续追问详细。 车子疾驰向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刘强只觉车外高楼越来越矮，现代化气息也是渐渐被荒草田地代替。 终于，他按捺不住，征询问道：“韩警官，咱这是要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去案发现场呐。” “估计还多远才能到！？” “快了，别着急。” 还能说什么呢！？ 刘强索性头枕座椅，闭目养神。 这一夜除了两次昏迷，他压根没合过眼。 之前因为各种事情折腾，他倒也没觉着疲惫。 眼下坐在车上无所事事，不禁感到有点倦了。 韩子阳没有说谎，车子再继续走了差不多五分钟样子，停车熄火。 睁开眼，刘强朝窗外望去，外面漆黑一片，没有半点月光。 正纳闷呢，韩子阳头前招呼句：“到了，下车。” “这是哪儿啊？”刘强推开车门本能发问。 只是这次韩子阳似是没有听见，未有答话。 下车后，刘强隐约见得道路侧旁有连串厂房。 慕的，他想起之前医务室内，杜云龙吩咐寅子定位手机号码得出位置结论就是郊外一废弃厂房。 “跟上我，小心看道。”韩子阳提醒了句，便是头前走开。 考虑到对方对异特科不太待见，刘强识趣给肚里“十万个为什么”咽了回去。 跨过路牙，越过一段低矮荒草丛，刘强终于是来到了废弃工厂跟前。 斑驳的厂牌，其上依稀可以辨识出几个大字：“中坤纺织”。 这厂确定只废弃半个月！? 刘强记得寅子在给杜云龙汇报时有提到过，目标厂房因管理者经营不善于半个月前破产。 可眼下这厂房，怎么瞅都至少荒废了一年以上。 “发什么呆啊，跟上！赶紧的！” 见刘强楞在厂门口发呆，韩子阳提醒句。 闻言，刘强快走两步，跟在其身后。 深入到厂房内里，刘强立马觉着鸡皮疙瘩冒起。 过去看的那些恐怖电影桥段不争气“蹭蹭蹭”在脑袋浮现。 这黑灯瞎火的，神更半夜，在这样郊野废弃厂房，真要冒出个啥妖魔鬼怪，刘强真的是一点不觉着奇怪。 只是相较于妖魔鬼怪，刘强眼下最感觉奇怪事情是……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按理说，异特科，刑侦队两帮人马双双聚集此地，这里应该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可现实……狗屁人影都没见着！？ 另外！路上韩子阳分明说过，他的人被杜云龙安排在外围做警戒。 可这一路走过，莫说警戒，连辆警车都没见着。 想到这儿，刘强不由背脊一阵寒凉，他本能停下脚步，望向前方领路韩子阳背影眼神也是变得复杂起来。 “你怎么又停下了？快点，前面就到了。” “韩警官，杜队长今晚胃病没再犯吧？” “没有，他好的很，走吧。别墨迹了。” 闻听完韩子阳这个回复，刘强右眼不自主跳了下。 显然，杜云龙压根没有胃病，刘强适才抛出问题仅仅是为了试探韩子阳底细。 如果说适才刘强还仅仅是怀疑面前男人有问题，那现在他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韩子阳不是警察，至少不是杜云龙安排的那个。 怎么办，这荒郊野岭，跑多半是没可能。 对方给我领到这儿，肯定是做了充分防范。 我该怎么做！？我现在该怎么做！？ 冷静，刘强你要冷静。 对了，电话，赶紧给杜云龙电话。 想到杜云龙离开前，特意给他留了部手机，就是为了紧急情况方便联系。 刘强麻溜掏出，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想活命就不能硬来，稳住对方，将计就计，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方为上策。 “那个韩警官，不好意思，你稍等下，我刚突然想到个紧急情况，我打个电话先。” 说着话，刘强便是忙着翻找杜云龙给手机留下号码。 只是不等他进一步动作，一只大手硬生生给他手机夺走：“有什么紧急事情回头再说，现在跟我走！！” 面色陡然肃杀，此刻的韩子阳哪里还有半点路上随和？取而代之是不加掩饰的冰冷。 刘强明白，对方多半是察觉了什么。 这个时候他如果再行啰嗦，恐怕不会有啥好果子吃。 完了！彻底完了！手机被夺，刘强最后逃生希望也宣告破灭。 不是他不想逃，也不是他孬种，没出息，实在是……多年宅男生活掏空了他的身子。不论是体能，耐力，还是旁的其它，刘强都不认为自个儿有能力从面前男人手里逃脱。 到了这步，他没的选择，除了按照韩子阳要求做，别无他法。 也罢！反正横竖都是死，刘强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已经想好了，待会如果敌人用强逼问他异特科情况，他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要能保命，他一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积极配合匪徒工作，争取宽大处理。 怀着奔丧心情随韩子阳走进了一间厂房。 刘强前脚刚进，后脚就见有一人站在场地中央。 他刚准备进一步确认，不曾想，后背一股大力传来，给他蛮力推进了屋子。 险险稳定趔趄身形，随即“哐啷”一声，厂门被关上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所有。 刘强一颗心也是“噗通，噗通”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转瞬，头顶慕的“滋滋”电流响动，紧接白光大盛，屋内放亮。 我了个去！这是什么骚操作！？ 突然放亮的灯具，非但没给刘强带去安定，反而是给他吓了一跳。 这时，更叫刘强意想不到的是，一记女音悠悠然落入耳际：“强子，好久不见！” 多么熟悉的语调啊，刘强循声望去，落目适才场地中央人影，这一看……“是你！？怎么会……小樱，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吗？我知道强子，你现在心理一定有很多问题，我也明白用这样方式和你重逢让你困惑。对此，我只能和你说句抱歉，如果可能，我也不想……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事态的严重已经由不得我做其它选择！！” 第18章 你的恋人 说完，林小樱便欲上前。 但刘强却是厉声爆喝：“你别过来！！” “怎么！？强子，你该不会是在怕我吧！？”林小樱面露惊诧之色，随即又似是自嘲般笑道：“呵呵，也对，你确实应该怕我。用这样方式把你骗到这个地方，你对我有怀疑我无话可说。” “行了！你别废话了！！我问你，你刚说的事态严重是啥意思！？” “哼！果然！”擎着一副料定神采，林小樱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异特科那帮家伙没安好心。看来，他们真的是什么都没告诉你。” “他们应该告诉我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咯！！”林小樱意有所指的话语，叫刘强心下隐隐不安。 直觉告诉他，他今夜所经历事情，怕是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很抱歉强子，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那你把我折腾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正如我发你短信写的，让你知道真相。” 林小樱轻描淡写一句回话，落在刘强耳里……“那条短信真是你发的！？” “不然呢！？当我知道你被异特科人带走控制，就一直再想办法和你接触。给你发短信，就是我料定你手机肯定在异特科人手里，所以透过手机给他们弄了个假的定位位置。从时间看，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扑空返回本部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见我给我打个电话就成，何必这样大费周章？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恋人。” 林小樱喃喃脱口的话语好似重锤敲打在刘强胸口。 只是那抹感动很快便是被背板的愤怒取代：“去你妈的恋人！！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你怕是已经忘了毕业时和我说的话了吧，老子没忘，老子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当时的绝情！！” 歇斯底里的咆哮，林小樱默然。 “怎么，不说话了！？我告诉你，你少他妈跟老子在这里绕圈圈，老子不是傻子，你一普通大学毕业学生，能有这么大能耐整这个阵仗！？林小樱，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什么人！？” “呼~”仰天吐了口气，林小樱面露出一丝疲惫：“强子，我是什么人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负责任和你说，我是想帮你的人。我承认，接触你，开始是因为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后来接触过程我爱上了你，组织发现我动了真情，就把我调离了。你知道吗？我这种人是没有资格拥有爱情的。” “编继续编，你以为我真是二百五，被你骗了一次，还会被你骗第二次吗！？”刘强并未因林小樱解释动容，对男人而言，初恋就一次，也只有初恋男人才会百分百付出真情。 所以林小樱对刘强的伤害，不是他一两句所谓解释就能平复的。 更何况在刘强看来，对方的解释太牵强了。 “好吧，既然你没法接受，我也不多什么了，时间紧迫，我们言归正传。”看了眼时间，林小樱收敛起儿女情长，面色重新归冷肃颜。 “什么时间紧迫，你说要跟我说真相，啥真相！？”刘强也懒得重提旧情，有些东西破裂了就是破裂了，破镜再怎么重圆那也有裂痕。 “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强子，你听仔细了。你现在所接触的异特科，是个神秘组织。名义上他们对外称是异常事务调查科。可实际，国家层面根本没有这个机构。他们控制你，只是希望从你身上获得他们想要东西。这些家伙不可信，尤其是他们队长……杜云龙！！” 语不惊人死不休，林小樱的话落定，刘强只觉脑袋有些生疼。 显然，林小樱适才说了那么一大通，总结起来就是要告诉他刘强所谓“异特科”是不靠谱存在。 “哼，你以为你这么随口一说我就会信你吗？” “当然不，要不然我也不会费劲把你弄出来。强子，不知道你有想过没有，你只是个刚上社会没多久大学生，为什么突然被这样一个神秘组织控制！？” “那是因为……”幕的想起沈佳慧，刘强欲言又止。 林小樱淡漠道：“你说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刘强反应激烈。 “呵，你不告诉我没关系，那我来告诉你。你今晚是不是有被人追杀！？” “你怎么知道！？”眉头蹙起，刘强诧异。 “我怎么知道的这你不用管。我只给你单纯分析下此事。异特科的安保非常严密，凶手为什么能进入到异特科本部？而且能精准掌握你的位置，这些刘强你不觉着奇怪吗？还有，怎么那么巧，你今晚刚被带到异特科，后面就发生被追杀事件。这些真的只是巧合吗？”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这世上很多事情经不起琢磨，一琢磨就……反正听了林小樱解释刘强头皮不禁一阵发麻：“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东西很简单，强子，很多时候我们看问题不能只看表象，因为表象东西最具迷惑性。异特科为了达成目的，特地演了这么出戏给你看。他们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就是拉拢你，打消你对他们疑虑，好叫你跟他们合作。如果他们心理没鬼，何必做这些呢！？” 乱！天旋地转的乱！ 按照林小樱解释，这异特科是个极度危险组织。 可回想今日接触，杜云龙，尉泱也不像是坏人呐？ 但如果如林小樱说的……对方是在演戏给自己看……另外，尉泱这个可以嗜血读取记忆变种人……难道异特科……“你说异特科跟我演戏，那你和你背后组织又是什么人？还有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关心，你们究竟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有疑问是好的。这次费这么大劲找你来，也就是想给你释疑，不过很多东西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现在仍然对我们存在质疑。来，拿着这个，你不是问为什么我要说异特科在利用你，跟你演戏吗？回去，透过这个做些调查，我相信它能给你答案和真相。” 第19章 档案编号 驱车折返回到异特科本部。 杜云龙折腾了大半宿相当疲惫。 不过事态的棘手容不得他做休息。 回到科里，他立马是找到尉泱。 见到杜云龙，尉泱很自然询问：“杜队，这次过去有什么收获吗？” 杜云龙肃然面庞，沉声道：“根据手机定位，我们到了那间工厂，你猜我们在工厂发现了什么！？” “什么！？” “五具尸体！干尸！” 尉泱注意到杜云龙特别强调“干尸”二字。 紧接她似是想到什么跟进道：“队长，你说尸体总共是五具！？” “没错。” “嘶~咱们手头碎尸案例神秘失踪尸体……我要记得没错是六宗，去掉今晚沈佳慧，剩下失踪尸体刚刚好也是五具。这么巧吗？杜队，你说这两件事儿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啊！？”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你赶紧去给我核对这五个人身份。他们组织样本半个小时前就给送去技术科了，dna对比结果应该出来了。” “哦，好的，杜队我这就去办。”说完，尉泱转身就走。 杜云龙也是将目光落在了桌上情报科给送来的新材料。 不过将将翻开，杜云龙扬脸随口问了句：“对了小尉，那家伙现在情绪怎么样！？我走后他没搞事儿吧!?” “那家伙！？”脚步一听，尉泱扭转过脸，诧异道：“杜队，你说谁啊！？” “还能有谁！？那个话唠，刘强！” 闻言，尉泱黛眉微蹙。 见状，杜云龙不解追问：“咋了！？干嘛这个表情！？该不会那小子真又搞事儿了！？” 摇摇头，尉泱面色凝重道：“杜队，刘强不是被你叫人带走了吗？” “什么！？”蹭的从凳站了起来，杜云龙过激动作不慎将手里文件跌落在地：“你说什么！？我叫人给刘强带走了！？我什么时候下过这个命令！？” “五十分钟前，你来电话说现场案情需要，派了人过来。对方叫韩子阳，江桥刑侦队队长。” “该死！！”杜云龙手捋脑袋，烦躁吐了口气：“尉泱，我没有给科里打过电话，更没有派什么韩子阳来接人。这个刑侦队队长是个假冒的。行了，废话不多说，你，你赶紧给我从头到尾把事情捋一遍！！” 意识到问题严重的尉泱不敢怠慢，赶紧如实将整个过程与杜云龙复述了遍。 听罢，杜云龙问道：“你说对方是把电话打到科里来的！？” “是！” “走！带我去看！” “哦，好，好的！” 拿着杜云龙适才递交资料，尉，杜二人双双离开队长办公室。 而杜云龙没注意到的是，那份因他紧张跌落在地调查资料，其上赫然写着…… 姓名：林小樱。 性别：女。 年龄：22。 现状：死亡。 死因：车祸。 …… 事关重大，出门后的杜云龙，尉泱一路小跑来到队员办公室。 进屋，尉泱第一时间手指桌上座机道：“杜队，就是那部，我接听你来点电话就是那部。” 暼了眼尉泱，杜云龙一把撩过手机，点看查阅，果不其然，上面显示出自个儿手机号码。 “不可能！我没给科里打过电话！”自己做过什么事儿，杜云龙还是十分确定的。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打没打电话问题，眼下最重要是找到刘强。 摸出手台，杜云龙当下呼叫：“技术科吗？” “是。” “我杜云龙，你们给我查下一科座机我的电话是从哪儿打来的。我怀疑有人伪装我手机号给科里打了电话。另外，还一个手机号你给我定位下。号码136……是自家兄弟，事情比较棘手，你们尽快给我核实定位，就这样！完毕！” 等待是熬人的，不管是尉泱还是杜云龙此刻皆是焦躁不安。 杜云龙来回在屋内踱着步子。 他怎么都没想到，对手竟然这么厉害。 不仅能叫沈佳慧进入异特科本部行凶，还能伪造手机好掳走刘强。 该死！！ 想到这儿，杜云龙便是着恼一拳砸在了墙壁之上。 “对不起杜队，都怪我，要是我能……” “这事儿不怨你尉泱，你不用自责，只能说那帮混球太他娘的阴了，换我我也一样中招！” “滋滋，”杜云龙这边安抚之际，手台人声响起：“杜队，我是技术科的。” “说吧，目标位置确认了吗？” “确认了，两个号码，座机来电号，经过我们分析，可以确定，电话不是你手机打的，这是利用伪基站假冒你号码来的电。对方实际来电位置我们已经定位。至于另外一个，杜队，我们没法锁定。” “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法锁定？” “初步推断，追踪信号被屏蔽！” “操！！那另外座机号呢？能定位了吗！？” “能！在四海大道！” “知道了，辛苦了！”结束通话，杜云龙心弦不由一沉。 刘强手机是他给配发的。 里面有专门定位追踪芯片。 本以为利用这个可以追踪刘强位置，没想到…… 管不了那么多了……四海大道！！微凝目光，杜云龙一刻不敢耽搁，立马是招呼行动小队集合。 而尉泱很是认真请求：“杜队，带上我吧，事儿因我而起，让我跟你们一起吧。” 看了眼尉泱，杜云龙最终点点头：“去领装备，五分钟后车库集合！” 另一边，工厂内，刘强接过林小樱递过纸条，扫了眼，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刘强不出意外诧异：“这是什么！？” “档案编号。”林小樱回道。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刘强反问。 “真相，我给你的第一个真相。去到异特科档案处，查阅这个档案，里面会有你想要的。希望到时候你不要激动。” “好了，时间不早了，这个节骨眼，我想杜云龙队长也该知道我利用他手机接走你这件事儿。尽管这次接触很仓促，但能再见你真的很好。我知道我说再多的抱歉都没法弥补我对你伤害。不过强子……请相信我，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骗你。这个手机卡你拿着，异特科给你的手机都有监控追踪装置。等你查阅完那个档案，你会需要它的。” 第20章 说还是不说 “你凭什么觉着我会联系你！？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把你和我说的这些告诉异特科的人！？”这种被人捏着鼻子走的感觉非常不好。 尤其面对对象是曾经恋人，此般身份转变让刘强很难接受。 对此，林小樱平静道：“是否联系，是否告发决定权都在你。人这辈子，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做各种选择。但强子我想告诉你的是……人活于世，千万不要光看表象，只有勇敢探知表象背后东西，你才能真正了解这个世界，触摸事实真相。至于说为什么我觉着你会再联系我，呵，咱们三年多的感情，就算我再怎么逢场作戏，也足够了解一个人了吧。好了，多的就不说了，有缘我们会再面。还有记住我的代号红色l。现在……那个杜云龙不出意外应该已经带队出来寻你了。我也是时候送你回去了。” 丢下这句话，林小樱抬手拍了两下。 这时，适才关闭厂房大门再次开启。 韩子阳踱步走进。 “强子，你这次出来，杜云龙肯定会有各种疑惑，为了不让他心生怀疑，对你不利。你可能得稍微受点苦。如果他问你遭遇了什么，你可以回答你被人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把你我在这儿说的事儿全盘告诉他，我说过，决定权在你，我不勉强。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在做相关决定前，先去档案室查阅下我给你的东西。那应该会给你做最终决定时提供一些必要参考。ok，就这样吧，我等你电话！” 听罢林小樱这席最后忠告，刘强就见女人打了响指，紧接他便后颈吃疼，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半个小时后，四海大道，下穿隧道内，红绿警灯交相辉映。 刘强坐在地上大眼瞪着小眼满脸茫然。 在他身前尉泱，杜云龙等人如释重负长吁短叹。 “刘强你可算是醒了啊。”尉泱关切感慨句。 刘强揉揉脖颈，四下扫过：“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 “你被人掳走了。”尉泱略显自责。 “掳走了！？我不是跟韩警官……” “那个韩子阳是个假冒警员。”尉泱告知。 刘强刚准备继续做戏，杜云龙慕的插口：“先别扯废话，刘强我问你，你跟那个韩子阳从科里离开后去了哪儿！？” “去了哪儿！？嘶~”眼眸在杜云龙身上扫了几眼。 到底要不要实情相告！？ 刘强有些犹豫。 尽管林小樱之前给他分析了一通，听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但你叫刘强现在就否定异特科，不论是现实还是情感他都难已做到。 可转念一想……林小樱两次强调提及的那句话……永远不要相信表象看到的东西，因为表象东西往往极具迷惑性。 还有那串数字……她费那么大劲就为了把这串数字告诉我。 那那串数字背后的档案究竟隐藏着怎样真相！？ 慎重权衡，刘强这才缓缓续接道：“离开后，我就被带到这里。我当时很纳闷，我记得尉泱说的是杜队你在现场遇到了问题，要我过去帮忙确认东西。可这儿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工厂，别说工厂连个鬼影都没。完了我就准备问到底什么个情况，可话没开口，就被人从后“咔嚓”一下，之后的事儿我就啥也知道了。” 一脸苦逼像，不得不说，刘强这演技也当真精湛。 要是给拉去好莱坞演戏，保不齐又能为国争光，弄个小金人回来。 望着刘强，杜云龙一言不发。 他能说什么，就刘强刚才叙述东西说了等于没说。 而刘强呢，做贼心虚，心理有事儿的他被杜云龙这么一盯看，心理发慌，心道是：不会看出我在说谎了吧。 不过杜云龙紧接开口吩咐了句：“尉泱，读取他的记忆。” 闻及此言，刘强一蹦三丈远。 开玩笑，这个时候，给尉泱读取记忆，那不等于脱光光摆人面前嘛。 双手交叉整出凹凸曼战斗姿态，刘强忙不迭警惕道：“喂喂喂，杜队，用不着这样吧，都是自己人，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我现在头晕的很，从医学角度讲，抽血也不能连着抽啊。反正我不管，要么你杀了我得了，我是不会再给你们折腾了！” 昂着头，刘强好似就义即将赴刑场就义烈士。 尉泱见了，于心不忍：“杜队，你这确实不符合规定，没有局长批准，我不能……” “唉，行了行了！都上车吧，收队！！” 次日，异特科会议室内。 尉泱，刘强，刘海云，杜云龙，孙静怡还有几名异特科特勤围坐在会议桌前。 杜云龙首先简单给昨夜发生种种事情做了梳理。 完罢，他目光落在尉泱：“小尉，昨天叫你核实的尸体身份有结果了吗？” 尉泱当下起身：“有了，经过对比核实，杜队，结果和我们昨晚分析讨论情况一致，那五具干尸身上采样dna和碎尸现场残留组织完全吻合。” “孙博士，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有！这五具尸体我们和刘佳慧尸体做了比较，共通点，他们体内脏腑器官都被啃食，不止如此，这五具尸体更是被抽干了体内血水，成为干尸。还有一点，我必须提下，就是之前在刘佳慧血液里我们发现了微量甲基苯丙胺存在，这是冰du主要成分。后经调查，这个刘佳慧果然有过吸毒史。有意思的是，另外五具尸体主人，生前也都是瘾君子。另外，六个死者均为女性，并且都是孤儿，平时早出晚归，没什么朋友。最关键，她们体内器官虽然被啃食，但卵巢，子宫却保存完好。” 听完孙静怡汇报，杜云龙搔挠脑袋：“嘿哟，我说孙博士，你就别做详细分析了，直接给结论吧。你到底有啥发现！？” 折腾一宿，杜云龙现在那是头晕眼花，哪里有功夫听孙静怡说道专业层面东西。 眼下他只要结果，至于说分析过程，如何分析，那是研究员该去伤脑筋的事儿，他身为一线队长，现在只需要可以帮助破案的有价值线索！！ 第21章 惊人发现 “第一！从我刚才说的，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对方在选择下手对象是带有相当明确针对性。不论是被害人底层孤立人身份，还是具有吸毒史的背景，都说明幕后凶手是有做过精心挑选和准备的。而毫无疑问，想要完成上述事情绝非一个人可以搞定，所以我们有理由推断对方极有可能是个行动谨慎，组织严密，并且极度凶残的地下团体。” 尽皆点头，在场众人对孙静怡这番总结表示赞同。 “第二！我想给大家看个有意思东西。尉泱~” 招呼一嗓。 尉泱立刻会意操作面前笔记本电脑。 随即，桌案投影仪射出光柱打在墙壁荧光幕上。 伴着画面投射，幕帘出现三个细胞培养皿。 每个细胞培养皿内都有一被着了色的实验观察细胞。 这时，孙静怡给众人释疑道：“大家请看大屏幕，画面里现在有三个培养皿，内里细胞分别来此三份血样。第一个是正常人类细胞；第二个是尉泱的，第三个取自沈佳慧。下面我给这三个培养皿分别加入了定量甲基苯丙胺，大家注意看他们变化。” 孙静怡介绍同时，画面培养皿并滴入了新的液体。 不消说这些镜头都是事先拍摄录下的，而那被滴入新的液体自然就是孙静怡口中的甲基苯丙胺。 目光紧锁荧光幕，刘强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由于昨夜和林小樱接触，对方与他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话语，导致刘强对周遭人和事儿都抱有诸多疑问。 现在的他不知道该信谁，也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可信。 时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收集情报；唯一能信的，只有他自己。 最终的真相也只能是靠他自己去拨开迷雾找寻。 液体滴入培养皿，第一，第二培养皿内细胞均没有动作；但第三培养皿内细胞却是迅速将滴入液体吸收。 吸收完罢，重新归于游离状态，和之前细胞形态并没什么太多区别。 似这般，画面持续了差不多三十来秒，杜云龙仰靠在凳，手指荧幕：“孙博士，你要展现的东西我想我们已经看清楚了，可这有什么意义呢！？第三个培养皿内细胞是给甲基苯丙胺吸收了不假，但它本身并没发生啥变化呀？” 杜云龙的疑惑也是道出了在场其它人内心想法。 对此，孙静怡仅是淡淡回了句：“杜队长，凡事不要操之过急，我不是和你说过，科研是需要时间的。耐心点，继续看。” 无奈摆正身子，孙静怡都这么讲了，杜云龙还有啥好说的，重新落目荧光幕，不曾想，原本恢复常态第三培养皿内细胞陡然躁动。 细胞在经历一番扭曲挣扎竟然一分为二。 之后，二分四，四分八。 “这是……”刘强愕然扭转过脸看向孙静怡。 如果搁着过往，他对这些科学问题绝对泛不起丝毫兴趣。 但眼下这些事儿都和他切身相关，要知道第三培养皿内细胞可就取自今夜要杀她沈佳慧这个变种人身上。 “如大家所见，第三培养皿内细胞吞噬甲基苯丙胺实现了自我分裂。” “这代表什么！？”杜云龙跟进。 “当我发现沈佳慧体内有甲基苯丙胺残留，并且这六个人都有吸毒史，我就在想对方为什么要挑选这样目标下手。透过上述实验，大家已经看到，甲基苯丙胺可以加速变种细胞生长分裂，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营养剂，或者催化剂。” 这大抵是刘强这辈子唯一认真听过的生物的课。 听罢孙静怡结论，刘强惊骇同时也是产生了新的疑问：“孙博士，你说这甲基苯丙胺可以加速变种细胞生长分裂，但为啥尉泱细胞没有反应！？” “问的好！”显然是早有预料，孙静怡冲刘强递过一个“老师赏识学生”笑容，继而进一步分析解释：“回答这个问题前，我们不妨对比下尉泱，沈佳慧身前行为状态。同为变种人，尉泱我们非常了解，她的状态和正常人基本没有区别，身体内部结构不变身时和我们常人也没任何差异。但沈佳慧不同，透过今晚和她接触情况，可以确定，此人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类这个个体的基本要素……眼神空洞，行为呆滞，当然最关键一点是我对她做了尸检后……有了惊人发现！！” 一句“惊人发现”挑起场内所有人兴趣。 刘强本能脱口“什么发现！？” 拿起遥控器，孙静怡点动按钮，应时投影仪咔嚓响动，紧接投射屏幕呈现新的画面。 “这什么鬼东西！？”杜云龙直接是从坐上站了起来。 也难怪他这般大反应，实在是画面里东西太过慎人。 八对步足锋利如刀，椭圆形身子被毛须包裹，背脊出能够清楚看到开合裂口，那裂口恰是刘强骨刺搞出杰作。 “蜘蛛！？这玩意不会是蜘蛛吧！？”刘强率先给出心理答案。 但说完他便是连连摇头。 这玩意怎么可能是蜘蛛，有什么蜘蛛能有这么大个头？ 目测下，画面里鬼东西体型和刚出生婴儿差不多大小。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刘强这厢惊愕脱口后，杜云龙扫了眼刘强，完了快速翻看手头资料记录，其中有条文字记录写着……“刘强他一手就扼住了沈佳慧脖子！啊，对了，他当时好像还说了句……原来是只该死蜘蛛！对，没错就是这句。” “嗯，是的，从形态和构造看，它却是和蜘蛛很像。不过它的能耐可是要比蜘蛛大的多！” “等一下孙博士，我能问下这个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嘛？你刚说尸检，该不会它是从……”似乎很不可置信脑中想法，尉泱话到一半欲言又止。 但眼下情况，即便他不说大家也都清楚她心理想的什么。 孙静怡没有绕弯弯直截了当道：“你想的没错，它就是从沈佳慧体内取出的。” 遥控器再次点指，屏幕换呈新的照片。 这张照片一出，屋内立马响起倒抽了冷气声。 第22章 分歧 “如照片所示，这“蜘蛛”攀附在沈佳慧脊椎上，它身体上毛须完美和沈佳慧体内毛细血管融合。” “那是不是可以说是它控制了沈佳慧！？”尉泱征询。 孙静怡沉吟了几秒：“这个问题得分开来说，广义上讲，的确是蜘蛛控制了沈佳慧，你可以理解是它寄生在了沈佳慧身上，控制了沈佳慧行为。” “那狭义呢！？”尉泱追问。 “狭义……我们对蜘蛛尸体做了很详细研究，我们发现这畜生没有大脑，也就是说它本身并不具备思维能力。广义它可以控制沈佳慧行动，但狭义因为没有大脑，所以它并没不能给沈佳慧下达主观能动命令。” 尽管有些复杂，但刘强还是大概明白了孙静怡意思。 说白了这蜘蛛能叫沈佳慧动，但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对！！”慕的想到一差事儿，刘强陡然喝道：“如果这货没脑子不能下达主观能动命令，那她为啥要来杀我！？” “两种可能，一，从遗传学角度讲，这只蜘蛛可能自身基因序列里就含有猎杀你的指令。二，从生物学角度讲，它可能只是个子体，在它背后应该还有个能真正控制它的……母体！” 此言一出，刘强脑门不禁渗出些许冷汗。 好嘛，一个沈佳慧就已经够可怕了，现在……孙静怡又给整出个母体概念，照她这说法，虫子只要胸大屁股圆，岂不是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你要杀我刘强也意见，可有必要每只出生都给它带上猎杀刘强遗传基因吗？ 这得有多大仇！？ 我他妈姓刘，但和吉姆雷诺（星际争霸男主）那个鞋拔子脸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强这边几近崩溃，那边尉泱肃然问道：“孙博士，如果真的有母体存在，它会怎么控制这些子体！？” 闻言，孙静怡把手一摊：“这个……需要研究，需要大量实验，如果它是活的，没准我可以尝试破译，但现在……” 摇摇头，孙静怡无能为力。 “好了，沈佳慧的事儿咱就先讲到这儿。下面……我们来谈谈刘强。怎么样刘强，昨晚的事儿，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刘海云的话给刘强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 他先是“啊~”了下，罢了果决应道：“没，没，我没啥还要补充的。” “局长，我还是建议让尉泱读取下刘强记忆，我们需要……” “我反对！！”几乎是异口同声。 尉泱，刘强齐齐开口，可能也是没想到这个结果，二人顾自相望眼后落目杜云龙身上。 杜云龙呆愣数秒方才接茬：“现在什么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对方能用那种畜生寄生人体控制人类，如果我们再不尽快找到侦破方向，局势还不知道会恶化到什么地步！！” 杜云龙的话太具杀伤力了，他直接是占据道德制高点发难。 你不能说他讲的有问题，但在刘强……他清楚，一旦给尉泱稀释血液读取记忆，那他和林小樱接触事情就会暴露。 虽说刘强对林小樱昨夜讲的东西抱有很大怀疑，但有些东西不听则已，听后心理总会多些念头。 搁着刘强，一夜之间，他经历了太多事情。 现在整个人都处在黑暗漩涡，分不清方向，捋不清头绪。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林小樱是善意的，万一林小樱说的没错，所有一切都是异特科这些人故意做的戏码，那…… 最关键，相较于林小樱，屋内这帮人，刘强并不熟悉。 至少在今夜这些荒诞事件发生前他与对方没有任何交集。 但林小樱不同，这个女人是他真真切切在大学交往过三年多女友。 尽管最后被背叛，但女人昨夜也是给出了“不得已”理由。 所以……“杜队长，你别给我整那些大道理。我虽然加入了你们，但我首先是个人！没有人愿意随随便便被人读取记忆，你们也没有权利强迫我做这件事儿！虽然我没学过法律，但我想国家法律肯定有公民隐私权！你们都是执法人员，不能也不应该做违背法律道德事情！！” 论耍嘴皮子，刘强那是谁都没虚过。 更何况，现在是关乎他核心利益，身家性命大事儿，自当全力以赴，火力全开。 “娘的！我说你小子哪儿那么多屁话！？咱现在讨论的是办案的事儿。怎么能破案咱就怎么做！别说是吸你刘强血，读取你记忆！就算要你命！只要对破案有益处，能挽救大局，那也得做!!” 杜云龙这席话道出，令刘强对男人评价全面下调。 眼瞅着场上局面滑向不可控局面，孙静怡突然补刀插口句：“杜队长，我个人也认为不该强迫刘强。还有，科里有明文规定，你的做法不合规矩。” 闻及此言，杜云龙不出意外怒目白了孙静怡眼。 三对一，杜云龙清楚百口莫辩，多说无益，当即扭脸转向刘海云：“刘局，反正我的意见摆在那儿，该怎么做你决定吧。” 皮球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刘海云脚下。 这到底是做局长的，饶是刘海云此刻心下乱成了一锅粥，但明面依然是从容不迫，瞧不出半点焦躁。 沉吟思肘了十来秒，刘海云缓缓开口：“小孙说的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科里有规定，那咱们自然应该按照规矩做。所以小杜啊，读取记忆的事儿你就不要再提了！” 我了个去！听刘海云这番话落定，杜云龙差点骂娘！ 无规矩不成方圆！？哪个王八蛋上回违规操作，说出了事儿自己扛的！？ 直性子杜云龙没客气当下喝道：“刘局……” 怎奈刘海云压根不给杜云龙说话机会：“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再提了！散会！！” 丢下这句话，刘海云便是起身离开。 其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多言，也是先后起身。 倒是孙静怡招呼嗓：“刘局长，杜队，麻烦你们两个来技术科一趟。” 杜云龙此刻正在气头，听到孙静怡招呼本能想要甩脸子，可孙静怡话闭直接便是走开了，根本没给杜云龙发飙机会。 第23章 变种人层级 “喂，刘局，孙博士，我说你们两个不是吧！？刚才会议室……我提议有毛病？难道现在破案不是第一要务！？刘强昨晚离开你的诡异，对方费劲给他从科里弄走，最后只是给他打晕丢在路上。这事儿会那么简单！？” “当然不。”刘海云想也没想肯定道。 “那你为什么……就为了那狗屁规定！？” “杜云龙，注意你说话分寸！别忘了你是个队长！！” “行了刘局，我他妈说的有错吗？线索就摆在我们跟前，只要让尉泱去读咱就能掌握。现在为了那狗屁规定我们就，就这么干坐着，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娘的，你刘局做的到，我杜云龙做不到！！” “你……”杜云龙的强势回击弄的刘海云没辙。 事实，刘海云如何不明白杜云龙话里道理？ 作为局长他比任何人都想早日破案。 但问题，当着那么多人面，三个队员公开提出反对，他刘海云能怎么做！？ 私下他可以当做看不见，或者为了案件破例。 但当众，他必须维护科里制度。 不然头一开，日后人人遇到麻烦就越界行事，要他这个局长作甚！？他还如何管理异特科！？ “我说两位能不能先停一下。杜队长，你有怨气，我能理解。但可不可以先听完我接下来讲的东西，你再发脾气？” 这才想起自个儿过来目的，杜云龙转过头，眸中依然擎着火气。适才孙静怡也是跟他唱反调人之一，杜云龙自然没啥好脸色：“有话就讲别他娘的卖关子！” 孙静怡了解杜云龙脾气，她并未着脑打开桌上电脑：“刘局，杜队你们看。这是从尉泱那儿提取细胞样本……” 画面中一枚着了色的血红细胞在培养皿内静静漂浮。 紧接，屏幕内孙静怡给培养皿内添加了新的细胞样本。 “这是正常人类细胞样本，你们注意看！” 几乎是在孙静怡话音落下同时，那原本安静漂浮红细胞突然分裂，其中一部分迅速扑向新进人类细胞，待将其吞噬后，重新归于平静。 “看到了吗？分裂出的部分，攻击了人类细胞。这部分就是尉泱体内的变种细胞。” 解释完毕，孙静怡继续朝器皿内添加人类细胞样本。 结果，不出意外，变种细胞继续攻击，而它的体积也在每次吞噬新加入人类细胞后不断增大。 最后，经过几轮吞噬进化，它竟然将目标锁定在适才分裂剩下尉泱另一半正常人类细胞，并成功将之吞噬。 “尉泱！常态下，她体内变种细胞和人类细胞是共存的，但变身次数越多，吸食攻击次数越频繁，其体内变种细胞就会越强大，最终彻底蚕食她体内人类细胞，继而将尉泱变成彻头彻尾只知道嗜血的恶魔。为了减缓尉泱这种变身负面影响，我研发了抑制剂。这东西的原理就是透过某种具备抑制作用霉在尉泱还未分裂原始细胞外围罩上一层绝缘膜，你可以理解成有了这层膜，便隔绝了其内变种细胞对外界探测信号。但很遗憾，这种抑制剂只能缓解，不能根除。她只对尉泱还未分裂原始细胞管用。一旦原始细胞分裂出变种细胞，那这个抑制剂就形同虚设了。而尉泱本身体内就存在大量已经完全分裂变种细胞。所以……我刚才拒绝你的提议，是不希望尉泱变成怪物！” 一通长篇垒落解释，孙静怡向杜云龙表明了态度。 面对孙静怡这个表态，杜云龙还能说什么？ 倒是刘海云，听罢孙静怡话后，饶有兴趣追问了句：“那沈佳慧，刘强呢？他们体内变种也和尉泱一样！？” “不！”很是干脆回了句，孙静怡随即道：“从我目前实验得出结论，沈佳慧，刘强，尉泱虽然同是变种人，但属于完全不同三个种类。如果变种人存在层级关系，我个人倾向排序沈佳慧是最低等变种，同样的实验，她的体内没有一丝人类正常细胞，你们看，这是我对她细胞样本做的实验。” 手指操作，孙静怡调出了沈佳慧实验录像。 还是一样操作，孙静怡给装有沈佳慧细胞样本器皿里添加正常人类细胞后，器皿内原有细胞立马蜂拥朝人类细胞扑了上去，几乎瞬间便是将之蚕食，那场面就似食人鱼群碰到的血肉。 “可以看到沈佳慧体内完全都被变种细胞占据，所以她变种后不似尉泱还有人性思考意识，还能主管控制自己行动。我将沈佳慧这样变种称之为僵尸变种，最低等变种。这种变种特点就是没有思维，只是单纯杀戮。” “而尉泱则比沈佳慧高一层次，她的体内人类细胞，变种细胞共存，这让她可以从容在人类和变种人两中形态转变。但这里我必须强调，这种平衡不会一直持续，随着时间推移，尉泱频繁变身嗜血，最后结果，早晚会和沈佳慧一样变成只知道杀戮嗜血的僵尸变种。” 绝非危言耸听，沈佳慧现在说的东西都是有实验数据做依据的。 “那刘强呢！？”沈佳慧，尉泱都说过了，杜云龙现在非常好奇刘强会被孙静怡摆在什么位置。 “刘强……呼~”吐了口气，孙静怡面色陡然变得复杂：“坦白讲，我现在也不清楚应该给他摆在什么位置。他的情况实在是有点……” “有点什么！？” “不说了，还是先看实验吧。” 画面中新的器皿被放出。 在高倍显微镜下，刘强的细胞样本悠哉的飘荡着。 这时，镜头中多了白色人类细胞。 刘强原始细胞样本立马扭曲，紧接不出意外分裂出枚变种细胞。 这个画面不论是刘海云还是杜云龙都已见过，此刻再看……见怪不怪，没啥太多感觉。 分裂后的变种细胞很自然朝白色人类细胞奔去。 但诡异的是，在变种细胞分裂离开原始细胞后，又有一枚与之等大体积细胞尾随分离，并紧追变种细胞脚步跟上去…… 第24章 鬼魂细胞 这是之前在尉泱，沈佳慧细胞实验未有看到情况。 刘海云，杜云龙登时来了精神。 二人双目紧盯电脑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细节。 变种细胞顺利吞噬人类细胞，但在察觉到身后细胞后，迅速拉开距离。 见到这个画面，杜云龙几乎本能脱口：“它好像是怕那个……！？” “鬼魂细胞。”孙静怡插口句。 “啊！？鬼……鬼魂细胞！？”杜云龙愕然。 “是，我命名的。”耸耸肩膀，孙静怡手点指屏幕，示意杜云龙继续观看。 目光重新落定，杜云龙发现屏幕中器皿内细胞都被着了色。 时下，“变种细胞”着的红色，“鬼魂细胞”着黑色，原始细胞分裂剩余人类部分着的白色。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三种细胞似乎是形成了一种对峙状态。 “鬼魂细胞”追着“变种细胞”满场跑，“变种细胞”又是时不时找机会想要吞噬分裂剩下“人类细胞”。 望着这屏幕中黑追红，白躲红的奇葩场景，杜云龙脑中不禁浮起儿时一个游戏“老鹰捉小鸡”。 最终，“鬼魂细胞”在变种细胞将要偷袭得手关键时刻突然杀出，它直接是撞进了“变种细胞”体内。 完了！杜云龙摇着脑袋，心道是“一套操作猛如虎，结果是个二百五。” 然，就在杜云龙认定黑色“鬼魂细胞”凶多吉少之际，吞噬了“鬼魂细胞”的红色“变种细胞”体表红色渐渐散去，没多大会儿功夫竟然完全变成了黑色。 “这……”杜云龙惊诧圆瞪眼睛。 孙静怡笑着接茬：“明白我为什么叫它“鬼魂细胞”了吧？进到别的细胞体内，完了将对方同化……” “它似乎对那白色细胞没啥兴趣啊？”孙静怡话音落定，刘海云紧接提出疑问。 杜云龙落目屏幕，还真是，在给“变种同化”后，“鬼魂细胞”并未对原始细胞剩下人类细胞进行攻击。 “我咋觉着这黑色像白色带刀护卫呢？” “哼，杜队长，真没看出来，你的比喻还挺形象嘛。不过，结论不要下的过早，现在看到的只是常规状态，我建议你等看完下面这个实验再走决定不迟。” 调出新的录像。 初始状态没啥好说的，培养皿中照旧只有刘强原始细胞一枚。 只是这回孙静怡放入“人类细胞”数量激增。 而感应到人类细胞的“变种细胞”第一时间分裂，“鬼魂细胞”也是尽职尾随。 但由于这回“人类细胞”数量太多，“变种细胞”如鱼得水，它在极端时间内便是迅速吞噬了数枚“人类细胞”。 接着红色“变种细胞”似乎是得到了充足养分竟是开始裂变。 一分二的“变种细胞”如法炮制，不断透过这种吞噬，成长，裂变方式扩充自己队伍。 为了应对这种局面，“黑色鬼魂”细胞也是不得已跟着裂变，以期在数量上能与“变种细胞”抗衡。 但和“变种细胞”可以肆意分裂不同，“鬼魂细胞”虽然也能分裂，但仅仅只有“原始细胞”分裂出的“初始态”可以进一步分裂。 那些后期分离出的“鬼魂细胞”则不具备分裂能力。 此消彼长，红色越发增多，黑色孤掌难免。 最关键随着黑色细胞不断裂变，“初始态鬼魂细胞”本体体积愈发减小。 很明显如果它再不进行补充，它将没有能量继续支撑这种持久分裂战斗。 于是，叫人意想不到场面出现了，原本攻击红细胞的黑细胞竟然开始和红细胞一起合力围攻白细胞。 几乎眨眼功夫，器皿内所有“白细胞”全部消失，饶是刘强“原始细胞”分裂后剩下的人类细胞都未能逃过这次扫荡。 得到充分补给的“鬼魂细胞”开始加速分裂。 尽管数量上仍然没法跟红细胞抗衡，但它强大同化能力以及本体不断补充后援，让场上红色逐渐减少，最后完全成了黑色“海洋”。 看完这个实验，杜云龙，刘海云面色凝重，俨然失口。 杜云龙也是终于明白适才孙静怡那句“等你看完接下来实验再做决定不迟”话语所蕴含意思。 “常态下，刘强的“鬼魂细胞”是不会主动攻击主体“人类细胞”的，甚至还会保护它不被“变种细胞”吞噬。可一旦平衡被打破，“变种细胞”数量超过它能剿灭极限，它就会不惜一切手段，包括吞噬人类细胞去进行分裂。而从实验情况看，这个“鬼魂细胞”对“变种细胞”有很强攻击性。当然，我想强调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现“鬼魂细胞”存在，我们对它知之甚少，如果刘强身体完全被“鬼魂细胞”占据，我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我建议可能情况下，应该尽量减少刘强直接和变种人有体液方面接触。包括让尉泱吸食刘强血液。杜队，你知道，这么做，不仅会加速尉泱，刘强变身崩溃速度，更会给尉泱带去不必要痛苦。你要记住刘强体内“鬼魂细胞”对尉泱“变身细胞”那是致命的！” “最后，言归正传，就刘强目前体内状况看，至少存在三种细胞；尉泱呢是两种，沈佳慧则是一种。对方今夜不惜袭击异特科本部也要猎杀刘强，恰恰说明对方清楚刘强底细。或者说他们是因为惧怕刘强体内“鬼魂基因”才想杀之后快！” “哼！”听罢孙静怡一通总结，杜云龙无奈摇头：“真是没想到，这个话唠居然还这么重要。” “纠正一下杜队，刘强现在与我们而言不是重要，是非常重要！我隐隐觉着，他可能是解决所有问题关键所在。如果我们能够合理运用他的变身，对变种人将会造成极大震慑。” “哎哟孙博士，话说得简单，可那小子变身自个儿都控制不了，你还指望利用他！？他不给老子惹事老子就阿弥陀佛咯。”合掌冲天，杜云龙蹙眉拜了拜。 孙静怡闻言理解道：“刘强身上问题我会抓紧研究，我希望二位能记住今天看到的，听到的。过犹不及，千万不要因为我们人为弄出个怪物来！” 第25章 可疑的档案 异特科，档案事。 一个人影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子。 刘强已经在此犹豫墨迹了几分钟了。 手里攒着的纸条早就被揉捏的不成样子。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 进，心理总是有种忐忑做贼感觉。 不进，又跟火燎般想要探寻真相秘密。 刘强很苦恼拿捏不定。 好在，关键时候，有人从后给他推了把。 “唉~你……是有档案要查！？” 迎面从档案室走出个制服男。 刘强先是一愣，随即注意到对方胸牌上信息……“异特科档案室管理要员陆翔”。 原来是档案室管理。 刘强几乎下意识点点头：“嗯，是，我要查档案。” “你赶的可真够巧的，我这刚准备去换班。罢了，你要查什么案子！？有编号吗？” “哦，有有。”赶紧是给手里纸条交出。 望着攒成团的纸条，管理脑门不由浮起几道皱纹。 “~你稍等！” 丢下这句，管理员返回档案室。 刘强紧跟其后，在窗口等待。 管理员的操作还是相当麻利的，不多时，他便是拿着一摞卷宗从档案存放处走了出来。 “先登个记。”推过登记表，管理员抬手点指。 刘强接过扫了眼，上面无非是编号，姓名，科室，以及查档理由。 快速填写完罢，管理员审核无误，刘强终于是拿到了档案。 档案室内有专门供办案人员查阅桌凳。 刘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探寻这林小樱口中所谓真相究竟指的是什么。 翻开卷宗第一页，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档案编号“”。 没错，和林小樱给的数字完全一致，要的就是这份档案！ 继续后看，接下来便是一组罪案现场勘测照片。 凌乱的客厅，倒地的被害人，还有一成不变的红色。 不过说实在，单就照片所显示现场状况……给刘强感官冲击并不是很大。 他直觉判断这多半是一宗入室抢劫。 被害人应该和匪徒在客厅经过一番激烈搏斗，最后不敌被放倒在地。 细节图片被害人是颈部受创，有明显血痕，似乎有被凶徒撕咬过。 带着自个儿分析判断，刘强继续翻看。 接下来便是案件具体记录。 透过仔细阅读，刘强大概梳理出了案件经过。 这是一个发生在一年前的案子。 龙海工业园，厂区自建楼，一名年仅17岁男孩儿在家中死亡。 死因颈动脉破裂，导致失血过多，脑部缺氧，最终全身痉挛致死。 报案的是男孩姐姐。 警方赶到时，男孩姐姐就守在弟弟身边，经审讯调查以及现场分析，凶手就是男孩姐姐。 女孩儿也对自己攻击弟弟事实供认不讳。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完整个案件记录，刘强心下总觉着这案件透着股熟悉味道。 颈动脉破裂，失血过多，女孩儿……种种关键词汇似乎是在有意引导他朝某个人身上想。 为了验证心底想法，刘强忙不迭向后翻看，只是后面连着几页都是法医，技术科提供的案件调查报告。 无疑，这些都非是刘强时下想要了解东西。 眼下他唯一想确认的就是凶犯姓名以及对应照片。 可叫刘强惊诧的是，整个卷宗从头至尾他翻看了几遍，竟然……没有任何关于凶犯本人信息记录！ 难道，刑侦档案卷宗都不记录凶犯信息吗？ 不可能吧！这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影视小说中从来不缺对相关事件展示，一份完整罪案卷宗也绝对不可能少了凶犯信息。 手里这份“”档案有问题，定是有人故意遗漏了凶犯信息。 强子，永远不要相信表象东西，因为表象东西最具迷惑性……林小樱的话再次鬼魅萦绕脑际。 尽管刘强很讨厌这种感觉，但就目前情况看，昨夜自己这个前女友给的信息……很可能是真的。 眼下自个儿所处异特科怕是真有问题。 不信邪再次给卷宗从头至尾翻看了遍。 这次看罢，刘强有了收获。 卷宗一到七页是案件记录，之后就进入证据以及技术科，法检调查报告。 但从页眉标注数字，卷宗总共二十页，刘强对每页都做了确认，最后发现卷宗缺了一页……缺失的页面刚好是案件记录后的第八页。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肃然面庞，刘强缓缓将卷宗合上，心道是：这缺失的第八页究竟记录了什么？会否就是凶犯详细个人信息？ 如果是，这么重要档案为何会缺失？是操作疏漏，还是有人故意删除？ 事情的进展不得不引起刘强狐疑。 慕的，他斜撇的眼角注意到卷宗表皮红字写着两字……“副本”。 “副本”！？难不成这档案还有“正本”存在？ 没啥好说的，刘强蹭的从凳上蹦起，直接冲到档案管理处：“那个……请问下，这份档案正本是不是在这儿？” 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笑话，管理员轻笑数声，完了擎着笑意反问句：“你是新来的！？” 愕然一愣，刘强本能点头：“嗯。” “我就说嘛，这么基本问题居然还有人问。是，所有档案都有正副两份。” “那麻烦把正本给我。”得到肯定，刘强立马提出诉求。 “怎么，副本有问题！？这副本都是照着正本影印的。你看副本就行了，副本，正本都一样的。没必要非得看正本！？” “不是，您拿给我看下呗，呵呵，我这不是第一次嘛，想瞅瞅正本长啥样，长长见识。”刘强急中生智，搪塞回道。 闻言，管理员无奈苦笑：“你这新人还真是有意思。呐，实话给你说，不是我不给你看。这想看正本也可以。按照规定，你得拿到队长以上级别人签字申请函。不然，什么人来了都找我要正本看，回头再给里面档案弄丢了，弄坏了，我这怎么管理啊？？” 说的很有道理。 只是落在刘强耳里……正本卷宗底层探员没法接触，此刻去找杜云龙……岂不是此地无影三百两？ 在没有搞清相关事实真相前，刘强时下是谁都不敢信。 但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按照管理员说的，正本卷宗需要队长以上级别人签字才能调阅，那杜云龙在调阅档案这茬事儿上无疑是有特权的。 如此……他若是想给卷宗内档案做手脚也就成了可能。 第26章 出人意料 “嘿，发什么呆呢，我跟你说的明白了不？你现在怎么说！？副本还看不？我这边可等着换班呢？” 耳边管理员催促。 刘强微楞之余，看了眼手里档案。 还要继续看吗？ 显然没那个必要了！一份残缺不全卷宗再怎么研究也不会得到想要结果。 “不用了，谢谢。”随手将卷宗递了回去，刘强笑着道了声谢。 管理员接过，在登记表打上勾勾，特意提醒句：“想看正本的话就抓紧去找你们科室队长申请调函。还有，没事儿的时候把这边规章条例多读读，那上面相关流程都写的很清楚。免得再闹笑话。” “唉，好，好的。”哪有心思听管理在那儿说教，刘强离开档案室，满脑子都在想下一步怎么做。 卷宗缺失的页码此刻就跟勾魂的妖精不断搔挠他的心弦。 要不要去找杜云龙申请正本查阅调函呢？ 这个想法仅在刘强脑中停留一秒，便是被他否定删除。 目前情势，尚不能排除杜云龙卷宗做手脚嫌疑。 加上林小樱昨晚特别提醒要他提防杜云龙，所以……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对了，手机！！ 慕的响起林小樱临别时有给过一枚手机卡，对方当时勒定他刘强回去会跟她联系。 本来刘强还觉着女人过于自信，现在看来……人家早就盘算好了一切。 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非常不好。 可这却是刘强搞清所谓真相关键要点。 刘强相信，林小樱既然布这么大一局给他这个档案号，多半清楚缺失页码里藏匿内容，她怕就在等着我去联系她。 究竟要不要联系呢！？ 探手摸出手机，刘强低着头，心思重重，完全没看前路。 不曾想，和从侧旁科室踱步冲出尉泱撞了个满怀。 “哎哟~” “小……尉？不好意思啊，刚，刚光顾着想事儿了，没注意到你。”慌张给手机揣进兜里，刘强这是明显“做贼心虚”。 尉泱自是瞧见了刘强慌乱动作，不过她没多想：“没关系，不和你多说了，杜队找我有急事。” “急事！？什么事儿啊？” “还不知道。刚接到的通知！”丢下这句，尉泱便是撒丫子跑了。 望着女人着急离开背影，刘强踟蹰了几秒，紧接尾随追了上去。 “咚~咚~咚~”敲门声。 “进来！” “杜队长，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找我！？”尉泱开门见山。 杜云龙摆手示意：“先把门关上。” 闻及此言，尉泱意识到事关重大，不敢怠慢，赶紧反手给们掩合。 不过在门将要闭合最后时刻，五指探进给们抵住了：“唉，等一下，还有我呢。” 重新打开门，刘强顺势走入。 杜云龙见罢，眉头蹙起：“你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听小尉说有任务，我过来看看有啥可以帮忙的。”刘强自来熟应道。 “这里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出去吧。”低沉嗓音，杜云龙不客气下了“逐客令”。 “杜队，你是不是对我有啥意见啊？当初叫我留下的人是你。我现在留下了，你却什么事儿都瞒着我。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或者……换个问法，你们想拿我做什么！？” 这算是刘强对杜云龙以及异特科的第一次试探。 也是没想到刘强会抛出这种问题，杜云龙怔怔楞了几秒，随即将手边档案丢了过去：“自己看吧。” 扫了眼桌案档案，刘强取过，面无表情翻开，快速浏览了遍。 只是随着浏览进行，他面上神采那是愈发惊悚。 “这……这……” “知道为什么叫你离开了吗？我就是怕你看了这个心理承受不住！明白吗？” “不可能，不可能，车祸！？这怎么可能？明明昨天……”似是没听见杜云龙的话，刘强失了魂般歇斯底里。 他没注意杜云龙说的，但杜云龙可是清楚听到了他的嘟囔。 眉尖挑起，杜云龙诧异发问：“什么叫不可能！？刘强你这话什么意思！？嘶~我怎么听着好像……你认定林小樱没死！？你是不是见过她！？” 杜云龙一句话给刘强拉回现实。 好嘛，似是被爸爸看破心思孩子，刘强忙不迭否定：“不，不，不不不，杜队，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一直在异特科，咋能见着她？你在说笑呢！？”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杜云龙望向刘强眼神更加复杂：“呵呵，刘强，看来昨天被人打那一下还没恢复过来呢。你不会忘了昨晚你被人带出去的事儿了吧？说真的，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或者……根本就是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事情！？” 着重语调！杜云龙陡然加强攻势。 刘强登时便是慌了。 不过他反应倒也迅速，当下强自镇定：“杜队长，恕我冒昧，你没谈过恋爱吧？” “啊！？”没由来冒出这么句，杜云龙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要是谈过恋爱就应该理解我现在感触！我和小樱在一起三年多了。是，毕业后我们就分手了。但她毕竟是我初恋，我付出过，我对她是有感情的。现在看到这个，我心理不能接受有问题吗？还有，你刚提昨晚，我那想说的是，昨晚她不是还给我发了短信嘛，这事儿杜队你也在场，现在你跟我说她车祸死了，我有质疑有问题！？” 连翻反问给杜云龙弄的有点尴尬。 好在尉泱及时插口：“哎哟，行了行了，刘强，杜队，你们俩都少说句吧。眼下咱们主要问题……杜队，林小樱这个事儿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最后打量了遍刘强，杜云龙收回目光，点指桌上档案：“这个是之前我叫情报科排查的林小樱资料。你们也看到了，她在五天前出了车祸。” “五天前~”尉泱翻开档案，扫了眼案发时间，随即正色：“按这个时间推，那林小樱应该在给刘强通话前三天就已经死了。这样的话，后面的电话，还有昨晚收到的短信……又是谁……给刘强打的，发的呢！？” 第27章 我支持国足 “两种可能：一种，林小樱没死；还一种就是有人在假冒林小樱身份活动。” “不可能！”几乎下意识脱口，但脱口完，刘强便是意识到自己托大了。 不出意外扭转过头，杜云龙饶有兴趣落目刘强：“呵~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刘强，你说的不可能是指……林小樱不可能没死还是说不可能有人假冒她的身份！？再或者……你有见过她本人！？” 慕的从桌上站起，杜云龙提高音调，手撑桌面，着目怼在刘强近前。 突如其来的质问，咄咄逼人的气势，杜云龙猝不及防间打的刘强措手不及。 “没，没……杜队，你，你什么意思啊！？我见过她本人！？怎么可能开玩笑呢！？” “是吗！？我开玩笑！？那你倒是给我解释下你那句“不可能”是几个意思？” “我……”无疑，杜云龙已经起了疑心。 这个节骨眼说刘强不慌那是扯谈。 他不仅慌，而且慌的一匹。 不过他清楚，如果此时不给杜云龙一个合理解释，对方一定会紧咬不放。 急中生智，刘强强辩道：“首先，杜队，你能别拿那眼神看我不，弄的我跟嫌疑犯似的，怪渗人的。其次，我那“不可能”有啥好解释的？这不很简单道理嘛。一，小樱没死。那这档案里车祸是咋回事？你可别告诉我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整个车祸佯装死了！？她为啥做这种蠢事？这不是傻嘛！？二，有人假冒小樱身份搞事儿。拜托，我已经和林小樱分手了好不好。就算真有人想要接近我，也该找个更靠谱的对象来假扮吧！？最后，杜队，我想给你强调点，我和林小樱在一起三年多，在场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她就一寻常普通女孩儿，不可能也没恁能耐去整那些个事儿。ok！？” 刘强的解释与反问再次是叫杜云龙哑口。 年轻人讲的似乎还是挺合乎逻辑。 但是……“哼，刘强，你确定真的了解林小樱！？送你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时间不能说明什么。你啊，还是太年轻了，记住永远不要单看表面东西，事实真相不会浮在表面。尤其我们异特科行事，过于自信去相信一个人，那是要吃大亏的。” 近乎相同的忠告，刘强有些诧异杜云龙竟然对他说了与林小樱几乎同样话语。 点点头，刘强没有反驳，却是跟进反问句：“那杜队……你值得信任吗？” 莫名其妙一句话，杜云龙闻言泛起抹尬笑。 瞅着场上略显尴尬局面，尉泱赶紧岔开话题：“这么说来，林小樱的这个车祸还真是很蹊跷啊，自己撞电线杆，没送医院就停止呼吸。队长，这份报告确定属实吗？” “报告交警队给的，市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假肯定不会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林小樱到底死没死，这需要我们去做下最终确认。” “去哪儿确认！？”刘强忙不迭插口。 杜云龙着目瞥了眼刘强，淡淡道：“根据情报科兄弟调查，林小樱死后当天就被她父母运回了老家。之后按照当地风俗，入馆土葬，没有火化。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 马延洞彭湖村，这是位于繁江市，马延洞县外的一处偏僻村落。 此刻村口一辆商用suv安静停在路边。 车内，烟雾缭绕。 杜云龙坐在驾驶座上一口接着一口吸着手里烟。 另外三人刘强，寅华，罗毅则无聊等待着。 十分钟眼瞅着就要过去了，刘强耐受不住打破沉寂：“我说杜队，你确定那什么梅罗要来接咱！？” 扫了眼后视镜，杜云龙没有接茬。 倒是寅华从旁打趣：“怎么强子，才十分钟就熬不住了！？你这可不行呐，咱做特勤的，没点耐心可办不了案啊。” 道理刘强怎会不懂，可作为在场唯一个昨夜见过林小樱的人，他现在迫切想要知道自己这个前女友到底有没有死。 如果说棺材里有尸体，且是林小樱的，那昨夜他见得那个林小樱又是谁！？ 一想到这些刘强便是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此刻再听寅华打趣，刘强没好气白眼揶道：“得得得，你少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你这就是典型站着说话不腰疼。说我没耐心！？废话！！我当然没耐心啦，你们娘的出活都有工资票子拿，壮烈了也有抚恤金，我有啥！？屁都没有！还有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揣着家伙，我呢！？手无寸铁，真遇到危险，头一个炮灰！还给我上课，你可拉倒吧。” 论嘴皮功夫，车上刘强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说完了！？瞅把你能耐的，真给你家伙，你会用吗？” “会用吗！？ho，瞧不起人，瞧不起人是不是杜队长？不是我刘强跟你吹牛！呐，只要你敢给，我就敢用！你信不信！？我这人不挑枪，属于全能型选手，啥枪都能使。长的，短的，喷子，狙击，自动，半自动都没问题。真要说起来最顺手的，那还得是98k和sks。配合超级瞄准，自动索敌，八倍镜不屏息技术，神来了我都杀给你看……” 口沫四溅，吐沫乱飞，刘强一通“点炮”，直接是给车内三人整懵逼了。 慕的，车外“突突突”扎耳轰鸣声。 杜云龙扭脸后看，就见一男子骑着电驴子慢悠悠朝村口靠了过来。 “来了！下车吧。” 尽管对方带着头盔，但身上警服还是清楚表明了他的身份。 “你们就是市农业大学课题小组吧？”“驴”至车前，男人摘盔熄火。 杜云龙上前一步，推了推特别佩戴的平光眼镜，探手应道：“是，我们是农业大学的。你好，我是杜云龙，这些是我学生。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哦，你就是杜教授，呵呵，你好你好。那个，免贵姓梅，梅西的梅。单名一个罗子。” 刘强听罢，下意识脱口：“梅警官，那你是到底是阿根廷球迷，还是葡萄牙球迷？” 闻及此言，梅罗扭转过脸，迎上刘强质询眼神，一本正经抚胸道：“我支持国足！！” 第28章 奇怪的村子 简单玩笑，很好拉近了彼此关系。 熟络后的杜云龙，梅罗一行人没有忘记今日任务。 “各位，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村长。唉，说起来，杜教授，你们咋想起来跑这穷乡僻壤地界来做课题研究啊？” 头前引着路，梅罗好奇发问。 杜云龙自然回道：“我们这趟过来主要是做环境调查，你也知道，现如今，大气污染严重，城市环境糟糕，想找块净土不容易。相反，越是这种不发达隐市村庄，越能找到相对完善生态系统。” “哦~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解释，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望着前面与梅罗并间行走杜云龙，刘强只想说……我就静静看着你装b。 这不进村不知道，进到村内方才豁然开朗。 尽管没有城市繁华，但一栋栋自建小别墅倒也相得益彰，别有风味。 加上绿树环抱自然优势，行走其间，还真是有种心旷神怡感觉。 只不过，走着走着，刘强隐隐觉着村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梅警官，村里怎么没见着人呐！？” 对！没错！听了罗毅的提问，刘强确定了心底疑惑。 这村子规模不小，一路走来，单就别墅少说也有十几家。 若再算上平房几十户总是有的。 但奇怪的是，村内走了几分钟，他们竟是一个人都没遇着。 莫说是人，就连看家护院的土狗都没。 给人感觉，就像是个无人居住的荒村。 “哦，不是没人，是都搁家待着呢。这彭湖村呐，原来是个大村。因为村里多数人姓林，所以也叫林家村。林家村早年繁华时能有几百口子。可近些年，村里年轻人大都出去上学，务工了。剩下都是些老人家。上次人口普查，村里常住人口不到二十。唉，说真的，眼下人都扎破脑袋要往城里挤，你瞅瞅那些农田，都荒废咯。” 梅罗哀叹间，领着众人在一栋独门别墅停下了。 “到了，这就是这儿。” 招呼一嗓，梅罗上前抠门。 “咚~咚~咚~” 没有反应。 “咚~咚~咚~老林，是我，小梅呐，开开门？”梅罗提音唤叫。 终于，门内传来“啪嗒~”门锁开合声。 紧接，屋门缓缓打开。 杜云龙不确定望向梅罗，梅罗也是有点茫然。 按照常理，有朋自远方来，不管你乐不乐，好歹也该应一声，出门招呼下，这是礼节。 可眼下这所谓村长开门后，不见人影，不见人声，弄的屋外一众人进退不能。 嚯，好大的架子！ 刘强对对方摆谱举动也是无语。 而就在众人相视无言，不知道该不该进屋时，屋内传来老者声音：“都还在外面站着干嘛？进来吧！” “啊~呵呵，进，进，大家都进吧。”闻言的梅罗回神招呼。 待所有人都进到屋内，屋门被人从后关合。 众人扭脸，这才注意有个老头儿站在门前。 和着老家伙一直躲在门后啊，难怪刚才没见着人……刘强兀自瞎想，心道是这老头可真有个性。 “林老，你这屋里也太暗了吧！？咋把窗帘都给拉上了？”梅罗道出了杜云龙心中疑惑。 进屋后他便发现屋内昏暗无光，环视四周，厅内窗户，窗帘全部紧闭。 这时就听老头儿慢悠悠回道：“外面太炕了，拉上窗帘屋里阴凉些。” “那不是不通风嘛，你不觉着闷!?林老，热的话就把空调打开，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这年纪该享受就享受。你这捂着，身体会弄坏的。”梅罗这般关切，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调侃。 林建设摆摆手：“老了，身体不中用了，冷不得，热不得。不是我不开空调，是这身子骨扛不住哦。” 说着话，黑暗中“啪嗒”声，随即屋内放亮，头疼一盏白织灯照亮整个厅堂。 有了亮光，刘强终于得以清楚瞧见老头模样。 老头儿，不到七十，身子骨应该说还算硬朗，就是走路有些跛脚，后经了解，是年轻时上工摔伤留下的后遗症。 梅林作为中间人给双方做了引荐，并向林建设简单说明杜云龙一行人此行来意。 了解完罢的林建设轻点点头：“嗯，算起来，咱村子已经许久没来外人了。杜教授愿意来我们村子做科研调查，老头子我仅代表村党委向你们表示欢迎。” 相当官方的客套话，杜云龙笑笑。 “你们打算在村里做啥调查啊？” “哦~主要是环境方面的。” “那要待几天呢？” “我们明早就走。” “明早？”满是褶子的脸上浮起几抹疑惑，林建设落目梅罗。 梅罗当下赶紧解释：“杜教授他们主要是要在村里做一次夜间……唉，杜教授，不好意思，你们是要做啥来着？” “夜间生态系统调查。简单来说就是看看村子里整个生态环境组织构成。” 杜云龙也是个二把刀，好在对方也都不懂，所以他可以随便扯。 “这玩意有啥好调查的？咱这祖辈都生活在这儿，也没见有啥变化呀。”林建设不解。 杜云龙尬笑一声。 是啊，这玩意有啥好调查的!?他也不知道。 不过正所谓做戏做全套，纵使心理一万头草泥马狂奔，杜云龙依然一本正经做出回应：“林老，话不是这么说的。一个地方的生态环境构是很复杂也很玄妙的。它不仅影响此地动植物生长，更是与咱人类生活息息相关。” 杜云龙努力把脑中在探索频道看来说辞罗列抛出，为了忽悠他也是尽力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一番努力下，终于是给林建设忽悠“瘸”了：“行吧行吧，你们要做啥研究就做吧。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们，你们晚上出去可以，但切记，午夜十二点前一定要回来，切莫在村外逗留。否则，出了啥问题，我可不负责。” 莫名其妙一记提醒，听罢林建设这席提醒之言，刘强，杜云龙，罗毅，寅华皆是一头雾水不自禁互看了眼，彼此皆是瞧出对方眸中的诧异与莫名…… 第29章 午夜的盗猎 “林老，是村里出了什么事儿吗？”出于职业本能，杜云龙出声征询。 梅罗看了眼林建设，兀自接茬：“这事儿还是我来跟你们说吧。是这样，前几天呢，村里总是莫名其妙丢家禽……” “莫名其妙！？” 丢家禽不奇怪，奇怪的是梅罗的用词。 杜云龙几乎本能追问句。 梅罗轻吐口气：“按理说呢，这有人盗猎家禽，都是采用麻醉方式。可村里……我们走访时发现几乎每家每户消失家禽，案发现场都有大滩血迹。而且，村民这段时间也没发现有什么外人进出。另外，从搜集证据看，盗猎都是发生在入夜时分。” “每晚都有！？” “那倒不是，接到报案，我们所里就抽调人手在这儿盯了一晚，那晚平安无事，第二天啥状况都没有。可我们一走，隔天家禽丢失状况就又开始了。刚开始只是鸡鸭狗这种小体格，后来……猪牛羊都成了目标。你也知道，咱县里派出所人手紧张，不可能天天搁村里守着。说起来也是邪门，盗猎者似乎是很清楚我们行踪，总能避开我们巡察。”摇着脑袋，梅罗略显无奈。 “那梅警官……你还记得这事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的意思……啥时候出现第一起家禽丢失案例？”刘强似是想到什么，慕的开口。 梅罗摸着胡茬，蹙眉想了想：“第一起……应该是在四天前，对，没错就是四天前！” “四天前！？你确定！？” 刘强的突然过激反应给梅罗惊了一跳，他不明所以试探道：“小刘，你干嘛这么关心这个问题！？” “我……” 干嘛这么关心！？ 要知道早上杜云龙给的事故报告里清楚记录着林小樱车祸身亡是在五天前。 而转天她就给父母带回村子土葬了。 现在梅罗给出村里家禽离奇失踪起始时间是在四天前，这两日子刚好重合。 （永远不要相信表象看到东西，因为表象东西未必真实。） 脑中慕的浮起这句话来。 眼下容不得刘强多想。 搁着过去，他或许不会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但在经历了沈佳慧“碎尸案”，以及昨夜一系列光怪陆离事件后，刘强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 难道小樱真没死……不，准确说……难道是死去的小樱又活过来了！？ 一个大胆假设在刘强脑中形成，只是面对这个结果，不禁叫他有些不寒而栗。 “嗨，梅警官，没事儿，我这学生最早是报考警校的，他一直想当警察，不过呢，你也看到了他那小身板哪受的了那种苦。所以啊，这保护人民生命财产重任还是得交给梅警官你这样人来完成。他……老实跟着我做研究。” 说完，杜云龙不忘抬手拍了下刘强。 只是这力度……委实有点过大。 “放心吧，梅警官，林村长，你们讲的事儿我都记下了。晚上事儿一忙完，我就带学生回来。”拍罢，杜云龙不忘补充句。 “嗯，这是最好了。另外，你们记着，千万不要去后山。”林建设又冒出句提醒。 刘强不出意外跟进反问：“为什么！？后山有啥问题？” “后山有块坟地，埋着都是咱村里逝者。本来也没啥事儿，但自打村里出了这家禽盗猎案后，后山就有点不太平了。”林建设特有的沙哑声音，此时听来自带恐怖音效。 “您能说具体点吗？”这回发问的是杜云龙。 林建设当下继续道：“咱村里有人说后半夜后山坟地那边有动静，老头子我本来没当回事儿，但大概是昨天晚上……估摸着得有凌晨二，三点，我起来上厕所，隐隐听得屋外“吭哧，吭哧”刨地声。后来仔细辨听，我肯定那动静是从后山坟头传来的。” 相当邪乎且慎人说辞，林建设讲的一本正经。 刘强听罢，也终于是有点明白为啥他在进入村子有种不太舒服感觉。 诺大的村子，没有人影，没有狗叫，现在又发生这种怪事儿，刘强确定林建设，梅林口中的所谓盗猎案恐怕没明面那么简单。 “呵呵，老林，妖魔鬼怪那套要不得。你作为国家干部，可不能有那种奇怪想法啊。”梅林打趣调侃句。 可林建设并未因此露出半点笑容，老头儿僵塑着脸颊一本正经道：“年轻人，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老头子我话摆在这儿，信不信是你们的事儿。总而言之听我句忠告，午夜十二点前务必回屋。千万不要去坟头，我想你们没谁希望被脏东西盯上，对不对！？” 极具渲染力的沙哑嗓音，林建设话闭后，特意看了眼刘强，那眸中擎着抹难以言表的诡异。 刘强被林建设盯看的发毛。 好在梅罗适时起身终止了这个叫人毛骨悚然话题：“行了，情况就是这样。老林，杜教授他们我就拜托你了，麻烦你给安排下。几位，我那边所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多陪你们在这儿聊了。我祝你们调查顺利，先走一步。啊~对了，林老，差点忘了。你儿子他现在怎么样了！？好些日子没见，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上个礼拜给接去市里做理疗了，恢复状况还不错。” “啊，那就好！唉，他有好消息，你心理也舒坦点。那行，今个儿就这样吧，本来还想看看他，既然去市里了，那等他回来你联系我，我来陪他喝两杯。” “行！行！到时给你电话。” 送走梅罗，屋内就剩下林建设，杜云龙一行人。 林建设一改适才肃然，热情给杜云龙招呼道：“来来，你们呐，晚上就住二楼。房间自己随意，反正屋里也没外人，你们别跟我客气。” 话是这么说，杜云龙他们到底不是来度假的。 在点头谢过林建设好意后，一行人便是提着装备上了楼。 和一楼大厅一样，这二楼同样门窗紧锁，黑漆一片。 在这黑暗环境行动给人心理说不出压抑。 加上刚刚大厅林建设所提坟地诡异……刘强不知道为何隐隐觉着眼下自建别墅瘆得慌，似乎暗中总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第30章 规矩 经过简单巡视，杜云龙选定了间屋子。 众人一起进入，给装备卸下。 “嘿，杜队，你觉不觉着那林建设有点奇怪啊？”进屋刘强率先抛出个话茬。 “奇怪！？哼，哪里奇怪！？”杜云龙一把扯开闭紧窗帘，登时屋内重获光明。 “你看这儿大热天的，他给家里门窗紧闭，不开灯，不开空调，还套着个外套，最关键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道，他这么整居然脑袋一点汗都没有。” 闻言，杜云龙瞥眼浮起抹诡异笑容：“观察挺仔细呐，还有呢！？你还注意到啥了！？” “暂时就这些，啊，对了，还有他看人眼神……你们不觉着瘆得慌？” 讥笑摇摇脑袋，杜云龙扯开背包，从内取出个望远镜，随即回了句：“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就是典型办案综合征！” “啊？办案综合症！？啥意思！？” “呵呵，强子，所谓办案综合症就是……刚刚进入咱这行新人因为着急想要破案或者表现自己过分“代入”从而形成的一种过激行为状态。”寅华适时接茬解释。 刘强听罢，脑门眉头蹙起：“不是，杜队，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表现在这儿瞎几把扯淡吧？” “嗯？不然呢！？就刚下面接触那么一小会儿，你就这么多“我觉着”。你感觉这么灵，还要警察做什么！？就凭你刘强感觉破案就好了嘛。” “我……”也是没想到杜云龙跟自个儿来这手，刘强气恼的恨恨吐了口气。 没去搭理刘强的小脾气，杜云龙举起望远镜向窗外望去，不过探望同时，他还是给刘强做了答复：“年轻人，作为一名特勤，直觉是办案很重要要素。但想要破案不能光靠感觉。希望下次你再有“我觉着”怎样怎样想法时候，先去想想能不能拿出对等证据，这样才能叫你说辞更具说服力。明白吗？” 我明白你爷爷奶奶的爷爷！ 白了杜云龙眼，刘强随手抽过书架一本书籍，用力挥扇。 “实用急救……手册。嚯，这老爷子涉猎可够广的啊，医学方面书籍都有。”罗毅凑到刘强跟前，瞅着他手里忽扇书本，嘟囔道。 “你没听人家说，人儿子早年车祸撞折了腿瘫痪在床，林建设弄点护理方面书学习学习有啥好大惊小怪的。”气头上刘强嗔了罗毅句。 看出刘强情绪不佳罗毅识趣离开，起身来到窗前：“怎么样杜队，找到坟头了吗？” “没，不过按照林建设刚说的，坟头应该就在后山那边。” 接过望远镜，罗毅顺着杜云龙手指方向朝远处眺望。 很快镜头中便是出现了一个小土丘。 小土丘周遭有片林地，因为树木遮挡他们没法看到林内具体情况。 不过诚如杜云龙推断那样，坟地多半在林地内，那样林小樱的尸体也该是葬在那边。 “杜队，林建设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他可是说了那坟地最近邪乎的很，你确定咱晚上行动！？” 综合目前手头掌握线索，刘强对林建设说的东西还是信服的。 随着对事件深入了解，刘强愈发觉着这个村子有问题。 甭管杜云龙怎么挤兑他，他认为有啥事儿还是白天做比较妥当。 “呵呵，咋了？怕了？你别告诉我给人老人家说道两句神叨话你就丢了魂了？就你这样还想做特勤？你可别给我杜云龙丢人了！”又是句毫不遮掩挖苦话。 刘强恨恨回击道：“我怕个卵子！杜队长，我就闹不明白，明明白天可以办的事儿，为啥你们非得等晚上再行动！？是不是觉着晚上行动特有气氛，特能显得你们能耐啊！？” 面对刘强的回击，杜云龙轻描淡写道了句：“我问你，我们今天过来是干嘛来的？” “确认林小樱有没有死！” “哦，原来你知道啊！那我再问你，刨坟的事儿是白天能做的事儿吗？刘强，脑子是好东西，关键你得用啊！！” “我……”一句话给刘强噎住了：“你别光说我！就这刨坟的事儿，你们有跟小樱父母打招呼商量了吗？” “我看你小子不是不用脑子，你小子根本就没脑子啊。这种事儿能跟人父母讲吗？讲了人能同意吗？你以为我们这次假扮市里学校过来调研是闹着玩呢？” “ho，和着你杜队长也明白刨人坟是丧德的事儿啊。我很好奇，今天咱这做的事儿附和相关规定吗？” “你说呢！？咋地，看你小子这样子，是要给我上课啊！？嘿哟，那我杜云龙今天还真得跟你好好掰持掰持……相关规定是吧？哼，没错！不管哪行哪业做事都要守规定，规定制定出来就是约束人，叫人遵守的。你没上过警校，你要上过，从你入校第一天开始，教官就会不断给你灌输强调这点。但我杜云龙今个儿就给你讲点警校学不到的东西！做咱们这行，规矩是要遵守，但你指望靠着守规矩能把案破了……黄花菜都凉了。昨天，沈佳慧要杀你，她跟你讲规矩了吗？那些被弄成人干的干尸，背后凶手跟他们讲规矩了吗？年轻人，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规矩！？呵，你个菜鸟居然跟我讲起规矩！真是笑死人了！” 杜云龙一番话再次是给刘强怼得无言以对。 而时间呢，也是在这无意义争斗中一点点逝去。 傍晚时分，杜云龙从随行包裹里拿出面包，压缩饼干，还有罐头。 考虑到此行特殊，他们准备相当完备。 除却刨坟所必须装备，他们还弄了套“环境监测”工具作为身份伪装。 “别顾着自己吃，去问问林建设吃了没，要是没吃，叫他跟咱一块吃。”拍手打掉刘强抓拿面包，杜云龙吩咐喝令句。 刘强撇撇嘴没好气道：“老头儿一整天都没见露个头，再说了，就咱这些东西，人未必瞧的上哦？” “瞧不瞧的上你说了不算，叫你去问你就去问，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的，这是命令！” 官大一级压死人呐，没的办法，面对“强权”，刘强只能起身离开。 第31章 三楼诡遇 走出房间，刘强立马是被黑暗包裹。 他怎么着都想不明白，林建设到底什么毛病，为啥待家里非得给门窗关的严实。 白天这么做也就算了，晚上还这么整，不怕摔着？……省电也不是这么省的吧。 “林老！？”委实不想摸黑行动，刘强提音喝了一嗓。 预想中的回应并未出现，刘强的呼喝好似水滴归入大海瞬间淹没，连个水花都没扬起。 “林老！？”不信邪的刘强再喝一嗓。 结果依旧。 “干！”气恼骂咧句，刘强不得已回屋取了个手电，打着灯下到一楼。 一楼不出意外伸手不见五指。 “羸弱”手电灯光在宽敞大厅多少显得有些“单薄”。 “林老！？林老！？” 没有回应，未见人影。 刘强无奈，只能返回楼上……不会已经睡下了吧？这才几点？睡的够瓷实啊，恁大动静听不见！？ 带着无语与郁闷，刘强来到三楼。 “吱呀”的地板挤压声此刻听来格外慎人。 三楼，刘强是第一次涉足。 长廊式结构一路到头，两边房间整齐散布。 只不过还是和下面一样，楼内黑沉的像块抹布。 “林老！？”继续跟傻子样呼唤。 走在这种黑暗廊道，就连“发声”都叫人心理发慌。 廊道的长度比预想要长，特殊的环境，特殊的氛围，刘强脑中开始不争气浮现起一些恐怖悬疑电影类似场景。 越是朝廊道内里行走，刘强心理那股子不安感就越甚。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他从房间出来后，就总是感觉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楼内房间委实不少，但所有房间全都大门紧闭。 直待廊道尽头，刘强被扇防盗门挡住了去路。 见鬼！居然在家里整个防盗门！！ 刘强给面前一幕弄的哭笑不得。 时下，他愈发赶觉林建设不正常。 是啊，你说但凡正常人谁会晚上门窗紧闭？谁会黑灯瞎火不开灯？要知道现在那可是三伏天呐？就算你老头子视力再好，适应抹黑行动，可这屋里燥热难耐，就连呼吸都成问题。 再有，三楼房间安防盗门什么鬼，你家有啥金银财宝见不得光的？ 几乎本能探手想要去开防盗门，然就在这时，刘强慕的注意到自个儿手电打在门上光圈有点不太对劲。 原本倒映其内自个儿脑袋似乎大了圈。 犹豫功夫，脑袋倒影一分为二，紧接一个黑影从他脑袋分离开来。 有人……背后有人！ 刘强瞬间做出判定，一滴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地。 “你在这里做什么？”低沉犹如鬼魅沙哑声在静匿廊道炸响。 刘强登时抖了激灵，当下猛的回转过身，手电照去，一张惨白面庞映入眼帘。 “妈呀~鬼啊！！” “啪嗒~”手电不争气跌落在地。 刘强倒退着砸在身后防盗门，立马又是“砰”的一声。 “刘强！？” “出了什么事儿！？” ……“嗒~嗒~嗒~”嘈杂脚步声自楼下传来。 不大会儿功夫，数道强光手电给廊道照的透亮。 “怎么了！？什么情况！？”闻声冲到楼上杜云龙等人如临大敌。 但当瞅见站在廊道内刘强，林建设时，所有人面上都擎着大大问号。 落目跌落在地手电，杜云龙向刘强递过记征询眼神。 “呃，这个……”略显语塞，刘强一时也不清楚该怎么给杜云龙解释当下状况。 倒是林建设打破僵局：“没什么，老头子我刚听见楼上有人招呼，就上来看看，哪知道，就问了句他在干什么，他就……唉~后面的事儿我想你们也都知道了。” 扭转过脸，杜云龙撇撇嘴巴：“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我……” “行了！别丢人了！就那点小胆！能成什么事情！”不客气训斥句，教训完刘强，杜云龙陪着笑脸冲林建设道：“不好意思林老，让您见笑了，我这学生啥都好就是胆子小。这不，我们准备吃饭，寻思叫他出来问问您有没有吃，没的话咱们凑活一顿得了。可没想到，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抱歉抱歉。” “算了。”摆摆手，林建设淡漠道：“我老头子忌口太多，你们吃吧，不用管我。另外，没啥事儿别在我家到处乱跑。特别是这三楼，这是我儿子住的地方。他这人有洁癖，最不喜欢别人进他地方。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林老您说的我们都记住了。喂，刘强，林老说的你听到没啊！？”胳膊肘捅了刘强下，杜云龙提音喝问。 对此，刘强满肚子怨气，心道是：你那么能耐刚咋不自己出来？娘的，啥屎盆子都往哥脑袋上扣。 不过心下虽是这么想，但刘强嘴上还是违心点头应了句：“我……知道了。” “知道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手电捡起来回屋去！” 也就是打不过杜云龙，但凡能干的过，刘强真是恨不能拉开架势跟男人来一场。 强惹着火气俯身撩过地上手电，起身，手电胡乱扫动间，刘强慕的发现林建设踩在地板双脚竟然啥也没穿。 这老头儿还真是……有够特别啊！ 随着杜云龙等人回到书房，刘强第一时间给房门关上。 见状，杜云龙不忘笑着调侃句：“你瞅你那紧张样，有哪点像咱特勤人员！？” “杜队长，我跟你说，那，那那那什么，那个林老头，他，他他不正常！”似是没听见杜云龙调侃，刘强一本正经。 “什么不正常！？我看这屋里就属你最不正常！给我把舌头捋顺了再说话！！” “我……唉，咱正经点行不行！？你们刚才是不知道，我出去，先下的楼，我十分确定林建设不在楼下。而且我一路招呼他都没反应。完了，我想他可能在楼上休息，就去三楼了。你们猜怎么着，那老头不声不响站在我背后！”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杜云龙不耐烦质问句。 刘强圆睁双眼，理所当然道：“我这说的还不够明显吗？林老头他人不在一楼，完了默不作声出现在三楼，他怎么做到的！？” 第32章 坟地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傻！？人不在一楼，那可能在二楼，三楼！！这是人家家，人想在哪儿待着就在哪儿待着，没必要跟你汇报吧？你这么大惊小怪至于吗？”杜云龙没好气回句。 刘强急的直薅头发：“他如果从二楼上来，没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至于三楼，更不可能了！我是从三楼第一间房子开始排查，楼内所有房间全都关着门。林建设要是在里面，出来肯定得开门，开门就绝对会有动静！但我……啥都没听见，他是在我没有任何察觉情况下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的！！ 另外，三楼还有一个奇怪地方，就是楼道最里端一间屋子给安了防盗门。你们告诉我有谁吃饱了撑的会在自己家里安防盗门！？还有，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林建设刚脚上没有穿鞋，像他这样岁数人在家光脚……说的过去吗？再联系这屋子门窗紧闭，黑漆马务，难道你们就没觉着诡异不对劲！？” 顾自相望，屋里余下三人互看眼后，寅华取过一盒罐头递到刘强跟前：“抓紧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各位！？我刚说的你究竟有没有再听啊！？” “有啊！你说的每一个字我们都听的清楚明白。”咬了口面包，杜云龙拉过椅凳撩腿坐下。 望着杜云龙那副悠然闲适模样，刘强相当无语：“然后呢！？这个时候我们不该做些什么吗！？” 耸耸肩膀，杜云龙杨扬手里面包：“我们这不正在做吗？” “你……” “我什么！？刘强，我告诉你，别给我在那儿搞事情！你别忘了今天我们过来是干什么的！做特勤第一条，分清主次！！先不说那林建设有没有问题，就算有，也得等咱干完正事再说！看啥看，瞪个眼显大是吧！？赶紧吃你的饭吧，吃完干正事！！”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无奈之下刘强只能埋头进食。 而为了表达自个儿心下愤慨，刘强每嚼一口牛肉都故意整的特别大声。 饭罢，队伍稍微休息调整。 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半样子，杜云龙觉着差不多了，招呼众人收拾装备准备出发。 “林老！？林老！？”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没反应吧！？” “不废话你能死！？”黑暗中杜云龙狠狠瞪了刘强眼。 本想着离开给林建设打个招呼，时下看来……“走吧，林老估计已经睡了了，咱别给人吵醒咯。都小声点。” 吩咐句，杜云龙领着众人蹑手蹑脚走下楼，完了打开门借着夜色掩护朝目标坟地行去。 而就在杜云龙一行人离开屋子后没多久，三楼一扇紧闭窗帘被人悄悄挑开了条缝。 紧接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们。 坟地的位置，杜云龙早已确定。 他们只需朝着村里后山林地走就对了。 为了避免行动惊扰到村民，杜云龙责令队伍摸黑前进。 毕竟，他们今夜要做的事儿上不了台面。 若是被人发现……他杜云龙回去少不了要写份800字报告。 “杜队长，你不会真以为那林建设睡了吧？”脑中始终没法放下对林建设怀疑。 尤其是三楼老头儿诡异出现身后那幕饶是现在忆起都叫刘强不自主背脊发凉。 “我最后再给给你说一遍！！专注手头任务，其它事情回头再说！！”怼了刘强句，杜云龙加快脚步头前带路。 没十分钟功夫，他们便是来到了后山外围林地。 根据杜云龙判断，以及事前情报科搜集线索，林小樱的尸体应该就埋在这片林地内。 一行人穿过密林，随后豁然开朗。 果不其然，林内有块开阔地。 地上大小墓碑竖立，配合压顶乌云，感觉还真是相当“刺激”。 “都散开，找找林小樱的坟！” 杜云龙吩咐句，众人散开。 刘强忐忑着心情一脚深一脚浅在坟地里抹黑探寻。 作为队里唯一见过林小樱的存在，此刻刘强一颗心那是七上八下。 不管今日最后结果如何，这事儿肯定不简单。 若是林小樱没死，那昨夜见的女人是谁！？ 若是林小樱死了，那这场事故又是怎么回事儿？ 刘强这边胡乱思绪之际，慕的，有人低喝：“找到了，在这儿，杜队，林小樱的坟在这儿。” 闻言，刘强赶紧是和众人汇合到一处。 果然，借着乌云勉励透出月光，刘强依稀可以从斑驳石板瞅见“林小樱之幕”几个惨白字眼。 “掏家伙！开挖！”杜云龙雷厉风行，确认墓碑没错，立马下达行动指令。 刘强见状不确定道：“杜队，这就开挖了！？” “不然呢！？搁着你的意思！？等天亮了，村民起来了，咱给人召集起来，开个会，讨论下，再挖！？”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是不是应该说点啥！？毕竟，咱这扒人坟……不地道呀。” “不地道！？小子，我问你，你是道士还是法师？”杜云龙给手里锄头用力插在地上。 刘强望了眼男人狠插力道，兀自吞咽口吐沫，下意识脱口：“我？萨满，奶萨！” “嘛玩意！？” “呃……” “你少跟我屁话！我告诉你，抓紧时间干活！你那前女友到底在不在底下现在还得打个问号！！” 说完，杜云龙给地上锄头拔起，完了塞到刘强手里。 时至此刻，刘强还能说啥？干呗！ “夯哧，夯哧，”四个人，各持家伙，一下接着一下对着林小樱坟地抛挖。 听着锄头，铲子弄出动静，刘强琢磨嘟囔：“唉，杜队，你说林老头讲晚上坟地这边有奇怪动静，该不会就是有人跟咱一样在刨坟吧？” “刨你个头，你当这是盗墓？这普通人家坟有什么可刨的？你小子能不能给我安静点！多做事，少屁话，ok！？” 刘强无语。 四个人，刨了差不多七，八分钟，终于一口棺材破土而出。 棺材通体刷的红漆，饶是在黑暗林内也依然清晰。 只是这个节骨眼，这个氛围，见着这样红色……实在是叫人头皮发麻。 第33章 人点烛鬼吹灯 “开棺！！”杜云龙吩咐句。 寅华，罗毅立马在坟坑头尾站定。 二人刚准备动手，刘强踟蹰数秒，到底还是没忍住：“那个……” “你又要干嘛！？”扭脸怒瞪，杜云龙不等刘强话闭，沉声喝问。 “没，没什么。我就是建议，咱是不是给点个蜡烛啊？” “点个屁的蜡烛啊！？咋地？今天是她生日还是你们有啥纪念日日非得今天进行！？” 没文化，真可怕。 刘强白眼上翻，无语回道：“子曾经曰过：人点烛，鬼吹灯。点个蜡烛，要是灭了，就说明这棺开不得，里面有不干净东西。” “是嘛，哪个“子”啊？老子今天告诉你，我异特科不管你是谁！？这里面他娘就是活阎王在世，我也得给扒出来确认个身份！！”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阎王大大，刚才的话和我刘强半毛钱关系没有。 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他叫杜云龙，异常事务特别调查科队长，家住…… “吱呀~”寂静林内，棺木挪移声打断了刘强胡乱思绪。 移目看去，寅华，罗毅各持棺木一头已然是给棺盖开了口子。 “什么味~”蹙鼻忽觉空气中有股异样味道。 刘强下意识凑前想要探查清楚，可这刚一凑近，立马胃液翻滚。 不等他回味，寅华，罗毅双双发力，直接是给盖顶棺木抬了起来。 下一秒，难以遏制的浓烈尸腐气味便如洪水猛兽席卷了刘强整个鼻腔。 他强忍想要呕吐反应，到了这个节骨眼，距离确认林小樱死活只差一步，刘强可不想前功尽弃。 摸出手电，杜云龙待寅，罗二人给棺盖落地后，打开，照进棺材。 随着光柱透射到棺材内里……“呕~” 胃部的痉挛终于是在视觉极度冲击驱使下“决堤”了，刘强抱腹大口喷吐。 杜云龙没去理会“难受”刘强，他双眸一动不动盯着面前棺材，面上表情令人玩味。 难以计数的蛆虫在尸体烂肉上翻滚着，蠕动着。 突如其来的灯光打破了它们的平静，也令它们非常不适应，一个个争先恐后想要朝内里钻，以避开外界光源。 类似场面杜云龙这些老“江湖”见过无数，但瞅着目前棺材里群蛆乱舞场面，还是觉着恶心。 “队长！” 点点头，杜云龙明白寅华想要说什么。 从目前棺材表面情况看……这些躺在棺材里的尸体显然不是林小樱的。 “看来这些应该就是梅警官说的那些失踪家禽了！”罗毅嘟囔句。 正干呕愉快的刘强闻及此言，慕的一愣，他那短路大脑瞬间接上线……“失踪家禽！？哪儿呢？哪儿呢！？” 忙不迭扭身发问。 罗毅手指棺材扬扬脸。 见状，刘强不能置信将目光重新投向棺材。 不会吧，又要去看！？ 怀着壮烈意志，刘强深提几口气，屏息三两步凑到近前……“呕~”历史总是惊人相似，刘强这回依旧没叫人失望，就一眼，他便麻溜撤步回归原点，完了继续开始愉快砰吐。 “动手吧。”给寅华，罗毅再行吩咐，刘强的不适，杜云龙似是没看见。 这倒不是他不近人情，只能说……作为异特科特勤，或者说作为一名警察，这是刘强必须经历过程。 况且，眼下局面，杜云龙也没功夫关照刘强。 带上乳胶手套，罗毅，寅华开始翻腾尸体。 随着他们拨弄，更多细小蠕动蛆虫从暗处现出。 听着后方肉体摩挲挤压搞出动静，刘强那是一阵头皮发麻。 他本能起身想要确认杜云龙他们在做什么，但是……俯低身子将将挺直，刘强一双目光陡然僵定。 视野前方，一颗古槐，浓密枝叶中竟是藏着张人脸。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张人脸……刘强确定见过！ 是林建设！！尽管对方藏匿很好，但月光的照射还是将他暴露。 人对恐惧事情记忆最为深刻。 之前在别墅内，刘强就因为林建设诡异出现身后吓了一跳，而当时有一幕正是他手电打在林建设脸上。 也正是那一幕叫刘强对林建设光照下惨白面色记忆犹新。 对比现在……没错！！那人就是林建设！！ “杜队长，有人，那边有人！！” 似是小孩子发现了不得了秘密，刘强着急向杜云龙汇报。 要知道杜云龙那可是一直对他推断嗤之以鼻。 现在好了，林建设就在远处，这人赃并获刘强急切想要给自己证明。 闻言的杜云龙一行人，诧异扭转过脸，完了顺着刘强手指望去。 定睛瞅了会儿，杜云龙蹙着眉头质问：“什么人！？哪有人！？” “有啊，就在那边，林……”话音嘎然而止，当刘强再次朝古槐方向看去，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脸：“不对，杜队长，刚才真的有人在那边监视我们，是林建设！！你要相信我是林建设！” 摇摇头，杜云龙朝地啐了口吐沫，没有多说啥，兀自招呼寅华，罗毅继续干活。 “不是！杜队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说的是真的！那边真的是……” “是林建设，林建设藏那边监视我们对吧！？” “对，对，没错。” “对你个头！！我说你小子要是不能适应这种情况，以后就别他娘的在行动前吃饭了。你瞅你吐的，脑子都给吐坏了。还林建设……你知道那颗树有多高吗？那玩意是林建设那岁数能爬上去的？还有，他的一条腿还不好使你没见着？另外，那么远距离，黑灯瞎火你能看见个屁啊。还林建设……你给安静待着行不行，我的祖宗喂！！” “杜队长，你要是不信，咱现在追过去，他肯定跑不远！！”刘强还不放弃执拗道。 对牛弹琴，这是杜云龙最为真实想法。 他懒得跟刘强白活，当下吩咐：“干正事！！” 寅华，罗毅继续深扒烂肉。 直待给整个棺材翻腾了遍，除了腐烂鸡鸭狗猪血肉，以及滋生出的蛆虫，他们并未见着林小樱尸体。 事情到了这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林小樱所谓车祸显然大有文章！！ 第34章 诡异的老头 “罗毅，带只家禽尸体，再挑些组织样本，准备封棺。”杜云龙吩咐了罢，众人立马是忙碌起来。 已经拿到了所需确认东西，没必要继续留在坟地。 搞定相关后，杜云龙便是领着队伍返回别墅。 看了眼时间，不到晚上十二点。 杜云龙轻敲屋门，本来还担心会给林建设吵醒，不曾想手将将触碰门板，紧闭房门竟是“滋啦”开了。 见此，众人面面相觑。 刘强第一时间来了精神：“我说什么来着，那个林建设出去过！！” 瞥了眼躁动刘强，杜云龙没去搭理。 他径自推开门，探头招呼嗓：“林老！？” 还是老样子，没有应答。 杜云龙迈步进入，同时打开手电。 强光手电登时射出一道光柱将昏暗屋内照亮。 移转光柱，众人两眼仔细搜索整个一楼客厅。 很快，他们便是将目光齐齐锁定角落一张太师椅。 太师椅背门放着，上面端坐一人。 刘强小声嘀咕句：“那，那家伙……不，不就是林建设吗？他，他怎么不答话？” 杜云龙照旧没搭理刘强。 他冲罗毅，寅华递了个眼色。 完了，迈步跨过门栏。 罗，寅二人紧随其后，进屋同时，三人右手全都摸向后腰。 见到二人这个动作，刘强不由吞咽口吐沫。 他清楚，两人腰际都带着家伙，显然是为接下来可能危险做准备。 不敢怠慢，刘强也是忙不迭跟进躲在几人身后。 “林老！？我们回来了。”杜云龙缓步上前，手电照在林建设背靠太师椅上。 然，就在众人警惕默不作声林建设诡异举动时，一动不动老头儿慕的从凳上站了起来。 罗，寅二人几乎本能就要拔枪，林建设却是开口了：“回来啦！？回来就好。我刚起夜上厕所，顺道去你们屋子看看情况，你们不在。我就下来等你们，不想迷瞪着了。我说你们也是，出去也不打个招呼。万一我睡的沉，你们岂不是要被关外面一夜！？所以说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做事真的是……唉~” 摇着头，林建设晃荡着扭转过身。 罗毅，寅华闻及此言松开了紧握枪把右手，杜云龙则面含歉意：“真是不好意思林老，是我们考虑欠妥了。那啥，我扶您回屋休息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们也别折腾太晚，早点休息。” 说完，林建设便是拖着那条跛腿蹒跚上楼。 走了没两步，他突然问道：“晚上你们没去后山坟地吧？” “没有！”杜云龙想都不想否定道。 林建设点点头：“没去就好~没去就好啊~” 没由来感慨两句，林建设扶着楼道把继续提步。 刘强撇嘴冷笑：“装！可劲装！他明明就是刚回来，还在那演戏！！” “你给我闭嘴！！”扭脸怒怼，杜云龙叫停刘强嘟囔。 直待目送林建设消失在楼道转角，杜云龙这才吩咐：“关门，我们回屋。” “嘎吱，嘎吱”三个人脚踩楼梯，发出刺耳动静。 适才林建设亦是如此。 这个细节引起了刘强注意。 他愈发好奇，之前林建设到底是怎么无声无息出现在自个儿背后的。 难道说……慕的想起昨夜沈佳慧四肢伏地，攀墙行走诡异举动，刘强下意识扬脸望向楼顶天花板。 黑漆漆，没有异样。 这不奇怪，林建设刚在眼皮底下上楼回房，他自然不可能现在出现。 但眼睛没看见，不代表没发生。 靠着自个儿手头掌握线索，以及脑补画面，刘强想象着早前自己站立位置上方，有个四肢伏墙“怪物”在暗处盯着自个儿。 想到这儿，刘强便是背脊一阵寒凉。 反观杜云龙一行人似乎并未受林建设诡异举动影响，他们就跟没事儿人样。 瞅着其它三人“冷静”反应，刘强不禁吐槽：尼玛，就这还异“特科”特勤？就这还巴巴给我讲课!?杜云龙啊杜云龙，你可长点心吧，那个林建设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刘强心理想什么，杜云龙自然猜不到。 但可以肯定，刘强眼中看似平静的杜云龙，实际……从来没有忘记他的身份。 看似随意上楼，杜云龙手里手电四下扫动。 他注意到，楼梯地板沾染着细碎泥土。 这些泥土他们早上来时没有，晚上离开时也没有，林建设说他一直在屋里，那上下楼自然也不会留下，既是如此，剩下可能……要么屋里还有其它人，要么就是林建设出去过。 联系刘强所言，他在坟地看到了林建设，那…… 老头儿一把年纪，腿脚不好，他为啥大半夜要跑去坟地？他又如何爬上高达十来米的古槐！？ 目光渐渐微凝，杜云龙心底已经有了一个大概推断。 默不作声回到屋内，杜云龙吩咐众人休息。 考虑到可能存在风险，他特别责令大家同处一室。 就这么，一夜无话，转眼到了天明。 刘强朦胧中只觉屁股生疼，似乎是被人踹了脚。 睁开眼，就见杜云龙那张鞋拔子脸正冲着自个儿不怒自威。 “都他娘的几点了还在那儿睡！！赶紧滚起来！我们回去了！” 极不情愿揉着屁股从沙发爬起，左右看去，寅华，罗毅已经给随行装备收拾妥当。 冷静了十来秒，刘强想起个重要事儿来：“杜队，咱……这就走了！？” “不然呢！？你还要干嘛！？你要打算在村子长住我也不拦你。少你个话唠在身边，我这也能多活点！” “我……”相当无语，刘强觉着这杜云龙上辈子多半是给他抽过大嘴巴子，要不咋事事跟他不得劲呢？ “杜队长，那个林建设……” “你赶紧给我闭嘴！！拿上你的东西！！”不容分说，杜云龙撩过背包丢在刘强怀里，完了喝令：“走人！！” 开门，出屋，下楼。 杜云龙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在楼道地板扫过。 地板上的污泥已经没有了，显然被人清理过。 “这么早就起来了？哟，你们这是……”耳边传来林木业询问。 杜云龙扬起脸，立马恢复笑颜：“哦，林老，我们回去了。感谢昨天的招待。我们收获颇丰。” 第35章 突如其来的车祸 “那最好了。不留下吃个早饭吗？” “不了，我们还赶着回去做报告呢。昨晚我们可是发现了不得了东西哦！”一语双关的回复，杜云龙笑望林建设，意有所指。 而林建设在听了杜云龙话后，似是会意点点头：“有发现就好，记得多关照你的学生。尤其是这位，他……还有很多需要调教地方。” 你大爷的，现在坏家伙都这么嚣张了？ 林建设突然冒出句指导性言论，听得刘强浑身难受。 当下落目杜云龙，发送信号：怼他！杜队长！不要给我面子，照死了怼他！这种倚老卖老，不要脸东西就得给他朝祖坟上刨！！ 杜云龙非常配合，刘强有一点预估的没错，那就是男人的确没给他面子。 “林老提醒的是……这小子做事太毛糙了，遇事不冷静，废话特别多，能耐不大嘴巴挺碎。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那啥，我们就不叨扰您老生活了。昨晚因为我们，弄的你一夜没怎么好睡，真是抱歉。我们走了，祝您老身体健康。” “唉，好好，谢谢。你们也是，回去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互道珍重，整完场面上流畅，杜云龙领着队伍离开了林建设家。 来到村口，一行人立刻上车。 “杜队长，你不会真就这么放过那个林建设了吧，那家伙……喂，你干嘛呢，有没有听我说……” “闭嘴！！”再次怒斥句，杜云龙给装备丢到后座，没有着急启动车子，而是第一时间打开了行车记录仪。 将时间回溯到己方一行人离开车子进入村后时间，完了杜云龙开始不断点击快进按钮。 随着他的手触点击，屏幕画面不断移转。 画面颜色也是由最初白色，渐而到了绿色。 一切都很正常，盯看了五分钟样子，整个画面都没有异常状况出现。 直到午夜三点，当杜云龙快进到这个时间节点时，探头捕捉图像依然没有问题，但是车外可以隐约听见一些“叮叮当当”嘈杂噪响。 这一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三分钟左右。 “什么情况！？”见车内人都面色凝重，刘强不明所以，本能脱口。 杜云龙瞅了眼后视镜中茫然刘强，当下吩咐：“拿上收集的证物，下车！！” “下车！？去哪儿啊！？” “你咋那么多问题！叫你下你就下！！别跟老子墨迹！！” 呵斥句，杜云龙打开车门跳下。 随即领着众人步行朝县里走。 走出差不多一百米，杜云龙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招呼道：“寅子，小罗，把背包给我，你俩现在从田里折回去，盯着车子。” “明白！” 面对杜云龙这般“骚操作”，刘强那是一头雾水：“杜队，你这是啥意思!?是咱车子出了啥问题！？” “你说呢！？” “我不知道才问你的呀。” “行！行行！哎哟~你小子现在给我听好了，车子屁问题没有，是你脑子有问题！所以，老子拜托你，从现在开始，除非我让你说，否则你给老子闭嘴！！” 就此四个人分成两队。 罗毅，寅华绕行返回；杜云龙则领着刘强继续朝县城走。 上了大路，他们拦了辆出租车。 这出租车司机永远都是那般热情，自打上车后司机嘴巴就一刻没得闲。 他先给杜云龙解析了现今我国经济局势，完了又紧接絮叨了米国大选，叙利亚战局，英国脱欧，欧盟解体，全球气候变化等一系列国际民生重大问题。 司机说的兴起，口沫四溅，不亦乐乎。 杜云龙听的脑袋发晕，头皮发麻，全程保持僵定笑容。 也难怪，杜云龙如何能够想到，他这边刚刚从刘强这个话唠苦海脱离，那边便是深陷出租车司机口沫泥潭。 但这样“痛苦”历程最终还是在一处市县交接三级公路终止。 事故来的非常突然，一辆小货对向行驶。 这本是很正常事情，但谁都没想到，就在小货与出租车距离不到一百米时候，货车慕的变向，出粗车司机还在那儿口若悬河，嘚吧的兴起。 当他瞅见货车失控冲来再想规避已经来不及了。 “哐~” 伴着声爆响，出租车前脸瞬间凹憋，驾驶座司机一命呜呼。 随即，出租车在货车惯性撞击推动下，擦着路旁护栏电光火石“滋啦啦”划出近五十多米。 爆裂的水箱在发动机高温蒸腾下噗噗冒着热气。 杜云龙昏沉着脑袋，勉力从碎裂后窗爬出。 “咔~”耳际闻听见车门开启声。 循声望去，杜云龙瞅见朦胧水雾里有个人正朝自个儿这边行来。 隐约间，他注意到对方面上浑身包裹严实，与时下三伏天格格不入。 最关键是其脸上罩着个面具，鬼脸面具。 无疑，这身行头……来者不善！！ 杜云龙意识到此次车祸并非事故，而是人为所致。 再联系之前suv内行车记录仪后半夜诡异三分钟异响，杜云龙可以肯定对方这是想要他们命！！ 下意识探手摸向腰际，怎奈……空空如也。 惊愕下，杜云龙扬脸后看，这才发现适才攀爬出车时，因为磕碰，枪袋打开，92跌落在地。 该死！关键时刻掉链子。 杜云龙挣扎想要爬起身，可对方三两步便是来到了他的近前。 “你是什么人！？”生死存亡之际，杜云龙还是出于职业本能抛出了断案问题。 可遗憾的是，对方压根不予理会。 不过杜云龙还是听到了一些动静，一些来自对方喉头发出的古怪“呼哧”声。 可以断定，这古怪“呼哧”声绝非因为燥热，呼吸困难导致。 “鬼脸”喉头鼓捣出动静，不知为何，落在杜云龙耳里给他感觉……对方似乎是很饥渴想要得到什么。 这种感觉叫杜云龙这个老探员也是由心而发感到丝恐惧。 终于，在急促喘息了数下，“鬼脸”耐受不住朝杜云龙扑了过去。 对方出手迅速，来的突然，不等杜云龙回神，“鬼脸”已然扑跃。 眼瞅着“鬼脸”就要得手，千钧一发之际，suv那边“哐”一声巨响…… 第36章 高粱地追击 但见面前一块铁门横掠而过！ 下一秒便是撞击在鬼脸身上，前扑鬼脸躲闪不及，已经失控身子不可避免被砸翻在地。 由此也足可见这块飞射铁板力道。 杜云龙惊骇之下，忽闻旁侧轿车“嘎吱”响动，扭脸看去，一人从变形门框探出身来……是刘强！！ 不对！！仅是片刻，杜云龙便是否定了心下判断！ 车里出来家伙不是刘强……一黑一金……没错，这是刘强第二人格……刘强的变种！！ 着目扫过地上杜云龙，刘强未有多言，他随即落目适才被他踹飞车门不幸砸中倒霉鬼脸。 面上金色瞳孔在阳光映射下闪烁肃杀光芒，两根骨刺顺其手背腕处滋长而出。 鬼脸明显是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杀意，他也不含糊，反手将身上铁板用力抛出。 望着飞射袭来铁板，刘强面色如常，撤步，扭身轻松避过，紧接就听“哐当”一声，铁板跟后方suv来了次亲密接触。 待刘强重新回正身子，眉头不由浮出几抹皱纹。 眸中“鬼脸”居然趁着他躲闪功夫攀上了路边围栏。 想跑！？哪儿那么容易！？ 右手抓住左臂骨刺，刘强着力一拉，50来公分骨刺竟是被他硬生生拉扯了出来。 了罢一记标准标枪投射给手里骨刺丢了出去。 或许也是察觉到背后袭来危机，仓惶间，鬼脸慌不择路，径自从围栏高跃而起。 只是不曾想，双腿刚刚发力，大腿根部便是剧痛传来，刘强很是随意掷出骨刺，不偏不倚正好给鬼脸右腿开了窟窿。 “噗通~”吃疼鬼脸仰面砸进路边高粱地。 得手后刘强也不着急，闲庭信步慢悠悠行到围栏跟前，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扶拦下看，鬼脸正拖着伤腿朝高粱地内里跑。 刘强这回没有耽搁，单手跃过围栏，稳稳落定地面，完了紧随鬼脸身后，消失在高粱地中。 眼前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杜云龙回过神刘强已经跃下围栏。 面对此般情景，他哪里还能在地上躺着？ 吃疼从地上爬起，杜云龙忍着身上挫伤，快步来到围栏跟前。 落目看去，高达3米火红高粱一眼望不到头，人在内里就跟水滴入海样根本寻不着。 摸出手机，杜云龙拨通了罗毅，寅华电话。 他很担心，对方既然想灭口，那恐怕绝不仅仅是针对他和刘强！ 好在，杜云龙的担心并未发生，听筒内很快传来罗毅声音：“杜队，有啥指示！？” “呼~”闻言杜云龙轻吐口气，不过现在可不是松气时候，他当下问道：“你们那边……林建设有啥动作没？” “没啊杜队，按照你交待的，我们一直守在村口，没见林建设出来。” “那有其它可疑人员吗？” “没！怎么？杜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听出杜云龙话里有话，罗毅反问句。 杜云龙言简意赅给自个儿这边遭遇与对方讲了遍，之后吩咐：“听着，你们在那边务必注意安全！还有，马上给科里电话，叫他们增援。至于我的位置，定位我手机！！” “收到队长，我马上安排！你那边注意安全！” “知道了！” 结束通话，杜云龙给手机揣进兜里，完了行到车尾拾过适才不慎跌落92式手枪，继而翻越围栏，冲进了高粱地。 茂密的高粱地就似一个巨大迷宫，鬼脸进入后，很快便是没了踪影。 不过他身子在麻密高粱遮挡下难以发觉，但腿上伤腿不断流淌血水却是给刘强提供了绝佳追踪线路。 沾染在秸秆，地面红色在刘强“热成像”金瞳里格外清晰，鬼脸一直在变幻线路，他明显是享用这种曲线路径甩开刘强追击。 可惜他想法虽好，现实却很残酷。 刘强靠着血迹始终紧咬在后，似这般追逐了差不多五，六分钟，他突然停下追击脚步。 视野前方血印中断了，刘强快走两步，拨开挡路秸秆，发现地上多了样东西，赫然正是他之前拔出的那枚骨刺。 唇角不由撇出抹弧度，刘强冷冷嘟囔句：“还挺聪明，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话音将落，旁侧高粱慕的骚动，随即一个黑影斜刺里扑出，刘强本能抬臂架挡，紧接眉头不由紧蹙成“川”。 鬼脸一双利牙穿刺皮肉，狠狠扎进了刘强小臂。 这大抵就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不过鬼脸这厢得手还没来得及兴奋，那边他自己就突然跟发了神经样抽口撤步。 双手捂嘴，鬼脸显得十分痛苦。 那架势就好像咱吃火锅，猴急被烫了嘴般。 刘强冷眸扫了眼“滋滋”冒血左臂，眸中杀意顿起。 没有客气，他探手扼住鬼脸脖颈。 鬼脸本就处痛苦状态，此刻被擒更是慌促挣扎。 刘强五指着力同时，左臂被拔骨刺竟又缓缓滋长出新的。 待得骨刺成型，刘强抄起左臂照着鬼脸胸腹便是扎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骨刺机械往复不断重复。 大滩血水溅射滴淌，刘强右臂扣拿鬼脸手臂也是越发沉重。 最后，藏于鬼脸面具后的那双眼瞳失去了神采，刘强也终于是松开了扣拿的五指。 “啪嗒~”五指松开，死翘尸体立马软瘫栽地。 周遭高粱早已被染成了血红。 刘强立在“红海”中央，两眼死死盯着没了生气鬼脸。 紧接奇怪事情发生了…… 刘强整个人没由来开始颤抖。 特别是其面部，表情狰狞扭曲，看上去似在犹豫，又似在挣扎，但唯一不变的是一对眼睛始终盯着地上死尸，似乎那尸体具有特别魔力吸引着它，叫他没法挪动分毫。 一番挣扎后，刘强显然是做了某种决定。 他缓蹲下身子，仰头张口，罢了一头扎进了“鬼脸”稀烂脏腑中。 杜云龙还在高粱地里摸索着，和刘强一样，他也是靠着“鬼脸”滴淌血迹在进行着追踪。 只是尽管他很拼命在后追赶，但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对方二人就跟是突然消失了般，不见踪影。 就这样不放弃追击了将近十五分钟，杜云龙慕的嗅到空气有股浓烈血腥，顺着气味，他加快步伐，终于是找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刘强和鬼脸！！ 第37章 左腿还是右腿 握紧枪，杜云龙紧锁眉头拨开面前高耸高粱秸秆，随即眼前一幕叫他惊愕了。 入目所及，一片血红，那是一种极为冲击人视觉感官的红。 刘强和鬼脸双双倒在地上。 鬼脸的腹腔已经稀烂，内里脏器散落到处都是，小腿有个拳头大小孔洞。 在他旁边，刘强则是呈“大”字仰躺，整张脸好似被刷了层红漆，格外慎人，杜云龙甚至看到其唇口里残留的血肉。 过去十几分钟，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恐怕将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谜。 凝眉走到“鬼脸”跟前，他那张罩脸的面具依然尽职遮挡着真实面目。 杜云龙俯低下身，探手将之撩开，随着面具被拉扯，一张熟悉面庞出现在杜云龙眸中。 2个半小时后，异特科会议室。 杜云龙刚刚给刘海云做完相关任务汇报。 听罢杜云龙汇报后，刘海云俯肘而思，面色略显凝重。 “看来这个林建设不简单呐，你们前脚刚刚从村子离开，他后脚就尾随跟上想至你们死地……这恰恰说明你们昨天行动触及了他们核心利益。对了，小杜，你们从村里带出的家禽尸体有安全带回吗？” “带回了，林建设尸体，还有村里的证物都带回来了，现在技术科那边正在研究。” “嗯，好。”点点头，刘海云肯定道：“林建设这条线一定不能断，我有预感，这个老家伙背后的水很深。回头告诉孙博士，叫他们加大力度，务必，仔细对林建设尸体还有家禽做好相关排查工作。这当间肯定存在突破口。” “嗡~嗡~嗡~”桌上手机欢快跳动。 杜云龙瞅了眼，赶紧拿起招呼句：“不好意思刘局，小罗电话，我接下。” 说完，按下接听键：“喂，小罗，什么情况！？” “杜队，我们刚刚对林建设别墅进行了突击检查。” “然后呢！？” “他人不在屋里。” 理所当然的结果，杜云龙异常冷静回了句：“这我知道，他人现在在科里。” “啊？”杜云龙冷静，罗毅却是一头雾水：“在科里！？抓住了！？怎么会！？我们一直在村外守着，你从哪儿出去的！？” “这些不重要，你们在他家里有什么发现吗？”似林建设这样古怪老头儿，杜云龙相信在他那栋别墅肯定藏有秘密。 他就不信，对方能在昨夜给所有证据都给抹除。 “还记得刘强昨天跟咱说过，别墅三楼有个装了防盗门奇怪房间吗？我们给弄开了，杜队你一定先不到里面有啥！” “行了，别卖关子了！说重点！！” “呃……好吧，是这样，林建设不是有个儿子吗？他当时跟咱说孩子接城里看病了。其实他儿子就被关在三楼防盗门屋里。还有，咱在林建设书房看到的那些医疗救护书籍也不是随便摆着玩的，林老头很可能是通过那些书籍学习给他儿子抽血，现场我们发现了大小不等血袋。有些是满的，有些已经空了。” 抽血！？罗毅的发现不禁是叫杜云龙心底疑云更甚。 按照罗毅所讲，杜云龙觉着林建设做法显然不是在为儿子治病，他的行为倒像是……囚禁。 再加上他做的事儿……刘局长分析的没错，这林建设背后怕是隐藏着很大秘密。 可惜林建设已经死了，不然定能从他嘴里撬出很多线索。 好在还有孙静怡，眼下就看她能否叫死人说话了。 “小罗，你给我听好了，林建设是破案重点，你给我加派人手封锁林建设别墅，还有林小樱墓地。等技术科弟兄到场立刻开始证物搜集。另外林建设儿子，也派专人给送医院！24小时保护！明白吗？” “明白。” 结束通话，杜云龙久久不能平静。 刘海云，尉泱在听了他的汇报后，同样感到事情的复杂和棘手。 “好了，林建设的事儿一步步去查。刘强怎么样了？他醒过来了吗？” “还没。”摇摇头，杜云龙否定。 “怎么这次这么久？”撩开袖腕，刘海云瞥了眼腕上手表，完了点指到：“他这都快昏迷2个多小时了吧。小孙那边怎么说！？” 摇摇头，杜云龙肃然应了句：“刘局，这次情况比较特殊，刘强为什么还没醒……孙博士那边还没给出具体原因。” 不过尽管孙静怡那边尚未查明缘由，但作为目睹现场惨状唯一存在，杜云龙隐隐觉着导致刘强这次昏迷长久不醒原因恐怕不简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大概是到了临近中午样子，昏迷了近3个小时刘强终于睁开了眼。 “刘强……你醒了！？” 混沌的脑子响起一记熟悉女音，刘强移目看去：“尉泱？我……这是在哪儿！？” “异特科医务室。” 三次醒来，三次都在同一地点，只是眼下刘强显然没功夫考虑这个问题，他扭扭略显酸涩脖子，随即继续追问：“我咋会在这儿？出了什么事儿？” 尉泱早已习惯了刘强这种昏迷后失忆状态，她耐心提醒道：“你出了车祸，不记得了？” 愕然一愣，紧接恍然扭转过脸：“对啊，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我出车祸了。妈呀，我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边说着，刘强一边麻溜检查自己身子。 尉泱见了，不由笑道：“不用紧张刘强，你……” “不要说，不要说，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先别说话，让我冷静下！！我才23，花季年龄啊，婚未结，孝未报，还没来得及为国家繁荣昌盛贡献一份力量，居然，居然落得个残疾，你叫我这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强子，你没……” “我知道，是腿，是腿折了对不对？哪只？左边还是右边？不会吧……你干嘛那种眼神，难道……我的天呐，不会吧！！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左边，右边你好歹给我留一条啊。你这一次给我全弄断了，我咋受得了？市场买个东西还得给个试用期呢。” 第38章 你究竟是谁 “哟，睡神，你可终于醒了啊。” 刘强这边正郁闷感慨呢。 医疗室屋门被从外推开了。 走进女护士见刘强手舞足蹈，满意点点头：“精神不错，来，下来走两步。” 闻及此言，刘强立马是冲女护士投去记杀人眼神。 南丁格尔让你宣誓真是白瞎她这个人了。 “这样调侃病人很有意思？” 护士给刘强怼的莫名其妙。 尉泱无奈苦笑，小声提醒：“强子，你的腿没事儿。” “真的？”带着不确定，刘强掀开被褥，忐忑活动……“唉，还真没事儿唉。那我身上哪儿出了问题？” “你哪儿都没出问题，检测报告显示，你比咱屋里任何一个都健康。我护理那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着出了车祸还能像你这么蹦踏的。” 刘强最终还是在护士吩咐下，落地走了两圈。 事实证明，他的确没事儿。 尉泱呢，则是借着刘强注意力分散之际，多次试探性询问了刘强事故现场相关情况。 结果不出意外，刘强再一次出现了记忆缺失，他完全不记得昏迷后发生的事儿。 “好了，你没事儿最好了，走吧，一起去杜队那边报个道。他可一直担心你状况呢。” “不！”尉泱提议落罢，刘强便是果断回绝。 尉泱不禁诧异：“怎么了刘强，你和杜队间……有什么问题？” 有没有问题，刘强目前还不好判断。 他现在心理乱的很，他有太多问题需要解答。 但无疑，杜云龙绝对不是个好的寻求真相角色。 “尉泱，杜队对我不待见有目共睹，我还是别去讨霉头了。那啥，我恢复的事儿，你给他说就好。我……尿急，去趟洗手间。” “唉，医疗室里就有。” “我知道。那，那里面酒精味太重，我，我不习惯。我去外面方便。” 丢下这句，刘强便是匆匆离开。 去到廊道公共厕所，刘强挨个给所有侧门全都推开，确定没人，钻进最靠里间。 销上锁扣，放下坐便盖，完了落座给脚底鞋子脱了下来。 揭开鞋垫，从内取出个手机卡片。 这是林小樱昨天特别丢给他的，用途自然是用来防止异特科监听，之后刘强摸出了手机。 怔怔望着手里手机，手机卡，脑中不断盘旋萦绕一个声音：打还是不打！？ 是的，刘强不出意外犹豫了。 只是这次他的犹豫并未持续太久，简单斟酌，他将林小樱给的卡片换装进了手机。 重新开机，他很容易在卡片存储联系人里找到了唯一留存号码。 刘强深提口气，用力按下拨通键。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听筒内熟悉铃音响起。 这首曲子是林小樱过往最爱，也是她手机设定铃音。 此刻听来，不禁是叫刘强感慨万千。 “你终于来电话了。虽然比我预想的迟了点……但到底没叫我失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联系我的。” 若是过往听到女人声音刘强或许会激动，但现在……他心理有的只是忌惮和怀疑，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你究竟是谁！？” “呵呵，强子？为什么这么问？” “为什么！？真正的林小樱早在五天前就已经车祸死了！！”刘强故意扭曲事实试探问道。 没办法，他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 尽管说昨夜行动，林小樱墓地没有尸体，但刘强并不能，或者说不敢断定他所见到情况就一定是真实的。 眼下刘强唯一能肯定只有两件事儿。 一个就是林小樱，杜云龙双双给他提过的： 永远不要相信表象东西，因为表现东西未必真实。 另外，不论是他昨夜见得那个林小樱，还是现在和其通话女人，都跟自己过往交往三年前女友差距甚大。 所以……多长个心眼绝对没错。 “车祸！？哼，让我猜猜，如果我分析的没错，这恐怕又是杜云龙告诉你的是不是？” “谁告诉我的不要紧，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交警报告，监控录像，现场照片，还有医院开具死亡证明，所有一切都证明你死了！！你遗体都被带回老家下葬了！！这你怎么解释！？” “解释！？我需要解释什么！？”林小樱不屑一顾：“你说我的遗体被下葬了，你有去核实过吗？如果有，那我只能说杜云龙这手真狠，为了博取你的信任，竟然拿别人尸体冒充我。不过不管棺材有什么，我能告诉你只有一点，那绝对不是我！！” 异常坚决肯定。 刘强倒是没去理会林小樱解释，他唯一关心……女人适才话里仅是解释了有尸体这茬事儿。 按照人的本能，若是心理有鬼，通常会竭力掩饰忌惮怕别人提及相关事情。 而女人未有提及半字棺材没有尸体这种情况，看来她多半不清楚棺材装有腐烂家禽这茬事儿。 “我当然有去现场核查！！可有人害怕身份暴露，在我们回程途中想要靠车祸杀人灭口掩盖真相！！”刘强继续攻击。 对此，林小樱再次嗤笑：“刘强啊刘强，你知道你最大缺点是什么吗？就是你太想当然了。你看问题过于简单。我有提醒过你，不要相信表象东西……好了，关于我身份的事儿暂时先放一下。我问你，我给你的档案编号，你去查阅了吗？” “查了！” “ok，既然查了，那我想……你这次来电，应该不仅仅是质询我的身份吧？怎么样？看完档案，有发现问题吗？”简单两句话，林小樱反客为主，开始主导话题。 “档案缺失了一页。” “嗯，观察很仔细。那想知道缺失页面里究竟是什么内容吗？” “你知道！？”林小樱的话立马调起了刘强兴趣。 刘强当然想了解缺失档案内容。 直觉告诉他，一份异特科档案室内缺失了页面的留存档案，背后定然隐藏着“不得了”秘密！ 而这个秘密……或许就能为他揭开林小樱一直强调的“真相”！ 第39章 真相 “叮~”就在刘强混乱之际，听筒传来声短信提醒音。 紧接林小樱那头回应：“刚给你发了条短信，打开看看，里面有你要的东西。ok，五分钟后我们再联系。” “啪嗒”不等刘强反应，林小樱便是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怔怔愣神数秒，刘强赶紧调出短信，果然内里有条新讯息。 点开，有个图片文档。 刘强按下阅读键，文档开始加载。 随着画面渐渐完全，首先映入刘强眼帘的是张照片。 照片里一个女人双膝跪地，一对眼瞳茫然呆滞，唇角沾染大滩血渍，身前一男孩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个女人刘强并不陌生，赫然正是他刚刚认识两天不到异特科特勤……尉泱。 而更重要一点，刘强注意到，档案下端案件经办人那栏清楚写着“杜云龙”三个字。 最后，他又特意瞅了眼页眉……页眉上角数字“八”也是表明这份档案正是他之前查阅副本缺失的第八页。 尉泱，杜云龙，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当这两人以这样一种方式齐齐出现在同一份缺失档案页面里，你要说两人没问题，傻子怕是都不信。 好乱！此刻刘强脑子乱若一团浆糊。 尽管他早有预感缺失档案页面很可能和杜云龙，尉泱有关，但当亲眼所见，实锤落定，他心理还是难掩波澜。 “滴铃铃~滴铃铃~”突兀响起手机铃音给沉思状刘强惊了一跳。 他本能调低音量，完了快速按下接听键：“喂！？” “短信看了吗？” “这东西为什么在你手上！？”刘强质问。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老祖宗教的。尉泱，你应该在异特科应该有见过，她的事儿档案里都有交待我相信你都了解，我就不赘述了。我现在要和你说的是，你不好奇为什么这记载尉泱真实面貌，办案人姓名页面会无故消失吗？” “为什么！？” “很简单，有人不想暴露，或者说害怕暴露。哦，顺便再告诉你一点，那个尉泱不是简单人，或者说不是个正常人。杜云龙以及你目前所在异特科，全称……异常事务特别调查科，呵呵，名义上是处理异常事务的，但是实际，他们做的事儿……比你想象要黑暗的多。”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不然呢！？正常机构，会把一个咬死自己弟弟凶犯招募到身边当特勤！？还有，你今天一直在质疑我的身份，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其实都是杜云龙，异特科给你演的戏!?别忘了，他们能在档案上下手，为什么不能伪造我的死亡？这年头，没什么是不可以造假的。提到车祸，呵呵，强子，你说有人想用车祸方式杀你们灭口！？那我大胆猜测下，杜云龙当时肯定和你同乘一辆车子，而凑巧的是，你们两个都没死。对吗？” 刘强哑口。 “ok，你不回答……那就说明我推断的没错。不得不说，你和杜云龙还真是命大啊。对方处心积虑想要杀死你们，但最后你俩谁都没死。你说这种情况，究竟是凶手太笨还是对方根本就没想要杀死你们。哦~容我再大胆给你分析下。 杜云龙不死，那是因为作为事件幕后主使者，他自然不能死。 而至于你，刘强……你则更不能死！因为你对他们很重要。” 林小樱最后一句话明显意有所指。 刘强当下反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对他们很重要？” “不要着急，今天给你的信息量已经足够多了。你需要时间去消化。另外呢，我知道你对我还存在很多质疑，在没有彻底消除咱们彼此间的疑惑，有些事儿我还不能告诉你。总而言之……我不会害你！你不确定我是不是林小樱，或者说你不确定我是否还活着，这些我都能理解，时间会证明一切。强子你要记住，提防身边人，不要相信任何人，因为他们很可能并不是人！你也别着急，很快我们会再见面。ok，今天就这样吧，千万注意安全！拜拜！” “喂！！喂！！”心理还有一大堆问题需要解答，刘强沉声低喝数声，但回应他的只有系统那冰冷断线声。 该死！！ 挥拳砸在厕所门板上。 适才与林小樱通话，虽然解答了刘强些许问题，但同时又给他抛出了更多疑问。 “不要相信任何人，因为他们很可能并不是人！”脑中不自主浮起林小樱最后强调语言，刘强慕的觉着背脊发凉。 联系早前发生种种，尤其是昨夜……他多次提及林建设不对劲，可杜云龙始终不当回事儿。 之前刘强只是单纯觉着杜云龙不待见他，故意不把他话当回事儿。 现在看来……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对方并非单纯因为不待见无视，很可能早就知晓相关，故意在那儿做戏。 想到自己跟着这样一群可能不是人的人在一起共事，甚至还寻求对方保护，刘强心底那股不安更甚。 重新打开手机，他打算再看看那份缺失档案，可是不曾想，短信箱内空空如也，适才林小樱发送消息……不见了。 摇摇头，这种完全被人掌控感觉叫刘强十分难受。 卸下手机卡，将一切归位。 搞定，按下抽水马桶，刘强理了理褶皱衣服，走出门去。 “刘强！” 刚一出门，耳边便是有人招呼。 闻听此言，心思沉重刘强结实吓了一跳。 “尉，尉泱！？你，你怎么在这儿！？” “有……什么问题吗！？” “呃……”做贼心虚刘强担心自个儿适才在厕所交谈内容被尉泱听见，同时女人莫名守在男厕外面也更加加深了刘强内心忌惮：“不是，你一女的，跑男厕这边做啥啊？” 故作镇定，刘强抛出疑问。 尉泱莞尔出抹笑容：“别那么紧张，我可没那些恶趣味。是杜队长找你，我刚去过他办公室，临走前，他让我叫你过去，说是有事儿要和你说。” “什么事儿？”本能警觉。 望着刘强突兀肃然面庞，尉泱不确定道：“估计应该是你们昨晚去村里事情吧。具体情况，你去了就知道了。” 第40章 各怀心思 如果可以，刘强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和杜云龙正面接触。 尽管对林小樱，刘强还抱有很多疑问，但女人说的东西……刘强没法无视。 毕竟，档案缺失的页面是客观存在的，昨夜发生种种也确实蹊跷。 来到队长办公室跟前，刘强准备扣门的右手那是高举在空迟迟没能落下。 脑中的争斗令他犹豫不决，他不知道接下来要以怎样心态面对杜云龙。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权当试探男人底细吧。 一番踟蹰，刘强最终扣响了房门。 “进来！” 内里低沉嗓音招呼。 刘强推门而入。 杜云龙抬眉扫了眼，见来人是刘强，点点头：“嗯，来了啊。” 完了继续落目手里资料。 对此，刘强似是未听见般没有做答，他紧盯身前杜云龙，双瞳闪烁着些许复杂。 有些奇怪，刘强的沉默引起了杜云龙注意，他再次抬眉扫了眼刘强。 杜云龙看的出年轻人心理有事儿。 缓缓合上资料档案，杜云龙淡淡道：“听尉泱说你已经恢复了，怎么着，看你没精打采样子，是还有哪儿不舒服吗？要是有，就说出来，身体可是你自己的哦。” “多谢关心，我没问题。”刘强随口应了声。 杜云龙耸耸肩：“真是难得，突然跟我这么客气。唉，没想到这次车祸大难不死，还叫你脑袋正常点了。” 显然是没兴趣听杜云龙“胡扯”，刘强面色严肃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不能找你？” “要是没事，那我就不打扰杜队你工作了。” 丢下这句刘强返身就走，杜云龙无语，赶紧叫停：“唉，站住！！” 闻言，刘强扭过头。 这回杜云龙收起玩笑嘴脸，抬指，一本正经道：“两件事儿。一个，事实证明，你昨晚的判断推理是正确的。那个林建设的确有问题。” “哦。” “哦？”本以为刘强听了自己夸赞少不了嘚瑟，可时下年轻人平静表情着实出乎杜云龙意料：“今天还真是奇了怪了啊。给车撞这一下……你咋一点不激动呢？” “理所当然的事，我为什么要激动!?” 反口一句，刘强给杜云龙揶到无语。 “第二件事儿呢？”杜云龙无语，刘强则是跟进问道。 “这第二件事儿我可就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是，没错，昨晚你刘强透过观察，思考的确是发现了林建设有问题。但那又怎样？你知道一个特勤队员最重要要素是什么吗？八个字，服从命令！令行静止！可你怎么做的？你明白这八个字含义吗？三番五次违抗命令！行动中屁话一大堆。你有质疑，有思考很好，可要分场合！在当时情况，你那样评价林建设，你有考虑过会给整个行动带来麻烦吗？你能保证不会出现隔墙有耳情况？” 一连串质问，杜云龙训斥的相当得劲，反观刘强面色如常。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昨晚你不挺能嘚瑟嘛，现在我给你机会说！” 咄咄逼人，原本刘强打算忍一时风平浪静。 怎奈一想到缺失档案，以及杜云龙“特殊身份”，刘强到底还是没忍住：“杜队，话说到这份上，那咱也没必要遮着掩着了。我知道，你对我刘强不待见。实不相瞒，我看你也不爽。 服从命令？令行静止？你跟我扯这些做什么！？我是你们异特科的人吗？你有拿我当队员看吗？我有享受过你们异特科待遇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你杜云龙眼里，不过就是枚被利用旗子，还是那种用完就丢的主！！” 怔怔愣神望着刘强，杜云龙似乎没料到刘强会说这样话。 不过他并没发飙，而是同样平静道：“还有啥不满的？接着说。” “接着说？我看没那个必要了。杜队长，以我俩对彼此不待见态度，我想你也不想见着我。反正我肯定懒得瞧你那张鞋拔子脸。” “话里有话哈，你到底想说什么，老爷们说话别头圈子，直接点！讲重点！” “很简单！我要离开，我要回去过我正常生活。沈佳慧的案子已经结了，人不是我杀的，我现在离开……杜队，没问题吧？” 眉尖挑起，杜云龙冷声笑道：“离开！？刘强，你确定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别忘了沈佳慧当时要杀的人是谁！” “是我！我记性虽然不好，但这种事关生死大事儿还是记得住的。我明白，杜队无非就是想告诉我离开异特科我就没了保护。” “难道不是吗？”杜云龙略显玩味反问。 刘强淡漠道：“杜队，我在异特科不也没逃过沈佳慧追杀还有今天车祸吗？” 又是一句话给杜云龙揶住了。 沉吟数秒，杜云龙方才轻声道：“这么说你是确定要离开异特科了？” “是！就是不知道杜队长愿不愿意放我！？” 这是夙愿更是试探。 按照林小樱说辞，过往发生在他刘强身上一系列诡异事件其实都是杜云龙，异特科整的戏。 目的嘛，无非就是打消疑虑，拉拢配合。 所以……据此，不出意外，杜云龙对待这个问题应该会找理由拒绝。 可令刘强没想到的是杜云龙压根未做任何考虑，异常干脆点头道：“行吧，看得出来，你去意已决。我杜云龙没权利扣你，留你。异特科大门在哪儿你清楚的哈。那就走吧，我不送了，免得咱俩都不自在。” 当下摆摆手，杜云龙下了逐客令。 也是没想到杜云龙会这般干脆放自己走，不过离开本身绝对是刘强想要的。 杜云龙觉着不自主，刘强同样不想热量贴冷屁股。 俯首示意后，他便是果决拉门离开。 刘强离开后，对侧办公室门随即打开，尉泱紧接悄然无声进到了杜云龙办公室里。 “杜队，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怎么，有疑问？” “不是，我只是，只是担心刘强他……” 摆摆手，杜云龙打断尉泱话茬：“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去，安排人给我盯着他，我就不信那个林小樱不联系他！” 目送尉泱离开，待得女人走后，杜云龙重新翻开适才浏览档案。 档案中几张照片赫然是刘强在档案室查阅的画面！！ 第41章 倒映在镜中的脸 一页页缓慢翻看，杜云龙面色也是愈发森冷。 看罢后，他给档案搁到一边。 沉吟数秒，紧接又抽过案头另外档案。 快速翻到当间一页，页面中“补充材料”几字格外引人注目。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文件补充内容。 内容字数不多，简单概括就是滨江小区碎尸案，在对902号房后期排查发现窗口位置有两种足印，一个已经确定是死者沈佳慧，还一个身份不详。 盯着档案看了差不多有一分多钟，杜云龙手指有节奏敲击桌面。 慕的，他站起身，拾起唛头笔，在背后战术板林小樱旁“已死亡”三字标注打了个大大红叉。 随即又在“林小樱”三字上着重圈了圈。 “林小樱啊林小樱！！喜欢玩是吧，老子就陪你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忍多久！！” 离开异特科，刘强并没有逃离苦海的解脱。 于他而言，离开异特科，并非事件终结。相反，他还有太多疑问萦绕脑中。 就这么混沌着脑袋，漫无目的穿行在人流中。 眼下的刘强就跟具行走僵尸般。 在外晃荡了一个多小时，方才回到家中。 所谓的家，就是个廉价租住屋。 屋里冷冷清清，啥人没有。 实际，对刘强来说，他就从未有过家的概念。也未曾感受过家的温暖。 父母在他尚不更事时就因一场“事故”双双“走了”，刘强甚至没有和父母在一起生活记忆。 好容易大学谈了个女朋友，本打算努力付出，钟守一生，可没想到…… 睡觉是忘记烦恼最好办法。 关上窗，打开空调，刘强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 怎奈早上昏迷睡的太多，加上心思繁重，刘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没得办法，只能打开电视，找了个无聊节目，放着声音给自己催眠。 还别说，这方法真就管用。 这不，没多大会儿功夫，屋内便是响起绵绵鼾声……刘强睡着了。 刘强睡了，电视还在尽职演绎。 画面中一对年轻男女正爱的死去活来。有一种演员就是这样，他们可以只用一种眼神便诠释所有爱恨情仇，活生生将爱情偶像剧整成悬疑惊悚片。 可能是导播也有点受不了镜头里的“扯淡”，镜头突然一切，一女人蹲坐镜头前，随即一脸严肃播报道：“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就在10分钟以前，市人民医院发生了起恶性伤人事件。一名病患在连续袭击多命医患人员后，从医院逃离。据悉，此病患早前是因被猎犬撕咬入院的，院方表示，病患目前症状极有可能已经感染狂犬病。在这儿我们想提醒大家如果发现画面右上角男性，请务必第一时间与警方，医院联系。同时切记不要擅自接近病患，以免受到攻击。” 电视里的事儿，刘强一概不知，他这觉睡的瓷实，直到傍晚时分才堪堪醒来。 醒来后，肚子不争气“咕咕”叫。 打开冰箱，残酷现实叫刘强不得不出门补给。 去到超市，扫荡了些打折蔬菜，完了又整了几碗泡面和啤酒。 之后，顺道去街边摊整了些卤菜，这才心满意足返回家中。 要不怎么说屋缝偏漏连阴雨呢，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撒牙缝。 本打算回家好酒好菜舒坦下，不曾想，小区居然停电了。 “真尼玛的晦气！！又他娘的停电了！！” 噘嘴骂咧句，骂咧完，刘强诧异……为什么我要说“又”呢！？ 摇摇头，刘强并未多想，摸着黑，给吃喝东西搁到桌上。 大夏天停电，这绝对是熬人状况。 好在离家前，门窗紧锁，空调开着。 所以时下屋内存留冷气也不至闷热。 赶紧吃吧。 打开啤酒，撩开卤菜，刘强就着馒头开吃起来。 食物永远是排解烦恼最好途径。 小酒配着卤菜，叫刘强渐渐找回了点过去宅男感觉。 去他妈的林小樱！去他妈的杜云龙！！ 去他妈的异特科！去他妈的变种人！！ 过了今天，明天是船新开始！！ 刘强自个儿给自个儿打气。 晚餐了罢，他躺在沙发回味适才美味。 不过很快便是被屋内逐渐升高问题给燥热的站起身。 探手按下开关……娘的！电力局干什么吃的，都娘的十分钟了还不来电！！说好的为人民服务呢！？ 无奈之下刘强只能开窗，没了存留冷气继续关窗只能叫屋里变成闷炉。 客厅，厨房，卫生间，最后刘强去到卧室。 来到卧室窗前，刘强刚想探手去开，却是发现窗户大敞着。 他没在意，返身就走，但没走两步慕的停下。 完了，扭脸望向大开窗户。 等一下……嘶~卧室窗户我起来打开了！？不可能啊！ 这是自个儿睡觉地方，没道理打开放热气进来。 既然不是我做的，那……窗户怎么打开的！？ 无疑，这种推拉窗绝对不会被风吹开。 难道说……脑中登时浮起一个画面……黑暗卧室血红一片！！ 滨江小区碎尸案……监控视频缺失的八秒……沈佳慧……连串记忆开始重组，刘强心口不由剧烈跳动。 环顾四周，一切正常，这稍稍叫刘强安定。 不过随即他便是陡然僵定，他突然意识到从进屋一开始他就习惯性忽略了一个地方。 哪儿啊？头顶！！ 不论是滨江小区，还是异特科罪证室，亦或林建设别墅，看似如常屋内，其实都被忽略了同一个地方！！ 兀自吞咽口吐沫，刘强强忍着内心恐惧，缓抬起头。 罢了快速扫过，结果……屁事没有！ 预想中的恐怖并未出现，刘强如释重负长吐口气。 看来是自个儿吓自个儿了。 摇摇头，刘强不再多想，径自走出卧室。 他寻思去洗手间擦个身，适才一幕他给吓的不清，汗水不争气浸透了衣衫。 进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刘强一边接水一边哼唧，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排解分散心理杂乱想法。 待得脸盆接满，他褪去衣衫，准备擦拭。 然，就在刘强衣服撩起一半，眼眸不经意瞟了眼镜子。 这一眼……镜中居然倒映着一张脸，那张脸正在其身后紧盯注视着他…… 第42章 监视不够准确 几乎本能扭转过身，刘强惊恐着双眼朝背后站立家伙望去。 四目相对，借着窗外月光，刘强看清了对方面目，随即愕然：“你……王，王涛！？怎么会是你！哎哟，吓我一跳，我当谁呢！” 见是熟人，刘强心旋陡然放松。 不过仅是片刻，他慕的想什么……不对啊，家里门是锁着的，这家伙怎么进来的？ 似曾相识的场景，滨江小区碎尸案相关细节不自禁再次浮现刘强脑中。 “我说，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扬脸质问，刘强注意到面前王涛行动不太自然，尤其是其脖颈脑袋，一直耷拉在右肩，似是颈椎断了没法直起般。 这一点像极了前日沈佳慧攻击时的诡异姿势。 难不成王涛也…… 大胆推断，刘强感到一丝不妙。 似是为了佐证他的推断，王涛非常配合，抬手便朝刘强扑了过来。 “妈耶！救命啊！！” 开合的利牙不停在面颊撕咬，匆忙间，刘强只来得及右肘顶住王涛，以拉开距离。 王涛力道太大，刘强心下叫苦不迭。 这他瞄的生平第一次壁咚就这么交代了。 你说不被女人壁咚也就算了，你好歹是个“人”呐。 但明显……眼下这王涛显然和“人”八杆打不着一毛。 生死时刻，刘强迸发了强烈求生欲望。 在不断分泌肾上腺素驱动下，他左手胡乱在背后台架摸索，隐约抓到个圆不溜秋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刘强撩起照着王涛脑门便是砸下。 “噗呲~” 略显滑稽动静。 刘强这下下去王涛怎么着他不清楚，但手里东西却是射了他一脸。 生死时速，刘强顾不得计较脸上被射了啥玩意，他本能摞去，完了反手抹在王涛眼上，罢了还不忘用力呼啦两下。 还真别说，洗发水入眼，那股子热辣弄的王涛非常不适。 趁着后者关注眼睛状态时候，刘强果决使出记断子绝孙腿，提膝磕在王涛裆部。 紧接双手从后连盆带水浇了王涛一脸，搞定，将盆扣在王涛脑顶，给他整了个“三级盔”。 完美演绎了女孩儿受到侵犯正确攻击套路。 甩脱王涛控制刘强不敢怠慢，当先侧身闪出，继而夺命外逃。 可能是太过着急，可能是脚下洗头水过于湿滑，仓惶逃命刘强一不小心，趔趄栽地。 可这个节骨眼刘强哪里还会顾忌其它，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然后打开屋门，飞奔着冲下楼下去。 （速度七十迈 心情是自由自在 希望终点是爱琴海 全力奔跑梦在彼岸） 从未似眼下这般风驰电掣，就刘强现在这逃命速度，给搁到奥运会赛场，怎么着也能混个小组赛倒数。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鬼嚎着冲出楼栋。 前脚将将迈出，迎面几个身影与他对向相迎。 好人呐，亲人呐。 这个节骨眼见到活人，刘强心理甭提多高兴了。 不过下一秒熟悉声音便是响起：“刘强，怎么了！？” “寅华？罗毅！？你们……” 来人不是旁人，都是异特科家伙。 “出了什么事儿！？”未有回答刘强问题，罗毅很严肃征询。 回过神刘强这才想起自己还在被怪物追杀，当下忙道：“王，王涛，王涛要杀我！！” “王涛！？”闻言，场上四人面面相觑，寅华压低声音：“强子，你说王涛要杀你？你确定？你看清楚他的脸了！？” “废话！我当然看清了！那货刚才跟我嘴对嘴，就差打啵了，你说我能不看清吗？娘的，他那张嘴至少一个礼拜，哦不，一个月没清理了。还有！！我告诉你们，那个王涛不对劲！！” “不对劲？什么意思！？怎么个不太对劲！？”寅华跟进。 刘强也不废话，直接报出个名字：“沈佳慧，沈佳慧知道吧，这货状态跟沈佳慧那日一样！！” 话音落罢，寅华一行人不由再次互看了眼。 紧接罗毅吩咐道：“华子，你带刘强回车里。我去楼上看看。” “好！注意安全！刘强！我们走！” 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刘强随着寅华离开。 待得刘强离开后，罗毅摸出手台，呼叫道：“杜队，杜队，毒蛇出现，重复，毒蛇出现，请求增援！完毕！” “收到，兔子现在情况怎样！？完毕！” “一切正常！华子看着他在。我现在准备带人去他租住屋。完毕！” “小心点！我马上到！完毕！！” 在寅华护送下，刘强被带上了一辆面包车。 好嘛，车门拉开一瞬，刘强登时“豁然开朗”。 这破车，外面看就一辆普通面包。 但内里，一溜大小监控，刘强随便扫了眼，其中有镜头越看越熟悉……赫然正是自己租住地点外围监控。 “你们这是……” 没人搭理他！ 寅华等人注意力全都放在车里监控设备上。 刘强明白相较他而言，人家现在更在意租住屋那边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等刘强被带回异特科已经是凌晨时分。 在他面前，杜云龙正俯身在桌稀溜溜和身前泡面做着战斗。 忙活了一晚，最终他们都未抓到王涛。 准确来说，罗毅当时带人上楼就未发现任何异常。 “来点不！？”指了指碗里泡面，杜云龙打开话茬，象征性问了句。 刘强摆摆手：“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哦，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呵呵，说来也真是滑稽啊，嘶~没想到咱这么快就见面了。” 杜云龙这番话说的刘强略显尴尬。 不过他也没客气，反口问道：“杜队长，有个问题，我想你给我解释下。” “说！”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罗毅他们会在我家楼下！？你可别告诉我他们是恰巧经过。你老实说，是不是派人监视我！？” 之前事出突然，刘强只顾着保命没时间多想。 事后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他越发觉着事情不简单。 这罗毅，寅华来的太突然了，突然到刘强不得不怀疑他们出现的缘由。 对此，杜云龙指敲桌子道：“监视！？我认为你这么说不对，至少不够准确。要我说的话，我更愿意用“保护”这个词儿。呵，你说是不是啊！？” 第43章 孙静怡的分析 “好了，说正事。给我详细讲讲晚上发生的事儿。”丢下这句，杜云龙便是开始继续埋头收拾他的“战局”。 刘强扫了眼杜云龙，斟酌下，还是如实给经过概述了遍。 点点头，听罢刘强概述，杜云龙停下了手头动作：“啊，按你说的，你被王涛攻击后，曾和他展开过搏斗。搏斗中你打翻了脸盆，对吗？” “不止脸盆，还有我可能是有摸到洗发水之类东西砸过他。哦，我还抹了他一脸！”刘强适时补充。 杜云龙听罢，右指又开始有节奏敲击桌面。 刘强见了好奇追问：“杜队，是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摆摆手，杜云龙似是自语喃喃道：“不是你说的有问题，而是现场……有些古怪。” “古怪！？”杜云龙自语嘟囔一词叫刘强更加莫名：“杜队，现场怎么了？有啥古怪的？” “罗毅他们是第一批进到你出租屋的人，他们进去时，你家里一切如常，他们没发现王涛，更没瞧见有啥打斗痕迹。所以……” “不可能！！他们去洗手间了吗？我和王涛是在洗手间……” “好了好了！”抬手打断刘强，杜云龙收敛肃然，笑着接茬：“突然想起来，你已经不是我异特科的人了。我不该跟你讨论这些。哦，对了，这个你拿去！” 侧身从兜里摸出串钥匙，杜云龙给丢到刘强近前。 刘强扫了眼面前钥匙，不解道：“杜队，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未来住家钥匙。唉，说起来你小子也是走运，这套房，三室一厅，南北通透。搁现在市价，怎么也得一百来万。娘的老子拼死拼活一年也就够买个厕所的。” 杜云龙的话刘强听的清楚。 对方意思是要给自己一套房。 这种好事儿……搁着时下高房价下，换做任何人都会激动。 但刘强……想也不想，给钥匙推了回去：“无功不受禄！杜队，这钥匙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已经受够了被你们当小白鼠监控！！” 生命诚可贵，房价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刘强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高尚的人。 莫说一套房，就是路边一块钱，他也绝对是愿意弯腰拾捡的人。 但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杜云龙这样人给的房……刘强不敢接。 这玩意不亚于蛇蝎毒药，他可不想做那种有钱拿没命享的人。 “嗯，有骨气。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那么快下决定。首先，我们异特科不是慈善组织，我们可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送你套房。娘的，老子科室里一堆兄弟还指着分房呢。这房只是暂时给你用着。回头还收回，你可别会错了意。 其次，给你房，是因为案子没结，你出租屋目前封锁。你的资料我看过，刚大学毕业，也没个正经工作。这个时候让你另找房，也是挺为难你的。所以我给上面做了申请。唉~你可千万别谢我……嗯，今天这黄师傅方便面味道不错。 最后，说监视也好，说保护也罢，刘强你自己也是成年人，多的屁话我就不讲了。这三时间，你说你已经被几波人追杀了？如果不是异特科兄弟拼死保护，你觉着你还有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所以啊年轻人，有骨气是好的，但前提你得先保住命呐！” 说完，杜云龙便是把钥匙又给推了回去。 刘强还想争辩，怎奈桌上手台不合时宜响了：“杜队长在吗？我是孙静怡，有空来一趟技术科。完毕！” 指指手台，杜云龙耸肩：“听到了？孙博士那边找我，不陪你聊了，你要走随时可以走。小罗那边我打过招呼，你找他他会送你的。别客气，记住，天大地大命最大，和谁不自主都别跟自己小命过不去。啊，对了，两把钥匙，小的是楼下防盗门的。大的是家门的。别弄错咯。” 站起身，撩过手台，杜云龙随即应了声：“收到孙博士，我马上过来！” 目送杜云龙离开，刘强重新落目桌上钥匙串。 不得不承认杜云龙把他拿捏的很死。 骨气这东西也是需要有资本支撑的。 租住屋被封，刘强手头资金重新找地方住……以他目前情况委实困难。 当然，最关键还是安全问题。 今晚如果不是罗毅，寅华在场，那后果……刘强不敢去想。 罢了，反正是免费提供的，拿着就拿着吧。 就算不拿，他们异特科也肯定不会放过我。 探手抓过钥匙串，刘强果决揣进了兜里。 殊不知，在他身后，一双眼睛一直悄然盯着他。 确定刘强给钥匙收归兜中，杜云龙唇角翘起抹弧度。 “孙博士，找我什么事儿？是有啥发现吗？” 孙静怡取过桌边档案，递到杜云龙手里：“这是林建设细胞实验结果，你自己看吧。” “嘿，孙博士，这我就不看了。我脑子笨，最受不了这些专业玩意，你就直接给我说吧。” 也是知道杜云龙性子，孙静怡无奈摇摇头，当下回道：“透过实验，我们发现林建设细胞在黑暗低温环境更为活跃。这点和尉泱极为相似。所以我们就试着用紫外线光对细胞进行照射，结果……” “怎样！？” “全部杀死！” “难怪啊，这就说的通了。老小子住的地方，门窗紧闭，空调不开。开始咱还以为他是怕热，闹了半天……” “哼，从目前实验得出相关结论，林建设细胞组织所表现出的特质很像冷血动物！” “靠，上次是蜘蛛，这次是冷血动物。不过说起来，那天林建设攻击我们时候，倒还真是给自个儿包裹的严严实实。想来，他这么做也是怕被太阳光照射吧？”想起昨天被袭场景，杜云龙记得最后揭开林建设“鬼脸”面具，后者面部皮肤就曾出现过莫名其妙灼烧异状。 孙静怡点点头算作肯定，随即跟进道“另外，我们在林建设身上还有个有趣发现。” 此刻冒出“有趣”一词，孙静怡这番说辞立马提起杜云龙兴趣：“啥有趣发现啊！？” 第44章 新的发现 没有多言，孙静怡取过个器皿。 揭开罩子，她递到杜云龙跟前：“这个东西认识吧？” 杜云龙苦笑：“孙博士，别逗了，我书读得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边东西我怎么可能……嘶~” 眼眸瞅在孙静怡搁在桌上器皿里物件，杜云龙眉头蹙起，不确定道：“这玩意怎么看着像，像隐形眼镜啊！？” “这不是隐形眼镜，这叫美瞳，女人美妆用的。主要特点，是可以让你的瞳孔变色。” “等等！”孙静怡的解释杜云龙是听明白了，但问题……“你别告诉我这玩意你是从林建设身上扒拉下来的吧？” “不然呢？” 一句反问给杜云龙怼到无言。 平静了几秒，杜云龙方才诧异开口：“不是，他一个奔七的人了，整小丫头带的玩意做什么！？” 孙静怡轻笑回道：“肯定不是为了美容。” “那是……” “尉泱，刘强变身时最大特点是什么？或者说有什么特别表征？” “呃……明白了，他带这玩意该不会是为了掩盖自个儿眼瞳变化吧？”恍悟手拍脑袋，杜云龙大胆推测。 孙静怡点点头：“没错！变种人和常人最大区别就在眼瞳，如果眼瞳不做处理，一旦变身立刻就会被辨识出来。” “靠！”明显是想到了什么，杜云龙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这下可就麻烦了。这帮家伙知道伪装，那混入人群想要揪出他们可就很难了。” “是啊，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变种人利用伪装进入到人类职能部门，那样的话……” 头疼的事情，屋内登时陷入死寂。 片晌，杜云龙出声：“还有啥其它发现吗？带回动物尸体有线索吗？” “尸体的话经过检测，我们可以肯定它们都是林建设捕杀的。另外在家禽尸体颈部，有齿痕。林建设应该是采用了和尉泱相同方式进行嗜血。还有就是，之前五具干尸，当时尸体颈部就有皮肉组织缺失。我一直很纳闷是什么原因，现在看来，如果没估计错，对方应该是有意将那些颈部皮肉割除。” “你的意思……他们是被变种人吸血致死的？” “嗯，是这样。” “娘的，这般家伙可够狠的呀，自己人都杀！！”五具干尸体都经过变种，这点之前孙静怡私下就和杜云龙分析过。 时下再听新的分析，杜云龙也是十分愕然。 “哼，何止是自己人。林建设不是直接把他弟弟当血缘圈养着在吗。” “呼！？”长吐口气，杜云龙搔挠两下头发，完了岔开话题：“行吧，那说说刘强，他这次为什么会昏迷那么长时间？” “准确原因目前没法确定，不过绝对和这次冲突脱不开关系。这次他体内取样“鬼魂细胞”数量较之之前明显增加。” “为什么会这样！？”杜云龙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孙静怡当即肃然道：“你说过找到刘强时候，他整个脸都跟血洗了样。事后，我们对林建设腹部组织进行了检查，上面的确有刘强啃噬痕迹。另外，我们也在刘强口腔内找到了大量血肉组织，经化验都属于林建设的。” “你的意思，刘强体内的“鬼魂细胞”数激增是因为他吞噬了林建设的血肉造成的？” 耸耸肩膀，孙静怡不置可否：“我之前应该和你详细解释过刘强“鬼魂细胞”特性。也曾强调尽量避免刘强跟变种人直接接触战斗。你要知道他体内的“鬼魂细胞”对“变种细胞”有着天生猎杀本能。为了灭掉这些“变种细胞”，那些“鬼魂细胞”会极尽手段进行分裂完成灭杀使命！！” 道理杜云龙怎会不知。 但问题……有些事情哪里是如孙静怡讲的那样简单。 眼下情况不是他杜云龙叫刘强接触变种人。 现在是变种人找上门要杀刘强。 不过说来也怪，几次猎杀，最终都演变成变种人逃遁，刘强反杀追击。 只是这些东西和孙静怡解释……她怕是也难理解。 毕竟，隔行如隔山。 诚如他杜云龙不懂孙静怡做的实验，他也不指望对方能理解他们行动队伍难处。 估计也是看出杜云龙面色愁容，孙静怡慕的双掌合十，拍了下：“ok！头疼事情告一段落！下面给你点小惊喜！” 闻言，杜云龙眉尖一挑，无奈笑道：“惊喜！？别闹孙博士，你不给我惊吓就不错咯。” 没有多做废话，孙静怡返身离开。 没过一会儿，她提着个皮箱走了回来。 “这是什么！？”出于本能，杜云龙好奇问了句。 “好东西！”拨开扣锁，孙静怡冲杜云龙俏皮眨巴了下眼睛。 说实在的，见孙静怡这个动作，杜云龙心理隐隐感到丝不安。 眼睛紧盯皮箱，随着女人掀开箱盖，杜云龙惊愕了：“这不是……孙博士你要干嘛！？” 手拿手枪，孙静怡望着退后避离杜云龙，摇头嗔道：“亏你还是行动队队长，一把枪而已，至于那么紧张嘛。怎么，害怕我杀了你！?” “唉，嘿嘿~”尬笑两声，杜云龙心道是：你心理明白就好。 “那个，孙博士，你，你拿枪做什么！？” “别着急，好戏马上开始！” 说完，孙静怡拉过杜云龙，来到停尸间。 这里桌上摆着各种尸体，烂肉。 说实在，在这样环境待着，饶是他这老特勤都觉着恶心。 不过相较于生理上不适，杜云龙更好奇孙静怡要干嘛。 “呐，这是林建设的尸体、” 无需孙静怡特别解释，杜云龙对对方并不陌生。 只是女人话音刚落，屋内便是“砰”的一声，孙静怡扣动了扳机。 “孙博士你……” “别说话，注意看！”手指伤口，孙静怡示意杜云龙止口。 没的办法，虽然不清楚女人要干什么，但杜云龙还是依言照行落目尸体伤处。 那是由5.2mm弹打出的创口。 拇指粗细，并没什么特别。 杜云龙看罢苦笑回道：“孙博士，我是干嘛的你清楚的，这种枪伤我见得多了，干嘛还要……” 声音嘎然而至……眸中那个见过无数次的枪伤创口正以着肉眼可见速度迅速胀大！！ 第45章 地狱弹 “这是……”贴脸凑到尸体跟前，杜云龙瞅着枪伤创口端详了阵，随即落目孙静怡递过质询眼神。 做特勤这么多年，杜云龙枪声见得多了，对枪也自认了解。 可他还从未见过这种伤口。 要知道孙静怡适才拿枪打在尸体，创面是循序渐进变化扩张，而一般枪击造成的都是一次性永久伤口。 见得杜云龙递过询问眼神，孙静怡给手里手枪搁到桌上：“自己看吧。” 带着好奇，杜云龙取过枪。 仔细看看，枪是很常见警用92式。 既然枪没啥特别，问题多半是出自子弹上了。 卸下弹夹，杜云龙立马眉头蹙起。 诚如他所料想一样，这枪里子弹有点不一样。 瞥了眼孙静怡，女人扬脸示意他拿下。 杜云龙取出一枚，拿捏在手。 这枚取下子弹，口径5.2mm，通体透明，材质摸上去像是塑料，弹壳内里装有绿色液体。 看罢，杜云龙很自然发问：“孙博士，解释一下吧。” “如你所见，这是一枚特质子弹，准确说是针对变种人设计的，我给它取名叫……地狱弹。” “地狱弹！？” “呵，名字不重要。这里面绿色液体含有大量“鬼魂细胞”，弹壳由高强度纳米塑胶制成，搭配改装后手枪，击发后，他能在进入目标体内溶解，继而攻击“变种细胞”。” 道理通俗易懂，只不过……““鬼魂细胞”？这玩意不是，不是刘强体内的吗？你什么时候对他做手脚了！？” 孙静怡闻言黛眉一挑：“我是那种拿人体做实验的疯狂家伙吗？” 杜云龙扭脸扫了眼屋内被开膛破肚各类尸体，心道是：事实摆在面前，你难道不是吗？ 不过这种事儿心理想想就好，杜云龙清楚真要说出来，觉没好果子吃。 “这里面“鬼魂细胞”是从你们带回刘强那截骨刺提取的。经过试验，我这边已经可以自行培养这种“鬼魂细胞”。” “真的假的，那这么一来，这种子弹咱岂不是可以大量生产？”杜云龙显得很兴奋。 也难怪，之前和变种人战斗，他们明显处于劣势一方。 普通制式武器大多数情况下并不能对变种人造成致命伤害。 现在好了，有了这种“地狱弹”，不敢说百分百击杀对方，但至少能叫异特科特勤遇到危险时有反击对抗能力。 不然，每次指望靠着刘强那不稳定变身扭转局面……总有一天得出大事儿。 “没拿回事儿，“鬼魂基因”的培养制约要素太多，我虽然可以培养，但还达不到大规模地步。所以你们使用时还是得悠着点。另外，这种“地狱弹”因为弹壳是纳米塑料制成，其穿透力没法和常规子弹想比。遇到稍微坚硬些阻挡可能就会失去效用。” 果然凡事都有两面性。 老天爷在给你提供一扇便利之门同时，总是会关上另外一扇。 “地狱弹”是对付变种人的利器，怎奈内里“火药”特殊注定他没法大量生产。 与此同时杀伤力，攻击性也受到相应制约，限制。 对此，杜云龙不免有些郁闷。 但还是假意乐观回了句：“没事儿没事儿，有种好过无，再说，现在变种人终究是少数，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行事，咱有个叫他们忌惮武器就成。” 点点头，孙静怡随即从皮箱夹层里又顺出枚子弹。 这枚子弹与适才“地狱弹”不同，准确来说，这枚子弹弹壳部分杜云龙觉着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特别是弹壳外那一圈圈黑色螺旋纹路，他越看越是觉着……“孙博士，这子弹……你拿什么造的？” “我刚不是回过你了，刘强的骨刺呀。考虑到“地狱弹”穿透力不强，杀伤限制太多，我就用刘强骨刺做了“地狱弹”改进型……地狱穿甲弹。” 听名知意，“地狱穿甲弹”的特点不言而喻。 “因为弹壳采用刘强骨刺做材料，所以这枚子弹穿透力极强，普通钢板轻松贯穿。唯一可惜……你知道带回骨刺就那么点，除了留下实验部分，剩下加起来我这边也就刚刚好做了150发。” “够了够了！”杜云龙不贪心。 150发“地狱穿忌弹”虽然数量不多，但配合常规“地狱弹”足够应付大多局面。 激动之余，杜云龙理所当然道了句：“孙博士，你这可是替队里解决了个大问题，那，那啥，回头我请你吃饭。” “回头吗？我看要不就今天吧。咱们先把你上回说的兑现了，ok！？”孙静怡顺势接茬。 “呃……嘿嘿，”杜云龙尬笑两声：“下次吧，下次等我发了工资一块请！” 刘强在罗毅护送下去到了杜云龙给申请安排的所谓家里。 这是一栋地处闹市公寓楼。 原以为对方会给弄个郊野荒屋做监视，没想到居然会安排在闹市，这多少有些出乎刘强预料。 毕竟，相较于荒野，闹市人流量大，人员构成复杂，变种人动手更加容易，搞出祸端影响也不小。 不过这些都不是刘强能够把控的。 对他来说，眼下能有个安稳落脚点就算是阿弥陀佛了。 摸出杜云龙给的钥匙，刘强打开房门，按下照明开关。 随即屋内放亮，刘强本能吐了口气。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现在是真有点怕突然黑暗。 因为你不知道暗处又会冒出啥可怕东西。 先行简单给各屋走了遍，必须承认，杜云龙给安排房子还是不错的。 三室一厅，厨卫家具齐全，各种电器也都匹配到位，比之他之前出租为条件那是好出不知道多少倍。 加之又是在寸土寸金闹市区，这栋屋子房价，租金定然都不便宜。 只不过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 没事献殷勤绝没好事！！ 刘强清楚，杜云龙绝不会平白无故给他弄这样一套房子居住。 与其说对方是给他安排了套房，倒不如说是对方把他当小白鼠样囚禁监视。 也罢，在没有找到工作前，就先勉强对付吧。 第46章 电脑中的代号 洗了个澡，从冰箱取出些速冻饺子蒸煮整了个夜宵。 吃罢，刘强仍然没有困意。 也难怪，过去一天他已经饱睡过两次，现在精力充沛，实在难以入眠。 既然睡不着，那索性就不睡了。 与其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恐怖事情，不如抓紧时间找份工作来的强。 打开电脑，刘强点开当地招聘工作网站。 挑了几家对口企业，他给早前学校做好简历投了出去。 搞定，准备浏览下这些日子市里有啥大新闻。 毕竟，连日发生那么多事儿，想来媒体方面一定有动作。 只是就在刘强这边输入门户网站域名时候，屏幕右下角慕的弹出个对话框。 一大波黑丝妹子手举标牌，牌上写着一行大字“你想成就非凡人生吗？开局一条鲲，进化全靠吞，你还等什么，快点加入吧！” 标准的页游色诱套路。 刘强毫不犹豫移动鼠标点击“否”，弹窗随即消失。 可弹窗虽是消失不见了，但浏览器……同样画面直接登录浏览器中。 娘的，防不胜防啊！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弹窗打开画面除了原有大波黑色洗脑词外，还多了一条：周末下午五点，麒麟网吧开业特惠，包机前两小时免费，更有妹子陪玩。绝地斗地主，你从未玩过的船型版本，我在这里等你哟。 咨询招商热线：05xx-xxxxxxxx，联系人：l 本是带着吐槽鄙夷态度浏览页面的，直待瞅见最后咨询招商落款那个l…… 脑中幕的想起，林雅静之前和他说过，她的代号是l，红色l。 眼下这个页面l正是红色。 不仅如此，刘强此刻细看页面，愕然发现，原来页面背景赫然是有无数红l组成的。 会有这么巧合事情吗？ 刘强没法判断，但他还是记下了网页上提及麒麟网吧地址。 完了，点开屏幕右下角日历……本周末，嘶~那不就是明天！？ 事态的发展看来由不得刘强多做考虑。 不管这个弹窗里l是不是林小樱，刘强都决定要去麒麟网吧走一遭。 没办法，他现在对这个前女友实在是有太多疑惑。 他要看看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一夜无话，隔日刘强一整天都是在焦躁等待中度过的。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个儿从哪儿来的勇气要去走这一遭。 命运的驱使？操蛋的好奇心！？亦或是对过往三年感情执着!? 总之，这茬事儿刘强本可以不参合，但到了下午四点他还是没有任何犹豫走出了家门。 为了节约开支，刘强没有打车。 他乘坐公交辗转两路来到目标地点……千通购物中心。 “千通购物”中心是本市最大购物娱乐消费场所。 在这儿你可以享受买，玩，乐一站式服务。 不过眼下刘强可没啥心思在这儿玩耍，他是来办正事儿的，况且最关键一点他兜里也没玩供乐用票子。 走进商场，由于是周末，内里人流量很大，入目所及随处可见攒动人头。 身为宅男刘强并不喜欢这种热闹环境，只是现在……来往人流叫他心理安定许多。 麒麟网吧在大楼顶层。 根据网页说到地点，刘强搭乘电梯。 电梯处，一个小丑在给来往游客发往传单。 刘强不出意外也被拦阻。 说实在的，他很讨厌这种狗皮膏药营销方式。 不过考虑到大家都是讨生活可怜人，刘强一般都会礼貌收下，并且道声谢。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接过对方硬塞入手广告，刘强正准备道谢离开，不曾想，小丑给他赛过广告后竟是鬼魅一笑。 是的！刘强确定对方冲他笑了。 只是小丑那猩红嘴唇撇出的弧度……实在是看的刘强心底发寒。 慌忙接过广告，刘强匆匆离开。 离开后他下意识扭脸冲后望了眼，小丑已经迎上另外顾客进行宣传。 是我想多了！？ 刘强苦笑摇摇头，适才有那么一瞬，他依稀觉着小丑脸型有些眼熟。 应该不会！自个儿给自个儿心理推断否定。 刘强径自搭乘电梯，乘坐途中他无聊展开小丑递过传单。 传单内容居然正是昨夜他弹窗显示麒麟网吧开业广告。 随意扫了眼，其内容与网页差不太多，尽皆是些洗脑式的广告词。 但不知道为什么，刘强这一眼扫过总觉着文字内容有些突兀。 以至于他不得不重新仔细给广告词自上而下读了遍。 这一读还真是叫刘强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看似寻常广告词内竟是夹杂着这么一句不起眼话语“小心，你别人监视了！” 刘强确定，这句话和广告本身毫无关联。 他本能左右看看，这时“叮”的一声，电梯到站了。 随着人流，他走出电梯。 出门前，刘强特意向旁边年轻情侣讨要了小丑发放给他们传单。 情侣没有废话，这种垃圾他们留手上也是废纸，对于刘强请求，他们很爽快答应。 接过传单刘强立马摊开查看，不出意外，传单内容和他手里一样，都是麒麟网吧宣传广告。 只不过唯独缺了……“小心，你被人监视了”这段文字。 被人监视，刘强还真不意外。 反倒是这里小丑给的传单提醒这句叫他惊诧。 无疑，会给他这样提醒的存在肯定和此刻监视他的人处在对立面。 而现在会监视他刘强的……异特科算是一个。 再联系昨晚的网页落款红色l，那刚才小丑……是她！？ 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 忙不迭冲到楼梯处，刘强扶在观景围栏探头下望，他在寻找适才小丑，可此刻寻去……小丑竟是不见了！！ 无奈之下，刘强再次看向手里传单，心道是：想要找打答案就只能去这麒麟网吧了！！ 掌间加力，刘强将手里传单揉捏成团，完了用力丢进身边垃圾桶内，继而快步朝楼层内最热闹地方兴趣。 然，就在刘强离开没多久功夫，一个佝偻着身子老者，提着个装有矿泉水瓶黑胶袋来到刘强将将丢掷传单垃圾桶前。 一通翻找，给内里矿泉水瓶尽数丢进手里袋中。 如果此刻有人细看老者，就会发现在她苍老面皮下那抹上扬唇角依稀可见几抹未有擦拭干净的猩红！ 第47章 染血的录像 网吧这个是事务自打诞生之初就一直深受广大年轻人喜欢。 尤其近些年，随着时代发展，网吧配套设施也是不断完善。 时下，一家网吧，光有好的配置，快的网速远远不够，想要赚钱你就得有自己特色。 比如吃住玩一体，而麒麟网吧打出的口号就是女仆陪玩。 若是搁着以往，有这种好事儿，刘强绝对美滋滋。 可现在……心下有事儿的他显然没那份玩乐心情。 走进网吧，里面那是丝毫不比外面人流少。 昏暗灯光下，一台台电脑跟前几乎都坐着人。 来往穿梭间时不时可以看到穿着怪异女仆陪玩，说实在的这里还真是人间仙境，宅男天堂。 前台妹子非常养眼，脑袋顶的兔耳朵叫人不禁想去揉搓两下。 在按要求交出自己身份证登记后，妹子给刘强发放了号牌。 “开业活动，您有两个小时免费体验，过后如果还想继续，我们这里收费标准在您号牌后有详细价目表。祝您玩的愉快。” 208，这是刘强手里号牌号码。 此刻他可没心情在这边干耗。 他不是来玩的，尽快找到林小樱才是正事。 只是到目前为止，自打收到小丑给的特别提醒传单后，他就没在找到任何新的指导线索。 难道是我忽略了什么？ 这是刘强目前最担心的。 心事重重捏着号牌在通道里走着，刘强两只眼不断扫视周遭，试图寻找那道熟悉身影。 而他的“特别”也是引起了一名女仆注意，妹子身着白肚兜，黑丝袜，当下凑过：“大人，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服务的吗？” 绵软的声音极为诱人。 得亏刘强现在怀着奔丧心情且兜里没钱，不然今天怕是得大出血。 “204号在哪儿？”刘强递过手里号牌询问。 “哦，在二楼，大人请跟我来。” 随着女仆，刘强被带到了二楼。 这里与一层不同的是，这边全是包间。 不出意外，女仆在一间包间门口停了下来，门牌正是204。 “先生，这里就是您要找的地方。请问需要我留下来服侍您吗？” 刘强倒是想，怎奈兜里没钱啊。 他适才瞥了眼号牌背后价目表，除却做活动伊始2小时免费体验，后面每小时是50块，女仆陪玩价格另算。 钱到用时方恨少啊，最关键，与刘强而言，时下保命才是重点。 “暂时不用。”丢下这句，刘强径自推门进屋屋内，完了反手将房门锁死。 包间不大，约莫九个平米，但对网吧来说，这样包厢着实上规模了。 拉开电竞椅，刘强坐了下来，在他头顶后方黑tv信号灯时明时暗。 若是过往，刘强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但目前以他所处局势，有些东西由不得他不重视。 尤其来时那张传单达上特别提醒“小心，你被人监视了”言辞更叫刘强对周围监控设备敏感。 这些看似冰冷无奇的黑色探头，你根本无法知晓背后是怎样一双眼睛在监视你！！ 漫无目的打开电脑，说实话，刘强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包房他仔细看过，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那个红色l也未有在出现。 这不禁令刘强没了方向，他不断回忆适才经过，试图从中找出有啥忽略遗漏细节。 不过就在刘强这边审视思索时，刚刚打开电脑下方一个图标不停闪烁。 刘强看去，眉头登时蹙起……红色l！！ 没想到心心念念寻找的标识居然在这儿出现了。 没有耽搁，刘强当下点开。 这是有人故意，或者说提前在电脑内打开的qq。 想到这儿，刘强确定，从他开始接到传单，到进入这间204包房所有一切都是人为安排好的。 刘强踟蹰功夫，聊天框内l发来个视频文档下载申请。 刘强想也没想果决点下确定。 网吧网速很快，近百兆文档几乎眨眼便是搞定。 文档里面会是什么呢？ 刘强有些期待。 他找到下载文件目录，单击运行，随即一个影音播放器探了出来，原来是视频文件，刘强目光紧盯屏幕，生怕错过接下来内容。 画面中，黑漆一片，一盏路灯勉力给街巷提供着羸弱光线。 透过这时有时无的凄惨光线，刘强依稀见得画面街巷躺着个人，一个女人。 不多时，街巷内走进另外一人。 这人脚步虚浮，身子晃悠，似是喝了不少酒。 见到这慕刘强心理不禁泛起了几抹寒意。 尽管镜头中男人身影看不清面目，但这个场景……他很熟悉！！ 晃荡男人不出意外发现了倒地女人。 他上前推搡了几下，紧接惊骇后退，后退途中栽倒在地。 接着男人爬起，从兜里摸出手机，忙乱拨打。 这时，那个倒在地上从开始就未动过女人竟是悄然无声从地上爬了起来。 接着女人点点靠近，来到男人身后，在男人将要扭身之际……从后扑将上前，随即一口咬在男人肩头。 男人当场昏厥！ 手下意识摸向自己后肩！ 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 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事情，饶是到目前为止刘强仍没法看清男人模样，但镜头中男人身份……其实已经呼之欲出。 男人昏厥之前画面刘强均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感同身受，他现在更关心之后发生了什么。 伏地的女人背对着镜头，刘强很难看清她在做什么。 但仅是片刻，女人突然四肢着地朝后退去。 就在刘强惊诧莫名之际，那个适才被女人撕咬肩头昏厥男人竟是站了起来。 紧接男人是似是一头恶狼反向冲击，女人见状仓惶逃窜，但终究没能逃过男人迅捷速度。 接下来场景就没法用言语形容了。 刘强眼睁睁看着男人在镜头里给女人扭断脖子，捅穿腹部。 这还不算，得手的男人最后竟是活生生给女人开膛破肚，然后大口大口当街啃食起女人血肉来。 此情此景，饶是隔着屏幕刘强都觉胃液翻滚，干呕想吐。 只是相较于生理上的不适，他现在心理层面更加惊骇！！ 第48章 答案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不愿接受实际的刘强端正身子，扯过鼠标！！ 他要质问，他要质问对方为什么要给他发这些视频？还有这些视频究竟从何而来！！ 只是叫刘强咋舌的是，当他看罢视频再想点开聊天窗口时，适才l发起的视频下载对话框不见了。 饶是qq好友列表里的“l”头像也凭空消失。 最后，连那已经被下载到本地硬盘里的视频文件也是没了踪影，播放器里历史记录同样空空如也。 所有一切就似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以至于刘强一时间竟是摸不清刚才看的东西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无奈之下刘强只能是摸出手机卡，拨通了那个神秘号码。 熟悉的铃音不出意外再次响起。 当听得电话那头接通动静，刘强忙不迭脱口质问：“林小樱！！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你终于愿意相信我是林小樱了？” 女人的调侃刘强没有丝毫兴趣。 可能也是感到到刘强的愤怒，林小樱没在废话，直奔主题道：“我知道，你现在心理有很多疑问。这不奇怪，相信看到那样画面……谁都没法淡定。更何况是当事人呢？” “胡扯！！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当事人！？” “喝醉酒的人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喝醉。强子，镜头里的人是谁，其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想你现在一定想知道，这录像是从哪儿来的？我可以告诉你……异特科。很惊讶是吗？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你没多做了解。坦白讲，经过这么多风波，你也该好好审视下你目前接触的人了。 异特科~杜云龙~哼，强子，你不觉着你和异特科的相识接触太过巧合了吗？你就不好奇视频里的事儿为什么会发生？另外，你目前所遭受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在和异特科接触后发生的？原本这个录像，我没打算这个时候给你看。一来，怕你接受不了；二来，时机还未成熟。 只是你的现状打乱了我计划，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离开异特科，但强子，我的意见……现在离开异特科不明智！ 理由嘛，我比你了解杜云龙他们处事风格，你现在之所以还能安稳活在世上，是因为你有他们需要东西。除此之外，最重要一点，是他们认为你尚且处在可以掌控范围。 可一旦你离开，或者说表现出不受控状态，那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他们会毫不犹豫叫你在这世上消失。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今天目的了，诚如你刚才听到的，我希望你能想法回去异特科。未来我需要你替我在异特科做些事情。这不是为了我个人，是为了国家，为了整个人类世界，当然，最主要还是为你自己！我相信你也不希望镜头里的事儿再发生。好了，时间不多，你虽然名义上离开了异特科，但他们一直对你保持着24小时严密监控。我明白你还有很多疑问，但我这边能够争取的只有五分钟时间。 不要着急，事情一件件解决，真相慢慢铺开。眼下非常时期，以后没有重要事情就不要联系我了，有事儿我会找你的。记住，回去异特科，取得他们信任，这样你才能获得相对自由，到时候咱们再联系就方便许多。 哦，对了，顺便提一下，做戏做全套，既然来了，就好好消遣下，这里女仆不错的，我记得你挺喜欢二次元的，找个陪你吧，放心，我不介意！就这样了，下次再见，拜拜。” “喂，喂，林小樱！林小樱！我还有问题！！林小樱！！” “嘟~嘟~嘟~” 女人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刘强手握手台许久没有动弹。 录像里的事儿对他冲击太大，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做那种事儿。 怎么可能！？ 我怎么会……怎么会…… 双手杵进头发，刘强五指着力后扯。 发根牵扯头皮整出的痛楚叫刘强有了真实感觉。 如果这些真是自己做的，那异特科，杜云龙为什么隐瞒实情，未有将这些告诉他？也没逮捕他？ 很明显单凭这个录像内容就足够枪毙他刘强多少回了，可靠对方身为执法机构非但没有逮捕他，甚至还保护他。 不对，他们不是在保护我，他们是在利用我！！ 林小樱的话开始起了效果。 仔细把相关事情来龙去脉重新梳理了下，刘强慕的发现，事情还真是如林小樱适才话里提醒的那样蹊跷！！ 街道遇险，他刘强便是第一时间报警。 可警方赶到，街道一切如常，什么都没发生。 之前刘强还觉着诡异，认为是不是自个儿出现了幻觉。 现在视频录像摆在那儿，足够证实街道遭遇是真实存在发生过的。 之所以后来一切如常，是他再次昏迷后，有人处理了现场。 再往后，他就被异特科介入带走了。 当晚，沈佳慧便是鬼使神差出现在异特科追杀他。 后面的事儿也和异特科脱不开干系。 所以说这世道就不能琢磨，一琢磨好多事儿就分外可怕。 想到从开始街道惨案，但昨夜王涛潜入租住屋行凶，所有这些都是异特科有意整出戏码，刘强背脊便是不寒而栗。 浑噩在网吧待了2个小时，直待女仆敲门询问是否要续时，刘强才从混沌中回过神。 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 接下来一连三天他都窝在家里没有出去。 这三天还算太平，异特科没找他，林小樱也未出现，那些试图猎杀他的变种人也消停不见踪影，刘强算是过了几日安稳日子。 只不过外界因素袭扰消除，他自己内在却是……未曾平静。 过去三天，刘强脑中始终萦绕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到底要不要回去异特科。 正所谓知道的越多，恐惧也就越多。 对方整出那么多事儿，你叫刘强还似过去那样“坦诚相待”？他做不到！ 现在情况，对方对他似乎很了解，但他刘强面对异特科却是一无所知。 不止刘强，饶是那个前女友林小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同样是个未知数。 第49章 越是干净越要调查 刘强的出现，多少有点出乎杜云龙意料。 不过似乎一切又是那么正常，杜云龙并未表现太多惊讶。 他随意翻阅着手里档案，开口道了句：“有什么事儿吗刘强先生？” “杜队，我申请归队。”开门见山，刘强直奔主题。 “等一下，你刚说什么？我没填错吧？”扭脸看了眼窗外，杜云龙戏虐道：“今天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刘强，你不会是中暑了吧？” 明白杜云龙是在戏虐调侃，刘强镇定重复：“杜队，我是很认真向你提出入队申请！” “哼~”冷哼声，杜云龙缓缓合上手里档案：“很认真申请入队……弄的好像你之前要求离开是跟我闹着玩似的。刘强，你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我这儿是干嘛的？老子这里是纪律部队！！不是托儿所！！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地方！！” 手拍桌子“啪啪”响。 杜云龙的暴躁刘强能够理解。 这次过来他也是做好了给杜云龙训斥骂咧准备。 “杜队，上次的事儿是我不对。回去这些天，我冷静把过去几天事情捋了遍。我发现我的确是太没组织纪律性。很多时候为了显摆自己那点小聪明不顾你的命令，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成熟表现。今天过来，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改过机会。因为我真的想亲自参与到案件侦破中，我也真的想亲手抓住那些想杀我的人。” 言辞恳切，态度诚恳，刘强这席自我剖析叫人找不着毛病。 杜云龙听罢，沉吟片刻，抬眉扫了刘强眼，完罢不确定道：“你真这么想的？” “是，杜队！我恳求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到队中，我保证……” “停！”把手一抬，杜云龙打断了刘强后续话语：“我们异特科从来不需要什么狗屁保证，我要看的是你的行动！！明白吗！？” “杜队，你的意思是……同意我归队了！？”刘强反应极快，听出杜云龙话里有话。 杜云龙拉开抽屉，从中取过个卡片丢到刘强跟前。 “这是……”落目桌上卡片，刘强拾起拿在手中：“异常事务特别行动科……刘强……一等特勤……” 望着刘强眸中闪过惊愕表情，杜云龙淡淡道：“这是异特科的身份卡，这张卡其实早就做好了，之所以压着，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适不适合在咱队伍干。很显然，之前的那个你配不上这张身份卡。现在嘛……希望你别叫我杜云龙后悔把它给你！！” “不会，杜队，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看。今后行动，你叫我向西，我觉不想东；你叫我走，我绝不跑；你叫我……” “得得得，我他娘的给你第一个要求就是，少屁话！多做事！整个异特科就属你话多！！”相当不耐烦警告，杜云龙是真怕刘强的话唠。 对此，刘强果决点头：“明白杜队，我谨记你的教诲。那啥，我就还一个问题。” 比出一根手指，刘强恳求。 “有屁就放！” “呃……嘿，其实也没啥，我就是想问这卡片上……一等特勤是不是很厉害！？” 明显一愣，杜云龙捋了把脑袋，随即笑道：“厉害！？那怎么能说是厉害！？那是相当厉害！！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异特科特勤等级总共从一到十总共十级，你排第一，你说你厉害不？”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样子，但刘强总觉着哪里不对。 “好了，还有屁话吗？没屁话赶紧滚蛋。出去找尉泱，她会给你安排办公地点，熟悉操作程序的。” 目的达成，刘强不在逗留，道别后，他悄然退出了房间。 当将门掩和带上，刘强面上原有嬉皮立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肃然。 “队长，还真被你猜对了，你怎么确定他会回来要求归队的？”刘强刚走，杜云龙办公室里屋们便是被打开。罗毅从内行了出来。 “哼，直觉。”杜云龙含糊搪塞了句，随即正色道：“那天刘强出去网吧查到什么了吗？” “电脑被动过手脚，整个网吧内监控也被植入了病毒，不过我们没有在刘强上机电脑内发现什么问题。” “网吧负责人查了吗？” “查了。背景都很干净。” “越是干净，越说明有问题。”似是自话自说，杜云龙没由来冒出句。 罗毅紧接道：“刘强在去往网吧途中，曾经和一名发放传单小丑有过接触，经查实，这个小丑是网吧聘用的临时兼职人员。她应聘所提供身份证是伪造的。” “他给刘强传单有确认过吗！？”杜云龙追问。 罗毅当下轻吐口气：“那张传单刘强给扔了，等我们去找时，已经不在了。极大可能被中间捡拾破烂老奶奶拿走了。” “那这个老奶奶呢？调查了吗？” “这……”罗毅面露几分尴尬：“这个倒没查。” “这么重要线索你们居然不跟进！？下罗，你咋也跟刘强那个矛头小子样不长心呐！” “队长，一个拾垃圾老人家应该……” “你第一天做特勤！？应该这种词儿是你调查员该说的话吗？” 面对杜云龙训斥，罗毅无言以对。 郁闹起身来回多虑几步，稍稍平适，杜云龙紧接道：“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刘强那夜晚上离开几个小时，肯定不会如他说的那样被人带到荒郊给弄晕。这当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他多半有和人接触过！！” “队长，你说这些事儿会不会是……林小樱干的！？” “极有可能！虽然不清楚刘强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我们。但很明显对方已经赢得了刘强信任。他们走在了我们前面！” 闻及此言，罗毅面色不禁浮起抹凝重：“这样的话……队长，刘强这次回来岂不是……” 接下来一周时间，刘强过的还算平静。 异特科内都在对之前案件进行收尾。 毕竟，案件中诸多细节还存在疑点。 这些疑点都是破解谜底关键。 而刘强呢，也在打下手中熟悉着异特科行事流程与规则。 利用这段宝贵平稳期，他从一个初出茅庐狗屁不懂外行人总算是渐渐融入到了这个团体。 直到新的案情出现…… 第50章 又有人失踪啦 新的一天，刘强如过往一样，早早来到异特科。 他现在每天基本就是家里，异特科两头跑。 明面上，刘强和正常上班族没啥区别。 杜云龙那边似乎也是给了刘强充分信任与自由。 但刘强明白，在这看似平静表象下实则暗潮涌动，时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刘强目前尚不清楚对方究竟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不过有一点他是明白的，那就是不管是杜云龙异特科还是前女友林小樱，这两帮人都不可信。 尤其是在见了视频录像里人影做的事儿，刘强甚至一度对自己都抱有怀疑。 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如果视频呈现内容是真实的……那我还属于人类范畴吗？ 今日注定是不频繁一天。 刘强早上刚到办公室，板凳都还没捂热，便是被杜云龙召集到会议室开会。 会议室内，满满当当全是人。 经过一段时间工作，刘强对屋里人也都基本熟识了。 主持大局的毋庸置疑还是刘海云，中年人似乎永远都是那副镇定自若模样。 “好了，人都到齐了吧，到齐了咱们就开始吧。小杜~”扭脸看向杜云龙，刘海云招呼一嗓。 闻言杜云龙心领神会，当下道：“昨天晚些时候，我们接了一档新案子。龙腾酒店老板龙翔失踪了，报案人是他父母。现在各部门汇总下各自调查情况。” “我先来吧。”尉泱当先站起：“我这边走访了龙翔父母，根据两位老人说，他们是三天前去儿子家的，当时龙翔不在，他俩也没在意，可等了几天都没见儿子回来，两位老人家开始着急。问了公司，还有媳妇，全都不清楚儿子去了哪儿，龙翔也没回公司。这才报的警。” “这当媳妇的也太不称职了吧，老公三天不着家，怎么着也该问问吧。倒头来居然还是龙翔父母报的警。”刘强戏虐句。 “呵，这没啥好奇怪的强子。你要知道龙翔现任老婆跟他差了将近20岁。他啊，原来是个盲流，村里有名的游手好闲。后来拆迁搞了笔钱，跟着人下海经商，后来盘了家酒店。还真别说，别看这小子没啥文化，但晓得知人善用，他花钱从别处挖来管理，完了酒店就交给这帮人管，他把专业事儿交给专人做。他呢，坐享分红。而这男人一有钱，心思自然就活络。这不早些年他就把糟糠给废了，取了个年轻漂亮的。这种老夫少妻，哪里会感情？老的贪图小的年轻貌美，女的呢，则看上老的兜里票子，这叫市场经济，各取所需。” “行了，别整那些没用屁话！说重点！你查啥没有！？”白了寅华样，杜云龙斥道。 “呃……根据我的调查，龙翔这个人，自打有了钱以后，出手阔绰，交友广泛，不管是三教九流还是达官贵族他都有接触，社会关系复杂，私生活混乱。他没钱时候就是个盲流，有钱了更是变本加厉。基本每天都会去会所找乐子，这家伙可以说是吃喝嫖赌典范。” “那他老婆是个什么情况？”杜云龙追问。 “两任老婆，前妻宋慧霞，今年60岁，本分农家人，背景简单，和龙翔分手后，一直在父母家待着。因为身体原因，她跟龙翔没有孩子。这也算是导致龙翔后期和她分手原因之一吧。胡娟，23岁，龙翔现任老婆，他俩相识就是在龙腾酒店，那天胡娟跟朋友去酒店消遣，就这么被龙翔瞧上了。之后龙翔便是查清了胡娟底细开始疯狂追求。一个爆发户，一个年轻妙龄少女，胡娟哪可能是龙翔这个老江湖对手，不到一星期胡娟就被拿下。为了搞定胡娟，龙翔前前后后可没少花钱。” “哼，但我想这个胡娟肯定也不是啥省油灯吧，能叫龙翔把现任妻子踢了上位，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同为女人，尉泱明显对胡娟作为鄙夷。 寅华点点头：“没错，我们翻看过胡娟社交软件内容，里面基本都是些晒包包，鞋子，旅游，吃饭照片。透过走访胡娟大学老师，同学，大家对她的评价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胡娟具有很强攀比心，她曾不止一次表示过，将来要价有钱人，她可以不要感情，但她不能没有钱。”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可以为了钱做任何事情！！”适时总结句，尉泱抛出第一个论断。 “好了，龙翔私生活就先到这儿吧。失踪案最重要要素就是目标人物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接触的人，事以及说过的话。这方面情况有什么线索？” 目光扫过全场，这时罗毅站了起来：“刘局，按照胡娟给的供词，龙翔是在25号夜里大概十一点样子接了一通电话后匆匆离家的，这次出去，他没有叫司机。” “那胡娟清楚谁给他打的电话？去了哪儿？” “不清楚，她没问。” “老公午夜出去，作为妻子问都不问，这个胡娟一定有问题！”尉泱再次肯定。 闻言，刘海云清清嗓子：“小尉，不要用个人立场断案，凡事都要讲证据！你继续说小罗。” “哦，尉泱的问题我也有质问过胡娟，她的解释……理所当然。她说他早就知道龙翔在外彩旗飘飘，她也毫不掩饰自己嫁给对方目的……只要有钱，她不在乎龙翔在外面做什么。” “我看不是不在乎，是想在乎也没啥用吧。”刘强终于是捞到机会显示下存在感。 只可惜罗毅直接掠过这句紧接道：“那通电话我们查过，地址显是滨江路一家路边公用电话亭打的。但是调取视频监控，没有发现人进出过此电话亭。” “两种可能，一个，信号经过伪装，以对方实力能力，想做到这点不难！还一个就是胡娟在撒谎！”杜云龙就这案情做着分析：“酒店方面有什么线索？” “酒店的话，有用线索倒是没有。不过……根据我们走访，龙翔这人虽然懒惰不着调，但过往每天还是会去酒店走一趟问问相关情况。但最近两个礼拜，他一次都没去过酒店。” “对，胡娟也提到这个事儿，她觉着龙翔最近有点不太对劲，白天就窝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不准家里有光，不准人进他屋子，弄的整个家大白天黑漆漆，跟鬼屋似的。只有到了晚上他跟司机离开后，她才能开灯开窗。另外，胡娟还发现一件诡异事情，就是近端日子龙翔不管到哪儿都会带着一个保温箱。弄个保温箱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保温箱居然还带密码。胡娟有一次无聊想看看保温箱里装了什么，但被龙翔好一顿骂。那是他头一回见龙翔发那么大火气，当时龙翔的状态很吓人，所以后来她就没敢再问了。” 第51章 接连失踪 “等一下！！”明显又是听出些门道，刘强再次插口：“小罗，你是说这个龙翔在家白天关窗关灯，行动诡异？” “不是我说，是胡娟说的。” “呃……这不重要！那啥，我的意思是……你们没觉着他这行为举止跟林建设很像吗？” 闻言，罗毅点点头：“没错！这正是我要说的。杜队，刘局，如果胡娟给的情报没有问题，那龙翔很有可能存在与林建设同样问题！我怀疑……龙翔最近的失踪与不正常极大可能是他身体出现了状况！” “看来事情的发展比我预估的还要严重呐。”刘海云端正身子感慨句，完罢继续征询：“按照小罗分析，这个龙翔若是真的身体出现了异变，绝不会是突然发生。在此之前他肯定有不正常迹象。他在失踪前有接触过什么特别人，或者去过什么特别地方，你们有做调查吗？” “特别地方……龙翔这个人有钱后基本每天生活就是花天酒地，吃喝嫖赌。他最喜欢光顾地方就是夜店，但据司机说，龙翔前段时间特别钟情一个地方！” “哪里？” “雨果酒吧！” 异常耳熟地点，尉泱听罢立马眉尖上挑：“雨果……酒吧？那不是……” 眼眸不自禁望向刘强，刘强无奈尬笑。 罗毅点点头：“没错，就是那间酒吧。我们查了龙翔信用卡消费记录。在过去一个月时间，龙翔在雨果酒吧消费几乎每次都在万元以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龙翔司机说，龙翔以前很少在同一个场所消费玩乐。另外，雨果酒吧在咱市里也算不得什么有名气酒吧。可奇怪的是，龙翔突然间就对这间酒吧十分钟情，每晚都要过去走一遭。 这种情况持续了差不多3个星期样子，到临近本月月底前一周，龙翔又似乎突然对雨果酒吧失去兴趣，他没再去过一次。不过呢，这之后他的行为更加古怪，在那以后，他每晚八点准时出门，完了吩咐司机给他带到郊外，每次去的地点都不一样，基本都在路边他就叫司机停车放他下来，直到隔日凌晨再接他回家。我调取过监控，可司机给的交接地点无一例外全是监控盲区。所以……” 理所当然的结果，杜云龙摆摆手：“这摆明了就是不想叫人知道行踪。雨果酒吧……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杜队，酒店方面还有条线索，就是龙翔在过去两周曾经电话要求财务给一家中坤国贸企业分两次汇了一百万。” “用途呢！？” “龙翔没说。他是老板，财务也不敢多问。”罗毅解释。 “那中坤国贸有没有问题？”杜国龙追问。 “我们有弟兄正在调查，晚些时候应该就会有结果。” “ok，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刘海云主持大局征询。 众人互看眼，紧接摇头。 “好，既然都没说的了，那我总结一下。综合刚才大家提供案情分析，有几条线我们得跟。一，龙翔司机魏闯，他是接触龙翔最频繁，也是最了解龙翔活动轨迹的人。这个人做案嫌疑很大，盯好他。还有胡娟，派人24小时监控。二，搞清楚龙翔汇给中坤国贸这家公司底细。摸清汇出200万最终去向！三，加大对龙翔司机提供接送地点排查力度，走访摸排看有没有人见到过龙翔。最后，就是那个雨果酒吧了，我相信龙翔的失踪和这间酒吧脱不开干系！基本情况就这样了，小杜啊，你还有要补充的吗？” “我就一点！从目前情况看，龙翔极大可能已经出现了不明原因变异，这是个极度危险人物，大家行动中务必小心。遇到危险不要擅自行动，汇报总部，等待支援！！明白吗？” “明白！” 众人齐声应允，刘海云随即宣告散会。 会议结束后，刘强便一直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他的脑中始终浮现着雨果酒吧四个字。 于他而言，这是一切祸事的始端。 正是从那夜和朋友去酒吧消愁后，他的生活轨迹彻底改变。 刘强现在急切想要展开对雨果酒吧调查。 时下一想到林小樱给提供视频里显示画面……刘强便是不寒而栗。 如果雨果酒吧真的存在问题，如果龙翔是因为在雨果酒吧消遣身体发生了变化……那我岂不是也…… 到了下午，侦查员最新排查结果陆续汇总到异特科总部。 杜云龙翻看着罗毅交上报告，面色愈发凝重。 “怎么了杜队，报告上说了啥？”刘强迫不及待发问。 杜云龙轻吐口气，给手里报告搁在桌上：“小罗，还是你来陈述吧。” 刚刚看完报告内容，杜云龙需要时间思考。 罗毅也不废话当即起身：“报告上说，那家中坤国贸法人叫杜国宾，今年七十了，我们的人去走访过，老人家住养老院，子女在国外，他不清楚什么中坤国贸公司。和子女联系也确定没有注册过。税务那边资料，公司注册时间是在两个月前，两个月内唯一一笔账目记录就是龙翔给打的二百万！” “那现在这笔钱呢？还在账目上吗？”刘强追问。 “不在了。”简单应了三个字，罗毅否定。 “不在了？那去哪儿了？” “已经透过地下钱庄被汇到了境外。” “不是吧，这种事儿……汇钱啥的，不都需要本身操作吗？你刚不也说那个什么杜国宾在养老院，他既然都不知道这茬事儿，那这钱……”没有概念刘强一头雾水。 罗毅摇摇头：“规矩上自然是行不通，但如果银行内部有人配合……再透过地下钱庄转移资产还是很容易的。” 果然还是哥太老实啊。 脑中慕的响起林小樱提醒的那句话：永远不要相信表象，因为表象东西最具欺骗性。 事实证明，规则永远是对老实人界定的。 “就算银行内部有内鬼，那这人是谁总是可以查到吧？”刘强反应极快，当即再行追问。 罗毅无奈叹息：“人自然是查到了，不过……” “你别告诉我……这人不会那么巧刚好也失踪了吧！？” 第52章 雨果酒吧 “杨健，汇华银行柜员，银行方面称他于两天前称身体抱恙请假在家。随即我们的人去了他家，但对方家人称杨健被银行委派到外地进行相关审计。” “不是……这出去两天多时间，家里人怎么着也得跟杨健联系吧，他去了哪儿？跟谁在一起？你们问了没？”刘强着急发问。 这回不等罗毅开口，杜云龙那边插话道：“你觉得这个时候你那些问题答案还有意义吗？杨健两边忽悠，摆明是玩失踪。唯一不确定的是，这是他主观行为还是受人所迫！” “杜队说的在理，杨健很清楚自己做的事儿违法，他想潜逃也可以理解。不过从案件梳理状况看……他逃的未免太匆忙了吧？”寅华提出疑问：“他给龙翔转移完资金第二天便是给银行告假，当天便欺瞒家人谎称去外地审计离开了。” “可能是做贼心虚吧？”刘强下意识脱口。 “也可能是迫不得已。”寅华给出另外推断。 “什么意思？”刘强反问。 寅华没有答话，转而望向杜云龙：“杜队，这事儿你怎么看？” “你们有查杨健个人消费记录吗？”没由来冒出这么句。 寅华愣神两秒，随即冲罗毅递了个眼神。 罗毅当下恍悟：“哦，查，查了。” “结果怎样？他有没有在雨果酒吧消费过？” “没有。从他消费记录看他去过场所……都比较干净。” “这样啊~”眼神微眯，罗毅给出答案显然和心理预期有差别，杜云龙沉吟了会儿，吩咐道：“扩大调查范围，主要查杨健和龙翔两个有什么交集。另外再去走访下他的身边人，问问最近一段时间杨健是否有异常，还有他有没有去过雨果酒吧！！” 会议结束，刘强怎么都没想到，一天之内，竟然两个和案件有关人员相继失踪。 明面上看这两人都是主动消失在人们视野内的，但实际……谁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 落在自己，刘强他何尝不是经历了一些，或者说做了一些俩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事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因为晚上有行动要出，刘强被责令留在科里等待命令。 差不多到了晚上十点样子，杜云龙招呼刘强停车场集合。 完了一行人驱车直奔雨果酒吧。 对于雨果酒吧，刘强自然不陌生。 他生平第一次酒吧消遣便是交待在这儿。 和大多酒吧一样，雨果酒吧晚上六点正式开放。 但真正节目午夜十分才会上演。 杜云龙选择这个钟点过来就是想看看雨果酒吧“正戏”是怎么个情况。 和罪案打交道，酒吧这种三教九流地方杜云龙自然没少来。 他熟门熟路二楼挑了个视野较好位置。 落座后，服务员便是麻溜拿着酒单过来了。 “先生，你们想喝点什么!?” 接过酒单，杜云龙看都没看直接丢到刘强跟前：“想喝什么自己点？” 拿起酒单，刘强扫了眼，随即凑到杜云龙身边，低声征询句：“杜队，这次咱是公费还是私人啊？” 闻言，杜云龙白眼一翻：“让你埋单你兜里有钱吗？” “明白了！”豁然恍悟刘强当下心里有了底气，重新端正身子：“给我来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来一打，嗯~” 一样接着一样，反正公款消费，刘强没啥好客气的。 想想自个儿之前在异特科遭的罪，这次可得一股脑赚回来。 “好了，差不多先这样吧，不够再说！” 心满意足放下酒单，刘强那就一个爽啊。 “好的，那……几位谁买单!?” “他！！”毫不犹豫，刘强当下举手。 杜云龙也不含糊，掏出信用卡：“记得再多一份纯净水。” “好嘞，没问题！” 酒吧的服务都是相当专业的，没多大会儿功夫酒水餐点给上了桌。 望着几乎快要堆满桌的鸡爪，鸭脖等物，杜云龙脑门黑线直冒：“我说你小子晚上是没吃还是怎么着？” “杜队你说对咯，我晚上就吃了两碗泡面，那玩意怎么能和这些东西比呢？来来，尉泱，别客气，反正公家掏钱，大家该喝喝，该吃吃。” 杜云龙闻言笑着点头：“那咱就不客气了啊，按理说新人到科里理应请大家，今个儿就算咱三小聚下，等有时间你再请大家。” 嘴里鸡爪刚刚啃了一半，刘强陡然僵定：“杜队，不是说公家报销嘛，咋，咋变我请客了？我可没说这话啊，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心脏不好，再说了，我就算想请也没钱呐。” “钱……现在是没有。但下个月发工资不就有了。放心，到时候我会如实把这笔账上报财务的，我让他们从你工资直接扣掉。来来来，咱们该吃吃，该喝喝！” 欲哭无泪，防不胜防。 刘强怔怔望着杜云龙从桌上拿起鸭脖送入嘴中，他的心在滴血。 对方吃的哪里是鸭脖，那根本就是他刘强血汗钱。 玩笑归玩笑，杜云龙这边可没忘他是来做什么的。 未有似刘强那样海吃海喝，杜云龙滴酒未沾，作为特勤保持清醒头脑是必备要素。 他两只眼睛一直在酒吧里流转。 刘强呢，其实也是醉温之意不在酒。 明面上他看似是在喝酒玩乐，实际他的注意力同样搁在周遭人和事儿上。 只是在刘强眼里，他瞧不出来往人员有啥特别，不对劲地方。 舞池内，挤满了肆意宣泄的年轻人，他们摇头晃脑，不断闪烁的灯光刺人眼目。 突然，刘强听得尉泱小声嘀咕句：“杜队，你看那边。” 顺着尉泱眼眸示意防线，刘强移目望去。 就见一名身着西装男人在一光头引领下上到了三楼。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过去十五分钟内，光头男陆陆续续领了六个人上楼。 这些人全是男性，年龄不等，从着装上看有老板，也有文化人。 单是这样组合便已足够叫人心生疑虑。 当下，杜云龙站起身。 刘强见状本能发问：“杜队，你要干嘛？” 杜云龙探手撩过桌上一瓶洋酒，随即灌了两口，完了打了个饱嗝，捂手嗅了嗅，满意道：“不干嘛，上楼瞅瞅有啥好项目！” 第53章 血腥派对 “我跟你一起。”闻言的刘强赶紧是给手里鸭爪丢在桌上，完了有样学样抄起瓶啤酒站了起来。 “你去干嘛？给我老实在这儿待着，吃你的东西，别添乱！！”抬手给站起刘强按回座位，杜云龙离开了卡座。 晃荡着身子，杜云龙样装醉酒模样，一点点朝二楼楼道走。 刘强此刻也顾不得打扫“战场”，两只眼一眨不眨盯着杜云龙。 男人刚到转角口头，便是被一纹身莽汉给拦住了。 “你，你拦，拦我干嘛！？”先声夺人，借着酒劲杜云龙质询。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回去！”莽汉比预想的要客气。 这更加助长了杜云龙的“嚣张气焰”：“我，我，我我……你谁啊叫我回去！凭啥我不能上去！？” “服务台，来个人！！这边有个醉汉处理下！”没有搭理杜云龙，莽汉直接是掏出手台呼叫道。 不一会儿两服务员便是急匆匆赶过，完了架着杜云龙朝外走。 心知计划失败杜云龙还在尽职“演戏”，被架离途中一直鬼嚎：“放，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和，和那家伙好好掰持掰持。开店迎客，凭啥，不，不给老子上楼！？老子不差钱！！娘的，你们放开我，老子自个儿会走！！” 回到卡座，杜云龙立马恢复正常。 他刚才的“光辉形象”，刘强那是瞧的清清楚楚。 鉴于杜云龙成功被“遣返”，刘强也是识趣没有多问，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手头更为重要“肠胃战斗”上。 二个小时眼瞅就要过去了，刘强酒足饭饱时下只打瞌睡。 如果不是酒吧音乐噪响，他怕是倒头就能睡。 说实在的，这么长时间，除了三楼上去一波有身份人外，刘强真没发觉现场有啥特别可疑人和事儿。 真正的核心在三楼，己方应该好好归持商讨如何进入到三楼，光在外围墨迹有个卵用？纯粹浪费时间。 “我说杜队，咱这继续待着也没啥意义，我看是不是……回去？”试探性问了句。 杜云龙听罢扭脸望向刘强：“回去？回哪儿去！？我们来干嘛的？你他娘真当来这儿消遣来了啊！？” “我……”刘强刚愈解释，忽然……“啪~”眸前一黑。 本以为自己酒喝多了眩晕所致，可转脸扫过全场，竟然整个酒吧……完全陷入黑暗。 “什么情况！？”刘强本能对黑暗恐惧。 这时一只手按在刘强肩膀：“慌什么！坐好了！” 喝令同时，杜云龙另一只手则是不动声色摸向了自己手包。 那里面装的啥不言而喻。 不过不等杜云龙掏枪，黑暗酒吧旋即闪烁起抹亮光。 亮光透射出正是舞池中央处。 伴着一曲哥特风格妖异曲子，在酒吧众人欢声蹙动下，一个人影自光圈处缓缓升起。 刘强越看越觉着眼熟：“这造型……哥斯拉！？哦，不对，那叫啥来着？” “德古拉!?”尉泱小声提醒。 “啊，对对，德古拉，吸血鬼，算起来他还是你祖师爷呢。嘿，真没想到，这酒吧居然也走二次元玩cosy。你们说这货不会是真的吸血鬼吧？”刘强半开玩笑问道。 杜云龙闻言没好气道：“他要真是最好给你老一口，省的你他娘你们多废话！！给老子闭嘴！安静点！！” “各位，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从现在开始就你的时间，他的时间，还有你，哦，还有你，对！！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时间。下面就让我们开启血腥派对吧！！嗨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变音器，台上“德古拉”嗓音非常特别。 入耳很有那种中古世纪被关在小黑屋饿了三天没吃饭惨白无力感。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随着他话音落下，全场红灯爆起。 伴着闪烁红灯，舞池上方抛洒出一捧捧红色血雾。 这些抛洒而出血雾瞬间将整个舞台包裹，那些舞池中的人们养着脸，贪婪吮吸着，享受着血雾带给他们的欢愉。 望着这疯狂场面，刘强之前还有心调侃打趣心思登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恐怕。 开玩笑，搁着任何正常人与一般嗜血狂徒带在一切肯定都不好受。 “杜，杜队，你，你说，那，那下面，不，不会真是人血吧？”忐忑着嗓音，刘强发问。 “想知道答案？这还不简单。下去确认下不就知道了。” 杜云龙的回答理所当然，可落在刘强耳里……“下去！？疯了吧！杜队，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瞅你那怂样，就你这儿还特勤……丢不丢人。你没胆子就老实在座上啃你鸭爪。尉泱，我们下去！” 吩咐句，杜云龙便是领着尉泱离开。 望着二人离去背影，刘强果决在鸭爪和杜云龙间做了选择，显然这个节骨眼还是跟着杜云龙比较妥当。 一行人来到舞池内。 进入舞池，杜云龙立马熟门熟路扭了起来。 尉泱也是相当放的开。 倒是刘强，身为宅男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 之前来酒吧，对于舞池这种人流汇集处，他也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这次身处实地，实在是有种难以言表的……刺激！！ 入目所及，尽皆圆不溜秋，大小不等球状物体。 不断从天而降血水更是将这些球体衬托的凹凸有致。 刘强大脑本能开始进行物理学几何运算：“36d，34b，38……” 只是当瞅见那一张张在血幕中肆意喷张扭曲，甚至发出嘶嘶厉吼面庞，刘强一颗心便是凉了一截。 就这么在舞池里折腾了差不多有五分多钟，杜云龙才招呼刘强，尉泱离开。 回到卡座，刘强如释重负。 “怎么样杜队，你们有啥发现吗？” 别人有没有发现刘强不清楚，但他是对女人各罩杯就了详情且切实调查。 杜云龙未有答话，他转而望向尉泱：“味道能判别吗？里面有血水吗？” “没有。”言简意赅，尉泱给了两字确定。 闻言刘强不由蹙眉：“闹了半天不是血，那那帮人兴奋个什么劲？” 第54章 太正常才最不正常 “谁告诉你没有人血就不能叫他们兴奋了？” “这……杜队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以后你要是没有建设性意见就给我乖乖闭嘴，别一天到晚整那些没用屁话！你自己无知也就算了，别丢我异特科的脸！！” 切！哥不跟你一般见识。 哥是看过八百集名侦探柯南的人，这事儿哥会跟你说！？ “行了，我们走了！”训斥完刘强，杜云龙紧接吩咐句。 刘强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在他看来，队伍继续留下纯粹浪费时间。 驱车返回异特科，回到科里杜云龙立马是找到孙静怡，并从兜里取出瓶红液：“林博士，这个你拿去帮忙分析下，有了结果通知我。” “好，没问题。”干脆应了句，孙静怡接过红液随即跟进道：“杜队，我这边还有个有意思发现或许对办案有帮助。” “说！” “是这样，昨天案情分析时，有提到过雨果酒吧这个地点。你还记得之前你们从废弃工厂带回的五具干尸吗？” “记得，你有新发现？”眉尖一挑，杜云龙来了兴趣。 “新发现谈不上，这五人中有一个曾在雨果酒吧供过职。” “谁！？” “袁媛，我回去查过报告，根据报告上侦查员走访结果。这个袁媛曾经在雨果酒吧当过公主，不过时间不长，只有半个月。” “还有别的发现吗？” “没有了。” 听罢孙静怡回答，杜云龙兀自点点头：“看来这雨果酒吧里的水挺深呐。” 尽管今夜探查没什么实质进展。 不过几件事儿联系起来，恰好都与雨果酒吧有关，杜云龙可不认为这会是巧合。 “行吧孙博士，那瓶红液帮忙尽快搞清成分。” “好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由于案情需要，刘强只能在科里兑付。 好在科里设施还算齐全，有专门休息地方。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回到科里就自个儿找地休息去了。 也不知道多久，房门被人敲响。 是尉泱，女人过来招呼他开会。 刘强极不情愿从床上爬起，看了眼时间，自个儿才睡了不到2个小时。 我他娘是造了什么孽啊，给自己找这种苦差事。 来到会议室，尉泱，孙静怡，杜云龙三个正在屋里翻看手头资料。 见刘强到位，杜云龙示意坐下，会议正式开始。 孙静怡首先发话：“杜队，你带回的红液我们已经检查过了。” “结果如何？里面有啥可疑成分吗？” “没有！红液是由番茄红素和人工色素调和而成，里面主要成分有牛磺酸、赖氨酸，还有一些维生素元素。简单来说，相当于市面卖的功能饮料，液体本身没有任何问题。” 孙静怡的回答大大出乎杜云龙等人意料。 刘强恍惚摇摇脑袋：“不是吧……闹了半天，那帮家伙整些饮料就疯狂成那样？” “不！”孙静怡当下否定：“根据杜队给我的描述，酒池里的人他们疯狂应该不是喝了饮料缘故。他们会疯狂更多还是心理层面原因。在他们眼里，喝什么并不重要，重要是喝这些代表的意义。血腥派对，顾名思义……穿着似德古拉的dj，黑暗复古哥特乐曲，阴沉血红诡异氛围，所有这些都是要给身处其间人一种心理暗示。加上午夜零点这个特殊时刻，宿醉的酒客脑子本身就不清楚，此刻落下血雾，即便那不是真血，但对于在场人来说，他们眼里看到的就是血。那个时候，红液成分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仪式感。” “可这貌似也没啥问题啊，咱顶多说那帮家伙脑袋抽了不正常，整二次元本身就特立独行，这算是一种时尚，追求，虽然形式激进了点，但也算不得违法吧。”刘强作为宅男，立马客观评断。 “当然，这种做法自然不违法。可如果把几件事情联系起来……恐怕我们就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五具干尸里有女孩儿在雨果酒吧就过职。 龙翔失踪前曾多次光顾雨果酒吧，此后便是出现种种怪异举动。 再加上刘强也去过这间酒吧。 所有事情联系起来，孙静怡不信这酒吧没问题。 “哼，这事儿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一个以吸血鬼为主题的酒吧，里面保不齐还真就有吸血鬼……对了，尉泱，今天去三楼几个家伙身份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杜队，六个人，五个是金融系统内的人，一个是房地产老板。” “行！咱下一步工作重点就放在雨果酒吧三楼上！” “可杜队，就今天情形，你都吃瘪了，想进去不容易吧？”刘强打趣句。 对此，杜云龙似是没听见，直接给尉泱下达命令：“小尉，回头跟刘局说下，让他联系市局，安排街道来次消防安全大检查。到时候让侦查员跟着消防队进到雨果酒吧，看看三楼情况，如果有机会就安放监控设备。另外，吩咐下面弟兄给我牢牢盯紧今晚六只老鼠！！我要他们每天所有行程详细！哦，对了，还有，调取最近一个月雨果酒吧附近街道监控录像，看除了晚上六只老鼠，还有什么特别人物去过那儿。” “明白！” 会议就这么结束了，次日一早，一场轰轰烈烈消防安全大检查便是在益民街拉开了帷幕。 旁人根本不清楚这次检查真实缘由，饶是参与消防队员也不了解内情。 只当是市里又要来啥大人物，或者街道参评文明街道。 所有一切都在按照正常节奏进行，到了八点，一份详尽调查报告便是被递到了杜云龙桌前。 “哇，真没想到，这雨果酒吧三层装潢这么奢侈啊。”望着调查报告所附照片，刘强不禁咋舌。 金碧辉煌，大抵就是如此。 按照侦查员报告所述，雨果酒吧三楼，总共十个包间，除却包间，还有配套桑拿洗浴房，休息用客房，以及休闲娱乐建设场所，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但除此之外，并未有啥特别异常。 刘强看罢后撇撇嘴：“杜队，照这份报告看，这雨果酒吧三楼挺正常的呀。” 这次消防安检是突击行动，酒吧里要是有上不了台面东西肯定逃不过侦查员眼睛。 可从报告以及侦查员给出结论……酒吧三楼也就是装潢豪奢了点，其它真瞅不出有啥问题。 对此，杜云龙冷笑一嗓：“哼，正常！？就是因为它太正常了才更说明它里面不正常！！” 第55章 角色扮演 “啊？”递过一个“你又装逼”眼神，刘强诧异望着杜云龙。 他是参悟不了杜云龙这句颇有点绕脑“哲理”内在深意。 “想不通？”杜云龙反问。 “想不通。”刘强肯定 “那我问你，雨果酒吧在市里有名吗？”杜云龙再问。 “没啥名气。”虽然刘强很少去这种地方，但市里酒吧少说也有百家，雨果酒吧还真排不上号。 “那如果你是有钱有身份人让你选，你会选雨果酒吧这种没啥名气地方消遣吗？” “呃……应该不会吧。”哥又不是有钱人，咋知道有钱人想法。 “你作为雨果酒吧老板，你会做赔本买卖吗？” “当然不会！！”废话！傻子才做赔本买卖呢。 “那不就结了，雨果酒吧老板他敢花这么多钱去给他三楼整的金碧辉煌，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清楚做这些不亏本。为啥呢？因为有金主买单。金主是谁？就是昨晚那些老板，金融从业人员！！呐，看到没，这是我们调取雨果酒吧临近街道监控视频，单就过去一个月，进出雨果酒吧大老板，金融行业人员就足足有三十多位。而且这些人都是来自不同单位。那么问题来了，雨果酒吧如何能吸引这些有头有脸有身份人跑来他这座小庙消费？ 刘强，你作为第三方，刚才不也说了，他这酒吧很正常。是，他内里装修是你很奢侈，可再奢侈，配套设施再全面……能比得了市里头牌几家酒吧？所以他能给人吸引过来消费，要么是老板命好，要么就是背地里做了些不为人知勾当！” “高！实在是高！”听啊杜云龙这番自问自答解释，刘强那是恍然开朗，不自禁竖起拇指连声称赞：“那杜队，咱下一步……该咋办呐？” “你昨晚睡的怎样？”没由来问了句。 刘强搔搔脑袋……“还行吧，凑合。” “凑合就好，呐，这个拿去，我给你2个半小时。十点前，你给我把这上面内容全部记在脑子里。” “啊？”丈二摸不着头脑，刘强不确定撩过桌案文档。 “啊什么！叫你记你就记！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叫吕帆，聚实地产少公子。你父亲吕子豪是聚实地产实际法人。目前人在中东和人谈项目。你母亲两年前因为胃癌去世。你自己旗下有家娱乐公司，目前手头有几个当红主播，和一只电竞战队。你经常去国外旅游，喜欢名牌，泡妞，炫富。对了，你会开车吗？” “这个……自行车算的话，我会。” “你……我说你小子还能会点啥！娘的，老子还得给你配司机！！” 翻看着杜云龙给的档案，里面除了吕帆个人信息和人际关系外，剩下基本全是奢饰品品牌，旅游景点相关资料。 “杜队，你叫我背这些做啥啊？”终于是抛出心底疑问，刘强轻点桌上档案，问道。 “刚才已经给你解释很清楚了。目前看来，这雨果酒吧三楼不简单，他那么不起眼一地方能吸引那么多市里有钱人过去消费，没猫腻我把杜云龙三个字倒过来写。所以，为了搞清楚里面情况，我们需要有个人混到这个圈子里。” “等一下！”把手一抬，刘强扬起脸：“杜队长，你该不会是叫我假扮这吕……吕帆混到那群人里面吧？” “不然呢？”杜云龙理所当然反问：“队里昨晚忙活一宿，你当我们闲着没事儿做呢？” （你们没事儿做可以睡觉啊！小哥我也没求你们做这些不是！) “那啥杜队，不是我推脱，实在是撒谎这方面我没经验呐。我奶奶从小就教育我要做诚实人。所以……我现在但凡撒谎立马脸红脖子粗，叫我卧底……” “凡事都有第一次！！没谁天生就会撒谎！再说了，你这次是为了正义撒谎。你奶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儿，不仅不会怪你，还会为你感到骄傲！” “我去，杜队，能问一句吗?你没干特勤前，是不是在传xiao组织待过？” “什么！？” “呃，没，那个……另外还有啊，你叫我扮这个吕……吕帆，我，我……你们给的这个娱乐公司老板头衔……我没这方面经验啊。回头接触，人随便一问还不就拔出我是个赝品呐。” “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就考虑到你屁事不懂，所以人设方面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富二代。娱乐公司老板不过是个头衔，龙翔也不懂酒店管理，人不也混的很好？专业事儿就专门人打理，你的职责就是给老子装逼，炫富。利用身份接近目标，混入圈子。明白不？” 听罢杜云龙这番解释，刘强似乎有些明白对方意思了。 “照你的意思，和着我就是个除了花钱啥也不会的笨蛋咯？” “对，你这理解也可以。你就是个笨蛋，只会花钱的笨蛋！” “你才笨蛋呢！！”反应过来刘强嗔怒句，完了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问题：“杜队，装逼炫富这种事儿虽然有违我做人原则，不过为了大局，我愿意牺牲下自己灵魂。不过……装逼炫富都得要钱，这钱……谁出啊？” “这不用你操心，你只管给我把资料上内容全部记下，尤其是那些品牌。钱的事儿会给你搞定。” “呃，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讲！！”眉头已经是黑线直冒，杜云龙压着火气道。 “就是这次装逼的钱……不会再跟我秋后算账，从我工资里扣吧？” “事情办成了，自然不会。但要是出了纰漏……哼。”冷哼一声，杜云龙随即手拍桌面：“别在屁话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来验收！” 丢下这句，杜云龙便是拉门走了。 待得杜云龙走后，刘强嬉皮笑脸登时收紧。 他很清楚，这次卧底任务非常凶险。 傻子都能看出雨果酒吧三楼不寻常。 正常来说，这种任务理应派经验丰富特勤处理，但杜云龙却是叫他这个入科将将一周新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得而知。 第56章 拿钱撬门 二个小时后，杜云龙准时出现在会议室中。 但他推开会议室房门，就听见绵绵鼾声此起彼伏。 颤抖着唇角，杜云龙三两步凑到刘强近前。 完了不由分说，照着后者趴伏在桌脑袋便是扇了巴掌：“娘的，老子叫你背资料，你倒好，给我搁着睡大觉啊！！这些你都给我记下了!?” 一脸茫然望着愤怒状态杜云龙，刘强恍惚拭去脸上口水，不确定道：“应该……记下了吧？” “什么叫应该！？”圆瞪双眼，杜云龙超过资料开始发问。 结果……可想而知。 资料内容，刘强几乎是大半不知。 不过对于此点，刘强倒是给出了自己解释：“杜队，你冷静点，你把拳头先放下成不？你听我给你解释，这事儿真不能怨我。我打小就对这种资本主义生活强烈抵触。你看看上面那些东西，无一例外全都散发着浓烈铜臭味。我刘强虽然是个穷学生，但我身在红旗下，长在新zg，我有高尚灵魂，我见到这些就觉着恶心，瞌睡。所以……” “所以你他娘的就真给我在这睡啦！？” “嗯呢~”理所当然，刘强应的脸不变，心不跳。 鉴于时间，杜云龙时下也拿刘强没办法。 只能压着火气：“行吧，你就作吧，任务是你去完成，过程中出了纰漏你自己承担！！” 之后刘强便是被拉着做了一通改造。 在经过这通“美容美发，服装设计”后，刘强立马从”吊儿郎当“颓废风脱颖蜕变成了“人模狗样”浮夸风。 瞅着镜中自个儿“大变样”，刘强也是不禁感慨：枉我纵横江湖二十余载，从未帅的这么具体。 “杜队，下命令吧，今个儿要我去哪儿装逼！？” 要不怎么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呢？ 这模样一改，人精气神立马不一样。 刘强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炫富装逼了。 “拿着，这是你的行头。”杜云龙递过一个手包。 刘强打开来瞄了眼，有手机，化妆品，还有火机等零碎物件。 “另外，还有这个钱包，里面是各个场所会员卡，以及一张信用卡和银行卡。你今天任务就是给我去富华银行找到季子健，完了用这卡里300万办个理财。记住多跟他套近乎。尽可能塑造你有钱公子哥形象，明白吗？” “明白！杜队，这事儿你就把心搁肚里吧。” 哼，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哥看网络小说十数载，装逼打脸桥段见得多了。 今且看我理论联系实际！！ 目送刘强上车，由于年轻人不会开车，杜云龙不得不将法拉利换成了卡迪拉克，并且安排额外队员给他但专职司机。 待得刘强走后，尉泱不免担心道：“杜队，此次行动，你为什么执意要刘强参与？他的经验……” “不用他怎么确定此事和林小樱有关呢？” 闻言，尉泱面上浮起抹复杂神采。 时间一分一秒过，四十分钟后，刘强便是从银行回来了。 回来后，刘强径直去到杜云龙办公室复命。 “杜队，我回来了。” 抬眉暼了刘强眼，杜云龙淡漠道：“交待你的事儿半妥了吗？？” “妥妥的！逼装的很顺利，那个什么季子健……哼哼，应该是被我整懵逼了。”刘强兴致高昂。 可杜云龙听罢却……“老子问你理财的事儿半妥了没？谁他娘问你装逼事儿了！？” “哦，哦，呃……理财，理财肯定办妥啦。杜队，我办事你放心！” “少废话！签合同了吗？” “签了。” “拿来！”探出手，杜云龙厉喝吩咐。 刘强赶紧打开手袋给里面打了卷的合同递到杜云龙手上。 杜云龙当即招呼专人给合同进行了审核。 最终结论：“刘强手里合同是假的，富华银行根本没有出过这种理财产品。” “果然啊！这个季子健果然有问题！”听罢报告杜云龙眼神微眯。 刘强见状适时跟进：“杜队，那咱现在是不是可以抓人了？” “抓你个鬼啊！抓他季子健有个屁用！？这种小虾米，你抓一个，人明天就能给你发展出十个来，到时候你抓的完吗！？一点脑子都没有！”毫不吝啬讥讽之词，杜云龙不出意外给刘强怼了顿。 刘强权当杜云龙放屁，不在意追问：““那咱下一步该咋办？”” “放长线钓大鱼！你以为给你三百万接触季子健真是让你去装逼的？我们现在是拿三百万撬开那扇进入雨果酒吧三楼大门，知道吗？” “哦……”长应一声，刘强恍惚：“原来如此！明白咯，明白咯！” 时间转眼来到晚上九点，为了能堵着季子健，杜云龙领着刘强早早去到雨果酒吧“埋伏”。 这回只有他俩，未带尉泱。 二人均经过乔装，尤其是杜云龙，昨天他醉酒搞事，模样很容易暴露。 今次过来，他主要是配合刘强，所以不得不做些改变。 落座后，还是刘强点餐。 完了就是漫长等待。 大概在临近11点时，杜云龙手机出现了一条信息……“老鼠到了！” 信息是外面负责监视兄弟发的。 至于说信息所提老鼠不言而喻正是目标季子健。 “人到了，看你的了，按照下午预演的来！” 点点头，刘强当下起身。 他佯作去洗手间朝二楼道口行去。 为了能营造出与季子健恰巧偶遇戏码，刘强走的很慢。 当瞧见熟悉光头跨过道口，刘强知道机会来了。 没有犹豫，他立马加快脚下步伐，完了冲着后续跟上西装男扑了上去。 “哎哟~我说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的啊。你知道小爷我这身衣服多少钱吗？撞坏了你赔的起！？”先声夺人，刘强按照预演节奏开始演绎了。 “你是……刘先生！？”尽管光线很暗，季子健还是一眼瞧出了早上“惠顾”的“金主”。 撇嘴挑眉，刘强佯作不知嗔道：“你谁啊！？小爷我认识你吗？别给小爷我套近乎！！” “吕先生，是我啊，季子健，咱们早上才见过面的。” “季子健！？嘶~让我想想，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富华银行……理财经理！” 第57章 密不透风 “呵呵，是我，正是在下。”季子健笑着回道。 “嘿哟，这还真是巧了。怎么，你们银行系统的也喜欢来这边找乐子！？”嬉笑着音调，刘强意有所指。 闻言，季子健面上浮起几抹不自然。 这时头前光头折返回来，瞥了眼刘强，征询道：“季先生，有麻烦？” “哦，没有没有。遇到熟人了。”季子健赶忙解释。 可刘强听后不乐意了，当即脖子一梗：“嘛意思啊，嘛叫有麻烦！？瞧不起小爷是不是！？” 浮夸宝典第一条，没事儿找事儿。 刘强迎着光头目光怒喝一嗓！ 怎奈光头压根不予理会，俯身冲季子健探手做了“请”势。 这摆明是不把刘强放在眼里。 作为浮夸如何能容忍这种挑衅？哪怕是个赝品，刘强也得扞卫自个儿身为浮夸的尊严：“慢着！没见爷跟小季说话了吗？你算哪根葱!?你知道我谁吗？在咱们市里，还没人敢薄我吕帆面子！！走，小季！碰到就是缘，场上喜欢什么点什么，看到哪个妞直管招呼，所有费用爷担着！” 就是这么嚣张，就是这么霸气。 有公家给报销，刘强底气十足。 “呃……不好意思吕先生，今天我这边手头还有点紧急事情，恐怕……总之好意心领了。改天，改天我做东，给吕先生赔不是。” “笑话！我吕帆出来玩，什么时候要别人付过钱！？你说这话瞧不起我是不是!?你当老子没钱！？你约了谁！？来这地方能有个屁的要紧事？” “吕先生是吧，季先生是我们这里贵客，还请不要纠缠！谢谢合作。季先生，你先上去，大家都等着在。这里我们处理。” 说着话，光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护着季子健上了楼。 刘强试图跟进，怎奈和昨日杜云龙遭遇一样，他也被壮汉拦阻了下来。 “让开！” 浮夸宝典第二条：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刘强本想蛮力推搡壮汉下，不过碍于双方实力上差距，刘强还是理智打消了动手念头。 不过手上动作取消了，言语却是十分激烈。 大汉冷漠望着刘强，没有答话。 “我让你让开听见没！？”刘强再次提音。 可汉子还是冷眼相对，沉默不语。 娘的碰上高手了，对方这明摆是采取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策略啊。 而就在刘强对牛弹琴，手足无措之际，光头自三楼下来了。 “吕先生，今天的事儿，我仅代表酒吧向你道歉。” 光头的诚恳多少是叫刘强有些意外。 不过……浮夸宝典第三条：道歉如果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道歉!?爷他娘的活这么大，从来不接受什么道歉！！我现在要上去！这货拦着我几个意思!?” “吕先生，这上面是贵宾区，只有接受邀请的贵宾才可以进入。”光头解释。 “贵宾？和着你的意思，爷不算贵宾咯？妈的！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一个个小小银行理财经理你们就当贵宾，哼。说吧，你们这贵宾卡多少钱！？老子买，老！子！现！在！就！买！！” 浮夸宝典第四条：你什么身份我不在乎，总之……肯定没我爹有身份！ 刘强一字一顿道，罢了还不忘从兜里掏出信用卡在光头面前晃悠。 光头见了，三角眼闪过抹阴毒。 但到底还是没动手：“抱歉吕先生，我们酒吧贵宾不是拿钱买的。我刚说过，季先生来这儿，是受到了我们邀约。这是酒吧规定，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吕先生这么执意想要上去……请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和上级汇报，只要通过审核，我会第一时间很您联系。” “拉倒吧！娘的，什么狗屁贵宾，小爷不稀罕！就你们这种眼力见，酒吧早晚完犊子！！” 丢下这句，刘强便是离开了。 回道卡座，还未落座，杜云龙便是焦促发问：“怎么样？那边怎么说！？” 摇摇头，刘强无奈叹了口气：“密不透风！！人压根不在乎钱，人说了，他们楼上会所是邀请制，进去的人都是经过审核筛选，合格后邀请进入的，不是拿钱就能买通。” “这就更说明里面有问题了！区区一个不入流小酒吧，有钱不赚，还搞审核挑客人，看来这三楼猫腻挺深呐。” “嘿，杜队，扯这些都有个卵用？上面就算有天大秘密，咱进不去也是白搭。唉，对了，刚那光头可说了，他要对我进行审查，审查通过就邀请我。可我这身份……那都是假的啊，他这一调查……岂不是立马穿帮!?”适才刘强匆匆离开，就是听对方说要审查叫他心理没底开溜了。 没办法，谁叫他这个富家子弟身份是伪造的，根本经不起核查。 “谁说他查就会穿帮！？你这富二代是假的没错，但你的资料，财产那都是真实的，有据可考的！你当我们异特科是吃白饭的？既然做了这出戏，就不怕他去查。哼，我倒想看看谁会来查你信息。真要有人查，我刚好顺藤摸瓜，给他端咯！” 瞅杜云龙自信满满模样，刘强心登时定下了不少：“杜队，今晚这楼我看是没指望上去了。咱下一步干啥？是继续搁着装，还是换个地方接着装！？” “装，装你头啊！！你小子装逼上瘾了是吧！？给老子好好盯着三楼！！”呵斥句，杜云龙不再说话。 时间飞速流逝，酒吧内里也是随着午夜降临迎来了高潮。 血腥派对，在午夜钟声敲响之际如期拉开了序幕。 酒池喷洒“血水”已经调查过，内里就是运动饮料，没什么异常，所以杜云龙，刘强并未过多关注，他们注意力始终落在目标三楼。 就这么继续煎熬了一个半小时，大概到凌晨一点四十样子，三楼下来人了。 “杜队~”刘强小声提醒。 杜云龙点点头。 还是昨晚六个人，季子健就在当中。 几人均是精神饱满，根本瞧不出疲惫。 “你说他们在楼上究竟做了什么？”刘强好奇发问。 杜云龙刚愈回答，手机传来一条新讯息：“紧接情况！老鼠笼被动了手脚！” 第58章 神秘黑包 “杜队，短信说的啥？”见杜云龙面色不善，刘强好奇发问。 杜云龙没有回答，直接按下拨号键，短暂等待，开口招呼：“出了什么事儿？” “刚酒吧里有人动了季子健车后备厢，给放了东西进去。” “知道放的是啥吗？” “不清楚，东西给黑包包着，看不清内里。” “多大的包，什么样式！？” “就是那种常规运动包，圆筒长条形的！” 圆筒长条形~杜云龙垂首沉吟功夫，听筒里侦查员促问：“杜队，要不要我们去车子那边确认下包里东西？” “不用！你们按兵不动，老鼠已经出来了，待会跟着目标，看他去哪儿！” “收到！” 结束通话，杜云龙两眼盯着欢愉心情下楼六人。 圆筒长条运动包，这包里该不会装的是……那玩意吧？ 想到某种可能，杜云龙当即站起身子：“走，我们走！！” 离开酒吧，刘强便是随杜云龙回到异特科。 一路刘强都在询问相关事宜，可杜云龙始终未有正面回应。 抵达异特科后，他更是直接吩咐刘强去睡觉。 只是这个节骨眼，刘强怎么可能睡的下。 他觉着杜云龙肯定是有啥事儿瞒着他。 可纵观这几日杜云龙表现，刘强找不到对方异样地方。 侦查员很快发来消息，消息称，季子健离开雨果酒吧后，就开车回家了。 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午夜两点二十五分，踱步斟酌了片刻，杜云龙拨通前方侦查员手机，完了下达命令道：“马上对季子健实施抓捕，行动尽量隐蔽，不要引起周遭人注意。给我安全把人和车上东西安全带回来！！” 命令下达，接下来就是紧张等待。 十五分钟后，杜云龙接到了行动成功汇报短信。 紧接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监视小队给季子健带回了异特科。 审讯室，杜云龙蹲坐在凳，在他对面正是刚刚被带回季子健。 “知道我们抓你是干嘛吗？” “不知道！我是守法公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事儿了！？” 不出意外的躁狂，对于季子健反应，杜云龙并不奇怪。 “记性这么差，才做过的事儿你就忘了？没关系，给你点提示，这份合同见过吗？上面可是有你签名哦。怎么样？它……是不是可以帮你回忆起什么呀？” 似曾相识审讯场景，站在观察室内刘强望着审讯室里杜云龙对季子健审讯方式不由咋舌……还是一样的味道。 擎着抹不确定，季子健瞥了眼桌上合同，看罢后立马似受了刺激般咆哮：“这东西你们从哪儿来的！？你们究竟什么人！？它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你觉得你有资格问我问题吗？季经理，三百万，你知道身为银行员工，监守自盗是个什么行为？你知道伪造理财此项目，诈骗顾客三百万资金将面临怎样刑法吗？” “我……” “好了，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正题了！”季子健正茫然不知所措之际，杜云龙取过手头一张照片，照片中正是被神秘人放进季子健车里的黑色运动包：“这个包你认识吧？” “不，我不认识。”季子健果决否定。 闻言，杜云龙微眯起眼睛，冷笑道：“哇，季经理，用不用这么快给答案啊，你确定不认识？你可看仔细咯，这个包是我们从你家里带回来的。” “那，那我也不认识。包，包是，是别人放，放我车里的。” “ho，别人放你车里的你就拿？嘶~看来季经理占小便宜毛病由来已久啊。不过根据我们调查掌握线索……把这包放你车里家伙……季经理似乎不能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吧！？哦，是不是晚上在雨果酒吧玩的尽心了，让季经理有点忘乎所以，把一些重要人和事儿给忘了！？” “我晚上是和朋友去雨果酒吧消遣了，怎么，这难道也犯法吗？” “单纯喝酒当然不犯法！！但是如果喝的是别的东西那可就……你能给我解释下，究竟是什么东西需要装在密码箱内？” 抬手又从桌上抽出张照片，杜云龙怼在季子健眸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密码箱，这东西不是我的，不知道是谁放我车上的，我回家见了就给顺手带上楼了！我承认，这份合同是我做的，我有罪。但这个密码箱和我无关！” 点点头，杜云龙收回两张照片：“季子健！” 直呼其名，杜云龙紧接一字一顿道：“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个密码箱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箱子真不是我的！！” “好！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站起身，杜云龙提着密码箱走了。 观察室内，望着监控室忐忑焦促季子健，刘强不由叹慨叹：何必呢，子曾经曰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进了这里，负隅顽抗，死路一条。 “尉泱！你们去吧！” 果不其然的派出了尉泱。 刘强知道，接下来，季子健无需多说一言，他脑中所有秘密都将大白天下。 二分钟后，在一阵子哇乱叫惊恐质疑声中，尉泱拿着刚刚从季子健身上取得血样走出监控室。 到了观察室，她又是在一众老爷们注视下，开始变身嗜血读取记忆。 只是叫唐倩称奇的是唐倩这次变身眼瞳未有变化，当然后来了解对方是带了美瞳遮罩。 “怎么样？尉泱，先说这密码箱密码是多少！？” 由于担心箱子内里有什么机关法门，为了确保箱内物件不受破坏，杜云龙才未采取破解，破拆。 “密码是a3o6d8。” 闻言，杜云龙赶紧是依照尉泱所给号码，依次波动密码箱上密码键位……a~3~o~6~d~8~ ok!! 调整完毕，杜云龙在众人瞩目下按动箱侧开关，紧接“啪嗒”一声……箱体锁扣打开了。 下意识与众人交流了下眼神，杜云龙轻缓将箱盖打开。 打开后，一股冰冷铺面而来，落目看去箱内躺着五管鲜红试剂。 第59章 伊甸园 “孙博士，拿去化验吧，尽快出结果！” 说实话，箱里的五管试剂是什么，结果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不过终究需要实验佐证。 孙静怡接过杜云龙度过箱子，点点头，离开观察室。 “哇，这般家伙不会真的聚众吸食……人血吧？雨果酒吧真是吸血鬼聚集地！？” 想到过去两晚，雨果酒吧午夜开启的血***，刘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杜云龙没有答话，径自望向尉泱发问：“小尉，你从那家伙身上还读到什么记忆？” “从他记忆里，季子健去雨果酒吧目前为止至少有三次，每次去都会喝这种红色液体，哦，他们将之称为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名字起的到挺文艺。”刘强感概。 “还有呢？挑些重点！！”杜云龙时下需要可供其破案线索，他再次追问。 “线索的话……季子健第一次去酒吧是被一个叫黄霜家伙引荐的，那次他们参与者总共14人。席间，黄霜不止一次提到一个词儿……” “什么词!？”杜云龙促道。 “伊甸园！” “伊甸园！？”几乎是异口同声，杜云龙，刘强双双下意识脱口。 完了二人互看眼，杜云龙紧接问道：“他记忆里有明确这伊甸园是什么意思吗？” “那到没有。黄霜只是说，成为他们核心会员好处多多，将来能有机会去到伊甸园，那里是神都向往地方。单从他这话讲的……伊甸园应该代表的是某处地点。”尉泱不确定推断。 “靠！要我说，那个黄霜就是个神棍！还神都向往地方？一帮躲在阴沟里嗜血的吸血鬼居然有脸说道神，出门不怕掰了压啊！”刘强打趣。 “看来有必要和这季子健在好好谈谈了！” 掌握了诸多实料的杜云龙重新回到审讯室。 季子健正局促不安搓着双手，见杜云龙回来忙不迭询问：“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能走？” “走！？哼，季经理，你觉着凭你犯的事儿还走的了吗？” “我承认我诈骗，但钱还在银行，我拿出来上缴！就算有罪，我也认！我该交待都交待了，你们还要怎样？”季子健咆哮。 “该交待都交待了？季经理，我看不尽然吧。你的问题似乎不仅仅是经济诈骗那么简单吧。我倒是很想听听你在雨果酒吧的故事。” “雨果酒吧怎么了？我就是去喝过几次酒，我和朋友去消遣难道也有错吗？再说了，我过去那边都是朋友请客，不用我花钱，这有什么问题！？”不清楚自己底细都被抛出的季子健还在“据理力争”。 杜云龙淡漠一笑：“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也罢，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血腥玛丽，伊甸园，黄霜……” 有意道出适才尉泱自季子健记忆里读出关键字。 果然，在听得这些关键字后，季子健面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怎么知道！？哼，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没了解清楚你的底细，你以为我这边吃饱了撑的大半夜不睡觉给你带来这儿喝茶！？怎么样？现在可以给我交代下具体了吗？规劝你句，老实配合我们，争取宽大处理，不然就你做的这些事儿，枪毙你八百回都足够！！” 威逼利诱，软硬皆施。 在杜云龙这番“轰炸”下，季子健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他当即表态：“我交待，我全都交待，我要求宽大处理！” “能不能宽大处理，就看你能提供多少有价值线索了。给我具体讲讲这个雨果酒吧还有你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其实我去雨果也是没办法，被硬拉去的。哦，就是你刚提的那个黄霜！你知道，我是基金经理，每个月银行都有业绩考核。不达标轻则扣钱，重则职位都会变动。我作为经历压力很大，黄霜是家进出口企业老板，有钱。去我那儿办过理睬，我给推荐了一个不错项目。他赚了不少，为了答谢我，就请我去雨果酒吧消遣。 说实话，本身我是不乐意去那种地方的。但我们这种工作很多时候身不由已，为了业绩，交际应酬免不了，尤其还是黄霜这种大客户，我更是得罪不得。我还指着他……” “季经理，提醒你下，我没那么多功夫听你诉苦！给我讲重点！！这个黄霜拉你去雨果酒吧，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记住，说实话，千万别试图忽悠我！能不能宽大处理，机会摆在你面前，希望你珍惜！” “当然，当然，我一定据实说。呃……黄霜那天让我午夜12点前赶到雨果酒吧，我大概是在十一点半到的。到了那里屋里聚满了人。” “14个对吗？” “对，对，14个。” “聊天接触后我才知道，这些人不少都是银行，金融系统内人。他们有的是第一次来，有的来过一两次。之后，大家就在一起吃吃喝喝，交流工作事情。那时候，我真没觉着有什么问题。相反，和同行还有老板聚在一起，反而更有利于拓展我的业务。本来我以为这种聚会少不了乱七八糟项目，可实际……看起来挺正常。就这样到了午夜十二点，黄霜向我们推荐了一款叫做血腥玛丽的酒水。 对这酒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架不住旁别人劝。那些之前来过人不断和我强调血腥玛丽的美好。无奈，我只能随着众人饮下了。当时并没什么太大感觉。但是过了没十五分钟，我整个人就突然便的亢奋。这期间，黄霜便是跟我们提到伊甸园，具体伊甸园是什么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但从他的话里描述，那里似乎是个叫人神往地方。” “黄霜有去过？”杜云龙插口。 季子健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没明确表示过。” “那你们聚会人中有人去过吗？”杜云龙不放弃追问。 季子健再次摇头：“没有！我和他们聊过，当时在场14人里，没谁去过伊甸园，但那些来过几次人似乎对这个伊甸园非常向往和期待。” “进入条件呢？” “没有提过，不过加入他们，后期就会给安排。”季子健如实回答。 第60章 血检推断 “如何才算加入他们？”杜国龙再问。 “很简单，喝了那被血腥玛丽就算加入了！” 话至此处，监控室内孙静怡声音传出。 “杜队，出来下!” 闻言，杜云龙当下站起身。 见得杜云龙又要离开，季子健忙不得促问：“唉，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儿？” 似是没听见，杜云龙径自出了监控室。 “实验结果出来了？”来到观察室，杜云龙开门见山。 “出来了！试剂里红色血液经检测是人血！”孙静怡干脆回道。 “除了人血没点其它东西吗？”刘强接茬。 “没有！就是单纯的血液。”孙静怡应道。 杜云龙随即眉头蹙起：“就是单纯血液！？不应该啊~” 他的嘟囔刘强听的清楚：“杜队，啥叫不应该？照你意思，这血液还该加点老抽，孜然，香辣粉调调味！？” 白眼翻看刘强，杜云龙正色：“我刚和季子健谈过，按照他说的，第一次喝血腥玛丽，没有感觉什么特别。如果是单纯血液，喝下这么多他理应恶心。还有，他还提到，喝完后没过十五分钟他便变得亢奋。这些应该不是常规血液能够提供“能量”吧？” “嘶~好像是这么回事儿。”经杜云龙这么一提，刘强也是想起了适才季子健说的东西。 对此，孙静怡摆摆手：“他之前喝的什么我不清楚，但箱里的五管试剂肯定是完全纯净人血。另外，刚才他身上血样检查结果，我发现了变种细胞，除此之外，在这些变种细胞里还存在甲基苯丙胺。” “什么！？你说……季子健体内有变种细胞！？”杜云龙满脸惊诧。 刘强则是丈二摸不着头脑：“那个……我想请问下，变种细胞是个什么玩意！？” 没有理会刘强问题，孙静怡应道：“综合咱们目前得到情报，我的推断是这样。雨果酒吧那边第一次给季子健提供的血腥玛丽多半和保险箱里试剂不同。他们第一次提供的所谓酒水，内里应该是添加了佐料。” “佐料！？”刘强越听越迷糊。 “从季子健的血检报告，他体内变种细胞被抑制霉包裹，同时细胞内含有甲基苯丙胺。杜队，你刚提到季子健喝了酒水会感到亢奋，应该就是甲基苯丙胺起到兴奋神经作用。还记得之前五具干尸我和你提过的奇怪事情吗？那五具尸体主人都曾有过吸毒史。” “可你那时候不是说甲基苯丙胺具备让变种细胞分裂功效吗？”杜云龙自是记得当日孙静怡说辞。 点点头，孙静怡肯定：“的确，上次实验的确证明甲基苯丙胺可以促进变种细胞……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僵尸变种细胞分裂。” “僵尸变种细胞又是什么！？”刘强感觉脑袋快要炸开了，这些词汇之前他是闻所未闻呐。 “现在看来，对方极有可能是在培养含有甲基苯丙胺的变种细胞，完了给他投放到人血中，混合其它一些食用制剂，将他变成所谓血腥玛丽。这种改造后的血水，因为进行了改良伪装，口感已经和正常酒水没有区别。所以季子健他们喝时未有感到异样。但等入肚后，僵尸变种细胞内的甲基苯丙胺开始起作用，他们兴奋，表现出和吸毒者相同症状。”孙静怡不出意外又一次无视了刘强探知。 “可有一点说不通啊？”杜云龙摸着下巴思肘。 这回刘强，孙静怡齐齐发问：“哪里说不通！？” “你们想……按理说变种细胞足够让人产生依赖，酒吧方面大可不必那么麻烦用甲基苯丙胺去令季子健等人上瘾。他们完全可以直接给季子健等人喝下含有没有加抑制剂的僵尸变种细胞，这样利用这些人血同样可以达到控制他们目的。可为什么他们开始没那么做！？” “这个嘛……”孙静怡沉吟片刻回道：“应该是和抑制剂有关。” “怎么说？” “抑制剂主要作用就是抑制变种细胞对人血细胞攻击，说白了等于给变种细胞外围罩了一层绝缘膜，让它无法嗅探人血细胞存在。但是这种抑制剂产生的绝缘膜会随着时间推移减弱变薄最后消失。消失时间因人而异。酒吧方邀请季子健，黄霜这些金融从业人员，有钱老板过来，目的无非是钱。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不可能一开始就给这些人灌下会导致僵尸化的血腥玛丽。他们需要一个循序渐进过程。毒品想是个路子，但毒品获取渠道众多，酒吧方面没法控制目标人群一定从他们这里购买。可僵尸变种细胞就不同了，一旦这些细胞起作用，目标人群就只能去到酒吧。加上雨果酒吧给灌输思想，以及营造气氛。更能控制这些目标，替他们做任何事情。 所以……第一次的血腥玛丽里加入含有甲基苯丙胺，抑制剂变种细胞，其目的我推断有两个。一个，确认抑制剂在目标体内存留时间。只有掌握这点，才能在目标饥渴时，给他提供血液，并重新注入抑制剂帮目标控制僵尸化速度。第二，初期的甲基苯丙胺也确保了目标人物后期再来酒吧品尝血腥玛丽。不出意外，从第二次开始，酒吧方面就会真正给目标喝血。那个时候目标体内僵尸变种细胞抑制剂已经失效，他们进食时不会觉着血液恶心，相反会感到甘甜，并从此依赖。 但别忘了，僵尸变种细胞虽然可以通过吸食血液，外界注入抑制剂减弱它的分裂。可减弱不代表停止！简单来讲，从季子健喝下第一杯含有僵尸变种细胞血腥玛丽开始，他的变种便已经无可逆转。至少以我们目前所掌握技术还没法终止这一变化。” “我靠，照这么讲，屋里那小子岂不是要变成吸血鬼！？”刘强瞥眼看向监控室内局促男人，喉头不禁吞咽口吐沫。 可孙静怡却是摇摇头：“不，他的变种持续下去不是什么吸血鬼，他最终只会成为具想沈佳慧那样没有头脑，没有思维能力，嗜血僵尸！” 第61章 抓捕 “妈耶，像沈佳慧！？那这种人还留着作甚！？要我说，也别审了，直接人道毁灭！” 提到沈佳慧，刘强立马想起那夜梦魇。 他可不希望有第二个沈佳慧诞生，尤其是在这异特科里。 不过他的提议再次是被无视了。 “现在看来，事态算是明朗了，季子健只能算刚刚进入圈子的雏，他对相关事情不太了解。想要真正深挖雨果酒吧内幕还是得从那个黄霜入手。他能提出“伊甸园”这个地方，说明他多半去过。” “可这“伊甸园”究竟代表啥？”刘强不依不挠继续发问。 杜云龙随即道：“想知道？那就得去问问黄霜了。” 正说着话呢，杜云龙手机慕的响了。 掏出看了眼其上号码，他赶紧接通：“喂，我是杜云龙，什么事儿？” “杜队，我们这边按你要求跟着黄霜在，他从雨果酒吧回来后，没有回家。现在他在朝城郊开，我们感觉他要去的地方不对劲，所以跟你通报声。” 撩开袖腕，杜云龙瞥了眼表上时刻……凌晨3点。 这个钟点还往城郊跑……事情不简单！！ 特勤的嗅觉叫杜云龙觉着黄霜极有可能赶往地方就是他们目前正在商讨的神秘地点“伊甸园”。 “你们继续跟，盯紧了，千万不要暴露！我这边马上过去增援！对方一旦停车，你们只需摸清他去的位置。剩下等大部队到了再行动！！” 吩咐落罢，杜云龙关掉手机。 刘强自是听清杜云龙安排，他莫名问道：“杜队，出了啥事儿啊？” 杜云龙没有废话，当下喝了嗓：“5分钟后，科里集合！” “去，去哪儿啊？” “伊甸园！！” 午夜的城市，静匿安详。 这个钟点，绝大多数人们都已经美美睡去。 三辆黑色suv疾驰在空旷马路上。 异特科两组应急小队，总共20人正全速朝目标地点赶。 时间一分一秒过，杜云龙平板电脑上两个红点在导航上不停闪动。 这两个红点正是跟踪监视黄霜的侦查员。 从二人停滞状态看，黄霜应该已经抵达了目标地点。 “快点！！”匆促一嗓，杜云龙略显着急。 毕竟，战机稍纵即逝。 黄霜究竟要干什么，异特科没人知道。 但大家都清楚一点，神经半夜，荒郊野外，绝对没啥好事儿。 这个黄霜是破案关键，从尉泱读取季子健记忆不难看出，这个家伙进出雨果酒吧次数应该不在少数。 他能有权利邀请季子健参与到酒吧组织中足够说明他在雨果酒吧权利地位。 抓住他所能收获情报肯定是要比季子健多。 车队在疾驰了四十分钟，终于是在村路上与侦查员汇合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黄霜他人在哪里！？”碰面后，杜云龙直奔主题。 侦查员段成伍当即回道：“我们一路跟着他到了前面路口。在那他停了车。为了避免暴露我们继续前行。完了走了一截才折回，马明现在在前面摸排。我到这边迎你们！” 点点头，了解完大概，杜云龙立刻下达命令：“小尉，刘强，成伍，你们三个留下看车！做预备应急队！其它人跟我走！” “杜队，我跟你一起吧！”闻言杜云龙要给自己个儿留下看车，刘强着急自荐。 怎奈杜云龙一句话回怼：“别给我添乱！你去能做啥！？老实待这儿！这是命令！！尉泱，成伍，看好这小子！！” 训斥句，杜云龙便是领着人马走了。 望着几十号人消失在夜色，刘强心理郁闷。 他不傻，自然清楚黄霜半夜跑来这荒郊肯定做的是上不了台面事情。 加上雨果酒吧内的种种神秘，这或许是接触变种人内幕机会。 刘强不想错过，可杜云龙做法……难道他是有意想要冲我隐瞒什么？ 刘强胡思乱想之际，杜云龙领着人马借着gps定位很快便是找到了埋伏在田里做侦查马明。 见大部队过来，马明不用杜云龙询问，第一时间汇报：“黄霜车子就停在路口，这边我看过，就前面一栋小楼。根据我过去一段时间观察，黄霜应该在三楼！” 顺着黄霜手指方向，众人可以清楚看到荒草丛中矗立着一栋小楼。 小楼总共三层，唯独顶层中央亮着灯。 透过灯光依稀可见几道身影倒映在幕帘上。 也不知道是灯光缘故还是幕帘缘故，整个屋子呈现暗红。 配合时下黑沉夜色，给人说不出的诡异。 杜国龙端详一阵，随即吩咐：“待会，一队负责守在楼外，二队跟我进楼，目标在三楼，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出发！！” 随着一声喝令，杜云龙领着一众队员借着草木与夜色冲小楼摸了过去。 待到楼栋跟前，队伍自行分成两组。 一组迅速在楼栋外围铺开，负责警戒。 二组则在杜云龙带领下冲进楼内。 为了避免暴露，他们没有使用手电。 单凭肉眼在黑漆楼栋行走还是较为危险的。 好在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特勤人员，他们有条不紊，相互协作，依靠熟练战术队形层层递近，一点点朝三楼移动。 路上还算顺利，除了视线受限外，倒是没有遭遇什么麻烦。 上到三楼，队伍立马加快速度。 到目前为止，杜云龙仍然听不到任何动静。 这点叫他心理犯疑。 按理说，从适才楼下观察状况看，目标房间内肯定不止一人存在。 加上不断闪烁光线倒映在幕帘图案，屋里人显然是在看什么东西。 可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带着满心疑惑，队伍来到了目标房间跟前。 不用杜云龙吩咐，队员们很清楚自个儿站位。 小队已经呈扇形分开，摆出突进队列，就等杜云龙一声令下。 耳贴门板，杜云龙试图搞清屋里人在做什么。 可饶是如此近距离探听，他依然啥动静都听不着。 窗户呢，也都被幕帘封的死死，根本找不到任何缝隙窥探。 唯一能瞅见的，就只有那随着灯影倒映在幕帘诡异身影。 第62章 消失的房间 没的选择了！只能采取强突了！！ 冲队员比划了个手势，杜云龙提醒众人做好准备。 完罢，他手成刀状，着力向下。 打头队员立马是用手里破拆器给屋门轰开。 门开刹那，准备就绪异特科特勤犹若饿虎扑食，鱼贯而入！ “不许动！！” “不许动！！” 略显混乱！冲进特勤快速在屋内散开，同时捕捉目标。 可落目看去，整个屋内只有餐桌围聚一圈人。 昏暗光线下，杜云龙没法瞧清桌上人长啥模样。 不过对方倒是很配合……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沉稳。 面对己方突然突入，屋里家伙竟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遭。 对方的反常令杜云龙觉着奇怪。 他当即发问：“黄霜，自己站起来吧！” 没人回应！ 罗毅径自上前，刚准备砸桌施压，慕的僵定在地。 杜云龙见了下意识脱口：“怎么了小罗？” “队长，不对劲，这些家伙……不是人呐！” 此言一出，登时激起千层浪。 杜云龙眉头蹙起：“不是人！？” “你自己看吧！” 拉过一张椅凳，罗毅给椅凳反转，讲座上人对象杜云龙。 杜云龙着目一看，面上更是浮起几抹肃然。 白布裹扎而成的人型玩偶，正诡异着猩红笑看他。 快步掠过餐桌所有人……竟然全都是白布裹扎的人偶！ 该死的！上当了！！ 杜云龙意识到己方着道了。 不过他不明白是，对方费这样力气做这些目的为何？ 单纯将己方引到这边利用这些人偶嘲讽一番？以好向己方示威？ “杜队，你看这边！？”突然有人在耳边道了句。 杜云龙随即扭转目光，但见房顶光影闪烁。 几十个绿色小格给屋顶占满。 这些画面杜云龙太过熟悉了，全都是监控探头拍摄画面。 “杜队，这些……不会就是楼栋的监控……” 把手一抬，杜云龙示意众人莫要说话。 杜云龙数了下，屋顶监控画面铺满四层，总共44间屋子。 但数罢后，杜云龙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好像有地方不太协调。 他冷静再行观察了遍，发现了问题所在。 房顶监控所示房间分布：四层，二层各是十间房，一层最多十三间，三层则是十一间。 常理来说，这样的楼层布局明显不对称。 另外，如果墙顶画面就是楼栋内监视……那说明这栋楼应该有四层啊。 可己方在外……楼栋只有三层。 难道……地下还有！？ 想到这儿，杜云龙立马手台呼叫：“寅华你带几个人去看看这楼里是否还有负一层！完毕！” “收到！完毕！”接到命令寅华立马挑了三名队员进入楼内。 吩咐了罢，杜云龙目光继续落在头顶墙壁。 顶上监控画面依然有些地方匪夷所思。 罗毅似乎发现了什么手指画面道：“杜队，你看上面，有些监控里好像吊挂着什么东西？” “不会是人偶吧？”马明低语跟进句。 坦白讲，单从监控还真的不是能瞧的明显。 对此，杜云龙吩咐道：“大家都散开去隔壁房间！” 想要检验视频里东西是啥，以及这个视频是否是楼栋监控，最好办法就是实际检测遍。 队员闻言，马上依言照行。 杜云龙则守在目标屋内，紧紧盯着房顶画面。 不大会儿功夫，一名队员出现在其中一个监控画面中。 紧接第二个，第三个，当整个楼层十间房全部显示己方队员后，答案无疑是呼之欲出。 这时，手台内传来寅华呼叫：“队长，我们在一楼楼道间发现拉门，你估计的没错，这楼还有地下通道。我们现在准备下去探查！完毕！” 果然！杜云龙眼神微眯，吩咐令道：“注意安全，这楼栋有点邪门，你们小心，有情况立刻汇报！完毕！” “明白！完毕！” 结束通话，杜云龙两眼始终未离头顶画面。 之所以适才杜云龙会在手台道出“邪门”二字，还是监控画面存在不合理地方。 “杜队，现在可以确认了。马明刚说的没错，画面里吊挂东西就是人偶。” 默然点点头，杜云龙对此并没表现的太过惊讶。 只是他望向画面的眼神却是愈发奇怪。 罗毅见了莫名问道：“杜队，你在看什么呢？有什么问题吗？” “有……不少问题。” “怎么说！？” “首先，这个是大楼的监控，那我们所处位置在哪儿？” “我们位置，自然应该在那儿……”抬手上指，罗毅道：“以负一层为一楼算，我们在顶楼第四个房间！” “嗯，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仔细看，第四个房间里面有我们活动身影吗？” 闻言，罗毅再行看去：“嘶……” 画中，能够清楚看到房间全景。 桌子，椅子，酒桌周遭围聚人偶，以及桌面一应餐具食点全都能够瞧见，可唯独杜云龙他们在屋内这些活人没有踪影。 “这，这是什么情况！？”打开手电，罗毅在敲定扫了圈，立刻寻到了探头位置。 他特意行过在探头下摆摆手，可顶上画面依然如故，没有他的身影：“难道那不是咱们待的屋子！？可其它房间咱们的人都在啊！” 罗毅适才回来，很清楚两边屋子去的是哪位队员。 正因为了解这些，他才确定目标监控就是他们房间。 可现实实际……“怎么会这样呢！？”罗毅一头雾水。 杜云龙当下道：“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我们所在楼层有十一间房。而其它地上楼层都是十间。” 显然没有注意这个问题，罗毅赶紧默念点数，数罢后不由愕然，但转瞬便是恍悟了什么：“队长，你的意思是……我们所在位置楼栋其实是那最后第十一间屋子？可是那间屋子为什么监控是关闭的？还有，那咱现在说的这间又是哪儿？” 一模一样的布局，实际却不是己方所在方向。 所有这些都透着诡异。 杜云龙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对方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不过，你先去这层最后一间屋子确认下情况！” “哦，明白！” 罗毅领命离开。 可没一分钟他便是回来了。 回来后，罗毅面色凝重，低沉语调道：“队长，我刚仔细查过，这层楼只有十间屋子，那最后第十一间并不存在！” 第63章 蹊跷的十四 不存在！ 听得罗毅给出这个答案，说实在，杜云龙并未感到多大惊讶。 或者说，现在这个楼栋有任何奇怪地方他似乎都不会觉着奇怪。 这时，屋内马明插口道了句：“队长，你看他们这桌上东西，这玩意装的不会是血吧？” 闻言，杜国龙行过，拿起高脚杯闻了闻。 浓烈的腥味令人作呕。 “要不要送去给尉泱让他试着读取下血里记忆？没准能找到什么线索。” 点点头，杜云龙现在继续靠谱线索给他理清头绪：“嗯，你现在就去找尉泱，一有结果马上跟我通报！” “好的！” 马明走了，杜云龙慕的将目光锁定在了酒桌上。 适才头顶监控画面吸引了他全部注意，以至于他忽略了屋内情况。 现在看去，他发现这屋里酒桌也存在不少诡异。 整个桌子，围了一圈人偶。 杜云龙数了下总共十三具人偶。 这个数据叫杜云龙觉着哪里不对劲。 正踟蹰呢，罗毅跟进道：“杜队，为什么桌上有十四副餐具，可却只有十三具人偶！？” 没错！这就是杜云龙觉着不对劲地方。 对方这样摆绝对不会没有道理。 十四副餐具，十三具人偶，那少的那具去哪儿了？ 难道说，这些人偶不是死物！？ 也是被自个儿心下这般推论吓到了，不过时下局面，连被开膛死人都能活过来还有什么不可能？ 杜云龙当即上前，着刀划开人偶外皮。 应时，浸染过血水棉絮透缝露出。 杜云龙扯过些许在手揉捏两下，随即眉上皱纹越蹙越紧……现在可以肯定面前人偶不是活物，它们就是单纯人偶。 既是如此，那对方为什么会少摆一具人偶呢？ 杜云龙百思不得其解，慕的发现旁边罗毅看向自己眼神略显怪异：“小罗，你怎么了？” 罗毅面色肃然：“队，队长，我想我知道那少的人偶上哪儿去了。” “你知道？”满意狐疑，杜云龙随即正色：“在哪儿？” “在……”缓抬而起右手点指在杜云龙背脊，罗毅兀自吞咽口吐沫：“在你衣服上。” “我衣服上！？” 莫名其妙！杜云龙不确定脱下体恤，完罢反转……果然，在他衣服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血红鬼脸。 鬼脸笔画非常简单，不难看出这画做的非常仓促。 杜云龙着手在鬼脸上搓捻了下，其上油墨尚未干涸。 这说明，鬼脸完成没少功夫。 眼眸下意识在屋里扫过，屋内就他跟罗毅两人在，难道是罗毅动手画的？ 不太可能！罗毅一直在自个儿侧面，且始终讨论着监控事宜。 况且罗毅为人杜云龙清楚，他不相信自个儿伙计会做这种事儿。 不是罗毅……难道屋里还有第三人！？ 对方趁着适才他和罗毅“抬头望天”讨论事情，注意力分散时，偷摸在其衣服背面做了“手脚”？ 可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对方有在自个儿衣服上动手功夫，足够给他杜云龙来上一下了。 可对方没有动杀念，只是单纯画了这诡异笑脸……嘲讽！？示威！？还是说这鬼脸本身暗示着什么！？ 杜云龙越发觉着此事透着诡异！ “队长，这鬼脸……” 把手一抬，杜云龙示意罗毅莫要多言。 他重新望向头顶监控：“小罗，你刚说去隔壁屋子确认了，上面显示东西是吊着的人偶对吗？” “是！？” “那你猜……这上面总共有多少画面吊着人偶呢？” “这个……”罗毅扭脸点数，数罢面色一凛：“也是十四具！！” 坦白讲，杜云龙并不清楚画面里吊挂人偶有多少。 但直觉告诉他……应该就是十四具。 “为什么一定非要是十四具呢？队长这个十四代表了什么！？” “哼~”明显是知晓答案，杜云龙淡淡道：“来之前，尉泱有读取过季子健记忆，后者记忆里，第一次去雨果酒吧，当时参与人数正好是十四人！” “啊！这样啊，那这么说，这些人偶的意思是……”脑袋一歪，罗毅话语嘎然而止，随即他似是发现了什么反口问道：“嘶~队长，就算十四具人偶对应那十四人……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以这种方式分布？” 此言一出，也是叫杜云龙诧异。 他不由重新审视这些人偶，而当其将注意力落在这些吊挂人偶上时，一个惊人发现渐显而现。 “这是……” “什么!?队长，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暼了眼罗毅，杜云龙沉声道：“单看人偶，把他们连起来，你看像什么。” 叫人不解回答，不过罗毅还是照做……“把他们连起来看，嘶~这是……这是一个字！？” “什么字？” “死！！” “哼，没错。”点点头，罗毅的结果和自己一致，杜云龙淡漠应道。 “那他们这个死想要表达什么？对方是在暗示参与雨果酒吧聚会14个人全都死了？” “嗯，很有可能被处决了。”杜云龙觉着这种可能性极大，要不然对方犯不着费这么大劲利用人偶整出这么个造型。 “可队长，这说不通啊，他们处决14人没啥问题，但他们怎么知道的？他们怎么真正好就处决这14人？”罗毅反问。 杜云龙轻笑一声：“他们不用知道。纸包不住火，季子健的消失显然引起了他们注意。我想，不出意外，他们之间应该有隐秘联络方式来确定安全。今夜季子健被我们抓来，肯定没在约定时间给他们回复，所以对方就立刻采取了灭杀措施。这也说得通为什么黄霜离开酒吧没回家来了这儿。不是他不想回，而是他被召集过来这里。 人就是来灭口的！！要是我猜的没错，雨果酒吧邀请人都是一批为一期。这样当间任何一人出了纰漏，他们就直接给同期所有人灭口。这样既方便又利落。今夜季子健出事，他们就灭了同期14人。至于现在我们看到这些，不过是向我们昭显他们厉害的手段，他们是在挑衅我们！” “该死！这般混蛋真是太嚣张了！！” 第64章 血液线索 “哇，好无聊啊，我说尉泱，你们平时出任务，就是这样窝在车里当吉祥物的吗？”杜云龙不在，刘强烦闷没处发泄，便是找尉泱“撒欢”。 “呵呵，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废话，这行不上一线还有啥盼头？你不会想一辈子当文员吧？”刘强继续挤兑。 尉泱也是脾气够好，莞尔一笑，没有作答。 这时，前排段成伍突然警觉打断：“别说话，有情况！” “什，什么情况！？”段成伍这没由来紧张，直接是给刘强嚣张气焰浇灭，他缩着脑袋，窝在背椅后面，低声询问。 尉泱干脆摸出枪。 刘强见了，吞咽口吐沫，手戳尉泱：“唉，还，还有多的吗？给我支。” 这个时候，尉泱哪里有功夫搭理刘强，她抬手做了个禁声动作。 此时此刻，整个团队谁是“吉祥物”已经不言而喻。 猫着眼睛，透过前座椅背缝隙朝窗外扫视。 果然，刘强发现月光照射下的荒草丛一阵晃动。 “我靠，是个大家伙！要不要呼叫杜队请求增援啊!?” “吉祥物”的提议，不出意外没人搭理。 尉泱，段成伍全都凝神戒备紧盯路边荒草丛。 很显然，从对方移动轨迹看，正在快速朝己方移动。 这样下去，接触是早迟事情！！ “啪嗒~”门开声！ 闻言刘强头皮炸裂：“喂！段成伍你干嘛!?疯了啊现在下车！？” 段成伍压根没把刘强呵斥当回事儿，他径自下车，就站在路牙边，举枪冲着荒草，低喝问道：“什么人！？举起手，从里面出来!!” 荒草丛立时停下，紧接内里传出回应：“是我！成伍！” “马明！？你怎么回来了？” 给马明从田埂里拉出。 见是自己人，刘强如释重负吐了口气。 完了，随尉泱下车。 “马明，那边情况现在怎么样？”尉泱发问。 “有点复杂。先不多说，那啥尉泱，这个是我们在楼里发现的。麻烦你读取下记忆，看能否找到啥线索。” 说着话，马明递过适才从楼栋带出的血水。 刘强好奇凑近闻了闻，立马蹙眉避过。 尉泱没废话，着指沾染了些许，随即闭目。 不一会儿功夫睁开眼。 “咋样？读到啥了？”不等马明发问，刘强率先开口。 “场面很混乱，他们本来是在用餐，然后有人过来让他们转移，他们察觉了我们行动。” “该死！”马明骂咧句：“那，那知道他们朝那边转移了吗？” “离开小楼，他们被人领着朝东边跑，过了一个树林，后面有个民房。他们去了那里！” “离咱这儿远吗？”段成伍追问。 尉泱摇摇头：“不是太远，穿过这段田埂，在过前面树林就到了。” “好！那咱们现在过去！”马明掏出枪，当即提议。 刘强听罢赶紧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杜队交给我们命令是盯在此地看车！所以，我们的任务是保证车子安全1！人在车在！！不能擅自离开！！” “喂，强子，你刚在车上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你不是讲做特勤就该在一线嘛。咋地，现在机会摆在面前……又想做吉祥物了!?”段成伍讥讽句。 刘强耸耸肩：“勇当先锋和令行静止不矛盾。杜队既然给咱下了命令，咱就该按命令来。” “强子说的没错，我看，还是给杜队那边通报下情况听他安排吧。” “看到没，看到没，差距啊，这就是差距！成伍，你好歹也是个老特勤了，怎么思想觉悟那么低呢！？”尉泱话闭，刘强借势反戈一击。 段成伍懒得搭理刘强，摸出手台当下呼叫：“杜队，我是段成伍，收到请回答，重复，收到请回答。完毕！” “滋滋~”电流干扰声。 “杜队，杜队，我是段成伍，我有紧急事情要汇报，收到请回答！！” “滋滋~”依然只是电流干扰声。 “杜队，杜队~”就这么一连呼叫十来次未果，段成伍无奈放下手台：“信号不稳定，联系不上，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对方逃到林内小屋，多半是想等我搜查小楼未果后，从容离开！我们绝对不能放他们走！我的意见，咱们立刻过去抓人！！”马明还是执意突袭。 刘强瘪嘴否决：“我觉着不妥，咱就四个人，对方人比咱多，咱这么过去不是以卵击石？到时候犯人没抓到，闹不好还把自己搭进去。这样举动太鲁莽了，我认为联系杜队才是正道。” “可咱现在不是联系不上吗？刘强你要是没胆你就留下！” “唉，你这叫什么话！？我刘强头顶天，脚踏地，人生字典从来就没怕这个词儿。倒是你，拜托做事别那么冲动行不行！？” 眼瞅着场上火药味愈发浓烈，尉泱当下娇喝一嗓：“行了！你俩有完没完！！这样，我们先过去摸下情况，等确认好地点，马明你回去通知杜队带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刘强你不同意就待在车上。好了，马明，成伍，我们出发！”没给刘强任何机会，尉泱回怼一句话，提着枪变便招呼马明，段成伍离开。 望着三人跳下田埂身影，刘强左右看看死寂郊野，当下把心一横……跟上上去。 “你怎么又跟来了！？你不说咱这是冲动行事嘛！？”见得刘强跟上，马明少不了打趣。 “哼，我不跟来行吗!?就你这冲动性格，少了我这定海神针指不定出啥大事儿！”反正耍嘴皮子，刘强还没怕过。 一行人摸着黑朝前进。 在尉泱带领下，他们“翻山头”，越草地，穿过小树林，来到了目标地。 “就在前面！”伏在一棵树后，尉泱手指前方。 众人顺势看去，但见一低矮平房坐落林间。 “你们怎么看！？”尉泱紧接发问。 刘强仔细端详片刻，淡淡说道：“在这鬼地方建屋，我看……此事必有蹊跷！” 的确是很有蹊跷，平房此刻亮着灯，闭紧的幕帘能够清楚看到有人影在内。 马明当下道：“行了，你们在这儿盯着，我去杜队那边叫支援！！” 第65章 对方目的 马明走了，就剩下尉泱，段成伍，刘强躲在树后监视着平房。 瞅着平房内倒影黑影，刘强觉着背脊发凉。 “怎么，紧张？”察觉道身旁刘强异样，尉泱低声关切。 废话，能不紧张吗？ 这黑灯瞎火，守着一座不知名林间小屋，鬼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更不消说是在刘强有过之前一系列诡异遭遇后，他对这种黑暗氛围本能恐惧。 不过男人到底是要面子，面对尉泱关切，刘强强自镇定：“没有的事儿，我就是好奇，那帮家伙窝在房里做啥呢？” “不知道，可能在举行某种仪式。你看屋内灯光，幕帘都是红色，再联系他们在雨果酒吧参与的事儿，我估计屋里……” “吸血！？妈耶，他们不会在聚众吸血吧？我说尉泱，吸血鬼不是能产生共鸣吗？你能跟他们建立渠道，窥探里面发生什么吗？” 尉泱猛的扭转过脸：“你觉着呢？你觉着我有这个能力吗？” “我？要我说……觉着这个可以有！”刘强肯定。 但随即尉泱笑着摇摇头：“很遗憾，这个真没有！” “行了！你俩说相声呢！别说话，有情况！！”这是段成伍今天第二次说有情况了。 适才就是他没由来冒出句有情况给刘强吓个半死，可后来天下太平，屁事没有。 时下再听，刘强嗤之以鼻冷哼声，心道是：这点定力还做特勤，异特科人员选拔存在很大漏洞啊！ 只是这边讥讽同时，刘强慕的听到吱呀门轴抽动声。 这栋不是很大，但搁在寂静郊野便显得格外清晰。 再加上他们所处位置，以及正在执行任务，这轻微“吱呀”声直接是给刘强惊了一跳。 寻声望去，那扇紧闭平房屋门竟然从内打开了。 “我去不是吧，他们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这不明摆着吗？”说着话，段成伍摸过手台：“杜队，收到请回话，杜队收到请回话，我们这边情况有变！！” 滋滋~ 该死的！信号干扰依然存在。 “看来周围有屏蔽装置！”尉泱大胆推断。 段成伍点点头，重新落目小屋方向。 门自打开启扇小缝后，就未有再继续拉扯。 此刻在山风推搡下，门轴“吱吱呀呀”哀嚎着。 那动静每一下都在撩拨刘强脆弱神经。 “开又不开，关又不关，那帮家伙到底闹哪样啊？” “不对！有情况！”段成伍第三次冒出这番话来。 刘强闻言无语斥道：“我说成伍，你除了会说有情况，能不能整点新鲜的！？这次又咋的了！？” 没有理会刘强聒噪，段成伍沉声应道：“你们注意看窗户倒映人影，道目前位置根本没有变化！屋里人一直坐在位上没有动过。” “人家懒的动不行啊！？”最烦这种屁事没有吓唬人存在，刘强没好气回怼句。 可紧接段成伍便是叫刘强哑口：“他们不动，那那扇门谁开的！？” 一种超脱人类正常意识范畴思绪登时在刘强心间滋长。 是啊！屋里人都没动，门是咋开的？ 无疑，门绝对不具备自主能动性。 而就在刘强这边争执嚼舌根时候，一阵强劲山风呼啸袭过，直接给半掩方面彻底拂开。 这阵阴风过后，刘强后脊不禁清除几抹冷汗。 “可是队长，对方若是真的解决了那14人，他们尸体在哪儿呢？季子健来这儿不可能凭空消失。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尸体应该还在楼栋内吧？” 耸耸肩，杜云龙轻吐口气：“这就得等给整个屋子全部排查完才能知晓答案了。不过我现在倒是好奇，那两间屋子里有什么！” “你说的是那两间黑屏屋子！？”临空点指，罗毅反问。 “没错！这栋楼所有屋子都装有监控并且开启，偏偏那间没开。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杜云龙勒定。 “但……杜队，我们这层并没有那第十一间屋子呀！” “这是个问题，不过……嗯？”眉尖一挑，杜云龙注意到屏幕右下角负一层黑屏画面突然雪花点闪动。 这个变化罗毅也是瞧见：“队长你看！！” 无需罗毅提醒，杜云龙此刻眼睛整一眨不眨盯着头顶下角。 伴着连串雪花点闪动，画面由黑变绿。 紧接杜云龙可以瞅见几个人影正在屋内走动。 “那是……寅子他们！”罗毅当先脱口。 杜云龙点点头，这时手台应时响起：“杜队，我是寅华，收到请回话，完毕！！” “我是杜云龙，寅子，你们那儿现在什么情况！？” “要找的人都在这儿呢！”寅华话里提到“要找的人”，杜云龙已经透过探头看到。 只是画面场景令他略显凝重。 一模一样的布局，同样是一张圆桌，桌边围聚着一圈人，这些人全都包裹着白布，桌上也都餐点齐全。 唯一不同，这次在场的不再是人偶而是……活人！ 但恰恰如此，才叫杜云龙心底泛起几抹强烈不安。 对方为什么要设置同样场景。 这些人偶存在意义为何？ 他们为什么要把活人关在地下室，并且关闭探头？ 对方似乎很确定己方会去下面探寻，且打开探头似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只觉提醒杜云龙这事儿不简单。 当下他拿起手台征询：“寅子，我问你，你进屋时那边餐桌有几人？” “十人！” “餐具呢！？” “十四副！关于少了的四人，我问过屋里家伙，他们手脚被缚，眼睛被绑，不清楚屋里事情。” 听到这儿，杜云龙下意识瞅了眼自己屋内餐桌场景，桌上人偶也都是手脚被绑在椅凳上。 可自己屋里只少一人，寅华那边却少了四个。 自己这边少的……我背脊后被图画了神秘鬼脸，难道……想到某种可能，杜云龙赶紧追问：“寅华！你们这次下去总共去了几人！？” “四个，其它弟兄要留守楼外，所以我就先带四个下来了！” 闻及此言，杜云龙终于明白了心底那抹不安是怎么回事儿。 屋里少了的人偶恐怕并非是指雨果酒吧那十四人，或者说，对方要解决的根本就不是季子健那帮家伙，对方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队里兄弟！！ 第66章 情况有变 想到这儿，杜云龙不由大骇喝道：“寅子，赶紧给嫌疑人从下面押解上来。注意警戒，你们那边不安全！！完毕！” “明白！我马上就给人押上来！完毕！” 结束通话，寅华当下吩咐：“给他们松绑，咱们准备离开这儿！” 虽然不清楚杜云龙为何突然这般紧张，不过一路走来，寅华和随行队员都非常小心，路上并未发现有何问题。 给手台踹好，寅华也是上前给坐上倒霉蛋松绑。 到现在他还想不通对方为何要给屋里家伙绑缚在椅凳上，完了还给弄了一桌饭菜。 如果真要杀他们，何必这么麻烦？以对方搞事儿能力，解决他们轻而易举。 “滴答~” “喂，你们有听见什么动静吗？”队友慕的冒出这么句给寅华胡乱思绪打断。 “动静！？什么动静！？”众人茫然望向提问队员。 “滴答~” “都别说话！”寅华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也是听到异样响动。 “滴答~” “在那儿！桌上！”之前发问队员跟进点指餐桌。 寅华顺势手电扫过，就见餐桌中央沾染一抹红液。 “这是……”寅华正打算上前查探，突然头顶处接连“噗呲”声传来。 不等他反应，细密的液体便是从天花板喷淋而下。 “寅子！！你们那里出了什么问题！？”杜云龙紧握手台喝问，透过监控他也是看到了地下室内异样。 是啊，天花板出了什么问题！？这也是寅华心中纳闷想要搞清问题。 他给手电抬起，冲头顶照去。 四盏强光手电照射下，寅华很清楚看到此刻屋顶消防喷淋头正欢快喷洒着红液。 几乎眨眼，屋里一众人便是被红液浇灌的狼狈不堪。 “寅子，回话，你那现在什么情况！？”杜云龙着急促问。 寅华取过手台，当下应道：“杜队，是消防喷淋头，它现在在喷洒不知名液体！” “你说不知名液体！？” “准确讲，我怀疑是血液！”寅华的言论直接是给屋内所有人震惊。 当然也包括杜云龙！ 不过眼下他在考虑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喷洒血水！！ 对方这么做绝对不会没有意义。 他们到底想干嘛！？ 杜云龙思肘之际，旁边罗毅忽然蹙道：“队长，有点不对啊！你看餐桌上那些家伙，他们好像……” 赶紧抬头探看，这一看，杜云龙额前不禁沁出几抹冷汗。 “扑腾~扑腾~扑腾~” 随着血水浇淋，原本还算老实餐桌倒霉蛋没由来颤抖起来。 开始只是一个，紧接扩散到全体。 倒霉蛋们一个个好似患了羊癫疯般无规则颤动，由于手脚均被绑缚在凳，所以他们一动，身下椅凳也是跟着抖动。 凳脚砸击地面发生噪耳响声。 队员们试图去控制，按压倒霉蛋，叫他们稳定，可事实证明，这些都是徒劳的。 按压毫无效果，一桌子嫌疑人颤动愈发激烈。 “寅子，这不太对啊！他们这抖动来的蹊跷！！” 队员推断寅华明白，餐桌上人抖动确实蹊跷。而且可以肯定，和头顶喷洒血水有关！ 所有这些，杜云龙全都瞧在眼里，他隐隐感到抹不安。 鉴于安全，他当下领道：“寅华，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地下室！！” “可是杜队，嫌疑人他们……” “别管嫌疑人了，现在情况不对劲！我要你们马上撤离！！” 整栋楼都散步着诡异疑云。 对方弄这么大场子，布这么大局，绝对不会单单只是给人视觉上冲击。 他们一定想要达成眸中目的。 联系雨果酒吧的“吸血鬼风潮”，加之时下地下室喷淋血水，餐桌嫌疑人羊癫疯发作，杜云龙担心对方是在利用喷洒血水刺激桌上人员。 如果他推断正确，地下室的十多人怕是已经是处在异变临界点！ 只可惜现实的残酷永远比人的预期要来的更快更迅速！ 一名队员死命按压不断“抖动”嫌疑人。 但这样控制毫无效果，对方异状愈发剧烈。 更糟糕是，队员发现目标身体迸发力道也是越来越大，他竟是有点没法与之抗衡。 最终，杜云龙最为担心事情还是发生了。 几乎是在他喝令了罢没十来秒，监控镜头中己方一名队员被凳上嫌疑人顶撞栽地。 这还不算，凳上嫌疑人随即崩裂了捆附他的绳索，从束缚中挣脱了出来。 见得这慕，杜云龙顿感不妙。 这时他的手台也是应时响起来自寅华的呼叫：“杜队！！情况有变！你说的没错！这些家伙有问题！！砰~” 寅华说话同时，手台伴声传来数声木凳爆裂声。 杜云龙大骇之下冲头顶望去，看罢，他立马招呼：“别管那些混球了！！立刻带你人离开地下室！！我这就过去支援你！！” 言罢，寅华冲罗毅摆摆手。 后者立刻会意，赶紧紧跟杜云龙身后，夺门而出。 必须争分夺秒，杜云龙很清楚，地下室目前只有己方四名弟兄。 而餐桌被绑嫌疑人则是十个。 四对十，如果是普通人，杜云龙对自个儿部下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们训练有素，应付这种小规模以少打多战斗绰绰有余。 但问题，时下地下室那十个家伙明显不是普通人，准确说，他们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 杜云龙召集队员奔下楼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前屋子后，头顶那个他曾经质疑想不通的对应监控画面走进了三个人。 “哇，你们为什么就不愿听我的？非得进到这鬼屋来！？” “行了，进都进来了，别废话！抓紧找线索！”打开手电，段成伍打断刘强抱怨。 适才平房屋门开后，他便是一直观察屋里动静。 但看了会儿，他发现屋里一切正常，并未瞧出有啥异样状况，甚至于没有发现有人活动踪迹。 最后经过商讨，他们决定冒险进去排查。 当然，这当中很自然排除了刘强意见。 随着手电探照，一张长条圆桌首先映入刘强等人眼中。 紧接……是围坐在圆桌上的……恐怖人偶！！ 第67章 你别吐＂口水＂ “喂喂，这啥情况！？这，这，这弄一桌子假人什么意思！？”手电照处，刘强瞅见了被捆附在凳的鬼脸人偶。 那一张张鬼脸在光柱映射下，更显恐怖。 尤其是他们唇角被血红随意勾勒弧度，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我说，两位，此地邪乎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你是爷们吗？胆子这么小？人尉泱都比你强！你要怕就自个儿出去待着！别妨碍我们！！”显然是被刘强弄的着脑，段成伍没给面子训斥句。 闻言，刘强撇撇嘴，心道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尉泱比我强？娘的，那妮子能算正常女人吗？哪个女人有事儿没事儿搁那儿……“喂，尉泱，你干嘛呢！？” 反转过身，尉泱指尖刚刚从桌上高脚杯沾染些许红液：“不干什么，看看能不能从这里面找些有用线索。” “不是……这些摆在桌上东西你就直接朝嘴里搁？拜托！！你不怕人家给里面下料！？” 刘强话音刚落，尉泱便是径自将手指送入嘴中。 片刻，她缓睁开眼。 “咋样！？有啥收获！？”段成伍停下手里动作征询问道。 尉泱沉声回了几个字：“这是人血！” “人……血！？”咋呼惊叫，叫完刘强便是意识到自个儿托大，下意识手捂嘴巴。 段成伍没好气白了刘强眼，完了继续追问：“还有其它线索吗？” “没有！这血里记忆和之前马明送来血样一致。” “嘶，这就怪了！照这么说，那帮家伙逃到这儿应该没离开啊！那他们人去哪儿了？” “这还用问，这一桌子围着的你当什么！？他们都被整成人偶了！！”刘强应声。 闻言，段成伍再次白眼翻起：“哼~你小子脑洞可真当啊。拍电视剧呢？大变活人！？就算真有人有能耐给活人变人偶，那你倒是给我解释下，这桌上十四份餐具为什么只有十二具人偶？还有两具在哪里！？” “呃……这个……” 完全没有注意这些细节问题。 经段成伍这么一提，刘强这才着指点数桌上餐具与人偶。 点数了罢不禁愕然……“还真是少了两具人偶啊！这是为什么！？” “你问谁呢！？我在问你！你不能豆子吗？你倒是给我解释啊！”段成伍揶揄。 情急之下，刘强随口脱道：“没准，那两个被剁成肉排给当餐点了！” “哼~”冷哼一声，段成伍避过脑袋。 刘强忽觉脸颊温凉袭过，当下蹙眉：“喂，段成伍，不至于吧，有意见你可以提，干嘛冲我吐口水！？你三岁小孩啊？” “我啥时候冲你吐口水了？你小子别没事儿找事儿！” “你还吐！？” “你小子有病吧！” 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尉泱实在是看不下去插口斥道：“行了！都给我住嘴！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 “不是尉泱，这小子真的有朝我脸上吐口水，不信你看！”径自在脸抹了把，刘强随即递到尉泱跟前：“瞅见没，事实证据确凿，我刘强行走江湖，素来诚信。我还能无中生有不成？” “刘强，不要再说了。” “哇，不是吧尉泱，你怎么也……”慕的注意到尉泱，段成伍二人面色不对，二人皆是擎着枪摆出戒备姿势。 他俩如临大敌，弄的刘强也跟着紧张：“咋了，你俩咋突然就……” “自己看你掌心！”段成龙沉声提醒句。 闻言，刘强不确定收回手掌，完了落目看去，眸中，适才冲脸颊摸下唾液竟是蜡黄色。 搓掌捏了捏，相当粘稠。 无疑，这绝对不该是一个正常人能够砰吐唾液。 既然不是出自人口，那…… 一股寒凉自脚底板直冲脑顶。 刘强僵定原地，最终结巴：“段，段成伍，你，你们是不是有发现什么了啊！？那，那玩意在哪儿？咱，咱现在是不是应该出去！？” 没人答话，屋内死寂的可怕。 突然，又一滴“温凉”打在刘强身上。 只是这次不再是滑落脸颊，而是正好打在他脑顶。 触感明确，刘强不禁一个激灵。 相较之前，他现在已经可以十分明确“吐沫”来自顶上。 另外，这次滴落在顶的“量”已经不是“吐沫”级别，而是“口水”！ “喂，两位，你们听我说！那个手电别在屋里瞎照了。要，要是我判断没错的话，那，那家伙现，现在在上面！” 说着话，刘强眼皮下意识上抬。 听了他的提醒，尉泱，段成伍双双移动手电朝向天花板。 光柱将将落定，三人便是齐齐瞅见原本黑暗无光天花板上竟是倒挂着“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和下方餐桌人偶一样，全部白布包裹。 见此，刘强惊骇之下忐忑问道：“他，他们应，应该也都是假人吧？” 尉泱，段成伍照旧没有回答。 但是二人全都在给刘强打手势，示意他后退。 这个动作已经很明显表明了二人态度。 无疑，他俩也意识到事态的严峻。 假人怎么会滴淌口水呢！？ 当这个质问在脑中浮现，刘强从头到脚似是被倒灌了冰水。 天呐，顶上这些家伙居然不是人偶！！ 他们怎么做到倒挂在屋顶的？ 刘强诧异之际，一只“人偶”突然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对方猩红双瞳不偏不倚正好跟刘强撞个正着。 含情脉脉？暗送秋波？ “人偶”显然更为激进。 他仅是瞄了一眼，便展臂朝刘强扑了过去。 这大抵就是所谓“确认过了眼神”吧。 眼瞅着从天而降的“爱意”，刘强毫无防备，傻愣愣呆立原地。 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他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这份赤果果的“爱”。 完了！刘强已经可以清楚见着自“人偶”裂开红唇露出的锐牙。 光是锐牙弯曲向下尖刺就足可看出他的锋锐。 被这玩意来上一下，开槽放血是少不了的。 想我大好青春年华，还未报销祖国，建设家园，就要惨死在这荒郊野岭，刘强不甘呐，郁闷呐，心理哇凉哇凉的呐！ 第68章 乱成一锅粥 飞奔着冲到楼下。 杜云龙很快便是找到了地下负一层通道。 清脆的枪声自地底传来。 杜云龙心急如焚。 面前一块钢板挡住了他的去路。 俯身，准备去给钢板拉起。 可是不曾想钢板竟然被链锁缠绕。 “队长！这玩意锁住了！” 蹙眉落目扣紧链锁，杜云龙觉着有些不太对劲。 寅华他们带人下去，那这地下负一层出入口是谁给封堵上的？ 就在杜云龙失神之际，手台内呼喝声传来：“杜队，你们什么是时候能到，我们快顶不住了，急需支援！！重复，我们继续支援！！砰砰砰~” 呼喝声中能够清楚听到参杂爆豆声。 当下，杜云龙神色一凛，一把撩开围聚钢板前众队员，完了掏出手枪，喝令道：“都退后！” 随即，“砰砰~”两枪，链锁碎裂。 杜云龙这边枪击刚一得手，后面罗毅立马冲前忙不得给破损链锁扯开。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自黑暗中急冲而来。 “谁！？”光柱移转，杜云龙瞅清来人面目：“马明！？你跟尉泱接触过了？” “杜队，有情况。根据尉泱读取血液结果，屋里人早就转移到了另外一处据点。现在尉泱，刘强，还是成伍三个在那边盯着。我回来呼叫支援。” “嘎吱~”马明汇报之际，罗毅给地上钢板扯开了。 可谁能想到，这个节骨眼，楼栋外一记“爆豆”划破了宁静。 “不好！是尉泱那边出事儿了！” 马明的喝叫给杜云龙出了个难题。 现在横在他面前两条路。 一个是，立刻从面前出入口进到负一层，对被困内里寅华等人实施救援。 二个，带人去外面确认情况，给尉泱，刘强解决麻烦。 杜云龙沉吟之际，楼底枪声未停。 光是听动静便可推断寅华等人情势危机。 所有人都在等待杜云龙决断。 暼了眼身后通道，又看看焦急等待马明，杜云龙随即令道：“小罗，你带一队兄弟下去援手！二队随我来！！” 吩咐了罢，杜云龙不再废话，当先提枪冲了出去。 血溅射在脸，刘强心道是完了，人偶这下不知道给他哪里豁破了。 惶恐之下，后脊慕的大力传来，紧接就听：“强子，快跑！” “砰砰~”声音落下，枪声再起。 刘强扭脸就见尉泱，段成伍正举枪冲着来袭人偶阻击。 生死存亡时候，刘强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忙不迭返身就跑。 他这边逃出，尉泱，段成伍紧随后撤。 不过屋里“人偶”终究占据数量优势。 单靠段成伍，尉泱两把枪就想封堵“人偶”冲袭显然不现实。 “咔嚓~”伴着声清脆玻璃碎裂，两道黑影从屋内跃出。 刘强一听这动静顿感大事不妙。 后撤同时，脑袋本能扭转，不曾想回眸瞬间，就见有暗处白布追袭。 干！要不要指着小哥一个人追啊！那边还两个你们眼瞎啊！是欺负小哥没抢还是怎么着？ 刘强此刻那是欲哭无泪。 尉泱见状，赶紧调转枪口准备狙击追击刘强人偶。 可她这枪口一转，屋门封锁火力登时减弱，一时间众人偶瞅准时机蜂拥而出。 事态几乎是瞬间崩盘。 更糟糕是心知有“人偶”追击自己，刘强过于紧张，脚底拌蒜给自个儿绊了个狗刨屎。 都说猪队友，现在看来，华夏词库应该都加一条“猪大腿”。 狗刨栽地，外加两个难度系数2.0内马尔翻滚。 跌停刘强还未来得及平复心下小忐忑，身上慕的重压袭来。 “刘强！！”尉泱娇喝脱口，手里92高举对准了将将压袭刘强身上“人偶”。 怎奈扣动扳机刹那，侧身被物重击，令她这枪堪堪打偏了！ 糟糕！！ 这是尉泱，段成伍心下共同浮起想法。 二人惊愕功夫，九只人偶齐齐朝刘强扑了过去。 关键时候，杜云龙领着一队适时杀到。 就位后，杜云龙顾不得多问其它，立刻带头冲四面冲袭“人偶”扣动扳机。 一轮枪击过后，整个郊野重新恢复平静。 可是平静表象下，却是暗流涌动。 人偶似乎是被杜云龙一行人密集枪火给震慑了，它们伏地身子，后撤拉开距离。 杜云龙这边则是赶紧换弹准备再战。 而在两方人马交接处，刘强正和一只人偶做着不可描述事情。 人偶在上，刘强在下，四目相对……“含情……” 人偶显然是耐受不了内心“激动”，他展开血口，露出利牙，迫不及待想要和刘强温存一番。 面对此般情景，众人皆是惊呼不妙。 眼瞅着人偶朝刘强面目咬去，慕的，一直未动刘强突然右臂抬起一拳杵进人偶开裂的大嘴。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不管是人偶方，还是杜云龙方，所有人全都目不转睛盯着场地中央交错人影上。 血顺着指骨缓缓滑落，一根锋利骨刺洞穿了人偶后颅。 随手甩动被解决的人偶，刘强从容从地上爬起。 完了，落目扫过场上一众，随即抖抖染血骨子，淡漠道：“下一个！！” “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不装逼能死啊！”望着刘强不可一世模样，杜云龙无语揶道。 不过揶归揶，但瞧见刘强那在月光下硕硕闪耀光芒的金色瞳孔，他知道，年轻人有自傲装逼资本。 刘强变身后，人偶如临大敌。 它们当中有些不自主后退，但很快又是调整参与到团体围猎队列中。 人偶们呈扇形铺开，不多时便是在外围给刘强包拢。 马明见了低语提醒：“杜队，它们是打算给刘强包饺子啊！” “哼~想的美！他们指望包刘强，那咱们就给他们整个反包围！！大家散开！！” 因地制宜，将计就计。 杜云龙对变身后刘强战斗力还是有信心的。 他确定一时半会这帮人偶搞不定刘强。 既是如此，他决定利用刘强做诱饵，自个儿带人外围伺机围剿，务必确保全歼这波人偶！ 得到杜云龙命令，队员们立马着枪散开。 尉泱，段成龙也是加入到了队列中。 而他们这边小动作，人偶自然也有察觉，突然…… 第69章 荒野激斗 九只“人偶”中两只毫无征兆朝正在反围剿异特科一队队员扑去。 人偶的突然变阵打了异特科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枪声大作。 怎奈人偶四肢伏地，活动灵活，杜云龙他们虽然人多却是很难命中目标。 与此同时，余下七只“人偶”也没闲着，一齐冲刘强发起进攻。 不避不闪，刘强骨刺捅出，凌空将一飞扑人偶放倒在地。血水眨眼染红其胸前白布。 紧接，他又是身子一矮，左臂横撩劈出，应时血剑飞射，刚刚杀到另外人偶直接头身分家，如泉水般喷涌血水自断裂颈动脉滋滋上涌。 搞定这只，刘强不忘给身下倒霉蛋脑袋又来了下。 慕的，耳畔劲风呼啸，刘强回神之际，迎面一人偶头顶窟窿栽倒在地。 扭脸看去，就见段成伍举着枪，面色严肃。 未有给出任何感激言语，刘强站起身，飞踹给挡路人偶踢到一边，完了大踏步径自向前。 “当心身后！！”瞅见人偶意图偷袭，段成伍移转枪口想要帮手，可刘强身子刚好封堵人偶身子，无奈之下段成伍只能高喝提醒。 刘强闻言，身子让过，后扑袭来人偶登时落空。 待得人偶前探双臂闪出，刘强果决将之拉过，继而手成刀状着力砍下。 再留下两截断骨后，刘强推开没了手臂人偶继续向前。 “刘强，你在干什么！？敌人在你身后，你往我这边走干什么！？”发现解决完背后人偶刘强还没醒悟，依然我行我素朝自个儿这边走过。 对此，段成伍不能理解高声呵斥！ 可刘强似是没听见般继续大踏步向前。 尉泱距离段成伍最近，她第一个注意到刘强这边不对劲。 落目男人面上，尉泱发现刘强盯看段成伍眼神满含杀意。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心头冒起个可怕念头。 正思肘着，惨剧发生了。 行到段成伍跟前，不等段成伍喝问，刘强探手锁住段成龙脖颈，直接给后者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刘强！？那是成伍！！是你战友！！那不是你敌人！你看清楚了！” “聒噪！！”反手将段成伍抛出。 飞射的段成伍如同炮弹结实跟尉泱撞在一起。 紧接，刘强快步跟进，他这是打算给段成伍尉泱一块收拾了。 只是着脑“人偶”似乎对刘强的“无视”非常不满，余下三只，先后奔袭，准备和段成伍做最后了断。 感受到三面袭来危险，刘强果决停下脚步，双臂交叉，给各自手臂骨刺拔了下来。 完罢，锁定左右来袭目标，全力飚出！ 之后，又是反向轰击双臂，前冲臂膀不偏不倚正好是打在后侧偷袭人偶腹部。 迅速滋长的骨刺给人偶腹部传了个窟窿。 再看两翼，另外两只人偶甚至未能欺近刘强便是双双栽地。 伴着几声零星枪响，躁动了半晌郊野再一次重新陷落平静。 最后“人偶”也是在杜云龙一干异特科特勤围剿下先后毙命。 “我的天，杜队，这回得亏了孙博士给咱提供了这种“地狱子弹”，要不然……”喘着气，罗毅摇头摆手一通感慨。 尽管只是两只“人偶”，但给他们折腾可是够呛。 不过好在这次子弹对目标有杀伤力，若搁之前，今天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扭脸看看身边队员，确认没有人受伤，杜云龙稍稍安心。 随即他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刘强方向。 这一看不禁眉头蹙起……那小子又整什么幺蛾子！？ 眸中，刘强身边人偶已经都被处决。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刘强此刻正冲着地上两道人影行去。 杜云龙只觉人影略显熟悉，打灯照顾……那不是尉泱，段成伍嘛！ 踟蹰功夫，枪声骤响！ 杜云龙微一怔神，再行看过，就见尉泱正举枪在天。 “什么情况！？那边出了什么事儿！？”身边传来罗毅质询。 这个问题同样是杜云龙心底疑问。 很显然，尉泱周遭没有“人偶”。 那她适才冲天拿枪莫不是对刘强示警！？ 也难怪杜云龙一甘人此刻莫名其妙，主要之前战斗太过激烈，他们注意力全都放在和“人偶”角逐上，没人了解刘强，尉泱，段成伍三人间“故事”。 不过杜云龙还是很快意识到问题严重。 望着前方对峙事态，其脑中不自禁浮起沈佳慧大闹异特科那日，刘强也曾没由来对受伤兄弟王涛刀剑相向一幕。 想到这里，杜云龙几乎同时冲天开了枪，继而高声喝道：“刘强！！你给我站住！！” 充耳不闻，刘强没有理会杜云龙喝令阴沉面庞继续前行。 “砰~”爆豆枪响划破天际。 杜云龙如法炮制鸣枪告警！！ 要是这般做法有用，适才尉泱那枪落罢，刘强便是停下了。 可结果……不出意外，杜云龙的鸣枪依然没法阻止刘强行动。 无奈之下杜云龙只能枪口下压……“砰~” 子弹打在地上，溅起几抹碎石。 这回，杜云龙总算是逼停了刘强脚步。 见得刘强停下，杜云龙赶紧跟进喝道：“这是最后警告，我不管你刘强现在变身成了什么玩意！你再乱来，下一枪就是冲着你人去的！！” 闻言，刘强缓转过身子，着目在杜云龙周遭人身上扫过，继而冷言笑道：“无知的家伙，你根本搞不清现在状况！想拦我？你有那能耐吗！？” 异常嚣张口气，杜云龙直接是给刘强怼到无言。 杜云龙不回话，刘强更不废话，他瞥了眼适才枪击豁出弹坑，唇角擎着弧度，再次提步。 只是这次他的目标不再是冲向尉泱，段成伍，而是杜云龙！！ 回过神，瞧见刘强再次提步逼近，杜云龙面上皱纹那是愈发蹙紧。 “我说了叫你停下！听见没有！！” “我叫你停下！！” 三次喝令都未能奏效，杜云龙当下平端枪口。 罗毅见了大惊脱口：“杜队，不能杀他呀！” 听罢罗毅提醒，杜云龙平端枪口立时下压，随即……“砰~” 子弹破空袭出，稳准打在刘强大腿。 第70章 不要误会 中弹的刘强身形陡然停滞。 丝丝血水顺着他的大腿流淌而下。 谁都没想到杜云龙会真的开枪。 不过很显然，男人没有下死手，否则适才那枪就不会对准刘强大腿了。 垂目瞅了眼自己被开了窟窿右腿，拇指粗细弹孔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 尽管杜云龙枪里子弹是孙静怡研发特殊“地狱弹”，但材料啥的都是取自刘强骨刺。 “地狱弹”对变种僵尸管用，对刘强…… “你找死！！”金瞳爆射光芒，刘强脚砸地面冲着杜云龙所在方向便是冲了过去。 望着刘强全速冲袭身影，杜云龙心下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疯了！！ 是啊！变身后的刘强难以捉摸。 虽然杜云龙不止一次面对变身的刘强，可到目前为止，他仍然不清楚刘强究竟是怎样存在。 不过眼下可以肯定，面前刘强与己方而言，绝对称不上战友。 基于安全考量杜云龙不得不再次举起手里手枪：“立刻停止你的过激行为！！刘强，不要玩火！！我没功夫和你开玩笑！！” 三点一线，杜云龙这次瞄准了刘强胸口。 年轻人的暴走已经严重影响了队伍安全！ 万不得已，他只能解决对方！ 然，就在杜云龙喝令话闭，前冲刘强突然身子停滞，紧接整个人跟过电般剧烈抖动。 抖动过程持续了近五秒，完罢，身体前倾，脑袋冲下，他直挺挺栽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得所有人都将目光本能扭转望向杜云龙。 饶是杜云龙自己都诧异望向手里92。 我没开枪啊！难道走火了！？ 杜云龙这边茫然不知所措之际，尉泱健步冲到刘强跟前，探手在其鼻孔样了样，随即娇喝：“还有气！昏过去了！” 闻言，杜云龙稍松口气，退出弹夹，瞅了眼，适才自个儿的确没有开枪，那刘强……又是人格冲突导致的！？ 用力甩甩脑袋，杜云龙知道，这些问题不是他能解答的，还是等回去看孙静怡有啥说辞吧。 “杜队，情况现在怎么样了！？”远处人声招呼。 杜云龙侧目望去，但见熟悉人影正冲自个儿跑来。 打灯照过，不是旁人正是马明。 在他身后还有一甘队员，其间四个“血人”格外扎眼。 待得离近杜云龙才从几人身材，衣服，依稀辨识是适才被困地下室四名兄弟。 “这边没事儿。你们呢？寅华？” “还成，老天保佑，得亏队长你给咱配备了专门对付那些怪物子弹，要不然今天结果……怕是就不好说了。” 点点头，只要人没事儿就行。 现在还没到可以安心闲聊时候，此地还有很多麻烦事儿需要处理。 杜云龙当即吩咐：“你们两个，给我把他抬车上去！罗毅，带人确定所有死尸情况，当心点！寅华，你领人去楼里仔细搜查，尽可能搜集线索！马明，带我去你刚说的平房！都动起来！！” 杜云龙命令下达，众队员当下按要求散开。 一切重新回归正轨，新一轮排查拉开帷幕。 返回异特科时天已经放亮。 沉睡一夜的人们陆陆续续开始新一天忙碌。 而折腾一宿的异特科特勤他们的工作却是远未结束。 刘强躺在医务室床上，身边围聚着一圈人。 杜云龙望着茫然刘强心理略显复杂。 这家伙变身时大杀四方，敌我不分，就跟是地狱来的使者，任凭自己性子进行所谓的审判，俨然一副惩戒者模样。 之后，总是会在一通大闹后陷入昏迷。 待得醒来，又将先前惹的祸忘的一干二净，似乎啥都没发生过。 倒头来替其擦屁股活儿全都落在他杜云龙身上。 最关键，这些事儿还都不能与刘强说道。 你说面对这种状况……杜云龙能不郁闷吗。 一想到这些，他便是心理憋气，所以……“孙博士，这小子脑子没摔毛病吧？” 碍于条例，大局不能道出，但这并不妨碍杜云龙调侃挤兑刘强。 孙静怡闻言没有多想，很认真回道：“他身体各项技能都很正常。脑子没问题。” “不对孙博士，我个人建议，你最好再给这小子进行下脑部检查，我严重怀疑他脑袋有问题！” 不解扭转过头，孙静怡冲杜云龙递过一个征询眼神。 刘强同样莫名望向杜云龙。 “他之前几次醒来都咋咋呼呼，要死要活，今个儿这么安静……不对劲啊！来，强子，看这里，这是几？”比出两根指头，杜云龙凑到刘强跟前晃了晃。 刘强白眼一翻，淡漠道：“杜队长，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二货模样很有我当年风采！” 正所谓事不过三。 算起来这已经是刘强第四次昏迷醒来了。 虽然他不清楚为啥自个儿一紧张就昏迷，但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他发现昏迷其实也没啥不好的，至少昏迷可以令他在生死存亡时刻神奇般活下来。 这也是刘强到现在始终想不通的事儿，明明几次都是必死之局，咋昏迷后反而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呢？ 到了早上八点，每日例行总结分析会照常召开。 这是异特科惯例。 除了八点例行早会外，但凡有重大案情，类似会议可能随时召开。 “关于昨晚的行动，大家做的不错。我们以零伤亡代价全歼了变种僵尸。也对相关涉案人员连夜进行了收网批捕，捣毁了以雨果酒吧为据点的变种基因传播渠道。”刘海云官宣开场，对昨夜异特科行动做了总结。 罗毅听罢轻摇摇脑袋：“可惜雨果酒吧老板郭栋跑了！” “唉，也算不错了。咱不是一个人都没死嘛。”刘强跟进回了句。 只是他这话落罢，满屋人齐齐落目在他身上。 见状，意识到托大刘强赶紧摆手解释：“嘿，各位，别误会啊，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人命大于天，安全第一比啥都重要。那个啥郭栋跑了咱可以再抓，可要是哪位兄弟命没了咱用啥都换不回。不过说真的，咱这点人对付对方30多变种人一个没死……算不算奇迹！？” 第71章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没人理会刘强搞怪。 倒是杜云龙听罢刘强这番略带调侃论述后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对了，大壮，你跟老赵昨天怎么跟人的？咋就叫郭栋跑了呢？” 昨夜，按照计划，异特科给当夜参与雨果酒吧聚会人员全都安排了盯梢侦查员。 魏大壮，赵洪就是负责盯梢郭栋的。 可结果……最后收网，其它小组都顺利将犯罪嫌疑人带回，围堵魏大壮这个最重要一点把人弄丢了。 面对罗毅质问，赵洪，魏大壮均是显得无奈。 他俩都清楚郭栋对于整个案件重要性。 男人是案件核心，只有抓到他，才能真正挖掘了解更深层东西。 “我知道咱现在说啥都没用，但当时我们是眼看着他进入自家别墅，完了屋里亮灯，持续十来分钟，随后灭了。我们一直在外守着，并没见有人进出别墅。” “是啊，这事儿真的很邪门。唉，算了，多解释无意义，这事儿是我和老赵责任，我们认！科里给杀处罚我们都接受！只是……叫那小子跑了……唉~” 懊恼锤击桌面，魏大壮十分自责。 刘海云见了点点头：“认识到错误是好的，不过呢，办案就是这样，总是会出现意想不到不可控意外。但没关系，人丢了，可以再找。只要那郭栋不离开地球，总有一点会逮到他。所以老赵，小魏，你俩也别过分自责。总结经验，吸取这次错误教训，以后避免！” 身为副局长，关键时候开导队员是刘海云职责之一。 “好了，尉泱，你来说说这次抓捕犯人都有得到什么线索吧。”刘海云把话茬递给尉泱。 尉泱翻开手边档案，起立回道：“昨夜到今晨，我们对手头掌握的200名雨果酒吧相关涉案人员进行了收网抓捕，除了酒吧实际所有者郭栋在逃外，其它199名嫌疑人已经全部落网。 经过连夜突击交叉审讯，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雨果酒吧利用朋友介绍，审核进入会员制度，透过免费提供一种含有“变种基因”的“血腥玛丽”饮品控制参会成员。并藉此给会员下达各种收钱，洗钱命令。从现在咱们统计审核结果看，光是过去三个月，雨果酒吧便靠着这些受控金融，地产，商业领域大愕及操盘手转移不明资产多达3千万。” “三千万！？这数字好像也不是很大啊。”本以为至少得以亿来做计量单位，没想到最后仅仅是千万级别。 三千万对刘强或许是个不小数目，但在对方那个量级……刘强觉着多少有点小家子气。 尉泱自然明白刘强话里意思，她紧接解释道：“三千万单从数字确实不大。但强子你别忘了，这很可能只是对方整个资金链里的冰山一角。我们有理由怀疑，雨果酒吧存在，就是给背地组织提供资金供给的。如果我的推断没错，那类似雨果酒吧这样诈骗洗钱渠道怕是还有不少。所以……” “所以咱得抓紧时间抓到那个……郭栋！！”刘强适时接茬。 尉泱微楞之下随即点头：“是！没错！相信郭栋应该掌握一些内幕线索！咱们必须尽快找到他，给他带回科里！” “还有其它发现吗？” “我这边没有了刘局，审讯还在继续，后面可能还会有线索。” “好。你坐下吧。寅华，昨晚现场你们后续调查有查到什么吗？”抬手示意尉泱坐下，刘海云落目寅华。 “没什么特别发现。只能说昨晚发生的事儿……对方是有预谋行动。” 这其实是句废话，到了这个节骨眼，谁都能看出昨晚事情不简单。 “我叫你找的监控黑屏屋子找到没？” “没有队长！我们给整个楼栋都翻遍了，也没找到那多出的一间屋子。” 怎么会这样！？ 杜云龙不信对方会无缘无故弄出个存在房间摆在那儿，更不可能是错误导致。 “那监控不一定是安在楼栋里的！你们有扩大搜索范围吗？” 既然刘强他们能够在楼栋附近找到平房，那就说明监控房可能并不在楼栋。 对此，寅华照旧摇头：“没，队长！我们对周遭七百米内进行了自己摸排，没有与之对应房子。哦，另外还有，对应你们所待的屋子的探头画面，并非是那间屋子画面。” “这个我知道。”杜云龙当时就曾纳闷过此状况：“那他对应的是哪里？你们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那个探头所呈现画面其实是……刘强，尉泱他们发现的平房。” “什么！？”觉着有点发蒙，杜云龙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将平房画面伪装成楼栋屋子，并且投射在墙壁。 难怪一开始，他进屋后在对应探头内看不见自己活动。 杜云龙正寻思着，刘强那边下意识问了句：“你们不觉着奇怪吗？对方在小楼和房屋设置了三处完全一样场景，他们这是打算表现什么吗？” “不，刘强，你说的不完全正确。对方是在小楼，房屋分别设置了酒宴，人偶等物，但并非完全一样。”说话的孙静怡，女人操作电脑，大屏幕立时出现三幅画面。 这三幅画面正是现场屋内拍摄实景图。 “大家请看大屏幕，屏幕一，二两张照片是取自小楼内地下室和楼层内房间的，最后第三张则是另外平房内。 单从画面布局，我们可以看到，整体布局基本一致，都是暗色调，这说明对方有意烘托一种死亡氛围。餐桌有人偶，有餐点。人偶均被遮罩双眼，捆绑在桌；餐点则是西式，对方给每位人偶都配上了杯人血饮料。看上去有种“最后晚餐”味道，这与雨果酒吧主打吸血鬼特色完全吻合。 说完大范围的相同，咱们再来谈谈细节层面不同。首先，地下室屋顶吊挂有人偶；平房呢，是吸血变种僵尸；而楼层里的那间屋顶什么都没有，只有监控画面墙。其次，地下室坐上人偶是10具，平房是12具，楼层内的是13具。最后，也是最重要一点，就是所有进出这三个房间人里，只有杜队长衣服被涂画上了诡异鬼脸！！” 话音落下，孙静怡点指遥控器按键，随即画面中呈现一张红漆涂抹的诡异面容。 第72章 ocd患者 瞅着屏幕上那被放大了的鬼脸涂鸦，刘强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这般家伙还真是有够恶趣味，不过话说回来，杜队，人在你背后画这么个东西……难道你就一点没有察觉？” 这个问题，杜云龙其实也非常诧异。 尽管鬼脸图案不大，但红色墨迹在黑暗中还是很明显的。 所以照他推断，在进入目标楼栋前应该还未被涂抹，否则自个儿队员没道理看不见。 至于说究竟什么时候被涂抹的鬼脸……杜云龙目前无从得知。 极大可能是在那间监控墙壁组成屋内。 杜云龙一直想不通为啥那间屋内对应监控画面没有自己，现在看来，对方是有意进行了处理。 目的就是不想让他和他的人看清屋内状况。 这样才能给潜伏在屋内的人趁他们注意力放在顶部墙壁监控室下手在其背后进行涂画。 “另外，还有一个有意思地方。我发现对方似乎对4这个数字情有独钟。首先，三栋餐饭房，其中有两座都和四有关。” “是吗？”刘强好奇发问。 孙静怡再行变幻画面，继而讲解：“整栋楼布局，地下一层，地上三层，实际相当于四层。地下室那间，如果从上往下数，我们可以给他当成是反向四层，餐饭房被设立在第四间屋子，里面人偶上了四个。楼顶房间亦是如此，它在第四层，同样第四间房。还有餐桌屋内所有餐具数量都是14副，分布楼栋内吊挂人偶加起来也是14，啊，对了，包括这些掉挂人偶勾勒形成的“死”，谐音既是四！” 手指按动，楼栋红笔勾勒图案是个大大死字。 这个时候再见这个死字杜云龙也是不禁唏嘘。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孙静怡总结分析东西刘强是听明白了，他很佩服女人总结归纳能力，但问题这些玩意似乎并没多大意义，至多就是代表死。 “ocd！”孙静怡给出三个英文字母。 刘强不出意外嗔道：“啊？啥意思？” “就是强迫症，ocd属于焦虑障碍一种类型。简单来说就是患者有意识的强迫和反强迫自己去做一些无意义、甚至违背自己意愿的想法或冲动。如我上述总结的那些四，可能本身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是对于做这些事儿的那个人……这是他无法控制的一种潜意识行为。” “既然没有实际意义，那他为啥还要怎么做？”刘强好奇追问。 “我说了是他潜意识本能行为！ocd患者，很多时候也知道做的事情毫无意义，但他没法控制这种行为。若是刻意干预，会让他痛苦。如果非要说做这些无意义事儿对他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在强迫达成这些事儿后，他能从中体会到刺激和前所未有的快感。” “我靠，这么变态的嘛？” 一直以为只有做爱情对对碰才能有快感，没想到……这他妈也行！ 刘强相当无语。 杜云龙却是紧锁眉头跟进句：“孙博士，如果你分析的无误，对方应该属于重度ocd吧？” “是的，没错！除了刻意追求4这个数字，餐房内餐具摆设，人偶布置等等，他都极为精细。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三间房内基本完全一致。” “那……这样一个重度ocd患者，为什么他只设立了三间餐饭房？” 听罢杜云龙质问，刘强略作思考，附和道：“对啊，餐房是对方搞事儿主要地点，但只弄了三个，这……说不通啊。” “这就是我想和大家强调的。”孙静怡放下手里遥控器，完了继续道：“明天上对方是只在三个房间做了相关陈设，可仔细分析这事儿存在诸多疑点。首先，杜队你所在房间对应监控实际是刘强他们待的平房。其次餐房设立地点目前有楼栋，平房两处。最后，也是最重要一点，在监控视频墙上还有一处黑屏地点尚未找到。所以不能排除，那个黑屏镜头后的屋子也被设立成了“特殊”房间。” 点点头，听孙静怡这么一解释，杜云龙便是想起，最初监控视频墙总共是有两处黑屏地点。 但等后期队伍回去时，其中一个黑屏开启了，内里显示正是刘强他们发现去过房间。 如此说来，只有在己方真正找到那间隐藏房间，相关监控才会开启。 “但，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直接弄好四个房间不就好了，为何还有刻意整这么多悬乎设置？” 餐饭饭设立两地；杜云龙所在房间画面对应的竟是平房;还有事前黑屏的监控。 刘强不理解对方做这些目的。 对此，孙静怡同样给出了分析解释：“对方的这些行为说明他除了是个重度ocd患者，更是一个喜欢做游戏的人。” “做游戏！？你的意思，他做这些是在和我们做游戏！？”刘强难以置信。 “是的，整个楼栋现场可以理解成他的游乐场，他设计了里面所有桥段，你们就是他的目标游客。” “等一下！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做的这些事儿，他是怎么做到的？”刘强抬手打断孙静怡话语：“孙博士，你刚也说了，这家伙是重度强迫症患者，他甚至给所有房间餐具方向位置都折腾一致。我很好奇，他一个人如何做到这点的？” “当然不是他一个人。” “可是……可是尉泱不是说读取那些人偶死尸血液记忆，实际操作者只有一人吗？”相关报告他有读过，刘强很清楚案件细节。 孙静怡轻摇脑袋：“实际操作者的确是只有一个，但是餐具是对方命令屋里人按照他要求做的。等摆放结束，他又依次给屋里人捆绑了手脚。” “那为什么报告没提那人长啥模样？尉泱你在读取记忆时没有看到对方模样吗？”目光落在尉泱身上，刘强质问。 “没有！”尉泱干脆回应。 “怎么会这样？被击毙人偶三十多人，不会一个人记忆都没出现目标模样吧？”刘强觉着不可思议。 第73章 诡异的弹孔 “对方始终没有露面，开始布置房间，他是靠着语音系统下达指令。房间布置完，他吩咐所有参与者全部带上早就真备好的人偶面罩。这面罩从内看不到外面。之后便是有人给人偶进行了捆绑。” “我靠，这货这么谨慎！？”刘强不禁是为对方缜密咋舌。 但杜云龙微眯眼睛琢磨会儿，淡漠道：“哼，我看他不是谨慎，恐怕他知道我们有人可以透过血液读取记忆，所以才会费这么大劲。” “嘶~要真照杜队你这么说，对方岂不是对异特科非常熟悉？” 瞥了眼刘强，杜云龙眸中闪过几抹复杂。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对方做的这一切，明显是有预谋的。他显然提前就知晓咱们会去郊野据点，他是早早布置好了一切等我们入瓮。”罗毅附和。 “没错啊！所有事情都是在咱们抓捕了季子健后发生的，对方嗅觉非常灵敏！！”段成伍跟进。 只是杜云龙听罢队员意见后，嘴中呢喃了句：“就怕不是对方嗅觉灵敏，而是……” “孙博士，你刚说的一点很值得玩味。”刘海云突然冒出句给众人思绪拉过。 “刘局，你指的哪点？”孙静怡反问。 “你说对方是把昨夜发生种种当做游戏来做，既然是游戏，既然他布置了所有，既然他把咱们的人当成了游客，那这一切该如何给他带来欢愉？” “这还用说？”觉着刘海云问了句相当白痴问题，刘强当下接口：“看我们给他设计场景折腾的够呛这还不足以……” 哑然止口，刘强幕的意识到一个问题：“看！！对啊，那家伙布置这些一定会欣赏后续事态发展过程。照着讲，他应该就在现场看着我们！！” 移目望向刘海云，刘海云唇角挂着笑容：“嗯，极大可能对方就在现场，不过也不排除他利用监控，传输方式远程观看。” 这尼玛实在是太慎人了。 一想到昨夜暗处有双眼睛盯着一切，而己方却对此一无所知，刘强背脊便是一阵寒凉。 分析至此，场上陷入了死寂。 队员们全都面色凝重，越是深入剖析，他们越是发现面对对手的不简单。 “好了，我来总结下吧。根据目前我们和对方交手状况看，对方应该是个拥有高智商，重度ocd症状的家伙。喜欢主宰，掌控，他对“四”有着盲目追求，透过设计场景进行游戏，从而体现他的能力。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所以，我们接下来工作重心应该就放在三件事儿上。一，继续追查郭栋下落，只有找到这个胖子，咱们才能获得更有价值线索。二，扩大搜索排查范围，看看是否可以寻获那间黑屏房地点。三，叫技术科给楼栋内监控移转到咱们这边。派人二十四小时监控！！”孙静怡总结完毕，杜云龙便是立刻下达了下一段行动指示。 会议也是就此结束。 结束后，孙静怡给杜云龙特别招呼到技术科。 进到科室内，她反手将房门带死。 见得女人这个动作，杜云龙知道对方肯定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和自己说。 “孙博士，说吧，啥事儿？” “你看看这个。”带上塑胶手头，孙博士取过一件高领体恤，摊开摆放在桌。 杜云龙瞥了眼：“这不是刘强今晚穿的吗？有啥问题？” “后脖领！”没有废话，孙静怡言简意赅。 杜云龙落目看去，眉宇间浮起几抹皱纹：“这是……弹孔？” “是！7.62毫米。” “等一下，他这弹孔从哪儿来的？” “我找你来，就是想问你这个问题。按照报告显示，只有你对刘强开过枪。” “我是朝他开过一枪，但打的是腿！” 点点头，孙静怡随即又是取过一条裤子，正是刘强昨夜穿的那条。 “这是你枪击位置，5.2mm。” “也就是说，当时现场还有人冲刘强开枪了?”杜云龙似是自问。 随即，他慕的响起刘强在挨了他枪子后准备暴走突然身体抖动停下场景，他刚准备给孙静怡说，女人却是先行开口：“刘强的血检已经出来，他体内鬼魂细胞激增。我和你提过，鬼魂细胞的激增很可能导致刘强体内基因序列崩溃。这次的大暴走正是这个原因引起！” “可问题他后来停下来了！”杜云龙回神跟进。 孙静怡再次点头：“你说的报告里我看到了，我想使得刘强突然停止暴走昏迷原因多半和这枚弹孔有关。” “怎么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是，他的鬼魂细胞里存在某种不知名元素，这种元素可以领刘强体内原本躁动鬼魂细胞趋于稳定。” “这是……好事啊。”几乎下意识杜云龙应了声。 也难怪，刘强暴走根本没人能够控制，而这种不知名元素能令其稳定未免不是好事。 但孙静怡紧接跟进：“可杜队，你不觉着奇怪，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眉尖一挑，女人的话引起了杜云龙警觉。 仔细一想……是啊，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昨夜场上局势，对方布那么大一个局目的就是想将他们异特科一网打尽。 而那些变异后的嗜血人偶当时可是全力攻击刘强，并未表现任何留手迹象。 既是如此，最后关头，对方为何出手稳定刘强？ 要知道如果没有给刘强稳定下来，杜云龙确定，整个在场异特科特勤怕是没谁能活着见到第二天清晨太阳。 “另外还有一点不知道杜队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事儿？” “你不觉得这次事件咱们在整个调查过程中都太顺利了吗？从龙翔失踪开始，我们每一步都很顺利，顺利到似乎是被人牵引着在走。找到龙翔，我们查到了雨果酒吧。在雨果酒吧，我们紧接跟进季子健。然后透过他，了解到黄霜此人。再此之后，等队伍跟着黄霜去到目标地点“伊甸园”，对方却是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等我们入瓮。另外，早前五具干尸，现在看来也非是对方无的放矢。如果我估计没错，他们在工厂留下这五具尸体意思，就是想告诉我们雨果酒吧存在，以及甲基苯丙胺和变种僵尸病毒之间关系。” 第74章 布控抓人 沉默，杜云龙听完孙静怡这番解释面上难掩凝重之色。 坦白讲，他也觉着昨夜案件有许多地方让他不舒服。 现在看来，诚如孙静怡所言，正是事情进展太过顺利了。 但过程虽然顺利，可事后分析总结却是根本没有触及核心。 到目前为止雨果酒吧负责人郭栋仍然在逃不知去向。 “哼，照你的说法，我们昨晚还真等于是陪那家伙做了一晚上游戏。”杜云龙感慨。 “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抬眉扫了眼孙静怡，刘强适才会上说过同样话。 此刻听来，杜云龙也是感触良多。 的确，昨夜凭己方那点人，面对30多异变僵尸人偶，能全员无伤完成人物也算是老天护佑了。 “咚咚咚~”急促敲门声打断了屋内凝重。 孙静怡随即喝问：“谁啊？” “是我，孙博士，杜队在你这儿吗？” “罗毅？”赶紧打开门，孙静怡让过身子：“你们杜队在这儿！” “有什么事儿！？”杜云龙从后走出。 罗毅跟进道：“十分钟前千通购物广场发生枪击案，一死一伤。” “普通枪击案交给片区刑警队处理就好，我们手头还有更重要事儿！”杜云龙正劳神昨夜经历，没办法，里面疑点太多，此刻哪有功夫处理什么枪击案。 可罗毅很干脆补充句：“两名被害人其中一人是郭栋！” “郭栋！？”这回杜云龙注意力总算是被调动了。 “哪个郭栋？不会正好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孙静怡不确定问道。 罗毅点点头：“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该死！那家伙现在是死是活？”杜云龙抛出最为关键问题。 “还不确定，目前人在市医院重症监护室抢救！” 闻言，杜云龙，孙静怡互看眼。 完罢，杜云龙当下吩咐道：“召集弟兄，我们马上赶往事发现场。医院那边，孙博士麻烦你跟技术科同仁走一趟了。” “明白！” 突如其来的任务弄的刘强没有丝毫防备。 罗毅一句集合便是给他拉倒了上了车。 途中，杜云龙言简意赅给众人简短通报了事情详细。 半个小时后，车队来到千通购物广场。 由于是周末，广场人很多。 更不消说刚刚发生过枪击，周围聚集了不少不明真相围观群众。 停车场内也是早已停的满满当当。 杜云龙绕了一圈也未找到可以停车地方。 就在伤神之际，一辆越野车从位上挪出。 刘强见状赶紧手指后方：“杜队，后面有位置！！” 杜云龙没有废话，直接倒行。 待到离近，方才发现倒车影像里地面停车位红漆喷涂八个大字：“专属车位，请勿乱停！” 对此，杜云龙全然无视，径自给车倒入停好。 搞定，一行人匆匆下车赶往事发地。 通常来说，凶案现场都是非常好找的。 尤其是在闹市区。 你直管朝人流聚集处走准没错。 “我的天，这些人心可真大啊，枪击案也该围观？不怕凶手出来给他们突突咯！？” 闻言杜云龙扭脸瞪了刘强眼。 这时耳边响起质询声：“你们干什么的？警察办案，不要靠近!!” 杜云龙没有废话，当下招过身边一名女性：“小江，你跟他解释。” 江霞异特科对外事务处理员，简单来讲就是用于与兄弟单位，以及媒体方面进行沟通的专员。 一番简单沟通，江霞道明了杜云龙一行人身份与来意，并顺利获得了进入事发现场许可。 实际，沟通都是扯淡，最主要江霞出具了省厅批复红头通行文件才是关键。 进到案发现场，督办此案的刑侦队队长华峰便是给杜云龙简述起案情：“枪击发生在9点十分样子，两名游客中枪。一人左肋，腹部各中一枪，目前已经送往市医院抢救。另外的，直接脑门中央当场毙亡。两名游客相聚不到五十米。那边就是他们中枪地了。” 手指前方，华峰说道。 随着华峰手指方向，杜云龙等人来到被害人中枪地。 地面画有被害人倒地肢体轮廓。 透过这些可以大概判断出被害人中枪时处于怎样姿势。 尽管烈日当空，但地上猩红血水依然刺目。 “哪个是郭栋中枪地？”刘强一本正经发问。 华峰看了眼刘强，忘了指着地面：“这就是了。” “犯罪嫌疑人有什么线索？”掠过刘强问题，杜云龙紧接抛出问题。 “没有头绪！不过，案发时我们其实就在广场。我们本来是埋伏抓捕个杀人犯的，但没想到出了这事儿。所以，不排除是我们目标做的案！” “你们目标是谁？”刘强再次插嘴。 “身份不详，此人在三天前当街袭击一名妇女，撕咬对方胳膊。后被人发现，逃走了。昨天夜里咱们接到自称凶犯说会在今天到千通广场再次行凶，所以昨晚连夜咱就到广场进行了布控。” “你说那人袭击妇女，撕咬对方？”刘强挑出重点，并且冲杜云龙递了个眼神。 华峰点点头：“是的。” “目击者那边有没有关于凶犯线索？” “没有。对方作案时是在午夜，天色阴沉，目击者没能看清对方面貌。加上本身也被吓到，他只依稀记得凶犯大概1米七五个头，其它就啥都不知道了。” “监控呢？沿街有监控吗？” “监控倒是有，但对方给自个儿包裹很严实，从监控也辨识不出他的模样。” “下罗，你回头去看下监控。另外，华队长，你说你们此行过来是接到凶犯挑衅电话，过来布控抓人的。那你们有碰到对方吗？” “有！” 华峰干脆果决回答多少出乎杜云龙意料。 “有！？抓到了吗？” “现场一片混乱，我看到时，鸣枪警告，然后那家伙从三楼直接跳下。最扯淡，他居然什么事儿没有，混在人群跑了！” “哇，这货不简单呐，杜队，我个人建议有必要好好查查这个家伙！”还是刘强。 虽然他没啥探案经验，但从华峰适才陈述来看……对方当街咬人，且从三楼跳下屁事没有……种种迹象，这不是普通人，或者说，他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第75章 只是游戏 该怎么做，杜云龙自然不用刘强教。 男人并未被刘强话语影响，他紧接道：“你碰到凶犯时是在楼下枪击案发生后，还是发生前？” “发生后！！当时我人在商场，外面突然骚动，我马上吩咐队员去广场查看状况。快到安全出口时，一个人影慌促冲出。他的着装，身高，体态均和昨夜监控画面凶犯一致。所以我当时没有多想，喝止叫他站住。可对方看了我眼，撒腿就跑！没办法，我只能鸣枪示警，但那家伙越过三楼围栏，直接跳了下去！后来我们才知道广场发生了枪击案！” 点点头，商场内情况杜云龙已经基本了解了。 “子弹呢？对方开枪后弹壳，弹头找到了吗？” “弹壳没有发现。弹头的话目前都在伤者体内。等取出就会送去技术科做弹道分析。” “和着说了半天，咱啥有用线索都没？”刘强不合时宜浇了盆冷水。 好在在场都是专业人士，没人搭理他的“白痴”。 “行吧，华队，谢谢！你去忙吧，我们自己走走看看。哦，对，小罗，你跟华队走一趟，去调下相关监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众人散开，刘强紧跟杜云龙身后。 “杜队，我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很是难得没有挤兑，杜云龙随口应了声。 “呃……是这样啊，从目前情况来看，凶手应该就是那个袭击妇人家伙了。但我有一点想不明白的是，他此次过来目的主要是为了解决郭栋，既然这样，他直接打死郭栋就好。为啥还要枪杀另外一人？这个人咱们是不是也该做个调查！？另外，对方能一枪给“陌生人”爆头，说明他枪法不错。可这样一个枪法不错人为啥两枪都没给郭栋打中位置？并且还留下了他的性命？最后，华峰说他们是昨夜接到凶犯电话讲今天会在千通广场行凶。完了偏偏今天我们要找郭栋就出现在这里……杜队长，你不觉着这两件事儿巧合的太过离谱了吗？” “还有吗？”杜云龙唇角蜿蜒起浅浅弧度。 刘强想了想摇摇头：“没了！我暂时能想到疑点就这么多。” “哼~不错！你总算开窍了，懂的去分析问题了。”头一回给出褒奖，杜云龙紧接面色收敛：“你说的没错，今天这个案件同样蹊跷很多。你提的问题，我现在也没法给你确切回复，一切都得透过调查去破解。而这就是我们异特科要做的事儿！” 上完教学课，杜云龙随即手台吩咐：“寅华，给我查下今天枪击事件死者信息，我怀疑这个家伙和咱手台正在查的案子有牵连。” “明白队长，我马上去办！” 案情发展杜云龙这边已经知晓，不过眼下他能做的事情不多。 现在只能等各科室进一步核查看是否能找到案件突破口。 大概是过了一个小时样子，孙静怡率先给杜云龙去电。 “孙博士，怎么样，郭栋救下来了吗？” 这是过去一段时间，杜云龙最为关心问题。 “他很走运，对方拿枪打穿皮肉，卡在肋骨，经过抢救，命保住了，不过人还处昏迷状态！” “尉泱读取他记忆了吗？雨果酒吧有啥发现！？”对郭栋死活杜云龙并不在意。 由尉泱这个变种人在，郭栋的似乎还真没那么重要。 “读了。不过并没什么发现。郭栋的记忆，他手头所掌握所有关于血腥玛丽相关，都是透过邮件和一个代号为x的人联系的。今天过来这边也是收到了对方邮件指示，说是会有专人和他接头，带他去安全地点。你在现场有什么发现吗？” “哼，还真有。今天刑警队在这边执行任务，抓捕对象是一个比较特殊凶犯。”简单给孙静怡把事情相关转述了遍。 听罢杜云龙转述，孙静怡紧接道：“杜队长，照这么看来，包括雨果酒吧案件在内，我估计接连发生的几起案件恐怕都跟那个神秘代号x有关。” “具体点。” “凶犯在广场连续对两人开了两枪，说明此人心理素质极好。但他能一枪爆头毙命目标，另一枪却仅是击中目标肋骨。杜队长，以你的经验，做到这种偏差概率有多少？” “说重点！！” “ok，我的意思一个枪手能做到一枪爆头的枪手，没道理第二枪那么离谱。就算真的失手，他也完全可以再补一枪了解目标性命。可他没那么做。所以……这种情况要么是凶犯故意所为，想要留下郭栋性命。要么是他有重度ocd，他只容许自己开两枪。两枪不中他便是选择放弃。” 孙静怡这番话立马是引起杜云龙注意。 ocd……“你是想说今天枪击事件就是昨夜那个暗处混蛋所为？” “很大可能是这个人，而按照尉泱读取郭栋记忆，这个人……代号x。是他安排郭栋今天来的这儿。至于你说的另外刑警队抓捕疑犯，从你描述对方行为举动……多半也是代号x安排的。” “可他为什么要费劲做这些？他想杀郭栋随时可以，没必要采取这种公开化方式吧？” 孙静怡听罢冷言笑道：“很显然杜队，对方并没打算杀死郭栋，或者说，他并不在乎郭栋死活。” 仔细想想的确如此。 郭栋记忆没有任何关于暗处混蛋任何有用信息。 他在雨果酒吧做了那么多违法事儿，倒头来竟然连对方实际面目都未曾见过。 说来到去都是为了一个“钱”字。 “他之所以搞这么复杂，布那么大局面，我觉着他很可能是再次把这事儿当成了游戏，一个由他主导控制的游戏。” 孙静怡的话杜云龙听的清楚。 当他从女人口中听到“游戏”二字时，眼皮不由跳了跳。 “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变态。”由心而发批判句。 孙静怡随即补充：“不，杜队，恐怕他比变态还要可怕。变态杀人都会有这样那样需求，满足达成自己某种目的。但此人……他的所有行为单纯是为了游戏。他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孩子在游戏时是没有多余负担和想法的。他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对他来说杀人也好，给正常人变成变种人也罢，都仅仅是他娱乐，游戏项目。他不会因为这些有任何心理负担，多余想法。他只会考虑游戏好不好玩，刺不刺激。” 第76章 弹道对比 孙静怡的总结叫人不寒而栗。 杜云龙沉默片刻，正色道：“打在郭栋还有另外受害者身上弹头取下了吗？” “取下了！” “弹道对比结果出来了吗？” “十分钟前刚刚出来。” 扫了眼正在现场忙碌华峰等刑警，杜云龙这才明白对方不是在做无用功。 也就是在十分钟前，杜云龙见得华峰招呼手下手持摄像机，在受害人到底附近摆拍。 他知道，这是华峰在寻找凶犯射击位置进行的排查。 做这事儿无可厚非，但前提的确定凶犯使用枪械型号，子弹口径才能进行。 否则，完全就是瞎猫摸象的无用功。 “结果怎样？”杜云龙干脆发问。 “92式，9mm口径。” “警用枪？” “是，没错！” 闻及此言，杜云龙眉头不由蹙起。 刘强见状，好奇征询：“咋了，杜队，是有啥情况不？” 未有搭理刘强，杜云龙跟进问道：“能查到枪号吗？” “查了，弹道对比来复线，我们查到了枪支来源。根据枪库记录，所属枪号是在昨夜被人领取的。” “昨夜？”隐隐预感到一丝不妙，杜云龙不置可否道：“领枪人姓名？” “景洪刑警队华峰。” 当孙静怡将“华峰”二字从听筒道出时，杜云龙头皮不由一阵发麻。 “是他！？” “怎么了？”几乎异口同声，刘强，孙静怡双双脱口。 杜云龙当下回道：“先这样孙博士，我这边有点紧急事情需要处理。回头再联系！” 结束通话后，杜云龙将己方人员聚集到一处，罢了给队员们简要概述孙静怡给出重大发现。 听罢杜云龙简述，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事件会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适才给己方介绍案情刑警队长转眼竟是成了杀人嫌犯。 刘强更是不假思索定论道：“靠，我就说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事情，闹了半天是那家伙为了掩盖杀人真相信口雌黄。杜队，现在事实证据确凿，咱是不是可以动手抓人了？” 进入异特科这么久，刘强每次出外勤，要么无功而返打酱油；要么直接是昏迷当场。他还从未经历过实际抓人场面。 今天难得机会，可不能错过。 只是杜云龙白眼一翻：“啥叫证据确凿！？你小子还差的远呢！” “成伍，你过去，把华峰叫过来，说我有急事找他。记住不要叫他起疑，我们车里汇合！” 丢下这句，杜云龙便是走了。 不消片刻，段成伍领着被忽悠华峰进入车内。 “杜队长，有啥急事招呼我？” “哦，没什么。能给我看下你的枪吗？” 语不惊人死不休，闻及此言，华峰警觉左右扫过，完了下意识护住自己枪袋：“你什么意思？” “别误会华队长，我想你也应该收到弹道对比记录了，经核查凶犯所使用枪械是92警用手枪。”段成伍解释。 “这个我知道。现在我不是在进行彻查确认凶犯射击角度方位，以好从监控确认目标嘛？”华峰强调。 “呵呵，看来杜队只是收到了凶犯枪支使用型号，对方难道没告诉你那只杀人用警枪具体编号和领取者姓名吗？”杜云龙笑问。 华峰面色严肃：“这个上面当然通知我了，警枪是局里前年丢失枪械。我说杜队，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行了，别装了，还警局丢枪，你这家伙倒是挺会忽悠的嘛。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华峰，别在狡辩了，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开枪杀了被害人！！”可算是逮到个装逼露脸机会。 刘强一股脑把脑中能想到拉风词汇道出。 这下不仅是华峰，饶是杜云龙等车上异特科成员全都着目怼向刘强。 当然最惊愕的还属华峰。 他清楚，尽管面前年轻人口无遮拦似是说笑，但对方是异特科的人，加上杜云龙此次招呼略显反常，所以……“杜队，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该不会真认为是我开枪杀的人吧？” “这个节骨眼还狡辩有意义吗？实话告诉你，根据枪击留在被害人体内子弹，技术科做了弹道对比，两枚子弹都是从你领取枪号手枪打出。证据再此，你认罪不？” “放你娘的狗屁！！”毫不客气，华峰直接骂咧回怼了句，完罢望向杜云龙：“杜队长，他说的是事实！？” “是！我不清楚你那边得到的是怎样消息！但我这边，弹道对比结果的确是你的枪。不过你不用紧张，虽然弹道现实是这么个情况，但并不能说明你就是开枪杀人的人。” 刘强只觉脑袋发蒙。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枪是华峰领的，枪也是他开的，怎么就不能说是他杀的人？ “我需要看看你的枪，可以吗？”探出手，杜云龙礼节性申请。 “不是我不给你，枪都已经被收缴了。” “收缴了！？什么时候？”杜云龙诧异。 “七八分钟前吧，上面下的命令，说是为了安全，要求我们所有在外警员把手里家伙上缴。” 难道刑警队上层也是怕出乌龙，所以把枪械调回做进一步确认？ 或者担心这个时候过激行动会刺激华峰，迫使他再次行凶？ 如果这么分析，刑警队上层做法倒也没有问题。 毕竟，目标是自个儿系统内部刑警队长，若是抓错人，那不论是对华峰，还是对整个刑警队都是跌份儿的事儿。 所以对方高层慎重倒也可以理解。 不过如此却是叫杜云龙进一步确认分析成为了泡影。 “小罗，你下来。”慕的想起什么，杜云龙给罗毅招呼小车。 二人下车后，杜云龙给罗毅拉倒一旁：“刚才叫你去调监控，你调了吗？” “调了。” “华峰在商场是否有和凶犯遭遇？” “有！” “好，给我说说监控拍摄画面！” 巴拉巴拉~罗毅当即是给详细说道了下他在监控所见华峰所有行动。 听罢罗毅讲述，杜云龙面上皱纹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蹙越深。 第77章 剪不断理还乱 按照罗毅复述内容，基本是和之前华峰与他说的如出一辙。 这样说来……华峰没有撒谎。 他在商场内的确遇到了凶犯。 并且是在枪击事件发生后，准备带队去外广场确定情况时商场内遭遇了凶犯。 另外，罗毅十分确定，华峰当时冲天示警开了一枪。 最关键，从头至尾，监控中华峰就只开了那一枪。 可广场枪击事件，凶手至少开了两枪，单凭这点就足可将华峰排除嫌疑。 那么问题来了，真正凶犯是如何做到用华峰领的枪在外行凶的呢？ 就算他有本事偷枪，时间上也不吻合啊。 毕竟，华峰开枪时距离广场发生枪击前后不超过三分钟。 对方怎么可能从案发现场跑到商场，再偷摸给偷的枪放回华峰身上？ 事情陡然变的复杂起来，杜云龙觉着脑袋发疼。 不过现在有一天他能肯定，广场行凶者肯定不是华峰！ 后者没有下杀手机会！ 确定这点，杜云龙就愈返回车上。 但在杜云龙拉开车门前一秒，罗毅凑到杜云龙跟前，小声道了句：“杜队，另外那个午夜袭人监控我也看了，里面凶犯模样很像一个人！” “谁！？” “王涛！” 猛的扭转过脸，自打上回王涛在刘强住处袭击逃逸后，他便没了踪影。 可没想到他居然以这样方式再次出现。 “你确定那是王涛！？”杜云龙跟进问道。 罗毅摇摇头：“不能，只是身材，形态很像！” “知道了！” 事态的发展比杜云龙想象的还要复杂。 再联系之前孙静怡给他推断……目前所有一系列事件极大可能是代号x玩耍做的游戏，杜云龙便是脑门冒汗。 回到车内，杜云龙未有遮阳，直截了当表明观点：“华队，我现在相信你是无辜的！” 双眸一瞪，刘强简直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怀孕”了：“不是，杜队，你刚说啥？他是无辜的！？你，你没搞错吧！？” 照旧没搭理刘强质疑，杜云龙按照自己节奏给心底想法分析道出。 待得他这番分析落定，刘强支吾的说不出话来。 按杜云龙分析，华峰确实没可能在枪击时间点从商场赶到广场。 “那这么说，凶手是那个疑犯！？”刘强倒是挺知错能改，华峰嫌疑被排除，他立马锁定商场疑犯。 摇摇头，这回是华峰否定：“不会，我们算过，从广场事发出全速跑向商场最少得2分钟，这还不算从安全通道爬到3楼。另外，枪击过后，广场一片混乱，这更无形增加了行动困难。所以广场枪击应该不是我这边要抓的那个嫌烦做的，他也没作案时间！” “靠！不是你，也不是他，那是谁？难不成枪击案是另外人做的！？” 杜云龙，华峰二人相视看了眼，随即双双点头。 “我去！这也忒乱了吧！” 也难怪刘强会发出这般尴尬。 依照杜云龙，华峰判断，目前千通广场已经出现了三起案件嫌疑犯。 首先，郭栋不用说，雨果酒吧负责人，他是“血腥玛丽”案件主要参与者。 接着，就是华峰今天过来守候抓捕凶犯，对方涉及一宗当街撕咬案。 最后，自然是今日重点广场枪击案了。 这还不是最叫人头疼的，最叫人头疼的是，这三个嫌烦看似不相干，但却都因为一个“代号x”暗地神秘人联系在了一起。 什么叫剪不断理还乱？这就是了。 尚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三起案件存在必然联系，但在场同样没有任何一个办案特勤敢说这三起案件没有联系。 毕竟，三起案件主要参与者同一时间出现在千通广场，并且在枪击前后发生了关联，这样事情你若说完全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好了，让我们换一种思考方式。”杜云龙沉吟片刻冒出这么句。 刘强丈二摸不着头脑：“杜队，换种思考方式？这玩意怎么换呐？” “将枪击案独立出来，忘掉之前弹道分析结果，专注案件本身！” 如果孙静怡分析的没错，所有事件都是代号x所为，那目前己方所能看到的，得到的，很可能都是代号x为了游戏设计的桥段。 若是己方以此作为突破口，怕是会越陷越深，彻底落入对方设计陷阱。 所以干脆抛开这些旁支，专注重点，没准能有收获！！ “杜队，你打算怎么做？”华峰也是莫名发问。 “很简单！从行凶者本身入手，咱们换位思考，如果你是凶犯，会如何完成这两次枪击！？” 说完，杜云龙拉开车门率先跳下。 余下人在互看眼后，也是陆续行出。 “华队，我看你们刚才一直在那边忙活，是在做射击位推断吗？” “没错！”华峰肯定。 “ok，有什么结果！？” “没，我不是被你叫过来谈事情了嘛。” 有意给“谈事情”三字强调。 华峰一句话弄的场上气氛略显尴尬。 不过他紧接跟进道：“警用92式有效射程100米，但考虑到糟糕精度，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尽可能近的去开枪射击！” “但是过分接近容易暴露。”罗毅反驳。 “所以根据我们推演，最佳射程是距离目标50-70米。这样既能避开广场密集人流，又能有一个相对稳定射击精度！” 看来华峰他们之前努力没有白费，杜云龙点点头：“按照你说的，50-70米最佳射程，那我们所在位置还有南面卖场街道都在范围内。” “是！但要想真正做到全身而退，还得处理好射击后噪音问题。南面卖场人流还是太大。反观我们所在停车场，这里人流少，加上距离广场不远，广场音源弄出响动完全可以遮掩枪击响声。这枪若是我来开……没有比在停车场更适合动手地方了！” “ok，射击位置确定，下面就得找射击角度了！有什么意见？”杜云龙继续发问。 “我们刚才试验过，那里，那里还有那里，因为广场内商贩，建筑，树木等遮挡，并不能同时拥有对两名被害者合适射击角度。还就是咱们所在这片斜向区域视野开阔，有足够散角供凶犯缓冲调整，完成最终射杀！” 第78章 漏洞 “这样的话，停车场的确是个不错选择。那如何最大限度避免被人发现掏枪，开枪动作？”杜云龙继续追问。 华峰打量了下四周地形，环境，随即道：“想要最大限度避免暴露，唯一选择就是选择在两车夹缝间进行设计，这样可以利用左右车身遮挡动作，规避监控。” 华峰，杜云龙“一唱一和”，靠着你问我答方式给问题在不经意间破解了。 听起来华峰给的推断也挺合情合理的。 不过刘强简单琢磨了下觉着有些不对劲：“等一下华队！！你这推论有个漏洞！” “什么漏洞！？”华峰质问。 “弹壳！你的推论没考虑弹壳！子弹击发后，弹壳弹出。它掉落会有响声！” “那点动静……广场音乐足够盖掉！” “声音可以盖掉，弹壳本身呢？他掉落不知道会弹到哪个犄角旮旯。凶犯部署那么严密，不可能忽略这个细节！！另外，弹壳你们不是也没找到吗？这更说明他在动手前就想好了此点！”刘强坚持几见。 闻言，杜云龙眉尖跳动。 心道是：你小子今天总算是说了句着调话。 “强子说的没错！华队，我们的确漏掉了弹壳这个细节。开枪后，凶犯通常都会着急离开作案现场，避免牵连。任何多余动作都意味着被人怀疑。所以选择作案地点时他肯定会考虑怎么第一时间拾取弹壳。若是在两车之前，枪弹击发后，弹壳极有可能掉落车底。这无疑会给他拾捡带来不必要麻烦！” “不止如此！”刘强脑袋跟通了电似的异常活跃：“在停车场作案，虽然这里人少，位置也合适，但别忘了，正因为人少，才更容易被监控调取锁定。华队，你推断对方会在两车之间射击。你们能想到，凶犯没可能想不到。枪击后，你们调取录像，很容易透过推断内容排查锁定他。如果对方真的是那种智慧型凶犯，我想他不会那么简单让你们排查锁定他，他一定会选择更隐蔽，也更容易迷惑我们位置进行枪击！” 华峰听罢刘强话后，不由也是递过几抹惊诧眼神。 也难怪，刘强接连两通反驳较之之前各种“无病呻吟”，简直是判若两人。 “那照你的意思……” “很简单，满足三个条件。一，合适射击角度，让他舒服射杀两个目标。二，足够隐蔽，既要能规避人流，监控，也要办案人员没法及时锁定。三，方便搜集弹壳，不会留下任何作案线索。”刘强不徐不缓，越发上道。 “你有什么思路！？”华峰紧接征询，他显然是把刘强当成真的警察了。 “我！？”华峰此问弄的刘强略显尴尬。 无疑，他没有任何思路。 他适才仅仅是觉着华峰推断不严谨，有问题。 完了顺便装个逼列举一二三。 没想到对方这么执着进行反问。 这不禁叫场面一度变的很尴尬！ 左顾右盼，刘强试图找个答案给搪塞。 急中生智下，他脱口而出：“车，对，车是个不错选择。” “车！？”眉头微蹙，华峰略微琢磨：“车倒也是个好选择，车是私人空间，不会被人打扰。贴上膜，外界也没法窥视。做好隔音，也足可掩盖枪声。” “最重要枪击在车内完成，不会留下任何作案线索！！”顺着华峰话茬刘强补充说道。 “但有一个问题，射击角度！！在车上虽然安全，可怎么射击呢！？要射击就必须得开窗或者门！这反而会成为参照物，叫枪手暴露！”罗毅没给面子当即反驳。 刘强无言以对！ 倒是杜云龙默不作声放倒后座椅，完了打开后车厢。 完罢，伏地身子，掏出手里家伙，冲外瞄了瞄。 随即返身勒定：“角度，视野都合适！如果再射击时给利用杂志遮挡，外人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刘强提的思路可行！！” 杜云龙头一回对刘强意见作出了肯定回应。 只是罗毅紧接反驳：“可是队长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目前所有论断都是基于在这个位置，在这辆车上！但实际，凶犯要如何确保能在实施枪击正好待在这里！？这是公共车位。加上周末来往车流很多。作为一个有计划枪手，他没道理选择一处自己无法掌控位置来进行行动！！” “他可以提早过来抢位置呀！” “强子，这是广场配套停车场。早上七点半才对外开放，所以早来是没用的！另外我可以告诉你！千通广场是咱繁江市有名商业区，每天过来上班，购物游客很多都是早早开车过来占位，就怕晚了位满！即便凶犯也有这个想法，也不代表他一定可以抢到位置，尤其是他选定唯一适合枪击的位置！” 罗毅这席话落定，车内登时陷入沉寂。 不管是刘强，还是华峰都哑口了。 诚如罗毅质疑的那样，车内射击再怎么完美，没有位置也是白搭。 然，杜云龙突然拉开车门，随即跳下车去。 完了，在众人满脸愕然注目礼中趴伏在地。 “杜队，你在做什么！？是车子有问题！？”华峰不解征询。 刘强更是紧张跟进：“不，不会咱车给人动了手脚吧！？” “车子没有被人动手脚，但车下……哼哼，这混球可真够聪明的！！” 莫名其妙一句话，引得众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大家纷纷下车，罢了有样学样伏地身子朝车下探望。 这一看……“专属车位，禁止停车~” 嘴中嘟囔给车位红字念出。 念罢，刘强面色顺间僵定，紧接恍悟从地上跳起：“杜队，你的意思是……” “没错！要是我的推断正确，这个所谓静止标识并非停车场喷绘。是有人为了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私下偷偷喷绘的。” “可他这样做就不怕暴露！？” “暴露什么！？如果不是我们刚好停在这个位上，有谁会注意这地上文字？有谁会把这些和枪击案联系起来！？只要在车内完成枪击，就算后期真的引起注意，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凶犯在车里开过枪！？” 杜云龙连串反问叫的众人无言以对。 第79章 嫌疑人锁定 “那这样的话，杜队咱岂不是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他已经完成了枪击，并且离开了现场。按你说的，咱拿啥定他罪！？” 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凶犯在密闭车厢完成了枪击。 原本刘强还以为自个儿就要凭个人力量抓到加入异特科以来第一个凶犯，没想到倒头来竟然没有可以给对方定罪证据。 “不！我们还有机会！” “机会！？啥机会！？” “枪！凶犯用的枪！” “可距离案发已经过去那么多时间，对方有足够时间去处理枪支，消灭证据！” “没那么简单！他如果用的是仿制枪械我们还真没办法。但凶犯用的是登记在册，有详细资料警用枪械……这不是他想销毁就能销毁的！” “那咱现在该咋做杜队！？”到了这个节骨眼，刘强是彻底没辙了。 “顺藤摸瓜！先定位车子！然后定位人，再来由人寻枪，最后枪定凶犯！走吧，咱们现在就去停车场调监控，看看案发时静停位上究竟停的是什么车！！” 杜云龙大手一挥，众人先后跟上。 途中，刘强不解追问：“杜队，我还一个问题挺纳闷的。你说对方那么狡猾一家伙……为啥会用警枪作案！？难道他不清楚用这玩意风险很大吗？” 这个问题也是杜云龙心下犯疑的。 尽管华夏枪支管理严格，不容易弄枪。 但用警枪作案不是平白增加暴露几率？ “谁知道呢！？没准这就是人家游戏的手段。”慕的响起孙静怡之前推断，杜云龙下意识道出。 只是他这话落在周遭人耳里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我现在担心，极有可能，监控怕是也早被动过手脚，我们未必能查到想要东西！” 直觉这东西不可信，不过眼下杜云龙心理却是有着强烈直觉己方此行可能会无功而返。 去到停车场值班室，杜云龙等人出示证件表明来意。 值班员没啥好说的，立马是积极配合。 罗毅，华峰，负责调取监控。 杜云龙，刘强则对值班员进行必要盘问。 “师傅，你们停车场有个静停位……” “哦，你说那个静停位啊！不是咱弄的。” 不出意外的回答，刘强跟进追问：“不是你们弄的，那是谁弄的？” “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们停车场里多了这么个玩意，你们不调查？”刘强诧异。 “查了！可没查出啥来！当天咱这地方停电，监控没工作！广场停车场晚上也没人值班，反正没丢啥东西，也没被破坏啥设施，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这个静停标识什么时候有的？”杜云龙插口问道。 门卫想了想：“五天前？不对，好像是七天……唉，具体哪天有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有些日子了。” 有些日子了……这说明凶犯是早早就规划好了一切。 换个角度讲，他早在一周前就准备好要干这票。 这本身也没什么，凶犯犯案早晚没区别。 但问题，此次案件中涉及两人都跟变种人有关，这就叫杜云龙不得不多想几层。 你不觉着我们案件侦破太过顺利了吗？就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脑中再次浮起孙静怡早上说的话。 杜云龙不由眉头蹙起，如果本次案件真的是那个代号x统筹规划的，那他从开始就编篡好了剧本。 这样的话，不论是己方异特科，还是那些被利用人类，变种人，不过就是剧本里的一枚棋子。 己方目前所谓的侦破极有可能也是对方戏码里的情节。 想到这儿，杜云龙心底泛起几抹寒意。 究竟是怎样人能规划这样一个局？不，应该说是游戏！而他做这个游戏最终又是为了达到怎样目的？ “我去！有人在你们地盘喷涂违规标识，你们不追查也就算了，好歹也该给那标识去处吧！？”杜云龙思肘之际，刘强还在尽职发问。 “我们的职责就是看车，旁的事儿和咱没关系！上面没下令说要给按玩意清除，大热天谁去遭那份罪？再说了，就咱这停车场，你也看到，每天停车人贼拉多，就跟打仗样。商场领导来的晚，经常没位停，完了跟咱发脾气，你让咱上哪儿说理去？ 现在好了，有了那个静停标志，不清楚情况的都不敢停朝上停。空出车位，领导来了，咱正好给领导安排！” 守卫一席解释给刘强怼到没门。 只能说……官僚主义害死人呐！ “找到了！杜队，就是这辆！” 罗毅的招呼将刘强，杜云龙思绪拉过。 二人当即齐齐侧目，就见监控器显示屏上一辆越野车停在“静停”车位上。 “把车牌报给队里，叫他们立刻核查车主身份！”杜云龙很干脆下令。 但不等罗毅接茬，华峰把手一抬叫停道：“不用了！这车我认得。” “你……认得！？”刘强惊诧：“他是谁的车！？” “我们刑警队的。为了执行这次抓捕任务，我们套的牌。” 顾自相望，杜云龙随即跟进：“继续查，看案发前后，有谁上过车！” 命令落下，华峰再次接茬：“已经看过了，胡宝春在车上。” “你们的人？”华峰能一口爆出对方名字，杜云龙推断极可能是刑警队的人。 点点头，华峰略显无力：“他是队里专职司机，他留在车里是做应急处理的。一旦凶犯驾车逃逸，我们可以第一时间进行追击。” “他现在人在哪儿？” “监控显示他是在案发后三十五分钟离开的。”罗毅回道。 “驾车离开的？” “是的，我们来时不是遇到一辆车子从停车位走吗？那辆车就是目标车辆！” 扭转过头，杜云龙落目华峰：“你知道胡宝春去哪儿了吗？” “知道！我让他去医院盯着，一旦被害人抢救过来，我需要第一手笔录！” “这么说是你让他离开的！？”刘强意有所指。 杜云龙紧接抢过话茬：“如果枪击真的是胡宝春做的，那此人不仅思维缜密，而且心理素质极好。是个极度危险人物，华队……” “我明白，不过在事情没定论前，我不信胡宝春会做那种事儿！！” 第80章 诡异的回头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目前来说，不能排除胡宝春作案嫌疑。我会让我的人在医院楼下等待，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找到了你们今天埋伏凶犯逃窜位置，要他随我的人一同前往抓捕。” 双眸紧盯华峰，身为队长，杜云龙很清楚叫华峰布局抓自己手下……实在太过残忍。 但作为警务人员，必须公私分明。 现实也的确是胡宝春作案嫌疑最大。 “哼，你们异特科看来很擅长守株待兔嘛！”回怼一句，华峰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抓捕行动比预想的要顺利的多，不多大会儿功夫，杜云龙便是接到了来自寅华的确认消息……胡宝春成功被控制。 而审讯直接是在车上展开。 杜云龙透过视频通讯，在线对胡宝春进行盘问。 刘强闲着无聊被杜云龙责令在停车场值班房继续查看监控，看能否有新的线索。 百无聊赖点击快进，刘强与罗毅一起观看。 “哇，这货一早就待在车上就没见他漏过头，他不热啊？”盯看时间不断推移，眼瞅着一个小时过去了，目标越野车门窗没开，刘强咋舌。 “你以为呢？你当警察办案那么轻松啊！盯梢是很辛苦的，再热也得忍。你开窗透气，万一给嫌烦看到，察觉出异样怎么办？”罗毅借机上课。 刘强听罢嘴角撇起：“切！我又没说叫他开窗！这热天，好歹开个空调啊，不然闷死了咋办？” “盯梢不是一两分钟事情，你一直原地开空调，叫人生意不说，也耗油不是。行了，你别废话了，看重点！” 罗毅，刘强这边斗嘴之际，画面出了一些变化。 一个老妪佝偻着身子进入到停车场内。 本来这种上了年纪女性是很难引起他人注意的。 但罗毅见罢，几乎下意识脱口：“这是……” “是啥！？”刘强诧异望向罗毅：“你认识她？” “我……” 罗毅之所以突然这般大反应，主要是画面中老妪他见过。 之前在盯梢刘强时，正是这名老妪拾取了刘强丢掉的宣传单。 本来也没觉着什么，只当老妪是拾捡破烂。 此刻再见……罗毅不禁多了一份思虑。 该不会此人和案件有关联！？ 有些扯谈的脑洞！罗毅摇头耍去这般不切实际甚至荒谬想法。 紧接给刘强回道：“哦，没什么，就是大热天，看老人家还这样，心理不舒服。” 实话自然不能给刘强讲，不然之前种种就暴露了。 “啊，也是！没法子，多半是子女混账！我说，你这么心疼人家，还不赶紧出去给人捐点钱？” “就你话多！看监控！”白了刘强眼，罗毅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监控上。 可接下来发生事情，实在是有点叫罗毅哭笑不得。 老妪在停车场垃圾桶翻翻捡捡，完了开始在车位转悠。 就这么无可避免来到了目标车辆前。 这本身也没啥，但谁都没想到老妪在目标车辆跟前不凑巧手里胶袋脱手，内里“宝贝”掉落一地。 然后……接下来就是老妪漫长收拾画面。 望着烈日下弯腰吃力拾捡老妪，刘强不由愤慨：“都这个时候了，身为警察是不是应该体现下为人民服务准则啊？” 估计也是听到了刘强愤慨。 一直紧闭门窗越野车门打开了，紧接一个男人从驾驶座跳下。 确认了下车前情况，开始俯身替老妪拾捡。 “算这小子有点良心！” 有了胡宝春帮忙，老妪无疑是轻松不少。 不过就在这看似平常画面，刘强却是目光锐利捕捉到了一丝不和谐：“停下！！” 厉声一喝，罗毅下意识按下暂停按钮：“你咋呼啥呀！？” “后退，后退！有情况！” 刚愈发火，将刘强一本正经，罗毅不敢怠慢，赶紧照做点击后退。 “ok，就这就这！” 画面再次巡回，刘强指着屏幕：“看到没，这里胡宝春突然回了头。” “你想说什么！？”胡宝春回头，罗毅自是看到了。 但他不明白这有啥不对劲地方。 “他回头了！后面什么都没有……还不明白！？” “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不过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去！这不明摆着！他回头，后面却什么都没有……你没觉着这不正常！？”刘强着急。 罗毅淡然摇头：“没觉着。” “靠！”无语望天，随即刘强抬手在罗毅左键拍了下。 罗毅本能扭转过身，同时脱口：“你干嘛！” 话闭后，他慕的意识到了什么，快速望向刘强。 刘强手指屏幕扬眉道：“画面里胡宝春刚才那个回身动作明显是他察觉身后有什么！不是吗？” “也可能他只是单纯回头看下呀!?” “单纯看下需要那么大反应吗？正常的无意识观察动作都很缓慢。只有受到惊吓，或者突发事件才会像胡宝春那样过激！还有，你再仔细看他动作，他本来是俯身拾东西的，然后突然起身，扭头……就这！！注意他的手，有一个摸劲动作。这不奇怪吗？” 罗毅紧锁眉头，他已经明白刘强想表达东西：“可他后面什么都没啊!?” “对啊！这就是问题所在啊！没有东西，他为啥突然做那一系列举动！？你别告诉我这是他习惯动作啊！” 摇摇头，显然没有哪个家伙会有那种过激习惯动作。 “行了，先继续看吧。” 后面内容再次恢复到平淡与无聊。 胡宝春并未表现出怎样不对劲，他在给老妪拾捡完地上“宝贝”后，甚至给了对方一些钱，完罢，回到车上。 紧接没过多久，又一中年人进入到停车场。 此人径自是朝越野车行去。 只是由于他在副驾位置，被车体阻挡，监控画面并不能看清他在做什么。 但中年人在越野车那儿待了将近7，8分钟，这一幕引起了刘强注意：“唉，这个人有点问题呐，我觉着有必要查下！” 点点头，罗毅对此也是默许赞同。 中年人离开后，老妪也是领着他搜刮“战利品”慢悠悠离开了停车场。 没有异常，没有线索，除了胡宝春那没由来的突然摸劲转身和不明身份男子在越野车附近晃荡。 之后过了差不过半个小时，广场骚动，这是枪击爆发伊始。 但从视频监控画面，根本瞧不出越野车有任何不对劲。 这也恰恰说明，越野车内行凶的隐蔽。 “不用说了！可以定案了！这个胡宝春就是凶手！！”仅是继续看了五分钟，刘强便勒定拍板。 罗毅随口问了句：“你的根据？” “很简单！作为一名警察，尤其还是刑警，广场发生那么大骚乱，他距离现场那么近，可五分钟过去了，他没开门，没开窗，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说这正常吗！？” 第81章 案件反转 “杜队，审讯完了？结果怎么样！？”回到车上，罗毅率先发问。 杜云龙摇摇头：“他咬定人不是他杀的。” “哼，承认才怪咯，要那么容易交待，还要警察做什么。不过我告诉你杜队，人肯定是这小子杀的！”刘强勒定。 “喂，年轻人，办案是要讲证据的！！我的人我了解，他没可能去做这种事儿！你说人是小胡杀的，有证据吗？”华峰当即反驳。 刘强森然一笑：“证据自然有！刚我们看过录像，那个胡宝春从枪击发生后五分钟没有离开过车子。我想请问华队长，身为一名警察遇到那样紧急事态，难道不该下车做些什么吗？可他没有，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杜队，华队，枪……查了吗？”罗毅插口。 “查了！” “结果呢？有问题吗？” “枪号没错，他从枪库领的就是这把。但和之前弹道对比那把杀人枪号不同。”杜云龙回复。 “杀人那把确定是华队的？”罗毅反问。 杜云龙点点头：“是。杀人的枪号是华队领的那把，这些都有记录不会有错！不过有意思的是……杜队枪里只少了一发子弹，而胡宝春的却少了三发。” “那不就结了！胡宝春枪里少了三发，凶案现场两名被害人倒地，这明摆是他开枪杀的人啊。咱还在这墨迹啥，直接给那家伙逮捕咯！”刘强更加勒定。 杜云龙白眼一翻：“你个新兵蛋子屁都不懂不发表意见会死！？子弹少两发就胡宝春犯的案？” “强子，现在主要问题是来复线对不上，明白吗？”罗毅跟进。 “不明白，来复线是啥玩意？” “来复线就是枪身内侧螺纹状的线。有了来复线，子弹才能旋转飞出，就跟陀螺原理一样。而根据枪的种类不同，来复的幅度、深度和角度也有所不同。即便是同型号的枪，枪身也是在来复铣床上一支一支刻的，剖开枪膛用显微镜观察，无论哪支枪的来复线都不一样，。射出的子弹上，都有这种来复的痕迹。所以，这些痕迹就相当于枪的指纹。我们之前透过从被害人身体取出弹头上痕迹，与枪支档案记录里留存来复线做了对比，得出了凶犯行凶所使用枪的型号，编号。但这些都和胡宝春的对不上。” 罗毅一番讲解非常通透。 刘强听罢骚挠脑袋：“那照你这么讲，现在情况是……弹道对比得出结论凶犯用枪是华队身上那把，但华队枪里子弹只少一发，并且他有足够不在场证明。而胡宝春枪里子弹少了三发，附和所有行凶要素，偏偏枪号对不少……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哎哟，你总算明白了啊~”杜云龙手捏晴朗穴，带着这样白痴，他实在觉着丢人。 “如果这么说的话，唯一可能就是枪被动了手脚呗！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胡宝春具备所有作案要素，他有可以隐藏行凶过程的车辆；有事先踩好点的射击位置；枪里也确实打过三发子弹。如果说枪号对不上，那肯定是枪号被动了手脚。杜队，你说存不存在这样情况……胡宝春把两把枪枪号修改互换了！？” 闻及此言，罗毅跟进：“队长，胡宝春还有华队两个人的枪现在应该都在上缴了吧？这把枪枪号……” “经过技术人员鉴定，枪号的确有被打磨修改过痕迹。” “呐，我就说嘛，枪号果然被动了手脚！这下真相大白，可以结案了。胡宝春知道警局有来，来复线记录，他明白行凶后技术人员透过弹头可以对比确认枪号。所以他就提前给枪号进行了修改，以此嫁祸给华队。哼，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挺聪明。不过很可惜，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到底还是被我刘强看穿了！”嘚瑟的昂着脑袋，人生历史第一次断案叫刘强兴奋的像只发情公鸡。 怎奈杜云龙随即给其泼了盆冷水：“你当警察局是你家后花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改枪号？哪那么容易！！” 刘强也不示弱：“可杜队，不管容不容易，实际情况就是枪号给改了不是吗？” 杜云龙哑口。 华峰略作琢磨开口道：“我们这边枪都放在枪库，专人看管，枪库内设有探头、警报器，两道门，每道门两把锁，钥匙由值班领导和枪库管理员掌管；想要事先把枪偷出来改号的确不容易。” “那就不是从枪库偷的呗。你们平时任务都要带枪，保不齐胡宝春哪次就趁你不注意给枪弄过来，偷摸做了手脚也可以啊。”刘强继续推断。 “不可能！改枪号首先得把原先枪号打磨取出，然后刻印新的，这需要时间和专门工具。而我们但凡需要带枪任务都是拼命活儿，哪可能有私人空间做这些事儿？” “等一下！”罗毅把手一抬，他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想要改枪号，一定是个随时可以摸到枪，并且拆装修理枪械不会叫人怀疑的主。那就现在情况唯一可能就是……” “枪库管理员！”华峰，杜云龙几乎异口同声。 “没错！枪库管理员担负保养，维护枪械责任。他是最有可能给枪号动手脚的人！” “我靠，这样讲，这次安静还是团伙作案呐！华队，你们刑警队水可够深的！” 啥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强的口无遮拦很好验证了这点。 华峰听罢不出意外面色阴沉。 废话，自己队里出现这么多问题，他这做队长的能舒坦嘛。 “杜队，你们警队枪库管理员有几个人？”没有搭理刘强妄言，杜云龙征询。 “两个。” “那咱现在问题就是要排查确定这两人中谁最有可能给枪做修改。”罗毅跟进。 不过几乎实在罗毅话闭后，华峰紧接道：“我想我知道应该调查谁了！” 此言一出，刘强，杜云龙，罗毅齐齐侧目。 三人面上均是擎着质问神采。 “你知道该调查谁了？”还是刘强不置可否打破沉默。 “李子明！” “理由！”杜云龙沉声追问。 华峰扭脸望向杜云龙，随即一字一顿道：“他今天来过千通广场。” 第82章 真假李逵 “他来很奇怪吗？”刘强诧异：“今天你们出任务，身为警队一员，他到千通广场说的通呀。” “首先，李子明在警队身份是枪库管理员，他的职责是确保枪支安全，和日常维护。出任务和他没任何关系！其次，我们作业今晨行动是秘密任务，除了参与队员外，没人知道我们要去哪儿，要做什么。最后，我们枪库非特殊时期，一般都是实行轮班值。24小时一班，但李子明前天说家里有事儿，向队里申请了调班。” “2天时间，48小时，时间上讲他确实有充分时间做改枪号动作。加上连续当班，叫他不比担心中途交班暴露相关。不过这当间还存在很多细节问题说不通。”先是肯定，但紧接罗毅又是连摇脑袋。 这时，默不作声刘强慕的想了什么，他当即抬起手指：“华队，问你下，你说的那个李子明是不是方脸，1米75个头，地中海，身材略显发福，啊，对了，年纪估摸40-50岁之间？” 眉尖上挑，闻言的华峰诧异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嘿，啥也别说了，几位啊，走吧，咱得再去重新看一遍监控！！” 虽然不清楚刘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华峰，杜云龙还是下了车，随刘强去到了停车场值班房。 由于之前已经浏览过监控，刘强很熟了快进到所需位置。 “呐，华队，这个人是不是李子明！？” 画面定格处，正是之前进入停车场的中年人。 “是他！”想也没想，华峰便是肯定。 “他做了什么？”杜云龙跟进。 刘强按下按钮：“你们自己看吧。” 从头至尾看罢，当瞅见老妪出现画面时，杜云龙眸中闪烁一抹复杂。 “他案发前来过一次，案发后十分钟又来过一次，完了半个小时样子随胡宝春一起跟车走了。这说明他俩联手作案可能性很大啊！” “你们注意到没有，他第一过来手里拿了瓶矿泉水，离开手里什么都没有。”似是没有听到刘强分析，杜云龙俯肘说道。 “有吗？”带着不确定，刘强后退画面，果然对比之下确如杜云龙所说，李子明来时带着凭矿泉水，离开时矿泉水却是不见了：“可这又能说明啥？大热天的，给送瓶水没啥毛病啊。哦~我明白了，杜队的意思是，这个细节说明他俩关系不浅？” “没道理啊~没道理~”喃喃自语，杜云龙盯着监控画面若有所思。 刘强不得其解反问道：“啥玩意没道理？” 俯肘沉吟数秒，杜云龙扬起脸：“如果换做你们处心积虑给枪动了手脚，你们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吗？” “什么意思？” “李子明，胡宝春联手作案，李子明负责改枪，胡宝春实施枪击。他俩只要胡宝春在现场作案就好，李子明根本没必要特地过来。要知道他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场合很容易叫人怀疑。对方既然能想到利用改变枪号嫁祸他人，没可能这样浅显道理想不到！” “那杜队你的意思是……” “滴滴滴~”手机铃音不合时宜打断了罗毅话语。 杜云龙按下接听键言简意赅：“说吧，寅子，结果怎么样？” “队长，经过技术科对两把枪实际弹道核实，胡宝春手里射出子弹，弹道结果是华峰的。华峰那把打出则是胡宝春，所以已经可以定论，两把枪枪号被修改互换了！另外，刑警队那边已经电话过来要人了。枪上，子弹上都有且只有胡宝春指纹，他们这是准备抓人结案。” “知道了！” 结束通话，杜云龙将通话内容与在场三人重复。 “不对！不对不对！”听罢杜云龙复述，华峰连连摇头。 “啥不对啊？”刘强诧异。 “枪和子弹都太干净了。这枪上，子弹有胡宝春指纹不奇怪，可只有他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华队。”罗毅实施借口：“警局的枪放在枪库，拿去收归都要经过李子明之手，而这两天又正好都是他当班，枪上理应有他的指纹！” 杜云龙没有就此发表意见，而是冲罗毅征询：“这个画面只是停车场一角的，另外那面监控呢？” 由于车身阻挡，视野限制，单靠一面监控没法彻底了解李子明几次到越野车究竟做了什么，与车内李子明发生怎样互动。 对此，罗毅摇摇头：“另外一侧监控两天前就出问题了，商场方面一直没有修复。” 微蹙起眉，华峰接茬道：“这么巧吗？” “两天都没修复，这商场干什么吃的？”刘强嗔道。 “我们必须搞清楚李子明过来和胡宝春做了什么！！” “可是杜队，监控没工作，胡宝春那边也问不出什么实质东西，想要搞清恐怕……”华峰也明白，只有搞清楚车子那边李，胡二人做的事儿，才能有足够证据判定此案。 否则单从目前线索胡宝春就得成为最终凶犯。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杜云龙不这么认为：“胡宝春干这行这么多年了，没道理不清楚枪案发生后，警方首要就是做弹道分析。先不说他有没有机会修改枪号，关键一点，他用的是警枪，警枪任务后都是要上缴枪库的。所以单靠修改枪号只能瞒得了一时。等交枪完，技术科再用真枪做实际弹道测试，真假李逵一目了然。” “也就是说，对方做了改枪这件事儿，还得有机会在事后将两只枪换回原来枪号，这样即便技术科拿实枪测试也不会查出任何问题！”罗毅反应过来补充道。 “那就对啦，这更说明李子明和胡宝春是联合作案。一个改枪，换枪，一个实际射杀。咱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胡宝春一并逮捕！”刘强永远是最着急下定论那个。 “嗯，既然这样，李子明不是更应该待在警队？以好等待警员还枪后再做手脚？为何还要来现场暴露自己？”杜云龙紧接反问。 “过来现场他也能操作啊，华队他们枪不都被要求上缴了吗？” “那是突发事件，先不说李子明事前能否预料。就算他真有本事预料……实际他并未和收缴枪械人员接触啊！别忘了，李子明在案发后半小时就与胡宝春离开了。而上面要求收缴枪械则是在案发后将近3个小时！” 第83章 高实在是高 杜云龙的话弄的刘强有点发懵。 的确，按照杜云龙分析所言，李子明的行为的确有点说不通。 “小罗，你去给尉泱电话，叫她去询问胡宝春看看是否能有突破！记住，要他重点询问胡宝春在千通广场停车场内与李子明做过哪些接触！” “唉，杜队，别费力气了！小胡脾性我了解，他不愿说的东西，你打死他都不会说。” “嘿，放心吧华队，在我们异特科，不用打人就能叫那小子把实情全部吐出来。”不等杜云龙回话，刘强抢先应了句。 闻听此言华峰不确定杨扬眉毛：“有这么厉害？” “切！怎么能说厉害，那是相当厉害！” 静待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尉泱电话如期而至。 杜云龙按下通话键：“问出什么了吗？” “队长，从李子明记录，他和胡宝春接触过三次。其中疑点最大就是第一次，李子明记忆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空白。” “为什么会这样？” “我问过他，他说他犯过一阵瞌睡。当时审讯时担心影响前程，就没有把这茬事儿说出来。但事实，从我读取记忆空挡看，他昏睡时间可不是一阵，少说得有十来分钟。” “十来分钟~”脑中大概回忆了下适才监控注意时间，杜云龙确定枪击案发生正好是在胡宝春昏迷期间。 “所以从这个情况看，杜队，胡宝春并不具备开枪杀人能力！”尉泱紧接便是将论断道出。 杜云龙下意识点点头。 一个昏睡状态人怎么可能梦中杀人？ “华队，胡宝春过往执行任务有过犯瞌睡耽误任务的事儿发生吗？”杜云龙随口冲华峰发问。 华峰摆手否定：“没有！从来没有！任务时犯瞌睡这是刑警大忌。” “尉泱，给胡宝春做血检，我怀疑他是被人下了药。” “已经再做了，孙博士那边检测见过出来我就发给你！” 关上手机一霎，华峰立马发问：“杜队，你说小胡被人下药是怎么回事儿？” 杜云龙如实将适才得到结果给华峰分析了遍。 只是华峰没怎么着，刘强却是咋呼句：“我靠，那照这样讲……胡宝春不是杀人凶手！！” “是，胡宝春已经可以排除了。他昏睡时间和枪击时间刚好重合，他没有作案时间。”杜云龙给出了第一个确定回复！ “我靠，那……凶犯现在就剩李子明了！这样……改枪，杀人岂不是都得他一个人完成？难怪他今天特意到现场啊！”刘强感慨。 又是等了二十多分钟，尉泱再次来电。 药检结果诚如杜云龙料想那样，在胡宝春体内发现了残留的氟硝西泮、三唑仑以及γ-羟基丁酸。 “哇，这些东西是啥玩意？”听了杜云龙转述，刘强云里雾里。 “简单来说你可以把他当成口服麻醉剂，人服用后会进入昏迷状态。”罗毅解释。 “这样讲胡宝春是被人下药了？可问题谁给他下的？怎么下的？他一直待在车上没挪过窝啊！”刘强不解。 杜云龙随即冷哼：“忘了我之前跟你提过，李子明第一次离开车子时手里少了什么吗？” “矿泉水！！”刘强恍悟：“杜队的意思是胡宝春在矿泉水里下了药！？” “对！没错！这就说的通了！”罗毅闻言也是双掌一拍：“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李子明今天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他过来就是趁着车上只有胡宝春一人，给送了含药的水。然后利用将之迷倒机会将枪偷出，继而杀人，再把枪放回。最后搭乘李子明车子找机会回警局，再找时机把两把枪对调就好。” “不对不对。你这……当间有冲突！”刘强摆手。 “哪里不对？” “李子明给胡宝春递了矿泉水后他就离开了，而此之后，别忘了还有个老妪去过越野车那儿，当时胡宝春下来帮对方捡过东西，也就是说，在李子明离开前，胡宝春还没昏迷。既是这样，对方如何偷枪？” “这个……”罗毅被刘强问的哑口。 杜云龙适时接茬：“所以……李子明给胡宝春放倒醉翁之意并不在枪。” “啊？不在枪，那他……怎么行凶？”刘强质问。 “呵呵，很简单，行凶的那把枪其实一直就在李子明身上。” 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回不止刘强，饶是罗毅也递过诧异眼神。 “杜队的意思是，本案实际多半涉及三把枪。李子明利用职务之便，将警局枪库两把枪枪号做了修改对调。除此之外，他又用自己手里弄到的枪械复刻了一把与胡宝春手枪完全一样的枪号。等行动发枪时，他把做了调换的手枪给了我，又将复刻枪号手枪给了胡宝春。 到了案发时，他只需提前给胡宝春迷倒。完了用手里另外调换枪号手枪进行枪击，就能制造不在场证据。过后，再行去昏迷胡宝春处将复刻枪调换出来就ok了。” 听罢华峰解释，刘强，罗毅恍然开朗。 “高！实在是高！所有完罢，他便装作没事儿人搭乘胡宝春车子堂而皇之去警局等待做最后处理！” “只可惜事情的发展没能如他所料想进行。他原本应该是希望透过弹头弹道对比让我们将嫌烦目标锁定在华队身上。可杜队直接排除了华队嫌疑，并及时对胡宝春进行审讯，由此把焦点放在了两把枪关注上。李子明此次计划最大短板就在枪上，他可以借着自己职位身份修改枪号，却没法改变枪体本身膛线，所以只要实枪检验，更换枪号这个事实就会暴露！”罗毅落定拍板。 “现在就缺落案的证据和李子明作案动机。”杜云龙说道。 “证据的话，那个下了毒的矿泉水瓶不就是最好证据嘛！”刘强当下回道。 “罗毅，叫尉泱调查下矿泉水下落。”杜云龙吩咐。 “不用那么麻烦了吧杜队，矿泉水瓶就在车上！”刘强很自信接到。 闻言，杜云龙冷眼笑道：“你是凶犯你会傻到把这么重要线索留在车上吗？” 第84章 奇怪的三饼四饼 “我……”刘强瞬间哑口。 不过仔细想想，好想的确是那么回事儿。 李子明最后是搭胡宝春车子离开的，他有足够时间空间去给作案用矿泉水丢掉。 “哇，这样的话，咱岂不是没有证据起诉李子明？” 被动了手脚矿泉水瓶是证明李子明作案关键要素，这玩意要是找不着，那可就……刘强郁闷嘟囔。 杜云龙当下吩咐：“去吧罗毅，确认下胡宝春路上都取过哪些地方，还有问下尉泱，李子明记忆里是否有丢弃矿泉水瓶相关，无奈论如何想法给矿泉水瓶给我找回来！” “明白！我这就去办！”深知此事重要，罗毅不敢耽搁，立马下车行动。 他走后，车上便是只剩下华峰，杜云龙，刘强三人了。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杜云龙再次打破沉默。 刘强闻言不出意外好奇：“最后一个问题？啥问题啊？” “动机！李子明的作案动机。”言简意赅一句话，杜云龙扭脸望向华峰：“华队，这方面你有什么看法？李子明最近是否有什么反常举动？” “反常举动……好像没有什么，顶多就是工作时精神状态不佳。”华峰想了想回道。 “知道原因吗？他是因为什么精神状态不佳？另外，他这次把枪击事件嫁祸给你。你觉着是凑巧你领到那个枪号，还是他有意发给你？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矛盾吗？”杜云龙追问。 “矛盾！？谈不上吧。这段日子他家里倒是出了点事儿。据我私下了解好像家里老婆因为李子明工作事情和他闹不愉快。你知道咱当警察的，案子比天大，不着家那是常有的事儿。我呢，就给李子明提醒说道了几句，叫他千万不要干扰到正常工作。他管枪，这事儿容不得半点失误。我想这应该不至于成为他枪击嫁祸给我动机吧？”华峰很干脆回道。 “哼，这就得问李子明本人了。”杜云龙耸耸肩，通常来说，凶犯作案不外乎有计划的预谋杀人亦或是临时起意激动杀人。 搁着李子明，他会更改枪号，提前前往案发现场等等一系列举措已经足够说明他属于有预谋杀人。 至于说为啥嫁祸给华峰，目前还需要证据佐证。 所以……“华队，搜找动机这茬事儿就你来负责吧。”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案情各项搜查相继进入到收尾阶段。 透过李子明记忆，专案组很顺利在越野车回程路上一处垃圾投放箱内找到了被动了手脚矿泉水瓶。 技术科分析后证明矿泉水瓶内残存药剂与之前他们在胡宝春体内调查结果一致。 除此之外，华峰那边也在李子明家中找到了一张刑警队合影照片，而照片中的华峰脑袋被红叉叉除。 当然，对于上述所有李子明不出意外全盘否认。 他始终强调没有杀人，他是被陷害的。 可惜他的辩驳太过苍白。 矿泉水是他交给胡宝春的，这点监控录像很清楚表明当时除了他没有其它任何人有机会给矿泉水掉包亦或下药。 还有，他本人当日出现在千通广场本身就是件十分“巧合”事情。 更不消说，他调休两日有足够时间利用枪库管理员身份对枪支进行修改调换。 最后被他刻意丢掉做了手脚矿泉水瓶以及在其家中找到红叉叉除华峰头像照片无一例外都是李子明作案有利罪证。 而警局那边最终是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了李子明。 案件就此告一段落，异特科今日任务宣告结束。 至于接下来警局会如何处理李子明，那就不是异特科需要干预事情了。 尽管说千通广场枪击案顺利告破，但于异特科来讲，他们的调查原未结束。 接连折腾了几天，回道科室，杜云龙给刘强放了行。 回家路上，刘强去超市买了些吃喝东西。 现在他好歹是异特科正式成员，虽然工资要到隔月才发，但杜云龙还算有人情味。 考虑到刘强特殊情况，给提前预支了部分工资，这才叫刘强真正做到“家中有粮，心中不慌。” 遥想这几天发生事情，刘强心理也是各种感慨。 很多事儿只有切实参与才能真正体会。 异特科的工作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困难。 而这几天和杜云龙等人接触，刘强并未发现他想了解调查的“真相”。 杜云龙也好，异特科其它同仁也罢，所有人言行举止都很正常。 他们就是单纯在调查和变种人相关案件。 至少刘强没觉着杜云龙有任何林小樱警醒他的那些特殊异状。 很是伤神事情。 刘强清楚，这种事儿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调查清楚的。 所以索性不去多想。 吃完晚饭，看了会电视，他便早早睡下了。 直待次日清晨六点半，他懒洋洋从舒服床铺起来。 要不怎么说凡事都有两面性。 这没工作时犯愁，眼下有了工作更犯愁。 没工作……刘强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那小日子怎一个舒坦。 有工作后，尤其是异特科这种特殊职业……刘强便是基本和懒觉这个“娱乐“项目告别了。 洗漱，更衣，刘强出门。 关门时他注意到防盗门上四个红色循环圆圈格外扎眼。 那图案像极了麻将里的四饼。 瞅了两眼，刘强并未上心。 尽管他不清楚这图案代表啥意思，但对于有过租住廉价租住屋刘强而言，房屋被贴“狗皮藓”那是再正常不过事情了。 从家里到异特科路程还是有些远的。 为了避免迟到，和节约资金，刘强选择早起搭乘公交车。 毕竟，作为新人，尤其还是异特科那样纪律部队，迟到是大忌。 赶到目标，距离上班点还有二十分钟，刘强径自去街边摊买了碗豆奶，外加几个包子。 本来这些都没啥，可付钱时，刘强裤兜里掏钱包摸出了些许异样。 他掏出一看，是个被折叠起的纸团。 这是什么！？ 刘强确定之前裤兜是没这玩意的。 离家锁门后他把钥匙放兜里并没碰到钱包意外东西。 带着疑惑刘强随手抖开纸团，内里是一张市区游览景点地图。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地图中央上部空白处，他在此处看到了红色“圈圈”。 只是不同于之前家门上的“四饼”，此刻地图所示图案俨然换成了……“三饼”！ 第85章 二饼一饼 有些奇怪的经历。 刘强一边啃着大包，一边瞅着手里纸团。 走到异特科大楼门口，身后突然传来女人清朗声音；“小唐，早啊。” 扭脸看去，原来是尉泱妹子。 “唉，早，尉泱。” “看什么呢？那么专注。” “哦，没啥，就这玩意。”随手给尉泱递过手里纸团。 未严格扫了眼，温醇笑道：“呵呵，怎么，打算旅游？” 摇摇头，刘强咬口大包：“你可拉倒吧，旅游这种项目就是劳民伤财的事儿。我是想不通，为啥那么多人愿意花钱找罪受。你瞅每年逢年过节城市景点人流量……那可真是红旗飘飘，人山人海。我啊就不给劳动人民添乱了。” “呵呵，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啊。旅游累是难免的，但能享受不同地域美景，美食，所有付出都是值得呀。” “切！肤浅！真正懂生活的，人生处处是旅行。你瞅我，每天上班下班，那34路公交，就不亚于一次旅行。同样是人挤人，同样是凑热闹，还只要话一块钱，性价比贼拉高。” “呵呵。”不出意外，尉泱又一次给刘强逗乐了。 必须承认，刘强这人虽然是个话唠，但很多时候说道东西还是很幽默的。 将手里宣传地图交换给刘强。 刘强顺手给垫在装早餐塑料袋下，免得油污沾染手心。 进到异特科内里，吃罢早饭，例行晨会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唐傲松随着众人前往会议室。 会议室上，刘海云就千通广场枪击案做了总结。 犯罪嫌疑人李子明已经被刑警队逮捕。 官方也会在今天早上在警察总部召开记住发布会。 毕竟，在华夏枪击案是个不得了大事件。 尤其还是在周末人流密集千通广场。 其间，影响力和破坏力可想而知。 及时召开记者发布会一来是向民众公布罪案最终调查结果，平复大众心理恐慌。 二来，则是彰显警务部门办事效率，震慑罪犯！ 会议内容刘强基本都在办案过程知晓，所以听的索然发问。 不过，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裤兜突然一阵颤动。 毫无疑问，是手机！ 那么问题来了，谁会给自个儿来电呢？ 刘强这个新手机号知道的人不多，它是杜云龙给他专门配发的，属于异特科内部专用联络工具。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如果说还有谁知晓此般号码，那就剩……林小樱了。 脑中浮起林小樱身影。 刘强面色登时变得紧张。 搁着以前，接到林小樱电话，刘强会非常激动。 可现在……这个神秘“前女友”于他而言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最关键，这个节骨眼她来电……刘强有点不知所措。 不管三七二十一，刘强着手杵进兜里。 完了小心翼翼给手机摸了出来。 整个过程，他都跟做贼似的。 生怕动作过大引起旁人注意和询问。 这事儿一旦曝光，刘强不晓得杜云龙一行人会如何处置他。 如履薄冰悄然给手机打开。 屏幕中央，一条新短信来电提醒不断闪烁。 左右瞅瞅，确定大家伙目光都聚集在桌案头前正做结案总结刘海云身上，刘强这才放心按下确定键。 短信应时开启。 屏幕旋即变化。 一排数字呈现而出。 “54，46”。 刘强小声念叨。 这是他入目所见短信内容。 继续下拉，紧接是个“二饼”图案。 看到这儿，刘强心理不禁一噔。 如果说最开始见这些图案刘强还不以为意，认为是有人恶作剧，那现在……从家出来到异特科会议室，他已经分别收到了内似麻将图案“四饼”，“三饼”，“二饼”。 你说这当间如果没有联系，傻子都不信。 可这些图案究竟代表什么，又是谁给他刘强整的这些玩意？ 重新落目短信，刘强继续下拉，锁定发件人栏，其上号码仅是空号。 什么鬼！还有这种骚操作！？ 在刘强有限且奉公守法的二十多年生存记忆里，还是头一回收到这样没有号码短信。 不简单……这是他对手里短信评价。 “54，46”这代表啥意思啊？ 思肘了会儿，刘强完全没有思路。 就这么带着诧异和疑惑，晨会结束了。 离开会议室，刘强满心沉重。 瞧出刘强异样尉泱关切征询句：“强子，你没事儿吧？怎么那么严肃？” “啊？呃……没，没事儿。呵呵，我能有啥事儿。这不最近油价又涨了。我再想国际原油价格波动是啥引起的。” “是地沟油！”身边掠过一记回应。 刘强扭脸，就见罗毅凑到跟前：“由于国家大力打击地沟油使用，导致国内商家购买正品油数量激增。供小于求，继而影响国际原油价格上涨。这都是知识，学去吧。” 一愣一愣，刘强被罗毅这没头没脑一通白活给弄到无语。 回到办公室，刘强行到自个儿位上。 将要落座，发现有份快递搁在自个儿桌上。 他拉开椅凳仰靠坐下，顺手撩过快件袋。 麻溜将之撕扯开。完了给内里东西倒了出来。 这是啥玩意？ 一张扑克大小透明塑料卡片。 具体啥材质的说实话刘强也不是太清楚。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在卡片正面汇有一个图案。 一见这图案，刘强登时眉头蹙起……“一饼！！” 嘶~ 几乎下意识倒吸了口凉气。 联系之前种种，也难怪刘强会这般紧张。 四饼，三饼，二饼，一饼，刘强感觉自个儿就像是一个被狙击的猎物。 对方掌握着他的一切，而他却对目标一无所知。 “强子，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离得近的尉泱再次是察觉到刘强异样。 闻言刘强缓缓扭转过头，完了将手里扑克卡片递交道尉泱跟前。 瞅着刘强僵塑恐惧面庞，尉泱不确定接过，简单翻看，仅是在上面看到个“一饼”图案。 看罢后，尉泱心下疑惑更甚：“小唐，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内似麻将图案而已，尉泱不明白何至于叫刘强那么紧张。 第86章 卡片意义 刘强没有答话，而是紧接给手机，沾染油污宣传地图依序给尉泱递了过去。 沾染油污宣传地图尉泱早就见过。 她先行打开手机，立马见到那串数字。 还是不解，尉泱诧异抬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宣传地图:“强子，你让我看这些……是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刘强照旧话，他抬手点指尉泱左手所拿宣传地图。 尉泱自信看去，黛眉应时蹙起：“这是……” 有一个内似麻将“三饼”图案映入他的眼帘。 不等尉泱多做反应，刘强紧接取过对方左手掌中手机，朝下拖动，继而重新递到尉泱眸前。 尉泱看去……额上黛眉愈发紧蹙……“二饼”。 看罢这些，尉泱立刻意识到了问题严重。 仅是数秒踟蹰，她紧接给桌上一应东西收归，完了拉扯过刘强，夺门而出。 三分钟后，异特科会议室内，杜云龙等人齐聚在内。 会场气氛略显凝重。 刘强刚刚就今天发生相关给与会人员做完汇报。 杜云龙听罢后，手敲桌面：“这么说，从今早出发到现在，你分别在家门看到了四饼，地图看到三饼，手机收到二饼，快递接到一饼。这份地图，你确定是你乘车结束才被人塞到你兜里的？” “不确定，但是我离开家时，肯定没有。因为我锁门要用钥匙，那时候兜里没有。”刘强回道。 “ok，那现在可以明确一点。目标任务对刘强行动，生活规律非常清楚。并且具备一定反侦察能力。”杜云龙当即给出分析。 “他们目的是啥啊？这些东西代表啥意思？” 对方了解自己动态，用不着杜云龙分析，这他娘就是秃子头上明摆的事儿。 刘强现在唯一关心在意的是……对方想干啥。 这些“饼”图案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对方这么做肯定有他目的。 刘强眼下觉着自个儿就像是被关在小黑屋被人窥探的**，自个儿被人看的通透，他却对窥视者一无所知。 “你找什么急啊，这不是在开会分析嘛。”杜云龙白了刘强眼。 尉泱突然瞅着桌上“证物”喃喃开口：“四个麻将图案……四，四……对了，孙博士，你之前不是有提过什么oc，oc什么来着？” “ocd重度强迫症。” “对！对！没错！就是这个！ocd重度强迫症。之前血腥玛丽案幕后黑手，他不是就喜欢以“四”作为行事特征。眼下刘强收到四个形似麻将图案符号，你们说会不会……这些就是血腥玛丽案幕后黑手设计的？” 尉泱一番话立刻是给屋内众人提起了兴趣。 血腥玛丽案尽管顺利了解，异特科配合警方也一举抓获了大量涉案人员。 但核心关键，幕后黑手尚未落网。 对方就想石沉大海的石子没有半点线索。 本打算从核心涉案成员雨果酒吧老板郭栋那边弄到幕后人情报，可没曾想郭栋记忆，他压根没与对方见过面。 他们所有接触都是靠邮件进行的。 目前异特科方面对这个隐藏在背后家伙所有线索就只有一条……代号x。 “小尉分析的很到位。从刘强适才陈述细节，给他送这些东西人和我们所寻找血腥玛丽案幕后黑手在行为手法上有很多相似地方。血腥玛丽案幕后黑手，习惯使用，或者说是强迫自己使用四。而刘强今天收到图案刚好是四个。 除此之外，对方采用了完全不同方式，将这四个图案送到刘强手里。这也附和血腥玛丽案幕后人游戏方式。” “不是吧孙博士，你是说对方在跟我玩游戏?”听完孙静怡这般分析，刘强只想给搞事儿人抽出来揍到他亲妈都不认识。 你想找我刘强麻烦，那就像个爷们样挑战。 娘的，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玩呢。 没有理会刘强插口，孙静怡自顾自继续道：“如果对方如我所分析的那样就是血腥玛丽案幕后黑手，那他现在以游戏方式给刘强寄过这些东西一定存在某种联系，或者说是某种线索。” “啥意思？这些有啥联系，有啥线索？”刘强本能发问。 孙静怡耸耸肩：“我要问我，答案就在这些东西上。” 靠！说了等于没说！ “孙博士，那你具体给分析下这些东西有啥联系？”刘强更进一步。 孙静怡再次耸肩：“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特勤该做的事儿，我只负责提意见供参考。” 无言以对！ 刘强双眼翻向天花板。 “不过呢……我建议你们用玩游戏心思去思考这些东西间联系。”孙静怡适时补充了句。 众人目光全都聚集到了桌上摆放的几样东西上。 “ok，我们现在总结下。咱们手头所掌握东西。对方发送的四个麻将图案！” 展开画板，杜云龙开始朝上写画粘贴东西。 “其次，这张城市景区地图。” “还有……手机短信内容54，46。” “最后，就是这个透明卡片！” 几样证物都被杜云龙贴在了战术画板上。 场上也是随即陷入死寂。 所有人目光都紧盯画板，大家都在思考这当间有什么联系。 “队长，对方特别给送了张咱们失去景区图，你说会不会是暗示他要在市区搞啥大动作？”罗毅率先给出意见。 马明点点头：“有道理。可问题他们打算在哪儿动手呢？” “数字，数字可能就是坐标！”段成伍跟进。 闻言，马明摇头：“如果真是坐标，那这家伙给的信息可不全。单靠这组数字还不足以确定准确位置。” 谈话再次陷入僵局。 这时，寅华慕的想到了什么，他径自开口：“卡片，那张卡片！！” “卡片咋啦？”刘强诧异。 “你们不觉着这卡片整体模样有点眼熟吗？” “眼熟？有吗？”刘强还是诧异。 他是真没看出那卡片有啥眼熟的。 可刘强诧异，周围一众异特科队员却是面色闪烁古怪。 而寅华这边则是继续解释：“将这个图案里的一柄图案放大，是不是很像咱们平时射击用的标靶？” 第87章 攻击地点明确 此言一出，杜云龙立刻从位上站起，完了将那张不起眼透明卡片从战术画板上一把扯下。 完了着拿在手，离开差不都半米远。 这时就听下面罗毅道：“华子说的没错，如果给这个卡片放大，图案的确像个标靶。” “像标靶又如何，眼下咱关键要知道这些东西具体暗含了啥意思啊？”刘强可不在乎卡片像啥。 如他所言，搞清几样东西内才实际才是重点。 “孙博士也说了，对方是个重度ocd患者，并且做事喜欢当成游戏来玩。那么我们不妨从游戏角度来分析这个事儿。” “尉泱，你有啥思路？”刘强转而望向尉泱。 尉泱黛眉微蹙，不徐不缓道：“对方给你那张城市景区地图，我想一定是个重点。对方极有可能在上面标注了他下一个作案地点。” “拿去技术科，让他们仔细查查上面有啥特殊记号没！”杜云龙吩咐令道。 他这般指令刚落，尉泱那头跟进句：“等一下队长。我倒是觉着，地图本身应该不会有标注具体目标。如果这样，就太直接，不符合对方游戏习惯。如果是我……” 站起身，尉泱取过刚刚被杜云龙搁在桌上透明卡片。 完了朝场上众人抖了抖：“我想大家也都注意到，这个卡片是透明的。对方为什么要选择透明材质卡片呢？” 径自走到战术画板前，尉泱将之按在了那张沾染油污城市景区地图上。 她这动作一经做完，刘强立马恍惚：“尉泱你的意思，这货是想用透明卡片和城市景区图相结合方式来告诉咱他要动手地点？” “没错！你们注意看这个一饼图案，它并非我们常见麻将一饼。这里……圈圈中央，他用的是个红叉。将它照在城区景区图上，红叉位置刚好可以作为标注点。” “有道理，有道理。”尉泱更进一步解释叫刘强瞅见了图案中央处的不起眼红叉。 说起来尉泱观察还真是有够仔细。 那个红叉如果不仔细观察极易被忽略。 不过在惊呼恍悟后，刘强紧接僵定，他慕的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尉泱，你分析的是没错。可眼下卡片和地图尺寸不同，我们该咋确定呢？” 卡片和地图尺寸相差太大，这直接导致没法确定卡片与地图该在哪里重合。 这个点你找不到，便是意味着尉泱推断没法具体实施。 “那个数字！！”寅华几乎是压着刘强质疑喝道。 “数字？啥数字？”刘强丈二摸不着头脑。 寅华也不废话，直截了当：“54，46。” “这能说明啥？” “尺寸，你要的尺寸！” 闻言，刘强似是抓到了什么。 “队长，我如果分析没错，这54，46应该代表的就是透明卡片实际尺寸。我建议让技术科给这个透明卡片放大。” 杜云龙扫了眼卡片，又看看地图，点点头：“罗毅，拿下去，让技术科处理下！” “明白！” 五分钟后，罗毅拿着放大后的透明卡片回到会议室。 杜云龙接过，将卡片沿着地图边角落定重合。 随着杜云龙将两样东西重合完毕，场上众人纷纷起身。 刘强紧张询问：“怎么样？杜队，有结果吗？” 闻言的杜云龙着指朝重合卡片地图上用力一点：“目标在政务区！！” “具体呢？”刘海云跟进道。 “建设路81号！！” 道完最后几个字，杜云龙缓抬起头，眸中擎满了肃然与凝重。 感受场上一众特勤全都变了模样，刘强莫名四顾。 路痴的他不解脱口：“呃……各位，这个建设路81号有啥特别的？他事儿哪儿？” 尉泱喃喃：“警署总部。” “警署总部？”随口重复局，紧接刘强圆瞪双瞳：“我草！不是吧！警署总部！？你这么说，这，这这这货打算在警署总部动手？这货疯了吧？他活腻歪了找死？靠，这是个好几会，杜队，这是个好机会！！” 似是个疯子般。 刘强情绪一波几折。 他立马转向杜云龙，激动道：“杜队，赶紧给警署那边去电话，告诉他们有变种人要袭击，叫他们做好准备，布下天罗地网。这次咱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哼，让那帮混球有来无回，插翅难逃。” “成语用的很溜。不过……你一个一等特勤，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们大家做事了？”杜云龙没好气训斥句。 刘强很是无辜骚挠两下脑袋。 刘海云严肃道：“今天警署总部将要就千通广场枪击事件召开记者发布会。对方选定这个节骨眼这个敏感地点搞事儿……其目的想来就是要引起城市混乱，居民恐慌。这是对咱赤裸裸挑衅。我们绝对不能让对方得手！！” “刘局，我建议你现在就给警署那边去电话，让他们取消今天记者发布会。” “对对对，杜队说的没错。既然对方想借着这个机会搞事情，那咱就取消会议，从根本杜绝打乱他的计划！！”刘强见缝插针。 只可惜场上没人把他当回事儿。 刘海云从坐上站起，行到角落，摸出手机，显然是在给警署方面联系。 几分钟后，他回到正席。 杜云龙立马询问：“怎么样？队长，发布会……警署取消了吗？” “不！发布会将会按照原定计划照常进行。” “靠！不是吧！刘局长，你是没给他们说清楚问题严重性吗？这个节骨眼不是表功露脸时候。你告诉那些官员领导，现在是有变种人要袭击他们。他们光想着露脸，回头小命丢了可别怪咱没事先提醒他。” 照旧无视刘强屁话。 刘海云径自解释：“警署那边态度……对方这种行为是公然像国家权力机构挑衅。如果这次取消发布会，那就等于是像对方低头。势必叫对方气焰更加嚣张。同时，这次发布会主要是就千通广场恶性枪击事件像民众做交待，安抚民众，彰显警方办案效率和能力。如若突然取消，警署担心会适得其反叫广大民众对警署公信力丧失信心。” 第88章 枪击又是枪击 “刘局，这个时候不是扯这些玩意时候。他们想法是好的，可对方一旦得手，那透过各大媒体转播……民众恐慌可不更大？” 在警署作案和在千通广场造成影响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这个道理他刘强懂，在场一众异特科特勤同样明白。 “现在警署那边马上会加大会场安保巡察力度，以及周遭街道布控。小杜，你带弟兄们也赶紧过去。”吩咐完罢，刘海云撩开腕上袖口，看了眼表上时间：“现在是8点半，九点，警署将会全程直播发布会现场。我们务必要确保这次发布会顺利实施。都明白了吗？” “明白！！” “散会！！” 会议结束，杜云龙立马招呼队员整装待发。 由于此次行动很可能涉及变种人，所以特勤全都配发了孙静怡研制的“地狱弹”。 这“地狱弹”经过之前实战评测，其效果那是没话说。 两只小队，十四个人，全速朝警署总部开拔。 抵达警署总部，杜云龙对队伍做了安排。 “一队，进入总部，排查可疑人物。对方极有可能利用记者身份混入场馆。二队，在外围散开。咱们这次任务务必严防死守，不求抓到目标，但要确保发布会顺利进行！！” 在场众人都清楚，这次发布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诚如刘海云会议上说的，这次发布会是彰显警署办案效率，能力，震慑凶案，维持社会稳定非常重要会议。 如果被目标任务破坏，那影响是巨大的。 “明白，队长！” 吩咐了罢，队员们依序行动起来。 刘强和尉泱分在一组。 尉泱因为变种基因特殊，没法在白天阳光照射下行动，所以只能待在车上。 而刘强呢……很简单，没有多的因素。 作为菜鸟，杜云龙对他要求只有一点不惹事就ok。 “唉，尉泱啊，你说杜队对咱是不是有意见？” 被勒令待在车上做后援，刘强很是郁闷。 “怎么了？”尉泱明知顾问。 刘强长吐口气：“还能咋地，你没看出来，咱俩又被当吉祥物了吗？” “有吗？” “没有吗？” “呵呵。” 尉泱这声笑给刘强弄的无言以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平静的街道人来人往。 今日注定是不凡一天。 警署总部大门外，停了大大小小很多车辆。 千通广场枪击案是这几天街头巷尾讨论做多的事儿。 凶犯在如此人流密集地枪击伤人，引起的恐慌不言而喻。 所以……这场警署专门召开的案件总结发布会自是吸引万千瞩目。 各大媒体报刊杂志，有名的不知名的全都聚集到了警署这边。 时下警署内外那早已是被“长枪短炮”围堵的严实。 能够进入警署内里进行现场转播媒体终究是少数。 更多人还是聚在警署大楼外等待这一“盛世”开启。 与焦促等待发布会开始各大新闻机构不同，警署周遭的守备力量眼下那是如临大敌。 半个多小时前，他们刚刚接到通知，说是今日极有可能有武装力量干预破坏发布会。 这个消息一经传达下来，所有守备部门战士心弦皆是紧绷。 一张防御大网在警署内外散开。 刘强百无聊赖仰靠在越野车后座座椅上：“喂，尉泱，你说今天那货会不会来？” “极有可能。” “他敢来胆子也忒肥了。你瞅瞅这街上巡警排查力度。他来不就是找死嘛。” “富贵险中求。这些人本身就是亡命徒。越是这样场面，越是能引起轰动效应。总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耸耸肩，刘强紧接问道：“你觉着，他们会采取怎样手段搞事情？汽车炸弹？毒气攻击？暴力强攻？还是说……” “别说话！九点了！”手指车上时间，尉泱旋即回过身，打开车载电视。 电视开启，未见图像，便闻女音：“大家好，欢迎收看魅力繁江早间直播车。现在我所在位置在警署总部门口，今天这里将就之前发生在千通广场枪击案举行案情总结发布会……” 画面中……熟悉的女记者正给观众介绍节目情况。 刘强当下端正身子。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既然被当做吉祥物，那就履行吉祥物应尽的义务……收看现场直憋。 “大家可以看到，现在警署外面已经聚集了大量人群。他们都是……” 镜头一阵血雾喷起，下一秒女记者便是没了踪影。 刘强愣神功夫，外面突然惊呼声传来：“啊！！” 刺耳的呼喝，饶是隔着密闭车窗，刘强依然能感受到喝叫人声音里的惊恐。 出事儿了！ 这是刘强第一反应。 他本能朝车外看去。 入目所及，警署方向，人群四散奔逃，相当混乱。 枪声响起第一时刻，杜云龙便是透过手台呼叫：“有发现目标行踪吗？” “没有！” 不出意外的回应。 “找！赶紧给我把那家伙找出来！！” 话是这样说，可眼下警署外受枪击惊吓人群早就失控。 混在其间便衣，安保人员行动全都因此受控。 而就在这混乱状态，人群里又有人中枪倒地。 这新的枪击，令的本就混乱局面更加恶化。 然，凶犯仍未罢手，他依然在持续开火。 刘强趴在车上，眼眸溜溜四顾。 这好莱坞大片看多了，遇到这种情况，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朝警署周遭瞧望。 可遗憾的是，他啥异常状况都没发现。 整个混乱局面整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异特科众人返回科室已经是傍晚时分。 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加班加点那是没跑了。 回到科室众人在简单整理手头各自调查资料，全都聚到会议室。 “小孙，说一下伤亡情况。”照旧是刘海云支持会议。 孙静怡当下起身：“今天警署门口发生枪击，死者总共四名，尸检情况……全是颅骨开放性致死！对方每枪都是照着目标脑门中心位置去的。可以说，凶犯枪法非常好。” “死者身份有做确认没？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死者身份已经做了确认！四个人，一名记者，一名学生，还有个环卫工人，企业老板。根据我们目前对几人人际交往机构进行排查结果……他们没有直接联系！” 第89章 a级通缉犯 “技术科呢，你们在现场有什么发现？”刘海云循序渐进，有条不紊。 “枪击案后，我们根据死者中弹位置和角度进行推理。找到了对方射击阵位。大家请看大屏幕！”孙静怡按下手里遥控器，荧光幕闪烁两下映出副图画。 “这是万豪大酒店，酒店主体建筑30层。距离警署大楼差不多800多米样子。凶犯是在酒店24层，1004号房，正南位置进行的枪击。” “目标在现场有遗漏下什么线索吗？” “没有！我们对案发现场做了仔细排查。对方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枪械，弹壳，指纹，毛发都没留下？” “是，没有！”面对刘海云的接连发问，孙静怡应的果断。 “看来这小子是个老手，反侦察能力很强！”杜云龙蹙眉嘟囔。 “不过我们在现场倒是抓捕了一个嫌疑人。” 闻及此言，刘强登时来了兴趣。 他之前回来路上就听说有抓到什么人。 虽然不是凶手，但能在凶案现场出现肯定脱不开干系。 不用众人发问，孙静怡按下手里遥控器按钮，画面应时变化。 荧光屏这次倒映出个贼眉鼠眼小个儿男人。 这货光是看模样就不是好人。 “曹爽，34岁，繁江市人，网上a级通缉犯，职业贩毒人。我们到场时，他躺在床上酣睡。” “草！这小子胆子可够肥的！做了这样事儿，还这么淡定，真当警察无能啊！？” 刘强这席话立时引得一种特勤侧目。 见状，刘强赶紧摆手：“哎哎哎，各位，我没别的意思。你们可别误会啊，我的意识是那个曹爽是个傻叉！” “你小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杜云龙没好气呵斥句。 孙静怡不受影响继续道：“根据罗毅他们对曹爽审讯结果，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昏迷。我这边抽样显示，这个曹爽事前有吸食k分，这不是重点，重点我们在他体内发现了氟硝西泮、三唑仑以及γ-羟基丁酸残留。” 异常熟悉的名词。 刘强确定这绝对不是他第一次听这个词儿。 这不，杜云龙立马跟进：“胡宝春之前也是被这玩意迷晕的？” “没错！” 原来如此，刘强就说这几个词儿咋这么耳熟：“既然这样，那可以肯定，这个事儿是那个代号x做的了。” “下罗，说说你们对那个曹爽审讯情况！”刘海云立刻将目标落在罗毅身上。 罗毅马上陈述：“曹爽他这次过来是做毒品买卖的，但对枪击事件全盘否认。尉泱读取他的记忆也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具体点！”杜云龙吩咐。 “据曹爽交待，他是三天前有熟人跟他买粉。货量比较大，约定今天在这边交货。大概在早上8点样子。但后来他不清楚为什么自个儿就昏迷了。对于这点，尉泱那边……” “曹爽记忆里他是昨晚入住的酒店，早晨他曾起来开过一次门。他自己供词说是听到有人敲门，猫眼没见人影，他就没在意。可后来接连被敲，就跟闹鬼了似的。” “那他到底有没有开门？” “没有！不过……” 话锋一转，尉泱的转折令的杜云龙很自认跟进句：“不过什么？” “不过从我这边读取记忆看到情况……门有被打开。” “哼！我就知道！那货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货。他说的话不能信！！”刘强当机立断做出评判。 可尉泱紧接回道：“门是被打开了，但是……门外没有人。” “门外没人？”杜云龙旋即落目罗毅：“监控情况如何？门外廊道是否有人员活动？” “没有杜队！我们调取了酒店监控。1004号房是在8点14分打开的。” “曹爽有出来吗？” “有！他有出来查看廊道情况！但但是室外监控显示没人在外走动，所以曹爽排查无果后，就关门回屋了。直到9点04分，才有人出现在视频监控内，并且此人最后进入了1004号房。” “9点04，9点04，”杜云龙嘴中嘟囔，沉吟了会儿他猛的抬头：“从枪击发生时间，这个钟点应该刚好是枪手结束枪击时候。对了，来人身份查明核实了吗？” “核实了！”罗毅肯定。 这时孙静怡适时切换画面，原本曹爽照片旁边有多出个年轻人。 “董华柱，26岁，繁江市人，这家伙也是网上追逃a级通缉犯。我们给曹爽做了专门指认，他交待此人就是这次要向他买活的熟人。” “这人抓到了吗？”刘海云插口。 罗毅摇摇头：“没有！通缉令已经下达到周边市县，现在全城都在搜捕，各主要道口也已设卡拦截，只要他露头就会被抓。” “嗯，这个家伙是案件核心关键，必须给他捉拿归案！”刘海云吩咐令道。 “不对啊！”刘强似是想到了这么蹙眉开口：“尉泱，你不是说曹爽那家伙昏迷了嘛，并且找到他时他在床上昏睡。对吧？” “是！没错！”尉泱果决肯定。 “那就奇怪了，照你说的，这货从枪击开始他就全程在睡觉。那后来那货怎么进门的？罗毅，监控能看出……他有撬门不？” “从监控动作，他是按动门把走进的。” “这说不通啊，毒贩行事都这么大条？关门都不带上锁的？”刘强质疑，同时眼眸很自然望向具备读取他人血样记忆变种人尉泱。 见得刘强望向自己，尉泱自然明白对方意思。 她径自回道：“曹爽关门是有上锁的。” “得！这就更说不通了，门是上锁的，后来取货的董华柱他没撬门却正常开门进入了1004号房。各位，这货怎么做到的？莫不是他有特意功能？” 说完这话，刘强慕的意识到自己貌似整了句废话。 换做旁人说这话或许还着调，但他……这屋里现在可不就坐着个能够读取他人记忆特异功能者嘛。 久未开口孙静怡突然跟进回应道：“说明这1004号房内，当时很可能还有第三人！！” 第90章 门是谁开的 略显慎人推断。 孙静怡的话叫刘强不自禁背脊一阵发凉。 不过这种推测不是没可能，或者说在异特科任何一种天方夜谭推论都有可能成为现实。 杜云龙沉吟片刻肃然道：“尉泱，具体说说这个曹爽入住酒店后，在屋里都做了些什么？” “曹爽昨晚差不多十点多钟来万豪酒吧办理的入住。回屋洗了个澡他睡了。这一睡就到了早上八点，他起来后就去了门口。按照他自己说的是被敲门声弄醒的。后来门开后……” “门是他自己开的嘛？” “这个……记忆情况不是看的很清楚。我只能读到门有打开，但到底是他自己开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那就……” “好了，你继续往下说。门开后怎么了？”杜云龙示意尉泱说下去。 “门开后，他出去观望了下，确认没有异样就回屋锁上了门。之后他打开电视，看了会儿，突然情绪变的躁动，我想应该是毒瘾发作了。紧接他便是吸食了k分。再后来他就睡去了。直到警察破门将他抓获！” “不应该啊，k分这东西是兴奋中枢的，他怎么会昏迷那么久？是吸食过量了吗？”转脸望向孙静怡。 孙静怡摆摆手：“从他身上血检结果，他没吸食过量。不过从现场采集他吸食残留粉末里面倒是发现了不少麻醉剂成分。” 这个孙静怡之前就已经说过。 刘强听罢后撇撇嘴巴：“这货是傻子吗？一边用k分让自个儿兴奋。一边又整麻醉剂让自个儿昏迷。吃饱了撑的？” “或许他是怕兴奋过头误了大事儿，所以弄些麻醉让自个儿昏迷冷静？”马明大胆推测。 只是他这话刚一脱口便是被孙静怡果决否定：“不可能！他吸食的麻醉剂剂量不小。没一两个小时根本醒不过来。另外，曹爽和董华柱约定见面交易时间就是9点。他八点吸食昏迷，肯定会错过这个交易！” “是啊！问题就在这儿了！这里说通嘛！”刘强顺理成章接茬。 刘海云沉着追问：“你们有和曹爽确认过他是否有在k分里加麻醉剂吗？” “有问过，他否认。” “那就更说明屋里还有人了。”刘强重提自个儿观点。 “可是我们查过酒店登记记录以及视屏监控。上一个入住1004号房的人是在一天前离开的。之后除了打扫卫生保洁员，再没人进入过房间。” “上一个住客，保洁员查了吗？”刘海云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都查了。都没问题。上一个住客是来华做贸易商人。警署那边和国际刑警确认过，对方身份干净，企业信誉良好，没有不良记录。来华期间也是一直在考察相关工厂，做业务洽谈。至于说保洁员，尉泱度过他的血样，没发现什么可以地方。可以确定在曹爽入住1004号房前，这屋里没有其它人。” “我靠，那还真是见鬼了。曹爽一个人在屋里，整个房间都是密闭钢化玻璃，屋门呢他又锁死了。这么凑巧，他被自个儿没有添加的麻醉剂迷倒。这么凑巧，在他被迷倒时候，800米外警署大楼发生枪击。各位这事儿未免也太邪乎了吧？要不是见了鬼，那就是这个曹爽在说谎！” “他没说谎！”刘强话音将落，尉泱便是跟进：“从他的记忆，他说的除了麻醉剂事件没法确定是否是他自个儿放的外，其它都没问题。枪击时候，他的确是处昏迷状态。包括董华柱进入他房间，他也一直昏迷在。” “哈，那这样说，怕是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了！”双手着重一拍，刘强本想着能吸引众人瞩目。 怎奈没人调转目光。 刘强只能自顾自继续：“曹爽过来也许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不会！监控显示就是他一个人进入1004号房的。”罗毅很给面子应了句。 刘强紧接道：“显示这么显示，但罗毅，有些东西不能光看表象，表象东西未必真实！” 这个逼刘强装的自认可以得满分。 只是不曾想，杜云龙那边立马斥道：“你小子装什么犊子？有话就讲，有屁就放！别搁哪儿摆谱！” 无语！白了眼杜云龙，刘强解释：“我想对方过来肯定不是空手吧，绝对有带啥箱子之内对不对？只要带箱子，他大可把枪手装在箱内弄进房间。到时候在给自个儿迷晕，制造不具备行凶可能。他这可真是……完美！” 学着某位毒舌名嘴双手一摊，刘强做戏道。 “强子，你还真说对了，曹爽过去酒店还真是有带个箱子。” 闻言，刘强登时来了劲头：“肿么样，肿么样，我就知道。小样，真相破解了，可以定这曹爽罪了。” “等一下，强子，你不先问问箱子的规格吗？” “啊!?” “这么跟你说吧，对方用的箱子是那种小皮箱。影视剧里常有的，黑帮交易用的那种箱子。你觉着有什么人钻进那种箱子里?还有就算真有人有这能耐，他后期又是如何在监控范围内，从房间离开的？要知道，从警方突进1004号房前，监控范围除了董华柱进出过廊道，就没其它人了。“ “董华柱去买货，而且还是大批量的，他肯定也有带箱子对不对？既然有人有能耐进箱子被曹爽带进1004号房。那为啥不能再被董华柱带出呢？这些家伙很可能就是团伙作案。实际枪手就是透过皮箱被带进带出的。” 刘强分析的头头是道。 不过很显然没人在意他的观点。 理由很简单，想在那样小皮箱装下一个人，即便是会缩骨功也没可能。 除非对方是纸片！ “说到皮箱！你们有对曹爽皮箱做检查吗？”刘海云再次发问。 孙静怡回道：“做了检查。我们在曹爽随身皮箱发现有k分残留。” “k分残留，只是发现了残留？” “是！只有残留！没有发现k分。我们有理由怀疑，董华柱在进入到曹爽房内，发现曹爽昏迷，就黑吃黑，给他箱内东西全部掳走了。” 第91章 抓错人了 黑吃黑，电影里时常出现东西，没想到现实遇见了。 刘强对此倒是没有多少惊诧。 也难怪，实在是案件本身太过蹊跷。 饶是他自个儿给出了一个提议。 但说实在，当听完罗毅给出皮箱大小规格……刘强心理其实已经否定了心下想法。 “好了，我来总结一下。”手指轻敲桌面。 这该了解的也基本都了解了，各个科室部门也都给相关调查做了汇报。 刘海云清清嗓子：“从大家刚才讲的东西，目前我们主要几个疑点……一个枪手是如何进入1004号房的，实施枪击后他是如何离开的。二，曹爽吸食k粉里的麻醉剂是谁给下的。三，曹爽口供里那个奇怪敲门声是怎么回事儿。四，就是眼下还在逃董华柱。这个人是整个案件核心关键！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务必最快速度给这货抓捕归案！！” 案件时候72小时是最佳破案时间。 随着时间推移，很多线索都会消失，中断。 尤其是这个董华柱，如果他是案件关键要点，那么很有可能被杀人灭口。 “至于说枪手，从目前案情分析情况看，基本可以将曹爽，董华柱排除在枪击凶犯外。而根据案件发生过程细节，我们要找的枪手特征应该是个具有良好军事素养，具备很高潜伏，狙击能力，以及反侦察手段的人。我建议大家可以从退役特种兵，武警，还有一些射击运动员入手。排查是否有反社会倾向人存在，或者近期行动诡异，始终人员。但凡有相关可疑人员，立刻锁定，带回科里！” 这么大的事儿，刘海云也顾不得许多。 不管怎样，有这样嫌疑人，带回科里叫尉泱读取记忆就完事儿了。 刘海云的命令有条不紊下达着。 下面队员则是非常认真做着记录。 散会后，队员们各自离开。 一天的劳顿，每个人都累的眼皮打颤。 可时下事态紧急，没人想过睡觉。 饶是刘强在这种氛围包裹下，都强打精神跟着回科里忙活。 只不过旁人都有专门活儿干，该排查人员的排查人员，该审核监控的审核监控。 偏偏他跟个吉祥物般无所事事。 刘强倒也自觉，没事儿做就自己找事儿走。 端茶送水调咖啡。 刘强俨然成了科里送外卖小哥。 就这么一直折腾着晚上十点多样子。 实在困顿不行刘强仰靠在椅凳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裤兜一震颤动。 这陡然传来颤动给睡梦中刘强折腾醒了。 掏出手台，刘强打开瞅了眼。 惺忪的眼眸瞅见一个“l”。 见得这个l，刘强不禁是倒吸了凉气。 他一屁股从座上端正。 猛然搞出动静给旁边正在审核资料尉泱惊了一跳。 小妮子登时侧目，不确定关切：“怎么刘强，做……噩梦了？” 他哪里是做噩梦了，他是遇着比噩梦更可怕事情。 “呵呵，”尬笑声，刘强搔搔脑袋，敷衍道：“开啥玩笑，小爷我是纯爷们，怎，怎么可能做噩梦？我，我只是……只是有种想要飞翔的感觉。” “想要飞翔的感觉？你什么意思？”尉泱不解。 刘强抄过手机，果决干脆应了声“我要拉屎”，罢了头也不会，飞也似的夺门而出。 只留得尉泱凌乱在座上。 代号l代表着啥，不言而喻。 刘强最快速度冲进厕所，完了最快速度占了个“茅坑”，并将藏在鞋底特殊芯片取出给手机装上。 将将撞上没十多秒，手机便是震动起来。 熟悉号码。 刘强没有多想，拿起按下沉声喝道：“你疯了吗？给我那个号发消息。你不知道那玩意会被监控！！” “干嘛那么大火气！我当然知道这当间风险。放心吧，短信呢做了处理，就算杜云龙追查信号，最后也只能定位在毛里求斯一个不知名小岛上。”对面林小樱的回答轻描淡写。 可刘强……“这么晚了，你来电什么事儿？” “还对我之前和你提分手耿耿于怀？要知道过去我们通话，你可是很温柔的。” 哪壶不提开哪壶。 林小樱讲的东西无疑是戳中了刘强最敏感也是最脆弱地方：“别扯那些没用的。说重点，你到底什么目的！？” 刘强不傻，他很清楚，现在的林小樱早已不是当年他认识的那个人。 现在和他通话的女人不过是长着和林小樱一样模样，但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且危险家伙。 对这样危险存在，刘强心理本能保持警惕。 “唉，你还是对我有敌意。我这么晚，冒着这么大险找你，只是想要给你提个醒。” “说重点！！”刘强不想听废话，他也没功夫听废话。 眼下他可是在异特科里，这么敏感地方与林小樱通话，一旦暴露，他刘强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在异特科待的时间久了，他刘强和林小樱接触，就越有种背叛感觉。 “好，我长话短说，对于千通广场枪击案凶手你有什么看法？” “笑话！你不看新闻呐！这个案件已经结案了！相关凶手已经落案！你问我对凶手有啥看法？我的看法就是他活该！！” “我当然知道千通枪击案已经落案，但是刘强对于这个案件你就没有什么质疑吗？或者说警方抓错了人？” 林小樱这番话说罢，刘强眉头应时蹙起：“你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整个案件，重新梳理，你会发现太多蹊跷地方。警方给凶犯李子明定罪依据主要有以下几点。一，对方是枪械管理员，具备修改枪号机会。二，枪击案当日他出现在了案发现场。三，从他给胡宝春矿泉水内查到了麻醉剂成分。四，在其家中，你们找到了被涂抹红叉的警局合照。那么问题来了，刘强你仔细想想，如果你是凶犯，你会在该枪后还跑去案发现场，别且和凶案枪械持有者接触吗？接触也就算了，你会特意留下麻醉剂矿泉水瓶吗？李子明是警察，他应该很清楚警方办案流程。可他做的事儿，哪一件不是明摆暴露自个儿就是那个杀人犯？” 第92章 自己分析吧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刘强保持警觉。 林小樱轻叹口气：“我想我要表达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警方抓错人了。或者说在你们的有意引导下，令的警方抓错了人。刘强，你是个正直人。我想你也不想一个无辜老警察被一般蛀虫给迫害吧。” “你说枪击案凶手不是李子明，那是谁？”林小樱这般正经慎重给自个儿电话，显然是有了答案。 刘强眼下需要那个答案。 “这是你应该查明的事儿，我只负责给你提供建议，具体如何，究竟谁是真正凶手……你去查！相信自己实力！” 没心情听女人废话，刘强紧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案情详细经过的？” 今天原本在警署总部的通报会因为新的枪击被迫中断了。 林小樱没道理知晓相关经过。 而且，他是踩你陈述内容很多都属于核心机密。 对此，林小樱给出回答十分玄妙：“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去做，总是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强子，一个无辜老警察再过几天就要被枪决了。能否救他，现在就靠你了。好了，我们谈话时间已经足够长了。今天就先这样吧。期待下一次与你的联系！” 声音落下，林小樱便是结束了通话。 听着听筒内“嘟嘟嘟”冰冷占线声，刘强收手捋过发梢，垂首沉吟了片刻。 在仔细回味了番林小樱适才东西，刘强给手机归持整齐。 完罢，按下抽水马桶，从厕所走出。 出了厕所，刘强整个人都处混沌状态。 说实话，林小樱适才说的也是叫刘强有点踟蹰了。 尽管之前落案时他刘强也是那么肯定凶犯是李子明，但现在…… “强子？刘强？嘿，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身边女人低唤将神游状态刘强拉回了现实。 他扭脸望去，就见尉泱正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哦，没什么。对了，尉泱，千通枪击案档案资料你这儿有吗？” “你要这个做什么？这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没什么！你们大家都有事儿做。你瞅我……在这儿就跟个闲人似的。我想把千通枪击案重新审审。上次案件怎么说也是代号x一手策划的。没准两起案件有啥联系也说不定，你说对不？” “千通枪击案所有资料都已经归档上缴给档案室了。如果你想调查去档案室就好！”尉泱回道。 “好的，那我现在就过去，拜拜。”迫不及待想要找答案刘强，道完谢飞也似的跑开了。 望着离开刘强背影，尉泱耸耸肩膀，回正身子，继续审理手头案情。 小跑着来到档案室，刘强直接给管理员道明来意。 千通枪击案刚刚发生，所以找寻相关档案非常方便。 拿到档案刘强在屋内找了个位置坐下。 档案很厚实，视频，文字，照片，所有一应俱全。 刘强给视频监控放入了桌上电脑。 紧接翻开询问笔录。 他快速浏览。 由于实际参与了整个办案过程，所以很多东西他都清楚。 但也正因为如此，看罢这份询问笔录后，刘强心理泛起了好些疑问。 首当其冲，李子明为什么会出现在千通广场。 按照他自己供词，他是因为收到了一条千通广场影院免费影票短信才决定去的。 理由想要缓解常年忙于工作，没功夫照顾家庭所引发矛盾。 他调休也是为了能在当天陪女儿去影院看场电影。 但警方和影院联系，对方根本没有对外发布免费影片这回事儿。 在李子明手机也未找到相关短信。 所以可以断定李子明是撒谎。 可仔细思量，作为李子明，他作为一个警察，在篡改枪号后，还明目张胆跑去千通广场露面，这本身不就是个很愚蠢行为吗？ 如果是个普通人，这么做还能理解。 可李子明他是警察，他很清楚透过手枪编号磨损很容易将他锁定。 而这个时候他还去千通广场……岂不是此地无影三百两？ 就算他对华峰不满要报复对方，何必选择在千通广场这样一个人流密集，监控摄头多，容易暴露地方动手呢？ 他完全可以选择更好地点，甚至更好手段。 其次，事情怎么会那么巧合，他所枪杀的人当中，刚好就有血腥玛丽案在逃核心成员郭栋？ 即便李子明不认识郭栋，可两个案件发生时间节点未免太巧合了吧。 现在想来，巧合的有点叫人不得不怀疑事件本身真实。 最后，也是最为重要一个疑点，那就是……整个档案记录，没有确切提到李子明枪击地点。 一个人开枪杀人，总要有动手记录。 可这份落案档案却没有明确指出李子明动手地点。 要知道跟进视频监控显示，李子明再给胡宝春递送完含有迷药矿泉水后就离开了。 枪击时，李子明并没出现在目标车辆周围。 但档案记录仅用了句“李子明用枪号为xxxxx枪支在隐蔽位置冲受害者分别开了三枪。之后利用随胡宝春一起去医院机会，将胡宝春身上早上从枪库领取篡改编号假枪做了调换”作为结案陈词。 按理说，警方没法从李子明口里得出具体枪击地点可以理解。 可尉泱……她是具备读取他人血液记忆能力的。 但刘强在尉泱档案记录里也未看到李子明实际枪击描述。 换而言之，整个案件，没有切实证据证明这枪击被害人三枪是出自李子明之手。 这是很不能让人理解事情。 饶是旁的证据都足够证明李子明是凶犯，但枪击案核心应该是那三枪。 只有直接证据表明那三枪是李子明开的才能真正确定李子明是凶犯。 然，目前……档案没有这样切实证据。 视频，口供也好，尉泱血液读取记忆报告也罢，即便凶案使用枪支，子弹有的也仅仅是胡宝春指纹。 而胡宝春是被迷晕的，换而言之，这所有一切很可能都是代号x精心设计的圈套。 此刻再行回味林小樱适才电话里说的东西，刘强那是愈发觉着这个案件有问题！ 第93章 翻案 问题出在哪儿？ 刘强蹙眉思索。 仔细想想，李子明被怀疑，是因为他出现在了不该出现地点。 而他会出现在这人，是收到了千通广场影院电影票。 警方后期核查没这儿回事儿，所以认定李子明说了谎。 可如果李子明没说谎，他是被人设计陷害了呢？ 想想自个儿之前和林子樱接触，女人那边可以很轻松删除手机，电脑信息，甚至入侵监控，安全网络，不留任何痕迹。 那幕后人，或者说那个代号x极有可能利用李子明家庭问题设计构陷他。 至于胡宝春，他被迷晕，更进一步将警方视野转移到了李子明身上。 孙静怡说过，目标人物喜欢以游戏方式来作案。 那他很可能就是布了很大一个局，以游戏方式来戏耍警方。 核心重点，胡宝春的昏迷！！ 跟进档案口供，李子明强调他没有给胡宝春下药。 尉泱读取记录报告，水是李子明在千通广场商铺买的，其间有打开过，李子明自己也喝过。 并且，去医院路上，也的确是李子明丢弃的。 李子明有很大下毒嫌疑，但同样没有切实证据药就是他下的。 另外，胡宝春当时是在办案，李子明给胡宝春下药给对方迷晕。 这同样是个很大破绽和楼栋。 第一，李子明丢下水后就走了，他没法确定胡宝春是否一定会喝水。 第二，迷药发挥作用需要时间，这个过程不可确定性太多。 旁的不说，李子明走后，老奶奶的出现就是个变数。 如果那时候李子明下车捡拾矿泉水瓶昏倒，岂不是前功尽弃？ 第三，李子明做这些目的是为了在用真枪杀完人后，上车给胡宝春身上那把“假枪”换掉，已达到嫁祸目的。 可你仔细想，真要这么做，他没必要给胡宝春迷晕。 事实当后期李子明重新回到胡宝春身边，跟胡宝春一起回去，那时候后者已经醒了。 三点想罢，刘强面上神采愈发凝重。 尽管种种证据都现实李子明犯案嫌疑很大，但目前看来，他极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无辜小白鼠。 他的出现为真实杀人凶手提供了完美掩护。 那么问题来了，假设李子明就是被构陷的，那胡宝春矿泉水瓶里的迷药是谁下的？ 脑子思索过程，刘强眼眸不经意瞥向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里视频监控正在播放当日监控画面。 刘强瞅了眼，应时是端正身子。 旋即按下倒退键。 随着他果决操控，画面回到几十秒前。 松开按键，画面重新播放。 眸中胡宝春从越野车上跳下，他开始给老妇拾捡矿泉水瓶，然后…… 就是这儿！！ 再次按下键盘，刘强将画面定格。 画面中胡宝春抚脖扭身，回头冲后！ 刘强两个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胡宝春，脑袋里不断萦绕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突然回身做这个动作？ 试着模拟胡宝春动作，刘强原地抚脖后转。 他的奇怪举动全然落在档案室管理员眼里。 不明所以管理员诧异摇摇脑袋，心道是……又一个办案疯子。 疯子不疯子的刘强无所谓。 他现在只好奇胡宝春当时那一霎经历了什么，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突然扭身。 镜头里他的身后并没有人，那么……是被蚊虫叮咬了。 不可能啊！有什么蚊虫能有这么大能力叫个成年人做出这样过激反应？ 虽然紧紧只是一瞬间功夫，但从镜头胡宝春反应他明显是遭受了很大打击才会这么做。 该不会……远程狙击？ 脑中登时浮起好莱坞电影里那些间谍特工远距离透过改造狙击枪给目标注射麻醉弹场景。 想到这儿刘强似是抓到了稻草般，用力拍了下大腿。 完了，赶紧给桌上档案归持整齐交还给管理员。 “嘿，怎么，找到重大线索了？”刘强的一系列反应管理员那是瞧在眼里。 刘强顾不得和管理员废话，他礼节性点点头，之后扭身便是冲出了档案室。 出了档案室，他径自朝杜云龙办公室跑去。 拯救失足老警察的大任可就攒在他的手里。 抵达杜云龙办公室门前，刘强扭开门把，夺门而入。 “杜队长，有问题，有问题，有大问题！！”气喘吁吁，声音急促，刘强开门见山，弄的人一脸懵逼。 正忙着审阅资料杜云龙被刘强这突如其来的“有问题”也是心火上涌。 他抬眉扫了眼火急火燎刘强：“大问题？什么大问题？瞅你这急的跟猴样！你是……便秘了还是屁股被针扎了？” “啊？”刘强丈二摸不着头脑。 “啊个屁啊！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进门不知道敲门的？你当我这儿什么地方，菜市场吗？” “唉，行行行，杜队长。你，你先听我吧话说完。之后，你爱咋批评就咋批评行不？” “行！”也是看出刘强的急促，杜云龙放下手头东西，端正身子：“说吧，你要汇报什么？” 轻吐两口气，刘强平复下躁动心情，完了一字一顿道：“杜队长，千通广场枪击案我们可能抓错人了！！” “哼！抓错人了？千通广场枪击案已经落案，李子明犯罪事实确凿，你小子哪根筋不通要给他翻案？还有，这个事儿是警署督办的事儿，你插手算个什么事儿？” “可是……” “可是啥？你家里面出了事儿，我这个旁人指指点点，你心理会舒服？我说你小子真要闲着蛋疼现在就给我找个地方睡觉去。没瞅我这儿正忙着吗？我拜托你别给我添乱行不！？” 丢下这句，杜云龙重新将目光落在桌案档案上。 本以为刘强能说出个啥天大事儿来，没想到是这个。 杜云龙可笑之余也是无奈。 对此，刘强着脑上前。 “啪！”双手着力朝桌上一拍。 完了也不管杜云龙那张肃杀黑脸，他快速说道：“杜队长，现在是一个为国家操劳一辈子的老警察蒙受不白之冤被人设计做了替罪羊！难道我们身为警务人员不应该为他洗清冤屈吗！？” 第94章 无可辩驳 刘强这突如其来的义愤填膺弄的杜云龙很伤神。 不得不再次停下手里审查活儿，杜云龙端正身子，双眸上下左右冲刘强好一顿招呼。 那感觉就好似说……你小子吃错药了？ 当然心里话杜云龙还是给面子没说。 “哼！看来你这是做了充足准备啊。那行，你就给我说说，怎么着这李子明就被冤枉了。” 闻及此言，刘强赶紧调整心态，完了一本正经道：“我仔细看了千通广场枪击案档案记录。当间有几个地方存在很大问题……” 按照一二三四顺序，刘强把自个儿之前罗列出的疑点给杜云龙道出。 听罢他的话，杜云龙两眼望着刘强，抬手点指其拿在掌中小本：“准备是挺充分嘛，都给记下来了。给我看看。” 勾勾手指，杜云龙示意刘强。 刘强没有多想，径自给手里本本递了出去。 接过小本杜云龙一边扫视上面记载内容，一边淡淡道：“小唐啊，作为特勤，在办案时有推理，有质疑是好的，但是断案讲求的是证据你明白吗？你觉着靠你这上面写的东西就能证明李子明无罪？” “为什么不可以？杜队长，我说的那些难道不是本案疑点吗？”刘强反驳。 “疑点？这不叫疑点，这只是你个人主观意识的推断！！李子明之所以会被落案，是因为警方掌握了证据，档案记录里的每一条都指向他就是罪犯！” “可这也可能是那个代号x故意设置的陷阱，引导我们将目标锁定在李子明身上！” “证据呢？你有证据佐证你的说辞吗？你没有！你有的只是你的主观推断。年轻人，动脑子分析问题是好事，案件结束浏览学习也是好事，但如果你一味带着主管意志，用“我觉着”去断案，那你永远不会成长。明白吗？” 杜云龙这番话苦口婆心，很有道理。 只是落在刘强耳里怎么听怎么扎耳。 “杜队长大道理咋先往旁边搁一搁。你要证据，我可以给你证据！！” 刘强紧接而至的这席话多少有些出乎杜云龙意料。 眉尖一挑，杜云龙给手里小本丢在桌上：“你有证据？ok，说来听听。” “我的证据不是说，是看！还请杜队长给我走一趟！” “去哪儿啊？” “放心，花不了你几个时间，就在档案室！” 带着疑惑与好奇，杜云龙随刘强来到了档案室。 刘强再次从管理员那调取了千通广场案件资料。 取出监控视频，刘强操作电脑播放。 调整到目标位置，他示意杜云龙道：“杜队长，注意看这个画面！！” 闻言的杜云龙立马蹙眉紧盯屏幕，眸中胡宝春正在给老奶奶拾捡矿泉水瓶。 就这么看了几十秒，杜云龙不禁诧异：“这有啥问题？你叫我看这个做什么？你的目标重点不是李子明吗？” “这儿，就是这儿！！”刘强探手给屏幕暂停。 杜云龙瞅着被暂停画面打量了半晌，扭转过脸，照旧一无所知问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明显是给唐小权的莫名其妙弄的不太耐烦了。 “动作，杜队，你注意看胡宝春动作。” “说重点！！” “他刚才俯身给老奶奶帮忙捡拾矿泉水瓶是不是有突然转身摸脖子动作？” “是。那又怎样？” “你没觉着这不正常吗？”刘强质问。 杜云龙摸摸脑门：“没觉着。” 刘强闻言着急点指屏幕解释：“不是杜队长，你换位思考想一下，如果是你，你会突然没由来转身？就算你会，但为什么要摸脖子呢？” “直接说你的推断！”杜云龙令道。 “我认为胡宝春的昏迷极大可能不是喝了胡宝春给的水，我知道那水经过核查里面有麻醉剂成分。但就刚才动作，这是个疑点，胡宝春突然回身很有可能他是被远程狙击灌入了某种药剂。” “哼！”听到这儿杜云龙垂首轻笑。 见他这么一笑，刘强赶紧跟进：“我知道我这分析听起来有点脑洞，但杜队长你别忘了，千通广场枪击案有代号叉活动踪迹。而孙博士有说过，这个代号叉喜欢以游戏方式行事，所以李子明被构陷可能性很大。加上现在对方冒出来采取狙击方式射杀无辜百姓，挑战警方权威，更加证明他具备从远处麻醉胡宝春能力。综合以上，杜队长，我们有理由怀疑千通广场相关是代号叉挖的大坑，他就是要引诱按照他设计戏码错判给李子明抓起来！！” 刘强一通解释通俗易懂。 杜云龙听罢径自点点头，旋即轻叹口气，着手拍在刘强肩膀上：“小刘啊，你呢，现在能想这么多是好事。分析的也很有道理，质疑的也在点上。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说了半天，依然是“可能”，“怀疑”。法律是讲求证据的，你想证明李子明无罪，你觉着靠你这些推理性言论，人家能信服吗？” “我这不是推理，对方的确具备远距离……” “停停停！”不等刘强说完，杜云龙抬手打断：“我说两点。第一，你说胡宝春是被远程麻痹的，实际证据呢？单靠这个视频能说明什么？镜头里枪手出现了？子弹，弹壳你找到了？没有吧？没有你能说当时在场有人远距离给胡宝春麻醉呢？第二，你知道今天警署门口枪击对方用的什么子弹吗？经过改造的7.62毫米子弹。你知道被这样口径子弹打在脖颈会造成怎样创口吗？不说直接把胡宝春脖子打断，至少那创口也是相当可怖的。可现实我们在胡宝春脖颈没有发现枪击创口。” “可是……” “可是对方可能用的不是7.62毫米弹，但镜头画面不会骗人，从镜头你也看到，至少画面他身后30米内没有人活动迹象。这个距离不管对方用何种方法攻击胡宝春，你觉着会不在他后劲留下痕迹？” “这……” “行了！这是你成长过程中不可避免要经历东西。翻看老案子是好事，不过呢，应该是抱着学习态度。知道吗？” 第95章 新发现 刘强被杜云龙一通反问揶到无言。 他还想反驳，可碍于口中无词，只能尴尬僵定原地。 “好了！我们现在手头主要任务是尽快侦破警署枪击案。这个事儿社会反响很大，那个代号叉眼下是公然向警方挑衅！你要是真无聊，就把去协助其它队员打打下手，从中也学习了解下如何办案。尽快成长起来吧。我去忙了！” 再次是拍拍刘强肩膀，杜云龙很是难得没有出言训斥刘强。 不过刘强时下可没因此有任何半点反应。 相反，杜云龙的否定令刘强很是郁闷。 带着失落心情刘强返回办公室内。 办公室，其它人都在埋头为案件忙碌。 刘强径自回道位上，抱头烦躁捋了几把头发。 他的异样叫的尉泱扭转过头：“强子，你今天是怎么了？不舒服的话就去孙博士那边让他替你看看。” 和刘强同为变种人，尉泱是打心底担心对方状况。 尤其还是在刘强并不清楚自己内情状况下，杜云龙叮嘱过，叫他时时注意刘强状态，以免他突然变身造成不可控局面。 垂着脑袋，尉泱说啥，刘强并未在意。 他满脑子都还在思考李子明的事儿。 尽管杜云龙那头给他说的东西都很有道理也叫他没法反驳，但刘强还是觉着千通广场案有问题。 林子樱不会吃饱了撑的大半夜冒险给自个儿联系就为了“玩笑”。 一定是有什么细节性东西被我遗漏了。 脑中想着，刘强慕的回过头，两眼迎上尉泱关切目光：“小尉，之前你读取李子明记忆……他是在哪里开火杀人的？” 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的尉泱愕然一愣：“李子明？强子，你怎么突然问起他的事儿了？” 已经落案的事儿，并且案件已经移交给警署那边，尉泱不觉着继续讨论此事有啥意义。 不过看刘强认真模样，她还是给出了回应：“我没从他的记忆里读出具体开枪情况。” 闻及此言，刘强登时来了精神：“啊？你没从他记忆里读出……这，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离开胡宝春车子后，记忆就出现了紊乱，所以即便是我可以读取，但也没法从他零散断续记忆涂层拼凑出完整行事过程。” “不是吧！”这还是刘强头一回听说尉泱读取记忆失效。 也是看出了刘强的疑惑，尉泱紧接解释：“其实这不难理解，人在惊慌紧张时，记忆就会出现波动与紊乱。我们自己很多时候不也会出现脑子发空，不知道不确定该做什么时候吗？落在案件，李子明当时给胡宝春下药后，紧接就要实施枪击了，那个时候的他应该是十分紧张，所以记忆紊乱刚好说明他有作案嫌疑。” “这么说……其实根本到现在没有任何实际证据证明李子明开枪不是吗？” “强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能理解刘强为什么这么执着询问李子明相关。 刘强直截了当：“我刚才仔细看过千通广场案档案，里面没有记录任何关于李子明开枪记录！！” “但这并不能……” “尉泱，那个今天警署枪击案相关视频监控你这边有吗？”刘强插口征询。 尉泱先是一愣，旋即摇头：“我这边没，不过我可以登录系统查看。你要看？” “是！赶，赶帮我登录，我要查看。” “你要查看街道的还是……” “酒店！1004号房的。” “房间里没有监控，酒店只能看廊道的。” “对对对！就是外面的！” 得到刘强确认，尉泱键盘一番操作，给相关视频监控调了出来。 这监控一出，刘强便是示意尉泱离坐，他凑到电脑跟前开始接替操作。 不停加快视频播放，直待到了曹爽所在1004号房门打开，他才松开按键。 从画面来看，的确如案件分析会上罗毅给出陈述，这1004号房开门时，外面廊道没有人。 但这不是刘强关注重点，刘强注意力全部房子门开后发生的事儿。 一个脑袋从房内探伸出来。 透过镜头可以清楚辨识这是曹爽。 曹爽抬头左右看了两眼，他旋即从屋内走出。 看到这里刘强就已经眉头紧蹙。 嘴中也是下意识嘟囔：“为什么他要开门呢？” 听到刘强小声嘀咕，尉泱跟进：“他供词说是听到外面有动静去开门确认的。不过有吸毒使的人神经总是会出现幻觉。所以他……” “这里！！！”刘强突然提高音调打断了尉泱分析。 完了着手点指：“看到没尉泱，这个家伙也摸脖子了！！哈哈哈，我就说事情不简单！！真想只有一个……那就是所有都是那个代号叉搞的鬼！！” 刘强没有变的激动亢奋。 他说东西，尉泱听的清楚，可完全没明白刘强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至于说真相更是……云里雾里。 刚准备进一步确认，不曾想刘强猛的从坐上站了起来。 然后，飞也般的夺门而出。 冲出办公室的刘强直奔杜云龙所在队长室而去。 到地儿后，他不能就要开门，但慕的想起杜云龙适才训斥，他又堪堪停下脚步。 “咚！咚！咚！”敲门声。 “谁啊？” “我！杜队长，我有新发现了！” 手捏晴朗穴，一听刘强声音，杜云龙便是脑袋发疼。 “进来吧。” 刘强进入，眼神灼灼盯着杜云龙：“杜队长，我有新发现了。” “刘强啊，是我刚才给你说的话不够清楚吗？我说了千通广场枪击案……” “不不，杜队，这次我说的不是千通广场枪击案，我说的是警署枪击案！！” “呵，警署枪击案？行！那你说说你发现什么了？” 这么多人在忙活研究这个案子，谁都没有突破。 刘强倒好，自个儿刚让他去帮忙，他就跑来说有发现。 你说这档子事儿……杜云龙是怎样心态。 “杜队长，你电脑里现在放的是酒店监控吗？”开门见山，刘强直奔主题。 杜云龙点点头：“是！” “麻烦键盘给我！” 接过键盘刘强一通熟练操，待快进到自个儿所需位置，他用力扭转屏幕将之对象了杜云龙！ 第96章 王全子落案 “杜队长，你注意这里！！” 似曾相识的画面，刘强一边点指，一边分析：“曹爽出来时也是很奇怪摸了脖子。杜队长，一个举动出现一次你可以说巧合，可在两起案件，两个案件嫌疑人都出现同样状况你还能说是巧合吗？别忘了这个事儿背后都有代号叉的影子。对方既然和变种人有关，那……” “滋滋滋~”刘强正说的兴起，杜云龙桌上手台不合时宜想了。 紧接……“杜队，给刘强寄快递家伙逮到了！” 闻言，杜云龙立时端正身子：“他现在在哪儿？” “刚押到审讯室！” “ok，我这就过来！” 丢下这句话，杜云龙径自起身，路过刘强时，他暼了年轻人眼，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是夺门而出。 望着杜云龙仓促离去背影，刘强傻愣愣呆了十来秒，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是跟在后面一齐跑向监控室。 杜云龙进入监控室内，此刻给刘强寄送快递寄件人正手带镣铐坐在位上。 见杜云龙进来，他立马变的亢奋：“你们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杜云龙没有答话，拉开椅凳坐了下来。 完了撩过桌案文档打开扫了眼，看罢，他对面前家伙有了了解。 “为什么抓你？呵呵，这是什么地方，我想你一个老江湖应该很清楚吧？王全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没关系，需不需要我给你的光辉事迹给朗诵下？ 王全子似是没听见般傲娇扬着脑袋。 杜云龙也不在意，自顾自接茬道：“19岁，因犯盗窃罪被繁江市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二年三个月；23岁因打架被行政拘留六日；童年因犯敲诈勒索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之后消停了半年开始贩毒。呵呵，你的人生还真有够精彩啊。你说像你这样混蛋他娘的老子应该怎么处理你？” “那都是过去时！过去我是做了不少混蛋事儿。但那又怎样？我现在是良民！你们凭啥抓我？” “哼！你说呢？” “警察了不起是吗？老子跟朋友唱个歌也有问题？什么时候咱平头百姓晚上消遣也算犯法了？”王全子冷言笑问。 杜云龙随手将文件档案里的小袋丢到王全子近前：“唱歌当然没问题，可沾了这个东西……王全子，他是什么需要我跟你解释下吗？” “那个东西不是我的！玩耍人那么多，是不是随便一个搜到家伙都要算我头上啊！？哼，现在警察办案都这么敷衍的嘛？为了结案，就找替罪羊!?我告诉你，我王全子可是随便给你们吓唬的主！！我告诉你们，识相的感觉给我放了！不然等我兄弟把这事儿捅给媒体，你们应该清楚刑讯逼供会有什么下场！！” 王全子气焰相当嚣张。 不过也难怪，似他这样经常光顾号子家伙，面对眼前架势那就跟吃家常便饭一样熟悉。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儿，怕！是不存在的。 只可惜王全子显然是错估了场上形势。 这可不是他过往常去报道派出所，这是异特科！！ 杜云龙听罢王全子这席威胁之言，轻笑一声，完了缓步走到王全子跟前。 王全子有恃无恐，似乎吃定了杜云龙。 然，就在他迎面对视杜云龙瞬间，一只大手横向自后拍下，紧接他的脑袋便是被股大力按砸在桌……“砰！” 噪响声格外扎耳。 透过屋内收声系统传递，身处观察室内刘强听的清楚。 他的眉尖不由挑起，心道是：学什么不好，学人装逼，这下好了，懵逼了吧。 王全子的确是给杜云龙这突然袭击弄懵逼了。 不过等他回过神，他立马惊喝大叫：“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我要告你！！我要……” “砰！！”又是一下！ 杜云龙扭扭脖子：“要告我！？哼，我拜托你先搞清楚这是哪儿？警察打人？谁他娘的告诉你我是警察了？” 刚才是被杜云龙砸懵逼了，这回是被杜云龙说懵逼了。 仔细想想，从进这楼栋到监控室，一路遇到人貌似都没穿警服的。 至此，王全子终于是面露出一丝恐惧：“你……你们到底是谁？” “这个东西是你寄的吧？”没有搭理王全子，杜云龙将快递袋拍在桌案。 王全子扫了眼，点点头：“是我寄的，有啥问题？寄快递难道还犯法？” “你寄的什么东西？” “我寄什么东西是我个人隐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货怕不是个傻子吧！！ 刘强真是对王全子的“自我感觉良好”感到好笑。 杜云龙对此倒是没有动怒。 做特勤久了，杜云龙啥牛鬼蛇神没见过？ 说的难听的，区区王全子还排不上号。 “不说是吧？好，你不说，我来给你说件事儿。你小子要是看新闻应该清楚今天早上警署总部外发生了枪击案。” “这我当然知道！” “哼，真看不出来，你这种混球也会看新闻！既然你看了那就好办了。我长话短说。你给寄的快递里标明了枪手袭击地点。不知道你对这事儿有什么解释？” 杜云龙此话落地，王全子面色瞬间大变。 “在警察总部枪击百姓，你知道这个案件性质有多恶劣吗？这不仅仅是对警署挑衅，这更是对我华夏权利机关赤裸裸蔑视！！王全子，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以你智商怕是也理解不了。总之，这个事儿你进到我这儿，不交代清楚你以为你还出的去？这个事儿你指望媒体救你？哼！我劝你好好想想清楚自己处境！” 丢下这句话，杜云龙掏出烟点上根。 王全子见状低语请求：“能给我根吗？” 杜云龙暼了眼王全子，没废话，径自取出给他点上。 烟入口，王全子猛力抽吸两口，完了垂下脑袋：“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点点头，杜云龙满意拉开椅凳，重新回位坐下：“给我详细说说这个快递是怎么回事儿？” 第97章 临海疑案 用力吸了口烟，王全子开始陈述。 听罢他的陈述，杜云龙跟进问道：“就是说，这个快递不是你要寄的？是别人逼着你寄的？是吗？” “是，是，是这么回事儿！我那天回家，家里就给摆了这玩意。完了接到个男人电话，对方说，要我给这个快递寄出去。如果不做他就杀了我。你们也看到了对方能进我的家，想杀我不是说着玩的！我，我是没办法，我也是为了自保！这事儿不关我的事儿！！” “不关你的事儿？王全子，你是看我还忽悠是吗？”杜云龙冷眸扫过王全子。 王全子忙不迭摇头：“唉，你，你这话怎么说的。我给你说的都是事实啊。我啥时候忽悠你了？” “ok，那你倒是给我解释下，你户头里多出的五十万是从哪儿来的？我调阅过你的档案。你一个月前刚刚放出来，之后就是盲流状态。这钱是昨天汇到你户头的，时间刚好在你寄送快递前！哼，你能给我解释下就凭你这混球能力如何能在这么短时间挣到五十万？要是有，你说出来，我倒是很想跟你学习下啊。” “呃……这个……” “王全子！！”声音陡然提高，杜云龙随即一掌砸在桌案：“我这里是在跟你谈正事儿，不是开玩笑！！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要是你觉着靠忽悠那套能从这儿出去……我劝你立刻打消念头！！有些东西你可以不说，但我向你保证，我有的是办法要你说！！如果你不想吃苦头的话，就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给老子把事情交代清楚！！” “我交代我交代！” 对付这种老油子寻常方法肯定不行。 杜云龙这番威吓落定，王全子立马是意识到问题严重。 “这些钱你是哪儿来的？” “他给的！” “哪个他？姓甚名谁？长什么样？” “这，这我不知道。那人没露过面，他电话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按他要求把快递记了，得50万。还一个就是杀了我。他让我查户头里面钱，我查了，真有50万。我承认我是为了钱给快递寄了。可我那真是没办法啊，换做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肯，肯定都会选择钱保命！我这做的没问题啊！再说了，我，我也不知道这人是枪击案凶手，要是知道，你就是给我个胆我也不会帮他做事儿！！” “你可拉倒吧！！”王全子不给自己辩解还好，听了他的辩解，杜云龙登时来火：“你个王八犊子还真会找借口往自己脸上贴金。给你个但你也不敢？你他娘过去做的那些事儿，有哪件是你没胆的！？还你没的选择，没的选择你在保下命后为什么不报警？晚上去娱乐场所包小姐，吸k分，有钱狂欢很爽吧？妈的！当了biao在还跟老子在这儿立牌坊，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就你这样混球也有脸说你是无辜被迫的！！” 骂咧完毕，杜云龙一把扯过王全子手里还未吸完香烟。 完了按下桌上通话按钮：“尉泱！进来做事！！” “你，你们要做什么？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不能……啊，救命啊！住手，你们住手！！” 就这么再一阵子哇乱叫，鬼哭狼嚎中，尉泱给王全子采集了血样。 之后经过尉泱读取记忆，证实王全子交待东西都是真实的。 大概忙到凌晨三点样子，杜云龙吩咐队员们各自回房休息。 尽管案件紧急，可人不是铁打的。 从目前案件情况看，这是个持久战，不是靠你一两天不眠不休就能解决搞定。 杜云龙需要队员保持完满状态去处理案情，不然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叫他们错过细节与重点。 刘强是在睡梦中被门外嘈杂吵醒的。 当他带着迷茫打开门，就见走廊都是急促走动队员。 刘强随便拦住一个：“唉，兄弟，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会议室，你也赶紧的。” “啊？出，出啥事儿了？” “不知道！”丢下这三字，男人便是走了。 丈二摸不着头脑刘强愣神几秒，也是“随波逐流”朝会议室赶。 到了会议室，台前就见杜云龙满是血丝面庞排满了肃然。 人都到齐后，杜云龙言简意赅：“十五分钟前，临海市发生了一起枪击事件。死者四人，特勤一组队员给你们七分钟准备时间。我们停车场集合！！” 命令下的十分仓促。 队员们训练有素，立马是回去准备。 反倒是王强跟个傻子样无所事事。 也难怪别人都有装备，而他王强…… 车队七分钟后准时出发。 上车后，王强便是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杜队，这次枪击案是代号叉做的吗？” “杜队，这次枪击案死人吗？死了几个？” “去临海要多少公里啊？” …… 好似连珠炮，王强一句接着一句。 开始杜云龙只是保持沉默。 后来实在受不了这小子“嘴炮”攻击，只能是压火回了句：“你小子能不能给老子安静点？你再屁话立马给老子下车！！” 本身就没怎么睡觉，刘强的聒噪委实叫杜云龙头疼。 赶到临海市已经临近中午时分。 差不多六个多小时，就在刘强昏昏欲睡，浑身快要散架之际，伴着一声刺耳急刹，越野车停了下来。 到地了！ 从车上下来，刘强仰头看天。 在他面前是栋十分气派高层建筑。 刘强这边正看着呢，那边立马有人声传来。 “唉，你们干什么的！这里是静止出入区，停车去对面！” 扭脸看去，是个制服男。 不消说，应该是临海市当地警方。 处理接洽事宜不用刘强操心，随队江霞立马是过去沟通。 此行过来，他们是带着省厅红头文件的，所以没费多大功夫便是顺利通行。 进入案发现场，杜云龙领着一众队员直接是上到三楼。 出电梯，来到楼内环形停车场。 刚走两步，一个皮衣便装男便是迎面走了过来。 “几位是繁江市过来的兄弟队伍？” 杜云龙点点头。 男人当下凑前探手招呼：“临海刑侦特案科邹志强！” 第98章 嚣张的家伙 “杜云龙！案发现场在哪里！？” 跳过毫无意义寒暄，杜云龙直奔主题。 “跟我来！”邹志强勾勾手，示意队伍跟上。 在邹志强引领下，队伍在停车场七拐八绕。 “这停车场可真够大的呀。”刘强不出意外土“老帽冒”问了句。 邹志强随口回答：“这是我们临海市最大购物街。停车场环形结构，总共有十层，一次性能容纳近千辆社会车辆。” “嚯，难怪呢！” 就这么在闲聊中，众人原本昏暗视野渐渐亮堂。 邹志强也是紧接开口：“到了，就是这儿！” 掀开隔离条，杜云龙当先走进案发现场。 刘强等一行人紧随其后。 孙静怡立马麻溜带着技术科人员开始现场勘查。 杜云龙环视四周，旋即扭脸看向邹志强：“邹队长给我们介绍下案情吧。” “好的！这次案件发生在凌晨五点半左右。枪手总共杀了死人，无一例外，全部爆头！根据我们这边技术科勘查结果分析，凶犯应该就是在这个位置进行的枪击！” 话到这里，刘强几乎本能脱口：“四个人？全部爆头？杜队，这不就是代号叉做的嘛！？” 刘强此言一出，杜云龙立刻扭脸瞪了他眼：“没叫你说话别多嘴！” 可不曾想杜云龙这边将将训斥了罢，邹志强却是诧异跟进句：“杜队长，你们怎么知道这个代号叉的？” 无心一句询问，邹志强的话立马是吸引了杜云龙注意：“邹队，你们也知道代号叉?” 自个儿异特科了解代号叉属于情理，而且变种人相关事件国家层面管控也很到位。 除了有他们异特科，还有其它一些专门队伍做管控。 地方刑警队应该不可能了解道相关情况，更不消说“代号叉”这样核心机密。 可眼下，从邹志强适才话里不难看出，他显然是知晓代号叉的。 面对杜云龙的质问，邹志强没有多余废话，他当下示意：“你们跟我来！” 随着邹志强进入到停车位里，邹志强冲众人身后指了指：“看吧。” 带着莫名与疑惑，杜云龙等一众异特科队员先后扭转过头，旋即…… “这是……”圆睁双眼，刘强喉头嘟囔句。 入目所及，白色墙壁，红色喷漆喷涂了个血红字母，赫然正是大写“x”。 终于是明白邹志强为何知晓代号叉了。 和着这次凶犯直接是在现场留下了自个儿“名号”！ “好嚣张家伙!!”刘强低语。 事实也的确如此，对方从一直隐在暗处，到现在直接给代号喷涂，这说明什么？说明凶犯的挑衅在升级，他的胆子也越来越肥！ 这些杜云龙自是明白。 不过他更愿意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 瞥了眼刘强，杜云龙紧随补充：“越是嚣张的人，越是自大！！自大了就会让他警觉降低，他警觉降低了自然会留下破绽线索！” 丢下这席大道理，杜云龙旋即把目光落在忙碌技术科队员身上：“孙博士，你这边有什么发现吗？” “这里杜队！”孙静怡抬手点指。 待得众人到位，他手指地上已被数字标注现场：“这个位置曾经停过车！” 清晰的车轮印将地上灰尘碾压，留下两道狭长车胎纹。 “从楼下死者位置，枪手极有可能是驾车来到这个停车位，然后从车内架枪朝外射击。” 闻言，杜云龙径自上前朝楼下扫去。 果然，诚如孙静怡分析那样，处在停车场内方位刚好可以将死者倒地区域尽收眼底。 “你分析的没错！跟我们技术科得出结论一样，我们技术科也是认为对方是驾车来此，然后开的火！” 两方先后确认，刘强不由骚挠：“我靠，不是吧，又是在车内枪击。杜队，那现在咱百分百可以确定枪手是代号叉了！” 如果说之前异特科一众人还会质疑案件，认为有可能是旁人故意留下代号叉作案手段……那现在，与千通广场枪击案完全相同作案手法不是代号叉还能是谁？ 不过诚如杜云龙来时告诉刘强那样，办案最重要的是讲求证据。 现在种种推断线索已经清楚指向了代号叉，差的就是切实证据。 扭脸在停车场四周顶上巡视，杜云龙明显在寻找什么。 刘强看的诧异，尤其是杜云龙再次无视他的问话叫他很尴尬。 很快，巡视状态杜云龙把手一抬：“那儿……那个监控刚好是面对这个方位，邹队长你们有调取录像查看吗？” “有点，整个大楼内里监控录像以及外围探头都在我们手里。” “很好。说说看，有什么发现？”俨然一副领导做派。 邹志强虽然不太舒服，但上级给他指示是全力配合，所以……“目标车辆从外进入停车场直接来到这里，他停留了差不多五分钟样子，之后就驾车离开。而他停留时间和枪击发生时间刚好吻合。” “犯罪嫌疑人是否有下车？”这是重点，对方只要下车那立刻立刻会暴露在摄像探头下。 这样确认他的身份信息就成了可能。 只可惜邹志强给出答案却是否定：“没！犯罪嫌疑人全程没有动静。” “那监控能看到开枪画面吗？”这是锁定目标关键证据。 怎奈邹志强依然是摇头否定：“没！他车窗内装有帘布，车停下后他就给帘布全部拉上。所以他在车内做了什么没法确定。” “嗨，这还要确定啥子。正常人谁吃饱了撑的给车上装窗帘?这小子摆明是此地无影三百两，做贼心虚嘛！” “这里不用你显摆你的文化词儿！！”杜云龙不出意外又怼了刘强句。 完罢，继续追问：“那嫌疑人模样能确认吗？” “凶犯车辆贴膜反光很强，本人也带着有帽瞻帽子，他有意压低头，我们技术科同事正在想办法寻找他疏漏地方，看能否确认对方样貌身份。” 事关重大，这是目前杜云龙他们最为接近凶犯机会。 杜云龙需要尽快掌握代号叉真实面目。 只有知晓对方身份，他才能挖掘更多线索，继而将之捉拿归案。 第99章 身份确定 “邹队长，我的人将接手这个案子。小罗你现在就跟邹队去查看录像！尽全力给我把这个人身份确认咯！” 杜云龙再次发号施令。 关键时候，他也顾不得邹志强心理感觉。 眼下如果不尽快给代号叉抓下，那……还指不定他会闹出什么大案。 面对杜云龙号令，邹志强自然不爽，他一直是压着火气，此刻听罢不自主回了句：“杜队长，什么叫你的人接手这案子？你知道我的人为了这案子忙活了多久吗？你们繁江的跑我们临海，于情于理是不是应该你们来配合我们？” 邹志强的火气，杜云龙能够理解。 搁着是谁遭受这样待遇肯定都会心理抵触。 不过案情需要，杜云龙没的选择。 他没废话，着手拍在邹志强肩膀：“兄弟，有什么质疑和抱怨，去楼下找我们外事沟通组江霞，他会给你合理解释！现在……调查案情是收尾，请带我同事去你们队里看监控！谢谢！” 压根不给邹志强对话机会。 道完这句，杜云龙便是给罗毅递了个眼色。 后者立马给邹志强热络揽进怀里，完了不由分说给拉扯离开。 待得邹志强离开，孙静怡凑到杜云龙跟前：“杜队，从目前这个情况看，几次枪击死者都是四人，说明我之前分析是正确的。这个代号叉有着严重ocd倾向。同时，他从最开始三枪打死两人，到现在枪枪爆头绝杀，说明这个家伙枪法在逐级提高，心态也是越发稳定。这个是可怕家伙，最关键他把所做一切完全当做一种游戏！这样人发展到后期……将会是个怪物！” 孙静怡特别强调了“怪物”一词。 刘强闻言背脊不禁一凉：“希望罗毅那边能有收获！” 异特科的刑侦手段比之普通刑警大队要强太多了。 不管邹志强有多不乐意，但事实胜于雄辩，但罗毅带着技术科同事入住接手案件后，没花半个小时时间便是从相关监控获得了不得了线索。 案情分析会上，罗毅理所应当作为重点率先汇报。 “小罗，犯罪嫌疑人身份确定了？”刘强发问。 罗毅未受干扰，打开早就准备好材料大屏幕播放。 “这是凶犯在进入停车场后画面，大家可以注意到他全程低头，具有很强反侦察意识。不过在通过四楼入口缓冲带时，他有个抬头动作。” 画面在此停滞。 说实话，在刘强看来，这个停滞画面根本毫无意义。 褐色前档贴膜，加上车速本身造成帧率容错，屏幕后的人影完全模糊好似虚影。 刘强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垃圾画质有什么理由特别停下。 可偏偏罗毅那头……“我们经过处理对图像进行了修整，完了运用人脸识别甄选，最终确定了嫌疑人身份。” 这无疑是这两天众人听到最为振奋人心消息。 杜云龙跟进问道：“是谁？这个家伙是谁？” 手指点指，大屏幕画面登时改变。 旋即一张大头人脸照呈现在屋内一众人面前。 此照一出，邹志强为首一种临海刑侦大队人员没有任何思路。 反观异特科众人……全都肃然脸庞。 “这，这，这这不是……”刘强兀自吞咽口吐沫，然后将那不置可否三个字道了出来：“董华柱！？” 刘强这边话音落下，场上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移转，落在了罗毅身上。 罗毅旋即点头肯定到：“根据电脑对监控图像采集所进行的人脸识别，最后得出结论嫌疑人身份就是董华柱。” “这怎么可能？”寅华跟进：“案发后我们就给市县郊发放了通缉令，各出城要道都部署了警力排查。飞机，货车，高铁，旅游汽车站也都给了协查公告。这董华柱怎么可能从市里出来？” “这有啥不可能的？主干道走不了，他可以从别的山路走啊。搭车走不了他步行不就结了。”刘强当即回应。 “强子，你这说的更不靠谱。”罗毅直接否决。 刘强眉尖上挑：“为啥不靠谱？” “很简单，从繁江到临海路程几百公里，咱搭车过来都要六个多小时。他步行怎么可能敢在这个时候作案？” 罗毅一句话给刘强反驳的哑口。 的确，刘强自己是跟着队伍过来的，路上耗费多少时间他很清楚。 目标嫌疑人他可以选择徒步行动，但这样做绝没可能6个小时抵达临江，并实施作案。 “他作案所用车辆查了吗？”杜云龙没有过多纠结，他继续追问。 “查了，车子属于当地一家拍卖行，背景干净。可以确定，嫌犯是偷了他们车子过来作案的。” 如此一来，从车辆入手追查线索便是中断。 手捏晴朗穴，事情的发展愈发复杂。 杜云龙扭脸扫视全场：“还有谁要说的？” 孙静怡缓缓站起：“从监控视频里我们还可以得出一个推断。大家注意！” 重新给大屏幕镜头转换到监控画面。 “凶犯再驾车进入停车场车速很快，直奔四楼，并停在了目标设计位。从这点……他似乎对自己要去哪里非常熟悉。换而言之，他可能早早就对此地进行过摸排。” “哇，不是吧，孙博士，照你的意思……这个家伙在案发前就给所有猎杀场所地点都确定了？” “你说对了一点刘强！案发地，我个人认为是提前做了勘察确定。应该不是激情杀人，否则没可能这么从容。但是这个事儿肯定不是他个人提前做的确认！” “为什么？”刘强诧异。 “很简单，从千通广场到警署总部，再到临海百货大楼，这是一个系列案件。如果所有案件都是代号叉一个人完成，那他要想提前部署确认好动手地点，就必须精准确定警方每一步行动。可这点恰恰是一个盲点，他再聪明，再怎么规划，也绝对没可能提前知晓确定千通广场枪击案后，警署一定召开记者发布会。更没可能提前确定千通广场警方会用几天时间侦破了解。 这点不确定，他后面部署就毫无意义，甚至于没有方向！！” 第100章 行凶习惯 “不对不对孙博士，你这个推断……有点牵强。凶犯为啥一定要提前确定警署动作？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思路提前规划好所有行动。没必要在意警署怎么做。” 听罢孙静怡推断，刘强提出质疑。 他不认为凶犯会去在意警署动向。 警署开不开发布会，他是否对警署进行枪击，都不影响他下一步行动。 对此，孙静怡从容解释：“我说三点。一，警署枪击案，对方首先给咱们提供了暗示性线索。并且在酒店布了个局。试问，这是一个人可以在一个晚上完成的事儿吗？二，警署枪击案只所以会发生，凶犯完全是冲着千通枪击案来的，他一方面是在向警方示威，另一方面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他的一种报复？如果他是报复，那李子明显然与他是一伙的。换而言之，更加说明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三，他能从繁江这么一个严防死守城市逃脱，没有旁人协助……这说的过去吗？” 三点原因横在刘强跟前，他再次哑口。 专业终究是专业，不管刘强服不服，人家十多年办案资历可不是摆着看的。 见得刘强没在质疑，孙静怡径自坐下：“我要说的就这些。” “还有人有话说吗？”杜云龙左右看看。 确定没人想要开口，他总结陈词道：“从咱们现在手头掌握线索已经可以明确代号叉就是董华柱。这个人反侦察意识很强，枪法很好，有过硬心理素质和军事本领。背后还有专人给他提供支援。他的杀人没有明确目的，纯粹是在以游戏目的进行捕猎。他在以这种手段向警方挑衅，向国家律法挑衅。我们必须尽最大努力尽快将之捉拿归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邹队长……凶犯目前很可能还在临海市内，还请你给市里各个出城出口加派警力。另外……” “啪嗒~”会议室大门被人从外推开。 紧接一个刑警队员急匆匆冲了进来。 此人到来不出意外给杜云龙话茬打断。 众人也是齐齐侧目，邹志强蹙眉问道：“怎么都不敲门的？什么事儿这么慌张？” “365国道发生枪击案。” 闻及此言，场内众人登时心旋一紧。 孙静怡当先发问：“伤亡情况如何？” “一死，四伤。” 黛眉一蹙，孙静怡不确定道：“只有一死？” “是！”虽然不明白面前女人为啥问出这种奇葩问题，来人还是肯定应了声。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邹志强跟进。 “五分钟前！” “马上出发！！”杜云龙果决下达命令。 路途上，刘强很是不解：“杜队，这起案件死亡人数不符合代号叉行为习惯。这起枪击恐怕……不是他做的。” 之前代号叉作案数字基本都锁定四，这是他ocd所致。 可眼下，国道枪击案仅仅死了一个。 对此，杜云龙干脆回道：“办案不要死脑筋！凶犯是人，是人就会变。何况对方不是一个人！” “杜队，你的意思，这次案件是代号叉他们组织另外人做的？” 轻吐口气，杜云龙耐着性子道：“和你说了多少遍，办案讲求证据！这还没到现场，你就这么多推断，显得很难耐，可有意义吗？都是些凭空想象无稽之谈。” 刘强被杜云龙揶道无语。 罗毅笑着拍拍吃瘪刘强肩膀，安抚道：“强子，代号叉有重度ocd是不假。但这不代表他行为方式就一成不变。仔细看看这几起案件，最开始的千通广场枪击案，他目标是两人，一死一伤。后面警署，百货枪击则全是四杀。所以不能单纯从枪击死伤数量上来推断案情，这很有可能是对方故意为之，干扰我们判断思路。你别忘了，这个代号叉除了有重度ocd，他还他别喜欢将案件游戏化。” “嘶~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几分道理啊。照这么讲那货现在是在耍咱咯？” 典型的把话聊死系列。 再给刘强递过一个“你开心就好”眼神后，罗毅不在说话。 就这么带着各种疑惑，刘强随车递到了365国道。 国道大半路面被拉上了警戒线。 交警，民警，刑警大队各路人马齐聚于此。 杜云龙领着队伍径自进入现场。 有邹志强这个当地人开路，倒是省去了异特科解释身份麻烦。 现场入目所及就是辆七排座翻覆五菱宏光。 孙静怡带着技术科人员当下开始操作。 邹志强则是招过队里同仁询问：“情况怎么样？你们有给伤者做笔录吗？” “还没，事发突然，伤者情绪都不稳定，医生建议我们现在不要进行侦讯。” 杜云龙闻言径自插口：“伤者现在在哪儿？” “都送到县医院去了。” “尉泱！”杜云龙当下招呼：“你立刻前往县医院，去了以后马上侦讯！！” 人命关天大事儿，杜云龙顾不了许多。 眼下若是照顾伤者情绪，怕是会导致更多死者出现。 “死者什么情况？”给尉泱下达完指示，杜云龙继续追问。 “死者是驾驶员，被凶犯正面爆头，一枪避命！” 刑警这边话闭，那边孙静怡便是接茬：“当时两车应该是并行，凶犯突然从右侧后加速超车，平齐时开枪打穿了面包车右侧玻璃，继而贯穿其颅脑。又从左侧上方铁皮穿出！司机当场毙亡，车子随即失速，翻覆，滑行一段距离撞在路边隔离栏……” 透过车辆和现场给方面细节，孙静怡给众人做了情景再现分析。 分析了罢，孙静怡紧接冲汇报刑警问道：“凶犯击发的弹头你们找到了吗？” 汇报刑警路线尴尬：“还没有。” 闻及此言，邹志强面色登时浮起几抹不悦：“还没有！？从案发到现在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主要证物你们还没找到！？你们都在干嘛？耍呢？” 也难怪邹志强会这般火大。 本来给杜云龙一行人反客为主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没曾想自己手下这么不中用，连最重要枪手击发弹头都没找到，你说……如何能叫邹志强不来气？ 第101章 已经改变 邹志强这边发火，杜云龙则是给旁边寅华打了个手势，旋即低语：“带弟兄们以枪击现场为圆心，散出去仔细搜索，务必给我把弹头找出！” “是！” 吩咐了罢，杜云龙重新将目标落在觉着“丢了脸面”邹志强身上：“好了，邹队！你也别凶他了！那个……这位同志，监控你们调看了吗？凶犯所驾乘车辆，车牌，还有嫌疑人身份有没有核实？” “到现场我们第一时间和交警部门调阅了国道路段监控，根据监控画面，袭击者所搭乘车辆正是百货大厦凶犯所搭乘suv。” “那驾乘者身份呢？有核实清楚吗？” “没有，对方反侦察意识很强。我们技术科还在分析！” “邹队长，带我的人过去帮忙协助你们分析！”刑警汇报同时，杜云龙立马做出指示。 只不过考虑到邹志强目前情绪状态，杜云龙在用词方面格外注意。 之前的强势此刻也是刻意变成了“帮忙协助”。 别看仅是说话言辞上的细微变化，但落在邹志强耳朵就舒坦多了。 不过不爽归不爽，面前一帮人办事效率，能力还是叫邹志强打心里佩服。 毕竟，你干不出的事儿，人家到底凭借手头技术力量三下五除二给解决。 如果说之前邹志强还对面前这些人抱有怀疑，眼下异特科一种已经用他们强大后勤设备以及专业侦办手段折服了邹志强。 难怪是能叫省厅特批认可队伍！！却是不一样！！ 邹志强那边给做安排之际，孙静怡眉宇紧蹙，行到刘强，杜云龙跟前：“杜队长，现在这个事情变的棘手了啊！” 刘强闻言撇撇嘴：“孙博士，这个事儿从千通广场枪击案一开始什么时候没棘手过？” 略过刘强无关紧要调侃，孙静怡紧接跟进：“我想你们也注意到，凶犯在经过前面一些列案件“铺垫”后，他的作案手法已经发生了改变。” “孙博士，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杜云龙直奔主题。 孙静怡轻吐口气：“首先，对方作案手法越来越娴熟，一开始千通广场杀人他还没法做到一击必杀。现在……全是枪枪爆头。其次，他的作案时间越来越短。第一次千通广场犯案与第二次警署枪击，中间时间间隔差不多二十多个小时。而到第三次百货大厦枪击，缩短至十五，六个小时。现在这第四次国道……距离第三次犯案，仅仅过去不到十个小时。他的犯案愈发频繁，这更加说明凶犯心里层面变化。 一次凶手带来的快感已经没法满足他，他需要透过更多更快犯案来满足自己。” “我靠，不是吧，这还快感？”刘强听着邪乎。 孙静怡则是很直白道：“这种非激情杀人凶手，他们犯案往往能给他们感官或者说生理层面带来满足和宣泄。最后，也是目前我最为担心一点，这次的死亡人数已经从四人降低为一人。” 听到这句，刘强更加觉着不可理解：“孙博士，你这……死亡人数少了难道还不好了？” “死亡人数降低当然是好事！可问题，你得透过现象看本质。死亡一人不是凶犯本能意识使然。他拿枪是冲司机去的。而车上余下几人能活下来是他们命大。这不代表凶犯当时在意他们死活。” “这……这有啥区别？反正人活下来……这终归是好事儿吧。”刘强争辩。 孙静怡则面不改色肃然道：“从人道层面，被害者活下当然是好事。可是从案情本身分析，代号叉之前犯案一直遵循的是以“四”为标识。刘强如果你对案情了解的足够仔细你应该注意到后续不论是警署枪击，还是百货大厦那边，代号叉一直都严格遵循着“四”这个犯案特征。他作案始终是开四枪，杀四人，行凶楼层也都是四，房间也逃不开四，甚至停车位都和四有关。 可是这次国道枪击，他只开了一枪，杀了一人。这说明他已经改变打破了原来的行凶特征。他的这种改变……从破案层面讲，将会无形增加我们破案难度。 之前的话，只要看现场特征就能很容易判断案件是否和代号叉有关。可模式打破，他可能以任何一种其它方式犯案。 从犯罪心理层面，凶犯行凶特征改变也反应了他心理层面改变。就是现在还不清楚他的这种改变是刻意为之，还是说心理层面改变导致。如果单单是为了掩藏行踪可以为之举动倒还好点。 反之他若真是心理层面变化做出这些改变，那……” “那会怎样？”本来觉着孙静怡是自持博士身份在那儿故弄玄虚整大道理装叉。 但在听罢女人适才一通分析，刘强也是听出了些门道。 “重度ocd是有很强的执拗，一般来说，很少也很难改变行为特征。他们一旦做出改变，多半是外界压力所致，最直观体现就是他们焦躁，不安。落在目前案件……我只能说要么是我们的追击让他感到了很大危机。要么就是之前的杀戮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快感，他再追求更快，更直接，更能让他感官，心理刺激的方式。体现在实际，就是摒弃一切模式，随心所欲，想杀就杀。” 好一句“随心所以，想杀就少”，孙静怡最后一句概述还真是有够通俗易懂。 而也得益于她的通俗易懂，她这番落罢后，场上刘强，杜云龙等人皆是神情紧速。 大家全都意识到了解释之处孙静怡话里“棘手”真实含义。 “我的天呐，孙博士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没有套路，没有底线，完全且纯粹的杀人恶魔？”刘强总算是做了个还算靠谱总结。 扭转过脸，孙静怡看了眼刘强，她垂首沉吟了几秒，旋即缓抬起头，一字一顿补充道：“应该说他是个以杀人为乐趣，为游戏的恶魔更为合适。” 几人这边正凝重严肃之际，刚刚离开安排任务邹志强突然急匆匆跑了回来：“杜队长，赶紧的，带上你的人跟我走！”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刚收到消息，又发生枪击案了！！” 第102章 禽兽不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众人这个思绪尚未从孙静怡分析走出，邹志强便是又给带来意外“惊吓”。 “枪……枪击！？我的妈呀，邹队长，你可别告诉我，这，这枪击又是代号叉做的啊！？”唐傲松不置可否。 邹志强干脆摇头：“事出突然，我这边也是刚刚收到消息。至于是不是代号叉做的目前还不确定。” “位置！！枪击位置在哪儿！？”杜云龙直奔主题。 “距离咱这儿不远，大概十五分钟车程。”邹志强回道。 听罢，杜云龙大手一挥：“孙博士你留两个人在这边继续做勘察，其它人上车！！邹队带路，我们现在过去新枪击案现场！” 雷厉风行，杜云龙命令下达，异特科众人立马操动起来。 重新登车后，几辆越野在警笛开道下快速朝目标案发地疾驰。 路上，众人心下都非常沉重。 饶是话唠，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刘强此刻也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沉默不语。 大家脑中无不在思考一个问题……难道新的枪击还是代号叉做的吗？ 就这样在阴霾笼罩下，车队抵达了目标地点。 这是一座郊野乡村，邹志强给车子停在了村口。 众人一经下车便是被村口停放车辆吸引了目光。 刘强几乎本能脱口……“这车子……不是早上监控里那辆……” 不用刘强多做提醒，在场与会队员全都第一时间认出了……村口停放车子正是百货大厦停车场内凶犯达成黑色suv。 孙静怡没有废话，快步是朝suv小跑过去。 杜云龙一行人也是掀开隔离警戒袋进入到案发现场。 “这里什么情况？”邹志强的地盘，他冲场地内队员询问。 当下有人给出回复：“报警台接到群众报警说是村里发生了枪击。” “什么时候的事儿？” “中午12点左右。” “案犯地呢？” “在村里！” “带路！！”话至此处，杜云龙插口令道。 现场队员很自然落目邹志强，后者轻点点头。 随着领路队员，众人进入村内。 根据队员介绍，村子面积不小。 内里村民大概三十来口。 不过对于这些杜云龙没啥兴趣，他直接了当问道：“目前被害人数字统计出来没有，总共死了几个？” 这是核心关键问题。 队员如实回道：“这个凶犯及其凶残，目前村里死亡人数已经有十人了。” “这么多！？”刘强径自吞咽口吐沫。 村里总共就三十来口，凶犯这一次就跟人灭了近三分之一。 杜云龙等人面色也是十分难看。 就在这事儿，带路队员脚步一停，手指前方道：“那里是第一个被害者被杀位置。” 顺着队员手指方向，众人瞅见一位老者倒在地上，血水早已染红了地面。 走进，孙静怡从身上抽出塑胶手套，开始检视尸体。 “7.62毫米子弹，弹丸直接贯穿心室。凶犯应该是进村后与被害人正面接触，开枪射击！” 很简单的案发现场，孙静怡很快给出初步结论。 “弹头，弹壳找到了吗？”邹志强询问。 手下人马上跟进：“找到了！已经送去技术科分析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很好！！” 邹志强很看重弹道分析，不过杜云龙对此倒是不太在意。 很明显凶犯使用7.62毫米枪械，已经足可证明就是代号叉在行凶。 继续前行，沿途几乎没过一段距离，众人就会遇见具凉透尸体。 这些都是凶犯“杰作”，死者均是在路上遇着凶犯，被其用枪击杀。 这些死者毙命位置不同，但无一例外全都是被一击必杀。 最后，一行人被领到了村内一栋还算气派独门自建小楼前。 只是此刻小楼前被拉扯上了醒目隔离带。 队员介绍：“这是村长家，家里四个人……村长，村长爱人，还有儿媳，以及不到三岁孩子，全部……遇害。” 说道这儿，场上陷入一片死寂。 杜云龙简单调整轻吐口气：“走吧，进去吧。” 各自佩戴好手套，胶套，还有头罩，完了相继走进屋内。 刚进院落，一具尸体便是倒在地上。 从血流方向，以及死者面上惊恐双眼，孙静怡分析：“他过来开门，凶犯直接冲他脑袋开了枪！” 继续向前，正门入口紧接又一句尸体。 “尸体趴在地上，头朝屋内，她肯定是听到外面枪响动静出来确认情况，撞上凶犯杀人返身冲里屋跑时被凶犯枪杀的。” 屋内浓烈血腥气味格外刺鼻。 到目前为止，队伍已经看到了村长，村长爱人两具尸体。 按照队员在外介绍，屋内总共被杀四人，那么剩下就该是…… 上到二楼，来到最里间卧室。 进入瞬间，刘强心灵深处便是邹然一颤。 “畜生！！”几乎下意识脱口骂咧句。 入目所及，一位目前畏缩在墙角。 她的一双眼瞳满含惊恐与血丝，仔细看下，你甚至能够看到已经干涸泪渍。 而在她怀中，被紧抱护住的孩子一颗脑袋稀碎如爆浆的西瓜。 孙静怡很是淡定上前查看：“凶手进屋时，母亲抱着还在躲在墙边。凶犯先杀了小孩儿，完了当着才杀了女人。” “这个王八蛋！！他还是人吗？” 也难怪刘强如此愤怒。 搁着任何一个有良知人类见到场上这慕都没法淡定。 凶犯明显是把枪杀当成了游戏。 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当着一个母亲面杀她孩子更为残忍事情？ 更不消说，被枪杀孩子才刚满三岁。 迎接朝阳的花朵，还未绽放就已凋零。 刘强无法想象女人见着自己孩子被凶犯轰爆脑袋会是怎样一种绝望。 凶犯这么做，明显就是要欣赏女人痛失孩子后的绝望反应。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能给他带来什么！！这个禽兽不如家伙！！”剧烈的感官刺激，叫刘强变的有些歇斯底里。 杜云龙眉头蹙起，暼了眼刘强，肃然道：“你受不了就先出去！” 作为老特勤，杜云龙对于面前这慕还是相对淡定的。 这倒非是他冷漠，只是这行做的多了，各种状况他都见过。 见得多了便也麻木了。 不过麻木不代表杜云龙没有心，看到这些他也会气氛。 只是杜云龙清楚，气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给凶犯缉拿归案，才是他们告慰死者最好方式。 第103章 挑衅 “杜队长，你们最好过来看看这个！” 屋内气氛严肃，邹志强突然在外招呼一嗓。 闻言，众人收敛心神，走出屋子。 出了里间屋子，他们在邹志强引导下来到另外隔间。 进屋，邹志强抬手点指，刘强登时眼瞳微缩。 红色的叉格外醒目。 尉泱上前蹙鼻闻嗅两下，旋即确定：“这是血！人血的味道。” 闻言，刘强一双拳头紧紧蹙紧：“妈的！！” 杀了人还用人血写画代号。 凶犯这些做法无疑是嚣张到了极点。 “他这是对我们赤裸裸挑衅啊！”寅华也是有点着脑。 “没错！从他犯案手法看，这个人应该说非常大胆，凶残。他杀人没有特别针对，完全是无差别杀戮，见谁杀谁。他是在享受杀人过程，并且没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和罪恶。看他杀人后还有闲心用被害者血水图画代号，更可以说明他心理层面从容，稳定。杀人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孙静怡这边分析。 刘强蹙眉打断：“我说孙博士，能别说这些嘛？闹的好像这狗日的多能耐似的，你给他表功呢？说点实际有用的行不行！！” 闻言，孙静怡耸耸肩膀：“说点实际的……他这次犯案时间距离上次不到两个小时。他的犯罪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越来越频繁。而且杀人也彻底打破了原有模式。照此分析，如果我们不能将之抓获。恐怕……他很快就会实施新的枪击！” 孙静怡的话再次是叫屋内陷入了沉寂。 杜云龙垂首思量片刻，抬眉望着墙壁尚未干涸血红代号叉：“邹队长，你们的人有对村子进行搜捕吗？” “有的！我的人到后就展开搜捕了！不过……没找到那狗日的。” 对于这个结果杜云龙并不感到意外。 “监控视频调取了吗？能确认凶犯逃窜方向吗？” “这个……村里没有监控。我的人正在核查存在周边公路道口监控，看能否有结果。” “速度要快！凶犯现在犯案时间越来越快，我们要跟他赛跑。不然会有更多无辜受害者被枪杀！” 这个事儿不用杜云龙强调，邹志强也明白该如何做。 如此重大案情，市里早已列为大案要案来办。 市里领导也给下了死命令，务必给凶犯尽快抓捕归案。 “好了，咱们现在安排下下一步行动……” “方案”二字还未脱口，忽然一记枪响划破村落的平静。 眉头蹙起，在场人都是搞刑侦的，自然清楚辨识那是枪响。 “怎么回事儿？哪里打枪？”邹志强冲身边手下征询。 手下也是一脸茫然。 这时，众人手台内传来急促呼叫：“队长，我们被不明枪手袭击，小沈他……砰~” 清脆枪响自手头内炸响传出。 紧接听筒内就只剩……“滋滋”电波干扰声。 “喂，喂，喂！！该死！！” 到了这个节骨眼，外面发生了什么似乎已经不用过多验证。 杜云龙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喝令吩咐：“马明！！” “在！” “你马上去村里找个制高点埋伏监视，发现任何可疑人员立刻通报。” “明白！！” “邹队长，让你的人立刻散开，务必把手好村子内外各条通道出入口。绝对不能叫那混蛋逃出去！！” “好的，我这就去办。不过……杜队，村子这边人手目前恐怕没办法做到没点有人！” 凶犯短时间三处地点连续作案。 邹志强人手无可避免被分散各处。 加上要分析监控，走访目击者等等，所有这一切都需要专门人负责，时下整个刑警队能用的人手都给分派出去。 加上村里枪击事出突然，赶到这边队员并不多。 “没人想办法叫人！！现在别扯其它的，先动起来！！” 杜云龙吩咐后，便是领着自家队员冲出了自建楼。 一通摸排，很快他们在村内一处矮房后发现了被枪杀队员。 一共两人。 一人是胸口中弹，一个脑门被轰爆。 后者手里到死还抱着手台，显然是在通话过程中被狙击枪杀的。 “大家都注意，对方是个枪法非常好的职业狙击手！排查时，尽量贴着墙壁走！！”杜云龙手台告警。 也难怪，他们目前所面对凶犯……或者说是对手，是个专业素质很强的职业杀手。 眼下己方在明，对方在暗，加上后者还有狙击枪……更加是给队伍排查带来不小危险和难度。 “马明，你就位了吗？” “已经就位！！” “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没？” “目前没有！” “ok，你注意隐蔽！一旦对方开火，我要你第一时间给他找出来！！” “没问题！！”马明应的肯定。 时间就在这样紧张氛围里一点点过。 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而透过一个多小时仔细排查，最终……搜查队伍一无所获，以失败告终。 重新聚集到村长室的众人面色严肃。 “这个家伙会遁地吗？”刘强想不通，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杀了人，明目张胆在他们眼皮底下逃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儿，我们人手不足，排查过程又恨谨慎。村子四通八达，他想逃出村子不是没可能。” “那现在咱咋办？就这么……让他跑了？”别人怎么想刘强不知道，但在他……尽管做特勤时间不长，但代号叉绝对是他第一个不愿放过，想要逮捕家伙。 “放心，不会让他那么轻松跑掉的！我已经跟交警部门联系过，现在村外各大小公路全部设卡！所有监控也都有专人24小时坐班排查！只要他从村子出去走大道就绝对逃不了！！”邹志强信心满满。 对此，刘强很不给面子回道：“走大道逃不了，那他万一不走大道呢？” “哼，不走大道，他唯一能去地方就是村外那座石头山。” “后面那山面积不小，他真进了山，就凭咱这点人手猴年马月能给他揪出来啊！”刘强无语。 邹志强摆摆手：“人手问题我给总局汇报了，目前武警大队那边正朝咱这边赶。等他们人一到，我们马上开始大规模搜山！！” 第104章 意外大火 点点头，邹志强的安排没毛病，杜云龙表示肯定。 不过在后续增援到来前，他们不能在这边干等。 排查还得进行。 但就在杜云龙带人准备继续之际，意外发生了。 刘强忽觉窗外袅袅黑烟，他下意识脱口：“那……是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就听得手台里马明急促呼叫：“失火了！！队长，失火了！！” 闻及此言，刘强登时心神一震。 失火？ “我草！那是失火！！” 众人齐齐侧目，杜云龙则是径直夺门而出。 冲出屋子，映入眼帘红光伴着黑烟在自建楼窗口萦绕。 大火距离队伍所在地不过五十米。 从火势情况看，应该是刚燃起没多久。 这么说的话……“那小子还在村里！！邹队长你带人继续搜索。” “那你呢？”邹志强反问。 “我去救火！！”随口回了句，杜云龙立马吩咐：“刘强你们几个赶紧给我打水救火！！” 这火势刚起，现在扑救还来得及。 再耽搁会儿，炙热骄阳配合自建楼内火势怕是会迅速扩散。 最关键，杜云龙直觉感到这场火起的蹊跷。 跟进他多年办案经验，这档子事儿多半是目标凶犯弄的。 至于说目的，极可能是销毁证据。 两帮人马同时行动。 邹志强带着刑警大队兄弟散布搜查。 杜云龙呢，则领着刘强几人千万火灾现场救火。 靠着蚂蚁搬家的精神，火势总算是被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不过等杜云龙带队进入到事发现场自建楼内里，被放火屋子早已是焦黑一片。 唯有那血红图画的代号叉在墙壁还残留着星点刺目痕迹。 孙静怡带上手套，仔细在屋内查看。 浓密烟雾丝毫不能干扰她的勘察。 很快，她便是在墙角一推废铜烂铁里发现了异样。 虽说那堆“垃圾”都被大火灼烧成了统一颜色。 但孙静怡行过，看似随便扫了扫，然后取出一截长条钢管样东西。 “这是啥？”刘强诧异询问。 可孙静怡似是没听见般继续翻找宝贝。 就这般陆陆续续女人从地上“垃圾”堆翻出了大大小小一堆黑漆东西。 对此刘强那是一头雾水，他实在搞不懂在这样紧要关头，孙静怡为啥对着一堆废铁那么来劲。 不过他刚准备问，却是哑口了。 因为诧异间，孙静怡对她拾捡废铁进行了重组。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人给废铁重组后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 “枪！这不是……枪嘛！？”刘强愕然扭脸冲左右看去。 孙静怡则淡定望向杜云龙：“杜队长，你看出这是什么型号枪械吗？” 杜云龙副蹲下身子，接过孙静怡递过塑胶手袋，完了轻轻在枪声上擦了擦。 紧接，一串英文数字便是显现出来。 “这刻的是……m96。”刘强凑前诵念。 杜云龙紧接跟进：“m96，又名追风，米国edm武器公司研发的旋转后拉式非自动狙击步枪。特点是可拆卸，易携带。不过……” “不过啥？”刘强本能脱口。 杜云龙撩过地上枪管前后看了看：“这枪是定制款。” “我去！这你都能看出来？”刘强不确定道。 杜云龙面无表情：“m96常规都是采用12.6mm口径子弹，但这个……明显是7.62mm。” “7.62……那这把妥妥就是那货杀人用枪了！这家伙现在给枪都烧了。他这是被咱逼的走投无路了啊。” 抬眉扫了眼刘强，杜云龙可没刘强那么乐观。 透过之前种种，代号叉是个相当稳重有城府家伙。 当然咯，也不能完全排除对方“情绪失控”，做出匪夷所思事情。 而恰恰，杜云龙眼下最担心事情就是代号叉情绪失控。 “说不通，说不通啊。”孙静怡两眼紧盯地上烧焦狙击枪，嘴中喃喃。 他的话立刻是引起了刘强好奇：“呃，孙博士，你又发现啥问题了？” “大火明显是仓促点燃。凶犯如果真想销毁作案工具，这般做法未免也太过儿戏了。” “啊！？儿戏？啥意思啊？”刘强没明白孙静怡深意。 “很简单啊，这样一个大家伙，岂是随便点场火就能销毁的？真要销毁，他完全可以采取更为妥当方法进行处理。比如就地掩埋，或者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总好过放把火这么明目张胆来得强。别忘了，咱们可是在现场啊！对方是个聪明人，不应该也不可能想不到靠这场火销毁作案工具不现实！” “除非他想要销毁的不是枪械！！”杜云龙反应极快。 闻言，刘强不解移目望向杜云龙。 而后者则是蹙眉环顾四周。 他在找寻，在思考，代号叉隐藏在“自建楼”内的秘密。 对方枪击完两名刑警，仓促跑到这间自建楼。 这么短时间，一把火究竟能隐藏什么？ 转移视线？还是说……等一下！！ 慕的注意到后墙地上有一堆黑色粉末。 杜云龙径自行了过去。 他的行动很自然吸引了屋里人。 孙静怡当下起身，紧随其后。 来到后墙，杜云龙着指碾了几抹黑色细末搁在掌心，端详一阵冲孙静怡道：“孙博士，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 孙静怡也是碾了些黑粉，她先行摩挲两下，感受了下触感。 紧接又是蹙鼻嗅了嗅，然后大胆推测：“像是植物纤维。很可能是衣服之类东西。” “我靠，那这么说的话，这货要烧的是他的衣服！？”刘强一惊一乍。 杜云龙干脆吩咐：“孙博士，赶紧取样带回去分析。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武警很快抵达。 搜山如期展开。 一队队武警呈纵列，间隔3米进入山林。 整个搜山过程持续了几个小时，可结果……却是没有找到半点凶犯活动踪迹。 “邹队长，你确定主干道之外，他就只有这座山可去？”半天的无果搜寻叫刘强不得不怀疑邹志强有疏忽遗漏。 可面对刘强质疑，邹志强很果决且干脆回道：“是，只有这座山，这是他唯一出逃路线！主干道我们全都派有重兵！只要他敢出现，就绝对逃不出！！” 第105章 两个董华柱 邹志强对自个儿部署非常有自信。 只是他的这抹自信在刘强看来未免有些自大了。 邹志强根本不清楚他所对付家伙是怎样一种存在。 至少在刘强眼里，己方现在做法远远不够。 事实胜于雄辩，如果真如邹志强说的那样，山林是代号叉唯一逃脱路径，那为什么到目前为止，都没半点对方踪迹？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眼瞅着天色渐渐暗淡，原本还信心十足邹志强也是开始有些急躁：“这货难道真他娘的长翅膀会飞？” “嗯，很有可能！”听起来似是句戏虐调侃，但事实刘强心理就是这么想的。 “行了，邹队长，叫人都撤下来吧。”杜云龙吩咐句。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这个时候继续搜山风险极大。 对此，邹云龙倒是没有太多质疑，他给武警那边进行了必要沟通后，后者给大部队调回了山下。 不过人员没撤，大部队直接是给山林周遭围了个严实。 用邹志强话说，就算那个代号叉有通天本事也绝对插翅难逃。 杜云龙一行人也没回去。 他们回到村子继续进行线索勘察。 现在是需要争分夺秒时候。 多收集一分资料，就多一分抓捕目标把握。 次日，大部队再次上山进行大搜捕。 可半天过去，结果依旧。 那个本该逃窜到山林代号叉就跟消失了似了不见踪影。 面对这个结果，专案组所有人都很凝重。 邹志强愈发觉着无语：“怎么可能！？这个家伙究竟跑哪儿去了？” 杜云龙神情严肃。 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而就在这时，杜云龙手机响了起来。 他撤步走到空旷地带，随即按下通话按钮：“说吧，大壮，什么事儿？” “队长！董华柱抓到了！” “什么！？”只觉脑袋生疼，杜云龙不确定道：“你说谁抓住了？” “董华柱啊？”能够听出杜云龙话语中的诧异，魏大壮莫名跟进：“队长，抓到他……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要知道，代号叉的身份透过百货大厦枪击案监控录像已经证实……就是董华柱。 “你们有给他做身份确认吗！？”杜云龙质问。 魏大壮点头肯定：“有啊，dna比对，他身份没毛病。就是董华柱！” “怎了？出来啥事儿，杜队？”刘强耐不住好奇，小跑凑到杜云龙跟前。 杜云龙没搭理刘强，魏大壮继续道：“有进行审讯吗？” “还没，人刚抓回来没多久。”魏大壮如实回答。 “赶紧个给我进行审讯！我要搞清楚他过去24小时都去了哪儿，干了什么！！另外把这小子给我看好咯！他是所有案件主要疑犯，不能出任何差错，明白吗！？” “明白！” 眼瞅着杜云龙结束通话，刘强立马跟进重复问题：“嘿，杜队，到底出了啥个情况？” 刘强问话功夫，其它队员也是陆续靠了过来。 众人齐齐朝杜云龙递过征询眼神。 杜云龙长吐口气，随即沉声道：“刚才是老魏来电。” “他说了啥？” “他说……董华柱抓到了。” “啊！？”刘强不出意外惊呼出口。 邹志强不能理解：“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杜队，你们确定抓的是董华柱？” 点点头，杜云龙肃然回道：“已经做过dna对比，我的人抓的就是董华柱。” “嘶，这就怪了啊！百货大厦监控各位都看了，那画面里人物你们得出结论也是董华柱。从咱这儿返回繁江至少半天时间。现在各个出城要道全都布满了巡察警力。各位，你们谁能告诉我，在这样严防死守情况下，那个家伙怎么从临海回到繁江？” “是啊，邹队长说的没错！这个事儿太蹊跷了。时间上讲，代号叉没可能在村里杀完人后，转眼返回繁江不是吗？如果说家里确定抓到的是董华柱，那咱这边遇到的又是什么情况？” 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场上变的死寂。 片晌，邹志强懊恼道：“可惜村子没监控，要不然咱们倒是可以坐下凶犯身份确认！” “用不着那么麻烦！”杜云龙抬手打断邹志强懊恼。 随即给手机拿起，快速键入一串数字。 简单等待，开口道：“华子，叫你调阅的高速监控有没有什么结果，凶犯身份能确认吗？” “队长，我正准备给你说呢。透过数据库人像模糊识别，凶犯身份可以确定是董华柱！” 又是一个叫人头疼的“确定”。 原本和令人期待的结果，时下听来……杜云龙只觉着头疼。 “怎么样，杜队，高速枪击案凶犯身份有结果了没？”邹志强着急询问。 杜云龙挂断手机，完了凝眉扫过场上一众：“出来了。” “谁啊？” “董华柱！” “靠！怎么可能！这说的过去吗？”刘强想都没想抬手连摆：“这董华柱能飞啊？就算能飞也没可能这么快出现在繁江吧？除非他会分身术！！” 本来只是调侃性玩笑说辞。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刘强这番调侃落在孙静怡耳中，后者上前步：“他不用分身术！” 陡然冒出的话语听的众人莫名。 刘强茫然反问：“啊？啥意思？” “现在情况，唯一可能就是有两个董华柱！！” “啥？啥叫有两个董华柱？” “大家都清楚，常理上，董华柱觉没可能在高速行凶后折返回繁江。时间上说不通！但如果有两个董华柱，一个在临海，一个在繁江呢？” “这不可能，孙博士。你太想当然了吧？这世道可能会有两个相同模样人？唉，不对啊……”似是想到了什么，刘强猛的扬起脸。 而杜云龙则是更加干脆拿起手机：“魏大壮！！” “队长，有什么吩咐？” “赶紧给我查，这个董华柱有没有同胞兄弟，或者直系亲属有长相一致的人。” 杜云龙突然给下达这个命令，弄的魏大壮略显无措。 他也是不太能理解杜云龙这般吩咐意思：“杜队，怎么突然想起来查这个，是不是出了啥问题？”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查你就查！！” 第106章 没有回应 在现场又逗留了差不多20分钟，杜云龙领着异特科人马返回县派出所。 存在这边有武警盯防，他们继续留下意义不大。 还不如回去养精蓄锐，另外相关队员还有更为重要事情做。 为了能从董华柱那边获得更为切实有效线索，杜云龙吩咐尉泱直接回繁江总部。 他需要借助尉泱变种能力去读取董华柱血液记忆。 孙静怡呢，则担负尸检摸索线索任务。 眼下的异特科队伍完全被分成了几波。 考虑到临海近两天接连突发事情，杜云龙也是不得不动总部抽调了部分人力过来协助配合。 抵达县派出所已经是接近晚上八点。 这县派出所规模不大，不过小楼建的倒是一点不含糊。 门口守卫在确定完车队人员身份后，便是打开门禁给予放行。 进到派出所，杜云龙没有停留，立刻召集队员在会议室开了个简单案情总结报告会。 会上，大家伙给最近几起案件做了梳理和归纳。 最后得出结论……不容乐观，疑点重重。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代号叉。 出现两地的解释不通的董华柱。 还有就是对方如何在警方重重围堵，眼皮子底下数次开溜消失。 到目前为止，这些仍然是迷。 会后，孙静怡带着住手去技术科对现场带回证物做进一步确认调查。 其它人也是各自找事儿，翻阅档案卷宗。 刘强没啥事儿做，便是自觉担负勤杂工。 连日奔波奋战，大家伙都只能靠方便面，面包冲击。 在得到杜云龙首肯后，他决定出去给队员买些东西回来犒劳下饥饿肚子。 从派出所出来，天已经是黑沉如墨了。 望着浓密云雾，刘强不由慨叹：看样子，暴风雨将至啊！ 步行来到街边小摊，唐傲松点了几个炒菜，又要了些许米饭。 这大案在身，酒水啥的肯定不能要。 搞定后，他便是返程回去。 可之前旗帜立的太早。 唐傲松走在路上，只觉一抹清凉滴落脸颊。 不等他反应，天边一记炸雷掠过。 紧接淅淅沥沥雨滴从天落下。 待小跑赶到派出所门口，雨滴已然连点成线变成了雨幕。 瓢泼大雨来的太过突然。 几乎瞬间就给刘强交成了落汤鸡。 “嘿，兄弟，麻烦给开个门！” 一手拎着塑料袋，一手揭衣罩着脑顶。 刘强高声喝了一嗓。 可门外那边似是没听见般，丝毫没有反应。 “该死的！” 门外的愚钝无视叫刘强想要骂娘。 无奈之下，他只能上前，凑到门卫室，再行喊了两嗓，可人家还没反应。 “草！不是吧，不会睡了吧？这才几点就睡了？就这素质还看门？”刘强相当无语，他也是佩服对方睡觉能力。 这么噪耳炸雷，能睡这般瓷实真是醉了。 这种被雨水浇淋感觉可是不爽。 刘强不得已，只能是着掌拍打门卫室。 可结果依旧。 门卫完全是但他刘强不存在。 雨幕打在窗户，泛起的气雾将玻璃弄的如梦似幻。 刘强用力擦了两下。 果不其然，屋内守卫正趴在桌上酣睡。 见状，刘强更是着脑来火。 他攒掌成拳，用力砸击玻璃。 但门卫真的是心理素质太好，这样他都还能睡下。 “喂！！别睡了大哥，开门呐！你先给我开开门！” “砰砰砰！砰砰砰！” 拳头不停砸击玻璃。 似这般发泄了差不多十来秒，刘强高举的拳头陡然停滞。 他的额前渐而蹙起一抹皱纹，望向守卫室的眼瞳也是擎着几抹异样。 雨幕的袭扰，严重阻碍了刘强视野。 但他还是瞧出了些许不对劲。 再次着手擦去玻璃上白雾，刘强凑近仔细看了看。 这不看不要紧，看后可着实给他惊了一跳。 那是……守卫趴伏桌面……大滩猩红清晰可见。 最关键，仔细看守卫睡姿，他的两臂自然垂落向下，并未搁在桌上。 出事儿了！！ 这是刘强第一反应。 紧接他赶紧是从裤兜摸出手机，快速拨通杜云龙号码：“杜队，杜队，出，出事儿了。你，你赶紧来，来外面！！快快啊！” 杜云龙正在翻阅案件卷宗，听得刘强这没头没脑一通咋呼，那是一头雾水：“什么出事儿了？出啥事儿了？别咋咋呼呼，你说你，叫你买个饭咱这半天还没回来？” “哎哟，杜队长，别扯其它东西！听着啊，大门这边守卫出事儿了。” “守卫出事儿了？什么事儿？” “死了！！”言简意赅两个字，立马是给杜云龙提了精神：“死了！？” “是啊，杜队！这种谁人我还能给你开玩笑吗？赶紧下来吧。被被关外面呢！” 三分钟后，杜云龙带人冲了出来。 见得楼内有人冲出，刘强赶紧摆手招呼：“这边！！杜队长，这边！快来，快过来！” 杜云龙一行人跑过。 只是刘强被无视忽略。 杜云龙在窗口冲门卫室只抽了一眼便是一把给房门扯开。 门开瞬间，一股腥臊迎面袭来。 几个刑警刚愈上前，刘强抬手将之拦下。 “嘿！杜队长，开门啊，开门！让我进来！！” 也是无语了！ 一帮人跑过，竟然全都将他无视。 这真是没谁了。 听着外面喝叫，杜云龙落目桌案白色按钮。 按下，门禁小门应时打开。 刘强快速闪进。 心道是：可算是进来了。 “咋样？杜队，啥个情况？” 前脚刚刚踏入岗亭大门，刘强就觉胃液一阵翻涌。 那刺鼻的血腥实在恶心。 杜云龙绕着门卫转了两转，从现场看，门卫是脑部遭受撞击而亡。 见此，杜云龙立马是推开房门，冲到外面。 刘强对此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男人又发啥神经。 后者在门外四下扫了圈后，紧接飞也似冲回大楼。 刘强见了赶紧跟上。 一边跑，一边在后征询：“杜队长，你这是要去哪儿？” 杜云龙没有答话，只顾埋头狂奔。 刘强就这么一直跟在后面，直待在一处屋前停了下来。 “监控室。”抬眉扫过，刘强注意到屋门门牌写的字。 看罢，他立时明白了男人用意。 第107章 死的蹊跷 守卫死的蹊跷，要知道，刘强适才出去，门卫还给他开了门。 换而言之，十分钟前，门卫还活着。 杜云龙打开房门，径自走进。 刘强随后提步，可前面男人却是站定门口，给入口堵住了。 “嘿，杜队长，挪挪步子，让我进入撒。” 刘强这边话音刚落，就见杜云龙右手伸向后腰，紧接摸出了“家伙”。 男人这个动作令的刘强也是跟着紧张起来。 “杜队，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杜云龙没有回答，他提着枪缓缓朝前移动。 他这边动了，刘强终于是有机会进入到屋内。 走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完全相似场景。 监控位上坐着一个人。 不消说那是负责监视的操作员。 只是角度问题，对方四仰八叉躺在坐上。 远远望去，就跟守卫室里门卫一样，似乎在睡觉。 但当瞅见监视屏幕上星点血红，刘强立马改变了原先想法。 继续推进。 杜云龙着枪仔细警戒着四周。 刘强跟在后面心弦崩的很紧。 慕的，杜云龙着拳比了个停止手势。 刘强赶紧止步。 “咋了，杜队？” 杜云龙扯开身子，枪口指地。 刘强顺势望去，就见操作员座后桌角下大滩猩红渗出。 看到这儿，有些事情不言而喻。 杜云龙随即加快步子，径自来到操作员座前。 整个椅凳完全是被血水浸染。 轻轻转动椅凳，当杜云龙给操作员身子完全转过，刘强直接报复干呕。 对方喉头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正噗噗向外冒着红色。 男人很惨，他是被人一剑封喉。 杜云龙在简单审视了下男人死样后，随即目光落在监控屏幕上。 “这个，杜队，门卫室的监控在这儿！！” 刘强难得步调一致，他点指屏幕给杜云龙确定。 杜云龙看罢，此刻也是顾不了许多。 取出塑胶手套带上。 罢了，操控控制器，倒退画面。 “就这儿，杜队，我这出去事儿，门外还活着，是他给我开的门!!” 刘强适时给出意见。 杜云龙应时松开档杆。 按照刘强所说，这个时候守卫还活着，那么之后守卫室发生事情将会呈现守卫被杀整个过程。 目光紧紧锁定监控屏幕。 透过守卫室门口探头，可以很清楚看到守卫室内发生事情。 五分钟过去了，守卫室一直没啥异样。 守卫坐在位上百无聊赖。 不过大概到了六分钟左右，突然，守卫跟做了病似的脑袋猛的砸向桌面。 紧接，第二下，第三下……眨眼功夫他接来砸击了十来下。 只待把脑袋砸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他才停止动作。 不，准确来说，不是守卫停下了“暴行”，而是他……已经无力再行动作。 “这……”看罢守卫室门卫做的事儿，刘强开合的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监控视频画面看，目标无疑是自杀身亡。 但落在实际，刘强怎么着也不会相信一个正常人会用这样残暴方式自杀。 眉头蹙起，杜云龙面色相当难看。 原本想着透过监控录像可以揪出行凶者，可结果…… “杜队长，你，你怎么看？我觉着他，他死的蹊跷啊。” 扭转过头，杜云龙的突然动作吓了刘强一跳。 “咋了杜队，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杜云龙没有答话，继而落目监控室死翘操作员。 旋即，摸出手台，厉声喝道：“所有人注意了！！凶犯可能就在所里，行动组给我彻查大楼。门口的，你们守好大门，任何一只苍蝇都不得放过！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得离开大楼！还有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得单独行动！！” 杜云龙命令一经下达，整个派出所立马是被拢上一层阴霾。 “杜队长，你是说……凶手现在还在咱这儿？”杜云龙的推断叫人毛骨悚然。 他没有明确回复刘强提问，转而跟进吩咐句：“你给我守在这儿，盯着监控，但凡发现有任何可疑人员，立刻通报！！明白吗？” “呃……”扭脸看看被割喉死尸，刘强不确定吞咽口吐沫。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听见没有？” “唉，听见了，听见了！我盯着，我给你盯着！不过……” 还想说道，但杜云龙却是夺门而出。 望着男人离开背影，刘强很是无奈：“你这给我一个人丢这儿凶案现场，好歹给留个武器啊~” 四下扫过，最后刘强只能是自给自足整了把铅笔刀着拿在手。 所内的排查行动已经展开，透过监控屏幕，刘强可以清楚看到所内所有主干要道。 杜云龙带着所内外勤组一层层进行排查。 后勤文员则是都被集中到了行政大厅。 两眼紧紧盯着屏幕。 说实在，被丢下和个死尸待在一处可不是件舒爽事情。 不过，刘强也是清楚，眼下他这个点至关重要。 如果真如杜云龙说的凶犯还在所内，那监控将是抓捕对方利器。 半个小时后，会议室内。 队员们再次聚集一处。 适才大搜查并没发现凶犯身影。 这让人很是遗憾失望。 大屏幕播放画面是适才守卫自杀画面。 队员们看了镜头内容全都眉头紧蹙。 “各位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杜云龙招呼一嗓。 刘强自告奋勇：“杜队，这个事儿说不通啊！他之前还给我开门来着，咋就，咋就自杀了呢？” “孙博士，你……”本能想到向孙静怡征询，不过扭脸，杜云龙发现孙静雅神情不对：“孙博士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孙静怡拖着下巴，肃然回道：“你们注意他的动作，有没有觉着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刘强心道是：这货看起来哪里都不对劲。 “直说吧，孙博士，你想表达什么？” “正常来说，人在自杀前总是会显得焦躁，或者有些反常举动。可他……太平静了。你们注意看他动作，撞击桌子前，他在抽烟。之后毫无征兆就开始发狂撞击桌子。而且从他撞击动作……他的身体僵直，两手也是反向抵在桌边。这种做法，不是一个一心求死人会做的事儿，他的举动倒像是在反抗！” 第108章 幽灵 “反抗？反抗啥啊！？”刘强不解跟进。 他的质问也是道出了在场一众刑警疑惑。 守卫室内可以明确确定没有凶犯。 那按照孙静怡说法，守卫是要反抗谁呢？ 轻吐口气，孙静怡耸耸肩：“现在我也不清楚，总之他的行为举动不太符合一个自杀者应有表现。我要对他尸体进行进一步解剖分析，看看能否找到相关线索。” “那监控室里的兄弟，他……” 监控室里面没有探头，众人没法似守卫室那般确切了解房内发生事情。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所里接连发生两起命案，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件事儿和代号叉有关！！从现在开始，我要各位打起十二分精神。对方敢在这里动手，就是公然宣战！！我们务必尽快将之抓捕归案！！” 杜云龙不管在场刑警是否能理解他话里含义。 但异特科同仁都明白杜云龙想要表达东西。 一系列看似不可能的荒唐事，普通人觉着玄妙，但在异特科……这恰恰说明和变种人脱不开关系。 “首要问题，我们要搞清楚这两位兄弟是怎么死的！！” 散会后，所内继续忙碌。 杜云龙给异特科队员单独召集在一起。 适才会上有些不好说的东西，现在他们可以畅所欲言。 “孙博士，说吧，你有什么思路？”杜云龙重新将话茬抛出。 “我觉着从守卫反常举止，他当时极有可能出现了幻觉之类情况。不过这些都需要进行尸检才能确定。另外，杜队长，我建议对视频监控再进行更进一步分析。我感觉这个监控录像里一定还能找到更有价值线索！！” 点点头，杜云龙对孙静怡提议表示赞同。 刘强闻言搔搔脑袋：“嘿，各位，说来也是怪啊！你们不觉得这个事儿也太巧合了吗？我们刚回派出所没多久，这边就两起命案。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代号叉所为？” “时间上说不通。”寅华果决否定。 “为什么！？”刘强质问。 “很简单，犯案讲求动机，如果真是代号叉所为，他的动机是什么？” “挑衅啊！向我们示威啊。”刘强应的自信。 寅话点点头：“这是个思路。但问题，他为什么要去县派出所杀人？真要挑衅，他不是应该去市局，省厅吗？” “因为我们来这儿了呀，他要示威对象是我们呀！！”刘强继续反驳。 “那就更说不通了，回县里这是咱们临时决定事情。代号叉怎么可能提前预知？就算他真有这能耐，路上那么多哨卡，他胆子也太肥了，赶在这个时候抛头露面！” “这……”刘强一时间被怼到哑口。 但仔细想了想，他肃然跟进：“华子，你说的东西我承认有道理。但……你所有论调都是建立在咱们原本推断上。如果从开始我们的推断就是错误的呢？” “你……什么意思？”很是难得，总算是刘强提出问题有人看不透的了。 不过这次刘强倒是没嘚瑟，他很认真回道：“你说他这个时候不会抛头路面，为什么他就不敢呢？从繁江到临海，他可是一路作案啊。咱同样是在路上设卡拦截，可结果怎样？咱们有抓到他吗？我们到现在连他本人究竟是啥眼都不确认。 你可能说监控路线确认身份是董华柱，可那是模糊搜索，是电脑所为。你怎么能确定电脑得出结论就一定是正确的？你怎么保证凶犯呈现给我们的镜头不是经过乔装改扮的？ 旁的不说，那个家伙十几个小时前，可是再咱们眼皮子底下行凶，逃脱。几百号人都没给他揪出来，他来警局杀人有啥不可能的？ 另外，别忘了，现在在繁江，可还有个董华柱在咱手里！！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咱现在抓捕对象根本就是错误的！？” 刘强这番话脱口也是引起了杜云龙反思。 抛开内部人员协助这种可能……对方能如此从容在警方警戒线内随意杀人，极大可能是他们搜索排查目标搞错。 所谓的董华柱或许就是个幌子，真正凶犯利用这张皮遮掩，轻松避开沿途封堵，继而作案。 “小刘分析的在理。回头想想，这一系列案件有太多匪夷所思地方。这个代号叉，我们还真是没有见过他的真容。咱手头所有对他线索基本就是案件现场出现的血叉，还有就是他那些留存在相关嫌疑人脑中的信件落款。这个家伙就像个幽灵，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想要抓到他，不容易呐。”孙静怡低语慨叹。 也难怪，但你忙活半天，最终发现自个儿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旁人人为构陷的陷阱。 那种挫败感不言而喻。 事实孙静怡还有一句话没有标明，那就是……他们这么些人，可能从头到尾一直都代号叉棋局里的一颗字。 他们看似顺利流程，其实根本就是人家有意推动。 有些东西经不住深响，孙静怡越是想的多，越觉着毛骨悚然。 她隐隐觉着，在他们背后，似乎有只大手在无形操控着他们。 至于说，对方真实目的……他们一无所知。 他们甚至连对方一星半点线索都没有！ 就在场上氛围陷入死寂功夫。 杜云龙手机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看了下号码，是魏大壮打来的。 杜云龙直接按下免提键，招呼道：“大壮，怎么样？对董华柱审讯有进展没？” “杜队，我就是来给你说这个事儿的。经过我们对董华柱突击审讯。他没去临海，一直待在繁江。” “警署枪击案他怎么说？” “哦，这个事儿，据他交待，事发前，他有收到匿名邮件，说要他去帮忙联系黄霜买货。后者给他户头打了一大笔钱。并强调如果他不照吩咐做，就杀了他。 当天他去了黄霜约定酒店。之后就按照匿名邮件吩咐步骤，打开门，给黄霜带过皮箱掉了包。完了他就走了。” “你说什么，他给箱子掉了包？他有看过包内装的是什么东西没！？” 第109章 消失的房间出现了 “没有！对方邮件内容吩咐叫他不要开箱，否则后果自负。” “笑话~这明显是忽悠人屁话！他说没开就没开呐。等尉泱过去读取他记忆！”刘强插口否定。 魏大壮跟进：“他交待有想过开箱，但这箱内设有密码，他担心对方在里面装了炸弹之内东西，所以就……” “行了！那之后呢，这个箱子现在在哪儿？”杜云龙挑重点追问。 “箱子他拿出后，就放倒指定地点。我们派人去查过，那是一处荒郊野岭，周遭没有监控，没法确定取货人相关！” “这小子事发后多去了哪儿，干了什么？” “从酒店离开后，他先给皮箱送到指定地点，然后在交货地拿了串钥匙，去对方安排公寓避分头。” 听到这儿，刘强再行插口：“靠！这小子还真听话啊。人家说什么他做什么？老魏，你确定这是个a级通缉犯所为？” “对方给了他限定时间做答复，他当时查了账户余额，里面是五十万。他本想着拿钱就完事儿，至于对方安排一边玩去。但他邮件回复拒绝后不到十五分钟，家里就突然停电，紧接玻璃打过枚子弹，子弹擦着他脑门飞过，差点要了他小命。所以……后来他只能照做。事后，对方如期把另外50万打到他账户，更是让他放心！” 魏大壮的解释叫刘强无语。 “威逼利诱，如出一辙的手段。杜队，这和之前胁迫给小刘寄送快递方法一致。”孙静怡小声道了句。 杜云龙点点头，随即继续追问：“这么说，这小子也是全程没有见过对方模样？” “是！”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匿名举报。” “匿名举报？”刘强登时是想到朝阳大妈，心道是：群众力量还真是不容小觑！ “什么时候的事儿？”杜云龙似是嗅到了阴谋味道，赶紧追问。 “呃，大概是……稍等一下。” 查了下相关记录，魏大壮随即肯定给出回复。 刘强闻言，仔细一想：“我去！这个时间，不正是代号叉在村子里跟咱周旋时候吗？怎么会这么巧？该不会是他……自个儿有意举报，好混乱我们思绪，以方便他趁乱逃脱？” 刘强的大胆推断也是引起了杜云龙注意。 他拿起手机跟进句：“你们有追查匿名电话信号吗？” “有！” “哪里？” “新几内亚群岛！” 不消说，对方这又是对信号做了手脚。 由此也是足可见对方反侦察能力之强。 “不用说了杜队，这匿名电话肯定是代号叉打的。”刘强十分自信肯定。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杜队长。我就是想说，那边要是情况允许，就叫尉泱回来趟。有她读取记忆，没准能有更多发现。” “她已经在回去路上了，估计午夜能到科里。到时候你叫她协助确认！” “明白！” 通话就此结束。 屋内再次陷入死寂。 毫无疑问，指望从董华柱这个点获取线索想法又中断了。 幽灵，这个代号叉就是个幽灵。 所有一切都在他的布局掌控中。 “该死的！！”杜云龙懊恼一拳砸在身侧墙壁。 也难怪他这般懊恼，客观来说，目前他所抓获事件参与人员，想来都是对方有意送上门的。 “队长啊，咱这下一步应该咋办？”刘强征询。 之前他们好歹还有个抓捕对象董华柱。 眼下跟进董华柱所言，他压根没离开过繁江。 那他们目前可就对真正凶犯一无所知。 所谓的天罗地网现在看来就是个笑话。 “都回去休息吧，一切等明早再说！” 事情发展到这步，之前所有努力等同于白费力气。 继续下去毫无意义。 队员们折腾了几天也是疲惫，当然，更为重要一点，杜云龙自个儿需要时间冷静重新反思下整个事件。 完了，再决定规划下一步该如何做。 他已经受够了被敌人玩弄鼓掌感觉。 他不想再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暴雨下了整整一夜，就似是异特科所有队员低落心情一样，极度阴郁。 刘强又一次是在睡梦中被人叫醒。 睁开眼，就见杜云龙那张大脸满脸肃然。 左右看去，其它队员也都在列。 刘强丈二摸不着头脑刚准备发问。 杜云龙冷言喝道：“起来，我们走！” “走？去哪儿啊？” “回科里。” 就这么慌促被带进了车里。 刘强稀里糊涂上了车子。 “杜队，咱咋就回去了？是科里出了什么事儿？” “还记得之前血腥玛丽案，我们从“伊甸园”带回的监控吗？” “记得啊。”刘强肯定点头。 当初因为有个监控没有明确房间位置，所以杜云龙给吩咐将监控设备带回，并派人24小时监视。 可这么多日子过去，那玩意始终没有动静。 要不是现在寅华提及，刘强早就给忘了。 “咋了，该不会是那玩意出啥事儿了吧？” “科里刚刚来电，那监控出画面了！” “啊！？”不可置信的惊诧。 刘强一张嘴张的老大。 血腥玛丽案已经算是落案，现在异特科重点都放在了后续枪击案上。 可谁能想到这个节骨眼，居然发生这样戏剧性反转。 “不是吧，华子，你是说那个监控出画面了？” “是！” “画面里显示了啥玩意？”刘强眼下倒是十分感兴趣画面内里有啥内容。 只可惜，寅华摇摇头：“不清楚！老魏没有详细描述！一切只有等我们回总部才能知晓！” “靠！看那魏大壮挺憨实一人，咋也这么神叨。不过话又说话来，这个事儿也太扯谈了吧？先是董华柱被匿名举报。现在那个一直黑屏监控居然冒出画面来了。各位，这种事儿是不是太巧合了？” 刘强的质问，没人能够回答。 杜云龙一脚油门轰下，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可能快的赶回科里。 不知道为什么，杜云龙隐隐觉着代号叉布了一个惊天大局在等着他们。 所有这些反常情况都绝非无的放矢，对方要搞大事情！！ 第110章 再见十四 异特科，地下停车场。 车子将将听罢，杜云龙当先从车上跳下直冲三楼监控室。 余下队员紧随其后。 待到三楼监控室门口，门外被拉上了长长警戒隔离条。 说来也是讽刺，异特科本部弄出这样动静，还真是…… “队长！”提前接到电话魏大壮匆匆从楼上跑下。 杜云龙暼了眼汉子，掀开隔离条径自走进监控室。 “监控在在哪儿？”刘强在后发问。 魏大壮肃然摆摆手，示意道：“都进去吧，在里面。” 一行人先后进入，魏大壮旋即抬手吩咐：“给那个监控调出来。” 操作员马上照办。 大屏幕中央位置立刻出现放大黄面。 众人定睛一看……“这是……” 刘强愕然一愣，熟悉场景再次出现。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在场参与过血腥玛丽案件队员此刻无一例外全都惊愕不已。 画面中显示图像和他们在“伊甸园”遇到情况一致。 “这是在哪儿？老魏，你们核实地点了吗？”刘强再次发问。 他也是道出了其它人心中疑问。 “核实了。”魏大壮肯定。 杜云龙随即扭脸：“在哪儿？” 抬手朝边指了指。 刘强见状不禁诧异：“那儿？” 屋内一切正常，除了监控设备，并没瞧出啥异样。 反观杜云龙直接是提步行出了监控室。 左右看看，消失在众人视野内。 他这一动，刘强终于是后知后觉跟进句：“老魏，你的意思是……在隔壁屋子？” 点点头，魏大壮淡淡应了句：“会议室！” “什么！？” 异特科，会议室！ 当屋内大灯放亮，所有人都惊愕了。 圆桌，椅凳，整齐刀叉，红色酒水，还有白布包裹的鬼脸人偶。 “怎么会……杜队，这……”刘强只觉喉头梗塞。 杜云龙没有答话，他仔细观察着屋内布景。 “队长，这和那天咱们伊甸园几个特殊房间布局一样啊。”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回过神的刘强，赶紧附和句。 寅华紧接道：“这里坐位总共……一，二，三……” “不用数了，坐位总共14个！”魏大壮打断道。 “14，又是14！！”熟悉的数字，刘强闻言几乎本能望向孙静怡。 女人此刻目光很自然落在餐桌上，她简单巡视一圈，然后肃然道：“你们有主意吗？这次餐桌只有3只人偶。” 此言一出，众人心里下意识盘算。 “咱之前在伊甸园，总共有四间可疑房间。杜队，你所处房间，当时餐桌缺一只人偶。强子你们那间缺的是……” “两只！！” “我这边缺四只。这加起来有7只。可这里……缺了11只！！多了四只，这代表什么呢？” 孙静怡的话叫人深思。 只是眼下没谁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倒是刘强岔开话题肯定道：“不管这玩意代表事儿！这个事儿妥妥代号叉行事风格啊！” 同样的餐桌，同样的14，同样有人偶消失。 可是……“说不通！！”寅华当即反驳：“强子，别忘了临海发生的事儿。大壮，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情况的？” “嗯……我给队长去电话前十三，四分钟样子。”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大壮和队长对话时候我们人在临海，代号叉他……”语塞一顿，寅话慕的望向刘强。 而刘强轻笑接茬：“代号叉怎么了？就算他之前在临海，也有足够时间返回繁江来这边布局。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不清楚代号叉真实身份呐。” 代号叉最后出现在众人视野应该说已经过去了2天多时间。 这样时间间隔，足够叫代号叉来回临海，繁江数次。 “我插一句。”孙静怡突然开口。 众人侧目。 “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一直都认为代号叉是一个人。但经过这么多事儿，我个人觉着，我们可能要把思路放宽。这个代号叉或许并不是指特定某个人。它也许代表的是一个群体！” 闻言，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仔细想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如果按照孙静怡说法，有多个代号叉，那……就完全说的通了。 “另外还有个蹊跷事情，杜队长。”魏大壮再行开口。 杜云龙扭脸扫了眼魏大壮，完了不确定道：“什么蹊跷事情？” “是这样，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监控室当班值守队员是陈武华，但早上接班队员到时，陈武华并不在监控室。但是换班队员只当对方是去上厕所也没在意。之后他就发现杜队你待会监控探头出了画面。而到现在，我们仍然没联系找到陈武华。” “哇，这妥妥是内贼啊！”刘强想都不想肯定叹道：“我刚就纳闷，这么一堆东西，想给弄进异特科，完了在里面布局。没内应，怎么可能完成？哎哟，杜队啊，现在解释的通了，有监控室这个内贼，难怪对方可以从容在异特科办事。和着人家把这儿当自己家咯。现在想想，之前沈佳慧能进到异特科内里追杀我也就说的通了，肯定也是这货给人放进来的！” 刘强这边说的“肆无忌惮”。 殊不知杜云龙那边面色已经变的很难看了。 自己地盘，自家人“反水”，作为科长，这是杜云龙没法接受和允许的。 “监控录像核查过吗？”杜云龙喝道。 先是一愣，魏大壮赶紧道：“呃，技术科有核查。” “结果！！”杜云龙面色冷峻。 魏大壮不敢耽搁：“录像被处理过，少了2个小时内容。” “2个小时，哼！”眼神渐渐微眯，杜云龙旋即反转过身：“具体点！！” “凌晨1点，到三点。” “这个时间点应该就是对方作案布置时间！”孙静怡紧接插口。 “那不用多说了，这录像肯定是那个陈武华做的手脚。这货犯完案就跑了！杜队长，是时候下通缉令了吧。可不能叫这货跑了！” 相较于陈武华逃跑，杜云龙更担心后者被杀人灭口。 这货是目前己方能够接触对方核心关键人物，更是杜云龙想要亲自询问的存在，无论如何要给陈武华抓到！！ 第111章 局长密令 “立刻给我把通缉令散出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务必给我把陈武华带回来！！” “明白！杜队！” 杜云龙这边安排着任务。 刘强注意力再次落回屋内布局。 对于这个之前经历过一次场景，时下看来，依然是叫他心有余悸。 “唉！”慕的发现到异样地方。 刘强快走两步，给椅凳拉开。 侧耳凳腿拖地声刺人耳膜。 真忙着交待命令杜云龙蹙眉转过脸：“刘强！你干嘛呢！？特勤办案守则第一条就是不要破坏犯案现场你知不知道啊！！” 陈武华的事儿叫杜云龙心烦意乱。 时下正气头上的他可是找到了个宣泄口。 不过刘强倒是没在意，他着手点指拉出椅凳，完了急促道：“不是，杜队，你来看看，你过来看看，这里有情况，有情况啊！” 闻言，众人不确定凑近。 落目看去，寅华不由倒吸口凉气：“鬼脸！！” 没错！椅凳表面上血水画着个鬼脸。 而寅华之所以会这般大反应，主要是……这鬼脸他太熟悉。 那日在伊甸园，杜云龙身后就有出现了一个同样鬼脸。 “这货到底想干嘛？他整这些邪乎东西究竟想表达啥意思？” 刘强试图从其他队员身上得到些许靠谱线索。 但结果……众人时下和他一样没有头绪。 场上应时陷入死寂。 最后还是杜云龙打破僵局：“好了！都别在窝在这儿了！该干嘛干嘛！孙博士，你给这里酒水采样，看看成分。其它人，重点还给我放在手台案件上！！” 从最初愤怒回过神，杜云龙逐渐冷静下来。 总部出现这样怪事固然叫人着脑，但杜云龙告诉自己，要谨防这是对手欲盖弥彰，故意布的局。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般凑巧事情呢？ 临海那边正在撒网搜捕代号叉，繁江这边便是接连发生董华柱被捕，总部布局等突发事件。 仔细想来，相较于事件本身疑点，倒更像是对手转移视野，分散精力手段。 绝对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杜云龙这边思量之际，魏大壮跟进回道：“队长，酒水里的血样，已经进行过分析。” “结果！？” “是猪血！” 闻言，杜云龙立时收敛心神，不确定道：“猪血？确认了？” “是，确认了！” 行到桌前，杜云龙凑到酒杯跟前俯身嗅了嗅。 内里腥臊的确比之人血更甚几分。 “指纹呢？有采集对比吗？” “采集了！酒杯餐具，所有东西技术科都进行了采集，不过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他们东西处理的很干净！我们目前暂时你没什么发现。” “孙博士！？”杜云龙低唤一嗓。 孙静怡立时知晓男人意思：“明白，我会继续找线索！” “还有村里待会的织物粉末，尽快搞清穿着者身份！！” “知道！” “那就这样吧，都散了！回去做事儿！”杜云龙吩咐一嗓，当先离开。 刘强最后扫了眼屋子，也是赶紧走开。 这鬼地方给他感觉非常不好。 他总觉着还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不过安全起见，他可没兴趣继续留在屋里探查。 异特科，局长室。 孙静怡站定门外，轻轻叩击。 “谁啊？” “局长，是我，孙静怡。” “哦，小孙啊，进来吧。” 推门走进，孙静怡给门带上。 面前，中年人，国字脸，举手投足，气虚轩昂。 光是坐那儿啥不做，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感觉。 而此人正是异特科一把手吴立军。 “吴局长，找我什么事儿？”吴立军很少找下面队员谈话。 他更多是招呼刘海云，或者杜云龙这样科室干部。 时下用特殊线路给自个儿招呼道办公室，并且嘱咐悄悄行动……孙静怡不明白吴立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面色严肃，吴立军淡淡道：“局里发生的事儿已经清楚了吧？” “嗯，刚刚去现场看过。” “有什么想法？” “从现场情况，符合代号叉行事作风。所以初步判定是他设计的此事儿。杜队打算将血腥玛丽案，枪击案和这事儿归位一案进行处理。” 点点头，吴立军轻吐口气：“小杜做事还是挺叫人放心的。只是……在周密的调查，也怕从内部被瓦解。从找到刘强这个变种人开始，敌人总是先我们一步。现在又是接连在咱异特科弄出两起案件。我有理由相信，咱们异特科混入了不干净东西。怎么样？如果我让你去给我把这老鼠屎找出来……你有信心吗？” 吴立军突入起来提问叫的孙静怡略显意外。 “吴局，你让我来找内奸？可是陈武华他……” “陈武华自然要抓，但谁能保证咱们队里就只有一个陈武华？” “队长你的意思是，咱队里还有……” “嘘~”抬手比在唇口，吴立军示意孙静怡莫要激动：“这目前只是我个人假设。至于究竟如何，需要有人来替我合适确认。我想你也不想内似事件再发生在咱异特科。怎么样？有没有信心给那老鼠屎揪出啊？” “呼~”吴立军想要表达意思，孙静怡已经明了。 不过时下，他倒是很好奇另外一件事儿：“局长，你为什么挑我来做这件事儿？” “我相信你的能力。”吴立军干脆回道。 “可你怎么确定我不会是那粒老鼠屎？” “呵呵，”吴立军笑了：“你要真是老鼠屎，就会很果决应下我的要求。而不是在这儿对我提出质疑……另外呢，我看过你之前给刘海云的报告。报告里你有提到了你对最近案情过于顺利有疑惑。我想你当时其实也有想过我们队伍里可能存在内鬼这茬事儿。对吗？” 孙静怡不置可否。 “至于说为什么我会肯定你不是内鬼……道理很简单。” 说着话，吴立军从抽屉取出了份文档，完了丢到孙静怡跟前。 “这是……”孙静怡不确定道。 “打开看看吧，里面有你想要答案。” 取过档案，孙静怡扫了眼吴立军，完了翻开档案。 随意扫了几眼，不由愕然。 第112章 猪厂疑云 “这是总部对你的评估报告。我们有专人对你过去一段时间活动情况进行了核查……没有问题。你的血样检测也很干净。之所以选择你作为调查此事人选，主要是你具备独立调查能力！！ 我想你也清楚这件事儿的严肃性。让你独立运作也是不想将事态扩大，引起队伍内部猜忌。我给你的要求是在绝对隐蔽情况下，对总部内所有人员进行排查，找出蛀虫。有问题吗？” 吴立军讲的东西很清楚，孙静怡怎么可能不明白。 单就事实，她自己也的确是有怀疑队伍内部有内鬼。 否则怎么可能背地势力两次从容在馆内“搞事情”？ 只是……怀疑有内鬼是一回事儿，落在实处处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吴立军眼下叫她调查的可不是普通犯罪嫌疑人，对方是吩咐对自己人下手。 这种事儿……孙静怡心理多多少少有负担。 也是看出了孙静怡的难处，吴立军紧接道：“小孙啊，我知道，把这个重任交给你一个人确实是有点太残酷了。可是没办法，凶犯行事手段你也看到了，心思缜密，手段残忍。他现在已经公然向国家权力机构发起了挑衅。如果我们连自己内部都不能保证“干净”，那又谈什么抓捕破案呢？” 听到这儿，孙静怡果决扬脸：“我明白了。可是吴局，这千头万绪，一点线索都没，你要我怎么抓内鬼？” “第一步，尽快缉拿始终的陈武华，这小子目前嫌疑最大。抓到他，应该可以获得跟个进一步线索。” “第二，核查总部所有人血样，确保我们当中没有混入没有备案变种人。” “局长，你认为我们队伍里还有除尉泱，刘强之外变种人？” “嗯，目前只是怀疑，至于结果如何，需要你的核查报告佐证。” “可是……队长，血检是核查变种人最便捷方式，但问题……我怎么采集总部所有人血样呐？”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会以文件令形式要求各科室去你那儿做体检。之后，你就利用体检这个由头给众人抽血。记住，最后不管得出结果如何，切勿伸张。若是查到有问题血样第一时间封存，向我汇报。至于后续行动，我要向上级汇报后再行决定。有问题吗？” 踟蹰了几秒，孙静怡轻吐口气：“没问题。” “好！那这个事儿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的日子，异特科一众人员忙的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一方面，临海的搜捕还在继续。 另一方面，陈武华的追铺也未停歇。 但过去一周了，两件事儿没有任何头绪。 代号叉呢，更是在折腾了连串凶案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似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我靠，这货也真是可以啊！杜队，你说这货该不会是被幕后黑手私底下解决了吧？”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第一天但特勤吗？都是废话就给我闭嘴！！”案件侦破受阻，杜云龙最近脾气大的很，刘强被冲的很受伤：“孙博士，带回的织物知足样本有什么线索没？” “没有！我们从织物提取了dna，并且跟数据库进行了对比搜索，没有找到匹配数据。” “这就是说这个代号叉极大可能是没有犯罪史的人？”罗毅跟进。 孙静怡轻摇摇头：“应该说是村里行凶者可能是没有犯罪史的人。我们现在得考虑几起案件是多命凶犯联手完成。” “我的天呐，一个代号叉就够叫人头疼的了。现在冒出一群，还要不要人活了。”刘强无语。 孙静怡紧接补充：“另外一点，我们一直认为凶犯是代号叉本人完成的。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代号叉是幕后筹划者，具体行动则是由下面行动人具体实施。” 头疼，只觉着头疼。 孙静怡分析很好理解。 只不过按照她分析逻辑，整个事件那是更加复杂。 众人这厢正讨论着，那边屋门被推开了。 寅华一脸严肃招呼：“杜队，情报科在排查辖区内未完结案件时发现了一个可疑案件。” “怎么说？死了多少人？”杜云龙直奔主题。 寅华摇摇头：“人倒是没死。死的是猪。” “嘛玩意？只觉自己耳朵听错了。”刘强慕的转过脑袋：“华子，你没搞错吧，死猪也叫可疑案件？情报组弟兄怕是最近查案压力太大，脑袋不正常了吧。” 杜云龙怼了刘强眼，完了淡漠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寅华也很干脆，给手里档案丢在桌上：“队长，这是案情记录，你自己看吧。” 杜云龙接过档案翻开来看。 刘强见状，赶紧麻溜起身凑近。 翻开第一页他便是不由咋舌：“嚯，这可真是有够劲爆啊。” 文档照片，一个猪圈内，横七竖八躺着一群被宰的肥猪。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猪全部被斩掉了猪头。 杜云龙快速翻阅手中档案，刘强看罢，撇嘴道：“这不就是个普通仇家杀猪案吗？有啥问题？” “年轻人，做事毛毛糙糙。这么快就下结论了？”杜云龙眼不离案，沉声回道。 刘强不服气暗自嘀咕：“杜队，我办案是没啥经验，但这卷宗上白纸黑字我都认识。我可没看出有啥特别。” 按照卷宗描述，上面复杂调查派出所给出结论是商家仇杀报复。 这就是很寻常治安案件，刘强不明白为啥情报科的人会觉着此案件有问题。 杜云龙翻开一页，手指其上照片。 这是现场拍摄死猪特写画面。 刘强凑头上看，满眼莫名其妙。 “杜队，一个被切的猪头有啥好看的？”瞅着猪头圆睁眼睛，刘强反倒是觉着有点发杵。 “队长是在教你断案！”孙静怡在旁解释：“注意看猪头切口，非常整齐，没有半点边角。这明显是一刀切下。” “呃……”孙静怡解释刘强话是听明白了，可内里表达具体意思……“然后呢？” “真是猪脑子！！”杜云龙一副孺子不可教也模样。 第113章 刀口问题 倒是孙静怡很是耐心继续：“这样创口必须是一刀切。其间力道可想而知。简单来说，非常人力道可为！就算有，猪棚里少说都要二三十只猪……根本非人力可为！！” 听到这儿刘强总算是回过味听出了点门道：“啊，正常人没法做到，那就是……变种人做的？” 对于后知后觉刘强，杜云龙没啥好说的。 他转脸望向寅华：“还有什么线索没？” “有！我们查过本案报警记录，有意思的是，报案人不是猪场实际持有人，而是一个匿名电话报的案。” “啊？”刘强终于是觉察出了案件的诡异：“不是吧，这么大的事儿，猪场实际持有人没报案，是匿名电话报的？不会是监守自盗，猪场老板自己做的，然后故意匿名举报吧？” “那你告诉我他这么做为什么？”杜云龙紧跟征询。 刘强登时哑口……很有意思。” “得了华子，别卖关子了，结果是啥？”刘强追问。 “根据情报科追踪定位，这个信号报案点正是临海发生凶杀案村内。” “什么！？”寅华这个回答可是十分惊悚和劲爆啊：“这，这案子是啥时候发生的啊？” “上周五。” “上周五……我靠，那不就是凶杀案发生后两天嘛。” “没错。” “这样说，凶犯一直在案发现场！？”刘强只觉背脊一凉：“这不科学啊，村子里外我们都进行了仔细搜索排查，根本没凶犯踪影。并且一直有人手守在村子内外。他是怎么做到不被发现，还知晓举报猪场发生案件的？” “这刚好说明代号叉不是一个人。”孙静怡插口句。 刘强闻言，双手着力一拍：“有道理，孙博士分析的有道理。能达成这点，肯定是一群人做的！” 听到这儿，杜云龙径自起身，扫过屋里一众队员：“寅华开车，我们有必要去猪场走一遭了。” 一个半小时后，杜云龙一行人驾车出现在郊外。 他们兵分两路。 一路，杜云龙带队前往养猪场实地探查。 另一路呢，寅华去侦办此案派出所了解情况。 车在泥泞村路颠簸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最后总算是找到了目标猪场。 猪场规模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是破败。 杜云龙将车听好，众人先后下车。 “哐哐哐~”着手砸门。 杜云龙抬眉四下看去。 猪场由一圈铁栏围绕。 只不过这些铁栏经过岁月蹂躏早就羸弱不堪。 买有见到任何监控设备，这点倒是和案件里描述一致。 也难怪，这样穷乡僻壤地界，很少有人会想到安装探头。 毕竟，那也是成本。 只是，养猪场这种地方不安装似乎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唉，来咯来咯。” 不大会儿功夫，一个胖子从屋内一溜小跑冲了出来。 来人三十多岁，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一双趿拉板在泥地噼里啪啦，相当颓废。 “几位干啥的？要是买猪，我这儿现在暂时没货。” “警察！”杜云龙直接了当。 闻言，胖子立时变得警觉：“警察？干什么啊？上次的案件有结果了？” “没有！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跟你了解些情况。” “又了解？上次我不是已经给你们说的很清楚了吗？你们还要了解啥？” “啊~其实没什么！主要是过段时间省里要来巡视组对市里未完结案件做督查。你这个案子要是被查到，我们脸上没光。所以这次过来，就是想和你多做些了解。争取在巡视组过来前，给案件侦破。” 刘强不动声色暼了眼杜云龙，他现在真是佩服杜云龙这张嘴说瞎话本事。 还巡视组，巡视组知不知道有异特科这个部门都两说呢。 “现在可以把门打开了吗？”杜云龙指了指闭紧的铁门。 胖子无奈吐口气：“唉行吧，也是辛苦你们了！” 还算理解给门上铁链打开。 胖子让进杜云龙一行人。 “我们先去猪圈看看。” “这边走。” 胖子头前领路。 说是猪圈，说白了就是个石砌的窝棚。 只不过时下窝棚内空空如也，不见一只活猪。 如若不是那腥臊味道难除，怕是很难想象这里是个猪圈。 “张老板这次损失不小吧？”杜云龙有一搭没一搭问道。 “嘿，别说了，总共30头猪，全都被宰了。” “发生夜里，你没听到什么异常动静？” “没啊，那天暴雨，电闪雷鸣的。我这人睡觉死沉，属于雷打不动的主。啥动静也没听到。直到隔天造成起来才发现出了这茬事儿。” 瞅张月半肚子规模就是嗜睡的主。 两眼在猪圈周遭探查。 根据案情记录档案上描述，由于当日雨势很大，经过一夜冲刷，现场遭到严重破坏。 派出所民警并未在现场查到什么有用线索。 唯一有的脚印也仅仅是张月半的。 “会不会是胖子自己做的？”这个事儿刘强之前提过，不过就目前来看……杜云龙觉着张月半没有靠谱动机。 “走，我们去你屋里谈！”冲孙静怡递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留下。 张月半没有多想，赶紧是招呼：“唉，好的，这边走。” 张月半的住所跟猪圈比起来也是好不了多少。 石瓦堆砌的棚屋，给人感觉随时可能坍塌。 屋顶上还能看到茅草修补痕迹。 进到屋内，陈设更加简单。 放眼望去，根本瞅不见啥家具。 饶是刘强见了都不由感慨……还有比我更惨的啊。 “张老板家里就你一个人？”杜云龙在简单扫过屋内，他径自拉开椅凳坐下。 张月半拿出茶杯，给屋里人道上热水：“不，还有我女儿。” “上学去了？” “没！暑假，去他大伯家里玩去了。” 点点头，简单热场寒暄了罢，杜云龙突然话锋急转：“张老板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微微一愣，张月半木纳望向杜云龙：“为啥这么问杜警官？你也看到了，我做的就是小本买卖，哪里可能得罪什么人？” “ok，那我换个问法！依你看，这个事儿会是谁做的？” 第114章 不止一起 古语有云，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对方不可能平白无故大半夜跑来给刘月半家里猪宰了。 杜云龙相信，这当间肯定有什么说道。 他们不清楚，但刘月半肯定有思路。 “这个事儿……不太好由我来说吧？”张月半略显踟蹰。 杜云龙相当耐心跟进：“张老板不要有压力，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放心，你现在对我们说的所有……我们都会严格保密，不会外传。” “这样啊！”听了杜云龙这番解释，张月半紧蹙神采渐渐舒展。 垂首思肘一会儿他缓缓道：“如果非要让我说一个可能对我有愁怨的人，那应该就是张彪了。” “能具体说说为什么吗？你为什么觉得这个人会对你有愁怨？”杜云龙循序渐进。 “唉~”吐了口气，张月半骚挠两下脑袋：“这个事儿我也有责任，他狠我呢也合理。这么跟你们说吧，这家猪场算起来是我从他手里夺过来的。” 听罢张月半的回答，刘强那边第一时间在手里本本记下了张彪两个字。 透过这段时间办案他也清楚自己和其它队员差距。 既然经验方面一时半会没法弥补，那就从态度层面做起。 “还有个事儿张老板，当时给派出所报案的并不是你，而是个匿名电话，对吧？” “是谁报的案我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是我。”对于此问，张月半倒是应的爽快。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出了这样事儿，难道张老板没想到要报案？” “没有！”张月半再次应的干脆。 “为什么？”杜云龙步步紧逼。 张月半耸耸肩膀：“我说了各位别生气。就这个事儿，我觉着就算给你们报了案最后肯定也是不了了之。这种事儿最后多半都是没结果。与其费那劲浪费时间，我还不如花时间给猪处理下。说的难听点，对方只是给猪宰了，并未下毒。 这些猪及时处理照样可以卖上加钱，还免得我自己宰杀，我并没啥损失。所以……我就没报案了。”张月半的回答叫人无语，但无可否认他很坦诚。 事实也是如此，似他这样案子真算不得大。 直接经济损失也就万把块，更不消说目前他还真算不上有啥损失。 加上派出所那点人手，和暴雨后激起稀少线索，最后成为悬案可能性几乎百分之百。 他不保安完全说的通。 之后，杜云龙又跟张月半就案情随意聊了会儿。 坦白讲除了获得有张彪这个嫌疑人外，并未啥实质性突破。 众人告辞离开，杜云龙立刻给寅华那边去了电话。 “你们现在在哪儿？派出所那天有查出什么有价值东西吗？” “队长，我们刚从派出所出来。根据派出所方面给的情况。这杀猪案过去一周多时间不仅发生了一起。在张月半家猪被杀后，又接连有两户村民家猪被杀。我们现在正要去具体摸排下。”寅华如实回道。 杜云龙当即吩咐：“行！咱们村里汇合！” 十分钟后，两帮人马汇集一处。 寅华给杜云龙简单汇报。 汇报内容不出意外没有实质性突破。 几人径自来到目标农户家。 这刚撬开门，内里土狗便是扯着嗓子冲刘强鬼嚎。 那龇牙咧嘴模样叫的刘强心惊不已。 透过和农户了解，家里养的两只家猪是在猪场案件后两天发生的。 由于天降暴雨，他们并没察觉夜里异样。 直到第二天天明才发现家里发生这样惨案。 不过庆幸的是，死的是猪，不是人。 另外一家农户状况基本一致。 综合以上，唯一能够拿过即时用的线索就是张彪这个点。 杜云龙给适才问张月半问题同样向两户受害农户进行了询问。 得出结论出奇一致。 对于谁最有可能杀他们家里猪，他们没法确定。 但对谁最有可能杀张月半家里猪，他们给出答案全都指向张彪。 “我们现在是时候去拜访下这个张彪了！” 一个人说张彪嫌疑大或许还只是“指点江山”。 可几个人同时说，那这个事儿就绝非空穴来风。 杜云龙领着一群人直奔张彪行去。 敲开门，见着这么一大群人杀到，张彪很自然表露出警觉和诧异：“你们有啥事儿？” “不要紧张，请问你是张彪吗？” “我是啊，你们干嘛的？” “警察！市局的！”摸出警员证摊开凑到张彪跟前。 证件妥妥是假的。 杜云龙不可能向寻常百姓出示他们异特科证件。 另外，华夏百姓对于甄别这类证件真假能力近乎为零。 下意识瞅了眼证件，在核对了长相照片这唯一直观信息后，张彪点点头：“警官同志，你们有啥事儿？不会又是猪场那个事儿吧？那个事儿我上次不是已经给你们说的够清楚了嘛！咋又来了？” “哦，是这样，还有些细节性东西需要和你确认。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唉，行吧。”心理自是极度不情愿，但碍于面前人身份，张彪还是闪过身子，给众人让进。 进到客厅，大家各自找位置坐下。 杜云龙开门见山：“你应该清楚张月半猪场发生的事儿。这次过来我就是想问问，你对这个事儿有啥看法。” 相当直接，这是杜云龙有意为之手段。 刘强听罢先是一愣心道是杜云龙行事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或者没礼貌。 可转念一想，如果张彪真的是凶犯，那杜云龙这般直接询问刚好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 毕竟，事情过去也有一周时间了。 最初询问，张彪会有警觉。 现在，多半和大多数人一样觉着这个事儿将以悬案告结。 此刻出击刚好能窥探他真实内心状态。 姜还是老的辣，至少在这个问题上，刘强是佩服杜云龙的。 可落在现实，张彪的反应倒是大大出乎了在场所有人预料。 在度过最初几秒惊诧后，他立马嗤笑一嗓：“我知道你们啥意思！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弯。你们问我对这事儿有啥看法，我的看法就一点，张月半那小子活该！！” 第115章 第一次担案 叫人意想不到的“坦诚”。 看来张月半以及村民说的没错，这张彪对他张月半的怨气还真是挺大的。 杜云龙不动声色跟进句：“为什么这么说？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哼~”鼻孔气恼砰吐出两口气来。 张彪旋即道：“我告诉你，这小子就是个混球。他老婆死的早。当时我看他带个小孩不容易没少给他帮助。这不，就他现在猪场就是老子拉扯他一起干的。可这小子你们知道他多没良心吗？ 老子从无到有把场子弄好，各种关系道路给他铺平，眼瞅着能赚钱了，这小子居然把老子一脚踢了。草他娘的，你说这种过河拆桥主难道不该死吗？” “他有那么大能耐？能把你一脚给踢了？”刘强不合时宜提出质疑。 也难怪，按照张彪意思，整个猪场筹办全是他一人功劳。 至于张月半倒更像是一个摆设。 既是如此，既然你张彪这么能耐，那又为什么会被张月半后来踢出局，甚至说连猪场法人资格都易手？ “哼，有心对无心。你掏心掏肺帮一个人，可那家伙却处心积虑要害你……小兄弟，防不胜防。他又是个大学生，书读的本来就比我多。谁知道他会在法律文书上跟我圈圈。咱走的都是场面上东西，尤其是咱农村地界，十里八街大家都认识，知根知底办事没那么多套套。这小子倒好……把我这个大舅子给算计了！他遭的事儿活该！！也算他走运，这次死的是猪！不过照他这性子，我看早迟人也得遭殃！！” 张彪越说越亢奋。 杜云龙眼眸在张彪身上扫了扫，继而突然冒出去：“你似乎很希望他死？” “什么叫我希望？这家伙难道不该死……吗？”话至此处，亢奋状态张彪慕的嘎然而止。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蹙眉望向杜云龙：“喂，这位警官，你啥意思啊？听你这话……敢情把我当嫌疑犯了？” 你以为呢？刘强递过一个玩味眼神。 杜云龙轻摆摆手：“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跟你了解下情况。不用那么紧张。” “紧张！？笑话，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事实就是如此，那张月半就是个该死的主！你换谁来我也是这句。警官同志，说话不犯法吧！” 从张彪这一番交流也是不难看出，这个家伙非是善茬。 至少脾气方面不太好。 之后又就相关问题进行了些盘问。 了罢，队伍告退离开。 在行出屋子最后，杜云龙又是没由来扭脸冲送行张彪道了句：“老张啊，你放心，我们警方办案素来秉持一个原则，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丢下这句，杜云龙便是带队走开了。 只留得张彪一人僵定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城路上。 走在泥泞村道，杜云龙扭脸对身边刘强道：“你现在挺闲的吧？” “啊？” “别啊了！天天在那儿端茶送水无聊不？” “呃……为人民服务是我……” “少鸡儿跟老子扯淡！呐，这个案子，现在交给你，下次接头会议给我总结出一二三来。有问题吗？” “我……”话未成句，杜云龙那边便是将手里厚厚资料拍在了刘强怀里。 “靠，杜队……你这是霸王硬上弓啊！！”嬉皮一句，但落在刘强心理他还是美滋滋的。 进入异特科，他也算是跟着队伍经历了不少风波。 但一直都是处在边缘，扮演者跟班吉祥物。 眼下杜云龙主动给案子交由他，这对刘强来说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儿啊。 虽然只是个杀猪案，但总算是开张了。 返回科里，刘强便是一头扎进了办公桌开始进行案件分析。 三个多小时。 刘强凭借之前跟科室同仁学习了解的办案技巧仔细研读。 最后，带着准备好说辞前往临时会议室。 “怎么样？总结出东西来了吗？”今天杜云龙主持大局，他肃然问道。 “总结出来了！！”闻言刘强径自站起，应的那是相当有信心。 “很好！那就给大家说说吧。”杜云龙抬手示意，完罢，仰身靠在椅凳。 “咳咳~”先行清了两下嗓子，过去看旁人做报告没啥感觉。眼下轮到自个儿，刘强多少有点紧张。 “我看过咱们手头资料，和今天走访记录。我从中总结归纳出几个相似点。” “嗯，讲，那些相似点？” “第一！几起杀猪案均是发生在午夜，午夜是村子人流活动最少，人感知意识最差时候。这说明凶犯也是担心自己暴露被发现。 第二！凶犯作案几次都伴有强雷雨暴风。正是因为这个，弄的现场环境破坏严重。技术科没能在现场找到有价值线索。这说明对方具备一定反侦察能力。 第三！咱们在询问谁最有作案动机这件事儿上，所有被害者无一例外全都指向张彪。”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嘛？”杜云龙追问。 “呃……没有了。” “嗯，那以你推断，现在有嫌疑人人选了吗？” “有！” “谁？” “张彪！” “理由呢？” “我刚说了，一个，被害者都认为张彪嫌疑大。二个，张彪自己对张月半也是十分具有敌对意识。我查过他们当年猪场纠纷案。法院最终判决是把猪场派给了张月半。所以……张彪有足够动机去搞事情！” “说完了？” “呃……”杜云龙的面无表情叫刘强心理没底。 本来还想着自己第一次能换个满堂彩，可没想到场上竟然这般安静。 “我……说完了。”不确定点点头，刘强应了一嗓。 “好，坐下吧！华子，你俩说说你的总结！”杜云龙反手一指。 寅华旋即从位上站起。 “强子刚说的应该说已经很全面了，我呢，现在补充几个小点。”寅华的话说的倒是挺叫刘强舒坦。 原以为事情真如寅华说的那样，刘强也对自个儿总结很有信心。 可随着寅华话语继续，他面上自信笑容渐渐收敛，继而黯淡。 第116章 世态炎凉 “我要补充第一点事。我们在去老乡家里盘问时，被害者家里都有养土狗。这些土狗在我们进入时表现出了非常强烈敌对意识！这样狗叫即便是在暴风雨夜也肯定不可能完全被雷雨闪电抵消。而且狗是很敏感动物，任何陌生人接近其领地范围，他都会第一时间进行犬吠！ 可根据我们现场所掌握情况，当天夜里，被害者家里没人听见狗叫，他们都睡的很沉。极大可能，作案人是熟人！甚至可能是村里人！” “听到了？”杜云龙随口冒出句。 他没针对任何人。 但傻子都知道他这话是冲刘强说的。 刘强呢也是十分尴尬。 不管心理怎么不服气，人家寅华抛出的第一点补充就叫他汗颜。 算起来，进入农户家，狗可是冲着他一直狂吠的。 这么明显细节，他却给忽略了！ 差距是明显的。 “另外呢，从张月半家里整体布局看，非常破旧。按理说以他猪场规模，虽然不大，但生活不至于那么清楚。我查过他的资产，外面没有住房。刚结婚那会儿应该说他过的还是挺幸福的。不过老婆早产死后，他受打击过大，加上女儿又一直身体不好，日子便是每况愈下。和张彪合作搞猪场后，他一直带着女儿住在猪场工棚里。 至于说他和张彪之间矛盾，确有其事。但我走访问过村里人，他们说的可和今早张彪说的不太一样。” “村里人咋说？”听出寅华话里有门道，刘强下意识脱口问道。 “张彪当年拉扯张月半一起搞猪场是不假。但猪场钱，是张月半出的，张月半把他老婆过世赔偿金十多万全用上了。张彪呢，出工不出力。明面上他在带着张月半干，其实上下打理基本都是张月半再做。可到分钱时候，张彪每次都说效益不好，还有各种疏通关系费用开销大。所以一直以来，张月半都没分到啥钱。 后来一次无意张月半发现，张彪和她老婆两个噬赌。可这两夫妻收入也就是猪场收入。猪场收入情况如何摆在哪儿，所以……东窗事发。 之后，张月半就开始私下做文章，最后靠着手里证据，还有合同文书，给张彪踢出了局。两家梁子就此结下！” 原来如此，听了张彪这番解释后，刘强径自点点头。 没有哦对比就没有伤害啊，人家寅华不愧是专业的。 他刘强仅是追踪了当年纠纷法律判决，可寅华那是彻彻底底，从头到尾给事情来龙去脉查了个水落石出。 但仔细琢磨，刘强问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猪场被张月半搞到手，他家样子也没啥太大改变，还是一贫如洗嘛。” 刘强是取过张月半家里的。 作为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的主。 刘强对穷的概念那是领会的非常透彻和具体的。 可他穷是兜里没钱，但张月半不同啊，人怎么着都有产业。 虽然不大……也不至于穷酸到家里连个像样家居都没有。 “他的女儿肠胃方面一直有疾病，张月半钱基本上都拿去给女儿寻医问药看病了。为此，他没少被骗。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家里才会这样。” “还有什么发现吗？”杜云龙一直是十分淡然。 “还有就是他的女儿了。” “他的女儿？”刘强搔搔脑袋：“他的女儿咋了？我记得张月半不是说，放暑假给送大姑家里玩去了嘛。” “是，没错！他是这么说的。不过根据我的调查，我有和他大姑联系过。他们跟这个侄子很早就不联系了。说白了，闲张月半太穷。” “唉，世态炎凉啊！”刘强对这种事儿那是感同身受。 只是旋即他便是意识到现在似乎不是感慨这些时候……“照华子你这么说……张月半女儿不在他姑家……他在撒谎……他为啥要撒谎？难道，那些猪是他自己杀的？可说不通啊，他自己杀猪做什么？没理由啊！” 刘强自问自答，各种问题接来抛出，接着又是紧接否定。 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个精神病院神经病似的嘟嘟囔囔。 寅子华当下道：“张月半杀猪并不需要理由，别忘了他本身就是从事贩猪的。屠猪宰猪也是他的从业项目之一。”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他为什么要报案？唉，等一下，这案子不是他报的呀！！嘶~要这么说，那他的犯案嫌疑……”脑袋突然灵关一闪，刘强似是开了窍般双掌合十拍了一巴掌：“你们说会不会是张月半变种了，他在正常杀猪过程发生了异变，给猪全都一刀砍了头。也因为觉察到这个问题不对，所以才不敢报警。” 越说越觉着靠谱，刘强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杜云龙身上。 杜云龙径自点点头，然后淡淡道：“那你现在怎么说？谁才是你选定的嫌疑犯？” “张月半，杜队，不用说了，肯定是张月半！这小子不论是作案动机，还是其它都完全符合！” “是吗？” “呃……” 杜云龙轻描淡写一句反问，弄的刘强略显语塞。 “好了，既然你已经有了思路和目标，就继续查下去。这个案子交给你，有问题吗？” “这个……”说没问题那是假的。 以刘强目前处事能力，说实话，他还不具备独立办案实力。 不过杜云龙难得这么看得起他，刘强可不能装怂。 短暂迟疑后，他果决点头肯定：“没问题。交给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没在乎刘强说辞，杜云龙转而问道：“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 环视全场，孙静怡缓缓从坐上战了起来。 “孙博士，怎么着？有啥要补充？” 摇摇头，孙静怡随即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杀猪案，我想说的是县派出所门卫室发生事情。” “县派出所……孙博士你是说那个离奇自杀……事件？”说完“自杀”两个字，刘强马上摇头。 县派出所发生的事儿到现在仍然是个迷。 门卫死的蹊跷，事实大家都清楚，对方不是自杀那么简单，可偏偏找不到他杀证据。 第117章 可怕的敌人 “孙博士啊，说说看吧，你有什么发现！？”杜云龙直奔主题。 孙静怡呢，将手里u盘递到杜云龙跟前。 由于是在男人办公室，各项设备还不齐全，所以只能将就使用。 接过，杜云龙给u盘插入电脑。 完了点开内里视频文件。 文件开启后，立刻进入到那日雨夜诡异守卫房。 “监控画面我找技术科同仁进行了修复调整，去除了玻璃上雨渍干扰。大家注意这里！！” 声音落下，孙静怡敲击键盘，然后调整播放速录。 “注意看他后脑！！呐就是这里！！” 画面，守卫正在做着诡异自残撞击动作。 众人顺着孙静怡手指方向望去。 “他的头发注意到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地方？” “异样地方……”刘强歪着脑袋盯看了几秒。 慕的，画面进行到某一帧时他突然扬手：“嘶~这儿，孙博士，他的头发好像，好像，呃……怎么说，凹进去了？” “准确来说不是凹。是不是更像被某种外力挤压造成？”孙静怡跟进回应。 闻及此言，刘强那是连连点头：“没错没错！” 讨论之际，守卫脑袋砸击仍在继续。 当他整个后脑落在桌面，刘强口中的凹陷就更加明显了。 之前由于摄像头清晰度问题，这个细节很自然被忽略。 眼下孙静怡特别提醒，加上视频源进行了特别处理，所以两相对比，反差特别大。 “大家应该看到，案犯时，门卫处门窗紧闭，我们可以排除风造成头发异样情况。那么问题来了，发生在守卫后脑头发上的异样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问题一经抛出，立刻引得屋内一众面色紧蹙。 是啊！这事儿着实诡异蹊跷。 最大问题就在事发时门窗紧闭，密不透风。 这是典型的密室杀人。 眼下最大疑点就是守卫后脑头发上的细微变化。 说是细微变化，但却纵观守卫砸击始终。 刘强目不转睛盯着守卫头上毛发。 就似是守卫后脑毛发有啥巨大魔力似的。 突然，他咋呼嚎道：“不对！！这绝对不是自杀！！我敢说当时屋里肯定还有个人！那个人就是凶手！！” 刘强的咋呼给沉思队员吓了一跳。 “还有个人？在哪儿？”寅华不确定道。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那货当时就站在门卫身后！！他就是这样按住门卫脑袋一些接着一下撞击！！” 刘强着手模拟凶犯杀人动作。 身边队员就跟看傻子样望着他。 尉泱黛眉微蹙：“强子，你不是再跟我们开玩笑对吗？门卫身后并没人呐。” 点点头，刘强转脸迎上尉泱质疑目光，轻声道：“永远不要相信表象看到的，因为看到的往往并不真实。我说的对吗？杜队长，这可是你交我的。” 抛出这句装逼话后，刘强转而正色：“隐身！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凶犯隐身了！！杜队长，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枪击事件疑点吗？这个家伙一定就是那个隐身怪！！” 相当前卫且脑洞假设。 刘强话音落下，大家几乎本能落目杜云龙身上。 孙静怡则是不无好奇征询：“杜队，小刘和你提过什么疑点？” 很显然，这个事儿，杜云龙没对任何人提过。 而孙静怡这看似不经意提问，内里实际饱含有相当复杂疑惑。 女人几乎是在瞬间浮起吴立军叫他调查科室内“老鼠”一事儿。 杜云龙自是不清楚孙静怡话里复杂想法，他瞥了眼嘚瑟刘强，没好气回道：“你吵吵个啥？都没眼的事儿，瞧把你能的！！” 不过揶怼归揶怼，后面杜云龙还是给刘强疑问摊到了桌面。 众人重新审视了千通广场，警署大楼两起枪击相关监控视频。 看罢视频后，屋内气氛陡然僵塑。 安静了片晌，孙静怡低沉嗓音开口道：“杜队，就目前形势……我们有理由相信，我们所要抓捕的凶犯是个具备隐身能力的变种人！” 孙静怡说话声音不大，但内里内容带给人却是十分震撼。 具备隐身能力变种人！ 要知道，变种人本身就已经很难对付了。 眼下，还是个看不见家伙。 刘强登时搔脑：“哇~难怪我们一直抓不到他。和着人家会隐身。我说杜队，这货怎么办？没法弄啊！咱瞅不见他，他却看得见咱。一个不好，咱给自己小命都得搭进去！” 望着屏幕里那个被活活砸死的门卫，刘强只觉后脊一阵发凉。 “怎么？怕了？”杜云龙低语笑问。 瞅着男人唇角扬起的浅弧，刘强不爽回道：“当然怕，你不怕啊？那货能不动声色给门卫活活砸死，也能暗地杀了咱！他是幽灵，还有……保不齐会议室那边就是这货潜入做的。” 刘强这么一提倒是叫众人联系起了会议室的恐怖布局。 不过孙静怡仔细想过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么大动静，就算有陈武华在监控室做内应，单靠这个会隐身变种人也没法在异特科会议室搞出这样局面。 除非，科里还有帮手。 想到这儿，孙静怡不禁又是想到吴立军给他委派任务。 她目光下意识扫过屋里一众。 虽然不愿接受，但站在自己身边这些昔日队友，都有可能是那个潜藏的“老鼠”。 “一个个都这么消沉做什么！？就一个还没确定的隐身变种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我告诉你们！我不管这货是何方妖孽！他隐身也好，变种也罢，只要还在地球，还属自然生物范畴，那就总有办法对付！！别忘了你们是干什么的！他能隐身，那你们就给我想办法找出破解他隐身办法！！明白了吗？” 杜云龙一顿喝叫给众人从低沉中拉了回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杜云龙办公室门被一阵急促敲门声砸响。 杜云龙眉头蹙起，喝问道：“谁啊？什么事儿？” 来人径自推开房门，完了火急火燎招呼道：“杜队长，刚村派出所来电话，说是村子那边有新情况！” “村子？哪个村子，说清楚点！” “呃……就是猪场案那个村子。” “出啥新情况了？” “死人了！！” 第118章 全部拍下 很多时候，几个字就足够吸引人耳目。 当来人口中冒出“死人了”三个字后，杜云龙蹭的从座上站了起来。 “什么情况？死谁了？” “村里村民！！” 半个小时后，异特科一行人驱车赶到村子。 下车，刘强给雨披披上。 这突如其来大雨已经下了三个多小时了。 望着天空密集雨滴，刘强不无忧虑嘟囔了句：“又是雨天！” 身边听到感慨孙静怡则跟进小声补充：“是啊，又是雨天。不过这次死的不是猪，而是人呐。” 一行人一脚深一脚浅踩在泥泞乡路。 远处，黑影在雨幕中攒动。 杜云龙领着队伍走过。 在越过围观吃瓜群众，他径自朝凶案现场走去。 身份介绍已经可以省去。 之前江霞做过沟通。 掀开警戒线，进入到凶案现场，一具冰冷尸体安静拍在地面。 雨水混合着血水，将泥地染成了暗红。 “给我说说什么情况！！”杜云龙招呼过个民警询问。 他们是第一批赶到办案人员，同时也对村子较为熟悉。 向他们了解状况显然比刑警更为妥当。 “呃，死者是村里人，叫李慕华，30岁。根据我们和他老婆了解。今早李慕华是准备是后山林子里看看下的地龙有没有收获。可没想到居然遭了这遭。” “是谁发现死者的？” “也是村里人。叫刘友军。” 听着民警回复，刘强拿着笔本做着记录。 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跟着队伍办案次数多了，他也是学到了不少。 加上杜云龙之前说过这个案子交由他来办，所以对自己这头一个处女案，刘强格外上心。 “刘强！！”杜云龙的突然招呼，打断了刘强记录。 茫然递过记征询眼神。 杜云龙走过，他凑身在其身边低语吩咐：“看到旁边那些围观村民了吗？” “看见了！” “给我把他们全部拍下来。” “啊？”扭脸瞅了眼那棒子围观不嫌事大看戏村民，刘强不明所以。 “有些凶犯习惯在犯案后重回凶案现场。明白了吗？”杜云龙一反常态没有刘强的咋呼训斥。 反而是耐心给予讲解。 刘强受宠若惊之余还是疑点重重：“杜队，你是说杀人凶手就在那群人里？我的天，他这胆也太肥了吧。” “你懂什么！！从犯罪心理学角度，凶犯在杀人重回现场目的主要有三。一个，是回来确认案情状况，他们会夹杂在普通人里，了解警方办案进程，甚至加入到协助行列，提供线索，从而扰乱警方视线。 二个，就是重温他的犯案杰作。有时候因为犯案仓促，亦或是遇到了突发不可控状况，让他不得不仓促离开案发现场。这会让凶犯心理满足感大大降低。重回现场可以令他重新回味补充那种失落感。 三个，凶犯再用这种方式宣告他的胆量，挑衅警方。 还有什么问题吗？” 刘强怔怔望着杜云龙，好几次都想拿手样样男人额头，看看他是否有发烧。 杜云龙给的解释，刘强自然是听的清楚明白。 可以说，男人说的这些东西叫他受益匪浅。 只不过，杜云龙时下表现完全和过往不一样。 对方的没由来改变，弄的刘强非常不适应。 “你瞅啥呢，问你话呢?说的明白了没？” “啊？哦，呃……明白，我的明白。” “明白还不赶快滚去做，发什么楞呢！！记得以后没事儿多看看书！别整的跟个傻子似的！” 嗯~舒服~ 听着杜云龙厉声呵斥，刘强那颗忐忑心弦登时平复。 显然，他还是更适应嘴巴不干净杜云龙。 “死亡时间确定了吗？”杜云龙转而望向正在尸体边忙碌孙静怡。 “从尸体浮肿情况，以及皮肤，伤口溃烂程度。目前初步可以判定，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二个多小时前。” “尸体发现时间呢？” “四十分钟前。”民警赶紧跟进。 “现场有发现什么线索没？” “暂时还没有。今天雨势很大，现场被破坏严重，恐怕很难找到啥有价值线索。” 诚如民警回复那样，倾盆的暴雨浇去了盛夏的燥热，也使凶案现场大肆破坏。 闻言，杜云龙眉头蹙起：“现场就是现场！他永远是揭露凶案过程的地点！！给我仔细查，肯定会有线索！！” 杜云龙这话是对自个儿科里队员说的。 民警他们刑侦力量有限，另外也不属于杜云龙管辖范畴。 但异特科里弟兄就完全不同了。 他们拥有最好设备，最有经验技术人员，当然最关键还是……一些列代号叉展开的凶案，到目前为止，他们异特科都没抓到任何一个靠谱嫌疑人。 对方永远走在前头，一直是牵着异特科鼻子再走，甚至于还渗透进了他们内部。 这叫杜云龙相当恼火。 刘强按照吩咐，不动声色在旁对围观群众进行偷拍摄录。 全部搞定后，他也是加入到现场勘查。 死者死相非常凄惨。 浑身上下数处被割裂，凶犯在其身上做了很多“文章”。 死者圆睁的双眼更是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表惊恐。 刘强顺着死尸绕了圈，完了就前前方脚步凌乱，当下发问：“这里脚印采集了吗？” “已经采集了！” “那边是啥地方？”手指后方密林，刘强继续发问。 “后山，绕过这道田埂就可以进山了。村民经常会去里面打点野味。所以说，这里来往人不少。想从这地上脚印辨别凶犯……难呐。” 的确，此刻地上脚印大大小小，非常繁杂。 任何一个都可能是线依然留下的。 但同时，也可能任何一个都不是嫌疑人的。 毕竟，目前来说，还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这是一件人为性质凶杀案件。 所以不能排除具备特殊能力变种人！ 刘强抬眼忘了眼远处山丘，随即拿起相机，冲着远处接连拍了几张照片。 队伍在现场忙碌了将近2个多小时。 直待临近中午时分，才收队，陆续返回总部。 千头万绪，案件的侦破工作才刚刚来开序幕。 第119章 主动出击 “孙博士！” 推开陈尸房大门，登时一股寒意袭来。 与之一同袭来的还有浓烈福尔马林问道。 正忙着察验尸体孙静怡闻言，停下手上动作，摘掉护目镜，扭脸冲后瞧了眼，见来人是刘强不由一愣：“小刘？你……有什么事儿吗？” 略显尴尬问题，刘强搔搔脑袋，心道是……来陈尸房还能干啥？难不成我来请你吃饭？ “呃，没啥，就是来看看……这尸检有没有检出啥来？” “呵呵，真是难得啊。这次怎么这么着急？啊~想起来了，是因为杜队这次把案件交给你处理对吧？尸检报告暂时还没出来。不过呢，既然你问了……过来吧，我可以提前给你说说。” 打开手电，孙静怡光柱点指死者伤口。 “他的身上总共有十八处刀伤，所有伤口都被刀进行过切割。从创口切面，对方当时应该十分紧张，当然也不排除过激兴奋，因为创面切口十分粗糙。另外可以断定，凶犯用的刀并不锋利，很像斩骨刀之类刃面顿挫刀具。死者身上创口大部集中在小腿。 除了这些刀口切割创口外，死者右腿腿骨有很严重挫伤。他应该是又被什么重物砸击过。 而真正叫他致命伤口还是在喉管这块。凶犯直接给死者脖颈直接刨去了一大块肉。” 听着孙静怡平静分析，看着面前死尸身上种种创口。 尽管冰冷身体没法说话，但透过孙静怡的讲述，分析，还是叫人对当时现场发生惨剧不寒而栗。 “死者生前应该遭受了极大痛苦，凶犯极有可能是给他身上皮肉逐一割裂，最后才了却他的生命。” “畜生！这就是个畜生！！”刘强甚至可以想象出凶犯在作案时对着丧失行动能力目标施以暴行时的兴奋嘴脸。 他是把残杀当成了艺术。 这种变态家伙若是不尽快捉拿归案，还指不定他能做出啥惊世骇俗事儿来。 “不过有一点叫我很诧异。” 孙静怡的嘟囔引起了刘强注意，他当下跟进：“诧异什么？” “凶犯在死者身上割裂那么多肉，毫无规律可言。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单纯发泄，欣赏死者疼苦表情！”刘强的回答越发专业。 孙静怡若有所思点点头：“但是凶犯割裂伤口大都集中在腿部。” “可能他觉着割裂腿部更能叫他产生快感！！”刘强顺势推断。 “嗯，要真是这样，那在凶犯侧写上我们就得多加一条。凶犯对人腿有格外迷恋。不，不能说他迷恋腿，应该说他对正常人腿脚抱有很强敌意！” “为什么？”刘强不解。 “很简单，犯罪心理学角度，真正的恋腿癖，凶犯更改是给死者整条腿割下做收藏，或者对死者腿部拍照，亦或做出些不雅动作，以释放自己。但现在凶犯做的事儿，是对死者腿部进行残害，他严重破坏了腿的美感。所以目标凶犯应该不是常规恋腿癖，而是对正常人双腿有着极度敌意！！会有这种思想人，往往自身双腿可能存在缺陷。” “孙博士，你的意思是……”话里有话，推理到这儿，刘强也是反应过来孙静怡想要表达什么。 “凶犯很可能本身是个残疾人，或者说腿脚存在某种缺陷。并且因为这种缺陷，他在现实生活遭受过巨大不公。所以才会叫他对正常人腿脚有极大敌意！！再综合死者情况……李慕华，30岁，个子虽然不高，但农家汉力气还是有的，加上年轻，想要放倒这样一个人……凶犯应该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腿部有残疾，身高1.78以上，身体强壮。熟悉村子状况，甚至可能和被害者熟识。极大可能……是村里人作案！” 孙静怡就这么在看似平淡闲谈中给出了犯罪嫌疑人侧写。 刘强佩服同时，眉头也是渐渐蹙起。 孙静怡推断的没啥毛病。 这也和杜云龙之前吩咐他做的事儿不谋而合。 难道说，凶犯真的存在于那些围观群众里？ “好了，我这边基本情况就是这些。最后具体结论我会在尸检报告详细写出。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相较于杜云龙的暴躁，孙静怡就和蔼多了。 刘强赶紧收回思绪，感激道了两声谢，完了便是快步离开陈尸房。 与此同时，就在刘强这边向孙静怡询问尸检情况之际。 另外一边，杜云龙房内，罗毅也是正在向男人做着报告。 “查出来了？”瞅着急匆匆赶到罗毅，杜云龙淡淡问了句。 罗毅给手里文档打开搁到杜云龙跟前：“杜队，按照你的吩咐，我去刑警队那边调了枪库里文件档案。你的推断没错，枪号没变！是有人篡改调换了电脑里的膛线记录！对方从一开始就有意在误导我们！！” 默不作声仔细查阅了罗毅调查报告。 看罢后，杜云龙眉头紧锁：“枪号被打磨，但却没有做更改。电脑记录里膛线记录和枪库卷宗正好相反。哼，可以啊，这个代号叉游戏玩的不错啊。把咱一堆人玩的团团转。对了，李子明现在什么情况？” “还在看守所押着呢！再等二审结果！” “你赶紧给局长汇报！现在可以排除李子明作案嫌疑，赶紧叫局长联系沟通给人放了！” “明白！我这就去做！！”罗毅丢下这句，便是小跑着行出。 毕竟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事关一条无辜性命。 望着罗毅离开背影，杜云龙眼眸渐渐深邃，最终也是悠悠然嘟囔句：“看来还真是看轻那小子了。” 杜云龙口中看轻的小子在离开陈尸房后，便是一头扎在了自己办公桌前。 刘强拿着洗放出的现场采集村民画像一张接着一张瞧着。 可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了。 魏大壮行过见了呆滞状态刘强看不过提醒句：“强子，想要破案光窝在家里可不行。你得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 “是啊！证据链不会自个儿跑到你面前来，你得去现场走访，采集。明白了不？” 第120章 唏嘘感慨 一语点醒梦中人。 刘强当下便是带着自个儿小本离开了科室。 完了辗转几路公交，最终回到村子。 看来是得抽时间给驾照考了。 车到用时方恨少，从公交下来，刘强已经汗湿成了水人。 着本当扇走进村子，刘强熟门熟路径自行到张月半家里。 之所以过来，主要是孙静怡之前对尸体分析时有特别提到……死者尸体创口被刀割过。 而残害死者创口刀具是斩骨之类钝刀。 想到张月半养猪身份，宰杀猪可能会用到内似刀具。 再加上，他对自己女儿去向的含糊不清，叫刘强对其泛起几抹怀疑。 此次过来就是想进一步和张月半谈谈，看看能否从对方口中获取一点有价值线索。 “咚咚咚~”着手扣动铁门。 不大会儿功夫，内里传来粗重男音：“唉，谁啊！？” “我，张老板！” 胖子大脑壳子从内里探出。 仔细辨识了两眼，不确定道：“你是……早上那个……” “唉，对对队，是我，就是我！”刘强笑着招呼。 可张月半紧接却是道了句：“不好意思，你到底谁啊？” 艾玛，偶滴个心肝脾肺肾呐。 刘强难受啊，郁闷啊，心道是：小爷我就是那黑暗中的萤火虫。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你个养猪的居然无视小爷……你这眼瞎啊！ “呵呵，”心下这般抱怨，可脸上刘强却是抱着春天般的温暖，他尬笑搔脑：“我是警察，早上来你这儿做过寻访。” “啊，哦……” “想起来了？” “没！”张月半坚决果断摇摇头：“你说你是警察就警察啊！？你有证件没？” 刘强郁闷叹口气，杵兜给证件掏了出来。 不消说，证件自然是假的。 不过没关系，反正面前庄稼汉也瞧不出所以然。 更何况异特科出品可是要比街头办证弄的赝品高大尚许多。 也是被张月半的“谨慎”弄的没门，刘强有些着脑给警官证打开怼在铁门门栏上。 照着好莱坞大片你警探特勤模样厉声喝道：“呐，这个看清楚了！！” 就差把我是联邦调查局探员台词顺势带出。 张月半凑近瞅了两眼，完了老大不情愿询问道：“你有啥事儿？” “没什么，就是案情方面还有些事儿需要跟你谈谈。” “还谈？我说长官。多大点事儿啊。我真的很感谢你们上心。可就是杀了几只猪。这猪杀了我还能卖。我没啥损失。这案子我也没打算你们怎么样。你们这样天天没事儿跑我这儿来……知道的你们是在查案询问，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人做了啥伤天害理事儿呢。警官同志你们能不能行行好，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别在来我这儿了。可以不！？” 自个儿还没开口，张月半却是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也是没想到汉子会有这么多抱怨。 这叫第一次独立办案刘强有点懵逼。 仔细想想胖子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死几只猪，这样三番五次上门是挺晦气的。 刘强差点就被胖子说动了，可转念琢磨，不对啊……“张老板，你说的没毛病，你是生意人，死几只猪而已，这对你并不是什么损失。可我这次过来，不单是为了猪场事情。我想你也知道，村内发生了凶杀案。现在死的不是猪，而是个活生生人！可以把门打开让我进去了吗？” “唉~”郁闷叹口气，很明显，张月半还是满心不情愿。 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若是再不开门，反倒是显得他有问题。 打开锁具，张月半给铁链拿下，完了拉开铁门：“进来吧！” “谢谢！” 进门后，刘强径自向前。 在路过猪棚时，他被棚内叽叽喳喳鸡鸣声吸引了注意力。 “嘶~张老板，你不是养猪的嘛？怎么改养猪了？” 张月半无奈耸耸肩：“没办法。猪场发生这么大的事儿。鬼知道招惹了哪路牛鬼神算，我现在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养鸡养猪都一样，对我来说能赚钱就好！” 点点头，刘强进到屋内。 他重新打量胖子房间。 简陋的家居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猪场老板的家。 刘强在扫视一圈后，屋内一张老旧书桌上的相框吸引了刘强注意。 照片中张月半牵着一个女孩儿。 小女孩儿一席红衣，身材消瘦，但模样可人。 张月半呢，尽管含着微笑，不过刘强更多是感受到这抹笑意所暗含的沧桑。 张月半的档案刘强看过。 老婆是他大学同学。 由校园恋情最终步入婚姻殿堂，这是非常令人羡慕事情。 想想自己和林小樱……不堪回首过去啊。 怎奈天不遂人愿。 张月半爱人因为早产病故，留下了嗷嗷待哺张玲玲。 至此张月半便是又当爹又当妈。 可老天并未就此放过这个男人。 张玲玲自打出身后，身体就一直不好。 张月半遍寻民医，花费大量钱财，却是始终没法治愈女儿笑话器官怪病。 刘强这边正感慨着，身边一只手慕的递了过来：“刘警官，喝点水吧。你不是要问我事情吗？有什么需要问的可以开始了！” 说着同时，张月半顺势给桌案照片反扣在桌。 刘强这才从神游状态回过神。 “啊~”瞅了眼张月半手里递过茶缸，刘强微楞几秒探手接过：“哦……没什么，那个……张老板，你不用紧张啊。我就是例行公事，咱们随便谈谈，你放轻松。” “我现在很轻松。倒是你……先坐下。” 双方落座。 说实话，刘强第一次独自办案，他还真不清楚如何进行这种审讯。 在有一搭没一搭跟张月半闲聊后，刘强突然话锋一转，切入正题：“张老板，你早上跟我们说你女儿去了他大姑那儿了对吗？” “是啊！暑假嘛，让孩子出去走走。总比窝在咱这儿穷乡僻壤要好的多。他大姑是城里人，我这当爹的要照看生意没法过去，算起来，唉……我啊还真是不称职！”张月半一番感慨。 只不过刘强对此没有丝毫共鸣，相反，时下听完张月半这番解释，他反倒是……额上眉头愈发蹙紧，刘强一张脸爬满了肃然。 第121章 尾随在后的斗篷男 “刘警官，你没事儿吧？”也是瞧出了刘强面色肃然，张月半诧异征询。 刘强不动声色，两眼紧盯胖子，旋即突然淡淡道了句：“张老板，据我们调查……在你亲属列表里除了张彪，就没其它人。你能给我解释下，你口中这个大姑……她是谁吗？” 毫无征兆的突然袭击。 这是刘强跟杜云龙学的。 尽管每次行动刘强都被当做科室“吉祥物”关照，但耳濡目染他还是偷学了不少技艺。 之前的唠嗑，不过是他有意为之的戏码。 意在旁强侧击降低张月半防备意识，完了在他彻底放松心境之际，再行直奔主题。 “你什么意思？你……调查我？” “我调查你有什么不对的嘛？”刘强唇角翘起抹弧度：“张老板你别玩了，我是警察！” 垂首用力搓了几下脸颊，张月半轻吐口气：“好吧，我承认我早上骗了你们。大姑这个人是我随口编的，我女儿也不在她身边。” “这个我知道，我需要理由，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学着杜云龙口吻，刘强跟进。 “解释？刘警官你当过父亲，有过孩子吗？如果你有过孩子，你就不会问我这个啥问题。” 张月半的回答叫刘强呆愣。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女儿看到那猪圈情况……我也不想骗你们，可我女儿才6岁，一个小女孩能有多大承受能力？事后你们又三番五次跑来我这儿。你们叫我怎么办？我不撒谎，不给女儿放到个安静地方，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去骚扰她？你们有啥要问的冲我来就好，我拜托你们可不可以放过我女儿！？你们要是真有调查，就该知道我女儿身体不好！她承受不住你们这样折腾！！还有，我再说一遍她只有六岁，一个六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有问题就找我可以吗？算我这个当父亲的求求你了！！” 也是没想到张月半反应会这么大。 刘强登时面色尴尬。 一张嘴半张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样僵持了十多秒，最终，刘强在张月半身为父亲灼灼目光注视下败下了阵。 说到底，他还是人。 说到底，他没法做到杜云龙办案时的冷酷无情。 径自点点头，刘强当下站起身：“好了张老板，感谢你的配合！你好好休息吧。” 丢下这句，刘强便是走了。 只是他前脚刚刚踏出门栏，后脚就听……“咚”的一声撞响。 脚步骤然停下，刘强本能扭脸朝后方张月半递过一个质询眼神，紧接大步冲了出去。 循声而动，刘强一路摸到猪圈后的一个小窝棚。 不等靠近，便是听到“吭哧，吭哧”猪打鸣。 “是我养的猪。刘警官不用那么紧张。” 身后传来张月半声音，刘强不确定径自上前。 探望眼，果然在窝棚里有个小猪仔正在欢快跑动，显得十分活跃。 “张老板你不是说不养猪，该卖鸡了吗？” 张月半耸耸肩：“是啊！这猪养的不是拿来卖的，是留着吃的。” 原来如此，刘强放下悬紧心旋。 简单调整，离开了张月半家。 离开后，刘强并未返回科里。 既然来了，自然要去案发现场走走，没准能有啥发现。 刘强绕过村子，朝田埂行去。 雨水的洗刷叫的空气清新了不少。 不过泥泞地面还是可以依稀见到竟然红色。 尸体被队伍带回科里尸检了。 刘强在案发地绕了两圈，未有啥新发现后便是扩大了搜索范畴。 泥地里，随处可见深浅脚印。 刘强觉着，这当间肯定有一个是属于凶犯的。 可问题，哪个是呢？ 他蹲坑瞅着脚印发呆。 忽闻一阵摩挲蹙动身。 刘强本能转过脑袋，就见后方站着一个人。 对方浑身上下罩着个连帽衣。 刘强回头功夫，后者立马垂下脑袋，似乎是在有意避让。 这叫刘强心下立时泛起几抹戒心：“哦，请问你……” 后续话还未道出，斗篷男便是慕的转身离开了。 对方的无视令刘强很是尴尬。 但他旋即是被斗篷男身上动作其中一个细节吸引。 他注意到，斗篷男在移动过程中，右腿明显有拖沓。 这说明啥？这说明对方腿脚不便。 想到这儿，刘强脑中紧接又是冒出早上孙静怡给他的人物侧写……凶犯应该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腿部有残疾，身高1.78以上，身体强壮。 时下斗篷男身高瞅着差不多1.78左右，尽管有连帽卫衣罩体，但紧绷的肌肉还是很清楚勾勒。 最关键就是他那拖沓的右腿！！ 再加上对方一声不响跟在自个儿身后，你说没问题……鬼都不信。 “喂，你等一下！” 刘强招呼一嗓。 可斗篷男似是没听见般继续前行。 “嘿，前面的，等一下！！” 依然无视前行。 “我让你站住！！”陡然提高音调，刘强高喝：“我是警察！！” 不曾想……“警察”二字刚刚脱口，斗篷男竟是纵身跃进了田埂。 “妈的，该死！！”事出突然，刘强顾不得多想，紧跟跳下身侧田埂。 一场追击战就此展开。 只是叫刘强想不到的是，这瘸腿斗篷男速度居然一点不慢。 刘强卯力狂追，却总是没法拉近分毫。 好在盛夏田里作物长势不高，斗篷男尽管在前，但却没有遮挡隐藏物。 可好景不长，斗篷男显然也是意识到这样脱困无望，他在绕行越过田埂后，便是闪身扎进了后山林内。 进了山，情况便是复杂了。 湿润燥热空气不说，麻密树木更是给刘强追击造成了很大麻烦。 搁着正常情况，你就是给刘强个胆他也不会冒这个险，追击可能凶犯。 但第一次办案，记上事出突然，刘强也是热血上涌，没多想跟了出来。 当然，还有一个主要因素就是……在异特科待的久了，跟杜云龙身边办案次数多了，刘强骨子里是真给自个儿当特勤了。 进入山林后，斗篷男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这让刘强得意有机会牢牢跟在其身后。 就这样二人在山林游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样子，最终…… 第122章 又出幻觉了吗 “妈的！”手扶树干，刘强大气粗喘。 一通追逐下来，他只觉双腿灌铅，肺门就跟那鼓风机似的“呼哧，呼哧”不断吐息。 眼眸四下扫过，不见斗篷男踪影。 对此，刘强心底冒火。 这还真是邪了门了！ 他明明瞅着对方就跑进这片林地，可追过竟然除了树木，啥动静都没有。 那货就这么在他眼皮子下……消失了。 反手从后腰抽出甩棍，刘强凌空甩动。 完了又从兜里取出一溜大蒜串成的项链套在脖上。 紧接又在胸袋请除了如来佛祖佛牌。 一切搞定，刘强顾不得休息，右手持棍，左手拿牌，继续前进。 “我是警察，我是警察，我是警察！”嘴中接连嘟囔给自己打气。 同时还不断絮叨影视剧里看来的桥段：“如来佛祖在此，牛鬼蛇神速速退去！！” 这也就是杜云龙不再身边，不然少不了一通谩骂。 刘强全副武装在林内搜寻。 往前探查了没两步，他脚步慕的停下。 因为视野前方，一堆杂草间他隐隐看到了个洞口模样存在。 他打着胆子靠过，随手拨开杂草，果然，此地还真是有个山洞。 进还是不进这个是问题。 最终，刘强在肾上腺素驱动下迈步委身钻进了山洞。 进入山洞内里，刘强立马是闻到一股叫人作恶刺鼻味道。 在经过一段狭长甬道后，洞内豁然开朗。 那是个差不多9平方左右开阔空间。 内里空空如也，并没斗篷男踪影。 不过屋内那股子愈发浓烈刺鼻问道却是叫刘强心生疑惑。 昏暗环境给人异常强烈压迫感。 刘强赶紧给腰上便携式手电掏出。 按下开关，一道光柱应时射出。 借着光柱照射，刘强细细打量起涌洞内景。 首先，光柱照射到了一团黑漆漆东西。 刘强好奇凑过，仔细确认下他不由暗骂句：“靠！我说这怎么这么熏人。哪个不要脸东西居然在这里随地大小便！！” 是的，黑漆东西不是旁物，正是一坨坨堆砌粪便。 骂咧过后，刘强立时意识到……此地没道理出现粪便。 就算正是有人随地大小便过来解手……这份量也说不通。 时下唯一解释就是有人曾经或者现在在这里居住。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怎样人会跑来这种昏暗慎人山洞居住呢？ 刘强继续移转关注扫视涌洞。 “这是……什么？”刘强一双眼眸再次定格。 走过，俯身蹲下，刘强手电对着地上照了照。 初见，他还以为是血迹。 仔细看罢，并非是血迹，那不过是快红布。 擎着几分好奇，刘强探手揪过红布一角扯了扯。 可这东西被泥土压着，竟是没法扯出。 不得已刘强只能是给手电咬在嘴里，完了四下找了块相对尖锐石头。 之后，利用石头当铲，着力抛挖。 随着抛挖进行，刘强再次揪过红布尝试拉扯。 这次，红布终于是被顺利扯出。 红布比之预想的要大。 准确说那非是红布，因为经过简单拼凑，刘强注意到红布其实是件破损衣服。 从尺寸规模应该是……童装。 “嘶~”瞅着面前童装，刘强眉头不由蹙起。 他总觉着面前这件童装很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要知道他大学刚毕业，身边同学都还没结婚。 就算结婚了，也没可能这么早就有孩子。 所以说，他没道理对童装熟悉。 可刘强时下总觉着这件童装眼熟。 尽管说童装破损严重，并且经过特殊掩埋，但是这拼凑起的童装……等一下！！ 似是想到了什么，刘强给童装摆在地上。 完了着力归持整齐，搞定后，定睛再看……我草！！ 画面中的小女孩应时在脑中浮现。 张玲玲！！没错！！张月半女儿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这件！！ 不会错的！！刚刚经历的事情，刘强有百分百把握。 只是衣服来源确定了，张月半女儿衣服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调转手电，想到某种可能，刘强再行搜索。 很快，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些许骨头。 见到骨头他一颗心便是变的紧蹙。 难道说…… 赶紧给手机摸了出来，刘强最快速度拨通杜云龙号码。 可按下通话按钮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该死！！ 山洞内里没有信号！ 刘强不得已快步行出。 出了山林再试……可结果依旧，还是没有信号。 无奈之下，他只能是冲出山林拨打。 这回他总算是和杜云龙沟通上了。 “杜，杜队，你，你赶紧带队过来村子这边。我，我这里有重大发现。” “什么玩意?你说你在哪儿？” “我？我在村子啊！” “谁让你去的？你做报备了吗？” “唉，杜队，你现在别说这些了，你赶紧带队过来，我在这边发现了不得了事情！！” 二十分钟后，杜云龙带着人马迅速赶到。 路口相迎刘强长话短说给杜云龙简单道明了事情经过。 听罢后，杜云龙也是意识到事情严肃，淡漠招呼句：“带路！！” 刘强领着一行人绕过田埂，进入山林，最终在目标山洞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杜队！就在这里面！” 探手给枪拔出！！ 杜云龙不废话，当先开路。 刘强紧随其后。 进到涌动，杜云龙给随手手电打开。 之后陆续光柱射出，原本昏暗涌动登时变的亮堂了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发现！？” 环顾四周，山洞内空空如也，除了碎石啥都没有。 之前见得粪便没了，碎骨没了，红衣同样没了！ 刘强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眼睛。 望着空空如也涌洞，他又一次半张嘴巴哑口无言。 “说话呀，问你话呢？你说的发现呢？” “这……这……”刘强看看地面，又瞅瞅杜云龙，满脑子都在思虑面前事情。 难道说自个儿又出现幻觉了？ 毕竟，之前街道凶杀他就经历过一次。 所以再行出现并非没有可能。 “这什么！？” 杜云龙的促问给刘强拉回现实。 刘强无奈摇头：“我不知道，刚才，刚才这里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清理过！没错！！一定是有人清理过！！” 第123章 你想表达什么 有些事儿经不起推敲。 刘强在度过最初惊诧慌乱后，脑子渐渐变的清晰。 他左右看罢，急促道：“杜队长，我，我之前在案发现场探查时，有个鬼鬼祟祟家伙跟着我。我发现他后，他就跑了！我呢，一路追到这儿，然后发现了这个山洞。在这儿发现异样，我就第一时间给你汇报。可山洞信号不好，我没办法就出了村子，之后路口等你们！ 一定是那个家伙，一定是他趁着我等你们时候回来给洞穴清理干净！！” 听了刘强解释，杜云龙垂首摇头：“你说要我讲你什么好！这么大的事儿，你之前怎么不给我说清楚？知道山洞里有重要线索，你怎么通完话不回来守着？你说你在村口等我们算个什么事儿啊！？” 杜云龙也是着脑发飙。 也难怪，过去一段时间，他们一直被代号叉牵着鼻子走。 现在好容易有线索，刘强居然这么大意放过了…… “杜队，你们两个可以不用吵了吗？”孙静怡朗声道了句：“你们过来看！！” 闻言，杜云龙，刘强相继朝孙静怡靠了过去。 女人此刻正蹲在地上喷洒东西。 “孙博士，你这是在做什么？”不懂就问，刘强好奇脱口。 “这是鲁米诺试剂，学名“发光氨”，如果这里有血液，接触就会显示蓝绿色。” 孙静怡这边正解释着，他适才喷洒地方隐隐泛起蓝光。 “孙博士，那按你说的……这是不是就是……血？” “没错！”点点头，孙静怡继续朝地上喷洒发光氨。 随着她的喷洒更多蓝色现而出。 “现场是不会撒谎的！刘强你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是有点奇怪。不过呢，对方虽然察觉到什么趁你离开又回来处理现场……但显然他处理的不够彻底！” 指着地上蓝光，孙静怡淡淡道。 技术宅惹不起啊！时下刘强对孙静怡的敬仰那可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刘强，你说之前在这里还发现了张月半女儿衣物！？”孙静怡的发现，叫杜云龙火气消下不少。 “呃，是，是啊。我来这边前，先去张月半家走了一趟。在他家里，我瞅见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张月半女儿穿的就是那件红衣！” “你确定！？” “确定啊！我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刘强干脆应道。 听到这儿，杜云龙立马是果决下令：“孙博士，你带人在这边继续搜集证据！其它人跟我去张月半家！！” 就目前种种，张月半是凶犯嫌疑陡然剧增。 得令的众队员马上操持。 大家伙最快速度赶到张月半家。 摆手示意队伍散开。 众人给张月半家包了个一圈。 头前，杜云龙在先。 刘强殿后。 杜云龙探手准备叩敲铁门，只是刚准备落下，不曾想后面刘强突然将之拉住。 蹙眉递过个质询眼神。 刘强点指门栏。 杜云龙看去，原本理应锁闭的铁链此刻大开。 见罢此般状况，杜云龙立时感到一丝不妙。 当下，他顾不得许多，一脚踹开面前铁门。 了罢，提着枪便是冲了进去。 啥叫拼命三郎？刘强今天可算是见识了。 这按条例，眼下局面不是应该采取悄悄的摸进，打枪的不要吗？杜云龙这…… 男人的“壮举”无疑已经打草惊蛇，刘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进。 只是在屋内来来回回仔仔细细找了一圈……也未有找到张月半身影。 “这个家伙看来真有嫌疑啊！”无果搜寻后，刘强马后炮来了这么句。 杜云龙没搭理他，招呼过队员下达命令：“听着，给我立刻封锁周边道路！！联络民防，武警大范围搜捕！！还有把张月半通缉告示散出去！我要每个商铺，店面，运输通道全部都有他的头像通缉令！！” 已经措施过太多抓捕凶犯机会。 这次是杜云龙距离凶犯最近一次，他可不能叫对方再跑了。 收到命令队员再次出动。 刘强则在屋内继续绕转，他注意到，那个被放在桌上照片此刻不见了踪影。 这说明，张月半对他女儿还是十分在意的。 想到这儿……“杜队，这个张月半给他女儿照片带走了！一个连逃亡都带女儿照片的人应该说是十分疼爱自己孩子！” “你想表达什么？你是要给我说他是个好人？还是讲他是个慈父？” “呃……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啥，杜队，你能叫我把话说完了再批评不？”刘强也是无奈。 他是真不知道自个儿上辈子跟杜云龙有啥愁怨，不然为啥全队上下他就偏偏对自个儿瞧不上眼。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杜云龙不耐烦回了句。 张月半的逃脱令他相当恼火。 “唉，我的意思是，他这么疼女儿一人。我觉着他就算真的出逃，也一定会把女儿安顿好！咱首先任务是确定他女儿下落，只要确定了他女儿，那咱就可以守株待兔！！你说是不是？” 简单琢磨了下刘强说的事儿，杜云龙径自点点头。 虽然他不认为这守株待兔就一定可行，但这是个思路。 到了这个节骨眼，任何可能抓捕张月半途径都得进行。 这次无论如何杜云龙都不能叫煮熟的鸭子跑了。 “寅华，你立刻给我去排查张月半女儿可能下落。记住，速度要快！！” “明白！我这就去办！！” 一张抓捕大网迅速铺开。 现下，除了各道口设立的层层关卡。 还有以村子为圆形向外辐射的搜索巡逻队。 距离刘强见过张月半仅仅过去不到半个小时时间。 综合刘强描述，去除刘月半往返清理山洞证物，留给他出逃时间并不长。 所以对将张月半抓捕归案，杜云龙目前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不，各项指令刚刚落实，杜云龙这边便是收到了一个极具价值情报。 有村民在十分钟之前，有见到张月半开着自家小货离家出村了。 这是个极为重要线索，张月半既然是开自家货车出村，那剩下搜捕就变得简单。 “立刻给我把张月半货车具体信息调出来！！另外通知交警巡控中心，叫他们密切注视街道路面状况，尽快给我把张月半车子找出来！！” 第124章 截获了 搜捕行动有条不紊进行着。 杜云龙呢，则是干脆给张月半家当成了临时指挥部。 刘强溜达发现，这张月半离开前还给猪圈里的鸡，还有窝棚里小猪仔一并捎带走了。 他将这一情况如实反馈给了杜云龙。 不过男人并未在意。 在常人看来，胖子会不辞辛劳将这些“麻烦”一一装车，多半是为了逃窜时掩人耳目。 但眼下，只要查明张月半所属货车相关信息。 完了，沿路设卡抓捕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 不大会儿功夫，杜云龙搁在桌上手台再次响起。 内里罗毅急促声音传来：“杜队，发现张月半车子了！位置华角路与段晨路交口！！” “立刻组织围布！我马上到！！” 结束通话，杜云龙夺门而出。 刘强紧跟跳上车，旋即越野轰鸣。 给警笛搁在车顶，杜云龙就这么一路呼啸狂奔。 那架势就跟好莱坞警匪大片里主角夺命追逐场景一模一样。 刘强双手死死拉着扶手，饶是如此，身体还是随着车子左右摇摆。 没办法，杜云龙操控的越野委实太快，太疯狂了。 靠着噪耳警笛，他嚣张穿梭在车流中。 10分钟，最终他仅仅是花了十分钟便是赶到了目标堵截地。 吱~伴着声刺耳急刹，越野在乡路扬起阵沙尘堪堪停下。 车停稳后，刘强赶紧是去掉保险带，推开门，抱腹干呕。 “人在哪儿？” 相较于刘强的狼狈，杜云龙沉稳从车上跳下。 见得杜云龙过来，罗毅快步上前。 “人呢？抓到了吗？”杜云龙再次征询。 张月半能否抓捕成功，对杜云龙而言至关重要。 “车子拦下了，但是人……不在车上。”罗毅的回答令人沮丧。 杜云龙闻言，眉头渐而蹙起：“什么情况？什么叫人不在车上？你们这么多人还叫他跑了？” “不是杜队，车子拦下时，车里压根没有张月半！” “没有！？那谁开的车？”杜云龙反问。 “是那小子！！”抬手朝前值了下。 杜云龙顺势望去，就见一汉子被拷镣铐蹲在地上。 拨开罗毅，杜云龙径自走过。 待到汉子跟前，他一把给对方揪起：“你叫什么！？” “我，我，我我我叫何霆锋。” “张月半呢？”杜云龙开门见山。 “他，他……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他现在涉嫌一起杀人案！！你若是知情不报，也是犯法明白吗？” “我……我，这位大哥，我是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跟他是同乡，我路上走着，他刚好开车路过。停下，说是家里有急事，让我帮忙把车上鸡给人买家送去。” “他叫你送你就送？你这么乐于助人吗？”杜云龙眼下就跟是吃了枪子似的，说话格外呛人。 何霆锋不敢回嘴，老实交代：“大家都是同乡，抬头不见低头见，人都开口叫帮忙了，我哪好意思拒绝。再说了……再说了，他还给了我二百块做报酬，我本身也没事儿，瞅着有钱赚就顺便帮了！” “哼，二百块……就为了两百块你……”抬起的拳头捏搓了两下最终还是放下了。 杜云龙恼火啊！ 本来想着追踪盘查张月半货车就能轻松将其拦下，没想到……胖子竟然给他来了手偷梁换柱！ “说！你跟张月半是在什么地方做交接的？” “前两个路口！” “前两个路口？”下意识扭身看向后方，杜云龙厉声喝道：“你小子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有你好果子车！！” 返身跳上车，杜云龙重新启动车子。 闻言，还在调整没回过味刘强满脸郁闷……这就走了？ 望着驾驶座里的杜云龙，刘强踟蹰几秒，最后翻滚的胃液叫他做出最终决定……爱谁上杜云龙车子谁上，反正他刘强是不配疯子耍了。 杜云龙领着一队人马走了。 刘强呢则理理褶皱衣服，行到货车跟前。 正所谓老虎不在，猴子称霸。 刘强来到何霆锋跟前。 汉子见又有官家过来当真是欲哭无泪。 短短五分钟时间，他已经不知道重复说道多少次了。 不过没办法，遇上刘强，他还得再来次。 煞有介事审讯完何霆锋，刘强将目光锁定在货车。 这玩意是杜云龙适才忽略东西。 而刘强此刻脑中则是想起孙静怡之前说过一句话：“现场永远现场，它是掌握发掘线索最佳途径。” 先行在驾驶座瞅了瞅。 刘强没有发现啥异常。 之后呢，他又去车尾给后车厢扯开。 内里登时“鸡飞狗跳”，好家伙满车母鸡对刘强到来展现了极大热情。 “呵呵，强子，看来你小子很受欢迎嘛。”身后罗毅调侃之声传来。 刘强没好气白了后者眼，完了，仔细在后厢扫了圈。 看罢，他嘴中嘟囔：“不对啊！” “什么不对？”刘强嘟囔，罗毅听的清楚。 刘强当下道：“我之前去过张月半家，他家里换养了鸡，另外还买了个猪仔准备养大了自己吃。后来再去，鸡和猪仔都不见了。现在……车上只有鸡，那只猪仔去哪儿了？” “带着走了呗。”罗毅随口答了句。 他本以为刘强有啥重大发现，没想到对方竟是给了这么个回答。 刘强掠过罗毅，再次来到何霆锋跟前：“唉，我问你！你跟刘强交接，他走时有没有从车上带个猪仔？” “啊？”愕然一愣，何霆锋明显懵逼。 “啊啥啊啊？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少耍花样！！回答问题！” 被刘强这么一呛声，何霆锋身子抖了个激灵，赶紧回道：“没，没有，我，我我我，我是没见他带啥猪仔。不过，不过他下车时候……有捎带上个旅行包。” “旅行包？”似是抓到什么重点，刘强跟进道：“多大的旅行包？” 很是狼狈反转过身，何霆锋试图用手给刘强比划。 怎奈手被牢牢靠着，根本没法施展。 望着何霆锋很努力却十分憋屈模样，刘强心理不助慨叹：脑子是个好东西，关键你得用啊。 第125章 关键证物 无奈之下，刘强只能好意提醒句：“行了！别费劲了，直接说尺寸！！” “呃……尺寸的话，就是那种常规旅行袋。长度差不多一米多，高度七，八十公分样子。” 何霆锋这边说着，刘强那边则是着手凌空比划。 “这样尺寸……刚好可以装下个猪仔啊。”想到这儿，刘强转身迫不及待冲罗毅道：“小罗，那货肯定是给猪装旅行包里带走了。” 听罢的罗毅也是一愣。 他是不清楚年轻人为何执着于一只猪。 显然，猪的存在与否根本无助抓捕张月半。 不过看刘强这般认真仔细，罗毅只能硬着头皮哭笑不得反问道：“那他逃跑为啥要带个猪呢？” 双掌应时拍下，刘强登时来了精神：“对啊，问题就在这儿。张月半他一个逃犯干嘛要带猪呢？” “为什么？”罗毅很是配合问道。 刘强简单思量，正儿八经给出推论：“我觉着，他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预计到逃窜路途比较辛苦。为了防止通缉没东西吃，所以就带个猪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这家伙明显是早早就做好在野外打持久战准备。我觉着，咱应该把搜捕重点放在周围一些人烟稀少郊野地段。” 说了等于没说。 罗毅也是佩服自己耐心听完了刘强解释。 为了不薄年轻人面子，罗毅请点点头，违心搪塞：“嗯，说的有道理。” 一个小时时间转眼便是过去。 杜云龙那边搜索最终以失败告终。 这张月半愣是在搜索大队眼皮底下消失了。 这个结果叫杜云龙十分懊恼。 因为他清楚，他们已经错过了最佳抓捕时机。 现在的张月半，就好比那入海的虾米，想要给他抓到……难啊。 重新回到猪场集合众人面色都很沮丧。 倒是孙静怡给出了些新的线索。 “杜队长，我们在山洞采集了一些脚印样本，这些样本刚好和张月半家里一双胶鞋吻合。而这双胶鞋印也有出现在之前凶案现场。” “那现在不是可以肯定张月半就是凶手了？”刘强跟进。 杜云龙淡漠道了句：“凶器还没着落吗？” “不！我们在山洞，找到了把刀具。刀被埋在洞内泥土里。科里刚刚传来消息，他们将刀具上沾染残留血迹与死者进行了对比确认，这把刀上血迹和死者体内完全一致！可以确定这把刀就是凶器！” “指纹呢？有结果吗？” “有！我们采集了刀把上指纹，而且这把刀只有一种指纹。” “结果呢？” “张月半的！”孙静怡言简意赅。 对于这个结果，屋内众人并不感到意外。 倒是刘强……“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张月半……就是个禽兽啊！杜队，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在现场有发现张月半女儿衣服。按照孙博士结论，我怀疑张月半不仅杀了村民，极有可能给他女儿也给……” 拳头骤然捏紧，刘强没将最后几个字道出。 但他想说什么……不言而喻。 “强子，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们目前还没有切实证据证明张月半女儿已经死了。” “不是，孙博士，你们在山洞不是有发现血迹嘛。”刘强记得孙静怡她有在山洞喷洒药剂。 点点头，孙静怡肯定：“说的没错。这就是我接下来要给大家讲的。我们的确有在山洞找到血迹。我这边也给做了采集。科室回去第一时间做了分析。” “怎样？这血是谁的？”嘴上随时这样问，但在刘强心理其实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张月半女儿张玲玲的。 “最终分析结果，这血不属于任何人。” “啊？嘛意思孙博士？啥叫不属于……任何人？”孙静怡的回答叫刘强丈二摸不着头脑。 孙静怡紧接跟进：“血是鸡血，不是人血。刘强，我记得你有说过，你当时在山洞有发现一堆骨头。虽然后来被清理了，但现场土层还是有些骨节残留。我们这边也一并送回进行了分析，最后结果……鸡骨头。” 孙静怡的回答叫刘强多少有点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他便是释然了。 毕竟，相较于自己的推论被推翻，他更愿意现在这个结果。 理由很简单，按照时下结果，至少张玲玲还活着。 “这样的话，这些应该是张月半在山洞生存吃喝留下的东西。” “可为什么他要在山洞做这些事儿？”罗毅突然插口句。 刘强很自然应道：“适应生活，这小子肯定很早之前就经常在山洞活动，他这是有意训练自个儿野外生存能力。我不跟你说了嘛，那家伙给猪带身上跑，就是为了在外过活用的。” 众人对刘强的“猪”理论没有丝毫兴趣。 杜云龙则是直接岔开话题：“现在主要问题，这个张玲玲到底去了哪儿？” “是啊！从我们和村里人了解，张月半对女儿非常好！为了个女儿看病，家里基本上大部分钱全都用在寻医问药上。说张月半杀自己女儿，这种可能性不高。” “但孙博士你别忘了，杀张玲玲的可能不是张月半本人！！”刘强接茬。 众人齐齐递过质询眼神。 从未享受这样被重视感觉，刘强端正身子：“我想提醒大家句，别忘了最初发生在张月半家的屠猪案。孙博士你说过，那些猪被斩猪头非人力可为。所以极大可能出自变种人之手。而这个张月半，家里发生这样事情，竟然不报案，这本身就很蹊跷。尽管他给了很充分解释，但……那个匿名报案电话怎么解释？我们追踪报警位置，刚好是在临海市……几件事情综合起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张月半很可能是个变种人！！” 扭转过脸，杜云龙暼了眼刘强：“你小子总算是有点上道了！！罗毅，叫你调查张玲玲有结果了吗？” “有！”从包内取出个文件袋，罗毅打开诵念道：“张玲玲，今年六岁。一直是他父亲张月半养育。母亲沈丽早产为了保孩子死了。张玲玲自打出身，就一直饱受肠胃疾病困扰。张月半为了给他治疗，没少花钱。但始终没啥实质好转。也因为这样，张玲玲基本都待在家里，连幼儿园都没上过。她最后就诊医院是在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目前我们手头掌握线索就这些！” 第126章 又下雨了啊 “说下任务！现在除了全力追捕张月半，还得尽管查明张玲玲下落！！”杜云龙给队员分派指示。 他随便一个命令，对下面人来说都是劳师动众的大活儿。 时间飞速流逝。 可抓捕工作却是始终没有进展。 眼瞅着天色逐渐暗淡，杜云龙权衡了下，吩咐除异特科以外，其它搜捕力量全部撤回。 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杜云龙主要是出于安全考量。 张月半目前是否是变种人尚不能完全确定。 如果是，他具备怎样能力也是未知数。 但不管目标具备怎样能力……能一刀给成年猪头斩落，这份恐怖实力不得不叫杜云龙忌惮。 白天，视野良好，大部队在外搜查相对安全。 可日落后，谁都没法预料会发生什么事儿。 作为杜云龙他必须从大局考虑。 变种人屠杀搜铺人员……这种事儿一旦传出，那对社会造成影响将是无法估量的。 当地派出所临近傍晚时分给异特科一众送来了盒饭。 忙碌一天刘强眼下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只是饭到一半，一声炸雷划破村里平静。 紧接淅淅沥沥小雨从天滴落，打在玻璃发出噼里啪啦噪响。 盛夏降雨，这无疑是件叫人愉悦事情。 可落在异特科一众人眼里，杜云龙径自从登上站起，他行到窗口，抬眉望天，眉头渐而蹙起：“又下雨了！今夜看来又是个多事之夜啊！” 梅雨季节就是这样，雨势来的格外迅猛和突然。 原本奚落小鱼转瞬变成了大雨倾盆。 浓密雨水就跟倒灌似的轰然落下。 吃罢饭后，杜云龙招呼队员分班休息。 这么大雨，他们也没法做啥事儿。 况且搜捕工作进行了一整天，张月半要是真的在村落周围，早该被发现了。 队员们睡下，杜云龙却是心事种种，站在窗口发呆。 香烟一口接着一口砰吐。 鉴于之前几起案件都发生在雨夜，杜云龙一颗心总是难以平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黑云压顶掩去了银月。 村外伸手不见五指，这个节骨眼人们大都早已睡去。 对生活在乡村庄稼汉而言，没啥夜生活的他们也是早早进入了梦想。 到目前为止，一切应该说都还算平静。 直到午夜划过十二点，平静村落突然想起几声犬吠。 本来值守杜云龙也没当回事儿，可不大会儿功夫，犬吠愈发强烈。 听着外面那此起彼伏犬叫声，杜云龙蹭的从座上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罗毅，寅华也是相继起身。 未有刘强茫然睁开眼，不确定扫过屋里站立三人：“出啥事儿了？” 刘强话音刚落，一记凄厉惨嚎划破天际。 该死！！ 闻言杜云龙当下冲出屋子。 紧接罗毅，寅华紧跟在后。 刘强脑门也是被这嗓子喝嚎惊到清醒。 一行人出了猪场，直奔存在方向跑。 黑暗中几道光柱四散晃动。 配合天边时不时炸响雷电，叫得整个氛围格外恐怖。 “那边！！”杜云龙在前抬手点指！！ 罗毅见罢，跟进句：“是张彪家！！” “我草！”听得“张彪”二字，刘强脑中登时浮起一丝不妙：“张月半！！肯定是张月半找张彪寻仇！！” 张月半跟张彪之间过节村里人都清楚。 所以，张月半去张彪家寻仇是有这个动机的。 说话功夫，众人脚下步伐不由加快几分。 尤其是打头杜云龙，他那是满心都在想着抓捕张月半。 眼下目标极有可能在张彪家中，他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来到张彪家中，杜云龙蓄势做好了冲撞铁门准备。 可不曾想，眼下大门洞开。 “救命啊！救命啊！” 屋内的呼救昭显了事态紧急。 杜云龙顾不得许多，自腰间给92手枪掏出，完了冲进门内。 罗毅，寅华也是相继掏枪。 刘强呼哧呼哧姗姗感到。 作为一个铁杆渣男，缺乏锻炼的他时下大气粗喘，头晕目眩。 冲进张彪家院落，他实在是跟不上了。 手扶门板，他胸口不住起伏。 慕的，一道闪电劈过，银色劈裂照耀下，刘强不经意瞥到脚底水流夹杂着星点暗红。 这不断朝他脚下积蓄的红色可是给他吓到抖了个机灵。 他顺势前看，就见暗处有个黑影。 不会这么悲催吧！！ 顾不得身体上的疲惫，刘强第一时间给佛牌，甩棍掏出。 完了缓步朝黑影凑近，待到近前，他终于看清了黑影面目……原来是只土狗。 只是土狗的脖颈已是被血水染红。 适才流淌到刘强脚下的暗红正是出自土狗脖颈创口。 喉头不自主吞咽口吐沫。 早前档案看到的猪场案现场惨烈画面应时出现在刘强脑中。 变种人！！妈的！！这儿有变种人！！ “杜队！！”有了判断刘强高喝一嗓。 不曾想，他话音将落，就听“咔嚓”一声巨响。 脑顶碎裂玻璃自由落下，刘强惊骇之下环臂爆头。 顺着臂膀间缝隙他朝二楼望去，隐约间他似乎见得窗口有啥东西坠落。 不待刘强进一步反应，院落便又是声巨响。 近在咫尺距离，刘强确定，就他妈有东西从窗户冲出跌落。 心瞬间纠结在一起。 刘强撤臂搜寻，很快，他便是在几道垂直光柱交错下发现了目标。 白白嫩嫩，满身肥膘，这是……猪！？ 眼睛很确定将看到东西传回大脑。 只是刘强大脑却是对这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物种打了个大大问号。 猪肯定是猪！ 可问题……猪啥时候具备冲击铁门，撕咬土狗，破窗跳跃能力了？ 难不成……这猪有练过？ “哼哼~哼哼~”落定的白猪也是注意到了门前刘强。 它的鼻中不断发出慎人鼾叫。 刘强见了不禁也是头皮发麻。 下一秒，那只看似不起眼猪居然开始提蹄在地摩梭。 这动作刘强可是不陌生啊，猛兽发动攻击前可都是喜欢做这个动作。 嘛意思二师兄？你这是弄啥咧！？ 刘强茫然功夫，楼上慕的传来杜云龙喝叫：“守住大门，不要叫他跑来！！” 闻言，刘强抬眉看了出口杜云龙，之后又瞅瞅旁侧铁门……脑中不停再问：这是再对我说话？ 第127章 人猪大战 扬起手里甩棍，刘强也是头一回遇上这种情况。 他学着电视剧里警察抓捕犯人桥段，义正言辞道：“你，你给我听着，立刻停下，不要再做无畏抵抗，你现在所说的没一句，呃……总之，你已经被包围了！！” “这个白痴再做什么！？”瞅着下方刘强高举佛牌和嘴里喝叫话语，杜云龙一脑门黑线。 旁边罗毅也是给刘强这般举动弄的苦笑不得。 落在当事“猪”上，猪蹄摩挲频率那是愈发加快。 刘强越开越觉着不对劲。 虽说目前只听过变异人，但谁能保证这世道没有变异猪？ 他这厢思索功夫，不曾想猪先动手了。 “我了个叉的！！” 猪的奔跑速度比预想的要快的多。 望着全速冲击而来的猪仔，刘强本能反应就是闪躲。 只是情急之下，大脑的反馈明显慢上了拍。 之后，那句俗语便是成了真……猪撞人身上，人撞树上。 只觉自己大腿被全速冲击货车正面袭中，刘强直接倒射和后方路边大树来了个亲密接触，罢了栽爬在地。 等他回过神，天边接连几声枪响划过。 他寻声望去，前方不远暗处横躺着一个黑影。 “你怎么样强子？”身边关切声传来。 刘强狼狈反转过身：“没死，死不了！不过也差不多了。” “还能起来吗？” “能！拉我把！” 在罗毅帮扶下，刘强勉励站起身。 “哇，咋样，杜队，干掉了？” 一瘸一拐走到黑影跟前。 适才将将袭击过的他的猪仔此刻软倒在地。 身上多处创口噗噗向外冒血。 确定畜生已经死翘，刘强朝地用力啐了口吐沫：“娘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说一个猪大半夜不好好睡觉，晚上瞎折腾啥。不过话说回来……杜队，就今天这个事儿，你看是不是应该给我配把枪了？” “配你鬼个枪啊！我问你，你刚在那干嘛呢？我叫你给我把他抓了！！你呢？手里拿的啥玩意？闹呢！！” 揪过刘强左手，杜云龙气急败坏冲其掌间佛牌发飙。 刘强无奈道：“队长，我有啥办法！你也看到了，这猪挺邪门。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你可别小看了这佛牌，这可是我当年在庙里请的，灵的很！！” 知道刘强这家伙是嘴炮强者。 杜云龙没再搭理。 况且眼下这局面……“罗毅赶紧叫人给我把这畜生弄回科里做尸检！！” “明白！” “你！”手指刘强，杜云龙瞅了眼其被撞击右腿：“老实在这待着，看现场！！” 谁也没想到午夜会发生这种事情。 一只猪居然袭击了张彪家。 毋庸置疑，这个事儿不简单。 一来，发生时间节点敏感。 二来，现场猪崽种种表现都不附和客观实际。 “小杜啊，说说情况吧？” 点点头，杜云龙随即是给刘海云简单汇报了下昨夜发生的事儿。 刘海云听罢，眉头紧蹙：“受害者家属情绪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啊？” “伤者家属情绪还算稳定。只是孩子母亲受了不少惊吓，他被猪撕咬，腿部多出创口，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 “对了，我听说小刘在这次行动中，因为围堵猪崽受了伤。小刘啊，你怎么样？有伤到腿脚吗？要是严重就回去休息吧。” 哇，差点就要被感动哭了。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这人和人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相较于杜云龙的冷漠，刘海云的关切叫刘强心口暖流流过。 “多谢刘局关心！我没事儿，这点小伤小通不在啥。再说了，身为特勤，抓捕犯人是我应尽的职责和义务。虽说昨晚面对的是只猪，但我还是……” “好，没事儿就好。那个，猪的尸体检查情况怎么样？” 不是吧？ 这……这就完事儿了？小爷我怎么着也被畜生来了这下，就算不给记个一等功，好歹……给点营养餐点费吧？ 没人会在意刘强心理讲什么，大家注意力焦点全都放在了孙静怡身上。 女人径自起身，同时给屋里临时加放投影仪打开。 大屏幕应时出现画面。 画面图案正是猪仔尸体放大照片。 “呐，大家现在看到的就是昨晚袭击张彪家的猪崽。这只猪崽非常有意思……” 听到孙静怡嘴中道出有意思三个字，刘强就觉背脊发麻。 “孙博士，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罗毅下意识追问。 孙静怡点点头：“首先，我们对猪的血样进行了分析。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变种细胞？”刘强本能脱口。 孙静怡摇摇头：“不，血样里并没有发现变种细胞。” 此言一出，场上立时爆起连串唏嘘。 也难怪，搁着异特科一众，他们过去一段时间那可是一直在和变种人打交道。 时下这只猪举止怪异，众人也直觉认为猪和变种脱不开关系。 可没想到孙静怡给出有意思发现……竟然是这样。 “不是啊，孙博士，你这检查是不是有问题？这猪……” “别着急下结论，听我把话说完！”孙静怡提高音调打断了刘强质疑：“这血检尽管没有发现变种细胞，但内里基因构造却是有着很大缺陷！” “嘛意思？”刘强不解。 “简单来说他的基因序列被咱们正常人要少了一些。” “等一下！”慕的发现孙静怡口述中的问题，刘强不得不再次开口质疑：“孙博士，你说它比咱基因序列少，呃……它是猪啊，你拿猪和人比会不会有点……” “有点扯谈对吗？”着目玩笑刘强，孙静怡轻笑一嗓：“小刘你的提问很有建设性！而这就是我说的有意思地方！” “呵，孙博士，你到底想表达啥啊？” “我想表达的是，你们不是一直在找张月半女儿张玲玲下落吗？我想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她在哪儿了。” “你……知道？”不置可否迎上孙静怡目光，刘强追问：“她在哪儿？” 抬手点指大屏幕，孙静怡随口回了句：“它就是了。” “它！？”双眸登时胀大，刘强不可置信：“不是吧，孙博士，你说它？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 第128章 基因改造 “这是血检报告！”说着话，孙静怡给桌上文件分发给场上众人。 刘强结果，快速扫过，最后结论处……“我天，dna对比结果，这猪血是孙玲玲的！？” “没错！很让人不可思议是吧？坦白讲我当时也觉着可能是机器出了问题。为了确认这点，我之后换了三种检测手段，每种都用了不同机器进行检测，最终结果完全一致！可以肯定这猪体内采集dna和张月半家里搜集到张玲玲dna样本完全匹配！！” 孙静怡都这么说了，场上自是没人会否定。 毕竟，孙静怡在相关学术界的地位那是“泰山北斗”级的。 她勒定的事儿不会有问题！ “ok，孙博士，就算这血检结果表明它就是……呃，张玲玲。那一活生生人是咋变成猪的呀？这存在可能性吗？” 普天之下，刘强上一次见到人变猪还是在西游记这部电视剧里。 但那终究是虚化的神话剧，可时下这是实实在在大变活人呐。 这种事儿，光是听着就足够骇人听闻了。 “刘强，你的这个问题用不着我来回答！答案不就在你面前摆着吗？” 猪就在那儿，检查结果清楚表明，它就是张玲玲变的，这点已是定论，容不得质疑。 “可是孙博士你刚不也说了，这猪……张玲玲体内并没发现变种细胞，那她是怎么变成猪的？”刘强跟进抛出新的问题。 孙静怡摆摆手：“纠正一下，她体内没有变种细胞是不假，但基因缺陷十分严重！” 云里雾里，刘强完全不明白孙静怡想要表达啥。 知识组成结构的诧异与匮乏，让孙静怡和刘强的沟通非常困难。 “对牛弹琴”大抵就是如此。 也是看出了年轻人的“莫名”，孙静怡也不着急跟进解释：“张玲玲体内基因缺陷严重。造成这种情况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外界干预，有人故意损毁破坏了它的基因组织结构。还一种，就是基因崩溃。” 好嘛，前面术语还没搞懂，这紧接又是冒出新的词儿来。 “然后，大家请看这个！！”手指点击，屏幕换上新的画面：“这是猪崽解剖图。对它进行解刨后，我发现了更有意思东西。” 又来了，刘强闻言浑身鸡皮疙瘩蹭蹭外冒。 “张玲玲异变后的猪身，仅仅是有个猪的躯壳，而在内在……它的牙齿，尖锐锋利，状似狼牙。浑身骨架结构又跟野牛近似。除此之外，它的咬合力也十分惊人，它的强劲下颚堪比北极熊。还有……其四肢力道也能找到棕熊影子。” 简单一席话，孙静怡给场上众人说的鸦雀无声。 刘强则是下意识嘟囔：“我的天，这岂不是个怪物？” “可以这么说吧。按照张玲玲身上这种异变，我想猪场以及村子发生的事儿或许都是她做的。” “孙博士，你是说那些猪头全是张玲玲……砍的？” “嗯，准确来说那个时候的张玲玲应该已经不是张玲玲了，它的体内已经开始发生异变，但不完全！” “啥叫不完全？” “不完全的意思就是……不管怎样异变，都有一个发展过程。而杀猪案现场那些死猪创口明显都是人为着刀斩杀！如果张玲玲已经异变成猪，它没可能给猪造成那样创口。” “可它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那样力道？你之前不是说过那不是人力可为的嘛？”刘强质疑。 “是啊，常人是不可为，但异变了的张玲玲他已经不属于常人范畴了。别忘了，我刚也说了，张玲玲四肢拥有堪比棕熊力道。”孙静怡一句话给刘强怼到无言。 愣神十数秒，刘强紧接道：“但这是怎么做到的？孙博士你说了张玲玲体内没有发现变种细胞。而他的基因又存在缺陷，既是如此，他身上这些乱七八糟异变从哪儿来的？” “问的好！”抬手冲刘强比了个拇指，孙静怡旋即挺正身子：“发生在刘玲玲身上这些器官病变绝对不可能凭空出现。他有这些变化，一定是有人对她体内基因动了手脚！！至于说，为什么我这边没有发现异状。我想唯一解释就是张玲玲基因发生了崩溃。” “发生崩溃？咋发生的？”刘强现在已经从惊恐变成了好奇。 孙静怡时下说的东西全是他过往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事情。 “怎么崩溃的，目前我还不清楚。这需要大量实验佐证。不过他基因结构存在的缺损刚好是其基因崩溃最好证明。” 这次刘强没有插口，他在等待女人更进一步说明。 “如果我推断的没错，张玲玲目前体内缺失的基因结构，恰恰是造成它身体病变主要原因。综合张玲玲身体不好，他父亲为了救自己女儿什么法子都尝试过。这不排除，有歹人利用张月半救女心切这个念想，对张玲玲基因进行了干预。从而导致张玲玲变成这个模样。不过因为不明原因，张玲玲被干预改造基因链最终崩溃，继而导致它的体内基因结构损毁严重。” 话至此处，刘强虽然还是不能完全听明白孙静怡讲述内容，但其间大概还是清楚的。 拳头不由捏紧。 按照孙静怡所述，这是暗地势力有一起有预谋的基因改造案例。 他们为了自身不可告人目的，拿活人做药引，进行活体实验。 最关键，他们利用了一个父亲对女儿关爱。 更是把一条鲜活花季生命糟蹋了！！ “畜生！！”这不知是刘强进入异特科第一次骂咧这句。 但这次无疑是他来自灵魂深处的斥责。 “嗯，依照孙博士推断，咱们是不是可以认定村内那起杀人案是出自张玲玲之手？”罗毅打破沉默转移话题。 孙静怡当下点头：“可以这么说。李慕华死亡情况和张彪爱人身体创口差不多。当时我就奇怪，为什么凶犯攻击位置大都是朝被害人腿脚招呼。现在看来，一切都明了了。不出意外，袭击李慕华时，张玲玲已经异变成猪。也正是因为此，它才会在李慕华腿部留下你们多创口，并且他的腿骨还有明显撞击造成的挫伤！” 第129章 进一步暗示 孙静怡的分析叫之前许多悬事儿此刻都关联了起来。 “还有一点。”可能是自己亲自操办第一起案件，刘强今天那是格外上心：“我记得之前我去你那儿询问尸检情况……孙博士你有跟我说，李慕华身上创口是被斩骨刀之类东西切割过的。如果这样……那些创口是哪儿来的？既然张玲玲已经异变成猪，那她总不能猪蹄拿刀切割吧？” “呵呵，”闻言的孙静怡不自禁笑了。 刘强见罢眉头蹙起：“孙博士你笑什么？” “没什么！刘强啊，我们办案，考虑问题不能只关注一个点，你得把问题铺开来看。” “啊！？” “啊啥啊！那种情况明显不是张玲玲做的！”久不开口杜云龙慕的冒出句。 刘强丈二摸不着头脑：“是啊，我知道不是张玲玲做的。那是谁做的？” “你说呢？谁最不希望张玲玲异变事情暴露？”杜云龙跟进回应。 听到这儿，刘强双眸陡然胀大，完了下意识脱口：“张月半！？” 唇角微微上撇，孙静怡笑着道：“就是张月半了！他一定是见到女儿撕咬杀人。为了保护女儿，他给死者身上被女儿撕咬创口全部拿刀割裂，以防止叫人瞧出问题。不出意外，张月半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女儿不正常。这也就可以解释杀猪案，他为什么不愿意报警！” 孙静怡进一步给案件进行剖析。 听到这儿，众人心下也是五味杂陈。 毫无疑问，张月半所做这一切无非是想保护女儿。 这是每个父亲发自本能反应，为了自己孩子，为人父母可以付出一切。 张月半用自己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父爱如山。 但法律不外乎人情，张月半的做法同样是实实在在触犯了国家律法。 他想保护自己女儿想法没有错，可无可否认，正是他这种庇护，叫的旁人家庭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杜云龙抽出香烟给自己点上根。 这期案件多少是叫他感到有些压抑。 其它队员也都陷入深深沉默。 刘强呆愣半晌，他还是对张玲玲的异变颇感兴趣：“孙博士，那依你之见，对方是如何做到让张玲玲身上发生这么多异变的？还有张玲玲为什么会异变成猪？” 在异特科待了这么久？刘强见到变种人也不单单一个了。 可之前不管是王涛，李建设，还是沈佳慧等等，他们到底还是保持着人形。 但这次张玲玲……小女孩直接从人变成了畜生。 对于此点，刘强心底有太多为什么想要求证。 只不过对此孙静怡却是……轻叹口气：“张玲玲为什么身上会有这么多异变，这个我之前已经做过解释。一定是有外在力量对她基因动过手脚。至于说她为何会异变成猪……极大可能是基因奔溃导致。但这也仅仅是我个人推测，虽然不愿承认。可是在基因这个层面，我必须说对方对基因了解高我太多。如果量化说明，我对基因知识了解程度处在大学生位置，那对方至少是博士后级别!!” 孙静怡的这个量化太清晰易懂了。 也正因为此才更叫人惊骇。 要知道，孙静怡的学识在本职领域那是绝对权威。 可就是这样一个权威竟然说出这般谦逊话来，这实在是…… 刘强眼下算是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个儿所面对对手是何等恐怖存在。 “这次任务看来又和代号叉脱不开干系！！”寅华肃然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这家伙背地搞的手脚！这混球根本就没人性！连六岁孩童都不放过！！”刘强一掌拍在桌面，他是相当恼火。 孙静怡呢，待刘强话闭后，跟进句道：“其实，这起案件，也是代号叉游戏里的一环。” “什么！？”刘强慕的转过头，递出质询眼神。 孙静怡再次按动操控按钮，大屏幕画面再次转动。 而这次屏幕显示画面则是会议室那诡异布景。 “孙博士，你放这个做什么！？”刘强不解。 孙静怡没卖关子，她直截了当道：“我想各位应该都还记得，这餐桌上摆的酒水我当时给出检测结果吧？” 闻及此言，刘强先是一愣，旋即恍然道：“血，猪血！孙博士，你当时检测报告说酒水里装盛的是猪血！！” 孙静怡轻点点头。 见罢，刘强似是想到了什么，紧接道：“孙博士，你不会相告诉我，这酒杯里血和张玲玲身上……” “呵，想多了，那酒杯里装的就是单纯猪血，和张玲玲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对方弄这猪血在酒杯，我想应该不会单纯只是摆摆样子，营造气氛吧？” “你的意思……对方其实是在给我们暗示？暗示他下一步要做啥！？”刘强也是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 可落在实际，简单推敲，又容不得他质疑。 “混蛋！！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在把我们当猴耍！！”魏大壮愤脑拍击桌面。 孙静怡再次轻吐口气：“与其说他在耍我们，倒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规划好了所有布局。虽然这么说不太妥当，但……这个代号叉真的不简单呐！！” 杜云龙双拳应时攒紧，骨节间发出“咔咔”做响声。 警察和犯人，尤其是他们这样特殊部门从事工作，那就好比在棋盘博弈。 黑白两方，各执其字。 本应你来我往，可眼下杜云龙这个执棋人完全是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你说这叫杜云龙怎能不气恼。 更不消说，他们目前费劲心理侦破案件，倒头来都是对手预先设计好的桥段。 你看似查案，其实压根就是人家手里玩弄棋子！！ 场上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众人都因为时局凝重压抑。 最后还是罗毅打破沉寂：“强子，在货车那边你有说过，张月半他逃跑是带着猪跑的。你能确定他带的那只是张玲玲吗？” “这个……我没法确定，不过那种情况，张月半除了带他女儿，还有啥值得他冒险带的？” 的确，逃命跑路带只猪可不是明知选择。 乱叫不说，关键还重，影响行动！！ 第130章 照片中的黑影 “如果这样，如果张月半真的有给张玲玲带在身边，那么问题就来了！” “什么问题？”本以为事情已经差不多梳捋清楚，罗毅这突然冒出一嗓子又是叫事态不明朗。 “大家也都知道，根据咱们目前手头调查结果，张月半对自个儿女儿那是相当疼爱的。他和张彪有过节也是事实。他要找张彪寻仇有这个动机！但是，既然他这么疼爱自己女儿，为什么要让她女儿去张彪家行凶！？” 罗毅提出的问题很有建设性。 “可能……不是张月半想叫女儿行凶吧。也许是张玲玲自己偷跑做的也说不定啊？”尉泱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她这边话落，寅华点点头：“没错！在那种逃命关头，相信张月半自己精神压力一定非常大。一边是要提防我们的追捕；一边女儿的状况又叫他心力憔悴。这种事态下，张玲玲偷跑不是没可能！” “我插一句吧。关于小罗提的这个疑问，我想给大家提醒句。在讨论这个问题是，千万别忘了案发当日的特殊情况！” “孙博士，你的意思是……雨！？”刘强不确定低语。 孙静怡展颜一笑，随即肃然：“对！强子你说的很对！就是雨！！几起案件，都发生在雨夜。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张玲玲总是选择雨夜动手。但从心理学角度……这个雨应该就是掌控张玲玲负面情绪的一个开关。” 好嘛，基因学还没闹明白，孙静怡又开始心理学讲学了。 刘强只恨过去岁月光顾着和岛国艺术家学习解锁各种新姿势。 但凡把那宝贵事关拿来看书，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眼下也不至显得这般文盲。 “孙博士，你别整那么专业，通俗点，通俗点行不？” “别急啊，我这不慢慢给你解释嘛。所谓开关，其实你就可以把他理解为咱们日常生活的电器开关。开关打开，灯亮。开关关闭，灯灭。而落在人体，我们每个人都有类似开关。这些开关决定控制着我们喜怒哀乐，情绪变化。某些凶犯犯案，譬如张玲玲，她总是选择雨夜犯案，这个雨就是她的开关。 没下雨时，她的情绪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可一旦雨降，那就…… 而造成这个结果，或者说产生这样决定新“开关”的主要原因，一般都和人们过往经历有关，尤其是童年。张玲玲会在雨夜有这样反常举动，我想他过往雨夜肯定经历过什么！” 说道这儿，尉泱突然想到什么，她慕的打开手头文件夹，完了飞速翻开，旋即，落目案头文件一段文字描述。 看罢，她扬脸喝道：“孙博士，你的推断没错！我查过张玲玲母亲档案。她死的那天，刚好是咱们繁江市百年一遇的大暴雨！！” 点点头，到了这个时候，孙静怡已经不用在多做什么解释了。 “好了！大家刚才分析讨论东西都是极具价值的。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判定，过去一系列案件都是张月半女儿张玲玲做的。但是我这边想问的是，张玲玲已被击毙。张月半去哪儿了？” 面对刘海云的征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啊，张月半哪去了，这也是众人眼下想要知道事情。 “说来这张月半也是能耐，咱这边围追堵截，愣是找不着这家伙半点踪迹。”罗毅很是郁闷搔脑。 刘海云呢，干脆接茬：“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们已经清楚张玲玲因为基因干预，出现变种。但张月半什么情况，这还是未知数。在没有切实证据表明他的身份前，我们不能排除张月半也存在同样变种状况！目前首要任务，第一，继续搜捕张月半，务必尽快将他捉拿归案。第二，小孙你继续对张玲玲尸体进行研究，看看能否有什么突破性进展。第三，将之前未决案件数案并查，既然对方设计了这一系列案件，那当间一定有更隐秘线索。还有最重要一点，代号叉喜欢在一起案件后隐藏线索，暗示他下一步行动。我要你们抽丝剥茧，给我搞清楚他下一步要做什么！！都明白了吗！？” 这种事儿不用刘海云吩咐，杜云龙也清楚要怎么做。 只不过想和说永远是两回事儿。 结束会议后，异特科全员开始运转。 所有队员全都开启加班加点运转。 刘强作为其中一员自然不能幸免。 准确说自打正式加入异特科，成为一等特勤后，他就基本告别宅男生活了。 看不完的档案，录像，监控。 不过工作虽然辛苦，但刘强却是感到了过去从未有过的充实。 饶是他自己也没想到，他正一步步将目前从事事情当做事业来做。 持续的翻阅文字档案让刘强眼皮发胀，他随手撩过桌案摆放照片。 这是之前李慕华凶案现场杜云龙叫他特别拍摄的。 当初是想从这些照片甄别可能存在犯罪嫌疑人。 但很遗憾，事实证明，这当间并没凶犯。 也难怪，在事情真相大白前，谁能想到一只有人异变的猪会是杀人凶手呢？ 照片一张接着一张在刘强手中翻过。 看这些照片，刘强本身并不带任何目的。 他纯粹是因为文字档案阅读累了，随便找些东西调整休息。 照片上村民质朴的脸蛋快速在刘强眸前划过。 原本这就是个调节活儿，可是在翻到最底下一张照片，刘强突然定住了。 他并未似之前那般给照片搁到一旁，而是…… 手里拿的照片并非村民照，这是刘强在现场随意朝案犯处远郊后山拍的取景图。 当时拍这张照他也没有什么特别意思，但眼下……身子前倾，刘强给照片凑到近前。 他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照片中看似正常的山林间，刘强一席见着个熟悉身影。 “不会吧……”嘴中嘟囔句，刘强随即开始翻箱倒柜。 旁边尉泱见了不明所以道：“强子，干嘛呢？这么大动静？你找什么呢？” “放大镜！那个，放大镜你有吗？” 第131章 风波不断 以为刘强是有了啥不得了重大发现。 闹了半天，原来是找放大镜。 瞅瞅刘强混乱桌面，尉泱无奈叹口气。 完了，打开抽屉，从文具盒内取出个放大镜递到刘强跟前：“呐，给你！” “谢谢！”一把抄过放大镜，刘强转头便是给东西对焦在手头照片上。 他这如临大敌认真模样也是叫尉泱心底泛起了几分好奇：“强子，你在看什么？是有什么发现吗？” 刘强没有作答，他拿着放大镜不断调整位置。 看罢后，他更加确定自己不是眼花，目标处，的确是有个人影。 “呐，尉泱你看，这里有个人对不对！？” 不管三七二十一，刘强回身给手里照片，放大镜赛道尉泱手里。 小妮子时下那是一辆茫然。 见对方不动，刘强蹙眉重复：“看我做啥，看照片呐！” “哦，哦，看照片。”尉泱无奈，只能给照片，放大镜拿起。 完了在刘强手指点指下，她着镜望去。 “咋样，看到人没？” 尉泱仔细端详了会儿，点点头：“是i！有个人！怎么了？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案发后，我又重新回过一次案发现场。当时身后有个家伙鬼鬼祟祟跟着我！” “记得啊！怎么？嘶，不会，不会是这家伙就是那个……”总算是明白过来刘强想要表达意思，尉泱不自禁倒吸口凉气。 刘强耸耸肩：“目前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这家伙是不是那个尾随跟踪我的！但这张照片是咱大部队在案发现场办案我无意拍摄的。当时情况，围观群众都聚集在案发现场周围。这货却是躲在后山那边。就算他不是跟踪我的家伙，那也肯定有问题！！” “嘶~你说会不会是……张月半！？”尉泱大胆提出假设。 刘强闻言，双掌着力拍击：“对啊！！张玲玲杀了李慕华，张月半为了不叫女儿暴露，有来现场给尸体做过处理。而后山山洞也有他活动踪迹。尉泱你说的没错，照片中这个家伙多半就是张月半，他因为心理有鬼不敢去现场探查。但又放心不下，所以就躲后山那边探望！！” 很多事情就经不住推理，一推理，原本不清晰思路立刻变的顺理成章。 “现在首要问题是给照片里人像清晰化！” “没错啊！咋样，小尉，你能处理不？”尉泱能不能处理刘强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是绝对没有这个能力。 上学那会儿计算机课，他基本全都拿来玩“接龙”了。 摇摇头，尉泱干脆回道：“我也不行。不过咱们科里有人可以！” 十五分钟后，尉泱带着技术科修改后的放大版照片重新返回办公室。 刘强见了直截了当问道：“咋样尉泱？修出来没？” 尉泱也不废话，将手里照片搁到刘强桌案。 刘强赶紧回神瞧望。 “技术科到底是技术科，这都给……” “可惜，那个人不是张月半！”不等刘强感慨话闭，尉泱打断插口。 耳边尉泱话清楚传达，刘强落目那个被技术科处理过的人影。 的确，对方不是张月半，但其身上罩着的连帽衣却是昭显了他的身份。 “他不是张月半不假，不过这货就是那个跟踪我的人！！” “你确定！？” “当然！这货身上衣服和跟踪我那家伙一模一样！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刘强应的异常肯定。 听到这儿，尉泱当即肃然：“强子，这个事儿咱们得赶紧给杜队汇报！！” 半个月时间几乎是眨眼功夫便是过去。 在这半个多月里，异特科一众人那是丝毫没敢大意停留。 各科都在竭力追捕几个案件重点嫌疑人。 可结果令人沮丧。 尽管异特科全体上上下下都很努力，但所有案件全都没有取得任何一丁点实质突破。 那个连续嚣张了有段时间的代号叉也跟突然消失了般不见踪迹。 变种人凶案也是嘎然而止，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 但是异特科众人都清楚，现在的平静仅是一种假象。 时下看似平静事态，保不齐某处角落暗潮涌动。 只要代号叉一天没被抓捕归案，悬在异特科头上的那把利箭就一天不得消除。 黑暗前的黎明！！ 也就是在张玲玲被击毙二十一天后……平静的湖面终于是荡起了新的涟漪。 消息来的十分突然。 接到派出所通报，杜云龙立马是召集人马出动。 车上，不明所以刘强很自然征询：“杜队，这么着急，咱是去哪儿？” “去村子！！” “村子？哪个村子？” “废话！你说哪个村子！？”杜云龙一句话给刘强怼到无言。 好在罗毅跟进：“就是张月半他在的村子。” “去那儿？嘶~不会是张月半回来了吧？” 对于这个问题，没人给出回复。 刘强无奈只能闭嘴。 二十分钟后，车子赶到村子。 到地儿，还没下车，他便是瞅见村里红蓝交替的闪烁。 不消说，这架势，一看就是出事儿了。 而且，还不是小事儿！ 跟着大部队，刘强朝前走。 没走多久，前面便是里三层，外三层一群吃瓜群众。 费力拨开挡路群众，刘强走进现场。 这一到现场……就见地上躺着个儿人。 果不其然，这么大阵仗就是……死人了！！ 熟悉的地点，尽管过去半个多月了，刘强还是清楚记得当初李慕华遇害就是这地界。 不知道今天又是哪个倒霉蛋遭了毒手。 带着疑惑，刘强径自上前。 被害人头脸着地，叫人没法看到他的面目。 刘强刚准备发问，就听旁边有人走过：“杜警官，你们来了啊。” 说话的是之前几起案件接洽的派出所民警，杜云龙直奔主题：“怎么回事儿？” 民警简单给杜云龙讲述了事情经过。 刘强竖耳聆听，民警讲的东西没有太多实质内容，毕竟，他们也是刚刚到现场。 由于杜云龙早前给派出所下达过命令，但凡村内发生事情，他们可以过来维持现场持续，但不可插手调查。 所以呢，派出所接到报案第一时间给杜云龙那边做了汇报，并派人过来封锁现场。 他们对现场情况也不了解。 不过，民警对方所言内容有一样东西却是叫刘强十分在意！ 不，准确说应该是对方说的三个字让他格外震惊！！ 第132章 哪三个字 哪三个字？ 民警在介绍被害人身份时，他又提别强调，死者不是旁人，正是异特科一直苦苦追寻无果的……张月半！！ 说实话，但听到民警嘴中道出这三个字时，刘强第一反应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但当孙静怡对尸体翻转进行确认，刘强瞅见了地上死尸正脸。 作为和张月半接触过不止一次的主，刘强对张月半杀模样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怎么样？”杜云龙朝孙静怡递过个征询眼神。 孙静怡点点头。 “该死！”挥拳在空舞动下，杜云龙很是着脑。 也难怪，队伍为了搜铺杜云龙那可是费了很大劲。 可谁能想到，最后竟然…… 二个小时后，异特科陈尸房。 张月半尸体全裸摆放尸检台上。 房内杜云龙等主要督办人尽数到场。 他们在等什么不言而喻。 “开始吧孙博士。” 点点头，孙静怡套上塑胶手套。 完了开口道：“死者身份，我们已经进行过dna对比，可以确定，他就是张月半没错！” 垂首捏捏鼻翼，虽说早就对这个结果有心理准备。 但当确认结果真从孙静怡嘴里道出，杜云龙心理还是有点郁闷。 “说点具体的吧！”杜云龙示意。 “死者左臂手腕有明显切口，刀口由浅入深，并且来回重复切割过！身上，脖颈，手腕均可清楚见到勒痕。由此可以推断死者生前又被捆绑！！” “这么说可以断定这是一起他杀暗咯？” “嗯，依照常理，是可以这么说。不过有一点我觉着奇怪！” “怎么说？” “正常凶犯作案，一般讲都会采取非常干脆果断方式朝颈部，胸口，这些致命要害下手。可死者身上致命创口是在手腕。对方会这么做，应该说他不希望死者那么痛快死去。他选择在其碗口动手，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叫对方品尝缓慢死亡过程。他要让死者一点点流干他的血水。” “变态！！什么人会做这样混账事儿啊！？”刘强本能脱口。 孙静怡耸耸肩：“仇家啊！还是那种不共戴天的仇家！” 听得孙静怡提到“仇家”二字，刘强顺势便是想到……“仇家！？张月半的仇家……算起来不就是张彪嘛！可他俩人之间愁怨至于到要这样折磨张月半吗？” “为什么不？张玲玲给他老婆伤的样子你也见到了。虽然后期靠制皮可以恢复，但相关费用可是个天文数字。张彪想杀张月半动机方面是充足的！”罗毅跟进。 杜云龙当下抬手打断二人：“行了，你们都给闭嘴！孙博士，你刚说的问题应该不是这个吧？” “是，这就是我觉着奇怪地方了。虽然说张彪为了报复有可能采取这种处决惩罚方式对付张月半。但张月半手腕切口……” “切口咋啦？”刘强好奇。 “我刚也说了，张月半手腕切口是由浅入深。简单来说他第一刀下去刀口不深，完了逐渐加力。这样情况，更多是人在自杀时会采取手段。自杀的人刚开始动刀总是存在畏惧，所以第一刀通常刀口很浅。之后适应逐渐加深。可一般仇杀，因为凶犯对目标愁怨，他们下刀可不会有那么多顾虑！” “嘛意思！？”刘强搔搔脑门：“孙博士，照你这么说，你是觉着张月半是自杀？” 孙静怡没有回答。 沉默片晌，他缓抬起头：“是不是自杀，目前不好说。我只是把我心中疑问抛出。就目前情况……张月半他杀还是占据主导，毕竟他身上有绑缚痕迹。一个被绑人想要自杀也不容易！！” “没错啊！孙博士你可别忘了，你刚说的啥深啊浅的保不齐是张彪故意做出来干扰咱视野的。张月半怎么都没可能说要自杀吧。” 杜云龙听罢眉头蹙起：“是不是自杀不是你说的算！！现在首要问题，不管张月半是他杀还是自杀。割腕的凶器在哪儿？捆绑的绳索呢？这些是目前咱们应该搞清楚事情！！明白吗？” 杜云龙的厉声呵斥叫刘强哑口。 孙静怡望着吃瘪刘强，不自控浮起抹浅笑：“好了，关于犯罪相关凶器我这边倒是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搜查线索。” “哎哟，孙博士，你有线索就别藏着了。这一大家子可都等着米下锅呢。” “什么米啊锅的，你小子不屁话会死啊！！” 没文化真可怕！！ 知道杜云龙为今天事情心下着脑在，刘强识趣闭口。 孙静怡再次轻笑：“我在张月半鞋底提取物种找了不少煤灰！” “这，这，你的意思是他，他去过煤厂？” “不排除这种可能。”孙静怡淡淡道。 “那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发现张月半地方并非第一现场！！”罗毅当下反应过来。 刘强搔搔脑袋：“不是第一现场，那第一现场……” “小罗，立刻给我联系当地派出所，我需要周边五公里所有可能沾染煤灰场所！！”杜云龙打断刘强话语，径自吩咐喝令。 所有人立马行动！ 待得队员全部离开，刘强这才回复反应……啊，对啊，目前凶案现场没有找到凶手作案凶器和绑缚绳索。唯一可能死者是被凶犯故意挪移到村子！！ 时下，只要顺着孙静怡在张月半脚底发现煤灰，就能摸到真正凶案现场。 难怪，时下张月半死的地方那么干净，啥线索证据都没。 感情凶犯做了手脚！！ 相关排查很快便是有了结果。 透过与当地派出所，工商局联系，罗毅立刻锁定了一处目标位置。 那是处煤窑厂，距离村子不过二百米距离。 半年前，这煤窑厂因为环检不过关，被责令停产整顿。 到目前厂区仍然是处在关闭状态，内里员工也都辞职离开。 说的难听点，眼下煤窑厂其实就是个废弃厂房。 原老板根本无力负担高昂环境处理费用。 所以在这杀人再合适不过。 确定目标了罢，罗毅赶紧是给情况向杜云龙做了汇报。 听完罗毅汇报的杜云龙丝毫不耽搁，当即是召集人马直奔煤窑厂！！ 第133章 格格不入 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杜云龙这次过来并没有通知其它单位。 之前村里事件，已经造成了不好影响。 到现在江霞还在为这事儿伤脑筋。 尽管对外说是村里发现疯牛病疫情，并且已经得到有效控制。 但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现下村里发生的事儿就跟瘟疫似的透过村民口嘴相传向外界蔓延。 所以鉴于事态实际，杜云龙只能是尽可能减少相关单位参与。 将车停在煤窑厂门口。 队员们先后跳下。 这煤窑厂一看就破败了许久。 大门上，一条生锈铁链牢牢给门栏拴住。 刘强瞅了眼锁扣上沾染的厚实灰尘，着力喷了口气……登时尘土飞溅。 他摆手后撤两步：“我靠，这鬼地方荒废多久了？” 杜云龙上前抬手用力砸了两下门，同时高喝了几嗓。 空旷的厂区除了他的喝叫回声，根本没有其它动静。 “罗毅！！” “唉，来了！”不用杜云龙多做提醒，罗毅提着个气压钳从后走过。 完了，对着链条用力一压。 “咔嚓”，经历风雨侵蚀的铁链不堪重负应声断裂。 刘强赶紧凑过给铁链拉扯，之后用力给毕竟铁门推开。 好嘛，门内，煤窑厂可是比想象的还要破败。 这压根就是个小作坊，地上煤渣与灰尘散落的到处都是。 厚厚一层好似地毯。 刘强本能就愈上前，不过不等他迈腿，一只大手从后给他硬生生揪了回来。 “哇，杜队，你干嘛啊！” 杜云龙白了刘强眼，面无表情道：“你干什么？” “我……我不干什么啊！我进去，进去调查案件啊！”刘强委屈。 “调查案件？长眼看看地面！！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心啊！” 刘强愣神功夫，孙静怡带着一种技术科同仁从后进入厂区。 进入，他们立马便是开始对厂区内里鞋印进行采样。 孙静怡一行人忙碌后，杜云龙这才领着队伍从另外侧边绕行。 因为地上尘土覆盖，所以各种鞋印非常明显。 其中有一条直通煤窑厂区内里。 而根据眼下厂区经营实际状况，煤窑厂已经停工长达半年之久。 这鬼地方根本没工人进出，所以这些明显近期沾染鞋印……很有问题。 顺着鞋印，队伍一路尾随进入到煤窑仓库。 这里堆彻一堆破铜烂铁。 杜云龙着目扫过全场，从后腰取过塑胶手套。 罢了套上，吩咐喝道：“散开找！！” 队员立马四散。 刘强也是整个手套套上俯身开启搜索模式。 这煤窑厂久未打扫，稍一触碰动弹便是灰尘，粉尘，煤尘四散飞舞。 国家整顿这样企业太正确了。 在这样环境找个东西就已经是个煎熬，可想而知他对大气环境影响。 “杜队，找到了！！” 搜索仅仅持续不到五分钟便是有了结果。 罗毅这一嗓子立马是给众人全都给吸引了过来。 那是个用作烧煤废弃炉子。 炉底洞口可以见到堆叠布料。 其上灰尘仅是积攒了一点，这和周围废弃物表面灰尘状况差了太多。 说白了，这块布头太过干净了，以至于与此地所有格格不入。 杜云龙俯身蹲下，侧目朝洞口打量了番。 完了，揪住布头试着朝外拉了拉。 果不其然，在他拉扯下，布头变成了布块。 继续操作，一整件被堆叠包裹衣物便是露出真容。 这衣服我见过，这是张彪穿过的。 刘强当下开口。 杜云龙没做回应，而是给衣服展开。 展开后，里内是一团麻绳。 麻绳下方则有把短刀。 短刀沾染着血迹。 衣服里衬也是包有血印。 “孙博士，你进来一趟！我们找到凶犯所用凶器和绳索了！！”拿过手台，杜云龙招呼句。 孙静怡随即带着队员走进。 在巡视过现场后，她给地上衣物，刀具，绳索分别装进证物袋。 之后示意杜云龙等人散开。 完了吩咐手下对屋内喷洒鲁米诺试剂。 随着药剂落地，被凶犯处理隐藏的凶案踪迹渐渐显现。 煤炉周边可以清楚见到流淌溅撒血迹。 “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看到那块地面，地上灰尘明显要比其他地方稀薄。另外能依稀看到织物组织痕迹。所以不出意外，张月半应该曾经被捆绑丢在地上。之后他一路摩挲，来到煤炉跟前。凶犯在煤炉这儿杀了他！紧接，凶犯将捆绑张月半身上麻绳，以及自己所用刀具，包裹进沾染张月半血水衣服。 但张月半趁着凶犯清理犯罪现场，偷跑离开了。 路上为了避免血流过速，他用自己衣物给手腕包裹，可是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死亡命运。” 孙静怡很是平静给众人做了案情推理。 听罢后，刘强仔细琢磨了下，不确定道：“孙博士，你这推理有个地方说不通啊。你说张月半趁着凶犯清理现场逃脱，那凶犯又不是傻子，他不会追吗？还有张月半当时情况，他有可能跑吗？我的意思是他到底是被来了刀，这样身体状况，他应该……你懂的哈！” “哼！这跟问题问得好！”孙静怡先行赞赏句，紧接回应道：“我之前有说过张月半手腕割裂伤口由浅入深，对方本身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所以以他当时身体状况，逃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逃没问题，凶犯为啥不追！？”刘强继续质疑。 “不！凶犯有追，从我们在煤厂外发现脚步，有两种鞋印。这两种鞋印路线高度重合。这恰恰佐证了凶犯曾经有试图追击张月半。不过呢，出于某些不确定原因，他没有一直追击下去！” “你怎么知道！？”刘强不明所以。 “很简单！这里脚印初步对比，一个属于张月半没错，另一个在第二现场没有出现！所以……” “所以凶犯没去过第二现场？” “可以这么理解。” 孙静怡说的东西刘强是明白的。 可落在实际，他却是更加疑惑：“这说不通啊孙博士，作为凶犯，他怎么可能这么放心大胆放张月半走？他难道就不怕东窗事发，张月半被人救下！？” 第134章 两种情况 “这个……不好说。如果我说的话，分两种情况！” 这都能分出两种情况来？刘强眸中闪烁惊诧：“哪两种？” “第一，凶犯在追击过程遇到了某些突发状况，譬如路上撞到了什么人不得已放弃。不过这种可能性我个人觉着不大！理由很简单，真要是遇到路人，那凶犯更该采取灭口行动而非放任张月半逃走。鉴于此点，我更倾向于第二种。” “那你说的第二种……是啥？”刘强追问。 “第二种就是凶犯一开始就没想控制张月半，或者在张月半逃跑追击过程，他突然回过神，与其自己费力转移他的尸体，不如叫张月半自己逃离事发现场。毕竟张月半已经受了刀伤，他跑动过程反倒是会加快他血流速度，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但孙博士你这个推论还有盲点，凶犯不追，依然不能避免张月半路上遇上路人！！”刘强坚持。 孙静怡点点头：“的确，刘强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是存在。但你别忘了，自打村子出现接连怪事一来，村里人可是一直都在流传各种鬼神说。这里是乡下，本身文化层次就不多。加上村里留守老人又特别信奉这些，我想你要是看过咱们人走访调查就不难发现，相关案件发生后，就少有人到后山这边活动。所以呢，凶犯敢这么放心大胆放张月半逃跑，恰恰说明他很清楚村子内外状况。不出意外，他多半就是村里人！！甚至你我都见过！！” 话至此处，孙静怡言语间的指向性似乎已经十分明确了。 刘强听罢，几乎本能脱口：“张彪，那不用说了，凶犯肯定是张彪啊！！” “这个……凶犯是不是张彪还需要等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不过就目前我们手头所掌握情况，张彪嫌疑最大！”孙静怡的回答还是很客观保守的。 刘强转过头：“杜队，下命令吧？不管怎样，先给张彪控制起来。” 缓抬起头，杜云龙迎上刘强目光。 他简单思肘。 就本心，他自然是想离开拘捕张彪。 因为情况已经很明显，种种线索全都指向张彪是凶手。 可考虑到目前村里实际状况，为了避免不必要恐慌，杜云龙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焦躁情绪。 “华子，你带人去张彪家里走一趟，看看他案发时在干啥！！孙博士，你立马给这些无证带回科里做检测，我要最快速度拿到检测报告，明确凶犯身份！！另外，小罗你给我留下蹲点封锁煤窑厂，如果有可疑人员靠近，立刻通知！还有，这边发生的事儿对外绝对保密！华子你们去张彪那询问时候，也不要透露这里情况！都听明白了吗？” 杜云龙快速下达命令！ 众队员先后点头肯定。 异特科这台机器立刻运转。 队员们也都觉着这次他们距离破案只差一步。 “孙博士，之前就忘了问你，张月半尸检，他的体内有没有发现变种基因？”实在是买耐心留在现场等待。 刘强跟着孙静怡返回科里。 他想第一时间拿到检测报告，以确定凶犯身份究竟是谁。 “没有！”孙静怡很是干脆摇头。 “没有？呃……是没有，还是你说的那啥……基因崩溃？” “他的基因既没缺陷，也没崩溃。张月半和你我一样，是正常人。” “这样啊~”刘强不置可否。 孙静怡轻笑：“怎么，你那么希望他是变种人？” 闻言，刘强撇嘴一翻：“可拉倒吧孙博士，我可没那种恶趣味。” 这是心里话，刘强从来都不想遇着变种人。 只是自打那夜诡异经历后，他的整个人生都改变了。 现在问题不是他想不想遇着变种人，而是异特科这部门是专找变种人搞事情。 他刘强已经不止一次给变种人追杀，现在更是被变种猪攻击。 他想见变种物种？除非脑袋秀逗了。 事出紧急，孙静怡清楚前线队伍都在等他一手检测结果以好实施抓捕。 所以回到总部，她立刻是投入到相关证物检测。 很快，检测结果便是出来。 孙静怡第一时间给杜云龙做了汇报。 “说吧，结果怎样！？”手机那头杜云龙低沉嗓音喝问。 “我们采集了凶器，麻绳，衣物上的指纹，并和张彪的做了对比，结果完全一致！” 话到此处，已经无需多言。 杜云龙言简意赅道了句：“明白了！！辛苦！！” 结束通话后，杜云龙随即给各队下达抓捕指令。 半个小时后。 “该死的，张彪那家伙去哪儿了！？”罗毅懊丧踢开脚边碎石。 在他身边，一众异特科队员也都神情肃然。 他们对村内外进行了大搜捕，可并未见着张彪身影。 医院方面，同样给出叫人失望结果。 “不应该啊，这张彪老婆还在医院躺着，可医院方面说已经三天没见张彪人了。他老婆医疗费已经欠了3万多！！”寅华从旁补充。 重新赶回村子刘强则干脆结论：“这还用说嘛，这货肯定是畏罪潜逃了！！” 杜云龙低垂脑袋一声不吭。 虽然众人没法瞅见他面上神采，但从其周身散放气势不难判断，男人目前很着脑！！ 又叫凶犯跑了。 每次案件侦破，最后结果总是抓不着犯人。 这个结果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尤其是杜云龙这边一直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杜队，咱们下一步咋办呢？”刘强不合时宜征询句。 杜云龙闻言，缓抬起头，蹙眉望了刘强眼。 当瞅见男人那双通红双瞳时，刘强心理不禁疙瘩，他也是有些后悔这个节骨眼“招惹”杜云龙。 “从现在开始，24小时留人盯守村子！！医院方面也给我加派人手！！”从案情发展不难看出，村子近期接连发生凶案。 所以不能排除后期还有状况。 更主要，杜云龙现在只有这两处地点存在抓捕张彪可能。 异特科手头就那么点人，而他们目前要处理案件可不单单只有村子这一件。 需要抓捕对象更非仅有张彪！！ 加上要顾忌社会影响，他没可能大范围无目的搜捕张彪。 事情发展到这步，说实话，除非张彪主动暴露，否则……杜云龙清楚，想要抓住后者，犹若大海捞针。 第135章 鞋印古怪 次日，每天例行碰头会，杜云龙向刘海云就张月半被害案做了简短汇报。 刘海云事前已经看过下面递交报告，他对案情相关已经了解。 他也看得出下面队员情绪失落。 也难怪，接连“打击”，对队伍士气影响还是十分大的。 鉴于此点，作为副局长的他肯定得说些鼓励性言语：“嗯，张月半案件情况我有看过小杜送上来的报告。大家都辛苦了！我知道，这张彪畏罪潜逃的确很让人着脑。不过，做咱们这行，这种情况难免会发生。重要的是，发生后我们自身该以怎样态度去面对！！是消沉沮丧？还是积极面对？大家都是老特勤了，这里不用我说，相信你们也知道该怎么做！我呢，这里只强调一点，任何一次任务，行动，我们要做的就是做最坏打算尽最大努力，至于结果如何，有太多不可控因素。只要过程中尽了全力，那就没什么好难受。同时我也相信大家，一定有能力将张彪抓捕归案。 记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刘海云的话却是很有煽动性。 不过呢，诚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场上基本都是老特勤。 对这些老油子，压根不用他多做鼓动，队员都有自我调节心理办法。 但就在刘海云这番鼓动话结束，孙静怡慕的从座上站起：“不好意思各位，我插一句。” 点点头，刘海云抬手示意：“小孙啊，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新的发现没有，不过……对张月半的案子，我在仔细分析研读后，有一点想不通地方。” 此言一出，场上众人情绪立刻被调动。 刘强不出意外耐不住性子当先开口：“孙博士，你又发现啥不对劲地方了？” “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张月半死亡现场留下的线索太过合情合理，以至于就像是教科书样！所以我重新梳理案情，给我感觉这像是阴谋！” “啊？啥意思？” “意思就是……张月半在耍我们，我差点就给他给骗了！” 前一秒还是不确定口气，转眼就变成了肯定。 刘强满脸懵逼：“孙博士你在……说什么呢？张月半不是已经死了，他能骗我们什么？” “这么说吧，煤窑厂杀人，田埂抛尸，这两处案发现场都没什么血迹。尽管煤窑厂我们有发现血迹，但数量并不多。而且从现场血迹喷溅情况，更像是人为有意造成的。” “人为有意造成？” “张月半身上只有手臂腕处有切口！试问，这样切口怎么会在煤炉留下溅射性血印？唯一可能就是张月半甩手将血洒在煤炉。可问题，这种事儿张彪会做吗？他既然在现场做了清理，有为什么要甩动张月半手臂在煤炉留下血印呢？” “可能……张月半被伤后，出于本能和张彪有过冲突打斗，过程中不小心将血喷溅到墙壁！”刘强解释。 孙静怡点点头：“嗯，这是种可能。但问题即便是打斗留下了血迹，煤窑厂实际血迹总量并没多少。要知道张月半最后是因血尽而死。刘强你知道一个人血能留多久吗？煤窑厂，田埂两处案发现场都没发现多少血迹，而在张月半逃跑路线上我们也没发现血迹……那血呢？” “这……这，我们在田埂不是发现有张月半身上外套吗？孙博士，你之前也推断说张月半跑时为了减缓血流速度，极大可能用衣服包裹受伤碗口……” “是！我是有做过这样推论！可问题，田埂现场，张月半割裂左腕是裸露的！他应该是体能不知，栽倒，包裹衣服脱落。可不管怎样，就算他是包裹衣服跑了一路，他衣服渗透血量也没多少。况且从煤窑厂到田埂也就百来米距离。即便他当时血流不止，这样距离，他的衣服脱落后内里血量也没多少。那身体剩下那摊血呢？” 面对孙静怡跟进询问，刘强抓瞎了。 是啊，张月半的血呢？ “会不会被他处理了？”尉泱不确定。 “处理？当然可以！可张彪作为凶手，他要有怎样心理素质带在现场等张月半体内血水流淌干净？换句话说，他有那功夫，为什么不采取更为简单有效处决方式？他完全可以给张月半身上多开些口子，加速血液流动，以方便处理不是吗？” “那孙博士，依你看，这是为什么？”罗毅径自向孙静怡发问。 闻言，刘强也是赶紧跟进：“是啊孙博士，你怎么看？” “我已经安排人去现场重新搜证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就知道孙静怡会有行动，听到这儿，杜云龙便是放下了心。 而孙静怡紧接继续：“出了张月半的血解释不通，另外呢，煤窑厂发现的鞋印也有古怪。” “鞋印有古怪？啥古怪？” “透过核对，现在可以肯定，我们从煤窑厂采集最为明显最为新鲜鞋印就是出自张月半和张彪的。可张月半的鞋印印记很深，这说明他没脚下去都用了很大力道。但问题，他当时情况……应该是在逃跑，他没道理在地面留下那么深的痕迹。反观张彪，他的鞋印每一次踏地力度都不一样，这完全不符合人行走规律。要知道正常人，尤其是成年人走路都有惯性，或者说行为步调。综合以上，与其说现场我们采集了两种鞋印，倒不如说有人利用双手双脚伪造了追击现场。 刘强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张彪不一致追击张月半。但是我给我答案是张彪可能不想追击。现在……综合上述情况，我新的结论是……不是张彪不想追，而是他压根没有追。我们所看到的所谓追击，极大可能是张月半有意为之的假象！” “这……孙博士，你确定！？”孙静怡确不确定刘强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一点，女人说的东西实在太出乎人意料的。 要知道，张彪行凶杀人这都已经是被科里认定的事儿。 队伍也得散出去在全力搜捕张彪，可眼下孙静怡竟然…… 第136章 请客 手机不合时宜响起。 孙静怡冲刘海云递过个抱歉眼神，完了当着众人面接通：“我是孙静怡，现场情况怎么样？有发现我们要找的东西吗？” 女人开口一句就吊足了场上一众胃口。 紧接众人便是看着孙静怡频频点头，同时眉宇面色渐渐蹙紧。 一见他这幅表情，大家清楚出事儿了。 “怎么了，孙博士，你刚说找到你们要找东西……具体是指啥啊？”孙静怡手台将将挂断，刘强质问便是跟上。 “我的人在张月半死亡田埂处抛挖，和我想的一样，在张月半被割裂腕下，发现了十公分深的渗血泥土，经过现场反复试验，一个正常人的全部血量以现场泥土渗透情况最多也只有十二公分左右，所以可以肯定，这是一个伪装成他杀假象用以诬陷他人的自杀案件。” 话音落下，孙静怡拉开椅凳缓缓落座。 他说完了，可留给场上众人的却是难以平复的震惊。 “哇靠！这张月半……也太狠了吧！！居然，居然用自杀来陷害张彪，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们之间愁怨有到这个地步吗？”刘强觉着不可思议。 罗毅深提口气：“没什么不可能的。别忘了，他的女儿算起来……也是张彪害死的。只是他用自杀方式来构陷张彪，这倒真是叫人想不到！” “也许他是觉着直接杀死张彪不足以平复恨意！或者没有胆量杀人！毕竟，杀人从来就不是件容易事情！”孙静怡淡淡道。 刘强听罢不由唏嘘：“自己没胆子杀，就设计构陷张彪，给人扣一杀人帽子。这样他这个杀人凶犯反倒成了被害者。而张彪呢，则平白无故成了凶犯。之后借着我们手给他抓到，完了利用警察枪毙张彪！！张月半这货心机可够深啊！孙博士得亏你心细，不然这回咱就真着他的道，成他帮凶咯！！” “嗯，这么说来，张彪的杀人嫌疑可以排除了！这完全是张月半自导自演的一出嫁祸戏码。只是张彪嫌疑排除了，但张彪人呢？”目光扫过全场，刘海云一句话将队员们注意力重新拉回。 “是啊！张彪人呢？既然一系列事情都是张月半嫁祸，张彪为啥突然失踪？没道理啊！嘶~该不会……”脑中慕的想起一种可能，刘强面色登时一僵。 他擎着难以遏制惊蹙朝其它人望去，但见桌上余下队员一个个全都肃然面庞。 此时无声胜有声。 “杜队，刘局，张彪极有可能遭受毒手！！”罗毅直截了当给众人心里话道出。 这随时一种推断，但可能性极高。 张月半非常疼爱自己女儿，为了女儿他可以说是付出了一切。 所以张玲玲一死，张月半等同于一无所有。 这种打击对于一个父亲而言那是十分巨大的。 张月半如果要报仇，他的首要目标就是张彪。 “我的天，张月半要是真给张彪暗地杀了……他也太狠了吧。杀人同时，还利用自己的死转嫁给张彪，这是要张彪被杀还背负杀人凶犯骂名！！” 事情走到这不，不管张彪如何，结果都叫人心情沉重。 好好一个家庭，最后演变成这样。 张月半是为了自己女儿搞成这样，面对这种凶犯，说实话……在场一众异特科特勤，也是有点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定论张月半罪责。 如果真要追责，大家伙恐怕更愿意将罪归结于干预张玲玲身体基因那些幕后黑手身上。 要不是他们，张玲玲也不会异变成猪，张月半更不可能因此整出自杀构陷戏码。 那些背地里家伙才是真正杀人不见血的混蛋！！ 轻吐口气，刘海云简单调整心情，旋即朗声道：“好了！我们办案讲求证据。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确定证据证明张彪已死前，不要妄下结论！！另外，我还有个事儿要宣布，鉴于过去一段时间大家通宵达旦工作，吴局长担心大家身体状况，所以呢……你们都给我抽空去孙博士那做个全身检查！！呐，工作固然重要，但我可不希望我的人因为工作累垮身体！！” 刘云海这席话脱口，孙静怡面色闪过一抹异色。 不过这抹异色那是一闪而过。 村子后山，密林内，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嬉笑玩乐。 突然，林内一阵颤动，紧接一个幼年猪仔从内窜出，惊的雀鸟四散奔逃。 猪崽仰头望了眼，旋即晃了晃肥硕身子，接着又是迅速隐没在山林中。 之后的时间，异特科对张彪可能前往地点进行了摸排走访。 可张彪这个人就跟石沉大海般没了踪迹。 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将将十岁的孩子。 张彪老婆也因为丈夫，孩子双双失踪精神受创出现了问题。 好好一大家就这么毁了。 如此持续搜索近两周，异特科最终不得不给此案张彪父子打上“失踪”暂时结案。 没办法，异特科人手有限。这个案子特殊，他们有不好交由下面派出所，刑警大队处理。所以只能暂时搁置。 “好了，今天碰头会就开到这儿，大家就按讨论结果查下去！！”结束例行会议，杜云龙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他这边刚刚起身，孙静怡那边却是把手一抬：“唉，等一下杜队长！” 闻言，杜云龙停下脚下动作，扭转过头：“还有什么事儿？” 孙静怡展颜一笑：“别紧张，放轻松，不是案子上的事儿。” “不是案子上的事儿？”尽管孙静怡叫自个儿放轻松，但瞅女人模样，杜云龙心底还是抱有戒心：“孙博士，到底什么事儿？” “嗯，杜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一直说要请我吃饭来着。唉，我算算啊，从你第一次说要请我，现在……现在你欠我几顿了啊？” “呀，杜队，这，这欠女士吃饭可不是绅士所为，我代表月亮鄙视你！”刘强唯恐天下不乱跟进句，完罢冲孙静怡眨巴下眼睛。 紧接罗毅也是凑肉闹：“是啊！爷们做事一言九鼎，诚实守信。咱杜队可不是那小气人。依我看，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这事儿给结了！！” 第137章 道听途说 “对对对，我看行！” “没错没错！，就今个儿吧！” …… 好家伙，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那是炸开了锅。 孙静怡旋即耸耸肩膀：“杜队，群众的意见你可都听到了啊，我呢，本来也不想叫你为难。但大家伙过去一段时间那么紧张，你这做队长的是不是该出点血，给咱大家放松下啊？” “该！！” 近乎异口同声，众人齐齐喝应。 着目扫过场上那一张张嬉皮笑脸，小人得逞面容，杜云龙立时明白这根本不是孙静怡心血来潮，这妥妥是针对他钱包一次有预谋的算起。 防不胜防啊。 瞅着队员们饿狼般贪婪眼神，杜云龙知道今天他是逃不过做小羊羔命运了。 “行了！都少给我在那扯淡了！不就吃个饭嘛，至于搞那么大动静！？说吧，想去哪儿吃？我请！！” “哦，铁公鸡终于拔毛咯！”刘强兴奋过头冒出这么句。 不曾想，场上应时哑口，所有人齐刷刷调转目光。 那架势似是在说:这傻叉谁啊？我们不认识。 尤其对上杜云龙那双天杀的眼神，刘强径自吞咽口吐沫，完了尬笑搔搔脑袋，即刻落目窗外，慨叹道：“今天的太阳的真圆啊！” “孙博士，你说，去哪儿？” “就去这个……”打开文件包，孙静怡从内掏出张宣传海报，扫了眼：“川豪火锅，新开的，满200送50，怎么样，我够给你节约的吧。” 对上孙静怡，杜云龙是一点折没有。 “行！就这川豪火锅！不过我有言在先，乐归乐，晚上你们想怎样嗨都可以！但现在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 人活着，最重要是有盼头。 做事也一样，特别是在知道有顿大餐在等着自个儿情况下。 要知道过去一段时间，刘强基本就是现场，异特科两头跑。 吃的也大都是快餐，泡面和面包。 有时候忙起来，只能对付点饼干凑活。 这日子，比他宅男生活还苦。 想到今晚就能有大餐火锅吃，刘强已经给自个明确了战斗目标，那就是绝对要做到“扶着墙进，扶着墙出”。 或许也是知道异特科今晚有会餐，如也十分，炙热一整天的城市很是难得浮起几许清风。 杜云龙领着队员开了四部车杀到“川豪火锅”。 店家也是被这打整容吓了一跳。 包厢肯定是做不下这么多人。 队员们也不稀罕待在包厢。 一来，空间小，闷得慌。 二来，也方便大家交流。 当然最重要一点，吃火锅讲究的就是一个热火朝天气氛，所以还是大厅热闹。 在跟店家商量后，异特科一众给三张桌子拼在一起，刚好勉强够坐他们人。 点菜队员也是丝毫不含糊，这杜云龙是科里有名铁公鸡。 今天他难得开口亲口，自然要横在他一顿。 更不消说，前段时间办案，队员们这肚里都没啥油水，所以……杜云龙今天钱包命运可想而知。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考虑到还有任务，来时杜云龙就给队员约法三章。 其中一条，没人就一杯啤酒，以免误事。 不过呢，酒虽不能喝，但果饮可以畅饮啊。 你很难想象一般老爷们在人声鼎沸，热火朝天火锅店大厅，拿着各种颜色饮料，酸奶在那大呼小叫豪饮场景。 也是透过这次聚会，叫刘强见到了杜云龙工作之外的模样。 他一直以为杜云龙是个不苟言笑的工作狂。 可没想到这货玩起了那也是相当疯狂。 那嘴里蹦跶出的各种行酒令真是出口成章，张嘴就来。 以至于刘强一度怀疑杜云龙没干异特科前是不是推销酒水的。 但仔细看看杜云龙那张鞋拔子脸，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嘛，就他这模样去推销……那不是推销，那是抓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连串折腾也是叫队员有点疲累。 他们渐渐安静了下来，刘强总算是可以停下手里酒杯安心去招呼桌上一应菜品。 他这边吃着，外面又来了一桌新客人。 对方一行四人，挨着他边上落座。 本来和这波陌生人不会有啥交集，毕竟刘强也不认识人家。 可当听见对方嘴里讨论内容，刘强没法“无视淡定”了。 “嘿，谁说不是啊，最近市里乱的很。我大姑他住市郊乡下，前些天还来电话跟我妈絮叨。说他们隔壁村子起了命案，死了两个。案件邪乎的很，到现在警方都没给明确说法。” “对吧，我之前就给你们说市里不太平，你们还不信。我家那儿失踪三个人了，一个多月都没找着。前几天又听说有人失踪。估计多半还是没结果。” “不是！这人找不着，你也不能说跟鬼屋有关吧。这年头哪有什么鬼！那都是坊间胡诌的！这你也信！？” “啥叫我也信？你不知道情况不要瞎质疑！那鬼屋在咱那儿可是出了名的。就那鬼屋在的地段房价都老贵了。可那鬼屋从最开始标价1000万，到现在100万都没人买。知道为啥不？” “为啥？” “那屋子转手三次，最后住里面人不是基本没有善终。你说这房子邪乎不？最关键，过去一段日子，路过那鬼屋行人，都说有听见里面有动静。有人甚至在晚上在窗口见过人影！！” “切，得了吧。无根无据的！这八成都是有人故意整出的段子。真要有事警察还能不调查？” “所以说跟你讲这些都是白搭！始终人就在那屋子周边！警察不调查是因为他们也清楚那鬼屋邪门！！我告诉你，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未解之谜。咱科技水平没达到探究层次搞不清楚状况，但你不能因此就说那些事儿不存在！！” “我同意你说的这个，有些事儿还真就是邪乎。尤其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身边几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自在。 殊不知身边几双眼睛早就盯上了他们。 尤其是他们在提到警察怕事儿不作为时，杜云龙原本愉悦舒展眉头不由蹙起。 鬼屋吗！？有意思！！ 第138章 鬼屋疑云 “唉，几位小兄弟，你们那启瓶器能借我用下嘛？我们这边的不知给整哪儿去了！”嘴刁香烟，杜云龙杵杵隔壁眼镜男，点指征询。 眼睛男还在口若悬河，扭脸楞了下，完了给启瓶器拿过：“给！” “谢谢！”接过启瓶器杜云龙顺手从地上箱子取出瓶啤酒，撬开。 之后，借着还东西机会，他自来熟笑问：“刚听你们说啥鬼屋挺邪乎啊，那鬼屋在啥地方？” 眼镜男瞥了眼杜云龙。 杜云龙当下摆手：“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对这种事儿感到好奇。我最近也是听同事说有地方接连发生人口失踪。刚听你们聊天，我突然想起来。” “怎么样！我没胡扯吧！这位大哥也听说了！！”听罢杜云龙搪塞，眼镜男毫无所举径自向同伴招呼。 杜云龙见势跟进道：“兄弟，那鬼屋是在……” “哦，离这边也不远，两个街区，繁华大道上。” “繁华大道？那可是有名富人区啊。”闻言刘强在旁插口。 眼睛男点点头：“可不是嘛，那里别墅均价都在1000万。但就因为那鬼屋，周边几栋都卖不出去。之前住的几乎后来都碍于传闻搬走了。反正能住那儿的人也不会在乎千百万的。” “嘿，是啊是啊，有钱人想法咱是闹不明白。多谢兄弟了哈，你们好吃！！”得到了自个儿想要答案，杜云龙随口搪塞几句便是结束了对话。 回转过身，罗毅凑近：“队长，这事儿你怎么看？” 杜云龙扫了眼桌上还在兴头队员，他斟酌了下：“你先出去，叫科里抓紧查查繁华大道那边最近失踪人口案。有结果了过来通知我。” “好的，我这就去！” 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罗毅的离开并未影响桌上众人性质。 大家伙只认为罗毅是去上洗手间并未在意。 离开后，罗毅第一时间和科里留守弟兄取得联系。 大概十五分钟后，一分包江区刑警大队内部调查档案便是出现在了罗毅便携式电脑上。 仔细审阅，罗毅不敢耽搁，立刻返回饭店向杜云龙做了汇报。 一个月时间，连续失踪四人，刑警队到目前没有任何找到任何线索。 听罢罗毅简单陈述，杜云龙身为特勤嗅觉，加上适才听身边几个年轻人扯淡内容，直觉叫他感到这个事儿不简单。 不动声色，陪队员把餐点吃完。 杜云龙随即招过一科队员。 上了车后，杜云龙给所有人将事情数道遍。 寅华听后若有所思，完了慎重道：“队长，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杜云龙提了口气，给手里香烟捻灭。 “既然那个鬼屋那么有名，连警察都不敢进，今晚天气不错，我们正好过去走一趟。怎么样？这酒足饭饱，还有力气跟我做事吗？” “嘿，杜队，瞧你这话说的，我这正愁没地儿消话呢。鬼屋？有意思，咱走去瞧瞧！” “不是！”听着寅华随意肯定，刘强搔搔脑袋：“各位，人都说是鬼屋了。那可不是游乐场游玩项目。我的意思这事儿咱还是得慎重，这大半夜咱过去不太好吧。我看要不等明天天亮，阳气足时咱们再行动不迟！！” “怎么，怕了？”罗毅笑着揶揄。 刘强是个要脸人，闻言，眉尖一挑：“小罗，瞅你这话说的，我刘强头顶天，脚踏地，一身正气，别说那鬼屋没鬼，就算有，见了小爷我，那也得退避三舍！” “既然这样，那还扯啥，杜队走吧！有强子大头阵，我们没啥好怕的！”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我就默默装个逼，你们何必当真啊！ 就这么，刘强悲催的搬石头给自个儿脚砸了。 杜云龙放下车窗给手里烟头丢出，罢了一脚油门轰下。 按照年轻人给出地址，罗毅在网上简单搜索。 还真别说关于这鬼屋传说真是不少。 当然咯，罗毅自然是没兴趣了解那些莫须有的坊间传闻。 作为异特科特勤，罗毅工作就是和各种光怪陆离事情打交道。 所以说啥鬼不鬼的他是无所谓，尤其去了解网上那些好事者扯谈，不如实地去现场一探究竟。 车子驶入繁华大道，路边一片灯光将路面照亮。 富人区规划自是不消说，道路两侧那是路树成荫。 只不过因为有了鬼屋这个限定，此刻车辆行走其间，刘强心理总是觉着忐忑。 吱呀~车子停下，熄火后，杜云龙给手刹拉起。 接着他们一行人先后下车。 走过路边树林，迎面就是一栋独门别墅。 和映像中那些个旧建筑不同，眸中鬼屋整体布局结构还是很有现代气息的。 只不过院落中杂草因为无人打理长势喜人。 爬墙虎更是给别墅外墙包裹的密密麻麻，落在黑暗，给人一种难以言表慎人感觉。 杜云龙等人似是没反应眼径自行到别墅跟前。 左右看看，别墅内里监控摄头都处关闭状态。 两侧紧邻别墅也是黑漆一片。 饭店邻桌年轻人说的没错，眼下这才十点，三栋别墅就完全黑漆。 种种迹象已经足够表面，这里别墅已经荒废许久。 杜云龙着手推了推别墅外门。 不出意外，大门纹丝不动。 指望正常进入是没可能了。 见罢，刘强赶紧插口：“呵呵，杜队，这没办法了，人们关着，我们不好进去。还是得明早给派出所那边报备拿到钥匙在来吧。” “哼，你小子这个时候倒是挺守规矩嘛。”杜云龙揶揄句。 刘强也不在意，尬笑声跟进道：“主要还是杜队长教导有方。” “嗯，不错，看在你那么好学份上，我今天就教你点不一样的。” “啊？” “啊个屁啊！做特勤，最重要是要学会变通！！门没法正常进，那就动脑子采取非常规手段知道不！？” 丢下这句，杜云龙纵身攀上围墙，完了跟个猴儿般跳进房内。 紧接罗毅，寅华，魏大壮等人也是紧随其后。 望着这一个个强闯民宅“悍匪”，刘强无语啊。 心道是：你们到底还是不是警察！？ 第139章 触目惊心 多说无益，人都进去了，刘强也不好在外耽搁。 他略显狼狈翻越过墙，下地后，他不确定再行开口：“那个……杜队，咱这样不好吧！咱是警察，咱这私闯民宅属于知法犯法。万一被抓到，恐怕影响……” “私闯民宅？这里有人住！？还有谁告诉你我们是警察的！？我告诉你，你给我记好咯！！这里警察能不来那是警察内部纪律！你是异特科的，在我们这儿，没有什么地方是你不能去的！要想当乖宝宝就别在我这儿待着！！” 杜云龙一句话给刘强说道哑口。 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刘强还能说啥？ 站在楼底，刘强抬眉打量面前别墅。 之前在外离得远还没觉着这别墅咋样，现在凑近……刘强只觉一股难以言表压抑罩在心头，令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突然，刘强见得别墅二楼窗口帘布动了下。 隐约间一双红瞳探出。 那双红瞳一闪即逝，等刘强定睛再看，什么都没发现。 帘布紧紧贴在窗上。 可问题，刚才那一幕太过真实了。 以至于刘强不确定自己是否是眼花。 窗户是关闭的，也就是说帘布不可能因分漂浮。 刘强正踟蹰呢，罗毅后面拍了一掌：“别愣着了，走了！” 收敛心神，刘强只能将适才一幕归结为眼花幻觉。 毕竟，人在极度紧张和心理暗示下是很容易出现这种错乱感知的。 行过杂草丛生院落，众人来到别墅正门。 不出意外，大门紧闭。 杜云龙瞅了眼们上锁具，冲后面罗毅摆摆手。 年轻人当下凑过，从身上背包取出工具箱。 之后，三下五除二给门锁捅开。 这一幕直接是给刘强看傻了。 这撬锁速度概率委实叫刘强咋舌！ 搞定门锁罗毅给包裹收拾妥当，罢了不忘揶调侃句：“怎么说强子？你先进？” “呃……这个……还是算了吧。我是新人，相关经验不足，万一有啥情况，破坏现场就不好了！” 这年头该认怂还是得认怂。 坊间传闻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 尤其是涉及到鬼这种东西，还是那句老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更不消说，之前刘强在外可是有瞥见楼内不对劲东西。 尽管目前他还不清楚自个儿那一暼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但这总归不是好兆头。 “真是难得啊，现在认识到自个儿是菜鸟了？知道还不把位置让出来？堵门口当柱子啊！！” 杜云龙没好气训斥句，完了从腰际拔出枪。 异特科大抵是整个华夏唯一一个可以24小时着枪在市内活动的秘密部队。 除了刘强，所有队员全都从身上给枪抽出。 望着周边人举动，刘强很是无奈，只能默默将甩棍着拿在手。 杜云龙轻推门板，门轴凄厉“哀嚎”了嗓，随即厚重大门缓缓而开。 伸手不见五指，别墅内里黑漆一片，在外窥望根本瞅不见半点。 杜云龙将手里便携式手电打开，顺势对向屋内。 黑漆屋子登时亮堂了些许。 只不过一道光柱落在屋内，依然显得单薄。 杜云龙率先走进别墅。 其它队员紧随在后。 刘强深提口气，在默念了几声佛祖保佑后，打开手里手电，也是走了进去。 几道光柱胡乱在屋内扫视，墙壁因为反射倒映出的人影给整个屋内环境凭添了几分阴森与诡异。 玄关未有发现什么问题。 队伍朝内深入。 进到客厅，前面众人突然站定不动。 反应不及刘强不可避免和寅华撞了结实。 刚准备询问怎么回事儿，抬眉刘强注意到在他前方墙壁，几道光柱汇聚在了一处。 不明所以的他也是下意识高抬手里手电对了过去。 光柱穿过人群，打在墙上。 巨大的电视荧光幕上应时倒映几个人影。 原本刘强并没在意，因为墙上那些人影不过是前面队员遮挡阴影。 可在不经意扫过阴影后，刘强心弦陡然一紧张……不对劲，墙上影子有些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脑中在给出本能反应后，开始调动感官进行确认。 很快刘强便是有了结论……是数量！！影子的数量！！ 在他前面站定的有杜云龙，罗毅，寅华，魏大壮，那么据此他手里手电散射光柱所能造成的人身阴影个数加起来理应是四个。 可眼下，刘强点数墙壁倒映影子却是……五个！！ 这多出的一个影子是怎么回事儿？ 紧张状态，刘强猛的回转过身。 身后空空如也，静匿死沉的街道只有几盏路灯散放微弱光芒。 这些光源原本是晚间走动行人提供帮助的，可现在落在刘强眼里……说不出的诡异。 身后没人，就算有人，也没可能造影。 既是如此，那人影源头只能是在屋内。 紧接刘强脑中便是想起之前在院落瞅见二楼那双猩红血瞳。 他这边正胡乱思肘着，前面队员已经陆续散开。 回过神刘强发现，杜云龙等人全都围聚在客厅沙发处。 几人面色都……十分古怪，眉宇间似乎也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东西。 他下意识想要征询，可当顺势瞧望目光与客厅中央沙发触碰后，他的喉头不由一哽……有个人正坐在沙发之上。 对方背对与己，从其高盘的发髻不难分辨对方是个女人。 此地出现女人本就诡异，最关键对方到现在纹丝不动。 就算耳聋，几道光柱打在墙上也该引起他的注意了吧。 刘强现在终于明白适才杜云龙等人面色为啥那么古怪。 鬼！！这是刘强脑中直觉反应。 也难怪……深更半夜，女人独坐黑漆房间，你说这当间没问题，谁都不会信。 刘强想要叫停杜云龙继续探查行动。 可杜云龙那边已经是提枪靠了过去。 不止是他，罗毅，寅华，魏大壮三人也是呈战术队形包了上去。 真是一群不要命家伙啊！ 刘强一动不敢动待在原地。 手里佛牌被他捏的咔咔作响。 他想的很清楚，待会一旦女鬼施法，他立马逃跑！！ 这个时候可不是逞英雄时候，其它四人都有枪，就他攒着个橡皮疙瘩。 这玩意对付凶犯都显够呛，更不消说拿来招呼恶鬼了。 话说……恶鬼貌似不吃物理系攻击啊！！ “刘强，你还杵门口做什么！？给老子把门关上！！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有人潜入是吧！？” 刘强心理想的“美”，不曾想杜云龙一记低喝给刘强所有“美好”击破。 关门！？现在！？你确定！？ 闻言刘强冲杜云龙递过一记征询眼神。 可对方已经将注意力挪移在了沙发女人身上。 一群疯子！！ 无奈之下，刘强只能给房门虚掩。 之所以有这个勇气，主要是看杜云龙他们那边似乎已经对女人完全了“确认”。 难道……又是人偶！？ 近在咫尺距离，女人不管是人是鬼，早该有所反应。 但目前为止，一切都很安好，刘强心理原先恐惧渐渐被好奇代替。 在将门虚掩后，他驱动脚步，大胆凑了过去。 如果是人偶，那这具人偶做的未免太逼真了。 至少从背面看女人整体太像活人了。 带着疑惑，刘强缓步绕前。 待到近前，将手电照在女人身上，刘强不禁都了个激灵。 干瘪皮肤，凸显的颧骨，女人僵化面部画的彩妆格外慎人。 尤其是她涂抹了口红的红唇，配合一席红色礼服，在手电光柱照射下就跟是刚刚喝完人血的恶魔般。 见状的刘强本能趔趄后退，好在身后杜云龙一把拖住：“你干嘛！？当心点！！” 稳住身形刘强哪里顾得回应杜云龙？ 他的眼眸迅速在女人身上打量番，随即他注意到女人所做位置下方，摆放着双精致高跟鞋。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人下半身和地面鞋子之间的“不和谐”！！ 那么究竟是哪里不和谐呢？ 刘强下意识结巴脱口：“杜，杜队，这，这女的腿，腿上哪儿去了！？” 杜云龙并未作答。 而是行到女人身前蹲了下来。 掏出手套戴好，随即给女人拖曳到地板裙摆掀了起来。 直到完全给裙摆掀开，刘强都没见着女人双腿。 “她臀部以下位置都被切割了！”杜云龙低沉嗓音淡漠冲身边罗毅等人道了句。 罗毅点点头：“从她身体僵化程度，死亡至少超过一个礼拜！” “看来之前饭店那几个小子说的没错！这女的多半就是最近失踪人员！” “情况有点棘手呐~”寅华接着魏大壮话语感慨。 而全场只有刘强怔怔望着女人发呆。 不是他不想参与讨论，实在是在这样阴森黑漆环境，面对这样一个红衣断腿僵女，他整个人一刻都不想停留，哪里还有心情和杜云龙等人讨论案情。 “马上给科里去电话！两件事，一个叫科里带人过来增援！吩咐孙静怡带全设备，这别墅，应该有不少门道！！第二，和当地刑警队，派出所联系，我要搞清楚此地最近发生的所有失踪人口案件情况！！” “明白！！” “行了，我们出去吧！！” 为了最大限度确保案发现场不被破坏，杜云龙决定先行撤离，封锁现场，以等孙静怡带专业设备到场再行仔细勘察！！ 第140章 死尸 等待总是熬人的。 尤其是在这种鬼屋外面等待。 好在杜云龙招呼在外封锁，不然一直窝在屋内，刘强非得憋出毛病。 收到杜云龙命令后，异特科还在当班队员自是陆续赶到。 孙静怡是单身，一年到头大半时间基本是待在科里standby。 她是科里出了名的工作狂，最大乐趣就是和各种尸体为舞。 以至于队员私底下都习惯称呼她为死神！ 死神是第一波赶到人员。 和她一同过来还有两名技术科值守人员。 到敌后，在听杜云龙简单介绍外屋里情况，立马是带着人进入开始搜证调查。 大概是在孙静怡进入房内没十分钟样子，一名技术科队员急匆匆从内里冲了出来。 杜云龙见状很自然征询：“怎么了？里面出啥情况了！？” “杜队，我们刚刚在里面又发现两具尸体！！孙博士让我过来通知你下！！” “什么！？又发现两具！？”刘强在旁听的清楚。 “一惊一乍的！？你瞅你那怂样！！”白了刘强眼，杜云龙没废话：“走，进去看看！” 杜云龙就这么跟人走了。 罗毅，寅华紧跟在后。 刘强，魏大壮则被责令留下封锁现场。 只是杜云龙这边刚走，远处车灯闪烁。 科室又一波人马赶到。 有新鲜力量到了，刘强赶紧是给封锁现场任务交托。 适才听了来人汇报，刘强这颗心又开始不安躁动起来。 重新进入“鬼屋”，刘强掠过一楼红衣女尸，径自奔向二楼。 刚进二楼便是听到杜云龙和孙静怡交谈询问声。 他循声而过，来到餐厅，屋内高亮灯光将昏暗屋子照的透亮。 放亮的光线多少是给这压抑环境带来少许生气。 餐厅总共三个人，杜云龙，孙静怡站着，其中一人对象他俩坐在餐桌盘。 刘强目光直接锁定坐上人影。 对方同样是背对于他，盘起的发髻昭显了她的性别……女人，又是女人！！ 刘强的心瞬间警觉。 刚刚因灯光缓解的紧张也是不能自抑被恐慌代替。 “你怎么跑来了！？”见得门口杵着的刘强，杜云龙随口斥问。 刘强强自精神，行到杜云龙跟前：“听说又死人了，我过来看看。” 言罢，刘强转过身，落目餐桌。 没有预想的视觉冲击。 椅凳上的女人比想象中“美丽”。 尽管肤色发白，身体消瘦，但和楼下客厅那僵化红衣女人，餐厅这个要好太多了。 女人坐在位上，桌上摆着酒杯。 如若不是她惊恐双眼，你真会以为她是在享受美酒。 从餐厅出来，刘强紧接便是去了厨房。 那里同样是灯光高亮。 行到门口，里面技术科同仁正在对房内喷洒鲁米诺试剂。 为了不妨碍破坏现场，刘强识趣站在门外观望。 从他位置仅能看到一个人带着围裙站在洗菜池前。 这还是女人，乍一看女人正在忙碌。 不过碍于角度，刘强没法看到女人真容。 三具尸体！！ 如果不是杜云龙今夜决意涉险，有谁会想到这间别墅内里居然会有三具尸体？ 刘强正感慨着，就听有人高喝：“孙博士，快来！这里又发现具尸体！！” 我的天！！ 闻言的刘强脑门头发不禁乍起。 转过头，杜云龙，孙静怡已经是从餐厅行出。 刘强不敢独自在别墅溜达，这地界太阴森诡异了。 他可不希望被啥不干净东西粘上。 紧跟在杜，孙二人身后。 这两货一个以抓捕制造死尸凶犯为目标“拼命三郎”，一个常年与尸体为伍“死神”，跟在他俩身边，刘强紧张心境才能稍稍平和。 上到三楼，在技术科搜索队员带领下，三人来到了里间卧室。 一进门刘强便是瞧见床上躺着个女人。 女人身着睡衣，双目紧闭。 皮肤肤色也是瞧不出有啥特别之处。 这是到目前为止，见罢，最不叫刘强感到恐惧惊骇的。 如果不是有技术科队员提前告知女人已死，刘强只觉感官这就是个沉睡状态女人。 作为宅男，这还是刘强如此近距离在成年女人厢闺观察女人睡态。 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激动就被孙静怡的“鲁莽”剿灭了性质。 上前掀开女人身上盖被。 孙静怡眉头应时蹙起。 一见她这个表情，刘强知道情况不妙。 但凡“死神”有这表情，那就意味着事态很糟糕。 在人类该死好奇心驱使，刘强绕过，站定孙静怡侧旁。 完了朝床铺再看，掀起的杯盖下，女人安静的躺着。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看似平静女人身体，其睡衣中断竟是完全凹瘪。 就算女人身体再怎么消瘦，僵化后萎缩，这睡衣也没道理凹陷成这样。 除非……脑中浮起种可能。 整个证物搜索排查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 没办法，别墅死尸太多了。 饶是杜云龙自己都没想到，吃顿饭，靠着旁听得来的消息，最后竟然引出这样起惊天大案。 考虑到影响，整个案子并没有扩大化。 别墅那边异特科也是给刑警队，派出所打过招呼叫他们不要插手。 说是打招呼，其实就是利用异特科特殊身份背景施压。 眼下别墅并未如其它案发现场那样被封锁。 他依然是大门紧闭，依然是人们口中鬼屋。 只不过在别墅守卫，异特科安排了人手盯防。 别墅内里也有人值守。 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为了避免恐慌。 二来，凭着别墅“鬼屋”名号，寻常人也不敢靠近。 真正会过来的，多半是凶犯自身。 回到科里，众人都很疲惫。 特别是刘强，几个女人模样不断在他脑中萦绕。 印象最深莫过于客厅那个红唇红衣僵化女尸。 一想到他被斩断双腿，刘强便是不寒而栗。 究竟什么人这么残忍变态，居然连杀四人。 鉴于案件棘手且紧急，并且内里有很多诡异地方，异特科已经决定接手此类案件。 他们存在本身就是处理解决那些案件中的“疑难杂症”。 何况本起案件还和坊间流传“鬼屋”有关，这沾染上了鬼……自然是处在异特科处理范畴！！ 第141章 手法变化 临时会议室内，杜云龙首先给刘海云简单介绍了己方为何半夜突袭鬼屋。 毕竟，他们这说到底都是私闯民宅，并且还是在没和高层通报情况下。 就算有特权，在华夏，这种事儿都是敏感的。 如果被有心人拿来在报端做文章，与异特科来说，多少还是有点麻烦。 听罢杜云龙的突袭缘由刘海云点点头。 他并未就此发表太多言论。 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多追究毫无意义。 重要的是杜云龙这个决定事实结果……突袭鬼屋内里却是发现了尸体，并且还是四具。 既是如此，杜云龙的行动就没毛病。 做特勤按规矩办事自是没毛病，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只会循规蹈矩的一线特勤那是永远不可能真正出色行动队员的。 “说说具体调查情况吧！”相较于杜云龙给出调查缘由，刘海云更在意事实经过。 不用旁人特别招呼，罗毅径自起身。 “根据和别墅所属派出所，刑警队沟通，目前可以确认近期失踪人口总共有四人。失踪时间最长一个有一个多月样子，最短只有三天。” 罗毅汇报完毕，孙静怡紧接站起。 相关ppt文件她已加班弄好，说实话，对孙静怡，刘强那是打心眼佩服。 这不单单是因为女人有出色鉴查能力，更关键她似乎有用不完了精力。 忙活大半宿，还都是跟恶心慎人尸体打交道，换做刘强不疯已经不错了，哪还能有这么好状态！？ “我们在别墅目前位置总共发现四具尸体。第一具，是在一楼客厅！” 孙静怡说话同时大屏幕对应显示出现场拍摄画面。 “大家可以看到，死者当时坐在沙发，面对电视。她的下肢被利器切断！脖颈有明显泪痕，根据尸检结果以及她身体僵化程度，可以确定死者死亡时间超过三个星期！！她的死亡原因是窒息！我们在其手臂，腰背发现有不同程度挫伤，说明死者生前应该是有和凶犯进行过搏斗。” 按下遥控器，大屏幕画面应时变化。 “这是第二具尸体，发现位置是在二楼餐厅，死者是坐在登上，她的ru房，臀部都被利器切割！脖颈处有刀口，致死原因是颈动脉破裂，流血致死！死亡时间，二个星期左右。” “第三具尸体，发现位置在二楼厨房，死者被吊挂在洗水池前，其双臂被利器切割！脖颈处同样有刀口，致死原因依然是颈动脉破裂，流血致死！死亡时间，一个星期左右。” “第四具，三楼卧室，死者躺在床上，自ru房到臀部间整个腰腹不见踪影！致命伤还是颈部切口造成颈动脉破裂血尽致死！死亡时间不超过五天！” 孙静怡配合着现场拍摄照片很是相近给大家诵念了她的尸检报告。 刘强听罢只觉着心口有啥东西被堵了样。 他是在现场目睹过几个女人死亡情况的，只不过当时他了解的并不详实具体。 时下听完孙静怡报告，几个女人太惨了，被杀不说，尸体还被凶犯破坏。 刘强这厢愤慨，杜云龙那边淡漠问了句：“尸体身份查明了吗？和失踪人员能否对的上？” “我们将尸体检测dna与从相关家属提供失踪人员生活用品提取dna做了对比，可以确定，这四具尸体正是近期包江区四名失踪人员。” 闭上眼，杜云龙深提口气，继而轻缓突出。 尽管早有预料，不过事实结果摆在面前，还是叫人唏嘘。 那可是四条鲜活生命啊，就这样没了，杜云龙没法想象死者家属得知详情后该会怎样悲痛。 “有什么线索吗？”刘海云继续征询。 孙静怡从桌上取过一叠文件，完了依序道：“首先，四名死者均为女性。年纪在20到25之间，身材好，长相也不错。职业嘛，有模特，有护士，还有公司职员。据此可以推断凶犯目标群体是高挑漂亮年ol型轻女性。” 听到这儿，刘强脑中不禁浮起岛国*****里那些猥琐大叔。 “其次，四名死者身体都出现不同部位缺失。这说明，凶犯可能对人体部位有特殊收集癖好。” 我去！听过收集女性内衣，丝袜的，可这收集人体部位……刘强只觉浑身上下一阵恶心。 “还有，死者身上衣物……除了客厅尸体身上礼服有具体品牌，其它三件全都是无牌衣物。并且，除了第一件红衣外，其它三具尸体衣物都是在死者裸身被杀处理后被重新穿上的。” “等一下！！”刘强出声打断：“孙博士，死者这衣物是怎么穿的你也能确定？” 按照孙静怡说辞，死者衣物有没有牌子很好确定。 可是否裸身换穿，这……如何能确定？ 对此，孙静怡干脆道：“四具尸体都被切割了身体，而我们只在第一具尸体衣物发现了血渍。经确定属于死者本人。可剩下三具，衣物都没尸体。很明显凶犯是先将死者杀死，之后处理干净血迹，才给死者换装。” 听完孙静怡后续解释，刘强若有所赐点点头。 “除此之外，从四具死尸致死情况不难发现，凶犯行凶手段也有变化。” “怎么讲？”杜云龙接茬问道。 “我刚说了，第一具尸体脖颈有很深区别，所以说是被凶犯勒死的。而在勒的过程中，死者多半和凶犯进行了搏斗。可之后几具尸体，凶犯都是采取直接割喉方式解决目标。” “这说明啥问题？”刘强只觉着这仅仅能代表凶犯更残忍，其它似乎说明不了什么。 可孙静怡却是给出了更为详实分析：“手法的改变，通常意味着两点。一个，凶犯自身心理素质在增强。第一次杀人，凶犯总会有这样那样紧张或者说异样情绪，手法经验也不足。但之后，随着杀人次数增多，他的心智在增强，杀人手段也变的更加娴熟效率。第二点就是凶犯透过杀人手法变化以达到满足自身需求目的。” “啊！？透过杀人手法变化从而达到满足自身需求目的！不是……孙博士，这货要干啥！？他想达到啥目的！？” 第142章 特殊恶兴趣 “凶犯杀人从广义上说，可以分为有目的和随性两种。落在这起案件，凶犯杀人带有非常明确目的性！！他选择对象都是咱们现实生活俗称的美女。从他搜集尸体相关部位还可看出，他有很强烈恋尸癖！或者说他对女人相关部位感兴趣！” “变态！”刘强小声嘀咕句。 孙静怡未有在意，继续道：“从尸体上看，四具尸体僵化程度完全不同，除了第一具红衣女性已呈现僵尸化外，其它尸体都保存完好！这恰恰说明，凶犯在透过改变杀人手段，达到延缓尸体僵化程度。” “啥意思？这也能改变？”刘强不解。 “当然可以，人之所以僵化，主要是体内血液所致。根据尸检结果，现在可以明确，后三具尸体之所以保存相对完好，是因为凶犯在杀死死者后，对其进行了放血！待得血液流尽自然可以最大限度减缓尸体腐烂僵化速度。这应该就是为什么后来他放弃了绳子勒附，而采用割喉原因。” “割喉致死效率更好，也能规避杀人过程不确定因素！”罗毅补充。 孙静怡当下点头：“没错！第一次杀人，凶犯明显是仓促激情杀人，他准备不充分，应该险些失手。后面改动自然也和这个脱不开干系。另外，我们在后三名死者体内发现了苯巴比妥。” “苯巴比妥？孙博士，这是啥玩意？”刘强对化学药剂成分没有半点概念。 寅华接茬：“苯巴比妥是安眠药主要成分。” “安眠药成分，那……那这就是说，后三个女人是被人下药迷晕后，再被……” 点点头，孙静怡回应：“很大可能是凶犯致其昏迷再动手割喉放血。” “他费这么大劲目的为啥？真要是有特殊癖好，给人杀了，弄走喜好身体部位就好，他放血有何意义？就着那些死尸尸体观赏啊？”刘强不能理解孙静怡对凶犯犯罪心理剖析。 闻言，孙静怡耸耸肩：“不要拿正常人眼光看待凶犯，对方会做出这一系列事情，本身就说明他的思维病态。他愿意花费大力气去给尸体放血，减缓尸体僵化程度，目的就是想让尸体长久陪伴他。他也好有更多更久时间去欣然自己这些“杰作”！” “变态！”刘强自此脱口。 杜云龙面无表情：“尸体有没有被侵犯痕迹！？” “嘿，杜队，这还用说！？这货都做到这份了，怎么可能不侵犯？”刘强摇头晃脑接茬。 他不明白杜云龙这样老特勤咋会问出这么“二”的问题。 如此变态杀人，一个尸体都能叫他这样“大动干戈”，他怎么可能对那些美丽酮体保持理智？ 别说他一个变态，就是刘强这样正常男性，若是现实见到照片女人，难免都会泛起男人最为原始冲动。 没办法，被害四名女性实在是……人间尤物啊！ 那长相，那身材……啧啧。 “强子，结论不要下的那么满。尸检结果，四具尸体并未发现被侵犯痕迹。” “啊！？”出人意料的结果，听罢孙静怡回应，刘强嘴巴张的老大，只觉反应就是女人在跟他玩笑：“不是吧孙博士，这怎么可能！？” “嗯，从你们正常男性生理反应见到这样美女肯定都会有那些想法。对方没这么做，极大可能，凶犯自身生理存在某些缺陷。让他没法进行相关“操作”！” 孙静怡最后“操作”二字还真是有够骚气。 刘强当下眉尖一挑：“我了个去，闹了半天这货不举啊！难怪他这样报复社会！” 对于刘强的总结，孙静怡没有接茬。 “说说凶器切口方面有什么发现！”杜云龙依然是面无表情。 孙静怡按下遥控器，大屏幕画面闪过。 “这是四具尸体切口状况！四具尸体上缺失部位切口都是从一头扎入，然后这样推进！” 孙静怡手中比划动作，刘强见了……“这是，孙博士你的意思是对方用的是剪刀？” “差不多！从切口形状，剖面，应该就是剪刀内凶器所为！” “啥剪刀能给人体造成这样破坏？” “手术刀！？”罗毅想了想回道。 点点头，孙静怡不置可否：“手术刀具备这样能力。不过有一点叫我感到奇怪的是……第一具尸体他的切口带有锯齿状痕迹，而其它三具则没有。” “这不难理解吧。你之前不也说了，凶犯为了效率和延缓尸体僵化改变了犯案手法。他后面换凶器不奇怪啊。” 耸耸肩，孙静怡并未作答。 “那颈部创口呢？有什么发现没？”杜云龙继续发问。 “颈部创口是被利刃划破，对方手法非常娴熟，对颈动脉切割把控非常到位！”孙静怡有意强调了“到位”二字。 “这么说的话，我们现在要抓的家伙是一个自身生理存在缺陷，并且对年轻漂亮女性抱有兴趣的恶趣味混蛋！？”刘强综合孙静怡给出分析难得给凶犯做了侧写。 孙静怡唇角撇出抹弧度：“可以嘛小刘，这才多久，就学会给犯人做侧写了。” “呵呵，过奖过奖，活到老学到老。我还差的远。”刘强臭屁谦虚。 孙静怡抱以浅笑，随即补充：“小刘刚才总结没错，凶犯是个对年轻女性异乎寻常着迷的存在。不过，我想说的是，从对方行凶过程细节看，他对人体结构非常了解，这让他可以从容精准对尸体部位进行切割，并且准确割喉切断被害人颈动脉。同时他能轻松拿到处方药，另外对于手术刀具使用非常娴熟。” “我靠！孙博士，你直接说这货是个医生不就完了！！” “小刘啊，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那么轻易下结论。我上述说的东西医生可以做到，但不代表凶犯就一定是凶犯！！” 孙静怡一句话叫刘强哑口。 杜云龙紧接道：“现场呢？现场有什么发现？” “现场很干净，对方显然是特意清理过！在现场我们没有采集到指纹和线索，所以可以肯定对方是带着手套，脚套行事的。并且，别墅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第143章 掘地三尺的查 “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妈呀，孙博士，照你这么说凶犯是在别的地方给被害人杀了，然后进行的残害分尸，之后给搬运到别墅？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刘强再次抛出疑问。 孙静怡耸耸肩：“想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等你把犯人抓回可以向他提问。” “有一个问题，别墅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犯是怎么吧尸体运送进别墅的？” 罗毅紧接提出质疑立刻引起刘强注意：“对啊，他咋给那些尸体运进？这街道总是有人来往经过，他运送尸体很难保证不会被路人发现呐。” “这个简单，只要给尸体装进旅行箱即可。加上这别墅是鬼屋，本身就自带屏蔽属性。”寅华跟进。 “就算凶犯可以给尸体装旅行箱运送，但别忘了，这别墅大门紧闭，他如何在不破坏门锁情况下，顺利将尸体送进房间内里呢？” “这……”罗毅的反驳叫寅华哑口。 “除非凶犯有别墅大门钥匙！”寅华哑口，孙静怡却是突然应道。 闻言，刘强垂首思量，接着猛的转过脑袋：“凶犯有别墅钥匙！？这……可能吗？” “可不可能就需要你们去调查了。”孙静怡立时朝杜云龙递过眼神：“杜队长，对于凶犯相关人物侧写我想应该多加一条了。目前别墅处于售卖状态，能够自由出入别墅的人，中介是一个，原来别墅所有者是一个。我们需要确定查明究竟那些人拥有别墅钥匙。并从中进行筛选！” 点点头，杜云龙自是明白孙静怡意思：“知道了！还有什么补充吗？” “没了！现在我这边分析的情况就是这样。”孙静怡合上文件，关掉投影仪，接着坐下。 杜云龙着目扫过众人，确定没有人要起身发言，他总结令道：“孙博士刚做的人物侧写相信大家都听的很清楚。待会回去，罗毅你们给我把过去20年内全市有过猥亵女性不良记录家伙全部筛选出来！从中寻找有医疗从业经验，或者医学方面学历家伙！！明白吗？” “明白！”罗毅肯定应了一声。 刘强搔搔脑袋：“用不用这么复杂，筛选过去20年？杜队，这工作量也忒大了吧？” “大吗？嫌大你就去别墅蹲点！怎么样？” “呃……这个……呵呵，杜队，大肯定是大，不过我这儿你知道，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不就是查过往20年嘛，没问题，我查！我掘地三尺的查！！” 好嘛，就那别墅，打死刘强都不想再去第二次。 更不消说叫他在那边蹲点守候！ 杜云龙没有理会刘强屁话，他接着吩咐：“寅华你负责去被害人家属那边了解情况。记住，不要透露我们已经找到死者。你尽可能从被害人家属那边寻找可能线索，明白吗？” 这个节骨眼告诉被害者家属他们亲人“遇难”消息可不理智。 另外，人在还有希望情况下，总是会尽最大努力。 不告诉被害者家属实情，也是希望他们能配合警方工作，努力思考可能对被害者下手嫌疑人。 相较于杜云龙这边走访摸排，显然被害者家属更为了解被害者。 寅华不出意外点头应允。 “孙博士，你呢，继续对别墅，死者进行更深度勘察，争取找到更直接有价值线索！” “嗯。”孙静怡轻应一声。 吩咐了罢，杜云龙想了想，似乎就这么回事儿，当下转头望向首座：“刘局，我说完了，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刘海云双手合十，撑起身子：“杜队长刚才吩咐大家做的已经很具体了，我没什么要补充的。我呢，只说一点，凶犯行凶手段令人发指，并且犯案时间也是越来越短。这样混蛋一日不除，将会有更多女性被害。我知道大家过去一段时间都很辛苦，但是……做咱们这行，守卫人民财产安全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绝对不能容许这样凶犯在外作乱！！抓住他！！就这样！散会！！” 会议结束，众人各自散去。 刘强回到办公室，一头扎进排查工作。 20年的记录，想想这工作量刘强就头大。 果然这铁公鸡的饭不好吃啊。 好在查询工作并非刘强一人承担。 加上现在是电子化办公，大部分罪案档案都被录入了到了警务系统内。 在尉泱帮助下，刘强很快便是掌握了相关系统使用办法。 在高科技帮助下，原本要耗费大量人力，时间进行的排查，此刻在电脑键入几个关键字就能轻松搞定。 只不过，筛选工作虽然简单，这个计算机可以帮你完成。 但具体到甄别嫌疑人……这就得刘强自己审阅核实了。 整整二十年的档案，最终筛选出的猥亵案件足有数百条。 这当间犯案内容细节也是千奇百怪，刘强看后可是大开眼界。 如果不是可以结束到警务内部网，刘强这辈子怕是都没法知晓原来世上变态那么多。 好在孙静怡对凶犯进行了更为详实具体人物侧写。 根据孙静怡给出人物侧写，刘强这边调查小组选定有医疗学识背景嫌疑人二十来个。 之后，他们就这二十来人案件卷宗进行了分摊审核。 结果……应该说是令人沮丧的。 次日碰头会，罗毅作为代表给杜云龙做了汇报：“杜队，我们按照你的要求，对过去20年类有过猥亵女性记录案件进行了筛选。并仔细阅读了其中具备医疗学识背景案件。” “结果呢？有什么收获？” 罗毅轻叹口气，随即摇摇头：“抱歉杜队，我们没能找到有价值嫌疑人。这是我们甄别获得的名单表！” 说着话罗毅给早早准备好的表单递到了杜云龙跟前。 杜云龙撩过翻看，罗毅则继续解释：“这上面的人，我们核查过他们目前情况，有的还在监狱服刑，有的不在本市。过来犯案可能性不大。” 快速扫过手中文件，杜云龙还是那副苦瓜脸，没有人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第144章 小爷真男人 毋庸置疑，罗毅他们没有筛选出靠谱犯罪嫌疑人，那队伍接下来行动势必陷入僵局。 想这也无头绪给犯人揪出来，期间难度可想而知。 而且目前情况，你晚一分给凶犯揪出，便是意味着很可能又有无辜女孩儿要遭罪。 “华子，你呢？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合上手里文件，杜云龙转脸望向寅华。 “我这边和被害者家属接触后……被害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经常要加班，他们遇害时间也都是在晚上。所以可以推断，凶犯习惯夜间出来猎物。” “这不奇怪，从心里和生理角度，晚间精益氛围更容易叫男人寂寞和有特殊想法。” 孙静怡话说的很含蓄，但在场一众老爷们都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寅华紧接跟进：“走访完，我又去了趟区派出所，聊天时我从一位老民警那获知，早在25年前，咱们市曾经发生过一起案件，涉事人是名医生，此人利用手术病人被麻醉进行猥亵。后来东窗事发，被判刑，还取消了医师从业资格证。那个年代对这种事儿是很不能接受的。当时社会反响很大，所以老民警才记得清楚。” “此人身份信息你调查了？” “调查了！我之后就调阅了此人档案！” 再次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叠文件，同时寅华打开投影仪，放出图像：“这个就是犯罪嫌疑人。” 撩过文件，刘强瞅了眼其上性命：“郭玉祥，嘶~我们怎么没见过这家伙？” “你们用的是电脑进行的筛选。这个郭玉祥当年犯案距今过去25年了，那时候电脑都还没普及，所以有的只是纸质档案，相关记录并未登录警务系统。” “哦，这样啊，难怪我说咋见得面生。” “说重点吧！！”杜云龙提音吩咐。 寅华回归正题：“郭玉祥，今年54岁，目前家住繁江市，未婚！我查过他的工作地点，刚好是在繁江路附近一家大药房工作。虽说他过去因为猥亵被判了刑。但他的能力是有的，在当时年代，他的手术在市里也算小有名气。所以出来后，有人就寻上了他，他现在在大药房名义上买药，可实际也帮忙给人看病。” “这也可以！？”刘强不置可否。 寅华苦笑：“理论上是不可以的，他没有行医资格。但人家在那儿是公益免费帮人瞧病，至少对外名义上是这么说的。他仅给过来咨询病人提供一些分析建议，并不实际参与治疗。所以……这个你没法说什么。加上，这个郭玉祥却是有两把刷子，他凭着自个儿学识给人推荐药品效果好，价格低。分析的病情也很到位，有时候甚至比医院正规医生还独到。久而久之，名气打出去了，这药店生意也是非常好。加上有在富人区，所以……” “所以这老男人刚好可以有机会猎艳！快奔六的人来还光棍，一看就有问题。每当夜深人家，寂寞难耐，无处发泄，就找年轻漂亮女孩下手！！杜队，我看这家伙就是典型狗改不了吃屎！！他肯定有问题！！”刘强干脆结论。 杜云龙撇了眼刘强，继而继续道：“华子，你继续。” “唉，”点点头，寅华插口：“郭玉祥一三五早班，二四六晚班，周末休息。几个被害女性始终时间刚好都在周末。所以郭玉祥有作案时间。另外，郭玉祥早年入狱前进行身体检查，其检测报告显示……他的shengzhi器官存在问题。” “什么问题？”刘强八卦追问。 “简单来说……就是阳痿。” “哇靠！！孙博士，厉害了，这货跟你分析的一毛一样！杜队，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了，这货就是凶犯！！咱啥时候动手抓人？” 杜云龙转过头：“抓人！？你凭什么抓人？我拜托你长点脑子行不行？” “我……” “我什么我！？你听好了，待会儿你就去大药房给我接触这个郭玉祥，听明白了吗？” “啊？我接触他？队长，我是纯爷们啊，我接触他会不会……” “好了，会议就到这儿！华子，你赶紧给我把这个白痴带走，速度！！” 就这么，刘强一脸郁闷被寅华带走了。 “咱去哪儿？” “枫林大药房。” “我靠，不是吧华子，你还真打算去跟那变态接触？”刘强诧异。 寅华耸耸肩：“不，不是我，杜队命令是叫你去接触。” “嘛玩意！？华子，杜队长那明显是在开玩笑，你咋还当真了！？” “有吗？我怎么觉着他吩咐的挺认真的！？” “不是……我一老爷们过去顶个屁用？这郭玉祥感兴趣的是漂亮妹子啊。我去有毛用！？” “唉，这可说不定。保不齐这家伙是双性恋也说不定啊。从医学角度，生理存在缺陷男人性取向通常都很复杂。” 不说还好，听罢寅华这般说辞，刘强登时感到菊花一紧。 吱呀，车辆在街道旁停下，刘强正胡思乱想着，寅华那边抬手指向窗外：“呐，前面那个药店看见没？枫林大药房，进去你直接找郭玉祥。” 顺势望去，刘强瞅见了寅华口中所说枫林大药房。 只是……“我进去找他做什么啊？” “闲聊，摸清他的性格，你就随便找个病情和他沟通。哦，对了，带上这个。” 从车后取过一个小盒，寅华交到刘强手里。 “你给我眼镜做什么？” “这不是一般眼镜，这眼镜有内置摄头和话筒。透过无线传输，我这边车里笔记本就能接受到实时画面。另外，这个耳麦你带上，有情况，我会给你提供支援帮助。” 终于是有点007感觉了。 只不过这原本应该是令人高兴兴奋事情，此刻想到待会要跟个性取向不明男人接触，刘强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切准备妥当，他从车上走下。 娘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爷我是真男人，这次权当给那郭玉祥看看什么才叫爷们！！ 第145章 报警 将将行到药店门口，刘强耳麦便是传来寅华提醒：“强子，放轻松，你现在身子太僵了。只是一个简单谈话，你就当成正常身体不舒服买药就好。” 听着寅华聒噪，刘强心道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和着不是你过来和变态打交道。 推开门，刘强前脚刚进，后脚便有穿白大褂导购迎上：“先生，你需要买什么药？” 时下医药行业竞争大。 各大药店遍布全市各个街道，加上这些导购工资和业绩挂钩。 相较于医院的“冰冷”，药店往往给你宾至如归感觉。 “哦，我这个……” “直接说找郭玉祥，郭大夫！”耳麦寅华吩咐再次传来。 刘强不禁有些恼火。 你要指点干嘛不自己来！？搞这儿远程遥控！闹呢？ “我找郭大夫。” “郭大夫啊……你要有需要，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不，我就找郭大夫，我要跟他咨询点事儿。”刘强执拗。 对此，女导购面上露出些许失落。 也难怪，刘强找郭玉祥，便是意味她的业绩又要少一份了。 不过不管愿不愿意，女导购最终还是给刘强领到了郭玉祥那儿：“郭老师，有人找！” 闻言的郭玉祥从屋内走出。 很难想象一个买药的居然还有自己房间。 “你好，你有什么事儿？” 男人虽说已经快奔六，但举手投足倒持的还是挺精神。 一般男人到了这个岁数基本都身材走样，可这郭玉祥整个身材保养的很好。 看起来平日里没少做锻炼，脑顶头发也是黑漆一片，显然是焗油打理过。 如果不是了解郭玉祥过往，刘强初见男人应该说对方是给他留下了不错印象。 但有了先入为主概念后，说实话，再看郭玉祥，他现在的种种都被刘强视作犯案伪装。 “哦，是这样，昨个儿开始我就头疼，流鼻涕，我怀疑是感冒了。听朋友说这边有个郭大夫推荐药特别灵，所以就过来问问。” “发烧吗？”郭玉祥半句废话没有。 刘强摇摇头：“没有。” “那就是受凉了！最近早晚温差比较大，这样，既然感冒不是病毒引起的，我个人建议你买些红花艾叶泡泡脚，完了睡前在喝些姜汤就好。你这个病情只需要把体内寒气排除就可以了。” “就这样？西药呢？不需要买点感冒冲剂什么吗？”刘强有些意外郭玉祥推荐。 先不说中西药药效间的差异。 最关键，中药价格可是比西药便宜许多。 郭玉祥这样推荐……未免太“良心”吧。 “不用，我说了你的感冒并非病毒引起，和感冒冲剂什么的没有意义。泡泡脚，喝点姜汤给寒气排除就可以了。” “这样啊。那行，我听你的。” 买了药，拿了具体泡脚方案，刘强从药店离开。 回道车上，他开门见山：“药店里的事儿都看到了？” “嗯，看到了，也录下了。” “有啥发现？” “这个回去交给孙博士他们分析。” 面对寅华“坦诚”，刘强也直白道：“这些东西谁给报销？” 瞅着刘强递过的红花艾叶，寅华咧嘴一笑：“这可是好东西啊，最近忙活挺辛苦的，你回去按他给的步骤泡泡脚包你神清气爽没坏处！” 无言以对！ 回到科里，寅华立马是给摄录录像交到技术科。 那里会有专人对录像进行分析，从而深挖剖析郭玉祥。 刘强见识过技术科那帮怪物给人作分析。 他们能从看似简单言谈举止，着装打扮剖析出目标性格，习惯。 过往仅仅在影视小说里见识桥段，刘强没想过现实真有人能做到。 果然，搞技术的都是怪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转眼到了傍晚时分，一通急电打破了异特科的平静。 杜云龙给队员召集一处：“区派出所刚刚来电，说是接到报案，有女性说被不明人士跟踪！”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立马警觉。 “被人跟踪？杜队，那很可能是案件凶犯呐！！”刘强率先开口。 “这样，罗毅，尉泱，刘强你们三个马上赶往报案人处了解情况！其它人立刻给我散出去，密切注意搜查包江区内可疑人员！” 这个时候排除巡逻队搜索，说实话，杜云龙也知道意义不大。 不过，不管怎样，有队员在外巡逻，至少可以减少凶案发生概率。 十万火急！！ 刘强一行人赶紧上车。 地址报案人并未匿名，按照杜云龙给的地址，罗毅驱车最快速度赶到报案人位置。 到地儿，几人下车。 此刻天色已经暗淡。 不过夜色撩人，今晚月光倒是格外醒目。 只是眼下罗毅等人可没心情欣赏夜景。 “玲珑制衣，就是这儿了！”抬眼四下扫过，罗毅点指面前一家商铺提步走过。 推开门，内里缝纫机声咔咔作响。 听得门口动静，屋内行出个女人。 女人约莫二十五，六，皮肤白皙，样貌可人。 总而言之，叫人看了就很舒服。 “几位是要做成衣吗？我这里承接各种款式。”女人开口询问。 罗毅赶紧上前：“哦，不不，我想请问吕娇林女士在吗？” 闻言，女人黛眉微蹙：“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儿？” “别紧张，我们是警察！”说着话，罗毅给警官证摸了出来。 不出意外，这玩意也是伪造的。 “报警台二十分钟前有接到吕小姐来电，说被人跟踪了。我们过来想跟他确认一些情况。”尉泱适时补充。 这个时候，女人对女人沟通起来更加方便。 不曾想尉泱话音将将落下，女人立马道：“啊，你们是警察啊。我，我就是给你们电话报警的。” “你……就是吕娇林女士？” “是，我就是！哦，对了，这，这是我的身份证，你们需要确认吗？” 接过女人递过身份证件，罗毅扫了眼……对方是吕娇林没错了。 “吕小姐，这次过来我们就是想跟你了解下，你被跟踪相关细节情况。”既然确认了目标，尉泱则是没废话直奔主题。 可叫人没想到的事儿，吕娇林却是摆了摆手…… 第146章 不是小事 “不好生意各位，被跟踪的人不是我。” “啊？不是你！？”刘强诧异脱口。 尉泱听了，暼眉瞪了刘强眼，完了笑着道：“吕小姐不用抱歉。那我想问，你说被跟踪人不是你，你这报案……是你身边朋友遇到这情况了！？” “不是，是我这里客人。”吕娇林为难道。 “客人！？”尉泱与罗毅顾自相望，旋即二人齐齐脱口：“你有这位客人具体信息吗？” “有的！我这里提供上门服务。所以有些客人会留下家庭住址信息。” “太好了！把她消息拿来给我们看看！”刘强吩咐道。 可是吕娇林却是不太确定道：“这个……好像不太好吧。人家信任我在留下相关信息，我这样拿给你们看……” 莞尔出抹笑容，尉泱很理解接茬：“吕小姐，你的顾虑我明白。不过你也知道，现在是你的客人被人跟踪。你在这片区域应该也听说最近女性失踪案。虽然这样说有点不负责任，但是很有可能你说的这位客人就是凶犯下一个目标。你现在把资料给我们，没准就能避免你的客人遭遇不测。再者说，我们是警察，你把资料给警察看，这合情合法。” 听着尉泱循循善诱劝导，吕娇林原本为难顾虑面色渐渐舒展。 她简单踟蹰：“这样吧，干脆，我带你们去好了！” 尉泱再次朝罗毅递过征询眼神，罗毅点点头：“行，那再好不过，只是你这边店铺……” “没关系的！我的店少营业一点时间无所谓，只要能帮到我的客人，这些都值得。” “你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尉泱寒暄句。 吕娇林收拾了下，完了给店铺关闭，之后上了越野，随罗毅他们朝目标客人行去。 “你是怎么知道你的客人被跟踪的？”车上，罗毅看似随意询问。 吕娇林自然回道：“我是听客人说的。今天下午四点，她来我店里要做条铅笔裤，量尺寸时候她跟我闲聊提到，说是最近两天，每天晚上下班，总有人跟着她。我问她有没有报警，她说这事儿八字没一撇，报警警察也不会有啥行动。搞不好，还会激怒对方。可事后我想想，最近咱这区不太平，好几个女孩儿都莫名失踪。所以……我觉着还是跟你们警方说下为妙。不管能不能抓到，给你们打声招呼总是没错的。” 吕娇林这番话多少是叫车里罗毅等人不自在。 虽说他们不算真正意义警察，但从事事情其实大差不差，都是为了维护国家稳定，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嗯，吕小姐说的没错。社会需要多一些像你这样热心肠人。这抓捕凶犯，不单单是警方责任，更需要民众提供线索。如果能做到警民团结，那这社会会少去很多罪案。”罗毅整了通毫无营养大道理。 一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驾车抵达了目标地点。 在吕娇林指示下，罗毅给车停到路边。 下车，四人直奔一栋小楼行去。 别看目标楼栋不起眼，但这里楼栋租金可比市区其它地方要高出几倍。 没办法，谁叫这里是富人区呢。 有些在cbd上班白领，为了能方便上下班，大都会选在在这附近买房。 但到底是富人区，这边房价可不是普通白领能够承受的起。 尤其是那些刚上社会大学生。 所以，这些出租楼房便是成了他们首选。 “走吧，她住三楼。”来到楼门跟前，吕娇林在门禁按下了串数字。 不多时，内里传来女人询问：“谁啊？” “小杜，是我，吕娇林。” “呀，小吕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你等等，门开了吗？”女人问话同时，下方铁门打开。 吕娇林给门用力扯开后，随口回了句：“开了。” “你和杜小姐很熟嘛？”透过适才两女交谈，罗毅很自然问道。 “是啊，年纪相仿，她是我这儿常客，做生意也是交朋友。她人不错的，你们一定要帮帮她！”吕娇林恳切道。 尉泱听罢上前步：“放心吧，抓捕凶犯本身就是我们职责。不管那个家伙是不是失踪案犯人。他变态行为都是犯罪，我们都会管。” 刘强白眼一翻，心道是：情况啥样都还不清楚了，你尉泱答的倒挺轻巧。 先后走进电梯，一行人直奔三楼而去。 这是典型一梯四户楼栋结构。 楼栋过道，电梯都装有完备监控。 目标待在楼内应该说是安全的。 到了三楼，众人在吕娇林引领下去到最里端。 304，刘强抬头瞅了眼门牌。 这时，吕娇林按响了门铃。 “叮咚~” “来了来了！”门内女人急促声音传出。 不多会儿，防盗门便是被从内打开。 “小吕，你怎么……嗯？这几位是？”这才注意到吕娇林身边刘强等人。 吕娇林没有隐瞒：“他们是警察。” “警察！？”女人眉宇间透着不解和质问。 “杜小姐是吗？你好，我是包江区派出所民警小尉，这是我的警官证。我们听杜小姐最近又被陌生人跟踪，所以过来和你确认些情况。可以让我们进去吗？” 闻言，杜亮平蹙眉暼了吕娇林眼：“是你跟他们说的？” “是。”吕娇林略显尴尬：“小吕，这个事儿不是小事儿。和警察说说没坏处。” “没错！杜小姐不要有负担，我们过来只是单纯和你了解下你被跟踪相关情况。你应该也清楚最近包江区发生的失踪案。你的线索很可能帮我们锁定抓捕嫌疑人！大家都是女人，我想你也不希望凶犯继续在外作乱祸害吧！？”尉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吕娇林呢也是见缝插针：“小杜，那个变态跟你不是一天了。我是真的担心哪天他对下手！现在警察同志都过来了，你就和他们说说情况呗，没坏处的。” 接连的劝说，显然也是说动了杜亮平。 尤其是但听到变态会对自己下手，出于人类自我保护意识，杜亮平闪开了身子：“你们进来吧。” 第147章 特征 客厅，杜亮平给众人倒上茶水。 “杜小姐，和我们说说，你被跟踪的事儿吧。” 轻点点头，杜亮平从兜里摸出条香烟，罢了点燃，砰吐口烟圈。 虽说这年头女人抽烟并不奇怪，但落在刘强眼里还是觉着有点奇怪。 “应该是在四天前吧，那天我晚班，从酒店下班后，打了辆车回来。因为前台比较忙，晚上没怎么吃饭。所以就去便利店买了些点心。那个家伙应该是在我回来路上尾随跟踪我的。” “为什么……说是应该？你对这事儿不肯定？”刘强不合时宜插口。 杜亮平倒是不以为意，她吸了口烟淡漠道：“那时候我并没过对方是在跟踪我。毕竟那个时间点街上也还有人活动。人家可能和我顺道回家也说不定。” “但你后来确认了对吗，你是基于什么原因确定的？”罗毅恰到好处跟进。 杜亮平弹去烟头烟蒂，旋即指向窗外：“回到家，我去阳台收早上晒的内衣，收衣物时，我注意到在我们楼下街道花坛暗处站着个人。那个人就是路上跟在我后面家伙。这个时候我还没觉着怎样。心想可能人家是在等人。可之后接连两天这个人都站在那儿，甚至我上班地方都曾有见过他！！你说这不是在跟踪我，他怎么会那么巧合总是出现在我工作生活地方？” “警察同志，这个应该是个变态没错吧？”杜亮平紧跟补充。 尉泱不置可否点点头：“杜小姐，你有看到跟踪你的人找什么样吗？” 这点很重要，如果能掌握对方实际长相，那给凶犯抓出来可就容易多了。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那个家伙给自己包的很严实。加上碰到他基本都是晚上很晚时候，他长什么样……我不知道。” “那外在体型特征呢？是胖，是瘦？” “体型特征？身高的话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身材不胖不瘦，中等吧。穿着是个连帽衫，脚上是布鞋。” “布鞋！？你确定是布鞋？”罗毅似是抓到了什么重点，特别将布鞋两字单独拿出。 不明所以杜亮平不确定点头：“是啊，我确定，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就是和你确认下。那个……杜小姐，今晚你有发现那个男人吗？” “没有！今天我回来的早。并没碰到他。” “这样啊~不知道可否让我去你阳台看看？”罗毅再行提出要求。 杜亮平起身给手里烟头捻灭：“可以的。你们随我来！” 跟着杜亮平，众人来到阳台。 打开门，行出，一股热浪铺面袭来。 午夜尽管太阳落山，但炙烤一整天的大地依然“焦灼”。 “你说发现尾随者跟踪你应该就是那个位置吧！？” 透过观察，罗毅注意到在杜亮平家路对过有一个花坛。 花坛两侧，红桐挺立。 人站在花坛后，入夜的确不易发现。 左右扫过，对方所处位置也是监控盲区。 不过街道tv覆盖面积很广，既然嫌疑人曾经跟踪尾随过杜亮平，那街tv肯定有给他摄录下来。 这一系列观察叫罗毅心理有数。 而此刻刘强两双眼睛完全是被女人晾晒在外的内衣等物吸引了目光。 身为宅男，见到这些东西，说实话，刘强心理难掩起伏。 怎么着他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 过往只能在岛国小电影涉猎相关知识。 此刻现实实地见到真材实料……都说透过女性内衣可以清楚分析她的性格。 那从目前阳台挂放五颜六色透明蕾丝“衣物”，刘强大胆推断杜亮平应该是个外面沉稳，内心狂放女人。 “好了，感谢杜小姐你给我们提供的线索。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叨扰了。你注意休息，啊，对了，记住以后夜里回来，最好直接回家。并且找人通行。” “谢谢提醒。就是不知道我说的这些……有用没用。” 响起吕娇林之前说过杜亮平对警察的不信任，尉泱赶紧回道：“杜小姐，你今晚给的线索非常有价值。我们回去后会立刻调取过往几天监控，正确尽快确认嫌疑人身份，尽早将之抓捕归案。” “嗯，”随意点点头，杜亮平略显敷衍：“能这样那是最好了。小杜，你留下坐坐吗？” 也是看出杜亮平的“不悦”。 毕竟，未经人家允许就给警察带家多少有点晦气。 所以……“不了，我店里还有事儿，先回去了。你自己多注意。如果有需要给我电话。” “对了，这个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杜小姐在发现有人跟踪尾随你，还请第一时间给我电话。”尉泱掏出张警方联络卡，上面标注有她的联络方式。 离开杜亮平家，众人上车。 罗毅给吕娇林送回店里。 临行时，女人特意向尉泱讨要了张警方联络卡。 虽说，嫌疑犯尾随追踪的是杜亮平。 可同为女人，谁能保证他吕娇林不会成为目标。 况且，吕娇林无论身材样貌对男人杀伤可都十分巨大啊。 送罢吕娇林，罗毅直接是驱车返回科里。 杜云龙一直守着，待得罗毅等人返回，第一时间询问状况。 大概了解后，杜云龙同意了罗毅调取相关监控路线请求。 在与交管部门联系后，相关监控视频拷贝被发送到了异特科邮箱。 临时会议室内，大屏幕上，罗毅根据杜亮平描述时间节点快速锁定位置。 尉泱眼尖，很快便是在快速掠过图像捕捉到到了杜亮平身影。 “停！！小罗！！” 闻声罗毅按下停止按钮。 抬眉看去，屏幕中，正好是杜亮平提着包装袋从24小时便利店走出。 “开始吧！”杜云龙抬手示意罗毅继续。 随着罗毅重新点动鼠标，静止画面开始正常播放。 此刻的街道依稀可以见得几个身影。 但在这些人影中明显有个家伙格外突出。 之所以说他突出，主要是他的着装。 这样大夏天，别人都是短袖短裤，他却罩个连帽衫。 单是这点本身就很叫人怀疑！！ 第148章 试探 加上对方行动有意压低脑袋，这摆明是规避监控探头摄录。 如此诡异举动，你说没问题鬼都不信。 事实也证明，此人一直尾随在杜亮平身后。 直待后者回到家中，进入防盗门内里，他才转身离开。 所谓离开也仅仅是没入暗处花坛。 之后，男人便是消失在tv监控范围。 罗毅适时开口：“杜队，花坛部分是监控盲区。我在杜亮平家确认过，这个花坛正对他家阳台。那里没有安tv。” 点点头，杜云龙随即应道：“目前可以肯定是请，这个家伙身高一七八，身穿连帽衫，脚上北京布鞋。这个北京布鞋可以作为突破口。对了刘强，你今天去药店，那个郭玉祥他穿什么鞋子你有注意吗？” “没！不是有录像嘛，他一直待在柜台里没出来。所以他穿啥鞋我不清楚。”刘强说的实话。 另外，就算对方出来，以刘强当时懵逼状态，也绝对不会想到去注意郭玉祥穿啥鞋。 废话，自己堂堂七尺汉子跑去注意中年人穿啥鞋，这事儿未免太奇怪了。 “杜队，看来，我们还得在派人进去确认下郭玉祥穿的鞋子！！”罗毅跟进建议。 想了想，杜云龙问道：“今天周几？” “周四！” “那今天这郭玉祥应该上的是晚班！” “对，没错！” “好，尉泱，你马上过去药店跟郭玉祥接触！”本来早上杜云龙就打算叫尉泱去。 毕竟，犯罪嫌疑人目标是女性。 只有女性接触才能真正叫他动容。 怎奈尉泱变种人特性，让她无法在紫外线下活动，所以只能作罢。 不过时下天色以晚，此刻派尉泱行动在合适不过。 刘强听了，不确定道：“杜队，这样会不会太危险？” “危险？也对啊，那还是你去！？” “这……” “没那胆子就少废话！！”杜云龙怼了一嗓。 刘强无奈憋嘴。 可仔细一想，自个儿似乎是有点多虑了。 尉泱那妮子可不是普通女人。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人变身后，一般男的根本不是对手。 “杜队，那我现在就过去。” “嗯。”宜早不宜迟！ 相较于早上的无头苍蝇。 时下至少已经明确，犯罪嫌疑人脚上穿的是北京布鞋。 而这种鞋子通常而言都是四十岁人朝上人才穿。 鉴于此点，郭玉祥犯罪嫌疑概率愈发增大。 只要这次尉泱能够确认郭玉祥脚上穿的鞋是北京布鞋，那基本可以确定郭玉祥是首号嫌疑人。 反正也是无事可做，刘强跟着车再次前往包江区。 这回儿罗毅没有再给车子停在枫林大药房门口。 为了避免郭玉祥生疑，罗毅将车停在了大药房临近街道。 之所以这么做，罗毅也是希望给郭玉祥造成尉泱是深夜归来独生女性。 只有这样才能叫他放下戒心。 在给尉泱装备好相关监控设备后，小妮子便是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对于安全层面，罗毅丝毫不担心。 诚如刘强想的那样，一般成年男性根本没法和变身后尉泱交手。 空旷的街道，踏踏踏高跟鞋踩踏声有节奏跳动着。 坐在越野车内，刘强从后座凑前，望着罗毅怀里笔记本电脑。 屏幕，绿色画面正是尉泱胸口纽扣摄头传送回的道路状况。 透过声音采集设备传回动静，他也是清楚听到小妮子高跟鞋踩踏声。 两个街道距离差不多有三百米。 尉泱从容绕过，进入目标街道。 很快她便是瞅见了街道中央的枫林大药房。 快步行过，拖开门，尉泱故作难受样。 紧蹙的眉头，惹人怜惜。 “这位小姐，你需要买什么？”一名年轻小伙热情招呼。 小伙儿看上去跟从刚果回来似的，面若黑炭。 刘强见了，不自禁调侃句：“嚯，这货演包公都不带化妆的！” “哦，请问那个郭……郭大夫在吗？” “你说的是郭玉祥医师吧？”没人知道郭玉祥尘封过往，大家只知道枫林药店有个牛叉医师，给人推荐药品非常管用，而且还免费帮人瞧病。 这口口相传，不少人募兵而来，年轻小伙也是见怪不顾怪。 “没错，就是他。请问他在吗？” “小姐，你是在找我吗？”里屋大门打开，走出个中年人。 刘强见罢，脱口道：“就是这货！！” “您是郭玉祥医生？”尉泱故作不知。 郭玉祥笑着点点头：“是啊，我就是。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瞅这货眉飞色舞样？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刘强忍不住吐槽。 罗毅也是被刘强弄到没门。 “早就听朋友说郭医生医术高明，没想到……你怎么看出我身体不适的？”尉泱继续做戏。 郭玉祥摆摆手：“你朋友过誉了。我只是见姑娘你眉头紧锁，面色偏白不太正常，所以推断你不舒服。” 刘强听罢，心道是：屁话，就尉泱那吸血鬼体制，脸不白才不正常呢。 “郭医生推断没错，我这肠胃一直不舒服。想问问有什么药物可以推荐!?” “来，把手给我？” “手！？”知晓郭玉祥过往，尉泱不太确定。 “是啊，我给你号号脉。” “郭医生也懂中医？”尉泱质问，要知道根据档案记载，这郭玉祥可是西医的。 “怎么？我懂中医很奇怪吗？”这下轮到郭玉祥奇怪了。 意识到自己托大的尉泱赶紧搪塞：“哦，不，不是。主要这药店一般卖的都是西药，所以……” “呵呵，明白。大家主观意识遇病都更愿意相信西医。不过我呢，不一样。我更喜欢对症下药。这西医呢讲求的是药到病除。而中医更偏相于固本培元。大家来我这儿，本身就是对我信任，所以我给患者推荐药品都是本着实用，因人而异。” “我相信郭医生，你帮我诊脉吧。”尉泱不多想应道：“我从那边进来？” 正愁没机会近距离确认郭玉祥鞋子，这个机会她怎能错过。 郭玉祥给柜台推开，完了抬手做了个请势：“里屋请！” 第149章 胆子太肥 尉泱丝毫没有顾虑走进里屋。 她并不担心男人敢对他做什么。 比较店铺外还有人。 自己身上也有监控设备。 最重要，男人真要有啥企图，刚好她直接就给对方办咯。 对于对女性不尊重家伙，身为女性尉泱绝对不会手软。 “我靠，尉泱这胆子也太肥了，叫进就进啊。”和尉泱无所谓不同，刘强还是觉着尉泱有点托大。 “怎么？担心了？那之前对战叫你去你咋不答应？”罗毅随口调侃，他还是一如既往相信尉泱。 “唉，罗毅，你这话……我不答应那是为任务着想。这郭玉祥是对女人感兴趣又不是男人！” “嘿，这事儿目前还不好说哈。” “耶~我说你这人……顶针是吧？不过话说回来，尉泱不是可以读取记忆吗？直接叫她给郭玉祥读取记忆不就啥都清楚了。犯得着叫她费这劲吗？” “你当真当我们异特科可以为所欲为啊。利用变身能力那是有严格规定的。郭玉祥目前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凶犯，就算是那也得上级批准才能使用。还有现在这案子本身坊间流言蜚语就比较多。万一郭玉祥不是凶犯，那尉泱行动，后面谁给帮忙才屁股？你来!?” “啧，你瞅你这人，我就这么一说。不行就不行呗，你巴巴半天弄啥咧。”刘强平白无故给罗毅说教了一通。 而在药店里屋，郭玉祥拉过把椅凳搁在自己位置对角：“请坐。” 尉泱点头谢过，完了坐下。 之后给胳膊平方在桌案上。 郭玉祥着指搭脉，屋内应时变的安静。 “禽兽！！”刘强由心而发嘟囔句：“老不正经东西，这就上手了！？所以说狗改不了吃屎！二十多年了，还他娘利用自己身份整这些龌龊把戏！！” “人就搭个脉，你小子能不能阳光点。” “屁！罗毅，这货啥情况你不知道！？他是学西医的，这摆中医架子糊弄谁呢？他这也就骗骗手无寸铁三八妇女，靠坑蒙拐骗占人便宜！！” “哼~谁规定人不能自学中医了？你啊，少说两句吧。” 车内刘强，罗毅斗嘴斗的不亦乐乎。 店铺里，尉泱两眼不动声色目光落在地面。 她在看男人搁在桌下双脚。 虽然视野遮挡，但尉泱还是看到了郭玉祥右脚船的鞋子。 布鞋！！没错！就是布鞋！！ 见得这慕，尉泱整个人登时一紧。 想到别墅那具具被残害女性尸体，尉泱心绪突然变得起伏。 而她的变化，郭玉祥清楚感受。 男人诧异抬起眼：“你怎么了？心跳跳动这么快！？” 闻言，尉泱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做戏道：“我也不清楚。最近几天就这样，心跳有时突然过速。郭医生你有查出什么问题吗？” “我问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加班？” “是。” “饮食，睡眠都不规律？” “是。” “难怪！你这就是积劳成疾，过度劳累。年纪轻轻，打拼事业固然是重要的。但人体就是机器，他也需要休息保养。过分透支那是要出大问题。这样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好好调养。” “好的，谢谢，麻烦了。” …… “喂，罗毅，看到没！？刚才郭玉祥那鞋子，布鞋啊！！”刘强见罗毅没有反应，赶紧是出口提醒。 可罗毅点点头：“看到了。” “看到了那咱还在坐着做什么！？赶紧去抓人呐！！”说着话，刘强就去开车门。 只是拉动门把，车门没有丝毫反应，车门被上锁了。 “刘强你别那么冲动！” “啥叫我那么冲动，犯人就在咱眼前，咱这次可不能叫他跑咯！” “你先等等，你现在跑去抓人凭啥？就凭他穿了布鞋！？这个能说明什么？就算视频监控里跟踪杜亮平家伙穿的是布鞋，可你有证据证明视频家伙就是跟踪者吗？即便有！！普天之下，穿布鞋的人多了，难道都是罪犯！？” “这……”一时间，刘强被罗毅怼到无言。 “凶犯咱自然要抓，可得有凭有据。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你要知道在没有充足证据情况下，我们拿办他只能扣留48小时。之后必须人放了。” “抓回来读取他记忆不就都清楚了！？” “读取记忆只是手段，但不能作为实际法律证据！判刑时，我们总不能说我们是靠读取人记忆给人断的罪吧。还有你有什么理由证据就断定他就一定是犯人？刘强你要记住，作为拥有能力和权利人，使用能力和权利固然容易，可你要对你使用的能力和权利负责！！否则滥用权利和能力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走上歧途！” 好嘛，又平白无故给说教一通。 刘强彻底无语了。 “这是给你开的药。回去后按照房子自己熬煮。记住一定要定时喝，可能会比较苦，但良药苦口。另外，药终究是辅助，喝药同时，你自己注意作息时间也十分重要。只有双管齐下，才能药到病除！还一点，这个中医注重的是条理，养胃是个长久工程，急不得。所以呢，请把这个表格填了，留个联系方式，方便联系。” 说着话，郭玉祥递过一张表格。 尉泱扫了眼，是药店搜集个人信息专用表格。 里面有姓名，年龄，手机号，家庭住址等信息。 尉泱提笔写下自己姓名，手机号。 “住址留下的，如果有需要，自己不能来店里，我们可以帮忙送药。不过仅限五公里免费，超过这个距离就得收取点费用。”门店年轻人适时推销。 要是自个儿买药，尉泱肯定连手机都不留。 做这行她很清楚，自己随手填写这些表格，看起来没什么，但实际背后都有一条非常复杂利益链条。 她可没兴趣成为别人手里赚钱工具。 不过眼下任务……她不能随便拒绝，当然更不能随便填写。 具体怎么做，她得回去把这边相关情况汇报后由上级决定。 “不了！我家住的离这边不是很远。自己来取就好。这要有事儿来不及，我再留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谢谢郭医生！” 尉泱看似敷衍答复，实在是给郭玉祥下了个套！ 第150章 突兀的字画 离开药店，尉泱直接是在街上绕行一圈。 路上并没被盯梢，这才回到车上。 “怎么样？视频信号有传送回吗？” “嗯，传送回了。” “药店情况看的清楚？” “很清楚！那个老变态忒不是东西了！等证据链全了，尉泱你放心，我帮你抓他！！” 莫名其妙，尉泱也是不清楚刘强为何这么火大。 罗毅摇头苦笑，给车开回了科里。 碰头讨论后，杜云龙又给下达新的指示：“从今晚尉泱接触情况后，郭玉祥犯案嫌疑很大。所以，罗毅你马上给我想办法在包江区，尤其是枫林药店附近租个房子。尉泱到时候就住进去。那郭玉祥不是想要你住址嘛。你给他，看他下一步怎么做！” “嘿，杜队这招高啊！引蛇出洞，叫他自投罗网。以那老小子变态性格，他知道尉泱制止肯定会去蹲点！！”刘强比个拇指慨叹。 杜云龙没道理继续：“第二，24小时监控枫林药店，郭玉祥住处以及本人！！” “杜队，要不要申请搜查令去郭玉祥家里做个摸排？”刘强大胆提议。 杜云龙两眼一番：“搜啥搜，你现在有直接证据表明郭玉祥是凶犯吗？你觉着有多少凶犯会脑袋发热在家里留下行凶线索？就别墅现场环境，被收拾那么干净，显然对方是个谨慎高智商家伙。这个节骨眼盘他家搜查，亏你想得出来。” 垂下脑袋，结果似乎早有预料，刘强积极性再次被打击。 “除了郭玉祥，那个杜亮平也给我派人盯着。既然凶犯曾经尾随跟踪过她，那极有可能对其下手！！” 指令一条条下达。 罗毅拿笔认真做着记录。 了罢，便是下去安排。 罗毅办事效率还是跟高的。 仅是花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便是在网上找到了相关房源。 经过筛选，他选了处离药店较劲公寓楼。 最快速度替尉泱办理好入住手续。 次日晚上，尉泱自行入住公寓。 而早些时候，特别行动小组便已开始对郭玉祥，杜亮平开启了同步跟踪监视。 就这么平安度过了周五。 周六一早，尉泱按照药店给的号码，借口买感冒药，把自己公寓住址顺利在药店做了登记。 十五分钟后，郭玉祥如期来到公寓。 尉泱不设防将之放进。 整个异特科上上下下严正以待。 就等着郭玉祥采取行动好上前抓捕。 刘强也是服了杜云龙安排。 这妥妥就是拿尉泱做耳。 尽管说尉泱是变种人，能力不同常人。 尽管说杜云龙想要抓凶犯着急心情可以理解。 但是……利用自己组员色相去冒险，这种做法未免有点不地道。 不过郭玉祥并未按照杜云龙预期剧本走戏，男人到了尉泱家，虽然在尉泱邀请下进了房间，但未有啥出格举动。 相反，很关切尉泱病情，并做了详细交代。 之后就离开了。 透过跟踪人员回报，郭玉祥离开后直接返回药店。 假扮病人特勤适时接触，对方也无任何情绪变化。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什么。 要知道，之前几起案件，罪案发生时间点都在晚上。 眼下光天化日，总是郭玉祥有哪个心，怕是也没那个胆。 况且别墅几具死尸惨样……凶犯有耐心给她们放学，足够说明其耐心。 监控任务有特别行动小组负责，杜云龙在郭玉祥返回药店后就离开了前沿作战指挥车。 回到科里，刚好撞见孙静怡。 杜云龙随口问了句：“孙博士，怎么样啊？别墅那边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你这么问的话，还真有件事儿比较奇怪。” 孙静怡的话立时引起了杜云龙兴趣：“是吗？什么事儿！？” “来，去办公室说！”孙静怡头前来到技术科。 分析墙上，贴满了各种照片文字。 这些都是过往几起案件相关重点。 孙静怡行到最后，那里都是别墅案资料。 端详一阵，孙静怡从上取下张照片，完了递到杜云龙手中：“就是这个！！” 接过照片，杜云龙瞅了眼，旋即挑眉：“这……有什么问题？” 耸耸肩，孙静怡回道：“这是在别墅书房拍摄的。正常来说书房挂放一些书法字画很正常。但这几个字……相敬如冰，你不觉着有点突兀？” “突兀？相敬如冰没啥毛病吧，屋主挂放这个无非是提醒自己行事要与人平等，敬重。”杜云龙接茬。 点点头，孙静怡不否认：“是。杜队你说的没错。屋主想要表达与人平等，敬重是没问题。但问题是这相敬如冰的“冰”！！” “冰？”不提则罢，被孙静怡这么一提，杜云龙突然注意到裱画四字的毛病：“嘶，这冰字不对啊！！” “没错！！相敬如宾正确表述应该是宾至如归的宾，可这里却是冰。像这样一间屋子，屋里陈设如此考究，屋主应该不至于这么简单成语都搞不清。更不消说还给这个带有明显错误书画裱放在自己书房。这若是家里来了贵客，被人瞧见岂不是叫人笑话！？” 杜云龙不置可否，他的脑中也在思量这四个字的怪异。 但思量一番，这四个字除了略显突兀外，其它似乎并不能代表什么。 “孙博士，你怎么看这个事儿？” “我也没想法，只是觉着这幅字画出现在这样别墅有点奇怪。真要想知道为什么，恐怕得问当事屋主了。” 点点头，本来杜云龙不想将事态扩大。 要不然他也不会封锁消息。 可眼下，考虑到背后可能涉及的黑手，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好，我会安排和屋主沟通。” “嗯，另外还一个事儿。我让华子查了下几名死者医保卡消费记录，记录显示她们都有在枫林大药房购买过药品！” 之后的日子一切太平，郭玉祥正常上下班，没有什么大动作。 而与此同时，杜亮平，尉泱那边也无问题。 这看似平静的情况，却恰恰说明很多问题。 直觉告诉异特科特别行动小组队员，事态越是平和，越是说明郭玉祥有重大作案嫌疑。 就这么周末到了。 这是整个城市最为放松日子，但对异特科特勤来说，入了这行，休假基本就是笑话。 第151章 目标出现了 经过一天的喧嚣，闹腾的城市，愉悦的人们渐而安静下来。 傍晚，杜云龙给在外值守队员送来的快餐。 这老公鸡虽然平日里很抠搜，但在行动，特别是忙碌时，对队员还是相当大方的。 “怎么样？药店那边有什么进展吗？”上车给快餐搁在桌上，杜云龙征询。 “今天郭玉祥休息。”罗毅回道。 “嚯，杜队，可以啊！今天破费了啊！还有红烧肉呢。”瞅着盒内红扑扑油汪汪五花肉，刘强美滋滋。 “休息？”闻言杜云龙想了下，今天周末，郭玉祥正好轮休：“他家里派人盯梢了吗？” “有的！” 点点头，已经平静几天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提防。 从之前案件不难看出，凶犯行凶是有连贯性的。 过去一个月，他接连犯案4起，并且间隔时间越来越近，这说明凶犯对女性身体渴望程度再加强，他需要不断犯案来满足自身变态需求。 只是这几天平静叫杜云龙隐隐觉着不太正常。 难道说是己方的探查引起了凶犯注意？ 不太可能啊，杜云龙自问从发现别墅尸体后就一直封锁消息，小心行事。 除了自个儿内部人，外面人应该不会了解别墅内里相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队员们分批回指挥车吃饭，休息。 盯梢是个辛苦货。 他需要队员格外专注，所以对精神消耗可想而知。 办案并不像影视剧里描写的那般激情，大多时候多似异特科特勤这样无聊。 十次出击等待，很可能九次都无疾而终。 但特勤们等待的就是那一次机会。 大概是在晚上十点样子，指挥车接到尉泱来电。 杜亮平刚刚给他电话告警说在店铺附近发现了可疑人员。 接到这则消息，指挥车内所有人神经立刻紧绷。 他们意识到，自己等待许久的那个机会出现了。 “她那边街道有监控吧？”杜云龙征询。 罗毅点点头：“有的。” “调过去！！” “明白！！” 这个节骨眼，无需杜云龙特别嘱咐，罗毅也清楚该怎么做。 迅速给制衣铺附近监控调出！ 车内几双眼睛快速搜索。 刘强眼尖当下喝道：“那，是那家伙，没错！！就是他！！” 顺着刘强手指方向，一个身着帽衫男人站在一栋高楼阴影处。 如果不特别注意，你很难发现此人存在。 “哼，这家伙这次换地方了啊，不过还真是会挑地方，一看就是老手，他对周边环境很熟悉嘛！”刘强越分析越来劲。 杜云龙听罢，抬手用力拍击：“你小子还在那儿废话做什么！？下车，抓人！！” 丢下这句话，杜云龙给车门拉开。 跳下车，他手台急促呼叫：“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立刻朝繁江大道南面杜亮平那边靠！！我们目标是个身高一七八，穿着黑色连衫帽，脚踏布鞋男子！！在那边队员不要着急行动，给我盯好他，我这就过来！！” 命令下达，各处分散监视队员迅速收缩。 而在杜亮平附近蹲点队员也是第一时间锁定了目标。 不过，他们注意到目标，目标似乎也发现了他们。 察觉到危险男人立刻转身，隐没在黑暗阴影。 见罢，马明赶紧汇报：“杜队，目标脱离，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了。是否采取抓捕行动？” “跟紧他，看他去哪儿。别着急动作！！我马上到！！”对方到底没有动手，杜云龙不确定现在是否动手。 得到指示马明紧随其后。 男人移动速度比预想的要快。 毫无疑问，他妥妥是发现了跟踪队员。 顺势右拐，男人拐进一条涌巷。 马明一行人快速跟进，可在进入巷道后，目标竟是不见了。 怎么了可能！？ 站在巷口马明望着空空如也巷道，他拿起手台立刻汇报：“杜队，目标跟丢了。” “什么！？怎么会跟丢！？一个大活人，你们能给我跟丢了！？” “这……”马明无奈。 “指挥车给我定位马明位置，搜索目标！！”还是那句话，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指挥车当即定位搜索，只是结果……：“杜队，老马所在位置没有监控！！” “该死！！马明，你给我把人散开继续搜索！！找不到人别他娘的回来见我！！”也难怪杜云龙这般火大。 这又是一次眼看就要成功追捕，可结果…… 得到指令马明不敢耽搁，当下招呼队员吩咐散开。 而他自己则是翻越墙壁，继续追击。 “等一下！！”一直坚守指挥车罗毅身子突然前倾，他双眸紧盯探头：“队长，我发现那家伙了。他的位置距离马明你的位置不到一百米。你现在立刻左拐！！” “收到！！”当真感激罗毅提供情报。 马明左拐，即刻全速追击。 “他在你前面，看到了吗？” “看到了！！” 镜头中目标与马明与目标在街道展开追击。 罗毅紧接是根据屏幕情况给其它队员做了指示。 几波人马陆续朝街道围堵过来。 只是没多久，目标再次是从镜头消失。 该死！！ “马明！这货又进入监控盲区了！你那边还跟着他在吗？” “跟着在！！”马明双眸死死咬住前方连帽衫男。 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也顾不得许多。 事情已经败露，继续遮掩毫无意义。 “前面的家伙你给我站住！！” 怎奈，现在对方岂是你马明喝叫两句就会停下的？ 论对路面熟识程度，目标显然要比马明强。 这不跑到路口，他又一次拐弯消失。 “妈的！！”马明气恼骂咧句。 这时耳麦刘强气喘声音冒了出来：“我看到那小子了，我看到了！” 啥叫狗屎运？这就是了！ 刘强本来是落在队伍最后。 迷失方位的他七拐八绕也不知道大部队去了哪儿。 准确来说，他就是迷路了。 罗毅那边要照顾大局也没功夫理他。 他自己要脸也不好意思“坦白”。 可不曾想偏偏如此，竟是叫他歪打误撞撞见了目标。 闻言，杜云龙不出意外高喝：“跟上他！！罗毅，定位刘强位置！！” 第152章 拿下 追击仍在继续。 刘强拖着疲惫身子紧跟在男人身后：“兄弟，你别跑，你已经被包围了知道不？太白从宽，缴械投降才是你唯一出来！！现在停下，你还有宽大处理机会！继续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这番话，刘强说的结结巴巴，毫无气势。 落在前面男人自然不予搭理。 男人体力非常强横。 这溜了一大圈，居然还保持着相当速度。 又是一个转弯。 等刘强跟进……哪里还有男人踪影。 这……怎么可能!? 刘强也是冒出了和之前马明同样惊诧。 他这边惊诧之际，后方杜云龙领着一队人终于是赶了上来。 “刘强！人呢！？” “呃……”抬起手，刘强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杜云龙顺势望去，眸前是一片开阔地。 “我问你人呢！？” “不知道啊~我，我紧追着他，过来……人就没了。” “没了！？”杜云龙手捏鼻翼，径自来回躁狂走了数步，低沉嗓音冲着耳麦道：“小罗，目标又跟丢了，你赶紧给我查！！我要你给我把这混球找出来！？” 刘强还是第一次见杜云龙这般火大。 他在旁尴尬不敢多言。 虽然他觉着这事儿他尽力了，可跟丢目标是事实。 不过刘强心底多少也有怨言，毕竟，他不止一次提过抓捕郭玉祥。 这早给郭玉祥抓回科里也就没这些后续乱子。 可队里人总是以“条例”等大道理给他上课。 时下事态变的十分紧张。 大家都清楚，如果现在不给目标人物抓住，有了这次警觉，再想抓他可就不容易了。 罗毅紧盯监控屏，双眸不断在街道个路段进行扫视搜寻。 他不想相信目标能有那么大能耐能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 就算他对街道熟识，躲进了监控盲区。 但是……想要彻底逃离区域内监控是没可能的。 “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呢？”罗毅嘴里不住嘟囔。 大概似这般无果搜索了十多分钟，罗毅突然在一处路口发现了目标。 “这里是……该死的。”拿起手台，罗毅快速招呼：“杜队，我找到那小子了！！” “在哪儿？” “他在尉泱公寓楼下！” 闻及此言，众人齐齐侧目。 旋即杜云龙放下手台喝道：“走人！！” 谁能想到，目标竟然胆子这般大。 刚刚从异特科追铺中逃脱，不寻个安全地躲藏，他竟然又选择新的目标。 不过由此也更加说明，目标的不正常。 他会这样着急选择新目标，恰恰说明他的精神层面已经极度病态。 他需要找宣泄口发泄。 而他的发泄途径和方式就是…… 好在几个点距离都比较近。 杜云龙等一行人赶到也没花多少功夫。 出乎几人意料，他们赶到，目标竟然仍旧待在原地，没有逃跑。 他不跑自然是极好的。 可目标这种无动于衷行动，倒是有种挑衅味道。 杜云龙给队员使了眼色。 为了确保这次能给目标一次性搞定，他示意队员分边包抄，给整个街道所有路口封堵。 而杜云龙本人就负责盯梢目标。 直到队员陆续传来就位确定，他这才提步朝目标靠近。 杜云龙这边一动，目标不出意外警觉。 杜云龙试图看清对方长什么模样。 可对方不仅头上罩着帽子，连脸上也带着口罩。 这妥妥是不想叫旁人看清面目有意为之的遮掩。 杜云龙紧蹙着眉头，右手摸在枪袋。 无疑，只要对方敢有任何拘捕或者过激行动，他就会毫不犹豫拔枪射击。 这次他是绝对不会再给目标任何逃脱了机会了！！ 随着杜云龙不断靠近，男人的警觉也是越发提高。 不过叫杜云龙意外的是，男人尽管行为举动显得紧张局促，但却始终没有逃跑。 他不跑那是他的是，杜云龙待凑近目标跟前，不客气从腰际给枪拔了出来。 他这边拔枪同时，从后尾随靠上刘强马明齐齐出击。 “哎哟~” “哎哟你个头！可算是给你小子逮着了！！你不挺能跑吗？这次咋不跑了！！”刘强用力掰扯男人手腕。 就因为他，弄的自个儿被杜云龙平白无故训骂顿。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什么人！？” “少啰嗦！给小爷老实点！我们什么人，你心理清楚！！”刘强不由分说手上再行家里。 杜云龙将枪收罢，径自行到男人跟前。 四目相对，杜云龙眼神渐而微眯。 他探手一把给男人脸上面罩扯下。 刘强侧身凑近：“来来来，让小爷看看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哈，果然啊，郭玉祥，果然是你！！” 隐在面罩之下脸蛋不是旁人，正是郭玉祥。 “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郭玉祥满脸惊骇。 刘强站定挺身：“我们是什么人？哼！！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但你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话音落下，刘强给裤兜手铐摸了出来。 完了不太娴熟给郭玉祥铐了个结实。 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抓捕犯人。 这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述。 带着兴奋激动心情，刘强跟着大部队给犯罪嫌疑人郭玉祥押解回了总部。 回到总部已是临近午夜。 不过刘强丝毫不觉着困顿。 而对郭玉祥的审讯也是即刻展开。 毕竟，落在他手里的人命足足四条。 并且四名受害者死状都非常凄惨。 了解其作案动机及流程，一来对被害者一种告慰。 二来，透过对凶犯心理探究了解，也方便日后对类似案件剖析。 审讯室内，郭玉祥满脸惊恐。 与之药店那个从容大夫形象差值千里。 杜云龙肃然走进审讯室。 “郭玉祥，没叫错你的名字吧？” “嗯。” “现在脑袋清楚了点没有？明白抓你做什么了吗？” 郭玉祥被抓回，杜云龙并未即刻进入实质审讯阶段。 这是他惯用伎俩。 队伍回来后，他就给郭玉祥一个人丢在审讯室。 审讯室完全的白色墙砖，其目的就是要给人造成一种紧张压抑。 杜云龙看得出，郭玉祥是有意跟自个儿装蒜。 既是如此，那就给他晾着。 第153章 短信 待得吃了点夜宵，精力恢复，他这才过来现场准备开始“战斗”。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错，你们凭什么抓我？” “哼，看来至少你现在明白我们是做什么的了！”丝毫不理会郭玉祥的装叉，既然给对方抓回了，杜云龙就有信心叫对方伏法：“怎么着，非要我给你点提示你才肯交代？我可告诉你啊晚交代不如早交代！早交代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进了我这儿们，你还觉着能蒙混过关？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警官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是吗？”眉尖一挑，杜云龙给手里面罩丢在桌上：“那我倒想请问你下，这大晚上，你带个面罩，给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你想干什么？难道你就这么冷吗？” “我……” “你什么！郭玉祥我告诉你，没有确凿证据你以为我们会随便抓人吗？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们已经监视你很久了！我劝你给我老实点！！别耍花样！！” 完全的心理战。 满打满算，杜云龙安排监视也不过三天。 另外他手头并没有能够指认郭玉祥罪行切实证据。 哭丧着个脸颊，郭玉祥欲哭无泪：“警官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只是个店铺买药大夫，我本本分分，犯罪的事儿……我从来没做过啊！” “好！好！机会给你了你自己不要那就怨不得我了！！”打开文件袋，杜云龙从中撩过一沓照片给郭玉祥丢了过去：“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是很眼熟！！” 闻言，郭玉祥不确定朝照片暼了眼，但瞅见那红衣干瘪尸体，他整个人登时僵定，完了瞬间抬起头：“这位警官？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为什么要给你看这个！？郭玉祥，到了这个时候你他娘还跟我装蒜！？自己做过的事儿你自己不清楚吗？”手砸桌面，杜云龙爆喝一嗓！ 杜云龙突然起来爆喝着实是给郭玉祥吓了一跳。 莫说是他，饶是在观察室刘强都周身一震。 不过即便如此，郭玉祥在度过短暂惊恐，还是坚定道：“这位警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定这些事儿是我做的。我压根不认识她们！你不能随便把罪名往我头上扣啊!?” “哼！不认识他们！？这个自己看！！”再次从手边取过份分档，杜云龙拍在郭玉祥跟前：“看清楚了，这医保记录上的枫林大药房是不是你就职药店？你还跟我说你不认识她们！？” 一句话给郭玉祥怼到无言。 “根据我们调查，你郭玉祥在枫林大药房可是红人啊。除了卖药，你还帮人看病。我说的没错吧？” “是有这么回事儿。可来店铺那么多人，我，我真的不记得……” “哼，不记得？我看不是郭大夫你不记得，是有意选择性遗忘吧？啊，对了，根据调查，我们还发现，郭大夫似乎不具备从医资格吧？” 此言一出，郭玉祥满脸震惊。 紧接眼神躲闪，异常局促。 这些细节杜云龙全都瞧在眼中，他顺势跟进：“怎么了郭大夫，怎么突然这么躁动？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郭玉祥沉默。 杜云龙趁势抽过第三份资料搁在郭玉祥跟前。 这次他没过激动作，但就是他这轻描淡写的一搁……郭玉祥落目看罢，整个人似是被电击般僵定。 “呵呵，要不是翻开20多年前纸质档案，我们还真想不到郭大夫这样一个口口相传“名医”居然还有这样一段光辉历史。” 沉默了十数秒，郭玉祥轻吐口气：“这位警官，我承认我过去做过不可饶恕措施。为此我也付出了应有代价！出来后，我只想做个好人，只想用自己所学去帮助有需要的人，我希望透过自己有限能力去赎罪。难道这样也有错吗？难道我20年前犯的错，就不能重新做人了！？” 出乎人意料之外，谁能想到这郭玉祥也是突然爆发。 一时间，杜云龙措手不及。 不过作为审讯老手，杜云龙自然不会被郭玉祥吼喝乱了阵脚，他当下轻笑道：“改过自新！？那我问你，今天晚上你这身行头打算干什么！？如果我说的没错，你所在位置应该是你一个顾客住家位置吧。而在二天前，你刚刚去过他家！你别告诉我这是巧合！！”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不就是把我认定为犯案凶手，觉着我要对人图谋不轨嘛！我坦白，我今天之所以去那儿，是我三天前接到一通匿名短信！！” 杜云龙没有接茬，他倒要听听这郭玉祥如何掰持。 “那通匿名短信说知道我的过往，如果不想被报关，就准备2万块做封口费。隔天我收到了个包裹，里面就是我身上这件衣服。至于今晚我会出现在那儿，也是接到对方通知，让我带钱去交接！！” “是吗？”从郭玉祥讲述过程看，他语气平和，思维顺畅，不似作伪。 但杜云龙可不会天真相信郭玉祥鬼话。 似郭玉祥这样老江湖，他既然能从容做出别墅那些惨案，足可见其心理素质和思维反应。 以不变应万变，杜云龙淡漠道：“你说你收到了对方匿名短信，不介意把手机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在我右边裤带，由于双手被烤，郭玉祥不方便掏拿。 而在给其抓捕送进审讯室后，杜云龙也是有意没有收取郭玉祥手机。其目的就是想看看对方会有什么举动。 探手给郭玉祥右裤带手机掏了出来。 打开，杜云龙翻查已读短信记录。 果然，有两条特别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一条三天前短信：郭医生，你的过去真是丰富多彩。如果这事儿曝光，我想对你没有好处。我是个通情达理人，只需二万块，我保证这个消息会烂在我肚里。否则…… 还一则消息是今晚：给你的衣服应该收到了吧，现在立刻穿上他，给你五分钟感到以下地址。记住，你只有五分钟。另外别忘了穿上你的布鞋！ 地址正是尉泱所在公寓楼位置。 而其上发送时间…… 第154章 证据链不够 眉头蹙起，杜云龙落目郭玉祥。 审讯室内杜云龙面色变化众人看的清楚。 刘强嘟囔句：“手机上写的啥叫老杜这个表情？” 刘强思肘着，观察室大门开启，杜云龙从内走出。 “罗毅，给这个手机拿去技术科。让他们给我查清楚上面短信，手机号来源，所属身份！！” “杜队，到了出了啥事儿？”刘强很自然给心底疑问道出。 杜云龙蹙眉冷然道：“在我们追捕目标时候，有人给郭玉祥发了短信，叫他扮成目标模样前往尉泱所在地！！” “啊！？”刘强惊叫声，不过旋即他便是回神跟进：“阴谋，这肯定是郭玉祥那老小子阴谋！杜队，那短信很可能是郭玉祥托人发的迷惑咱视野短信。咱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刘强话闭，寅华上前步：“杜队，其实我一直有个想不通地方。” 杜云龙递过记征询眼神：“你有什么地方想不通？” “在街道杜亮平报案前，郭玉祥住处始终有咱们队员监视！我跟老魏那组了解过，他们确定郭玉祥晚上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去！如果这样，那出现在杜亮平家门口那个男人是谁？” 郭玉祥被己方人盯梢没有出去。 据此，从时间上说，他的确没可能同时出现在杜亮平家门口。 刘强听罢不确定道：“华子，你的意思……除了郭玉祥还有个家伙！？他们是团伙作案！？” “是不是团伙不好说！！但我们最初追踪的那个家伙应该不是郭玉祥！！” 杜云龙一言不发仔细琢磨寅华说辞。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而寅华这番说辞毫无疑问是叫整个案情变的复杂了。 同一个人觉没可能同时出现在两地。 再考虑郭玉祥口述，以及他手机里短信，杜云龙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个案件。 拿起观察室电话，杜云龙迅速拨通技术科内线：“我是杜云龙，寅华送的手机到了没？” “已经到了杜队长，华子正在跟我说这事儿。” “你们听好了，最快速度给我查明手机号来源身份！！” “明白！！” 等待是熬人的。 杜云龙背手在屋内来回走动。 其它队员也因为他的焦促肃然紧张。 技术科办事效率还是值得信任的。 拿到手机他们仅用了不到五分钟便是完成了杜云龙交待任务。 “杜队长，手机机主是一个叫马红艳女人的。两天短信定位……一个在马口区。一个在包江区。” “告诉我第二条，也就是今天那条短信是在什么地方发的？” “呃……第二条我看看，具体位置是在包江区……” 听罢电话里给出地址，杜云龙面色愈发凝重。 根据技术科队员核查结果，那通短信发送位置正是杜亮平家所在位置。 换而言之，郭玉祥收到短信极大可能是他们追捕目标发送的。 结束通话，杜云龙给技术科队员核查结果给观察室众人说道了遍。 罗毅听罢后不确定道：“队长，你刚说手机机主信息是谁来着？” 杜云龙随口道：“马红艳！” “马红艳！？你等下！！”快速在文件夹翻找文件。 紧接罗毅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东西猛然抬起头。 杜云龙见状，蹙眉道：“怎么了？” 罗毅给手里文件递到杜云龙跟前：“我说怎么这个马红艳听着这么耳熟。杜队，你看，别墅遇害人里，其中那个红衣女就叫马红艳！！” 闻言的刘强径自吞咽口吐沫：“应该……应该不会那么凑巧刚好就，就是那个马红艳手机吧？” 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回复价值。 虽然不愿说，但就目前情况……“杜队，我们可能真的抓错人了。” 梳理今夜相关事情发展过程，正常思路，凶犯是利用了郭玉祥这个替罪羊干扰了己方视野。 他先行自己出动给散布在外监视人员吸引，然后给郭玉祥下达接头指令。 郭玉祥出动后，他便借着对街道熟悉，逃遁消失。 等己方再行发现凶犯行踪，那已经变成了他招呼出的“替罪羊”。 “妈的！这小子可真会盘算！！我们都他娘被算计了！”魏大壮懊恼挥拳。 之前如若他们不离开，后面“乌龙”也就不会发生。 “可没道理啊！对方布这个局目的无非是想叫咱们去抓郭玉祥，完了甩脱他自己罪名。但问题，他的短信是个很明显漏洞。他用被害人手机发消息等于是告诉我们，他就是杀害死者凶手！！并且短信发送时间与位置，更是排除了郭玉祥犯罪可能！！”寅华抽丝剥茧提出质疑。 “所以说，很可能是团伙作案！”刘强跟进。 “不，如果真要是团队作案，他他们这种做法就太不明智。你们想，这样做固然可以排除郭玉祥凶犯嫌疑人身份，但另外一人所要要担风险可就太大。另外，他逃跑过程一旦被抓，郭玉祥也绝对逃不了！而别墅案，凶犯做事那么缜密，他怎么可能会采取这样漏洞摆出计划？这当间肯定还有隐情！！”寅华补充。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郭玉祥利用死者手机开启了定时发送功能。他事前给手机搁在了杜亮平将附近。之后利用这部手机给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据。至于我们追击的那个家伙，虽然不清楚他具体身份是什么，但郭玉祥多半确定对方会在那个店出现在杜亮平家。” 好嘛，事情越说越复杂。 原本以为已经可以确定的案情，此刻变的扑朔迷离。 刘强只觉自个儿脑袋生疼。 讨论一番后，大家渐渐安静。 安静了罢众人目光相继落在杜云龙身上。 说一千道一万，接下来该怎么做还得可杜云龙如何定论。 队员们适才说的东西杜云龙都有听见。 必须承认，事情却是变的复杂了。 两条匿名短信让他认定的事实不得不重新梳理。 郭玉祥的嫌疑目前不能完全排除。 但若还跟之前那样认定他就是凶手显然证据链不够。 鉴于此点，杜云龙现在能采取手段只剩一个了。 “尉泱呢？尉泱现在在哪儿？” 第155章 解释不通 “她还在公寓。” “马上给我把她召回来！！” “队长，你这是打算给郭玉祥他……” “别废话了！赶紧给我叫人！！我去找局长批条子！！”丢下这句话，杜云龙便是匆匆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尉泱被一线队员接回。 她这边刚到底，杜云龙那边也是顺利拿到批文返回。 特殊状况，特殊手段，刘海云在听了杜云龙情况介绍后，没二话，第一时间给签字批文。 “小尉，进去给那家伙抽血，完了给我确认那小子是不是凶犯！！” 路上，罗毅已经透过联络设备把审讯室情况同样给尉泱说道了遍。 尉泱知道事出紧急，点头便是随罗毅进入了审讯室。 借口需要对郭玉祥进行血检，罗毅配合尉泱给中年人抽了血。 离开后，尉泱第一时间变身进行血液读取。 所有人都紧张注视着闭目蹙眉尉泱。 接下来她的读取结果无疑将成为断案关键。 怎么样？ 尉泱展眉同时，杜云龙立马开口问道：“怎么样？那小子有没有犯案！？” 扬起脸，尉泱轻摇摇脑袋。 “什么！？不是吧！？尉泱，你别告诉我这货没犯案啊！！”别人怎么想刘强管不着，但在他，对于尉泱读取记忆结果，多少有点接受不了。 “他没有犯案！至少记忆里没有别墅凶案行凶过程。郭玉祥记忆内容非常简单，基本就是住家，药店两处奔波。大多时间都是无聊看书。我没找到任何行凶画面。” “那今天呢，今天他的活动情况如何？”郭玉祥记忆没有行凶画面只能说明他没行凶，但却不能排除他是帮凶嫌疑，杜云龙紧接追问。 “今天……他都待家里在，知道傍晚收到了个短信，之后他就出去了！” 之后，杜云龙就相关问题和尉泱进行了更深度确认。 最后结果，郭玉祥今晚所做事情那还真是被人胁迫指示。 “妈呀，这货难道真和这事儿没关，我们抓错人了？”刘强突然觉着有点尴尬。 搁着现在局面，他之前有多肯定郭玉祥是凶犯，此刻就有多尴尬。 “现在情况应该明朗了，凶犯先利用自己给咱们分散各地监视力量吸引走，然后电告郭玉祥到指定位置报道。之后他借着对街道地形熟识逃遁消失。从而让我们给注意力焦点搁到郭玉祥身上。杜队，想想咱抓拍郭玉祥当时场面，那家伙见了你只是紧张，但没跑。这也变相说明他没犯事儿，所以不跑。凶犯是打算把罪责都给搁到郭玉祥身上呐！！”听完尉泱否定，寅华总结性分析。 “不，不对！！”罗毅蹙眉摆摆手。 “什么不对！？” “哪里都不对！！华子，你刚才分析的凶犯思路看起来很靠谱，但落子实际……凶犯这个法子其实很拙劣，甚至是漏洞百出！” “怎么说？” “尉泱刚才读取过郭玉红记忆，现在咱们可以肯定的是郭玉祥收到短信，以及被胁迫事情都是凶犯所为。凶犯想利用别墅被害者手机，以及郭玉祥假扮身份转移视线没毛病，可他这做法……以他在别墅搞出那么完美现场，他应该清楚，手机出现我们调查追踪位置以及信息。先不说他今晚发送短信和他最初停留地点吻合，关键他给郭玉祥发送威胁性消息刚好是最佳排除郭玉祥犯案嫌疑证据！！况且……他自己今晚现身做饵给郭玉祥创造离开别墅机会，也冒很大风险呐，稍有不慎就会被咱们抓到！！” 点点头，听罢罗毅长短反驳，寅华简单回味，随即应道：“小罗你说的没有问题。从你分析看，凶犯转嫁手段确实拙劣和别墅凶犯作案谨慎风格不符。但我必须提醒你一点，你现在所有分析那是建立在尉泱读取郭玉祥基础之上的。别忘了，在尉泱没操作前……我们可是不能排除郭玉祥利用被害人手机给自己发送短信这种可能的。 至于说凶犯冒的风险……敢杀四人并对尸体截肢，这种人心理不可与常人相提并论。况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风险从来与利益并存。如果能借着这波操作，洗脱自己嫌疑，给替罪羊郭玉祥弄下大佬，那他的所有付出就值得，他冒的这个险也堪称完美。” 必须承认罗毅后续跟进还是很有道理的。 只是此刻听罗毅这通近乎对凶犯“表彰赞扬”分析性说辞还是叫他有些接受不了：“唉，行了行了，咱就别整那些没用的了。既然现在郭玉祥不是凶犯，那咱下一步该咋办？” 折腾了半宿，本以为给凶犯抓到，没想到又给人当猴耍了一晚。 杜云龙一言不发，眉头紧锁，对于周遭投来目光完全不予理会！ 刘强轻吐口气：“嘿，杜队，咱……” 刚想询问下一步详细，但话未脱口却被身板罗毅拉扯。 男人冲他摇摇脑袋，示意他保持安静。 罗毅跟杜云龙共事多年，他知道，现下状态杜云龙显然在思考什么。 大概过了一分来钟，垂首沉思杜云龙缓缓抬起头：“你们说凶犯是怎么知道我们有安排人手在监视郭玉祥的？” “可能……是嗅到了什么味道吧。这家伙选择在这附近作案，肯定是生活在这附近人。或许是发现了一些苗头。” “嗯，发现苗头是可能的。但为什么，为什么他能那么精准锁定郭玉祥！？” 这是杜云龙在和尉泱沟通后产生的疑惑。 己方监视队员目标一致是郭玉祥，就算真的会有察觉，那也该是郭玉祥。 而凶犯较为靠谱意识街道有便衣也该是在尉泱，杜亮平等出瞧出异样。 他直接锁定郭玉祥，并且将男人定位作为威胁目标，这就有点……太诡异了。 “嘶~照队长你这么一说……还真挺奇怪！凶犯选定郭玉祥本就够神的了，他居然还安排郭玉祥出现在尉泱楼下公寓，这……他去杜亮平处解释的通，在我们行动前，杜亮平就有保安发现被陌生人跟踪，可尉泱……他是这两天才搬去公寓的啊！！” 第156章 敌对情绪 杜云龙垂首沉思问题当下是给焦灼局面打开了新的思路。 罗毅附和补充完罢，刘强跟进道：“照这样讲，凶犯知道尉泱下落，可能是在附近游走狩猎，盯上了尉泱。知晓街道有便衣，也可以用他敏锐嗅觉解释。但同时知道郭玉祥……啧~什么样人能一次性附和上面三个条件呢？” “肯定是熟识郭玉祥，甚至是他身边人。”寅华呢喃：“会不会是药店的？呃……我的意思是，从一开始我们目标就搞错了！凶犯在药店不假，但不是郭玉祥！！” “有道理！！”肯定点点头，对寅华说辞，罗毅随即附和：“只有药店这个地方，能够同时掌握尉泱住址，郭玉祥本人相关，以及他被盯梢这三点！！” 问题越分析越清晰。 “靠！没毛病啊！药店有尉泱住址，加上郭玉祥这个有案底名人存在，真出了事儿查到药店，正常人第一反应肯定把目标锁定在郭玉祥身上。他肯定是发现了郭玉祥被人调查监视这事儿，完了就顺水推舟，打算生米煮成熟饭给郭玉祥弄成替罪羊！！”刘强咋舌。 而尉泱本人在听了众人分析后，淡淡道：“还有最重要一点，这个凶犯应该见过我！！” 此言一出，场上登时安静。 旋即杜云龙便是想到了什么：“尉泱，那天你去药店，除了郭玉祥外，还有几个男的在店里？” “还有一个年轻人。”尉泱肯定。 “靠！那不用说了，妥妥这货是真凶！”刘强落定拍板。 可他这话刚落，杜云龙“蒲扇”大巴掌便是扇了过来：“妥妥你个鬼！！一天到晚的肯定！！你说他是凶犯，证据呢！！郭玉祥的教训还没领教够呐！！” 一句话给刘强揶到无言。 “小罗，你马上给我去查枫林药店所有男性资料。哦，特别是尉泱那晚见过的家伙！重点查！！” 命令下达，罗毅即刻行动。 “那郭玉祥呢，咱现在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抓错人了，自然给人放了！不然还不给凶犯笑死啊！”刘强白了罗毅眼。 闻言，杜云龙再次抬手给刘强后脑来了下。 刘强一脸懵逼。 “看啥看！？瞅你小子脑袋挺大，可你得拿来用啊！！” 完全不明白杜云龙这话啥意思，刘强巴巴望着对方，满心委屈。 “强子，杜队的意思，现在咱把郭玉祥放了，等于是告诉凶犯，我们识破了他的伎俩！这样他很可能采取更进一步行动，不利于咱们抓捕。” 简单琢磨，刘强若有所悟：“放长线钓大鱼，我明白了，杜队你这是打算将计就计！？” 杜云龙懒的理刘强。 虽说郭玉祥不能放，但对方到底排除了凶犯嫌疑：“刘强，去给人倒杯茶！” “啊！？” “啊个屁啊！赶紧的！” 48小时，杜云龙很清楚，老天留给他们的只有48小时。 48小时一过，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必须放人！！ 所以必须赶在48小时内，给真正犯人排查，着拿。 时间一分一秒过，罗毅的排查工作有条不紊进行着。 异特科一甘人马都在等着他的结果。 差不过过了有二十分钟，罗毅带着叠资料来到杜云龙办公室。 “说！！”言简意赅一个字，杜云龙示意吩咐。 “根据从市人才档案调查情况，枫林大药房，男性工作人员就二人，一个是郭玉祥，还一个肖明。” “讲讲这个肖明状况！” 除了文件，罗毅还准备了ppt。 给u盘插好，罗毅打开投影。 旋即一个青年人大头照便是出现在众人面前。 “靠，小白脸一个！”刘强下意识脱口。 也难怪，照片中年轻人白白嫩嫩，用现在话讲，长的多少有点娘炮。 “肖明，原名肖光明，繁江市人，今年31，来药店时间比郭玉祥完。我查了下他的工作时间，很巧，和郭玉祥完全吻合。这说明，郭玉祥接触的顾客，患者，他都有接触。这也间接表示，他知晓尉泱这个人。同时，了解尉泱住址！ 除此之外，从他真名追查我还发现了一个有意思事情。这个肖光明他的母亲叫胡紫燕，正是当年郭玉祥犯案猥亵被害者。” 罗毅这番话落罢，整个场上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 “我的天……呐~”完全没有想到剧情会这样发展。 同一个药店，曾经被害人的孩子竟然和凶犯共在一个屋檐下共事。 刘强只觉自己世界观被颠覆了：“这就解释的通啦！这个肖光明妥妥是来报复郭玉祥的呐。但问题……郭玉祥没察觉？” “应该没有。毕竟，肖光明改了名字。我想他这样做多半也是不想暴露！他去药店工作都是又准备和预谋的！”罗毅也是大胆分析。 “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刘强蹙着眉：“按理说这肖光明母亲被郭玉祥侵犯了，作为被害者孩子，他应该对这种事儿深恶痛绝，可为啥他要对那些无辜女孩儿下那些狠手！？郭玉祥再怎样当时也没搞出人命呐。” “这不难理解！”从头至尾没有开口孙静怡，此刻终于有发挥舞台了：“胡紫燕当年遇害，肖光明才六岁。这种事儿对一个六岁孩子，他可能不明白母亲究竟遭遇了什么。但随着年龄增长，不断听周遭人议论，甚至是因此被攻击侮辱。久而久之心理很容易滋长出一种畸形病态念头。在这种畸形病态心理影响下，是可能让肖光明对母亲产生敌对情绪。” “啥！？敌对情绪？孙博士，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是肖光明母亲被人侵犯。作为儿子，他应该气氛，这错不在他母亲，他为啥会对母亲产生敌对情绪！？”刘强不能理解孙静怡分析。 孙静怡不徐不缓解释道：“这不奇怪，如果你常年因为父母某些原因，譬如没钱，没地位，被同龄孩子嘲笑，你也有可能对父母产生抱怨。当然，我这只是打个比方。肖光明当时遇到情况可能更糟。加上他只有六岁，一个六岁孩子本身心智就不成熟，没有什么鉴别判断能力。他并不会理解母亲遭遇了什么，他唯一清楚的是在需要时候母亲不在身边，如此，旁人流言蜚语反倒会被他当成真理。如此往复，最后结果……就会导致他憎恶女人！！” ” 第157章 小心为妙 听到这儿，刘强多少是有点理解孙静怡意思了。 法制栏目，以及新闻报道都有过相关内容。 大多数犯人犯案都和童年境遇有关。 孩子生活在畸形恶劣环境，长大成人也很自然会朝畸形恶劣方向发展。 而他们这种畸形恶劣并非一朝一夕形成，那是伴随着他们整个成长过程。 落在肖光明身上，诚如孙静怡分析那样，他在童年被旁人流言蜚语袭扰。 作为孩子他不能理解这些，说的人多了，他也就当成了真理。 继而对母亲的怨恨随着年龄增长他开始将矛头搁在了所有女性身上。 这恰恰是他犯案动机！！ “杜队，现在这种情况，咱是不是可以对肖光明实施抓捕了！？”刘强识趣没有用肯定句，而是整了疑问句。 如果搁着过往，这件事儿杜云龙还真得好好斟酌。 毕竟，他们手头并没切实证据能佐证肖光明犯案。 但眼下……郭玉祥这个尴尬因素，叫他只有48小时。 鉴于此点……想想过去一系列案件相关，杜云龙把心一横：“罗毅，你马上带人去肖光明家里给我把人带来！！” “是！！”等的就是罗毅这个命令。 抓捕行动应时展开。 除了罗毅的直接登门抓捕小队，杜云龙还安排了几个小组在肖光明可能活动区域进行蹲点。 另外，监控组也是全力坚守，只要肖光明出现，他们便会第一时间通知一线蹲点，抓捕队伍。 必须承认，杜云龙相关安排应该说很到位了。 可老天爷总是喜欢给你“惊喜”。 但罗毅破门冲进肖光明家，并未发现年轻人踪迹。 “什么！？他不在家里！？”意料之中同时又是意料之外事情，听罢罗毅前方传来汇报，杜云龙恼火一拳砸在指挥车车板。 又叫混球逃脱了！！ 不过这倒是更加说明肖光明作案嫌疑。 “听着小罗，你就地给我搜查，看看肖光明家里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线索！” 既然已经破门了，那没道理不进行搜查。 通常来说，凶犯家中总会留有蛛丝马迹。 “明白！”罗毅是老特勤了，这种时候该怎么做，该做什么，他不用杜云龙特别叮嘱。 吩咐完罗毅，杜云龙马上凑到监控器前：“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报告杜队，没有异常发现。” “这可真是见了鬼啊！活生生一人就这么没了！我说杜队……咱不会又碰上变种人了吧。我建议咱是不是去看看街道有没有坑洞。这小子会不会遁地跑了！？” 没有理会刘强聒噪。 尽管肖光明“消失”叫人懊恼，但目前情况……凶犯行事手段都在正常人类范畴。 “给我盯紧点！一旦有可疑人物出现立马通知我！！”直觉告诉杜云龙，凶犯应该还在包江区！ 抓捕行动时下变成了搜铺。 异特科众人化整为零，分成数个小组，开始对区域内进行排查。 他们排查重点就是监控盲点，以及任何可能成为肖光明躲藏地位置。 但结果……依然不容乐观。 折腾了半袖，眼瞅着天就要放亮，搜查始终没有实质进展。 肖光明……似乎真的人间蒸发了。 对此，杜云龙早有预料！ 抓捕凶犯本身就不是容易事情。 更不消说是面对别墅凶案那种谨慎高智商犯人。 他真要想躲，你想给他揪出来……难呐！！ “小罗，你那边搜查情况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没？”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继续这般无头苍蝇般搜索效果不大，杜云龙需要寻找突破口。 “队长，我们在肖光明家里找到了一些医疗方面书籍，其中有些是涉及人体解剖的。上面不少地方都做了注解。这肖光明看来没少对这方面做研究。” 研究这些，自是说明肖光明具备分解尸体能力。 “还有什么发现？” “还有的话，在他书房电脑，我们找到大量成人影片。肖光明对这方面应该有特殊癖好。” “有没有可以推断他去向位置线索！？”杜云龙直奔主题。 罗毅轻吐口气：“没有队长，目前我们没在他家中发现可以推断他去向线索！” “知道了，你们继续给我查！！” “是！” 结束通话，杜云龙面色非常难看。 他踱步来回走了走，旋即手台吩咐喝令：“寅华，你马上给我去药店布控。马明，通知局长，要他给全市发布通缉令，并让兄弟单位协查！！务必最快速度给我把这肖光明揪出来！！” 既然是个普通案件，杜云龙也必要遮遮掩掩。 为了抓捕肖光明，他需要调动一些可以调动力量。 他就不信肖光明一个普通人还能从繁江逃出去！！ 命令很快便是被传达下去。 搜捕大网算是彻底撒下去了。 杜云龙目前能做的也就这些。 可不幸消息也几乎是在他铺撒大网后传来。 “杜队，我是尉泱。我刚接到吕娇林电话，她跟我说今早她有跟杜亮平联系，对方定做衣服她给做好了，可是早上七点到现在，她打了几通电话家里都没人接，她有些不放心对方安全。杜队，我们现在有人在杜亮平家附近吗？” “有的！”为了防止肖光明故伎重演，相关地点，杜云龙都安排了人手。 “哦，有就好好！不过我个人建议，最好去她家确认下，以防万一。”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 挂断电话，杜云龙马上撩过手头：“老魏！你带人去杜亮平家里看看，确认下她是否安全。” “唉，好嘞，我这就带人上去！不够，我们一直盯着在，应该没问题！你放心！” 挂断电话，魏大壮领着两名队员门禁按动杜亮平家门号。 “嘟嘟嘟”告警声立刻响起。 一秒，二秒，十秒……三十秒过去了，可门禁话筒始终没有应答。 这什么情况？女人爱不会之前就离开出去了吧！？ 魏大壮正疑惑呢，楼栋有人出来。 从对方着装不难看出，是早起上班老百姓。 魏大壮眼疾手快在门禁关合之际，给门板挡住了…… 第158章 人去哪儿了 三人最快速度冲进楼栋，搭乘电梯赶奔三楼。 到了杜亮平家门口，魏大壮按动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没有反应。 “杜小姐！开开门！杜小姐！杜小姐……”因为着急，魏大壮手拍门板动静越来越大，以至于隔壁邻居都探头出来询问情况。 怎么会这样，不会真出啥事儿了吧？ 在给实地情况汇报给杜云龙后。 杜云龙心下意识到一丝不妙！ “听着魏大壮，你现在马上给我想法进屋！！” “队长，你说……现在？” “是的！！现在！立刻！马上！！”杜云龙高喝一嗓。 “好的，我明白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魏大壮也管不了那么多。 和女人隐私想比，显然对方性命安危来的更重要。 招呼队员送来工具箱，魏大壮直接在人过道撬锁。 这些楼栋统一装备锁具，看起来挺结实复杂，其实内里结构非常简单，属于金絮其外我，败絮其中存在。 对他们这种受过专业培训人员，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魏大壮没花多少功夫就给锁具捅开。 之后拉开门，魏大壮径自冲进门去。 客厅灯是亮着的。 不过只一眼，他便是瞧出围内异样。 停内地盘跌落了一只水杯，常人不会犯这种错误。 这说明，极大可能客厅曾经发生过搏斗。 想到这儿，魏大壮与随行队员最快速给屋里屋外做了详实搜查。 连床底桌柜，能藏人地方全给翻了遍，可结果…… 该死！！ 魏大壮暗骂句，赶紧回到客厅摸出手台给杜云龙汇报：“杜队，出事儿了，杜亮平不在家！！” “什么！？”虽然早有预料，可真到实际发生，还是叫杜云龙伤神。 “杜队，从现场情况看，这杜亮平很看可能是被人掳走了！！” 魏大壮之所以这么推断理由有三。 一个，他们一直是守在大楼外。 如果杜亮平正常出入，他们没道理看不见。 除非他被人用特别手段遮掩掳走。 至于什么手段，目前还是未知。 二个，适才他撬锁时，这门仅是扣上了最基本锁具，但未销扣。 通常来说，正常人离家，多半都会给门锁所有防护全部关闭。 而杜亮平没这么做，显然是她没法完成这个举动。 凶犯呢，则是由于没钥匙无法达成。 就算有钥匙，仓促状态，他恐怕也没功夫做这事儿。 毕竟，逃跑离开楼栋才是最重要的。 三个，屋内不和谐凌乱，种种迹象清楚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搏斗。 俯下身子，魏大壮带上手套，拾起地上茶杯，撵了几滴水渍搁在皮肤表面，尚有余温……“队长，这家伙应该走了没多少时间！” 闻言，杜云龙稳定心神，思索一番，旋即果决道：“马上给我掉监控，看过去一段时间有什么人进出过杜亮平家！！” 给魏大壮吩咐了罢，杜云龙随即给随车技术科队员喝令：“你现在去杜亮平家搜证。” “全体都有！！凶犯极有可能劫走了目标人物杜亮平。各路口给我严防死守，盘查可疑人物！！” 该死！！下达完命令杜云龙愤脑砸拳！！ 也难怪他会这般大反应。 尽管不愿承认，但就目前发生情况，杜云龙简单回溯，凶犯给他耍了，对方给整个异特科都耍了。 一直以来，杜云龙他们都认为凶犯是为了给自己找个替罪羊威胁郭玉祥。 可眼下看来……人家思路没那么简单。 凶犯找郭玉祥当替罪羊是不假，但更主要他是想利用郭玉祥给所有警方散布在外监视保护力量吸引，从而给他创造掳携“猎物”机会。 现在想通这些已经迟了，首要任务还是抓紧时间给凶犯身份确认，以及尽快摸清他的走向。 不然，以凶犯这么着急动作情绪状态，时间再拖，杜亮平恐怕就…… “魏大壮，视频监控拿到没？” “队长，拿到了！” “copy，发我一份！！” “明白！” 魏大壮那边拷贝不多时便是发送到了指挥车。 杜云龙迫不及待吩咐操作员开启。 随即，拉过椅凳，自信操控。 伴着滑动球不断拨动，监控画面快速移动。 杜亮平所在楼道，时而有人进出。 不过都未在她房门前停留，直到一个家伙驻足在他门口，杜云龙这才放开一直拨动滑动球，让画面进入正常播放节奏。 屏幕上，一个身着快递服装男人按响了杜亮平家门铃。 片刻，防盗门打开，男人将包裹取出交到杜亮平手中。 知道这里，一切都还挺正常。 之后，男人跟杜亮平不知道说道了什么，杜亮平将之让进了屋子。 紧接一只手突然窜出，给大开的防盗门关合带死了。 望着镜头中被关合带死的防盗门，杜云龙一颗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 屋里没有监控，他自然不清楚男人进入后做了什么事情。 但按照魏大壮适才给出相关描述，想来情况不容乐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杜云龙两眼紧盯电脑屏。 大概在过来十五分钟，那扇紧闭许久的屋门再次打开。 快递员沉稳走出，同时手里多了个拉杆箱。 看到这儿，杜云龙眉头蹙起。 若是搁着平常，看到这慕，他或许不会多想什么。 但眼下，快递员拖着的那个拉杆箱就跟有啥魔力般叫他挪不开眼眸。 这时，身后忍了半晌刘强终于忍不住：“杜队啊，你说，会不会杜亮平被那货塞在箱子里了？” 刘强会这么推断，也是因为过往新闻有报道过凶犯利用行李箱运尸相关案件。 杜云龙没有回答，但他心理所想正是刘强所说。 至于理由，常规状态，杜亮平寄送这样大件，没道理不给搭把手，送东西出门。 这是一个正常人本能反应。 抛开货物本身价值不谈，一个陌生人离开，作为屋主自己目送对方离开，并自己将门关合闭死这是基本操作！ 可镜头中，从快递员进入屋子后，再到他带着行李拉杆箱离开……整个过程，杜云龙都未再见杜亮平身影。 另外还有一个叫杜云龙在意问题，那就是快递员手里拉杆箱是个疑点！！ 第159章 监控盲区 对方进入楼栋时仅是被了个包，手里并没拉杆箱。 而眼下……他却是拉着个拉杆箱出来。 如果他就是凶犯，那这个拉杆箱可就有说道了。 拉杆箱藏尸是可行的，用这玩意也能达到藏尸或者人目的。 可问题一般拉杆箱想要给人装进并没那么容易。 尤其是活人！！ 杜亮平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五上下。 快递从屋里拖出拉杆箱，若是杜亮平保持抱膝蹲下姿势是可以被装在内里。 然，这样一个大拉杆箱，凶犯没带，自是从杜亮平家里找到的。 尽管这些看起来顺理成章，可仔细推敲……凶犯设了这么一个大局冒险去掳杜亮平，他会在不做好准分准备，特别是完全给女人带出情况下动手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别墅案充分说明凶犯不是一般人，他做事儿是带脑子的。 据此分析，只能说明一点，不是凶犯托大不做准备，而是他心理清楚，被害人家里就有可以装载她离开工具。 而想达成这点……要么凶犯和杜亮平熟识，经常去她家，自是清楚她家里有什么。 要么就是凶犯利用一些特殊渠道和手段，接触过杜亮平，知晓他家里有这样一种拉杆箱。 监控还在继续。 杜云龙监看同时，不忘给身边队员吩咐：“去给我查下，枫林大药房那边有没有杜亮平消费记录！！” 查这个，杜云龙就是想要找到凶犯和杜亮平之间联系点。 要知道，别墅案中三名受害者都曾在枫林大药房有过消费购买记录。 并且，她们也都有留下自己住址信息。 前方消息很快传来。 队员在和枫林大药房蹲点兄弟沟通后，得到确切回复：“杜队，医保系统显示，杜亮平有在枫林药店消费过，她是那里会员。另外，枫林药店也有她的住址信息。” 果然如此！！ 对于这个结果，杜云龙丝毫不觉着奇怪。 刘强呢，也是琢磨着接茬：“照这么讲，肖光明有充分作案动机啊！！” 何止是充分，现在杜云龙可以肯定，凶犯就是肖光明。 尽管镜头中男人浑身套着快递员衣服，并且脑上帽檐压的很低。 但种种迹象全部指向肖光明！！ 这家伙应该是透给杜亮平这样会员上门送货，掌握了女人家里相关信息和拉杆箱这个线索。 或者女人曾经带着拉杆箱出现在药店给肖光明瞧见过。 脑中思索着，屏幕中快递从楼栋内走出。 他这一身快递服成了他的最好伪装。 也难怪魏大壮等人守在大楼一直没瞧出异样。 有谁给对一个拖着拉杆箱快递员产生怀疑呢？ 或者说，又有谁能想到那个拉杆箱内……可能装着个人呢？ 快递员就这么在重重围堵监视下消失在了监控画面里。 楼栋监控就这么些。 杜云龙之后又快进了一段时间，结果，从头至尾，只有快递员一个曾经出现在杜亮平家中。 单凭这点，毋庸置疑，他就是凶犯嫌疑人。 “把街道监控调出来！！”起身让位，杜云龙现在需要专业人士来帮他操作：“快，时间定为到……” 综合目标快递员消失楼栋监控时间，杜云龙吩咐令道。 操作员动作熟练，简单拨弄，从楼栋进入街道快递身影再次出现。 “给我查下，这个肖光明名下有没有车辆记录！！” “没有，队长！”透过公安内部网络系统，肖光明相关资产信息一目了然。 “没车子？那这货惨了，想拖着一个大活人路上走可不容易呐。”刘强随口道了句。 杜云龙扭脸怼了他眼。 这个时候，杜亮平是否还活着都是个问题。 就算活着，照这样被包在箱里，她早迟也是个死。 “没有车，说明他要去的地方应该就在这附近！！”拖着个携裹人箱行动，风险总是太大。 以别墅凶犯行凶风格应该不会这般冒险。 他肯定会最快速度给被害人转移到安全窝点。 只是杜云龙这边分析着，目标快递确实再一次消失在了监控视野。 “人呢？赶紧给我把画面调出来！！”杜云龙着急拍打操作员。 操作员看了下系统，无奈道：“队长，这是监控盲区，我没法……” “那就把这区域周围所有街道画面全部给我调出来！！”杜云龙就不信这货真会打洞。 盲区固然存在，但盲区区域范围终归有限。 这货不可能一直窝在盲区不动。 只要封锁周边街道，那至少可以确保他无所循行！！ 杜云龙想的好，可等了半天都没见着周边街道有快递或者说人影出现。 反倒是从盲区内行出了几辆车子。 “杜队，那小子会不会……开车出来啊！？”刘强不确定嘟囔，毕竟，之前刚刚查过肖光明资产，后者名下没有汽车。 继续吩咐操作员快进镜头，可始终没有人员从盲区走出。 到了这步，不消说，对方极大可能是乘车离开了。 这符合凶犯作案需求。 一方面，杜云龙吩咐一线队员千万目标盲区搜查，以防止凶犯还留在内里。 一方面，他着令车里队员对从盲区驶出所有车辆进行排查。 综合两方结果，很快一个有价值线索出现了。 “杜队，这辆车是卓越车业名下的，这家公司承办对外租车业务。我们刚和这家公司联系过，目标车辆租赁人就是肖光明！！” “就知道是这小子！！杜队，现在可以百分百肯定凶犯就是肖光明了！！”刘强略显激动拍了一掌。 只是对此，杜云龙显得非常淡定。 从开始，他就没想过其它嫌疑人。 “锁定车牌，给各处路口发布通告，全力搜捕拦阻这辆车子！！还有，他们这个租赁车按要求都应该装有gps定位，让对方配合，立刻对车辆进行定位！！”杜云龙命令快速下达。 他清楚，这是老天爷给抓捕凶犯又一次机会。 同时，现在不给凶犯抓住，让他逃脱再抓困难不说，关键被关箱子里杜亮平……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生死时速，这可是事关一条活生生性命呐！！ 第160章 威胁短信 靠着租赁车企给自家车辆安装的随车gps定位，杜云龙这边很快掌握了车辆动向。 “队长，车子目前在建设路上！” “朝哪个方向移动！？” “没有移动！定位显示，他车辆是处在停滞状态！” “停滞状态！？”一听这话，杜云龙登时感到不妙：“快，给我吧建设路一线所有可以调动监控全部调过来，迅速排查目标车辆，把他找出来！！还有，通知最近派出所，立刻就地展开搜索！！目标是个带拉杆箱身着快递服男人。把肖光明个人资料一并派发下去！哦，对了，还有，目标极有可能变妆。重点锁定在拉杆箱上下！！” 到底是老特勤，杜云龙临危不乱，命令迅速下达。 同时，指挥车也是赶紧朝建设路一线移动。 操作员，刘强，杜云龙一帮人眼睛死死盯着大小监控画面。 他们都在搜索目标车辆。 那是一辆黑色帕萨特，可是找了半天也未在监控中寻得。 “杜队，该不会这货又给车停在监控盲区了吧？” 不是没这可能。 意识到对方给车弄在盲区，杜云龙再次手台吩咐：“告诉派出所干警叫他们重点排查辖区内监控盲区！！” 精准命令下达后，很快便是有了收效。 前方派出所干警的确是在路段监控盲区找到了目标车辆。 确定方位，杜云龙这边那是驾车快速靠过。 到底，他直奔目标车辆行去。 交接工作自然有手下人去处理。 杜云龙只关心一点，嫌疑犯有没有抓住，杜亮平有没有救出。 可结果总是叫人失望。 这两样事儿没一件达成。 据派出所队员汇报，他们倒是车内空空如也。 打开车门，杜云龙拉动引擎盖拉杆。 之后行到车头跟前，着手在发动机摸了下：“引擎还是热的，这家伙没走多远！！罗毅！赶紧带人撒开搜索！！指挥车！给我盯着周边街道，一旦见到拉拉杆箱家伙立刻汇报！！” 杜云龙这边吩咐下达，后面派出所片警凑前跟进：“杜队长是吧。有个麻烦情况我得和你说下。” “讲！！” “在这前面，大概100米样子，是咱这儿有名棚户区。那里巷道错综复杂，人员构成也很混乱。最关键……没有完备监控。疑犯如果进到那里，恐怕……” 恐怕是啥杜云龙没兴趣知道。 听了片警这则消息，他眉头登时蹙起。 这麻烦还真是接踵而至。 “知道了。这样，你们对棚户区肯定比咱熟悉。现在麻烦带上我的人去棚户区进行搜查。这个嫌犯非常凶残，我们必须尽快给他捉拿归案！！” “好的！那咱立刻出发！” 点点头，杜云龙给队员招呼几个跟片警行动。 而他呢，在目送抓捕队离开后，便是返回车内。 刘强不明所以紧跟在后。 他现在更多是扮演观察学习者。 杜云龙进到桑塔纳车内，给车载记录仪取了下来。 完了打开记录文档，开始查开车辆行驶画面。 这玩意是强制性记录，为了确保租车者行车安全，以及出了事故责任理赔归属，记录仪不可以人为关闭。 一旦关闭，车辆会熄火！ 这跟车载gps定位一个道理。 透过记录仪摄录画面，杜云龙不仅可以清楚了解疑犯驾车逃遁具体路线，更重要可以听到车内外相关动静。 杜云龙试图利用记录仪里内容寻找到可以利用线索。 不过可惜的是，一路之上，除了听到车来车往嘈杂与喧嚣，杜玉龙并没啥特别发现。 倒是车停后，嫌烦拖着拉杆箱从车头位置离开画面被记录仪拍个正着。 据此，杜云龙至少有两点可以肯定。 一个，嫌烦又给拉杆箱带在身边。 二个，他是朝北运动的。 而按照之前片警给出提醒，凶犯此刻行径路线很大可能就是朝棚户区的。 棚户区人流密集，道路错综复杂，用来规避抓捕，隐藏踪迹再合适不过。 就算拉网式搜捕，想要给内里疑犯找出也得花上些时间。 可问题……杜云龙他等得起，被抓的杜亮平她已经在拉杆箱关了半个多小时。 女人还有命坚持吗！？ 杜云龙也是赶到棚户区加入搜捕队伍。 时间一分一秒过，搜捕工作将将过去十分钟，杜云龙手台被一串急促女音“叫醒”：“杜队，吕娇林刚刚来电，说她收到了一则恐吓短信！这短信很有可能就是凶犯发的。我现在正朝她那边赶！！” “威胁短信？短信内容说什么清楚吗？” “根据吕娇林说，短信内容就一句话，说是……你这么爱管闲事，我很快就会找上门！” 意有所指，听罢尉泱回复，杜云龙立刻想到当时正是这个吕娇林报的案才叫他们知道杜亮平被尾随跟踪这茬事儿。 凶犯这摆明想要打击报复。 “那个吕娇林现在人在哪儿？” “她在店里！我一会儿就到！”尉泱回道。 “在店里~”这还算是个好消息，己方队伍在店面外人手并未撤出：“好的，我知道了，你过去以后赶紧给手机号定位！另外，从现在24小时，你给我盯好吕娇林。咱不能再叫人出意外了！！” “明白！！” 一个杜亮平已经够了！ 若是再在眼皮子底下叫吕娇林遇害，那他们异特科真可以关门散伙了。 尉泱最快速度赶到吕娇林所在制衣铺。 到地儿，与女人碰面，马上询问了相关事情经过。 了解清楚，赶紧遵照杜云龙吩咐叫对方来电进行了定位。 一切搞定，她给杜云龙回复汇报：“杜队，我已经查过了，给吕娇林发送威胁消息短信手机正是来自杜亮平的。她手机位置信息我已经发给指挥车了！你们可以按照那里坐标进行搜捕！！” “快！跟指挥车联系，让他们把疑犯手机位置坐标给咱定位！！” 接到指令指挥车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杜云龙等人手持设备屏幕也是随即出现一个闪烁红点。 红点代表的什么不言而喻。 刘强看罢，抹了把面上汗水：“娘的！杜队，从这上面看，这小子离咱没多少距离呐！” 第161章 嚣张 没废话！杜云龙看罢手持追踪器，马上招呼队伍前进！！ 所有队伍分成几波朝目标位置靠近。 除了棚户区内围堵队伍，外围后续赶来增援人员也是给棚户区所有可能逃脱路口，角落全部设立了封堵哨卡。 饶是周边路段也安排了盘查警力。 可以说，为了抓捕目标，杜云龙已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这回这货只要还在标定位置，那他插翅都难逃！！ 一点点接近红点，刘强看着指示器，在瞅瞅前方路段状况，低语招呼：“杜队，按这玩意指示，应该就是那栋楼了！！” 杜云龙似是没听见全速朝楼栋敢。 到了楼底，他马上手势点指几人，给楼栋包裹严实。 凶犯有没有看到他们这个谁都不知道。 凶犯具体在楼栋哪个房间他们也不清楚。 不过随行片警透过和楼栋持有者进行了联系。 从租住信息，正好有个叫肖光明的。 “这小子胆子可够肥的啊，竟然敢拿真名登记！！”刘强也是服了对方。 但杜云龙心下想的却是截然不同，肖光明这名字是他曾用名，现在的肖光明身份证上可是叫肖明。 所以他用的身份证还是过往老的证件。 而这种棚户区登记本就没那么严格。 如果不是他们提前调查掌握了肖光明过往，时下看到怕是也会忽略。 “在三楼！！302！！”跟我上！！ 目标位置已经确定，不管他肖光明用的是现在名字还是过往曾用名，对杜云龙来说都一样，只要能给他抓住，怎么都好办。 一行人在杜云龙带领下，齐齐冲上302。 不出意外，铁门被锁。 虽说是棚户区，但这防盗措施倒是做的挺到位。 门外一道铁栏大门，内里还有木质房门。 不过呢，不管他再怎么结实，对杜云龙这些老江湖……无非就是多费点功夫！ 这个节骨眼叫门纯粹浪费时间，徒增变数。 杜云龙给后面罗毅摆摆手。 男人上前给随身工具取出，三下五除二就给简陋铁门杵开。 这铁门开后，杜云龙示意众人冲后，紧接蓄势，一脚轰出。 “咔嚓~”伴着声门栏碎裂声，毕竟大门应声而开。 门开同时，一群大汉蜂拥而进。 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房间做了排查，最后终于是在内里卧室与目标“相汇”了。 等了好久才等到今天~ 不知道为何当瞅见屋内站着的凶犯，刘强突然有种想要高歌一曲感觉。 “肖光明！！你被捕了！！”杜玉龙一声爆喝打断了刘强混乱思绪。 男人白皙的脸蛋悠悠然浮起抹笑容：“肖光明……啊~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了。不过你知道吗？这个名字叫我厌恶！！” “少他妈给老子废话！杜亮平呢！？你把她藏哪儿了！？”杜云龙没心情听肖光明感慨，他厉声喝问。 肖光明耸耸肩：“杜亮平？谁啊！？话说起来，这位警官，你们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警方查案，作为公民，我有配合义务，我也很乐意提供必要帮助。可你们这样……连招呼就不打，破门而入……我是不是可以告你们私闯民宅啊！” “你少跟老子装蒜！！你现在交待还来得及！！别逼老子对你不客气！！” “呵呵，哈哈，你威胁我！？怎么？我不说，你还能打我不成！？行啊，那你就打啊！” “啪~”清脆耳光响起。 杜云龙扭脸看向身边刘强。 刘强搓搓刚刚扇打巴掌，淡淡道：“从未停过这么厚颜无耻要求！不要谢我，为人民服务是我身为警察职责和义务。” 完全懵逼，刚刚还嚣张不可一世肖光明给刘强这巴掌，关键是这般说辞弄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得杜云龙瞅自己，刘强笑着接茬：“没关系杜队长，反正我是临时工，大不了被投诉开除。以小爷我的知识组成结构，还怕找不到工作！？好了小子，再问你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呵，”手摸下巴，肖光明揉了揉，冷笑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杜队，找到了！”罗毅拿着件快递服从后进入。 杜云龙回头看了眼，衣服正是监控镜头里的快递服。 见此，杜云龙手指快递服：“你以为装蒜我们就不能定你罪了！？这件衣服是你今晚穿着去杜亮平家的对吧？监控摄头不会说谎！肖光明，我劝你悬崖勒马！！现在住手还来得及，不要再给自己手上凭添无辜人鲜血了！！告诉我，杜亮平在哪儿？” “哼，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屁话！！你当我们警察是干什么！？我们从不和犯罪分子谈条件！！”刘强义正言辞！ 过往电视剧啥的都是这样演的。 可落在实际……“说！什么条件！？” 杜云龙紧接一句话给刘强脸颊抽的啪啪响。 “呵呵，”又是声叫人恶心笑声。 肖光明暼了眼刘强，眼神中满含嘲讽：“放心，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想知道杜亮平下落可以，只要你们……杀了我！！” 很难想象，小光芒石笑着给“杀了我”三字道出的。 刘强第一反应就是变态！！ 这肖光明果然脑子跟正常人回路不同！ 杜云龙呢，眉头渐而蹙起。 “怎么样？很简单吧，来，朝我这里捅，一刀下去，很容易的。”手指自己腹部，肖光明突然变得疯癫：“放心，捅这个位置，我一时半会死不掉。我说话算数，你动手，我告诉你人在哪儿。捅我一刀，救下女人。或者放过我，那女人死。这个买卖应该不难选择吧，你内心不是也想叫我死的嘛？警官同志，我只是把杀死人权利交给你，用你们的话……你这也算是在为民除害对吗？” 说着话，男人从身上取出把剪刀。 准确来说是把手术剪。 完了递到杜云龙眼前。 杜云龙落目手术剪，身后罗毅赶紧上前：“杜队，别听他在屁话！！这货会有法律惩处的。他不该死在我们手上，这样太便宜他了！！” 第162章 谈交易做梦吧 “法律！？哼哼，”轻蔑一笑，肖光明随即跟进：“这位警官，你们知道我用这把剪子杀了多少人吗？四个，我已经杀了四个了。哦，不，要是你们在慢的，算上那个叫杜……杜亮平的应该是五个。不对，她不应该算我杀的，她的命现在捏在你的手上！你不杀我……那她死了可就得算在你头上咯。到时候咱们就是一路人，都是杀人犯。” “混蛋！你个狗日的玩意！少在这里喷粪！！”刘强也是看不过，一把给肖光明推倒。 栽进沙发肖光明索性摊开双臂仰躺靠下：“警官，你不会是怕了吧。也对，第一杀人总是这样。我第一杀那些女人时候，也有点不太习惯。但是一回生，二回熟，相信我，刀捅进人体是个很美妙事情。尤其是那些白嫩皮肤，每次捅下总是能给我不一样感受。你知道吗，顺着皮肉一寸寸突进，听着肌肉撕裂声音，哇……那绝对是这世间最美妙乐曲。相信我，你会爱上这一切的！！” “别墅那些女人都是你杀的！？”杜云龙低沉嗓音问了句。 “是啊！怎么样，那都是我的杰作！！”肖光明愈发兴奋，似乎说的不是凶杀案，而是在完成作品般。 “你为什么要杀那些人？她们都是无辜的！”杜云龙再问！ “无辜！？她们哪里无辜了！？一个个长那么水灵，漂亮。她们都是小妖精知道吗？她们都勾引过我，但我找她们“作乐”，她们却骂我小白脸，说我变态！这个世界本来就该是男人主宰，这些女人居然说我是娘炮，变态!?他们就是依仗自己长的漂亮，身材好，肆意勾搭男人，完了达到羞辱目的。这些人都该死！呵呵，现在好了，我把她们都给杀了！她们再没可能去霍霍别的男人。算起来，你们都得感谢我！！” “疯子！！你就是疯子！！”刘强实在受不了肖光明的“自以为是”，他抬拳就愈上手，却是被罗毅拉扯住了。 “你干嘛！放开我！让我好好教育教育这傻叉！！” “冷静点强子，不要被他思绪带着走！！他是有意在挑动你的情绪！！” “疯子吗？呵呵，我只能说你不懂我。唉~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被人看不穿！你笑我疯子，殊不知你才是那个真正混沌的人呐~”肖光明满脸嘲弄。 杜云龙面无表情：“可悲的人。我为你母亲感到悲哀，他有你这样儿子真的是这辈子最大污点。” 此言一出，躺在沙发满脸嘲弄肖光明登时浑身僵定。 旋即，他就跟过电般猛的从沙发弹起：“你说什么！！为什么要提那个女人！？什么叫我是她这辈子污点！？你根本什么都不清楚！！别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乱说！！她是我的污点！！我的！！明白吗？收回里刚才的话！！否则，你永远别想知道杜亮平在哪儿！！” “哼，这么着急上火做什么！？看来是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别把自己的畸形肮脏心理描绘的那么冠冕堂皇！！虽然我不清楚你过往经历过什么，但作为男人，我只能说你活的很窝囊。将自己承受不来的事儿全部归咎在母亲身上……你不配做男人，不配为人子，你就是个垃圾！废物！娘炮！变态！！” “你个混蛋！！你说什么！！”这回轮到肖光明不能淡定了。 他挥拳便是朝杜云龙砸去。 可杜云龙什么人？ 久经沙场的他怎会被给娘炮打中？ 身子轻松闪过，前冲肖光明一个趔趄撞击在墙。 杜云龙探手给肖光明揪过，罢了冷言道：“我说你是垃圾！废物！娘炮！变态！！” 服了！听着杜云龙的连串攻击，刘强心底不由竖起拇指。 相对杜云龙此刻的淡定从容，反观自个儿刚才不理智出拳……倒是显得有点可笑幼稚了。 齿缝摩擦发出“咔咔”响动，肖光明恨恨挤出丝阴冷笑容：“看来……你是不想知道那女人下落了！！” 杜云龙旋即唇角上扬翘起抹弧度：“从你下车到这里总共只有200米不到。除了棚户区外，其它街道监控我们已经调取查看过了，没有你的踪迹。就算你换了着装，但杜亮平这么一个大活人不会凭空消失。你从她家出来时带着一个拉杆箱。我想杜亮平应该就在箱子里没错吧？你可以躲，箱子没法躲。既然周边街道都没箱子踪影，那剩下可能……只能是你把箱子藏在这儿棚户区了。” “哼，就算你知道箱子在棚户区又怎样！？这里这么大，你能找到吗？等你找到，那女人能撑下来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现在有的是时间！我的任务是把你给抓到！至于说女人能不能活……以你这变态尿性，我有理由相信她已经遇害了。另外，刚这小子有一点说的没错！那就是我们做警察的永远不会跟你这种混账玩意谈交易！！”杜云龙这席话说的干净利落。 叫人听得十分提振士气。 这也算是杜云龙头一回赞同他刘强说辞。 但落在肖光明耳中，年轻人面色扭曲挤压，相当难看：“好！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给我带回去！！”丢下这句话，杜云龙行出屋子。 带到门口，他扭脸给罗毅再行吩咐：“把尉泱给我招回来！！” 既然肖光明已经拿下，吕娇林的安全问题也就不必担心了。 杜云龙需要尉泱回来给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 从肖光明疯癫状况看，指望透过正常审讯从对方口中了解详细是没啥可能了。 更不消说，杜云龙现在也没兴趣和耐心跟这样变态多做口舌争论。 想要了解什么，尉泱读取血液记录就可搞的清楚明白，没必要枉费气力。 杜云龙这边屋内安排同时，外面搜索行动任在继续。 只不过搜索任务从之前肖光明变成了杜亮平。 而，诚如杜云龙自信推断那样，靠着摸排走访，肖光明自以为是藏匿拉杆箱地点很快便是被棚户区住户曝光。 第163章 指认 搜查大网立时是在棚户区展开。 罗毅这边给尉泱通话，简单讲了下己方这边状况，并且通知她赶紧回总部报道。 杜云龙则兀自行到楼道口，从兜里摸出香烟。 叼在嘴里，正准备去摸火机，这时侧旁一只手递了过来。 杜云龙警觉之下，就听“啪嗒”一声，一缕火苗悠然窜起。 借着火光杜云龙看清了楼道暗处那张脸……是刘强。 望着刘强递过的火机，杜云龙没有多想探头给烟点着了。 “放心吧杜队，兄弟们会给杜亮平找到的。” 也是看出杜云龙这边面色不太好看，刘强关切道了句。 闻言，杜云龙瞥了眼刘强并未回应。 给烟放在嘴里用力吸了口，继而吐出。 袅袅白烟顷刻将他包裹，杜云龙眼神眺望远望。 此刻的棚户区内灯光闪烁，到处可见搜寻人群。 专案组甚至取来了专业生命探测仪进行搜查。 别看杜云龙适才在屋里对肖光明说的轻松，似乎不在乎杜亮平死活。 落在实际，他也的确可以不在乎。 毕竟，按照女人被关在皮箱这样一个现实状况，女人窒息而死死亡概率是很高的。 加上，犯罪嫌疑人已经成功被抓获，杜亮平即便死了，那也只能说她命不好，没人会去怨怪杜云龙。 可在杜云龙自己……他很清楚，在没有最终找到杜亮平前，擅自宣布一个活人死亡是极为不负责任行为！！更不符合他身上这身制服的责任和荣耀！！ 必须尽快给杜亮平找到，否则他适才不得已戏言怕就真的要真成了。 烟一口接着一口的吸。 刘强站在杜云龙旁边，很快也是被烟雾笼罩。 这时罗毅押着肖光明从屋内行出。 男人在路过楼道后不忘挑衅扫了杜云龙眼：“呵呵，你以为不杀我就显得的你很高尚！？我告诉你，你也是个虚伪的人！！我能看透你的心！！你现在其实很慌，你怕找不到那个女人？对不对？哼，放心，你不会找到的！！规矩从来就是用来打破的！！你按照规矩做事，被规矩所束缚，最后结果就是谁都救不了！！你一定在给自己暗示，如果那女人死了，责任在我，是我杀了他，对不对？哼，很可惜，我没杀她！你别给自己找借口！！那个女人如果死了，就是……你给害死的！！” “我打死你个龟孙！！”照前就是一记刘家提肛腿，刘强一脚踹在肖光明屁股，完了厉喝吩咐：“罗毅，还不给这混球领走！！” 罗毅也是没想到肖光明会来这出，当下心火上涌，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头罩给肖光明扣上。 他这边本来是担心下楼给肖光明套头罩不方便。 可没想到，这货竟然…… 望着被生拉硬扯走开肖光明，刘强凑到杜云龙跟前小声道：“杜队，那小子说的你别往心理去！他说的都是屁话！！老子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而就在刘强这边安抚落下，杜云龙手台慕的传来急促呼叫：“杜队，我是马明，刚搜索队传来消息，杜亮平找到了！” 此音一出，杜云龙第一时间给紧握在手手台拿起：“人还活着吗？” “活着！”马明干脆回了句。 杜云龙跟进道：“人现在在哪儿？” “在救护车那儿。” “好的，我马上过来！！” 着力抽吸了口手里香烟，杜云龙旋即给烟丢在地上，继而踩灭，一溜小跑奔下楼去。 刘强随着杜云龙来到车灯闪耀出。 为了搜寻杜亮平，异特科动用了大半人员以及周边区域派出所民警配合行动。 马明老远便是看到疾跑过来杜云龙，当下高举双手招呼：“杜队，这边！！这边！！” 赶快！！ 不用杜云龙多做询问和吩咐，马明便是自觉做起了汇报：“人是在垃圾桶找到的。肖光明这货还真是有够混蛋的！！找到杜亮平时，她处于昏迷状态，刚120急救医生给做了处理，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情绪状况如何？” “还可以！医生给打了针镇定剂，还算平稳。” “走！去看看！！”杜云龙径自登上救护车。 就见杜亮平身上被包裹一个毛毯，女人眼神十分呆滞，也难怪，搁着谁经历今夜这场事故，想来都不会有啥好精神。 见得杜云龙上车，杜亮平略微抬了下眼皮。 杜云龙言简意赅：“杜小姐，今天的事儿我们很抱歉。这个事儿本应该可以避免……那个，我这里有几个问题想和你确认下，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帮忙回答？” 杜亮平沉默不语。 刘强在旁反应极快：“唉，嘿嘿，杜小姐还认得我不，我上次去过你家。你别紧张，那个混球已经被我们抓到了！！为了叫他受到应有惩罚，还有避免其它女性受到伤害，我需要你配合我们，回答一些必要问题。你看可以吗？这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该怎么审讯，刘强没啥经验。 但论道安抚人，刘强就非常在行了。 他最大特点莫过于就是嘴皮。 加上没见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影视剧中拍摄警匪审讯桥段虽说未必附和实际，但渲染后过程反倒更容易在现实拿来运用，安抚受害人。 在听了刘强这番安抚性言语后，杜亮平略显憔悴眼眸不自禁抽动了两下。 静等十来秒，女人开口道：“你们想问什么！？” 闻言，杜云龙冲后看了眼刘强。 刘强耸耸肩膀，有些得意。 没有搭理刘强的嘚瑟，杜云龙回过身：“杜小姐，能给我简单复述下对方是如何挟持你的嘛？” 上来就是个“重磅炸弹”。 杜云龙也清楚，这个时候询问杜亮平这种问题有些残酷。 不过为了尽快给肖光明那个混球落案处置，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 低垂着脑袋，杜亮平还算配合给事情大概经过复述了遍。 诚如杜云龙推断分析的那样，肖光明利用快递员身份掩护，进屋强行给杜亮平迷倒。 之后就给女人装进了行李箱。 第164章 赶鸭子上架 案件没有什么特别地方，现在重头回看整个作案流程其实没啥精妙之处。 不过……落在实际，想要完成这个计划，需要相当胆识以及周密部署。 虽然不愿承认，但肖光明却是算的上是个聪明人。 从最初的摸排，掌握受害人地址，再到后面利用郭玉祥特殊身份迷惑己方抓捕认定……所有这些无比体现了肖光明行事的缜密。 除此之外，他更是用自己做饵，给埋伏在郭玉祥住宅附近警力分散，这也充分展现了他的胆识。 只可惜，他的这份才干和胆识全都用错了地方！ 杜亮平说完后便又是再次陷入了沉默。 刘强这是第一次直接面对被害人。 他也是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凶犯给被害人造成的伤害。 虽说杜亮平人被及时救出，身体也未有遭到什么侵犯，但肖光明对他造成的心里伤害是没法弥补，甚至会伴随女人一生。 点点头，杜亮平的陈述基本与杜云龙对案件流程分析一致。 “杜小姐，我这里有一组照片，你能帮我找出今晚挟持你的凶犯吗？”说着话，杜云龙招呼马明给pad拿了上来。 杜云龙打开，内里有一组十人组成的画像集。 他随便点开一人，然后将之搁到桌上。 他清楚，这对杜亮平同样是一个“折磨”。 女人刚刚脱困就要人之人凶犯，这对人的心里是个极大考验。 杜亮平再次沉默。 杜云龙见状扭转过头，两眼灼灼望向身后“看戏”学习刘强。 刘强正欣慰自个儿适才规劝起了作用，慕的注意到杜云龙望向自个儿，先是一愣，紧接就见杜云龙冲他挤眉弄眼。 刘强登时明白，人是在吩咐他继续安抚杜亮平。 有点尴尬！！ 杜云龙明显是在赶鸭子上架。 所以说，没事儿别露头！ 刘强现在不禁也是后悔自个儿多嘴。 可瞅着杜亮平沉默模样，刘强感同身受，他想了想，还是老一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实际出发：“杜小姐，非常感谢你刚才的陈述。你的陈述对我们剖析案情很有帮助。现在你能帮我们在这组图片里给凶犯指认出来吗？” “为什么要我指认！？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很残忍！？你们不是说凶犯已经被抓到来了吗！？那为什么还要我指认！？你们既然抓到他就应该立刻枪毙他！！像他那样疯子就不该留在这个世上！！” 突然没有来癫狂起来。 杜亮平突如其来的狂躁叫的刘强有些措手不及。 面对这般情况，杜云龙再次扭脸，只是和之前示意请求不同，这波杜云龙的注目礼明显不满。 “小刘！你看你怎么说话呢！”不管三七二十一，杜云龙劈头盖脸先给刘强训斥下，完了回正身子浅笑安抚：“杜小姐，你别激动。这凶犯我们肯定是已经给抓到了。你放心，他被我们专人看押，绝对跑不了了！不过你也知道人抓到是抓到，可要定他的罪还……我们还需向法院提供足够事实作案证据，所以……” “证据！？你们什么意思！？我这儿，我被那个混蛋劫持弄成这样难道还不够定他罪吗？难道我是自己给自己装到箱子，丢进垃圾桶里的？我说你们这些警察行不行啊？那样罪犯你们不审问！！你们居然跑这里审问我这个被害者！？你们……你们……”过于激动杜亮平开始语无伦次。 “杜小姐，你冷静点，冷静点，ok？” “我很冷静，我现在非常冷静！！” 没得办法，杜云龙只能继续进入主题：“是，杜小姐你说的没错。凶犯他做的事儿我们都见到了。但法院是看事实证据的，而你作为实际被害人，你的证言证词将会成为惩办凶犯最佳也是最有利证据！！所以我们需要你给我们在这十人中指认出犯罪嫌疑人，怎么样？你可以做到吗？” 杜云龙特别用了个反问。 或者也可以说是激将法。 当然这个时候去激杜亮平显然不是啥明智选择。 不过对情绪已经激动杜亮平……这招“反其道而行之”保不齐会有奇效。 “警官同志，你这叫什么话？我当然能做到！！那个混蛋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 等的就是杜亮平这句话，杜云龙当下给桌上pad推到杜亮平身边：“既然如此，那就请杜小姐在帮我一次！” 看看杜云龙，又瞅瞅刘强，杜亮平最后落目桌上pad。 就本心来说，她是真的不想做着甄别确认工作。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警方例行流程，虽然她明白确认甄别只需要她给凶犯照片点指出，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实质伤害。 但作为被害人，她当真一点不想再见那张叫她恐惧后怕脸蛋。 不过事情说到这个份上，杜亮平在简单权衡后……为了能叫凶犯得到应有惩罚，不再出来祸害人间，女人还是骨气了勇气，担负起了应有责任。 探手撩过pad，杜亮平点开其中一幅图片。 完了一张接着一张后看。 十张照片他翻看的很快，不大会儿功夫便是翻看完毕。 见她这么快就翻看完，且没有对pad内里照片做出任何点指，刘强眉头不由蹙起，心理也是泛起了一丝不妙。 他适才居高零下一眼便是辨识出pad内里有肖光明人像。 可杜亮平直接滑过未有任何动作。 难道女人有意规避？或者害怕指认？ 这种桥段影视剧里可是经常发生。 被害人因为害怕被打击报复，所以有意不指认凶犯。 可这些终究只是发生在荧幕里，眼下杜亮平来这手……少了她这个直接受害人指认，那对肖光明指认恐怕会…… 娘的！不是吧！！杜亮平你不能这样啊！你怕了，不指认，那咱这一大家子忙活一宿为了啥？ 不能接受女人“懦弱”规避表现刘强直接了当：“杜小姐，我知道今晚的事儿对你冲击很大，你心理不愿不想去面对我们可以理解。可如果连你都不愿指认……我们又如何给凶犯定罪？叫他承担应有法律责任呢！？” 第165章 特调专员 刘强这番话说的没毛病。 现实不少凶案之所以最后会扩大话，就是凶犯犯案初期，被害人因为害怕或者其它心理层面原因不愿报案，或者不愿指认，弄的警方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凶犯作乱。 而凶犯也因为这种“放纵”，胆子越来越大，犯案量级也越来越高。 等最后真被抓捕定罪，其给社会造成的损失已然没法挽回。 只是刘强现在说这话多少有点不合时宜，甚至是过激……不讲道理。 杜云龙听后冷言喝了句：“行了！刘强，你少说两句！！” 杜云龙这厢话闭，那边垂首杜亮平突然扬脸抬头。 杜云龙赶紧跟进：“怎么样？杜小姐？犯人在这上面吗？” 她能指认出才正见了鬼了！ 刘强眼眸上翻，对杜亮平之前同情荡然全无。 “他！！” 耳边响起女人坚定而果决回答。 闻言，刘强下意识落目。 就见杜亮平纤手正点指在pad屏幕上。 杜云龙给pad取过，看了眼，紧绷的心弦登时松开。 是肖光明！杜亮平指认之人正是肖光明！！ 有了杜亮平这个被害者指认，这肖光明妥妥脱不了罪了。 再次点点头：“多谢杜小姐配合！你先休息会儿，待会会有我的同事来给你做份详细笔录。我们先走。” 说着话，杜云龙便是站起身。 他已经从女人这边得到了自个儿想要答案。 接下来就是回去招呼肖光明那疯子了。 之前，碍于杜亮平安危，杜云龙对对方足够隐忍。 现在证据确凿，加上杜亮平安然获救，是时候重新跟肖光明进行交流了。 开车直接带队返回科里。 到了科里，杜云龙便是赶往审讯室。 推开门，孙静怡，罗毅都在观察力。 杜云龙直奔主题道：“尉泱呢？还没回来？” “哦，是这样杜队，刚尉泱来电，说是吕娇林今晚因为安全问题一直被勒令待在家里不能出去。人现在几个客户定制衣服还没给送，有的是明天急等着用。所以尉泱那边想先帮吕娇林给人客户定制衣服送去，免得误了人生意。” 点点头，反正肖光明在己方手上，杜亮平也已救出，杜云龙已经不需要尉泱帮忙从男人脑里定位杜亮平讯息了。 不过他不着急尉泱，但对审讯室里肖光明的侦讯却是不能再等了。 扭脸见得审讯室内有人正在对肖光明进行审讯，杜云龙看了眼，眉头渐而蹙起：“这人是谁？” 刚进屋光顾着询问尉泱位置，杜云龙没太注意审讯室内情况，毕竟这是自家地盘，加上自己人就在观察室盯着，他自是不用担心审讯室内肖光明情况。 可眼下朝审讯室仔细这么一看，竟是发现屋里站着个陌生男人。 听杜云龙这边诧异征询，刘强赶紧凑近瞅了眼，还真是……“这人谁啊？我们科里的？” 男人约莫二十出头，反正看样貌跟自己个儿年龄应该差不离。 中等个，身材匀称，皮肤白皙，长相……虽然不愿承认，但确实很帅气，属于那种往人堆一站就会吸引周遭人目光存在。 不过不管对方长相如何，刘强确定这家伙他在科里没见过，至少之前没见过。 “他啊，总部派来的，身份不详，只知道他叫张景斌。” “身份不详？”听了罗毅回答，杜云龙面色更加难看。 也难怪，一个身份不详人出现在科里，而且此刻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审问要犯……“你们在干嘛？你们居然让一个身份都搞不清家伙审问犯人？罗毅你脑袋被驴踢了？” 罗毅那叫一个委屈啊：“队长，我，我这儿也没办法啊，这是局长给亲自带来的。我有啥办法，人是从总局那头特调来协助咱办案的。吴局吩咐，要咱配合张景斌。孙博士你倒是说句话啊。” 罗毅也是刚回来，他来时张景斌就已经在审讯室里候着了，似乎早早就知道肖光明被抓捕归案。 对此，杜云龙还是不能接受：“就算他是上面特调过来的，那也得按章办事啊。这么大事儿你罗毅怎么也不通报我声？还有你怎么随随便便让这个不知底细家伙接触犯人？” 罗毅无言，只能朝身边孙静怡递过求助眼神。 孙静怡很淡然接茬道：“杜队不要那么激动嘛。人是我让进的。” “你让进的？” 孙静怡在异特科算是老资历。 之所以说她是老资历，一来她是第一批进驻异特科队员，跟杜云龙是一个时期的，可以说异特科能走到今天，她孙静怡是奠基人之一。 二来，女人能力摆在那儿，刑侦探案这行，实力就是资历，有能耐人总是叫人高看。 更不消说孙静怡是技术科的头，行动组想要破案可少不了求助女人。 所以，杜云龙对罗毅可以肆无忌惮，但对孙静怡……女人可没那么多畏惧。 “是我让进的。” “不是孙博士，这个人他……” “把手一抬，”孙静怡打断了杜云龙的话，继而插口道：“我知道你对他的身份存疑。可人家是总部派过来的。他的身份是罪案侧写师。” “罪案侧写师！？” “侧写”这个词儿刘强不止一次从孙静怡口里听过。 他一直不太清楚侧写是个什么玩意。 眼下竟然又冒出个罪案侧写师的职务更是叫他云里雾里。 孙静怡也是看出刘强莫名，她不徐不缓解释道：“罪案侧写师，通过对作案手法、现场布置、犯罪特征等的分析，勾画案犯的犯罪心态，从而进一步对其人种、性别、年龄、职业背景、外貌特征、性格特点乃至下一步行动等做出预测，以便警方缩小搜捕范围，及时制止犯罪行为的延续。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 点点头，刘强若有所悟嘟囔道：“这么说，这些人就是给凶犯做心理推理的？有这么神奇吗？凶犯面都没见着，靠着手头资料就推断出凶犯是谁……这也太邪乎了吧。” 孙静怡轻笑声：“能直接推断出凶犯身份的案件自然是少数，不过好的罪案侧写师的确可以透过细节分析掌握凶犯心理特征，从而帮助有效抓捕。” 第166章 你在考我吗 “孙博士，要上课回头有的是时间！！我现在在问你的是为什么要放他进去！！”杜云龙提高音调打断了孙静怡，刘强不合时宜教学。 孙静怡瞥了眼杜云龙：“原因我刚说过了，这是上面特派的人，我的身份无权干涉。另外，他和我说了一些对这次鬼屋碎尸案凶犯侧写分析，我觉着很有意思，所以……” “所以你就放他进去了！？就因为你觉着有意思？”杜云龙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耳朵。 可孙静怡还是一脸平适：“不然呢？我能怎么办？总部派的人我去给拦着？回头总部追责下来，我工资被扣你补给我？” 无语！都说一物降一物，都知道杜云龙在科里是只虎，下面队员谁见了都畏惧，尤其是办公时间，杜云龙就是一言堂。 你平日里怎么折腾嬉笑都没关系，但开始办案，他杜云龙说啥你就必须执行。 可凡事都有例外，孙静怡就是这个例外。 他杜云龙可以对任何人发火，偏偏遇着孙静怡这个“死神”他没辙了。 瞅着杜云龙吃瘪模样，刘强心理没由来一阵舒坦。 他知道这杜云龙，孙静怡都是单身。 此情此景，他不禁在想，这两货要是结合在一切未免不能称为一段佳话啊。 想想杜云龙每天回家被孙静怡收拾服服帖帖模样，他刘强只觉浑身筋骨皮都舒坦了许多。 “行了！！之前你们怎么着我不管！！现在给我把那小子叫出来！！” 杜云龙知道跟孙静怡斗嘴纯粹是自讨没趣。 他立马给火力宣泄点对上了罗毅：“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那货叫出来！！” “可是，队长，这是总部那边……” “老子不管他什么总部不总部的，这是异特科！！叫你给人交出来就给人叫出来！！怎么着！？是我说话不好用了是不是？”杜云龙脾气上来了。 大家都清楚杜云龙一发飙，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 罗毅无奈再次朝孙静怡头去目光。 一时间场上氛围多少有点滑稽。 一大男人求助女的……好在孙静怡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对于杜云龙的喝叫，她没有过多顶撞，转身按下桌上应答器，继而淡淡道了句：“小张，麻烦你出来下。” 杜云龙背手而立，一脸怒容。 张景斌出来后，他也未有招呼。 倒是刘强自来熟上前自我介绍道：“小张你好，我是刘强，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虽然尚不清楚这张景斌身份背景，但单凭人家是总部特调过来这点……就说明男人不简单。 必须给人搞好关系！！ 说话同时，刘强伸出右手示以礼节。 可对方张景斌却…… “张景斌！”仅是自保了下家门，张景斌便是转而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 艾玛，好尴尬啊。 刘强前探的右手此刻就跟受了委屈姑娘无处搁放。 这他娘的算个什么事儿？ 本来还愈跟张景斌交好的他登时给人祖宗十八代都给咒骂了顿。 装你妹的孙子！！总部特调的都了不起！？看小爷日后怎么收拾你！！ “唉，没事儿，是杜队长有些问题。”孙静怡给话茬踢给了杜云龙。 事实也是如此，的确是杜云龙强制要给张景斌招呼出来的。 移转目光，张景斌扫了眼屋内，落目杜云龙身上：“杜队长，有什么问题？” 年轻人倒是挺直接了当。 杜云龙也不含糊：“张景斌，我知道你是总部派来的牛人！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不管你是哪儿来的，也不管你有多牛，在这儿，你就得守这儿的规矩。明白吗？” 张景斌点点头：“杜队，我想作为警务人员，守规矩应该是最基本的吧。杜队长是觉着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或者有违反规定举动？” 原本是想给年轻人一个下马威，可没想到张景斌竟然反手一击。 “这个犯人是谁让你进去审的！？我同意了吗？” “没有。不过杜队你似乎也没有特别嘱咐这个犯人谁能审谁不能审不是吗？既然没有特别规定，我作为特调过来人员，现在是不是隶属你们异特科？如果是，那我为什么不能审他？” 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饶是刘强对张景斌不爽，但年轻人说的东西还是叫他佩服。 “你审！你对这案子知道多少？了解多少！？你个刚来的，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跑去审问，就凭你是总部派来的！？我告诉你少给老子摆架子！你头上总部招牌在别的地方好使，在老子这边屁都不是！！” 干的漂亮！！听着杜云龙这番反击之言落定，刘强差点激动的就要给杜云龙比拇指。 “你知道你这样胡乱审讯可能造成什么后果吗？你知道我们为了抓捕这个犯人费了多大力气吗？你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跑去审，是不是显得你很能耐啊！？” 杜云龙紧接继续攻击。 不得不说杜云龙的攻势十分凶猛并且招招致命。 只是张景斌……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杜队长，我能问个问题吗？”没由来冒出这么句。 杜云龙怒目盯着张景斌：“你说！！” “呃……你说我对案件什么都不了解就审问凶犯会影响案件进程。就是不知道杜队长对案件了解多少，或者说你对立面凶犯了解多少？” 相当挑衅的问题。 罗毅听了想要开口提醒张景斌注意分寸，可旁边孙静怡却是不动声色给罗毅衣袖拉了拉，继而轻摇摇脑袋示意他不要插口。 闻言的杜云龙额前皱纹那是挤兑更深。 他深提两口气，压住心头火气，低沉嗓音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简单点吧，杜队长是因为什么事儿给里面凶犯抓捕的。” “你是考我吗？”杜云龙反问。 张景斌耸耸肩膀：“不能算是考问，我只是想听听杜队长对案件看法。” “哼！我知道你是罪案侧写员，专门研究人心理的。不过我告诉你，少他妈对老子心理进行侧写！！” 第167章 你所谓的证据呢 “既然这样，那我想我也没什么好跟杜队长说的了。你说的没错，你是队长，我应该服从你的命令。你不让我审他……放心，我不会再审了。不过作为侧写师，我还是得负责任提醒你句，这个犯人恐怕不是你真正想要的那个凶手。” 知道什么人最叫人恼火吗？ 就是张景斌这样，明明可以一次性给话说明本，非得绕弯弯装逼。 按照杜云龙脾气，遇到这样的压根不理会，直接无视。 可偏偏张景斌说的东西他没法无视。 眉尖挑起……“这个犯人不是你想要的那个凶手”……这话旁人说或许就是个装逼没意义屁话。 可张景斌……不管杜云龙如何不待见，人都是总部那边特调过来的。 能在总部混的人，肯定是有能耐的。 “你小子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不是我想抓的？” 张景斌不知不觉中便是掌握了场上主动。 “这个嘛……那就要杜队长先回答我刚才问题，你们是因为什么罪行抓捕肖光明的？” “什么罪行！？那个混球犯的罪可大了去了，说出来吓死你！！”刘强总算逮到显摆机会，他不等杜云龙回复插口道：“首先，他涉嫌残害分尸四名女性。其次，今晚他又迷倒一女性，准备实施加害。好在我们布置周详，给他抓获。最后，他还打算用另外一人迷惑我们。这就是我抓捕他的原因，怎么了？有啥问题？这个家伙难道不该抓吗！？” 刘强提高音调，以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 “嗯，”张景斌轻应一嗓：“看来这个犯人犯的事儿可真是罄竹难书啊。按照这些最新枪毙他一百遍都不过分。” “你少他妈给我在这儿屁话！！说重点，什么叫这不是我们想抓的人！？你刚对他进行侧写发现了什么问题！？”杜云龙没功夫陪张景斌绕弯弯，他吩咐令道。 杜云龙严肃起来，张景斌也收敛起玩味面色：“想搞清楚这个问题，那就请杜队长回答我第二个问题……杜队长，关于鬼屋分尸案，你对别墅这个凶案现场有什么想法？” 张景斌开始主导场上局势。 “这有什么好想的，凶犯杀人藏尸还需要理由！？你非要找理由，那我也可以告诉你。那栋别墅在坊间被认定为鬼屋。凶犯肯定是看重这点，所以才给尸体弄进，这样可以最大限度避免被人发现。” 还是刘强，他现在俨然成了杜云龙发言人。 “嗯，这么分析也说的过去！鬼屋作为掩护藏尸是个不错选择。那凶犯只需要给尸体搬运进去就好了，可他为什么要在别墅里分别置放尸体？并且给尸体更换衣服呢？” 一句话就给刘强问住咯。 “这个……”对方为啥要换衣服，刘强怎么知道，不过他还是随口回了句：“那家伙是个变态，他有恶趣味，所以就换了呗。我说……这些跟案件有啥关系，重点是他杀了杀人！！而且证据确凿！！就这结了！！” “是啊？你确定！？”张景斌的询问总是叫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我确定？” “你不用那么激动，我刚来，对有些事儿人不是很了解。那就请你给我说说，对于鬼屋分尸案，你们掌握了那些可以作证肖光明作案的证据。” 张景斌很坦然抛出问题。 刘强当下不客气朗声道：“他今晚挟持的别害人被我救出了，对方做了指认工作，相关口供笔录也会很快做出。这就是你要的证据！！” 也就是面前没桌子，不然刘强非得拿手砸击。 他叫的欢，可张景斌那边却是笑了。 男人俊朗面庞本就叫人极度，他这一笑更是叫刘强着脑：“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对案件的分析判断能力仅是代表你个人，还是说整个异特科上下都是这样水平。” “张景斌，你这话什么意思！？”刘强不傻，怎会听不出对方话里暗含调侃？ 他当下耸肩：“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从哪儿来的勇气觉着法官会认定你今晚获取证据可以用来作证鬼屋分尸案是肖光明做的？这两件事儿有必然联系吗？你是觉着法官很傻，还是你过于聪明？如果这是你个人思想……我没什么好说的。但异特科全体都跟你一个看法，那我只能……呵呵呵。” 轻笑三声，无形装逼最致命啊。 每一个呵呵后面都跟着一个mlgb。 张景斌简单几句话就给刘强气到无言。 他自认耍嘴皮他还从没输过。 可对上张景斌，在专业学识面前……人家是碾压级别的。 不管刘强心理如何不服气，现在问题是……人张景斌质问的没毛病。 杜亮平事件是今晚发生的，饶是和鬼屋凶杀案有联系，但他们手上还真没有可以作证鬼屋四女是肖光明残害的。 刘强哑口了，杜云龙却是缓缓开口：“如果你对肖光明审问到位，那他应该有对你坦白，鬼屋四女是他杀的。” “对对对，没错没错！！肖光明他自己承认过！！”刘强当下附和。 “嗯，那这么说来，杜队长应该也是认定肖光明就是鬼屋分尸案凶手？而你的理由就是……他自己承认了……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我说你这人是成心找茬事儿吧？”杜云龙怎么想刘强不知道，但他是真的听不下去了：“咋地，凶犯都自己承认了，难道还不能定罪？” “呵呵，凶犯自己承认了就可以定罪？什么时候我们办案都这么随意了？如果凶犯有意为他人顶罪？那是不是说只要他承认了就可以结案？” 面对张景斌咄咄逼人质问，刘强再次哑口。 杜云龙蹙眉喝道：“够了！！你别在给老子在这儿屁话！！说重点！！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透过这简单来往，杜云龙也是隐隐看出，面前年亲人看似高傲轻佻话语下其实是有点东西的。 他虽然话里多时讥讽挤兑，但无可否认人家质疑东西非是空穴来风！ 第168章 侧写开始 杜云龙都这么问了，他刘强还能说啥？ 只能是狐假虎威继续道：“对啊！！你说啊！你有啥证据证明凶案不是肖光明做的？” “好，那咱们就回道最初问题！刚才我问了，为什么凶手在杀了人后，要给尸体转移到别墅！”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刘强适才已经给了答案，这回他要听听张景斌的回答。 “要说说，凶手在别墅里做的一切都给人一种很强烈感觉！”又是句神叨莫名其妙话语。 刘强现在多少是有点适应张景斌说话方式。 在他看来对方说话，十句九句都听着大而空。 乍一听似乎挺玄妙，可落在实际……根本就是有意为之装逼言论。 “仪式感！！”张景斌提音道出三个字。 “仪式感！？什么仪式感！？”刘强不明所以。 张景斌继续：“首先是地点选择，通常来说，凶犯杀人处理尸体，首要选择是荒山野岭，或者是自己家里，总是安全是第一位的。可这起案件，凶犯选择了富人区，并且是栋别墅。抛开鬼屋这个安全性不谈……说明凶犯潜意识对放置尸体有很高要求。” “切，这你都能看出来？”觉着张景斌纯粹是自以为是的强词夺理，刘强小声揶揄。 他的话，张景斌自是听到，不过男人并不在意，而是接茬继续：“其次，他在家中对尸体陈设也是透着一种不规则的完美。” 有给冒出句难以理解说辞。 刘强唇角上暼，不屑一顾。 “凶犯在客厅，给被害人穿上了红色礼服。在厨房，则是换装围裙。卧室，他将被害人平坦穿上，套上睡衣。餐厅，又换成另外礼服。所有这些都能看出凶犯精心打造的完美。可在这完美中，他却给被害人身体重要部位切除。这边构成了所谓的不规则。而这种不规则是非常具压迫性质的。这说明……” “张景斌，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你在这儿长篇大论，你能不能给我直接说重点！？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杜云龙一直耐着性子在。 他只希望听到张景斌从专业角度给他分析为什么他觉着己方抓捕肖光明非是鬼屋碎尸案凶手。 可年轻人絮叨半天，东拉西扯根本切不进主题。 张景斌似是没有听见，依然沉浸在自己侧写世界：“凶犯将尸体弄进别墅，给他们换上应景衣服，之后又摆放在合适地点。他费了这么大功夫就是想展示一种完美！可偏偏他有给受害者身体进行了切割摧残破坏了应有完美！这是有一种十分对立且矛盾现象，透过这些不规则的完美我们不难看出凶犯心理的矛盾与冲突？” 这你有能看出了？你这么能你妈知道吗？ 刘强心理嘲讽，他依然不以为意，觉着张景斌纯粹是在絮叨。 “按照这个想象继续分析，凶犯应该是个热爱生活，对生活有很高要求的人，正因为此，他才会给尸体陈列在别墅，被给她们做那些着装。他是以这种方式达成自己追求的完美。 同时，凶犯很可能身体有残缺，一方面他想要拥有美好生活，但身体的残缺让他在现实生活遭受了不公待遇，以至于他活的很卑微。这从他给被害者尸体进行了切割分解不难分析他对健康人，尤其是健康女性有着十分强烈敌视。 说完环境因素，下面来谈谈案件本身。 杜队长，我看过你们案件卷宗。根据你们案件汇总信息我进行了进一步侧写。 第一，你们卷宗里有提到，几名死者，除了一个红衣女人身上衣服是有牌子的，其它几具尸体衣服都没牌子。 而且也只有第一件尸体上有血迹，其它几件都没有。 你们分析第一个女人是凶犯在没有计划下的激情杀人。 其它几件都是有计划，有针对性行动。 综合以上，我的结论是，凶犯确实后期给死者更换了衣服，而这些衣服很显然非常合身。想要做到这点……说明凶犯对死者身体尺寸了解。可这样隐私数据，一般恋人都不一定知道，凶犯却知道，并且还不是一个人……那么问题就来了，他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他是透过什么途径知道的？” “切！我当什么呢？这就是你那啥侧写得出结论？还说什么看过我们给的案件卷宗。你确定看仔细咯！？你要看了就应该知道，被害人都有取过肖光明所在的枫林大药房。而在大药房内被害人都有填写一份有关身份信息资料。透过这些资料，掌握被害人身高体重很轻松！！”刘强适时插口进行反击。 张景斌点点头：“嗯，你说的信息资料表的确是个获取他人资料好途径。可是刘强，你能告诉我，要怎么才能靠身高体重去做出符合被害人身体的衣物？” “这个……”刘强搔搔脑袋。 的确，大药房那边所统计资料不过就是人家庭住址，至多在一些身高体重视力顶天了。 可做衣服需要的是胸围，袖长，肩宽，下摆。 但这些数据大药房那边都没有记录。 真要记录这些……想来也不会有消费者会填写。 “那你说，对方是怎么做到的？”自个儿是没辙了，刘强索性给问题抛了回去。 “是啊！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这就要继续分析了。你们卷宗里的尸检报告是这样说的……死者身上切口都是被利器从内部进行反复切割造成。我这样说没错吧？孙博士？” 孙静怡没有多言，当下点头确认。 “孙博士你们当时得出结论，凶犯极大可能是用手术刀进行的切割。这在当时这样考虑没什么问题。不过现在看来，我倒是觉着凶器层面……或许是另外东西。” “是什么！？”杜云龙蹙眉跟进。 从他面色不难看出，他已经是被张景斌言论引发了兴趣。 “不知道杜队长有没有想过凶器是剪刀可能？” “剪刀！？”杜云龙没回答，刘强搔脑：“不是吧，剪刀，你在开玩笑吧。剪刀怎么可能……” 第169章 你在扯谈 刘强没法理解和接受张景斌的推论。 剪刀怎么可能给人体切割成那样？ 孙静怡之前给的手术刀推论尚且可以说的通，但轮到剪刀……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你继续说！！”杜云龙抬手示意张景斌。 刘强无语瞥了眼男人，心道是：什么鬼，你到底哪儿头？现在咋又跟张景斌站一块了？ 张景斌未受外界干扰，径自道：“我这里说的自然不是咱平日里用的刀具？” “小张你的意思是……处理家禽的强力鸡骨剪？”罗毅给出自己意见。 “强力鸡骨剪？”刘强再次诧异。 “强子，你别告诉我你没见过鸡骨剪啊。” 罗毅的话还真是叫刘强没面子。 他没异特科前就是个生活在社会底层刚毕业穷学生，一日三餐能兑付点泡面就不错了，哪里有多余票子买鸡吃。 所以罗毅说的鸡骨剪他自是没概念。 不过是人都要面子，尤其是这个节骨眼。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刘强想都不想肯定道：“我当然知道，鸡骨剪嘛，就是用来处理……” “鸡骨剪是一种可能，不过这个案件不是。”刘强话音未落，便是给张景斌无视打断了。 “那你觉着应该是什么？”杜云龙面色严肃跟进。 眼下的他已经没了之前的怒火，有的只是对案件本身探知欲。 “很简单，结合之前我的分析，大家应该不难看出，能够准确了解一个人身体尺寸，并给制作出相应衣服的职业……” “裁缝！？”刘强小声道。 “或者……服装设计师？”罗毅补充。 “都有可能。所以以这样职业为切入点，那鬼屋分尸案所用工具就该是服装专用裁切剪。” “不是吧，那可是人肉啊，用服装裁切剪可以给……人分尸？这能做到吗？”刘强“不耻下问”。 “普通裁切剪肯定困难，但特殊……比如说裁剪绒布的绒布剪那就符合目标需求了。” “这……你也知道？”虽然不愿承认，但刘强潜意识显然已经开始佩服张景斌的能耐。 “这很奇怪吗？”张景斌反口问了句：“多观察生活，了解生活难道不是一个探员应尽的基本素质吗？” “我……你……”刘强无语。 “所以你的侧写结论是？”杜云龙给话茬引回正轨。 “心理层面，这个人日常生活看不出什么问题，他可能就和你我一样，生活在正常社会里，有着稳定工作，对生活也充满追求。但实际，他很自卑，极度自卑。他的身体存在某种缺陷，一种叫他无法容忍和接受的缺陷。以至于叫他对正常健康女性嫉妒乃至敌意。最终这种嫉妒和敌意在日积月累中无从宣泄，直到他动手杀了人，才找到了平衡点，解脱了出来。 实际层面，对方清楚了解被害人身体信息，能够从容给被害人引诱杀害。这说明对方对被害人生活相关很了解，所以凶犯和被害人多半认识，甚至熟悉。 综合以上，能够符合这些人物侧写细节的是……凶犯自卑，嫉妒健康漂亮女性，工作是裁缝或者服装设计师。最关键一点……” “什么！？”杜云龙知道重点来了。 张景斌着目扫过众人：“最关键一点，我们现在要找的目标嫌疑人应该是个……女人。” 轻描淡写的话不着一丝情感。 可张景斌这理所当然结论落在屋内一众异特科特勤身上……那不亚于是场惊涛骇浪啊。 “女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罗毅，刘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小张，你开啥玩笑呢！？你说女人是凶犯……她，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做到连杀四人是吗？”张景斌面色如常淡漠道：“作为一个探员，单凭个人情感还有主观意愿探案是大忌，这点……杜队长，你没教给这位新人吗？” “新……人！？” 气氛多少有点尴尬。 刘强唇角抽动两下：“不是……你，你说谁新人呢？” “说重点！！”杜云龙再次给话题扭回正题。 “通常来说，世人眼里总是习惯把女人归结到弱者，需要保护对象行列。这套理论和认知搁在大多数状况都可是适用的。可一旦女人心理扭曲，那……永远不要小看女人。从心理学角度，女人其实远比男人坚强，凶狠。而且女人犯案具备很多男人所不具备的优势和迷惑性。” “你说了那么多，还是不能证明这事儿就一定是女人做的啊！！你还是没法排除肖光明作案嫌疑。就算你能排除他的，这事儿也可能是其它男人做的。”刘强坚定反驳。 “嗯，你这么分析也不是没道理。不过，在制衣行业，女性是占主导地位。虽然男人也有从事此行业，并且做的出色，可和女人想比，数量终归是占少数。 其次，被害女性共同特点就是漂亮，越是漂亮的女人，性格越是高傲。这样女人不太会把自己身体细节性相关告诉他人，尤其是男人，陌生。而她们会选择去服装店定制衣服，则是从一个侧面反应出她们对生活细节和品质的重视。所以为了做出更适合自己衣服，她们应该更愿意和女性设计师沟通。” “停停停！！我说张景斌，不是我刘强跟你找茬啊，实在是你这……太扯谈了吧。你扯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全他娘的是废话。你说老子是新人，那你这儿……做特勤……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刚说的东西……被害人凭啥就非得找女的？这完全是你个人主观臆断嘛！！” 杜云龙这回没有制止刘强，待听刘强屁话完毕，他饶有兴趣望向张景斌。 “刘强，对于你的质疑，我给你的建议是……下次有心理疑问可以先等别人把话说完再行提问，不然会显得的你……很没有耐心，容易冲动知道吗？” “我……”也就是这个场合不方便动手，要是换个其它没人地方，就张景斌这装逼模样，刘强早就上手扇丫大嘴巴子了。 第170章 你想表达什么 “第三，尸检报告显示并未在被害人尸体身上发现有任何被性侵迹象。放倒是给女人身体进行了切割。这些……并不符合男人作案习惯。凶犯为什么要给被害人尸体进行分割，这是她心理自卑，仇视健康人最为直接体现。而他目标全部选择女性，更是突出她对健康女性仇视。如果这事儿是男人做的，他做这些不是太奇怪了吗？只有女性才会因为嫉妒做出这种仇视事情。当然……这个分析我承认是有些牵强。” 你也知道牵强啊。 刘强白眼直翻。 “所以刚才我进去和肖光明谈了谈，和他了解了一些情况。” “结果呢？问出些什么来了？”杜云龙冷漠道。 摇摇头，张景斌淡笑：“没问出什么，我想我所听到东西应该和杜队长了解的差不了多少。肖光明包揽了所有罪责，他和我详细描述了他是如何残害几个被害人，给他们放血，将他们分尸的。必须承认，他说很具体，以至于我差点就相信了他的陈述，认定他就是所有事件主谋。但……” “但！？”刘强轻吐口气：“张景斌，这还有什么好“但是”的？肖光明自个儿都承受了他就是凶犯，你还要为他辩解！？” “辩解？我有吗？抓捕凶犯本就是做我们这行目标根本。刘强，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肖光明要那么积极主动包揽所有罪责！？” “废话！这你应该问他！！这事儿是他做的！！容不得他狡辩！！” 本来是想说，邪不胜正，肖光明是被己方正气震慑畏惧自首。 可想想太装逼了，不适合这个正经场面就给放弃了。 “是他做的？嗯，杜亮平绑架挟持案，这个的确是他做的。这件事儿，证据确凿确实容不得辩驳。可鬼屋凶杀案呢？到目前为止……各位有谁能给我找出可以给肖光明切实断案的证据！？有吗？” 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张景斌最后落目刘强，上下打量了番：“没有！是啊，我们手里并没有能够佐证肖光明是鬼屋凶案凶手的证据！！这点我们清楚，肖光明他也肯定清楚。但他却包揽了所有罪名。甚至我都没有和他谈及鬼屋凶案这茬事儿，他就承认了。各位不觉着这事儿太蹊跷和奇怪了吗？ 单单一个绑架案会被判几年，我想在场各位都了解。杜亮平绑架案，被害人及时被你们找到，她没死。而肖光明仅是给她迷晕了。至于他后续想做什么，这不是法院裁定评判标准。所以……这个事儿目前来说就是单纯绑架挟持，量刑上跟凶杀案比起来，要轻的多。 这件事儿，肖光明不可能不了解，可他却是把鬼屋凶杀案包揽在了自己身上。那可是四条人命呐，足够枪毙他四回。那么问题来了，肖光明究竟为什么要把这些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为什么？”刘强也开始被吸引，他下意识脱口。 “很简单。一个人会愿意做一件对自己不利，甚至危及性命事情，无非两种解释自愿或者不自愿。” 废话！！刘强再次翻了记白眼。 “从肖光明沟通时的癫狂与兴奋，还有他在杜亮平案表现处的种种，他承认这些显然不是被胁迫。我从他身上看不出任何被胁迫者应有的紧张，恐惧。所以包揽所有祸事更多还是他个人自身意愿和想法……他是自愿的。他和我很详细具体描述了残害被人时过程。必须承认，他的描述太有画面感，太容易叫人相信那些事儿就是他做的。不过很遗憾，虽然他对犯罪过程描述的详实具体，就跟他做的一般，但他忽略了一个细节！！一个他个人没办法短时间掩盖，或者说改变的细节！” “什么细节！？”刘强再次下意识脱口。 张景斌也没卖关子，直截了当道：“你们有人注意过肖光明的手吗？” “小爷我是纯爷们，对男人没兴趣！！”没好气回了句。 对于刘强的斥责张景斌似是没听见，他自顾自继续道：“如果你们有注意过肖光明的手就该发现，他的手很白皙，应该说保养的很好……” 草！！这货是gay吗？听着张景斌时下说的话，再配合他那精致到叫女人都发质的面容，刘强不得不对张景斌性取向产生质疑。 “你想表达什么？”杜云龙面色肃然。 “这不是很奇怪事情吗？尸检报告给我想来都看过，四具被害人尸体身上切口都处理的很好。这种重复性切割动作对实施者手法要求很高。不难看出凶犯很擅长使用剪刀。而这种擅长是需要日积月累，不断重复才能练就的。长期使用剪刀人的手掌，指骨不可避免都会留下磨砺的老茧。可肖光明的手的太干净了，干净到没有瑕疵。这样的人不可能有那样娴熟技巧给尸体分割，留下那样平适切口。” 分析至此，场上全都沉默了。 如果单从一开始张景斌说的东西，你的确会有这样那样质疑。 但听到这儿，不管是刘强，还是杜云龙心底质疑都在慢慢降低。 “你说他主动包揽所有罪责是为了替某人掩饰……你有根据吗？”杜云龙这番话其实已经是变相认定了张景斌的推断。 “根据吗？也很简单，就是他给我描述的那些行凶过程。” “等等，你刚不是说活，事儿不是他做的，那这些行凶过程……还能作为根据？那不都是他瞎扯的嘛！” “我可没说这些啊，这是你说的，” “你……” “行了！！刘强你闭嘴！！张景斌你继续！！” 杜云龙的训斥叫刘强无语。 “我只是说鬼屋凶案人不是肖光明杀的，但并不排除他是参与者之一。” “你的意思他是同谋？” “他能那么清楚给凶案过程描述出来，如果不是亲历者，没可能说的那么详细。这个家伙显然是为了替真正凶手拦罪。”张景斌给出了自己推断。 刘强不自禁点了点头。 到了这儿，他也是潜意识认同张景斌说辞。 第171章 如何查到这条线 他也是花了大力气。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因为他的描述太过清楚明白，清楚明白到整个事儿就真的是他做的般。怎奈身体细节出卖了他……他不具备做这事儿主管条件，或者说他没有能力完美复刻作案现场。 所以……既然不是他做的，那就只能说他是为了替没人掩罪！！他能说出这些，极大可能他当时就在凶案现场，他亲眼目睹了凶犯残杀分尸被害人。他参与了全过程。” 后续跟进句，张景斌给事情再行定论。 “照你的意思，肖光明今天出来做这些都是为了替人掩罪咯？” “不，这个不好说！从案件卷宗几起凶案发生时间，从最初三周到两周，然后一周，最后五天。凶犯犯案时间持续简短，不排除肖光明这次出来就是单纯为凶犯挟持目标。只不过你们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被抓后，索性揽下所有罪责，以替真正凶犯脱罪。” “靠！！真看不出来，那个疯子居然还这么仗义。”刘强揶揄打趣句。 张景斌摇摇头：“这无关仗义。能叫一个男人这样付出的要么是兄弟，要么是女人。肖光明的身份背景想来各位都清楚，他的遭遇是值得同情的。和本次案件联系起来……他极大可能是想为女人脱罪。” “根据呢？”杜云龙再次发问。 “这是小张来时对肖光明身份背景做的调查。”一直久未说话孙静怡给手里一份文件递到杜云龙跟前：“跟进小张做的调查，肖光明过去一年时间里，他的通讯往来除了垃圾电话和药店里人员，剩下就没什么联系人了。他是典型宅男，运动轨迹基本是两点一线，没有娱乐，少有交集，人际关系网也很简单。但他对女人有着特殊迷恋。我们在他家里发现了不少情色电影。所以……” 接过孙静怡递过文件，杜云龙随便翻看，里面密密麻麻一堆文字。 杜云龙简单看罢，眉头渐而蹙起。 心道是：是自己低估了面前年轻人。 对方不是没有准备，人家做的调查甚至比他们专案组还要详实具体。 “靠，这么讲，这个肖光明充其量只个从犯，小虾米，那真正凶手现在……唉，对了，你刚那啥……啊，侧写，对，侧写，说凶犯是个女人，还是搞服装设计的。杜队，咱现在是不是应抓紧时间从这方面入手啊。看看被害人生前是否有和啥服装设计公司打交道。” 刘强显然已经彻底接受了张景斌的分析，他径自开口。 “服装设计公司~女人~”托肘，罗毅嘴中嘟囔，仅是几秒他猛的抬头：“队长，提到服装设计，你说会不会是……玲珑制衣？” 语不惊人死不休，罗毅这番话落定，刘强眉尖登时上挑：“嘛玩意！？玲珑制衣？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吕娇林她……她可是报案人呐。咱这样无根无据随便怀疑人不太好吧？”刘强不太相信凶犯会是吕娇林。 虽说吕娇林的确是搞裁缝的，也附和作案背景。 可问题，人没有动机啊。 人是报案人，今天这事儿，若没有吕娇林，肖光明怕是已经得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残杀四名女性凶犯呢？ “那啥，张景斌，你不是侧写师吗？你有啥思路，你觉着……” “我的侧写已经说完。至于如何抓捕犯罪嫌疑人那是你们特勤组的事儿。好了，我累了，再没有新的案件前，不要联系我。就这样，再见！” 丢下这句，张景斌便是开门走了。 只留得一众异特科人员在屋内大眼瞪小眼。 “我了个叉的，这什么态度！？杜队，这，这你也不管管，他这也太不像话了。啥意思啊，显得自己很能耐，一大家子都在忙，他可倒好，就这么走了！？杜队你……” “我什么我，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人是总部那边特调过来的顾问。你什么时候跟人一样能耐，你去休息老子也不管！！” 杜云龙这厢一句话给刘强整到无言。 言归正传，罗毅跟进道：“队长我觉着有必要对吕娇林调查下。” “不是！小罗，你咋还盯着人不放？你别忘了，今天要不是人吕娇林，杜亮平她就……” “我明白你的意思强子，可是你仔细想想，从头至尾，整个案件是不是有很多说不太清楚地方？” “怎么讲？”刘强现在脑子生疼，不想在多费神了。 “我一直想不通，对郭玉祥的盯梢，我们进行的小心。除了咱本科室参与队员，外界根本不可能知晓这茬事儿。可肖光明他却是利用自己给我们吸引开。之后又给郭玉祥引诱到了被俘地点。这说明他清楚郭玉祥被盯梢了。” “这没啥好奇怪的啊，郭玉祥跟肖光明在一处工作，尉泱过去时候，他也在场。没准他瞧出了什么。加上他对郭玉祥过去背景也了解。刚好趁着这个机会给郭玉成推出去替自己阻挡。” “嗯，强子你这么分析也没毛病。可你别忘了，郭玉祥收到勒索短信是在三天前。而那时候……我们可还没有掌握到郭玉祥这条线。可那时，郭玉祥就收到了匿名威胁短信。” 听了罗毅的话，刘强国哑口了。 “那么藉此往前推，咱们是怎么查到郭玉祥这条线的？” “孙博士分析得出的啊。” “嗯，孙博士是给侧写了出个大概范围，也帮我们锁定了凶犯是具备医护知识背景这条线。可真正叫我们确定郭玉祥这个人的，是吕娇林。” “是吗！？” “是不是推断下就明了了。首先是吕娇林报的案，之后我们才会掉监控注意到跟踪吕娇林的凶犯。其次，监控内凶犯穿的是布鞋，这个细节让我们认定了郭玉祥作案嫌疑。最后，也是最重要一点，吕娇林是唯一清楚我们行事动向的外人。我们一直有派人跟着他，保护他。这让她有机会理应自己被害者身份了解我们部署情况。从而给肖光明发布命令。” 第172章 该查还得查 “呃……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我们去调查郭玉祥叫他们嗅到了味道，可他们如何做到在此之前给郭玉祥发短信威胁？难道他俩有未仆先知的能力！？” 刘强再次提出质疑。 整个案件时间节点是他们发现了鬼屋死尸，完了开始调查，之后种种线索查到郭玉祥。 可郭玉祥收到威胁短信却是在己方对其实施调查前。 甚至可以说是吕娇林利用肖光明给己方提供了“布鞋”这个确定要素。 单独给这两件事儿拿出来，似乎吕娇林都脱不开干系。 可一旦联系在一起就非常矛盾了。 最说不通地方就在于……威胁短信发出的时间节点！ “这个不难解释，强子，郭玉祥收到威胁短信是在我们注意到鬼屋凶杀案后。之后，我们就开始在鬼屋那边活动。尽管一直都对外封锁消息，但这个事儿对普通人或许没什么，毕竟，鬼屋嘛，常人避都不及，自然不会太多关注。可作为身背四条命案凶犯他不可能没察觉鬼屋这边异样。 别忘了，他在鬼屋里可不是简单摆放尸体。他是费了很大心思的。所以，不出意外，我想这个凶犯平日多半会经常到鬼屋这边走动。而他也一定是发现了我们在鬼屋这边行动。 正所谓作则心虚，对方既然察觉到我们行动，肯定会有所范围。 而郭玉祥这个时候很自然成了替他背锅挡箭牌。 我想他们知晓郭玉祥身份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事情。之所以迟迟没动手，目的就为了关键时刻拿出来挡枪。三天前他们给郭玉祥发了威胁短信，今天才动手，也就是在等待合适时机。 而这个时机是谁提供的？想想我们今天为什么出动。” 罗毅再次抛出问题。 刘强搔搔脑袋，今晚事情一波三折。 他大半时间都花在路上跑了。 肖光明这混球别看长的白净文弱，像个小白脸，可体能，运动方面还真不是盖的。 至少他这缺乏运动宅男被折腾不清。 现在回头想想，刘强只觉脑袋昏沉，还真是不太能想起今天为啥出动：“行了，小罗，你直接说吧，为啥！？” “我们之所以会行动，是接到了杜亮平电话，说他们店铺外发现了可疑人员。” “这和吕娇林有什么关系！？” “这是吕娇林之前做的口供笔录，她的口供里有一条这么说的，她晚上接到吕娇林电话，对方先和她询问了一些定制衣服尺寸问题，之后提醒她最近世道比较乱。叫她没事儿多去窗口看看。堤防追踪者再出现。如果有立刻给警方报警。也正是因为这样，吕娇林才会在结束电话后去窗口瞧望。而凑巧他就发现了躲在他楼下的肖光明。完了他就按照尉泱留下号码报了警。” 罗毅言简意赅给吕娇林那边发生事情概述了遍。 相关口供内容也是罗毅第一手资料，赶回杜云龙一行人还不清楚。 不过此刻听罢他的讲述，大家伙都是不约而同互看交换了眼色。 杜云龙没废话，直接向罗毅要过了询问笔录。 他这边看着，旁边刘强想了想：“可这只能说是巧合，并不能作为佐证吕娇林就是犯案凶手啊。” 刘强脑中登时浮起吕娇林模样。 女人应该说是个美人胚子。 待人接物也很热情，最关键还是个热心肠。 若不是她及时报警，杜亮平极大可能遭遇不测。 “是，目前我们手头确实没有切实证据证明吕娇林就是凶犯。但按照张景斌给出的凶犯人物侧写，目标凶犯是个女人，具备制作服装手艺，善用剪刀，能够清楚掌握被害人生活相关。而吕娇林刚好符合所有特征。从她和杜亮平之间接触不难看出，吕娇林很会维系和客人关系。或者说，她的顾客对她不设防，而这恰恰是给她很好作案空间。另外，她也是唯一可以有机会了解我们行动部署的人。” 罗毅给自个儿观点全部道出。 刘强听罢撇撇嘴：“小罗，你整了这么多，充其量也只能说吕娇林有作案嫌疑，并不能证明她就是凶犯！！” “没错！的确如此！再没有找到更直接有效证据前，我所说的都只是推论。”罗毅应的倒也坦诚。 杜云龙一直再看杜云龙的口录笔供。 看罢后，他的面色不是太好。 他缓缓给笔录合上，适才罗毅跟刘强争论他反倒是没怎么太在意。 “都说完了？”冒然给出这么句。 罗毅点点头：“队长，你给吩咐吧。” 杜云龙想了想：“第一，继续给我对肖光明进行审问！！我不管这个凶案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总之，我要你们给我调查清楚来龙去脉！第二，排查吕娇林和鬼屋四个受害者有没有联系。她们是否是吕娇林店里客人。第三，和电信部门联系，查下吕娇林通讯记录，看看她和肖光明是否有联系。第四，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对吕娇林进行监视！！” 四条命令相继下达。 从杜云龙下达四条命令不难看出，他对吕娇林的嫌疑并未排除。 和罗毅分析判断一样，吕娇林身上种种很难让人排除她的作案可能。 尤其是在听了张景斌一番分析后，杜云龙对吕娇林的怀疑更甚。 就吕娇林的职业，她有足够途径去了解被害人信心，和他们建立不设防友谊。而这些让她挟持被害人成为可能。 就女人工作性质，常年和裁刀打交道，令她可以熟练使用裁刀，从而在实施凶杀后给被害人进行身体切割。 就女人在处理所谓“跟踪者”问题上，让她成功将自己排除在怀疑对象外，同时又能利用自己被保护者特殊身份了解打探相关办案部署。 最后，也是最重要一点，吕娇林具备在杀死被害者后，给被害者换装裁剪合适衣服能力。 所以不管现在是是不是推断，吕娇林这个点不能放。 “明白了！”罗毅干脆应允。 他和杜云龙意见一致，吕娇林该查还是得查，不能因为对方是报案人就给放过。 第173章 出了故障 只是刘强对杜云龙的命令多少有些不以为然。 他觉着杜云龙，罗毅都太敏感了。 哪有犯罪嫌疑人自己向警方报案的？那不是傻子嘛？ 另外，透过适才和罗毅辩论，他突然想到一点……这张景斌给出的人物侧写实际有个很大漏洞，应该说是自相矛盾地方。 如果吕娇林真是杀人凶犯。 如果肖光明是他同伙。 那吕娇林给杜亮平那通提醒岂不是在出卖肖光明？ 就算这一切都为了布一个局，给郭玉祥推出去当背锅的，那她这个举动未免也托大的。 一个不好，她不仅会给肖光明搭进去，还会因为那通电话给自己暴露。 刘强越想越乱。 这时杜云龙再次喝令：“赶紧给我把尉泱叫回来！！” 肖光明是眼下必须要突破突破口。 杜云龙肯定，就之前和肖光明打交道过程看，想指望肖光明老实开口交待是没啥可能。 加上张景斌说的，肖光明有明显揽罪意图，那想让他如实招来……希望不大。 而时下局面，杜云龙也没功夫陪肖光明那疯子扯淡。 他要借助尉泱读取记忆能力给肖光明脑子里情况摸清，掠去那些无关紧要，毫无价值的审讯。 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可他这话提罢，已经行到观察室门口准备开门离去张景斌慕的停下脚步：“尉泱！？”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事情，罗毅猛的转过脑袋。 四目相对间，杜云龙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 刘强先是一愣，旋即同样从二人肃然目光意识到到一些不对劲。 紧接他便是反应了过来：“我靠！！罗毅，我记得你之前是说尉泱跟吕娇林在一起？” 回来时，杜云龙询问尉泱位置，罗毅的确是给出过“尉泱送吕娇林去送客户衣服”这茬事儿。 “马上给尉泱联系！！”杜云龙当下吩咐。 罗毅不敢怠慢，虽说尉泱变种人身份用不着太过担心，但在吕娇林凶犯嫌疑人未有被彻底排除前，她到底还是个危险人物。 旁的不说，能给鬼屋四名女性分尸摆放，单凭这些就足够说明问题。 杜云龙这边背手等待，不大会儿功夫罗毅便是给手机放下。 “怎么样？联系不上？” 罗毅面色肃然，一看就没好事儿。 “说，什么个情况！？”紧跟在刘强后面，杜云龙跟进征询。 罗毅摇摇头：“尉泱那边手机关机了。” “什么！？关机了！！”杜云龙爆喝一嗓。 刘强“安抚”道：“杜队，别着急哈。我想事情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能……” “可能什么？可能个屁啊！！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耐，成我肚里蛔虫了？” “不是杜队，你能让我把话说完不？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尉泱手机没电不得已关机了？咱没必要遇个事儿就，就这么紧张吧。” 眼瞅着场上刘强“冒火”，罗毅适时开口解释：“强子，我们身上手机都是特质的，待机时间非常长。另外尉泱这次行动特殊，手机自然是提前冲到满格。所以……” 所以什么，罗毅没有继续说下去。 “行了，罗毅，别在这儿废话了！赶紧的，赶紧的给我把尉泱手机位置定位出来！！孙博士！？” “知道了。小罗跟我走。” 手机内里都装有专门gps定位器。 目的就是为了预防这样紧急事态发生。 但杜云龙旁的不怕，他最担心就是尉泱那边已经人机分离。 “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屋内陡然肃杀气氛也是叫刘强心理七上八下。 要说在异特科他和谁关系最好，或者说谁最关系他，给他帮助最大，那当属尉泱。 每每刘强遇到啥问题和不开心，尉泱总是适时出现在他身边，给他帮忙。 饶是尉泱身份特殊是个变种人，可和尉泱在一起，刘强并未感到什么不适。 反倒是面前杜云龙，男人经常莫名其妙冲他发飙，给他说教。 只是眼下这个节骨眼，刘强心理也是没底啊。 他瞅瞅面色严肃杜云龙，斟酌了几秒，最后还是放不下心，不确定道：“杜队，尉泱是变种人，退一万步不说，就算吕娇林真的有问题，尉泱也应该能应付的对不对？” 杜云龙暼了眼刘强：“你问我！？我问谁去！？” 等待总是熬人的。 杜云龙在观察室内来回踱步。 刘强呢，整个人也是很难安定。 这尉泱多好的女孩，要真出了事儿，那可…… 要知道几分钟前他刘强还在为吕娇林是凶犯这茬事儿辩解。 可谁曾想，转眼女人就成了可能残害自个儿战友凶犯。 这样巨大返差……刘强一时间难以接受。 技术科的定位没花多少时间。 罗毅推门进入，杜云龙，刘强近乎是双双开口：“怎么样？位置查到了吗？” “查到了，跟进尉泱手机gps传回信号，她现在在……” 给出具体位置。 杜云龙听后，当下吩咐：“立刻出发！！对了，还有吕娇林她店铺，家里周边街道监控视频看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可以情况？” “队长，技术科的人正在看，不过……” “不过什么！？”罗毅的话锋一转叫人心理没底。 “吕娇林他店铺附近从给我们抓捕到肖光明后就因为不明原因出现了故障。” “不明原因出现了故障！？”杜云龙眉尖上挑。 在场都不是傻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谁都清楚这事儿不简单。 饶是刘强现在也不得不对自个儿信任的吕娇林打上问号了。 毫无疑问，这监控探头不会无缘无故出问题。 就算有，时下它出故障时间节点也蹊跷。 怎么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他们给肖冠明抓住这监控就出了问题？ “这么说，店铺后期发生的事儿，没法从监控查到咯？” “技术科现在在试图查看车行路线其它路口监控，看是否能找到有价值线索。” “行了！都别废话了！！罗毅，你现在给我带人去目标位置确认状况！！刘强，你……你去玲珑制衣！！都给我动起来！！别在这儿废话墨迹了！！” 第174章 怎么是你 尉泱是变种人不假。 但变种人身份不是万能挡箭牌。 变种人中了枪，被刀捅也会死。 尤其是尉泱变种能力，更多还是吸血，所以面对一般匪徒……她的危险还是存在的。 特别是吕娇林，虽然还没有切实证据证明女人是鬼屋四杀凶犯。 但同样没法排除。 一旦吕娇林就是那个凶手，尉泱的处境可就非常糟糕了。 毕竟，在尉泱眼里，吕娇林还是毫无威胁，甚至是受保护对象。 这样局面，吕娇林想要下手……尉泱很难预防。 事情的突然反转更是叫杜云龙有点措手不及。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可怎么着也没想到曾经的报案人会成为凶犯嫌疑人。 倘若最后这吕娇林真的是所有凶案凶犯，那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 要是没上级特调张景斌给做了相关侧写，他们多半就给肖光明当做最后凶犯给结案上报了。 杜云龙的命令刘强听的清楚，不过对于这个命令……“杜队，还是让我跟小罗一起去追尉泱车子吧。” 吕娇林要作案，肯定不会待在家里。 这个时候自个儿去吕娇林家蹲点调查纯粹浪费时间。 想想尉泱曾经给自己提供的帮助，这个时候，刘强怎么耐的下性子去吕娇林家里做无用功？ 不管吕娇林是不是凶手，也不管凶犯到底是谁，刘强现在心理想的就是能给尉泱平平安安带回。 刘强这番请求意图杜云龙明白，也能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落子实际，他还是不留丝毫情面训斥道：“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叫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就你那点二把刀能耐，真要现场遇到啥事儿，你能顶个什么用！？还有，老子叫你去吕娇林家，你当叫你去玩呢！？” “好了好了，强子，你别多说了，时间紧迫，咱抓紧按队长吩咐办吧！！”探手给刘强硬生生拉扯推出屋子。 出屋后，罗毅这才开口劝道：“强子，我知道你跟尉泱关系好，担心她的安危。强子你放心，我这边会尽全力找到尉泱，确保她安全。她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更是我们异特科所有人的。至于说，队长安排你去吕娇林家里不是没有道理，你过去好，好好排查他家里情况，或许能找到些有用线索。” 罗毅循循善诱的安抚算是很尽心了。 只是在刘强听来，怎么听怎么觉着罗毅是在给杜云龙整托辞。 不过男人上半句说的东西还是很叫人动容的。 刘强想想也是，自己这点能耐过去，真要遇到啥紧急状况，没准忙没帮上，反而还给添麻烦。 他相信，罗毅会如他说的那样尽力。 所以……“行了，我知道了，我没那么矫情。杜队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呵呵，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不多说，我这边下去叫人。你也准备准备赶紧过去吕娇林家吧。啊，对了，过去时记得给孙博士打声招呼。去时带上技术科兄弟对你会有帮助的。”给刘强最后交待句，罗毅便是走了。 …… 森冷的地下室内，咔哒咔哒缝纫机踩踏声接连落入耳际。 尉泱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直到耳际听得这连串扎耳踩踏声，他那断了线的思维才渐渐搭上线。 缓缓睁开眼，眸中一个身影模糊可见。 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儿见过。 懵懂间尉泱左右看去，屋内略显昏暗，到处是散落残缺人体模特。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前方缝纫机前坐的人是谁？ 一系列问题开始在脑中萦绕。 尉泱下意识想要站起，可却发现自个儿手脚竟然都被绳子牢牢绑缚没法动弹。 怎么会这样？ 我被绑架了！？ 脑中慕的明白了自己处境，出于人类本能自救反应，她开始挣扎，试图从将手脚从绑缚中解脱。 不过结果都是徒劳。 但她挣扎搞出动静却是无可避免惊扰了屋内……那个人。 “啊，你终于醒了。”响了许久的缝纫机运作声嘎然而止，整个地下室陷入诡异宁静。 紧接……“没用的！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做徒劳挣扎。” “你是谁！？”闻言的尉泱警惕问道。 “我是谁？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难道我就这么容易被人遗忘吗……嗯，也难怪，你果然和那些混蛋一样。” 似是自言自语，总之对方嘴里冒出的话叫尉泱有些莫名其妙。 但有一点现在可以肯定，从对方说话音色……她是个女人。 女人站起了身子，继而缓缓转过身。 一席黑色雨衣，连体的帽檐将女人整个脸颊遮罩。 放眼看去，好似修道院的修女。 只不过配合这阴森诡异地下室环境……女人这般造型实在是有点“慎人”。 “你……是吕娇林？”女人正脸虽然被连体雨帽遮挡看不清，但透过女人身材和说话嗓音，尉泱还是大胆给出推断。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径自给头上雨帽撩去。 随着女人给雨帽撩去，那张被遮掩的精致面庞渐而现出了真容。 “真的是你……吕娇林！！”自己判断没有半点问题，雨帽遮掩下那张脸可不就是吕娇林嘛。 只是时下再看女人，完全没了之前的和善，取而代之是一股难以言表阴厉。 唇角微微上撇，吕娇林嬉笑道：“呵呵，尉警官，干嘛这么惊讶。是我很奇怪吗？”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 “嘘嘘嘘~小点声，不要破坏了美感。我可不希望你的脸蛋因为负面情绪出现太多皱纹，那样会影响我作品的完满。懂吗？” 又是句叫人听不懂言语，尉泱眉头紧锁：“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来，还有你为什么要绑我？” “啊~”长吐口气，吕娇林稍稍平复了下心情：“我说过了你不要激动，你的问题，我一个个回答。你别着急，不要破坏了我的素材。ok？ 首先第一个问题，这事儿哪儿？这是我的创作间，是我实现理想，勾勒艺术，实现抱负的圣地！” 第175章 你是个疯子 吕娇林展开双臂，似是拥抱朝阳般扬脸冲天，似是很陶醉。 可现实……整个屋子昏暗压抑不见一丝光明。 女人一定是疯了！！ 时下吕娇林的表现和自己之前所遇见那个开朗和善，善解人意女人完全不同。 一时间，尉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处在梦境，这里一切都显得那般不真实。 “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带你到这儿来……呵呵，看你这样子，你好像很不满我给你到这儿？呵呵，也难怪，你有这个想法不奇怪……但现在发生这些事儿……这都是你自找的！！明白吗？” 没有任何征兆情绪变的激动，吕娇林突然怒喝：“要不是你，我的作品就可以完成了。可就是你们突然插手，破坏了我的计划，让我失去了最佳素材！！哼，这全都是因为你们！！全都是因为你们！！你说，你们是不是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完全听不懂女人在说啥。 尉泱不得已开口：“艺术品？素材！？吕娇林，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我破坏你什么计划了！？” “你破坏我什么计划了？要不是你们，杜亮平他怎么会被救走！？你知道吗？今天出现在这儿的本该是她！！她是我精心挑选的素材，如果不是你们，我的世纪大作就可以完成了！！” “世纪大作？什么世纪大作！？”尉泱心下已是隐隐有些不安。 “啊，对了，完了给你介绍我的大作。稍等，你稍等啊！” 声音陡然变得亢奋，吕娇林面上浮起抹不和谐兴奋。 她行到一处布帘旁，完了将布帘一把扯开。 继而手指一个“女模特”架道：“看到了吗？完美的艺术片。是不是很漂亮？你看看这些皮肤，每一寸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匀称的手臂，平坦的小腹，圆润的胸部，紧俏的翘臀，袖长的美腿，白嫩的脚丫，还有这滑嫩的背脊。完美！？你说他是不是很完美！？啊~不对，现在这个还不能称作完美！现在还差脖颈和脸蛋了，本来杜亮平是我选择的素材源头。可是她被你们救了，你们破坏了我的计划！！你们让我的大作没法如期完成！！你们有罪！！你们全都有罪！！你们必须付出代价！！” 话听到这儿，尉泱心理多少有些明白女人说的东西了。 她怔怔望着吕娇林口中所谓的“艺术片”，在她看来，她根本没从吕娇林手指模特瞧出什么美感，有的只是血淋淋的残忍。 模特整个是被“人皮”包裹。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模特身上这些……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呵呵，你也对这些素材感兴趣？看来你也是个喜欢艺术的人。不错不错，我们俩终于有点共同点了。不过，你现在问我这些从哪儿来的是不是有点太傻了？你是警察，你对这些东西应该不陌生吧？你们不是正在调查鬼屋吗？” “什么！？那，那……”虽然已经有了推断，但时下从女人口中听得这些，尉泱还是无比震惊：“鬼屋……你是说它身上的……都是从鬼屋里四具尸体身上剥下的？” “看来药效过去了，你的脑子总算是正常工作了。没错，这些人皮都是那些死尸的。” “等一下！！你和肖光明什么关系！？这些皮都是他提供给你的吗？”尉泱慕的想起今夜所抓肖光明，当下喝问。 “哈哈哈~”没由来放声大笑，吕娇林旋即面色一沉：“你现在是在审讯我吗？我想你似乎不清楚自己状况。不过不要紧，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我和肖光明怎么说呢，他算是我的爱慕者吧。” “所以你利用他般你杀人，剥皮！？” “呵呵，利用？我更愿意说是合作。你知道吗？算起来我曾经也是他的猎物，这个家伙之前就尾随过我店里客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频繁在我店面外出现。后来我跟他达成了一些“协议”。我负责用我店铺里资源选择目标，提供情报，然后由他实施猎捕。哦，对了，告诉你个秘密，那个变态胆子很小，他的那下面那玩意短小无力。 我记得第一次抓来那女的，让他去上，他竟然远远躲着，自己在那儿打飞机。后来，女人试图逃跑，还是我给她掐死的。我让肖光明给女人放血，他那没胆家伙拿这刀半天不敢动，最后还是我下的手。嗯，现在想起来，这第一次太多经验不足地方。不过后来我改进了方法，我先给他们把衣服脱掉，然后割喉放血，这样能让尸体保持很好容貌。也方便我进行部位切割，防止素材被染。 对了，你们在鬼屋应该也看到我摆放的杰作了吧？那是我的陈列馆。本来等我这边终极大作做完，我就会把它也搬进去，这样就真的可以称作是旷世杰作。不过，你们，你们这些混蛋突然出现在鬼屋附近，让所有心血全都白费。 好在老天有眼，我的终极大作没有搬运进去。但素材……我精心物色素材也被你们给……哼，你别怪我尉警官，我也不想把你带到这儿来。你知道带你来，我也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可没办法，作品需要完成。虽然你的脸没杜亮平那么精致……但多了几分病态美。怎么样？对于能有这样机会亲自献身艺术……你是不是有些激动呐？哈哈哈！” “疯子！！你这个疯子！！”尉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一直以来，她对吕娇林定义都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拥有一副热心肠好人。 可眼下，听了女人说的这些慎人话语……对方竟然才是鬼屋分尸案真正凶手。 这对尉泱的心里冲击实在太大。 谁能想到这样外表平和女人居然这般残忍。 杀人，分尸，继而给剥离人皮拼接。 最关键始作俑者吕娇林对于自个儿所做事情一点没有懊悔，反而将之称之为“艺术”。 这样人不是疯子，还有什么人能被称为疯子？ 第176章 悲惨遭遇 “你说什么？疯子！？呵呵，不错，我是个疯子。真正大师都被称为疯子。可你知道吗？你会称我为疯子，不是我真的疯了，而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根本领会不到我的境界，创作的境界。” “是吗？”尉泱反问句，同时被缚双手，指尖渐而凸起……她变身了。 继而如刀般锋利指尖开始摩挲绑缚麻绳。 “你的境界是什么我的确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所谓的艺术是血淋淋的，你的艺术沾染着四条人命，不管你如何美化它，你的灵魂脏了，你创作出的这个柜台带给人的也只有肮脏！！” “一派胡言！！你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也敢跟我说教！！我告诉你，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任何事物只要做的极致都可以称之为艺术！！就因为我用了他们身上皮你说我的灵魂肮脏？笑话！！简直笑话！！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你根本不清楚我遭遇过什么！！” 吕娇林的情绪愈发亢奋。 尉泱不敢耽搁，他两眼紧盯女人，背后“动作”还在继续。 “你觉着那些女人可伶，就因为她们被剥了皮？就因为她们长的好看？就因为他没能被人们关注记得？那我呢！？你知道我的遭遇吗？” 说着话，吕娇林开始脱衣。 她径自是在尉泱面前给身上披着的雨衣给脱了。 紧接继续又给内里衬衫脱去。 缓转过身，将背脊暴露在尉泱近前。 尉泱这一看，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好似月球表面，吕娇林的后脊皮肤坑坑洼洼，十分可怖。 你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长相甜美，皮肤较好女人身上会有这样恐怖“癞皮”。 “哼，很惊讶是吧！？”给衣服合上，吕娇林重新回正身子：“所以说人都是一样的。看我外表，你会觉着我这人很阳光，漂亮。可看到我衣服内里皮肤，你会觉着恶心。可这些恶心东西是我想要的，是我造成的吗？ 你知道吗？我原本和她们一样，有着美好前程，是万众瞩目焦点，身边不乏追求者。我之前是一名模特，就因为在一次模特大赛对一个选手产生了威胁，而这位选手背景强大，他的男友是当地一家跨国企业少公子。在知道我对女人有威胁后，就差混混过来解决麻烦。 可你知道那些混混是怎么对我的？他们总共十个人，他们轮jian了我。之后还用硫酸在我身上作画。我背脊每一道伤痕都是他们的杰作。我永远忘不了那一晚他们对我做的事儿！！你说我的灵魂是肮脏的！！ 可那些对我实施暴行的人他们怎么说？那个女人呢？她的灵魂是干净的？” “当然不是！那些人都该死！”吕娇林总是会给尉泱“惊喜”，她这番话显然也不例外。 尉泱也是没料到女人过往会有这样一番遭遇。 可就算如此，她现在做的这些事儿也没道理。 “该死？是啊，法律，道义，各方各面这些混蛋都该被千刀万剐。可现实呢……他们一个个都活的好的很。就因为那个男人家族权倾遮天，没人为我出头。没人替我说话。最后反倒是我成被骂成疯婆子。本来拥有大好前程的我，模特没法做了，城市不能待了，只能拖着满身伤痕跑到这个小地方重新开始。你们这些所谓的警察，有为我做什么？那些真正灵魂肮脏家伙他们不还逍遥法外？花天酒地？ 你现在给我谈什么善恶？你配吗？我来到这个小地方，没有放弃理想。我开了这家店面，努力工作。从来不敢奢求什么，也不管抱怨什么。每天都积极生活。可那些女人，你知道她们是怎样一个种生活状况吗？ 每次来我这里定制衣服，聊天时，她们总是给我抱怨工作多么辛苦，生活多么不公，她们懂什么叫真正不公吗？她们根本不懂！！她们是典型的生在福中不知福！！这样的女人一点不懂得珍惜现有生活，他们根本不明白他们有多么幸福！！ 每天听他们说道这些东西我受够了！！凭什么这些人拥有这样健康身体，美好生活还这样多抱怨。而我，拖着残破身子积极努力活着，却被人遗忘？我知道，她们和我说这些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可我同情他们，又有谁来同情我？ 我受过了这种披着面具生活模样！！后来我想通了，想明白了，我没必要附和这些人，既然这些人对健康美好生活有诸多不满，那我就帮他们解脱好了。 我要用他们健康身体来完成我的创造，我要用他们的不完满，来完成我的完满。这幅作品就代表我的意志，我要把她们身上没好一面永远定格。 你说我的灵魂是丑陋的。那只能说你的境界不够。 我告诉你，没有灵魂的艺术才是最完美艺术。你看，她们这些人存在每一天都活在各种不满，抱怨中。而我用我的剪刀终结了她们的灵魂，并用她们每人身上最完美部位创作了这个作品。作品没有灵魂，他不会去沮丧，懊恼，不会有人有拥有负面情绪。他整个是由最完美素材构建的。人们看到他只会是最完美一面。 至于说你觉着他恶心，肮脏……哼，那不过是你狭隘心态所致。 正所谓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从创作的作品本身没问题，有问题你的人是你，是你的心。是你带着有色眼镜看它，所以觉着它有问题。 你和大多数人没区别，总是喜欢用自己主观意志去看世界，并用自己所为的善恶理论去评断看到事物。 你自以为自己很懂，其实你什么都不懂。 你我都不是神，只有神才有评判善恶资格。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的灵魂我会替你终结。之后，我会把你脸蛋，脖颈皮肤像她们一样一寸寸割裂然后贴在这上面。 你放心，我的技术没有问题。绝对不会让你的皮肤破损一丝一毫。 到时候，你将以另一种形势存活在这世上。 你将成为万众瞩目焦点，你将成为这个世上最伟大作品！！” 第177章 新人类 “怎么样？呵呵，作为将要成为世界上最伟大艺术品，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 吕娇林这番话落定，尉泱心理对女人评价只有一个：“我错了！你不是疯子！你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你知道吗？你不堪，你真的很不堪！！你以为你说了那么多，就能掩盖你杀人事实！？你以为你找那么多借口，就能颠覆世间的善于恶？如果艺术都是要靠杀戮他人来实现你所谓的伟大，那我宁愿不要这种艺术。 你一个连对生命都不敬畏尊重家伙也敢在这里妄谈艺术？你不配！！从头到脚都不配！！” “混蛋！！你说什么！？你在那儿胡说什么！？” 尉泱的话显然是刺激了吕娇林。 女人一把撩过桌案剪刀，完了耀武扬威式的空中来回挥斩了两下。 尉泱清楚，女人随时可能暴走。 所以其背后“小动作”也是愈发加快。 “我说什么！？哼，你现在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掩盖你的内心的嫉妒。你口口声声说你在努力活着，强调自己很热爱生活。听起来似乎是走出了过往阴霾，没有被过往事情所影响。可实际，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过去的痛苦中。 我承认，对于你的遭遇我很同情。那些伤害里的人他们都该死，都是混蛋。他们应该得到法律的惩处。” “可是他们没有！！全都没有！！法律都是有钱人准备的，就是用来替他们开罪的！你们警察也是，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吕娇林剪刀挥动，非常躁动。 望着女人不断在自个儿面前摆动剪刀，尉泱不动容继续：“那只是你个人认为。我不否认这个世上垃圾，也相信你曾经遭遇过不公正评判。可你不能因此否定整个法律体系。一个老鼠屎还不了一锅粥。 你没得到公正审判，就该继续告他们。可你呢，却是把自己心理的怨恨和嫉妒发泄在了那些无辜女性身上。 你说他们不该抱怨，他们为什么不能抱怨？就因为他们有你所没有健康身体！？” “是！没错！！就是这样！！她们身体健康，凭什么不去热爱生活，凭什么还那么多抱怨。她们这样，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她们每天在我面前说这些，知道我怎么想吗？”吕娇林咆哮。 “那你有考虑过她们感受吗？”尉泱跟进：“你不愿意听你可以告诉她们。人家愿意和你倾诉，那是把你当朋友，是信任你的表现。 可你呢？辜负了这份信任。你看看你刚才说的话，永远是站在自己立场，总觉着社会对你不公。那我想问你，你这难道不是抱怨吗？按照你的思路，你是不是也该去死！？ 说到底，你还是嫉妒那些拥有健康身体的人。你刚才所谓抱怨，不热爱生活都是你的借口！！彻头彻尾借口！！ 你要是真正热爱生活，积极向上活着，你就该用你的美好去影响身边人。 可你没有！！你选择将自己伪装，用自己假意的美好去欺骗那些客人。然后用你狭隘阴险甚至病态理论和思想将人杀害，剥人皮肉。 你知道吗？你现在做的事儿，比之当初作践你的混蛋还不如！！ 四条人命，在你眼里，四条人命是什么？就仅是给你贴在那具人偶身上素材？ 不堪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说那是艺术！？你还敢说自己是在拯救灵魂？我看现在最该拯救的是你！！ 我拜托你回归现实吧！！你创作的根本不是艺术！！你那就是在杀人！！你的做法也不会让你成为艺术家！！你充其量就是个遭人唾弃的杀人犯！！”声色俱厉，尉泱没给女人留半点面子。 而她的这番话彻底是给吕娇林激怒的。 正所谓看破不点破。 尉泱适才话语完全是将吕娇林给自己编织的“谎言”戳破。 她所做的所有和艺术没半毛钱关系，她就是在杀人，出于嫉妒的杀人。 “尉泱！！你果然该死！！你会为你刚才说的话付出代价的！！他们，我都给打了麻药，将他们昏迷，才给割喉放血。但你……我会在你活着时候将你脸皮割下。我要让你也尝尝那种生不如死感觉。 啊，对了，就是这种眼神。希望你待会还能保持。不过呢，看在你我相识一场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说着话，吕娇林左臂抬起，慕的，其一只手陡然变化，竟然骨节突变，成了一个巨钳。 “你这是……变种人！？”眼睛瞪的老大，尉泱再次愕然。 不得不说，吕娇林今天给她的“惊喜”那是一浪高过一浪。 她怎么着都想不到，这吕娇林最后竟然是变种人。 吕娇林唇角撇出抹戏虐浅笑：“变种人？所以说你没文化。你们人类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将看不惯的归属为异类。我怎么就是变种人了？我依然是人类。只不过是适应了进化的新人类。” “新人类？”尉泱倒是头一回听人这样称呼变种人。 不过单就这句话，尉泱心理其实是认同的。 作为同样是变种人存在，她很清楚自己在世人眼里“位置”。 虽说异特科同仁并不会拿有色眼镜看她，但她是变种人事实不会改变。 组织也不会任由她在社会上活动，算起来如果不是异特科，如果不是杜云龙，她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当做小白鼠研究。 她也清楚，从她成为变种人那一刻起，她就没法再重新回归正常人类社会了。 眼下忽闻吕娇林称呼他们这类人为“新人类”，尉泱倒是觉着新鲜。 很显然，相较于“变种人”这样略带歧视色彩归类，她更喜欢“新人类”这样称谓。 至少“新人类”这个称谓听起来，他还属人类范畴。 只是眼下，尉泱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呵呵~”眉尖一挑，吕娇林登时来了兴趣，她在简单打量后问道：“羡慕？是不是也想成为我这个样子？” 第178章 回头是岸 尉泱不想！！她从来都不喜欢自己变种人的身份！ 尽管现在身份让她可以轻易读取他人记忆，了解他人过往，但这种人生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回归到变种之前正常生活。 可她清楚，这个想法现在只能是奢望。 “哼，很可惜，你没可能成为新人类。想成为我们，首先你就得摒弃原来人类那些限制性思维。而且，成为新人类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资格的。这是需要经过神的考核。能够成为新人类的无一不是神选之人。 我告诉你，别看现在你们人类占据主导。但终将有天我们新人类会走到台前。这个社会本就该由我们新人类来领导你们这些劣等种群。不！！准确来说，你们这些劣等种群就该死！！你们活着除了制造垃圾，什么用都没有。 所以那些女人应该感谢我，我杀了她们，其实是给她们解脱。你也一样，应该感谢我！！我现在杀你，免得日后我们新人类掌控世界，叫你沦为奴隶！！”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啊。 此刻的吕娇林俨然就是电视剧经常见到的反派神棍。 尉泱眉宇紧蹙，她不确定问道：“这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有人给你灌输这些的？” “哼，你在试探我？啊，对了，你是警察，这是你的职业习惯。看在你就要上路份上我告诉你也无妨。这不是什么人给我做的灌输。这是引导者，神的引导者给我的指明的道路。” “神的引导者？他是谁！？” “肤浅！神的引导者怎么可能是人？他是神，他无处不在。他的思想注定会指引我们掌控这个地球。等我们从幕后走上前台，我们的神就会降临。到了那时，我们的神会带领我们走向光明！！有神带领的地球才会实现真正意义强大！！” 想要从吕娇林口中掌握到幕后黑手信息……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面前女人压根就是个被人利用，洗脑的疯狂追随者。 望着兴奋癫狂，沉浸在那虚无缥缈甚至可笑他人给编织的美好幻境里的吕娇林，尉泱很是同情轻叹口气：“你真是个可悲的人！醒醒吧，虽然我不清楚是谁将你变成这个样子。但他绝对不是你的救世主，更不会是什么神。这个世界能够主导你人生的只有你自己。而你却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幻像……可怜，可悲，可叹！！至于被你残害的四名无辜女性……如果真的有神……你也会被他唾弃！！” “你说什么！？”尉泱这番话等于是把吕娇林最后的“美好”给破灭了。 她大钳舞动：“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侮辱我可以，但我绝不容许你侮辱我们的神！！他是伟大的！！你敢侮辱他，必须接受神罚！！” 说着话，吕娇林给右臂大钳，左臂绒布剪递到尉泱面前：“别在废话了！！接受事实吧，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这两样你打算用哪个了解自己性命？” 吕娇林这个动作意思其实就算是非常明确了。 太给了尉泱两个选择。 要么是绒布剪送他上路，要么是用他变身后巨钳。 尉泱对此……未做任何选择，而是淡漠道：“吕娇林，够了！！你已经杀了四个，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哈哈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跟我说教！？尉泱啊尉泱，究竟是你警察身份造成你这个习惯，还是天生就爱给人说教！？也罢，既然你不愿选，那就我来帮你选！你刚侮辱了我们至高无上的神，那我就用神赐予我的这把巨钳送你上路。也算是替神对你进行神罚！！” 话音落下，吕娇林便是给左手绒布剪丢到了一边。 之后，高举右臂，缓步朝尉泱靠了过来。 “咔咔咔”，巨钳不断开合，发出慎人噪响。 这一钳子下去……尉泱必死无疑。 “不要紧张，我业务很熟练的。除了第一个被我杀的有点突然，剩下的我都解决的很干净，没叫他们受多大痛苦。但今天……你例外，我给你活着享受这一切权利。哈！哈！哈！” 吕娇林已经彻底疯了。 女人完全陷入了一种病态的癫狂。 尉泱现在只能从女人眸中读出对血腥的渴望。 无疑，面前女人已经无药可救。 “那咱们就开始吧！！”说着话，吕娇林右臂巨钳便是朝尉泱戳刺了过去。 尉泱反应极快，眼瞅着女人巨钳挥出，身形立刻向左侧避闪。 “咔！”开合锯齿立时失去原有目标，屋内橱柜上。 登时，橱窗崩裂，碎屑乱溅。 尉泱避开后未做停留，操起浑身力气迎面向躬身吕娇林撞去。 毫无防备吕娇林就这么被尉泱反倒在地。 突如其来变故整个是给吕娇林弄懵逼了。 她确定自己给尉泱绑缚的十分结实，对方没可能挣脱。 可眼下……事实状况，女人不但躲过了她的致死打击，还成功双手脱离。 两人前后栽在地上。 尉泱脱困后，赶紧忙着给腿上绳子割断。 但他忙着割绳之际，吕娇林已经从最初懵逼调整了过来。 “真没想到，你比我想想的要难对付。不过，你也就基本到这儿了！！” 巨钳再次挥动。 尉泱没办法，只能是摩挲双腿向后避去。 他这双腿被绑对她限制影响很大。 若对方是个普通人那到还好说，可吕娇林那是实打实的变种人。 这叫尉泱最后一点优势也荡然无从。 不过好在吕娇林目前显然还不清楚尉泱真实身份。 这给了尉泱反击脱困可能。 巨钳左挥右打折腾半天，尉泱都给一一灵活躲过。 这叫吕娇林非常恼火。 她当下停下脚步：“你挺会躲啊，那你现在……打算怎么躲？” 左臂高举，尉泱眼瞅着女人左臂骨刺突出继而变化成一个巨钳。 好家伙，眨眼功夫，吕娇林双钳在手，乍看之前……活脱脱就是一个螃蟹。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去琢磨女人变种种类时候。 这女人一根巨钳就已经很叫人疼痛了，两根一起那可就…… 第179章 救星赶到 情势的糟糕，叫的尉泱神情严肃。 这吕娇林两只巨钳凶悍无比，光是听它空击发出的“咔咔”声，就知道被它夹中凶多吉少。 尉泱犹豫功夫，吕娇林凶悍一击便是杀到。 尉泱再次侧身避闪……“哐~” 巨钳犹若一把钢刀狠狠扎在厚墙内。 钳子恐怖咬合力几乎是给后墙拦腰留下一拍齿印。 这也就是尉泱躲的快，不然被巨钳豁中，在他身上留下的可就不是齿印那么简单了。 吕娇林一击不中并未撒手，他左臂后续跟进。 这回尉泱避无可避，原本的躲避路线此刻是被吕娇林捅在墙壁巨钳完全封堵。 想要下身，这双腿绳索还未接触，严重影响他肢体动作。 现下指望脱身避过巨钳攻击那是没可能了。 眼望巨钳在眸前渐而变大，尉泱一颗心瞬间凉了。 完了！！ 自己的小命看来真要就此终结。 都说人在死是会想到很多。 可不知道为什么，尉泱突然发现自己此刻异常平静。 甚至于有些渴望死亡。 死了！她就可以摆脱这变种人身份。 死了！她就可以真正意义去到那个世人经常说的极乐世界。 死了！她就能和自己弟弟团聚。 死了！她就……“哐！！” 巨响震耳欲聋！！ 尉泱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可是响声过后，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 相反……“砰~” 枪击声划破了应有平静。 尉泱猛的睁开眼，就见吕娇林背对着自己。 这时，一个男声在黑暗中炸响：“吕娇林，你涉嫌杀害四名女性，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熟悉的声音，尉泱几乎下意识脱口：“小刘！？是你吗？” “尉泱！？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我没事！” “够了！说够了没有！！”吕娇林突然发飙：“真是讨厌！！你居然能发现我这密室！？” “哼，只能说你做事太马虎，下面搞出那么大动静，傻子也能听到！！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枉我还那么信任你，闹了半天你还真是十恶不赦的凶犯！！” “是吗？我是凶犯！？既然这样，那我就再杀一个给你看！！” 话音落下，吕娇林大钳挥浮向后。 她这突然动作迅而凶猛。 后面尉泱若是被击中必将颅骨爆裂而亡。 怎奈，吕娇林势大力沉砸击最终是落空了。 待她诧异回眸看去，刚刚被她逼到墙角不能动弹尉泱早已没了踪影。 “你是在找我吗！？”耳边慕的响起尉泱询问。 吕娇林心旋登时一紧。 她再次扭身确认，就见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紧接森冷利牙便是直挺挺刺进了她的皮肉：“啊~” 吕娇林哪里知道她眼中的鱼腩其实也是个变种人。 尉泱滋长利牙轻松没入吕娇林脖颈。 不断吸允的血水叫尉泱很是兴奋。 而透过吕娇林血液里储存的记忆，尉泱读取到了女人的过往。 吕娇林没有说谎，她的确是被一群男人轮jian，并被用硫酸调戏。 那些男人完全是把她当成一个畜生，工具在发泄。 并且在自己生理需求得到满足后，还继续折磨。 这些混蛋是从肉体和精神完全摧毁了吕娇林。 饶是透过记忆，尉泱都能清楚感受到吕娇林当时的无助。 不过尉泱对吕娇林的记忆读取也就到此便是嘎然而止了。 吕娇林的巨钳冲他腰肋砸去。 尉泱反应也是极快，第一时间后撤避开。 但她倒是还是慢了一步，虽然及时避开了吕娇林巨钳钳制，但却被巨钳厚重钳身重重来了下。 要知道，被巨钳正面砸中，那感觉也是相当刺激的。 尉泱将将脱离身子，就这么凌空被砸击向后。 犹若是断线风筝般，尉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继而重重砸在墙壁，紧接屋里滑下。 刘强见了赶紧是小跑凑过……“小尉，你咋样？” “我，我没事儿！”说是没事儿，可丝丝血水却是顺着尉泱小腹流淌。 到底还是被蟹钳豁中了。 尉泱手捂小腹：“当心强子，他过来了！！” 刘强闻言，抬眉看去，可不是嘛，吕娇林正全速朝自个儿扑来。 “砰~”爆豆般枪声再次响起。 孙静怡枪口那是一直对着吕娇林进行警戒。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女人双臂突然护在头前，硕大的巨钳轻松将“灭虫弹”挡下。 这是……“变种人！？” 适才光顾着尉泱安危，加上房内环境黑漆看不太清楚周遭状况。 所以刘强并没注意吕娇林的“不对劲”。 时下看来……着实给他吓了一跳。 变种人！！面前女人可不就是变种人嘛！ 孙静怡一梭子子弹放空，直待发出“咔咔”空击声也未能给吕娇林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由此也足可见吕娇林变种巨钳防御力的强横。 本以为就是对付一个普通女人，刘强想都没想跩们就冲了下来。 现在确定吕娇林变种人身份后，他不禁也是为自己鲁莽感到懊悔。 普通人对变种人，这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尉泱这个变种人对付吕娇林尚且差点被杀，他在人眼里不就是只没有啥威胁小鱼小虾。 再想想刚才自己进来后跟人义正言辞呵斥那套“贯口”，刘强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怎么办！？刘强傻眼了。 说的难听点，他现在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手无寸铁三八妇女。 没了孙静怡子弹袭扰，吕娇林给双臂巨钳放下。 之后，没废话，继续提步，朝刘强，尉泱所在位置靠了过去。 现在跑还来得及，出于人类本能，刘强很自觉朝门口方向挪动步伐。 只是挪了两步……他便停了下来。 看着地上尉泱，刘强清楚，自己跑肯定跑的了。 可他跑了，尉泱怎么办？ 小妮子现在身受重伤，根本无力反制。 他跑了，小妮子必死无疑。 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王八之气，刘强给腰际甩棍取了出来。 完了用力甩动……“啪！” 横在胸前！ 娘的！！小爷怂了一辈子，今天拼了！就他娘的爷们一回儿！！ 第180章 打穿了 “咔咔咔~” 见得刘强给甩棍摸出，这吕娇林也是耀武扬威般给巨钳豁动了两下。 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话那是一点不假。 跟吕娇林巨钳相比，刘强手里甩棍就是笑话。 硬着头皮，刘强上前一步，将自个儿挡在尉泱身前。 对此，尉泱紧蹙眉头，气息不匀道：“强子，你走！快走，别管我！你，你不是她的对手！” 刘强当然知道自个儿不是吕娇林对手。 可俗话说的好，狭路相逢勇者胜。 刘强当下回道：“行了！尉泱，你就少说两句吧！照顾好自己！！” “呵呵，怎么着，你是想要英雄救美？”吕娇林戏虐冒出句。 刘强没好气斥道：“狗屁英雄救美，老子不是英雄。她也不是美人！！老子在这儿，一是职责所在。二是，他是我队员。三，作为老爷们，给女人丢这儿自个儿逃跑，小爷我丢不起那人！！” “说的好！说的真动听！我真是差点就被你感动了。不过似乎你的队员并不信任你呐。但她虽然不信任你，却看得比你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这样吧，看在你还算个男人份上。留下她，现在离开，我可以放过你。” 吕娇林说的话可是相当动人呐。 只是搁在现在这个场合……她讲的东西未免就有些扎耳了。 “我说你个八婆，哪儿那么多废话！！你知道我哪儿的吗？你就在这嘚吧嘚吧人大言不惭？我告诉你，小爷我学拳到过少林寺，功夫练到八年上。你跟我打，你还差的远呢！！” 论装逼，刘强从来不服说。 “哼，”闻言，吕娇林娇喝一嗓：“是吗？这么厉害！？真没看出来！也罢，既然你铁了心要英雄救美，那我就成拳你！” 毫无征兆，吕娇林话未说完，人就已经朝刘强扑了过去。 望着突然启动吕娇林，刘强心理不由骂娘：妈的！！这丫做事一点不规矩！！动手你好歹打个招呼！偷袭算个什么玩意！？果然老祖宗说的没错，唯女人小人难养也。 尽管面对来势汹汹吕娇林很是畏惧，惊恐，但刘强还是出于求生本能，强子镇定给手里甩棍劈了出去。 啥少林拳，啥八年上，全都是刘强吹嘘瞎比比的。 他没练过功夫，更没啥打架经验。 过往素来是他被人打，但绝对没招呼过别人。 所以对打架这档子事儿他是完全外行。 若非要论起来他有啥特长，估计顶多也就算能抗揍。 可问题，吕娇林不是一般人，她手里那异变大钳……你就是换个专业拳手过来，给他一下也基本“噶了给给”。 更何况还是刘强这样“软脚虾”。 不过爷们嘛，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说不走，那就不能走！！ 刘强高举甩棍冲着吕娇林砸下，这击他是卯足了吃奶力气。 他就不信……这吕娇林再厉害还不是皮肉骨头？挨了棍击他也会疼！！ 伴着气势十足爆喝，刘强给棍劈了出去。 甩棍直奔吕娇林脑门，可没曾想，棍子刚刚劈出一半，吕娇林厚重巨钳迎面袭来。 紧接……“咔~” 橡胶警用甩棍就这么在刘强面前断成了两截。 毫不费力，没有任何悬念。 刘强气势十足爷们抡击还没开始便已结束。 娘的！！今个要是有命回去，老子无论如何要去申请个钢棍！！ 心理这般想着，刘强径自给手里剩余半截甩棍丢了出去。 吕娇林随便偏转脑袋便是轻松躲过。 借着对方闪躲空挡，刘强撤步想要跟女人拉开距离。 可不等他动作，吕娇林左臂巨钳跟进捅出。 “噗~” 皮肉开裂捣鼓出些许炸裂声。 刘强双瞳登时鼓爆，一丝难以言表痛楚自腹部传来。 仅是数秒这股痛楚便无限制放大，以至于他不能自抑惨嚎一嗓：“啊~” 吕娇林的巨钳轻松杵进了刘强腹部。 尉泱见了不由大骇：“刘强！！” 娇喝惊叫，尉泱不管不顾从后杀出，完了跃身准备给吕娇林扑倒。 滋长而出锋利五爪，犹若勾镰冲吕娇林豁了出去。 可吕娇林压根不搭理凌空跃袭尉泱，她很随意右臂挥动。 巨钳不偏不倚砸在来袭尉泱身上，小妮子应时被砸飞了出去。 搞定尉泱，吕娇林给目光落在刘强身上。 上下打量后，冷言戏虐道：“怎么样？但英雄的感觉如何？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 刘强面色扭曲，大颗大颗汗珠从脑门滴下。 活了这么大，被人殴打欺负他也算是“经验丰富”。 可还从没哪次有这样境遇。 那种皮开肉绽的撕裂痛楚……绝对是他这辈子最“酸爽”一次。 “不说话？呵呵，也对，被我捅的这下……还能说话那才奇怪。你看你，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身为警察，出来办案连把枪都不带，你是有多不堪呐。就你这样的还想英雄救美？就你这样还在我面前装爷们？你知道跟我装的代价是什么吗……本来我和你没什么愁怨，我也不想杀你。可错就错在你在这个时候出现。你还有你们这些警察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的创作！！你，你，还有你，你们所有人今天都得死！！你们看到我真实模样的人都得死！！” “砰~砰~砰~砰~” 枪声接连响起。 伴着屋内数道亮光响起，吕娇林的话语被生生打断了。 巨钳将整个脑袋胸腹遮挡。 待得枪声落罢，重新归于宁静，吕娇林奚落之声再次响起：“你们这些人不仅没能耐，而且不长脑子。就凭你那把破枪也想伤我？别做……嗯？” 本想说别做梦，可在将巨钳撤回……吕娇林慕的发现巨钳上仅是有猩红渗淌。 凑近一看……血，猩红血液正顺着弹孔流淌。 这……这怎么可能。 她自认为无敌的巨钳此刻竟然面部弹孔。 这不科学！这说不通啊！人类枪支没道理可以穿透自个儿巨钳硬壳。 对方这……“你用的什么枪？” 常规枪弹绝没可能对自己巨钳造成伤害，唯一可能……对方手里家伙不一般！！ 第181章 异变垃圾 “是不是很惊讶？你真以为自己是无敌的？我告诉你，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是你唯一出路！！” “是吗？”听着孙静怡义正言辞话语吕娇林笑了：“放弃抵抗？我已经杀了四个，现在放弃你们会放过我？别说笑了！我也告诉你，我杀了四个，就介意再多杀几个。叫我放弃抵抗，你觉着就凭你手里那把破枪能阻止我？别做梦了。普天之下，能审判的我的只有我们的神，而你……等我解决他俩，我再慢慢陪你玩！！” 吕娇林压根没把孙静怡放在眼里。 尽管孙静怡利用改进“地狱弹”成功击穿吕娇林巨钳，可离可以真正杀死女人还差的太多。 吕娇林调转目光，再次看向刘强：“本来打算给你留在后面，让你看着她死。不过有人着急找死，我没时间墨迹就先送你上路！！” 言简意赅，吕娇林也是清楚，继续拖下去对他不利。 话音落下，她右臂巨钳便是冲刘强脑门去了。 这次他打算一击必杀，彻底送刘强上路。 望着场上一幕，尉泱娇喝着想要起身援手，可之前那莽撞冲袭，她正面被吕娇林巨钳抡中，原本就糟糕腹部情况更加恶化。 现在不是她想起身就能起的了的。 狼狈身形压根不停使唤！ “刘强！！！”不忍闭上眼睛，尉泱实在不敢去看那血腥一幕。 刘强是为自己死的。 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那么傻！？你干嘛要管我，干嘛要平白无故丢掉自己性命？ 现在的刘强和吕娇林对抗……必死无疑。 落在吕娇林眼里……刘强也是待在羔羊。 可现实总是存在变数。 吕娇林这钳的确是奔着死手去的，可将将要懂到刘强面前，闭目刘强右臂陡然探出，完了也没见他怎么着，但就那么轻松不着力气给吕娇林巨钳拿住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局面，吕娇林黛眉微蹙。 她没料到会出现这个情况。 试图给巨钳抽出，可刘强此刻拿捏的五指就跟是铁箍般死死将之扣住，不论吕娇林如何用力都没法拿开。 这……怎么可能？ 这是吕娇林今天第二次震惊。 只是相较于之前孙静怡枪击，显然现下刘强的拿捏更叫她诧异。 自己变身后的力道自己清楚，吕娇林不认为身为普通人刘强能和她的力道抗衡，即便对方是个男人。 可现实摆在面前，目前状况她就是没法给刘强力道抗衡。 而就在吕娇林震惊不得其解时候，闭目的刘强缓睁开了眼睛。 “刚才是你要说送我上路的吗？” 低沉嗓音不着一丝情感。 吕娇林闻言，本能扬起脸。 但在与刘强四目相对后，他不禁第三次震惊。 黑瞳！！ 不准确来说，眼下男人是一只眼睛被黑色占满。 此刻在昏暗屋内显得的格外慎人。 “就你一只恶心螃蟹也想杀我？我看你真是活够了！！” 话闭，脚出。 刘强一脚飞起，吕娇林整个人还处惊诧震惊状态，便是凌空倒射，直待背脊砸在厚重墙壁。 变身了！！ 听到异样动静尉泱，第一时间睁开了眼。 她在瞅见刘强面上黑瞳后立马意识到……刘强变身了。 变身后的刘强无疑是他们逆转局面最好筹码。 可问题，刘强虽然有能力对付吕娇林。 可变身后的刘强也极有可能成为另外威胁。 望着步步朝吕娇林逼近刘强，孙静怡眉目间排满了凝重。 作为研究过刘强的存在，孙静怡比任何人都清楚刘强的可怕。 异变后的刘强没有敌我概念，他不受任何人，团体控制。现有法律，条例对他也无效。 所以……某种程度，异变后的刘强其实要比吕娇林更可怕。 旁人怎么想，怎么看自己刘强不清楚。 当然咯，他也不会在意这些。 他存在的价值和目的，就是肃清似吕娇林这样变种人。 他是猎手，天生的猎手。 只是他所要猎杀对象不是动物而是变种人。 目光冷漠，此刻的刘强和之前完全是两个模样。 你很难从他冷肃面庞读出任何东西。 他就似台没有情感杀戮机器。 不过在刘强内心，吕娇林适才对他腹部捅击造成伤害那是非常叫他恼火。 诚如刘强冷言说道那般：区区一只臭螃蟹也敢在他面前造次。 吕娇林从地上爬起。 搁着普通人，给刘强正面击中，完了又和墙壁来了次亲密接触，就算不死怕是也得半残。 可吕娇林经过改造的变种身子较之普通人那是强横了不少。 尽管稍显狼狈，但并无大碍。 径自站起身，吕娇林抹去唇角溢出血水。 他现在可以肯定，刘强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是绝对没有这样恐怖力道。 所以……“你也是新人类？” 刘强没有回答。 “既然你也是天选之人，为什么要和人类站在一起！？” “天选之人！？你个异变怪胎也好意思自称天选之人？我告诉你，我杀你，和人类无关！！我杀你只是因为你们这些异变垃圾该死！！” 刘强的话森寒冰冷。 尉泱也好，孙静怡也罢，都是第一次听刘强说道这样话语。 吕娇林那就更不消说了，刘强这番话直接是触碰到了了她心底最为敏感区域。 她一直自认为是天选之人，是神遴选中的人。 可眼下，刘强却是把他比作垃圾。 要知道，吕娇林作为人类，就已经被人欺辱，心身双重残疾。 有幸异变成为变种人后，她则始终将自己摆在高人一等位置。 她感受到了变种给她带来的力量，她坚信终有一日他们这些新人类会替代现有人类种族。 可没想到……刘强现在却将她称之为异变垃圾。 如果刘强仅是单纯嘲讽变种人，吕娇林或许还不会有那么多着恼想法。 但问题……刘强现在称呼她是异变垃圾，也就是变种人里的异类，垃圾。 这是吕娇林无法容忍。 当下吕娇林给两只巨钳高高举起，完了似螃蟹般不断开合。 她在用这样方式向刘强示威。 可惜女人这样做法落在刘强眼里不仅可笑，而且幼稚。 第182章 实质的绝望 “你敢说我是垃圾，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吕娇林咆哮着。 刘强面无表情，一步步向前。 对此，吕娇林抄起手里巨钳朝刘强冲了过去。 相聚半米，她率先出手，巨钳照旧是奔着刘强脑门去的。 无疑，女人打算一击必杀解决问题。 怎奈她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刘强可不是尉泱，他是纯粹的杀戮机器。 吕娇林来势汹汹，但刘强右臂挥出，下一秒吕娇林就见自个儿臂前巨钳……消失了。 紧接，难以遏制的剧痛如洪水猛兽般席卷到了她的全身。 刘强随手甩动了右臂。 吕娇林这才发现，男人手臂不知什么时候滋长出锋利骨刺。 这骨刺锋利如刀，适才男人就是拿这骨刺给自己巨钳斩断。 自己巨钳硬度，吕娇林十分清楚。 那是可以崩裂钢刀存在，可面前男人竟然那么随意一记斩击就给他巨钳整个断裂。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男人手里骨刺比她巨钳还要硬实。 想到这儿，吕娇林心理原本的自信荡然无从。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表的恐惧和忧虑。 得手后的刘强冷眸望着吕娇林：“还要杀我吗？你个异变垃圾？” “垃圾”一词一经脱口，吕娇林立马跟针扎了屁股般跳脚。 这是吕娇林的命门，不容他人侵犯的命门。 刘强的话再次刺激了女人。 而女人一旦发起飙来，那可是相当可怕的。 “混蛋！！你说谁是异变垃圾！？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天选之人，是受神眷顾的！！你侮辱我就是侮辱神！！我今天就要代表神杀了你！！” 不管右臂还在喷溅血水创口，吕娇林给左臂巨钳抡了出去。 刘强还是坦然表情：“受神眷顾？哼，愿意眷顾你这种垃圾的神那也是垃圾。我今天就杀给他看，我倒要瞅瞅你口里所谓的神会来救你吗！！” 骨刺再次袭出，手起刀落，刘强这回更加没客气。 上次他仅是给吕娇林巨钳斩断，这回他直接给女人整条左臂全斩咯。 随着手臂斩落，吕娇林那撕心裂肺犹若猪嚎惨叫也是应声响起。 她想去给喷溅血水肩部切口堵住，可当抬起右臂才发现，她的右臂没有手掌，仅存的半侧小臂头前也在噗噗冒血。 而整出这些始作俑者刘强依然面无表情：“继续啊，你不是要杀我吗？你不是天选之人吗？我就在你面前，你倒是动手啊？” 吕娇林现在浑身激痛。 “说你是垃圾你就是垃圾。看看你的样子，不是垃圾是什么？哦，不，你连垃圾都不如，你就是阴沟里的蛆虫！” 刘强捕捉情况的淡漠嘲讽落在吕娇林耳里……那可是比身上创口还要刺痛她的心呐。 断臂带来的痛楚只是生理上的。 但刘强话里讥讽给他带来损伤却是心理层面的。 脑中嗡的想起那晚被禽兽玩弄侮辱场景。 吕娇林应时是跟发疯般从地上站起。 完了，举起右臂，再次向刘强发起进攻。 只可惜，没了巨钳的右臂在刘强面前就是摆设。 刘强正眼都没瞧吕娇林右臂眼，直接骨刺突前……“咔嚓~” “啊！！”女人再次嘶嚎……她的右臂也被齐齐切断！ 那场面已经不能用残忍来形容。 尉泱，孙静怡在后看的满心震撼。 虽说这吕娇林杀了四人，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可再怎样凶残罪犯他还是人，他应该接受法律审判，由律法定罪，最后给予应有处置，还死者以清白。 可刘强目前所做事情未免有点太过残暴。 他这相当于以暴制暴。 而且是以个人乐趣喜好行事。 从某种程度，他现下所作所为其实和吕娇林没什么区别。 只是这个节骨眼，尉泱和孙静怡显然都被刘强“暴行”吓到了。 即便知道刘强做的过分，却不敢多言开口。 原因很简单，他们都清楚现在刘强是个什么状态。 变身后的刘强可不认识他孙静怡和尉泱。 干扰变身后刘强做事……那你可得做好被“处理”准备。 不断流淌的血水，以及周身的剧痛，加上心理层面打击，吕娇林在勉励晃荡两下后，她终于体力不堪软倒在了地上。 眼望到底吕娇林，刘强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他歪着脑袋，探脚给吕娇林放倒，罢了脚踩吕娇林胸口，默然道：“刚才你在我这儿开了口子！现在是时候还给你了！！” 声音落下，刘强右臂骨刺向下戳去。 刺人立时穿透吕娇林腹部透射在地……“啊~” 不出意外的惨嚎。 女人喝叫慎人心魄。 光是听着就叫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捅穿腹部后，刘强给骨刺拔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就是地狱里的恶魔。 看似平静外表下，浑身都散放死亡气息。 “别，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作为人类，在没什么能比死亡更为可怕事情了。 时下刘强就给吕娇林这种感觉。 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那种有人身散放出的杀气。 这种杀气逼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股子杀气也是叫她从幻境走出回归现实。 什么神？什么天选之人？现在他就是普普通通人类，就是那个过往人们眼里通情达理善良吕娇林。 只可惜她悔悟的有些晚了。 有些事儿可以回头，可有些事儿……一旦开了口，就再没法回头了。 刘强不会给吕娇林忏悔机会。 女人从成为变种人那一刻起，就注定站在了刘强对立面。 目光渐渐微凝，刘强给手里骨刺高高抬起，完了在吕娇林注视下一点点朝其脑门中点移去。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卯足全身力气，吕娇林奋力挣扎。 可刘强右脚踩在他的胸口就跟是块千斤巨石般叫她动弹不得分毫。 绝望从未似这般具体。 刘强眸中爬满了冷漠。 眼瞅着没法挣脱，吕娇林只能求救于屋内余下二人：“我认罪，我认罪，鬼屋人是我杀的，肖光明是被我利用的。你们抓我，你们抓我，我要接受审判！！求求你们让他离开，放了我！！” 第183章 控制稳定弹 “认罪！？法律惩治？哼，你的罪不是他们的法能定的了的！你的罪，罪无可赦，唯有一死！！” 言罢，刘强骨刺稳稳定在了吕娇林的脑门中央。 望着头顶即将膝下骨刺，吕娇林满眸的惊恐。 她想开口讨饶，可因为过度紧张和持续失血……她的唇角仅是无力颤抖，却没法道出半个字眼。 这一幕，尉泱，孙静怡全都看见了。 要是任由刘强继续，吕娇林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孙静怡出于职业操守，她知道自己必须站出。 所以……“刘强！！够了！！你已经废了她的双手！！她就算有罪，也受到应有惩罚。另外，她最后改如何惩治不该是你决定的。我们会有专门部门给他定罪！你适可而止吧，不要再凭个人好恶胡闹下去了！！” 也是没想到孙静怡会站出来替吕娇林讨饶。 尉泱佩服孙静怡勇气，但同时也担心她的安危。 毕竟此刘强非比刘强，处在第二人格状态刘强那是不分敌我的。 谁敢拦她，他就杀可能杀谁。 身后孙静怡的警告刘强自然是听的清楚，不过他却是没有过多反应。 高举的骨刺并未放下。 对此，孙静怡怠慢愈发蹙紧，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很难起作用，无奈之下，只能给手里手枪举了起来，紧接朝地扣动了扳机。 “啪！” 犹若爆豆般枪响在静匿地下室炸响。 子弹堪堪打在刘强脚边，几抹木屑应时彪射。 刘强低眉看了眼地上木屑，罢了着力哼哼将右臂骨刺捅进了吕娇林脑门。 没有任何悬念，刘强的骨刺轻松捅爆了吕娇林脑袋。 血水浆汁顺着女人开洞脑壳缓缓溜出。 吕娇林圆睁双眼也是渐渐失去了神采。 这个可怜女人，到死都是带着屈辱。 所以说，还是老祖宗总结的对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吕娇林一生遭遇却是算的上凄惨，死前又被刘强这般折磨，说她可怜不为过。 可她残害四名无辜女性也实属可恶可恨。 解决掉吕娇林，刘强当下便是回转过身。 刘强转身后，目光即刻迎上孙静怡高举的枪口。 被刘强如电般目光盯上，孙静怡只觉周身冰冷，好似被人捆绑丢进了冰窖。 按理说，她大半辈子都在跟死人打交道，也被队员戏称为死神。 可对上面前男人，孙静怡由心而发的浮起抹恐惧。 折磨恐惧浸透在她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寸毛孔，以至于让他不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反观刘强，面对孙静怡瞄向自己枪口根本没有半点感觉，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瞧不出丝毫畏惧。 他在扫了眼孙静怡后便是给目光移到了尉泱身上。 打量一番，他扭扭脖子，甩去骨刺沾染血水，提步径直朝尉泱行了过去：“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你必须死！” 此言一出，尉泱顿感不妙。 孙静怡也是果决喝令：“刘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那是尉泱！！” 刘强不予理会，提骨刺继续向前。 “刘强！你忘了自己这次为什么过来吗？你完了在科里你是怎么说的？你担心尉泱性命，现在她就在你面前，你却要杀她？你给我脑子清醒点，赶紧恢复过来！！” 孙静怡知道眼下刘强处在第二人格，自己手啥对方都不会理会。 但她希望透过自己这样言语刺激唤醒年轻人第一人格。 只要过往大家熟知刘强回来，尉泱的命就能保下。 怎奈孙静怡想法虽好落在实际……刘强前行脚步未停，她试图唤醒刘强体内第一人格想法注定要落空了。 既然沟通无效，孙静怡只能鸣枪示警。 “砰！”爆豆般枪声再次响起。 尉泱听罢，娇喝一嗓：“孙博士，别，别开枪。他，刘强他现在……呕，” 一捧血水喷溅射出。 孙静怡见了忧心惊叫：“小尉！！你别说话了！！刘强，最后警告，立刻停下！！你不要逼我！！” 到底不是一线队员，孙静怡处理尸体从容冷静，但面对这种紧急状况她就远没杜云龙那般果决。 换做杜云龙哪儿会那么多废话。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毫无疑问，现在的刘强只不过是披着刘强躯壳的变种杀戮机器。 现下刘强可不会跟他们讲什么情感。 他要杀尉泱，那就是敌人。 鸣枪示警再次被刘强无视。 眼望着刘强一步步朝尉泱靠近，孙静怡心乱如麻。 不过虽然心乱，但有一点她还是非常清楚明白了的。 那就是，她不开枪，尉泱就得死。 现实就是这般残酷。 没的选择的孙静怡只能对准刘强再次扣动扳机。 “啪~” 子弹呼啸着打在刘强身上。 刘强垂目看了眼，没有血水，也未见弹孔，这不禁叫他有些奇怪。 要知道，适才他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感到子弹打中了他。 可眼下中弹位置却没弹孔，也没血水，这不符合常理。 刘强诧异间，孙静怡又是接连扣动扳机。 “啪~啪~啪~”三枪射出。 子弹还是稳稳打在刘强身上。 不得不说孙静怡虽然不是一线特勤，但她枪法还是十分出色的。 只是她这枪里打出子弹透着古怪。 落在刘强身上瞧不见任何中弹痕迹。 刘强再次检查身子……还是什么都没。 这下，他也是诧异扬脸看向孙静怡。 不曾想，孙静怡脸上也是满脸惊诧之色。 怎么会这样？难道屏蔽稳定弹不起效果？ 这屏蔽稳定弹是孙静怡为了应对刘强变身特意制作的。 目的就是要防止刘强变身失控敌我不分。 可这四枪正中目标，可刘强却丝毫反应没有，这让孙静怡不禁感到后怕。 屏蔽稳定弹没能起到应有屏蔽稳定刘强变身效果，反而他的攻击极大刺激了刘强。 现在……她可真的是拿刘强没有办法了。 尽管对孙静怡枪击搞出诡异感到奇怪，但在确认身体没有异样后，刘强再次开动朝尉泱兴趣。 鉴于此般尴尬局面，孙静怡没的选择，她不管不顾继续扣动扳机…… 第184章 变种也是有区别的 “啪~啪~啪~啪~” 子弹一颗接着一颗打在刘强身上。 可刘强完全无视踏步向前。 不大会儿功夫，孙静怡便是给手里家伙弹药打空。 听着枪膛内发出的“咔咔”声，孙静怡意识到……完了！！ 自己特别研制的屏蔽稳定弹未能经受实战考验，尉泱今天怕是性命难保。 望着步步靠近，面无表情刘强，尉泱抱腹向后腿。 但仅是腿了半米，她的身子便是顶在了冰冷墙壁上。 退无可退的她，索性放弃了抵抗。 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状态……和刘强对抗毫无胜算，完全是自讨苦吃。 再者说，看着面前男人面容她也实在提不起战斗欲望。 所以……扬起脸，尉泱惨白面容竟是浮起了抹笑容。 她并不怕死，甚至还有些渴望死亡。 死对她这样异变异类或许是种解脱。 只不过理虽是这么个理，但尉泱此刻面上笑容看起来……实在是叫人心疼。 刘强没有怜香惜玉怜悯之心。 他是杀戮机器，在行到尉泱跟前后，高抬起手里骨刺。 继而对在了尉泱胸口。 这刺下去没有任何悬念，妥妥送尉泱上路。 孙静怡没得办法，她不管不顾再次高声喝令：“刘强！！你给我住手！！我叫你住手听到没有！？” 唤叫无果孙静怡，反手给手里92手枪丢了出去。 可枪未近刘强身子便被刘强左臂挥动骨刺斩成了两段。 罢了，他高举右臂也是重重砸下。 只是……眼瞅着那锋利骨刺距离自个儿胸口大概五十公分样子，狠厉砸击刘强突然，毫无征兆停下了动作。 尉泱很是纳闷。 要知道她可是已经做好了被穿刺准备。 可刘强……纹丝不动，就似被人点了穴道般……毫无征兆。 刘强不动，尉泱也不敢动。 四目相对，仅是数秒，刘强凶狠右臂便是脱力无力垂落。 紧接整个人渐渐朝后仰躺，最后重砸在地。 这是……什么情况！？ 尉泱确定自己什么都没做。 所以本能扭转目光朝地下室入口方向望去。 孙静怡自然也看到突然栽倒刘强场面。 尉泱搞不清状况，她却了然。 打着胆子行到战场漩涡。 孙静怡先行确认尉泱情况：“小尉，你怎么样？” 尉泱摆摆手：“我，我没事儿。孙博士，刘强他……” 相较于自己伤势，尉泱现在更在意刘强状况。 孙静怡默不作声来到刘强跟前。 年轻人此刻正四仰八叉仰躺在地。 她探手在刘强鼻头，脖颈样了样，点点头：“放心吧，别担心，他只是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孙博士，那你刚才朝他打的枪……” “不是真的杀伤弹。我朝他打的是我最近刚刚研发出来的屏蔽稳定弹。这种子弹是我针对刘强异变失控特别研制弹药，不具备杀伤力，不会破坏他的身体组织结构。只是一直没来得及实际实验。现在看来，我这子弹内里装填剂量还是过少。” “刘强他现在这算是……”孙静怡解释应该算是清楚了，可尉泱显然还是不太放心。 也难怪，刘强搞成现在这般模样完全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刘强也不可能被逼迫变身。 “没事的，他只是睡着了。别担心。” “那他还能醒过来吗？” “这个……”说实话，对刘强昏迷是否还能醒来……孙静怡没底。 毕竟，对于变种人身体构造，生理行为……孙静怡也不是太了解。 不过考虑到尉泱现在情绪装填，以及刘强过往几次变身后情况，她最终还是给出了肯定答复：“可以的，她能醒过来。” 之后，魏大壮等队员陆续赶到。 刘强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 等刘强醒来时，他身上被吕娇林捅伤伤口竟是愈合了。 对此，孙静怡给出解释时。 刘强体内鬼魂基因具备自我修复功能。 刘强之所以昏迷那么久，应该是他自身防御机制起的作用。 孙静怡对沉睡状态刘强做了研究，他发现沉睡状态刘强体内的鬼魂基因分泌了一种特殊化学物质。 见过详实检测，孙静怡有理由认定这种由鬼魂基因分泌的特殊化学物质具备很强催眠作用。 换而言之，鬼魂基因透过让刘强沉睡，从而降低他体能消耗，避免伤势扩散。 醒来后的刘强自然是各种询问。 尤其是对自己伤势。 不过全被孙静怡早早拟定好的预案给搪塞了。 原则只有一个，还是不能叫刘强知晓自己变种人身份。 没办法，刘强和尉泱不同。 虽然二者都属于变种人，但尉泱是能被控制的。 变种后，她也仅仅是身体结构发生变化，其思维意识还在尉泱本人掌控下。 但刘强不同，他异变后，第二人格完全是全新独立个体。 所以……万不得已情况下，还是让刘强确保常态，处于第一人格更符合实际需求。 “你想多了，那天你只是被吕娇林击晕了。磕碰间，有些皮外挫伤，外带轻微脑震荡。身子倒是没太多直接致命伤害。说来你也是有够走运。不过这觉你睡的可是有够久。” “我睡了多久？” “从你被击晕算起来，将近三天时间。” “妈呀，三天？我昏迷了三天？孙博士，我是老实人，你别骗我。你老实说，我脑子是不是……” “嗯，是啊，开始我也在想你脑子会不会出问题。但现在瞅你逻辑思维……放心吧，没事儿。” “哦。”点点头，刘强是个惜命的主。 既然孙静怡说没事儿，刘强变不在多想。 毕竟，那夜经历事情适才太凶险了。 刘强记得自己是有被吕娇林给捅了下，但时下孙静怡说没有，同时身上也未发现伤势……他便认同了孙静怡“忽悠”。 “对了，孙博士，尉泱呢？”莫得响起尉泱也被吕娇林攻击得手。 这茬事儿刘强确定绝对不是幻觉：“尉泱她怎么样？” “她还在休息恢复，不过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休息调养阵就好了。” 尉泱这边，孙静怡没啥需要顾忌隐瞒的。 所以他实话实话给刘强介绍了情况。 第185章 体检 “这样啊~那吕娇林，那女人她……” “她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谁杀死的？”吕娇林是变种人这件事儿那是毋庸置疑的。 应该说，这是异特科过去一段时间最为完美收场一个案件。 刘强那是切实见识和领教过女人变身后的厉害。 他实在好奇谁有那么大能耐能给吕娇林杀死。 只是这件事儿……“杀死她可是费了很大功夫。这个说起来很复杂。你呢，现在刚刚恢复不易多说话。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说。” 鬼屋分尸案，最终以肖光明被俘，吕娇林毙亡收场。 这算的上是异特科过去一段时间最为完满的一次结案。 不过案件虽然结了，但死去四条鲜活性命却是在没法回来。 除此之外，这个案件本身还有诸多疑点。 “好了，杜队，以上就是我对这次案件的归纳总结。”罗毅给杜云龙汇报完自己的总结报告。 杜云龙径自点点头，完了快速阅览罗毅交给自己文字报告，合上，重新递回：“行了。你去给刘局看下，签过字就去档案室归档吧。” “是！” 罗毅当下离开。 不曾想刚给们打开，一个人影正站在门外。 “孙博士？” “杜队长在里面吗？”孙静怡直截了当。 罗毅将要开口，后面杜云龙便是朗声道：“我在。什么事儿孙博士？” 闻言的孙静怡闪身让过罗毅：“小罗，你去忙吧。” 罗毅点点头，径自离开。 只是走后他下意识扭转过身朝杜云龙办公室望了眼。 适才虽然仅是一暼，但孙静怡目光很是严肃。 罗毅直觉……孙静怡来者不善，看样子是除了啥事儿。 让走罗毅后，孙静怡给屋门带上。 杜云龙神经大条没太在意，随口问了句：“啥事儿啊，老孙？” 扭转过身，孙静怡双臂撑在桌前，完了以着询问着口吻冲杜云龙质问：“啥事儿？你还好意思问我啥事儿？你说我来找你会是什么事儿？” 见得孙静怡来势汹汹，杜云龙不由愕然：“老孙，你有事儿就直接说呗，最近事儿多，我这真的……” “三天前我来找你做体检，你怎么答应我的？” 话至此处，杜云龙立马是反应过来：“啊，你说体检啊。哎哟，对不住，对不住。你看我这儿，一堆文件要处理。实在是没时间，等改天，改天我给手头事情忙完，我一定过去。” “拉倒吧你。三天前你也是跟我这么说的。可结果呢？指望你工作忙完……怕是要等太阳从西边升起。” “啧……老孙，你看你这话说的。那啥，我事儿做完肯定会去。你放心。”杜云龙敷衍打哈哈。 孙静怡怎会瞧不出杜云龙的“敷衍”？ 她跟杜云龙共事那么久，对杜云龙做事风格太了解了。 和案件有关的事儿，他杜云龙没话说，绝对一丝不苟，精益求精。 可工作之外……那他则是能省则省，能胡就胡。 “我不放心！！”没客气，孙静怡直接否定：“你现在就跟我去医务室，要不了多长时间，等体检完，你该做啥我不管。但是现在……你必须听我的。” “唉，别别别，对了老孙，我刚好有事儿要问你呢。那个新来的，叫，叫张，张啥来着？张景斌对吧！？那小子人呢？还没去你科里报道吗？” 鬼屋案件告破后，杜云龙就一直在找张景斌。 理由很简单，杜云龙有些问题要请教张景斌。 虽说之前他对张景斌不太看好，但透过鬼屋分尸案，张景斌证明了自己实力。 如果不是他对案件紧密剖析，给犯罪嫌疑人做了准确侧写，那此案肖光明怕真得给吕娇林当替死鬼了。 不过这张景斌自打那夜出现后，便是再没来科里报道。 而根据安排，他归属技术科，也就是孙静怡的人。 “你找他做什么？我记得你对人家不是挺瞧不上眼的嘛。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孙静怡揶揄句。 “唉，你这话说的……我现在是和你谈正事。他人在哪儿？还来不了科里？我有事儿要找他！” “人来不来我可管不着。我说了，人是总部特调过来的。人归总部管，不是我，你找人，去找总部。”孙静怡今个儿说话非常呛人。 “不是，老孙你……就算他张景斌是总部特调过来的，现在分到你技术科，就是你技术科的人！！他这每天旷班算个什么事儿？你作为科长不该管管？你这样放任，科里条例被当成啥了！？” “怎么？听着，杜队长要给我上课！？我告诉你，你少给我上课。你先把管好你自己，把你该做的事儿做完！”孙静怡不依不挠。 杜云龙也是来火了。 这孙静怡此番过来就跟吃了枪子般，杜云龙搔搔脑袋：“老孙，啥叫我管好自己！？有有啥该做的事儿没做？” “哼，杜队，这才多久又忘了？我看你这真的是病的很严重。赶紧的跟我走，去做个全身体检！” “唉，老孙，你咋又绕回这茬事儿了？我不说了，我现在很忙，等我忙完，我自然会过去。”杜云龙再次拒绝。 孙静怡当下手拍桌面……“啪！！” “杜云龙！！你给我搞搞清楚！全员体检这是局长直接下达命令！怎么，说张景斌无组织无纪律一套套的，落在自己身上……就两套标准了！？我知道你忙，可再忙自己身体总得要吧。” “不是老孙，就我这身子……哪里需要做什么体检。我自己情况自己清楚。没事儿的。不检也罢。” “杜云龙！！” “咚~咚~咚~”敲门声。 突如其来敲门声给孙静怡话语打断，孙静怡恼火喝道：“谁啊？” 搞不清状况寅华在外径自吞咽吐沫。 心道是：什么情况？ 从声音，他知道那是孙静怡。 可问题，孙静怡喝叫语气……好像不太友善啊。 “是我，杜队，寅华。” 杜云龙看了眼着脑孙静怡，赶紧招呼：“哦，华子啊，进来吧。” 寅华不确定推开门，立马是嗅到空气里浓烈火药味。 第186章 被冰冻的男人 杜云龙没耽搁，他瞧出寅华面上有事儿，直截了当：“华子，说吧，什么事儿？” 寅华在杜云龙，孙静怡身上依序扫过，再次不自主吞咽口吐沫。 不用说，这两人“有事儿”。 不过现在不是琢磨这些时候，寅华没忘自个儿此行过来目的。 “队长，刘局刚刚来电，叫咱去一趟柳镇。” “柳镇？”杜云龙眉头蹙起：“去那儿做什么？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具体发生什么，刘局没说，只是吩咐我们赶紧上路。那边会有人接应。” 听到这儿，杜云龙蹭的从凳上站起，完了落目孙静怡，肃然道：“孙博士你也听到了，刘局下的吩咐。情况紧急，我现在要过去。体检的事儿回头再说。啊，对了，你也赶紧准备下。跟我们一起走！！” 杜云龙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望着杜云龙匆匆离开背影，孙静怡轻吐口气。 她知道，指望今天给杜云龙抓来体检那是没戏了。 男人是个工作狂，但凡进入工作状态……那绝对是拼命三郎。 刘强自然也是被着急跟车行动。 车上他是不出意外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那啥，咱这事儿去哪儿？” “柳镇。” “柳镇？啥地方？”身为宅男，刘强是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很少外出走动的他也就对自己住处方圆几十公里内场所熟悉。 超过这个范畴……那就属于超纲题目了。 “是咱繁江市周边一个小镇，车程大概2个半小时样子。”寅华适时回答。 “啊，两个小时，那不算很远呀。咋了，是出啥事儿来不？不会又死人了吧？” 抬眉扫了眼后视镜，寅华轻笑：“怎么强子，你跟着办案也不是第一次了，还没适应死人这种事儿？” “切，怎么会。我只是……只是单纯不希望这种惨事儿发生。你知道的，死一个人，不管是谁，都意味着一个家庭破损。” “嗯，不错不错，强子觉悟提升的很快嘛。”同车罗毅适时打趣。 刘强不傻，怎会听不出罗毅调侃，他懒得反驳，岔开话题继续追问：“到底出了啥事儿？” 如此急匆匆给队伍召集，凭刘强这段时间在异特科经历……他确定，肯定是出事儿了。 他在异特科尽管时间不长，但科室的“活儿”那是一件接着一件。 并且一件比一件离奇，一件比一件超脱人类认知范畴。 “不清楚！”寅华干脆回道：“这是刘局来电吩咐的。具体情况他没细说，只是强调让我们赶紧过去，现场会有人接手。” “这样啊……” 越是情况不明案件越叫人忧心。 更不消说是刘海云亲自下达指令。 要知道算起来，这还是刘强进入异特科一来，第一次直接接到来自局长级别命令。 看来……本次案件……非同一般呐！！ 车内几分登时变得紧张凝重。 刘强也是自觉止口。 他缓缓将目光望向车外。 随着不断飞逝街景，他的思绪也开始放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杜云龙驾驶越野车快速朝柳镇奔。 赶到差不多十点样子。 想要找事故地点并不困难，柳镇并不大。 出了大事儿自然很快就传开。 况且一进镇子，众人便是发现了警车。 出示证件，表明身份，镇上片警立马骑着摩托头前引路。 在镇内绕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最后在一处小树林外停了下来。 众人下车，随着片警进入小树林内。 林内四周可以看到散步的片警在做警戒。 瞅这架势，刘强推断事情恐怕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带着忐忑，他们一路向前。 很快便是一辆闪烁车灯警车停在道路中央。 “杜队长，就在这儿了，你们进去吧。”片警手指前方。 杜云龙点点头，旋即领着众人撩起警戒带走进现场。 现场刑侦技术科人员正在做搜集取证工作。 杜云龙给孙静怡递过眼色。 孙静怡立刻会意，招呼手下替换现场搜证人员。 具体交涉，江霞会处理，这些用不着杜云龙操心。 杜云龙这边安排工作，刘强则是径自上前。 他已经注意到场地中央坐着两人。 此人背对与己，不消说，肯定是受害人没错。 只是从目前此人背身状况看，瞧不出啥异常之处。 他快走两步绕道头前，再行看去……不由愕然。 这……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凳上，男人笔挺坐着。 胸口能看到明显血迹，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男人整个人都遍布冰霜。 是的！没错！被害人被冻住了。 来时路上，刘强对可能发生情况作了各种推测，也做了最坏打算。 可不论他怎么想……也绝想不到，居然会遇着这般状况。 也是瞧见了刘强的“异常”，杜云龙绕行上前，看罢后同样面露出一丝讶异。 “这个很惨，身上被捅了十几刀，还被冰冻，这不，倒死都不能明目。”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低沉嗓音。 刘强下意识扭转过头，就见一个手台白色塑胶手套男人正站在己方背后。 “自我介绍下，市刑侦技术科技术员黄国。” “杜云龙。” 给来人招呼声后，杜云龙就将目光重新落回被害人身上。 诚如黄国所言，这被害人圆睁双眼，眉目全都爬满寒霜。 那惊愕双眼似乎在向人诉说他曾经遭遇的“恐怖”。 “他是怎么被发现的？” “早上镇上一帮年轻人进树林玩，无意碰到的。” “发现时间是？” “七点半样子吧。” “报案年轻人呢？他们现在在哪儿？我要当面和他们了解下情况。” “他们啊？你们不是已经派人过去了解了？”黄国诧异反问。 杜云龙听罢很自然落目身后寅华：“你有安排人？” 说完，杜云龙便是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可笑。 寅华跟自己一样，对现场状况一无所知。 他在接到刘局命令后就过来通知自个儿。 完了，一行人就匆匆赶了过来。 车上寅华并没给谁联系，所以不消说，这安排肯定不会是寅华。 事实也是如此，寅华闻言，立刻摇头：“没有，队长，我没安排人啊。” 第187章 怪事年年有 “你们没有！？”黄国的讶异程度那是丝毫不比杜云龙等人差啊。 他两眼在杜云龙等人面上扫过：“这不可能啊。那个人出事证件，我查过没问题。就是你们刑警队的。” “我们刑警队的？”这回轮到刘强诧异了。 要知道他们是异特科，跟刑警队八竿子打不着。 “对啊。那人还说，很快刑警队就会派专人接手案子，叫我们给现场进行封锁，任何外人不得进入。怎么？不会……那人伪造了证据吧？”黄国心理咯噔下。 这件事儿可大可小啊。 如果这个人不是刑警队的，那极有可能是凶犯。 而他竟然让一个凶犯堂而皇之，明目张胆在凶案现场活动。 谁能保证对方不给关键证据破坏？ 要真是这样，回头上面追查下来，他这个技术科主任也就悬了。 “不是不会，那人证件可定是伪造的！！我们不是刑……” 眼瞅着刘强就要“露馅”，罗毅赶紧插口：“黄警官不要着急，我们是刑警队的没错，至于你说的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呃……”垂目想了想，黄安紧接道：“张，他姓张，张景……张景啥来着？” “张景斌！？”刘强脱口。 闻言黄安双掌着力一拍：“唉，对！没错！张景斌，他就叫这个名。嘶~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他是你们刑警队的人？” 四目相对，刘强，杜云龙，罗毅等人各自互看了眼，杜云龙啧啧嘴巴：“这小子怎么跑来了？” 带着这个问题，杜云龙跟进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黄安只当张景斌不是刑警队人员，心理忌惮赶紧回复：“呃，应该差不过一个小时前。” “一个小时前？他来过现场了？” “是，是啊！他来过了，在这儿待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杜云龙的询问叫黄安愈发忐忑。 他觉着自个儿这次怕是闯了大祸了。 “他在这里都做了什么？”杜云龙继续刨根。 “做了什么？他好像……还真没做什么。” “什么叫好像没做什么？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你整个好像啥意思？”杜云龙没好气斥了句。 按理说他没道理去训斥人黄安。 毕竟，不是一个部门的。 人也不归异特科管。 可杜云龙现在心底来气。 也难怪，这张景斌自打那夜来科里“装了个逼”后，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杜云龙关于鬼屋凶杀案还有不少疑点想给男人商量讨论，可这货直接消失，连着三天都没来科里报道。 不曾想，他却是出现在了此地。 杜云龙气对方为什么会比自个儿先行一步。 明明他不在科里，明明他吊儿郎当，明明他无组织无记录。 可偏偏这样三无人员却是第一个赶到案发现场。 他现在只想知道张景斌这个家伙来后究竟做了什么。 同时他也好奇这货究竟是如何办案的。 然，被他这么一冲，搞不清状况黄国心理那就更加不安了。 他越发肯定自己犯了大错……给犯罪嫌疑人放进了凶案现场。 “他，他在现场就站着，走走，看看。也没见他怎么着。”黄安如实回答。 这倒不是他为了给自己脱罪故意大事化小。 当时张景斌过来的确就仅是走走看看，并未做啥过多探查。 “就这样？”杜云龙反问。 黄国点点头：“是啊！就这样，我当时也纳闷你们刑警队咋就这么办案，还特意问了问他有啥发现没。” “那他怎么回答你的？” “他……他没理我。” 黄安一句话给杜云龙说道无言。 “那他现在呢？” “现在……他也跟你一样问了我发现被害人的目击者。现在他去人家里走访去了。杜队长，是不是需要我马上派人过去围堵？快点的话，没准还能给他抓到。”黄安慕的意识到自己还在这儿跟面前几人废话啥？ 犯了这么大事儿，若是再叫凶犯从自己手上跑了……那可就真是罪过了。 听到这儿，杜云龙简单喘息几口，调整了下，摆摆手：“不用了，随他去吧。华子，你也过去。指望那小子，我不放心。” 寅华点点头，转身便是离开。 望着寅华离开背影，黄安不确定道：“带队，就那兄弟一个人过去……行吗？” 杜云龙没好气白了黄安眼：“那是我的人。你用不着担心。” “啊！？” 未有理会黄安愕然，杜云龙重新给目光落在被冰冻死尸。 刘强这时在后嘟囔句：“这家伙还真是有够惨，凶手跟他有多大仇啊，给人杀了，还给冻起来，他这是要做啥？” “小刘啊，这么早下结论你有根据吗？” “啊？”这回轮到刘强诧异。 孙静怡一边在尸体周遭探查一边回道：“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这被害人是被凶犯杀死后冰冻，还是冰冻后在被杀。” “不过不管先后顺序怎样……有一点，凶犯为什么要给被害人弄在椅凳上呢？就算冰冻是为了保存尸体，他直接给尸体冻上就好，他还给尸体挪移到椅凳……这不是多此一举嘛。”罗毅在后跟进句。 刘强点头附和：“是啊！这天下怪事年年有，咋就今年这么多？要么这么凶犯是跟神经病，要么他就是强迫症患者。” “行了！！废话都别说了！小罗，你去镇里走走看看能有啥发现没。刘强，你给我去调监控，还有这个死者身份信息，社会关系给我弄清楚。孙博士你带着技术科继续留守勘察现场。” “那你呢？杜队，你去干嘛？”听罢杜云龙吩咐，刘强跟进询问。 杜云龙扭脸暼了眼刘强：“我！？我去会会那小子！几天不来报道，我倒要问问他这几天都去哪里潇洒了。” “队长，这就对了！！我精神和肉体都支持你！那小子无组织无记录，太不是东西。国有国法，家有家归，这小子无视科里条例咱绝对不能纵容。你抽他，狠狠抽他。像他这样没啥能耐还特别喜欢装逼家伙就应该……” “唉唉，行了，强子，杜队已经走了唉。” 第188章 如何冰冻 异特科，临时会议室。 刘海云端坐在圆桌首位。 台下一众异特科主要探员聚集一处。 他着目扫过，抬手示意：“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谁先说啊？” “我来吧。”孙静怡径自从桌上站起。 还是老规矩，给投影仪打开。 之后，孙静怡激光笔点指道：“我先给大家简单说下尸检结果。透过我这边分析，现在可以明确的是死者是先被凶犯冻住，然后再被刀捅刺。凶犯总共在被害人身上捅了16刀。这16刀位置分散，并非全部都在致死位置。” “等一下，孙博士。”刘强突然插口打断孙静怡话语。 孙静怡递过记质询眼神：“有什么问题？小刘？” “哦，我就是想问，你们是怎么确认凶犯先冰冻，再捅刀的？” “很简单。我们检查了冰层。被害人身上冰层总共有两层。第一层附着被害人体表，很浅，从上我们可以清楚找到凶犯捅刺的十六处尖刀创口，还有渗淌出的血迹。而在此之外，还有一层冰冻，这层冰冻更加厚实，没有刀伤创口。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凶犯极大可能是先用给凶犯冰冻，然后实施的报复性击杀，发泄报复完毕，再给被害人冰冻。” 点点头，刘强接受孙静怡的解释。 “被害人尸体上面有发现什么可疑指纹吗？”杜云龙发问。 “没有。”孙静怡干脆否定：“凶犯应该是带着手套作案，或者给尸体做过相关处理。我们仔细检查过尸体，其上并没发现除被害人本人外任何异常且有价值生物信息。” “还有其它什么发现？”刘海云示意孙静怡继续。 孙静怡摇摇头：“尸体层面就这些，没有更多发现。” “就这些吗？你们没在体内发现什么？比如麻醉物残留？”罗毅追问。 孙静怡再次摇头：“没有。” “那这样说，凶犯应该是个体型高大壮硕，甚至可能练过擒拿功夫。要不然他怎么给个大活人制服？并给冰冻呢？” “是啊，按照常理，凶犯行凶都是先给目标杀了，再进行后续处理。可这起案件，被害人是先被冰冻。想要给活人冰冻，没点能耐制服被害人……肯定不行。”寅华附和，他觉着罗毅适才分析并非妄言。 “那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凶犯利用手段给被害人捆绑，然后冰冻也说不定啊。” “强子，你的想法太理想话了。就算凶犯先给被害人捆绑，他也还是得有制服被害人能耐，不是吗？” 在罗毅看来，既然尸检结果没有在被害人体内发现可疑麻醉药品残留物，那凶犯不管对被害人做什么都肯定都靠硬实力。 可被害人不是手无寸铁三八妇女，被害人身子骨也算硬朗，绝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给人制服拿捏的主。 听罢罗毅这番话，刘强本来还想争辩几句。不曾想孙静怡紧接跟进道：“我插一句啊，我没在被害人身上发现有被捆绑痕迹。” “啊？这，这……这不可能吧！？”刘强觉着不可思议：“没被捆绑，孙博士你确定？” “当然。”孙静怡异常干脆肯定。 得到女人干脆回复，刘强搔搔脑袋：“不是，孙博士，我不是要质疑你水平啊。只是……各位，你们谁能告诉我，什么情况能叫一个大活人乖乖被冻死？” “手段很多，一，凶犯利用强制手段给被害人推进具有冷冻能力的冷冻设备中。二，凶犯诱骗被害人自己进入冷冻设备中实施冰冻。三，采取液氮喷淋方式对被害人实施速冻。”孙静怡立时给出三种可能。 刘强听后，沉吟片刻，他仔细琢磨了下孙静怡说的东西。 旋即啧嘴道：“啧~孙博士，你这方法都没毛病，用你说的三种方法的确可以达到冰冻被害人目的。可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给我解释被害人是如何甘愿坐在位上，保持那种坐姿被活活冻死的。” 手指大屏幕，刘强此番质疑总共两个重点。 一个是坐姿，一个是活活冻死。 从大屏幕不难看出，被害人是完全坐在凳上。 他的坐姿怎么看都没有反抗，如果不是凶犯采取了什么特殊控制措施，正常人怎么可能这样坐在凳上被冻死？ 更不消说，孙静怡也说了，尸检结果，被害人是先被冻，后被杀。 这也既是说，被害人是在活体状态被冰冻的。 “孙博士，被害人身上是否有挫伤之类被击打痕迹？”罗毅慕的想到种可能。 会不会凶犯给被害人击晕后实施的暴行？ 如此，便是可以解释刘强的质疑。 也附和孙静怡尸检结果。 但很可惜，孙静怡对此给出回复是：“没，我们没在被害人身上发现任何淤青，被殴打迹象。” “那这么说，他被冻的时候是完全清醒的？”刘强跟进，同时再次质疑：“要是这样说来，这事儿可就更说不通了啊。他一大活人……怎么会，孙博士，这货腿脚不会有啥残疾吧？” “没有。” 没辙了，刘强时下是彻底没辙了。 不止是他，其它人也都陷入沉思状态。 时下，众人必须承认，这期案件不简单。 旁的不说，单从此案件作案手法，就已经叫人头疼想不明白。 “好了，这个凶犯是怎么冰冻死者的，先往边上放一下。小孙呢，说下，你们在现场有什么发现吧。有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线索？” 刘海云叫停了众人话题。 既然目前讨论不出所以然，那就把关注重点放在其它上面。 孙静怡轻吐口气，简单调整思路，然后点动遥控器，投影仪立时更换图片。 “我们都知道，被害人给凶犯弄到目标位置，他觉没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给尸体搬运至树林内。他势必要采取些手段掩人耳目。考虑到被害人和凳子冰冻在一起，一般的遮掩运输方式都没可能。他唯一可用的就是车辆。不过我们在林内检查过，没有发现轮胎痕迹。这说明凶犯极有可能对相关痕迹进行了清理。” 第189章 难得赞美 “嘶~要真是这样，可有点麻烦啊。”罗毅眉头紧锁。 寅华点头附和：“是啊，这小子知道清理车行痕迹，咱又没在尸体身上发现任何指纹线索……这货具备一定反侦察能力。想抓他……不太容易。” “还有什么线索吗？小孙？” “没了，刘局，目前我们调查结果就只有这些。” “嗯，”抬手下压，刘海云示意孙静怡坐下。 罢了，着目扫过众人：“这被害人身份信息和社会关系有搞清楚吗？” 刘海云话音落下，杜云龙低沉嗓音喝叫道：“刘强！！” 闻言刘强立马从凳上站起：“唉，呃……” 有点小激动，更多还是紧张。 算起来刘强参与案件分析碰头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是常客，对相关案件分析流程应该说已经熟悉。 别看本身探案能力没多少，但并不妨碍他在分析会上发言提问。 适才他几个疑问也是具有一点价值的，并非无理取闹，胡乱折腾。 只是在这样场合，他更多是担负旁听学习角色。 不似现在，他要做他人生历史上第一次调查汇报。 “那个，我给大家说下，这个……呃……”还是紧张，刘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言语也是稍微有点语无伦次。 杜云龙听后，插口句：“直接说重点。” 杜云龙这番话落定，刘强径自吞咽口吐沫：“哦，死者叫曹志光，31岁，繁江市人。亲属关系，有个妹妹，曹茜，今年29。老父亲曹建国二年前因为癌症死了。母亲林如死的更早，生下他们兄妹两没多久一场车祸要了他的命。” 多灾多难的家庭，当时刘强翻看到这些档案记录时，心理也是满心唏嘘。 这一家子，好端端四口，现在就剩一个曹茜还活在世上。 “社会关系呢？”杜云龙追问。 “呃，社会关系……这就有点复杂了。曹志光因为年幼丧母，所以缺少母爱的他，性格有些叛逆。12岁那年就辍学了，之后打架斗殴，啥坏事儿都做过。最严重一次，因为伤人抢劫被判了三年。出来后，也是跟道上人走的比较近。根据我走访结果。自打曹志光被判刑后，曹建国就举家搬迁，离开了繁江市。曹志光出来后，也是一直在外租房自己住。和曹家也少有往来。倒是最近有人见到曹志光回过曹家。” “曹志光现在是做什么的？他妹妹曹茜呢？你有做相信调查吗？” “曹志光现在是在酒吧里给人看场子。有时也会接些替人讨债活儿。算起来这家伙是个混球。那凶手保不齐是替天行道。我觉着仇杀可能比较大。”刘强说着说着就又开始分析起来。 杜云龙听后没给面子直接斥道：“你又知道了！你说你怎么这么能！？说重点，曹茜呢，查到什么没？” “曹茜？呃……我看看啊。” 翻动文件，刘强着手扫过：“啊，在了。曹茜社会关系比较简单，她没啥朋友，上学也只是上到高中就辍学了。是他父亲给办的手续。” “高中就辍学？这曹茜上学期间不会跟他哥一样也是混世的吧？”罗毅插口。 刘强当下摆手：“不，正好相反，这曹茜上学期间品学兼优，还拿过市里物理竞赛第三名。她上学期间档案上的荣誉……可不少哦。他跟他哥就是完全两个极端。” “这就怪了啊，这样优秀女儿，正常做父亲的不该好好培养，咋就莫名其妙给退学了？” 刘强耸耸肩：“我也纳闷呐。曹茜这样成绩好好培养将来肯定是个能人。” “是不是家庭财政状况出了问题？”一个老父亲带两孩子本就不容易，其中一个还老是惹事不叫人省心。 鉴于此点，寅华本能想到就是曹建国负担不起孩子学费。 “不会吧，高中而已，这曹建国没道理连小孩儿高中学费都负担不起吧。再说了，孩子那么优秀，做父亲的怎么着也得想法子供给啊。”罗毅摇头否定。 他这边话音刚落，刘强后续跟进：“华子，肯定不会是经济问题。我这边有查过，这曹建国自己经营一家肉店。虽然规模不大，但生意还是挺好的。街坊四邻也都知道他家情况，平时经常去他那儿买肉。加上这曹建国做生意也很本分，所以回头客比较多。经济层面，他肯定供养的起曹茜学费。” “那就是家庭层面问题了。他跟曹茜关系如何？” “不错。我走访调查结果是，这家人除了不争气曹志光外，曹家还是挺和睦温馨的。曹茜是个懂事孩子，周末不上学，他就会在曹志光店里打下手，帮忙。街坊四邻也都很喜欢这个孩子。 即便是曹建国生病期间，曹茜也都独立支撑着店铺。只可惜曹建国二年前还是没顶住病魔侵袭走了。” “那现在呢？曹茜人在哪儿？”杜云龙征询。 “曹茜还在店里打理。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她没来店里。” “是吗？”眉头蹙起，杜云龙隐隐有些不安：“他多久没去店里了？” “呃……根据我调查了解情况……差不多要有半个月了。” “知道她去了哪儿吗？” “这个……不清楚。周围街坊只是说最近都没见店铺开门。” “那有贴告示说明原因吗？” “没有。要有的话，人家肯定会告诉我的。” “还有什么要说的？”杜云龙再问。 刘强重新给自个儿手里资料翻看了遍，发现该说的都给说过了，摇摇头：“没了，杜队，我这边调查情况就这些。” “嗯，不错，第一次调查做成这样，你用心了。继续保持。” 出人意料的赞美。 杜云龙这番表演来的突然，更杀的刘强措手不及。 他微楞数秒，搔脑不好意思落座在凳。 待得刘强落座，杜云龙扭脸扫过众人：“还有谁要补充说明的？” 场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举手。 杜云龙旋即又是望向正坐刘海云。 刘海云清清嗓子：“咳咳~刚才大家分析情况我都听明白了。下面……” 第190章 你犯事儿了 “我说三点，首先，即刻派人去曹茜那边了解确认情况，一是找到曹茜她这个人。二是去店里实地走访下。其次，继续对曹志光社会关系进行深挖，看他最近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有没有和什么组织起冲突。再有，小孙你尽快给我确认，发现尸体地点是否是第一凶案现场。最后，不管凶犯是怎么处理尸体的，他要冰冻肯定得有设备。给我查清楚他是如何冰冻尸体的！！” “砰~”刘海云这厢给屋内队员安排工作，临时会议室大门突然被人从外蛮力推开。 众人闻声不出意外扭头望后。 就见马明火急火燎冲了进来。 杜云龙见了微微蹙眉：“什么事儿慌成这样？” 马明粗喘几口气，完了迅速回应：“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车子，运送尸体的车子！！” 眉头再次紧蹙了几分，杜云龙肃然道：“你先给气喘匀实咯，啥运送尸体车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马明长吸几口大气，完了轻缓吐出，调息平稳后，他解释道：“是这样，队长你不是让咱对凶案现场周边监控摄头进行摸排吗？一开始是没头绪，这凶犯选的地点偏僻，加上镇子落后，监控设备不到位。我们没找到可以探查探头。不过后来下面兄弟在走访过程无意发现，案发现场外有家小卖部店铺内有装探头。探头方向正好是冲着案发现场方向。” “说结果！！”杜云龙吩咐。 “结果就是……我们刚对从小卖部copy录像进行了查看，虽然探头不是很清晰，但还是发现了一辆可以车辆曾经进出过树林。” 此言一出，立马是引起了众人兴趣。 “继续！！”杜云龙示意。 “啊，孙博士，麻烦这个……”将手里u盘递过。 孙静怡没二话，立马是给u盘插进投影仪。 打开后，一张照片现出。 马明顺势开口：“就是这个，这个是我们从小卖部探头录像截取的画面。这两车子大概是在早上六点十五样子进入林内。六点二五离开。” “前后十分钟，时间上讲，足够给冰冻尸体从车上挪下。”刘强插口。 不过此刻没人在意他说什么。 “大家注意看这辆车车身。”说着话，马明要过孙静怡手里遥控器。 随意点动，荧光幕图案登时放大。 刘强蹙眉看去：“味鲜美肉铺~” 怎么这名字听着这么耳熟？ 嘴巴嘟囔，刘强脑子琢磨。 不过很快他便是想到了什么……“啊~” 恍悟的惊叫声给众人目光吸引。 杜云龙肃然问道：“你咋呼啥啊？” 刘强略显激动点指屏幕文字道：“味，那个，味，味，味味味……” “舌头给我捋顺了再说！！” “味鲜美肉铺，曹家开的店就是这个店名！！” 闻言的马明不出意外附和：“那就没错了！！这辆车子我们查过，是带冷柜的货车。不出意外，凶犯就是用这辆车给曹志光冰冻并进行转运的。” 听着马明解释，如果说一开始众人还可以说这或许只是巧合，但但刘强那边给出曹家开的店铺名称就是“味鲜美”肉铺后，所有质疑都显得毫无意义。 事情已经非常明了了，众人之前一直在搜寻凶犯运输尸体工具，以及冰冻途径，时下随着马明发现都迎刃而解。 “好了，刘局刚才安排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吧。清楚的话就抓紧下去干吧！！马明，你负责追查运输车辆这条线。刘局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杜云龙望向台前刘海云。 刘海云摆摆手：“没了，我没什么要补充的。” “好！那就散会吧！”时间就是金钱。 既然已经摸清了这么多线索，抓紧时间进行更进一步调查摸排才是王道。 众队员当下起身离开。 杜云龙也不例外。 只是他这边将将起身，一只手却是给他按了下来：“小杜，你留下。” 莫名看了刘海云眼，杜云龙不确定坐下：“刘局你还有事儿？” “不是我找你有事儿，是吴局长。” “局长找我？知道啥事儿不？”吴立军在科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跟刘海云不同，他很少直接参与行动，相关事物都是交给刘海云处理，除非特别需要，否则不会出马。 饶是杜云龙这个科长也是很少跟吴立军打交道。 时下对方招呼他，杜云龙也是有些诧异，心道是：多半出了什么不得了大事。 刘海云摇摇头：“我还想问你局长赵你什么事儿呢。” 闻及此言，杜云龙更加诧异：“怎么？刘局你也不清楚局长赵我做什么？” 刘海云再次摇头：“不清楚。局长没给我交代，他只是让我会议结束务必给你揪到他办公室去。” “揪过去？”杜云龙注意到刘海云的用词：“有这么严重？刘局，这话是你说的，还是局长说的？” 刘海云望着杜云龙，淡淡回了三个字：“你说呢？” 紧接，他又是跟进：“我说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 “没有啊。刘局你瞅你这话说的，我做事素来规矩，这点你很清楚的呀。” 杜云龙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刘海云登时面色一沉：“你可给我拉倒吧。你小子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做事规矩？给你当领导，我至少少活十年！” “不是吧，刘局，有那么夸张吗？” “你说呢？” 又是“三字”反问，杜云龙彻底无语。 “好了好了，你小子也别在这儿墨迹了，局长那边还等着呢。抓紧过去，要是犯了事儿就主动承认错误，没准还能争取个夸大处理。老吴脾气我清楚，早承认错误比晚承认错误好。别想着找借口，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刘海云的话说的杜云龙七上八下。 他带着忐忑还有刘海云的催促离开了临时会议室。 一路之上，杜云龙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最近有做违反条例的事儿？” 这不想还好，一想杜云龙心理便是发毛。 过去一段时间，违法条例的事儿他可是没少做。 第191章 老实点配合吧 行到局长办公室门口，杜云龙着手扣响房门。 “谁啊？”内里应时传来男人低沉浑厚询问。 “我，吴局，杜云龙。” “进来吧。” 望着门牌“局长办公室”几个大字，杜云龙轻吐了口气。 简单调整心情，扭动门把，推门而入。 “吴局，你找我有事儿？” “案件分析会开完了？”吴立军随口问了句。 杜云龙点点头：“开完了。” “嗯，任务都布置下去了？” “是。”吴立军的提问叫杜云龙心理纳闷。 尽管对方是在询问案情相关，但听口气……杜云龙觉着吴立军似乎醉温之意不在酒。 所以……“队长，你找我有啥事儿呀？” “有啥事儿？听说你杜云龙最近挺忙的啊。忙的连我安排任务都无视了？” “啊？”杜云龙明显楞了下，随即否定道：“局长，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杜云龙旁的不敢说，但上级安排事情我啥时候无视过？” “啥时候无视过？我之前考虑到你们过去一段时间连续作战，非常辛苦。就叫小孙给你们做体检。其它队员都做了，就只有你推三阻四，今天说要出任务，明天说要看文件，每次都振振有词。怎么着，和着整个异特科上下就你杜云龙最忙？就是事儿多？” “孙静怡打我小报告?”杜云龙当是啥不得了大事儿，闹了半天是体检。 他当下便是给矛头指向孙静怡，毕竟，今天他又给对方回绝了。 “说什么呢！？啥叫打小报啊？是我问她的。杜云龙，你说要我怎么……是，你作为科长操心案情没毛病。但俗话说的话，身体是革命本钱。你这相当拼命三郎我不拦着。可身体你也得照看好啊。没有好的身体，那什么支撑你去拼命？ 我需要我的队员积极上进，努力工作。但我更需要他们健健康康，好好活着！！你说你忙，就是再忙抽空做个体检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吧？” “我……”杜云龙还是头一回被噎到无语。 吴立军摆摆手，压根不给杜云龙辩解机会：“行了行了，你也别给我说那些歪理。小赵出来吧。” 吴立军招呼一嗓。 这时办公室里屋走出个人来。 “赵丽？” 来人杜云龙自是认识，对方是技术科一员，准确说是医务室护理员。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赵丽手里提着医疗箱。 瞅见对方这般架势，杜云龙基本是猜出了个大概。 “知道你小子太忙，小孙拿你没办法，那就只能给你叫我这儿来了。对付你这样的，不下死命令是不行了。我现在给你任务就是乖乖配合小赵给血检走咯。” 望着已经开始操作赵丽，杜云龙无奈吐口气：“唉，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你说什么？杜云龙，我吴立军什么时候拿头上官衔压过人呐？” “不不不，嘿嘿，吴局，你，你你这听错了，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行了，少废话。坐下！！”手指椅凳，吴立军喝令。 没办法，羊入虎口，他没的选择。 坐下后，自觉撩起袖子。 赵丽擦拭酒精，找血管，扎针……动作娴熟迅捷，没多大会儿功夫就搞定了。 搞定后，赵丽给试剂管贴上杜云龙名字，这就算是完事儿了。 杜云龙当下起身：“这算完事儿了吧？杜队，要是没其它啥事儿我就走了，还有任务呢。” 杜云龙这是大实话。 今日突发冰冻凶案千头万绪还等着他去解决。 吴立军从赵丽手里要过试剂瓶，看了眼着急离开杜云龙：“小杜啊，还是那句话，工作要紧，身体同样要紧，我可是听说你经常连续作战，也不休息。你这样可行，我要的是一个健康状态杜云龙，我可不希望出现犯人没抓找，你杜云龙却因为身体原因先行倒下了。” “多谢吴局关心，我会注意的。” “好，那这个……”递出手里试剂瓶，吴立军交到杜云龙手里：“你跟赵丽一起把这个交给小孙。人为你体检事儿可是没少操心。你这后面等空闲时候，抽个空把剩下项目都给做了。明白吗？” “明白。”人说这些也是关心自己，尽管杜云龙已经不耐烦，但还是勉为其难拿着性子。 离开局长办公室，杜云龙随着赵丽给装满血迹试剂瓶交到孙静怡手里。 孙静怡接过，笑颜道：“看来还是局长的话好使。” 杜云龙无奈，心道是：我就知道是你打的小报告。 “行了，杜队长，你不是忙嘛，去忙吧。我这边没你什么事儿了。”血液才是孙静怡需要东西。 至于剩下体检项目那不过是噱头。 孙静怡也明白，眼下新案件正是忙碌时候，所以也就没折腾杜云龙继续。 女人的话叫杜云龙有些无语。 摇摇头，遇上这孙静怡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杜云龙走后，孙静怡面上原本笑容立时扫去，取而代之是浓烈的凝重。 这些血液都是用来秘密检测队员是否是变种人的“依据”。 这种事儿……尽管孙静怡也明白是为了大局，替科里排除异类……但调查身边人……还是用这种欺骗手段，孙静怡心理层面多少有点内疚，过意不去。 不过不管怎样，事关科里安定稳定，毕竟之情发生了几次卧底事件。 这被敌人从内部攻破……可是很严重事件。 孙静怡简单调整，立刻着手操作。 五分钟后，杜云龙的电话打进孙静怡办公室。 男人没旁的事儿，就是叫她过去趟。 孙静怡没多想便是离开。 杜云龙就相关案件与其讨论了差不过十五分钟样子。 结束后，孙静怡直接返回医疗室。 推开门，屋内没有人。 她回到操作台前，开始进行血检操作。 另一边，刘强罗毅驾车经过差不过半个小时折腾，顺利抵达目标地点……“味鲜美肉铺……那，那儿！！” 坐在副驾刘强一眼便是瞅见街道中断黑子招牌。 罗毅没答话，兀自给车开到道边，找了个停车位给车停下。 下车，一行人先后朝味鲜美肉铺行去。 第192章 有鬼啊 大门紧闭，肉铺玻璃门后反扣一个小牌，上面写着“歇业中”。 刘强掠过这些无关紧要细节，径自上前着手拍击防盗铁门。 结果自是不用说，他接连敲击了十数次，屋内均是没有任何应答。 “看来是真没人唉。”刘强无奈作罢。 回转过身，望向身后罗毅：“咱，现在怎么办？” 屋主不在，己方过来匆忙也没搜查令，这样贸然进入肯定不行。 虽说之前杜云龙给他上过所谓学校学不到的办案技巧……但杜云龙是科长，他强行入室没问题，可他刘强……就算可以，也不会冒这个险。 罗毅眉头紧锁，这还真是个问题。 贸然进入自是不符合规矩。 他上前随手拉动铁门，刘强见了本能脱口：“哇，不是吧，小罗，你不会真打算强行进入吧。这我可提醒你，咱没入室搜查令。咱这样进去……” “哗啦~” 没由来的滚轮划擦声给刘强忧虑打断。 再行看去，不由愕然……“这……” 眸前紧闭大门此刻已然是被罗毅拉扯出条小缝。 刘强见了相当诧异望向罗毅：“小罗，你怎么做到的？” 罗毅木纳转过脸，迎上刘强惊诧目光，淡淡道：“我什么都没做。” “啊？你什么都没做，他怎么……” “门没上锁。”罗毅言简意赅。 闻言，刘强凑到门前，仔细检查了门锁。 未有发现撬动痕迹。 而恰是未发现门锁被撬动，才更显诡异。 目光交错，门外气氛陡然变得肃杀。 罗毅第一时间给身上家伙摸了出来。 对于这种未知状况，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 虽然目前尚不清楚店内情况。 但在这样一间没有应答且还有挂有“歇业”告示牌的店铺，外围防盗铁门门锁未锁……这本身就存在很大问题。 刘强自觉朝后退了步。 经过前些天英雄救美，他深深体会了当英雄可不没电影电视那般轻松，伟大。 正所谓不经历生死，不知道性命可贵。 像这种冒险送命活儿还是交给罗毅这样专业人士吧。 手拒92，罗毅给放倒铁门完全推开。 在他身后两名技术科队员也是给各持武器紧随在后。 防盗铁门打开后，之后就是玻璃门。 不出意外，玻璃销锁也是开启的。 罗毅很轻松将之推开。 在外先行扫视内里，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众人进入。 厅内，就是卖场。 四十平的店铺一目了然。 当间是操作台，台板上能够清楚瞅见日积月累斩击出的刀痕。 上方是吊挂猪羊牛肉专用的吊勾。 四周则是一圈透明冷冻柜。 柜内各种肉品整齐排列。 除此之外，众人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状况。 刘强背手在屋内溜达，他一边看一边低沉嗓音：“肉铺案板很干净，冰柜里肉品也归持的整齐。这说明店家是个讲究人。他在离开前是有给店铺做过清理的。所以从这个情况不难推断店家离开店铺时间多半是晚上歇业后。 售卖冰柜里肉品保存完好，冷气十足，说明店铺本身是正常运作。店家门口挂的歇业只是他正常上下班习惯所为。 加上店铺内里这般干净……我想凶犯曾经可能来过这儿，但在未发现目标便是离开了。这里应没什么可调查的，这不会是第一案发现场。” 刘强仿照张景斌侧写时举止有样学样进行分析。 罗毅听罢轻笑声回应：“可以啊小唐，几日不见，这么能耐了？都会侧写了？” 刘强摆摆手：“哪里哪里，这都是小意思。侧写这东西其实没啥。只要愿意动脑子，是个人都能做。也就张景斌那小子当回事儿。” “是吗？” 也就是杜云龙不在现场，不然刘强少不了要被骂了。 “强子，那我到是有几个问题想给你请教下，你说这店铺干净，凶犯来过没找到人就走了。继而判断这里不是凶案现场……可如有没有可能是凶犯作案后给现场刻意进行了清理，故意弄成这样呢？” “这……”尽管罗毅没有训斥刘强，但他提的问题还是直接给刘强“ko”。 “没有进行实际勘察的推论就是笑话。”刘强面上登时浮起几抹尴尬。 而就在这时，里屋突然传来队员惊叫声：“啊~” 闻声的刘强，罗毅皆是一愣。 旋即罗毅便是反应过来，提枪冲到里屋跟前。 刚到屋前，迎面人影便是撞击冲过。 罗毅眼疾手快探手给跌撞冲出队员拦下抱住。 刘强跟进凑前紧张促问：“咋了？出啥事儿了？” “鬼！！鬼！！里，里面有鬼！！” 技术员语无伦次冒出这么句。 听得他这番话，罗毅，刘强顾自相望。 刘强只觉背脊一股森寒冒起。 罗毅倒是果敢，他在度过最初惊愕后，给怀里队员推到一边，径自拒枪行到里屋。 此刻里屋黑暗无光。 加上技术员适才一番恐怖言论更是给人心理一众无形压力。 刘强简单调整，小心跟在罗毅身后。 进屋，两人齐齐将目光落在房屋里端。 那里有扇门，门虚掩着，显然是适才技术员进入探查拉开的。 那门后有什么？鬼吗？ 刘强杵在罗毅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若搁着平时，大白天听人说遇着鬼，他刘强妥妥不信。 但现在……异特科办案……遇着啥他都不会觉着奇怪。 没办法，谁叫他们处理的就是异常事务呢？ 丝丝白气此刻正透过虚掩门缝散出。 不消说，这白气是冷气。 而里屋虚掩门板正是冷冻柜的大门。 这冷冻柜内究竟装了什么不得了东西？自家兄弟又在内里看到了什么可怕存在？ 罗毅带着疑问缓步向前。 刘强跟在身后浑身上下寒气直冒。 恐怖氛围，紧张心境，所有一切都叫刘强想要逃离。 可人类本能的好奇心又驱使他步步向前。 这是个很矛盾状态。 “喂，小罗，我说你这手里家伙……能对付鬼吗？” 罗毅没有答话，他探手比出手指示意刘强莫要废话。 关键时候，安静是必须的。 另外，罗毅从来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鬼神存在。 就算有，犯了事儿，他也得给这帮混球掰下两颗牙来。 第193章 可怖的冰柜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冰冻柜大门尽在咫尺。 罗毅小心挪动步子，刘强两眼紧紧盯着虚掩大门，做好了一旦有啥风吹草动立马撒丫子走人。 待到冰冻柜侧翼，罗毅一手拒枪对着门板，一手探出去拉拽把手。 只是不等他动作，那虚掩大门竟是“吱呀”一声……自行打开了。 听着冰柜门抽刺耳动静，刘强周身陡然一震，几乎本能就要扭身奔逃。 可……“是你？” 罗毅陡然冒出这么句惊异反问。 紧接刘强便是听得略显熟悉嗓音：“你们来了啊。” 定睛看去……刘强也是立时惊愕：“你！？张景斌！？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的张景斌暼了眼惊愕刘强，淡漠道：“作为异特科一员，我来这儿有什么奇怪的嘛？” 没有搭理张景斌和刘强废话，罗毅收回枪，绕过张景斌，径自冲进冰柜内。 刘强见了，明白现在不是问废话时候，未有反驳，紧随其后。 而他这边前脚将将迈进冰柜入口，周身上下便是感到一股透心凉的冰冷。 你娘的，那货肯定是个怪物，居然在这儿冰柜里待了那么老久。 刘强吃冷给双手环抱在胸。 接着落目冰柜内里……两眼登时暴突而出……这是…… 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 两个人坐在凳上，浑身上下皆被冰冻。 “小刘，给技术科的人叫进来。”罗毅吩咐句。 刘强定定神，轻应了声：“哦”。 他现在有些理解适才失态冲出技术科队员是因为啥了。 他确定，单就冷藏室内诡异冰冻人样，搁着任何正常人进去都被惊到。 不过很显然，这当间肯定不包括张景斌。 尽管刘强不确定张景斌究竟在冷餐室里待了多久。 但这货独自一人就敢跑来这诡异地方做调查，并且还一个人进入冷餐室……刘强自认他没这个勇气。 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 在给技术科队员简单说道了下冷餐室内里情况后，三人重新返回。 刘强注意到，张景斌这家伙又没了踪影。 本来还想问问这小子在冷餐室是否有发现什么，可人转眼就“消失”了。 重新进入冷餐室，简单调整心情，刘强开始步入正题。 “强子，这两具尸体觉着眼熟吗？”罗毅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 闻言，刘强凑近在两具尸体身上仔细打量了番。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两人……曹建设？曹茜？” 一男一女。 男的上了岁数，女的则年轻许多。 不过因为被冰冻，眉眼头发都因冰霜显得不太协调。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这两人面容刘强抬熟悉不过了。 这次案件，杜云龙交给他刘强任务就是调查曹志光家庭社会关系。 而曹建送，曹茜正是曹志光直系亲属家人。 点点头，刘强的回答肯定了罗毅心下判断。 “罗毅，这么说来，曹家一家三口都被灭口了。这凶犯可够残忍的啊。”望着同样被冰冻致死曹建设，曹茜二人，刘强不禁唏嘘。 罗毅轻吐口气：“是啊，这是得有多大仇要做成这样。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凶犯要报仇，直接给人杀了就好了。可他为什么要费劲给尸体冰冻？而且都坐在凳上？” “是啊，可不就是说嘛！你说会不会是这家伙有这种给人杀了后顺带冰冻嗜好？”一个死者被冰冻，尚且可以解释意外。 可眼下三个死者全被冰冻，并且还是一家人，那这妥妥不是单纯意外可以解释的了的。 作为经历过吕娇林的案实际办案人，刘强后期对整个案件卷宗做了详实了解。 他仔细研究了吕娇林的犯案心理。 正因为有了研究，刘强才会在此刻作出凶犯有杀人冰冻的推断。 这就跟吕娇林杀人分尸割皮一样，凶犯犯案，尤其是连续犯案，如若采取相同手段，定然是他心理层面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变态需求。 点点头，罗毅没有否定刘强推断。 他也是觉着凶犯做这些肯定有他内在需求。 至于他这般做法究竟是要满足怎样需求，以及他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这样做，都只能是等给凶犯抓住才能有结果了。 “罗队，还有一点奇怪地方。你们注意这个地方，凶犯杀人也好，冰冻也罢，都可以给他当做一种报复手段。可为什么他杀人，冰冻后还要在冷餐室摆出这样场景？” 一名技术科队员抛出这样提问。 罗毅，刘强听后，皆是眉头蹙起。 是啊，技术科队员说的没错，此刻屋内桌椅布局委实诡异。 通常来说，凶犯杀人无非是激情杀人，有目的仇杀，情杀等。 可不管哪样，杀人就是杀人，总是血腥灭绝人性的。 可眼下场景……一张圆桌，几张椅凳，如若抛开凳上坐的是死人这个情况，那整个冷餐室场景倒是有种…… “相敬如宾？凶犯会不会是想营造一种一家人在一起感觉？” 脑中正在思虑，耳边却是听见另外技术科队员冒出这么句疑问。 刘强猛的扬起脑袋……“你刚说什么？” 刘强的突然质问，弄的技术员有点愕然，他不确定重复：“我说凶犯会不会是想要营造一种……” “不是，我问的不是这个，前一句，前一句你说的什么？”不等技术员话闭，刘强便是蛮横打断。 “上一句？”技术员微楞几秒，再次重复：“相敬……如宾？” 没错！！就是这句！！ 引得刘强神经质的正是这句！！ 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在哪儿听过！ 只是事出突然，刘强一时半会想不出究竟自个儿在哪儿听过。 罗毅也是注意到刘强的“异状”，扭转过身征询问道：“怎么了强子，有什么问题吗？” 刘强摇摇头：“没什么。” 反正脑中也想不出所以然，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被害人尸体都没有被捆绑，屋内总共三张椅凳，这张是空的，看来这张是给曹志光准备的。”刘强岔开话题，继续分析。 “嗯，”罗毅再次点头。 第194章 你的推断不成立 曹家三口人，两个被冰冻摆在冷冻仓内。 另外曹志光也已确认死亡，同时也被冰冻。 所以刘强做出第三张空椅凳是凶犯为曹志光准备并不困难。 而至于说这张椅凳为什么目前空着，那原因就更简单了……凶犯给曹志光尸体抛弃在了“荒野”。 只是为什么他给尸体抛弃荒野……目前刘强，罗毅这边还没有直接线索。 “给人一大家子杀了，然后有给一大家弄到冰柜，还摆出阖家团圆场景。这个凶犯就绝对是个变态！！”刘强补充总结。 相关调查取证交给技术科队员就好。 罗毅这边决定先行离开，回科里赶紧给发现紧急情况给杜云龙汇报。 这起案件已经死了三口人，不能排除凶犯不会继续作案。 而从凶犯目前作案手段看，他一旦作案就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家人。 如此以家庭为单位凶犯，如果动机落实，那他无疑会成为极度危险人物。 必须尽快给案件侦破，将凶犯绳之以法。 “强子，这里交给技术科兄弟就好，我们走吧。”罗毅招呼一嗓。 可刘强，两眼紧盯死者未有作答。 见状，罗毅上前冲刘强摆摆手：“唉，强子，看啥呢？” 这个节骨眼，刘强还能看啥？自然是在看被冰冻死者。 准确来说他目前注意力焦点在曹茜身上。 当然，刘强关注曹茜不是因为异性相吸。 废话，甭管曹茜过往长相如何，眼下，她就是个被冰冻的死尸。 刘强会被吸引，完全是他注意到女人面上那不符合常理的笑容。 是的！曹茜在笑。 尽管其唇角上暼的弧度略显诡异，但毋庸置疑，女人在笑。 只是曹茜的这抹笑容落在冷餐室这样场景委实是给人一种不真实，格格不入感觉。 “强子？”见得刘强盯着女人看，罗毅不得已再次出声：“你看啥呢？发现什么了？” 依旧是摇摇头。 一个笑容说明不了什么。 或许那仅是个巧合。 刘强定了定神，将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呃，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们现在回去给这里情况向科里汇报，这边交给技术科兄弟就好。” “哦，好。” 轻应一声，刘强便是随着罗毅离开了。 回到科里，他俩第一时间给杜云龙做了汇报。 直待傍晚时分，散出去队员陆续回来。 杜云龙立马给人手召集开了个碰头总结会。 异特科临时会议室。 一众队员各自找位坐下。 杜云龙言简意赅直奔主题：“孙博士，你先说说尸检情况吧。” 孙静怡当下站起声：“两具尸体，从死亡时间看曹建设明显被冰冻时间更久，曹茜的话则是近期才被冰冻。” “不是吧，孙博士，这被冰冻时间长久你都能看出来？”刘强提出质疑，当然更多还是好奇。 孙静怡笑颜解释：“这很奇怪吗？尸体冰冻虽然明面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就跟冰雕似的。可仔细研究你就能从尸体僵化程度，以及皮肤细节瞧出异样。打个比方，你吃冰冻类食物时，时间越长口感，气味是不是都会有不同啊？” “呕~”脑中不自禁给尸体和食物联系，刘强登时不自禁一阵干呕：“我去，孙博士要不要这样打比方啊。你不知道我今晚吃的是牛肉炒饭啊。” 没有理会刘强的“抱怨”，孙静怡继续道：“曹建设被冰冻差不多有年把时间了。刘强之前说过曹建设是罹患癌症死亡。这个是曹建设病故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 说着话，孙静怡在大屏幕投放出医院留档死亡证明副本。 刘强扫了眼和他之前调查结果一致。 “不过奇怪的是，曹建设死亡被家属拉回去后就没了下文。” “没了下文？什么意思？”刘强诧异。 “正常来说，我国正常死亡病患，家属给尸体拉回后多半在做完遗体告别等送别仪式后就会送往殡仪馆火化，继而埋葬。可我这边查过和当地派出所联系过，曹建设家人并未给曹建设办理身份证注销。另外殡仪馆也没有曹建设相关火化留存。” “会不会人家走的是土葬？”刘强追问。 “的确，我国偏远农村是有土葬习惯。但我这边也有派人去曹建设他们老家走访。村里人都说早点曹建设妻子离世后，他们举家就离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们回来过。而农村土葬主要讲求的是入土为安。所以……” “所以曹建设尸体极大可能是被他的子女冰冻在自家冷餐室了？”刘强大胆推断。 可等他把这番话落定，心理不禁发毛啊。 要真是这样，那也太“恶心”了吧。 人死都死了，还给冰冻起来。 虽然这样做似乎可以勉励让至亲留在身边……可曹家给曹建设冰冻地点是味鲜美肉铺冷藏室。 而味鲜美冷藏室是对外营业的，曹家人这样做法难道不怕肉制品被感染叫顾客吃出问题？ 不过转念想想市场那些层出不穷无良商家，刘强对此便是释然了。 “强子这个假设很大胆，但我觉着不排除这种可能。”作为亲自取过冷藏室的主，罗毅给刘强假设给予了肯定。 而在得到罗毅肯定后，刘强继续发散性思维：“如果我这个推断正确的话，那这个案件凶犯保不齐就是吃了曹家人对外销售肉制品出了问题，然后过来打击报复？” 众人面面相觑。 刘强的跟进说辞略显轻浮，但也不能说完全没道理。 毕竟尸体和销售猪牛羊肉搁在一起，这罗建设本身又是因为罹患癌症致死，饶是出于冰冻环境……也不排除尸身滋长致病细菌感染销售肉制品。 这正常消费者在不知情情况下将这些带病肉制品购买回家食用，那妥妥是要出大问题的。 只是刘强这边话音刚刚落下没十秒，会议室大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了。 伴着门轴转动声，一记清朗声音在场内响起：“你的这个推断不成立！” 果决的否定立时是给场内所有人目光吸引调转。 第195章 有了条理 精致的脸蛋，挺拔的身姿。 再配上白衬衫，小西裤……张景斌！？ 见得来人模样，刘强一张脸登时就纠结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景斌进来，刘强就觉着浑身不舒服。 更不消说对方适才说的那番否定话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这突然冒出来就给小爷我来个否定，你猪鼻子插大葱……装哪门子蒜呐。 刘强没客气，当下质问：“你凭啥说不成立？” “很简单。第一，味鲜美肉食铺是最近才歇业的，曹建设死了都两年多了，如果他被曹家人冰冻在冷餐室……你不觉着曹家人胆子太大了吗？第二，像这样食品行当，质监部门上门检查总是有的，两年时间，曹家人这样给尸体摆自家店铺冷冻室，他们难道不长脑子？第三，就算真的他们放在冷餐室没被人察觉，并且按你说的有人因为吃了感染细菌病毒人得病死亡，那怎么会只有单单一人来打击报复？还有这样大的事儿，媒体为何没有半点反应？死者家属为何不诉诸法律寻求利益？第四，换位思考，刘强如果是你，你会把自己父亲和猪肉放在一起冰冻吗？难道这样方式能比让家人入土为安更能或许心灵上的平静？” 刘强要解释，人张景辉随随便便就给出了。 而且一给就是四个。 都说一物降一物，刘强素来嘴皮子利索，可碰上张景斌……没辙，完全不是对手，人家是智商层面碾压。 “孙博士，你继续。”杜云龙可没兴趣听张景斌，刘强斗嘴。 说实话，对这个张景斌，杜云龙也是不太待见。 这货算起来快四天不见人影了。 尽管知道这货再用自己方式调查案件，但作为异特科一员，他这个科长竟然连队员在哪儿，做什么都不清楚，你说杜云龙能待见张景斌嘛。 更不消说张景斌到哪儿都是一副桀骜表情。 工作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外出办案从来不给科里打招呼，到目前为止，杜云龙是第一次听到张景斌对案件作出回应。 不过现在他没兴趣听年轻人屁话，就算张景斌有通天本事，是上面特派来的能人，这无组织无记录习惯……杜云龙惯不得。 点点头，孙静怡在看了眼进来张景斌后，接茬继续道：“另外曹茜死亡时间大概半个月左右。和曹建设罹患癌症正常死亡不同，我们在曹茜脖颈发现明显掐痕。所以曹茜应该是被人先行掐住脖颈窒息死亡，而后放进冷餐室进行冰冻。” “现在问题，这两具尸体到底是什么时候给放进冷餐室的？街道录像有调取过吗？”杜云龙发问。 罗毅赶紧回道：“有查过队长，不过目前还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没发现可以人员？”杜云龙眉头蹙起。 “哦，杜队，主要这味鲜美肉食铺来往顾客很多，基本都是过来买肉，看货的，所以……技术科兄弟还在排查。应该会有突破。” “那曹茜最后一次出现在肉食铺画面可有确认？”杜云龙直击重点。 这是关键问题！！ 曹茜目前就在肉食铺冷餐室里。 所以首要问题是确认她在肉食铺行踪。 如果曹茜最后一次出现肉食铺画面是他进店，那便是说明女人是在店铺内遇害的。 反之，曹茜最后出现肉食铺如若是离开，那就说明她遇害是发生在肉食铺外。 曹茜被害现场确认至关重要。 只有搞清楚曹茜是在哪儿被害，你才能缩小录像监控排查范围。 否则你想从半个多月时间街道监控去找出凶犯嫌疑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有的队长，曹茜最后一次出现在街道画面是在半个月前。” “说清楚点，她最后出现是进到店铺没出来，还是离开后没回来？”杜云龙强调。 “离开后没回来！” “什么时间点？” “凌晨，凌晨差不多三点样子离开。” “她之前是什么时候进店的？” “晚上十点，她开车过去店里的，当时卸了一车货。” “一个人？” “是的。” 询问结束，杜云龙眉头紧紧蹙起。 刘强适时开口：“晚上十点去的店里，凌晨三点离开，大半夜的五个多小时，她一个女人在店里……又不是卖货时间点，她在做什么呢？” “应该是在处理肉品吧。你们听小罗说她卸了一车货。”寅华插口回道。 “乖乖，这女人可真够能耐的啊。一个人折腾一大晚上。她这回去还睡个啥，改天一早又得忙着开店。吃得消吗？”刘强不禁是有点感慨。 “生意人都这样。曹茜离开后，给挂了歇业牌子。应该是忙活一晚太累，打算在家休息的。可惜……唉！” 轻叹口气，后面的话罗毅没有道完。 不过在场人都清楚他想表达什么。 很显然，曹茜打这最后一次出现在味鲜美肉铺后，就再没回来过。 至于她消失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目前没人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就是在消失这段时间里遇害的。 “重点给我查曹茜最后出现视频画面后店铺有没有可疑人员出入！！”杜云龙跟进吩咐。 刘强简单一琢磨立时附和：“对对对！杜队说的有道理啊。不管这曹茜离开后去了哪儿，遭到啥不测。眼下既然她出现在冷餐室里，那就说明后期有人来过。只有凶犯可能给曹茜尸体弄进冷餐室。” 事情经过讨论渐渐命令。 原本千头万绪也逐步有了条理。 “寅华，我叫你查的曹家人相关社会关系有没有啥突破？”杜云龙转脸望向寅华。 寅华给手里文件拿了出来，认真回道：“我去当地派出所仔细了解过，这曹家只有三口人没错。至于说他们社会关系……除了儿子曹志光比较复杂。其它，曹建设，曹茜都很简单。坊间口碑也不错。平日里父女经营店铺，也是很和睦。曹茜非常孝顺。” 寅华目前所做汇报与刘强之前调查结果如出一辙。 罗毅听后，细细琢磨，慕的想到一个问题…… 第196章 碰巧而已 “对了，华子，这个曹茜她有没有男朋友！？” 情杀是凶杀案中比较常见一种。 而且情杀中的凶犯往往都是特别敏感感性的人。 这种人一旦起了杀机那比正常人更容易走出一些匪夷所思事情。 “有！”寅华肯定，但转而话锋一转：“不过曹茜交男友一直不太顺利，根据我的了解，曹茜总共交过三任男友，但从来没超过一个星期。” “不是吧。都是渣男？没道理概率这么高吧。”想想自己，到现在还是光棍，被女生递好人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刘强的自尊告诉他，这肯定是曹茜眼界太高瞧不上人。 “街坊说曹茜家教很严，他父亲要他上学期间以学业为主，不许他谈恋爱交朋友。” 孙静怡听后点点头：“曹建设这么做没错。现在这个大学里面搞对象纯粹就是耍流氓。最后能成的有几对？男的都是玩玩罢了，负责任有担当的根本不存在，回头还是女孩儿吃亏。” 孙静怡一番话给场内一众老爷们说的相当尴尬。 刘强老不乐意撇撇嘴巴：狗屁！！小爷我倒是想负责任，可也得有人愿意啊。啥叫大学期间谈恋爱是耍流氓？啥叫男的不负责任？娘的现在房价那么高，有几个能在毕业后凭本事买到房的？ “行了！！谈案件扯啥担当不担当？”作为老光棍一员，杜云龙适时回斥句，完了对寅华做出更进一步指示：“华子，曹茜交往过的几个男朋友给我查！！搞清楚他们具体分手原因，还有他们背景，以及性格等等！！” “对，这几个家伙要彻查！！”刘强显然也是嗅到了阴谋味道。 在他脑中，已经大概构思出了一个犯罪场景。 曹茜男友因为不能接受曹茜发好人卡，所以恼羞成怒。 作为经常被发好人卡的刘强太了解“失恋”是啥感觉了。 那种被人踹的滋味绝对是事间最残忍时间。 尤其是他这种纯情小男人，刘强每段感情付出都是奔着结婚去的。 可每每到了最后，受伤的总是他。 遇到通情达理的好聚好散，人家委婉拒绝。 遇到现实点的，直接言语刺激，伤你自尊。 这种事儿，搁着心理素质好的，熬熬也就过去了。 遇着心理素质不好的，那真是逼急了啥事儿都能做出。 曹茜被拒绝男友极大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因为受不了这种打击，所以就尾随曹茜。 因为他是曹茜男友，所以了解曹茜状况。 也因为他和曹茜熟悉，才更容易对曹茜下手。 或许一开始他并没想着要杀死曹茜，或许他仅仅是给曹茜约出来谈事儿，但谈话过程出现了不可控因素，男人恼羞成怒给曹茜杀死了。 众人似乎也对这个论调持赞同意见。 可就在会议进行到尾声，杜云龙准备散会，让队员继续追查之际，进屋后就道了两句话的张景斌再次开口了。 “不会！这个案件和曹茜男友无关。” 一语惊起千层浪。 张景斌这番话落定不出意外给众人目光再次聚焦。 刘强着脑吐了口气，心道是：张景斌，你存心的吧！！ 也难怪刘强会火大，只能说张景斌两次针对性否定着实叫人着脑。 “张景斌，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个案件和曹茜男友无关？你跟他接触过？” 没有废话，张景斌当先反问：“两点，一个，如果说曹茜真的是其男友因为恋爱关系将其杀害，那他为什么要给曹茜藏匿进肉食铺冷藏室？他这样做风险岂不是很大？” “这个……放冷藏室或许只是临时措施。对方应是激情杀人。过后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给尸体放到冷藏室。等后面想好处理方法再另行处理……难道不行吗？” “可以。的确第一次杀人总是没什么准备。仓促处理还不如找个安全妥当不易叫人察觉地方。何况最危险就是最安全地方。给曹茜尸体放在曹家肉铺内冰冻，既叫人想不到，又能避免尸体腐烂搞出味道。” 张景斌跟进的话叫刘强丈二摸不着头脑。 心道是:这货脑袋被驴踢了？你自个儿不是想的听清楚的嘛，那你刚才否定那么坚决是弄啥嘞？皮一下很开心！？ 不仅刘强，场上其它人也对张景斌的反复感到诧异。 望着众人不解目光，张景斌紧接说道：“可是如果这样……张景斌把曹茜尸体放进冷藏室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再里面摆上桌椅呢？” “这……”刘强哑口。 罗毅肃然接茬：“这不能说明什么，冷藏室内的桌椅并不一定是凶犯做的。我们不排除这些是曹家人，甚至是曹茜放在里面的。” 闻言，刘强登时是反应了过来：“对对对，没错，罗毅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已经清楚，这曹茜母亲死后，她就跟父亲相依为命，期间感情自是不消说。父亲死后，为了继续能跟父亲在一起，天天见到父亲，她给尸体弄进冷藏室，并且给冷藏室内放了桌椅等物营造家的气氛。凶犯给曹茜杀死，转移到冷藏室纯粹是碰巧撞上这情况。” “嗯，是这个分析我也接受。”张景斌再次给出肯定。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肯定之后再突然转折说事儿方式。 已经适应年轻人行事方式众人不再“激动”，而是静等张景斌后续反驳性言论。 “但是……”不意外的转折，张景斌目光在罗毅，刘强身上分别扫过，继而淡淡道：“但是作为一个人，在突然见到死人状况下会有什么反应，尤其是曹茜家肉食铺冷冻冰柜里的场面。凶犯给曹茜尸体拖进里面，见到那里面场景……各位有想过会是什么情况吗？凶犯在见到那样情况后，还会给尸体放进？就算真的他胆大给放进，又为什么还要给曹茜摆放到椅凳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从心里层面，也是有这种可能的。”孙静怡适时接口：“凶犯可能进到曹茜父亲产生了愧疚感，所以给曹茜摆放椅凳，让他们父子团聚，以缓解自己杀人的愧疚。” 第197章 你说为什么 群起而攻之，虽然这么说有点过激，但事实会议室目前的确是张景斌“舌战群儒”。 连孙静怡都站出来反驳了，刘强心理那叫一个美啊。 他两眼笑眯眯瞅着张景斌，眉目间似是都在说“你不能耐嘛，你不挺能辩的吗，现在看你还怎么说。” 反观张景斌，还是淡定从容，丝毫瞧不出任何慌乱。 照旧是点点头，张景斌还是先行给出肯定：“孙博士对人心理层面研究非常到位。可我还是想说……” “这是曹茜交往三任男友调查报告。三个人，两个是他大学期间校友，这两人都已经结婚生字，事业稳定，家庭美满。最后一个是他毕业后交的，分手是男方提的，理由……你们自己看吧。” 说着话，张景斌给手里文件分发给众人。 杜云龙取过文件，翻开扫了眼张景斌，目光中擎着几抹惊异。 尽管他对张景斌做事风格不待见，但必须承认对方行事效率和办案嗅觉还是十分敏锐的。 单就这次案件，这个家伙每每都走在科室前头。 不论张景斌是喜欢独行，还是说有意透过这种手段彰显自个儿能耐，必须承认，这个张景斌却是有两把刷子。 人家能走在科室前头，那就是人家的本事。 刘强不信邪的给文件打开翻看，他就不信张景斌真能在那么短时间调查那么多事情。 可随着文件翻看……刘强想要反驳争辩念头越来越小。 张景斌所给文件对三个对象调查描述不可谓不具体。 从他的调查结果，曹茜大学里交的两任男友，全是因为曹建设干预搅黄的。 不过人家毕业后找了更好归宿，孩子都3岁了。 事儿方面也都各自建立了公司，确实配得上张景斌总结的婚姻幸福，家庭和睦，事业有成。 只有说最后一任，虽然没有创业，但好歹也是个公务员。 最关键这次提出分手的是男方，至于理由……人父母瞧不上曹茜畜身。 对方父母给的理由有委实奇葩，说曹茜家是干杀猪宰羊卖肉生意的，杀气太重，对将来家庭，孩子不利。 刘强看罢，尽管很气愤，但同时也是不禁唏嘘……这曹建设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个儿当初干预女儿恋爱，给两好小伙拒绝。日后他女儿也会被人父母无情拒绝。 要不怎么说，世道有轮回，苍天绕过谁。 不过这曹茜第三任父母也是真够混蛋的，居然能想出这样奇葩理由。 啥叫娶个杀猪卖肉的对家庭，孩子不利？你这么慈悲为何小爷就不信你平日里不吃鸡鸭鱼肉……所以说，贱人就是矫情。 张景斌等了会，旋即开口道：“报告大家都看完了吧。上面写的应该说是很清楚了。曹青交往三任男友，没有杀害他的动机。我想这点各位不否认吧？” 杜云龙将手里文件合上，继而缓缓抬起头，迎上张景斌目光：“单纯按照你提供的报告，是这么回事儿。他们的确不具备杀人动机。但问题……单靠这些还不足以彻底排除他们嫌疑。” “嗯，没错。单靠这些是不可以。” 又来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刘强是真的想凑到张景斌身边抽他丫两个大嘴巴子。 搞什么飞机！！有话就讲，有屁就放！至于每次都要绕弯弯吗？ “行了！”杜云龙把手一抬：“我不想听你说废话！直接点，讲重点，你推翻了大家商讨所有可能，那你说，依着你，这个凶犯会是谁！？” “就是！漂亮话谁不会说？你这不同意，那不可能。那你倒是给咱讲讲，你对凶犯做的那啥侧，侧写是咋样的？”刘强附和句。 “想要搞清凶犯是谁？我们首先得明确几个问题。” “说！！”杜云龙沉声吩咐。 “第一，曹建设是谁弄进冷藏室的。” “这还用说，肯定是曹茜啊！！”刘强想都不想肯定道：“曹建设死前，一直是跟女儿在一起生活。儿子曹志光那个混球成天惹事，还在牢里待了几年。早就跟家里断了联系。说的难听点，曹建设压根就不认这个儿子。 他住院治疗期间，也只有女儿给照顾。所以死后相关除了曹茜不可能有其它人。不用说，曹建设尸体只会是曹茜给弄进冷餐室的。” 刘强这次是自个儿亲自去基层走访做的排查，所以他对自己判断非常自信。 张景斌又是点点头：“的确，曹茜做这件事儿可能性无论从哪个角度都非常大。” “纠正一下，不是可能，曹建设就是曹茜给搬进冷冻室的。她想用这种方式跟父亲在一起！！” “刘强，你要这么肯定，那问题就又回道最初了。曹建设死了两年多，曹茜给这样一个死人冰冻在自己肉店……两年人时间她就不怕暴露？” “他怕不怕我不知道。但现实是……直到发现曹志光尸体，我们才查到和曹建设在冷餐室里。” “啊，那我也纠正你一点。我们发现曹建设被冰冻尸体时候，曹茜尸体也在冷藏室里。没错吧？” “没错！” “好，那权且就认定曹建设尸体是曹茜放的。那曹茜尸体又是谁给放进冷藏室的？” 刘强哑口。 他没法不哑口啊，之前推断出的曹茜男友作案动机已经给张景斌拿报告否决。 现在……刘强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见得刘强和场上没人作答，张景斌跟进句：“或者我这样问……凶犯为什么要给曹茜尸体摆放进冷藏室？” 场上依然静默。 刘强到底还是忍不住接茬：“那你说为什么？” 众人齐齐落目张景斌，静等他给出此问答案。 张景斌却是给话题岔开：“回答这个问题前，我们不妨再来想想另外一具尸体，各位有想过曹志光为什么会出现在柳镇树林吗？” 张景斌这个提问立马是引得在场一众面面相觑。 过去一段时间，他们给所有焦点都放在曹茜和曹建设两人身上，却是忽视了曹志光的存在，或者说，是将两起案子分开在调查。 第198章 位置变幻 “小张，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罗毅沉声问了句。 他也不是太喜欢张景斌办案方式，但必须承认的是，对方做事确实有独到之处。 没准他真发现了什么己方忽视细节。 “孙博士，投影仪中你应该有放曹家肉铺冷藏柜实景拍摄画面吧？” “嗯，有的。”孙静怡肯定。 张景斌跟进：“麻烦给我调出来。” 孙静怡没废话，一通操作，给选了张全景图。 异特科技术科拍摄器材那绝对没话讲。 张景斌当即指着画面道：“我想大家都注意到了，图片里，冷藏室内摆放着一张桌，三张凳。其中首座是父亲曹建设，右手边曹茜。曹茜对面，曹建设左手边是空座。大家觉着这个空座凶犯打算放的是谁？” “还能是谁？曹志光呗！！凶犯摆明了是要给曹家整一个快。那话咋说来着，一家人最重要就是整整齐齐。”刘强回道。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对张景斌这种肯定说话方式众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大家都清楚，张景斌的肯定其实是废话，重点是在后续跟进话语。 果不其然，张景斌随即接茬道：“不过在这冷餐室内还有一个细节我不知道各位是否有发现。” 这回张景斌没有绕圈圈，他径自取过电脑，简单操作。 落在大屏幕，众人就见他给画面地板进行了放大处理。 之后，张景斌打开激光笔透射圈选道：“注意这儿，看到没有……” 顺着张景斌激光笔圈选位置，刘强蹙眉望去，就见地上有两对距离差不多半米小圆：“这是啥玩意？” 尽管这四个小圆不是很清晰，但在冰层上的印迹还是能瞅见的。 张景斌直截了当：“如果我分析的没错，这个原点上方曾经应该是有摆着张椅子。” 听罢张景斌这话，众人登时恍悟。 刘强也是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脱口：“你的意思，冷藏室内原本还摆着一张凳？那这么说冷藏室应该是一张桌子，四把凳子？那多那一把去哪儿了？” 话音落下，刘强紧接又想到了一些，马上自问自答：“不对，凳子肯定是凶犯拿掉的。理由嘛，曹家就三个人。立面没必要弄四张凳子。这凶犯多半是个强迫症患者。这多一张凳子用不着，他觉着不和谐。所以就给去掉了。” 刘强现在的分析越来越有特勤样子了。 只是落在张景斌那边……“是吗？这似乎不太能说的过去吧。” “怎么说？”刘强反问。 “很简单。不管这个冷藏室是谁布置的，他既然目标是给曹家人冰冻在一起，那他应该很清楚曹家人数量。可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多在冷餐室里放了一张凳？如果说他是搞错了，之后撤除。那这个凶犯未免也太马大哈了吧。这和他精心布置冷餐室场景的细心和耐心会不会太不相符了？” 张景斌的反驳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至少他这一句话立马是叫原本信心满满刘强再次哑了口。 “小张，你是想说凶犯原本是打算放四个人进去？”罗毅想了想，推断道。 张景斌没有答话，他操作鼠标，再次给图片进行了细节性放大：“大家请看这里。” 不用张景斌多言，众人眼下那是十分清楚，这个张景斌看问题很毒辣，总是能发现一些容易叫人忽视东西。 “这……不是吧，还有张凳？” 大屏幕，被放大的画面，的确是又出现了椅凳腿痕迹。 和上个在空座凳旁的椅凳腿不同的是，这次凳腿痕迹出现在了曹茜座位旁边。 那么目前冷藏室内实际布局情况就是首座曹建设，其左手边是个空座，空座旁地面有摆放过椅凳印记。右手边呢，曹茜身边同样有摆放过椅凳印记。 脑中简单思量，刘强下意识脱口：“五个人？这样的话，冰柜里原先凶犯是摆了五张凳啊。他到底想干啥？除了曹家三个，他还想杀谁？” 只觉着脑袋生疼。 能不生疼嘛，原本已经被自个儿认定明朗的事儿，现在却是急转直下，愈发复杂，刘强反倒有点看不懂了。 杜云龙盯着屏幕眉头紧蹙，思量一会儿，他淡淡道：“张景斌，你怎么看这个事儿？” 张景斌照旧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激光笔落定在曹建设所手边空座下方，他在凳腿位置扫了扫：“大家注意这个凳腿在地面留下的痕迹外圈……应该可以看到，它的外圈还有一圈明显印记……这个圆形包裹印记直径是2公分，凑巧的是刚好和首座曹建设椅凳腿直径纹路吻合。孙博士，我说的没错吧？” 点点头，孙静怡肯定：“没错。校张现在口述的这个凳腿印记直径确实和曹建设所坐凳腿直径纹路一致。另外，落在这个圆环内圈凳腿直径是一公分，他和其它椅凳直径相同。也就是说曹建设左手边的空凳直径和他对面曹茜以及地面凳腿印记直径都一样……是1公分。” 之所以这般肯定，是中午他就接到了张景斌询问强调此事，要求他给冰柜凳腿在地面留下印记做详细勘察。 这个事儿张景斌不提，他们技术科外勤也会做。 不过张景斌这般强调，孙静怡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印象深刻。 得到孙静怡的肯定，张景斌继续：“按照孙博士刚才给出的勘察报告，我分析凶犯应该是有给冰柜内的摆设做过移动。” “说具体点，怎么移动？”杜云龙又一次畜生征询。 “既然空凳外围包裹印记和曹建设所坐椅凳凳腿直径一致，那就说明那里曾经摆了个曹建设所坐椅凳一致凳子。且论他为一号凳子。但由于某种不知名原因，凶犯给这张一号凳挪移开了。之后把目前而位上凳子挪过。这便是形成了这种两种凳腿环绕情况。” “等一下，等一下”刘强脑子混乱如麻，他稍微梳理了下，还是一头雾水：“张景斌，那你说，现在这个冰柜里究竟凶犯原先留了几张凳？” 第199章 看见的不一定真实 “四张。”张景斌想都不想淡淡道。 可刘强对此不理解：“为啥是四张？现在整个冰柜首座有凳腿印记，首座两边各有两个凳腿印记，你又给右手边发现了连环包裹凳腿印记，这算起可是有六个印记。照理不该是六个人吗？” 旁人没有插口的，但从众人齐齐落目张景斌，眼神里透出的质疑便已是很能说明问题……刘强道出了他们疑惑。 “我刚说了，以我的分析这冰柜里的布局凶犯有动过。” “他咋动了？”刘强追问。 “我先说下我推断他原先如何摆放这些桌凳的。桌子放正中肯定没问题，冰柜内里桌子在地面留下印记只有四个桌腿，所以可以肯定桌子从开始就被摆在冷冻室中央位置。” 这点没人质疑，大家更关心的还是椅凳。 “桌子定下了，那么桌子两边，左边是曹茜，曹茜旁边有摆一张空凳。右边则是曹建设，曹建设旁边同样摆了张空凳。” “为什么？你的理由！？”杜云龙质问。 “第一，桌子右边连环腿印外圈直径大小和曹建设所坐椅凳相同。所以有理由相信凶犯最初是给曹建设坐位摆在这个位置。而现在这个位置上放的是空凳，那这个空凳理应出现在左右两边空出位置上。至于说在哪边，我更倾向曹茜的对面。第二，曹家总共三口人，曹茜，曹建设，曹志光。加上凶犯，刚好需要四个椅凳。”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凶犯就一定是一个人？”杜云龙适时插口。 “肯定不敢说，我目前只能说这种概率极大。至于理由，我刚解释过了，屋内有印迹的是首座和两边，首座对面位置并未摆放凳子。除去首座移动那个点位后，桌子最初应该就是两边各摆两张凳。我对凶犯心理侧写，他最初多半是想和曹家人待在一张桌上。” “如果真是四张凳，更合理解释不该是曹家三口加上曹建设爱人吗？这样才是真正一家人呐？”刘强回过味反问。 “嗯，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现在更清晰这当间空位有一张凳是凶犯留给自己的。” “为什么？”不出意外的质问，刘强觉着张景斌这样无凭无据推论，根本就是他的主观臆断。 “不知道刘强你有没有取过曹茜住处？” 刘强还真没去过。 他的主要精力都在协助罗毅排查曹家三口社会关系上。 见得刘强没有答话，张景斌自顾自继续：“我去过！很有意思一点，曹建设过世后，曹茜就从原来家里搬出去了。她在郊区租了了屋子。这个租住屋很简陋，人员组成也很复杂。跟他原来住处根本没法比。可曹茜却放弃在原来房子租住。 要知道曹建设住院期间花费是相当巨大的。常理来说，为了过日子，曹茜没道理放弃原有舒适房子，额外花钱去外面租房子。不止如此，她坏花钱给味鲜美肉食铺做了翻修。里面刀具，案板都给换了一茬。”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父亲过世，搬出去住是不想待在原来家里触景伤情。肉食铺翻修没准是不得已为之，或者藉此改变心情，迎接新未来。”刘强给出自个儿观点。 “嗯，”还是一如既往的先行肯定：“你这么分析倒也不能说有毛病。但奇怪的是……我在曹茜家里，不管是她原来家，还是租住屋，没有找到任何一张曹建设的照片，也没发现半点曹建设身前东西。” “人家父女感情深，父亲死了，女儿心理承受不来，不摆父亲相关也可以理解吧？”刘强继续反驳。 这回张景斌请摇摇头：“心理承受不了丧失至亲的苦痛，不敢正视这般现实……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可因此就给至亲所有东西全部丢掉，甚至连一张照片都不摆出……这未免也有点太过激了吧？ 还有，想来大家都清楚，曹建设被医院开具死亡证明后，是曹茜给尸体领会家的。根据医院方面反馈情况，当时曹茜并没叫殡葬人员，而是自行将曹建设尸体带走。可根据我们目前调查结果可以明确，曹茜没有给曹建设火花，也没回老家给曹建设土葬。他的尸体被摆在了味鲜美肉食铺冰柜里。 各位，这难得还不够奇怪的吗？曹茜既然这般不敢面对父亲死亡事实，不惜将父亲所有遗物全部毁掉。但却给曹建设遗体摆在了自家肉铺冰柜里。她之后还每天去肉食铺上班卖肉……大家不觉着奇怪吗？” 目光望向刘强，刘强再次哑口。 是啊，曹茜敢把遗体放在工作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若真放不下对父亲的爱，那更正确手段应该是家中摆上遗像烧香祭拜。 可眼下情况……诚如张景斌质问的那般……奇怪！不准确来说是诡异！！ “你是怎么想的？”杜云龙愈发在意张景斌看法。 透过张景斌目前为止所说所分析，杜云龙能瞧出年轻人思路清晰。 他应该是对整个案件有了较为明确侧写。 “首先，从曹茜对曹建设的态度，给曹建设摆在冷藏室内的……极大可能不是曹茜，而是凶犯。 其次，还是从曹茜对曹建设态度，我觉着曹茜和曹建设关系恐怕并没我们调查报告所写那么恩爱。” “不是吧。这些报告上内容，可都是我们走访得出的。应该不会……” “看见的不一定就真实。人前表现的东西并未是可以作假的。” “是，是可以作假。但曹茜跟曹建设……他们父女之间有必要在人前作假吗？” 刘强不可理喻，他不能理解张景斌是出于什么理由会质疑曹茜和曹建设间的感情。 张景斌唇角微微上撇：“这就要回到那张照片上了。” 敲击键盘，张景斌给大屏幕放大图片重新归到原始画面。 刘强已然不解望向张景斌，他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对方思路。 时下刘强心理感觉就是，这张景斌说的东西隐隐是想要表达什么，他给出的所有都似是有根无形线在串联，可偏偏他找不出那条无形线。 第200章 矛盾的面部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强再次发问。 张景斌淡淡道：“刘强，我一开始也和你一样，非常诧异曹茜对曹建设举动。我想在座各位现在同样纳闷，为什么世人眼里恩爱父女，父亲死后，女儿却连一份遗物都不留。 曹茜所作所为似乎是着急想要跟过去告别，或者害怕和过去有交集。 但冰柜曹建设的出现又与这些相矛盾。 直到我发现这个细节！！” 来了！重点来了！！ 众人就见张景斌俯下身移动鼠标。 这回男人将鼠标移动到了曹茜身上。 他简单操作，将曹茜面部做了发大。 搞定后，张景斌随口问了句：“大家有发现曹茜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地方吗？” “不对劲地方！？”闻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倒是刘强神经触动他不自禁脱口……“她在笑！！” 闻声众人再行看向图片，果然，经刘强这么一提，众人的确发现图片里被放大的曹茜面部，其唇角两翼微微上扬。 只是……女人上扬的唇角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这个细节早在刘强去味鲜美肉食铺他就发现了此点。 不过当时他没多想，直接掠过。 没曾想此刻却是被张景斌拿出提出。 刘强很诧异张景斌透过这个上扬唇角读出了什么。 因为从张景斌适才强调性言辞看，他似乎是都过这个上扬唇角发现了不得了东西。 刘强隐隐觉着，自己心底一直找不着那个“无形线”就要成型。 而传来这条线的关键极有可能就隐藏在曹茜这诡异不和谐笑容里。 冲刘强递过个认同眼神，张景斌肯定道：“刘强观察很仔细嘛，没错，这整副画面里最奇怪一件事儿就是……曹茜这个表情。刘强刚说了，曹茜这个表情是在笑。那么她为什么会笑？” 张景斌的问题五人能够回答。 落在实际，曹茜一个被杀，被冰冻人，怎么也不应该落出笑容。 “难道她是甘愿被杀？她是透过这种方式和父亲待在一起？”刘强很快给出解释。 张景斌照旧摇头：“她连死都不怕，有为什么要给曹建设所有东西全处理掉？” “也许是想和这个世界告别，划清界限。对啊……”似是想到了什么，刘强突然来了精神：“保不齐是曹茜自己雇佣的杀手。他要杀手给她本人，还有弟弟曹志光都给杀了。完了冰冻在这儿房内。再带上母亲，刚好一家四口。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刘强的推断着实大胆。 听起来也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但张景斌还是摇头：“雇佣杀手杀自己是个思路。但雇佣杀手是要钱的。更何况是要杀手连杀两人。以曹茜当时经济状况，曹建设住院就就花了不少钱，曹建设死后，租房，整宿店铺，更是费用巨大。你说这种状态下……曹茜她上哪儿筹措资金雇佣杀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这个杀人自愿给满足曹茜要求。” “这……” “好了，说回曹茜这张脸吧。刘强你刚说曹茜再笑这没错。但仔细观察，大家注意曹茜额头位置……” 按照张景斌所言，众人朝曹茜额头望去。 “这……她额头上是……皱纹？”刘强不确定，毕竟这是照片，没准是光线问题。 张景斌则干脆点头：“没错，刘强，那就是皱纹。曹茜今年才28岁，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还不至于抬头纹这么明显。” “那你的意思是……” “和明显，人是没可能在保持笑容情况下，额定还出现这样重的皱纹。” 皱纹之所以会出现，无非两种情况。 一，上了年纪，皮肤褶皱自然形成。 二，就是生气，发火，已经惊恐状态，总之人在异常情绪状态下都会出现皱纹。 落在曹茜身上，女人年芳28，皮肤保养也还不错，她不可能因为年纪原因皮肤褶皱。 既是如此那剩下就只能是……“曹茜这个面部表情很矛盾，一方面她的额头皱纹败露了她的异常情绪。另一方面她的笑容又显示她很开心。不过鉴于她这个笑容很诡异……我有理由相信曹茜面上笑容是在他被冰冻后，别人认为提拉上去弄成的。至于说他额上皱纹……那种密集纹路，绝对不可能认为后期造成。” 话至此处，张景斌所要表达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 刘强听罢很自然脱口：“照你这么说，曹茜当时其实状态很不好？” “难道不是吗？别忘了，曹茜是被活活掐死的。如果真是她找的杀手，对方完全可以使用更干脆方式将他杀死。这样活活被掐死……过程是十分痛苦的。” “没准曹茜就是想要这种死亡方式，用其它方法，用刀杀的会破坏美感。”罗毅开口。 “想要维护美感，不一定非要让凶犯给自己掐死。她可以吃安眠药，或者其它变通手段，这样不用遭受太大痛苦，也能保证尸体遗容完好。另外，别忘了，这曹志光死时，是被连捅数刀。曹茜真要想营造一个家庭和美场景，不该让曹志光这样死法。再有，就曹志光和曹家感情……各位觉着曹茜会愿意将这样一个社会败类放在他和曹建设当间吗？ 综合以上，凶犯作案绝对不可能是曹茜雇佣。曹茜以及曹志光的死是他杀，并且是凶犯自主动机下的他杀。” 张景斌终于是第一次这般肯定给出定论。 “说了这么多……张景斌，我想对这个犯人你应该有侧写结果了吧？杜云龙突然插口：“说说看吧，你对此案犯人侧写结果是怎样的？” 最叫人在意关心主题来了。 刘强下意识端正身子。 尽管他不喜欢张景斌这货“装逼”样，但对方侧写实力还是经过验证的。 之前鬼屋分尸案，能够最终告破，张景斌对吕娇林侧写功不可没。 刘强很好奇，这回案件……张景斌又会侧写出怎样一个混球。 目光扫过众人，张景斌深提口气，继而轻缓吐出，然后…… 第201章 抑郁症 “此案凶案应该是个极度渴望拥有家庭的人。这点从他将曹家三口特别弄到冰柜可以看出。” “不对吧张景斌，冰柜里目前摆放可是只有曹建设和曹茜。至于曹志光，凶犯可是给他弃尸荒野了。” 点点头，张景斌不否认道：“尸体的话，曹志光的确是被在柳镇森冷发现的。不过呢，他不是被弃尸。” “不是被弃尸？那是什么？那他为啥不给曹志光丢那儿？” 按照你说的，这凶犯那般渴望家庭，不是该给曹志光弄到冰柜……好让曹家三口团聚嘛？ 刘强提出质疑！ 张景斌没着急回答，而是再次从手里文件包取出分文件，继而递到孙静怡跟前。 不用张景斌多言，孙静怡马上将文件投入投影仪中。 众人移目，大屏幕应时呈现大段文字。 不过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这是……交通事故现场勘查报告？” 刘强读完这三字旋即是调转目光望向张景斌。 张景斌手拿激光笔在屏幕扫了扫：“这份是我昨天从交警队拿到的事故现场报告。报告内容是在x年x日x时x分发生在xx国道发生的一起车祸。报告图片大家可以看到，这车在进入下穿时，失控撞到了路中防撞拦。之后司机驾车逃逸。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辆车子车牌和型号，我想大家一定很感兴趣。” 当然会感兴趣，莫说照片，时下就张景斌说的话已经是很叫人好奇他口中车子车牌型号是啥了。 点动鼠标，大屏幕画面移转。 刘强再看，画面从文字变成了图片。 准确来说是一张经过处理的放大肇事车辆图片。 图片中肇事车辆是辆货车，而其上车牌…… 刘强跟自己手里文件对了下，面上表情渐渐纠集在一起。 “这是凶犯用来运送尸体的车。你是怎么找到的？”杜云龙直截了当。 张景斌面无表情回了句：“说来也巧，我去交警队想要看看能不能透过监控找到这货车离开后迹象。然后……就查到了这个。” 人比人气死人，听张景斌轻描淡写回话，刘强那叫一个郁闷。 这你娘的是怎样狗屎运啊，这样也行？ “我调取了沿途监控，从货车运行轨迹不难看出，凶犯原本是打算将曹志光尸体运回味鲜美肉食铺给冰冻的。不过呢，后来因为出了这个变故，他担心被警察盘查注意便是就近找了个僻静地将尸体放下离开了。” 张景斌紧接做了分析。 “继续。”杜云龙示意。 “所以，凶犯能不辞辛劳，冒险将尸体带出，更加说明他对家庭的渴望。我的侧写第一点就是凶犯渴望完满家庭，他自身肯定家庭存在缺陷，或者说根本没有家庭。” “这怎么可能，人活于世，又不是石头缝蹦出来的，怎么会没家庭呢？就算父母死了，那也不能说没家啊。” 作为过来人，刘强对此是有发言权的。 他的父母很早就离世了，他也经常对外说自己是孤家寡人，没没人要的孩子。 可在内心，刘强从不认为自己没有家庭。 即便生活再苦，他相信父母在天之灵都会看着他，保佑他。 张景斌没有回答刘强这个问题。 不是没说辞，他只是单纯忽略。 在张景斌看来，世上人千千万，每个人经历都不一样。 既是如此，什么样想法都没毛病。 他不会为了一个想法去和刘强争论。 那没必要，他更愿意用事实说话：“侧写第二点，凶犯很了解曹家，他知晓曹家三口每个人情况。” 这点没人反驳，更没人质疑。 凶犯连曹志光这个几乎和曹家断绝关系存在都清楚……妥妥是熟识，或者说做过调查和监视。 “侧写第三点，凶犯很在意曹茜，他们之间应该说是熟识的，至少凶犯对曹茜很熟悉。他做这一切极大肯能也是因为曹茜。从冰库所呈现种种，凶犯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永远和曹茜在一起。而且还是以一种家庭行事。” “理由呢？”杜云龙言简意赅。 张景斌也不废话：“理由的话，首先，从冰柜里布局不难看出，一开始凶犯是将四张凳子对向分开，依照我的推断，他本来安排应该是左边是曹茜，曹志光；右边曹建设与凶犯自己。但后来因为一些不知名原因，可能是运送曹志光过来出来事故，他不得已给曹志光椅凳移除。 为此，他将椅凳重新给做了摆放。这次他将曹建设位置挪到了守卫，然后他自己在左下手，曹茜在右下手。这很符合华夏男左女右传统习惯。” “你说的这些并不能直接证明凶犯有想和曹茜在一起念头。”杜云龙无情提醒。 张景斌丝毫不慌：“杜队，别着急，我话还未说完。透过刚才我讲的两种椅凳摆放方式，不难看出，凶犯将自己位置始终处在与曹茜对向位置。从人的心理层面看，这样摆放凶犯能够始终观察到曹茜。 而其次，那就是曹茜面上那抹诡异笑容了。我之前分析过，这个笑容并非曹茜自个儿露出，这是凶犯在将其杀死后在曹茜身上强行撇出的。这个细节非常清楚表明凶犯内心活动……他很在意曹茜！” 闻言，杜云龙垂首思量了会儿：“还有吗？你觉着凶犯和曹茜什么关系？” “不好说。不过调查中我有发现件有意思事情。” “什么事儿？” “走访曹茜毕业大学，曹茜曾经休学过三个月。理由是抑郁症。” “抑郁症！？”杜云龙眉头蹙起。 “是。给她办理手续的是曹茜父亲。可曹茜实际在校期间，品学兼优，还是校学生会成员，经常参与和组织学校活动。并没有什么异样表现。” “抑郁症这东西又不是随便能看出来的。尤其是早期应该没那么明显吧？”刘强插口。 “呵，看不出来，刘强你也研究心理学啊。”听不出是戏虐还是夸赞。 不过刘强显然是对心理学没有任何概念。 他适才之所以那么肯定整出那些，说白了都是电视里演的桥段。 第202章 两个曹茜 给刘强“定性”后，张景斌目光移转落在了孙静怡身上。 “孙博士，我让你查的事儿……应该有结果了吧？” 没由来冒出这么句，张景斌再次成功挑起了众人好奇心。 众人相继是将目光投向孙静怡。 孙静怡径自起身：“你我特别查的东西，我已经查过了。你的推断没错，现在可以肯定，曹茜经历过性事，很频繁性事。另外她还……生过孩子。” “什么！？” 语不惊人死不休，孙静怡这番话无异于是颗重磅炸弹在场间引爆。 刘强蹭的从地上战了起来……“你说什么，曹茜她，她她她生过孩子？你不是再跟我们开玩笑吧？孙博士，根据我们调查……曹茜可没结婚啊。别说结婚，他三任男友都吹了。她怎么可能……” “你在质疑我的尸检能力？”孙静怡的反问叫刘强哑口。 张景斌点点头：“是啊，按照你们调查报告得出结论……孙静怡和男友都分手了。那这个孩子从哪儿来的呢？” “最后一任男友可以排除，那是他毕业后交的。”罗毅当先否认。 “学校两个也没可能啊，孙博士刚说了，曹茜经历过频繁性事。而我们报告调查，那两个男友都只交了一个星期就吹了。”寅华跟进。 “我靠，不是这三个……难道曹茜背地还有其它男人？不可能吧！？调查显示曹茜是很传统的，这样贤良淑德女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儿？”刘强觉着不可思议。 他对自己调查是很有信心的。 为了妥善处理自个儿第一次调查走访工作，刘强那是下了大力气。 再者说，作为新人，他的调查也许有这样那样错误。 可别忘了，后期罗毅也有做调查。 所以刘强确定曹茜绝对不会是那种随便女人。 “刘强别着急，假定你的调查没毛病，孙博士的尸检也正确。发生在曹茜身上的事儿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出现。那我们不妨分析下，曹茜这种情况，显然身边有个长期……你们懂的。而这个男人非是曹茜交往三个男友中任何一个。 曹建设呢对曹茜家教十分严格，曹茜所交往三任男友也都是曹建设搅黄的。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个背地里男人……曹茜是如何在曹建设监管下隐瞒的？” 张景斌给众人抛出了个问题。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大家心里其实都有了答案。 杜云龙也不例外，不过他没有说，而是径自提问：“那你来给我说说，曹茜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想法嘛……刚才我有提到我在曹家发现的奇怪情况。这曹建设死后，曹茜没有留下父亲任何遗物。甚至是搬离出走，整修了店铺。我开始很奇怪，不过现在……” “不是吧，张景斌，你该不会是想说……”刘强不傻，尽管张景斌话没说完，但对方想啥，刘强还是能推断的出的：“张景斌，你有充分证据吗？你这样构陷人家父女未免也太缺德了吧？” “我是侧写师，我只负责分析，至于找证据这是你们特勤的事儿。杜队长，该分析的我都分析完了。至于剩下该如何搜集证据，抓捕罪犯……就交给你安排了。” 说完，张景斌便是提步离开了。 瞅着男人又来这出，刘强气恼喝问：“喂，张景斌，会还没开完，你去哪儿？” 张景斌脚不停，摆手道：“会你们慢慢开，我累了，回去睡觉。” 就这么，张景斌在众目睽睽下，拉开房门离开了。 刘强郁闷扭转过脸，在一众瞩目目光中他找到杜云龙：“杜队，这……就让他这么走了？你咋不说几句话啊？” 自个儿犯个啥事儿，你杜云龙就骂咧个不停。 落在张景斌……无组织无记录，你屁都不妨个，刘强郁闷。 可杜云龙压根不搭理刘强：“罗毅，你下去继续给我查店铺门口监控。寅华你负责跟货车这条线，务必给我弄清这货车是从哪里来的。孙博士，你和医院方面联系，看能否找到曹茜生孩子线索。” 命令快速下达，众人各自领命，会议也就此散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次日早上，各条消息相继汇总。 经过一夜排查折腾，杜云龙昨天分派下去任务都基本有了结果。 “杜队，根据张景斌分析，我们仔细对监控进行了探查。他说的没错，曹茜最后一次离开味鲜美，她有搬张凳子上车。” “等一下！！你是说曹茜搬了凳子上车？” “是的。” “那这样讲，那个时候曹茜还活着。她是在外面被杀的。该不会是家里吧？罗毅，你们有查看曹茜住家和租住屋监控吗？”刘强征询。 “曹茜家监控我们查过，没有问题。曹建设死后，曹茜大部分时间都在租住屋。不过租住屋那边没有监控。” “那就对了，杜队，这凶犯肯定是在租住屋给曹茜杀死的。”刘强径自推断。 “凶犯在租住屋杀死的？那你告诉我，凶犯杀死曹茜后，他又是怎么给尸体运进味鲜美冷藏室的？”杜云龙一句反问叫刘强哑口。 他细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按照罗毅那边查看监控给出结论，曹茜最后是带着一张椅凳离开了味鲜美。 既是如此，后面味鲜美就关门歇业，监控也再没发现任何人进出冷藏室，这般情况……凶犯是如何给曹茜弄进肉食铺的？ 这说不通啊。 刘强搔脑：“罗毅，你们不会看错了吧。那要依着你们这样说法，曹茜应该是在肉食铺里遇害的。可女人如果在肉食铺里遇害，这后面出来的曹茜是怎么回事儿？她若是没在肉食铺遇害，那她尸体有怎么被送进去的？” “是啊，这个问题我们一开始也想不通。所以后来我们就对出来的曹茜进行了深入对比分析。这一对比分析……我们得到了不得了发现。” 罗毅这番话很叫抓人眼目。 刘强几乎下意识脱口：“你们发现了什么，该不会这个曹茜她不是……” 第203章 货车位置 不等刘强话闭，罗毅那边便是轻点点头：“经过我们对比分析，可以确定，这个出来……不，准确说是当夜和在此前一夜进出曹茜都非是曹茜本人。” “不是本人，那就是凶犯装扮的？你确定？” “确定。”罗毅再次肯定：“凶犯虽然进行了伪装，但行为步态还是和曹茜有很大差别的。” “能确认对方面目和实际身份吗？”杜云龙追问。 “不能，对方带了帽子，没法确认。”罗毅无奈。 “你刚说凶犯在前天夜里也有去过肉食铺？”杜云龙再挑重点。 罗毅点头：“是，监控显示凶犯在曹茜最后一次离开肉食铺后连续两天夜里进入到肉食铺。” “你确定那个曹茜是真曹茜？” “是！！”罗毅再次点头。 “这么讲就能确定曹茜是在外被害的。可凶犯怎么给她弄进肉食铺？” 这曹茜就算是死了，也有一米六身材。 想在监控底下偷摸弄进不容易。 “货柜车，凶犯连续两天都有开货柜车，如果分析的不错，他应该是给曹茜尸体隐藏在猪肉里拖进的店铺。” “有道理！！”罗毅的推断立刻得到刘强认可：“我之前就纳闷一个女人为啥要神经半夜搬运猪肉，闹了半天这货是要隐藏尸体好送进店里“做文章”。不过……他送曹茜尸体过去一次就好，为啥要来两次？这不是徒增暴露机会？”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按照张景斌说辞，凶犯第一次进去给曹茜尸体摆好。当夜，或者再此之前他就杀了曹志光。之后连夜给曹志光运往肉食铺，怎奈路上遭遇车祸，不得已给曹志光丢弃荒野。 完了，凶犯经过一天思考，决定放弃曹志光。所以隔夜返回肉食铺，将冷藏室曹志光椅凳移除，并给屋内缘由布局进行了改变。” 随着罗毅这么一分析，原本零碎案件此刻串联了起来。 刘强之前始终觉着凌乱连不起的那条线眼下渐而清晰。 当然这一切看起来是罗毅分析调查所得，实际……全都建立在张景斌昨夜的侧写。 “孙博士，你那边调查有进展吗？曹茜的孩子查到下落了吗？” 这个是关键。 杜云龙隐隐觉着，这个从开始就被己方忽略被遗忘的“孩子”，极大可能是整个案件关键。 甚至于……对方就是凶手。 “没有。”孙静怡干脆否定：“我差了医院系统，新生儿出生需要办理准生证。父母也需要提供身份信息。医院系统差不多曹茜任何相关。” “啊？”刘强诧异：“没查到？不会吧，难不成曹茜自个儿在家给孩子生了？” 轻摇摇头：“生孩子登记在册有记录的是正规医院。目前这个情况不排除曹茜在私人诊所或者其它地点进行的生产。” “对对对，曹建设家教那么严，他不可能叫曹茜生孩子这种事儿曝光。”刘强附和。 “还有可能曹茜是瞒着曹建设给孩子生出的也说不定。”寅华跟进。 指望透过医院查明曹茜孩子下落身份……暂时是没可能了。 杜云龙当下目光移转：“华子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事故货车有查出些什么吗？” 最后的希望。 客观说，透过两天紧粗口排查，分析，讨论，诡异的案情算是较为清晰。 可对于这个浮出水面的凶犯嫌疑人，异特科对他依然是知之甚少。 “通过调取目标货车沿途监控，现在最后捕捉他出现地点是在这个位置！” 打开早早准备好的投影。 一张货车行驶图，一张地图指示标点双双在屏幕呈现。 “就这些？没有查到凶犯具体上车地点吗？”刘强追问。 很显然，光是这些还是没法确认犯罪嫌疑人身份，以及可能藏匿地点。 寅华淡淡道：“监控就只到这儿。不过在这儿附近100米开外是个小村子，那里没有监控。如果要我选藏身处，那里在合适不过。” 货车最后被捕捉位置在哪儿，那寅华的推论……“杜队，咱是不是应该过去摸排下啊？” 刘强直截了当给出提议。 杜云龙看看刘强，啥废话没有，径自起身：“老孙你带上装备，我们现在启程去这个西村！！魏大壮，马明，段成伍，你们三个给我去味鲜美蹲点，防止凶犯折回！！” 命令下达，众人立马行动起来。 西村距离异特科车程在3个小时左右。 为了尽快赶到目标地点，杜云龙一路挂着警灯。 干了一辈子特勤，他很清楚，事情发展到这步，曹家三口都已被杀。 凶犯也都给弄进了冷库。 如果张景斌分析的没错，凶犯做这些是为了融入，成为曹家一份子，那他的计划已经达成。 所以必须尽快给对方拿到，不然……再想抓捕就很难了。 “江霞你马上给那边派出所联系，要他们查查村里最近是否有陌生人进出。” “明白。” “都听好了，过去村子，小罗，寅华你们带人给我守住村子两边出口。孙博士你跟技术科队员原地待命。刘强，你跟我进去。” “啊？队长，就，就咱俩进去？”刘强径自吞咽口吐沫。 杜云龙闻言没好气道：“怎么了咱俩进去有什么问题吗？” “呃……”杜云龙这么问，刘强还能怎么回答：“问题肯定是没有。就是……杜队，凶犯现在情况，身份不明，我的意思，就咱俩进去，我这……是不是该配把枪啊？” “配枪？我可不想回头被自己人爆了脑袋。” 一句话给刘强美梦堵死。 车行2个小时四十分，异特科一众赶到了目标西村。 将车在门口挺好。 江霞注意到村口站着一个人。 “周树，队长，那就是过来接应我们的人。” 一众人下车。 江霞很自然上前接洽。 双方简单寒暄，杜云龙直奔主题：“怎么样？小周，村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人出入？” “哦，我刚去村子走访了下，没有！这个村子穷的很，里面的人都想着走出去，根本没人愿意进来。” 第204章 渐冻人 “那车辆呢？之前问你的货车，村里人有见到过吗？”杜云龙跟进问道。 “货车的话还真有。” 周树此言一出，立马是叫异特科众人来了兴趣。 杜云龙则更加干脆：“罗毅，寅华带人封锁村子。刘强你跟我走，小周麻烦带路，你应该清楚那辆货车是哪家的吧？” 如果可以，刘强是真不愿意跟杜云龙进去。 毕竟，上次经历对他影响太大。 这种维护世界和平事情……他可不想干了。 “清楚，我确认过来。不过……杜队长，你们这是……” “我们怀疑一桩凶杀案犯罪嫌疑人就潜藏在村里。麻烦你带你们过去确认。” “凶杀案犯罪嫌疑人？”面露出一丝惊诧，周树脑袋直摇：“不会吧。这个村子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民风朴实，也少有人出去。杜队长……” “先进去，是不是确认后就知道了。”杜云龙可没功夫跟周树在这边废话。 闻言，周树点点头。 虽然他不认同杜云龙等人说的，但人家刑警队都过来了，肯定不会没事儿找事儿。 随着周树，刘强，杜云龙进到村子内里。 在泥泞村路走了没多久，周树停下脚步，手指前方：“呐，车子就是老马头家的。” 顺势望去，道路前方有个二层小楼。 “这老马头原先是个木匠，后来做工摔断了腿，在家一躺就是小半年。他老婆当时怀孕在，受不了这样生活，就自个儿跑了。 老马呢，靠着村里人照顾，还算不错，恢复能走了。后来他就去找他老婆，回来时带回个小孩。嘿，算起来这老天爷也算开眼。不管怎样，叫老马还是给自己根留住了。” “等一下！”刘强抬手打断老马，插口问道：“你说这个老马离开村子回来带了个孩子？”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他带回这个孩子大概什么时间你知道吗？” “知道啊！这事儿当年在村里算是大事儿。我们做片警的肯定了解。” “什么时候？”杜云龙促问。 周树简单琢磨下……“差不过在……” 周树这边时间将将道出，那边刘强便是凑前：“杜队，这时间节点和曹茜休学时间吻合啊。” 闻言的周树诧异在杜云龙，刘强身上扫过：“杜队长，你们……再说什么？马山该不会就是你们说的……凶犯嫌疑人吧？” “马山？那孩子叫马山？” “是啊。”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他不会杀人？” “那孩子……根本不具备杀人能力。” “理由！”杜云龙蹙眉。 “很简单，马山打小就有重疾。” “什么重疾？” “渐冻症。” “渐！冻！症！？”周树的回答出乎杜云龙意料。 刘强更是直接：“啊？这小子是渐冻症患者，那他岂不是很怕冷。杜队，这样的话，他是不可能是咱要找的凶犯啊！” 最近一段时间很多人在电视网络搞什么倒冰桶。 也靠着这些人作秀，叫的渐冻症这个名词成了人尽皆知事物。 不过人呢，对于和自己不相干事情更多只是凑热闹。 虽然不能排除有好心人真正关心渐冻症患者，但大多数人还是抱着猎奇思想看待这个现象。 尤其是在潮流明星引领下，许多人单纯认为渐冻症就是怕冷，刘强便是其中之一。 听了刘强这般说辞，杜云龙没好气白了刘强眼：“谁告诉你渐冻症是怕冷的？渐冻人是运动神经元疾病的俗称。因为患者大脑脑干和脊髓中运动神经细胞受到侵害、患者肌肉逐渐萎缩，无力、以至瘫痪。这种病患是很折磨人也很残酷的。以后少看那些无良媒体不负责任报道！！” 幸亏现在只是杜云龙，如果换做孙静怡在此，就刘强这自以为是无知说辞免不了要被好好“教育”番。 “呃……”搔脑脑袋，刘强也是在心理骂咧那些媒体给的误导：“不过杜队，就算我理解有误，马山这身体素质也没可能杀人呢。” 周树跟刘强意见一致。 可杜云龙……尽管也觉着事情说不通，但换位思考，如果说马山身体萎缩，那他装扮女人反而不容易发现：“知道那货车是谁开的吗？” “老马头啊。” “他那辆车从哪儿来的你清楚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老马头家肯定是没车的。老马头早年做工也是赚了不少钱。恢复后也在村里接些木工活。他手艺后，有些外面人要做活，村里人都会给介绍。那栋小洋楼就是他花钱造的。不过孩子渐冻症越来越厉害，为了给孩子治病他家底也被耗的差不多了。好在，老天还算眷顾，估计也是看老马头不容易，前些年给送到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找了专家，总算是给病情控制住了。” 听完周树这番话，杜云龙心头的疑惑再次腾起。 他可不相信老马头家会平白无故冒出辆车子。 这件事儿肯定有问题。 “行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多扯无意，既然摸不清头绪，最好办法就是直接和马山碰碰。 周树自是不相信马山会是杀人凶犯，他没多想，点点头：“成，我带你们过去。” 一行人径自走过。 房屋外，货车就停在那儿。 车牌，车行都清楚表明这就是作案用车辆。 杜云龙检查了车头，不难看出，车头做过整修，这更加说明这辆车曾经路上出过事故。 马家有问题！！ 杀手要么是马山，要么是老马头。 “咚~咚~咚~”周树敲响了房门。 没有反应。 “老马，我是小周，开开门，有事儿找你。”厉声喝了一嗓。 可屋内还是没有反应。 周树继续敲了几次，均没反应。 他无奈叹口气，继而扭过身：“看样子老马又带马山出去看病了。” “老马经常带马山出去看病？”杜云龙征询。 “不是，说难听的，马山这个病就不是能瞧好的，况且他身子弱，本身就方便行动。不过……今天……他们应该是去医院了。” 周树再次递过记无奈眼神。 杜云龙朝后退了两步，目光落在房前货车上。 第205章 他不是我父亲 “你们这儿最近的三甲医院有多远？” “呃，差不多60公里样子。” “那就是差不多车程一个小时了。马家现在情况应该不至于阔绰到包车行动吧？”杜云龙说完，目光再次是瞥了眼身后货车。 他这个动作想要表达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周树不傻，自然也明白杜云龙想法。 可问题……“他家里现在确实没人呐。咱也不好闯进去是不？” 周树说了句大实话。 杜云龙走得急，没有申请搜查令。 况且搜查令从来都不容易申请。 杜云龙清楚，等他给所有资料准备齐全递交上去，层层审批完了拿到搜查令，怕是黄花菜都得凉了。 毋庸置疑，马家目前疑点众多。 杜云龙不想就这么错过。 他撤步绕着马家转了圈。 很快他便是在马家楼外发现了电表箱。 他没二话给电表箱破拆。 周树在旁本愈制止，可不等他开口，杜云龙已经是给电表箱上锁具砸坏了。 打开电表箱，杜云龙瞅了眼上面数据。 看罢，他的唇角微微上撇。 这马家用电可真够多的啊。 常规家庭用电，一个夏天至多就百来度了不得了。 可马家……少说得有千度。 有意思！！随着摸排深入，杜云龙发现这马家“有意思”地方可是越来越多。 再行绕道门前，杜云龙径自走到防盗门跟前。 见得杜云龙在打量防盗门，周树顿感不妙，他不确定道：“杜队长，你该不会打算强行破门吧。我说……你们有搜查令吗？” 都匀来了扭脸瞥了眼周树，完了淡淡道：“我要是有搜查令还在这儿墨迹这么久做什么？” “啊？”周树面露惊诧之色。 而他这边诧异之际，杜云龙那边已是从身上摸出了开锁工具。 这些都是他们配套装备。 一把万能钥匙，一小节铁丝。 刘强不是第一次见队里干这种“偷鸡摸狗”事情了。 没有任何意外，杜云龙随便一番捣鼓，看似坚固防盗门变被弄开了。 这项技术小爷我可得学会。 捣鼓开门后，杜云龙直接是给们拉开。 至于时候剩下木门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杜云龙给刘强，周树朝后摆了摆手，然后抬脚直接是踹在木门。 哐~ 伴着声巨响，碎屑横飞。 木门哀嚎嗓后，破损敞开。 待得开合门板停下，杜云龙吩咐句：“小周你守在外面。刘强，跟我进去！” 可不可以不进去？刘强面露苦色。 杜云龙将家伙掏了出来。 周树略显无语，心道是：不至于用枪吧。就算马家真有杀人犯，一个渐冻人，一个残疾人，需要这么大阵仗？ 更何况，周树依然不相信马家会和凶案扯上关系。 他确定，这当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杜云龙着枪给房门顶开，完了径自走入。 刘强不管愿不愿意，行动上还是老实跟在后面。 入屋，刘强快速扫过屋内。 陈设简单，没发现什么异样。 “你在下面，我去上面！”杜云龙丢下句，便是朝楼上兴趣。 木质地板踩踏下发出“咔咔”挤压。 刘强望着离去杜云龙，无耐摇摇头。 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给腰际警用甩棍摸出。 现在见到这玩意，刘强只觉好笑。 “唉，兄弟啊，你可要给力点哦，别跟你上个伙伴样，还没发力就给人活劈咯。” 自顾自的玩笑并不能缓解刘强心下紧张。 另一边，杜云龙提枪上到二层。 二层屋子全都屋门紧闭。 杜云龙从第一间开始排查。 扭开门，是间空房，里面摆的是些杂物。 继续开门，是间卧室，没有特别发现。 在朝后，大门紧闭，杜云龙扭动门把竟是没法打开。 这般状况，杜云龙不由蹙眉。 “咚！咚！咚！”这个时候，杜云龙没啥需要遮掩的。 他确定，就他们适才在屋里屋外搞出动静，楼内有人肯定早就知晓。 不出意外的没人应答。 这个结果也在杜云龙意料中。 反正他已经违反条例，强闯民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抬脚踹在木门上，杜云龙又是蛮力给门踹开了。 只是这门开后，登时一股冰冷铺面而来。 杜云龙定神走入，不由双目圆睁。 卧室中央一个人躺在床上！ 这不是重点，此人浑身上下布满一层寒霜……又一个被冻死死者。 此人是谁？ 杜云龙正寻思着，忽然楼道脚步声传来。 他当下冲出。 就见一个人影从其面前窜过。 杜云龙没客气，反手就是一枪打出。 不曾想，对方刚好冲到过道，并闪下楼区。 杜云龙打出的枪弹在墙壁激起一抹墙灰。 “刘强！！”杜云龙旋即大喝一嗓。 楼下刘强早就听到上面有情况，他第一时间是守在了大门位置。 见得黑影冲下，他气势十足冒出句：“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畏抵抗，现在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显然没料到下方还有人。 退路被劫黑影在大厅呆愣僵定。 这时杜云龙也是堪堪从楼上赶下。 “别动！！” 枪怼在黑影身上。 “你就是马山吧？”杜云龙喝问句。 男人扬起脸，煞白的面庞不着一丝血色。 萎缩的颧骨突显而出。 知道这是人，不知道还以为遇见鬼了。 不过杜云龙清楚，面前男人就是他们要找的马山。 因为男人无论身处，样貌，还是肤色都清楚表明渐冻症“折磨”痕迹。 只是面对这样一个可怜人，杜云龙可不会给予同情。 男人没有回话。 杜云龙也不在意：“你不说也没关系。上面的老马头是你杀的吧？” 男人还是保持静默。 “哼，怎么，有胆杀，没胆承认？马山，你连自己父亲都杀，你还是人嘛？”杜云龙再行促问。 只是没想到，他这随口一问，却是叫马山暴走回斥：“父亲？什么父亲？他不是我父亲！！不是！！” 马山这突然暴走叫的杜云龙，刘强不自禁互看眼。 刘强不太清楚上面发生了什么，但透过杜云龙适才质问……不出意外，上面妥妥是又出现了死尸。 而且这个死尸极大可能就是老马头。 第206章 母亲身份 “是啊！严格意义，他是算不得你的父亲，但至少是他养大的你！！”杜云龙顺势喝问。 “那又怎样？他不是我亲身父亲，他是个骗子，他该死！！他一直都欺骗我，我也一直以为他是我父亲！！可他不是！！不是！！” 马山歇斯底里的咆哮！！ 从马山这番话不难听出，他一开始并不清楚生父是谁。 “哼，不是你亲身父亲？我看这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吧。不是你亲生父亲为什么你会在他家？为什么他要养育你！？” “因为，因为……我不知道，不知道，总之，总之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我不会和我亲身父母分开。都是他，都是他捡了我！！如果没有他！！我，我不会在这儿。我不会有这该死的病！！我也不会被人瞧不起！！” 原来如此，有了马山这番话便是不难推断……他当初是被曹家人丢弃的。 至于为什么丢弃……答案呼之欲出。 “你怎么知道自己是被捡的？” “我亲身父亲来找过我！！他告诉了我一切！！” “你的父亲该不会姓曹吧？”杜云龙适时插口。 马山愕然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杜云龙反问。 望着杜云龙手里高举手枪，马山不由痴痴笑了：“也是啊，你是警察嘛，哼，没错，我的亲身父亲是姓曹！” “曹建设？” “你知道了还问我？” “哦，我只是好奇，既然曹建设都找到了你，为什么不给你带回？” “那是因为父亲他得了重病，他不想连累我。所以……所以就给我留下了。” 虽然不清楚曹建设是如何找到马山下落，但不难想象重病之际，能和儿子见上一面……也是完成了一桩心愿。 “然后，你不能接受这点，就给曹建设杀了？”杜云龙再行追问。 “不是！！我从没想过给父亲杀了。是父亲他自己要求的。他告诉我，死后要我把他接回来，葬在我这儿，他希望用这种方式守着我，护着我。所以，他死后，我就找我妈要回了父亲尸体，本来想着给他土葬。但我希望父亲能永远陪着我，我就给他冻上了。 可马峰他居然要我给我爸埋了，我同意，他还打我！他骗了我大半辈子，现在好容易我能和父亲在一起，他还想着拆撒，这种混蛋！！你们说他不该死吗？所以我杀了他，不过看在他养育我份上，我也给他摆在家里，我这么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多么荒谬的理论。 不过听马山此刻说的谬论倒是十分契合张景斌对他推断。 他的确是对家庭十分渴望。 “你说你向你母亲讨要了尸体，你的母亲是谁？” “还说自己是警察？居然连我的母亲都不清楚！！” 马上的嘲讽还真是叫人尴尬。 杜云龙眉宇现出几抹肃然。 马山旋即朗声道：“我的母亲就是曹茜。我作为儿子，从母亲那儿要回父亲遗体天经地义。更何况，我只是要给他遗体做妥善处理，让他可以永远陪着我！” “你冰冻你曹建设是为了让他陪着你，这个我能理解。可你为什么杀了你母亲？你别告诉我，这是曹茜要求的啊！！”杜云龙不断抛问，寻求解惑。 马山这次倒是没有直接回答，他沉默了差不多十多秒方才开口：“我本来没想冰冻我妈。我跟她提过，我会和她好好过下去。我会孝顺她，我会照顾她。可她……她拒绝了我。她说我本就不该降临到这个世界。她说我是那个恶魔的孩子。她叫我去死。 哼！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我妈死了。我也一直渴望能像别的孩子那样得到母爱。可，可……可等我好不容易找到亲身父母，父亲死了，母亲竟然不要我，说我是恶魔孩子，还让我去死！！ 我给过她机会，我不止一次希望她能接受我，我是打心眼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但……她都叫我滚！！我不认我！！ 开始我很难过，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后来我想明白了，她一定是我突然出现，不相信我说的。 你知道我是黑户，我是近亲结婚的产物，我从出生那天起不论是身体还是身份就注定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当我从父亲那了解真相，我也明白我的出生意味着什么……但他们终归是我父母，是我一直渴望拥有的完美家庭。 从知道亲身父母身份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要和他们在一起。 既然目前不愿意跟我守着父亲，而我又没法证明自己，我就只能给她冰冻。我相信冰冻之后，慢慢的，她就能理解，理解我的渴望，理解我的想法。” 多么荒谬的理论。 同时又是叫人感到心理有什么东西被触动。 马山是可悲的，诚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个错误。 “你给自己找了很好理由。可惜你的母亲曹茜不是自愿的。她到死还是厌恶你！！”刘强受不了马山的理论，他无情攻击。 听了刘强话，马山唇角抽动：“哼，你怎么知道，没错，她被我冰冻前一直都在骂我混蛋，畜生！被冰冻后，面部表情狰狞。” “所以你就给她唇角撇开了弧度，是吗？”杜云龙给话题引导回正规。 “是！没错！一家人团聚是开心的事儿，怎么样，我母亲笑起来很美吧？”马山陶醉的迷离。 刘强不禁低语暗骂句：“变态！！” “冰冻了曹建设，曹茜，你们一家三口也算是团聚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杀曹志光？” “他是我爸的孩子，他是我哥，也是家庭一份子。虽然离开家许多年，但我想他也一定和我一样渴望回归家庭。”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本来也没想杀他的。但我父母都被冰冻了，他……一定要被冰冻。我找他像他表明身份，打算劝说他跟我去味鲜美，让我给他冰冻。可他居然也骂我，说我是神经病，还打我。争执中我失手给他杀了。 不过没关系，死了虽然难看了点，但冰冻上就好了。” 第207章 一家团聚 “重要的是一家人能在一起。至于说用怎样形势都不重要。” 谬论，从这番话不难看出，马山为了达成一家团聚想法已经趋于病态了。 杜云龙紧蹙眉头：“是吗？那你为什么要给冷藏室摆放桌椅进行调整？你最后一次出现在味鲜美，离开时假扮了曹茜，并给一张椅子从店里带了出来？没错吧？” “没错！”马山很干脆肯定。 “要是我猜的没错，你带出那张椅子原本是留给曹志光的，对吗？” “呵呵，”马山轻笑两声：“看不出来，你们这些警察远比我想的要聪明。没错，你分析的都对。本来冷藏室里我是放了四张凳，我是想一家四口待在一起的。可那日我劝说母亲无效。 我像她提出给哥曹志光找回，大家重新把家组建。可她骂我和我哥都是混蛋，说这个家全都该死！！她就是死也不愿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她还说，曹志光虽然是个流氓但也比我这个垃圾，恶魔之子强！！ 她骂我，咒我，要我滚，要我死！！她可是我母亲啊！！我是她给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你不认可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我不接受这些！！我不能接受她说的，尤其是我比曹志光还垃圾！！她根本不了解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打小被别的孩子嘲笑是没娘孩子。长大后，身体疾病让我每一天都跟在黑暗里似的。 凭什么我这努力活着连那个流氓都不如？所以我给曹志光位置去除了。他不配和我分享父母的爱。他原本是有机会和待在家里和家人在一起。 可他都做了什么？他不仅让家人担心，还让家人蒙羞，更搬离了家庭。 是他背叛了家人，既然他这么不珍惜和家人在一起机会。那我凭什么要留他？” “可你后来还是杀了他，冰冻了他，还打算给他带回冷藏室！！”刘强跟进。 按照他们所掌握证据与马山适才所言不他相符。 “我杀他是他不听劝，打我骂我……我是出于自卫还击不小心给他杀死的。” “不小心杀死需要连捅他十几刀？”刘强质问。 可马山似是没听见般自顾自继续：“将他杀死冰冻后，我本来是准备给他丢弃的。但瞅他孤零零一个人，让我想起了曾经自己。我承认我后来心软了。我觉着还是给他带回。他们对我之所以有那么多怨恨。说到底……是大家分开太久。 我相信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 我相信只要我们在一起，被遗忘忽略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建立的。” 面露出一丝心驰神往表情，这马山显然是着了魔。 “你是怎么给尸体运进冷藏室的？你是在什么地方杀了你母亲？” “不要乱用杀字，我没杀我母亲，我只是给她解脱。父亲死后，我妈有太多怨气，我能理解。可有些事儿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既然无法改变，就该学着接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他们好。就算现在她们不能理解，将来也肯定会。我是在租住屋给我母亲冰冻的。之前我给父亲运进了冷藏室，然后给店里桌凳一并移了进去。隔天晚上我去找母亲谈话，她再次拒绝，我就给她冰冻也带回店里。 至于说曹志光，几天没有休息，开车时打瞌睡不小心撞了护栏。为了防止被你们发现，我就给尸体找了个树林掩藏。本来我想给车修好再来接我哥，可没想到还是叫你们发现了尸体。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店里我桌椅我做了调整，没他曹志光，我和父母在一起也挺好。” “是吗？”杜云龙眉尖一挑：“曹家上下都被你冰冻了，那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 “你说呢？我要的是一家团聚。你说我下一步会做什么？”马山说着话开始步步后退：“我要和他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没有谁可以组织我！！” “站着别动，我现在要以杀人罪逮捕你！”杜云龙喝令句。 可马山歇斯底里大笑：“你逮捕我？你耳朵没毛病吧？要不是你们，我早就和家人团聚了。我说过没人可以逮捕我！！” 咆哮声，马山突然急速，继而朝隔壁房间冲了过去。 杜云龙见状，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啪~”爆豆般枪响应时响起。 马山身形一抖，显然中了招。 不过他还是卯足力气撞进了门内。 进入后，他反手是给门带和封死。 刘强操着甩棍就愈往里强冲。 透过适才观察，交流，刘强眼里马山就是个重度疾病患者。 瘦弱身材根本不堪一击。 也正因为此，刘强才会这般无所顾忌抢在杜云龙跟前。 可不等他更进一步动作，杜云龙在后一把将之揪住：“回来！！” 声音落罢，刘强就觉后领一股大力给他拖了回去。 站定，刘强本能冲杜云龙递过记征询眼神。 杜云龙直接无视，他两眼那是紧紧盯着马山逃窜冲击位置。 “马山，不要再做无畏抵抗，走出来，接受法律制裁是你唯一出路！” “笑话！！凭什么要我接受法律制裁！？我没有罪！！我只是想和家人待在一起！！我没有罪！！” 咆哮着做出回复。 “有没有罪不是你说的算！！你要是真的想和你家人待在一起，寻求你家人宽恕，让你父母在天之灵宽慰……乖乖走出来，这是你唯一出路！！” 没有应答。 “马上！？” 还是没有应答。 “杜队，情况有点不太对啊。他不会……” 他不会什么，杜云龙没等刘强道完，径自全速朝木门冲了过去。 紧接飞脚踹在木门上，木门在杜云龙这大力踹击下不堪一击，应声开启。 举着枪，杜云龙不管不顾破门而入。 刘强紧跟在后冲了进去。 刚一进屋就见杜云龙横在门口。 同时，他还感到空气里有股子浓烈冰寒。 什么情况？ 带着疑问，刘强踮脚探头朝屋内看，这一看可是给他吓了一跳。 “妈呀，这……” 眸前一个男人坐在凳上，一层寒霜给其包裹严实。 第208章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熟悉的场景。 可最关键，这被冰冻的人是……“马山！！他，他怎么做到的？” 刘强确定自个儿刚刚明明见得是马山自个儿闯进了屋内。 单凭他自己如何给自己冰冻？ 难道……这屋里还有其它人？ 扭脸四下张望，窗户紧闭，窗外有护栏，人没法通行。 屋内除了马山和杜云龙外，没其它活人。 也既是说，但马山冲进屋子，给屋门带死后，屋子就变成了一间完全密室。 这马山是如何在这样一个没人协助密室里给自个儿冰冻的呢？ 刘强这边正诧异着，杜云龙眼眸落在屋内一角气罐瓶。 这个气罐瓶开关是处在开合状态。 他俯身看了眼气罐瓶，完了瞅了眼地上沾染白气和水渍，最后给瓶边瘫倒塑料袋取过，探手在内摸了摸……马山如何给自己冰冻缘由便是给解开了。 不消说，地上沾染白气是液态氮，马山定是先用冷水浇淋全身，然后开启满载液态氮气罐瓶朝自己身上喷，从而做到凭自己一个人力量将自己冰冻。 杜云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马山竟然会做到这步。 看来张景斌最初的分析判断一点毛病没有，这马山的确是极度渴望融入曹家。甚至于不惜给自己冻上为代价，也要达成他所谓的一家团聚。 垂首叹了口气。 马山固然可恨，但这个案件本身……如果曹建设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他不强行和自己女儿发生关系，如果不是他违背伦理做出这样龌龊事，如果不是他逼着女儿将孩子生下……马山也不会成为孤儿，成为黑户；也不会被统领孩子嘲讽，讥笑；更不会出现身体重疾。 正是遭遇了这些，才叫马山性格扭曲，最后酿成这样畸形变态案件。 “孙博士，我是杜云龙，你们可以进来了！” 摸出手台，杜云龙给外面弟兄吩咐句。 目前他们该办的已经办完了。 虽然结果不是太叫人满意，但凶犯到底是落案了。 “杜队，这一家三口你打算怎么处理？”走出小楼，刘强小声征询。 杜云龙扭脸看了眼刘强，反问道：“你觉着我该怎么处理？” “我？呃……马山这小子杀了人肯定是罪大恶极。不过他这么做……反正曹家上下都死了。等孙博士他们尸检完，我看是不是给他们合葬在一起？也算是……” “不错嘛，你这是继承了马山遗志？替他完成心愿？” “我……” “不要感情用事了。我们是异常事务调查科，我们的任务就是办案，至于其它……不是我们需要操心事情。记住，过多情感注入会影响你对案件判断，明白了吗？” 很是无语，这道理刘强自然明白。 可问题……现在不是曹家人和马山都死了嘛，这案件已经侦破，带点情况，走点人情味没啥不可以吧…… 马山的尸体技术科会处理，刘强跟车先行返回车里。 杜云龙则留下，他要确保案件没有遗漏细节。 回到科室后，刘强便是开始进行案件规整。 没办法，这是杜云龙交给他的任务，男人要求他将今日屋内马山交待事情整理记录在案。 搞定，交给杜云龙。 官大一级压死人呐，刘强没得办法，只能照做。 他仔细给屋里发生事情写进卷宗，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样子，刘强总算是给零碎记忆梳理完全。 重新审阅了遍自个儿规整记录，刘强非常满意暗赞道：“完美！！就是完美！” 合上卷宗，刘强行出办公室，径自朝杜云龙所在办公室行去。 老远就看前方有个熟悉背影。 张景斌！？ 这小子怎么会在这儿？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景斌旷班那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此刻见得他在科室内走动，还真是叫了刘强……今早出门忘看黄历了，娘的，怎么碰上他？ 刘强对张景斌不待见，搁着旁人，他早就热络打招呼了。 可面对张景斌……赶紧进屋，赶紧进屋。 刘强那是一点不想跟张景斌接触。 可人生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张景斌最后停在了杜云龙办公室跟前。 刘强见了狠不能找块砖头给张景斌拍死。 早不来，晚不来，平时见不着人，现在…… “刘强？你也是来找杜队长的？” 叫人生厌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是，我找杜队是工作需要。你这……哼，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谁啊？”屋内传来杜云龙征询声。 刘强当下道：“是我！队长。” “进来吧。” “唉~”白了张景斌眼，刘强开门走进。 “杜队，你要我总结报告我已经按要求搞定了，你过目。” “知道了，放桌上吧。”头也不抬，杜云龙淡漠道。 “哦……”有点尴尬，刘强瞅瞅旁边跟进张景斌还想开口说点啥，可杜云龙那边逐客令已经下达：“你还有事儿，没事儿的话就出去吧。报告放着，我有时间会看。” “我……” “杜队长，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吗？”刘强话未开口，张景斌则是插口句。 闻及此言，一直垂目看文件杜云龙猛的抬起头。 男人这个动作叫刘强相当郁闷。 几个意思？要不要这样差别对待啊。 小爷我每天跟你出生入死，回到家还连轴总结报告。 他张景斌一个多星期了，总共才来科里几次？凭啥这么重视？ 就因为他人长的帅？分析能力强？是上面特派下来能人？ 刘强对此很不甘。 不过呢，杜云龙，张景斌显然不会在意刘强感受。 “你要汇报什么事儿啊？”杜云龙直奔主题。 他对张景斌感觉依然没变，他还是不喜欢男人行为做派。 不过……不喜欢男人行动做派归不喜欢行动做派，但张景斌的办案侧写能力还是没话说的。 他过来虽然日子不长，但最近亮起案件能够最终告破……张景斌的侧写无疑是起来决定性要素。 “队长，我是否还记得这幅字画？” 说着话，张景斌给一张照片递到杜云龙跟前。 杜云龙看了眼张景斌，完了给照片接过。 罢了，落目照片上，旋即眉宇皱纹紧蹙在了一起！！ 第209章 恐怖的硬币 杜云龙面上变化，刘强看的清楚。 他当下不自主跟进问道：“咋了，杜队，有啥问题？” 杜云龙没有答话，而是给手里照片放在了桌上。 刘强见状，赶紧探手给照片撩过。 这凑到近前瞄了眼罢，也是跟杜云龙一样，面色紧蹙到了一起。 “什么鬼啊，这不是鬼屋别墅拍的嘛。张景斌……你啥意思啊，你不知道这案件已经结案了？你现在拿个这照片出来做啥啊？”刘强质问。 “你闭嘴！！”杜云龙当即呵斥。 之后也不给刘强任何反驳机会，径自征询：“张景斌，说吧，你发现什么了？” “照片里的题字，杜队看到了吗？” “看到了。” “杜队，没觉着这幅字有什么特别地方吗？” “我对书法没有研究。你就直说吧，什么问题！”杜云龙直白道。 “相敬如冰。”张景斌淡淡给照片题字诵念出来。 刘强本来没当回事儿，鬼屋分尸案，凶犯已经被抓，案件也已了结，这个时候搬出张照片……刘强认定张景斌是“哗众取宠”。 只是适才在听张景斌嘴中道出“相敬如冰”是个字后他脑中就跟过点似的闪了那么下。 如此熟悉的成语，他总觉着好像近期在哪儿听过。 跟进琢磨了下，他立马是想起一天前，就在味鲜美肉食铺，当时他跟罗毅还有技术科队员过去调查相关情况时，技术科队员勘察冰柜情况，就曾说过“相敬如冰”这四字成语。 那时候刘强没当回事儿，但此刻在听张景斌提及…… “说吧，有什么问题。”杜云龙再次征询。 张景斌不徐不缓：“相敬如宾，这个成语本身没有问题。但这幅字画……他写的那个宾字不是宾是“冰”。开始孙博士向我提及此事时我也觉得纳闷。你说如果是什么生僻成语，写错字也就算了。可相敬如宾这是常用词汇，小学生都知道。成年人没道理不清楚。 更何况，对方将这幅字画裱起，挂放，更没可能不清楚这个词儿正确写法。但眼下他这么做……显然是有特别含义。 直到曹家三口被冰冻案发起后，我大概想明白了这幅画的意思。” “什么意思？”杜云龙追问。 “相敬如冰这四个字不是对方不知道正确写法，他是故意这么写，特意挂在房间内里。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暗示接下来将会发生的案件。他是在跟我们玩游戏。” “玩游戏……”张景斌再次提及了叫人熟悉字眼，刘强闻言当下落目杜云龙：“杜队长，这事儿是代号叉做的！！” 丝毫不感到奇怪，从吕娇林变成那一刻起，杜云龙就想到代号叉设计了本次案件。 要不然单凭吕娇林一介女人就算变身，也没可能筹备那么周详。 更不消说，她店门口那日，监控莫名其妙中断。 这同样不是吕娇林一个裁缝可以做到的。 杜云龙当时就想到代号叉，毕竟，案件过程有些细节层面东西很符合之前和代号叉打交道对方做的事儿。 只是一直他没找到切实证据证明此事。 现在好了，张景斌这个发现解决了这个问题。 “相敬如冰！！”嘴中默默呢喃，尽管张景斌给杜云龙找到了佐证此事有利证据。 可时下回头看此事……杜云龙心理还是不得不佩服这代号叉的能耐。 如若不是将两起案件联系起来，如果不是张景斌仔细翻案，这个细节层面东西显然会被忽略。 尽管这个细节并不会影响后续案件发生，可他却是众人了解代号叉动态的渠道。 “娘的，这个家伙，还在玩这种把戏！！”刘强狠狠砸拳。 回首过去案件，几乎每次在落案后，都能在前一踪案件找到与后案相关暗示线索。 “还有什么发现吗？” “没了，我过来就是说这个。” 点点头，杜云龙旋即道：“好，那你现在就回去给我好好梳理马山的案子，给我想法找出这代号叉有没有在起案件里留下什么暗示性线索！！” 虽说知道线索也未必能阻止案件发生，但提前知晓将会发生什么有些准备也是好的。 “知道了。”丢下这句话，张景斌就愈离开。 可他刚行到门口，杜云龙桌上电话响了。 “喂，我是杜云龙。”拿起话筒，杜云龙自报家门。 “杜队，我是华子，刚接到报案，街心花园出事儿了。” 眉头应时蹙起，杜云龙这边才吩咐张景斌调查马山案，令他找出代号叉可能隐藏在案件中的提示性线索，没想到那边就出事儿了。 不过目前尚不可知此事是否和代号叉有关。 “知道了！！叫队员准备，五分钟后车库集合！” 五分钟后，众队员齐集车库。 杜云龙当下驾车离开异特科，直奔街心花园。 今日的街心花园注定热闹。 刘强他们一行人车子刚到街心花园附近，便是见外围警灯闪烁。 公园已经被彻底封锁。 瞅这架势，刘强知道肯定里面又发生了啥不得了案情。 不过透过这段时间在异特科经历，他对这些稀奇古怪案件也是见怪不怪。 再说了，这“异特科”存在本身就是处理这种莫名其妙诡异案情的。 车子停罢。 江霞照旧负责处理交接。 杜云龙领着一众队员直接是越过封锁警戒线朝公园内里走去。 找到案发现场并不困难。 来到警员聚集区，杜云龙一行人径自进到现场。 眉头蹙起！！ 这是众人进入现场最直观反映。 他们眸前一个人半截身子插在窨井盖下，只留得上半身狰狞面目。 这还不是最叫人恐怖和忌惮的。 最恐怖的是，被害人脑袋上扬，嘴巴大开，内里被填满了“异物”。 光是看着就叫人喉头犯呕。 刘强凑前蹲下，仔细瞧了眼散落地表“异物”……这是！！ “硬币！！一元面值的硬币！！” 我的天！！ 简直不敢相信，和着被害人嘴中被填满的竟是一元面值的硬币，这也太…… 恐怖！？匪夷所思！？刘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境。 第210章 马山消失了 “这也太残忍了吧，嘴巴，喉咙都给塞了硬币。死者应该是窒息死亡？”刘强继续推断。 不过现场没人搭理他，孙静怡已经带人勘察现场。 没人搭理不要紧，刘强则是自顾自继续感慨：“这家伙被逼吞了多少硬币才能给嘴巴喉咙塞爆呀，还有你们瞅瞅这地上。这加起来硬币数量也不是小数目。凶犯搞这起案件大手笔啊。这得要不少钱吧。” 听到这儿，杜云龙扭脸白了刘强眼。 刘强见状耸耸肩膀。 “监控，小罗你去调取下公园监控。” “对对，监控，监控肯定能发现啥。说来这凶犯胆子也忒大了点。居然敢在公园这样人流密集区搞事情。”刘强跟进句。 杜云龙紧接冲刘强喝令：“你怎么那么能，就属你话多！！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儿做？滚去走访找目击者去！！” 刘强给杜云龙这么一冲无语哑口。 而就在他准备领命离开时，场上响起手机铃音。 杜云龙从兜里给手机摸出，看了下号码……是科里打来的，当下接听道：“喂，什么事儿？” “杜队，不好了，出事儿了！！”急促声音从听筒内传出。 杜云龙眉头蹙起：“说事儿！！出什么事儿了？” 他这话一出，正在忙活异特科一众立马齐齐扭转过目光。 “那个……马山不见了。” “什么！？” 意想不到事件。 杜云龙简单了解情况后，收声下达命令：“孙博士，罗毅你俩留在这边继续对案件进行调查。其它人跟我回科里！！” 出了街心花园，杜云龙驾车返程。 路上，刘强忧心道：“杜队，科里出了啥事儿要这么着急回去？” 能叫杜云龙放弃手头案件折回场馆，不用说，妥妥是出了大事儿。 “马山跑了。”杜云龙不废话，言简意赅回了句。 可他这四字回复实在是…… “啥？”杜队你说啥？马，马山跑了？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他，他怎么可能……” 马山现在人在异特科，另外，他本人被液氮冰冻的严严实实，早就死翘。 这样人你说被人偷运走尸体倒还说的过去，可……杜云龙却说对方跑了……试问一个被冰冻的人是如何逃走的？ 对此，杜云龙未有回答。 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目前他对此问也是一头雾水。 事出紧急，适才通话他并未与队员详谈。 这种事儿肯定要回科里实际调查才能有切实结果。 挂着警灯一路狂奔。 将近三个小时车程，赶到科里已经是快到傍晚。 给车在地下停车库停好，一众人最快速度赶往科室。 到地……“到底怎么回事儿？马山他被冰冻，人都死了，如何跑的？” 杜云龙给刘强车上疑问再行抛出。 留守队员也是一脸无奈：“不知道啊，不过初步估计，他应该是从科里做了变装混出去的。” “做了变装？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唉，杜队，我这一句两句也讲不清。这样你们跟我去陈尸房走一趟吧。” 在科里队员引领下，众人来到陈尸房。 这里是每次案件凶犯和被害人尸体存放处。 技术科也是从这里取出尸体进行尸检。 这里温度极低，加上环境本身给人心理造成压迫，刘强只觉浑身哆嗦。 “这个柜子就是存放马山尸体的。”技术科队员指着一个冰冻柜说道。 刘强凑前看了眼，果然柜门外挂着牌子清楚写着“马山”两个字。 杜云龙没二话，给凑前刘强一把扯开，完了将陈列尸体冷柜抽屉拉了出来……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真没啦。我去，他，他……”刘强半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冰柜寒气噗噗向外冒，光是这丝冰寒都在零度以下。 杜云龙眉头紧蹙：“马山尸体放在里面时有没有解冻，你们有没有做过尸检？” “没呢。”回来，我们就忙着整理现场勘查资料。 之后，杜队你那边就给孙科长招呼去案发现场了。 尸体的话，孙科长交待过，她要回来亲自尸检，所以一直放在冷冻柜里。 “那你为什么确定尸体是自己变装的离开的？”寅华抛出个非常实际问题。 刘强听罢立马附和：“对啊，你咋确定的？这一个冰冻死透人怎么可能自己离开？你有啥依据？” “因为监控，监控显示有个穿白大褂的从科里地下室离开。对方身形和马山差不多。” “监控呢？” “监控已经放你办公室了杜队。不过只有地下室的。” “什么叫只有地下室的？” “这个……事发后，我第一时间去监控室调监控，却是发现监控室那边也出了状况。” “什么！？又出状况了！？”杜云龙双眸一瞪：“到底出什么状况了？” “不知道，监控室的兄弟还在查。反正马山离开那段时间，咱科里监控全部瘫痪。所以……” 所以啥已经不言而喻。 “杜队，这事儿肯定不会是巧合。有人在帮助马山逃跑。”寅华道。 “不是啊！一个被冰冻的人他……他怎么可能自己逃走？”刘强还是想不通这点。 寅华轻摇摇头：“一般人被冰冻自然是没法逃走。但……如果马山不是一般人呢？” “你是说……嘶~” 不自禁倒吸了口冷气，刘强慕的想起一种可能。 倘若马山是变种人，那这次案件未免就太恐怖了吧。 要知道马山是自己给自己用液氮冰冻的。 这么说来，他的变种应该是不怕冰冻。 换而言之，他有意利用自己变种特性在现场演了出戏。 “还有啊，杜队，我们对科里进行盘查时发现，医务室里少了件白大褂。刚好和地下室拍到目标人物一致。” “你刚说地下室有拍到马山逃离画面？” “是，杜队！！相关监控copy已经放你办公室了。” 听罢这句话，杜云龙返身推开众人，快步冲了出去。 刘强等人见罢也是紧随其后。 事情非常蹊跷。 不管马山具备何种能力，他能从异特科本部逃离……这异特科看来被敌人渗透的早就千疮百孔。 第211章 不正常现象 杜云龙怀着忐忑冲进自己办公室。 果然，桌案摆着个u盘。 还好，u盘还在。 他现在可以明确，不管马山是如何逃走的，科里肯定有人协助。 这种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从沈佳慧开始，科里就一直有“变故”！！ 给u盘插进电脑，杜云龙打开。 u盘存储监控是经过节选处理的，打开后，画面中便是可以看到一个身着白大褂人影从地下室大门走出。 身材瘦弱，尽管人影低垂脑袋有意避开监控，但他无论是身形还是身高都跟马山相似。 “队长，这件白大褂可以确认就是咱们医务室的。还有你注意这里……他走过地段，地上都能看到水渍印迹。我们已经对这个进行过分析对比，可以肯定他是出自马山。” “医务室当时有人当班吗？”杜云龙开始发问。 “有。” “谁？” “赵丽。不过我询问过她，她说她在屋里时，没有见过马山。对方如果进屋拿去白大褂肯定是趁她不在时。” 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赵丽刚好在马山逃离时不在医务室……杜云龙不想妄自揣测怀疑科里人，但现在这个局面，一个被冰冻凶犯就这么大摇大摆从科里离开了。 而他离开时，顺走了医务室衣服做乔装，监控室监控又都出了故障……最关键内似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你叫杜云龙如何相信赵丽的话？ “是谁发现马山逃走的？” “我。”技术科队员回道。 “你？他在冰冻室，你怎么会想起来查看尸体？” “我没想过。我当时只是去陈尸房取资料。进到房间，发现地面有大滩水渍。杜队你知道，孙科长对陈尸房环境要求标准是很高的。她经常告诫我们。停尸房里尸体是事关案件侦破关键。我们要确保尸体“干净”，绝对不能因为我们自己失误让尸体遭受“污染”从而破坏尸检可靠性。 所以陈尸房出现水渍是绝对不正常现象。况且还是那么一大摊。我就去给冷藏柜进行检查。我本来想的是会不会冷藏室出了问题。可结果……” 结果什么技术科队员已经不用多做解释，事实结果适才杜云龙等人已经在陈列室看到了。 点点头，基本情况算是了然了。 杜云龙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 待得男人离开，寅华这才开口：“杜队，马山离开这件事儿很蹊跷。按照刚才他说的……有太多巧合。而且马山变种人身份……” “你是在怀疑刚才兄弟是帮凶？”刘强没有多想直截了当。 落在实际，寅华的确有这个想法。 这是没办法事儿，事情发展过程确实存在诸多巧合。 杜云龙眉头紧蹙。 他现在心情很糟糕。 能不糟糕吗？ 科室接二连三出现这种异状。 你说科室没“鬼”那才真的见鬼了。 思肘了会儿，杜云龙吩咐：“华子，你回头叫魏大壮，马明给我盯着他和赵丽。” “明白。” “还有调取沿街街道监控，尽快给我找出马山去向。” “明白！！” 目前，这是杜云龙唯一能做的安排。 只是相较于马山逃离这件事儿，他更担心另外一点。 那就是马山本次被抓会不会本身就是个阴谋？ 己方过去抓捕马山时，马山去的那个房间显然是早早预备好了水和液氮。 从这样准备不难看出，他似乎早就知道跑不了，早就想好了给自己冰冻。 之后，马山顺理成章被己方带回科室。 毕竟，他被冰冻没法现场处理。 尸检也没可能在现场处理。 而回到科里，紧接便是新的案件发生。 己方大部队离开，这马山就实施逃离。 逃离过程更是蹊跷，首先科室内监控再次出现故障，其次医务室刚巧没人给马山提供了乔装衣物。 那么问题来了，这马山给自己冰冻让己方带回科里真的是无路可退，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 如果没有马山出逃这茬事儿，杜云龙恐怕会这般认定。 但现在……杜云龙不得不怀疑，马山本次冰冻行为极大可能是有意为之。 他这么做不排除带有别的目的。 监控损毁时间段内，他是否有在科室做其它什么事儿？ 要知道就之前在西村老马头家里，马山面对刘强不是没有逃脱可能。 但对方没那么做，甚至半点抵抗都没做。 现在看来……这马山行为还真是值得推敲。 不过很可惜，眼下回首琢磨一切都迟了。 马山已跑，出了故障的科室监控也没法提供行之有效线索。 “杜队长，那……我现在做什么？”其它人都去忙了，只有刘强傻愣愣待在原地。 闻言的杜云龙举目望向刘强，看了会，淡漠道了一个字：“等。” “等？等……啥啊？”刘强诧异。 可杜云龙并未就此问给出任何答复。 于是刘强这一等就是五，六个小时。 之后他并未等到杜云龙指令，反倒是被召集到会议室开碰头会。 “说说吧，孙博士，你们尸检有什么发现？” “我们在被害人体内发现了大量硬币，全是一块钱硬币。从图片大家可以看到，被害人嘴巴，喉咙，以及胃部都被硬币撑满。被害人死亡原因也是因为填压硬币使得胃部肿胀爆裂，继而压迫心脏，导致心脏骤停毙亡。” 光是听着孙静怡描述便是不难想象被害人死前是何等痛苦。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杜云龙再问。 摇摇头，孙静怡切换画面：“被害人十指都被切割，目前身份还未确定。” “抓紧时间，想办法确认。” “知道。” “罗毅，监控查的怎么样？” “监控在凌晨一点左右出了故障。后来经过检查，是公园内里监控线缆被人切断了。” “死者被害时间大概什么时候？”杜云龙转脸望向孙静怡。 “差不多就在凌晨12点到两点间。” “这就是说死者是在公园里被处决的。” 杜云龙特别使用了处决这个词。 因为无论从任何角度看，死者死亡状态仪式感都非常强。 第212章 千万别是你 “公园内监控坏了，公园外街道监控应该是好的吧？”刘强插口句：“公园外面街道要是好的，咱调查外面监控也可以呀。” 杜云龙点点头，冲罗毅递过记征询眼神。 “是，强子说的没错。公园外街道没问题。我们查了街道四周录像，不过没有发现被害人进入公园画面。” “没有发现？”刘强搔挠几下脑壳：“按照孙博士死亡时间分析……被害人是在公园里遇害的，时间点是凌晨，可你们监控录像没发现……这说不通啊。会不会你们搞错了？或者被害人之前就被凶手弄进了场馆？” 刘强接连质疑。 罗毅耸耸肩：“强子你说的……不是没可能。杜队，这是免费公园，每天进出游客很多。咱们科里人手有限。不能排除监察队员有疏漏。” 对此，杜云龙能够理解。 事发到现在也就几个小时，指望罗毅那头这么短时间就给出确定答案多少有些强人所难。 可困难是客观存在的，杜云龙理解同时而是给出指示：“第一，继续排查，叫队员务必仔细，找到被害人进入场馆，确定时间对我们侦破案件至关重要，明白吗？” “明白！” “第二，扩大检查时间，将时间朝前推一个礼拜，彻查一个礼拜间进出公园游客，看是否能找到被害人。” 一个礼拜，杜云龙相信足够了。 这再怎样，凶犯也不可能给被害人藏匿公园超过一星期。 “明白。” “现场勘查有没有线索？” “没有！凶犯作案明显带有手套，我们没从被害人身上发现任何指纹。现场也被做过清理。” 说了等于白说。 听到这儿刘强知道……整个案件己方根本啥突破进展都没有。 “好，街心花园案大家继续调查。下面咱们来谈下今天发生在科里的事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杜云龙这番话落罢，孙静怡那边黛眉微蹙。 吴立军交待他的话也是立时浮现脑中。 这个事儿不能再等了。 要是再不能给科里“老鼠屎”揪出……那后面还指不定要出啥大乱子。 马山逃离会议上并未做过多讨论。 一方面杜云龙不想将此事扩大。 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打草惊蛇。 相关重点需要照顾“对象”他已经派信得过兄弟进行盯梢。 相信如果对方有问题很快就会有结果。 结束会议，孙静怡当下是返回医务室。 赵丽正在内里值班。 孙静怡进去后，随便找了个借口给赵丽支开。 待得赵丽离开去取文件，孙静怡立马是给房门关上。 罢了，看似随意暼了眼房内角落监控探头。 之后淡定行到桌柜前，着目在书架上扫过，从内取出本，接着便是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她同样关好房门，闭合窗帘。 一切搞定，她将适才从医务室取过书籍打开，取出藏匿内页的微型摄像机。 这是他遵照吴立军指示特别安置的。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事实也证明这样小心举措是必要的。 孙静怡相信就算藏匿科室那颗老鼠屎有能耐断了科室内监控，也绝对想不到医务室里书柜书籍还有微型监控。 给摄像机内存卡取出，孙静怡旋即插进笔记本电脑专用插槽。 了罢，点开新读取盘符……果然内里出现了数个录像文件。 马山是今天出逃的，孙静怡很自然将鼠标挪移到目标文件上。 深提口气，继而轻缓吐出。 望着标注今日日期的监控录像，孙静怡心理其实是五味杂陈。 因为他清楚，当他点开录像文件，极大可能，自己身边曾经信赖信任的人就会暴露他的“真实面目”。 简单调整心情，眼下不是感情用事时候。 不管过去那个人和自己有怎样感情，从他帮助马山出逃一刻起，对方就已经把这些情义抛弃了。 对于敌人……自己的仁慈就是残忍！！ 想通了这些，孙静怡不再犹豫，她当下点开了目标文件。 屏幕应时出现医务室内场景。 眼下孙静怡可没功夫一点点细看，她直接拖动鼠标将时间定位到马山出逃推断时间点段。 之后松开鼠标，静静等待。 画面中，赵丽大多数时间是在伏案工作。 这是她孙静怡离开前交待赵丽任务。 她交待赵丽给马山案之前几具被害人尸体尸检报告归档。 毕竟，案件已经告破，等马山尸体尸检完毕便是射击封档。 此刻看着视频镜头，说实话孙静怡心理并不好受，她的心始终是揪着的。 赵丽跟随她多年，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出来的。 女孩儿平日里行为做事也很靠谱，深得孙静怡喜欢。 要知道技术科工作并不简单，尤其是尸检这块，每天都要和各种各样惨烈尸体打交道。 赵丽能够愿意从事这行，并且认真对待非常不容易。 孙静怡打心眼不希望镜头画面出现并应有情况。 几乎每次赵丽起身，孙静怡心下都会咯噔。 她担心赵丽做出啥出格事情。 孙静怡遵照吴立军指示给众队员抽取血样就在医务室内专业保管室内。 她交待过赵丽，除了她，任何人不得接触这些血样。 如果赵丽现在动手，那不用马山出现，她赵丽妥妥就是隐藏在己方内部的那颗“老鼠屎”。 不过到目前为止赵丽的行为还是很“安分”的，不管是坐着还是起来，都没越过“雷池”。 千万别叫我失望呐赵丽！！ 孙静怡内心忐忑。 而就在这时，赵丽再次从坐上起来。 是电话，她接听了个电话便是离开了。 与赵丽描述一致。 她也是说接到了外面队员需要查询资料，去科室调阅。 那么马山应该就是在赵丽离开时间节点潜入盗取的衣服。 果然，赵丽离开前将身上白大褂放在医务室内。 这也是孙静怡订立规矩。 尽管医务室不是什么特别无菌室，但为了培养队员认真仔细习惯，她还是特别拟定了规定，要求本科室人员进出医务室必须换装。 而恰恰是她这个谨慎规定给了马山变装逃离机会！ 第213章 监控不会说谎 等待没有持续太久。 就在赵丽离开医务室没五分钟样子，医务室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紧接内里走出个人来。 消瘦的身材，警觉的动作。 不消说这个人不是医务室的，更不是异特科的。 科室里的人孙静怡再熟悉不过了。 他确定科室里不会招募这样柔弱家伙。 最关键，这个人身上穿的衣物……和马山被冰冻一模一样。 肯定是马山没错了！！ 孙静怡两眼紧盯画面中人影。 马山进入房内，先行四下扫了眼。 无疑，他这是在确认屋内情况。 确定没人后，马山又是下意识瞅了眼监控。 不难看出，这个家伙警觉性还是挺高的。 警觉完，他直接是奔血液存放柜行了过去。 血液存放柜，孙静怡没上锁。 这同样是吴立军的指示。 按照男人意思，这叫欲情故纵，姜太公钓鱼。 孙静怡之所以过去几天一直没有对血液进行检测，一方面是连续案件让她没时间处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钓鱼”。 可没想到，这原本试探性举动竟然真的取得了效果。 血液存放柜没上锁，这给了马山开柜机会。 这家伙就跟做贼似的摸到柜门跟前，罢了小心翼翼将门打开。 取出内里血迹存放格，查找一番后，给其中一瓶血样挑出，接着从裤兜摸出一瓶放归了原处。 果然这家伙来科里是带着目的的。 在听得杜云龙汇报案情时孙静怡就在寻思……会不会马山冰冻本身就是计划内里一部分。 现在看来，他给自己冰冻一来是为了顺利被送进异特科。 这是最安全妥当办法，没谁会想起来对一个被冰冻的死人进行排查。 二来，他就是利用冰冻让自己将血液试剂带入。 事情目前已经明朗，马山冰冻自己纯粹是为了潜入异特科替那枚老鼠屎替换抽检血样。 由此更是不难推断，这异特科内里的确潜藏着个蛀虫，并且这个蛀虫还是个变种人。 因为只有科室里的人知晓血检这茬事儿。 也只有变种人会担心血检暴露自己。 除此之外，马山一个外人是没可能精准了解医务室分布状况的。 可这个家伙从进入医务室开始，就精准判断了监控探头位置，并且还直接前往血样存放柜更换血样。 这妥妥是科室内部人员给透露的讯息。 背地势力为了避免埋在己方队伍钉子被拔，不惜是透过一起离奇案件，送马山进来。 而他的任务仅仅就为了更换将要被血检血样。 毒啊！！ 看着马山重新给更换过的血样格放归原处，如果不是吴立军吩咐她早有防备，那这次血检怕是就要酿成大错了。 更换完血样，马山便是起身。 他先行行到医务室门口，开门之际又朝身后瞥了眼。 罢了，给赵丽之前离开挂放白大褂取下套在自己身上。 马山身材瘦小，穿女性衣服没有半点违和。 他早前进出味鲜美肉食铺正是假扮曹茜，那时候检视监控队员就差点被骗过。 变装后的马山再没犹豫，打开门，便是径自离开了。 屏幕内里医务室也重新归于平静。 如果没有孙静怡特意藏在书内的独立摄像机，那马山进入医务室做的更换血样举动将永远不会被发现。 孙静怡更是会稀里糊涂拿着这被做了手脚血样进行血检。 最初得出的结论也将成为掩护科室老鼠屎的“筹码”。 当时场馆内里监控设备都已经被破坏。 所以马山出了医务室后的情况就真的没法调查了。 不过在孙静怡，她已经得到自个儿想要东西来了。 从她所看到情况不难确定……马山此行过来就是为了更换血样！！ 既是如此，孙静怡赶紧是倒退画面至马山适才更换血样位置。 定格，截图，放大。 说实话，微型摄头透过镜面拍摄下的监控画面不是太清晰。 不过，这并不妨碍孙静怡辨识。 女人很清楚这批血样重要性，所以在放置时她是按照特殊顺序的。 时下透过读取马山换取血样位置，她记下了横竖坐标点。 了罢，打开抽屉，给内里笔记本拿出。 翻开中间，一摞数字加姓名列表便是跃然纸上。 横三竖九……嘴中嘟囔，孙静怡纤手顺着列表下滑。 没错，孙静怡在表上记录的正是血样摆放顺序。 他是按照横竖交错点对照记录血样所有者姓名。 监控显示画面，马上偷摸更换血样横竖交错点正是横三竖九。 毋庸置疑，这个交错点所对应血样性命妥妥就是她要找的老鼠屎了。 你究竟会是谁呢？ 答案即将揭晓！ 孙静怡心理并没即将知晓答案的兴奋，相反，在她心下更多还是紧张与遗憾。 不论这横三竖九最后对应的是谁，对于她以及整个异特科都是不容易接受现实。 找到了！！ 手指按在横三竖九位置，孙静怡深提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 是时候将答案揭晓了。 随着手指后移，孙静怡落在了交错点所对应姓名上。 应时，孙静怡微眯的双眼陡然增大……怎么会！？ 不能置信眼里看到的姓名。 可自己记录在本的文字清清楚楚写着杜云龙三个字。 杜云龙！？怎么会是他？ 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杜云龙在队里什么情况没人能比孙静怡更了解的了。 她和杜云龙是一同入队。 男人做事素来严苛，对待罪案凶犯也是恨之入骨。 都奔三的人了，却依然是光棍。 队里人都开玩笑说，杜云龙的老婆就是异特科。 别的同事即便是光棍好歹外面还有个住处。 可这杜云龙直接是给科室当家了。 你说这样人是潜藏在队伍里的蛀虫……孙静怡没法接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科室谁成为蛀虫孙静怡都不奇怪，但你说杜云龙……她接受不了。 但事实摆在面前，监控画面不会说谎。 这马山潜入医务室唯独换了他杜云龙血样，这点是不容置疑的。 再仔细朝下想，当时抓捕马山，杜云龙只带了刘强一人。 根据刘强交待，杜云龙进入目标住处，可是自行上的楼。 第214章 有些突兀 杜云龙自行上的楼，换句话说，他和马山见面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这个事儿杜云龙也没提起过。 之后就是马山从楼上逃下，杜云龙当时开了枪，但被马山躲过了。 这马山更是杜云龙驾车送回科里的。 真要是细细琢磨，杜云龙在马山案件上……还真是存在一些不可忽视“疑点”。 在没遇上马山逃脱这茬事儿前，杜云龙做的这些不会被注意。 但现在……仔细想想……孙静怡之前坚定的心多少是有点动摇了。 可真的会是杜云龙吗？ 那个被队里称之为拼命三郎的男人，那个每次行动总是冲在第一线男人，他会是潜藏在己方队伍的蛀虫？老鼠屎？ 孙静怡整个人都变得极度压抑。 这个结果是她始料未及的。 早知道会面对这样一个局面，她宁愿没有这份监控录像。 要不要给局长汇报？ 望着视频里的画面，孙静怡最终还是决定搁置。 目前血样血检还没做，最终结果如何依然得打个问号。 所以尚且不能排除马山此次行动是故意引导脱罪于杜云龙。 在没有切实血样血检得出结论前，孙静怡不想怀疑杜云龙。 哪怕监控画面已经给出了相当证据！！ “叮铃铃~” 桌案电话响了。 孙静怡定了定神，拿过话筒：“喂，我是孙静怡，什么事儿？” “孙博士，又有案子发生了。你赶紧准备下，五分钟后停车场集合。” 又出案子了？ 孙静怡眉头再次蹙起：“知道了！” 还未从之前监控画面排查出的答案冲击走出，没想到这新案又来。 不过案情不能耽搁，孙静怡略微调整，赶紧是将电脑里内存卡取出，完了又给笔记本关合。 考虑到目前科室里实际存在的“危机”，这些东西放在科里她实在不放心。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倘若真的有人是设计陷害杜云龙，那她手里掌握这些材料足可定杜云龙的罪。 孙静怡可不希望最后成为别人手里的枪，害死自个儿好伙计。 收拾妥当，孙静怡便是离开办公室，去到停车场集合。 事出紧急，但对异特科特勤而言，这样突然行动，紧接集合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饶是刘强在接连任务磨砺下也是适应了这样模式。 “杜队，这次有啥情况？哪儿死人了？”话糙理不糙，刘强确定，但凡需要他们异特科出马的，死人是标配。 “到了现场你自然就知道了。”杜云龙没有多言。 不是他卖关子，而是他目前也是不太清楚情况。 既然不太清楚，那就少说，免得给队员建立先入为主错误观念。 这次案发地点车程还是3个多小时。 赶到地方都快接近11点。 天乌漆麻黑的。 不过案发现场倒是灯火通明。 警灯，车灯，还有勘察用的白炽光灯给整个现场照的透亮。 异特科一行人将车停好，完了直接进入现场。 到了现场，刘强直接眼瞳圆睁。 熟悉的场景，一个人被捆绑在椅凳上，其口嘴大张，喉咙爆起。 地面散落大量钱币。 又一个被钱灌肠弄死的可怜人。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这个场面，但落在眼里，刘强还是觉着喉头鼓动，总觉着哪里不舒服。 连续作案！！ 刘强脑中第一反应便是如此：“杜队，看着场面，应该是街心花园案同一凶犯作为吧。” 杜云龙轻点点头。 单就现场目前被害人状态……的确很像街心花园案。 但杜云龙还是谨慎给出回应：“两起案件可以合并一案进行调查，不过在没找到切实证据前，不要将两案凶犯划定一人。” 杜云龙意思是不排除有人模仿作案可能。 特别是这种猎奇案件，说不定就有疯子临摹。 杜云龙这边交待将将落下，孙静怡那边便是开口：“两起案件有区别，这个女人的手指没被切掉。” 非常有价值发现。 不过杜云龙听后却是眉头紧锁。 刘强则直接脱口：“不是吧，这个被害者手指没切？可街心花园凶犯是给被害人十根手指都给切了啊。但此案凶犯……这也太大意了吧。杜队，看来你强调的没毛病，这两起案件凶犯真不是一个人。” “我什么时候强调这两起案件不是一个人了？” “你……刚……” “我说的是在没有切实有效证据佐证前，不要讲两案凶犯化为一谈。你现在有证据？” “手指啊，指纹呐……” “这能说明什么？” “不是杜队，此案凶犯遗漏这么大破绽，他跟街心花园案凶犯谨慎手法根本……” “行了，你闭嘴吧！”不耐烦打断刘强话语。 整个勘察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 返程途中，杜云龙直接在车上询问情况。 “老孙说说情况。你们在现场有什么特别发现没？” 可能是因为之前监控录像缘故，孙静怡此刻面对杜云龙多多少少有点尴尬。 “孙博士，杜队在问你话呢。”见孙静怡半天没开口，刘强出声提醒句。 “啊？哦~”回过神的孙静怡扬脸干脆道了句：“没什么特别发现。现场清理的应该算是很干净。不过凶犯没有切掉被害人手指，这两点结合起来……有些突兀。” “被害人方面呢？” “从外表看，她和之前死者一样是被强行灌入硬币。从她鼓胀腹部，想来也是心脏遭到重压，不堪重负，停跳毙亡。不过具体死因……还是需要等回到科里做解剖尸检才能定论。” 点点头。 杜云龙也清楚目前要孙静怡给出具体详细有点托大。 他当下吩咐安排：“罗毅，你给我追踪查清楚女人身份！华子，调取女人抛尸地点周围录像，找出可疑人员！” “明白！！” 车子回道异特科。 队员们立马是行动起来。 有了女人指纹，调查对方身份自然就容易许多。 罗毅没话多大会功夫便是查到了女人信息。 带着查获资料，罗毅没耽搁第一时间赶到杜云龙房间给他汇报。 “什么事儿，叫你查的身份查到了没有？” 第215章 源头入手 “查到了！”罗毅肯定道。 “查到了？这么快？”杜云龙有些不确定反问。 罗毅耸耸肩膀，给手里文件递到杜云龙跟前。 杜云龙接过，扫了眼，立马是被文件里的红字吸引。 罢了，他扬脸说道：“看不出来，这个女人还有案底。” 难怪女人能这么快透过指纹揪出。 闹了半天，她是有案底的。 “说说吧，她什么情况？”罗毅在场，杜云龙也没必要去细究文件内容。 罗毅干脆介绍：“死者，慧明珠，女，37岁。鸿杯地产投资科副经理。” “可以嘛，大公司白领。”杜云龙调侃句。 “三年前因为一桩土地欺诈案被关了一个礼拜。后因原告撤诉，不了了之。” “就这些？”杜云龙仰靠在凳。 “就这些，除了这个案底，这个慧明珠底子还算干净。” “哼，干净！？能在鸿杯地产当上经理……她的身份能干净？” 根本不用调查，鸿杯地产怎么起来的旁人不知道，杜云龙可是十分清楚。 早在未进入异特科前，杜云龙就曾跟鸿杯集团实际掌门人交过手。 只是对方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大产业，不过他能走到今天，全是靠欺诈还有恐吓强征暴敛得来的。 过去，他靠高智商，没人告的了他。 现在，，依仗欺诈得来资金他已然是建立了自己商业帝国。 想要绊倒他更加没可能。 所以，但听到鸿杯集团几个字时，杜云龙对此案便是有了一个基本判断。 不消说，慧明珠被杀，多半是仇杀。 不过，杜云龙还需要更加切实证据。 罗毅自然明白杜云龙意思。他再次耸耸肩，完了轻叹口气：“队长，我调查的情况就这样。她干不干净……我只能说依我手头证据定不了她任何罪。她是守法公民。” 点点头，对此杜云龙不想争辩：“那街心花园被害人有没有线索？” 慧明珠的身份确认没啥奇怪，毕竟，凶犯没有切割女人手指。 但街心花园不同，凶犯给死者十指尽切，这就给身份核实造成了很大困难。 “杜队，唉，说来也得感谢凶犯再次犯案。因为确认了慧明珠是鸿杯的人，所以我就寻思，凶犯会不会就是给鸿杯集团迫害人做的。于是我去鸿杯集团做了确认。还真别说，鸿杯集团里人一眼就认出男人。” “说吧，他究竟是谁！” “徐涵！40岁，男，鸿杯集团保安部经理。最关键他跟慧明珠是夫妻关系。” 眉尖一挑，罗毅这则消息倒是挺叫人意外。 不消说，对方这摆明就是冲着报复来的。 “还有什么发现？” “哦，还有就是鸿杯集团内部的。” “说~”杜云龙抬手示意。 “是这样鸿杯集团目前正在选举新一任执行董事。你知道的杜队，他们这种企业，说的好听点是大集团，难听点就是披着合法外衣的黑涩会。” 点点头，这年头出来混，没点文化知识，没个身份背景那是很难混的。 “跟进我今天了解到情况，鸿杯集团现在有能力争这个执行董事的总共有两人。一个叫李宏斌，一个叫张博，这两人实力相当。明面上和和气气，可私底下已经是斗的不可开交。” “说重点！”杜云龙可没兴趣听罗毅给他说道鸿杯集团内里权利争斗。 对这样垃圾集团，他巴不得对方斗个你死我活。 “哦，重点就是，现在死的这个慧明珠，还有徐涵都是李宏斌的得力干将。这两人的死，对李宏斌打击很大！” “所以……你的意思是徐涵，慧明珠的死有可能是鸿杯集团内部权利争斗所致？”杜云龙反问。 罗毅不否认肯定：“是，不排除这种可能。鸿杯集团本身底子就不干净。他们做这种事儿驾轻就熟。” 这点杜云龙也赞同。 你说鸿杯集团内部为了权利斗争杀人……还真没啥好奇怪的。 “还有什么发现吗？” “呃，目前就这些。” “好。那你接下来分两步走。一个以慧明珠，徐涵为基准点，查查他俩过往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排查二人社会关系，找到突破口。第二，调查鸿杯集团权利争斗，看看是否存在他们内部人行凶可能！啊，对了，监控的事儿你们核查的怎么样了？” “今晚的，凶犯选择地点偏僻，是个废弃工厂，那里面没有监控。至于街心花园案……这些天技术科兄弟一直在排查。可是没有见过徐涵进过公园内里。队长我看不能排除徐涵在外被杀，然后被人运进公园可能。” 再次点头。 杜云龙对技术科人员办案还是放心的。 既然队员们没有查到徐涵进出公园身影，那很大可能，他是在外被杀害，然后挪移到公园内里。 “按照你的思路安排下去。仔细排查进出公园车辆，还有拖拉行李的游客。” 杜云龙说的这些都是可以给尸体带进公园内里的。 而就在杜云龙和罗毅这边交谈之际，杜云龙办公室门又被敲响了。 “谁啊？” “是我，寅华。” “哦，华子来了，队长。” “进来吧。”杜云龙招呼嗓。 寅华旋即推门走进，刘强紧跟在后。 杜云龙落目寅华，又看看刘强，直奔主题：“说吧，什么事儿？” “呃，我过来是想给队长说下，就是关于被害人肚里那些硬币……” “怎么叫你么查那些硬币指纹有线索了？” “这……”寅华无奈吐口气：“队长，两个死者，肚里清理出的硬币差不多几万块。上面指纹千差万别，真不知道凶犯从哪儿弄到这些硬币。想靠着指纹弄清楚对方身份……我看是没啥可能。” 这非是寅华嫌麻烦找借口。 只是……死者被灌入硬币实在太多。 上万枚一圆硬币，并且上面指纹也都分属不同人。 想要从这些硬币分辨找出凶手……怕是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杜云龙照旧点点头：“指纹没法突破，那就从硬币源头入手。” 杜云龙这番话闭，刘强立马附和肯定：“对啊，杜队这话没毛病！！” 第216章 硬币哪儿来的 “这年头想要搞到这么多硬币不容易，对方会不会是银行里的人？比如柜台收纳？这种身份是有能力换取积攒硬币的！！”刘强跟进给出推断。 杜云龙听后点点头。 “公交公司人员也有可能积攒硬币。”罗毅补充。 刘强连声肯定：“对对，没错，公交公司都是投一块硬币，凶犯极有可能是这里面人。” “顺着这条线给我查。重点看当间是否有人和鸿杯集团徐涵，慧明珠有牵连！！”杜云龙下达指示。 寅华点头肯定。 “你跑来做什么？”给寅华交待完任务，杜云龙目光这才正视落在刘强身上。 给杜云龙这么一问，刘强也是颇感尴尬。 搔挠两下脑袋，刘强旋即开口：“嗨，杜队，你看你这话问的。我不也是科室一员。咋我就不能来了？” “少跟我扯犊子，说重点！！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就赶紧滚去做事儿，我这边可忙的很，没功夫陪你瞎扯淡！” 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刘强那是很受伤：“我肯定有事儿啊。” “说！！” “哦，是这样。那个……两起案件被害人都是被凶犯强行灌下硬币的。杜队，想要给这么多硬币都给塞进被害人嘴里可不容易啊。就算凶犯采取威逼方式，逼迫被害人吞咽，这么多硬币，正常人要吞，得吞到什么时候？所以，我认为，硬币肯定不是被害人自主吞咽的。他肯定采取了特殊方式，不对，是工具。利用工具达到的快速，强行灌输。” “呵呵，听你意思，强子你是找到凶犯给被害人灌输硬币工具了？”罗毅笑着反问。 “找到了，我上网查过，一些饲养企业会采取专用工具给家禽灌肠。队长，这就是那种工具。” 刘强给早就准备好的打印图纸递过。 杜云龙摊开，看了眼，完了将之合上：“既然你查出来了工具，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用我对给你吩咐吧？” 刘强先是一愣，不过旋即便是明白：“啊，我明白，我会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的。” “明白就好。算你小子有点长进。”杜云龙给了句夸赞。 只是他的这句夸赞实在是……头疼啊。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此话说的简单，可问题这条线如何查？ 凶犯使用工具灌输，这是刘强的推断。 目前来说，并不能确定他的推断就一定正确。 万一凶犯不是用工具灌输呢？就算是，他用的工具也未必就和他刘强网上查的一样。 运气再好，他刘强走了狗屎运，连工具型号啥的都瞎猫碰耗子撞对了，可全国上下那么多饲养企业，鬼知道凶犯藏在哪儿？ 没有实质线索，光靠这点发现那是没法进行追查的。 这点杜云龙如何会不清楚？ 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给刘强教习。 “都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了队长。”互相确认了下眼神，罗毅代表回道。 “行吧，没需要补充的就下去按要求做事吧。” 众人离开，相关调查连夜展开。 为了防止再有命案发生，杜云龙还特别安排了人手去鸿杯集团两个大佬李宏斌，张博家里监视。 对这两混球死活，说实话杜云龙根本不在乎。 他巴不得二人在内斗冲突中死掉。 不过作为异特科特勤，两起命案作案手法蹊跷，杜云龙心理直觉感觉，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徐涵，慧明珠的死未必就是鸿杯集团权力斗争牺牲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杜云龙焦急等待下面队员新的突破。 特别是对李宏斌，张博家的监视。 凶犯极大可能会对二人动手。 而老天爷最终也是未叫杜云龙失望，只是这结果…… “都江海滩，杜队，又有命案发生。” 接通电话的杜云龙眉头蹙起：“继续说。” “死者身份已经确认。” “谁！？” “鸿杯集团执行董事候选人李宏斌。” “什么！？”蹭的从凳上站了起来，杜云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立马挂掉电话给安排出去监控盯梢队员去了电话：“段成龙，你们干什么吃的？我让你盯好李宏斌，你们干嘛去了！？” 坐在车内，正强打精神监控李宏斌别墅段成龙给杜云龙这记怒喝惊到困意全无。 他眼下也是满脸懵逼样。 他不清楚杜云龙从何而来火气。 不过有一点他是清楚的：“怎么了杜队？我跟兄弟接到你命令就第一时间过来孙宏斌家蹲点了啊。” “蹲点？那我问你，孙宏斌现在在家吗？” “这个……”杜云龙的反问叫段成龙哑口。 杜云龙命令下的突然且匆忙。 这大半夜的段成龙天大本事也没法搞清一上市集团股东去向。 他只能是按照人类正常生活规律去孙宏斌家蹲守。 至于说孙宏斌在不在家……他没法确认。 意识到出了事故段成龙不确定小声征询：“杜队，该不会是李宏斌他……” “你说呢！！他死了！！被人用同样手段灌输硬币杀死了！！” “啊……” 双眸圆睁，段成龙紧盯李宏斌别墅的目光渐渐涣散。 死了！！自个儿守了半宿的目标人物居然已经死了。 段成龙清楚，这个事儿怪不到他的头上。 毕竟，事出突然，他确定自己布置没毛病。 可说到底，杜云龙交待任务他都未有给完成，这同样是不争事实。 “行了，别啊了，你马上收队回来吧。别在别墅那边墨迹浪费时间了！！” 丢下这句话，杜云龙便是给手里电话扣在了话机上。 他也知道这事儿怨不得段成龙。 但已经预感凶犯下一个目标是李宏斌，事实也如他料想一样，但即便如此，依然没能阻止凶案发生，最关键错失了抓捕凶犯良机。 “该死！！”懊恼一拳砸在桌案。 杜云龙当下离开坐凳，打开门，冲了出去。 从现场回来，已经快到黎明时分。 杜云龙紧急将各部门召集再次开了个碰头会。 这已经是过去一段时间第三波紧急会议了。 只是一天之内，凶犯连杀三人。 这样高效杀人速度，一方面体现了凶犯大胆；另一方面…… 第217章 想表达什么 另一方面，更是实实在在抽了异特科全体上下脸颊。 会议上，队员给今夜发生第二起凶案做了梳理。 完了又给三起案件做了串联。 不过讨论来，讨论去，都没获得啥实质性突破。 目前，他们所能掌握到线索总共有三点。 一个，三名被害人身份都已经查清。 二个，三名被害人都是鸿杯集团李宏斌势力。 三个，三名被害人均是因为被凶犯强行灌输一元硬币心脏无法承受重压毙亡。 只是虽然掌握了这些线索，却依然没法梳理出凶犯模样。 最终，会议在无果下收场。 杜云龙照旧给队伍安排了明确任务……可杜云龙清楚，在这样没有明确方向感状态下进行摸排无异于是大海老针。 而过往的刑侦经验告诉他，凶案事发后48小时是最佳抓捕时间，48小时过后，没过一分，相关证据线索便会因为这样那样原因消失。 很多悬案正是由于办案人员没能在48小时掌握到关键线索，最终不得已放弃。 杜云龙不想此案成为悬案。 尽管他对三名被害人的死没有太大感觉，甚至于认为他们死有余辜，可杀人终归是杀人，这是触犯法律的事儿。 更何况，凶犯采取的杀人手段实在残忍。 杜云龙也想给凶犯抓到当面问问对方……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变态残酷方式杀掉李宏斌三人。 离开会议室后，刘强返回办公室。 坐在登上的他望着面前案件卷宗发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这起案件好像有哪里不对。 与其说是不对，倒不如说整个案件让他觉着不太协调。 可令他操心的是，尽管心下有这种不协调感，却是找不出具体原因。 这叫刘强很受伤。 然，就在他这边苦想不得结果时，突然被人从后排了下。 紧接便是听到：“发啥楞呢强子？走啦！杜队刚下的命令，会议室集合。” “嘛玩意！？会议室！？这不刚开完会吗？”扭脸望向匆匆离去罗毅，刘强不解。 罗毅脚步不停，促声道：“紧急情况，别多问，赶紧过来！！” 今夜注定是个多事之夜。 多半是又死人了。 没得办法，刘强只能是给卷宗合上携在胳肢窝，完了随队小跑奔进会议室。 一进会议室，刘强便是自顾自嚷嚷道：“又谁死了？这次又谁死了！？” 两双眼睛齐刷刷望向刘强。 杜云龙眉头紧锁。 张景斌则盯着刘强。 二人均为说话。 艾玛，有点尴尬。 刘强一时不知所措，只能讪笑拉开椅凳坐了下去。 坐吧，他还是不放弃小声道：“杜队，是不是又发生命案了？” 同样的问题，刘强这回调整的态度以及措词。 至少听起来不似刚才直白询问“谁死了”那么扎耳。 “你就这么希望死人？”杜云龙没好气揶了句。 刘强无奈搔脑：“不是！杜队，我咋会想着死人呢？我什么性格你还不了解。我巴不得世界和平，人人都安居乐业。可问题……这不现实，对吧。今晚发生了那么多事儿，话说是不是凶犯又犯案了？” 刘强这是不依不挠。 问罢后，刘强给目光落在张景斌身上，旋即神色一变，心道是：这个逼王咋跑来了？ 难道这小子找到突破了？ 脑子闪过这个念想，但立马给刘强踢出脑袋。 怎么可能，就凭那小子一个人就能找到突破口？他当他是天仙啊。 刘强此刻越看张景斌那张小白脸越觉着不舒坦。 自个儿这么多人忙活了大半宿都没查出个所以然，刘强就不信他张景斌能翻出花来。 “好了，人都到齐了。小张，你可以开始了吧？”杜云龙瞥了眼张景斌。 年轻人适才去他办公室，啥废话没有，就提了一点“让给队员都召集起来开会，说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杜云龙问张景斌要宣布啥，可张景斌还是只回了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透过几次接触，杜云龙对着张景斌也算有了解。 这小子做事就这风格，神神叨叨，总喜欢来些叫人意料之外动作。 坦白讲，杜云龙不是太喜欢张景斌。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年轻人的侧写能力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而眼下这案件，正是需要偶有人给指清方向时候。 张景斌径自站起身：“不好意思，这么着急给各位召集起来……我知道大家为了今天发生三起命案付出了很多，我……” “我说张景斌，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吧。大家都是异特科同事，直接讲重点。都说你侧写本事强，又是总部特调来的。想来你一天不见踪影，应该是侧写有了结果，是不是啊？” 刘强适时插口，揶揄句。 “是，刘强说的没错。这次紧急召集各位，就是想给各位说下我的侧写结果。” “那就别废话了，直奔主题的吧。”刘强再怼。 完全没有被刘强的“挑衅”干扰，张景斌始终是那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表情。 给人感觉，他似乎已经百分百确定凶犯身份了。 若是第一次接触，你肯定会觉着此人装逼。 但在场众人非是第一次接触张景斌侧写。 他们都清楚，年轻人是真有两把刷子。 “此次案件凶犯不同以往。从三起案件作案手法，凶犯透过强行灌输硬币方式连杀三人。这种犯案手法仪式感非常强，给人视觉冲击也很大。通常来说，会采取这样方式杀人的人，通常是想透过这样行为表达某种思想。” “思想？”刘强嘟囔句：“那你说凶犯做这些想表达什么？” “这个先不着急说。”张景斌一句话给刘强堵死：“不过凶犯作案手段尽管十分新奇，好像有意表达什么。但落在细节，却是清楚透露他是一个计划周详，目的明确，条例清晰的人。” “啥意思？”张景斌的话刘强听的云里雾里。 字面意思他自然明白，可问题……这个时候整这些意义何在？ “你到底想说啥？”刘强反问。 张景斌推推金边镜架，轻笑一声：“我想说的是……” 第218章 留下线索 “三起案件凶犯都精心布置了现场，但从现场布置情况，却是看不出他杀人时的兴奋。相反尸体及现场所表露出的种种都透着一股严谨，包裹他杀的三个人，显然也都是有着特殊目的。所以……这是一起带有明确目标指向，严格按照计划实施的杀人凶案。” 当你能说啥，闹了半天就这玩意。 刘强不屑摇摇头：“你的侧写呢？光靠这些推断能抓到凶犯？” “当然不能。”张景斌肯定，但旋即他又跟进句：“这些推论可以更好帮助我们分析凶犯心理，从而抽丝剥茧找到目标。” “得得得，你别整那些大道理。既然你这么能耐……就别给大家伙卖关子了。你那啥……赶紧抽丝剥茧把犯人揪出来吧。这货可是连杀三人了。你再墨迹卖关子，第四条命怕是又要出现了。” “既然对方是有针对性，带有明确目的指向，有计划实施的杀戮，那他杀的每个人，做的每件事儿都不会是随便为之，一定带有暗示。” “是吗？”这回轮到罗毅开口了：“你是说，这三起凶案，每个凶案都带有凶犯给我们的暗示？” 罗毅不能理解。 他自认对凶案现场相关已经做了很详实勘察，可结果……并没啥实质突破。 更别说凶犯暗示了。 时下不止是罗毅对张景斌这番言论有质疑，应该说所有在场异特科特勤都认为张景斌言辞托大。 对此，张景斌很干脆应了一个字：“有！ 先说第一案件，徐涵别杀，凶手将凶案现场设定在了街心公园。我们先不去管这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不管他是不是，凶犯给最终地点设置在这儿……各位就没觉着奇怪吗？” “我们又不是凶犯肚里蛔虫，再说了，能给活人肚里强行灌下硬币，这货不是疯子就是变态。你跟疯子变态讲道理……可能吗？他们做啥都不奇怪。” “好，那我说说我的观点。”张景斌也不争辩，自顾自解释：“街心公园人流密集，每天来往赏花，锻炼，游玩人非常多。一般来说，似这样凶案，尤其是这样复杂凶案，凶犯不是更应该选择便嬖地界去完成吗？可凶犯偏偏是在这样一个人流活动频繁的公园进行。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很重视犯案地点。或者说这个地点他很熟悉，和他有着密切联系。” “什么联系？”寅华跟进。 摇摇头，张景斌耸肩：“什么联系我还不清楚，这是要交给你们调查的。” “靠！”仰头望天，刘强无语：“张景斌你逗呢，扯了那么一达通，闹了半天你也不清楚。你不清楚，你整那么神叨做什么？” “哼，刘强啊，做特勤的连听人吧话说完耐心都没有吗？” 张景斌平适的回怼揶的刘强无言。 “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这块地对凶犯有什么特别意义，但大家别着急，听我继续分析。等全部分析完，也许就会有突破！” 张景斌很懂的拿捏人的心里。 他这番话落定，不出意外再次将失望众人心理抓回。 “张景斌，你先等一下，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凶犯对街心花园熟悉？”罗毅再次叫停张景斌。 张景斌淡然回道：“很简单！凶犯犯案前切断了公园内部监控线缆，这对公园情况非常了解。而他在公园内对尸体做的布置，不是一分钟两分钟可以完成的。但他最终都顺利布置完了，更是说明他对公园内里安保摸的很清。最后，就是他对场地的执着。为什么一定要是街心花园？各位自己想象，如果真要是激情杀人，他能给现场布置的那么仔细？如果没有精心谋划，他能不留任何踪迹，完成那样复杂凶案？” 张景斌话闭，场上鸦雀无声。 之前总是习惯性怼上张景斌一句的刘强此刻安静在凳。 刘强没说话，他的脑中也是在回味张景斌的分析。 人最恼火事情就在于，明明自己很讨厌反感一人，偏偏人家说的事儿叫自个儿寻不得半点破绽挤兑。 “说第二起案件吧，你有什么发现。”杜云龙示意张景斌继续。 “第二起案件就更奇怪了。”再次给众人掉起胃口。 “徐涵被杀，他的十指当时都被凶犯切割了，这给我们当时判断身份带来了很大麻烦。而慧明珠被杀，她的手指凶犯确实给留下了……” “那可能是凶犯犯浑，忘了给手指斩了也说不定呀？”刘强反驳。 “会吗？这是第二起案件现场……”切出大屏幕图片，张景斌点指道：“慧明珠被杀案现场较徐涵的要偏僻的多。凶犯在街心花园那种闹市区地点行凶布置尚且从容，为何在如此偏僻地点反而犯下这等致命错误？” “这……” “既然不是凶犯遗漏犯下的错误，那剩下可能……就是凶犯有意留下的线索。” “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听得张景斌这番话，刘强只觉脑袋发昏：“你说啥？凶犯自己留下线索？他……他脑袋抽了，他这样做不是……” “我说了第一起凶案，凶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痕迹，唯独街心花园这个地点特殊。而第二起凶案，地点反倒是附和常规案件选择，可凶犯却留下了被害人指头。说到这儿，大家不觉着凶犯似乎是在利用凶案有意给我们做引导吗？” 张景斌的说辞不可谓不大胆。 只是他的大胆落在场上众人耳里却是较为惊诧。 “说第三起吧。”杜云龙再次示意。 张景斌点点头，完了切换图片：“这是第三起案件凶案现场。” 对于大屏幕现实照片，在场众人并不陌生。 张景斌紧接道：“从第三起案件看，凶手选择了在江边作案。江边特点就是周边没什么人，尤其还是夜里。他对尸体处理也很随意，只是做了捆绑。不似之前，徐涵放入井内，慧明珠绑在椅凳。凶犯对李宏斌处理是给他捆绑跪地。而透过这些至少可以说明两点……” 第219章 继续调查 “第一，这次凶犯选择的地点，更加符合场馆作案地点选择，偏僻，无人，不易发现。这说明，凶手可以淡化地点。从而突出徐涵案街心花园的重要。 第二，凶犯对李宏斌的处理很随意，说明他是用这种方式羞辱李宏斌。而李宏斌被杀姿势比之慧明珠，徐涵，凶犯对他更像是一种处决，这说明凶手对李宏斌有着极大的恨意。 第三，凶犯这次对现场布置非常随意，他不仅和慧明珠案样留下了被害人手指，而且现场凌乱，甚至连最为明显鞋印都没清理。能在街心花园给尸体，现场处理妥当的谨慎凶犯，为什么会在李宏斌案遗漏这么多破绽？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凶手想要告诉我们他是谁，或者说如何能够找到他。” 三点分析说完，全场寂静。 没办法，只能说张景斌嘴里所说东西给人震撼太大了。 “不是吧，张景斌，你说凶手这是自己留下破绽让我们抓他？” “是！三起案件，他是层层递进。每起案件针对性都极强。每一起案件他都给我们点明了一件事。 第一起，他暗示了地点，街心花园内里他处决徐涵地方一定和凶犯有着某种联系。 第二起，留下的指纹，他向我们透露了被害人信息，从而让我们掌握了解了徐涵身份，并由此查到鸿杯集团。 第三起，李宏斌存在，虽然现在我还不是太清楚，这起案件他究竟想向我们传达什么明确暗示，但我敢断定，这中间一定有我们还没查清的东西。” 绕了一圈还是白搭。 刘强也是认同张景斌之前长篇大论分析。 他也打心眼佩服张景斌能透过现场得出这么多旁人想不到的推断。 但问题……“张景斌，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清楚凶犯是谁啊？你这都是无用功啊。” “我只是侧写师，我能做的就是凶犯在案件潜藏的东西挖掘出来。具体抓捕，追查还是要靠你们。总之对于这起案件，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有着明确思路，异常理智，利用猎奇作案手法达到世人关注的凶犯。这个凶犯一定和鸿杯集团，准确说是和李宏斌，徐涵，慧明珠三人有矛盾冲突，而这个矛盾冲突的焦点就在街心花园徐涵被害地。” 话说道这个份上，杜云龙立刻下达指令：“立刻给我调查街心花园这块地和李宏斌等人有什么关系！！” 吩咐了罢，杜云龙紧接瞥了眼张景斌：“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张景斌耸耸肩：“没了！杜队你们只要跟紧街心花园这条线就好。我这边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先走一步，你们继续开会。” 还是一如既往的无组织无记录。 丢下这句话，张景斌头也不回离开了。 这次望着年轻人离去背影，刘强识趣没有再开口要求杜云龙训斥。 透过之前几次教训，刘强现在算是明白了一茬事儿，这杜云龙压根管不了，或者说不想管这张景斌。 “罗毅，监控那边有什么发现没？” “杜队，按照你说的，我们又对监控仔细进行了排查，只是这公园内里有停车场，来往车辆都很多。光是凭监控看到情况，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状况。基本进出公园车辆都在晚间九点前离开了。” 徐涵被杀是在夜里，换而言之……“九点后入园人员呢，有进行排查吗？” 车辆离开，但却不能排除尸体在离开前已经被安置在公园内。 毕竟公园很大，存放尸体不是没可能。 如此，夜间是否有人折回就成了关键。 “夜里我们外围监控看到的人员都派人去查了，目前还没发现什么特别可疑人员。”罗毅如实道。 点点头，罗毅给出的结果并不能叫人满意。 不过杜云龙知道，下面兄弟已经尽力了。 “行，这条件继续查。这凶犯在公园布置这样一个现场，没可能飞进去！！就算他真有这个能耐，你们也得给我揪出来！！” “明白！！” 散会后，刘强再次回到办公室。 只是这次回来，他心理总是难安。 不管愿不愿意，他的脑中始终萦绕张景斌会上分析。 凶犯在透过凶案现场暗示线索。 第一起凶案他暗示了地点，第二起凶案他给出了指纹，那这第三起凶案他想透露什么呢？ 的确，三起凶案，凶犯处理越来越随意，从客观实际，他确实是有点想要暴露自己意思。 可这又为什么呢？ 从徐涵案，凶犯在现场清理痕迹的手段看，这个家伙如果真的想要隐匿行踪完全有能力做到。 但对方没有！！ 这种近乎矛盾现实叫刘强百思不得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刘强没心思做事，他在等，他在等其它队员关于街心花园和李宏斌一伙人关系。 他在等张景斌离开时所谓重要事情的调查结果。 不论这个凶犯究竟想做什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距离抓到他应该说要不了多久了。 既然凶犯那么着急想要被抓到，那他肯定还会想法暴露。 这本是好事，但他暴露身份手法实在是有点……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成为凶犯下一个目标。 太阳渐而从地平线升起。 黑暗终将过去，黎明的繁江市处在黑白交接点。 而就在这个时分，刘强等待许久的事情总算是到来了。 临时会议室内，忙活了一整夜的众人再次聚首。 几乎所有人都是眼睛通红。 也难怪，最近一段时间，异特科一众那是连轴转。 况且办案不比其他，为了排查往往要付出很大精力，体力。 心理，生理两个层面都要承受巨大压力。 刘强也不例外，不过他现在倒是很期待这次会议。 眼眸快速掠过全场，很快便是在与会人员找到了目标。 谁啊！？张景斌！ 这个一直叫刘强着脑的存在，此刻反倒是成了他最希望见到人。 没办法，谁叫张景斌的侧写分析到位呢？ 之前会议离开时，男人故作神秘丢下句有重要事情要办。 刘强十分好奇对方究竟是去办了什么事儿。 第220章 游戏厅 “人都到齐了吧，行吧，咱们开始。张景斌，现在可以说说的你的发现了吧？” 无疑，这次紧急召集就是为张景斌特别进行的。 杜云龙话音落下，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落在张景斌身上。 他是今天的主角。 张景斌呢很自然点点头：“早些时候我对本次案件做过侧写分析，当间我有提过三起案件，凶犯采取了循序渐进暗示剖析方法向我们持续揭露他的目的。徐涵案他揭露了地点，慧明珠案她给出了指纹，那么我认定李宏斌案凶犯一定会留下更直接目标指向。所以我叫孙静怡博士对尸体进行了详尽检查。” “张景斌，是不是尸检方面有发现？”刘强按捺不住探知欲望，跟进追问。 张景斌不置可否移目孙静怡：“尸检有什么方面……孙博士，这个还是有你给大家揭开谜底吧。” 卖了个关子，或者说是把揭晓答案机会让给了孙静怡。 孙静怡倒是未做推脱，很干脆起身道：“按照小张要求，我们对尸体做了很详实检查，特别是针对李宏斌体内被灌进硬币。” “硬币？那些不都是一元钱币吗？这个……有什么需要特别关注的？难不成是硬币上的指纹……你们有突破？”刘强不置可否。 孙静怡则轻摇摇脑袋：“和指纹无关，被灌入死者体内指纹我们早前曾经尝试过排查，但最后因为硬币指纹太多太杂不得已放弃了。我现在要说的是和指纹无关。” “和指纹无关？”孙静怡的否决掉起了刘强胃口，也让场上余下人透过好奇注目礼：“那孙博士你们发现什么了？” 拿起遥控器，孙静怡放出早就准备好的投影突破：“大家请看大屏幕，这个就是我们在排查了上万硬币后找到的“异类”。” “异类”两个字孙静怡特别着重了音调。 刘强眼望大屏幕，只见图片桌案躺着枚钢镚。 它和硬币一般大小，只是硬币正反两面所刻图案与标准一元硬币不同。 “嘶~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好像挺眼熟。” 第一感觉便是熟悉，但一时间刘强又想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倒是罗毅很自然脱口：“代币，这是游戏厅代币。” “啊~”闻言的刘强着力拍了下脑袋：“对，对啊，这是游戏厅代币。没错！！没错！！” “孙博士，这枚代币你说是在李宏斌尸体里发现的，只有这一枚吗？”杜云龙蹙着眉头，似是嗅到了什么重要信息。 孙静怡点点头：“是，就这一枚。” “其它尸体排查了吗？是只有李宏斌尸体出现这种代币，还是三具尸体里就这一枚？”杜云龙追问。 “所有尸体我们都进行了仔细排查，结果就发现了这一枚！”孙静怡肯定。 得到孙静怡的肯定答复，刘强接过话茬：“这样讲，这个代币是独一无二的，凶手应该不会是不小心放错了硬币吧？” “呵呵，”张景斌适适发笑：“一个特意在人流密集地作案，并且将尸体放置窨井盖内，同时不再现场留下任何痕迹的有心人……他会在第三起案件犯这样错误？如果要我说，我更倾向这是犯人留下的线索，我分析过，三起案件看起来都是仪式感很强案件。凶犯似乎很偏执这种猎奇杀人手法，或者给人感觉他是个精神失常变态。可从尸体本身，我们找不到任何凶犯对自己杰作的兴奋。想反，三起案件更多透着一股计划好的，按步就章的游戏心态。 与其说他在犯案，倒不如说是在利用犯案向我们暴露，你可以理解凶犯是在和我们做游戏，也可以理解凶犯在考验我们办案能力。 孙博士在李宏斌体内找到的这枚代币一定和前面两起案件有联系。” “照你这么说……凶犯是在挑衅我们，看我们有没有能力瞧出他的局？等着我们去抓他？”刘强眉尖上挑，只觉张景斌这般分析略显奇葩。 可杜云龙则是直奔主题：“那针对这枚代币你有什么发现？” “这个……就得罗警官来说了。罗警官，我让你查的徐涵案死亡地点想来也该有结果了吧？怎么样，和大家说说你的调查结果吧。” 淡定从容表情，时下所有一切似乎都在张景斌掌控。 可怕的男人，这是刘强不愿接受，但却发自内心评断。 罗毅当即站起身，没废话，直截了当：“小张依照你要求的，我们对街心花园进行了走访调查。调查中我们了解到，90年代初期这街心花园原本是条商业街。而在徐涵被害地点位置，曾经有家游戏厅。” “游戏厅！？你说那里之前是游戏厅！？”刘强惊愕脱口。 没办法罗毅适才说的东西，此刻落在众人耳里饶是傻子也能听出内里门道。 “这就说的通了，游戏厅里提供代币和硬币两种投掷方式。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凶犯会有那么多硬币。”寅华接茬。 “是啊，现在看来，这三起案件和这游戏厅脱不开干系。”回过神的刘强肯定。 “游戏厅资料你们查了吗？”杜云龙始终围绕案件重点进行询问。 罗毅紧接道：“查了。这家游戏厅店老板叫顾长明，今年60了，开这游戏厅时30来岁。后来这家店被人收购，而收购的资方就是李宏斌。” 话至此处，隐藏在暗地的冰山一角渐渐浮现。 “果然，杜队，这个顾长明有重大犯案嫌疑！！要是我估计的没错，这顾长明和李宏斌肯定在收购问题上有过什么冲突纠纷。而这个纠纷就是顾长明的杀人动机！！” “刘强分析的没毛病，我们调查另外发现就是顾长明曾经给李宏斌告上过法庭。理由是对方利用欺诈合同骗取了他的资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顾长明主动撤诉，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嗨，这还用问为什么？那李宏斌是干啥的，妥妥是他用了见不得人强迫手段迫使李宏斌放弃的！！这三起案件就是顾长明的报复！！” 第221章 人为财死 罗毅的发现非常重要，他给刘强断案提供了确凿证据。 可杜云龙还是更关心另外一点：“假设顾长明和李宏斌有过节，可过去那么久时间了，他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点动手？为什么一口气杀三人？” “这还不简单！？”刘强现在是越说越来劲：“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保不齐这顾长明是在卧薪尝胆，筹备计划。眼下时机成熟他就动手了呗。” 刘强的屁话杜云龙直接无视。 不过无视刘强的屁话归无视刘强屁话，在杜云龙心理，他始终觉着这个事儿多少有点蹊跷。 顾长明的游戏厅被“强取豪夺”已经三十年过去了，三十年的时间虽说不可磨灭一个人的愤怒，但顾长明选择三十年后才动手，并且用这样“复杂猎奇”手段报复杀人……同时还清楚借助三起凶案向己方层层暗示……他究竟想干什么，或者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云龙沉思不解之际，保持静默有一会儿张景斌再次开口：“杜队长，其实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倒也不难。但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我想考考大家，三起凶案，凶犯耗费了大量硬币，灌输到死者口中，他这种做法……像什么，我的意思，如果让你们用一个词来形容……你们会用怎样词汇。” 突如其来无厘头问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张景斌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还是刘强在简单搔挠两下脑袋后不置可否道：“这有啥好形容的，从刚罗毅调查结果凶犯和死者有仇，这仇属于经济纠纷。凶犯杀人手段是给钱币灌入死者体内令其毙亡。若说有啥词汇适合形容这种场面，我想应该是……人为财死！” 脑中慕的浮起这四字成语。 刘强本来也就是随口这么一提，可没曾想他话音落下，张景斌那边却是拍起了手来。 他这突兀一拍手更加是给众人弄的云里雾里。 大家伙齐齐一个个望向张景斌眼神爬满了诧异，全都静待他给出解释，合理解释。 张景斌呢则是给手里文件夹打开，之后抽出一张图片。 展开给场上人展示后，着口征询问道：“我想大家都这幅字画应该不陌生吧。” 刘强凑近瞅了眼当下回答：“这不是别墅分尸案别墅书房墙上挂的字画嘛，你现在整这个出来做什么？不会这两起案件有联系？” 刘强不确定的推断也是不可避免让张景斌举动蒙上了一层“诡异”。 张景斌顺势接茬：“没错，这幅字画就是别墅分尸案书房墙壁挂放的。而这幅字画缩写相敬如冰刚好应对了别墅分尸案犯案现场。考虑到本次案件紧接冰冻案之后，并且带有游戏性质。我就想会不会此案和代号叉有关。 如果有，依照他之前犯案喜欢给线索这个习惯，我就试着在几起案件寻找他可能给提前留下线索。”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相同征询再次从杜云龙嘴中抛出。 男人两眼紧盯张景斌手里字画，只觉告诉杜云龙，张景斌定是从字画里瞧出了线索！！ 张景斌话说到这个份上，是个人都清楚他不可能随随便便整张图出来。 如此郑重严肃场合，张景斌没道理做无用功跟大家伙开玩笑。 可问题……“张景斌，这幅画对应的案件是之前马山冰冻案，和咱手头目前三起案件八竿子打不着吧？”刘强直接提出质疑。 张景斌点点头：“是，这上面四个字和本次凶杀案的确没有联系。可我要说的不是这图案上的四个字，我要说的是……” 声音一顿，张景斌反手从文件夹又抽出张纸，这张纸同样是放大了的照片。 之后他给众人绕圈展示。 刘强再次凑前瞅了眼，这样瞅罢……“人为财死，这不是……我刚说的……” 此刻张景斌手里拿的字画清清楚楚写画着人为财死四个字。 叫刘强惊愕的除了这四个字是他刚刚脱口给出词汇，更重要图片上四字笔锋和之前别墅字画里相敬如冰如出一辙。 刘强对书法自是没啥了解，但就形状，明显出自一人之手。 这绝对不可能是张景斌临摹笔记。 就算男人有这个能耐，但对方应该不至于那么蛋疼，更不消说现在这种严肃场合……。 再联系张景斌适才种种奇怪询问，刘强慕的回过神：“张景斌，这四个字你从哪儿拍下来的？” 张景斌唇角渐而浮起一抹弧度：“你说呢？” 言简意赅三个字，张景斌尽管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他这三字回复已经很明了道明了相关。 “天呐，你真是从那副字画里找到的？”刘强追问。 “也是巧合吧，我本来只是想给裱画的框子打开，看看里面是否藏有其它玄机，可是没想到这裱画框子打开后，画卷背面竟然还有字。我取出翻开看后，正是刘强你刚说的……人为财死。” 真相揭露了。 只是在听了张景斌这席揭露真相后，整个临时会议室内所有与会异特科特勤全都保持静默。 相较于张景斌给出的真相，他们更震惊于这个结果背后涵盖东西。 如果说张景斌在别墅分尸案现场发现了人为财死四个字，那即是说目前三起凶案同样是代号叉策划的。 额头皱纹紧蹙成川，杜云龙扶在案板的拳头早已攒在了一起：“字的事儿朝边上放放，现在说重点，这个游戏厅的老板顾长明，罗毅你做调查了吗？” 事情已经发生，再起追求“字”的事儿毫无意义。 目前首要还是给凶犯抓住，至于其它总结日后再说。 “调查了。”罗毅回道。 “说说吧，这个人什么情况，目前在哪儿。” “顾长明的话，有个老婆叫牛玲，不过已经过世了。死亡原因属于自然死亡。至于顾长明这个人现在工作单位……他在街心花园。” 又是枚重磅炸弹。 徐涵被害地点在哪儿？可不就是街心花园嘛。 这顾长明这么巧在街心花园，你说凶手不是他谁信呐。 第222章 他是好人呐 “说具体点，他在街心花园做什么？”杜云龙面色严肃追问。 “根据我走访结果他在街心花园做的是环卫工人。”罗毅继续回到。 “环卫……工人。”嘴中默默念叨罗毅讲的这四个字，杜云龙脑中渐而罗列起顾长明可能犯案过程。 “就是他了！！肯定就是他没跑了！！”刘强愈发肯定嚷嚷道：“这家伙在街心花园工作，肯定是熟悉公园内里情况，他有能力破坏监控，也有能力给徐涵弄进公园杀掉。最关键他的环卫工人身份让他留在公园也不会被人怀疑。杜队，我看你可以下命令了，咱们现在就能抓人了！！” 摩拳擦掌，刘强时下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杜云龙着目瞥了眼张景斌：“小张，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案件能拨开迷雾如此明朗，离不开张景斌的分析侧写。 尽管年轻人行事做派杜云龙不是太能看的惯，但必须承认男人办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没了，我的任务就到这儿了，至于剩下怎么抓捕凶犯那就是在座各位事情了。” 话音落下，张景斌不出意外起身离开。 对于他这种我行我素“散漫”举动众人也是习以为常。 饶是每次都要找茬说道两句刘强今天也是男的止口。 一来，张景斌实力能力摆在那儿。 二来，这种事儿他说也没用，人杜云龙根本不鸟他。 只是张景斌将将给临时会议室门打开，前脚还未迈出，迎面冲进个人来。 险些对面相撞，好在张景斌做事缓慢，这才堪堪避过外面冲进莽汉。 “出什么事儿了？”杜云龙当即征询。 来时急促回道：“杜队，又有凶杀案。” “现场什么情况？” “目前还不清楚。” “知道了！现在这样，分两队，老孙，张景斌，寅华，你们几个去凶案现场。刘强，罗毅，你们跟我去会会这个顾长明。都明白了吗？” “明白！！” 命令下达，队伍立刻行动了起来。 两拨人马简单准备，相继在停车场集合。 刘强登上车，发现驾驶座坐的是罗毅，这不禁叫他有些诧异。 要知道平时行动一般驾驶座都是杜云龙操作，可今天……左右看看，刘强没有见着杜云龙身影。 这让他更感奇……每次行动，全队就属杜云龙最为积极。 并且适才会议他也明确强调说明本次行动他随己方前往街心花园。 “小罗，杜队呢？他人还没来？” 罗毅直接给车子发动，随即回了句：“杜队不和我们走了，他跟孙博士一道去新案发现场了。” “啊？咋去新案发现场了？他之前不是说跟咱一起走嘛？咋改主意了？” 罗毅瞅了眼后视镜，笑着打趣：“怎么，就这么想跟杜队一起行动？也是，跟着杜队有安全感是吧。” 闻及此言，刘强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你可拉倒吧，跟他有安全感？他不在我还舒坦点。” 这是刘强掏心窝子话，跟杜云龙一起行动，刘强少不了挨批。 偏偏杜云龙每次行动还就爱带着他，这叫刘强很受伤。 时下杜云龙不跟来他刘强求知还不得呢，怎么可能感到遗憾不舒坦。 不过相较于这些，刘强现在心下更关心另外事情……“杜队突然改变主意……小罗，是不是新的凶案比较棘手啊？” 罗毅闻言耸耸肩膀：“棘手？呵呵，我们异特科处理案件有那间不棘手的？” 罗毅一句话给刘强揶道无言。 可不是咋的，但凡落在他们异特科手里案件还真就没一件叫人舒坦的。 话不多说，车子一路疾驰。 来到街心花园，罗毅给车子停在公园内里停车场。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公园内里嬉戏玩耍人流不少。 罗毅，刘强径自是朝花园管理处行去。 到了管理处，二人表明身份，并道明来意。 “我们想找顾长明谈谈。” “哦，你们找老顾啊，他不在。有什么事儿吗？” “他不在？” “是啊。我们这边是轮休，今天刚好他休息。” “那你知道他会在哪儿吗？” “老顾他一个人，休息的话肯定在家。”主任终于是给了个异常肯定答复，不过旋即跟进：“两位警官，你们找老顾做什么？该不会和咱这凶杀案有关？老顾……他不可能是凶犯呐。” 闻言的刘强眉尖上挑：“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不会犯案。” “嘿，老顾在咱这儿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工作积极勤奋认真，入职几年了，从来没有旷工迟到记录，病假都没请过。因为他是一个人，咱这边工人谁家里要是有事儿需要帮忙啥的，他老顾从来都是不计报酬给人帮忙。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听过他跟谁拌过嘴，吵过架。这样一个好人怎么可能杀人，还是那种可怕凶案……两位警官同志，不是我对嘴干预你们办案。反正如果你们给老顾当成凶案嫌疑人，我感觉你们是怀疑错对象了。” 主任的话非常肯定。 罗毅，刘强顾自相望眼。 主任给的“线索”，他俩听的很清楚。 只是在罗毅，作为一名职业特勤，他不会无故怀疑一个人，但同样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人。 凶犯犯案没有定式，从来没规定说凶犯就一定非要是十恶不赦坏蛋。 好人逼急了也会杀人，而且正因为好人自身一些特点才让他们更容易隐藏凶犯身份。 “呵呵，你别误会，我们没有说老顾就是凶手。我们这次过来只是想找老顾就案件了解一些情况。既然他不在那就算了。我们改天再来。” 随口敷衍了句，罗毅便是招呼刘强离开。 路上刘强试探性问了句：“罗毅，你该不会是给那个啥主任说动了，不打算追查顾长明了吧？” 罗毅瞥了眼刘强，不置可否回道：“我看起来那么容易被人说服吗。” 行出公园，二人先后登车。 刘强不出意外再次开口：“小罗，咱现在去哪儿？” “你说呢？我们这次出来是干嘛的？你说们接下来该去哪儿？” 第223章 登门拜访 刘强罗毅自打从街心花园离开后便是直奔顾长明住处去了。 有关顾长明相关情况，罗毅早就调查清楚。 这当间自然是包括男人住处。 而与此同时另一路，杜云龙多带领的办案小队也是在疾驰了一个多小时赶到了事发地点。 闪烁的警灯永远是指引案发道路最佳途径。 杜云龙给车停在指定地点。 完了领着众人进入现场。 相关交接还是有江霞处理。 本次凶案发生在一栋老旧楼房顶层。 这里地处偏僻，属于旧城区。 由于是老旧楼房，所有楼栋内没有电梯。 杜云龙一行人不得已徒步登顶。 还算好，楼栋总共六层，算上顶部搭建的违章建筑，满打满算也就七层。 上到顶层后，推顶层大门，昏暗的光线登时放亮。 此事的楼顶已经被圈上了警戒线。 杜云龙出示证件当先掀开走进。 目标房屋是间差不多9平方米的自建砖砌房子。 斑驳的墙壁清楚向示人昭显了他的岁月。 杜云龙站在房屋外，驻足而立。 寅华见了不确定凑前征询句：“有什么问题吗？杜队？” 失神的杜云龙周身震了下，旋即扭脸看了眼旁边寅华，摇摇头：“没，没什么。” 杜云龙的反应多少是叫寅华有点奇怪。 不过既然杜云龙说没什么，他也不便多问。 杜云龙紧接上前给面前房门推开。 只是他正准备动手，后方孙静怡却是厉喝将之叫停：“慢着！！” 声音落下，女人快步上前，探手递过塑胶手套：“杜云龙，你怎么了？最基本的进入现场行为规范都忘了？” 望着孙静怡递过手套，杜云龙这才意识到自己托大。 他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径自给手套结果，忘了默默套在手上。 对于面前发生事情，寅华心底疑惑不禁再添几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杜云龙看起来总觉着有些哪里不对。 平日里杜云龙进入现场那都是非常严肃，注意力各方面都保持高度集中，他也经常提醒下面人，现场是抓捕凶犯最重要途径，所以进入现场一定要专心。 可这样一个严谨的人，怎么今日这般恍惚，甚至连带手套这样最基本流程步骤都给忘了？ 会不会过去一段时间太过辛劳，神经层面出了问题？ 杜云龙带好手套便是推门进入。 他这边进入，寅华也不好多问什么。 大部队相继跟在后面进入。 这种人一经进入现场，首先铺面而来的就是浓烈血腥气味。 接着，落目入口地面便是一条长长血痕。 触目惊心，这是众人心理第一反应。 孙静怡所带领技术科成员显然早就对这些场面习以为常。 他们没有太多反应，进入现场后，立马投入到实地勘验。 作为现场勘查人员，时间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凶案现场介入时间越早，越能从中发现问题。 反之，拖的越久，有些线索便是会随着时间流逝被破坏，甚至消失。 杜云龙一行人抵达凶案现场后没过十多分钟，刘强，罗毅也是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顾长明家。 给车停放妥当，罗毅抬眉看了眼面前小楼。 “在几楼？”刘强不了解情况低声问了句。 “三楼。”罗毅回道。 “那咱上去吧。”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会会这个三起命案杀人凶手。 最关键，对方案件里明目张胆揭露身份……对于凶犯这种挑衅性行为，刘强很好奇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罗毅点点头。 二人前后进入楼栋。 同样是老旧楼房。 楼栋内少有管理，随处可见住户丢弃在楼栋杂物垃圾。 人走其间颇为困难。 更不消说那因为恶臭吸引过的蚊蝇。 刘强捏着鼻子，心道是：小爷就算再没钱，租住地方也比这儿强多了。这哪儿是人待的地方。 小心挪移脚步，生怕给人摆放在外宝贝打破。 别看这些坛坛罐罐都不起眼，保不齐哪个就是人祖传家宝。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 刘强不想以坏心思去评点人。 但问题这个时候，这种地点，防人之心不可无。 毕竟，世风日下，讹人的人太多咯。 罗毅头前带路，二人在“跋山涉水”一番后，终于登上了三层楼。 “哪边？”楼栋内两扇门，刘强再次征询。 “这边。”罗毅手指右侧房门。 刘强得到确认没二话，大踏步行到门前，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扣指便是敲在了门板上。 “砰~砰~砰~” 铁门是开着的，刘强指头扣在内里木门，响声震动。 只是敲击后，房内并没人应答。 “唉，顾长明在家吗？”刘强出声。 还是没有响应。 再行敲击喝叫，结果依旧…… 接连无果回应，刘强不免失望扭转过头：“这铁门是开着的，他没道理离开不关铁门对不对？” 刘强的询问清楚表明他对屋内情况质疑。 没错，刘强认定屋内肯定有人。 至于说为什么顾长明不给回应……那只能用做贼心虚来形容了。 眉头紧蹙，罗毅此刻也对屋内的“安静”带有质疑。 诚如刘强分析的那样，正常人离家出去没道理不给防盗铁门关上。 可眼下事实情况……顾长明不开门不回应，他罗毅还真没办法。 毕竟，目前所有对顾长明推断指控都是停留在表面，并未找到实质证据证明顾长明就是杀害徐涵，慧明珠，李宏斌三人凶犯。 面对只是凶犯嫌疑人的顾长明……罗毅没有权利对人采取强制措施。 所以，人家不开门，他除了无奈别无他法。 “嘿，罗毅，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刘强见罗毅发呆，着肘杵了杵男人。 罗毅回过神瞅了眼面前闭紧木门，轻叹口气，旋即摆摆手：“走吧。” “走！？”刘强眉尖上挑：“不是吧，来都来了，这就走了？” “不然呢？你有更好办法？” “不是，这……”突然有些怀念起杜云龙来。 这跟杜云龙在一起办案虽说免不了被对方挤兑教训，但有一点，遇到眼下状况，刘强相信，对方绝对不会就此离开，以杜云龙性格妥妥破门而入。 第224章 听我讲个故事 的确，杜云龙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别看平日里他总是给下属训诫要按规章条例办事。 这不奇怪，作为队伍指挥，他当然不希望手下都是些不按常理出牌刺头。 他可没功夫每次为下面人的违规擦屁股。 不过这种事儿落在他自己身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杜云龙此行若是跟来，妥妥直接就破门进入了。 可惜，他没过来。 而罗毅呢，自是没这般魄力强行破门。 对此，刘强很无奈，但却也没办法。 罗毅没这魄力，他更没了。 这强闯民宅的罪过可是不小。 回头顾长明有罪还好说，若是他非是三起命案杀人凶手，那可就…… “行了，别傻愣着了，下去吧。我们在楼下守着。我就不信他能一直窝在场馆不出来！” 丢下这句话，罗毅便是准备下楼。 可他将将转身，忽然楼栋上方有脚步声传来。 出于人的本能驱使，刘强，罗毅相继停下动作，同时抬眉上看。 既然人都来了，刘强寻思是不是可以跟这边住户了解下顾长明这个人。 如果可以掌握对方生活起居方面信息，对于抓捕对方也会提供很大帮助。 脚步声自上而下越来越清晰。 不多大会儿功夫，目标便是从楼栋拐角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刘强没有多大反应，但罗毅……眉头紧紧锁定。 刘强不清楚对方身份，表情平静不奇怪，可罗毅……“顾长明！？” 嘴中带着些许不确定，罗毅脱口道了句。 他这询问声不是很大，但一旁刘强却是听得清楚。 闻言的刘强不确定转过头，诧异望向罗毅，那眼神似是再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人是谁？顾长明！？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事情！？ 己方在楼栋这里敲击半天都没回应，咋地这楼栋不经意走下一个……竟然就是顾长明！？ 这也太扯了吧！？ 刘强不置可否，可瞅罗毅眼神面色肃然，又不似玩笑。 关键，他这边诧异不确定之际，楼栋下来中年人居然给出了回应：“你们到底是找来了，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走吧，要是有时间，就陪我去楼顶吹吹风吧。” 莫名其妙的回应。 中年人说的话颇有几分意境。 只不过落在目前这个场景，加上他的特殊身份，实在是有点……驴头不对马嘴。 眼瞅着顾长明丢下屁话返身要走，刘强当即喝道：“站住！！顾长明，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们找你是为了什么。我劝你不要和我们耍花样！！现在留给的只有一条路可走，跟我们回去，把问题交待清楚！！” 气势十足，刘强在异特科待这么段时间，断案能力是否有提高不好说，但抓捕凶犯时的气势绝对没话说。 只不过，他这番颇有气势喝令落罢，楼道上层顾长明却是痴然一笑。 他这轻浮笑声不是太大，可落在空旷楼栋，尤其刘强耳里那是格外扎耳。 说句难听的，给刘强感觉那就相当于有人在抽打他的耳朵。 “你……笑什么！？” 年轻人到底是定力差了点。 刘强没耐住心理火气当即质问。 “哼，年轻人说话是有根据的。你要我交代问题？你要我交代什么问题啊？就算你们是警察那又怎样？你们有什么证据抓我？我又凭什么要和你们回去？” “徐涵，慧明珠，李宏斌！！顾长明，这三个人你敢说你不认识！？” “我为什么不敢承认认识他们？年轻人你今天如果是想来了解情况的，那就跟我上来，陪我吹吹风，听老头子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当然，如果你们要强来，我老头子也是一把年纪了，我不怕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顾长明突然着重语气。 “你是在威胁我们吗？”刘强目光微凝，他没想到这看似慈祥老家伙，居然这么蛮横。 顾长明再次轻哼一嗓：“哼，你要这么觉着我也没话说。总之，你们想抓我，那请拿出证据。想了解情况，跟我上楼。至于其它，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 丢下这句，顾长明走了。 望着老家伙离开背影，刘强探伸出右臂试图阻拦，可他除了能虚空抓挠两下还真就没有办法。 事实就是如此，不管刘强如何推断顾长明是凶案犯人，但诚如顾长明说的那样，他们没有证据。 哪怕所有细节性东西都和顾长明有关联，可所有这些关联细节都无法佐证是顾长明杀的人。 无奈之下刘强只能是将目光投向罗毅。 过去一段时间，旁边男人那是一句话都没说。 此刻刘强递过目光除了质询更多则是责问。 “走吧。” 本以为罗毅见了自己透过目光会给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可没想到对方居然道出这两个字来。 “走？上哪儿？” “你说呢！？”极为耳熟回复。 刘强还打算询问，罗毅已经提步朝上移动了。 “我了个去，你疯了吗？他说啥咱就干啥？”刘强对罗毅行为很是无语。 旁的不说，这老家伙突然冒出，然后强调要己方跟他上楼，说什么听他讲故事……开什么玩笑，鬼知道这货是不是在楼顶设了什么陷阱等着己方。 想到这儿，刘强不敢怠慢，赶紧快步冲前，追上罗毅凳楼脚步，完了压低声音提醒道：“罗毅，就这么跟上去太欠妥了吧。他是凶犯嫌疑人！！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在楼顶设置什么陷阱等着咱？” “哼，年轻人，想多了吧。我就一个半截身子埋进棺材的老头子。我能害你们什么！？还是那句话，上不上你们自己决定。想叫我跟你们走，拿出证据。否则，我有权利拒绝。别跟我搬什么法律条文。我这辈子没读过什么书，可最大爱好就是读法律相关书籍。” 老家伙说的东西是真是假刘强无从得知，但毫无疑问，对方绝对是属猫的，这耳朵也忒他妈好使了吧。 刘强对此非常无语。 倒是罗毅，没刘强那么多废话，他再次开动脚步，大踏步朝楼层顶部行去。 第225章 真相 疯子！！ 本以为罗毅处事会比杜云龙“守规矩”。 毕竟，之前敲门事件，这罗毅就较为“懂事儿”。 可现在看来，自个儿爱是太天真了。 这罗毅跟杜云龙没啥区别，处理问题都太莽撞疯狂。 罗毅既然铁了心朝楼上走，刘强没的选择只能跟进。 心下一边祈祷，刘强一边随着罗毅朝上走。 凳到楼层顶端，就听顾长明招呼一嗓：“进来吧，不用担心，没有陷阱。” 此刻从顾长明嘴中听得“陷阱”二字，可是叫刘强耳根子泛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被一上了年纪老家伙这样“羞臊“，叫的刘强很没面子。 当下他也不管对方话是真是假，一脚给楼顶阳台大门踹开，继而跨门而入。 顾长明站在楼栋墙垣边角，目视刘强，罗毅走进。 罗毅站定后，肃然面庞朗声道：“顾长明，你叫我们上来，我们过来了。现在有些问题要向你求证，是不是可以……” “不着急！时间咱们有的是，不妨先听我讲个小故事如何？” 能跟着对方上来已经是耐着性子，给足了面子。 眼下听顾长明还在那边“摆谱”，刘强这个心理火气那是蹭蹭上涌。 什么玩意！？一个杀人犯还这么嘚瑟！你真当警察是吃干饭的呀。 对方不要脸，刘强自然不给脸，他没好气喝道：“顾长明，你不要甩花样，谁有功夫听你在这儿絮叨，抓紧交待问题，这样对你对我，对咱们大家都好！！” “唉，”轻叹口气，顾长明脑袋直摇：“既然这样，那就没得谈了。我想我刚才应该和你们说的很清楚。既然不愿听我讲故事，那你们上来做什么呢？我顾长明不是个喜欢强求他人的人，你们不愿听，那就自己离开吧。” “你……”刘强再次无语。 好在罗毅适时开口：“说吧，你有什么故事要讲，我愿意听。” “不是，罗毅，你怎么……” 抬手比了个禁声手势，罗毅示意刘强莫要多言。 他相信，顾长明这么执意要和己方说故事，显然这个故事不一般。 综合之前三起凶案案发过程，凶犯是有意暴露自己。 而这些恰恰说明他急切想要向警方表露点什么。 时下己方已经透过蛛丝马迹寻到了顾长明这个嫌疑犯，而刚好对方想要说事儿，那极大可能顾长明接下来要说的事儿就和三起命案有关。 点点头，顾长明落目罗毅身上：“还是你比较通情达理啊。” 变相又给刘强数落了顿。 刘强现在当真是郁闷至极，欲哭无泪。 原本还想反驳几句，但最终刘强还是放弃了。 他也是看出面前老家伙不好对付。 指望靠呼喝两句口令就给对方吓着那是没可能了。 时下想要对方主动交代案情，还真就得顺着对方脾气来。 况且，顾长明的执意也是叫刘强有点好奇他究竟要给己方说道什么故事。 就差整包瓜子和板凳，不然刘强真就索性坐那等着听故事了。 “啊~”再次长须口气。 顾长明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渐而迷离，思绪开始放飞。 “那应该说是90年代初期事情了，我的年纪比你们大一些，差不多有27，8，具体也记不太清楚了。 当时的我刚结婚，手头有家游戏厅。啊，你们没经历过那个年代，应该不清楚……那个年代的游戏厅和现在网吧不同。 那个时候游戏机都是投币的，家用游戏机普及率很低。所以，我的游戏厅生意还算可以。日子也还凑活。 可这电脑出来以后，游戏厅生意就急转直下。我呢，书读的少，做生意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过日子就行。 完全没考虑过市场转变问题。就这么一直到了90年代后期，完吧开始在大街小巷兴起，年轻人更多都选择这更具潮流性玩意。我的游戏厅生意因此急转直下。收益越来越差。 不得已，市场逼迫转型。可那时候一台电脑价值不菲。维护起来也比游戏机麻烦多了。加上我这人对电脑一窍不通，怕被人骗，就没敢投入。 后来，生意整个就被周边网吧枪了，继续开下去也没啥意思。我就准备给店面关了，看看找个其它啥项目来做。 而就在这个时候，徐涵跟我说他有门路，他说他有一朋友看上了我这游戏厅，打算盘下来。 我本来也没打算卖。那时候还没有炒地这么一说。所以有当无应了下。毕竟这徐涵是咱那条街有名混混。我们开游戏厅的，每天三教九流啥混球都有。你想安稳开下去，就必须找人给罩着。 这徐涵就是罩我们场子的混混，那时候他手下差不多有个十来号人。 应下他之后，这个事儿我没当回事儿。可过了没几天，徐涵就给他那所谓朋友带来了。” “他这个朋友该不会是慧明珠吧？”罗毅适时插口。 闻言的顾长明唇角上挑，轻哼一嗓：“没错！看来你们调查的还是很仔细嘛。就是慧明珠没错。她当时过来后，表达了想要收购我游戏厅意思。 我是不想卖的，可对方开出价格实在诱人。” “她给了多少？”罗毅征询。 “这个数，”伸出三个指头，顾长明冲刘强，罗毅比了比。 刘强见了摇摇脑袋，不屑道：“我当多少呢，才三十万，这也没多少啊。” “年轻人，你知道90年代末人均工资才多少吗？三十万再当时已经算是不小数字了。至少我很满意这个数字。况且我的游戏厅也不是很多，占地也就80来平。在当时能卖到30w算是不错了。” 刘强是不太了解过去年代，但落在现在，80多平房子就卖30万，妥妥是亏到姥姥家了。 “钱谈妥后，这个慧明珠就要我去他们公司签合同。我隔天就跟着慧明珠，徐涵去了公司。当时慧明珠开的是辆大奔，在那个年代车辆还不是很普及，不像现在家家户户人手一辆。那个年代有车是身份象征，更不要说是大奔了。” 第226章 又是艺术 “去到公司，慧明珠给我拿了合同，也是在公司里面我见到了李宏斌。我见对方公司里面都很正规，也就没有多想。主要对方给的价格很好，我自己对合同啥的不是很懂。最后没多想我就签了字。 中午，李宏斌还留我吃了顿饭。 回去后，我就把这好消息告诉了老婆。我们都商量好了，等钱一到位，就出去旅游。 我老婆跟着我这个大老粗，受了不少苦。他喜欢旅游，我就寻思有钱就带他去全国走一遭。 可是没想到，我等来的不是钱款。李宏斌一伙人他们给我签的根本不是什么售卖合同。他们的合同条款，不禁诈骗了我的店面，最后我反倒欠他们三十万。 我不服，我上诉，我到法院其告他们欺诈。 徐涵就带着人去我家里闹，我老婆受不住他们威胁压力，抑郁成疾死了。 我的这条腿也是被徐涵打断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顾长明表达意思。 刘强怔怔望着中年人，眼下再看对方……刘强心理总觉着有点不是滋味。 中年人给他和罗毅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事儿。 这个事儿的情况具体如何，刘强说实话没兴趣考证。 他愿意相信顾长明说的东西。 之所以相信，可能是因为他过往底层小人物生存状况所致。 感同身受，活在底层的刘强遭遇过太多不公。 每次被人欺负，他也想过要报复，要给欺负他的人脸色看。 唯一不同，他没有把这份父女化为实际动作。 而顾长明则用死亡代价惩戒了仇人。 他的手段是残忍的，可这不正是这般混蛋过往几十年对他造成的伤害积攒吗？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刘强这厢沉思之际，罗毅则是直接了当奔入主旨：“这么说来，徐涵，慧明珠，李宏斌三人都是你杀死的？” “哼！没错！都是我杀的！他们都是罪人，他们该死！！当年，他们逼死了我老婆！！打断了我的腿！！抢了我的房，毁了我的家！！就因为这条废腿，我三十好几人连份体力活都找不着。我的人生从那份合同签订开始就别彻底毁了。” “所以你卧薪尝胆几十年，就为了等待一个合适报仇时机？” “不！！岁月磨砺让我认清了现实。和那些人斗，我怎么斗？人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财大气粗。我呢，就是个瘸了腿的残废。我开始也想过报复，可现实的摧残让我知道和李宏斌一伙斗就是自寻死路。” “那你为什么后来又采取了杀戮报复行动？”罗毅好奇追问。 “为什么！？因为老天有眼，让我在一次新闻访谈见到了李宏斌，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堂而皇之成了上市公司的老总。凭什么，我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事人就要落个家破人亡惨境。而像李宏斌那种靠欺诈敛财混蛋就可以成为人前显贵精英人士！？ 好在，我受到了神的眷顾！！我接到神的旨意，神让我替天行道惩治他们。所以我就一个个给他们杀了。” “神的旨意！？”异常熟悉话语，刘强清楚记得之前别墅分尸案，吕娇林就曾提到过“神”，女人自语自己是受神眷顾的新人类，当时女人表情语气就跟现在顾长明一模一样。 “你是怎么给徐涵弄进公园，神不知鬼不觉杀害的？”罗毅没有纠结“神”的说辞，他更关系顾长明作案过程。 毕竟，他一直在调查公园徐涵案死亡情况。 相关视频监控都未有发现徐涵进出公园状况。 对此，顾长明笑着回道：“给徐涵弄进公园并不困难，我是公园清洁工，我提前给徐涵装进了垃圾清理车内，然后进到公园里，将徐涵转移进了垃圾捅。待到晚上，我割断了公园内监控，然后……后面的事儿不用我说，你们也该清楚了。” 原来如此，罗毅也想到垃圾桶可能作为藏尸地点，只是终究没有切实证据。 “为什么你没想过用法律手段去处理此事？”罗毅跟进询问。 此言落罢，顾长明些轻笑应时变成了大笑：“法律！？别开玩笑了！！法律看重的永远是证据，可那合同白纸黑字是我签的字，我老婆是被吓死的，我的腿也是被人打断的，所有这些你让我拿证据，你说我上哪儿去找证据！？ 反倒是李宏斌那边拿这合同敲诈我！！法律会保护我！？” 顾长明的反问叫罗毅无从应答。 顾长明经历的事儿却是有些特殊。 客观来说，和他的知识组成结构，以及贪财有关。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顾长明当时如果不被钱财蒙蔽双眼，更为谨慎对待这笔交易，多咨询相关懂行人士，他也不至落得这般惨烈下场。 可这些都是后悔，事实……顾长明因为李宏斌等人敲诈弄到了家破人亡。 “他们这么喜欢钱，那我就满足他们！！他们喜欢钱，我就给他们钱！！” “你是怎么将那些硬币灌入他们口中的？”刘强突然想起这个重要问题。 顾长明听得此问，面上立刻扬起一抹灿烂且诡异笑容：“我是怎么将硬币灌入他们口中的？很简单啊，这是神的旨意，是神赐予我的力量！！人为财死……多么贴切的死亡方式，简直堪称艺术！！” 又是艺术！！ 又是神的旨意！！ 刘强此刻听来顾长明嘴中道出这些只觉自个儿头皮发麻。 当然他更在意的是顾长明话里所提到的“人为财死”。 不仅因为这个词儿是他之前提过的，更是因为这个词儿出现在别墅分尸案现场。 “你在三起案件分别留下了特别线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似乎是有意引导我们找到你！你的目的何在？”罗毅和刘强考虑纠结问题完全不同。 罗毅更多还是注意案情本身。 “是啊，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想你们尽快找到我制止我继续行凶吧。在杀了李宏斌后，我突然觉着迷茫了，准确说，我习惯了这种杀戮的感觉，所以……” 第227章 他走了 “所以我希望有人能够制止我，不然我恐怕会继续杀下去。杀李宏斌，徐涵，慧明珠三个我不后悔。这三个家伙是靠着吸人血过活的，他们罪有应得，他们都该死！！况且，是神授意我惩治他们的。 我没有罪！但我自己情况自己清楚，但给李宏斌杀死后，我发现我似乎喜欢上这种折磨人的感觉。看着死者在我面前狰狞扭曲痛苦模样我的心里竟然会感到有种成就感。 我知道这种感觉不对，三起命案改变了我，我现在习惯了这种杀人行为。我很怕，我很怕我再次出手酿成大祸，我不想成为李宏斌一伙靠伤害他人获取快乐混球。 所以行动时候，潜意识让我在现场给你们留下线索……现在你明白了吗？” 全中！！ 罗毅自是明了顾长明话里说的东西。 但相较于顾长明说的东西，罗毅更佩服张景斌的分析。 要知道顾长明此刻表示内容，和年轻人最初分析那是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在会议室亲耳听了张景斌给顾长明做侧写，现在罗毅恐怕都得怀疑这张景斌是不是实际罪案参与者之一。 否则，他如何能对现场做出这般精准侧写？ 刘强听罢顾长明说的话后眼神微眯：“你这人还不是无药可救，还算有点良知。我相信你说的，我也同意李宏斌他们三个该死。但法律终究是法律，不管你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人到底是你杀的，杀了人就触犯了法律。触犯了法律就该接受惩罚。 你自己也说了，你憎恨当时法律没能给李宏斌三人治罪，没能还你公道。那我想你更应该理解维护法律人人做起的道理。 如果你真如你说的那般有担当……就老实跟我们回去。听从法律最终判决，让自己灵魂得到解脱。” 刘强这辈子恐怕都没说过这么正面话语。 嬉皮惯了的他也是今天那是头一遭。 也难怪，只能说顾长明的经历叫他感同身受。 刘强很能理解顾长明因为压抑暴走的心理。 “哼，”轻哼一声，顾长明眼眸抬起望向天空，唇角也微微上扬，翘起抹弧度：“担当？年轻人你这个词用的不错。男人就该有当担。想当初就是因为我没有足够担当，才叫李宏斌这般混蛋有机可乘！！就因为我没担当，才还得我老婆抑郁死亡。这几个家伙我早就该给他们杀了，而我竟然苟且枉活了几十年。想想真是好笑啊！！” 说着话，顾长明转过身，完了竟然攀上了墙垣。 见得顾长明这个举动，刘强，罗毅互望眼，二人均是感到一丝不妙。 “顾长明，你要干什么！？你别冲动！”罗毅爆喝同时，当先冲前。 “站住！！”顾长明旋即喝令。 罗毅脚步应时停住。 “你别冲动顾长明！！跳楼解决不了问题，跟我回去，该如何处理法律会给你个公道！！” “公道吗？呵呵，已经不需要了。法律的公道来的太迟，有些事儿还是自己处理更为便捷。 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遗书我已经写好了，我给我杀人经过都写了下来。就在我的上衣口袋。等我死后，你们取出来上交就可以。” “顾长明，有什么话你先下来，我们再说！！” “没那个必要了！30多年了，我其实早就想死了，可我一直没那个勇气！我，我不知道到了下面如何面对我死去的老婆，我没脸见他。现在好了，受神的指引，我给李宏斌这几个混球杀了，杀了他们后，我很从未有过的轻松。 但我知道，我停不下来，我已经爱上了杀人这种项目，我不能容许我成为破坏他人家庭的刽子手。另外，我也确实是累了，我受够了这肮脏的社会。你们谁都别拦我，是时候去见我老婆了！ 亲爱的，我来了！！” “顾！长！！明！！”前探的手臂卯力前伸。 刘强，罗毅双双爆喝冲前，但他俩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靠前罗毅探出抓挠手臂最终仅是虚空抓了把空气。 顾长明就这么眼睁睁在他俩眼皮子底下消失在了楼栋墙垣上。 “啪~”紧随而至的撞击噪响叫僵定原地罗毅，刘强惊动。 二人赶紧是探头下看。 不出意外，顾长明整个人呈大字趴在地上。 罗毅丝毫不敢耽搁，全速冲下。 到了楼底，首先映入眼帘就是一大摊血迹。 罗毅伏地身子，着手搁在顾长明鼻头。 “怎么样？还有气儿吗？”刘强跟在后面质问。 样罢的罗毅轻吐口气，旋即无奈摇了摇脑袋。 见得罗毅这个动作，刘强面上浮起抹难以言表的失落。 常理来说，杀人犯都该死。 刘强原本也是这么认为。 可在听了顾长明的遭遇后，他心下原本的定论不禁是有些松动。 杀人犯真的都该死吗？ 法律层面是这么回事。 毕竟，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但顾长明经历的事儿和他犯下的罪……刘强潜意识觉着这个人不该死。 相反，正因为顾长明的行为才叫本该治罪的李宏斌三人得到了应有惩罚。 顾长明死了，老家伙唇角保持着笑容。 不难看出，死对他来说是个不错解脱。 或许真如他适才说的那样，他已经活够了，这个世界给了他太多压抑和不公。 他靠着自己双手将那倾倒的天平稍稍摆正了点……只是，顾长明摆正了，世上还有多少类似的可怜人，他们倾倒的天平又该由谁去办他们摆正呢？ 扬脸望天，刘强突然觉着肩膀上的责任重大。 要想日后如此惨剧减少发生可能，他们这些警务人员就必须付出百分之两百努力去将那些该死的混蛋全部找出，并给予应有惩罚。 罗毅站起身，摸出手机给科里做了简单汇报并呼叫了支援。 顾长明尽管死了，但他之前说的话里，其实还有不少叫人生疑地方。 譬如，他究竟是怎么将那么多硬币灌入被害人体内的。 当然，还有就是他嘴中一直强调的“神的旨意”是怎么回事儿。 第228章 奇怪的陈设 另一边，杜云龙等一众人马正在凶案现场进行排查。 寅华俯低身子看着地上大滩血水。 “血水有明显拖拽痕迹，死者生前应该有和凶犯进行过搏斗。桌上有两个杯子，杯中都有水，这两人多半认识。或许是交谈过程发生了冲突。”寅华淡淡道。 “滴~滴~滴~”屋内慕的响起一通急促短信铃音。 此音一响，正在忙碌众人齐齐抬头。 旋即聚焦在当间一人身上。 谁啊？杜云龙。 杜云龙面对众目睽睽没啥天大反应。 他很淡然给兜里手机摸了出来。 打开短信看了眼。 了罢，他给手机着拿在手朗声道：“老孙，华子，这里交给你们，我出去办点事儿。” “什么事儿啊，杜队？”寅华下意识脱口。 只是他这番征询并没能获得男人回复。 杜云龙丢下吩咐后，便是径直离开了。 望着杜云龙匆匆离开背景，屋内人全都大眼瞪小眼，略显茫然。 无疑，所以人都被杜云龙的突然离开感到诧异。 这很不符合杜云龙行事风格。 寅华也是面色凝重，今天的杜云龙的确有太多反常地方。 “好了，都别忘呆了，干正事儿！！”孙静怡娇喝吩咐嗓，众人这才给注意力重新聚集到自个儿手头工作。 “这个房间给人感觉有点怪啊。”重新投入勘察的寅华嘟囔冒出这么句。 旁边段成龙点点头：“确实，这房间邪乎的很。你看着电视，这海报，都是老掉牙玩意。现在谁还用这种黑白电视啊。话说能收到节目吗？” 寅华耸耸肩：“房间正题布局就像是上个世纪产物。” 说着话，寅华给段成龙口中所说电视打开了。 这电视一经开启，立马发出“滋啦啦”噪响。 旋转转动旋钮，电视屏幕始终是雪花点直冒。 见得此般情景，段成龙轻哼一嗓：“哼，我就说嘛，这玩意这年头根本不起作用！” 搜台无果的寅华蹲下身子，在电视机机柜下方摆着个录像机。 是老式考带那种，同样属于上个世纪产物。 通上电，寅华按下弹出键。 当下“咔哒”一声，一盘录像带从机身“嘴巴”吐了出来。 寅华取出瞅了瞅，试图从录像带上找到介绍性文字。 不过翻转一圈啥都没发现。 不得已，只能是给录像带重新推进机器内。 他这边一经推进，录像机马上开始运作。 “哒哒哒~” 急促的枪击声没由来爆起。 正全神贯注现场勘查众人听得这个枪击响动，全都本能拔枪。 有些尴尬。 寅华左右看去。 身后兄弟如临大敌拔枪动静也是叫寅华有点不好意思。 “各位都别紧张，是录像，录像哈。拔枪收起来，都把枪收起来吧。” 虚惊一场，众人给枪收了起来。 “这是……”看着大屏幕闪烁画面，段成龙总觉着画面熟悉。 稍稍看了会，他肯定道：“真实的谎言！！没错，这是九十年代初期我国引进的好莱坞大片。话说这间屋主貌似很喜欢老旧东西啊。” 的确如此，从目前在屋内所见事务，给人最大感觉，或者说最为怪异事情，就是屋内陈设都很老旧，完全不属于当前时代。 相关勘察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回到异特科，众人第一时间召开了碰头会议。 此刻刘强，罗毅也给顾长明相关事情处理妥当返回了科里。 会议一经开始，刘强就很好奇率先发问：“怎么样？现场发生了啥事儿？” 寅华打开投影仪，大屏幕应时呈现诡异凶杀现场。 除了脏乱布局，以及地上大滩鲜血，刘强倒是没发现其它什么“特别”地方。 之所以说“特别”……主要过去一段时间，刘强所经历案件都太恐怖血腥了。 要么就是被害人被肢解，要么就是被猎奇手段残害，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每个正常被凶杀尸体。 比之之前他所遇见凶案现场的诡异，恐怖，眼下大屏幕所显示内容，实在是有点太朴实了。 “尸体呢？华子，这房内怎么只见着血，没见着尸体？”刘强抛出了第一个实质性问题。 “强子这个问题好，此案目前第一个疑点就是……尸体不见踪影。我们在凶案现场只发现了血迹，却不见被害人尸体。” “那……这么说，尸体就是被凶犯转移了呗。或者可能已经被处理掉了？”刘强大胆推测。 “嗯，目前不排除这种可能。”寅华肯定。 “你刚说这是第一个疑点。其它还有啥？”刘强好奇追问。 “第二点就是房间整体布局，我想大家看了这幅画面一定都会觉着这屋子有年代感。” “没错没错，经你这么一说，这屋子可是真够破的啊。比我那时候住的租住屋还破，那电视，还有冰箱都啥年代玩意，全是老掉牙的老古董吧。这时代还有人用这些玩意？话说，还能用吗？”刘强诧异。 不过很显然，这个问题，没人会去作答。 理由很简答，疑问已经被寅华罗列出来，重点是如何解答。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由于相关证物还在做更进一步确认，大家均没开口想法。 刘强下意识落目会议室一角。 他这才注意到张景斌竟然在现场。 这货素来不按常理出牌。 除非他自己出现，否则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但问题时下年轻人真真切切站在那儿，张景斌会来……难道他的“侧写”已经完成？ 想到这茬，刘强不管三七二十一当下直接发问：“嘿，张景斌，现场你也去了，你是不是该说两句啊。” 毫无疑问，刘强还是不喜欢张景斌。 但对方的侧写确实有两把刷子，这点容不得刘强质疑。 闻听刘强招呼自己的张景斌径自是从位上站了起来。 罢了，缓缓开口道：“大家刚才提了两点疑问。先说第二点，凶案现场屋子内里所有物件都是上个世纪玩意。现今依然有人用这些，但这间屋子很特别，我们在里面找不到任何现代化陈设。” “行了，张景斌，别卖关子了，你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你整些我们不清楚的！！” 第229章 巧合的年份 “别着急，饭要一口口吃，听我慢慢分析。”张景斌不徐不缓：“有谁会放着现代化东西不用，而用老古董呢？并且还是上个世纪东西。” “也许这是人家习惯，人家就爱收集这些东西。”刘强推断。 摆摆指头，张景斌不置可否：“通常来说收集这些老古董都是有情调，有身份，至少生活层面无忧，你才能有资本去考虑精神层面东西。可大家看看现场，这是间租住屋。屋内脏乱不堪，这种情况很清楚表明屋主是个社会底层人物。刘强，你觉着这样日常生活都没法保证，吃了上顿就没下顿人，会有心思去收集这些老古董？” 刘强适才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他没想到张景斌竟然长篇垒落跟他上纲上线。 对此，刘强同样不示弱用力摆摆手：“得力得力，咱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就直说，你对这屋里这些老古董有啥看法？” “嗯……那么各位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认为现场所有陈设是屋内原来就有模样，还是有人故布迷阵刻意摆下的？” 张景斌总是能说出些叫人意外东西。 “嘛玩意！？”刘强搔搔脑袋：“有人故意摆出这个……可能吗？谁吃饱了撑的做这事儿？” “是啊，道理上说，杀个人而已，没必要那么麻烦。不过我是个喜欢较真的人。这屋子是租住屋，所以我就找到了户主问了下情况，按照他给的供词，这件屋子是在一个礼拜前被人租住的。租住前这楼顶屋子已经荒废多年了，屋内早就被清空，什么都没有。” “所以，这些东西都是租住人后来弄进摆放的？”罗毅适时插口。 张景斌耸耸肩：“是不是租住人弄的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一间空屋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这么多老旧物件。” “ok，ok，就算你说的没毛病，这屋里所有陈设是后来有人故意弄的。可问题为什么呢？张景斌，你自个儿刚才都说了，杀个人而已，需要整那么复杂，摆出这样局面吗？”刘强不解。 饶是他已经听明白了张景斌想要表达意思，可这事儿落在实际说不通啊。 “杀人的确不用那么复杂。既然对方做这样布局不是为了杀人，那他就是有别的目的。” “什么目的？” “这个目前我还不清楚。” “靠！”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不然刘强真要比出中指了。 “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对方布置这样场面是为了什么，。但是……关于你们刚才提到的尸体问题，我倒是有点好奇，尸体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还能去哪儿？我刚不是回答了嘛。尸体给凶犯转移了。这样一个尸体摆在家里，目前燥热天气早迟得臭！若是不给及时处理，等着被人发现啊！？” “嗯，”点点头，张景斌又一次开启了附和模式。 不过不出意外，附和模式了罢后，他紧接跟进：“刘强你分析的没错，依照常理凶犯杀人后尸体进行转移附和客观实际，以及人的心里反应。可问题，落在这个案件步骤错了，或者说是凶犯在处理现场顺序错了。” “啊？什么意思？”刘强满脸诧异。 张景斌抬手点指大屏幕画面：“看到现场的血迹了吗？刘强如果是你，你会在放置血水不管情况下，离开屋子去处理尸体吗？是血迹更容易处理还是尸体？” 答案不言而喻。 张景斌透过一个相对简单对比给众人揪出了案发现场的“不合理”之处。 “小张，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的分析也没毛病。但凡事都有可能存在例外。也许这个凶犯就反其道行之，先给尸体处理也说不定不是吗？” 没有辩驳，再次点头，张景斌肯定：“没错，是存在这种可能。那么现在咱们就来具体谈谈现场情况。” 好嘛，绕了一圈，还以为张景斌扯这些会有啥不得了发现。 可没曾想，倒头来给罗毅随口一揶，他就“认怂”岔开话题了。 刘强很是无语望着张景斌，他倒要看看对方接下来还能有啥说辞。 “现场东西陈设，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发现一些共同点。” “什么意思？你发现啥了？”刘强追问。 “罗毅，麻烦遥控器给我。”张景斌示意。 罗毅当下是给投影仪遥控器递过。 结果遥控器的张景斌按动按钮，大屏幕立时图片更迭。 “这张是凶案现场拍摄的明星海报，大家注意页眉处签名日期！” “一九九四，”刘强诵念：“怎么了？” “这张是凶案现场摆放冰箱，大家请看背后商标日期！” “还是……一九九四！？” “这张是电视的。” “……一九九四。” “这是床铺的。” “一九九四。” “这是……” 一连指引性询问，众人惊奇发现屋内摆设竟然都是一九九四年产物。 “还有……” “行了行了，张景斌不用再说了，我们知道你想表达东西了。屋里东西都是一九九四年的……对吧？” 没有理会刘强说的东西。 张景斌自顾自按下切换按钮。 当下大屏幕画面再次移转。 “这是寅华你在现场录像机内播放的电影。片名，真实的谎言，上映日期我查了下。” “不会刚巧是一九九四吧？”寅华试探性问道。 张景斌没有废话，再次按动切换按钮。 应时画面变幻，一行文字显示罗列。 《真实的谎言》由加拿大导演詹姆斯·卡麦隆执导，阿诺德·施瓦辛格、杰米·李·柯蒂斯、汤姆·阿诺德和阿特·马里克等联袂出演…… 掠过无关紧要介绍，寅华落目关键要点……影片于一九九四年7月15日上映。 果然……又是一九九四。 给了众人阅读浏览时间，张景斌旋即补充：“顺便说一下，播放影片的录像机也是一九九四年产物。” 事情到了这步，傻子也能明白张景斌想要表达什么。 这一九九四年，显然有什么特别含义。 第230章 伪造 “小张的这个发现非常重要。凶手布置这个现场一定有什么特别目的，一九九四年肯定发生过什么，或者对他来说有特殊意义！！这个是我们必须要搞清楚的。” 的确，不符合现实实际的屋内陈设，但凡正常人都不会蛋疼弄这么些老掉牙古董作为自个儿生活配置。 更不会特别到给所有物件都选择一九九四年产物。 所以……一九九四这个时间节点肯定有特别之处。 寅华话音落下，张景斌跟进道：“寅警官，打断下，关于你刚才说的凶手布置了这个现场……我想有必要更正下，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个现场究竟是谁布置的。” “啊？张景斌……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确定现场是谁布置的？这事儿不是凶犯做的，还能是谁做的？难不成还是被害人吗？” “为什么不能呢？只要愿意，谁都可以在这屋子布置。凶犯可以，被害人也可也，你我都可以，不是吗？” “你这是在扯淡！！” “扯不扯淡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想知道知道谁干的，就必须搞清楚对方留下一九九四这个线索想要表达什么。” “你的意思，一九九四是凶手留给咱们的破案线索？” “再次纠正，一九九四是线索没错，但是谁留下的……在进一步线索前不能妄下结论。” “行行，不下结论不下结论！”刘强懒得和张景斌争辩。 至少现在有一点可明确，就是一九九四这个点。 想想之前顾长明案件，后者也是透过凶案现场给出线索让己方找到了他。 现在……此案凶犯会不会也有类似想法？ 也是个被人欺压得到不公正可怜人所为？ 眼下人杀了，罪恶感愧疚感驱使他想要被抓，就跟顾长明一样。 “小张，你还有什么更进一步线索和发现吗？” 单单一个一九九四显然不足以说明问题。 也难怪，即便众人明白一九九四这个点重要，现在也没法透过这个点进行调查。 甚至于连基本入手点都找不到。 对于这个僵局，众人很自然将目光落在张景斌身上。 大家都希望年轻人能给出更进一步提示。 不过很可惜，张景斌当即摆摆手。 他没有任何遮掩，很坦诚回道：“目前我在现场所找到线索就这些。至于其它的，就需要技术科方面配合解析了。” “既然这样，那会议就先到这里吧。” 寅华也是看出众人没有更多突破，继续下去，实属浪费时间，还不如给人散出调查，没准会有收获。 只是寅华这边话音刚落，会议室大门便是被人从外推开了。 “孙博士！？”刘强招呼句。 是的，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孙静怡。 “孙博士，是不是技术科有什么发现？”罗毅直接了当征询脱口。 孙静怡径直走到台前，完了着目扫过众人，严肃道：“凶案现场采集的血样我们已经完成了血检。” “结果呢？”刘强赶紧追问。 余下人也是全部将目光落在孙静怡身上。 “血样检测结果……” “怎样！？” “猪血！” “什么？猪……血！？” 孙静怡平静语气给出的回答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能不震惊吗？ 被众人寄予希望找到突破的血样倒头来竟然被认定为猪血，这实在是…… “孙博士，你不会再跟我们开玩笑吧。那怎么可能是猪血！？你确定你们搞清楚了？”刘强没法接受孙静怡给出结论。 眉尖一挑，孙静怡丝毫不客气翻了刘强眼：“你觉着我是那么无聊人吗？会在这种时候拿这种事儿和你刘强开玩笑？” 瞅着孙静怡肃然面庞，刘强无奈搔恼：“不，不是，孙博士，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说这猪血……” “哼，”场上突然爆起声轻哼。 刘强闻言寻声望去，就见张景斌唇角挂着笑容。 这个节骨眼见得对方“笑”，刘强不由有些着脑。 “我说张景斌，你笑个什么劲，现场这猪血你有啥想法？” “想法我没有。倒是这很好回答了寅华之前疑点。” “哈啊！？” “寅华你刚不是提过，这凶案现场被害者尸体去哪儿了吗？我想孙博士的血检结果应该可以作为回答你问题的答案了。” “你想说什么啊？”刘强追问。 “很简单呐，血检结果血是猪血，换而言之，案发现场根本没有被害人。这所谓的凶案根本就是乌龙，不，准确说应该是有心人故意伪造的凶案现场。” 又是一波语不惊人死不休。 话听到这儿，寅华也是耐不住脱口：“你的意思……今天的凶案是伪造的？” “没错！现场没有尸体，唯一能证明曾经发生凶案的就是屋里大滩血迹。可现在血检结果摆在这儿。就算有人在现场宰杀了一头猪……这应该也不能按凶杀案处理对不对？” 张景斌的回答叫人无从反驳。 “不不，你等一下，你先别着急下结论。孙博士，你是不是还有要补充的？哦，我的意思，现场除了明面上看到的猪血，你们有没有发现其它可疑血迹？” 透过这段时间在异特科所见所闻，刘强已经适应了凶犯犯案后处理现场这个现实。 所以，他确定，自个儿在现场看到的未必真实，那极大可能是凶犯经过特别清理后故意留下，用于迷惑干扰警方办案的假象。 落在实际，表象存在的猪血很可能是为了掩盖暗地存在的人血。 只可惜刘强想的很好，可最终结果……“没有，现场我们仔细勘察过，除了这猪血之外，没有其它任何血印。” “啊！？”难以叫人接受结果，但他就这样发生了。 刘强脑袋直摇：“这么说的话，这，这凶杀案真是子虚乌有伪造的？可，可为什么啊？谁吃饱了撑的做出这样事儿？他为了啥啊？调戏我们警方？” 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提到“吃饱了撑的”这几个字儿。 可现实情况……的确是给人一种“吃饱了撑的”的感觉。 第231章 杜队出事儿了 “张景斌，这个事儿你怎么看？”罗毅肃然面庞问道。 适才，他一直注意着对方。 他发现，当全场都为孙静怡给出“猪血”血检结果感到诧异震惊时候，唯独张景斌表情平适。 那感觉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般。 罗毅的提问又一次将张景斌推到众人瞩目焦点位置。 他推推鼻梁金边眼镜，筹措了下措词，缓缓说道：“目标房内被人摆放布置了一堆老旧物件，同时又弄猪血泼洒做出凶案现场。我不知道各位怎么看，反正我感觉，对方这么做，倒像是精心布置了一个凶案现场，有意将我们引过。” “这个我们都清楚了，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心里血角度，对方费这么大力气，做这样一件事儿，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如果非要叫我给出一个理由……”着目扫过众人，旋即张景斌落定续接道：“情景再现！！” “情景再现，你的意思是现场一切是人故意将某起案件做的复盘！？” “没错！”点点头，张景斌肯定。 “你的理由呢？”罗毅追问。 “两点！第一，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在现在这样一个时代，还有人租住那样破败楼顶住房，并且在屋内摆放那么多老古董。现在看来，对方摆放这些极大可能就是在线那个时代场景。 第二，现场没有尸体，但却泼洒了那么多血迹。正常人都不可能做这些事情，结合上述屋内布置，这些血迹应该就是对方想要更进一步展示当时案件实景状况。” 张景斌两点理由抛出，场上登时陷入寂静。 刘强垂着脑袋，手指轻敲桌面。 这案件也太他妈扯淡了。 本以为遇着个正常案件，没曾想还是那么的猎奇。 尽管这起案件没有遇见啥恐怖血腥场景，但背地搞事者意图还是叫人心生起几抹警惕。 “那你说他重现案件想要干嘛？”扬起脸，刘强问道。 “这个不好说，我想对方费这么大功夫……一定是这起案件有什么特殊之处。想要具体搞清对方目的，首要任务是确定对方重现的是哪起案件。” “1994，这起案件多半发生在一九九四年！！”慕的响起张景斌之前罗列总结出的情况，刘强适时插口。 张景斌没有否认点点头：“嗯，从屋内摆放给出的线索，初步可以判定，对方想要重现案件年代应该是在一九九四年。” “可是单凭这个……范围也太大了点吧。整整一年时间，我们怎么排查！？”罗毅无奈。 “线索是要找的。对方既然搞了这么大一个场面，肯定会留下线索向我们指出他要重现的案件！”张景斌难得严肃。 罗毅听后兀自点了点头：“行了，既然已经明确了这是一个透过伪造凶杀案重现罪案现场事件，那孙博士，安排技术科人员再跟我去现场走一趟。我们得尽快找出对方留下的线索！”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你们没什么其它事儿要讨论处理……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孙静怡当即附和。 刘强本来对此也没啥意见。 他本能站起身，跟在队伍后面走出了会议室。 不过在行出会议室后，他突然觉着有些不太对劲。 “杜队长呢？唉，队长怎么没见着！？” 四下扫过周边路过同仁，刘强这才反应过来为啥觉着不对劲了。 平日里每次会议都必然出席并且主导会议的杜云龙，今天却是没有见着。 刘强的提问，寅华听的真切。 他停下脚步，看了眼腕上时间。 杜云龙自打在案发现场接到短信提出离开已经过去3个小时了。 按理说，这杜云龙离开办事儿没啥好奇怪的。 只是今天杜云龙进入罪案现场一些反应……也不知道为什么，寅华总觉着有点怪异。 见得寅华停下脚步，刘强很自然三两步凑前，完了征询问道：“唉，华子，杜队呢？咋没见着他人？开会这么大事儿他也不来参加，他去哪儿了？” 回过神的寅华略微调整，随即回道：“杜队有点事儿要处理。怎么，你找他有事儿？” “我？没有没有。就是奇怪会上没他身影。” “呵呵，杜队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他，想来会很欣慰吧。”寅华打趣。 刘强听后，赶紧连连摆手：“得得，你可拉倒吧。我可没关心他啊。你别想多了。” 队伍很快准备集结。 众人登车朝伪造凶案现场驶去。 刘强现在非常好奇，搞事儿家伙究竟想重塑怎样案件，或者说他想透过这样案件重塑表达什么。 车疾驰在公路上。 罗毅驾着车。 这次主力特勤基本都随车出发。 张景斌也是难得没有独行，跟着大部队。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很正常一次行动，却是因为半路收到一通电话搁浅。 孙静怡的手机铃音来的十分突然。 女人接通，还未来得及招呼，听筒那头便是急促声音传来：“小孙吗？我是刘海云，你们现在位置在哪儿？” “我们在……”给己方行动路线如实做了汇报，孙静怡紧接追问：“刘局怎么了？听你口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的。 更不消说此刻刘海云说话语气跟平时想比明显急促。 所以，孙静怡确定……定然是出了事情。 李海云那头没有耽搁，直接了当下达命令：“你这边马上给我掉头去滨江派出所。” “滨江派出所？去那儿做什么？”孙静怡很是诧异。 一般来说，刘海云很少主动干预他们一线人员行动。 除非是发生了不得了大事儿。 “杜云龙，小杜现在在那边。” “啊，杜队在那儿啊。怎么，那边出啥大案了？” 杜云龙之前走的突然，而孙静怡就在现场。 她当时也奇怪男人一些举动，不过时下听刘海云这么一提，反倒是释然了。 在孙静怡看来，杜云龙离开去了派出所，理所当然是为了凶案。 可事实情况……却是远远出乎孙静怡意料。 第232章 他只是嫌疑犯 “是出大案了，杜云龙是嫌疑人。”刘海云低沉嗓音回来句。 然，他的这句回复落在孙静怡耳中却是不亚于重磅炸弹。 女人当下不出意外惊愕质问：“什么！？刘局长，你说什么！？杜队他……他犯了什么案？” 尽管也是觉着杜云龙今天言行举止有些不太正常，但你说他这样一个严谨正值人会知法犯法，违背公理道德事情，孙静怡心下没法相信。 不仅他没法相信，车内其它人同样如此。 孙静怡的突然娇喝车里人听的清楚，本来没当回事儿的刘强幕的前排转过脑袋。 “具体情况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这边也是刚刚接到通知。你现在马上去滨江派出所！！” “知道了！！” 事出紧急，孙静怡没有废话，给手机挂断后，她马上冲司机罗毅吩咐：“掉头小罗，我们去滨江派出所。” “不是孙博士，到底出啥事儿了，咋听你刚才电话口气，出事儿的好像是杜队。杜队咋还犯事儿了？” 刘强给众人心理疑惑道了出来。 这个问题孙静怡目前也是一头雾水。 她肃然表情摇摇头：“我不知道。电话是刘局打的。他只说杜队在派出所。至于说什么情况，要我们过去才清楚。” 那还有啥好说的？ 罗毅方向盘快速打动，就地调了个头。 这个节骨眼，什么交通法规通通被其抛在脑后。 他给车窗放下，完了将车内警灯探手搁在了车顶。 之后，警灯闪烁，警笛长鸣，一路呼啸疾驰。 全队感到派出所，一行人气势汹汹杀进所内。 要不是有江霞做解释招呼，人还以为有人强闯执法机构闹事呢。 经过江霞协调，派出所方面派了专门人员和异特科队员接触。 双方会面，孙静怡直截了当发问：“杜云龙呢，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杜云龙他现在是凶犯嫌疑人，目前正在调查审讯，你们……” “是我刚才话说的不够清楚吗？我说了，我要见他，现在！！”孙静怡面色严肃，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此刻孙静怡面色神采正是她平日里面对尸体时表情。 也是没料到“死神”这般狠厉坚持。 接待人员被孙静怡强横气势压的明显弱了几分。 不过他到底是执法人员，在短暂哑口后，强子镇定：“你们也是同行，应该了解规矩。我知道杜云龙是你们上级，但他现在杀了人，是一起凶案嫌疑人。所以你们……” “规矩我们自然懂，但你也说了，我们杜队目前仅是凶案嫌疑人。同为警察，我们要跟嫌疑人会面，了解案情有问题吗？”孙静怡不卑不亢。 “如果你们是为了了解案情而来，那么抱歉，这个案子归属地在我们辖区。我们有能力处理此案。所以就不劳烦各位帮忙了。”接待人员软硬不吃。 要不是他也是系统内人，罗毅早就上手采取强制措施了。 事实，下面队员也都有动手想法。 可考虑到事关杜云龙，大家都还算克制。 但克制归克制，己方都已经驱车过来了，若是连杜云龙面都见不着像话吗？ 在场除了刘强，张景斌，那基本是和杜云龙共事超过三年的“老特勤”，其间感情自是不用说，大家伙也不相信杜云龙会做违法乱纪事儿，尤其还是杀人。 这当间肯定有误会！！ 孙静怡必须尽快和杜云龙接触。 他们是目前唯一可以帮助援手杜云龙的人。 只有先行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才能给杜云龙洗脱罪名。 “杜云龙犯了什么案我不清楚，但我这次过来不是为了你说的案子！我过来是因为他和我们手头一起大案有联系！我们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我们过来只是想要了解下情况。至于说该怎么处理此案，我们不会插手。现在可以带我们去见杜云龙了吗？” 孙静怡这番话已经算是非常克制了。 罗毅听后，立马会意跟进：“实话跟你说，我们这么多人过来肯定不会凭你随便两句话就走！我们不惹麻烦但也不怕麻烦。你也清楚杜云龙是我们队长，我们手头案件都是他牵头操办的。你最好立刻带我们见他，否则案子出了问题，到时候追责，我只能往你头上推了！还有，你跟我讲规矩，那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点，杜云龙目前只是凶犯嫌疑人，从法律层面，他不是凶犯！！所以你没权利隔绝他！！” 孙静怡，罗毅一唱一和，接待员有些应付不来。 踟蹰了几秒，想想罗毅威胁的“揽责”问题，接待员最终妥协：“这个事儿我做不了主，我得和上级沟通下。” “可以，但请快点！”孙静怡没有给事情弄僵，至少在有商量余地情况下，她还不打算来硬的。 接待员当下拿着手机退到一边。 他小声给上级做着沟通汇报。 三分钟后，他放下手机，回到异特科一行人跟前。 将他过来，罗毅当即开口：“怎么说！？可以带我们过去了吗？” “嗯，我刚给上级说明了情况。你们可以……” “唉，行了，那就别废话了！带路吧！”刘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打断接待员话语，吩咐令道。 在接待员引领下，异特科一行人来到派出所内里审讯室。 打开门，昏暗灯光下，一个男人正垂首坐在房内。 “杜……队长。”罗毅很显然一眼就认出了屋内座上人身份。 只是此情此景，多少是叫他有些不确定那个男人就是他认识的存在。 闻声的杜云龙缓缓扬起脸。 憔悴，这是刘强第一感觉。 要知道平日里杜云龙人前举止行为无不透着干练。 不管遇到怎样头疼案件，不管加班熬夜多少天，杜云龙始终都能保持旺盛状态。 反正在刘强眼里男人就是打不垮的拼命三郎。 可瞅瞅现在，仅仅数个小时不见，杜云龙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面色憔悴，眼神空洞，精神颓废，单就这个状态妥妥是遭遇过什么。 难不成……杜云龙真的杀人了？ 第233章 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们来了？”杜云龙无力呢喃句。 言语间满是疲惫。 罗毅见到杜云龙双手腕间手铐，不禁觉着扎眼。 手铐这东西对他们这些异特科特勤来说那是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东西，只是此刻见得实在……违和。 “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杜队犯了什么事儿？你们凭什么给杜队带手铐！？杜队，我来给你去掉！！”寅华看不过，从身上掏出钥匙从后上前。 只是不等他动作，孙静怡却是探手将之拦下。 “孙博士，你这是……干嘛？” “我干嘛？你要干嘛？” “我还能干嘛，给杜队手上手铐去掉。”寅华干脆回道。 “胡闹！！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别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孙静怡突然发飙，弄的屋内气氛有点尴尬，寅华更是僵定原地。 “好了，都吵什么吵。不嫌丢人呐。”杜云龙低沉嗓音训斥了句。 不过他这番训斥较之过往“雷厉风行”那可是要“柔弱”太多。 他这厢开口“缓和”了气氛，刘强适时插口给心底疑惑道出。 “杜队，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咋就成了杀人犯了？” “说什么呢刘强！？什么杀人犯！？不会说就不要乱说！！”寅华不出意外怼了句。 刘强很是无奈。 他也意识到自己言辞间的失档。 好在杜云龙并不介意，男人摇摇头：“没事儿，现在我的嫌疑最大，说我是杀人犯也没毛病。” “那你究竟有没有杀人？”不和谐声音再次响起。 众人齐齐侧目。 张景斌面色淡然紧盯杜云龙。 无疑，他这番问话比之适才刘强说的……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寅华下意识就要开怼，可杜云龙先行给出回应：“我没有。” 非常平静给出肯定。 张景斌听后点点头：“既然没有，那就请杜队长给我们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呼~”轻吐了口气，杜云龙沉默了片刻。 就在众人诧异担心之际，他缓缓开口：“今天我离开后，去了一趟康辉国际大厦。” “你去那里做什么？”张景斌插问。 “我收到一条短信，短信给了我这个地址。” “给你你就去了？” “张景斌，你几个意思？你是在审问杜队？”刘强本就对张景斌没啥好感。 此刻听他这般询问口气……心理非常不舒服。 虽然说他刘强对杜云龙也没少好感，但好歹是一个科里同事。 平日里杜云龙除了没事儿喜欢调侃训斥他两句，倒也没有啥出格事情。 值此关键时刻，就算你张景斌不想帮忙，那也不该胳膊肘朝外拐。 见得刘强回怼，再瞅瞅周围异特科众人不善面色，张景斌耸耸肩膀：“好吧，那我换个问法，杜队长接到这则短信是为了办案吗？我的意思是有人要给你提供案件线索？如果是，你当时为什么不给大家说清楚？你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人独自离开？你能对此作出合理解释吗？” “够了！！”这回不等刘强开怼，寅华直接怒目圆瞪打断道：“张景斌请你搞清楚自己是哪儿头的！！我知道你是总部派下能人，但这里不需要你发挥！！你要真闲的蛋疼，就请你去伪造凶案现场。那里才是需要你大显身手地方！！” “杜队，你继续说。去了康辉国际后发生了什么？”孙静怡没有理会场上争执，她很清楚现在要做什么。 “我开车去了康辉国际，按照短信给出指示去了顶层。对方约我在顶层会场见面，我去到那里，打开门进去了。” “你见到给你发短信的人了？” “是的，我见到了。” “然后呢？” “然后？哼，然后我就被人从后打晕了。等我再次醒来……就看见对方上吊死了。” “就这些？” “就这些。” 杜云龙的讲述简短到不能再简短。 刘强听后不能理解打抱不平道：“照这情况……凭啥说杜队你是杀人凶手啊。你这被人打晕，明明就是被害者啊！” “我是被人叫醒的，我醒来时警察已经在了。对方认定我是杀人凶手主要是当时会议室内里只有我和被害人两个。所以……” “那也不能胡乱扣屎盆子啊！！”刘强没好气再次插口。 “杜队，你这个情况应该不难洗脱罪名。孙博士，我看咱们现在赶紧去趟案发现场，只要能找出有第三人在场证据，杜队的杀人嫌疑就能排除了。” 点点头，罗毅给的提议和孙静怡心下想法不谋而合。 想要给杜云龙脱罪，证明他的清白，最好办法就是去凶案现场进行调查。 也只有找出实际证明杜云龙无罪证据才能真正意义帮助老伙计。 时下，己方在这里斗嘴除了叫人看笑话屁用没有。 “老杜，你先委屈在这待着。我和弟兄们去现场看看，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出真正凶犯还你公道的。” 杜云龙抬眉扫了眼孙静怡，未有多言。 “孙博士，你们去现场吧，我在这边守着，以防他们对杜队用强。”寅华跟进招呼句。 孙静怡听后，怠慢蹙起：“这里有江霞处理，用不着你，已经够乱了，你就别再添乱了！！除了江霞，其它人都走！！” 异特科队员是啥脾性，孙静怡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节骨眼留他们在派出所，保不齐会整出啥幺蛾子。 没办法，孙静怡是科里“老同志”，“死神”在科里威望那是丝毫不弱于杜云龙。 时下孙静怡发话叫所有人离开，寅华也不好推脱。 离开派出所，登上车后，众人迅速朝康辉国际移动。 刘强现在迫切想要赶到现场，他很想实地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叫杜云龙栽跟头。 要知道杜云龙可是老特勤，能叫他着道……对方可不简单。 寅华登车后，显然气火未消。 无处发泄的他，将矛头怼向了张景斌：“我说张景斌，你刚才在所里几个意思？别人把杜队误当做嫌疑犯也就算了，你这家伙……怎么？别告诉我也给杜队当凶犯了？” 第234章 实地勘察 真是坐着也躺枪。 正抱臂思索杜云龙适才讲的东西，没曾想寅华给战火烧到自个儿身上，张景斌缓缓扭过脸，望向面色不善寅华，很坦然回道：“我问的有什么问题吗？按照杜队长自己交待情况，现场只有他和被害人两人，将他作为凶犯嫌疑人难道不是理所应当事情？” “我告诉你！！杜队长什么人我们大家都比你清楚！！他不可能杀人犯！！” “我有说他是杀人犯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强调他不是杀人犯，你有证据吗？你觉着靠你个人认识就能给杜云龙开罪？你好歹也是异特科特勤，你应该清楚我们是法制社会，身为执法人员，最忌讳的就是带着个人情感断案。如果你始终抱有这种“杜云龙是你队长，他不可能犯案”思想办案。那我不得不向上级申报，你寅华不适合参与此案调查。” 张景斌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叫人不舒服。 别的时候刘强可以不管闲事，可适才张景斌讲的那些实在是有点……“嘿哟，乖乖，不得了不得了，不愧是总部机关下来的啊。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想着要打小报告。华子，人是总部的人，咱底层小人物惹不起，你啊，就少说两句吧。不然人回头真给你穿小鞋。忍忍，忍忍吧。” 刘强变着方的戏虐张景斌。 他这张嘴损起人来那自是不含糊。 张景斌对此没有答复。 众人就在这压抑复杂气氛下一路静默驶抵了目标地点……康辉国际。 给车在路边停好，孙静怡带着一群队员直奔康辉国际“杀去”。 按照杜云龙说的，他和被害人接头是在康辉国际顶层。 异特科一众搭乘电梯上到十五层。 门开后，立马有警察上前询问状况。 孙静怡亮明身份后径自朝案发现场行去。 刘强两只眼四下里“闲逛”。 他注意到这里房间门牌大都是vip加数字组成。 前方队伍陡然停下脚步。 刘强顺势移目，这会门牌总算有了变化……“多功能综合会议室”。 这就是杜云龙口中和被害人接头地方。 门外已经被警戒线隔离。 门口笔挺站着两个民警。 孙静怡照旧是亮明身份。 对方查验无误后，一行人先后进入。 黑！！暗淡无关的黑！！ 这是刘强进入会议室的第一感觉。 张景斌处在队伍最后，刘强听得男人冲身边民警问了句：“凶案现场没有被外人动过吧？发现杜云龙时候，这里就是这个样子？” “是，就是这样，没人动过。”民警肯定。 刘强闻言唇角微微上扬，心道是：多大点能耐，凶案现场不能被移动破坏这是基本常识，这还需要问？没见识！！ 孙静怡进入现场后，马上是着手给技术科队员下达指令。 她不管之前侦办人员做了哪些调查，但在她一切从头开始。 她只相信自己得到结论，尤其是此案涉及杜云龙名誉安危，她更得亲力亲为不敢怠慢。 技术科的人做着细节性调查，刘强这样没专业技术经验存在只能继续瞎溜达。 首先被他关注的很自然就是被害人了。 此案被害人死法是被吊挂在屋顶。 刘强绕着被害人吊挂讲台仔细打量了番。 他这越看越觉着不对劲。 “唉，罗毅，你瞅瞅啊，这情况不太对啊，你瞅这高度，这地上瘫倒板凳，我咋觉着这货像是自杀呢？” 刘强着手点指地上板凳。 只是罗毅并未答话。 对此，刘强也不在意，他继续是在场馆里溜达。 尸体检查完了，他又行到会议室窗口。 整个会议室只有朝南有两扇大的推拉窗。 不过推拉窗外都焊有铁栏，期间间隙大概10公分样子，人指望穿行，那无可能。 窗口既然不能通行，那刘强很自然想到是否会有通风管道。 毕竟，他去异特科第一天就遭遇沈佳慧管道潜行猎杀。 对管道通行这茬事儿……刘强那是有着特殊认识。 “唉，兄弟，这顶上情况你们调查过没有。我的意思……上面有没有通风管道之类东西？” “没有！我们和大厦管理询问过，也查看过楼层建筑图纸。这间会议室采用的是中央柜式空调调节空气，并没有开凿通风管道。” “啊，这样啊……”民警的回答叫刘强多少是有些失望。 他本想着要是有通风管道，至少可以证明凶犯能够以此作为逃脱线路。 毕竟，眼下杜云龙被当做凶案直接嫌疑人，最大依据就是现场除了他和被害人外，没有任何第三人在场证据。 此刻若是可以找出可能作为凶犯逃离出口，杜云龙犯罪嫌疑身份就能去除。 不过很可惜，透过刘强目前勘察结果……这间会议室唯一可以进出途径就只有他适才来时入口大门。 大门只要关闭，那此地妥妥就是间密室。 这个密室若是破不了，那杜云龙的犯罪嫌疑人身份就没法去除。 可勘察结果摆在这儿，眼下可以进出会议室入口只有一个。 难道杜云龙真的给人杀害了！？ 刘强并不想这么去进行揣测，但现实状况……该如何解释现场只有杜云龙和被害人二人情况呢？ 刘强是没辙了。 他下意识调转目光，在忙碌兄弟里搜寻番，最后落定在那个叫他瞧不上眼“白面书生”身上。 张景斌带着个金丝眼镜。 这不是刘强第一次见张景斌现场勘查。 很奇怪，这家伙怎么说也是总部派来的能人。 按理讲，勘查时应该有些实质高科技探查手段。 可张景斌跟技术科人员不同，他在现场大多时候都是站在地上发呆。 知道的他是异特科高级顾问，不知道还以为哪儿来的不着调傻子。 刘强真的很想上去问问张景斌他这发呆到底是在看啥，想啥。 难不成单靠这样发呆瞧看……就能给问题解决了？就能找出替杜云龙脱案证据？ 只是考虑到自己跟对方来时路上将将呛过嘴，碍于面子，刘强还是打消了心底念头，免得热脸贴冷屁股丢了脸面。 第235章 你我说的都不算 调查取证进行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了罢的孙静怡就地要了间房子给队员召集起来。 事出紧急，他需要尽快给勘察结果进行汇总。 只不过碰头会开始后，众人给想法说道完，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没办法，即便是技术科，他们勘察所得出结论也和刘强一样，没法找出第三人在场证据。 房内的死寂气氛熬的叫人心烦，刘强耐不住四下瞅过，最后落目张景斌身上。 男人从会议开始到现在就没出个一声。 张景斌正埋头捣鼓手机，好似个局外人。 这一幕叫刘强很是着脑。 你说你不愿出力也就算了，眼下局面，大家伙都在为给杜云龙案子劳神伤脑，你倒好，居然会议场上玩手机。 这种行为未免也太恶心人了！！ 刘强没好气，直接开喷：“唉，我说张景斌，你什么意思啊？要玩手机出去玩去，咱这是在开会！！你们总部机会开会啥做派咱不清楚，但你现在是在异特科，别给你们总部那些个歪风邪气带我们这儿来！！” 刘强这番话气势十足。 他话落定后，不出意外跟众人注目焦点全都吸引到张景斌身上。 可张景斌似是没听见刘强数落，男人始终眼目没有离开手里手机，这着实是叫刘强着脑。 “唉，张景斌，你这人怎么这样，你……” 把手一抬，孙静怡示意刘强莫要着脑。 完了，淡淡道：“小张，你今天也去了案发现场。大家都已经做了发言，你是不是也该说两句啊。” “对啊对啊，你的侧写呢？在现场待了半天，你可别告诉我啥都没瞧出来啊。”刘强不忘打趣。 张景斌还是没有回应，他的两眼完全是被手里手机吸引。 面对这般情况，刘强那是再也耐受不住了。 今个儿杜云龙不在，他也豁出去了，径自站起身，蹭蹭闪到张景斌跟前，作势就要夺了男人手里家伙。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人。 可就在刘强探手将要夺拿之际，一直埋头张景斌突然扬起脸：“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下面我就来说说我对这起凶案看法。嘶~刘强你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场面一度尴尬。 刘强刚想回怼，可张景斌却是自问自答抢先道：“要是没什么急事就请你先回到位上，让我先把我的思路给大家说下。” 丢下这句话，张景斌也不管刘强那头是啥反应，便是自顾自继续道：“案子本身我想已经不用我多做叙述，大家都很清楚。单就现场勘查状况，杜队长去到的会议室，入口只有一个，内里窗口也都有钢条焊死，缝隙大小没法供人通行。至于其它，相信大家也都对会议室进行过仔细勘察，相关图纸也有看过，所以……可以肯定一点是，杜队长和被害人接触地点是个密室。” 说了等于白说，这个事儿适才会议讨论就已经得到确认。 会议室除了入口之外，没有其它入口。 “张景斌，说点有用的行不行！！我们现在是要想办法证明杜队长无罪，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清楚！！” “既然清楚，那大家就更改明白杜队长在这起案件嫌疑最大。” “你……” “楼栋视频监控显示，被害人是在中午12点半进入目标楼层的，杜队长一个小时后在大楼出现，1点三分搭乘电梯进到顶层。他敲了门，之后推门进去。然后视频监控清楚显示杜云龙进入后，房门被关上了。也就是说从房门关上那一刻开始，杜队长所进会议室就成了密室了。而再此期间会议室除了被害人以及杜云龙外，没有第三人进入，更没人离开。 直到楼层清洁人员交接班打扫卫生，这才发现了会议室内发生凶案。另外根据当时当班清洁员供词，他去到会议室时，会议室门是被反锁的。他因为没有钥匙，所以回去找总台讨要。之后总台负责人拿着钥匙和他一同来到会议室这边。开门后，就见到了被害人吊挂会议室屋顶，而杜云龙就在被害人尸体旁边不到一米地方。” 张景斌简明扼要给整个案件进行了复盘。 应该讲他说的算是较为客观具体。 只不过这些话从他口里道出，尤其是他的那些分析性理论，越听越叫刘强觉着不是个味道：“张景斌，你到底……站那头儿啊。我咋听你这意思……你是认定杜队长是杀人凶犯是吧？” “我只是就事论事，至于说杜云龙是不是杀人凶犯这事儿我说的不算，你说的也不算！” “那谁说的算！？” “证据！！我们办案讲求的是证据！我想这样简单道理应该用不着我费口舌给刘强你多做解释了吧！” “行，那你就说说你的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人就是杜队长杀的？”刘强不依不挠。 张景斌则是异常淡然回道：“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人就是杜队长杀的。” “切，那不就结了，那你跟我这装啥大以巴狼！？” “但是，密室的问题不解决，杜云龙的嫌疑就没法摆脱。事实情况，会议室内只有他和被害人两人。被害人现在被吊死，杜队长想要摆脱嫌疑没那么简单。” “被人被吊死也可能是自杀，别忘了，在他身上就有摊倒椅凳。杜队长进入会议室他就被人击倒昏过去了。这件事儿保不齐就是被害人做的。他先给杜队长击晕，然后上吊自杀，栽赃嫁祸！！”刘强给出论断。 “是，你说的是种可能。但证据呢？你能说被害人是给杜云龙击晕，然后自杀栽赃。我也可以讲他是给被害人吊死，完了拿砖头将自己拍晕，伪造成自己被袭。”张景斌当即回击。 “好，那或许场馆里还有第三者呢？” “监控显示很清楚，会议室除了杜云龙，被害者，没有第三人进入。” “监控显示的未必准确，别忘了，我们面对的可能是变种人！！变种人不能用常理视之，对方如果具备透明伪装能力……那他就可以瞒过监控潜入埋伏在会议室内！！” 第236章 提出疑点 刘强这番论调，倒是给场上众人打开了条新思路。 如果这起案件有变种人参活，那还真就不能以常理视之。 最关键，刘强这番论调并非空穴来风。 异特科之前办理案件，刘强就有给出过具备透明伪装能力变种人说辞。 听罢的张景斌难得没有直接否认，他先行点点头：“嗯，变种人是有可能参与这起案件。但是那又怎样？你觉得这个事儿说出去别人会信吗？就算别人信，你刘强有任何可以证明凶案现场有变种人活动出入证据吗？” 答案显而易见，刘强没有。 自个儿给出推论相继是被张景斌推翻，这个局面叫刘强颇感无奈。 但相较于场面上的无奈，他更在意张景斌立场。 自己推断被推翻不要紧，但张景斌这态度……“哼哼，啊~我算是瞧出来了。张景斌，看你这样子，是铁了心要给杜队长定罪落案啊。我说你这人还有点良心没？我承认，你这人是有点能耐。但你调来咱科，有遵守过科里规章制度吗？杜队给你面子，对你做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看重你的能力。 可关键时候，他需要你给帮忙，你倒好！！你不愿帮忙就算了，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扯后腿！？” 刘强这通话说的很直白和难听了。 不过张景斌还是没有太大动容：“刘强，我再说一遍，你我都是警务人员。我们的职责是将犯人绳之以法。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就算是杜云龙也不例外。我想我的态度应该表达的很明确了吧，相同的事儿希望你不要在重复。 好了，接下来我就说说此案的疑点！” 一句话带过，张景斌压根没打算跟刘强纠缠。 “你说。”孙静怡抬手示意。 尽管张景斌适才说的东西听的叫人不太舒服。 可落在实际，客观来说，年轻人讲的没毛病。 异特科办案就是要看证据。 目前现场勘查得出证据的确是杜云龙犯案嫌疑最大。 虽然不愿接受，可现在种种情况确实对杜云龙不利。 “疑点一，就是杜队长手里砖头。”比之食指，张景斌淡淡道。 “砖头！？砖头有什么问题？”罗毅诧异。 “砖头是击晕杜队长的工具。按照杜队长自己给的细节回忆，他在进入会议室后便给人从后击晕了。不过这是杜队长一面之词，法律层面算不得证词。但有一点，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拍晕他的都是砖头。那么问题来了……康辉大厦这样高端会所，为什么商务会议室里会有砖头呢？” “那还用说？肯定是别人带进的呗！！” “是！关于砖头这个事儿我有和大厦管理方接触过。会议室每天都会有专人进行打扫清理，砖头这种东西是断然不会被他们工作人员放置的。如果真有，反倒是说明有人给杜队长设局。 那么砖头不是大厦这边人放置，剩下就是杜队长自己和被害人带进的。但杜队长真要下杀手，他没必要带砖头。即便是想伪造凶案现场，消除自己犯罪嫌疑，他也有能力采取更为安全手段。” “所以，你的意思……砖头是被害人自己带进的？”罗毅跟进。 张景斌点点头。 “你继续！”张景斌给出头一个疑点便是叫众人思路打开，孙静怡很期待年轻人后续。 “疑点二，就是被害人脚下的椅凳。” “你说上吊的椅凳！？” “嗯。没错。” “可是，椅凳的话，上面有杜队长的指纹，绳子也有。这个……” “这个就是最大的疑点，不管是椅凳还是绳索，各位仔细想想，以杜队长这么多年办案经验，他会在现场留下那么大破绽吗？他既然都想到要随身带砖头给自己拍晕来掩盖杀人，有为什么大意到在杀人凶器椅凳，绳索上留下指纹！？” “对……啊！！”张景斌这番话脱口，刘强也是不自主冒出句。 杜云龙是“老江湖”，他所经办过的案件数不胜数。 应对过的凶犯更是难以计数。 这样一个专业人士，这样一个对警方办案流程极度熟悉存在……他要杀人，怎么可能会在现场留下这样多痕迹？ “还有吗？”孙静怡示意张景斌继续。 年轻人此刻说的越多，越是说明此案有问题。 “疑点三，杜队长为什么会单刀赴会？特别还是在我们处理案件时候突然离开。这只能说明，事出紧急，并且他和对方说的事儿不能叫旁人知道。” “嘶~那还等啥，咱赶紧去找杜队长问清楚不就知道了？”刘强跟进。 可张景斌却是摆摆手：“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想杜队长之前不愿对你们说，现在恐怕也不会。” “为什么！？你怎么那么肯定！？”刘强质问。 张景斌轻笑声，完了照旧是面色如常淡淡道：“大家不妨回忆下杜队长今天的行为举止，从早上到了案发现场，见到楼顶那老旧自建房后，他整个人就很恍惚。” 寅华下意识点点头。 本以为只有自己觉着杜云龙不对劲，没想到张景斌也瞧出了杜云龙神色异样。 “之后他就接到短信离开了。而自建屋那边勘察结果，明显是有人伪造了现场向我们重塑了过往某个案件。后来就出了杜队长这个事儿。所以，我当时就在想，这两起案件是否有什么联系。” “联系！？”张景斌又给众人提出了一个崭新观点。 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落目张景斌身上。 孙静怡则是直截了当征询问道：“那你是否有什么发现？” “有！你们不是已经对被害人身份进行了调查吗？” “那我想你们应该清楚，被害人是有案底的。并且一个礼拜前刚刚出狱。” “没错！”罗毅肯定。 “那么你们知道被害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落案的吗？” “贩毒，杀人，被判了四十二年。”罗毅再行回复。 张景斌听罢，把手一抬：“等一下，这不对吧，贩毒加上杀人……不该妥妥是死刑嘛，咋才给判了四十二年？我说罗毅你是不是搞错了啊？” 第237章 当年卷宗 “是啊，贩毒加杀人怎么会只判四十多年呢？这就是这个案件第四个疑点了。不过按照我这上面收到当年案件卷宗记载。凶犯周立寻，也就是本案被害者他杀死的是自己老大魏东林，而这个魏东林80年代末，90年代出是咱国内比较大贩毒势力头头。周立寻则是他手下得力干将。” “马仔杀老大，这小子是想上位啊。可不能因为他杀了老大就可以判这么轻吧？”刘强不是很懂法，但杀人是重罪，更不消说对方还似贩毒集团成员。 “当然，这个周立寻在杀了自己老大后，出于自保就提请做警方污点证人，他向警方提供了有关魏东林贩毒集团大量线索，为警方捣毁这个贩毒网络提供了帮助。所以最后法律层面鉴于他有立功表现给予了合理轻判。” “哦，这样啊。”点点头，污点证人这个词儿刘强倒是经常在电视剧里听到：“可这事儿和杜队长有什么关系？” “侦办，缉拿周立寻的人就是杜云龙。” 张景斌的话不由是叫刘强蹙起眉毛：“你是说……杜队长当年抓的周立寻？” “嗯，”点点头，张景斌肯定：“准确说，根据周立寻的供词，他杀魏东林时，杜队长就在现场。” “嘶~那这事儿就解释的通了。周立寻不满被抓，这出来后寻思报仇，就设了个局让杜队长往里面跳。”刘强跟进。 可这回张景斌却是摇头摆手：“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小张，你是不是瞧出了什么？”罗毅肃然。 “咱们不放分析下，如果说周立寻因为当年被抓怀恨在心，出狱后想要打击报复，那他为什么要重现当年案件场景？他直接埋伏给杜队长杀了不就好？” “被关了四十多年，脑子被关坏了呗。或者压抑太久，精神出了问题，所以就先整个当年犯案场景提前告诉杜队他出来了，要报复了，想以此给杜队增加心理层面阴影。” “嗯，你这个分析不是没可能。但我倒是觉着，联系两起案件……这周立寻重现当年案件不单单是为了提醒吓唬杜队长。” “继续说。”罗毅示意。 “我让技术科的人追查过杜队长手机来往短信，今天凌晨早些时候他收到过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就是“很快就有一份大礼送给你”。至于杜队在案犯现场收到那条短信，我也查过，内容是“大礼收到了吗?康辉大厦顶层多功能综合会议室等你”。两条短信很显然都是在向杜队长暗示他周立寻出来了，要找杜云龙报仇了。 这点在杜队长看到凶犯重现案件现场不寻常表情就能看出。”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强云里雾里。 “想表达什么？刘强，我来问你，你觉着杜队长会杀人吗？” “废话，当然不会！！” “那现场怎么解释？现场只有杜队长和周立寻两人，他不是凶手，还能谁是凶手！？” “可能是周立寻自个儿自杀栽赃陷害，可能是有第三者埋伏我们还没找到实质证据，总而言之，我是不信杜队长会杀人灭口！！我们看到的案发现场未必就是真实的，内里肯定有什么被我们遗漏要素！” “说的好！”刘强语气坚定反驳了一通，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得到张景斌如此直截了当认同。 不过刘强可没因此有任何半点兴奋。 因为根据他对对方行事了解，张景斌给出这通说辞，后续肯定会有转折。 事实也是如刘强判断的那样，在先行给予果决肯定后，张景斌旋即话锋一转：“案犯现场我们肉眼所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实的，当间一定有被我们遗漏要素。既然这样，那刘强我们不妨换位思考。同样是凶案现场，周立寻在高楼所布置案件重塑现场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 “拜托，这是两码事好不好！！周立寻当年案件已经宣判结案，难道你对当年案件审理结果有异议？”刘强反问。 张景斌耸耸肩：“我有没有异议不重要。重要的是周立寻他对案件最终审判是否存疑。或者说，他认为当年凶案存在你刚所说的有被遗漏地方。” “遗漏了什么？张景斌，这种事儿可不能信口开河，胡乱凭你脑子想啊。”刘强继续反驳。 张景斌不徐不缓回应道：“案件的侦破有时候离不开发散性思维。假定周立寻想透过自己的死来揭露什么，那两起案件肯定有什么联系。由此，我们不妨假定康辉大厦案件周立寻真是透过自杀构陷杜云龙，那他相关设计布置应该都是为了达成报复目的来的。他在牢狱里待了四十二年，这四十二年他满怀恨意，他有足够时间去思考，谋划这次报复打击行动。 可问题……康辉国际事件目前来说已经很好达成了他的报复目的。他成功给杜云龙扣上了杀人嫌疑犯头衔。既是如此，他的报复目的达到了。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在高楼自建房重现他当年杀人场景呢？ 结合当年杀人场景，也只有他和杜云龙两人在。我就在想周立寻是不是想透过这样两起案件向我们昭显什么！！” “别说那么神叨，你直接给重点，这个挨天杀的周立寻到底想干嘛？”刘强追问。 “是啊，他想干嘛呢？两起不同年代，完全不相干的案件。如果说唯一能给二者联系起来，那就是……康辉国际案件，各位进入现场在明知道没有第三者在场情况下，依然愿意相信杜云龙是被构陷的，周立寻是设了陷阱，给杜云龙击晕，完了自杀上吊陷害杜云龙。给为都认为此案存疑。 如此联系自建楼案件，会不会周立寻就是想藉此告诉我们，魏东林当年被杀同样存在疑点，他被当成凶犯也是被人陷害的？” 大胆且惊人想法。 张景斌此言落罢，满场众人全都是不约而同互看了眼。 大家眸中全都擎着难以言表的震惊。 “什么，照你的意思……这周立寻当年没杀魏东林，他是被诬陷的？你有证据吗？” 第238章 三天突兀 张景斌的推断总是能给人“耳目一新”感觉。 只是此刻他所给出的分析实在是有点“出格”。 “你也说了这是杜队长当年断的案，难道你是怀疑当年杜队长他……” “我现在所做所有分析仅仅是假设，不是定论！”及时抬手打断刘强话语，张景斌紧接道：“还记得在自建楼内现场录像机里播放的录音带片名吗？” “记得啊，真实的谎言嘛，怎么，你该不会因为这个片名就假定周立寻当年案子是被构陷的吧。”递过记轻蔑眼神，刘强觉着张景斌这次分析太自以为是了。 张景斌没有太多“波澜”，他很淡然回道：“我不想因此假定什么，但我相信周立寻那么费心思布置现场，重现当年案情一定不会是无用功，一定想要表达一些东西。” “切，张景斌，我说你这人没毛病吧？我拜托你搞清楚主次好不好！？咱们现在首要问题是想办法给杜队长洗脱罪名！你怀疑杜队，不想出力帮忙也就算了。这个节骨眼跑来给我们扯这周立寻做什么！？咋地，杜队长眼下被诬陷事情还没解决，你就开始寻思翻他过往处理老案，还想着给周立寻这混球翻案？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你到底是哪儿头的？” “我哪儿头都不是，我是异常特别事务科探员。谁有罪我抓谁。” “你的意思杜队有罪是吗？” “他有没有罪不是我说的算，是要看现实证据。” “那你现在有证据吗！？” “行了！！”手拍桌面，孙静怡娇喝一嗓：“吵什么吵！！刘强你坐下！张景斌继续！！” “死神”不发威，你当我是粘豆包啊。 孙静怡喝令后，刘强气恼坐下。 张景斌也是得以继续他的分析：“自建楼内里布局复古，早上我在现场发现了1994这个关键节点，之后周立寻吊死案顺藤摸瓜，我查看了他的档案卷宗，找到了他当年判刑经过。而他杀死魏东林正好是在1994年。不止如此，根据卷宗记载当年犯案地点也正是在那栋自建楼顶层自建屋内。那里曾经是魏东林贩毒集团骨干分子藏匿地点之一。也是周立寻待的地方。当时的周立寻已经被警方盯上了，他只能躲在那种人流混杂，不起眼地方。” “这些和杜队长有半毛钱关系，你要说就挑重点讲，和案件无关东西拜托你能跳过吗？你不嫌墨迹，咱大家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刘强没好气斥道。 孙静怡适时递过一记肃然眼神，示意刘强安静点，莫要多言。 和刘强的强烈对峙情绪不同，孙静怡很想听听张景斌相关分析。 尽管他也不太喜欢张景斌这种质疑性口吻，但联系之前科室里发生种种“怪事儿”，以及马上将将在她眼皮子低下偷换血样事情，最关键这个被换血样持有者身份恰好是杜云龙！！ 作为老同事，孙静怡不想也不愿怀疑杜云龙。 可眼下种种迹象……杜云龙的确是有些“不太对劲”。 很难说杜云龙是不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被迫做了些不得已见不得光事情。 目前如果想要救杜云龙于水火，那就首先得搞清楚男人被控命门在哪儿。 倘若之前科室内发生怪事真的和自己这个老伙计有关，孙静怡只希望在他铸成前拉他回来。 张景斌没受刘强“挤兑”影响，他按照既定思路继续道：“我仔细翻阅过当年案件卷宗，也对比后两个现场。两个现场主体没有任何差别。房间场景就跟复刻了样。能够这样完美再现四十多年前凶案现场……我想周立寻在监狱这么多年一定每时每刻都在回忆那天的人和事儿。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他做这些带有潜在目的。 不过尽管他给当年凶案场景复刻的完美，可对比当年勘察人员现场拍摄照片，对比后我发现，屋内并非是照搬复刻，还是有些不同之处的。” 重点来了，在场都是办案专家。 听到张景斌发现了不同，众人立马是端正身子来了兴趣。 在场所有人都只觉感到，真正的疑点就要揭晓。 “房间内总共多了两样东西。” “什么！？”罗毅脱口。 “一个，正是我刚才说的录像机内的带子。根据现场记录和照片，案发当日录像机内确实有放录像带，但片名不是真实的谎言而是mi桃成熟时。” 娘的，这狗日的还是个老司机。 身为宅男，刘强阅片无数，自然对相关*****如数家珍。 旁人是否知道张景斌口里所述影片内容为何物刘强不清楚，但他心理却是门清。 “那第二呢？”罗毅再行追问。 “第二就是这个！” 给早早准备好的放大图片从文件夹内取出。 罢了，张景斌高高举起给众人展示。 刘强着目望去：“这是高跟鞋？女式的？” “没错！女士的高跟鞋，不过很可惜，这双鞋的跟断了。” “你弄这玩意做什么？” “不是我弄这些做什么，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周立寻在现场弄这些想要做什么！？” “唉~我就是这个意思。”刘强郁闷纠正。 张景斌用力抖抖手里照片：“我仔细对比过两个现场，基本上，两个场景内家具布置都没差别，唯独这两样东西是当年凶案现场所没有的。那么大胆假设，是否可以说明，周立寻是在透过这样手段告诉我们，当年现场其实被人处理过。有些重要物证被人清理拿走了。” 张景斌想说什么，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真实的谎言暗示案件当中有人说谎，消失的断根高跟鞋，说明有人为了掩盖事实对现场进行了清理和处理。所以……根据上述两点，我认为极大可能周立寻想要告诉我们的是，魏东林被害当天现场还有人员在，这个人就是那双断根高跟鞋所有者。甚至可能杀害魏东林的凶手就是那个女人。” 平静不着一丝情感的叙述。 可张景斌这理所当然陈述落在在场一众特勤耳里实在是有点……震撼！ 第239章 再审杜云龙 张景斌的话给刘强也是带来不小震撼。 对方讲的意思他听懂了，但仔细想想刘强反倒是不太能看明白张景斌。 要知道在最初张景斌那是一直抱定杜云龙就是凶犯嫌疑人口气，甚至是否决了他刘强很多推断。 可现在……对方整出的论断又似乎是在给杜云龙开罪。 这……“等一下张景斌，照你的意思，眼下你对这个事儿到底是咋个想法？你觉着杜队究竟是犯了事儿，还是没犯事儿啊？” 是的，张景斌一通矛盾分析给刘强弄懵圈了。 他有些不太能闹明白张景斌此人立场。 对此，张景斌转脸落目刘强：“我已经说过了，周立寻到底是不是杜云龙杀的我说了不算，证据说的算。” 还是给出老一套回答。 刘强再次两眼望天。 他是真受不了张景斌这种装叉嘴脸。 “成，证据，那你有实际证据吗？” “目前……还没有。” 靠！！ 抬手很是无语甩了下，刘强一屁股落座在凳。 墨迹半天，绕了一圈，还以为此案能有啥突破，可倒头来还是回到原点。 张景斌没有理会刘强的郁脑。 他自顾自跟进继续道：“想要搞清楚这个事儿，我需要和杜队长面谈下。” “可看杜队长今天状态，他好像不太愿意和外人接触。”作为早上去派出所成员之一，罗毅略显担心接茬。 可张景斌并不这么认为，他很干脆回了句：“我们不是外人。” “好了！！都别废话了！张顾问，既然你认为有需要和杜队面谈……那你就去吧。我这边马上去给刘局联系，让他给安排下。散会！！” 杜云龙不在，孙静怡很自然担负起会议主事者角色。 论工龄，论能力，在场众人没有不服的。 寅华听了，点点头：“嗯，小张，你准备下，我去停车场开车。孙博士，到时候你那边和局长沟通后，停车场见！” 闻言的孙静怡当下摆手：“不了。这次你们过去我就不去了。我这边还有些紧要事情需要做。” 啥紧要事情？ 寅华面露不解之色。 他想不出目前科里还有什么事儿能比为杜云龙脱罪更重要事情了。 无论从任何角度，孙静怡都不该缺席接下来接触行动。 只是旁人能否理解自己留下孙静怡顾不得，她不是不想去和杜云龙谈谈。 但目前诚如她自己给寅华回答那样，她还有更为重要事情要做。 那究竟还有什么事儿能比替杜云龙洗脱罪名更为事情呢？ 孙静怡到底留下要做什么？ 其实很简单，孙静怡要验血，她要给之前采集科室内人员血样搞清楚。 自打马山消失逃离，对方在摄头内留下的更换血样画面就一直在其脑中萦绕。 加上现在发生的事儿，孙静怡一方面很想抓紧时间给那颗隐藏在队伍里老鼠屎揪出。 另一方面，又害怕最后得出结论是她不愿接受的。 毫无疑问，孙静怡给出回复太过敷衍且没说服力。 不仅寅华不能理解，其它在场老特勤同样无法接受。 在旁人眼里，孙静怡和杜云龙算是异特科最早一批骨干。 于情于理，这个时候她都该冲在最前。 可孙静怡已经给出了自己态度，寅华不好多说什么，尤其在这样大众场合。 他追问过多，会叫孙静难堪。 会议结束后，张景斌一行人直接是杀往滨江路派出所。 众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过来了，解释身份这种事儿无需再做。 加上来前，孙静怡那边也是透过刘海云给滨江路派出所打过招呼。 所以，此行张景斌直接是进入审讯室。 “我一个人进去。各位在外等着。”张景斌拦下意图跟进异特科同仁以及派出所民警。 寅华想了想，这张景斌做事素来有自己一套法则。 不过对方行事虽然乖张，但确实是有能力的。 鉴于此点，当下肯定：“好，我们在外面等着。” 得到寅华肯定答复，张景斌这才推开审讯室大门。 屋内，白炽灯光下，杜云龙埋头坐在登上。 举手投足完全没有过往干练。 男人显得很疲惫。 张景斌拉过椅凳，径自坐下：“杜队，办了那么多案，第一次在拘留所过夜吧？怎么样？昨晚睡的好吗？这里饭菜味道如何？” 闻言的杜云龙缓抬起头，淡漠暼了眼张景斌未有答话。 张景斌见了笑着耸耸肩：“哦，别误会，我没其它意思，我就是单纯好奇问问。” “有烟吗？”杜云龙开口道了句。 张景斌微楞之下无奈道：“抱歉杜队，我这人不吸烟，所以……我可以找外面兄弟要。他们都很担心你的状况，他们都相信人不是你杀的。” “是吗？”杜云龙似是在对自己自语，转脸他慕的迎上张景斌盯看目光，一字一顿道：“那你怎么看，你觉着人是不是我杀的？” 听罢此言，张景斌笑了。 “杜队，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在意我的看法？总是喜欢问我觉着怎样。杜队，你也执法人员，我想你应该清楚，法律讲求的是证据。你的罪不是靠我张景斌怎么看就能摆平的。” 点点头，杜云龙并未因为张景斌这番话而有太多反应：“好吧，说说吧，你这次来有什么目的。我想以你张景斌做事风格，肯定不会是因为关心我的安危特别跑来见我。寒暄的屁话咱就不要谈了，你也不用给我做什么侧写。有话直说，算起来你来我科里总共露面不超过五次，你我算不得熟。所以直接点你，我都舒坦。” 杜云龙不是傻子，他怎会瞧不出张景斌此行是带着目的来的。 “呵呵，杜队长果然直白。既然杜队长这么直白，那我们就绕过无聊话题。是的，你说的没错，这次我过来确实有些事儿想跟杜队长请教。” “说吧，想问什么？”杜云龙问道。 “一九九四年，我想在杜队长记忆里应该是很特别年份吧。” 张景斌相当直接，上来就抛出个重磅炸弹直奔主题。 他这番话落定，观察室内一众人全都面色紧肃盯着内里。 第240章 强势拒绝 杜云两眼紧盯张景斌，双方对视差不多十多秒，杜云龙慕的轻笑声：“一九九四？一九九四距离现在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你凭什么认为这年我会印象深刻？” “哦，也对，一九九四整年跨度太大。抱歉，杜队，是我说的不够具体。这样我在给你点提示……周立寻这个人你认识吗？” 杜云龙没有答话。 “魏东林呢？” 杜云龙还是没有答话。 “杜队长，不用这么盯着我看吧。我这人脸皮薄，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还事情你回答我的问题。” “你究竟想说什么？”杜云龙终于发生了。 只是他这番质问面色可是不太好看。 不过张景斌视而不见，他依然平静道：“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三日，这天午夜在一栋自建楼楼栋自荐屋内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当时警方通缉的三a级毒贩魏东林。这个案件经办人就是时任刑侦大队副大队长杜云龙，杜队长你。之后杜队长你成功规劝杀人凶犯周立寻做了污点证人，根据他所提供线索，一举捣毁流窜至我境内一伙武装毒贩，并扫清了他们的贩毒网络。同年年底，杜队你更因为此次壮举荣立一等功，同时破格提升为大队长。所以我说这年杜队长不陌生，我应该说的没错吧。” “说重点，我想你应该不是过来给我回忆往事的吧？” “不，”把手一抬，张景斌轻摇摇脑袋：“杜队长，恐怕我这次过来就是来陪你回忆往事的。” “哼，张景斌，你认为以我现在这样一个处境会有心情陪你做回忆往事这种无聊事吗？” “为什么不呢？人有时候回忆回忆往事也没什么坏处。历史，回忆总是可以给我们一些启发。没准，杜队长的回忆可以帮助我们找到一些破案线索也说不定啊。” 杜云龙再次瞅了张景斌十多秒，旋即仰靠在凳，又是陷入了沉默。 杜云龙不说话，张景斌只好自己说：“杜队长，你能给我详细说说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三日那天午夜发生的事儿吗？” “既然你问我这个事儿，那你应该有调阅过案件卷宗。卷宗上面事情经过记载非常详细，想知道什么自己回去慢慢看。”杜云龙回的没啥毛病。 可张景斌不依不挠：“杜队长，卷宗上记载的案件经过我已经看过。但我更想听听你这个当事人亲口给我讲述下当天你在现场发生事情。” “我没那个功夫，也没那个兴趣。”杜云龙拒绝。 点点头，张景斌表示理解。 完了，他拿起手台，冲外面吩咐句：“请把监控设备都关了，我要跟杜队单独谈两句。” “小张，这不合规矩。”罗毅回道。 “合不合规矩我不管，总之，给我五分钟时间。如何处理你们想办法。我等你们消息！！”丢下这句话，张景斌便是给手台搁到了桌上：“不着急杜队，你趁着这个时间你可以好好回忆下过往。我们待会再谈。” 于是审讯室便是陷入一股子诡异死寂。 张景斌看着杜云龙，杜云龙也是紧盯张景斌。 二个人，四只眼就那么互望。 其间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那被搁在桌上手台话筒内传来罗毅答复：“好了小张，刘局和这边沟通过了，五分钟，只有五分钟，五分钟内我们会关掉所有监控记录设备。你抓紧时间。我们这么做已经是破例非常规操作了。” 罗毅这话非是虚言。 按照常理，这样做其实也没啥大不了。 日常办案，有时候为了需要，此般“变通”做法也时常发生。 这些都是约定俗成，系统内心知肚明事情。 但问题，眼下审讯室里的是杜云龙。 他的身份太特殊。 异特科目前是想给杜云龙洗清罪名，所以破格行动总是会叫人觉着突兀。 这种事儿不是不能做，也非是刘海云没那个能力，只是如此敏感时期，你违例办案反倒会给杜云龙带去不必要麻烦，也让兄弟单位起疑，认为己方想要包庇杜云龙。 “谢谢！”张景斌很干脆回了句。 之后，再次端正身子，淡淡道：“杜队，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怎么样，经过刚才回复，我想那天的事儿你应该回忆的差不多了吧。能和我说说吗？” 暼了眼张景斌，杜云龙并未开口。 “杜队，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已经叫外面关掉了监控设备。所以你我在这儿的谈话很私密。你不用担心什么。” “我需要担心什么吗？”杜云龙反口问道。 张景斌耸耸肩膀：“当然不用，杜队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这么做只是……单纯想要营造一个舒服交谈环境。” “哼，舒服交谈环境！？”眉尖上挑，杜云龙冷笑跟进：“张景斌，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我刚才也说的很清楚，想要了解当年案子详情自己去翻看案件卷宗。那案子已经结了，我没理由也没必要和你啰嗦。” “这……杜队，案子虽然结了，但你我都是探员，我们都清楚，如果说案子存在疑点，依然是可以重新申请调查的。” 此言一出，杜云龙眉头登时蹙起，不过旋即便是展开：“张景斌，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要那么紧张杜队，我什么都不相干，我只是单纯想和你了解一些情况。” 杜云龙沉默。 张景斌没办法只能是自行将话茬深入：“杜队，在你前往康辉国际前，你曾接到过两条短信，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 “那你对昨日自建楼那起凶案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没有！” “哦，也对，杜队你昨天没有在现场待过，所以不清楚里面发生事情。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在现场发现了一些有意思事情，我相信你一定有兴趣知道。” 压根不给杜云龙回话机会，张景斌打开随身所带文件夹，直接是给相关现场照片掏了出来，完了以此摆放在桌，接着解释道：“呐，杜队，这些就是我们在凶案现场拍摄画面了。” 第241章 一语双关 杜云龙扫了眼张景斌，完了落目桌上摊开排列整齐现场照片。 张景斌示意道：“杜队，看这些照片不知道是不是有种熟悉味道？” “没有！”杜云龙依旧果决。 “没有！？不会吧。是技术科拍摄技术不行？不应该啊。杜队，这些画面你应该不会不熟悉吧。我查阅过周立寻案的卷宗。内里凶案现场，地点和现在桌上给你展示图片完全一致。杜队，你不妨再仔细看看。这是不是和你当年……” “张景斌，你很闲吗？你到底想说什么？说重点！！”杜云龙不耐烦道。 “ok，说重点。这重点就是自建楼内凶案场景和你当年办理周立寻案一模一样！我现在想问的是，杜队是否有发现桌上这些图片有什么和你当年办案有出入地方？” “没有！”杜云龙再次果决否定。 “呼~”轻吐口气，张景斌故作无奈状：“好吧，看来时间久了，杜队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没关系，你找不出，我告诉你答案。根据我和当年卷宗拍摄现场对比。两方现场一共有三处不同。 第一，自建楼内比当年案件多了一只女式断跟高跟鞋。 第二，录音机内播放影片也和当年案件不同。 第三，自建楼内血迹是猪血。 杜队，你也是老特勤，侦办案件应该说非常有经验。那么我想请问，以你的丰富经验，你觉着房内这三个改变代表什么？” “什么也代表不了！有的话，也只是凶犯故布迷阵，想要干扰！！” “嗯，有这种可能。”张景斌又是习惯性肯定，之后话锋一转：“不过在我看来，还有另外可能。综合自建楼内泼洒猪血，以及对方更换录像机内录像带片名真实的谎言，我倒是觉着对方再利用复刻重塑案件向我们暗示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三日这天午夜发生事情并非如结案卷宗所描述的那样。” 话至此处，张景斌想要表达意思应该说已经很明确了。 杜云龙不是傻子，他怎会不清楚张景斌话里暗示。 但……眉尖再次挑起，杜云龙冷眸望向张景斌：“你的意思，当年案件我在说谎？” “不不不，杜队长，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说你在说谎。我只是……怀疑你在说谎。”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我如果说你在说谎，那就是我已经认定这件事儿。而怀疑，那就还存在你之前说的……或许这只是对方故意做出的干扰举动，想要藉此构陷你。” “那你现在到底相信谁？” “我相信谁是要建立在实际证据基础上的。杜队，我是个看重证据的人，我不会因为你是体统内的人就无条件相信你的话，当然，我也不会随便因为对方一个暗示性摆设就无端定你罪。我过来就是为了希望了解实情，为了能从杜队长你的口中了解那日真实发生事情。” “我要说的，当年就已经说清楚了。你想了解就去看结案卷宗。那里面就是事实！！”杜云龙还是那般坚决。 “杜队，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你和我两个，外面的监控已经关闭。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实话。这只鞋的主人……她是谁！？”张景斌突然抓起桌上一张照片沉声问道。 杜云龙瞥了眼，轻笑道：“这只鞋的主人？你问我我问谁去？现场压根就没这双鞋！” “真的没有吗？杜队，你是不愿说……还是不敢说？”张景斌攻势陡增。 杜云龙着力吐了口气，继而扬脸对上张景斌目光：“张景斌，我承认，你很聪明，也很有能力。但是我告诉你，你不要在我这儿摆谱，也不要用你那些手段来试探我的心里，给我做侧写！最后再说一遍……那只鞋我！没！见！过！！” “嗯，感谢杜队给我的教训，我一定会谨记在心。杜队执意说没见过这只鞋，那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不过呢，我这个人是个特别喜欢较真的人。我认定的事儿一般不会轻易改变。这点似乎和杜队长一些行事风格有些相似。 不凑巧，我对两起案件突兀差别很感兴趣，我也觉着这些突兀出现东西一定有它特别含义。本以为过来杜队长这里可以替我答疑解惑。现在看来……似乎我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但没关系，我是个不怕麻烦的人。这只鞋子的主人究竟是谁，我会尽我努力去查。我也一定会让真相大白。” “哼，那自然最好。我祝你成功！”杜云龙随即是给眼睛闭上。 那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他不想再跟张景斌继续谈话，他给年轻人下了逐客令。 有点尴尬。 本次谈话算不得顺利。 张景斌也清楚，继续强行下去不会取得啥进展，最后只能落得个不欢而散。 “好吧，那今天就这样，看杜队疲惫样子，想来昨天也没休息好。我先走了，杜队长放心，我会尽我一切努力查明真相！” 最后“查明真相”四个字，张景斌特意着重了语调。 杜云龙也是听出年轻人话里的“一语双关”。 在将桌上摆放照片全都收罗整齐归于文件夹后，他站起身，径自朝行去。 待到门口，张景斌慕的又是停下了脚步，完了扭转过身，冲着闭目杜云龙淡淡道：“哦，还有，顺便提一句。刚才杜队你有提到了心理层面。这在心理学上，人在心理有鬼时候，或者想要逃避某件事时总是会出现一些特别举动。比如说口眼歪斜亦或身体不自然等等体征。而杜队，在我刚才询问你那只断跟高跟鞋主人身份时，尽管你回绝的很干脆，很坚决……但你面色闪烁的不耐烦，还有手部敲击桌面动作……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杜队，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这只是我的职业习惯，你……千万别往心理去。好了，再见！！” 丢下这句没头没脑话语，张景斌这才拉开房门，行出了审讯室。 他这厢走后，杜云龙闭紧双眸才缓缓睁开。 移目望向屋门方向，旋即眼瞳渐而肃然起来。 第242章 不能在耽搁了 “唉，咋样咋样，张景斌，你这进去……问到想要东西了没？” 张景斌前脚刚出，后脚便是被刘强拦住。 刘强现在急切需要了解张景斌是否从杜云龙那边获得了自己想要线索。 这对替杜云龙摆脱罪名无疑十分重要。 “没有！”张景斌淡漠回了句。 “没……有！？”显然对方给出回答没法叫刘强满意：“不是吧，你不会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别告诉我，你在刚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是在跟杜队唠嗑吹牛逼啊。”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和你开玩笑吗？”张景斌面色严肃。 刘强可管不了那么多：“你别跟我扯犊子。我问你，你啥都没问着，之前叫咱给监控关了是为啥？我说你小子是不是问道了什么不想跟咱说啊？那啥，这里都是自己弟兄，我们都是跟着杜队的。大家可都担心杜队在。 你要是从杜队那得到了什么线索你可得告诉我们！！不然……” “行了刘强。”抬手打断刘强后续的“不逊言论”，罗毅肃然道：“张景斌，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线索，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们。我们都想帮杜队长。” 张景斌再次叹了口气：“罗警官，现在问题不是你们想不想帮杜云龙。现在是他自己不配合！” “嘛意思！？唉，张景斌，你这话是嘛意思！？听你意思，你在里面杜队该不会……” “我说一点！！我需要各位，尽最大努力给这双鞋的主人找出来！！”抽出文件包内断跟高跟鞋，张景斌冲众人吩咐令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科室内队员配合帮忙。 罗毅瞅了眼照片：“你为什么要找这双鞋的主人？” “了解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 “找到人，自然就清楚了。”丢下这句，张景斌再次拂袖离开。 刘强是最看不惯男人这般随意举动，他在后撇着嘴巴怒道：“嘿，你小子去哪儿？好歹打个招呼啊！！” “我去现场，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张景斌就这么走了。 刘强回转过头，给目光落在罗毅身上：“罗毅，咱现在怎么办？” 罗毅垂首斟酌了下，旋即抬头：“查！按照张景斌说的，查那只鞋的所有者！” “不是吧，他胡闹，咱一大家子都跟着他胡闹！？”刘强搔脑。 “是不是胡闹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这个道理我明白，可问题……万一这双鞋压根就是周立寻随便扔那儿的，咱这查下去，岂不是浪费时间！？” “那你有更好突破口？”罗毅反问。 “突破口……不管突破啥，我认为咱目前首先关注焦点还是应该放在如何给杜队长洗脱罪名上！” “怎么洗？你有思路？” “我……我们可以进去跟杜队聊聊，多多了解昨天发生情况！” “昨天的情况他已经说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能有证据证明他说的都是事实！” “这，这我们找尉泱读取他的记忆不就清楚了！？”刘强幕的响起尉泱来。 小妮子自打上次别墅分尸案被吕娇林袭击后就一直在恢复养伤。 后来案件她都未有怎么直接参与。 现下，刘强忽然想起，他们完全没必要要求杜云龙去回答什么，直接利用尉泱读取记忆能力……想要知道啥都清楚了。 只是……“刘强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异特科。在这里叫尉泱变身施展技能你有想过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嗨~我没说要尉泱在这动手。咱可以给杜队弄回咱科里。这对咱不是很简单事情嘛。” 遥想当初杜云龙带人去派出所带走自个儿场面。 那一行黑衣架势，可是要比电视剧里演的特殊部分牛掰许多。 “杜队长身份特殊，利用特权给他带走，那是会给警队造成不良影响的。” “那就给杜队抽血呗。给他抽血，完了叫尉泱读取不也成嘛。”刘强反应极快。 罗毅听后再次摆手：“不行不行，首先你凭什么抽血？本来没啥事儿，给咱这一抽血，反倒叫这边人多想其它。再说了，就算真的抽血，你也不能带走。你要清楚，目前杜队长依然是属于这片辖区！！” “官僚主义！！”刘强没好气吐槽句。 说白了还不就是为了个脸面。 瞅着刘强怒容，罗毅轻叹口气：“强子，你的想法其实是好的。可惜啊，不管咱们用什么方法让尉泱读取到杜队记忆都没用。因为单凭尉泱读取的记忆是没法作为脱罪供词的。我们还是需要找到更为直接客观证据。” “是啊！道理是这么说，可咱上哪儿去找啊？你可别告诉你，你真觉着按照张景斌那个没着没落家伙说的去排查找寻那只破鞋主人。就算真有这个人，就算真给咱找到了，那也是两桩案子，跟杜队杀人没关系的好吧！！” 刘强执拗认为张景斌给的思路是在浪费宝贵时间，是在做无用功。 不过他这么想，罗毅可不这么想。 单就办案经验，罗毅显然更愿意相信张景斌。 尽管他也不是十分看得惯年轻人做派，但此刻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行了！刘强，照命令行事吧。大家下一步，散出去，透过自己渠道，给我想办法给这双鞋主人找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异特科一众人基本是放下了手头现有工作，全都扑在给杜云龙翻案这茬事儿上。 凌晨十二点。 异特科医务室内，一个身影有条不紊忙碌着。 孙静怡这大半天可是一刻没嫌，她在给之前血样进行分析。 原本这个事儿可以放一放，可眼下遇上杜云龙这档子事儿，她实在没法再耽搁下去。 她需要尽快核查得出结论。 这不仅是为了科室，更是她孙静怡想自己要一份答案。 在将最后一份检测报告拿在手里，孙静怡将所有报告全部归总。 总算是忙完了。 只是此刻孙静怡的心却是没法平静。 因为接下来才是真正关键。 接下来才是答案将要揭晓时候。 第243章 一定有误会 坐在凳上，桌上整齐摆放两摞报告。 孙静怡径直从中取过杜云龙报告。 掠过那些无关紧要内容，直接扫向最后结果。 “阴性~”嘴中呢喃句。 这个结果是叫孙静怡满意的。 她放下杜云龙报告，犹如是搁下了一座压顶巨石。 吐了口气，调整下紧张心境，孙静怡继续查阅。 接下来每一份报告结果无一例外均是阳性。 按理说，这样结局是很叫人满意的。 从报告结果来看，异特科现有科室成员都很干净，并未发现潜藏老鼠屎。 但恰恰这过于干净检测报告……反倒是叫孙静怡心理嘀咕。 她自然是希望科室里队员都没问题，可目前现实实际是……科室已经接连发生内外勾结事件。 这个事儿给科室造成了不可估量损失，也弄的整个科室人心惶惶。 难道说潜藏的老鼠屎非是变种人，而是正常普通人？ 亦或是…… 慕的想起马山进入医务室进行调换血样画面，孙静怡旋即移目落在另外一摞检测报告上。 之所有还有一摞检测报告，那是吴立军特别嘱咐孙静怡做的备份。 当时，吴立军考虑到科室内潜藏老鼠可能会对血样下手。 所以就嘱咐孙静怡做了两手准备。 第一手，在医务室安装单独摄头，以防止敌人破坏科室监控。 第二手，就是从源头备份血样，如此，就算敌人更换明面上血样，也绝对想不到还有备份血样做对比。 而孙静怡手头另外一边备份血样，正是她遵照吴立军指示暗地准备的。 接下来孙静怡要做的事儿就很简单了。 只需给备份血样结果再看一边，就能给那试图掩盖真实身份老鼠屎找出。 可就在这个关键节点，桌上电话慕的想了起来。 孙静怡本能就愈探手去接，不过在手将将触碰话筒把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 不动声色抬眉扫了眼墙角顶端吊挂监控摄头，孙静怡打消了接听念头。 上次，下面队员便是在接听电话后被人叫走的。 而在她离开后，紧接就发生了马山逃离入侵事件。 任由电话噪响，孙静怡未去理会，她将另外备份文件里杜云龙报告再次找出。 完罢，落目看去。 还是省略那些无关内容，直接扫向结果。 阴性！！ 令人刺目的红色！ 尽管只是简单两个红字，可落在孙静怡眼里却是格外扎眼！！ 无疑，这绝对是孙静怡最不愿意看到结果。 她给原先报告拿起，对比细节内容看罢，孙静怡黛眉紧蹙成川。 怎么会！！杜云龙，怎么回事你！？ 孙静怡无路如何都不愿相信手头报告得出结果。 可事实摆在面前，检测报告就是这么写的。 一定是机器出了问题！！一定是这样！！ 带着浓烈抵触情绪，孙静怡赶紧是给其它队员备份血样检测报告一一查看。 最后，没有人再出现阴性结果。 现在事情已经很简单了，按照报告结果，杜云龙就是孙静怡一直想要寻找科室老鼠屎。 因为知晓自己血样检测会暴露，所以对方组织就安排了一场马山冰冻人的凶案好让他能顺利被抓并送到科室给他换取血样机会。 在联系当时抓捕现场，杜云龙支开了所有队员要求大家在外等候，唯独带了个没啥经验新兵担子刘强进入现场。 最关键，最先发现马山的是杜云龙，给马山带回科室的也是杜云龙，这让杜云龙有充分理由和时间与马山进行接触。 孙静怡不愿去这样推断杜云龙，可有些事儿经不起推敲。 本来看似再正常不过抓捕运送凶犯行动，此刻回头想想疑点颇多。 如果抛开马山案继续深推，暗地势力之所以能够每次都能抢在异特科前面布置案件，并且凶犯在被推断侧写出身份后成功逃脱……若是有杜云龙这个科室领头人递送情报，那这一系列说不通事情就都能说通了。 事情越想越叫孙静怡感到后怕。 越想越叫孙静怡寒心。 她怎么着都想不到自己一直共事的老伙计，那个看起来兢兢业业，奋斗在异常事务第一线，每次遇到危机总是冲在最前的拼命三郎杜云龙……竟然就是隐藏在科室内里最大的间谍！！ 不可能！！不会的！！一定有什么误会！！ 几乎下意识就想给手里报告撕毁！ 可就在这时，医务室大门被一震急促声敲响。 孙静怡停下抬眉朝门撇了眼。 完了，给手里文件尽数归持整齐，继而塞进身下抽屉。 之后起身，行到大门处：“来了。” 打开门，迎面便是见得罗毅满脸肃然急促道：“孙博士，赶紧带上你的人和装备，停车场集合！！” “去哪儿？”本能脱口，罗毅的紧肃表情叫孙静怡也是跟着紧张起来。 “滨江路派出所。”罗毅回道。 “出什么事儿了？”听到罗毅给出地点名称，女人直觉告诉孙静怡，多半是出了大事儿。 罗毅面色再紧：“刚刚接到电话，杜队长不见了！” “什么！？”双目圆睁，孙静怡不出意外追问：“不见了?这话什么意思？他一个大活人在派出所怎么会不见的？你别告诉我他越狱了啊！！” 着力吐了口气，罗毅摇摇头：“恐怕事情比这还遭。” “啊！？”孙静怡愈发是被罗毅给出回答震惊：“比这还糟！？” 想到自己适才看到检测报告结果，孙静怡面色陡然大变。 难道说杜云龙他…… “孙博士，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也是瞅见孙静怡脸上神采苍白，罗毅不免担心关切。 孙静怡愣神几秒回过神，当下回道：“我没事儿。你跟我说清楚滨江路派出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杜云龙他到底做了什么？”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总之孙博士，你赶紧带上你的人和装备，我们马上出发赶往滨江路派出所！！” “好，知道了，我这就安排准备。” “地下室集合！！” 丢下这句，罗毅便是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孙静怡望着其消失背景，面色渐而凝重。 第244章 杜云龙逃了 事出紧急，孙静怡不敢耽搁，回身便是撩起电话给科里队员做了指示。 而她自己也是赶紧取过仪器包朝内规整行动装备。 一切就绪，孙静怡便是准备离开。 可再行到医务室大门时，她又突然停了下来。 随即，他扭转过身，瞅向身后办公桌。 其眼眸也是渐而复杂。 此事蹊跷啊。 怎么会这么巧，我这边刚刚得到杜云龙变种人检测报告，滨江路派出所就出了乱子。 这会不会又是一次暗地敌人有意搞的调虎离山戏码！？ 想到这种可能，孙静怡放下手里仪器箱，快步回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给之前归整放在里面报告文件取出。 拿过文件夹，将之尽数放进。 了罢，她踟蹰了几秒，最后还是站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滨江路派出所。 异特科一众人马尽数赶到。 进到派出所内里，立马是有专人进行接待。 孙静怡是此次队伍的头，他直奔主题道：“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们的杜云龙科长被人救走了。”民警言简意赅给出回复。 刘强在后听了不太舒心：“喂，兄弟，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啥叫我们杜云龙科长被人救走了？空口白字，你这样……” “行了刘强你不要插嘴。我问你，你说杜云龙被人救走可有证据？”罗毅打断刘强话语跟进询问。 他也不太能接受民警给的回复。 可这种时候，这么大的事儿，人怎么可能瞎胡说。 “证据当然有！！他的人袭击了所里，然后给他救走了。” 对方说的话越发严重。 这袭击派出所可不是开玩笑的。 从对方肃然面色看，接待民警显然带着情绪。 也难怪，换做任何人自己办公地点被人袭击，并且袭击自己身边同事的还是曾经同行，这就更叫人气恼。 孙静怡能够理解对方心理状态。 可眼下她显然没功夫照顾：“监控在哪儿？带我过去看监控！” “啊，对对，带我们去看监控！！”刘强跟进附和。 这跟对方扯淡再多都是白搭。 派出所有监控，杜云龙被关押地方同样有监控。 只需要探查监控就可以搞清楚发生事件详细过程。 只可惜看起来稀松平常事情此刻……“对方黑了我们电脑网络，瘫痪了所里监控。” 这个结果，说实话，孙静怡并不感到奇怪。 这个事儿，在过往案件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 “你刚说对方袭击了所里，带走了杜云龙。没有监控，你是怎么确定他们是救走，而不是掳走杜云龙的？”寅华抛出个实际问题。 刘强闻言赶紧附和：“是啊，没错！！你凭啥说咱杜队跟他们是一伙的？” “你们是不是有目击证人？”孙静怡追问。 “没有目击证人，但是外面街道监控有拍下你们杜队被人救走画面！”接待民警肯定！ “带我去看！”孙静怡急切需要知晓详细。 不止是他，旁边一众队员同样如此。 大家都没法接受自己队长会和暗地变种人是一伙的。 “你们跟我来！” 领着孙静怡一行人来到间办公室。 路上，异特科一众行走在所内，来往民警看向他们眼神都不太美好。 也难怪，杜云龙是异特科的头。 而这边人都清楚时下异特科过来队员并非是为了破案，他们不过是想给自己队长开脱罪名。 对立情绪非常明显。 进入办公室后，街道民警坐下，给电脑打开。 一同操作，他给街道监控拍摄画面调出。 “看吧，这就是你们要的证据！！”语气强硬，街道民警给电脑屏幕扭转过朝向身后一众异特科队员。 刘强凑前站定，两眼直挺挺盯着屏幕画面。 这个摄头是正对派出所外街道的，他很清楚拍摄到两个人从派出所内冲出，而杜云龙就给架在中间，随即三个人一起进到了路边停靠车辆。 诚如接待民警说的那样，从镜头拍摄画面来看，这杜云龙的确像是被另外两人救走的。 而监控画面在三人登车离开后，便是没有啥实质内容了。 “就这些！？”看罢的刘强不爽道了句：“这些能说明什么！？光凭这个你怎么能说咱杜队就是被救走的，要我说他是被这两货裹挟掳走的！！” “随你怎么说！！这些人攻击所里人是事实！！没有证据证明他无辜前，他仍然是我们抓拍嫌烦！！” “你……” “好了！！吵什么吵！！”孙静怡不耐烦斥责！ 这个节骨眼可不是斗嘴时候。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就越要保持冷静。 自乱阵脚那反而是中了敌人圈套。 “孙博士，你注意看着两人，我怎么觉着有些熟悉啊？”寅华一番话给众人吸引过了目光。 罗毅再次落在大屏幕上。 画面中两人有意罩着头脸，不愿被人瞧见。 事实，从画面来看，袭击所里两个家伙还真是没法瞧清他们面目。 对方从所里出来就一直是低垂脑袋，没有正脸示人。 很显然，这两货是知道街道有监控的。 看到这点罗毅很自然道：“看见没，看到他们动作没，有意避开摄头拍摄，他们知道这街道有监控。” “那又怎样！？这般混球做这种事儿自然是提前做过踩点准备！”街道民警淡漠道。 “是啊，他们做这么大事儿踩点是必须的。但问题，他们断了你们所里监控。却是没有街道监控，你不觉着和很不符合常理吗？”罗毅反问。 “这有什么不符合常理的？街道系统防护严密，他们没那么容易攻破。所以只能给所里破解。” “哦，是吗？刘强啊，你觉着就这外面街道那些监控……对他们这样一个敢于直接冲进国家权力机关掳人暴徒……他们还没办法破坏路面一台监控设备！？”杜云龙反驳。 刘强趁势跟进：“没错啊！外面这些摄头他们压根不用黑掉，他们想要规避，完全可以采取更直接简单方式，给他破坏就成。你觉着以他们这些人能力，会没胆子做这种事儿吗？” 第245章 别那么敏感 刘强这席反问才是真正叫接待民警哑口质问。 是啊！对方能强闯所里救人，怎么可能会没能力给外面街道监控破坏。 对方没破坏这玩意，唯一可能就是……“拜托你动动脑子，叫你看见的未必真实！！这帮家伙没有给街道监控破坏。他们不是没能力破坏，他们是有意要让监控拍下这个画面。让所有人都认为杜队和他们是一伙的！！他们这是栽赃！！是陷害！！我拜托你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明白吗！？” 刘强突然歇斯底里咆哮。 他的突然爆发震惊了所有人。 接待民警直接是给刘强震惊。 而异特科一众更是为刘强说的东西动容。 谁能想到，这个进入异特科没2个月的兄弟，竟然如此众感情。 只是在度过最初震惊后，接待民警再次恢复到原来冰冷：“就算这次他是被掳走的，之前凶杀案他依然没法脱罪，他还是凶手！！我们照样会给他抓捕归案！！” “我说你这人脑子不带拐弯的啊！！老子懒得跟你说！！”刘强甩手背身，他也是给接待民警气到了。 罗毅清楚这个误会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消除的。 眼下想要给杜云龙洗脱罪名，他们还是需要找到切实有用证据。 否则单靠己方这些推断说辞是改变不了任何的。 “啊，我知道了！！”又是寅华，男人再次突兀冒出句话来。 刘强闻言诧异追问：“你知道啥了华子？” “这两个人，你们看这个瘦子，身材是不是很像……马山？另外那个……王涛！” 这寅华不提则罢，本来众人还没怎么想。 可眼下他这厢给出自己判断后，众人立马是…… “不会这么巧吧！？”刘强凑脸帖子屏幕：“娘的！！华子，你还真憋说，这两货看身材还真是有点像他俩啊！” 不得了的发现。 接待民警一脸茫然：“你们再说什么？马山，王涛是谁？你们是不是认出了这两个犯罪嫌疑人！？” 不清楚状况接待民警，自是不知道寅华在说啥。 但无疑，对方提到两个名字显然不简单。 可马山，王涛二人对异特科一众那可就是再熟悉不过了。 一个是前异特科特勤，另外一个则是将将从科室潜逃凶犯。 此二人最大共同点就都是变种人。 换句话，如果出现监控画面二人真是王涛，马山，那突袭派出所，掳走杜云龙不消说，是代号叉所为。 “孙博士，借一步说话。”罗毅给孙静怡拉到一边。 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考虑到办公室内还有民警。 目前他们所谈东西不单单关乎杜云龙，还事关变种人。 这个事儿自然不好叫对方知道。 “要说什么！？”退到一边孙静怡问道。 罗毅轻吐口气：“孙博士，如果那两个家伙真的是王涛，马山，那杜队长的安危恐怕……” 马山，王涛都和代号叉搞出案件有关。 杜云龙被掳走不用讲肯定是代号叉计划。 罗毅此刻担心杜云龙安危实属正常。 只是孙静怡此刻相较于担心杜云龙安危她更怕的是另外一件事儿……“小罗，真要是杜队被那两人掳走，事情怕是比你想的还要遭！” 杜云龙血检报告，目前孙静怡仅仅是给上呈了局长吴立军。 为了团队和谐，他并没有将结果进行通报。 孙静怡很清楚这个事儿一旦爆出会对整个异特科造成怎样震动。 当然，更重要一点，她的本心依然相信杜云龙，她怎么着都不愿接受自己老伙计是科室间谍老鼠屎这个事儿。 但不管她是否愿意接受报告所得出结论。 杜云龙被劫走这是事实，不论杜云龙是不是间谍，他落入代号叉手里，对整个异特科而言都将是灭顶之灾。 杜云龙非是普通队员，他是异特科外勤科长。 他知道太多科里内幕消息。 他被对方拿住，就算杜云龙不主动泄露科室机密，可问题……变种人想要知道东西根本不用进行逼供。 己方队伍里有能够靠着吸食血液读取他人记忆尉泱，孙静怡相信代号叉那边肯定也有，甚至能力更强。 麻烦呐~一想到代号叉透过读取杜云龙记忆获知异特科机密，孙静怡便是由心而发感到不妙。 必须尽快给杜云龙找到。 转过脸，孙静怡快步行到民警跟前，完了肃然问道：“对方袭击所里是在什么时候？” “今早凌晨差不多2点半样子。” “你们当时当班人有几个人？” “五个人。” “他们现在是生是死？”孙静怡问的很直白。 没办法，眼下时间不等人，她需要最快速度找到杜云龙，以减少机密泄露可能。 “活着。” “全都活着？”刘强插口。 闻言的接待民警猛然调转脑袋，之前刘强就三番五次跟他针对，很自然接待民警对刘强没啥好脸色。 此刻他又冒出这么句，更是刺激了他：“这位同志，你这话什么意思？依着你，是不是要我的同事都牺牲了你才满意？” “嘶~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敏感!?”刘强面露无辜神采。 孙静怡黛眉始终蹙紧，她可没功夫听刘强，接待民警再这边为这些鸡毛事情斗嘴。 她当下厉声岔开话题，吩咐道：“去，麻烦你给你的同事叫过来，我有些事儿想问问他们。” 冷眸白了眼刘强，接待民警还算识大体的点头应了句：“好的，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叫。” 接待民警离开，孙静怡立马是给目光落在刘强身上。 完了叮嘱道：“刘强，我知道你一心想给杜队长洗清罪名。我们大家都想。但这个事儿急不得。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必须保持冷静。加上昨夜发生那样事儿，对方就是希望挑起我们和下面警务部门间隙。这样更能叫他们借题发挥！记住，待会少说废话，气话。人家现在对咱们有敌意都是可以理解的。我们要做的不是和他们争辩理论，我们要做的是尽快找到切实有些证据证明杜队情报。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替他洗脱罪名！” 第246章 你在怀疑我们 孙静怡给刘强嘱咐教育后没多打会儿功夫，屋外便是传来脚步声。 紧接，门被打开，接待民警领进两人。 “这两位就是昨晚当班看守你们杜队长的。还有三个当班兄弟都回家休息调养了。” 点点头，孙静怡随即是给目光落在面前二人身上。 没有任何废话，她直奔主题道：“二位不好意思，你们辛苦一夜还给你们叫来。我想我们什么身份你们也都清楚。这次请二位过来主要就是想要给你们了解下昨夜发生的事儿。” 两个当班民警兀自互看眼，旋即皆是径自摇头。 见他俩摇头，孙静怡不免有些诧异：“怎么二位，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这是孙静怡目前最为担心事情了。 眼下杜云龙相关线索已断，唯一能打开突破口的就是作业当班人员。 他们若是碍于条例，或者被上面叮嘱不可告知，那孙静怡想要尽快找到杜云龙，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想法可就得落空了。 “抱歉，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详细。实在是……唉~”又是没由来叹了口气。 刘强在旁看的满心着急。 心道是：列位，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现在是在问你们案件经过，你们在这唉声叹气唱戏呢！？ 考虑到孙静怡之前给自己的特别叮嘱，刘强不好“造次”，只能是按捺下心头着脑在旁老实待着。 好在，在一通叫人躁心长吁短叹后，当班民警跟进道：“昨夜我俩在拘留室门口守着。大概二点半左右样子听到大厅有动静。就手台询问情况，可呼叫了几次都没得到答复。开始我俩以为前台值班弟兄是去上厕所了，所有他就起来准备去确认下情况。可他走后等了一会儿没消息。我寻思不会真出啥事儿了吧，就赶紧再次手台喝问，结果跟之前一样，连他都没回复。 这个时候我确定一定是有情况，就准备总台汇报，但没等我拨通电话，我就被人袭击昏死过去了。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四个小时后。是接班队员发现了我们。我们所有人当时都处在昏迷状态。” “你没有看到袭击你的人长什么模样？”罗毅追问。 “没有！”两个当班民警先后摇头。 “你们派出所有几个进出口？” “只有正门一个。” “只有一个……你们怎么会被袭击了还不知道袭击人是谁？”刘强终于是耐不住头口发问。 也难怪他会这般诧异。 要知道按照对方所言，所里只有一个入口，那不管怎样，凶犯进入所里都没法逃过值班人眼睛。 除非当班人员玩忽职守在睡觉。 可问题，整个所里昨夜当班有五人。 加上有监控，就算当班人员想要偷懒也得顾忌监控拍摄记录他们违规举动。 另外，更为重要的是……拘留室内还有杜云龙这个被他们认定为凶犯凶手存在。 无论从何种角度，都不可能五个人同时玩忽职守。 “我们奇怪，理论上，他们想要袭击所里，没可能我们五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可事实情况，我们真就是在没有任何察觉情况下，被他们放倒的。”当班民警此刻也是无奈。 孙静怡听后，马上跟进：“三个问题。第一，你是说，你们所有当班五人全都没有看到凶犯面目？” “是的，没有！”当班民警肯定。 “第二问题，你们说你们被对方放倒，具体昏迷原因查明了吗？” “查出来了，我们醒来后就做了血检。报告结果显示，我们五个人体内都发现了大剂量致人昏迷药剂。” “嗯，也就是说你们是被人用药昏迷的。那第三个问题……你们之前是否有吃过什么东西或者喝过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被人下药迷晕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 事实，在孙静怡看来，这恰恰是凶犯最有可能操作手段。 五个执勤民警，在没有任何反应情况下被两名凶犯放倒，且连他们人影都欧美见着，这显然不符合客观常理。 唯一可能就是这五人之前就被人下药了。 “我们晚饭是叫的外卖，大家一起吃的。喝的水也是所里纯净水。” 果然，听了当班民警回复，孙静怡更加认定人为下药可能。 “你们叫的外卖，还有昨晚喝的纯净水是否有做检测？” “这个……好像没有。” “我的天，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兄弟，你整个好像是几个意思啊。我说你们是不是jc？”刘强再次没忍住数落。 被怼警员很自然调转目光，眸中神采自是不悦。 孙静怡不得已再次出声提醒刘强注意言辞，罢了，再行发问：“两位，你们昨晚吃的外卖，还有喝的水是否还有残留？” 孙静怡没权利强制对方做什么。 但至少，该做的东西他们自己可以去做。 重新移回目光，当班警员想了想：“昨晚我们吃过剩饭连同饭盒都丢垃圾桶里了。现在这个钟点应该还没清理打扫。至于喝的水，饮水机里还有不少。” “华子！！”闻言的孙静怡立马是娇喝一嗓。 寅华当下回应：“明白，我这就去取样！！” 只要给对方昨夜吃的东西，喝的纯净水进行取样化验就能搞清楚他们昏迷原因是否是提前被人下药了。 如果是，那极有可能派出所内部同样有内鬼。 想到这儿，孙静怡再行开口：“能给昨夜你们当夜值守人员名单给我吗？” “你什么意思？”孙静怡很随意发问，立刻引来当班警员不满：“你干嘛要我们名单？你该不会是在怀疑这件事是我们内部人干的吧？” “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要名单，只是单纯为了了解案情。两位都是警察，应该很清楚办案流程。正如你们怀疑我们杜队一样。想要搞清案情，我们就不能放过任何细节和人员。所以还请二位能够理解，配合。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案件本身。” 孙静怡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也很礼貌。 可傻子都能听出，她摆明就是怀疑当班五人内有“老鼠屎”。 第247章 林小樱来电 异特科尚且被人攻破，潜入了间谍。 更不消说区区街道派出所了，以代号叉势力能力，在这里面安插探子不是没可能。 “两位啊，有句俗话说的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若是没做过，何必有那么多顾忌。给分名单而已，用不着那么紧张吧。”刘强不合时宜冒出句意有所指话语。 他这番话很自然激起两人不满：“嘿，你这人怎么说话来着！？你给我搞清楚咯~现在是你们杜云龙队长犯事儿被关我们这儿。是他引来的祸端！是他害的我们差点丢了性命。你这家伙怎么还倒打一筢！！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咯，什么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在那儿暗示个什么劲啊！？你是不是觉着自己很能耐啊！？” 头疼，相当头疼！ 孙静怡最不希望遇到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有办法，监狱此点，她只能是不给面子抬手喝道：“刘强，你给我出去！” “不是，孙博士，他们这也……” “给我出去！！” 面对孙静怡喝令，刘强僵持几秒，最后还是依言照行离开了办公室。 后面屋内发生了什么他就不清楚。 直待己方兄弟再次出来，他才凑近小声询问：“唉，小罗，怎么样，名单弄到了吗？” 罗毅点点头。 “那这几个家伙是不是应该派人盯着？”听了孙静怡之前分析，刘强便是认定这五人当班人员肯定有不干净存在。 罗毅看了眼刘强：“放心吧，已经安排过了。” “哦，那咱现在去哪儿？” “去现场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所内拘留室。 拘留室在所内长廊尽头。 诚如接待警员当时说的那样，想要进到拘留室劫人，就只有一条通道可走。 而对方只要进入通道，就肯定会被内里守卫看到。 可事实情况，当班守卫五人全都没有见到劫匪模样，莫说模样，就是对方身影他们都没见过！！ 刘强再次是习惯性抬头望天。 头顶是密闭天花板，罗毅见刘强仰头，立马在旁道了句：“这里没有通风口，也没有中央空调，我都问过了。” “嘶~那这么说，凶犯只能从这条道强行突入了。要真是这样，罗毅，昨晚守卫咱还真得好好查查。这几个家伙里面咱肯定能查出问题来。” 事情过程已经很明朗。 正常状况，在只有一条通路可以杀进拘留室情况下，五个守卫都没瞧见人，那无非两种可能。 一个，这五个人都被收买了，他们都在说谎。 二个，他们五个都被人提前下了药迷晕。 而相较于五人都被迷晕，这五个人都被收买概率显然有点不合乎常理。 就算这五人真的被收买，可同时轮到一般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相关现场核查有专门技术科人员操作，刘强这边并不需要操心太多。 他现在倒是在好奇另外事情，那就是没有随队行动张景斌，后者在自荐楼那边是否有找到什么突破。 这明面上不对路归明面上不对路，但必须承认一点，这张景斌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刘强倚在墙角，摸出烟，给自己点上根。 这段时间为杜云龙案子操心他也是整宿没有合眼。 现在整点烟抽也算是提提神。 不过他这厢将将给烟叼在嘴里还没抽上两口，裤兜里手机突然震动下。 刘强没有多想给手机摸了出来，紧接就见屏幕显示有条新短信。 着指给短信点开。 可屏幕上啥都没有，空空如也。 刘强诧异。 他心道是，这什么情况？ 谁吃饱了撑的给他开这种玩笑？ 发个空短信弄啥啊？ 心理这么想这，可手上，刘强确实没停。 他无意识按动翻页键。 这翻了两下，刘强本来茫然表情登时变得肃然。 眸中，空空如也屏幕终于是出现了实质内容。 而这实质内容仅仅只有一个字母，红色l。 既熟悉又陌生的字母。 l这个英文字母，是个人都认识。 可对刘强来说，这红色l却是有着不一样特殊含义。 林小樱！！ 几乎都快忘记这个人了，但时下在手机见得这个代号，刘强逝去的记忆再次浮现脑中。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这个时候会联系我？ 刘强满意狐疑诧异。 自己这个前女人有着太多秘密。 到目前位置，刘强还不清楚这本该已死的人究竟什么底细。 她现在给自己发来这样一个代号想要做什么？ 刘强这边僵定望着手机，罗毅在旁见了凑过问了句：“看啥呢，这么聚精会神，谈朋友了？” 径自掏出烟，罗毅也给自己点着了根。 闻声的刘强身形一震，回神的他赶紧是给手机放下揣进兜里。 可他这紧张举动越发叫罗毅好奇：“呵呵，用不着这么紧张吧。你这年纪谈朋友又不是啥见不得人事情。” 罗毅的打趣丝毫不能叫刘强乐呵。 相反，他很担心罗毅瞧出的异样。 他很清楚自己和林小樱接触事情若是被异特科同仁知道……肯定要接受调查。 甚至说会被当成异类，甚至卧底间谍处理。 当初他加入异特科，说白了，更多是听从林小樱意思。 他想要确定异特科究竟是做啥的，他想搞清楚杜云龙这个人真实身份。 “嘿，别开玩笑啊。谈啥朋友，我现在想的是怎么给杜队洗脱罪名。哪有啥心思想法去谈朋友。” “这小刘你就不对了啊！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是新来的，可别像我们这样，为了工作忙白了头。你还年轻，有机会谈呢，就好好跟人谈。我啊，一把年纪，是想谈都没那福气咯。”似是自嘲般，罗毅轻笑说道。 刘强听罢后，也是敷衍讪笑两句。 他现在哪有心思听罗毅开玩笑，谈人生。 眼下，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林小樱发给自己这条仅有代号短信是为了什么。 毫无疑问，女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来这么挑短信。 想要搞清楚，唯一办法就是换卡跟林小樱联系了。 刘强这寻思该怎么给罗毅找托辞。 那头有人招呼句：“小罗，你过来下！” 第248章 你的目的 罗毅这边一走，刘强赶紧是抽身离开。 他急切想要搞清楚林小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路避过异特科同仁，出了派出所，刘强拐进一条偏僻巷道。 左右四顾，确定没有监控探头，他这才给手机掏出，换装林小樱当初留给他的特殊电话卡。 整个过程刘强都跟做贼似的。 没办法，这事儿非常敏感，一旦被发现，刘强不确定会遭遇怎样状况。 给特殊电话卡装好，刘强正寻思要怎么跟林小樱联系，没曾想手机竟然自个儿响了起来。 屏幕来电显示未知电话。 不消说，这妥妥就是林小樱打来的。 刘强再次左右四顾，心道是：对方怎么这么恰到好处，在自个儿刚给电话卡换装完毕就给来电了呢？难道对方在监视自己？ 看罢后的刘强自然是没发现任何可疑。 他深提口气，略作调整按下通话键：“哪位？” 试探性问了句。 不出意外，熟悉女音自听筒里传出：“强子，好久不见，你有想我吗？” 若这是在大学时期，刘强或许会想。 毕竟，那时候的他和林小樱还处在热恋状态。 至少刘强是这么认为。 但现在……他连和自己对话女人究竟是人是鬼都闹不清，想她？开玩笑呢！？ “有事儿说事儿，那条短信你发的吧？”刘强冷言。 “强子，这么久不见，干嘛这么冷漠，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女人不提以前还好，提罢，刘强心底登时升腾起一丝怒意。 初恋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难忘回忆。 都说初恋最宝贵，校园爱情最单纯，可在刘强，自己深爱女人不仅背叛了自己，甚至还玩弄了她的感情。 从和林小樱之前几次对话，尽管刘强不清楚女人真实身份，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对方从一开始接近他就无关爱情，女人是带着特殊目的的。 “不要跟我说废话！！你应该清楚，我和你早就没有感情了！！回答我的问题，你找我做什么！？还有你给我发一个代号，你怎么确定我就一定会回复你？” “唉~”听筒内传来记娇叹，林小樱很是无力道：“强子，听你这说我真的很心疼啊。也罢，我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儿让你很难过。但我那也是情非得已。相信时间会说明一切。你问我怎么确定你一定会回复你，其实很简单。两点原因，一，我相信你心理肯定还有我。你是个重感情的人，不管你怎么否认，我们几年感情我确定你不是说否定就能否定的。见到我的代号，你肯定会想办法和我联系，因为你担心我。二，如果真的你不回复我，那我也会想其它办法解除你。理由我有非常重要事情要和你联系！” “你还真是有够自作多情的。现在知道跟我谈感情，早干嘛去了？我告诉你，你最好记住咯，当时是你绝情耍了我。本以为你只是为了追求更好生活和我分的手，要真是那样我还不会恨你，怨你。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权利。那时的我也的确给不了你更好的。 可我往往没想到你跟我在一起纯粹是为了任务和你不可告人秘密！！我也承认我在感情方面很傻，只知道单方面投入，可我再傻，在你这种女人身上吃了一次亏已经够了！！你还指望我再吃第二回！？白日做梦！！ 所以我劝你就不要再跟我打什么感情牌了！！有事儿说事儿，你说有非常重要事情必须联系我。说吧！什么事儿！？” 刘强现在那是丝毫不想跟林小樱纠缠。 一来，女人伤害她很深。 二来，女人是个极度危险人物。 沉默了数秒，听筒内林小樱话语再度传来：“好吧，既然你现在不愿谈感情，那我们就来谈正事。和你联系，是我想你现在应该正在为某些事儿烦恼发愁。对吗？” 欲言又止的话语，闻言的刘强眉头登时蹙起。 的确，目前他确实是在为一些事，准确来说是一个人烦恼发愁。 不过……“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云龙~”轻描淡写冒出句，林小樱直奔主题。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杜队的事儿该不会是你们暗地做的手脚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从听筒听到林小樱口中提及杜云龙三个字时，刘强第一反应就是女人构陷害了杜云龙。 “呵呵，我料到你会这么想。可刘强你在异特科也待了有段时间了。你应该清楚，罪犯行凶总是要有动机的。我构陷杜云龙动机何在？” “动机？你不是一直对杜队长存有敌意吗？你害他还需要什么动机？”刘强直言不讳。 “刘强，看来你对这个杜云龙现在挺有感情的嘛。也难怪，这个男人身上的确有股子魅力，他总能让身边人对他产生好感。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会有露出马脚时候。刘强啊，请你仔细想想，如果我真的要对杜云龙下手，需要那么麻烦吗？我针对的是异特科，并非是杜云龙个人。 我从一开始就警告过你，异特科不是什么善茬，他们做的事……” “够了！！”话听到这儿，刘强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气：“异特科不是善茬，那你林小樱背后组织又是什么？别给自己整的那么高尚！！老子不是傻子，更不是小孩，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机了！！要么你现在告诉我实情，要么……” “等一下强子，你别挂电话！！我这次来电就是要给你把有些事情说清楚的。之前没和你说那是因为时机尚未成熟。现在我知道杜云龙出了事儿，我想你多多少少也是看出异特科存在问题。” “别说废话，说重点！！” “好，你别着急。杜云龙的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知道你现在仍然不相信我说的。但你可以去查查杜云龙这个人，我想终究有天你会改变你的想法。至于说异特科，在科室待了这些日子，你也看出这个科室是做什么的。 明面上这是个国家机构，处理异常事务。但实际他们主要针对的是变种人。 ” 第249章 三方角力 “针对变种人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变种人能力巨大，如果不加以控制约束很可能造成社会动荡。给正常人来带来恐慌。 但凡事都得有法可依，国家针对这些是有给他们制定详细约束。 可实际呢，刘强你真的了解你所在的异特科吗？ 明面上，这个组织做的和正常只能部门没有区别。那是因为你的级别不够，你所能看到的只是这个巨大黑幕冰山一角。 其实在异特科背后还有个更大机构，而这个机构从事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们抓捕变种人，肢解变种人，研究变种人。异特科在这个过程扮演角色就是抓捕。是，你们抓的变种人是有罪，可他们依然是人，他们也有自己权利权益。最关键，将活生生人抓去肢解研究，这样做难道就没问题吗？没有触犯法律！？没有违背伦理道德？ 更何况，你看到的只是明面上东西，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变种人被抓，被掳，被掠。只因为他们这个特殊身份！ 如果你真的了解内幕你就会清楚，异特科以及他背后组织完全就是打着郭嘉旗号再做龌蹉肮脏见不得光事情！” “哼，呵呵，哈哈！”刘强笑了，笑了的很彻底：“林小樱，你可真会编啊。编的可真像那么回事儿啊。那我请问你，异特科和他背后组织如果真跟你说的样代表黑恶势力，那你和你的人又算什么呢？” “我知道你很好奇这件事儿。我今天给你电话也就是想给你把这些事儿说清楚。我和我的组织应该说扮演的是第三方。” “第三方？”林小樱的话多少有点出乎刘强意料：“什么意思？你们是第三方，那第二方又是谁呢？” “第二方？自然就是异特科和其组织真正对立面了。” 又是一记重磅炸弹。 刘强不出意外赶紧跟进：“异特科对立面是谁？” “新人类！” “新……人类！？”异常熟悉说辞，刘强确定在哪里听过。 仔细回忆，脑中慕的想起那日地下室英雄救美吕娇林说的话。 女人当时就有提过“新人类”三个字。 “我想这应该不难理解吧。现世会存在异特科这样针对变种人科室，那自然背地会有变种人组织。 变种人自打出现以来就一直是处在被人类打压追捕局面。换位思考，如果刘强你是变种人，每天过着惶惶不可终日日子，你会怎么想？你难道甘愿就这么被正常人类打压，成为研究机构小白鼠？ 有不公自然有反抗。新人类就是由变种人组织聚集形成的暗地势力。他们人数尽管没有正常人类多，但经过长时间发展，规模不容小觑。 他们的诉求很简单，就是要和人类取得同等权利。 但问题，异特科和他身后机构是新人类取得权利最大障碍。 我说过，异特科抓捕变种人凶犯没问题。但应该采取合理合法手段。应该给予他们公证审判。而非强制解刨，进行分析。 除此之外，对于那些正常变种人……不该无差别抓捕，而是给他们生存空间。 可现在异特科及相关机构，根本就是再对变种人赶尽杀绝。也正是因为此才会滋生出新人类这样团体。 新人类是变种人对正常人类社会发起的战争宣言。新人类的“新”字清楚表明了他们不愿成为人类小白鼠的态度。 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林小樱一通长篇磊落解释。 刘强听罢，基本心理是对局势有了个了解。 按照林小樱适才说的，目前华夏存在三股势力。 第一，是异特科及其背后组织，他们代表正常人类。以抓捕，肃清，研究变种人为目标。 第二，则是新人类，他们由变种人组织。为变种人伸张诉求，对变种人提供庇护，与异特科及其背后组织处于对立关系。 至于第三，就是林小樱和他背后人了。 那么问题来了……扬起脸，刘强跟进追问：“那你和你的人是站哪边的？” “我？呵呵，我和我的人哪边都不站。” “什么意思？你们保持中立！？”刘强不置可否。 “没错！我们处在中立。你听了肯定会存在质疑，好奇为什么我们不站边。理由很简单，不论是新人类还是正常人类，他们这样对峙下去都没好处。新人类不会甘愿成为人类研究对象，正常人类也不会同意变种人存在。双方的这种芥蒂，误解，针对如果不打破。那最终结果势必应付战争。” 话说到这儿，刘强可着实是给震惊到了：“你说什么！？照你的意思，新人类和人类会打仗？” “如果目前事态继续恶化的确是这么回事儿。而且我可以负责任告诉你强子。正因为人类的打压，新人类已经不甘再继续隐在暗处了。他们打算走到台前，他们的变种能力丰富多样，比之人类那是要强太多。我们组织存在意义就在于想要调和新人类和人类关系。 可目前避免二者交火开战最大障碍就是异特科和他背后机构！ 我可以负责任告诉你刘强，只要异特科存在一天，人类和新人类就永远没法平等对话。大战也是早迟事情。 而一旦人类和新人类开战，不论最后结果如何，都将会是场生灵涂炭的浩劫。 现在……强子你明白我是做什么了的吧？” 语不惊人死不休呐。 林小樱这番话那可是给刘强很大震撼。 他从没想过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人类和变种人开战……想想那些变态怪物，真要打起来……人类哪里会有胜算啊！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虽这么说，可刘强心理其实已经信了。 “唉~”长吐口气，林小樱略显疲惫道：“强子，信不信是你的事儿。我这次电话一则就是想要给你把我的身份，还有世界局势与你说清。有些事情不是你信或者不信能够改变的。新人类和人类如果任由此番对峙下去，大战早晚会发生。到了那时不论是你，是我都将成为这场浩劫牺牲品。我只想在成为这个牺牲品前尽最大努力去避免此事发生。” 第250章 死的蹊跷 “哼，你把自己说的倒是挺伟大啊。”刘强戏虐句。 可林小樱呢，只是轻笑声，并未回应。 “你刚才说，给我做解释是今天第一件事儿。那其它呢？你还想说什么！？”刘强跟进问道。 “第二件就是需要你帮忙做件事儿。” “呵呵，”林小樱的话叫刘强好笑：“你要我帮你做事？我可没有拯救世界，维护和平念头。” “强子，不要开玩笑。我现在和你说的都至关重要。你不明白，新人类那边已经开始行动。我这边收到消息，他们最近会有大动作。虽然还不清楚他们究竟要干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如果我们不尽快调和人类和新人类之间问题，任由事态继续恶化……不知道会演变成怎样恶劣状况。” “哼，你该不会是要我去做这调和事情吧？林小樱，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刘强自嘲笑道。 可林小樱却是十分严肃：“异特科和其背后机构不接触，新人类和人类矛盾就没法调和。这是任何人都办法事情。” “那你还扯那么多做什么！？闹了半天，全是白搭。”林小樱洋洋洒洒说了一达通，本以为她跟她的组织有啥建设性方案，可没想到屁都没有。 光分析局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林小樱紧接跟进：“不，我们还有希望。这个希望就是你！” “我？”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刘强脑袋发蒙：“我不是说了我没那个能耐嘛。” “不，你有。这件事儿也只有你能做到。” 林小樱的话十分勒定。 刘强听罢，不由好奇追问：“只有我能做到？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异特科不过是抓捕新人类的马前卒，真正幕后黑手是他背后机构。只不过这个机构隐藏很深，我们调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他的具体位置。” “等一下，你是打算要我去给你查这个什么机构位置？”刘强总算是反应过来。 “没错！我就是要你去帮我查到这个位置！”林小樱肯定。 “你是要我做叛徒，出卖异特科！？出卖人类！？”刘强质问。 “恰恰相反，我要你做的事儿是拯救人类。同时也是帮助新人类。我们需要给异特科背后机构背地做的勾当曝光，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缓和新人类对人类敌意。我们需要让普通民众知道新人类存在，我们要促进人类和新人类关系。从而达成双方共存共荣和谐局面，我知道想要达成这个结果其过程一定非常艰辛。但事情总得有人做。 强子，我明白你在异特科待了段时间你和那里面人员有了感情。可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我要你做的事儿，不是出卖，只是要你找到异特科背后机构位置。剩下事情我这边会处理。一切顺利，这当中不会死人，不会让你有任何为难。将来事情处理妥当，人类和新人类达成共存后，你依然可以继续待在异特科。到了那时，你所在异特科才是真正意义控制抓捕变种人凶犯组织。” 又是一通长篇解释。 为了说服刘强识大局，为自己做事，林小樱也是煞费苦心。 闻听后，刘强沉默。 他在权衡是否要答应林小樱请求。 “强子，这个事儿呢我知道并不容易决定，所以我强求你现在给我答案。今天我只是给你将相关事情说清楚。让你消除对我的误解。同时叫你了解整个时局的恶劣。至于接下来你要如何做，你自己决定。 好了，正事儿谈完了，你最近还好吗？” 林小樱的突然温柔，叫刘强有些转不过弯来。 有那么一瞬，他当真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往，回到那个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校园时代。 可现实……刘强知道失去的就没可能再回来。 “你不想和我说话我能理解。我呢，只是想给你说，你忙工作也别忘了照顾自己身体。你给身子弄坏了，我是会心疼的。” 男人最受不了就是女人这种肉麻说辞了。 “行了，没有别的事儿就这样吧！”道完，刘强便是给手机挂断。 他是担心这样继续下去心理湮灭的萌动又会躁起。 返回派出所途中，刘强脑袋久久不能平静。 林小樱给他说的东西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变种人和人类开战，这个事儿刘强想想都觉着可怕。 变种人能力他是见过的，双方真要打起来……人类能是变种人对手吗？ 刘强这边想着，人已经不知不觉折回了派出所。 “喂，强子，你跑哪儿去了，到处找你找不着！！”迎面罗毅满脸焦促喝问。 见对方这般肃然表情刘强直觉意识多半是出事儿了。 还真是个多事之夏啊！ “怎么了小罗，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还记得肖光明吗？”罗毅抛出记问题。 刘强眉尖上挑：“记得，当然记得。就是那个xin功能缺失家伙呗。他现在不是被判刑关起来了吗？咋了，干嘛这个时候提他啊？” “他死了。” “死了！？死在哪儿？” “监狱！” “咋死的！？该不会是被监狱犯人**捅死的吧？”刘强揶揄。 对肖光明这种混球刘强没有啥好关注的。 这货就算是死，那也是死有余辜！ “行了，别扯淡了！我们现在去现场！” “那这边呢？不等其它人？” “大家早就登车准备好了，就等你一个了。”说完，罗毅一把揪过刘强，拉扯着就朝车上走。 登车完罢，一行人朝监狱方向疾驰。 “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那货到底是咋死的？”刘强适才给的说辞的确是个玩笑。 不过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毕竟在监狱，最叫犯人所不耻的就是似肖光明这种龌龊家伙。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根据监狱方面说的，肖光明死的蹊跷。” 罗毅回复“蹊跷”一词引起了刘强注意。 同时也是激起了刘强好奇。 但很显然一点，眼下他想要从罗毅口中得知了解肖光明具体死因那是没可能了。 目前只能等赶到现场再行勘察！！ 第251章 又被人黑了 抵达监狱，刘强随着队伍进入。 这还是他头一回进这儿地界。 由于身份特殊，加上有特殊身份证件，异特科一众并未做什么物件检查。 他们直接是进入到监狱内里。 监狱总共两道门。 一道在外围，一道在内围，两道门间全都是电网拦阻，高点还有岗哨执勤。 进到这里混球，想要逃出基本是没可能。 路上刘强时不时能看到裸露上半身凶犯。 这些家伙一个个五大三粗，不少人都纹着模样霸气纹身，搁着外面，叫人看了就心生惬意。 可甭管这般家伙在外面怎样八面玲珑，嚣张霸道，进到这里是龙你得卧着，是虎你得爬着，不然后果……是真要挨揍的。 刘强一行人的出现很自然引起了犯人注意。 当然他们注意力更多是被队列中孙静怡吸引。 这是男子监狱，犯人大都是二十到三十岁血气方刚汉子。 这个年纪男人如狼似虎，正是精力旺盛时候。 平日在外面每天花天酒地，夜夜笙歌。 关到狱里，只能靠撸管解决。 当然也排除搞基这种恶劣事件。 刘强走马观花的扫视监狱内景，此刻差不多快到早上十点，犯人大都在工厂里忙活。 监狱里可做的活儿也挺多了，像什么铸件，纺织等等，一方面利用这种劳动改造培养犯人技术能力。另一方面，也是透过这种方式消耗宣泄他们旺盛精力，免得他们劲没出发在狱内搞事情。 当然，监狱本身也可以以此赚取些经费。 不过此行异特科过来可不是调查了解监狱运送的。 在接头人带领下，刘强一行人被领到厕所。 监狱的厕所比想象的要干净整洁。 很难想象，这是一群社会渣滓如厕地方。 整个环境环境感觉大大出乎刘强意料。 只是更叫他出乎意料一点是接待员为什么把他们带到这鬼地方来。 难不成肖光明是死在这儿了？ 刘强脑中正诧异寻思着，接待员那边便是开口道：“这就是肖光明遇害地方。” 闻声刘强抬起头，就见接待员站在水池前。 其手指点指水池槽内。 发现他时，他就躺在水槽里。 “案发时间什么时候，法医检测有结果了吗？”孙静怡直奔主题。 “有！案发结果是在昨天下午五点样子，那个时间点是我们例行放风时间。” “肖光明具体是怎么死的？”刘强好奇。 “法医鉴定结果是颈部被掐窒息而亡。” “那就是他杀了，凶手找到没？”刘强再问。 在他看来，既然是被掐死的，那找到凶手应该并不困难。 怎奈接待员给他回答不尽如人意：“还没有，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 “啊！？”完全不能理解，刘强眉尖一挑：“这玩意还要调查吗？肖光明被人掐死在水房，你们这水房应该有监控吧。” 下意识抬头在房内扫过，很快，刘强便是在墙角瞅见个监控抬头。 找到所需目标后，他抬手指向角落里摄头，完了正色续接道：“呐，给监控视频调出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异常简单操作，刘强不明白为什么事发到现在过去二十多个小时了，监狱方面居然还没抓到凶犯。 而刘强这边话音刚落，罗毅紧跟道了句：“如果我推断没错，是不是监控出了问题？” 水房有监控，诚如刘强说的，既然法医检测已经明确肖光明是在水槽被人掐死的，那调看监狱视频就可以了。 然，眼下凶犯迟迟没有被捕获，唯一解释那只能是监控被人人为破坏了。 “是，你推断的没错。昨天下午我们监控的确有出现过短暂信号中断事故。” “靠！！不会那么巧吧，不会肖光明刚好是在信号中断时候被害的吧？” “就是这样。”接待员无奈应道。 接待员无奈，刘强更无奈：“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儿？” 刘强脸上爬满质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巧的事儿？ “我说，你们这里监控信号咋会中断呢？有查是啥原因造成的吗？” “网络安全技术专员过来检查过，得出结论是被人黑了系统。” “又……被人黑了！？”刘强手摸脑袋。 过去就知道互联网不安全，可他万万没想到监狱这种地方也会被黑。 不过回头想想在异特科办案经历，他们接触案件，每每到了关键节点，总是会碰到叫人恼火监控无用状况。 代号叉！！ 几乎本能想到这个代号。 遇害对象是肖光明，其死亡时间节点又刚好碰上监狱监控系统被攻击瘫痪。 能做出这样巧合事情出了代号叉……刘强想不出其它可能。 “在监控失效其间，监狱里除了肖光明遇害后，还有发生其它什么特别异常事件吗？”孙静怡肃然问道。 “没有。” “你确定吗？” “当然！这个事儿发生后，我们就给所有犯人进行了召集点名。并搜查了所有人的房间，物件。除了搜出一些违禁品外，其它没有特别异常。” 听罢的孙静怡柳眉微蹙。 罗毅紧接追问：“案发前，是否有人注意到肖光明？或者肖光明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举动？” “肖光明是特别案犯，他住的是独间。” 靠，那个混球居然还给特别照顾，住独间。 刘强有些不太能理解。 可仔细想想，这货做的事儿实在令人不耻。 如果真给他和那些混球搁在一起，估计这肖光明会生不如死。 同时他对吕娇林的了解，很难说不会对外宣言变种人相关。 就算没人会信他，这种事儿还是尽可能减少曝光为妙。 “能带我们去下肖光明关押地点吗？”孙静怡提出请求。 接待员早就接到了配合通知，点点头：“你们跟我来。” 跟着接待员，一行人转眼来到监狱犯人住处。 此刻犯人牢狱内里空空如也。 接待员介绍：“这个钟点，犯人都在做工。” 刘强对此没有啥兴趣。 他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肖光明。 “到了！！这间就是肖光明所在牢狱。” 第252章 神的召唤 “麻烦打开他，我想进去看看。” 诚如接待员之前说的那样，肖光明身份特殊。 尽管目前监狱方面还对肖光明的死整出什么头绪，但透过己方队员和接待员之间接触，询问，沟通，孙静怡已经可以大概推断……此事和代号叉或者其组织脱不开干系。 代号叉想要杀死肖光明也有足够理由和动机。 虽说肖光明本身不是变种人，但他和吕娇林这个变种人待在一起有一段时间。 二人不论是合作关系还是需求关系，总之肖光明对代号叉来说应该算是一个不安定威胁。 对于一个极有可能了解组织内幕消息存在，将他杀掉，让他彻底闭嘴无疑是最好解决办法。 眼下孙静怡想进入肖光明住处看看，也是为了更进一步了解肖光明在监狱生活状况如何。 “他住的地方我们搜查过，没有什么特别的。”接待员嘴上说着，但手里还是按照孙静怡吩咐给牢狱门打开了。 孙静怡当下进入，罗毅，刘强紧跟在后。 这肖光明所在独间面积不大，目测也就6平米样子，可能更小。 一张床，一个蹲坑，便是全部。 待在这样地方，刘强确定自己一定会疯的。 不过似肖光明这种社会渣滓能给他们个住处就已经算是格外恩赐。 依着刘强，就连这几平米都不该给这种混蛋。 他肖光明眼下尚且有命待在这不大牢狱悔过，可那些死去人呢，她们的一身都被毁了。 “孙博士，你看这里！”罗毅突然冒出声。 显然，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刘强本能调转目光，就见罗毅身子趴在床铺，床上席子以被掀开一角。 “你发现什么了？”刘强不无好奇，赶紧凑近。 孙静怡抬手点指床板。 刘强当下着目，隐约可见木板刻有文字。 “这他娘的写的啥？”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还是肖光明写的字太丑，反正刘强是不太能看明白床板上写的是啥？ 扭转过头，刘强朝罗毅发问。 闻言的罗毅起身淡漠回道：“神的召唤。” “神的……召唤？”嘴中默念句，刘强不能确信再次落目床板，同时是给旁边罗毅拨开，继而仔细瞅了瞅，登时双目圆睁：“我草！！还真是……这货写的还真是神的召唤！！” 叫刘强惊诧的不单单是神的召唤，更是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接触这四个字了。 “从刻纹来看，应该是他用自己指甲划刻出的。”孙静怡自语。 “不，等一下，各位。现在有谁能告诉我，这他娘的神的召唤到底是个啥意思？”刘强同样是站起身，冲这众人发问。 “很难说，不过单从字面看，这倒很想是一种心理层面暗示。” “啥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被洗脑。”孙静怡旋即给出通俗易懂解释。 新人类！！不知道为何，脑中慕的浮现起吕娇林那日在地下室歇斯底里宣言东西。 但是对方就不止一次提到什么神的召唤，神的旨意，甚至还有神的审判。 而所有这些主题都是围绕“新人类”展开的。 代号叉！！事情发展到这步，刘强已经可以百分百确认此事和代号叉有关。 代号叉妥妥是被代号叉安排人手宰杀的。 对方有能力设计构陷杜云龙；有能力派人强闯派出所掳人而不露痕迹；那在监狱安排人手猎杀肖光明自然也是手到擒来事情。 “肖光明被杀现场照片以及案件卷宗你们这里有吗？”孙静怡征询。 接待员如实回道：“有的。这么大的事儿，我们自身也在透过渠道排查。相关现场勘查图片卷宗我们有备份的。” “好！带我们去看！”孙静怡吩咐。 想要搞清楚现实实际，还是要从现场入手。 只有看到现场画面，你才有可能找到突破口。 紧接是给众人领到监狱档案室。 接待员给帮忙申请了调档。 结果档案，异特科一行人立马是凑过聚到一处。 所有人目光全都聚焦在孙静怡手里卷宗。 打开，内里夹着一叠照片。 孙静怡给照片一一在桌案排开。 不用问，这些就是现场拍摄画面了。 照片拍摄很细致，从多角度给肖光明死亡状态进行了拍摄。 一张全景图可以清楚看到，肖光明靠在水池低端，双臂自然垂落，脑袋歪向一边。 细节图能够看到，他的身上，尤其是背脊，裤腿沾染大量水渍。 而在他身边暖水瓶倒在地上，里面热水流淌了一地。 罗毅当下道：“肖光明应该是去水房打水，然后和人发生了冲突。冲突中，对方掐住他的脖子，肖光明挣扎间，给人强推按在水槽。他的背上衣服水渍就是证明。之后两人争斗给水瓶碰倒在地。他死后从水槽滑落瘫坐在地上，裤腿沾染了破裂水瓶流淌出水渍。” “嗯，你说的和我们目前推断案情进展一样。”接待员事实插口。 只是孙静怡盯着桌上照片面色肃然。 了解孙静怡办案态度罗毅瞧出孙静怡面色上的不对劲，当下问道：“孙博士，这事儿你怎么看？” 孙静怡头未抬，两眼依然是紧盯桌上照片，完了回应道：“从照片整体看，小罗你的分析，还有报告给出推论都没问题。现场状况的确很像你们说的情况在发展。” 闻及此言，罗毅更加确定女人有其它想法。 他不着急插话，他确定孙静怡会给出解释。 果然，孙静在先行给出肯定答复后，旋即话锋一转，不过…… 抬手从桌上一堆照片抽出张来。 完了拿在手里左右样了样，随即问道：“这张照片你们有没有觉着有些奇怪？” 罗毅，刘强，一起凑近。 孙静怡此刻单独抽出照片，是一张肖光明被掐脖颈细节图。 图片清楚可见那因大力掐陷落下的青紫指痕。 “这个有什么问题？”刘强很是诧异反问。 他盯看半天……这就是肖光明被掐留下痕迹，他是瞧不出啥特别地方。 但这种时候，这个地方，刘强相信以孙静怡严谨办案风格，不可能无的放矢。 第253章 可以的掐印 孙静怡既然这样问了，那就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孙静怡倒是没有卖关子，她当即是给两手比出掐人姿势。 完了给手按在罗毅脖颈上：“正常我们掐人，发力主要是靠拇指，而拇指应所在位置或者说受力点应该在颈部中央位置。对吗？” 这个问题孙静怡是抛给刘强的。 刘强瞅着孙静怡那头实际示范，第一时间肯定点头：“没错没错。” 回应完毕，他还特意冲罗毅如法炮制双手交错试了下掐人动作。 事实也是如同孙静怡说的那样，掐人时拇指的确是在喉管附近。 “ok，那咱们再来看这张细节图，仔细看，这张图拇指印痕他的位置……” “这是，脖颈两侧？”刘强自语嘟囔。 孙静怡轻点点头：“没错。试问凶犯要如何做到拇指指引出现在脖颈两侧？” “从背后，对方从背后袭击，然后将肖光明掐死！”刘强脑子反应也是极快，当下变通回道。 “嗯，这是一种可能。对方趁着肖光明打水毫无防备之际，从后袭击了他。但是……”不出意外的话锋一转，孙静怡随即给手里照片放了下来：“小罗你转过身。” 罗毅转过身，孙静怡照旧是比划着给手搁在他的脖颈。 “按照小唐你所说的，当时凶犯就是以这样姿势掐死肖光明的。那么问题来了，一，这种姿势非常不容易控制和发力。凶犯很难以背后偷袭方式持续对肖光明进行钳制。遭受性命威胁肖光明很容易摆脱对方控制。 二，对方既然有心要杀肖光明，那自然是做了充分准备。这从监狱监控莫名瘫痪便可确定。既是如此，就算他从背后偷袭，那正常来说，凶犯不是更该使用胳膊勒附手段下杀手吗？” “第三，肖光明死状背部浸透了水渍，而前襟却没沾上什么水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肖光明是后身躺在水槽里的。” 话至此处，刘强插口句：“孙博士，按照你讲的，那肖光明还是给人正面按压掐死的。他是被人按在水渍活活掐到窒息。” 刘强等于是给之前案件分析结果重复了遍。 也难怪，这是最附和客观常规和现实实际了。 说道掐人，正常人都会采取正面手段进行这个动作。 因为这样不仅方便发力，更容易控制对方。 落在肖光明这边那就更加合理了。 凶犯掐住他脖颈后，给他强行按在水槽。 这既能叫他力量最大化，又解释了为什么肖光明背脊衣服潮湿问题。 可是……“没错！刘强你说的没错！凶犯正面动手的确很合乎常理。但这个掐痕你怎么解释？” “这个……”刘强哑口了。 如果不是孙静怡特别强调，如果不是她给做了现场演示，说实话，刘强怎么着都不会想到掐人手法和方向竟然会叫原本明朗案件变的蹊跷。 但警察办案讲求的是证据，任何疑点你都必须弄清楚。 “孙博士，那依着你这个事儿他是怎么做到的？凶犯袭击无非就是从前和从后两个方位。这两种方式都没可能，你该不会认为是……”扭脸看了眼立在旁边监督接待员，刘强不得已耸耸肩膀：“你懂得。” 孙静怡当然明白刘强最后“你懂得”那句指的是什么。 摇摇头，孙静怡淡淡道：“不会是他们做的，进入监狱有严格流程，犯人来此也要经过检查，他们想混进来很难。另外，真要是他们动手，用得着这么复杂吗？” 这句话刘强倒是觉着孙静怡说的没毛病。 变种人杀人有的是办法。 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任何痕迹达成这种事儿。 没道理在现场搞的那么狼狈。 “那孙博士你说这是什么情况？他脖颈上痕迹是咋弄的？”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回答。” 不难吗？孙静怡的话令刘强略显尴尬。 “想搞清这个问题，其实只需要搞清在现场能叫肖光明死的主体是谁。死亡方式无非三种，他杀，自杀还有意外死亡。” “目前他杀，肖光明脖颈掐痕没法解释。而意外死亡……他脖颈掐痕摆在那儿。所以……” “我的天，孙博士，你的意思是……肖光明他是自杀的？” 无法接受这个推论结果，可瞅孙静怡表情，以及她给出的三点死亡方式。 前两种方式她都给出论据将之推翻，那么剩下也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了。 “自杀？自杀？这，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孙静怡反问句：“从开始到现在，我们都主观认为肖光明是他杀的。为什么？因为这里是监狱，因为这里关的都是凶犯，所以肖光明被杀很容易让我们认为是这里凶犯做的。这是主观意识限定了我们思维方向。” “不是，孙博士，你说肖光明自杀你有证据吗？”刘强还是不能接受征询。 孙静怡没有废话，她再次是给双手交错，完了给掐在自己脖颈：“注意我的拇指位置，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它在……两侧！！” 刘强双瞳陡然变大，适才难解问题此刻答案揭晓了。 “如果按照这种方式，那么刚好是和肖光明脖颈掐痕一致。”演示完毕，孙静怡总结应道。 事实，有了她的这个形象比试，已经不需要特别总结了。 事实永远胜于雄辩，孙静怡给出的实际论断算是十分具体有说服力了。 “不过这货为什么要自杀呢？受不了良心谴责，自个儿给自个儿掐死了？不可能吧！” 肖光明被抓时，刘强在场，这货当时那可是十分嚣张啊。 不仅给所有罪责拦在自己身上，而且还对于自己所作所为非常自鸣得意。 并且给出了一达通莫名其妙扯谈开罪说辞。 你说这种会自杀，打死刘强都不信。 可眼下事实摆在面前又容不得他不信。 而就在刘强这边伤神诧异之际，沉思的罗毅紧蹙眉头喃喃道：“孙博士，请教一个问题。” “说！什么问题？” “嗯~我就是想问一个人给自己活活掐死这在胜利层面能做到吗？” 第254章 具体联系方式 自杀这种事儿搁着现今社会并不稀奇。 日益高涨物价，残酷工作竞争，很多人都患有这样那样精神疾病……俗称亚健康。 亚健康的可怕之处在于，大多数人都不觉着自己精神有问题。 亚健康初期也确实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顶多是患者睡眠不好，精神衰弱。 这个阶段心理素质好的人透过自我放松调节不会叫状况激化出现大问题。 而有部分“多愁善感”存在极大可能演变成抑郁等等真正精神疾病。 到了那时候，受不了精神层面打击的患者往往就会采取自杀手段结束痛苦。 譬如上吊，割腕，喝药等等，可自己给自己掐死……这种事儿罗毅倒是没有遇见过。 闻听完罗毅提问，孙静怡也是面色肃然起来：“小罗，你这个问题很有建设性。从人的精神和生理层面，活活给自己掐死却是很难想象。但如果此人精神层面疼苦达到一定阈值，他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不合乎常理自缢行为的。” “也就是说肖光明是有可能自己给自己掐死的，对吗？” 听到这儿，刘强忍不住插口：“嘿哟，罗毅，我说你真是……这还有啥好问的，事实不就摆在你面前！！”着手点指桌上死翘肖光明：“这货已经死了，还有啥好“可能”的？” “不！肖光明自缢虽然解释的通他脖颈掐痕，但目前确定他是自杀还为时尚早。就算他自杀也得有原因。对了，这位同志，肖光明生前在监狱日子他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人自杀前肯定都会有这样那样怪异行为。 肖光明眼下人已经死了，只能透过了解他身前一些行为举止来对他心理做些推理。 “他的话，没有什么太大问题。我们这边有请专门心理辅导师给新来犯人和特殊犯人进行心理开导。你们要是想了解肖光明心理状态可以找我们这边心理辅导师咨询。” “等一下！”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新大陆”，罗毅把手一抬：“你是说你们这里有聘请心理辅导师？” “嗯，也是应上级要求。你知道，来我们这儿的不少凶犯做的那些事儿都太变态了。所以弄些辅导室来对犯人进行思想层面剖析……一方面能避免凶犯心理进一步恶化。另一方面，也能总结他们犯罪心理，这些对日后侦办案件都有好处。我们这边算是一个试点。如果效果好，那日后会在全国普及。不过现在看来……如果你说的他真是自杀，恐怕这效果……是没达到预期呐。” 面露无奈之色，接待员苦涩笑笑。 可不是嘛，本就是试点，可结果开导的犯人竟是自杀了。 这足可见所谓的心里辅导是多扯蛋。 尽管接待员明面上没这么说，但他话里意思多多少少是表达了这种看法。 点点头，孙静怡倒是觉着上级这么安排没啥毛病。 要知道，对犯人心理了解的越多，越透彻，就越能在办案时根据他们这些共存心理找到突破口。 有关罪犯心理侧写也正是靠着前人不断对各类案件凶犯进行总结衍生出的职务。 给犯人做心理辅导，这在国外已经非常盛行。 不过国内还处于起步阶段。 孙静怡自然不希望这茬事因为肖光明的死终止搁浅，那对整个华夏警务系统都将是一大损失。 只是眼下这些事儿不是孙静怡能操心的，她的首要目的和职责还是搞清楚导致肖光明可能自杀死因是什么。 “那肖光明他有接受过心理辅导吗？” “有的！他是新来的，按照监狱规定，新来犯人，监狱方面都会安排心理辅导室和犯人进行沟通。” “能告诉我给肖光明进行心理辅导人员姓名和具体联系方式吗？” “当然可以。你们稍等我去给你们查下。”接待员很干脆肯定。 “我们……跟你一起去吧。”现场尸体什么的都已经被带走了，相关证物也都封存。 继续留在档案室瞅着一堆档案说实话意义不大。 时下孙静怡更希望尽快能和相关心理辅导员接上头。 对方是直接和肖光明有过实际接触沟通人，加上对方又是从事心理研究人员，或许可以透过他多多了解肖光明，最关键是找出导致肖光明自杀最为根本原因。 离开档案室，接待员直接是给刘强一行人领导了行政办公室。 调出人员进出活动表后，简单查了，给肖光明接触心理辅导员姓名及联系方式找了出来。 完罢，接待员将信息影印了份，递到孙静怡跟前：“这是你要的心理辅导员资料。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跟他联系。” “谢谢！”孙静怡探手接过。 刚准备查看，突然兜里手机响了。 他掏出看了眼，是科里打来的。 不敢耽搁，孙静怡赶紧按下接听键出言招呼道：“我是孙静怡，什么事儿？” “孙博士，你们那边忙完了没？” “嗯，差不多了，怎么了？” “刚接到上面通知，又有新案子！！” “又有新案子？”有案子不奇怪，只是这两天案子出现频率速度未免是太密集和频繁了。 “地点！！” “孙博士，你现在带人回科里来吧。相关案件卷宗已经在科里了。就等你们回来开会讨论。” 听罢，孙静怡果决回了句：“明白了，我马上回来。” 完罢，给手机挂断。 她这边一经结束通话，那边罗毅，刘强几乎异口同声：“怎么孙博士，又出事儿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孙静怡无奈轻叹口气点点头：“是！上面刚刚给分发的案件。相关资料已经送到科里了。” “那我们现在是……” “回科里！”孙静怡干脆应道，接着给接待员给的资料叠好揣进兜里：“谢谢你的帮助，刚来了紧急案件需要调查，我们就先回去了。” 接待员对此自是表示理解：“哦，没问题，你们忙！” 不多说废话，三个人快速离开监狱，登上车直奔异特科总部疾驰。 车上刘强习惯性发问：“孙博士，知道出的是啥案子吗？” 第255章 有点意思 “目前还不清楚，一切等回去后再说！小罗，开快点！！” 罗毅闻言，给警灯挂在车顶，完了一脚油门轰下。 “不知道是不是又和杜队长案子有关。”刘强的话随即是令的车内气氛降到冰点。 手头事情一大推，可最叫众人担心忧虑的还是杜云龙安危。 他的案子目前还处悬案。 诸多疑点对杜云龙不利，尽管刘强相信杜云龙是被构陷的，可是很遗憾他这边还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给杜云龙开罪证据。 车子很快便是折回了异特科。 刘强三人下车直奔科室。 寅华见得三人回来，马上是给科室队员召集。 会议旋即在孙静怡主持下开始。 “说说吧华子，上面下了什么新案子？这么着急给我们叫回来。”罗毅当先发问。 寅华起身，将准备好的投影打开。 大屏幕立刻是出现血腥一幕。 一个男人，横躺在地，胸口插着柄尖刀，其手掌垂在刀柄一旁，血水浸染了衣襟和地板，场面异常恶心。 不过恶心归恶心，刘强倒是没觉着这个案件有什么特别之处。 正所谓见多不怪，这种案件若是搁着刘强刚刚进入异特科，那或许还会觉着是不得了事件。 可在异特科待的久了，见得多了，这种案件根本不算什么。 在他看来这至多只能算是寻常入室凶杀案。 这种案子本该交给地方刑警队处理就好，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上面那般大动干戈给案件移交给他们异特科。 这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要知道他们现在本身就已经够伤神的。 自己科里领导还被关在拘留所罪名委托，完了，肖光明又早不死晚不死这个时候自缢。 更不消说之前马山的诡异始终到现在还没下落。 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个都是叫人劳神伤脑案件。 眼下，上面又给委派这么一宗看起来稀松平常凶杀案给他们，刘强是真不知道上面在想啥。 这还真应了那句俗话“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刘强没好气直白吐糟道：“我说各位，这不就是个普通凶杀案嘛，用得着要咱异特科出马？这不该是下面地方处理案件嘛。孙博士，你看是不是给上面联系下，给他们讲明情况。我们目前人力精力实在不该浪费在这起案件上！” “是吗？你觉着这是普通凶杀案？”孙静怡慕的反问句。 女人的反问叫刘强有些不确定。 毕竟，提出反问的孙静怡。 而女人在科里地位，水平，以及办案经验无不昭显权威。 他这样提问……刘强原本的勒定不禁是有点“颤动”：“呃……难道不是吗？” “是不是的话，要看证据。华子，现场有没有外人出入痕迹？”并未直接回答刘强，孙静怡将话茬转向寅华。 “没有！”果决否定，罗毅旋即详细道：“这起案件报案人是死者邻居。他之所以报案是闻到死者家里有恶臭。敲门对方没有反应，物业上门同样如此。最后没有办法他们选择报警。警方赶到，屋内大门紧锁，后来还是请专门开锁人士才给房门打开。屋内窗户也都安装有防盗窗。简单来说，死者所在屋子就是个密室。并且屋内没有发现第二人存在迹象。死者身上插的那把刀经过法医鉴定，上面指纹属于死者。” “又是密室！？”刘强注意到寅华适才用词。 他之所以对密室两字那么敏感，主要是杜云龙被抓就是陷落在密室陷阱中。 “就算是密室那也不能完全排除第二人在场可能呀。对方完全可以先杀人，然后清理现场，搞定再行离开给屋内房门反锁。”刘强短暂震惊后，马上给出反驳。 不过寅华旋即摆手：“强子，你给的推断我们之前也有考虑过，但是对方虽说可以杀人后清理现场离开，甚至是给门反锁造成密室假象。可现场防盗门被开后，内里防盗链依然挂着在。根据技术员分析，死者小区安装的防盗锁具，防盗链是带保护装置。简单来说，只有屋主在屋内自信挂上，从外想要透过相关加长工具给他扣上是没可能的。” 此言一出，刘强的反驳就显得毫无价值了。 道理很简单，凶犯就算有能耐反锁屋门，也没法给防盗链挂上。 鉴于此点，刘强不自禁吞咽口吐沫：“靠！那照这样的讲的话，这不会又是个自杀事件吧？” 寅华耸耸肩：“恐怕……就是这样。从目前我们所掌握情况看……基本是可以排除他杀可能。” “不是，你说这个家伙得跟自己有多大仇那刀捅自己？他他娘的都有勇气捅自己，为什么没勇气活下去？”刘强没法理解。 孙静怡拖着腮帮盯着大屏幕，若有所思问道：“华子，对方致命伤是在胸口吗？” “是！直插心脏。” “嗯，一个人朝自己胸口心脏位置捅刀的确需要很大勇气。” 得到孙静怡附和，刘强双手一拍：“可不就是说嘛。这家伙肯定是受了很大刺激。要么有精神病，要么就是被人追债啥的。否则正常人谁他娘的吃饱了撑的插刀玩？” 没有理会刘强无意义调侃，孙静怡淡淡跟进：“相较于他的勇气，我更好奇他为什么要朝自己身上捅？而且是胸口。” 这个问题叫的刘强想到了半个小时前监狱查阅的肖光明死亡案。 依照孙静怡给出推断分析，这肖光明同样是自杀身亡，只是手法非是刀捅而是手掐。 但不管用的何种手段，这两种自缢方法都太残酷且不符合常理了。 他们想死，完全可以采取更简单舒坦方式。 为什么非得用这样残酷方式呢？ “孙博士，更叫人奇怪的是，尸检结果显示，死者胸口心脏总共被捅了三刀。” “是吗？”柳眉上挑，孙静怡唇角撇出抹叫人玩味弧度：“这个案件……有点意思啊。” “有吗？孙博士，这根本就是变态好吧。”刘强咋舌。 “嗯~死者是不是变态我不清楚，单是你要知道，人在自己心脏位置连续这么抽捅三刀，这种耐受力……” 第256章 紧急新闻 似是做了病般，孙静怡拿着手里钢笔重复在自己胸前比划了数下。 一边比划她一边继续：“像这样给自己捅上一刀就已经需要很大勇气了。可死者却是在同一位置反复来了三下。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就连孙静怡都发出这样感慨，更是说明此案的诡异。 讨论至此，刘强总算是明白为啥上面会给这个看起来很平常凶杀案调派给他们异特科了。 是的，单从案件本身，这可能就是个寻常自杀案件。 落在下面刑侦大队，此案基本可以落案完结。 但在异特科这边，这起案件可以推敲地方就太多了。 首当其冲，死者为何要用这种残忍方式残杀自己。 然后，捅了一刀不行，他还反复捅刺。 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最后，也是刘强目前最为担心一点：“孙博士，你说这起案件和刚才咱们监狱肖光明那起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刘强没法确定。 毕竟，两个案件案发地点不同。 但同时出现总是有些蹊跷。 孙静怡听后，认真仔细考虑了下：“这个事儿还不好定论。从距离上讲两起案件相隔较远。从地点上讲，一个是普通区民小区，一个是监狱，同样没有类比性。啊，对了，华子，这起案件死者具体死亡时间尸检报告有出来吗？” “出来了，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昨天凌晨样子。” “时间上呢，也有差别。”孙静怡知道刘强想要表达意思。 两起案件确实有共同之处。 可落在实际，每天全国发生各类刑事案件那是非常多的。 只不过这两起案件被同时摆到了他们面前。 也真以为此，才会给人一种有联系感觉。 在没有更进一步证据前，孙静怡不太想将两起案件归并一处。 那样做，很大程度会左右和影响队伍对两起案件分析判断。 但刘强不依不挠：“孙博士，你说的三点没毛病。可是你别忘了，肖光明的死也很蹊跷，你自己也说了，他给自己掐死也是属于不正常自杀手段。这起案件，凶犯给自个儿捅死更是说不通。难道你就没觉着这两期案件有可能存在什么联系吗？” 要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孙静怡在第一眼瞧见死者死样她便想到了肖光明。 不过还是那句话，没有更进一步线索前她不能妄下判断。 没办法，她目前所在位置决定了她的行事准则。 作为队伍指挥，她必须确保所有案件都能朝向正确目标侦破。 所以……“强子，你如果想要证明两个案件存在必然联系，就去给我找到更确切证据。单凭现在你的说辞，我是没法两案并起的。” 这番说辞，刘强在异特科听的耳皮子都快听出老茧了。 过去时杜云龙给他说教，现在又换成孙静怡。 唉，有啥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领导发话，你除了听多说无益。 “明白了。”有气无力应了一嗓，这档子事儿不用孙静怡吩咐刘强也会去查。 问题是，真要在两起案件找到必然联系……说的容易，做起来哪儿那么容易啊。 就在这是，孙静怡手机慕的响了起来。 他手示意众人安静，她给手机拿起，熟悉号码映入眼帘……是副局长刘海云。 他这个时候来……该不会又有新案子！？ 一想到手上案子尚未闹明白，这后续又有新案，孙静怡面上不免浮起几抹凝重。 “刘局，你好。” “小孙呐，你们现在在哪儿？” “在科室会议室讨论案情呢。”孙静怡如实道。 “在科里？那太好了。赶紧给电视打开，收看繁江卫视。” 莫名其妙要求，闻言的孙静怡当下不确定道：“刘局，你是要我现在看电视？” “是！没错！就是现在！” “除了什么事儿？” “你打开看就好了！”刘海云强调。 副局长亲自来电要求，孙静怡知道对方肯定不是玩笑。 当下回道：“明白了局长，我这就打开。” 结束通话，孙静怡立马是给罗毅吩咐：“小罗，把办公室电视打开。” 尽管心下也是满心狐疑，但罗毅并未多问其它，他依言照行给办公室电视打开了。 “繁江卫视……快！” 拿过遥控器，罗毅快速按动按钮，很快便是给繁江卫视调了出来。 熟悉繁江卫视一经出现，众人便是听到女主持对着镜头一脸严肃道：“各位观众目前现场情况非常糟糕，大家可以看到楼顶男人已经站了有十多分钟，警方多次与其沟通都未能得到很好效果。消防队目前在楼下摆放好了防气垫，以防止男人失足坠落。现在尚不清楚男人为何要亲身……” 女主持语速很快，透过她的讲述，异特科一众队员很快便是了解事情缘由……和着是有人要跳楼。 手扶脑门，刘强有点想要骂人感觉。 跳楼年年有，这世界从来不乏想要轻生的人。 由于成本低廉，行动方便，各种“信仰之跃”便是成了活不下去意图寻求解脱之人了结性命最佳办法。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在刘强看来，不管你有怎样悲催理由，都该如此轻践自己生命。 跳楼这事儿本身固然简单，可连带着你所给家人造成伤害那是没法估量的。 最关键，一人跳楼，牵动社会力量太多。 公安，消防，电视台，包括一水在下观望吃瓜群众，这种事儿劳民伤财。 现在可好，就连他们异特科都被上级强制介入此事。 刘强又一次不理解刘海云想法。 跳楼交给现场警方处理解决就好，这明显是再寻常不过民事案件，用得着他们异特科出马吗？ 要是屁大案件都要他们异特科介入，那他们就是三头六臂也不够使啊。 刘强郁闷之际，画面镜头逐渐推进。 继而高楼顶端画面渐而变的清晰。 屏幕传回图像，楼顶边沿站着的是个年纪约莫40岁中年男人。 中等个，身材消瘦。 男人身后站着三名身着制服警员，双方正处对峙状态，场面不容乐观。 第257章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马明博，你冷静点，想想你的老母亲，你这样跳下去，你的母亲怎么办？”谈判警员试图打亲情牌规劝唤醒马明博求生欲望，令其放下轻生念头。 不过马明博没有反应，只是僵定站在那儿。 “你有什么诉求，困难都可以跟我们说，政府能解决一定帮你解决。马明博，你要相信，没有什么越不过的坎。跳楼解决不了实际，你下来，把你的难处跟我们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谈判警员显然是个行家。 无论是规劝措辞，还是语气语调都十分契合时下场景。 可马明博那头依然僵定在地未有给出任何回复。 “唉，真是的。我就闹不明白这些人是咋想的。有能耐跳楼，为啥没胆子去面对困难。唉，孙博士，你确定这个事儿咱还要继续看下去吗？我觉着这种民事案件交给现场警方处理就好。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处理手头任务吧。” 杜云龙问题都还没解决了，现在哪有时间浪费在这种琐事上。 只是刘强话音刚落，寅华那边突然冒出一嗓：“你们注意看那家伙眼睛！！” 手指大屏幕，寅华这席话来的格外突兀，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众人闻言皆是被他话语吸引，齐齐朝起示意方向望去。 这一望，还真就是瞅出了异样。 刘强眉头渐而蹙起，他不确定接茬道：“嘶~那家伙眼睛怎么看起来像……” 像什么，一时间刘强也是找不出合理措词形容。 空洞无光，配合马明博呆傻模样，他整体给人感觉好似是被抽走了灵魂般。 “他的眼睛像是罩了一层膜。”罗毅跟进补充。 他对刘强未有做出的形容给了记补充。 刘强微楞之下，当即拍手肯定：“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马明博的状态确实叫人生疑。 而镜头中谈判警员在数次规劝得不到回应后，与身边同仁互递眼色交换了信息。 紧接，谈判警员方才开口：“马明博。我现在过来接你，你不要朝后看。我会把我的手伸给你，你只要抓着我的手，从墙垣下来就好。你看很简单的事儿对吗？等你下来后，我们好好聊聊，你有什么难处，心里话都可以跟我说。我保证，会尽全力帮助你！” 眼下只要能给马明博心理顾虑打消，给他从墙垣拉下就好。 至于后续事情如何处理，那都是后话了。 不出意外，马明博还是似披着躯壳的傻子对谈判警员给出规劝未有反应。 谈判警员清楚，这种局面越拖越糟糕。 他不能给对方过多权衡时间，他必须快刀斩乱麻给对方从高点劝下。 尽管马明博没有给出任何应答回复，但男人整个状态还算平静。 鉴于此点，谈判民警当即果决上前。 他动作很缓，生怕刺激到马明博。 他给手抬了起来，同时一点点蹙动脚步挪移身子。 可没曾想，他这看起来缓慢谨慎挪移动作，立刻是叫原本呆愣马明博暴走了。 “你别过来！！”男人突然咆哮喝令。 谈判民警给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是专业人士，谈判民警反应也是极快：“马明博，你别激动，你要做的很简单，把手给我，从墙垣跳下来。有什么问题，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相信我，只要活着，这个世上没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 “放屁！！”马明博厉喝一嗓，接着拳头攒紧，挥舞咆哮：“滚！！你们都给我滚！！谁都不要过来！！滚！都给我滚！！” 也就是警察有着好耐心，换做普通人……老子好心救你，你居然还这样暴躁叫我滚，你算个什么东西。 现场传回镜头，刘强看来，作为旁观者，他都觉着这个马明博死了也没啥。 就对方这暴躁脾气就算活下来，也肯定是个给别人添堵的主。 这种货色死了对他自己是个解脱，对社会肯定也没坏处。 不过谈判民警显然要比刘强有耐心。 见得马明博情绪突然失控，他马上停下脚下步伐，完了迅速朝后退去：“okok，马明博你别激动，我退，你不愿我接近，我按你说的做。你看，凡事只要沟通都是可以解决的，对吗？相信我，你心理的事儿，也是可以商量解决的。重要的是……你要先给他说出来。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你倾听者，你若是不想随我找个地方谈，那在这里也可以。不如这样，你下来，咱们坐地上说如何啊？” 说着话，谈判民警为了表示诚意，竟然真的屈膝席地而坐。 瞅着谈判民警干脆动作，刘强也是佩服对方的果决。 为了挽救一条对方自己都不在意珍惜性命，他们却是格外认真。 只可惜谈判民警的“退让”并没取得预期效果。 马明博情绪不仅没有安定，反倒是变的愈发爆裂。 “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哼，骗子！！你们这些jc都是骗子！！楼下的人都听好了！！” 转过身，马明博扯着嗓子冲下方吃瓜群众咆哮：“你们知道吗？三年前，我就在这个地方给一个小孩推了下去。那个小孩只有六岁。这么些年了，我一直希望你们来抓我。可是你们一直没有！三年了，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这仨年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小孩那张血肉模糊惊悚脸！！三年了我从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些都是拜你们所赐！！你说你们这些jc是干什么吃的。三年都没能破案让我承受这种煎熬！！现在我要死，你们却来阻止我！！还说什么这世上没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别在人前弄这些假惺惺玩意了！！你们真要是有心帮我，再在三年前就该给我抓了。何至于让我煎熬到现在！？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就是你们这帮混蛋无能害的我！！现在神给了我旨意，他宽恕了我，要给我解脱，你们却来阻止！！你们算个什么东西！？给我滚！！给我都滚！！我不会相信你们那些屁话的！滚！！” 第258章 个中联系 出人意料，马明博就这么歇斯底里来回咆哮。 场上，场下人都傻眼了。 谈判民警左右互看，也是给马明博说辞弄的云里雾里。 不过看着马明博愈发不稳定情绪，谈判民警还是很职业的。 他很快便是从茫然无措恢复镇定，他当下规劝：“马明博，你冷静点，冷静点，ok，你如果不希望我待在这儿，我可以离开。生命诚可贵，你不要冲动。” 说话同时，谈判民警摆手示意同僚朝后退去。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谈判民警的退去并没能抚平马明博的狂躁。 相反他的咆哮的还在继续：“是神，我受到了神的召唤。楼下的人你们都听着，你我都是神的子民。神晖终将普照大地。身处黑暗中的人们，你们不要自卑，不要畏惧，听从神的召唤，献身于神，你会得到神的宽恕。” 马明博在楼顶操着高八度嗓子在那忘我咆哮。 镜头中的他异常兴奋。 那感觉，就跟他不是要跳楼，而是在做公开演讲。 不过他的奇葩言论并没能获得下方认同。 相反……“我草，这他喵的是个神棍吧。” “喂，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傻啊。这个世道哪儿来的神！？” “呵呵，你干嘛跟个疯子较真！？人都寻死了，咱看看热闹就好。” “哎哟，我说老兄，你真是墨迹啊。要跳就跳，哪儿那么多屁话！？” “就是！是不是爷们啊！有能耐站在那上面，你倒是跳啊！上了又不跳，你在搞笑呢！” “跳哦！跳哦！” 世上总是有些混球唯恐天下不乱。 听着下方时不时发出的扎耳起哄声，谈判民警面色凝重。 他两眼紧紧盯着马明博，他很担心男人心理状况。 要知道，对方现在本就是情绪波动剧烈，下面人在给刺激，那恐怕…… “信神者，得永生！欺神者，严惩贷！叛神者，杀无赦！”完全没受下面聒噪影响，马明博自顾自继续自个儿说辞：“有罪的人们，很快你们就会招收到神的旨意，按照神的旨意的去做，追随神的脚步，你们将会获得永生！！” “我了个叉，这个家伙他……”听着马明博高声咆哮说辞，刘强只觉蛋疼。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过转念他便是意识到问题不太对劲。 “唉，等一下，这家伙说的神的旨意……”太过耳熟了！ 同样的话，吕娇林说过，马山说过，顾长明也说过。 而今早，自缢肖光明住处也曾发现了相同刻凿文字。 如果说本来刘强还仅仅认为这是一起寻常跳楼案件，那么现在……这个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 难怪刘海云特别来电要求己方打开电视收看新闻，这个事儿果然有蹊跷。 会议室内众人面色都很严肃。 现场吃瓜群众不了解详情，他们听马明博咆哮言辞仅是觉着好笑神棍。 可马明博这番言论落在异特科会议室特勤而言却是有着不同意义。 而就在众人都在为马明博言论震惊之际。 画面中，墙垣上男人，突然展开双臂，完了高喝一声：“神晖终将普照人世”，他便跃身而出，跳下楼去。 楼顶谈判警员眸前人影一闪，没了踪迹。 所有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了，令的他甚至连基本应对都没能来得及措施。 “我草！！这货真跳了！！”刘强下意识脱口。 镜头中男人跳下画面非常清楚，不过这明显是重播画面。 因为男人跳楼过程是经过处理打了马赛克的。 之后，根据现场主持画外音讲述，由于消费队提前在大楼下方摆放了防气垫，马明博并没死，不过右腿，及颈部，头部都遭了不同程度损伤。 目前正在医院做进一步治疗，但至少是捡回了条命。 新闻看到这儿，异特科一众已经基本了解了事情经过。 关掉电视，会议室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一起看似寻常轻生跳楼案，期间却是暗含了巨大信息。 “孙博士，这起案件和之前案子……”这回不是刘强，而是罗毅重提的归总并案意见。 孙静怡扭转过脸，未有多想，点头肯定：“和肖光明案并一起吧。” 之前他否定刘强，那是因为案件没有切实直接联系。 但现在“神的召唤”同时出现在了两起案件现场，那没啥好说的，自然并案调查。 “那还一起呢？孙博士，那起不给并一起吗？”刘强跟进。 摆摆手，孙静怡再次否决：“不！” 理由很简单，另外刀捅自杀案，现场没有“神的召唤”字眼。 尽管死者密室死亡方式诡异，但依然不能证明和另外案件有直接联系。 对此，刘强无奈。 他知道多说无益。 女人肯定会以证据链不够回绝他。 郁闷之下，刘强给桌上文件夹翻开。 这翻开随意浏览，他慕的注意到一行文字。 文字内容正是监狱临行前，接待员给留下肖光明心理辅导室联络地址。 这个本来一夜没啥，按计划后面队伍是要过去走访调查的。 只是这个地址中的机构名称……繁江综合理疗中心。 这地方刘强肯定是没去过，不过这个名字他觉着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带着疑问，他给手里文件凑到身边罗毅跟前：“唉，小罗，你给看看这个，知道这地方不？” 罗毅扭脸瞟了眼，他本来也是随意瞥眼，但见后眉尖一挑：“知道啊！马山就在这家机构做过理疗。” “啊！！” 慕的恍悟，经罗毅这么一提醒，刘强立时响起那日随杜云龙抓捕现场。 当时，民警给他们介绍马山情况时就有提到过这个家伙有渐冻症，其父为了他这个病走遍全国，遍访名医都没能解决。可后期有了好转，而叫马山渐冻症有好转医疗机构名称正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 也是看出刘强面上异样，罗毅征询问了句：“强子，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回过神刘强手指连点文件内容道：“这个是咱早上去监狱，人给的肖光明心理辅导师联络地址。” 第259章 取出的异物 “什么！？你是说肖光明心理辅导师是这个……” 点点头，刘强肯定：“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 面色渐而蹙起，罗毅立刻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他赶紧是脱口将这一发现汇报道出：“孙博士，强子这边有了新发现。” “什么发现？”孙静怡望向罗毅，刘强这边。 难得发挥机会，刘强怎会放过。 他不等罗毅开口，抢先应道：“孙博士，我刚看了文档，早上咱临走时监狱方便给留的联络地址显示肖光明心理辅导员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派遣的。而这个繁江综合理疗中心……马山父亲曾经带马山去做过治疗，马山的渐冻症就是在那边得到的好转。” “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也许仅是个巧合。”寅华给出自己意见。 寅华话闭后，尉泱跟进开口：“我记得早前张月半他的女儿也有被送到过繁江综合理疗中心。” “不止这些，还有林建设儿子也有段时间在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救治。这些后期调查都有记录。”尉泱补充之际，罗毅快速翻阅自己手里卷宗，跟进道。 几人这么一经补充，事情就变得清晰明朗了。 原本还觉着事情属于巧合范畴寅华此刻哑口不言。 他还能说什么？ 若是一起案件和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关那还好说，可现在手头数起案件都和这家机构有关，那…… “孙博士！！”罗毅提高音调，面色肃然招呼嗓。 孙静怡当然清楚罗毅这记招呼是啥意思。 她垂首斟酌了下，旋即吩咐令道：“即刻调查三起自杀案死者是否有在繁江综合理疗医院就医经过。还有排查死者社会关系，搞清楚他们死亡动机！” “孙博士，咱们难道不该直接去这什么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走一趟吗？”这么多凶案都和这家机构有关联，刘强直觉告诉他这家理疗机构怕是没明面上那么干净。 这种事儿影视剧中可没少眼。 往往出现社会奇葩物种，大多出自这些所谓医疗机构。 这世道，凡事都有两面。 药物制作本身是为了救人，但同时也可用来害人。 普天之下，总有那么少数吃饱了撑的混蛋唯恐天下不乱。 现在出现这么多变种人案件，很难说不是这个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暗地搞的鬼。 去肯定是要去的！ 但在去之前，孙静怡需要尽可能多的掌握线索：“先给我查，查出手头案件所有和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联系内容！！啊，对了，这个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在什么位置？” “卧龙山！”罗毅随即应道。 “卧！龙！山！？”闻言刘强几乎本能脱口。 他为啥这么不淡定？ 要知道他目前所有经历，正是从卧龙山那次旅游开始的。 “行了，不管怎样，大家抓紧时间，给我把所遇案件重新梳理遍！务必找出是否还有和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关系事件！！” 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如果大部分案件都有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身影，那这个机构极大可能是搞出所有问题幕后黑手！！ 孙静怡命令下达，整个异特科上上下下便是如同一台精密仪器转动起来。 一个小时后，相关核查便是有了结果。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是下一跳。 跟进实际调查得出结果，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在过往异特科所操办案件或多或少都有影子。 除了之前所说肖光明的心理辅导师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聘请的外，村子变异猪杀人案刘月半，相敬如冰案马山，村子偷尸村长林建设都有给自己或者身边亲人在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救治经历。 眼下，异特科众人更是发现别墅分尸案的吕娇林，她也和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联系，后者曾在她的店定制一批服装。 人为财死案顾长明由于腿部伤痛曾经也有去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就过诊。 综合上述……这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渐渐摆在了异特科一众特勤面前。 尽管目前他们还没有任何实质证据证明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和变种人异变有关……但这么多变种案件都有这个机构身影，你说他没问题……谁信呐？ “对了，孙博士，顾长明那边你们尸检做完了没有！？”之前光顾着忙活杜云龙案件，后期又发生这样那样事情。刘强几乎是把顾长明这个家伙忘了。 顾长明已死这个已经确定。 有了马山那个“意外”，孙静怡加强了送来死尸的强化管理。 但顾长明是死了，他在案件中给尸体灌入钱币方法依旧是个谜。 当时在现场阳台罗毅和刘强都有问过顾长明是如何做的，可对方始终无视回答。 现在，顾长明也和这个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染”，刘强很自然怀疑顾长明这个家伙会不会也是变种人！？ 听了刘强提问，孙静怡当即回道：“顾长明的尸体检测半个小时前刚刚完成，这份报告你们看看吧。” 随手给报告丢出。 报告早就按照与会人头数影印了数份。 众人各自起身拿过。 刘强忙不得翻看，只瞅了首页一眼，便是脱口而出：“这是……” 就见一条长约三米有余的禸舌装物体。 禸舌前端成花瓣状裂开。 直觉告诉刘强这是某种器官。 可问题，凭他有限生物知识……刘强确定自个儿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样器官。 至少这肯定不是人类所属。 “这是从顾长明腹腔内取出的。” 孙静怡的回答并不叫人吃惊。 尽管刘强确定这东西不属于人类，但顾长明显然不属于人类范畴。 刘强没有插嘴，他静静听取孙静怡的后续话语：“这个器官就是顾长明的大小肠，只是它们都因为异变改变了原有生理体征。我们给顾长明开膛后发现，他的喉管和肠子完全结合成了一个整体。这个就是我们从他体内取出的完整体。如果我推断的没错，我想他给徐涵等人喂食钱币正是通过这个器官作为“运输通道”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 话至此处，满场皆惊。 第260章 明码标价 “果然啊！我就知道这个顾长明不简单。闹了半天他也是变种人。”刘强的话多少有点马后炮，不过他紧接又是想到了什么，跟进补充：“嘿，我说，顾长明当时拘捕跳楼，算起来他也是自杀啊。那和那三起自杀案件……” “顾长明他跳楼是受不了良心谴责，害怕自己继续犯罪。所以……” “罗毅，凶犯的话你也信！？我承认，他的过往是挺可怜，值得同情。可杀人就是杀人，他说的挺冠冕堂皇，说的挺有道理，但那都是他一面之色。你别忘了，他当时话里可是也有提到什么神的召唤。要我说，这个家伙的死和之前几起自杀案件肯定有联系。”刘强反驳。 听了刘强这番话，罗毅回味下，也是默认点点头。 他可以否认顾长明自杀意图与其它几个案件不同。 但顾长明的确在死前提到过神的召唤，单凭这点就妥妥验证他和变种人脱不干系，也和另外三起案件有联系。 “还有这个顾长明后来调查不是也查出他取过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治疗过伤腿吗？唉，对了，说起来，那个被刀捅家伙有查出他和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啥联系不？” “没有！！他的话，目前暂时没查出和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啥联系。” “这样啊……” “好了，孙博士，我看情况咱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继续在这边讨论也是虚耗时间。我的意思，咱们现在分兵两路，一路去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实际走访调查。另一路继续深挖手头线索，还有看看几起案件有啥联系找到更进一步突破口。”寅华提议。 孙静怡当下点点头：“嗯。那小罗，强子，魏大壮你们三个现在过去那边。其它人继续手头工作！” 命令下达，罗毅等人自是没啥意义。 刘强眼下也是十分好奇这个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为什么几乎所有变种人搞出案件都和他存在或多或少联系。 加之它本身就是医疗机构，所以更容易叫人对它产生怀疑。 路上，刘强坐在车辆后排随口问道：“罗毅，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背景你那边有调查过不？” “有！”罗毅把持方向盘回道。 “给我说说呗，这家理疗中心有啥背景？肯定不简单吧？” “呵呵，不是不简单啊！是很不简单！” “是嘛！？有多不简单！？” “龙海制药集团听过吗？”罗毅反问。 “龙海制药？听过啊！这我怎么可能没听过！？它好像是咱华夏医药行业领军企业吧？”对此，刘强十分确定。 这就跟饮料行业百事，可口可乐样。 你可能未必喝这些玩意，但绝对对这些名字不陌生。 “没错！”罗毅当即肯定：“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就是这个龙海制药下属公司。” “这样啊~”刘强并没有预想中的惊讶。 相反，他对这个结果反倒是觉着理所当然。 同时，也正是因为有这个行业大佬企业做支撑才更显出他有背地搞事儿能力。 “龙海制药是集生物药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一体化的高新技术企业，同时还在全国各地办有配套医疗诊断机构，拥有高尖端医务人员也属全国前列。” 听着罗毅叙述，刘强轻哼一声：“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完全有能力在背后研究或者做一些见不得人勾当，对吧？” 耸耸肩膀，罗毅瞥了眼后视镜：“这个话咱车上私下说说就好，等到了理疗中心你可得给我克制点，别乱放炮。” “嗨，我知道。我说罗毅，我看上去是那么傻的人吗？什么地方改说什么我有分寸的。”刘强吐槽。 罗毅笑颜回道：“你有分寸最好。” 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距离异特科所在位置还是挺远的。 罗毅三人一路疾驰，中途还在休息站简单吃了顿饭，直待下午三点多钟才赶到目标所在地点……卧龙山。 本来刘强还挺期待接下来行程，可到了卧龙山，他的心绪陡然不平。 也难怪，这个卧龙山对他而言有特殊意义。 这是他所有祸事，或者说新的人生开启点。 来到这里，望着熟悉山林，刘强脑中便是不自主萦绕一个问题……自个儿会不会也被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暗算”过？ 毕竟，正是那日他过来这边后，发生了连串匪夷所思事情。 伴着声拉动手刹声，刘强思绪被从恍惚拉回到现实。 “什么情况？”见得罗毅给车子停下，刘强诧异征询。 罗毅手指前档外一个高挂牌匾：“这里不给社会车辆上行。下车吧。” 不确定探头朝外瞅了眼……靠，还真是。 上山入口右侧警示牌清清楚楚写着径直社会车辆通行字样。 “这公共资源都不给车子上行……这也太霸道了吧。这不给开车上去，难不成叫人走上去？年轻人还好，要搁着老年人或者腿脚不好人怎么办？他们这样搞，真有病人过来求医……怕是上山路上就得挂了。”刘强抱怨。 魏大壮给车门打开，径自跳下，完了随口催促：“行了，别废话了，赶紧下车。那边有上山车子。” 的确，诚如魏大壮说的那样，在山路左手边没三十米地方就有个售票点。 一行三人过去问了下，这是山道往车，也是唯一许可通行车辆。 三十一位，明码标价。 “这他娘的真是坑爹啊。一座破山还整收费站，想钱想疯了吧。”刘强真是服了相关规划部门怎么能容许这种现场存在。 可仔细想想国内大大小小高速收费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打着回收维修费终年屹立不倒，再看眼下……刘强便是释然了。 只不过这山道收费站入口收银员态度比之高速那些微笑天使可是差太多了。 或许是嫌刘强等人问的太多，这是华夏窗口从业人员通病。 女人操着她那不太标准，略显扎耳地方普通话蹙眉道：“你们到底坐不坐啊，哪儿那么多问题？有啥不懂自己看旁边导示牌去！！” 要不是看对方是个女人，并且五大三粗不好惹，刘强真想给丫拖出来哈赛一通。 第261章 繁江综合理疗中心 “给我来三张。”罗毅还算淡定招呼。 “三十一张，三张六十。” 罗毅递过张毛爷爷。 女人接过白了罗毅眼：“没零票吗？” “没有。” “真是麻烦。呐，找你四十。”不太乐意从柜台翻出几张零票，女人将乘车票夹在当间递了出去：“那边坐车。” 完罢，她便是调转目光，重新去看架在桌案一众当红小鲜肉出演电视剧《陪你去看流星雨》。 “走吧。”按照女人指示，罗毅一行三人登上了所谓的山路往返车。 说白了就是辆五菱宏光。 并且车辆保养很糟糕，车身内外脏乱不说，车况也让人心忧。 三十一人给安排这种破车，可想而知这是何等暴力？ 可有啥办法？人家把着进山唯一山道。 你想搭车上山就必须从他这边搭乘，嫌贵……你步行呗，人弄的你一点没脾气。 开车司机是个四十岁出头中年男子。 光头，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果不其然，对方行事态度跟售票处女人一个鸟样，从见着刘强三人开始就摆着副死鱼脸。 你在这边根本感受不到什么叫“顾客是上帝”。 一路之上，刘强三人碍于司机奔丧脸面懒得和他进行沟通。 再者说了，他们此行过来也不是来观光旅游的。 车子在山路七拐八绕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刘强很庆幸自己之前没甩脸选择步行。 好嘛，这上山开车半个小时还没到目的地，若是步行……就他这身子板，估计半道就废了。 “师傅还有多远到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啊！？”罗毅征询句。 可头前司机就跟没听见他说话般无视没有回答。 无奈之下，罗毅跟魏大壮互看眼，最后还是识趣选择安静。 好在，在他无果征询过后没多久，头前视野陡然开阔。 行了一路见了一路的密林环抱总算是出现了现代化人类建筑。 司机缓缓将车驶入停车场停好，完了终于是开口说了他的第一句话：“到了！！下车！” 用不着司机催促，就他这破车刘强等人那是一刻不愿待。 下了车，抬眼前看，入目所及是一排白色建筑。 建筑风格走到的是西式风格，整体感觉给人很神圣。 最关键入口牌匾上清楚镌刻着……“繁江综合理疗中心”。 “就是这了！我们进去吧。”摆手冲后超乎下，罗毅头前开路，异特科三人组踱步走进了理疗中心。 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坐落在卧龙山山顶一块开阔地。 占地面积差不多3000多平，不是很大，但你要知道这是在山上。 如此复杂环境，能给规划出三千多平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加上又处深山，远离城市。 没有那些个烟尘污染，喧嚣嘈杂，在这样地界做理疗，疗养还真是个不错选择。 “娘类，这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可真够气派的啊！！真没想到，在这样山林还能有这种规模医疗机构……龙海集团真他娘的有钱！”刘强眼眸四顾，嘴中连道四个“真”字，难掩感慨之色。 不过也确如刘强感慨那样，山顶山林环绕间，数千平地界矗立着几栋高楼。 罗毅很快锁定其中一处最为明显，也最为气派高楼道：“走！我们去那儿！” 综合医技大楼！ 行到门厅边，楼内自动感应门应时打开。 走进……宽阔的大厅安静，明亮。 相较于市区那些每日人头攒动，忙碌不堪医院大厅，这里显得多少有点寥落。 仔细想想也难怪，这毕竟地处偏僻。 罗毅径自来到咨询台。 见得三人过来，咨询台身着白衣护士服导向员便是笑脸相迎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嗯~舒服~ 甜美笑容，天籁般声音，刘强觉着自己好像找回了初恋的感觉。 当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 跟山底收费站那肥女人一比，这就是女神和刁婆的差距。 “哦，你好，我想找卜医生。” “哦，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姓卜的医生有好几个，不知道您具体要找哪位啊？”没有半点不耐烦，导向小护士非常有耐心。 “卜志强。” “卜志强医生在三楼，你们请随我来。” 躬身探手，导向护士做了请势，然后侧边带路。 来到电梯，按下按钮。 待得电梯打开，他再次躬身做出请势。 对方这般服务态度，到是叫刘强等人有些不适应。 全员进到电梯内，小护士紧接问道：“不知道几位找卜医生有什么事儿？” “哦，我们过来是想跟他咨询点事儿。”罗毅回道。 “是心理方面吗？如果是心理方面事情找卜医生就对了。” “是吗？卜医生处理心理疾病很厉害？”罗毅试探。 小护士异常肯定点头道：“是的，没错！卜医生在我院是专家，在整个繁江市也是可以排的上号的。” 瞅着小护士略显热烈激动言辞，不难看出她对卜志强有些崇拜。 “哦，那是挺厉害的。”随口敷衍句。 嘴上这样答，刘强心理却是在想……不知道这货跟张景斌哪个厉害！？ 想到张景斌，刘强眉目不禁骤然一紧。 张景斌自打上次和杜云龙接触无果后就消失了。 没人知道这家伙去了哪儿。 这家伙性子……他消失后，除非他主动跟你联系，否则你指望找到他……难比登天。 眼下刘强只希望张景斌在做正事，在调查杜云龙案的蹊跷之处。 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 虽然不愿承认，但客观事实刘强还是必须得接受自己办案能力不足这个情况。 再加上目前他这边还被其它案子缠缚，根本没法调查杜云龙案，所以……只能是给相关希望寄托在总部特派的张景斌身上。 闲聊间，电梯发出“叮”的响动。 三楼到了。 小护士立马收敛面上崇拜之色，转而浮起她标志型职业微笑。 待得电梯打开，又是躬身摆出请势。 一行人下了电梯，随着小护士一路前行。 来到一处房间，小护士停下，着手扣响房门。 “咚咚咚~” 没有回应。 “咚咚咚~” 还是没有回应。 三次敲击未得回应后，刘强下意识脱口：“不会……他不在吧？” 第262章 他不可能犯事儿 “实在抱歉，烦请几位随我去休息室稍等，我这边去问下情况。”小护士满脸歉意给刘强等人领到休息室。 罗毅摆摆手：“没关系，我们可以等的。不着急！” “是啊，不着急的，你去问问情况吧。”人妹子那么客气，态度那么好，刘强哪里还好意思多说其它？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这样可爱护士妹子，根本叫人涌不其任何恼怒念头。 小护士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五分钟，她重新小碎步出现在刘强等人跟前。 “怎么样，卜医生找到了吗？”罗毅当先征询。 小护士摇摇头：“真的很抱歉，卜医生今天不在，他外出做心理辅导去了。几位如果着急的话，我可以为你们安排其它心理治疗室。我们这边除了卜医生外还有几位心理学方面专家。他们在处理心理疾病方面也是很权威的。” 不得不说小护士不仅行事态度好，这职业素养也很高。 有他这样员工，企业想不赚钱都难啊。 “不必了，我们这次过来主要就是要找卜医生谈谈。” “谈谈！？”显然是从罗毅说话口气和面色读出了些东西，小护士警觉道：“你们……不是来找卜医生看病的？” “不是。”罗毅肯定。 “那你们……” “我们是警察。找卜医生了解一些情况。”罗毅没有遮掩，如实回道。 这种事儿也没什么好遮掩，因为最后总是要袒露身份。 “警察，是卜医生犯了什么事儿吗？不可能啊！卜医生人那么好，心底那么善良，给很多抑郁病患者从自杀阴霾救出。你们可以去咱医院表彰墙那看看，那里很多锦旗都是被救治患者送给卜医生的。她怎么会……”小护士一改之前柔美，突然变得焦躁起来。 从她焦急给卜志强开脱便是更加证明，这小护士对卜志强异常崇拜。 “呵呵，”轻笑一声，罗毅也是意识到自己面色可能给对方造成了错误感觉，当下改进解释：“你别误会，我们找卜医生只是单纯了解一些事情。并不是说他犯了什么事儿。” “啊~这，原来是这样啊。”听了罗毅跟进解释，小护士紧张神采渐渐舒展：“我就说卜医生怎么可能犯事儿呢。那，那他不在……” “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罗毅再问。 “不太清楚啊。这样，我再去人事科那边问问，这次行程是他们给安排的。” “嗯，好的，那麻烦你了。” 小护士又是一溜烟小碎步离开了。 待得小护士离去，刘强这才凑身咋舌：“啧啧，真是看不出来，这个什么卜志强在这边口碑还挺不错啊。” “嗯，那妮子似乎对那卜志强有好感。” 魏大壮这席话叫的刘强有些颓丧。 也难怪，刘强正值二十岁出头年纪。 见着这种温柔得体女孩儿自是心花怒放。 女孩儿给刘强找回了初恋感觉。 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借着此行公事和女孩儿发展下，保不齐还能有啥意外收获。 可魏大壮这句人家妮子对卜志强有好感无疑是个他当头浇了盆冷水。 这次等待稍微长久了点。 十分钟过去了，也未见小护士回来。 魏大壮撩起袖腕看了眼时间，完了探手杵了杵罗毅，继而低语道：“小罗，怎么她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刘强闻言不以为然：“这能出什么变故。我说老魏，你不会怀疑人妹子吧？耐心点，这种大企业做事流程肯定繁复。再说了，人这次是去问的是医生行程相关，肯定要走流程。耐心点，别着急！” 道理，魏大壮当然懂。 可问题，他们过来是带着特殊任务来的。 如果适才罗毅没有给护士表明身份，他或许还不会多想什么。 但罗毅表明己方警察身份后……这个事儿就变的复杂了。 虽然目前尚没有实际证据可以证明繁江综合理疗中心与几起变种人伤人案件有关。 但几起案件都有发现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身影……你要说此机构和案件一点关系没有那也同样难以叫人信服。 或许机构本身是没啥问题，但机构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很难说当间没有个别老鼠屎在从事什么见不得光勾当。 毕竟，人性这东西很难说。 人骨子里是自私的！！ 伟大哲学家，思想家恩格斯就曾说过：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会大胆起来。 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 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没有理会刘强的反驳，罗毅在听了魏大壮提醒后，也是面色凝重。 很明显，他也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他不禁有些后悔适才不该过早暴露己方警察身份。 至少在没见到卜志强前不该对护士道明己方特殊身份。 罗毅并不想去怀疑小护士，但小护士没问题，不代表这医院其它人都没问题。 如果真如己方所推断那样，在这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存在见不得人勾当，那自己这边暴露身份肯定会引起对方警觉。 对方了解情况，势必会采取相关灭踪措施！！ 想到这儿，罗毅慕的从座上站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哪里还能干坐等待？ 刘强被对方这突然举动吓了一跳，当下扬眉不解道：“咋地了罗毅，这一惊一乍的，屁股扎针了？淡定，这是医院，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 “老魏说的对，我们不能在等了。”直截了当回了句。 刘强搔搔脑袋：“嘛意思！？不等？你打算干嘛？” “老魏，你在这边守着卜志强办公室，拦下任何试图进入他办公室的人！！强子，你跟我走，我们这就去找院长！！” 罗毅这般做法是为了防止医院可能存在黑暗势力销毁证据，线索而不得已采取的封锁反制措施。 魏大壮自是明白罗毅深意，想都没想便是肯定：“好的，没问题！我在这边盯着！” 只是罗毅决定落在刘强耳里，那就…… 第263章 精神分析 “等等，等等！！那个……罗毅啊，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呃……我的意思是打草惊蛇？咱这样大动干戈……” “强子，现在不是什么打草惊蛇问题。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蛇恐怕早就跑了明白吗？” “可是……” “别可是了！！这是命令！！执行吧！”面色陡然严肃，罗毅喝令道。 见得罗毅这个表情，刘强立马是意识到多说无益，只能无奈起身随罗毅离开。 只是二人刚刚行到电梯口，正准备按下电梯按钮，不曾想……“叮~” 电梯刚巧是到了三楼。 门一开，内里走出人来，不是旁人正是小护士。 “唉，两位，你们……” “你可算回来了！！”刘强脱口。 小护士旋即歉意：“真是不好意思，让几位久等了。” “呵呵，小江啊，这几位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过来调查警察同志。”小护士身后男音响起。 罗毅，刘强不约而同移目望去。 这才注意到在电梯内里还站着一人。 对方个头不高，大概将将一米七。 大脸盘，身体微微发福，脑顶的毛发整齐倒梳向后，露出脑门油增发亮。 男人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精气神很足，眉眼之间透出股上位者特有气势。 刘强扫了眼中年人胸前胸脯，上面赫然写着徐世光，副院长。 好嘛！！难怪男人气势十足，闹了半天是医院扛把子。 “唉，是的，徐院长，这两位就是要找卜医生谈话的警官同志。” 点点头，得到确认的徐世光上前一步：“两位警官同志你们好，我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副院长徐世光。刚才听闻你们要找院长，真是不好意思，院长他人在外面开会。所以，我就代为过来。不知道两位找卜医生所为何事？” “你好徐院长，你们医院是不是定期有向繁江市第二监狱派心理辅导师？”罗毅开门见山。 徐世光没有否认：“是的。这是政府牵头试点项目，旨在了解犯人心理，不单单是我院，市里几家三甲医院都有派各自权威心理学方面专家。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哦，是这样，早些时候，繁江市第二监狱有一名在押犯人在监狱死亡。初步判定是自杀。调查过程中我们了解道贵院卜志强医生曾给他做过心理辅导。所以此行过来，就是想和卜医生了解下他对凶犯做的心里辅导。看看能否从中找到凶犯自杀动机。” “啊，这样~”徐世光点点头，旋即回道：“两位，这里是治疗去，不是谈话地方。这样你们随我去会议室咱们再详谈好吗？” 对方都这么说了，罗毅还能说啥？ 当下便是随徐世光千万会议室。 路上，徐世光还征询了句：“听小江说你们这次过来总共有三个人，还有一个怎么没见着呀？” “哦，他之前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了。不用管它。我们去谈正事。”罗毅反应极快给话茬岔开。 他这样搪塞还是为了防止医院暗地势力潜入卜志强办公室销毁可能存在证据。 他们身份已经曝光，如果今天不能有所收获，那随着时间推移，潜藏在医院暗地势力肯定会尽全力销毁犯罪罪证。 魏大壮不能走，他必须留守卜志强处盯梢以防意外。 “哦，这样啊，呵呵，那行，我带你们先过去。” 领着罗毅，刘强，徐世光给人带到了同层会议室内。 这会议事规模不大，说白了就是科室讨论室。 但这并不重要，这并不影响罗毅等人谈正事。 “啊，两位请坐！喝茶还是咖啡？”徐世光和客气征询。 “白水就好，徐院长不用客气。”罗毅理解回复。 在给罗毅，刘强各到一杯白水后，徐世光这才切入主题：“我想之前小江应该也和二位说了，这个……卜医生他现在人在外地，啊~也是公干。你们也知道现在人啊生活压力大，各种精神疾病层出不穷。过去咱国家穷，人均生活水平低，没人重视精神方面疾病。可近些年，随着人民整体生活水平提高，人们也是开始注重精神层面东西。小卜这次出去就是应邀对一个久被抑郁症困扰，数独想要自杀病患去进行心理辅导治疗。 呵呵，说的不客气点，小卜在这个行业领域那算是顶尖人物。就是放眼全国那也是屈指可数的精英。” 透过徐世光三言两语不难看出他也是十分器重卜志强。 不过罗毅等人此行前来，可不是来听卜志强光辉事迹的。 “徐院长，卜医生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明天！！明天就可以回来！” 这个消息不算太坏。 虽然要等到明天，但就目前情况，在没有任何实际证据证明卜志强有犯罪动机情况，罗毅这边没理由强制对方回院。 再说了，人家现在是受邀出去会诊，并且对方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这个病可大可小，而对方是个已经数度自杀可怜人。 这个节骨眼，就算罗毅再怎么着急想要面对面和卜志强了解情况也不能强制行动啊。 “好吧，那请徐院长务必在卜医生回来时告诉他留在医院，并通知我们。” “这个没问题！”徐世光干脆应道。 “啊，对了，徐院长你们这边除了委派卜医生一个人在监狱方面进行心理辅导，还有其它人吗？” “有啊！我们医院总共有四个心理辅导师。他们是轮流去监狱给病人进行辅导。” “轮流进行辅导。那对同一个犯人，也是轮流进行吗？” “不！这个不是！同一个犯人自然是同一个心理辅导师。你知道，做心理辅导，要构建和病患交流是很不容易的。所以一般来说，心理疾病治疗，我们更遵从一对一治疗。这样才能确保病患和医生的情感互动。心理治疗，首要前提就是得培养病患和医生感情，也只有病患信任医生，他才会对你袒露心声，说出心理想法和顾虑。也只有了解了病患心理所想，医生才能了解导致病患心理淤积症结所在！” 第264章 不想配合 谈到专业层面东西，徐世光异常认真。 这家伙能当院长，看来肚里还是有不少墨水的。 不过这些显然不是刘强所关系的。 他听了徐世光洋洋洒洒一大段，心理最大感触就是……这个卜志强问题很大。 按照徐世光适才说的，医院方面对待病人采取的一对一治疗方案。 那也既是说，肖光明心理辅导都是卜志强一个人进行的。 这心理辅导进行应该是叫患者朝好的方向发展，可为什么……肖光明在被进行心理辅导后会选择自杀呢？ 要知道，凭刘强之前接触肖光明性格……这个家伙可是非常气派自信的主。 他的那套理论简直就是疯子理论。 这种人会自杀？他打死也不信。 所以……卜志强嫌疑很大。 “徐院长，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跟你咨询下。”罗毅开口。 徐世光抬手示意：“你请讲。” “你说给一个人做心理辅导，是否存在辅导过后不仅没叫患者心理疾病好转，甚至恶化！？” 罗毅的话直接是给刘强心底疑惑道出。 后者着目望向对面徐世光，等待对方回应。 “这个情况……怎么说呢？我不能说完全没有。毕竟，每个病患情况不同，心理辅导师水平也不同。但是通常而言，这种情况应该是不存在的。能够取得心理辅导师资质的医生在进行相关心理治病治疗时都会很注意拿捏尺寸。 他们不会刺激病患，所以就算是不能好转，也不至恶化。 我明白你刚才话里深意，你其实是想说会不会是卜医生的心里辅导干预叫的他辅导病患，也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凶犯情绪恶化继而自缢身亡。非是我为本院医生辩护托辞，单从我一个从业医生角度讲……这种事儿不会发生在卜志强医生身上。” “为什么！？徐院长为何这么肯定？”罗毅追问。 徐世光轻笑一声：“两点原因。一个是医德，我们医院招收医生医德是排守卫的。没有好的医德，艺术再高也是白搭。卜志强医生他的医德在医院那是有目共睹。你们可能不知道，他曾不止一次自己贴钱给病患整治。他所收获病患家属给的锦旗一个物资怕是都堆不下。第二就是医技，这个我之前已经给二位说过。卜志强在心理干预治疗领域研究，技术那是属于全国顶尖行列。也正是基于上述两点……我可以肯定你们所担心事情不会出现在卜志强身上！！” 徐世光说的坚定果决，不难看出他很相信卜志强，也很懂的维护自己医院名声。 不过作为罗毅，刘强，对他这番话只能听一半。 毕竟，很多时候，道理总是说的通。 可落在实际，往往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嗯，我也相信徐院长说的。不过，我们是警察，警察办案素来是以证据说话。现在命案已经发生。任何和命案有接触人员都得接受调查。所以我需要带走卜医生相关诊疗记录。我徐院长应该不会拒绝吧？”罗毅说道。 此言一出，场上登时安静了下来。 罗毅这番话可以说是正式进入办案阶段。 徐世光不出意外沉默。 不过到底是院长，他随即回道：“呃……两位，咱们这边谈了那么久，不好意思，你们是否可以先让我核准下你们身份？” 真是个老江湖。 罗毅唇角上扬点点头：“当然可以，这个要求不过分！” 说着话，罗毅将身上证件掏了出来。 见得罗毅动作，刘强也不好耽搁，也是跟进将裤兜证件摸出，递了出去。 “你可以打电话去我们队里确认。这是你的权利。”罗毅不卑不亢。 这证件其实是假的，所谓的刑侦大队压根不存在。 但寻常人瞧不出问题，打电话同样查不出。 说白了，这些都是用来掩饰异特科真实存在掩护，所以尽管所有都是假，可这些假玩意足可以假乱真。 饶是系统内部人士都无从辨识，更不消说区区一院之长了。 徐世光这样存在自然不会较真真去拿电话确认。 单从罗毅坚定面色便能看出他身份不假。 装模作样给两个证件打开端详了下：“罗毅，刘强，呵呵，不好意思。我这只是……还请不要见怪。” 看罢后的徐世光给二人证件递回。 罗毅很淡定接茬：“徐院长，现在可以确定我们两身份了吧？” 笑着点点头，徐世光没有答话。 不过现在不是他不答话就能结束的了的，在得到徐世光点头确认后，罗毅立马跟进：“ok，我们的身份徐院长既然已经确认。那么关于我刚才提的要求……徐院长怎么说？” “这个是……有点难办啊。”拖长音调，徐志光面露难色。 对方给出这样推脱言论，说实话，留意并不感到意外。 他依然平静回道：“怎么说？徐院长，为什么难办？” “唉，按理说呢，警民协作，是每个公民应尽义务。可这里是医院，医院有医院的规章制度。我们这里医疗记录，那都是属于病人隐私。尤其是心理辅导这块，医院和病患都是签订了隐私保护条款。我理解你们警方要调查权利和想法，但作为院方，我们同样有保护病患隐私义务。我们如果就这么随随便便把病患记录交给你们，那我们和病患牵动的保密协议算什么！？我们这不是在欺骗病患吗？这样事儿万一被捅出去，你叫我们医院多年建立的信誉往哪儿搁？集团上层追问起来，我这个副院长又如何解释？” 合情合理，徐世光给的托辞你还真找不出啥毛病。 刘强真是服了对方。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徐世光是不想交出档案。 他是有意维护，还是说害怕被查，这个刘强目前尚不清楚。 但对方整的托辞……毫无疑问，不好对付。 “我说，徐院长，你这就是不愿配合我们工作咯？”刘强直接质问。 徐世光也是见过世面人，自然不会被刘强质问吓住。 他很淡定回道：“不，我从来没说不愿配合你们工作。只是这个事儿有违我们医院纪律和条规，更有违我们和病患签订的协议。” 第265章 没有信号 第一次发现自己口条不好使了。 刘强郁脑之余，也真是找不到啥反驳理由。 毕竟，徐世光搬出了和病患签订保密协议。 这东西从道理上讲也是具备法律效力的。 所以人家拒绝也合情合理。 不过罗毅可没刘强那么好糊弄。 眉尖陡然蹙起，罗毅旋即肃然说道：“徐院长，是说难处我也理解。不过我现在和你谈的是一起凶杀人命案。我要资料，是进行调查。另外，凶犯已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查明对方死亡原因。你们手里所掌握的凶犯心理资料……是我们破案突破口！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以警察办案需求要求你配合我们！！” 对啊！人他娘的都死了，还谈个屁的隐私？ 刘强回过神，他端正身子，也是怒目怼向徐世光，以好给对方增加一些必要压力。 徐世光轻叹口气：“嗯，也罢。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要是再不答应配合反倒显得我有问题了。只是两位……就算是你们以警察身份强制要从我院带走病患相关救治资料，那也的拿出些书面文书，譬如搜查令之类能代表官方文件吧。 不然单凭你们俩口头说的东西……啊，两位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两人身份和动机。只是……还是那句话，医院有医院规定，找你们要相关文件，也是为了应付上面上追查。不然你们拿了东西走人，上面知道了追查下来……我怎么解释？有了官方文书，就算上面追查，我好歹有个说法，你们说对吗？” 这个徐世光果然不简单啊。 人能当上副院长确实有两把刷子。 刘强无奈望向身边罗毅。 他们手里哪有啥官方文书？ 他们此行过来匆忙，除了人过来了，其它啥都没带。 “你要的书面东西，我们这次没有办。不过你放心，回去后，我会尽快给你们院里传一份文件。”罗毅回的很坦荡。 不过这个答案显然不能叫徐世光满意：“这可不行啊，罗警官。你们回去再给我，万一没申请到，那我怎么办？要不我看这样吧。文件的事儿等你们拿到相关文件，咱们再说。有了文件，你们调取记录有凭有据，我给上面也好交待。就算追查，我也不怕。你们看行吗？” 中年人是摆明了不想给资料拿出。 刘强对此一点办法没有。 罗毅呢？斟酌了几分，给手台拿出：“没问题，徐院长的要求合情合理。你放心，我们警方办事一定按照规矩来。贵院要求我们出具相关手续没什么毛病。我这边就和队里联系，尽快给你出具文书。啊，对了，贵院传真号是多少？” 这回轮到徐世光呆愣了。 他不自主吞咽口吐沫。 事到如今，他没办法再行拒绝。 只能是给院里传真号爆出。 得到号码罗毅马上是拨通科里电话。 只是……按下拨通键后，手机并没反应。 诧异之余看了眼手机，不禁眉头蹙起。 “怎么了？”刘强一直紧盯罗毅这边，将他眉头紧锁，很自然征询。 “没信号。”罗毅回道。 “啊？不会吧？”刘强不确定凑近，果然手机屏幕信号格空空如也：“我了个去，不会这么巧吧。我说你们这儿怎么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啊？” 徐世光耸耸肩膀：“这里在山上，周围树木多且密，手机信号却是很差。” “你们这么大医疗机构放在这儿，也不给投钱弄个基站啥的？” “基站那玩意对人体伤害多多少少还是有的。我们集团当初在卧龙山投建这家理疗中心就是看中这里地理环境。我们希望给来这儿病患营造一个脱离现实社会，远离喧闹，能够真正和大自然亲近，修养调整地方。所以一切有违自然规律设备我们都尽可能取消。”徐世光如实解释。 罗毅不太感兴趣这些细节，他直奔主题：“那没有信号，你们怎么和外界联系？” “固话！我们都是通过固话和外界联系的。” 要的就是徐世光这席话，罗毅当下跟进：“那麻烦带我去可以打固话地方，我要和队里联系调函。” “好，你等下啊。” 站起身，徐世光行到会议室边角橱柜，拉开，从内取出部固话。 完了拿起手台：“我是徐世光，给我接总台！！” 很快，电话那头便是传来女音悦耳声音：“这里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罗警官，请问你们队里电话是！？” 罗毅起身，行到徐世光跟前，径自取过电话，给总台报出自己需要拨打电话。 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接通后，罗毅给科里先行简单汇报了自个儿这边目前情况。 然后，申请搜查令。 十五分钟，一份盖有省公安厅下发的官方文书便是传真到了徐世光办公室。 “好了，徐院长，你要的官方解释文件已经拿到了。我现在要求调取相关治疗资料……应该没有问题了吧？”罗毅再行发问。 他还是那副淡然表情。 刘强跟在身旁此刻也是不自禁挺正身子。 这有公文和没公文就是两个感觉啊。 眼下上面给派发了文书，那就相当于古时手持尚方宝剑。 徐世光在仔细审阅了搜查令后……他还能说啥？ 他再多说，人家怕是直接可以按照妨碍公务给他逮捕了。 “呵呵，有了这个，自然是没问题啦。” 点点头，罗毅认真道：“多谢徐院长配合，那么现在烦请你带我们去卜志强医生办公室。” “哦，行行，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重新回到卜志强所在楼层。 到了办公室前，魏大壮不出意外守在那边。 双方见面，徐世光很自然征询：“这位同志，你找谁啊？” 不等魏大壮回话，罗毅径自应道：“这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同事，魏大壮。” “啊！”先是一愣，徐世光在魏大壮身上打量番，完了笑颜：“不用说，肯定是上完洗手间发现罗警官，刘警官不在，在找他们对吧？” 话是这么说，但徐世光不傻，怎会看不出魏大壮是守在办公室这边？ 第266章 不如留下 不过能坐上院长这个位置，看破不点破的道理，徐世光还是懂的。 “徐院长开门吧。”没功夫墨迹，案件早一点搜集资料，就能早一分侦破。 “唉，好的好的。”徐世光给自己身份卡掏出。 整个医院除了院长就属他级别最高。 随着他在门禁上划了下身份卡，闭紧的办公室大门应时打开。 推开门，徐世光做了个请势。 “各位请进。” 入内，刘强立马是给屋内面积给吓住了。 目测估计，这房子至少得有一百平。 屋内空荡荡的，布局很简单。 一张桌，一张凳。 中央处是个内似躺椅的皮质沙发。 四周几盆不知道叫啥的绿色植物。 墙壁之上则是吊挂着医者仁心，悬壶济世之类古人名言。 剩下就是两排摆满了书籍的书柜。 “你们要的纪录在这边。”徐世光行到办公桌跟前，很快便是在一堆文件夹中抽出了一份：“肖光明！” 打开文件夹，徐世光跟进道：“这个是卜医生在监狱那边进行心理干预辅导对象。他和对方总共接触过三次，每次一个半个小时。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是的，这个就是我们要的。”罗毅肯定。 “哦，那文件给你们。不过，这里面饱含了很多病患隐私。作为医者，犯人普通人也罢，我们都是一视同仁。所以希望各位警官能够确保这里面内容不要外露。这不单单是病人负责，也是对我们医院名誉负责。”徐世光给文件夹递出同时不忘叮嘱。 罗毅点点头：“这个是自然！徐院长，请你放心，你们有你们的职业操守。我们但警察同样有！何况，现在是案件调查，这些将来都可能作为呈堂证供，我们自然不会对外泄露。” 说着话，罗毅打开文件夹，随意扫过。 这当间记录还真是较为具体的。 罗毅一边翻看，一边随口问道：“徐院长，卜医生在监狱除了有辅给肖光明做心理干预辅导。还有对其它病人做相关辅导吗？” “据我所知，应该是有的。不过具体他还和谁做过辅导，需要核查。这些他明天就回来了。相关事情，你们到时候可以跟他当面谈。” “嗯，”再次点头。 和卜志强，罗毅自然是要进行面对面谈话的。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给需要搜罗资料全部带走。 不然，等到明天，这中间那么长空档，已经足够医院可能潜在暗地势力给相关证据销毁。 所以眼下看似平静，实在暗流汹涌。 罗毅不能等，不仅不能等，他还得争分夺秒！！ “徐院长，不好意思，你应该不介意我们在办公室翻看搜索吧？” 耸耸肩膀，罗毅等人手里握着“尚方宝剑”在，这个时候干预可不明智。 徐世光可不希望落个妨碍公务被强制处理。 他笑着抬手来回扫了两下：“不介意，你们随意，呵呵，你们随意。” “老魏，强子，搜查所有卜医生心理治疗档案，通通带走！”罗毅肃然下达指示。 之前手里啥没有，罗毅给的要求不好过分，他仅仅只是打算带走肖光明相关。 可眼下……既然已经从上面拿到了搜查令，那自然要尽可能多的搜集资料。 不单单是肖光明，所有手头案件涉及到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的档案病例他通通要给带走。 见得刘强，魏大壮等人在屋内翻箱倒柜搜查，徐世光屋内推到屋外。 此刻他实在不想留到屋内，况且留着也没啥意义。 “喂，罗毅，老魏，什么味道？”正在翻书柜刘强蹙鼻闻嗅，他从进屋开始就觉着这屋内有股子异香。 罗毅随即回应：“你说的味道应该是那花卉里散发出来的。” 刘强提步行到屋内摆放盆栽跟前，俯身一一闻嗅，很快便是在一个色彩艳丽盆栽前停了下来：“就是这玩意发出的。这香味挺好闻啊。” 点点头，罗毅继续应话：“是，这味道感觉和市面卖的香薰味道很香。估计是用来安神的。” “嗯，有可能。这个卜志强是搞心理辅导的。整些花花草草是有利于病人稳定心神。” “好了，干正事吧。抓紧搜集资料！！” 整个资料搜集整整持续2个多小时。 加上院方徐世光配合，最终罗毅一行人得到自己想要东西。 整整五摞纸箱包装封存病例资料。 徐世光对此不断叮嘱罗毅等人，务必确保这些资料安全，不外泄。 这点，罗毅表示理解，也明确表示照做。 “好了，徐院长，感谢你今天的配合和理解。明天卜医生若是回来，请第一时间和我们联系。” “怎么！？你们这是准备走了？”徐世光不确定问道。 “是。我们这趟过来主要目的就是找卜医生谈话，既然他外出公干，要明天才能回来，那我们就不叨扰了。” “唉，你看你们这忙活一天，也挺辛苦，留下来吃个饭呗。”徐世光挽留。 罗毅摆摆手：“吃饭就算了。我们手头还有案子要处理。再说了，这么多资料我们也得抓紧给送回去。” 望了眼罗毅等人搜罗资料，徐世光沉吟片刻，旋即抬头：“几位啊，我的意思你们今天也别着急赶回去了。这天眼瞅着已经暗下来了。咱这边下山不方便。不如今晚你们就住在这儿。我们院里有配套宾馆，条件不错的。这样明天卜医生回来，也省的你们来回跑。 另外，卜医生是个忙人。请他出诊看病的人很多。而且不少都是市里有头有脸人。作为副院长我可以责令卜医生留院等你们。但那些大人物面子我可得罪不起，我们医院也得罪不起。 所以……你们如果能留下，卜医生一旦回来你们立刻可以进行交流，也免得把时间浪费在来回路途折腾上。你们看怎样？” 徐世光给出请求算是比较诚恳了。 罗毅扭脸左右看看，显然他也是在做权衡。 徐世光瞧出面前男人在犹豫，立马跟进句：“啊~几位放心，你们的所有休息，晚餐费用都由我们院方承担。作为副院长，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另外，这也算是我院开展警民活动，配合你们警方调查。” 第267章 条件不错 “要不小罗咱们就留下吧？反正现在回去也得差不多一天多时间。等再赶过来……时间上确实要耗费不少。”魏大壮给罗毅提议。 刘强闻言赶紧附和：“是啊，人徐院长都这么盛情邀请了，咱要是还走，未免有点矫情。” 听了刘强，魏大壮心下意思，罗毅最终俯首点头：“那好吧徐院长，那我们就在这边叨扰一夜。” “哈！哈！哈！”得到对面首肯，徐世光朗笑摆手：“哪里哪里，谈不上叨扰。我们这边配套设施还算过得去。要不然我也不好邀请几位留下。既然这样，那三位就跟我走吧，我们现在就带你们过去把住的问题解决。” 有徐世光领队，相关事情处理就非常方便了。 三人出了综合医技楼，步行通过一条林荫小道，之后来到处欧式建筑跟前。 徐世光给罗毅一行人领进，在前台询问了几句。 很快前台便是取出一把钥匙：“徐院长，五楼502房。” “好的。”拿着钥匙，徐世光紧接给罗毅三人组领到了502号房。 这下了电梯刘强就注意到，这五层似乎是贵宾区。 打开目标房间，他更是被内里陈设惊愕了。 照旧是欧式风格布局，考究的地板，意大利进口沙发，整个屋子被归持的整洁明亮。 要知道这可是医院啊，可给刘强感觉，那可真是比五星级酒店都丝毫不逊色。 “我地乖乖，徐院长，你们医院怎么会有这么豪奢住房？你们也忒有钱了吧。” 不，这不是有钱，在刘强看来，这简直就是烧钱。 你说你医院做好本职工作……治病救人便好，有钱也该花在购买医疗器材上，弄这么些个堪比五星级酒店豪华住房做什么？ 怎奈贫穷限制了刘强想象啊。 徐世光轻笑一声：“刘警官别误会，这些屋子都是针对大客户设计建造的。你也看到了，我们医院坐落在卧龙山山巅。这里交通不是很便利，加上又远离市区。配套住宿是很有必要的。加上我们院内里聘请的都是全国知名专家，也以处理各类疑难杂症见长。所以每天都有很多慕名而来病患。为了给这些病患家属提供完善陪护条件，免除他们后顾之忧。我们设计规划指出就凝定在医院建设专门配套住宿设施。 你们现在所在房间是为大客户，呵呵，说白了就是为有钱人设计的。高端人士追求格调，所以这屋子就造的考究点。” “嘿哟，徐院长，要我说，这屋子可不是考究而已吧。”刘强咋舌。 徐世光耸肩补充：“除了这些，考虑到大多数病患家里都是普通百姓。所以我院更多还是面向劳苦大众的标准套房。那些房间一天住宿费只要五十，如果有特别困难的，我院也会实施减免。总之我院宗旨就是在尽最大努力救治病患同时，也要做好病患家属安抚工作，尽量不让他们因为钱的事儿影响，或者放弃治疗。” 徐世光这番话说的叫人动容啊。 刘强径自点头。 要知道以目前疯长房价以及医院这种寸土寸金地方。 五十一天住宿费说真的已经很便宜了。 你就算在外面找最便宜小旅馆住，那也至少要一张毛爷爷。 更不消说医院这边住宿条件非常完备，病患家属还能第一时间和治疗医生取得沟通，了解情况。 “好了，几位辛苦一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这儿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你们可以冲个澡。晚餐的话，到了终点会有人给你们送来。啊，如果有什么需要，用屋里电话呼叫总台，他们会给你们解决。就这样，我回院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儿哈。先走一步！” 交代完，徐世光便是转身要走。 罗毅扭脸看了眼桌上电话，慕的想起个事儿来，赶紧问道：“等一下徐院长，我想请问这部电话可以打外线吗？” 这山上信号差，叫的异特科三人组没法使用手机跟外界联系。 “可以，你们告诉总台要拨打号码就行了。他们会帮你们接通外线。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多谢徐院长。” “呵呵，不客气不客气。警民互助是每个公民应尽义务。” 说完，徐世光打开房门行了出去。 待他走后，刘强快步行到门前，透着猫腰冲外望了眼。 确定没人后，他这才扭转过头：“唉，罗毅，老魏。从这徐世光介绍医院情况……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还挺为病人着想的啊。嘶~看起来不像是会做那种见不得台面龌龊事啊。” 魏大壮闻听后，唇角上暼：“咋地，人说两句漂亮话就给你说动了？强子，我们办案最忌讳的就是被外界干扰。徐世光说的东西是挺好，但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究竟如何这仍然需要切实调整。” “老魏说的对，或许徐世光说的没错，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的确是以病患为主的好医院。但不能排除医院内部存在个别老鼠屎。而我们目前任务就是给这些老鼠屎揪出来。明白了吗？” 好嘛，自己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换来一通教育。 “唉，随你们怎么说。折腾一天我是累了，我先去冲个澡。”刘强去冲澡，罗毅则是径自行到电话跟前。 己方临时决定不返程回去，罗毅需要给科里做个汇报，并且给后续搜罗物资相关情况与科里知会声。 拿起电话，罗毅按照床头柜指示牌拨通了总台电话。 之后指示总台为其接通异特科在外伪装电话。 接电话的是寅华，罗毅开门见山：“华子，我们现在已经给涉及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几起案件治疗档案，资料都给搜罗带回了。院方说明天卜志强会回来，考虑到这边路途问题，来回折腾太浪费时间，所以我们受院方邀请就在山上暂时住一晚。等明天见了卜志强，给相关事情了解清楚，再行返回。” “哦，好的，没问题。你们一切按照实际操作就好。宗旨就一个，千万注意完全！” 第268章 难道想多了 “啊，我们会的。”尽管目前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看起来挺平静。 可往往平静之下就潜藏着汹涌暗流。 作为老特勤，罗毅自然知道行事准则。 “对了，寅华，你们那边案件搜证调查可有更进一步线索？”罗毅他们一行三人离开后，科室方面也没停下。 本来寅华是想等三人组回来再行说道，不过眼下既然罗毅闻及，寅华便是直截了当回道：“有！你们走后，我们这边针对几起案件重新进行了深挖处理。这一深挖……还真别说，真就挖出不得了东西来了。” 闻及此言，罗毅登时便是来了兴趣：“行了，华子，你小子就别跟我卖关子了。赶紧说，发现啥线索了？” “嗯，先说肖光明案子。肖光明他是怎么死的你还有印象吧？” 这不废话嘛，肖光明案，罗毅是亲临现场，他对肖光明自缢场面非常清楚。 当时他还在现场就肖光明脖颈掐痕参与过讨论。 “我当然有印象，根据我们现场勘查得出结论那家伙是自己给自己掐死的。” “没错！！他是给自己掐死的。可你知道吗？我们这边调查他的过往，发现这小子三年前一宗猥亵少女案内里行凶手段有点特殊。” “什么意思？你们发现什么了？” “肖光明三年前曾在一处ktv门口畏缩唱歌回家女孩儿。他见女孩长的有几分姿色，并且催酒，便心生歹意，强行给对方拖拽进绿化带准备实施qj。后来因为有人路过，他怕事情败露，紧张逃了。不过隔天就被警方逮捕。” “你说的特殊行凶手段是什么？”适才寅华的话只是给肖光明案件过程简单复述了遍，反正罗毅是没听出当间有啥特殊细节。 “嘿，你别着急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嘛。那混球给人女孩儿拖进绿化带，由于女孩儿反抗激烈，他本来就身材瘦弱，所以紧张之下，就给女孩掐住，试图给女孩儿掐死。也是得亏当时有人路过，不然这肖光明头上怕是又得多条人命了！” “你是说肖光明当时打算掐死被害人……那这和肖光明自杀有什么……” 等一下！！ 思绪想到这儿，罗毅似乎是有点明白肖光明意思了。 “华子，你的意思……肖光明的自杀和他当时侵犯女生手段一致？”说完，罗毅便是觉着这个推论略显牵强：“华子啊，虽然两件事看起来有相似之处，但就这么把肖光明的死和他之前行凶联系起来，恐怕……缺乏有力证据吧。” “是，单凭肖光明这一起案件却是缺乏说服力。所以我要给你说说另外案件。” “怎么其它案件难道……”罗毅的胃口不禁是被掉了起来。 听着罗毅这边与寅华沟通说辞，魏大壮也是好奇凑过。 附耳贴近罗毅，试图探听话筒里寅华声音。 “别急，容我慢慢给你讲啊。那个在密室屋内给自己捅了的家伙身份信息已经查清楚了。那小子叫钟鸣，他是个抢劫犯。还是三a级抢劫犯。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有一宗命案，他就是拿刀给人捅了，位置与他自杀捅刺位置一样，都在心脏。并且是反复捅刺，导致被害人失血过多，心脏骤停，当场死亡。” 眉头蹙起，罗毅心理浮起几抹不妙，他紧接跟进：“那那个跳楼的呢？他的情况查明了没有？” “查明了，跳楼的焦志广，他在跳楼前咆哮自白没毛病。当年在他跳楼地点的确有个小女孩儿被人推下。当时碍于线索太少，加上大楼没有安装监控，所以凶犯一直没有抓到。” 话至此处，罗毅有点沉重啊。 一方面是为那个小女孩的死感到难过。 毕竟，花季尚未开始便因祸端凋零。 另一方面则是寅华给出三起案件细节描述带来推论。 “罗毅啊，你也听到了，这三起案件死者同有以下共同点。一！他们都是本身都是凶犯。二！其自杀手段都能从他过往犯案细节找到相似流程。所以……这个事情有点蹊跷。” 可不是有点蹊跷嘛。 罗毅也是赞同寅华说辞。 如果单单仅是肖光明一个人自杀和过往凶案有关，你尚且可以说是巧合。 可目前三起自缢案件都和凶犯过往凶案有关……这可就不是区区巧合可以解释的。 “那科里现在怎么个说法？”自己这边心忧疑虑，罗毅确定科室肯定已经开会讨论了。 “唉，这个事儿非常蹊跷。按照孙博士说法，不排除有人利用心理干预手段给这几人进行了某种暗示。让他们在无自主意识状态对自己采取了过往行凶手段进行自缢！” “心理干预！？”今天这个词儿，罗毅可是没少听啊。 这些话都是徐世光给介绍卜志强时提及的。 卜志强参与了监狱心理辅导计划。 他的辅导对象就是肖光明。 换句话说，他对肖光明过往非常了解。 监狱方面也一定会容许他调阅肖光明过往犯案记录。 如此，他给肖光明进行某种心理干预便是成了可能。 想到这点，罗毅对卜志强这个人无疑是更感“兴趣”了。 不过相较于卜志强这个人，罗毅现在更关心的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在这几起案件扮演怎样角色。 “华子，除了肖光明案外，其它两起自缢案件有查到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身影吗？” “这个倒是还没有。跳楼案，密室刀捅案两名死者我们暂时还没发现他们和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联系。” 寅华的话罗毅听得清楚。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这仅仅是个个案！？ 可问题，虽然这两起自杀案目前没有发现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踪影，但……之前数起变种人案件可都和这家医疗机构脱不开关系。 “华子，这个事儿你们那边不能停，还得继续深挖！！等明天，我这边也会向院方提出申请，查查他们记录里有没有这两个家伙记录！！”走到这步，罗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不管怎样，他直觉觉着……这个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远没他表面看的简单！ 第269章 突发火灾 结束通话后，魏大壮和罗毅又是在床头闲聊了会。 他俩这边聊着，那头刘强哼着小曲，从浴室里出来。 “哎呦，这冲个澡真他娘的舒服。我说小罗，老魏，你俩赶紧也去冲个澡吧。”整个大毛巾，刘强用力搓着头。 见得罗毅，魏大壮都窝在床头，他好奇跟进：“你俩干啥呢？对了，刚我在里面听见罗毅你一个人絮叨个不停。是不是在打电话？” “是。”罗毅肯定：“我刚给科里通过电话。给我们这边情况汇报了遍。” “嗯，应该的。那啥，家里有没有啥新发现？”刘强追问。 “有！”对刘强，罗毅不需要隐瞒什么。 刘强闻言登时来了兴趣，一溜小跑窜到床上，待得坐定，他跟进问道：“快！快！给我说说，家里都有啥新发现啊？” 之后的五分钟时间，罗毅还算详实给刘强把相关说道复述了遍。 刘强听后也是陷入了沉思。 晚饭是由医院专门安排派送的。 一份大盘鸡，一份醋溜鱼，外加两盘炒菜，还有盆排骨汤。 应该说算是很丰盛的，关键还免费。 疲累一天的异特科三人拉开桌子大快朵颐，刘强吃的那是不亦乐乎。 吃罢晚饭，几人早早便是睡去了。 没办法，医院这边没有啥娱乐项目。 手机有没信号，除了睡觉也没啥可干的。 夜幕就这么在刘强等人粗喘鼻息中渐渐黑沉了下来。 山林中的黑夜比之城市无疑给人一种更为压抑氛围。 而山林最大好处可能就是远离喧嚣，没有城市凡尘，很是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刘强睡的很沉。 白天的舟车劳顿，之后又在院内调查搜罗，这对人体能消耗那是十分巨大的。 更不消说徐世光给安排住处非常好，高级vip房内床铺床垫具有很好助眠辅助功效。 只是，到了后半夜，睡梦中的刘强隐约得到连串嘈杂声聒噪。 他极不情愿睁开眼，正好瞅见隔壁床铺有人坐起。 黑暗中，眼眸稍适适应，他确定是罗毅。 对方起身后径自行到窗户跟前，完了掀开帘布朝外看去。 刘强顺势移目，注意到窗外似乎有红光闪动。 “啥个情况罗毅？”刘强懵懂发问。 要知道正处深度睡眠被突然弄醒是很叫人着脑的。 可不曾想，刘强这本来随口一问，打算问罢便翻身调位继续休息，但罗毅却是……“起来！！起来！！强子，大壮，赶紧起来！！出事儿了！！医技大楼那边出事儿了！！” 丢下这句，罗毅随手撩过一件外套套在身上。 “出，出啥事儿了啊？”罗毅高亢喝声立时是给刘强原本继续睡去打算剿灭。 他下意识从床上起来，完了凑到窗前冲外瞅了眼。 这一眼看罢，他一双眼眸登时暴突。 眸中，红光刺目，适才在床上躺着隐约瞅见红色并非路灯而是……火！！ 熊熊烈焰正在灼烧，升腾的黑烟透过医技大楼高层窗口汹涌蹿升。 刘强脑中旋即蹦出三个字来……失火了！！ 这时，耳边响起记男人厉喝声给刘强从恍惚拉回了现实：“强子！！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穿衣服！！” 扭脸看去，罗毅，魏大壮都已经更衣完毕，整装待发。 “哦，好好，好的。”显然还没从外面突发状况回过神。 刘强略显语顿，他最快速度给身上衣服穿吧，之后随着罗毅，魏大壮两人冲下楼去。 此刻的院区人头攒动。 赶到医技大楼门外刘强抬眉朝大楼上层看，这大火仍在继续。 亲临现场和远距离观察……这种视觉上的冲击那是完全不同的。 不断有医护人员和病患从大楼内逃出。 见得此般情景，罗毅眉头紧锁。 他瞅准时间，揪过一个身着白大褂医生，完了质询道：“唉，同志，上面现在什么情况？” 白大褂灰头土脸，面上能够清楚看到浓烟熏出的黑斑，其模样可是个狼狈。 摆摆手，白大褂时不时顷刻，似乎是吸食了不少浓烟：“我，我不清楚。火在我办公室上面两层。电梯已经停了，我从安全通道逃下来的。反，反正情，情况很严重！” 说了也是白说。 就目前这局面傻子也知道情况严重。 知道从白大褂身上问不出啥有用东西，罗毅没有继续拦阻。 这时，刘强注意到大楼前簇拥着一群人。 细细看去，当间有个家伙似是有个人在对旁人发号施令。 借着火光仔细辨识，刘强抬手喝道：“徐世光！！徐世光在那边！！” 闻言的罗毅几乎本能调转目光。 果然，顺着刘强高抬右手，罗毅见到了正在呼喝指挥中年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徐世光！！ 作为副院长，院区出现这么大灾祸，他自然责无旁贷，冲在一线。 “走，我们过去！！” 罗毅确定，想要了解相关情况，去徐世光那边肯定没错。 一行人快步走过。 “你们几个，赶紧给我再组织人上去救人！！” “可是院长，现在楼内浓烟太大，电梯也不能用。那些瘫痪病人实在是……” “听着！！我不管有什么困难！！作为医院，病人家属吧病人交给我们，我们就得为病人负责。你作为保卫科主任，院区发生这种事儿……你难辞其咎！！我不论你用什么办法，我要你必须确保把所有病人给我转移到安全地方！！” “徐院长！！”身后传来男音招呼。 徐世光转过头，正好是迎上罗毅肃然眼神：“唉，罗警官你们也来了啊。真是不好意思，你看这……你们第一次来，医院就出了这种事儿，打扰你们休息了呀。” 罗毅听罢摆摆手，这个时候哪是寒暄屁话这些时候？ “现在楼内情况怎么样？”罗毅开门见山。 那个之前被徐世光唤作保安队长男人当下道：“楼内情况很糟，电梯停运，浓烟已经覆盖了整栋内。想要从安全通道进出上下很困难。另外……” “行了！！你怎么还在这儿？这里不用你解释！！去做你该做的事儿去！！住进救人！！快！！” 第270章 救命稻草 也难怪徐世光这般着急，眼下这个情况，弄不好是真会出人命的。 医院失火本就已经是大事儿，若是再因此闹出人命，那可就…… 倒时候，总部那边不单单会追究相关责任人责任，他徐世光作为院长更可能连带刑事责任。 给徐世光这么厉声一喝，保安队队长不敢再继续待着废话。 只是叫他去楼内救人……他面上也是浮起几抹踟蹰。 “现在火势情况蔓延到什么地方了？”罗毅没有理会徐世光的聒噪。 眼下情势的确很着急，但欲速则不达。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 看了眼徐世光，保安队队长如实道：“火势现在主要集中在六层办公室。” 这就说明火势本身不大，主要问题是火烧引起的有毒浓烟。 众所周知，火灾最致命莫过于两点。 一个是大火，另一个就是毒烟。 加上这边是医院，大火燃起后不知道会否灼烧到一些特殊药品，化学品。 如此便是极大可能增加弄些负面毒素。 鉴于这些，罗毅简单思考，完了肃然问道：“徐院长，眼下除了救人，还得抓紧时间救火！！” “这位警官，救火哪儿那么容易，我刚说了，安全通道到出是浓烟，呛人不说，还看不清道路！！这抹黑上去……太危险了！！” “报警啊！！你们报警了没有！？”刘强慕的想起这么茬事儿来。 这自己在异特科待的久了，刘强已经习惯了自主处理案件，以至于完了应该报警这个事儿。 保安队队长无奈摇头：“大伙烧的地方就是变电箱，目前咱医院整个线缆都被烧毁。这电话打不出去！” “考！！电话打不出，那用手机啊！！”刘强几乎本能脱口。 可待说完，他便是慕的响起这鬼医院为了给病人提供所谓安静疗养环境，没在山内建造基站。 现在好了，电话线烧毁，手机没信号，他们所在位置硬生生成了与世隔绝孤山。 刘强无语来回踱步，很快他便是喝道：“安排人下山报警！！徐院长，你们有安排人下山报警吗？” “哎呀，对啊！！你看看我这……事出突然，我光想着救人……把这事儿给忘了！！快快！赶紧给我派人下山报警！！”回过神的徐世光立马给出指示。 罗毅面色凝重：“来不及！！照这个火势蔓延速度，等你的人给消息传出去，火势怕是早就失控了！！” “那，那可怎么办呐。咱总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火势蔓延啥也不做吧！！罗警官，你们是警察，你们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呐！！这楼内还有病人没出来呢！！”徐世光是真的急了。 大火烧楼，经济损失就不说了。 万一再闹出人命……那他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现在楼内还有多少病人没出来？清楚吗？”罗毅征询。 “还有……差不多十多个吧。都在大楼七层。都是些半身不遂不能动的病患。”保安队长干脆回道。 火在六层，人在七层，换而言之，想救人就必须穿越火线，这的确是个难题。 若是不处理妥当，闹不好七层病人没救出，救援人员自个儿显得给小命搭上。 不过目前罗毅没那么多功夫考虑其它。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不等人，再晚，等火势蔓延彻底给安全通道封堵，那你就算想救也无力回天。 “听着，给所有救援人员身上全部浇淋自来水！！鼻上也带上浇淋自来水毛巾。进入楼栋俯身爬行，减少呼吸次数！！还有除了七层，其余楼层安全通道大门如若开启，全部关闭！！ 还有，你们这边有绳索吗？” “绳索！？”保安队队长不由呆愣。 罗毅解释：“你刚说七层病患大都是不能动患者，这种情况抬行转移很困难，也很危险。所以，我要求你们上去找到病患，利用绳索之类东西给病患绑缚从楼层顶端放下！！明白了吗？” “啊，”用力点点头，听了罗毅解释，保安队长肯定：“明白了，明白了，绳索我们这有的！！” “你知道怎么打绳结吗？” “知道知道，我们有做过培训。” 不幸中的万幸。 好在龙海集团有钱，给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外聘保安是从专门保安公司招募的。 这些人都经过专门技术培训，凭证上岗。 应对突发事件能力他们是具备的，这也叫罗毅为自己计划实行免去了讲解麻带来的时间浪费。 “第二，等人员救出后，你们马上组织人手，带着必备消防器材去六层灭火。不求不灭，我只要你们尽可能迟缓火势蔓延速度。当然！一切以安全为主！！如果火势趋于不可控！立刻撤离！！” 救火这种事儿素来就不是普通人能搞定的。 这火小，用灭火器还能凑活对付。 但遇着大火那就还得专业人士出马。 所以罗毅并不指望院方保安队能给六层大火扑灭，因为从他在楼下观察情况看，这非是他们能力所及。 鉴于此点，罗毅紧接道：“徐院长，你这边还是要抓紧安排人手下山报警！！” “好的好的！！都听到罗警官说的了吗？赶紧给我动起来！！赶紧给我去救人灭火报警！！那个……罗警官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嘛？” 完全是个罗毅当成救命稻草了。 罗毅摇摇头：“目前救助方面我们能做的就这些。至于其它……你们院方要做好病患以及病患家属安抚工作。该稳定情绪稳定情绪，该进行救治想办法救治。要是院区无力承担的病患，马上想办法联系其它兄弟单位给病人进行转院！！啊，还有，统计人数！！确定好楼内所有人员位置！！” 刘强在旁听着罗毅安排，心底也是颇为钦佩。 平日里因为有杜云龙在，刘强见到的更多是杜云龙雷厉风行，主持大局。 眼下，杜云龙深陷囚笼，反倒是叫刘强看到了罗毅的组织能力。 果然异特科都不是凡角。 这随便一个特勤拿到外面都是可以独当一面人物。 第271章 上山 救人 罗毅给能想到的救治安排都给徐世光说了。 徐世光也非常麻利将这些指示落到实处。 原本混乱院区因为罗毅及时介入得了稳定，所有人都开始有条不紊行动起来。 只不过罗毅心理清楚：他给出的救治措施不过是紧接事态无奈之举。 他现在不敢奢望太多，只求尽可能减少伤亡人数。 这伤注定是没办法避免，但亡……若是处理妥当还是有希望避免的。 除此之外，罗毅还有一个要点没有与众人道出。 那就是……火灾是缘何而起？ 要知道，这样一家上市集团下属医疗机构，相关规章制度应该是很完备的。 发生火灾本就不应该。 正常来说，即便是线路老化引起了短路起了火，医院内里也应该第一时间发现并将火势扼杀在萌芽阶段。 即便存在人员玩忽职守可能……那园内安装的火警自动喷淋器也该启动将之扑灭。 可偏偏这两样都失效了。 你说人玩忽职守没有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倒还好说。 可这火警自动喷淋器他为什么没有起到应有效果？ 除非……有人在自动预警喷淋器做了手脚，让他失去了工作效能。 亦或者……有人蓄意纵火，火势很大，自动喷淋器工作了，却没法将之浇灭。 总之这场大火起的蹊跷。 其发生时间点更是令人深思。 罗毅看过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相关档案介绍。 这家医院那是被评定为三甲医院，同时龙海集团打出的旗号也是“度假式理疗”旗号。 繁江综合理疗中心从建院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发生过诸如火灾这种恶劣灾情。 可为什么偏偏己方三人今日过来调查案情，当夜就起了这场无名大火呢？ 这档子事儿很难不叫罗毅心生疑惑。 直觉告诉罗毅，这场大火不简单……其背后恐怕隐藏着更为阴暗目的。 若真是有人蓄意纵火，那便是说明医技大楼内存在不可告人秘密。 罗毅这边思肘着，旁边突然有人急匆匆道：“徐院长，不好了，精神科有个病人不见了！！” “不见了！？到底是不见了，还是被困在楼内！？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现场本身就已经够乱了。 此刻下面人跑来没头没脑叫喝一通，徐世光大为光火。 “是人不见了！！” 闻言的刘强插口句：“兄弟，你别急，慢慢说。你讲的那个精神科病人……你确定他从楼里被救出了？” “是啊！！我肯定，那人是我带着出来的！” “你带着出来的怎么人又会不见了呢！？” 徐世光的喝问叫小护士很委屈：“院长，当时情况很混乱，很紧急，楼内还困有其它病人。所以我将他带下来后，就让他在下面等着我。可……我想是周围嘈杂和混乱刺激了他的神经，他害怕躲开了。” “你……你！！你要我怎么说呢！！你也知道病人精神存在问题，那你离开时为什么不给他交给其它人看管？你就这么把病人一个人丢着，你现在还有脸给我找借口！？我告诉你，病人要是找不到，除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徐世光面色严肃，声音狠厉。 小护士听后也是露出丝惊恐。 “好了徐院长，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时候！！她也是为了救更多病人！！首要问题，还是尽快给失踪病患找人！！护士同志，你知道这个病人患有怎样精神疾病吗？”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想要在这山林找人并不容易。 尤其还是黑灯瞎火夜里。 “他是ptsd患者。” 一头雾水。 刘强搔搔脑袋：“啥是ptsd啊？” “创伤后应激障碍，哦，简单来说就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徐世光第一时间给出解释。 只是他给的这个解释……这也叫简单来说！？ 不过不管怎样，刘强多少还是明白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大概意思。 “照这么说，咱是的抓紧时间给他找出来啊！不然这黑漆马务的，他一个人在山林里吓晃荡。保不齐更害怕，玩意失足从山上摔下去，那可就……” “行了强子，没有的推断就别说了！！这样，徐院长，找人的事叫给我们。你在这边继续主持大局！有问题吗？” 己方是警察，寻找失踪人员本身就是他们指责所在。 徐世光对此自然没有异议。 相较于派自己这边人员去搜查，他更希望罗毅等人担负此次任务。 一来，罗毅他们是警察，他们找人肯定经验更加丰富。 二来，他们不是院里人，就算后面找人不小心失足摔落，亦或出了啥状况，他医院也不用承担责任。 到时候至多是给对方颁发锦旗，给予一定表彰称颂就好。 “唉，行行，能有罗警官你们亲自出马那自是再好不过了。那个，你们需要我们做怎样配合？要不要我从保安队掉些人随你们一起？” 找人这个活儿，人多当然好。 可问题，现在大火还在燃烧，这边才是真正需要人手地方。 火不扑灭，后续大患无可估量。 毕竟，这里是山林，一旦火势蔓延引发山火，那整个局势正的失控了。 到时候，莫说寻找失踪患者，饶是现在在列救出患者恐怕都难逃一死。 “不用了徐院长，你叫你的人按照我吩咐的做！！尽可能拖延火势，千万不能叫火势蔓延引发山火！！” “哦，好的，明白明白。” 罗毅叮嘱事宜叫徐世光额前不由沁出几滴冷汗。 “我需要三部手电。”紧接，罗毅提出要求。 徐世光麻溜招呼：“快，拿三部手电过来！！” 很快，三部强光手电便是被送了过来。 罗毅结果，打开试了下。 光线还可以，散射角度不错，很适合在黑夜照明。 “那行徐院长，这边就交给你了！！” “嗯，好的。” 罗毅交待完毕，领着刘强，魏大壮便是朝山林深处行去。 第272章 确定认路 而罗毅等人不清楚的是，就在他们离去后，那个一只目送他们前行，消失在在黑暗的徐世光，其眸中双瞳竟是闪过一抹红色。 只是这抹红色来的快，去的更快，压根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送走罗毅一行人，徐世光便是重新投入到组织抢救事宜上。 “罗毅，我们刚才貌似忘了问那个病患叫啥名字了啊。”刘强处在队伍中段，他慕的发问。 罗毅头前开路，一边走他一边道：“这不重要，我们只管找人，不用知道他的姓名。” 这卧龙山山顶，大半夜谁没事儿干在里面瞎溜达。 再者说，但凡现在在山内找到的活人多半都是院区被吓跑病人。 不然，正常医务人员家属都没道理朝山林深处跑。 “可是不知道人名咱咋喊啊？”刘强诧异。 魏大壮在后跟进道：“对方是创伤应急症患者，刚才的大火还有混乱局面已经对他精神造成了创伤。这个时候我们不易呼喊他的名字徒增他的紧张。” 话是这么说，刘强也明白了魏大壮的“顾虑”，可问题……“不叫……难不成咱们就这么在林内瞎猫碰死耗子胡乱碰运气啊？” 这回罗毅，魏大壮没有给出答复。 找人本就不是个容易事儿，很不要说是个受了刺激的精神病患者。 对方如果有意躲着你，想要找到非常不容易。 所以……透过唤叫姓名方式寻找……听起来是个不错注意，可落在眼下，除了会暴露己方位置，惊扰病患外，并不会如刘强预想的有效。 见得罗毅，魏大壮二人均没有搭理自己意思，刘强也只能是保持沉默。 黑漆的山林，三道强光光柱四散游走，就好似三条长蛇不断在黑暗里穿梭。 走了不大会儿功夫，刘强便是感到气喘不匀。 午夜的林内湿度依然很大，加上密林不透风环境，让人行走其间非常难受。 你要知道，到了夜间，大部分植物都是吸食氧气喷吐二氧化碳。 单凭这点你就可以想到山林内环境有多糟糕。 斗大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刘强有些担心，这样下去己方是否会迷失在山林内。 “我说罗……” “嘘~” 刘强本打算提醒罗毅迷路相关，不曾想前面罗毅突然停下脚步，并扭身冲他做了个静声手势。 刘强见罢，径自吞咽口吐沫，道口的言语吞咽了下去。 不敢出声，刘强悄然凑前。 直待到了罗毅跟前，他这才小心翼翼低语征询：“咋了，你发现啥了？” 这个时候，罗毅毫无征兆来这么手，配合周遭死寂环境，说实话，刘强心生几抹恐惧。 他很庆幸过往没看啥恐怖悬疑电影，不然肯定会脑中浮起些不合时宜恐怖画面。 罗毅照旧是没有答话，他给抵在唇口的食指拿开，完了冲前方点指两下。 刘强擎着惊恐移目前望，手电光柱延伸处空空如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在往前，便只剩无尽黑暗了。 难道……是密林深处潜藏着什么？ 不应该吧，罗毅视力那么好？林内暗处他也瞧的清？ 刘强这厢纳闷狐疑之际，罗毅那边动了。 男人提着手电快步向前。 刘强，魏大壮互看一眼赶紧跟上。 三人走了没两步再次停下。 这是就见罗毅扯过射出一段树枝。 眉尖登时上挑，离近的刘强这才注意到树枝枝条有条碎布。 碎布不是很大，打开只有两根拇指合并大小。 罗毅给碎布取消，仔细端详了下。 “这是医院病号服。”蓝白相见条纹和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病人病号服完全一致。 这个情况无疑是叫没头苍蝇般在林内搜寻半天刘强心旋为之一震：“这肯定是那个始终病人的！！” 点点头，魏大壮身后附和：“这说明我们目前寻的方向没有错误，他肯定是来过这边，因为匆忙，不小心被树枝刮破了衣服。” 虽说找到病患行走轨迹，但罗毅此刻面色却是提不起半点兴奋。 相反，树枝刮擦的布条更加昭显了情势的危机。 正常人以常态速度在山林行走，难免会被荆棘刮擦，但不至于说衣服被刮破，除非对方走的很着急！ 落在实际，目标人物是个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精神存在问题病患，他走的这么急说明他的心理正在遭受煎熬。 如果不能尽快给对方找到，那恐怕……他真的会奔溃。 “小罗，还有发现其它什么线索吗？咱们下一步应该朝哪个方向走！？”刘强现在就是个睁眼瞎，他完全没有思路。 一时间罗毅成了整个队伍主心骨。 就见他手电照地，垂目探查。 刘强知道对方这是在搜索可能踪迹，他识趣闭嘴，老实跟在后面。 很快，探查的罗毅便是有了发现。 “这边！！” 施令下达，刘强，魏大壮不多问，紧随罗毅冲前。 几人步伐很快，罗毅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四周。 看着罗毅前面动作，刘强心理打心眼佩服。 同样是九年制义务教育，为啥人家就这么优秀！？ 同样是一双眼，咋罗毅总能在看似寻常环境找寻出不寻常？可他刘强……人比人真是活活气死人呐。 刘强对此很是无奈。 脚步再次停下，罗毅蹲下身，在地上看似随意抓起把泥土，完了在鼻中嗅了嗅。 刘强是不清楚罗毅在闻嗅啥，不过对方在做完这一系列匪夷所思举动后慕的起身，罢了手指前方：“那边！！” 罗毅对自个儿勘察结果显得很有自信。 就这么一路寻踪，异特科三人组不知不觉便是深入到了山林深入。 也不知道追踪了有多久，刘强忍不住在后嘟囔了句：“罗毅啊，你确定找的路没毛病！？” 本来刘强是不想对罗毅提出质疑的。 但问题，跟着对方寻了一路，根本半点目标踪影都没有。 面对身后刘强质疑，罗毅未有作答。 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该如何回答。 事实上，罗毅自己也早就开始心下犯嘀咕。 他确定自己发现的踪迹的的确确是人类留下的。 可为什么追了那么久都没见着目标病患呢？ 第273章 林间异动 罗毅的自信并非盲目。 他之所以认定己方追踪没毛病主要是： 一，地上踪迹是人类脚印； 二，这些脚印很新鲜，并非过往遗留。 三，这个钟点，这样地界，除了医院病患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人来到此地。 四，目前看来，这个脚印只有一个，也就是说对方是一个人。 综合以上四点，无论从哪点看都和失踪病患情况吻合。 也是基于上述四点，才叫罗毅这么毫无顾虑一路携队追踪而来。 只是眼下最大问题是……队伍追踪了差不多快有二十分钟了，但始终没见到目标人影。 纵使目标是提前行动，可对方终究是个受了惊吓病患。 在这样地形复杂山林，以他的心里状态没可能快多少。 “哗啦啦~” 林内突然传来一记枝叶蹙动声。 “谁！？”几乎是同一时间，罗毅，魏大壮，刘强三人齐齐侧目，三台手电一起朝着音源发起地照去。 可浓密树林严重阻挡了光源透射。 “应该是老鼠之类动物吧？”刘强随口到了句。 这山林蛇虫鼠蚁活动实属正常。 加上又是夜间，本就是各类生物活动觅食时间。 罗毅，魏大壮并未如刘强那般迅速下结论。 他俩依然是拿这手电四下探照，直待扫视一圈，确定没有其它异样后这才罢手。 “咱下一步该往哪走啊？”尽管对罗毅指的路出现了疑问，但事到如今……深处山林中心位置，除了相信罗毅，刘强也是没有其它办法可寻。 “我看要不咱们过去那边看看情况？”魏大壮手指适才声源发起地。 虽说他们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迹象，但同样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那边就一定不是病患搞出动静。 魏大壮的提议和罗毅心下想法不谋而合。 他想都未想便是干脆点头：“嗯，我们过去！” 少数服从多数，刘强也没的选择。 三个人先后朝音源发起地行过。 到了那边，罗毅，魏大壮各自在地上探查。 刘强也是有样学样，垂目扫看。 只不过他没接受过相关寻踪训练，靠着平日里跟影视剧里学的那些手法屁用没有。 但他这边没收获……罗毅，魏大壮两人却是很快有了发现。 “这里！！”魏大壮率先开口：“你们看这边枝条弯曲程度！！刚才肯定有什么东西从这么穿过！！而且从高度看，个儿不小！！” 魏大壮抬手在树枝处做了比划，刘强见了不由吞咽口吐沫。 因为从魏大壮手台高度，对方至少也是狗这样体型生物。 如若真是狗倒也罢了，狗这种生物没啥好怕的，即便是野狗刘强心理层面也能接受。 可问题，这是山林，并且是山顶，真的会有野狗跑来这种高地吗？ 带着这抹子惊恐和疑问，刘强紧张开口：“我说老魏，这……山上应该不会有狼之类猛禽吧？” 耸耸肩膀，魏大壮摇摇头：“理论上讲是不会的。尽管这是山林，但还处在人类活动范围内。就算这里真有狼，医院方面也绝对会采取相关猎捕措施的。” 魏大壮的话多多少少是叫刘强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了些。 只要不是猛禽那就好办了。 刘强可还没伟大到为了一个不相干病人给自己小命搭上高尚觉悟。 可就他这边心弦稍松之际，罗毅那边却是给了他记当头棒喝。 “老魏，强子，你们过来！！” 双双行过，刘强征询：“啥事儿罗毅？” 罗毅蹲在地上，淡漠道了句：“你们看这儿！” 落目看去，刘强，魏大壮眉头立时蹙起。 地上有一对足印，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地上还有一对掌印。 这些印迹非常清晰，显然是刚刚留下没多久。 魏大壮挺正身子，环顾四周，完了又是行到印迹位置，在旁有样学样临摹模仿地上印迹姿势。 了罢，他肯定道：“对方应该是潜伏在这边，双手着地。从他爬下位置，多半是躲在树后，而他双掌方向……是冲着我们那边刚才所在方位！！” 听了魏大壮分析后，刘强也是照着魏大壮样子摆出地上姿势：“没错啊！这小子刚才妥妥就是趴在这在观察我们。靠，那他应该没走多远！！他应该……” 刘强很是兴奋，他已经受够了在这山林深处，闷热环境，无果搜寻状态了。 他的衣襟早已汗湿，他只希望赶快离开这鬼地方，返回医院。 哪怕是在火灾现场，他都觉着比这里舒坦。 只不过，他这边兴奋想要征询罗毅下一步该如何走，却是发现男人眉头紧锁，很是严肃。 见得罗毅这个表情，刘强刚刚升腾的兴奋之色登时湮灭。 他不确定征询：“罗毅，你……怎么了？” 罗毅面色凝重杨扬脸：“你们看那边！” 手指向前方！ 刘强给手电照过，心理泛着嘀咕：这人都快找到了，抓紧给揪出来带回去就了事儿了，这罗毅干嘛还愁眉苦脸不动作！？ 很快，刘强便是发现了造成罗毅凝重表情源头。 原来就在适才他们确定目标潜伏观察位置前不到半米地方，又是发现了一对手掌，脚掌印痕。 由于已经见过脚下印痕，所以时下再见前方印迹刘强显的很淡定，并未表现出太多紧张之色。 他随手撩去面上汗水，很随意回道：“这也没啥啊罗毅，你干嘛那么严肃。地上这些说明，那小子在观察我们后担心被我们发现，瞧瞧挪移开逃走了！我说各位，他离开这边没多久，咱现在追还来得及。再迟可就又不知道他会躲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啊！！” 刘强是真的着急了。 他不管罗毅那边心理再想啥，在他刘强……事情已经非常明朗了。 地上脚印，掌印妥妥是出目标病患所为，现在只要跟着对方留下这些清晰印迹追过去，那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立刻动身，可能不用几分钟就能把事儿了解。 但若是似罗毅这般犹豫不决，就不动作，那…… 轻吐口气，罗毅抬眉望向刘强。 罢了，他淡漠道了句…… 第274章 非人类可以达成 “强子，按照你说的，对方潜伏在这里，发现了我们，然后试图离开。那么他是不是应该这样移动？”说话同时，罗毅开始临摹目标逃离模样。 刘强就见罗毅在地上四肢伏地点点前移。 他不是很明白罗毅为啥要在这个时候冲他做这些无聊动作。 难道现在不应该抓紧时间寻踪追人吗？ “是，差不多就是这样！”刘强无奈点头。 “好，既然是这样，你注意看手掌和脚掌在地上运行轨迹和距离。在不跪地情况下，考虑到人的臂展以及柔韧性，你能做出的最大屈伸也就在二十到三十公分以内。”同样是动作比划佐证说辞。 完了，罗毅收起动作，指着前方目标留下印记道：“再看对方这两处印记间的距离至少有五十公分！你说他若是真的是爬行逃离，如果做到两处掌心印记长达五十公分的？” 刘强闻言不信邪伏地身子在地，完了探手前爬。 他近乎是给吃奶力气用上，尽力前伸，可冒着抽筋风险他那僵直身子也才堪堪前爬了不到十五公分。 可对方竟是达成了五十公分壮举。 事实胜于雄辩，面对这个情况，刘强只能无奈问道：“那……罗毅，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踪迹就摆在那儿，上周围看，没有被清理痕迹。 再说了，刚才事发到他们过来，中间间隔也就不到一分钟时间。 就算对方有心清理，理论上他也没那个充裕时间。 “我不知道。”罗毅轻摇摇头，不过旋即他又在后补充了句：“我只知道这绝非正常人类可以达成。” 绝非正常人类可以达成……这话搁在旁人耳里也就揭过了。 可身为异特科一员刘强听后，他的眉头登时紧蹙了起来。 “罗毅……你的意思是……这个家伙是……” 是什么，刘强没有道出。 但同为异特科特勤魏大壮，罗毅心理自是了然。 道完这席话后，刘强一颗心也是随之绷紧。 本来还仅仅抱着找人松散想法的他突然感觉到周遭隐藏着杀机。 他隐隐觉着似乎暗处有只眼睛在盯着他。 那个潜伏在暗处未知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机会降临到他们头上！！ “那，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做！？还，还继续找下去吗？” 搁着刘强，他是不想继续找下去了。 变种人的恐怖他不是第一次领教。 之前沈佳慧的猎杀经历，到现在还时常出现在刘强梦境。 更不消说此地是山林，非常适合对方实施猎杀。 眼下，己方在明，对方在暗，更是不利。 可罗毅却是摆摆手：“不！！越是这样，我们越得给病人找到！” 不是吧，听了罗毅给出否定，刘强急了：“罗毅，我们现在面对的可是一只不知道拥有什么技能变种人，再继续下去……” “不要说了！！强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很清楚这件事儿可能存在风险！但是我要提醒你，别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 “强子，我们现在撤自然是很容易。可我们撤了，就等于给病人至于危险不管不顾。抛开职责不说，事后，你觉着自己良心过的去吗？” 一唱一和，魏大壮，罗毅配合的天衣无缝。 刘强非常无语。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我听你们继续找行了吧。可问题，眼下你们打算怎么着？这个肯定不是咱目标留下的。咱已经偏离了原来道路，你们说咱该朝哪儿走？” 虽说给出肯定，但心理刘强还是不太乐意的。 所以他这边言辞也是说的很清楚明白。 你们要继续可以，可首先得有条路。 不过就在这时，安静的树林又一次激起一阵骚动。 “那边！！”魏大壮当先喝道。 罗毅，刘强相继转头，旋即他们便是瞅见前方不远处枝叶攒动。 罗毅想都没想，大手一挥：“追！！” 话音落下，罗毅追出，魏大壮紧随在后。 望着两人猴急追出背影刘强无语啊。 这两货脑袋被驴踢了？明知道那不是好东西还他娘的追上去！？ 不够抱怨归抱怨，瞅瞅左右黑漆漆林子，刘强不禁周身感到抹寒意。 他当下在后喝了一嗓：“喂，等等我！！等等我！！” 三个人成一列纵队快速在山林内前奔。 目标距离他们大概有十多米距离。 单从距离上讲不算太远，但你别忘了这是在密林深处。 这属于未开槽地带，平日里就少有人烟，繁复密集枝条荆棘此刻严重阻碍了刘强等人追击速度。 可反观目标，它在林内活动“如鱼得水”根本不受限制。 此消彼长，刘强等三人只能眼睁睁瞅着目标距离己方越来越远。 对于这个结果说实话……倒是附和刘强需求。 他巴不得目标跑的越远越好，他可不希望在这黑暗山林和个不知道底细变种人接触。 只是他这边抱着放弃想法，前面罗毅，魏大壮却是依然穷追不舍。 是这般追击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冲在最前罗毅慕的停下了脚步。 魏大壮，刘强跟上后，刘强喘着粗气，摆手道：“我说罗毅，差不多了吧。那家伙跑的太快了。咱根本就不可能追上。依着我，还是干正事，去找病人吧。咱别浪费时间了。” 可惜刘强的提议被无视了。 罗毅，魏大壮两人都在仔细观察四周。 “老魏，有发现什么痕迹吗？”罗毅征询。 “没有。”魏大壮摇头。 “走！咱们顺着这条路再往前看看。” “嗯！” 无奈的王强只能是跟随二人步伐朝前移动。 此刻的山林重新归于了平静。 还真别说，魏大壮，罗毅很快便是在地上发现了目标移动痕迹。 依然是脚掌，手掌同时出现。 联系实际，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对方是四肢着地行动，这不是变种人还能是啥？ 世上可还没有什么动物能有和人类同样的手，脚掌状。 顺着目标奔跑冲撞遗留下的痕迹，异特科三人组继续迷踪追击。 这转眼就是五分钟过去了，只是五分钟后，队伍再次停下，原本一路追寻的踪迹突然是戛然而止，凭空阻断了…… 第275章 踪迹没了 照旧是不放弃四顾寻探。 刘强就见罗毅，魏大壮俯低身子，仔细在地上翻找。 他知道两人不愿放弃，都在经历找寻目标踪迹。 只是寻了差不多一分多钟，罗毅，魏大壮互递了记眼神，紧接两人皆是无奈摇头。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咱们是一路沿着他的踪迹寻来的，为什么突然就……” “唉，老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没准是老天爷有意给咱的暗示。继续追下去可能会有危险。再说了，这个地界，这样天色，我们这么追真不是明智选择。不是我推脱责任没担当啊，就算要追这货，那也得等天亮后再动手不是？ 我的意见是，要么咱掉头寻病人；要么现在反回给科里汇报此事，让他们调派人手！你们看怎么样！？” “小罗，你怎么看这事儿，这家伙没道理凭空消失啊！”刘强再次是被无视了。 罗毅听了魏大壮疑问，拖着下巴，也是满脸愁容：“是啊，他的踪迹就这么没了！很奇怪！！” “切，”不爽嘟囔句，屡次三番被无视刘强心底也是浮起了些许火气：“要我说，这没踪迹也没啥好奇怪的。没准对方有翅膀飞了呗。” 说着话，刘强下意识抬头望天。 原本这就是个无意识随意举动，可刘强万万没想到，自个儿这边头将将抬起，竟然是…… 山林的树木高达数十米。 参天的树冠茂密，繁盛。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刘强在这高耸林木，茂密树冠内瞅见了一抹红色。 不与其说是一抹红色，倒不如说一对红瞳！！ 罗毅注意到刘强面色上的异样变化。 他不确定扬起头。 而就在这时，刘强眸中锁定的红瞳动了。 伴着一阵枝叶颤动，一个黑影在落叶蹙伴下如同下山的猛虎朝刘强扑了过来。 突如其来变故直接是给刘强整傻眼了。 他的脑中告诉他危险来临，需要赶紧规避。 可僵定的四肢却似被禁锢般根本动弹不能。 刘强当心！！ 仰头的罗毅也是注意到了天降的危机。 只不过他的提醒还是晚了步。 更何况，危机刘强早就发现，只是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失去了应有反制。 刘强就这么被畜生扑倒在了地上。 背脊砸在泥地，叫的他胸口震颤，应时砰吐出一抹血剑。 也得亏这是在山林，松软泥地多多少少是缓冲了撞击力道。 否则就刚才拿下，刘强就算不死也得伤及脏腑。 只觉脑袋眩晕，两眼发花。 不过很快，耳边不断传来的唇齿摩挲声便是给刘强从摔倒镇痛来回了现实。 那是一张干瘪腐烂脸庞，猩红的双眼透露着贪婪之色。 这张脸怎么那么熟悉？ 刘强眩晕的大脑试图在记忆库中搜寻可能的名字。 但对方慕的张开大口，其蜡黄牙齿滴淌出的粘液，落在刘强脸颊。 刘强不禁打了冷颤，紧接整个人立时变的惊醒。 生死存亡之际，刘强本能咆哮脱口：“救命啊！！” 他的喝叫无疑是更加刺激了面前变种人怪物嗜血基因。 畜生当即咧着大嘴，埋头朝刘强脖颈扑食了下去！！ 完了！！ 惊恐着眼神，刘强从未似现在这般实质感到死亡冰冷。 毋庸置疑，对方这一口下去，刘强必将被断颈喷血而亡。 谁都没想到事态发展会这般迅速。 情急之下，罗毅想到没想，抄起右脚便是照着旁侧来袭敌人给了下。 他这脚势大力沉，为了救人他是卯足了全力。 飞踹的右脚稳准踹在了高点下落偷袭之人身上。 也正因为罗毅这情急之下一踹，偷袭之人直接是给踹飞离开了刘强身子。 刘强堪堪躲过一劫。 “起来！！强子！！” 罗毅随即喝叫。 尚处在死亡阴影中刘强满脸木纳呆滞之色。 他没动，就是傻愣愣圆睁双眼，似是被人点了穴道般。 他这是典型的惊恐过度。 也难怪，生死存亡，刚才罗毅但凡犹豫出手慢上那么一份，他现在都必死无疑。 中招的偷袭者接连几个翻滚驻停了身子。 他显得很气恼，简单调整，重新将目标馆锁定前方刘强等人。 罢了，丝毫不停，再次是迅速出击。 罗毅见了，担心刘强再被袭击，赶紧俯身揪住刘强后脖领，拉扯着后者因为紧张恐惧僵硬身子朝后挪。 他的这个举动无疑是进一步刺激了偷袭者。 接连两次破坏他的进食计划，这个破坏者必须死！！ 调转目标，偷袭者放弃刘强，开始进攻罗毅。 罗毅注意力非常集中，见得偷袭者向他扑来，赶紧撒手给刘强用力推向一边。 然，就是这个救助伙伴动作叫罗毅陷入了危机。 偷袭者四肢骤然发力，紧接他整个人便是腾跃而起。 原本尚有三米距离的他竟是转瞬即至！！ 不用说，这个家伙，这个跳跃距离，妥妥就是己方之前地面寻踪发现的异样痕迹。 只可惜现在得出结论毫无意义，偷袭者已然杀到了罗毅近前。 出于本能朝后撤步。 偷袭者横出的利爪堪堪擦着罗毅胸口袭过。 死啦啦，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撕扯碎裂声落入耳际。 罗毅没功夫去确认状况。 他尽管躲过了对方利爪偷袭，可藉此落位敌人占据了绝对击杀位置。 下一次，他不认为自己还能有般运气躲过畜生攻击。 千钧一发之际，爆豆般的枪响划破了山林寂静。 “砰~” 枪响过后，来袭之人肩膀爆出一抹血沫。 魏大壮双手持枪，这枪他打的仓促失了准备。 上扬枪口，简单调整，他毫不犹豫，再次扣动扳机。 “砰~” 这回他是冲着来袭者脑门去的。 只不过，已经中枪来袭者不会傻乎乎待在原地给你当靶子。 也是意识到魏大壮手里家伙对自己威胁，来袭者反应很迅速。 他马上是放弃了近在咫尺猎物，继而返身向后退去。 子弹最终是在临近树木爆起几片碎屑。 魏大壮顺着敌人逃窜方向接连是连开数枪。 黑暗中，星点火光闪耀。 直待枪膛内里发出“咔咔”空击声，魏大壮这才停下扣动扳机的右指。 第276章 敌不动我不动 偷袭者很快便是隐没在了黑暗密林里。 正如他匆匆而来般，其离去也是相当迅捷。 魏大壮本来是想追的，但考虑到身边两个队友，魏大壮还是打消了追击念头。 毕竟，目前状况……敌暗我明，对方肯定是了解己方情况，而己方对对方一无所知。 他们有几人，他们是怎样配置，这些都是问号。 贸然追击风险太大。 “强子，你怎么样？没事儿吧？”有魏大壮在旁警戒，罗毅并不需要担心什么。 “我？”还是面露茫然之色。 刘强几个呼吸后，这才稍稍平静了些。 罢了，他便似是想起了什么，快速在身上查看。 直待确定没有发现破损血迹，他才长吐口气回道：“我没事，哎哟~” 稍稍安定心境，立马背脊撕扯剧痛袭上心头。 “怎么了强子，后背疼的厉害吗？” “嗯~”用力点点头，这个节骨眼刘强不想装怂。 可背脊的火辣的确是叫他无法忍受。 “来，我扶你起来！！搭着我的肩膀！！”此地并非久留之地，尽管敌人此刻已经撤退，但谁能保证他不会再行杀到？ 想叫而言，对方对这山林熟悉程度远高于己方。 在这儿，他就是猎食者。 罗毅眼下没有半点想要追击下去念头。 刘强目前身子骨受伤，从外部检查没啥问题，可很那说内里筋骨没有出状况。 所以无论从哪点来看继续追击都不是明智选择。 “老魏咱们撤！！”罗毅干脆吩咐。 魏大壮卸下打空弹夹，重新换装个新的。 扭脸点点头，不过魏大壮注意到罗毅身前衬衫有五道抓痕。 见此，他的眉头不由蹙起：“小罗，你的衣服……” 衣服！？ 带着不确定，罗毅垂目下看。 他也是将将发现自个儿衣服裂痕。 说是裂痕，这其实是适才和来袭者角逐时被对方利爪豁中撕扯留下的。 “没……伤着皮肉吧？”勉励起身刘强关切问了句。 罗毅揭开衣衫，手电在结实胸肌四下照了照：“就衣服给划破了，皮肉没伤着，不打紧。倒是你小强，搀着我，能走吗？不行的话，我背你！” 都说患难见真情，这个节骨眼罗毅能说出这种话来，刘强只觉心理暖洋洋的。 要知道，山林不比平地。 在这地界行动，正常行走都已经够艰难的了，更何况背着个人走。 刘强摇摇头：“不用，我能撑住。” 咬紧牙关，刘强不想成为负担。 “那好，咱们走慢点，你不行就跟我说，千万不要勉强。” “嗯。” 队伍开拔，对于罗毅现在折返，众人都没意义。 抓变种人固然重要，但确保性命同样重要。 你只有首先确保自个儿能够活下，那抓捕行动才能成为可能。 三个人，魏大壮提着枪自觉在头前开路。 罗毅则搀着刘强在后。 由于刘强背脊伤势没法走的太快，整个队伍行径速度严重受阻。 “小罗啊，你说那个家伙现在会不会再咱附近盯着咱？”刘强心理没底。 在这黑暗环境，身边潜藏者一个随时可能要你性命猎食者，这对人的心里考验是巨大的。 刘强眼下已经完全迷失在面前山林了。 在他看来，走到哪里似乎都一样。 好在队伍里的罗毅，魏大壮都是老江湖，他们受过专业训练，所以找回来时路还是没啥问题的。 走着走着，前排领路魏大壮突然停下了脚步。 眼下刘强最担心莫过于此。 也难怪，之前队伍几次停步，结果均是发现了异常脚印。 不会……又有踪迹！？ 目前踪迹源头已经确定，那就是变种人。 一想到猎食者就在自个儿附近，刘强一颗心便是紧蹙起来。 他警觉四顾，低语道：“罗毅，我就知道那家伙跟着咱们在。” 罗毅冲刘强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保持安静。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减少暴露概率。 也是给自己手里家伙掏了出来，考虑到刘强行动不便，罗毅不好丢下对方独自行动。 而就在他准备向前面魏大壮征询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候，其耳中隐隐听到前方不远草丛有蹙动摩挲声。 几乎是本能给手里家伙举了起来。 魏大壮亦是如此，举枪同时，他缓步后撤，来到罗毅刘强跟前。 三个人两杆枪，罗毅，魏大壮给刘强牢牢护在中间。 由于上回吃过亏，所以罗毅，魏大壮再举枪冲前警戒同时，也是不忘抬头上看，以免再叫敌人跟上次一样悄然摸到己方队伍头顶，继而实施偷袭。 树丛整出的躁动愈发明显，其间响动也是越来越近。 罗毅，魏大壮，刘强三人早已是伏低身子，下蹲在地。 同时，给手里手电关闭。 说实话，对方是否有发现己方，刘强等人并不清楚。 但按照战斗条例准则，一切肯定是以对方尚未发现己方行踪为准。 听着越发抵近树丛攒动声，刘强只觉一口气憋在嗓子眼。 这个时候说不害怕那是扯淡。 抛开旁的不说，光是这黑灯瞎火，阴森诡异山林环境就已经够慎人了。 更不消说，此刻从前方不远丛林搞出动静分析，来人似乎不少。 “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们！”魏大壮这厢小声道了句。 罗毅点点头。 以树丛动静大小以及起伏幅度看，如果敌人察觉了己方动向，凭他们规模没道理不采取行动！！ “他们是不是停下来了啊！？” 前方原本蹙动频繁林子突然之间稳定下来。 罗毅眉头紧蹙，魏大壮则是两眼紧盯向前。 见得二人都对自己问话置之不理，刘强只能是转而换个话题：“他们不动，咱这样窝着也不是办法啊。要不，咱趁着现在，绕行避过他们，你们看怎么样？” 刘强无论如何都不想和对面人员正面交火。 在这种不知地方底细情况下贸然和敌人交火那是非常不理智做法。 绕开敌人，规避敌人是刘强目前能想到最佳解决危机策略。 只可惜他的提议被罗毅否定了。 男人给出的回复很简单，就六个字：“敌不动！我不动！” 第277章 救援队伍 自知自个儿没啥发言权的刘强乖乖止口。 罗毅否决刘强提议也是有自己考量的。 一，山林环境复杂，尤其是现在午夜时分，他们但凡移动都不可能保证百分百静默。 二，刘强的伤势摆在那儿，年轻人移动不便，肯定会受伤势影响。 综合以上，转移规避不是最佳选择。 闹不好还会提前将己方位置暴露。 尽管找目前局面，对方极大可能和己方正面遭遇，但至少从目前来说己方是处在暗处，占据着主动。 若是可以利用好这个主动时机，再凭他跟魏大壮手里两把枪，未必不能化险为夷。 三个人，六双眼紧紧盯着前方攒动树丛。 哪里平静了片刻树丛再次骚动。 不多时几道光柱朝己方所在位置投射了过来。 “好像是医院的人啊？”刘强不确定嘟囔。 刚才偷袭者衣衫破烂，另外是摸黑行动。 可眼下从内闪烁人影装着正装，打着手电，想来不是变种人。 刘强相信，以变种人突变进化能力……黑夜行走应该如同白昼吧。 他们并不需要额外照明，那样反而会暴露他们，不便于他们实施猎杀。 刘强的嘟囔和罗毅心底想法不谋而合。 他和魏大壮交流了下眼神。 罗毅随即朗声道：“对面什么人！？” 此音一出，对面本来还在漫无目的胡乱扫视手电光柱齐齐停了下来。 紧接先后调转统一打在了音源发起处，也就是刘强等人躲藏地。 对此，刘强心头犹若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我了个去，这叫什么事儿？ 不是说好的敌不动，我不动嘛？ 咋这还没怎么着就按捺不住先开口了？ 这下可好，什么规避绕行，后手先至都成扯谈了。 刘强警惕眼神望着对方，试图想要看清对方状况，怎奈齐齐透射手电强光照的他眼瞳发疼，根本没法辨识。 “我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的。你是……” “是医院的！！”闻言的刘强难以激动之色啊。 “我们是警局的，上来帮你们搜索失踪病人的。”想都不想，刘强迫不及待脱口。 “哦，是罗警官啊！” 对方直接道出了重点。 对方认识己方。 刘强现在顾不得计较对方辨识错误，这是没办法的事儿。 毕竟，之前在山下，和院方接触基本是罗毅打头。 既然对方认识罗毅，那就说明对方不是敌人。 “罗毅，是医院的人呢，咱们过去吧。” 点点头，虚惊一场的罗毅扶着刘强从树丛后站起。 “唉，我说对面兄弟，能把手电给撤去嘛，这太他娘的刺眼了。”刘强抬手遮于额前，以规避强光手电刺目光芒。 听了他的喝叫，对面人相继给手电撤去。 这时对面草丛当先行出个人来，罗毅着目看去，不是旁人，正是院方之前被火灾弄的焦头烂额保安队队长。 “你怎么过来了？”罗毅此事问出这番话多少有些怪异。 不过没办法，若是换做旁人他或许不会这么惊讶。 但来人是保安队队长，按照罗毅心思，以对方职位和身份目前理应在火灾一线组织救援。 对方此刻出现在这个鬼地方……实在是有点不合时宜。 “哦，罗警官，你们离开已经快要有一个小时了。院长他不太放心，让我带人上来看看情况。怕你们出事。” 刘强听后心生起几抹感动。 “山下情况现在怎么样？火势控制住了吗？”自己这边安全还没着落，罗毅又开始操心其医院相关了。 “火势已经基本控制住。这多亏罗警官你指挥得当。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带队上山来寻你们。” “嗯~”对于这个回复罗毅还是满意的。 同时，听了保安队队长话后，罗毅那颗担忧之心也是舒缓开来。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罗毅这厢话闭，魏大壮紧接又是跟进问道。 “我们上来本来也是没有方向，后来突然听到有枪响就随着枪声寻了过来。对了，罗警官，怎么回事儿？山上怎么会有枪声？” “哦，你不用紧张，那是我们开的枪！”说着话，魏大壮给手里家伙举了起来。 保安队队长瞥了眼：“哦，这样啊。嘶~这山上有难道有罪犯？” “什么罪犯啊，那家伙可比罪犯……” “是！是有罪犯！”转过头，罗毅给刘强话语打断，同时冲他微眯眼睛。 刘强立刻会意。 异特科条例……不得向外界透露任何和变种人相关事情。 保安队队长诧异在刘强，罗毅身上来回扫过。 也是看出保安队队长有疑虑，罗毅当下补充道：“我们在搜寻医院病人时候，发现这里潜藏着一个a级通缉犯。对方身背几条人命，是非常危险凶残人物。抓铺中，对方拘捕反抗，你刚才听到枪声就是我们鸣枪示警。” 刘强也真是佩服罗毅睁着眼睛说瞎话能耐。 不过必须承认，他这番说道的你还真是挑不出啥毛病。 这不，保安队队长紧张征询：“a级通缉犯呐……那，那你们抓到他了没？” 罗毅轻叹口气，继续做戏到：“没有！叫他给跑了！不过他中了枪，应该跑不了。” “哦，哦，中枪了啊，那就好那就好。唉，对了，你们下一步什么打算？是继续抓捕吗？我刚好带了人手，可以协助你们。罗警官你直管给下达命令就好。” “不必了！” 这若是异特科兄弟，罗毅肯定没话说立马带队折回继续抓捕。 可眼下……尽管这是院方聘请保安队。 对方也都受过相应训练，但对上变种人还是不够看的。 罗毅可不想让这群对变种人毫无概念普通人白白送死，徒增伤亡。 更何况变种人相关，按照条例也不得外露。 倘若叫这些人接触到变种人，此番消息一旦传出，整个社会都将为之动荡。 “不必了！我们现在先行撤回医院！！” 罗毅的回复多少是叫保安队队长意外：“撤！？罗警官那，那个凶犯怎么办？就这么给他放在山林里……对咱医院是个威胁啊。” 人保安队队长提出质疑没啥毛病。 第278章 警惕心还挺高 落在实际，不管是罗毅搪塞忽悠的a级通缉犯，还是真实存在变种人，这两样都会对医院造成极大威胁。 要知道，医院刚刚经历过火灾。 大部分病患，医生都聚集在医院广场。 若是此刻犯人潜行下山孤注一掷，事实杀戮，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道理罗毅自然清楚，可眼下凭他们手里家伙和人员配置，就算想给对方揪出来也不是容易事情。 还是那句话，变种人那是比己方更熟悉这边丛林。 现在和对方在此地纠缠绝非明智之举。 “我的同事刚才再跟对方战斗时伤了背，眼下行动不便，需要回去治疗。所以……” “要不……我看这样，罗警官，我带他下去治疗。你们继续在山上搜捕凶犯。人手不够，我的人可以配合你。我是保安队队长，维护院方周边安全责无旁贷。” 保安队队长是个实诚人。 罗毅，魏大壮互看了眼。 刘强见状赶紧道：“唉，罗毅，老魏，你俩听我说啊，现在这状况不适合抓捕。你们跟我一起回去！等从总部召集人手，天亮后再组织搜山吧。” “那怎么行？现在才晚上2点，等天亮还得等至少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还不知道凶犯会做什么事儿呢！！各位，我说了，人手不够，我们保安队这边可以配合。实在不行，你们先下去休息调整。我带人在山里继续搜！！” “你这……”也是没料到这保安队队长这么执着，刘强给对方怼的哑口。 能不哑口嘛，人态度明确，要么我配合你上，要么我自己带队上，总而言之一句话，人就是不会去，铁了心要给凶犯缉拿归案。 说真的，若是社会能多谢保安队长这般执着正义人士，这罪案率怕是得大幅度下降。 刘强没权利吩咐保安队队该如何做。 相关道理，罗毅自然清楚。 目前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这保安队队长一门心思要给医院威胁排除。 罗毅可以不管对方，自个儿带着刘强离开。 可问题，真给保安队队长留下去缉拿凶犯…… 先不说所谓凶犯是他杜撰的，他们真正面临威胁可是比a级通缉犯更危险，更凶残存在。 保安队一行人留下就是送死……罗毅不能那么不负责任。 更何况，抓捕变种人本就是他们异特科职责。 “行吧，那你的人带着我同事回医院。我们留守山上继续搜查。” 没有刘强拖累，自己跟魏大壮行动也方便些。 尽管变种人很厉害，但己方手里有灭虫弹装备手枪，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刘强听了罗毅决定眉尖上挑：“罗毅，你有没有听我说的啊！！现在留下太……” “好了强子，你就不要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这是命令！你执行就好！麻烦你给他带回医院。啊，对了，山下电话线路恢复了吗？” “已经恢复了。” “好！刘强你记得回院后，抓紧给队里联系，把这边情况向他们汇报，完了让队里赶紧派人过来！！明白吗？” “我……唉~”知道自个儿多说无益，刘强只能轻叹口气道：“明白”。 “你们走吧，这边交给我们就好！”罗毅当下摆手，招呼保安队队长带人离开。 “罗警官，真不需要我留人下来配合你们吗？”到了最后，保安队队长还是很来了这么句。 “不用！你们还是回去医院，那边才是真正需要你们地方！回去后，一个，安抚灾后病患及家属情绪。二个，加强医院内外巡逻防范警力。如果发现可疑人物，能控制就控制，不能控制就不要打草惊蛇，等待我的同事驰援！！” 尽管说罗毅还是拒绝了保安队队长提议。 但必须承认的是，对方是个有担当人。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带他走！你们这边注意安全。” “嗯！” 保安队队长终于是不再墨迹，他上前揽过刘强胳膊，给对方搭在自己肩头。 望着搀扶刘强离去保安队队长背影，魏大壮由衷道了句：“这个家伙人挺不错。” 耸耸肩，罗毅不置可否。 眼下显然不是感慨这些无关紧要时候，他们还有大事需要处理。 “走了，走了！回医院！”保安队长招呼一嗓。 前面树丛后警戒队员立马是动了起来。 对此，刘强脱口道了句：“真看不出来，你们这保安队警惕性还挺高。” 搁着寻常人，适才那种情况肯定就一起过来接触了。 可保安队这边，实际过来接触人员只有保安队队长一人。 其它队员，全都待在远处树丛。 刘强知道，人家这是在拉警戒线。 闻言的保安队队长含蓄笑笑：“嘿，这都是平时训练结果。不过就我们这点门道搁在你们面前算不得什么。” 保安的低调叫人舒服。 “刘警官，你们遇到那个凶犯长啥样啊？” “呃……长啥样？”保安队长这边看似不经意随口一口，但落在刘强耳里却是叫他不自禁浮起适才被袭击者攻击场景。 那绝对又是刘强今生都没法忘却梦魇。 对方干瘪，腐烂的大脸，深深印刻在了刘强脑中。 等一下，那张脸怎么那么熟悉？ 刘强想着，耳边却是传来男人低唤：“嘿，嘿，刘警官，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茫然回过神的刘强摇摇脑袋，完了落目保安队长身上。 对方满脸关切之色：“你怎么了？” “哦，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想那个凶犯他……” “怎么你认识那个人？” 刘强只觉着熟悉，但并未辨识出对方身份。 “算不得认识，就是曾经在队里看到过他的通缉令。” 反应还算迅速，刘强这边顺着罗毅之前铺垫思路随口给出了句搪塞。 保安队队长未有察觉点点头：“唉，真是没想到，这样密林也有人来。” “嘿，这就对了。就因为没人来，犯人才会玩这边跑嘛。”刘强打趣。 “是啊，但问题，他的存在给咱医院造成了很大威胁。” “放心，我的同时会妥善解决好这个麻烦的。” 第279章 这都是什么人 话是这么说，可刘强现在心理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若是科里人都来了，搞定那个变种人或许没有太大问题。 但现在，山上就只有罗毅，魏大壮两人……加上异特科本部也是问题多多。 杜云龙被人构陷深陷牢笼，潜在在科里内鬼到现在还未揪出。 他实在不明白为啥罗毅刚才要拒绝他的撤离提议。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刘强多想无益。 在保安队队长搀扶下，刘强一点点朝来时路折回。 说来也怪，这本该严重的背脊伤痛，随着步行推移那痛感非但没有增加反而是愈发减轻。 这叫刘强很纳闷。 不过疼痛减轻总是好的。 由此，他的前行步伐也是不自主加快了几分。 大概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样子，搀扶刘强的保安队队长突然停下了脚步。 刘强很自然征询：“怎么了？有什么事儿？” 保安队队长面露尴尬之色：“不好意思啊，尿急，那个你先在这树边靠一下。我去方便下。” “哦，没问题，你去你去。”人有三急，这是没办法避免事情，刘强理解示意。 保安队队长在给刘强安顿在一颗树边停好后，便是径自离开了。 “你注意点四周。”好意提醒句。 尽管这一路走的还算安稳，但变种人神出鬼没，刘强必须堤防，保不齐对方就尾随在这个队伍后面。 见己方这边人多，他没有动手。 可一旦有人落单，那…… “知道了。”保安队队长回复句。 身靠在树干，刘强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喘息调整下。 这密林深处，除了燥热难耐温度，嗡嗡作响蚊蝇同样挠人。 走的时候或许还不觉着，但一旦停下，那帮嗜血蚊蝇便会顺着灯光纷纷袭来。 刘强不断摆手驱逐来袭蚊蝇。 娘类，这个保安队队长可真能尿啊。 等了2分多钟，人还没回来。 继续等待一分钟后，刘强觉着情况有点不对。 就算是拉屎……三分钟也该解决战斗了。 不会是出啥事儿了吧？ 考虑到山林变种人存在，刘强心理感到一丝不妙。 “喂，喂，那边兄弟！你们赶紧去看你们队长尿完了没。这都三，四分钟了。别出事儿了啊。” 没人回答！ 没人搭理！ 刘强只能见得前方强光手电亮光闪耀。 什么情况？都是聋子吗？ 刘强自认自己说话声音足够前面人听到了。 说来也怪，这一路，前面保安队队员一直是在前面闷头开路，从没有人过来和队长沟通汇报。 就算说他保安队队长要搀扶照顾自己，其最起码也该安排一些队员在后方随行吧。 这样，真要是遇到什么紧接状况，好歹还能有个照应。 可保安队随行过来队员没有任何一个殿后，走的时候，刘强没想过那么多。 但此刻回味……他总觉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时候，关键问题保安队队长半天没回来……对方可别出了啥事儿。 首要问题还是先行给对方找到。 再行喝了一嗓，前面人照旧是没有反应。 无奈之下，刘强只能从树边起身，朝前方警戒保安队员行去。 “唉，我说前面几个兄弟，回头唉，你们队长去尿尿半天没回来了，你们过去看看情况啊！” 可是个费劲，要不是自己身体状况不佳，行动不太利索，刘强才不会跟这些迟钝家伙墨迹。 绕过树丛，刘强总算是第一次见到了保安队随行过来队员。 只是这些家伙站姿刘强怎么看怎么觉着别扭。 对方一个个都佝偻着身子，完全没有保安应有的精气神，给人感觉就似是一群上了年纪老头儿。 我靠！！不会……就走这几步路就累成这样？腰都挺不直了？ 不应该啊！ 刘强也承认这山林行走不容易。 可再不容易也不至连腰都挺不起来。 你瞅瞅他，他的背部有伤不都没说挺不起腰啊。 摇着脑袋，刘强真是不清楚这保安队是如何选拔人员的。 不过这些显然不是他该考虑范畴。 “喂，兄弟，我说话听见没撒？”刘强再次提音。 这回，前方耷拉肩头保安队队员终于是有了反应。 对方缓缓扭转过头，刘强本能就欲给适才话语道出，可眼睛一幕硬生生叫他给道口话语吞咽了回去。 红色，转过脑袋保安队员瞳孔是红色的。 尽管有手电照射不太明显，但那抹猩红依然是清楚落在刘强眼中。 旁人对这种情况或许不那么敏感，可刘强不同。 作为数次被变种人猎杀，并且多次被变种人面对面逼入绝境，刘强对对方瞳孔里的猩红太熟悉了。 这抹猩红代表什么？那是不言而喻事情。 刘强身子几乎是本能开始后退。 他现在后悔自个儿为啥要去大声招呼这些家伙。 眼下可好，一句话捅了蚂蜂窝。 目前不单单眸前队员转过身，刘强注意到，其它保安队员也开始陆续转身。 最可怕的事情来了。 原以为只是一个队员有问题，可刘强着目扫过，对面五名保安队员竟然所有人瞳孔全是红色。 这他妈什么情况！？ 刘强时下已经顾不得保安队长安危了。 废话，这个情况，他自个儿性命都难保，还管其它人？ 不对！等一下！！ 这个保安队长消失的蹊跷啊。 该不会那货也他娘的是…… 想到某种可能，刘强不寒而栗。 若是保安队长就是这群变种人的头，那适才他所有举动言论都是为了给己方三人分割开。 如此，他便是可以各个击破。 可对方自己这个“残疾人”需要搞这么大阵仗吗？ 一对五？刘强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了。 妈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 这个节骨眼任何计谋都是扯谈。 快步向后退去，刘强知道跟变种人沟通纯粹是傻叉。 而变种人再见他撤步后，也是歪着脑袋，耷拉身子开始朝他靠近。 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迫于生存压力，刘强哪里还顾得上背脊伤痛，他当下转过身，撒丫子跑了起来。 他这边一跑，紧接便是听到身后草丛蹙动。 不用说，变种人尾随追上了！！ 第280章 跑不过啊 “妈呀！救命啊！救命啊！罗毅，老魏，救命啊！！” 生死存亡之际，刘强自我求生意识促使他发出人类本能呼救。 罗毅，魏大壮这边正在山林深处摸索，刘强这一嗓子厉喝道出着实是给他俩吓了一跳。 四目相对，魏大壮肃然脱口：“是强子！！他出事儿了！！” “该死！！” 这个时候，压根不用多想其它……是变种人！！那货去攻击刘强撤回队伍了。 对方一定是适才挨了枪子吃了亏有所忌惮，所以转而尾随刘强这些手无寸铁家伙。 没啥好说的，魏大壮调转过身大喝道：“走！罗毅，咱赶紧过去看看！！” 只是魏大壮，罗毅还是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这不，就在他俩调转身子准备折回实施援手之际，草丛侧翼慕的骚动，旋即一个黑影疾扑而出。 眼瞅着头前冲出魏大壮就要被来袭黑影扑倒，罗毅眼疾手快探手揪住魏大壮后衣领，罢了用力朝后扯去。 魏大壮立时失速，身子后仰栽倒。 扑袭黑影堪堪擦着他的面门疾驰而过。 罗毅反手横出手枪，果决扣动扳机。 “砰~砰砰~” 爆豆般的枪响在山林回荡。 刘强也是听到了枪击声。 他的心弦再次绷紧……妈呀！！不会这么背吧，罗毅，魏大壮那边也遭袭击了？ 本来还指着罗毅，魏大壮给予自个儿帮助。 现在看来……他俩自己麻烦都还不知道能不能解决！！ 可再不济，对方二人手里好歹有枪，尚且可以御敌防身，他刘强有啥？除了这百来斤皮肉……狗屁都没。 跑！是他唯一选择！ 刘强强忍着背脊伤痛，好在这一路走来，背脊上的撞上不知缘由的减弱了不少，这让他的行动不那么牵扯痛感。 否则即便是跑怕是都会成为奢望。 然，刘强的状况依然不容乐观。 身后的变种僵尸追击速度远比他想象的要迅速。 “你们他娘的不要追我啊！！我皮糙肉厚，也没多少肉！你们放过我，我回去给你们买肉，猪肉，羊肉，鱼肉，马肉，你们想吃啥肉都成！！我给你们整最新鲜的！！” 刘强真快被追击变种僵尸逼疯了。 他试图和对方沟通商量。 但很遗憾，最终结果……对方没人搭理他。 “哎哟~” 人生充满了意外，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老天爷会挖怎样坑等着你。 刘强本身就不善奔跑，尤其还是在这荆棘满布山林，尤其他的背脊还是有伤痛，可悲催的是，由于迫于身后变种僵尸追势过猛，刘强仓促奔逃间踩在枯木，接着……脚底打滑栽了狗吃屎。 人生不在于你能爬多高，走多远，最关键是你得有法子平稳着陆。 眼下的刘强体验了一把“坠机”赶脚。 栽地的他，脸部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唇口里不可避免塞满了泥土。 然，这些都不足以叫刘强“感慨”人生，甚至于都顾不得这悲催给他带来的“不幸”。 耳边丛林蹙动声愈发清晰。 出于人类求生本能，刘强扭脸看了眼。 回眸之际，就见后方尾随而至变种僵尸堪堪杀到。 畜生见了地上刘强没有任何犹豫径自起跃扑了上去。 先不说畜生这扑袭想要干什么，就算对方啥也不干，只是单纯想要亲热，刘强也受不对方那热情重压呐。 翻滚！卯足了气劲朝侧边翻滚！ 刘强反应非常及时，但凡他动作慢上半分，被畜生扑压在地都将成为事实。 刘强翻滚侧边，畜生不出意外也是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可这货栽地之后没有半点不适，甚至连一丝调整都未做，紧接从地上爬起，锁定旁边还在艰难起身刘强。 四目相对，刘强与畜生目光交接在一起。 被人追了这么久，刘强终于有机会看清对方面目。 只是时下近距离欣赏……对方那张脸实在是有点……猩红双瞳慎人心魄，犹若枯枝的脸皮满是褶皱。 刘强不清楚对方有多大，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身子骨的矫健绝对和他面部呈现年纪不符。 最关键，刘强从对方透出的杀戮之气嗅到了危险气息。 废话！！这完全是废话！！ 对方这般追击，显然不是过来交朋友的。 跑！！ 一秒的对视，下一秒刘强脑子便是给身体下达了逃命指示。 生死存亡时刻，拼的就是速度。 这个节骨眼刘强已经顾不得狼狈丢人，他双脚着力在地攒动，继而以着狗刨形势前爬脱离变种僵尸攻击范畴。 值得庆幸的是，变种僵尸尽快跑动速度不错，但似乎不是太擅长爬行。 眼下刘强可没功夫去研究畜生身体结构，他在拼命爬出一段距离后，立马起身。 不过刘强想的很好，可实际…… 要知道追击畜生可不只有一个。 他所面对的追兵足足有五个。 将将准备起身，刘强忽觉裤脚似是被什么拉扯住了。 这个感觉叫她头皮应时发麻，一股子热血直冲脑顶。 遭了！！ 回转过头，刘强就见一只胳膊正扯着他的裤腿。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变种僵尸扑袭追了上来。 真是英魂不散啊！！ 给畜生这么一拉，刘强起身不得。 无奈之下，他只能抬脚猛踹畜生脑袋。 真后悔自己不是个女的，如果是个女的，就畜生脑瓜，早给高跟鞋踹爆了。 可即便如此，就算没有高跟鞋助力，刘强生死之际拼命踹击出的力道也不简单呐。 换做常人早就吃不消松手了，可畜生狗屁事情没有，他就跟狗皮膏呀似的死死抓着刘强裤腿不放。 刘强真的快哭咯。 这畜生不放手，刘强就没法跑。 也正是由于这横插出来畜生阻拦，后面追击变种僵尸陆续杀到。 望着不远处蹙动树丛，难以遏制绝望浮上刘强心头。 想爷我二十多岁芳华年纪，炮未开，老婆未娶，还有诸多人生理想未有实现，居然就这么死了？ 还是死在这鸟不拉屎荒山野岭。 闹不好连具整尸都没有！！ 呜呼哀哉，刘强心理那叫一个悲啊。 而这时，死神的镰刀终于是落了下来！！ 第281章 中招了 眼睁睁看着一个后方追来畜生朝自个儿扑了过来。 畜生动作很快，等刘强发现时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反制了。 从起身到落地，畜生的扑袭其实非常迅速且短暂。 可落在刘强眼里却跟慢动作般。 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几秒。 扑袭的畜生最终还是落在了刘强身上。 眼下局面刘强想跑是没可能了。 现在的他不单腿脚被缚，就连身子都被畜生牢牢压制。 他试图挣扎扭曲摆脱，可上了身的畜生没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是冲其颈部扑来。 情急之下，刘强只能是给胳膊架起顶在畜生脖颈，以抵挡他的血口。 角力就此开始，汗水大滩大滩下落。 畜生下压力道比刘强想象的要厉害。 纵使他给吃奶力气都用上了，畜生血口还是一点点下压。 这是相当叫人绝望的场面。 那种明知道会死，却有无能为力感觉让刘强悲从心来。 然，就在这时，刘强腿部突然剧痛传来。 “啊~”紧接他便是撕心裂肺惨嚎了一嗓。 原来拉拽他腿部畜生摸了上来，结实给他小腿来了口。 肌肉被生生撕扯开去，畜生咀嚼着血肉很是享受。 与此同时，刘强吃疼之际，其身上畜生也是没放过这个难得机会。 直接下压冲击，注意力分散刘强，本就力弱，这回……“啊~” 又是记惨嚎！！ 身上变种僵尸开合的血口咬在了刘强肩头。 不幸中的万幸。 最后时刻，刘强出于本能侧转身子，同时卯力上窜，给自己肩膀暴露在了畜生血口下。 尽管这一口给噬咬的他几欲昏厥，但如果不是身体本能进行了规避，畜生刚才那口直接能给他喉管咬穿。 只是，刘强虽然躲过了致命一截，但他状况依然不容乐观。 肌肉撕裂的痛处不断触痛刘强脆弱神经。 他没有放弃活下去希望，可问题身上畜生死死给他控在地上。 而更糟糕的是，后面更多畜生朝他靠了过来！！ “该死的！小罗，强子那边情况不妙啊！！” 刘强声嘶力竭惨嚎，魏大壮，罗毅这边也是听得清楚。 虽然他们尚不能确定那惨嚎是否就出自刘强，但毫无疑问肯定是回院那波人遇到了麻烦。 背靠着，罗毅没有回答魏大壮。 他们现在自个儿情况也不容乐观。 袭击他们的变种人行动非常灵活。 罗毅确定，这个变种人就是之前他们遇到那个。 而且很显然一点，魏大壮适才枪击此人并未给对方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小罗！！咱们不能在这边跟这货纠缠了！！强子那边需要我们援助！！” 魏大壮的焦促罗毅当然明白。 他现在心理也很着急，他也担心保安小队及刘强安危。 目前可以明确一点，袭击保安小队，刘强和己方是两拨人。 回头想想，罗毅有些后悔之前决定。 他就不该拒绝刘强提议给队伍分开。 如果适才他听从刘强建议一起返回，那眼下也不至叫刘强单独陷落危机。 自个儿这边，两个人，两把枪，尚且被一个变种人耍的团团转。 刘强那头……尽管人多，可都是没有家伙的普通人。 的确，他们不能再这样纠缠耽搁下去了。 不然，刘强以及保安小队所有人……凶多吉少！ “走！！保持队型！！咱们朝回去的路撤！！” 罗毅并不清楚变种人目前在哪儿。 但毫无疑问，这个家伙一定躲在某个角落窥视着他们。 透过几次交手罗毅，魏大壮都领教过此变种人手段。 这个家伙不仅对这片山林极为熟悉，而且是个天生猎手。 如果不是罗毅，魏大壮受过专业训练，知道如何配合，给战力发挥最大。 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面对这样恐怖猎手……都必死无疑。 好在，现在敌人只有一个。 但凡再来一个罗毅，魏大壮怕是都凶多吉少。 两人照旧是背靠着。 没办法，这样移动虽然缓慢，但至少可以最大限度避免被变种人偷袭。 眼眸四顾，罗毅，魏大壮异常警觉。 纵使心理再怎么忧虑保安小队状况，他们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们是山上唯一可以给保安小队，刘强提供援手存在，他们必须确保自个儿活下才能给对方帮忙。 罗毅，魏大壮这边全力朝刘强靠拢之际，刘强的状况却是在逐渐恶化。 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 罗毅，魏大壮的援手刘强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他已经给畜生包围了，五个变种僵尸相继杀到，就等着聚餐，享受饕餮盛宴。 现在刘强想要活命唯一能靠的只有他自己。 趴伏压在刘强身上畜生不断咀嚼。 大滩血水顺着其唇角滑落。 畜生很享受，在他嘴里正是将将从刘强肩头撕扯下的碎肉。 这一幕，让刘强无语。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生千百态，你得许尝试。 估计普天之下，没几个人有机会看着自己被人生吞活剥。 可叫刘强没想到的是，他已经做好了被一众畜生分尸撕碎准备，可那压在身上，正在享受其血肉美味该死家伙毫无征兆颤抖了起来。 接着对方便是不受控制仰栽在地，接着躺在地上剧烈抽搐，就跟是人吃了不干净东西闹肚子般。 这什么情况？ 刘强混沌的脑子很想骂娘……嘛意思，吃了老子的肉也就算了，娘的，该不会老子肉有毒？ 该！！活该！！毒不死你！！ 畜生没由来倒地，刘强打起精神撑地后爬。 这是人类求生本能。 可不等刘强做出更进一步脱逃动作，又一只等待多时变种僵尸扑将上来。 畜生总共有五只，这五个家伙牢牢给刘强圈在中间。 俨然就是家族会餐模样。 新上身畜生同样干脆，他大张的血口又是朝刘强压了下去。 “不要啊！！” 凄厉惨嚎响彻天际。 畜生的脑袋在刘强脖颈前不到二十公分处堪堪停了下来。 畜生忽然似是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 不过下一秒他的颅脑后端“咔嚓”突出截针刺状物体。 紧接丝丝血水顺着针刺裂口渗淌而出。 第282章 上兵伐谋 短暂的僵持，刘强右臂横甩，也没见他使多大力，可愣是给压在身上畜生整个人抛摔在一边。 罢了，刘强给右臂撤回，仔细看，在他掌骨之上不知何时暴突。 那非是畜生撕咬，而是刘强自身骨节滋长而出骨刺。 见得刘强身上同伴被推开，另外就绪畜生马上冲前。 刘强冷眸扫过冲袭畜生，这回他没似之前那样似绵羊般坐以待毙的。 右腿拉扯，刘强这边力道陡增。 在他大力拉扯下，那只一直抱着他大腿不放变种僵尸就跟一摊烂泥般给刘强拉扯到了近前。 四目相对，地上趴伏畜生望向刘强，刘强同样盯着对方。 畜生的眼眸依旧猩红，但刘强那边……他的一只瞳孔已然布满了黑色。 如果异特科有人在场见得刘强这个状况，定时明白，刘强……变身了。 没有任何耽搁，给畜生拉扯过身前，刘强着力捅出自己右臂。 锋利骨刺直插畜生脑门中央。 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悬念，这些变种僵尸对付常态化第一人格刘强那就是虐菜般的简单。 而对上变身后的拥有第二人格意识刘强……它们就是一群小歘歘。 搞定腿部束缚，刘强转而目光锁定朝自己扑将过来偷袭畜生。 照旧干脆利落给骨刺送出，毫无所知畜生满脑子想的都是进食美味，享受大餐，全然不清楚自己此刻面对的是什么。 他和之前那些同伴一样，还认为地上躺着的刘强是待宰羔羊。 他张着血口，准备下去就撕扯血肉享受。 可此刻的刘强哪里还是那只任由他们宰割绵羊？现在的他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噗呲~”骨刺顺着畜生大张血口贯通而出，继而穿透喉管，刺击而出。 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对手就是这般不堪一击！ 刘强操着刚刚摆脱束缚伤腿，大力朝斜倾下压畜生来了脚。 畜生立马跟抽失了灵魂的躯壳后仰栽地。 刘强应时从地上站起。 他的肩头，小腿因为畜生撕咬破裂创口正在以着肉眼可见速度愈合。 起身后的刘强冷眸望着面前仅存两只变种僵尸，他扭扭略显酸涩脖子，完了给右臂骨刺举了起来。 两只变种僵尸并未因此退却，似他们这种低阶变种失败品是没有大脑的。 没有大脑，自然也不懂得恐惧为何物，他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给面前猎物扑倒，然后给他分尸干净！！ 可惜无脑的他们错误判断了形势。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第一人格刘强，他们想要猎杀没毛病。 宅男刘强根本没有反抗能力，除了被宰，没有脱身可能。 但问题，现在站在他俩面前的不是宅男刘强，这是已经变身变种的刘强。 处在第二人格刘强……不是说两个畜生杀不杀他，而是他无论如何都会宰了两个畜生。 刘强，两个变种僵尸几乎同一时间动了。 双方对向冲击。 但刘强的速度更快。 不仅速度快，他的出招还很狠。 不仅狠，还非常准！！ 右臂袭出的骨刺直接捅爆了当先一只。 与此同时，刘强冲势不减，他硬生生跟另外畜生撞到一处。 左臂早已蓄势探出，成爪的利爪死死扣在畜生脖颈。 适才比拼力道处于绝对劣势刘强，眼下变身跟就跟是开了挂的大货，摧枯拉朽给仅存变种僵尸推抵到了后方大树。 “砰！”畜生背脊结实撞在树干上，发出闷响。 刘强双眸圆睁，嘴中低沉嗓音：“肮脏的蝼蚁，都给老子下地狱去吧！！” 言罢，刘强提起手里骨刺，照着畜生腹部便是不断捅戳。 一下接着一下，眨眼之间畜生腹部便是被刘强骨刺捅戳稀烂。 不知名粘液混合着碎肉浆汁散落在地。 场面怎一个血腥，恐怖！！ “砰！” 慕的一声枪击响起，刘强怒目朝后望去，紧接他给手里已经死翘畜生放倒。 他警觉朝丛林深处探望，继而果决提步快速没入密林之内。 “有枪声！！”魏大壮低语句。 罗毅点点头，刚才那记枪响他也听到了。 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他跟魏大壮放的。 难道是有救援部队上来了？ 这个结果并不能叫罗毅舒心多少。 想法他心理的担忧和紧张更甚。 从时间上来讲，就算有救援队伍上来，也肯定不会是异特科兄弟。 他们并不清楚自己这边情况。 即便清楚，也没可能这么快赶到卧龙山。 那么剩下可能就只能是当地派出所或者刑警队的人。 他们为什么会携枪，这还是未知数。 可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们手里家伙遇上变种人都是白搭。 除了灭虫弹，普通枪支对变种人毫无用处，还不如一根烧火棍来的有用。 不能在等了！！ 再等下，不单单保安队有难，饶是后续救援队伍都得团灭。 “走！！我们走！！” 队形啥的已经顾不得了，罗毅拍拍魏大壮肩膀，吩咐令道。 魏大壮也是早已被纠缠几番变种人弄的着脑，这个家伙时不时漏下面，绝不正面硬刚。 对方似乎是有意在拖延时间。 加速跑起来。 罗毅打头，魏大壮殿后。 可问题，他们想的很好，着急要去给前方兄弟提供火力支援。 但前提，纠缠他们变种人得答应啊。 战斗这种事儿，大意是最忌讳的。 为了给前方人员提供支援，罗毅，魏大壮打乱了原有步调，这便是给了变种人机会。 隐在暗处高点变种人见目标要跑，马上是从高点跃下。 他的目标锁定殿后魏大壮。 此刻魏大壮也好，罗毅也罢注意力全都放在前面，变种人从后偷袭非常危险。 不过畜生还是低估了人类的智商。 正所谓上兵伐谋，罗毅，魏大壮不是一般人。 他们是着急不假，可还不至给背脊完全放弃。 既然畜生有意拖延袭扰不战，那就想办法给对方诱导骗出。 罗毅，魏大壮急匆匆不管不顾离开……他们的的确确是着急前往前方援手。 只是二人所便显出的不管不顾……其实是他俩有意为之的戏码。 目的就为给躲藏暗处拖延时间变种人引诱出来！！ 第283章 回头回收 跑动中的魏大壮，罗毅精神高度集中。 他们两只耳朵仔细辨听周遭动静。 所以，变种人高点下落之际，其身子不可避免触动枝条，树叶。 这在白天喧闹环境或许不易察觉，可这夜晚，寂静山林内，星点动静都很被无形放大。 听声辩位，魏大壮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当下侧身朝后闪去！ 罗毅则是很干脆扭转过身！！ 果不其然，己方心心念念要找畜生出现了。 变种人高点扑袭落空，四肢伏地，堪堪是落在罗毅，魏大壮跟前。 意识到自己扑袭失败变种人还是如往常一样不愿恋战。 但问题……好容易给他诱骗现身，加上前方情势吃紧，魏大壮，罗毅如何能叫畜生就这么轻易离开！？ “还想逃！！没那么容易！！” 双双是给手里预备好手枪举了起来。 罗毅，魏大壮齐齐开口。 密集枪弹一发接着一发朝变种打去。 畜生硬抗枪弹纵身想逃。 可罗毅，魏大壮哪里会给他再行起跃机会？ 两把枪接连发射。 饶是变种人身子“抗揍”，可面对这样持续不断枪击，他的身子也是不受控被枪弹震击后退。 身上瞬间便是被打到血剑飞射。 5.2mm枪弹杀伤力虽然不强，可两把枪，不断射袭也足够变种人喝一壶的。 更不消说还有具备吞噬基因的“灭虫弹”。 直待两枪先后发出“咔咔”空击，罗毅，魏大壮这才停下手上动作。 最快速度给打空弹夹退去，完了二人从身上抽出新弹夹换填。 搞定，再次举枪对准变种人。 但二人倒是没有扣动扳机。 他俩冷眸注视前面变种人。 此刻畜生跪在地上，身上满布的弹孔噗噗向外冒着血水。 可即便如此，这变种人依然是没有放弃抵抗。 他晃荡着近乎被打成筛子尸体，还想起身朝罗毅，魏大壮发起进攻。 见得畜生还有动手念头，罗毅果决是扣动了扳机。 “砰！”子弹飞射。 变种人伴着脑门一抹血剑射出，他那顽强身子无力晃荡两下，继而重重后仰栽倒在地。 顾自相望眼，罗毅，魏大壮拒枪上前。 他们丝毫不敢大意。 诚如他们之前设计诱敌一样，鬼知道畜生会不会也给他们来个装死反杀。 之所以不给畜生补上几枪，主要是考虑到弹药有限。 这前面保安队遇到什么状况尚未可知，罗毅，魏大壮必须节省弹药，为后面战斗做准备。 凑到变种人身前的魏大壮着脚在畜生身上随意怂踹了两脚。 确定其没有动弹，罗毅伏地身子，一手持枪对着变种人脑袋，一手朝其鼻子探去。 没有呼吸。 之后，他有两指摸在对方脖颈。 魏大壮肃然问道：“怎么样？” 罗毅扬脸淡漠回了两个字：“死了！” “呼~”闻言的魏大壮不自禁轻吐口浊气。 总算死了！！ 这该死畜生牵制了他们太多时间。 “走吧！咱们赶紧去前面帮忙吧！！” 魏大壮招呼声，可罗毅似是没听见，依然蹲在地上。 魏大壮不由蹙眉：“嘿，小罗，你怎么了？走啦！” 木然抬起头，罗毅面色有些负责。 这个细节叫魏大壮略显诧异：“你怎么了？” 罗毅抬手点指地上尸体，继而抛出个莫名其妙问题：“你觉不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眼熟！？什么意思？”带着莫名，魏大壮给手里手电照在尸体身上。 仔细打量，他的眉头渐渐蹙起：“嘶~听你这么一说，他还真的有点像……王涛！？” 魏大壮不确定落目罗毅身上。 罗毅旋即点头：“我也是觉着他像王涛。” 二人推断一致。 但此刻谁都不希望这个结果是真的。 王涛怎么着都是他们出生入死兄弟。 他成为变种人是谁都不愿见到的。 尽管他之前做了违背公理道德错事。 但无论是罗毅，魏大壮，还是异特科其它同事都知道，这非是王涛所为。 那不过是他变种后人格干的。 冤有头，债有主，也都是沈佳慧那个婊子害的。 如果当是没有她撕咬那口，王涛怎么会落得成为变种人走狗？ 除此之外，罗毅，魏大壮更不愿接受的是，他们亲手杀死了王涛。 “行了小罗，现在不是考虑这些时候，咱们现在得抓紧时间去前面帮忙。至于他……等事情解决再回来回收。身份问题技术科会搞清楚的！！” 地上尸体面目全非，干瘪腐烂的脸只能透过雏形进行辨识。 尸体身份究竟是不是王涛还需要更深入技术手段确认。 罗毅，魏大壮眼下肯定是没法确定的。 再次是点点头，罗毅也明白眼下还有更重要事情需要做。 最后瞅了眼地上尸体，罗毅站起身，果决应道：“走！！咱们走！！” 二人给尸体丢下，折返前行。 路上，罗毅，魏大壮尽可能给速度最大化。 他们现在很担心，是否己方的驰援还来得及。 毕竟，自打之前凄惨喝叫，莫名枪击后，山林便是归于了平静。 他们再未听到多余动静。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前行罗毅慕的抬拳比出个禁行手势。 魏大壮见了第一时间伏地身子，躲在树干后。 两耳仔细辨听周遭动静，魏大壮未有听到什么异样响动。 罗毅前面不动，魏大壮自然也不好动。 可很快，前方罗毅便是站起了身。 完了没有任何招呼，快步从掩体树丛冲了出去。 罗毅的突然行动弄的魏大壮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罗毅既然已经冲出，魏大壮肯定不能还在后面窝着。 他也是抄起枪，尾随冲了出去。 出去后，魏大壮便是瞅见前方没多远再次停下罗毅。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罗毅身前地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他顺势给手电照过……不由大惊！！ “刘强！？” 带着不确定，魏大壮快步冲前。 果然，地上躺着的可不就是刘强嘛。 眸中刘强趴伏在地，肩头能看到明显创口，小腿也有一大块肌肉不知去向。 综合这两点，几乎可以肯定，刘强遭到了变种人袭击！！ 第284章 非常残暴 “强子，强子！！”魏大壮不无担心低声唤叫。 可是刘强没有丝毫反应。 罗毅跟检查之前变种人尸体一样，在刘强脖颈样了样，旋即扭脸冲魏大壮道：“还活着，应该是昏过去了。” 听罢的魏大壮面上神采并未松弛，毕竟，刘强身上伤势看起来很重。 “他被变种人袭击了！”罗毅紧接接茬了罗毅身上伤口：“从创面齿痕看，不是动物，是人类齿痕。” 对于这点，魏大壮早有判断。 在这边山林，能给刘强造成这种伤害的绝不可能是动物。 若是有猛兽存在山林，医院方面不会没察觉。 所以肯定是变种人！！ 确定完刘强伤势的罗毅，轻吐口气：“强子这身体状况必须赶紧送回科里！！” 这是实话，刘强身体特殊，只有异特科可以处理。 除此之外，现在的他，是否有变身没人知道。 而变身的后的刘强完全属于不可控炸弹。 他存在本身就是个威胁。 “其它人呢？怎么没见其它保安？”魏大壮四下扫过，未有发现其它活人身影。 这个情况叫他隐隐感到些许不安呐。 能给刘强找到固然是好的。 可问题刘强当时是随保安队一起走的，但眼下保安队一个人都没见着。 另外，刚才突兀响起那记枪声是怎么回事儿？ 总不会医院保安队还私下配枪了吧？ 这在华夏可是违法事情。 “管不了那么多了，来老魏，搭把手，给强子架起来！我们嘚抓紧给他送下山！！” “这样行吗？”都不清楚刘强遭遇了什么，就这么给他架起来……魏大壮担心会伤着刘强。 “不行也得行啊！！我们总不能这样干等！！你也知道，强子他的身体状况，如果他……后果不堪设想。” 罗毅隐晦没有道出的话，作为异特科一员，魏大壮自是了然。 “唉，也是，行吧。希望我们的决定不会害了强子！！” 之前自己和罗毅就联手枪杀了一个状似王涛变种人。 魏大壮可不希望在因为自己和罗毅的决定对刘强造成什么不良伤害。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也的确是容不得他们多做其它考虑。 俯低下身子，罗毅，魏大壮一左一右，合力给刘强从地架了起来。 然后搭臂在肩，两人搀着他继续返程。 这带着一个人行路可不容易啊。 更不消说还是一个没有意识的躯壳。 好在刘强不是太重，罗毅，魏大壮两边分摊倒也凑合。 只是山路不好走，加上沿途荆棘，枝条阻挡，给他们行径造成了很大障碍。 “小罗，这一路都没见保卫科的人，你说他们去哪儿了，该不会……” “别想那些了。我们现在也管不了那些。先给刘强安排妥当再说！！” 这是句时候，保卫科一行人生死，罗毅，魏大壮确实管不了。 目前的刘强就是个定时炸弹，别看现在昏迷没有任何威胁。 但万一他变身醒来，他的威胁比之那些变种还要大。 不过魏大壮的忧虑，罗毅也明白。 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这保卫科的人遭袭，那至少也该有点动静啊。 即便没动静，这遇害了，也该见着尸体啊。 可整个山林异常安静，说来也怪，这山上竟然没有半点动静。 之前光顾着找人，罗毅并没多想其它。 现在他慕的发现这山林似乎静的有些诡异啊。 就算没有人活动踪迹，那动物大半夜也该出来走走吧？ 但到目前为止，罗毅未曾见过一只动物。 就连鸟鸣都没听到一声！！ 这不科学，这很不科学！！ 如此大的山林，居然没有鸟叫，这怎么说的通？ 很多事儿架不住多想，罗毅越想越觉着这林子透着抹古怪。 如果再联系上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看来出问题的不是林子，而是这家医疗机构啊！！ 事情比预想的要负责。 想到这些，罗毅脚下不由提快了几分速度。 他担心，他怕己方留在院区驻地的相关资料会不会被有心人处理。 “老魏，加快速度！！咱们得走快点！！” 速度提升，罗毅，魏大壮开始不计体力加速前行。 二人目的很统一，就是以最快速离开密林，回到医院，然后给科里联系，告知这边情况，调派增援，同时给刘强安排合理救治。 不过在几人前行后差不多七，八分钟样子，几具横躺在地尸体再次驻停了罗毅，魏大壮脚步。 “这是……什么情况！？” 面前林子，几具尸体横七竖八栽在泥地。 每具尸体都死相凄惨。 从其身上制服罗毅很容易判断：“这些是保卫科的人！！” 保卫科的人除了保安队队长，下属人员，罗毅，魏大壮都没见过。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从死者身上制服进行辨识。 “老魏，你给强子搀好，我去检查下他们情况！！” 尽管时间紧张，可遇着这样状况，若是不探查确认下……显然说不过去。 更何况，这些保安队队员死样十分凄惨，四人脑袋爆裂，剩下一个更是腹部被捅的稀碎。 无疑，这些倒霉家伙是死的不能再透了，绝无生还可能，也没抢救必要。 这从某种程度，倒是省去了罗毅，魏大壮救治麻烦。 再给刘强交由魏大壮安排妥当后，罗毅径自朝地上尸体行了过去。 魏大壮架好刘强，不忘低语提醒句：“小罗，你当心点！” 不知道为什么，魏大壮总觉着这几人死的诡异。 他隐隐感到，己方身边似乎始终有个眼睛在盯着自己。 这丝感觉准确说是从他进入密林伊始便有。 而眼下这般感觉更甚！！ 罗毅紧握手里手枪，在这样血腥场地，他自然不敢大意。 五个保安死成这样，说明凶手还在林内。 对方随时可能对他们采取突袭行动！！ 行到尸体跟前，罗毅蹲下身子，对方趴在地上，罗毅手电照过，可以很清楚在对方后脑位置瞅见拇指大小孔洞。 凶手非常残暴，对方直接洞穿了保安脑袋。 罗毅旋即是个死尸做了翻转。 这一翻转不禁给他吓了一跳！！ 第285章 此地不宜久留 干瘪的脸颊，暴突的眼瞳，最关键尸体颅脑中央有一个差不多拳头大小洞眼。 什么人能有力气一拳给人脑门轰出这样大洞？ 正常人肯定做不到，就算是世界顶级拳手也没这个能耐。 所以可以肯定，凶手是变种人。 等一下！！ 似是想到了什么，罗毅再次给尸体重新翻回。 尸体颅脑有两个孔洞，前大后小。 鉴于此，罗毅下意识扭脸望向了处于昏迷状态刘强。 见得罗毅朝自个儿这边望来，魏大壮不解征询：“怎么了？小罗，有什么发现？” 罗毅蹙眉：“我想我知道强子为什么会昏厥了。” “为什么？”魏大壮自然发问。 “你看这些死尸。他们的脑袋都是被利器洞穿的。前面拳头大小，后面拇指粗细，是不是很想强子变身后的骨刺捅击？” 闻言的魏大壮赶紧落目朝罗毅比划地方望去。 果然，诚如罗毅描述那样，尸体被爆的颅脑，的确跟刘强变身骨刺形状很像：“你的意思，是刘强杀了他们？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想这些普通人动手？” 虽然刘强变身后不受控制，但到目前为止，他对付的都是变种人。 尽管也曾朝他们这些普通人表现出敌对态度，可终究没有动手。 罗毅耸耸肩：“你注意看这些保安，他们整个面部消瘦，很不正常。” “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你我都知道，刘强的体内细胞具备吞噬作用。所以这些人死状……很可能是受他细胞入侵所致。” 魏大壮的反驳，罗毅没法作答。 他站起身，再次行到另外一个保安跟前。 之所以选择这个，主要是因为对方中招位置比较特殊。 他是喉管被洞穿。 蹲下，罗毅打着手电冲死者打开的嘴巴照了照。 旋即，他似是发现了什么，将死者上唇扒拉开。 完了，再次是给手电照过。 这一照，果然是有新的发现。 “大壮，我想我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了。” “是吗？”魏大壮急促招呼：“怎么回事儿？给我说说！！” “这个家伙牙齿蘸着碎肉！！”掰着似是上唇，罗毅给出解释。 魏大壮搀扶刘强不好上前。 不过他相信罗毅观察结果。 同时那种一琢磨：“他嘴里有碎肉！？” “是，他嘴里有碎肉！新鲜的血肉！”罗毅有意强调了“新鲜”二字。 魏大壮不傻，他自然清楚罗毅强调这两个字意思。 山上哪儿来的肉给他们吃？而且还是新鲜的肉！！ 那么问题来了，保安唇齿上沾染的碎肉是哪儿里来的？ 这个答案呼之欲出。 魏大壮几乎本能落目刘强。 要知道，他们发现刘强时，后者肩头，小腿，可不就有被人撕咬创口嘛：“小罗，你的意思！是这帮家伙袭击了刘强！？” 听罢魏大壮的反问，罗毅点点头：“恐怕是的，这些家伙恐怕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孙博士曾经和我们说过，刘强变身契机通常是他性命受到威胁时候。那个时候的刘强第一人格意志薄弱，这令得第二人格很容易占据主动，从而达成变成！！” “然后刘强杀了他们，至于说为什么会和这些家伙分隔两地……多半是因为他想回来帮我们，最终和之前变身后不利反应一样昏厥在地？”魏大壮接着罗毅话茬跟进道。 罗毅点点头：“嗯，差不多吧。” “事情比我们想的要负责啊！！”魏大壮面露凝重之色：“难怪之前没见着这些家伙。等一下，那……那个保安队长人呢？这些家伙是变种人，他会不会也……” “不知道。”闻言的罗毅依次给死尸进行了翻找。 最后诚如魏大壮问的那样，未有发现保安队队长。 不过单凭这些并不能确定对方就是变种人。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吧！！”魏大壮招呼一嗓。 罗毅也是觉着逗留不安全。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小小卧龙山竟然潜藏着这么多变种人。 这些畜生摆明是冲着己方来的。 它们是被派来灭口的。 至于为什么要灭他们三个的口……无疑此地有不可告人秘密，或者对方担心己方发现问题。 对方山林阻击己方灭口之际，医院那边恐怕也在同步销毁转移证据。 “走！！”站起身，罗毅重新回到魏大壮跟前，完了给刘强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二人搀着魏大壮重新前行。 地上这些变种人只能等明天与科室联系，待后方调派来后援才能处理了。 反正这些家伙已经死透，倒是不用太过担心这些畜生祸害他人。 继续前行，刘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 在确定了几具死尸死亡状况后，罗毅这边已经可以推断刘强有过一次变身。 孙静怡也和异特科同仁说过，要尽可能减少刘强变身次数。 因为目前还未有什么有效抑制变身负面影响药剂，换句话说，变身这件事是不可逆的，变身次数越多，体内变种基因就会越活跃，直待吞噬人类真正意识。成为变种人完全体。 另外，刘强每次变身后都会出现昏厥状态。 并且一次比一次持续时间长。 上回刘强昏迷持续了差不多三天时间，这回还不知道他会持续多久。 担忧和紧张包裹着罗毅与魏大壮。 算起来，他们还得感谢刘强变身体。 如果没有刘强的变身，那罗毅不敢想象己方在山林对付六个变种人会是怎样场景。 走着走着罗毅突然停下了脚步。 魏大壮不解扭脸：“怎么了？” 现在风吹操动都叫人不免心惊。 眼神警惕扫视四周，手里枪柄也被捏的“咔咔”作响。 魏大壮只当罗毅有发现了啥异常状况，不过事实是……“老魏，我仔细考虑了下，咱们现在恐怕不该回去。” 罗毅给出回复有些莫名其妙。 魏大壮不解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敌人现在摆明了要杀我们灭口。你觉着他在医院那边会没有埋伏？如果咱们现在过去，结果只能是暴露，他们可以很轻松解决我们。” “可咱不过去，待在山林里也不安全啊！！别忘了咱还得联系总部，汇报情况！！” 第286章 难道是惧怕了 “安全起见，我还是建议咱们不要贸然回院。咱这样回去，如果对方再派变种人偷袭，那可能在医院造成骚乱！！若是搞出人命，这个事儿不好平息！！至于联系科室汇报情况……我们手机都有卫星定位，我们若是长时间不给他们联系。他们会主动与医院联系的。还有，强子这身体状况，咱们松下，医院肯定会要给予救助检查，你知道老魏，强子是不能给院方做常规检测的。” 罗毅一口气整了三点，魏大壮听后径自点点头。 自个儿这边性命可以不在乎，但医院无辜病患，还有刘强安危他不能无视。 “听你这么一解释……我们现在回去的确不妥。那咱在山里找个落脚点吧。” “嗯！！” 双方意见统一，罗毅，魏大壮调转方向，搀着昏迷刘强方向移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二人在折腾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样子，终于是在山上找了处小洞。 说是小洞其实就是山体洞避缺了个小口，不过这与罗毅，魏大壮来说已经算是个不错落脚点。 有了这儿，他们至少不用担心腹背受敌。 从防御角度，他们仅需要警惕正面方向来袭敌人。 这大大降低了他们被敌人偷袭风险。 小心给刘强搀扶进小洞，并轻放在地。 刘强睡的很瓷实，这叫罗毅，魏大壮稍显安心。 他们只希望这黑夜赶紧过去。 只要到了白天，一切就好办了。 “吃点东西吧。”罗毅给身上压缩饼干掏了出来。 这是异特科外勤人员必备物资。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的确是异特科外勤人员行动必需品，这是列入规章条例的，所有人外勤人员必需遵守规则。 即便是昏迷状态刘强，他身上也携带吃喝东西。 虽然数量不是很多，但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拆开包装，魏大壮咬了口饼干，这一路消耗，他们也确实需要进行一轮补给。 “小罗啊，你说，这些变种人和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没有联系？” 罗毅轻缓咀嚼，想了想，回应道：“联系肯定是有的。综合我们手头现有资料，几乎所有变种人案件都有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身影。这次袭击我们的家伙也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保安队人员。不过究竟是此医疗机构在从事变种人研究，还是少部分人在内搞事儿，这还得后续调查。” 这次行程，尽管队伍受到了性命威胁，但罗毅认为收获还是巨大的。 眼下敌人灭杀行动越突出，越说明他们调查方向没错。 要知道，再此之前，他们一直是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但现在，透过这次繁江理疗中心之行，他们有了明确调查方向。 侦破案件最怕就是没有方向。 有了方向，等这次回去与科里进行汇报总结，想来给背地里变种人势力揪出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嗯，我现在就担心，那帮混球会不会对咱住处采取行动。咱搜集院方相关调查资料在那边。要是被他们给弄走了，那可就……” “没事儿。”罗毅摆摆手：“他们如果真的去动那些资料。那就说明，我们搜集资料内容有他们顾忌东西！！到时候，我们只需顺藤摸瓜，针对其中医务人员展开调查即可。” 原本路上罗毅也跟魏大壮一样，担心暗地势力销毁资料。 可转念一想，对方那么着急销毁恰恰说明资料内有不可告人东西。 没了资料，确实是少了可以利用证据。 但资料没了，调查方向确定了，假以时日，知道突破口那是早迟事情。 反正不管怎样，这个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妥妥要被定位重点调查对象。 暗地势力极大可能就是依托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这个医疗机构再做见不得光时间。 之后，罗毅，魏大壮便是没有再进行多的交流。 一来，他们要保持静默，降低暴露可能。 二来，他们得养精蓄锐，因为谁都不清楚下一秒会遭遇怎样袭击。 身体可以靠着山壁进行休息，可心理却是始终高度紧绷。 罗毅，魏大壮很清楚自个儿队伍处境。 对方既然能派出五人保安小队，那就不会介意再多派一队。 随着时间推移，夜色愈发黑沉。 山林的燥热也是越来越严重。 罗毅，魏大壮不得已给汗湿衣襟敞开。 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时间在这死寂山内每过一秒对身处内里罗毅等人都是煎熬。 有时候罗毅真的有点羡慕刘强，至少年轻人睡着了就没那么痛苦。 刘强睡的的确很瓷实。 轻微的鼻鼾此起彼伏很有韵律。 只是别看他睡的舒坦瓷实，那不过是明面上东西。 落在实际，他的体内实际正在翻江倒海。 眼瞅着一个小时时间流逝划过。 罗毅，魏大壮身心俱疲。 尽管过去一个小时他们并未遭到敌人袭击。 可二人警戒心丝毫不敢放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罗毅看了眼时间。 距离天明至少还得三个半小时。 山林燥热恶劣环境……要是他跟魏大壮再这样硬抗，恐怕不等变种人来袭，他们自己就得先垮了。 “老魏，你休息会，咱们轮班。半小时我叫你。” 听了罗毅提议，魏大壮没有矫情。 这是合理化建议，他干脆点点头：“好，那我先迷瞪会。” 环臂在胸，魏大壮仰靠山壁闭目养神。 有罗毅盯着，魏大壮并不需要担心什么。 他相信罗毅会担负好值守重责。 靠着这种交替值守，罗毅，魏大壮消耗的精力得意补充。 只是叫二人奇怪的是，他们一直提防的变种人袭击始终没有到来。 难道是惧怕了？ 碍于刘强战力不敢再派人手？ 不是没这种可能。 刘强的厉害，罗毅，魏大壮都见识过。 这个家伙自诩是变种人猎手。 但凡刘强第二人格上身，所有跟他接触变种人全都死的很惨，无一有能力对抗。 下意识扭脸望向刘强，罗毅不禁有些感慨，甚至是好笑。 自己和魏大壮两个老爷们最后安全保不齐还就是靠这个昏厥了的年轻人来护持的。 第287章 没必要隐瞒 罗毅这边想着，慕的注意到刘强眼皮鼓动。 这个细节叫他不免有点惊喜。 定神继续看了几秒，罗毅发现刘强动弹的不单单是眼皮，他的右手手指似乎也在勾动。 “强子，强子，能听到我说话吗？”有些不带确定低语唤叫。 以现在罗毅身体状态，他却是不敢保证自己看到状况是不是疲惫状态下的幻觉。 魏大壮那边刚刚轮班结束闭目养神，此刻听得罗毅没由来唤叫，魏大壮睁开眼：“怎么了下落，强子他怎么了？” 罗毅探手指了指刘强蹙动了食指。 魏大壮随意扫了眼，随即端正身子：“强子！！强子！！嘿，醒醒强子！！” 与罗毅一样，魏大壮也跟做了病般低喝。 刘强只觉耳边过噪声扎耳。 他混沌意识也是在这接连低喝声中渐渐清醒。 不太情愿睁开眼，透过眼缝，刘强依稀瞅见两张脸。 是男人！！ 面熟的男人！！ 刘强辨识之际，耳边的嘈杂也开始变得清晰。 “刘强，能听到我说的话吗？能听到你点点头！！” “罗……毅？”嘴中嘟囔出这么一个字眼。 罗毅听后与魏大壮互看眼。 罗毅旋即迫不及待凑身连连肯定：“唉，是，强子，是我！！是我！我是罗毅！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 罗毅激动说辞弄的刘强云里雾里。 他不确定扬起脸，满脸茫然望着罗毅：“我怎么了？睡了很久吗？” 闻言的罗毅再次是和魏大壮互递了个眼色。 对于刘强这般茫然发问他俩都不奇怪。 因为刘强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 之前几次昏迷，他过后都有相同失忆情况。 用孙静怡给出解释就是人体自我保护机制。 重新获得身体掌控的主体意识自动屏蔽了第二人格做的事儿。 简单来说，刘强忘记了变身后发生的事儿。 这不是坏事，这是罗毅想要遇见情况。 毕竟，目前科里规定是暂时对刘强保密其变种人身份。 “哦，也没多久，就是睡了一觉。”罗毅随口搪塞。 刘强不确定搔搔脑袋，他是真的不记得变身做过的事儿。 环顾四周，发现是个陌生山洞，当下跟进问道：“咱这是在哪儿？” “这是林内一处山洞，你昏迷后，带着你不太方便，我和老魏就寻了处地点，给你休息。” “我昏迷？我为什么会昏迷!?发生了什么！？嘶~我怎么……嘶~”慕的想起了什么，刘强扭脸望向自个儿肩膀。 这一看，刘强很自然注意到被变种啃食拉扯撕裂的创口。 见得这一幕，魏大壮，罗毅心底皆是泛起抹不妙。 刘强的记忆自主意识可以抹除，可他身上创口却没法及时恢复。 望着受创的肩膀断裂的记忆开始重组，刘强记起了自己被保安队人追，记得了那一张张恐怕嗜血红瞳，最关键他想到了自己被对方撕咬场面，他的面色渐渐扭曲。 大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这是典型受了刺激应激反应症状。 罗毅，魏大壮见了皆是暗道不好。 他们旁的不怕，就怕刘强回忆起变身杀戮场景。 如果这是这样，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强子，你怎么了？”罗毅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问了个明知故问问题。 刘强茫然扭脸望向罗毅：“我，我想起我为什么会昏迷了。” “为……什么？”罗毅紧张征询。 “我……我被保安队人袭击了！！他们不正常，他们是变种人！！那帮混蛋继续了我！！” 刘强情绪激动，罗毅听罢……事情和自己分析的一样。 刘强果然是被保安队家伙袭击了。 正好，罗毅心底还有几个疑问尚闹不清楚，所以……“强子，你别紧张，冷静点，你说保安队人是变种人，你有什么根据？” “他们眼睛有问题！！他们眼睛是红色的！！” “红色的？”罗毅记得自个儿这边检查保安队尸体，那些死尸眼瞳可都是空洞白色啊。 或许是因为死了的缘故吧。 “那你见到保安队队长了吗？” “他？没见着！！他当时搀着我，路上他说尿急就走了。之后我就被保安队变种人袭击。那些畜生给我扑倒在地，然后……”本打算给相关实际全部道出，可刘强却是嘎然而止。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为严肃问题：“自己这个肩头创口不用说肯定是被变种保安撕咬留下的。而之前王涛被沈佳慧袭击后便是发生了变异，那我会不会也……” 想到这些刘强心理便是不禁后怕。 这也难怪，搁着任何人面对这种未知异变都会恐惧。 见得刘强额上汗水流淌更加剧烈，罗毅立马猜出刘强心理顾虑，当下开口：“强子，我知道，你被那些变种人咬了是不是？” “我……”刘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时候他肯定有顾虑。 他害怕自己被咬这个事儿叫罗毅等人知道，会给他抓回去当小白鼠研究。 毕竟罗毅，魏大壮是异特科，而林小樱的之前给他点明的三方立场叫刘强很怕异特科会对他动手。 所以，他不想给自己被变种人撕咬事情道出。 只是这个事儿不是他想隐瞒就可以隐瞒的了的。 罗毅，魏大壮不是傻子，自个儿身上创口摆在那儿。 人家提问就说明已经有怀疑了。 罗毅知道刘强不愿说，鉴于此点，他干脆道：“强子，大家都是兄弟，你没必要对我们隐瞒。你老实说吧，是不是被那些变种人咬了？” “我……” “ok，你不愿说没关系。我来说！那些变种人尸体我检查过，我在他们齿缝里发现了人肉。新鲜的人肉，而这个山林上哪儿弄新鲜人肉？而你是和这些保安一同离开的。你说他们是变种人，并且袭击了你，所以……我明白你心理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担心自己被变种人咬了会发生不好变化？” 罗毅敢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刘强本身就是变种人，所以也就不存在异变这个事儿，至少刘强心理担心事情没那个必要。 第288章 会不会有第三方 怔怔望着罗毅，这种被人看破并点破心思的感觉叫刘强很不好受。 同时也叫他恐慌！ “强子啊，你不要那么紧张，跟我个小罗……你紧张个啥劲？”魏大壮笑颜补充句。 刘强想了想，知道这事儿隐瞒不过，只能是老实回道：“是！我发现那帮狗日的玩意不对劲后，撒丫子就跑。可我身上有伤，跑不过，加上那帮混球动作太迅速了。他们给我扑倒后，咬了我！！我这回是栽了。你们说吧，要把我怎么着？” 瞅着刘强傲首负义模样，罗毅不由好笑。 不过对于刘强现在想法他能够理解。 “强子，什么叫我们把你怎么着？你觉着我们应该把你怎么着？” “王涛之前被沈佳慧咬了，他后来变异了。所以我也可能变异，” “你自己也说了只是可能。再说就算你真的变异了，又怎样？大家还是兄弟啊！你还是我们异特科一员啊。呵，你不会是觉着我们会给你当做研究对象抓回去研究吧？”罗毅笑颜。 魏大壮也笑了。 只是刘强现在可没心思和面前两位同仁嬉笑。 这种事儿没啥好奇怪的，电影电视可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魏大壮，罗毅瞅刘强面色严肃，不似玩笑。 当下也是收敛笑容正色道：“强子你想多了，你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了。王涛的变异是不是沈佳慧撕咬导致目前还是个未知数。毕竟，他在医院进行治疗时是否有被歹人做手脚现在还很难说！另外，就算真的你因为异变成为变种人，我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想想尉泱，他是变种人，可我们有把她当成研究对象吗？” 罗毅这句话算是说道重点了。 这个节骨眼你给刘强扯其它事情毫无意义。 反倒是尉泱是现实例子。 尉泱是变种人，但她在异特科，不仅没有被当做研究对象，还一直是异特科特勤一员。 当然，最关键，罗毅所提王涛异变未必是沈佳慧撕咬所致，这叫刘强心底忧虑安定不少。 不管会不会被单过小白鼠研究，作为刘强，作为一个正常人，刘强怎么都不愿意成为变种人。 或许变种人有这样那样叫人畏惧能力。 但这到底是个新物种，人类不会也不可能接受这种新物种。 刘强可不希望落在人类对立面。 他还是希望能够作为“一个人”生存在这个世上。 “小罗，现在安心点了吗？”罗毅着手拍在刘强肩膀。 刘强轻吐口气，不置可否点点头。 “你刚才说保安队长尿急离开了，之后你就受到了攻击，对吗？”知道刘强不是太愿意纠结此问，罗毅也是适时岔开话题。 “没错！！”闻听罗毅提及保安队队长，刘强面色陡然变的严肃：“我怀疑那个家伙也不干净！！”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道理啊！！他随行那些保安一路就没和我们正面接触。保安队队长拖着我一路走在队伍最后。开始我认为是我拖累了他，但现在想来……哼！” 冷哼一嗓，刘强狠厉道：“那些人是他带来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人情况？他带我走在最后，不过就是担心我见了那些随行保安瞧出他们异样。之前不动手，是畏惧你们手里家伙。所以等和你们拉开一定距离后，他才谎称有事离开，完了招呼随行变种人对我实施打击，意图杀人灭口！！” 对于自己遭遇的事儿，刘强现在很是着脑。 但随即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的扬脸迎上罗毅目光：“等一下罗毅，你刚说啥来着？尸体……你检查了那几个保安尸体？他们死了？” “是的！”罗毅点点头：“它们死了。” “你们……给它们杀死了？”面上爬起几抹惊异和不确定。 罗毅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罗毅，魏大壮两人能有能耐给五个变种人宰杀。 尽管他俩都是受过专业训练能人，可变种人也不是鱼腩啊。 刘强和他们交过手，论在丛林行动能力，那些变种人要强太多了。 “不是我们。”罗毅摆手：“你被袭时，我们有听到呼救声。本来我和老魏是着急过去救援的。但我们这边被之前偷袭咱的那个变种人截住了去路。等给他搞定，我们过去，那些保安都已经死了。” 简单给己方情况与刘强说了通。 刘强俯肘摸着下巴：“这般混蛋可够阴的啊，分边对咱事实袭击，这摆明要给咱团灭在这山上啊。” “不过很可惜，我们谁都没有死。” 罗毅这话叫刘强心底火气消减了不少：“没错！！狗日的混蛋想杀小爷，最后还不是全给灭了。不过……那些保安不是你们杀的……那是谁杀的？” 还能是谁杀的？可不就是你刘强压！ 这个答案，罗毅，魏大壮心理清楚。 只是清楚归清楚，他俩却没法与刘强言明。 眼下估计就算与刘强言明，他怕是也没法接受和相信。 所以在互递了个眼神后，魏大壮插口道：“不清楚，不过在我们被困之际，山林里有想过枪声。” “重点是那枪声不是我跟老魏搞出的。”罗毅接着魏大壮话茬。 刘强听后最终嘟囔：“不是你俩搞出枪击，那就说明……这山里还有第三方！？” “不排除这种可能。”罗毅点头。 这是他们希望引导刘强思考答案。 “那这第三方会不会对我们……”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管怎样，是他们杀了变种人，你们就目前……在他们没对我们出手前，我们和他们算是同一战壕的。”魏大壮顺着刘强话茬接着忽悠。 可魏大壮如何能够知道，他这随意忽悠之言落在刘强耳里……却是叫年轻人做出了错误判断。 但罗毅，魏大壮肯定第三方这个思路时候，刘强很自然联想到了林小樱所代表势力。 要知道林小樱以及他背后势力一直非常神秘。 女人和刘强联系不多，但每次联系都必有大事儿。 这不，一天前，对方才刚刚和他表明自己态度，并到道了所谓新人类和人类矛盾。 所以…… 第289章 严丝合缝 林小樱这人本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形势诡秘。 说不准，这山上的变种人还真就是他们势力给干掉的。 “强子，你在想什么吗？还有什么问题吗？有顾虑心思不妨说出来给我和老魏听。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我说过，我们是兄弟，你对我们不用担心什么。”罗毅这茬话说的很坦诚。 他也是掏心窝的。 刘强听后心理很暖。 只是他心理所想事情真的没法对罗毅，魏大壮说。 毕竟，涉及到林小樱。 而这个人可是异特科一直在调查存在。 “哦，没什么。我就是在想那个保安队长去哪儿了？”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他现在应该是回医院了。” “回医院！？”刘强眉尖上挑：“那货胆子可够肥的，他居然还敢回医院！？” “呵，强子，他为什么不敢呢？” “他做了那些混球事儿……不行！！我们赶紧走！！” “走？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医院啦！”说着话，刘强站起身。 “你回去做什么？” “抓人呐！！给那保安队长控制起来！！”刘强理所当然。 罗毅无奈摇摇头：“抓人？你凭什么抓他？” “还能凭啥？就凭他整变种人袭击咱！！咱就该抓他！！”刘强不明白罗毅为啥回问这种白痴问题。 身为异特科成员，抓变种人天经地义，有啥道理可言？ “嗯，可你有证据吗？”罗毅淡然反问句。 “证据？那些变种人死尸就是最好证据！！”刘强勒定。 “那些变种人怎么能成证据呢？保安队队长完全可以说他也是受害者。或者对此事不知情，甚至说是在山林遭遇了不明生物袭击导致人员变异。总之我们手头没法证明那些变种人就是保安队队长指派的。” “这……”罗毅的反驳，刘强无从回复。 他垂下脑袋，心理窝火啊。 他现在真的有点羡慕那些电视剧里的孤胆侠。 那些人惩治罪恶从来不用顾虑什么法律和证据。 对待罪犯，他们就用最为纯粹手段以暴制暴。 可看看自己，身为执法人员，凶犯无视法律为所欲为，可他刘强却因为法律约束甚至没法对凶犯实施抓捕。 刘强很着脑！！ 自己小命都差点丢了，却是不能为自己讨个说法！！ 证据！？我去你大爷的！！ “那咱也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吧。那个混蛋离开回医院，鬼知道他会不会在医院掀起啥波澜？” “应该不会！他和那些袭击你的变种人离开，我想多半是回医院处理我们搜集的病例资历。一切顺利，不仅可以给林内的我们杀人灭口。又可以将医院院内存留的资料销毁。一举两得！” “靠！！那，那咱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刘强显的很焦躁。 罗毅抬手下压示意年轻人保持冷静：“强子，不要着急，你先坐下。这次交锋，他们占据了主动。不过，重点是……他们的计划并未成功。他们肯定料不到有第三方势力存在，给他们安排布置变种人都给杀死了！除此之外，他们的过激行为，恰恰暴露了他们自己！！我们日后只要盯着这个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进行深挖，就肯定可以找到突破口！” “那接下来干啥？”罗毅的意思，刘强基本明白。 “什么也不干！等！” “等？”眉尖上挑，刘强轻吐口气，不太确定：“就在这儿？” “是！”这是目前罗毅认为最好等待地点。 尽管山林里依旧危险重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敌人又会过来袭击。 但至少目前位置可以避免腹背受敌。 “行吧，我听你们的。等就等吧。对了，你们手里家伙还有多少弹药？”己方现在能够应对变种人袭击的就只有魏大壮，罗毅手里两把枪。 所以，罗毅提议留下等待，刘强他没意见，可你得确保己方有能自保。 毕竟，变种人的攻击太变态，这没有足够武器弹药傍身，刘强心理可没啥地。 听了刘强这般提醒，罗毅，魏大壮各自给手里家伙掏出。 先后卸下弹药检查了下。 “我就一个满弹弹夹。” “我还剩十发。” “和着咱现在加起来也在二十五发子弹？”这个结果叫刘强心理苦啊。 他不确定二十五发子弹是否能挡住变种人冲袭，护他们周全。 “不用担心，我们这个位置视野很好，不会有太大问题。”罗毅安抚句。 魏大壮跟进：“是啊，等待白天咱再下去。强子你身上伤势感觉怎么样？” “我……倒是没啥感觉。”刘强也觉奇怪。 按理说自己被畜生撕咬应该很疼，可眼下他并未感到太多不适。 最关键……“为什么我身上这创口连血都没有？我会不会……” 刘强不是傻子，这么大一块被撕咬裂口，没有血水说不过去。 所以，刘强担心自己身体可能出现了异变。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 瞧出刘强心思，他身上创口为啥没有血水，罗毅，魏大壮心理都是清楚的。 不过具体原因，肯定不能跟刘强说。 罗毅反应还是很快的，他当下解释：“是我们给你止的血。” “你们给我止的血？”刘强面露“你当我是傻子”表情。 魏大壮跟进：“这还能有假？你的伤口虽然看着恐怖。不过我们异特科也不是吃素的。我们有专门止血药剂，只要注入及时就可以达到这种止血效果。” “是，老魏说的没错。你呢，就不要想太多了。你感觉不到痛觉，也是我们给你注射药剂还有镇痛作用。不过，药剂终归是应急之物。具体，等你回去科里还需要进行进一步治疗。所以呢，你现在给我老实休息。等天亮后，我们就离开。” 原来如此。 罗毅，魏大壮的话严丝合缝。 如果搁着过往，刘强听到这样言论，肯定不会相信，认为魏大壮，罗毅是在忽悠扯谈。 但对方加上异特科这个限定，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异特科是神秘组织，他的职责是处理特殊事件，那手里有些牛叉东西也属正常。 第290章 通讯恢复了没 “我现在不困。”罗毅魏大壮的解释，刘强算是接受了。 眼下他确实不困，之前睡了那么久，目前他可是精神状态极佳。 不够罗毅心理多少有些犯嘀咕。 按照孙静怡之前给的结论，刘强状况昏迷持续时间应该是持续增加。 要知道上次他变身昏迷后，那可是足足三天时间才醒过来。 也正因为此，孙静怡才提出要尽可能减少刘强变身次数建议。 毕竟，刘强现在导致刘强持续昏迷原因尚不清楚。 可这次，刘强变身后昏迷前后加起来不过几个小时，比之之前三天那是减少了太多。 这个事儿，罗毅清楚凭他的能力是没法琢磨出靠谱答案的。 一切只有等安全返回科里，当面与孙静怡汇报清楚，交由技术科去处理。 “睡不着就吃点东西。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三个小时。这边有我和老魏守着，你不用担心。”罗毅示意。 点点头，刘强从兜里摸出压缩饼干。 罗毅这么一提，他还真是有点饿了。 等待总是漫长的，三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尤其是在这种闷热山林，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刘强整个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过去三个小时，队伍倒是没遇到变种人袭击。 阳光顺着地平线缓缓爬起，但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冠照射进刘强所在避难修整山洞，他的精神不由也是为之一振。 光明总是给人予希望。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简单吃点东西，罗毅征询：“强子，你身体感觉怎样样？能走吗？” “没事儿，我好的很。” “没事儿你走两步。”罗毅不放心。 刘强当即站起身：“走两步就走两步。” 绕着山洞走了两圈，刘强嬉笑道：“看到没？唉，小爷我不仅能走，还能大跳，唉，我跳，我跳。” 瞅着刘强蹦跳状态，罗毅确定刘强是真的没事儿。 不得不说，刘强的身体恢复能力实在太强。 换做他和魏大壮，不管是谁，遭受刘强那种撕咬打击……眼下别说走，能不能活着都还两说。 “好，既然你没大碍，那咱这就回院。” 等的就是这句！！ 刘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返回医院。 他必须给保安队队长找到。 即便自己现在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对方和变种人是一伙的，但那些变种人是与他随行进山的，刘强就不信保安队队长一无所知！ 想要杀爷，对这种人岂有放过道理？ “走！！我们走！！”从未似现在如此坚定想做一茬事儿。 魏大壮，罗毅给手里家伙提在手里。 刘强也是将昨夜无聊打造长矛带上。 虽然他也清楚真要对上变种人靠手里家伙宰杀畜生不现实，但有总好过无，至少心理层面，有个武器再手，面对危机不至那么无措！ 三个人重返来时路。 原本罗毅是打算回去再确认下那几具保安队队员尸体，但转念想想最终还是放弃了。 尸体位置距离他们步行最少要十五分钟，如此来回便是半个小时。 有那功夫还不如尽快返回医院，完了跟科里联系叫派增援。 三个人走的很快。 刘强醒来，整个队伍就少了拖累。 罗毅，魏大壮时不时停下进行方位辨识。 有他俩在，刘强不比担心迷失山林。 就这么三个人在林内走了差不多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前方渐而开阔。 刘强知道己方就要出去了。 他已经受够了山林内的折腾。 步伐几乎本能加快。 五分钟后，繁江综合理疗中心高悬的牌匾清晰可见。 终于是出来了！！ 刘强长吐口气。 完了又是用力吮吸了“新鲜”空气。 这从密闭湿热山林内走出，刘强登时感到一抹清凉。 “大火已经扑灭了。”魏大壮远眺医院。 罗毅点点头：“嗯，就是不知道火灾损失怎样。” “先过去再说吧。” 三个人绕行回到医院院内。 时下医院广场比之昨夜要少了不少。 想来病患都转移到了其它楼栋或者医院。 刘强注意到院内停着的警车：“唉，罗毅，老魏，你们看那。” 手指想警车，罗毅，魏大壮顺势望去。 “应该是院方报的警。” 不但是警车，消防车也有。 “有点麻烦啊！”魏大壮眉头紧锁。 按理说，有警察过来是好事儿。 可对异特科一众而言，警察此刻过来只会叫事情变的复杂。 “咱不抓紧进去和他们接触说明情况吗？”刘强征询。 罗毅摆摆手：“不！！强子你记住啊，山上发生的事儿对谁都不能说！我们现在不要去跟过来警察接触！首要任务还是给……” “罗警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啊。” 熟悉声音传来。 罗毅扭转，就见副院长徐世光朝己方踱步行过。 见得对方过来，罗毅再次小声对刘强提醒句：“强子记住我刚说的事儿，不要提及山林咱被变种人袭击事情。” “唉，行了，知道！”刘强不耐烦摆摆手。 他又不是傻子，在异特科待了这么久，他也知道规章制度。 啥该说啥不该说，他心理有数。 “徐院长，医院现在情况怎么样？”罗毅直奔主题。 “火灾是灭了，只是……”面露出些许异样，徐世光欲言又止。 罗毅跟进：“只是什么？” “只是……呃，呵呵，”讪笑两声，徐世光突然话锋一转：“三位请跟我走，有人在等你们。” “谁啊？”觉察到徐世光的古怪，罗毅警觉道。 “哦，是这样，我们派下山人报了警。你看那边警车都过来了。我寻思，你们都是系统内的人，是不是应该过去打个招呼？” “不必了，你们现在通讯恢复了没？”罗毅直接回绝！ “通讯？恢复了，恢复了，我们维修科连夜抢修，电话可以打了。” “好！带我过去！我要给队里联系！强子，老魏你们马上回住处，确认下资料情况。记得注意安全！” 虽说是回到医院了，医院这边看起来也算安全，但潜在威胁还是存在的。 魏大壮点点头：“知道，我和强子这就过去。” 第291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嗯，徐院长，那麻烦你带路，带我去可以打电话地方。” “唉，好，好，好嘞。你跟我走。” 说着话，徐世光便是头前领路。 只是就在这时，场上突然爆起一声低沉喝令：“都给我站住，你们哪儿都不能去！！” 闻言的刘强转过脑袋。 无疑，对方这记喝令很叫人着脑。 落目了罢，刘强发现来人有些熟悉。 “真是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罗毅警官！！”对方一口道出罗毅名字。 罗毅眉头微微蹙起：“是你，马利宏警官！？” 马利宏！？ 这三个字一出，刘强登时便是恍悟！ 这货正是给杜云龙逮捕所在刑警队大队长。 这个家伙是个难缠角色。 之前，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的阻挠，让他们与杜云龙接触不太顺畅。 此刻瞅对方说话口气，行为举止，明显是来者不善。 刘强对这货没啥好印象，所以很自然朝其递过不善眼神。 “是不是很意外？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咱们又会相遇。” 罗毅眼下还有正事，他可没功夫跟马利宏寒暄。 当下，干脆接茬：“不好意思马警官，我这边还有事情和队里汇报，先走一步。” 说完，罗毅招呼徐世光继续。 只是……“站住！！” 低沉嗓音不着一丝情况。 马利宏眉尖上挑，冷冷道：“我说过！！你们谁都不许走！！” 他这边声音落下，那边几个随行警员便是迅速冲前给刘强等人包裹其间。 刘强左右看看，着脑喝问：“喂，姓马的，你这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罗毅肃然面庞：“马警官，还请你把话说的更清楚点！” “需要吗？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比我清楚。按理说呢，我应该给你们上铐带在。不过看在兄弟单位份上，我就给你们留点面子。毕竟，给你们拷了，丢的还是我们警队的脸！” “你说什么呢！！你这人怎么信口雌黄啊！！啥叫我们丢警队的人？你把话说清楚！！”本来就对马利宏不爽，时下对方见面莫名其妙抓人不说，还如此出言不逊。 罗毅比刘强要沉稳。 他意识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清楚事情。 他探手拍在刘强肩膀，示意刘强淡定。 完罢，着目扫过四周给己方围堵警员，正色问道：“马队长，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你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真以为以为你们放火事情没人知道？” 此言一出，罗毅，刘强，魏大壮皆是满脸惊愕。 “嘛玩意！？放火！？你，你不会认为这医院的火是……我们放的吧？”要不是考虑到目前情势，刘强真想给自己42码鞋子摘下呼在马利宏46码国子脸上。 “哼，是不是你们心里清楚！！现在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识相的，老实跟我们走，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然，那就别怪我不顾兄弟单位情面来硬的了！！”声音陡然肃然，马利宏态度坚决。 “我说你这人……你自己也是个警察！！你凭什么说这火是我们放的！？你要抓人，你有证据吗！？全凭你一张嘴！？我看你这就是公报私仇！！” 杜云龙的事儿，异特科和马利宏没少冲突。 作为大队长，马利宏拒绝配合没毛病。 可偏偏异特科每次都能获得上面特殊照顾，为了这个事儿马利宏非常恼火。 所以，眼下刘强认定对方是没事儿找事儿！ 但你问题这货胆子也忒大了，居然要逮捕己方，并且还给扣了个放火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不消说己方也是执法队伍。 “证据？放心，我敢抓你，自然是有足够证据！！想要看，先跟我回局里！！” “扯淡！！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走啊？你当你谁啊！？” “好了刘强！”再次抬手，罗毅叫停刘强。 他知道刘强火大，他心理也着脑。 己方在林内拼死，好容易活下，返回医院。 没给变种人怎么着，反倒系统内部人跑来找茬。 不过罗毅比之刘强还是要理智不少，他明白马利宏这是带有一定报复心理。 毕竟，杜云龙那件事儿，双方私下没少冲突。 但抓人这种事儿不是开玩笑的，何况己方还不是一般人，所以罗毅相信马利宏敢这么做，一定是有所依仗。 对方手里怕还真是掌握这什么证据。 可问题……说己方放火烧医院，这种事儿……“马队长，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肯定医院是我们放火烧的？” “行！死我也让你们死的明白。原因两点，一，这繁江综合理疗中心，一直运作正常，什么问题都没有。可偏偏你们三个过来后就发生了这样一场蹊跷大火！” “我真服了！就凭这个，你就凭着抓人！？我说大哥啊，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警队大队长的？” “二，医院监控拍到了你们放火画面。哼，现在证据确凿，我抓你们有问题吗！？”根本不予理会刘强质问，马利宏冷冷反问。 他这跟进论调直接是给刘强怼到哑口。 “你说什么！？监控拍到了我们放火过程？”罗毅心理现在不是惊愕而是震惊。 “这怎么可能！？马队长，我知道，我们之前是有些不快。但那都是为公！如果你对我们有意见，可以直接当面提。你现在这样……你是在玩火！！”魏大壮不信马利宏手里有什么监控证据。 他们自己的事儿自己清楚。 没做过的事儿怎么可能会有监控？ “行了，老魏，罗毅，别跟这家伙废话！！他根本就是信口雌黄，公报私仇！！姓马的，你别在拿乱扣帽子，我告诉你啊，你要是真有什么狗屁监控那就拿出来，当场放给我们看！如果真有监控证明火是我们放的，我刘强没二话，跟你走！！但你拿不出就少在这边装腔作势！！”刘强没罗毅，魏大壮那般好脾气。 他在林内差点命都要没了，回来居然还得受这种窝囊气。 搁着任何人都来气。 第292章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马队长，抓人拿证据，你我都是系统内的人。你要真有证据，那拿我们没话说。可我们没干过的事儿就是没干过，我们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随便就跟你走！”罗毅态度还是很平和的。 这个节骨眼，徐世光在旁适时上前打了个圆场：“嘿嘿，各位，容我说一句哈。马队长，我看不如就给这几位警官看下监控录像。这样咱们也早点把事情解决。不然你们在这边围聚着，叫病人看了心理也紧张，对吧？” 马利宏看看徐世光，完了在扫过刘强三人，沉吟片刻，冷言道：“哼，果然是有什么样的队长就有怎样的队员！！你们那个杜云龙，杜队犯了事儿也是死咬自己没罪！！事实摆在面前还不承认！！下面下属同样如此，我看你们这支队伍水还真的挺深啊，是要好好给调查一下！！” “马队长！请注意你的言辞！！看在同属系统内，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杜队长有没有罪最终是要交由法院裁决的，你还不够格去评判他！” “没错！！罗毅，说的好！”刘强当即附和：“你这家伙真的是够狂的啊！！做事全凭一张嘴啊！！你有什么资格调查我们？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叫你的人有多远滚多远！！”刘强怒目相望。 马利宏暼了眼刘强，没有多言，轻哼一嗓：“哼，好，你们要证据，我就给你们看证据！！带他们进来！！” 马利宏厉喝一嗓。 围聚刘强等人警员立马凑了上来。 每个对方靠近机会，罗毅怒目怼了几人眼。 其周身爆出的气势马上是叫几人震服。 “走吧，跟他进去看看。”罗毅招呼一嗓。 魏大壮点点头。 刘强冒火跟进：“嗯，去看看！小爷我今天倒要看看他手里有个屁的监控！！” 己方几人做过什么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马利宏所谓的监控证据就是扯淡。 心理没鬼，自然无惧。 刘强昂首阔步，大步向前。 他现在已经亟不可待了。 他就要看看待会马利宏拿不出证据时难堪嘴脸。 他是真不知道这货脑袋怎么长的，是谁给他勇气抛出这种屁话。 为了报复，还真是皮脸都不要了！！ 随着马利宏，几人来到一处医务办公室。 马利宏打开一台电脑，完了吩咐下面人给监控copy盘取过。 插近usb插槽，马利宏示意手下给相关画面调出。 手下操作麻溜，简单动作，电脑画面便是出现了头像。 画面中，能够看到三个人在一处房门外活动。 刘强只看了一眼便是眉头蹙起。 这三人从背影衣着明显就是自己，魏大壮，罗毅三个。 “哼，几位，这三个人是谁需要我给你们把名字报一下吗？”马利宏阴阳怪气冷冷道。 罗毅面色肃然，未有答话。 无疑，这三个人确实衣着身材，甚至发型都跟己方三人一致。 不过单凭这些还不能说明这火就是己方三人放的。 罗毅看过时间，监控画面是在半夜时分，那时候他们三个是在屋内睡觉，根本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综合医技大楼！！ 所以，画面中的三人定然是暗地势力假扮的。 “马警官，你做刑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你应该清楚，单凭几个背影就说火是我们放的……未免太牵强了吧？”魏大壮直接是给罗毅心中想法道出。 “哼，我早就知道你们会整这出！！不见棺材不掉泪，成，继续往下看！！今天我一定要你们心服口服！！” 马利宏的自信叫罗毅隐隐感到些许不安。 对方为什么这么自信？ 难道视频里三人真的是己方三人？ 这怎么可能！？ 带着疑惑，罗毅继续观看。 画面中三个背影在目标屋前叨咕了一阵。 完了很轻松便是给闭紧房门弄开。 门开后，几人进入。 之后，画面便是失去了三人踪迹。 监控仅仅拍摄的的过道。 所以，三人进入屋内走了什么没人知道。 大概五分钟左右样子，三人从屋内走出。 这个时候，马利宏点指空格将黄面暂停。 “给我放大这个！！”给手下吩咐句。 紧接，定格画面逐级放大，马利宏即刻肃然喝问：“罗警官，麻烦请你告诉我，这三个人你认识吗？” “这……”刘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放大的画面中三张人脸赫然正是自己，罗毅与魏大壮。 可明明己方三人没来过这儿啊。 这个钟点己方三人都在睡眠中呢。 “怎么？不认识还是……不想说？呵呵，”嬉笑一嗓，马利宏扫过刘强三人：“没关系，你们可以说或者不说，但你们现在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罗警官，我现在已蓄意放火罪名逮捕你们。给他们铐起来！！” 马利宏吩咐令道。 “不要这么看我，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做，我是给你们留了面子的。可你们这么执拗，非坚持说自己没罪。那不好意思，你们要的事实证据，我已经给你们了！！那就别怪我按程序办事了！！” “不可能！！姓马的！！你这视频是伪造的！！罗毅，我们那个钟点在屋里睡觉在！！怎么可能去综合医技大楼！？视频是假的，这个视频是假的！！马利宏你胆子可真是够大啊！为了报复，居然连视频都敢作假！！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你这是犯法的！！”刘强喝叫！！ “少他妈给老子屁话！！小子，我告诉你，说话注意点！！你说你们这个钟点在睡觉？有人证明吗？” “我……” “你什么！？你没有！！但我有证据证明你们那个钟点没有在睡觉！！”说完，马利宏再次是冲下面人吩咐：“把住宿中心监控给他们调出来！！” 手下照办。 住宿中心画面旋即调出。 这段视频放出后，刘强彻底哑口了。 画面中清楚拍摄显示他们三个走出了屋子，离开了住宿中心。 “还有什么好说的嘛？还要我提供什么证据？需不需要我在把大火焚烧画面放给你们看？好叫你们重温下你们创造的“杰作”！？” 第293章 给他们拷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的视频有问题！！我们没有去过综合医技大楼，你的视频有假！！一定有假！！” 还是那句话，事情自己个儿做没做刘强自个儿心理清楚。 眼下唯一能够解释这个事儿只能是监控视频是认为伪造的。 “你们有权利质疑，不够现在你们必须跟我们去局里！！”马利宏也是不容置疑。 罗毅抬手拦住意图上前警员，他淡然说道：“我要和我队里联系！！” “罗警官，你认为这个时候还指望你队里人来救你合适吗？我给的简易，乖乖配合和我们回去。后期调查我们会秉持公证。该你们享有权利我们都会给予。不过如果你们再继续这样顽抗下去……那我只能给你们多加一条违命拘捕！！你也是警察，你应该清楚拘捕意外着什么！！我希望咱们双方都能好好按照规矩走！你不要逼我做出不想做的事情。尤其是在人家医院！！” 马利宏的话暗示什么罗毅自是清楚。 真要被对方判定为拘捕，马利宏是可以使用枪械的。 “好！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其实是罗毅开始就感到好奇事情。 医院报警，来的该是消防队。 即便说为了维护秩序需要警员，那过来的也该是辖区民警。 可刑侦队却是跑来了这里。 他们是处理刑事案件的，维持秩序可非是他们管辖范畴。 闻言的马利宏冷哼一嗓：“哼！我们过来有什么问题？啊，不对，应该说，我们过来是不是让你们很意外？” “哦，这个罗警官，事情是这样的。马队长，是我这边人给叫来的。本来第一波下去，在那叫的是消防队。但后来听到山上有枪响。所以……” 原来如此，闹了半天是己方在山上和变种人战斗枪击声叫下面听到了。 这也是没办法事儿。 山林太过寂静了，但凡有点动静都会暴露。 “现在还有疑问吗？听说你们进山寻人去了。呵呵，看你们这样子，人应该是没寻找。那你们在山里听到枪击声了吗？”马利宏眼神微眯。 罗毅未有答话。 魏大壮也是面露难色。 饶是刘强也知道这个事儿有点麻烦。 枪击本身是他们搞出的，但他们为什么枪击却是不能说！ 见得罗毅等人沉默，马利宏脸上渐而严肃：“哼，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没关系，这个事儿我会做深入调查！！山上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搞清楚。啊，顺便问一句，罗警官，你们这次出来不会刚好身上就带着手枪吧？如果有还请麻烦你们自觉给枪拿出。这样免得大家难看！” 手指点指罗毅鼓囊的右肋。 刑警对武器是很敏感的，马利宏一眼便是注意到罗毅右肋鼓囊处的“异样”。 罗毅当下伸手摸向腰际。 可不等他进一步动作，马利宏那边马上喝道：“慢着！！你要干什么！？把你衣服掀起来，动作慢一点！！” 罗毅照做，露出腰肋下枪械。 见罢，马利宏给身边人递了个眼色。 后者当即上前要给罗毅卸枪，但罗毅却是眉尖上挑，同样厉喝：“别过来！！” 警员当场立定。 马利宏面色微凝：“罗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真打算抗命吗？” “人我可以跟你走！但枪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你的！！”罗毅说的很坚决。 马利宏神色连转：“你认为我会让你一个嫌疑犯带着枪吗？” 罗毅昂首：“首先，火不是我们放的。” “可监控显示就是你们！！”马利宏当下反驳。 “是！正因为这样我才会配合你跟你走！” “既然配合，那就把枪交出来！！” “不可能！！枪我现在交了，怎么知道会不会被人动手脚！？枪我可以交，但必须在我们队里人员到场情况下，我再交出。” 罗毅这番话是带有自己目的的。 一来，他不交枪，确实是担心有人用他们抢搞事情。 如果说马利宏真的存心报复，他完全可以用这两把枪杀两个人。 到时候罗毅这边真是有理都说不清。 二来，他是不能交，因为他们枪械子弹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 一旦被对方技术科化验……很多事情不好解释。 三来，罗毅提出要己方科室人员到场再行交枪也是防止马利宏那边封锁消息。 当然咯，罗毅相信就算马利宏有意封锁消息，凭异特科能力也肯定能给他们找到。 但问题，目前情势复杂，时间不等人。 要知道山林内还有多具尸体需要处理。 那些变种人尸体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马利宏听后，唇角微微上扬，他想了想：“罗警官啊，你觉着现在跟我谈这些条件……靠谱吗？” “靠不靠谱我的态度就是这个！行，我跟你走。不行，你可以把你身上枪掏出来对着我脑门来一枪！” 罗毅态度异常坚决。 马利宏也是没料到对面这般强硬。 他办案无数，不是没见过强横匪徒，不过马利宏这样硬气他还是头一回见着：“罗警官，你在威胁我？”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如实告诉你我的想法。你说过要我配合，那这就是我的底线！！当然，如果你非要叫我打破这个底线，那么抱歉……你可以把我刚才说的话当成是威胁！”不卑不亢，罗毅很是淡然。 他淡然是因为他确定马利宏不敢真的拿他们怎么样。 即便他们几个真的是放火凶犯，毕竟身份摆在那儿，除非马利宏自己想进去，否则他绝对不敢硬来。 “好！枪我可以给你留着！但是手铐必须拷上！！”马利宏跟进句。 一时间，双方的交锋给人感觉就似是菜市场大妈买菜谈判样。 你来我往，杀的不亦乐乎。 “可以！”罗毅想都没想便是应了下来。 他的目的只是要保枪！！ 而他清楚，想要保枪就得先叫马利宏确定己方不会用枪做出威胁事儿来。 “嗯，给他们上铐！”马利宏不废话，冲手下吩咐句。 手下立马凑上，给刘强等人拷了个结实！ 第294章 谁是刘强 “好了，各位，上车吧！”马利宏示意几人上车。 刘强心理憋屈的紧啊。 他是不明白为什么罗毅要从了马利宏。 很明显，他们没有去过综合医技大楼，更没有放什么火，这些所谓的指控全是扯淡！！ 监控里的视频画面肯定是人为伪造！！ 己方这边好容易从变种人围杀猎捕存活下来，没曾想，这边刚回来就给人拷上了。 冰冷的镣铐，给人感觉着实不爽。 好在目前医院操场没什么人，否则，这脸面可就丢大发了。 罗毅何曾想这样？ 可是目前局面，不是说对抗就能解决问题的。 事实摆在那儿，马利宏手里出具视频，上面的的确确现实的是他们三个。 这个事儿不是靠己方三人嘴里不承认就能摆平的。 这需要拿出切实有效证据。 不过眼下罗毅他们拿不出，也没证人。 唯一办法就是等科里人员和他们接触，让他们去做调查，让他们去核实监控真伪。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以科里技术科能力核验监控真伪那是手到擒来事情。 也正是基于上述原因，罗毅并不介意跟马利宏走一趟。 除此之外，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昨天一夜发生事情太过蹊跷。 现在回头想想，罗毅总觉着己方是被人算计了。 他们所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是被人推进在前进。 离开这儿，他也是想要确定下这个马利宏是否有问题。 罗毅，刘强，魏大壮三人分成三辆车。 这是标准操作，目的就为了避免嫌疑犯串供。 车驶下卧龙山，直奔市区而去。 坐在车上，刘强眼望窗外。 他心理现在很复杂。 毕竟，他是队伍里唯一一个被变种人攻击并且带伤存在。 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儿。 但架不住马利宏那边采取非常规手段啊。 这种事儿电视剧里不是没播过。 刘强不确定自己能否抗的下那些非常规手段。 另外，他更担心的是，自己身上伤口会被马利宏当做突破口。 他肯定会拉着自己去做检验。 如果说叫对方在创口发现了什么不符合科学常理的“异样”，那…… 马利宏的人可不是异特科兄弟。 自己变异，罗毅这些人或许不会对他刘强怎样。 但马利宏妥妥要做文章。 毕竟，之前为了杜云龙案件，他刘强也是没少跟马利宏正面冲突。 对方刚好可以利用这个难得机会打击报复。 想到自己可能被人当做小白鼠“研究，刘强心理便是满心无助。 刘强思绪乱飞，车子相继停下。 郊野的好处就是红灯短暂，等待没多久，三车继续发车。 然而……“砰~” 一声巨响轰然炸响。 刘强整个人为止一震。 紧接，所在车辆便是失控般左右摇摆，刘强待在车内就跟一尊不倒翁似的前仰后合。 最后，伴着一声刺耳击杀，他的脑袋结结实实砸击在前排靠椅上。 完罢，又是重重后仰跟背椅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什么情况！？ 混沌的脑子满是金星。 刘强耳边就跟是有无数蜜蜂在环绕嗡吟。 那动静吵的他脑袋生疼。 迷离的目光，刘强似乎隐约看到有辆车子跳下几个人。 对方，正在朝自己这边靠近。 这时前排司机打开了车门，还未开口，刘强便是听到“砰”的枪响。 下一秒，大作的枪声响彻耳际。 刘强登时意料到不妙！ “不想死的都给我待在车上别动！！否则打死你们！！” 冲天的枪声了罢，来人在外厉喝了一嗓。 刘强惊恐趴伏在座，一动不敢动。 外面人究竟是谁？他们想要干什么？ 身边押解他的警员也是跟他一样委低身子，不敢动弹。 废话，外面刚才枪击动静，可不是开玩笑的。 在华夏，有枪就已经是很不得了事情。 对方竟然还有重火力，那更是叫人畏惧。 刘强现在不敢奢望其它，他只想着对方这帮人不是冲着他来的。 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去。 可惜啊，很多事情，你越是想要摆脱，往往就越朝你那边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刘强的心跳也是越发蹙动。 不会吧！不会娘的这么倒霉吧，刘强是想不通对方为何会冲自个儿这边过来。 他自认自己没得罪过什么大佬啊。 “喂，我说兄弟，外面什么人啊？知道吗？” 押解警员眉头紧锁：“我怎么知道！别说话！！保持安静！！” 刘强无语！没有理由：“那个，你身上有枪吗？有枪就出去干他丫的啊！！” 你身为警务人员，这个节骨眼，不该是身先士卒冲出去跟匪徒拼命吗？ 再不济，也该出去吸引火力，给他刘强创造逃生机会啊！ “我叫你闭嘴听到没有！！这些家伙是冲你们来的！！” 我去你大爷！！ 刘强真想抽对方一个大嘴巴子。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甩锅冤枉人！？ 就他娘的马利宏还有脸说异特科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看你的人才是真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刘强心理窝火，可这时突然耳边“啪嗒”一声。 此音一处，刘强登时心旋一紧。 不待他反应，车门便是被人从外打开，接着一把枪顶在他的脑门。 刘强双手抱头，人在本能求生欲驱动下，根本不用对方要求什么，刘强便是自觉做出了这个动作。 “谁是刘强？”对法抛出一句征询。 听得这个提问，刘强一颗心登时凉了一截啊。 我了个去，不是吧！？真是冲小爷来的？ 爷我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么牛叉队伍？ “我说谁是刘强！！” 枪在头顶被人用力压了两下。 刘强心理那叫一个苦啊。 这个时候回答，那不是找死？ 可人枪口顶在脑门，若是不回答……就对方这些人刚才整出动静，刘强丝毫不怀疑对方会直接叫他血溅当场！ “我，我是，我是刘强。”生死威压下，刘强羸弱嘟囔句。 不曾想，他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只大手便是探入，揪住他的衣领喝道：“出来！！” 对方臂膀非常有力，刘强根本无从抵抗，便是生生给人从车里拽了出去！ 第295章 事态严重 “别杀我！别杀我！！”生死存亡，刘强发出人类本能自保哀求。 可对方根本不予理会，直接是着枪顶在他脑门，厉声喝道：“闭嘴！！” 此声一出，刘强乖乖闭嘴。 这是就听“砰~”的一声枪响。 劫匪这边有人中枪倒地。 刘强抬眉看去，发现押解自己车辆内有枪口探出。 押解警员终于是开始还击了。 我了个去，有枪早干嘛去了？ 刘强郁闷啊。 不过不管怎样，好歹己方是开火了。 还有戏！！刘强故意放慢速度，希望自个儿那边押解人员能够组织起有效救援。 可刘强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押解人员偷摸开枪一击解决了个劫匪是不假。 但他开枪同时也是暴露了自己，一众劫匪没有任何犹豫，立马齐齐是朝目标车辆扣动扳机。 几乎瞬间，车子便是被ak扫的千疮百孔。 油箱油料缓缓留出，紧接火光蹙起，顺着油路一路蔓延。 接着……“轰”的一声巨响，车子就跟翻锅的鸡蛋凌空震起。 刘强只觉一股热浪冲袭而来。 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差点是给他杨帆在地。 完了！！随着前方冲天爆裂，燃烧火光，刘强刚刚燃起的救命希望破灭了。 残酷的现实叫他明白，劫匪的火力太强了。 双方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 脑子绝望之际，刘强后脖领被人着力揪起。 接着他便是根只小鸡样被人拖走了。 生无可恋就是他眼下最为真切感受。 刘强想不通，为什么对方要来抓他。 他更想不通，抓他用得着动用这样武力吗？ 瞅对方行事风格，武力配备，这明显不是一般人。 在对方大力及枪械顶头威胁下，刘强没的选择，只能乖乖就范。 对方直接是给他拖到一辆货车跟前。 门开，不等他抬头确认内里有什么，对方便是给他罩了个头套，然后给他推了进厢去！！ 这个世界什么事儿最为恐怖？ 未知！！ 再没什么能比未知更叫人紧张害怕的！！ 刘强想要窥探外界状况，可罩头黑罩叫他什么都看不见，一片漆黑。 他是被人按坐在凳的。 刘强能够清楚感到身边有人活动响动，这更是叫他心理没底。 想要开口，但却不敢开口。 对方这帮人刚才行事风格已经清楚向刘强展示了他们能力。 连j车都敢给打爆了，可想而知这帮家伙有多残暴。 一辈子从来没向现在这般老实乖巧。 果然，这世道枪杆子才是硬道理。 不然单就刘强那张嘴，被人这样折腾还不得炸了。 车子很快动了起来。 会开去哪儿？对方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 刘强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 他对未来命运一无所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刘强被掳走后，劫掠现场罗毅，魏大壮气火难消。 本来一直都还算配合罗毅，这个节骨眼哪里还能淡定？ 刘强不清楚自己为何被抓，可罗毅，魏大壮却是有了推断。 从对方刚才连串举动，很明显是有备而来的计划行事。 再开对方火力配给，这绝对不是什么单纯打击报复。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只掳走刘强。 在普通人眼里，刘强根本毫无价值。 唯一可能……这般劫匪清楚刘强的“底细”。 所以不管是出于私人兄弟情面，还是公家利益，刘强被掳都不是小事。 现在最叫罗毅担心的就是对方捉拿刘强目的。 如果对方是给刘强抓回去做变种基因研究用，那对刘强，还是华夏都将是灭顶之灾！！ “马利宏！！你还在那愣着做什么，给老子把手铐打开！！”扬着手，罗毅喝令。 马利宏眼下也是满心气火！！ 自家兄弟刚刚被从残破车体拉出。 对方被大货烧的面目全非。 作为队长，马利宏双眸通红。 此刻听得罗毅那边喝叫，无处发泄的他飞也似的冲了过去，然后一把给罗毅领口揪过：“你吵吵什么！？你跟老子吵吵什么！？就因为你们，我的一个兄弟死了！！我告诉你们，想给你手铐打开？没问！！这件事儿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那帮人我也一定会给揪出来！！” “行了吧马利宏！！你根本不清楚你面对的是什么！！你马上给我把手铐打开，我要联系我们科室！！”罗毅说的这是实话。 马利宏完全错估了事态。 事情远比他想的要严重。 刘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这些罗毅没法跟马利宏解释。 他不解释，马利宏自然不会放他。 不仅不放，兄弟死，马利宏也是一并给归到了罗毅等人，或者说异特科身上。 这也不能怪马利宏死脑筋，主要是异特科短时间犯了太多事儿。 杜云龙密室杀人，刘强，罗毅，魏大壮三人医院放火，当然最关键还是今天劫匪当街劫车，并且还枪杀他一位兄弟。 这种事儿一件也就罢了，可接连发生这么多事儿，搁着任何人都难免要生疑。 更何况这些事儿还都发生在马利宏所在辖区内。 罗毅给出的威吓，马利宏自然不会放进眼里。 兄弟的死触及了他的底限！！ 拉过罗毅，马利宏凑脸顶在罗毅面前，一字一顿道：“你少他妈给老子在这儿屁话！！我们之间的事儿没忘！！给我带走，回局里！！” 半个小时后，马利宏顺利给罗毅，魏大壮带回了局里。 这一路他们倒是没有再遇到什么袭击。 路上，罗毅也是不放弃数次给马利宏言明了事态的严重！！ 他现在需要的不多，他只要跟科里人通话。 尽管罗毅确定，凭异特科同仁能力，肯定可以定位找到他们。 但时间不等人啊。 刘强目前在对方手里，每过一秒都有生命问题。 另外，对方掳掠刘强究竟想要对他做什么？ 如果真的是要进行相关变种基因研究，那这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怎奈，碍于保密条款，罗毅不能说明太多。 所以结果可想而知，马利宏自然不予理会。 带回罗毅，魏大壮后，马利宏直接是给三人关进了拘留室。 审讯也是即刻开始！！ 第296章 视频没有问题 大概是在罗毅，魏大壮被抓十五分钟后，孙静怡带着寅华，江霞直接杀到了马利宏所在刑警队。 孙静怡还算冷静，找到马利宏后，她很理智问明了情况。 不过再得知刘强被劫消息，她面色立时大变！！ “你说什么！？刘强被劫了！？” 不止是刘强，寅华听了这个消息也是为之一震。 马利宏面无表情：“是，刘强被劫了。” “他为什么会被劫！？你们都做了什么！？”孙静怡气恼。 “我做了什么！？”孙静怡不提则罢，一提马利宏立马炸锅：“就因为你们的人，害的我二十多年兄弟死了！！你现在还跑来问我做了什么！老子还想问问你们这帮人到底私底下做了什么！！” “马警官，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我们这帮人私底下做了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寅华愤怒脱口。 马利宏不避不让，拍案而起：“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问我？好，那我就告诉你，哼，你们那个杜云龙队长，杀人的事儿还没了呢。现在，昨晚又三个家伙跑人医院里去放火！怎么着，还问我你们做了什么？这些还不能饿说明问题！！” “马警官，说话要负责任！！首先，杜队长的案件疑点太多，再没有最终结案前，你没有资格说他是凶犯！！其次，我们三个同事去医院是调查监狱一桩命案，他们不可能去放什么火！！你说他们放火，你有证据吗！？”马利宏重伤杜云龙，这个事儿寅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的。 “证据？哼，又是这手！果然，果然呢！什么样队长带什么样兵！！” “马警官！！你够了！！说事儿就说事儿，不要嘴巴里面总是带其它东西！！” “行了吧！少给老子在这儿说教！！你们不就是要证据嘛，老子就给你们证据！！” 站起身，马利宏旋即是给孙静怡一行人领导了侦讯科。 简单交代，操作员给医院监控掉了出来。 录像放罢，不用马利宏太多说辞，事实摆在那儿，罗毅，魏大壮，刘强三人的确是出现在火灾现场。 他们离开后没五分钟，监控便是拍摄到了他们所待房间有黑烟冒出。 “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怎么着，不说话了？是不认识上面三个人？没关系，我们这边侦讯组能力还是可以的。他们三个身份资料都在这儿，需要看吗？”马利宏言语间带着戏虐。 寅华面色凝重。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尽管心里不接受也不相信画面里看到东西。 但有些东西容不得你不相信。 监控拍摄到画面的确是刘强等人。 “好了，马警官，这个监控麻烦给我一份拷贝，我需要带回去做更进一步分析。” “哼，就知道你们会提这个要求！呐，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东西你们带回去慢慢研究！！看看这是不是伪造的！”马利宏这么做，是因为回来后他就第一时间叫己方刑侦队技术人员进行了分析。 最终得出结论，监控画面没有任何问题。 也正是因为此，马利宏才会如此强横！ 孙静怡接过拷贝盘，完了，跟进道：“我需要见见我的人。” “没问题！”马利宏有求必应，不过嘴巴不忘揶揄：“进去后，我也希望你能好好劝劝他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次是死的是一名j员，没人再能帮你们！！这个事儿我不调查清楚，不被内幕揪出，我不会罢手！” 孙静怡没有理会马利宏的怒火。 她清楚人跟一个脑子愤怒的人沟通是毫无意义的。 眼下首要问题还是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孙静怡肯定不会相信监控里看到东西。 即便这个视频不是伪造，那内里情况也肯定有问题。 随着马利宏，孙静怡一行人被带到了审讯室内。 罗毅，魏大壮被分别关在两个屋内。 孙静怡，寅华分别去到两屋。 听到审讯室门开，罗毅扬起脸。 见识孙静怡，他立马脱口：“孙博士，你们可算来了。那个刘强他，他被人劫走了！！” 顾不得自己安危，罗毅过去一个多小时那是如坐针毡。 尤其是跟马利宏沟通无效，被强行关押后，他就一直担心刘强的事儿。 眼下见得科里人过来，罗毅很着急汇报！！ 孙静怡摆摆手：“小罗，刘强的事儿我们已经听马警官说了。我现在过来就是要跟你了解下情况。” “孙博士，你需要了解什么，你说吧。” “第一点，昨晚火灾究竟是不是你们放的？” “不是！！孙博士，难道你也相信那视频里内容？”罗毅有些难怪。 被马利宏冤枉，那是人家职责所在。 毕竟，对方不了解相关内幕，怎么着都可以理解。 可孙静怡是自家人啊，他提这样问题就太寒心了。 “视频里的内容未经核实，我肯定不信。即便核实了，我也相信你们有自己理由。我来找你们就是想确定，火是不是因为有特殊理由放的？” “不是！”明白孙静怡意思的罗毅肯定回道：“我们没有放火！！” “好，第二个问题，昨晚你们是否有去过火灾现场？” “没有！我们那个点在屋里睡觉！”罗毅言罢，旋即补充：“对方手里视频应该有问题。孙博士你拿到拷贝回去检验便知。” 点点头，孙静怡相信罗毅讲的。 “第三个问题，你们在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没有发现了什么？”孙静怡是个聪明人。 正所谓透过现象看本质。旁的不说，单就一天之内，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发生这么多事儿，肯定是和罗毅等人前往调查脱不开干系。 “我们在那边搜集了资料，当夜副院长徐世光说卜志强隔天会回来，让我们在那儿过夜。然后晚上就发生火灾。啊，对了，火灾发生后，院方……” 言简意赅，罗毅给在医院发生事情复述了遍。 孙静怡听后眉头蹙起。 罗毅刚才说的东西，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她怎么着都没想到，居然刘强等人在山林内遭遇了袭击。 而袭击对象是……变种人！！ 第297章 居然是你 考虑到此地是马利宏地盘，罗毅对此人是抱有戒心的。 加上，相关谈话内容敏感，在涉及到变种人事情时，罗毅用的都是隐晦用语。 除了异特科的人，旁人是听不明白这些东西的。 “孙博士，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目前的话，我觉着突破口主要有四个。一，就是那个保安队队长，必须尽快确定他的位置，把他控制起来！二，你得赶紧派人去山林处理一下遗留问题。三，马利宏他们的出警也很蹊跷，我个人建议调查一下这个人。四，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很大问题！！” 罗毅这边思路还是很清晰的。 孙静怡听后，径自给手机摸了出来，马上给科里人员去了电话。 这次科里过来不少人。 在得知罗毅等人被扣后，孙静怡便是意识到情况不妙。 现在听了罗毅给的分析陈述，她更是意识到问题严重。 相较于刘强，山上几句变种人尸体才是最为主要需要接收对象。 这玩意如果被马利宏的人拿走，回头一旦尸检，变种人相关就会暴露。 一方面给医院那边队员吩咐任务，另一边，孙静怡又是吩咐江霞联系总部责令马利宏停止对此案调查。 只是没想到马利宏这次态度坚决。 不得已，罗毅，魏大壮，包裹杜云龙依然是被强行扣押。 说白了，案件没有水落石出前，马利宏绝对退让，绝不放人。 考虑到警队记录，罗毅最后自愿留下。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让系统内部弄的混乱。 再者说，没做过的事儿就是没做过。 罗毅不怕待在马利宏这儿，他相信靠着外面队员调查，他出去是早迟事情。 他也希望可以昂首挺胸，坦荡荡走出刑警队大门，而非是靠特权赦免。 只不过罗毅嘀咕了这次事件发展……接下来的调查并没能如他所料想的那样发展。 “马警官，我的人留在你这儿。希望你能好好待他们。记住，他们目前只是嫌疑犯，我会每天定时来电询问他们情况。如果他们再出什么事儿……不是你跟我没完，我们一定会来找你的！！” 孙静怡不怒自威。 马利宏淡漠做了个请势：“你放心，你的人我肯定会叫他们好好的！！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个送上法庭接受审判！！到时候，你们可要记得到场观摩啊！” 送走异特科一众，马利宏马上招过手下，完了吩咐：“两件事儿，一，给我想办法把那个保安队队长找出来！二，上山去调查下昨晚山上发生了什么！” “可是马队，上面给咱的命令是不要插手山林的事儿啊。” “上面越是这么说，越说明有问题！！你听我的，安排靠的住的兄弟潜进去探探情况。如果真被发现，就说是调查医院大火，怀疑嫌烦给纵火工具丢弃山林了！” “啊，好的，我马上安排！” 几次接触，马利宏已经深刻领教了刘强这伙人的厉害。 但也正因为每次对方都能从省厅拿到特权，这叫马利宏怀疑，是不是省厅内部有什么人在为他们提供保护伞。 如果这样，那这淌水可就很深了。 搁着平常时候，马利宏后续不会触碰。 但这次，自己工事二十多年好兄弟被歹徒打死，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所以纵使挖地三尺，纵使头破血流他也要给事情调查清楚，将所有凶犯全部缉拿归案，以此告慰死去兄弟在天之灵！ 以此同时另一边，刘强被押乘车辆也是刚刚停下。 他不清楚自己所处位置，路上他试图辨听周围动静来分析判断车辆行驶路径。 可事实证明，这个事儿远没电视剧演的那般简单。 反正刘强一路除了听到汽车引擎嘈杂，根本辨识不出任何有价值声音。 “下车！！”男人低沉嗓音再次传来。 刘强不敢耽搁，赶紧是老实遵照吩咐跳下车去。 之后，他便是被人推搡着朝前走。 心扑通通直跳。 刘强整个人都处于极度惊恐状态。 未知的恐惧就跟翻涌的潮水将他淹没吞噬。 看不到光明，看不到未来。 刘强就这么如同行尸走肉般被人推搡前行。 每走一步都如坠地狱。 “啪嗒！”耳边传来门锁声。 不待刘强反应，他被人从大力推了进去。 几步趔趄，他勉励控住身形。 之后周边便是陷入了无尽死寂。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了？ 站定的刘强左顾右盼，他想看清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厚实黑罩根本啥都瞧不见。 眼下的刘强看不见，听不见，就似是被人强行抽离的五感。 这让他本就紧张心境更加恐惧。 然，就在这时，突然之间，黑照中亮光陡现。 不等刘强更进一步反应，其脑袋面罩被人摘掉。 应时，刺目光线便是射袭而来。 炽烈亮光照的刘强很不适应，他不自禁抬手遮挡。 稍适片刻，落目前看，就见前方站着一个人。 从身形辨识似乎是个女人。 再等片刻，刘强视力渐而清晰，适应了亮光的他终于是瞅清了面前之人模样。 “是……你！？”惊愕着目光，刘强怔怔望着面前女人。 紧接他的嘴中缓缓道出那既熟悉又陌生名字：“林！小！樱！” 道完这三个字，刘强的面色瞬间变的阴厉。 “林小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也难怪刘强这么激动。 毕竟，他是被掳来的。 并且对方还是武装劫掠。 甚至是搞出了人命！！ 只是刘强这通火发的显然有点不合时宜。 后脑们无辜被人抽击了下。 刘强本能怒目回望，不过在瞅见后面站着个五大三粗汉子后，原本还挺嚣张刘强登时是给将要脱口狠厉之言生生咽了回去。 完了跟不定的天气般浮起一抹同志般灿烂笑容。 “你出去吧，这里没的你事儿。”林小樱吩咐句。 汉子怒目怼了眼刘强后，没有任何多余废话，径自转身离开。 直待汉子离开房间，关上门，刘强如释重负长吐口气。 重新回正身子，刘强再看林小樱，眼眸多了几分敬畏。 第298章 充气人偶 “强子，路上没吓着你吧？” 听着林小樱问话，刘强心理就冒火。 这不是屁话吗？搁着你被人拿枪顶着脑门被抓来，你能淡定？ 不过碍于刚才汉子威势，刘强识趣控制情绪道：“林小樱，你到底想怎样？那些人是你的人？” “是，是我们组织的人。我不想怎样，只是想救你。”林小樱回的淡定。 可刘强……“救我！？你这是要救我！？你知道你的人都做了什么吗？劫j车，你们胆子可够肥了啊！！你的人还杀了一个，这是犯罪！！犯罪你知道吗！？” “呵呵，强子，你是在关心我吗？”林小樱紧接问道。 如果这里有块砖，刘强真想给对面女人拍死！ “好了好了，不说废话，林小樱，说吧，你什么目的，你把我掳到这儿究竟想干嘛？” “我还能干嘛？我刚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为了救你。” “得了吧，救我？你这是在害我！” “害你吗？你怎么就不想想你昨天遭遇的情况。你们是不是在山上遭遇了变种人？” 闻及此言，刘强眉头不由蹙起：“你怎么知道……我在山上遭遇？” 言罢，刘强幕的想起他醒来后，罗毅，魏大壮曾给他说过，他们在山上有听到过异样枪响。 既是如此……难道说……“你们的人昨天再山上？” 摆摆手，孙静怡否定：“没有！我们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山上？” “那你为什么知道山上的事儿？”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儿是绝对保密的。更何况你们昨天夜里山上那么人热闹，只需要简单调查就能了解。”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刘强质问。 孙静怡耸耸肩：“信不信是你的事儿，但我和你说的都是事实。另外，相信你被医技大楼内里监控视频也都看了，那里面清楚拍摄到你和异特科另外两名特勤潜入纵火地点画面。” “那不是真的，那是构陷！！完全的污蔑！！视频是伪造的！！那不是真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刻刘强方才体会这个词儿的真实含义。 “我相信你没有做。”孙静怡肯定道。 听着孙静怡不假思索肯定，刘强只觉好笑。 自己最不信任的人，居然还成了最信任自己的人。 不过女人说的话，刘强还是抱有警戒。 见刘强不说话，孙静怡跟进道：“可现在问题，光我信你没有用！法律是信证据的。而这些监控就是证据！” “那些监控是假的，伪造的，我昨晚没去过医技中心！！我没放过火！！那些都是诬陷！！不可能拿来当证据！！”刘强情绪愈发激动。 可孙静怡却是十分淡然：“强子啊，你说的我明白。不过现在麻烦的是……这个视频我让我们阻止技术人员进行过分析。得出结论……这些监控视频都是真实的，并没有发现任何有被做过手脚痕迹。” “什么！？”异特科技术科内。 孙静怡听了下面技术员汇报后不禁是拍案而起：“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科长，监控讲过鉴定没有问题。” “你们确定仔细做过检查？”孙静怡跟进。 “科长，我们做事你应该清楚。监控最终核实结果没有问题。” “呼~”摆摆手，孙静怡示意下属离开。 待得下属离开后，孙静怡在屋内背手踱步。 事情远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他对手下检测结果肯定是放心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监控没有作假，那就是说罗毅他们当晚的的确确是有去过医技大楼。 可罗毅，魏大壮之前沟通给出答复是他们当晚火灾前是在屋里睡觉。 如此，两边结论就形成了冲突。 情理上，孙静怡肯定是愿意相信科里兄弟。 可理智上，监控摆在那儿，罗毅，魏大壮，刘强三人潜入医技大楼这是无可变更的事实。 火灾也确实是在他们离开后发生的。 就算孙静怡愿意相信罗毅，魏大壮说的，可监控这个事实证据他无从回据。 “孙博士，张景斌回来了。他在会议室要你过去主持会议。” 扭脸回看，孙静怡点点头。 张景斌已经消失有足足两天时间了。 现在回来，孙静怡觉着对方肯定是有什么发现。 快步前往会议室，推门进入，张景斌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小张，你可算回来了啊。”这番话，孙静怡说的没有半点指责意思。 想法，张景斌能够回来，算是雪中送炭。 孙静怡正需要年轻人给帮忙分析下过去几天发生事情。 张景斌接茬道：“其它人呢？” “都在忙，你有什么情况，跟我说就好。” 理解点点头，张景斌即刻进入主题：“过去两天，我一直在调查杜队长的案子。” 闻言，孙静怡立马是来了兴趣。 “怎么样？有什么突破吗？” “有！”肯定道了句，张景斌随即是给投影仪打开。 孙静怡移目看去。 眉头旋即蹙起：“这是……” “充气娃娃。” “充气娃娃！？”不解落目张景斌身上，孙静怡递过征询眼神。 “我一直在想，按照现场情况，如果周立寻真的是自杀的话，那么杜队长进去时候见到的人会是谁？他晕倒又会是谁击倒的。” “是！不搞清楚这些，咱们就没法为杜队长洗清罪名。”孙静怡肯定张景斌探查思路：“那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最近两天在目标大厦周围转了转，后来在距离大厦不到五百米位置找了这个！！”着手点指大屏幕上充气娃娃。 对此，孙静怡依然不解：“这个……说明什么问题了？” “光是这样的确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如果给他充满气！”说着话，张景斌点指遥控器，给画面变幻。 这时大屏幕上一张新图现出。 孙静怡看后眉上皱纹更甚。 “这……” 图片场景是在目标大楼内。 黑漆房间，一个人站在中央暗处。 孙静怡再次是扭脸看向张景斌。 张景斌很自然回道：“孙博士，那个人你不觉着熟悉吗？” 第299章 事实剖析 “这是……周立寻！？”孙静怡不确定道。 张景斌点点头：“是！他是周立寻。” “你怎么弄到这个图片的？”得到张景斌的肯定，孙静怡没法淡定了。 要知道对于杜云龙案件相关调查己方队伍是进行了相当透彻盘查的。 孙静怡从来没见过这样场面。 如果有他们手头不可能没有。 再者说从画面拍摄角度明显是在会议室内拍摄的。 可事实上，由于于会议室处在vip区域，考虑到内里经常会被租用召开一些重要会议，所以大楼方面并未在内里安装摄头，这也令的杜云龙案件变的复杂。 既是如此，那么问题就来了……会议室内没有监控探头，杜云龙又是如何弄到这样内部图片的？ 对此，张景斌跟进来了句：“孙博士有疑问很正常，因为这个人只是看上去像周立寻罢了。” “什么意思？”张景斌的话给孙静怡有点绕糊涂了。 张景斌也没废话，直截了当道：“简单来说……就是某人跟我们玩了个障眼法。” “怎么说？”已经是被提起了兴趣，孙静怡好奇追问。 “之前我就说了，这起迷失杀人案，杜队长坚称他没有杀人，但现场所有证据都证明是他杀死了周立寻，而后为了规避责任自己给自己击晕。可从客观实际，这当间有很多解释不清东西。比如他击晕自己工具是砖头，似康辉大厦那样高级地点，每天都有专人打扫，会议室为何会蹊跷出现砖头？所以想要为杜队长洗脱罪名，首要要点就是找出犯罪现场可能存在的第三人！” “但是现场勘查……没有第三人存在迹象！！”孙静怡反驳，她觉着张景斌给话题绕了一圈又给绕回了原点。 张景斌点点头：“是，没错！单就现场勘查情况，窗户，大门紧闭，外面有监控监视，进入会议室的的确只有周立寻，杜队长。这件事基本上是可以敲定。” 这不是废话嘛！！ 本以为张景斌会给出怎样不得了说辞，闹了半天居然……“张景斌，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你说的这些，没有实质突破啊。” “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啊。现在咱们已经明确确定场馆内只有杜队长，周立寻。那么如何才能让现场在这两人中再多出一个呢？” “怎么做？” “障眼法。” “障眼法？”这是张景斌第二次提及这个词儿。 孙静怡听后黛眉微蹙静待张景斌后续解释。 “是的。人的视力辨识度其实并不高，或者说很容易被迷惑。孙博士应该记得，那日我们第一次从外部进入案发现场，整个会议室完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里面所有窗帘都被拉和闭紧。这点后来我和值班清理员询问过，他给出答案，他们打扫完卫生不会拉上窗帘。所以，会议室内当天的窗帘只能是杜队长，周立寻两人中一个拉的。” “然后呢？” “然后，咱们就得确认下究竟是他们当中哪个做的。” “你有结果了？” “是。” “谁？” “周立寻！” “为什么？”孙静怡再行追问。 “原因就是……他要伪造一个第三人在场假象迷惑杜队长。” 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景斌这番话脱口，那是大大出乎了孙静怡意料。 “迷惑？你该不会又想说那个什么障眼法吧？”孙静怡第一时间便是想到这个词儿。 张景斌肯定道：“没错！！房间内总共就两人！想要弄出第三人唯一办法就是使用障眼法。” “说具体点！！如何弄？” “刚才你也看到了！只需要给房间窗户全部拉和，然后在用这样一个充气人偶就可以伪装出第三人来。” “就算是这么回事儿，那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孙静怡诧异。 “很简单！！为了栽赃嫁祸给杜队长！” “你接着说！！” “嗯……我分析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杜队长在接到周立寻所发短信后，马上是前往康辉大厦与之见面。他推开门口，整个屋内因为窗帘紧闭黑暗无光什么都看不见。这个时候杜队长进到会议室内，正好是见到周立寻利用障眼法提前摆设好的充气人偶。从他所在角度所看到情况……这张图片就是我站在他的位置拍摄的。” 张景斌这句话已经很清楚表明了他的意思。 孙静怡不是傻子，听罢对方这席解释，两只眼睛便是一直紧盯大屏幕画面。 孙静怡这厢看，张景斌那边继续道：“我想你也注意到从图片画面，很容易叫人误认为人偶是周立寻。孙博士相信对心理学也有一定研究。杜队长过去康辉大厦目的是为了找周立寻，所以他的潜意识在进入体育馆前想的都是周立寻。那么开门见到人偶他的第一反应也肯定会认定对方就是人偶。这时候对方在利用实现准备好的录音机播放预定语音，更加是叫杜队长确定人偶就是周立寻！！” 孙静怡两眼依然是盯着大屏幕画面，似乎那图片有什么魔力似的，叫他挪移不开目光。 “而这时候真正周立寻本人，我想一定是埋伏在杜云龙身后隔间洗手间，那个位置正好是在入口反位。周立寻只需要利用预设后的录音设备给杜云龙层层引诱进他精心设计牢笼，然后时机成熟，从后用砖头给杜队长撂倒拍晕。” “接着他就再利用遇险准备好绳索自己上吊自杀！！完成嫁祸目的！！”孙静怡顺势接茬。 张景斌点点头：“没错！！自杀前，他伪装了现场，将所有他接触过的东西都转嫁到杜云龙身上。由于现场没有第三者，所以我们什么有用线索都没发现。必须承认，周立寻的计划很周全，他利用这个密室完美伪造了凶案现场，也成功给罪责栽赃给了杜队长。” 孙静怡轻吐口气：“张景斌，现在不是感慨时候吧？你有应对办法吗？我们要怎么给杜队洗脱罪名？” “看到那个充气人偶了吗？那就是我们给杜队洗脱罪名途径！！” 第300章 消失的女人 落目桌案上充气人偶，孙静怡看罢，不由叹了口气：“张景斌，你刚才的分析很精彩。但你真认为靠这样一个充气人偶就能给杜队洗脱罪名？” 单从张景斌做的推论，的确可以证明周立寻是自杀，这是起有预谋构陷孙云龙案件。 但问题，这仅仅是张景斌推论。 单凭推论是没法真正给杜云龙开罪的。 法律只相信证据！！ “你有足够证据佐证你的论点吗？”孙静怡不废话直奔主题。 “有！！”张景斌亦是干脆肯定。 “说来听听。你有什么证据？” “我说过，这个人偶是在康辉大厦附近找到的。” “那又怎样？它可能是别人随便丢弃的，或者是商家遗失的，总而言之，它的所有者可以是任何人。这些是没法拿来做证据的！！” 孙静怡的反驳并非没有道理。 张景斌也是习惯性点头：“嗯，的确，单凭我这些是不足以给杜队长开罪。所以我拜托技术科队员给人偶样本进行了取样。” “结果呢？结果怎么样？”孙静怡急迫道。 因为目前情况很明确，这是唯一可以给杜云龙洗脱罪名途径。 只要技术科那边能在人偶上找到相关指纹，那他就可以想办法救杜云龙。 怎奈……“结果的话目前还没有！技术科那边还在分析。不过……” 就在孙静怡泄气无奈之际，张景斌话锋一转：“孙博士你过来看这个！” 闻言，孙静怡没有耽搁，赶紧是凑身上前，完了顺着张景斌手指方向着目看去，就见充气人偶背部血水写画几个大字，赫然正是……“神的召唤” 见得这四个熟悉道不能再熟悉字眼，孙静怡柳眉蹙起。 如果说之前他还认为张景斌说辞仅仅处在单方面推断，那现在……这四个字出已经是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周立寻为什么要这么做？”孙静怡似是自语低喃。 张景斌随手给一份资料都在桌上，完了淡淡道：“周立寻这么做是因为杜队长曾经做过错事。法律层面的错事。” 落目桌案资料，孙静怡征询。 “还记得伪造命案现场突兀出现那只高跟鞋吗？” “记得啊，怎么了？” “我找到她的所有者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找到那双鞋的所有者！？你……确定？”孙静怡很是惊诧。 张景斌淡然道：“是的，她就是那双鞋的所有者。她也是当年拿起案件在场人之一。哦，准确来说……是被从凶案现场刻意消除的当事人。” 眉头蹙起，孙静怡已然是听出了问题的严重。 她再次看向桌案文件，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去翻看。 “上面有我给她做的笔录。当年这个女人是魏东林情妇，魏东林此人性格及其暴虐。一开始跟她在一起还不错。可久了……用她的话说，就是把她当做发泄shou欲牲口。动不动就打骂她，安全措施也从来不做。她想过逃离，可魏东林势力庞大，她没那个胆量。 而当时时任刑警大队副队长杜云龙得知了这个女人情况，便是私下与之接触，答应帮他脱离魏大壮掌控。前提是女人要想办法提供魏东林贩毒集团证据。 女人一开始不愿意！她怕魏东林打击报复。 可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担心魏东林知道会做掉她的孩子。 所以深思熟虑她就做了杜云龙卧底！！开始给他提供相关情报。 但纸终归是保不住火的，这个事儿最后还是被魏东林知道了。 那夜，魏东林酒精上涌，在给女人打骂一番后，魏东林要动了杀机。 为了保护肚子里孩子，女人拼死反抗，最后搏斗中，他失手给魏东林捅死了。 她很害怕，不知所措下，她想到了杜云龙。 杜队长感到后，看了现场，了解了情况，他让女人给周立寻去了电话。 周立寻但是魏东林心腹，得力干将，对方对魏东林贩毒网络非常熟悉。所以那个时候我想杜队长就已经想好了如何下手里这盘棋。 按照杜云龙吩咐，女人借口说魏东林在这边酒喝多了要回去，让周立寻过来接。 作为周立寻，自然没法推脱，毕竟是老大女人给的电话。他便是深更半夜驾车赶往了事发地。 可到了地方，他就给早早埋伏杜云龙制服。 后来杜云龙给周立寻说，女人已经把他们贩毒集团相关证据上交。按照这些证据足够判他周立寻死刑！！ 周立寻做了这么多年毒品生意自然也清楚自己罪孽深重。 但骨子里人都是想活命的！ 杜云龙也是利用这点告诉周立寻，只要他把这次杀人事件揽下莱，并且装作警方污点证人，指针魏东林，给其下属贩毒网络全部交待供出，他可以保证周立寻安全。 为了活命，周立寻答应了杜云龙请求。哦，不，应该说是交易。 之后，杜云龙，周立寻便是连夜给现场做了处理。 周立寻最终成了凶案凶犯。 后面的事儿，杜云龙顺理成章接着周立寻提供情报，没过两个月就给这个盘踞在我国边境巨大贩毒网络覆灭。杜云龙本人也因此成了缉毒英雄。职位也直接升为大队长。不可谓不是风头劲起，平步青云。 而周立寻呢，杜云龙没有食言，最终法院裁定他戴罪立功，在打击覆灭贩毒集团过程中积极配合，提供了大量有效靠谱情报。杀害魏东林也因被定性防卫过当，所以免除死刑，有期徒刑几十年。 至于说魏东林的情妇，杜云龙则是利用自己渠道给女人遣送处境。 女人离开后，在泰家国内生活了一段时间。 后来在那边遇到个米国人，结婚后便是一直在米国定居。 这份就是女人做的口供，我说的所有内容都记载在上面了。” 张景斌再次点指放置桌案文件。 “杜队长这起案件应该说是触犯了警队条例，法理上他是有罪的。不过从情理上……我认为她做的没有太大问题。相反还很有人情问，只是……” 第301章 你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张景斌只是什么并未道出，但内里含义不言而喻。 法律是不讲人情的。 法律是看证据的。 杜云龙在本案中所扮演角色并不光彩。 尽管他做的事儿是为了惩治罪恶，但过程中做法的确触犯了法律。 “那按照你说的周立寻已经和杜云龙谈妥了这件事儿，为什么他又突然要报复杜云龙？”孙静怡抓重点反问。 张景斌耸耸肩：“这个我不清楚。我想多半应该和这个有关吧。” 手指充气人偶上的“神的召唤”。 孙静怡看罢眉尖一挑：“你是说本次事件和变种人有关？” 张景斌依然耸肩：“周立寻是自杀的。而这期间不是接连发生了数起自杀案吗？没起案件现场都能找到这四个字。我不想将这两件事联系也难啊。” 的确！孙静怡若有所思点点头。 目前周立寻已死，想要切实求证他为何这做显然是没可能了。 不过充气人偶上有这四个字足可证明此事和变种人脱不开关系。 “必须承认对方很聪明，如果这些都是周立寻想出来的方案，那我只能说他是个天才。” “为什么这么说？”孙静怡诧异。 “难道不是吗？”张景斌理所当然：“你看整个案件，从头至尾周立寻不是在用当初杜云龙手段报复杜云龙吗？他先是利用重现案件埋下伏笔，他知道杜云龙看后一定会明白这现场代表什么。他在现场留下那些突兀一方面是为了确保杜云龙和他接触，另一方面也是诱导我们去调查一九九二年发生的事儿。那盘搁在录音机里的“真实的谎言”恰恰是本起案件核心。周立寻要靠我们警方的手揭露当年案件隐情。 至于说他在康辉大厦设计的把戏，也不过是在重新当年杜云龙利用自己身份给现场第三者抹除手段。他用充气娃娃充当了消失的第三者。 综合以上，张博士，这一系列案件难道还不够称之为天才吗？” 听张景斌这么一说，孙静怡也是不禁唏嘘。 还真是这样，周立寻处心积虑弄出这么一场大戏，最终目的就为了让杜云龙品尝一下他当年苦楚。 “利用自己的死去做报仇这件事儿……这个人也正是够狠的。” “哼哼，”轻哼一声，张景斌摆摆手：“孙博士，事情还是不要这么早下结论的好。我想周立寻未必是真心寻死。” “什么意思？”孙静怡再次眉尖上挑征询问道。 张景斌笑颜：“很简单，“神的召唤”，如果是有人给了他某种暗示，让他这样做。那……” 慕的响起另外几起自杀事件。 被害人都是以着极为匪夷所思，超乎常理手段给自己杀死的。 尤其是那个跳楼家伙，死前的疯狂的确是象是受了蛊惑，着了魔般。 单从这些分析，周立寻还真是有可能遭遇了和那些人一样经历。 可究竟他们遭遇了什么呢？ “小张，你对这“神的召唤”有什么看法？”孙静怡现在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张景斌双手一摊：“抱歉，我没有什么确实想法。从心理学角度，的确是有可能靠着某种心理暗示催眠来达到控制对方。可就算如此，也没可能做到让一个活人用那种残暴方式残害自己。” 张景斌的话，孙静怡表示认同。 心理学确实有办法对人进行催眠。 可用催眠自残……而且还是用那样残酷方式……人是没可能持续进行的。 “会不会是某种xie教？” “不排除这种可能。” xie教会靠着不断灌输一些邪恶理念从而将人正常思维瓦解打乱，从而透着这种洗脑方式将活人思想奴役，成为他们利用达成目的棋子。 看看那日跳楼人员在楼顶疯狂表现，很符合被洗脑人员迹象。 只是张景斌肯定过后又是习惯性来了记转折：“孙博士，这个事儿我觉着你们技术科还是要多多对几具死尸给予关注。” “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倒是没有。只是这几个自杀人都有留下“神的召唤”四个字，而这四个字又和变种人脱不开关系。所以给他们仔细坐下尸检或许会有发现。” “明白了，你是担心有人对他们做了手脚，让他们身体内某些地方发生了神经性病变，从而导致他们有这样自残疯狂行为。” “这只是我个人建议，究竟如何，还要靠你们去求证。”张景斌素来是只做分内事儿：“本次过来，我就是知会我你的发现。剩下的还是要靠你们自己，至于说杜队长那边……就看检测结果了。” 张景斌这边话闭，那边会议室大门便是被人推开。 孙静怡丢脸看去就见是自己技术科同仁。 “呵呵，孙博士你们技术科办事效率还是很好的。看来是检测样本有了结果。”张景斌面带微笑。 他似乎很自信结果内容似的。 相较于张景斌的自信，孙静怡则要紧张许多。 没办法，这份检测结果如何那是直接关乎能否给杜云龙脱罪。 如果检测结果查明充气人偶上有周立寻指纹，那给杜云龙脱罪可能性就会变大。 反之……这次杜云龙怕是难逃牢狱。 “说！！是检测结果出来了吗？”孙静怡直截了当。 手下人肯定点头：“是，科长，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 “怎么样？结果如何？” “根据我们比对，在人偶上发现了大量周立寻指纹。” “有杜云龙队长的吗？” “没有！！” “太好了！！”听到最终结果充气人偶上只有周立寻指纹，孙静怡不自禁双掌拍合。 不过转瞬她似是想到什么，面色应时又阴沉了下来。 张景斌见罢莫名征询：“孙博士，你怎么了？你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 对于孙静怡突然晴转阴的表情，张景斌感到奇怪。 事实也是如此，这本该是开心事情。 尽管说单靠这些不能百分百给杜云龙开罪，但至少现在案件出现了疑点，不再似之前那般……现场只有杜云龙，周立寻两人，杜云龙没法洗脱自己是案件凶手嫌疑。 第302章 你那是害我 张景斌此刻诧异孙静怡没毛病。 他诧异是因为他不清楚孙静怡脑子里突然想的事儿。 或者说，是他不清楚一些事儿。 孙静怡想到了什么？ 她的脑中想到了另外一份检测报告。 那是她亲自做出检测得出的报告。 那也是吴立军特别叮嘱他私下做的检测。 没错！正是给全体异特科人员做的体检。 明面上是考虑到大家过去一段时间高强度工作，给大家做个体检检查下身体。 可实际……吴立军私下委托孙静怡做这个事儿主要是为了给潜藏在异特科内部蛀虫给揪出来。 没办法，谁也不想怀疑下属，可科室接二连三发生异状，连凶犯尸体复活从科室离开都没人发现，这若是再不调查给蛀虫揪出……后果不堪设想。 这份检测结果，还真的是揪出了潜藏蛀虫。 原本这是个好事儿，可问题结果显示有问题那个是……杜云龙！！ 这个不可能也是孙静怡从来没有想过怀疑过的人出现在了名单上，这让孙静怡一直很苦恼是否要将此结果上报上去。 她本心是不愿接受这个结果的，毕竟，杜云龙为团队做的事儿，付出牺牲有目共睹。 很那想象他这样一个永远冲在第一线，将危险揽在自己身上的主怎么会是内鬼蛀虫！！ 可事实结果摆在那儿，马山离开前偷换的血样就是杜云龙的。 那份被替换血样检测完罢结论是没有问题。 但孙静这边遵照吴立军指示留下备份血样却是显示杜云龙血液含有变种细胞。 孙静怡是多么想自己没有留下备份血样啊。 这样她也就不会得到对比血样。 没有对比血样，她也就不用似现在这样苦恼。 她宁愿手里拿的是那份假报告。 然，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事实也永远胜于雄辩。 对比血样现实杜云龙就是有问题。 也正因为此，此刻在有了给杜云龙脱罪证据她依然愁容满面。 要知道，若是按照杜云龙是变种人这个前提思路重新审视整个案件。 那张景斌刚才给的分析就可能是另外一种形式。 杜云龙知道周立寻要找自己报仇。 所以就提前预备了充气人偶。 他在给周立寻伤害后，伪造了其自杀假象。 完了，防止他人怀疑，又将自己打晕。 在打晕前他给准备好的人偶从窗口丢了出去，并且在人偶上写上了“神的召唤”四个字。 他清楚异特科队员会全力以赴为他开罪。 所以在接触中他一直表现的很消极，不愿配合，努力给自己塑造成杀人凶犯。 但越是这样，越能在最后洗脱他的嫌疑。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细心张景斌找到了被他丢弃充气人偶。 上面不仅发现了大量周立寻指纹，最关键……他在上面血印缩写“神的召唤”。 这是只有异特科人员才会了解的内幕消息。 他肯定确定异特科人员看后会和变种人联系，如此便可借机开罪。 想到这些，孙静怡如何还能保持之前兴奋愉悦状态？ 尽管这同样只是推测，但……以杜云龙目前特殊身份，你还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孙博士？孙博士？你……怎么了？”见孙静怡半天没有答话，张景斌心底狐疑更甚了几分。 “啊？”惊神颤了下身子，回过劲的孙静怡这才意识到自个儿刚才有点托大。 为了避免叫张景斌瞧出异样，孙静怡赶紧搪塞道：“哦，我，我没事儿，我，我只是在想靠你今天分析得出的证据能否说服法官，为杜队长洗脱罪名。” “杀人罪能不能最终洗脱，这还不好说。但杜队长之前渎职这个事儿恐怕……” 有些东西张景斌没有明说。 因为他现在分析结论是一环套一环的。 想要证明周立寻打击报复，你就必须给陈年旧案翻出来。 你只有先行确定杜云龙当年利用周立寻背锅，才能证明后者出狱设计报复。 毕竟，周立寻所设计方案完全是以当年他被冤枉相关案件做的依托。 你在法庭不能提及变种人，那你就只有给当年案件翻出来。 可那样的话，不论凶案结果如何，当年案件杜云龙都绝对无法脱罪。 这恰恰是周立寻厉害地方，也是张景斌如此孤傲之人对其用了“天才”作为“赞许”。 孙静怡不是傻子，听了这些自然立马明白张景斌话里深意。 如此，她本就抑郁心境更显低沉。 横在她面前的路是，现在有机会去洗脱杜云龙杀人案件嫌疑人身份，但想要达成这点，你就得给另外他所操办有问题陈年旧案翻出来。 这样做最终还是对杜云龙不利。 “好了，孙博士，我这边调查基本就这样。剩下该如何处理，你好好斟酌斟酌，该如何做，你们内部自行商议解决！” 不愧是上面派下的特调员。 张景斌做事还是只做份内事儿，其它任何东西他都不沾。 望着男人离去背景，孙静怡无奈摇摇头。 心道是：这个年轻人还是有够冷傲的啊。 而就在孙静怡这边结束了与张景斌的案情分析讨论会，另外郊野不知名工厂内，一男一女对象站立，刘强满脸亢奋重复道：“林小樱，你，你到底想要怎样！！你那是救我！？你那是害我！！就算我在医院那边被构陷，那我也是被冤枉的！！我说过，我没去过医技大楼！！这份录像你说检测是真的就是真的？我告诉你，你别忽悠我！！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你的目的！！你别把我当傻子！！我的人一定会找到我！！” “唉~”长吐口气，林小樱捏捏晴朗穴：“看来我不该让你在异特科做事。强子，我知道你在异特科待的久了，和哪里人产生了感情。这我能理解，你就是这样一个人，重情义。因为有了感情，所以你……” “得得得，林小樱你别打岔，你别给我扯那些没用东西！！你实话告诉我，你抓我过来到底存了啥心思？你究竟想干什么！？”刘强再次是激动癫狂了起来。 第303章 我没有不适 “ok，强子，你现在怀疑我们坚定监控录像技术我无话可说。但是你说我害你，真的是……我如果真的害你，你认为你还有命活着来到这儿？” “得了吧，你留我性命，只是有需要地方需要用我。还有！！我再说一遍，你今天做的事儿，留我性命和杀了我没区别。” 刘强这是句大实话。 对方当街劫掠，这儿不是害他是啥？ 不过林小樱却是十分淡然道：“强子，你想多了，劫你是我的人做的。就算出事儿了，那也是我这边责任。你的身份是被害人。放心吧，没人能对你怎样。” 简单一想，似乎是这么回事儿。 可问题……林小樱的话能信吗？ 这个女人远比自己预知的还要复杂，厉害。 劫掠这件事儿，他刘强当时现场的确是被害者身份，但谁知道林小樱事后会否做什么特别事情，给他拉上船？ “你别岔开话题，你到底想干什么？”刘强抛开那些暂时没法解答问题，直奔主题。 “一来，是为了救你。二来，是确有急事需要你帮忙。” “要我帮忙？我说什么来这儿！！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告诉你，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帮你，你别想把我拉下马！！我是不会和你还有你的组织有瓜葛的！！” 望着躁狂刘强，林小樱再次哀叹声。 她的双目浮起几抹幽怨：“为什么，为什么强子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为什么你对我有那么强的警惕心？我承认，过去有些事儿我做的是不对！但我自认从来没有害过你。” “还说没有害过我？不害我，你拉我过来做什么？还枪杀了jc，你知道你自己再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为了更多人活下来，为了这个世界能够稳定，有些牺牲是难免的。” “放屁！！林小樱真没想到你是这样混账人！！你当自己是谁？杀了人还找这么冠冕堂皇理由！！你……” “够了！！”突然娇喝一嗓，林小樱一改之前平静，她也是陡然提音：“强子，你够了骂够了没！？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还记得那天我给你看的视频监控画面吗？就是网吧那次？你以为为什么异特科会找上你？为什么他们会招募你一个什么都不懂刚毕业大学生去他们那儿做特勤？你以为这些都是巧合吗？你以为异特科你所认识那些人都是为你好？你不要太天真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格局有多么紧张！！你根本不明白这个世界背地里有多阴暗，恶心！！” 林小樱突然暴怒给刘强怼到一愣。 对方说的这些东西他却是没有想过，也没有了解。 但其中有一点叫他格外在意。 那就是女人提到了网吧那份监控。 刘强到现在还清楚记得那画面中的血腥。 自己活生生给一个女人开膛破肚了。 而那个女人正是那夜他在昏暗街道神秘消失的女人。 这一切到现在还是刘强心底一个阴霾。 他刻意将这件事屏蔽，不去想，也不愿追究。 如果今日不是林小樱重提，刘强也不会想起。 可眼下女人重提，刘强在短暂呆愣愕然后，马上再次亢奋：“你还有脸给我提这事儿。我还没问你那份录像你从哪儿来的呢！！你以为弄个视频就想让我相信我是变种人？别做梦了！！你当我傻啊？凭你们组织能力伪造个监控视频我想是轻而易举事情吧？提到这儿，哼，这次医院发生的事儿，是不是也是你们做的？那盘监控怕也是你们伪造的吧！！” “刘强，你质疑我我不争辩什么。你怀疑那些视频真实性我没办法反驳。但是你是不是变种人……我不相信你自己没有一点察觉和怀疑？据我所知，你有过莫名昏迷，但是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不对？” 林小樱这番质问一出，刘强不由又是哑口。 的确，他的确是有过数次突然昏迷事情，并且对昏迷期间发生的事儿一无所知。 “除了昏迷，你是不是还有被攻击受伤后，身体伤势愈合很快？譬如你肩膀和小腿上的伤势！？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伤口应该是你在昨夜山林内被变种人袭击所致吧？再进一步说，在山林你是不是也有昏迷缺失记忆事情发生？” 全中！！ 听到这儿，刘强不可置信望着林小樱：“你，你，你老实告诉我！！你昨天是不是去了山林？那些变种人是不是你派出来的？” 如果不是林小樱做的，他如何能够对山林事情了解那么清楚。 对此，林小樱淡然笑道：“呵呵，强子，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没能力调动变种人。好，就算那些变种人真的是我调去攻击你的。那你身上伤势恢复情况你不觉着太快了吗？像你那样被撕咬伤口，少说也得有几个月功夫才能完全愈合。可你呢，在山林没有医疗救治条件下，恢复的那么快，这个事儿怎么解释？” “那是异特科的特殊治疗药剂起的作用！！”刘强果决回道。 他这话落罢，林小樱笑了：“呵呵，特殊治疗药剂。这些是你那些异特科同伴告诉你的吧。我想你每次昏迷醒来后，他们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找借口给你搪塞。行，就算这样，俺强子，你现在被变种人撕咬了，你认为你自己还可能是正常人吗？你觉着变种病毒会不会感染到你体内？” “我现在好的很！！我没感到任何不适！！” 话是这么说，可林小樱的话已经是点中了刘强要害。 他现在最怕最担心事情莫过于就是被变种人袭击后自己体内是否会发生异变。 “你现在好的很。这话你对我说我信。可你认为你对异特科那些人说他们会信？会放过你吗？他们是做什么的你比我要清楚！退一万步不说，你觉着国家能够容许你这样随时可能异变人这样存活在现实社会吗？” 第304章 血石血祖 林小樱层层递进，她的话越发扎心。 无疑，目前最叫刘强担心事情就是自己一旦变种，是否会被社会排斥，被国家层面缉拿。 “强子啊，变种人现在是各个国家都在研究课题。我可以负责任告诉你，变种人世界各地都有，国家层面也都知晓。为了掌握这门技术，那些被抓获变种人全部都被送到研究机构当小白鼠被做各种研究。我想你一定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成为研究台上被分析解剖对象。对吗？” 这是刘强最害怕事情。 他想反驳，却无力反驳。 无数小说影视剧都有内似情况描述。 刘强自然不想成为被研究对象，更不想成为小白鼠。 见得刘强颓然沉默，林小樱这才缓和下语调关切道：“刘强，有些事儿不是你不愿接受就可以当做没发生的。这个世界远比你想的残酷，黑暗。变种人现在再世界是属于黑色地带。所有国家都在大力围捕变种人。被捕获变种人要么被杀，要么被送到研究所做分解研究用。这样的压迫很自然叫变种人团结在一起。他们现在成立了一个叫神域的组织。这个组织日益庞大，他们的宗旨就是要颠覆人类，从暗处走到前台，最终占据主导，彻底成为地球主人。 你知道一旦新人类和人类开战，受苦的还是低沉老百姓。我们组织存在的目的就是尽力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新人类也好，人类也罢都是人，是人就有权利享受地球生存权利。 我们组织的理念是新人类和人类没有必要非得透过冲突争斗来拼个你死我活，抢夺地球主导权。 和平，友好，求同存异，共同发展是我们想要达成的想法。你能明白吗？” 林小樱循循善诱，刘强木纳望着女人：“可你们为什么要杀人！？你知道你们今天……” “不要说了。那是意外。我的本意是把你救出。我没想过要杀谁，当然前提是对方不乱来！我相信我的人当时一定有警告那些jc不要开枪，可他们……那种情况，我的人不得不开枪。把你救出是我下的死命令！” “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救我！？”刘强自然不会傻到去想林小樱是顾念旧情才出手相救。 从得知女人欺骗他开始，刘强便是对女人已经死心。 况且对方也明确和他说过，接触她时候带有特殊目的的。 “我之前告诉过你，这次救你是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刘强不认为自己能帮林小樱做什么：“我告诉你，杀人放火的事儿我不会做！！你要是有这种想法，我劝你趁早打住！！” “呵呵，你还是不相信我。也罢，我要你做的事是要你帮我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上次通话，我让你想办法摸清楚异特科总部位置，还记得吗？” 点点头，这个事儿就发生在几个小时前，刘强自然记得。 “想知道为什么要让你帮我摸清异特科总部位置吗？” 刘强未有答话，递过记征询目光。 “为什么！？” “因为根据我们内线搜集情报，异特科总部手里有样东西，他们称之为血石，这种血石具备强大能力，搜集完全可以复活血祖。” “血祖！？这是什么玩意！？”刘强诧异。 无疑，血祖两个字光是听着就很慎人。 “血祖究竟是什么目前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那为啥会有这个血祖这个说法？”刘强质疑。 “这个是根据古籍来的。三十年前，有支科考队在藏区做科考研究，曾在一处古墓找了一本竹简。竹简上镌刻内容记载了血祖相关。” “那那个竹简上到底说了啥？”刘强追问。 “嗯~概括来讲就是百年前血祖曾经现世人间，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何故被杀死了。他的身体没法毁灭，所以被肢解分散到世界各处，以防止他重组。时间久后人们发现这些分解尸体渐渐融合，凝固，形成了内似石头样坚固物体，人们就给他取名叫血石。” “那你刚说给这些血石聚集在一处就可以召唤血祖……这玩意靠谱吗？”刘强再问。 这回林小樱摇摇头：“我不知道，血祖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目前对血祖，血石了解都停留在古籍记载。” “不是吧，都停留在古籍记载你们还这么在意那块血石？你们调查这些做什么？你们该不会是打算去抢血石吧？”刘强切入正题。 林小樱正色道：“我们这么在意血石，是因为我们需要它。” “需要它做什么？”刘强闻言面露警惕之色：“你别告诉你，你要用血石重组血祖！！” “你想多了。”林小樱当即否认：“我说过，血祖被杀后，肢体被分散在世界各地。想要重组复活他需要给这些分散血石全部搜集。并且这些都是根据零散古籍推断结果，是否真实还是个未知数。” “你别跟我扯那些，是个未知数你干嘛还要弄血石？”刘强很执着刨根问底。 林小樱肃然道：“我们要血石自然是有用。你知道变种人都是由健康正常人类异变形成的。尽管感染源尚不可知，但可以将之当成一种病毒来看。我们组织成立目的，一方面是调和人类和新人类矛盾。另一方面则在致力于研究如何逆转变种人体内变种基因。” “什么？”林小樱此番回话不禁是叫刘强惊愕啊：“你是说……你们在研究逆转变种人？不对，等一下，你们研究这些和血石有啥关系？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们要血石做什么！！” “要血石做什么，怎么回答你呢……强子，我想你应该清楚，想给变种人逆转回正常人，这件事不是嘴皮子说说就能做到的。这涉及到基因工程学，这是个非常复杂且庞大系统研究项目，它……” “停停停，你不用给我讲那么多大道理，我书读的少，你跟我扯那么多我也听不懂。实在点，你就直接告诉我你们研究的怎么样了！！” 第305章 你让我去? 这才是刘强真正感兴趣在意问题。 他是没想到林小樱那边竟然会有研究变种人逆转。 尽管目前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体内存在变种人基因，但之前发生的种种异状，加上昨夜被变种人攻击撕咬的创口，所有这些无不在焦灼刘强心理。 他真的很担心自己发生异变成为变种人。 林小樱这边若是在变种人逆转项目取的实质进展，那对他刘强自然也能起极大帮助。 “研究进展状况……我们已经取得了实质性突破。但是目前遇到了瓶颈，这个瓶颈若是没法解决，那想要达成变种人逆转就是枉谈。” 一听逆转可能没戏，刘强登时就急了：“为啥啊？你们遇到啥瓶颈了？就没解决办法？” “解决办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 “只不过啥？”刘强满脸焦促。 林小樱轻吐口气：“你别着急强子。听我给你解释。基因逆转是个非常复杂困难项目。现在我们面临最大问题就是一直找不到引发变种人异变源头。直到我们知道了血石的存在。” “你们夺取血石是为了做研究？”刘强隐约明白了林小樱意思。 “是的，没错！！只有弄到血祖身体内里基因，我们才能完成最终课题研究。这也是为什么我之前让你帮忙寻找定位异特科总部下落。” “你要我帮忙寻找，那你现在给我掳来这儿……我还怎么帮？”刘强觉着林小樱这是脱裤子放屁。 “哼，强子，我如果不把你抢过来，你觉着后面等待你的会是什么？你真以为这次返回异特科，你还有机会从那边走出？ 我告诉你，你会和大多被抓变种人一样被送去异特科总部进行确认，一旦你被认定体内存有变种基因，那你就再没回归正常社会可能！！” 林小樱冷漠道出话语叫刘强哑口。 仔细琢磨，似乎还真是如此。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异特科总部位置你们确认了没？” 再次摇头，林小樱否定：“没！异特科总部管理严密，除了核心成员外，少有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没啥好奇怪的，如林小樱所说异特科总部是研究变种人基地……这种见不得光事情肯定不能对外暴露。 毕竟，变种基因研究是世界卫生组织明令禁止的。 一旦曝光势必引发全世界波澜。 可如此问题就来了……“嘶~”抽吸口气，刘强搔脑：“你都不知道异特科总部位置，那怎么弄血石？” 按照林小樱之前说辞，他们目前研究陷入瓶颈，而这个瓶颈就是血石。 找到血石，便是找到了变种人突变源头，他们就可以继续给研究进行下去。 瞧着刘强着急模样，林小樱为有卖关子，她紧接回道：“本来是想让你利用异特科特勤特殊身份去摸排打听异特科总部位置的。不过发生了这样突发状况，我没办法让你继续待在异特科，那样太不安全，对你也不负责任。” “别扯那些没用的！！血石问题怎么解决！？”刘强打断林小樱关切，他对女人关切没有半点兴趣。 “血石的话……我刚跟你说了，血祖被杀后，身体被分散在世界各处。换而言之，血石也就不止一块。” “还有什么地方有！？你们有线索？”刘强重燃了希望。 林小樱紧接点头：“是的！我们已经明确还有地方有血石。” “什么地方！？”刘强迫不及待追问。 林小樱停顿下，随即低语道：“鄂国切诺贝尔。” “切诺贝尔！？你说那个核爆后的废城！？那里不是一直被封闭……你确定那里有血石！？” 上个世纪，鄂国切诺贝尔，当时世界最大最先进核能发电厂，12号反应堆发生严重泄漏及爆炸事故。 那场事故异常惨烈，约有一千六百平方千米土地被辐射。 接来的爆炸引发的大火散发出大量高辐射物质，涵盖大面积区域，其释放辐射线剂量十分恐怖。 上万人因此罹患重病，痛不欲生。 这个事儿世人皆知，刘强也不例外。 虽然他知道的并不具体，但还是听说过的。 “没错！就在那里。俗话说的好，最危险地方，往往最安全。事实，鄂国当时对外宣称是火灾应付的核反应堆事故，可实际……” “实际怎么样？” “据我们了解到情况当日现场有传出过枪炮声，有人见过大批鄂国军警进出现场。所以那场事故很蹊跷。直到过去几天我们探子发回情报说，切诺贝尔十二号反应堆被封其实是个幌子。其内里底下实际是个巨大研究机构。鄂国利用所谓的火灾事故彻底将区域封禁。从而在内进行不能为世人知晓研究。” “变种人研究？”刘强跟进。 林小樱点点头。 “那血石在里面？” 林小樱再次点头。 “那还等啥，你们既然知道了，就去给他弄回来啊。” 这个时候，刘强也不管什么法律规矩了。 废话，自己保不齐啥时候就会异变。 眼下他所想的只有林小樱提的那个研究成功。 只要林小樱他所在势力给变种人逆转项目成功进行完成，他刘强的异变便也不必担心了。 “是啊！所以我才需要你提供帮助。” 林小樱这番话说的声音不大，却是理所当然。 可刘强听后则是满脸茫然：“你说啥？你要……我的帮助？不是，你不会是要我去切诺贝尔帮你弄血石吧？” 林小樱又是轻点点头。 女人这般肯定，刘强无法理解跟进质询：“为什么！？你在跟我开玩笑吧？那地方你叫我去？是，我是在异特科干了一段特勤。但那只是办办案子，你觉着我有能力给你深入切诺贝尔那种地方般你夺血石吗？” 这不扯淡嘛！！ 林小樱怎么想刘强不清楚，但他自个儿几斤几两什么实力他心理明了。 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去切诺贝尔帮林小樱弄血石。 这过去就是找死！！ 先不说那边会有怎样森严守备，光是那边高强度辐射就能将他杀死！！ 第306章 二选一 “是！”林小樱想都不想便是给出了肯定回复。 刘强听罢如何还能保持淡定：“你让我去那里……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也说了鄂国在那边做变种基因研究。那里肯定层层设卡，守备森严。你让我过去？弄呢！？你当我是什么？兰博？邦德！？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去那种地方你叫我死啊！” “呵呵，”林小樱没由来轻笑声。 听了女人这记笑声，刘强心头当真是万头草泥马飞过。 “强子，你不用妄自菲薄。你不是兰博，也不是邦德，但我肯定，你的能力远比他俩强！” “我比……他俩强！？”刘强眼珠子都快瞪爆了。 耍人逗乐也不带这样啊。 虽然刘强相信自己在容貌上要比对方两人强那么一点，但长相不能杀人啊，他的行动力，战斗力给上述二人想比……那是逊爆了。 可林小樱却是紧接道：“刘强，你很强，非常强。” “适可而止吧！！林小樱，你觉着这样有意思吗？”刘强着脑喝问。 林小樱则是十分淡定：“刘强，你有质疑只是因为你不了解自己。或者说异特科的人对你做了隐瞒。我之前给你看的视频监控才是你真正实力体现。现在的你或许只是个普通人。但变身后的你……很强！” “够了！！”这无疑是刘强最不愿听到话语：“你凭什么说我是变种人！！我目前感觉很正常！！那些畜生撕咬对我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我不是变种人，我就是个普通人！！”在这个问题上刘强很较真。 说话同时，他还不忘挥手抖腿以此佐证他的说辞。 望着刘强孩童似动作，林小樱也是笑了。 不过笑罢，她便是严肃道：“强子，不管你相不相信，现实摆在那儿。那些变种人撕咬对你确实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原因不是他们没将异变病毒传给你，而是你的体内本身就带有抵抗基因。再说的直白点，你其实一直是个变种人。” “胡说！！这不可能！！！我不可能是变种人！！你是在胡扯！！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刘强再次歇斯底里。 他无论如何不能也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轻叹口气，林小樱无奈道：“强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想告诉你这些都是我虚构的。可……你该慢慢接受这个现实了。” “屁话！！狗屁的现实！！你说我是变种人，你有实际证据吗？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你就是凭着一张嘴在那信口开河！！” “够了！！”林小樱提高音调：“刘强！！你成熟点吧！！你身上发生的事儿你自己清楚！！有没有异样状况你应该比我了解！！你要的证据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愿接受，一味逃避！！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说靠你一句否定逃避就能改变的！！该说的我都给你说了，该解释的我也给你解释了！！ 我不想再和你多做废话！！说真的，你叫我很失望！！本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男人，没想到……送你一句话，能力有多大，责任有多大。 变种这个事儿的确叫人没法接受，但凡事有利有弊。变种是把双刃剑。 你的变种实力很强，你应该好好利用这份能力。 你不愿成为变种人，那就更该配合我，帮我将血石取回。 只有给血石取回了，我这边才能将变种基因逆转项目继续进行下去。 这只有这个项目研究成功，你才可能逆转体内变种基因重回正常人生活！ 我话说完，这件事儿你做还是不做你自己决定，我不强求！！” 林小樱一番话说的很坦然。 刘强怔怔楞在原地。 林小樱的话无疑是给他逼上了一条二选一道路。 要么你按照要求去切诺贝尔替她抢夺血石，让他组织完成基因逆转后续研究。 待得研究成功，帮助你刘强重回正常人序列。 要么你就继续做变种人成为全人类驱逐对象。 两个选择，刘强都不想走。 第一条，太危险，他怕有去无回。 第二条，他又怕自己身份暴露被相关机构抓拿最后成为被接驳实验对象。 “你不回答看来是不愿意去做这件事儿了。也罢，我不拦你，你不愿相信我，你可以离开！但是刘强我提醒你句，走出这扇门，之后发生任何事儿你都不要后悔。这是你自己选择！我是有想要帮你，但自己的路终归要靠你走。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林小樱便是径自前行。 刘强呆愣原地，他的脑中一片混乱。 “等一下！！”慕的脱口叫停林小樱动作，刘强紧接转身道：“切诺贝尔那边核辐射严重，我去的话怎么在那样高强度辐射环境存活？” “普通人自然没法抵挡那里高强度辐射，但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变种人！！变种人是不怕辐射线的！这些你不用担心！” “此话当真！？” “自然！你认为我会平白让你送死吗？抛开我对你的感情不说，血石对我们研究重要性也容不得我去这种开玩笑！”林小樱异常严肃。 望着女人坚定目光刘强确定对方是认真的。 “刘强，这次你的行动不单单是为你自己，更是为了那些经历异变变种人，他们和你一样，也苛求回归正常生活！！如果我们可以将逆转基因项目完成，那我们就能像治疗流感病毒样治愈那些异变变种人，让他们重回正常人类范畴。 没了歧视，没了对立，变种人和新人类间的冲突战斗自然也就没了！你能明白我们现在做这件是的重大意义吗？” 沉默！刘强斟酌了数秒后，慕的扬起脸，他似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深提了口气，继而轻吐而出：“好了，你也不用给我整那些大道理。这个事儿我干了。但……我没去过鄂国，对那啥切诺贝尔也不了解。你要我过去给你夺血石……那玩意长啥样我都不清楚，我要怎么帮你？” 听得刘强愿意接受远征任务，林小樱肃然面庞终于是浮起了一抹笑容。 第307章 真香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这么大的事儿，我自然不会让你一个人去。行动时候会有人和你一起的。你放心吧。” “哦。”有人跟着总是好的，可虽说嘴上答应了，但刘强心理还是犯嘀咕。 不管林小樱那边说的多么漂亮，对方如何相信他，可在刘强……他实在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去给血石弄回。 林小樱也是瞧出了刘强顾虑，当下笑颜道：“强子，不用想太多。我说了，异特科那些人有意对你隐瞒了你的身份。你的实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我既然选择让你去，自然是你有完成能力。否则我怎么会让你去冒险送死？就算你不信我关心你……此番任务对我们组织的重要，他们也不会容许我乱来，你说对吗？” 这倒是实话！ 刘强自然不会相信林小樱对他所谓的关心。 诚如他之前不相信女人是为了救他才将其掳来样。 事实证明，林小樱这手是带有目的。 女人目的就是要利用他的变种能力替他夺回血石。 不过也恰恰因为这血石对林小樱所在组织至关重要，所以侧面证明她的话非是完全是忽悠之言。 血石这件事儿上，即便林小樱胡来，她所在组织也不会容许他忽略！ “行了，说正题吧，什么时候行动！？”既然已经决定帮手，刘强很自然切入实质。 “你先别着急，事情还在安排中。这个行动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今天我只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只有获得你的同意，这边我才会向组织申报下一步行动。不过，应该很快！准备工作我这边会着手安排，你呢，昨夜经历那么多，想来也是很累很疲惫。去里屋休息吧。那里备有床铺。” “这是什么地方？”刘强跟进质问。 一路他都被劫匪蒙着眼睛，根本不清楚方位。 “这里是一家废弃工厂。条件艰苦了些，不过很安全的，没人会过来这里。非常时期，强子你多担待点。等血石顺利取回，逆转基因项目完成，我会给你重新换一个身份。到时候你就能回到正常世界了。” 林小樱给刘强画了一张大饼。 还真别说，这个大饼不管最后能不能成，但对目前刘强吸引了那是非常大的。 总结起来就两个字……真香！！ 不在多言，刘强点点头：“好吧，那我就去休息了。” 昨天到现在，刘强经历的事儿有点多，也有点复杂。 他确实需要一个人静静。 林小樱跟进道：“去吧，有什么需要就招呼这里守卫。饭点会有人给你送饭的。我可能要离开几天进行行动相关准备。你呢，安心在这里待着，一切就绪我会过来找你。” 说是休息，刘强知道其实就是软禁。 要不然为什么要安排守卫？ 还不是担心他逃跑。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刘强既已决定帮忙林小樱，那便算是对方一条船上的主。 进到里屋。 屋内有张床，顶边的木桌上面摆着些基本用具以及零时小吃。 条件的确是坚苦了点。 刘强给身上t恤褪去，给脸盆倒了点水。 着手试了下水温……热的！ 罢了，他就着热水简单冲了个凉。 洗完澡，刘强换上房内为他准备好的新衣。 仰躺在床，他两眼望着光秃天花板，脑中思绪乱飞。 一夜之间，他的人生轨迹再次发生了变化。 一来，林小樱的话，让刘强从正常人变成了他最不愿意接受的变种人。 尽管他心理不是太相信这个事儿。 可诚如林小樱提醒强调的，在他身上有很多事儿解释不通。 不论是林小樱提供视频内血腥画面，还是他自己多次诡异昏迷，以及身上快速愈合伤口都在向刘强暗示他的身体有问题。 二来，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和异特科兄弟为着案件忙碌，可转眼，他又上了林小樱组织这条船。 刘强现在是真的有点胡乱了。 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他不知道谁的可信。 异特科时，杜云龙一般兄弟对自己不错，可眼下看来……对方似乎是对自己隐藏了不少事情。 林小樱这边，女人话里讲的东西倒是挺坦诚，也告诉了他很多之前不知晓秘密……可对女人，刘强始终抱有芥蒂。 突然之间，刘强发现自己好像一直是在被人利用。 异特科也好，林小樱也罢，其实都是在拿他做事。 想了会，刘强便是倦了。 这种事儿，这样干想肯定不会有结果。 异特科，林小樱他们都有各自目的。 刘强只需明确一点……谁对他有利，他就帮谁。 目前看来，显然林小樱在做事儿更切合他刘强实际需求。 逆转基因计划能否顺利得意实施直接关乎他刘强能否重回正常生活！！ “怎么样了？有没有刘强下落！？”异特科，孙静怡满脸焦促向下面人质询。 现在的异特科相当混乱。 刘强被劫下落不明！杜云龙那边罪名还未完全洗脱！罗毅，魏大壮要被控制在！ 所有一切都是叫人伤神事情。 更不消说杜云龙的特殊身份…… “没有！目标路段监控很糟就被破坏，所以……” “目标车辆呢？罗毅那边不是给了车牌和车型吗？你们有没有仔细调查！？”孙静怡肃然追问。 “有的孙博士，我们调取了周边街道，所有出入口，但均为发现罗毅给的车牌和车型车辆！” “没有！？你确定！？” “是的，孙博士！我们很认真仔细盘查了相关监控，结果……” “孙博士，不用说了，车牌肯定是假的。至于说劫匪车辆……我想对方在沿途应该有接应人马。他们做了交接，那几辆作案车辆估计已经被销毁了。”寅华插口。 听罢，孙静怡面色愈发难看。 这是他们手头仅有线索。 这条线一断再想找到刘强那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而刘强的特殊与重要容不得他有任何闪失。 一旦刘强被歹人拿去做相关基因研究……那危害是巨大的。 “吩咐下去，给我沿街设卡，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务必尽快给我找到刘强！！” 第308章 何时行动 日子一天天过。 林小樱自打离开后，便是有段时间没有露脸。 虽说离开前对方已经给刘强明确说了她是去安排行动相关。 可眼瞅着三天就要过去，女人迟迟没有出现，刘强心理没着没落。 毕竟，接下来要做的事儿是拼命的事儿。 刘强本就心理没底，林小樱拖的越久，刘强就越打退堂鼓。 时下，每一分每一秒对他都是煎熬。 这日傍晚，刘强还是如过往一样待在屋内等待晚餐。 这大抵是他目前最大乐趣了。 由于有守卫盯梢，刘强几次想要出去都被拒绝。 他可活动区域也就工厂厂区内里一个棚子。 以他心理糟糕状态，被强制憋在那样狭小区域……一待便是三天，可想而知刘强有多难受。 晚饭倒是如期送到，酸辣土豆丝，红烧鸡块，清蒸鱼，还有一份排骨汤，外加杯酸奶。 这供应的饭菜应该说是不错的。 只可惜糟糕心态，刘强吃的并不怎么得劲。 待得吃完，刘强百无聊赖躺在床上。 眼下的他感觉有点混吃等死样子。 然，就在这时，就在刘强躺在床上强制想要睡去时候，突然，外面有节奏足踏声传来。 刘强一听蹭的从床上座了起来。 高跟鞋！！ 没错，那是高跟鞋走动发出声音。 听到这个动静，刘强第一反应就是林小樱来的。 脚步声越发逼近，刘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很快，脚步声在门前停止，接着“咚咚咚”扣门声响起。 “强子，睡了吗？” 再熟悉不过声音，是林小樱没错！！ 自打和女人分手后，刘强就再没似现在这般渴望听到女人招呼声。 “没呢！！”没少好考虑的，刘强当即回道。 “那我能进来吗？”林小樱礼貌征询。 “可以！！你进来吧！” 得到刘强首肯，林小樱推门而入。 进门后，见得坐在床上刘强，林小樱关切道：“这两天休息的如何？这里还住的惯吗？” 哪里可能睡的惯？ 刘强不禁打趣：“你搁在外面守卫可真是有够尽职，我就要出去门口溜溜，死活不同意。你要是再晚来几天，不用去啥切诺贝尔，我这边就得先给憋疯咯！” “呵呵，抱歉。守卫那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毕竟……强子你现在情况特殊。我想你也不希望警方注意到你对吧。” 林小樱不说这事儿还好，她这一提，刘强登时就炸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还有脸跟我说！？” 要不是林小樱横插一杠跑来劫人，刘强也不至跟个过街老鼠似的。 现在好了，被他这么一弄，本来刘强没觉着自己怎么着。 就算被马利宏抓了，没做过的事儿总是可以说清的。 但刘强确定，一旦自己和林小樱搭上勾，那不用说，异特科对他态度肯定会变。 说白了，眼下其实是刘强自己心态发生了变化。 林小樱给出他是变种人说辞令的刘强自身后怕身份被暴露，叫的异特科抓捕。 也正是害怕自己被抓，被人拿去当小白鼠实验，刘强才会义无反顾选择占边林小樱。 这是人在走投无路情况本能选择。 更不消说林小樱开出条件也叫刘强没法拒绝。 在异特科，刘强可是从未听说那边有逆转变种基因办法。 每每提及此事，孙静怡所给答案都是变种基因是前沿学科，饶是她也没办法。 现在林小樱所在组织在相关领域有突破，刘强没道理不投注这边。 “唉，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你呢，别生气了。” 林小樱话软，刘强便也不好在说什么。 他直接切入正题：“废话就别说了，你离开这么天，该办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刘强话里所说该办的事儿……不言而喻。 林小樱点点头：“行动相关，我已经向组织汇报过了。组织那边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很好！”刘强等的就是这句话：“说吧，什么时候可以行动？” “明天！”林小樱应道。 “明天！？” “怎么？你还需要休息？” “不必！”这些天刘强已经休息够了。 他只是觉着事情来得太过突然。 毕竟，之前天天担心，眼下落到实处了反倒有些恍惚。 “明天我没问题。明天几天？” “早上八点火车。” “好的，我知道了。” “嗯~之前和你说过，这次行动考虑到你对地点不熟悉，所以给你配了两个帮手。” 这事儿刘强知道，对于有人随行他不反对。 一来，他的确对目标地点不熟悉。 二来，有帮手终归是有照应。 “我都没问题，这些你安排就好，明天我怎么去火车站？” “会有专人送你们去，你不用操心这些。” “这是最好。”刘强点头。 他是不想操心那些行动琐事，他也没那个能力操心。 交待完，林小樱看了眼时间：“行吧，我过来就是给你说一下基本情况。时候不早，你今晚早些休息。养足精神，明日上路。” 丢下这句话，林小樱便是走了。 刘强坐在床上听着女人渐行渐远足踏声，眉目渐而蹙紧在一起。 明天就要行动了。 焦灼了几天的“大事儿”终于是有了着落。 可真当行动在即，刘强的心里不可避免开始紧张。 种种负面思绪如洪水猛兽袭上心头。 他担心此行遇到目标地点守备力量能否规避。 他顾虑进入辐射区自己身子是否正如林小樱说的那样可以无惧辐射线。 他害怕这次做的事儿会引发怎样不良后果。 行动中如果要是杀了人……那自己岂不是成了通缉犯？ 而且还是国际要犯！！ 到时候，自个儿可真就是调到悬崖也洗不清了。 刘强已然是有点想打退堂鼓。 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退，或者是没可能退。 林小樱已经把他的决定上报给了组织。 这个时候他若是变卦改变想法反悔行动……以对方组织行事风格恐怕不会给他好脸子吧。 毕竟，那些家伙可是敢当街劫击j车的主。 杀人越货对他们这样组织肯定不算个事儿！！ 第309章 帮手 刘强自己也不清楚是如何睡去的。 总之混乱的思绪一直到他睡去也未能停止。 即便是睡眠，他都在被各种问题困扰。 直待第二日一早，他被蹙动敲门声惊醒。 “谁啊？”刘强不情愿睁开眼。 “是我，强子。” 林小樱！！ 看了眼时间，这才将将六点。 刘强无奈起身，行到门前，打开门：“不是八点钟火车吗？用得着这么着急？” 林小樱笑着指了指刘强鸡窝状脑袋：“赶紧梳洗打理下，给你介绍两个人。” “谁啊？”刘强好奇。 “你的同伴，这次行动的帮手。” “哦。”这是大事儿。 刘强不敢耽搁，赶紧应道：“行吧，你稍等我会儿，我马上就好！” 说完，关上门。 刘强最快速度给自个儿倒持了下。 罢了，开门行出。 行出，就见空旷厂放内站着三个人。 林小樱自是不消说，另外还有两汉。 “这么快？” 宅男行事就是麻利。 令梳头，刷牙，洗脸，换衣，刘强前后满打满算不超过三分钟。 刘强点点头，两眼始终盯在林小樱身后两人。 林小樱当即说道：“给你介绍下，这两位就是接下来和你随行行动的。韩子阳，你认识的，之前……” “啊！是，我认识你！韩子阳，韩警官，哎哟，哼，真是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就说怎么看怎么觉着汉子熟悉。 听得林小樱给名字爆出，刘强登时是想起了那个午夜。 那次，正是这个韩子阳，冒着警官给他从异特科骗出。 也是那次，刘强见到了理应死亡的林小樱。 故人重逢，很叫人唏嘘啊。 刘强旁的记得不是很清楚，但韩子阳当时为了拿他给揍他那拳……刘强印象深刻。 面对刘强话里有话的戏虐，韩子阳没有太大反应。 他冷淡点点头，算作回应。 “既然强子你还记得他，那我就不用多做介绍了。他代号力霸，体内拥有黑熊变种基因。变身后，力大无穷。” “什么！？”本来以为只是故人重逢，没想到……林小樱这番后续跟进话语可是叫刘强大吃一惊啊：“你说他体内拥有啥来着？” “黑熊变种基因。”林小樱重复。 只觉是听到了不可思议事情，刘强直接是抱头原地打转。 林小樱见了诧异问道：“你怎么了强子，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你问我这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我，你这算什么？啊，他是不是个变种人！？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这事儿你怎么给我解释！？” “强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之前和你说什么了？还有……你需要我给你解释什么？我想相关事前之前咱们应该沟通的很清楚了呀。” “装蒜！！跟我装蒜是吧！？你之前说了什么！？你之前跟我说你是第三方，怎么着，为什么你这儿会有变种人！？为什么你会和变种人合作！？你说啊！！你给我说清楚啊！！” 刘强很愤怒，他觉着自个儿被骗了。 林小樱之前明明跟她说，他们是第三方，是中立的，是致力于缓和人类和新人类冲突，只研究变种逆转基因的。 可眼下……这个韩子阳居然是个变种人。 最关键，之前刘强就是被这个家伙骗到林小樱身边。 也既是说，林小樱和韩子阳合作时间并不短。 并且看韩子阳在林小樱跟前态度，明显恭敬，是上下级关系。 那么问题就来了，林小樱这样中立组织为什么会有变种人？ 变种人又为何对他这般恭敬？ 听了刘强连翻躁狂质问，林小樱轻吐了口气：“强子，我这边有变种人与我们组织要做的事儿并不冲突啊？我从来没有敌视过变种人，也从来没有说变种人不能合作。如果我对变种人区别对待，我也不会加入组织。 就因为我们对人类，新人类都一视同仁，所以才会接纳这些变种人。 老韩他跟着我已经很多年了，他是变种人没错，但我说过，变种人也是人，他们变成这样也非是他们自愿。 他愿意跟着我，也是认同组织理念。他不想和人类作对，也不行被人类排挤。他希望透过我们，透过他自己努力，改变世界，改变人类对他们变种人看法。 强子，这样做，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我认为，我们思想不应该那么狭隘。 变种人和人类之间争斗，就是因为我们双方计较太多，顾虑太多。 想要平和双方，需要调集一切可以调集力量。 我不想瞒你刘强，在我们组织不止有老韩一个变种人。 他们都是自愿加入组织，希望平和人类和变种人矛盾的。 你之前所待异特科，里面不也有变种人？ 变种人存在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极个别狭隘人士有意将两方矛盾激化！！”不徐不缓，林小樱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 细细琢磨，刘强也觉有道理。 原本的愤怒渐而消散，他慢慢冷静了下来。 “退一万步不说，刘强你自己何尝不是个变种人？如果我带着有色眼镜看你，你会有怎样想法？你心理会舒服吗？” “我不是变种人！！”刘强提音否决！！ 不过虽是否决，刘强内心还是被触动了。 人嘛，有时候就该换位思考。 不管林小樱说的靠不靠谱，也不管他刘强到底是不是变种人，可有一点，处在变种人角度……他的身份遭遇并非是他可控的。 人有千万种，变种人亦是如此。 不能因为一个两个坏分子，你就说全人类都是混球。 同样的，变种人里有些垃圾，你不能否定所有变种人。 想通了这点，刘强再看韩子阳便是没有之前那么大敌对情绪。 不过对方终归是变种人，想起过往被变种人追杀袭击场面，刘强很难接受这些家伙。 没在说话，刘强也的确不知道这个节骨眼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林小樱见刘强面色缓和，也不纠结，继续抬手指向她身侧另外一人：“他叫叶昊，矮脚猫基因，这次行动他复杂侦查，潜行，刺杀。” 第310章 d day 果不其然，另外一人同样是变种人。 对于这点，刘强也释然了。 抛开立场不谈，去切诺贝尔那种高辐射区，普通人肯定没戏，只能是变种人。 刘强只希望孙静怡没有忽悠他，变种人真的无惧辐射线。 不然，此行过去，他这条命怕是真得报销了。 另外，还有一点叫刘强担心。 那就是林小樱口中适才提到“刺杀”一词。 女人道出这个词儿，那意图就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这趟过去是奔着强抢去的。 任何阻挡他们夺取血石的障碍都会被清除。 变种人的能力，刘强见识过，他太熟悉了。 所以，他丝毫不怀疑身边两个家伙战斗力。 真要遇到危险，两人肯定能应付。 可问题，那是国外，并且还是对方研究重地。 在那种地方，你说人怎么可能不投入重兵把手？ 你想平安进去根本不可能。 所以闹出人命基本是板凳钉钉事情。 “强子，在想什么呢？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提。我这么早过来，就是来给你解决问题的。” 这是实话，作为林小樱，她很清楚这次行动不容易。 韩子阳，叶昊两人他自然放心。 这是跟着她多年部下，行动没问题。 但刘强就不同了，刘强实力肯定是有的，但那时第二人格刘强。 常态下刘强能否适应本次行动……这才是林小樱担心顾虑事情。 “我没啥要提的。”刘强摆摆手。 他很清楚，他想无伤给血石从人手里夺取……那是痴人说梦。 “好！既然没有要问的，那么去吃早饭吧。我们……”撩开袖子，林小樱看了眼腕上时间：“嗯，现在是六点十五，我们七点出发。” 点点头，刘强在韩子阳，叶昊身上扫过，完了撩过张椅凳坐了下来。 早餐还是一如既往的丰富。 烧饼，油条，包子，烧麦，外加豆浆，皮蛋瘦肉粥。 可能也是考虑给刘强与韩，叶两人交流下感情，林小樱招呼二人也上座吃饭。 只不过，林小樱这边想法是好的。 可落在当事三人身上，那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刘强自然不想跟身为变种人韩子阳，叶昊交流。 韩子阳，叶昊呢本就严肃，自然也不会主动接触。 整个场面多少是显得有些尴尬。 待得早饭吃完，差不多到了六点四十。 简单休息整备，林小樱招呼众人上车。 车子已经在工厂外等候多时。 随着几人行出工厂，刘强终于是在被关押软禁三日后重见了光明。 “强子，这是你的护照，身份证。因为你现在身份特殊，所以我这边给你伪造了一个新身份。” 刘强闻言翻开来看……好嘛，上面赫然写着唐强。 “这，这会不会被查出来啊？” “呵呵，放心吧，这身份虽然是假的，但查肯定查不出。啊，对了，为了确保你的形象和身份证件照片一致，你还得做些必要伪装。” 说着话，林小樱给车子后备厢打开。 罢了取过个背包，拉开内里拉链，继而取出一叠东西。 摊开来看……有胡子，假发，眼镜……全是乔装改扮物件。 见得这些，刘强基本是明白林小樱要对他做什么。 为了安全，这些准备还是必要的。 任由林小樱在自个儿脸上折腾，不大会功夫后，林小樱给相关物件都弄在刘强头上。 搞定，她看了看，满意点点头：“成了，不错。呐，照镜吧。” 示意车头后视镜。 刘强瞥了眼林小樱，完了快步行到后视镜跟前，蹲身照了照。 好家伙，原本年轻帅气的小伙此刻成了胡子拉碴，满脸沧桑中年大叔。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经过此般乔装，和护照，身份证件里头像一致了。 这叫刘强心底有了多了几分底气。 “好了，强子，你们可以上路了。这次行动老韩负责指挥，到时候你听他的。有问题吗？” 刘强心理肯定是不愿受人摆布。 越是危险事情，听人摆布就越危险。 只是……现在刘强没的选择。 这次行动，他对将要面对情况一无所知，没人带头指挥还真不行。 “明白了。”不太情愿点点头。 “ok，上车，都上车般。” 来开车门，刘强登上车后座。 韩子阳，叶昊则是上了主副驾驶座。 “注意安全，强子，我等你凯旋！！”林子怡搁着窗户动情娇喝。 这时，韩子阳启动车子，越野旋即嚎了一嗓绝尘而去。 离开工厂，车子立马上了公路。 刘强坐在车内，两侧车窗金色如流光般闪过。 他失神望着外面，这是什么地方……单从外面景色他是真的没法确认。 说是景物，实际根本什么都没，入目所及一片荒芜。 也不知道林小樱这是找的什么地方。 但很快，刘强的思绪便是被前路的未知所打乱。 千万人生地不熟国度，陌生的人，陌生的事儿，就连语言都是陌生的。 从未出国的刘强此刻没有任何因为即将去往另外国度而有半点兴奋，激动之色。 车开的很快，郊野路上本就没什么车辆，更不消说还是大清早。 车子抵达火车站刚刚好是七点半。 相关手续办理的比刘强预想的要顺畅。 这林小樱所在组织的确是有两把刷子，证件作假能力丝毫不逊于异特科。 顺利登上火车，据韩子阳介绍，此行过去鄂国首都莫斯需要几个小时时间。 无所事事刘强索性是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几个小时光景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心理有事儿的刘强始终没有睡着，直待被身边韩子阳叫起。 “到了，下车。” “到了？”探头看了眼车外，熙熙攘攘人流正在朝出口处走去。 听不懂的言语在耳边想起。 该来的终归会来。 刘强长吐口气，径自站起身，拿过头上背包，随着韩子阳，叶昊走下车。 下车后，三人顾不得欣赏莫斯的美景，叫了辆计程车，直奔酒店。 靠着假身份证件，韩子阳办理了一个套间。 套间很大，足够他们三人住宿。 只是对于韩子阳这个决定，刘强有点…… 第311章 不得不低头 “唉~我说韩子阳啊！不是……咱过来不是弄那血石嘛。怎么刚到就住下了？”刘强很直白质问。 韩子阳给手里东西放下，挑开窗帘谨慎冲外望了望。 然后又掏出设备在屋内做了一通检查。 对方举动，刘强在那些好莱坞间谍片里都见识过。 他知道韩子阳这是在排除房间可能存在的监控设备。 但问题……需要这么谨慎吗？ 这是个临时决定的普通酒店。 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会在这里搞这么复杂监听动作？ 难不成己方行动已经暴露了？ “唉，我说韩子阳，我说的你听到没啊？咱咋住下了？”刘强重复。 在确定屋内切实安全后，韩子阳这才扭脸给出回应：“你对这里熟悉吗？” “不熟悉啊。”这不是废话嘛，熟悉的话要你做什么？ 刘强递过记“你是不是傻”的嘲讽目光。 韩子阳不予理睬沉声道：“既然不熟悉自然要等个熟悉的人做向导。” “不是~和着你俩也……”抬手摸额，刘强真的是服了。 本以为韩子阳可以妥善处理行动相关，闹了半天跟他刘强一样，也是啥都不知道。 就这……他还当的屁的队长！？ 刘强不禁是对接下来行动能否徐顺利进行感到深深忧虑。 只是对于刘强这些顾忌，忧虑，韩子阳完全不在意。 说道玩，他便是吩咐叶昊给代理人去电话。 二人后续做的事儿刘强管不着也没法管。 到了这儿，已经容不得他后悔了。 人生地不熟，加上语言不通，他现在属于寸步难行状态。 即便想要离开，手里护照啥的也都在韩子阳手里控制。 刘强可不认为对方能像林小樱那样好说话。 加上韩子阳，叶昊变种人身份，真要给这两人若毛了，还指不定二人做出啥过激事儿来。 俗话说的好……同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刘强识趣退到一边。 舟车劳顿他也有些疲惫。 去浴室简单冲了把脸，完了，打开电视，想要找些节目分散紧张焦虑心境。 怎奈该死的电视全是鄂国节目，刘强没一个能瞧的懂了。 最后只能后仰栽床傻愣愣盯看天花板。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这种没法掌控局势的感觉非常不好。 瞅韩子阳，叶昊状态明显就是不了解情况。 如此危险任务，两个随行队员都没做好准备……刘强对任务前景没法乐观。 一个小时后，外面来了个陌生人。 据对方自我介绍，刘强得知，这是个华裔血统生活在鄂国的华夏人。 他是林小樱组织安插在鄂国的负责人。 说白了就类似间谍任务。 对方个儿不高，属于丢在人群就被忽视埋没的主。 而这恰恰是一个好的间谍人员必备素质。 至于说好莱坞影视剧里塑造那些俊男美女拉风间谍不过是为了迎合观众口味艺术加工的虚幻角色。 现实世界间谍大多数都和你我普通人一样，远没电影里表现的那般光鲜。 对方来后，简单给刘强三人介绍了下他这边近期发现。 根据他的介绍，切诺贝尔核心区域普乐市，也就是当年被核辐射关闭死亡禁地，可以确定内里有神秘研究机构存在。 另外，来人还介绍，他们潜入探子还汇报说，在普乐市废城内连续听到有奇怪喝吼声。 听起来像是某种不知名动物。 最关键，这个探子在三天前和总部失联了。 之后派出的搜索队也都无疾而终，相继失联。 听罢这些，刘强心理那是更紧张了。 本来就知道这次行动危险重重。 现在可好，从对方说的东西不难判断……这奇诺贝尔普乐市内绝对有不得了东西。 “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我们去切诺贝尔？”了解外先关情况，韩子阳切入主题。 “今天下午三点，我开车送你们过去。现在……走吧，带你们去尝尝莫斯的美食。”胡飞招呼几人收拾。 之后，他便是驾车给刘强三人领导了莫斯一家有命烧烤店。 美食自然是非常诱人。 怎奈，刘强心理有事儿，他无法无视胡飞适才酒店给他介绍的情况。 目标区域神秘喝吼，以及那些失联人员，所有这一切都清楚表明目标区域不安全。 望着韩子阳，叶昊没心没肺在那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刘强真是无语。 心道是：变种人这脑回路跟正常人果然不一样啊。 事态都这么严峻了俩货还能吃的下饭。 “小刘，味道不和口味？不应该呀，这是鄂国有命的中式风格烧烤店。你别不好意思，能吃就多吃点。吃饱了好做事嘛。”胡飞玩笑句。 刘强敷衍笑笑。 就这么在难以言表尴尬气氛中，他们吃完了这顿盛宴。 吃罢，胡飞看了眼时间：“1点半，差不多该回去了。” 众人没有异议，回去稍适休息了会儿，几人办理退房，即刻离开，踏上前往切诺贝尔之路。 鄂国的风景应该说是不错的。 不论是建筑风格，还是人文环境都跟华夏不同。 原本，这是个不错了解他国文化机会。 可坐在车内刘强却是无心欣赏。 胡飞的话就跟是阴霾般始终萦绕在他脑中。 上了高速，之后又是长断跨海大桥，完了紧接便是穿山隧道。 莫斯距离奇诺贝尔差不多有六百多公里。 抵达目的地，天色已经是临近晚上十点。 胡飞给车停在了早就预定好的酒店。 这是家五星级酒店，用胡飞的话说是越上档次，越贵地方，安全性越是能够得到保障。 这话属实程度刘强没办法求证，不过必须承认的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这五星级酒店比他们来时临时落脚酒店可是要强的不止一点半点。 “唉，各位，这辛苦一天，你们舟车劳顿想来也是比较辛苦。多的不说啥，总部那边给我的指示是，你们在这里一应要求全部满足。有啥需要只管给酒店前台要求。费用明天早上我会处理。” 明天早上……看来又得待上一晚了。 时下局面，多待一晚，就能多推迟些面对危机时间。 只是，这多推迟出的时间与刘强而言同样是煎熬。 第312章 盘查 “对了，小刘。听说你是第一次来鄂国。总部那边特别交待，要我好好招待你。呃……怎么，年轻人都喜欢玩。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洋妞？我告诉你，这里的妞身材老好了。放心，绝对安全！” 胡飞突然冒出这么句，弄的刘强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是没想到，林小樱他们组织里居然会有这么不正经家伙。 要知道，他们现在在做的事儿那可是事关生死存亡大事儿啊。 这个节骨眼……这个胡飞还有心情说道这些东西……刘强真是想不明白，对方组织怎么会叫这种人当负责人。 “多谢，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哦？小刘口味挺特殊啊，对女人不感兴趣？哈哈，没关系没关系，我告诉，你去旁家可能没这服务。但在这边……这里有鸭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我给你安排。” 胡飞的热情差点是没叫刘强给隔夜饭喷出来。 这都他娘的什么事儿！？ 好在韩子阳适时开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九点我准时过来接你们。早饭的话你们直接去三楼餐厅吃就好。” “行，那就明早九点见。”韩子阳下了逐客令。 胡飞也很识趣：“成，明早见。你们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说完，胡飞便是走了。 临到门口，他不忘回头又是调侃句：“小刘，你确定不要找个乐呵乐呵？公款消费，难得机会哟！！” 要不是考虑打不过，刘强真想锤他丫的。 送走胡飞，韩子阳吩咐：“刘强你先去洗吧，我看你这精神状态很糟糕。早点睡，明天行动一旦开始，可就没这么安稳环境了。” 韩子阳说的是实话。 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不言而喻。 他们所挑战的不是寻常企业机构，他们挑战的是鄂国国防军驻防的核心区域。 那里面东西是人家重点研究项目，自然会有重兵把手。 想要接触并不容易。 更不消说胡飞之前给的情报，这切诺贝尔普乐市内里可能还存在不知名生物。 所有这些都将成为他们行动阻碍和威胁。 如若和这些交上货，尤其是与鄂国国防军激战，那他们势必成为整个鄂国通缉对象。 没有拒绝，刘强现在却是很疲惫。 这种疲惫非是体能，而是精神。 十多个小时的紧张忧虑，给刘强折磨的有点神经衰弱。 更不消说行动前几日他几乎每天都在焦虑这个事儿，从来没有一夜安然入眠。 去浴室，打开热水，调节水温，刘强冲淋。 热水浇淋在身，说不出的舒爽。 很快，升腾的热气便是给浴室笼罩。 伴这这儿弥漫雾气，刘强的思绪也是渐而迷茫。 明天就是任务开始日子了。 明天他就要深入到被称之为人类禁地切诺贝尔核心区域了。 是生是死……一切不可知。 刘强此刻不禁是有些期望林小樱之前说的话是真的。 什么话？自然是有关他是变种人这个事儿。 刘强很清楚，想要在接下来行动活命，他就必须拥有变种基因。 否则，抛开遭遇危险没有自保能力不说，最关键……进入切诺贝尔核心区域那些辐射线就足可将普通人杀死。 洗罢，刘强换装新衣离开。 之后，他便是去到自己床铺睡下了。 一夜无话，转眼便是天明。 次日一早，刘强三人早早起来。 不出意外，尽管刘强很努力想要睡觉，但昨夜他依然是失眠了。 肿胀着个熊猫眼，刘强随韩子阳，叶昊去餐厅吃了早餐。 来这边，最叫人满意一件事儿莫过于就是吃住都不错。 不难看出，林小樱所在组织应该说是比较有钱的。 吃完饭，时间也是差不多到了七点四十。 胡飞准时准点八点就位。 两方简单沟通，不耽搁，胡飞负责办理退房，刘强等人则收拾装备离开。 全员搞定，停车场汇合统一登车。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上车的刘强问了句废话。 “普乐市。”胡飞随口回道。 点点头，得到胡飞肯定回复刘强不再多言。 又是和之前一样，车行驶在宽阔达到。 过去一天多时间，刘强大多时间就是在旅途奔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自驾游，可实际…… 普乐市在什么地方，刘强一无所知。 刘强唯一清楚的就是，这座城市是当时为了切诺贝尔核电站专门规划建设的城市。 他毗邻核电站，内里无论是生活条件还是现代化程度在当时都是属于世界前列。 那里房子也非是寻常人可以获得。 基本都是核电站员工居住，一来，算作给核电站员工福利。 二来，也方便员工上下班。 可一场灾难毁掉了所有美好。 在那场举世瞩目核事故后，曾经叫人心驰向往普市一夜之前成了人间炼狱。 难以计数人们受到核辐射痛不欲生，之后很长时间那里都是人类禁区。 刘强怎么着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去往这个禁地。 路途之上，胡飞一改昨晚的嬉皮。 他一路都很严肃。 不仅是他，随行韩子阳，叶昊也都紧绷面色。 他们也都跟刘强一样清楚自个儿接下来要做事情危险性。 车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胡飞在一处哨卡前停了下来。 “下车！都下车，下车后，你们不要乱说话，有人询问，就说是过来旅游的。” 到了这个时候，胡飞说什么自然是什么。 刘强自觉从车上走下。 哨卡路口荷枪实弹军警正在对沿途车辆进行盘查。 根据胡飞介绍，从这儿开始就属于普市区域了。 军警很快便是查到刘强他们搭乘车辆。 就见胡飞给己方四人身份证件交出，所有沟通全部由他一手操办。 几分钟后，对方给予放行。 刘强一直紧张对方会过来盘问。 可结果人在检查完车辆，看了胡飞给递出文件后便是示意他们上车通行。 既然对方给放行了，刘强不敢耽搁，赶紧是麻溜上车。 待得车行离开哨卡，刘强这才好奇问道：“这里怎么还有哨卡？该不会是……出啥事儿了吧？” 第313章 这不是禁区吗? 本来这次行动就够叫人提醒吊胆的了。 现在这边军警设障……不得不叫刘强多想问题。 会不会是对方得到消息，知道有人要进普市搞事儿，所以加强了戒备？ 亦或，普市内里出了状况，有异变生物活动？ 再或者林小樱他们组织之前派出间谍暴露打草惊蛇引起了对方警觉? 无论哪点，与刘强来说都是不利的。 “嘿，小刘，你把事情想的复杂了。没你想的那么紧张。这边有哨卡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知道，这切诺贝尔发生事故不是小事故。做些戒备管理是必要的。目前在核心区域，尤其是四号反应堆内里核燃料棒啥的都在，要是不给做些防范措施，给歹人弄走岂不是天下大乱！？” 从胡飞口里说出这样话……刘强听的心里只想笑。 就你们还好意思说人家？ 你们这波过来搞的事儿……见得了光？ 歹人就算偷核燃料棒那好歹也属于可控范围。 你们呢？要夺的血石，那可是属于现有科学常理外。 “你刚说的旅游又是啥意思？”刘强不耻下问。 “旅游还能是啥意思？旅游就是旅游嘛。” “不是吧，这地方……开放旅游？”刘强诧异。 “当然。这可是切诺贝尔一个有名旅游景点。这你不知道？” “有名旅游景点？你逗我呢！？” “我逗你做什么？”胡飞扬眉。 “不是……这鬼地方不是禁区嘛。辐射强度那么强，怎么会是旅游景点？” “都多少年过去了？普市大部分区域核辐射强度早就稀释差不多了。说句难听的，就咱目前所在区域，核辐射强度还没你兜里手机大。” “啊？”刘强不置可否：“就算这样……这真有人敢来？” “为什么没有？每年来这儿游玩旅客不要太多。你太小看人类的好奇求知欲了。当年切诺贝尔核泄漏那可是举世轰动啊。关于他的各种传闻数不胜数。来这儿旅游人都想过来一探究竟。呐，看到后面过来车子了嘛。那是专门旅游包车。是专线！” 顺着胡飞所指方向，刘强扭脸后看。 果然一辆双层大巴继续行驶。 那车子容量怎么着也都有个几十口子。 见罢，刘强也是佩服现在人的胆识。 反正搁着他，他吃饱了撑的才会跑来这种废城。 就算胡飞说这里核辐射程度减弱……他也不会冒那个险。 可眼下……他偏偏就来了。 最关键，还是他主动来的。 并且做的事儿比那些过来旅游人更危险。 这不禁也是有些滑稽和可笑。 一路之上，刘强他们陆陆续续经过了三个哨卡。 并且一处比一处盘查严密。 按照胡飞说的，每经过一处哨卡，便是意味着更加深入普乐市内里。 为了更好营收，当地政府给普乐市划分了几个区域。 不同区域收费价格都不同。 总得来说，越深入普市，收费就越高。 而这丝毫不能阻挡人们好奇心和探知欲。 这主要得益于市面上那些由切诺贝尔事件改编的影片，游戏，小说。 经过艺术加工，令的切诺贝尔异常神秘。 而其中的普乐市便是各种离奇事件发生地。 不过政府所开放区域都是普乐市外围，真正的核心一直是处于封闭状态。 特别是当年核事故相关反应堆区域更是绝对禁区。 “我买的通票，可以直接去掉景点尽头。” 胡飞介绍着，只是刘强清楚他们真正要去的肯定不会仅是旅游景点尽头。 他们要去的就是被世人称之为死亡禁区的普乐市核心区域。 光是在普乐市外围就折腾了将近二个小时。 这倒不是说路途有多长。 主要是随着路程不断接近普乐市内里，沿途哨卡检查就愈发仔细。 好在，刘强等人相关手续齐全。 加上胡飞那边沟通顺畅，所以哨卡检查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他们直接是给车开到了旅游证件可以抵达尽头。 给车停在指定停车场。 下车后的刘强左右看看，停车场内这个钟点停了差不多有三四辆车子。 都是那种旅游巴士，看来胡飞说的没错，这年头好奇心重的人还真是不少。 “下车吧！车子只能开到这儿了。” 刘强遵照指示下车。 环顾四周，第一感觉就是荒凉。 “看啥呢？这里没啥好看的我告诉。这个地方原来就是个停车场。为了保证原汁原味，当地政府并没对普乐市做啥修整。” 也难怪，普乐市这边要搞旅游吸引人，自然是保持原来样貌最好。 全世界各地游客过来这边可不是为了看啥美景。 真要看美景，有的是比这里宏观的。 来这的人想要了解的就是灾难过后的破败。 以及出现在影视游戏镜头里的知名场景。 “咱们现在去哪儿？”韩子阳征询。 “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胡飞回道。 有安顿？？ 闻言的刘强收回四顾目光，不确定望向胡飞：“你确定这里可以住店？” “不然呢？过来一趟2个小时，不能住店，人花那么多钱跑来做啥？” 胡飞一句话给刘强怼到无言。 带着诧异，刘强跟随胡飞前行。 除了体育馆，胡飞便是手指前方一处小楼道：“哪里就是今晚咱们落脚点。” 举目望去，刘强是真的没想到这鬼地方真有旅店。 后来据胡飞介绍，这是整个普市唯一一处后来修建建筑，也是唯一一处旅馆。 修建这个建筑目的主要是为了方便来往游客住宿。 毕竟，普乐市面积很大。 尽管经过数十年废弃，内里建筑大多破败，但来这儿的人寻求的就是这种末世过后的荒凉和刺激。 况且，整个旅店营收总是没错的。 几个人带着装备直奔目标旅店行去。 推开门，胡飞去前台定了两间房。 刘强，韩子阳被分在一间，胡飞，叶昊住另一间。 拿着钥匙进屋，这里房间比预想的还要简陋。 一张桌，两张床便是全部。 连基本的电脑，电视都没。 不过也难怪，这个区域没有基站，没有网络，整那些东西也的确是没啥意义！！ 第314章 不接受任何反驳 先行去洗手间方便了下。 这一路过来都没遇着厕所，刘强只能强行憋着。 舒坦完，刘强走出，他看了眼站在窗口，冲外瞧望韩子阳，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喂，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去跟那个胡飞确认下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行动？” 本来刘强是不太想跟韩子阳说话的。 这一路过来，几人也几乎是零交流。 可目前情况……刘强没法再保持沉默。 尽管说那个胡飞是这边负责人，但透过和这货十多个小时接触，说实话，他觉着对方为人处事太不靠谱。 刘强这边话落，后面屋门便是传来“咚咚”敲门声。 “谁啊？”刘强不耐烦喝问。 “是我，胡飞。”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 刘强三两步行到屋门口，打开门给胡飞，叶昊让进。 “你怎么说？”既然对方来了，刘强也没啥好遮掩的，他给刚才与韩子阳说的话重新复述了遍：“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咱什么时候行动？” “着急了？”胡飞扬眉反问。 对方面上欠揍表情看得刘强无语。 “别着急，饭要一口口吃。白天行动不安全。等，等到晚上咱们在动手。” 撩开袖腕，刘强看了眼上面时间。 现在已经接近下午三点。 “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走吧，来都来了，跟我出去逛逛吧，这里虽然是个废城，但好歹也是有名景点。” 刘强真是服了这个胡飞。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带人去闲逛。 “你们去吧，我没兴趣。”直言摆手拒绝，刘强是真受不了胡飞。 可对方扫了眼，低沉嗓音道：“年轻人，说逛逛你真当是逛逛啊？搞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你不去可以。但我告诉你，到时候行动除了紧急状况，你和大部队走散。不认识路等死别怪我没带你认路。” 胡飞一改之前的嬉皮，突然间变的严肃。 刘强也是不由一愣。 回过劲，他才明白，人家所谓的逛逛只是隐喻。 接着“旅游”做幌，带他出去踩点熟悉环境才是真。 既是如此，刘强还能说啥？ 为了后面行动，肯定得跟着胡飞走一趟啊。 “做戏做全套，望远镜，照相机，都给带上。记住，咱们现在身份是游客ok？都放松点，放松点。” 教训完刘强，胡飞又是回到之前那种嬉皮态度。 拿上必要做戏装备，四个人先后走出旅店。 这普乐市完全就是个荒弃的废城。 过往，经常是在影视，游戏里看到末世废城场景。 今天，刘强算是深处实地亲眼见着了。 那种视觉冲击还是很叫人震撼的。 破败的大楼，因为少有人类活动，大多是被植被占据。 随处可以听到鸟儿欢快叫声，这是在正常人类居住城市无法遇见的。 不止如此，刘强发现，此地的空气也是格外清新。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待过呼吸最为舒畅地方。 算起来，这多少有点滑稽与可笑。 毕竟，这个地界是举世瞩目的末世废城。 是人们谈之色变的核泄漏重灾区。 可偏偏这样一个被人类视作禁区的死亡地带却是鸟语花香，空气清新。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讽刺！ 在这个地界待的时间越久，越是能深刻感受到灾难的无情。 “对了，胡飞，你之前说，你们派过来的侦查人员失联。知道具体位置吗？”刘强征询。 胡飞晃晃脑袋：“不清楚，两拨人马，我这边就收到一条讯息，内容就是告诉我普乐市核心区域有问题。之后他便失联了。后续派出的救援队也是没了消息。” 点点头，这些人遭遇了什么刘强不清楚。 但从他们传回的消息看，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在外差不多溜达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回到旅馆已是下午五点。 胡飞给要了几桶桶装泡面，完了又买了些面包，火腿。 “这里物资匮乏，各位将就点吧。等事成之后，我在犒劳你们。” 都是后话，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两说，刘强不敢奢望其它。 给泡面充好，众人简单吃喝。 了罢，各自休息。 到了傍晚时分，胡飞终于是起身下令道：“好了，咱们动身出发吧。” “行动前，我说几点！！第一，出去后，一切听我指挥，切勿擅自行动！！二，这里管理很严，为了避免意外，我只负责给你们送进禁区。之后我就返回这边恻隐。三，拿到血石，不管是谁，都必须想办法尽全力给血石送出。记住你们来这儿的目的，不要给事情办砸了！！” 胡飞再次是变得阴厉。 对方眸中闪烁的颜色不禁是叫刘强畏惧。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嬉皮笑脸，吊儿郎当胡飞能做此地负责人了。 对方并非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那不过是对方对外一种伪装。 实际此人是个笑面虎，平时接触你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 可真到行动时候，那就完全是另外一个状态了。 “我说的都明白了？” 点点头，韩子阳面色肃然。 “好，既然明白，那就走吧！” 刘强赶紧是探手去取身边背包。 见得他这般动作，胡飞当即喝止：“东西不用带。” “不带？”眉尖上挑，刘强浮起抹不置可否质疑表情。 时下，外面黑灯瞎火。 就这么啥都不带在外面活动不是开玩笑嘛。 再者说，啥都不带，之前让己方给这些装备做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 “我刚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从现在开始，一切听我命令！！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说什么，我不接受任何反驳！！明白吗？” 凑到刘强跟前，胡飞双眸怒瞪。 刘强被对方这突兀爆发举动弄的不自禁吞咽口吐沫。 他几乎是下意识点头肯定：“明，明白。” “明白就好！装备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会给你们全部解决！” 有了胡飞这席保证，刘强还能说啥呢？ 自觉给手里背包放下，刘强一行人再次是随着胡飞行出了旅店。 傍晚的夜空乌云压顶。 瞅着天气……今夜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315章 从哪儿走 压顶乌云完全是给月光遮掩。 行走在废城普乐市区，多少叫人心理发寒。 由于早上已经对附近周遭情况摸清，所以此刻走来倒也顺畅。 更不消说有胡飞这个当地人引路。 这个家伙也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显然没少来这地界，要不然怎么会对这样废弃城市道路如此熟悉？ 殊不知，为了调查切诺贝尔普乐市，胡飞不止一次以着导游带客身份前往普乐市进行了摸排。 甚至于上次失联队员本该是他过来探查，但因为总部有其它安排，让他避开了危机。 “这边走！”胡飞不断引导指示队伍前行。 没办法，这晚上旅游区内开始有巡逻队在外巡逻。 一来是为了防止有游客在外游玩走失迷路。 二来则是提防可疑分子在市区搞破坏。 这刘强一行人在外行了没多久，便是遭遇了几波巡逻队。 如若不是胡飞既是做出应对，他们早就暴露了。 眼下仅仅还只是面对景区巡逻队。 之后形成，还不知道有怎样危机等着在。 待得身边巡逻队走开，一处废弃墙角，几个人人头渐而现出。 胡飞目送前方灯影消失，他当下摆手招呼：“走！跟上！！都跟上！” 紧随胡飞脚步，刘强，韩子阳，叶昊猫腰快步前行。 到了这个时候刘强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队伍离开，胡飞责令他们啥东西都别带。 不带东西是为了轻装上阵，便于转移。 带了装备，在这样时不时就遇着巡逻队局面……也不方面使用。 手电只会徒增己方暴露可能。 而刘强他们接下来行动需要绝对秘密。 任何暴露行踪物件都会导致行动失败。 跟着胡飞在废城内里七拐八绕。 要不是有他领着队伍和巡逻队打“游击”，遇到此般情况，刘强肯定得抓瞎。 只是……直到目前为止，他仍然不太清楚胡飞这般绕行最终目的是什么？ 毕竟，他们过来可不是跟此地巡逻队玩躲猫mao游戏的。 不管胡飞跟巡逻队玩躲猫mao如何出色，这都跟己方本次行动无关。 大概在景区内绕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 胡飞给队伍待到一处破败楼房后。 到位，他停下了脚步。 刘强赶紧是本能时下张望。 他只当周遭又出现巡逻队了。 之前每次遭遇巡逻队，胡飞都会出现这个举动。 可四下扫过，四周除了黑漆的夜色，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巡逻队跟己方不同。 己方行动为了不暴露那是偷偷摸摸。 可人巡逻队……手里都打着强光手电。 如果出现，那很容易发现。 刘强正诧异之际，就听胡飞那边低语喝令：“来！过来帮忙！” 闻言的刘强侧目看去，就见胡飞蹲在地上扒拉地上藤蔓纸条。 这在废城是最常见景物。 由于没有人涉足此地，数木疯狂滋长。 他们俨然是成了这座城市主导。 白天，刘强浏览此地，一眼望去，那是漫山遍野的绿色。 刘强依然不明白胡飞是在做什么。 不过他还是与着韩子阳等人上前帮忙。 凑近了，刘强这才发现，在胡飞扒拉藤蔓枝条下方，若影若现有个铁柱疙瘩。 那是什么东西？ 带着疑问，刘强加快扒拉速度。 很快，铁疙瘩现了出来……窨井盖，没错，覆盖在藤蔓枝条下的是个锈迹斑斑窨井盖。 “过来，咱合力把他打开！”胡飞再次招呼。 韩子阳，胡飞各自给指头戳进窨井盖边角孔眼。 罢了，齐齐用力，井盖一经脱离地面，等候两边刘强，叶昊马上上手。 就这么，在四人通力合作下，厚重窨井盖给抬起并挪移到一边。 搞定，胡飞率先从井盖走下。 之后，刘强，韩子阳，叶昊相继进入。 待得左右人都顺利下到井底，胡飞又是从井底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跟铁棍。 完了登上，给井盖拉和关闭。 刘强站在井道底端，只觉尾部痉挛翻滚。 这地底井道味道着实令人恶心。 而比之这种恶心气味更加难以叫人接受的事情是……黑漆不见五指的阴森环境。 待在内里，刘强甚至连站在身边韩子阳，叶昊他都看不见。 恐惧不可抑制在其心理滋长。 刘强很担心这个时候如果有变种人袭击，或者啥异变怪物偷袭，那他这条命可就得出身未捷交待在这儿了。 没办法，关于切诺贝尔这地方的诡异传说实在太多。 由他编篡出的恐怖电影也层出不穷。 作为宅男，作为游戏迷，刘强可能不了解切诺贝尔当年发生事情，但游戏里见得那些恐怖怪物此刻倒是清楚浮现他的脑中。 暴君！舔食者……想到这些，刘强两条腿竟是不争气打颤。 而就在这时，将将下到井道低端胡飞从裤兜摸出个便携式手电。 打开开关，应时一道光柱射出。 这道光柱自黑暗地底多少显得有些不堪。 但对身处黑色包围刘强等人来说，这道光柱可是帮了大忙。 “走吧！”手握手电，胡飞头前开路。 刘强跟在身后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普乐市地下城市排污系统。” “我草！！这是城市排污系统？这么大？” 刚才黑灯瞎火，啥也看不清。 此刻借着手电光柱，刘强估算这个井道空间……差不多能够容纳两辆集卡并排通过。 刘强映像中华夏地底城市排污系统内里宽度至多够一个成年人通过，即便如此还得是弯腰爬行。 可看看人家……区区一个城市底下排污系统就这么气派。 难怪我国一道暴雨天气就会内涝，跟人规划比起来……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最关键，这还是人家几十年前所做城市规划。 谁能想到在普乐市城市下方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复杂管网系统。 不过在度过最初惊诧后，刘强紧接便是回归现实。 不管是地上还是地下，重要的是胡飞这究竟是在干嘛？ 他给己方从地上折腾道地下到底是要给队伍带往何处。 这种未知行动实在是叫刘强心理没底。 所以……“胡飞！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第316章 无法之地 “去该去的地方。”很是随意回了句。 听罢胡飞回复，刘强无语。 也是看出对方不想搭理自己，刘强识趣止口。 这地下井道规模比刘强预想的要大的多。 走了一会儿刘强心底不禁感概，这鬼地方就跟是座地下城市没啥区别。 “喂，胡飞，慢着，前方好像有人呐！” 刘强注意到不远处人影，小声叮嘱。 可胡飞似是没听见只顾在头前带路。 无奈之下，刘强冲后看去：“唉，韩子阳，叶昊，前面有人你们看见没？” 同样视而不见，韩子阳，叶昊也跟个机械人般沉默向前。 他俩其实早就望见了刘强口中强调人影。 不过胡飞既然不在意，他们自然也不在意。 这是出于对自己实力自信。 真要有问题，他们也有办法处置。 服了身边这三个队友。 这根本就是三装逼货。 己方这次过来是干啥的？ 是来搞事儿的，不是来旅游的。 这是人家地盘，行为做事理应低调。 这几货可好见人不避让，还跟没事儿人样走动。 径自放慢脚步，刘强知道没法改变胡飞等人。但至少他能把控自个儿。 他有意落在队伍末尾，如此，即便除了问题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后撤奔逃。 只是离近了才发现，远处观察到人坐在地上，脑袋耷拉，如若不是胸口均匀起伏，还以为是个死人。 刘强注意到对方手边散落打小针头。 这时，一直闭口不言胡飞终于是开口：“这里有人不奇怪，你可以把这儿当做个地下城。由于地处位置特殊，不少凶犯，瘾君子都会来这儿避世。” “我的天，那这儿没人管？就任由这些家伙待在这里？”刘强诧异啊。 不用说，地上家伙妥妥是个瘾君子，地上那些散落针头便是最好证明。 “管？这种事儿哪里那么容易管？你知道这里底下管网有多复杂吗？先不说当地政府有没有那个经历和财力。最关键，掌控这片区域的人本身就不是简单人。这是个利益至上社会，只有有钱就没有什么是不能搞定事情。” 尽管胡飞没有明言，但刘强还是明白了对方意思。 “简单来说世人眼中的切诺贝尔普乐市其实是由三方面组成。一个是地面外围旅游区，那是当地政府把控。一个是地面内围禁区，那是鄂国军方把控。而我们现在坐在位置则被称为暗区，是由背景深厚黑暗势力统治。” 胡飞后续跟进解释算是很详细剖析了切诺贝尔普乐市。 刘强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样一个核辐射去竟然盘踞三方势力。 “我的天，这么复杂。那这鬼地方岂不是很危险？” “嗯，却是很危险。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 胡飞的肯定叫刘强心旋紧绷啊：“那，那咱在这边走动……不太安全吧？” “安全是相对的，这里虽然不太安全，但比在上面活动还是要妥当点。” 胡飞这户，刘强不得不持保留意见。 巡逻队和黑恶势力，刘强宁愿选择跟巡逻队周旋。 毕竟，真要遇着巡逻队……人家好歹是正规军。 最不济也就是给你遣返回国，应该不会对己方怎样。 可黑恶势力可就不同了，这些家伙本就是社会蛀虫，和他们冲突可不是啥明智选择。 三人继续前行。 随着朝井道内里深处移动，路上遇到人员也开始多了起来。 这些家伙大都眼神迷离，醉生梦死。 刘强倒是乐得见到这样状况混球，至少迷醉的他们不会找事儿。 可惜，刘强还是把事情想的过于美好了。 继续走动，他们前方一群人占据了通道整个路面。 那帮家伙人数不少，估算之下，少说得有一二十人。 道路中央，摆放的油桶烈焰滚滚。 这帮家伙则围绕着火堆嬉笑蹦跳。 噪耳重金属乐听的叫人心底发寒。 鄂国人身材天生高大，加上地底焖肉，一般家伙都给上衣裸露。 不知名纹身遍布全身，有的更是在身上打了各种洞眼。 远远看起甚至骇人。 不消说，对方都不是善茬。 刘强打心眼不想和这帮人接触。 不得已他再行低沉嗓音提醒：“喂，胡飞，前面几货不好对付，我们还是绕行换条路走吧。” “不，绕行太费时间了，照直走是最快路径。”随口一句，胡飞给刘强提议否决。 刘强再次无语。 绕行费时间？ 扯犊子吧？ 这地下管道规模这么大，肯定是四通八达。 面对这个情况，刘强宁愿绕行浪费点时间，也好过跟前面一般混球遭遇引发冲突强。 怎奈没人在意他的提议。 胡飞，韩子阳，叶昊大踏步向前。 刘强没的选择，走到这步他只能跟着队伍前进。 越来越近，距离对方人群越近，刘强心下紧张之色就越重。 没事儿的！肯定不会有事儿的！我们会安全通过！ 嘴里更做了病般不停念叨。 刘强一行人最终是行到了对方队伍当间。 穿行过程，内里人群很自然将刘强等人包裹。 对方每个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浓烈的酒气熏的刘强直反胃。 不过他不敢有任何异样表情，他憋着气，加快脚下步伐。 刘强脑中时下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怎奈老天总是喜欢给你整些意外。 刘强走到人群中时，一个醉汉凑到刘强跟前，贴着刘强身子叽叽喳喳说了一通。 语言不通刘强根本不知道对方再说什么。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以通知般的微笑。 他一边微笑掩饰感慨及恐惧，一边加快不服想要尽快突围。 可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 刘强何曾知道，他自作聪明的微笑极大挑衅了满前汉子。 “砰！！” 地面碎裂酒瓶发出记扎耳动静。 散射的酒液到处都是。 刘强整个人为之一颤。 被这样一个五尺大汉怒目顶着，刘强有点不知所措。 “呃……胡飞，胡飞……这，这什么情况？” 情急之下，无奈刘强只能喝叫胡飞招呼救兵。 胡飞那边也算够义气，听到后面动静先后停下了前进脚步。 第317章 大杀四方 “他说你在挑衅他，你的笑让他很不舒服，他要干你。” 胡飞那边淡然解释。 他淡然，刘强可没法淡然啊。 对方要干自己，开什么玩笑？ 瞅瞅汉子五大三粗样子，刘强忙不迭求救：“行了你就别给我解释了，赶紧救我啊！！” 声音落下，韩子阳便是径自上前。 他着手拍在汉子肩膀。 汉子当下扭转过脸，看了眼韩子阳搭在其间胳膊，浓密立时上挑，然后不客气撩起胳膊给韩子阳推了出去。 完了，嘴里叨咕一通听不懂鸟语：“妈的，你他妈又是哪儿冒出来的？不想死给老子滚远点！！” 显然韩子阳也是语言不通。 胡飞适时上前：“嘿，这位兄弟，冷静点。我们只是借个道，没有想要和你们冲突意思。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这事儿就这就这么算了。你们继续嗨你们的，我们呢……自己离开。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你看如何？” 带着商量语气跟汉子讲。 胡飞算是比较客气了。 可汉子闻言直接右手点指，怒骂喝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屁话了？老子想怎么做是你能管的？妈的！！老子现在要揍他，你有意见？” “没必要把事情搞的这样复杂吧兄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们不想找麻烦嘛。放了他，对你我都没坏处。” “我操你妈的！！老子说的话你当放屁是吧！！”暴躁汉子，在酒精蹙动下，提着拳头便朝胡飞砸去。 怎奈拳头刚刚挥至一半，便是被人凌空擒下。 汉子侧目望向被擒拳头，完了紧接侧目怼向韩子阳，用力挣扎甩脱，却是未能成功：“你给我撒开，你他妈给我撒开！！” 韩子阳自是听不懂汉子子啊说什么，他的手就跟铁钳般牢牢控着汉子手腕。 后者根本无从动弹。 这个情况叫汉子很是火大。 他的情绪愈发躁狂。 胡飞此刻倒是颇为淡定再行规劝：“松开不是不可以，但拜托你能冷静点，ok？我还是希望咱们可以……” 胡飞这边话音刚落，原本还在嘻脑混球四面聚拢，给胡飞一行人牢牢包裹。 完了！ 见得此般情况，刘强一颗心瞬间凉了一半。 他紧张嚷嚷：“唉，我说胡飞，你他娘的跟他们说了什么！？” 刘强听不懂鄂语，但这并不妨碍他透过场上局势分析问题。 无疑，很明显，对方一群人面部表情很生气，己方处境很糟糕。 “各位，我说过，我们不想惹麻烦。如果可以，这件事儿我还是希望可以透过和平手段解决。” “我去你他妈的！！”被擒手臂汉子毫无征兆给左拳提起，径自是朝韩子阳面颊砸去。 眼瞅着韩子阳就要中招，不曾想韩子阳身形不动，直接是飞起一脚正中砸拳汉子腹部。 后者当下吃力倒射向后，在栽地接连数个翻滚后，这才堪堪停下。 闭上眼睛。 刘强彻底无语了。 他知道，韩子阳这番出手将导致冲突全面爆发。 “我说过，我们不想和各位冲突。刚才这算是个警告，我现在依然希望可以和平解决这个问题。”胡飞再行规劝。 不过现在再谈这个问题显然有点可笑了。 再见到己方汉子被打栽地后，余下十多人立马是冲韩子阳，叶昊等人靠上。 刘强瞅准时机，健步冲到己方队列中间。 眼下冲突已经无可避免，他只希望韩子阳，叶昊两人能如同早前林小樱吹捧的那样靠谱，管用。 十多人，男男女女。 鄂国人比之华夏人，无论是在身高，还是体型都大了不止一圈。 说的难听点，战斗民族就连女人都很彪悍。 和一群人同时冲过，光是气势就很逼人。 更不消说对方手里还得捏着酒瓶等物。 刘强似乎已经看到了这波冲突最后结果。 不用说，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己方难逃被对方爆k命运。 再次闭上眼，刘强静待命运降临。 “砰！砰！啪！啪！” 耳边拳头到肉，骨节碎裂声接连响起。 最多的还是人员间的惨嚎。 那惨嚎叫声听得刘强心底发颤。 他的心下不助祈祷，希望对方别招呼自己。 非要招呼，也希望能够给他来个痛快。 不过奇怪的是，刘强预想中被人圈踢暴揍情况并未发生。 他这边啥痛感都没有。 二分钟？可能更短。 刚才还暴虐的喝叫，噪杂战场，转瞬便是安静了下来。 刘强带着不确定缓缓睁开眼。 紧接他两眼便是骤然圆瞪。 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场景。 刚刚还叫嚣不可一世的混球团队此刻全都倒在地上。 猩红的血液到处都是。 入目所及怎一个惨字了得。 最初与刘强找不自在汉子是仅存场上还能动弹家伙。 剩余人……全都被斩杀没了气息。 扭脸冲身边韩子阳，叶昊看去。 这两人身上同样沾染着血迹。 事情的发展过程已经很明了了，地上这些家伙全是他俩作为。 刘强适才光顾着闭眼并未见到对方二人大杀四方手段。 不过，在这样地界，杀了这么多人……说实话，刘强没有任何兴奋感觉。 相反他心理更加忐忑。 胡飞之前介绍很清楚，这里是暗区，是黑恶势力管辖地盘。 杀的这些人究竟是啥身份他们不清楚。 人家得知此事会否采取打击报复……同样是个未知数。 刘强这边忧虑事态后续发展之际，胡飞提步行到了走后一人跟前。 他蹲下身子，冲着地上醉鬼淡漠道：“很抱歉发生这样事情，我说过我不想和你们冲突。如果你刚才能听我的，让我们离开，现在你还能和你那些朋友喝酒狂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华夏这样一句谚语……叫我不忍事儿，也不怕事儿。对于你的决定……我只能说真的很叫人遗憾。这些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 “胡飞！！你们都做了什么，教训他们一下就好了，没必要下杀手吧？”回过神的刘强肃然喝道。 他没法理解韩子阳，叶昊两人为啥要这么狠。 就算对方有意找茬，但没到说非得死人这个地步。 第318章 进去不要乱说话 胡飞无所谓回了句：“在暗区没有法律，谁拳头硬谁就是王法。如果不是老韩，老叶，你以为今天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年轻人啊，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我不评价，但在这儿，在暗区，刚才那种情况你不杀他，他就杀你。现在你还觉着啥杀他们有问题吗？” 胡飞的论调叫刘强无从辩驳。 毫无疑问同样是死，自然别人死好过自个儿死。 刘强再怎么圣母，也不会拿自己命开玩笑。 “可是……可是，咱就这么给他们杀了，这里管理者不会找我们麻烦？” 刘强已经接受了他们杀人这个事实。 可杀人容易，后续连锁反应事态如何规避解决？ 胡飞回眸忘了刘强眼：“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好方法就是不要叫人知道这事儿是我们做的。而想要做到这点，最好办法就是叫当事人闭嘴。所以……” 眼望着胡飞面色渐渐阴沉。 刘强意识到不妙。 不等他开口制止，胡飞背手抽出把短刃，然后……寒光闪过，刀刃在汉子惊恐目光中划过他的脖颈。 丝丝血水应时冒出。 汉子本能驱动手臂扣住给割裂喉管。 他想发生，但割裂喉管已经无力支撑他砰吐半个音调。 他想止住喷冒血水，怎奈双掌间流淌血水就跟小溪般连绵不绝顺着其五指指缝渗淌而出。 刘强呆愣原地。 这绝对就是他这辈子见到最为骇人杀戮。 十多个人，几乎眨眼功夫就成了十多具冰冷尸体。 刘强和他们不认识，也谈不上有多大愁怨。 可因为他，这些人丢了性命。 “好了，我们走。”胡飞没有刘强那么多感慨。 他将手里家伙在割喉汉子身上随意擦拭两下，完了送回刀鞘。 回首见刘强还待在原地，胡飞再行补充句：“怎么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不习惯？还是说觉着这些家伙死的太惨?亦或你心软了？年轻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人要杀你，要么反抗，要么等死。记住你现在是在暗区，不是文明世界。 这里人可不会跟你讲道德法制！当然，我们作为从文明世界过来的主不能那么粗暴鲁莽。所以刚才我是先礼后兵。我已经很清楚告诉他们，我们不想与他们冲突。可惜我说了，这里人不会跟你讲道理，他们都是暴徒，你软弱，他们就强势。 想要叫对方接受你的意见只有靠拳头！你拳头够硬在这儿就是王法！好好记住我给你说的东西，再遇到类似情况不要在妇人之仁犹豫了。这回要了你的命！！” 教育完，胡飞在刘强肩膀拍了拍：“好了，我们得走了，如果你真觉着心理没法接受，想要留下我也不拦你。前提你要做好被对方人马报复准备。我们走！！” 大手一挥，胡飞招呼后方静待韩子阳，叶昊。 韩，叶两人见了胡飞招呼动作后，没有半点犹豫径自跟上。 他们三个一走，刘强哪里还敢留下？ 诚如男人说的那样，现在留下那真是找死。 刘强可不认为自己有以一敌十的能力。 队伍继续推进，身后熊熊燃烧的苟活给刘强四人身影拉的很长。 他们离开后，整个场地留下了十多具尸体。 除非他们自己说，否则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更没人会在意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在井底继续穿行了差不多十多分钟，胡飞给队伍带到了一处洞口。 刘强老远便是看到洞口站着两高大汉子。 那是标准鄂国人模样。 人高马大，肌肉结实。 两人都穿着紧身黑背心。 只是那背心包在两人身上给人感觉随时可能炸裂。 如果可以，刘强怎么着都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 本以为胡飞等人不会找麻烦，可结果……人家直接是冲着洞口走了过去。 对此，刘强很是无奈。 到了洞口，胡飞操着听不懂鄂语与门卫交流了一通。 刘强肯定是不明白各种意思。 不过在给他们进行了全身搜查后，对方给己方放行进入。 进入井道内里，刘强登时傻眼了。 面前场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入目所及是个开阔地。 空间差不多有四十多平。 和之前外面一样，里面聚集有不少裸身汉子。 唯一不同，这些汉子全都拿着武器。 见得刘强一行人进来，这些着拿武器汉子立马他投过不善目光。 这被一众汉子注视可不是啥舒坦事儿啊。 刘强只觉嗓子眼被啥东西堵住了般，他连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自个儿动作过大，招惹了哪个暴徒，又引发不必要冲突。 之前韩子阳他们能给找事儿家伙解决，那些家伙手里可没啥武器。 但眼下，洞内这些暴徒全都拿着自动武器。 这给人惹毛了……可没那么容易摆平。 不过事态发展比刘强预想的要顺利。 洞内暴徒尽管看着吓人，面色不善，但他们并未采取啥过激举动。 刘强就这么在这帮汉子注目礼下穿行而过。 到了尽头，又是有人拦住了几人去路。 照旧是胡飞上前进行沟通。 道明来意，对方不出意外再次是给刘强等人进行了搜查。 只是这波搜查更为仔细，就连胡飞之前杀人刀具都给做了收缴。 被放心过后，井道内里空间更大。 刘强也属实佩服这帮家伙对井道的改造。 他也相信了胡飞关于此地是地下之城的说辞。 “你们几个听好了，进去后不要乱走动，也不要乱说话，一切事情由我处理。” 这种事儿根本不用胡飞多做提醒。 刘强本身就听不懂鄂语，想说话也没处说。 至于说胡乱走动……你可拉倒吧，他是巴不得早点离开此地。 洞内一张沙发躺着个胖子。 胖子身上爬着个满身纹身非主流sao女。 老外的口味都比较重。 刘强目测之下女人体重怎么着也得有百来斤。 那手臂，粗壮的跟刘强小腿有的一拼。 此刻女人正在胖子身上做着不可描述之事。 胖子见得有人进来也没有制止意思。 在他身边几个男人十分彪悍。 手上无一例外全都拿着武器。 第319章 购买装备 来这儿做什么啊？ 刘强不明所以。 在他理解，本次行动理应“悄悄进入，打枪的不要”。 可瞅胡飞这一路举动哪里有半点潜入意思？ “古德尔先生，你好。”胡飞礼貌招呼一嗓。 闻言，胖子摆摆手。 身上女人立马是识趣从其身上起开。 罢了，胖子探出两指。 身边保镖麻溜从桌上取过烟盒，从内拿出跟雪茄，点燃放在胖子探伸两指间。 接过雪茄的胖子悠哉哉抽吸了口，完了仰天给烟圈砰吐。 一套动作下来，这才不徐不缓落目胡飞身上：“嗯，找我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就是想从古德尔先生这里购买些装备。”胡飞直接表明来意。 “购买装备自然是没问题。但你知道，我这里只认钱。你钱带够了吗？” “呵呵，古德尔先生，咱们之间的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什么时候赊欠过你的钱？” “说吧，你想要买什么？” “枪，弹药，还有夜间行动相关装备。怎么样，古德尔先生这边有吗？” “哈哈哈，笑话，这里只有你没钱，没有我搞不到东西！” 搁着旁人说这种话，肯定会叫人觉着是扯谈。 但在暗区，这些军火贩子还真是什么都能搞到。 只要你给的钱足够，你甚至可以定制武器。 没办法，谁叫这是鄂国呢？战斗民族称呼可不是白叫的。 “带他们去挑武器！”古德尔虫后招呼一嗓。 下面人立马是冲胡飞喝了句：“跟我来！” 刘强一行人随着保镖前行。 打开洞内后方一处钢制铁门，刘强立时嗅到一股机油味道。 走近一看，好家伙，不大的改造井道，内里堆满了各种武器。 放眼望去，从手枪，自动步枪，狙击枪，到手榴弹，火箭弹，迫击炮……刘强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武器装备。 要知道很多装备都是他在游戏，电影里才能见到的。 今个儿竟是见到了实物。 “老韩，你们需要什么自个儿挑吧。” 韩子阳上前径自取过一把霰弹枪，拿起试了试，似乎是觉着份量太轻给放了下来。 之后换了把，再次掂量下，满意点点头：“这个，来两把。” 叶昊则是瞅上了墙上挂放尼泊尔砍刀，他径自取下：“这个我要了。” 之后两人陆陆续续又拿了诸如ak，巴雷特反器材狙，手雷，炸弹等物。 汉子临到末了不忘挑了具火箭筒。 我的天，瞅着这两货挑选武器装备，刘强后脖领直冒汗啊。 这是要弄啥？ 二人整的武器装备怎么看都不想是要做潜入行动啊。 他俩挑选武器数量足够武装一个班了。 “够了吗？”见韩子阳，叶昊动作停下，胡飞征询问了句。 韩，叶二人当即点头：“可以了。” 得到二人确认，胡飞随即冲黑背心保镖道：“就这些，算下价格吧。” “呃……胡飞，那个，我能挑把武器吗？”韩子阳，叶昊都挑了一堆武器。 刘强心理痒痒啊。 本来他寻思这次行动应该秉持瞧瞧进入，打枪不要原则。 可现在看来……其它几人完全没有这个打算。 既是如此……韩子阳，叶昊都弄了武器，自己没道理空手离开啊。 到时候万一遭遇危机，手里有枪好歹也有自保能力。 “你会用枪？”胡飞质疑。 刘强想都不想果决肯定：“当然会！！我枪法很好的。” 说完，刘强醒来也是发虚。 他会用枪这是不假。 在异特科他受过训练。 可论道准度……刘强属于人体描边随缘枪法。 用杜云龙的话说就是，刘强开枪只是完成扣动扳机动作，至于枪弹身处会打响哪儿，打中谁，那就只有上帝才能知道了。 听了刘强肯定答复，胡飞着目在枪械桌上扫了眼，完了撩过把手枪丢到保镖面前：“还有这把，也给算上。” 不是吧……瞅着胡飞给特别挑出的手枪，刘强憋屈啊。 凭啥韩子阳，叶昊就能自己挑装备，而且一挑就是重火力。 落在他刘强……胡飞就给整了把小手枪？ 这不是瞧不起人嘛。 不过纵使心理不爽，刘强现在也不好多言什么。 毕竟，胡飞之前交待过，进来这边不要胡乱开口。 算妥欠款，胡飞给手里银行卡交出。 好嘛，这军火交易还真是有够方便。 要是对方弄个扫码之类付款模式，刘强可证就要惊掉大牙了。 “怎么样？东西都选妥了？”刘强等人从武器库走出，古德尔仰靠沙发悠哉问道。 胡飞笑颜回道：“多亏古德尔先生帮忙，装备都选妥了。” “你不用谢我，我这儿只认钱，只要你出钱，那么一切都好说。”言罢，古德尔冲身边手下紧接征询：“他们钱付了吗？”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古德尔这才站起身：“要来只雪茄吗？” “哦，不用了。” “这可是上好的库巴雪茄，你确定不要来一只？” “呵呵，多谢古德尔先生好意。我这人不好吸烟。” “这样啊……男人不吸烟可是人生一大遗憾。去，从我仓库拿一盒打包。” 古德尔再行给手下吩咐。 胡飞再行摆手：“不用，不用古德尔先生，我真的不会……” 把手一抬，古德尔打断了胡飞话语：“这是我附赠的礼物。不会抽，那就从现在学着抽，我希望下次再见你时……你能给我分享下我这雪茄抽吸感觉。” 古德尔，胡飞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 只不过他们交流东西刘强那是一句都听不懂。 等待了七，八分钟。 内里保镖提着两个黑包从内行出。 完了给黑包搁在胡飞桌前：“你们买的装备都在里面，过目检查下吧。” 胡飞未有动作，招呼韩子峰，叶昊将包拿过，完了朗笑应道：“检查就不用了，古德尔先生做事素来规矩。那什么……古德尔先生，我这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多叨扰，先走一步。” “唉，等一下。”古德尔后方叫停胡飞等人离去步伐：“能告诉我你们一次性购买这么大批装备是打算要做什么吗？我很好奇！” 第320章 不许乱动 闻言胡飞耸耸肩膀：“我们要干什么？古德尔先生，我记得你这儿的规矩是以钱为道。我给钱，你出装备，至于说我买了你的装备要做什么……这似乎不属于交易范畴，你说对吗？” “哈！哈！哈！对对对，没错！”古德尔朗笑。 他这边突然放声大笑可是给刘强惊了一跳。 他现在是十分后悔过去没有多学点外语。 如果多学点，现在也不至这般抓瞎。 “既然古德尔先生也认同这点，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走吧。”挥手摆了摆，古德尔示意。 胡飞大踏步离开。 刘强等人紧随其后。 直待走出古德尔区域井道刘强饭菜长吐口气。 他的后背早就是被冷汗浸透。 好在老天护佑，一切都还算顺利，没有发生特别状况。 现在武器装备也拿到手了，刘强反倒更加不安起来。 他不是没想过此次行动会死人。 但从目前胡飞这边行动相关来看……他们是打算采取强攻策略。 如此，冲突中会搞出怎样动静根本没法预估。 刘强过来夺取血水是为了能帮自己恢复逆转体内可能存在变种基因的。 可照胡飞他们这样折腾，刘强担心就算自个儿这波行动顺利给血水成功带回，恐怕也会成为国际通缉罪犯。 到时候即便真的林小樱组织有能力给他逆转体内变种基因，他这辈子也将活在提醒吊胆中。 无奈，刘强没的选择。事情到了这步，他没有退路。 继续前行，路上他们又遇到几波不长眼挑事儿混球。 但都被胡飞等人展示强横火力给逼退了。 就这么一路朝井道深处走。 刘强一路走，一路努力记忆走过路径。 怎奈自己这个儿脑子实在太不争气，不管刘强如何努力，最终他还是没能记下。 这也不能怪他，只能说这鬼地方太过庞大复杂。 胡飞再次是突然停下了脚步。 就在刘强诧异之际，胡飞出言吩咐：“从这里上去，就到了普乐市禁区，我就负责给你们带到这儿，剩下的路就得你们自己走了。我会在旅馆那边给你们安排接应。希望你们不要辜负组织期望！” 闻言刘强着目上看，心道是……上面就是切诺贝尔核心区域，被世人称作人类禁区地带了。 “喂，我们就这么上去？不用穿什么防护服保护下吗？”刘强紧张。 他目睹了队伍挑选装备全部场景。 显然，队伍适才光是拿了武器行动装备，并没有拿任何防辐射服。 就这样进入被喻为人类禁区高辐射区域是不是有点太托大了？ 闻言的胡飞似是听了什么玩笑话语似的白了刘强眼……“你们是变种人，天生无视辐射，你问我要防辐射服，你逗我呢？” “我……” 刘强正想回击，不曾想韩子阳给手里背包斜跨在身。 完了“吭吭吭”顺着铁梯上爬。 上到顶端，他大力给厚重井盖顶开。 探出脑袋左右看看。 自己深处依然是在密林中。 周围没有特别异样，他快速登顶。 之后，给下方等待众人比了个ok手势。 刘强第二个，叶昊殿后。 三人上去后，胡飞示意三人给井盖重新闭合。 一切搞定，刘强三人至此就跟胡飞分开了。 剩下的路得靠他们自个儿完成。 这之前胡飞在时，刘强心理总是觉着对方不靠谱。 眼下真和对方分开了，他又有点想念胡飞。 毕竟，不管怎样，胡飞对当地的熟悉有目共睹。 接下来，跟着韩子阳等人行动，刘强实在是心理没底。 “唉，我说，咱接下来该走吗走，你俩谁知道？” 韩子阳，叶昊没有搭理刘强。 二人合理给井盖关合后，便是将身上背负背包搁在地上。 拉开拉链，从内取出武器，换装作战服后，给各种武器弹药朝身上整。 不大会儿功夫，两人便是全副武装。 叶昊正题感觉较为轻便，最突出莫过于是他背上交叉摆放尼泊尔军刀，除此之外，他并未带啥重火力。 反观韩子阳，好家伙，基本所有从古德尔那买来装备全被他一人“承担”了。 背垮火箭弹，狙击枪，胸前两侧是两柄杀伤力极大霰弹枪。 完了，他手里还端着把ak47。 剩下诸如手枪，手雷，烟雾弹，闪光弹基本他身上能塞武器地方都给塞了。 就这背包装备还没归持完毕。 刘强想要上前那些家伙给帮忙分担下，可韩子阳很干脆将胡飞特别为其精心挑选手枪丢给了刘强。 之后，也不给刘强任何说话机会，径自将背包拉链重新闭合。 接着冲刘强吩咐句：“背包你背着，里面武器没我命令不许动用！！” 刘强心理不爽啊。 凭啥武器你们用，重活我来背？ 可一想到韩子阳之前在井道与叶昊联手无情斩杀那十几口子，刘强登时就打消了回嘴念头。 虽说自己是林小樱请来给帮忙的，虽说林小樱一直强调他刘强很厉害。 可刘强不这么认为啊。 他要真有这么能耐，何至于混的这么惨。 林小樱一定是在忽悠。 所以……小心使得万年船，跟韩子阳这些真正变种人待在一起，还是顺着对方脾气行事为妙。 林小樱看重他，这韩子阳，叶昊未必。 尤其是眼下这种三人单独行动，真给这两货惹毛了，给他宰咯，回去两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脱身。 老实将手枪揣进兜里，完了，刘强给韩子阳丢过背包垮在身上。 好家伙，这背包一上身，刘强登时就觉泰山压顶。 重！不是一般的重！！ 要知道，这还是韩子阳，叶昊给大堆武器装备在身情况下。 “快点！别墨迹！！” 见刘强半天没有跟上，韩子阳低语吩咐句。 刘强无语，只能强撑，快步前行。 之前路上胡飞指挥，韩子阳基本是保持沉默，没咋开口。 现在跟胡飞分开，韩子阳话开始多起来了。 “你们知道咱该往哪儿走吗？”再次给之前提过问题重新道了遍。 韩子阳似乎很自信，他手里拿这个地图，走两步看一眼。 队伍就在他的指引下朝前移动。 第321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队伍依然是深入密林之内。 说是密林，其实也是被树木蚕食的城市。 数十年的休养生息，这片土地以着另外一种形式“生机盎然”着。 韩子阳，叶昊走的很快。 他二人身上负重似乎就跟不存在般。 可刘强不行啊，他在后面吭哧，吭哧追的很吃力。 他不止一次招呼前面二人等他，怎奈韩子阳，叶昊始终无视他的话语。 刘强无奈只能强撑追击。 妈的！！真是没爱心混蛋！！ 好在，鄂国的天气气候还算舒爽。 至少比刘强几天前在卧龙山那种闷热潮湿环境好太多。 “啊哦~”林内突然想起一声嘶吼。 前行中三人齐齐停下脚步。 刘强一颗心骤然紧绷。 他茫然四顾，低语喝问：“什，什么玩意？这是什么玩意叫声？” 来时，胡飞就给他们说过，这普乐市禁区，过来探查侦查员发回消息就有提到，他在行动中有听到过不知名生物叫声。 此刻刘强听到这个，第一反应就是胡飞口中所提不知名生物叫声。 韩子阳，叶昊没有答话。 他们各自提拿武器做着警戒。 “这里不会有异变兽吧？唉，我说，这里不安全，咱们赶紧……” “闭嘴！！”扭脸怒瞪刘强。 刘强径自吞咽口吐沫，识趣闭嘴。 他两眼四下环视，四周空空如也，啥都没有。 可就是这样空空如也情况叫刘强心底发毛。 在哪儿？那个家伙在哪儿？ 刘强警觉四顾之际，一只大手落在他的肩膀。 突如其来拍击给刘强惊到一跳。 扭脸看去，见是韩子阳，刘强气火上涌低语斥道：“喂，你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 韩子阳则更为直接，探手揪过刘强衣领，沉声道：“你少给我废话！！我告诉你，遇事给我冷静点，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这里比你预想的要危险和复杂！！想要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听明白了吗？” 麻溜点头。 这个节骨眼他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 未知吼喝什么情况尚未搞清，刘强可不希望再整个内部混乱。 “明白就好！！跟我走！！” 松开刘强衣领，韩子阳再行头前开路。 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那声诡异喝吼到底还是没能搞清是出自何种生物之口。 林子比想象的要大。 不止如此，林内随处可见被树木包裹废弃房屋。 经过几十年的繁衍，粗壮的树木完全适合房屋连城了一体。 人眼看去说不出的诡异。 韩子阳再行是拿出地图与身边叶昊商讨。 刘强吃力背着背包凑近。 就听二人再说。 “我们现在应该朝北走。” “嗯，没错，从地图看，四号反应堆是在北面。不过，我个人建议还是找个高点确认下比较好。” “嘶~这里！这里原来有个二十层综合购物中心，我们过去这里，应该可以看到周边全景。” “好，咱们就去那儿！”叶昊着手点指地图中心，肯定应了声。 合上地图，韩子阳，叶昊再次前行。 刘强无奈吐了口气，心道是：你俩就不能稍微休息下啊！！ 抛开着急赶路不说，刘强现在最担心还是二人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从二人刚才不确定讨论，刘强确定这两家伙远没有他们面上表现那般淡定。 可他没得选择，现在他必须跟这俩货脚步走。 刘强眼下唯一清楚就是韩子阳，叶昊要找一处高点确认情况。 这算是个不错决定。 与其三个人在林内抓瞎乱晃，还不如早点做出确定。 有了目标，行动就顺畅了许多。 韩子阳，叶昊，刘强三人照着地图所指快速前行。 可就在三人快到目标大楼之际，那个已经消失有一会儿嘶吼声再次出现。 这动静还是一如既往慎人。 但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从嘶吼声方位看，是从队伍后方传来。 并且……对方离己方所在并不远。 “走！！赶紧走！！” 韩子阳反应很快，虽然不清楚对方是否是尾随他们过来，但这是个危险信号，继续留在林内不是个明智选择。 说道完毕，韩子阳，叶昊双双前奔，完全是把刘强丢掷不管。 望着前面二人飞也似奔逃速度刘强只觉胸口堵得慌……这都是他妈什么队友啊，关键时刻只顾自己，娘的不知道后面还一个呢？ 草！！这还没怎么着就已经开启“大难临头各自飞”模式。 等真遇到危机麻烦，怎么指望的了他们？ 不过现在不是埋怨时候，危机就在后方。 尽管尚不明确尾随敌人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但刘强没打算跟对方接触。 跑！！ 没啥好考虑的，现在最好规避危机办法就是跑！！ 背着个打包，刘强当真是给吃奶力气用上了。 而他们这边齐齐跑动同时，后面原本还算平静树林陡然蹙动。 听着后方枝叶摩挲声，刘强登感不妙。 “妈耶！！真是冲咱来的！！快跑！！” 哪里需要李强多言，韩子阳，叶昊早就跑的没影了。 留情心理那个郁闷啊。 背着装备跑动实在太累，为了活命，他索性给背包卸下，丢在地上。 这没了负重跑起来立马轻松不少，速度也逐级提升。 没多大会儿功夫，刘强便是追上了消失视野韩子阳，叶昊两人。 “就在前面，咱们进楼！！”韩子阳吩咐句。 刘强顺势前望，果然视野前方有栋高楼。 麻密的爬山虎以及麻密枝叶已然是给高楼包裹。 刘强等人加快步伐。 转眼来到大门入口。 这里内里同样是被纸条占据。 叶昊反手给背脊尼泊尔砍刀抽了出来。 完了最快速度给门口荆棘斩断。 “进！进去！！” 这个时候不是矫情客气时候，刘强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先窜进。 之后，韩子阳，叶昊紧随而至。 进入内里，三人各自贴墙站立。 叶昊守在门口，手里紧握尼泊尔砍刀。 外面，透过攒动树木噪响，刘强可以清楚确定追兵位置。 对方速度很快，正在急速朝大楼靠近。 探手从裤兜给手枪摸出，当右手触及冰冷枪把，刘强惶恐心境稍稍平静了些。 第322章 非法入侵 韩子阳，叶昊，刘强三个人都屏气凝神。 他们目前尚不清楚追击己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敌暗我明状况于他们非常不利。 可就在三人做好了战斗准备之际，那抹子蹙动声突然是嘎然而止。 在外面！！那狗日的东西肯定在外面！！ 刘强确定自己刚才听觉判断。 对生声音是在距离己方位置很近地点消失的。 这说明对方也很谨慎。 敌不动，我不动。 楼内，刘强几人始终保持着防御姿态。 一旦对方进攻，他们立马会发起反制。 不过，刘强心理是真的不想跟对方冲突。 一来，不清楚对方是个啥玩意。 你连对方是啥玩意都不清楚，最后战果如何，能不能干的过同样是个未知数。 二来，目前己方所处位置也很敏感。 这是普乐市划归的禁区。 他们三个来到此地本身就属于非法入侵。 如若和外面家伙开战，那枪声一起可就不是跟外面家伙冲突那么简单了。 保不齐，周遭巡逻守备力量都会牵动。 到时候，他们就成了过街老鼠到处被追打了。 刘强这边不动，外面追击家伙也不动。 一时间整个空气都是禁止了。 除了偶有风拂过枝叶发出沙沙声外，其它就啥动静都没了。 这般死寂叫人心底发毛。 外面没有动静，里面就没法判断对方位置。 刘强心理嘀咕……对方给这是在跟己方比拼耐心啊。 这一比拼，五分钟便是过去了。 刘强贴在墙壁很快双腿就开始觉着发麻。 这还真不是他虚，主要之前背着个大包一路急行军他本就累的够呛。 刚才被未知生物追击又是疲于奔命逃了百来米。 现在一直这边提心吊胆站着……关键心理层面压力太大。 外面始终没有动静，刘强也不敢多做其它。 可问题，这样僵持何时是个尽头？ 他们过来这边是有任务的，一直窝在楼内算个什么事儿啊。 对此，刘强没有思路。 他两眼望向韩子阳，叶昊。 心道是：你么两个别傻愣着了啊，赶紧想想办法啊。 你们不是变种人嘛，现在是时候展示你们实力了啊。 刘强这边心急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他所期盼的行动终于来了。 韩子阳，叶昊也是意识到这般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对方态度已经很明朗了。 他们这边不动，它就不动。 对方这样耗着无所谓，但他们可没那么多时间。 再者说，天色日趋变暗。 越黑，越容易产生变数。 必须尽快给目前困局解决。 韩子阳着手给叶昊打了个手势。 由于对方是背对与己，刘强并不能看清对方手上动作。 不过即便看清，以他能力肯定也没法理解。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韩子阳给叶昊昨晚一系列手势后，对方竟然…… 驱动双臂，叶昊徒手攀墙。 他顺着盘错墙壁枝条快速上移。 刘强在下面直接是看傻了。 按理说这个也没啥好奇怪的，毕竟，墙壁有枝条，一半经过训练人员都能做到。 可问题，也好的攀爬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难道这就是变种人的加成效果！？ 叶昊攀爬速度那真是没话说，几乎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失去叶昊踪迹，刘强也是从最初震惊回过味来。 回过味的他脑中立马意识到另外重要问题……叶昊此行上爬他是要去做什么！？ 敌人在楼外，他不出去解决麻烦，朝上爬是几个意思？ 心理疑问，刘强不好征询，只能憋着。 到了这步，他能做的就是静待事态发展。 叶昊顺着枝条上爬后，他一路来到三层。 进入三层，他闪到一间废弃屋子。 屋内同样是被枝条盘绕。 叶昊行到破损窗口，不出意外，窗口也是布满了满山虎以及绿色藤蔓。 他小心给遮挡视线绿藤拨开条细缝，继而冲下望去。 一般人在这样乌云压顶天气看路都费劲，更不消说是在密林之内。 那能见度在没有设备帮衬下，瞅个几米都费劲。 可叶昊……他根本不受环境因素影响。 如果此刻你贴近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瞳黑瞳微缩，呈现钱币状。 这是叶昊变身所致。 拥有猫基因的他黑夜行动没有任何阻碍。 仔细搜索一圈，他未有在楼外区域发现任何可以迹象。 当下他冲着战术耳麦道了句：“安全！！追兵应该是离开了！” 得到上方叶昊勘察结果韩子阳沉声回了句“收到”，之后给刘强摆摆手：“跟我走！” 走？去哪儿？ 外面威胁还没接触，现在动手不是开玩笑嘛！？ 刘强本能就想质问，怎奈韩子阳丢下喝令后便是闪身离开了。 无语！！再次无语！！ 望着男人不管不顾前奔背影，刘强只能长叹口气，即刻紧随在后。 一路上移，三人来到大楼顶端。 到了顶端，韩子阳这才停下脚步，然后来到刘强跟前。 “你……” “你……” 几乎异口同声唤叫对方。 刘强摆摆手：“唉，行了，你先说。” 韩子阳面色阴沉：“交给你的背包呢？你给弄哪儿去了？” 闻言，刘强搔搔脑袋，略显尴尬回道：“呃……我，我……哦，刚追的太紧，我，我给丢了。” “你给丢了！？你这家伙是干什么吃的！？” “这话怎么说的？那玩意那么重。我背着怎么跑？” “那点东西也叫重？你还有脸找借口！？” 对方没由来训斥也是给刘强心底火气挑起：“我有脸！？拜托你搞清楚，这次行动不是我要来的，是你们林小樱请我来的！！我从来没说我有能耐，她请我时我就明确表示我没这个能力，我拒绝了。可她非要我来，我有什么办法？ 还有，他让我跟着你们。不是让我来受气的，你们职责本身就是解决行动遇到麻烦。可你俩怎么做的？遇到危险娘的只顾自己跑，给我丢后面……我都没说你们，你到数落起我来了！！ 我丢波怎么了？那种情况我命都要没了还背着包？你当我傻子？背着等死啊！” 刘强一通反驳终于是给韩子阳怼到哑口了。 男人恨恨着指在刘强面前点了点，完了厉声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第323章 路径确认 切~刘强不示弱递过记不屑眼神。 他现在不担心对方使坏对付他。 刘强想的清楚，要是对方真的不要脸暗地下手。 那他也豁出去了，你敢动手，我就跟你拼命。 就算干不过，也绝对不能叫你们好过。 之前在外围，刘强没有主动权。 他找不到半点可以反制手段，但这儿内围禁区就不一样了。 这里不仅有守备军队，还有不知名生物。 对方不地道下黑手，那他就跟对方搏个鱼死网破。 刘强自认自己没能力干掉韩子阳，叶昊，但他做不到，他可以借助内围境地内的威胁力量追杀他们。 不过刘强显然是有点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了。 韩子阳在丢下一句狠话后，便是径自离开了。 他走了，刘强也麻溜跟进。 他的切实搞清楚这两货到底要干什么。 行到墙垣边沿，此刻的刘强三人处在大楼最高点阳台。 站在这里周边一公里范围内场景基本都能看到。 韩子阳举着带有夜视功能望远镜仔细勘察周边情况。 很快他便是锁定了目标：“那边！！四号反应堆在那边！” 顺着韩子阳手指方向，叶昊也是很快发现了目标：“嗯，没错。这么说来我们开始行径方向是对的。” “你注意到周围警备力量了吗？”韩子阳继续追问。 叶昊点点头：“看到了。岗楼哨塔，巡逻队……这防范可是有够严密的啊。” “咱们顺着林子前行，之后是一片开阔地，想要紧接隔离围墙有些困难啊。” “嗯……是比较麻烦。” “这样，待会儿你负责区域内高点岗哨。有问题吗？” “哼，没问题，解决他们很简单。不过，你我进去不是问题，那个小子怎么办？” 听闻叶昊口里提及“那个小子”，后方探听刘强应时是竖起了耳朵。 来了！！重点来了！！ “他是个麻烦！”韩子阳后续跟进。 刘强心头登时凉了。 说小爷是个麻烦！？ 这下糟了，这货不会恼羞成怒真要对小爷我不利吧。 “要让他过去，咱就得给巡逻队一并解决。”叶昊提议。 韩子阳想了想：“没那个必要，你注意到没有，内外为巡逻队他们行径路线是有规律的。只要搞清楚他们行径规律……就可以规避。” “行吧，那先在这儿观察一阵！” 如释重负，听完叶昊，韩子阳最后对话，刘强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缓缓落下了。 扭转过身，韩子阳一双眼眸正好对上刘强注目目光。 四目相对，刘强有些尴尬。 他搔搔脑袋，装作不知假意询问：“怎么样？你们勘察清楚目标位置了吗？咱走的方向对吗？” 韩子阳深处手指沉声喝道：“你给我老实在这儿待着！！从现在开始，我没问你话，你就给我老实闭嘴！！” 说完，他提过手边ak，拉动枪栓便是走了。 刘强怔怔望着对方消失暗处背影，径自吞咽口吐沫。 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心理很好奇，可碍于韩子阳威势……刘强还是识趣给到口问题吞咽回了肚里。 十分钟后，韩子阳提着刘强之前奔逃丢弃背包折返回来。 就位后，他给背包丢在地上。 拉开，从内取出两个玩意丢给刘强：“给这个带上。” “这是……什么东西？” 摸着黑，刘强给东西在手里把玩了下。 看清造型后，他反应过来……夜视仪，韩子阳给自个儿丢的东西是夜视仪。 没啥好说的，刘强当即是给夜视仪带上。 这玩意平日里他只能是在电影电视里见过。 轮到实际操作这还是第一次。 就跟小孩儿获得心爱玩具般，刘强很兴奋。 不过兴奋归兴奋，这东西怎么用……他完全没概念。 “呃……这个咋用啊？”有点尴尬，刘强征询。 韩子阳这次倒是没有数落什么，他还算耐心给刘强示范了下夜视仪操作流程。 看罢学习后的刘强有样学样。 简单调试，他给夜视仪套在头上。 眸前原本黑漆景物登时是被罩上了一层绿色。 韩子阳在面前也终于变的清晰。 那些黯淡盘错楼内荆棘枝条此刻同样一清二楚。 看清世界的感觉真好。 刘强心底紧张感因为“光明”削减了几分。 确定刘强这边没有问题后，韩子阳低声招呼：“叶昊，可以行动了。” 行动？ 韩子阳说的东西，刘强肯定是听清楚了。 但他完全不明白对方所言行动计划。 “我说，你们打算做什么啊？”刘强不明所以诧异征询。 可韩子阳却是肃然回了句：“你跟我走！” 对方说的话坚若磐石，不容置疑。 刘强下意识扭脸望向叶昊，慕的发现后者竟是没了踪影。 我了个去……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那货从窗口爬走了？ 这大抵是目前唯一靠谱解释。 叶昊适才站在窗口，而此刻窗口位置封堵纸条能看出又被人掰扯窜行痕迹。 不过考虑到叶昊变种人身份……刘强便是释然了。 “还愣着走什么？走了！！”再次低沉嗓音低喝句，韩子阳提上地上背包径自离开。 韩子阳这边一走，刘强自然紧跟。 二人迅速从楼上朝下方奔。 到了楼底，两人行出大楼。 这有了夜视仪整个感觉那是完全不同。 刘强总算可以清楚辨识面前景物。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嘶吼声自前方林内传来。 刘强心弦不由一紧。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正是他们来时路上听到过的诡异嘶吼声。 赶紧跑！！ 刘强大脑中枢没处神经元都在给身体发布逃跑指令。 但就在刘强准备拔腿动身之际，一只大手给他拦腰挡住。 “你干什么！？”刘强怒喝。 可韩子阳纹丝不动，两眼直视前方。 感受到对方拦阻手臂紧绷肌肉，刘强隐约感到丝不妙。 擎着忐忑，他缓缓扭转过头。 紧接一只身形庞大“怪物”映入他的眼帘。 “这，这这，这是……什么……鬼，鬼，鬼玩意？”嘴巴都变得不利索了。 也难怪，此刻刘强透过夜视仪看到生物绝对是他这辈子从未见过存在。 第324章 遭遇 畜生形势恶狼，可狼头却有两个。 开口的大口，两枚犬齿蜿蜒伸出，好似两道勾镰，搁着绿屏都能感受到它那锐利锋芒。 “这是狼！”耳边传来韩子阳低沉回复。 刘强不置可否：“别开完笑了！！这哪里会是狼？你有见过犬齿那么长的狼吗？这是怪物！！这他妈就是怪物！！跟你们变种人一样，是变种怪物！！” 面对畜生刘强口无遮拦言语，韩子阳肃然回了句：“那不是变种，那是基因突变！！辐射引起的突变。” “这他妈有区别吗？”刘强很是无语。 他不明白，这个时候韩子阳跟他较这个真有啥意义。 “现在咱怎么办？”刘强征询。 韩子阳给手冲后摆了摆：“朝后退，我们撤回楼内。” 闻言，刘强径自吞咽口吐沫，点头应了声“好”后，开始随着韩子阳一起缓步向后撤步。 “慢点！！动作慢点！”韩子阳小声提醒。 这个时候压根不用他多言，刘强紧张的要死，两腿都打哆嗦哪里可能快的起来。 而异变狼见着两人移动，他也是伏下趴伏在地，两只前爪不断扒挠地面。 那锋利爪刃触及地面，立时在地表豁出数道深痕。 刘强不是生物学家，但他不傻，异变畜生整出这一系列动作清楚昭显了一个信号……它要进攻！！ 果然，诚如刘强心底后怕的那样，畜生摩挲爪刃由慢极快，趴伏在地身子也是渐而躬起。 了罢，它突然跃身冲前。 妈耶！！完了！！ 见得夜视仪中绿影腾空，刘强一颗心瞬间凉了。 他惊骇迟疑之际，韩子阳探手揪过他的衣领。 完了厉声喝道：“跑！！” 在韩子阳大力拉扯下，刘强身子前倾，险些栽倒。 堪堪稳定，就听身后，“咔咔”纸条断裂声。 出于人类本能，刘强扭脸后看。 好家伙，但见前冲异变狼整个狼身被盘错枝条拦阻控制。 不过栽地畜生旋即便是站起，之后他厉牙咬住身前枝条，随意拉扯，轻松给枝条咬碎扯断。 这是何等恐怖咬合力和撕扯力啊。 本以为畜生会被门口枝条拦阻，没想到…… 还愣着找死？赶紧跑吧！！ 生死存亡，刘强大脑蹙动，回过神的刘强转身拔腿就跑。 他这边跑开，极大刺激了后面异变狼。 原本靠着利齿撕咬拉扯枝条畜生陡然嘶吼，接着他四肢发力，竟然生生靠着蛮力给拦阻枝条挣脱崩裂。 甩脱束缚畜生没啥好说的，权利冲袭追击。 听着身后恐怖风啸足踏声，刘强浑身汗毛彪竖。 跑！！撒丫子跑！！ 到了这个节骨眼，刘强满脑子想的就是跑！！ 拐进电梯房，所以有电梯肯定是没法应用。 无奈之下刘强只能从破损安全通道入口转向上行。 他急转突然，全速追击异变狼急停惯性驱使下，利爪着地不可避免发出刺耳划擦。 那动静听得刘强心理膈颤。 他不敢停步，继续朝上。 刘强现在心理苦啊。 之前失神功夫，韩子阳就没了踪影。 说好的，他们过来做保镖，关键时候，鬼影子都没。 还他娘的变种人，跟沈佳慧等人比起来……韩，叶两人就是个屁！！ 刘强根本不知道该朝哪儿跑，更不清楚这样跑下去自个儿能否甩脱异变狼。 他这厢犹豫之际，畜生已然调整完毕，冲进了安全通道。 下方动静传来，刘强再行较快脚下步伐。 他觉着就自个儿目前这个速度，若是给搁到奥运赛场没准也能跟那些选手一较高下。 只是刘强觉着自己跑出了极限速度，可跟异变狼比起来……他就是个歘歘。 畜生奔袭追赶速度很快。 然，相较于畜生恐怖追击速度更叫刘强骇然的事情是……耳听下方畜生不断毕竟动静。 哎哟~ 过度的紧张，终于酿成了大祸。 仓促奔逃刘强因为不断逼近异变狼脚步……他未有注意脚下盘错根茎。 于是，他不受控给绊倒在地。 这个节骨眼自个儿给自个儿绊倒那是致命的。 刘强这边栽地，畜生借着这个短促时机适时追上。 刘强闻声，转脸看去，就见畜生虎视眈眈望着他。 一个楼道的距离，四目相对，刘强刚刚支撑爬起一半身子立时打软落座台阶。 刘强本能想到身上家伙，他麻溜将之掏出，然后冲着畜生果决扣动扳机。 “噗，噗，噗~” 一连开了三枪！ 由于是隐秘行动，所有手枪是有被加消音器的。 透过夜视仪，刘强可以清楚看到畜生身上彪射绿液。 他的枪法不是太好，可近在咫尺距离，畜生庞大身子完全是占据了整个过道。 刘强就算想打偏都困难。 只是射袭子弹虽然没有偏差尽数打在畜生身上，可畜生…… 异变狼遭了三枚5.2毫米弹后屁事儿没有。 不但没事儿，刘强的枪击反倒是激起了他的怒火。 脚下骤然发力，异变狼发起了攻击。 刘强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蹭的从地跃起。 跃起后，他一边开枪，一边继续上行。 生死危机下，刘强体内肾上腺素开始激增。 靠着兴奋状态加持，刘强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迅速打空的弹夹，不出意外，照旧没能对追击异变狼造成任何伤害。 甚至于连阻碍迟缓畜生脚步都未能达成。 打空子弹的刘强顾不得更换弹夹，他全身心都放在朝上奔逃这件事儿上。 只是他快，异变狼速度更快。 刘强靠着肾上腺素分泌激发潜能，异变狼则是在体内嗜血基因驱动下不断提升奔跑速度。 至多十秒，异变狼便是重新出现在刘强身后。 重新追上刘强异变狼这回没在耽搁，他直接四足发力，借着奔跑速度跃身飞起。 感受到身后背脊传来的寒凉，刘强意识到完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谁都没的靠。 跑跑不了！！手里唯一家伙手枪也打空子弹！！ 指望韩子阳，叶昊回救……这两混蛋早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呜呼哀哉，刘强心理苦啊。 早知道这里这么危险……说啥他也不会答应过来。 第325章 韩子阳变身 过来是为了能有机会恢复正常身。 可现在……出师未捷身先死，血石啥样都没见着，自己这条小命就得给搭在这儿了。 刘强这厢绝望登时之际，头前安全通道陡然探出一只手来。 紧接刘强整个人便是不受控被拉扯进了转角门内。 他刚想确认情况，慕的嘴巴被人堵住。 惊骇之余，他挣扎甩动。 想要摆脱钳制，可待扭脸瞧见身后那张脸后，他挣扎动作渐而停滞。 韩子阳！！ 是的，给刘强蛮力拉扯进楼层转角门内，并给他捂堵嘴巴的不是旁人正是韩子阳。 后者着指在唇角比了个禁音手势。 刘强安静后，他给刘强扯到身侧墙壁。 这时，楼道外哐当一声爆响。 异变狼扑空撞击在墙。 这搁着常人，这般惯性撞击妥妥脑袋崩裂。 可异变狼一颗脑袋就跟钢铸的般屁事儿没有。 它从地上站起，摇摇略显眩晕脑袋。 四下扫过，未见刘强身影。 猎物丢失叫异变狼很是恼火。 她凸起的鼻子在空不断闻嗅。 韩子阳左臂死死堵着刘强鼻口。 没法呼吸刘强脸部越发肿胀，他想发声却是没法道出半个字。 突然，挣扎状态刘强夜视仪内一个狼头模样黑影倒映在头前墙壁。 见得不断变大狼头缩影，刘强放弃了挣扎。 他斜眉瞅向楼道入口方向。 两只耳朵竖起聆听外面动静。 毋庸置疑一点，畜生就在外面。 异变狼显然也是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些异样。 不过碍于韩子阳给刘强口鼻封堵，异变狼并不十分确定。 它提步缓缓朝楼道入口走进。 刘强先行见到畜生吐气鼻翼深入门内。 斗大的鼻孔一开一合明显是在闻嗅探测。 之后，畜生那狭长慎人獠牙跟随进入。 刘强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好嘛，如此近距离观看畜生暴露在外犬齿獠牙……委实是有点恐怖。 若是给这玩意来一下……基本就告别自行车了。 而畜生脚步未停。 紧接它整个脑袋全部探入门内。 猩红眼睛左右看去，不出意外瞅见了角落里韩子阳与刘强。 又是一次炙热眼神碰撞。 刘强双眸登时爆起。 他能看出畜生瞳中的贪婪。 异变狼径自开合打开，作势就要实施扑袭。 可就在异变狼打算扑袭之际，韩子阳却是先于他动作。 早就蓄势待发右臂如电般戳进异变狼眼瞳。 应时畜生左眼便是被捅了个血窟窿。 得手后的韩子阳手上动作不停，跟进在内一通搅和。 异变狼吃疼之下发狂前奔。 可前面是啥，那是厚实墙壁。 于是，它的脑袋再次直挺挺跟墙壁来了次亲密接触。 哐~ 刘强只觉脚下地面一阵颤动。 而其夜视仪内……韩子阳紧跟冲前。 他趁着异变狼脑袋眩晕之际，直接跃身跳到恶狼身上。 之后，双拳开动，猛力砸击。 韩子阳全速很快，借着夜视仪，刘强可以清楚见得韩子阳砸击拳头有黑色刚毛附于表面。 不止是手背，饶是韩子阳面颊也被一拳浓密毛发包裹。 变种了！！韩子阳这妥妥是变种了。 之前林小樱说过，韩子阳体内变种基因是熊。 那么现在他身上突兀滋长的毛发……不消说肯定就是熊毛！！ 变种后的韩子阳相当彪悍。 迅速挥击拳头那是拳拳到肉。 异变狼数次想要挺身回击，均是被韩子阳重拳砸下。 几波角逐，畜生反击越发削弱。 韩子阳手上暴击不停，他双拳持续锤击。 到了后面，畜生头皮被砸裂，接着是颅骨，然后血水，浆汁，碎肉四散迸射。 场面太残忍了。 好在有夜视仪渲染，刘强见到的都是绿色。 暴走持续了差不多一分多钟。 直待给异变狼砸击栽地彻底不动，韩子阳这才停下锤击双手。 “呼~呼~” 大口喘着粗气，适才一番“激烈”也是消耗了韩子阳不少体力。 稍适喘息后，他从狼身跃下。 脚踹恶狼，确定后者没有死翘，扭身望向刘强。 瞅着韩子阳递过目光，刘强心底泛起几抹警觉。 之前遭遇变种人，基本对他都有敌意。 潜意识刘强对变种人就没啥好感。 不过韩子阳并未搭理刘强。 他卸除变种后，冷眼招呼：“下楼，跟着我，速度快！！” “不是……你确定这个情况，咱还要出去吗？” 异变狼虽说是给韩子阳宰了。 刘强也见识了对方能力。 可问题，谁能保证这异变畜生只有一只？ 既然此地能基因突变出这样生物，那肯定还会有其它存在。 现在出去……你不是自寻死路嘛。 “你想留下我不拦你。我走了！” 丢下这句，韩子阳给地上背包跨放在身。 完了，径自向下。 望着韩子阳坚定离去背影，刘强满脸无奈。 跟还是不跟这是个问题。 不过在扭脸瞅见那只刚刚被韩子阳活活砸死异变狼后，他的思想立时高度统一……撤！！ 出去会否再再遇异变生物袭击……刘强无从确认。 但有一点他能肯定是，就是凭他自己留下最后必然……死！！ 权衡此般，刘强还有啥好考虑的？ 他若是想活，唯一出路就是抱着韩子阳这跟大腿。 韩子阳能给异变狼活活捶死，便是说明他具备抗击能力。 跟着他至少遭遇异变生物时……还有个保命机会。 想通了这点，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 刘强赶紧全速冲击。 他是真怕因为自己刚才犹豫脱离韩子阳范围。 不过老天还算保佑，刘强下到一层低端，他总算是重新捕捉到了韩子阳身影。 此刻汉子周身毛发已经散去，相较于变种状态韩子阳，刘强还是更喜欢跟常态下汉子打交道。 尽管常态下韩子阳也跟刘强不怎么待见，但…… “我们现在朝哪儿边走？”跟上韩子阳，刘强很自然抛出这个问题。 他对目前情况完全就是抓瞎。 他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韩子阳，叶昊究竟有啥盘算。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此行是奔着血石来的。 可这个血石位置……他同样一无所知。 闻言韩子阳啥废话没有，仅是大手一摆森然道了句：“这边！！” 第326章 天助我也 刘强紧跟韩子阳在林内行动。 经过之前高点探查，韩子阳对周遭地形已经基本了解。 心理有数的他令起路来也是比之前要熟络许多。 刘强老实跟着不敢多言。 他清楚，自己就算问，也是白搭。 不过时下他比较好奇一件事儿是……叶昊去哪儿了？ 这个家伙自打之前从窗口离开后便是没了踪影。 这种搞不清状况感觉叫刘强很不好受。 一路无话，刘强，韩子阳在密林内穿行。 有过之前异变狼遭遇，他们现在行动给外谨慎。 刘强乘着安全之际，赶紧是给打空弹夹卸去，完了换上新的。 尽管说刚才遭遇证明，他手里这枪对付异变狼就跟烧火棍没啥区别。 但这是刘强身边唯一武器，他没的选择。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仁慈，从大楼出来后，这一路刘强都未有再遭遇异变生物。 不仅没遇着异变生物，就连巡逻队都没碰见。 该不会这边军方清楚区域内有异变生物活动，觉着有这样生物活动……没活人能靠近？ 搁着普通人自是没话说。 在这种异变生物存在区域，似他这样普通人是万万没法存活的。 但问题此行他们过来，队伍有变种人。 想着之前韩子阳对战异变狼，刘强心下不由也是一阵唏嘘。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变种人大战异变生物……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刘强突然发现自己原本知识理论结构完全被颠覆。 看似不可能事情全都成了现实。 胡思乱想之际，前方领路韩子阳慕的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刘强已经习惯了对方这般动作，他当下停下，俯蹲在地。 两眼警惕四周，手里手枪端在身前，拇指扣在扳机上，只要有不对劲情况，他便会第一时间击发。 摆摆手，韩子阳再行给刘强下达手势命令。 不明所以刘强老实挪步上前。 带凑到韩子阳躲避藏身树后，他低语道了句：“看到前面巡逻队了吗？” 顺着韩子阳手指方向前看，两道光亮格外耀眼。 刘强点点头：“看到了。” “待会听我命令，我说冲你就给我全速冲！！到了那边墙下，我会抛钩锁，到时候你我要你以最快速度攀爬上去，有没有问题？” “呃……应该没问题吧。”刘强不确定。 他的回答显然不能叫韩子阳满意。 瞅着对方圆瞪如灯泡双眼，刘强心理苦啊。 心道是：小爷我他娘的说实话你瞪个啥劲？ 心理这般想，嘴上刘强却是识趣肯定：“没问题！！” 得到刘强干脆回复，韩子阳这才收回目光：“做好准备吧！” “那啥，我能问一句吗？叶昊呢？他上哪儿了？咱不用等他吗？” 韩子阳目视前方淡漠道：“不用等他，他已经进去了。” “啊？”闻及此言，刘强不禁露出个惊诧模样。 进去了？ 瞅着前方交错行径巡逻队……刘强想不通叶昊一个人是怎么在不惊动守备力量情况下进入到禁区内围的。 韩子阳密切关注巡逻队动向。 适才在高点，他已经基本搞清了对方巡逻队巡察路线。 对方看起来交错巡逻没有盲点，但实际……并非铁板一块。 “走！！”在前面巡逻队背身前行过了转角之际，韩子阳低喝一嗓。 紧接他整个人便是如同利箭般冲了出去。 刘强微楞两秒赶紧跟进。 速度提升到极致。 在其前方塔楼高点探查灯真对着他们所在位置。 己方再往前冲便会跃进光亮与黑暗交接点。 而一但进入探照灯范围区域，他们所有伪装都将无所遁形。 后脊汗水不受控留下。 这个时候刘强是真的很怕。 他不明白韩子阳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动身。 现在冲过去根本就是找死暴露。 他完全可以等探查灯偏离己方前行路线再冲袭。 可实际……韩子阳怎么可能不知道各种风险？ 之前高点探查他就注意到哨塔探照灯威胁。 并且，他也知道己方行动之时塔楼探照灯会正好照在他们前进路上。 但他偏偏在这个危险时候动了！！ 这非是韩子阳孤注一掷，更不是他不清楚状况胡乱领路。 与其说他是在冒险，倒不如说他等的就是这个时间节点！！ 韩子阳高点探查注意到，每次当前方巡逻队走过，探照灯就会落下覆盖巡逻队走过盲区。 所以这就是他选定的盲点！！ 只要能给高点哨塔内监视哨兵解决，那剩下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不清楚状况刘强心绪紧张，他满心想的都是……完了！！ 就在前方，探照灯打出的光亮与黑暗边界分隔线格外明显。 那感觉就跟是阴阳两界般。 刘强还从未似现在这般想要躲在黑暗不愿进入光明。 刘强希望前面冲袭韩子阳能赶紧做出些变通举动。 可对方……完全不管不顾，依然全速朝前冲袭，瞅对方决心摆明是打算进到光柱区域内。 这家伙疯了啊！？ 刘强想要出声提醒韩子阳，但碍于巡逻队存在，刘强怕自个儿这边出声会引发对方注意。 若是那无异于雪上加霜。 可就在刘强着急如热锅上蚂蚁不知所措之际……韩子阳冲进了光柱区域。 但男人前腿越过边界线，刘强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完了！！ 不用说，彻底完了！！ 然，叫刘强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 这韩子阳冲过边界，原本的光亮转瞬是被黑暗所笼罩。 这什么情况？ 他紧接没入黑暗中。 进入后刘强才注意到，这光亮并非消失，而是高台哨塔探照灯挪移了方向。 天助我也啊！！ 确定探照灯移转后，刘强不由长吐一口浊气。 他赶紧是由心而发给心理知道神佛仙女全都感激了遍。 只是刘强如何能够知道，给他帮助移转探照灯的压根不是啥神佛仙女，而是…… 塔楼暗处，一个人影密切注视着下方黑暗里快速移动两人。 他的一双黄铜收缩成针，这让他能更好辨识黑暗中景物。 确定刘强，韩子阳安然通过探照灯巡察区域后，叶昊扭扭脖子，紧接是翻身跃上塔顶。 第327章 黑夜刺客 “还愣着看什么，赶紧上去！！”韩子阳给背包里钩锁摸出，随意甩了两下，冲墙顶抛摔。 钉爪扣合，他低沉嗓音喝令。 尚且心有余悸刘强听罢后，不敢耽搁，麻溜抓住绳索，迅速上爬。 翻越过枪，刘强反向抛下另外绳索，继而滑落。 刘强那边身子在墙头消失后，他跟进上爬。 韩子阳速度非常快，前后脚落定地面。 翻越后，他给绳索收拾妥当。 之后冲着塔楼黑暗处摆了摆手。 刘强扬脸，透过夜视仪隐约看到塔楼顶端有个身影。 对方四肢着地，形若人类。 该不会是……叶昊吧？ 刘强诧异功夫，胸口被大手拍压。 韩子阳将之按压在墙。 这时，前方光柱闪烁……是巡逻队。 见此，刘强整个再次陷入焦促紧张。 “走！！”韩子阳突然招呼一嗓。 完了，迅速朝内围塔楼跑。 那正是适才他给莫名摆手地界。 刘强现在完全就是懵逼状态，他能做就是听从命令，紧跟韩子阳。 移转到目标塔楼，韩子阳，刘强双双将身子隐没在黑暗中。 之前巡逻队在行径到他们适才待立地方立时调转方向，远离折回。 望着对方撤离，刘强松开手里枪把。 好险！要不是刚才走的足够及时，那现在…… “走！！”不等刘强这边松气，韩子阳又是跟进吩咐。 这次他依然是朝另外塔楼移动。 这家伙又疯了？ 刘强顺势前望，韩子阳这波指引冲袭道路又是强光照射。 只是刘强所不知道的是，高点暗处，一个人影正沿着建筑楼顶快速朝目标塔楼移动。 没错！！这正是叶昊。 猫形态的他，具备猫的所有特点。 他不仅行动迅速，并且平衡力佳，爬高上低对他来说如履平地。 最关键，黑夜行动他犹若白昼。 叶昊体内变种基因注定他是个极好刺客。 而他眼下所在做的事儿就是给威胁目标进行清除，以好为下方韩子阳，刘强移动肃清道路。 纵身跃下数秒高台，叶昊落定在下方房屋顶部。 完了沿着狭窄墙沿快速前奔。 之后四足发力，高高跃起。 他这一跃直接是卡在目标高塔半截位置。 搁着一般人做到这儿也就了事儿了。 可叶昊，五指滋长的锐利让他可以轻松扣趴在墙。 四足再行发力，叶昊纵身跃起。 这波他直接是登到了塔楼顶端边角。 上方，能够听到人声交谈。 叶昊不动声色探出脑袋。 一双瞳孔硕硕放光。 另个身着制服军人正操作探照灯探看。 而在他们下方光柱前方暗处，韩子阳正领着刘强朝前狂奔。 这要是不给这两个值守家伙干掉，不消十秒，下面韩子阳，刘强就得暴露。 情急之际，叶昊没有丝毫耽搁，在确定好值守人员位置后，他后足发力，轻松越过墙垣，直接窜入塔楼内里。 落定，叶昊轻盈身子竟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值守军人还在闲聊，他们压根没有意识到身后威胁。 叶昊双瞳骤然微缩，两只手径自冲俩货脖颈划去。 寒光闪过，血剑飞射。 两名值守军人完全没明白发生什么，便是发觉喉头一凉。 意识到被偷袭的二人惊恐想要发生，可这一股劲，脖颈裂口血水蹭蹭外冒，哪里能发出声音。 其中一人本能扭脸想要确认怎么回事儿，只是不待他转头，后心跟进一凉。 叶昊锋利爪刃直接是给对方后脊捅穿。 之后抽手，两个值守家伙身子一软，先后栽倒在地。 叶昊没有搭理躺在地上抽搐家伙，他当下赶紧是给塔楼探照灯挪移开去。 这才是他潜行过来目的。 叶昊处理的真是分秒不差。 刘强已经做好了被探照灯照射暴露觉悟，可没曾想，自个儿冲进原先光亮区域，竟然……亮光消失。 就这么，队伍顺利抵达目标塔楼。 韩子阳也是不出意外冲塔楼顶打了个ok手势。 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刘强已经可以确认，自己适才看到的人影……就是叶昊。 只是叫刘强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是，叶昊居然这么厉害。 神不知鬼不觉间就给两处塔楼敌人搞定。 他是怎么做到的？ 刘强很诧异啊。 自个儿这边，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 他是如何在敌人封锁线内，游走高点，并成功将对方斩杀？ 不过在想到叶昊变种人身份后，他马上便是释然了。 在塔楼内里稍适等待了十多秒，韩子阳随即招呼刘强移动。 他们切着巡逻队目光盲点，来到一处平房墙角。 墙角左翼，能够听到有人声交谈。 刘强瞬间紧蹙。 韩子阳颇为平静贴墙走动。 他并不清楚对方在说啥，但对方说话声音却是暴露了他们所在位置。 确定好对方方位，韩子阳给腰见匕首摸了出来。 刘强见了，径自吞咽口吐沫。 韩子阳要干啥已经是不言而喻事情。 不过这是敌人地盘，韩子阳这样轻举妄动，成功还好，一旦有闪失……那他们就得陷入重重围堵。 闪身，刘强踟蹰之际，韩子阳没打招呼冲了出去。 冲出后的韩子阳直奔前方几个人影扑了过去。 他没跑动，但速度很快。 几个人影叼着烟，喷云吐雾聊的正欢。 见得韩子阳这边走过，他们都很诧异。 但诧异归诧异，几人却是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反应，依然忘我享受宁古丁带去的快感。 仅有一人开口征询了句：“哪个啊？” 韩子阳不清楚对方嘴巴叨咕什么，他也不需要清楚。 他面无表情大踏步前行。 而他的沉默也是引起了对面守卫巡逻人员注意。 “你什么人？”再次有人开口征询。 韩子阳照旧不给回复。 这下，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守备人员给手里香烟丢掷在地。 当下举起手里ak47。 可就在这时，举枪之人只觉脖颈一凉。 还未搞清楚怎么回事儿，便是瘫倒在地。 此人这边倒地，余下几汉不由大惊。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他们身后竟然凭空多出个陌生人。 这几家伙从哪儿冒出来的！？ 此人双眸发光，眼瞳呈现铜钱状。 第328章 没那么简单 度过最初愕然，几人本能调转枪口准备对身边陌生人动手。 然……“噗~噗~噗~噗~” 刘强在墙边另一头，清楚听到有枪击声。 这动静不是很大，但刘强却是非常熟悉。 他确定，这是加装了消音器手枪发出动静。 刘强判断没毛病。 韩子阳趁着几个汉子扭脸分神之际，抽出双枪，果决射袭。 两把枪30发子弹几乎瞬间打空。 再看对面，刚才还调转枪口准备动手汉子此刻每一个站立地面，全都躺在地上，没了气息。 解决掉这波巡逻兵，韩子阳退去弹夹，重新换装。 暗处黑影这时也是从后走出。 谁啊？自然是叶昊。 他早就见到韩子阳这边麻烦。 第一时间潜行过来，从高点突袭。 这波巡察人员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禁区内竟然潜进了杀手。 “你这边抓紧给尸体处理下，我去前面给你们开路！” “嗯。”点点头，韩子阳同意了叶昊提议。 二人分开，韩子阳从地撩过两具尸体，一手一个，朝后方暗处行去。 刘强身子紧贴墙壁，大气不敢出一声。 忽听地面有摩挲声抵近，他赶紧是给手里家伙抬起。 韩子阳就这么在他枪口怒怼下给两具尸体丢在墙边。 罢了，转过脸，暼了眼举枪刘强。 场面一度很尴尬。 韩子阳当即厉喝：“你瞄够了没？” “呃……”狼狈给枪放下，刘强落目地上死尸，再次是吞咽口吐沫。 不用说了，刚才听到的消音器枪声妥妥是韩子阳开的火。 瞅他现在这般轻松模样，毋庸置疑，那边巡逻队队员肯定是被狙杀了。 这也太厉害了！ 不过厉害归厉害，己方这一路进来已经杀多少人了？ 虽然这些都非出自他刘强之手，可一旦东窗事发，绝对跑不了连带责任。 “还愣着做什么，过去给尸体搬过来！！”韩子阳沉声吩咐。 刘强讪讪点头。 尸体处理还必要的。 毕竟，对方有五人，这五人尸体随便搁在地上那是很危险的。 在联手将尸体全都搬运到暗处后，韩子阳再次下达指令领着刘强前移。 这在敌人地盘行动那是相当惊险和刺激的。 不过叫刘强觉着奇怪的是，他们这边重新上路，较之之前顺利很多。 他们并未遭遇什么巡逻队拦阻。 面对与此，刘强心理不禁叨咕：这里守军也太托大了吧。这么重要区域，就这点守军……闹呢？ 只是在走了一阵后，刘强注意到暗处角落有尸体。 这玩意人样黑暗环境是很难看到的。 但他……有透视镜加成，所有景物一目了然。 尸体不会莫名出现，肯定是有人宰杀。 叶昊！？刘强脑中登时浮起这个名字。 没毛病！！肯定是叶昊！！ 这个家伙一直无影无踪。 他就跟古时刺客样，在解决巡逻队。 难怪这一路走的这么顺畅，闹了半天是有人再给己方开路。 没有威胁总是好的。 刘强脚步加快，紧跟韩子阳身后。 也不知道绕行了多久，韩子阳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又怎么了？ 刘强诧异，试图朝前挪移看看情况。 可韩子阳堵在墙边，他没法凑前。 韩子阳眼眸紧紧盯着前方。 目力所及前方暗处，他清楚见得一个黑影在建筑顶端移动。 很快，那个黑影便是移转到一处建筑门口。 几秒功夫，建筑门口几个守卫先后倒地。 成了！！ 确认叶昊清楚威胁，韩子阳未做耽搁立刻招呼：“走！！” 刘强现在是一头雾水。 他不清楚倒地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韩子阳要个他领到什么地方。 他就是傻乎乎跟着韩子阳，对方叫干啥，他就干啥。 全速冲击，刘强，韩子阳顺利抵达目标建筑。 到位，刘强终于是见到了消失有段时间叶昊。 “怎么样，门能打开门？”韩子阳征询。 叶昊摇摇头：“没钥匙，开不了。” “你让开，我来！！” 言罢，韩子阳摆手示意叶昊闪开。 后者点点头。 他闪开后，刘强就见韩子阳周身肌肉陡然暴增。 他体型爆起同时，之前见过毛发再次滋长。 变种！！韩子阳又变种了！！ 他不会打算用蛮力给这面前钢铸大门掰开吧？ 这……这未免也太扯谈了吧。 虽说这韩子阳变种后模样挺霸气，就跟黑熊没啥区别。 可你说蛮力给面前大门掰扯开……闹呢？ 眼望身前厚重钢门，那根本不是人力可为物件。 等一下！！ 刘强慕的看到面前建筑上方一排英文。 他英文不是很好，但“第四”两个硕大英文他还是认得出的。 第四……第四……难道这是……第四反应堆！？ 眼眸登时瞪起。 刘强终于是明白为啥韩子阳，叶昊这么费劲要到这儿。 行动之处林小樱就有跟他说过，他们侦查员调查结果就是这个第四反应堆内里有问题。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韩子阳靠他蛮力真的能给这面前巨门掰开吗？ 刘强不得不打个大大问号。 可他这边不看好之际，韩子阳那边站定巨门跟前。 朝掌心啐了两口吐沫。 韩子阳手指扣在巨门合缝处。 接着叫刘强惊愕事情发生了。 韩子阳双臂渐而鼓爆。 他左右施力，和闭巨门在他大力掰扯下竟然……真的打开了。 刘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一幕。 这……这……这还是人嘛。 韩子阳给巨门推开一条缝隙后，一鼓作气，门开速度愈发加快。 最终，在刘强惊愕瞩目礼下，他给大门彻底推开。 成功了！！ 真的给巨门推开了！ 不管刘强愿不愿接受，事实摆在那儿。 然，不等几人高兴，一声刺耳警报划破了午夜寂静。 “呜~” 听着这突如其来告警声，刘强脑中应时爆出两个字……“完了！！” 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这么重要地点，怎么可能就安排区区几个巡逻人员守备？ 这下可好，警报声一起，之前所有潜行努力都白费了。 眼下，对方已经清楚明了有人入侵。 人家肯定会派出大批部队进行尾部。 怎么办？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第329章 只剩强攻 “老韩，你俩赶紧进去！！我在这边给你们策应！”叶昊当即果决开口。 韩子阳听后，扭脸看了眼后方。 好家伙，远处灯影晃动，明显是追兵杀到。 不能在犹豫了，虽然这个局面和原本前行计划相左。 但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没什么是一定的。 继续耽搁……于己方不利。 抓紧时间进入第四反应堆内里完成任务才是王道。 “好！那这边就交给你了！我们现在进去！！” 韩子阳果决肯定。 可刘强听罢不由愕然啊。 进入！？ 这个节骨眼还要进去？ 你俩脑袋被驴踢了啊。 “走！！”刘强本想着开口规劝。 在他看来，眼下这局面继续任务已经没有意义。 你如此深入敌人内部，就算真的拿到血石你有命离开吗？ 说到底这是人家地盘。 人家兵源充足，而己方只有区区三人。 这般数量对比，但凡正常人都不会再蛮撞前冲。 只可惜，韩子阳不会给刘强屁话机会，他大手一抓，不管刘强愿不愿意，直接蛮力拉扯进了门内。 韩子阳，刘强离开后，叶昊也是不做停留。 他如同鬼魅般跃上建筑墙壁，完了三蹦两条消失在浓密夜色。 巨门引发的告警直接是给整个禁区炸了锅。 此刻，随处可闻口哨声，犬吠声。 晃动的手电光柱齐齐是朝第四反应堆聚拢。 一对三人小组巡逻队率先赶到。 可不待他们接近，头前一人没由来栽倒在地。 余下两个惊骇之下，举枪四顾。 但周遭一片黑暗，啥都没瞅见。 他们紧张恐惧之下，空气里传来两记破空声，二人应声倒地。 解决掉三个试图靠近第四反应堆巡逻军警后，叶昊调转枪口。 他现在埋伏在之前肃清高点哨塔。 居高临下他能清楚见得下方状况。 可以说，突然爆起的警报声也是叫此地守军惊了一跳。 他们也想不到能有人敢强闯禁区，并且还顺利深入到禁区内里，核心区域……第四号反应堆。 下面的胡乱给了叶昊很好击杀机会。 各种嘈杂噪音混叠，叫他可以安心定点狙击而不用担心被发现。 叶昊枪法很好，可以说是弹无虚发。 不断有人被他枪击放倒。 叶昊的骚扰很快起到了效果。 对方终归不是乌合之众。 很快就意识到周围有高点狙击。 一个人就是一只军队。 叶昊还真是将这句话化为了现实。 不过也难怪，狙击手素来是陆军噩梦。 不管敌人有多少，只要你不找到他，解决他，狙击手给战士心理层面压迫是没法用言语形容的。 叶昊在外面尽全力拖延守备部队之际。 第四反应堆内里也是毫不热闹。 冲击进反应堆内刘强，韩子阳脚步不停，全速冲击。 但警报声一起，他们原先潜入计划便是宣告失效。 取而代之……只剩强攻。 只是这强攻……刘强现在心理苦啊。 尼玛，这次任务他们过来就三个人，叶昊眼下还在外面。 余下就他跟韩子阳两个，这货还生拉硬扯给他揣进反应堆内。 单凭两个人也敢说强攻？攻个鬼啊！！ 可不管刘强怎么想，韩子阳那边是没有任何退却想法。 前方又是一道门。 韩子阳没废话，直接冲前，再次施展蛮力给门掰开。 对韩子阳这股子蛮力，刘强已经见怪不怪。 他待在后面，一脸紧张之色。 外面犬吠，呼喝，警报不绝于耳。 而前方……还不知道有怎样未知在等着他。 没有任何悬念，韩子阳很顺利给钢门掰开。 可门开瞬间，韩子阳就见前方亮光闪烁。 不好！！ 顿感不妙韩子阳侧身后闪，同时抬脚给傻愣呆立刘强踹到一边。 吃疼栽地刘强莫名就要发憋，可“叮叮当当”枪击金属撞击声给他道口骂咧话语生生惊回肚里。 好险！！ 韩子阳刚那是救了自个儿一命啊。 如若不是对方及时出手，那自个儿这条小命估摸着已经一命呜呼了。 勉励从地爬起，刘强发现韩子阳胸口衣物竟然血迹。 血迹溜处能明显看到拇指大洞眼。 “你……中枪了？”刘强满脸紧张。 虽说他对韩子阳不怎么对路。 可对方现在中枪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刘强清楚，到了这个地步，他这条命能不能保住可就全看旁边这个莽汉。 韩子阳沉声回了句：“我没事儿！” 说完，刘强就见对方着指伸进胸口弹孔，完了硬生生给潜在里面弹头扣了出来。 我了个去！！这操作也太骚气了吧。 古时候有刮骨疗毒，今个儿……手指扣子弹你敢信？ 这变种人果然耐操！！ 给胸口弹头尽数扣除，刘强注意到韩子阳一辆寒霜。 不用说，里面守军成功给韩子阳激怒了。 之后就见这货给身上背包搁在地上，完了从内取出两枚高爆炸弹。 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 刘强给高爆炸弹卯力冲内丢掷。 紧接刘强就听里面“轰”“轰”两记巨响，整个地表都为之颤动。 罢了，凄厉惨嚎声相继起伏。 韩子阳给包重新垮好，提着ak，大步行径。 门内弥漫的硝烟遮人眼目。 可身为变种人的韩子阳似乎并不受此影响。 他的双眸透过热感应能够清楚瞧清屋内活物。 不少守军都在爆炸中灰飞烟灭。 但依然有些幸存者。 只是这些幸存者活着还不如死了。 韩子阳借着眼瞳的热感应在地捕捉那些还有气息幸运儿。 但凡瞧见有在动弹的，便会提枪扫上一通。 做这些事儿，他面无表情，显得极为淡定。 刘强跟在后面，渐渐，门内弥漫硝烟散去，刘强眼眸瞬间是被一片血红染满。 整个屋内到处是炸裂血肉。 两枚高爆炸弹威力可见一斑。 韩子阳依然在冷漠解决屋内残敌。 他下手非常狠辣，刘强在旁不敢多嘴一句。 然就在这时，尾随刘强忽然觉着脚底一滞。 似乎有什么东西拉扯住了他脚踝。 出于本能他扭脸看去，好家伙，这一看差点没给他隔夜饭惊呕出来。 那是只焦黑干瘪枯手，对方死死抓着他的脚踝。 而对方那张脸…… 第330章 空旷的房间 血肉模糊，眼睛暴突，这绝对是刘强这辈子见过最叫人恶心脸蛋了。 对方被另外尸体压在下面。 开合的嘴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半个字来。 不过对方话说不出，可刘强透过眼神还是瞧出了他的哀求。 对方希望自个儿救他。 这是人性的抉择。 救还是不救？ 按理说，刘强跟对方没有任何愁怨。 这里所有人他都不认识，没有交集，他该救人。 可问题……这些人现在是要杀他的敌人，立场层面又是敌人。 刘强犹豫之际，耳边炸耳枪声响起。 地上汉子脑门登时爆裂，几抹血剑溅射在刘强面颊。 温凉的触感叫刘强愣神。 韩子阳枪击击毙地上汉子后，抬脚踢去对方抓拿刘强右臂。 完了，他给ak打空弹夹卸去，换装新弹夹，紧接吩咐：“走！！” 最后看了眼地上死翘畜生，刘强着手拍拍脸，让自己清醒。 这大抵就是战争般。 平日里无论那些影片影视剧如何描绘，都没法展现真正战场残酷。 越过防卫阵地，韩子阳，刘强继续前进。 狭长长廊，白织灯照的透亮。 走在这样光亮地带，刘强心理没有半点安全。 他宁愿给他落在之前黑暗林内。 前方尽头处又是一道隔离门。 没啥好说的，开门重任肯定还是交给韩子阳。 后者上前，双臂驱展，他再次是给刘强上演了一出超脱人类范畴的蛮力破开。 说实在的，见到韩子阳这般巨力，刘强心下还是挺羡慕的。 若是自己也能有这样蛮力，那…… 随着大门开启，刘强赶紧收敛心神。 之前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 可不能再来次！！ 见得门开，他麻溜朝门边闪去。 他可不想给内里守备机枪扫射。 闪避开，预想中的火力压制并未出现。 刘强不确定望着韩子阳。 后者跟他一样，门开瞬间便是第一时间闪躲到了旁侧。 等了了几十秒，确定内里没有枪火动静，韩子阳手提ak，缓步行到大门内里。 不曾想，他前脚刚刚迈进，后面墙壁边缘“咔咔”异动。 接着墙壁边角面板提起，内里黑洞洞枪口探身出来。 “哒哒哒哒哒哒！” 刘强就听见里面密集枪火大作。 吓的他双臂抱头。 那动静太过吓人了。 而与此同时，门内有人倒地滚出。 刘强蹙眉看去，是韩子阳。 后者在地做了一个战术翻滚，站起身来。 血不受控的噗噗外冒。 刘强双眸惊恐望着韩子阳身上弹孔。 好家伙，他基本就跟马蜂窝没差了。 浑身山下，除了脑袋基本全是弹孔。 他这是硬生生给里面火力扫了一通啊。 由此也是足可见门内火力强横。 “你，你……怎么样。” 刘强满脸紧张之色。 这次韩子阳受打击面太广。 刘强不确定对方是否还能撑下，纵使他是变种人!! 可他若是撑不住死了，他刘强也就宣告噶了哥哥。 韩子阳面色肃然，他落目自己身体。 厚重的毛发浸染了血水。 这一幕，让他很火大！非常火大！！ 似是没听到刘强问话，韩子阳再次是给身上背包丢下。 完了，拉开拉链。 这次他从内里取出了火箭筒。 扛上肩后，他径自站定门口。 瞄准前方封堵大门，扣动扳机……“轰！” 伴着一道尾焰撞击，大火吞噬了所有。 轰击了罢，韩子阳接着又是取出数枚高爆冲着内里一通丢掷。 “轰！轰！轰！” 接连爆破后，一切归于平静。 韩子阳随即走进，他就跟个没事儿人般。 完全不在意可能会遭遇打击。 刘强在外等了会儿，确定里面没枪击动静，他这才大着胆子跟在韩子阳身后。 穿越过硝烟，二人视野重新恢复。 刘强四下扫过，这个房间比之之前要大上许多。 不过叫他奇怪的是，周遭未有发现大门。 “我们不会走错地方了吧？”刘强抛出个问题。 这个问题有点叫人尴尬。 己方忙活一通，他差点丢掉性命，若是最后发现走错位置了，那可就……太搞笑了。 韩子阳未有答话，他眼眸仔细在房内扫过。 他确定己方没有走错道路。 或者说，没可能走错。 他们进入第四反应堆，一路向前，根本没有其它通路。 所以不存在也不可能走错道路。 但眼下……四周封闭，确实没发现有大门之类出口。 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己方侦查有误？ 目标不在第四反应堆？ 可那也说不通啊。 就算真的第四反应堆没问题，对方为什么要建设这里？ 若是单纯为了迷惑，也没必要在内里设置这样防御。 不对！！这地方肯定有玄机！！ 韩子阳一边看，一边着目四周查探。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他便是有了发现。 四周墙壁他确实是没有发现问题。 但在脚下地面……韩子阳还是瞧出了些许异样。 径自上前，韩子阳走到场地中央。 见韩子阳动了，刘强赶紧跟进：“我说，你听到我话没有啊？这里是死路！！我们走错了！！” 刘强很着急重复。 而韩子阳未有理会，他俯蹲下身子，探手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刘强无语啊。 “唉，别摸了了，人还能在地上整个入口不成？赶紧的，我的意思，马上原路撤回！！再不走咱想走都不了了！” 己方在这边折腾了这么久，外面就叶昊一人顶着在。 虽说叶昊之前说他来解决拖延外面守军。 可单靠他一人如何跟对方大部队抗衡？ 既然已经明确这里是死路，那就赶紧撤。 晚撤不如草撤，不然真给对方将后路抄了，己方当真是插翅都难飞。 但韩子阳依然忘我着手在地摸索。 似乎地上有什么魔力吸引他般。 对此，刘强真的很无语啊。 他真不知道韩子阳脑袋在想啥。 他刚准备再行提音规劝，韩子阳慕的从地站起身来。 完了眼眸四顾，明显在寻找什么。 刘强在旁那是一脸懵逼。 他不清楚韩子阳在做啥。 最关键，对方根本无视他的问题。 突然，韩子阳向是反应过什么似的，一把揪过刘强，然后给他踹到场地中央，这时…… 第331章 密封舱里的人 刘强给韩子阳大力拉扯到了场地中央。 他不能想要发问“你干什么”。 可不曾想，脚下突然发出“咔咔”响动。 然后，所在位置开始缓慢旋转。 不等刘强更进一步反应，地表周边竟然出现一圈裂缝。 韩子阳对此似乎早有意料。 他适才蹲地摸索东西就是他注意到看似平滑地面实际并不平滑。 那用作装饰的地板板材到底没能逃过他锐利眼睛。 但韩子阳给刘强拉扯到场地中央说实话也是碰运气。 没办法，此地四面围堵，俨然是个密室。 韩子阳就寻思……会不会是有什么机关通往地下。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念头，他给刘强拉倒场地中央。 然，事实证明，他这运气碰对了。 地表圆盘缓慢旋转，紧接便是开始下行。 刘强满心惊愕。 这尼玛也太……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描述此刻心情。 好嘛！好莱坞大片里才会出现扯谈场景竟然现实实现了。 随着圆盘下行，刘强周遭开始趋暗。 难怪上面四周封堵严实，和着通路不在周边，而是在脚下。 这要不是韩子阳观察细致……鬼能发现这个玄机。 最关键，这个电梯操作手法也是和常规电梯完全不同。 想要驱动他，你必须进入内里人员全员站在圆盘中央。 否则似刚才他那样和韩子阳分散站立，这圆盘电梯是不会启动的。 这也太秀了！！ 坐在这样高科技电梯内，刘强小激动。 只是这抹激动是短暂的，很快他的心便是重新被未知恐惧占据。 电梯一直处于下行状态。 刘强无法得知自己所在位置，更不清楚这部电梯会将他们带往何处。 可有一点是能够明确的，那就是这波下行肯定不会去到啥好地方。 因为自古以来，但凡处在地下的，尤其是地底深处的，素来都不是啥能见得了光的存在。 按照林小樱之前说辞，四号反应堆内有异常情况，鄂国军部有秘密进行一些变种人相关基因研究。 目前看来，他的情报并非空穴来风。 鄂国人怕是真的有违背国际条约背地搞事儿。 心理瞬间便是紧张了起来。 一想到自己即将深入到未知领域，刘强便难以遏制心理恐惧。 如果说刚才外面是禁区，那下面他所要去地方绝对属于禁区中的核心区域。 那里守备力量肯定只会多不会少。 也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下行圆盘突然间“咔哒”停滞。 完罢，一排灯光先后亮起。 韩子阳，刘强双双给手里家伙抬起。 周边空荡荡，寻不得半点动静。 可越是这样，给人心理压力越大。 韩子阳摆手招呼刘强前行。 既然都到这儿了，也没啥好需要多想的。 韩子阳确定，己方走到这边，早已暴露。 与其偷偷摸摸，还不如正大光明朝里冲。 提着枪，韩子阳，刘强快速移动。 走到尽头，是一扇隔离门。 门板配有门禁。 这玩意需要专门身份卡才能进入。 显然，刘强，韩子阳作为入侵者，他们手里是没身份卡的。 刘强低语征询句：“这要刷卡才能进入，咱现在怎么办？” 韩子阳摆手招呼：“你靠后！！离远点！！” 罢了，他从后脊背包取出高爆炸药，完了黏在隔离门上。 见得韩子阳这个动作，本来还缓步动作想要瞧看刘强立马是麻溜后撤。 好家伙，这高爆炸药威力他是见识过的。 想想之前韩子阳给那些守卫对炸裂场景……刘强后脊登时寒凉。 设置妥当，韩子阳也是不敢托大朝后躲闪。 拉开安全距离后，他按下起爆按钮。 随即……伴着声轰然巨响，隔离钢门连同门禁炸的稀碎。 带的爆响落定，急促警报声再次传来。 这次甚至还有系统告警音。 “入侵！入侵！有人入侵！！” “入侵！入侵！有人入侵！！” 韩子阳探手挥去脑顶烟尘。 他拉过被震爆在地刘强，低沉喝道：“走！！进去！！” 在红光闪烁警惕声中，韩子阳，刘强穿过火线进入内里。 刚进到房内，四周突然白雾喷吐。 刘强被这突然冒出白雾吓了一跳。 可韩子阳却是十分淡定：“这是消毒气体。” 果然，在进行一番喷吐口，前面封堵大门自行打开。 没啥好说的，刘强，韩子阳紧接入内。 到了里面，依然是暗红警灯闪烁。 目前整个区域尽皆如此，身处期间给人一种无形压迫紧张感。 刘强四顾扫过周围。 在他周边是一个圆形穹顶玻璃罩。 罩内能够看到很多仪器。 找到入口，二人进去。 刘强立刻是被眼前一幕惊骇了。 屋内除了有一队电脑设备外，还有不少器皿。 这些器皿内部都摆放着内似器官样东西。 刘强凑近，随手拿过一个器皿瞅了眼，上面标注着狼爪字眼。 移转目光，他接着又看到了猴脑，蛇眼……甚至是人心……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人弄这些东西究竟想要干什么？ 想起林小樱之前给他说的四号反应堆内可能存在研究变种人这茬事儿，刘强脚底板不由蹿升起一抹凉气。 看来林小樱说的是真的，对方没有骗自个儿。 这个切诺贝尔普乐市远比他在世人面前展示的要复杂黑暗。 瞅瞅面前小小研究区域内摆放东西……便足可联想他们在这边区域所做龌龊之事。 “咔嗤~”刘强这边正思索着，耳边突然有门开动静。 顺势望去，发现韩子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开了一道隔离门。 给手里器皿重新摆放回桌，刘强提步跟进行了过去。 进入新的方向，刘强本就紧肃面容更是直接僵定。 这……面前是一个倒竖球形密封舱。 透过密封舱表面玻璃可以瞧见内里充满了浑浊液体。 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密封舱内躺着一个人。 此人赤身裸体，面目狰狞。 刘强忐忑凑近，更是发现，这个人似乎和常规人类……不太一样。 因为他的胳膊青筋暴徒，与之手掌连接处能够清楚看到缝合痕迹。 不止如此，细看下你会发现，对方胸口也有缝合。 他整个躯体就像是被人工拼凑似的。 第332章 改造人 密封罐内的拼接人不单单只是拼接那么简单。 刘强细看之下还发现，对方这被拼接身子并非完全是人类器官。 譬如他的小臂粗壮，五指带有勾状爪刃。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刘强诧异之际，就听身边韩子阳最终嘟囔了句：“改造人。” “啊？什么！？”扭转过头，刘强很确定自己刚才听到韩子阳口里道出了……“改造人？你说这个拼凑家伙是……改造人？” 面露惊异之色。 韩子阳点点头：“之前就听说世界上有国家在研究改造人，哼，现在看来是真的。真是没想到，政府视我们变种人为异类。私底下却在做着改造人的勾当。可笑无耻至极。” 韩子阳说的东西刘强不确定是否真实。 但面前密封罐里浸泡人类却是被拼接无误。 刘强面色愈发紧蹙。 好嘛，本来变种人就够叫人头疼的了。 现在又冒出个改造人。 作为一个地道宅男，这种事儿原本只会出现在他所看影视小说里。 可眼下竟然……现实全都真实发生了。 这个世界还真是有够阴暗的。 “走！！”韩子阳招呼声。 他们此行过来可不是为了搞清楚四号反应堆地底仓库再做什么。 点点头，刘强最后看了眼密封罐内改造人，轻吐口气，提枪随韩子阳离开了实验室。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转身离开，屋门关闭之际，那个浸泡密封舱内改造人两只眼睛突然睁开。 本来平静营养液咕嘟翻滚。 水槽里水压应时骤降，营养液平面缓缓下行。 离开实验室的韩子阳，刘强都背后发生事情那是一无所知。 他俩继续前行，之后廊道两侧都是大小房间。 房间门牌标注着鄂国文字。 韩子阳，刘强均不认识。 不过这不打紧，经过入内探查，可以确定这些应该是研究机构分支部门。 桌上文件无疑都是改造人研究成果。 这些东西一旦流入世界，被媒体曝光妥妥会引起渲染大波。 就算不给曝光，拿去地下黑市售卖，也肯定能卖的不俗天价。 这个世界从来不乏“搞事儿”之人。 为了权利，利益，以及所谓的理想，信念，他们可以做任何过激事儿。 只是韩子阳，刘强对此没有半点兴趣。 他们对桌上安歇研究材料熟视无睹。 确认排查完后便是立刻离开。 他们很清楚自己此番过来是为了什么。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血石。 只是到目前位置，始终没有血石下落。 尽管之前靠着韩子阳瞎猫碰死耗子歪打正着启动了顶部圆盘电梯顺利到了地底研究室。 可一路走来，除了发现此地有改造人实验基地，却是并未发现半点血石相关线索。 几乎每间屋子韩子阳，刘强都有特别翻找桌案文件，可均未瞧见血石图片。 该不会这鬼地方就是改造人研究基地，并非血石存放点？ 想到这儿，刘强不由惊慌：“唉，我说，血石不会不在这里吧？” “不会！！我们收到情报血石就在第四反应堆里面！！我们情报不会有误！！”韩子阳肯定回应句。 刘强听罢很想反驳。 他是真不知道韩子阳从哪儿来的勇气觉着血石一定在第四反应堆。 情报？ 开啥玩笑！！你们所谓的情报员到现在都不知所踪，鬼知道他传回情报是否可靠！！ 不过事到如今，刘强也清楚反驳没有意义。 以韩子阳执拗性格，是绝对没可能听取意见就此撤离的。 刘强自己更不消说，离开韩子阳……他确定自己死路一条。 鉴于此，不管心理有多不情愿，他都必须跟着韩子阳硬着头皮闯下去。 一路前行，二人很快行到了道路尽头。 尽头处，红光闪动，刺耳警铃那是相当恼人。 刘强快速扫过全场，屋内空无一人。 准确说这个屋子似曾相识。 和之前他们盯上下行屋子布局一样。 “这是电梯房！？”刘强不确定嘟囔句。 韩子阳则是很干脆应了句：“没错！！” 他眼力很好，身为变种人，他的视力远比刘强要强。 他第一时间便是注意到地表镌刻纹路的“特殊”。 尽管对方有意遮掩，但韩子阳还是瞧出了其间异样。 没啥好耽搁的，现在局面和之前情况一模一样。 屋内四周封堵。 可以确定，道路没有走错。 所以，除了去中央碰运气，这是个密室死路。 韩子阳前往到场地中央，刘强赶紧跟进。 可就在他这边将将准备提步之际，突然间……“咔嚓~” 似是玻璃爆裂，闻及此声，刘强前行脚步明显停滞。 他满脸诧异扭转过头，朝韩子阳递过记质问眼神。 无疑，刚才他们一路走来……整个实验室那是空空如也，一个活人都没发现。 但那玻璃炸裂声……刘强同样确定不是幻听。 的的确确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而且从动静分析判断……还不一般。 韩子阳自然不清楚适才动静是怎么回事儿。 但不管是怎么回事儿都肯定不是啥好事儿。 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事儿就是该怎么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区域。 在没拿到血石前，他是不会选择撤退的。 另外，他还有一点颇为好奇的是……这里研究员都去了哪儿？ 要知道，他们一路走来，这个第四反应堆地下研究所范围可是不小。 而韩子阳自认己方行动算是足够隐秘迅速。 饶是后期不得已破门触发了报警系统……这下方诺大研究所也没道理说没人就没人了啊。 他们从外杀到内里，始终未见撤离研究人员。 这便是从一个侧面反映，这鬼地方肯定不止一条外出通道。 那些研究员妥妥是从其它通道离开的。 “你还在那儿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 根据在上面经验，圆盘电梯必须屋内所有人全部进入到圆盘内他才会启动下行。 刘强现在那头为着莫名玻璃爆裂声傻愣……电梯自是没法启动。 听得韩子阳那边招呼，刘强朝门口位置瞅了眼，旋即收敛心神小跑奔到圆盘中央。 第333章 变种对改造 站定圆盘中央，不出意外，熟悉的“咔哒”链条转动声再次传来。 紧接，刘强便是觉着脚底地面轻微颤动。 了罢，圆盘开始移动。 果然！！果然这里还能下行。 韩子阳面上浮起抹理所应当表情。 可刘强却是没有半点兴奋之色。 在他而言，这圆盘继续下行没有一点好处。 现在这个层数就已经见到了改造人。 那么继续往下鬼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怪玩意。 刘强过来那血石只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万一真的出现异变他好歹还有恢复人身可能。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愿意为此丢掉性命。 他不是变种人，他跟韩子阳这些家伙不同。 对方过来这边是为了平和新人类和人类两个不同种群冲突来的。 他们有自己理想和信念。 他们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可刘强没他们那般伟大。 他就是个平凡普通老百姓。 他的理想很简单，就是找个喜欢婆娘，生个娃，安稳终老一生。 但何曾想到，现实给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饶是刘强自个儿到现在都想不通，怎么着他一个屁都不动宅男摇身一变就成了维护世界和平救世主。 带着无奈与无措，刘强站在电梯中央等待电梯下行。 然，就在这时，下行启动状态电梯突然间卡顿不动。 诧异刘强睁开眼：“这怎么回事儿啊？” 不过当他瞥眼韩子阳肃然面容后，刘强慕的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他注意到对方眼眸盯着前方，所以顺势扭头朝前看去。 这一看不知道，看罢那着实是给吓了一跳。 就在房间入口处，一个人影站定在地。 刘强很确定，他刚才过来之前，他有留神看过门外廊道。 当时妥妥没人。 可眼下门口站着这人……他是从哪儿来的。 来人提步走进了门内。 下行状态圆盘电梯应时停滞，接着上行归位。 我了个去！！ 这电梯还有这样操作！？ 屋内有人他就上移！？ 本来还指着电梯下行甩脱门开莫名来者，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韩子阳没刘强那么多想法。 他行动很是干脆，直接是给手里ak举起，照着入口方向扣动扳机来了一梭子。 “哒哒哒哒哒哒~” 电梯移动规则，只要有活人就不能移动。 那给对方宰了就给问题解决了。 可韩子阳一梭子弹夹打空，预想中的电梯也是没有重新恢复。 着目望去，刘强被面前一幕惊愕了。 入口来人被韩子阳ak这通狂扫居然屁事没有。 “这……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韩子阳退掉打空弹夹，反手从后摸出新弹夹装填。 罢了，淡漠道出三个字：“改造人。” “改！造！人！？”韩子阳不说则罢，他这边话音落定，刘强再看来人模样：“他……不会就是刚，刚，刚刚才咱，咱在实验室密封罐里瞅见那个拼接人吧？” 听完韩子阳回复，再看对方身形，模样，刘强现在越看越觉着对方眼熟。 换装完毕韩子阳举枪再射。 而几乎是在他扣动扳机同时，入口处被他唤作改造人家伙突然间加速朝他扑了过来。 对方速度非常快，刘强还没等反应过来，身边韩子阳便是被改造人扑倒在地，双双翻滚。 这也太尼玛扯淡了。 硬扛着ak冲袭，这，这，这还附和科学常理吗？ 变种人能耐刘强见识过，他们不怕子弹没啥奇怪。 可这改造人……居然也无视子弹。 娘的，现今世上就他妈正常人类遭不住。 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人类真能打赢这场颠覆之战吗？ 现在不是给刘强思考这般高深问题时候。 眼望着韩子阳被改造人扑倒在地，刘强心理十分紧张。 韩子阳很厉害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可那是对付普通人。 若是对上改造人结果如何……刘强心理没底。 韩子阳也是没料到改造人居然这般强横。 他意图起身，可没想到不等他起身，改造人原地一个逾越扑袭上身。 压制后的改造人双拳开动。 眼望着韩子阳被改造人痛揍，刘强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 变种人这么没用？ 对上改造人一点反抗力都没有？ 握紧拳头，刘强想要上前帮忙。 可脚步未迈他便打消了点头。 开啥玩笑，变种人韩子阳都不是改造人对手。 自己一个普通人上前和找死有啥区别？ 刘强随即想到逃跑。 然，就在这个时候，地上改造人也不知道为啥突然腾空而起。 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栽落在地。 刘强正诧异呢，韩子阳径自从地上站起。 刘强扭脸看去再次大惊。 好嘛，这货腹部数道裂口，猩红血水喷涌而出。 “你……你还好吧？”刘强问了句无意义屁话。 就韩子阳时下身上惨状怎么可能好的了。 韩子阳未有回答刘强，他着手在腹部抹了把。 凑到眸前，继而探舌舔了舔指尖血水。 腥味十足！！ 韩子阳紧接扬脸望向被他一拳锤落改造人。 后者遭了此般重击依然无视从地爬起。 二人四目相对。 刘强则在旁左右各看了眼。 场上局势多少有点滑稽。 一个改造人，一个变种人，还有一个正常人。 不过刘强显然是被双方排除在外存在。 变种人韩子阳与改造人四目相对。 刘强就见韩子阳身体在迅速鼓胀，那消逝毛发也在一点点滋长。 变种人了！！ 刘强知道，韩子阳变种了！！ “听着！！待会我会给他弄出房间！！等我给他弄离房间，你马上去园盘中央下行！！明白了吗？” “啊？”韩子阳的话刘强听的很清楚，不过他吩咐内容却是……“不是，我下去，那，那你呢？” “我要对付他！！” “可你，你对付他，我，我一个人下去……该做啥啊？” 这下行若是能够逃离此地，刘强绝对啥废话没有，不用韩子阳吩咐，他也会立刻转移。 但问题，找目前局势，往下行还指不定会遇到啥危险情况。 这没了韩子阳，万一再遭遇异变怪物那可咋办？ 刘强可不认为凭他这点能耐可以对付的了这些怪物！！ 第334章 电梯不动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先下去，我马上到！！”韩子阳这边话闭，全速朝改造人冲了过去。 望着韩子阳全速奔袭模样，刘强傻眼了。 改造人那头也是不甘示弱，当即拔腿点阵方位，同样对象冲袭。 “砰~”你敢想两个活人肉体碰撞竟然发出了金属交接撞击声。 听着那动静，刘强心旋不由颤动下。 接着他就见两个身影空中抱击一处，跌落，翻滚，继而消失在屋门口。 韩子阳给改造人抱摔翻滚弄出了电梯房，刘强不待反应，那熟悉“咔哒”声再次传来。 圆盘缓缓转动，他的脑袋应时短路。 什么情况？ 刘强没想到这圆盘说动就动了。 他还没做好就此下行准备。 凭他这幅小身板下去能做什么？ 刘强由于踟蹰功夫，脚下圆盘却是持续下行。 渐渐他的头顶完全被黑暗所笼罩。 待他回过神想要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想要骂娘！！ 可没办法，事到如今，他没有退路。 这狗日的韩子阳，真是害死小爷我了。 你他娘的叫老子下去，好歹给爷丢把重火力啊。 握着手里区区小手枪，刘强只觉好笑。 就拿这玩意去对付改造人？闹呢！！ 电梯持续下行。 这波下行高度比之之前还长。 不断闪烁的告警红灯此刻看来非常慎人。 刘强觉着自己在这电梯井内待了差不多快有一分多钟了。 可电梯还在朝下。 这他妈是要朝着地球另一头走啊。 这般家伙不会真给地球打通了吧。 脑中胡思乱想之际，电梯咔嚓停滞。 接着黑暗环境登时放亮。 一排排白织光灯就跟受了召唤似的有序点亮。 从前到后，由近及远。 刘强站定四下看去，自己身处一个空旷房内。 前面是一条狭长廊道。 刘强试图看清廊道尽头有什么，可这廊道长度委实是有点过长了。 以他视力竟然没法瞧见尽头。 不过刘强这边没有任何想要探知前方状况想法。 他眼下唯一念头就是离开这里。 原地蹦了蹦，电梯没有反应。 无奈，刘强从圆盘走开，完了再行走进。 可结果……圆盘依旧没有反应。 见此，刘强着急了。 他四下再次扫了遍，他确定这周边没有活物。 按照之前想法，只要屋内所有活物进入到圆盘那就应该会启动运行。 可为什么他这边……电梯始终不动弹了？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站在圆盘又蹦又跳。 电梯就是不给回应。 这种感觉叫人绝望。 该不会这电梯娘的只能下，不能上？ 还真别说，刘强这波推断基本正确。 为了防止外敌入侵，同时也是为了确保这里事情永不被外界所知。 相关实验机构被设置在地底深处。 想要进入地底，只有圆盘电梯这一条路。 而这边进来容易，出去难。 除非你能获得相关许可，否则你绝对没法驱动电梯上行。 换而言之，刘强现在完全是被困死在了地底。 他能做的就是继续往前！！ 尝试几番无果后，刘强不得不放弃上行想法。 朝前看了眼，他斟酌几秒，最后紧了紧手里家伙，大着胆子朝前子。 “妈的，小爷我真是吃错药了答应来这儿鬼地方！！” “这般家伙都是疯子，他们全是疯子！！” “这鬼地方怎么设计的？出口在哪儿？出口在哪儿？” 刘强嘴巴一刻不停。 这是人类过度紧张本能反应。 嘴里不断骂咧同时，刘强脚下缓步前行。 周围光明没法给他带来半点安全。 这个地界和上方完全不同。 这里通道……刘强没发现任何研究机构。 行走其间时间越长，他越是觉着心理发毛。 道路笔直向前，明明一路都是白织光照射犹若白昼。 可对刘强而言，这是比身处黑暗还叫他心慌恐怖事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刘强空荡荡视野前方终于是出现了些许不同。 一到隔离门！ 只是这个节骨眼刘强见到这道门心理泛不起任何兴奋。 相反，他更多考虑的是这道门后有什么。 虽说一路走来……目前结果都还算安全。 但刘强相信，对方在底下整出这么一个大型设施不可能就是空无一人光秃秃廊道。 这里肯定有啥不为人知秘密。 可刘强是一点都不想知道这里隐藏的秘密。 他现在只想找到出口离开这该死地方。 小心接近隔离门。 刘强正寻思要怎么给隔离门打开，没曾想隔离门竟是自行开启了。 这门开的蹊跷。 刘强紧张举枪四顾。 等待片刻，确定没有异样，刘强这才稍稍放心。 缓步接近隔离门。 他探头冲内撇了两眼。 前方又是条深不见底廊道。 见此，刘强不由再次骂娘！！ 他的心里已经处在崩溃边缘。 我他妈的就想出去！！出口在哪儿！？出口究竟在哪儿！？ 没得选择！！ 人生最绝望事情就是没的选择。 想要后撤，但是上行电梯不工作。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只能前行。 这种被人逼迫前行感觉非常难受。 径自定了定神，刘强迈过隔离门。 这次他没在多等犹豫，他快步前行。 很快便是小跑起来！！ 他不确定韩子阳是否有能力给改造人解决。 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一路冲到尽头，刘强停了下来。 熟悉场景再次出现。 空旷房内，四周被完全封堵……电梯房！！ 不会错！这肯定又是个电梯房。 刘强真的要疯了，望着这个熟悉电梯房……他终于耐受不住发狂咆哮：“没门！！想都别想！！老子不会再上当了！！老子不会再往下来！！你们谁都别想逼我！！” 发泄完，刘强大气粗喘。 一通发泄也是叫他渐而冷静。 稍适调整刘强看了眼中央圆盘。 时下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 一个，继续下行，寻找未知出路。 一个，待在原地，留守等待韩子阳。 只是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啥好选择。 继续下行，或许根本没有出路，有的只是更多危险。 至于说等待韩子阳……就怕韩子阳没等待，反倒等来变种人。 我该怎么做？我究竟该怎么做？ 是继续下行还是……留守等待？ 第335章 一无所知 最终刘强还是挨不住留守的紧张，他快步冲到圆盘跟前。 电梯不出意外启动，下行，来到新的空间。 还是一如既往的暗红闪耀。 刘强踏着警报声缓缓朝前走。 越过长廊，他来到一处实验室。 实验室内能看到不少内似集装箱样白色货柜。 带着人类固有好奇心，刘强悄然靠近。 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异样后他来到其中一个货柜跟前。 货柜密不通风，压根瞅不见内里有啥。 刘强唯一能看见的就是货柜上方黑子标注的实验体“094”。 该不会又是改造人吧？ 想到适才楼上见得家伙，刘强身上毛发登时倒竖。 赶紧离开，这是他脑中浮起的想法。 提步向前，走了没两步，刘强一双眼睛便是被操作台前闪烁荧光吸引。 他想了想，人类固有好奇心再次占了上风。 刘强移步行过，来到操作台前。 落目台前荧光屏，落目看去，双眸立时圆睁。 这是……什么……鬼东西。 入目所及监视屏中，一只怪物盘卧在地。 这怪物有着狮一样身子，但却顶着个狼头，四肢细长粗壮，像是豹腿。 毫无疑问，这绝对不属于正常自然界动物范畴。 移转目光，刘强继续扫过监视屏。 另外货柜里则是站立着一只怪物。 对方身高足有2米，黑漆的熊身脖颈上顶着个狮头，狮头之上还有蜿蜒而出的牛角。 看罢这些刘强已经基本可以确认，这鬼地方研究的都是改造生物。 没啥好说的，赶紧跑吧。 刘强可不希望这些畜生也跟楼上一样莫名跑出。 不过看着货柜材质……想来畜生应该没那么容易逃出吧。 刘强这边正踟蹰想着，然，就在这时，他身前操作面庞突然红光大盛。 刘强惊愕望去，实验室内紧接“嗤~”……那些货柜内里好似泄气皮球突兀冲外倾斜白色雾气。 那些白色物资是啥刘强不清楚。 但他清楚的是……操作台上现出不断闪烁一串英文字母“warning”。 刘强英文不是很好。 但这个单词他还是认识的。 warning警告的意思。 这个节骨眼，整个操作台所有监控器齐齐显示warning警告……这可不是啥好现象。 再行落目货柜监控画面，那些原本还安静老实实验体此刻全都躁动了起来。 娘的！！老天爷要不要这么玩我啊！！ 意识到不妙的刘强飞也似的拔腿就跑。 现实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多做犹豫了。 他这边将将抛出没两米，就听后方“哐当”一声巨响。 刘强惊骇之下，扭脸确认。 好家伙，就见身后白色货柜原地颤动。 光是看着便是不难想象内里畜生力道何等恐怖。 不过从场面看，货柜似乎非常坚固，那畜生应该不太可能…… “嗤~哐~”刘强这厢暗叹货柜板材结实，畜生没法突出。 另一边，白色货柜底部竟然缓缓掀开。 之前监控所见狼形改造兽冲袭而出。 紧接，“哐哐哐”，陆续有十五只改造狼冲出货柜。 见得这慕……直接是给刘强吓傻了。 愣神几秒，在跟其中一只改造了对视两秒，刘强本能转过身，赶紧逃开。 他这边一动，身后狼啸声响起，接着群狼尾随冲出。 听着身后爪挠地面摩挲声……刘强心理苦啊。 今天这一路他先是被人追，之后是改造人，现在有事改造兽，这他娘的算个什么事儿！！ 用力推开门，刘强冲出实验室。 之后右拐，他对这地下世界完全陌生。 好在，此地跟之前一样都是单一通路，不算复杂。 刘强这边右拐，后面群狼同样齐齐转弯。 由于速度太快，几个改造狼不慎脚底打滑先后撞击在墙。 但他们很快调整起身，继而继续追击。 畜生的速度委实太快。 他们被拼接的豹腿让他们兼备了猎豹速度。 感受到身后危机越来越近，刘强意识到继续前奔最后结果只能被堵截拿下。 所以……慌不择路转身冲进一间办公室。 刘强也顾不得内里是否有危险。 进入后，他反手给房门关上。 完罢，拉过手边一张桌子，刘强给桌子推抵在门后。 “哐~”撞击随即传来。 问听着那恐怖撞击，刘强心弦骤然颤动。 不过尽管畜生在外搞出撞击动静很大，但却并没能突破门板防御。 这个情况多少是叫刘强悬起的心稍稍落下。 时下看去，刘强试图找出另外逃生地点。 整个房间，是呈圆形。 窗户四面分布，都是防弹级别钢化玻璃。 而大门也有四个。 这给了刘强很多选择。 只是目前这鬼地方究竟是怎样布局刘强一无所知。 一时间他也不太敢离开屋子。 毕竟出屋可能就会被改造兽追击。 但留下也不是啥明智选择。 他此番过来那是强闯境地，本身就是死罪。 一旦被抓到……后半辈子基本就告别自行车了。 刘强无措之际，大门撞击声又一次响起。 只是这次动静明显比之之前更大。 刘强惊骇收神，着目看去。 果然，厚实门板因为撞击竟然猛烈颤抖，瞅那模样随时可能被撞开。 对此，刘强将将平静下心绪再次波澜。 他赶紧再次拉扯过一张桌子，完了继续顶在门后，以加固封堵力度。 这是这样做丝毫不能减轻刘强心下紧张感。 似这般僵持了差不多五，六十秒。 门外突然变得安静。 当然这里的安静只是相对而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着撞击房门没可能成功，畜生放弃了攻势。 但刘强依然可以听见外面爪刃在地面摩挲声。 畜生没走，他们还在外面。 这帮混蛋摆明是在等待，他们这打算守株待兔啊。 横竖都是死，刘强觉着还是从别门出去，或许还有机会博一下单车变摩托。 想到这儿，刘强马上动了起来。 前后左右是个门，该选哪个是个问题。 不过刘强似乎也没多少选择。 反正不管从哪个门走，他都不清楚外面等待他的是啥。 鉴于此点，他用了个做简单选择办法，就是那个门距离畜生越远，他就走哪个门。 第336章 改造兽追击 想到就做，时下犹豫是大忌。 刘强快步朝对象后门跑去。 他很清楚，这个实验室是个圆形，所以说畜生想要追击他很容易。 开门时候必须轻缓，绝对不能叫畜生察觉到异样。 时下刘强只希望外面守株待兔畜生听觉不要那么灵敏。 手悄然探身到门把。 刘强一颗心怦怦直跳。 这感觉就跟自己是在偷摸做啥见不得人勾当般。 可仔细说来，他现在做的事儿本身就上不了台面。 可老天爷今天似乎是铁了心要跟他刘强过不去。 刘强刚愈转动门把，实施自个儿逃脱打击，不曾想，异状陡升。 那已经平息有一会儿撞击声又一次传来。 刘强不得已下意识转头确认。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又是叫他汗毛竖起。 是那个熊身狮头怪物。 这畜生正站在钢化玻璃外。 畜生妖艳的兽瞳散放着嗜血光芒。 四目相对……刘强登时便是傻了眼。 这你娘的不是扯嘛。 本来还想着偷摸从后门留出。 这下可好，完全是被畜生瞧见。 眼下在想溜号……那不是扯谈？ 刘强惊愕时候，畜生可没愣神。 他熊掌回击，那力道直接是给厚实钢化玻璃砸击颤动。 但不得不说办公室玻璃质量端是牛叉。 畜生那般强硬砸击它愣是屁事儿没有。 这叫刘强多多少少松了口气。 如果今个儿注定他都被畜生在外围堵……那他索性就不出去了。 反正从目前看办公室正题结构应该说是靠谱结实的。 畜生想要从外冲击进入基本没可能。 与其强行突出被畜生围猎分尸致死，刘强宁愿等着本此地守备队伍抓捕。 当然，刘强也没说完全放弃活下去希望。 眼下他仅存希望就是……韩子阳，叶昊。 尽管他也不确定对方二人现在是否脱困活下来。 但这是他唯一能依靠力量。 “哐~”熊身狮头改造兽还在不遗余力拍击玻璃。 他的每一次掌击落下，无比牵动刘强心旋。 紧握手里手枪，刘强对准狮头。 只要畜生给玻璃拍碎，没啥好说，立刻扣动扳机射袭。 娘的！！这该死的韩子阳，爷叫你给点重火力你不给！！***小爷小来，现在弄得小爷深处陷阱。 小爷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望着手里可怜巴巴小手枪，刘强心理那叫一个狠。 几番撞击无果后，狮身熊头怪渐而停下了动作。 畜生那边一停，刘强也是无力吐口气。 扯过椅凳，刘强索性坐下。 他左右看看，桌上有杯咖啡。 他撩过，杯子表面还有余温。 这说明这个办公室之前是有人的。 并且……这些人离开没多久。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人都上哪儿去了？ 这也是刘强自打从圆盘电梯进入到地下一只好奇事情。 这么大的地下研究所。 里面研究工作人员肯定不少。 他跟韩子阳行动算是很干练迅速，可一路下行并未见着半个人影。 这些人都从哪儿逃离的？ 如果能搞清这点，那自己也就有办法脱身。 怎奈……现在想这些都是徒劳。 刘强已然是被畜生困死在了“牢笼”里。 目前他所在办公室俨然就成了他的“牢笼”。 想来也颇为滑稽，要知道几分钟前，刘强还在监控屏幕前观看被困货柜里畜生。 可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转眼功夫……他就成了被困牢笼叫畜生欣赏可怜蛋。 然，不同时，刘强看畜生，只是单纯好奇。 但眼下畜生看他……那可不是单纯好奇，畜生这是要吃他肉，食他血啊。 最关键，关押畜生的货柜很坚固。 但这牢犯……刘强只希望他能跟关押畜生货柜一样坚固。 然现实总是残酷的。 畜生的停歇并未持续太久，紧接狮头熊身改造兽便是开启了新一轮攻袭。 “哐~” 已经习惯了撞击声的刘强，此刻听得撞击动静再起，他的心旋尽管依然紧绷，但较之之前那是要了不少。 只是这波畜生撞击……其搞出动静可非是之前那般“小打小闹”。 熊身狮头怪直接是给头上牛角顶撞在玻璃之上。 他这一牛角撞下，那力道着实惊人。 熊的力量本就恐怖，再加上狮头，最终将两盅猛兽恐怖力道叠加与牛角一点。 那穿透力，撞击力可想而知。 仅是一击，钢化玻璃便是出现了裂痕。 是的！！原本被刘强给予厚望，认为他不可能被畜生砸破的钢化玻璃出现了裂纹。 刘强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畜生竟然会用牛角去顶撞玻璃。 畜生不都应该是无脑的嘛。 为什么，为什么，这改造兽会……难道因为改造，他们智力也得到了提升？ 不管这般畜生是怎么个情况，刘强时下心头那是万头草泥马狂奔。 这是身边没有研究室工作人员，否则刘强一定要给对方揪过暴揍顿。 你说这些人不是吃饱了撑的是啥？ 刘强就想不明白，好好一个地球，人类老实安逸活着不好吗？ 干嘛非得整出这么些怪物？ 地球生物难道还不够多吗？ 有那功夫整出新物种，为毛不能把这些时间精力放在保护现有地球物种上？ 这每天可是都有地球物种在消失啊。 你给时间精力放在保护现有物种上……那是为地球，为人类做贡献。 可弄这些凭借出的改造怪物……脑袋被驴踢了啊？ 刘强没法找到基地研究员询问缘由，也没法实施他的发泄暴揍计划。 但是有一点……目前情况，他自身安危已经受到极大挑战。 理由很简单，他认定的安全屋已然不安全。 照外面熊身狮头畜生这般牛角撞击下……办公室钢化玻璃被捅碎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更糟糕的是……由于熊身狮头畜生这般战果斐然，那些原先追击刘强改造狼显然也是嗅到了可寻的战机。 它们先后是从日入口位置绕行，聚拢到了熊身狮头旁侧。 见到改造狼围聚过来，刘强紧张是肯定的。 但他并没排斥这种场面，或者说他心理一直有个声音在祈祷，他希望…… 第337章 紧追不放 刘强希望异变狼能跟熊身狮头怪物发生冲突。 这在自然界是很普遍事情。 不同种群猎食者，为了争夺猎物归属权互相攻击那是常理。 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界不变法则。 虽然刘强不清楚这两种畜生究竟属于什么动物。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肯定不同种类。 既然不同种类，那为了抢夺他这个“美味”，理所应当在外开战。 也正因为此见到群狼出现，刘强非但没有最初紧张，反倒是有点期待。 正所谓两强相争必有一伤。 与刘强而言，他不指望外面两方改造兽能够互惨团灭，但至少他们相互攻击肯定会有折损。 他们两方不论哪儿方出现折损对他都是利好消息。 除此之外，刘强还期盼能趁着畜生两方死斗之际趁乱逃走。 否则，不论畜生哪儿方留存下来，还是会对他展开猎杀。 怎奈……刘强给事情想的太过美好了。 他所料定的畜生会相互攻击现实并未发生。 群狼过来后，熊身狮头怪甚至连瞧都没瞧对方，他只顾一门心思撞击玻璃。 而群狼呢也未有造次，他们聚在玻璃外，血腥的红瞳紧紧盯着内里刘强。 时不时，还会突然挑起扑袭。 尽管有钢化玻璃阻挡让他们没法得逞。 但它们锋利爪刃依然是在玻璃上留下了叫人心骇抓挠声。 时下分分秒秒对刘强而言都是煎熬。 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 这般畜生为什么不互相攻击？ 你们能不能有点猎食者应有血腥？ 妈的！！肯定又是改造原因！！ 刘强对改造基因学没有任何研究，他也没兴趣了解这些疯狂学术。 他只知道现在外面畜生能够如此和平相处……一定是人类干预达成的。 原本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没指望了。 现在畜生占据主动，玻璃裂纹在畜生牛角撞击下愈发明显。 群狼的躁动也随着玻璃裂纹凸显变的更加狂暴。 怎么办？老子现在该怎么办？ “韩子阳！！叶昊！！你们他妈的还不下来啊！！”耐受不住刘强，终于奔溃咆哮。 可他的咆哮注定是徒劳的。 在这深入地底，他的咆哮，喝叫能够得到的只有畜生嘶吼。 刘强咆哮了罢，群狼更显兴奋。 听着畜生不断发出的嘶吼，刘强两条腿不自禁后撤。 最终他身子撞击在后门。 背脊碰触门把，之前的奔逃念头再次浮现脑海。 刘强探手摸在门把上，感受着门把冰凉触感……跑还是不跑再次成为他必须抉择问题。 不出去，畜生会进来。 出去，畜生会追击。 不论哪样自个儿似乎都没得活路。 可畜生不会给刘强犹豫思考机会。 他踟蹰不觉空挡，熊身狮头畜生再次卯足全力给钢化玻璃来了下。 他这击落下，就听……“哗啦”一声。 被它牛角蹂躏数十秒的钢化玻璃终于是无力抵抗，崩裂成渣。 望着如雨点般崩裂坠落钢化玻璃碎渣，刘强整个人如坠冰窖。 与此同时，群狼没有任何犹豫，出于狩猎本能，他们纵身跃出。 没了钢化玻璃阻拦屏障，群狼如入无人境。 瞅着齐齐冲入办公室的刘强精神瞬间崩塌。 他立时也是出于人类求生本能反手给身后房门打开。 生死存亡之际，他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留在屋里必死无疑，离开或许还能博个一线生机。 撤步，刘强闪出办公室。 改造狼见猎物要跑很自然扑袭追击。 拥有豹腿的改造狼冲击力实在太过可怕了。 明明距离刘强还有五米多距离，可畜生一个疾跑立时拉近一米多。 之后，改造狼四足曲卷发力，即刻如同一枚出膛炮弹径自朝刘强所在位置扑了过去。 此般情势下，刘强哪里还敢有半点犹豫耽搁？ 撤步离开办公室的他马上是给房门关合闭死。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这边房门关合闭死之际，那边尾随追击改造狼刚好杀到。 “哐~”狼门相撞无可避免发出声沉闷巨响。 紧接，眨眼功夫关合门板就跟是遭受了抛弃般“哐哐哐哐”接连响震。 余下改造狼也是先后扑袭，怎奈刘强关门及时，叫他们全都跟门板做了次亲密接触。 躲过一劫，只是刘强时下泛不起半点兴奋。 理由很简单……他的危机原位结束。 扶着门把，刘强大口喘着粗气。 他根本没做什么运动，现在的粗喘完全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造成。 这也没啥好奇怪的，相信换做任何人处在他的位置都很难保持冷静。 可刘强粗喘时候，他右手边转角，眼角余光慕的瞥见些许黑影。 刘强下意识扭脸看过，就见闪烁红光内一个2米多高熊身狮头怪正缓缓现出。 干~要不要这样追着不放啊！？ 这好不容易躲过了群狼猎捕，熊身狮头怪转脸便是绕行追了上来。 还能怎么办？这个节骨眼抱怨屁用没有！ 刘强本能给手里手枪举了起来，完了着枪对准前方暗处熊身狮头怪。 继而开口喝令：“我警告你啊，你别过来，不然，不然我开枪了！！” 刘强是真的紧张过头了。 他竟然去和改造兽语言交流。 这也不能怪刘强。 他想着这些怪物既然是被认为拼凑出的基因改造怪物，那保不齐那些疯狂研究员会给这些畜生融入人类语言沟通系统。 可事实结果……刘强显然是想多了。 熊身狮头怪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畜生迈着步子快速朝刘强逼近。 无奈之下，刘强只能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随着手指不断重复叩击动作，爆豆般的枪响接连在廊道内炸响。 很快，爆头枪响就变成了“咔咔”空击。 刘强给子弹打光了。 他自认自己枪法不是很好，虽然在异特科也受过训练，但结果……不能叫人满意。 用杜云龙的话，打枪也是要有天赋的。 而刘强显然不具备。 也正因为他的“指东打西”能力太强，所以在异特科待的日子里……杜云龙始终没有给他安排枪支。 就是怕他在行动任务时擦枪走火打着自己人。 第338章 第二人格附体 刘强子弹尽数打空，他的枪法就算再不准，如此近距离狭窄空间射袭也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待他方向枪想要检视下自己战果之际……场面一度叫他很尴尬。 目标熊身狮头怪并未如同他料想那样倒下毙亡。 说实话，刘强也没想过靠着手里这把小手枪能给改造兽当场击毙。 要是这些畜生这么不经打，那些疯狂之人也不会费尽心思研究。 你啥时候见过影视游戏里那些生化武器那般不堪一击？ 但是……最起码，你给改造兽吃点苦头叫他有点危机意识总该可以吧。 刘强要的不多，他只希望透过自个儿这边枪击，能叫畜生明白他也是有反抗之力的。 可现实太过残酷，老天爷连丁点要求都没有满足他。 一轮枪击了罢，熊身狮头怪非但没有半天损伤害，相反刘强的枪击彻底给畜生惹恼。 区区猎物也敢在他头上造次？ 本来是提步行径畜生，突然是俯身爬地，继而四肢驱动全速朝刘强奔袭。 娘的！！ 换弹是来不及了。 最关键就目前这个场上形势你换弹也毫无意义啊。 手枪这点伤害根本没法给改造兽造成实质伤害。 跑！ 留给刘强的选择只有跑。 处在第一人格的刘强就是个普通人。 面对这些个改造兽他根本没有还击能力。 拐过转角，刘强不由绝望了。 长长的廊道足有二十多米。 这个距离算起来也不算长，可问题他现在身后那是有个嗜血怪物跟着在啊。 熊身狮头怪长的挺又壮又蠢，但它全速奔跑起的速度却是非常快。 刘强本来就很难甩脱对方，眼下前方长达二十多米长廊……没有房间，没有转角，他想靠游走迟缓改造兽追击都变成奢望。 老天爷这是要给爷儿我朝绝路上逼啊。 这哪里是啥长廊通道……这根本就是通往地府的地狱之路。 刘强硬着头皮前冲，身后畜生厚重脚步声愈来越近，刘强知道自个儿今天多半要交待在这儿了。 他心有不甘啊！！ 早知道任务这般困难，他宁愿成为变种人，也不想被这些改造兽撕扯分食。 一记熊掌自后方忽扇二来。 改造兽终归是追上了刘强。 生死关头，刘强肾上腺素激增，这是人类遇到危机时最后防线。 随着肾上腺素激增刘强自身潜能应时爆发。 他的五感也是被提升到了极致。 感受到身后劲风袭过，意识到危机的刘强就地一矮。 熊身狮头怪凶悍掌风擦着他的头皮横掠而过。 改造兽蓄势一击扑空了。 其厚重熊身在惯性驱使下划擦向前。 刘强站起身，准备反向奔逃。 可熊身狮头怪调整速度比他预想的还要迅速。 最关键刘强返身之际，在其道路后方几个熟悉身影突现而出……“改造狼”。 是的，之前被他困在办公室内的改造狼重新追击杀回来了。 改造狼的出现彻底是叫刘强折返逃跑打破。 改造狼封死了他的后撤路线。 无奈之下，刘强只能是调转方向，将目光落回前方。 可惜祸不单行，前方熊身狮头怪经过调整此刻也是已经面向于他。 非常尴尬局面，刘强眼下是被两方畜生团团围堵在了长廊内。 事态也是如他之前所料想的那样……这条长廊真的成了他通往地府的死亡之路。 前有熊身狮头怪，后有改造狼，刘强目前进也不是，退也不能。 他不自主挪步，身子撞在廊道边壁。 拿起枪，他给里面打空弹夹卸下丢掉，完了从身上摸出个新弹夹。 推弹，拉动枪栓。 了罢后，刘强左右看看。 畜生不出意外开始朝他逼近。 事情到了这步，刘强知道自个儿今天是躲不过了。 肾上腺素也在一通激增后渐渐消退。 疲惫，倦怠伴着恐惧，惊恐……各种负面情绪一股脑冲击着刘强脆弱神经。 畜生们似乎也是认定刘强没法逃脱，他们没在如之前那般穷追猛打。 他们放慢了脚步，缓缓前进。 畜生就像是有意要刺激刘强般。 这种明知道死亡，等待死亡的感觉简直是堪比凌迟的煎熬。 “砰~砰~砰砰~”终于受不住的刘强左右开火。 面对他的枪击改造狼左挪右闪动作迅捷灵敏，很容易便是避过。 而熊身狮头怪则是连躲闪步骤都省去了，照旧前行。 子弹再次打空，而刘强的枪击不出意外未有给畜生造成半点损伤。 无力垂下手臂，刘强放弃了。 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可这些狗日的改造怪物根本不是他能对付了的。 韩子阳，叶昊……更是没的指望。 刘强甚至怀疑对方二人是否有命在上面活下。 熊身狮头怪先行走到刘强跟前，畜生一掌拍击在刘强脑门。 刘强心脏骤然一缩，然后…… 右掌探出，熊身狮头怪全力拍击的利爪堪堪僵定半空。 畜生似乎也很诧异，他不解望向面前猎物。 就见闭紧眼眸刘强缓缓睁开眼，而他的双瞳有只竟然布满的黑色。 是的！！生死时刻，过度紧张刘强精神瞬间崩塌。 而趁着这个机会其体内第二人格从后到前掌控了刘强身体。 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此刻面对是怎样存在。 依然给刘强当做蝼蚁看待的熊身狮头怪尽管也很诧异猎物怎么突然间爆发如此力道。 但他并未将之放在眼里。 右手被控的现实状况叫改造兽很是着脑。 体内的暴虐因子促使他全力给左掌挥出。 熊掌挥击力道可想而知。 这地下研究所秘密研发的改造兽，那是将自然界猛兽基因融合到一起，然后弄出一加一大于二的生化武器。 这种武器常常人碰到那是必死无疑。 看看之前第一人格状态下刘强……面对改造兽的打击……他除了逃跑压根没有任何还击自卫能力。 可眼下……改造兽面对对象可非是第一人格常态下刘强，进入第二人格状态的他也非是正常人。 赫然睁开黑瞳的刘强速度比之熊身狮头怪更快。 他没有给畜生任何反应回击机会，他左拳同样挥去，照着狮头面门便是砸了下去。 第339章 死亡通路 势大力沉，刘强这拳也是不遑多让。 最关键，他的拳头不仅力道大，而且速度迅捷。 于是乎，他后发先至，钢拳稳准狠砸在了熊身狮头怪面门。 这看似不经意一拳，熊身狮头怪直接是给刘强砸飞了出去。 要知道，这熊身狮头怪少说得有数百斤。 可在刘强这边根本不够看。 熊身狮头怪不仅是个刘强直接砸飞，最关键他整个面门整个是被砸的满是血污。 那架势就似是被剥了皮的洋葱，一圈圈扭转褶皱。 刘强一击得手动作不停跟进右臂拉扯，再次是给砸飞熊身狮头怪给生生扯了回来。 之后他左拳再次袭出。 如此往复了差不多七八次，再看熊身狮头怪……脑袋完全是被砸的稀烂。 准确来说，刘强凭着拳头硬生生是给狮头穿了个窟窿。 然就在刘强这边对熊身狮头怪下狠手灭杀之际，后方几只改造狼蠢蠢欲动。 似乎也是看着熊身狮头怪被虐杀着了脑，两只改造狼左右朝刘强扑袭而来。 刘强头不会，径自双臂发力，他给熊身狮头怪反手丢掷而出。 几百近的熊身搁在他手里就跟孩童手里的玩具，很轻松便是被丢出。 被丢掷熊身就跟一块巨石般迎面朝来袭改造狼袭去。 刘强这般突然袭击也是弄的两只改造狼措手不及。 刘强丢掷熊身狮头怪轻松，可对这两只改造狼来说那可就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拦阻的了。 最关键熊身体型太大，两只改造狼突袭迅捷根本来不及躲闪。 他们躲闪不及，最终是被熊身狮头怪砸个正着。 之后被厚重熊身携着划地向后。 不过这两只改造狼中了刘强的砸击熊身，余下改造狼却是跟进袭上。 轻松越过砸击在地熊身，两只改造狼腾空而起，继而落定地面。 接着不做调整，再次突袭。 不得不说这些改造狼适应性太强横了。 眼下改造狼就综合了狼和豹的双重基因。 时下畜生不仅拥有豹的速度，最关键还有狼的凶残。 狼这种畜生一旦被他盯上，那就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它亡不死不休战斗。 望着越过熊尸再行扑袭过来三只改造狼，刘强站定地面，脸上没有半点惧意。 想法他的唇角甚至是蜿蜒起了几抹弧度。 双手骨节正义肉眼可见速度滋长。 眸中畜生模样愈发清晰，刘强甚至可以看到改造狼开合血口里流淌的粘液。 双方距离一米左右样子，三只异变狼先后再次跃身。 他们打算群起攻之给刘强放倒。 可刘强不是弱鸡，怎么可能这样啥都不做任由他们宰杀？ 他那双臂滋长的骨刺已经完成，当即他就地矮身，接着给双臂朝上捅刺。 跃身两只改造狼就这么从刘强头顶越过。 当然他们也不是什么收获没有，至少刘强探出捅刺骨刺还是稳稳给他们腹部各自开了道口子。 这刘强滋长骨刺锋利程度那是毋庸置疑的。 改造狼接触瞬间，腹内脏器便是伴着大滩血水凌空滑落。 双方交错不过眨眼，待得畜生落定待地……刘强稳稳挺正身子，他自是什么损伤都没有。 反观对面，三只改造狼来袭，最终落定起身的仅有一只。 剩下两只全都腹底开膛，死翘归西了。 场面相当血腥，残酷。 刘强浑身都给狼血浸染。 此刻的他就像是从地狱走出的恶魔。 臂前骨刺血水滴滴滑落。 最后一只改造狼无疑是幸运的，因为刘强这边只有两只手，两根骨刺。 但凡他再多出一跟骨刺……这仅存改造狼都得完蛋。 不过也不打紧，即便如此，刘强也没打算放过改造狼。 而改造了呢，显然也没想过逃走。 一人一狼就这么对视相望。 刘强随即率先提步。 他不是之前那个常态第一人格刘强，常态下刘强见着这些改造兽没辙只能逃跑，但眼下第二人格刘强不会。 他不管你是改造兽还是异变兽疑惑变种兽，他的观点只有一个……挡我者死！！ 刘强这边一动无疑也是刺激了改造狼。 畜生当即伏地身子，前爪随意磨搓两下，完了全速朝刘强迎面扑了过去。 再如何改造，畜生还是保留有原来基因习惯。 刘强见着畜生伏地就知道后者要动手了。 但对此……刘强倒是显得颇为淡定。 他还是如之前那样没有做出任何躲闪规避。 反倒是异变狼那头，似乎是领教过刘强攻击套路后，知道它双臂骨刺厉害。 所以未有再入先前那样蛮力冲袭，他左挪右闪，试图以此混淆，打乱刘强思绪，让刘强摸不清他的攻击路线。 可畜生给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他的想法虽然不错，可这廊道空间就这么大，并且没有躲闪之处。 之前刘强正因为此将之视之为死亡通路。 现在，于改造狼而言何尝不是呢。 改造狼想要靠自己灵活移转速度来打乱干扰刘强判断，但问题……廊道空间的限制叫他根本没法大范围挪移。 更何况，他现在所面对的第二形态刘强压根没把他的挪移干扰放在眼里。 说的难听点，改造狼自以为自己挪移闪躲迅速，殊不知他的速度在刘强眼里就跟是放慢动作样。 刘强面无表情看着前方改造狼折腾。 他这边以不变应万变。 他稳健踱步对象行走。 终于，改造狼似乎是觉着把握住了时机，他在完成又一次变现躲闪后，突然四足发力，迅速鼓胀肌肉给他提供了充足驱动力。 紧接，改造狼便是如炮弹般彪射而出。 他是从左翼朝刘强发起的突袭。 畜生速度突袭突然，并且速度迅捷。 然，就在改造狼自认为要得手，准备探出豹爪给刘强胸口留下点“纪念品”之际。 一直保持闲适淡然状刘强慕的左臂探出，完了五指曲卷，空中改造狼扑袭身形应时嘎然而止。 刘强单臂凌空生生给改造狼擒住。 刘强五爪如同镣铐般死死扣在狼头之上。 畜生试图甩脱，可结果是徒劳的。 挣脱不得改造狼不得已驱动四足拼命挥甩，想要以此给刘强造成重创！！ 第340章 碾压吊打 改造狼现在完全是出于本能在挣扎反击。 它做的很卖力，只是从感官上看……实在有点滑稽。 此刻刘强着拿改造狼场景就似是小孩跟大人胡闹，大人给小孩脑袋顶着，任由小孩撒泼耍野也无济于事。 改造狼挥动的豹爪根本没法触碰到刘强分毫。 望着死到临头还在那里扑腾改造狼，刘强面色平静。 但在他平静外表下，其抓拿改造狼脑顶的五指却是缓缓着力。 随着刘强这边五指加力，改造狼的挣扎愈发剧烈。 他的双瞳也是闪烁出生物本能畏惧。 咔嚓，咔嚓，咔嚓~ 骨头碎裂声响起。 这是刘强指尖捏碎改造狼颅骨动静。 生物最坚硬部位就是颅脑。 颅脑下的颅骨担负着守卫保护大脑中枢重任。 所以他的硬度强度是生物所有骨头最为坚硬的。 只是时下异变狼这身体最坚硬部位在刘强五指拿捏下不堪一击。 就这么，在刘强面无表情凝视下，刘强的五指一点点没入改造狼颅内。 而改造狼的挣扎也在最初的亢奋渐而平适了下来，最后停滞不动。 结束了！！手里的改造狼就这么被刘强硬生生捏碎了脑袋。 刘强随手给死翘畜生丢到一边。 完了扭转过身，落目身后两只被押熊身之下，还在卯力普通改造狼。 趁着刘强解决手头麻烦之际，这两畜生已经基本是从熊身尸体下挣脱了出来。 挣脱出的改造狼明显对刘强产生了些许敬畏。 但他们并没打算逃走。 想法，廊道内弥漫的弄些血腥味不断刺激着他们体内暴虐嗜血因子。 见后面俩货仍然没有退却意思，刘强扭扭脖子，提步上前。 对他来说，杀一只是杀，杀两只也是杀。 在他眼里，前面活动改造狼那不过就是些活动的靶子。 现在他看改造狼，正如改造狼之前看第一人格刘强一样……那就是两个不入流蝼蚁。 刘强动了，两只改造狼互看眼后不由后撤。 但随即双双发力前奔。 为了速战速决，刘强这次终于没有慢条斯理等着畜生送上门，他也是对象跑了起来。 两边都是全速冲袭，两边速度都很迅捷。 眼瞅着就要交错，刘强先发制人，他的右拳好似马力群开坦克，径自朝冲在最前改造狼砸了出去。 他出手后，另外一只改造狼觅得良机，立刻变相，意图侧旁偷袭。 可刘强战斗经验丰富，他似是早就料到畜生会有这么出。 待得偷袭改造狼跃至近前，他再次探爪而出。 完美的出击，精准的判断，刘强这席爪机袭出如同之前一样，依然是稳准抓在来袭改造狼脑顶。 不过这次他没有墨迹浪费时间，抓住狼头后他立刻给改造狼提拉至跟前，然后收回右臂，抓住狼身，继而双臂同时发力……“咔嚓”，可怜的改造狼就这么被刘强活生生扭扯成了两截。 与此同时，另外那只改造狼也是在刘强强横拳击下砸飞出两米多远，撞击在廊壁，颅脑爆裂而亡！！ 战斗结束！ 所有改造兽尽皆是被刘强宰杀。 再次前后扫了眼，确定没有异样威胁后，刘强返身朝廊道内里走去。 踏在红光闪耀廊道内，刘强步伐沉稳。 跟第一人格刘强不同，此刻的刘强没有半点紧张。 他似乎不打算撤退逃离，他目光坚定，一路向前。 他很清楚第一人格刘强这次过来是要做什么。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儿也是和第一人格刘强不谋而合。 尽头处，不出意外，还是圆盘电梯房。 刘强从容站上，经过一路下行，他再行深入地底。 电梯停罢，他被送到了一处隔间小屋。 屋内什么都没有，正前方是门禁。 刘强无视门禁径自是给隔离门掰开。 就这样他接连掰开了差不多五道类似隔离门。 但是路上他却并未遭遇任何阻击。 最后，道路尽头，视野突然开阔。 在其面前依然是扇门封路。 只是这道门比之之前所有门都要厚重，巨大。 刘强放眼望去，目测之下那到巨门差不多得有五米高，四米宽。 没有任何犹豫，刘强径自走到头前。 他这一经靠近，门禁系统立刻告警：“警报！警报！发现非法入侵者！警报！警报！发现……” “哐唧~”挥拳怒砸门禁。 伴着连串爆裂火花加闪电，刘强给门禁彻底崩坏，焦促系统告警也是嘎然而至。 解决掉噪耳告警声，刘强站定巨门前。 如此巨门内，显然封堵着不一般物件。 虽然只是站立门外，但敏感刘强还是依稀捕捉了一丝熟悉且危险气息。 血石！！ 没错，自个儿要找的物件应就在这扇巨门内。 深提口气，刘强如法炮制，给两只手杵进了巨门缝隙。 这扇巨门原先设计是可以抗10级地震以及核爆打击的。 其防御强度当世无双。 可设计者估计做梦都想不到这样被他们认为无懈可击的最后防线竟然会…… 双臂鼓爆发力！ 刘强浑身力道发挥到极致。 伴着他不断高涨暴露的青筋，巨门被生生掰扯出条小缝……继而扩大。 刘强趁势持续发力，直待巨门被掰扯足够其身形通过，他这才停下手上动作。 手势！！ 刘强迈步躲进。 巨门内里比预想的要“惨烈”。 锈迹斑斑的金属塔台，斑驳陆离的钢筋混泥土建筑。 这里面似是被遗弃的工地现场。 缓步前行。 刘强走进破败建筑内。 这里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人类涉足。 举目扫过，刘强倒是发现不少闪烁绿光的监控探头。 无疑，这说明此地尽管荒废却一直是处在被监控状态。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此破败荒废之地为什么会被监视？ 这里到底有什么！？这样一个规模不小建筑工地为啥会被建在地下深处！？ 这里研究人员究竟在监视什么！？ 外人或许不清楚内幕，但刘强，尤其是处在第二人格变种状态刘强却是门清。 因为自打他进入到这处废弃工地内后，他之前捕捉到的那抹熟悉味道便是愈发明显，强烈了起来。 第341章 大象腿 进入废弃建筑，刘强开始爬楼。 这里和之前废城一样，因为人类的少有涉足，植物那是疯狂滋长。 建筑内里随处可见绿色爬山虎。 不过巨树古木倒是没有，这大大减轻了刘强行径麻烦。 一路上行。 刘强此刻需要千万高点探查确认周遭环境。 他上行至建筑顶端，一条圆形长廊自西向东环绕。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上到这顶端环绕长廊后……刘强下看便是发现……原来在他适才所在地表之下竟然是个深坑。 深坑长约三十多米，宽约十五左右米。 深坑内里满是绿色液体。 摸出。 这是专门用来检测辐射含量的。 刘强这边盖革计数器一经掏出，刺耳滴滴警报声便是急促响应。 其上数值也是伴着急促告警节节飙升，眨眼功夫……直接爆表。 不用说，这里应该就是当年核爆所传“大象腿”位置。 产生的辐射在30秒内会让人极度头晕和疲劳，四分钟后足以导致出血、呕吐、腹泻和发烧。三百秒秒内足以保证人死亡。 之说以会有“大象腿”这个名词，主要是当时核爆发生后，救援队伍被派往废墟寻找可能爆炸的核燃料。 经过数月的搜寻，救援队终于是在废墟地下发现在他们所要寻找放射性物质。 由于被发现放射性物质重量恐怕，高达百吨。加上形似“大象腿”，所以后来便是将之称为“大象腿”。 只是一直以来当年引发核爆的缘由的始终是个谜。 对外，官方给出调查原因是人为操作疏忽引起。 这也是世界认可流传的说辞。 可很多行业内，或者说有头有脸人物对此都抱有质疑。 那么大一个核设施，在当时可以说是属于世界前沿项目。 如此瞩目设施……相关条例自然是非常严格到位。 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因为工作人员操作不当就引发如此灾难性事故？ 加上事故发生后，鄂国政府始终是对四号反应堆区域采取严格戒严，不准任何第三方机构组织介入。 这也曾引发国际社会不满，认为鄂国政府隐瞒了什么。 不过碍于战斗民族军事力量，鄂国政府并未理会国际社会反对之声。 他们始终是将四号反应堆设置为绝对禁区。 刘强冷漠望着下方绿液池子。 那满池子绿油油水液，就跟是漂浮了一层绿油般。 从上方根本没法看清水底情况。 但从手里滴滴作响盖革计数器上面爆表数值不难判断，水池里的水液可不一般。 刘强几乎可以断定那是四号核反应堆核废料池。 而泄露的核废料“大象腿”就堆积在水液底部。 这若是一般人过来，现在不消说已经死了。 好在刘强是变种人，变种人天生对核辐射免疫。 刘强对核燃料没有任何兴趣。 他眼下最在意的是那丝捕捉到的熟悉气息。 刘强确定目标就在周围。 而且极大可能就在这水液下方。 要不要潜入水里确认下？ 刘强脑中迸出这个念头。 左右看看，刘强随即从脚边拾起一块碎石。 完了，随手将之丢下。 碎石在自由坠落一段距离后，不偏不倚砸击在绿液中央。 碎石坠落绿液，好似归海的水滴，立时是在绿液表面溅射起道道涟漪。 涟漪缓慢向四周扩散，单看画面还是挺唯美的。 了罢，刘强似是做了什么决定。 当下回身，起步前行。 他已经想好了，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打算去到绿液底层好好确认下内里状况。 他能感受到血石应该多半就在这核废料池里。 想到就做，刘强可不会在意核废料池内辐射剂量有多恐怖。 只是叫刘强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边刚刚拿定主意转身准备下行实施计划之际，下方废料池内异状陡升。 这原本平和扩散池面涟漪毫无征兆突然肆虐。 整个池内液体无缘由搅动形成巨大漩涡。 听着下方惊人噪响，刘强本能着目看去。 可不等他搞清楚发生什么，自那暴虐搅动漩涡突然探伸出一跟绿色肉瘤状长条。 长条足有数米，其之上附着着一颗颗骇人吸盘，这玩意突出池面径直是朝刘强袭来。 刘强反应很快，尽管事出突然，但他还是第一时间侧身躲开。 长条肉瘤擦着刘强鼻翼划过，刘强能够清楚嗅到肉瘤之上散放的尸腐气息。 “哐~”失准的肉瘤不可避免砸在后方建筑。 他那恐怖力道直接是给建筑墙壁砸捅出个窟窿。 之后长条肉瘤顺势横掠。 刘强矮身再次躲避。 两击不中长条肉瘤开始躁动。 它肆意挥舞砸击，肆意摧毁周遭一切。 终于，在一次舞动中，这条如同钢鞭样肉瘤豁在了刘强所站环绕长廊上。 这长廊是钢架结构，应该说是较为结实的。 可在长条肉瘤一击之下，长廊应声断成两截。 倾倒的长廊叫的刘强瞬间失控。 打滑的脚底不可避免随着杂物一同划擦。 刘强眼疾手快在将要坠落最后关头，探手抓住了断裂护栏边缘，这才避免了坠击惨境。 不过长条肉瘤攻势并未就此停止。 准确说，它的攻势才刚刚开始。 刘强不清楚这条长条肉瘤真正主人是怎样怪物。 也不清楚潜在绿液低端肆虐到底是什么存在。 但有一点他能明确的是……对方不简单，并且它这抽击的长条肉瘤还仅仅是饭前开胃小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刘强的“诉求”。 这不，在一根长条肉瘤攻击无果情况下，废液池内绿液更加狂暴。 紧接又一根长条肉瘤从内袭出。 眼瞅着自池内袭出的长条肉瘤，刘强不敢耽搁，弹夹曲卷身子，他已超乎常人想想柔韧性，腰腹力给自己双腿提起，蜷缩，然后脚蹬断裂地板，凌空反向飞跃。 于是，你就可以见到刘强好似射袭的子弹，在两条肆虐长条肉瘤交错摆动分析飞射而过。 即刻他探出双手，稳稳扒在对侧墙壁墙垣边沿。 紧接发力，翻越而上。 跟进跳进了建筑之内。 刘强再次逃脱了长条肉瘤攻袭，然…… 第342章 这是什么鬼 刘强动作迅速，处置果断，长条肉瘤也不是吃素的。 它很清楚捕捉到了刘强逃窜位置。 长条肉瘤跟进是朝刘强落脚地砸去。 听着外面呼啸风声，落地刘强就势翻滚。 好家伙，得亏刘强反应够快，那长条肉瘤一通扫击就跟是拆迁现场大型机械般。 那破坏力简直就是摧枯拉朽。 所过之处，墙壁瞬间被击碎。 刘强趁着长条肉瘤胡乱扫动之际，起身前奔。 他这边一跑，长条肉瘤立马跟进。 对此，刘强几乎可以肯定，这长条肉瘤体表圆形吸盘应该就是他捕捉物件猎物雷达。 刘强飞快向前跑，长条肉瘤就在后横扫追击。 可能是觉着这样游戏太没意思，另外长条肉瘤横砸进刘强前路。 接着两条肉瘤前后夹击。 畜生这是打算给刘强彻底围堵在建筑内。 可刘强不是鱼腩，他怎么可能任由畜生拿捏？ 既然对方这么喜欢挑战他的脾气，刘强索性…… 停下脚步，刘强侧转过身。 左右看去，前后夹击长条肉瘤正以着无匹劲势朝他袭过。 可刘强站定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是被面前场景吓住了。 但现实……并非如此。 第二人格刘强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他之所以不动不是他被长条肉瘤攻势吓住了，而是他在等……他在等一个时机。 三米，二米，一米……就是现在！！ 眼瞅着两条肉瘤就要给自己“吞噬”，刘强突然间双腿弯曲发力，即刻他纵身跃出了建筑。 而几乎是在他跃身之际，两道“长鞭”如期而至。 “啪~”堪比爆炸的拍击声。 光是听这动静便是可以断定，若是活人被合击砸中，那妥妥得成肉泥。 强行突围跃出刘强急速下坠。 他已经想明白了，与其在上面给畜生挥砸追击，还不如主动下去找起本体开战。 刘强相信，这长条肉瘤不会是生物问题。 这绿液下方肯定有什么东西在驱动它们。 而他的目标就是那个潜藏家伙。 只是刘强这边想的很好，他打算跃进池内，寻找长条肉瘤本体一战。 可问题……这个事儿哪里是他想做就容易做的。 这不，刘强身子刚刚下坠到半空，肆虐池内再次爆出一阵波澜。 接着又一只长条肉瘤自绿液中袭出。 这根肉瘤就跟是装了制导雷达火箭，凌空甩动，继而朝向刘强挥砸而来。 相当尴尬局面。 身处半空刘强根本没有着力点。 换而言之，他除了下坠，无法控制身体做出半点规避。 不具备飞行能力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流淌着脓液恶心肉瘤朝自己抽过。 情急之下，刘强只能是曲臂护在自个儿头前。 “啪~”转瞬，肉瘤抽打在他身上。 刘强紧接不受控倒射。 他整个人就跟个棒球般，直接是给“肉瘤”抽击出了个本垒打。 “哐~咔嚓~”背脊撞击墙面，穿过破损墙壁刘强撞墙后反震趴跌在地。 应时他喉头咸涩，砰吐出口血水。 尽管如此……还是不得不说刘强的身子骨端是强横。 否则搁着寻常人就这一连串打击……早就肝胆碎裂嗝屁完犊子了。 可刘强他仅仅是吐了口血水。 然……他的麻烦原未结束。 给刘强抽打砸飞的长条肉瘤攻势不减，照着刘强倒射飞行轨迹紧随而至。 望着前方再次袭过恶心肉瘤，刘强心底怒火蹭蹭上涌，他的战意被激发了起来。 悍然从地爬起，刘强随口朝地啐了口血沫。 罢了，站定，给双臂举起，两根骨刺直挺挺对准来袭肉瘤摆出了战斗姿态。 对于刘强摆出的战斗姿态，肉瘤没有在意，全速攻袭。 再就要接敌刹那，刘强轻侧身子，长条肉瘤不出意外砸击在墙……厚实墙壁登时崩裂。 刘强呢，瞅准时机，双臂豁出，直接是捅刺穿进肉瘤体表。 之后他用力拉扯……应时，肉瘤皮肉碎裂，内里不知名浆汁喷溅而出。 刘强的举动无疑是激怒了池内畜生。 他当下操动被割裂肉瘤卯力横掠。 避无可避刘强被畜生携眷在建筑内移动。 “哐~哐~哐~”饶是刘强自个儿都不清楚，他被畜生带着撞击了多少墙壁。 他只觉着背脊火辣生疼。 这种攻击绝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刘强竭力强忍但依然无法阻止血液狂涌。 每一次碰撞都是对刘强体内脏腑“折磨”。 每一次碰撞他的唇角都无可避免沁出血渍。 可必须承认，第二人格刘强确实是条汉子。 他所承受之打击，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早就放弃了。 但他依然坚持。 畜生携眷他砸击，他也没闲着。 一双手臂不断在肉瘤表面捅刺。 最后，他硬生生是给巨大长条肉瘤捅刺出了个窟窿。 畜生可能也没想到猎物这般强硬。 他似乎也是失去了这样继续跟刘强躲猫猫兴趣。 肉瘤突然前伸继而曲卷。 紧接刘强便是觉着自个儿周身被一股大力环绕。 然后……他不受控给其从建筑内拉扯拖了出去。 是的！！刘强被长条肉瘤紧紧包裹缠绕。 这股力道很大，刘强试图挣脱……但无济于事。 长条肉瘤给他从建筑内拖拽出后，便是停止不动。 被控半空刘强随即就听得脚下废料池液体翻滚，似是引发海啸般。 他惊异落目下看，隐约见得绿液下方好像有黑影闪动。 眨眼功夫绿液便是突然炸裂，即刻一个椭圆形物体自绿液内里突出。 这是……章鱼！？ 不会错！！刘强确定从绿液里突出物体不是旁物，就是章鱼。 而那个椭圆形物体正是章鱼脑袋。 只不过眸前章鱼跟平日里认知章鱼大为不同。 最明显地方莫过于这只章鱼的体型过于庞大了。 他到底是人为所致还是高辐射突变……这非是刘强需要关注问题。 因为时下畜生椭圆形脑袋表面一对复眼正盯着他。 一人，一畜，就这么四目相对。 章鱼很热情，仅是对视了两秒，他便是驱动长条肉瘤给刘强朝头前拉扯。 这还不是关键，最关键是……他在驱动长条肉瘤拉扯刘强同时，其嘴上血口也是缓缓打开。 第343章 回敬大礼 章鱼意思非常明确，这是要给刘强生吞入肚啊。 刘强怎么可能这般任由畜生宰割？ 情急之下，刘强果决反制。 他右手用力给左臂骨刺拔出，罢了卯力朝着章鱼附件掷去。 近在咫尺距离，章鱼显然没料到猎物还有远距离攻击能力。 躲闪不及之下，他的复眼被骨刺硬生穿刺。 登时，眼眶内里便是表射出一趟浆液。 吃疼的章鱼不出意外丝毫一嗓。 刘强只觉耳膜震荡。 紧接他就在畜生失控长条触须肉瘤摆动下在空中无规则运动。 刘强被甩的七荤八素。 但他清楚现在不是纠结这些时候。 他必须采取反制，拜托畜生长须控制。 试图用手掰动畜生长须，但畜生紧缚长须十分有力。 尝试几次无果后，刘强放弃，随即采用最为原始方法。 畜生适才想要给他送到嘴里活吞入肚。 现在刘强如法炮制，他也打算生吞章鱼。 当然……章鱼体型太大，刘强自然是没能力给畜生一口吞掉。 不过，他也没打算要给这畜生完全生吞。 想来就这浑身脓疱畜生其刺身味道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张开口，刘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咬在畜生肉瘤长须上。 好家伙，这一口下去，刘强口腔立刻是被一股子恶心浆液充满。 微微蹙眉，刘强随即用力撕扯，紧接是给章鱼长须肉瘤撕扯下块碎肉。 一口了罢，他能明显感到畜生绑缚其身力道减弱。 见此，刘强没二话，继续上口。 这一幕多少有点滑稽。 本来的猎食者反倒成了被食猎物。 刘强速度很快，他一口接着一口，不消片刻嘴上便是染满了血水。 活脱脱就是个地狱恶魔。 终于，庞大章鱼耐受不住这般痛苦。 其眼瞳伤痛还没了，长条触须又惨被刘强撕咬。 不得已，他只能是松开了紧缚长须，同时用力给刘强甩向院方。 被甩脱的刘强径直朝墙壁砸去。 刘强瞅着时机，空中快速调整身形。 在即将与墙壁接触一霎，他果决反转，微微屈膝，然后小腿肌肉爆棚，接着就见刘强如同一枚出膛炮弹，接着这股子反震力道径自朝章鱼重新扑将而去。 正顾着痛楚章鱼哪里有功夫关照突然折返杀过刘强？ 在他看来，刚才那甩击就算不能给刘强砸死，后者也没可能反击。 然……现实情况……刘强靠着凌空登踏反震袭出，迅速突入到章鱼近前。 毫无所觉章鱼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刘强面前章鱼硕大脑袋触手可及。 面对这唾手可得的攻击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没啥好客气的，刚才给畜生漫长撵着打，现在是时候回敬份“大礼”了。 右拳蓄力挥出，刘强卯力一击之下，竟是给章鱼硕大脑袋砸到偏转。 由此也是足可见刘强力道之强横。 他右拳挥罢，左拳跟进，之后双拳交替，左右夹攻。 刘强出拳不单力道大，最关键速度还特别快。 章鱼在他连续打击下庞大身子竟是不稳后仰，眼看就要栽落池中。 突然间，被揍处于劣势章鱼慕的身体鼓动，接着开合血口砰吐出一捧黑色浆汁。 刘强这边火力全开正砸击兴起，根本没料到章鱼会来这出。 加上畜生这砰吐浆汁数量委实是够分量，瞬间是给他黒汁吞没。 黒汁上身，刘强体表立刻是灼烧般疼痛。 如果此刻有人在现场观看就会发现刘强就如同那炭烧的烤肉，“滋啦啦”甚至周身冒着白烟。 这是强酸！！ 章鱼砰吐墨汁带有强腐蚀酸液。 也就是刘强变种人体制强横不同于常人。 否则换做常人，就畜生这波墨汁砰吐直接能给人熔化。 不止如此，黑色墨汁的砰吐还令刘强视野严重受限。 虽然畜生喷吐浆汁刘强出于本能闭眼规避眼瞳被灼瞎。 但……黒汁还是影响了他的视力。 章鱼趁着刘强“顾此失彼”之际，八爪齐动。 接连是朝刘强抽击而去。 一时间刘强就跟是个失控皮球在空中任由章鱼抽打。 场面急转而下，将将占据优势刘强瞬间是被章鱼逆转。 这应该是刘强现世变种以来遇到最难缠对手。 不过刘强可没打算就此认输。 在被畜生当球的过程，刘强也是在尽快恢复自己视力。 待得恢复后，他第一时间确认了畜生所在方位。 完罢，瞅准畜生再次袭过长须肉瘤，五爪探出，就势戳进长须血肉里。 接着长须刘强控制了身子。 然后返身跃上长须表面。 继而全速全奔！！ 刘强是不具备空中行动能力的。 但眼下依托长须提供的天然空中走廊，刘强可以很轻松在上面奔跑。 章鱼显然也是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怎么可能任由刘强这般挺进？ 当即驱动另外长须上前拦阻。 怎奈恢复意识刘强异常机敏，他或矮身，或躲闪，总能巧妙躲过章鱼抽打拦阻长须。 无奈之下，章鱼索性给刘强奔走长须着力收拢向下。 无路可寻刘强没的办法，只能是随着长须没入绿液中。 “咕噜噜~” 刘强被长须连带着坠入绿液。 他当即赶紧闭上口鼻。 章鱼试图用力绿液将刘强窒息死亡。 可章鱼显然是太过小看刘强了。 处于变种第二人格的刘强能力可不单单只是在陆地生存，在水中他同样没问题。 闭上口鼻是为了防止叫绿液进入体内，那样的话就真的会跟普通人一样溺水窒息。 除此之外，刘强及时闭上口鼻也是方便进行皮肤交互呼吸。 他的皮层下有特殊细胞层。 这些特殊细胞可以如同鱼类样分解吸收水中氧气，从而达到在水下呼吸生存能力。 可对于一无所知章鱼还当给刘强拖入水中……对方就必死无疑。 或许也是为了配合章鱼，让他对此信以为真，刘强入水后除了闭上口鼻，转换体表呼吸外，其它并未做太多挣扎。 给人感觉他是真的不善游水，进入水里便是窒息昏迷了。 刘强的假死无疑是叫章鱼很兴奋。 尽管猎物很顽强，也给他造成了一定伤害，但结果还是叫人满意的，他这边最终还是取得了最后胜利。 第344章 迸裂而出 现在是时候享受下胜利果实了。 长须给自由下坠状态刘强缠绕缚起。 过程中，刘强未有走出半点反抗。 他将计就计，努力做好一个溺水者应有戏码。 章鱼再次是给刘强从绿液里拖拽而出，之后送入嘴里。 可是，他这边想法很好，但却…… 猛的睁开眼，感受到畜生口中那股子令人作恶砰吐气息，刘强确定自己等待时机到了。 他当下骨刺脱出，右手再次是给左臂骨刺拔下，然后不管不顾，冲着畜生打开的血口丢掷而出。 章鱼满脑子想的都是吞噬美味，见得空中有物体分过，来不得考虑反应的他很自然是将之收入口中。 怎奈刘强送出的大礼哪里是他想吞就能吞进肚的？更不消说这还是刘强蓄意送出的“大礼”。 生死之威下，刘强用力全力。 骨刺没入章鱼口中，章鱼另外复眼顷刻鼓掌，露出惊骇之色。 畜生整个面部表情就像是人类吃鱼被骨头卡主喉咙般。 下一秒，他的后劲处肌肉撕裂，紧接一捧血雾爆出，刘强射袭丢掷的骨刺硬生生是给其整个口腔喉管开了个窟窿。 一招得手刘强怎会罢了？ 刘强很清楚自己处境。 面前敌人不是简单角色，现在不痛打落水狗待会等章鱼回过劲……事态怕是还得逆转。 左手当即给右臂骨刺同样拔了出来。 完了，刘强以刺当剑，用力捅进畜生捆附他的长须。 刘强的骨刺异常锋利，这一杵下去……没有任何悬念轻松是给章鱼皮肉捅碎。 顾不得那叫人罪恶粘液，刘强顺势在身前一划。 好嘛，再看章鱼长条触须直接是给刘强剌开了一道血印。 章鱼吃疼之下再次是给刘强松开。 自由坠落，刘强又是跌落水中。 但是这次……刘强没有继续装死。 潜入水中的他立马是如鱼般迅速调整。 罢了，双腿快速在水中摆动，待得获得一定量加速度后，他突然双腿用力一登，接下来不可思议一幕便是发生了。 登踏的刘强好似站在平地，他借着水中登踏之力竟然向上弹射而出。 那速度之快，威势之猛……很难想象这是在水中完成。 而登踏弹射的刘强，双手紧紧握着之前自右臂拔出的骨刺。 骨刺刃头不偏不倚正对章鱼下盘中央菊花处。 身形庞大章鱼在刘强跌落水中便是失去了对方方位。 刘强与他而言实在太过渺小。 然，恰恰是刘强的“渺小”为他提供了绝交进攻机会。 如同一枚离弦的利箭，刘强稳准扎进章鱼菊花。 然后他一路上行，没入章鱼体内。 再看章鱼面色瞬间扭曲，那感觉就跟是人便秘许久拉不出粑粑。 在旁远观你甚至能清楚见得章鱼腹部的鼓动。 这鼓动自下而上，最后章鱼脑顶“砰”然爆裂，接着一个人影从内冲出。 漫天的浆汁脑液如同绽放的烟花在空中炸裂。 刘强伴着这抹绚烂雪花重新自由坠落，与他一同坠落的还有…… 章鱼庞大身影无力摇曳了两下，随即八条长须一软，它轰然坠落。 章鱼坠入水中，立时是给废料池激起一阵水花四溢。 不大会儿功夫，绿色废料池内探出个脑袋，刘强窜出水面。 呼~大口粗喘了口劲气。 适才的拼杀委实太刺激了。 刘强游到岸边，攀爬至岸边。 他左右看看双臂已经前胸……适才章鱼砰吐的黒汁已经是给他外皮腐烂。 不得不说，畜生的强酸攻击还是很厉害的。 刘强自打变种以来还是头一回遭遇这般重创。 不过他不是个会在意计较这些伤痛的主。 当即回转目光，刘强将目光重新落定在跟前绿池里。 刘强脑中在思考一个问题……这章鱼是从何而来的。 无疑，章鱼是畜生不是变种人，它也隶属于地球生物序列。 这是一个完全全新的物种。 而造成他这般异变的难道是……血祖血石？ 从进入这地下设施刘强便是捕捉到了血石气息。 他对自己判断很自信，因为他太了解血石味道了。 想到这儿，刘强望向绿液的目光渐渐微凝。 斟酌了几秒，他不在犹豫，这章鱼会变得这般巨大，多半和这废料池液体有关。 以畜生能力没道理不能从这铁疙瘩出去，但它并未这么做，合理解释就是此地有他无法抗拒，或者说吸引他必须留下的存在。 “噗通~” 伴着声入水溅射声，刘强纵身跃进了废料池内。 进入内里的他迅速下潜。 变种状态的刘强不用担心呼吸问题，凭他能力完全可以在水中长期活动。 这废料池的深度比他刘强预想的还要深邃。 他游了快有差不多十米，终于……在黑暗水底瞅见了死翘章鱼。 此刻章鱼沉入池底一动不动。 刘强开启眼瞳红外扫视，原本黑暗水底立时色彩化。 在池底绕了一圈，刘强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物。 没道理啊……如果有什么能叫一只普通章鱼已变成这般模样……除了血石，刘强想不出其它。 最关键，他的的确确嗅到了血石的味道。 他十分确定血石就在他深处废料池内。 可这东西究竟在哪儿？ 刘强再行再水底绕了两圈……结果照旧是一无所获。 刘强冷静斟酌了下，心道是会不会是被死翘畜生压在身上挡住了？ 想到这层刘强马上动作，他探手拉出章鱼一条长须，完了就那么给章鱼从水池里拖拽上岸。 好嘛，章鱼的重量足有数吨。 可刘强呢，单靠一只胳膊竟然就给这样一只庞然大物拉扯上了岸。 刘强对此没有太多感觉，于他而言这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常规操作。 给畜生拉扯上岸后，他未做停留，一个猛扎再次潜入废料池内。 十米的距离刘强轻松游过。 这回没了嗝屁章鱼尸体阻挡……池底环境一目了然。 很快刘强便是被一堆堆彻废弃物吸引。 那玩意就像是熔炼的钢铁，只不过眼色呈现银色。 “大象腿！！” 不会错，目力所及堆彻物应该就是切诺贝尔核爆后，鄂国对外宣称被封铸的核废料。 远近不如闻名，不看不知道，看过后你就不得不佩服鄂国对这堆彻废弃物的描述实在太贴切了。 饶是刘强见了也觉堆彻物形状有点像成年象腿。 只不过这象腿差不多得有一米多高，这等数量废弃物正常人接触足以在短时间内将之杀死。 不过刘强对这些显然“无视”。 身为变种人的他天生不惧辐射物。 血石会不会就在这辐射物内？ 想到这儿刘强赶紧是纵身朝“大象腿”游去。 之前就因为畜生尸体遮挡，叫刘强没有见到这些废弃物。 现在既然见到，并且这玩意还那么多，没道理不进去翻找下。 这核废料尽管经过几十年“沉淀”，但其内里蕴含辐射剂量依然不减。 刘强甚至怀疑章鱼是不是就是贪恋这里的高辐射，所以才不愿离开。 双手快速在核废料里翻找。 得亏刘强变种人体质不惧辐射线，不然就他目前做的事儿，熬不过三秒，他就得头晕呕吐，十秒全身血管就得爆裂，十五秒……直接去阎王殿报道。 只是刘强体质虽然无惧辐射线，但这在核废料里扒拉寻找东西活儿却是不好做。 这些核废料经过岁月“沉淀”依然十分粘稠。 刘强双手在内拔扯……感觉就像是在搅和粘性胶水。 不过为了寻找血石，刘强顾不得其它。 他做的很认真，也很卖力。 很快废料堆溶液便是给刘强从中央开了坑。 怎奈直待达到坑底刘强也未找到目标血石。 无果的收获总是叫人沮丧的。 可刘强并未泄气，还是那句话，他对自己判断很自信。 他确定此地一定有血石。 他自信血石肯定就存在于废料池内。 而刘强的执拗与坚持恰恰是源自他的自信。 中央位置没有收获，那就从两翼四面继续。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刘强终于是在废料堆边角内找到了目标物件。 那是一块通体泛红的晶石。 单从外表看他除了颜色泛红外并没什么特别。 可你如果将之拿起，放在眼前你便是可以发现这血石之上布满了线条纹路。 那血条纹路有就好似人体体内血管样。 只不过这席细密纹路不同于血石表面的透红，这些线条纹路大多发黑。 刘强给血石从废料堆内取出。 着拿在手，一股温凉登时沁入掌心。 总算是拿到了！！ 刘强当下上行，游到岸边。 看了眼手里血石，刘强面上终于是浮起了抹满意弧度。 小心给血石揣进兜里。 刘强抹了把脸上沾染绿液……目标已经达成，是时候离开这鬼地方了。 原路返回，刘强从巨门内行出。 一路之上，告警红灯还在继续。 刘强无视快步行到圆盘电梯通道。 站定中央，之前未有反应圆盘电梯此刻竟然“咔咔”运作了起来。 看样子，多半是因为废料池内异变章鱼被杀，血石被夺，此地运转出现了一些变故。 不过不管此地出现什么变故，对刘强来说他的目标已经达成，接下来他要做的自然是离开这鬼地方。 第345章 空空如也 这次电梯启动终于没在下行。 只可惜第一人格刘强是没法“享受”这个待遇。 此刻的刘强依然处于第二人格变种状态。 搭乘电梯一路上行，不大会儿功夫，圆盘电梯便是抵达了顶层。 从中央圆盘走下，刘强稳步向前。 不过就在他从密闭区行出没多久，便是听到前方有急促步足踩踏声传来。 眉头再次蹙起。 刘强嗅到了猎物味道。 果不其然，他的感知非常正确，几乎眨眼功夫其视野前方一直改造狼快步冲出。 由于速度过快，畜生转弯时不可避免滑到。 但畜生调整迅速，四足随意扭曲，便是重新站立起来。 然，它这边将将站起还未稳定，在其身后陆陆续续，跟进又是有数条改造狼尾随而过。 一时间群狼撞击一处，场面相当混乱。 刘强站定，他冷眸望着前方狼群。 这些畜生同样是注意到了他。 畜生最快速调整起身。 并且列队摆出冲击队形。 尽管是改造狼，但这些畜生依然存有狼群合作围猎特点与习惯。 狼群的出现给刘强离开通路彻底封堵了。 扭扭脖子，刘强重新提步前行。 他的生存法则很简单，谁挡他的路，他就干谁。 管你是妖魔鬼怪，还是牛鬼蛇神，总而言之一句话……干就完事儿了！！ 群狼见刘强动了，本能伏地身子。 这是他们猎食前蓄势待发习惯动作。 不过刘强似乎并不在意群狼要做什么。 他突然间加快脚步，手里两根骨刺凸显而出。 与此同时，群狼也是耐不住体内嗜血因子催促，他们先后跃袭朝刘强扑将了过去。 人狼眨眼交触一处。 随即又是眨眼分离。 交错间，血水，浆汁四溅。 刘强站定，身上多出了数道狼爪裂痕。 而在他身后狼群……直接减员过半。 反转过身，刘强着手在身上撕裂裂口摸了把。 这时群狼再次反向袭过。 刘强微眯眼神，群狼的动作在他眼里如同电影分镜头般缓慢。 礼尚往来是华夏传统。 群狼既然这般热情，刘强自然不能冷淡。 没啥好说的，他同样是全速朝来袭群狼扑了过去。 双方速度都很迅速。 双方目的也都明确。 群狼想要猎杀刘强，刘强同样是打算宰了畜生。 交错依旧是在转瞬。 这波攻势了罢，刘强身上不出意外又多了一茬狼爪裂痕。 可反观群狼……原本二十多只大部队，此刻仅是剩下寥寥三只。 再行扭转过身，刘强甩去臂间骨刺上的血水。 他用这双骨刺已经先后斩杀了十多只改造狼。 眼眸再次落在前方狼群，刘强提步。 调转过身的余下三狼警觉伏身。 它们紧紧盯着刘强。 刘强可没功夫陪这几个畜生墨迹浪费宝贵时间，他脚步加速跑了起来。 只是叫人没想到的是，刘强这边加速冲袭之际，前方俯身蓄势三只改造狼竟然…… 调转过身，三狼未有如之前那般拼命，转身后的三狼径自向后奔逃。 就是这么真实！！ 改造狼就这么跑了。 望着畜生仓皇逃跑背影，刘强神色淡漠。 若是搁着平时，他肯定会追击将畜生斩杀。 不过现在……血石在身，他得尽快离开。 未有追击余下三只改造狼，刘强一路上行。 到了二层，出了圆盘电梯，门口有具尸体躺在地上。 之前第一人格刘强在二层曾经遭遇过改造人拦阻，而韩子阳选择留下狙击改造人。 这具尸体会是谁呢？ 刘强快步上前。 探手给尸体反转。 怎奈尸体面部完全是被砸的稀烂，根本没法正常辨识。 不过这并不妨碍刘强确定死尸身份。 因为尸体被凹断的右臂能够清楚看到接合创口。 改造人！！ 不用说了，单是看到这接合创口便可确定死尸是改造人。 起身迈过尸体，于刘强来说，尸体所属并不重要。 他只是好奇韩子阳既然还活着，为什么没有下行驰援。 尽管刘强并不需要韩子阳帮手，但他们此行任务……林小樱给对方安排是共同协作。 除此之外，更重要一点……作为变种人猎人，韩子阳必须死！！ 一路向着二层尽头行去。 一路之上刘强均为遇见韩子阳。 到了圆盘电梯房，他继续上行。 这次他直接是杀到了来时入口处。 刚一登顶，刘强便是嗅到空中弥漫着浓烈血腥气味。 待他踏上地面，行到巨门门口，视野前方，长长廊道尽皆是被红色竟然。 无疑，这里刚刚发生过惨烈厮杀。 刘强目光很快是被廊道内里站着的人影吸引了目光。 对方身材高大，爆炸的肌肉裸露在外。 不消说，瞅见汉子身上标志性雄性皮毛后，刘强确定廊道站立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韩子阳。 没啥好说的，刘强眼神露出肃杀之意。 他缓步上前，同时手臂骨刺点点滋长。 抬脚给身上武装人员脑袋踩爆，韩子阳手扶双膝大口喘息两口劲气。 自大跟刘强分开后，他就一直没闲着。 首先一番力战给改造人宰杀，完了赶紧上行阻击冲袭而入禁区守备。 这一战，他就在没法脱身了。 慕的捕捉到身后有动静，韩子阳果决反转过身，同时给手里机枪举了起来。 刚愈开火，发现是熟人，微楞两秒，沉声说道：“唐傲松！！你可算是出来了！！” 刘强没有答话，径自前行。 “血石拿到了吗？”韩子阳抛出重点。 刘强点点头：“拿到了”。 “在哪儿？”韩子阳迫不及待。 刘强来到韩子阳身前，完了给手杵进兜里，之后探出：“在这儿！” 言罢，他将右手伸道韩子阳近前，随即摊开。 韩子阳满心好奇落目看去，可是……空空如也。 韩子阳期待的血石并未见着，刘强打开掌心里面啥都没有。 这什么情况？韩子阳满脸懵逼。 他旋即扬脸想要问个究竟。 然……脖颈突然一抹寒凉划过。 下一秒韩子阳便觉着气息不匀，他试图开口，可气道就跟是漏了气般叫他发不出半点响声。 顺势望去，他这才注意到刘强小臂滋长骨刺上滴淌着点点血水！ 第346章 对他下手 一手捂着被割裂脖颈，一手抬起，死死抓在唐傲松肩膀。 韩子阳不敢相信面前事情。 刘强居然对他下手！！ 眼望着眸汉愤怒韩子阳，刘强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当下右臂捅出，锋利骨刺直接插进其胸口心脏。 韩子阳唇口“噗”的喷吐一口血沫。 刘强轻松扭脸闪躲。 之后拔出骨刺，抡圆了扎进韩子阳颅脑太阳穴。 变种人再怎么厉害也是受大脑中枢控制。 颅脑被捅，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推开圆睁双眼不可置信韩子阳。 后者就跟瘫烂泥样不受控栽倒在地。 没有任何悬念，韩子阳就这么被宰杀了。 外面禁区守备队冲击了半个多小时，动用了无数武装力量均为突破韩子阳所把手通道……可遇上刘强接触不过一秒其小命便是交待了。 得手后的刘强没有太多波澜，与他而言，猎杀变种人是他血液流淌的东西，那是等同于宰猪宰羊般的存在。 再次是迈过韩子阳尸首刘强继续向前。 不过就在他将要行出四号反应堆之际，突然后心一正灼热。 他反应很快，痛感袭过瞬间，身体第一时间本能卧倒。 也正因为他这条件反射的机敏，叫他避过了被利刃穿膛危机。 坠地的刘强顺势翻滚。 翻滚途中他眼角余光捕捉到阴影暗处有个身影。 后者显然也是没料到他会做出这般反应，但对方也是很快做出了反制。 “当~当~当~” 一连三击，偷袭者爪刃接连戳击地面。 触碰间电光火石。 刘强快速翻滚闪躲避开。 可通道就那么大，刘强几番滚动后，不可避免撞击在壁。 他这边翻滚受阻，偷袭者动作确实不停。 终于四目交汇，刘强总算是看清了杀手长相。 钱币似的瞳孔，再配合敏捷无声动作，不会错，对方就是拥有猫型基因此行随同刘强一起前来刺客……叶昊。 “你差不多了吧！！”低沉嗓音，刘强冷喝一嗓。 随即右臂挥斩而出。 叶昊前探的利爪不可避免与刘强骨刺交接。 “当~滋啦啦~” 刺耳的划擦叫人心底发毛。 紧接刘强飞起一脚。 他这叫力道大，方位刁。 最关键是出击迅捷。 饶是以敏捷见长叶昊也是没反应过刘强这脚。 生死战斗……小小细节就会决定成败。 躲闪不及叶昊中招倒退。 刘强就地起身，之后如法炮制，操着骨刺追击袭过。 “当~当~当当~”相同场景再次上演。 只不过这回角色完全变幻。 原来的追击者变成了被袭者。 刘强骨刺不断在地捅戳，而叶昊则是仓惶翻滚躲闪。 躲闪同时，他嘴里不忘骂骂咧咧：“我早就料到你这人靠不住！没想到你俩自己人都杀！！” “哐~”身子撞击墙壁。 叶昊撞击后很自然飞出一脚。 他的想法跟刘强之前一样，或者说这是杀手共同本能。 不过……叶昊给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他根本不清楚自己面对的刘强是怎样对手。 更不清楚刘强体内的变种基因经历过怎样战斗演化。 似他这个级别变种人在刘强眼里那就是歘歘。 并未跟进捅戳。 刘强似是早就料定叶昊会出脚撩行。 眼见叶昊起脚，刘强快速冲前，反手拿住其飞踢右腿，单手随便一扭……“啊~” 犹若杀猪般惨嚎在廊道响起。 刘强硬生生给叶昊右腿凹断了。 骨节穿透皮肉显露出来。 然这不算完，得手的刘强紧接抓着叶昊凹断废腿着力砸击。 一下，两下，三下……好似再丢掷沙包。 刘强这般随意砸击，叶昊可是惨了。 他的身子几番触碰下来全是淤伤。 只是这样攻击并不能要了他的小命。 怎奈刘强对变种人素来没有怜悯之心。 接连砸击十多下后，发泄完罢刘强给叶昊丢在地上。 完了他鱼跃飞起，右腿膝盖稳准对着叶昊脑袋重击而下。 “咔嚓~”颅骨应声碎裂。 叶昊……死了！ 重新起身，刘强望了眼被他爆头叶昊，照旧是没有太多波澜。 杀叶昊不过是做了件在寻常不过家常事儿。 两个随行监视解决，刘强时下成了真正意义自由人。 迈着大步，刘强昂首挺胸走出四号反应堆。 这次他的收获是巨大的，成功取得一枚血祖血石。 不过这还不算完，只有给血祖血石完全缴获才算罢了。 若是搁着过往，他可以不着急，慢慢来。 但是现在……身上另一个灵魂占据身体大部时间。 而那个蠢蛋根本不足以胜任寻找血石重任。 甚至于经常会陷入死地！！ 所以他必须趁着另外灵魂重掌身体控制权前尽可能给手头目标完成。 走出四号反应堆，外面硝烟弥漫。 整个外部区域随处可见灼烧的烈焰。 不得不说叶昊和韩子阳的能力还是挺强的。 诺大的禁区防备力量竟然被他们尽数斩杀。 这倒是省去了刘强出手麻烦。 他的基因主要任务是猎杀变种人，所以对于普通人类他一般不屑动手。 小跑着翻越通过墙壁障碍，刘强落定。 他很顺利从禁区内逃出。 说是逃……对他似乎是种侮辱。 准确来说……刘强这一路还真不能称之为逃。 异变章鱼挡不住他，韩子阳，叶昊挡不住他，就算外面守军都还活着……同样挡不住他。 接下俩，刘强想的很清楚，他必须想法离开切诺贝尔。 因为透过第一人格所获信息，目前可以明确另外血石位置是在华夏异特科总部！！ 血石在哪儿，刘强就去哪儿。 他穿行在密林之内。 尽管身体大部分时间都被第一人格掌控，但在第一人格掌控身体期间，其接触发生的人和事儿……第二人格刘强都清楚。 所以回去的路该怎么走，此时的刘强了然！！ 熟门熟路就似是自己家后花园般……刘强很顺利找到了来时地下井道口。 他剥去用作遮掩树枝落叶，完了双手扣进窨井盖洞眼。 干准备发力，忽然后劲一凉。 刘强下意识探手抹去，他能感觉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扩散。 于是…… 第347章 藏头诗 “该死的，又是这样！！” 只觉自己身体变种力量正在被中和。 刘强意识点点消散。 一股子难以遏制的困意正如洪水猛兽袭上心头。 终于，刘强四肢打软栽倒在窨井盖上。 靠着盖体冰冷触感，刘强勉励支撑。 慢慢闭合的眼皮，仅存视野隐约瞅见前方不远高点枝条微微颤动。 很明显，那里有人！！ 意识虽然模糊，但刘强的视觉还是很敏锐的。 他瞳孔红外扫描功能尚未完全消散，所以黑白世界里的一抹红叫他确认树冠后潜伏有人。 红光下移，落在地面。 接着朝前移动。 刘强体内变种基因正快速弱化，最后他黑瞳内的红外扫描功能彻底消除。 而他眸中世界也重新恢复正常。 那是一双沾满了泥泞的战术皮靴，刘强勉励抬起眼皮。 对方一席黑袍照身，头部斗篷遮罩下一副鬼脸面具在夜色下狰狞笑着。 这是刘强意识最后所见。 之后他便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异特科时下那是相当混乱！！ 那日随张景斌前往刑警队，孙静怡将案件重塑。 算是给杜云龙洗清了罪名。 本想着能给杜云龙尽快解救，便可还他声誉。 可不曾想事态发展远远超出他的把控。 最终上级在了解杜云龙血样检测报告结果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是对其下达了通缉令。 并且碍于杜云龙特殊身份，还将之列位头号危险人物。 同时给相关逮捕命令下达了个全国各地。 现在走在大街小巷，报刊杂志你都能看到杜云龙的通缉令大头像。 当然，对外肯定不能直言杜云龙变种人身份。 官方给出的逮捕缘由是……渎职！！ 这没啥毛病，曾经的杜云龙确实做了些有违警队纪律事情。 尽管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正义，为了惩治罪恶。 可违纪这茬事儿肯定是没跑的。 除此之外，更叫孙静怡头疼的是……刘强自打被劫后，己方始终没有年轻人下落。 短短几日，科室内部就接连两人被抓。 联系早前科室发生种种“怪事”，孙静怡可以说是心力憔悴。 “都这么多天了？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你们有没有好好去寻找线索？” 例行会议，孙静怡终于是按捺不住心底怒火，当众咆哮喝问。 女人发起火来可不一般呐，更不消说是有着“死神”之称的孙静怡。 被训斥技术科众人灰头土脸。 他们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是通宵达旦。 当间有人无辜回道：“科长，我们一直有在找呀。” “一直有在找？那你们告诉我你们都找到什么了？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们有找到任何一点刘强下落吗？” 也难怪孙静怡这般火大。 实在是刘强身份过于特殊。 然就在孙静怡发飙着脑之际，桌上电话想了起来。 “喂，我是孙静怡，什么事儿？”撩起话筒，孙静怡不悦喝问。 电话那头快速回道：“孙博士，你来一趟通讯处。” “我这边有事儿在，你直接说什么情况？”孙静怡喝令。 罗毅无奈，只能照直回道：“刚刚总台接到一通电话，电话是通录音。录音内容……” “录音内容怎么了？”孙静怡追问：“录音说了什么？” 孙静怡的焦促叫人有点无措。 罗毅也明白孙静怡最近压力大，当下也不好多说啥，只能是有一说一道：“录音内容有些特别，具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停！！”闻言的孙静怡当即叫停罗毅话语：“小罗，你再做什么？我问你录音内容，你给我整什么诗词歌赋？你不会觉着我很闲吧？” 孙静怡我不明白罗毅在搞什么。 这个节骨眼给她朗诵诗词，这不扯淡嘛！！ “不是，孙博士，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就是录音内容！！” “什么！？你收什么！？你说……你刚说的是录音内容？”孙静怡并未因为罗毅的强调而有任何舒展，相反听罢后，他更觉着罗毅再跟他闹着玩。 “唉，孙博士，这一两句话也说不清。你，你最好过来一趟，你听后就明白了！！”罗毅也是没法给孙静怡解释。 准确说，眼下他同样一头雾水，搞不清录音内容表达意思。 轻吐口气，孙静怡揉捏两下四白穴。 还真是越烦事儿越多。 孙静怡确定，这罗毅肯定不会随便跟他开玩笑。 只是这录音内容……“你们继续给我找刘强下落！！我不管你们之前付出多少努力！！总之没有结果就说明你们付出的还不够多！！给我加大力度，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队员们齐齐肯定。 点点头，孙静怡当下离开。 赶到通讯室，内里已经站了不少人。 孙静怡没功夫跟场上众人招呼，她直截了当行到罗毅跟前：“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呃，情况就是几分钟前我们接到一通匿名电话。电话那头播放了一段不太清晰录音。” “放录音！！”孙静怡吩咐。 罗毅冲操作员摆摆手。 后者马上给录音放出。 “滋啦啦，滋啦啦~”在一串噪响后，系统朗读声音道出：“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滋啦啦，滋啦啦~留不住你我的爱，强求不会有结果，再也回不去过往，我愿反手让你走，这次再也不回头。滋啦啦，滋啦啦~” “这是……什么鬼玩意？”魏大壮满脸诧异。 这时就听门外男音传来：“这不是什么鬼玩意。这是诗仙李白的七言绝句送孟浩然之广陵。” 闻声众人侧目看去，就见一些白衣张景斌踱步推门而入。 “我知道这是李白的诗，我是问那后面什么你的爱，没结果是个什么玩意！！”魏大壮解释。 寅华插口说道：“这不会是恶作剧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话说，这样录音……你们怎么能给听完的？”段成龙跟进问道。 如若是他，听到这开头诗词妥妥就直接给电话挂上了。 第348章 果然如此 对于段成龙的质问，接线员显得很无辜：“本来接到这电话，听到内容我也是第一时间就给挂断了。可这电话一直打。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是给内容全部听完。听完了，他就自动挂断再也没有重复。” “还真是有意思！怎么着，对方这么执着给咱发送这样一条录音，难道……有什么特别涵义？”听罢接线员解释，段成龙转变思路征询。 “这娘的能有啥涵义？一首诗，一首分手小篆，依我看，这就是吃饱了撑的酸楚文人，或者哪个被抛弃甩了的小屁孩整的无聊玩意。”扭脸瞅见张景斌着拿笔纸在写画，魏大壮凑前瞅了眼不由打趣：“嘿，我说小张！！你不会真认为这里面会有啥潜藏内容吧？” 张景斌没有理会，仅是径自播放录音给内容记录。 写吧，魏大壮着身朗读。 读吧，他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确定：“不用瞎捉摸了小张。这就是有人拨错了电话。我估摸，这个打电话家伙本来目标是他分手对象。至于说被挂了还坚持……就是他不死心，他非要给这则录音发送给分手对象才愿罢手。” 叶昊摆摆手，示意魏大壮安静。 魏大壮不以为意，望着执拗张景斌只觉好笑。 孙静怡了解男人性格，他在等了差不多一分钟左右，试探性征询：“小张，你在想什么？有没有想到什么？” 张景斌两眼始终盯着面前白纸未曾离开：“我在想……这首七绝和后面话有什么关联。” “这两个能有啥关联？” “不，仔细你前面录音内容是李白的七绝送孟浩然之广陵。可后面虽然也是七个字，但明显不是绝句。”张景斌自顾自说道。 闻言的魏大壮很自然跟进：“当然，这后面当然不会是绝句。我不说了嘛这就是小屁孩失恋写的酸楚玩意。他自以为很有文采，但是实际……” 把手一抬，张景斌打断了魏大壮话语。 魏大壮还愈开口，却是被孙静怡拉扯叫住。 孙静怡看得出，男人这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的确，张景斌确实是想到了一些东西。 众人就听他嘴里不断重复“七绝！七绝！七绝！” 就在众人诧异张景斌不会执拗着迷之际，他慕的挺正身子：“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魏大壮不解。 张景斌很淡然回道：“我一直在想对方先行放出七绝和后面联系。” “所以……你相出二者联系了？”魏大壮不确定征询。 “是的！我想是这样！”扭转过头，张景斌迎上魏大壮质疑目光，眸中闪烁坚定。 可魏大壮显然不信这套：“是吗？那你倒是给我解释下，这两者之间……你都发现有啥联系了。” “其实很简单！！首先，对方放出的这首七绝，是首送别诗。但其目的显然不是要我们了解这首诗意思那么简单。综合后面字句都是七字，却又并非真正意义绝句。那么对方究竟要透过李白绝句告诉我们什么？” “告诉我们什么？”魏大壮好奇追问。 “呵呵，”张景斌轻笑声，之后拿起笔，给记录下文字重新竖排重新写了遍： 留不住你我的爱 强求不会有结果 再也回不去过往 我愿放手让你走 这次再也不回头 罢了，他给圆珠笔丢在一边，反转将纸张对象魏大壮：“瞧出什么特别了吗？” 魏大壮凑近扫了眼，摇摇头：“应该瞧出啥？这不还是刚才那酸腐诗词嘛。我说小张，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直接说到底啥意思！！” “每句给头字拿出，然后连字成句。” “每句给头字拿出？呃……留……强，在……我……这，”按照张景斌说的，魏大壮提笔将首字取出。 罢了，他扫过取出的首字，再次诧异：“这些有啥意思？” “连起来大声念出来。”张景斌令道。 魏大壮瞥了眼张景斌，完了不怎么上心朗声道：“留强在我这。” 念罢，魏大壮很自然耸肩：“这有什么？这代表什么？这嘛也不代……” 声音慕的止住，魏大壮似是想到了什么：“嘶~” 抽吸口气：“等一下~留强在我这儿，留强……刘强？不是吧，这，这个录音……” 反应过的魏大壮满脸惊愕。 而他惊愕反应之际，张景斌撩过圆珠笔给他适才挑出首字写下文字划去了“留强”，改成了“刘强”。 “藏头诗，这个……是藏头诗！?”寅华恍悟道了句。 张景斌点点头：“是的！不得不说对方是个很有头脑家伙。他利用七绝暗示格式，然后将实际内容藏在了后续词句段落中。” “知道是谁发的这则消息吗？位置确定了吗？”孙静怡朝罗毅排除闻讯。 要知道她这边可是一直在为刘强下落伤脑。 己方技术科追踪了几日均是未果。 现在终于是有了一丝眉目，你叫孙静怡如何能保持淡定？ 罗毅很能理解孙静怡的焦促，他和孙静怡一样非常着急想要确定刘强下落。 所以这录音一出，他第一时间便是联系技术科进行了追踪。 可结果……“这是个匿名电话，我没没法追踪道准确位置。” 果然！！ 着拳砸击桌面！！ 孙静怡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过去几天，她已经经历了太多失败，她都快习以为常了。 每次觉着就要接触靠谱线索，但最后总是失败告终。 这次也不例外。 瞧着懊丧孙静怡，罗毅心理不安。 他很担心孙静怡这般高压持续下去会出问题。 “孙博士，你冷静点，我想对方发出这则消息，至少说明刘强还活着。” “活着？”孙静怡揉揉四白穴：“刘强若是真的被有心人捕获，你们觉着他活着和死有区别吗？” 孙静怡一番叫场上特勤无言。 刘强的特殊在场人都清楚。 他被歹人捕获会遭遇怎样对待……似乎不言而喻。 “各位，我说一句啊，对方突然给咱发送这样一条录音，他的目的何在？我的意思，对方不会单纯就是想告诉我们刘强在他手上吧？” 第349章 会是什么人 魏大壮一席话给众人从沮丧拉回现实。 寅华重新落目桌上文字，随即抬眉望向张景斌：“小张，你再看看这些文字，找找是否有其它线索。” 张景斌将纸张拿起：“对方这么专门给整咱们发送这条录音，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策划的。所以老魏说的没错，对方肯定不会单纯只是给咱发送一些录音，告诉我们刘强在他手上那么简单。麻烦再给我把录音放一遍。” “哦，好的！”接线员不敢怠慢，赶紧是给录音重放。 “滋啦啦~滋啦啦~” 熟悉的绝句再次道出。 系统合成女音朗读的词句毫无情感可言。 华表听了会儿，琢磨道：“唉，你们注意，这录音周围嘈杂声很重，能不能透过这些杂音来确定位置？” “嘘~”寅华探指顶在唇口，示意华表莫要多言：“你们注意听，背景音里是不是有滴滴声？” 经华表这么一提，众人果然是在朗读音中听到滴滴响动。 “这是什么动静？”魏大壮不确定。 “好像汽笛声，嘶~会不会对方是在港口附近？”华表给出推论。 寅华听罢马上复议：“孙博士，我建议咱们立刻着手排查国内各大港口！！” “排查港口！？”孙静怡面色严肃：“你知道国内有多少港口吗？另外，对方如果不是在大港口而是一些不知名小港口呢？这要查得查到猴年马月？” 孙静怡的反问叫寅华哑口。 女人的反驳并非无理取闹。 事实却是如此，光是靠着推断得出的汽笛声去排查港口……这个活儿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最关键，就算你真的耗费人力物力去查，人家可能早就转移地点了。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喂，小张，你又在写什么？”魏大壮扭脸正好望见张景斌在纸张写画。 话闭后，他注意到张景斌记录东西有点特别。 年轻人写画内容并非文字，而是由点横组成的特殊附和。 普通人见了这些或许不知道代表啥。 但魏大壮……作为异特科特勤一员，他只一眼便是认出张景斌此刻在纸上写画符合可非是无聊举动，年轻人所记录下的是摩尔斯电码。 所谓摩尔斯电码，那是一种时通时断的信号代码，通过不同的排列顺序来表达不同的英文字母、数字和标点符号。 “小张，你咋在写摩尔斯电码？你这电码内容从哪儿来的？” 话至此处，魏大壮再次是跟之前一样双眸圆瞪。 旋即转脸瞥向正在播放的音响喇叭……“滴~滴滴~滴” 耳朵本能屏蔽喇叭内诵念诗句女音，魏大壮将背景音滴滴声单独拎出来。 然后对比张景斌正在记录点横符号……原来如此！！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魏大壮并不需要张景斌给他作答。 他已然明了年轻人笔下写画摩尔斯电码来源何处。 是的，没错！！他写画摩尔斯电码正是源于播放里的滴滴录音。 所谓的汽笛时断时续，中间的间隔完美模拟了通讯信号。 待得录音从头至尾放罢后，张景斌也是顺利终止手头写画。 “好了！把这个翻译出来吧。我想对方更进一步目的应该就在这摩尔斯电码里。”张景斌放下笔，给手里纸张递到接线员手里。 接线员就是专门做这个的。 他们对于摩尔斯电码自是非常熟悉。 当下开始翻译工作。 不过十多秒，一条由英文字母组成词句便是罗列纸上。 “翻译完了。”接线员搞定出声。 孙静怡当即给翻译后纸张取过，着目看去，眉头蹙起。 “这是什么啊？”魏大壮凑近不确定问道。 寅华琢磨后回道：“从文字格式和内容这应该是个地址。” “查！！给我查这是什么地方！！”孙静怡冷言吩咐。 罗毅不敢怠慢。 他也清楚这个地址代表什么。 取出便携式电脑，给地址快速键入搜索栏。 很快地址内容便是被标注定位。 “找到了！！这确实是个地址！！”罗毅给便携电脑反转冲向众人。 电脑屏幕导航地图红点标注正是翻译内容所示地址。 “这不是在咱华夏？”魏大壮瞅着地图跟进。 “不是！这是鄂国领土。” “啥？鄂国！？”魏大壮面露出丝惊愕：“不是吧，这么说，刘强人现在在鄂国？靠！！难怪我们这段时间没有他任何消息。闹了半天他人不在国内！！” “这并不能确定刘强就在鄂国！”张景斌淡漠插口。 “可是……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啊。”魏大壮反驳。 点点头，张景斌肯定：“的确，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那，那现在咱们怎么办？”魏大壮征询。 “想要确定这点，唯一办法就是派人过去走一趟。”张景斌当即回复。 事实也确实如此，说再多也不可能得出结论。 唯有去到对方给出地点才能进行确认。 不过这个决定张景斌知道他说的不算。 他对自己位置摆的很正。 他就是个总部派来的特派侧写员。 他的工作仅是帮异特科一众分析案情，对凶犯做必要侧写，同时在其遇到麻烦难题时给予一定分析帮助。 现在他给异特科一众分析提议就是过去目标地点走一趟。 至于说去还是不去……自然得目前异特科主事人孙静怡拿主意。 孙静怡面色严肃。 想了会儿，她向张景斌提出问题：“小张，你觉着给我们发送这个录音消息的会是什么人？” 张景斌耸耸肩：“这很难说。不过单从对方在录音做的这些手脚……不难看出对方是个有头脑家伙。而根据他有意做出的这些掩饰我对对方侧写……有两种可能。” “两种？”多少有点意外。 本来孙静怡提出此问也是随意那么一说。 她并不认为或者说指望张景斌能够从一通电话得出目标身份结论。 毕竟这通电话里内容线索太少。 叫张景斌凭这这些可怜线索推断对方目标身份……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可没想到，人张景斌竟然给出“两种可能”答复。 第350章 两种推断 不止是孙静怡，其它队员听了张景斌话后也都面露出惊异之色。 没有在意别人面上神采，张景斌伸出跟手指紧接道：“第一种可能，对方又是绝句，又是藏头诗，还给地址隐藏在背景音内要靠摩尔斯密码翻译。他这么做显然是有意隐瞒，或者说是不想叫旁人知道。所以这样人，做这样事，不排除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非敌人。刘强在他那边，应该说是安全的。至于他现在给咱发出这样信号，目的想来是要我们过去救人。” “嘶~”摸着下巴，魏大壮简单琢磨张景斌说的话，完了猛的开口：“会不会，这会不会是……杜队？” 此言一出，场上气氛登时变得有点凝重。 要知道，杜云龙三个字过去一段时间一直是科室里的禁忌。 因为杜云龙被上级下达了通缉抓捕令，所以队员们都有意避开相关话题。 只是避开归避开，但队员们心理对杜云龙是变种人这个事情还是没法接受。 尤其是异特科一科这些常年跟在杜云龙身边一同出生入死兄弟。 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法相信杜云龙会是变种人。 即便公布事实结果，血清检测得出了杜云龙是变种人，队员们内心还是拒绝。 魏大壮话闭后，也是意识到自个儿提了不该提的。 他径自吞咽口吐沫，完了搔脑嘟囔：“我就是提供一种推断。” “第二种可能！”张景斌没有理会房内队员气氛。 他简单筹措思路，继续道：“第二种可能的话，对方在录音里做的这些手脚，不排除是游戏可能。” 张景斌“游戏”两字一出，不出意外是给众人从杜云龙思绪里拉回。 “他在跟咱完破解游戏。就跟你们之前一直说的那个代号叉一样。” “小张，你的意思……这个事儿是代号叉做的？”魏大壮跟进。 张景斌再次耸耸肩：“不排除这种可能。” “天呐，真要是代号叉做的，那刘强……”魏大壮话到一半没有继续下去。 可这个节骨眼，是个人都知道他后面想要表达什么。 代号叉代表这什么，旁人不清楚，在场异特科众人怎么可能不了解。 孙静怡一张俏脸非常难看。 “孙博士，你怎么看？”张景斌已经给出了自己推断。 对方“两种可能”……与异特科一众来说，他们自然更倾向事态朝第一种可能发展。 不管第一种可能是谁做的，刘强安全是最重要的。 当然，若真能如魏大壮给出提议那样……杜云龙和刘强在一起，那是最好不过的。 “马上给我买前往鄂国机票！！我们过去！！” 没啥好考虑的，这是己方目前唯一拥有刘强线索。 无论如何，不管那边是什么情况，都必须过去。 “等一下！孙博士，我想去之前，有个事儿必须给你们说下。” 眉头蹙起，孙静怡望向张景斌。 其眸中递出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对方给出的地址各位也知道是在鄂国。我这边刚刚接到消息，鄂国昨夜切诺贝尔发生一场大事故。” “什么事故！？”众人几乎异口同声质问。 张景斌不徐不缓：“昨天夜里，切诺贝尔这边居民听到普尔市禁区方向有枪炮，爆炸声。 官方对外宣称是夜间常规危机演练。可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有内幕消息？”魏大壮追问。 张景斌摇摇头：“我没有。” “那……”魏大壮无语。 “我虽然没有内幕消息，但是你们仔细看看这上面给的地址。” “怎么了？这地址……你该不会是想说这上面地址就在切诺贝尔？”魏大壮不置可否。 张景斌直截了当：“没错！这个地址就在切诺贝尔附近。” 他随便一句话却是给身边众人弄了个难题。 “小张，你这话里有话啊。你是想说刘强和切诺贝尔昨夜发生事情有联系？” 张景斌再次耸肩：“刘强是否和那件事儿有联系我没法确定。但是有一点，他突然出现在国外，并且刚好在鄂国切诺贝尔，而凑巧昨夜切诺贝尔出现了特殊情况。之后今天我们就收到了这样一则暗示他位置录音。 难道你们不认为两件事情太巧合了吗？” 张景斌虽然未有明言，但他说的东西其实应该讲也算是很明朗了。 孙静怡面色始终肃然，在听完张景斌后续话语，她的态度并没有太多改变。 相反前往目标地点欲望更加强烈：“华子，马上定机票，我要最早一般赶到切诺贝尔机票！！” “明白！！” “等一下！！”张景斌再次打断孙静怡命令。 孙静怡蹙眉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嗯~孙博士，我无意阻止你去切诺贝尔。只是你现在定机票赶过去，时间上会不会太晚了？我想不如这样，与其你过去，不如直接联系你们异特科在切尔诺贝办事处负责人，由他们先期派人过去确认更为妥当，你觉着呢？” “孙博士，我觉着小张说的不是没道理。咱这边对切尔诺贝情况不是太熟悉。让当地负责人员去处理此事效率更高。另外，你现在还得主持科里日常工作。也不太适合突然离开。” 其它队员相继复议。 孙静怡冷静琢磨权衡了下，似乎也的确如此。 当然，她的出发点还是考虑自己时下搭乘飞机过去时间上会耽搁不少。 现在刘强生死未卜，容不得她耽搁。 这是目前她唯一掌握刘强下落线索地方，不论这是个陷阱还是说刘强真的在那儿，她都必须最快速度过去确认。 为将者，不能犹豫！！ 更何况这事关刘强生死。 孙静怡简单思考后果决令道：“行吧，就按小张你给的意见来！！华子，你马上给我联系咱们在切诺尔贝办事处负责人，让他们去目标地址确认状况！！如果刘强在那儿，叫他们直接给人护送会国！！听明白没？” “明白！！孙博士，我这就去安排！！” “小张！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孙静怡再次将目光落在张景斌身上。 第351章 无稽之谈 “没了！” 张景斌的存在太重要了。 原本科里队员对张景斌行事做派颇有微词。 但现在，年轻人透过他的实际处事能力已经叫众人对他看法彻底改观。 尽管张景斌眼下做事还是一如既往我行我素，迟到早退，甚至几天不见人影，但再没人对他做法评头论足。 不管是为杜云龙开罪，还是几踪案件对凶犯精准到位侧写，亦或今天对录像突破性破解，张景斌对异特科的帮助与价值是没法用言语形容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刘强混沌的意识终于有了些许恢复。 他觉着自己好似深处无尽汪洋，他奋力上游。 好容易探出头来，但一个巨浪又给他卷曲拍打进了深海。 那股子窒息感让刘强整张脸瞬间变的通红。 下一秒他便是耐受不住猛的睁开了双眼。 蹭的从躺卧状态坐起。 眸前黑漆一片，刘强四下扫过，脑中立时冒出标准三连问我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做什么？ 很快，刘强从最初震惊冷静了下来。 刚才是个梦！ 自己并没有诚如海底，更没窒息。 不过，面前地界……刘强很陌生。 他努力回忆，很快他便是响起自个儿切诺贝尔之行经历事情。 而他所能响起最后记忆是……自己被一群改造狼围攻。 之后他便昏死过去了。 这是刘强第一人格最后记忆。 对于之后掌控身体第二人格所做事情他一无所知。 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个儿目前所在位置……究竟是哪里？ 被改造狼围困，这是必死之局。 唯一能活下可能就是被人所救。 难道是韩子阳？ 这是目前刘强所能想到最靠谱活下可能。 “老韩！！”本能脱口喝了一嗓。 但刘强的喝叫并未得到回应。 “老叶！！”不放弃，刘强自行喝叫。 结果依旧，屋内安静异常，落针可闻。 刘强对韩子阳，叶昊两人并没啥好感。 可此刻，他是那般渴望能够得到两人回应。 “叶昊！！韩子阳！！” “有人吗！？喂，有活人好歹给个响声啊！！” 深沉的黑就像是个巨大黑洞将刘强包裹其内。 这让将将昏迷，搞不清楚状况刘强心理极度不安与恐惧。 韩子阳，叶昊都没有回应，更加是叫刘强担心发生在自己身上事情。 不会是被禁区内的守备武装部队抓获，而这里是……监狱！？ 想到自己被投进了监狱，刘强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他径自从床上走下，摸索着行到桌边。 一同翻找，在桌上发现个煤油灯。 在这样现代化社会，刘强实在想不到会有人用这么落后东西。 不过想想这里是监狱……他便就释然了。 很顺利在桌上找到火柴，刘强给煤油灯点燃。 摇曳火苗燃起后，黑漆屋内总算是有了些许亮光。 刘强紧张冰冷心境也随着这星点摇曳亮光平适了些许。 心冷静下来，脑袋也就能清楚思考问题了。 刘强借着火光重新打量了下自己所处“监狱”。 “监狱”面积不大，一张床，一张桌便是全部。 这监狱还真是有够简陋的啊。 不过很快刘强便是发现这间监狱的不同。 他在监狱抽屉里发现了面包以及自家热盒饭。 看到这些东西，他的肚子便是不争气咕咕直叫。 顾不得其它，就算后面等待自个儿的是个死，刘强也得在死前美美饱餐顿。 扯开盒饭包装，刘强按照说明给盒饭弄热。 之后就着内里饭菜吃了起来。 吃完饭，刘强感觉消失的体力重新占领了高地。 他开始寻思接下来该怎么做。 眼眸在桌上无聊扫过，刘强紧接注意到桌子角落摆着一个小本。 这监狱里有吃有喝还放着小本多少有些突兀。 带着好奇刘强给小本取过，翻开第一夜内里有张纸条飘出。 刘强拾起在火光照耀下看了眼，眉头不由蹙起，这是…… 白纸之上是个用线条勾勒的平面示意图。 图纸尾端实心红点标注的清楚。 刘强怔怔看了几秒，越看越觉着这图纸蹊跷，最后……莫非这图纸是这监狱内部结构图？ 上面实心红点标注位置就是自己所在位置？ 可……可这是为什么呢？ 刘强不解。 他想不通，为什么监狱内里会存放有监狱建筑平面图？ 难道这间监狱原来囚犯……有谋划想要逃狱？ 可就算对方有这个打算也不该给图纸留下呀。 翻转过纸张，刘强紧接是在平面图背面有了新的发现。 那是一排字，上面写着：想要活命，按照图纸所示走出，然后去以下地址会有人接应你离开。拿上抽屉里的钱和翻译纸条，打量出租车，出示纸条和钱即可。 看罢纸张文字，刘强当下给抽屉拉开，简单翻找，果然在内里找到了一张钞票，和一个他看不懂文字纸条。 这什么……情况？ 刘强只觉脑袋生疼有点转不过个。 他不明白为什么监狱了会有这些东西。 很明显，这是有人特意留下。 对方似乎是想帮自己逃跑。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者说为什么要透过这种方式帮助自己？ 如果对方真那么希望他刘强离开这儿，完全可以留下带他离开，而不是弄这么多弯弯绕。 该不会这是监狱方面有意设下的考验，考验犯人是否有逃狱想法？ 不对，不应该啊。 是犯人就不可能想坐牢。 反正他刘强不想。 再者说就他刘强在切诺尔贝禁区做的事儿……监狱方面也绝对没可能叫他离开。 所以所谓考验是无稽之谈。 那么问题就来来……这间监狱里的多有纸条信息到底是谁留下的？ 而作为刘强本人他下一步有当如何处置？ 是老实待在监狱对这些逃跑信息视而不见，还是说赶紧按照莫名纸条指示信息操作，千万目标地点等待救援？ 两个选择开始不受控在刘强脑中萦绕交战。 这两个选择都不是上上选。 在未有彻底搞清楚自己所处境遇前，刘强无论做出哪种选择都将是危险的。 眼眸紧紧盯着手里两张纸条，刘强的眉宇紧紧蹙在一起。 第352章 越狱 仔细斟酌了差不多有三，四分钟，刘强最终是下定了决心。 站起身，他从抽屉取出两盒快餐。 刘强想的很清楚，他做的事儿留下那是必死无疑。 真要是给判了枪毙倒也值了，但怕就怕对方拿他做一些生不如死“项目”。 与其给人当实验用小白鼠，刘强宁愿拼死搏一把。 不管这监狱留下纸条是谁弄的，也不管对方真实目的是什么，这是他目前唯一理论上可行逃生方案。 所以……走就完事儿了！！ 趁着现在没人，能走赶紧走。 除了整了两盒逃生物资，刘强带上线路图纸，钞票便是上路了。 这是他人生历史上第一次“越狱”。 他曾经看过一部大热美剧，片名就叫“越狱”。 里面男猪脚为了救自个儿哥哥直接在背上纹绘了监狱地图，完了故意犯罪进入监狱。 只是看电视剧里猪脚越狱时从容不迫，落在实际……刘强却是紧张的要死。 起身来到跟前铁门。 按照图纸，面前铁门是唯一通路。 带着不确定，刘强给内里插条拨开。 完了轻轻推动，没曾想……铁门竟然真的开了。 望着这被自己轻松打开的铁门，刘强内心诧异大过欣喜。 不过他并未多想，赶紧是快步冲出铁门。 开弓没有回头箭。 刘强清楚，自打他给面前铁门打开之际他就没可能收手了！ 猫腰前行。 这监狱外的底下通道只够成年人弯腰才能通过。 并且通道宽度也仅能一人通行。 看了为了防止人员逃跑，人家是特意给通道整成这样。 走了没多远，前方便是出现了个三岔路口。 若是没有图纸指引刘强现在妥妥扒瞎。 不过现在，摊开图纸，借着随身手电照看，刘强右转继续前进。 走了差不多五十米，再次出现岔路。 没啥好说的，刘强透过图纸指示选择正确通道。 这地下系统规模比刘强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但有一点，从目前他所途径路线上岔路分布……基本可以确定，他手里这张不知道何人留下的平面图纸……其上所绘东西那是与现实完全一致的。 这让刘强看到了逃生可能。 眼下唯一叫刘强觉着不适的是……在这狭窄压抑通道内行走，时间越长，他越觉着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另外，还有个事儿也是叫刘强觉着诧异。 既然这里是监狱，为什么一个守卫都没见着？ 时下不是考虑这些时候。 没有守卫中比有守卫好。 况且，这鬼地方有的确不好安排守卫。 继续前行。 依照纸片图绘平面图，刘强稳步行径。 这通道的复杂程度可见一斑。 七拐八绕，岔路多如牛毛。 他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为啥这里见不着守卫了。 这里是个天然迷宫，活人进到这里没有指示压根别想离开。 就这么绕行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终于刘强看到了曙光。 在他前方尽头就是手里图纸标绘的出口。 胜利就在眼前，刘强紧张的内心总算是泛起些许激动波澜。 小跑冲到尽头处。 刘强再次给手电打开。 时下照过，他注意到自个儿头顶有快门板。 不消说，那里应该就是通往外界出口。 刘强不确定门板后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况。 但这不是他该考虑事情。 不论门板后等待他的将是啥，他都必须冒险走一遭。 给手电关闭，刘强需要尽可能降低自己暴露风险。 简单吐息两口，调整了罢，他开始上爬。 顺着铁梯，刘强很轻松上行。 登顶后，他试着推了推门板，门板似是被什么东西挡住。 不过那挡住东西并不太重，刘强再行卯力，终于是给闭合门板推开了。 “呼~”再次是吐了口气。 刘强静待片刻确定没有异样后，这才小心给脑袋从门板后探出。 左右扫过，这是…… 略显昏暗。 刘强探出脑顶还是快木板。 但是高度刚好足够他从弄内俯身派出。 没啥好说的，都走到这步了刘强没可能在这里止步。 他翻身上行，径自从地下爬出。 完了极度小心匍匐前行。 这匍匐没两步，他便是感受到一抹光亮。 在地底待的时间长了，此刻遇到强光，刘强很不适应。 探手遮在额前，片晌刘强才看清刺痛他眼睛的亮光不是旁物，那是透射进窗散落的一缕阳光。 这是间……屋子。 准确说是间卧室，而刚才挡住刘强视野的木板其实是个双人床。 这双人床正好是放置在地下出口上方。 望着屋内陈设，刘强不禁也是有点茫然。 怎么就到了一间卧室？ 现在不是多想其它时候，刘强从桌案搬起花瓶。 有个物件在手，这让他稍微安定点。 贴着墙边，刘强小心挪移步伐。 陌生的环境，陌生处境，刘强需要做更多确认。 从卧室行出便是客厅。 客厅布置干净整齐。 刘强试图在屋内寻找到一些可以帮助他查明屋主信息线索。 但结果是徒劳的。 屋内非常干净。 他甚至连一张人物照片都找不着。 经过一番排查，可以确定这屋子没有旁人。 暂时，刘强在内是安全的。 “呼~”吐了口气，刘强一屁股落座在沙发之上。 时下刘强脑子有点混杂，他眼望屋内陈设。 从屋子情况看，这怎么看都是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居民住宅。 屋内地板，窗户，家具均被归持的整齐，你甚至看不到一丝灰尘。 这说明屋主极大可能有洁癖，同时常驻在屋内。 可为什么在这样一个普通住宅地下会有那样隔离监狱？ 亦或者……为什么隔离监狱出口会在一间普通住宅上方？ 猛的从沙发上弹起。 毫无疑问，这个结果无论怎样都肯定不会是个好答案！！ 走！！赶紧走！！ 回过神的刘强从兜里摸出监狱找到钞票与翻译卡片。 这是他接下来前往目标接头地必需品。 行到屋门跟前，刘强很顺利给门打开。 所有一切就好像有人给他提前趟过路，设计好一样。 门开后，刘强很自然从屋内走出。 外面就是条街道窄巷。 快步离开窄巷，刘强眸前豁然开朗。 川流不息人群，车潮让他重新找回了闻名世界感觉。 第353章 迷途的羔羊 混入人流，刘强随着人流一路前行。 他对这座城市一无所知，更别提对道路熟识了。 但是在异特科待的这段时间，让他多多少少是学到了些反侦察技术。 在目前情况不明，线索缺失状态，刘强唯一明白的事情就是尽快脱离被困地。 他给头顶鸭舌帽押的很低。 时下他身上衣服，帽子都是从离开屋子顺手拿的。 说来也奇怪，这屋子衣架上挂的基本都是这种鸭舌帽。 似乎屋主很喜欢这种可以遮挡面目“工具”。 随着人流走了差不多有两站路的距离，刘强抽身行出。 这一路他也不是啥都没做，透过观察他至少知道了当地居民是如何打车的。 有样学样行到候车等待区，望着一个标注的士牌照车辆行过，刘强强子镇定给手抬了起来。 不出意外，出租车稳稳停在他的近前。 拉开车门，刘强窜进坐定。 前排驾驶叽哩哇啦说了一通刘强听不懂话语。 刘强也不废话，直接是给手里卡片递了出去。 司机瞅了眼，手舞足蹈，又是一通叽哩哇啦。 不消说，刘强还是听不明白。 但这不重要，重要是司机开车了。 之后，与刘强来说就是漫长不安等待。 语言的不同叫他没法与司机交流。 他甚至不清楚卡片所写内容。 他现在就跟是迷途的羔羊，完全是任由老司机带着他跑。 车子走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左右，司机将车停了下来。 刘强也不确定这是否是目标地点，他给手里钞票递出。 对方找了一叠零钱。 数目对不对，刘强同样不清楚。 不过相较于钞票，刘强时下更在意的是对方到底有没有忽悠他，有没有给他带到纸片标注地点。 结果零钱，刘强从车上走下。 司机所停位置近前是一家kfc。 这大抵是刘强在这座城市到目前位置见到唯一熟悉地点。 可刘强此刻并未因为有认识地点而心生兴奋之色。 现在的他内心紧张到窒息。 一方面，是未知城市的压力。 在这样语言不通环境，本身就叫人紧张。 另一方面，则是他不确定司机有没有如实给他带到纸片所标识位置。 那是刘强目前所有逃生希望。 最后，即便司机给他带到地方……刘强也没法预知究竟此地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该去哪儿，该跟谁接头，该如何接头……所有这些刘强一无所知。 下车后的他就那么孤零零，傻乎乎站在kfc门口。 望着人来车往的街道……刘强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他还从未有似现在这般没有归属感。 饶是过往在社会底层混迹……他也没这边无措。 我该怎么做？ 左顾右盼，刘强一方面期盼接应救助的人赶快来到。 一方面又如惊弓之鸟般怕有突发状况发生。 时间就在这焦促等待中点点划过。 慕的，刘强肩头被人从后拍了下。 高度戒备紧张刘强被人突然来这么下很自然惊了一跳。 他慕的转过头，就见两个陌生男人站在自个儿身后。 “刘强？”男人操着征询口吻问了句。 刘强警觉扫过二人，不置可否反问：“你们是……” “异特科！！”男人言简意赅道了三个字。 刘强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出难以抑制激动之色：“你，你你你，你们是异特科……” “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跟我们走！”简单寒暄，男人招呼刘强离开。 刘强现在是满心兴奋，想也不想点头应道：“嗯，你们带路。” 两男左右护送刘强前行。 他们穿过马路，行到了路对面一处旅馆。 上楼，入住手续两男无疑已经做过。 进入后，男人摆手招呼：“坐吧刘强，喝点水？” 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状态刘强时下的确是有些渴了。 接过水杯，他喝了口。 随着温水划过喉咙，刘强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冷静下来后，刘强这才想起一个非常重要问题：“两位是异特科的？我在科里没见过二位啊？” 其中一男当下道：“米舍洛夫，库涅威奇，我们是异特科驻切诺尔贝办事处海外特勤。你们见过我们很正常。不过现在咱们算是认识了，你说对吗？刘强？” “呃……”异特科在海外有驻外特勤……这点刘强的确有听科里同仁说过，只是……“对，没错，咱现在算是认识了。米，米舍……” “米舍洛夫，呵呵，鄂国人的称呼比较拗口，你还是叫我俩华夏名吧……孙德彪，张胜。” “唉，两位好。还是华夏名听的亲切。对了，不知道两位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不难看出，冷静后的刘强开始变得谨慎。 或许也是看出了刘强的防备心理，孙德胜当即道：“是国内给我们发来的电令，让我们前往指定地点接应你。我们在这里等了快有四天了。本来我们第一天等待无果就准备放弃。但国内听了我们无果汇报消息后，紧接电令我们，无论如何都必须在现场等待你。 没办法，我们就在这边找了个视野还算不错旅馆。就在刚才我跟老张交班时候正好看到你下车走出。” 话听到这儿，刘强戒备神色稍松。 “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国？”只有回国才是最安全的。 孙德胜当即道：“国内给我们指示接应到你后立刻送你回国！！老张，你马上给他定机票！我们会赶最早一趟航班送你回国。” “哦，好好好！”刘强很是激动。 这大抵是他过去一段时间听到做好消息了。 他终于可以离开这该死鬼地方了。 只是这抹兴奋未有持续太久，刘强便是突然僵定。 他的脑中跟进想起另外一个问题。 一个被他忽视，却是客观存在不容忽视问题。 回国自然是刘强期盼的。 回国便是可以逃离这陌生该死城市。 可回国后……自己就真的安全了？ 林小樱之前告诫自己的话不合时宜出现在脑中。 你以为异特科是什么见得了光的组织？ 你以为异特科为什么要隐瞒你变种人这个事实？ 你以为为什么我要冒险救你？ 那是不希望你成为对方解剖台上的小白鼠！！ 第354章 鸿门宴 “机票已经订好了，二个小时后启程！”张胜办事效率很高。 孙德彪听罢后，点点头：“嗯！很好！咱们这边赶往机场差不多需要半个小时。不能耽搁了，刘强恐怕没法给你太多休息时间了。我们即刻启程。” 说着话，孙德彪给包裹拿过。 刘强闻言不禁有些踟蹰。 原本是非常期待一件事儿，但此刻想到自己回过后可能面临不可预知遭遇……刘强犹豫了。 他是否是变种人这件事儿目前尚不能定论。 不过从之前与孙静怡交流……对方认定他是变种人。 抛开变种人这茬事儿不谈，自己这次离奇被劫，并突然出现在鄂国……想来这件事儿回去后，异特科人一定会追问。 到时候他刘强该如何托辞？ 如实告诉对方他听从林小樱的话过来抢夺血石拯救世界？ 异特科的人会听他的嘛？ 刘强不确定经过这么多荒唐事儿后，异特科那些人还会如同过往那样看待他，将他视作伙伴，兄弟。 “唉，刘强，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很疲惫。但是情况特殊，国内给我们下达的死命令。我俩无论如何都必须确保安全给你送回！来吧，赶紧把这个头套带上，还有胡须。” 想要给刘强安然从鄂国带离，必要乔装肯定是要做的。 刘强就这么在对方强制要求下，茫然做了改变。 了罢，一行人离开旅馆，登车朝机场始发。 车上刘强一直是处在恍惚，魂不守舍状态。 孙德彪见罢，沉声关切：“小刘，你怎么了？没哪里不舒服吧？” “啊？哦，呃……没，没没。我没事儿。呵呵，呵呵。”笑的可是敷衍尴尬。 孙德彪点点头：“不用紧张，有我们在，会确保你安全的。” “呃呵呵，我不紧张。对了，你说国内给你们电令……不知道有没有说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下落的？” “没有。”孙德彪否定。 “那有没有说要你们回国给我带去哪儿？” “没！我们只负责给你送回国内。到了国内后自然会有人接应。” 一问三不知！ 张德彪究竟是真的不知还是有意隐瞒刘强无从确认。 但不管怎样，他此行回去极大可能是个鸿门宴。 这叫他原本离开鄂国的期许兴奋登时消散。 这次回国不过是从虎穴进入狼窝。 他的处境依旧危险！ 可现在的刘强没的选择。 留在鄂国，语言不通的他根本寸步难行。 有孙德彪，张胜策应，登记相关通关手续办理的很顺畅。 他们早早就给刘强做了新的护照。 有国家背后支持，这些玩意都是小事儿。 登上飞机就是几个小时煎熬。 一路上刘强脑中就没停止过对下机后可能遭遇状况臆测。 有些事儿就不能想，越想越叫人紧张焦虑。 鄂国没有直达繁江市的专机，飞机在历经半个多小时飞行后稳稳降落在华夏首府京龙市。 从高空下看，京龙市机场宛若一条浮空的巨龙。 建设者独具匠心的设计也是让京龙市机场成为世界瞩目焦点建筑。 只是此刻的刘强可是没多少心情欣赏这人类工业的奇迹。 飞机着陆后，他便是在张胜，孙德彪陪同下下了机。 脚踩华夏土地，回家的感觉总是好的。 怎奈回家后究竟等待自己是怎样命运……刘强未曾可知。 怀着忐忑的心走进候机大厅。 刘强现在紧张的要死。 他不是没想过逃跑，可两边张胜，孙德彪委实是太敬业了。 二人一左一右给他牢牢包夹在中间。 美其名曰是给予必要保护，可落在实际……刘强觉着自个儿是被对方押解控制在。 进入候机大厅后，孙德彪手机掏出打了通电话。 之后，没过一分钟，刘强便是见得几个人快步朝他们走过。 “罗毅！！”只一眼，刘强就认出了几人中走在最前男人模样。 罗毅老远招手。 双方见面，免不了几句寒暄。 “强子，可算是找到你了。你知道过去几天我们有多着急你吗？”罗毅劈头盖脸一通话，说的刘强有点回不过神。 这是在跟自己示好吗？ 预想中的强制逮捕场面并未出现，至少从目前罗毅招呼来看……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给他当兄弟看。 “你没事儿吧强子？”罗毅话闭，其后方紧接站出个人来。 刘强着目看去：“华子！？我，我没事儿。”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跑去鄂国了？” 魏大壮给出问话无疑是道出了在场众人疑惑。 而刘强怔怔扫过魏大壮，华表二人：“华子，老魏，你，你们……” “我们咋了？”魏大壮诧异：“你小子该不会不想见到咱吧？” “不，不是，我的意思，你们不是在刑警队……” 魏大壮，华表之前跟他都被认定为医院纵火之人。 林小樱派人中途劫车，他刘强被中途劫走。 而魏大壮，华表如何……刘强并不清楚。 此刻见到二人，也是不由惊愕。 华表看出了刘强心底疑惑，当即回道：“相关事情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谈事儿地方。走吧，孙博士还等着你在。” “孙博士？她……她在哪儿？” “就在这附近，走吧。” 既来之，则安之。 对于未来自个儿将会面对什么，刘强无法确定。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来的行程刘强知道并不好走。 孙静怡要见他，肯定不会只是嘘寒问暖那么简单。 他刘强突然被劫，然后又莫名其妙出现在鄂国。 鄂国禁区发生的事儿想来也逃不过异特科眼睛。 孙静怡不是傻子，几件事联系起来她不可能不怀疑到他刘强身上。 此行过去，对方妥妥会询问相关事情。 到时候该如何回答……头疼啊！！ 坐在车内的刘强面色严峻。 罗毅透过后视镜观察到了神色肃然刘强，他不确定关切道：“强子，你确定没事儿？” 对此，刘强讪笑搪塞：“呵呵，没事儿，我没事儿的。我只是……飞机做的久了，稍微有点累。” “哦，也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现在回来了就好！等回去见了孙博士后，你好好在酒店睡一觉！！” 第355章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睡一觉吗？我刘强还有资格享受这个权利吗？ 林小樱的话显然是对刘强产生了影响。 他已经没法再像过去那样无条件信任异特科。 痴然一笑，刘强点头：“走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孙静怡他肯定是得去见得。 至于说见后会面对怎样质问……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随罗毅等人上了车。 安全问题，刘强暂时不用担心。 这帮兄弟肯定会护他周全。 酒店距离机场并不远。 车子听罢，一行人便是急匆匆朝酒店内里走。 搭乘电梯，直奔顶楼。 在罗毅引领下，刘强被护送进一间贵宾包房。 这是酒店专门为vip客户专门设立的会议室。 用以给商务人士处理公司业务用的。 推门进入，刘强见得屋内坐着个熟悉身影。 “孙博士！” 扬起脸，孙静怡落目刘强身上。 仔细打量番后，孙静怡征询问了句：“你还好吗？” 这句关切叫刘强心生起几抹感动。 不过他清楚关切过后才是重点。 “我……还行吧。”刘强随口应了句。 他也是实在不清楚自己目前状况究竟该说好……还是不好。 “坐吧，喝点水。”孙静怡拉过椅凳，给刘强斟上一杯茶水。 刘强径自坐下。 孙静怡没有绕弯弯，她直接了当道：“和我说说吧。你为什么会在鄂国？” 该来的总会来，孙静怡到底是抛出了这个问题。 轻抿了口茶水，刘强捋了捋思路，完了开口道：“那天被人路上劫持后，我就给带到一处废弃工厂。之后，对方给我带去了鄂国。” “然后呢？他们带你鄂国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刘强搪塞。 “没做什么？”孙静怡眼神微眯。 “是的。孙博士你不相信我？”刘强顾自镇定反问。 孙静怡轻吐口气，完了给大屏幕打开：“这是四天前鄂国着名切诺尔贝普尔市相关报道！！官方称当夜他们在普尔市废城开展了一场夜间防范演练。怎么样？对于这点你当时在那边有没有听到什么新闻？” “我……”啥叫做贼心虚？刘强现在就是了：“我，我不知道，我当时被对方看押着在。我，我很紧张，我，我不清楚。” “你被对方看押？对方是什么人？” “具体什么人……我不知道。但，但肯定不是好人。” “嗯。那你是怎么从他们看管地逃出来的？” “我……”孙静怡这句话给刘强问到哑口。 见得刘强哑口，孙静怡突然没由来提高音调和语速质问道：“刘强！！你知道吗？你很不擅长撒谎！说谎之人习惯动作眼角歪斜，口齿不清，身体会不自主重复动作……” “我……”慕的意识到孙静怡口中所言他都中招。 孙静怡没给刘强解释机会：“听着！！刘强，我需要你给我说实话！！你究竟去鄂国做了什么！！明白吗！？” 孙静怡的突兀肃然叫刘强愕然呆愣。 他怔怔望着女人面色如霜面容。 刘强本不想欺骗对方，他眼下的所做作为不过是为了自保。 这是一个人身处危机状态的本能防范意识。 可孙静怡时下咄咄逼人质问态度，让刘强很不舒服。 在联想林小樱之前给他做出的相关分析，刘强心底压抑火气登时喷发。 他当下咆哮叫道：“孙博士，你什么意思啊？说我撒谎？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撒谎！？说我撒谎前你先问问你自己！！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们和我就坦诚相待了吗！？” 刘强的咆哮不出意外叫得满场震惊。 罗毅看看孙静怡，不确定开口：“强子，你，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为什么……你为什么觉着我们没坦诚相待？我们没有欺骗你啊！” “没有欺骗我！？哼！那我问你们，我几次昏迷是怎么回事儿？我之前身上伤势为什么会突然好转？还有，你们为什么会愿意招收我这样一个刑侦毫无经验履历普通人？” 刘强犹若机关炮般的排比质询给场上一众问的一愣一愣。 “说话啊！！怎么都不说话了？” “刘强你这是怎么了？劫持你的究竟是什么人！？他给你灌输了什么让你有这样质疑！？”孙静怡倒是显得很淡定，她冷静回道：“你昏迷是因为你在案发现场遭遇突发状况被袭击紧张失去意识。你身上伤势是我们用特质药剂让你迅速恢复。至于为什么愿意招收你，那是因为你和变种人有交集。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所以……” “孙博士，你说我不擅长撒谎。哼，你的演技也同样拙劣！！你当我三岁毛孩啊！！为了确保我的安全？这世道和变种人有交集的人多了，我咋没见你们给他们招到异特科做特别保护！？哼，说是特殊药剂给我身体迅速恢复，有这么厉害药剂，为什么不普及到医院？” “那是因为这种药剂材料稀缺，没法大批量制作！！”孙静怡应对从容。 刘强听罢不由嗤笑：“哼！我说不过你！！但是孙博士，你们骗没骗我……你我心理心知肚明！！” “刘强！！到底是什么人劫持的你！？他们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孙静怡不傻，怎么看不出刘强变化有些蹊跷。 这当间若是没有从中做梗给他灌输一些东西……过去刘强绝对不会这般和她说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是我什么人！？”刘强圆睁双目。 罗毅眉头紧锁：“强子，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你朋友！！” “兄弟、朋友！？哼！有你们这样做兄弟，朋友的吗？是，我刘强是把你们当做兄弟，朋友，可你们呢！！你们当我是什么?!你们有把我当兄弟吗！？兄弟间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待，但你们做到了吗？你们这些骗子！！到现在还想忽悠我！？你们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强越说情绪越激动，越说神采越亢奋。 而场上一众异特科同仁均是被刘强突然暴走弄的不知所措。 第356章 你是变种人 孙静怡紧蹙面庞盯着刘强。 她现在整个人情绪装填因为刘强适才说的一通质问变的起伏不定，非常复杂。 无疑，刘强的发泄并非无理取闹。 他们异特科对刘强确实有隐瞒一些事儿。 并且，招募刘强，给刘强留在异特科也绝不是因为要护卫他安全那么简单。 客观来说，他们的确有要看管，甚至研究刘强意图。 这些都是无可否认的。 而这些落在明面，相信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也都是没法接受的。 从目前情况看，刘强显然是透过劫持他的匪徒那儿知晓了一些事儿。 只是对方究竟对刘强说了多少，刘强目前到底掌握了哪些内幕……这些任然是个未知数。 简单权衡，孙静怡手指桌上茶杯，完了示意道：“好了，刘强，你先喝点水冷静下。你不是觉着我们对你有欺骗吗？也罢，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隐瞒，我们异特科确实有些事情对你做了隐瞒……” “孙博士，你……”罗毅没料到孙静怡会说道这些。 孙静怡摆摆手，示意罗毅不要插嘴：“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对你做的任何隐瞒都是出于对你的保护！！” “是吗？保护！？哼，那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们的忽悠欺骗咯！？”刘强不屑一顾。 反正窗户纸已经捅开，他也知道今个儿结局未必能善了。 既是如此，不如就爷们次。 “刘强，凡事不要过早下结论。我是不清楚劫持你的人在你耳边究竟说了什么。但是在你对我们下这些不公正评判前是不是也应该听听我们说辞？” “听你们说辞？我为什么要听？”刘强讥笑。 孙静怡却是异常平静：“就因为我们共事了这么久，我想这点权利你应该不介意给我们吧？等听完我这边说辞，你在对比综合下……到时候再做决定不迟，你说呢？” 刘强耸耸肩：“可以，那你说吧。” 挑手示意，刘强招呼。 可孙静怡却是摇摇头：“现在不该我来说，你说我们对你有所期骗，那你就问问你想知道的真相吧。” 不得不说，孙静怡这番话对刘强吸引力可是太大了。 他心底却是有不少疑问亟待解决。 尽管林小樱给他说到了不少内幕，但诚如孙静怡说的那般，一家之言难免会有偏颇。 另外，最关键一点，从骨子里，刘强对林小樱说的东西说实话并不十分信服。 过去没机会求证，眼下孙静怡主动开口……这可是难得搞清疑问机会啊。 罗毅着实被孙静怡话语吓了一跳。 刘强的秘密这是上级要求保密的。 看孙静怡时下意思……对方似乎是打算给刘强摊牌，这可不符合规矩。 “孙博士，你……” 孙静怡自是清楚罗毅想说什么，她再次抬手打断。 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不是说你想隐瞒就能隐瞒的了的。 纸本就保不住火，更不消说现在刘强已经知道了内幕。 他对组织不信任，继续隐瞒只会加深他的敌意。 所以与其这样对立僵持，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确定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 “是的！” “你知道，我要的是如实回答！！” “这是自然！不过……”孙静怡话锋一转。 刘强眉头登时蹙起，他就料定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孙静怡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告诉他真想：“不过什么？” “不用那么紧张。我答应告诉你真想自然就会履行。不过我希望我和你坦诚过后，你也能对我坦诚，告诉我究竟是谁劫持了你，有问题吗？” “成交！！”刘强爽快答应。 只要能知道真相，他不介意出卖林小樱。 本质上他和林小樱也仅是合作，所以算不得出卖。 “好！那你可以开始提问了。”孙静怡示意。 刘强想到不想：“我就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变种人！？” 上来就抛出堪比核弹的大问题。 这个问题对于在场一众异特科队员……无疑那是十分敏感的。 孙静怡望着刘强眼睛反口问道：“劫持你的人他们是怎么给你说的？” 孙静怡这是在试探。 他打算借米下锅。 刘强怎会瞧不出女人心思？ 他淡然一笑：“孙博士，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后面会有时间给你发问，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点点头，知道自己把戏被识破的孙静怡面色如常，他照旧紧盯刘强眼睛：“你觉着自己是变种人吗？” “孙博士！如果你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那大家就不要彼此浪费……” “是！”未给刘强把话说完机会，孙静怡干脆应了一个字。 刘强明显一愣：“你刚说什么？” “我说是！你刘强是变种人。” “你……确定？” “我确定！！” 犹若晴天霹雳般的肯定。 刘强一直想要从异特科这边得到准确求证，现在梦想成真，孙静怡告诉了他准确答案，但刘强却是…… 垂下脑袋，神色黯淡。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孙静怡给出了真相，可这妥妥不是刘强想要的真相。 都说真相残酷……事实还真是如此。 我是变种人……尽管这个事儿林小樱早就告诉过刘强，但刘强始终存有一丝侥幸。 作为他本人，他并未觉着自己有哪点和正常人不同。 看着刘强失神模样，孙静怡平静道：“怎么了刘强？难道劫持你的人没有告诉你你是变种人这个事实吗？是，我承认，在你是变种人这个事儿异特科的确对你做了隐瞒，但我们不告诉你事实真相也是不想你为此有负担。 做我们这行的，很能理解作为变种人的心理负担。我们也从来没有将你当成是变种人看待。我不知道劫持你的人究竟和你说了什么让你突然间对我们有这样反转性抵触情绪，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明确告诉你，这里所有人没有谁有想还害过你！！倒是那些挟持你的人，他们的意图……希望你要谨慎！！ 好了，你要问的问题已经问了，你要的真相我也毫无隐瞒告诉你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劫持你的幕后人究竟是谁！？” 第357章 空口无凭 “绑架劫持我的人是……” “是谁！？” 扬起脸，刘强迎上孙静怡瞩目目光，一字一顿道：“林……小……樱”。 “林小樱！？呵，果然是这个女人。” 眉头蹙起，刘强不置可否：“怎么，你们知道是她！？” “不！我们不知道。”孙静怡摆手，但她紧接跟进：“虽然我们不知道劫持你的人是谁。但根据后续相关事态发展，我能想到人选就是林小樱。另外，顺便告诉你一句刘强，林小樱没死这件事儿我们其实早就知道。你和对方接触的事儿也在我们掌控中。” 语不惊人死不休。 此刻听得孙静怡说道这些刘强不由愕然。 要知道，他在这边，一直以来在和林小樱沟通接触时……他自认都很小心谨慎。 时下孙静怡言语里内容似乎异特科对他与林小樱的事儿了若指掌：“你们……你们怎么……” “我们怎么知道林小樱还活着？呵呵，别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自打那次你被韩子阳骗走神秘失踪几个小时，杜队长就怀疑事有蹊跷，你对我们有所隐瞒。之后去林小樱家探查坟地，发现林小樱尸体不见后，更加是叫杜队长确定林小樱没死。 他私下安排罗毅调查林小樱相关，同时对你也是实施了24小时严密监控。你和林小樱有接触，这个我们都清楚。至于为什么没有点破，杜队长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我们在对变种人行动中一直处于被动，所以想靠着林小樱这条线搞清楚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只是没想到事态会突然失控。杜队长被抓，你也被对方挟持。更没想到他会将你弄到鄂国切诺尔贝。对了，刘强，林小樱带你去鄂国切诺尔贝所为为何？你老实告诉我，前些日子发生在切诺尔贝的灾祸是不是林小樱他们做的？”孙静怡深入追问。 可现在刘强完全是被孙静怡给出话语震惊了。 他怎么着都没想到自己自以为是的“小动作”其实根本就是人家眼皮子底下“笑话”罢了。 “你们……利用我？”回过神的刘强，咬牙质问！ 孙静怡轻叹口气：“你这么想我也没法解释。但刘强，我们当初对这件事儿是做过综合评估的。之所以不点名，是因为我们确定林小樱不会为难你。并且，我们也做了充足准备，如果她对你不利，我们会立刻采取行动终止你们接触。只是事情发展确实出乎了我们意料。但是请你相信，我们做这些完全是出于大局考虑。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们接触到林小樱他们所在组织核心关键存在。只有透过你，我们才可能了解到他们要利用变种人达成怎样目的！！” 孙静怡言辞恳切，言简意赅给刘强点名了科室做的相关事情均是无奈之举。 可无疑，他的这些解释落在刘强耳里是那般苍白：“是吗？为了大局？呵，孙博士你可真是会说话啊。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差点又认为异特科是多么伟大组织机构呢！！” “刘强，你这话什么意思！？”寅华原本一直没开口，但此刻听罢刘强这番话后……他没法再继续保持沉默了。 “什么意思？林小樱都跟我说了，异特科总部私底下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你们以为瞒就瞒的住？说什么留下我是为了保护我。哼，别当我不知道你们抓变种人背地研究。 怎么？是不是也打算时机成熟了也给我抓起来当小白鼠研究啊！？”刘强慕的转脸对上寅华，眸中闪烁厉色。 “林小樱~”轻笑一声，孙静怡摇摇头：“刘强，你也是成年人了，智商也算在线。一个死人说的话你也信？” “我为什么不信？林小樱再不济至少她在为人类和变种人和平相处做努力！！虽然她行事手段有些不地道，但她的目标至少是敞亮的！” “是吗？她在为人类和变种人和平相处做努力？呵呵，这是林小樱和你说的？”林小樱反问。 刘强没有回答，但面色神采清楚表述了一切。 “我说两点，第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她说我们抓捕变种人做研究……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的确是有对变种人做研究，但我们研究他们是在合理合法有序状态下进行的。我们异特科从未破坏任何一个变种人。” “你说我就信呐！？” “当然不！！我说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会带你去第三十区实地看看变种人生活，看看我们是否有对变种人做那些解剖见不得光的试验研究！” “第三十区？什么地方？”刘强诧异。 “简单来说，第三十区就是我们将发现亦或抓捕变种人聚集放置区。这么做一来方便管理，二来也避免他们和人类发生冲突。在那里面生活变种人行动不受限制，也可以和家人来往。这些我可以带你过去实地证实。至于说我们在内做的研究，那也是为了更好了解变种人，以寻求帮助他们稳定变种基因，防止崩溃甚至逆转。明白吗？” “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刘强依然保有质疑。 “忽不忽悠你倒时候去了便知。第二，我要给你说的是这个林小樱，刘强她说她和她的组织目标是为了维护调节人类和变种人关系。呵呵，她要是真有这方面意愿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们接触过？之前，他利用变种人韩子阳给你骗走，说明她和变种人有联系。既然他要平和矛盾，怎么就单方面联系变种人？调和关系最基本不该是给双方面人员招呼到一起坐下来谈吗？ 退一万步不说，你在异特科也待了一段时间了，那些变种人对普通人犯的案你也见过。我们异特科抓捕他们有问题吗？ 她林小樱死而复生，而且很早就埋伏在你身边，甚至不惜用感情接近你，欺骗你……刘强，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这难道还不足以叫你提高警惕？你还这么被她两句话说的就信服了！？” 第358章 案子解决了 孙静怡这最后连串质问那是点重刘强命门了。 前面他解释再多，刘强都可以不往心里去。 但偏偏最后这些质问……刘强没法无视。 没办法，这是刘强心理永远无法挥去的痛。 林小樱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第一次付出全部感情。 他当初是真的有想过要跟女人好好过一辈子。 可是没想到女人甩了她。 这还不算，事后才知道女人身份背景很复杂。 她接近他也是带有明确目的的。 尽管事后林小樱多次强调，并且给出解释，但有些东西失去了便是失去了。 “杜队长呢？他现在怎么样？案子解决了吗？”沉默了一分多钟，刘强给话茬转移。 闻及此言，孙静怡紧肃面色稍稍舒展。 无疑，刘强此刻问及杜云龙说明她适才一通解释没有白费。 不过旋即孙静怡又是神情肃然：“杜队长他现在……正在被全国通缉。” “什么！？怎么，怎么会这样？”刘强不可思议。 “这个事儿说来话长刘强！”罗毅在旁插口。 刘强转过脸，跟进说道：“那你就长话短说啊！！” “你被劫持后，杜云龙，杜队他被人从监狱里掳走了。”寅华沉声叙述。 刘强不解：“啥？杜队他，他也被掳走了？被谁？林小樱？” “不！是王涛，但这事儿是否和林小樱有关……暂时还不能确定。”寅华跟进。 “等一下！！杜队他被人掳走……他是受害者，为什么会成通缉犯？”刘强只觉脑袋有点不够用。 正常人根本没法将两件事儿联系起来。 “给杜队定性的是血检报告，他的血检报告显示他的体内含有变种基因。你知道的，之前队伍一直在查内鬼。杜队血检这个结果让人没法不对他产生怀疑。加上杜队又被变种人掳走，他的嫌疑更大。另外小张张景斌给杜队开罪时候虽然是找到证据证明杜队并非密室杀人案凶手，但却牵扯了一桩他过往操办案件。那起案件里杜队有明显渎职现象。 综合以上，总部认定杜队已经变节，所以对他下达了全国通缉令。” 寅华很平静给事情简单与刘强作了陈述。 听了寅华给的陈述，刘强一屁股坐在凳上。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杜队，杜云龙他，他，他怎么可能是……不会，不会的，这当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刘强没法解释这个结果。 尽管他对杜云龙不怎么待见。 对方也总是喜欢批评训斥他。 但杜云龙对刘强的帮助和关心也是巨大的。 这点刘强能够感受的到。 杜云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那种……刀子嘴豆腐心。 可这样一个每次任务都身先士卒，把大部分时间都交给异特科的拼命三郎怎么会……怎么会是变节者？ “刘强，你的心情和想法我们能理解。事实上，我们也跟你一样对总部决定抱有疑问。但目前情况就是这样，首要问题……只有找到杜队才能解开谜题。”罗毅适时劝说。 “你和他，你们两个案子结了？”刘强慕的给话茬转道罗毅，魏大壮身上。 二人之前随他去医院，三人同时被诬陷。 这个节骨眼罗毅，魏大壮出现在这儿……那唯一可能就是两人罪名洗清了。 “是的，多亏张景斌，他在医院找到了佐证我们被害线索，替我们开了罪。” “他找到什么线索了？是监控视频吗？监控视频被人动了手脚！？”刘强径自道。 这是他从看到监控画面后一直坚信事情。 自己有没有放过活自己清楚。 刘强非常确定当时时间节点他在睡觉。 可罗毅给出回复却是……“不，不是监控，监控经过多方核实检测确定没有问题。火，的确是我们放的。” “什……么！？”简直不敢相信在个儿耳朵。 刘强双眸诧异圆瞪盯着罗毅：“你说啥？监控……监控内容问题？这，这怎么可能？罗毅，你应该清楚，那天我们，那天我们……” “我知道。”点点头，罗毅明白刘强想要表达什么：“刘强我开始也和你一样坚信监控被人动了手脚里面有问题。但是实际……火确实是我们放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放火时候我们在屋里睡觉，这个你们都清楚的！！” “是啊，这些我们都清楚……但是有些事儿不能看表象。” “你这话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火是我们放的，只是那是在我们失去自主意识状况下做的。” “罗毅，你到底在说什么！？” “咔嚓”房间门被人从外推开。 张景斌适时出现在房间内里。 “他说的已经很清楚了，火是你们无意识放的。还记得之前数起自杀案件吗？被害人用着曾经他们犯下罪行方式处决了自己。并且在现场留有神的召唤之类字眼。我当时就怀疑是有人采取心理暗示方式促使这些人自裁。但始终没有突破口。直到你们被抓。” “你发现什么了？”刘强很自然追问。 张景斌不徐不缓：“事发后，我去过现场，根据罗毅，魏大壮的回忆，我去了卜志强的办公室。到了他的办公室后我仔细观察过现场，我注意到他的屋子很特别，诚如罗毅，魏大壮给我描述那样，屋里有很多植物。 当时你们说徐世光介绍那是卜志强用来安定病人情绪，给病人营造舒适环境的。但是我去了现场后……对比了你们早前拍摄的房间取景图，蹊跷的是屋内有盆盆栽被人更换了。这会是巧合吗？ 带着这个疑问，我咨询了植物学相关人士。 对方告诉我，他从未见过这样植物，他很确定这绝非地球物种。当时我就料定这个事儿不简单，后来我去会议室取走了当时你们饮用茶水的茶杯，经过检测茶杯内有不明物质。这种物质初步判定具备致幻成分。所以……可以肯定你们是被人下了药，失去自主意识从而放的火。” 张景斌话至此处，华表紧接说道：“好在这场火灾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所以上级特批赦免了老魏，罗毅！” 第359章 你们被控制了 “你先等一下，那照张景斌你这么说，我们被人下了药，那那药里是否有变种基因？” “没有！”孙静怡接茬：“小张得出结论后，我们就对小罗，老魏做了血检。并未发现他们体内有异常。” 刘强听后点点头。 本来这是应该叫他兴奋事情，但是刘强瞬间黯淡。 理由很简单，他已经被确定为变种人了，时下是否有喝下含有变种基因药剂茶水根本不重要。 “各位，我的话还没说完。”张景斌在后打断众人交谈。 闻言，众人齐齐侧目。 孙静怡反问道：“小张你又有什么新发现了？” 之前张景斌与刘强解释东西应该说场上众人都清楚。 问罢的孙静怡慕的意识到自个儿似乎问了句废话。 以张景斌行事做派……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肯定是有了新发现。 点点头，张景斌不置可否径自道：“今天下午早些时候，我刚刚接到那位植物学家给我电讯。他告诉我，关于我发给他的特殊植物照片他有了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孙静怡肃然追问。 张景斌平静道：“他在一本祖上流传下的典籍里找到了一张和照片植物一模一样手绘图。” 说着话，张景斌从守包里取出pad，打开递到众人跟前。 刘强凑前瞅了眼，尽管那是副手绘图案，尽管年代久远略显单薄，但刘强还是一眼就辨识出其上图案和他当时在卜志强办公室里见得植株一样。 “没差的！！这个画的没差的！”魏大壮在旁肯定道。 “然后呢？”孙静怡追问：“关于这个植株你那个朋友他手里祖传典籍是否有记载什么？” “根据古籍记载，这株植物叫做孟婆罗，他的花卉具有很强致幻效果，闻嗅者会出现意识短路，被人控制情况。我看了朋友发给我古籍介绍内容。这株植株出现后，村落就有发生过数起自杀事件。其描述过程和我们手头自杀案件情况大致相同。自杀者都是用这超脱本能承受力的自残手段了解了自己。并且，这些人大都有过犯罪记录。他们自杀手法也都是临摹曾经犯案手段做的。” “张景斌，那依你这么说，就是曾经就有发生过相同事件？你朋友给提供线索可靠吗？”寅华质疑。 “可靠！我的这个朋友不单单是搞植物的，而且还是个考古学者。更何况，你觉着他有必要为了一株植物特地编篡一本古籍来跟我逗乐吗？” “这……”张景斌的反驳叫寅华哑口。 “不说废话，那你现在是认为刘强，罗毅，魏大壮三人是中了这孟婆罗的致幻毒素才放的火？” “没错！” 和张景斌之前判断一致。 对此，孙静怡并不觉着有啥好奇怪的。 倒是有一个问题始终困扰着他：“小张，你说刘强他们中了孟婆罗的毒，可对方是如何控制他们在准确时间点去医技大楼放的火？” 这让人产生致幻不是难事。 大多数dp都具备这样能力。 可问题，刘强他们当时做的事对时间要求很高。 简单来说，对方让刘强他们放了火，还不被他人发现，同时本人也无所察觉。 想要达成这点……单靠简单精神状况产生致幻是绝对没法达成的。 这需要叫刘强等人在有意识状态下去做这个事儿。 就似是刘强两个人格般。 第二人格会按照自主意识去做一件事儿，完事儿后，第一人格状态刘强对此毫无察觉。 “这个目前我也不确定对方如何做到的。但从催眠角度看，一般催眠师让人在醒，睡状态来回切换都会先行找到被催眠者内在开关。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潜在开关。这个开关可能是他潜在的秘密，亦或时畏惧人和事儿……总之，只要掌握到这个控制开关，催眠者便是可以从容操控被催眠者。” “喂喂喂，小张啊，你这说的未免有点太邪乎了吧。你是说有人用开关控制我们……让我们去放了火？” 本来致幻纵火这个解释魏大壮还能接受， 但时下张景斌给出的新思路委实太过朝前，反正魏大壮觉着有点扯淡。 也难怪，人又不是机器，怎么可能会有开关？ 可张景斌很自然点头道：“嗯，比喻的或许不是很恰当。不过基本意思就是这样。我相信，应该是有个可以操控他人意识变种人存在。” “变种人？怎么……又扯到变种人了？”魏大壮时下给张景斌说道的那是越发糊涂了。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我的理由有三点。” “三点？哪三点？” “第一，事故发生后，你们说在山上遭遇了变种人袭击。” “啊，对，没错。我们是遇到变种人了。话说你们后来去收拾尸体了吗？”刘强征询。 “科里知道我们被抓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林内搜查了。不过尸体都被处理没有找到。”罗毅插口道。 “可不是，就因为没找到那些变种人尸体害的我们被多关了好几个小时。”魏大壮抱怨。 张景斌呢，待得二人话闭，接茬说道：“这就对了，你们在山上遭遇了变种人，说明对方想要灭口。为什么要灭口？自然是你们搜罗掌握资料里有对方忌惮东西。本想着利用变种人给你们杀了，可最后却被你们反杀。为了避免暴露，他们敢在我们之前处理了尸体……他们处理的很干净，我们甚至连一丝有问题泥土，枝叶都没找到。 另外，除了尸体被处理外，你们搜罗封存的相关档案也被人偷盗了。所有这些不是此地无影三百两是什么？ 第二，则是卜志强办公室消失的孟婆罗。对方这么着急给花进行替换恰恰说明这花的不同寻常。 第三，查明你们是被人下药陷害后，我们去医院再行寻找责任相关人，可结果……卜志强，保安队长，徐世光全都无故失踪。你们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三点缘由落罢，场上众人尽皆沉默。 无疑，张景斌给出的三点解释成功说服了众人对其相关事件有变种人参活推断。 第360章 交待 “孙博士~”给众人回味了几分钟，张景斌随即又是给话茬引向孙静怡。 孙静怡望向张景斌，等待年轻人后话。 “还记得之前你给几个自杀者做的尸检吗？你当时有提到过，在这几个死者颅内均是发现有情况不明肿块。” “是的。”几具自杀者尸体均是由孙静怡亲自做的尸检。 他做的很认真，也很详实。 加上案件刚刚发生没多久，又较为特殊，所以对检查结果记忆犹新。 “有什么问题吗？你有发现？”肯定过后，孙静怡紧接说道。 张景斌手托腮帮：“魏大壮，罗毅他们被抓后，也有做过全身检查，当时他们颅脑ct结果也有显示颅内有不明肿块，对吗？” “是，没错！不过肿块不大，而且后来复检消失了。怎么？这有什么问题？”孙静怡好奇。 作为医生，她也是对这这茬事儿觉着好奇。 要知道人颅脑内有肿块不奇怪。 奇怪的是接连这么多人脑内都有肿块。 并且这些肿块都出现在同一位置区域……小脑附近。 并且，被查明有这样肿块人最后都做出了不合乎常理事情。 “这就是了。这两天我一直在对比几起案件想要找到其间内在联系。我仔细阅读了几起自杀案以及刘强他们纵火案细节，最后找出共同点……就是医检报告里在小脑位置均是出现有莫名肿块。 之后我调查过几个自杀者过往病例信息，不论是他们个人过往，还是家族历史都没有说有人有脑部疾病的。 所以可以排除是家族遗传。” 话说道这个份上，饶是傻子也该明白张景斌话里用意。 “你是想说，出现在我们脑中还有几个自杀者脑中肿块不是脑补疾病，是有人人为造成的？”罗毅跟进。 “这怎么可能？对方怎么做到的？”魏大壮诧异。 张景斌淡淡道：“具体怎么做到的我不是太清楚，但徐世光给你们倒的水里查出了致幻剂成分，不排除对方是透过这个办法让你们颅内小脑生出肿块。” “我的天！！那这么说，我们几个现在岂不是……” “不用紧张。你们颅脑内的肿块已经消失了。我估计，对方这种掌控是一次性的。开启后肿块就会自行吸收消失。” “可那些自杀者……按照你的说法……他们受控自杀后，那颅脑内肿块也该吸收消失啊，但为什么尸检报告还能有发现？”魏大壮反应和快，当下质疑。 他的这番质疑显然也是叫旁人认同。 众人当即齐齐扭头望向张景斌。 张景斌照旧淡然道：“很简单，他们死了。如果我猜的没错，死后的人其颅内肿块没法自信吸收消除。” “还有一个问题，你说肿块是认为种下的开关，那开启这个开关的人是谁？”孙静怡突然发问。 “对啊，有开关就必须要有开启人，那天晚上我，刘强，罗毅三个人在屋里，没有接触其它人，对方是怎么开启开关的？”魏大壮附和。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这和那个卜志强脱不开关系。我怀疑对方有利用心理导师幌子接触了被害人，透过和他们接触了解，掌握到了他们心底特殊开关。至于说如何开启……现在看来，对方并不是一定非要面对面才能开启。他们可能具备远程操控能力。” 越说越邪乎，越说越脑洞。 这种只会存在于科幻小说里的桥段时下从张景斌这样谨慎人嘴里道出还真是有些荒谬。 不过恰是这般荒谬至极邪乎解释落在一众异特科队员耳里却是没有人开口质疑。 他们不质疑不是他们觉着叶昊说的事儿正确。 只是出于职业本能，他们知道这种事儿可能发生。 沉默了十数秒，罗毅打破沉默：“要真是如小张你说的那样……这个事儿可就有点棘手了。” 可不是棘手嘛。 有人能够透过变种手段在人颅脑内种下控制开关。 平时不显山不漏水，被控者可以正常在社会生存。 但在需要时，他只需一个命令就能让被控者做出指定事情。 “不过这些也仅仅是我的推测，具体如何还缺乏切实证据。”张景斌最后道了句。 “好了，这个事儿先搁一搁。我问你刘强，林小樱带你去鄂国切诺尔贝究竟是做什么？希望你给我说实话！！”孙静怡再行是将问题引回到正题。 “我……”犹豫了几秒，刘强似是下了决心：“她让我去切诺尔贝是帮他做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她让我替他去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血祖血石！！” 刘强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给四个字道出。 之所以选择坦诚，刘强也是有自己目的的。 一来，他对林小樱本就不信任，现在他人已经回到异特科了，给对方交待也没啥不妥。 刚好也可以听听异特科人对相关事情怎么分析。 二来，刘强刚好趁着这个机会稳稳异特科对血祖血石了解情况。 只是他这边给血祖血石四字道出后，场上众人全都是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对刘强口里说道东西诧异不解。 “强子，你刚说什么，那个林小樱叫你去取什么东西？” “血祖血石！！”刘强提高音调。 此音落罢后，场上众人不出意外再次互看。 “血祖血石什么东西？” 罗毅等人惊诧反应也是叫刘强莫名其妙：“怎么？你们不知道血祖血石。” “不知道啊！第一次听说这东西。”罗毅茫然。 孙静怡当即插口：“具体说说你被劫之后发生事情！！” 刘强不确定面前众人是真不知道血祖血石，还是在个他做戏。 不过对于孙静怡要求刘强还是老实照做。 “被他的人劫走后我被带到了一处废弃残酷，之后……” 洋洋洒洒十分钟，刘强给自己被劫后相关经历一五一十给场上众人说道了遍。 他说的很坦诚，中间没有任何隐瞒，也没必要隐瞒。 刘强不介意给他经历道出，相反他需要给事儿说清以好从众人嘴里获取所需情报。 第361章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孙博士，你有听说过这个什么血祖血石吗？”罗毅望向孙静怡。 全场就属女人资历最老。 他们几个肯定是没听过血祖血石的，现在只能期望孙静怡那边能否给出些讯息。 摇摇头，孙静怡面色严肃：“我没听过。” “啊？连孙博士你都是第一次听说，看来……这个血祖血石多半是林小樱虚构的。”魏大壮大胆推断。 “虚构？她为什么要虚构？”刘强反问。 “很简单，切诺尔贝那地界素有人类禁区称号。虽然我不清楚林小樱过去有啥目的，但派你帮忙取血石是假，叫你过去应付骚乱吸引注意才是真。我估摸着，她应该是趁着你们搞出骚乱吸引禁区守备巡逻队空档，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她那边做的事儿才是真正要事儿。” “应该……不会吧？”刘强不确定。 魏大壮把手一摆：“啥叫不会啊？强子，女人心海底针。你被林小樱那女人算计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话……信不得！！” 魏大壮这番言辞落定，刘强面色不禁难堪。 汉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张景斌随即开口接茬：“我倒认为林小樱的话未必不可信。” “理由！”孙静怡平静问道。 “理由的话就是刘强刚才描述，依照他在四号反应堆遭遇情况……和明显底下设施有进行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那么林小樱叫刘强去取的血石未必就是虚构。他可能真就存在于四号反应堆地底。” “那刘强你们最后拿到那啥血石了吗？”魏大壮转口问道。 刘强搔搔脑袋：“我不知道啊！我不说了，我当时被改造狼围攻……后来昏迷了。之后发生的事儿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听到此处，罗毅看了眼孙静怡：“孙博士，刘强这次昏迷会不会……” 欲言又止，孙静怡闻言径自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罗毅推断。 他俩这边无声打着哑谜，可是给当事人刘强急坏了。 他本就对发生四号反应堆内发生事情一头雾水，现在孙静怡，罗毅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喂喂喂，我说两位，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罗毅，你刚说我这次昏迷会不会啥啊？孙博士，咱之前可是说好的坦诚相待，不隐瞒！ 你要我给你说林小樱派我去鄂国做啥，我这边可是都给你实情相告了。你这怎么滴？打算过河就拆桥啊？” “他让你帮忙你就帮了？”孙静怡反问句。 刘强微微一愣，不过转瞬回过神摊手道：“我有什么办法，他跟我说找到血石他们就能研发出逆转变种基因药剂。你们也说了我是变种人，我要过正常人生活不帮她难道帮你们？你们有办法帮我逆转回正常吗？” 刘强的问话叫孙静怡无言以对。 毋庸置疑，她不具备这个能力。 准确说，孙静怡对变种基因所有认识都还处于摸索探知阶段。 魏大壮看不过插口道：“强子怎么说话呢？和着林小樱那女人说什么你都信？她说弄到血石可以逆转你就真信了？” “我不信有怎样？我之前倒是相信你们，可你们呢？有对我说实话吗？你们要是有人告诉我有办法给我逆转基因我犯得着去鄂国冒险？” 魏大壮同样是被怼到无言。 “行了！！别扯废话了！罗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说我会不会怎样？” “他的意思是你昏迷后之所以没死，并能从改造狼围攻下活着离开，进到那个所谓监狱……极大可能是你变种解决了畜生。”张景斌轻描淡写给出回复。 刘强转过脸望向罗毅。 他似乎在等待罗毅的回答。 准确来说，是罗毅的否定。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罗毅径自点头：“是，刘强，根据你过往昏迷情况……你每次昏迷后都会呈现变种状态。” “但，但也有可能我是被随行的韩子阳，叶昊救了！！”刘强反驳。 张景斌耸耸肩，不置可否：“是，你说的不错，的确是存在这种可能！不过……” 标准的张景斌转折套路。 先行肯定了刘强说辞，紧接张景斌转折道：“在按照你的思路进行前……刘强我想问你一句，你知道自己昏迷至今已经几天了吗？” “这个……”醒来后，刘强就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状态。 逃跑与异特科接上头，他便是想着如何应对可能到来审问。 他根本没功夫仔细考虑鄂国发生事情，可没算过自己昏迷了几天。 “不用想了，我可以告诉，算上今天，你已经整整昏迷了五天。你仔细想想，什么情况能叫一个正常人昏迷这么长时间？还有，如果真的是韩子阳，叶昊救的你为什么要把你交到我们手上？就算你昏迷不方便移动，也完全可以安排人守着你，等你醒来不是？如果觉着不需要你……也大可直接给你就地处理，可对方却是通知我们去救你……你认为说的通吗？” “等一下等一下！！”把手一抬，刘强揉揉太阳穴：“你刚说啥？你刚说啥？谁通知你们救我？” “不知道啊！”张景斌再次耸肩：“我们昨天有接到一通匿名电话，电话里给发送了一段录音。” “这录音有趣的很，最后还是小张给内里藏头诗破解了出来，并透过摩尔斯密码掌握了你的行踪，我们这才派人接应你的！”寅华跟进。 刘强闻言只觉脑袋有开始生疼。 藏头诗，摩尔斯密码……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所以啊，救你的人不会是和你随行的韩子阳和叶昊。极大可能是你自己。但是……你有能力靠着变种解决改造狼，可有点是我目前想不通的。” “小张你又想到什么了？”魏大壮诧异扭脸。 张景斌手托腮帮：“我在想刘强变种后可以杀掉改造狼，可以找到地下监狱，可他究竟是如何给我们发送求助消息的？你们应该清楚变种后刘强是怎样状态，你们觉着处在变种状态下刘强会向你们发出地址信息吗？” 张景斌目光移转，扫过众人。 第362章 还有第三人 “不会！！”罗毅，魏大壮，寅华几乎异口同声。 这第二人格刘强杀伐果断，性格乖张，虽然他没有对人类动过手，但也绝对不可能向人类求助，更不消说是异特科这样单位了。 “那如果不是刘强自己发送的信号，还会有第三人？”魏大壮反问。 张景斌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是你们需要调查事情。我只能说就算当时刘强真的有心向我们求援，他也没道理弄什么藏头诗和摩尔斯密码跟我们打哑谜。” “嗯，说的有道理。”魏大壮点头：“可是这血石最后到底怎样……刘强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吗？” “没有！！我要是有还用的着听你们讨论吗？”刘强无语。 “那血石呢？这个血石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林小樱他有跟你说嘛？” “说是说了些，不过她好像也知道的不是太清楚。她也是从啥古籍上看来的。他给我讲这血石是血祖被杀后分尸各处凝结成的结晶。若是能给他取回他就能研发出变种逆转基因！” “有这么邪乎！？”魏大壮撇撇嘴，露出质疑神采：“依我看巴成是那女人杜撰的！！” “是不是杜撰的我不知道，但是她还告诉我，这血石不止一块，并且异特科总部就有一块！！”刘强没法确定林小樱给其说的东西是否真实。 同样的……他也不知道魏大壮现在否决是否是在演戏。 所以话锋一转，抛出异特科总部也有一块言论。 场上一众听后不出意外又是你看我，我看你。 单从几人反应看，刘强还真瞧不出众人在做戏。 “你们真的不知道血石？” “你觉着现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骗你吗？”罗毅反问。 刘强无言：“这样的话，那我就没啥好说的了，我知道的就这些，反正我是都告诉你们了。” 言下之意，你们有没有实验相告扪心自问去吧。 孙静怡自然是瞧出了刘强眸中闪烁的不信任。 这个事儿他知道一时半会没法说服刘强。 现在她也没心思去解决这个问题。 眼下，她心理想的更多还是另外一茬事儿……就是这个血石到底是孙静怡为了忽悠刘强编篡出的谎言，还是真是存在东西。 如果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林小樱没有撒谎，那刘强刚才说的异特科总部也有一块血石……扭转过脸，孙静怡本人肯定是不清楚这个事儿的。 她的权限有限，不知道总部核心机密不奇怪。 魏大壮，罗毅，寅华也是跟她一样，不可能接触总部核心。 但是这屋内有一个人不同。 对方是总部派来的特派员，孙静怡很自然将目光落在张景斌身上。 如果说这个屋里除了刘强还有谁能了解接触血祖血石信息……那妥妥就是总部派下的张景斌了。 “小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意有所指，孙静怡抛出问题。 她这个问题放出，立刻是吸引了众人目光。 大家慕的意识道张景斌可能知晓内幕。 对此，张景斌倒是显得非常平静，他耸耸肩：“孙博士，我明白你心理在想什么。各位是不是觉着我是从总部来的，所以就应该知道什么血祖血石？不过很抱歉，恐怕要叫你们遗憾了。虽然我是总部派来的，但我只是个侧写师，我的职责就是侧写凶犯。至于其它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也非是我身份权限可以触及的。” “你确定！？”这回不用刘强质疑，魏大壮当下开口问道。 张景斌显然没打算在这个问题做过多纠结，他直截了当道：“信不信是你们的事儿，我的职责就是帮助你们分析问题。现在我想这里也没我什么事儿了，先走一步。” 说完，张景斌便是走了。 正如他一如既往做派一样。 没人知道他话里说的是真还是假。 望着张景斌离去背影，魏大壮无语念叨：“这个人……真的是……” “行了，血石的事儿回头再说吧。”掀起袖腕，张景斌瞥了眼腕上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收拾东西，准备返程。” 这次过来，孙静怡就是为了过来接应刘强。 同时也未第一时间能了解刘强遭遇。 没办法，刘强身份太重要也太特殊了。 而孙静怡目前手台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他们得抓紧时间返程。 全员登车，孙静怡也顾不得刘强几个小时飞机旅程疲惫。 安全起见，刘强他是必须得亲自送回的。 本来也想过搭乘飞机或者火车，但同样是碍于安全问题……在人流聚集地，带着刘强总归不方便。 人多地方，对方更容易下手。 反过来，人多地方，一旦骚乱，事态也不可控。 所以，最终只能选择自行驾车回去。 这样做尽管会多耗时间，可综合来说是最符合实际需求的。 跟着孙静怡一行人上了越野车。 刘强目前也没有其它更好选择。 他很清楚，眼下就算他真的有心拒绝，异特科一众也不会放他离开的。 虽然适才交谈过程还算平和，异特科老伙计没有对他刘强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但鄂国切诺尔贝之行后，叫刘强看到了社会阴暗面。 他已经没法再似以前那样信任异特科。 尤其是在知晓自己变种人特殊身份后，刘强更是没法泰然处之。 这异特科是做什么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异特科跟变种人本就是出于冲突对立面。 此行返回异特科究竟会有怎样境遇等着自己……所有一切都是未知数。 一路之上刘强的心始终忐忑不安。 对于罗毅等人的询问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不走心。 六个多小时车程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可随着时间不断推移……刘强心理的紧张感那是愈发加深。 终于在跋涉了大半天后，车子终于是在凌晨三点进入了繁江市地界。 收费站出的“繁江市欢迎你”看的刘强感慨万千。 到了，到底是回到了繁江市。 从繁江到鄂国，再从鄂国返回繁江，中间前后不过一个礼拜，但这一个礼拜对于刘强来说……他的人生轨迹再次改变！！ 第363章 紧接情况 车子驶过收费处，寅华驾车直接朝异特科走。 刘强一颗心噗噗直跳。 他很担心进入异特科一刻便是他被抓捕送做小白鼠开始。 如果可以选择，他真的很想回归普通人生活。 可刘强知道，有些事儿是无论如何都回不去的。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道路，但刘强却是感受不到半点归家喜悦。 父母死后，他就一直是一个人在社会打拼。 找个爱自己老婆，生个可爱娃子，完了安稳过往此生，这就是刘强简单质朴想法。 诚如大多数工薪阶层老百姓一样。 但现在的刘强不可能再似普通百姓那样过活了，他甚至没法似个人样过活。 一通急促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安宁。 孙静怡侧身将兜里手机抹了出来，看了眼，是异特科秘电。 这是透过异特科专门信道加密来电，见此，孙静怡不敢怠慢赶紧是按下通话按钮：“喂！！我是孙静怡！！” “小孙！我是刘海云！！刘强接应到了吗？” “接应到了。” “他人怎么样？” “没事儿！在我身边呢。” “没事儿就好。你们现在还在京龙市？” “不！我们已经返回繁江市了。” “是已经进入繁江地界了吗？” 刘海云一句接着一句，就跟是挺机关枪似的。 饶是不在现场，孙静怡也是能够清楚感受到对方的焦促。 女人的直觉告诉孙静怡多半是出事儿了。 而且这个事儿恐怕还不小。 否则不可能这深更半夜刘海云给他电话，而且还是用的异特科专用加密线路。 “是！我们目前就在繁江地界，并且正在朝科里赶！！”孙静怡如实回道。 刘海云听后当下吩咐：“好！既然你们已经到了繁江那么现在立刻到繁江市机场来。” “现在？去机场？”孙静怡不确定反问。 刘海云果决肯定：“是的！！马山过来机场！！不用会科室了！！这里有紧急情况！！” “出了什么事儿刘局，你需要我们搭乘飞机去什么地方？”孙静怡不是没想到有紧急情况，但却没料到事态会这般紧急。 刘海云竟然安排他直奔机场。 要知道这刘强刚刚带回，年轻人经历的事儿和从林小樱那里得来相关讯息都非常重要。 林小樱这么火急火燎从京龙市返程也是为了能第一时间给事情通报上面。 但刘海云一通电话事出突然。 “我不是要你们打成飞机去什么地方，是这边……有飞机被劫持了！！” “什么！？” 孙静怡突然一句娇喝，给车里众人目光吸引。 而接来他重复话语更是叫人惊愕：“有飞机被劫持了？” “是的！” “局长，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孙静怡需要更详细情报。 但这时他就听得手机内里一串嘈杂声响过。 接着，刘海云干脆喝令便是传来：“这边发生的事儿一两句说不清楚，总之你带上你的人赶紧给我到机场来！！立刻，马上，明白吗！？” 刘海云这般急促且不容辩驳，孙静怡还能说啥？ 当下干脆应道：“明白刘局，我马上带人过去机场！！” “出了什么事儿孙博士？”见得孙静怡结束通话，刘强好奇发问。 饶是傻子都看得出……刚才孙静怡和刘海云通话……事态有些不太对劲。 放下手机，孙静怡淡漠回了句：“机场出事儿，刘局说有飞机被劫持。” “什么！？”扬眉惊诧，这只在电影影视剧里才会听到桥段，刘强想不到现实……竟然也会碰到。 没有理会刘强的惊诧，孙静怡当下令道：“华子，掉头，去机场！！快！！” “明白！！大家坐稳了！！”适才孙静怡重复话语寅华听的清楚。 所以不用孙静怡多言他也清楚该怎么做。 离合，挂挡，车子原地做了一记漂亮甩尾，紧接逆向行驶。 寅华放下车窗给警铃搁在车顶。 接下来他就这么一路呼啸着朝机场疾奔。 赶到机场，外围已经围满了人群。 记者永远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人。 消息早就被下令封锁，可依然挡不住这些无孔不入存在。 好容易在一路喇叭催促下开到入口。 在出示了相关证件核准无误后，刘强所在车辆被放行通过。 进入机场内里，老远刘强便是能看到闪烁警灯。 那红蓝相间的灯光密集繁杂，一见就知道情况不妙。 敢在华夏劫持飞机这是很少有事情。 对于刘强，他更是头一回现场目睹这样场面。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外围的警戒还仅是开始。 越往内里戒备越是森严。 到了最后关卡，如若不是孙静怡给刘海云去了电话，给予守卫电令核准放行，刘强他们怕是没法真正进到机场内里。 靠着刘海云的通关令，寅华驾车顺利进入到机场内场。 内场里面比之外面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处可见各色警用车辆给整个机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嚯~这阵仗可是真够大的啊！” 瞅着窗外戒备森严场面，刘强也是给自己之前遭遇抛到脑后。 他现在又不自主给自个儿摆在了异特科特勤位置上。 在这里，他不是变种人，他不是那个在鄂国切诺尔贝大闹过一场的恐怖分子，他唯一身份就是异特科队员。 给车子在指定区域听罢，孙静怡一行人相继下车。 下车后，刘强四下扫过。 好嘛，周边都是荷枪实弹武警战士。 顺着场上强光探照灯照射方向望去，刘强注意到机场跑道有架飞机停在中央位置。 不消说，那飞机妥妥就是刘海云口中被劫持飞机了。 “刘局，我是孙静怡，我们已经到机场了，你在哪儿？”孙静怡搜了一圈周遭，未有发现刘海云身影。 “来塔台，我在塔台！” “好的！马山过来！”结束通话，孙静怡给身边队员招呼一嗓：“走了！咱们去塔台。” 最后望了眼前方不远驻停飞机，刘强想了想凑到孙静怡跟前，低声征询句：“那个……孙博士，有个问题啊，这次行动为什么要我们过来？呃……我的意思是，这种劫机事情不是该有特警处理吗？我们异特科……” 第364章 动机是什么 异特科全名异常事务特别调查科。 异特科的职责是调查特殊事务的。 落在目前，他们主要侦办案件是针对变种人。 虽说这劫机事件落在华夏也非是小事，但……动用他们似乎有点门不当，户不对啊。 孙静怡当然清楚刘强话里意思。 实际，她来时路上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本次突发事情招呼他们过来的确不太合乎常理。 要知道目前他们异特科本部本来就够热闹了。 外人不清楚，他刘海云作为副局长难道还不了解本部状况吗？ 眼下他们自己内部问题都处理不过来，哪有功夫插手其它事物？ 不过刘海云的命令，她孙静怡不得不从。 相关疑问也只能等见到刘海云才能得到解答。 没有理会刘强询问，孙静怡快步朝指挥塔行去。 到地后，一行人再次被核验身份，确认无误后，搭乘专门电梯直通顶层。 到位，出门便是两个荷枪守卫。 放行打开门，孙静怡一眼就见到站立塔台玻璃前正在举镜探望刘海云。 “局长！”孙静怡低语招呼句。 闻声刘海云下意识转过身。 见本部队员过来，他放下望远镜，摆了摆手。 孙静怡领着队员一起行过。 “刘强，回来了？” “嗯。”轻应一声，这个场合刘强也不知道该说啥。 “回来就好。”本以为刘海云要长篇大论做些审问，可没想到中年人道了四个字后便是话锋一转：“你的事儿我们回头再说！” “刘局，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罗毅插口征询。 刘海云当下蹙眉：“差不多半个小时前，塔台收到消息有人声称劫持了飞机。他们在飞机上装有炸弹。” “然后呢？对方有提什么要求吗？” “目前暂时没有。哦，不对，准确说他们提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刘海云的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孙静怡迟疑追问。 “他们提的要求就是要见我。” “见你！？” 闻及此言，异特科一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惊愕不已。 “刘局……他们为什么……要见你？”魏大壮莫名。 摇摇头，刘海云满脸肃然：“我也想搞清楚这点。” “难道对方没有告知原因吗？”刘强跟进。 刘海云再次摇头：“没有。” “那……刘局你没和对方联系？”孙静怡发问。 刘海云叹了口气：“我到了后第一时间就呼叫了飞机，但是……对方并未理睬。” “心理战！！”孙静怡肯定：“刘局，对方这是再和咱们玩心理战。” 刘海云点点头：“嗯，不排除这种可能。但现在首要问题还是要搞清楚对方动机。” “局长，你目前有什么打算？”罗毅问道。 刘海云捏捏四白穴，耸耸肩：“等！” 事情发展到这步，刘海云能做的只有等。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他倒是想主动和对方联系沟通，可人家压根不予理会。 所以不管对方是想玩啥花样……他都只能见招拆招，等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异特科一众紧张望着窗外。 那辆波音公司飞机就停在跑道中断。 其它航班也都因为这个突发事情改掉或者停飞。 透过望远镜可以看到飞机周边窗户全都被拉上了窗帘。 在外，你没法了解舱内情况。 因为没法了解舱内情况，相关营救措施便是没法展开。 时下刘海云压力非常大。 这次劫机事件非同小可。 在华夏历史长河可谓是大事件。 所以上面给刘海云命令是无论如何要确保机舱内人质安全。 考虑到他的特殊身份，现在整个救援指挥大权也是交在他的手里。 换而言之，刘海云随便一个举动都将决定飞机内乘客生死。 “刘局长，飞机内里乘客信息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 “说！具体情况！！” “本次航班是从鄂国切诺尔贝直飞繁江市的，飞机今天下午六点半从鄂国切诺尔贝立达尔机场准时起飞，凌晨二点二十五抵达繁江。机上乘客249人，机组成员十名。” “说重点，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不用队员告知机上成员数量。 哪怕飞机就是一人……按照上级命令也得保证安全。 “抱歉刘局，根据我们和凶犯资料库做比对，这班飞机乘客身份都很干净。” 任何时候，刘海云都会希望达成飞机人员背景干净。 但是现在……他是真想手下能够从手头名单找出不对劲家伙。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问题……听罢手下汇报，刘海云着手捋了把面颊。 头疼啊！！ 这不清楚凶犯身份，就没法调查对方动机。 不知道劫匪动机你就没法对症下药和对方周旋。 眼下这样僵持叫人心理难安。 劫机事件拖的越久越不利。 毕竟，劫匪的耐心是有限的。 时间久了，很难说他们会不会因为狂暴做出伤害人质事情来。 “这是活见鬼啊，这劫匪到底是想干啥？刘局飞机落地也快四十分钟了吧。距离你上次和他们通话过去多久时间了？”魏大壮问道。 摆摆手，刘海云随口回道：“我还没和对方通过话，我也是刚到这边十多分钟。” 话虽这么说，可刘海云心理其实也在嘀咕。 他尽管没和劫匪直接通话，但他过去十多分钟已经不止一次试图与对方联系。 并且多次强调自己身份以期劫匪可以与自己通话。 只要对方愿意交流那就是好的突破。 怎奈……这般劫匪就跟是吃错药了般。 之前火急火燎给他招呼过来，等到地儿了又不应答。 “刘局，要不要再和对方联系次？”寅华提议。 毕竟，这么耗着不是办法。 刘海云再次摆手：“不易联系的太频繁。我已经表明我的身份了。对方提的要求我们满足了。既然之前多次联系无果，说明对方有意回避。过分主动可能会让对方烦躁。还是再等等顺其自然吧。” “唉，主动联系不方便。不如……刘局你可以试着问问飞机有没有什么需要。要是有，咱是不是能借着给送东西机会做些文章！？” 第365章 你的看法呢 刘强的提议给众人提了醒。 罗毅听后径自点头：“局长，我看强子这个法子可行呐。” 刘海云琢磨了下：“嗯，可以，没想到啊，小刘这刚回归就帮了大忙。” 刘强尬笑搔搔脑袋。 这哪里是他帮忙，只能说过往在家宅着看的那些好莱坞大片还是多少起了些帮助。 刘海云拿过塔台步话机，清清嗓子，随即朗声道：“客气435，这里是塔台，我是刘海云。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我想经过一路劳顿，你们应该会有一些需求。如果有你们可以告诉我，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会尽力给予满足。” 结束通话，刘海云左右看看。 随即目光肃然望向前方。 这“饵”他已经放出去了，下面就看对方是否上钩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汗水顺着刘海云脸颊滑落。 刘强站在一边，他并没有太多紧张感觉。 自打经历过切诺尔贝遭遇后，刘强发现自己心理承受力强了太多。 当然最关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被劫持的人不是他，他作为旁观者自然不用为自个儿生命紧张忧虑。 就这么十分钟转眼过去。 等待中的应答迟迟没有出现。 这个结果叫塔台众人很是焦虑。 “搞什么啊！？这帮劫匪到底在想什么！？劫持了飞机，也不说明诉求！！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魏大壮双眸圆瞪。 “局长，会不会机舱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孙静怡到底还是把这个萦绕心头糟糕想法道了出来。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内里气氛登时陷入冰点。 刘海云面色肃然。 他未有答话。 但是孙静怡讲的东西……却是叫他不能无视。 “呃……飞机里面应该有监控探头吧？这边是不是可以想办法入侵到飞机内部？然后透过探头……了解下里面情况？”刘强再次是给好莱坞大片里先关桥段道出。 刘海云这回摆摆手：“已经试过了，但是没反应，想来劫匪是给机舱里面探头破坏了。” “这样啊……”刘强撇撇嘴不由有点失望。 罗毅紧接跟进：“刘局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啊。这已经过去快要一个小时了，对方始终没有道明他们截击诉求。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是单纯恐怖分子？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诉求，他们仅仅是要在华夏搞出乱子，完了借机在世界舆论造势，动荡我国投资环境？” 罗毅给出了一种推论。 这也是恐怖分子惯用手段。 华表听后径自点头：“嗯，局长，我认为罗毅说的东西并不是没可能。按照常理，一般劫机分子都会有诉求，但对方久未提出，我想……情况恐怕……不能按照常理视之。” 说来扯去，刘强听罢华表罗毅言论……他的理解就是机舱里面人员可能已经遇难。 刘海云一直在等待劫机者给出诉求。 依照罗毅，华表说法，给机舱里活人全部宰杀就是诉求。 想到这儿，刘强直言不讳将自己心底“翻译”道了出来：“唉，罗毅，华表你们就别整那么文绉绉的了。刘局，他俩就是想给你说飞机里面乘客估摸着都遇难了。与其再在这边浪费时间，不如早点采取措施。不然再这么等下去，回头真机舱人都给杀了，传出去怕是得被舆论抨击说我们是不作为傻子。” 舆论的压力是非常恐怖的。 劫匪靠武器杀人，而记者们靠手头一杆笔就能杀人于无形。 刘强的话说的很直白。 不过……他的话将将落下，始终未有开口张景斌却是悠悠然道了句：“放心吧，我相信机舱里的乘客肯定还活着。” “为什么？”罗毅，魏大壮，寅华，刘强几乎异口同声质询问道。 饶是刘海云也扭转过头望向张景斌。 张景斌耸耸肩：“很简单，如果对方真的只是单纯想要做恐怖活动引起骚乱，那他为什么要特别给刘海云副局长叫到这儿来？ 很显然，他们特别招呼刘局你恰恰表明他们有明确目的！ 还有如果仅是单纯想要作乱，他们没必要采取劫机这种安检程度高，难度大方式。既然他们是抱着必死，没有诉求想法要行恐怖之势，完全可以去人流密集地引爆炸弹更为瞩目。” 张景斌的话叫的刘强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罗毅打破僵局：“那小张依你看……飞机劫匪他们招呼刘局过来会有什么诉求？” 将双手摊开，张景斌再次耸肩回道：“他们有什么诉求我不清楚。但对方那么明确要找刘局过来……肯定不会只是要折腾他跑一趟那么简单。对方这么做一定有目的。至于是什么……耐心等待就好。” 好嘛，扯了一大通，最后还是叫等。 刘强是真的服了张景斌推论。 本以为他能给出啥明确下回复，闹了半天…… 刘海云没有刘强那么多感触。 对他来说，只要对方有动静那总是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张景斌独到分析。 几乎就在年轻人话闭后没两分钟，一直安静的塔台步话机内传来了一记低沉男音：“刘海云在吗？” 此音一处不出意外叫塔台众人精神为之一震。 刘海云微楞过后，赶紧是给操作员打了手势。 队员立马会议，给录音装置开启。 了罢，刘海云点点头，不再耽搁，赶紧是给话筒拿过朗声应道：“我是刘海云！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 “ok，你不愿说没关系，那么我们就谈谈正事。你劫持了飞机究竟有什么目的，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你的诉求？如果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会尽量满足。” “嗯，很好！看来过去一段时间的等待并没叫你失去耐心。我没选错人，不愧是异特科局长，相信你会是一个不错交流对象。” 果然！！对方果然知道自个儿身份。 劫匪说的话尽管不多，但却是叫刘海云异常警觉。 他当下并未着急回话，而是冲左右挥挥手。 见状，罗毅等人立刻明白刘海云意思。 当下不动声色矮个对塔台操作员吩咐，要求他们离开。 第366章 做笔交易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 劫匪既已知道刘海云异特科真实身份，那么后面要谈的事儿肯定不一般。 为了确保安全，给无关人等驱离现场是必要步骤。 待得塔台相关操作员离开后，刘海云这才跟进回道：“我也很希望我们能和平给这件事儿处理掉。说说吧，你有什么诉求？” “很简答。我要刘局长你帮我取一件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本以为对方会要求释放某个特殊人，这是劫匪截机常规道路，可眼下…… “不用那么紧张，我要的东西肯定是你手里有的，并且能拿到的。” 听对方口气似乎对相关事情很有信心。 只是对方的信心叫刘海云心理没底。 “是吗？说来听听，你要的到底什么？” “血祖血石。” 喇叭内里，男人低沉嗓音捕捉一丝情感。 可落在塔台众人耳里……尤其是刘强等人耳里……所有人不由愣住了。 这当间自然也包括刘海云。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血祖血石，希望刘局长不要我再重复第三遍。我这个人不是个很有耐性人。之前为了考研你的合作态度，我已经很耐心等了一个小时。我不否认告诉你，我目前情绪状况很糟糕。所以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不高兴了，可就很那保证机舱内那些可怜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男人威胁意思刘海云当然明白。 可是……男人话里所需的血祖血石……刘海云一头雾水。 “你不要冲动，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尽全力配合你，满足你的要求。但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血祖血石是什么东西？我，我是真的没有听过！” 刘海云没有说话，他说的很坦诚，他的确是不清楚血祖血石是个什么东西。 听着刘海云给话筒说道话语，刘强不禁蹙眉。 心道是……不是吧，连刘海云都没听过血祖血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诺大异特科，专门处理变种人事件机构……居然从上到下都没人听过血祖血石！？ 难不成这个血祖血石不存在？ 难不成那玩意真是林小樱搪塞忽悠他编篡出的物件？ 也不对啊！ 要真是假的，这劫匪为什么会提出要刘海云给他血祖血石？ 刘强正诧异之际，喇叭里低沉男音再次想了起来：“哼哼，连刘局长都不知道血祖血石……看来你们异特科总部对这宝贝保管很严格啊。不过没关系刘局长，我可以给你时间去了解确认这个事儿。顺便告诉你句，你的手下刘强他应该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关于血石讯息。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有十五分钟了解情况。十五分钟后希望再和你通话时……你不要再问我血石是什么这样白痴问题。” “喂喂~喂喂喂~” 刘海云的呼叫最终无果。 男人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将步话机搁在桌上，刘海云随即扭转过头望向刘强。 刘强被刘海云盯看的多少是有些不太自在。 “刘强，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给我说的？”刘海云并没有参与之前京龙市酒店谈话。 所以他自然不清楚血祖血石是个什么东西。 刘强无奈，不过对此他没啥需要隐瞒的。 对他来说，既然之前已经给孙静怡等人坦白了一切，时下他也没必要对刘海云遮掩。 “关于血祖血石……坦白讲刘局我了解的并不比你多少。” “那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如实告诉我。” “好吧。”言简意赅，刘强将林小樱与他说辞与刘海云重复说道了遍。 听罢后，刘海云眉头紧蹙。 这时孙静怡在后插口：“局长，连你都不知道这个血石血祖情况吗？” 刘海云摇摇头。 “各位，我说一句，从目前情况看，在场所有人应该没有谁真正了解血祖血石情况。所以我的建议，与其大家靠着一个不相干女人给出解释……不如抓紧时间去跟总部联系了解血石确切情况。” “啊，对对，张景斌这话说的没毛病。我说的东西不一定正确啊。刘局，你要救人最好是和总部联系。这血石到底是啥情况只有他们清楚！！” 刘强内心其实也是十分好奇血祖血石究竟为何物，同时也想确定血祖血石是否真的存在。 而这些林小樱的话做不了数，劫机分子说的同样得打问号。 目前只有跟异特科总部联系才能获得靠谱回复。 这个事儿刘强想做没那个权限。 副局长刘海云是否有权限刘强未曾可知。 但有一点……时下血祖血石是劫机犯提出的诉求，刘强就不相信异特科总部那边会为了保守秘密而不顾飞机上几百条人命。 当然，异特科总部若是真的这做了，那也等于从另外侧面变相证实林小樱之前给她说的关乎异特科总部相关说辞都是真实的。 眼望一众队员期盼眼神，刘海云轻吐口气，完了给手机摸出。 之后他退到一边拨通了总部电话。 电话整整持续了十分钟样子。 刘强一直紧盯刘海云面颊。 从中年人不断变化肃然表情看，这血祖血石十之八九是真实存在。 通话结束后，不等刘强征询，孙静怡当下脱口问道：“怎么样刘局？总部那边怎么说？这个血祖血石到底什么情况？” 犹若连珠炮似问题抛出。 孙静怡给产生众人心下问题道了出来。 刘海云着目扫过众人。 不难看出，他现在还未从之前总部对话震惊情绪走出。 而就在刘海云准备给队员作答解惑之际，塔台喇叭再次响起男音：“刘海云刘局长，十五分钟到了，不知道你对血祖血石情况了解的怎么样了？希望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讨论了。” 眼眸落在桌上步话机。 刘海云探手拿过：“说吧，你想怎样？”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刚也说了，我要你帮我取得血祖血石。怎么样？这个交易应该很公道吧？一块石头换飞机全部二百四十九条人命。我想我已经是展现出了我的诚意。刘局长你怎么说呢？” 第367章 你别乱来 一块石头换二百四十九条人命。 对方已经是给事情说道的很清楚了！ 石头和命的价值孰轻孰重……搁着大多数人眼里那自然是命精贵。 相关道理刘海云也明白，更不消说是二百四十九条人命。 本应很好做的决定，但此刻落在刘海云身上……这个事儿并没那么容易好做决断！！ 先不说血石总部是否有！！ 就算有，按照刘强给说道描述相关……这块血石怕是也不能这么随便交给劫机者。 这东西一旦交出，鬼知道对方会拿来做什么！ 刘海云现在要考虑的不单单是飞机上一百来口子性命安危，更重要，他还得对未来可能发生更为严重灾祸做考量！！ 另外，不和恐怖分子谈条件也是世界各国处理恐怖事件主旨方针！！ 目前应下他这个血石要求，保不齐后面他会得寸进尺提出旁的要求！！ 我该怎么办？ 刘海云伤神。 这时就听孙静怡小心低语句：“刘局，我看还是赶紧给总部那边联系确认下情况吧！！” 孙静怡的适时开口倒是提醒了刘海云。 刘海云简单听后，没有耽搁，立马是给手机摸了出来，完了拨通了总部了电话。 五分钟后，刘海云切断通讯，缓缓给手里电话放下。 刘强瞅着中年人肃然凝重表情，心道是……不消说，这茬事儿肯定没谈妥。 “刘局！！上面怎么说？” 孙静怡直接开口征询。 闻言的刘海云偏侧过脑袋：“三点，一，总部确认了他们那儿是有血石没错！二，总部要我们尽可能和截机犯周旋，强调血石事关重大，不能这么随便交给对方！！” “还真是有这么个东西啊！”刘海云话闭后，魏大壮呢喃句。 刘强随即跟进……“我说老魏，这个节骨眼不是惊讶这个事儿时候吧。那啥，刘局，那下面你打算怎么办？这血石……” 刘强望着刘海云，同为刘家人，他对刘海云目前处境很是同情。 这上面随便划到线，可是给下面人出了大难题。 血石的重要性透过林小樱和异特科总部给出结论无疑……这玩意确实很重要，不简单。 但血石很重要不假，可飞机上一百来口性命那也不是闹着玩的啊！！ 此事若是能够妥善处理方则罢了。 倘若搞不定……那可是事关百来条性命大事。 刘海云如何能背负的起几百条人命！？ 而且几乎可以肯定，指望劫匪放弃血石那是不可能的！！ 然，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寂静的塔楼通讯话筒内男人低沉嗓音传来出来：“刘局长，怎么样？有没有和你的总部确认血石状况啊？” 此音一出，众人心绪骤然紧绷。 刘海云眼落桌上话筒，怔怔愣神。 也难怪，对方跟进太突然了。 刘海云这边将将和总部结束通话，对方便是紧跟征询。 你叫刘海云该如何回答？ 他现在脑子里很是混乱，根本没做好与劫匪沟通商讨准备。 “刘局！！”孙静怡在旁小声提醒句。 回过神的刘海云着力吐了口气，完了撩过话筒回复道：“通过话了，你说的血石……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嗯，看来我的情报还是很准确的。既然刘局你已经确定血石存在，那么关于我提的交易条件……你怎么说？” 该来的总会来！ 有些事儿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了的。 刘海云头疼啊。 我怎么说？ 劫匪是摆明要拿走血石的！！ 而总部强调想法拒绝。 夹在中间刘海云举步维艰。 好在，关键时刻有人及时插口道了句：“刘局长，事到如今血石总部不放，那你只能托了。” 说话的是寅华。 刘海云看了眼寅华。 听筒内男人低沉嗓音再次传来：“刘海云局长，血石的事儿你怎么说？成或者不成都是一句话。你这样沉默不出声……是无视我的存在吗？我可告诉你哦，无视我的存在……你可得掂量下后果。别忘了飞机上可是还有一百多无辜乘客性命。你们可以不在乎我，但我想这些人的命……你们华夏政府总不能不在乎吧！” 威胁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劫匪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你别乱来！！”此言一出，刘海云哪里还能保持淡定？他几乎脱口而出。 他这脱口了罢，劫匪很自然跟进：“我乱不乱来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的决定。” 径自吞了口吐沫，刘海云定神思肘番，随即正色：“你要求的事儿太突然了，你说的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既然你拿血石做交换条件……那我相信你应该清楚，这个东西的价值和重要。我这边还在跟上面进行沟通。我会尽全力去达成你的诉求！不过在此之前，希望你可以先释放一部分乘客，好让我跟上面沟通时能叫他们看到你们有履行交易承诺的诚意！” 应该说，刘海云的这波反应处置算是足够快的。 他不仅拖延了时间，而且还点出释放人质这个重点。 只是…… “喂~喂~喂~” 没有回应！！ 刘海云拿着话筒接连呼喝数声都未能得到对方回应。 这是……什么情况？ 刘海云急促呼救之际，旁边孙静怡探手拉扯揣了刘海云两下，同时低语提醒：“刘局，对面终止通讯了。” 终止通讯！？ 回过神的刘海云这才注意到标红的通话显示器……对方果然单方面终止了通讯。 那么问题来了……自个儿刚才说的话……对方听到了没有？或者说……对方听明白没有！？ 刘海云不奢望劫匪能良心发现给飞机内所有旅客都放掉。 这不现实，也不科学。 在他而言，即便对方仅放出一两个，那他适才那童话都算是取得了成效。 除开刘海云神色肃然外，塔台内其它异特科队员也都是心弦紧绷，大家都在忐忑等待饥劫匪的回应。 是按照刘海云交流提议先行释放人员显示诚意……还是事态急转直下恶化糟糕……现在在外的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他们能做的只能是等，等待劫匪更进一步动作。 第368章 同意运送 “刘局！！你看，那边！！机舱门！！” 劫匪没叫异特科一众等的太久。 顺着罗毅手指方向众人看过，刘海云就见前方客机中断机舱门被人打开了。 当下，他赶紧是拿起话筒吩咐喝令：“所有狙击手都有，没我命令不许开枪！！” 这个节骨眼，在未得上级确切命令前肯定不会有人敢随便开枪……这个连带引发责任没人负担的起。 撩过望远镜，刘海云简单调焦，落目机舱舱口。 镜头内，他见得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缓步出现在舱口处。 从其颤抖的身子和不自然抽动面颊……刘海云确定，对方旁边肯定是被人胁迫在。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劫匪究竟打算做什么！！ 他们这是要放旅客？ 刘海云紧张之际，慕的注意到舱口侧边探出个黑色玩意。 不待刘海云辨识……“砰”的炮竹爆裂声便是在空旷寂静机场跑道炸响。 紧接……刘海云就见目标男人直挺挺栽倒，完了自舱口坠击在地。 死了！！一个鲜活生命就这么在异特科瞩目下死了！！ 刘海云怒不可遏超过话筒怒声咆哮：“你们在干什么！？你们都干了什么！！这就是你们谈判诚意吗！？” 安静了差不多有十多秒，塔台方才传来男人低沉回应：“诚意？刘局长，你确定知道什么是诚意？诚意是相互的。刚才……算是我对你上一番答复做的回应。坦白讲，我对你的态度非常不满。我说过，你若是没法让我满意，那我就没法保证机上人员性命安危。我对你是否知道血石存在没有任何兴趣！！也无意了解你要怎么去和你的上级沟通！我的要求很简单明确，血石换人命……我想我所要的应该说还是很容易理解的，对吗？ 当然咯，如果你非要跟我耍花样，没问题，这趟飞机总共二百四十九人，我现在给你一个小时去和你的上级做沟通。一个小时后，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给我把血石弄来！一个小时后我会再跟你联系，我会确保接下来一个小时机舱内人员安全。不过……希望你那边也能表现出应有诚意。我丑话说在前，如若时间到后你没将血石带来，那……每隔五分钟我会杀一人。 哼，怎么样，我这人还算通情达理吧。我知道这事儿做起来不容易。所以我也给你时间拖延。但你记住，记上总共就二百四十九人，你最好算清楚你能拖延多久。”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劫匪想要表达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 一个小时！！ 对方限定交货时间仅有一个小时！！ 解释完罢，男人跟进道了句“倒计时开始，刘局你可要抓紧时间了”，之后他便又一次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喂~喂~喂~喂~”连喝四个“喂”字，昭显了刘海云心下的混乱！ 能不混乱嘛，对方这等于是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一个小时说服上级交人……这个事儿说简单也简单，上级真要同意，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但问题…… “刘局！！”罗毅在旁提醒低唤声。 愣神刘海云木纳扭转过头望向罗毅。 罗毅肃然跟进：“局长，咱们得抓紧时间跟总部联系，血石的事儿……” 分秒必争！！ 刘海云只有一个小时时间。 他耽搁的起，飞机里的乘客那可耽搁不起。 强自镇定，刘海云当下是给手里手机摸了出来，他再行是给总部进行联系。 事态的发展已经容不得继续按照原定计划行事了。 刘海云这边和总部汇报最新情况同时……其它队员也没闲着。 罗毅便是离开了塔台。 当然……他不是去休息和溜达。 他是去找场上武警高层沟通。 正所谓防患于未然，为了应对后面可能突发事件，作为刘海云这边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能够和平解决事端自是最好！ 可如若事态恶化，外面也得有后背方案！！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武力强攻肯定是不予考虑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刘海云最快速与上级做了汇报。 这次联系比之前要快了不少。 刘强在旁见刘海云从拿起话筒到结束，中间总共就持续了不到十分钟。 “怎么样？”通话越短，越是说明事态严重。 刘海云放下手机一刻，孙静怡马上跟进征询。 同意还是拒绝？ 这是塔台所有人眸中闪烁疑问。 刘海云肃然点点头：“总部那边了解咱这实际情况后，已经变更了方案。同意给血石送来。” “哦，那还好~”不自主吐了口气。 孙静怡手摸额头。 血石送来算是不错结果。 这符合劫匪诉求。 “不过血石不能给对方，总部要求我们要在确保血石绝对安全前提下……和平解决此次劫机事件！” 意料之中的事儿。 对于刘海云的后续补充，场上一众并不觉着奇怪，相反此般结果甚至是理所当然。 队员们都清楚总部能答应劫匪要求将血石运送到机场已然是非常破例了。 尽管众人尚不清楚这血石究竟有何用途，但无疑，能被总部封藏，同时劫匪提出交换……这本身就证明了此血石价值。 如若不是考虑到百来口人性命安危……相信总部也不会给血石送出。 亚历山大！！ 刘海云并未因为血石被送出而心生起半点轻松。 现在的他不仅要操心被劫匪控制一百多口子旅客性命安危，还得兼顾血石安危。 既然总部这边已经确定给血石送出，那相关安排也该落实进行。 塔台内里队员陆续三处，大家伙遵照讨论方案开始着手布置安保，以为总部护送血石车队到来做准备。 异特科一众做事自是有默契。 有队员在下面帮忙叫刘海云省去了不少麻烦。 虽说有队员操心自己不用出马折腾……但刘海云时下并不轻松。 上面给他说的很清楚，血石送来不假，可绝对不能落入劫匪手里！！ 此血石事关重大，总部未有给刘海云道明血石详细，不过这丝毫不妨碍刘海云对血石做判断。 第369章 两手准备 这想在不交出血石情况下妥善解决此次危机……这事儿说的容易，做起来那可能那么简单！？ 劫匪不是傻子！ 对方敢做劫机这个事儿……就已经说明他们是帮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亡命徒！！ 刘海云径自在塔楼内来回踱步。 刘强坐在一旁。 他就见着刘海云一根接着一根抽着香烟。 要知道机场塔台那也是重地。 为了确保相关工作能正常有序进行，此地儿是严禁吸烟的。 可此一时彼一时。 现阶段……没有人会说道制止刘海云。 大家都清楚中年人时下所承受压力。 刘海云需要趁着这仅剩不多宝贵时间抓紧思肘想出两全其美解决危机办法。 季机场外，长枪短炮早已是给机场围堵的里三层外三层。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记者活跃时候。 在记者眼里……自己安危，他人安危都是次要的。 他们唯一关注的就是事件本身以及能否抢在其它同仁之前获得第一手资料！！ 而就在各路记者各显神通为好的位置吵的不可开交之际，机场外几辆黑色无牌越野正急速驶过。 听到动静记者那就跟是嗅到猎物恶狼……齐刷刷调转目标朝后望去。 不过不等他们进一步反应，两列荷枪实弹武警便是从机场内里冲了出来。 这两列武警训练有素，他们很快就给围堵入口记者驱散分边清出一道通路。 少数几个胆肥不要命硬挤家伙直接是给维稳武警放倒强制带走。 可这丝毫不能阻止记者渴求一手资料的疯狂。 “咔，咔，咔，咔，”人没法冲击上前做近距离采访，那就用长枪短板远距离轰击。 好家伙，此刻若是有人从入口通道行过妥妥得被闪光灯灼瞎。 然，车队显然不受此影响。 五辆越野车打着双闪急速冲过。 过程中未做半点停留！ 记者们只恨自己手速不够快，一个个忙不得按动快门，试图从这些疾驰而过车内捕获蛛丝马迹。 可最终结果……都是徒劳。 越野车四面车窗都被车膜包裹的结实密不透风。 指望从外拍摄内里情况根本没可能。 几辆车子驶入机场内里后，维稳武警立刻收缩跟进撤回场内。 接着，入口大门再次关闭。 而那些将将被强制分开记者再次蹙紧在一起。 双方蹙紧后，不出意外，争吵怒骂声又是爆起。 所有一切重新回归原点，就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越野车这边通过大门入口，刘海云那边立马是收到了通报。 “刘局，总部押运血石车子过来了！” 闻及此言，刘海云登时停下踱行脚步。 在仔细询问了下血石所在方位后，刘海云马上是离开塔楼疾奔而下。 五分钟后，刘海云在候机大厅见到了押运血石队伍。 队伍中有个熟人。 谁啊？ 吴志江！！ 见到男人，刘海云直截了当：“吴局，你来了！？” 点点头，吴志江没有废话，转身冲后面总部来人正题询问：“几位，血石在哪儿？” 总部押运队当下走出一人。 对方个儿不高，但身材健硕魁梧。 面上一对鹰目相当有神。 “刘局，吴局，你们好。我是本次押运队队长，我叫高进。” 高进？好耳熟的名字的，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刘强在旁琢磨。 不过他倒是没对此问纠结太多。 他没忘记自己此行过来最终目的是啥。 他对这总部来人没任何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是……对方押运的血石。 这么多人想要得到血石……刘强也是想亲眼目睹下这神秘血石究竟长啥样。 只可惜……高进在自我介绍完罢后，跟进肃然道：“血石现在很安全！刘局，说说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和劫匪周旋吧？” 高进一句话弄的刘海云尴尬。 他左右看看……” “刘局我想总部应该有和你说过血石的重要。这块血石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不可以交出去！”不等高进话闭，刘海云便是抬手打断了男人话语。 这个事儿他无需高进强调。 这个事儿他再清楚不过。 同时……这个事儿也是目前嘴角他头疼事情。 不交血石，还得确保机上乘客安全……这事儿本身就几乎是不可能完成任务。 “嗯，你知道最好。所以总部意思，必要时可能得强行突入机舱内里进行救援。不知道这方面……你是否有做预案？”高进明显是有备而来。 废话这种时候，总部人员怎么可能没准备。 好在这刘海云也是专业人士：“强突的预案我们是有的。罗毅！” 闻声罗毅马上接茬：“机场四周已经被封死！！两队特别安全事务小组已经准备就绪。过去时间他们在机场北侧就相同机型做过登记突袭演练。必要时可以直接下令让他们对飞机进行强突！！另外，机场几个高点我们也分配了狙击手，一旦机会合适，视野良好，我们也能从外对机舱内里劫匪实施定点同步击杀。” 听罢罗毅介绍，高进点点头：“嗯，你们预案做的没问题。总之宗旨就是再在不交出血石情况下，将机舱内乘客救出，和平解决此事！！” 计划跟不上变化。 在场人都清楚，眼下这种情况不管你预案做的如何完美那都是白搭。 现在不是你外面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的。 接下来还是得看劫匪！！ “局长，时间差不多了，你得回塔台了。” 撩起袖腕，看了眼腕上倒计时，刘海云面色立刻肃然几分。 的确，距离劫匪约定交货时间还剩不到十分钟时间。 刘海云作为接洽者，如若不能第一时间与对方取得联系……保不齐劫匪又会恼羞成怒做出过激事件。 “那好，高队，血石安全就交给你们了。我这边先回塔楼！” “嗯！好的，你去吧刘局，保持联络！” “老刘，记住了，最大限度稳住劫匪，想办法让他们放人！！”临行前，吴志江不忘叮嘱句。 “知道了。”刘海云随口应道。 只是应归应，傻子都清楚这件事儿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第370章 联线确认 刘强随着刘海云回到塔楼。 在他……眼下局面能做的事儿几乎没有。 现在的刘强更多是扮演一个看客。 他对飞机上那一百多位乘客生死……说实话并没多大感觉。 这是人的正常心态，毕竟没啥感情。 但刘强倒是很在意血石最终归属！！ 他对血石了解依旧不对，可他却是明白己方势力如此处心积虑想要得到血石……无疑，这东西潜在价值非常大。 落在异特科总部手里好歹是官方机构。 不管林小樱如何说道异特科总部不好，在刘强眼里总是好过被劫匪拿到。 反正对于血石归属问题……毋庸置疑，刘强是希望异特科总部可以继续将石头控制在手中的。 只不过事态的发展真能如刘强所愿吗？ 整个机场全部严正以待。 看似平静机场四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紧紧盯着跑道中央被孤立出的波音客气。 占据高点有利位置狙击手隐没暗处等待捕捉有利战机。 十分钟时间转瞬即逝。 当刘海云定时秒表发出“滴滴滴”倒计时提醒声时，塔楼内的喇叭也是跟进响起：“刘局长！！” 是劫匪！！ 对方比预想的还要守时。 由此也是足可看出对方着急想要血石的诉求！！ 早就做好准备刘海云深提口气，完了镇定将话筒拿了起来：“我是刘海云。” 从声音定刘海云较之之前确实要从容了几分。 劫匪听罢，淡笑回道：“很好，听刘局长这说话口气，应该是完成了我提的事儿。对吗？” “是。”言简意赅，刘海云干脆回道。 事实，他的从容仅是存留于表面。 内在实际……他远没表面那般从容。 他的心里依旧忐忑。 也难怪，总部那边尽管破例给血石运送过来，可预案依然是要求不和劫匪交易。 这于刘海云来说，背负一百多口中外旅客性命安危……他的压力是巨大。 “嗯，不错！我就知道刘局长一定是个识大局的人。不过我这个人做事很规矩，既然大家是做买卖……刘局长应该不介意让我看看货吧。哦，别误会刘局长，不是我不相信你的为人。主要是……我不相信贵国政府。你也说了，你不清楚什么血石，所以为了防止你的上级给你假的血石……我需要先验验货。” 不出意外的要求。 这是劫匪标准套路。 走套路总是好的。 但凡是套路那就有解决办法。 “可以，你要验货可以。验货前我要看看机舱人质情况！！”刘海云实施跟进。 现在不论做什么，解救人质，确保人质安全都是守卫。 而想要达成这点，你就得尽可能了解机舱内里状况。 刘海云此番“进击”也是在为后续可能采取强突探查情报。 “刘局长，你要看机舱内人质情况？你和我谈条件？你觉着目前这个局面……你有资本和我谈条件吗？”男人回复低沉且轻蔑。 其回复言辞更是叫刘海云“难受”。 事实结果也诚如劫匪戏虐嘲讽那般……他拿捏着一百多口性命，刘海云作为官方代言人确实没有太多谈判资本。 不过刘海云能坐上异特科副局长位子自然不是凡角。 更何况这种套路式局面他想都没想便是回道：“我有没有资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你认为我们是在做交易，那作为交易一方我要看看我的货应该无可厚非吧？退一万步不说，我已经是按照你的要求将血石拿来了。我想我方已经表现了足够诚意不是吗？如果你真的有心要血石……那让我确认下人质状况我想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对吧？最重要，你我都清楚，这笔交易能否促成人质安危是前提。所以……” “哈哈哈！”没由来的放声大笑。 刘海云还未道完托辞就这么被劫匪打断了。 “行了行了，不愧是刘局长，你的解释虽然很……怎么说呢，总之，我说过，我是个讲道理守规矩的人。刘局长既然合作迈出了第一步……我自然会配合也表示出我的诚意。你要确认人质安危，没问题。给我一个联络方式，我会给你视频，让你确认机舱内里情况。” 劫匪的“爽快”多少有些出乎刘海云预料。 原本他还想着说服劫匪答应此事儿需要多花些功夫，多磨些嘴皮。 现在看来……他是过虑了。 不过劫匪的“爽快”也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他是有多么迫切想要得到血石。 这是好事儿，只要劫匪有明确诉求那就好办。 怕就怕那种“无欲无求”只为宣扬某个主义，某种信念。 这种人是纯粹的恐怖分子，而眼下…… “我需要给你强调的是……我要实时确认人质状况，录像什么的我没法给上级交待！！” “呵呵，能够理解。实时录像没问题。我说了，我会表现出我的诚意。只要你迈出一步，我就会跟上。大家一起努力，我也希望可以和平解决我们目前面对问题。嗯~我这边条件有限，只能用手机给你们进行连线。你要我怎么操作？” “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刘海云沉声道。 旋即劫匪报了一串数字。 不用刘海云多言丰富，旁侧技术员第一时间双手敲动键盘。 不消片刻，技术员转过头冲刘海云打了“ok”手势。 接到技术员肯定信号刘海云没有任何耽搁，继续吩咐：“打开你的手机录像！！” “已经打开了，然后呢？” “对准舱内人质！” “哦。” 伴着劫匪轻应的这声“哦”，塔台临时搭建指挥台监视屏内不大画面渐渐移转。 由于是手持拍摄，画面略有抖动。 不过这个节骨眼，没人会计较这些。 刘海云紧张盯着画面。 刘强也是凑头观望。 这种镜头说实话他并不陌生。 尽管没有亲身经历，但在好莱坞大片里……这是太过常见事情了。 加上眼下监控画面就是手机拍摄，所以说实话……落在刘强眼里……和他过往看的电影没啥太大区别。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恐怕就是观看的氛围吧。 第371章 冲我来的? 刘强不认识机上人，自然不会有太多忧虑。 可身边刘海云等异特科特勤一个个神情严肃……这些人是真的有在担心机上人质安危。 多年从警经历早已是将责任二字烙印在了他们骨髓！！ “刘局，从画面看，劫匪是给人质集中在了机舱中段！！”寅华当先开口。 “现在重点是要搞清楚劫匪总共有多少人！！”孙静怡跟进。 镜头内，人质全都被勒令待在位上。 他们每个人都神情慌促紧张。 废话，搁着任何一个正常人遇到这般情况想来都没法保持淡定。 不过相较于人质的状态……刘海云更在意机舱内里实际环境状况，尤其是……孙静怡适才提到的劫匪情况！！ 旁人不清楚事态，刘海云心下可是如明镜般了然。 血石上级不同意交换，如此前提最后极大可能要采取强攻。 这也基本是劫机事件标准解决套路。 所以……掌握劫匪情况至关重要。 然，落在实际，刘海云目前甚至连劫匪有几人都还没搞清。 更不消说是对方身份相关了。 可就在众人为劫匪相关伤神之际，突然有个声音划破了场上寂静。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对方话里提到的一个词儿。” 扭转过脸，刘强望向张景斌。 是的，说话之人正是张景斌。 “什么词儿？小张你是不是发现到了什么？”孙静怡肃然追问。 场上所有人目光齐齐移转。 刘海云也是落目在年轻人身上。 这么多双眼眸瞩目张景斌没有卖关子他淡淡深处食指，道：“对方刚才在和刘局交流过程中有提到“贵国政府”四个字。” “然后呢？”刘强莫名其妙，很是诧异望着张景斌：“这说明什么？” 耸耸肩膀，张景斌不置可否：“如果是你，你会称华夏为贵国吗？” 先是一愣，随即刘强便是恍悟：“啊~你是说这帮子劫匪不是……华夏人？” “是不是华夏人目前还不好做确切判断！但是单从对方口里这个词儿……至少表明存在这种可能。”未有直接给出肯定，张景斌显得很谨慎。 这是一个合格侧写者必备素质。 张景斌对自己现在位置摆的很正。 他只负责分析问题，提供线索。 至于如何判断那是异特科一众事情。 刘强也没理会张景斌的“谨慎”，他细细琢磨了下，完了嘴中嘟囔：“这架飞机刘局你之前说是从哪国过来来着？” “鄂国。”寅华下意识接茬。 此言落罢，他跟刘强都跟是针插了屁股般陡然一震，接着双双互看了眼。 四目交对间，彼此都露出难以言表惊异神采。 “这些人不会是鄂国……”刘强有些后怕。 之所以后怕不是怕外面那些劫机犯。 他怕的是这件事儿背后连锁相关。 要知道他将将才从鄂国逃生回国。 这前脚刚到，后脚国内就发生了这样一起劫机事件。 这还不算，最重要对方索取物件竟然是他去鄂国要偷取东西。 凡事经不起联系推敲。 这两件放在一起你要说没有联系……鬼怕是都不信。 他们不会是因为我……过来打击报复吧？ 不应该啊！ 鄂国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就算真的想要报复那也没道理采用这样方式吧。 还有……小爷我虽然在切诺尔贝搞出了些风波……但血石……没得手啊！ “不排除对方是鄂国人可能。”张景斌再次开口：“不过这也仅仅是种可能。也可能对方了解相关事情，借机故布迷阵有意扰乱我们思维，干扰我们判断。所以在没有得到更进一步线索前，还是不要妄下结论为妙。” 张景斌的话说的没毛病。 目前情况只能说劫匪是鄂国人可能性较大。 可这个节骨眼他整这么一通……联系他之前给的说辞……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张景斌这厢补充言论将将落下，安静了有一会儿的塔台无线电通讯器再次传来男人低声嗓音：“张局长，机舱内的情况相信你都看到了吧。人质我都照顾的很好。我是个诚实守信人。该看的我都给刘局看了。我想刘局你们也都清楚人质关押地点还有机舱内里布置了。但我有必要提醒刘局句……千万不要打旁的算盘。我来这儿没想过要杀人。之前那位……他本不该死，那都是刘局你们不配合过失。 所以……接下来，如果刘局和贵国政府不想再发生刚才的不快……就不要做出破坏交易流程的事儿。 我想刘局应该明白我话的意思……对吗？” 刘海云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对方意思？ 对方这摆明了是在借机暗示叫刘海云不要做诸如强突飞机实施解救事情。 这个事儿刘海云已经明了，但最终如何做……这不是劫匪一句暗示威胁能决定的。 不但这非是劫匪可以决定事情，饶是他刘海云也没这个权利。 没办法，机上怎么说也有一百多口子性命。 旁的国家如何看待人质刘海云不好做评断，但在华夏……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肯定是要摆在首位的。 只是本次事件较为特殊！ 血石的存在让整个事态存在很大变数。 刘海云无法预知事态最后会演变到哪步。 在总部强调不交出血石前提下，强突很可能成为解决预案。 “你放心，只要你不乱来，我们自然不会乱来。”刘海云道了句言不由衷的搪塞话。 但无疑，他的这番言不由衷落在劫匪耳里却是叫对方很受用。 “嗯，很好~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好了，刘局长，你要看的我已经给你看了，人质的状况想来你也确认清楚了。怎么样，我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你现在应该可以给你上级交待了吧？那么接下里是不是让我也确认下我要求的货物？” 该来的总会来。 这个事儿刘海云知道搪塞不过。 他再次是深提口气定了定神。 他很清楚，接下来的话一旦他应下，便等同于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没有问题。你稍等下，给我点时间，我来安排。” 第372章 见到血石 “行！你要准备时间……可以。不过，大家都这么忙，天色也这么晚了，为了不耽误咱们彼此……我给你十分钟。” “十分钟太紧张了。我……” “嘘~刘局长，不要说那些破坏气氛的话。我可是刚刚对你产生一丝丝好感。千万别让这丝好感破灭。否则……有些事儿是你不会愿意见到的。记住，诚意！！诚意，ok！？” 本来还想跟劫匪多拖延些时间。 搁着刘海云，他现在能做的依然是在套路氛围内行事。 华夏本就少遭遇这种劫机事件。 但这并不妨碍刘海云根据国外相关恐袭事件做参考。 依循国际知名案例，刘海云时下采取处置措施……综合概括就是一个字“拖”。 他要拖到劫匪神经麻痹，拖到他们注意力分散……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实施强突预案。 怎奈劫匪一句话给他设想破灭了。 人家已经明确表明了态度，自个儿这边若是再继续矫情纠结……最后只能适得其反。 “知道了，十分钟就十分钟。十分钟后我给你回复。” “不！不是给我回复，是给我血石！十分钟后，我要见到血石！！”男人不自禁提高了音调。 这也是从一个侧面表明他急切想要得到血石。 对方越是想要得到血石，越是说明血石重要。 刘海云对血石一无所知，更不清楚劫匪要血石打算做什么。 不过……这般混球能做出劫持飞机这种恐怖事件……血石落在他们手里准备好事儿。 是否可以答应劫匪要求让对方确认血石……这事儿刘海云没法擅自做主。 没有多想，问题摆在面前，逃避是不可能的，好在还有上级可以请示。 落在机场，刘海云可以请示的上级自然是……“吴局，我是老刘啊。现在的情况……” 言简意赅，刘海云给劫匪要求向吴志江复述了遍。 吴志江听罢也是干脆应道：“嗯，知道了，我来跟高进沟通下。” 高进，此行押解血石小队队长。 同时也是总部派来现场处理相关事情代表。 此刻吴志江自然要跟这个总部来人沟通协商。 大家都是做事人。 最终协商未有耽搁太久时间。 刘海云很快便是收到吴立军那边结果：“老刘你听好了，考虑到实际需要以及人质安全。劫匪的查看确认要求我们可以答应。但是你要记住，查看可以，不过过程同样是手机拍摄。切不可将血石送入机舱，也不能交于劫匪手中，明白吗？” 吴立军说的刘海云怎么可能不明白。 对方除了开头给出结果……剩下所有根本全是废话！！ 傻子也知道血石不让劫匪接触是底限。 若是连这般浅显道理都不懂，那他刘海云也妄坐异特科副局长位置了。 “我明白了吴局。”刘海云还是肃然肯定回应了声：“那吴局，你那边给高队长言语下，让他做好准备。待会我这边会将你们现场跟劫匪手机进行视频连线。你们务必提前做好准备！！” “收到！！” “呼~”吐了口气。 刘海云冷静在脑中过了遍接下来沟通要点和注意事项。 现在每一步都事关重大。 作为一线与劫匪直接接触者，他刘海云的一言一行都将直接影响事态发展。 刘强在旁一声不吭。 他现在所经历一切都跟电视里演绎的一模一样。 可即便是相同剧情……电视里无论如何演都无法诠释真实现场那种叫人压抑的紧迫感。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全部目光落在刘海云身上。 十分钟转眼又过去了，劫匪那低沉嗓音押着重点不期而至：“刘局长，十分钟到了。我要求的事儿……你那边和上级沟通妥当了吗？” “上级答应了你的请求。接下里我会将你的手机与我这边现场进行连接，你可以透过视频确认血石！！” “嗯。这就对了嘛。那么我们就开始操作吧。” 出乎意料，刘海云没料到对方竟然会这般爽快就答应了自个儿安排。 那些早早筹备好的辩驳之词无疑是用不上了。 不过没关系，那些词儿能不用自然是不用。 “好的，你什么操作都不用做？一切交给我这边！” “没问题。” 结束通话的刘海云，赶紧是拿过另外手台与吴志江再行做了沟通。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 这次视频确认非常关键，绝对不容任何闪失。 否则一旦叫劫匪那边不“满意”……结果极大可能就是死人！！ “吴，怎么样？你们准备工作做好了吗？我已经和劫匪联络过了。你们这边只要ok，我马上与他们内部手机建立链接！！” “我们一切准备就绪！你可以开始建立链接了！” 吴立军的回应透过无线电波清楚传到塔台。 得到吴立军的回应，刘海波立马是冲操作员比了“可以开始”手势。 链接随即被建立！！ 望着己方屏幕出现的血石实时画面，刘海云轻吐口气。 “链接已经成功建立，你那边能收到画面吗？”不忘与劫匪确认了情况。 “嗯，收到。” 很是随意给出两字回复。 从对方敷衍甚至是不太耐烦回应口气……对方注意力无疑是放在了血石上面。 事实不单是劫匪，饶是异特科一众此刻注意力也全部聚焦在桌案不大电脑显示屏上。 血石除了第二人格刘强有见过外……其它人再此之前均是未见。 即便刘海云去和高进接触提及血石……对方也是随便一句话大发搪塞，压根不给你接触机会。 由此更是显出此血石的重要与价值。 刘强两眼一眨不眨盯着屏幕里的“大东西”。 之所以称呼所见之物为大东西，实在是目标物件比他预想的要大不少。 概念中的石头应该都是巴掌大小，但眼前“石头”…… 通体泛红，仔细看去刘强甚至是可以看到石头表面有丝丝裂纹。 不，那不是裂纹，准确说更像是……一个根根细密盘错毛细血管。 是的！虽然刘强自己也清楚那不过是快石头，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搁着屏幕……刘强也依然觉着那块石头……似乎随时可能活动。 第373章 放人吧 刘强还没傻到把自个儿心下这般想法道出。 当然目前局面也容不得他说道什么。 镜头缓缓移转。 前方摄像显然很认真。 他绕着血石转了一圈，之后又是拉近距离给血石做了特写。 显然，押运队员并不介意血石曝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既然已经决定要放出血石，那与其遮遮掩掩引发劫匪不必要猜忌，还不如敞亮点直接给血石放出，让对方瞧个清楚。 用劫匪的话就是……展示诚意。 整个拍摄过程持续了差不多有三分钟样子。 三分钟到后，高进现场给拍摄员打了个手势。 后者立刻会意，第一时间给镜头掐断。 前方这么一动作，塔台内里屏幕登时黑屏。 屏幕一黑，一众队员微楞之下回过神来。 接着就听无线电内传来吴志江声音：“老刘，差不多了，和那边联系下吧。给他提释放人质相关！！” 释放人质！？ 吴志江一席话说的轻巧，可落在刘海云耳里……中年人眉头应时蹙起。 想叫劫匪这个节骨眼给你释放人质？哪里可能那么容易？ 不过再怎么不容易，作为刘海云……他没有忘记自己职责。 解救人质，和平度过此般危机是他需要尽力达成事情。 “我知道了，吴局长。” 结束和吴立军的通话，刘海云转而撩过塔台话筒，完了简单调整捋了下思路，继而开口道：“你要确认的血石我也给你看了，怎么样？我想这应该可以证明血石真实性了吧？” “可以！我很高兴刘局长没有做出任何欺瞒举动。否则……我这边机舱内可能又得少上些人了。” 又是句赤果果暗示性威胁。 刘海云没有搭理，他照着自己思路跟进：“既然你确定血石没有问题。那接下来……按照你说的，我向前又迈了一步。下面是不是你该做出些诚意事情来了？” 好嘛，刘海云和劫匪就这么就着所谓的诚意开始打太极。 劫匪听后轻笑一声：“刘局长，你这个“该”字用的有意思啊。那么依着你……你认为我做的难道还不够诚意吗？或者说……你希望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的事儿。 事情发展到这步，站在刘海云角度他还能叫你劫匪做什么？ 面对劫匪的屁话，刘海云直截了当：“我相信以你应该清楚我要什么！我要你释放人质。” “哈！哈！哈！”不出意外狂风三声大笑。 劫匪那边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好笑笑话，饶是搁着无线电波，重人也依然能透过听筒喇叭鼓噪的躁动感受到机舱内劫匪的“激动”。 “释放人质！？刘局长，你是再和我开玩笑吗？是，我是有说过彼此各走一步和平解决此事。可你觉着你现在做的有资格叫我释放人质吗？”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给血石在规定时间送到了机场，也让你实际确认了血石。血石没有问题，我的诚意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你说的没错，现在让你释放所有人质是有些过分。那么至少释放一部分……我想应该不算过分吧！？” 刘海云丝毫没有被劫匪的沉声反驳打断思路。 他反应很快，或者说他很熟悉这种沟通技巧与套路。 从开始提出要释放人质，刘海云就料定劫匪会来这么一出。 所以他并未直接提出要劫匪释放部分人质，他要的就是劫匪反驳拒绝。 直接提出，话题就死了。 现在这个局面……刘海云刚好是认为营造出一个讨价还价余地。 这让事情进行便是有了转机余地。 “呵呵，刘局长……还真是会谈判啊。嗯，也罢，我本意也没有要把机上人质怎么样。之前的事儿……完全是你们的不配合造成的。这些人质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把血石交出，我最终都会给放掉。如你所愿，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接下来我会将机上妇孺儿童先行释放。我想这样应该足够昭显我的诚意了吧？” 劫匪的“爽快”又一次出乎了刘海云的预料。 他想的这波谈判能够从机舱内弄出个把人质就已经算是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可没想到……对方直接是表情要释放所有妇孺孩童。 要知道这趟飞机搭乘人员名单早就已经查明在刘海云手上。 照刘海云脑海记忆，此般飞机一百多人里那是有差不多七十多人符合此次释放标准。 那可是七十多条人命呐…… 刘海云清楚，劫匪不会随随便便给他放人。 对方时下放这么多人后面都会讨回来。 不过那都是后面事情了，目前首要问题妥妥是给那七十多条人命先给落实咯。 “好，那就请放人吧。”刘海云没有任何耽搁当即肯定，生怕晚了一部劫匪改变想法。 “放心，不用那么激动刘局长。我答应放人自然会放。只要你们按规矩合作，我保证飞机上所有人都可以安然无恙。嗯，只是放人前，还请你们把安排在飞机场跑道四周警备力量撤出。不是我不相信你刘局长为人。实在是那么多人我瞧着害怕。你说万一我被他们吓着紧张了，手里家伙走了火……这冲突引发的人员伤亡算谁的呢？” 眉头蹙起，刘海云斟酌了片刻，当下拿起手台，厉声吩咐：“罗毅，马上给我叫飞机四周警戒武警全部后撤！！” 闻声的罗毅不禁楞了数秒，他只当是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也是不敢怠慢赶紧出声确认：“刘局是说什么？给飞机四周警戒人员后撤？” “是的！！劫匪已经答应了释放人质要求。他们马上会先行将机舱内里妇孺儿童先行释放。让武警和救护医疗队做好接应准备！！听明白了吗？” “收到刘局！！我马上操作！！完毕！！” 结束通话，刘海云又是马不停蹄给吴志江汇报了下这边情况。 对于刘海云在一线取得的战果吴志江给予了肯定。 不过现在还远未到论功行赏表彰时候，劫匪尽管答应放人，可在没有将机舱内里乘客安然接到安全地带……一切还仅是停留在纸面。 第374章 人质出来了 跟吴志江汇报完前方情况，刘海云拿起望远镜望向塔台外面。 简单扫过，他能清楚看到外面正在快速朝后方转移警备部队。 都是训练有素队伍，没用几分钟时间，本来给机场跑道四周围聚的里三层，外三层大批警备部队便是全部后撤到了外围待命。 见罢这慕，刘海云随即给手台拿起继续吩咐：“各狙击点注意！！各狙击点注意！！待会劫匪会打开机舱释放部分人质。你们眼睛都给我放亮点！！务必盯好机舱方向！！如若发现任何异常，第一时间给我汇报！！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开枪！！重复，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开枪！！” 劫匪释放人质这是好事儿，同时也是叫人心弦紧绷一茬事儿。 这当间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不可收拾连锁发音。 相关命令下达到位，刘海云又在脑中斟酌过了遍。 在确定遗漏后，这才撩过塔台话筒：“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飞机四周警备力量后撤，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对面沉默了差不多一分多钟，显然劫匪是在核实刘海云说的东西。 到目前为止，他们尚不清楚机舱内部究竟有多少劫匪。 但这些困扰刘海云问题很快就能得到解答。 只要这第一波人质成功释放并被己方接受……那透过和被释放人质了解，势必可以获取大量有用线索。 “嗯，刘局长，你的配合很让人欣赏！你放心，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将得到对等回报。等这个事儿和平解决，我们安全离开。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听得喇叭内传出劫匪这番屁话，刘强差点没把隔夜饭给砰吐出来。 俺的个亲娘唉，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脸皮得厚道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种没皮没脸扯犊子话啊！！ 当事人刘海云则要沉稳的多，他并未理会劫匪的屁话。 他肃然回了句：“我也希望我们可以和平解决此事。那就请阁下先从释放答应人质做起吧。” 高！！实在是高！！ 刘海云此番话音落下，刘强不自禁心下比起个大拇指。 人家能当副局长确实有两把刷子。 “呵呵，好的，稍等一下，我这边需要给人数做个轻点。不要着急刘局，你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喝点水休息下。” 言罢，劫匪那边又是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缓缓将话筒放下，刘海云面色紧蹙。 应该说到目前为止……事态发展还算顺利。 除了最初那个被劫匪当做杀鸡儆猴典范可怜中年人外……一切都算是在刘海云掌控中。 “刘局，喝点水润润嗓子。”孙静怡适时递过一杯热茶。 刘海云看了眼，犹豫几秒，最终是将茶水接在手中。 跟劫匪周旋这么久，加上统筹各方……刘海云还真是有点渴了。 只是相较于嗓子的干咳，刘海云时下还是忧心接下来的人质释放与接应。 这劫匪的话自然不能全信。 特别是对方这么轻松甚至是主动提出要释放机上妇孺儿童……这让刘海云心理没底。 “刘局，各位，你们说那帮混球会放人不？”刘强不管三七二十一给心下疑问抛了出来。 他的疑问正好是点中刘海云想法，中年人听罢不自主扭转过头看向刘强。 刘强被刘海云这么盯看多少有点不自在。 他搔搔脑袋，讪笑跟进：“不，不是，刘局，你，你别误会啊，我，我刚收的没，没别的意思。我个人是百分之两百希望劫匪能给人质放了。但……” “你的担心我能理解。”不等刘强话闭，刘海云便是打断接口：“劫匪终究是劫匪，他们是恐怖分子，他们的话我们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总之，不管劫匪会否放人，我们这边做好两手准备。” 刘海云口中两手准备指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劫匪那边在做所谓的人员盘点。 刘海云这厢也没闲着。 他顾不得休息，第一时间将新的情况与吴志江做了汇报。 同时吩咐罗毅做好相关突发时间应急准备。 时间就在这紧接筹划中缓缓流逝。 十多分钟过后，塔楼内停歇了有会儿喇叭男音响起：“ok，刘局长，休息的怎么样了？我这边人员清点已经完成。如果你休息好了……那么咱们就可以开始人员交接了。” 刘海云哪里有心思休息，他干脆回道：“行了，我休息的很好，多谢关心。步入正题吧，你可以放人了。” “嗯，放人之前我再多一句嘴……千万千万不要做过激举动！！刘局长，这些人性命最终走向可就落在你我两人行动上了。我们之前配合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我希望我们可以保持这种和谐继续下去。你觉着呢？” “这货可真够啰嗦的！！”受不住劫匪有事儿没事儿来句废话，刘强下意识脱口叨咕骂咧了句。 而他的骂咧落在目前场合显然是有些不太和适宜。 孙静怡蹙眉怼了刘强眼。 弄的刘强讪讪缩了缩脑袋。 刘海云注意力非常集中，他并未受外界话语干扰。 他照旧是干脆回道：“我们会和谐进行下去的。放人吧！！” 话筒那头嘎然而至，劫匪未做回应。 刘海云这才扭脸与左右队员互递了下眼色。 罢了，他给桌上手台撩过拿在手中。 举目冲塔楼方向望去。 大概过了差不多有一到两分钟，那扇闭紧舱门再次被打开。 接着紧急救援用滑梯弹射放出。 见得这慕，塔楼里的众人皆是露出丝激动神采。 理由无他，从对面这个举动……劫匪是有放人意向的。 不过最终结果还是要看后续。 “刘局，我是一号观察点，舱口有乘客出来！！重复，舱口有乘客出来！！” 手台内，狙击点的汇报清楚传到。 刘海云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撩过步话机，随口沉声应了句：“知道了！！继续观察！！” 从刘海云所在位置不用狙击手报告他同样可以清楚看到机舱口发生事情。 第375章 赶紧接应 一名旅客出现在机舱口。 从望远镜镜头观测情况，那是名上了岁数女性。 穿着华丽，应该是个有钱人。 不过在这种情势下，有钱身份并不能为女人带来任何特殊。 在恐怖分子眼里，机舱里的人不过是与外界做赌的筹码。 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似碾死只蚂蚁般将你宰杀。 女人显得很惶恐，但最终她还是从高点滑下。 有了第一个做扮演，后面的事儿便是简单了。 数道强光探灯给被劫持飞机包裹。 任何试图隐藏逃脱的罪犯都将无所遁形。 而那些从飞机被释放滑下乘客，落地后并未奔逃，他们蹙在一起相当无措。 她们不是不想逃，只是碍于机舱内恐怖分子监视……最关键是那黑洞洞ak枪口叫得她们不敢乱动，更不敢有任何逃脱举动。 女人和孩子陆续滑落地底。 刘海云高举望远镜密切注视机场跑道持续发展事态。 同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双眼睛在关注那些从机舱逃生的幸存者。 大家都在为这些妇孺儿童祈祷，祈祷劫匪能按照约定释放她们，也祈祷这些可怜人能够安然进入候机大厅。 但最后一个女人从高点滑落在地，刘强心理那叫一个着急啊。 他是想不明白那些个女人孩子都傻愣待在飞机舱室下面做什么。 这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不跑难道还等着劫匪给训话吗？ 就算是担心劫匪背后开枪……那也没必要聚集在机舱外下方啊。 你完全可以躲进机腹！！ 这样劫匪想开枪射击也没视野！！ 刘强着脑之际，外面空旷机场突然传来熟悉男音喝叫：“好了！！各位女士，孩子们，你们自由了。回去后，希望你们把我愿意和平解决此事的诚意和念头带给并告诉对面等待关心你们的人。我无意危害任何人，去吧，赶紧回到家人身边去吧！！” 是劫匪！！ 刘海云对场上爆喝声音那是太熟悉了。 男人大喝的屁话很快便是被机场的空旷淹没。 不过他说话内容却是叫下方忐忑静待被释放妇孺儿童听的清楚。 女人，孩子并未立刻行动，她们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每个人眸中都透着股茫然和不确定。 直到那个第一个跳下机的有钱富婆试探性走了两步，确定没有异样开始狂奔后，余下女人这才带着孩子开始前奔。 “小罗，做好人质接应！！做好人质接应！！” “明白，刘局。” “大家不要乱！！不要乱！！有序过来，有序过来！！”罗毅在现场抄着高音喇叭冲疯狂朝候机楼疾奔人群喝叫。 这七十多人不算少数。 而且还都是妇孺儿童。 医生及专业心理辅导师都已经在候机大厅内做好接应准备。 此刻的刘海云整个人都处在紧绷状态。 不单是他……所有机场处理此事警备人员都绷着弦。 大家都清楚，只要人群没有最终进入候机大厅那就不能松劲。 眼瞅着人群冲过跑道三分之二，刘海云立马操起手台跟进吩咐：“上！上！！接应队赶紧给我上！！” 走到这步，刘海云容不得被释放人质有任何折损。 收到刘海云指令的罗毅没有半点耽搁，大手一摆，重复令道：“接应队上！！速度！快！！” 喝令落下，荷枪实弹，带着防爆盾武警战士如同出鞘的利剑。 他们训练有素，步调一致。 这次出击他们目标不是斩杀敌人，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用自己身躯和手里防爆盾组成人墙，接应确保奔逃过来人质。 手举望远镜，一滴汗珠顺着刘海云脸颊滑落。 塔台的空调呼呼的吹着，可即便如此……也没法阻止刘海云因为紧张而渗淌的汗水。 十米，九米，五米，二米…… 眼望着接应队一点点靠近奔逃人质。 但双方汇合一处，刘海云进本心弦稍落了几分。 接应队一经和奔逃人员汇合立刻分散将人质引入后方。 完罢，最快速度在人质前方组成一道人体盾墙。 随后的事儿就简单了，接应队一路护送人质向后撤离。 刘海云高点目送接应队，人质双双从塔台侧旁掠过。 没过多久，桌上手台便是传来后方确认：“刘队，第一波人质已经全员全然进入候机大厅！重复，第一波人质已经进入候机大厅！完毕！！” “耶~” “好！！” “太好了！！” 塔台内不出意外泛起连串庆贺赞叹声。 刘强也是难以抑制心下的激动。 他跟那些人质无亲无故，本来她们获救与他并无太大关系，他没必要这般动容。 可在此地氛围，被周边人由心而发兴奋镜头影响，刘强也是……必须承认，现实永远要比电影来的真实真切。 刘强激动之余下意识扭脸暼向刘海云。 中年人双手撑在案板之上，他垂着脑袋，没人能看到刘海云的脸。 但刘强知道……适才过去的几分钟……与刘海云来说压力该有多大。 “呼~”如释重负的长吐了口气。 这波人质的安然撤离可是叫刘海云心头一颗巨石落定。 但压在他身上的巨石可不单单只有一颗。 时下危机远未结束，劫匪释放的不过是七十多人。 还有很多无辜乘客被他们劫持拿捏在手。 简单调整，刘海云随即挺正身子扬起脸。 再次抬头的他目光神采重新恢复到应有的肃然！ “知道了！！你们做的很好！！注意做好人质心理安抚工作。情况允许下，尽快给我搞清机舱内劫匪数量以及他们位置，武器配置，还有身份样貌！！” 两军交战知己知彼才有致胜可能。 虽说现在刘海云靠着沟通交涉令的劫匪释放了七十多妇孺儿童，但他心理清楚……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不过是劫匪为达目的有意给出的甜头。 真正的难点是在后面。 这七十多妇孺想来本就是劫匪计划内要释放人员。 一方面，透过释放人质彰显他们所谓的诚意。 另一方面，也是向外界释放信号，他们无意杀戮，只要满足他们要求，他们可以和平解决此事。 可问题……此事真的可以和平解决吗？ 第376章 他在比中指吗? 第一波人质接收工作有序进行。 对刘海云而言，他的关注点只在人员进入候机大厅前。 至于说进到候机大厅内里后续那就非是他需要关注事情了。 他相信等待许久各部门精英应该可以胜任接下来安抚调查工作。 他现在的目标重点还是着力应付飞机上劫匪以及被他们劫持余下几十秒乘客。 果不其然，劫匪未叫刘海云等的太久。 他刘海云收到后方人质安全进“港”消息，劫匪同样观察到了。 劫匪并不担心自己的窥望会被埋伏暗处狙击手看到。 只要机舱内还有人质，他们便是确定外围警备力量就不敢乱来。 “刘局长！！” 令人生厌又一次响起。 刘海云撩过话筒沉稳应了声“在”！！ “怎么样？对于我释放的人质……你还满意吗？这足够表现我的诚意了吧？” “嗯，你刚才的行为是理智的也是符合实际需求的，我希望我们能够照着这个趋势继续下去。” “很好，很好，刘局长。你说的这点我非常赞同。言归正传，既然刘局在处理此事意见和我相同，大家都期望和平解决此事……那刘局，现在是不是到你再进一步，表示诚意了？” 此音落罢，刘强在旁不由揉捏脑袋。 这叫什么个事儿啊。 听着刘海云，劫匪双方彼此强调鼓捣对方展示所谓“诚意”……他就觉着好笑。 不过落在客观实际……现阶段展示“诚意”至关重要。 正因为双方竭力维系这所谓“诚意”，那七十多妇孺才有机会安全逃生。 “考虑到你们在飞机里待了许久，我这边待会会安排吃喝物资给你们送过去。” 刘海云不傻，怎会不知道劫匪口中更进一步诚意想要的是什么。 但这种事儿刘强怎么可能遂了劫匪愿？ 交出血石自是不行，这在行动之初上级就给定了基调。 事情发展到这步……刘海云很清楚继续下去会怎样。 好在他对相关早有准备，直接是给话茬引向另外一边。 刘强不由是再次在心理给刘海云比了赞。 这反应力当真是没的说。 可刘海云反应虽快，前提劫匪那边要顺着他的话茬继续啊。 “呵呵呵，”令人心底发毛笑声。 笑声落罢，劫匪紧接跟进：“刘局长真的是有够关心我啊，在这儿我先向你道个谢。吃喝的事儿暂时不用你操心，机上不缺。相较于吃喝问题，我现在更关心是……刘局长打算什么时候把血石交给我？” 沉默，不得已的沉默。 最担心的事儿还是来了。 “怎么？刘局长，你可别告诉我……你忘了这茬事儿了。啊，也难怪，年纪大了容易忘事。没关系，我现在给你提醒下。好了，给我你的答案吧，什么时候把血石交给我？” “交给你的事儿……我还需要跟上级交涉。我……”极尽可能，刘海云找了一堆理由去拖延搪塞。 他试图以此暂时缓和矛盾焦点。 只是他话落罢后，劫匪那头……“喂，喂，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喂喂！！” 没有应答！ 刘海云一颗心瞬间便是提了起来。 饶是刘强都感到了情况不太妙。 完了，刘海云不会完拖了吧。 这到底是现实不是影视剧。 影视剧内主角怎么跟劫匪说道，对方都能跟傻子样接受。 可这是现实，刘海云的拖延想法虽好，但在劫匪……人家可不是傻子。 “刘局，机舱大门打开了，重复，机舱大门打开了！！” 塔楼内，高点狙击位的呼叫急促传来。 闻言的众人，齐齐给手台撩起，完了朝向前方跑到方向望去。 透过望远镜观望，刘强注意到被劫持飞机舱门确实是打开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仓门口站着个男人。 男人浑身颤抖厉害，就跟是打了“摆子”似的。 瞅到男人这般模样……刘海云眉头应时蹙起。 男人显然是受到旁侧暗处劫匪吩咐，他给右手平举抬起。 接着冲着塔楼方向比了“中指”。 “呃……”视野所见那是叫刘强目瞪口呆莫名其妙，他不确定自语：“那个家伙他，他是在冲咱们比……中指？” 没人搭理刘强问话。 所有人目光都齐刷刷盯着男人。 众人在等待接下来事态发展。 果然，男人抬手比出中指没十秒，一道寒光从侧旁一闪即过。 下一秒众人便是眼睁睁看着男人那跟比中指右臂断裂跌落……劫匪生生是给人质小臂斩断了。 凄厉惨嚎瞬间划破午夜的机场。 饶是搁着近百米，身处塔楼内里刘强依然可以清楚感受到机舱门口被斩首男人痛楚。 男人随即便是给拉扯了回去，机舱大门也是跟进关闭。 所有一切又一次回归原点，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 可问题……众人怎么可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活生生一个健康人……几秒之前在他们视野范围内被斩断了小臂。 刘海云手捏拳头，继而发泄般用力挥砸在身前桌案。 巨大的砸击力直接是给摆放其上茶水溅射。 “刘局~”孙静怡不无担心上前一步。 刘海云把手一抬，示意自己没事儿。 中年人快速调整。 心下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乱！！ 作为行动指挥，他必须保持清醒头脑。 机舱内几十口子那可都还指着他救助呢！ “刘局长！”不出意外，塔楼内响起了男人招呼声：“我的要求你怎么说？你还需要跟上级沟通吗？” 仰头望天，刘海云斟酌数秒，完罢干脆道：“血石我们会派专人上机交给你。” 事出突然，这个节骨眼再跟上级交涉显然是来不及了。 劫匪刚才举动已经清楚表明了态度。 那般混球没人性的。 刘海云可以肯定，眼下但凡从他口中道出任何一点要沟通之类不能叫劫匪满意托辞，对方都会毫不犹豫下杀手！！ 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情非得已，刘海云不得不……擅自做主。 他明白自己这番回复一下便是没有回头路了。 不过落在实际……从此次事件开始……他又何曾有过回头路？ 第377章 顺从了? 劫匪本身就是冲着血石来的。 所要血石是必然步骤。 “啊哈哈哈。我就知道刘局长是个识大体的人。刚才机舱门口那个家伙你看到了没？他跟我说，你在敷衍我，你在和我拖延时间，你不想把血石给我。还非执拗要去舱门口说是要向你抗议示威。唉，这种人……我实在看不过啊。我是绝对相信你刘海云为人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特别点明你来跟我做接洽。那货竟然冲着你比中指……哼，不要紧刘局，我帮你给他手砍了。哦，你不用谢我。这权当是我对你的信任吧。 你也不错啊，没让我失望，我就知道你会信守承诺吧血石给我，啊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此刻听来是那般扎耳。 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明明是他胁迫人质比的中指，到劫匪口中却是…… “嗯，你看你甚至还要亲自派人给我把血石送过来。这真是太叫我感动了。你这么有诚意，放心，我会确保人质安全，不会叫你为难的。另外呢，我这人很通情达理。我知道各位在外忙活一夜都挺辛苦，我呢怎么着这边也有沙发躺着，红酒喝着。加上那么多“可爱人儿”陪着我，我真的相当很滋润，很惬意。 所以……血石就不劳烦刘局安排人员给我运送了。让弟兄们都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我的安全有飞机里这些朋友守护就好，外围的人马……刘局长你就撤了吧。没必要让大家伙为我折腾了。我的事儿我自己处理就好！” 又是一通屁话，刘海云自是不予理会，他肃然跟进：“你想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安排一辆车，防弹的，加满油，血石放在里面。你准备好这些，放我和我的人离开。怎么样，这个要求对刘局来说应该不算麻烦吧？” 准备车子自然不麻烦。 让劫匪离开……只要人质安全，刘海云也能照做。 但要给血石放在车里……同时放劫匪离开这就…… “按他说的做！！”就在刘海云筹措难下决定之际，手台内吴志江的喝令适时传来。 闻言的刘海云不确定给手台撩过，紧接跟进：“吴局，你说什么？” “我说照他要求的准备。” “你确定？上级同意给血石……” “你只管按照劫匪说的做，听着老刘，解救机舱内剩余人质是首当要务！！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确保人质安全。这就是上面意思！！明白吗？” “明白了。”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吴志江开口了，刘海云没的什么好犹豫的。 更何况，解救人质也是他目前想要做的。 “还有，你记住，在让劫匪接触血石前……想办法，尽最大努力再劝说劫匪释放一部分人质！！” “了解，吴局！！”这种事儿压根用不着吴志江嘱咐刘海云也会去做。 眼下，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刘海云自是不会放过任何要求劫匪释放人质机会。 通话结束，有了上面明确意思刘海云心理有了底气。 他未有耽搁，当下赶紧给那边等待劫匪做出回复：“好，你的要求我可以满足。我会安排一辆加满油的防弹车子停在跑道上！” “嗯，重点是要给血石放在车内！”劫匪不忘强调。 刘海云点点头：“知道！！” “呵呵，怎么，刘局这次不用再和上级请示了？”劫匪似是调侃来了这么句。 他这话说的直叫场上异特科众人想要打人。 刘海云当即淡定回应：“我会按照你的要求给车子准备好，但之后，我需要你再次释放部分人质！” “有这个必要吗？”劫匪反问句：“刘局长，你应该清楚，你准备好一切让我安全离开……机上所有人自然都安全了不是吗？大家何必弄的那么麻烦非得提前……” “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上级的意思！！”刘海云第一次打断了劫匪话语。 跟进他又补充说道：“大家说好的，各走一步表示诚意。我将车子准备妥当应该说是迈出了很大一步。让你释放一部分人质不算过分吧。还有，既然你也说了让你离开……你会确保机舱余下乘客安全，那提前释放一些又有什么问题？” 有理有据。 刘海云应对从容。 “哈哈哈，”又是一阵令人作呕狂笑，劫匪紧接道：“刘局长的辩驳让我无从回嘴。你说的没错，你那么合作，提前释放一些人质确实没啥问题。好吧，刘局长，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呼~”轻吐了口气。 闻听劫匪给出肯定回复，塔楼内扬起一阵喧嚣。 刘海云再下一城。 只是当事人刘海云远没旁边众人那般激动。 “安排车子需要时间，我需要时间准备相关。” “可以，没问题。我这个人不是急性子，我可以等。只要你按照约定来就没问题。不过呢，有一点我想提醒刘局你。我在飞机好吃好喝好睡，等多久都没问题。可那些乘客……我不确定他们能否有命熬下去。” 无耻的威胁！ 但却是真实存在！ 刘海云对此毫无办法。 不管刘海云是否愿意承认……这劫匪都占据着场上主动。 事实也诚如劫匪说的那样，他能耗，但机上乘客耗不起。 刘海云的拖延计划再次落空。 现在准备车辆是他们必须且无可回避必须要做的事儿。 “多谢提醒，我会尽快安排好一切。”没有多做废话，刘海云言简意赅。 “很好。那我就等着刘局的好消息。” 通话就此结束。 刘海云缓缓给手里话筒放下。 之后扭脸看向身后众人。 没有多余废话，刘海云淡漠吩咐道了句：“去准备吧。” “刘局，你不会真打算给血石放车上让那般混球就这么离开吧？”刘强不能理解嘟囔句。 不是说好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交出血石吗？ 不是国家不像恐怖分子低头吗？ 怎么这么快就“顺从”了？ 尽管刘强也明白刘海云和上面决定是为了那百来人质着想，可就大局来说……血石落在劫匪手里……后续影响恐怕……刘强不敢去想。 第378章 是真的吗? “别问那么多强子，照做就好。”寅华拍拍刘强肩膀转身离去。 准备工作有条不紊进行。 这个事儿同样是不用刘海云操心。 不过尽管不用他多做操心，但待在塔楼的他没法安定。 刘强心下忧虑之事，同样是他在意的。 血石今日若是从机场被劫匪带走，后续世界必将动荡。 这个责任刘海云担不起，他的上级同样担不起。 接下来他所要面临局面毫无疑问会愈发棘手！！ 十分钟后，刘海云接到了寅华发来报告：“刘局，车辆已经准备就绪。总部那边会派人做司机给车辆开过。” “收到！！你们回来吧。”刘海云招呼句。 待得队员们陆续返回，刘海云拿起话筒清清嗓子：“喂，你要的车子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马上给车子开过去。” “嗯，刘局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嘛。原以为会折腾个把小时，没想到……看来我之前的提醒多少还是起到了点效果嘛。哦呵呵。”劫匪血虐来了通。 刘海云可没闲心听对方屁话，他目光肃然跟进：“我可以把车开过去吗？” “当然！开过来吧。” “好的！” 话闭，刘海云反手给手台拿过，完了给车内司机吩咐句：“把车开过去吧。” 举着望远镜，刘强眼见一辆黑色越野车缓缓朝机场跑道行去。 车子再接近飞机差不多五十米位置停了下来。 这些都是之前做好的预案。 为了防止劫匪驾车逃逸，车辆有意停在远离飞机地点。 车辆就位司机立刻驻停。 刘海云适时提醒：“车子按要求给你开过去了！！” “呵呵，刘局长，你把车子开那么远是怕我逃跑吗？” 明知故问的问题。 刘海云不置可否：“你这么问，是在担心我不让你走吗？” “哈哈哈，不不不，不会，刘局长多虑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担心？刘局长的为人我还是放心的。退一万步不说，就算刘局或者刘局上面人不想放我离开……机舱里这些乘客……我想也会叫刘局你们重新审视自己决定，你说对吗？” 劫匪反将一军。 刘海云随即轻笑：“既然这样，既然你把事情看的如此之透……那还咱们还有必要继续纠结这一两米的距离吗？我车子都开来了，自然会放你走。不过再次之前……你履行你的承诺了。” “承诺！？呃……刘局长，我有承诺过你什么吗？” 不要脸的反问。 刘海云登时眉头蹙起。 他现在旁的不怕，毕竟走到这步，他可选择面很少。 但劫匪如若出尔反尔，那对解决人质危机无疑是大大不利。 “你什么意思？之前我就和你约定过。我按要求给车子开过，你释放部分人质，怎么……你这是要破坏我们约定吗？”刘海云低沉嗓音，他很清楚，这个节骨眼他绝对不能让步。 怎奈劫匪人质在手哪里会吃这套。 更不消说他有他“反复”的理由：“破坏约定？刘局长，这帽子可不能乱扣啊。我做人素来是讲道理，守规矩的。从接触开始到现在……我有做过什么违背承诺约定的事儿吗？我之前答应要放人我难道没有放吗？” “我们说的是眼下事情，既然你强调你是守承诺，讲道理的人。那么就请按照咱们约定释放人质吧！！”刘海云不依不挠。 没办法，这是难得要求劫匪释放人质机会。 刘海云清楚，再继续下去，就真要涉及劫匪带血石离开这般实质问题了。 事态一旦发展到这步……再指望规劝劫匪主动放人那是万万没可能事情。 所以，必须再此之前最大限度解救人质！！ “刘局长，这道理肯定是要讲的，承诺也是守的。但是凡事都是双方面的。我承诺释放部分人质是不假，可前提你得先完成你答应的事儿是不是？” “这个自然！！按照约定，车子我给你准备好了，就在你下方，你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还有什么问题？”刘海云见招拆招。 “当然有问题！！车子你是准备好了。但是血石呢？我要的是血石！！这才是重点。你光是弄辆车过来，我怎么知道血石是否在车上？” 原来如此！！ 搞清楚状况刘海云淡然回道：“血石就在车上，我可以视频给你核验。” “不必了，这个事儿我还是亲自操刀比较放心。” “你想怎样？” “干嘛那么紧张嘛。放心刘局，我不会叫你为难。我马上安排人去车上核验。如果血石没有问题，我会立刻释放部分人质。” “可以！！车就在那儿，你随时可以查验！！” 嘴上虽是应的干脆，可心下……说实话，刘海云那是一点底都没有。 这血石准备工作他没参与。 但从寅华口中他了解，整个准备过程……除了总部那帮人外，根本没人可以接触血石，更不消说确认血石真伪了。 想到这儿，刘海云不放心拿起手边步话机，完了给后方去电：“吴局，我是刘海云，收到请回话！！” “老刘，我是吴立军，有什么事儿，说！！” “是这样刘局，劫匪那边提出要求，他们要派人去车内现场确认血石已确认真伪。确认无误他们才肯定放人！！我想问一下，现在咱给车里放的血石是否是真货！？” 刘海云对此心理没底。 之前吴立军爽快应下此事他就感到诧异。 上级真的那么简单就顺从劫匪要求交出真血石？ 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总部上级肯定有自己安排。 如若劫匪未有提出下机核验，刘海云倒也不会太在意血石真假。 搁着假血石，劫匪即便冲卡成功……那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但眼下对方要求现场核验……从对方对血石的苛求，无疑是十分了解血石的。 至少比他刘海云要了解。 一旦叫劫匪核验血石是假的……后果不堪设想呐。 到时候莫要说提前释放人质了，这人质能否安然活着都得打个问号。 不过刘海云的担心似乎是有些多余了，因为他的质询将将落罢，吴立军那边便是给出了肯定答复。 第379章 很敏感 “血石是真的，你让他下来查验就好！！” 吴立军给出的坚定且果决肯定无疑是给处在紧张忧虑状态刘海云吃了记定心丸。 只要血石是真实的，那剩下事情就好办了。 “知道了吴局，有你这句……我就放心了。” “嗯。听着老刘，劫匪这次下人出来是个好机会。你把握实际，根据现场状况灵活处置。如果有一举剿灭劫匪可能不用汇报，我授权你直接下令权利！！” 吴立军给出这样命令可以算是十分信任刘海云了。 毕竟，这种事儿，若是顺利完成则罢，但凡出现任何一丁点插翅……刘海云倒霉，他这个异特科一把手也逃不开要被追责。 “明白！！”没有多想，刘海云干脆应了声。 如果可以，他也想一次性给劫匪解决。 可落在实际……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劫匪不是傻子，怎么会给你创造一次性击杀机会！！ “刘局，下面走访询问人质结果已经出来了。”孙静怡抱着个文件包从外走进。 她这嗓子响起，立马是引得众人侧目。 刘强几乎本能脱口：“咋样？结果怎样？对方有几人？” “三人，目前我们掌握结果……劫匪总共有三人。但不排除还有其它劫匪未有查明。”孙静怡给出汇报还是很谨慎的。 没办法，事关重大，劫匪数量又是非常重要线索，这个看似不起眼数字直接影响各种决策！！ “三人，那不算多啊。”刘强下意识脱口句。 说完，刘强便是意识到自己言语有点托大了。 当即赶紧搔脑：“呃……我的意思是只有三个人的话，他们这次下来，我们说不定真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电影可不都是这样演的嘛。 高点狙击手抓住机会锁定所有凶犯，然后统一开火一举歼灭。 刘强说话同时那种甚至是开始幻想那刺激歼敌画面。 只是相较于刘强的“乐观”，塔楼内余下异特科众人则是面色紧蹙。 单从数字看，三人确实算不得什么。 可若是给这三人加上劫匪这两字限定……情况便是大为不同了。 更不消说，这个三个劫匪手里还扣押着几十号人。 想要歼灭他们……不亚于买彩票中大奖。 “刘局，机舱大门开了！！重复，机舱舱门开了！” “收到！！”手台，狙击观察点及时给情报传回。 闻言的刘海云一行人赶紧是举镜前探。 紧接，他跟进收到劫匪通报：“刘局长，我的人整备下机，呵呵，没什么，我就是给你通知下，麻烦告诉你的兄弟，特备是那些狙击手。千万不要手抖不小心擦枪走火。我想刘局肯定也不希望出啥问题。是吗？” 扯了一通，说白了就是来给刘海云打报告的。 意在告诉刘海云，不要乱来。 看来……双方彼此都清楚对方心理想法。 刘海云未有多言，当下肯定：“放心吧，不为你，为那些机上人质我也会确保你的人安全的。” “我就喜欢刘局你这样实诚人！放心，一旦我的人确定血石没问题。我会立刻按照约定释放部分人质！” 终于等到了最希望听到事情。 刘海云随即肯定：“那是最好了！” 不在废话，刘海云赶紧是给手台拿起，完了沉声再行叮嘱句：“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开枪！！重复，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开枪！！” 刘海云目前态度非常明确，后面的事儿后面再说，先完成既定人员解救任务再说。 “来了！局长，人出来了！” 手指前方，刘强急促提醒。 刘海云马上举镜探望，果然前方机舱有人影现出。 不消说妥妥就是劫匪了。 之所以这般肯定，主要是目标脸部照着个鬼脸面罩。 那青面獠牙模样甚是吓人。 “该死！！”寅华在后骂咧句。 “怎么了？”刘强诧异。 摇摇头，寅华无奈：“本来还打算可以依照这个劫匪样貌确定搞清楚对方身份，现在看来……唉~” 长叹口气，寅华再次轻摇脑袋。 原来如此！！ 刘强若有所思俯首。 的确，目前己方所掌握情报仅仅局限劫匪人数。 不，准确说，就连目前掌握的劫匪人数也不能百分百确定。 更不消说对方真实身份了。 尽管之前张景斌抽丝剥茧从劫匪言语捕捉细节，分析对方可能是鄂国人……这些依然仅限推断。 劫匪此行出仓是个很好确认他们身份机会。 如果可以确认清楚对方是谁，那对搞清楚他们抢夺血石目的无疑会起到很大帮助。 可惜寅华能想到的事儿……劫匪同样想的到。 劫匪随便给面上罩上个面罩便是叫外面想要窥探核查他真是面目想法落空。 刘海云并未搭话，他的眼眸始终盯着前方。 他没想太多，就算真的要动手，那也得等劫匪给血石确认完，放了约定人质。 鬼脸面具男从机舱直接滑落。 刘强注意到，这劫匪除了脸上罩着面罩，就连手上都套着手套。 显然，对方反跟踪意识很强。 而几乎同时，久未发话张景斌在后呢喃句：“这般劫匪不是普通劫匪，从他们目前谨慎手段看……他们应该经过特殊训练！” 劫匪罩脸是为了防止面部暴露。 手上带套则是避免留下指纹。 简单言之，他们做这些究其根本就是为了确保自己不被外界搞清身份！！ “对方这么担心身份暴露……刘局长，看来，这些人的身份恐怕……很敏感！” 张景斌特别着重了“很敏感”三个字。 他这番话音落定，刘海云是否敏感不好说，但在刘强，他听后，浑身不由骤然紧绷。 该不会真的是鄂国人跑来寻仇了吧？ 刘强再次惊疑之际，鬼脸劫匪已然是从机舱高点跳下滑落至地。 站起身子，这个时候想要狙杀此人那是再容易不过了。 埋伏在周边狙击手，随便一个只要愿意，扣动扳机便能送气归西。 但可惜……事情所致，没人敢这么做，也没哪个敢下射杀命令。 所有人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鬼脸大摇大摆朝不远处注定车辆行去…… 第380章 使用暗语 场面多少有点滑稽可笑。 鬼脸劫匪就那么在一众荷枪实弹武警注视下悠哉迈步走向越野车。 到位，他低身冲车内人员摆手打了个招呼。 司机没有耽搁，赶紧是给车门锁打开。 “血石呢？”鬼脸询问句。 司机指了指副驾位置：“在这儿。” 鬼脸撤步，来到头前，打开副驾车门，看了眼司机，并未做啥过多交流。 他的目光立时落在座位铁箱。 箱子是密码箱。 不等鬼脸询问，司机便是跟进示意：“没上锁。” 很满意司机的配合，鬼脸撩过铁箱，完了拨动两侧锁扣。 伴着声“啪嗒”，密码箱应声打开。 开启平展，内里还有个木盒。 木盒通体漆黑，但光泽度很好。 鬼脸取出木盒，很是着急给盒盖摘去。 这盒盖一经被摘……内里一枚红色石块便是显露而出。 血石！！ 鬼脸终于是缓慢下了手上动作。 他很小心给木盒放下。 时下他在车座所做的一切……塔楼众人全都清楚瞧在眼里。 这车子是劫匪勒令要求，考虑到人质安全，救援方不得不满足配给。 可配给归配给，车子本身肯定是要做些必要手脚的。 譬如眼下塔楼众人收看的实时录像，这便是透过安置在车辆内里监控探头拍摄传送。 探头是针孔摄头，体积小，不易察觉。 没有专业设备，细致排查，指望肉眼发现根本没可能。 而这特别为劫匪准备车辆当间可不单单只是安装探头那么简单。 这辆车内，除了针孔探头，还有收录机，gps全球定位，甚至于车辆引擎还安装了断路器。 必要时，可以透过专门控制器令车辆失去动力，瘫痪趴窝。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算这辆车子最后真的因为不得已原因叫劫匪开离机场，相关方面也有后备处置措施。 “这个家伙对着血石还挺上心。”刘强捣鼓句。 也难怪他发出这般感慨，因为单从摄头传送回的画面，这家伙在见到血石后正题感觉就变了。 那种变化……刘强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如果非要概括……就似是孩子把玩自己心爱玩具似的。 只是眼下鬼脸的把玩……那种渴望和欢喜更甚。 “他在做什么？” 刘强注意到鬼脸一只手抚在血石上方，这还不算，最关键他那自鬼脸中露出的双瞳竟然闭上了。 是的……这家伙给眼睛闭上了。 就在这样紧张光头！ 由于劫匪罩着面罩，刘强没法瞧见鬼脸后劫匪是个怎样表情。 不过从其整个身形体态不难想象他现在很享受。 “别告诉这家伙可以跟那血石感应啊！” 刘强心理无语。 只是这种事儿影视剧好莱坞大片倒是常见。 他的自语并未引起什么波澜。 塔楼众人依然是注意力集中在监控画面上。 唯有张景斌在听闻刘强口中道出“感应”一词后侧目暼了刘强眼。 男人眸中闪烁着几抹特别，但最终张景斌也未就刘强言语发表什么进一步言论。 时下首要关注焦点……毋庸置疑都在镜头内鬼脸身上。 鬼脸在跟血石进行了一番叫人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亲密接触后……慕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将血石放归进盒内。 “他好像核查完了！”寅华小声道了句。 刘海云木然给话筒取过。 他准备给劫匪那边联系。 他对血石的真实性没有怀疑，这点他之前已经和吴立军确认过。 对方很明确告诉他血石是真的，没有作假。 既是如此，接下来刘海云很自然是要催促劫匪放人了。 只是刘海云准备与劫匪沟通之际，他跟进注意到监控视频内的鬼脸从背脊摸出了部手机。 之后他朝后退了几步。 刘海云见罢，赶紧冲技术员吩咐：“快！快！赶快给我劫住他们通信频段！！我要知道他们通话内容！！” “啪嗒啪嗒~”刘海云命令落下，塔台内立刻是响起连串键盘敲击声。 “这个混球还真是有够聪明啊！！他不会是猜到我们车里装有监听设备吧？”刘强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多。 张景斌这次很给面子在后接茬：“不是他猜到，而是他本身就是个行家。我刚才说过，从对方谨慎行事风格看……他们不是普通人。” 说了等于没说，刘强白了张景斌眼。 他不认为张景斌此刻说道内容对现下状况能起多大帮助。 劫匪的身份目前依然无法推断。 最关键，劫匪有意规避远离车子，这令车内安装的监听设备失去的效力。 “怎么样？截到他们通讯评断了吗？”刘海云很是焦促追问。 这是他们现在仅存可以了解劫匪沟通状况渠道。 刘海云非常需要了解鬼脸和飞机内同伙说了什么！！ 这事关几十号人性命！！ 他的弄清楚劫匪后续计划。 他们到底是打算放人还是……杀人！！ 操作员双手快速在键盘敲击，根本没功夫搭理刘海云问话。 刘海云也明白队员们没功夫搭理自己。 他眉头紧锁在旁紧张等待。 “搞定了刘局，劫到他们信号了！！” “他们说了什么？”刘海云征询。 “他们……说的东西……我听的不是很明白。” “听得不是很明白？”不明所以刘海云一把撩过桌上话筒，完了贴在耳边。 他这一听，额上立时浮起个“川”字。 劫匪语音内交流内容……刘海云每个字都听的懂。 可连起来……对方沟通事情那是和血石相关八竿子打不到一撇。 如果不是处在目前这样一个特殊环境，刘海云一定会认为对方是在闲聊家常。 不过也正是因为处在目前这样一个特殊环境，才令得刘海云确定劫匪在胡扯蛋闲聊。 之所以他们听不懂对方话里所言，唯一解释就是对方使用了暗语。 看来张景斌的分析没错，这般劫匪不是普通劫匪，这是受过专门训练的难缠家伙。 “怎么样？刘局，能听明白那混球在沟通啥吗？”见刘海云紧锁眉头，刘强好奇发问。 刘海云当即摇头，随口应了声：“他们使用的是暗语，没法破译！！” 第381章 强硬不行 叫人沮丧的回答，但却又是意料之中。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没法搞清楚对方沟通，刘强搔脑追问。 “还能怎么办，目前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等他们沟通完，刘局你再和他们联系确认释放人质相关！”寅华沉稳回了句。 刘海云点点头。 的确，诚如寅华分析的那样，眼下他们没啥能做的。 血石反正已经按要求给劫匪确认了，至于下一步该当如何……坦白讲，这全得看劫匪那边怎么处置了。 “结束了！！刘局，那边结束通话了！”有人高声提醒了句。 不用旁人更进一步提醒，刘海云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他给早早攒在手里话筒拿起，没啥好犹豫的，直截了当奔向主题：“血石这边你已经确认过来，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按约定释放部分人质了？” 关于人质该放多少……这点刘海云倒是未跟劫匪做实质详细确认。 不是他不想，而是没必要，剩余的人质劫匪不可能也不会似之前那般划拉一下几十人。 所以沟通确认根本就是无果的折腾。 目前的重点不是能放多少，而是“放”字本身！！ 问题已经抛出，接下来就是等待劫匪那边确切答复了。 刘海云目前无疑是紧张的。 能不紧张嘛，再没有得到劫匪给出确切回应前，谁都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可是……预想中的回应并未到来。 劫匪对刘海云质询充耳不闻。 不得已，中年人只能是再次拿起话筒重复了适才问题：“你要的血石已经确认完毕，你是不是该按照约定放人了！？” 不出意外的静默。 刘海云的征询质问再次石沉大海。 什么情况！？ 劫匪的沉默叫刘海云心底泛起了几抹不安。 屋内其它人也都肃然面庞紧盯刘海云。 “喂！！喂！！我是刘海云！！收到请回话，重复，收到请回话！！”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是不是线路出了问题？”刘强下意识脱口。 技术员立马是核查了下相关系统，完了果决肯定：“信号正常，没有问题！！” 信号正常……时下刘海云倒是巴不得信号出现问题。 “信号正常，那那边怎么不应答？他们在想什么？” 是啊！劫匪在想什么？他们为什么不应答？ 刘强的问题问到了刘海云心坎，同时也点出了塔楼众人心思。 然，就在众人对劫匪的沉默一筹莫展搞不清状况之际，手台内狙击点再次传来通报：“舱门有情况！！舱门有情况！！” 闻言众人齐齐扬脸侧目。 刘海云操起望远镜冲外探望。 的确！！被劫飞机大开舱门口站着个人。 从其衣着样貌，最关键是整个行为举止……不消说，妥妥是乘客。 理由很简单，男人浑身上下颤抖不止。 这绝非演戏能演出来的。 透过男人惊恐面容，即便隔着数百米，你都能清楚感受到他那由心而发生出的恐惧。 “哈，这是要释放人质了啊！！那混球还算是守信。”见到幸存者，刘强很自然判定劫匪要按约定释放人质。 不过紧接发生的事儿叫刘强彻底哑口。 从场上情况和之前谈判内容，劫匪释放人质可能性很大。 可实际……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嚎瞬间打断刘强的美好。 愣神之下，他探目望去。 镜头内，那个站在舱口的人影已然跪地。 他抱着胳膊，大滩红色顷刻染红了他的衣襟。 在强光等探照下，这些细节暴露无疑。 刘强圆睁双眼，将之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一切。 这……这……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 不止是刘强，此刻场上每个人心下无不在回趟此般问题。 恐怖分子果然靠不住！！ 这是刘强最后得出结论。 而在刘海云，劫匪做的事儿叫他他没法接受！ 他已经很配合劫匪需求，令总部破例给血石弄到现场。 之后又给对方两次核验，可对方却……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残杀人质！？” “你回话！！你回答我的问题！！” 刘海云接连抛出是个质问。 劫匪呢？ 没有做出任何回复！ 不！准确说，劫匪没有对刘海云的质问做出回复！ 但他们却用另外方式回应了刘海云的质询！！ 你问是什么？ 自然是劫匪最擅长的！！ 似乎是有意要给刘海云难看，刘海云质问四句，劫匪那边接连残害四人。 那些可怜乘客要么是被劫匪砍了手，要么是被剁了脚。 场面一度很残忍。 整个机场跑道完全是被人质惨嚎覆盖！！ 刘海云几乎本能就愈再度喝问。 他已是被劫匪的暴行彻底激怒！ 他不理解更没法接受对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底线行为！！ 对方的行为不单单是在挑衅他刘海云，更是在挑衅华夏律法！！ 然，就在刘海云准备不受控再行质问关键刹那，一双手从后将之抓住了：“刘局！！等一下！！” 谁啊？张景斌！！ 刘海云怒眸扭转过头，见是张景斌拉扯他，很自然递过记质询眼神。 张景斌倒也淡然，他没有半点顾忌直言不讳：“刘局难道你没有看出劫匪是在有意针对你吗？” “那又怎样！？”刘海云反问句。 他当然瞧出劫匪在跟他对着干！ 可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退让，否则岂不是叫劫匪认为吃定他了嘛。 这让劫匪认定吃定他那可不是啥好事儿。 不出意外，劫匪后续肯定会藉此提出更多过分要求！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展现强硬一面！！ “刘局长冷静点！现在强硬没毛病，但是强硬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分析一下劫匪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孙静怡细细琢磨了下张景斌的话，随即若有所思点点头：“嗯，是啊，刘局。仔细想想现在情况的确有点不对劲。之前这劫匪不管怎样再处理事情方面应该说……还是比较守规矩克制的。可这转眼连续残害四名人质旅客，这当间……嘶~” 似是想到了什么，孙静怡慕的倒抽了口冷气。 第382章 主动出击 注意到孙静怡面部表情上的变化，张景斌不动声色淡淡道：“孙博士你应该也看出来吧。” 孙静怡适才并未给话道出，但张景斌察言观色大胆推测。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东西眼下肯定比刘海云这个一线主事者看的要轻。 刘海云目光肃然盯着身后二人，那意思很明显，他在等待，等待张景斌，孙静怡给他解释。 “刘局，对方这样突然转变……我想极大可能是他们调查血石出了问题。” 张景斌直截了当给出答复。 目前而言，局势异常经常，若是不先行搞清劫匪躁狂原因，机舱里剩余人质怕是都得遭殃。 这般混蛋没人性的，他们发起狂了可不会在意残害多少人。 刘强听罢张景斌话后，简单想了想，随即惊愕：“我靠，张景斌，你这……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血石有问题吧？” 张景斌不置可否耸耸肩。 在他看来，劫匪是冲着血石来的。 他们突然间情绪波动……要知道劫匪残害人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表明态度。 落在实际……唯一解释就是血石有问题。 “不可能！！”刘海云终于是开口了。 刘强诧异反问：“为什么？” “很简单！我跟吴局确认过，他告诉我血石是真货！！” “那就是劫匪不识货呗！”刘强反应也是极快。 说完他本能扭脸瞥向旁侧张景斌，接着隔间征询：“你说呢？张景斌？” 尽管对张景斌没啥好感，但就脑子而言……刘强还是对这个白净犹若女人男人心里服气。 毕竟，之前数宗案件几乎都是张景斌给提供了至关重要凶犯侧写才令得事态清晰。 拖肘思索了几秒，张景斌肃然道：“这批劫匪此行过来目标很明确，他们就是冲着血石来的。带着这样明确目的实施劫机者……他们不认识血石……我个人觉着可能性不大。” “这有什么可能性不大的？”刘强给手一摊：“血石这玩意在咱异特科都是属于绝对机密。刘局，吴局都不清楚这玩意相关……劫匪不了解没啥好奇怪的吧？” 刘强理所当然反驳。 跟张景斌斗嘴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不过这次……他是出于事件本身给出的驳斥。 在刘强看来，血石这玩意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机会接触的。 所以寻常人不识货属于正常现象。 “是吗？”张景斌一反常态直接反问，紧接他续接应道：“刘强，你觉着这些劫匪真的会大意到连血石什么情况都没摸清就冒然截机索求血石吗？” “这个……”再一次被张景斌反问噎住了。 刘强不傻，仔细琢磨张景斌说的……人讲的不是没道理。 劫匪如若连血石真假都闹不明白……那他们跑来岂不是很容易被糊弄忽悠？ “可……可……刘局也说了，他跟上面确认了，这血石没毛病啊……难道，难道你是在质疑刘局的话吗？” 刘强这顶帽子可以说扣的是有点大了。 对此，张景斌未做什么辩驳，他很坦然给出回应：“当然不是，我只是给我心理想法说出来。我的职责就是给各位提供意见，至于是否正确，如何决断……各位自行判断。” 又是这手……这几乎是成了张景斌“推卸责任”习惯性套路。 男人摆出这手……他刘强还能说啥呢？ 不过就在众人为劫匪突然躁狂缘由争辩不下之际……刘海云那边径自拿起桌案话筒，完了厉声道：“请先停止你们的行为，你们这样不利于解决问题。你们有什么诉求可以提出来。不管怎样，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下你们核验血石结果？如果你们对血石有问题也请告诉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们还如何进行沟通？” 此刻的刘海云明显变的理智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他冷静理智原因，还是沟通话语切中了劫匪要害。 一直在那边残害机舱人质不予沟通回复劫匪终于是给出了回应：“刘局长，你想明白没有？我本不想杀人，但是……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事儿要对我说啊？” 莫名其妙，叫人丈二摸不着头脑回答。 刘海云面色严肃，额顶皱纹紧紧蹙在一起。 “他，他这话什么意思啊？刘局，我，我们该对他们说什么？”刘强诧异望着刘海云。 劫匪的话……刘强显然是不太能听得懂。 更关键，劫匪的话很容易令人产生歧义。 至少刘强心下也是不禁狐疑……是不是刘海云对他们这些下面人隐瞒了什么。 仔细想想……这个事儿还真不能怨怪刘强多疑。 你说诺大一个异特科，成天和变种人打交道。 可科室内竟然没人知道血石存在。 一线特勤不了解这种核心机密东西刘强能理解。 但作为刘海云，吴志江这样存在都不清楚……这说不过去啊。 毕竟，连林小樱，劫匪都明了的事儿，反倒是持有者下属部门一无所知……对此只能有两种解释，一个，异特科总部安保工作做的确实好。 二个……就是刘海云等人在做戏，他们有意隐瞒了事情。 对方之前能对他刘强隐瞒变种人身份情况，那隐瞒血石也完全可能。 面对刘强质问，刘海云没有作答。 他现在哪有功夫搭理刘强，他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应对眼下危机。 毫无疑问，如果他不能及时应对，那么劫匪多半又会拿人质开刀。 这种身处被动被拿捏状态委实是叫刘海云难受。 关键时刻，担任顾问的张景斌再次是适时开口给出意见：“刘局长，我个人觉着目前与对方最好沟通方式就是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刘强莫名反问：“你能把话给说清楚点不？咋个主动出击法啊？” “呃……目前来看，对方是不会跟咱道明躁狂缘由的。与其这样遮遮掩掩绕弯弯等待，不如问他是不是觉着血石查探出了什么问题。” 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景斌这番话说的很淡然，可落在刘强耳里……“喂，张景斌，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知道，照你这么做，那，那不等于是……” 第383章 走一步看一步 的确，按照张景斌说法……尽管他是没有直接点名血石问题，可他给刘海云的建议变相就是在暗示血石相关。 “小张，这样问会不会有点托大啊！”寅华也是感到张景斌这波提议有些不妥。 “是啊，劫匪都没提血石事情，我们主动提及……虽说不是确认，但给人感觉……你不觉着是在告诉人家血石有问题啊？”魏大壮也是跟进补充。 不难看出，在场异特科一众皆是认为张景斌提议欠考虑。 本身现在血石真伪就是个敏感问题。 在没搞清楚劫匪真实想法前，自个儿主动朝血石上靠……实在容易叫人产生此地无影三百两尴尬境地。 面对群起的质疑张景斌倒是显得很淡定，他丝毫不着急冷静道：“不然呢？然各位觉着应该怎么做？继续跟劫匪僵持绕弯弯？大家看不出对方是在等着我们交待问题吗？” “喂！小张，你这话可不能乱讲，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等着我们交待！！搞清楚你的身份，他们才是劫匪，我们作为执法人员需要向他们交待什么！！”魏大壮挺不过呵斥。 张景斌耸耸肩：“是的，没错，我们是不需要向他们交待什么。那对方也必要跟我们谈啊。机舱里还有几十口子人质在他们手里。你可以继续僵持，可人质熬的起吗？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下各位，上级给我们任务首要目标是解救人质，确保人质安全。当然，这依然是我个人建议。如何做，各位定夺。” 又是这处，听着张景斌最后一句话落定刘强不爽撇撇嘴巴。 张景斌这种处事方式在他看来极不负责任。 这就好比小孩子争执般，说不过了我就沉默，你爱咋咋地。 不过待张景斌真的停下，场上众人才发现……似乎除了张景斌说的主动出击还真没旁的处置方法。 事关机舱几十口子性命安危，队员们不敢随便给意见。 临到了，最后还是得靠刘海云自己拿主意。 没办法，睡觉他是局长呢，谁叫他是现场指挥。 在其位你就得谋其政。 更何况，刘海云本身又是个负责任的主。 眼望着前方不远机舱，那大开的舱口地板斑斑血迹清晰可见。 被残害人质的惨嚎依然回荡在刘海云的脑海。 不能再有人质被残害了。 刘海云斟酌了片刻，随即拿起话筒。 他目光微凝，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般：“我是不太清楚你让我告诉你什么，我自认到目前为止一直都很坦诚，你让我做的，能力范围，我一直很配合。不是我权限范围的我也在尽力沟通。如果说有什么地方你不满意……我希望你能明白，很多事儿处理都需要时间。至于说血石，是不是你的人有什么疑问？如果有你可以说出来。到了这步，咱们之间沟通层面应该没什么障碍吧？ 你们这次过来是带着明确目的来的。我们要的也就是人质安全。基于这个基础，什么事儿都可以谈。与其这样浪费时间让我去想，不如你告诉我，还是那句话，我是抱着满满诚意再和你做事。若是你对血石有疑问或者有其它要求直管告诉我，我会尽我力所能及配合你达成。同时也希望你可以停止对人质伤害。 我们和平解决此事宗旨依然不变！！” 刘海云这通话完全是按照张景斌意思来的。 听罢他给出这般言论，场上队员全都惊愕了。 这不是胡闹嘛。 “刘局！”刘强不管三七二十一径自开口：“你咋……” 刘海云把手一抬，没有看刘强，但其间意思已经很明确。 这就是在告诉刘强叫他止口。 刘强无奈，只能闭嘴。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局长呢。 更何况，刘海云已经给问话抛出，眼下在纠结已经没有异议。 真是不明白刘海云怎么想的，这下可好，本来没问题都给整出问题。 瞥眼瞪了张景斌眼，对于男人这波提议……刘强很是不满。 按照刘海云说的血石没毛病，可现在他这么一问，反倒是显得他心理没底，暗示劫匪血石有问题。 再者说，劫匪那边也没点名就是对血石有质疑啊，保不齐人家躁狂是为了旁的事儿。 可给刘海云来这一出……刘强本来还没怎么着，时下倒是真有点急了。 与其说是急，不如说是着脑！ 屋内气氛又一次降到了冰点。 饶是其它队员没有如刘强那般对刘海云提出质疑，但从众人面色肃然表情不难看出，他们皆是对刘海云这波操作擎有不满。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劫匪那头究竟会做怎样回应了？ 塔楼一众静默等待。 劫匪还算配合，没叫异特科众人煎熬太久。 男人声音如期而至：“看来刘局长多少还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这样的话刚那几个乘客受的苦就算没白费。刘局长，我当然知道你很配合。但是你也说了，我要的是血石。所以其它事情你没办妥我可以给你面子忍让下，但在血石这件事儿……你是不是认为我对血石一无所知？还是觉着我人傻好糊弄？” “你什么意思？问出这番话同时，刘海云心下其实已经基本大概明了了劫匪话里内在含义，所以……他紧跟补充：“你希望我们之间沟通可以明白点，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对血石有任何疑问请告诉我！！” 事情讨论到这步，屋内余下异特科队员也是神情紧肃。 尽管劫匪尚未标明态度，但大家都有脑子，从刘海云与劫匪简单来会沟通，有些事儿其实已经…… 难不成张景斌那小子分析的没错，真是血石出了问题……刘强不愿接受这个结果，可他还是不自主扭转过头望向张景斌。 对方一副平适表情，这是刘强最讨厌这货地方。 明明一个老爷们，可却长的比女人还精致。 有时候刘强都不清楚究竟该怎么形容张景斌……帅气？漂亮？好看？ 最关键他现在那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旁观者的从容表情实在…… 第384章 到底是不是真的 “刘局，你打算怎么回答？”孙静怡不太放心凑前征询。 是啊，该怎么回答呢？ 这是个叫人头疼问题。 刘海云瞥眼扫了眼孙静怡，斟酌几秒随口回道：“以不变应万变。” 完罢，他撩过话筒从容回复：“如果你问我血石有没有问题，我可以负责任告诉你，据我和上面了解沟通确认情况，血石没问题。所以你有什么想法还请直接和我明说。” 刘海云这席回应仔细看来就是废话。 绕了一圈根本没有给出半点实质回应。 但这却是他眼下唯一想到合理靠谱答案。 血石确实没事，他不可能拿没事儿的血石硬给弄出问题。 当然，刘海云这也是有意试探。 如若劫匪真的认定血石有问题，那他刚好可以将真血石弄回。 要知道，刘海云这边一直苦恼该如何处理后续劫匪索要血石问题。 人质的性命固然无价，可血石一旦落入劫匪手中……后患无穷。 唯一解决办法就是采取“狸猫换太子”的手法，用假血石去换机舱余下人质安全。 如此，即便最后叫劫匪携带血石逃脱，影响也不会大。 这是给危机将至最低绝佳方案。 不过说来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困难。 在人质控制在劫匪手中过程，刘海云肯定不会提议拿假血石去糊弄劫匪。 这种事儿一旦被识破，那机舱余下几十口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然，事态的发展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转机。 从适才沟通刘海云不难推断劫匪似乎是对血石真伪存疑。 对方究竟对血石了解多少，这点刘海云无从确认。 可如若真的劫匪认定血石是假的……或许真是转机也说不定。 只是目前一切尚未定论还不好说。 刘海云首要问题还是稳住劫匪，以确保之前约定放人交易可以正常履行。 “呵呵，听刘局这番话倒也坦诚，看来你是真不清楚情况。也罢，看在你这么诚实配合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回去再跟你的上级好好确认下，你就告诉他别把我当傻子！！真以为弄个高仿货就能糊弄我！？给你十分钟处理这个问题，十分钟后我要见到真血石。若是见不到刚才一幕我不介意给你继续！！” 话至此处，嘎然而止。 过后任由刘海云如何高声催促对方都不予应答。 “什么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刘强双眸左右挪移。 劫匪讲的东西他听的很清楚，其间内在意思他也明白，可问题落在实际……“他，他们这是认为咱这，这给的血石是假，假的？” 毫无疑问，劫匪的意思就是这样。 队员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刘局，上面确定血石给的是真的吗？”寅华不想质疑刘海云给出答案。 可劫匪那边……他们不会这样认为啊。 而且……刘海云这边说的确认……是否就一定是真话！？ 不约而同，众人先后将目光落在全场焦点刘海云身上。 与刘海云而言，他是真的很无奈。 但是有一点，血石的真伪这件事儿的确需要和吴志江再行确认下。 从大局来说，还真不能排除对方有对自己隐瞒这种可能。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他作为直接和劫匪沟通存在，如果提前知晓血石真伪那在谈判中极大可能影响判断，甚至于暴露。 最好办法就是对他隐瞒。 想到这儿……刘海云不禁有些头疼了。 眼下综合考量，上面给弄假血石可能性陡然增大。 仔细想来，总部确实不太可能给真血石就这么弄来，并让劫匪直接接触。 伤脑筋啊！！ 刘海云也是有点迷茫了。 本打算来个狸猫换太子，趁着劫匪不识货机会给真血石换下弄上假的。 可目前看来，想要狸猫换太子……刘海云担心现在不是狸猫换太子……如果上面给送来的是假血石，那这波操作下来可就是太子换狸猫了。 上过一次当的劫匪肯定不会再容许二次被期盼。 这次期盼，劫匪残害了四人，下次恐怕就是直接杀人了。 所以……这可千万别是假血石啊，若是假的，再换可就得上真的。 那时候就没再行更换机会了，剩下最后刘海云能够采取措施……要么让劫匪给劫匪放心带走血石，要么就是……强行突袭。 然，强行突袭只要开始……人质性命就将彻底失控。 除此之外，车上放置的是真血石同样是叫刘海云伤神。 为什么说真血石也伤神呢？ 理由很简单，你放真的归你放，可问题这真的对方得识货啊。 现在若是己方放的血石真是真的，劫匪那边判定又非说是假的，刘海云做再多解释也没用。 这还不算，劫匪认定你给假的之后，肯定还会要求你放出真的。 真到了那时……刘海云要怎么做？ 真的不信，假的劫匪还能信？ 如此下去，肯定是要成为死循环。 刘海云根本不可能解决劫匪核查这步。 头疼，伤脑筋，刘海云着手捋了把脸颊。 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总部确认状况了。 撩过手台，刘海云按下通话按钮，完了在一众队员殷切瞩目下沉声开口：“吴局，在吗？我是刘海云，收到请回话。” 身处后方的吴志江此刻也是面色严肃。 他们同样在等待前方回报。 此刻听得刘海云发来呼叫，吴志江不敢耽搁当即应答：“老刘，我是吴志江，什么情况？” “吴局，劫匪那边已经按照计划对血石进行了确认。” “是吗？结果怎样的？”吴志江的回应很轻松，听不出半点问题。 刘海云吐了口气。 至少在现在，刘海云还没法从吴志江回应口气察觉到不妥：“刘局，你老实告诉我，现在在现场的血石到底是不是实物？” 直接询问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唐突。 可刘海云没有办法，时间不等人啊，劫匪给的确认时间就十分钟。 更何况，这个问题压根不是逃避能解决的。 刘海云必须明确血石的真伪。 那么答案究竟是怎样呢？ 刘海云心弦紧绷静待吴立军的回答！！ 第385章 给你多长时间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吴志江反口问道。 他对刘海云抛出此问透露出明显不解。 对方那般口气……吴志江非常能够理解。 不过这个问题刘海云没啥好回避的：“劫匪核查后说我们提供给他们确认血石是假的。所以吴局长，请你务必确定告诉我这血石的真伪。不然我没法和劫匪进行更进一步沟通。” 刘海云没有撒谎。 血石真伪问题是目前最严重也是最亟待解决事情。 他能理解上级为了安全做想过保全。 可他是直接和劫匪接触沟通人员，若是连他这个直接对话者都没法搞清此事真伪，那……还怎么与劫匪周旋？ 吴志江沉默片刻，随即急促道：“老刘，我和你之前确认的没有半句假话。高进那边给我答复血石是真的！” 不出意外的回答。 刘海云也觉着吴志江不太可能骗自己。 毕竟，他跟吴志江共事很多年了。 对方为人处事什么性子他非常了解。 听着吴志江手台里给出回复，刘强很自然道了句：“怎么样！！怎么样！！我说的吧，血石肯定没问题。就是那般混球自己没眼力见。他们根本不清楚血石真伪。刘局，这样也好啊，我觉着这倒不失为一个机会。既然他们不识货，那么干脆就利用这个机会给他们整个假的替换。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刘强很是自得插口来了句。 只是他话音刚落一个平静清澈嗓音便是在屋内响起：“首先，纠正一个错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适合用在这里，具体意思，建议你事件解决后查查字典。其次，现在确认车里是真货还为时尚早，我建议刘局，你让吴局长最好再跟高进确认下。至于最后，千万不要擅自认为劫匪就不识货。目前咱们手头没有任何证明可以作证劫匪就不具备辨识血石真假。” “喂，张景斌我想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下啊。你别忘了，那个高进可是你们总部的人。你现在质疑血石真假是想说你怀疑你的同事吗？”刘强不爽反驳。 张景斌耸耸肩，他对刘强的说辞完全不以为意：“高进吗？你说的没错，我和他的确是总部同事。不过那又怎样？他是行动组，我是情报分析组，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再者说，这跟我们讨论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张景斌语气平静，但字里行间透露意思却是给刘强怼的无言。 “刘局，小张说的没错。目前咱们手头的确没有可以证明劫匪不识货的证据。我个人建议……最好让吴局再去跟高进搞清楚血石的真伪为好。”孙静怡在一番深思熟虑后谨慎谏言。 他也明白眼下让刘海云做这种事儿有点强人所难。 可有啥办法呢？ 己方就十分钟时间，现在不做，难道等着劫匪发问吗？ 到了那时，人家可不会跟你讲道理。 人家手里的人质就是道理！！ 该怎么做，刘海云心下早有计较，根本用不得孙静怡，张景斌从旁建议。 他给吴立军通电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务必在十分钟内明确血石的真伪。 “吴局，事关重大，你赶紧去和高进再行确认。我知道这有些不合适……但，我不能冒劫匪不识货的险妄自做定论。之前劫匪认定血石有假已经残害了四名乘客。如果我接下来不能给他一个准确满意答复……后面就不是残害人质那么简单了，他们极大可能大开杀戒比我们就范！！所以务必和高进讲明前方实际，让他给出真实回答！！” 刘海云着重强调了“真实”二字。 为了确保自己得到真实答案，刘海云搬出了人质被残害这件事儿。 这是没办法事情，他叫上面知道事态的严重。 不然总不能你们一边要他刘海云确保人质安危，又不给告知准确情报。 话筒内，声音沉默了几秒。 接着吴志江那边果决回道：“知道了老刘，你稍等下，我这就去跟高进再行确认！” “好的，吴局，记得跟他讲明事情严重性，我需要的是绝对实话！！不然真的会死人的！！啊，另外，麻烦快点，劫匪给我的时间不多！” “对方给你多长时间？” “十分钟！” “行了，知道了，三分钟内我给你确定答复！！” 道完，吴志江便是结束了通话。 而塔楼也是不可避免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 三分钟的等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对处在漩涡中的吴志江来说……这三分钟无异于是度秒如年。 他如此，旁的队员亦是如此。 大家都很清楚吴志江待会儿给出答案的重要。 到底结果会怎样呢？ 是维持原判……车里血石是真货。 还是被彻底推翻告知车里摆放是仿真品？ 刘强较为倾向于车里血石是真货。 在他看来，这种状况……上面给放假货可能性不大。 毕竟，此事儿涉及机舱人质性命安危，乱来是会死的。 只要是血石是真的，那给他换掉糊弄劫匪便是成了可能。 想到这些刘强不但不紧张，反而有点小期待。 他想看着这般傻叉给假血石拿走喜出望外表情。 他更好奇这般傻叉等给血石拿回最终确认是假货时面部表情该会如何扭曲丰富。 三分钟转眼便过，吴志江十分守时。 张景斌一直盯着腕上手表，当指针划过钟点之际，安静许久的塔楼再次被人声打破，吴志江掐着分点给出了回复。 “在吗老刘？收到请回话！！” 眼下局面，刘海云怎么可能不在。 着力给桌上手台撩过，刘海云干脆问道：“吴局，怎么说？高进那边给出最终确认了吗？” 眉宇间皱纹那是紧蹙在一起。 塔楼内队员们也是紧张等待吴志江的回应。 无疑，他接下来的回答将会直接决定事态走向。 这目前前方车内摆的血石真伪究竟如何呢？ 吴志江也是明白塔楼内里人员都在紧张等待。 他没浪费时间，同样干脆肯定：“我和高进确认了，他给我的回答是……之前对我们撒谎了！” 第386章 不同的道理 此言一出，满场震惊。 大家无不是圆瞪双眼。 尤其是刘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听到回答：“嘛玩意？车，车里摆的那，那个是假的？” 唯独张景斌面色如常，年轻人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刘海云肃然目光，沉默几秒：“这回确定吗？” “确定！我和他说明了事态严重。”吴志江跟进。 之后他也料定刘海云和塔楼一众异特科兄弟会心生疑虑甚至不满，所以适时解释：“老刘，高进他这么做也是遵照上级命令。你知道的，血石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如果给劫匪弄走后果不堪设想。高进不告诉你实际情况，也是出于大局考虑。怕你知道实际会影响和劫匪的沟通，希望你能理解。另外，所有这些都是上级决定，他也是按照命令执行。” 一通解释，其实毫无意义。 刘海云知道高进做的任何事儿肯定都是上级意思。 最关键他要的不是这些解释，解释改变不了任何，劫匪可不会听他刘海云解释。 真是伤脑筋！！ 事情的发展总是不能遂人意。 要知道最初就是担心会出这种幺蛾子，在车辆带着血石出动前，刘海云特地给吴志江做了一次特别确认。 他就是怕后面劫匪确认查出血石问题。 可谁能想到，自个儿特别关注确认事情，最后还是出了问题。 “ok，吴局，我明白。高进的事儿先放一边，我就想问，下面怎么办？现在劫匪要我给他答复，他们要见真的血石，上面现在什么意思？” 刘海云没的办法，他不想甩锅，但却不得不甩锅。 有些事儿不是他能决定的。 血石最终是否给真货……还是得看上面决定。 “血石的事儿高进正在给上级汇报。稍等会儿应该就会有确切结果！” “行！知道了，不过吴局你告诉高进快点！！劫匪就给了咱们十分钟，现在已经过去六分钟了，留给我们时间不多了。十分钟一到，劫匪见不着血石，肯定会动杀心！！”刘海云再次给人质摆上台面。 “真是……我的天……上面人怎么想的啊，他们怎么会……这不是胡闹嘛，弄个假血石去给劫匪确认……这心也忒大了吧！！他们就没想过人，人那边会识破！？”刘强绕着圈在屋里来回踱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领导干部。 这下好了，自个儿之前想的忽悠大计是没法实施了。 这劫匪没被忽悠，回过头来看看，倒是他刘强被忽悠了。 而且忽悠者还他娘的是自己人。 想到这些……刘强心理就火啊！ 尤其是瞅见张景斌那副一切尽在掌握表情……刘强心理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没人接茬回答他的问题。 屋内气氛依旧是很凝重。 大家伙都清楚吴志江适才回答意味着什么。 不过客观来说，刘海云此刻倒是稍微松了口气。 因为相较来说，血石确认是假的并非坏事。 只要现在上级同意给真的放上那就还有挽回局面机会。 至少机舱那些人质暂时还能确保安全。 不然真要是车上摆的是真的，劫匪死活不结实真货说辞，那刘海云就不得不拿假的去忽悠。 这法子，劫匪后续若是认定是真的倒还好，可他们再见了假货一样辨识那就糟糕了。 否定掉真的，搁着神仙也没可能再让劫匪确认。 吴志江那边静待持续了差不多一分多钟。 现在分分秒秒都是揪人心的。 一分钟后，吴志江干脆脱口：“老刘你听好了，总部那边已经给出回复，你告诉劫匪之前的血石是假的，我们可以将真血石拿去给他们确认。” 这个答案是刘海云希望听到答案。 他确定，只要总部愿意交出真血石，那他就有把握让劫匪按照之前约定放人。 因为拖过刚才一些列交锋接触，劫匪目标冲着血石这点是妥妥肯定的。 所以让他们认定可以获得血石真货，剩下诸如人质以及相关安全问题都可以作为筹码谈。 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总部之前忽悠过自己一次，刘海云现在可是没法再轻易相信总部那边给出答复。 最关键，不是他信不信总部话，如若这次上面还给假血石，那被劫匪识破……对方绝对会采取更为过激手段来告诉你欺骗他们后果！！ “吴局，确定这次总部能给真血石吗？不是我要质疑你的话，只是……这次再出岔子，我担心……” “老刘我明白的担心！这个事儿我给高进强调的很清楚。我相信他也知晓个中严重。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另外，这是总部给的答复。我们能做的只有相信。你按照真血石去操作吧。退一万步不说，真要是最后……呃，责任不在你！” 吴志江的话越是到后面越是有些力不从心。 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他也对总部给的答复没有底气。 然，诚如吴志江说的那样，这是总部给的答复，就算他们有一万个不确定质疑，也得照做！！ “行吧，我知道了！！”让人无奈的结果，刘海云捏捏鼻翼，紧接跟进：“吴局，那就不要耽搁了，我们时间不多，赶紧派人给血石送过去！！” 总部那边给真也好，给假也罢，这些都不是刘海云可以控制决定的。 但有一点他能控制的就是……血石必须尽快送出！！ 否则十分钟一道，不能叫劫匪见到更换血石……对方可不会跟你三七二十一讲道理，他的道理就是杀人！！ “放心吧，相关事情这边已经在着手安排了。肯定会在十分钟到点前运送到位。你只管安心应对劫匪。记住，咱们的目标初衷不变，依然是以解救人质为首要前提。你想办法让劫匪给之前答应释放人质落实，明白吗？” “明白。” 人质刘海云当然会尽全力去释放，跟劫匪约定的他也会想法达成。 但问题所有这些首要前提是你弄来血石真品啊。 他刘海云跟劫匪约定条件也是要叫劫匪确认完罢，没有问题才能放人。 第387章 那货在搞什么飞机 “靠，和着半天，这血石到底送来是不是真的……还是不能百分百确认啊。”见得刘海云那边放下话筒，刘强嘟囔抱怨句：“刘局长，不是我刘强嘴欠啊！我是不知道刘局你怎么看这个事儿。反正我，哼，我是对上面给出的确认不太放心。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要是再给放出假的血石，那……那……” 刘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道此事。 “假或者不假刘强你说的不算，上面说的也不算。” “啊？”张景斌莫名其妙接茬弄的刘强蹙眉：“那谁说的算？” 抬手指向前方，张景斌淡淡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他们啦。” 劫匪！！张景斌指的是劫匪！！ 而落在实际也的确如此，血石的真假谁说的都没有，就算你给弄来真的，劫匪不认可，他非要说是假的你一点办法没有。 谁叫对方手里握着人质呢？ 劫匪现在就是占据着绝对主动。 刘强对此也是无从辩驳。 刘海云手撑桌面面色严肃。 望着中年人紧蹙面容，刘强很难想象刘海云此刻心理压力有多大。 本身处理劫机事件就已经够伤脑筋了，现在劫匪所提要求物品真假不知。 即便最后确认真实……还得在确保人质安危情况下，综合考虑血石安全。 刘强很庆幸自己不是刘海云，否则处在对方位置……他肯定会疯掉。 时间永远是最称职的，不管你做什么，他永远不会休息，不会停顿。 劫匪给出的最后约定时间转瞬过去。 照旧是掐着十分钟节点，劫匪如期发来了联系：“刘局长，时间已经到了，我刚才和你说的事儿……希望你已经解决妥当。那么现在就请告诉我结果吧，你的上级怎么说？关于血石他们想好给我真货吗？” “血石正在朝车子那边送，你在下面人应该可以看到！”刘海云在塔台已经看到从候机大厅走出的特勤人员。 对方手里的箱子无疑就是装载血石的。 “很好！！我就知道刘局长不会叫我失望！当然，我更希望接下来的确认核实能够顺利。我想刘局也不会再看到某些不和谐场面再出现对吗？有些事儿我是不愿意做的，但愿刘局和你的上级能明白我的苦心，千万不要再逼迫我做不想做的事儿。那样对你，对我，对机舱里的乘客都没好处。你说对吗？” “这个狗日的玩意真是……真是他娘的恶心！”刘强无语摇头。 刘海云则是还算冷静淡漠回道：“这个是自然，从头到尾我都希望可以和平解决这件事儿。” “嗯，那是最好了。我这就叫我的人进行核实。” “可以。不过你应该记得我们的约定。核实确认无误，还请你如常释放答应的人质。”关键要点刘海云没忘提前强调。 他可不想后面劫匪毁约。 当然咯，他也明白，对方真要是毁约……他也没得办法。 “呵呵，刘局长，现在提这些你不觉得过早了吗？先确认，其它事情等确认后再谈！！” 丢下这句，劫匪便是再次单方面终止了通话，只留得刘海云拿着话筒怔怔愣神。 “刘局，那家伙又靠过去了！”寅华适时提醒。 刘海云赶紧是给望远镜拿起，举镜望去，前方能够看到离开劫匪又折回了。 与转运血石特勤汇聚一处后，特勤给密码箱交到了劫匪手里。 这个时候，老刘倒是不担心对方会拿了箱子逃跑。 尽管之前按照对方要求，他给警备力量调离撤后。 可撤后不代表离开，时下整个机场依然是被包围的水泄不通。 劫匪指望在这种情况强突出去……那是没可能的。 交接过后，劫匪又跟适才一样给血石小心取出。 完了给手心抚在血石之上，继而闭目露出享受表情。 远远瞧着魂球这幅模样，刘强忍不住吐糟：“那货在搞什么飞机，他，他不会真能跟石头感应共鸣吧？这能整出真假来？” “能不能，等一下不就知道了？”张景斌随口应了声。 刘强闻言，瞥了眼对方，轻哼一嗓。 “完事儿了！刘局！”寅华又是在旁提醒句。 刘海云没有答话，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外面。 劫匪已经放下手里血石交换给押送特勤了。 他还是老规矩扯到一边用手机通话。 见此，刘海云赶紧给旁边操作员征询问了句：“怎么样？能听清他们说什么吗？” 操作员摇摇头：“能听清，不过他们说什么……不明白。” 意料之中事情，之前刘海云就听过劫匪间通话，现在可以肯定双方间用的是密语。 然，这些都不重要。 于刘海云来说，劫匪说啥早迟都能知晓。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 这个节骨眼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血石真伪事关机舱几十号无辜乘客性命。 尽管说吴志江说了……真要血石有问题不关他事儿。 但人命光天啊，就算上级不追究，作为刘海云个人……他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主，肯定没法无视此事。 “呵呵，刘局长！”男人声音如期传来。 刘海云冷静撩过话筒：“怎么说？这次血石我想不会有问题了吧。如果有，我个人建议你最好换个懂行人来确认！” 有意做了强调。 没办法，这劫匪对血石究竟了解多少……刘海云无从得知。 之前刘海云希望劫匪不识货，可眼下……要是劫匪真不识货，那问题就麻烦了。 “放心刘局，我的人肯定比你的人靠谱。我这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不用为我操心。倒是你们啊，呵呵，你的上级明明是安排你来跟我沟通，可结果呢？他们用你了，有信任过你吗？有告诉过你真相吗？所以刘局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是实诚人，遗憾没跟对主。等这事儿完了，不如来投奔我。跟我做事……呵呵，今天你应该……” “多谢，旁的事情我们融后再说。现在还是说正题吧。怎么样？血石确认结果怎么样？”刘海云哪有功夫听劫匪扯东西，他再次是重新给话题引回正题。 第388章 必死无疑 “恭喜你！！刘局长，这次你的上级总算没忽悠你。血石没问题，是真货。” 下意识闭目，刘海云紧绷心旋稍稍松弛。 真货！！ 这大抵是今夜刘海云听到最悦耳声音。 刘强也是跟进道了句：“我草！！这货可以啊，我他娘的小瞧他了啊。这，这家货还真识货啊！！” 说完，刘强几乎是下意识瞥了眼张景斌。 不曾想，张景斌也在盯着他。 四目交对，张景斌耸耸肩膀并没开口说道什么。 不过其举手投足倒是很能说明些问题。 身后发生的小插曲刘海云自是没有察觉。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处置事件本身。 “好，我说过我会配合你的，现在血石你也派人查验没问题了……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这才是核心重点。 “放人？哈哈哈，当然，人当然是要放的，不过刘局长应该没忘我此行过来目的吧？血石，我要血石，血石给我，人我自然会放。” “草！！我就说嘛，这狗日的话不能信，你看咋样，你看咋样，这他妈人家是把咱猴耍呢。”刘强的激动多少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此时没人搭理他。 众人皆是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 孙静怡目光紧紧盯着刘海云。 中年人此刻压力有多大她无从知晓。 一边是事关国家安危的危险血石，一边是机舱几十号无辜乘客。 这档子事儿，对刘海云来说，你叫他怎么选？ 刘海云沉默了数秒，随即低沉嗓音：“你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吗？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句，我们能进展到这步，完全是看在你的诚意。血石于你很重要，人质与我很重要，如果我们能保持既定约定走完流程，对你对我都没坏处。我希望你能重新思考下你的决定。我不想咱们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就这么打破。” “啊哈哈哈！”叫人扎耳甚至恶心的笑声。 紧接……“好好好，说的好啊，信任，嗯，刘局长，我喜欢你的这个用词。罢了，看在你给出这样词儿……我就……哈哈哈，答应你的事儿我照办，先给你放一部分吧。” “二十个人，先放二十个人。”刘海云见缝插针。 从劫匪说话口气……刘海云觉着眼下是个不错讨价还价机会。 他给出二十人数字算是很谨慎了。 这个节骨眼，当然是能多送就多送啦。 不过综合考虑实际，刘海云还是没敢贪多。 毕竟，劫匪那边可是要靠人质来维系他们自身安全。 若是要的太多……反倒是会让劫匪觉着己方有别样企图。 “二十个人？真没看出来，刘局长居然还有从商下海才能。你这么会谈生意在异特科当局长真是屈才了。” “说重点吧，我想你的时间也很宝贵不是吗？二十人？放不放？” “哎哟，既然刘局长这么有心谈生意，那我要是不还还价岂不是不给刘局面子啊？二十人多了点，五个吧。” “靠！！这个混球当时菜市场买菜啊，菜市场买菜也没他这样拦腰斩还朝下来的！！真是个王八蛋，跟这种人谈买卖就是个笑话！” “行了刘强，你没实质意见就不要插嘴！！”孙静怡扭脸呵斥。 也难怪，这什么时候，什么氛围，他个外行在旁有一句没一句吐糟屁话，那对事态发展毫无帮助。 “我是诚意在和你交易，我更是诚意想要平和解决这件事儿。你要是有心就请也拿出点诚意来！”刘海云强势反驳。 听罢他这番话，劫匪贼笑一嗓：“咯咯，怎么？刘局觉着我没诚意吗？你这样……真是叫我很难过啊。别人不理解我我还能理解，可刘局你……行吧，五个你嫌少，看在咱俩配合还算默契这件事儿上，我再给你加一成，十个！！唉，千万别在还价了啊。这已经是看在你刘局面子才给放宽的限度。刘局你应该清楚，你现在没有能和我谈判资本！最后问一遍，释放十人你接受吗？” 这个情况，刘海云能不接受吗？ 劫匪之前做事风格已经充分表明了一切。 刘海云若是执意反驳，最后结果……怕是一个人质都换不到。 所以……“好！十个人就十个人！！” “呵呵，刘局果然明事理。不过刘局啊，我不是质疑你的决策力。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处的位置和立场……你确定不用和你上级通报一声再做决定？我可不希望等我给人放了准备下一步，你那边又说什么上级不允许，要我再放人……呵呵，我这人脾气你可能还不是很了解。我做事说一不二，谈好的事儿最烦别人反复。你明白吗？” “这点你大可放心，十个人就十个人，不会要你再填加！”刘海云果决肯定。 现在为了这种事儿去跟上级汇报，确认数字……太扯淡了。 “好！！没问题，刘局，我信你，十个人，马上兑现！！” 话音落下，劫匪便是中断了谈话。 塔台内，传出连串松气吐息声。 对队员们来说，劫匪给出消息实在是叫人振奋。 十个人，单从数字来看确实算不得什么。 但落在实际，那怎么着也是是条鲜活人命。 他们被释放便是避免了十个家庭破灭。 “你那边现在应该有四人身受重伤，这四人如果得不到救治凶多吉少。这十人里请将那四个人质送出。他们留在你那儿也是个麻烦，你说对吗？”人数确定，刘海云适时跟进补充。 劫匪斩断了四名乘客手脚胳膊。 这些人性命危在旦夕，如不能及时得到救助……必死无疑。 “哈哈哈，刘局还真是替我着想。不过我这人你相处多了就会明白，我呢，不喜欢给自己麻烦专家给其它人，尤其是朋友。刘局……你算是我的朋友。你说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把那四个麻烦转给你呢？放心吧，刘局，好意心领了。那四个就留在我这儿吧。刚好，后续进行交接，你也可以拿这四个人去和你上级谈，我想这样可以省去你不少口舌麻烦。” 劫匪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第389章 没时间耽搁 他说的东西搁着不明情况人听了，妥妥认为刘海云跟劫匪有多熟识。 拳头紧紧攒在一起，这种被人拿捏感觉实在憋屈。 可没办法，人家掌握控制着劫匪，刘海云除了忍，没的选择：“好吧，一切按照你说的做。不过请你尽可能确保那几人安危。” “哈哈哈，这个是自然。刘局我保证不会为难那几个家伙。我明白，他们要是出了事儿，你也不会好过。但是……刘局你应该清楚啊，这几个家伙呢他们状况……我不确定能撑多久。所以咱们的进度最好加快点，不然……我能确保不动他们，他们自己怕是未必撑的下去啊。”溢于言表的暗示。 刘海云眉目闪过几抹精光，他撩过手台沉声吩咐：“全体都有！！劫匪马上会释放十名人质，注意做好交接接应工作！！” 接到刘海云指示，塔楼外立刻忙碌起来。 不过有了之前第一波人质交接经验，各部门协作无疑娴熟了许多。 劫匪没有食言。 很快舱门口便是有乘客出现。 接着陆陆续续有人从舱口跳下。 望着一个接着一个乘客顺利滑落在地，刘海云多多少少可以松口气。 “刘局，总共下来了十人，没问题！！”寅华点数着滑落人员。 交接工作做的还算顺利。 眼下只要人员顺利从机舱里出来，那剩下的事儿基本就没问题。 后方一应接应工作都准备的完善，肯定不会叫人质再出问题。 没过多大会儿功夫，刘海云便是收到了人质安全接收通报。 听罢人质被安全接收，塔楼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 仅是刘海云的面色渐而凝重。 与他同样表情的还有张景斌。 事实上，这十人人质被释放并不算什么，或者说完全是处在刘海云意料掌控中。 此事过后，接下来才是重点。 不消说，劫匪表示完这波诚意，按照规定，就该轮到他刘海云了。 而血石对方已经确认，那么剩下……劫匪要做的肯定就是索要血石了。 “刘局长！！”对面的呼叫如期传来。 “我在。”刘海云轻应声。 “人质交接还满意吗？” “嗯。” “好，满意就好。我就担心你那边会出啥问题。既然没问题，那咱们就开始进行下一步。嗯~我做了我做的，现在到你了，想来刘局应该清楚下面该做什么了吧？”劫匪问的理所当然。 刘海云淡漠回道：“我还是不要随便猜测为好，免得有什么不对地方……呵呵，说吧，你想怎样。” 想怎样根本就是板凳钉钉事情。 刘海云不过是在无畏拖延。 “哼，好，也罢，我要血石，立刻马上要！有问题吗？” 早就料定对方会来这手，只是刘海云没想到对方这么着急。 无疑，现在不给血石交出，对方肯定不会罢手。 “给我点时间，我去和上面沟通下。” “可以，我能理解你的难处。这个事儿却是不是你这个级别能擅自做主的。时间呢，我给你。不过也请理解我的难处。十分钟，我还是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要带血石走！” “十分钟我恐怕很难说服我上级，半个小时，给我半个小时让我做准备！”刘海云尽力拖延。 劫匪听后冷笑声：“准备？哼，刘局啊，你打算准备什么？不用那么麻烦了。知道你关心兄弟，不过我呢，有那车子就ok了。至于说时间……十分钟不够？好吧……” “刘局，舱口有人质出现！” 闻听手台内里了狙击点位传来的急促汇报声，刘海云心旋骤然一紧。 不妙！！ 肯定是要出事儿！！ 他顺势给手里望远镜抬前瞧看。 这一看……果然舱口站着个男人。 见得这熟悉一幕，就是傻子也知道劫匪要做什么。 “砰~”爆豆般的枪响打破了午夜的寂静。 镜头中的男人身子一软从高点栽下，坠机滑梯一路向下。 劫匪又杀一人！！ 不等众人回过神，劫匪阴历的笑声便是紧接传来：“呵呵呵，怎么样？刘局，现在你应该有足够筹码和你上级谈了吧？十分钟时间，要是你还觉着不妥，没关系，我还可以给你增添筹码。说吧，需要吗？” 劫匪话音落定，舱口又被推搡出一人。 瞅着远处颤抖男人惊骇模样，刘海云齿缝摩挲，森冷从唇口道出句：“不必了，十分钟就十分钟，我去跟上级沟通。” “嗯，不错，刘局长好好利用这宝贵十分钟啊。和你上级把问题分析清楚，血石，人命不可兼得，素来听闻华夏以人为本，重视公民生命财产安全。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个儿我就要亲眼见识下这传闻是否是真的。啊哈哈哈！” 调侃外加阴冷的戏虐。 笑罢，刘海云与劫匪的通话也是嘎然而止。 “刘局~”寅华有些担心脱口低唤了嗓。 刘海云面色严肃，劫匪只给了十分钟，他没功夫多言其它。 他必须利用这十分钟给血石相关落定。 否则，十分钟后劫匪不能拿到他想要的，他不会再做任何留守。 他们的底限就是血石！！ 赶紧是给手台拿过，刘海云按下通话按钮招呼道：“吴局，紧急情况，收到请回话！！重复，紧急情况，收到请立刻回话！！” “我在听，老刘，说吧，什么情况！！” “劫匪刚刚提出新的要求，他们要带血石离开！！”一句废话没有，刘海云直奔主题。 “果然！！”听筒内吴志江慕的冒出这么军。 刘海云并不奇怪对方会嘟囔这种话，他跟进强调：“吴局，这事儿事关剩下机舱内人质性命安危。我们没时间耽搁，你赶紧给高进那边讲明情况，目前人质，血石咱们只能二选一！！” “采取强攻呢？”吴志江反口追问。 “强攻当然可以，但是对方是冲着血石来的。拿不到血石一定会拼死相抵。他们手里武器数量尚不明确，乘客口供里提及劫匪在飞机内部安置了炸弹。如果强突处置不当……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我个人建议还是不要采取过激行动为妙！！” 第390章 先稳住对方 刘海云说了一通，解释一通，话里意思等同于是叫上级同意交出血石让劫匪带走。 想救人质，这的确是唯一出路。 可问题……劫匪目标对象太过特殊了……那是连刘海云都无法触及的核心秘密，这东西一旦外传出去会引发怎样祸乱……刘海云肯定是不清楚的。 但无疑，劫匪拿血石肯定不是做啥造福人类事情。 “行吧，我去跟高进沟通，你先稳住劫匪。” “不用我稳住，他还是给了我们十分钟商量讨论时间。十分钟后我必须给他答案。上级不管是打算强度还是交货，吴局，你都务必在十分钟内给我答复！！拜托！！” 刘海云这句“拜托”也实属无奈。 吴志江点点头：“嗯，明白了，我会把握好时间的！！” 通话就此结束，刘海云又陷入了焦灼等待漩涡。 “刘局，你觉着总部会同意交接血石吗？”寅华征询问了句。 刘海云摇摇头。 这个问题他如何能回答？ 倒是刘强似乎很有把握插口：“这还用说嘛，肯定不同意啊。那玩意可不是普通玩意，林小樱跟我说过，这东西可是血祖身上东西，这玩意跟变种人脱不开干系。对方要这个肯定也是和变种人有关。上面怎么可能为了十几条人命给这么重要物件交出？” 随口道完这不经大脑斟酌话语后，刘强慕的发现场上事态有些不对劲。 塔楼内一众队员全都怒目怼着他。 意识到言语托大的刘强赶紧讪讪搔脑摆手：“唉，各位，给位，你们别误会啊，我，我这没别的意思。我呢，想说的是……呃，人命肯定是无价的，是重要的。但，但目前这个事儿，咱不能单纯看啊，咱等综合比较。我想你们也清楚，血石给劫匪弄走会有什么后果。到时候可能就不是飞机上几十人会遭难，保不齐整个华夏，整个地球都会被波及！！” 话糙理不糙！！ 刘强这番类比可能听着让人不太舒服。 毕竟，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接受不了那人命做比。 世俗眼里，生命是无价的，每个人，每条命都是平等的。 道理这么说是没错，可落在实际…… 世上哪有什么所谓的众生平等。 咱们日常生活说是没有高低贵贱，可实际人还是被无形分出了三六九等。 尽管可悲可叹，但人和人之间命就是不同的，否则也不会有贱命这样词汇。 当然，刘强绝对没有轻视机舱内里人员性命意思。 虽说他跟机舱里人员不认识，对他们性命也谈不上怎么关注。 可说到底那是鲜活性命，作为一个脑子发育正常成年人……不论怎样都比希望悲剧发生。 然，目前这个情况……不牺牲这些人性命，就可能造成更大危害。 作为普通人，他们更多立足点是在个体性命。 而对高层主事者，他们需要考虑的是大局，是全人类性命安危。 所以……在全人类性命可能遭受威胁危机时候……牺牲机上剩余人质并非不是可选项。 相当沉重的话题。 刘强的解释在场人不是不明白。 作为特勤，他们也非第一次面临这种人性的选择。 他们内心深处都明白接下来可能会发生怎样惨剧。 身为一线人员，这个阶段他们没法为机舱人质做什么，除了祈祷，他们只有服从上级安排！！ 刘强不合时宜的言论令的本就压抑凝重塔楼氛围更显窒息。 从刘海云到队员，上上下下全都沉默不语，面色紧绷。 “刘局啊，刚才劫匪那边提到词汇……我想可以基本判定他们不是华夏人。” “理由呢？”刘强反问。 “很简单，对方总是再提华夏，华夏怎么样，这不是一个华夏人会用的措辞方式。” “那不是华夏人，他会是哪里的？”刘强谨慎追问。 张景斌耸耸肩：“这个我可没法确定。不过……” 扭脸看向刘强，张景斌随时未有直接点名什么，但其眼神闪烁东西还是很暗示了些事情。 刘强心理咯噔一下，用不着张景斌多给暗示，刘强心理也是不由自主再次浮起对方可能是鄂国人念头。 这想法一经占领思绪高点，刘强立时变得严肃。 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情势，也因为脑中想法叫他不由凝重。 毕竟，如果机舱里真是鄂国人，那极大可能是冲着他抢夺血石这件事儿打击报复的。 换而言之，机舱里那些死伤事情可就直接是因他而起。 话唠刘强再没开口絮叨意思。 刘海云似乎也没参与这般讨论念想。 也难怪，眼下劫匪身份怎样已经无关紧要了。 事情走到这步，决定胜败就只剩这最后几分钟。 吴志江此次行动异常迅速，十分钟未到他的声音就在塔楼内响起。 如此迅捷听到吴志江招呼，刘海云并没预想中的激动与兴奋。 这般重大事关人命大事儿，吴志江这么快就过来沟通，很显然……上面做出决定估计…… “我是……刘海云！”刘海云低沉嗓音：“吴局，你说吧，上面怎么说！？” “上面的意思你酌情决定，我们的宗旨不变，还是人质为大。上级要求你尽可能确保人质安全，必要时，可以让劫匪将血石带走。等人质释放后，我们再行进行阻击！！”吴志江语速很快，没办法，局面迫使他必须加快进度。 而吴志江的话落在刘海云耳里，不由是其呆愣了数秒：“吴局，你确定……上面同意让劫匪带走血石？” “是的，上面是这个意思！不过这是万不得已才可以使用方式。老刘啊，你我都清楚血石的重要。这玩意一旦被这些歹人拿到……总之呢，上面是把处置权利放给你了。该怎么做，你那决定好了。我全权支持你的决定。你大胆去干，出了什么问题，我陪你一起承担。你不要有是想负担。” 吴志江这番话尽管是场面客套话。 但作为上级，在如此危机时刻道出这样大气话语，多多少少是叫队员们心理提起。 刘海云也是觉着心底一股暖流淌过。 第391章 有些棘手 刘海云知道，吴志江为了争取到这些一定是付出了很大努力。 “唉，好，这就好了，刘局啊，可算是把大局拿到手了。这下好了，这下总算不用那么来回麻烦了。”刘强嘟囔句。 在他这个外行看来，事情到了这步刘海云的压力不管怎样会减少些。 至少，他这个一线沟通者可以真正意义凭自己心下下方处置此事，免去了和上级沟通确认麻烦。 道理上刘强这么想是没毛病，可实际……尤其是落在刘海云身上……事情远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大权是在握了，可责任和压力也是全部落在了刘海云身上。 之前他作为沟通者，只需要按照上级命令直接行事就好，真要是出了什么叉子，那也是上级决策大方向有问题。 现在……人家给处置交给他，刘海云就得把该背负，不该背负全摞在身上。 最关键，权利是交给你了，可上级还是强调要确保血石安全和人质安全。 想要在解决人质完罢，又给劫匪一网打尽……刘海云紧锁的眉头自始至终没有解开。 “知道了吴局，我这边还有些事儿要安排，先这样。” 道完，刘海云马上是给罗毅那边吩咐：“小罗你听好了，待会我这边要和劫匪做最后确认。我可能要用血石换人质安全。所以，血石一旦落入劫匪手中，他们势必会驾车逃逸。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将机场所有出城道路即刻封闭。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将这般家伙给我围死在机场内，绝对不可以让他们逃出！！听明白了没？” “刘局啊，你是说你要交出血石？”刘海云的命令罗毅肯定是听清楚了，但内容……他确实有点不太确定。 血石的重要毋庸置疑，刘海云想要解救人质想法他也能理解，可理解是一回事儿，真拿血石这样东西去换人质安全……罗毅不得不确认清楚。 “是，你听得没错！我是准备拿血石跟对方交换。”刘海云干脆肯定。 听到这儿，罗毅还能说什么？ 尽管他觉着刘海云的决定有点托大，不过身为下属，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 “明白刘局，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那帮混蛋冲出包围圈的！！” 在罗毅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帮忙自己老领导的。 有罗毅处理外围事务，刘海云一颗心算是稍稍安定。 决定一下，没有好退缩犹豫的。 况且，眼下局面，想要救剩余人质也只能是拿血石去换。 这是毋庸置疑事情，也是没可能改变事情。 只要确保血石不离开机场，那么这场逆局就还有翻盘可能。 一切准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进行着。 十分钟眼瞅着就要到了。 塔楼一众都清楚，十分钟后才是考验真正拉开帷幕之际。 大家都在等待，等待劫匪那边沟通到来。 刘强也是被这种紧张情绪感染，他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终于，十分钟如期划过，男人熟悉的嗓音也是应时响起：“刘局长，真是过了满长时间啊。怎么样？相信你应该已经和上级沟通完毕了吧。那么，我想要的东西想来你也应该搞定了对吗？现在就请告诉我结果吧。希望答案不要叫你我失望。” 答案是啥，刘海云那边已经确认。 没有任何多的犹豫，刘海云果决回道：“根据和上级沟通确认，我们同意你的要求。血石你可以拿走，但前提要释放所有人质，以及确保飞机安全！！” “没问题，没问题！！哈哈哈，我就知道事情交给刘局长办是最让人放心的。刘局果然是没叫我失望。不过有一点还是得明确一下，人质我肯定会确保交换给你们，但……前提，得让我安全离开机场。啊，不要误会，我并非不信任你刘海云承诺。我只是不放心其它人是否能遵守约定。所以……我得带着这些人质，他们是我的保障。还望刘局长理解。但我保证……只要刘局确保我的安全，我就肯定确保他们安全。” 扯了一大通，还是脱不开拿人质做挡箭牌意思。 劫匪那边果然很精明。 刘海云沉思了一阵。 这劫匪只要给人质控制在手上，他就的后续围堵计划就很难实施。 该怎么办？ 问题有些棘手。 注意到刘海云拿捏踟蹰不定样子，张景斌适时开口：“刘局长，我知道你很自已机组里的人质。但现在情况……恐怕我们必须权衡下利益比重了。有时候，有些必要牺牲是难免的。” “喂！！张景斌，你，你刚那话什么意思啊！？你是要刘局放弃那些乘客？”刘强正义感十足质问句。 对此，张景斌则是颇为淡然回复道：“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从未说过要谁放弃谁。人质肯定是要救的。我只是给刘局提个醒，在没法确定所有人质都安全情况下，必须二选一！” “狡辩！！二选一？说一千道一万，你还不是要放弃那些人质！？”刘强较真厉喝。 张景斌缓缓偏侧过脸，看了刘强眼后，肃然道：“你要这么理解我也不多做解释。我职责就是发现问题提供方案。刚才那就是我各位提的方案。做或者不做，你们自己定夺！” 又是这句万金油的回复，刘强额顶剑眉登时倒竖。 接着他便是根据回斥：“你可拉倒吧，这里不要你充什么打尾巴狼！！该怎么做用不着你给意见，你要是没啥靠谱想法就老实闭嘴，别干扰刘局正常思维！！” 身后的争吵着实聒噪。 刘海云紧绷神采。 不过张景斌的话倒确实是给他做了提醒。 刘海云本人总是希望可以妥善和平解决此事。 他想要给血石留下，同时也解决人质危机。 他原本预想劫匪给人质放了，他让人质劫车离开。 只要人质和劫匪分离，后续他在沿途进行堵截就好。 他这个计划如果能够顺利实施，成功堵截劫匪概率还是很大的。 但问题……他忽略了一点。 这般劫匪不是傻子，之前种种情况已经充分表明他们是受过特殊训练专门人员。 第392章 绝对主动 人家这波行动过来就是冲着血石来的。 保不齐，再次之前就经过了多次演练和谋划。 所以你这突然想到的“套路”，人家怎么可能会中招？ 劫匪随口一句就给刘海云计划破灭。 原先的“大圆满”……尽管不愿承认，但客观实际……基本是没可能了。 劫匪这边摆明是要劫持一波人质做挡箭牌，保护伞。 如此这般……“刘局，必须权衡下利益比重了。有时候，有些必要牺牲是难免的”……张景斌的话不受控在刘海云脑中萦绕。 目前情势，劫匪带人质走这已经是板凳钉钉事情。 看来是真的需要仔细权衡考量下下一步动作了。 “唉，刘局长，怎么没动静？呵呵，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吧？呃……我个人觉着咱们最好还是按照之前节奏来。你走一步表示诚意，我回一步以表谢意。你来我往多和谐，也符合我们双方所需。我个人是不太希望出现旁的小插曲。当然，要是刘局那边执意有这个意向，我也可以勉为其难配合下。” 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可劫匪字里行间每个字都透着威胁，透着恶心。 “刚才我在跟上级汇报你说的事情。本来我和上面谈的是一手交人，一手叫货。我们接走人质，你拿血石驾车离开，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可你突然来这手，坦白讲，你给我出了个难题！”刘海云的反应也是极快，他见招拆招果决回应。 劫匪听罢后，嬉笑一声：“咯咯咯，哎呀，真是抱歉，又给刘局你添麻烦了。唉，老兄，你也得理解我。我知道我做这个事儿找人讨厌。不是我不想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我是诚信人，但诚信是相互的。之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小插曲……让我真的很难放心啊……我就怕我有把人交给你们，回头却没命带着血石离开。所以啊……对不住了刘局长，人质我肯定没法同步交接。我必须留人在身边确保我的安全。 啊，对了，我呢，也不会叫你为难。兄弟你直说，是不是我刚提的条件你们上级不同意，或者让你难以开口。要真是这样，没关系，我帮你，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必要谈判筹码，我相信，只要你们上级有人性，见了我给你提供筹码肯定会就范！！我这个人，绝对不会让自己人为难，更何况，刘局你还是再办我办事。呵呵，有需要只管给我开口，千万别客气哦。” 人至贱则无敌，这是刘强对劫匪通话者的评价。 对方把人类的无耻无耻低贱发挥到了极致。 明明做着龌龊勾当，却说的那般冠冕堂皇。 刘强这个旁观者都忍不住有想要骂娘冲动，可刘海云……刘强是真不清楚中年人是如何忍受这种屈辱的。 刘海云当然火气，他也恼火，可有什么办法呢。 他所面对局面，容不得他去着脑发泄。 情绪波动反而是中了劫匪圈套，更容易被劫匪控制。 “不必了，我已经和上面沟通完毕了。”适才的言论也仅仅是刘海云的试探。 你可以把他当成是刘海云最后的博弈。 他希望靠着上级去促成劫匪接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个方案。 只要劫匪同意接受，刘海云可以放他们走。 当然，这个放走是明面上，是暂时的。 待确保人质安全后，刘海云就会全力着手处理这般混蛋！！ 现在的话，此方案妥妥没可能执行了。 “哼，不出所料，我知道刘局长出马没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那么刘局……你们上面是怎么决定的？” “一手交货，一手交人，你不放心，我能理解，我也接受。但是你不交人，要我们交货，我们上级也同样但你，你拿货灭口。” “这么说的话，那就是没的商量咯？”劫匪话音陡然阴沉，紧接冷眼笑道：“刘局长，你应该清楚我若是拿不到血石，那任何事儿对我来说都不叫事儿。我敢做这些，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我无所谓死亡，但是机舱里这些乘客他们是无辜的。你的决定可是事关他们性命存亡大计哦。你可要想好了再做决定哦！！” 还是威胁。 不过这些都在刘海云意料之中。 他镇定回应：“当然不是，我说了，我希望我们能合理解决此事。” “所以呢……” “所以我给上级沟通后，你先释放一部分……” “等一下，刘局长，你再跟我开玩笑吗？你别告诉我你忘了十几分钟前……我可是刚刚才释放过一批乘客啊。你现在还叫我放？你不觉着你这买卖做的太强势了！！你觉着我应该答应吗？” “别着急，容我把方案说完！” “哼，好，你说。我听着！” “你先释放一部分，然后留下几个陪你搭乘车子走。就那一辆车，你也没可能吧几十人都装进去。带的太多也影响你们驾车不是吗？” “呵呵，刘局长，可以可以。嗯，果然，你是在为我着想。是我误会你了。也罢，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安危，那我要是不表示点，那也显得太不够意思了。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你说的没毛病，留着几十人在身边……不太现实。不如就但送给份大礼吧。希望救下的人能为你未来仕途添砖加瓦，这也不枉你我认识一场，啊！哈！哈！哈！”没由来一阵狂笑。 劫匪笑的很肆意，很狂放，落在塔楼一众耳里是那般扎耳和恶心。 刘海云眉角不由抽动两下。 他这边上上下下如临大敌很严肃在应对此事，生怕有半点疏忽披露引发不可逆转祸端。 可反观劫匪……说话做事全凭性子，甚至于是把此事当做儿戏耍弄。 不过这是没办法事情，谁叫对方掌握着事态绝对主动呢？ 受制于人就是这般被动。 刘海云深提口气，简单平复心理波动，完了重新恢复肃然一字一顿道：“既然你对我的方案没有异议，那么咱们就别耽误彼此宝贵时间了……开始交接放人吧！” 第393章 大战随时爆发 “没问题。给我点时间，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也得整理下着装，毕竟……待会就要和各位相见了。呵呵，想想还真有点激动了。不知道待会能不能见到刘局，估计刘局要主持大局，没功夫和我会面。没关系，这些我都能理解。再见日后肯定会有机会。咱们还是携手给手头事情处理好吧。” “屁话真是一堆！”刘强是真受不了听筒里男人说话方式。 刘海云低沉嗓音再次重复：“抓紧时间吧。” 通话就这么结束了。 放下话筒，刘海云赶紧是给自己做的决定与后面吴志江通报了声。 尽管说，吴志江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上面给处置大权交给了刘海云。 但在刘海云……还是得给决定与上面做个汇报。 吴志江听罢刘海云计划后，啥多余意见都没给，言简意赅给出回复：“老刘，你现在是指挥，你说的算！我全力支持，你大胆做吧！” “小罗，做好准备，告诉前面准备交接了。待会劫匪从机舱出来，我会让其先行释放部分人质。等人质释放后，他的周边护卫挡箭牌肯定减弱，势必会露出空挡。各狙击点给我寻找狙击空挡！！不过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开枪！！” 劫匪人数目前还是没法百分百确定。 狙击敌人是个解决危机好方案，但此方案前提限制太多。 一，这样狙击手有出众狙击准度，这点刘海云倒是不担心。 他确定，能被派来担负此次狙击监视任务的都是狙击精英。 二，劫匪那边得给狙击手创造狙击角度。 这个刘海云也相信会出现。 但，难就难在第三点……劫匪露出破绽不难，难的是同一时间，所有劫匪全都露出破绽。 狙击方案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做到一击全灭。 否则，任何一个劫匪存活下来，后果都将滑向不可控边缘。 所以……这个方案，除非条件全部合适，刘海云不会轻易动手，他依然没有放弃想要解救所有人质想法。 命令快速传达下去。 所有参战人员都变得紧张起来。 除了飞机机舱内里几个劫匪外，整个机场一片肃静。 每个人都擎着肃然面庞，各点埋伏战士紧握手里家伙。 这可不是演戏，这是真枪实弹的劫机事件。 大战随时可能爆发。 而他们现在得到的消息有限。 对于劫匪描述就一句话……目标人数不详，初步确定有三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武装分子，可能携带重武器。 大概过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钟。 刘强在塔楼等的有点着急，他不停看塔楼内高悬的电子钟，最终耐受不住开口问道：“什么情况，那般家伙不会是在机舱里睡着耍我们吧？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动静？就算换衣服要出来给咱装逼也用不着十多分钟吧？刘局长，是不是再给他们联系下？催催进度？” 刘强这厢话音落下，张景斌跟进脱口：“刘局，现阶段，保持静默为好。” 张景斌突然给出的言论叫刘强诧异：“啊？为什么？” “掌握主动是关键。现在我们本就出于劣势。刘局如若主动联系对方，就会让对方觉着我们很着急。当然，事实上我们却是很着急。可让对方拿捏住这点，他们势必变本加厉，更加嚣张，还不知道后面会做出什么事儿。所以耐心等待就好。” “没错！刘局之前也说了，以不变应万变。走到这步，对方比咱们要着急。他们的目标是冲着血石来的。现在血石就在车里摆着，他们肯定想尽早结束交易，带着血石离开。我们不用着急！” “孙博士你……”刘强扭脸望向孙静怡，女人的插口让他处境被动：“不是，你们是不是把情况想的太乐观了？就因为他们着急，半天没动静才更奇怪啊！！如果真着急，那为啥要等那么久？要我说，他们多半是在机舱里做什么不得了事情！！”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张景斌有开启赞同驳斥操作了。 果不其然，在先行赞同刘强回应后，他跟进话锋一转：“但就算有这种可能有怎样？刘强，你觉着我们能制止对方行为？现在我就明告诉你劫匪在机舱里安置炸弹……你有办法制止他安装吗？” “我……”一如既往的被怼到哑口。 是啊！！就算知道机舱里发生事情又能怎样？ 劫匪人质在手你屁事都不能做。 刘海云到底是没采纳刘强意见，他耐心等待着。 至少明面上刘海云显的还算淡定从容。 可实际……他的心底远没他面色那般从容。 也难怪，处在他的位置和立场怎么可能做到真正意义平静如水？ 不论是血石还是人质，任何一样都足够叫他忐忑七上八下。 眼瞅着二十分钟就要过去，等待许久的平静机场终于有了丝移动。 “刘局，有情况！机舱打开了！！” 耳边高点狙击位发挥的通报清楚落在刘海云耳里。 他抓起望远镜前看，果然，关闭有段时间机舱大门再次开启。 见得这慕，刘海云丝毫不耽搁，赶紧吩咐：“小罗，准备接应！！对方要出来了！！” “收到刘局！！”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刘海云不放心追问句。 “一切按照指示，机场各出口都安排了重兵！外围入城通道也都设卡。对方只要突围，我保证叫他们又去无回！！”罗毅说道这番话绝对不是空口瞎话。 他在外围总共设立了三道关卡。 除非劫匪插了翅膀，否则想要靠着一辆越野车强突出去……天方夜谭。 听着罗毅异常解决自信话语无形是叫刘海云的忐忑消除了些许。 对他来说，做出血石换人决定风险是极大的。 他必须在人质安全后，全力阻截劫匪，令其给血石留下。 不然这玩意“流通”出去，将会造成怎样后果……无法预知。 劫匪拿血石回去要做怎样研究……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罗毅的三道防线是破坏这种糟糕事态发生最后防线，刘海云这波豪赌能否取胜说白了就看罗毅了！！ 第394章 不要心急 刘海云跟罗毅沟通之际，前方机舱处异状陡升。 “刘局，有情况有新情况！！” 急促的呼叫给刘海云注意力吸引。 刘海云赶紧是给望远镜拿起。 定睛看去，眉头不由蹙起。 “这……”刘强双眸瞬间胀大。 什么情况？ 入目所及，舱口处，一个桌布样东西包裹着人员从机舱内走出，然后滑下。 一个落定，紧接又有队桌布包裹人员从高点跃出，滑下。 “能辨别劫匪位置吗？” 手台里，罗毅的喝问清楚传达。 狙击位肯定否决：“不能！！桌布遮挡，没法判定！！” “该死！！”刘海云一拳砸在桌面。 这样一来，他的狙击计划算是彻底没戏了。 劫匪比他预想的还要狡猾。 ‘ 对方这般做法显然是预料到外面可能的远距离狙杀。 他用桌布包裹目的妥妥就是为了避免被狙击手点名。 不止如此，他还给人质分成数组，让你无从辨识，哪个桌布他们究竟藏于哪点。 刘强无语搔脑：“这可咋办啊？他们究竟在哪个里面。看着样子，不会每个里面都有一个吧？” 刘强心下觉着自己推论可能性很大。 毕竟，给人质分散在桌布里，如若没有人在内控制，人质很容易逃脱。 可魏大壮却是给出不同意见：“不可能，他们没可能有那么多人分。那些分散的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干扰我们视野。”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张景斌淡漠跟进：“劫匪藏在哪块布下都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 张景斌讲的东西叫刘强听的很不舒服：“喂，张景斌你啥意思啊？这个时候拜托你就别整那些风凉话好吗？还不是我们能控制的……那依着你，你说怎么办？现在怎么判断劫匪位置！？” 张景斌很平静望向刘强：“很简单！等就好了。” “嘛玩意！？你说嘛玩意！？等？你在扯犊子吧？”刘强满脸惊诧。 他是不清楚这张景斌脑回路是咋整的。 张景斌很坦然继续：“劫匪的目的是什么？是血石。要把血石拿走他就肯定要去车辆处，到时候上了车，你觉着还能不知道他的位置吗？” “这……”想要反驳，却是发现人说的似乎并非没理，刘强再次哑口。 刘海云照旧没有理会后面争论。 他眼下完全是处于屏蔽隔绝外界废话状态。 他不能分神，场上出现的特殊状况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是真的没料到劫匪会来这手。 就这么从机上下来了差不多六组桌布小队。 下来后的桌布小队旋即散开。 这时手台内罗毅指令根据传来：“各点狙击给我按顺序一对一给我盯好这些下来小队！！接应组，强突组做好战斗准备！！” 整个机场上空弥漫着浓烈“战争”气息。 看似平静机场危机四伏，给人感觉随时可能爆起大战。 慕的，刘海云听得：“刘局长，你可以让你的人都离开了。下面越野车我来接手，就不劳烦你们司机给我开路了。我还是习惯自己驾车。” “能辨别出对方位置吗？”刘海云冲身边操作员征询。 操作员很是无奈扬脸道了句：“只能定位他们他们在跑道，在具体就……” 摇摇头！ 刘海云提了口气，转而重新落目前方，完了给手台拿起：“罗毅，叫车里兄弟离开！” “刘局，你确定要把我们自己人撤离吗？” 越野车内此刻乘坐司机可不是普通司机。 那是总部派来的高人。 不仅具备特技架势技术，而且还有很强军事素质。 留他在车上也是为了找机会搞事儿。 刘海云没废话，肯定重复：“是的，马上让人撤离！！速度！！” 事关人命，容不得耽搁。 劫匪此刻人在外面，从心理学角度，这个阶段的劫匪心绪肯定高度紧张。 任何违背其意愿事情都可能令其躁动，继而做出过激行动。 好容易走到这步，刘海云可不想因为一个司机弄到跟劫匪翻脸全面开战。 这场上那么多无辜乘客，真打起来，他们并不占优。 与其让劫匪夺车伤人强冲突围还不如给车子让给他们。 反正计划内，本就是叫劫匪带着血石离开。 外围三道关卡，劫匪离开后尚且可以阻击。 若是跑道家伙，人质死伤就再无回转可能。 两相比较，该怎么做似乎已经很明朗。 再者说，目标车辆也早就给装备了全球定位器以及针孔摄头，录音接收器等全套追踪设备。 有没有假扮司机在车……他们都可以对车辆行踪进行掌控。 这也是刘海云那般肯定要给人扯下理由和底气。 两次确认，罗毅当下回道：“收到刘局，马上我给人扯下来！！” 命令被如实传到到车内队员那边。 扮演司机总部特勤随即下车撤离。 搞定，刘海云给劫匪回复：“按照你的要求，人员我已经给撤走了。你什么时候放人？” 本来撤人也是个寻找狙击劫匪机会。 毕竟，劫匪要确认车辆情况就得给罩顶布料掀开。 这样便是极大机会确认目标。 可惜天不遂人愿，之前下来车子边确认血石劫匪，他是始终没有离开，并且还未有遮罩桌布，所以劫匪做相关确认由他做就可以了。 “呵呵，刘局长，不要那么心急嘛。答应的事儿我一定会做的。之前的几次交易难道还不能叫你对我放心？我是个有诚信的人。等我确认安全后自然会履行承诺的。” “你可以留一部人随你上车，剩下的先放了再说！！”刘海云不放弃执意。 劫匪笑颜：“刘局这么做什么。你这么着急倒是叫我有点不安啊。怎么，你这么不想让我有可以安心确保登车保障吗？还是说你的上级反悔了？不想让我带着血石离开？打算对我采取措施？呵呵，要真是这样，那我也必须给你和你的上级提个醒，所有人质身上我都有绑缚炸弹。你们最好不要乱来，否则我死了不要紧，让这些乘客跟着我陪葬……我想后面这屁股恐怕你们很难擦吧！” 第395章 谁都不许开火 何等的阴险狡诈啊！！ 不过这也符合常理。 毕竟，本来刘海云这边相关情报就判定劫匪不是普通人。 对方是群受过专业训练武装暴徒。 用常规思路去应对肯定不行。 规劝失败，刘海云赶紧收回：“你别误会！我们这边态度还是照旧。和平解决此事是基准！只要你保证人质安全，我们不会阻止你带血石离开。” “很好！刘局果然是个聪明人。我相信此事咱们彼此会有个好结果的。” 说完，刘海云注意到飞机下方落定那群桌布小队开始朝越野车位置移动。 强光探照灯齐齐打在这些桌布上。 劫匪就隐藏在期间。 可叫人懊恼的是……你明明知道对方位置，却是没法对其采取行动。 “刘局！！他们，他们要登车！”魏大壮紧张道。 刘海云径自点点头。 “很奇怪啊。”张景斌冒出句莫名话语。 寅华侧目：“小张，什么奇怪，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切，”刘强嗔道：“这家伙能发现啥问题？” “你们注意到那个核验血石状况的劫匪了吗？” 张景斌的一席话，给众人目光不约而同聚焦到了其口中所言劫匪身上。 “怎么了？那个劫匪有什么问题？他不是站在那边好好的嘛？”魏大壮纳闷。 他是一直注意着对方。 对方从核验确认血石后就没离开过越野车范围，当然也始终没啥过激动作。 即便是机舱同伙相继罩布下来，他也是没做接触动作。 反正在魏大壮看来，目标劫匪并没有太大威胁。 至少现阶段看是这么回事儿。 “这就对了。”张景斌淡然应道。 “什么对了？”刘强反问。 “他站那儿不动就是最大的问题。” “啊！？” 越说越离谱，刘强眉尖上挑：“喂，张景斌，你要是有啥发现就给痛快说出来。要是没发现，那趁早闭嘴。别整的神神叨叨跟挤药膏似的半天扯不出个所以然。” “是吗？很吗？各位，场上谁离车子最近？是不是那个核验的劫匪？司机走后，他去越野车最快，也是最稳妥的。可他有动过吗？没有！这难道不够奇怪吗？” “切！我当什么不得了发现呢。张景斌，拜托，那货不会开车不行吗？”刘强当即反驳。 “不会开车？刘强，你不会开车，咱们谁都不会奇怪。可是他们是什么人？一群带着明确目的，不惜劫机要挟的职业恐怖份子，这样人你说他们不会开民航客气还说的过去，可区区车子都不会……可能吗？” “这个……”刘强有被揶的哑口：“那，那，就算会开，不想让他不行吗？” “嗯，这个你说的在理。对方可能确实是有自己计划分配。开车逃逸选择技术好的无可厚非。”张景斌似是自言自语。 可他这番肯定说的刘强莫名其妙。 不过这无疑是张景斌的习惯操作套路，肯定过后必有转折。 事实也是如此，他肯定玩，跟进便是续接道：“但就算是有既定分配，那个家伙也该跟着大部队靠近越野车，随队一起登车不是吗？可他呢？站在那边有动过吗？你们不觉着他现在给人感觉就像是打算留下了似的？” 此言落罢，塔楼内众人相视看了眼。 饶是刘强心底也是被张景斌说的泛起了嘀咕。 “难不成，对方是打算留下一个在这边控制人质？”寅华没由来推论句。 他这随口道出推论可是给刘海云惊了一跳啊。 好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本来想着就是劫匪驾车离开，然后人质接应安全，立刻对出逃劫匪实施堵截。 从机场上高速出城，全程得有二十多公里。 尽管不是很长，可只要设卡布防，给对方拦阻在机场范围不是多大难事。 可若是按照寅华说的，劫匪留下一人在跑道控制人质，那…… “刘局，寅华说的……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张景斌附和提醒了句。 接着，他又理所当然补充：“还是那句话刘局，该断则断，为了大局，有些牺牲恐怕是没法避免的。你得早作准备。” 言下之意是啥？饶是傻子也明白。 刘强注意到张景斌话音落下之际，刘海云抓拿话筒的五指咔咔作响。 不会真的如张景斌，寅华分析那样……劫匪会留下一人在现场控场吧？ 刘强紧蹙着眉头，事态发展比他预想的还要负责和紧张。 抛开自个儿对张景斌本身厌恶，刘强脑中还是不得不思虑核验劫匪若是留下……这个局该怎么破？ 思来想去，想要保证人质安危且夺回血石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 而那条路……注定是沾满无辜人质的血水。 劫匪可不会在意塔楼众人在思量考虑什么，桌布大队集团式朝越野车行了过去。 随即撒开，完了给越野车完全包裹在内。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桌布靠近内围布料尽皆是从内被举起。 如此，便是给越野车车身罩住。 从外你根本瞧不见车子情况。 这可是让人很头疼事情。 无疑，现在阶段，你不能瞧清车子情况，那就更别谈掌控劫匪动态了。 刘强这个外行人见了这种情况不出意外着急脱口：“糟了呀，遭了呀，这般混球也太鸡贼了吧。竟然会用布料遮挡车身！！刘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海云冷静给手台拿起：“各狙点报位，能看清车内情况吗？” “不行！！” 结果是令人沮丧的。 各高点回复均是没能得到刘海云想要结果。 不过这倒是在刘海云意料之中。 毕竟，桌布严重遮挡了视线。 即便在高点也肯定没法穿透布料了解情况。 “刘局，车内门被打开了！！” 终于有个狙击点给出了汇报。 “继续观察，没我命令，谁都不许开火！！”刘海云喝令。 车门开了，无疑，劫匪是从桌布进入到车内。 现在开火不是明智选择。 要知道给安排越野车那是专门加固过钢甲的。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周围全是人质，劫匪利用人质给车辆包了个严实，以人墙作盾确保自个儿安危。 第396章 小心有诈 敌人比预想的还要狡猾！ 刘海云眉头紧肃。 现在的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斗智斗勇阶段。 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导致全面崩盘。 “刘局，咱该怎么做啊？咱，咱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吧？”刘强到底还是年轻浮躁。 遇到这种状况没法保持沉稳。 整个场上就属他废话最多！ 刘海云未受干扰，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要干什么。 他在等，在等劫匪那边动作。 这就像两个高手博弈，谁能耐得住性子，谁才能占据优势。 果然，刘海云的推断没错。 静待了差不多有半分钟，静默塔楼再次是想起了熟悉男音。 “刘局长，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是时候道别了。麻烦你叫你的人把大门打开，还有通知路上的人，千万别因为某些不合适的冲突……呵呵，你知道的，我车里可是还有人质，我有问题，他们的命谁来保啊？你说是吗？” “把车边的人质放了，我自然会让你离开！” “呃……把他们放了！？嘶，那我会不会不太安全啊！我知道你在机场各处高点埋伏了狙击手。我对刘局是放心的，但那些狙击手埋伏了一晚上，我怕他们疲惫手抖……我这就……呵呵，你懂的。” “我要真的杀你，早就动手了。那些人质对你没用，留着车上的足够保你安全了。还有，别忘了，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事儿。不是吗？你上车，放一部人。然后你离开，安全了，放剩下的人。皆大欢喜。你现在是想毁约吗？我想你这样做法怕是不太好，我也没法给我的上级解释。我承认，我们是想确保人质安全，但也是要在可控范围内。 你现在这般做法，是在破坏我们之前建立的信任。如果我的上级局势已经失控，谁都保不了你！人质真死了，我无非是多大几坟报告，然后被降职。但你……还有你的人都得交待在这儿。你们确实很专业，也很厉害，但别忘了这是华夏，和华夏政府作对，还没有什么恐怖分子能够立足活下来。更别提你的任务了。所以……现在我劝你最好重新考虑下你的绝对。千万不要贸然破坏我上级对你的信任！！” 刘海云低沉嗓音，他这波言语那是相当沉着，强势。 从和劫匪接触到现在，碍于人质，刘海云始终是出于被动阶段。 但目前……他清楚，自己必须要表明下立场了。 即便是冒着对方可能要拿人质动手的风险。 没办法，现在不强势，只会让劫匪变本加厉。 到时候死的人会更多。 当然，刘海云这波操作也的确是在赌。 赌赢了，人质被释放一部。 赌输了，那就得死人。 沉默，死寂，塔楼内陷入难以言表的压抑。 队员们一个个全都紧张等待着。 片刻，喇叭内传出记质询：“刘局长，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 “我只是在提醒你。如果你要把这当成是威胁，那我也没办法。”刘海云淡然。 “呵呵，开玩笑的。别当真啊兄弟。你怎么可能会威胁我呢？你刚说的没错，我这么做，是有点不太地道了。说好的嘛，你走一步，我走一步。车子我上了，是该放人。我考虑欠妥了。不该让你为难。好吧，这些人我放了留给你，希望你能日后高升啊，哈哈哈！！” 又是一通没意义废话。 刘海云直接无视。 他需要的是人质安全。 举起望远镜。 与此同时，刘海云搁在桌上手台响起呼叫：“刘局，人质移动了！！” 的确！！ 刘海云着目看去，包裹人质桌布正在缓慢远离越野车。 见罢，刘海云赶紧手台提醒：“听好了小罗，人质正在靠近，做好接应工作。小心里面有诈！！” “明白！！”这个事儿罗毅自是清楚。 桌布罩着人质，你根本没法从外窥探内里情况。 眼望着人质不断向塔楼方向移动，刘强不无担心：“喂，刘局长，刚才那混球可是有说过，他给人质身上都绑了炸弹。这该不会是他故意使的计谋吧。他不会是打算利用人质袭击我们，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吧？” 刘强这次提醒非是废话。 事态发展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但张景斌却是淡漠跟进：“不用担心，就算人质身上真的有炸弹，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引爆。” “喂，张景斌，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有根据吗？” “很简单，现在我们占据主动。他想离开就必须表示诚意。刚才刘局给对方的警告做的非常好。大家应该也都看到了，劫匪做出了让步。这说明他们比我们着急。他们想要出去，就必须跟我们合作！所以……人质不会有问题。” 张景斌的分析同样有道理。 刘强搔搔脑袋：“和着按照你的意思，咱们现在就啥都不做呗，等着人质过来？但万一要炸了呢？” “真要是到了那步，那没办法，只能给对方来硬的了。” “靠！！”还以为张景斌有啥靠谱后手，闹了半天……“这就是，这就是你……你……” “刘局，我的意见，赶紧和对方沟通放行事宜，告诉他只有确保这批人质安全才能放行！” 径自点点头，对于张景斌这般提议，刘海云是持赞同意见的。 他也认为目前是较为合理提醒时机。 毕竟，张景斌说的炸弹相关，刘海云还真不能就这么无视。 万一劫匪真背地来这么手……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不等刘海云出招，劫匪那边却是先行发来要求：“刘局长，人质我已经按要求给你放了，我想你的上级应该很满意这个结果吧。呐~我的诚意已经放出了，现在轮到你……之前说的，开门放行，没问题吧？” 等的就是对方这句，刘海云冷静道：“放行自然是要放的，但是我们要按照流程来不是吗？” “呵呵，刘局啊，你在跟我说笑吗？我们现在那一条不是在按照流程走啊？我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 知道这是在谈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老邻居在唠家常。 第397章 没上车意思 “我们的约定是确保人质安全接收后再行给予放行！”刘海云不卑不亢。 劫匪沉默了几秒，紧接再次笑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再等上几分钟吧。刘局，人质接手后，希望你立刻放行啊，别到时候又给我说什么要核验身份，要这样那样……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放心，人质只要进入楼内安全，我这边马上给你放行。” “呵呵，那就最好了。”劫匪道完这句，便是中断了通话。 “小罗！！人质过中点线后，马上派出接应队接应，要迅速，明白！？” “收到刘局！！” 部署按计划有条不紊进行。 到目前为止，刘海云之前计划事情都得到了落实。 这批人质只要安全到位，那么在劫匪手上的就只有车内人员了。 至于剩下的，刘海云必须采取强制措施对敌截击。 换而言之，车内人质安全……只能靠天收了。 眼见着人质一点点摸着黑朝前挪动步伐。 罗毅那边靠着口音喇叭不断给人质发号施令：“往前走，不要急，慢慢来，你们是安全的。一点点走过……” 就这么人质越过了刘海云口中中点线。 早就准备就绪盾牌队马上在罗毅吩咐下齐齐冲出。 盾牌队与桌布队汇合，脚步不停，在前给人质挡在后面。 张景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外面。 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移动人质身上，也非是那坐在车内劫匪，而是车边不远他有提过的核查劫匪身上。 很奇怪，这个家伙依然没有登车意思。 你说之前他要给机上下来同伙确定周遭状况，提供必要情报……亦或是留下控制人质确保同伙带着血石可以顺利突围……然，眼下这两件事儿都已用不着他，照常理他也该上车了……可对方就站在原地没动弹。 这是为什么呢？ 对方为什么不上车？ 他留下目的何在？ 张景斌想不通劫匪留下还能做什么。 炸飞机？ 炸弹埋放好，直接起爆就好了，用不着专门留下。 这点常识，以对方劫匪表现出素质不可能不知道。 他究竟想什么？或者说……是在等什么吗？ 张景斌眉头不由缓蹙而起。 通常来说，很少有什么事儿能叫他紧张。 但是现在……核验劫匪的异样状态令他心理总是隐隐觉着不妥。 作为凶案侧写员，张景斌并不是太相信人类所谓的直觉。 可今天……直觉告诉他对面留下的劫匪不简单，对方一定有后手，一定有企图！！ 张景斌百思不得其之际，塔楼内孙静怡出声给操作员吩咐：“快！！赶紧给车内画面转过来！”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众人。 大家伙光顾着给焦点放在释放人质接应上了，反倒是忽略了越野车做的“手脚”。 刘海云侧目瞥了眼监视器。 看罢，眉上皱纹不禁是多出几分：“这是怎么回事儿？” 指着满是雪花点的监控屏，刘海云厉声质问。 开什么玩笑，关键时刻，监控器出问题，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越野车装载的监控就是用来处理最遭状况，监视劫匪用的。 现在可好，监控器满是雪花点……闹呢？ “信号缺失！！” “什么，信号缺失？声音呢？声音能接收到吗？” “不行！！” “什么叫不行？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这样？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刘海云肃然面庞。 操作员摇头：“是，之前是好的，但是……对方靠近后……刘局，我估计很大可能，对方携带有大功率屏蔽干扰器。车内传输信号被中断了。” “能修复吗？”抱着最后希望，刘海云追问。 “唉~”操作员长吐口气，随即无奈：“除非是给车内屏蔽器破坏，否则……没有办法。” 手用力在脸颊猛搓了两把。 这绝对是个相当糟糕的情况。 本来就不清楚劫匪状况，刘海云还打算利用劫匪登车后，透过监控确认他们位置，身份。 同时了解他们动态，已经交谈内容，深挖情报，没准还能连带弄出更多东西。 毕竟，像这样一个队伍，绝对不可能单单这么几个人。 旁的不说，能够了解到血石存在肯定比时间简单人。 加上他们行动手段，配给装备，无不表明他们背后有庞大势力支撑。 这个势力不管是怎样存在对于国家都是巨大威胁。 正所谓斩草要除根，解决几个喽啰只能保一时平安。 对方背后势力不给挖出清缴，后面难保他们不会为了血石再行出动。 有过这次失败教训，可以肯定，对方再出手就不会那么“通情达理”跟你做所谓的交易了。 “行吧，我知道了。”事情走到这步，发火着脑毫无意义。 刘海云清楚这不是操作员的问题。 能在他手下干的都不是凡角。 他们处理不了，足可想象对方手里的装备肯定不简单，最起码是军用级别的。 指望了解车内情况是没戏了。 最关键，因为车内屏蔽器的存在，装载的全球定位器也丧失了应有功效。 换而言之，劫匪车子一旦上路更丢，那就将彻底石沉大海。 所以横在刘海云面前选择已经十分简单了……人质交接完毕，他必须立刻对车辆采取行动。 即便是冒着车里人质被袭风险，也得动手。 血石是无论如何不能落在劫匪手里的。 这是上级给她命令，也是刘海云自己心下底限。 到底还是给张景斌那小子料定了。 为了大局……有些牺牲是必须的。 “刘局长，除了车辆外，务必注意下那个还没上车的劫匪！！”张景斌到底是脱口了。 他越看越觉着劫匪有问题。 刘海云望了眼前方。 而刘强呢，一如既往的配合：“怎么，那个家伙你看出什么问题了？” 张景斌目不斜视，他只是冷言道了句：“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上车意思。” “这……” “车上不是坐不下，刘局啊，我觉着对方可能还有后手。我们必须提高警惕！！” 张景斌声音低沉，和过往完全不同！ 刘海云听后…… 第398章 传来呼救 本来正为车内设备被中断烦恼，张景斌的突然发言移转了刘海云的思路。 他顺势前看，眉头渐而蹙起。 目标劫匪的确瞧不出任何登车意思。 难道对方真的还有后手吗？ 他们要做什么？ 各种思绪在脑中环绕。 保险起见，刘海云还是给手台拿起：“各狙击点给我注意，那个车边的劫匪务必盯好！！他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明白刘局，我们一直盯着在！” “很好！” 不愧是专业的。 和专业队伍打交道，省了刘海云不少麻烦。 他这边强调安排完罢，张景斌跟进道：“刘局，可以试着和对方沟通确认下，问下为什么还有一人不登车。” “喂！！你在开玩笑吗张景斌？你叫刘局去问劫匪为什么不登车车？你觉着这个时候人家能告诉你？这不是傻嘛！！刘局，你可别听他的啊。”刘强果决制止。 客观来看，张景斌现在所提意见确实是不太怎么靠谱。 “当然，对方确实不是傻子，直接问肯定不行。既然直接问不行，那就变通点嘛。” “哼，变通！？怎么变通？”刘强冷笑。 “很简单。对方现在最需要什么？”张景斌反问。 “废话！！这还用吗？当然是带着血石离开啦！”刘强回道。 “对啊，没错！就是这点了！”张景斌点头：“对方着急带血石离开，他急什么，我们就从哪点入手。刘局可以借着开门放行这茬事儿，询问对方还有一个人什么时候登车，完了好给他们做放行准备。这样应该不会在唐突了吧？” 刘强琢磨了下，不再攻击。 刘海云则是更加直接，他看了眼下方人质交接。 基本上桌布队伍已经进入到己方势力范围。 从某种程度，人质性命应该说有了一定保证。 现在给劫匪谈下一步放行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再次是给话筒拿起，刘海云照着张景斌提议，假意征询：“我和上级沟通过了，人质接应完，马上给你放行。你那边还有个同伴没有登车。是不是抓紧让他上车啊。免得到时候耽误的是你们时间！” 刘海云这番话说的那是非常平静。 不晓得内情的人，根本没可能透过他讲的东西猜到他内心真实想法。 落在劫匪那边更是如此了。 反正在沟通劫匪那儿，他是认为刘海云在讨论下一步的放行事宜。 对此，他是很满意的。 这符合他的实际需求，也如张景斌分析的那样，这是他现阶段着急达成的事儿。 诱饵已经抛出去了，下面就看劫匪那边如何接招了。 刘海云静默等待。 劫匪没叫他他等待太久，很快跟进笑道：“呵呵，真是可惜刘局，你要是高层，那我想今天的事情恐怕早就解决了。还是跟你沟通办事愉快。多谢你这么关心我。放心吧，我的人我会处理好的，你只需要按约定给我把门打开就ok了。剩下的事情，刘局尽管放心，我是不会让自己朋友多操一分心的。” “这个该死混球！！你现在就作罢，待会等人质安全，有你……” “啪~” 到口的话语嘎然而至，刘强圆张嘴巴僵定在地。 眸前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了？ 原本透亮的机场，顷刻黑如抹布。 瞬息出现事情，给所有人都弄到一愣。 直待一声“惨嚎”在空中炸响。 “啊！！” 这记突兀叫声响起立刻是给刘海云从惊诧中回过神。 他试图在黑暗中寻常捕捉音源地发生的事儿，但塔楼内外黑漆如墨，加上事出突然，眼睛根本来不及适应。 尚未适应环境众人自然对外面发生事情无法捕捉确认。 “不会是劫匪动手了吧！？” 也不知道是谁在楼内道了句。 刘强听罢当即跟定：“肯定是他们干的！！” “哐~”就在刘强这边话音落下之际，塔楼外发出一击噪耳响动。 接着是连串制式武器枪击声。 “不好！！那是机场大门被撞了！！劫匪趁乱突围了！！” “该死！！”意识到情况不妙刘海云哪里还敢发愣耽搁？他赶紧是给桌上手台撩过，完了厉声喝问：“小罗，怎么回事儿，照明系统出什么问题了？” “不知道刘局！！还不清楚！！” “什么叫不清楚！！不是早跟你说了要做好完全准备嘛！！” 刘海云真的是上火了。 这么重要时刻，居然连基本照明都没有。 弄的他们塔楼高点完全就是出于瞎子状况。 什么都看不见的他，作为指挥如何掌控局面，下达命令？ 他看不见，不消说其它狙击点肯定也是抓瞎。 但在喝问了罢，刘海云倒是清楚听到手台内不断传来呼救声。 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复杂。 可有一点叫他怎么着都想不通。 劫匪就算真的有预谋突袭己方阵线，为其引得强突机会……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眼下规模的？ 尽管根据前期第一批被释放人员口中描述得到劫匪三人情报未必正确，尽管劫匪可能有意隐藏了一些同伙在人质中……但从手台和外面传来恐怖躁动，也不似是几个人能够搞起的。 毕竟，参与此次围堵行动的那可都是武警精英队伍。 即便劫匪受过专业训练，很厉害，可对方咱这边全副武装精英队伍，己方队伍也没道理被整的那么惨。 黑漆环境刘海云看不到现场实际，但这并不妨碍他透过听觉分析外面情势。 从自己听到的恐怖惨嚎，他能得出三点判断。 一，动荡呼叫是己方队伍发出的。 二，场面一定是非常混乱，劫匪的攻势很猛。 三，己方接应队伍似乎是瞬间崩盘，没有抵抗之力。 瞬间崩盘……怎么会这样呢？ 刘海云无论如何接受不了也想不通此情况。 难不成劫匪剩余留下的人质……全是同伙？ 也只有这种可能有能力在黑暗降临刹那给己方接应队伍来个措手不及偷袭打击。 想到这层，刘海云拳头不由紧紧攒在了一起。 他心底火气蹭蹭上涌，一股子难以抑制被欺骗感正在其体内疯狂侵袭！！ 第399章 演员充人数 自个儿被劫匪骗了，或者说从开始就被人家拿捏掌心。 所谓的交易压根很可能就是场阴谋。 最后剩下的或许就没人质……桌布里包裹的都是劫匪自己人伪装出的人质。 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推断那样，这货劫匪的演技当真是堪比奥斯卡影帝了。 前期那些所谓的交易，诚意，完全是为了后期赢得己方信任做的铺垫。 刘海云只觉自己被深深欺骗了。 可问题是……现在不是懊恼着火时候。 劫匪利用这波操作，已经成功突围，并且给机场造成了混乱。 “小罗！！赶紧想办法给我把电力恢复！！还有确认劫匪位置，实施堵截！！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务必给老子将他控制在机场范围内！！” “知道了，刘局！！”罗毅那头现在也是乱成一锅粥。 手台里呼叫支援以及凄厉呼救声不绝于耳。 光是听动静，就已经是叫人不寒而栗。 到底外面是出了什么事儿？ 那动静根本不是简单袭击残害能令人发出的。 队员似乎是遭到了不可描述的攻击。 “快！！给车载探照灯给我拿出来，还有强光手电！！只要能发光照亮的通通给我拿出来！！速度！！” 说着话，罗毅从桌边给荧光棒抽出十多根，完了随手朝候机大厅入口丢出。 泛着幽兰绿光荧光棒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稳稳落定在地，打了几个转后，停了下来。 接着第二根，第三根，靠着罗毅丢掷十多根荧光棒，黑暗候机大厅渐而亮了起来。 没多大二会儿功夫，场外强光等陆续从四面亮起。 这一亮，原本黑暗机场跑道重获光明。 刘强快步冲到塔楼观望玻璃跟前，探头冲外看去。 厚重钢化玻璃前方远处，就见得两堆人混杂一起。 其中一群人正在追捕另外一群人。 不！！准确说，那不是追捕还是猎捕！！ 被猎捕的无疑就是接应队了。 刘强想不明白的是……这些接应队人员为什么不反抗开火！！ 他们手里拿着的难道是烧火棍吗？ 最扯淡的是，劫匪赤手空拳啊！！ 他委实想不明白，面对赤手空拳劫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甚至手里有防爆盾的接应队队员跑啥子？ 难不成这些接应队是上面从哪儿抓来“演员”充人数的？ 当然，这是笑谈。 如此事关国家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大事儿，上面怎么可能如此儿戏！？ 可现实状况……那些武装接应队队员完全是被劫匪追着跑。 从其奔跑模样看……丢盔弃甲，相当狼狈，给人感觉就似是见了鬼般。 废话！！要不是见了鬼，似他们这样受过专业训练人员为何会这般狼狈？ 就算劫匪能耐，那也不至连还击都不做，只顾逃跑吧。 刘强很想下去问问这些“英雄”是怎么想的，关键时刻如此没种。 前方事态状况，塔楼内其它人同样收在眼底。 大家伙都很震惊。 也难怪，的确是外面前沿发生种种有些匪夷所思，不合乎常理。 不过很快便是有人瞧出了端倪。 张景斌眉宇间爬满了肃然，他淡漠嗓音提醒道：“刘局，注意前方地上！！” 这句提醒立刻引起塔楼内人员注意。 大家伙原本注意力都放在被追逐队员身上。 这是人的常规反应。 人的视力更习惯关注移动目标。 可张景斌作为专业凶犯侧写员，观察力是他们推理重要手段和必备要素。 张景斌观察点与众人不同也就不难理解了。 刘强眼下也是顾不得什么“个人恩怨”，听了张景斌话语的他几乎本能给望远镜移转。 之后……他那双将将圆睁双眼再次暴涨。 “这是……”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给吓了一跳。 大多数被扑倒在地接应队队员都背对于塔楼。 加上视野内灯光强度不是很够，所以单靠望远镜并不能观察清楚前方状况。 但是还是有一个漏网之鱼。 那家伙处在黑暗边角，尽管还是背对塔楼，但从其动作体位…… 劫匪坐在接应队队员身上。 地上接应队……能够看出在挣扎。 可被劫匪强压控制的接应队队员并没能力挣脱。 要知道这些队员可不是凡角，那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能手。 但即便如此，还是被劫匪死死控制不能动弹，由此也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劫匪的厉害。 这些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啊！！ 劫匪控住队员不算，其似乎还在对队员实施者暴行。 由于视野问题，刘强没法实际看清劫匪动作。 可从劫匪身体摆动幅度，以及地上渗淌出的红色……刘强能够推断的是……劫匪应该在给接应队队员开膛！！ 很快，本来还能见着挣扎抖动的接应队员两脚停下了动作。 死了吗？ 刘强心底浮起一股骇然。 令他骇然的不是劫匪杀死了接应队队员，而是对方杀人手段。 这些家伙要杀人完全可以使用枪械……这玩意他相信对方能给炸药这类东西弄上飞机，肯定也能给枪械弄上。 事实，之前他们就使用过枪械杀人。 既是如此，他们为什么不拒枪杀人，反而是使用这种近乎原始的猎袭方式？ 毫无疑问，枪械狙杀速度更快，效率更高，更容易解决接应队。 刘海云同样是神经紧肃看着场上局势。 他的脑中没有刘强那么多想法，惊骇。 作为主事者，刘海云眼下是真的有点着急了。 他不是没考虑过敌人会突袭搞事儿，可怎么着也想不到对方会搞这样场面。 如果说适才灭灯，刘海云还可认定劫匪是在搞偷袭。 那现在，灯光逐渐恢复，再看场上……那不是偷袭，那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屠杀。 本该是接应队控制劫匪的局面……眼下却是完全反过来了。 己方队伍毫无还手之力，那狼狈逃窜模样……饶是刘海云都怀疑罗毅那边人手是不是安排错了。 这些人素质根本瞧不出半点受过训练样子，比之一盘散沙都不如。 除此之外，刘海云能肯定的是……他被玩弄了，彻彻底底被劫匪头子玩弄了！！ 第400章 都还活着 单看场上袭击者数量，居然和接应队人数不相上下。 换而言之，基本可以肯定，那最后一批被藏匿在桌布下的人员……全是劫匪同伙。 枉刘海云之前还那般担心这帮人安危。 闹了半天，这全是劫匪套路。 灯灭后，突然出现这么一大波人，接应队被打散也在情理中。 不过就算被打散，也不至这么快就全面崩盘，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啊！！ 对了，之前那个接应劫匪呢？ 刘海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那个劫匪张景斌有给提醒过。 年轻人透过接应劫匪可以站位和迟迟不登车举动推断对方可能有后手。 现在看来……张景斌给出的提醒性推断完全正确。 劫匪果然有后手。 而且是计划周详的后手！！ 不过退一步说，那种情势下，即便刘海云知道敌人会有后手也绝对不可能想象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小罗！！车辆！！冲出车辆位置确认了吗？给我堵住他，不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给我堵住听见没有！！” 机场的事态，刘海云目前没功夫关照。 这些劫匪也不用过多关照。 他们是很厉害，但只要在机场，就绝对没可能逃出。 还没什么势力能强大到和国家机器抗衡。 今天这帮人做的这些事儿，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 他们必死无疑！！ 相较于机场内留下搞事儿劫匪，刘海云更关心运载血石逃出家伙。 对方不惜给这么多同伙留在机场，目的就是要拖住己方人员，打乱步调，以好给他们突围创造机会。 “知道，刘局，我这边已经和外面封锁队通过话了。一定会给他们拦截封堵在机场境内！！”罗毅果决应道。 这个时候，刘海云只能相信自己部下话语。 相关安排都是罗毅做的，肯定得由罗毅去处理。 “狙击点，给我把下面那些混蛋干掉！！” 刘海云跟进下达指示！！ 他不担心机场内留下劫匪出逃，但也不能任由那些混蛋继续猎杀行凶。 从场面看，己方接应队队形以及心理已经完全崩溃。 指望他们自身重整旗鼓挽回劣势没可能了。 必须外力给予支援！！ 为了避免不必要损伤，高点狙击无疑是个不错选择。 刘海云就不信，这些劫匪能耐再大还能爬楼！！ 刘海云命令下达后，举着望远镜冲战场中央再次望去。 可是等了数秒，预想中的枪击爆头并未出现。 劫匪们依然枉我的在场上追猎接应队队员。 他所吩咐的高点狙击驰援并未到来。 这叫刘海云很是诧异。 为此，刘海云不得不再次给手台拿起，厉喝质问：“狙击组你们再搞什么飞机？叫你们狙击支援为什么半天都没有……” “啪！”身后一声清脆噪响，刘海云诧异扭转过脸。 不待他反应，旁侧一个身影山掠而过。 接着刘海云便是听得：“刘局！！小心！！” 声音落定，刘海云站立身子便是被一股大力携眷侧栽在地。 完罢……咔嚓，哗啦啦。 待得背脊结实与地面做了个碰撞后，刘海云顺势冲前望去，就见地上满是玻璃碎渣。 塔楼厚重钢化玻璃碎烂了一叫。 碎烂的那块刚好正对他适才战力方向。 狙击手！！ 脑中慕的浮起这三个字。 毋庸置疑，刚才一些系列动静妥妥是狙击手造成的。 而且可以肯定，对方狙击目标正是冲着他刘海云来的。 当真是千钧一发啊，如果不是魏大壮眼疾手快，反应迅速，及时给站立喝令刘海云扑倒在地，那对方那第二弹射出子弹恐怕就得送刘海云上路了。 “刘局，你怎么样？” 角落传来征询声。 是寅华！！ 他此刻同样是爬伏在地。 而在他身下，刘强只觉气血翻涌。 他也是被寅华在毫无征兆状态下给放倒在地的。 最关键还是迎面栽地。 好在最后关头他机智探臂护住了脸！！ 才堪堪避免毁容危险。 可脸护住了，胸口却是不可避免重砸在地。 “我没事儿，大家怎么样？”心有余悸后，刘海云征询问句。 塔楼内队员相继报平安。 算是老天护佑，没人出事儿，大家都还活着。 魏大壮从刘海云身上挪开。 刘海云强忍背脊伤痛，一点点匍匐爬到桌案跟前。 完了探手试图去给桌上手台拿下，不曾想手将将探出，一颗子弹便是打在了桌案边角。 刘海云本能缩手。 他反应也算是快的，否则只消慢上几秒，他的手就得废了。 一枪了罢，刘海云还没来得及喘息山高一口气，头疼又是砰的一声。 之后，头顶不明物体分散落地。 魏大壮随手撩过一块，凑近看了眼，眉头蹙起：“是手台！” 对方给手台打坏了。 显然，从对方这一系列狙击举措看……起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解决刘海云这个指挥，从而破坏，或者说阻挠指挥系统正常运作。 对此，刘海云不会坐以待毙。 他返身冲后：“谁身上有手台？给我！！” 刘强闻言摸向身后，背脊腰部手台还在。 他这进到塔楼，没啥需要他做的。 这种紧急突发事件……也确实没啥是他能做的。 看看下面局面，专业人士尚且搞成这样，换成他这个绝对外行还不知道要成啥样。 摸到手台刘强不敢耽搁忙不迭回应：“我这儿有！我这儿有！！” “给我！”刘海云低沉嗓音道了句。 毫无经验刘强几乎本能就要起身送过。 他完全是忘记了自个儿所处险要局势。 好在其身侧还有寅华这个老特勤在。 察觉刘强有起身动作，寅华直接大力给其拉扯向下。 同时，厉声呵斥：“你干什么强子！？找死啊！！不知道外面有狙击手吗！？” 寅华此言一出也是给刘强吓了一跳。 他这才反应过自己行动的托大。 哪里还敢动弹分毫，他瞅着手里手台：“那这个……” “给我！！”话落同时，寅华上手蛮力将手台从刘强手中夺过。 然后地面用力一推，他给手台推了出去。 手台在光滑地面滑擦平移直奔刘海云所在躲藏地而去！！ 第401章 点位被狙 刘海云适时截击，给手台按在地上。 拿起，没有任何耽搁，将之搁在嘴边，按下通话按钮急促问道：“狙击点收到请回答，狙击点收到请回答！！” “呃……刘局！！在的！！” “你们什么情况！？为什么刚才不动手！！”本以为是狙击点被人给端了，可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了回复。 不过狙击点的回复非但没叫徐仁杰舒坦，反倒是更加恼火。 “刘局，不是我们不动手，就在刚才，三十秒前，我们点位被人狙击！！经过确认，应该是有高点位置兄弟被人袭击了！！” “什么！？” 情况果然比预想的要复杂。 “你说什么，点位被袭击了！？这……怎么可能！？”刘海云无法接受对方给出回答。 要知道他之前还确认劫匪没法登高去动狙击点位。 仅仅过了几十秒……劫匪就用实际行动忽煽了他大嘴巴子。 “我们和各点做过确认，已经可以确定是五号位被人拿了。” “五号位？”刘海云当下调转目光看向对侧寅华。 寅华给手电摸出，完了撩过掉落在地文件夹。 简单翻找，着力点指：“刘局，五号位在咱们侧翼后点顶层灯塔。” “那个位置……是这里最高点啊！！该死，那里被拿住……很麻烦啊，他能压制我们周边所有点位！”魏大壮不无担心道。 狙击点位，无疑，越高越具优势。 对方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队伍。 显然，这波偷袭他们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他们能在最短时间给最高点占据，足可证明他们是有备而来。 “想办法给我解决掉那个高点！！” 刘海云这边声音将将落下，手台便是传来罗毅喝叫：“狙击点再搞什么，赶紧给那个五号点的干掉！！他现在在击杀我们的接应队员！！” “明白！明白！我们在想办法！！” 混杂的声音伴着滋滋电波不断在塔楼内响起。 刘海云眉头紧蹙，额头汗水哗哗下流。 这电力停止后，空调也跟着罢工。 近乎密闭的塔楼空气不断攀升。 伴着窒息紧张期房不断促使众人流汗。 狙击手素来被称为影子杀手，一个好的狙击手在条件合适情况下甚至可以顶住一个军队。 狙击手的厉害不单纯来自他们一枪毙命精准枪法，更来自于他们神出鬼没身形，以及给人心理层面造成的压力。 你人数再多，可面对一个不知道身处何处，却随时能要你命的杀手……相信换做任何人都难保淡定。 在这种压迫心态下，所有战斗技巧和意志都会被削弱，甚至瓦解。 腹背受敌！！ 原本被刘海云给予厚望的狙击高点竟然被敌人抢占。 尽管只有一点，但却是位置最好，视野最开阔的。 “啪嗒~” 没过多大会儿功夫，刘海云手里手台传出丝不易察觉肌肉碎裂声。 听得这个动静，他的心本能察觉到不妙。 紧接，就听得急促呼喝声响起：“三号位汇报情况！！三号位收到立刻汇报情况！！” 虽然呼喝声紧蹙，但三号位的回应始终没有到来。 面对这种安静到诡异的死寂，塔楼内一众异特科特勤全都下意识垂下了脑袋。 不消说，这个情况不是三号位拒绝应答，而是…… “该死的！！” “什么情况，狙击点汇报情况！！”统战指挥罗毅眼下是最焦急一人。 外面劫匪的猎杀就已经足够叫他头疼了。 现在敌人又占据了狙击高点这相当于釜底抽薪，严重阻碍了后援行动。 原本在机场是属于自个儿地盘，理应占据主动。 眼下敌人占据高点实施狙击，反而限制了机场本部人数优势。 “三号点被端了！”手台内的确认叫人失望！！ 罗毅垂首沉默了片刻。 有人战士牺牲，罗毅心理肯定不舒服。 可这是战时，战斗死人是无法避免的。 况且眼下也不是儿女情长时候，要默哀后面有的是时间。 但是现在妥妥不是难受光景。 狙击手的存在严重威胁这内外其它活着人员安危，必须尽快解决。 “想办法！！快点想办法给我给那个狙击手解决掉！！速度！！” 狙击点位问题纠结之际，机场跑道上的猎杀也是进入到了最残酷阶段。 几乎没有还战力的接应队队员。 搞定障碍的劫匪未有任何逃离意思，他们继续向前，竟然主动朝机场周边设施，尤其是机场候机大厅发起了冲击。 “这帮家伙是疯了吗！？”罗毅正在给狙击点联系，见得这慕，不禁大愕。 就算己方被狙击点压制没法出去救援外面人员，可劫匪……是谁给他们勇气任何能冲击候机大厅的？ 若是搁着平时，对方凭借这么多人冲击候机大厅，凭内里保安及武装火力很难压制。 可眼下……机场候机大厅作为接应人质重要据点，内里军警力量可是十分充裕的。 劫匪这样冲袭根本就是……找死！！ 望着疯狂冲袭劫匪，罗毅给手台吩咐句：“狙击点想法给对方狙击点端了！” 完了放下手台，冲大厅喝了一嗓：“所有战斗人员给我找掩体备战。非战斗人员立刻进到二楼！！速度！！战队组听好了，给我火力压制，不留活口！！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一个混球冲进大厅，都听明白了吗？” 今天战况也是给罗毅弄的气火中烧。 劫匪的突然袭击给他们原本部署全部打破。 本来罗毅这边还想着要给劫匪来突然袭击，等人质一安全立马按照刘海云吩咐处理劫匪出逃车辆。 怎奈人家压根不等你动手就先行偷袭了。 外面兄弟……罗毅知道多半是救不离了。 想着那么多战士就那么牺牲了，罗毅心底悲愤就难以遏制上涌。 正愁没机会更外面劫匪正面硬刚，这下好了，这般兔崽子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那没啥好说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罗毅的命令战斗组队员全都听的清楚。 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命令……不留活口！！ 外面那些接应组不少是他们战友兄弟，大家伙都憋着一股气。 所以……不难想，接下来战斗将会异常惨烈！！ 第402章 姿势不对 “罗队，有些不太对劲啊，你注意那些人的姿势！”身边战士有人提醒句。 罗毅眼下哪有功夫在意这些细节性东西。 不过队员的提醒还是叫他特别注意了下。 的确，这仔细看罢，冲袭劫匪行动状态是不太对劲。 至少是和人类正常印象中行动状态不一致。 这些家伙就似是身体有样不能挺直般。 一个还能理解，可能是适才战斗受了伤。 可问题，视野内冲袭劫匪都是这般状态。 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对方所受训练既是如此？ 他们是打算用这种战斗姿态来进行闪避规避？ 简直笑话！！ 尽管劫匪的特殊冲袭姿势叫人诧异，但罗毅很快便收敛情绪。 他可不在乎对方用什么奔跑冲袭姿势。 在罗毅看来，都是一梭子事情。 “做好战斗准备！！子弹给我上膛！！听我口令狠狠招呼！！” 与此同时，劫匪全面冲袭之际，狙击点也是开启了新一轮攻势。 高点压制的麻烦他们自是清楚。 “二点，丢烟雾弹，你们离开转移位置绕后。去底部找机会射袭！！” “收到！！队长！！” 继续待在原先狙击点位肯定不是办法。 对面狙击点位劫匪妥妥是盯着点位在。 二号位观察手，当即手丢出枚烟雾弹。 落定，烟雾升腾，很快就给二号狙击点位布满。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在这昏暗环境看清烟雾内里情况。 确认烟雾浓密后，狙击手提着枪从狙击点爬起。 完罢开始快速移动，准备遵照队长指示下到点位下方配合狙杀。 怎奈人算不如天算，狙击手认为有烟雾遮罩，黑暗掩护。 在这种双重保护下，对方狙击手再大能耐也不可能盲狙打中他。 这种概率那是微乎其微的。 可是……这种被其认定为概率极低，甚至没可能达成事情却是…… 前奔的狙击手，直觉胸口一闷。 下一秒他便是手松枪掉，接着侧向滚落没了踪影。 观察手正眼望前方，等待迷雾薄弱就给再补上枚烟雾弹。 然，万万没想到，烟雾没散，侧方噪响传来。 观察手微楞之下扭脸看去……没有人影。 落目在地，战友狙击枪却是在地上躺着。 这还不算，枪旁地上能够看到大滩血迹。 这血是从何而来已经是显而易见事情了。 队友被击中了，至于说没见踪影……唯一解释就是他被枪弹击飞了。 狙击弹的冲击力是非常恐怖的。 该死啊！！ 这一幕叫的观察手再也没法在阵地呆立下去了。 自己兄弟被杀，这种事儿…… 可问题，劫匪是如何做到的。 如此浓密烟雾，他是如何透过迷雾给人击杀的？ 运气吗？盲狙吗？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二号点位！！什么情况！？二号点位，回答！！” 手台内，狙击组队长急促呼叫。 适才枪响他们清楚听到。 不用说，敌人是冲着二号点位开的火。 二号点位有烟雾遮掩……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队长，自我安慰。 不过客观来说，事实也是如此，在烟雾遮掩下，敌人集中己方队员么可能性的！！ 一定是这样！！ 队长颇为自信。 可仅是两秒，惨烈的现实便是给狙击队队长心底自信无情击碎！ “队长，被杀了，小胡被杀了。” “什么！？小胡被杀了！？这……怎么可能！？” “哼，是啊，这他妈的怎么可能！！但是那家伙就是……真他们的走了狗屎运了！！队长，我要下去确认小胡状况！！看看还能不能救他！”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队友被狙击枪强大冲击力击飞了出去。 作为观察手，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玩狙击的都是配对行动。 一般来说一个狙击手会配名专门观察手。 自配对开始，这两人就会同吃同住一起训练，一起生活。 好的狙击队，就是要在这样磨合中做到形如一人。 由此培养出的感情任何言语都没法形容。 所以……狙击手被杀，作为观察手的心里波动可想而知。 都说狙击手要做到心如止水。 但眼下……自己好兄弟生死不明，他怎么可能保持冷静？ 这种时候还能冷静，那不是心如止水，那是冷血！！ 听到观察手要离开掩蔽地去下面寻人，狙击组队长赶紧厉喝：“你别乱动！！老实待在原地！！” 在这之前，观察手要动，队长还不会这么大反应。 但现在……他不能再让队员冒险了。 尽管对手那一击存在很大运气可能，可……也不排除其它可能。 比如说……机场还有敌人狙击点！！ 不是没这种可能！！ 但要真是这样，那只能说对方城府也太深了吧。 一直隐藏不出，难道所有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对方是有意逼迫己方主动移位，然后再行暗处攻击？？ 事情的转变超乎了狙击队长预料。 如果自己心下推断正确，那现在场上就有敌人一明一暗两处狙击点。 不但如此，劫匪明里占据狙击点还是拥有良好视野高点狙击位。 配合暗处狙击点，想要解决他们……难啊！！ 手台内，观察手的回应并没到来。 此般状况那是叫狙击队长心弦一紧。 “二号位回话！！二号位回话！！” 该死！！ 不消说，队员违抗命令了！！ 是的！观察手给手台留在了原来位置，返身提枪猫腰朝后方移动。 照旧是浓雾遮罩，临行前他特意补了颗烟雾弹。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俯身猫腰动作，意在降低自己身体暴露面积。 他依然相信敌人刚才那击是纯粹走了狗屎运，瞎猫碰了耗子。 搁着实际，是没人可以做到在烟雾和黑暗双重视野障碍下还能准确捕捉并击中目标的。 如果这世上真有人做到这点……肯定不是人类！！ 可是……“砰~” 一记枪声划破夜空。 接着，狙击队队长便是听得手台内一记坠机声传来。 观察手前行的身子在大力“推动”下不受控前栽坠落向下。 他的推论到底还是被打破了。 敌方狙击手再次走狗屎运打中了他。 “二号位说话！！二号位收到回复！！重复！！二号位收到回复！！” 第403章 各种后手 二号点位已经没可能再给队长做出任何回复了。 二号点位目前仅剩下一步手台不断呵护着狙击队队长的咆哮。 “队长~”听着身边人的喝叫，作为观察手低唤了一嗓，完了轻又摇摇脑袋。 尽管不愿接受那个事实，但……事情到了这步，有些东西容不得你否认！！ 对手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 一次击杀，你可以说是走运，瞎猫撞了死耗子。 可连续两次精准击杀，这就不得不发人深省了。 难不成对面真的有这样一个即便是在迷雾黑暗环境也可以精确狙击的高手存在？ 这可真是令人绝望事情啊。 狙击手本就是游弋于黑暗的杀手。 他们杀人于无形，能够从心里层面给对手造成崩溃打击。 狙击手和狙击手的对战更是毫秒间战斗。 狙击手在战场存活时间往往是很长的。 可那也是相对的，至少狙击手在与狙击手直接对战时……因为彼此都是伪装大师，由于彼此都知道对方能力，所以……狙击手间的战斗通常来说只有一颗子弹的时间。 然，眼下敌人狙击手的战斗素养之高让观察手心底感到了一丝绝望。 不过呢，狙击组队长可不这么看。 他依然不相信这世上有这种神人。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罗队，敌人在暗处应该还有狙击点。目前位置不明，我们这边没法狙击！！另外，根据现在情况看，对方极大可能窃听了咱们的通讯。我建议，立刻更换备用频道，并对信号再行加密！！” 队长到底是队长，其分析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抛开神枪手这个朝范围不合理推断，剩下可能就是对方还有狙击点配合明点击杀。 但是想要做到双杀二号点位……对方肯定是提前知晓了己方行动。 否则在那般突然状态下，没可能做到那么迅速反应，并准确击杀。 对方肯定是提前知晓己方作战计划，说白了就是以逸待劳，给枪架好了，等着二号位人员起身。 狙击组给出的情报传达到了罗毅手里。 可此刻的罗毅……根本没功夫去搭理狙击组。 理由……机场跑道冲袭过来劫匪大队已经是进入到了视野范畴。 罗毅当即爆喝：“打！！给我打！！狠狠的打！！” 就差说给死去兄弟报仇了！！ 不过这句话罗毅不说，队员们也会带着牺牲兄弟的悲愤好好招呼这些挨天杀的混球。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时间各口径自动武器齐齐开火。 本来昏暗机场候机大厅火舌砰吐。 交错编织弹丸在入口出形成一张绞杀网。 那些冲袭而来劫匪瞬间被放倒一片。 面对弹丸组成狙击绞杀网，任何肉体生物都没可能通过。 有些劫匪身体直接给穿成了蚂蜂窝。 彪射的血液在黑暗中是那般妖艳。 对付这些混球，战斗组队员没必要怜悯留守。 和这些劫匪讲人性你就是在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子弹啥的更没必要节省。 别说就外面几十个劫匪，就算成倍增加，后援补给也绝对支撑的起。 华夏地界是最忌讳发生这样事件。 这帮劫匪赶来华夏地界劫机……那就别指望还能活着离开！！ 一通强击后，罗毅再行高喝一嗓：“停火！！” 视野内，烟雾缭绕。 四散弥漫浓烈硝烟刺人口鼻。 罗毅不相信劫匪还能在这样密集火力下存活。 对方的刚猛却是让人敬佩。 不过……这样的冲锋用莽撞更为合适。 罗毅是不明白对方如何考虑的。 他们怎么会想到或者说是谁给了他们勇气强冲候机大厅。 唯一解释就是在外杀红了眼，对接应队偷袭碾压的巨大优势让他们天真认为机场没有抵抗力量。 不过对方这样莽撞自信也可以说是愚蠢倒是给罗毅创造了一举歼灭对方机会。 不然这几十个劫匪若是散开……击杀他们还真是要花费也功夫。 硝烟渐渐散去，罗毅两眼紧盯前方。 屋里取来探照灯也早已就位对准入口方向。 大门处的厚实钢化玻璃在适才密集弹药强攻之下未能幸免碎裂成渣。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玻璃外…… 透过迷雾，虽然还不能完全看清场外情况。 但基本能够确定是……没有站立活物。 “罗队，看来那帮混球都被干掉了！！”战士在旁呢喃句。 罗毅面色严肃，观察一阵点点头。 的确，诚如小战士说道那样，视野范围内没有活着站立存在。 劫匪应该是被肃清了。 对方那样蛮横傻叉冲袭方式肯定没可能活下。 抬手冲后摆了摆，罗毅示意队伍上前探查。 见得罗毅手上动作，一列十人组成小队从掩体内相继走出。 然后缓步朝门外行动。 罗毅小声在后提醒句：“提高警惕，当心点！！” 尽管说目力范围内没有劫匪身影，但不排除有借着迷雾躲藏，逃离扫荡范围幸存者。 这些隐在暗处幸存者随时可能对探查确认小队造成打击。 所以这个节骨眼远不能放松警惕。 之前，已经牺牲了不少弟兄了。 罗毅不能也不接受再有任何一人遇难。 十人小队谨慎推进，枪口下挂红外线瞄准线在楼外扫动交织。 地上劫匪一动不动，血水印染了大地。 在强光照射下那是显得格外扎眼。 适才的扫射完全就是单方面的虐杀。 只是对于这些惨死的劫匪，没人会去同情。 “不要离开大楼！！”罗毅在后慕的想到外面还有狙击手尚未解决，所以赶紧补充喝令句。 眼下除了已经确定方位四号位狙击点被劫匪占领，适才狙击组还给出新的汇报说是除了四号位，敌人任由暗哨狙击位。 考虑到敌人之前一系列阴毒计划，罗毅这回是长了个心眼。 保不齐外面这些莽撞劫匪并非真的找死，而是敌人又一次设定好的计划。 总之，在没确认狙击手被击杀前，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大楼，以免遭到劫匪掌控狙击点位击杀。 听到罗毅后续指令的十人小队，立马是停下了脚步。 几人互看眼后，再行动作！！ 第404章 变种人袭击 继续朝前缓慢挪动步伐，可就在人们紧张注意前方时候， 大厅内，慕的一声惨嚎炸响！ “啊~”很难用言语形容那叫声的恐怖。 众人几乎是下意识调转目光四下扫过。 很快，他们便是发现声源是来自一处椅凳内里。 是的！！可以确定，那里妥妥是出了事儿。 由于椅凳遮掩，视野受限，罗毅并不能看清椅凳后发生事情。 可是他能见得塑料椅凳剧烈晃动。 这还不算，最关键是在椅凳下方地面……大滩红色蔓延淌出。 劫匪！？ 无疑，这事儿妥妥是劫匪做的了。 但问题，这个家伙是从哪里来的！！ 这家伙是如何在大厅内进行袭击的？ 刚才那波阻击，面对密集弹幕绝对没可能有劫匪能攻冲破闯进。 这不科学！！这说不通啊！！ 罗毅从自个儿位上起身，完了拒枪从侧旁绕前。 他要搞清椅凳后方到底什么情况。 与他移动靠前还有四名战士。 他们东西南北四面包围绕上。 不管怎样，劫匪进来了，就肯定不能让他再跑了。 罗毅手持95速度很快，被袭兄弟已经没有动静了。 这让人很担心他的性命安危。 可是带罗毅绕上后，罗毅被面前一幕惊愕了。 这…… 面前情况……劫匪……权且这么说吧，他骑在战士身上，手中不知道捧着的什么。 嘴巴不断再上啃食，从形状看……似乎是某种脏腑器官。 而这东西……顺势下望……尽管早有预料，但当亲眼见得还是叫人……一股冷意自脚底直冲脑顶。 可怜的战士腹部被撕扯的血肉模糊。 余下围堵战士也是从从旁靠了上来。 他们见罢椅凳后场景……不出意外，也是呈现出与罗毅相同愕然表情。 这绝对是超越人类底线的残害场面。 劫匪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周围有注意目光。 他慕的停下手上正在松手双手，抬眉前看。 这一看，不偏不倚与罗毅震惊目光交错一处。 四目相对间，劫匪满是血水唇角微微上扬，几滴猩红顺着其上扬唇角下滑滴落。 这还是人吗？ 罗毅眉头紧蹙。 正常人类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恐怖凶残事情？ 没啥好犹豫的，罗毅短暂失神后，目光凝聚，果决给手里95对准劫匪脑袋，然后扣动了扳机。 可是没曾想，伏爬在地劫匪竟然…… 蹭！！ 那家伙原地高高跃起！ 然后腾身从地上一蹦三尺高!! 这……怎么可能！？ 一众战士完全是被这一幕惊愕了！！ 这是彻彻底底超出了科学范畴和他们认知范围。 唯独罗毅脑袋清醒，他的知道，己方面对的不是什么劫匪，这根本就是变种人！！ 身为异特科一员，他自然清楚旁人所不知状况。 果然此次劫机没那么简单！！果然这次事件是变种人所为。 从之前刘海云给出相关线索不难看出，血石和变种人脱不开关系。 而变种人想要夺取血石……则更加说明这玩意的重要性！！ 拒枪顺着变种人劫匪一动方向罗毅跟随扫射。 可变种人的移动比之罗毅枪袭速度还要快。 枪袭之处，星火闪耀，罗毅打出子弹在大厅地面，墙壁，留下道道孔洞。 可反观变种劫匪根本毫无损伤。 不单如此，这家伙还一个逾越扑到了一名傻愣忘呆战士。 也难怪，突如其来的变故确实是让众人难以接受。 直待罗毅大喝一嗓：“都愣着做什么!?救人啊！！” 救人吗？ 罗毅的喝叫总算是给众人拉回了现实。 但是等他们反应过来再看被袭兄弟……后者早已是被劫匪撕扯成了肉渣。 该死！！ 罗毅不管三七二十一，再后提枪就是一梭子扫出。 变种人劫匪反向扑跃，攀至墙壁，然后竟然就那么在众人瞩目想登上了房顶。 罗毅顺势提枪，又是来了连串扫射。 飞射子弹给顶棚玻璃灯泡打的劈啪作响。 碎裂的灯光，玻璃就跟是散落的雨滴飞射溅落。 还是没能给畜生打落。 没办法，变种人移动闪避速度实在太快了。 过往只能在电影影视剧里出现的……行动快过子弹，现在一众战士算是看到真实版了。 成功躲避变种人劫匪脚步不停，他顺着顶棚继续攀爬，而从他运动轨迹看……不好，这货是要上二楼！！ 后勤组现在就在二楼啊。 后勤组没有反抗之力。 这叫畜生成功突入，后果不堪设想，那将会演变成一场单方面屠杀。 “拦住他！！拦住他！！别让他上去！！”罗毅疯狂喝吼！！ 战士们闻言一个个后知后觉提枪射袭。 密集子弹打出，立刻是在劫匪前进方向铺了一道火力交织网。 前冲迅速劫匪来不及躲闪不可避免给弹幕吞噬。 于是乎，就见得空中血花四溅，空中那快速移动身影就这么坠落栽下。 “呼~”瞅着从高点被击坠变种人劫匪，罗毅不自主吐了口气。 提到嗓子眼的心脏也终于可以缓落回原点。 好险啊！！ 在差那么十多秒，在晚处置会儿，这畜生妥妥要成功突进到二楼了。 到时候，本次事件死伤数字怕是无可估量。 问题解决了。 内外劫匪都被击毙。 罗毅提着枪朝被击落劫匪靠过。 他需要确认下劫匪身份。 仅此事情已经不单纯是个普通劫机事件了。 适才劫匪做的一系列动作……都已经清楚表明他不是正常人类。 想到现场这么多人见到了变种人存在，罗毅脑袋便是生疼。 要知道，变种人在世人面前还属于绝对秘密。 这档子事儿一旦爆出……势必引起社会动荡。 看来后面有的忙了！！ 光是处理解释相关变种人问题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精力，脑力。 “厅里所有人都别动！！” 罗毅特意吩咐句。 不管怎样，变种人的消息还是得尽可能控制。 径自踱步靠上。 罗毅落目地上变种人劫匪。 畜生整个身子满是弹孔，完全是被打成了筛子。 那密集弹孔分布，光是看着就已是叫人头皮发麻。 移转目光，罗毅随即注意到畜生两臂双手！！ 第405章 血战 血染的双臂的惊心动魄。 前端双手……不对，那不能叫做双手，适才光线太暗，罗毅还没怎么注意。 可现在离近了仔细看来他才发现，劫匪两臂指尖利爪突刺。 单凭这点就可以确定……这货是变种人没错了！！ 罗毅正准备给手台摸出与刘海云那边汇报。 毕竟，这种事儿已经超越劫机事件本身了。 没这个变种人出现，尚且是局限在人类劫掠范畴。 但变种人直接参与其中情势就大为不同了。 可谁都未曾意料到的是……就在罗毅分神去掏拿手机准备给刘海云进行汇报之际，地上黑影扑跃而起。 是的！！没错哦！！就是那个已经被确认被击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畜生他起来了。 变种人劫匪这波攻击来的突然，攻的迅猛，最关键是出人意料。 饶是罗毅这个老江湖都没料到畜生会诈尸，更不消说其它战士了。 战士们在经过适才惊骇后，都处在回味反应中。 等到反应过来这边状况……畜生已经飞跃扑了出去。 没有任何悬念，罗毅就这么给变种人劫匪偷袭得手撩倒在地。 栽地的罗毅，背脊生疼。 搁着普通战士遭遇这般突然打击恐怕直接就懵逼不知所措了。 如此结果，那等待罗毅的只能是和之前那几个可怜战士一样被开膛破肚成为畜生口里美食。 可罗毅到底不是普通人。 常年在一线执行各种特殊任务的他……眼界，反应，以及处理变种人事物经验都妥妥要比普通战士强。 罗毅很清楚，和变种人战斗……任何走神，迟疑都将是必死的局。 越是这种时候，越得已死相博。 顾不得背脊伤疼，罗毅给手里钢枪横掠而出。 紧接……“蹡~” 枪柄之上金属摩挲声炸响。 星点火星旋即迸射。 得亏罗毅反应迅速，没有耽搁，他即时横出的钢枪正好是给畜生下捅利爪挡下了。 畜生之前屡试不爽袭击套路第一次失手。 不过变种人是天生杀戮机器，虽然一击被猎物挡下。 但这丝毫不能阻挡他想要撕扯罗毅进食欲望。 在体内嗜血基因催促下，变种人劫匪张着血喷大口径自冲罗毅脖颈压下。 这给畜生咬中……罗毅绝无活路。 瞅着畜生快速袭来血喷大口。 近在迟尺，罗毅可以清楚见得畜生口内锐牙。 不过叫罗毅诧异的是……这个变种人的双瞳和正常人无二……看来又是个带着美瞳遮掩的混账。 只是眼下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罗毅没有坐以待毙。 现在什么做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手里的95已经没法对其起到任何帮助作用。 罗毅当下撤回右臂，然后摸向大腿外侧枪袋。 接着着力给枪套里92手枪拔了出来。 之后迅速提起，罢了杵进了畜生打开的血口中。 “咔嚓~” 枪进口中，变种人劫匪出于本能的闭口咬合。 罗毅能够清楚听到那齿刃摩挲枪身发出的恐怖躁动。 那动静……让人不禁怀疑畜生是不是会给手枪枪口咬断！！ 由此也是足可见畜生咬合力的恐怖。 好在，他现在咬的是手枪，罗毅但凡犹豫下，迟上几秒，断裂的就是他脖颈了。 显然也是没料到自个儿嘴巴被杵了跟“钢管”，变种人劫匪在来了口嘎嘣脆后，面色上也是不可避免闪烁几抹“诧异”。 从其面色似乎是对啃食美味口感感到奇怪。 “去你妈的！！”罗毅没有半点犹豫耽搁，他果决扣动扳机。 接着……“砰~” 伴着声爆豆枪响，一抹血水溅落在脸。 下一秒就觉手臂力道下压。 畜生脑袋屋里垂了下来。 大滩不知名粘液顺着枪管滑淌下落。 罗毅闭目长吐口气。 劫后余生大抵就是这种感觉啊。 刚才真的是千钧一发。 过往大战经验在这一刻起了决定性作用。 如若适才有任何一点迟疑，犹豫，操作失误……结果都将被逆转。 不经过不管怎样，他到底是给出畜生杀了。 这枪子弹直接是从口腔直穿畜生脑顶。 就算敌人是变种人，被这样近距离打爆脑袋，破坏了神经中枢也是绝无可能活下。 “罗队！罗队！”耳边战士们焦促呼叫。 接着罗毅身上便是一轻。 畜生被击毙死尸被过来驰援战士挪移开了。 必须得说，这般战士的反应还是太慢了。 要是适才罗毅等着这帮家伙救援，他妥妥已经成了畜生盘中餐，腹中肉。 不过这也不能怨怪大厅内守卫部队。 他们过往顺联目标都是基于正常人来而言。 这突然见到超出人类范畴事物……换做任何人都很难调整道正常状态。 给罗毅身上劫匪尸体挪开，战士见罗毅满脸血污，皆是大惊。 众人只当罗毅遭遇不测……“罗队！！罗队！！你怎么样！？医护兵！！医护兵！！” 战士紧张咋呼呼叫。 紧接就听罗毅低沉嗓音回应句：“冷静点！！老子没死！！” 闻声的战士再行落目……话他听得清楚，可……“罗队，你的脸……上面血……” 近距离爆头击杀，血水溅落罗毅脸上，那就跟是给其刷了层红漆。 那模样不仅恐怖慎人，最关键很容易叫人认为他被畜生啃食了脸颊。 对此，罗毅用力在脸上摞了把。 之后淡漠道：“那不是我的血！！我没事儿！！” 怔怔望了几秒，战士们你看我，我看你，眸中擎着不确定。 罗毅见罢从地上爬起。 这一动，背脊的伤痛便是不可避免被牵扯着痛。 罗毅紧蹙眉头。 离得最近战士赶紧是探手上前给罗毅搀扶起身。 “罗队！！你……” “我没事儿。” “这……这……他……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战士抛出问题也是道出周边众人疑问。 变种人与人类构造不同。 先不说畜生适才那超乎常理的移动攀爬。 对于这些……罗毅尚且可以说是劫匪佩戴了什么特殊装备，上他可以爬高上低。 但畜生手上那滋长醒目利爪……这些罗毅没法编造说辞搪塞忽悠旁边战士。 毕竟，战士也有脑子，不是傻子。 第406章 下了血本 罗毅一时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战士的提问。 变种人这个事儿本身就是敏感话题。 如果不是今天有这样突发事情，这些人无疑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变种人。 至少从官方层面不可能。 但眼下变种人就躺在地上，那匪夷所思超乎正常人类移动方式，以及其发到利爪，无不昭显他与正常人类的不同。 这个节骨眼罗毅要是非强行说地上是人类……估计旁边战士也没人会信他。 如此难题还是交给上面处理好了。 罗毅只是个一线特勤，他的任务是执行任务，完成任务。 落在实际……他手头任务还原未结束。 出逃的劫匪目前情况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适才罗毅注意力都被突进内外劫匪掣肘，没功夫腾出手来处理那出逃劫匪。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没有自己指挥……大局会混乱。 毕竟，在外围他安排了三道关卡。 劫匪想要冲出没那么容易。 靠着小聪明他能冲破一百米防线，但机场高速有几十公里，他没可能一直靠“偷鸡摸狗”突然袭击取得优势。 然，就在罗毅准备招呼队员转移注意力，异状再次陡升。 “啊~啊~”连串惨嚎自后方传来。 闻听到这动静瞬间，罗毅面色便是一僵。 不妙！！他近乎本能扭转过头。 实验内数名战士被扑倒在地。 而在他们身上无一例外全都趴伏一个劫匪。 这些劫匪和袭击他的畜生一样……正在抛挖队员身体。 这还不算，顺势前看，望向后脊大厅外部……更多的死尸正从地上爬起。 “这，这是……” “罗队，那些尸体又活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 “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啊？” “怪物！！他们是怪物！！罗队，那些不是人类！！一定不是人类！！” 战士们均是被面前发生事情彻底慌乱了。 这完全是超出了他们认识范畴。 之前劫匪爬高上低，剖腹食人血肉多少还能理解。 可眼下这些……死尸活过。 即便这事儿刚刚发生过，但这次是大面积，全员式的。 那些被枪击毙杀劫匪相继从地上爬起。 “他们是不死的，他们是不死的！！” 慌促之情迅速在队伍里蔓延。 这种违反生物常理场面让战士们受到巨大冲击。 对手强没关系，这么多兄弟，大家齐心协力总是可以杀死的。 可……对手不但强，还打不死……这种情况……还怎么战？ 这根本就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事儿。 战场唯一清楚情况的只有罗毅了。 无疑，面前的劫匪并非什么不死军团。 之所以他们能在适才枪袭活下来，唯一解释就是……没有打中命门要害。 变种人的要害是脑袋。 只有给他们爆头才能真正将之猎杀。 其它位置，受到再多打击都没用，除非你有灭虫弹，靠着灭虫弹的吞噬细胞即便不能直接杀死畜生，也能让其痛苦。 可眼下这帮战士，他们手里拿的都是制式武器，上面完全没料到劫匪会是变种人。 这不奇怪，一直以来，变种人行事都很低调隐秘，从没说有哪个组织敢明目张胆动用变种人。 变种人比之常人厉害是不假，但论及数量还是不在一个数量级。 变种人自己也清楚现阶段不易和国家机器正面较量。 否则一定会遭到雷霆打击。 只要变种人团体没有走到台前，国家力量处理尚且会有所顾忌。 可若是变种人暴露，并被世人知晓，那在处理变种人时……国家层面就无需再做任何留手！！ 今个儿的劫机处理行动组上上下下都没料到对方会是变种人。 就算有先见之明料到会有变种人，也妥妥不会想到对方会一次性出动这么多。 饶是之前从释放人质空中获得情报……也仅仅是只有三名劫匪在机上。 现在可好……这数量，这规模……对方为了血石真是下了血本了。 但对方这波行动也等于是明目张胆在向华夏政府宣战。 战士们惊蹙慌乱，变种人那头可不会等着猎物调整。 他们从地上爬起后，立马是在体内嗜血基因蹙动下，再次全速朝大厅发起了新一轮冲袭。 之前那波冲袭他们被内里密集弹幕阻挡在了大门外近在咫尺距离。 这回…… 随着第一只畜生冲袭进入扑倒发愣战士。 后面的事儿便是变的顺利成章了。 被畜生残暴迅捷手段惊骇到的前排战士，全都傻愣呆站在地，他们甚至是忘记了给手里家伙抬起，扣动扳机阻击。 人类与生俱来的恐惧这一刻占据了上风。 战士们的迟疑，震惊，畏惧，给了冲袭而出变种人绝佳猎杀机会。 不断有站立战士被扑倒，惨嚎声也是此起彼伏。 在这种恐怖阴影笼罩下，恐惧之中更是旺盛滋长。 气势这东西一旦被压制便是很难去除。 望着身边队员相继被畜生扑倒，罗毅眉头紧蹙。 他不断射袭开火，大厅内战士再经过短暂惊骇迟疑后，迫于生命威胁，他们当中有些人开始反击。 各口径子弹不要钱的朝畜生招呼。 可普通弹丸，加上紧张胡乱射击，战士们的仓促反击并没能起到实质效果。 相反，四散的弹丸有些甚至是招呼在了自己人身上。 一时间，畜生兴奋嘶吼，战士混乱呼喊喝叫，加上凌乱枪击混在一团。 大厅内发出响动也是清楚传到了塔楼指挥台。 刘海云等人照旧是被外面狙击手压制的不管擅动。 “刘局，听着动静，好像是从候机大楼传出的啊？”魏大壮沉声说道。 孙静怡随即点头：“没错！！肯定是从后面候机大楼传出的没错！” “不会是候机大楼出了什么问题了吧？”寅华面色紧蹙。 这候机大楼里面可有不少后勤人员，适才释放人质也大都聚在候机大厅尚未被放行离开。 这个节骨眼候机大楼传出这般枪击躁动，最关键是听着里面夹杂的喊叫呼喝……可以肯定，候机大楼遭到了袭击。 而且袭击规模还不小。 否则以候机大楼内的重兵没道理搞出这么狼狈动静！ 第407章 错估了对手 刘海云额上汗水更甚了几分。 听候机大楼目前传出动静，妥妥不是劫匪惨叫。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尽管说候机大楼内有很多非战斗人员，但也正因为此，候机大厅安排了重兵。 那么劫匪是怎么可能突进候机大厅了？ 他们从哪儿来的这么多兵力？ 事情发展完全超出了刘海云规划范畴。 按照他原本计划，最后一波人质安全就位，他只需对出逃车辆进行堵截就好。 可眼下……劫匪车子不仅成功出逃，而机场方面则完全是被劫匪压制。 狙击点位也好，机场跑道也罢，饶是他所在的塔楼都被压制到不敢轻易露头。 现在就连核心关键候机大厅也遭到了打击，这实在是…… 计划果然永远赶不上几乎。 原先规划的种种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笑话。 心忧的刘海云给手里手台拿过，完了按下通话按钮促声喝问：“罗毅！！候机大厅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那么大动静！？” 手台内里刘海云的喝问清晰可闻。 罗毅眼下也是焦头烂额。 他冲侧面给冲袭变种人劫匪来了几枪，然后反手从背后给手台摸了出来。 他需要赶紧给候机大厅发生的异状汇报通告。 一只变种人就已经叫人焦头烂额了，眼下这是……几十只同时冲袭！！ 尽管不愿承认，但就目前来看……罗毅可以断定，这场仗他们已经败了。 先不说变种人自身实力凌驾厅内战士之上，关键突如其来打击以及对对手完全未知的恐惧……战士们连最基本战意都丧失了。 整个场上压根没有有效反击抵抗，偶尔冒出的枪响也尽皆是被比如绝境战士出于本能自保举动。 然，老天爷今天似乎是有意要给机场守军难看。 天平再一次倾倒向了劫匪一方。 畜生显然也是捕捉到了这大厅内最重要目标。 一个变种人劫匪在扑倒名战士后，并未做出更进一步猎杀，他在了解对方性命后，立马是腾跃起身，然后径自朝罗毅所在位置奔了过去。 战场混乱一团，众人自顾都不暇哪里会有功夫照顾其它？ 罗毅手持手台正要给刘海云通话汇报情况，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朝他逼近。 等到察觉到时一切已经晚了。 就这么，罗毅在畜生迎面大力席卷下被撞飞了出去。 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米。 罗毅只觉两眼昏花，之前背脊伤痛此刻更加是加剧。 手台也是在落地之际跌落不知去向。 落在刘海云这边……他最后听到动静是……“咔嚓~” 接着便是只剩下噪耳电波干扰声。 不能自抑吞咽口吐沫。 刘海云拿捏手台的手着力攒紧。 “这……罗毅他该不会……”刘强到口的话到底没能讲出。 因为他清楚感受到身边寅华递过的肃穆目光。 不过这档子事儿就算罗毅不说，塔楼内众人心理其实也都明了。 罗毅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其掌中手台在跌落后便是给周边凌乱脚步踩踏的稀烂。 而手台主人罗毅眼下情况也是不容乐观。 他跟袭击者是双双坠地。 头脑晕眩的罗毅心下还是非常清楚的。 他知道，现在自己所处局面……凶多吉少。 速度！！ 这个节骨眼比拼的就是速度！！ 想要活命，他就必须抢在畜生后手前先行反击！ 有了计较的罗毅给手里手枪举了起来。 果然，诚如他所料想的一样，袭击者突进杀到了。 对方凌空扑过，罗毅尽管脑袋还处晕眩不做主状态，但他还是依然扣动扳机。 “啪~啪~啪~啪~”犹若爆豆的枪响不断在场上炸响。 但很快便是被周遭更噪杂叫喝声，枪击声淹没。 罗毅没想过能在这种脑袋眩晕混乱状态下能给对方击杀。 所以，在开枪同时，眼瞅着畜生就要下坠到身前，罗毅果决给右腿飞出。 他这击那是相当大力。 落在实际，飞行将将下坠劫匪变种人直接是给他踢飞了出去。 眼望着畜生从自个儿面门飞过，罗毅反向从地上爬起。 然后再次扣动扳机！！ 畜生适才掠行溅落的血水染满了罗毅面庞。 对其设计精度多多少少是造成了影响。 不出意外，他这仓促回击并未取得什么成效。 劫匪变种人除了身上多出几个弹孔外，还是未有收到致命打击。 可罗毅这边……“咔咔~” 接连的枪击，92手枪里的子弹不合时宜打空了。 这个节骨眼子弹被打空那是相当糟糕事情。 换做旁人肯定就着慌等死不知所措。 可罗毅……在听得枪膛放出空击声后，他没有任何犹豫，果决将手里家伙侧甩丢弃。 然后跟进拔出腰际短刃，接着双腿发力，犹若离弦之箭般朝目标劫匪扑了过去。 到了这个局面，肉搏是不可避免的。 饶是罗毅也清楚和变种人硬碰硬近距离战斗不明智。 可眼下的他别无他法。 混乱的局面，余下队员自顾都不暇，指望他人救援……那是痴人说梦。 中了罗毅一脚畜生在空中滑行一段距离后，重重栽落在地。 不过异变后的他们，对这种撞击伤痛根本不以为意。 畜生不出意外迅速调整身位！！ 他的目标不会变，在没有给罗毅彻底解决前，他会一直缠斗下去。 只可惜，这个家伙选错了目标。 或者说他低估了自己对手。 他不会放弃罗毅这个目标，罗毅同样没打算给对方活路。 原本后手罗毅这波攻势那是后发先至。 他疾奔冲到劫匪近前。 后者刚好落定调整准备返身。 必须承认，这变种劫匪身体进化异变后端是迅捷。 那动作效率灵敏度比之常人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倍。 可动作再快落在眼下局面也是白搭。 扭转过脸，劫匪回头正好撞见袭至近前罗毅。 再一次的四目相对。 但紧接劫匪眸前便是寒光一闪。 罗毅没有半点耽搁抄起手里匕首卯足全力杵进了畜生脑壳。 然后着力一扭！！ 再看劫匪，透亮眼睛神采渐而消失。 不断扩散圆睁的瞳孔透着难以言表的不可置信！！ 第408章 他们到底是什么 垂首吐了口气！ 总算是又解决一只畜生。 尽管罗毅仅仅宰杀了两名劫匪。 可他的战果已经足够称得上是辉煌了。 毕竟，候机大厅内目前袭击劫匪不是一般匪徒，那是经过异变进化的变种人。 喘息一口劲气，罗毅还未从眼前危机回过神，身边慕的哐啷撞击声响起。 他下意识扭转过头，就见一个两个身影翻过而过。 是下面队员被畜生放倒了。 对于这种情况，罗毅自然不能作视不理。 这次战斗结束，他无法预估会牺牲多少战士。 他现在能做的仅仅是尽自己所能将这种折损降至最低！！ 给插在畜生脑壳里匕首拔了出来，罗毅退到半卧尸体后，立马挺身朝目标劫匪扑了过去。 刚刚袭击得手劫匪正压制在上，其身下战士出于本能扣动扳机。 劫匪曲臂阻挡，子弹晋级是打在劫匪臂膀内。 战士大骇之下扳机连动，直待发出咔咔枪击他还机械式持续扣击。 然，他的枪击结束了，劫匪那边却……缓缓放下满是弹孔浸淌血水手臂。 他随手抹了把血水，完了伸出舌头舔舐了两口。 继而双眸闪烁贪婪神采。 那模样，那举动，给人感觉活脱脱就是只来自地狱的野兽。 被其压制在下战士身子不可控发抖。 面对这样非人类生物，是个人都会怕！！ 终于，享受完血液刺激的劫匪，可能是觉着这股子腥臊并不是他所想要的味道。 他需要更新鲜，更不同的血肉刺激。 所以……裂开大嘴，劫匪冲战士扑将而下。 而战士呢，做出了他唯一可做的举动，啥啊……还是扣动扳机。 怎奈，打空的弹夹已经没可能发挥他应有作用。 战士擎着满心惊恐闭上了眼睛。 死定了！！ 尽管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他明白此劫那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了。 没有人能救的，也没有谁会救他，除非……出现奇迹。 可这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多奇迹！！ 就算有也未必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然，战士做梦都想不到，他认定不可能的事儿偏偏在几秒后放发生了。 一个全速冲袭身影正在以着肉眼可见速度朝其被放倒位置靠近。 全身心投入到面前美味劫匪并未注意察觉到来自侧边的危险。 眼瞅着血口就要触碰道那脆嫩肌肤，怎奈，关键最后一霎……他被大力携眷离开了原地。 劫匪是一脸懵逼状态。 他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不受控的被人环臂撂倒在地。 坠地后，隐约间他瞅见了一双眼眸。 那是一双满含肃杀之色的眼眸。 劫匪确定那不是同类。 回过神的他很自然想要反击，可问题……这个节骨眼哪里还轮的到他出手。 先下手的罗毅早已准备完全。 他手里尚未干涸血迹的匕首再次嗅到了猎物目标，直挺挺捅刺而出。 “噗呲！” 近在咫尺距离，罗毅勒住劫匪脖颈，然后匕首自太阳穴捅入。 那利刃割裂肌肉躁动，罗毅听的很清楚。 他就那么一点点给匕首送进劫匪颅脑内里，然后照旧是着力一扭。 这是确保万无一失给劫匪神经系统破坏。 免得这畜生再行诈尸。 将会手头目标搞定后，罗毅松开环绕的臂膀给畜生推到一边。 然后冲到地上战士身边。 不难看出到底战士被吓的不清。 其不断起伏胸口以及粗喘劲气表明他仍处在极度惊恐状态。 这不奇怪！！ 生死存亡时刻，战士本来料定自己必死，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 能够活下，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那个被他认定不可能的奇迹最终还是发生了。 今天他是幸运的！！ “你怎么样？”罗毅低沉嗓音征询。 他很担心战士有事！！ 他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但力所能及范围内，能救一个是一个。 听着罗毅关切话语，战士丢失的魂魄渐而回过。 他木纳看了罗毅眼，然后轻摇摇脑袋：“我，我没事儿。” 言罢，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跟进道：“罗队，那个……这，这般家伙打不死！！他们不怕子弹！！枪对他们没用！！” 自古以来武器都是战场杀戮机器。 枪械更是人类武力代名词。 在地球，还没那种生物是自动武器打不死的。 更不消说是军用级别武器。 可今日遭遇的这批劫匪打破了这个场馆人质。 看看满场那些在枪零弹雨里胡乱跑动劫匪变种人。 他们大都是身上不瞒马蜂窝样弹孔，这种创面换做地球任何一种生物必死无疑。 但这些怪物非但没事，而且还愈发活跃。 有枪尚且不是对手，这枪不起作用……战士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不是异特科特勤，他们不清楚自己面对对手究竟为何物。 连对手为何物都搞不清自然更不消谈及应对。 罗毅望着恍惚落魄战士，听着对方近乎绝望话语，他没有多言什么，扫了眼地上枪械，将之拾起塞到战士近前。 战士不确定看了眼罗毅递过枪械，他不明白罗毅是啥意思。 自己刚才应该说的很清楚了啊，对方难道没听懂？ 不得已战士再行重复句：“罗队，这，这些家伙是不死的，枪，枪没用，对他们没用！！” 罗毅当然是听的明白清楚。 战士想要表达意思他了然于胸。 “拿着！！”厉喝一嗓，罗毅面色严肃喝令：“别忘了你是军人！！枪是你的伙伴！！就算是丢了命也不能抛弃你的兄弟明白吗？” 这句喝令无疑是给迷茫战士惊了一跳。 枪与战士重要性毋庸置疑！！ 战士给枪丢了，不论什么原因都是不可接受的。 战士楞了数秒，最后还是给枪拿在了手中。 对方给枪接过后，罗毅这才跟进提到：“打头！！这些畜生命门在头部！！打他们的头就能干掉他们！！明白吗？” 罗毅的话，战士是明白的。 但按他说的能否真的解决劫匪……这点战士不置可否。 罗毅没功夫和对方多做解释。 他们所处环境仍然十分严峻。 整个大厅依旧混乱一团！！ 第409章 大厅失守? 站起身，罗毅紧接高喝：“全体都有，攻击头部！！这些家伙命门在头部！！所有人攻击头部！！” 罗毅不断重复高喝！！ 同时随意从地上拾起把手枪，退下弹夹看了眼，是满弹。 不消说，这把枪的原主人连扳机都没扣就牺牲了。 这样的事儿，在大厅内持续上演。 罗毅不清楚自己这波喝叫能够起多少作用。 但这是他眼下唯一能做事情。 身后战士侧目看去，就见不远处熟悉声音倒栽在地。 这个身影他格外熟悉。 不会错！！是袭击自己那个劫匪。 适才近在咫尺距离……战士对对方那双贪婪双眼太熟悉了。 只不过眼下……那货尽管依然如故圆睁双眼，可内里的贪婪已然是被一片虚无替代。 这还不是关键，最吸引战士眼目的还是劫匪侧脑太阳穴位置……大滩血迹朝外流淌。 看到这个……战士不自禁侧目望向身前男人。 无疑，劫匪是罗毅杀死的。 而且还是爆头击杀！！ 如此说来……这些家伙并非无敌，并非不能杀死！ 头是对方命门！！ 攻击对方头部便可将之击杀！！ 罗毅适才给其提醒再次浮现脑中。 事实永远胜于雄辩！！ 听再多都不如亲眼见一遍！！ 劫匪尸体就摆在那儿，对方就是被爆头击杀。 战士原本的绝望终于泛起了丝希望。 罗毅给出的提醒此刻看来是那般的…… 后面战士怎么想，罗毅没功夫搭理。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事情需要处理。 眼眸快速扫过全场，他锁定了角落处一个小玩意。 步话机！！ 这是罗毅目前急需要拿取东西！！ 自己那部刚才在与劫匪角斗中跌落不知去向。 他还是需要尽快给此地发生事故给刘海云做汇报。 冲击向前。 一个劫匪从其面前冲袭而过。 这货目标并非是罗毅，或者压根没有注意到后者。 罗毅见罢，甩手就是拒枪射击。 这次的罗毅未有在遭受重击，他的射袭也没因为身体异样受到什么影响。 移转枪口，他沿着劫匪冲袭路径果决扣动扳机。 而此次优良状态下的射袭……罗毅终于是发挥出了他身为一线特勤应有素质。 子弹一颗颗彪射。 罗毅没有对准劫匪。 而是准心前移，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提前量。 之所以要这么做，说白了还是变种人的体制和常人不同。 他们的耐力，爆发力，反应力都很强。 说他们速度快过枪弹速度一定不为过。 所以，如果从罗毅所在位置瞄准劫匪射击，最后肯定打不中。 未有提前几分才有可能搞定！！ 事实也如罗毅预判那样，冲袭劫匪慕的身子一滞，紧接就跟是被人从旁猛推了把。‘ 他在急速狂奔状态下，惯性驱使栽落在地。 待得其滚落到目标战士身前，后者着实是被吓了一跳。 战士出于本能危机，没客气举枪冲着地上尸体便是狂扫一通。 这倒霉劫匪……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脑袋就给扫成了浆糊！！ 顺手解决掉目标畜生，罗毅手里弹夹也是再次打空。 这也是没办法事情，变种人速度太快，想要击毙高速移动状态他们……你就不能吝啬子弹。 既然一颗子弹做不到送他们上路，那就一弹夹招呼。 一拳瞎猫总会有只撞到死耗子。 更何况……罗毅并非是瞎猫。 他的军事素养本身就不差。 不过解决劫匪并不算完事。 候机大厅内里的麻烦还有很多。 罗毅最快速度给空弹夹换掉，拉动枪栓继续朝自己既定目标冲去。 来到手台跌落处，罗毅将之撩起。 罢了，按下通话按钮，迅速呼叫：“刘局，我是罗毅，候机大厅遭到变种人攻击需要支援！！重复候机大厅遭到变种人攻击需要支援！！” 急促求援喝声透过无线电波传送落入塔楼众人耳里。 拿着手台刘海云面色严肃，自打之前罗毅那头呼叫无果，同时听得噪耳电流后，他的心便是始终无法平静。 一方面是着急需要了解候机大厅实际状况。 另一方面则是心忧候机大厅内里人员安危。 毕竟，候机大厅是个人流聚集区。 里面除了必要守备应急部队外，后勤组，救护队，以及将将被释放人质都在厅内待着。 这候机大厅若是出了问题……后果将是十分严重的。 一度，刘海云不禁后悔，早前就该听从张景斌意见，直接对劫匪实施强突。 如果早点动手，己方也不至落得现在这般狼狈局面。 眼下收条内传出罗毅呼救……其内容更是叫人紧张。 “小罗，你说什么？变种人？大厅里有变种人？” 罗毅言语内容刘海云听的非常清楚。 怎奈“变种人”三个字……落在此刻委实有些突兀。 罗毅干脆应道：“是！刘局！我们遭到了变种人攻击！！大厅已经失守！！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啪~啪~啪~” 爆豆般的枪击紧接响起。 “什么大厅已经失守？”刘海云最担心的事儿莫过于此：“变种人！！变种人有多少？” 本来想不通的事儿现在逐渐明朗。 刘海云纳闷单凭劫匪那点兵力和武力，再怎么谋略也没可能在候机大厅搞出那么大动静。 现在了然了，靠着罗毅适才不多的回复，原来是变种人！！ 急切需要更进一步了解情况刘海云惊愕发问。 劫匪中有变种人这点……刘海云是真的没想到。 不禁他没料到，塔楼内一众人马全都没想到。 “喂，罗毅，罗毅！！回答我的问题！！候机大厅目前有多少变种人？” 这个问题听起来似乎很白痴。 毕竟，常理说，不管有多少，那都是劫匪，都得解决。 可落在实际，一个变种人和十个变种人战力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正常人类组成劫匪队伍，人数只有增多到相当数字……从能从量变引发质变。 但变种人不同，变种人因为其特殊身体素质，每增加一个那都将会导致质变。 刘海云着急想知道答案，然……罗毅那头却跟断了线般迟迟未答！！ 第410章 需要支援 罗毅就这么再次莫名其妙的失联。 刘海云心底浮起一抹不安。 “那个……小罗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刘强心忧道了句。 屋内气氛将至冰点。 而在另一边，不是罗毅不想给予回复，而是现实状况…… 他又被劫匪盯上了。 真他娘的英魂不散！！ 举枪冲着来袭变种人扣动扳机。 这梭子落定，子弹尽数打在劫匪身上。 这是没办法事儿，罗毅注意力放在与刘海云沟通这茬事儿上。 不过尽管说枪击没能如之前那样将劫匪精准毙杀，但射袭的子弹还是对冲袭劫匪造成了一定伤害。 毕竟，罗毅枪里装的可不是寻常子弹，那是由刘强骨刺提炼鬼魂基因研发的专门用于对付变种的“灭虫弹”！！ 这种子弹一经打入变种人体内，就会开始进行吞噬变种基因。 中弹的变种人身子一僵。 但也仅仅是一僵。 随即他便是调整挺正身子，继而怒目怼向罗毅。 这一幕叫罗毅不禁有些诧异。 他两眼快速在劫匪身上扫过。 有些不对劲！！ 罗毅紧蹙的眉头渐而上翘。 这灭虫弹他不是第一次用，也不是第一次射袭变种人。 根据灭虫弹实际效用，以及他个人实战经历……灭虫弹打中变种人非致死部位是会对变种人身体造成伤害的。 依靠鬼魂基因的吞噬能力，灭虫弹能够在变种人创口不断扩散，尽管速度缓慢，但这是真实可见的。 孙静怡研发灭虫弹已是在异特科投入使用有段时间了。 实战中招呼变种人也有很多次。 所以……作为一线特勤，罗毅对这种新型研发弹丸在实战中给畜生造成创伤情况算是较为了解的。 变种人被灭虫弹击中除了身体会出现创口，也会如同正常人类一样，中枪后感到痛楚。 要知道，普通子弹打在变种人身上……他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这些异变怪物，尤其是低等僵尸内变种人……身体异变后，压根不知道疼痛为何物。 可面前家伙，在连中数跟灭虫弹……除了身上出现弹孔，渗淌血水，其它……创口未有扩散，更是瞧不出他有丝毫疼痛不适。 落在罗毅眼里，对方似乎……难道是灭虫弹出了问题？ 生死存亡之际，可由不得罗毅分神啊。 劫匪短暂僵定停滞更进全速朝罗毅冲了过来。 适才罗毅的枪击那是彻底给他激怒。 望着疯也似朝自个儿扑来劫匪，罗毅扬手再行射袭。 子弹尽皆是朝畜生脑门招呼。 劫匪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将自个儿命门暴露在外？ 单臂护挡在前，他继续前进。 “咔~咔~咔~” 该死的！！ 子弹再次打空！！ 近在咫尺距离，劫匪转瞬便至。 现在换弹肯定是来不及了。 战斗经验丰富罗毅没有任何犹豫，本能给手里92当铁块丢掷而出。 劫匪呢？听得枪击声停止，挥手给空中92打飞。 而罗毅趁着这个机会，反手拉扯过旁侧一张椅凳。 “我去你妈的！！”卯力朝来袭劫匪挥砸。 接着“哐唧~” 木质椅凳四散碎裂。 而劫匪…… 变种人的身体委实是有点变态强横。 这种程度的强袭攻势……换做普通人不死也得半残。 可劫匪……不但轻松给木椅撞碎，然他本人……利爪直捅而出。 得亏罗毅精神力足够集中。 在发现木椅未能对对方造成损伤……及时作出调整，侧身后撤。 他这厢后撤及时，堪堪避过劫匪利爪捅戳。 不过罗毅清楚，跟变种人对战，尤其是在这样混乱场地，指望靠着避战自保……那是扯淡。 古语有云，狭路相逢勇者胜。 想要打赢这场战斗，唯一办法那就是正面应敌！！ 趁着劫匪右爪捅出，身形不稳，来不及掣肘之际，罗毅给刀拔出，后发先至。 最快速冲击欺至目标身前，罗毅尖刀快速送出。 一刀！两刀！三刀！！ 习惯成自然的毙杀动作。 不出三秒，罗毅便是连续捅出了四，五刀。 而且，三刀尽皆是朝劫匪脑袋招呼。 大滩血水混杂不知名粘液自刀柄滴落。 罗毅抬脚给爆了脑瓜目标踹飞出去。 了罢，晃荡撤步，重靠在后侧墙壁，起伏的胸口伴着剧烈喘息……适才的连续交手也是叫罗毅消耗很大。 稍适调整，罗毅左右看去，望着地上跌成两半手台不由暗骂：“娘的！！这他妈的晦气！！” 手台又毁一部。 没得办法，罗毅只能是行到一名战士身边。 可怜的战士胸腹开裂，右臂也不知去想。 圆睁的双眼，透着惊恐。 罗毅不知道对方身前遭遇了什么。 但可以肯定，从他身体创口，劫匪暴虐，他死的很痛苦。 罗毅在一堆脏腑血肉里摸出了卡在袋中的无线电手台。 将之摸出，按下通话按钮：“刘局，大厅需要救援！！候机大厅需要救援！！” 已经被认定死亡的罗毅又一次发来求救。 但是这次……他的呼叫的塔楼一众精神振奋。 大厅的情况很糟不假，可罗毅作为异特科一众队员兼兄弟，他的生死牵绊着众人的心。 此刻听得他的声音，大家伙都难掩心底激动之色。 “罗毅还活着，嘿嘿，罗毅还活着！！”刘强有些语无伦次。 饶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就跟这些突然闯进自己生命“陌生人”有了如此羁绊。 罗毅活着自然是好事儿。 可作为刘海云，此次行动总指挥，他眼下更在意的是……候机大厅实际状况。 “罗毅，你刚说变种人袭击了候机大厅！！告诉我，对方人数有多说？我的意思是变种人的数量！！” 普通劫匪数量……刘海玉不在乎。 这些靠着机场现有军警早迟解决。 但变种人就不同了。 罗毅没有废话，言简意赅回了两个字：“很多！！” 之后可能是觉着这样无法表示问题严重，便是跟进补充：“非常多！！” 很多！非常多！多么容易理解的形容词啊！ 听罢的刘海云闭目垂首！！ 毫无疑问，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上百倍！！ 第411章 怎么限制 难怪候机大厅会那般“闹腾”。 面对变种人，机场防备力量……根本没法正面抵抗。 该死的！！ “罗毅，不论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尽可能顶住！！必须确保人质和后勤组安全，听到没有！？”刘海云厉声喝令。 虽说他也明白这个时候给罗毅下这样命令有点强人所难，不合情理。 可目前局势……他别无他法。 另外，不管来的是变种人还是什么，守备队的职责就是维稳。 “知道了刘局，目前敌人还没攻入二层。我会尽力阻敌，但是……请尽快安排支援！！这里战士都没和变种人作战经验。他们支撑不了多久！！” 罗毅不会退缩，即使是牺牲掉自己姓名。 劫匪若是想要对付无辜人质，除非踏着他尸体过去。 明知不敌，也得毅然亮剑，这是华夏军魂。 不过最后罗毅还是不忘强调寻求支援。 诚如他说的那样，此地战士没有与变种人作战经验。 这样强制打下去，最后只能是叫所有人团灭与此。 “我知道了！！”刘海云应了一嗓：“我会尽快调配人手给你们支援！！” 嘴上这么说，可落在实际……刘海云上哪给罗毅调配人手啊。 从外面调人，不是不行，但时间来不及。 等援军过来，估摸着候机大厅已经被变种人队伍血洗。 外面调来不及，只能机场这边想办法了。 刘海云脑中第一反应就是总部应急队。 刘海云尽管对对方并不熟悉，可能够被总部安排过来护送血石，毫无疑问能力肯定不俗。 让他们去驰援处理候机大厅变种人……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想到就做，眼下容不得刘海云有任何犹豫。 撩起手头，按下通话按钮，刘海云急促呼叫：“吴局，马上联系高进，让他带人去候机大厅驰援！！重复，候机大厅有变种人，让高进带队伍去候机大厅！！” 真血石已经被劫匪掳走，高进他们手头没有需要看管东西。 现在让他们去驰援候机大厅……相信他们也找不到借口。 刘海云想的很好，他的推断也没啥问题，但人算不如天算。 吴志江跟进回应：“什么，老刘，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候机大厅怎么了？怎么会有变种人？” “刘局！！这事儿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首要问题，赶紧去找高进，让他带队去候机大厅。现在厅里面守军都没有跟变种人作战经验！！需要驰援！！重复，需要驰援！！” 刘海云近乎咆哮厉喝。 那动静，饶是在他楼外都能清楚闻得。 “不行老刘！！高进他和他的人去追血石了！！他那边赶不回的！” 叫人无语甚至绝望的回复。 刘海云听后直接呆愣了十数秒。 “老刘！？老刘？”吴志江也是觉着问题有些严重。 “我在！”刘海云无力应了一嗓。 “我们本部兄弟有没有人在候机大厅？” “罗毅在。相关情况就是罗毅做的汇报。” “其它人呢？” “魏大壮，寅华，刘强，张景斌，小孙他们几个和我在一起。”刘海云如实道。 “分几个人，让老魏，华子他们去下面支援。我马上跟总部联系，最快速度调动人马！！”吴志江快速做出指示。 刘海云听罢，神色肃然。 这个节骨眼掉魏大壮，寅华下去……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刘局！！候机大厅里变种人数量不少。这个时候调派人手，我担心时间上恐怕……” “数量不少是多少？”吴志江诧异。 刘海云无奈：“不知道，具体数字罗毅那边没有给。目前战斗混乱，他也没法统计。总之就是很多。凭我们机场现有力量很难抵挡！！” “很难抵挡也得给我想办法挡住！！你给罗毅那边下死命令，整个机场务必严防死守，绝对不可放任何一个变种人离开机场。你们想办法撑住，我会尽快调派援军过来的！！” 吴志江能做的只有这些。 毕竟事出突然，他现在人不在机场，他也是随着高进队伍在外围追捕突围劫匪。 对他们来说……血石更为重要。 这玩意一旦被劫匪带走……责任谁都背不起。 听着吴志江下达的“不讲道理”强制命令，刘海云轻叹口气。 这个时候要他严防死守……话说的轻巧，道理刘海云也明白，并将这波变种人若是放出……还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社会动荡。 无疑，目前看来，这些劫匪是无所谓生死的。 他们留下就是搞事儿分散注意力的，所以……他们突围出去，肯定是大杀特杀。 更不消说，现在他们正杀的兴起，杀的疯狂，确实要将之限制在机场大厅。 但问题……怎么限制！？ 罗毅的汇报求援已经非常清楚反映了现场情势。 挡不住！！ 机场守备力量压根不是用来应对这种危机的。 叹气过后，刘海云还是硬着头皮肯定应了句：“我明白了吴局，我会尽力顶着。不过……你那边尽快！！” 多的废话不必说！ 说了也没用！！ 刘海云相信吴志江心理定然知晓目前局势。 结束通话后，刘海云放下手台，再次不自主吐了口气。 该怎么做呢？ 毫无疑问，整个机场若说有能力应对变种人经验和力量的基本就属于他们异特科人马了。 可留守机场内里的却是没几个。 毕竟，战斗伊始没人能想到本次劫机事件会有变种人。 而且还是大量劫匪！！ 科室里大部队被安排在了机场外做阻击。 尤其是在确定交出血石后，罗毅更是把原本驻守在候机大厅兄弟调派到了外围。 他这个决定在当时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时情况人质大部被释放，劫匪拿了血石只有一条路可走。 给兄弟留在候机大厅毫无意义。 安抚，接应工作都有专人处理。 相反，外围的阻截才是最需要本部兄弟地方。 怎奈事情的发展并未按照众人预期进行。 劫匪的狡诈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他们这波变种人攻击直接扭转了局面！！ 这不是罗毅的错，只能说劫匪的准备要比机场方面更全面。 第412章 给我占领高点 “刘局，我们过去！” 耳边魏大壮低语招呼句。 刘海云闻声心弦不由咯噔一下。 让己方队员去候机大厅是目前唯一处置办法。 可身边兄弟就那么几个，张景斌，孙静怡属于后援去前线肯定不行。 刘强的话……第二形态很厉害，但第一人格……跟普通人没区别，过去帮不上忙还会成累赘。 他自己得留守塔楼统筹。 剩下也就寅华，魏大壮是一线外勤。 但现在派他两人去混乱候机大厅……说实话，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异特科的确是专门应对特殊事务的。 可对上变种人……并就有多少碾压之力。 过去抓拍变种人，他们也基本是提前部署，统筹安排，以多应少。 然，今次……劫匪变种人无论是在人数还是部署安排上无异于占据绝对主动。 现在放魏大壮，寅华下去，刘海云很担心二人安危。 相当叫人难抉择的选项。 不派，他刘海云手头五人可派。 派，这两人过去能起多大作用……说实话，刘海云心理没底。 也是瞧出了刘海云神采间的艰难。 寅华沉声跟进：“刘局！事态紧迫，不多说了，我跟老魏先走一步！你们在这边自己注意安全！” 到了这步，寅华考虑的不是自身安危。 相反，他想的更多还是刘海云，刘强等人安全。 毕竟，他们留守塔楼本身任务就是确保刘海云一行人性命安危。 他们一走，剩下张景斌，孙静怡这些属于科室后勤。 玩意说劫匪突击塔楼……那就麻烦了。 “这点你们不用担心！目前劫匪关注焦点在候机大厅，这里反而安全。”张景斌插口句。 寅华听后点点头：“行吧，那老魏我们走！” 魏大壮肯定：“嗯，刘局，我们去了！” 说完，二人匍匐在地。 没办法，外面狙击手尚未解决。 “你们自己担心！！”回过神的刘海云关切句。 事情发展到这步已经容不得他多顾虑其它。 招呼完毕，刘海云给手台拿起，完了招呼：“狙击组，听到回话！！” 这寅华，魏大壮离开前往候机大厅，势必暴露劫匪狙击手视野下。 这个家伙不给解决，对寅华，魏大壮威胁太大。 狙击组组长赶紧回应：“收到刘局！！” “听着，对方狙击手位置你们确定了吗？” “没！”很无奈回答。 刘海云听后着手捋了吧面颊。 老天也今次没站他们边。 战争天平完全倾向劫匪！ 沉默片刻，刘海云下令：“干掉他们！！有问题没？” “呃……”狙击组队长哑口，不过很快肯定：“没问题。” “好！！那我等你好消息！！” 结束通话，狙击组组长仰头望天。 今晚的夜色还真是有够美的。 就是不知道明天是否还有机会见到！ “各组注意！！我数三二一，一起动手！！” “收到！！” “收到！！” “明白！！” 各点肯定相继传来。 狙击组组长也是没其它办法了。 对方狙击手的精准远超他们。 现在只能是以多对少。 与其被对方挨个点名，不如一起动手。 敌人就算再强，也没可能一枪应付四面。 只要他开第一枪，那么余下点位他就没法照顾，这就是击杀对方好机会。 不过这样群狼攻击做法……代价也是极大的。 极大可能出现一换一局面。 但眼下情势容不得狙击组长考虑其它。 候机大厅的事儿他们被压制没法观察。 但从动静看……不容乐观！！ 刘海云手握手台，紧张等待着。 嘴炮刘强也是一言不发。 说实话，刘强万万没料到局势会演变成这样。 劫匪竟然反客为主，成了场上主动。 自己这边甚至是给对方压制到动弹不得。 “砰！砰！” 空气中两记噪耳枪响划破了夜空。 枪击来的快，去的更快。 一切很快便是重归平静，就跟是什么都未发生过似的。 刘强扭脸左右看去。 他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开口说些什么。 可是……塔楼内剩余队员依然静默。 直待手台传来熟悉声音。 “刘局，目标已击毙，重复，目标已击毙！” 是狙击队队长。 而他给出的回复……这大抵是今次刘海云听到最为振奋人心话语了。 敌方狙击手终于是给解决了。 刘海云享受了数秒，完了跟进令道：“马上给我派人将高点占领！！你们务必给我守住场馆周遭高点！！我不希望再听到又有哪个高点丢失，明白吗？” 这高点对整个战局的影响是巨大的。 要不是适才敌人战局良好视野，压制己方狙击位。 那劫匪想要突袭候机大厅根本没可能。 在高点严密监控下，任何异动他们都可第一时间汇报并采取枪击处置！！ 这是个好消息，更是个好的开始。 重新掌控高点狙击位，也是意味着己方收回了整个机场跑道控制权。 只是至关重要一步。 不然，己方所有行动调派都将受限。 站起身，刘海云已经在桌底窝了太久了。 见得刘海云起身，刘强不确定左右看去。 旁侧孙静怡，张景斌，包括操作员也是相继起立。 望着这些人动作，刘强也是不好继续躲着。 他手杵地面缓站起身子。 由于蹲伏时间过久，这目的起身只觉小腿发麻。 探手着力揉捏两下。 刘海云没功夫去照顾自个儿同样发麻小腿。 他给望远镜取过，顺势朝外望去。 很快他便是在夜幕中瞅见两个熟悉身影。 简单调焦，镜头内身影渐而清晰。 魏大壮，寅华正全速朝候机大厅移动。 希望二人的到来能够替大厅内里罗毅减轻些负担。 着力揉捏了会儿，小腿的酸麻稍微消除。 刘强挺正身子，举目朝刘海云方向完了过去。 刘强这个举动平常到不能再平常。 加上又是本能顺势举动，然……谁能料到，就是他这不经意的一个侧目抬头，他瞅见了不可思议一幕。 就在视野前方，就在适才地方狙击手狙破碎裂玻璃处，一个人头从外面冒了出来。 见得这慕，刘强第一感觉是自己是不是眼花出现了幻觉。 但是……“” 第413章 突然袭击 那是个人头！！没错，不会错！那就是个人头！！ 刘强不经意一暼瞅见了塔楼外冒出的诡异人头。 诡异人头显然也见到了他。 四目相对，刘强出于人类本能脱口惊叫：“妈呀！！那有……” 刘强惊叫未有路东，人头蹭的上跃。 那速度之快超乎刘强想象。 以至于他到到口话语也是被惊骇吞咽回肚。 不过到了这步，也不用刘强给什么特别提醒了。 跃身而起的家伙稳稳落定在塔楼内里地面。 他四肢伏地，开合的喉头发出“哧哧”嘶吼。 变种人！！ 刘强第一时间对面前人形生物做出判断。 他已经不再是过往那个只知道窝在家里看肥皂剧的无知宅男。 经过和异特科一众办案行动，刘强对变种人太熟悉了。 再者说，就目前地上家伙行为举止，即便是对变种人一无所知，也能辨识对方绝非正常人类。 目标畜生开合嘴巴内里长舌蹙动。 肥硕的身子附和四肢上下运动。 也不知道为什么，瞅着面前胖家伙，刘强总觉着这货像是个放大版的青蛙。 呃……不对，从其丑陋样貌说是蛤蟆可能更为合适。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商讨对方模样时候。 蛤蟆在地上起伏数下，慕的再次跃身。 他的突袭毫无征兆。 刘强甚至来闪躲机会都没有。 但就在这时，耳边连串枪击声响起。 同时，刘强小臂被大力推搡，没有任何防备的他就这么被生生推倒在地。 耳膜躁动，刚才的枪击距离他很近。 那扎耳爆豆声差点没给其耳膜震裂。 只是相较于耳膜遭的罪，刘强更在意适才是谁给他扑倒的。 因为刚才如果不是对方及时动手，那那蛤蟆妥妥要给其掀翻在地。 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刘强顺势望去。 就见蛤蟆已经落定地面。 而在蛤蟆前侧还躺着个身影。 谁啊？张景斌！！ 此般情景，不禁愕然。 尽管他们尽管事出突然，刘强未有看清推搡之人是谁。 单从场上情势不难推断，动手的是张景斌。 那个家伙救了自己！？ 有点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 也难怪，平日里刘强可是一直跟对方不对付。 也是没少在争辩中找对方麻烦。 虽说基本每次“交火”都是以他哑口落罢告终。 但刘强对张景斌确实没好感。 此时对方出手救他，刘强颇感震惊。 张景斌反应算是很迅速了。 作为一个凶案侧写员，他的观察力自是强于常人。 刘强发现了可疑人头，张景斌同样察觉到了。 唯一不同，刘强见到这种状况首先是质疑自己视觉，发呆惊愕。 而张景斌呢……直接拔枪射击。 变种蛤蟆是锁定刘强为目标攻击的。 张景斌位于刘强身后，刚好是被对方遮挡了视野。 这让他没法第一时间射袭狙击蛤蟆。 他侧身开火又是影响了他的准度。 要知道，张景斌除了是个厉害侧写员外，其本身战斗素养其实并不差。 考虑到刘强安危，张景斌射袭着身撞击刘强。 他给刘强撞离了蛤蟆扑袭攻击线路，而他自己…… 抬眉瞅见蛤蟆望向自个儿，张景斌径自抬手想要射击。 可等他迅速托举后才愕然发现，自个儿手中哪里有什么枪？ 他的枪早在适才争夺中跌落在地。 扭脸望去，一把银色手枪安静躺在地上。 枪距离张景斌差不多一米样子，这个搁着平时他一记战术翻滚就能撩起，并做出反击。 可现在……变种蛤蟆不会给他任何挪移机会。 张景斌自己凶多吉少！！ 关键时刻，刘强也是注意到张景斌目光落处那把银色手枪。 他刘强身上是没枪的，他也是整个异特科唯一没被允许配枪之人。 银枪距离张景斌有一米，但距他刘强确实五十公分不到。 刘强只消探手便能触手可及。 最重要，现在的他经过张景斌适才那一撞……已经是脱离了死亡危机。 确定了枪的情况，刘强再行望向前方战场。 变种蛤蟆身形上下起伏。 这是畜生实施猎杀的蓄势动作！！ 不会错！经历过一次的刘强非常确定，畜生这般做法过后，紧接就要采取冲袭了。 张景斌情势危机，他自个儿手头没有可以反击武器。 一旦畜生冲袭，其性命…… 妈的！！ 对张景斌这个人，刘强肯定是不待见的。 可见死不救这种事儿不是男人所为。 更不消说对方之前那是救过他的命的存在。 要不是撞他那下，张景斌也不至落得此般局面。 刘强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主。 他就势探手给银枪着拿在手，然后大喝一嗓：“唉~傻蛋，这边！！” 生怕自己招呼吸引不起作用，刘强直接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接连扣动扳机！！ 这是不怎玩枪人的通病。 只要开火就不知道停手。 非得给里面子弹一次性打光才算完罢。 刘强虽然说不是第一次玩枪，可他处置方式和普通人无二。 “咔，咔，咔~” 果不其然，刘强没十秒就给弹夹里子弹尽数打空。 打空子弹倒也没啥，最关键，子弹打空了，他却并没给目标造成什么伤害。 十五颗子弹，至少十发给他打到周围墙壁，天花板。 这也就是为什么杜云龙一直不给刘强发配枪缘故。 说白了，刘强的枪法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三米以内固定靶他都能给打偏。 这种情况给他发配枪，真到了实战，还指不定惹出啥乱子。 但这次也不能全怪刘强，刘强哪里会想到，张景斌这家伙的枪后坐力那么大。 他第一枪打完，枪口便是在后坐力震动下上扬。 如此这般，你还能指望他那二把刀准度好到哪儿去？ 这子弹打光了，没怎么伤及目标不说，自个儿虎口还被银枪强劲后坐力震的生疼。 对于此点，刘强真的是很郁闷同时也想不明白。 他操持这把枪尚且困难，落在张景斌那细皮嫩肉小白脸手里……对方怎么可能用好？ 不用说，这货肯定就是觉着枪外形拉风霸气，给踹在身上装逼用的！！ 对！！肯定是这样没错！！ 第414章 有心无力 所以说，人生在世，行为做事还是要踏实。 千万别装逼，不然不仅害己还会害人。 刘强给子弹打空了，手里的家伙便也成了摆设。 不过他的连串枪击倒也不能说什么成功没有，至少……他的袭扰吸引了蛤蟆目光。 原本锁定张景斌，将之作为猎杀目标变种蛤蟆给刘强这通骚扰立刻调转目光。 刘强本来还在吐槽张景斌这家伙不靠谱，爱装逼。 见得变种蛤蟆望向自己，登时身形一僵。 跟进他做了一个正常人遇到危险都会做的举动，啥啊？他给枪举了起来。 没错！！任何有脑子人，在手里有家伙情况下，遇到危险都会做出这般动作。 而刘强不单是给空枪举了起来，他还义正言辞喝令句：“你别动！！不然我就开枪了！！” 暂时避过危机张景斌听得刘强这番话，额上也是清楚几抹汗珠。 这个家伙是白痴吗？ 你不清楚自己枪击是个什么水准吗？你的弹夹还有子弹吗？ 张景斌的洞察力是非常敏感的。 即便是身处变种蛤蟆猎杀危机，他依然透过场上枪响声次判定刘强打空了弹夹子弹。 所以……现在刘强一系列喝止举动根本就是虚张声势忽悠人。 刘强也知道自己手里家伙是个摆设。 可没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 变种蛤蟆目光移转到他身上，他不自主就做出了举枪威吓动作。 听着刘强的厉喝，变种蛤蟆扫了眼刘强高举的银枪。 接着唇角微微上撇，内里长舌探出上添了两下。 这个举动清楚表明，变种劫匪根本没把刘强手里家伙放在眼里。 径自吞咽口吐沫，刘强也是意识到自己的恐吓看来是没啥用处。 变种蛤蟆则更为直接，扫了眼刘强后，他身子下浮然后…… 糟糕！！ 对方动作一起，刘强便是预感不妙。 事实也如他敏锐判断一样，蛤蟆趴伏后果，紧接就腾跃而起。 早就料定的刘强瞅着手里银枪，娘的留这儿玩意在手上屁用没有，还不如个烧火棍好用。 藉此，刘强没有任何耽搁，曲臂果决是给手里铁疙瘩强势丢掷。 飞射的银枪迎面砸击变种蛤蟆脸颊。 这枪击准头为零，但这给枪当暗器使用，刘强倒是稳准狠招呼到了变种蛤蟆面上。 可惜这不是子弹，如若是枚子弹，变种蛤蟆都已经死了。 枪柄结结实实跟变种蛤蟆来了个亲密接触。 蛤蟆面门还真是被这砸击豁出了血口。 由此也是足可见张景斌这枪的分量着实不清。 但单靠枪械重量想给变种蛤蟆放倒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刘强不是傻子，他打进入异特科开始，就一直在被各种变种人追杀。 所以要论异特科谁对付变种人最厉害这不好说，但谁最知道该如何逃妥妥就是刘强没错了。 常年没枪护身又自带招惹吸引体制刘强，每次遭遇变种人，畜生总是喜欢给目标锁定在他身上。 就那今个儿来说，一屋子人，可对方偏偏锁定与他。 这要是美女也就算了，吃点亏也能忍受。 但对方是变种人，而且是要他命啊！！ 常年的悲催境遇让刘强明白了一个道理，遇到变种人他能做的就是一点……跑！！ 之前所谓的举枪喝令都是自身危机防范本能动作。 落在实际，刘强心下，或者说是潜意识，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跑！！ 丢枪阻击同时，刘强起身反向奔逃。 好在外面狙击手已经被解决，不然就他现在这样贸然动作，很容易成为高点狙击目标。 不过即便没了高点狙击，刘强状况也不容乐观！！ 你跑的快，可变种蛤蟆是跳跃。 你跑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蛤蟆的蓄力一跳。 眸中刘强奔逃背影越来越近。 变种蛤蟆从高点直扑而下。 对身后状况完全不知刘强满脑子只想着前奔！！ 他被变种人扑倒姿势不可谓不丰富。 各角度，各体位，怎一个狼狈了得。 可唯独，刘强还没尝试过被人从后撂倒。 好在人生就像巧克力糖，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而这次，变种蛤蟆无疑是要给刘强一个别样惊喜。 他从后很顺利扑倒刘强近前，接下来一切变顺理成章了。 肥硕的身子自由坠下。 前奔刘强根本无从躲闪，他只觉背脊好像被什么东西碾压撞击了般。 若是非要形容，便是好似马力全开大货般。 面对这般恐怖撞击，刘强结果只能有一个……他前扑栽地来了个漂亮口齿屎。 这还不算，变种蛤蟆那厚重身子更是如一座巨石重重压在他的身上。 但也得益于变种蛤蟆吨位够重，这才叫的刘强没有在地划擦。 “噗~”胃液翻滚，刘强砰吐出丝血水。 下一秒，他的肩头剧痛传来。 接着……“咔嚓~” “啊~”一声惨嚎划破了塔楼寂静。 张景斌心头不由一颤。 他是眼见着刘强被变变种畜生扑倒在地。 不是他不想救援，实在是刘强突然奔逃让其有心无力。 距离的限制……加上一切都发生太快，根本由不得张景斌反应。 他这若是手里有枪还好，枪不在手，张景斌能做的不多。 至于余下刘海云，孙静怡则是完全没跟上节奏。 他们之前注意力全都放在追踪塔楼外魏大壮，寅华两名队友身上。 也难怪，这两人的行动直接关乎候机大楼安危。 相较于候机大楼紧迫情势，刘海云等人根本没想到会有劫匪摸上塔楼进行袭击。 更没想到这摸上塔楼的会是变种人！！ 毕竟，塔楼高度不低，加上外围还有狙击手监视！！ 劫匪想整偷袭难度太大。 可这次老天爷明显是站在劫匪这边。 各种被认定不可能的事儿最后都变成了可能。 待刘海云等人回过神惨剧已然发生！！ 变种蛤蟆没有客气，他结结实实一口咬在刘强肩头，继而后仰蛮力撕扯下一块碎肉。 新鲜血肉连着筋皮，光是看着就叫人恶心。 散落的血水瞬间浸染刘强背脊。 可变种蛤蟆却是兴奋的无法言喻！！ 第415章 一拳击飞 一击得手，蛤蟆跟进又是一口落下。 这口他的力度更大。 此刻的刘强完全就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变种蛤蟆想怎样就能怎样。 剧烈的疼痛不断刺激着刘强全身。 后肩血水犹如喷泉般向外喷射。 刘强的意识开始模糊。 这是身体机能下降所致，更是大脑中枢自我保护所致。 完了！！要死了吗？到底还是走到了头了吗？ 相同的经历刘强并不陌生，甚至还有些熟悉。 那过往岁月又一次如同过电影般在其脑中划过。 这是人之将死都会经历一幕。 终于，刘强在难以忍受剧痛折磨下闭上了眼睛……他昏过去了。 两边刘海云的呼叫声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刘强的痛叫也是嘎然而止。 这个情况令刘海云僵定。 一个队员就在自己面前被畜生残杀。 “该死的~”张景斌则更为直接，他不顾身上伤势，反手撑地从地爬了起来，然后朝变种蛤蟆扑了过去。 他要宰了那该死混账！！ 此时的张景斌言行举止哪里有半点他平日里娴静淡雅风采。 完全就是个地狱来的恶狼，额前刘海凌乱散落。 在掠过桌案时他随手摸过一个茶杯，来到变种蛤蟆身后，抄起茶杯便是怒砸而下。 “咔~”瓷质茶杯稳准落在变种蛤蟆脑顶。 剧烈触碰撞击下，瓷质茶杯应声碎裂。 滚烫的热水直接是淋落变种蛤蟆脑顶。 场面看着很激烈，张景斌也是卯足了全力。 但问题……这样攻击对于普通人类或许可以起到一定晕击效果，甚至能直接给对手解决。 可他现在面对的不是普通人，遇上变种人，他这种攻击就是儿戏。 张景斌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砸击后，跟进便是拳击抡出。 罢了又是怒踹飞踢了脚。 连串动作全是朝畜生脑袋招呼。 张景斌自然知道变种人命门是脑门，所以他不会傻乎乎做无用功招呼畜生那些无用地方。 他的连续打击攻势凶猛。 刘强的死极大刺激了张景斌，给他潜在战意全部击发了出来。 变种蛤蟆也是在他连续打击下给跩倒在了地上。 尽管说打击本身没能给目标造成致命伤害，但张景斌还是成功给变种蛤蟆注意力吸引了。 畜生从刘强身上爬起。 紧接怒目扭转过脸。 四目相对，畜生满脸因为适才栽倒……面上糊满了猩红血水，那是刘强身上的。 猩红血水配合变种蛤蟆本就作恶模样更显恶心恐怖。 无疑，张景斌适才举动叫变种蛤蟆非常火大。 张景斌不仅是攻击了他，最关键是打扰了他正在进食美味心情。 要知道他才将将给刘强猎杀，好容易品尝到美食，没曾想却是被打断了。 变种蛤蟆现在那是异常恼火！！ 他的回击也是十分干脆，在瞅见张景斌后，他便是挥臂打出。 五道爪刃直接给张景斌衣襟豁开。 丝丝血水浸淌而出。 遭了！！ 感受到腹部传来热辣……张景斌意识到不妙。 无疑，皮肉肯定被变种蛤蟆豁开了。 先不说这伤势窗口知否致命……就酸不致命，就算回去能治好，但其内在携带变种病毒也会侵蚀他的身体。 对于变种病毒……目前还没有实质逆转药剂。 换而言之，一旦感染那最后就只能…… 这个结果实在是出乎张景斌意料。 在这个世界，被变种人造成这样创口……要么死，要么就成了他们同类。 不论哪个都不是张景斌想要结果。 他惊愕愣神之际，变种蛤蟆跟进一拳砸出。 张景斌紧接倒射飞出。 “小张！！”刘海云爆喝一嗓。 短短机十秒功夫，他先后目睹刘强被放倒撕咬，张景斌中招倒射。 战斗进度之快是他始料未及的。 要知道之前张景斌注意力全部放在追踪离开塔里前往候机大厅寅华，魏大壮了。 等他回头过来确认……惨剧接连上演。 举枪扣动扳机。 现在两个伙计倒地，刘海云不用顾虑什么阻挡了。 他起身前进开火。 一边走，一边扣动扳机。 两个部下的遭受的打击极大刺激了刘海云。 畜生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事情，他这个做局长的竟然没能给出任何一丝援手帮助，这让刘海云很自责。 但更多还是对目标变种蛤蟆火大！！ 冤有头债有主，说一千道一万都是畜生造成的。 不过包裹刘海云在内，塔楼众人却是没人料到会有劫匪能在这个时候，从外面登高潜入到塔楼内里。 敌人的计划显然是要比己方指定的周详。 说什么都晚了！ 事已至此，不管是为刘强报仇，还是情势本身，刘海云都必须跟变种人拼命。 子弹一颗一颗射出。 刘海云开枪同时，脚步不停。 可劫匪在背脊中了数枪后，马上侧闪越开。 如此刘海云的射袭便是没了准度。 “咔~咔~”子弹打空。 听得枪膛空击，刘海云眉头蹙起。 赶紧是退弹，更换新弹夹。 他这年纪，已经不具备和对手硬拼战斗能力。 如若对手是个普通劫匪，人类范畴……他还能搏一把。 但遇上变种人……毫无胜算。 可变种蛤蟆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给刘海云更换子弹机会？ 他在听得刘海云枪击空击后，马上跃身从桌案后跃袭而出。 他的速度很快，刘海云慌乱间弹夹送错了位置。 这个小失误落在平时算不得什么。 简单调整便可。 但是现在……事关生死，丝毫错误就可能完犊子嗝屁。 刘海云到底是慢了一步。 未能成功给新弹夹送入枪内的他丧失了狙击能力，也错过了宰杀畜生绝佳时机。 战机是相互的。 刘海云错过了狙杀变种蛤蟆机会，反过来变种蛤蟆可就…… 厚重身子直挺挺撞击在刘海云身上。 劫匪变种后的身体素质强于常人。 他在这种正面冲击撞击下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刘海云不行啊，他那常人体制哪里受得了这样正面冲撞。 更不消说他年纪摆在那儿，肯定不似张景斌这样年轻人那般能抗。 接触瞬间，刘海云腹部便是迅速挤压，接着喉头一涩，血水不受控砰吐而出。 第416章 最大支援 没有悬念，没有枪械保障刘海云果然不是变种蛤蟆对手。 这非是刘海云无用，能坐上副局长位置并不是要你有多高战斗素养。 高层需要的决策力，真正行动下面自然有专业人士做。 更不消说，变种蛤蟆战斗力本身就很变态。 这些家伙异变后，身体的改造是常人无论怎样训练都无法企及的。 这是基因层面东西。 刘海云就这么双脚离地，然后跟张景斌一样倒射向后。 直待背脊砸在墙壁，方才停止后退之势。 而变种蛤蟆就在身前不到两米地方。 此番撞击变种蛤蟆屁事没有。 他环顾四周，注意到后方一个人影正举枪对准他。 意识到危机的变种蛤蟆立马侧闪跃开。 “砰~”枪击声响起。 孙静怡打空了。 这颗她预瞄了许久势在必得的枪击落空了。 打空的孙静怡还算镇定，赶紧调转枪口。 “砰~砰~”送出两枚弹丸。 怎奈变种蛤蟆动作比他还快。 后者落定后，跟进上跃。 孙静怡的攻击再次落空。 闪转腾挪，变种蛤蟆与孙静怡展开了一场闪避战。 一方不断枪击，另一方则左挪右移进行躲避。 孙静怡移枪速度很快，可是变种蛤蟆躲闪规避更快。 畜生总是可以抢在孙静怡前完成闪躲。 孙静怡在异特科枪法算是好的。 他工作之余也是经常会透过枪击来做消遣。 毕竟，尸检这个活儿客观来说还很压抑的。 只是眼下变种蛤蟆不断变更位置，孙静怡跟进移动射袭精度不可避免受到了影响。 这也是没办法事情，移动靶自古以来是要比固定靶难。 甩手又是两枪打出，变种蛤蟆竟然直接是跳至天花板。 然后倒挂在上。 这一幕让孙静怡未有料到。 她见得畜生飞跃至空第一反应就是对方会失控下坠。 而她也提前做好了预瞄，静等畜生落下，然后给予致命打击。 燃，事情的发展并未如他预想那样发展。 变种蛤蟆登顶后便是没有下来。 他就那么以着匪夷所思，不合乎常理状态倒伏在高点之上。 孙静怡计划落空了。 她的计划落空却是给了变种蛤蟆偷袭机会。 没了强袭危险变种蛤蟆果决空中落下。 等孙静怡意识到危机之际，她想要调整枪口已是来不及了。 畜生不会给她机会。 如入无人境，变种蛤蟆又如压顶的巨石重落在地。 “小孙！！” 刘海云瞥眼刚好瞅见高点坠落扑袭变种蛤蟆。 孙静怡在生死绝境……体内肾上腺素激增。 靠着这股子肾上腺素刺激，她全身系统瞬间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就势朝后仰倒翻滚。 当真是千钧一发啊。 孙静怡后仰翻滚离开原位瞬间，其适才所在地方五道利爪穿刺而入。 大地为之震颤。 变种蛤蟆的力道太过恐怖了。 这孙静怡若是没有及时避离，不但身子会被穿刺，而且还会直接遭受变种蛤蟆肥硕身子重压。 这两样打击随便那样都足够要命。 不过不过孙静怡虽是躲过了畜生这波打击，但他的危机原未结束。 落定的畜生当下抬头再行将目光锁定他身上。 望着畜生瞅向自己嗜血目光，孙静怡心底浮起一抹绝望。 适才那次躲避他是靠着肾上腺素做到的规避。 可肾上腺素持续时间终归是有限的。 而人类的潜能调动更是如此。 不但如此，潜能调动尽管可以让人类爆发超乎原来体制的强大能力，可消失后带来的反噬力也是很恐怖及迅速的。 说白了，肾上腺素激发的身体潜能就是透支身体蓄积力量。 这样突然爆发后带给宿主最为直接反应就是疲惫，反应力下降。 而且这种下降是巨大的。 反观变种蛤蟆那边，异变后的劫匪压根不会有孙静怡那种爆发后受限身体状况。 看他现在连续跳跃，如此高强度折腾后，依然跟没事儿人般，大气都不带喘下。 此消彼长，结果显而易见。 变种蛤蟆没给孙静怡任何机会，他径自扑跃向前。 冲到孙静怡跟前挥拳一掌给孙静怡扇飞了出去。 “小孙！！”刘海云再次惊叫。 不是他不想过去援手，只是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无力支撑他做动作。 刘海云确定自己体内肯定有骨头或者脏腑受损。 眼下的他就连呼吸都觉痛楚，更不消说是起身援手了。 张景斌更是如此。 孙静怡呢，在仰头彪射一口血沫后，翻身栽地。 刘海云到底是没能得到孙静怡回复。 给畜生这么近距离攻击就算不死也肯定遭到重创。 孙静怡是直接给畜生大力打到昏厥失去了意识。 变种蛤蟆再行放倒场上一人后，脚边火光迸射。 有人开枪！！ 变种蛤蟆缓偏过脑袋。 侧目朝枪击源头望去。 操作员双手持枪，见得变种畜生怼向自己，他持枪双臂不自主颤抖。 他是后勤人员，心理素质远没一线队员那么淡定。 也难怪，他们通常都是待在安全后方操作。 即便这次，待在塔楼也是远离劫机地。 客观说来他们位置是很安全的。 可谁能料到劫匪变种人会突入进来。 举枪射击已经是操作员能够做出最大支援了。 他能扣动扳机就需要很大决心。 现在被畜生正面盯上……操作员登时就慌了。 别说枪击了，变种蛤蟆那锐利目光犹若刀割般顷刻给操作员最后心理防线击破。 这人的心里防线一旦被攻破那一切就都完了。 操作员因为畏惧害怕剧烈抖动双手终于无法承受手枪重量……“啪嗒~” 伴着声清脆响动，其掌中92跌落在地。 操作员就这么放弃抵抗了。 也难怪他会有这般反应。 看看老刘等人遭遇……操作员可不会认为自己有能力跟变种蛤蟆抗衡。 他适才扣动扳机就已经是他能做最大努力了。 继续抵抗……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所以他做了人类遇到危险最常见反应……投降。 操作员不认为变种蛤蟆会放过他。 但潜意识还是驱动他做了这个看似可笑动作。 既然队友已经没人能够给他救援，那就只能把希望放在对手身上了。 第417章 全是未知数 操作员不想死。 出于人类本能他选择放下武器以求劫匪能留他一条命。 然，落在现实。 变种蛤蟆扭脸怼过操作员，见他放下武器便是…… 收回目光，畜生未在进攻。 是的！！ 变种蛤蟆在见操作员丢掉手里武器后他就回转过了身子。 他是否就此放过操作员没人知道。 但他的确未有再行进攻。 可能也是觉着操作员太没种窝囊了，劫匪甚至是连一丝动手欲望都没有。 这也没啥好奇怪的。 毕竟，这样对手根本不用太过在意。 反正操作员战斗意志已经被摧毁，给他搁在一边他也做不出什么实质反制。 案板上的鱼已经跑不掉了，想什么时候杀都可以。 变种劫匪并不着急于一时。 着目再行给周围仔细扫了遍。 诺大塔楼内里已经没有站立人员了。 变种劫匪成功是给一众异特科成员放倒。 是的，虽然有点叫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敌人就凭借一个变种劫匪就端掉指挥中枢。 刘海云躺在地上，面色凝重。 他的凝重不单是来自身体的痛楚不适，更关键是心理层面的打击。 队员一个接一个被放倒，生死未卜。 候机大厅情况如何未曾可知。 带着血石强突离开劫匪外面狙击队伍是否有给成功阻截……这些都是未知数。 就连之前交易释放的那些人质乘客……都极大可能被畜生宰杀。 换而言之，刘海云今日所做所有努力都是白费。 前期看似顺利的进程……完全是劫匪步步为营计谋。 他根本是被对手拿捏前者鼻子走在。 刘海云在想什么……变种劫匪自然不会考虑。 他在扫过全场后，很快是将目光锁定在了墙边身影身上。 谁啊？刘强！ 刚才进食被刘海云打断，让变种劫匪非常恼火。 现在场上已经没有人再能阻止他了。 塔楼内所有人都被他给放倒了。 至于说那个被他放过无视的作训员……变种劫匪确认就算给后者一个胆，他也不敢造次。 终于到了可以安心享受战果时候了。 这里就他一个人，他不用担心有同伙跟他抢夺美味。 他会待在这儿慢慢享受大餐。 此刻的塔楼有男的，有女的，有年纪大的，有年纪轻的，有性格强硬的，有性格软弱的。 不同的味道定是可以给他带来不一样感受。 变红蛤蟆非常兴奋。 再没什么能比享受美味更能令他兴奋事情了。 一点点，缓步朝刘强考虑过去。 刘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肩头渗淌血水早就给周边地面浸透。 光是看那血量……他的性命就堪忧。 变种劫匪蹙眉在空中用力抽吸两口，随即面上浮起抹贪婪神采。 不难看出，他很享受这股子血腥气味。 这在常人觉着作呕味道落在变种劫匪身上……那就是世间至宝。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受嗜血基因驱使他一个逾越扑倒了刘强身上。 大滩粘液自血口流淌而出。 因为激动兴奋，变种劫匪胸口剧烈起伏。 咬！！ 没啥好说的！ 压头向下，变种畜生这回是冲着刘强脖颈去的。 然，畜生如何能够料到。 他这边迫不及待撕咬攻击下落之际，埋头在地刘强……紧闭双眼慕的爆开。 紧接他慕的扭转过身，右拳如同挥舞的铁锥抡砸而出。 对此毫无察觉变种劫匪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下。 中招的他竟然不受控飞离起身，然后跟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段弧线，继而栽落在地……翻滚，持续翻滚，直待撞击在硬实墙壁才堪堪反正停下。 这波打击无疑是给变种劫匪整懵逼了。 一方面是打击来的莫名其妙，变种劫匪确定一定记忆肯定，塔楼内里威胁已经全部解除，不可能有人再行攻击。 地上猎物也早死透，那么适才打击从何而来？ 由此也是从一个侧面反映，刘强刚才攻击速度之快竟是快过了变种劫匪反映。 另一方面，则是来自刘强打击力道实实在在是给变种劫匪造成了伤害。 废话，他这击是给肥硕变种劫匪打飞了出去。 可见其间蕴含力道有多恐怖！ 变种劫匪给打懵逼了，而刘强…… 撤回反向挥击的右臂，紧接他从地上爬了起来。 肩头的血水仍在渗淌，但是血流速度较之之前明显减弱了不少。 “小刘！！”刘海云吃惊脱口嚎了一嗓。 但是随即他便愕然呆愣当场。 刘强能够起来刘海云自然高兴。 他一直以为刘强死了。 适才见得刘强被畜生撕咬肩膀自己无力救援，到现在他还满心悲愤和愧疚。 之后刘强无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个情况，自然是会叫人判定他已经毙亡。 可没想到，年轻人竟是没事儿。 他不但回击砸飞了变种劫匪，还安全无恙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不科学！！这很不科学！！ 瞅刘强起身模样，精神状态就好似适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但是实际……他是实实在在，结结实实被畜生接连撕咬攻击。 全场也就属他遭受打击最重。 刘海云如何都想不到，这刘强竟然还有可能重新站起，并且给变种劫匪造成了那般恐怖打击。 只是当刘海云对上刘强眸上那对双瞳，他到口后续话语立时是嘎然而止。 犹若黑墨般恐怖瞳孔，在黑暗里更显妖异。 见得这慕，那些无法解释事情似乎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不会错的！！刘强变身了。 进入第二人格的他，其标准特征就是一只眼瞳异变呈现黑色。 难怪刘强可以抗下畜生打击，并且如此迅速恢复，原来……他变身进入了第二人格状态。 面对这突兀反转的变化，刘海云不禁有些懵逼。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手头情况。 刘强没死自然是好的。 但问题……此刘强非彼刘强。 与其说刘海云不知道如何应对刘强，倒不如他不清楚面前年轻人如何看待他和屋里这些伤员。 刘强并未在意刘海云，更为理会适才对方的招呼。 他起身后，目光第一时间便是锁定在了那个被他砸飞肥硕身影上。 第418章 起来遭罪 刘强注视变种劫匪，后者也同样盯着他。 经过短暂恢复，变种劫匪也是从最初懵圈状态回过了神。 刘强站定原地情况同样是叫他莫名其妙。 什么鬼！？这家伙不是已经被撕咬致死吗？ 留那么多血，就算不死那也顶多吊着半口气。 可从适才对方拳击力度看，怎么都不想一个身受重伤将死之人啊。 就算是全盛状态人来……都没可能整出刚才力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变种劫匪开口了。 这是他进入塔楼第一次发出人声。 说实话，听惯了对方嘶吼叫声，此刻起慕的道出人声实在是叫人接受不来。 变种劫匪的话说的非常清楚，刘强也听得明白。 但他并未有开口回应意思。 他冷眸暼了眼地上肥蛙，进而提步前行。 刘强朝变种劫匪靠了过去。 瞅着主动朝自个儿靠近刘强，变种劫匪赶紧是调整身形，趴伏在地。 适才刘强的砸击叫他吃了很大亏。 不过呢，变种劫匪倒是并不太在意此点。 在他看来，适才发生状况仅仅是他注意力不集中给刘强偷袭所致。 如若他提高警惕，刘强那是无论如何都没可能得手的。 “哼，小子，你找死那我就送你死！！” 言罢的变种蛤蟆，在地上起伏两下。 待得蓄力完成，他骤然起身，然后全速朝刘强扑了过去。 不作死就不会死！ 变种劫匪压根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怎样存在。 在他而言，他依然是给面前刘强当成了适才那个见了他就只会撒腿逃命的废物。 殊不知，此刘强非彼刘强。 现今这个刘强那可是要比之前那位强不知道多少倍。 对于全速扑袭变种劫匪，刘强显得异常淡定。 他径自停下脚步，站定原地。 之后就没再做出其它任何多余动作。 他这般以逸待劳举动落在变种劫匪眼里……那就是畏惧害怕举动。 唇角不自禁上暼起抹弧度。 变种劫匪似乎已经看到了战斗结果。 “就这点能耐吗？哼哼，你说你好好在地上躺着让我进食不就好了，干嘛非得起来遭罪啊，啊哈哈哈！” 变种劫匪空中屁话讥笑。 他的身子也是在这扎耳笑声中扑向了刘强。 眼瞅着变种劫匪肥硕身影给刘强彻底遮掩……刘海云眉头闪过抹凝重。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还没开始就…… 本以为变种进入第二形态刘强能击杀变种劫匪……果然，还是这变种劫匪更胜一筹。 惨剧又得重新上演一次。 若是早知道如此，刘海云宁可刘强没有醒来。 这下可好，他又得遭罪一次。 老天爷啊，你这也太残忍了吧！！ 刘强第一形态被撕咬就已经够惨烈了。 这还要叫他第二形态也遭次罪，刘海云是不忍在看下去了。 事情发展都这步，现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救援刘强。 刘强能靠的只有自己。 可靠变种后的拥有第二人格状态刘强能够自救吗？ 变种劫匪厚重身形已经是完全给刘强遮罩。 从其它队员所在角度，他们没有一点办法瞧见刘强遭遇了什么。 而交错只在一瞬间，劫匪蛤蟆在遮罩刘强身子后，竟然直接是划擦而过。 张景斌一直紧盯注视前方状态。 作为一名职业侧写员，任何时候都要紧盯现场这是必备要素。 但是眼前一幕叫他感到诧异。 和其它人一样，张景斌也是认定刘强在跟变种劫匪接触后会被扑倒在地，继而重蹈之前被撕咬悲剧。 可实际状况是，劫匪蛤蟆与刘强交错继而闪身擦过。 换而言之，刘强在紧要关头做出躲闪，并成功规避了变种蛤蟆。 然，这不是重点！！ 躲闪动作只要注意力集中，保持镇定，看准畜生来袭方向总是可以避过的。 但问题刘强显然不单单紧是避过那么简单，张景斌还注意到刘强与变种劫匪交错而过瞬间，空中有血水溅出。 不消说，二者中肯定有人着了道！！ 会是谁呢？ 根据常理，张景斌妥妥认为是刘强被变种劫匪袭击所致。 这也是唯一靠谱解释。 此般情况，没谁会去想刘强有能力伤到变种劫匪！！ 要知道，适才那些，在常人眼里，能够躲避就已经算是走了大运。 还指望在躲闪过程进行还击……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现实真的如此吗？事实发展真的是刘强招道被放了血吗？ 刘强站定原地纹丝未动。 在他后方不远处，高空划擦而过变种蛤蟆在惯性前冲一段距离后重砸在地。 他那厚重身子落地不出意外颤动。 落定的变种劫匪四肢发力试图站起好调整方向再行开启新的攻击。 可是，他将将发力还未带四肢挺起，面上双眸便是陡然暴徒，微翘的唇角瞬间僵硬。 下一秒他的剩下划拉一团粘状物体滑落而下。 与之一同滑下的还有猩红血水。 到底……变种劫匪也未能重新起身站立。 刘强这才缓缓扭转过身，在他的双臂一根骨刺突刺而出。 其上能够清楚简单滴淌而下血水。 是的，适才张景斌见到的空中血花并非刘强而是变种劫匪。 对上第二状态刘强，变种劫匪毫无胜算。 刘强不动是胸有成竹，自信表现。 对于面前这种畜生，还没厉害到需要他动弹。 张景斌，刘海云会认为他会被变种劫匪残杀，究其根本还是不了解他的实力。 适才交错瞬间，刘强侧身，捅出骨刺。 之后他就站定如桩。 剩下活儿仅需交给变种劫匪自个儿便好。 事实也是如此，变种劫匪因为肥硕身形惯性驱使，给自己腹部拉开了老长豁口。 没有痛觉的他们自然对此没有感知。 以至落地还准备调整身形再行攻击刘强。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刘强行到变种劫匪跟前，抬起骨刺冲着劫匪脑袋补刀送出了致命终杀！！ 解决掉地上变种劫匪，刘强着目扫过屋内。 内里刘海云刚刚睁开眼。 屋内的突然安静让他心惊。 他确定刘强肯定已经身首异处，接下来变种劫匪就要冲他们下手了。 可等睁眼朝事故现场望去，他惊愕圆瞪双眼！！ 第419章 无可预料 “刘……强！！” 刘海云惊呼脱口。 场上年轻人战力身形叫刘海云惊愕。 尤其是看到刘强身上沾染血迹，他更是满心诧异。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年轻人会活着！？ 这符合客观常理啊！！ 难道他给变种劫匪杀了？ 带着这个疑问，刘海云目光移转，旋即陡然放大。 变种劫匪趴在地上，尽管看不到畜生身上创口，但地上浸淌的大滩红色着实耀人眼目。 见得那些血水……有些事情已然是明朗了。 刘强给变种劫匪反杀了。 不！！准确说是第二人格刘强给变种劫匪反杀了。 闻声的刘强暼目看向刘海云。 刘海云此刻那是满心愕然。 但注意到刘强时……刘海云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间，面对第二人格刘强他又不清楚该与对方说什么。 刘强自是没有与屋里人交流想法。 他看罢刘海云后径自朝入口方向走去。 望着年轻人就要离开，刘海云不禁急了。 他试图起身，可牵扯的疼痛令他不由轻哼声。 蹙眉扛过这难忍巨疼，刘海云跟进冲着刘强移动方向再行脱口喝了一嗓：“等一下！刘强！！” 手将将触碰门把的刘强停下了动作，他身未回。 刘海云见成功叫停了刘强，赶紧是续接说道：“刘强！！现在楼下候机大厅有大批变种人正在袭击！！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过去帮忙！！” 候机大厅情势紧迫。 吴志江那边说要从外面调派队伍过来驰援，可不管调派何种队伍都需要时间。 可候机大厅那头缺的就是时间，单靠内里防备力量……根本支撑不了多远。 在没有遭遇塔楼劫难前，刘海云或许还会认为候机大厅能够坚持。 但在刚才和变种劫匪实际交手后……他深刻认知到普通人和变种人的差距。 更是切身明白为什么罗毅会那么急促呼叫救援。 一个变种劫匪就轻松给他们塔楼内五个人搞定。 要不是刘强及时第二人格附体，恐怕他们塔楼所有人都得成为变种劫匪口中美味。 面对如此紧张局势，刘海云担心等到吴志江口中救援力量过来，候机大厅已经血流成河了。 可刘海云能调动人手屈指可数。 唯一靠谱战斗力魏大壮，寅华已经被他派去候机大厅。 问题这两队员能够起多大作用？ 刘海云没底！！ 毕竟，现在候机大厅里的变种人数量太多。 魏大壮，寅华就算再怎么厉害，数量上的劣势依然是杯水车薪。 眼下仅存可以依靠力量就是重新站起，成功变种，进入第二人格刘强了。 变种后刘强战力刚才已经是清清楚楚在他面前展示过了。 几个人都没法制服的变种劫匪，刘强不费吹灰之力，甚至于都没移动脚步就给轻松斩杀。 此等战力若是不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但刘海云也明白，变种后的刘强不受任何人控制。 根据孙静怡报告，其上也是明确表示，变种后的刘强很容易崩溃。 而一点崩溃……年轻人会呈现怎样状态……无人可知，五可预料。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异特科内都是尽量避免刘强变身。 之前几次引发刘强变身战斗，尽管没有造成什么意外损伤，但刘强在变身后的不可控以及残忍屠戮手段都被做成报告递交上级。 刘海云自是都有阅读。 所以即便没有实际参与，对刘强这个人进入变种第二人格情况多少都有点了解。 此刻他给刘强提出帮忙请求……完全是无奈之举！ 至于说刘强会否答应自己请求，刘海云同样没底。 事实也是如此，刘海云话音落下，刘强照旧是未做任何回答。 他转动门把，将门打开了。 瞅着年轻人冰冷无视处置态度，刘海云心底泛起些许无奈。 不过他不打算就这么放弃。 刘强是唯一有可能逆转目前局面的人。 就算他没逆转局面能力，但至少可以让候机大厅支撑的久点。 只要等到吴志江招呼救援队伍到来就可以了。 所以……“刘强！！我知道，现在的你不是那个我们认知的人！！我无权命令你做什么！！我甚至不了解你！！但是，既然你和刘强共用一个身体，我还是希望你能替刘强，你们共用这个身体做一些事儿。那些在候机大厅里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现在正在被大批变种人袭击！！我也不瞒你，凭那里武装力量挡抵挡不了多久。 等到变种人彻底攻陷候机大厅，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人，他们会大开杀戒。你对人类什么态度我不清楚，但透过之前你几次变身表现出的行事风格，我确定你跟变种人是对立的！既是如此，就算你不为我们，那些变种人你也该去给他们解决了。不然早迟有一天他们会找上刘强。 即便他们不找刘强，刘强在异特科一日，也会遭遇他们。 到时候，刘强还能像今天一样等到你出来救援吗？ 话我就说这么多，变种人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杀一个，他就少一个。杀一个，刘强就安全一分！！” 该说的也就说这些了。 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刘海云是尽力了。 他甚至不惜冒着激怒刘强风险，搬出第一形态刘强安危来做陈述。 他这样做法说的好听是在分析局势，说的难听就是威胁。 不过客观说来，刘海云威胁的也没毛病。 刘强第一，第二人格共用一具身体是事实。 这具身体若是灭亡，两个人格都得完蛋。 第二人格刘强很强是事实，可刘强并非始终处于第二人格状态。 相反，常态下，刘强躯体更多是被第一人格掌控。 那么如同刘海云说道那样，第一人格状态下刘强被变种人袭击……只要第二人格不能及时冒出必死。 这点刘海云相信第二人格刘强肯定明白。 不过这么直接跟不清楚情绪状态第二人格刘强说道这样威胁性话语，保不齐会激怒对方，继而令对方动杀机，甚至是给刘海云当场宰杀。 然，现在的刘海云哪里还能顾忌那么多啊！ 第420章 毫无心理准备 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候机大厅情势危机。 如果能拿自己的命触动刘强，令刘强去候机大厅帮忙应对危机，那刘海云愿意牺牲自己。 今次事件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若是候机大厅被变种人攻破……那势必血流成河。 刘强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打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留得刘海云在屋内沉默不语。 离开们的刘强，脚步不停。 该做什么，他心里有数。 从塔台下到低端，刘强疾奔冲前。 他的目标直指候机大厅。 若是此刻刘海云在楼上观望，想来会欣慰些许。 不过刘强这番举动并非因为他的话语胁迫。 刘海云有句话说的没毛病，第二人格刘强对变种人是零容忍。 这点在之前很多与变种人遭遇战中……第二人格刘强都表现的格外突出。 所以说刘海云的担心与“威胁”都是毫无意义的。 只要明确有变种人在，第二人格刘强都会不遗余力去击杀，哪怕是丢掉性命。 “小张，你怎么样？”刘海云想要从地上爬起，可身上伤势不足以叫他这么做。 张景斌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接连两次被变种劫匪撞击，内外都受到了严重创伤。 当然，最叫人担心的还是孙静怡。 不管女人平日里怎么被称呼死神……但到底她还是肉体凡胎，和真正意义死神还是差了太多。 整个塔楼内，状况最好的就是那个识时务及时缴械操作员了。 他从地上跑到孙静怡跟前。 着手在对方鼻前样了样，确定还有气后，扭脸冲后，对刘海云，张景斌道：“有，有气，孙科长还有气，活着，还活着。” 不幸中的万幸。 听得这番肯定话语，刘海云轻吐口气。 这是过去十多分钟他听到最好消息了。 只是孙静怡还说着，候机大厅里人员怎么样了。 候机大厅状况自是非常糟糕。 变种劫匪的屠杀还在继续。 尽管说罗毅及时是给守备队伍告知变种劫匪命门是在脑顶。 守备队伍调整后也确实有了些许起色。 有些队员在角逐中按照罗毅提醒给出要门成功解决击杀了畜生。 但终归还是零星少数。 正题局面，依然是变种劫匪占据主动。 没办法……气势这东西，一旦丧失就很难凝聚。 更何况……变种人综合实力本身就凌驾普通人之上。 即便是训练有素战士跟变种人比起来也差的太多。 加上又是第一次面对这样怪物。 心理，经验双重缺失，被碾压没啥好奇怪。 指望依靠一个，两个人三两句话就逆转局面那是没可能的。 罗毅没的办法，只能是尽可能将冲散队伍重组组织。 完了放弃前沿中断，依托楼道在二楼过道组织防御。 试图靠着地形优势与劫匪展开拉锯战。 罗毅思路很清晰，他知道，指望靠着手头兵力清缴变种人是绝对没可能的。 他能做的就是拖，只要拖到后方援军到来就是胜利。 其它的他不敢多奢望什么。 可饶是这个托……说实话，目前能拖多久……他心理一点底都没！ 不断扣动扳机朝楼栋内射袭。 罗毅一边狙击冲击变种人，一边进行组织。 所谓的组织也就是招呼人员从后给搬运桌椅板凳在后方布置防线。 没办法，他们手里家伙都是常规制式武器。 这些武器对付变种人……说实话还是差了些火候。 毕竟，变种人不是傻子。 他们这波变种人不是那种最低端僵尸变种。 僵尸变种没有脑子，没有思维，只知道冲袭，那么在这样狭窄空间，想要解决还是可能的。 但此时冲袭畜生那都是有脑子聪明家伙。 这最初枪袭放倒几只后，后面家伙立马是警觉起来。 他们开始用手臂护在脑顶。 罗毅及部下手里家伙射袭子弹说实话穿透力不弱。 可那是相较于肉体凡胎的。 但面对上变种人，寻常制式子弹就没辙了。 子弹连臂膀都没法穿透，更不消说是暴击其后护挡脑壳了。 不得已，罗毅只能是尽可能的将桌椅板凳，一切能够搬挪物资朝楼栋里推搡。 可不管采取何种方法……结果都是徒劳。 劫匪很快便是突破了楼栋防线，杀进了二楼。 完了！！ 罗毅心底泛起一丝绝望。 做特勤这么久，碰到大场面也不是第一次，危机状态也时常发生。 可从未有哪儿次能令他这般绝望。 “罗队！！咱的支援呢！！你叫支援什么时候能到！！咱，咱们……这样下去顶不了多久啊！！”身边战士厉声喝问。 这个问题也是罗毅心底想要征询的。 刘海云答应自己的支援呢？ 刘局支援要是再不到……那也没必要到了。 当然这种心里话……罗毅是没可能这个节骨眼道出的。 “快了！！援军很快就到了，大家再坚持会儿，再坚持会儿就好了！！”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罗毅是在骗人，还是在骗自己，说实话连他自个儿都不清楚。 但是到了这个局面，他不能退。 队员们更不能退！！ 在他们身后是大量后勤人员，人质。 他们撤了，这些人就得成为变种人劫匪的盘中美味。 更何况目前局面他们也无路可退。 留给罗毅及剩下战士出路其实不多，只有两条。 一，跟变种劫匪死战到底，然后光荣牺牲。 二，被变种劫匪猎杀，成为他们口中大餐。 只不过被变种劫匪算是一种很舒坦结局了。 更惨的是，极大可能成为对方一员。 毕竟，被变种劫匪攻击后感染异变成他们同类……这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事情。 王涛就是个例证！ 罗毅的话在劫匪汹涌冲袭浪潮中显得很羸弱。 战士们现在要的不是虚无的鼓励，他们要的实际，实际的援手。 从最初己方占据人数优势被劫匪屠杀，但十多个人应对几十变种劫匪冲杀。 局面的进展超出了任何一个正常人类想象。 谁能料到，一帮劫机犯最终竟然能……攻破重兵把守候机大厅？ 照目前趋势发展下去，对方不单是会攻破候机大厅，极大可能给整个机场拿下……只要他们愿意，机场内里防备力量已经没有谁能够阻挡这群畜生的。 第421章 人间炼狱 罗毅心理已经是看不到什么希望了。 机场沦陷在他看来是迟早事情。 虽然他不愿接受，可局势已然不可控。 指望等待救援来解决畜生……机场恐怕已经血流成河。 然，事实真如罗毅心想的一样吗？？ 机场方面真的无力回天，场区内里真的没有可以组织变种人劫匪大军存在吗？ 原本守备力量确实没法做到，不过……这当间有个例外！！ 或者也可以说是个变数！！ 谁啊？刘强！！出于第二人格变种人刘强！！ 一路小跑冲到候机大厅内里。 刘强进入时……一楼大厅已经空无一人。 原本光鲜亮丽的大厅，此刻狼藉满地，血流成河。 入目所及，刘强所能看到的尽皆是被肢解骸骨。 那场面……怎一个惨字了得？ 那场面……简直就如同……人间炼狱！！ 掠过这些可怜人儿尸体。 刘强面无表情快步前行。 他已经听到从楼栋传出的激烈枪声。 而且从枪声零星动静不难判断，这里守备力量已经非常薄弱。 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全部歼灭。 确定了战斗冲突方位，刘强当下快步冲袭。 进到楼栋口，几只变种劫匪正在朝上跑。 刘强见着这些变种劫匪，眸中立马闪烁出几抹兴奋。 双臂的骨刺也是应时滋长！！ 一个健步窜跃数步！！ 楼道中断变种畜生也是感到后方有异动，他当下调转目光下意识后看，可是…… “噗呲~”锋利骨刺轻松穿透变种劫匪面门。 后者到死都没看清来着面目。 刘强的骨忍穿刺一招毙命。 而这波搞出动静……很自然是给其它人吸引了目光。 剩余劫匪齐齐转身。 刘强很从容给手里骨刺从毙杀劫匪颅脑拔出。 尖锐骨刺之上鲜血不断滴淌。 几名变种劫匪显然也是被面前一幕惊骇了。 四目相对，几个变种劫匪都被刘强手臂上突出骨刺吸引。 这不奇怪！！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在和普通人类守军战斗，可面前突然从后方出现家伙……显然不是普通人。 劫匪微楞下，刘强却是冲击发起了进攻。 跑动途中，刘强将刚刚毙杀劫匪尸体用力抛出。 只有一只手臂，很是随意丢出，刘强便是给尸体丢掷出去。 由此也是足可见第二人格变种状态的他其身体迸发力道该有多恐怖。 刘强的突然袭击本就迅速。 这跟进丢出的尸体更是打了一众劫匪措手不及。 当即，两个躲闪不及家伙翻到在地。 刘强再次跃步凳上，目标向下，两臂力戳而下。 双杀！！ 伴着两记颅骨碎裂，刘强轻松暴击解决掉了两个畜生。 给骨刺再次拔起。 应时带出两道血印。 仰头，刘强望向前方。 就见余下三个变种劫匪齐齐呆愣在地。 很明显，这几个家伙是被惊骇到了。 如果罗毅此刻见到这个场景，相信一定会震惊。 一直将他们当鱼肉猎杀的变种劫匪，一直毫无畏惧，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变种劫匪，即便面对枪零弹雨也敢冲袭变种劫匪，此刻竟然露出了恐怖面色。 刘强站起身。 随手甩去骨刺上血水。 反观对面三个变种劫匪，再见了刘强这个动作后，几乎同时朝后退了步。 不过紧接，几个家伙便是意识到自己行为举动上的“不妥”。 顾自相望眼后，其中一个低沉嗓子喝了句：“一起上，干了这家伙！！” 劫匪挥动爪刃耀武扬威般耍弄两下。 然后，先后朝刘强扑了过去。 劫匪想法很简单，对手不简单，单打独斗没有胜算。 数量优势……或许可以一搏。 刘强挺正身子，目光淡漠瞅着朝自个儿全速冲袭过来变种劫匪。 嘴中轻语嘟囔：“三个吗？哼!” 三名变种劫匪凶悍前冲，那架势还端是给人一种所向披靡，没法阻挡感觉。 当然，若是搁着普通战士遇到这种冲袭之势……肯定是无力招架。 但在刘强！ 还是一如既往淡定！ 眼望着三个家伙三面围堵包抄，刘强没有任何动容。 他的面色沉稳的如同磐石。 如果不是三个劫匪朝他冲袭……你恐怕很难想象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战。 然而，这所谓的生死大战其实是单方面的。 准确来说……就是单方面的猎杀。 右臂挥拂……血剑彪射。 刘强扬手瞬间，冲袭而来两个变种劫匪前冲脚步嘎然而至。 紧接他们抬手缓缓捂住自己脖颈。 想要开口，却是一个字都道不出。 血水顺着五指不断溢出。 二个劫匪全都惊异眼神望着面前刘强。 “咔嚓~” 后手跟进又是一记挥斩，结果……畜生双脑先后跌落。 刘强做事还是一如既往干净利落。 在对待变种人这件事儿上他从未手软过。 最后的劫匪攀在楼道顶上。 不得不说，三个变种劫匪还是很聪明的。 至少他们还知道分边围攻，没有一股脑冲锋。 不然现在跌落在地就不是两个脑袋……而是三个。 趁着刘强分神招呼自个儿同伙功夫，顶上劫匪瞅准时机径自扑下。 他的那前探的五指直奔刘强脑门中央。 毋庸置疑，他这波攻势若是得逞，那即便是第二变种形态刘强也得挂掉。 顶上劫匪计划的很好。 他意图就是借着刘强分神机会偷袭得手。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对手的能耐。 刘强的恐怖远飞他们这些变种畜生能够了解。 头都未抬，刘强单臂上捅。 “噗呲~” 大滩血水犹若喷淋器般从空中散落。 刘强一击轻松是给空中坠下变种劫匪腹底穿了个窟窿。 手举着双眸圆睁变种劫匪。 这个自以为是傻叉倒死都没能想明白自个儿遭遇了什么。 任由血水扑浇在自个儿身上。 刘强给没去确认上方变种劫匪状况。 他知道这货还没彻底死绝。 变种人的命门在脑袋，不过这些不重要。 畜生体内中了他的鬼魂基因，就算刘强不去动手解决……他也一定会死。 鬼魂基因会一点点吞噬其体内变种基因，这是基因层面的战斗。 落在被捅劫匪身上……刘强不杀他，他死的很更惨。 第422章 直接无视 那种被鬼魂基因吞噬的痛苦……没有经历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即便是不知疼痛变种人，遇到鬼魂基因那也会……到时候，不用旁人动手，变种人自己都会因为扛不住鬼魂基吞噬痛苦自残了断。 看了眼前方。 楼栋尽头……内里枪火声已经越来越弱了。 这是个不好信号。 人方的抵抗即将崩塌。 刘强着力给顶上倒霉蛋抛掷了出去。 肚子被穿刺大洞劫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伴着漫天血花，直飞而出。 罗毅不断扣动扳机。 在他身边战士不断倒下。 一个接着一个好兄弟惨死在前冲劫匪身边。 罗毅知道今次是没法继续走下去了。 他从手里摸出枚手雷。 他想的很清楚。 到了最后一步，他会用自己的命去跟畜生们拼。 牺牲了这样多好战士，罗毅没脸独自活下。 落在实际……变种劫匪也没可能容他活过。 不单是他，在他身后屋内所有正常人类无疑都得死。 该死的！！ 罗毅早已是杀红了眼！！ “咔~咔~咔~” 枪膛内里再次是传来叫人绝望空击声。 子弹又一次打空。 罗毅身体无助靠抵在房间大门上。 探手摸向作训服内弹夹袋。 内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备用弹夹？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劫匪再次是在罗毅面前给一守备战士杀死。 罗毅给手里手雷捏在掌中。 他已经做好了赴死准备。 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做最后阻击！！ “刘局！对不住了！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 剩下的就只能靠天了！！ 思定，罗毅便是准备拉拔手雷保险。 可是事态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个黑影空中飞过，继而重砸落下。 是什么？正是刘强适才刚刚捅刺猎杀的偷袭变种劫匪。 这个被高抛落下被捅刺猎杀偷袭变种劫匪不偏不已，稳准落在了罗毅与变种劫匪攻击交接线上。 突如其来的重物追击给杀红了眼的交战双方叫停了战斗。 罗毅原本准备拉扯手雷动作僵定半空，而他前方不远一众变种劫匪也是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罗毅落目看去，注意到地上家伙，五指锋利，无疑，这不是自己人，这是变种劫匪一员。 最关键，从变种劫匪身上创伤更是不难看出，其身体恐怖创伤绝非枪击所致。 有人，是自己人做的！！ 不管这变种劫匪创口是谁做的，罗毅确定那一定是自己人。 会是谁呢？ 总部援军？ 想到这茬，罗毅不禁兴奋起来。 原本坠入谷底的绝望……此刻也是生出了一丝希望。 罗毅激动，落在另一边变种劫匪……他们可就是惊恐了。 而就在众人诧异搞不清楚状况时候，后方紧接传来声惨嚎。 闻及此言，劫匪一行人相继调转目光。 然，他们扭脸看到状况……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个人。 不，准确来说是他们同伙。 这个同伙腹部被异物捅穿。 大滩血水正不受控的喷溅。 没错了，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不是旁人，正是从楼栋走出刘强。 他上至楼上，刚好有个傻叉待在口头。 刘强凭着对变种的“一腔热血”，很自然热情招呼了番。 刘强骨刺捅穿劫匪胸腹，他神色淡定。 可在他对面一群人则是被他的举动给弄懵逼了。 牛叉的人生用不着解释。 可能是觉着光是捅穿目标腹部还不够震撼，刘强反手右臂挥出。 他那锋利骨刺轻松是给手中劫匪折了脑袋。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而他的行为留给场上一众劫匪那却是…… 这是什么人！？ 这从哪儿来的？ 劫匪心中很真实想法。 给畜生削掉脑袋彻底解决后，刘强随手将插在骨刺上畜生推移开去。 了罢，扭扭脖子，着目扫过对面一众。 劫匪聚集在一起，他们已经占据了二层大部。 这些家伙以着压倒性优势摆平了所有守备队员。 放眼望去，二层也是和大厅一样血流成河。 难以计数尸骨四散在地。 光是看着便是不难想象这里曾经上演的残暴和恐怖。 不过刘强对此倒是没有太多感觉。 他显得格外淡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平静的出奇。 似乎就是如同寻常旅客进入到候机大厅一样。 唯一不同，但刘强掠过地上死尸，重新将目光落在对面变种劫匪身上。 刘强平适目光陡然变的阴历。 到底！！变种人都是他无法容忍存在。 “刘强！！” 变种人后方，慕的传出声男人喝吼。 罗毅透过人墙已经是清楚见到了刘强面目。 原来是刘强！ 他就纳闷这个机场内里究竟有谁能有能耐给变种劫匪造成这样致死打击。 这绝对不是大厅里战士能够做到事情。 至于说适才过来驰援魏大壮，寅华，罗毅安排二人吸引一部分劫匪从候机大楼后方绕出。 以他二人目前局势，相信也腾不出手回击杀过。 再者说，罗毅也是了解魏大壮，寅华能力。 他们战斗素养不低，可对上变种人，还是不可能给畜生造成这样创口。 不过再见到杀手真身后，一切便是变的顺利成章了。 刘强听到了罗毅的招呼。 但他没有回应。 他也没必要回应。 第二人格状态的刘强本就是和罗毅等人不熟识。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罗毅来的，他只是单纯完成自己使命……宰杀变种人。 不过罗毅的喝叫招呼倒是给身前劫匪点明了状况。 来人不是朋友，这是机场方面人员。 既是如此，那没啥好说的。 一众劫匪直接无视罗毅，四散给刘强包裹当间。 几十人啊，统一行动。 要知道刚才罗毅那是被变种劫匪里三层，外三层包夹围拢。 那场面，那架势……何等重视。 可刘强一来……他直接被忽视……不准确说是被无视。 也难怪，就罗毅那点战力……变种劫匪压根不放在眼里。 相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叫做刘强年轻人给他们很大压迫。 罗毅待在劫匪后方，想要趁机给劫匪打击，但手里子弹尽皆打空。 唯一的手雷……刘强过来了……他似乎也没必要赴死轻贱自己性命。 第423章 干净利落 作为市场和刘强一起外出任务罗毅，他不止一次见识过刘强变身厉害。 这家伙一旦变种，攻击力，破坏力惊人。 最关键，刘强也曾遭遇过一对多的战事。 那日在伊甸园，刘强以一己之力愣是给人偶僵尸变种人尽皆残杀。 由此也是从侧面说明刘强实力可见一斑。 只不过今日候机大厅内劫匪数量比之那日伊甸园可是要翻了几番。 刘强是否还能如那日一样大杀四方……罗毅没底。 但刘强是他最后依仗。 他自个儿已经没能力再做什么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这手里光荣弹和楼内劫匪同归于尽。 可这样的自杀性行为又能击杀几个劫匪呢？ 劫匪杀不尽，楼内后勤，人质还是难逃被屠戮命运。 罗毅可以不在乎自己心门，甚至于牺牲自己，但楼内那些无辜后勤，人质怎么办？ 只能靠刘强去拼了。 站定原地，刘强一脸平适。 搁着旁人遇到这种被敌人围拢包裹场面肯定紧张。 更不消说还是一群非人类怪物。 放眼场上，劫匪还有将近四十人。 四十多人对上一个……刘强的局势很严峻。 给骨刺交错在胸前。 刘强目光木然。 射出光芒满是死气。 尤其是他那双犹若抹布般黑瞳。 此刻看来格外慎人。 动了！！ 变种劫匪也是受不了刘强在那儿装逼摆poss模样。 他就一个人，己方几十人。 如此碾压的局面，场上年轻人还在那儿嚣张……一众劫匪想不出他何来的嚣张勇气。 再者说，之前战斗，变种劫匪势如破竹，候机大厅守备力量虽然人数众多，可那又怎样？ 还不是被他们残杀的近乎全灭？ 所以此刻刘强的出现，虽然给了众劫匪不少惊骇与震惊。 可也仅是如此。 劫匪眼下态度明确，就是要以绝对人数优势，摧枯拉朽给刘强吞噬撕碎。 站立最前几个劫匪当先冲出。 他们各自闪耀自己掌间爪刃，四面朝刘强围堵突袭。 刘强眼眸随意转了圈，目标锁定。 紧接，叫所有劫匪惊骇一幕出现了。 刘强人未动，双手朝前曲卷甩出。 锋利骨刺犹若利箭飞射而出。 下一秒穿刺捅进了来袭两劫匪脑顶。 这两货应时脑回路断裂，接着重砸在地。 得手的刘强旋即转身，跟进驱掌成爪，完了怒戳而出。 后面两个将将近身变种劫匪，刚想着要给刘强来上致命打击，就见眸前寒光闪过，然后……便是两眼被血红染满。 刘强滋长而出锋利爪刃轻易撕裂畜生面颊，然后洞穿而入。 出拳！！抽爪！！ 刘强动作一气呵成。 前后攻势加起来不超过五秒。 他落定收势，再看四名围堵变种劫匪……摇晃身子齐齐软倒在地。 干净利落！！ 这大抵是形容刘强攻势最佳概述了。 而刘强如此干脆简单解决变种劫匪场面……一众劫匪那是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觉着被丢掷同伙是刘强侥幸所为，那么此刻发生在他们面前事情…… 一己之力击杀四人可能还不至给变种劫匪带去多少震撼。 最关键是刘强恐怖的出击速度以及出击手段。 五秒四人！！ 照这样速度，解决场上四十人劫匪那也就是分分钟事情！ 而且刘强适才彪射的骨刺也是叫劫匪大惊。 这家伙居然可以分离出骨刺…… 面无表情重新站定，相较于一众劫匪震惊，刘强显得很平适。 与他而言，刚才都是在正常不过常规操作。 他的目的绝对不是单纯宰杀这是个畜生，他的目标是屠尽肃清场上所有。 与此同时，另一边。 机场外围此刻也是混乱一片。 就在五分钟前，劫匪所驾乘越野车刚刚突破场外第一道防线。 没办法，劫匪来的突然。 机场里突然停电，谁都没料到劫匪会主动冲击。 等到见到有车辆冲出时，围堵力量已经来不及处置了。 加上当时路上还有不愿离去等待拍摄独家消息八卦记者。 劫匪直接是机枪延边扫射，弄的路面大乱。 警员为了确保民众安全，不得不分兵救援，这就令的原本狙击卡位变的虚弱。 这变相是给了劫匪冲击机会。 当然，核心关键谁都没料到劫匪会有这样后手。 停电，高点狙击，大批变种人攻袭机场，这当间随便一件发生都足够机场方面喝一壶的，可偏偏三件事齐齐上演。 刘海云这个行动总指挥还被人家狙击手牢牢控制塔楼。 罗毅被劫匪变种人围攻更是抽不出手去统筹截击工作。 几件事儿交织在一起，指挥系统瘫痪的机场沟通自然不顺畅。 劫匪突破第一道防线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一道防线一经突破，相关情况立刻被传到了出去。 后方防线即刻进入到验证以待状况。 劫匪所驾乘越野车快速前冲。 在他上方，一架警用直升机正紧跟在后。 透射的强光给疾驰越野车牢牢锁定。 相关情报讯息不断传给前方狙击阻截点。 点内一应人员那都是神情紧肃，严正以待。 毕竟，越野车那边已经成功突围一道防线。 上级给下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给劫匪堵截在机场区域范围内。 望着血染战袍的刘强，罗毅喉头哽涩。 厉害！太厉害了！！ 刘强今次表现出的战力比之之前他在伊甸园展现实力可还要强上几分。 或许……这次……还真能翻盘也说不定啊！ 刘强的出色表现让罗毅心下那一丁点期许登时滋长。 劫匪固然数量占优，可面对刘强强势迅捷打击，还不是五秒就给解决了四人？ “这个家伙手上骨刺已经丢掉了！！大家上，灭了他！！” 劫匪中有人喝了一嗓。 是的，一众劫匪都看的清楚，刘强这厢确实是给胳膊上骨刺丢掷了出去。 在他们当中某些人看来，刘强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他靠着丢掷骨刺快速解决己方两个同伴不假，但同时，他也失去了臂膀上的斩杀利器。 换而言之，面前男人的战斗力其实是在一定程度受到了折损。 第424章 这游戏也该结束了 声音落下，劫匪中立马有不怕死变种人突击上前。 还是采取围堵姿势。 他们认定刘强前方是弱点。 毕竟，没了骨刺，他就等于失去了攻击利器，也一定程度丧失了距离优势。 此刻冲袭……势必能将其拿下。 但事实真如变种所料想那样吗？ 刘强真的就无反击之力吗？ 冷漠望着全速朝自个儿冲过劫匪。 刘强依然保持这绝对静止。 你敢相信，在这样面对几十人围堵战斗，当事人居然可以纹丝不动站定原地。 搁着普通人，这种行为那妥妥就是放弃战斗等死行为，但在刘强……这是自信，绝对的自信。 不动手，不是因为害怕丧失了行动能力。 不动手，仅仅是因为不屑动手！！ 还是一如既往的以逸待劳策略。 待得劫匪冲至身前，刘强慕的挥斩右臂。 要知道，此刻变种劫匪距离刘强身子至少还有一米样子。 这时刘强出击，旁人看了妥妥会觉着这是啥子行为。 刘强的臂膀怎么着也没可能触碰到一米之外冲袭劫匪。 即便是加上他锋利爪刃也没可能做到。 不但如此，刘强现在这么着急给爪刃砸出，还会让原本蓄势力道减弱。 同时也丧失了先手机会。 如此下来，他的整体防御还连带着受到损害。 这不可谓不是糟糕举动。 变种劫匪见着刘强突然提前攻击，心底则是乐开了花。 在几个冲击劫匪眼里，他们已经看到本次恭喜结果。 面前年轻人这回再无逃脱可能……他死定了。 然，就在所有人都认定刘强手臂攻击距离不够时候，诡异一幕发生了。 刘强前探臂膀陡然突刺出一截锋利骨刺。 是的！！正是之前被刘强投掷给两变种劫匪爆头，完了让余下劫匪认为刘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失去骨刺再次滋长了出来。 这骨刺不但重新滋长而出，最关键，长度较之之前似乎也是更长了几分。 怎么会怎样？ 脑门中央沿线被骨刺划擦而过。 几个前冲劫匪最终是定格在了刘强脚步近前一米处。 原本势在必得的杀招，此刻却是再无可能前踏半步。 最终，不能触碰目标的不是刘强，而是自以为是的他们。 他们也不动脑子想想，处在刘强所在局面。 以一人之力对付四十人，哪个脑子秀逗了会随便给臂肩骨刺丢出？ 刘强敢丢掷，自然是还有后手。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几个自以为是白痴已然是为自己自信付出了代价。 刘强一斩挥击没有任何留手。 锋利骨刺，配合他恐怖力道，加上出其不意攻势，直接是给来犯变种劫匪脑壳搬了家。 就这样五名变种劫匪在其面前软倒在地。 这几个家伙倒下后，后面劫匪一个个目瞪口呆。 由于视野受阻，他们并不清楚适才双方交错发生了什么。 再他们心理……早已是给刘强判定为死人。 因为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丧失骨刺利刃刘强都没可能与己方人员角逐。 然，结果……事实胜于雄辩。 缠上软倒五具劫匪尸首很好说明了一切！！ 强！！太强了！！有戏！！没准……今天真的有可能逆转翻盘！！ 刘强的出众表现，给了罗毅很强信心。 他也是趁着一众劫匪注意力分散无视他的机会，悄然无声朝侧边移动。 完了从地上拾起一把九五自动步。 卸掉弹夹，检查了番。 子弹没有打空。 之后他又陆续搜集了几个弹夹以备不时之需。 但罗毅没有开火意思。 他给枪械搜罗提拿在手，之后便是留到一个相对安全据点躲了起来。 这不是罗毅怕死。 他之前都做好跟敌人同归于尽决意了。 只是眼下情势发生了转机。 刘强的出现，刘强的强横表现让绝望罗毅看到了希望。 时下罗毅很清楚，自己出手并不能给刘强带去什么实质帮助。 想法，他的动作反倒会给劫匪注意力分散，成为刘强拖累。 与其做无用功干扰刘强，还不如先蛰伏起来，在刘强真正需要帮助时候再与给出必要援手。 罗毅的决定是正确。 他在这个节骨眼，能够给的帮助很微弱。 而刘强呢，也并不需要外力帮助。 不管面前变种劫匪是怎么看待此事儿的。 但在罗毅眼里，这些劫匪压根不够看。 区区四十变种人，在他这个职业变种人灭杀者还不放在眼里。 落目在同伙尸体身上，一众劫匪发现同伙脑袋是自天灵盖被直接切割成了两段。 这妥妥是需要非常锋利外力工具帮助才能达成。 对方爪刃是具备这样切割能力的，可距离层面……却是不够。 如此说来……难不成…… 几乎是同一时间想到了某种可能。 一众劫匪当下移目朝刘强望去。 但顺势瞅在刘强臂膀，尤其是其臂膀下端突刺出的骨刃……一众变种劫匪不出意外怒目圆瞪。 他们的判断是错误的！！ 刘强臂上骨刺滴滴血水跌落在地。 他的骨刺不仅不会因为丢掷消失，而且可以无限滋长，并且还能控制长短。 只可惜时去几个白痴已经没法知晓这个事实了。 不过他们倒是用自己的死给后面弟兄提供了这个宝贵线索。 不然适才倒下的可就不单单只有五个变种劫匪那么简单了。 “好了！差不了！！这个游戏也该结束了！”刘强低沉嗓音淡漠道出句话来。 这也是他从塔楼出来后，第一次开口发声。 他这通发声也算是对适才敌人叫喝一种回应。 游戏！？刘强的冷言清楚落在变种劫匪耳里。 这家伙是把这一切……当做游戏？ 刘强这话多少有点装逼之嫌。 不够了解他的人都会知道，他这还真不是装逼。 他这完全是出于强大实力的自信。 在绝对实力面前，装逼这种事儿是不存在的。 或者说装逼本身就是强者与生俱来素质。 罗毅也是听到了刘强这番话。 说实话，搁着旁人在这时候说道这样话，罗毅绝对有想抽对方大嘴巴子念头。 可这番话从刘强嘴里道出，似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可以接受了。 第425章 无人可挡 刘强不会装逼，也不屑装逼。 他说出的话从来都会落到实际，并且最终达成。 他所说不愿继续游戏，他就是清楚表明他要来整个的。 双臂高抬，刘强当下冲击向前！！ 之前一直都是他站定原地等待变种劫匪上前攻击。 这次……他不打算继续以逸待劳，而是主动出击。 刘强的突然反攻再次是叫一众劫匪愕然。 这般劫匪原本还是处在惊愕与刘强骨刺滋长这茬事儿上。 慕的刘强就这么全速冲击杀了过来。 这小子疯了吧？ 是的，刘强的举动落在一众劫匪眼里的确是疯了。 他实力不弱，这点劫匪已经认可。 但是，数量的差距摆在那儿。 劫匪不主动进攻已经不错了。 刘强竟然还敢主动挑事儿。 这不是疯是啥？ 不过，很快，这般劫匪便是不再这么天真的去想了。 刘强杀入敌阵，当先便是骨刺穿刺，放倒两个。 他压根不给劫匪任何反应喘息机会。 一击双手后，纵身跃起。 扑袭而过劫匪登时扑了个空。 而刘强就势双臂向下，锋利骨刺犹若一柄出鞘长矛从扑空劫匪脑顶直穿而下。 接着畜生脑顶便是被开出个瓢来。 落定在地刘强，反手横掠而出，登时血溅四射。 近处，又是几名变种劫匪被割裂喉管栽倒在地。 接下来的战斗完全超出常人所想。 几十人的变种劫匪面对独自应战刘强……怎么看都是刘强处于下风。 可落在现实实际，刘强非但没有处于下风，反而出动出击有声有色。 愣是把一处绝对劣势被虐局面逆转成了单方面屠杀。 没有任何一个变种劫匪能在刘强面前活过一秒。 刘强所有出招全都是一击必斩。 他真正做到了要么不出手，出手必见血的壮举。 变种劫匪不是没做反击，只是遇上刘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一丁点还击能力。 劫匪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这场景似曾相识。 罗毅躲在后方掩体望着前面场景，他是看的目瞪口呆。 现在场上正在上演事情，不正是几分钟前楼内发生的事儿吗？ 只不过原本的屠杀者变种劫匪现在却是成了被屠一方。 第二形态刘强罗毅知道，但强如这般变态……罗毅未曾想过。 刘强今天之表现可以说是完全颠覆了罗毅看法。 这世间真的是有人可以做到以一敌百啊。 小说中所描写的古代战将在现代出现了！！ 刘强犹若地狱杀神般在劫匪包围圈内进出自如。 没多大会儿功夫，原本给其包裹严实劫匪包围圈便是被他恐怖斩杀力撕扯的面目全非。 刘强攻势迅猛，变种劫匪毫无招架之力。 场上溃败之势已成定局。 而另外，在场馆外，借着机场内里计划好混乱成功突围逃脱劫匪，此刻尚未完全摆脱追击。 废话，他带着血石，相关高层怎么可能随便让他逃离。 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不论怎样，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必须给车辆接下，并夺回血石！！ 直升机一直紧跟在越野车身后。 车内劫匪似乎并不着急，他稳稳驾着车朝前冲袭。 很快，前方视野范围内，清楚出现了一排车辆。 车辆前方能够见得栅栏等物，车顶架射强光此人眼目。 遇到这般状况，减速是明智选择。 可车内劫匪并没有任何减速打算！！ “都别开火！车里还有人质！！都给我冷静！！”指挥不断高喝。 尽管上面给的命令是全力狙击劫匪。 但指挥明白，这车里人质要是在自己手里出了问题，后面不好报告还是不好处理。 所以，可能情况下，还是采用路障逼停对方。 根据情报，劫匪车里人员不多。 只要给对方车辆逼停，那么剩下事情就好处理了。 至少，没有车子，劫匪想要强突逃跑便是没了可能途径。 后面他再想谈判，也没啥能够拿得出手的谈判筹码。 最关键，给车辆停下，劫匪若是拿人质做赌，指挥可以向上面寻求明确处置方案。 如若到了那时上级还肯定给不惜代价拿下血石。 那没啥好说，只能牺牲人质了。 指挥算盘打的很好，他怕担责任，不想伤害人质，所以放弃直接开火阻击。 可劫匪那边却是不会跟他讲啥道理。 更不会傻乎乎去冲击设卡障碍。 按动按钮，车辆顶棚随即打开。 空中直升机应时发现了此般状况。 机组成员刚准备给前方哨点发出警醒指令。 突然……“哒哒哒哒哒~” 自车辆顶棚下方数道火舌砰吐而出。 密集子弹打在机身发出噼里啪啦噪响。 迸射火光在黑夜显得格外夺目。 也是没料到劫匪会从下方突然开火袭击。 迫于无奈，追踪直升机只能是为了安全暂时调整方向避离下方火控。 直升机一经远离，没了强光锁定下方高速通路越野车立刻融入黑暗。 而直升机避离后，那抹突兀砰吐的火舌也是应时泯灭，嘎然而止。 机场高速重新归于平静，只有嗡鸣引擎还在尽职演奏命运交响曲。 不过，劫匪的机枪扫射虽然停止了。 但他们的动作却并未结束。 越野车还是速度不减全速前进。 与此同时，车顶棚下方缓缓钻出个人来。 路卡点内，一众战士荷枪实弹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个时候，只要指挥一声令下，他们几十杆枪便是会立刻开火。 如此密集火力，就算是越野车加装了防弹玻璃也绝对难以招架。 更不消说啥卡内里还有车辆，栅栏等多重阻隔防护。 指挥非常有信心给劫匪拦阻下来。 除非这劫匪有办法给车子飞起来，否则想要强行突围冲过……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的笑话！！ 指挥趴在警车后方，手里举着望远镜紧张盯着前方。 在镜头视野尽头一辆黑色小车已经映出了身形。 来了！！ 见得这慕指挥马上高声招呼：“全体注意了，劫匪已经过来了！我再重申一遍，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开火！！重复！！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火！！” 都是职业军人，令行静止的道理……战士们还是清楚的。 第426章 傲视四方 “前面车子里的人给我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停车投降是你们唯一出路！！”指挥拿着扩音喇叭在障碍后高声喝吼。 他对场上布置很有信心。 路面车辆，栅栏三层防护，劫匪若想驾车安然通过根本就是扯谈。 他赶冲撞最后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局面。 而高速两侧是厚实钢筋水泥护栏，下方则是高大几十米的沟壑。 劫匪眼下若想活命就只能停车接受命运安排。 指挥不断重复叫停的话语。 只是劫匪那边……似乎是没听见指挥喝吼的指令般。 越野车非但没有任何停滞迹象，反而车速是在逐级加快。 见得这慕，参谋在后不得已给指挥提醒了句：“情况不对啊队长，看前面情况，车子没有减速意思，他们是想强冲过去！！队长，咱们是不是开枪阻击？” 指挥不傻，怎会瞧不出劫匪意图。 可问题……“不行！！现在开枪阻击风险太大……万一伤到车内人质怎么办？” 枪弹不长眼，自个儿这边人马可不是百步穿杨的神枪手。 况且就算是神枪手，越野车贴着的反光膜，再外也很难诡探内里情况。 更不消说，目前大半夜，黑暗环境本身就对人的视野造成了极大影响。 指挥的底限就是尽可能保证人质安全。 尤其是不能因为他的指令，导致人质受伤。 诚如他说的那样，现在开枪风险太大。 枪击或许能阻止车辆停止，可迸射流弹不小心给人质打死了，后面连串的调查报告能给你烦死。 所以阻止车辆应该采取更为稳妥，更为安全方法。 指挥的想法很简单，给劫匪喊话，能成功规劝对方放弃停下手下工作那是最好。 若是不能，对方依然坚持强势冲卡……那就没办法了，指挥确定凭己方目前在路面设置障碍，对方想要冲击通过……那是天方夜谭，没可能的事儿。 人质在冲击中出了问题……追求起来也是劫匪的事儿。 他这边按照流程那是给劫匪做了规劝，只是劫匪不听怨不得他。 指挥给算盘打的那是相当好。 不管怎样他都不担责，而且还能成功过给劫匪留下，夺回血石!! 只可惜……指挥低估了他的对手。 他还是没有摆正位置，他没有真正领会劫匪想要夺取血石的决心。 对方不惜出动大批变种人在机场屠戮，这等同于向全人类开战。 他们如此大张旗鼓战到前台，并且明目战斗屠戮活人。 这种事儿一旦泄露，势必引起国内国外轩然大波。 人类社会震惊之余……各国政府肯定都将强烈谴责这件事儿。 而且对于变种人，不管各国间有怎样政见分歧，但在对待变种人群体上……相信意见都会统一。 人类与变种人的战斗甚至有可能就因为这次变种人的机场屠戮全面爆发。 这些情况，劫匪背后势力不可能料不到。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惜与全人类开战，也要劫机夺血石，从侧面也是反映了他们的决绝和势在必得。 在这种情势下，指挥打算靠着喊话和路面路障围堵叫劫匪主动投降就范……这不是天真是什么！？ 落在实际……指挥这边刚刚给身边参谋回复完毕，就听得有人惊呼一嗓：“rpg！！” 紧接，“轰隆”一声巨响，天摇地洞。 指挥整个人被气浪席卷离开了地面。 与之一同飞起的还有碎石瓦砾。 驻停在道路中央堆叠车辆在火箭弹轰击下相继引爆。 炸裂的车子直冲高空，接着重砸在地。 还有的径自翻滚跃出了桥体。 劫匪一脚油门轰下，越野车自行提速冲前。 黑色车身瞬间淹没火海，然后突围而出。 高点自由坠落指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目标车辆从身下冲过。 他前伸的右手摆出够拿姿势，他想要阻止对方，可…… “哐~”经过一段坠落后，指挥重砸在地。 恍惚中他隐约听到有人呼救。 然……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的意识渐而模糊，很快他便是昏死了过去。 靠着火箭弹清场，劫匪突围成功。 越野车甚至没有任何一丁点减速迹象，他全速前进。 罗毅布置的三重防线目前仅剩下最后一重了。 饶是罗毅自己恐怕都想不到事态发展会搞成这般样子。 不过这也不难怪罗毅。 第一道防线被突破……那是劫匪后手强横。 对方整出几十人变种人团队强势冲击……打了机场内里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说第二道防线……那就完全是临场指挥怕担责，想的太多太复杂所致。 如果他听从参谋意见，在劫匪冲击时第一时间采取枪击阻击，那眼下结果想来就得改写。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更没有后悔药。 劫匪成功突破两道防线阻截这是不可逆转事实。 不过对于外面发生事情作为制定者的罗毅目前还不清楚。 他的注意力完全是被机场候机大厅发生事情……吸引了目光。 说是吸引不如说是震撼。 入目所及，罗毅就见刘强在人群中左挪右闪。 他每一次移动出手都必将伴着变种劫匪倒下。 那些之前将他们候机大厅守备队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的恐怖存在，遇上刘强就跟是耗子见到猫般……哪里还有半点先前勇猛？ 变种劫匪就这么在罗毅关注下，以肉眼可见速度一个接着一个不断软倒。 四溅的血水，飞射的血肉很快就给厅内笼上了一层血雾。 那场面实在太残暴了。 二分钟……可能只有七十秒，或者更短时间……总之刘强几个交错接触，战斗便是结束了。 罗毅试图在场上探查搜索是否还有遗漏落网之鱼……可很遗憾，变种劫匪找不见一个还站在场上的。 反观那个傲立漩涡中央男人……浑身被血水粘液包裹。 整个架势就跟是被红漆浇淋了般，配合与生俱来的恐怕气息……妥妥一个来自地狱使者。 环顾四周，刘强紧接是给目锁定在罗毅身上。 见得刘强望向自己，罗毅赶紧是从躲避藏匿地站了起来。 第427章 一人逆转 “刘强！知道你变种后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今天多亏了你及时过来援手想助，不然……单靠我们……你要是再迟来一步，这里就得被这般畜生血洗了。” 罗毅满心激动。 他怎么都没料到……原本必输的局竟然逆转了，而且还是靠着一人逆转。 要知道几分钟前他罗毅还被变种劫匪围堵无路可退，准备拿光荣弹跟敌人同归于尽以做最后努力。 可转眼，刘强出现后，仅凭一个人两只拳头愣是给场上几十个变种劫匪宰杀干净。 这份战力，这份胆识，这份结果……怎能不叫罗毅震撼？ 现在的罗毅是发自内心感谢刘强的到来与付出。 对方不但是救了他的命，还拯救了屋内大批人质与后勤人员。 只是……罗毅似乎兴奋激动的有点过头了。 刘强给他从危机凶险中救出是不假。 可刘强做这些……显然不是为了救谁。 他宰杀变种人纯粹是骨子里流淌血液所致。 所以……对于罗毅说的东西……刘强没有任何感觉和反应。 他面色冰冷如故。 刘强未对罗毅感激说辞做出半点回复。 但罗毅的声音还是给他目光吸引了过去。 四目相对后，刘强提着两跟锋利骨刺径自朝罗毅走了过去。 “刘强，这里劫匪已经被肃清了。那个……这边没什么事儿了。外面，刚才老魏和华子从后门引走一批变种劫匪……我估计凭他俩应该没法对付那么多畜生。麻烦你再过去帮个忙。给他们那边劫匪也给解决了！！” 尽管内心很激动很震撼，但罗毅还是没忘记自家兄弟。 刚才魏大壮，寅华涉嫌过来救援，虽然没有实质击杀多少变种劫匪，却是给劫匪吸引走了一波。 这也从一定程度缓解了候机大厅的压力。 不然，要没魏大壮，寅华引走一波劫匪，眼下候机大厅情况恐怕又是另外一个模样。 罗毅请求道出。 但说完，他发现刘强没给回复，只是踏步朝他走进。 这本来也是没什么特别举动，不过在瞅着刘强面部表情以及周身散放的气势……罗毅隐隐觉着有些不太对劲。 作为常年在一线活动特勤，罗毅对危险的感知那是十分敏感的。 这是搏杀生死线人潜移默化形成的一种奇妙感觉。 你可以将之理解为直觉。 落在实际……目前罗毅对刘强的直觉感受是……对方很危险，对方似乎要对自己不利。 “刘强！？你要做什么？” 察觉到不对劲的罗毅脱口征询句。 可刘强充耳不闻，还是照旧上前。 这个局面多少有点出乎罗毅意料。 但很快他便是从莫名中回过了神。 罗毅想到一个问题……一个被他忽视却很重要问题……那就是面前接触男人并非自己认识的那个刘强。 这是个变种人，即便他给场上变种劫匪都给斩杀了，但无可否认，这个刘强……他也属于变种人序列。 而且还是个不可控，冷血变种人！！ 想到这儿，罗毅感到情况不妙。 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面前男人走过都不像带着善意。 “刘强！！”罗毅再行喝叫。 结果不言而喻。 刘强还是冷颜无视。 “站住！！”无奈之下罗毅情势所迫只能是给手里家伙举了起来：“刘强，你清醒点！！我是罗毅啊！我不是你的敌人！！那些劫匪才是！！现在老魏，华子……你认识的，这是你的战友，同事，他们正在被变种劫匪围堵，那些家伙才是你的敌人！！你给我清醒点！！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不要做啥事儿！！” 罗毅高声咆哮，试图利用自己喝叫能给变种后刘强拉回现实。 但很快他便是意识到……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徒劳的。 自己想跟变种刘强沟通根本是对牛弹琴。 刘强究竟想干什么……瞅对方高抬而起的骨刺便已经昭然若揭。 “刘强！！站住，别在靠近了，我想和你为敌！！你别逼我开枪！！”说着话，罗毅拉动枪栓。 别看他态度坚决，但实际，心理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他话里有一句说的在理……他不想和刘强为敌。 因为他很清楚他与刘强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人。 对方杀他就跟捏死只蚂蚁般简单。 几十个变种人厉不厉害？当然厉害。 可遇上刘强怎样？还不是被屠戮的干干净净？ 手里家伙装备的普通子弹，用这玩意招呼刘强就是个笑话。 这点自知之明罗毅还是有的。 之前面对几十个变种畜生围堵罗毅尚且能从容面对，并未因为命悬一线感到恐惧。 但眼下对上变种刘强……罗毅心底竟是泛起了一丝惧意。 刘强周身散放的那种地狱气息……叫人远远便是不寒而栗。 杀气，犹若实质的凌冽杀气。 罗毅还从未这般具体感受到如此令人胆寒杀气。 在这般杀气面前，他手里举起的拿杆枪，以及他嘴里发出的威胁性言论……相当可笑与无知。 刘强无视继续前进。 罗毅不得已只能后退。 照目前刘强所表现出态度看……年轻人是打算下杀手。 尽管罗毅不清楚为什么刘强要杀自己，但从对方肃杀神采看……刘强显然已经做了决定。 到底还是变种人啊。 沟通什么的还是太勉强和天真了。 可瞅着熟悉面孔，罗毅实在忍不下心去扣动扳机。 当然咯，这个时候开火也无济于事，只能叫事态变的更糟。 不过就在罗毅对场上急转形势无措不知该怎么处置之际，异状陡升。 下层大厅躁动声传来。 罗毅听罢，马上反应：“是变种劫匪！！是追击老魏，华子那波变种劫匪！！” 变种劫匪搞出动静……罗毅再熟悉不过了。 他确定，楼下传来声音肯定不是救援的。 那么换而言之，这个时候听到楼下躁动声，是不是就意味着魏大壮，寅华二人都已经……遭遇了不测！？ 不会的！不可能！！ 糟糕念头仅是在脑中浮现了一秒，便是立马是给罗毅挥出脑去。 他不能也不愿接受这个糟糕结果！！ 第428章 只能说厉害 “刘强下面动静你也应该听到了吧？变种劫匪杀回来了！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是我现在要下去跟那些畜生做个了断！如果你还有人性，还能记得我是谁，我一起下去灭了那些混蛋！！当然，你真想要杀我我也不会阻拦！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下方情势危机，容不得刘强多想其它。 若是叫下面劫匪重新掌控局势，最后他还是得死。 如果注定今天要被杀……罗毅宁可死在冲锋路上，而非在这边被刘强这么随便就杀了。 丢下这句，罗毅便是收枪离开。 可他这边将将动作，意外跟进发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侧翼摸过一只变种畜生。 很明显这家伙是趁着刘强和罗毅对峙分神之际偷摸从二楼窗户爬进的。 跃身而起的变种劫匪直奔刘强扑袭而过。 罗毅率先发现了异状。 刘强因为背对畜生，加上注意力都在罗毅身上所以……并未察觉后面危机。 面对这一情况，刘强没有任何犹豫，果决举枪便是冲后方偷袭畜生扣动扳机。 尽管畜生目标锁定的是刘强不是他。 尽管刘强现在对他罗毅威胁极大。 尽管劫匪和刘强打起来有利罗毅自身。 但罗毅还是及时援手向偷袭劫匪扣动了扳机。 之所以这么做，究其根本还是出于大局。 罗毅非常清楚，单凭他是无论如何没可能和大厅杀过劫匪抗衡的。 之前那么多兄弟都挡不住畜生，现在就他一人更加没可能。 唯有刘强有一战之力。 现在叫刘强被畜生偷袭致死，那后面他罗毅以及二楼所有活人都将成为变种大军猎杀对象。 “哒哒哒哒哒~” 直接是扫射射袭。 罗毅这波及时出手虽然未能成功击杀目标。 但却迟缓了劫匪空中滑行轨迹及速度。 最关键，靠着枪击动静，罗毅成功给刘强注意力移转。 刘强当即侧目望向后方。 他扭脸之际，正好对上扑袭过来劫匪目光。 这四目相对后，刘强没客气，右脚重踏地面，接着罗毅便觉身侧有黑影闪过。 不待他反应，刘强已然凌空跃出。 腾身而出刘强臂膀曲卷，在接近目标劫匪后，果决给骨刺着力捅出。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非常明了的。 分离骨刺轻而易举就给劫匪脑壳开了个窟窿。 落定的刘强反水挥甩，畜生就似战纸片给刘强随意丢掷了出去。 强！！无论什么时候看刘强毙杀劫匪……你都会由心而发的感到此人强横。 不过战斗远未结束。 刘强搞定偷袭劫匪同时，楼层下方躁动越来越近。 下一秒，大批劫匪从楼道内冲出。 罗毅扭脸看去心弦不由一紧。 他紧张的不是冲出劫匪数量，而是在这冲出人群里未见到那两个熟悉身影。 魏大壮，寅华不在。 这叫罗毅原本还抱着的些许侥幸登时浇灭。 难道自家兄弟真的是遭遇了不测？ 罗毅不愿去想那个糟糕结果。 但现实状况……这批冲击杀回劫匪正是之前被魏大壮，寅华吸引走，追铺他们两人队伍。 冲击上来变种人第一时间注意到楼内场景。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自己同伙。 这些同伙死样很惨。 尽皆是被爆头毙亡。 畜生们旋即是给目光落在场上唯一战力两人。 罗毅当即给枪举起，而刘强双臂挥斩随手甩去骨刺上血水。 他俩动作简单，但内里昭显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这波冲杀上来畜生数量较之之前并不多。 数量差不多在十五只左右。 但数量少了，战斗力依然不容小觑。 这十五只变种人在扫视了场上情况后，马上便是朝罗毅，刘强扑将了过去。 罗毅如临大敌，他赶紧是扣动扳机。 反观紧张罗毅，刘强那头可就淡定从容的多。 或许也是觉着之前战斗方式太过墨迹浪费时间，时下他不在站定原地等着畜生上门，而是…… 对向冲击！！ 手里骨刺交叉横挫在胸。 眨眼功夫，就见场上两拨人流交错一起。 不过交错仅是一瞬间，下一秒，被人潮“席卷”刘强便是突围成功。 突围成功后，他站定，从容转身。 反倒是他身后，适才气势汹汹变种人人群直接瘫倒数只。 这波交手那是清楚叫一众变种人看清了解了他们目前交锋对手的恐怖。 未在突兀冲击，变种人就跟是商量好般齐齐停下攻击动作。 就连原本招呼对付罗毅的几只也都在同伴招呼下调转目标对向刘强。 四目相对，刘强可没变种人那般墨迹。 畜生们没有冲袭迹象，他直接主动发起了攻击。 面对悍然冲袭刘强，变种人没法再继续保持观察不动。 双方随即又一次来了波正面交火。 畜生们调转攻击目标后，罗毅这头马上是轻松了下来。 他目光移转，正好是瞅见前方刘强与变种人正面冲袭场景。 尽管他对刘强战力有百分百信心，可说实话，每次看到这种场面他还是会心旋紧张。 刘强的战力强是不假，可变种人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事实胜于雄辩。 变种人再如何厉害那也是相较于罗毅这样普通人。 然，眼下他们面对的可是不折不扣变种人。 最关键，刘强不单是变种人，而且还是变种人猎人。 两边人员交错照旧是一闪即过。 罗毅可以清楚见得刘强突进没入变种人堆整出的道道血剑。 之后，没有任何悬念，刘强成功突围。 后方变种人群又是留下数据尸体。 反转过身，刘强未有给畜生半点休闲喘息机会。 场上状况立时逆转。 本来处于杀戮优势的变种人群，此刻俨然是成了被虐杀对象。 刘强没有任何留守，其攻击套路更是简单明了。 一波交错了罢，反手继续。 几波冲锋，再看场上变种人仅还剩寥寥数人处于战力状态。 厉害！！ 罗毅心理再次由心而发发出这样感慨之声。 可场上的战斗却是依然在继续。 刘强可不会因为变种人被屠戮所剩无几就停止放弃动作。 他对变种人态度只有一个……那就是杀！！ 第429章 无出意料 这波变种人透过眼下几次交锋应该说是清楚了解了面前对手的能耐。 因为了解，所以剩下的几只不战反退。 是的，原本不知畏惧的变种人开始后退。 这帮家伙举手投足反应明显是有了退却之意。 但很可惜，他们醒悟的太晚了。 眼下他们想放弃撤退，可刘强……又一次给骨刺扬起发起冲锋。 无奈之下变种人只能是仓促应战。 这全力对敌尚且不是刘强对手，仓促应战可想而知。 仅存的五只变种人，转眼就剩下一只。 剩下变种人左右看去，这才注意到周身同伙全都死了。 这个情况也是叫他惊愕。 前后也就几分钟时间。 几分钟前，他们一帮人在这机场候机大厅那是犹若无人之境。 大杀特杀，他身上浸染血水那可都是猎杀猎物溅射留下的。 可眼下……居然就剩他一个了。 面前的男人究竟是怎样存在变种人不断后移脚步。 他想逃，他很清楚继续留下没有任何赢的可能。 但问题……被刘强锁定的猎物……你想逃？可能吗？ 迈着沉稳步伐，刘强神采肃然，周身不怒自威。 自然垂落双臂猩红血水正缓缓滴淌。 来了！！刘强要对场上最后变种人动手了。 这一幕，后方罗毅瞧在眼里。 事情本身他是愿意见到的。 变种人别肃清，附和实际需求。 也只有变种人被肃清，候机大厅人质，后勤人员才能真正意义获得安全。 不过呢……变种人被肃清，候机大厅安全是不假，可变种人肃清后，刘强紧接接下来动作却又是罗毅不得不思虑问题。 因为很明显一点，之前那波变种人被肃清后，刘强那是将目标锁定在了他罗毅身上。 那么场上现在最后变种人宰杀完后，刘强妥妥就要再次冲他动手了。 无疑，罗毅可不认为自己有任何能力从刘强手里逃脱。 他本身不惧死，但问题死该死的其所。 似之前与变种人同归于尽，那是他尽职尽责，他死而无憾。 可对上刘强，被刘强杀死……先不说对方是自己同事战友，关键刘强对楼内人质并无危害，自个儿死在这样无害对手手里实在是…… 罗毅这厢为之后事态思虑之际，刘强那头未有停滞手上动作，他朝最后畜生发动了攻击。 两人还是老样子一触即过。 交触同时，空中立刻是扬起一捧血剑。 血剑过处，刘强站定不动，那仅存变种人就似是失控的小车惯性前奔数米然后栽爬在地滑动翻滚。 没有任何一丁点悬念。 刘强再次是不费吹灰之力给目标轻松宰杀。 瞅着那个翻滚在地再未起来变种人，罗毅径自吞咽口吐沫。 最后的变种人给肃清干净了，那么接下来……刘强应该就要“处理”他了。 罗毅的判断的是正确的。 交锋过后站定刘强看都不看身后变种人。 这大抵就是强者的自信。 刘强对自己一击必杀很有信心。 不看是因为确定不用看。 换而言之，就是说对手没有任何可能翻盘存活能力。 扫视全场，来袭劫匪变种人已经找不到站立活口了。 整个二楼场地还处站立只有他跟罗毅两个。 刘强也是没叫罗毅失望，他当下是给目光焦点怼在了罗毅身上。 眼望着刘强望向自己，罗毅无力垂下手里枪械。 他清楚，指望靠手里铁疙瘩跟刘强抗衡那是扯淡。 况且看着对方那张熟悉脸颊……你叫罗毅朝其扣动扳机开火……刘强做的到，他没法做到。 放下枪的罗毅等于是放弃了所有抵抗。 他的态度也是十分明确，他想藉此向刘强表明，自己对其没有任何敌意。 可惜，这样表态是徒劳的，刘强并未有因为罗毅主动放下枪而收敛杀气。 调转过身的他两柄骨刺合着血滴散放着冰寒。 他移步朝罗毅靠了过去。 完了！！ 刘强一动，罗毅便是感到了一丝不妙。 不过接下来一幕那是大大出乎了罗毅意料。 这刘强提步仅是走出没两步，突然间停滞不动。 接着，直挺挺前扑栽倒在了地上。 这绝对是大大出乎意料事情。 刘强就那么毫无征兆，没由来的前倾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可以说是给罗毅看的莫名其妙。 他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奇怪。 “刘强~”下意识脱口招呼嗓。 这是出于人类本能的招呼。 尽管说第二人格刘强对自己威胁甚大，但说到底他都是自己战友。 最关键，如若不是刘强及时杀出给候机大厅内变种人劫匪尽数宰杀，他罗毅还有二楼所有人质与后勤人员无疑都将惨遭这般混球毒手。 现在刘强突然栽地……罗毅心理不禁紧张。 难道是适才最后一击……出了问题？ 可不应该啊，从场面看最后变种人劫匪较之其它畜生也没啥特别地方。 这到底…… 罗毅低唤并未得到刘强回复，这让罗毅心底那丝紧迫更甚了几分。 到底要不要前进过去确认下状况？ 过去，万一刘强没事儿，那他罗毅必死无疑。 不过去，就这么放任刘强不管，在罗毅本身又是过意不去。 两难的境地。 但最终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 身为特勤，罗毅到底是没法做到放弃自己战友。 即便地上刘强未必是他认知状态的第一人格刘强。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无视不救。 再者说，若没有这第二人格刘强杀出解决变种人群，他罗毅早在之前就已经壮烈了。 娘的！！这条命是你小子救的，真要是被你杀的，老子就当还你人情了。 略带自嘲低语句，罗毅当下不再犹豫，果断提步是朝刘强靠了过去。 待得刘强身前，后者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个情况让罗毅不敢耽搁，马上俯蹲下身子：“刘强？” 没有回应。 “强子~” 还是没有回应。 不得已，罗毅只能探手轻推了两下刘强背脊：“强子，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怎么样？” 无疑，似这般征询毫无意义。 刘强趴在地上完全没有一丁点反应，那架势就跟是…… 第430章 存在本身是个威胁 “该死！！” 意识到不太妙的罗毅马上是给手指探伸到刘强鼻下。 他这个举动是相当危险，如若这个节骨眼刘强突然出手，他罗毅必死无疑。 不过到了这时，罗毅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刘强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无视？ 再说了，刘强真要杀他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虽说不愿承认，但刘强要他死，他绝无可能活。 手指探伸到鼻翼下方后，罗毅立刻是感到一股子热流。 还有气！！还活着！！ 透过指尖传来的温热，罗毅确定刘强没死，仅是昏厥。 而从其呼吸喷涂均匀气流……刘强生命体征还算稳定。 至少从相关外部情况分析是这么回事儿。 确定刘强没有性命之危后，新的问题呈现在罗毅脑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刘强为什么会突然栽倒陷入昏迷？ 难道说？是因为变身……基因链奔溃所致？ 孙静怡曾经给予的告警适时出现脑海。 想到孙静怡当初对刘强身体所做相关分析结论……罗毅刚毅面庞不由浮起几抹凝重。 基因奔溃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说实话，罗毅没有相关学识，自然没有相应概念。 但是单从字面理解便是不难领会，这个事儿肯定很严重。 所以看着外表还算稳定刘强……罗毅心理忐忑。 他没法预知刘强体内基因层面正在发生什么。 这不是他罗毅能够处理事情。 所以……得抓紧找专业人士来做紧急处理。 毕竟，就这么给刘强放任不管那可是太过不负责任了。 赶紧是给手台掏出，罗毅并未因为面前发生特殊状况而慌乱了手脚。 这候机大厅内变种人劫匪都已肃清，罗毅整个人是放松的。 手台着拿在手，他按下通话按钮：“刘局，刘局，收到请回话！！紧急情况！收到请回话！！” 身处塔台内的刘海云一直很忧心候机大厅情况。 刘强变身离开……究竟是否有去候机大厅……对此，刘强并不清楚。 他不是没想过要去确认，但身体状况……容不得他多做动作。 不单是他，其它人员情况也是不容乐观。 变种人偷袭大战后，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 “什么事儿小罗？是不是候机大厅……” 由于过于焦促，刘海云过急的语气也是牵扯了身体的伤口，刘海云面色也是不自主抽搐了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相较于身体伤痛，刘海云更担心候机大厅战事。 变种人的厉害与恐怖，作为异特科副局长刘海云不可能不清楚。 而他们虽说是专门侦办变种人事务部门，可过往对付变种人都基本是少数单个变种人。 可今次畜生来袭那是足足几十人。 己方安置在候机大厅内里武装力量虽也不少，但都是没有和变种人有过实际作战能力的普通武警战士。 刘海云不确定这样兵力配给在实际战斗能发挥怎样作用。 刘海云话语里的急促罗毅听的清楚。 他当下未有废话，直截了当道：“没，老刘，候机大厅里变种人已经被全数肃清。人质，后勤都安全。” 此言一出，刘海云直接呆愣原地。 “你说什么！？”只觉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刘海云不置可否接茬反问：“你说候机大厅里变种人都被肃清了？” “是的，刘局。”罗毅肯定。 无疑，对于这个结果，刘海云是乐得接受的。 但是，问题是……这帮变种人是如何被肃清的？ 之前罗毅可是一直在呼叫求援，情势也是一度岌岌可危。 也正因为此，刘海云这边才会不顾安危给魏大壮，寅华派了出去。 可就算是给魏大壮寅华派出……刘海云相信单靠他俩加入也绝没可能说肃清候机大厅内里变种人，扭转占据。 先不说战力本身，单是数量层面就不是一个数量级。 带着脑中疑问，刘海云脱口征询：“你，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我的意思……你们怎么给那边变种人解决的？” “是刘强！！刘强变身给劫匪尽数击杀！”言简意赅，罗毅的回复非常明了。 原来如此。 罗毅解释已经落定，刘海云便是释然了。 刘强两字本身就足以解释一切。 “果然是他！”照旧是下意识脱口。 这回轮到罗毅诧异了：“怎么刘局，是您派刘强过来的？” 闻言，刘海云不由唏嘘。 的确，从某种意义他是有请求刘强过去候机大厅帮忙。 现实情况，年轻人也确实过去了，并且动手肃清解决了候机大厅变种人劫匪。 但要说是他被派刘强过去候机大厅提供援手……无疑，他刘海云还没那个能力。 “这个说来话长，那啥……我问你，候机大厅人员伤亡如何？” 罗毅适才仅是汇报了人质，后勤人员情况。 这些人安全自是好事。 可候机大厅武装人员相关……罗毅却是并未提及。 刘海云这番提问无疑是杵到了罗毅痛处。 无声，静默，罗毅左右扫过全场，入目所及满是血红。 分不清敌我的尸体横七竖八随处可见。 那些堆彻尸体里有很多都是刘海云询问人员。 这些队员几分钟前还都是一条条鲜活生命，可转眼就…… “罗毅，罗毅，听到请回话！？罗毅，你怎么了？罗毅？” 罗毅突然静默叫刘海云很是紧张。 他直觉认为是候机大厅出了什么事儿。 尽管候机大厅变种劫匪都已经被肃清解决，但候机大厅危机并未完全解除。 或者说候机大厅内的变种人并未如罗毅说的那样彻底被肃清。 这话怎么说呢，应该说罗毅适才忽略了一个重点。 那就是帮忙肃清变种人劫匪的刘强……他的存在本身也是个威胁。 变身后处于第二人格刘强……立场没法确定。 之前在塔楼他就有做出威胁性动作。 而他变身后袭击异特科同仁也不是个例。 所以……罗毅突然静默无声……刘海云第一反应是刘强那边对罗毅做了什么。 好在刘海云的急促呼叫给罗毅从恍惚悲伤情绪拉回。 他强自定了定神，然后…… 第431章 依然是个未知数 强自定神，罗毅深提口气，完了操着无比低落声音与罗海云汇报道：“刘局，候机大厅武装队员全员……阵亡。” “什么！？”厉喝牵扯的剧痛令刘海云眉宇又是浮起几抹皱纹。 只是和剧痛比起来，罗毅给出的回复才是……“你说什么罗毅！？阵亡？全员阵亡！？一个活口都没有吗？” 尽管早就料到候机大厅战况焦灼，可，可再怎样刘海云都想不到会是落得全员阵亡这般惨烈。 罗毅的回答透过手台话筒也是清楚传递到塔楼其它人耳里。 其它人也都尽皆惊愕。 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众人想像。 罗毅真的不想纠结这般问题，可没办法，刘海云的提问他不得不答。 “是，刘局，你听的没错，兄弟们全员阵亡，无一生还。” 手无力垂落，刘海云内心起伏波动巨大。 情势发展到这步，他觉着自个儿指挥有很大问题。 说白了，他太过轻敌了。 他但是天真认为给最后一波人质安全接应就可以着手对最后劫匪进行围堵。 到时候，最多是牺牲几名机上乘客。 可没想到……劫匪那边后手连连，对方竟然动用了变种人。 而且来的还不是一个两个。 见得刘海云那边突然沉默，罗毅知道刘海云肯定是在为牺牲的战士感到悲痛。 想了想，罗毅跟进：“刘局，这帮兄弟都是好样的，面对变种人强大攻势没有一个但孬种逃兵。大家伙全都跟混球们战斗到了最后。” 罗毅给战士们给予了很高肯定。 刘海云径自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对了，我之前有派寅华，魏大壮过去你那边。怎么样，你有给他俩碰面吗？他俩情况如何？” 候机大厅状况的惨烈超乎想象，刘海云很担心寅华，魏大壮安危。 毕竟寅华，魏大壮二人是他刘海云临时抽调上火线的。 刘海云当时也明白，那时候给时候给上述二人派往候机大厅不亚于是送两人上刑场。 “碰到了。”罗毅先行肯定，不过后续……他明显打愣。 “那他俩情况如何？”刘海云更进确认。 “他俩……我不清楚。”罗毅是真的不清楚，准确说寅华，魏大壮过来候机大厅并未与罗毅做过多接触。 二人露个脸便是按照罗毅指示从候机大厅后门冲出吸引带走了部分变种人。 再此之后，那波变种人是杀了回来，可寅华，魏大壮两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什么叫你不清楚？”罗毅的回答显然不能叫刘海云满意。 不得已，罗毅只能是给事情来龙去脉简单与刘海云做了个解释。 听罢后，刘海云面色更显肃然。 “那强子呢？你说是强子解决那些畜生，强子他怎么样？战斗中有没有受伤？他现在人在哪儿？还在候机大厅吗？”连串抛出一堆问题。 刘海云到底是问道关键人物刘强了。 刘强身份十分特殊。 第一人格的他是异特科一员。 第二人格的他则是完全不受控第三方。 除此之外，刘强存在本身也十分重要。 所以他的安危状况……同样是叫刘海云牵绊。 哪怕处在第二人格刘强是个不可控危险人物，确保他的安全依然是首要任务。 “刘强现在因为不知名原因昏倒了。我担心他可能是因为变身导致体内基因紊乱崩溃。”罗毅快速回应，同时给自个儿推断道出。 刘海云听后，跟进追问：“你确定不是在与劫匪战斗中受了伤？” 这受伤昏厥与基因崩溃严重性无疑不是一个概念。 罗毅随即回应：“应该不是战斗中受伤导致昏厥，刘强身上我看过，没有创口！刘局，安全起见，我想是不是让孙博士过来给刘强做个检查确认下情况。” 罗毅只是个一线特勤，战斗是他本职，但医疗层面东西，尤其还是射击变种基因，这鞋可就不是他所擅长了解区域了。 他这边给刘海云说道分析再多都是白搭。 有那功夫还不如直接给专业人士孙静怡派来瞧看。 反正候机大厅变种畜生已被解决，孙静怡过来不会有什么危险。 闻言的刘海云，扭脸瞅向身侧前方。 孙静怡正安静躺在那边。 女人在之前战斗中为了救援众人被变种劫匪击晕。 现在仍处昏迷状态，罗毅让派孙静怡过去，目前看来显然不切实际。 斟酌片刻，刘海云责令吩咐：“听着罗毅，孙博士这边有些情况没法过去，你给我封锁现场，照顾好刘强，我这边会尽快安排人手过去帮助你。” 搞不清楚刘海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指示。 在罗毅看来，刘强的安危应该摆在首位。 不过刘海云都这么说了，他罗毅还能说啥呢？ 军令如山，服从安排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知道了刘局，那你那边尽量快点安排人手过来。” “好，就先这样。” 结束通话，刘海云仰靠在墙。 他着手捋了吧脸颊汗水。 候机大厅危机虽已解决，可这麻烦事儿却是丝毫不减，反而更多。 瞅着这满场伤病，都等着救援治疗。 要知道这还仅仅是一只变种劫匪搞出祸端。 由此不难想象候机大厅那边该是何等惨烈。 光是后面处理尸体，安排后事就是个大工程。 更不消说变种人这茬事儿本身将会造成影响。 候机大厅内里那么多人质，后勤……他们肯定都见到了变种人。 即便他们不清楚攻击劫匪是怎样存在，但凭所见畜生攻击方式……即便是傻子也确定……那非是正常人类所为。 该如何给这些无辜吃瓜群众解释此事……同样是个叫人头疼事情。 不过相较于这些，刘海云更为在意事情还是，本次劫机事件核心关键……血石。 血石目前情况……依然是个未知数。 本来按照计划，最后一大波人质释放，机场这边就会放行劫匪离开。 完罢，在路上，人少区域对其进行围堵拦截。 可畜生后发先至，打了刘海玉一个措手不及，同时也打乱了他的原先部署。 现在冲击突围劫匪究竟如何呢？ 第432章 直接击毙 想到这个事儿，刘海云没有任何耽搁，他赶紧是给手台再次拿起，然后按下通话按钮，急促征询：“吴局，吴局，我是刘海云，收到请回话！！重复，我是刘海云，收到请回话！！” “无视吴志江！！老刘什么事儿？” “血石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堵截成功？”刘海云直接了当。 吴志江那头也是没废话，干脆应道：“没有，劫匪已经突破两道封锁线，现在真朝最后一道封锁线冲击！！” “什么？”不出意外提音。 劫匪今次搞出事情……刘海云也清楚是很突然。 机场内里被变种人突袭无所适从他也认了。 可外围，就一辆小车强突出去，居然让对方接连突破两道防线……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刘海云不好抛出“封堵人员是干什么吃的”勾当，但他们这般被劫匪突破两层封锁线……怎么看都说不过去。 “老刘，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儿吗？要是没有，我这边就挂了，我们正在追击目标！！”吴志江声音急促。 刘海云听后理解肯定：“知道了，那你专心追击堵截吧，咱待会再通话。” 天大地大都没围堵劫匪这茬事儿大。 这是上级明令要求事情。 不过刘海云话落后，反倒是吴志江跟进征询句：“等一下老刘，我问你啊，机场里面情况现在怎样？袭击候机大厅变种人劫匪怎么样了？我调派的救援队伍有没有赶到？” “救援人员还没到。劫匪的话，都被解决肃清了。”刘海云径自回复。 “啊！？”刘海云讲的内容，吴志江肯定听明白了，但是呢话是听明白，落在实际……“都被肃清了？你是说候机大厅里变种人劫匪都给解决了？” 这很不符合客观实际啊。 几分钟前罗毅还紧张要求驰援。 那时候罗毅说话口气以及手台内传出密集枪火声无一步昭显情势的紧迫。 为此，吴志江那是给上级数次强调要求不惜一切代价尽快调派人手过来机场帮忙。 可没曾想，这转眼，刘海云给他回复却是变种人被肃清了。 对此，吴志江不禁怀疑是不是刘海云误会了他的意思。 “全部肃清，刘强做的，他变身第二人格了。不过现在处于昏厥状态。”刘海云如实回复。 听闻刘强，吴志江也是跟之前刘海云一样立马释然。 “行了，总部那边已经派遣了应急大队过去，我想很快就会赶到。到了后，老刘你统筹安排下机场内里工作，确保人员安全。我这边先不说了，我们已经追上目标车辆了。” 收声，吴志江丢下这句便是单方面结束通话。 刘海云也是没有再行回复。 毕竟，追踪血石才是重点。 按照吴志江适才所说，劫匪已经成功突破了机场告诉两道封锁线。 这若是再给他突破最后封锁线……他依然给这般家伙驾车进入到市区内里，你再想将之堵截就会非常困难。 此刻的机场高速，最后防线内的一应人员皆是如临大敌。 他们接到命令非常明确，不论如何必须给劫匪放停！！ 最后防线指挥也是顾不得车内人质安全了。 防线后方全员武器全部上膛！！ 而在他们前方不远，一辆黑色越野正急速飞驰。 没错，那正是劫匪车辆。 在劫匪车辆后方不远处紧跟尾随的就是吴志江搭乘车辆。 前堵后追，单从这点就足够表明了机场方面态度。 不过劫匪可没被这波操作吓住。 越野车车速不停，劫匪态度也是非常强硬。 “来了！！大家注意！！都给我打起精神！！前面车里家伙刚才给二号防线一枚火箭弹端了。咱很多兄弟为此死伤，我多的就不说了，必须给这般混球定死在咱这道防线！！”指挥厉声高喝。 队员们端着枪，一个个神情肃然。 前方防线发生情况，队员们也都大概有了了解。 所以对于将要面对敌人的凶残也都清楚。 既然上面都给下了死命令，那没啥好说的……干就完事儿了。 “开火！！开火！！” 越野车冲袭速度比预想要快的多。 几乎是在指挥给队员们吩咐强调完罢，远处黑影便是变的清晰。 眼瞅着目标进入到了视野范围，指挥当机立断厉喝招呼。 他可不会再给对方任何出手机会。 “狙击手给我盯好前面，只要对方露头，不管你看见什么直接击毙！！”指挥命令连连下达。 虽然说这样命令极大可能误伤车内人质。 但到了这个节骨眼，指挥也顾不了那么许多。 毕竟，前面劫匪做的事儿摆在那儿…… 现在指挥再顾虑人质安危，最后结果极大可能又被劫匪偷袭得手。 若是那样，到时候不但封锁线内一众战士要遭受牵连，因此丢掉性命。 最关键，上级安排的封堵任务也得完犊子。 所以，两相对比，有些牺牲虽然不愿见到，可为了大局，没有办法。 牺牲几个人，保住全局，这是无奈且必须举措。 三道防线指挥态度坚决。 有他这般坚决态度，下面队员执行操作起来也就没那些顾虑。 各口径自动武器齐齐开火。 宣泄而出子弹给黑夜渲染的星光闪耀。 子弹打在疾驰越野车上叮叮当当。 不得不说这越野车的防弹性能还真是出色。 尽管火力编织阻击网那般猛烈，但落在车上，除了车窗玻璃出现点点裂痕，可并未对车体造成什么太大实质破坏。 这个局面多少有点出乎指挥意料。 情急之下，他赶紧给狙击手吩咐喝令：“狙击手，给我打他轮子，给我打爆他轮子！！” “明白！！”狙击手沉稳回复。 现在给车辆轮胎打爆，高速疾驰车辆势必翻覆，甚至于直接从高架枪声翻覆坠落。 不过这些情况都不是指挥现在能顾虑的。 他的想法很明确，与其让车辆翻覆全车人员毙亡，总好过叫劫匪强突成功过，给血石带走。 一旦叫他们带着血石突围成功，其车内那几个被劫持幸存者最后肯定还是难逃一死。 第433章 强闯冲击 只不过指挥想法虽好，但他下达指令速度还是太慢了。 核心关键，劫匪也不是傻子。 面对这样密集火力，劫匪有意放慢车速。 不过车速虽然放慢，但却跟进做起了蛇行机动。 这般动作给前方防线内战士阻击带来了不小麻烦。 尤其是狙击手！ 劫匪似乎也是料到有狙击手在盯梢般，所以他所做蛇行机动没有规律，时快是慢，时左时右。 这种情况，只要给狙击手足够时间进行调整击中目标也不是难事儿。 但问题，这是生死时速突围战，劫匪怎么可能给你机会调整？ 最终，劫匪靠着机动甩尾成功冲破车辆封锁线。 一脚油门轰下，越野车厚重身子重重砸在围堵车辆上。 然后就听“哐~”的爆响。 围堵在前两辆警车瞬间是被冲击出个口子。 越野车开出口子后，车身也因为对等反震力被推搡向后。 劫匪反应很快，应时倒挡，车子顺势向后。 拉开一段距离后，他再次推挡，轰油！！ 将将躲闪避过战士刚准备举枪射袭，扳机还没来得及扣，就见后退越野车再行全速冲袭。 面对这全速冲来越野车，战士们不得已只能放弃射袭躲闪。 没了阻击劫匪更加肆无忌惮。 他驾乘越野车再次是撞击封堵车辆。 两番接力撞击，封堵车辆彻底被豁开个口子。 得手劫匪如法炮制继续后撤。 距离突破范围就差最后一步。 不曾想，他这边后撤之际，后方追击过来吴志江所达成车辆堪堪杀到。 面对前方正在后撤越野车，高强想都没想，喝令提醒句：“都抓牢了！！” 然后油门轰击而下，直冲越野车尾部撞击而过。 这个节骨眼，肯定不能放任越野车胡来。 一前一后，劫匪方面意图后撤拉开距离，缓冲完成最后破防冲击突围。 高强这边则是要截住劫匪，不给他蓄势机会。 双方态度都十分坚决，于是乎……“哐~” 场上又是爆起了一震扎耳噪响。 前后两车不可避免撞击一处。 越野车车屁股登时凹瘪。 高强所驾乘后车也好不到哪儿去，车头保险杆直接掉落。 两车内里人员皆是不同程度受撞击惯性驱使前沿后倾。 不过劫匪似乎并未受此撞击影响，他很快调整，车辆在撞击后被强横反震力推击向前。 而他呢，刚好是借着这股子推力，跟进一脚油门落下。 然后，越野车一震嗡鸣爆响脱出。 “哐~”伴着这记爆响落下，封堵在前几辆车子最后阻力给越野车破除了。 越野车随即突围成功。 指挥在一阵慌乱中站起。 但瞅见越野车冲击过己方防线，他不由高声喝令：“快！！快！给我开火！！给我把前面车辆停下！！快！！速度！！” 这是最后防线了，一旦叫劫匪成功突围后果不堪设想。 战士们也是赶紧调整，起身的人员齐齐给枪械架起。 可就在这时，将将突出越野车内慕的抛出一个黑色东西。 那东西不大，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稳准落在防线人员中央。 指挥打灯落目看去，不由双目畏缩：“快闪开！！是炸弹！！” 怎奈，指挥的喝叫还未来得及传达，就听轰然一记爆响，防线中央内里火焰升腾。 遥控高爆炸弹炸裂腾起的能量波直接是给围堵车辆掀翻在空。 劫匪的突然袭击再次是给防线人员造成了重创。 可这波袭击劫匪也没落得好果。 他们强横冲击的确是取得了成效。 第三防线车辆封堵未能阻止他们强突脚步。 然，就在劫匪认为再次成功突破机场方面防线之际，驾驶座劫匪慕的感到方向盘急速回转，车身旋即不受困原地打转。 劫匪算天算地算到了一切，却是忽略一个小细节。 他给注意力全都放在应对围堵防线内人员身上，却是最后栽在地面小东西上。 啥啊？ 爆胎器。 这东西对付车子一扎一个准。 说实话，有这货，就算防线内不安排人手，劫匪车子也得报废。 之前防线其实也有安装，只不过指挥因为考虑到车内人质，怕出事儿担责，没有对来袭越野车进行枪击阻击，这给了劫匪火力压制机会。 对方一枚火箭弹，直接是给防线内所有东西清缴干净。 这当间，自然也包括被搁放在地爆胎器。 而在最后防线，上级给下达了绝对死命令。 指挥也是严格执行，在越野车进入火力压制范围，他马上招呼队员开火。 同时还吩咐狙击手重点关注，令其对任何露头东西进行毙杀打击。 正是因为指挥坚决果断处置令的劫匪没办法实施火力清缴。 劫匪强势冲击离开后，四轮不可避免被爆胎器扎破。 车辆也是立刻不受控开始打转。 这般情况如若不是劫匪初始速度还未提起，否则妥妥直接翻覆。 不过即便如此，车辆状况也是不容乐观。 爆胎后车子已然失去平衡。 但必须承认车内劫匪却是有两把刷子。 驾乘劫匪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至少在驾车层面是把好手。 落在一般人遇到这档子事儿妥妥就慌神，任由车子甩尾，最后撞击桥墩，落个车毁人亡。 可驾驶座上劫匪在车辆失控后仅是几秒功夫便是镇定下来。 他双手配合脚步接连动作，然后就将失控大转车辆在摇摆数下后回正了方向。 接着劫匪再行轰击油门，车辆重新上路。 是的，劫匪就这么操控着爆了胎的越野车继续疾驰。 艺高人胆大大抵就是如此。 不过现在的劫匪也是没的办法。 他们想要换车也没车给他们换。 与此同时，他们突围瞬间丢出遥控炸弹搞出爆裂那是给围堵防线造成了致命打击。 随处可闻惨叫呼救声。 指挥员因为距离炸弹过近，直接是当场炸裂升天，一命呜呼。 余下战士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些场面赶过高强等人看的清楚。 只是高强没有任何停车救人意思。 瞅着前方尚在燃烧熊熊烈焰，他目光微凝，没有任何犹豫，跟进一脚油门，接着冲破火焰，强冲而出。 第434章 无路可退 越野车那边调整完失控车身，重新掌控后，马上是继续前冲。 只是爆了轮胎车子再怎样都没法做到真正意义提速。 这给了后方高强绝佳追击机会。 或许也是意识到轮胎受损严重，没法拜托追击。 一个劫匪又是老规矩从车顶攀爬露出头来。 接着给手里火箭筒撂出。 “当心！！高强！！车顶有人！！”吴志江一直盯着前方越野车动态。 他见车顶有人脱出马上是高声喝叫提醒。 这个情况，高强自然见到。 他不仅第一时间发现了从车顶天窗露身爬出劫匪，更关键一点，他还瞅见对方手里端着个火箭筒。 是的，劫匪又肩扛火箭筒出来了。 冒出后的劫匪当即是扣动扳机，喷射而出火箭弹立时直射而出。 高强注意力十分集中，对面车顶火光闪耀同时，他当即快打一把方向。 这车辆在高速疾驰状态，只消稍微一些偏转都会对车体造成很大影响。 不够也得亏车体过激反应，令的…… “轰~” 火箭弹直挺挺砸在地面。 冲天火光直接是在吴志江侧边爆起。 能量掀起碎石不可避免砸击车板，门窗。 吴志江就听外面噼里啪啦，好在车子是加固防弹车辆。 不然就适才火箭弹搞出动静，飞射散步弹片，石子直接会要了他的小命。 躲过一截的小车重新回正继续前进。 高强也是没含糊，他很清楚，这样被动挨打不是办法。 不给越野车车顶劫匪解决，那似刚才那样火箭弹打击就不会结束。 探手也是给本方车辆车顶棚打开，高强冷言吩咐句：“上去，给对面那个家伙解决了。” 闻声，其副驾座位同仁直接是探身站起。 起身露头同时，手里拿着把微型冲锋枪。 前方劫匪一发火箭弹打空后，诚如高强预想那样，劫匪再行是俯身从下方整出新装备。 这一幕，后方队员早就严正以待。 劫匪刚一露头，不等对方做更进一步动作，他直接勾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一通扫射丢过。 高速追击下的小车方向没法完全保持直线。 这给车顶队员射袭带去了不少麻烦。 不过呢，现在阶段，能不能解决对方不重要，只要能给对方压制住，不让劫匪露头反击就行。 这一梭子扫过，刚愈露头劫匪马上是被压制缩回了脑袋。 但走到这步，劫匪不会随便放弃。 头顶被压制，劫匪立马更改策略。 摇下车窗，劫匪从侧面掏枪回击。 一时间，高速上枪火声四起。 两台车都被射袭子弹打的劈啪最响。 劫匪负隅顽抗。 不过他们现在做法无疑是在做困兽之斗。 尽管劫匪还在射袭阻击，但爆掉的轮胎让他们车速没法提升。 此消彼长，两车距离越拉越近。 高强同样是做着蛇形机动蜿蜒高进。 眼瞅着就要追上牵扯，他不在墨迹飞虎，回正车身，一脚油门直接是朝越野车强撞了过去。 “哐~” 高强直接是驾车撞击越野车车尾。 这波撞击落定，两车皆是收到不同程度损毁。 但追击任在继续。 劫匪简单调整，马上又是火力扫射。 非常难缠！！ 劫匪比预想的还要麻烦。 不过也难怪，事情到了这步，劫匪没的选择。 他们除了孤注一掷，拼死相博，别无他法。 他们自己也清楚，若是被追击拿下会有怎样后果。 “噼里啪啦~” 车窗上方弹丸喷射令的车窗玻璃出现了裂纹。 显然，防弹玻璃在劫匪强横火力倾斜下也是快要扛不住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防弹玻璃若是碎了，对车里队员威胁盛大。 高强当即调转车头，完了加速前冲。 是的！！他利用车速优势直接是越过劫匪所搭乘越野车。 待到车身处，不等另外一边劫匪探头马上再打方向径自是朝越野车侧撞过去。 “哐~” 伴着声爆响，劫匪小车偏离原来方向。 但紧接劫匪跟进调整，如法炮制，也是猛力朝高强撞过。 “哐~” 两车就这么左来右去，最后交触一处。 滋啦啦，滋啦啦。 车皮摩挲，互相挤压。 高强和劫匪都试图将对方逼停。 一番僵持不下，高强果决轰击油门。 他很清楚，己方目前最大优势就是速度。 劫匪车下四轮都被爆胎器给怼爆了。 既是如此……还跟对方废什么话。 油门轰击后，小车立马是犹若脱缰野马冲了出去。 待到劫匪车前，高进又是猛力打了把方向。 这波方向了罢，小车直接是怼在越野车车头。 如果说越野车车况良好，凭完盛状态绝对可以给前车状况。 但是现在……很不幸，越野车轮胎已经没法给车辆提供足够抓地力。 所以，尽管驾驶劫匪油门已经轰击到最低，尽管劫匪驾驶开车能力很强，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车辆本身故障这是没法改变的。 没有任何悬念，越野车在给小车抵前勉励推搡了数米后，终于动力不足停了下来。 “嗡~嗡~嗡~”停滞的越野车还在徒劳发出嘶吼嚎叫。 显然是对面前境况不满。 不过也难怪，事情到了这步，劫匪已经无路可退。 意识到车辆没法继续前行劫匪当机立断，后车车门被人一脚踹开。 之后，一个男人跳下车子。 另外一边，高强等人几乎同时下车。 不过跳车男子下车第一时间给手里ak扬起，然后对着前面便是一通猛扫。 靠着此男人火力封锁，车内陆续走下人来。 不大会儿功夫，场上枪击空击声传来。 高强确定这是对方子弹打空了，马上是给腰际家伙掏出，刚愈还击，慕的听得对面劫匪高喝：“你们最好别动！！不然他们死了可就是你们害的！！” 透过车门间的缝隙，吴志江瞅见前面劫匪押着人质横挡在前。 果不其然，劫匪还想着用人质作保。 “哼，不要做无畏抵抗，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了人质和血石，我可以保证你们性命安全。”高强冷言。 只可惜劫匪那边……“哈哈哈，确保我们性命安全！？” 第435章 血石不在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些……老子会信吗？你要是脑子没毛病应该清楚，之前说好的，放了人质就让我们走。怎么着，过河拆桥？现在不但要我投降，还要我叫血石？你再跟我说笑呢！？”劫匪很强势反驳。 高强听罢冷静回道：“我们是答应放你走，可你按照约定来了吗？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我现在给你三十秒考虑。投降放人交出血石是你唯一出路。否则……” “否则怎么样？别忘了我手里可还有人质！！你他妈脑子给老子清爽点！！吧老子惹毛了，别怪老子手里枪子不长眼。” “哼~是吗？那我也提醒你一句，你既然是奔着血石来的，那应该很清楚血石价值。有些时候，有些牺牲是难免的。你如果非要挑战底线……那么你大可试试。我最后再说一遍，给你三十秒，投降放人，交出血石！！”高强一步不让。 他是特殊部门。 本身就有特殊权利。 他过来任务目的也十分明确，就是确保血石安全。 在高强而言，他的确保血石安全可非是单纯字面上说说而已。 为了血石安全，他可以动用一切力量。 甚至是…… “呵呵，可以可以，你这是在威胁我是吧。嗯~”着手在手里挟持人质脸颊拍了拍。 人质浑身跟打了摆子眼颤抖。 劫匪随即冷笑：“听到没有，听到那边说的没有？这就是你们国家对你们这些公民的态度。好，既然你不在乎这些人质性命。成，想杀我？那大家就一起死！！” 声音落下，劫匪手里枪械顶在人质脑门。 他这个动作暗示意思非常明确。 这货要杀人。 不管他是要同归于尽，还是杀鸡儆猴，他都要杀人质了。 此般情况高强面色严肃。 为了血石，人质的死活他确实可不顾。 可就这么眼瞅着劫匪在自己面前行凶，杀害人质……作为一名特勤，高强还是很难接受。 他不是没考虑过射击阻击持枪歹徒，但混球以人质为盾，他没法下手。 然，就在这般经验光头，就在高强这边没法处理这般紧张状况之际。 空气中爆起一记沉闷枪响，接着……“噗~” 眼眸一抹血剑爆出。 躲在后侧车尾吴志江透过破损玻璃清楚见到劫匪脑袋爆裂。 这是…… 后方暗处，一枪得手狙击手面无表情拉动枪栓。 他是适才第三道防线，在劫匪撞击强突，炸弹偷袭存活下的战士。 回过神后，望着满地哀嚎战友，狙击手没忘自己本分。 他拖着挫伤的背脊，一路狂奔追击跟上。 之后，给狙击枪架起，刚好是瞅见了前方劫匪暴行。 没二话，他最快速调整蜜位，然后果决扣动扳机。 由于是从后方偷袭，前面劫匪对此毫无察觉。 匪众注意力都搁在封堵路面高墙等人身上，人质也都是给放在前面多盾壁。 这给了狙击手良好毙杀机会。 带着对劫匪无尽恨意，狙击手没有掉链子，他这波远距离狙击非常精准，一枪是给意图暴行持枪劫匪当场爆了脑袋。 余下劫匪感受到喷溅在面颊温凉血水，他们先是一惊，但很快回过神。 意识到威胁来自后侧他们明白继续逗留必死无疑。 所以……当间一人迅速透出一抹烟雾弹。 眨眼功夫，劫匪连同人质以及越野车便是被浓烟包裹在内。 这突然爆起烟雾瞬间是给狙击手视野遮挡。 该死！！ 本能脱口骂咧句，狙击手不得已给手里家伙放下。 高强那边见得劫匪抛出家伙，第一反应是手雷。 所以……身体尽皆条件反射委蹲俯身进行闪躲。 可结果预想中的爆炸造型并未响起，抬眼看去，好家伙整个高架烟雾缭绕。 糟糕！！ 此般情况不可谓不是突然。 高强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当先是从掩体后方冲了出去。 吴志江在后见了紧张喝了嗓：“高强，你……” 他话音未落，其它随行特勤也是尽皆冲出。 吴志江无奈叹了口气，到底是护石队的。 这般家伙为了血石也真是有够拼命。 冲击进浓烟高强快速抵近越野车。 靠近车子，就见人声哭泣。 高强举枪喝令：“都别动！！双手抱头，都别动！！” “救命！救命！救命！” 后续冲上特勤马上是给地上人员包围。 简单核验是适才被押解人质。 不过安全起见，高强责令队员给人质弄到一边看管起来。 毕竟，机场内里将将发生劫匪冒充人质事情。 他可不希望惨剧再行发生。 人质被带走了，高强搜索越野车。 不出意外，空空如也。 其中一名队员在副驾座位找到了装运血石用箱子。 打开一看……“队长，箱子空的，血石不在！” 意料之中事情，高强提枪前冲几步，直接是从浓烟冲冲出。 四下扫过，结果亦然，高架之上啥活物都没，压根见不着劫匪身影。 无疑，劫匪不可能凭空消失，唯一可能…… 扭脸侧望，高强目光旋即锁定高架护栏。 如果说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给劫匪逃脱，那只能是跳桥这条路。 高架距离地面可是不矮，搁着常人这样高度下去，那妥妥必死无疑。 但落在这帮劫匪……如果是变种人的话，这样高度跳下……那就不成问题了。 想到这点高强飞也似的冲到桥墩护栏处。 就位，高强扶着护栏迅速扫过。 不然，随即他便是在几十米开外荒草田地里发现了正在溃逃劫匪。 见罢的高清没二话，马上举枪射击。 他手里拿着的手枪，但虽是手枪，却是经过专业改装的特殊枪械。 不论是射击距离，还是精度都比普通手枪要强。 他一枪打出，前方奔逃劫匪中一人立马前栽翻滚倒地。 好枪法！！ 后续赶上吴志江暗赞句。 可是紧接，那个被打中腿部劫匪便是麻溜从地上爬起，似乎什么都未发生般。 他起身后，跟进前奔，完全不受刚才枪击坠地翻滚影响。 见得此般状况……毋庸置疑，高强可以确定，对方是变种人没错了。 第436章 交出血石 “你马上联系支援！！其它人跟我追！！” 吩咐句，高强纵身是从高点跃身而下。 吴志江明显一愣。 刚准备脱口询问他打算怎么追，高强便是从身侧消失了。 瞅着男人从高点坠落在地，吴志江眉头登时蹙起。 变种人！！不会错的，能从这样高点跳下还屁事儿没有……这高强果然不是一般人。 高强动作了罢，余下三名队员也是没有闲着。 不过这三人想叫高强的果决从容跃身跳桥……他们三个就显逊色不少。 从随身装逼出去吊索，几人相继滑降坠落。 看来，这个护送血石小队，除却高强是变种人外，余下队员都是普通人。 这样队伍配给面对劫匪……能够抗的住吗？ 尽管从人数上……劫匪只有两人，而高强追击加起来四人，数量层面占据绝对优势。 但问题，劫匪两人都是变种人。 而追击小队却是只有高强一个变种人。 所以质的层面……似乎劫匪又占据了上风。 现在只能期许总部来的特勤能力不一般。 不过不管怎样，吴志江没忘高强给他吩咐，他赶紧是给手台撂出呼叫增援。 一望无际的田埂上，三搓人影前后移动。 劫匪跑的那是相当快，高强在后追击也是丝毫不放松。 倒是三名普通队员落在最后。 没办法，说到底，正常人类身体素质都是没法和变种人相提并论了。 高强一边追一边高喝：“站住！！给我站住！！” 这个时候劫匪会听话站住那才见了鬼了。 两名劫匪不但没站住，反而掏枪射袭。 不过高速运动中的他们射击精度准度差的太多。 子弹在高强脚边肆意躁动。 泥土因为弹丸迸射四散溅射。 高强并未被此撼动，他目光如炬，身为变种人，子弹这东西只要不民众脑门，他就死不了。 劫匪知道对方追击不会仅仅如此，所以即便有人数优势，也不敢停下对付高强。 高强呢，尽管说全速追击，可距离始终没法缩短。 做着困兽之斗的劫匪那是拼了命了。 所以高强心理也清楚，指望这个节骨眼给劫匪追上那基本不可能。 不过追不上不要紧，他追击目的主要是盯梢。 只要跟住劫匪，没有代步工具的他们早迟会被拿下。 毕竟，劫匪没有后援，但己方有！！ 果不其然，吴志江没叫高强失望。 差不多在追击开始后没过五分钟，吴志江招呼的驰援便是到了。 空中一辆武装直升机快速掠过田埂。 居高零下的吴志江借着机腹下方透射强光灯很容易便是捕捉到了田埂下方追逃双方。 锁定目标劫匪后，吴志江要过扩音喇叭，然后打开机舱，冲下喝道：“下面的劫匪你们听好了，立刻停下投降！！投降是你们唯一出路！！这附近已经被包围了！！你们无处可逃！！继续顽抗死路一条！！” 吴志江声色俱厉。 不过他说的东西其实……还是有些托大。 至少他口中所谓的此地已经被包围就是扯谈。 短短五分钟时间，就算命令传达，相关部署也没法及时到位。 但是武装直升机的出现也是够劫匪喝一壶的了。 与劫匪而言，他们的情势可是不容乐观。 前有围堵，后有追兵，最关键高空武装直升机存在叫他们根本无所遁形。 显然也是意识到这点，火大的劫匪当即是给手里武器撩起，冲天来了一梭子。 “叮叮当当。”子弹直接是打在机体身侧。 正举着扩音喇叭在那边喝令吴志江不得已缩回身子。 不过劫匪再如何嚣张，他们能做的也只能是这样袭扰。 没了火箭弹驰援的他们，根本无力对空中力量造成破坏打击。 但是有一点，他们反击意图已是明确传达给了吴志江。 既是如此……那没啥好说的。 这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吴志江没客气，探身给前面驾驶叮咛吩咐：“他们这么强横，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吧。” 闻言的驾驶提拳比了个ok手势。 然后……手操控制杆，驾驶当下按动其上红色按钮。 紧接……两门加特林火炮突突转动。 “哒哒哒哒哒~” 机载火神炮整出动静……光是听着就叫人心底发寒。 驾驶员到底还是留手了，弹着点尽皆打在劫匪前奔奔逃路上。 全速前奔劫匪被这通封锁式扫射逼迫停下了脚步。 饶是他们是变种人，可面对武直宣泄的火力还是…… “下面劫匪你们听好了，刚才只是警告！！你们如若再逃，下次招呼的可就不是田地了！！”吴志江事实喝令威胁。 两劫匪瞅了眼前方地表。 适才火神炮宣泄火力直接是给地表开了个深坑。 试想，这些子弹若是打在他俩身上，管你是啥妖魔鬼怪，通通是给打成肉泥。 没的办法，面对空中这般强横火力……加上周遭一马平川田埂，连个基本躲藏地都没，这样情况继续奔逃不是找死吗？ 靠着空中武直逼停劫匪这空挡，后方高强以及他的随行同伴陆续冲上。 就为后，四人散开，成扇形给劫匪包裹其中。 不但如此，武直上方随即丢下两根绳索，接着从机舱下来三人。 七对二，再加上空中武直盘旋，劫匪目前处在绝对劣势。 高强手举手枪对着劫匪，紧接抛出核心重点：“交出血石！！” 劫匪移目落在高强手上：“哼，要这个？” 反手给手里箱子提起。 这个箱子与己方之前装载血石箱子不同。 无疑是劫匪自己带的。 为了这波血石抢夺，这波劫匪也的确是做了很充分准备。 高强不为所动，冷然道：“交出血石！！” 对此，劫匪耸耸肩膀：“怎么，不相信血石在这里面？” 戏虐丢下这般话，劫匪给箱子摆在臂肘间，然后滑动密码，继而探手从内里取出一物。 通体透红，上面能够清楚见得闪耀纹路。 血石！！没错！！这就是双方都在拼命争夺血石没错！！ 确定了血石之后，高强发出最后通牒：“交出血石，我可以保证你的性命安全！” 第437章 我会相信吗 “哼哼，保证我们性命安全！！我说，我刚在桥上表达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你这话之前就有人给我说过！！可结果……空口无凭，你凭什么要我相信？我给血石交出，那我岂不是什么依仗都没有了？你真但我傻吗？”劫匪恶狠狠反驳。 高强则是非常淡定应对：“依仗？你从计划劫机那时候其就从来没什么依仗！！到了这个时候，你觉着你还能逃的了吗？你觉着靠你们两个能还有能力抢走血石吗？” 高强的话说道重点了。 劫匪眼下无处可逃，没有人质的他们更没有什么可以谈判资本。 更不消说，为了血石，就算他们现在手里真有人质控制在手也是白搭。 高强的行动那是不受相关条例约束的，换而言之，为达目的，他可以动用一切手段，包括牺牲掉人质。 闻言的劫匪不禁楞了下，但很快他便是唇角上扬，清点点头，劫匪接茬：“嗯，你说的话也对，现在吧，你们这么大阵仗……我俩还真是没可能逃的了。不过你说我们一点依仗都没有……哼，我看那倒未必吧？” 话至此处，劫匪声音陡然阴历：“别忘了，现在血石可还在我手上！！你们比我要在乎他！！我接到的任务是给这玩意带回。当然，如果带不回，那就毁了他！！” 言罢，劫匪反手又是抽出枚手雷捏在手里。 然后，给手雷凑在血石跟前，那意思很明确……就是你高强给我脑子清楚点，你们要是搞乱来，我就引爆手雷跟血石同归于尽。 显然是没料到劫匪会来这手，高强面色闪过抹惊诧。 尽管折磨惊诧一闪而过，但劫匪瞧在眼里，这更是叫他确定自己思路判断没错。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吴志江突然冒出句。 劫匪侧目扫了眼吴志江，轻哼道：“我们是什么人？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鄂国方面派过来的。” “哼，看来你们还是做了些调查。是，没错，我是鄂国人。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劫匪反问的理所当然。 吴志江眉头蹙起：“我国与贵国一直交好，从未有交恶，你们为什么……要劫机抢石？” 吴志江直接抛出质问。 他不提这个问题则罢，听了他所提问题后，劫匪突然暴走冷笑：“从未交恶？劫机抢石？都说你们华夏是礼仪之邦，通情达理，在我看来都是放屁！！” 劫匪的群嘲叫在场一众特勤全都怒目圆瞪。 可劫匪丝毫不在意，他自顾自继续：“怎么了？一个个都摆着个要吃人的脸？我说的有错吗？你们要是没有派人到我们地盘搞事儿，我们会做今天这些？还说我劫机抢石？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我只是过来把本该属于我们的物件取回。我就想问下各位，自己取属于自己东西，这难道也有问题吗？” 劫匪整的一通言语乍听之下还真是叫人无从辩驳。 不过面对这样扯谈，高强直接回斥：“你不要在那颠倒是非，我们什么时候派人去你们那边搞事儿了？” “没有吗？哼哼，”没由来轻笑，劫匪紧接摇头：“看来我是高估你了。也罢，想知道实情，那就回去问问你的上级，或者去找一个叫刘强的人，等问过他们再来跟我肯定！！” 劫匪直接抛出了刘强二字。 而在听到刘强二字从劫匪口中道出，吴志江紧绷面色不由抖动片刻。 之前相关结论如果还仅仅停留在推测阶段，那么现在……可以断定，面前这伙人是鄂国方面派出的没错。 高强眼眸上下扫了劫匪两眼。 劫匪不以为意：“看什么？是觉着我说的东西不可信吗？没关系，我也没指望你信，你们华夏人不就是最喜欢做自欺欺人事情嘛。所以说……” “别跟我废话了，我的耐心有限，交出血石！！饶你不死！” “啧啧，耳朵不好使？还叫我废话？我告诉你，我这人也没什么耐心。你最好注意点你的措辞，别真给我逼急了……我手一抖给这玩意整炸了……哼哼，我反正已经是走到这步，你们不给我活路，也别想拿到这个！！” 劫匪整个就是个猪大肠状态。 不过他也的确是个聪明人，知道这血石是他最后依仗。 “我死了，血石就没，血石没了，哼，你觉着你的上级会放过你吗？这种事儿总是要有人背锅的。为了我，毁掉自己一生……值得吗？不如听听我的简易，再给我安排一辆车，让我离开。这样，我倒是可以考虑保证血石安全。” 高进不言语。 劫匪低眉瞅了瞅，跟进调弄：“放心，我这人说话算数，只要你确保我能安全离开，这血石我一定亲手交给你，注意，是只交给你一人哦。有了这血石我相信兄弟你日后之路肯定能平步青云。这是个双赢的买卖，你拿到血石晋升，我安全走人。算起来，你还救了一条人命。你看我对你多好，这样好事儿只给你一人。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啊，方便起见，我看上面那架直升机就不错，不如就让那玩意稍我一程，你看如何？” “砰！”爆豆般的枪响划破郊野的禁忌。 接着，劫匪旁侧家伙两眼一黑，后仰栽道在地。 高强这突然一击出乎所有人意料。 劫匪愣神数秒，扭脸瞅了眼地上尸体。 自个儿同伙脑门中央一个黑洞正噗噗向外冒血。 高强这是一枪给劫匪同伙爆头毙亡。 原本上翘的唇角立时变得僵塑，劫匪缓缓扭转过头，再次望向高强眼瞳爬满了难以言表的惊诧与愤怒。 “你……哼，我可以把这个当成你最后的答复吗？”劫匪冷言喝问。 高强目不斜视，迎上劫匪冷肃目光，随即一字一顿道：“交！出！血！石！饶！你！不！死！” 高强态度如此强横，劫匪眼眸溜溜转了两下。 下一步，他突然没由来放声大笑：“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肆意狂放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第438章 不幸中的万幸 劫匪面色狰狞，似是疯了般。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家伙是因为无路可退，被逼疯了。 倒是高强不为所动，他手举枪，枪口正对劫匪脑门中央。 适才的枪击就是他的回答。 他能给对方同伴一枪毙命，那就有自信一击给他毙杀。 “好，算你狠，想要血石吧，可以，我给你。不过，有言在先，是男人就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 高强照旧没废话，依旧重复喝令：“交出血石！！” 劫匪最后露出笑容：“好，别急嘛，这玩意可是很正规的，咱可得好好交接。” 一边说话，劫匪一边是给血石重新放归箱内。 了罢，他着力给箱子丢出。 高强顺势探手要去接拿，然，就在这个时候，劫匪后方唇角上扬，完了作势要给手里手雷丢出。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对手的能耐。 高强怎么可能不做任何地方就去接拿箱子呢？ 那不是考完小扯谈嘛。 作为一个特勤，而且还是总部派来的，高强应对危机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 劫匪那边手里有啥装备，高强心理怎会没数？ 甩手便是一枪打出。 劫匪应时栽倒在地，手雷也是跌落一旁，然后……“轰！” 炸裂声起，劫匪被轰成了渣渣。 高进等人旋即挺正身，扭脸朝前方看去，一阵浓烟伴着火焰熊熊燃烧。 无疑，劫匪这是死的统统透透。 在刚才那样打击下，不管他是啥种人，都是必死无疑！！ 劫匪死了，最后威胁解除了，场上众人皆是如释重负长吐气息。 这场战斗死了太多人。 不过到底是给血石截住了。 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高强，赶紧给血石检查下吧，别处啥问题咯。” 点点头，高强随即是给接住箱子放定在地。 他着手要去开箱，吴志江跟进喝道：“等一下。” 高强不确定抬头。 吴志江手指箱子，然后给周围人摆手招呼：“大家都靠后！” 队员们顾自互看。 高强立马是明白吴志江意思，点点头：“都靠后。” 这箱子到底是劫匪的。 鬼知道里面是否有做什么手脚。 对方最后态度也是明确了他有同归于尽意思。 虽然不确定劫匪是否真的会给血石毁掉，但毕竟他有那个意思，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待得队员们全都散开撤离到安全位置，高强重新落目身下箱子。 “当心点，高强！！” 没有多言，高强直接是给箱子箱锁波动。 “啪嗒！”清脆锁开声。 闻得此动静，高强再次跟焦促等待吴志江改过一个眼神。 劫匪到底是没时间做手脚。 高强的“鲁莽”不是毫无根据的。 他一直紧盯劫匪动作，所以很清楚他做了什么。 刚才那种情势下，他给血石放归箱子后，便是立刻给箱子丢出。 他根本没时间多做其它手脚。 劫匪适才计策很明显是想利用己方接取皮箱这个空档，给手雷丢出，从而逃脱。 怎奈，这些都在高强预料监控中。 高强一颗子弹打碎了劫匪所有设想。 箱子已经打开，高强也没啥好需要忧心的了。 他直接是给箱盖打开，不过开启瞬间，高强便是见得黑暗箱内有红光闪过。 该死！！ “闪！！卧倒！！”想都不想给箱子丢出。 下一秒……“轰~” 又一声爆响。 爆响过后，吴志江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 周遭浓烟席卷，吴志江挥手拂动。 他试图在废墟里寻找血石踪迹，可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最后，注意到不远处有个身影倒在地上。 吴志江凑过……“高强！！” 高强横躺在地，血水顺着其腹部流淌而出。 他的腹部有个巨大豁口，吴志江见了眉头不由蹙起。 这时，几名随行队员相继凑过。 众人见到重伤吴志江一个个都神情严肃。 特别是高强人马，两声促问：“高队，你怎么样，高队你怎么样？” “行了，都别问那些没意义话了。赶紧点，给他送飞机去医院！！”吴志江喝令句。 回过神的众人赶紧是冲天上盘旋直升机高声喝叫。 折腾了一宿的劫机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不过后续处理却是将将开始。 异特科一众都返回了科室本部。 救援队也早已在科内待命。 到了次日，队员们基本恢复。 顾不得给队员修整恢复，刘海云第一时间招呼众人前往会议室开会。 没办法，此次劫机事件那是十分恶劣事件。 先不说给社会造成的糟糕影响，最关键事件背后还有很多问题亟待搞清。 刘强这波昏睡倒是没有持续多久。 他也例行参加了会议。 不单如此，他还是作为重要任务参与到会议中。 会议伊始，刘海云先行吩咐寅华对昨夜劫持事件做了个简要陈述。 了罢，孙静怡发问：“局长，劫匪的身份有和鄂国方面做确认吗？” 整个劫机过程，种种迹象表明对方是鄂国方面派来人马。 刘海云闻言，旋即扭脸落目罗毅身上：“小罗，你这么有什么结果？” 相关确认，刘海云是交给罗毅处理的。 罗毅当下回道：“刘局，孙博士，根据我们这边与鄂国特别联络渠道，对方确认我们发送劫匪信息是他们鄂国人，但否定了几人是他们派遣的。” “哼，这他妈就是该死的官方辞令。那般混球自己都说了，他们是奔着刘强来的。我们都知道小刘在切诺尔贝搞的事儿。这个时候说不是他们弄的……简直就是笑话。”魏大壮没好气骂咧句。 刘强听了面色浮起几抹尴尬。 虽然他不记得自己究竟在切诺尔贝做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给血石偷出，但新闻所报道相关事情……似乎和他脱不开关系。 不单如此，最关键一点，刘强现在已经是从异特科这边确认了自己变种人身份。 也明白自己存在双重人格。 所以不排除是第二人格，也就是变种后做的事儿。 想到所有时间都是应他而起，想到那些枉死人都是他造成的，刘强心理便是自责难耐。 他垂下脑袋，沉默不语，而场上众人的讨论…… 第439章 怎么可能相信 “小罗啊，关于切诺尔贝，鄂国方面怎么说？那血石，那变种人，还有他们在下面研究的东西……他们不会也都全盘否认吧？”孙静怡跟进询问。 对方可以否决劫匪是他们派出的。 但切诺尔贝发生的事儿，这个是从刘强嘴里道出的，孙静怡自然选择相信。 罗毅轻吐口气：“关于切诺尔贝里面发生的相关事情，鄂国那边倒是没有直接否定。” “啥叫没有直接否定？肯定就肯定，否定就否定，还没直接否定，小罗，你就别跟咱完文字游戏了，说重点！”魏大壮脾气相对暴躁耿直，他厉声喝问。 罗毅也是知晓魏大壮性格，所以并不介意：“按照鄂国方面给的回复，切诺尔贝相关维护是政附下放给下面企业做的。” “扯犊子吧，这么大的事儿下方给下面企业做？”魏大壮当先否定。 罗毅耸耸肩：“嗯，我也是向对方提出了同等疑问，对方给我的解释是……” “是什么？该不会是他娘的什么资金问题吧？”魏大壮不确定嘟囔。 罗毅紧接打了个响指：“唉，老魏，真就给你说对了，还就是钱的问题。这处理奇诺耳边核废料投入资金太大。而过去十多年鄂国综合国立下降是不争事实。加上目前国际局势繁杂，鄂国需要用钱地方很多。所以向奇诺尔贝这样尾大不掉危险地界……政附实在负担不起。所以透过招标给了地方企业。至于对方在内做了什么鄂国方面并不知晓。直到前天发生那间祸事后，才东窗事发，知道这企业利用奇诺尔贝做掩护，在内搞些见不得人勾当。” “怎么可能，这他妈就是托辞，害怕国际舆论抨击的托辞！！”旁人怎么看这个事儿魏大壮不知道，但在他……接受不了。 那样一个大型研究机构，秘密做这那种变种人研究，这种事儿你说政附不知晓……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是啊，是啊，”刘强适时跟进：“那个……那个我进去那边禁区，里面守备森严，还有驻军守备队。那些着装明显是军方的人。”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呐，小柳是实际取过那边的人，他说的话总没毛病吧！！各位动脑子想想，那么重要地方就算政附因为资金问题交给下面企业管理。可是，他能一点人员都不安插在里面吗？”魏大壮继续反驳。 罗毅对于刘强，魏大壮质疑表示肯定：“别急，老魏，强子，听我把话说完。关于你们两个说的东西，对方说了，他们在切诺尔贝那边安排了驻军。但是仅限外围区域。为了确保反应堆绝对安全，接手企业第一条要求就是反应堆内部必须是由他们安保人员掌控。所以……” “这也不对，我们在禁区外围遭遇过变种怪物袭击，如果政附真的有派驻军在那边，这些事儿政附不可能不知晓！”刘强再次出声。 他不想给自己找借口。 但是呢，有些问题必须搞清。 机场的事儿是鄂国人搞的，现在对方想甩锅，刘强可不能装聋作哑。 “嗯，听到了吧，强子说的听到了吧。不单单是反应堆里有问题，这他妈外围就有变种怪物。对方既然派了守备队，这种事儿不可能不知道吧？嗯？” 魏大壮两眼灼灼盯着罗毅。 罗毅面露出几丝无奈。 能不无奈吗？ 魏大壮这咄咄逼人态势，弄的好像他罗毅是鄂国方面人员。 不过人家质问已经抛出，他作为着手处理此事联络人员自是不能无视：“呃，这个嘛……鄂国方面回应知晓切诺尔贝内里有变种怪物。他们也有派出过专门队伍进行猎捕，研究结果是因为核辐射引发异变。这个情况没法避免，他们只能增加对禁区周边防范。可对反应堆内对方所进行研究……他们并不知晓。” “笑话，按照小刘之前给咱说的，那个四号反应堆下面可是有个非常庞大研究机构。这样研究机构明显是后建的，这种事儿对方能不知道？” 无奈耸肩，罗毅跟进：“就是不知道，至少对方是这么说的。事发后他们就调令驻防总指挥接受调查，可驻防总指挥死了。所以有理由怀疑，相关指挥与企业方面内外勾结。” “呵呵，唉，这可真是……我说怎么一到出了大事儿，相关负责人就会出事儿呢？小罗，你不觉着这太巧合了？” “哼，是很巧合。可这就是对方给我们的回复。”罗毅摊手。 “那企业呢？驻防总指挥死了，合作企业相关人员总不会全死了吧？”孙静怡反应很快，挑重点跟进。 罗毅当即摆手：“不，那到没有。合作企业老板第一时间就给控制起来。但对方称对此事一无所知。” “什么？”魏大壮眉尖上挑：“一无所知？好嘛，政附一问三不知，驻防总指挥又死了，现在好不容易企业负责人被控制……却给来的一无所知。和着嘴长他们身上，想怎么扯就怎么扯啊。这是给咱当傻子耍呢！？” 也难怪魏大壮会如此着脑，落在实际，罗毅给出解释也确实是难以叫人信服。 不过相较于魏大壮的一味否定嘲笑，孙静怡还是颇为理智淡定追问：“那家企业什么来路？” “嗯，暗石集团，他们商业版图很大，经营从事领域也很广。世界五百强企业。” “这不就结了，世界五百强肯定不缺钱。这人一有钱就烧的慌想要搞些不得了大事儿。说那家伙不知道反应堆下面机构研究项目……打死我都不信。”魏大壮手敲桌子。 罗毅再次耸肩：“不管你信不信，人家就是咬定不知。这个底下机构确实是他们集团投钱建的。也确实是个研究机构。但原定研究项目是核辐射对人体影响相关，他这个首席执行官并未被告知反应堆内里有什么血石存在。更不清楚里面研究变种人。对方强调，他只是个首席执行官，事无巨细，不可能了解所有项目进程。” 第440章 有备而来 罗毅这番事无巨细说确实是叫人有点无言以对。 事实也是如此，一个大集团老板，下属企业那么多，怎么可能有功夫每天盯着下面企业? 正常操作就是雇佣职业经理人。 退一万步不说，真有问题，东窗事发，这么大的事儿他还不跑路，想法躲起来？会等着政府找上门吗？ 魏大壮哑口。 刘强则是无语。 和着绕了一圈，这个事儿就没个说道了？ 政府层面否认和他们有关。 军部又强调不知晓状况。 负责企业更是甩锅“临时工”。 “这还真是活见鬼了……那么重要一个地界，做着那样研究……说没人知道，可能吗？”刘强反问。 罗毅理解性点点头：“刘强你的心理想法我可以……唉，但这毕竟属于别国内部事务，对方已经是给予我们解释，这不是我们能去质问的。” “唉，成成，不质问，但至少，那个啥暗……暗……” “暗石！” “对，对暗石，那个暗石集团老板给安排管理负责切诺尔贝工作管理者……抓到了吗？别告诉，这也让跑了啊？”刘强满怀期待与忐忑征询。 只可以……罗毅轻吐口气，完了径自俯首点头：“很遗憾，政府派人过去时，整个切诺尔贝禁区除了尸体，并未发现任何工作人员，相关高层也失踪了。” “这不就结了，这些人肯定是畏罪逃逸啊！！要是心理没鬼，逃个屁。妥妥是东窗事发，知道篓子捅大了，纸保不住火，上面保不了他们，所以跑了！！”魏大壮怒目脱口。 但他这厢落定话闭，一个淡然声音慕的响起：“在没有更详细证据前，有些事儿还是不要过早论断。” 张景斌这番言论立马是叫魏大壮着脑：“张景斌，你想啥呢？这还要啥证据？这不明摆的事儿？你是不相信小刘说的，还是说不信新闻报道啊？另外，那个劫匪自己也说了他们是鄂国派来的，并且是为了讨回血石。这些事儿都摆在那儿，你还要什么证据啊？” 面对魏大壮的厉喝质问，张景斌保持沉默，没有如过往那样犀利回击。 魏大壮的情绪波动也在情理中。 这波事件……社会影响极大。 变种人相关虽然透过政府力量强压了下来。 但纸包不住火，社会上还是流传出一些有关变种人袭击机场消息。 这些都是媒体层面事情，魏大壮管不着。 他心理着脑的还是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士。 “行了，关于鄂国那边……咱们继续保持沟通联系。既然他们强调不知晓此事，那我们就尽可能多帮助他们，给他们提供这次劫机事件细节。尽可能对这波恐怖分子深挖！！”刘海云定论总结吩咐。 争吵无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首要问题是搞清楚劫匪背后势力以及真实身份。 不管对方是怎样势力，能有那样变种人队伍供驱使……这绝对不能无视。 这若是放任不管，这次是劫机，下次可能人家就直接带人马强攻政府职能部能了。 “局长，透过这件事儿，咱们可以肯定，变种人势力比我们预想的要庞大呐。”寅华突然慨叹。 寅华这番话已经脱口立马是叫整个会议室陷入寂静。 他们都是走在一线和变种人打交道的主。 所以相较于处在和平环境里对变种人一无所知老百姓不同。 他们非常清楚变种人的厉害与可怕。 过往，应对变种人案件，抓捕应对一个就已经够叫他们头疼了。 眼下……变种人成团队建制出现，这可不是闹着完的。 “对方，这次行动，我看不单单是要抢血石那么简单。”张景斌又是低语道了句。 魏大壮不爽扭脸：“你想说啥？” 也是明白魏大壮对自己之前言论不满，张景斌并未在意，他自顾自跟进：“对方明显是想用这次行动，向世人宣告他们变种人的存在。” 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 “宣告存在吗？”孙静怡嘟囔，细细琢磨张景斌话语。 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知道，尽管他们异特科过往处理侦办过不少变种人案件。 但到底都是偷摸行动，独自犯案。 大部分案件，变种人都是因为自身身体发生的突然异变导致心理层面变化，没法接受，然后才做出有违常理道德事情。 可这波不同，这波机场大规模冲突，对方是有备而来，组织严密，目的明确，最关键，对方明显是没有任何隐藏自己变种人身份意思。 如若变种人真的如张景斌分析那样开始改变行动方案策略，打算从背地角落走到世界前台，这对整个人类社会都将是灭顶之灾。 虽然不愿承认，但自古以来，不同种族间都是很难共荣的。 尤其是面对变种人这样一个强大且危险新物种，人类高层是绝对不会容许这样新种群存在的。 而变种人若指望在世界获得更多权利，地位，也妥妥得采取过激手段才能达成。 如此一来……人类，变种人间的冲突矛盾在所难免，长久激化……最后必然是会引发全面战争。 然，大战一旦开启，那就是场无休止的杀戮。 无数生灵都将在这场人类新旧族群大战中殒命。 “怕就怕这个事儿不单纯是变种人行为。”听了张景斌话语，刘强也是马上跟进。 众人旋即移目刘强。 刘强慕的怔神，不过马上跟进：“呃……你们想啊，一架飞机上了这么多变种人，如果没有人类从后帮忙协助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切诺尔贝反应堆里的血石，变种人，这些，这些……我怀疑，有人类跟变种人合作。变种人提供样品供给研究人员研究，完了人方给变种人提供相关便利，各取所需！！嗯~这是我的想法，对不对，呵呵，我就随便说说。” 也是明白自个儿这边立场尴尬。 瞅着众人紧盯自己目光闪烁异样神采，刘强话语底气登时说了不少。 不过大家伙说实话……倒还真没似刘强自己所想那般对他有想法意见，相反…… 第441章 未曾可知 刘强的话众人都听的非常清楚。 年轻人讲的东西不是没道理。 变种人和人类无非共荣这是事实。 但这并不妨碍某些人对变种人感兴趣。 变种人身上有太多人类未知领域。 而这些未知领域对人类自身科技相关学科提升……无疑是巨大的。 尤其是变种人基因层面东西，谁能解开变种人基因突变之谜，谁就将成为举世瞩目划时代的人。 人活于世，无外乎，名利钱。 变种人的存在给追求这三样人类提供了很好获取渠道。 而有利益的地方就肯定会存在交易。 这正因为有人寄希于变种人基因的强大，令的人类与变种人合作成了可能。 “变种人提供素材给人类研究，人类则对等为变种人提供行动便捷……”径自点头重复刘强说的话，张景斌随即肯定：“刘强分析的没什么毛病。只是……这样的合作还算是好的。” “嘛玩意！？你说嘛玩意？这样合作……还算是好的？唉，我说那个……张景斌，你又想说什么啊？”先入为主的观念让魏大壮对张景斌多少抱有些敌视。 张景斌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他并未受魏大壮反斥影响：“正常的合作是各取所需，到还在可控范围。怕就怕，人类与变种人达成某种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甚至于人是某些人类组织甘愿成为变种人的爪牙走狗，主动为其提供便利。” “张景斌，你疯了！？什么人类会蠢到自愿给变种人当走狗！？”刘强也是不能接受张景斌推论。 毕竟，目前阶段，即便变种人很厉害，但到底还是不成气候，只敢做些小偷小摸勾当。 在这种人类占据主动世界大环境……怎么看都该是变种人求人类办事儿，但人类附属爪牙，按张景斌说的，人类主动给变种人做狗……这不扯谈嘛。 暼了刘强眼，张景斌眉尖微微上挑，反问道：“为什么人类主动给变种人做狗就是愚蠢行为？你是想说……世界格局是人类占主导？” 张景斌一语道破刘强心思。 刘强干脆点头：“难道不是吗？” 张景斌轻笑一声：“目前阶段的确如此。可未来如何……未曾可知。”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大家都和变种人打过交道，这种畜生厉害就不用我多说了。机场发生的惨剧就摆在那儿。几十个变种劫匪就能给机场严密部署破坏，甚至反击，最后逆转……各位，这样对手难道不可怕吗？ 而更可怕的是，我们对这样对手知之甚少。他们有多少人，他们异变缘由，他们分布地点所有这些我们知道多少？ 反观变种人，他们是从人类异变过去的，他们对人类行事方式很了解。 不变身时，他们跟正常人类无二，这让他们的潜伏更为容易。 那么有谁敢说，变种人未来就一定是要生活在暗处？ 谁敢说，变种人群体不在扩张？ 而当他们规模扩张增长到一定程度……又会发生什么？” 张景斌淡漠接连抛出数个反问。 场上众人尽皆哑口。 刘强几度想要出声辩驳，可脑中却是始终…… 变种人真的要扩张到能够和人类抗衡数量……他们还能做什么？肯定是要上到前台搞事情啊。 没有种群会甘愿生活在暗处。 尤其还是自身强大的种群。 这样群体不可能也不会接受被人类统领。 “只要有人认定变种人有朝一日能够主导地球，成为地球新的霸主，那么人类这边就肯定会有为了未来主动巴结变种人，替变种人做事的。毕竟，大家都清楚，人类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汉奸，叛徒。” 张景斌的解释轻描淡写。 他自始至终语气都很平和。 就跟是邻家大哥哥在和人唠家常般。 可落在实际，会议室内众人听后，一个个皆是神情严肃。 作为与变种人一线打交道的人，大家都能理解张景斌这番话的可怕。 变种人的可怕终归是有局限性。 毕竟，他们人数摆在那儿，掀不起太大风浪，没法真正意义和人类抗衡。 至少现阶段是如此！ 然，若是有人类从后帮忙，协助……这个事儿可就不好说了。 抛开人类给变种人提供藏匿，发展这些小事儿……最可怕是人类帮助变种人研究变种基因。 这变种基因一旦被突破，他们就可以利用此人工制造变种人。 如此一来，变种人甚至不用与人类直接冲突，就能从内部瓦解同化人类，继而成为地球主导。 有些事儿就不能深入了想，刘强越想越觉着背脊发凉。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控范围。 尽管他本人不愿接受张景斌推论，但面对不可预知未来，刘强还是下意识脱口：“那……那咱该怎么办呐？总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吧？” “唉~”寅华长吐口气，随即轻摇脑袋：“这事儿不是想管就能管的。和变种人合作这个事儿是很敏感的。不管是人方还是变种人方他们肯定都清楚做这个事儿的风险。所以……相关风险把控一定很到位。想要给他们深扒出来并不容易。” “是啊，瞅瞅小刘去的切诺尔贝，娘的，反应堆里面整哪样设施做变种人研究……政府层面竟然不知……你们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老子是不信。” 魏大壮还是认定鄂国证明有参与此事。 不过这也从另外侧面表明，他其实也是赞成张景斌有人类和变种人合作推断。 政府层面都参与进去，这个事情无疑变的更糟，更严重。 就在场上气氛陷入僵局凝重之际，张景斌再行开口了：“的确，寅华你说的没错。和变种人合作是见不得光的。不管是个人团地，还是势力机构，亦或政府国家层面，这都是不能摆到明面上讲的事儿。这种事儿一旦被曝光，你势必遭到全世界舆论抨击。” “说了等于白说，道理大家都明白，现在问题是有没有解决办法！！”魏大壮无语提声，再行是揶了张景斌句。 第442章 不允许我自救? 张景斌显然是早就习惯这种被人抨击方式，他并未理会，直接给出自己意见：“外力想要攻破壁垒难度自然是打的，但如果从内部攻破呢？” “内部攻破？”寅华重复。 “咋攻？外部都难，你还指望从内部？闹呢？小张，不是我老魏对你有意见。只是你今天几个论调实在是有点……”魏大壮接连摇头。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你张景斌好好动动脑子，别在说这些不着四六话了。 倒是罗毅不确定跟进：“小张，你的意思，是让咱们给对方派卧底！？打入变种人内部？”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既然人方这边有人做狗跟变种人合作妄图颠覆人类对地球把控。 那己方为什么不可以以此为突破口……安插人手打入变种人内部呢？ “这个方案倒是可行。我们可以模拟一个研究机构，然后放出消息，想要和变种人合作。我想，变种人想要发展，壮大……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咱们就能顺理成章安插人手。”孙静怡托着腮帮呢喃。 “安插人手做卧底不失为一个方案，只是孙博士，你的方案行动起来前期所需时间太长。按照那样行动周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打入到变种人核心内部。”张景斌没有否决孙静怡方案，但是话语内部其实已经暗含了不看好想法。 刘强听后眉头微微蹙起，心道是：又开始装逼了，这家伙总是这样，先抛出个惊世骇俗不得了言论，然后等着大家给意见，之后他又给否定。 这是刘强最看不惯张景斌地方。 你有能耐是不假。 但拜托你给想说的一次性说完好不好。 既然觉着大家伙意见不靠谱，那你为啥不直接给心理想法抛出呢？ 非得等人说完，你否定后再说……这样显的能耐是吧。 看不过的刘强没好气低沉嗓音道：“行了！别废话了，你行你上啊，你有啥法子直接摆台面说啊。” 刘强这边话落，魏大壮那头也是不太舒服跟进附和：“是啊小张，你提的意见，那你应该有解决方案吧？咋地，你倒是说说到底要咋个从内部攻破？” “呵呵？”张景斌突然是没由来轻笑声。 他这抹笑声无疑是有些不合时宜。 至少落在刘强，魏大壮耳里…… “喂，张景斌你笑什么啊！！问你问题呢！！大家都等你回答呢！！” 刘强没有直接骂娘算是很客气了。 张景斌随即是落目刘强身上。 对方盯看眼神叫刘强很不舒坦。 一小白脸盯着自己……“你瞅啥？回答问题啊？”刘强没好气强调。 张景斌耸耸肩：“呵呵，我就是在回答问题啊。” “啊！？” “刘强，这件事儿能否解决……关键人物就是你！”张景斌缓抬起手，然后冲刘强点指了下。 刘强不出意外懵逼。 不单是他，旁边其它人也同时莫名其妙。 “我！？”顺势反手点指自己，刘强递过质问目光：“你啥意思？你这话是啥意思？啥叫关键人物是我？” 在变种人身份确定后，刘强自己本身就觉得和正常人类有区别。 不管别人如何给他解释什么第一个人格，第二人格，在他本人自是不愿接受这些。 他竭力想要摆脱变种人身份，而时下张景斌这番言论……让敏感刘强觉着对方意有所指，好似是在暗示他和变种人关系。 这是刘强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和理解的。 刘强直觉认为这是张景斌对他反复反驳的打击报复，是一种无耻行为。 张景斌没法知晓刘强心理实际想法。 他没有多照顾其它直接了当道：“刘强，你自己也说了，你是被林小樱掳走的，之后对方安排你去了切诺尔贝抢血石，这些都没错吧？” 也是没料到张景斌这么直接。 无疑，对方说的都是事实。 只是这个场合，对方提出这些，刘强很难堪。 心下本能想要否定，但问题……相关事情早在京都酒店他自个儿就给孙静怡坦白了。 所以时下就算刘强想要否决也没可能。 毕竟，自己说过承认的事儿，现在强行否定……反而更显奇怪与丢脸。 怒目圆瞪，刘强狠狠盯着张景斌眼神几欲喷火：“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说我和林小樱是一伙的？哼，是，没错！我不否认这点！！那个时候……我确实是信她。但那又怎样？我不信她还能信谁？信再座各位吗？你们俩我的身份都隐瞒！！是她，是林小樱告诉我的！！她跟我说拿到血石就能帮我恢复正常人类基因，你们不帮我，难道还不允许我自救！？” 刘强异常激动起身咆哮！！ 咆哮完罢，他浑身颤抖。 他是真的怒了。 场上一众人员也是被激动刘强弄的一时回不过神。 刘海云望着突兀起身刘强，面色有些复杂。 刘强的发泄也非是没有道理。 对方说的的确是事实，之前在应对他的身份问题上，科内确实是采取了隐瞒事实对策。 本来这个事儿只要科室不说按理很安全，可谁能想到……这突然冒出个林小樱打破了僵局。 轻叹口气，刘海云知道这个节骨眼，面对这样问题……肯定是得他这个科室领导开口摆平了：“小刘啊，你冷静点，先坐下。有些事儿呢，你不要钻牛角尖。我们隐瞒你身份这个事儿是我们处理的不妥，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但请你相信，科室做这些也是为了保护你。不想让你有思想负担。” 到底是做领导的，刘海云一番话说的有礼有节，最关键不突兀，也叫人相对容易接受。 在安抚刘强同时，刘海云也是表明了科室对刘强身份态度。 科室绝对不会说因为刘强身份就深处歧视排斥想法，他们所作一切都是为了刘强考量。 不过眼下节骨眼刘强情绪显然没那么容易接受刘海云说辞。 说什么为自己好……或许这异特科比林小樱要官方些。 但内里……肯定也是看中他刘强变种人身份，想打他主意。 第443章 女人心海底针 透过切诺尔贝这茬事儿后，刘强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世上就没有谁是可以绝对相信的。 异特科也好，林小樱也罢，他们两边究其根本都是为自己盘算。 他们向自己示好，说到底都是看中他刘强本身变种人特质。 不过在这种场合，刘强还没傻到直接给内里心思道出。 在社会上混得久了，刘强多少也变的圆滑聪明。 既然对方有利用自己意思，躲肯定是躲不掉。 异特科，林小樱相关势力都远比他一个宅男要强。 所以……与其可以回避，不如互相利用。 透过异特科，林小樱这些势力权利和能力，尽可能去了解变种人相关，从而想法逆转体内变种基因回归正常人序列。 这该发的飙已经发了，该表达的东西也给场内人表达了。 刘强并未想要跟异特科翻脸，他很清楚以他目前个人能力和实力还没这个资本与异特科叫板。 所以，眼下刚好是借坡下驴，顺着刘海云话茬找了个台阶径自坐下。 刘强落座，屋内重新归于平静。 只是场内气氛……却是变的比之前更为凝重与复杂。 众人皆没有开口意思。 刘海云着目扫过全场，旋即落目在张景斌身上。 犹豫了几分，刘海云最终还是决定开口：“小张，你刚才的话应该还没说完吧？继续说，你的详细计划是？” 张景斌看了刘海云眼，紧接移目刘强身上。 不出意外，对方怒目怼着他。 说实话，刘强反应这么大，多少有些出乎张景斌意料。 但他也不是无情之人，适才刘强话语强调发泄言辞……张景斌能够理解。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处在刘强位置……想来也很难忍受被人期盼事情吧。 不过相较于感性东西……身为凶案侧写员的张景斌更多还是理性。 所以……目前情况，考虑刘强感受不在他顾虑范畴，首要问题还是解决变种人问题。 按照他的分析来走，若是继续这样任由变种人和人类合作而不甘于制止，最后结果将会滑向彻底不可控局面。 “刘强首先，接下来我说的东西都是站在公事立场，并非针对你个人。我希望你能冷静看待我说的事儿，我只是……” “行了行了行了，你是为了大局！是为了全人类！！是为了整个宇宙！！别扯那些没用东西了，说吧，到底要我怎样？你到底想怎样？”刘强情绪依然激动。 张景斌知道劝解无效，索性也不再做无用功了。 “我的方案很简单，既然林小樱主动找刘强你帮忙，那我们就可以利用林小樱这个点切入。从刘强你之前给我们陈述相关，我们能肯定的是林小樱以及他背后组织跟变种人脱不开干系，甚至是合作……刘强，这点我说的没问题吧？” 给问题抛给了刘强。 说实话，在刘强他是真不想搭理回复张景斌问题。 不过现在局面……他没的选择，沉默解决不了问题。 所以……“是，你说的没毛病。切诺尔贝行动，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变种人。只是我后来昏迷，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刘强这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是不清楚随行两人最终去向。 “嗯，我相信你说的。”张景斌肯定点头，跟进他话题一转：“但现在的重点不是和你随行两人下落问题……刘强，老实讲，你应该有林小樱联络方式吧？” 丢下这句话，张景斌目光盯在刘强眼眸。 这是出于凶犯侧写员的习惯。 也是他在观察目标细节。 张景斌凌厉眼神叫刘强非常不舒服。 他知道张景斌心理在想什么。 但也正因为这种被人看穿感觉……更是让刘强不爽！！ “是！我有他联络方式！！”既然被看透，那否定纯属浪费时间。 点点头，张景斌对刘强的配合很满意。 这省去了他多费唇舌的麻烦：“好，这就好办了。刘强你有林小樱的联络方式，那就请主动和她联系。” “联系她做什么？你不会认为用这样方式让她告诉我们他们组织内部情况吧？张景斌，我拜托你搞搞清楚，我和她之间关系没你想的那么亲密！！她不过就是利用我，就像是……” 话至此处，刘强慕的意识了什么。 左右扫过全场，给到口言语吞咽了回去。 张景斌再次点头：“理解！我没有说要你直接去问，我只是……想告诉你，可以利用对方这个点，直接问对方肯定会有芥蒂，但如果保持联系，配合他行动，时间久了，赢得他信任了，其它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你说呢？” 张景斌给问题反抛给了刘强。 他的解释应该说算是非常明了。 简而言之就是互相利用。 这倒是挺符合刘强心理预估。 想要打入敌人内部是非常困难事情，旁的不说，当先一步就是如何找到突破口。 而刘强……刚好是给这些问题解决。 林小樱屡次三番给刘强联系，甚至于派刘强去切诺尔贝抢血石，这足可证明对方对刘强重视。 张景斌确定，只要刘强配合，那么博取林小樱信任，打入对方内部只是时间问题。 “等一下！！”魏大壮慕的抬手打断了场上交流：“张景斌啊，你这法子是不错，能最大限度解决打入敌人内部麻烦。但你让强子直接跟对方合作……你有考虑过他的性命安全吗？” 切诺尔贝的事情就摆在那儿，饶是刘强都差点丧命在那边。 到现在刘强如何活下……都还是个未知不解之谜。 再让刘强去和林小樱合作……那后面对方还指不定给安排什么过激行动。 到时候刘强能不能活下都将成为问题！！ 当然，除此之外，更为重要一点是……魏大壮担心刘强会变节。 毕竟，女人心海底针。 尤其刘强和林小樱过去还有过那么一段。 饶是最后因为林小樱主动提议和平分手……但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为了利益利用感情控制刘强？ 回头刘强没有成为对方卧底，放倒成了他们己方敌人，那可就…… 第444章 我说三点 面对魏熊的质疑和担忧，张景斌很平静回了句：“老魏，你说的没错，让刘强执行这个卧底任务的确风险很大。但大家都清楚，做我们这行的……生死这种事儿……本就该有心理准备不是吗？当然咯，我更相信刘强有自保能力，另外，科室以及总部都会给刘强提供切实帮助，确保他的安全。最后，我想再给大家强调下……从头开始建立渠道打探到敌人内部是个非常繁琐以及系统工作。那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了。而我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变种人今天敢明目张胆劫机袭击机场，明天难保他们不会搞出更大事件！！血石对他们的重要可见一斑，不夺到手我相信他们不会罢手！” 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张景斌的提醒众人心理都跟明镜般明白。 这次行动，他们确实是成功组织了劫匪抢夺血石计划。 可敌人肯定不会就此罢手，几乎能够断定，下波敌人报复将会更加剧烈。 指着按部就班去打入敌人内部……黄花菜都凉了。 “但是小张，还有个问题你是不是忽视了？”孙静怡慕的开口。 张景斌很淡定扭转过头看向女人，平静征询：“我忽视了什么？” “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线索和归整出情报，劫匪都是从鄂国达成专机进入国内，然后实施的袭击。这件事儿和林小樱组织应该不是一个组织吧？既然如此，让刘强打入林小樱内部……治标不治本，咱们并不能组织敌人下一次可能袭击！！”孙静怡是从源头处给出了自己质疑。 他的话音落定，场上众人相继点头，显然也是都对孙静怡这般说辞表示赞同。 张景斌也是同样点头，不过透过这段时间接触，孙静怡他们都清楚这不过是年轻人习惯性动作。 张景斌讨论中点头多半是出于礼节的一种回馈反应。 落在实际……“孙博士，你所提的事儿确实存在。但我说三点！！” 好嘛，一口气就整出三点言论。 孙静怡也是颇为好奇静待。 “第一，机场惨案劫匪具体身份……还处于调查阶段，我们不能排除他们一定就和林小樱及她背后组织无关。” “等一下！小张你的意思，林小樱派刘强他们过去抢夺血石……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寅华琢磨着反问。 罗毅闻言当即跟进：“这不太可能吧？先派人去切诺尔贝挑起事端，然后再安排自己人来国内抢夺石头……需要这么复杂吗？要抢的话，他大可直接劫机过来就完事儿了。她这样绕一圈不是多此一举？” 人质在手决定一切。 林小樱的人要想搞石头的确是如罗毅分析那样不用特别去切诺尔贝。 “难不成她想引发我们和鄂国关系？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他们需要的是血石，抢夺血石不就好了？” 众人先后提出质疑。 张景斌照旧是点头肯定：“嗯，各位分析的都在理。明面上看这样做确实解释不通。但仔细分析……倒也不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说重点！！”刘强蹙眉低语。 他很不爽张景斌的行事手法。 未受影响张景斌马上跟进与众人解释：“咱们假定林小樱这边和劫匪有关系。那么他派刘强一行人过去切诺尔贝就能解释的通了。” “哪里能解释的通？” “我想有两种可能……一，派刘强他们过去切诺尔贝，其目标同样是血石，先不管她的情报是否准确。单从刘强在丝毫反应堆看到实际……有血石可能性很大。既是如此，刘强一行人过去抢夺血石如果成功，对林小樱他们组织而言就获得了一枚血石。 这个时候，她跟手从鄂国派出第二分队搭乘转机来到国内继续交换血石，一正一反就得了两枚。 就算刘强他们那边最终失手，或者情报有误，实际内里目标反应堆内并没血石，也丝毫不影响他二队行动。” “不仅不影响，她还能借此给锅推到鄂国人身上，她和她背后势力还能独善其身，不被发觉？”寅华跟进。 张景斌未有评判只是按照自己思路继续：“二，透过这种手段让两国互生隔阂猜忌，从而达到让两国交恶……对他们这样和变种人有合作组织来说，世界越乱对他们越有好处。若是能透过华夏之口给鄂国私底下研究变种基因以及和变种人合作事宜通报全球那更是再好不过。 如此，世界势必打乱，同时也可借华夏手将他们变种人从幕后弄到台前。 各位想下，这样局势发展下去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想到时候会有更多人类组织想要跟变种人合作。” 听了张景斌这番分析，场上众人尽皆哑口。 饶是刘强也是紧蹙眉头……他早就意识到林小樱的厉害。 只不过万万想不多会这般厉害。 如果说张景斌适才分析没毛病，那林小樱这波操作不可谓不是一箭双雕，不，不对，恐怕雕的更多。 更关键，照张景斌分析……他刘强在此次事件里完全是成了林小樱手里一枚棋子。 她所谓的拿到血石可以帮其逆转体内变种基因多半也是忽悠搪塞之言。 果然……这个世道没有谁是能相信的。 刘强这边胡乱思虑，孙静怡跟进示意道：“小张，继续说，第二点呢？” “哦，”调整了下思路，张景斌不徐不缓：“第二的话，退一万步，就算林小樱和她背后组织确实和机场劫机份子无关……她想要抢夺血石这个事儿是毋庸置疑的！！既是如此，现在机场这边也有人在抢夺血石，两个不相干势力有着同一个目标，各位你们觉着会发生什么？” “冲突！？”罗毅嘟囔。 张景斌点点头：“冲突是一个选项。即便林小樱和她组织之前不了解对方组织，但透过这波对方搞出祸端……我相信林小樱那边也肯定不会无视。他们怎么着都会想办法调查。同为变种人调查起来肯定比咱们要方便。然后……” 第445章 非不得已 “然后刘强打入进内部，自然可以顺藤摸瓜搞清劫匪相关情报。不是吗？” 又是一箭双雕，只不过这次是异特科利用了林小樱和他组织。 “除此之外，也不排除两个势力私下合作，互通有无。毕竟，他们都是和变种人合作的。变种人目前总体势力还是比较弱小的。所以很难讲他们不会联合合作。而他们合作，人类方肯定也得被迫协作。这样刘强打入内部后，可以获得情况就更容易了。” 张景斌的分析主次分明，让人非常容易理解。 当然，最重要是确实叫人信服。 透过他所说的，两股原本不相干势力，现下就这么被联系在了一起。 不管对方是合作还是冲突，打入林小樱组织都可以获取双方情报。 话到这里，其实已经足可论证张景斌提议可行性了。 但张景斌还是给最后一点道出：“第三的话……我们没有选择不是吗？让刘强打入林小樱内部，能不能弄到劫匪那边情报不好说，但林小樱和她势力所做事情也是不容忽视的。她也是有派人要搞血石。 这次他是没有冲咱们国内动手，可谁能保证他日后都不会？何况……她跟变种人合作是不争事实，放任这样存在不管……总是不好吧？” 张景斌三个论点尽皆说完。 这回场上再无任何议论反对之声。 明显的，大家都被张景斌这波论述说服的。 事实也是如此，抛开机场劫匪不谈，林小樱和她背后势力，这是真切存在华夏国内的。 他们的威胁不论从哪个角度都要比那般外来劫匪强。 应对那些国际劫匪，政府至少还能通过加强出入境管制来减少后续惨剧发生概率。 可国内威胁…… “刘局，我赞同小张的意见。”孙静怡率先表态。 刘海云旋即是将目光落在刘强身上。 感受到刘海云递过目光，刘强扬起眉迎了上去。 “小刘啊，小张刚的提议你都听见了吧？”刘海云发问。 刘强当即肯定：“听到了。” “那你怎么想的？”刘海云跟进。 “我还怎么想？服从组织安排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出自自己目前这样一个感慨位置，刘强很清楚自己没的选择。 即便自己拒绝，也肯定会被场上一众人围堵劝说。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林小樱那头肯定还会联系自己。 与其倒是再被挟持胁迫做事儿……还不如现在给异特科拉拢。 这样真要是有什么事儿，至少还能有后手照应。 所以，鉴于这点，刘强马上肃然续接：“不过，我有言在先，做卧底我可以做，但该怎么做，如何做你们不能强制我。还有，做这个事儿是很危险的。我需要你们保证确保我的安全。至于其它……暂时没想到，想到了再提！！” 没啥好客气的。 到了这不，生死攸关啊。 透过切诺尔贝这件事儿，刘强可不会再傻傻答应他人要求，白白给人当棋子了。 现在是异特科求他办事儿，而且这件事儿非他不行，旁人无法替代。 既是如此，那还有啥好客气的，刘强自然也趁机为自己争取足够多的利益。 听罢刘强连串要求后，刘海云笑着点点头：“没问题强子，做卧底本就是个危险活儿。组织不会给你特别要求，但有一点，不要违法乱纪！！安全层面，你放心，我们会尽全力确保你的安全。” 刘海云这边回答应该说算是很给面子了。 但是刘强似乎并不满意。 “不不不~等一下！”把手一抬，刘强连摆数下。 刘海云见了不确定道：“怎么了？强子？还有什么问题？” “这不是啥问题不问题的。刘局长，你刚说要我不要做违法乱纪事情。嗯，你讲的这个事儿吧，我明白，我个人也肯定不会愿意做这些。但你要搞清楚，你们要我卧底林小樱他们组织。你们也说了他们是跟变种人有关的邪恶组织。变种人机场做的事儿你们都看到了。混进这样组织，你要限定我不要违法乱纪……那若是对方就命令做这些我咋办？违抗吗？我还要不要命了？还有啊，真要是啥都按条条框框来，我还怎么赢的对方信任？你当对方是警察部门啊？” 这卧底影片，身为宅男的刘强过往也没少看。 尽管他没实际做过卧底，但透过影片还能了解一二。 做卧底最大矛盾冲突点就是对人性的把控。 刘强不想做坏事，可面对林小樱和其指令……你却不得不做违背良心道德事情。 这个时候你拒绝……还指望对方信任？那不是扯吗？ 更严重，自己小命都会丢掉。 所以，刘海云适才强调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也是给刘强反问的没办法。 但现在局面……刘强是唯一可以打入敌人内部突破口，刘海云没的办法，只能是……“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啊刘局长？你别弄得好像我强迫威胁你们呀，我这是没办法，我做卧底没关系，但我不想回头进去了出不来。我就要一句话，我要刑事赦免权，你们要保证我真的做了违法事情也不能抓我，判刑！！” “这个……恐怕……”刘海云为难：“刘强，这个事儿我没法做主，我需要请示上级。” “没关系，什么时候确认了，我什么时候跟林小樱联系，我不着急。”刘强是真不着急，或者说是不能着急。 这是事关他下半辈子生存大计。 他可不希望自己冒死为全人类做了卧底，最后还他娘的被自己人抓起来。 “刘强这样……如果是非不得已情况下……你做了违法事情可以免罪！” “不行不行，啥叫非不得已？这个指标谁定啊？刘局不是我找麻烦啊，实在是这个界定太模棱两可了。” 刘强已经不是刚出大学那会菜鸟了。 在异特科这段时间他是见过不少社会阴暗面，人呢也自然成长圆滑了许多。 他非常清楚政府层面给的官方辞令的巧妙。 非不得已……傻子才信！！ 第446章 空口无凭 刘强的步步紧绷不松劲弄的刘海云无可奈何。 场上余下异特科队员也都冲刘强递过诧异眼神。 显然，在他们看来，刘强现在的举动多少是有些不符合一个特勤基本素质。 感受着周遭众人递过凝视目光，刘强不以为意，很自然回道：“那个，大家都别看我啊，我知道你们在想啥，也明白你们心理想法。你们是不是觉着我现在提这些要求啥的有点扯淡？太自私？ 没关系，我就是自私。我没各位那么厉害能力。也没任何做卧底经验。你们要我做的事儿……跟给我推火坑里没啥区别。我去做已经是做了巨大牺牲了。既然如此，我肯定得最大限度确保我自身安全。我做这个事儿，你们又要叫我打入林小樱组织内部，又限制我行动，给我设置条条框框。我说各位，换做是你们你们……怎么做？ 或许你们能做到在这种情况兼顾左右，但我做不到。 还有，别忘了，我是个变种人。我本质上就和你们不一样。 你们也说了，第二人格下的我是没法控制自身的。 现在不给相关事情说道情况，回头我他娘的第二人格做了啥事儿，我岂不是要背锅？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给我赦免特权，我肯定是不会接这活儿的。 你们怎么想我都无所谓，我只想保住我小命。” 刘强说的算是很坦诚了。 他没有因为场上有人而避讳什么。 诚如他自己强调的那样，他做这些仅仅是为了活着。 他的这番话尽管还是不符合异特科特勤职责宗旨，但队员们听后还是能够理解。 尤其是他最后一句“我只想保住我的小命”更是触及了队员们心理深处东西。 做特勤的，可以说从步入这行开始，就是给脑袋别在裤腰带了。 更不消说还是异特科这种和特殊事件打交道机构。 现在要刘强潜入到敌人内部……这当间危险和难度的确是很大。 刘强的顾虑刘海云也能理解，不过理解是一码事，同意他的提议确实另外一码事。 华夏说到底都是个法制健全社会，让他下达所谓刑事豁免权……刘海云做不到，他也没那个权力。 再者说，刘强拥有双重性格。 第一人格刘强倒也罢了，刘海云对第一人格刘强还算了解，处在第一人格下的刘强……他相信对方不太会做啥过激事儿。 可第二人格就是另外情况了。 第二人格刘强不受任何人控制，不停任何人命令，完全就是我行我素状态。 最关键，变身后，刘强实力太强横，根本没人能阻止他！！ 旁的不说，单说机场后机大厅发生冲突，变身后刘强一己之力就给几十号变种劫匪全都宰杀了，而且过程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这种恐怖战力……如若还不给任何限制……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样？刘局长？我要求能答应吗？”刘强不依不饶。 刘海云若是执意拒绝，他刚好也有借口断掉刘海云的卧底要求。 刘强不傻，做间谍卧底这种活儿绝对是冒险事情。 他不会主动和林小樱断了联系，这多一个联络，就多一份希望。 经过这么多事儿，刘强已经不会如之前那般傻傻，完全信任。异特科。 当然，他更不相信林小樱。 但这两边，他都不会得罪，都会保持联系。 说白了就是利用。 要做卧底，他也只为自己服务。 既然异特科，林小樱都想透过他刘强得到什么，那他刚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海云自然不知道刘强内心真实想法，他还是给第一人格刘强当做是过往人质范畴的老实小伙儿。 不过就在刘海云这边不知道如何回答刘强要求时，张景斌慕的开口：“刘强你的要求没问题。” 张景斌的突然开口可是出乎了众人意料。 饶是刘海云都惊诧落目张景斌身上。 这个节骨眼，张景斌幕的冒出接茬……说实话，唐傲松心理并不舒服。 “你？张景斌，你说话算数吗你就跟我讲没问题！” 人刘海云好歹是个副局长，你张景斌算个啥？ 就一小办案员，刘海云都没法直接定论，你张景斌作保那般肯定，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 刘强自是不会傻傻相信张景斌给出肯定。 同时也未张景斌这波回复感到气恼。 想要这样忽悠老子？别他妈做梦了。 “你的要求我代表总部批准。”张景斌跟进是抛出了总部言论。 刘强不以为意：“得得得，别拿总部来吓我，你是总部的不假，可那又怎样！？总部能当饭吃？或者说，你张景斌能代表总部？我说你别把人都但傻子好不好？你以为你一句话我就信你了？” “你出了任何问题，我全权负责。”张景斌沉稳接茬。 “你全权负责？呵，呵呵。”刘强觉着听了好笑笑话，一边摇头，一边揶道：“这个责你负的起吗？就凭你一句话就让我去冒险卖命？哼~” “那你要怎样？”张景斌依旧很淡定。 刘强冷眸迎上张景斌目光一字一顿道：“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可以，这个简单，我写给你就是了。”张景斌无所谓肯定。 “哼，你写的管个屁用，我要的是官方文书，要加盖红字章的！！” “没问题。”张景斌照旧想都不想。 刘强也是没料到张景斌这么“爽快”。 可偏偏对方越是爽快，越是叫他心理没底。 这回轮到刘强哑口了。 张景斌等了会儿，见刘强迟迟没有给出回复，他跟进询问：“还有什么要求吗？” 不太喜欢张景斌这种强势与装逼模样，刘强没好气回道：“先别整其它的，你先给我把官方特赦文书弄来再说！” 张景斌径自点头：“可以，我现在就去办。” 丢下这句，张景斌便是离开了。 望着张景斌离去背影，刘强心下不由暗道：我就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就内心，刘强肯定是不希望张景斌给文书办下的。 如此一来，不但显得对方有能力，更让他做卧底这茬事儿无可回转。 第447章 l来电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刘强也是没的退路。 眼下的他，夹在异特科，林小樱两个势力中间如履薄冰。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对方现在拉拢他，在刘强看来，也就是看重他的特殊身份。 异特科想要利用他打入林小樱势力内部，获取变种人相关。 林小樱那头何尝不是想借着他打探异特科消息呀。 刘海云也是没想到张景斌会突然冒出给出这样肯定答复。 与刘强的戏虐不同，刘海云没有自持副局长身份轻看张景斌。 相反……张景斌被总部特别派来科里。 尽管年轻人没有表现出多么强势态度，也没做什么干预科室行事举动，但从和对方接触情况……刘海云直觉感到，张景斌绝对不会只是单纯凶案侧写员那么简单。 恐怕，年轻人职务远比表现出的要高。 既然对方说要操办此事……刘海云也乐得不干预。 由总部机关派来人员与总部机关直接接触……这结果自然是好的。 “好了，会议就先开到这儿。小孙，回去后，辛苦点，抓紧时间对那些变种劫匪尸体进行尸检，看看能否从中找到线索！！” 虽说罗毅已经是和鄂国方面进行了联系，对方也给出了对本次事件解释。 但在刘海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相信鄂国方面给的解释。 没办法，几件事儿综合起来太过巧合，你现在说鄂国那边对相关事情一无所知……怎么可能。 不过此事涉及到两个国家，这不是他刘海云能够随便干预的。 现在他只希望能孙静怡能从那些变种人尸体获取些许线索。 就算线索找不着，若是能透过尸体更进一步了解变种人基因那也是好的。 至少，牺牲的那些战士也算是没有白白丢掉性命。 “明白，刘局！我会尽全力侦破的。”孙静怡当即肯定。 散会后，刘强被责令去休息。 刘海云这般命令是出于对他身体考量。 毕竟，刘强变身后再次是出现了突兀昏迷迹象。 可刘海云的好意落在刘强本人……刘强则是认为对方是怕他过多接触案件，为他人提供情报。 说白了，刘强觉着刘海云并不信任他。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都到这步了，对方信不信刘强已经无所谓。 既然对方给命令要他休息，那他就去休息。 回家是妥妥没戏的。 如此敏感时期，异特科方面肯定不会容许刘强回家。 刘强自己也不会傻乎乎在这个节骨眼跑回家。 娘的！鬼知道那些劫匪势力还有没有后手。 他们血石劫掠计划告破，肯定会找人处理解决此事儿。 而他刘强作为切诺尔贝，机场两次破坏对方计划的始作俑者，核心关键……对方妥妥不会放过。 所以，安全起见，刘强老老实实待在异特科。 至少在科室要是真有啥事儿，还能有个照应。 科室有专门寝室攻队员休息。 在异特科工作，通宵熬夜那是家常便饭。 刘强来异特科也有一段时间了，连续作战次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回。 而他还仅仅只是个新兵担子，很多时候，很多大事儿都没叫他上手。 去到寝室，不出意外，只有他刘强一人。 这不奇怪，目前整个异特科上下那是忙成了一锅粥。 除了他这个特例，都在加班加点侦破案件。 刘强倒也无所谓，反正人家也没给他真正但自己人，索性乐得其所睡下休息吧。 躺下，刘强习惯性给手机摸了出来。 刚准备给搁旁边躺下休息，慕的发现手机上指示红灯不断闪烁。 这是有人来电了？ 可怎么刚才没听到动静呢？ 擎着惊疑不确定，刘强按下手机开屏键。 这一按下，屏幕中央便是显示一条未读新短信。 嘶~怔怔望着屏幕中央不断闪烁的新短信提示，刘强心下不自禁浮起一抹不妙。 会是谁发来的？ 他的手机号知道的人不多。 准确说，只有异特科人员才知晓。 而眼下……根本不可能是科室内人给他短信。 不对……也不一定，难道是……他！？ 想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已经消失了有段时间的男人。 谁啊！？杜云龙！！ 刘强对杜云龙的感情很复杂。 对方平日里总是喜欢针对他，奚落他，这让刘强很不舒服，二人间也没少过争吵。 但同时，杜云龙对他刘强的关照也不少。 这个男人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不是很会表达内心的人。 可刘强还是可以透过平日琐事感受到杜云龙对他的关心与提点。 杜云龙从监狱被掳后，刘强不是没怀疑过杜云龙就是埋伏在异特科的卧底。 然，在自身经历过被劫掠掳走经历后……他相信，杜云龙被掳事件本身肯定另有玄机。 想到这些，想到有可能是杜云龙，刘强哪里还敢耽搁，赶紧是第一时间打开短信。 短信开启后，刘强一双眼瞳渐而微凝：“先生，我司专业开发票。如有需要，请联系……” 乍看内容，就是个咱们平日常会收到垃圾骚扰短信样，那就是个单纯帮开虚假发票短信。 但重点是在这条短信末尾落款……一个红色l扎人眼目。 旁人见了这个l或许不会多想什么，只会想着是对方联络人缩写。 可在刘强看来，这个l可就非同一般了。 是她！？ 透过这个红色l，刘强已经可以百分百确认，此番来电非是杜云龙，而是……林小樱。 几分钟，会议室上，刘强还在为打入其势力内部做卧底跟异特科众人讨价还价。 没曾想，现在林小樱的联络短信就来了。 对方发送这条短信本身并无意义，除了那个代表身份暗号外，刘强确定其它内容就是单纯为了混淆视听，迷惑他人的。 怎么办？对方这个暗示性短信摆明是要他主动联系。 那么到底要不要给对方联系呢？ 落在过去，刘强没啥好顾虑的，直接给卡换上联系就好。 但这波……刘强心理不确定。 毕竟，之前才刚刚发生过切诺尔贝事情。 不出意外，对方这波来电应该就是为那件事儿来的。 第448章 为什么只有你活着 时下的刘强，自己对切诺尔贝发生了什么也是一头浆糊，现在跟林小樱接触……他不知道如何应对。 尤其是韩子阳和叶昊，这两人去向同样是个未知数。 不过很快，刘强脑中便是有了计较。 有些事儿躲是躲不过的。 林小樱这边既然主动来电联络，那就是说明有事儿要找自己。 考虑到，后面万一张景斌给官方赦免文书拿到，那他刘强再行推脱拒绝卧底任务就没啥借口了。 鉴于此点……还是得尽可能维系与林小樱势力关系。 至少，现在不能叫对方对自己生疑。 想到这儿，刘强便是不再犹豫，他给手机卡取了出来，换装后，给林小樱那边拨通了电话。 刘强并不担心自己行动被异特科人员监视。 反正他跟林小樱接触的事儿已经曝光，就算被知道他也无所谓。 至于说他与林小樱通话内容，林小樱有说过她给的电话卡是经过特殊屏蔽处理的，所以他不担心被窃听。 直接是键入电话卡内储存林小樱号码。 滴滴几声响后，对面传来系统女音声：“先生你好，这里是好享贷，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要不是确定这手机号是林小樱给的，刘强怕是真要被这通系统询问给忽悠了。 “我找林小樱。”刘强直奔主题。 果然，几秒等待，对面再行传来一记女音。 只不过这次女音不再是机械式系统音，而是……“强子，你可算是来电回复了，我还以为你要就此跟我断了联系呢。” 刘强知道对方这是试探。 跟林小樱几次接触，他也是深刻领会到女人厉害。 和这个女人接触，绝对不能还给其当成过往学校生活那样。 刘强镇定回道：“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想以你的能耐应该清楚我现在在哪儿？既然知道，你就更改清楚为什么我现在才和你联络！！” 刘强很巧妙给问题抛了回去。 他确定，自己在异特科的事儿，林小樱肯定透过她的渠道确认了。 极大可能，从他回国下飞机落地那一刻，他本人行踪就已经暴露。 没办法，眼下这个信息大数据时代，在给人们提供便利同时，个人隐私也成了皇帝的新衣。 在绝对技术面前，普通人其实就跟没穿衣服的原始人一样……你根本无处闪躲。 “嗯~好吧，我承认，我确实知道你的行踪，你在异特科，对吗？”林小樱倒是没有遮掩，她同样直白给出回复。 “呵呵，果然！！没错，我是在异特科。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强子，你觉着我这次找你会是什么事儿？”林小樱反问。 刘强当然清楚林小樱这通着急联络所为何事。 不过正因为了解，刘强才很不爽对方这般询问。 听林小樱说话口气，不像是是来征询事情，而像是审问。 鉴于此，他随口揶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睡你肚里蛔虫！！” 刘强显得很强势。 他明白，这个节骨眼若是表现的没底气，反倒容易被人拿捏。 与其这样，还不是强硬一点，反倒显得自个儿问心无愧。 林小樱那边静默了片刻，随即道：“好吧，那我就直说了，这次来电，我想要问的事情是……告诉我切诺尔贝发生的事儿！” 不出意外，对于林小樱的问题，刘强丝毫不觉得意外。 相反，若是女人征询问题与此无关，那才真的见了鬼。 “切尔诺贝发生的事儿你问我！？”刘强戏虐：“你不是再跟我开玩笑吧……林小樱?你们那么庞大势力还用跟我确认情况？我他娘的到现在还不知道像谁确认呢！！” 刘强这是大实话，他目前的确不了解切诺尔贝发生事情。 准确说是……他不清楚昏迷后发生的事儿。 只是对于刘强这样否定反问，林小樱：“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们在切诺尔贝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问我，你需要问我？” “刘强，我是很严肃在跟向你了解情况！！我们对你们的追踪仅限进入核心禁区。我们最后收到消息是……切诺尔贝那边发生了大爆炸，而你，韩子阳，叶昊三个全员失踪，直到现在都没消息。” “什么！？”林小樱这波回复那是给刘强惊到了：“你说啥？韩子阳，叶昊那两个家伙失踪了？你再逗我吧？” 尽管说刘强因为昏迷不清楚后续发生情况。 但毋庸置疑一点，这韩子阳，叶昊都是变种人，二人能力刘强也是见识过的。 你说普通人落在那种紧迫局面始终啥的……他倒是还能裂解。可韩子阳，叶昊，这可都非是普通人啊。 他俩失踪……怎么可能！？ “是，我们到现在都没二人消息。” “你们没去找他俩？”刘强跟进。 “切诺尔贝已经被完全封锁，我的人渗透不进。” 这不奇怪，发生了那样大事儿。 不管鄂国政府是否与此事有关，他们都不可能让外界再有势力进入四号反应堆区域。 毕竟，那里面相关事情那是见不得光的，研究项目也很敏感。 林小樱的人进不去也解释的通。 “那老胡呢？你们有跟他联络吗？他应该清楚韩子阳，叶昊下落吗？” 老胡是刘强他们一行人去往切诺尔贝当地接头人。 他并未跟大部队潜入核心四号反应堆区域，所以这个人是个突破口。 “老胡我们联络过，事发后，他在旅馆等了一夜，但没有碰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后来为了安全，他从地下世界离开了。安全脱出后他就一直在动用手头力量调查追踪你们几个下落。后来得知你被异特科人员接应离开了鄂国。所以……刘强，你们在切诺尔贝到底发生了什么，韩子阳和叶昊他们俩个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活着离开？” 林小樱洋洋洒洒抛出一系列疑问。 听着她的质问，刘强心理很不舒服。 对方这摆明就是在质疑他……“喂喂喂，等一下，我说林小樱，你什么意思啊？我咋听你这问话口气那么扎耳呢？” 第449章 凭什么这么认为 “啥叫为什么只有我一个活着离开？林小樱你这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你是觉着是我害了韩子阳和叶昊？话可不能乱说啊！老子到现在还他娘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你问我要韩子阳，叶昊！？我他妈还没问这两个玩意算是什么东西？说了派这两个是协助我，确保我安全的。可真遇到麻烦时候这两货在哪儿？给老子一个人丢了，还好意思说！？林小樱，我倒想问问你，你给老子安排这两货究竟就是保镖还是专门用来监视我的！？” 林小樱抛了几个问题，气头上刘强给的更多！ 也难怪刘强会这般火大，仔细回想他在切诺尔贝遭遇，韩子阳，叶昊的保护工作做的确实不怎么样。 听罢刘强这般质问后，林小樱情绪并无太大波动，她只强调一点：“刘强，你不用那么激动，我只是在向你询问事情发展过程。你是小队唯一一个从切诺尔贝逃出的。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逃出的，还有……你为什么会被异特科的人救走？” “得了，不用给话说的那么婉转。你就直说我跟异特科人马联手欺骗了你呗。哼，也真亏你想的出来，你要是真有这个想法，那么林小樱我拜托你告诉我，我他娘的是被谁掳走的？是不是你派的人？掳走时，我提前知不知道？不知道吧？老子给你掳走，然后就被你安排去了鄂国。你倒是说，我从哪儿来机会跟异特科人联系？老子浑身上下还有啥是没被你们搜查，没被你们监视的？” 刘强这通质问叫林小樱无语。 客观实际，无论从哪儿看……刘强被异特科救走都是意外。 “那么异特科是怎么找到你的？还有你是怎们离开切诺尔贝核心禁区的？”林小樱不放弃追问。 刘强也明白，今天若是不给这茬事儿讲清，林小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异特科怎么找到我的我不清楚，我是怎么离开切诺尔贝……”如实给自己在切诺尔贝相关经过一一与林小樱汇报。 刘强没有遮掩，他也不需要遮掩。 在切诺尔贝经历的所有已经不是啥秘密。 足足说了有差不多十分钟样子。 言罢，刘强不禁觉着唇口有些干涩。 他适才的讲述应该说是很详细了。 能够想到的，刘强都毫无保留道出。 林小樱听后，立刻跟进：“你是说你们在丝毫反应堆遭到了袭击，之后分散，然后你昏迷，醒来后在一处陌生地下通道。之后按照里面给的提示通道离开了禁区？” “是，没错！” “离开后，就在目标区域碰到了异特科的人？” “嗯。” “你确定你说的都是事实？”林小樱这番话可是听得刘强很不爽啊。 “啥意思？啥叫确定是事实？和着我这给你解释半天……你他娘的还不信我是吧？呵呵，我说林小樱，要是这样，我看咱俩之间的谈话也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啦。” “慢着！！”听刘强要终止通话，林小樱异常严肃叫停：“我没别的意思，我也没怀疑你，刘强你不要误会。” “我误会！？哼，林小樱，你这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啊！” “强子，事关两条人命，我必须确认清楚，希望你能理解。” “哼，我能理解？我他妈差点死在那儿，谁来理解我？” “我承认这是我的失误，这次任务非常凶险，我以为我这边安排好了一切，但是……” “安排好屁的一切！！你知道禁区里面有怎样防范措施吗？你的防范就是派三个人过去给你搞血石，然后外面一个人接应？就靠这四个你还好意思说你安排好了一切。对咯，忘了问你，我从那个地下通道离开该不会是你的应急计划吧？” “不是。” 当然不是，如果是对方就不会向自己询问地下通道相关了。 刘强适才问那句也不过就是想要刺激揶揄打林小樱脸罢了。 面对刘强的戏虐，林小樱声音严肃：“刘强，告诉我你从地下通道离开后所在房间位置！” “我不知道！”刘强干脆给出回复：“我他娘又不是鄂国人，我知道哪儿对哪儿啊？出来的地方，我忘了！！” 刘强的回绝再次叫林小樱无语。 “好吧，那我问你，血石呢？血石你们找到了吗？” 终于是到正题了。 刘强听到林小樱抛出血石二字，唇角立马是浮起抹浅浅弧度：“血石！呵呵，我就知道……什么人命关天，什么找寻叶昊，韩子阳下落，林小樱，说白了，你今天来找我了解情况，不就是为了血石吗？既然是为了血石……直接说事儿不就完了，有必要绕圈圈扯那些没用东西吗？你以为，问道那些就能显得你关心我们这些替你卖命人性命？你还真是会做戏作秀啊。” “强子，你怎么戏虐我都可以。我现在很认真的向你求问，血石呢？”林小樱声音肃然。 “血石，你问我？我倒还有问题想问你。相信你也知道机场发生的事儿了吧？那般劫匪是从鄂国过来的，他们索要的也是血石。林小樱，这个事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安排的人？”刘强直言反问。 林小樱很干脆回道：“这事儿和我无关！！机场发生的劫案我大概了解过。对方应该时因为切诺尔贝事情过来报复的。也正是因为这点，我才向你询问血石下落。按照他们这么大反应，血石想来被你们拿到手里。刘强你告诉我，血石是不是在你手上？” “你……”几乎本能就要反斥“你凭啥认为血石在老子手上”，但话到一半，刘强慕的反应过什么当即改口：“你告诉我，你这么着急要血石，不对，应该说你们这些人这么着急要血石……到底打算用血石做什么？” “我们要血石做什么……刘强难道你不清楚吗？上次见面我想我已经是给你解释的足够清楚了。我们拿到血石就是要研究变种逆转基因，让变种人可以逆转回归正常人类，恢复正常生活！！” 第450章 你真的没拿到? 林小樱不出意外，给之前与刘强接触再行重复了遍。 刘强闻言，眸中闪过几抹厉色：“哼~是吗？你们拿血石真的只是做这个？” “为什么这么问？强子，是不是异特科的人给你说了什么？你脑袋要清醒点啊，他们说的东西不可信！！你可千万别被他们蛊惑洗了脑。异特科的人就是想要利用你，利用你对付变种人，从而引发变种人和人类之间冲突，他们继而从中牟利！！” “嗯，分析的很像那么回事儿。异特科他们想要利用我，那么林小樱，你难道没再利用我吗？你敢说你没利用过我！？”刘强咄咄逼人。 面对刘强这般强势且犀利质问，林小樱的回复很淡然：“我不否认，从某种程度，我承认是有利用你。但强子，请你相信，我对你做的事儿，绝对没有任何想要害你意思！！这次的切诺尔贝事情，也是没办法，必须要借助你的变身力量。这点在请求你帮忙时我就有给清楚提过。这个你是知道的！！ 我是征求过你意见的！！而且这件事儿本身也是为了能让你们这些变种人有朝一日可以逆转，过回正常人生活，强子……这些不正是你期盼的事儿吗？ 你难道不想逆转回归正常人生活！？” 不得不说，林小樱这番话还是有相当煽动性的。 时下在没什么能比叫自己回归正常人更难能叫刘强动容的了。 只是这个事儿从林小樱嘴巴里说出：“呵呵，征求过我的意见？是啊，你的确是征求过，可林小樱，那种情况下，我有的选择吗？当时如果我不去，你会放了我？所以，别把事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林小樱，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儿你不用遮遮掩掩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帮忙做事儿，那就把事情摆到明面说清楚。你总是说对我抱歉，还爱我，想要弥补。既然这样，你该清楚我的为人。我不用你报答啥，过的事儿，好聚好散，没有啥。我刘强也不是记仇人，我也不是那种大嘴巴。只要你坦诚对我，我不会给你和你组织的事儿给异特科说。怎么样？可以告诉我你们要血石究竟做什么吗？” 刘强现在也是学精明了。 说胡话本身就是他强项。 对方那么喜欢给他绕弯弯，他也没必要给杀好脸色。 互相忽悠呗，互相伤害呗，多大点事儿啊。 刘强话音落下，林小樱那头短暂沉默。 刘强倒也不着急催促，他明白这个时候需要给林小樱时间权衡。 毕竟这个事儿于她而言……却是是个两难不容易决定事情。 刘强从未想过要给血石弄在自己手里。 那玩意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拿手里都得被人惦记。 就算这玩意有再大力量，刘强也没有任何窥探意思。 不过刘强虽然不想抢夺这东西，但却是十分好奇……这玩意究竟有啥用处。 可以肯定，能叫两个势力这般在意，甚至不惜拼死相夺……足可见其间价值。 “刘强，你不用多试探我了，我给你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总之，血石的下落你知道吗？你们有没有从禁区弄出？它是不是已经落在……异特科的手里了？”林小樱明显不愿和刘强纠结血石实际用途。 刘强对此也不意外。 他不傻，透过林小樱这般说辞，他更加确定……血石的用途绝不仅仅是做什么逆转基因那么简单。 至少林小樱让自己帮忙夺取……绝非是为了帮助自己。 都什么年代了，这年头还能有为了大义的民间组织势力？别他妈开玩笑了。 在这个利益至上铜臭世界，集团势力做事无非为了名利钱几样东西。 所以，对林小樱的屁话，刘强自是不会相信。 林小樱是个厉害家伙，他刘强现在也绝非傻子。 既然林小樱有意回避，刘强也就不在深入追究。 继续追问，以林小樱性子妥妥问不出啥。 考虑到日后相关，刘强也是不便给事情弄的太僵。 “血石我不知道，我刚给你说了，我他娘的在四号反应堆被袭击后就昏厥过去了。之后发生的事儿我一点不记得。血石的话我是没见到。至于说有没有被韩子阳，叶昊弄走……哼，那是你的人，你去问他们好了。”刘强如实回道。 不过他的回答对林小樱而言，毫无帮助：“血石……你真的没有拿！？” 林小樱沉声追问。 早就料到女人会来这出，刘强很淡定回道：“没有！！我告诉你的都是事实！！信不信由你！你们势力不是很强嘛，你们查呗，反正我是问心无愧，娘的，为了你的事儿老子命都差点丢了，倒头来还要给你怀疑质问！林小樱，换位思考，如果是你，你心理会舒服吗？” 刘强说道这些，就已经是在林小樱示好。 林小樱也算上道，或者说她也确实需要刘强这条线。 毕竟，第一人格的刘强他可以无视，可别忘了刘强那是双重身份，他还有第二人格。 “明白，强子，你说的没错。今天我的态度可能是有些过激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主要是……血石对我们目前研究太重要了，没有血石，我们的基因逆转项目就没法进行。算了，既然血石不在你那儿……总之，如果说你在异特科那边有任何关于韩子阳，叶昊线索，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问题。这个简单！只要我知道，一定通知。”刘强满口答应。 答应这种事儿对他没啥难处和坏处。 透过这点和林小樱维系关系又便于他后续卧底计划。 另外，答应对方对答应，但通不通知那就两说了。 “还有其它吩咐吗？”刘强顺势追问。 “暂时没有了。你刚刚回到异特科，对方对你肯定多加防范，你自己多注意。如果没啥特殊情况，近端时间我们不要联系。还有强子，记住，异特科这些人不是好人，他们对你只是想要利用，千万不要被他们说的话迷惑！！” 第451章 游手好闲 又是这样规劝提醒性话语。 刘强对此已经听过太多了。 异特科这边人员提醒他要提防林小樱，小心被对方洗脑。 林小樱呢，同样告诫他异特科不是好人，要多个心眼。 但经历过这么多事儿，刘强已经有了自己判断。 那就是两边说的他都当放屁！！ “知道了，我心理有数。”心理怎么想，嘴上刘强肯定不会说。 通话到此结束。 结束后，刘强麻溜给电话卡重新归位，然后放在桌案，仰躺在床。 一切就跟从未发生过似的。 躺下后，刘强细细回味起适才与林小樱的对话。 其间，林小樱明显是有试探他的意思，而他呢，也同样是在试探林小樱。 透过林小樱的回答，刘强也是获得不少情报。 尽管说这些情报未必真实，可有一些还是能够作为参考的。 首当其中莫过于就是韩子阳和叶昊下落。 按照林小樱所言，这两货至今为止都没消息。 作为林小樱身边心腹，刘强相信韩子阳，叶昊绝对没可能说抢夺了血石擅自脱离组织，故意中断联系。 他们这样做……后果是很严重的。 他们应该很清楚林小樱背后势力的能力。 其次，这两人下落不明，林小樱所在组织也肯定会动用一切力量和资源进行排查。 但目前结果任然没有踪迹，甚至要来向他刘强征询，看来……韩子阳，叶昊两个凶多吉少。 作为唯一深入过禁区存在，刘强比任何人都了解四号反应堆内里的恐怖与危险。 韩子阳，叶昊是变种人是不假，他们比常人厉害也是不争事实。 但四号反应堆里存在物种那可不是正常人呐。 所以……韩子阳，叶昊失踪没了联系无非两种可能。 一种，是死了，在四号反应堆那种复杂环境下，单靠两个人能力想要杀出难度很大。 当然，刘强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他能活下。 按照异特科这边给出分析，极大可能是危机时刻其自身第二人格控制了身体，从而帮助他突围。 如果真是这样……刘强倒是不禁要感激自己体内第二人格。 毕竟如果没有这第二人格出现帮助，他现在估摸着已经前往西方极乐了，哪里还能如此闲适躺在舒坦床上给他想事儿。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韩子阳，叶昊没有死，或者没有全死，他们被四号反应堆驻军抓捕控制了。 而几乎可以肯定，他俩被对方抓住后，绝对是生不如死。 搞出这么大的事儿，禁区驻军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若是在确认他们变种人身份后，更少不了进行研究。 对于韩子阳，叶昊死活……说实话，刘强并不怎么在意。 他跟两人没啥实际交情，过来任何，这两货也没为他做什么。 对方会有怎样遭遇与他无关。 只是相较于两人死亡……被抓这个结果多少是叫刘强忌惮。 毕竟，二人被抓，极大可能给他这个“同伙”一并交待。 甚至于刘强怀疑，机场劫匪能准确报出他刘强姓名，并确定他有去切诺尔贝搞事儿就是……韩子阳，叶昊给兜的底。 还有一点……从林小樱对话不难看出，己方势力如此看重，甚至不惜兵戎相见也要抢夺的血石……大有来路。 可惜，适才未能从林小樱嘴中获得有用线索。 想着想着，无果刘强便是觉着累了。 也难怪，今晚经历事情……实在太多。 他只觉上眼皮越来越重，不多时他便是沉沉进入了梦香。 这一觉他睡的额很瓷实，没有做啥稀奇古怪噩梦。 直到次日，他自然醒来。 经过一夜修整，他的精神状态那是饱满了不少。 起来后，刘强简单洗漱。 宿舍内里相关生活用品都有。 洗漱完，他准备外出去买点东西。 路过科室，不出意外，队员们一个个都在焦促忙碌，他在这个忙碌群体中，多少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落在过往，刘强肯定会觉着不好意思，想要找些事情给予帮忙。 但确定异特科这边也是为了利用他的变种人身份……甚至于可能在私下研究观察他……刘强对自己目前的“游手好闲”很理所当然。 他径自掠过各个科室，离开异特科后，他就在路边小摊要了碗牛肉拉面，还有几个烧瓶。 自打知道自己变种人身份，刘强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食量陡然增大了不少。 不过刘强也没太在意，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多想其它也无意义。 烦恼是过一天，乐观是过一天。 这人生本就苦短，何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趁还又人类思想时候，该吃吃，该喝喝。 真到了最早那步……自己意识估计也没了。 日后的事儿日后在想，通达后的刘强反倒是轻松了不少。 吃罢早餐，刘强重新回到异特科。 本来是想着给科室里同仁捎带些的，可碍于他们之前欺骗隐瞒……甭管他们出于何种理由……刘强都不能接受。 就这么两手空空饱食回到科室。 不曾想，刘强刚刚先生楼内，熟悉身影便是迎面跑过。 “强子，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去哪儿了啊？怎么没在宿舍？” 此般问题若是搁着旁人询问……刘强肯定没好气开怼了。 老子去哪儿还需要汇报？ 可瞅着面前人儿，刘强道口的斥责言论硬生生被吞咽回了肚里。 没办法，发问的是尉泱……这个曾经舍身揪过他命的女人。 刘强就算再怎么不信任异特科的人，面对尉泱他还是没法……强硬！！ 更不消说，尉泱她也是变种人。 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就实际……他跟尉泱才是同一个阵营的。 “哦，我早上起来，饿得慌，就去楼下吃了碗牛肉面。” “这样啊，可把我担心坏了。强子，以后再出去记得要报告打招呼啊，你也知道现在局势敏感。你身份特殊，一个人出去……不太安全。” 不管尉泱这番关切是出于监视还是真心，刘强还是肯定回了句“明白。” 罢了，他反口追问：“你这么着急找我应该不止是要提醒我注意安全吧！？” 第452章 匪夷所思的变化 “哦，对！”给刘强这么一提醒，尉泱慕的想起自己还有正事儿：“啊，对了，强子，赶紧跟我走。” “走？去哪儿？”刘强诧异。 “呃……会议室，那个……开会，大家都到了，就等你呢。”尉泱说罢，直接是上手拉扯过刘强胳膊：“好啦！别发愣了，赶紧走啦。” 就这么刘强被尉泱硬生生拖到了办公室。 在异特科开总结会通报会早就成了日常。 这边但凡有啥大事，或者案件突破都会展开例会。 刘强也是好奇经过一夜，异特科这边是否对相关案件有了啥实质发现。 进入会议室，刘强径自到座位边坐下。 执掌大局的还是首位刘海云。 刘海云眉宇间难掩疲倦，屋内余下队员也都尽皆是眼含血丝。 不消说，昨夜大家伙全都是马力全开在工作。 未有刘强精神抖擞，情绪饱满。 “好了，人都到齐了，小孙呐，说说你的尸检结果吧。”刘海云探手冲对侧孙静怡摆了摆手。 刘强一听尸检有了结果，登时耳朵竖起，来了兴趣。 要知道，这波尸检主要针对机场那波变种劫匪的。 而刘强现在最在意的莫过于就是和变种人有关咨询。 他很清楚，单就目前情势，不论是异特科，还是林小樱那边，肯定都不会随便告知他刘强变种人内幕。 而这不是刘强想要结果。 他现在跟这两波人马在周旋，一方面是两边势力太强，不是他能违抗的。 另一方面，刘强也是想透过在两边游走了解探听变种人相关。 只有对变种人了解的更多，他才能真正意义了解体内第二人格。 尽管共处一具身体，但刘强没打算和对方分享。 理由很简单，刘强相信自己体内另外人格妥妥也是和自己一个想法。 他也在想办法占据此身体，从而达到独享目的。 这就是个谁先能先手问题。 刘强知道自己实力，能力不如第二人格。 他现在唯一有的优势就是占据大部身体掌控。 如果他不能尽快解决身体掌控问题，不能给第二人格消灭，不能将体内变种基因彻底消除，那这身体掌控大权被第二人格夺取估计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端正身子，刘强面色登时变的严肃。 孙静怡没有去注意刘强是啥表情。 她径自起声，然后给罗毅递了个眼色。 罗毅旋即是给桌上投影仪打开。 打开后，大屏幕出现熟悉培养皿。 “大家请注意看大屏幕，屏幕上器皿内有两种细胞，一种取自人类，一种取自家禽，人类的我着了红色，家禽我着了黑色。” 的确，大屏幕中央黑，红两色细胞来回游走，很是欢畅，时不时的还会碰触在一起。 不过碰触后，变是立刻分开。 双方明显都很陌生，又像似在游戏。 就这么看着视频差不多有几十秒，刘强只觉眼都快花了。 这时，终于有人耐受不住开口：“唉，那个，孙博士，你放这个……有啥意思？我这瞅了半天，也没瞅出啥问题呀，不就是黑，红两色细胞在那培养皿里溜达嘛？这……这貌似没啥特别的呀？”魏大壮直接抛出质疑，末了还不忘征询：“你给咱召集过来不会就是要看这个？这个和尸检结果有啥关系？” 魏大壮这番话也是道出了刘强心下所想。 这刘海云那边说的是让孙静怡给做尸检报告。 可时下孙静怡场上给大家做的……却是细胞实验。 实验也就算了，但整个画面压根没有啥变化。 众人目光齐齐落在孙静怡身上。 孙静怡倒是挺淡定：“大家不要着急，继续往下看。” 没的办法，孙静怡都这么说了，众人也不好多言。 魏大壮无奈吐了口气，只能是收敛心神继续查看。 画面屏幕情况还是照旧红，黑亮细胞在游走。 直待器皿上方出现一枚试管。 旋即，试管中被底下一枚液体。 液体进入器皿，在高倍显微镜放大下立刻被清楚呈现。 是细胞！！白色的细胞！！ 如此一来，画面屏幕便是有三种细胞了。 这三种细胞对应三色。 如若不是这三色细胞都被单独着了色，你真的很难搞清楚哪个对哪个。 三色细胞并未因为多出一个而有任何变化和影响。 不但没变化，相反，因为多出一个，游走的更加欢畅愉悦。 刘强的注意力全都盯在新被加入的白色细胞。 刘强相信，以孙静怡的专业，肯定不可能给他们一大堆人马叫过在这边做无用功。 毕竟，目前与他们而言，时间是十分珍贵的。 不过叫刘强失望的是，盯着目标瞅了半天，他都没发现有啥特别。 那个新加入白色细胞很快便是融入到新的团体。 他开始和黑色，红色细胞开始了游走碰撞。 无疑，三种细胞玩的很开心，不亦乐乎。 但细胞玩的开心，屋里一众异特科特勤瞅的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现在情势紧张，通宵一夜的他们，每个人现在都还有一堆繁琐事情要做。 他们可没功夫待在会议室守着个大屏幕看几个细胞玩躲猫猫。 “呃^孙博士，那啥，我知道你搞这个肯定有特别目的，不过大家现在手头事儿都比较多。我的意思……你看是不是咱就别处这些了，你直接给咱把重点说出来……不就结了嘛。” 魏大壮不是科研人员，他不在乎孙静怡发现了啥，他只想知道结果。 不过就在魏大壮这厢话音将将落下之际，场上突然爆起一抹惊叫：“看，，大家看呐，那个，那个，那个白细胞不对劲！！有变化！！” 顾不得去管是谁道的这句话。 因为大家伙注意力都被画面发生事情所吸引。 魏大壮适时扭转过头，看罢后，眉头不由蹙起。 诚如那记惊叫提醒的那般，目标白细胞的确是出现了一些匪夷所思变化。 啥变化？ 这白细胞在游走一段距离后，身形开始没由来的蠕动。 就似是有什么不舒服般。 刘强很是诧异盯着白细胞。 他很好奇，这白细胞最终会发生怎样变化。 第453章 大鱼吃小鱼 白细胞在蠕动一段时间后，身体表面竟然是渐渐泛起了红色。 这抹轰，从最初的一丝，紧接扩散成了通体。 就这么白细胞在众人瞩目下由白变成了红色。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见得大屏幕这慕，刘强不由下意识脱口：“我草！！这货能变色。” 这的确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然，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白细胞在给自己弄成红色后，他开始朝原先红色细胞靠了过去。 红细胞立刻便是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冒出和自己颜色一模一样细胞体。 假的红细胞，与真的红细胞很快就有了接触。 一开始，真红细胞多少是有些警惕，如之前一样，触碰后马上离开。 而在画面到了这个地方，孙静怡慕的开口：“呵呵，看到这里大家觉着像什么？” “像什么？”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不清楚孙静怡意思。 最后还是魏大壮耿直插口：“呃……这感觉就像情人间的试探调情。” “哈！哈！哈！哈！”魏大壮这番话落定，不出意外赢得屋内一阵嬉笑。 孙静怡则面色平静，待得众人笑罢，他严肃跟进：“嗯，老魏形容的很形象，不过，从专业角度我更愿意说这是一种确认，身份的确认。” “呃……孙博士，咱相关知识懂的不多。你你能否说的简单点？”罗毅适时开口。 孙静怡点点头：“从画面大家应该都看到，白细胞变化成了红细胞，不，准确说，他是伪装成了红细胞。而现在真的红细胞与之接触的确是一种试探，他在确认那个突然出现红细胞是不是同类。” “我草！！”虽然不太清楚孙静怡说道这些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但似乎很厉害样子。 果然，就在孙静怡这厢解释之际，画面大屏幕再行发生了不可思议一幕。 真假红细胞在进行了一番被孙静怡所谓的互相试探确认后，竟然……渐而融合。 是的！！两个细胞眼睁睁由二合一最后一番水乳交融变成了一个。 “这……”魏大壮拖拽音调始终未能给后续话语道出。 这也难怪，实在是场上一幕太过让人惊骇。 这叫人惊骇内容不仅仅是因为细胞融合。 细胞融合属于很常见事情，作为异特科一员，没少见孙静怡演示。 只是过往看到的融合无非两种情况。 一种，不同种类间互相吞噬。 还一种呢……就是同类间的吸引融合。 但眼下这慕……却完全是另外一种状况。 这是两个不同种的细胞，其中一个细胞变化伪装成了另外一个按键。 核心关键，这个伪装细胞最后竟然成功欺骗了红色细胞。 最后……两者结合在了一起。 场上异特科队员都很清楚这个发现的特别。 孙静怡呢也是适时解释：“嗯，这个想来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个细胞他具备一定伪装性，他成功欺骗了红色细胞，并和他融合在了一起。” “呃，孙博士，它这不是具备了一定伪装吧？这根本就是……”刘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但可以肯定白细胞的伪装太过牛叉了。 从一种细胞伪装成另外一种细胞，如果只是形态上的那还算不得什么。 可怕的是，这个白细胞不断在外形进化成了和目标细胞一样颜色，提醒，还成功骗取了红细胞信任，并与之融合成一体。 落在大屏幕，这不过就是个细胞融合，常人看起来没啥特别。 可实际……能够与红细胞融合一处，恰恰说明白细胞除了外表，就连内里都得已经和红细胞无二。 否则绝对没可能通过试探确认。 然，叫人惊愕一幕还未结束，紧接，那个融合成红色一提细胞又开始了蠕动。 刘强一见细胞这般蠕动立马是感到了一丝不妙。 然，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也确实验证了他的推断。 融合的红色细胞又一次开始了新的变化。 而这次他的变化……依然是从颜色开始。 其体表红色逐步演变成了……黑色。 瞅着场上正在变化一幕，魏大壮立马脱口：“我草！！不是吧，这……这尼玛又要变另外一个了？它，它到底想干什么？” 孙静怡环臂在胸，淡漠道：“不要着急，耐心看，好戏才刚刚开始。” 从孙静怡这个“死神”口里说道出“好戏才刚刚开始”这实在是叫人心底发毛。 刘强清楚，以孙静怡处的位置与身份，他说的“好戏”……准没好事儿。 融合的红色细胞不出意外成功变成了黑色。 之后的场景与之前一样。 假的黑细胞开始朝真黑细胞挪动。 接着还是一如既往的试探确认。 结果……没有半点悬念，假黑细胞又一次成功骗取了真黑细胞信任，然后…… 融合再次开始。 就这样场上原本三个细胞转眼变成了一个。 魏大壮径自摇头：“厉害，厉害！！这个白细胞到底是啥路子，居然这么厉害！！直接给另外两个全都吞噬吸收了。” “不，老魏，纠正一下。刚才你所看到的，不是吞噬，也非吸收，那是融合。主动的融合。”孙静怡开口打断了魏大壮的话语。 魏大壮随即反问：“孙博士，这有啥区别呢？” “当然有，融合是细胞间自发形成的。而吞噬以及吸收则是被动的。你可以将之理解成大鱼吃小鱼。” 孙静怡的这波解释不可谓不是通俗易懂了。 “孙博士，那他这个欺骗融合，能有什么意义？”罗毅抛出了个相对有建设性问题。 孙静怡径自点头，完了着目扫过众人：“回答这个问题前，大家先给视频录像看完。” “还有！？”也是没料到试验还未结束，刘强不禁嘟囔脱口。 全场静默。 孙静怡再次点动手里遥控器，静止画面再次开启。 现在整个屏幕之上就只有一枚细胞。 而这唯一一枚细胞正是吞噬了之前红，黑两色细胞的白细胞。 “它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事儿，无疑是目前场上众人都很好奇关心事情。 将将吞噬完黑细胞的假白细胞……他未做停留。 第454章 核验有偏差? 熟悉的蠕动画面又是出现了。 而且相较于前两次，这次细胞蠕动情况更甚，更剧烈。 那架势就似是吹足了气的皮球，好似随时都可能爆炸。 刘强瞅着画面架势，心下兀自嘟囔：“这他妈是吃多了不消化吧？” 刘强随口嘟囔很快就被现实揶了回去。 双目圆睁，刘强不可置信望着屏幕发生事情。 那个吞噬了黑白两色细胞的白细胞，之前演化的黑色正在散去。 其通体又是重新恢复到了原先白色。 随着白色重新回归，其内里……众人竟是发现……隐约可见红色，黑色细胞。 “这……这……”魏大壮瞠目结舌，口舌打颤。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寅华紧接问道：“孙博士，那里面的是原先红，黑细胞？” 孙静怡没有答话，抬手指了指大屏幕：“向后看，你要的答案就在后面。” 不得不说，孙静怡今天这波操作绝对是给众人好奇完全调起。 她的放映也真的是一波多折。 之前看到种种已经足够叫屋里众人震撼，没想到竟然还有后续。 刘强带着好奇，眼睛一刻不敢脱离大屏幕。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重点就要开始。 越是到后面，越是核心关键。 试验并未叫众人等待太久，很快答案便是被揭晓。 但见镜头中，细胞被器具认为干预碎裂。 操作者手法很精妙，他仅是给白细胞包壁碎裂。 随着白细胞被碎裂破坏，其内里包裹红，黑两色细胞马上是从内脱出。 脱出后的红，黑细胞重获自由，再次是畅快在培养皿中游荡，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似的。 视频录像就此终止。 而众人的惊异却是并未终止，相反那是越来越甚。 “好了，罗毅，现在我可以解答你刚才问题了。”孙静怡的开口恰到好处。 她这番话落定，也是刚好给狐疑众人吸引了目光。 尤其是罗毅，他很期待孙静怡对他之前提问做出回复。 “如大家所见，这个白细胞具备伪装特性，他能够伪装成他想要伪装任何细胞。从而骗取对方信任，与之融合，达到捕获目的。不但如此，他捕获目标后，并不会对目标进行吞噬，同化。他只是单纯的捕获，这点最后试验大家都看到了，给白细胞破损后，红，黑细胞活性没有丝毫减弱，他们还是保持原有形态，相关基因我们查过，没有变动，异变。” 孙静怡是在用尽可能让众人理解说辞作答。 听了他这番话后，众人也相对容易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理解之后，取而代之的就是疑问了。 刘强作为变种人一员，他无疑是非常关注在意孙静怡说的话。 “孙博士，我想问一下，这个白细胞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该不会是那些……” 刘强话未道完，但这个节骨眼不用道完，在场众人也都清楚。 毋庸置疑一点，似白细胞这样具备伪装捕获能力细胞绝对不是出自地球原生态生物。 所以……剩下可能就是……劫机劫匪！！ 对此，孙静怡没有任何犹豫，干脆点头肯定：“是，刘强，你想的没错，这白色细胞就是取自劫机劫匪体内。” 果不其然，刘强俯首。 他简单思路跟进问道：“孙博士，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细胞仅仅单纯伪装捕获其它细胞，我承认这个能力很不简单……但没有变种，进化，他做这些意义何在？那些变种劫匪他们又是如何到达那些可怕能力的？” 刘强的提问马上赢得了其它队员关注。 不少人都下意识点头。 落在实际也的确如此，按照孙静怡所言，白细胞他具备伪装，捕获，但不具备进化，改造。 而这恰恰就是问题所在了。 如果这种细胞自身只能伪装，捕获，却没法对捕获细胞进行更进一步改造，进化，那……变种劫匪又究竟是如何有那样恐怖变态战力的呢？ 单从这点，就和孙静怡的分析结果不相符。 “是啊，孙博士，强子说的……不是没道理。这剥离出的红，黑细胞你们确定没有变化吗？会不会是核验有偏差？”罗毅也是符合跟进。 他同样认为孙静怡分析结果与现实实际不符。 毕竟，全场，没有谁能比罗毅更清楚那些变种畜生能力。 那可是近乎全灭了他们留守在候机大厅的武装力量。 若是按照孙静怡所言，白细胞仅仅只有伪装捕获能力，那这袭击机场劫匪那些恐怖能力是从何而来？ 这妥妥是基因进化结果！！ 众人焦点毋庸置疑再次是全部落在孙静怡身上。 “嗯，没错。单从这个白细胞能力确实没法解释机场那些劫匪所表现出的恐怖战力。我们开始也有考虑是不是核验结果出现了误差。但是小唐，我可以确认告诉你，我们对基因的检测判断没有任何问题。目标人类，家禽的基因图谱很容易做比对，我们有原始图谱，而玻璃后的基因与原始基因图谱完全一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总共进行了二十次反复试验，结果都一样！！所以我现在可以肯定……核验出现问题这种可能性不存在。” “那……那那些机场劫匪表现出的能力怎么解释？”孙静怡的强调……刘强听明白了，他也相信对方所言肯定有根据。 对于孙静怡的办事眼睛，刘强是领教过的。 更不消说是眼下这档子大事儿，无论从任何角度，对方都不可能胡来。 可不管孙静怡给出结论如何肯定，核心关键……劫匪的能力怎么解释？ 你确定了白细胞能力只有伪装捕获，那劫匪能力如何解释？ 经过你来我往的争锋相对。 相关问题在愈发深入明朗化同时，也是渐渐陷入了一个僵局化的死循环。 至少在场上众人眼里，孙静怡的肯定回复让劫匪能力这件事儿变的越发扑朔迷离，越发难以解释。 大家伙的目光已然是完全盯在了孙静怡身上。 大家都清楚，孙静怡后续话语将会是本场会议重中之重。 这是真正解开机场劫匪体内变种细胞的核心关键！！ 第455章 真正的契合 “对于大家心里的疑问，怎么说呢……这个结果也是困扰了我们一阵。但是呢，现在我手里已经有了答案！！” 孙静怡的答案二字，那是给场内气氛升腾到了顶点。 “答案怎样？” “很简单，一直以来我们所接触到的都是变种人，所以遇到机场劫匪本能代入就是认为他们是变种人。也正是因为这种局限性思维干扰了我们思路。” “什么意思？”寅华明显是听出了什么，他不禁好奇：“孙博士，听你的话，我们这次在机场遭遇劫匪难道不是变种人？” 孙静怡耸耸肩：“这个嘛……叫什么其实不重要啦。叫什么，怎么叫，说白了都是我们自行一种定义。但是为了帮助大家理解区分……我们给机场劫匪定义为……”声音下意识顿挫。 之后，孙静怡一字一顿脱口三个字：“改造人！” “什么？什么什么？”魏大壮当即问道：“你说什么？改造人！？” “嘶~这个词儿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刘强着手搔搔脑袋。 孙静怡无疑是见到了刘强手上动作，他立时跟进：“小刘，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觉着这个词儿耳熟？” 闻言的刘强脑袋连点：“是，是啊。” “这就对了，因为这个词儿还是你告诉我的。” “啊！对啊，强子，你刚介绍你们在切诺尔贝经历时候不是提到过……你们在那个地下研究所有见过改造人吗？” 听魏大壮从旁提醒，刘强慕的恍悟，完了怒拍脑袋：“嘿哟，你瞅我这记性，真是榆木脑袋！竟然……” 自己说的自己都忘了。 记忆不自禁在脑海里重组，禁区四号反应堆一幕幕重新浮现脑中。 “是，这就是刘强提到过的，不过，我知晓的要更早，是刘强在下飞机后就告知我们。” “唉，行行，咱就别回忆过往了，孙博士还是说重点。为什么说这些是改造人，你的理论依据是什么？”罗毅很严肃给众人来回现实。 作为经历过机场候机大厅那惨烈屠杀事件的幸存者，罗毅必须搞清楚他们曾经面对对手到底是怎样存在。 也只有切实搞清楚对手情况，他才有可能给死去战士报仇。 “嗯，理论依据，理论依据就是刚才各位看到的实验结果。” 不是很明白孙静怡这番话内在含义，大家没人插口，仅是着目望着女人。 望着屋内队员茫然待解表情，孙静怡直截了当：“白细胞伪装自己，捕获了余下两种细胞。可他自身未有对这两种细胞进行任何改进进化。这说明什么？” “孙博士，你这不扯嘛，我们要是知道，就没必要问你是不是？”魏大壮无奈。 孙静怡旋即改口：“好吧，那我换种方式提问，白细胞捕获两种细胞后的存在方式，如果将之放在人体内，你们觉着目标人体会具备怎样能力？” “啊？”刘强莫名，不过细细琢磨，有觉着孙静怡这番问话很有深意。 这有些事儿就耐不住琢磨，这一琢磨，马上刘强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而不等他开口，有人比他反应还快，当先跟进：“那个……孙博士啊，要是按照你现在这个说法，这种白细胞落在人体内，他能给人类基因和家禽基因相结合，如此一来，岂不是……岂不是同时具备了两种基因特性吗？” 此言一出，马上得到众人响应。 “小罗，咱在机场遭遇劫匪，不知道你有没有细细观察过，我注意到，他们身体部位不少都有其它动物肢体影子。” “唉，华子，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唉。我也有注意到，仔细想来，机场咱遭遇劫匪和咱过往遇到变种人体态不太一样。机场劫匪更多只是手脚有异状！！” 讨论一时变的热烈了起来。 最后刘海云不得不出声轻咳叫停众人：“咳咳，大家都先静一静，先听小孙说，先听小孙说啊。” 刘海云这席话不出意外叫停了众人。 大家伙先后止口。 待得场上安静，刘海云挥臂示意：“好了，小孙，你可以继续了。” 点点头，孙静怡旋即继续：“大家刚才讨论的内容我都有听，说的正好都是可以作证我推论的要点。与之前咱们所见变种人不同，变种人体内变种细胞，他们采取的是主动攻击，吞噬宿主细胞，继而将之同化。他们完全是一种灭杀性的同化改变。落在实际，变种人最终会因为彻底丧失人体细胞而沦为变种怪物！” 孙静怡这番话，无疑是不针对任何人的，她就是单纯在分析问题。 只是……刘强听了此番言论，心底不由咯噔。 不管他体内有几种人格，也不管别人如何看他。 孙静怡这番话都不可避免触及到他的敏感神经。 变种怪物……果然我在他们心中是怪物啊。 孙静怡没有注意到刘强神采上的细微变化，她依然是按照自己思路继续给众人做着分析。 “改造人呢？也就是这次白细胞所体现的东西，他是给给别的细胞捕获，单纯捕获一众细胞可能大家不好理解他的实际能力。但如果是一次捕获两种细胞。比如是机场劫匪。如大家刚才讨论中提到的那样，这些机场劫匪身体手脚都有其它动物肢体。这点我们在尸检中也有结论，透过我们对机场运回尸体检测对比分析，我们找到了狼爪，熊掌，豹腿等等自然界猛兽身体部位。 最关键，这些狼爪，熊掌，豹腿都保持这原来基因特质。 他们原本能力没有遭到任何破坏。 那么问题就来了，对方是如何在没有破坏原来生物基因特性情况下，将这么多猛兽肢体与活人完美契合的呢？ 医学层面，想要做这样缝合手术透过现有技术力量可以做到。但缝合不代表契合，要达到真正契合还有很多细节层面东西要考量。首当其冲就是排他性！！这给两种不同物种肢体凑在一起，如果不是完全匹配，那排他性将会导致很严重手术事故！！” 第456章 形式更为复杂 “但是有了这种改造细胞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他能够将不同种细胞基因融合在一处，屏蔽排斥，完美融合。最关键这种融合还保留继承了原来细胞内里基因要素。并具象呈现在宿主身上。这就是他的作用，也是他恐怕地方。”孙静怡不徐不缓给众人做着介绍。 在看过之前视频录像后，众人此刻再听孙静怡解释那几容易理解多了。 “这么说来，我们在机场候机大厅遭遇的那些劫匪并不是变种人而是改造人？”魏大壮惊异脱口。 孙静怡轻点点头：“是的！相关分析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该死！！咱这变种人的事儿还没闹明白，现在又整出个改造人。你们说这算个什么事儿？”魏大壮抱怨句。 罗毅则是紧接跟进：“如果按照孙博士你所分析的，那……这波袭击机场改造人劫匪恐怕真的是和林小樱那帮势力不同啊。” “嗯~”罗毅这番回复落定，寅华径自俯首：“这可能性目前看来很大……你们看呐，咱手头所掌握几次林小樱行动，当间出动的都是变种人。不管是林老头，还是叶昊，韩子阳也都可以确定是变种人。 但本次劫机事件中出现的……孙博士，你的尸检除了改造人外，是否有遇见变种人？” “没有！”孙静怡应的干脆。 “一个都没么？”刘强追问确定。 孙静怡照旧果决点头：“没，我这边仔细核查了没一句尸体，无论是体内基因细胞还是体表构造……我们均为发现任何变种人痕迹。” 刘强这厢开口询问，立马是叫寅华吸引了目光。 “强子有说过，他在切诺尔贝那边见到过改造人研究体，并且被袭击过。现在的话，咱们基本能够确定一点，这波袭击和那边研究体脱不开干系。” “没错没错。对方被我们逼停后……我看报告是有提及过……对方强调了刘强在鄂国做的事儿。由此……这件事儿应该就是那帮人打击报复做的。”魏大壮跟进。 靠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分析补充。 目前能够确定一茬事儿就是此事是由切诺尔贝事件引起。 对于场上众人确定下的事儿，刘强也是颇感无奈。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的好说啥。 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静观事态发展。 “局长，监狱我们这次新的发现……我们日后将要面对形势会更加复杂。”罗毅移目望向首座刘海云。 此刻的刘海云神情严肃，垂首揉捏晴朗穴。 能不复杂嘛，一个变种人就够叫人头疼的，眼下又冒出个改造人。 这时寅华慕的脱口：“孙博士，你能搞清楚这变种人，改造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呃……我的意思……这种事儿总得有个源头吧。总不能突然间就冒出这么多。” 孙静怡随即吐了口气：“当然，凡事儿都肯定会有个源头。这些变种人也好，改造人也罢，他们的确不会平白无故冒出来。但问题他们如何冒出……源头是什么，这是个相当复杂事情……想要弄清……咱手头资料还是太少。恐怕……” “没啥恐怕的。要我说这事儿一点都不复杂！！”不等孙静怡话落，魏大壮扯着嗓门嚎了句。 他的嚎叫不出意外给众人目光吸引。 寅华当下反问：“老魏，你想到什么了？” “不是我想到啥了，重点是……各位可还记得刘强昨天凌晨在京都酒店给说的情况？” “什么情况？”寅华诧异。 魏大壮也不含糊，直截了当道：“呃……那个啥林小樱安排刘强去切诺尔贝是弄啥来着？” “她叫我去搞血石。”事关自己大事儿，刘强自信给出答案。 “那这血石……她是不是又给你解释从哪儿来的啊？”魏大壮追问。 “血石从哪儿来的？你的意思是……”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刘强面色陡然僵固，接着他肃然脱口道出两个字来：“血祖！？” 但刘强给这两个字道出后，众人也是不出意外僵定。 如果说之前听到血祖两字……众人还仅仅是单纯收到一个新鲜名词。 那么现在……在经历过这么一系列事件和分析后，他们对于刘强口中道出的血祖二字那是有了更深刻认识。 “没错！！”魏大壮没屁话。 他直接肯定附和：“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林小樱安排你去鄂国搞血石，机场劫匪过来找咱要的也是血石。而这血石出自血祖。我对基因啥的没概念，但是我觉着吧……这个事儿不简单。这个血祖不简单。你们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我的话……我现在就觉着咱遭遇的改造人也好，变种人也罢都跟这血石脱不开干系。” 魏大壮坦诚给自己想法道出。 寅华细细琢磨了下魏大壮说的东西。 仔细想想魏大壮讲的也并非就没有道理。 “嗯，现在情况看，变种人，改造人应该和血祖血石内里基因有关。至少源头是在血祖血石。” “可有一个问题罗毅！！”刘强再行开口。 “什么问题？” “你想啊，变种人，改造人都处于血祖血石，那为啥会出现两种不同类型物种呢？”刘强同样不懂相关知识，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于相关问题提出质疑。 听罢他的话后，大家伙很自然是给目光落在了场内专业人士孙静怡身上。 孙静怡也是没叫众人失望，他当下给出回复：“具体情况我现在还没法给出确定答案。但就刘强所提情况……要我解释，那就只可能是……造成改造人，变种人两种生物结构体的血石并不一样。” 语不惊人死不休。 孙静怡随口一句分析，那是给整个局势提出了新的论点。 “血石不一样？”刘强丈二摸不着头脑。 孙静怡则淡定跟进：“这个不难理解，刘强你仔细想想，本次事件，总共涉及血石有几块？” “这……还有问？总共涉及几块？就一块啊，劫匪要的不就是总部那块嘛。”刘强想也未想干脆应道。 第457章 如何扩散的 “嗯，说的没错。劫匪他们过来目的是为了弄咱们总部这边血石。可是刘强……你别忘了，你过去切诺尔贝那边是为了做什么？” 孙静怡这厢提醒落罢，刘强下意识回道：“去那边……我是……林小樱叫我去弄……血……石！？” 声音拖长。 下一秒刘强便是明白了当间问题所在：“嘶~” 他倒吸口凉气，然后……补充跟进道：“照这么算起来，鄂国一枚血石，咱总部这边一枚，加起来……那是两枚啊？我草还真是两枚啊。” 刘强最终得出了两枚血石结论。 而他的这个结论也恰好是从侧面佐证了孙静怡关于变种人，改造人源自血祖血石这个推论。 “孙博士，这么说来……这两种不同物种……那是因为两种血石弄出来的？” “这只是我的推测。依照我们在国内遭遇状况……我们是首次见到变种人这般新物种。而刘强在鄂国切诺尔贝禁区内里，他所见到的又都是改造人。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两种不同物种源自于不同血石。可惜我的权限没法接触到血石，不然……我能够了解更多。” 对于这个情况，孙静怡多少有些懊恼。 不过刘强听后，他当即接茬：“孙博士你权限不够接触不到，那为啥你们不直接向总部确认答案呢？或者申请参与进行研究。咱异特科不就是处理相关问题嘛。你们可别告诉我……这种事儿总部还对咱藏着掖着啊！” 之前在塔楼，刘强就见过……这异特科一众在听到血石一词时都显得很惊讶茫然。 如果对方不是在做戏给他看，那么便是说明……诚如孙静怡说的那样，他们真的因为权限没法接触血石。 对于此点，刘强没法接受。 他就想不通，世界都要因此打乱，为什么上面还把这样秘密藏着掖着。 为了维稳，你对普通老百姓藏着掖着就好了。 可为什么……连异特科的人……总部都要隐瞒？ 孙静怡沉默，她没法回答刘强这个问题。 事实上，孙静怡也明白总部对他们这些人隐瞒的事情或许不单单只是血石这一茬事儿。 对这样结果……说不难受那是扯淡。 可身子体制内，规则就必须去遵守。 从他们进入异特科第一天起就被告知了一个要点：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别想知道。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一个字都别问。 所以……“强子，总部有总部的安排。有些东西……唉，你就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吧。” 孙静怡不好说的东西，罗毅给出了回答。 听罢罗毅给的这番回答，刘强不自禁嗤笑声：“什么狗屁的规矩！！就因为总部自私屏蔽才给事情弄成这样。他们要是给事情早点公开，机场至于死那么多人吗？说真的，我真怀疑那些个啥变种人，根本就是总部背地里研究搞出的。” “刘强，注意你言辞，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啊。”刘海云适时开口叫停。 气头上的刘强不以为意反问：“刘局，我知道我这话说的叫你不爱听。可事实就是如此啊！！你们别告诉我，事情都这样了，你们就一点没有怀疑过上面。这变种人如果是从血石而来。那我倒想问，血石娘的在总部手里控制着，而且他们还做了这么多严格保密，连你们这些人都不清楚……那那些变种人是从哪儿来的？” 刘强会这般火大，说实话，没啥好奇怪的。 因为刘强自己目前就是个变种人。 最关键，他不清楚为什么他会成为变种人。 也不清楚……自己是合适变成变虫人的。 就由于不了解，刘强给目标源头锁定在了总部所掌控血石上。 按照电视剧电影经常演绎桥段，政府获得神秘物质暗地研究那可是经常搞出祸端。 这些也是最容易热卖，吸引人眼球桥段。 鉴于此点，刘强现在的愤怒便是可以理解。 “总部不说自然有总部的理由。还有强子，在你没有切实证据前，不要对总部机关行为妄做评论。变种人为什么会泛滥……这需要更进一步论证。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一定不是总部机关所谓。 总部机关就算拿血石做研究，那也是为了平息这场祸事儿做的。你明白了吗？” 刘海云给出的这种解释，刘强若是能明白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刘强也知道，此刻跟刘海云较真这些没啥意义。 对方是异特科副局长，不论从现实角度还是他实际需求……刘海云都会扞卫总部机关。 所以……唇角撇出抹轻蔑笑容……刘强未做争辩。 一时间，整个屋内陷入了死寂。 差不多过了几十秒，罗毅打破了僵局：“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有个事儿已经是明确了，那就是正处目前局面，不管是变种人还是改造人都跟血祖血石离不开干系。所以说咱们接下来……我个人认为应该将突破口放在繁江综合理疗中心。” “为什么放在那里？”刘强反问。 刘强现在十分关心相关时间进展状况。 因为这些全都关乎他变种第二人格能够被逆转，让他重新回归到正常人生活。 刘强心理非常清楚，指望靠旁人帮他脱困啥的……那是绝对没指望的。 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如果说过去刘强参与异特科事务是为了工作。 那现在……他单纯就是为了自己。 一方面稳定己方情势，免得对他下手。 另一方面也是借着替异特科做事这个便利条件，方便他搜集了解变种人信息。 刘强相信，只要他坚持调查此事，终有一天可以找到逆转变种基因办法。 “刘强你不是也想要知道变种人是如何出现和扩散的嘛？抛开你的总部研究论不谈。你觉着还有比医院更适合扩散变种病毒地方吗？” 寅华这番话立刻是给刘强目光吸引。 不单是刘强，最关键寅华这番反问等于是给陷入死局的异特科众人打开了一个新的调查突破口。 第458章 难道你们不是利用我吗 “医院~华子，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扩散变种基因？”刘强惊愕。 对于此点，寅华轻叹口气：“这个……目前还不还确定。但是医院是个很好传播途径不是吗？” 必须承认，寅华的推论还真是有够大胆。 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他的推论也并非妄言。 这医疗机构有这得天独厚扩散病毒渠道。 病人来到医院做检查，医院方面可以有很多方法对病人进行变种基因注入感染。 甚至说是做活体研究！ “华子你说的我赞成……我也觉着这个繁江综合理疗中心问题很大。各位如果还记得，之前咱们遇到变种人案件，直接间接都有这个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身影。” 罗毅不开口则罢，他这番论调说完，立马是给众人记忆勾起。 的确如此，前面案件，几乎所有案件里涉及变种人都有接受或者取过繁江综合理疗中心。 尽管说这和这家医院强横医疗能力脱不开干系。 但几乎所有案件里涉及变种人都取过这家医院……你说此医院没毛病……似乎说不太通啊。 不单如此，过去医院治疗人员也都是身患这样那样复杂顽疾。 寻常三家公立医院都治愈不了，反倒是去了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病情都得到了好转。 这同样是不得不叫人生疑。 更不消说……罗毅，刘强，魏大壮三人更是直接在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经历过生死劫难。 他们不但被陷害成纵火凶手，更险些被伪装成医疗机构里保安变种人团灭杀死。 综合以上，便是足可佐证罗毅推断并非空穴来风。 “ok，那对哪个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你们调查出啥了没？里面相关责任人你们抓到了吗？” 刘强从繁江市综合力量中心离开后便是在半路给林小樱的人劫掠走了。 所以说……他实际并不清楚异特科后续调查情况。 对于此点，罗毅轻吐口气：“不，相关责任人我们没抓到。” “什么？没抓到？你，你这……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哪个来着徐世光，还有……呃……卜志强，都没抓到？” “没有。事出突然，你突然被劫打乱了我们原定部署。所以……” “那山上的变种人尸体呢？你们不会也……” “我们去到山上，我们没有发现尸体，尸体应该是都被人提前处理干净了。” “资料呢？人没抓到，尸体没找到，资料，相关研究资料你们总该……” “留存在医院的资料也都被做过处理，我们没有发现什么特别问题。” “我靠，那就是讲……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那边你们一点收获都没？”刘强被罗毅回道弄到无语：“这怎么可能呢？诺大一个医院，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吗？” “那场大火足够烧掉对方想要毁灭的证据。” 罗毅跟进回复彻底叫刘强哑口。 冷静下来仔细回味，尽管不愿承认，但对方确实有两把刷子。 这计谋拟定设计的……利用一场突如其来大火，既给他刘强医院三人探访组构陷弄成了纵火犯，还成功将相关核心资料以及研究设施借火焚烧。 “那现在还怎么查啊。人啥的都给跑了，估计想要给他们找出来也没那么容易吧。”刘强无奈道。 他确定，似徐世光，卜志强这样明白有问题人员，异特科没道理不采取追捕行动。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们没有任何实质收获线索，那么便是不难肯定，这些家伙肯定早就转移隐藏到了很难寻获地点。 甚至于，对方是否还在国内都不得不打个大大问号。 “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这些家伙只要不是鬼，掘地三尺咱也得给他挖出来！！”相较于刘强的丧气，魏大壮则是斗志很高。 孙静怡跟进道：“对于繁江市综合理疗医院……我们不能光局限在这一个点。我们要以此作为突破口扩散。单单靠这样一家医院想要做变种基因扩散，难得很大。他的背后肯定还有推手。” “没错，没错。咱们应该顺藤摸瓜。这么大一家医院，想要完全销毁相关证据……难度太大，我觉着只要咱们不放弃，仔细勘察，肯定能从当间查到问题。” 经过更进一步探讨，众人消沉的意志再次被提起。 寅华给众人提供了一个核心突破口。 这让漫无目的众人有了新的目标。 不过目标虽说是明确了，但众人手头所掌握线索现在依旧扑朔迷离，非常混乱。 “喂，我说，说道这个……刘强离开医院被劫走……我在考虑这个事儿是否和林小樱有关？”一直没有开口段成伍慕的插口。 闻言刘强摆摆手：“应该不会，林小樱她给我说过，劫我是因为知道了医院发生事情，他怕我被警察控制带走研究，所以才派人给我劫走。” 刘强没有想要给林小樱说好话意思。 但既然是在分析讨论问题，刘强还是必须把自己所知道情况与众人说清道明。 毕竟，这事关案件进展。 眼下只有给相关事情捋清，才有可能找到突破口给案件责任人寻获抓捕。 魏大壮听了刘强解释，眉尖上挑：“哼，强子，你别告诉我到现在你还相信那个林小樱说的屁话。他说怕你被jc带走所以派人给你劫走你就信？要我说这家伙劫走你根本就是为了想利用你帮他做事。至于说医院里你们遭遇那些事儿……我恐怕也是他那边有意设定的。” “是吗？”刘强反问句。 “不是吗？”魏大壮跟进。 二人争锋相对互看眼后，刘强嗤笑声：“老魏，按照你所说，林小樱劫我是为了利用我，那么我就想问问你，如果他真的打算利用我，又为什么要派出变种人袭击我？作为实际被袭击的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对方是摆明想要我的命。他们显然是不想让医院里面事情暴露才会对我下手，还有当时老魏你也在现场，你该清楚我说的话真假。 那么现在就请你给我解释下，一个想要利用我做事的人，又为什么要费劲派人给我杀死呢？” 第459章 谁都替代不了 刘强这番话直接是给魏大壮怼到哑口。 刘强质问的也没啥毛病呀。 现实的确如此，他们在山林内里遭到了保安所带领变种人袭击。 对方下的是死人，这点作为亲历者罗毅，魏大壮都清楚。 所以照此推论……“林小樱要利用刘强拿血石，确实不太可能对他下手。这样说来，医院方面是不同属林小樱背后势力另外存在了。” 听了罗毅的话，刘强只觉脑袋有点生疼。 事态的发展越发负责。 这原本一个林小樱和其背后组织就已经是够叫人头疼的了。 昨夜又冒出一棒子国外势力，还有改造人。 然，现在呢，己方商讨推断中又给整出个医院势力。 如果再加上刘强自己所在异特科……那就等于有四方势力在从事变种人，改造人相关基因研究。 刘强不想去窥探这己方组织背地里究竟想干什么，有何盘算。 他唯一想要了解的就是他们是否有人知道如何逆转这变种基因。 不过这种事儿，刘强肯定不能直接说。 “唉，是哪一方势力我觉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相关线索给他们揪出来！！”刘强接茬。 “想要给对方背后势力揪出来……那就得先给几个当事人找到。” “徐世光？卜志强？还有那个保安？” “没错！！就是他们三个。”段成伍肯定。 听罢的刘强抬手扶在自己脑顶：“老段，你这话说的是没错。可问题……这几个家伙咱上哪儿找？你们之前不是也找了这么久了嘛，可结果呢？有收获吗？” 刘强实在不想吐槽异特科办事效率。 要知道，他们从繁江市综合理疗医院离开时……这徐世光那可是还在医院里呢。 可……他是真不清楚，异特科这些特勤是如何让个医生从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对此，魏大壮插口道：“强子，刚才不是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因为事出突然，你这边被劫，我们一直在查你位置。紧接机场这边又出了劫案。我们人手就这么多。哪里忙的过来。” 魏大壮也郁闷啊。 那么重要嫌疑犯给逃走了，现在相差难于登天。 可有啥办法，现实情况摆在面前，由不得你去多去抱怨。 眼瞅着话题就要被聊到僵死，孙静怡再次开口：“想要追踪徐世光这些人倒也不是没办法。有一个人或许能帮我们找到他们……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帮助。让咱可以少走弯路。” 一听这话，刘强立马来了精神。 他当下追问：“孙博士，你说的这个能帮咱少走弯路的人是谁啊？” 时间，刘强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尽管他现在掌控这身体控制权，尽管没有任何人告诉他，第二人格会占据主导。 但在刘强，出于人类本能求生意识，他个人还是很害怕这种事情发生的。 刘强无法想想失去自身机体控制权的场景。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所以刘强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他相信第二人格不会甘心一直被压制。 后者一定也在等待时机想要占到前台掌控身体。 孙静怡望向刘强，言简意赅道出三个字：“林小樱。” 本以为这孙静怡会给出怎样建设性意见，但听到从其口中道出林小樱三个字后，刘强登时便是失去了兴趣。 “孙博士，我想我之前和你解释的很清楚。这个林小樱他跟医院没关系，他要是有关系就不会派人救我，更不会救了我还让我活着。明白吗？” “明白。”孙静怡想都不想肯定点头。 点头了罢，孙静怡跟进道：“刘强你不要激动。我没有质疑你解释意思，我现在也相信林小樱和医院没关系。” “既然你相信这点……那你提这个人做什么？你该不会说打算要林小樱来提你查徐世光，朴志强吧？我说你觉着这现实吗？他为什么要帮你们？”刘强厉声反问。 孙静怡耸耸肩膀：“几点原因吧。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林小樱真的和医院人不相关，那我想她一定不希望有这样一个势力在当中搅和。二，林小樱一直都有在利用你。既是如此，你利用他一次，我想他没道理拒绝。 至于这第三嘛，我们找他帮忙并不是要她和她的势力替我们寻找徐世光，我估计他们也不愿直接和对方冲突。这事儿他们不方便做，我们可以代劳。前提只需要他们提供一些他们所知道的关于对方势力或者说相关人员内幕消息。 只要她那边愿意提供，剩下的追人抓人事情我们会全权搞定。” 孙静怡给出了十分详尽的解释。 听了孙静怡的解释后，刘强心理满是震撼。 之所以震撼，实在是他对孙静怡对局势以及人性的把控佩服。 佩服同时……刘强也不禁感到恐慌。 心道是：这些究竟都是些什么人？行为做事心思居然这么缜密。 简单三点便是轻松给林小樱和其背后势力对待相关事情态度分析的这般透彻。 一时间刘强也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不清楚刘强心下所想孙静怡紧接跟进：“刘强，和林小樱的沟通……这件事儿只有你能做，这里谁都替代不了。我想你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我们相关线索都已经断了，找到徐世光几人是继续深入调查关键。对了……林小樱有主动和你联系过吗？” 刘强尚且沉浸在之前孙静怡缜密分析震撼中。 此刻突然听得对方提问……林小樱是否有主动联系……无疑孙静怡这跟进提问内容委实是有点敏感！！ 按照常理，或者说是搁着过往，那没啥好说的，刘强肯定是保持沉默，不会多言分毫。 毕竟，林小樱在异特科这边是被列位重点盯防危险人物。 有关她的事儿，多言对刘强没什么好处。 不过现在……林小樱的事儿，刘强之前已经交待了。 现在所有人都清楚他有跟林小樱有来往接触。 这个事儿瞒不了，刘强也没打算与之继续隐瞒。 第460章 下落不明? 最关键，关于林小樱有没有和自己联系……刘强相信异特科这边肯定知悉。 对方给林小樱视作重点盯防对象，对他刘强又何尝不是呢？ 刘强确定，自己在异特科一举一动都有眼睛盯着。 所以现在想要给对方隐瞒，反倒是有种此地无影三百两感觉。 与其藏着掖着叫对方忧虑担心，刘强觉着还不如直接给相关事情道明。 “呵呵，”轻笑一声，刘强没有避讳，他当即开口：“孙博士，你这个问题……该叫我怎么回答呢？其实我更想问你的是……孙静怡有没有和我联系……难道在场各位心理不清楚吗？” 刘强言下暗含意思其实已经是十分明确了。 他就是在嘲弄异特科一众……别以为你们背地里搞监视小爷我不清楚，你们也别在给小爷我当傻子耍弄。 “强子，你这话什么意思？”魏大壮直性子开口反问。 刘强斜撇目光，瞥了眼汉子，随即笑道：“我什么意思？老魏，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跟我装啊？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你们暗中监视我的事儿我不清楚？哼哼，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给各位说下，不要把我但傻子。林小樱是否有跟我联系，你们想从我嘴里知晓，没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从来也没想过要隐瞒。 只不过有一点，我希望往后列位在遇到这样事情可以给我一些尊重ok？似你们现在这种演戏方式真的很拙劣知道吗？ 明明心理跟明镜样清楚事情，现在还做戏样跑来问我，哼哼，你们不觉着傻，我可觉着很傻啊。 孙博士，你是搞科研的，你不是演员。搞科研你是能手，但演戏……不好意思，你还差的远呢。” 刘强这番话，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谁都没料到刘强会说道这些东西。 更没料到，他的话里会带这么多“毛刺”。 这完全是和他们过往映像中那个年轻人行为举止不一致。 众人皆是擎着惊诧眼神望向刘强。 刘强无所谓仰靠在椅凳。 饶是刘强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性格正在悄然变化。 至于说这个变化究竟是因为成熟成长所致，还是由于其它旁的什么原因……那就无从可知了。 孙静怡愣神足足二十多秒，方才愕然开口：“强子，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说那些话是吗？”把手一抬，刘强给孙静怡话语打断：“你不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是我误会了，你们没有对我监视，那些都是我的妄想。呵呵，没关系，我误会也好，妄想也罢，都没关系。 我呢，给你们说刚才话也没旁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诉大家，以后咱们在一起共事不妨坦诚一点。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当然监视呢，你们要做我也不反对，反正我要你们放弃你们也不会……” “刘强……你这……” “唉，孙博士，我说了，我不要什么解释。你刚不是要问我林小樱有没有给我主动联系吗？那咱们就来谈正事儿吧，我想现在局面与其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废话问题上，不如切入正题，整些实际靠谱的。” “好了，刘强，你说吧。”刘海云给话茬打断。 中年人显然也不想过多纠结那些无聊问题。 况且有些问题本身就不是靠一两句话能够说清的。 刘海云很清楚，他们之前种种已经是叫刘强心理产生了芥蒂。 而这种芥蒂的消除……需要时间，绝非目前场上解释就能解释的通。 点点头，刘强随即干脆应道：“有！林小樱有主动和我联系。” 既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林小樱和刘强联系那是肯定的。 毕竟，是林小樱安排刘强外出搞物资的。 事发后，刘强和韩子阳，叶昊两人走散，直接是被他们异特科人员接送回国。 林小樱想要搞清鄂国发生事态，妥妥要和刘强联系。 意料之外……众人没料到林小樱会这么着急就和刘强联系。 不过透过此点倒是可以说明一点，那就是……这当间林小樱一定是刘强询问或者说道了什么事儿。 否则对方没道理这么着急动作。 既是如此……“他和你说了什么？你们此行过去枪夺的血石……她有拿到手吗？” 孙静怡不在纠结之前误会，她径自追问。 血石的事情是她最为关心事情。 刘强轻摇摇脑袋：“没有，她给我的回答是没有。” “那以你对她了解，你觉着她这回答可信度有多少？”孙静怡再问。 “呵呵。孙博士，你这叫我怎么回答?你问我对林小樱了解……我想我对林小樱的了解程度，你们在座各位比我都要清楚。我被对方骗了四年，然后又接着被你们骗，你们说就我这种情况……你们确定要我来做分析？” 似是自嘲，同时又给异特科一众给奚落了遍。 刘强转而正色：“我只能说那是她的说辞，至于是否有诈，天知地知她知，我呢……肯定不知。另外，他这通电话过来，也有询问我血石是否在我手上。” “问是否在你手上……那这么说她是真的没有拿到血石？”罗毅插口。 刘强再次耸肩：“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这话那是你罗毅说的。” 嘴上这样嘲弄推脱，可在刘强心底，在他看来……血石应该是没在林小樱那边。 “韩子阳，叶昊呢？这两个人不是她安排跟你一起去的切诺尔贝吗？他们没有拿到血石？”罗毅追问。 “没，林小樱也问了我另外两人下落。”刘强如实回道。 “什么，他们两人现在下落不明……林小樱不清楚去向？” “是啊，她是这么给我说的。”刘强再次耸肩。 随着刘强这番肯定落定，屋内立时是陷入了短暂沉寂。 原以为林小樱那边成功给血石拿到，可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林小樱非但没能如期拿到血石，另外派出两个变种人心腹也未能联系上。 第461章 血石去哪儿了? 僵持了几分钟后，还是罗毅给话茬打开：“那么现在问题是……这个血石究竟去了哪儿？” 罗毅给话茬抛出，魏大壮搔脑着脑袋：“根据咱手头现有情报……劫匪最后死前有说过，他们来夺血石是为了报复刘强几人行动。从他话里所言，他们在切诺尔贝里面血石似乎是被抢夺走了。这么说来……血石可以肯定不再鄂国人手上。” 魏大壮给出了第一个推断。 寅华跟进：“强子刚才说辞，林小樱那边应该也可以肯定没有拿到血石。她若是成功拿到血石不会这么着急和强子联系！” “嗯，有道理。如此分析下来……现在最大可能……那就是血石在韩子阳，叶昊两人手里。” “可如果在这两人手里……他俩为什么不跟林小樱联系？” “两种可能……一种鄂国方面追查紧蹙，他们没法与外界联系。另一种就是……二人打算给血石占为己有。” 罗毅的分析总是很大胆。 但听了他这波分析后，刘强当即是果决跟进否定：“不，罗毅，我觉着你这两个分析都不靠谱。” “哦？是吗？理由呢？” “很简单，以林小樱他们组织势力我想只要韩子阳，叶昊想要跟他们联系就肯定有渠道联系的上。别忘了，对方那是着急想要拿到血石。为了这个血石他们可以做任何事儿。 至于说韩子阳，叶昊想要给血石占为己友……这种可能性不好排除。但我有必要提醒各位一句……韩子阳和叶昊两人那是林小樱的心腹，他俩跟在林小樱身边不少年了。我不认为这样人会背叛林小樱，背叛组织。况且林小樱是个聪明人，如果说他身边真的有人是卧底，我想以她的能耐没道理瞧不出。” “嗯，那照刘强给出的这般分析……血石在林小樱和林小樱人手里可能性很低。” “但是也不能排除那个女人在做戏，她给刘强说的东西都是他有意为之编织的谎言。也说不定不是吗？” 罗毅，寅华先后脱口。 刘强无所谓对方如何辩驳，他要做的仅仅是给自己所知道事情全部道出。 至于说人家怎么理解那是人家的事儿。 最后，争论商讨半天……这血石最终下落依然不明。 这是个叫人头疼事情。 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这不就在罗毅这边径自说话总结之际，不曾想，会议室大门被人从外敲响。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急促，门板作响。 光是听着动静便是不难听出外面来人很着急。 刘海云当下招呼嗓：“进来吧。” 来人推开房门。 罗毅跟进：“有什么事儿？” 来人随即肃然道：“刚，刚刚总部那边来电，说，说从机场押送回的血石……是假的。” “什么！？” 来人汇报结果无异于是一枚重磅炸弹啊。 听了男人所讲东西，全场陡然寂静。 饶是刘强一时都哑口圆瞪双眼。 “你说什么？机场押送回的血石怎么说？是假的？”刘海云重复性提问。 来人当即肯定：“是！！是假的，总部刚刚来电给的确认！！” 汇报队员给出的肯定叫刘海云直接是仰靠在凳上。 但紧接他便是挺正身子：“这怎么可能？机场高速给劫匪拦阻下来，报告里说头目引爆了炸弹，炸弹箱内那枚血石后期分析不是假的嘛？” “没错！刘局，这个事儿我们有专门做过确认。他个的的确确是假的。”罗毅肯定。 “那后俩交上去的那枚血石……” “那枚血石是在劫匪逃逸车辆里寻获的。” “这就是说那帮混球其实早有做狸猫换太子准备！！”刘海云推断。 “但刘局，这也说不通啊，他们就算狸猫换太子，那这太子去哪儿了呢？总不会说那车里两块血石都是假的吧？”说道这儿寅华慕的想起了什么，转而望向段成伍：“老段，你当时在现场吧？” “嗯，是的。” 段成伍是后期赶过的第一批异特科队员。 “劫匪逃逸车辆你们确定做了详细排查……车上就只有这两块血石？” “是的！没错啊！车上就一块，还一块是劫匪头目随身带的。”段成伍回道。 “那他们有没有可能沿途路上给血石丢掉？” “不可能！！当时总部车子就在后面紧跟，如果劫匪给真血石丢出，后车没道理看不见。而且，事发过后，整个大桥上下，都有派人进行过地毯式搜查，对方没可能进行丢掷藏匿！！”段成伍再行是给罗毅着的否决。 “这样啊，如果说沿途，车上，人员都没可能做手脚……剩下唯一可能就是押运车辆出了问题。”罗毅再次是抛出了个不大不小大胆推论。 段成伍听后眉头渐而紧蹙，他下意识压低嗓音道：“罗毅……你这是在怀疑总部派来的高进那些人吗？” “不太可能吧，如果真要是押运队有问题……他们完全可以在来时就动手，为什么还非要等给血石送回再动手？” “这个很难说。如果直接来时动手，很容易暴露。但劫机事件发生后给血石送回更换……那被查出也可以顺势推给劫匪做了手脚不是吗？”罗毅似乎是咬定了总部来人作案可能。 虽然这个事儿听起来有点托大，甚至是不可思议。 可自己琢磨罗毅说的东西……你还真不能否定他所讲的东西。 总部来人确实存在作案机会。 “这个事儿，再没有充足证据前，咱们不要多做讨论。”刘海云本来不想多开口说什么。 但队员们眼下开始怀疑起总部机关……这个事儿刘海云不得不说道些。 “刘局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血石下落不明，这事儿不是开心笑的。总部肯定要追究责任，到时候你和局长压力不小。我认为这个节骨眼……有些东西该说还得说。不能说出了啥事儿都得咱下面人背锅。他们总部存在问题该查也一样要查。” “对对，没错！！小罗这话说的没毛病。我们有问题要查，总部有问题一样得查！！” 第462章 为什么不能怀疑? 从异特科众人目前反应不难看出，大家伙对总部机关这次做的事儿……应该说是很不满的。 血石那么大的事儿，如果不是东窗事发，劫匪索要，他们异特科作为下属一线队伍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 连敌人都清楚的事儿，他们这些执法人员竟然一日无所知。 你说这样反差如何能叫异特科一众队员心理舒坦？ 现在也不是他们有意要找总部麻烦，故意冤枉总部派出人马。 实在是层层分析……得出的结论。 摆在你面前问题是……总部派出押运队确实存在着对血石做手脚可能。 鉴于此点……那在调查过程中罗毅，魏大壮要求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没啥毛病。 不出意外，场上其它队员也是义愤填膺齐齐发言，附和罗毅，魏大壮观点。 面对众意，刘海云也是没得办法：“好了好了，大家都停一停，停一停。你们说的意思我都明白，也能理解。这样吧，关于总部派来押运队可能做手脚一事，我会给总部机关如实汇报的。” 刘海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其它队员还能说什么呢？ 再说，这个事儿就算他们想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最终能够跟上面对上话的说白了还是得靠刘海云。 似罗毅，魏大壮这样一线队员……他们想和上面接触明显是还不够权限。 排解掉队员们的气火，刘海云紧接道：“我们自己这边也不能停止调查工作。刚才小罗你提供的思路不错。这个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是个很好突破口。对于这所医院，我们要加大力度调查。对了，刘强，关于之前要你打入林小樱内部这个事儿……林小樱这次主动联系你，除了说向你询问血石相关，有没有给你安排其它任务？” 刘海云简单一句话又是给场上众人目移转回了刘强身上。 刘强听罢，没有犹豫，直接了当给出答复：“没有安排什么任务，他只是叫我注意提防你们。” 略显讽刺且滑稽回答。 刘海云听后不出意外一愣，随即回道：“他说什么你听着就好。那么他有没有问你为什么会在我们这边？” “当然。”刘强不避讳回道。 “那对这个问题，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呵呵，我还能怎么回答？如实回答啊。” 之后，刘强言简意赅就刘海云给出问题作出了回复。 刘海云听罢点点头：“嗯，你做的很好强子。” “那强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那边做卧底？”魏大壮有些着急直接给主旨道出。 听了他这番话后，刘强眉尖一挑：“老魏，你好歹也是在一线干了那么久的的老人了。你怎么会问出这么幼稚话来呢？” 好嘛，刘强这番话直接是给魏大壮整到哑口。 片刻他才回过神，眉头紧蹙成川，魏大壮肃然反问：“刘强，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强耸耸肩不以为意：“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做卧底这种事儿是我想做就可以做的嘛？现在我刚刚被你们接回来。要是我这个节骨眼主动提出去孙静怡那边……各位换做是你你们难道不会起疑心？ 卧底这个事儿要怎么做，我自己自由分寸。我不会拿我的小命开玩笑！能够去到那边时候我自然回去。我希望大家不要给我压力。ok？” 现在的刘强性格较之之前那的确是大变样。 望着刘强嬉皮模样，魏大壮捏捏拳头，最后还是给到嘴骂斥责言辞吞咽了回去。 “行了，卧底的事儿就按强子自己意思酌情处理吧。总而言之一句话，刘强，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立场，同时也希望你记住，在这里每个人都是你的后盾，我们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刘海云这番话说的十分动情。 若是搁着过往，说实话，刘强听了也会动容。 但是现在……刘强只觉着好笑。 你们保证不会叫我有事儿？ 你们凭什么保证？ 或者说，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屁话？ 刘强是已经不再是刚出校门那单纯矛头小子了。 都说社会是最好学堂。 在异特科尽管只有数个月，但对刘强而言，这里工作生活时间，那是叫他成长了不少。 至少现在的他不会在傻乎乎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经历过太多欺骗的他……眼下谁都不信，他唯一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 “好了，大家伙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刘海云也是感觉到目前整个场上气氛不太对劲。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没有开口继续意思。 刘海云着目四顾确认没人再有发言意思后，他果决总结：“好，那接下来咱们工作中心就是繁江市综合理疗医院，给我严查深挖这所医院！！同时，全力搜捕徐世光，朴志强等人！！这方面……刘强你也给配合下。如果说林小樱那边再给你联系……你就向他问问看对方是否有此二人消息。” “嗯，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刘强肯定应了声。 这个事儿刘强知道自己没法推脱。 当然咯，他也没打算推脱。 因为徐世光，卜志强这两人能否成功尽快抓获，直接关系相关变种人事情推动。 别人可以不着急此事，但在他刘强……那是无论如何不能耽搁。 作为变种人的他，现在每分每秒都是关键。 他不是再跟别人赛跑，他是在跟自己赛跑。 他得和自己体内不知道何时就会突然冒出来的第二人格比拼时间，抢夺身体真正控制权。 “嗯，好！”得到刘强首肯的刘海云径自点了点头：“一旦说有了徐世光等人下落，立刻实施抓捕，突击审讯！！然后顺藤摸瓜，稳步深入，争取给隐藏在后方组织势力给连根拔起揪出来！！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齐齐给予肯定。 闻言的刘海云随即摆手令道：“行了，那今天的碰头会就到这里，大家回去抓紧按照拟定计划操作！散会！！” 会议就这样结束了。 刘强没多想，径自起身离开会议室。 第463章 栽倒缘由 只是刘强不清楚的是，在他离开后，屋内孙静怡给刘海云……叫停了。 “刘局长，马上稍等下。” 刚刚起身刘海云闻声驻停。 他瞥眼看向孙静怡，本能脱口：“孙博士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孙静怡冲门口刘强背影递了个眼色。 当间意思十分明确。 刘海云是个聪明人，怎会不明白孙静怡这番眼神意思？ 点点头，刘海云重新落座在凳。 直待得刘强彻底离开，孙静怡行到会议室门外左右看看。 确定没人在旁，她这才反手给会议室们关合闭死。 女人一系列谨慎举动看的刘海云心理疑云斗生。 不消说，孙静怡肯定是有啥重要事情要说。 这不，等孙静怡重新回归座前，刘海云马上脱口征询：“小孙啊，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孙静怡的身份特殊，她在科室是专门和死尸打交道的。 这次机场劫掠事件，机场内里死尸就是由她勘验。 而她适才也是从内里找出了不得了发现。 原因为事情已经了解，没曾想女人这又单独给他刘海云叫停。 直觉告诉刘海云，孙静怡那边肯定还有对些许事情做了隐瞒。 这些被隐瞒不能当众告知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果不其然，在刘海云问题抛出后，在看孙静怡……其整个面部立马是布上了抹凝重。 刘海云见罢，整个人也是跟着肃然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完全是被孙静怡情绪状态给调动了，刘海云很是好奇追问。 孙静怡没有墨迹，凑近到刘海云身前，压低声音道：“刘局，关于机场候机大厅里……罗毅给写的报告你应该已经看了吧？” 点点头，刘海云简单应了声：“嗯，看过了。” 如此事关事态发展报告……他刘海云怎么可能不看？ 但是……这报告里尽管描述战斗惨烈……可你说有啥特别地方……除了那些改造人较为特殊……其它，刘海云真还想不出其它有什么有问题地方。 “是候机机场大厅……有什么问题？”刘海云直接给心底疑问抛出。 孙静怡继续跟进：“既然刘局看过报告，那应该有注意到罗毅对刘强的描述。” “刘强？”孙静怡这个名字道出，表明了他话语强调核心重点：“刘强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 “他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 “不过什么？”刘海云不禁有些着急。 也难怪，刘强现在正题状况和过往改观很大。 尤其是在经过切诺尔贝之行后，刘海云感觉刘强对科室里面人员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改变。 这叫刘海云很担心……是不是林小樱给刘强灌输了什么乱七八糟思想。 加上眼下刘强已经明确得知自己变种人身份……刘海云也怕刘强思想不坚定，倒戈朝向变种人一方。 如果那样……麻烦可就大了。 “刘局，罗毅报告关于战斗最后阶段描述……他说刘强在解决掉所有改造人劫匪后，转身朝向他。” “对的，当时的刘强对他产生了明显敌意和杀意。对了，关于这点孙博士你有没有什么合理解释？为什么刘强会对罗毅产生敌意？” 事实上，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刘海云。 第二人格刘强对己方异特科队员表现出敌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刘强对变种人，改造人动手……刘海云尚且能理解。 但对罗毅……这可是人类啊，刘海云别的不怕，就怕刘强也跟其它变种人没区别，同样对人类有敌意。 这种无差别打击……落在刘强这种厉害角色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特别是变身后的刘强还完全不受任何组织，个人控制。 他是完全的我行我素，这样存在若是没有信仰，没有立场……那对整个华夏，乃至整个世界都将是个巨大威胁。 不论他倒戈向何方，都是个恐怖定时炸弹。 孙静怡听罢刘海云提问后，她轻摇摇脑袋：“刘局，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查明原因。透过刘强前面数次变身后对咱们队员表现出的敌意……我对比了他针对人员情况……没有找出什么特别共同点。 只能说他对变种人，改造人有很强敌对性。因为每次战斗他几乎全部是给场上变种人，改造人猎杀完，然后才会选择性对人类动手。” 孙静怡不是没想过刘强针对队员可能也是受感染变种人。 毕竟最初刘强第一次在异特科变种解决掉沈佳慧后，他便是意图攻击王涛。 而后期王涛发生了感染异变……已经被证实为变种人。 所以很难讲后面刘强动手也是因为此般原因。 不过在吴志江示意给队员抽血化验后，孙静怡的这个推论被其推翻了。 因为血检结果很明确证明……队员里没有人被感染变种基因……除了杜云龙。 轻点点头，刘海云也是明白……相关事情结论不是那么好搞清楚的。 他抬抬手示意：“好了，你继续你的话题吧。这刘强对罗毅表现出了敌意没错，然后呢？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简单调整思绪，孙静怡重新回归原来话题：“嗯~问题就处在刘强表现出敌意后，眼看就要给罗毅猎杀，但是……他突然栽倒了。” “是，报告上罗毅是这么写的。我还记得原因……是因为基因崩溃所致。我没说错吧？”刘海云对相关报告看的非常仔细，记得也很清楚。 孙静怡当即给予肯定：“刘局，你说的没错。如你所说，刘强在实施猎杀攻击前栽倒在了罗毅面前。只是报告上关于刘强栽倒缘由的基因崩溃说……那仅仅是罗毅个人的推断而已。导致刘强栽倒昏厥具体原因……报告并没提，罗毅也不清楚。” 孙静怡这番话无疑是提出了一个重点话题。 要知道，刘强变种后昏厥……这不是第一次，而是常态。 他昏厥缘由是基因崩溃导致也非是罗毅空穴来风编篡，这个观点还是孙静怡当时总结给出的。 并且她还要求队员们对刘强保密，以及减少刘强变种次数。 第464章 仔细看这个位置 刘海云听后眉头登时蹙起成川，他迎上孙静怡目光，肃然正色：“罗毅报告所提基因崩溃……我记得那是孙博士你的理论，没错吧？” 孙静怡不否认点点头：“没错，刘局！关于刘强昏厥是基因崩溃导致……这个分析的确当初是我得出的。” “好好，这不是重点，我想你既然提到这个问题……想来是有了新的发现。说说吧，你为什么否定了基因崩溃说？” “不，”孙静怡随即摆手：“刘局你误会了，我没有否定基因奔溃说的意思。刘强频繁使用变种，会加剧他体内鬼魂细胞滋生，这是不可逆的事实。长此以往，他早迟整个人体都被鬼魂细胞占据。他会昏迷很大程度也是因为鬼魂细胞突然激增，令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改变，本能强制关机导致的一种自主保护行为。” “那这是好事咯？” “是，昏厥本身的确可以看做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昏迷后，刘强体内躁动细胞会逐渐趋于稳定。但昏厥也仅仅是能起到稳定细胞，平衡突变，可已经发生的逆转没法靠着昏厥改变。换而言之，长此以往，早迟有一天……刘强体内的平衡会被彻底打破。到了那时……刘强体内基因也将彻底崩坏。” “好，退一万步说，就按你分析的……到了那最坏一步，依你看这刘强若真的基因崩溃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刘海云给自个儿或者说所有人都关心和担心问题抛了出来。 孙静怡盯着刘海云眼睛，她其实也很想搞清楚刘强基因崩溃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可这个事儿……“抱歉刘局，这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畴了。我无法预知未来，刘强基因崩溃后会怎样……恐怕只有天知道。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降低，减缓刘强基因崩溃速度。” “难道没办法中断吗？”刘海云跟进。 孙静怡无奈叹了口气：“没办法，至少以目前咱们对基因了解……还没人能做到终止这种基因崩溃。” “血石呢？”刘海云突然冒出这么句来：“血石难道也不行吗？” 要知道刘强之前会议上就有提到过，这林小樱给他说，对方在用血石进行变种基因逆转研究。 尽管刘海云不认为林小樱及其背后势力真的再做这方面研究，但对方提出这个事儿倒是给了他一个思路。 “我不知道，基因领域研究是很庞大系统工程。血石是否具备逆转变种基因功能……只有真正研究过才能定论。不过刘局你也知道……以我的身份是没法接触这么核心东西的。所以……”唇角撇出抹自嘲弧度，林小樱再行耸耸肩。 刘海云本能就欲脱口说：“我会给你争取接触血石机会。” 但转念一想，慕的想起……总部血石目前下落不明。 押运队从机场带回的那枚血石已经被认定为赝品假货。 所以说现在即便他有心给孙静怡提供争取这样机会，总部那边都拿不出真血石给与研究。 这还真是祸不单行呐。 刘海云扭扭晴朗穴。 随即他意识到现在似乎不是谈论这些问题时候，无形中他该孙静怡要说话茬给带偏了。 意识到此般问题刘海云马上是调转话茬：“那个小孙，抱歉，我又插话给话题弄……哦，你是要和我说什么来着？你继续~” 再行抬手示意招呼了一嗓。 孙静怡不出意外再次简单调整了下思路，然后组织语句回归正轨：“嗯~刘局，我想给你谈的事儿……还是有关刘强这次昏厥。” “还是关于刘强昏厥？”孙静怡的回复令的刘海云有点摸不着头脑。 也难怪，几秒钟前，二人可一直是在就刘强昏厥事宜进行着深入讨论。 不过很遗憾，这波讨论了罢……最后得出结论是刘强昏厥没法逆转。 孙静怡也是瞧出了刘海云面上的茫然，他不耽搁跟进：“是这样刘局，我想刘强这次昏厥应该不是基因崩溃导致，或者说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原因。 闻及此言刘海云双眸登时蹙起，他眼眸放光反问道：“不单单是因为基因崩溃导致……你又发现新的缘由了？” 刘海云这边征询之际，孙静怡给随行文件夹打开，从内取出个u盘然后插在了投影仪usb接口上。 了罢她简单操作，将内里文件投射到大屏幕上。 屏幕重新闪亮，刘海云顺势移目望向屏幕。 但见屏幕躺着一个人……没错，那人就是刘强，昏迷的刘强。 这时就听旁侧孙静怡解释旁白想了起来：“刘局，这是在咱们医务室拍的。刘强他刚刚从机场候机大厅现场紧急送回了科里。” 刘海云点点头，这些事儿他都清楚。 准确说……是他在现场亲自督导做的安排。 那时候场面相当紧张混乱。 一场惨烈大战过后，整个候机大厅血流成河。 刘海云在异特科也干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算是见惯大场面人物。 可当他从塔楼去到候机大厅，隔着老远就能嗅到空气里混杂漂浮浓烈血腥味。 更不消说实际进入到候机大厅内里，刘海云永远都忘不了在楼内所见景象。 那种给予人视觉上的震撼冲击实在是…… “然后呢？你们在刘强身上发现了什么？”抬手点指大屏幕，刘海云知道孙静怡这么正式给他叫下说道此事，肯定不会单单只是叫他看昏迷状态刘强那么简单。 孙静怡妥妥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事情。 孙静怡也不敢耽搁，手指轻点，屏幕画面闪烁更迭，一张新的放大全景图映入刘海云眼帘。 “刘局，这是刘强的脖子。你仔细看这个位置。” 激光笔透射而出，孙静怡拿着笔杆抖了抖。 而依照他手抖防线，刘海云望去，前者圈选重点是在刘强后勃颈上端。 “刘局有看出什么问题吗？”孙静怡征询。 刘海云摇摇头，说实话，这也是刘海云想要问孙静怡的，他是不清楚女人弄这图要表达什么：“没，我没看出什么问题。小孙你这……” 第465章 比咱们的强 “呃……稍等。”也是看出了刘海云的诧异，孙静怡遥控器点选操控。 在他的操作下，这屏幕再次变化。 刘强后勃颈，准确说是孙静怡适才圈选位置图片……逐渐放大。 这一放大，很多细节性东西便是变的明显。 而之前被刘海云忽略东西也开始明朗。 不出意外，孙静怡在旁再次征询：“刘局，你再看下，怎么样，这次有看出什么问题吗？” 刘海云没有着急答话，他着目盯着大屏幕刘强后勃颈。 刘海云确定孙静怡如此慎重向他提问……不用说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细节。 随着眉头渐而蹙起，刘海云喃喃自语：“刘强的后劲有个红点。” “没错！！”刘海云话语落定同时，孙静怡便是跟进给予了肯定。 肯定了罢，他自顾自的接茬：“刘局，那个红点其实是刘强脖颈红肿了一块。” “红肿了一块？”刘海云听清了孙静怡的回答。 只不过对于这个回答……他并不认为有什么需要特别值得注意地方。 毕竟，红肿这种事儿太常见了，尤其还是脖颈上台靠近头皮位置，那里更是敏感区。 不说旁的，就他刘海云自己，就经常会因为毛孔堵塞，或者皮肤过敏生出一些包包痘痘。 所以……对于孙静怡点名的这个发现……刘海云并不是十分伤心。 “这有什么问题？”但鉴于是出自孙静怡之口，刘海云还是礼貌配合征询了句。 “呵呵，刘局是不是在想这么寻常红肿有什么好值得注意的，对吗？” 孙静怡无疑是看破了刘海云心思。 刘海云也不回避，径自点头：“是的。这个红肿有什么问题吗？” “有！！”言简意赅，孙静怡干脆回道。 “什么问题？”刘海云追问。 “刘局长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早前的伊甸园行动，刘强曾经变种大杀四方，他在解决掉变种人偶后，试图攻击我方参战特勤人员。后来他突然栽地。之后我的报告有提到过他的脖颈有红肿针孔。” 闻言的刘海云沉默回忆了下，很快便是点头肯定：“是，我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儿。你当时报告提到，认为是有人利用远程攻击方式，对刘强射袭某种弹药。啊，对了，你报告还提到，你在刘强体内发现了特殊物质。这种物质好像和咱们抑制剂有相同功效，可以屏蔽鬼魂基因嗅探分解功能。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叫刘强从暴走状态稳定……继而昏迷。” 不得不说，刘海云对相关案件报告阅读，记忆都十分深刻。 一个月前的案件细节他都如数家珍尽数道出。 刘海云的好记忆也是大大省去了孙静怡再行重复解释麻烦。 她笑着点点头：“刘局说的没错。我当时报告就是这么写的。” 刘海云自然不会因为自己好记忆沾沾自喜。 现在可不是扯谈这些往事时候，刘海云更关心孙静怡将这些搬出缘由。 他斟酌数秒追问道：“你说这些，难道是……这次刘强昏厥……他脖颈上的红肿跟上次情况一样？” 刘海云的推断孙静怡清楚接收道，紧接她面色紧绷俯首肯定：“是的刘局，你推断的没错。刘强脖颈上的红肿……跟上次一样，正常状态，我们根本瞧不出什么一样。即便放大后，我们有仅仅会认为是寻常红包。这可能是炎症导致，也可能是蚊虫叮咬。可若是持续放大……” 说着话，孙静怡再次操控控制器。 只是这次他所针对放大位置是直接落在刘强后劲目标红肿上。 随着孙静怡不断点击遥控器放大按钮，刘强后劲的那抹红色逐级放大。 最后红色中出现了个黑点，待得黑点一经出现，孙静怡果决按下暂停键，然后脱口提醒：“刘局，看到屏幕上那个黑点了吗？” 刘海云木纳点点头。 孙静怡继续：“这个黑点就是重点，我们在刘强体内鬼魂细胞外围，也是找到了和之前一模一样抑制胞壁。经过分析对比我可以肯定，这不是咱们异特科研发的抑制剂。和上次一样，刘强是被人攻击射进了某种抑制元素。而从现场情况看，我们有理由相信……对方采取手段多半和之前伊甸园攻击方式一样，是远距离射袭，将带有抑制元素子弹远程狙击进了刘强体内。否则以刘强的战力，没道理在此前没有任何反应。这个红肿黑点，就是子弹打进体内留下的。” “那你们在刘强体内有发现什么弹头残留物了没？”刘海云追问。 孙静怡摇头：“没。我仔细给刘强身体做过探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怎么会这样？”刘海云觉着惊诧。 子弹射袭，而且还是远距离狙击……按理说想要远距离精准将带有抑制元素子弹送入刘强体内……这子弹体积不会太小。 可孙静怡竟然在刘强体内未有发现任何弹头残留……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刘局，我知道这个事儿你听起来可能有些邪乎。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我想对方一定是使用了某种可以融解与人体不易察觉的弹药。” “冰弹？”刘海云本能想到这种特殊狙击弹。 冰弹射出后可以，弹头在给人体造成致命打击后，最终能够溶解成为水，让你无迹可寻，做到真正的杀人无形。 可就算是冰弹，就算进入人体能够消融成水，但打在人身造成的创口还是无可避免存在的呀。 孙静怡耸耸肩，双手一摊：“武器弹药方面我不擅长，具体对方是如何做到精准射袭且不留痕迹……这个我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对方不是一般人。想要达成这点，对方不论是射击技术，胆识，还是说他手里掌握抑制元素都很厉害。” “等一下小孙，你是说对方的这个抑制元素比咱们的要强？”刘海云又是愕然追问。 孙静怡没有回避，他肯定点头：“是的，刘局，对方手里掌握抑制元素比咱们要强。另外，透过这点还有一点我必须要说的是……” 第466章 有人盯着在 “对方恐怕不单单是在抑制剂方面比咱们强，对方对变种基因的研究想来也是超越了我们许多。” 这是矛和盾的关系。 想要抑制变种基因，那你首先要对变种基因足够了解。 也只有足够了解变种基因内部结构，你才能对症下药研发出对等抑制变种要素。 听到此处，刘海云面上皱纹那是愈发加重了。 能不加重了，按照孙静怡所分析的。 现在有一个全面赶超己方队伍的人员势力存在。 刘海云紧蹙之际，孙静怡跟进道：“可我就是有一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什么事儿？”刘海云收敛心绪反问。 “嗯~就是说……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东西是什么？他为什么要狙击刘强？对方的狙击显然不是为了杀死刘强。” 孙静怡的问题立刻是引起了刘海云注意。 是啊，女人不提，刘海云还真的是会忽略这点。 “从对方目前行事手段看……他在变种基因领域造诣很高。反正肯定比我理解的透彻。然后，此人行事低调，他选择远距离狙击，并且给狙击弹做了特殊处理，明显是不希望他人发现他的存在以及他所做的事儿。最后，他不为啥刘强，倒像是在帮助咱稳定刘强。刘局……你说这个家伙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孙静怡妥妥是仔细考量过此事，否则也不会一口气给出这么全面总结。 刘海云细细琢磨孙静怡的话。 有了孙静怡的总结，倒是省去了他分析麻烦。 不过单纯孙静怡给的说辞看，此事还真的是有些蹊跷。 “对方难道是自己人？”孙静怡慕的抛出这么个推论。 刘海云缓缓侧目：“现在做这样结论还太早了。我们并不能排除对方是劫匪的人。” “怎么说？” “很简单，当时情况刘强没出现前劫匪占据完全主导。而刘强过去后，大杀四方。对方完全可能是出于对局势掌控，不得已出手给刘强放倒。如此替劫匪解围。” “可，可刘局，刘强是在给所有劫匪都解决后才昏厥的呀。对方要解围不是应该提早动手吗？”孙静怡反驳。 “这个……或许不是他没提早动手，而是药剂的配给或者说刘强自身抗性打乱了他的步调。你也说了，伊甸园那次，刘强就被这种药剂打中过。以刘强体内鬼魂基因的强横……产生抗体也属于正常事情不是吗？”刘海云争锋相对。 孙静怡点点头，但很快她便是有了新的计较：“另外还有一点刘局，如果对方要解围，大可以直接给刘强击毙。以他的身手，既然能给带有抑制药剂弹药打入打中刘强，他完全能做到远距离狙杀刘强。” “是，你说的没错，对方具备这样能力。但他没有这样做，唯一解释……就是他不想杀。虽然没法确切知道他为什么做，但不杀便是说明刘强对对方还有用处。他们留着刘强肯定有其它想法。” 这分析越是分析，事情就变的越复杂。 话茬谈论道这儿，孙静怡没有再继续纠结了对方是啥目的了。 因为很明显，这压根就不是你靠着讨论能搞清道明事情。 反倒是刘海云给出几个推测性解释叫的孙静怡寒霜满布。 有一个对刘强抱有目的人和势力出现了。 最关键，对方对变种基因的掌控非常高。 这样组织存在本身就对国家稳定是个巨大威胁。 “刘局……你觉着对方会是隶属于哪一方的？” 孙静怡口里的哪一方指向性明确，一个是劫机份子背后势力，另一个是林小樱背后势力，还有则是尚未查明繁江市综合理疗医院背后势力。 不管是隶属哪一方……这对异特科都是个定时炸弹。 刘海云不是神，他可没有未卜先知能力。 他当下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在没有确定证据前……我们不能妄断对方身份和目的。对方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代表一方势力。可能隶属我们已知势力，也可能……是我们尚未探知势力。他是敌是友也是未知数。但不管怎样，他几次出手给刘强稳定昏厥……也算是从侧面帮了我们的忙，不然的话……” 刘海云双眉上挑，长长吐了口浊气。 尽管刘海云没有把话道尽。 但他话里意思其实不难理会。 说白了，没有这个隐藏暗处身份不明陌生人出手，现在异特科里特勤人员数量……怕是得减少大半。 毕竟，处于变种第二人格刘强……单凭异特科里特勤……根本没人能挡。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刘海云征询。 孙静怡收拾心情，摆手回道：“没了刘局，我就是跟你说道这个事儿。” “嗯，孙博士，你这个发现非常重要。可以明确，在我们行动时候，暗处有人一直盯着咱。你呢，继续研究刘强体内抑制元素构成。争取可以破解基因序列，要是能够复制这种元素最好。” “明白刘局，虽然这个事儿……很艰巨，不过我会尽力的。” “行，没事儿的话，你就回去工作吧。”刘海云示意吩咐。 孙静怡确实也没啥需要再行给刘海云说道的了。 她迅速给桌上文件，u盘收归妥当，依序放进文件夹，然后与刘海云打了个招呼，提步离开了。 这孙静怡离开后，空荡荡异特科办公室就只剩下刘海云一人了。 刘海云着手在脸颊来会扑腾了几下。 适才有句话他没有对孙静怡说。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茬话实在是不方便对孙静怡说。 抛开科室里之前发生的种种怪事，眼下又冒出个数次狙击刘强陌生人……相较于对方狙击刘强这茬事儿本身，刘海云更好奇，或者说是更为在意的点在……对方是怎么每次都精准掌握到刘强位置的？ 换而言之，对方能精准掌握到刘强位置，并提前埋伏好实施狙杀……这便是说明他对刘强行动非常清楚。 那对刘强行动非常清楚，也既是对他们异特科行动部署了解。 第467章 上门寻事 刘海云不想怀疑自己身边下属。 可过往返身种种却又是叫他没法无视这些。 特别孙静怡适才所提事情，更是叫这般间谍想法不可避免重新浮现在刘海云脑中。 眼下更加刘海云着脑郁闷的事是……“就算明知道队伍里可能存在间谍，可他究竟要如何去处理此事，给藏于队里的臭虫揪出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 会议结束后，异特科便是针对繁江市综合理疗医院展开了彻底摸排调查。 可三天过去了……很遗憾，他们愣是没能从中调查到任何一丁点有用线索。 好不容易查出些什么，往往没多久就中断了。 最后汇总情报，队员们慕的发现，几乎所有中断点都集中在徐世光，朴志强几人身上。” 无疑，想要真正能查出些东西，还是必须要给上述几人捉拿归案。 刘强还是待在异特科，按照科里指示，目前局势未稳，他刘强身份特殊，不便于外出独自行动。 若是搁着过往，刘强肯定那受不住。 毕竟他才二十岁刚出头，被这般责令关在科室，那就是煎熬。 不过现在嘛，刘强也清楚自己一个回去住危险性太大。 他也明白科室这样要求其实更多是一种软禁，怕他再被林小樱这类势力抢走。 而被其它势力抢走，刘强清楚，人家需要的是第二人格刘强。 鉴于此点，刘强自然配合异特科。 相较而言，异特科对他这个第一人格的刘强还是颇为照顾的。 至少明面上大家还过得去。 反之落到其它势力手里……很难说对方为了己方出他体内第二人格会采取啥过激手段。 自由和小命，刘强毫无疑问选择保命。 只是虽然他选择听从指挥留在科室，但刘强能明显感到科室给他安排活比以前少了许多。 以前即便是刚来异特科，科室尚且会给安排些文案工作。 但现在……刘强就只能做些端茶倒水复印活儿。 科里压根是给他当成了最底层长工。 第一天刘强还凑合干干，后来发现被不重视，他便是索性破罐子破摔。 既然科里对他警惕不叫他接触核心，他直接待在寝室不出来。 打游戏，睡觉，看小说，刘强再次回过到大学那没心没肺宅男生活。 刘强敢这么做也是有恃无恐。 他很清楚，目前异特科还需要他帮忙打入林小樱势力，所以对方不会对他怎么样。 再者说，刘强也不是不想参与调查，客观实际，他比异特科任何人都急切想要查明真相。 毕竟，他是真正变种人，也只有他有实际需要去了解调查此事。 但很遗憾科室里不给他机会。 有这样索然无味的过了三天。 这段时间，刘强吃了睡，睡醒玩，玩了再睡。 不知不觉，肥膘都长了一圈。 只是看似舒坦生活……刘强却是过的并不舒心。 倘若是过往这般生活……那没啥好说，他刘强巴不得天天如此逍遥自在。 毕竟，在异特科，吃喝玩乐全都免费。 不舒服了，还有专业医生给你治疗。 这简直就是简化版的疗养地。 但问题，刘强眼下不是正常人。 自然不能用正常人思维去评断看待他。 在刘强，他现在是双重人格共同体。 别看他时下掌控着身体，可落在实际，不知道哪天那个藏于暗处的第二人格就会占据主导，抢夺他的身体掌控权。 所以在这样沉重压力压迫下，刘强饶是玩都没法尽兴。 已经过去六天了，异特科这边人员对徐世光，朴志强几人调查追踪没有任何突破性发展。 刘强每天都会征询事情发展，但每天得到的都是失望。 他的情绪也在这样无果调查中一天天躁动。 别人可以慢悠悠等，可他不行啊。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经过这么多天无果等待，刘强终于耐受不住了。 他明白，靠天靠地靠自己。 指望异特科这帮人给徐世光等人揪出来……就是笑话。 他必须亲自参与到调查中。 想到这点，刘强一咕噜从床上跃起。 然后，快步冲出房门。 路上碰到尉泱，女人热情招呼嗓：“强子，你去哪儿？” 心理有事儿刘强并未应答，他直接掠身冲过。 刘强目标非常明确，他径自来到刘海云办公室门前。 站定，他着力扣响了房门。 随即……内里传来男人中厚征询嗓音：“谁啊？” “我！！刘强！！” 声音洪亮。 正伏案审阅文件刘海云缓缓抬起头：“进来吧，门没锁。” 刘强没客气，打开门，踱步走进。 完了给门反手带上。 “有什么事儿吗？刘强？”刘海云征询。 “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想问下刘局现在是怎么看我的？” 刘强抛出的问题叫刘海云不禁一愣。 “我怎么看你？不是……刘强，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刘强当下冷哼：“怎么？我问这个问题很奇怪吗？” 刘海云知道刘强现在脾性大变。 他也跟孙静怡私下确认过这个事儿。 孙静怡回答……不排除因为基因崩溃所致。 用孙静怡的话讲就是……尽管说刘强还未真正意义基因崩溃。 但多次昏迷，长时间昏迷……本身就是基因崩溃前兆表现。 而昏厥只是人体处于自我保护的一种强制宕机反应，所以，客观来说，这是一种好的反应现象。 可无疑，基因崩溃不可能仅仅是只有这么舒坦或者说“稳定”反应。 要真是仅仅只是昏厥这样一种反应……那基因崩溃也就不会叫人谈之色变了。 基因崩溃的真正可怕是没法形容的，同时也没法预知。 落在刘强身上，孙静怡确定……他的性格突变，虽然说和他过去一段时间遭遇脱不开关系，但孙静怡更坚信……这是基因崩溃表征所致。 “刘强性格改变越大，越是说明第二人格正在逐步侵蚀他的常态人格。长久下去，但刘强基因彻底崩溃……那么，第二人格也将完全占据掌控他的身体主导。” 这番话是孙静怡对刘海云解释刘强性格大变给出的原话。 第468章 蚕食常态 再行抬头望向刘强，刘海云的眼神闪过几抹复杂：“行了，刘强，咱们说正题吧。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或者说你有什么想法，疑问，都可以跟我谈。” 刘海云心知刘强情绪波动较大，所以态度非常和善。 刘强也不客气：“成，既然刘局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咱就开诚布公的谈。我呢，也没旁的意思，我也不想给刘局你找麻烦。 只不过，我就想确定一个事儿，你们现在给我这样晾着是几个意思？” “晾着？”刘海云先是一愣，旋即便是明白了刘强这个用词用意。 他低昂下开口：“啊，刘强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你是不是觉着要你留在科室里不让你出去是在软禁监视呢？嗯，你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正常来说，换位思考，处在你位置确实是容易朝这方面想。 不过刘强我可以向你保证，科室对你采取举措，绝对没有说想要控制监视你的想法。我们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你人生安全考量。 我想你也知道，你这去到鄂国切诺尔贝整出事情还未平息。这期间，你呢，不挑合适在外面生活。 我也明白叫你这么个大小伙成天待在科室里的确是挺烦闷的。但为了你的安全……刘强我希望你能理解。这真的是为了你好。 当然咯，你若是觉着无聊，或者有啥特殊要求你可以跟我提，能满足的，科室一定尽力满足。” 刘强还没怎么着，刘海云这边便是洋洋洒洒说了一达通。 由此也是不难看出，异特科对刘强还是十分重视的。 不管刘强心理怎么想，刘海云这边对刘强态度已经表明……限定条件下有求必应。 只可惜刘强对刘海云的自以为是分析不以为然。 “哼，刘局，你不用费唇舌给我解释那么多。那样反而显得太假。我刘强不是傻子，我知道现在外面有人想搞我报复我。这点你放心，我不会要求外出生活。我还没活够！！” 刘强这般肯定回复叫刘海云安心同时，也是叫他莫名：“呃……你既然明白这点，那你刚才问题……” “我会待在这儿是一码事，但你们把我晾着是另一码事儿。” 刘强的跟进……刘海云还是听的云里雾里。 “不懂？” 刘海云无奈轻笑：“呵呵，刘强，大家都是自己人，就没必要玩那套弯弯绕把戏了。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个我说。” “好！！刘局，我也讨厌这种绕弯弯把戏。那我就直说了，我就想问刘局，我刘强现在还是不是异特科一员？还是不是异特科特勤？” “是！当然是啦。刘强你怎么会问这样问题？是有人说你不是？” 刘强摆摆手：“那到没有。不过虽然是没人说，但……哼，既然我是异特科一员，那为啥现在调查大家都给我排除在外？和着就因为我去帮林小樱做了茬事儿，就给我归结到叛徒卧底行列？ 刘局啊，我当时那么做，也是因为你们对我藏着掖着。你们要是对我开诚布公把事情都说明白，我至于帮林小樱吗？你们骗我，我还能靠谁？ 当然咯，你们真要怀疑我也没啥问题。但拜托不信任我就直说，没必要用这种手段。” 刘强很强势。 知道的他是异特科队员，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异特科局长呢。 刘海云是个聪明人，刘强这么说，他怎会不清楚对方实际意思。 “啊，我当时什么事儿呢，原来小刘你是说这个……哦，怎么，下面没有给你安排活儿？”刘海云还是和善征询。 刘强冷哼一声，唇角上暼：“有，怎么会没有呢。哦，这个打扫卫生，端茶倒水，复印文件啥的，都是我的活儿呢。嘿哟，我真是没想到，在科里干干还干干回去了。之前吧，咱好歹也是在一线跑的。咋地，老杜不在了，咱就成了没人管，没人疼的孩子了？真把我刘强当长工吉祥物使了？哼~” 刘强面目爬满了不满。 刘海云随即正色回道：“嘿哟，这个事儿……我倒还真的不是太了解。不过嘛，我倒是觉着其它兄弟不让你参活，并非就是排斥你。大家伙一定是觉着你……” “得得得得，刘局，你可拉倒吧。你是不是想说你们给我整这个是为了叫我休息？我可真是服了，到了这个时候还……唉，算了算了。你说啥就是啥吧。总之，我这趟过来没别的意思，既然刘局这么通情达理那我就问一句，相关案件我能不能参与，我刘强还有没有这个资格？” “有！！”未做任何考虑，刘海云当下给出肯定。 刘强扫了眼刘海云，淡淡道：“呐，刘局啊，你可是异特科堂堂副局长啊。这副局长说话，咱可得算数是吧？” “当然。” “成，有你这句话那就成了。”刘强要的就是刘海云的肯定。 有了刘海云这番肯定，他再下去做事儿，就不怕他人多言回绝了。 “还有别的事儿吗？”刘海云笑眯眯征询。 刘强耸耸肩：“没了。我来就为这事儿。现在事儿办完了，我就不打扰刘局继续审阅文件了。走先！！” 说着话，刘强便是转身准备离开。 刘海云没有留人意思。 现在他遇着刘强也是觉着有点头大。 毕竟，孙静怡那边给刘强性格大变做出过分析。 刘强眼下所表现出的一反常态，究其根本是第二人格在蚕食常态人格。 第二人格的可怕……刘海云是见识过的。 出于第二人格的刘强不受任何人掌控，也没知道他会做什么。 所以现在面对刘强……刘海云不得不以安抚为主。 否则万一给对方逼急了，将其体内第二人格激发弄出……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只是就在刘海云以为此事平息，给刘强安然劝退之际，一记不合时宜敲门声给一切打破。 “咚咚咚咚~”敲门声来的突然，同时也很急促。 刘强没等刘海云发话径自是给毕竟房门拉扯开来。 接着他便是见到抬着手，准备再行叩击门板的罗毅。 第469章 有了下落 “罗毅？” “刘强！？” 几乎是异口同声同时道出对方名字。 只不过从语气态度层面……罗毅见着刘强明显更为惊诧。 “你怎么在这儿？”不出意外，受心理惊诧驱动，罗毅本能问道。 刘强闻言，眉尖渐而上挑：“哼，罗毅，你这话怎么问的？什么叫我怎么在这儿？难道我来这儿有什么问题？还是说……必须要给你汇报？” 刘强没客气，就跟是吃了枪子样揶怼回了句。 事实，但罗毅给质问抛出，他自己便是意识到自己这番话问的有些唐突不合时宜。 时下在被刘强冷言还击后……他不禁感到有点感慨。 当下赶紧解释：“呃……抱歉，强子，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这两天没怎么见你，以为你在寝室，所以……” “我在寝室？呵呵，罗毅，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在偷懒不工作吧？” “不，刘强，我不是那个意思。”罗毅赶紧否定。 可刘强呢，则是不依不饶：“别介啊，你别否定，那啥……你说的没毛病，呵呵我跟你说，我这边还就是天天在打游戏，睡觉，看电影。我就是在偷懒。” 知道刘强此行切诺尔贝回来性格大变，孙静怡那边私底下也是给他们打过招呼，说是跟刘强接触时尽量配合。 但没想到刘强现在这般刺头。 “刘强，你……” “好了好了~”刘海云也是看出，再继续这样任由刘强，罗毅交流下去……怕是只会叫简单问题复杂话。 他不得已插口打断二人话茬：“小罗，你这么急匆匆跑来是有什么事儿吧？” 听得刘海云这般询问，罗毅慕的想起正事儿来：“嗯，是的，刘局，有个急事儿。” “什么事儿？”刘海云没有多想问道。 可罗毅再行下意识瞅了眼刘强。 他是本能举动，还是说有其它想法……这个没人知道。 但落在刘强这边……那解读只有一个……就是不想叫他刘强知道。 对此，刘强是直接了当给话茬道出：“哟，这是……我在这边，你方便说是吧？呐，刘局，看到了吧？我之前给你说的现在能证明不是我刘强在打小报告屁话吧？大家都对我刘强提防的紧呢。那成吧，你们正事儿要紧，我就不在这边耽误你们谈事儿了。刘局我先走了？” 话是这样问的，可刘强脚下那是没有丝毫移动脚步意思。 他的态度很明确就是要给刘海云难堪。 面对这般“搅屎”刘强，刘海云也是颇感无奈啊。 他不仅有些怀念其杜云龙了。 之前有杜云龙在，这些事儿都是他去处理。 他在的时候，刘强不消说有啥问题也肯定是直接找杜云龙。 你说搁着其它队员，他们这样跟自己说话，他刘海云还能训斥说道两句。 可对上刘强……科室本身就对年轻人有所亏欠。 再加上刘强敏感特殊身份……刘海云没可能像对待其它队员那样对待他。 无奈之下，他只能是……“你站住！！” 出言喝令。 略显尴尬命令，因为自始至终都站定没有动弹过。 瞅着站定原地未有动作刘强，刘海云也是觉着有些滑稽。 这在异特科当了这么多年副局长，啥样特勤他没见过。 没想到现在碰上刘强这么个打不得，教训不得刺头儿。 最关键，刘强来异特科才几个月光景。 好在刘海云涵养还算不错，他并未因为刘强的鲁莽不讲理心生怒火。 他也明白，刘强现在会变成这样并非是他本意。 “唉，罗毅，这不是我要在这边参和啊，你也听到了，这是刘局下的吩咐。局长给咱下的命令……我可不能违抗。” 罗毅同样是给刘强骚话弄的没辙。 不过虽说是刘海云给出了同意，但罗毅这边还是不太确定朝刘海云望了眼。 那意思也是十分明确就是在提醒刘海云是否真要给刘强留下听取下面详细。 毕竟，他接下来所要说的事儿……可是十分敏感事情。 罗毅此番犹豫，加上特意递给刘海云提醒眼神，所有这些全都被刘强收在眼底。 时下的刘强可不再是过去那个傻瓜。 他敏感捕捉到这个细节后，没有任何耽搁，马上开口：“呀！这还是不方便说呐？刘局，不行的话，那我就走吧。唉，反正这几天我也习惯了。” 还是老规矩，嘴上说，但行动上刘强却是如同一根桩样站定不动。 刘海云只能是脱口再行强调：“小罗，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这里没外人，没什么不能对强子说的。” 刘海云的再行肯定叫罗毅没法再继续沉默了。 他顺势接茬：“呵呵，强子你太敏感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你怎么会觉着我会顾忌你？” 刘强耸耸肩，嗤笑一声：“那就是我敏感了，抱歉啊。现在可以进正题说事儿了吧？” 刘强也是厌倦了这种屁话扯皮，他整那么多无非是给自己增加权利。 而眼下他想要搞清的是……罗毅此番过来究竟所谓何事。 毕竟，就罗毅适才急匆匆赶过面上所擒表情……以刘强对罗毅了解，他确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并且，只觉告诉他极大可能和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有关。 难道说……科里调查有了突破？ 这是事关刘强身家性命的大事儿，他不在意那才见了鬼呢。 没有再跟进刘强的戏虐，罗毅收敛心神，简单调整了混乱心绪，然后面色渐而微沉，继而端正身子朗声道：“局长，总部那边刚刚来电，说是有了徐世光下落。” 果然，诚如自己料想一样，罗毅此行过来的确是带来了个重磅炸弹。 本以为是科室在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调查有了紧张，没想到……直接是关乎徐世光的。 “不愧是总部机关。怎么说，那个家伙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郊野一处私人别墅里。”罗毅回道。 刘强听罢立马来了精神：“消息可靠不？” 罗毅撇脸：“总部机关给的消息肯定是经过核实的，肯定可靠。” 得到肯定答复刘强想都不想跟进道…… 第470章 放长线钓大鱼? “既然这样，那咱还等个屁啊，赶紧的，走人过去抓人呐！！”刘强双目圆瞪。 这好容易确认了徐世光位置。 这货是搞清内幕核心关键。 只要给他抓获归案，那透过他，就妥妥可以搞清楚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内里发生事情。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刘强担心错过了又给徐世光跑了，下次不知道何时才能抓到。 他的着急，刘海云，罗毅看在眼里。 可罗毅却是很淡定冒出句：“刘强你先冷静下情绪，别着急。” 眼下情况，罗毅这番话落在刘强耳里那就是……“别着急？罗毅，你脑子没问题吧？这个时候不着急什么时候着急？ 你们那么多人找这个徐世光找了多久？有收获吗？现在总部机关给了线索……咱不抓紧过去给人逮了，还在这儿等啥？你别告诉我，你是想叫这货在跑了，故意拖延时间啊？你不会是埋伏在科里那个卧底吧？” 刘强现在说话当真是口无遮拦，完全不过脑子。 而他这番话落定，立刻是让场上气氛陡然巨变。 罗毅就算是再好脾气听到刘强这样话语也难免要动怒。 “刘强，你这帽子不要乱扣。” 刘强暼了眼罗毅，将罗毅面色肃然，意识到刚才自个儿话说的是有那么点过了。 他当下吐了口气，随即摆手打了个马虎：“唉，行了行了，别扯没用废话，我呢就他娘的一句话，这个事儿到底怎么说？刘局，总部机关这可是已经给目标嫌烦位置告诉咱了，咱这孩他娘的按兵不动……不合适吧？万一说叫人给跑了回头上面追究下来……刘局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刘强这话是有意说给刘海云听的。 上面真要追究，首当其中是找刘海云。 刘海云不是傻子，他怎会听不出刘强肚子里这点小九九。 不过他没开口，只是移目落在罗毅身上。 他在等罗毅给予回复。 毕竟，是对方提出不着急行动回应的。 罗毅深提几口气，尽量让自己起伏心境平复下来。 没办法，刘强适才给其扣的那顶大帽子，实在是叫他火大。 如若不是从刘强口中道出，换做他人罗毅绝对不会这般忍让。 开什么玩笑，本来科室就因为几次事情人人谈卧底色变。 刘强这个时候给这样屎壳郎帽子扣在他闹上，罗毅不着脑那才真是见了鬼呢？ “我说刘局，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到底怎么着？你们不会真打算窝着按兵不动吧？” 刘海云的沉默叫刘强很是着急：“喂……放长线钓大鱼？你们是有这个盘算？各位，这风险也太大了吧？万一他跑了怎么办？我个人意见，还是赶紧出动给人带回！！以防万一啊！！你给徐世光带回来，想要知道啥还怕知不道吗？审讯不出，直接让尉泱吸血读记忆不就结了。这……总好过让对方跑了一无所获强吧？” 刘强一句接着一句。 眼下饶是傻子都瞧得出他对此事的看中。 “我说了刘强，你先冷静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人不是你抓不抓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 “是什么？” “跟进总部那边传回来的线报，徐世光他已经死了。” “什么？已经死了？” 罗毅这番话那是不亚于晴天霹雳重击打在刘强脑顶啊。 本以为是老天是老天开眼给了不得了突破口。 他还想着给徐世光拿下案件就能有继续可能。 可没想到最后结果竟然是这样。 人是给你找到了，但却是个死人。 “总部那边是这么给回复的。具体情况要到现场才能确认。” “这还确认个屁！”刘强着脑骂咧句。 是啊，诚如他骂咧那样，这还确认个屁啊。 总部机关给的情报，那自然是经过确认的，他们说徐世光已经死了自然是不会错。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草他娘的，整个死人算个怎么回事儿？这还有个屁的调查价值。总部现在给咱这样一个线索意义何在？这不是折腾人嘛。” 心理的起伏落差让刘强心情down到谷底。 也难怪，亏他之前还对这则情报抱有很大期许，可最终事态发展确实这样。 刘海云一直等刘强发泄完罢这才续接开口：“下落，上面还有说什么吗？有没有其它线索或者吩咐？” “没。”罗毅摇摇头：“总部就给我们简单介绍了下这个情况，其它的……需要我们实地进行勘察。” 俯首点头，刘海云随即令道：“那你就召集人去往事发地调查吧。” 总部的命令还是不能违抗的。 只是刘强正气头上呢，他这边听刘海云命令落罢，马上是眉尖上挑：“嘛玩意？刘局，不是我刘强搞事儿啊。都这样了……你还派人过去？这不是浪费时间嘛，人都死了还过去调查个啥劲啊。就算查出来凶手又能怎样？他们会杀徐世光，那更是说明这徐世光是真正知道核心内幕的。他死了，这条线也就断了。 与其白费力气在已死人身上，我觉着不如给重点放在另外一个……呃，就是那个，叫，叫朴，朴啥来着……对，朴志强！！咱可以找那货不是吗？那个家伙肯定也是知道相关内幕的。现在不集中人员给那货挖出来找到，我怕时间在托久点，最后留给我们的一样是个死尸！！” 刘强的分析并非没有道理。 毫无疑问一点，卜志强，徐世光是搞清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内幕核心的关键人物。 现在徐世光已死，不管是谁干的，他这条线都已经断了，指望从他嘴里挖出线索基本没戏。 反倒是卜志强还能作为突破口努力下。 但这点……他们能想到，对方组织也肯定会想到。 既是如此，那就难保对方不会为了保密……杀人灭口。 这货若是再死……那所有可能探查线索就真的封闭了。 所以在这紧要关头，刘强是真的着急啊。 他不认为派人再对徐世光死亡调查有啥价值，这个货完全可以交给地方人员进行处理。 第471章 几分道理 “刘局，讲真，你们非要派人过去是不是怕此案件跟变种人有关，不想让地方同志知道？我跟你说完全没必要。上次机场事件搞那么大，变种人各种消息早就在大街小巷闹腾了。 嘴长人脸上，你想给拦是没可能拦住的。真正解决办法是给幕后组织黑手揪出来……这才是治标又治本的方法。 总之，扯了那么多，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放弃去徐世光那，集中人力抓紧找到卜志强！！”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刘强是个什么领导。 时下刘强说话范儿还真是像个头头。 但到底他不是，刘海云才是发号施令的那个：“小罗你还在这边等什么？快去着急队员，即刻前往事发地！！” 提音再行吩咐喝令。 罗毅微楞之下也是意识到这可不是呆愣看戏时候，当下挺身，肯定应道：“是！刘局！！我这就去通知兄弟们动身！！” “唉~”刘强探手试图拦组，可罗毅态度坚决，速度很快。 等他抬手之后……这罗毅早已冲出了办公室。 无奈之下刘强幕的扭转过头，两眼直勾勾盯着刘海云，面色之上爬满了怒容。 能不着脑吗，和着自己在这边说到了那么一大通全被刘海云当屁给放了。 现在的刘强可没法接受容忍这般情况。 受第二人格侵蚀，刘强此时性格带有很强攻击倾向。 所以他是一点都没客气，直接了当咆哮道：“刘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听的不明白？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安排人手过去调查个死人，却放着个活人不管……这样的调查有个屁的意义？ 老实说，你是不是那个藏于组织内部的卧底！？” 好像是条疯狗……性格大变后的刘强说话越来越没把门。 之前就因一时好恶抨击了罗毅，现在转脸便是同样帽子扣在刘海云头上。 刘海云听罢刘强最后那句“你是不是那个藏于组织内部卧底”话语后，眉头骤然抽动两下，紧接神采也是渐而肃然起来：“刘强！！注意你的说话分寸。第一，这里我是局长，我有发号施令的权利！！第二，我从来没说过要停止对卜志强的调查，科里也没停止过追铺行动。第三，你说的没错徐世光是死了。可他这个人死了，并不代表线索就断了。 他人死了，在他身上仍然是有线索可挖！！你自己也说这个徐世光是突破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案件关键。那么这么重要一个人，对方派人杀他，你觉着这个杀手会是简单人物吗？这个杀手能多对方组织一点内幕都不清楚吗？ 退一万步不说，就算杀害徐世光灭口凶手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拿钱办事的局外人……徐世光本身这么重要一个事件参与者，他的死亡现场我们难道不该去调查下看看是否有线索吗？” 刘海云很冷静给刘强做出了三点分析。 相较于刘强的无脑狂怒，刘海云尽管也着脑，但分析能力更方面都碾压刘强。 落在实际，待得刘海云这番话落定后，本来还情绪狂暴刘强登时哑口。 不是他不想脱口反驳，而是刘海云给出三点理由确实是叫他没法反驳。 见得刘强被怼到哑口半天没开口言语，刘海云跟进淡淡道：“你小子还站这儿傻愣着干什么？” 刘强再次呆愣。 刘海云顺势手指外面：“之前你不是跟我说感觉被队伍排除在外，大家都警惕你吗？现在我给你的任务就是随队去调查这件事儿！！有问题吗？” 刘强眼眸胀大。 好嘛，啥叫搬石头砸自己脚？这就是了。 最终，刘强无奈退出刘海云办公室。 迫于刘海云的强势，他到底还是给出了肯定答复。 不过这也并非全是因为刘强云命令所致，冷静下来，刘强也是觉着刘海云给出分析有那么几分道理。 现在情况，徐世光虽然死了，但他到底是掌控核心的人。 所以呢……即便是具死尸也不该放任不管。 好的探案人员那是可以叫死尸也开口的。 刘强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是冲到地下停车场给大部队汇合。 在科室他也没事儿做，还不如去现场溜达溜达。 只是见到刘强跑来汇合地，这罗毅不仅是感到有些莫名：“刘强你……” 后面“怎么来了”给罗毅卡死在了喉咙。 他忽然想到目前刘强的脾气品性很敏感也很怪异。 自个儿这般直白将问题抛出，对半会叫对方情绪起伏。 刚才在刘海云办公室，罗毅已经是见识过这刘强无理取闹的争辩能耐。 也正因为此，他不想在这个地界与对方再来一次。 毕竟，这边队员这么多。 跟刘强无意义争辩，会给团队气氛带来不和谐。 不过有些事儿不是你罗毅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有一点罗毅说的那是没毛病，刘强性格却是敏感。 这不，他虽是给到口话适时停滞，但刘强不傻，怎么听不出这罗毅话里有话呢？ 眉尖登上上挑，刘强直接是给目光怼在罗毅身上，继而反口问道：“啥意思罗毅？你是想说我为什么来这儿？我来这儿有问题？我不是异特科一员？我不能参与案件调查？” 上来就是五问排比。 听着刘强连珠炮似接连反问，罗毅只觉脑袋发胀。 刘强的反问也是不出意外给众人目光移转。 大家伙齐齐移目望向这边。 这有人瞩目，刘强更是来了精神，他不等罗毅作答，自顾自接茬道：“我不用回答我，我也不需要你回答。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过来不是我想来，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但这是刘海云，刘局长他吩咐我来的。这是命令，我不得不来。你要是有意见……去找刘海云去。要是他让我留科里，那没二话，我刘强肯定不啰嗦，我服从安排，我留下。但是现在……抱歉罗毅，不是我刘强不给你面子，刘局的命令我可没胆子违抗。你要是不爽我也没办法，要怪只能怪官大一级压死人吧！” 第472章 到了就知道了 刘强的话那是给众人说的一愣一愣。 虽然都知道刘强性格变化和过去不太一样。 虽然都被私下叮嘱，注意和刘强接触时言行举止。 可落在实际，眼下刘强所说所展现的……还是叫异特科熟悉刘强的人惊愕。 这还是过去他们熟悉的那个年轻人吗？ 对于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刘强自己那是不以为然。 罗毅盯着刘强看了几秒，他心下清楚，跟刘强辩驳讲道理……以对方现在情绪态度那就是对牛弹琴。 所以他不打算浪费时间，对视几秒后，他直接移转目光，未在就这刘强话语继续。 岔开话题，他冲众人吩咐：“好了，人都齐了吧。齐了就上车吧，咱们出发！！” 丢下这句话，罗毅便是径自去到车前，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 罗毅主动闪避离开了，刘强自个儿在这儿也没意义。 一场无聊闹剧就这样终结了。 上车后，刘强仰靠坐在后排。 罗毅则在驾驶室负责开车。 队伍随即始发。 出了异特科，进入市区马路，刘强出声随口征询句：“咱现在去的位置在啥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罗毅同样是随口给了句回复。 “那车程大概需要多久？”刘强不依不挠继续追问。 罗毅呢也是照旧敷衍：“不知道，到了就知道了。” 好嘛，正所谓事不过三。 可问道这里，刘强被罗毅弄的兴趣缺缺，不知道该问啥了。 最关键，他也不傻。 罗毅回复口气，饶是傻子也瞧得出他不愿搭理刘强。 对方都这么明确给脸子了，他刘强在追着问不是自讨没趣嘛。 索性，你不答，那我也就不问了。 刘强给身子朝座椅上一靠，闭上眼休息养神。 车子一路疾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变的颠簸起来。 这种起伏颠簸给车上众人弄的好不狼狈。 刘强也是给这难熬折腾弄到清醒。 他不爽睁开眼，扭脸冲窗外瞄了眼……好家伙，这一看……原本的高楼耸立，现在变成了绿油油彩田。 “这是哪儿？咱咋开到乡村来了？”话语问出，刘强慕的想起己方这波行动是为了啥。 毋庸置疑，他们是为了徐世光而来。 所以……“娘的，这般混球可真能整，来这鸟不拉屎地方动手杀人。” 听得刘强这番说辞，魏大壮在旁笑着揶揄句：“杀人这档子事儿不在鸟不拉屎地方动手难道还去闹市区敲锣打鼓张罗吗？” 闻言的刘强转头怼了魏大壮眼，本来还想跟对方来往两句，转念一想为这种话题争执实在太二。 言归正传，刘强再行望向驾驶座：“罗毅，离案犯现场还有多远啊？” “快了！”罗毅冷冰冰回应两个字。 瞅着罗毅这般冰冷回应，刘强眼皮朝上翻了翻，心道是……真是个小心眼，多打点事儿到现在还搁那生闷气，至于嘛。 刘强瞧不上罗毅的小心眼，索性再次闭口。 反正早迟是要到现场的，没必要跟对方找不自在。 虽然是穷乡僻壤，虽然远离都市喧嚣。 但这种乡野宁静也颇有几分韵味。 只可惜自己眼下不是个正常人，否则来这样远离都市乡野走走也非是什么坏事儿。 就这么在乡路上继续颠簸。 罗毅口中说的很快就到……却是将将走了半个小时。 但车子停下时，车里众人也被颠的七荤八素。 开门下车。 刘强拖着酸涩背脊跟着众人从车内走出。 下意识蹙鼻嗅了口空气，刘强不自禁呢喃脱口“嗯~” 必须承认，这乡野的空气真的是太清新了。 刘强紧接又是迷醉似的接连喘息。 直待旁边有人议论：“这就是徐世光死亡地点？” 对刘强来说，徐世光三个字就跟是个开关样。 听得队员提及这三字人民，刘强马上是从迷醉状态回过神。 他赶紧是朝前望了眼，这才发现注意到就在己方驻停位置前方不到20米处，有一间乡野民宿。 处在他所在位置，那栋寨子颇有田园风格。 从外观看不是特别显眼，但融在草木中却是别有风味。 不消说，能在这地界有这样一套房子，日常工作压力大，驱车来这边定期住上段日子……那也不得不说是件叫人舒心日子呢。 不过很可惜，面前房子注定不是个休闲度假地。 毕竟，这里发生了命案，按照总部机关给出的线索情报，繁江综合理疗中心院长徐世光可就死在这里。 “嗯，徐世光就在那间房子里。”罗毅给出肯定。 “那还等啥，咱赶紧过去吧。”刘强在后催促声。 反正来都来了，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给调查完成。 罗毅对此没有异议，他给大手一摆，招呼一句：“走了，大家跟上，注意脚下。” 由于前两天村子刚刚经过暴雨犀利，所以此刻地面依然有些泥泞。 有序走到房间跟前，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众人面前。 “这谁有门钥匙啊？”刘强四下里绕了圈，却是发现整个平房全都门窗紧闭。 他下意识想要去扭动门把，可身后突然爆起一声娇喝：“慢着！！” 这从背后突然爆起的叫喝可是给刘强吓了一跳。 要知道，这到底是凶案现场啊。 身后毫无征兆没由来的喝叫委实是……扭转过头，冷静下来刘强很是着脑。 他刚愈发飙斥责上几句，就见孙静怡快走两步冲到头前：“都不要乱触碰现场！！刘强你搞什么？也不是第一次过来案发现场了，不知道规矩吗？你这随便拿手上去，污染了现场怎么办？” 好嘛，本来自己想要发飙训斥。 没曾想却是给孙静怡先行脱口。 刘强直接是被孙静怡斥责怼到无言。 能不无言嘛，人家说的有道理啊。 你这什么措施都不做，直接爪子就触碰东西，而且还是进门要道。 作为技术科科长的孙静怡见了……你说她能不着脑训斥吗？ 刘强几乎本能给手识趣缩了回来。 之后，孙静怡从身上取出塑胶手套，完了递到刘强手里：“给他戴上，注意点！！” 第473章 直接踹开不就完事儿了 给塑胶手套分发完毕后，孙静怡马上是领着技术科人员开始对外围进行勘察。 刘强等其它队员则是在旁等待。 无聊之下，刘强凑到窗口，试图冲屋内探望。 不过密闭的窗帘叫他根本没法窥探内里情况。 “唉，我说，这屋子外围包的跟铜墙铁壁似的，总部机关怎么确定徐世光在里面？还有怎么知道他就死了呢？”刘强绕着房子转了圈。 反正他是没瞅见有啥地方可以窥探到房间内里情况的。 对于这个问题，没人给出回答。 刘强等了会，见没人回应，转脸望向罗毅。 罗毅是给刘海云汇报情况的人。 他也应该是最清楚实际的。 “喂，罗毅，我说的话你听到没啊？这总部有说他们是怎么确定徐世光死在这儿的嘛？” 罗毅自然是听清楚刘强问话。 废话，就刘强这边扯着嗓子动静，八百里外估计都听得见。 “你不用那么大声，我耳朵不聋。”罗毅的回复照旧是冷冰冰的。 不难看出，他对刘强之前种种不负责任言辞言论也是十分不爽和不能接受的。 但刘强对此却是不以为意。 过去的他就很注重言辞方式，为人处事方面也很得体，可那又如何呢?他又得到了什么？ 异特科里的人还不是给他当傻子样在利用期骗？ “啊，不聋就好，不聋那就给我解释下呗。我这已经给四面都绕一圈看过了，这边门窗从外打不开，窗帘也都给窗户封死，我是没找到有啥缝隙可以瞧看里面状况。你之前说总部给的情报是徐世光死在了这栋建筑里。我就想请问……总部是怎么确定这个事儿的？你能给我们解释下吗？” 刘强给心底想不通疑问直接是踢给了罗毅。 在刘强这般强势说辞看来……罗毅有义务和责任给在场人员解释。 罗毅站定原定，神态淡然。 他左右看看，也是发现在刘强鼓动下，其它队员也都望向他。 “很简单。总部并不确定徐世光死在这儿。总部给我们的命令是要我们来子弟确认情况。我这样解释你能理解了吗？” 双眸骤然胀大，能理解……吗？ 淡然，罗毅给的中文说辞……刘强自然是听懂了。 但落在实际……“你说什么？总部并不确定徐世光死在这儿？那你……你之前可不是这么给我们说的啊！！你之前可是确定徐世光死在这儿啊！！你怎么……罗毅，你逗我呢？” 刘强确定以及肯定……这罗毅之前在刘海云办公室给的说辞是……徐世光死了。 可对方眼下居然改口说不确定……总部让人过来调查。 对此，罗毅照旧淡然：“我没逗你，我也不否认你刚才说辞。”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是有给你说过总部确定徐世光死了。” “啊？” “不用那么惊讶。之所以跟你那么确定，主要是你根据你当时情绪不得已为之。我想你应该记得，我有多次提醒你保持冷静，可是……” “得得得，”一听罗毅又要说教，刘强不耐烦打断：“行了，打住啊。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算是服了。行了，我明白你意思了，现在就是讲……总部娘的也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我就问一句，徐世光他们确定在里面吗？别告诉我……这个他们娘的也不确定啊！！” 再次将目光望向罗毅，对刘强来说，这可是底线了。 要是总部连这个都没法确定……那可真就数不过去了。 然，现实是残酷的。 罗毅想都没想，当下给出肯定。 “是的，徐世光是否在里面总部也不确定。” “什么！？”不出意外瞪大双眼，刘强扶着脑袋原地转悠了一圈：“不是，不是，连这个都不清楚……那叫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刘强着脑发飙。 罗毅依旧面色平静。 面对刘强的咄咄逼人，他从容回道：“就是因为情况不明，总部才派咱们过来确定情况。这有什么不对的嘛?总部当初只是派了人来这边探查情况，获得初步情况就折返了。这个地界你也看出来，如果大批人动作很容易被对方发现。所以说呢，总部这样安排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你明白吗？” 刘强又被罗毅一句话怼到无言。 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正因为搞不清楚状况所以才更需要来实地调查了解。 这事儿本身没毛病。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强也没啥好能继续的。 他当下避过目光，不再与刘强正视。 刘强不纠结，罗毅也不再多开口。 事实，身边其它队员他给之前给的说辞……都是总部并不确定目标情况。 安排他们过来就为了调查相关确认。 适才听得刘强给出完全不同言论，大家伙也是感到奇怪与惊愕。 正因为这般，他们才会觉望向罗毅，不清楚罗毅用意。 “喂，都注意点啊，这里有蜂子。”魏大壮一句提醒打破了场上僵局。 闻言的刘强顺势看去，果然在田间周遭能够见得飞舞蜜蜂。 这玩意是不招惹他，他不会招饶你，所以刘强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接下来的时间行动队就处于无所事事望风阶段。 没办法，这也是为了技术科忙更好，更全面在外围搜罗证据。 罗毅吩咐行动组队员就地散开，给房屋围起来。 以防止内里有突发情况发生。 毕竟，屋内情况他们目前尚不清楚状况……所以并不能排除百分百没危险。 不过对于罗毅这种谨小慎微态度，罗毅那是不以为然，甚至觉着有点可笑。 娘的……连徐世光在不在里面都不清楚。 就给一大帮人折腾到这儿……现在还如临大敌搞的跟真的样。 需要那么费劲嘛，直接给门踹开，冲进去先确认里面有没有徐世光再行搜索不就完事儿了。 眼下这样细心仔细，回头进门里面没徐世光……那之前努力有个屁的意义？ 但这次刘强也是识趣没有给心理不屑道出。 他清楚，就自己目前和罗毅关系……说了也是白搭。 第474章 怎么还不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孙静怡领着技术科紧张搜罗着。 行动组则是依照罗毅吩咐给平房完全包裹。 时下，除非说这栋平房有地道，否则内里人员就是插翅也别想逃走。 孙静怡的技术科动作还算迅速，整个外围排查搜罗紧紧花了不到十分钟时间。 必须承认专业到底是专业。 别看时间花费不长，但该搜罗鞋印，脚印那是一样都不少。 “好了！！我们这边ok了。”搞定外围搜罗的孙静怡起身冲罗毅摆手招呼了一嗓。 得到确认回复罗毅马上点头回复。 然后对寅华递过个眼色。 后者立刻会意，提着工具箱小跑着冲到别墅入口处。 这一幕刘强自然全程关注。 他很好奇盯看了会。 这寅华行到别墅入口处后，给工具箱打开，然后从内取出了一整套工具。 瞅对方架势……刘强确定，不消说，这是准备撬门进入。 对于罗毅这般安排，刘强不出意外再次抱以嗤笑。 用得着费那劲吗，这娘的外围也排查好了，留着那门有个卵用？直接拿脚踹开不就结了。 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吗？都这时候了还怕损坏公物？ 真要有人索赔，陪他个门不就结了？ 刚才在门外就已经墨迹浪费十分钟了，现在还有心思慢慢撬门。 娘的这心咋就这么大呢？有这功夫里面人早他娘的给证据啥的都给销毁了。 刘强满心郁闷。 他是真的搞不懂就罗毅这些个所谓专业人士，咋到了这个时候做起事儿来这般不靠谱。 他们这算啥啊？一点都不专业。 不过刘强的这波轻蔑很快就被现实击破。 几乎就在他抱怨同时，寅华那边便是完成了手头撬锁工作。 “好了，罗毅！”搞定的寅华高声喝了一嗓。 罗毅这边立刻带人冲过。 行动前，孙静怡再行叮嘱了番：“你们进去，务必注意尽可能不要破坏现场。” 点点头，罗毅当即冲了过去，然后手台招呼其它行动组成员。 刘强傻愣愣在旁看着。 他整个人还处在寅华撬锁效率这茬事儿上。 他怎么着都没想到……对方开锁竟然这么快。 甚至于刘强都没瞧清他有做什么……这门就被弄开了。 说实话，刘强都有点怀疑，就算是手里有钥匙，恐怕正常开锁速度都没寅华这边破解来的快。 果然所谓的防盗门，防盗锁都是骗钱扯犊子玩意。 回过神刘强这才注意到一众行动组队员都已经聚到房门跟前等待冲击。 这是正常操作，前往未知案发现场，按照行动条例理应行动组先行进入确认。 保证内里安全无误后，技术科再行跟进勘察。 从身份配置上说，刘强在过往那也是行动组一员。 所以眼下情况，他也是理所应当冲在一线。 不过经过切诺尔贝一事儿后，发生了太多太多情况，很多事态也因此改变。 罗毅没招呼刘强进入，刘强也没打算跟进冒险。 毕竟，在未知状况进入未知区域，这是存在很大风险的。 刘强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次英勇行动而丢了性命。 他更不想因为自己遇到险情……给体内第二人格掌控身体机会。 给第二人格掌控身体确实能获得不得了力量，并且应对危机保住性命。 可谁能保证危机过后，自个儿还能回归常态？ 若是没法回归常态，没法重新掌控身体，那自己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这不等于是变相给第二人格杀死了吗？ 一想到有朝一日，自个儿可能会被自个儿杀死，刘强整个人就觉着很郁闷。 不过叫刘强诧异不解的是，罗毅他们聚集在门口，理应直接开门进入，可半点……人员还是聚在门外没有动作。 他们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 刘强一头雾水。 带着好奇于莫名凑前道了句：“唉，罗毅，你们咋不进去啊？” 罗毅扭转过身，低沉嗓音回了句：“门打不开，有东西给门挡住了！” “啊？不是吧？”不确定从后挤到前排，刘强试着转动门板，这门把果不其然很轻松便是被打开了。 但等刘强想要继续进行下一步是，却是发现门没法推动：“还真是有东西在后挡着啊！！” 不消说这个情况不对劲，正常人家，谁会吃饱了撑的给门板挡住？越是这样，那越是说明里面有问题啊。 想到在里面的可能是徐世光，而对方这般做法极大可能是为了避免自己被抓，才故意做的阻挡……刘强登时便是着脑，他紧接是给便是准备着力撞击。 可不等他进一步动作，后面有人给他拉扯住了。 扭脸竖着肩头手臂望去，刘强望向罗毅，随即眉头蹙起：“唉，罗毅，你这什么意思啊？拉我做什么？” 罗毅并未有松手意思，反倒是反问句：“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笑话，刘强唇角上扬：“你说我要做什么？这娘的门后面明显用东西堵着在。就这样温柔开门你觉着能打吗？得用撞的。知道不？我告诉你，这个情况，摆明里面有情况，有人不想叫人进去懂吗？你有这功夫跟我这边墨迹耽搁，赶紧撒手跟我一起撞门！！” 刘强整的很着急。 能不着急嘛，这里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能比刘强更想将进到屋里抓人的。 但他的这番规劝话语落定，反观罗毅那边，并未就此撒手。 “强子，出来吧。” “啊？” “我们换地方进入。” “啥？换地方进入？罗毅，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倒是告诉我为毛这里不能进？几个人一起用力，妥妥给这门打开知道不。用不着那么费劲墨迹！！” 刘强高声强调。 客观来说，他说的没啥毛病，现在换地方耽误时间没有必要。 但是罗毅确实没有任何要改变意图想法。 他当下回道：“孙博士交待的事儿你都给忘了？” “我忘啥了我忘？这个时候你跟我扯老孙干什么？” “保护现场！！保护现场懂吗！？在没有搞清楚屋内实际情况下，我们不能做任何过激破坏动作！！” 第475章 非得翻窗吗? 罗毅说完，给刘强直接是拉扯出了入口大门位置。 第一人格的刘强哪里能扛得住罗毅强势拉扯。 刘强不是没有试图抵抗，但结果是徒劳的，在绝对力量面前，刘强的抵抗那就是个笑话。 罗毅很轻松便是给刘强从大门拉扯了出来。 被强制拉扯出的刘强不出意外给拖到了外围。 落定后，刘强那是相当着脑咆哮：“你干什么罗毅？” 罗毅面色如常：“不干什么，帮你冷静。” “屁话，小爷我现在很冷静，倒是你……”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小罗做的没问题，刘强，正门进不去还强硬进去，万一破坏了现场对我们后期调查都是麻烦知道吗？” “这……这怎么能叫破坏现场？唉，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们废话。你们说不从正门进，成，那咱就不从正门进。但我就想问一句，现在正门被堵了。咱不从正门进，依着你们，那觉着咱该从哪儿进？你们说嘛！！你们告诉我个不破坏现场还能进入的法子？” 刘强这就是摆明了在和孙静怡，罗毅呛声。 孙静怡，罗毅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了刘强话里想要表达意思。 不过孙静怡没有搭理刘强，他冲罗毅望了眼，然后吩咐：“小罗你去看看那几扇窗户能否找到突破口。” 点点头，孙静怡思路与之不谋而合。 但发现正门没法进入时，罗毅脑中第一反应就是窗户：“好，老魏，华子，你俩过来，咱们检查下窗户，看看能不能给从外给它们弄开。” “好嘞！” 其它队员都很配合，罗毅指令一下，大家伙马上操办起来。 罗毅等人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 不大会儿功夫，他便是从现场折回。 “怎么样？”孙静怡征询。 罗毅面色登时一沉，紧接轻摇了摇脑袋。 他这动作一起，不用回答众人也明白，情况不容乐观。 “没有可以进入突破口。” “没有？窗户不行吗？”虽然对于局势的严峻有预期，但这个结果还是多少叫孙静怡意外。 她不放弃再行跟进追问句。 可结果……“不行，我们试了，这件兀自窗上门锁带有自动保险。先要从外完全不破损弄开……没可能。” 罗毅最后还是给出了叫人无奈否定。 他这边否定落定，刘强那边马上冷哼一嗓。 “哼~我说什么来着，没用，你整旁的屁用没有。咋样？现在信了吧？早听我说，直接给门撞开咱现在已经在里面检查一圈结束了。” 对于刘强给出的“补刀”风凉话，孙静怡只是干脆回了一句：“刘强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不管怎样，入口大门肯定不能强行破坏。” “为什么啊？为什么入口大门不能强行破坏？”刘强无法理解。 “想不通就到旁边去慢慢想！！”手指一边，孙静怡不客气令道。 这孙静怡在科室里那可是人送外号“死神呐”，她生气发飙一般人还真受不住。 这不，刘强便是给女人的没由来不客气给惊到了。 孙静怡训斥完刘强，便是不予搭理。 而就在这火药味浓烈之际，场上突然有人冒出句：“那个……既然没办法做到不破坏方式进入，那就变通点吧。刘强刚才说的也并不是完全错误。罗毅，窗子那边用破拆器开个小洞，将内里门锁保险打开……这个法子可行吗？” 说话的是张景斌。 刘强听罢下意识扭转目光。 说实话，男人这番说辞尽管是替他说话，但在刘强……那是一丁点没觉着有啥值得高兴的。 但不管他高兴不高兴，张景斌给的提议立刻得到了罗毅的重视。 “这个法子应该可行。”言罢，罗毅马上是将之付诸行动。 他简单招呼队员，拿上工具便是开始操作。 都是专业人士，罗毅他们对于张景斌所说的破窗方式非常了解。 刘强就见得对方从工具包内取出个内似圆规样东西，调整好半径，在窗玻璃画了个圆。 之后用吸盘将裁切下的圆形玻璃取下，如此原本密不透风钢化玻璃便是露出了个孔洞。 这个孔洞刚好是够成年人手驱拳进入。 接下来的事儿就变得简单了，罗毅直接是给自己手伸进洞口，然后摸到屋内窗棱锁扣。 去掉保险，拨开插销，窗户很轻松就被拉扯开了。 窗户开启后，罗毅当先是从窗口翻船进入。 不用他多做吩咐，其它行动组队员全都紧随其后，自觉进入。 行动组的效率毋庸置疑，没多大会儿功夫，他们便是完成了对屋内情况摸索探查。 三分钟，或者更短。 但罗毅再次出现在窗口，将脑袋从屋内探伸出来，他言简意赅道了句：“孙博士，安全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点点头，孙静怡干脆冲自己部下摆摆手：“走了，我们进去！” 就这么的技术科同仁在孙静怡招呼下，先后进入平房。 望着众人先后从窗口翻入，刘强僵定原地，满心无语。 这……为毛非得从窗户进入？ 罗毅他们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这之前翻船那是入口房门被堵了你没法进入。 那现在这娘的又是几个意思？人不都应尽顺利从窗口进去了？ 你进去后好歹给堵门障碍挪移开让人从正门进啊。 犯得着这么耿直，非得叫人翻窗入内吗？ 就算你要保护现场，用得着这样保护吗？ 刘强对于众人举动很是无语，他想给人表达下自己观点。 可等他回过神，却是发现……周边哪里还有人？ 技术科一众……人家早就麻溜从这窗口“捷径”翻越进入到内里了。 没得办法，无奈之下刘强也只能是“随大流”……在队伍末尾翻船进入。 只不过叫刘强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他这前脚将将迈进平房，登时便是嗅到一股子难以忍受的恶臭。 那是腐烂肉体才会拥有的特殊腥腐恶臭。 刘强只觉胃液一阵翻滚，差点就要给早饭砰吐出来。 也是得亏这股子恶臭犀利，叫的刘强这边那是给之前关于憋屈进入的火气消除了。 第476章 令人作恶 现在的他满心就想呕吐，屋内恶臭那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好在尉泱及时在旁给递过一个口罩，同时关切提醒句：“强子，快给这个带上吧。” 整个异特科，如果说刘强对谁没有敌意……那恐怕就得属尉泱了。 尽管刘强也不断告诫自己……这个女人信不得，她也是异特科一员。 但不知道为什么，刘强就是对尉泱提不起敌对心思。 或许是过往他刚来时，女人给他帮助多，在一起时间长。 或许是尉泱为人处事都很和善，也懂的心疼人。 当然，最关键是，尉泱那同为变种人的特殊身份。 说白了，诺大异特科，也只有尉泱真正意义跟刘强是同类人。 尽管刘强也不愿意这样将自己与其它队员区分。 可现实如此，这不是他愿不愿意问题，而是他就是变种人。 现实实际变种人和人类是没法共同共荣的。 尤其是在异特科待了这么久，刘强很清楚人类对变种人态度。 不管时下身边人如何解释，如何说不介意，但他们所从事的事儿，异特科建立本身初衷，可不就是因为对变种人有防备芥蒂才成立的嘛？ 要真的对变种人抱着一视同仁态度，那又为啥谈变种人色变？ 哪又为啥要对民众屏蔽变种存在消息？ 旁的不说，饶是他刘强自己，在没有成为变种人之前，他对变种人也是抱有警惕意味的。 说什么人类能坦然接受变种人……鬼才信呢。 “谢谢~”刘强感激道了声谢，然后啥废话没有最快速度给口罩带上，完了还特意朝鼻子提了提，将之盖住，以减少恶臭侵袭。 还真别说，口罩一代，虽说并不能百分百屏蔽隔离恶臭。 但将之之前直接接触那是好太多了。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尉泱不放心跟进确认。 刘强点点头：“嗯，好多了，谢谢啊。” 解决完生理上的不适，刘强转而打量起面前屋子。 这屋内和屋内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单从屋外看，整个建筑没有啥特别出彩地方。 如果路过，你不会对这样建筑多留意几分。 但进入到房间内里……好家伙，里面陈设充满现代化气息。 虽然说谈不上豪奢，可即便是搁在城里，那也绝对属于上层人士才能有财力归持消费规划。 “不愧是院长，口袋里钱是不少啊。这穷乡僻壤整的屋子都给整的这么豪奢。”刘强咋舌嘟囔几句。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想想自己，别说是这屋内陈设，啥时候能有能力买套房……都是个未知数。 不单是他刘强，异特科一般队员……对比他们……拼死拼活倒头来图个啥？ 这年头果然是好人没有坏人整的多啊。 刘强着目在屋里来回扫了几眼，但是很奇怪，这越看越觉着不对劲。 与其说是不对劲，倒不如说是觉着不和谐，别扭。 但具体哪里不和谐别扭，刘强一时间也是说不太清楚。 他所有寻思着，立刻是给罗毅等人吸引过了目光。 之所以会被吸引，那是因为行动组几人全都聚集在一处。 而他们所在位置，正是之前叫刘强与罗毅起争执，闹得不愉快之地……大门入口。 这帮家伙聚在大门入口做什么？ 难不成那边还真有啥事情不成？ 带着此般疑惑，刘强挪步朝大门处靠了过去。 到位后，被人档子后面刘强很自然脱口问了句：“都瞅呢？有啥情况吗？” 刘强话音落下，并没人搭理他。 不过畏惧队员径自闪过条通道给刘强让出了个进入位置。 靠着其它人给闪出的通道，刘强立马是双目圆睁。 之所以他会有这么大的过激反应，主要是眸前所见情景，实在是……“呕~” 胃液终于是不受控的剧烈翻滚，好在刘强及时用手捂住唇口，并且着力吞咽。 这才堪堪避免早饭给喷吐出来。 可虽说是强行压下了这波呕吐冲动，但现场所见场面却是…… 也是感受到周围人递过异样目光，刘强清醒压制心头恶心，重新给目光移转回现场。 好嘛……不出意外，当目光与那凄惨现场汇聚一处，刘强立时又是一阵胃液剧烈翻滚。 入目所及，一个干瘪人身坐在地上。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人身眼睛，鼻孔，耳朵，都能看到蠕动虫子。 刘强虽然对生物学不是很了解，但出现在死尸身上的蠕动犹若肉栾一样白色物体不消说肯定是蛆了。 而且这屋内也有不少已经孵化成形苍蝇，此刻正围着尸体欢快作乐。 尸体前面是一个茶几，尸体一双膝盖呈曲卷状正好顶在茶几边角。 这还不算，茶几边角前竟然还顶着个长条沙发。 见得这一幕，刘强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翻窗进入屋内后，会觉着这间屋子有些不对劲，不协调地方。 究其原因就是这沙发和茶几了。 此房间诺大空间，中央位置仅是摆了一张沙发。 从布局来说，实在太过单点。 相较于房内其它位置的紧凑，中央位置不协调，乍看之下你就觉着缺点啥。 事实而言，他的确是缺少了些东西。 而缺少的东西……正是落在房门门口的茶几和沙发。 “难怪刚才从外门弄不开门，闹了半天，这门后给堵了这么多东西啊！”回过神的刘强径自嘟囔句。 魏大壮听后跟进接茬：“小刘，得亏刚才罗毅给你拉住。不然就你那一撞，现场还不知道要给破坏成啥样呢。” 魏大壮这话吐槽的没毛病。 刚才如果罗毅不出手，任由刘强撞击。 那他想给这三层围堵房门状况，绝对得花很大力气。 结果……这门只要你舍得用力撞击，最后妥妥能给撞开。 可撞开同时，这门后尸体也肯定会遭到破坏。 “这恐怕就是凶手算计好的。他整这些就是希望有人从外蛮力撞击，从而达到破坏尸体目的。不得不说这个凶手很聪明。”张景斌也是难得夸赞。 刘强在旁听的很是郁闷。 和着就是说自己这智商差点是着了凶犯的道儿呗。 和着这里就属他刘强傻不拉几的呗。 第477章 为什么会在地上 对于众人张景斌这通分析，刘强觉着很无语。 他听不下去的插口打断：“唉，行了行了嘿，别整那些没用东西了，有能耐你倒是给说说……这两样东西” 声音有意停顿下，刘强给手指向旁侧沙发与茶几，然后抛出问题：“你说这玩意为什么会被摆在这里？” 虽然刘强不清楚沙发，茶几为何会被摆在尸体前侧，但在他看来……本能觉着这两样东西原本位置不应该是在此处。 反正他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刘强话音落下，众人注意力尸体上挪移开来。 魏大壮扫了眼沙发，茶几，随即开口：“从他的坐姿看，他应该是喜欢坐在地上办事儿，所以茶几搁在面前。” 听了魏大壮回复，刘强当下嗤笑：“你可拉倒吧老魏，还喜欢坐地上办事儿……就算他真喜欢坐地上办事儿，你见过有谁给茶几搁在入口大门前面？这样摆设脑袋有病吧？另外，退一万步不说，给茶几摆门前也就算了。那沙发有几个意思？给沙发顶在茶几后面……这不是脑袋有病，这是整个人是智商出了问题吧？” 刘强无情揶揄。 魏大壮眼睛上翻没有言语。 这是罗毅肃然接茬：“茶几也好，沙发也罢，摆在河边主要目的是为了封堵大门入口，以好做到外人没法破门进入。” “没错没错！小罗分析的没毛病。”魏大壮赶紧是附和岔开话题。 当然从内心来说，他也觉着罗毅分析的有道理。 “咱进来时……刚才差点就着了道。刘强，你要是蛮力撞击……这尸体肯定会脱离原来位置，甚至是被破坏。这样凶手就借着我们这些调查人员之手达到了破坏凶案现场目的。不得不说，这凶犯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轮到刘强翻眼了。 好家伙，自己这边好容易给众人注意力从适才撞门这个细节方向分散开，魏大壮一句话又给话茬引导回了原来。 刘强很是无语。 可同样的，人魏大壮说的也确实没啥问题。 刘强自己也清楚，适才千钧一发，他因为着急想要了解情况，那真的是准备蛮力撞击。 要不是罗毅脑袋清楚及时拉住，那现在……魏大壮话茬里的糟糕状况……就不是存在于推理中，而是真正出现了。 换而言之，是罗毅叫刘强避免落入到凶犯手里。 “可这有一个问题。”刘强正郁闷不知道该怎么跳过此般话茬，后面张景斌又行开口。 魏大壮听后很自然反问：“啥子问题？” “按照各位说的，这里人也好，后面茶几，沙发也罢，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封堵大门入口，好让外人没那么容易进入。是这么回事儿？” “没错！”魏大壮点头肯定。 “嗯，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想要达到这点……刘强，罗毅，你们两个刚才都有开门，我先问一下，你们两个开门时……感觉如何？” “感觉？”丈二摸不着头脑，刘强眉尖应时上挑。 在他听来，张景斌问的这番问题跟实际没有啥关联。 骨子里对张景斌没啥好感刘强，觉着男人多半又在装犊子。 他没客气反问：“开个门能有个屁的感觉？你平时没开过门？” 张景斌耸耸肩：“我就是想要问今天开门，开这扇门……你们觉着和过往开正常门有什么不一样地方吗？” 张景斌不补充这句还好，补充了罢，刘强那是更加火大：“不一样地方？你这不是屁话嘛！我说张景斌你刚都看嘛呢？真当来这儿旅游踏青来了？和着我们之前说道什么你都没听见？还开这门跟平常有啥不一样。这不明摆这嘛，搁着这么多东西挡着自然是打不开啦。我真是服了你了。” 刘强翻眼瞟向张景斌，满面的鄙夷之色。 张景斌对此倒是不以为意。 他自顾自继续：“那么这门有多难开？你俩有没有用力推挤？” 得寸进尺了是吧？ 这被第二人格侵蚀后的刘强情绪很容易狂躁。 此刻再行听得张景斌后续追问，他心下火气不受控上涌：“废话，你说难不难开？不难开需要从窗户爬进吗？我说张景斌，你要是脑子今天不在线可以不说话。这里少你一个能运转。” 是个人都能看出刘强对张景斌不待见。 张景斌却是不怎么在意，他还是依照自己原先思路，移目落在了罗毅身上：“罗毅，你怎么说？刚才的门好开么？” 罗毅点点头，干脆应道：“不好开。门被堵的很严实。单靠手推力没法打开。” 分别从罗毅，张景斌这边得到肯定答案张景斌，没有理会刘强那边射过足可杀人目光，他给推动话题道：“好，从罗毅，刘强的回复，我们现在能够明确一点，想要在外给们推开……难度很大。” “靠~”插口轻蔑揶了一嗓，刘强似是自言自语戏虐道：“又是句废话。我说张景斌，你绕了一圈扯这些不着调东西浪费时间呢？你到底要替啥疑问，能不能说重点？” “呵呵，刘强，不要着急嘛。问题我肯定会说，但有些事儿必须提前搞清。不然……” “打住！”双手做了个暂停手势，刘强一字一顿冷笑道：“说！重！点！” 张景斌再次耸肩，然后给刘强面子抛出核心：“既然刘强，罗毅两个都没法轻松打开这扇入口大门，那就说明这门被封堵的严实。如此的话，单靠一具尸体是肯定没法达成这点……大家没有异议吧？” 众人相继点头。 这个问题没有啥好异议的。 这人在门后抵着，却是不容易打开。 可单纯一具死尸……你指望给他背靠门板给们挡住……如果常规开门肯定打不开。 可罗毅，刘强均是有特别加力去尝试推挤……可在这般特别加力状态下仍然没法给门挪移分毫……这显然就不是单纯一个死尸背靠门板能够达成的封堵效果。 对于张景斌这个没毛病结论……刘强再行冷笑揶道：“这就是你绕了一圈要说的东西？” 第478章 真正主题 “这是个人都能看出的好不好，需要你特别点明？还有这里不是明摆着嘛。凶犯给门后整了尸体，然后还弄了茶几，沙发两重防护。看到这尸体坐姿啥样了吗？看不懂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分析。呐，你看好了，看清楚了，他坐这位置，注意他的膝盖……这是弓起来的，这样弓着正好能够跟前面茶几顶着，茶几后面再记上沙发……如此三层障碍物连环封堵。哼……你觉着我跟罗毅还有可能从外面给门弄开吗？” 刘强苦口婆心给张景斌做了解释。 张景斌呢，两眼盯着刘强，倒是没有太多反应。 他很淡然点头，接着肯定：“嗯，你说的这些……都没毛病。” 还是老规矩，先行给予肯定。 对于此点，刘强也是无语。 紧接，果不其然，张景斌话锋一转，旋即华峰一转：“刘强，你也说了，想要真正封堵大门入口，让你们没法在外轻松给门弄开，就得在门内布置似咱们看到的“三层连环阵”。” 刘强没有答话，不是他不想答话，而是没必要答话。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张景斌葫芦里到底整的啥药。 他还能自顾自扯到什么时候。 张景斌没叫刘强失望，没有人应答插话，他继续自语道：“现在的问题，如果没有这三层连环，那凶犯想要达成的彻底封堵大门想法就没法实现。那他该如何保证做到这点呢？” “这个他不是已经做到了吗？刘强刚才的解释应该说很清楚了吧？”魏大壮知道刘强跟张景斌不对付，所以适才他一直忍住没有答话。 目的也就是为了避免因为自己插口，叫张景斌，刘强那边冲突加剧。 不过这边听着张景斌这边不断道出的言语，魏大壮也是有些忍不住了。 只能说……张景斌这边分析实在有点……浪费时间。 “嗯，是啊，老魏你也看出来了啊。哼，张景斌你要还是这样没实质突破……就别在废话了成不成？咱过来这边可不是听你废话的。”刘强不出意外跟进。 张景斌似是没听见般继续道：“是啊，从现场来看，凶犯的意图很明确。利用尸体，茶几，沙发构成了这三连环封堵大阵。靠着这三样东西连环摆放，不仅能够达到外界没法轻松入内目的。还可以让外人因为进入不了，蛮力推搡而给内里尸体破坏。给案件调查带来麻烦。” 还是众人已经知悉明了东西。 刘强本能就愈发话。 可张景斌这边似乎是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所以……没有止口，直接接茬：“但是问题是……他想法很好，但要做到这点……他是如何达成的？” “什么如何达成的？”终于是瞅准机会，刘强质问。 “很简单，就是这个三连环阵他要如何达成这种最终摆放模式。”张景斌回道。 刘强不以为然：“这还要怎么摆放，这不就在你面前摆着吗？你眼瞎吗？” 刘强的话说的越来越离谱，但张景斌完全不被刘强辱没话语干扰，他很从容问道：“是啊，呈现在我们面前是凶犯的最终完成体。那么我就想问，凶犯是如何达成这点。呃……我说的再清楚点吧，现在大家看到这三样东西是紧密呈现链接状态。这茶几和沙发还好说，直接搬过给他像这样挨着放即可。但人身呢？人身他是如何做到似这般摆放的？” 张景斌问题抛下后，刘强那边立马是笑了。 “呵呵，张景斌，你这是真傻还是再跟咱斗呢？这种事儿还需要特别问？尸体怎么摆放，你说怎么摆放？你自己也说了那茶几，沙发可以拖过去摆好，那尸体为啥不能？尸体肯定也是凶犯给拖过去背靠门，腿抵茶几，然后用沙发在抵死加固。这样你讲的三连环阵就完成了。我说……我这样给你解释……你能明白了不？” 刘强是真觉着张景斌今天智商不在线。 他也不是想要吐槽揶揄对方，实在是后者今天分析的东西不着调。 这不该是张景斌正常思维水平。 过往他说道事情也是给人一种喜欢装逼感觉。 但再怎么装逼，最后他给出言论特别是对凶案的侧写都很有建设性，能够对案件起到实质帮助。 可今个儿……瞅他从开口到现在给出所谓分析……要么是在重复众人所见一目了然早就确定事情；要么就是完全不着调门的浪费时间。 张景斌眼眸始终是盯着刘强，从他眼神你看不出太多变化。 这说明，他对刘强说的东西根本不上心，他非常平静。 “呵呵，刘强，你的观察很仔细。没错，从现场呈现情况，这些……确实是按照你所说的思路摆放的。这也是人的直观感觉。另外，依照你这边思路，凶犯作案是不是应该在屋内完成？” “当然！！”刘强想都不想干脆肯定：“当然是在屋内完成。不然你以为呢？真是的……张景斌你今天到底什么情况？出门没带脑子吗？” 刘强不客气再行攻击。 没曾想，张景斌非但不着脑，反而唇角微微上扬，撇出抹弧度：“呵呵，刘强，谢谢你的关心。请放心，我的脑子好好在这里面装着。我也谢谢你刚才认同了我的说法，你也觉着这些是在屋内完成的。那么很好，我可以抛出我最后的问题了。” 听到这番话，刘强差点没直接骂娘啊。 好嘛，他这边跟对方扯了差不多两，三分钟，从进门扯到封门摆设，本以为可以告一段落，可没曾想……人家这边才进入真正主题。 强压心理火气，，刘强尽可能不叫自己发飙。 反正已经道这步了，他倒是要看看，这张景斌到底能玩出什么花花来。 “最后的问题哈？你提！你提嘛。”厉声喝道，刘强示意。 张景斌未做任何停留，唇角那抹笑容渐而收敛，接着他肃然问道：“既然刘强你认同这些都是凶犯在屋内布置的，那么请你给我解释下，凶犯现在在哪儿呢？” 第479章 分析有破绽 张景斌的问题一经抛出，刘强立刻就给出回应：“笑话，这就是你给的问题？你在给我说笑呢？这种事儿还用的着问？你说他人在哪儿？你是不是还想着他在这屋里藏着没离开？是你傻还是凶犯傻？我拜托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屋子成不？你觉着就这块地界，有地方可以藏凶犯吗？” “不能。”张景斌直接是在旁插口应了声。 他这击回复直接给刘强弄的呆愣。 但旋即回过神的刘强便是径自接茬：“是啊，你也知道这地方没地方可以藏身！” 这是事实，也是根本不用多做盘查就可确定的事儿。 从眼前所看情况……屋内面积虽然不小，差不多一百平样子。 但内里陈设简约，一目了然。 除了住客厅外，就剩下一个洗浴间。 这房子，客厅卧室厨房算是一体。 尽管这种设计叫华夏人不太能接受，但也正因为此，给屋子排查省去了不少麻烦。 诚如刘强肯定的那样，屋内绝对没地方可以藏人。 刘强果决确定这点，其它人也认同他的看法。 “好！”得到刘强肯定答复的张景斌径自点了点头：“这么说，大家也都认定屋内没有凶犯是吧？那么谁能告诉我，这个家伙是如何离开这间屋子的？” 这才是张景斌真正想要问的东西。 他之前那些被刘强认做脑子出了毛病提出的所有问题其实都是在为主题做铺垫。 听罢他这个提问，刘强还是照旧没有多想，本能给出了回复：“废话，这家伙怎么离开屋子？你说怎么离开？拿脚离开！！” 回答完，刘强也是意识到这样回复有点托大。 转而跟进又补充了句：“他当然是从正门走出的呀。” 可是在给这“从正门走出”回应道罢，刘强突然止口，旋即眉头渐而蹙起。 显然，他这是想到了什么问题。 张景斌盯着刘强，当瞧见刘强面目细微变化后，他的唇角再次微微上扬。 他知道，刘强应是想到他此问重点。 这不，不等张景斌开口，罗毅拖着下巴呢喃插口：“不对啊，如果按照咱们所见堵门方式……这个家伙要如何离开这屋子呢？” 尸体背靠在门板，再加上后面的茶几，沙发……这几眼东西链接在一起，的确是可以最大限度封堵外面人进入，但凶犯在给外人封堵进入同时，也等同于是给他离开出口封堵了。 罗毅紧接是给心底疑问抛出。 张景斌在旁轻点点头：“没错！罗毅刚才说的……相信大家也都听到了。这就是我想问的，要是这些真的是凶犯做的，那他就得在屋内完成。可在屋内完成……但这样布局搞定时候，大门也就被封堵死了。外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 眉头那是愈发的紧蹙，刘强仔细琢磨着张景斌，罗毅给出的分析。 事实上，对方二人所说，他心下刚才也是慕的想到了。 只不过刘强可不想就这么认同张景斌的说辞。 饶是他觉着张景斌说的东西不无道理，可就这样认定，那自己之前的嘲讽算什么？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等一下，张景斌！！”经过不放弃思索，刘强终于想到了反驳托辞：“张景斌，你的这个分析有破绽！！” 声音略显激动，能不激动吧。 这眼瞅着就要给张景斌驳斥得逞。 只是相较于刘强的在意躁动，张景斌对刘强的反驳倒是显得非常平静。 她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又有新的驳斥点而面露半点紧张或者不悦。 想法，他甚至是面露出丝期待神采。 这办案就是这样，一个人的智慧终归是有限的。 他张景斌虽然在业界有小诸葛之称，但办案这种东西，尤其是似面前这种疑难杂症案件，集思广益才是王道。 张景斌非但不会反感刘强的较真，他还很乐得遇到这样跟他不对付角色。 有争论才能有突破。 张景斌眉尖上挑：“哦？是吗？有破绽？呵呵，说来听听，什么破绽？” 张景斌很期待刘强的反驳，只不过他这略显过激的反应落在刘强眼里实在是…… 最看不惯莫过于就是张景斌这种行为说话态度。 刘强没客气，同样是眉尖上挑：“这个门凶手给堵着了没法出去是不假。可这间屋子也不是说就只有这里可以出去不是吗？” 刘强很自信抛出反驳之言。 魏大壮听后，赶紧是给予肯定附和：“是啊，这屋子门被封堵了，可其它地方还是能出去的。” “比如呢？”张景斌追问。 刘强这下可是来劲了……还他娘的是啥总部派来的高级探员。 就这点观察力也好意思用这样称号……真不知道这总部是怎么审核招人的。 “张景斌，就你还比如呢……这个问题需要问吗？我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啊？你当这些窗户是摆设吗？你当凶犯是傻子吗？门被堵出不去，他不会从窗户翻出去？” 原来如此。 对于刘强给出的另外离开方式，张景斌那是一点不觉着奇怪。 他扭脸看向侧旁，然后着手点指了下：“嗯，你的意思是……他从那边窗户离开？” “当然！那个推拉窗咱们能进来，凶犯自然也能出去。张景斌，对方能现出这样堵门方式，你觉着他还能不想好如何脱身方法？我拜托你，别把凶犯都当弱智！” 刘强给出回应同时，也是不忘嘲讽两句。 由此也是不难看出，他对自己的分析那可是相当有信心啊。 落在实际……按照正常人思维……凶犯从窗户走没有任何问题。 适才，他们这么多人忽视了这点，究其根本还是落入了张景斌的提问陷阱。 正因为张景斌一直揪着这大门进出堵门细节不放，才令得在场众人目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房门这个事儿上。 由此，人的惯性思维便是觉着……大门方向才是进出屋子唯一通路。 可现实状况……诚如刘强现在反驳的那样，这进出屋子的通路绝对不止只有大门入口这一条路。 第480章 这也叫问题? “嗯，的确，刘强你这点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应该给凶犯当傻子。窗户，这么说刘强是确定大门入口没法通行离开。那好，那咱们就来看看这窗户能不能作为凶犯逃离现场出口。” “哼，这还用确认吗？我说张景斌，自己刚才怎么进来你忘了？哦……为了防止你这边再给扯到其它问题……我就多给你强调句，凶犯不用给窗户破坏，他可以从里面拉开，然后翻出去，再给关上！ok？”刘强这番话也端是煞费苦心呐。 为了防止张景斌这扯破不破坏问题，特意做了强调补充。 可惜……刘强的努力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效果。 张景斌依然是不依不挠：“嗯，直接翻越而出是个好主意。可是刘强你这方案还是有漏洞啊。” “什么漏洞？”刘强反问。 “既然你提到我们是破窗进入，那么就说明一点……我们刚才在外是没法打开这窗户的。是这样吧？罗毅？”张景斌再行向当时行动组组长罗毅确认。 从此点也是不难看出，张景斌做事非常谨慎。 他提问问题，从来都是先铺垫，给该确认的都给确认遍。 哪怕这些确认问题显而易见，都是之前队员说道过的，发生过的，他都会在抛出自己问题前再行提出。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叫旁人觉着他脑子不清爽，浪费时间。 可作为张景斌，他习惯如此，他并不会因为旁人异样不理解甚至讽刺就改变自己习惯操作方式。 听张景斌这边又“作怪”，刘强跟进插口道：“这也能叫问题？他出去后，给这销扣挪移到上角，然后离开出去，光窗时用力，靠着惯性就能达成给这锁扣闭合。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搞再大动静也不会叫人听见不是吗？还有，你要说这样难度大，是个概率问题。那对方完全可以离开出去，慢慢尝试。这地界反正没人打扰。周围也没见着监控。一次不行，他就试验两次。两次不行那就持续尝试吧。就算难度再大，概率再小，那也总会有成功可能的，不是吗？” 刘强的回复细听之下不是没道理。 他的概率尝试论是能够给门锁闭合这点解释通的。 按照刘强理论，落在这样月牙锁扣也确实可行。 不过呢……刘强的理论还是不能叫张景斌满意。 不单是不能叫张景斌满意，饶是罗毅都…… 这不，张景斌那边还没对刘强解释给出回应，罗毅便是先行开口：“刘强，你讲的……只能解释窗户锁上了，但和现场实际不符。” “啊？”莫名扭转头，刘强望向罗毅，眼神里满含诧异。 也难怪，他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目标焦点全都怼在张景斌身上。 搁着刘强，他是把张景斌当做公敌在对待。 正因为认定张景斌是搅屎棍，公敌，所以他也认为其它队员和他想法一样，都给张景斌当反驳对象。 可时下……罗毅突然对他解释给出这样回应……刘强有些回不过神。 说好的一致对外呢，罗毅你这……几个意思啊？ 刘强短暂愣神，赶紧调整思绪。 相较于罗毅的“反水”，刘强现在心下更关心的是他适才话里说的东西……“什么叫只能解释窗户锁上了，但和现场实际不符？” 这席华夏语言，刘强听的非常清楚。 但落在实际意思……他就不太能明白罗毅实际想要表达意思了。 “刘强，这个是月牙锁不假，但是这里的锁都有安全扣。换言之，按照你的解释，凶犯可以在离开现场，在外透过用力撞击，给锁扣透过惯性扣和。但他如何还能顺带给内里安全扣一并带上呢？” “这个……”罗毅的反问给刘强揶住了。 显然，刘强完全是给安全扣这茬事儿给忘掉了。 现在经由罗毅这么一提，刘强才慕的想起好像似乎是有这么一茬事儿。 罗毅的确在破窗前有提过，这窗户内里锁扣带有安全扣。 不过虽然是记起了这茬事儿，但刘强心理似乎还是不太愿意接受。 主要是罗毅的反水叫他不爽，他不服气跟进：“就算是安全扣，那也有可能被带上啊。这只要力道足够大，里面机械啥的难保不会因为震动……唉，对，应该叫共振，因为共振一并关合。” 为了反驳取得主动，刘强真的算是尽了力。 他给能想到的词儿都给整出了。 刘强这厢话闭，寅华上前一步。 着手轻拍在刘强肩头，他在旁看到清楚。 知道刘强现在心理并不是在就这案件讨论，刘强完全是因为心底一口气在争辩。 对此，寅华道：“强子啊，这个光说的话可能不太清楚，你不妨过去看看那个锁扣形状，就明白为啥罗毅说没可能了。” 闻言的刘强没二话，径自走到锁扣跟前。 说实话，他也很想知道啥窗锁还带安全扣。 在他印象范围，窗户装锁本身就已经够奇怪了，锁上还带扣……这是给窗当门使了啊。 再者说，谁吃饱了撑的有门不走走窗户？ 带着疑问刘强来到锁扣跟前。 着目看了眼，锁扣形状单从外观和他认知氛围里的月牙锁没区别。 但唯独不同是这月牙锁扳手上还多出个长方形块状物体。 而这个块状物体是呈现凸起状态。 刘强这边观察诧异之际，后面突然想起寅华解释声音：“强子，你应该有看到这个月牙扳手上的块状东西了吧。那个就是锁扣的安全保护装置。按下他，除非你给锁具破坏，否则在外是绝对没法给锁撬开的。” 这点适才已经得到了实际证实。 罗毅他们在正门受阻后，听从张景斌提议，试图从撬锁从窗户进入。 可结果……这窗户根本没法从外打开。 刘强不会去怀疑罗毅这些人的开锁能力，毕竟正门入口那扇防盗门，他们可是连三十秒都不到就给捅开了。 这点，当时刘强见了可是直接给震惊当场。 所以……罗毅等人开锁撬锁能力自是没问题。 第481章 拍马也赶不上 如此一来，罗毅等人开锁撬锁能力没问题，他们没法从外打开窗户，便是足够证明这屋里保险扣肯定是有被关闭的。 “刘强，这个安全扣你也看到是下压式的。所以……想所给他靠着蛮力撞击震动关闭……没有可能。”寅华也是加入到了反驳刘强行列。 这让刘强很郁闷。 但事实摆在面前……他想反驳也是找不到什么靠谱反驳言辞。 最关键，寅华和罗毅的杀出，不但是叫锁扣撞击关合说被粉碎，最关键……凶犯从窗口逃脱可能也就此被排除。 这诚如张景斌之前质疑的那样……你凶犯从窗户逃走离开很容易，可逃走后他没法完成对窗户的封锁。 刘强着力搔挠两下脑袋。 他不甘心呐。 同时他也开始纳闷……这门，窗都不能出去，那凶犯到底是如何脱离这间杀人密室的？ 刘强很是诧异。 这档事也是叫他好奇起凶犯的逃脱手段。 不单是刘强，应该说整个屋内，所有队员都在琢磨凶犯逃脱手法。 毕竟，这屋里能够出逃位置只有大门和窗户。 现在明显两点大门被封堵，而窗户又因为锁扣没法解释……令的这两个逃生路线都被否定。 剩下的……难不成这物资还有旁的密道？ 不可能啊，刘强仔细看过房间。 这房内布局很简单，加上技术科人一直在排查。 若是真有什么旁的通道，凭他们手里仪器以及勘察技术不可能瞧不见。 所以这个想法在脑中刚一出现便是被刘强抛出了脑后。 毕竟，房间面积摆在那儿，凶犯没可能在这屋内搞出太大名堂。 但若是没有其它出入口，这凶犯究竟是如何离开房间的？ 刘强陷入了深深沉思。 他也是忘记了继续和张景斌争辩。 张景斌那边也很识趣未有再行开口说道啥。 在张景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尽管他也尚未想明白凶犯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在这凶犯现场，可他给自己心理疑问成功抛出，并且顺利引导众人抛开那些不切实际“幻想”推论，去朝正轨思考。 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不消说眼下在屋内所站人员那都绝非是臭皮匠。 这些都是异特科的一线特勤，很快，众人中便是有了新的思路冒出。 段成伍一直蹲在死尸门前瞧望。 他端详了一阵显然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开口道：“大家说，这个位置为什么要摆上这样一个幕帘？” 段成伍话音落下，队员们马上纷纷侧目，朝其望去。 完了又是落目在段成伍口里所言幕帘上。 这幕帘通体泛白，给人感觉就像是那种丧葬仪式布景用的布料。 按理说这样一块白色面料摆在屋内，并没啥特别地方。 这不要不是段成伍突然提及，众人还没多少会去注意此点。 “这是大门进出口位置，对方为啥要摆这样一个白色布帘在这儿？”段成伍再行抛出问题。 “为啥要摆这个……”魏大壮咋舌：“哦，从这个布局看，你们不觉到很有仪式感嘛？呃……我的意思，白布配死尸……这倒像是一种祭祀。” “老魏，你该不会想说，凶手给人杀了，然后心理过意不去，又弄了这样仪式，算作送对方上路。临了再给拜拜，以求心理上的宽慰？”刘强觉着魏大壮有点扯淡。 可他这厢话闭，张景斌淡漠道：“心理学角度，并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有时候，有些犯人……特别是那种拥有解离性人格分裂的人。他们在行凶前，行凶后会表现出不同的表里人格反应。杀人时很顺畅，杀完后又会很后悔害怕，从而做出一些所谓的补偿行为。诚如魏大壮适才分析的那样。他弄白布做装点，弄出一个祭奠现场也不是不可能。” 无语！相当无语！ 魏大壮那边扯谈也就算了。 好家伙，这张景斌这边又给补刀整了一大通。 最让人着脑的是……张景斌不管说啥总是能给弄出专业术语来。 在这方面，刘强拍马也赶不上。 不过时下刘强性子那是绝对不会随便认怂服输的，他当即回嘴：“哎哎哎，你等一下啊，我先说一点，就这白布，那么丧气东西，谁家里会放这种东西？你别告诉我，凶犯来杀人，还特地准备个白布。咋地，他是提前预支了自己会受不了，所以特地弄个白布来慰藉自己受伤心灵？” 刘强嘲讽式的回道。 魏大壮当下就要反口，但张景斌抢先一步，不徐不缓：“呵呵，刘强，谁规定家里就不能被白布了？又有谁规定白布一定是丧气东西？白布可以当传单，做桌布，也能做衣服面料。为什么一定就非得祭祀用呢？作为办案人员，咱们思维一定要广，要发散。太过局限会影响你思维分析的。你注意看，那块面料成分，应该是丝绸之类料子。这样料子本身就能做很多事儿。 至于说你说凶手带面料过来……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嘛。” 挺高这儿刘强整个面色骤然一僵。 这张景斌说死者家里放这样白布也就算了，毕竟，如同张景斌反驳那样，家里备上白布无可厚非。 可现在他竟然说凶犯也存在自行带白布过来杀人……这点刘强就不能忍了啊。 但张景斌没给他插话机会，他的面色已经说明了其内心真实想法。 张景斌呢，顺势接茬：“呵呵，刘强，不用那样看我，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有反驳意愿。别着急，你权且听我说完。我说白布是凶犯带过来也是有我道理的。 首先，这白布用途除了上述我说家用用途外，落在凶手这边他能做什么呢？一个，就是现场咱们看到的，弄了个类似祭祀现场的背景。二个，白布可以用来包裹尸体，给尸体进行转移。从白布的长度，完全是可以给尸体包裹隐藏。三个，白布也能用作杀人防止溅血铺垫。” 话至此处，刘强忍不住打断：“呵呵，张景斌，你赶快给我打住吧，别在扯淡了1！” 第482章 不是为了祭祀 刘强这厢干扰话语一出，张景斌那边还真就没有再行继续。 两眼移转落在刘强身上，对于刘强找茬……张景斌早已习惯。 他丝毫不介意刘强这样找事儿做派，他静待对方反驳。 “哼哼，你倒是挺了解凶犯啊。不过你扯那么多，凶犯这边问题……有按照你说的做嘛？尸体有被包裹带走嘛？貌似没有！尸体又被分解或者有流血位置嘛？貌似也没有！？这娘的都没有！你说你扯那些意义何在？哼哼，你可别告诉我，你说道这些就为了显摆你张景斌聪明，分析力强啊。要是这样的话……张景斌，我现在就跟你说声，你的牛叉，咱在场的今天都见识到了。我真心拜托你……后面你再有这种装逼显摆想法……能等案件结束以后再整吗？你能不能吧你那聪明的脑袋用在正题上了？给点实质性意见！？啊！？” 刘强态度那是咄咄逼人。 张景斌眼望肃然着火刘强，他轻笑一声：“啊，真是抱歉。看来……是我考虑欠妥了。刘强你别误会，我刚说那些只是单纯想给分析推论具体话，没有其它意思。” “打住！！你说你这人耳朵是真聋还是脑子……说人话不懂？你到底有没有凶犯如何出逃想法？没有就闭嘴！！”刘强再行呵斥。 张景斌这波还真就闭嘴了。 因为他是真的还没想明白……凶犯是怎么逃脱的。 当然对于刚才魏大壮的赞同，也仅仅是出于一众分析上的补充。 落在实际……张景斌并不认为事情会如魏大壮推断那样……凶犯是杀人后内疚弄出白布整这样祭祀。 当然，最关键，目前首先问题还是要闹明白……凶犯是怎么离开这间房间的。 张景斌，刘强都闭口了，魏大壮只能是给目光落在问题抛出者段成伍身上：“老段，你提这个事儿，是不是有啥想法？直接说出来呗。” 段成伍的确是有想到些东西。 他回脸看了眼魏大壮，然后手指白色幕帘：“你们看这个幕帘四周……都被图钉订上了。这我觉着能够说明三个问题。” “三个问题？”刘强不禁有些惊诧。 反正他是没能从布帘和图钉瞧出啥问题。 如果非要有，那就是单纯的固定。 凶犯为了给布帘能够与死尸契合，用图钉给定死了。 “哪三个问题呢？”魏大壮跟进征询。 “第一，自然就是固定了。如果说老魏你的分析正确，那这个固定就是为了完成布景。” “第二，如果不是为了祭祀，这样布景也有可能是出于一众迷惑。” “怎么说？” “比如，我们刚才正门没法进入。于是选择破窗，那么破窗后，我们掀开窗帘就会看到死尸和白布。这个没什么。但如何是小偷呢，如果小偷先行破窗……那见到这个情况，他很容易将看到的白布当成是墙体存在，从而忽略门的存在。这样他也就不会去破坏大门。保证正门原始状况。当然，这个分析……呵呵，稍微有点牵强。” 轻摇摇脑袋。 显然，段成伍这个分析不单单是牵强，而是没法叫其它队员认同。 好在这点不是他要说的重点。 他直接掠过继续道：“第三呢，透过现场这个细节我们可以看出，凶犯在现场其实逗留了不少时间。因为要给这么多图钉都给钉上是需要花费时间的。所以……他当时心理状态，我个人觉着应该是不存在紧张惊慌。” “是吗？你有什么依据？”魏大壮反问。 段成伍这波分析等于是变相反驳他之前的紧张说。 段成伍淡然再次抬手，他还是冲着墙面图钉道：“依据就是这些，注意看，这些图钉钉的很整齐。如果说凶犯当时紧张慌乱，图钉肯定会是扭扭捏捏，不会似这般整齐。” 闻言的魏大壮仔细瞅了瞅白布上面图钉……还真是如段成伍强调那样，图钉整齐有序排列。 如若没有好的心里状态……确实没法做到这样整齐排序。 “然后呢，你的发现呢？”刘强不在乎魏大壮那边说辞是否被推翻。 他更在意段成伍这边是否有突破性发现。 这斗嘴归斗嘴，刘强自己也和张景斌心理念想一样……目前最大问题还是在凶犯如何逃离此地。 “然后？呵呵，还是在这个图钉上！！”说着话，段成伍第三次给手点指在白布图钉上。 刘强满心不解……段成伍很随意一句回复，弄的他……他实在是想不通段成伍还能对这小图钉瞧出个啥来。 要知道他对图钉的分析……早就超过了他适才强调的三点问题。 “大家可以看到，这个图钉给白布固定，但是……他并没给门板完全固定，还是仅仅固定了上左右三面！！” 听他这么一说，刘强三两步凑近到尸体跟前。 着目顺着白布周遭仔细扫过，刘强登时脱口：“唉，还真是这样呀。” 白布仅仅被固定了三角。 “嘶~这，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刘强看明白了段成伍所言，也确定了他说的，但问题……：“固定白帘，弄三面不就完事儿了，下面一层反正有尸体压着……不用特别固定吧？” 刘强的说辞得到了众人认同。 的确，单纯的固定白布，只要给左右上方三面搞定就ok了，下面那块由身子压着，加上还有茶几在前遮掩，你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察觉。 如果说是为了祭祀用……这样布局也不会有啥问题。 最关键，这样做还能节约时间。 毕竟，凶犯在屋里杀了人，就算周边再没啥人，这也是凶案现场。 任何犯人在这种环境里，肯定想法都是尽可能早和快的离开走人。 这点是毋庸置疑事情……所以刘强不认为段成伍这般特别发现强调能够说明啥。 他给反驳言论抛出后，望向段成伍，等待他的回复。 想较于斗嘴，刘强现在是真心希望段成伍可以给他一个靠谱合理解释。 他需要搞清楚凶犯究竟是如何离开的。 第483章 图钉摆放不和谐 段成伍没有卖关子车皮性子，他没有耽搁，直接回道：“强子你说的没毛病，单从你的分析层面，给三面钉上没啥问题……但是，你再仔细看看，这个图钉钉的是否有啥特别之处。” “啊？”刘强不出意外惊异一嗓。 “还有特别之处？”不太能够理解段成伍说辞。 或者说，段成伍这厢说的东西叫他有点不太能接受。 随意在图钉白布上瞅了眼，刘强随即敷衍道：“老段，你就直接说答案吧。我看不出啥特别。” 点点头，段成伍也不刁难，手指向下：“注意看着两侧下端。图钉从上至下是均匀分布的。对方很有耐心……” “这个你之前已经说过了，不用再强调了！”凶犯这边可能是很有耐心，但在刘强……很明显……他现在是真的没啥耐心了：“老段啊，你直接整重点！！” 段成伍楞了几秒，肃然继续：“图钉两侧排列对称，并且图钉密度很大。可在底部下方……刘强你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本来刘强想回答没问题，可听罢段成伍的提示性引导话语后，他还真是从看似正常布局瞧出了一些不对劲。 眉头渐而蹙起。 段成伍意见刘强这个模样，知道自己的体型引导话语起了效果。 当下赶紧是跟进确认：“怎么样？强子？发现什么了没？” “有！！”异常坚定应了一嗓，然后抬手指着白布下端：“断层了！！这图钉断层了！！哦，就是……给他没有给钉到最低，你是想说这个事儿吧？”刘强不确定征询。 段成伍点点头：“没错！！呵呵，刘强观察还是挺仔细的嘛。” 对于段成伍的赞赏刘强并不怎么上心，他现在还是更希望搞清段成伍强调这个有啥意思：“那个……老段，你说这些……无非想要强调图钉没有钉到下面。可这个事儿……不跟没有钉底部一样嘛。它不是没有钉，而是没必要钉。现在这些已经足够固定这白布了不是？凶犯为了早点离开现场放弃给下面钉上……这没啥问题啊？” 刘强照旧是不解望着段成伍。 对此，段成伍还是依旧点头：“嗯，是啊，你这个解释是有道理的。白布只要固定就没必要继续钉了。但是刘强你看着白布，如果单纯是为了节省时间，他完全可以在这个位置就停止！” 说着话，段成伍上前在白布靠近死者肩头位置比划了下。 刘强看罢，立马是了然段成伍话里意思。 按照对方所说，他的意思其实是顺着他刘强之前话茬……单纯固定白布，到死者肩头就足够了，因为剩下死者背部靠抵在墙，单靠这个接触面就已经足够给布料固定住。没必要继续下去。 “可……这……也许凶犯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等到了下方他才意识到然后才停手也说不定呀？” 至此，刘强其实还是没能完全搞明白段成伍究竟想要表达啥意思。 或者说，他在纠结这图钉钉放位置到底和凶犯逃脱有什么必然联系！ 刘强没觉着凶犯这样安排有啥不对劲地方。 在他看来这种事儿没啥需要特别点明的。 凶犯疏忽可能性最大。 然，他这番话将将落定，身后便是有人突然插口：“成伍，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这个位置凶犯没有给完全钉死……是为了留下可以脱身空间？” “啥？”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罗毅自顾自思索得出的结论，落在刘强耳里，这可就……“罗毅，你说什么？你……凶犯图钉留下空间是为了脱身？这……可能吗？” 耸耸肩，段成伍当即接茬：“当然可能。” 说着话，段成伍便是径自上前，着手给帘布拉扯开。 随着他探手上掀，这帘布被整个上撩出差不多四五十公分距离。 之后，段成伍冲着撩起的面积解释道：“这布料材质是丝绸的，本身就有弹性。加上布料并不是百分百贴合门板。凶犯只需要从下方给手绕过帘布摸到门把，然后将之打开。接着借着开启的分析，从帘布下方钻出就能达成离开房间目的。注意，这是木地板，非常光滑，也利益凶犯的行动。所以……用这样方式凶犯完全可以离开屋子。你说呢？刘强？” 段成伍的解释通俗易懂。 罗毅在后直接是点头表示赞同。 刘强没有答话，他径自垂首思量。 不得不说，段成伍适才给出解释，确实是给了他不小新的思路。 诚如段成伍说的那样，刘强还真是没想过这图钉钉放数量位置竟然会和凶犯逃离扯上关系。 可细细斟酌后，刘强便是觉着段成伍讲的东西并非没道理。 图钉下方少盯那些……还真是可以成为凶犯逃离现场途径。 由此……眼下局面看来真不能单纯认为是凶犯觉着没必要……相反，恰恰是有必要这么做，他才会放弃终止这茬事儿。 想明白了这点，原本不觉着图钉显眼有问题的刘强越看越觉着这图钉摆放不和谐。 但就在他渐而接受段成伍说辞，认为这凶犯的确有利用图钉少钉，从帘布下方钻出逃离屋子这个推断时……场上突然爆出记质疑反问：“老段，你的推论理论上行动的。不过落在这起案件实际……还是有些解释不同地方。” 扭转过脸，刘强冲后扫视，随即面色便是阴厉起来。 也难怪，只能说说话之人叫他不是太爽。 谁啊？自然是令他不怎么待见的张景斌。 这个家伙又要整啥幺蛾子？ 张景斌开口，刘强心底本能厌恶。 加上他这边才接受认定了段成伍论调，后者马上给出反问质疑。 这般情况……你说刘强怎么可能舒坦。 他眉尖上挑本能就愈回斥，但段成伍抢在他头前道：“是吗？有什么问题？” 相较于刘强的不爽，段成伍情绪态度就平静的多了。 段成伍对张景斌的质疑非但没有什么不悦地方，相反他还很希望年轻人给出靠谱质询。 第484章 一根绳子就能解决 张景斌很从容给出回复：“简单问题……按照你说的方式，凶犯是利用帘布下的空隙钻出。这个思路没毛病，是可行的。但你别忘了，现在这门板还靠着具尸体。尸体是坐在地上，背脊靠着门。他整个身体这样押着布帘……他再怎么出去？” 张景斌话音落下，刘强很自然接茬：“怎么出去？之前怎么出现在还怎么出呀。他尸体靠着门咋啦。靠着门，照样能给帘布扯开钻出去呀！！” 刘强的反驳很强势。 张景斌则是非常平静呢喃句：“是吗？” 没有似刘强那样不动脑子就反驳，段成伍就冷静的多。 在刘强反斥时，他默不作声行到尸体处，给尸体重新回正位置。 这以给尸体回正……果然问题出现了。 摆在当间的尸体，背脊那是给白布压制的死死。 段成伍想要给白布拉扯掀开都难，即便掀开露出的点点空间……根本不足以叫一个成年人钻出。 别说是成年人，就算是孩童都没法达成这逃离方案，所以……事实证明，张景斌给说的不是扯淡。 “强子，小张他说的没问题。尸体压在门板正中……确实没法弄出足够空间给凶犯逃离。我的思路有问题。”段成伍错了就是错了，他很敞亮对张景斌反驳给予了评断。 刘强闻言先是一愣，紧接扭转过头，两眼直愣愣盯着段成伍。 那目光闪烁神采爬满了不可思议，他怎么着都没想到段成伍居然赞同了张景斌的说辞。 不过在落定看到段成伍还在拉扯帘布动作后……刘强打消了到口继续反驳念头。 还是那句话事实胜于雄辩。 这个事儿不管刘强怎么不愿接受，可现实状况……尸体的存在让段成伍白布下方逃脱论存在大大漏洞。 场上一时再次陷入了沉寂。 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都很凝重。 也难怪，本来以为段成伍说辞算是有了重大发现。 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张景斌一句话打破。 “那不是从这白布下面逃脱……张景斌你倒是说说看凶犯他怎么逃走的？”反驳无力，刘强干脆给话茬重新踢还给张景斌。 张景斌耸耸肩：“这个……我还没有什么思路。你们谁要是有，可以提出来大家讨论。” 张景斌的提议还是很符合实际的。 在局面打不开陷入僵局之际，最好办法就是集思广益。 他一个人再聪明，都及不上团队力量。 更何况，现在张景斌脑中也确实是没有什么突破性思路。 必须承认，面前案件现场有太多的疑问困扰着的他。 他也需要听听其它人想法……继而从中获取些许灵感，帮助他打开僵固思绪。 但刘强对张景斌这种做事态度不是太满意。 刘强自顾自觉着，张景斌是总部派来的顾问。 审问顾问……他本就该在这个时候给团队提出有价值意见。 而且，张景斌自己也是经常把“我只负责给你们提意见”这句话挂在嘴边。 正因为此，才会叫刘强对他十分反感。 现在可好，关键时刻，正是需要他给出有价值意见打破僵局之际……这货竟然整个“我暂时没有思路”……这叫什么个事儿？ 和着你总部特别顾问说辞是整着玩的？ 这不闹嘛。 还有，既然你自个儿没思路，那就他娘的少插嘴。 自己没思路，还动不动插嘴否定这儿，回绝那儿，这简直…… “唉，我想到了，这个会不会是这样……”就在刘强心下不爽抱怨，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打不开局面之际，魏大壮突然朗声来了一嗓。 他这嗓子道出，不出意外，众人那是齐齐侧目落在他的身上。 段成伍径自脱口征询：“怎么说？老魏，你想到什么了？” “呃……是这样啊。小张刚的意思，尸体靠门板，给下方白布压住，导致没法上掀，令的凶犯失去了可以逃离足够下行空间。那么主要问题就出在这个下行空间……小张，是这么回事儿吧？” 魏大壮的提问立刻是给刘强从恍惚中拉回到现实。 只要有人怼张景斌，他就本能感兴趣。 张景斌呢，轻点点头：“是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好，明确了这点。那咱们只要给焦点放在这下方空间就可以了。也就是说，只要下方空间够，那就可以脱出。” “但问题……老魏……目前局面下方空间被尸体背脊靠着，他……” “别急老段，这个事儿是这样，尸体的存在阻碍了凶犯逃离，那么凶犯为什么一定要先给尸体摆在那里呢？”魏大壮以及反问。 段成伍眉头蹙起。 “我们会想到尸体压在门板会让下方逃离空间减小……凶犯也肯定能够想到。就算他想不到，实际操作无果后……他也一定会采取变通措施进行改变。是不是？”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具体要怎么做呢？”段成伍反问。 “很简答啊，既然尸体提前摆上阻挡逃离，那就给他先不要弄过，等人出去再弄就好了。”魏大壮很随意回了句。 可他这厢回复随意，众人听了，尤其是段成伍听了……“先不弄过？老魏，这人不弄过，他是可以逃出去。可逃出去……现场现在这个样子……又如何解释呢？” 是啊，也难怪段成伍会有这般大反应。 只能说魏大壮的解释太过托大了。 听起来，他的回复似乎很有道理。 事实也他的确是解决了凶犯逃离现场问题。 可诚如段成伍质问的那样，你不给尸体先行挪到门板处摆好……人是能出去，可人出去后……屋内现场怎么办？ 这现场尸体，茶几，沙发没可能说自己归位摆成屋内状况吧？ 对于这点，魏大壮显然也是早早想好了解决方案。 他唇角微微上撇，完罢开口道：“嘿嘿，老段你提的事儿那就更好解决了。准确来说只需要一根绳子就能解决。” 语不惊人死不休。 听得魏大壮这番话，段成伍几乎下意识脱口：“一根绳子？” 第485章 一点痕迹都没有 “是！一根绳子！”魏大壮跟进：“注意看尸体坐地样子，他是脑袋下压，后脊微躬，两腿弯曲。这个造型，完全可以提前摆好。然后在其腰际给绑上条绳子。凶犯要做的就是扯着绳子另一头，从这白布下面空间先行溜出。这个时候，因为尸体还没有被搬运抵门，所以他是有足够空间逃离凶案现场的。 等他从这事先预留好位置逃离出去，剩下只需要给手里长绳一点点拉扯。这木地板很光滑，加上死者徐世光身上穿的又是绒布面料睡衣。凶犯在外不用花费太大力气就能给尸体拉扯弄到门板位置。 待尸体成功抵在门板，他在给身子解掉，将门带和……凶案现场就布置完成了。 这里……关于他解绳索这个事儿……两个法子可以达成。 一，出去后，给门带和只留一只胳膊可以进入缝隙。从而保证能够解开身子，同时死者尸体也不会脱离门板。 二，若是凶犯懂的攀岩之类，那就可以打出活扣，利用绳结轻松做到解结。” 魏大壮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 但得承认，他说的一大通还真不是废话。 他在给出自己思路同时，也是很详实具体做了解释。 众人听后不出意外场上陷入沉寂。 大家都在整理思考魏大壮刚刚给出解释。 不多时，张景斌便是开口反问：“老魏，你这个思路确实是从一定程度解决了凶犯逃离，现场布置后续问题。但是……” 一听到从张景斌口中道出“但是”两个字，刘强的脑袋就一个变的两个大。 自己没有思路，还老在这边给别人想法挑刺……这种行为实在是…… 张景斌自然不会在意刘强递过的犀利眼神。 他自顾自继续：“但是尸体摆放问题用一个绳子利用绳结什么的可以解决，可茶几，桌子呢？这两样你怎么解决？” “同样用绳子呀，这还用问吗？拜托张景斌，你能不能不要为了找茬而找茬啊？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显得你很聪明？”刘强不客气斥责。 张景斌还是一脸淡定：“是吗，同样用绳子？尸体，茶几，沙发摆放一条线，的确从某种程度可以达成你们说的效果。可这个沙发你们有注意过吗？那是完全贴地的，并且重量也非常重。再看门板下方封条挡板，他那边掀开缝隙至多只有0.5厘米。换而言之，最大穿行绳子直径只有0.5.这么细的绳子拉扯那么重的沙发，这个难度……” “这有什么？一根绳子不行，那就几根一起拉呗。”刘强直接给出反驳。 “嗯，是啊，一根不行，就几根。可那样中的沙发，他如何做到在地上摩擦不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他可以再钻回来擦除！！”刘强理所当然。 殊不知，他这般不过大脑快速回复……当间满是漏洞。 “再钻回来？刘强你确定吗？他要是还能钻回来，那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劲用绳子折腾呢？他完全可以在屋内布置好一切在窜出去嘛。” 张景斌一句话给刘强怼道无言。 是啊，按照刘强刚才回复，等于是给问题又绕回了原点。 又他娘的着道了。 刘强很火大，他觉着自己这般说错话，完全是给张景斌有意引导的。 “另外，客观来说，要给尸体，茶几，沙发这三样东西像现场这样完美列在一条直线上，坦白讲，从外靠绳索拉扯难度还是不小的。哦……对了，还有，孙博士，打扰下，请问你们在现场有发现什么绳索之类残留物吗！？” “没有！” “那有没有在地板上发现有物体划擦痕迹？” “也没有！” 孙静怡果决肯定。 孙静怡并没参与团队讨论。 准确说，现在在那边讨论案情的基本都是行动组成员。 孙静怡他这边正领着技术科同仁认真勘察现场搜集证据。 但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行动组案件讨论，对方说的话她还是听的到的。 有了孙静怡的勘察报告，张景斌马上跟进：“嗯，大家也都听到了。现场既没有拉扯工具残留物，也没有任何拉扯拖拽痕迹。按照魏大壮你说的凶犯先行离开论，那么屋内没有痕迹怎么解释？那么重的沙发，没可能地板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你们说呢？” 魏大壮眉头紧蹙。 仔细琢磨张景斌说的话……显然绝非是无的放矢。 他说的很多，这尸体，和茶几倒还好说，毕竟都是小物件，没有明显痕迹还好说。 可这沙发……屋内沙发是红木做的，重量那是相当可观。 再加上提及大，想要拖动他不是容易事儿。 饶是你在屋内想要搬挪这东西都不容易，更不消说是在门外拉扯了。 照着张景斌反驳言论，这大家伙你只要是挪移，不管是拉扯还是挪移，都不可避免会在地板留下相应痕迹。 除非说后期进行擦拭消除了遗留拉扯痕迹，否则……绝无可能一点痕迹都没。 这点……场上众人都是认可接受的。 但如此一来……问题就来了，想要达成摆放并相除遗留痕迹，凶犯就必须是待在屋内。 这样的话，他的出去逃离就又给拉回到了讨论原点。 毕竟，物件都摆放好了，就意味着尸体已经靠在门板位置。 那凶犯下行逃离空间便是又一次被限制不够。 头疼。 相当头疼。 张景斌的反驳再次是给一个看起来靠谱推断推翻。 “张景斌，你别老在那边反驳的快活。你又能也给整个建设性意见呐！！别忘了你自己身份，你是凶案侧写员，不是驳斥专家！！”刘强出声给张景斌提醒。 他是很看不惯张景斌这怼人样子。 好嘛，啥靠谱意见没有，光见着对方在这边怼人了。 张景斌淡漠一笑，并未搭理刘强。 这种无意义争辩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他现在脑袋关注焦点还是在凶犯如何逃脱现场。 不，应该再多加一条限定……凶犯是如何在完成现场布置后，脱离逃出的。 场上不可避免再次是陷入了沉寂。 第486章 有啥地方有暗道 “这屋子也没有其它可以出入场所……也就是说凶犯只能从正门离开。而现在正门被尸体等物重重抵押封堵。凶犯想要在保证这个现场情况下出去……这没可能啊。”魏大壮重新给情况梳理下。 可越梳理，他越是觉着情况诡异。 刘强听后径自点点头，虽然不愿接受这个结论，但事实结果……刚才己方也讨论了半天。 可能想法也提出过几个，但都被一一否决了。 如此看来……凶犯从大门逃脱根本没可能。 但偏偏，这鬼屋子能够出去的地方就只有大门，窗户。 大门方方面面解释不通，窗户因为有保护扣同样问题重重。 “唉，会不会是啥变种人做的？对方有特殊能力……比如说，穿墙？”刘强双手一拍，大胆推断。 不管他这个推断已经不单单是大胆了，而是……有些扯淡。 这不，罗毅当先否定：“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刘强反问。 “变种人是具备特殊能力。但直接穿墙这种事儿……那是超出了物理学范畴。就算真的有这种能力……在没有切实证据前，我们还是把焦点放在如何用现实手段解决此问题。” 罗毅不相信变种人能进化到这样厉害能力。 如果真的有，那他们早该出来兴风作浪。 没必要多少少，还在暗地行事。 毕竟，这穿墙能力不是寻常能力。 有这种能力便是意味着，对方可以轻松出入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世上所有防护措施与他而言都形同虚设。 他想要暗杀任何人也非常容易，由此他能很容易在世界掀起混乱。 当然咯，至于说变种人究竟是否存在这样能人……罗毅也没法最终确定。 但有一点，就是因为没有切实论断……他们才不能这样轻易结案。 不然，以后案件，但凡遇到解释不来案件，那通通说变种人特殊能力造成……这只会叫队伍越来越缺失求真求实念头。 这对一个探案执法部门是非常不利的。 所以，目前而言，罗毅需要队员还是按照正常思路进行推理探案。 至于说其它特殊想法……可以作为意见保留，但绝对不能以此作为结案说辞。 更何况，眼下案件，对于异特科来说是非常重要案件。 徐世光这个重要任务被杀，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糟糕事情。 原本异特科是打算藉由这个男人找到弄清楚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背后所搞事情。 现在他死了，仅存的线索就算是断了一条。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轻易胡乱结案。 就算这个徐世光死了，那也得从他死亡事件尽可能多的抛挖线索。 罗毅相信，徐世光的死一定不简单。 他之所以会被啥，肯定和他了解内幕有关。 这个世道永远都是死人才最安全。 但作为异特科，他们存在目的就是要让死人开口说话。 罗毅的否决，刘强这边倒是没有多争辩什么。 他也觉着“穿墙”这种技能有点过于恐怖了。 当然，最关键，这波反驳他的人是罗毅不是张景斌。 若是换成张景斌，不用说，就刘强性子……估计妥妥要过去争辩几句。 刘强不开口了，场上又再次陷入沉寂。 罗毅着目扫过众人，不禁也是有些头疼。 “大家谁还有想法的？提出来，咱们讨论讨论。” 时下，需要有人再行站出给予新的突破口。 原本的推断围绕房门，窗户思路都陷入了死局。 这很叫人头疼，也很叫人恼火。 接连的推理落空，同样是很打击人的积极性。 不过，单从这些也是从侧面反映出，这波凶犯作案确实有两把刷子。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犯案过程可以称得上完美。 也正因为此，令的异特科一帮人绞尽脑汁，连他如何在杀完人逃离现场都搞不清楚。 等了差不多有2分钟钟，场上终于是有人打破沉寂。 “各位，我们一直在讨论凶犯是如何逃离现场的。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凶犯也许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个现场也说不定呀。”寅华突然冒出这么句。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关注。 最为好奇关心此事刘强当先开口：“换个思路？呃……华子，你这换个思路我能理解，可这你说凶犯也许从来没离开过这个现场……是不是有点不着调啊。” 整个屋子就这么大，之前已经确定过，房间内没有其它出入口，也没有任何能躲避地方。 这样一间一百平屋子就算真的有躲避地，屋里这么一大群异特科特勤，再眼瞎也给揪出来了。 更何况，他们还都是相关领域专业人士。 你说人找不着……根本就是扯谈。 “还啊，华子，你说凶犯留在这个屋内……你有啥证据吗？”魏大壮也是觉着寅华这般拖车有点托大。 虽说是集思广益，但也得靠谱啊。 真论起来，魏大壮觉着就寅华这般说辞那是比之刘强之前“变种人穿墙”更不靠谱。 寅华并不奇怪众人这厢质疑他的推论。 只能说他刚才说道的不够清楚：“大家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解释。我们现在已经对大门入口，窗户两个可以进出房间途径进行了讨论……结果大家也都清楚……咱们根本找不出凶犯能从这两个地方逃脱可能。所以与其这样，为什么不换个思路。诚如我刚才说的那样，这凶犯或许根本没有离开现场。” “唉，华子，这个你可以不用说了，刚才不是都说过了嘛，你还是给直接整重点，你说这凶犯没离开这儿，那他在哪儿？或者说……你是瞧出这屋子有啥地方有暗道？”刘强嘴上这么说，可心理却是觉着寅华是扯谈。 他们这边聊，人技术科同仁那是一刻没停在房内进行勘察。 而且由于徐世光本人的重要，异特科对于今天这茬事儿可以说是十分看重。 所以技术科基本是全员出动。 如此数量人员密度，说实话……刘强不认为单凭一个寅华能够找出技术科人都没找出的暗道。 要知道人家不仅专业，而且手里还有专门工具呐。 第487章 自杀也得有动机 寅华看了刘强眼，随即回复道：“强子，暗道什么我是没有发现。至于说你问凶犯在屋内什么地方……” 重点来了，刘强本能跟进确认：“在哪儿？” 寅华紧接是给自己右臂抬了起来，然后朝前一指：“就在那儿！” “那儿？”带着疑惑，刘强嘟囔句后，顺势移目，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什么！？” 没有错，寅华这厢所指方向正是死尸所在。 对此，刘强满心不解，丈二摸不着头脑：“华子，你在跟我开玩笑吧。问你凶犯在啥地方，你指他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他是凶犯啊。和着……” 慕的反应过了什么，刘强猛然回过脸，然后迎上寅华目光，接着满含惊诧口气道：“你，你这……你这该不会说……是徐世光他自己给自己杀了吧？” 是啊！！寅华所指地方的确只有死尸。 如此说来，他的意思可不就是指徐世光自己是凶手。 说道完此番言论，说实话，刘强也是给着实吓了一跳。 这个结果……不管从哪个角度都有点太过天方夜谭了。 但寅华那边却是很淡然回了句：“是，我就是这个意思。徐世光他极大可能是自己给自己杀了。” 寅华给出定论。 他的论据也很充分。 简单来说，目前己方分析得出结论……这大门也好……窗户也罢，明显都可以确定没法作为凶犯逃离渠道。 由此剩下唯一可能解释就是……这起案件根本就没有什么旁的凶犯。 真正的凶犯其实就是徐世光自己。 正因为徐世光自己杀了自己……所以才不存在外逃事情，所以才能做出这样完美死亡现场。 寅华给的说辞不出意外引起众人讨论。 讨论后……大家也是发现寅华的推论还真不是完全扯谈。 饶是刘强在听众人讨论论调后，其思维想法也从最初全盘否定，转而……渐渐认同了寅华推论。 不过有一点：“华子，你说徐世光他自杀，可为啥呢？这杀人有动机，自杀也得有动机吧！？” 点点头，刘强话音落下，魏大壮马上跟进：“没错啊，华子，刘强说的没毛病。这犯案总是需要动机的。尤其是像徐世光这样人物。他不会平白无故自杀。尤其还是选择在这种地界。你觉着他有什么动机？” “动机吗？这点我倒是不太清楚，但是我觉着……他会自杀肯定和繁江综合理疗中心事件逃不开干系。至于是自愿自杀，还是说被迫自杀……这还需要证据佐证。我现在没法给出更多。” 寅华的回答没人有异议。 确实，徐世光这个人牵扯的面太广。 他自杀，旁的不说，单就他知道的内幕，以及他在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所处位置就足够让他受胁迫自杀的。 毕竟，俗话说的话，知道内幕越多，死的往往越快。 似他这样敏感位置人物，没出事儿暴露还好，一旦出事儿暴露哦，那可就…… “有道理有道理，要我说啊，极大可能是幕后组织头目担心徐世光被抓，所以给他施加了什么压力，逼迫他自杀。哦……比如说给他家人控制，用他家人威逼他就范！！” 相关事情，刘强在电视那是见得多了，正因为见得太多，所以他才会勒定徐世光是被威胁胁迫不得已自杀的。 “嗯，强子这点……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所以说，现在咱证据太少。我们需要尽快调查清楚徐世光相关社会关系。看看他是否有家人失联之类。如果有，那他被胁迫自杀可能性就很大。” 寅华回复之际，孙静怡声音突然想起：“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服毒自杀。” 女人声音落下，众人齐齐侧目。 刘强赶紧好奇发问：“服毒自杀？” 孙静怡点点头，然后给右手举了起来。 在他右手塑胶手套内，擎着一个杯子。 “这个杯子是在电视机柜上摆着的，大家可以看到，这当间还有液体残留物。玻璃杯底部有颗粒状残渣。按照你们刚才讨论自杀说，那……就不能排除他可能是服毒自杀。” “能确定吗？孙博士？”刘强跟进征询。 孙静怡抖了抖手里杯子：“这需要做检测。不过这个不是难事。小张给这玻璃被封存带回。” 的确，想要确定徐世光是不是服毒自杀，这个并非难事。 尸检以及对封存玻璃杯液体都可以得出结论。 这个事儿有孙静怡操持……刘强不用操心啥。 唯一可惜的就是……眼下想要知道答案那是没啥可能了。 但是透过这番讨论，有一点可以肯定，大家伙已经是基本认定了徐世光自杀这个推断。 毕竟，就目前现场情势……你实在找不出任何其它一丁点他杀可能。 理由很简单，他杀最基本要点凶犯……如何布置完现场不着痕迹离开现场……这是个大大问题。 这个问题……行动组讨论了半天也没能得出个靠不结论。 所以说就现在来说……自杀可能性远远大于他杀。 不过最终结果如何，还是句话……需要更进一步证据佐证。 眼下现场所做讨论仅能算作是基本论调。 后面等技术科给现场搜罗证据待会科室做罢更详尽核验，相信更多能够帮助侦破案件线索会逐渐浮出水面。 整个勘察工作搜证工作一直持续道中午。 考虑到案件的棘手与紧迫，下午一点，孙静怡于行动组部分核心成员先行返回异特科。 包裹徐世光尸体也被一并运回。 他这边得抓紧时间进行相关尸检检测。 至少透过尸检他可以排查出徐世光是否是自杀。 而这点对案件定论……已经后续侦破方向那是至关重要。 刘强也是跟着大部队返程。 案犯现场他待了几个小时早就厌烦了那密闭空间。 最关键，待在那里他又是得不到啥实质有效线索。 所以还不如跟大部队回去，现在刘强很是期待孙静怡那边尸检能否得到一些突破性发现。 尤其是女人之前提出的服毒说……这个事儿说是可以确定……那徐世光自杀可能性便是大幅度提升。 第488章 徐世光社会关系 返回异特科，孙静怡那边马上是对徐世光进行必要尸检。 其它队员也丝毫不停歇就之前在现场讨论结果开始更进一步调查。 反倒是刘强再次回归到无所事事阶段。 已经习惯被无视的他倒也没有多说啥。 既然没人给他安排工作，他就会休息事儿等待。 今天大半天的折腾也确实是给他累的够呛。 估计睡一觉……各方搜查就该有新的突破。 到时候碰头会他去走个过场……该了解的就都了解了。 事实也诚如刘强预想的那样，这搜查也确实是有条不紊的进行。 差不多到了傍晚时分，刘强所在屋子房门被从外敲响了。 打开门，果不其然是尉泱招呼他去开会。 揉揉睡眼惺忪目光，刘强拖着倦怠身子跟在尉泱身边：“怎么样尉泱？查出些什么了没？” 尉泱很干脆点点头：“这次会议是孙博士牵头的，应该是尸检那边有了发现。” 闻及此言，本来还处混沌状态刘强登时是来了精神。 这是好事儿，要知道今天在现场，众人讨论了一圈，最后得出较为靠谱推断……就是徐世光这起案件极大可能不是他杀，而是他受到胁迫自杀身亡。 而想要佐证此点……孙静怡的尸检报告至关重要。 脚下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刘强抵达会议室时，异特科队员已经到了七七八八。 孙静怡是最后赶到。 赶到时可以看见她还穿着白大褂，头上长发也是湿漉漉的。 明显，她是洗了头过来的。 刘海云照旧在主席台前就坐。 等孙静怡入内，他马上开口：“这个……在场各位都是今天去凶案现场实际勘察过的，那么咱们就掠过废话。直接发言，说说这一下午各位都有什么新发现吧。” “谁先来说啊？” “我先来吧，刘局。孙博士她刚刚做完尸检挺累的，容他先缓缓。”寅华当先站起身。 他说的没毛病，这尸检工作是个细致活儿。 极为考验人的耐心，冲着死人本身就非一般人能接受，更不消说你还得给尸体开腔破腹，并从尸体身上核验找线索。 案件当中最难的事儿是什么？莫过于就是叫凶犯交待杀人过程，寻找线索。 活人尚且难以办到，更何况是死人？ 这从死人身上找寻线索……无疑是个极为耗费精力，体能的事儿。 孙静怡没有跟寅华抢夺发言权。 既然是碰头会，总会轮到她陈述，所以她没必要非得第一个说道。 再者说，刚刚做完尸检的她，目前状态的确如寅华关切的那样……她很疲累。 叫她缓缓，等回过神再做报告效果更好。 确定孙静怡没有异议后，寅华径自汇报：“我这边对徐世光社会关系做了调查。徐世光这个人社会关系……很奇怪。” 上来一句话，寅华就给众人兴趣调动了起来。 “很奇怪？”刘强不出意外诧异：“怎么个奇怪？你发现啥了？” 这徐世光被杀，案件一度陷入死循环。 刘强就需要有新的突破口替他打开局面。 而调查徐世光周围人无疑是个好的开始。 寅华的话不自禁叫人认为他在徐世光接触人中发现了可疑对象。 几乎所有队员全都紧绷面部，望向徐世光。 寅华没耽搁自顾自继续：“按理说以徐世光的身份地位……他的人际关系应该很繁杂。但奇怪的是……这个人人际关系非常简单。其父母十多年前就过世了。死因一个是脑溢血，一个是心肌梗死。徐世光因为这个事儿受打击很大，在那之后就跟家族亲戚啥的断了联系。” “是他父母过世时候，家里人没给啥帮助，他寒心才断的联系吧？”魏大壮跟进发问。 这种事情在社会太常见了。 别看平日里亲戚关系还过得去，但关键时刻，一旦你家里有个啥事儿……那时候才是真正看出人性时候。 寅华摇摇头：“不！徐世光家里亲戚不少，他父母过世，家里亲戚都给了不少帮助。再说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不用家里人帮忙，也完全不愁负担父母病情理疗各方面事项。据我们了解，徐世光是主动和家族断绝关系的。他父母过世后，家里亲戚担心他难受啥的，都有去招过他。但都被拒绝会面请走了，久而久之，家里人也就不再过去找不自在。” “那他老婆呢？他老婆知道他已经死的事儿了吗？”刘强慕的想到这个关键问题。 要说了解徐世光的人，他老婆肯定算一个。 不过寅华的回答叫刘强失望：“徐世光老婆啊，嗯……准确说，应该叫前妻。” “前妻？”闻言的刘强不由一愣：“不是吧……离婚了？” “是的。”寅华点点头。 “也是因为他父母的死吗？”刘强诧异。 如果也是因为此原因，那这个事儿就有点过于蹊跷了。 父母走了……对儿女来说确实是个不小打击。 但再如何打击你也不能说跟现实家里就完全断绝所有关系啊。 和亲戚不联系还能理解，可跟老婆都离了……这未免有点扯淡。 “不！”寅华否定，紧接解释：“徐世光跟他老婆离婚是在其父母过世前几年。据我们走访，徐世光跟老婆离婚，主要原因是因为孩子。” “孩子？对，徐世光孩子应该不小了吧？他现在在啥地方？”以徐世光的财富地位，刘强推断，似这样文化人多半会给孩子送到国外镀金。 这世道，有钱人家甭管自己孩子是个什么情况，送到国外是他们非常乐中事情。 越是有钱，越是有地位人越是喜欢这样。 对外，他们会说华夏好，会标榜作为华夏人如何如何骄傲，同时抨击那些说道华夏不好的人。 但落在实际，他们背地里却是各种手段给从社会掠夺的财富想方设法弄到境外。 有些甚至直接是更改国籍。 做着华侨，赚着国人前，然后还冠冕堂皇跟你谈什么爱国。 这种人在华夏不在少数。 所以……刘强本能觉着徐世光这样家伙肯定也是这样货色没错！ 第489章 一个朋友 但是现实……寅华如实道：“不，刘强。这个徐世光没有孩子。” “啊，没孩子？不可能吧。这家伙有四十多快五十了吧。没孩子？你确定？”这个年纪的人，孩子怎么着都该十七八九了。 刘强对寅华的回答感到诧异。 寅华不紧不慢：“他却是是孩子。也正因为这点，他才跟老婆离的婚。” “啊？” “徐世光结婚后，一直没孩子。跟据我们调查，为这个事儿他夫妻俩没少拌嘴。徐世光呢医院工作忙，常年不着家，久而久之，这两口子感情就淡了。老婆后来在外有了人……徐世光得知后提出离婚。离婚时候，这两人倒是挺平和。没吵没脑，女人从他这边分了一套房走。徐世光也因为这个事儿，对感情彻底没了信心。所以后面也没在谈，一直处于单身。” “呀~这么算起来，这个徐世光还真是挺惨啊。老婆在外给他带绿帽，临到了还被分了套房。这在坊间估计没少被人议论。像他那样位置，脸怕是挂不住吧？”刘强自顾自嘟囔。 寅华点点头：“是啊，老婆走了，父母没几年接连过世，接连的事故对徐世光打击很大。不过他这个人倒是挺乐观，从周遭人了解，徐世光本人在外行为处事并未因为这些事儿有太多变化。他跟人感觉一直是个儒雅中年人，对上对下都很稳重，得体，大气。” “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家伙再咋样都不知道同情。瞅瞅他背地里做的事儿……要我说，这家伙的稳重恰恰说明了他不正常！！搁着正常人经历他那些事儿能淡定吗？所以……这家伙绝对有问题！”刘强无情批判。 也难怪，想想他自己目前情况。 原本好好一正常人类，莫名其妙就给整出个变种人身份。 而他确定，自己会变成这样，真是徐世光这样人做的。 就算他的情况非出自徐世光之手，那也绝对是拜对方所赐！！ 所以不管徐世光身上有怎样凄惨过去……刘强都不会有任何怜悯共鸣。 你过的凄惨生活不如意……就可以成为你改变他人理由吗？ 在刘强这个被害人看来……似徐世光这样人比之禽兽都不如。 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叫徐世光活的更凄惨。 寅华能理解刘强的发泄，换位思考，处在刘强角度，可能他对徐世光评判更激烈。 不过这是案件讨论，带着情感去分析显然是不理智的。 寅华顿了一下，跟着给话茬岔开：“明面上，徐世光跟不少人都有来往。但都是保持这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走访后，大家对徐世光的评价出奇统一……就是徐世光这个人很好接触，从不给人甩脸子，做事十分严谨，公事公办，从不枉私。不过与人接触更多都是为了工作。工作之外，他基本和外界划清界限。 他从不参与集体活动，要么上班要么回家，这就是徐世光的全部。而且作为院长，徐世光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饶是一些不得已活动，也都是工作应酬不得已为之。” “呵呵，真看不出，这个院长还挺自律。”魏大壮也是评断句。 但听了他这句评断，刘强马上眉角上扬没好气道：“狗屁的自律。他这是心里有鬼，不敢与人接触，怕言多必失，酒后给该说的，不该说的都道出吧。” 闻言的魏大壮瞥眼扫了眼刘强，耸耸肩没有回应。 “以上就是我对徐世光人际关系调查。”说完，寅华冲正席首座刘海云递过记眼色。 刘海云当下点点头：“嗯，好，你坐下吧。下一个谁来发言？” 着目扫过全场，罗毅举手：“刘局，我来吧。” 罗毅站起身。 “我调查的是发生凶案房屋归属。” “咋地，这房子不是徐世光的？”刘强不解接茬。 他是真没想到去查房屋归属问题。 毕竟，徐世光死在屋内，穿着睡衣……此般情况很容易叫人认为这是徐世光房产。 既是如此……刘强诧异罗毅这般调查意义何在。 摆摆手，罗毅当即否定：“不，刘强，这件房子归属还真不属于徐世光。” “啊？真的假的？”这个结果叫刘强出乎意料。 但无疑，这个结果对于整个案件那是一个很大突破性发现。 道理很简单……徐世光死在不是他的房间里……那这房屋主人嫌疑可就大了很多。 正愁找不着突破口，现在罗毅这厢发现等于无形给提供了一个新的攻击方向。 不管这房间属于是谁，只要不是徐世光，那户主拥有者肯定有问题！！ “是谁？这房子归属是谁的？”不单是刘强，魏大壮也是着急跟进。 场内所有队员目光也得是齐齐落目罗毅身上。 “房子归属属于一个叫刘先发的人。” “这家伙什么来路？什么背景？”魏大壮肃然追问。 罗毅回道：“刘先发是徐世光大学时代同宿舍好友。毕业后，他俩同时被同一家3甲医院聘用。一年后，这个刘先发因为家庭原因居家千万谬国。离开前，刘先发就给他在国内房厂都交托给徐世光搭理。让他找些靠谱人租出去。其中就包裹凶案现场那套房子。” “这个刘先发有问题！！肯定有问题！！”不等罗毅把话说完，刘强便是自顾自做评断道：“刚别业一年，他哪儿来的钱购房？还有啊，突然举家出国……他为什么要出国？我看巴成和变种人研究有光！！另外，这刘先发为啥要给国内房产丢给徐世光？这种东西不该丢给父母家人或者亲戚处理嘛，就这样给这样值钱玩意丢给一个所谓朋友……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你不能说刘强这般分析就有毛病。 但你有必须承认，他的分析确实有些过于先入为主了。 对此，罗毅干脆回道：“刘强，这个房场交给徐世光处理其实也没什么。再当时那个年代，国内房价还没那么高。那时候单位还采取的是包分房。” 第490章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刘强，你不能拿现在眼光看当时情况。当时房子是包分配的，你只要有单位，房子都不愁。再不济也会有集体宿舍。那个年代房价也很低。基本上老百姓手里都有房。不像现在，地皮给抄的虚高，再加上各种税费，房子从盖出来开始……那就不是为了给人住，而是赚钱！！所以那个年代，你手里有几套房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人家都有房，就是租都不好办。这个事儿刘先发交给家人，难免给人添麻烦。但给徐世光……由此也是可以反映，这两人关系很好。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刘先发出国不是突然举动，他的家人本身就都在国外定居。 他给送来国内，主要是其父母希望孩子能回国多接受些国内问话熏陶。说白了就是不想叫孩子忘本。” 罗毅此番话那是跟刘强之前心理想法完全想法。 而现实也确实如此。 这没出去过的渴望出去，总觉的国内这那不好，国外月亮圆。 可真正去了国外……到了人家地盘，才慕的发现……现实远没自己想的每秒。 或许国外的确有很多不错地方，但那也是相对而言。 你的肤色，长相决定了你永远没可能被当做真正国民被对待。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常说的只有去了国外才明白啥叫爱国。 当年拼死了想要出去，没几年便是后悔想要返回。 这种事儿比比皆是。 不过刘强脑子现在可没功夫去感慨说道那些没意义东西。 他现在想的就是……“罗毅，照你这么说，这个刘先发跟徐世光关系可是不一般呐。那这个人肯定对相关事情了解！！咋样，有派人过去抓他吗？” 刘强很着急征询。 也难怪，目前案件因为徐世光的死陷入了僵局。 而罗毅此刻揪出的这个刘先发……无疑是个很好突破口。 刘强希望抓紧时间给对方抓拿归案，可千万不能再出啥岔子。 不过他这厢话闭，那边魏大壮就痴然一笑：“呵呵，抓人，咋个抓？刘强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啊？啥意思？”刘强不解。 “啥意思？你当那是在国内啊？在国内，也不是你想抓就能抓的啊。抓人要讲求证据。我们是正规执法机构。不能胡乱动作的。”魏大壮回答。 刘强不以为意：“这还要啥证据？这个家伙跟徐世光是朋友关系……单凭这点还不够证据吗！？” “朋友关系……能做证据？要这样，凶犯杀人，他亲戚朋友认识人咱都给抓来？刘强，我明白你着急破案心情。但还是那句话，咱们做事，不管是啥，前提你得拿得出证据。现在这个刘先发的确有很大嫌疑，但问题证据呢？能证明他参与案件证据呢？” 魏大壮的话叫刘强搔脑。 听他这番话，刘强不禁有些羡慕影视剧中那些地下执法者。 那些人行为做事从来不受任何规则法律限制。 他们完全就是按照本心善恶对错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儿。 从某种程度，法律很多时候放倒是成了惩治罪犯的阻碍。 而不少有身份地位罪犯又恰恰喜欢利用法律做自己保护伞，利用法律提自己罪行辩护。 “不是，那咱也不能就这样啥事儿不做吧？那啥我记得这个不是可以先给人提补扣留48小时嘛。现在不管三七二十一，咱先给人抓回来。四十八小时足够审出内幕线索了。”刘强不放弃征求。 罗毅摇摇头：“刘强你说的是个法子。可是你别忘了刘先发现在不在国内。而且他本人也已经拿到闪卡加入了缪国。所以……就算我们想要抓他……他也不受制于我国法律。” “靠！！”着手用力拍了下自个儿脑门。 怎么着都没想到，电视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狗血戏码居然在现实叫他碰上了。 “那这咋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家伙逍遥法外？话说，咱在海外不是都有联络点，行动组嘛？给他们去电话，联系他们，叫他们给刘先发给控制，完了想法带回国呗。这个事儿对异特科应该不难吧？” 想想自己这个在鄂国搞了那么大乱子存在，都被异特科顺利弄回国了。 刘强相信，只要异特科愿意逮捕刘先发……那就肯定能做到。 “强子，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是，单从操作性上说，给刘先发遣送回国这个事儿是可以操作的。但是……你有想过做这件事儿可能的后果吗？” “后果？”对于罗毅的反问，刘强理所当然道：“后果啥的不是我该考虑的。我就知道你不给那刘先发抓紧弄回来，他很可能会被幕后黑手先下为强，又给灭口了。” 刘强给的推断你不能说不存在发生可能。 不过罗毅这边……“刘强，我刚给你说的很清楚，现在的刘先发拿到了闪卡，他目前是缪国公民，受缪国法律保护。我们若是强行掳人，很容易引发国际争端。还有，你要注意一点，我们手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刘先发就和凶案有关。我们不可能冒着引发国际争端风险，在没有任何实质有效证据情况下，跑缪国给一缪国公民掳回国来。 这种行为一旦曝光，我们将没法面对媒体，也会给国家带来很大麻烦！你明白吗？” 浅显易懂的道理，就连小孩都能听的明白，更何况是刘强。 可是有些事儿，听的虽然明白，但心理却不愿接受。 刘强目前就是这般状况。 啥国际争端，啥不好影响……这些都不是刘强在意关心的。 诚如他适才反击的那样……他想的只是给刘先发这个关键人物带回来，不然等幕后黑手摸到这条线给刘先发也给处理……那他们好容易找出的突破口就又得断了联系。 这是刘强无论如何都不愿也不想遇到事情。 眼瞅着场上气氛变的有些凝重，刘海云的眉头渐而蹙起。 他也知道，事情发展到这步，却是是个叫人难以抉择难办事情。 大家都清楚，刘先发对于此事推动重要，但综合实际……有些问题又不得不顾忌。 第491章 全都是没用屁话 作为会场主持者，同时也是异特科副局长，这个节骨眼……刘海云清楚自己必须站出来说道两句。 想了想，他跟进接茬道：“这刘强，罗毅你们两边的思路想法我都听到了。刘强啊，你着急抓人的念头我想大家都能理解。不过罗毅刚才也给你解释了，我们国家执法机构，我们行事要在宪法允许范畴下进行。所以……在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刘先发有罪情况下过去抓人肯定是不行的……” “唉，行了，刘局！这话你不用在说了。我耳朵没聋。刚罗毅说的我听明白了，你用不着一直给我重复！我现在就想问一句，那你说现在这事儿咱该怎么办？徐世光死了，咱跟进线索都断了。剩下的卜志强屁消息没有。唯一可以突破的就是这个刘先发，咱不抓，难道还指着对方自己主动坦白？对了……我还真忘了这茬事儿，罗毅你这边有跟刘先发联系吗？” “有！”罗毅当即肯定。 不能抓人，那就只能联系。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有！？”罗毅的肯定不出意外又是叫刘强惊愕，不过旋即他便是跟进征询：“怎样？对方怎么说？你都跟他说了啥？” “我告诉他徐世光死了。” “啥，你，你，你告诉他……徐世光死了！？不是……你怎么会把这个事儿告诉他？你这不是……” “打草惊蛇？”罗毅接茬：“你就想说这个吗？” “是啊！”刘强肯定。 罗毅做的事儿可不就是打草惊蛇嘛。 对此，罗毅很平静回道：“这个问题刘强你不用担心。如果说这刘先发真的是案件相关参与者。那我不和他说，他也肯定知道。我给他说这些主要目的是为了试探看看他有怎样反应。” 听了罗毅的话，再行细细琢磨，刘强便是觉着有几分道理。 既然不存在打草惊蛇这个事儿，刘强立马给话茬移转：“那啥，你试探他……他有啥反应？” “他对这个事第一感觉是惊讶。然后又像我询问了些细节。比如案件调查有没有结果，徐世光是为什么被杀，凶手是否有被抓住。” “那你如实告诉他了？”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罗毅这番回复算是咸蛋有水平。 当然咯，刘强可没心思去管罗毅现实具体是如何做的。 对他而言，刘先发的反应才是重点。 “行了，他问这些，那你有问他些啥不？” “我问他事儿也很简单，主要是关于房子的事儿，还有他和徐世光的关系。” “那你就没提叫他回国协助调查的事儿？”刘强着急。 罗毅从容道：“有提的。” “他咋说？答应不？”刘强关注。 摇摇头，罗毅给出结果不出意外：“没，他拒绝了我的请求。” “靠！我就知道！！但你有没有坚持，强制他过来？”刘强跟进。 罗毅笑笑：“刘强，你把这个刘先发看的太简单了吧。人家根本不等我强制，直接就给我表明了态度……他说他是缪国公民，受缪国法律保护。他自己有自己工作，他可以配合我们工作，提供他所知道必要线索。但是，去国内是没可能的。同时他也暗示我们不要来缪国对他和他家人进行骚扰。否则他会用法律手段维护自己权益。” “靠！！”到底是文化人。 刘强这边还停留在自个底层老百姓想法从事。 在刘强这样阶层人看来，执法机构那都是不得了存在。 尤其是华夏，对付刘先发这样的直接递律师函吓唬下，就能逼迫就范。 可人刘先发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见多识广，在缪国从事的又是白领高收入工作医生。 你用自己华夏底层老百姓思路去看人家……人家可是比你更懂得用法律保护自己。 “说了半天，就是等于啥也没搞成呗。”刘强也是懒得吐糟了。 “可以了，刘强这贪多嚼不烂。罗毅这边沟通我觉着没啥毛病。对方愿意帮忙配合咱工作，算是不错突破。那啥，罗毅你跟刘先发沟通，他又给出啥有用线索没？”寅华切入实际。 罗毅轻吐口气：“他说的很咱调查的基本差不多。不过大概二年前，他回国待过一阵。” “哦，是吗？”罗毅这番话再次是给众人兴趣挑了起来。 本来都已经要放弃刘先发这个点的刘强本能接茬：“咋样？他这波回国应该有跟徐世光接触吧？” “当然，刘先发在国内朋友不多。但徐世光绝对算一个。据他回忆，他那次回来跟徐世光喝过三次酒。两次是在酒店，一次就是在他乡下房子。按照刘先发说辞，徐世光并没给他乡下房子租售。他说他不租原因是……他喜欢这边环境，又是工作压力打就会过来住上阵子。当然房租啥的他要给刘先发钱，但刘先发没要。在国内待的几天，刘先发没觉着徐世光有啥太大变化。如果真要说有啥变化……那就是比在学校时更稳重了。” 本以为罗毅这边能给出啥突破性讯息。 可没曾想，绕了一圈，最后……全都是没用屁话。 整了半天，最后得出个徐世光稳重这般结论。 无疑，这样沟通情报对整个案件侦破毫无帮助。 但这仅仅是刘强自己看法，落在其它人，寅华接茬道：“嗯，从罗毅说的情况，这刘先发和徐世光的关系却是不错。不过这么多年没见，他对徐世光国内相关也就没那么多了解了。但这也仅仅是刘先发一面之词，我个人认为，刘先发这条线咱们不能断。咱们还是要继续对其深挖，搞清楚刘先发的背景。” “没错没错！！”寅华这席话那是说道刘强心坎里去了：“这刘先发在缪国从事的也是医生这个事儿。徐世光背地搞变种人事情，难保这刘先发也做这茬事儿。所以……刘先发必须深挖。还有啊，必要时，是不是跟缪国政府联系啊。免得他们那边有人搞变种人……他们还跟傻子样一无所知。” 第492章 确认毒杀 刘强话落罢，罗毅，寅华相视而笑。 不过二人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按照刘强说辞，若是刘先发真的背地有搞变种人事宜……在缪国这样国家，你说政府层面不知晓……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刘局，我要说的就这些。”罗毅的发言也是就此结束。 这对房屋的调查，揪出了个刘先发。 只不过，目前看来，揪出这个人似乎对案情并没有什么实际帮助。 刘海云认真仔细听了对方二人说辞，当下他抬手示意罗毅坐下，然后总结性吩咐：“关于罗毅这边发现，虽然刘先发暂时还没有找到他任何实际参与此事证据。但这个人的调查不要松懈。要派专人继续给我深挖。他在缪国从事事情，单位，人际关系。当然，眼界也不要紧紧局限在缪国，这国内也要给我查！！看看他在国内人脉是否如他说的那样单纯！都听明白了吗？” 刘海云命令下达，刘强听后脑袋不断点动。 这和附和他的心理预期。 对了刘强来说……他绝对赞成刘海云这般命令。 直觉告诉他……这个刘先发在相关事件中绝对扮演着重要角色。 即便徐世光的事和他无关……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亦或者说……这个变种人都难保和他有直接关系。 对于刘海云的命令，队员们自然是无异议。 大家齐齐点头。 “好了，下面到谁了？”刘海云着目扫过全场。 见没有人起身，刘海云这才落目孙静怡身上：“孙博士，那就你来说说尸检报告吧。” 重点来了！！ 这才是今天会议重中之重。 适才不论是对徐世光背景调查，还是屋子所属勘探……那其实都只能算作是……正餐前的开胃小点。 大家心里都明白此次碰头会，孙静怡的尸检报告……这才是真正的正餐。 果然，这刘海云点名后，大家伙的目光旋即移转，全都落在了孙静怡身上。 孙静怡缓缓站起身，经过刚才短暂修整他现在也是恢复了过来。 这有了精神，说话啥的也就中气足了些。 刘强两眼紧紧盯着孙静怡。 之前罗毅，和寅华的调查报告就目前看来，可以说是没啥意义了。 他俩整出结果对于整个案件那是没有任何帮助。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孙静怡的尸检报告可以有所突破。 简单整理了下思路，孙静怡当下开口：“我们技术科已经多徐世光的尸体进行了全面尸检。现在我就来就大家在意几个事儿给大家做个汇报。第一，就是徐世光的死因。跟进我们进行的尸检，可以确定，徐世光是死于中毒。我们在他体内发现了大量安眠药成分。” “果然啊！！”听了孙静怡话，刘强不能脱口呢喃句。 孙金叶这边未受影响，她自顾自继续：“大家应该都还记得我们在现场有带回一个玻璃杯。” “对对对，没错没错！！是有个玻璃杯，那时候孙博士你有说，这个玻璃杯里有啥沉淀物，你怀疑徐世光是自杀的。” “嗯，”孙静怡没否认点点头：“我们对这个带回的玻璃杯也做了检测核验。” “结果呢？” “结果……玻璃杯内残留物质成分与徐世光体内致死成分完全一致。” 不出意外的回答。 对于孙静怡给出的报告结果……整个场上众人都显得很平静。 显然，大家伙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那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可以结论这徐世光……他的死就是自杀呢？”刘强给重点抛出。 孙静怡耸耸肩：“在没有更进一步线索前，我们是可以这么判定。” “除了这个，孙博士，你在徐世光体内还是有啥发现没？”罗毅征询。 孙静怡旋即道：“还有的话，就是大家关心徐世光是否是变种人这个事儿。” 的确，在本起案件，抛开徐世光被杀这茬事儿，另外一件叫众人在意事情，莫过于就是……徐世光是否是变种人了。 因为单就目前情况看……徐世光背地从事变种人相关那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他自身是否是变种人便是更叫人关注了。 “怎么样？那调查结果呢？这家伙他是变种人吗？”刘强低沉嗓音试探性征询。 孙静怡当下摇头：“不！他不是。我们在他体内并未发现有任何变种基因细胞，现在可以肯定，徐世光本人不是变种人。” 闻听到这个结论，刘强心理火气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越发增加。 他徐世光真要是个变种人……他背地搞变种人相关，他刘强多少还能理解。 毕竟，身为变种人，想给变种人种族壮大，好叫变种人从幕后走到台前。 可这徐世光他不是变种人，作为人类背地却从事变种人事情，这本身就很叫人不能接受。 最关键，他不单是研究此事，居然还做着给正常人类整成变种人这种恶性龌龊事儿。 这种事儿显然是刘强最不能接受事情。 要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般情况……在刘强看来，他就是被人做了啥手脚实验……才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变种人。 “这个该死的混蛋！！他娘的自杀真是便宜他了！！他他妈是没落在老子手里，不然……干他娘的，老子非得好好折磨他一番。”刘强怒不可遏的发飙。 场上众人也不插话。 大家都明白刘强为啥这般恼火。 待得刘强发飙完罢后，罗毅这才接茬：“嗯，孙博士，你尸检还有啥发现吗？” 孙静怡当下摇摇头：“没了，目前从徐世光身上就这些发现。” 得到孙静怡的肯定后，罗毅这才接茬开口：“嗯这样的，咱们基本上可以肯定一点，徐世光自杀可能性很大。但是也不能排除其它可能性。我们手头证据还是太少，大家还得继续寻找线索！” 说了等于白说，刘强跟进道：“罗毅，我觉着你太保守了，现在这个情况，那还有啥需要调查确定的。这明白着徐世光是在家喝了过量安眠药剂泡的水自杀身亡。他的死妥妥就是自杀了。” 第493章 清除记忆? 扭脸看了眼刘强，罗毅刚准备开回话，没曾想刘强跟进又是补充句：“依我看啊，现在有功夫去调查徐世光是怎么死的。不如给精力放在追查他为啥要自杀。咱在现场可是有讨论过……他这边死很大可能是因为受了背后组织胁迫。所以我个人认为只要能搞清楚他自杀真正原因，那距离找到突破口就不远了。” 刘强的思路没啥毛病。 不过作为异特科这样办案单位……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就给案件定论。 饶是就目前情况看，徐世光自杀可能性非常大，但在罗毅这边……依然觉着不能轻易结案。 单就客观实际，罗毅也认为徐世光自杀有点不太能说过去。 似徐世光这样存在，幕后黑手若是真要叫他死，完全可以派遣杀人解决，这样更加稳妥。 并且以这样组织行事做派……派人杀掉徐世光这样一个不是变种人的普通人那是太过容易了。 场上陷入沉寂之际，寅华慕的想到了什么。 他当下跟进道了句：“啊，对了，差点忘了，尉泱，尉泱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寅华直接是给话茬引向了尉泱。 他这番话又是给众人做了一个提醒。 刘强直接移目附和句：“对啊！尉泱，咋给尉泱忘了呀。尉泱你不是可以读取血液记忆嘛，咋样？你这边有读徐世光血液没？” “有的。”尉泱点头。 “那咋样，结果呢？有发现啥没？”刘强迫不及待。 他光想着正常途径去侦破探查案件。 完全是给尉泱变种技能忘记了。 要知道尉泱他的读取血液技能那可是能够获取人类记忆的。 这能力用来探查此案僵局再合适不过了。 己方这么一堆人，居然给这茬事儿尉泱完了，真是…… 不过很快刘强便是被尉泱回话弄到无言。 “嗯~非常抱歉，我从徐世光的记忆里并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线索。” “啊？你……这话什么意思？啥叫没发现有价值线索？”刘强不解。 心道是……你连发现啥都没说，就这边单方面肯定没线索，这叫刘强没法接受。 尉泱旋即平静道：“徐世光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我没能从中获取有用线索。” “出现了断层？”似曾相识的回话，刘强跟进：“尉泱，这个，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你之前就有说道过对吧？” 尉泱没有否认，点头肯定：“是的，这个事儿我之前是有说过。” “怎么会这样？”刘强照旧不解：“这是为什么呢？你以前读取记忆啥的不是挺厉害嘛，咋现在……突然就……话说你身体是不是出啥问题了？咋这技能突然就不好使了？” 对于发生在尉泱身上的事儿刘强不能认为是尉泱自身除了问题。 毕竟，他们是从正常人被感染变异弄成变成的。 按照电视影视剧里上扬桥段，刘强觉着极大可能，靠谱解释是尉泱身体出了问题。 给出自己判断后，刘强跟进是给目光望向了孙静怡：“孙博士，这方面你是专业人士。你怎么看这个事儿啊？” 刘强自认自己是没法解释，很自然给问题抛给了孙静怡。 可这是关乎基因学的东西，孙静怡无奈摇头：“这个我也没法给你准确解释。唯一可能，变种人势力有办法清除人类记忆。” 孙静怡给出推断。 现在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个给出推断。 指望尉泱能给出个确定性线索……现在是没指望了。 谁能想到，尉泱现在竟然丧失了从血液读取记忆能力。 刘强很苦恼捋了两把面颊。 见得刘强难受模样，尉泱也是轻叹口气，低声道了句：“对不住强子。” 这尉泱旁边道歉，也是叫刘强有些尴尬。 尉泱没有错，同为变种人……自己刚才说道那些话搁在尉泱身上不合时宜。 意识到自己话语托大的刘强，赶紧摆手：“哪儿的话尉泱，你没必要跟我道歉。有问题的是那个徐世光，跟你没关系。那啥……我刚……有点着急，话说的过了，你别忘心里去，多担待。” 给尉泱表达完歉意，他随即着目扫过全场，然后落目在那个儒雅身影上。 这不看还好，但看罢瞅见张景斌低头模样后，刘强眉头立时蹙起。 “张景斌！！”没客气，直接是给张景斌招呼了一嗓。 紧接，刘强喝道：“你干嘛呢？大家都在讨论案情，你娘的在干嘛？你可真是舒坦啊。你别忘了自己是啥身份！！” 刘强这边一嗓子给众人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继而齐齐侧目。 侧目后……大家算是明白了刘强这边为啥要着急上火。 原来，张景斌这厢坐在位上正盯着手里pad看。 显然是没注意到刘强这边喝叫。 张景斌完全是被pad里内容吸引，他根本无视刘强和场上众人目光。 这个情况无疑是叫刘强很火大。 “喂！！”喊叫不成，刘强只能是采取更为过激方式，他直接是探手怒拍桌面。 好家伙，这一掌下去直接是给桌子拍的啪啪响。 刘强这个行为没给张景斌怎么着，反倒是叫首座刘海云眉头微蹙。 当然，以目前刘强性子肯定不会在意他刘海云有啥想法。 张景斌缓缓抬起头，终于刘强的躁动总算没有白费，张景斌那头总算是给了回应。 抬头后，张景斌这才发现众人瞩目自己目光。 他似是个没事儿人轻声问了句：“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张景斌无辜模样看的刘强胸腔起伏厉害。 他没好气呵斥道：“哼哼，张景斌，咋地，在会议上看电影很舒坦啊？” 听到这儿，张景斌立刻明白了众人为啥要看向自己。 他当下给手里pad在空摇了摇，然后笑颜：“你说这个？” “叫你给意见，你一个意见给不出。现在大家在这边商讨，你可倒好，居然在这边看起电影来了。刘局，这种事儿我就想问下……算不算是违法组织记录。像他这样人……该不该处理！？” 刘强这波算是上纲上线了。 第494章 你要看看吗 而刘强随口一句，那是给刘海云整出了不小麻烦。 看看刘强，刘海云有些无奈。 然后落目张景斌：“小张啊，你在看什么？” 张景斌很从容道：“小电影呀，呃……用刘强的话讲，应该这应该算是小电影吧。呵呵，刘强，不用那么盯着我，你那么在意，拿去看看吧。” 说着话，张景斌给手里pad划向了刘强。 刘强当手将之驻停，然后眉尖上挑，怼了张景斌眼，之后，落目对方滑过pad。 不管嘴上怎么揶揄，落在实际，刘强心理其实还是很好奇张景斌到底在看啥。 毕竟对方性格他经过这段时间接触也算有了一定了解。 他知道对方不太像是那种会在会议上偷摸看小电影的主。 瞅张景斌适才观看模样，那是十分入神。 虽然不愿承认，但就实际……能够叫张景斌这般入神东西……肯定不同寻常。 带着疑惑刘强扫了眼，然后便是被pad上内容所吸引。 有些眼熟，刘强确定pad上的东西他有见过。 很快，透过简单辨识他里面明白……这屏幕所显示东西不是啥特别小电影，而是……徐世光被杀小屋现场拍摄画面。 每次到凶案现场，异特科都会有专人对现场内外周遭进行拍摄。 这样做的目的一来为了让现场有个记录。 二来，也方便队员们回来后对现场继续探查。 毕竟，单凭一次现场很难说百分百给所有证据都搜集齐。 有了这个现场拍摄画面便是叫得队员们及时在科里也能随时随地了解到现场情况。 可问题是……这个家伙为什么要看这玩意？ “呵呵，刘强，看来你也对我的小电影感兴趣啊。” 张景斌的话给刘强从思量中拉回现实。 他顿了顿神，旋即道：“这个东西我当然感兴趣，但是张景斌……你别搞错了，这里是会议现场。这个时候你再来看凶案现场拍摄画面……找线索……哼哼，你不觉着你这功课做的有点太迟了吗？” 刘强这边不忘挤兑张景斌。 张景斌呢，对此根本不以为意，他笑着背脊靠向椅凳：“我倒是觉着调查线索这个事儿，任何时候做都不算迟。” “那你把开会当什么了？你有没有尊重过其它人调查结果？你别以为自己是总部派来的就不得了了。我告诉你，别人吃你那套，我刘强可不吃！！” 刘强一点不给面子。 面对刘强的强势，张景斌依然是淡漠一笑。 “呵呵，刘强，你怎么知道我不尊重其他人调查结果？” “到了这个时候还狡辩，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啊。成！你不是说你尊重其他人调查结果吗？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刚才我们都谈了什么？”刘强直接是将了张景斌一军。 在刘强看来，就张景斌适才看pad忘我劲头，那是绝对没可能知道他们会上讨论问题。 可是出乎刘强意料的是……张景斌丝毫不惧。 他在微微轻笑声后，就那么不徐不缓，慢条斯理用了差不多五分钟时间给刚才会上讨论想过说到了遍。 不但如此，他总结出的内容比众人实际讨论内容还要详实具体。 总结复述完后，张景斌望着刘强惊愕目光，笑眯眯道：“这样可以了吗？刘强？这样能算我尊重大家发言了吗？或者说，我说的有什么不完善地方你需要补充？” 张景斌话落后，刘强傻愣愣坐在凳上。 这张景斌的复述，刘强听的非常清楚，这哪里有啥需要补充地方，饶是刘强适才一直积极参与讨论，你现在叫他过来复述会议内容，他怕是做不到张景斌这般程度。 这个家伙是怪物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心二用？ 怎么会呢？ 明明刚才叫他，招呼他，他都没反应，注意力全都在手里pad上。 难不成……那单纯是对他刘强这样？ 他是故意的！？ 想到自己可能着了张景斌套。 对方并非没有听到他的招呼，他是故意在那边装傻充楞，完了引诱他刘强发飙恼怒，然后他顺势打脸还击。 面对这般情况……刘强恨恨着脑。 但眼下就算是察觉了此事，刘强也无能为力。 因为事实摆在面前，这张景斌给做的复述他确实挑不出离来。 瞅着刘强胸口起伏，眼神怒瞪，张景斌显得很淡定：“呵呵，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这边看着那玩意还能给事情说清楚？” 刘强第一次没有回嘴。 罗毅这厢有些看不过刘强被强怼吃瘪模样，他适时开口解释：“刘强，小张他之所以知道的那么清楚，是在会议前他就给各部门调查负责人员了解过了情况。” 原来如此，果然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啊。 那这就更说明，他刚才所谓的“埋头苦干”是有意为之戏码了啊。 罗毅本来想要平息这场争端。 可他哪里知道，他的这番解释非但没能打消刘强心下火气，反而是让他更为勒定自己推断。 他就是单纯觉着张景斌在搞事儿，张景斌在针对他。 与此，刘强与张景斌“暗送了波秋波”后，他不服气跟进道：“张景斌，听能耐啊，这么勤快了解情况，想来你一定对案件有很深入了解吧。怎么着，作为总部派来人……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给咱打个样，说说你这边调查有啥突破？哼哼，你可千万别又跟在现场一样告诉我……什么都没查到啊？” 这回刘强换了攻击方式。 既然对方整陷阱害他，他就索性跟进整个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你给情况都了解了，那你应该有了相应突破。 刘强刚好顺势征询。 问罢，刘强眼神灼灼望着张景斌。 眉目间都闪烁着看戏表情。 饶是傻子也知道，刘强这波询问是假，打击报复是真。 张景斌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清楚刘强这边话里意思呢？ 他当即笑着耸耸肩，然后着手指了指刚刚划递到刘强手里pda，然后道：“我这本来是做调查嘛，不过……不是被你打断了嘛。要是方便的话，能把那个还给我了吗？” 第495章 录像中的异样 刘强眉头不出意外再次蹙起。 必须承认这张景斌的反应力实在太好了。 简单一句话，就给刘强的攻击化解。 刘强看着张景斌，张景斌同样瞅着刘强。 十多秒僵持，刘强眉毛抽动两下，然后冷哼一声，给pda重新搁在桌上，调转方向，继而用力朝张景斌那边推送了过去：“要这个是吧，好！！我给你，我给你时间看这个，今天我就在这陪着你，我倒要看看你张景斌能从那上面看出个啥来！！” 刘强在现场待了好几个小时，这凶案现场他里外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他自认对现场非常了解，并且，跟着科室里其它人……大家的相关讨论发现他有参与。 他不认为张景斌还能从中发现什么特别地方。 尤其对方还是靠着现场拍摄录像……这玩意怎么着都没可能比他在现场发现多。 寄于此点，刘强直觉确定……张景斌一定是在跟自己扯犊子。 既然对方不要脸把话摆出来了，今天他就叫对方难堪。 场上的火药味愈发浓烈。 刘海云在首席面色难看。 张景斌呢，则还是保持着应有平静：“这……多不好呀，刘强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儿，叫你留下配合……不太好。” “唉，你别整那个，我留下没问题。今天多晚我都陪你。我刚好也跟总部机关来的人学习一下，看看总部机关特勤都是怎么办案的。”话里有话，刘强妥妥又是在嘲弄张景斌。 对此，张景斌依然平静：“呵呵，刘强似乎对总部很感兴趣啊。日后要是有兴趣，我一定带你去看看。” 刘强哪里是对啥总部有兴趣，他这边完全就是好奇张景斌做事。 “不必了。我看你张景斌态度就可以了。别废话，抓紧时间看你的视频监控吧。”刘强这是跟张景斌较上真了。 不过奇怪的是，按理说，这个节骨眼，旁的队员应该开口说道两句圆个场，给刘强，张景斌一个台阶下。 可现实结果……场上很安静，众人就跟是看戏样，齐齐望着刘强，张景斌你一言，我一语，没有谁有制止意思。 饶是首座端坐刘海云，他也仅仅是眉头紧蹙，却未有任何实质制止举动。 也难怪，目前案件依然是没有实质突破，所以，需要有人打破僵局，给出更多有价值线索。 而无疑，目前整个场上，张景斌从案发现场回来一直没给出啥意见……众人都很好奇他在做什么。 作为总部派来的高人，大家也是觉着张景斌这个节骨眼应该给出些意见。 但他迟迟没开口，队员们心理多多少少有点意见。 在加上他适才被刘强抓典型，会议当间看视频监控。 不管你张景斌看监控是为了啥，但这种事儿理应是在会议前完成的。 你在会议做这个事儿，完全是对他人汇报不尊重。 如此情势，你张景斌这样不礼貌，若是不给出一线探查结果……说不过去啊。 其它人碍于面子礼节，不好对张景斌多说啥。 毕竟对方是上面派来的人。 可眼下呢，刘强把他们心下想的东西道出了，大家伙求知还不得呢，怎么可能反驳平息？ 张景斌自然不知道众人是啥心思，但是以他性格……就算知道，也不会受啥影响。 他已经习惯称为旁人眼里的异类。 聪明人总是会有些与他人不一样地方。 落在张景斌身上，他……“不用那么麻烦了，大家时间都很紧张。这样吧，我就把我的发现拿出来，让各位帮着一起分析。我想，集合大家所有人，肯定要比我一个人捉摸来的快，来的强。” 张景斌话音落下，刘强立时是冷哼一声。 搁着平常，他多半不会接受张景斌这番提议。 这个节骨眼想靠拉大伙来打消尴尬，没那么容易。 不过考虑到张景斌说要拿出发现……刘强便也就：“好！你说，咱就集思广益下，看看咱张大神到底发现了啥不得了东西能叫你这样专心看监控，甚至是无视会场纪律！！” 当真是每句话都不忘带嘲讽。 张景斌肯定是听出刘强嘲讽意思，他不予理会给pad与投影仪做了链接，然后给画面调整道自己所需位置。 罢了，出声招呼：“大家注意看，我马上放监控录像。” “行了，不用提醒，眼都没瞎，盯着看呢。”刘强不耐烦摆摆手。 张景斌笑笑，按下播放键。 随着他手指点动，原本静止画面开始动弹。 接着，就听得张景斌跟进说道：“嗯，大家注意看呐，在这个画面里，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地方！？” 张景斌将将给画面进行没十多秒，便是跟进按下了暂停键。 一众人被张景斌迅捷动作弄的莫名其妙。 不过很快便是调整心情开始探看屏幕所显示内容。 非常熟悉的陈列背景。 众人对平房里建筑布局那是太过熟悉了。 刘强紧锁着眉头，这次他没在跟之前一样着急进攻。 他和其它人一样，也是认真仔细查看着张景斌暂停内容。 刘强也好奇……张景斌所特别强调画面异样究竟是什么。 可瞅了半天，房间除了熟悉陈设外，他并未发现啥特别之处，至少他是没觉着陈设啥有啥变化，与他记忆完全一致。 没办法，刘强敢这般确定，还是今日在凶案现场待的太久。 几个小时，围着一个百来平平房转悠。 再加上这平房内里陈设又十分简单，一目了然。 所以…… 确定没有啥特别地方的刘强觉着张景斌是在故弄玄虚。 他这压根就是胡乱在监控里做了定格，然后抛出个异样说掩饰自个儿的尴尬。 对此，刘强不客气点破质询：“张景斌，你在逗我们吗？你在这里定格算什么？不是我找你茬，今天大家在现场待的时间都不短！我相信，大家对画面内容应该很熟悉。反正我印象记忆……这监控拍摄跟我在现场看的没区别。张景斌，找问题不是应该围绕尸体来找吗？你弄一堆家具陈设……很，看这些锅碗瓢盆……你别告诉我你饿了啊。” 第496章 诡异的蜜蜂 话糙理不糙，刘强说的话，虽然带有戏虐挤兑意思。 但他讲的……张景斌定格位置却是“奇葩”。 最关键，场上这么多队员不单是刘强没有发现问题，其它队员同样没能找到张景斌所强调的异样。 一个人如此……你可以说刘强找茬。 可所有人都这么说，这个事儿就…… “小张啊，你说的情况……确实……我觉着要不你就直接告诉我们好了，节约点时间吧。”同样一句话，同样一个意思，罗毅嘴里说出来就听着舒服多了。 当然，张景斌并不在意其它人说什么，他当即接茬：“嗯，好，那我直接点出来吧。” 没有卖关子，张景斌也明白时间重要。 他给红外线笔拿了过来，然后冲着屏幕用力晃荡两下，接着道：“这里……看到没有？就是这儿！！我说的不对劲地方就是这儿。” “那儿？”蹙眉瞅了眼，刘强啥都没瞅见，扭脸瞥了眼张景斌，没好气道：“张景斌，你闹呢？那上面有个啥啊？你在跟我们大家逗啥乐？我说，要是没发现你直接坦白就好了，至于这边忽悠嘛。你有那闲工夫闹，我们还有真实要做啊。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发现！？没有就别在这边浪费大家时间了。你说出来，没谁会笑话你。再说了，我看你也不是个脸皮薄的人呐，我想你应该没那些烦恼吧？” 得理不饶人，刘强认定张景斌在忽悠扯谈给自己找台阶。 刘强索性讲究给他个台阶。 只不过，这台阶他是给了，但与此同时嘲讽戏虐也是一点不少。 但叫刘强没想到的是……他这边给张景斌难看时，有人从位上起身，上前凑到了大屏幕前。 谁啊？ 魏大壮。 汉子走到大屏幕后，贴着屏幕端详了会儿，然后他似是明白了什么，手指点指画面黑点：“小张，你说的是这个……它是苍蝇吗？” 魏大壮有些不太确定。 可他的不确定全然落在刘强耳里。 刘强慕的转过头，就见魏大壮站在台前。 他先是一愣，然后回过味冲魏大壮手指方向瞄了眼。 无疑，从刘强所在位置还是没瞅出屏幕上有啥特别之处。 他索性站起身，快走两步行到台前。 他就不信……这张景斌随便圈选的忽悠搪塞找台阶之言，还真能找出个所以然。 “老魏……那里有个啥啊？”凑到前的刘强立刻冲魏大壮发问。 魏大壮还是老规矩点指大屏幕黑点……“呐，这个，张景斌，你说的是这个吧？” 刚才自个儿提问被刘强插话打断了，张景斌不得已只能是再行给问题提出。 闻言的张景斌点点头，给出肯定：“是的，没错，我说的问题就是那个。” “那个？你等会儿吧。哪个就那个……老魏就这一黑点……保不齐是镜头上脏污，这啥就成他说的了？你别给他忽悠咯。” 魏大壮没有搭理刘强，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张景斌：“小张，这是苍蝇不？” 张景斌耸耸肩，完了在自个儿平板电脑上滑动了两下。 随着他的滑动，魏大壮手指点击位置逐级放大。 而黑点一经被放大……原本不清晰模样渐而变的清晰起来。 “这是……”魏大壮再看目标，面上浮起几抹惊异。 在旁刘强，神采也是瞬间变化。 对刘强来说，目标黑点是个啥……说实话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黑点放大后确实显示出的是个活物。 这妥妥是在打他脸啊。 面对这一情况，刘强也是有些尴尬。 但他没打算这样认怂，他跟进道：“这……有个啥啊？这……这不就是个呃……苍蝇嘛。大家都知道的，凶案现场，死者死亡时间……孙博士，我记得你当时说过，死者死亡超过三天了。他体内都生蛆了，屋里有苍蝇有啥奇怪的？我们在现场遇见苍蝇没多少啊。” 刘强给众人话语都道出了。 在场人员齐齐将目光落在张景斌身上。 刘强趁势继续强调：“张景斌，你不会以为随便弄个啥黑点苍蝇来……就当你的调查结果吧。来来来，多的我就不说了，既然是你点出的异样。你就给大家解释分析下，你从这黑点苍蝇发现了啥问题？” 刘强这边又是抱着看好戏态度向张景斌责难。 张景斌呢，有恃无恐，还是老一套淡定做派：“呵呵，刘强，这个黑点不同寻常不假，但……我可没说它是苍蝇啊。” “哼，不是苍蝇那是什么？你别老是墨迹浪费大家时间。不管是个啥，你就说你分析出了什么？” 张景斌肯定不会被刘强话语打乱思绪。 他没有废话，再次是用手指在屏幕上点化。 然后，黑点苍蝇不出意外继续放大。 “刘强，不妨再看看……那个是苍蝇吗？” 刘强不耐烦应道：“看啥看，我跟你说了，我现在不管他是个啥，你直接给我说你分析出了……” 后面一字未能道出口，刘强身后魏大壮慕的爆出一嗓：“唉，还真不是苍蝇，这放大后看……这是……蜜蜂？这是只蜜蜂？” 闻言的刘强心底气火那是不打一处来。 心道是……这个魏大壮真是个猪队友。 对他刘强各种拆台，但对张景斌却是……完全神助攻。 回转过头，刘强纵使心理不爽，可研究还是不自主瞥了眼大屏幕。 还真别说，再看屏幕上被继续放大后的黑点……的确不是苍蝇……而是如魏大壮说的那样是只蜜蜂。 不过蜜蜂也好，苍蝇也罢，在刘强这边……“老魏，是蜜蜂有能怎样？他就是只小鸟……和案件有半毛钱关系？” 魏大壮哪里会被唐傲松牵着鼻子走。 尽管魏大壮脾气也属于急性子，但他到底是异特科老特勤。 所以他不会随随便便评判一件事儿。 更何况，提出这个差异细节的是张景斌，总部派来协助他们的凶案侧写师。 照旧是无视刘强的无用挑事儿言论，魏大壮肃然冲张景斌征询：“小张，这只蜜蜂有什么问题吗？” 第497章 不会留活 “蜜蜂能有个啥问题？老魏，你别给这家伙带偏了！！”刘强喝止。 张景斌同样是没在意刘强，他就这魏大壮问题给出回应：“这只蜜蜂奇怪的原因是……它为什么会在屋内？” 此言一出，不等旁人开口，刘强便是哈哈哈朗笑三声。 接着，他跟进道：“各位，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总部派下来人的水平。唉，张景斌，我是异特科新人。就你提的这档子事儿……别人估计都不好意思回你。还蜜蜂为啥会出现在这屋里，他在这屋里有啥好奇怪的？他从外面飞进来的呗。” “是吗？”张景斌轻笑一声，完了平静道：“我仔细看过这个监控视频，这只蜜蜂在我们破窗进入前就存在在屋内了。” “和着你过去几个小时，就在看着蜜蜂了啊。”刘强笑颜：“难怪你盯着这平板那么感兴趣，还以为你再做啥不得了研究。闹了半天……唉，张景斌，你别千万别告诉我，你堂堂总部派下来人物，居然一直在那儿纠结蜜蜂从而来的问题。行了，看你这么执着样子，我就勉为其难给你点提示。你说你确定它在咱之前就在屋内了，这个事儿我就不跟你追究你如何这么肯定，你有如何这么确定……这小家伙一定在咱进入前就存在。我单回答你的问题…… 就算你说的没毛病，你闲的蛋疼花了十多个小时追踪这蜜蜂，最后得出了他在咱之前就存在房内。那他还是从外面进来的。比如抽油烟机，比如通风口。” “不可能！这些地方我都检查过，内里都有专门隔离网，蜜蜂这样体型虫子是没法渗透进入的。” “呵呵，这些地方没法进入，那门板下层缝隙也可以钻进来啊。”刘强继续。 “这个……同样不可能！”张景斌再行否定：“门板想法同样装有隔离用皮片，这么和你说吧刘强，凶案现场房间正题布局密封做的非常好。唯一可以和外界有联系，供外界出入区域就只有门或者窗。而只要给这两样东西从内里关闭，那么外界生物就绝对没可能在不进行破坏建筑情况下进入到这间屋内。换而言之，在我们给屋子窗户开洞进入房间前，凶案现场其实是一间完全密封的……密室！！” 张景斌最后有意着重强调了密室两字。 他的话音落下，刘强喉头不由鼓动了下。 虽然心里不是很舒坦，但必须承认，这张景斌竟然就透过一只小小蜜蜂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刘强简单吐息，然后想了想：“密室的事儿……这我不否认。这事儿也没啥。你扯了半天……关于这蜜蜂和凶杀案还是没给出啥联系啊？” 的确！！刘强尽管是在找茬，但他找的叉没啥毛病。 客观实际，张景斌适才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听起来叫人惊诧，逻辑条例也很清晰，但仔细琢磨……还是诶回答刘强问题实际。 这蜜蜂和凶案究竟有啥联系……张景斌始终没点清道明。 然，这才是全场众人真正关注焦点。 “联系吗？自然是有的，只是……我也还没确定。所以我希望大家伙能帮我想想。” “哼，是没确定，还是根本就是扯淡啊？还帮你想想。成啊，你说，需要我们帮你想啥？咱这么多人，我想应该不存在有啥请不出可能吧。来吧，说吧，你这边有啥东西想不通的？” 刘强还是一副嘲讽戏虐模样。 也难怪，只能说，张景斌这边给的说辞……实在没法叫人信服。 他目前所强调东西，完全叫人摸不着头脑。 所以，这还真不能说是刘强在无理取闹。 只能说……张景斌自己这边说的不清楚。 “很简单，首先我需要大家帮我理清，这只蜜蜂为何会在凶案现场。” “嘿，又是这个。张景斌啊，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执着好还是……为什么会在里面，它在里面缘由有那么重要吗？也罢，刚才说的从外进来你否定了。那他本身就在屋里……这也解释的通不是吗？” 刘强顺着张景斌话茬给出回应。 张景斌耸耸肩：“的确，它原本存在屋内是有可能。但是……” 不出意外的装着。张景斌这厢转折后，他跟进道：“透过房间内里陈设，以及整个屋子结构，不难看出，徐世光是个非常注重居住环境的人。尽管这房子所有权不属于他，但刘先发离开时那是给房间使用权交给徐世光的。徐世光后期也自费对房屋进行了改造。所以透过这些……以徐世光性格，行为习惯，肯定不会也不容许房间内里出现有诸如有蜜蜂这样生物，不是吗？” “就算不会，这和蜜蜂在里面有联系吗？” “当然有，以徐世光性格，它不可能没察觉蜜蜂存在。” “为什么没可能？蜜蜂多大点身子，可这房子多大？它要藏起来，徐世光没发现不是很正常。张景斌你不要在给自己找那些没意义借口了，这样浪费大家时间有意思吗？”显然，张景斌的争锋相对那是叫唐傲松愈发失去耐性。 他直截了当嘲讽道。 张景斌淡然回应：“蜜蜂的声音正常人都听得见，吵的很。还有，蜜蜂是向花的，他被关在这样一个密闭空间，逃不出，自然会一直飞，寻找出口。所以……徐世光在屋内，没可能说听不见蜜蜂声音。而他若是听见，以他性格也不会让蜜蜂待在家里。” 张景斌这通分析立刻是得到众人认可。 事情也的确如他分析那样，蜜蜂这种生物是群体活动的，脱离群体后，它会一直扑腾。 所以按照刘强说辞……说啥蜜蜂躲藏起来，不被发现是绝对没可能的。 蜜蜂出不去，会一直在屋内折腾。 他那蚊翅震动响声……在张景斌屋内只要耳朵不聋就觉没可能听不见。 刘强眼珠子转了转：“那也可能是这虫子是别人带进来。呃……我的意思是……张景斌死后……不对……” 第498章 还需要排除啥 原本是想说，徐世光死后，有人进到了房间内里，给蜜蜂放进。 这样，蜜蜂在内没被清楚也就成了可能。 不过这个事儿，刘强转念就给否定抛出了脑袋。 很简单，现场调查结果，这大门，窗户被反锁封堵，外面人绝对没可能说不破坏还能进入。 可若是如此……这蜜蜂存在……还是没法解释啊。 到此，刘强这才真正明白为啥张景斌会盯着一只小小蜜蜂不放。 仔细考量……这个事儿还真是值得深入探讨。 刘强这边没有说辞，径自哑口。 场上众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能想到一棒子大活人，最后竟然会因为区区一只蜜蜂陷入僵局。 “张景斌，那你觉着这只蜜蜂是怎么回事儿？或者说，这只蜜蜂和这起案件有什么联系？”刘海云打破沉默，提问一句。 张景斌这才从刘强眸前转而望向刘海云。 “刘局，我个人也没法确定蜜蜂到底是怎么进入，或者说具体何时进入屋内的。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这只蜜蜂是破案关键。” “哦？”对于张景斌这么说，刘海云不觉着奇怪。 他相信张景斌这个家伙肯定不会随随便便给没有根据焦点抛出。 更不消说，他这边注意此事已经有些时日。 所以……能够明确……蜜蜂和案件一定有联系。 但心下虽是这样想，但明面上，刘海云肯定不能直接确定。 他自持身份反问句：“怎么说呢？” “很简单刘局，这只蜜蜂直接关乎给这起案件定性！！” 越说越严肃，刘海云听后当下跟进：“你说的定性是指……自杀？他杀？” “扯淡吧！？”刘海云话音落下，刘强马上是没好气反驳：“刘局，怎么可能靠一只蜜蜂定性他杀？自杀？张景斌，你别告诉我，真是这样啊？” 刘强觉着刘海云的分析有点托大了。 可对此张景斌却是给出了肯定……“刘局说的没错，我这里指的定性就是……” “你打住吧！！”没等刘强话闭，刘强马上接茬道：“张景斌，你应该清楚，关于徐世光是自杀还是他杀这个事儿已经很清楚了。孙博士之前的尸检报告你忘了吗？在徐世光的体内发现了安眠药成分，而在他屋内也找到了药剂瓶子，我们带回的那个喝水杯，里面也找到了安眠药成分。这些事儿你应该都清楚吧？” “当然，我对孙博士的调查没有任何异议。”张景斌应的干脆。 “既然没有意义，那你现在还重提徐世光怎么死的是个啥意思？这徐世光就是自杀！！这跟你那啥蜜蜂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别告诉我，徐世光之所以会自杀是因为被你那蜜蜂蛰死的啊。或者是被蛰后，徐世光难受，所以喝安眠药休息，但却喝过量了。你别忘了，这徐世光他是医生，堂堂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医生，你觉着他可能会……连安眠药伎俩该是多少都搞不清楚吗？” 这张景斌在那边扯谈，刘强索性也跟着附和扯谈。 张景斌听了刘强的反驳，没有多言什么，他给话茬抛给了孙静怡：“孙博士，关于徐世光的死……不知道你怎么看。你也觉着可以定论徐世光是因为自己服用了过量安眠药自杀的吗？” 刘强也是没想到张景斌这边会给话茬抛给孙静怡。 不过客观来说，对方这样做，其实某种程度就是认怂表现。 既然张景斌给问题抛给了孙静怡，刘强便是不再多言。 他也乐得在旁当个甩手掌柜，他相信，苏静怡那边肯定会跟他一样，直接否决张景斌提问。 可现实是残酷的，事情发展并未如同刘强想的那样。 孙静怡的回应的确很干脆，但结果却是完全和刘强心理预期背道而驰：“不！，我从来没说过我的报告可以为案件最终定性。我的报告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我更倾向于说，现在局面……透过尸检所反应情况……徐世光自杀可能性大。” “嗯，孙博士，那依照你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将之理解成……你也不排除他杀可能？”张景斌适时反问。 孙静怡再次干脆肯定：“当然！只要能拿出切实可行证据，不排除他杀可能。” 孙静怡的回答无形是给刘强脸颊瞅了大嘴巴子。 刘强望着孙静怡，明色神采复杂。 他是真搞不清……这些异特科队员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如此明显事情……还需要排除啥？ 但有啥办法，这孙静怡都这么回答了，唐傲松只能是跟进道：“张景斌，我明白了，你不就是想要强调徐光辉的死可能是他杀嘛。你也不用墨迹麻烦找孙博士。况且孙博士也说了，你说徐世光自杀，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就别扯那些没用的。” “证据？嗯……其实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不是有问过大家这蜜蜂是缘何出现在凶案房间里的吗？” 闻及此言，刘强就觉自个儿脑袋生疼，他现在是真的头疼张景斌说这种行为方式。 和他讨论问题……总是会不知不觉给你绕圈圈。 “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说这蜜蜂和徐世光的死有关联，那么好，你倒是告诉我……透过这蜜蜂……你如何确认徐光辉是他人这种可能的？” 张景斌耸耸肩：“本来我也不是太确认，但是大家这边都没法解释蜜蜂出现凶案现场缘由，那我只能想……是有人给密密缝带进入到凶案现场的。” 无疑，张景斌这般说辞，那正是刘强之前想说，但觉着不妥，临时给打断的。 他之所以打断，是因为……“张景斌，我拜托你能不能用点脑子。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对安静做深入分析了解？还其它人带进的？其它人怎么带进？这凶案现场你也说了是个密室，对方如何进入，进入后又如何逃离？你想给我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咱们再来讨论蜜蜂和死亡现场关系。” 刘强也是受够了跟张景斌完这些个弯弯绕。 第499章 又将如何离开 落在实际，也一直是张景斌这边给他提出各种问题。 现在刘强直接反问句，他这厢也算是玩了记反客为主。 他就是要看看张景斌那边该如何作答。 他确定……就张景斌现在状态，肯定是不清楚该如何回答这般问题。 可现实真如刘强料想那样吗？ 张景斌着目扫过全场。 然后突然没由来一笑：“呵呵，刘强，你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只是尽我的本份给我疑惑提出。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给我刚刚捋出的分析与大家说道遍。” 装！继续装！在刘强看来，张景斌这番说辞，那就是在装犊子。 他可不相信张景斌能透过刚才己方那些争辩讨论……突然就捋轻思路。 张景斌笑了，刘强也不示弱，同样是笑颜问道：“呵呵，是嘛，那感情好，既然这样……那张景斌你就别跟咱客气了，赶紧给咱说道说道，你这边是想出啥了。” “嗯~”稍适调整，张景斌垂头沉吟了几十秒，然后缓缓将头抬起。 “在解释蜜蜂这个事儿前，我想想来提下屋里另外一种生物。” “哼，”冷哼一声，刘强摆摆手：“随意，你随意，你呢……现在想说啥都没问题。”刘强就不信张景斌还真有本事整出个一二三来。 他不介意张景斌折腾，反正最后，他也是无能为力。 “我要说的另外生物就是苍蝇。” “苍蝇有什么问题？”刘强咄咄逼人征询。 “我们进入房间内里，在尸体身上有看到蛆虫，屋内也见到不少苍蝇成体。而苍蝇这种畜生从产卵到孵化再到成体，差不多需要时间是在一天样子，最短也得花上半天。” “重点呢？张景斌，你这边不是要给咱们普及生物知识吧？哼~”李强继续嘲弄。 张景斌不以为然，按照自己思路继续：“所以说，徐世光在这屋里已经呈尸超过二十四小时。” “这个也不用你说，孙博士那边尸检对死亡时间说的很清楚。”刘强的反驳也的确是事实。 论及死亡时间的确认，孙静怡报告肯定比张景斌分析确定。 但是，客观而言……张景斌分析的也并非没道理。 至少他所说的苍蝇从卵生到孵化成成虫是没啥问题，也附和客观实际。 只不过这个事儿人刘强看来……毫无意义，完全是张景斌单方面扯谈。 “呵呵，刘强，孙博士的尸检报告……我说过，我没有任何意义。至于我这边说的东西有啥用……你可以听我说完再发表意见吗？” 刘强白了张景斌眼，心道是……我按你说的那才见了鬼了。 刘强觉着，张景斌这番话，完全就是为了避免他插嘴反驳才特意强调。 张景斌当即继续道：“我知道大家之前一直想不通凶犯是如何离开凶案现场的。也正因为此，我们才会去考虑徐光辉自杀这啥事儿。” “嗯~”完全是当张景斌之前话是放屁，这不前后还没两秒，刘强便是跟进开口：“你这话说的没错。我们是想不通凶犯如何离开现场的。你要是有能耐给这个问题说道清楚，那我就认同你关于徐世光是被他杀这个推断。” 刘强这波倒是没嘲讽。 因为在他也确实是很想知道凶犯是否有法子在那样布置好密室逃脱离开。 张景斌面上没有太多变化。 从他的面部表情不难看出，他这边那是完全处在自身想法中。 “大家在凶案现场的分析讨论我有听过，各位根据门后的白布，白布上的图钉，以及这门后堆放的茶几，沙发，最终得出了……这个凶犯没可能离开现场这种推断。但大家这边所考量事情，都是按照尸体是坐在地上这种可能性去进行推断。大家似乎都忽视另外一种可能性。” “哦？是吗？另外一种可能性？什么可能性？”这回不等刘强开口征询，罗毅便是着急脱口。 按照张景斌所言，他们确实是没有考虑过其它可能性。 或者说是……没有想到过，还有其它什么可能性。 他们亟待有人打破僵局，那么现在就看张景斌这边能否有所突破了。 “我要说的这种可能性就是……徐世光开始是处在站立状态。” “站立状态？”刘强闻言，眉头立马蹙起。 这本来他还指望张景斌给提出啥突破性线索，没想到，他竟然整出的是……“不是……张景斌，我就想不说你这站立靠不靠谱能不能达成。我就想象问你一点啊。你说徐世光这边最初是站立被搁在门板那的，就算你说的这个情况可以达成，那你告诉我……这又有啥意义，这和我们问你的，凶犯如何离开现场有直接联系？” “当然！！”张景斌想都没有干脆肯定。 刘强眉尖上挑：“是吗？那我倒想听听，按照你说的，这凶犯他该如何离开凶犯现场？哦，不对，应是说，徐世光尸体给站立放置，凶犯要如何离开？” 在刘强看来，张景斌适才所说一切全然是故弄玄虚，无计可施下的扯淡。 凶案情况，他们在现场已经做过讨论，事实也证明，凶犯根本没可能在尸体，茶几，沙发散放封堵下，还能不破坏现场离开。 所以不管张景斌这边给整成站立或者其它啥姿势……结果都一样，不可能逃离就是不可能逃离。 反正在刘强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张景斌有能耐找出凶犯逃离方法。 这个案件已经是可以确认……徐世光妥妥是自杀没错了。 刘强望向张景斌眼神满是看戏表情。 他现在已经无所谓最后张景斌给出怎样回答了，他确定张景斌肯定是没法给这茬事儿说清的。 眼下，刘强完全就是抱着看戏心态再逗弄张景斌。 可惜，刘强还是不了解张景斌。 张景斌的性格……他能给话茬进行到这个阶段……只能说明一件事儿……他对相关事情已经是有了完成思路。 否则他是不会在这边跟众人说道这么多。 有一点刘强说的没错，那就是张景斌不会浪费时间。 第500章 并非自杀 “呵呵，刘强你这个问题想要回答其实很简答呐。站立的话，首先一点，就要比坐下可以攀爬空间更大。这点我想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刘强沉默。 “至于说，对方如何离开，方法我就不用多做赘述。大家在现场其实坐姿时候就讨论得出过结论。这只需要从未有钉放图钉地方钻出就可以轻松完成进出凶案现场这个事儿。” 对于张景斌这番说辞……众人没有异议。 毕竟，诚如张景斌自己说的那样， 尸僵是从下巴开始，再到上肢，下肢，大约12个小时后，硬度达到最高，之后便以同样的瞬息逐渐软化。 被直立起的人，从上方开始，身体慢慢变软，关节开始弯曲，，抵着门又支撑着体重的脖子开始向前弯曲，这些都是之前就商讨确认过的事情。 从帘布下，是有可能进出房间的。 但问题……“张景斌，你说的这个都是大家讨论过的事儿。我承认你说站着空间的，方便通行。但是……你这个方案，前提条件是徐世光的尸体得保持站立。那我就想问题，这徐世光都死了，一个死人，怎么站立？那软踏踏的身体，你又如何给他立起来？你别告诉我你用绳子给他绑起来啊。这个保持坐姿没问题，可站姿……你如何让他一直呈现站立挪移到门板？我再提醒你句，凶案现场大门，上方没窗户，唯一可以穿过绳子的位置就是门板下方隔离皮条。你指望用绳子给尸体吊挂……是没可能的。” 刘强能说出这些，尽管也是反驳，但他是动脑子在分析问题。 这比之前无脑喷那是进步了不少。 也难怪，现在的刘强也是真心想要搞清楚凶犯是否存在逃离可能。 别看刘强嘴巴上总是这样肯定，那样肯定，想的很果决。 但实际……刘强也清楚，一点说凶犯逃离现场这个可能性得到论证，那么自杀可能性就会被推翻。 不过单就目前……刘强没能从张景斌的推断看到啥靠谱线索。 这让他失望同时，也对张景斌不爽更为明显。 反观张景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习惯性点头肯定：“嗯，刘强，你说的很有道理，的确，我这个可能性首要基础就是等相信解决尸体站立问题。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之前提到那只蜜蜂。” 没有任何征兆，张景斌突然之间就给众人都快遗忘的蜜蜂摆了出来。 刘强脑子意识没能回过神，不过随即他便是蹙眉接茬：“蜜蜂？这个关蜜蜂什么事儿？” 刘强不解，其它队员想不通张景斌这茬话里意思。 张景斌也没卖关子意思，他跟进道：“因为蜜蜂的存在说明了尸体被害时间。” “啊？”先是一愣，紧接刘强似是想起了什么，当即跟进：“不对啊张景斌，你之前说的……这徐世光死亡是跟那啥苍蝇有关。咋现在又扯到蜜蜂了？我说你到底是搞凶案侧写的，还是研究生物啊？” “呵呵，生物学本身就可以用来帮助探案，尤其是在目前这种僵局下，任何细节都能作为我们断案推理线索……怎么，这个……刘强你在警校老实没交过你吗？” 好嘛……张景斌这波攻击可是叫刘强难堪啊。 众所周知，刘强加入这异特科完全就是“意外”。 他没上过警校，对办案啥的狗屁都不了解。 仅存的那点知识……也都是靠着看刑侦电影影视剧获得。 此刻被张景斌这般说辞一弄，你说刘强能舒服嘛。 真是小瞧你小子了，居然在这里摆小爷一道。 刘强怒目怼着张景斌，这个时候他不方便回怼，但眼神上的杀意绝对不能放松。 瞅着刘强那般咄咄逼人目光，张景斌只是淡然一笑。 他不受影响继续道：“我这里说的时间呢，主要意思就是想说，蜜蜂一定是在徐世光被杀后才出现的。” “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刘强回神反问。 张景斌从容道：“就因为蜜蜂这种生物寻花以及群体性质。它一旦迷失被困住就会不依不挠想要脱出。而他在飞行时弄出的动静……是非常挠人，在案发现场那样物资……妥妥会被发现。只要被发现，作为屋主的徐世光肯定会将之赶出或者杀死。至于说凶犯……他有可能因为紧张或者其它原因忽视蜜蜂存在。” “为什么？凶犯委实就一定会忽视？他为啥不杀或者赶走蜜蜂？” 这点事关现场是否存在蜜蜂这个事儿。 张景斌当下回道：“为什么？刚才说了，一是紧张，仓促离开。二，凶犯过来目的是解决徐世光，食欲说蜜蜂……不在他处理范畴。” 刘强脑子有些更不上张景斌思维，他这边考量着，张景斌那边已经自顾自继续了：“由此我们可以确定……这蜜蜂不可能是本身存在徐世光房间的，我们也没在徐世光房内发现有任何圈养蜜蜂痕迹，况且这种蜜蜂也没道理在屋内做宠物。所以剩下可能就是被人携带进屋内。或者不小心放进屋内。至于说因为什么原因被放进。这个很难说……” 刘强这厢正愁找不着啥切口攻击张景斌。 听得对方给出这般模棱两可回答，他可算是逮到了机会，没啥好说的，直接开怼：“这个很难说？我看你是根本不清楚吧！！” 对此，张景斌很自然点点头：“是啊，可以这么说。” 张景斌的无所谓反倒是叫刘强懵逼。 但张景斌旋即话锋一转：“蜜蜂后期是如何进的这点并不重要，我提出它……只是要利用他证明有人从外进到过案发现场。而只要有人从外进入到案发现场……那这间我们原本认定的密室便被打破了。密室一被打破，蜜蜂怎么进入都可以。这就不在我们继续讨论范畴。另外一点，透过这个蜜蜂，我想应该也是顺便可以佐证我之前的推论……” “什么！？”刘强莫名。 张景斌一字一顿……“徐世光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第501章 十二小时 一句而是他杀令的整个房间都陷入沉寂。 众人都在细细琢磨张景斌的话。 唐傲松亦是如此，不管他是否愿意接受，张景斌的蜜蜂说的确有几分道理。 蜜蜂的存在与否刚好是佐证了房间有外人进入过。 “小张，你刚才说……蜜蜂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这是什么意思？”罗毅找到重点脱口征询。 张景斌干脆道：“就是字面意思。提这个蜜蜂我主要是想和透过它的存在向大家确认凶案现场曾经有人去过，徐世光并非自杀。” “牵强，你这说的太牵强了。”张景斌这边说话，刘强那边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插口。 “哦？是吗？”张景斌眉尖上挑反问脱口。 刘强略微整理思路：“你透过蜜蜂说有他人进入过现场，那么按照你的他杀说，你还是没有解释清楚对方是如何离开的！！” “对方就是从正门出去的。”张景斌照旧干脆。 “具体呢？” “呵呵，具体的话……大家刚才不是已经讨论过了？自然是从帘布下方爬出去呀。”张景斌应的从容。 刘强也是反映迅速：“是，下方出去……你的思路是凶犯给徐世光杀害后，令其保持站立背靠在门板……我这么说没错吧？” “没错。”张景斌点点头，刘强这般分析与他分析无二。 “这就是问题了，你想的很好，依照你的思路，站立状态，门帘下方空间也确实足够大，人也确实方便钻行通过。可是你要怎么做到这点？你要如何保证那家伙站立？” 要知道，关于徐世光被杀后姿势问题，队伍就已经讨论过很多次。 当间的难点在于，凶犯给徐世光摆姿势不难，难点在于摆好后后面的茶几和沙发怎么办？他如何在离开状况下，让人，沙发，茶几成一列纵队，且地上没有留下明显拖拽痕迹。 到目前，这个情况始终没能得到靠谱解释。 也是正因为此，众人才会想到，徐世光他……是自杀！！ 只有自杀，才有能顺利完成屋内相关陈设摆放。 现在张景斌贸然给队伍已经确定的论调推翻，仅仅靠什么站立说，靠什么蜜蜂……单是听他分析，好像挺厉害，也挺有道理。 可落在实际……刘强觉着徐世光有点扯蛋了。 啥蜜蜂说的听起来有道理，可前提……还是没能解释凶犯如何逃离现场，以及凶案现场是如何布置的。 对于此点……用不着刘强多做提问，张景斌心理早有计较。 他既然这个节骨眼给此事提出，那自然是做想好了一切。 这不，很快，张景斌，马上便是开口回道：“不要着急嘛刘强，我的分析才刚开始。你问的，放心……我都会给出合理解释。” 瞅着张景斌自信满满样子，刘强就觉心理不舒服。 不过鉴于案件需要有人打开突破口，刘强便是没有多言什么。 就算张景斌真的装逼，刘强也要看看这家伙有怎样说辞。 他就不信……这张景斌能靠一只蜜蜂翻出花来。 他就不信……一大群人都没能讨论出的事儿，他张景斌可以做到。 “首先，说下凶犯如何让徐世光保持站立抵门问题。”张景斌直接切入主题。 而他的话马上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注意。 刘强抛出的问题……同样是其它人在意的。 大家伙都很好奇，张景斌要如何分析出徐世光保持站立。 “说到徐世光的站立姿势，那么就要提到时间。” “时间？” “是的，时间！！时间在这起案件至关重要，时间也是这起密室杀人俺破解关键。”张景斌的话有点玄乎。 刘强听后不耐烦摆摆手：“得了，我说你能不能别娘的卖关子？有啥屁话你就说，整那些没用玩意有意义？” 刘强是真的不爽张景斌这种动不动就摆谱行为方式。 张景斌倒是不在意：“大家应该知道，但我们发现徐世光时候他已经死了超过24小时，这点从我之前分析苍蝇卵化情况便可得知。那么这就说明徐世光的身体已经完成了一些列尸僵变化。” “尸僵变化？”听罢这些的刘强略微琢磨了下。 他会琢磨，不是觉着张景斌话语多有道理。 他这厢仅仅是觉着，对方口那句“尸僵”颇为熟悉。 这在影视剧中那是经常听见。 不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尸僵不是所有尸体都会有的情况嘛。”刘强跟进再行质问。 点点头，张景斌随即肯定：“是！！刘强说的没错！尸僵是每具尸体都会出现情况。并且从时间和顺序来说……这尸体的僵化一般是从这个位置，也就是下巴开始，然后蔓延到上肢，继而顺势向下到腰部，臀部，再到，下肢，脚步。差不多如此过上12个小时后，尸体僵化硬度会达到最高峰。孙博士，这里我的解释没问题吧？” 张景斌朝孙静怡征询句。 作为全场尸检方面绝对专家，孙静怡轻轻俯首：“你的分析没有问题，尸体僵硬顺序就是如此。” 孙静怡肯定了，刘强咋嘴跟进：“唉，我说张景斌，你这扯的还是常识啊。重点呢？你要说的重点是啥？” 张景斌刚才话里提到东西，很明显他刘强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可以肯定一点……这尸体僵化肯定是有顺序的。 而张景斌这边特别跟孙静怡确认，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他有自己理由和用意。 望向刘强，张景斌随即接茬：“重点吗？重点就在我刚才话里。” “什么？哪句啊？” “十二小时！！”张景斌慕的着重音调。 “十二小时？”罗毅诧异：“小张，你说这十二小时是重点……怎么解释？”罗毅不太能理解张景斌的重点之说。 十二小时是尸体僵化达到最大硬度临界值，这个他是清楚的。 但你说这十二个小时是解释相关重点关键……说实话……罗毅觉着还是有些牵强，反正他是想不出这个时间点如何能解答他们所有人心理疑问。 第502章 两点明确 不单是罗毅，其它队员亦是如此。 大家伙都不太能想明白张景斌为什么总是强调这个时间关键点。 尽管说时间在案件破解的确很重要，可他所提的这个时间点……齐齐侧目，众人目光不出意外再次聚集在张景斌身上。 大家都在静等他给出后续解释。 张景斌着目扫过众人，随即目光渐而肃然，紧接开口道：“十二小时临界点，在尸体经过十二小时漫长僵化后，尸体再达到僵直鼎峰后，它便会从一个极端慢慢走向另一个极端。简单来说就是……十二小时后，尸体会慢慢软化，从僵直便会到瘫软状态。 就那我的分析来说吧。凶手在给徐世光杀死后，将他尸体挪移到门板这边，直立抵住。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开始慢慢的瘫软。医学层面，尸体瘫软顺序其实跟僵化是一样的。同样是从身体上部开始，尸体关节逐渐弯曲，其抵在门板用以支撑脑袋的脖颈缓缓向前弯曲，之后脑袋下压连带着双肩后躬，继而变成肩膀抵在门板之上。如此蔓延到身体下方臀部髋关节，腿部膝盖依次依序瘫软。最后，软化到达一定程度，双腿无力支撑身体，人身便是靠着门朝下一点点下滑。大家也知道，这门板上钉的是丝绸面料，这种面料表面光滑，所以从一个侧面给身体下滑提供了便利。于是，最终身体下滑呈坐地状态，双膝在顶到凶犯提前放置好的茶几，便是停止了下来。并达成我们在凶犯现场所见垂首躬膝坐地姿态。 至于说刘强你所问凶犯是如何给尸体弄到站立抵门，我想应该不用我多做什么解释了。答案很简单，凶犯只需要在给徐世光杀死后，静静等上十二个小时，然后等尸体僵化达到顶峰，到时给尸体搬挪到门板后。僵化的尸体自然可以抵在门板。 接下来，他在给茶几和沙发按序摆放成他想要的效果。再给拖拽痕迹清理。从帘布先放钻出……一间密室就形成了。” 张景斌的解释就此告一段落。 场上不出意外的安静。 饶是刘强也没似之前那样着急开口询问相关。 他这边不开口也没啥好奇怪的。 主要是张景斌适才分析解释信息量太大，专业人士尚且需要会为思量，更何况他这样一个菜鸟外行呢。 而张景斌的解释也的确很完备，他给众人之前所有疑问想不通地方基本都给解释通了。 诚如他分析的那样，十二个小时成了这通分析，乃至整个案件关键节点。 正是这十二小时僵化顶峰，让凶犯能够在离开，身体轻松保持站立。 同时呢，也是在十二小时后，凶犯利用顶峰后尸体会进入逐级软化，让他在离开后，尸体透过自身特性，顺理成章完成最后密室构建。 完美的解释，完美的作案手法。 不得不说张景斌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的解释，很好解释了屋内陈设，以及地面没有拖拽痕迹等等众人之前商讨无果老大难问题。 当然，从一个侧面也是反映出……杀害徐世光的凶犯也不简单。 毕竟，能给异特科这么一众人耍的团团转，甚至做出了徐世光是自杀这样推断……试想，要不是有张景斌这个总部派来的凶案侧写高人……这起案件或许最终会告破，但无疑要在弯路上浪费很多时间。 而异特现在缺的就是时间，任何案件一旦初期判断错误，那之后的调查就将在错误道路上一直绕弯弯。 轻点点头，罗毅率先是对张景斌分析给予肯定：“嗯，小张的分析有道理啊。刘局，看来我们得重新审视案件，这徐世光的死并非他杀……而是……彻头彻尾的他杀。” “没错！”寅华跟进点头附和：“从小张刚才分析情况看，这个凶犯很聪明，应该是一次有预谋有策划的针对性行动。” “是啊！多半就是幕后人做的。看来这徐世光掌握了不少核心东西。所以只有叫他死了才能叫人安心。”魏大壮插口。 “可惜……咱们晚了一步，现在人死了，我们这条线也断了。”段成伍有些懊丧叹了口气。 刘海云淡淡道：“现在说放弃还太早了。既然小张这边已经给我们分析帮明确了徐世光是死于他杀而非自杀，那么目前，至少有两点咱们是可以明确的。第一……我们所面对的这个凶手是个具备很强反侦察能力的人。第二，繁江综合理疗中心里面的水很深。” 对于刘海云的总结性论断没有人会去质疑。 毕竟就目前情况看，情况的确如此。 徐世光是啥身份，那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的院长。 这个人被杀……恰恰说明了繁江综合理疗中心里面有问题。 队员们径自点头，刘海云继续道：“所以说……现在说线索断了还太早了。我们目前仍然有两条线可以抓。一条就是继续深挖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这么大的医院，想要在背地里做变种人相关研究，肯定有很反复人员关系网络……对方或许可以消除文件资料，但绝对没可能给所有相关人员全部杀到。他们给徐世光杀掉，说明他们认为此人已经暴露。但那些还没暴露人员……我相信，对方组织不可能也不会将他们处理。 毕竟，想要搞这样研究，他们肯定耗费了不少时间去建立相关网络，若是就这么给一次性全部解决……对他们打击很大。况且，我想徐世光死了，也给了其它活着的参与者一个警示。后续就算幕后人想要杀人灭口……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二条就是全力侦办徐世光凶杀案，给真正杀人凶手抓捕归案。只要我们能给凶手找到，一定可以从其口中获取重要线索！！” 杀人者也好，被杀者也罢，那都是暗地势力的人。 只要是暗地势力的人，只要为对方做事，那毋庸置疑，肯定了解相关，肯定知晓当间事情。 将杀人者抓到，绝对能从其口中掌握有用线索。 第503章 新的思路 刘海云非常确定，他跟进又是补充了句：“所以，我们时间很紧，我们已经错失了对徐世光的抓捕。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在错失对凶犯抓捕。我们现在就是要跟时间赛跑。我们必须赶在暗地势力给相关事情处理干净前，尽可能多的搜集线索和情报！！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这档子事儿不用刘海云特别交待。 在场的都是职业的，这点基本操守还是有的。 “啊，对了，还有……”慕的响起两外一点，刘海云跟进续接道：“徐世光虽然死了，可另外那个……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的保安还有卜志强，这两个在逃人员也要加大力度搜捕！！这两个人是我们目前已知明确确定实际参与者，所以必须要尽快获取他们位置信息！！不能在叫暗地势力给他们灭口！！” 的确，相较于抓捕凶犯，卜志强和保安的抓捕无疑是更为重要。 若是可以给这两人顺利抓捕，那毋庸置疑对整个案件侦破，以及对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深挖都将起到很大帮助。 但问题……这个事儿说是这么说，可想要给这些人揪出哪里那么容易。 诺大的华夏，想要藏个人太容易了。 更何况还是一个有组织集团。 刘海云随即扫过全场：“好了，咱们继续讨论案情，还有谁要说什么的吗？” 刘海云刚才只是开口做个暂时性总结。 毕竟，徐世光的死对队员们打击很大。 他知道，队员们为了追捕徐世光私下那是耗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现在徐世光被杀便是意味着他们之前努力付出全都白费。 这对侦办组的调查积极性肯定是个打击。 刘海云作为局长，存在意义就是大局层面……调控队伍。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张景斌的分析和解释无疑是给众人开辟了一个新思路。 而这个新思路的开启也是不可避免叫得众人之前商讨所有全都成了无用功。 既是如此，新的问题就出现了，既然徐世光是被他杀的，那这个凶手是谁呢？ 或者说，这个凶手的切入点该从哪里入手呢。 这是非常关键一点，若是这个核心切入点找不到，你根本没法继续追查。 罗毅率先打破沉寂：“刘局刚才所的三点总结，大家也都看到了。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和对卜志强等人追查，这个我们一直在进行。目前最大问题是……徐世光案件……现在我们明确对方是被他杀，可这杀人凶手范围……我们得讨论明确下。” 话闭之后，罗毅等待了片刻，发下没有人有开口意思。 也难怪，事出突然，本来都基本认定徐世光是自杀，众人思路基本都是围绕着徐世光自杀这个点在走。 谁曾想，张景斌一通分析给这个自杀评断瞬间否定。 自杀变成了他杀……思维层面，队员不得不重新思考。 鉴于此点，等待一阵无果后，罗毅不得不将目光落在张景斌身上：“小张呐，这个事儿你怎么看？你有什么思路吗？” 他杀……是张景斌提出的。 罗毅很自然希望对方能再行给出凶犯范畴。 再说，这本身就是张景斌凶案侧写师应做的事儿。 张景斌垂首思量。 他不是神，之前他的思维焦点全都放在了给众人论证徐世光是他杀这件事儿上。 能给这么多人都想不通，闹不明白事情搞清楚，本身……就不是件容易事儿。 现在，刚给这个事儿解决完，你就叫他排查缩小凶犯圈子……这多少是有点强人所难。 作为罗毅，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儿的难度。 但目前局面……诚如刘海云适才总结的那样……他们是要与时间赛跑，他也是没办法并非有意为难。 见得张景斌垂首，罗毅便是没有继续跟进。 他明白，需要给张景斌时间思考。 时间就在会场死寂般的压抑下缓缓流逝。 会场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并没有将希望全都集中在张景斌一个人身上。 饶是刘强在内，所有异特科队员都在蹙眉思考。 思考可能的凶犯会是谁。 差不多似这般安静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样子。 一直保持垂首状态张景斌缓缓抬起了头，抬头的他眼神较之之前那也是明显明亮了几分。 然后，他扫了眼全场，注意到众人都在沉思。 张景斌没有犹豫，直接打破僵局，他轻轻嗓子：“咳咳~” 这声看起轻缓轻咳落在场上那就好似是给一枚石子丢在了水缸里，立时激起一片涟漪。 落在实际，原本还在呆愣思量众队员马上抬头侧目寻找轻咳点。 完了，他们目标马上是锁定在了张景斌身上。 罗毅见此，不等张景斌后续开口，便是径自征询：“怎么样，小张？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张景斌耸耸肩膀：“算是吧。” “说来听听！”罗毅面上浮起几抹兴奋。 “我觉着我们要想缩减凶犯调查范围最好办法就是……先弄清楚凶犯是如何进入到凶案现场的。” “这还能怎么进入？肯定是破门进去的呗。”刘强不出意外跟进。 在他看来，张景斌那边又开始新一轮扯犊子了。 不过鉴于张景斌之前给出的他杀说，刘强时下尽管不太耐烦，但语气上并没有太多反驳。 他目前只是习惯性的揶揄，在内心，他还是很希望张景斌那边能够更进一步给出突破性发现。 照旧是点点头，张景斌没有否决刘强的话语，他很肯定回应：“嗯，刘强说的没错，这凶犯的确极大可能是从外撬门进来的。不过呢，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徐光辉自己开门放他进来的。” “你扯犊子吧，放他们进来？开啥玩笑，这怎么可能！！你见过哪个傻子自己给凶犯放进屋的？那不是作死吗？徐世光人家可是堂堂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院长！！你觉着……凭人家那种智商会犯你说的这样低级错误吗？” 刘强着脑质问。 众人没有人插口，大家全都紧盯张景斌。 第504章 缩小明确范围 显然，目前刘强所言，也是代表了他们心理想法。 张景斌面对这么多瞩目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他不徐不缓按照自己思路解释道：“呵呵，刘强你说的没毛病。” 又是这句，刘强强忍火气，怒目张景斌，他倒要看看对方还能继续出啥屁话来。 “嗯~这个怎么说呢，你说徐世光不给凶犯开门……这肯定没问题。但问题，徐世光如果并不认为对方是凶手，就是单纯朋友，这开门应该就理所当然了吧。” 一句话，给刘强问住了呀。 是啊！来人如果是徐世光朋友，徐世光没道理防范。 刘强会有刚才想法，那是他先入为主的代入。 因为他知道徐世光被杀，所以本能给来人确定为凶犯。 然，诚如张景斌分析那样，当时的徐世光他可没前后眼，他未必就知道来人会杀他。 “徐世光东窗事发后就消失逃离躲起来了。我相信他的行踪其幕后组织肯定知晓。为了掌控徐世光，或者为了安抚他，幕后组织朝徐世光躲避住处派人过去没啥好奇怪的。徐世光对自己人疏于防范也很正常，不是吗？并且，正因为是自己人才更容易对徐世光下手。比如在喝的水里下药，或者采取逼迫手段迫使徐世光喝掉装有过量安眠药剂的有毒水源。总而言之，只要成功进入到凶案现场，凶手可以很从容解决徐世光。” “可你为什么就排除是撬门进入的？凶犯撬门进入后同样可以对他徐世光下手呀。这开门被请进是进，撬门进也是进呀。你为啥就肯定一定是撬门进的呢？”刘强反驳。 他觉着张景斌这波论断太武断了。 至少，在他这边并不认为徐世光非得自己给凶犯让进。 面对刘强的强势质疑，张景斌神采依然平静，没有太多波动。 他照旧是平静道：“第一，罗毅，在现场你们对门锁有进行撬动，那么以你们当时看到情况，大门有被从外撬动或者撬动痕迹吗？” “没有！”罗毅这边应的干脆。 张景斌那边呢，则是更进道：“嗯，既然门锁没有被撬动，那么从一定程度可以排除凶犯撬门进入可能。第二，在屋内，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打斗，挣扎痕迹。这点也不似是凶犯潜行进入室内行凶应有状况。综合以上，我个人认为……凶犯是被徐世光自行放入屋内可能性较大。” 话说道这个份上，刘强也是没了继续争辩兴趣。 因为他看的出，周片人员基本都已经被张景斌说辞解释说服。 落在实际，他自己想想……情况也确实是怎么回事儿。 门没有撬动痕迹，屋内也没有争夺，搏击痕迹，一切看起来都像是…… “那么依照小张你的分析，凶犯是徐世光自己放进的，然后凶犯利用张景斌的信任，偷摸在其饮用水里下药，之后徐世光喝了被下药的水毒发身亡……” “不，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还有可能是……凶犯逼迫徐世光喝药，继而导致他身亡。” 点点头，这两意见其实都查不了多少。 罗毅这番总结重点是，徐世光主动放进了凶犯，然后被凶犯毒杀了。 这点明确对案件后续分析至关重要。 这不，罗毅旋即跟进：“既然大家都明确凶犯是从外被徐世光让进，那么对这个凶犯范围排查……小张你可有什么思路？” 罗毅这番话一脱口，刘强立马是来了精神。 他似是幡然醒悟了什么般，双手一拍厉喝道：“对啊！！你这家伙扯了一通凶犯如何进出，关键问题……如何缩小明确排查范围怎么说？” 只觉自己差点就被张景斌绕进去了。 回过神的刘强赶紧是出言追问。 张景斌着手摸了摸下巴，显然这问题不是那么好解决。 他再次垂首思索了会儿，不会很快他就扬脸：“接下来我的分析仅供大家参考，只能说当做一种可能性，不能做定论。” 张景斌很少给出这种说辞。 他一般分析都是有十足把握下才进行。 并且，通常在他分析时……都显得十分自信。 可眼下……他却是先行强调自己侧写进攻参考，这实在是不太符合他的行为操作方式。 不过，此刻没人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对于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思路的众人来说，张景斌这个时候能给出分析至关重要。 罗毅当即摆手：“没事儿没事儿小张，咱现在就是讨论，你有啥想法直管说好了。大家一起商议。” “嗯，我所考虑的是，凶犯在杀死徐世光后究竟是待在房内，还是离开过。” “啊？”张景斌这番话说的有些叫人模棱两可，刘强很自然惊疑：“你这话啥意思？” 刘强不解，余下人也不解。 “我之前分析过，凶犯要想给凶案现场布置成密室状况，他就必须等尸体僵化，利用尸体僵直状态去完成他的密室布置计划。而这个过程至少需要等上十二个小时。” “那他就等着呗，敢来杀人，那胆子肯定不小。你别告诉我，你是担心凶犯心理承受力不行，还出去过了夜然后在折返吧？” “没错！”张景斌几乎是紧跟刘强话语，直接给出肯定。 刘强听后不出意外啧啧舌头：“啥玩意？你逗呢？” 耸耸肩，张景斌随即回道：“别误会刘强，我的意思是……你说凶犯出去过了夜在折回这点我是赞同的。” 刘强闻言，心道是：谁稀罕你赞同啊。 也难怪，刘强本质就是喜欢跟张景斌唱对台戏。 可不曾想，张景斌似是看透他心思样，在肯定过后，紧接便是跟进反驳：“但是并非如你所说是凶犯心理承受力不行……” “我什么时候说凶犯心理承受力不行了？我那是……” 刘强想要反驳，可张景斌直接是打断他的话茬自顾自继续：“凶犯离开过夜就是单纯要等尸体僵硬，要过十二小时。” “废话！！这个你说过了！！现在问题……你凭啥这么肯定凶犯非得离开现场，过十二小时再来！！” 第505章 钥匙是关键 “三点原因！” 没有任何犹豫，张景斌跟进比出三个手指。 见得张景斌比出三根手指，刘强登时觉着脚底一股热血冲顶。 能不充顶嘛，自己这边追问张景斌要其给出缘由，人随口就爆出三点。 又是三点，刘强已经不止一次面对张景斌这般攻击。 最大集刘强的事情是，他自己这边压根是一点原因都想不出。 他自觉张景斌这边就是扯犊子。 可落在张景斌这边……后者直接抛出三点。 张景斌的随意叫刘强着脑。 不信邪的刘强马上反问：“哪三点！？” 你说三点就三点啊，刘强不信邪。 张景斌当下比出根手指：“第一，尸体在屋里，腐烂气味是很难闻的，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味道更甚。要想避免遭罪，最好办法就是离开。” “你这是强词夺理，对方要想避免，完全可以给窗户打开。” “凶犯心理和正常人不一样，你杀了人，会冒着恶臭被人发现而开窗吗？” “我……”张景斌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刘强，你可别忘了，我们所面对的凶犯那是一个心思异常缜密的聪明人，这样聪明人你觉着会犯随便开窗让屋内尸腐臭味外出这样错误吗？” 张景斌后续又是补充，这话更叫刘强无语。 和着他张景斌是聪明人，那他刘强刘强就是傻子呗。 张景斌确定刘强没有继续后，他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凶犯没必要守在屋内。这屋子地处偏僻，被发现概率很低。所以他完全可以从容离开，然后等十二小时，尸体僵直再行返回。” 张景斌此言落定，刘强马上抓住了他的“漏洞”，再行反驳：“等一下！！那个……你自己也说了啊，这屋子此处偏僻，被发现概率很低。既然这样……那，凶犯在里面开窗有啥问题？” “是啊，我说的是发现概率很低，但不代表不会暴露。凶犯做事谨慎，他能布置出这样完美密室凶案现场……你觉着他会让这样低概率发生吗？还有一点，留在凶案现场待十二小时，对任何一个凶犯来说都太危险不是吗？万一说我们追查到徐世光过来，他待在凶案现场不等于是自投罗网？暗地势力已经不得已被迫解决了徐世光，这说明他们要断绝我们追查的线，如此，你觉着他们会让凶犯冒着被抓风险留在现场十二小时吗？ 相较之下，离开后，等十二小时后再返回……是不是更安全？” “可这样，我们赶到，他的密室计划不就没法实施了吗？”刘强还在执拗。 张景斌耸耸肩：“和暴露被抓相比，放弃密室我觉着没什么太大问题？” “你……”刘强又一次哑口。 张景斌这厢不仅反映快，而且回的东西确实是很有杀伤力。 “第三，”没有在意刘强眸中的怒与，张景斌继续：“说道第三就要重新提到那只出现在密室监控里的蜜蜂了。” 又是蜜蜂，刘强搔搔脑袋：“这关蜜蜂什么事儿？” “当然关了，这可是我们之前一直在讨论，但却始终没有得出结论的事儿啊。刘强难道你忘记了吗？各位，现在我要是再次问你们这只蜜蜂是如何进入案发现场的。按照我的思路……相信大家也都有定论了。没错！这只蜜蜂不可能在徐世光活着的时候存在，徐世光活着的话，肯定会将蜜蜂清理。那就是说凶犯在杀他时，蜜蜂也不会在现场。因为凶犯不会开窗户，那时候蜜蜂没法进入密闭屋内。唯一解释就是……中途这个密室曾经被打开过。那什么时候被开的呢？就是凶犯离开过，重新回来给蜜蜂带进的。” 说完，张景斌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然后双手一摊：“ok，我要说的思路就是这个。我说完了。” “你这，你这……你这……”刘强本能觉着张景斌这样思路太过牵强。 可想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点，但很快他目的反应：“不对啊，你这还是没说凶犯范围啊？你绕了一圈还不是说凶犯从外进入！！这和凶犯范围有啥关系？” “这个……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还需要我特别点明吗？” 刘强无语无奈望着张景斌。 要不是碍于身份，他真想给张景斌甩开膀子干一架。 他这话一说，弄的他刘强就跟傻子样。 因为事实，刘强自个儿还真就是闹不明白张景斌这番话最后究竟划定了怎样凶犯范围。 “好吧，既然刘强问了，那我就给大家点名吧，既然凶犯曾经离开过现场，那他就一定要开门关门，而现场我们进入时，门锁没有撬动痕迹，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凶犯第二次进门是拿钥匙进入的？”魏大壮恍悟跟进。 张景斌点点头：“没错，既然门锁没撬动，那凶犯就是拿钥匙进的。” “换而言之，咱们只需要调查谁手里有这门锁钥匙就可以锁定凶犯范畴！！”段成伍手敲桌面。 张景斌再行点头：“我的意思就是这个。” “等一下！！你这推论还是有漏洞！！” 不出意外，这厢说话的又是刘强。 大家也都习惯刘强反驳张景斌习惯。 “哦，是吗？什么漏洞？”张景斌显然也习惯刘强这样操作。 眼下要是自己推论落定，刘强那边不给于一些否定，他反倒是不习惯了。 “你说只要调查谁手里有门锁钥匙就可以锁定凶犯范畴。但是……凶犯也可能是从徐世光手里拿到钥匙出去的呀。从徐世光手里弄到钥匙……这个你叫咱怎么查？怎么锁定凶犯范畴！？” 刘强之前说辞一直没人搭理，支援。 主要大家也都觉着他有点无理取闹意思。 可眼下，这次听了他的话后，众人细细琢磨……“有道理啊，小张，刘强这话说的……凶犯若是从徐世光手里弄到钥匙，那你的推论……” “我的推论就没意义。刘强他说的不是有道理，而是很有道理。如果是我，我也会对徐世光房间进行搜查，甚至于直接向徐世光讨要钥匙。” 第506章 没法进行排查 谁能想到张景斌这边竟然自个儿开口肯定了刘强说辞。 他不但没有做任何辩驳，而且肯定之言……那是完全认同意思。 这下不单是众人懵逼了，就连刘强本人也被张景斌的配合认同给弄到莫名其妙。 他闹不明白张景斌这又是唱的哪出：“你……这……” “呵呵，”轻笑声，张景斌似乎对自己的肯定并没什么感觉。 好像，他认同刘强是理所当然的。 好像他之前说的东西……就是屁话般。 “我说过，凶犯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所呢，他没钥匙肯定会对房间搜索。或者在没有下杀机前，直接向徐世光讨要。那个时候的徐世光对这个熟人应该没有防备，会给钥匙。所以说，这种情况……是没法进行排查的。” “没法排查，你刚才……还扯那么多！！你逗我们呢？”回过神的刘强取而代之的是务必愤怒。 他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取得了压倒性胜利而有半点兴奋，相反他很恼火。 因为就本质来说，他跟张景斌怼，那是出于习惯本能，同时也的确觉着张景斌话说的不够严谨。 可在内心，他还是希望张景斌给出靠谱推断，让事态顺利推动。 但结果……张景斌正题表现就跟在儿戏样，完全把讨论当成了他的个人表演。 这让很认真对待讨论刘强非常火大。 然，叫刘强没想到的是……张景斌对他的质问给出回复竟然是：“呵呵，我早就说过了，我的这次推论进攻大家参考，并不就完全正确。” 好嘛，一句话给刘强堵住了。 弄的刘强一点脾气没有。 这个节骨眼你还能说什么呢？ 也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他刘强才回过神明白，为啥这张景斌要在之前特别强调那句话。 闹了半天就搁这儿等着他呢。 刘强气呼呼的在座上左摇右晃。 罗毅这时开口：“小张，你应该还有话吧？” 罗毅注意到，张景斌适才话里有个词儿“这种情况。” 通常来说，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意味着还有旁的情况。 罗毅没有刘强对张景斌那般成见。 他很仔细分析张景斌的话，同时他确认以张景斌性格绝对不可能无的放矢。 事实也是如罗毅分析的那样，张景斌跟进点头：“嗯，也不能说有话吧。我只是想强调一个事儿。在目前这样僵局情势下，我们不能保证所有分析都在百分百论证情况下进行。比如我刚才分析情况，如果硬要认为凶犯是从徐世光这边拿到的钥匙，那这个事儿就没必要再查了。因为凶犯线索断了。所以我个人建议，不妨假定凶犯手里钥匙不是从徐世光这边拿到的进行排查。毕竟，从概率角度说，凶犯从其它地方拿和从徐世光这边拿都是百分之五十。既是如此，既然我们找不到突破口，不妨就从可能情况追查，也许会有突破。 当然咯，这仅仅是我的提议，我说了，这个方案不可靠。最后该如何进行，各位做主！！” 又是这样不负责任甩锅说辞，刘强白眼翻看张景斌。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管张景斌这边是不是甩锅，他说的话还是没毛病。 落在局势层面，异特科这边说实话那就是没有后续进行思路了，他们目前能做的事儿就是按照张景斌分析结果进行继续。 虽说只有百分之五十概率，但也总好过没有任何方向的瞎砰运气。 “嗯，”点点头，首座上方刘海云也是听明白了张景斌意思：“那后面调查，我就在多补充增加条，我们按照张景斌说的来，调查钥匙问题，看看除了徐世光，还有其它人是否可能有这钥匙。” “这个咋查呀？”刘强搔脑。 尽管张景斌那边说是缩小的范畴。 可他觉着……这范畴丝毫瞧不出有啥缩小的。 毕竟，徐世光已经死了。 这钥匙是他朋友刘先发的，而刘先发在国外，人家都明确表达不回国。 所以……“现在还有可能有这把钥匙的就是房子原来户主刘先发。你们觉着就目前刘先发之前和你们沟通态度，他会整出实情不？他说的话咱们能信不？”刘强质疑。 张景斌听后接茬道：“首先，刘先发手里是否有钥匙那是未知数。” “怎么说？你为啥说是未知数？”刘强眉尖上挑，张景斌的反驳让他不爽：“这房子是刘先发的，虽然是交给徐世光打理，但房子所属还是刘先发的。这没错吧？”刘强反问。 张景斌点点头，没有想要反驳此点：“是！你说的没错，房子所属确实是刘先发，这个可以查出。但是别忘了刘强，刘先发也说了，徐世光对自费对他房子进行了改造，就包裹门锁。刘先发常年在国外，要屋里钥匙意义不大。不过……我们在这边争辩这个问题意义不大。 我个人建议，与其去调查远在谬国的刘先发，不如就近入手。” “就近？小张你的意思是……” “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寅华和罗毅几乎是异口同声。 两人均是想到了这个地界。 两人说吧后，也是不由自主互看了眼。 张景斌着目在二人身上扫过，然后肯定：“是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只是提议，具体方针你们自己定。” “切！”刘强闻言翻翻白眼。 “大家应该都清楚要做什么了吧？抓紧时间调查和徐世光身边有关的人，看看他们是否有人掌握徐世光钥匙。我们时间不多，会议就开到这儿，散会后，大家按照咱们讨论总结几个方向全面搜查！！务必早日找到突破口！！” 刘海云觉着会议商议的已经足够全面了。 几个要点问题……基本是都有了合理解释。 接下来就是给讨论结果落实到实际了，毕竟，讨论再多都不可能解决实际。 只有行动到实处，才能找到突破口。 散会后，大家马上开始操作。 刘强这波也是被安排了任务。 没办法，目前案件千头万绪，急需人手。 他这样一个闲人被召集也实属情理。 第507章 实质线索? 异特科全员都投入到新一轮马不停蹄战斗中。 对于众人而言，工作重心基本是放在了查找进入徐世光乡野小屋房间钥匙这个点上。 这也是他们目前可以直接切入案情的途径。 而功夫不负有心人，透过缜密调查和摸排，异特科一众很快便是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 这个线索无关于乡野小屋钥匙而是…… 异特科会议室，罗毅匆匆给众人召集。 刘强进入会议室呢，对于这次紧急召集很是兴奋。 他知道，这个节骨眼罗毅召集人马……不出意外，多半是案件层面有了突破。 队员们陆续赶到会议室。 待得人员到齐，还是刘海云示意：“小罗说吧，这么着急召集本次会议……给大家说说你有什么发现吧。” “小罗，你是搞清楚徐世光钥匙下落了？”魏大壮跟进。 罗毅摆摆手：“哦，不，钥匙这个事儿我这边没有思路。不过我们外面侦查员在摸排时得到了一个新情报。” “什么情报？”本以为是在进出徐世光家钥匙层面有了新的突破，闹了半天……并非如此。 确定这一消息后，说实话，刘强原本的期待消磨了大半。 不过他还是对罗毅新发现提出征询。 “是这样，根据下面队员的探查，我们得知在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个叫花成友的人跟徐世光走的很近。” “怎么说？”刘强追问。 这在人和人走的近很正常，但这并不能作为抓人证据。 “我们查过，这个花成友是个聪明人，拥有双学历，在化学，医学都拿到了较高学历。毕业后，原来是在一家小学做化学老师，后来被徐世光招到了特招到了繁江综合理疗中心。”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咱总不能靠这个就给人抓了呀！”刘强双眼上翻，他觉着罗毅这般说辞多少还是不挑靠谱。 至少在使用层面……他不认为到了可以给队伍特别召集地步。 毕竟，大家都在忙，各自都有各自调查工作。 单凭这点东西就给队伍召集……未免是有点托大了。 面对刘强的质问，罗毅沉稳回道：“刘强你知道吗，这医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尤其还是医生，这是实际要给人看病存在。花成友在学校主攻的是基因学，但是没有任何在医院工作经验。而徐世光一个院长给花成友特别招募到繁江综合理疗医院……这个事儿本身就不符合客观实际。这次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的人，并非是繁江综合理疗医院在职员工。我们调查员是收到了匿名电话给我们提供的线索。” “啊？匿名电话？”刘强诧异嘟囔。 然后就听得寅华跟进道：“如果说这个花成友是整基因学的，那徐世光破格录用……就真有问题了。” “嗯是啊，不用说，这徐世光给花成友召集……肯定是搞变种人研究的！！” “小罗，那个匿名电话，对方还有给什么实质线索吗？” 刘海云给话茬引回正题。 罗毅当即回道：“对方在电话里告知，徐世光私底下有成立一个研究小组。这个研究小组很神秘，他们这些在职医生都不清楚这个小组是做什么的。但是在医院从未见过这个研究小组出国诊，也没见这个研究小组人给进行过任何学术研讨。他们有专门工作区域，安保防范在整个医院都是最强的。最叫匿名者气恼的是，这个研究小组占用了医院大量资金，各方面待遇都比他们这些正式被聘用人员要好。 而在这个研究小组里的人都是徐世光私下招募的，并且在学术界都没啥特别名号，甚至都非是从事医院研究人员。为了这个事儿，匿名者给徐世光提过意见，要求徐世光给出解释。可徐世光非但没有解释，过了没多久……这个匿名者就被开除了。” 听了罗毅这番解释，刘强立马是来了精神：“这事儿还要多说啥呀！这事儿已经很清楚了呀！罗毅，找你说，这个徐世光成立的小组肯定就是用来整变种人的。而被他私底下招募的那些人……不用讲妥妥都是研究员！！所以……你说那叫啥来着，呃……花，花，啊，花成友。徐世光招募他就是看中他的那啥基因学学历！！” “嗯，这个花成友应该是个可疑人物。要是没这个匿名人给线索，我们还真挖不出这些细节。” 的确，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基本都是外聘人员。 医生流动比较大，人员也比较多。 单纯查档你还真的很难发现出来问题。 “还有什么线索吗？这个人怎么对徐世光的事儿这么了解？”寅华再行征询。 他的话一出，没怎么开过口段成伍马上附和：“是啊！！按理说，这个徐世光搞基因变种人研究……这档子事儿是很隐秘的，普通外人……是怎么知晓此事的呢？” “我刚说了，徐世光是私下组建了研究小组，这个小组就在医院内里活动，不过有专门区域，严禁外人进入。也正是因为此……所以这个小组医院里人都清楚。只是他们不清楚小组究竟在医院做什么。这点应该说一直是个谜。这些人在医院里进出都有专人看护，生活起居也都在医院内部。另外，这个匿名人还特别强调，这个叫花成友的跟徐世光走的很近。似乎徐世光很器重他。” “这点那个家伙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刚才不是也说了这个家伙又被开除嘛。既然开除了，他咋了解徐世光这么清楚，不是我不信任啊，但是……罗毅，不得不堤防……这个家伙他因为气恼徐世光开除他，故意给相关事情夸大，故意添油加醋呀。” 刘强仔细琢磨……总觉着哪里不太对劲。 还是那句话，徐世光他们私底下研究事情应该说是很机密活儿。 要知道，他们做的事儿，异特科探员过去调查都没查出个所以然，为毛……这匿名者就那么清楚？ 甚至说连这个徐世光器重花成友都清楚。 第508章 揪出个人来 这是最叫刘强觉着诧异莫名地方。 匿名者竟然连徐世光器重花成友都摸清楚了……这个家伙真的单纯只是一个普通医院员工？ 听他给出情报，反倒是叫唐傲松觉着对方有种……潜入繁江综合力量中心卧底感觉。 当然咯，在唐傲松这边更多还是觉着这个匿名者有夸大事情嫌疑。 至少，在他看来，这个匿名者说的东西不能全信。 “嗯，我也觉着强子质疑不是没道理。下落，这个……” 把手一抬，罗毅打断了魏大壮将要继续话语：“刘强，老魏，你俩说的东西我都明白，也能理解。首先，我想说，这个背地研究小组，如果不是匿名者给的情报，我们根本无从知晓。我们去医院了解过。医院的确有这样一支奇怪研究团队。只不过早在火灾发生前两周……这个小组解散了，为此，还开了个园内通报后，说是徐世光私下招募研究团队，经过调查，院方给予解散处置，并对徐世光做了降职，罚薪处分。” “就这……搞了这么大事儿，上面发现了就给做了降职？罚薪？话说徐世光他会缺钱？还有他降啥职了，咱见他时他不还是院长嘛！！” 刘强觉着好笑，你说这样惩罚能叫惩罚？ 按刘强理解，要是说繁江综合理疗中心上层机构不知道此事……方则罢了。 知道了，却仅仅做出这种惩罚，这也太扯淡了。 “是院长没错，不过是从院长降成了副院长。”罗毅给出解释。 可他这番解释显然有点扯谈。 刘强听罢后马上是吐槽句：“靠！！院长降成副院长……这能叫惩罚？还全院通报？一个院长被着集团私底下整基因研究，弄变种人……最后就给了这样惩罚……各位，这事儿已经很明白了吧。这繁江综合理疗中心上面投资集团还敢说和变种人没关系？扯淡！！” 刘强厉喝一嗓。 他的分析并非无理取闹。 实在是罗毅给出的情报太…… “关于此事我们和集团联系过，对方给出解释，当时他们也是收到下面人举报，然后派专人过去调查。经过核查结果得出结论确定了匿名举报无误，这徐世光的确是被着总部机构私自招募了一群社会人员，挪用院内研究警匪为个人谋利研究。但徐世光最终仅仅是承认了他私下筹备研究小组，挪用集团研究储备金这件事儿。至于为自己谋利……他给出解释是，他做这些是为了集团。他说集团这边对于研究科目相关插手太多，导致外行领导内行，令的很多有用项目没法实施。” “哼！屁话！还外行领导内行，还很多项目没法实施……我看他就是给自己搞变基因研究找借口！！”刘强再次揶揄，然后沉声道：“单凭这个解释……你别告诉我繁江综合理疗中心那边人就信了啊。你别告诉我，他们就信了这徐世光的鬼话。” “呵呵，当然不信。” “不信还单单只给这样研究？你在逗我呢？”刘强跟进质问。 罗毅耸耸肩：“别着急刘强，你听我把话说完。这个事儿不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上面人不想处理徐世光，也不是他们傻随便就信了徐世光的话……” “那是因为什么？” “那是因为徐世光在实际调查给出解释有提到句……他说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内部存在很多关系户。这些关系户的存在让很多研究没法实际进行。他下发下去的研究，科室里都给资金用各种名目内部消化掉了。就因为这些人背后有背景，他不好处理。所以不得已，他只能是私底下成立研究小组。 除此之外他还强调说，他是私下成立的研究小组，他是没有上报集团，但是他做这些事儿并不是隐秘的。他的小组就在院内。这是院里所有人都能瞧见的。 要是他真的有心隐藏啥，那他大可给研究小组弄出医院。徐世光最后总结说，他做这些是违背了集团规定。但他做这些都是因为医院里裙带关系严重，考虑到医院未来发展，他不得已为之。他的初衷并不是为了个人利益。他做这些纯粹是为了集团考量。他也给所有研究项目全部上缴。 基于以上，集团审查组才给他降职，降薪，留院察看，通报全院处罚。同时，责成徐世光给研究小组就地解散！！” 听刘强这么一说，那原本不太能解释事情，现在就解释的通了。 “哼，那些集团审查的估计就是搞裙带关系，他们是怕徐世光给事情闹大，所以才留手的吧。不然就徐世光搞的事儿，不给送牢里，也得给开除。”刘强再行吐糟。 “可是……既然上面审查组已经给出就地解散研究小组命令，为什么……花成友还在医院？”寅华听的很仔细。他当下开口追问。 罗毅点点头：“没错，这个问题也是我之前很好奇事情。但综合匿名人给的消息，不难看出这徐世光对花成友确实很看重。而在集团那边给的审查报告里记载，徐世光在审查小组报告落下后，就有特别要求留下花成友！” “理由呢！？”寅华跟进。 “他给的理由是……这个花成友学术层面很有造诣，也正因为徐世光竭力举荐，花成友最后非但没有因为研究小组解散被驱除，而从临时工成为了正式聘用工。” “靠！”刘强手摸脑袋：“我真是服了这些集团里的人。他们这摆明了是被徐世光拿住了小辫子，完全被徐世光拿捏的死死啊。” 的确，搁着正常人，就徐世光说的那些东西……鬼才信啊，任何一个企业，对这样行为处置措施那都应该是直接开除哪还有其它废话。 “是，从现在情况看，这个所谓的调查小组反被徐世光拿捏了。他们的审核结果……没法公证处置。”魏大壮随即附和。 “呵呵。”突然，张景斌慕的轻笑一嗓，紧接淡淡道：“真的是这样吗？他们真的是被拿捏了吗？各位难道就不觉着好奇……” 第509章 没这种可能 张景斌一句话成功给众人注意力吸引。 刘强微微蹙眉：“好奇！？你小子又瞧出啥幺蛾子了？” 张景斌没有太多波澜，他淡淡道：“很简单，各位不觉着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解除研究小组这个时间点很特别吗？” “特别？有啥特别的？” 刘强只觉认为张景斌这厢肯定又在扯犊子。 他可不认为人家要求解散研究小组有啥问题。 搁着任何一个集团，妥妥都不能容忍这档子事儿发生。 如果非要说刘强对此事有啥觉着不妥地方……那就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上层没给徐世光开除。 这样无组织无记录背地搞事儿家伙留在集团那妥妥就是祸害。 张景斌耸耸肩，再次轻笑：“呵呵，刘强你好好想想，对方解散这个研究小组是在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刚罗毅不给说的很清楚嘛。你要是没仔细认真听就直说，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玩意。” “对方解散研究小组是在我们过去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前两个礼拜样子。”罗毅没有废话，打断刘强无意义屁话，接茬回道。 张景斌点点头：“这就对了。他们解散研究小组在你们过去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而你们去了之后，刚好就发生了纵火事件。我不想说这几件事儿是否有必然联系，但是各位……仔细想想你们不认为这几件事儿未免有点太巧合了吗？” 还真别说，张景斌不提这个，众人还真想不到那么多。 但此刻听他这么一提，仔细考量……“嘶~”抽吸口气，魏大壮率先开口：“嗯，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啊。你说的这个……嗯，确实有点蹊跷。” “这有啥蹊跷的？老魏你就是被他给神叨绕进去了。张景斌你不就是想说我们过去探案，徐世光那边有察觉，所以就提前给研究小组解散，并整了出调查报告戏码摆在那儿防止我们调查好做托辞。可是我拜托你搞搞清楚，我们过去是两个礼拜，就连我们自己都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去繁江综合理疗众人……我记得当时也是不经意联系几起案件才查出都和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联系。我就想问你，连我们自己都没法确定的行动……对方怎么可能二个礼拜前就能预知？就算他们是搞变种人，就算他们是基因，就算他们不同寻常人进化出了一些特殊能力。可预知未来这种事儿……你当科幻小说呢？他们要真有这能耐，早他娘的统一地球了，还用得着这样费劲提防？暗地行动？” 刘强的这波攻击那是相当犀利，魏大壮反正是直接给刘强整懵逼了。 听罢刘强说的话，魏大壮若有所思在那轻点脑袋。 不难看出，他是被刘强说服了。 对此，刘强也是颇为得意。 毕竟，被反驳的次数太多，难得被认同，他肯定高兴。 不过魏大壮的肯定还不能叫刘强满意，最关键……双目紧紧盯着张景斌。 那灼人双眸清楚昭显他的目的……那就是在等张景斌给出回应啊。 你刚才洋洋洒洒扯了那么一大通。 现在咋说，现在事情就摆在你的面前，你怎么回应？ 刘强满心期待，想要看张景斌吃瘪模样，可惜……“哦，我只是提个想法，我只是想告诉大家不要排除对方有意解散研究课题小组销毁证据这种可能。毕竟，你们过去发生祸事后，在现场，我们的确没有找到什么有关基因，变种人研究方面线索和痕迹。” 又是这出！！ 刘强双眸一瞪，旋即斥道：“你可拉倒吧，你那想法根本就是扯淡。你就是强行给两件事儿扯上关系。我们过去繁江综合理疗中心那次，从事发到你们后援抵达，中间整整过去了一个晚上时间。这一个晚上足够他们销毁相关证据了。根本用不着提前两周。” 面对刘强的强势，张景斌没有正面硬刚，相较于刘强的激动焦躁，他则是显得一如既往平静：“呵呵，冷静点刘强，不要那么激动嘛。我说了，我只是给大家提供这种可能，我……” “没这种可能！！你可以闭嘴了！” 是人都看出刘强这做的有些过分和蛮不讲理了。 但张景斌也是好脾气，听完刘强这强势驳斥后，他马上是高举双手做投降状。 然后……就真的如刘强吩咐喝令的那样……闭嘴不答。 刘强和张景斌的争斗永远是场上最为激烈和叫人无奈事情。 待得二人双双止口后，罗毅轻吐口气，然后开口：“这个我说两句吧，小张刚才说的推断……客观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罗毅你……” 就料到自己说这样话会引发刘强躁动。 所以，闻听见刘强话音同时，罗毅便是给手抬起做了个禁声比划：“刘强我明白你意思，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刘强心下是不愿意的。 他不愿听任何赞同张景斌推论提醒的言语。 他知道，旁人觉着他这般做法有点无理取闹，完全是针对张景斌所为。 可在刘强……他并不这样想。 在他……他认为自己是单纯就事论事。 至少刚才张景斌说的东西，他认为真正无理取闹，强行联系的是张景斌。 只可惜罗毅没有给他拒绝机会，后者跟进开口：“小张给的提醒性推论不排除可能，但我这边更倾向刘强判断。上次去繁江综合力量中心，我们的确是临时起意，并不是预先规划事情。所以要说徐世光及其背后组织提前有准备，说实话，我觉着可能性有，但是不大。另外，我看过他们给的审查报告，我们的侦查员也在医院内部做过调查。综合这些，我个人……还是相信他们是在调查后解散了研究小组的。” 罗毅这番说道过程，刘强没有插口打断。 废话！！人家是向着他说话的，他自然不会打断。 但刘强对罗毅话语没有意义，可魏大壮却是……“等一下，这个事儿，为什么之前我们调查时候……院里人员每人提及！？” 第510章 给你送大礼吗? 魏大壮的质疑再次给众人注意力拉过。 刘强琢磨了下，马上从自己思路中调出，仔细想想……“是啊，这帮医院的之前咱走访时候……没人跟咱提过有研究小组这个事儿。” “是，的确，我们之前走访是没人提这个事儿。关于这点，我们也有向被访者确认……他们给出解释事。相关通报事件后，院里就给出了责令，说是要全院对此事保密。说这是为了维护院方名誉。如有违反者立刻剔出医院，并且追究经济责任！！就因为这个，他们才对我们保持缄默没敢提这个事儿。” “那现在他们又敢提了呢？”刘强觉着罗毅给出的回复，不！！准确说……应该是那些医院里人给出回复……实在是有点牵强。 之前碍于医院强调保持缄默不敢出声，现在这么巧一个个都老实交待了？ 刘强可不信天下有这般巧合事情，他相信……这当间肯定有啥蹊跷之事。 罗毅点点头：“是，刘强，你这么怀疑没啥毛病，这个事儿确实是有点蹊跷。不过呢，院里面员工给我们解释是……徐世光死后，集团撤销了保密令，要他们全力配合我们调查。所以……” “所以他们就良心发现，给咱都交待了。靠！”刘强手拍桌子：“话说各位，事情这样发展，这些人说的话还能信吗？” “可行性……我认为还是挺高的。根据我们前面侦查员调查反映，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接诊医生护士并不像是那种作奸犯科之人，我们对他们背景什么也都做过调查，也走访了街坊邻居……并没发现太大问题。另外，他们说的东西也都能联系的上，所以……我觉着……问题不大。可以相信。” 罗毅都这么说了，刘强也不好再多辩驳啥。 他当下跟进：“成吧，那我在说另外一点，既然你觉着这些讲的东西靠谱可信，那么……被强制解散的那些研究人员现在情况怎么样？你们有进行抓捕吗？” “抓捕？我们凭什么抓铺？他们在医院搞研究这是很正常事情，至于说私下做活……那也是违法医院层面法令规章，医院也给予了处理。我们没权进行抓捕。” “不是罗毅，你脑袋秀逗了？这还没权利抓捕？你还需要啥证据？他们背地里搞基因和变种人研究，就凭这个……抓他们还需要啥证据？”刘强都快给罗毅气口歪嘴斜了。 他自己都认可了调查结果，竟然还不去抓人跑来这边开会。 罗毅轻叹口气：“刘强，你冷静点。和你说过多少遍，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人家背地搞基因，变种人研究……你有证据吗？我们在医院做过彻查，有查到和基因，变种人有关资料痕迹吗？而医院内部调查上面也写的很清楚，人家做的研究那都是正常范围内的，虽然也是关乎基因……但我们让专家看过，那些都没问题，都是许可范围内的研究。而且他们研究搞出的内容，有些甚至攻克了国内外难关！！” “这不是笑话嘛，专家都搞不定的东西。一帮没资质二混子居然弄出来了……就凭这个……罗毅，难道还不够说明有问题吗？”刘强执拗反驳。 罗毅点点头：“是有问题。可那有怎样，你有证据吗？” 闻及此言，刘强气火再次上涌：“证据，证据，又尼玛是证据！我说罗毅啊，这个时候，不该给人先控制起来，弄回异特科来。你不给他们上刑审讯上哪儿弄证据？你还指着证据自己冒出来啊！？还是说你等着有人给你送大礼？再出来个匿名者把所有告诉你？我拜托你醒醒好嘛？” 事关自己变种人身份未来大事儿，刘强相当急躁。 罗毅平复了下心情。 他知道，刘强那边焦躁语气不善，自己这边不能给对方带着走。 不然这个事儿永远得这样无休止僵持下去。 “刘强你说的对。”不管三七二十一，罗毅先行给刘强说辞肯定，以稳住对方。 之后，话锋一转，他继续道：“你说的控制人，我们自然是有做，但是现在这些人全部不在国内。” “不在国内？” “是的。二周前他们就出国了。” “靠！！那就出国去抓他们啊！！”刘强喝道。 罗毅无奈吐口气：“我们联系了当地办事处，可那边回复……这些人出国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么一个研究小组不可能说没就没了吧？异特科不是挺能耐的嘛，咋关键时候……找几个人都找不到？外办的人是干什么吃的！？”刘强着急又开始口无遮拦。 “咚咚咚~”刘海云听不过手敲桌子提醒句：“刘强讨论归讨论，注意你的话语措词。” 闻言的刘强也是意识到自己言语失当，他撇撇嘴：“我，我刚是太着急了。不过，这么重要人没了踪迹，这也……” “这是没办法的事儿，人家两周前就给研究小组解散。如果是我，我也肯定会想办法给他们弄出国。这是常规操作。”张景斌淡然接了句茬。 好嘛，刘强这厢本就为关键人物丢失着脑。 张景斌这般跟进句风凉话，刘强心火蹭的冒了起来：“张景斌你……” 没有过多理会李强，张景斌给目光垂下，不去看刘强。 这时魏大壮慕的插口：“研究小组人都给转移到了国外？不对吧，你之前不是说徐世光给那个……” “花成友？” “对，没错，就是这个花成友。你刚说徐世光保下了这个花成友，他不会也转移了吧？” 魏大壮的话无形提醒了刘强，本来还在为张景斌风凉话着脑刘强马上是猛的扭转过头。 看了眼罗毅后，附和跟进道：“是啊，是啊，还有花成友，罗毅，这货不是给徐世光保下，还从临时工转正成了正式工嘛。” “是，他现在职位是徐世光的副手。” “副手，那娘的这，这，这这这不就相当于是徐世光的心腹嘛？” 第511章 没那么快知晓 “没错！”罗毅照旧是干脆肯定。 “他既然是徐世光心腹，那极大可能有徐世光住处钥匙？” “这个……不好说。”罗毅终于是给了个不算肯定回复。 不过对刘强来说，这点并不重要，重要是这样一个徐世光的心腹……“这货现在在哪儿？在国内吗？” “应该是在的。” “什么叫应该啊？”刘强对罗毅这个模棱两可回答很是不满。 能满意嘛，整个研究课题小组就剩这么最后一个希望了。 而且，这个花成友还是徐世光心腹，若是能给这个人抓捕控制……那对整个案情绝对有极大好处。 刘强确定，只要对花成友深挖，那肯定可以了解很多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内幕。 这货就算不是核心，那对相关事情也绝对了解比较多，甚至可能是这个小组头目之类，否则徐世光没道理给这样人保下，并且让他做心腹。 “他到底在不在国内！？”刘强再行加强语调征询。 罗毅能理解刘强的焦促，他没关子径自给出回应：“根据我们前面侦查员摸排，花成友昨天还在医院正常办公。” “昨天还在？这小子胆子可够肥的啊！！给徐世光杀了，还敢在医院待着！！”刘强点评。 罗毅摆手：“刘强不要这么早下结论，目前咱们还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徐世光就是花成友杀的。” “嗯，也是。”很是难得刘强没有辩驳而是给出肯定：“这家伙能被徐世光看重，想来不会对徐世光动手。” “哼，但也不排除，是幕后组织安插在徐世光身边的一个眼哨。” 张景斌的发言立刻引得唐傲松怒目圆瞪。 张景斌耸耸肩：“当然，更有可能，花成友没有逃离，其实是徐世光安插在医院的一个眼哨。” 此言落定，刘强眉上皱纹那是更甚：“张景斌，你脑子没出毛病吧。你瞅瞅你说的这话。啊~一会儿说啥花成友是徐世光眼哨，一会有说是暗地组织安插徐世光身边眼哨。我说你自己琢磨琢磨你这话像话嘛！？” 刘强这厢质问，张景斌那边啥想法他不清楚，但在他……听着张景斌适才说说辞，刘强只觉着……头晕。 “呵呵，”张景斌再次是轻笑声。 他这小声叫刘强很不舒服：“你又笑啥？问你话呢，你自己琢磨你刚才话……靠谱吗？” 耸耸肩膀，张景斌正色道：“有什么问题吗？我觉着没什么冲突呀。以花成友的身份位置，他不但可以做徐世光安插在医院的眼哨，同样可以做暗地组织安插在徐世光的眼哨。”张景斌回复完，见刘强还大眼瞪小眼盯着他…… 张景斌多聪明一人，他自然知道刘强脾性。 后者妥妥是还没明白他话里意思。 而这家伙若是听不明白……那就肯定会死命纠缠。 不得已，张景斌只能跟进继续补充解释：“徐世光从医院逃离后，有花成友在医院，那就能及时掌握医院动态，以及我们调查情况。这样以好为他下一步行动做参考。而至于说花成友做徐世光身边眼哨就更好理解了，徐世光这样一个掌握太多内幕线索人……暗地组织在他身边安插眼哨完全可以理解不是吗？” 话至此处……刘强算是大概理清了张景斌话里意思。 原来是这样！ 对于张景斌这番言辞，刘强倒是没有反驳。 显然，他也接受对方推论。 客观实际也的确如张景斌分析那样，两种推断并不矛盾，花成友完全可以成为两边共同卧底间谍。 不过刘强很快便是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可不是纠结花成友卧底身份时候。 不管他是那边卧底，重要的是……“罗毅，这家伙你说昨天还在医院，那今天呢？” 隐隐有些不安！！ 刘强担心事有变化。 这花成友昨天还在上班，那就说明他并没有因为徐世光的死有什么特别行动。 由此也是可以从侧面说明张景斌适才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花成友没有特别动作，就是因为他还未暴露身份。 也正因为此，叫他敢于继续留在医院。 而在徐世光和暗地组织那都需要有个人在医院里面做内应，替他们掌握异特科行动调查情况，以方便他们及时作出应对。 不得不说，这手他们玩的确实是高呀。 但今天……按照罗毅刚才说辞，花成友却是没有过来医院，这就……“他不会是听到风声逃走了吧？” 神情紧肃，无疑这是刘强最不愿遇到事情。 分析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了花成友这样一个突破口，他可不希望……两眼灼灼盯着罗毅。 感受到刘强那边“炙热”忧虑目光，罗毅没有耽搁，直奔主题：“听风声逃走不太可能。我们今天是突然行动，他没道理那么快知晓。” 是吗！？ 要是异特科没发生过之前卧底事件……罗毅这番话或许刘强听了还能信服。 但异特科这边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卧底间谍事件，甚至到现在原先会议室那边的伊甸园楼内餐桌布局到现在都还没能解释清楚……所以，罗毅现在说什么……己方今天突然行动，花成友不会提前知晓逃逸……刘强不得不打个大大问话。 但不等他这边发问，罗毅那厢跟进道：“另外，还有一点，这个花成友今天没来医院报到，是因为正好他轮休。所以人没到。” “真的假的？能有那么巧合？” 刘强觉着事情太巧合了。 罗毅摆摆手：“这个事儿是经过我们办案队员实际考证过的，我们看过医院排班表也询问过院里人员，可以确定，花成友今天确实是轮休。” “呼~”长长吐了口浊气。 对刘强来说，罗毅这般肯定也是叫他大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花成友轮休这个事儿确定，那至少能排除对方逃逸离开这种可能了。 之前整个研究小组人员都跑了，这给刘强打击很大。 而花成友的身份在这些人中有最为特殊。 他若是也逃走了……那可就…… 第512章 机会在手 “既然他轮休，那他现在人在哪儿?搞清楚了没？”刘强经过一番确认后情绪再次躁动起来。 这个关键人物是他们最后希望，也是最靠谱希望，刘强自然关注。 “花成友父母走的早，社会上也没什么朋友，据医院里人将，这个人性格内向，也不善和人交往，除了徐世光外，他基本很少跟人说话。徐世光逃离后，他也基本是给自己封闭。他在医院里面主要做的也是研究相关工作。” “那他现在人呢？”刘强那叫一个着急啊，他现在哪有功夫听罗毅扯啥花成友社会关系。 “因为花成友没啥亲人，朋友，他平时在医院都是住在医院的宿舍房里。” “宿舍房？那这宿舍房在哪儿啊？”刘强好奇发问：“在医院吗？” “不，宿舍房不在医院。繁江综合理疗中心里面大多医生是外聘的，为了方便这些人过来工作，集团在市区专门圈了一块地，盖了职工宿舍楼。基本这边理疗中心人都在那边有分房子，花成友也不例外。” 这点倒是没啥好叫人奇怪的。 单凭徐世光这层关系，不用说，花成友分的房子肯定不差。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既然花成友住在集体宿舍，有自己专门住房，那罗毅咱还等什么？赶紧行动去抓人啊。” 刘强慕的提高音调。 在他看来，既然己方已经确定了目标位置，那就没道理继续墨迹，抓紧时间给人抓来才是正题。 对方既然有心思给花成友搁在医院但眼哨做卧底通风报信。那就很难说，不会还有其它卧底埋伏其中。 这若是真叫他刘强猜中……医院内里还有卧底……那不消说，妥妥会通报给花成友。 而花成友没来上班，这刚好是给了对方逃离机会。 望着焦躁恨不能马上就冲出会议室去抓人刘强，罗毅轻吐口气：“刘强不用着急，我们已经派人去花成友住处了。放心吧，只要他在那边，这次不会让他离开。” 刘强听后，心旋一松。 心中原本的紧张立时是既然弱了不少。 心情放松了，刘强这厢便是跟进玩笑：“怎么着罗毅，这回去抓人你咋不提证据这档子事儿了？” 听着刘强这般笑言，罗毅无奈耸肩。 是啊，刘强调侃的有没毛病。 这之前每次说道抓人相关，就属他罗毅这边总是强调要证据，证据。 为此刘强也是紧张郁闷。 但这波，在抓捕花成友问题上，罗毅倒是显得很干脆。 诚如刘强所言，他们过去抓人妥妥是没根据理由的。 对此，罗毅在轻吐口气后跟进道：“我可没说我是过去抓人啊，你这不能乱说呀。弟兄们这次过去，主要是请花成友过来协助调查。” “靠！我就知道！”听了罗毅的回答，刘强白眼一翻。 有时候，他真的觉着公家做事实在是条条框框太多了。 相较之下，他反倒是觉着林小樱他们处事方式更为合理。 你说这种时候犯得着整啥证据吗？ 这花成友摆明就是徐世光的人，而徐世光和基因，变种人相关脱不开关系。 对方组建的研究小组，现在已经剩不下几人了。 这个时候还不给人抓住彻底控制……还扯啥行动规矩，证据……脑中慕的想起个人来。 谁啊？ 这个紧要时刻，刘强想到了杜云龙。 虽说和杜云龙之间总是有这样那样口舌，但在异特科……刘强觉着杜云龙对他是不错的。 而且作为指挥，刘强更是觉着杜云龙在某些事情上处置……果决，也懂的因地制宜。 相较于罗毅的死脑筋，刘强更喜欢杜云龙的大胆。 只可惜……杜云龙自打在监狱被掳走后便是没了下落。 异特科这边这段时间忙于处理血石相关……根本就腾不出人手去追查杜云龙小落。 都说失去了才晓得珍惜。 刘强跟杜云龙谈不上有啥特别感情，但突然没了这样一个人……他心理还真觉着空唠唠的。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刘强觉着如果有杜云龙在，事情解决处理可能要从容的多。 “那就是说……咱们只能控制他四十八小时？” 罗毅说的很清楚，去找花成友是用请求方式，给对方请到异特科来协助调查。 以罗毅办事条例风格，那不用说，照规矩己方只能对他控制四十八小时。 “没错。”罗毅点点头：“我们只能控制他四十八小时，四十八小时后如果找不到什么切实证据……那我们就必须放了他。” “靠！！”手拍桌子。 刘强郁闷。 寅华一旁见了，笑着拍拍刘强肩膀：“怎么了强子，干嘛这么沮丧。凡事朝好的地方响。要是没有小张给的思路，我们就想不到围绕钥匙去开展工作。现在至少咱们还能有这个花成友做突破不是吗？” “是啊，小刘，四十八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是老天爷给咱们的一次机会。机会在手，咱就把握住。” “嗯，大家说的对。老天爷给了我们宝贵的四十八小时，那我们就必须认真对待这四十八小时。无论如何，咱们都必须尽最大努力，利用这四十八小时在花成友身上找到突破口。这样，下落你亲自带队，给我仔细研究花成友相关，我要你们给我彻底搞清楚花成友的成长史。然后在接下来审讯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尉泱也要上啊。刘局，这个时候那啥规定啥的我说能不能放一放。叫尉泱吸血读取记忆！！”刘海云话音刚落，刘强便是见缝插针跟进。 刘强并不看好刘海云的方案。 他不是不信任队里人审讯技巧。 只是……这档子是无关乎审讯技巧。 花成友既然能被徐世光这样人物当做心腹，那肯定有两把刷子。 加上这个家伙性格内向古怪，刘强担心单凭常规审讯手段多半没可能撬开花成友嘴巴。 就算你有能耐撬开，你也未必能得到靠谱消息。 所以……想要得到有用线索，唯一办法就是……得用非常规手段，而尉泱…… 第513章 就等你一个 尉泱的读取记忆可以事半功倍。 不过现下讨论这些，意义其实并不是很大。 因为毕竟，科里已经派人过去实际现场抓人……哦，不对，应该说是请人。 对于异特科科室里人员，包括刘强在内。 有功夫考虑其它，不如抓紧时间好好审阅花成友相关。 毕竟，这个人是目前最为关键突破口。 同时仅有四十八小时控制审讯时间。 换言之，四十八小时内不给事情办妥，那再想弄花成友就有点困难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刘强尽管也知道相关事情重要性，可他就是没法安下心来审阅查看花成友档案。 他的心早就非到了抓捕现场，他很想去现场确保万无一失。 没办法，这是事关他身家性命的大事儿。 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现在可以肯定背地一定在弄变种人相关研究。 至于说他们是研究给正常人变成变种人，还是说也有研究怎么令变种人逆转成正常人……这点刘强无从得知。 可不管怎样，给花成友抓住总能获得靠谱情报。 这些情报无疑会成为他们进一步深挖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的依据。 到时候，没准就能获得可以帮助他恢复正常人方法。 然，想法总是好的，但老天爷却未必遂人愿。 刘强科室里焦急等待，距离会议罗毅给相关事情提及说道已经过去差不多二个小时了。 但外面抓捕队伍还没回来，也没消息。 这让焦促等待刘强心理有些没底。 该不会是抓捕行动出了啥问题吧？ 一想到花成友可能存在的逃逸行为，刘强整个人便是没法淡定。 坐立不安的他，蹭的从位上站了起来，四下扫过屋子，这才发现罗毅不在屋内。 罗毅是此次行动总指挥，杜云龙失踪后，他跟孙静怡就成了异特科的主心骨。 按捺不下心中忧虑刘强，决定去找罗毅稳稳情况。 毕竟过去这么久还没消息，应该给抓捕小组主动联系下。 想到就做。 起身出门，刘强行步匆匆，加上满怀心思，所以注意力层面自然不怎么集中。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同时有人行入。 对方似乎也没注意屋内人出来。 然后，两边不可避免撞击一处。 “哎哟~”一声痛叫。 刘强被来人撞了个满怀。 他的身子骨在异特科那是最弱的，所以这波撞击结果毋庸置疑没有任何悬念，他给撞的趔趄后退，险些摔倒。 由此也是足可见来人的匆忙。 “唉，我去，谁啊！？”给撞到趔趄刘强心理那是十分着脑。 他纳闷科室里谁做事这么莽撞。 抬头看去，发现不是旁人，正是自己此行要去找的……“罗毅！？” 不出意外惊疑脱口。 只是不等唐傲松更进一步继续，罗毅那边却是先行开口道：“那个……大家马上去停车场集合，速度快！！” 一句莫名其妙紧蹙吩咐。 刘强这边听的云里雾里。 他再次是诧异脱口：“咋了，这么着急去停车场集合，出啥事儿了？” 刘强话音刚落，却是发现门口那里还有罗毅声音，后者丢下一席吩咐，专人便是走了。 诚如他来时匆匆样，刘强应时是感到一丝不妙。 下意识扭转过头，刘强奔向跟屋里其它人沟通下，看看大家伙有啥想法意见。 可他这边将将回头，好家伙，屋里人一个个相继冲出屋子。 只留得刘强一个大眼瞪小眼零落在屋内。 显然是没经历过这种阵仗。 科里如此紧急行动……叫还沉浸在询问外出小队思绪的刘强一时回不过味来。 不过很快他的脑中便是想到了某种可能。 该不会是……抓捕行动出了啥问题？ 这无疑是刘强最不愿遇见事情。 但这又恰恰是目前科室里最重要再做事情。 所以……不管唐傲松是否愿意接受这个推断，事实情况…… 多想无益。 回过神的刘强不敢再行耽搁。 脑中罗毅的命令应时响起。 我他娘的还在这里傻愣着做什么！！ 刘强意识到自己耽搁了太久时间了。 这罗毅说的很清楚，立刻去下面集合。 不消说，本次行动很紧急，自己若是在耽搁不前……极大可能队伍会开车先行离开。 飞奔着冲出门，刘强一路向下，径直来到停车场。 果然，诚如他意料那样，他这厢来到楼下时，已经有车辆满人离开。 顾不得许多，刘强当即扯开嗓子：“唉，等一下啊，这里还一个，等等我！！” 他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辆车子便是闪动了两下灯光。 明显，这是冲他刘强打招呼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刘强当下是三步并做两步凑了上去。 他这边刚到，等待他的车辆车门便是从内被打开。 接着刘强就见得魏大壮在内大手一摆：“快点强子快上车！！就等你一个了！！” 果不其然，闪灯车辆果然是在等他刘强。 刘强没有废话，赶紧登车入内。 待得他坐定在位，就听引擎嗡鸣一嗓，然后离去。 越野车离开异特科上了大陆，刘强这才平复下紧张情绪。 也难怪，刚才一些列事情发生发展的都太突然仓促了。 简单回神后，刘强这才用工夫打量车内人员。 自个儿身边坐着的是魏大壮，后排则是尉泱，寅华。 前面副驾是段成伍，而至于驾驶位上坐着的是……罗毅。 都是异特科平日里一起行动队员。 这些人特别等自己，刘强心理多多少少有点触动。 不管他对这些人有怎样警惕忌惮，但不管怎么说，在这茬事儿上，罗毅这些老队员还是够意思的。 至少没给他丢下不管。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明显不是感触感慨时候，刘强目前心底一堆疑问着急需要罗毅给出解释。 而后者刚才走的急促，根本没给他机会询问。 现在同处一车……没啥好说，刘强肯定是要追问一二。 “罗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这么突然召集咱集合，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繁江综合理疗中心院内安置房。”罗毅一边稳稳驾着车一边很淡漠回道。 第514章 抓捕出了问题吗 罗毅随口一句回复，却是叫刘强…… 果然是跟自己料想一样。 刘强一颗心骤然紧绷。 他怀着无比忐忑心情跟进问了句。 那个……不会是……花成友他……跑了吧？ 这是刘强最担心的事儿。 而他觉着能叫异特科这边如此紧急行动……肯定是和花成友脱不开关系。 摇摇头，罗毅否定：“不，没有，花成友他没跑。” 闻及此言，刘强先是楞了下，然后不确定嘟囔：“没，没跑？” 本来是想问，没跑为啥要这么着急行动。 但转念……刘强还是给后半句吞咽回了肚里。 没跑总是好的。 刘强原本紧蹙的心也是因为张景斌这番话稍稍落定了些。 不管怎么样，只要花成友没跑，还在己方控制，那就没啥大问题。 对于刘强来说，其它事儿那都不叫事儿。 他目前唯一在意关心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花成友。 既然花成友没事儿，刘强跟进追问句：“他现在人在宿舍那边吗？” 问罢刘强便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个非常傻叉问题。 这罗毅都说了己方目前驱车前往位置是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住宅区，那肯定……花成友在宿舍呀。 不然，刘强想不出己方还有啥特别紧急过去理由。 “嗯，他在。”罗毅车行速度很快，所以回话什么都是随口回复。 他的注意力更多是集中在高速运动车辆上。 刘强听后轻吐口气。 尽管是早有预料，但从罗毅口中得到肯定，还是让他一阵安心。 现在能够确定花成友就在宿舍那边，而己方抓捕队员妥妥也已经就位。 如此……罗毅还这么焦急让己方人员过去。 而且看这架势，异特科又是一次近乎集体出击的大行动。 这点就叫刘强有点看不懂了。 他想不通抓捕区区一个花成友需要这般劳师动众吗？ 难不成是抓捕过程出了状况？ 不可能吧！！ 花成友性格内心，从档案看，这货就是个一门心思读书做研究的死宅。 这种人通常体质都不会太好。 对比自己，刘强相信，抓捕像他们这样平日里缺少运动死宅……抓捕小组人员应该足够了。 除非说……变种人！！花成友是个变种人！！ 没错！！肯定一定是这样！！ 除了花成友是个变种人需要科里劳师动众出动这多人，刘强是真的想不出还有其它什么理由需要异特科大半人马全部出动。 想到这茬，刘强很自然再行脱口：“罗毅，是不是抓捕出了问题。这个花成友该不会是变种人吧？” “不是！”本以为罗毅又会跟之前那样干脆给出肯定。 然，罗毅却是给予了否定。 不是！？面对此番结果……罗毅多多少少有点惊疑。 如果说花成友不是变种人，那对付一个只知道读书搞研究普通人，这罗毅为啥要这么火急火燎着急队伍。 又为啥要给这多人折腾到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宿舍区去？ 这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胡折腾嘛。 可落在实际……刘强确定，罗毅胡乱折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目前局势，正是用人之际，科里一大堆事务需要摸排调查。 似他这样胡乱折腾，显然，不合时宜。 既是如此，那到底为啥罗毅这么大阵仗开赴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宿舍呢？ 这个疑问搞不清，刘强心理总是觉着不舒坦。 他当下带着诧异再行追问：“罗毅，那你这次召集兄弟们过去到底是……” “死了。” “啊?” 一语惊起千层浪。 罗毅还是很平静随口道了句。 但是很显然，他这番话落定之后，落在众人耳里…… “你说什么？罗毅？”刘强只觉脑子反应不过，他自然是听清楚罗毅给出的两字回应，但问题这个回应实在是……“死了？谁死了？” 谁死了，这个答案其实昭然若揭。 刘强心理在听到罗毅给出回复后，便是有了答案。 只不过对于心理浮起的答案，刘强本能拒绝，不愿接受。 “是啊，罗毅，到底是谁死了？”此问题，不单是刘强，余下队员也很焦促想要得到确认。 “花成友。”罗毅似乎是有意要给众人个“大惊喜”。 而他无疑是做到了。 但“花成友”这个熟悉名字从他嘴里道出后，车厢内里每个人面色都骤然紧绷。 车内气氛也是瞬间凝固。 似乎一瞬间所有队员都被罗毅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花成友……死了？ 也难怪众队员会这般僵塑，之鞥你说罗毅道出的名字太敏感了。 刘强双眸圆睁，最大大张，饶是傻子都看得出他的“不可置信”。 从希望到绝望需要多长时间……你若是问刘强，他肯定会告诉你，知晓一句话功夫。 是的，目前局面就是这个样子。 罗毅随口一句，给刘强惊愕到无言以对。 怎么会这样？ 一分钟前，他才刚刚从花成友事情中平复下紧张心情。 那时候，刘强满心忧虑的是……花成友可能提前收到了风声逃逸离开了华夏，就如同他那些研究团队队员样。 可罗毅否决了他的这个推断。 也正因为此，刘强心旋平复。 但他如何能够想到，这花成友的确是没有逃逸逃跑，但却是……直接他娘的死球了！！ “罗……毅~”声音略显颤抖。 刘强讷讷道：“那个……花成友……你确定他已经死了？” 显然，刘强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 他仍然抱着一丝幻想希望刚才听到的都是扯谈。 那不过是罗毅为了调节气氛，故意整出的笑话而已。 可结果是残酷的，罗毅随即便是以着十分肃然声音再次重复了他的结论：“是的，刘强，根据前方抓捕小组传回的报告，花成友确定已经死了。” 晴天霹雳！！ 罗毅这番话，直接是给刘强最后希望破灭。 花成友死了，他之前的幻想和指望也随着这个混球的死亡破灭。 刘强不在乎花成友死活，这样搞变种人研究家伙死有余辜。 要是可以，他不介意亲手解决对方。 毕竟，他刘强目前搞成这个样子，正是对方这样分开学者搞出的。 第515章 怎么会死了 这种家伙死有余辜！！ 但问题，在他死之前，得给他知道的内幕线索套出来啊。 “他……怎么会死呢？过去抓捕小组队员是干什么吃的？他们都是傻子吗？就这还能叫花成友死了？” 刘强蹭的心下一股无名怒火便是冒起。 花成友的死……叫他很无助。 没的办法情况下，眼下刘强很自然是给火气撒在抓捕小组队员身上。 在刘强看来，肯定是这帮人不作为，肯定是他们行动太过缓慢，才导致花成友死了。 面对刘强的怒火质问，罗毅很平静回道：“抓捕小组过去时候，花成友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 “借口，那都是他们无能借口！！怎么可能……” “够了刘强！！”罗毅慕的开口打断了刘强继续话语。 罗毅也是没办法，很明显，就目前刘强说话态度，再任由他说下去，还不知道会整成啥样。 “刘强，我再给你强调遍，抓捕小组过去时候，花成友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儿，但事情已经这样，我不管你接受不接受的了，你都必须给我接受，听到没有！？” 罗毅再行提高音调。 罗毅的话，清楚传到了刘强耳里。 愣神几秒，刘强无力回了句：“听到了。” 也是意识到自己适才话语有些冲动且不可理喻，刘强沉默，仰靠座椅不在说话。 见得刘强止口，罗毅同样很无奈。 他能理解刘强的躁动，说实话，他在听了前方队员给出汇报……情绪也一度失控。 毕竟，花成友这个点，是他们分析了老半天才得出的。 而一众兄弟为了能在四十八小时从这家伙口里撬出有用线索，那是一直在努力查阅文件。 就等着前方给花成友带回，便可第一时间展开审讯。 可谁能想到，抓捕小组给带回的线索竟然是……花成友死了。 不过这种事儿显然不是抓捕小组的事儿。 事实情况，花成友是在抓捕小组过去前就死了。 罗毅也相信抓捕小组弟兄也一定清楚花成友的重要性。 在抓捕问题上，这些弟兄绝对不会如刘强说的那样玩忽职守。 花成友死了，固然叫人伤神。 但由此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抓捕小组队员未免就有些太过鲁莽和不负责任了。 罗毅不希望让这样情绪干扰队员们办案。 见得刘强保持沉默，寅华适时话跟进道；“罗毅啊，这个花成友怎么死的搞清楚了吗？” 寅华切入主题的话语立刻是给恍惚状态刘强重新拉回现实。 他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些。 刘强随即附和追问：“是啊，人死了，那咋死的搞清楚了没？” “初步分析是自杀。”罗毅给自己从前方得到的回报如实脱出。 众人听罢后，不出意外更进一步紧绷面容。 “自杀！？”多么熟悉的分析结果啊。 徐世光之前……也是被众人认定为自杀。 所以对于此点，刘强几乎想都不想便是出声否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那么随便就自杀？这他娘的，花成友前天还正常上班，他怎么会突然就自杀了？这不可能！！我说，这结论是谁得出的？是不是抓捕小组那边得出的？他们有认真分析吗？他们知不知道随便给结论是很不负责任做法啊？他们知不知道，亚花成友对咱很重要！？自杀？用脑子想也不可能啊！！花成友为毛要自杀？别他娘告诉老子是因为徐世光死了，他郁闷至极，觉着生活无望就死了？这他娘的拍狗血电视剧呢？” 刘强这边越说越火大，越说越亢奋。 也难怪，毕竟刚刚发生过徐世光自杀被推翻这个事儿。 所以，刘强否定实属正常现象。 更不消说，在本心他就不愿接受花成友这个重要人员死亡事情。 而且诚如他说的那样……花成友为啥要死？或者说为啥要现在这个时候死。 这个时间点太蹊跷了，刘强是没法接受抓捕小组给出结论。 他洋洋洒洒发泄一通，罗毅仅是言简意赅回了一句：“刘强，我说了，那只是抓捕小组初步判断结果。他们过去是抓人的，不是做现场勘查的。他们手里没有实际工具，要是他们都给现场弄的清清楚楚，还需要我们现在过去吗？” 罗毅一句话给刘强怼到无言。 是啊，罗毅说的不是没道理。 目前局面，他们过去不就是为了勘察现场嘛。 “可是，罗毅……”刘强还想说道些什么。 只是罗毅那边显然不想再跟刘强继续说道啥了。 他当下直接插口打断刘强话语：“好了刘强，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也一样跟你有一肚子疑问。你现在跟我这边询问没有意义。有疑问是好事，现在过去宿舍那边还要一段时间，你能安静点，冷静调整，等到了现场有需要你提问时候。” 罗毅委婉给刘强暗示了自己不想再继续这样无意义回答环节。 你不能说罗毅装犊子。 事实也是诚如他说的那样，目前局面……这样问答毫无意义。 罗毅现在知道的并不比刘强多多少。 而且，在罗毅看来，没到现场之前的讨论纯粹就是瞎扯淡。 有那瞎扯淡功夫，他宁愿专心开车。 刘强不是傻子，他怎么听不出罗毅不想继续意思。 简单斟酌下，必须承认，这罗毅讲的也不是没道理。 反正自己已经在去往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宿舍区的道路上。 既然人都过去了，那就等到现场在实际勘察讨论吧。 只不过，罗毅叫刘强冷静休息……这个事儿，刘强现在如何能做到？ 他满心想的都是花成友。 他怎么着都想不通……好好一个人，昨天还正常上班，怎么转眼就成了死人？ 最关键，也是最叫刘强想不通的一点是……为什么己方这边刚刚说要抓捕花成友，这货就死了？ 要知道，他们也是今天早上才在会议讨论将将发现花成友这个点。 难不成，正如自己担心的那样……异特科内里还有卧底存在？ 第516章 抵达现场 就这么带着各种疑问和忧虑，刘强随着车子在市里晃悠。 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宿舍距离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其实并没多远，差不多也就十五分钟车程。 这在现在城市不断飙升房价来说，能在工作地旁边有个住的地方算是不错的。 只不过，异特科一众那是从本部过去，当间要话的时间自然多少不少。 二个半小时后，罗毅总算是给车开到了目标地点。 听车里说到地方了，他下意识抬头朝外看了眼。 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的院徽高悬在空。 只是看着这个院徽，刘强心理难掩一股子恼怒。 也难怪，毕竟，这家医院存在着太多隐秘。 尤其是他们跟基因，变种人脱不开干系这茬事儿，叫刘强没法接受。 到了，总算是到地了。 刘强着急进去开战工作。 可车子却是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刘强不耐烦征询。 就见前面车辆也是停止。 探头看去，这才明白，原来因为宿舍内里出现死人，所以整个院区都被封锁了。 目前进出车辆都要经过严格核查。 好在异特科这边都是熟人。 所以打了个招呼，表明身份后，马上就给放行进入。 罗毅给车在院区路边停车位停下。 然后众人相继下车。 下车后的刘强扭扭脖子，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也是给他坐的身体僵直。 着目扫过全场，这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宿舍区建设的还是像模像样。 旁的不说，整个院区内绿植面积那是相当大。 眼下正值盛夏，人走其间，有高大绿植树冠遮挡竟是那丝毫不觉着炎热。 不过现在可不是享受生活时候。 异特科一众队员都没忘记他们此行过来主要目的是啥。 尤其是刘强，一路之上，他的脑子就一直没有离开花成友三个字。 对方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为什么会在这个节点死，这些都是叫他纳闷诧异事情。 现在既然已经到了繁江综合力量中心宿舍区，那没啥好说的，刘强简单舒展活络身体后，他跟进道：“罗毅，花成友宿舍在啥地方，你知道吗？” 罗毅当然知道，只是……这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宿舍比他预想的要大的多。 罗毅没法目测估计此地占地有多大。 但毋庸置疑一点，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在给员工宿舍这块投入还是相当大的。 也没啥奇怪，毕竟人家背靠大树，上面有钱。 在这样大地方，就算罗毅知道花成友宿舍楼栋号，门牌号，想要找到，也不是容易事情。 罗毅肯定是没功夫给时间浪费在寻找门牌号这茬事儿上，他摸出手机，准备和行动抓捕队队员联系。 不过不等他拨通号码，众人便是听得有人招呼：“罗队！” 好嘛，罗毅啥时候成队长了。 刘强呆愣之余，也没去纠结来人称谓。 他当下转过头，顺着声音处望去，就见一个男人一路小跑朝他们跑过。 对方三十来岁，样貌啥的很普通，属于丢进人群就找不着样子。 身上衣着也是一身很常规休闲装，总而言之一句话，你根本没法从男人外表窥探他的情况。 但是等男人离近后，刘强隐隐觉着此人有些熟悉。 他确定对方一定是异特科的人。 只不过双方没有太多实质接触，所以他并清楚对方叫啥。 刘强不认识对方，但随行其它人显然对来人很熟悉。 罗毅没有多的废话，马上出声吩咐：“走吧，带我们去现场吧。” 点点头，来人一脸严肃。 一看就很符合异特科办案样子。 瞅着来人不苟言笑模样，刘强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初第一次与异特科接触。 那次是杜云龙带队，一帮人去派出所拿他。 好家伙一群人也是这样不苟言笑，气势逼人。 说实话，当时刘强那是真的有被吓到。 但后来在科里待的时间久了，与这些人接触时间长了，便是发现，这些人其实和普通人没啥区别。 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也有烦恼忧愁。 可最叫刘强纳闷与郁闷的是……那是刘强唯一一次见杜云龙他们身穿黑衣，带黑墨镜行事。 以至于刘强见到杜云龙他们时，第一反应就跟国家机密特殊部队联系了起来。 毕竟，电视电影都是这么演的。 然，实际……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之后，刘强便是再没遇见说……异特科行动有穿黑衣带墨镜的。 为此刘强还专门像罗毅，寅华他们私下征询确认过……为什么你们行动不再穿黑衣戴墨镜了。 罗毅等人给出回答出奇一致……“穿那玩意做什么？我们是出去是办案，又不是整男模，穿西装带墨镜，那纯粹就是装逼，实战……这样衣服活动不开，完全就是累赘！” 好嘛，和着，刘强听完罗毅等人解释才算明白。 他那唯一一次见异特科队员穿西装，戴墨镜就是为了在他面前装逼，就是为了气势上唬人。 但别说，刘强还真就被这拙劣唬人把戏给吓住了。 来人头前带路，一路上众人都没废话。 大家全都是加快步伐紧跟在来人身后。 现场！！大家都急于赶往现场去确认情况。 大家心里有太多疑问需要去现场解答。 走过一条大道，然后拐进小径。 领路男人抬手点指：“花成友宿舍就在这栋楼。” 刘强抬眉看了眼，面前是栋红墙白瓦的小楼。 楼层差不多有十多层。 随着大部队进入楼栋内。 然后一行人直奔电梯。 待得进入电梯后，领路男人这才开口：“花成友宿舍在顶层。” 他这厢说着话，那厢手指按下面板数字12. 电梯随即启动爬升。 这电梯移动很稳当。 十多秒后，就听得一声“叮”，领路男人按下的数字12红色灭去。 电梯也是应时停了下来。 “到了！”电梯内里不知道谁低语道了句。 这时电梯大门自行打开。 领路男人不用人多言当先走出。 余下异特科特勤相继行出。 刘强在队伍最后，走出后，他便是看到前方有隔离带阻隔。 领路男人掀开隔离带，然后摆手招呼;“走吧，进去吧。“ 第517章 宿管 现场外围警戒并没多少人。 这没啥好奇怪的，异特科办案，素来都是给闲杂人等清除。 不单是和案件无关人会被清除，就是片区警察都会被要求在外围等待。 没办法，这不是异特科有多牛逼，实在是办案所需。 毕竟，他们勘察案件都非是常理能够理解案件。 就必须眼下花成友的死……那就很可能涉及变种人相关。 你说这个事儿，要是叫常规刑侦队伍过来参合……很可能给事情弄的复杂且混乱。 径直是来到凶案现场，这凶案现场外面是扇木门。 这主要是因为繁江市组合理疗中心这边职工宿舍采取的就是校园管理模式。 楼下有专门楼管，进出楼内，必须有证件。 外人也要通报缘由，得到楼管同意才能上楼。 而且每个楼层都有专门摄头监控。 楼管能在办公室清楚观测每层楼状况。 也正是因为此，楼栋内里没有安装防盗门，每间屋子仅仅只有一个木门。 不过虽说只是一扇简单木门，但这木门质量可不一般。 无论是硬度还是厚度都非是普通木门可以比拟。 寻常人，想要在没有工具协助情况下强行冲撞破开，那……基本是不太现实事情。 刘强注意到木门上有个孔洞，这个孔洞此刻在众人眼里非常扎眼。 显然，这个细节不但是刘强注意到了其它队员也同样发现了这茬事儿。 寅华在后，立卡探手点指，向同仁征询：“这个……是怎么个情况？这个坏损是谁弄的？” “哦，是这里物管。”领路男人当即回道。 “物管弄的？”刘强诧异。 领路男人跟进解释：“根据我们从楼管那边了解到情况，他们早上接到一通电话，对方找花成友。说是打对方手机不听，他有紧急事情，找医院，医院给说花成友今天轮休，所以就打来了宿舍。宿管这边本来没在意，只是跟他说，让他继续联系，就挂断了电话。可没一会儿，对方又来电话，并且多次强调有紧急情况，着急找花成友。这回，宿管耐不住对方哀求，就让对方稍等，去了楼上。 但是到了花成友房间，在外敲门怎么都没反应。然后怕出事儿就给们撬开了。” 闻听到这儿，刘强眉尖不自禁挑动几下。 他略微琢磨，越琢磨越觉着这事儿蹊跷。 然后，不客气反问：“不对啊，这宿管说辞讲不通啊。啊，就因为敲门没反应他就给花成友门撬了？各位，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宿管……我肯定不会就因为敲门里面没反应就给人门锁撬了。这胆子也太肥了吧。一个宿管，他凭啥就因为敲门没反应就觉着花成友出事儿了？最扯淡的是，给们撬开后花成友还真就出事儿了。正常历来说，就刚才你讲的，宿管敲门里面没反应，第一个不是该想着花成友可能出去办事儿了嘛，比如说去了医院呀。” “不可能。花成友今天轮休。那通电话已经说了，他和医院联系过，花成友今天没去医院。这点我们也和医院做过确认。可以肯定花成友没上班。”领路同仁回道。 刘强想也不想：“轮休我知道，那就算确定他没去医院，那他也可能去其它地方不是吗？谁规定休息时间非得窝在家里啊。三十多岁人，有点是生活不是很正常事情嘛。宿管凭啥就因为敲门没人回应就直接判定花成友出了事儿？凭啥就直接给人房间锁敲了？” 刘强的反驳咄咄逼人。 对此，领路同仁刚愈反驳，罗毅那边抬手做了个停止手势，完了吩咐道：“这个当班宿管现在在什么地方？” 闻言的领路同仁微楞了下，然后回神回道：“他啊，在楼下办公室呢。怎么样，要我给他叫上来吗？” “嗯，你去把他叫过来了吧。”罗毅立时是点头肯定。 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直接跟宿管沟通更为顺畅。 对方是当事人，他知道的细节和流程肯定要比领路同仁强。 况且对方就在楼下，搁着这样辩解沟通不做，非得透过领路同仁转述……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刘强不出意外的跟进附和：“对对对，真是的，他在给他招呼上来不就完事儿了。你说我俩在这边费个啥劲呀。” 刘强只觉好笑。 自个儿跟领路同仁都非是当事人。 两个和案件没有直接参与者一问一答争辩的来劲……有个屁意义。 领路同仁也不含糊，马上是给手台取出，然后简单吩咐几句，大致意思就是让下面队员给当班宿管带上。 结束通话后，领路同仁当即道：“已经去叫了，马上就上来。” 点点头，罗毅随即给目光重新落回门上。 这宿管上来肯定还需要时间，罗毅不打算特别等待。 这园区已经被封锁，宿管想离开也没那么容易。 所以，他并不着急宿管情况。 宿管岸边就交给下面队员处理就好。 有这儿功夫，还是做些更实际事情吧。 门锁既然已经被开启，罗毅从孙静怡那边要过一副塑胶手段。 然后将门轻轻推开。 好家伙，这罗毅给门一经推开，刘强登时便是感到一股热流铺面袭来。 其身上早就蠢蠢欲动的汗珠立时砰吐而出。 以至于刘强不自禁朝后退了两步。 怎么这么热？ “这鬼地方没装空调吗？”刘强满脸诧异。 而就在这时，廊道内，“叮”的一声脆响。 熟悉的响动，这动静很明显……是电梯到站发出的。 顺势望过，刘强便是见得两个人先后从电梯内走出。 不等他开口征询，旁边领路同仁便是抬手招呼：“马师傅。” “唉。” “给大家介绍下，这位就是这栋楼今天当班宿管马桂友。”领路同仁给众人做了个简单介绍。 罗毅在男人身上扫过。 这个马桂友年纪约莫五十多岁上下，皮肤黝黑，体型精瘦，一看年轻时就是经常在外活动。 “马师傅，你好。” “唉，你，你好，警察同志。”马桂友赶紧是给出回应。 第518章 谁给你的权利 不难看出，马桂友很紧张。 能不紧张嘛，换做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大阵仗，还都是警察，换谁谁都紧张。 更不消说，马桂友还将将经历见到一个活人死在房间内。 着目打量了番马桂友，罗毅慕的冒出句：“很紧张？” 一句看似废话的提问。 马桂友闻言，明显一愣。 本来就紧张的他，给罗毅这么一问，那是更加紧张。 他不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该是紧张啊还是不紧张？ 瞅着马桂友局促无措模样，罗毅的问题显然已经不用马桂友给出啥回复了。 “马师傅，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找你过来没有其它意思。就是有些问题想要给你了解下。” 罗毅缓和口气，温醇道。 马桂友并没因为罗毅的规劝而有好转，他不确定抬眉扫了眼罗毅，然后回道：“那个……该说的我都说了呀，还，还有啥是你们不知道的？” “我问你，这门锁你是撬的？”刘强受不来罗毅慢条斯理的问话。 他也管不了这马桂友紧不紧张。 他着急想要搞清楚事情真相，所以当下插口打断道。 刘强的突然提音，那是给马桂友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的紧张便是被刘强所提问题替代。 “我……呃……这门锁是我撬的没错。可是，我……我，我给门锁撬……我那是没办法，但是在外我叫花医生他没反应。我，我担心他在里面有啥问题，所以就，就不得已给门锁撬开了。” 为了着急解释缘由，马桂友说话都变得不怎么利索。 可刘强听了，心理却是更加犯疑：“我问你原因了吗？我就问是不是你撬的门，你这么着急给我解释……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心理有鬼啊？” 好嘛，刘强这随口一唬可是给马桂友吓了一跳。 他忙不迭摆手否定：“不，不不不，这位同志，你，你，你这说话可，可不能乱说啊。你咋能说我心理有鬼？我马桂友这辈子虽然是没，没没没啥能耐。都能为人做事本本分分。来这儿但宿管也是兢兢业业。这，这点你，你们可以去楼栋里访访嘛。我这边给门打开，真的是担心“花医生”他在屋里有事儿。所以才不得已破门。要是早知道这样会被你们这样怀疑，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干这档子蠢事儿啊！！” 马桂友突然间变得情绪亢奋不稳。 这不难怪人马桂友，只能说刘强这般问话实在是有失偏驳。 刘强着急搞清事情是不假，但很明显，他这样对马桂友说话就有点太扯淡了。 先不说马桂友只是过来帮忙回忆想过过程，最关键目前来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刘强他说的东西就是切实发生的。 真摞起来刘强现下所言……完全可以被当成是诽谤。 瞧着突然情绪失控马桂友，罗毅这边赶紧是跟进道：“马师傅，你不要紧张，他刚才说的东西你不用放在心上。” 安抚完马桂友，罗毅随即给刘强国拉扯到一边。 然后低沉嗓音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刘强不以为然：“我还能干什么？明摆着啊，我在审问他啊！” “审问？谁给你的权利？” “哈？”刘强只当自己耳朵听错了，他有点不明白罗毅这番问话意思，不禁嗔怪一声。 罗毅没好气肃然面庞：“你啊什么啊！？这个马桂友犯了什么事儿你有资格审问他？” “他……” “别给我找那些没用的，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给我老实闭嘴！！”丢下这句，罗毅便是转身离开。 只留得刘强在后大眼瞪小眼，心道是……这他瞄的算个什么事儿啊。 重新回位，罗毅肃然面庞重新浮起抹笑容，之后他调整了心绪开口道：“马师傅啊，呃……你为什么确定花成友一定是出了事儿？” “因为他没出门，他朋友给他来了电话，说打他电话没人接。对方有急事找他，我本来是回绝他了。你也知道，“花医生”他们平时工作都比较忙，“花医生”这个人性子也比较古怪，平日里对人很冷淡，我跟他没啥沟通。主动招呼吧，也是不理不睬。 所以，开始，对方让我过去找他我是拒绝的。我怕打扰他休息，惹他不高兴。到时候，万一他整个投诉，那我这份差事就得黄了。 我今天五十六了，年轻时候在外面做活，伤了腰，重体力活我是没法做了。其它脑力活儿，我书读的少，也做不来。所以我很珍惜这份工作，在这边活儿比较轻松，就看看门，但待遇啥的还不错。 可就一点，不能被投诉，一旦被投诉，那基本就得收拾走人。 再说了，当时情况，我也不清楚那个电话里人说他是花成友朋友是否真的就是。所以我第一次拒绝了。” 明显还是紧张，马桂友这边说道了一达通，绕了一圈，实际总结无非就是想说他开始是拒绝的。 “那然后呢？之后你为什么又改变了想法，去了上面？别切还给们撬开破坏了？” “唉，还是那个人，他太执着了。一次被拒绝后，没多久又来了电话，这次电话他死活求我上去看看。我本来还是拒绝的，但他说是有病人病情继续跟花医生沟通，要是联系不上会出大事儿。 他一说大事儿，我就给吓住了。 我怕万一说这真回头联系不上花医生出了啥事儿，我这没给找人，没准我会有麻烦。 所以我就……我就上去了。哎呀我要是知道会惹这么大麻烦，我弄死都不会答应他。 唉，就是我一时心软，我真的是……” “行了，别整那些没用的。我问你，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花成友一定是出事儿了？” 刘强实在是受不了马桂友废话能力。 说了半天，核心实质还是没提。 碍于适才罗毅斥责，刘强已经很克制没有开口。 但眼瞅着马桂友在这边废话，他实在忍不住，直接上口打断，切入自己最为关系问题。 刘强可不管罗毅和其它队员怎么想，在他而言，这些都不重要。 第519章 你们这是侮辱人 “这是综合几点原因！！”马桂友大声强调。 刘强的质问让他很紧张，同时也气恼。 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不明白面前男人为什么这般质疑他。 “还几点原因，哼，你说来听听啊。” 刘强觉着马桂友纯粹是在扯谈。 他就不信对方这个时候还能整出几点原因。 马桂友当下迎上刘强眼睛，完了胸口起伏道：“我……我……我我，第一，我敲门几分钟他都没反应，正常人可能这样吗？他花成友就算再怎么不愿跟人接触，我在外面砸门你们响，他好歹该训斥驱赶下才对。可屋里啥动静都没，这明显不正常呀。第二，就是他朋友的催促，我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对方第二次来电强调，是有病人有病人需要救治，我是担心我不给事情传达到，万一那边病人救治不及时，出了啥问题，我会有连带责任。第三……你一直问我为啥那么确定花成友出事儿，因为他就楼栋里，没有出去过！！所以我敲门没反应，叫他名字没反应，肯定认定他出了事儿！！” 马桂友情绪激动的给出了三点理由。 可能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缘故，马桂友给众人解释完罢，不禁也是有些疲累。 这大抵是他这辈子反应最快一次，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执着给人解释事情。 不过也难怪，这毕竟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儿。 马桂友觉着自己已经是给事情说道的足够清楚了。 给出的三点理由也足够佐证他强行破门只缘由。 只可惜马桂友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这边面对的可是刘强。 一个同样焦急，同样给此案件当成事关生死男人的存在。 刘强自是不会随随便便就信服接受马桂友的说辞。 听罢的刘强眉尖上挑，当下便是冷言反问：“哼，你凭啥认定他就在楼栋没有离开？你咋这么肯定？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因为知道他死了，才说他不会离开。嗯，这么分析……似乎就合理了。毕竟是人是不会也不可能离开楼栋的。” 刘强话里有话，马桂友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刘强话里的暗示性东西？ 本就敏感马桂友，听得刘强这般说辞，立马是跟针扎了屁股吧：“警察同志，你这个人怎么……你是说我杀了花成友？” “我可没说啊，这是你自己说的，怎么，是准备坦白真相了？”刘强继续进攻。 罗毅在旁听的，面色愈发阴沉。 他刚愈斥责，可还是慢了一步。 自保心切的马桂友提音反驳：“你这是诽谤啊，你不能因为你是警c就这样胡乱给人定罪吧。我为啥这么确定花成友在楼栋，那是因为楼栋里有监控，而且我就在大门这边守着。我是从昨晚就轮班到现在，我是眼看着花医生下班从医院回来进的宿舍。他进楼后，就在没出来！！这点我可以肯定！！” “你肯定！？你这是不是太肯定了？我就奇了怪了，这宿舍这么多人，你怎么对花成友的行踪这么了解？你这么关心他？可我记得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对花成友好像挺有成见呀。你老实说，你跟花成友是不是有过啥过节或者不愉快，所以……” “所以什么？你这人真的是警察吗？你为啥老要针对我？花成友这个人性格古怪，不善与人交流，咋这就成了我对他有成见，跟他有过节。你们去这栋楼里访访，看看我马桂友平时是个咋样人。我在这边跟大家处的多不错的好吧。况且医院这边有规定，我们这些做宿管的要是跟医生起冲突，一旦被反应……工作得丢。还有，我的职责就是守门，这里来往什么人我要是不搞清楚的话，那我还干什么门卫？ 不是我对花成友行踪了解，那是因为花医生这个人，他平日里习惯，进了楼，除非要工作，否则是不会出来的。这个事儿不单是我一个人知道，这在咱楼管都清楚。你们可以去问。 再者说，这楼你你们也看到了，过道地方都有监控。我有没有说谎你们可以去查监控，这花成友有没有离开楼栋一查便知。我拿这种事儿忽悠你们……我是不是傻？ 这位同志，你怀疑我可以，但我拜托你能不能做些调查后才怀疑？你刚来这儿，啥调查都没做。上来就给凶犯扣在我头上。和着我老马救人还有错了?我哪知道他死在里面了？这人真要是我杀的，我为啥不跑？为啥要报警？为啥还在这边等着你们来？你们这样乱扣帽子，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就因为我是个看大门的你们就欺负我吗？” 好家伙，刘强这边给马桂友一直扣帽子。 现在马桂友也开始反击了。 这没啥好奇怪的，兔子急了还吃窝边草呢，只能说刘强给人马桂友逼的太狠了。 虽然说他的问题问的没啥毛病，也是很有代表性问题。 就算他不问，罗毅等人也会提出。 只是尽管是必须要问的流程问题，但从刘强嘴里说出来……给人直观感觉就不太对。 简单来说，刘强那是带有太多主观因素在里面了。 诚如马桂友抱怨吐槽那样，你过来，啥调查都没做，直接就劈头盖脸给他当成犯人样审问。 这档子事儿，换任何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更何况，马桂友刚刚经历这样一场突兀变故，他自己这边情绪就不是太稳定。 所以……“你们上级呢？我要投诉！！我要投诉他！！你们这是侮辱人！！哪有你们这样办案的。” 也是没想到马桂友突然反应这么大。 这下可是给刘强弄到有些懵逼。 愣神盯看马桂友，刘强只觉自己是办案人员，他认为自己做的没啥毛病，他认为自己所提问题都附和客观需求。 但他就没想过，自己行事层面是否是带有明显主观意图。 不过，罗毅不会再给他多的机会考虑。 罗毅在旁已经忍耐很久了，本来是听刘强话里问的是流程问题，可万万没想到…… 第520章 花成友的个性 刘强给他之前叮嘱完全当了耳旁风给抛到了脑后。 “刘强！！我怎么给你说的！？你知道自己刚才都在干什么？” “我刚才……” “你给我闭嘴！！”一声厉喝，罗毅给刘强话语打断。 然后，调转过头，冲向马桂友。 此刻的马桂友较之之前，情绪起伏波动那是更为激烈。 罗毅无奈轻吐口气，转而唇角微微上扬，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些。 罢了，他笑着道：“马师傅，真是不好意思，我是这里队长。刘强他……他是新来队里队员。相关东西还不是很了解，还在学习。刚才他对你提的问题……我对您表示抱歉。” “我就说嘛，之前询问我的警察同志态度都很好，还关心我心理情况。就他……就他这个……他新来的也不能胡乱给我扣帽子啊。我这好不容易有份收入还不错工作。他这样……回头院里还以为我怎么着了呢，还以为是我杀了马医生。到时候给我工作辞了，我上哪儿说理去？我下半辈子咋办？我家里人谁养活？他养我吗？” 现在轮到马桂友反击了。 也难怪，罗毅的站出，叫马桂友找到了主心骨。 他是赶紧给心理苦水尽数道出。 刘强给马桂友的连串反问弄到哑口。 罗毅扭脸望向刘强，眼神透着东西似乎在质问刘强：“说话呀，咋不说话了，刚才不嘚吧嘚吧挺强势嘛，咋到这个时候就蔫了？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嘛，人家问你下半辈子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你叫刘强怎么回答？ 他现在自个儿能否过活还成问题，养马桂友……凭啥？ 确定刘强哑口不言后，罗毅这才给目光移转回马桂友身上。 “马师傅啊，你冷静点啊，小刘……回去我们会给他严厉批评。他今天做的这个事儿肯定是不对的。你放心，关于你的事儿，等案件了解，我会和你们上级说。只要确定你和案件无关。不但我们会和你们上级说明你在案件中做的事儿，我们警方也会给你颁发良好市民见义勇为锦旗。 你刚才给刘强的解释我都听了，马师傅，你不用担心什么，我得说你做的所有都没毛病。你破门救人是正确的。你这样的精神和处置值得提倡。我也很感谢你刚才的配合。” 同样是说话，这罗毅讲的就叫人听的舒坦多了。 不单是舒坦，马桂友更是有些受宠若惊。 这要给自己颁发锦旗。 还要替自己向上面说话。 这从地狱到天堂，角色的转变实在太快。 马桂友原本的愤怒肃然面色也是因为罗毅这番歉意话渐渐变的舒展。 随即……马桂友搓着手，再次回到原本的局促：“哎嘿嘿，队长同志，锦旗啥的就算了，我这也没做啥，我做那些只是担心自己饭碗不保。说来惭愧，听你刚才讲的，我……我没那资格。我旁的不求，只求案件破了，几位能还我个清白，给真正凶手抓到。另外顺道给咱上面解释下，千万别开除我，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全指着我这份工作吃饭。要是开除了，我……” “好，好，好好~”赶紧是抬手打断马桂友继续话语。 这是凶案现场，罗毅过来是办案的，不是来解决马桂友个人问题的。 他的工作单位如何评定这个事儿，这不是罗毅可以干预的。 不过呢……“嗯，你放心马师傅，案件了解，我们会跟你的上级把相关情况告知，并还你清白。但也请你能配合我们工作，在案件结束前，我们可能会经常找你了解情况。” “啊，这，这诶问题，你们有啥需要了解的只管问我好了，你们有啥问题，我都会回答。你们放心，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队长同志你这太客气了，配合你们工作本来就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相较于刘强，罗毅明显更容易沟通，也更容易叫人与他沟通。 也得亏罗毅及时从中斡旋，令的躁动马桂友渐而平静了下来。 也得亏罗毅，令的案件调查可以得意继续。 刘强在旁相当郁闷。 不过碍于场上局面，他现在也是不敢多言什么。 因为他清楚，这个节骨眼，他若是开口，罗毅那边恐怕会…… “好，马师傅，那我总结下刚才你所说的。按照你的说辞，花成友从昨天夜里下班回来后，就进入自己宿舍没有再出来过，是这样吗？” “是的，队长同志。花医生就这性格，他的生活很单调，就医院和宿舍两点。说实话，我活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怪人。你说他也老大不小的了，三十好几有没谈个女朋友，平时跟旁人也少有沟通。更没见有啥朋友去他这边玩。你就像是与世隔绝，活在自己世界样。不过，我也是挺佩服这个花医生的。” “啊，是吗？马师傅佩服他什么呢？”罗毅好奇发问。 马桂友认真道：“就是做学问，花医生他做学问真是没话说。我跟其它这边住宿医生，护士聊天，他们都说这个花医生成天是抱着书看。在医学态度上那是相当严谨。我估摸着，他这辈子是给当成自己朋友了。唉，看看花医生，再看看我自己，我打小学习就不行。队长同志，我这看书就是看不进去。唉，所以一看到这样有学问人，我就佩服，也嫉妒。你说我小时候要是能有花医生一半努力，那……” 马桂友这边越说越来劲，越说也越离谱。 别人怎么看他不知道，但在他，他这厢是真的有点听不下去了。 尤其是马桂友对花成友“医学态度上那是相当严谨”这般说辞，刘强那是完全没法接受。 花成友这种家伙，他医学态度再怎么严谨也不值得称颂，因为这个家伙暗地所从事情是非常令人不耻的。 不单是刘强听不下马桂友的话，饶是罗毅也时一样听不下。 当然咯，和刘强不同时，罗毅倒非是觉着马桂友话有啥问题。 主要是……对方说的东西……明显偏离了案件本身。 第521章 异常燥热 不难看出，这个马桂友平日里一定是个话唠。 单凭这点，他话里对花成友的评价应该错不了。 以马桂友这种性格，遇着人肯定会逮住家常理短。 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当楼管成天窝在值班房不能离开肯定无聊。 这唯一乐趣就是每天来往人流了。 所以马桂友肯定经常是找上下班医生，护士聊天。 他这么热情，又健谈，旁人多多少少不会搏他面子，跟他聊上几句。 但唯独这花成友是个例外，马桂友对花成友的评断也附和罗毅这边了解到情况。 罗毅这边探查之际，孙静怡这边早就已经带着技术科人员进到了凶案现场内里。 刘强眼见着在外面没啥可以插口地方，索性不再看戏，直接扭身进到凶案现场内里。 这刚一道门口，灼热热流便是再次铺面而过。 身上汗水也是呼呼下坠。 如果可以，刘强是真不想进入内里。 可没办法，这是凶案现场。 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必须进。 探手撩了把额头汗水，刘强蹙眉走进。 这是他第一次进到现场内里。 进入后，刘强不禁也是愕然。 好家伙，这什么鬼！？ 右脚踏入房间一刻，刘强便是被屋内奇葩布局给弄懵逼了。 入目所及，这宿舍面积并不大。 约莫四十平样子，屋内有张床还有书桌，书橱。 这些没啥好说的，都是正常家具。 但是……房间屋顶满是白色织带。 地上也是铺了厚厚一层大小不等碎白色碎纸片。 那感觉……就跟是丧葬现场一样。 正因为这些白色纸片，叫的整个屋子完全成了白色调。 而白色所给人就是有种无形压抑。 不但如此，刘强还在屋子中央出看到一个碳炉，碳炉之上摆着个锅。 在这样一个白色调跟葬礼样房内弄这样一个烧烤火锅……怎么看怎么让人觉着突兀，不协调。 顺势抬头，刘强旋即便是瞅见了一个更叫他纳闷东西……空调，屋内的空调正悠悠吹着风。 本来这大夏天开空调没啥好叫人奇怪的。 但问题是，为啥开着空调房间还这么热？ 难不成是因为碳炉……可夏天吃火锅也没啥问题，这炉子火力再猛也不至于屋内这么热吧。 难道空调是个摆设？ 带着疑问刘强提步上前，探手准备试试空调是不是除了问题。 只是他这边刚一动作，旁边便是有声音传来：“是暖气。” 声音落定，刘强探伸出的手掌也确实是感受到一股热流吹在掌心。 这个情况不禁再次叫他愕然。 大热天……在宿舍吃火锅也就算了，居然……还给空调弄成热风，这……花成友有毛病？ 下意识扭转过头，刘强顺声巡过，刚好适合张景斌眼睛撞在了一起。 毋庸置疑，适才说话的就是张景斌没错了。 待和张景斌目光交汇一处，刘强眼睛不出意外蹙在了一起。 反观张景斌则是淡然的多。 他没有太多神采变化，目光交触后，马上离开，然后继续打量起屋内。 “怎么样？现场有什么发现吗？” 刘强这边正处呆愣状，场上慕的响起声男音征询。 他着目看去，就见得罗毅从门外缓步走进。 “这个现场很有意思。” 不等刘强回神，紧接跟进记女声。 熟悉的声音，压根不用多做确认，刘强知道，这回话的妥妥是孙静怡了。 女人所在技术科是一直在房间内勘察，后者了解观察的情况肯定要比自己细致，全面。 这点刘强肯定认同。 只是认同归认同，但孙静怡给出的“这个现场很有意思”……刘强有点纳闷孙静怡的措辞。 不单是他，罗毅也是被孙静怡的回答挑起了兴趣。 他直截了当征询问道：“哦，是吗？说来听听。” 孙静怡从地上站起身，然后撩袖轻轻拭去面上汗水。 这屋子实在是太热了。 瞅着孙静怡面上汗水，刘强下意识说道：“唉，这屋子太他妈热了，那啥，我去给窗户打开。” 说着话，刘强就转身准备去开窗户。 可不等他进一步动作，正在擦汗孙静怡慕的娇喝令道：“站住刘强！！不要破坏现场！！” 女人突兀而起的喝令毫无征兆，加上女人特有高八度嗓音，孙静怡这记招呼那可是给刘强吓了一跳。 扭转过头，刘强平复了下起伏心绪，然后无奈手指窗户，苦笑道：“孙博士，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我就是去开个窗透个气，这屋里太热了。” 刘强的好意解释并没能换来孙静怡的谅解。 女人当即再行加强语调：“我说了！！你不要破坏现场！” “我……” “好了，刘强，叫你不要动窗户你就不要动。孙博士，你继续吧，说说看，这屋子哪里奇怪了。”罗毅附和吩咐，完了示意孙静怡继续。 刘强给对方二人左右双簧……心理那是相当郁闷啊。 和着老子开窗子是为我自己是吧？ 这一个个窝在这密闭空间，汗淌的舒服是吧？ 成，你们喜欢热乎，你就热乎吧，小爷我就看看谁先受不了。 又是碳炉，又是暖气，刘强想不通孙静怡干啥非得强撑不开窗户。 你孙静怡能抗，也不为其它人考虑下。 刘强是无所谓，大不了他就离开现场。 可孙静怡的技术科那是必须留在现场搜罗证据。 而在这样高温环境下，长久下去，那是极大可能中暑的。 孙静怡盯看着刘强，直待确定后者不再动作，这才开口：“首先，第一处有意思地方，相信罗毅你也看到了。这间屋子上方绑着的是白色纸条。地上散落则是厚厚一层白色纸片。” 听着孙静怡的话，罗毅上下扫了眼，点点头。 不过相较于孙静怡口里的有意思描述，罗毅倒是觉着用奇怪诡异来形容更为贴切。 “嗯，在屋里弄这些，整体感觉……” “罗队也想到了？”罗毅话音未落，张景斌没由来插口句。 闻言的罗毅本能扭转过头，他瞅了张景斌眼，完了给原本要道出话语咽回了肚里，之后顺着张景斌话茬问道…… 第522章 碳火火锅 “你这话怎么说小张？你觉着我想到什么了？”说实话，罗毅是想不出张景斌话里意思。 张景斌平静道：“罗队不觉着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吗？” “是吗？”罗毅不确定再行扫视全场。 随即摇摇头…… 他这个动作意思应该说已经很明显了……他还是不明白张景斌所言。 “颜色，罗队注意这里的颜色，这会不会对你有所帮助？”张景斌再行给出提示。 他这边循循善诱，罗毅那边也几位有耐心听他引导。 可这茬事儿落在刘强这边……年轻人显然耐受不住这档子事儿。 刘强是最受不了张景斌这种行为说话方式的。 他当下没客气，不等罗毅开口，刘强那是跟进道：“我说张景斌，你到底想说啥，能不能直接说，别在这边弯弯绕，你是不是觉着这样显得你很能耐啊。还，还什么看这儿似曾相识……相识你个大头鬼。这现场我们都是一次过来，能和哪儿相似？你别给你们总部办案习气弄过来！！有事儿说事儿，别整那些虚头巴脑显摆东西。” 正常讨论阶段，众人思绪都在考虑张景斌口里所提相似场景……这刘强没由来一通说教，无疑是给众人弄的有点莫名其妙。 张景斌扭脸看向王强，他没说话。 一来，不觉着有话要说。 二来，他也习惯了王强这种讨论方式。 自己给意见，王强要是啥都不说……张景斌反倒是会觉着有点不太适应。 不过，罗毅直接是给话茬接过，经过张景斌的适才有意提醒，罗毅终于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小张，你想说的是……这个案件和徐世光被杀现场……相似？” 罗毅话音落下，寅华那头简单一想，马上摆手附和：“对了！！徐世光被杀现场，也是白布遮罩，弄的跟那啥祭祀现场似的。这里……顶上白色织带，地上白纸碎屑，也跟那个差不多。小张，你要说的相似点应该就是指这个吧？” 罗毅，寅华先后给出回答。 刘强听的清楚，他本来这边是全力在怼张景斌。 可罗毅，寅华给出回答后，他的脑回路马上是被二人回复吸引。 回忆徐世光凶案现场画面……这个画面刘强再熟悉不过了。 要知道他当时在现场可是足足待了几个小时。 不客气讲，徐世光死亡现场相关布局细节……全都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 而张景斌说的颜色……却是最为凸显容易联系的。 “白色调！！两个凶案现场都是白色调，头凸显了一种人死祭祀感觉。小张，你就是要说这个吧？”魏大壮后知后觉，同样确定追问。 不难看出，从场上众人反馈意见……明显是达成了统一意见。 张景斌随即是轻点点头。 他没有太多表情肯定道：“是的，大家分析的都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这个。单从这个房间主题布局，应该说和徐世光凶案很相似。而且，徐世光案和这起案件相似处还不止一个。” 张景斌这最后一句话，不出意外又是给众人注意力吸引。 罗毅忙不得征询？：“哦，是吗？两起凶案相似点不止白色调这一个。小张，你还发现了什么？说来听听。” 无疑，张景斌的发现至关重要。 如果他真的能罗列出两起案件共同点，那对后续案件侦破以及走向定性都会起到很大帮助。 眼神灼灼盯着罗毅，显然，罗毅这边是很期待能从张景斌这边获得一些突破性线索和发现。 怎奈，张景斌给出的回复是……“罗队，我的发现待会说不迟，咱们还是先听孙博士这边给发现说话。” 显得很有礼节。 可张景斌的礼节落在刘强眼里……切~ 刘强没好气揶揄嗓。 罗毅呢……张景斌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是不好在多说啥，毕竟张景斌这边都提出要孙静怡先说。 落在实际，刚才也的确是他罗毅先行向孙静怡那边发问，所以于情于理，要女人给事情说到清楚都是理所应当的。 “嗯，有道理，孙博士，那就请你继续你之前总结吧。” 点点头，孙静怡倒是不介意张景斌插口。 本来就是讨论问题，谁先说，谁后说，本质上是没差的。 孙静怡不是小心眼人，她自然无所谓这些。 不过既然众人给话茬又引向了他，那没啥好说的，孙静怡直接是给众人讨论话茬接过，继续之前总结道：“其次，小罗你也看到了，这间屋子里面摆着个碳炉，这碳炉我们已经检查过，内里就剩下煤炭渣滓，这说明花成友曾经在屋里使用过这个碳炉。” “这小子也是真够有雅致的，居然在屋里吃火锅。不过大夏天吃这玩意也确实挺爽。”魏大壮的话弄的刘强不自主啧了啧舌。 记得上次吃火锅还是可是聚餐，杜云龙情况。 转眼不过半月，物是人非。 异特科还是异特科，但内里很多人，很多事儿可以说是发生了巨变。 “是，火锅我们也检查过，可以肯定一点，花成友在屋里确实是食用了火锅。这点从桌上摆着的餐具就能看出。” “不过，孙博士，这点有什么奇怪特殊的吗？”罗毅自然相信孙静怡这边给出分析。 这花成友在屋内烧碳炉，吃火锅，也是一目了然事情。 但问题是，这事情本身……罗毅没觉着有啥特别需要强调的。 毕竟在屋内吃火……夏天很多人都有这么做。 吃火好这口……联系花成友性格，他不喜欢和人接触，性格内向，又是医院，宿舍两点一线生活，他在家里自己做火锅完全说的通。 听着罗毅抛出的疑问，孙静怡再次是轻点点头：“是啊！一个不喜和人接触的宅男，轮休突然想吃一口火锅，于是就在家里利用手动工具弄了顿……这确实没啥毛病，也完全说的通。但是……如果跟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三点综合联系……那花成友在屋里吃着碳火火锅就不太能解释的通了。” “哦？怎么说呢？” 第523章 空调吹热气 孙静怡总是能用简单言语就给众人眼目吸引。 无疑，他适才说的那通话，那是再次给众人“兴趣”挑动了起来。 “是啊，孙博士，你这第三点要说的是啥啊？” 孙静怡不卖关子，给手一抬，刘强顺势看过，就见孙静怡手指方向正是他之前将将查探确认过的空调。 所以……“空调!?” 本能脱口而出。 刘强惊疑之际，孙静怡点点头：“是，空凋。” 肯定落罢，孙静怡再行到：“刘强，你刚才应该也有检查过空调对吧？” “嗯，是啊。”刘强木纳应了一嗓。 随即……孙静怡抛出问题……“既然你有检查过空调，那就麻烦你给大家说道下你的检查结果，告诉大家这个空调是否有不对劲特别地方。” 孙静怡这番话一经落定，众人目光很自然是落在了刘强身上。 刘强先是一愣，但很快他便是明白孙静怡话里意思。 他立马挺正身子，这刚才在外面给罗毅好一通训斥，刘强一直没找到表现机会。 这次，孙静怡可算给他展露机会了。 没啥好说的，刘强调整下思路，马上顺着孙静怡话茬，同样是给自己手抬起，然后与孙静怡指向了同一位置，屋内挂放的空调机：“那个空调，我刚才试过，是开着的。但很奇怪，里面吹的是热风。” “热风？”由于是刚刚进来没多久，魏大壮未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他觉着物资热，本能觉着是屋里没开窗，记上烧火锅所致。 完全忽视了空调存在。 此刻听刘强这般一数道，立马是觉着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热风？你确定？”魏大壮反口问道。 也难怪，这大热天闷在屋里吃火锅已经够意思了，开空调还开热风……这坐月子呢？ 对于魏大壮的反问刘强很干脆回道：“这还能有假？空调这不是开着在嘛，你自己过来试试不就结了。” 刘强懒得跟魏大壮废话，这档子事也没必要废话。 诚如他说的那样，空调开着在，魏大壮过来一试便知。 不信邪的魏大壮，带着疑惑径自走过。 这还没到空调跟前，便是感受到自风口呼呼冒出的热流。 他的额头也是不出意外，大颗汗珠冒出：“娘的，还真是热气。” 闻言，刘强眉尖上挑，没好气道：“现在信了吧？我没忽悠你吧？” 魏大壮耸耸肩，然后嘟囔：“话说，这空调不是你们谁动过，给弄成热风的吧？” 正常人谁会在房里开着大暖气吃喝火锅，这不是扯谈是什么。 所以较为可能解释……魏大壮觉着多半房内原本是冷风，但有人进来给弄成了热风。 这种事儿，魏大壮相信肯定不会是本部技术科同仁做的。 毕竟，异特科兄弟都是专业人士，不会也不太可能犯这样错误。 他们应该都清楚保护现场重要。 所以……剩下有坑做这档子事儿人，会犯这样错误的，妥妥就是最先开门进来不相干人员了。 魏大壮这边质疑落罢，那边，马上罗毅就给目光落在了马桂友身上。 见得罗毅望向自己……马桂友也是感到了周围人员的异样。 这种情况叫他很不舒服。 他立时便是明白，这是众人在怀疑他。 没啥好说的，这个节骨眼，那是必须要开口说道些什么。 “各位，你们该不会认为是我给这个空调弄成热风的吧？” 众人没有回答。 马桂友很无奈瞅向罗毅。 毕竟，罗毅之前说的话很叫他舒服。 可这回，罗毅没有开口。 这叫马桂友很是无奈。 他只能继续：“不是我弄的，这种事儿怎么可能是我弄的呢？各位警察同志，我进屋就招呼了几嗓花医生。他没给反应，我过去确认了下他情况，确定没气后，我就给报警了。完了就给房门关上。 这里面东西我是一件都没乱动过啊。这空调我更没调过。 我之前就说了，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这里面东西……我一件都没动！！” 待得马桂友这边话闭后，罗毅这才探手轻拍在汉子身上：“老马，你别激动，我相信你说的。我相信你没动过这里东西。那么按照你这边给的说辞，也就是你们进屋时候，这房间空调吹的就是热气？” “呃……这个……罗队，咱也不骗你。不能因为我想证明啥就胡乱说。我进来时真的没注意空调这个事儿。说实话，当时招呼花医生没反应，我就想着他可能出事儿了。所以人很紧张，给们弄开后，我压根没注意屋里情况，至于说你们讲的这个空调是热风还是冷风我是真不清楚。别说啥风我不清楚，这空调开没开我都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什么？”罗毅追问。 “就是开门后，屋里很热，非常热，怎么形容呢，感觉人待在里面时间长了能窒息。”说道这番话时，马桂友的面色十分严肃。 不难看出，他说这番话绝对没有托大意思。 这人的眼睛不会说谎，罗毅作为老探员，他能清楚从马桂友眸中看到惊恐。 同时，从目前屋里自身感受，以及孙静怡适才总结可以肯定……这屋里状况确实是很热。 现在就已经这般热了。 可想而知，当时刚刚开门时……那股字热浪冲击力。 而就在马桂友如实给出回复后，孙静怡紧接插口:“你之所以开门会觉着屋里那么热，主要原因就是……我要说的第四点。” 来了！ 重点又来了！ 孙静怡这番话一出，众人注意力不出意外被吸引。 “什么？”罗毅追问。 “就是这件屋子，你们看，所有窗户都被用专门塑胶袋粘粘封死。包括门板，在这门板上我们可以看到有也是有胶带存在，所以可以确定一点，这门内里，在没被破坏前，也是被胶带四面封死！” 孙静怡说完，刘强当先是冲到了窗户变，简单查看……孙静怡说的没错，这窗户四面都被封堵严实。 难怪适才自己要去开窗，孙静怡反应那么大。 第524章 窒息死亡 “嗯，是啊，孙博士说的这点确实可以说是很奇怪。” 就在众人愕然之际，一直没怎么开口张景斌再行开口。 “一个人在屋子里吃火锅可以理解，但吃着火锅给空调开着热风，就算花成友追求那种桑拿流汗感觉，做到这步我觉着应该已经够了。可他还给整个房间窗户，门板都给封住。呵呵，这似乎已经超出一个正常人吃饭应有行为了吧？”张景斌的话明显是在暗示什么。 而魏大壮心领神会，当下开口：“张景斌，你的意思是……花成友是有意给整个房间弄成这个样子，然后……” 话在这儿嘎然而至，然后什么魏大壮并没有点名。 不过在场的都是专业人士，有些事儿，有些东西并不需要点的太明。 在场众人也都已经明白魏大壮想要表达东西。 “自杀？”寅华跟进。 他给众人心中想法道了出来。 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张景斌，耸耸肩膀：“不排除这种可能。至少从目前屋门明面上所看到情况是这么回事儿，不是吗？” 张景斌反问句，然后续接道：“回顾下花成友在房内身前做的事儿，用碳火烧了一锅火锅，然后开着空调吃了火锅，同时还给房间门窗都用胶带封死。 各位，这一连串动作，你们觉着像什么？” “像什么？”罗毅再问。 “呵呵，是不是有点最后晚餐的味道？” 细细一琢磨，寅华若有所思点点头：“还真别说啊小张，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种最后晚餐味道。” “孙博士，花成友死因搞清楚了吗？”罗毅随即将目光再次落在孙静怡身上。 对于花成友是不是自杀……说实话这个事儿，罗毅目前不想过早定论。 毕竟，徐世光前车之鉴摆在那儿。 往往越是看起来明显证据，往往越是不能作数。 孙静怡瞅了眼身边床铺，床铺之上躺着的人就是花成友没错了。 刘强不管三七二十一径自走过上前，他瞄了眼已经闭目死翘的花成友。 不用说，这个不用确认，花成友肯定没有生命气息。 要是有，孙静怡这厢也不会说还让对方在这床上躺着。 刘强扫了眼花成友，完了不等孙静怡开口给出结论，便是自顾自插口道：“这小子自杀没错了，你们看他面部多安详啊，我要是估计的没错。他是想好了要自杀，又计划做这个事儿的。给门窗都封好，完了少碳炉，做火锅，还有放热气，说白了他就是想给自己吸入过量二氧化碳给自己憋死。不过死之前他还想吃顿饱的，所以就弄了火锅。 而真要是单纯为了吃火锅，他没必要整碳炉那么麻烦，完全可以用电锅啥的代替。 这样既方便还安全。但他却选择用碳炉，我觉着他这样做目的，主要是为了利用碳烧释放二氧化碳，用此作为自杀工具。 吃饱喝足，他就上床睡觉了，睡梦中，二氧化碳在密闭闷热室内不断释放，最后叫他窒息而死。” 刘强这通开口直接是给花成友死亡过程做了一个分析。 不得不说，这波刘强也是动了脑子。 单从他分析的来看，似乎没啥毛病，完全解释的通。 只是事情真如他分析的那样简单吗？ 孙静怡当先第一个给出了不同意见：“刘强啊，你说的没错，花成友从其面部分析，以及身体僵化状态，他是窒息死亡是没错的。不过呢……在花成友身上有一个奇怪现象还有待考证。” “什么？”罗毅比刘强还要在意，他抢先追问。 刘强也是被男人这般询问给吓了一跳。 不过刘强随即跟进：“是啊，孙博士，你说花成友身上有啥奇怪现象？” “嗯，简单来说，就是花成友死的太好看了。” “啊？啥？”只觉自己耳朵出了啥问题：“太好看……孙博士你这……” 不能怪刘强惊讶，实在是孙静怡这番措词实在是有点。 “不要在意我的用词。我的意思是……正常人窒息面色扭曲变形，十分恐怖难看。刘强你可以制止给自己口鼻堵上，没气进入会是什么感觉。” 刘强还没傻到真的去按孙静怡说辞实验。 不过这单子尽管不试……他也清楚，肯定是好不到哪儿去。 人类几种最痛苦死法之一，窒息肯定包括其中。 孙静怡也就是随口打个比方，见刘强没有尝试意思，他继续道：“所以说，人一旦窒息，身体本身会有很剧烈反应。可看看花成友，他的面色也呈现红肿，但总体而言，还是较为平静的。这是其一，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我要给大家强调的是……按照刘强所说，花成友吃饱喝足，上床睡觉，在睡梦中中毒身亡。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但问题……在这样一个闷热密闭环境，尤其又是目前这样盛夏时节。花成友如何能在这般恶劣环境安然睡去？ 我想即便是再有定力人，在这种环境恐怕都燥热难耐，没可能睡的安稳吧。 这样环境只要你睡不踏实，睡不死，屋内氧气被逐渐耗尽，先不说花成友会承受怎样窒息痛苦。 关键他如何能保持躺在床上状态？就算他克制自己不去开门开窗，那有如何保证床上被褥，被子都这样平坦盖在身上没有什么褶皱？” 孙静怡的解释通俗易懂。 听他这般解释完，魏大壮凑前查看了下花成友死亡情况。 看后，他马上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孙博士观察果然仔细。若说这花成友是窒息而死，他确实死的太平间，太踏实了。正常人遇到窒息，肯定会在床上扭曲，挣扎。可是他这床铺太整齐了，从他面色看这个家伙就是安稳在睡梦中窒息的。” “嗯，能在这种极度燥热环境还能这么安稳进入深度睡眠……要么是这个花成友有超出常人的耐受力，要么就是他采用了旁的方式帮助自己进入睡眠。” “安眠药！”张景斌又一次开口接茬：“呵呵，这就是我要说的再一件和徐世光案件相似地方了。” 第525章 设下圈套 张景斌的插入总是对时间和机会拿捏的很好。 另外，他的插入也总是能叫人感到意外，并且瞬间给人注意力拉拢。 这是他的能力，当然，更重要是他所插入提到事情也确实是值得关注。 简单思量……的确，诚如张景斌特别提醒的那样，花成友死因如果说按照张景斌所说是花成友事前服用了安眠药……那还真就是和徐世光案件一模一样。 徐世光案件，男人也是服用了过量安眠药死掉的。 而这起…… “照这么说的话，徐世光案件应该是他杀咯？你的意思是这个？这样亮起案件凶手不就是同一个？咱这可以两案并查了？”刘强很是难得没有跟张景斌叫板。 不叫板是因为他觉着张景斌这波说的东西没有太大问题。 细细琢磨，是有道理的，并非是妄言。 毕竟，孙静怡刚刚点指了花成友死因上的“特别”。 花成友确实存在被毒杀可能。 只是这波刘强没有攻击张景斌，张景斌这边却是……：“刘强啊，关于提的几个问题。首先，徐世光是他杀还是自杀，目前定论还太早了。” “早？什么意思？”刘强眉头微蹙。 他没想到张景斌这边会反驳他。 要知道，他可是在顺着他的话茬思路走。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所说。花成友究竟是他杀还是自杀，还需要更进一步调查。其次，你问这两起案件是否是同一个凶手，同样需要调查。明面上，这起案件和徐世光案件作案手段很想，也很容易让我们将两个案件联系起来。但是……各位都是行业内精英，大家应该都清楚，案件现场往往越容易看到事情……越可能是凶犯布置陷阱。 所以凶犯是谁，现在还不好定论。但最后，有一点刘强说的没问题，这两起案件都属于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相关人员被害案，应该两案并查，从而对比侦破，寻找内里相同点。我想这对两起案件侦破都会有帮助的。” 张景斌说的而很平静。 他的话刘强也听的很清楚。 对于张景斌的这波反驳，刘强心理肯定是不舒服的。 不过这次他倒是未有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还是那句话，仔细琢磨后，刘强觉着张景斌这波言论同样不是妄言。 另外，他也没似之前那样整什么绕圈圈勾当，这让张景斌说的话接受起来就相对好接受。 “那你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刘强跟进征询。 非常难得的提问，刘强还是头一回这么正式不带火气朝张景斌征询案件相关。 “看法的话……目前还没有。我说了，案件还有很多需要调查地方。总结性报告，等汇总各科室资料……再行讨论吧。”张景斌的回复很谨慎。 他这不是摆谱，而是对案件的负责。 实事求是，他们来到现场不过十五分钟。 这么短时间就对案件做侧写分析……那是不负责任的。 以张景斌的能力，真要他现在做出相应侧写……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他有这个能力，也绝对做的道。 但是……问题这样盲目且仓促做出来的侧写妥妥有疏漏，这样的侧写对后续案件侦破没有好处。 与其仓促做结论，浪费后续调查时间。 还不如把稳些，做好案件现场勘查搜证。 前期耗费时间越多，勘查越仔细，得出结论线索越靠谱……这后面案件侦破才能在正确方向进行，才能进行的顺畅。 问了一通白问，这叫刘强有些郁闷。 不过张景斌说的还是有道理。 细节对于案件的重要……这点在徐世光案件……刘强那是深有体会。 在徐世光案件里，刘强他们就因为被案件现场布置陈设误导，陷落了凶犯设下圈套。 这正如张景斌之前强调的那样……越是现场容易叫你发现看到的，往往越不可信。 徐世光案好在张景斌对现场观察足够仔细，透过一只不起眼蜜蜂……最后给案件错误走向扭转，才让事态走到现在。 所以刘强明白……细节这东西对案件太重要了。 刘强，张景斌这边结束对话后，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而队员们也是继续开始勘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四个小时后，天色已经渐晚。 刘强一心异特科成员在一处酒店大堂，刚刚吃完自助餐。 忙碌了一天的他们，酒足饭饱，刘强只觉着浑身疲惫。 在现场待了四个小时，这比之之前徐世光案那是只多不少。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房间冲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睡上觉。 至于案件……明天再说吧。 犹豫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距离异特科车程较远。 为了随时可以进入现场查看，科里最后决定，除了技术科孙静怡运送尸体还有现场搜集到的毛发等物回科室做及检测。 其它人都暂时原地待命。 毕竟这来回折腾是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而对异特科一众来说，时间又恰恰是最为稀缺的。 回到房间，刘强给浴室先行放上水。 他需要泡个澡，给自己放个松。 之前，科室有意给他孤立，他活的浑浑噩噩。 现在重新回归调查，充实忙碌是不假，但人受不了。 说到底，刘强都是业余的。 他可没科室其它队员那样好的精力。 热水放罢，整个浴室热气腾腾。 光是看着就叫人舒爽。 科室包的酒店星级很高。 而且刘强是专门给了整了个单间。 对于这样特殊对待……刘强是没任何意见的。 只是叫刘强郁闷的是，他这边将将准备脱衣享受热水洗礼，一起恼人敲门声给他美好计划打乱了。 “咚~咚~咚~”门板被敲的很急促。 待在浴室刘强停下手上揭衣动作，眉头蹙起，拉开门，探头冲外喝了一嗓：“谁啊？” 明显的不耐烦。 随即，门外传来回复：“是我，罗毅！” 闻听见罗毅二字，刘强这厢额上皱纹更蹙了几分。 不消说，这罗毅过来敲门肯定没好事儿。 带着不确定，刘强跟进：“啥事儿啊？” “酒店六层，会议厅，开会！” 第526章 排外意识 就知道是这样！！ 刘强仰头望了眼天花板。 这时候，外面罗毅再次扣响房门：“刘强，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 什么叫讨厌这就是了。 刘强操着极度不情愿声音回了句：“知道了，开会是吧，知道了！！” “嗯，你快点！！我先走了！” 罗毅离开，屋内重新陷落平静。 刘强手抚脑门，心道是这叫什么个事儿。 都他娘的在现场折腾四个小时了。 花成友案不比徐世光，徐世光凶案现场好歹在乡下。 而且他那个住处神清气爽，绿树成荫，待在里面谈不上舒服，但也过得去。 可花成友案……简直就是一个密不透风大熔炉。 为了保证案件现场完好，这窗不能开，空调不能光。 试想一下，在三十七度高温天气，你我在一个四十平吹着热气房间……哼哼，搁谁受得了？ 刘强却是在内里煎熬了四个小时。 这绝对是刘强这辈子难忘的经历。 扭脸看了眼身后热气腾腾满缸热水，刘强心理郁闷啊。 这下去泡上一波，该有多爽啊。 但是现在……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不管刘强心理有多不情愿，有多不想去……事关生死，不去可不行。 休息虽然是刘强现下最想做的是……但，相较于性命，显然性命更重要。 刘强很清楚，自己不是寻常人。 他的体内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再跟他抢夺这个身体控制权。 这是一场事关生死的战斗，尽管敌人是自己另外人格……但丝毫不能大意。 刘强知道，正如他想要把控身体全部控制权一样，自己身体内的另外一个人格也肯定有着同样把控想法。 而要做到这点，唯一办法就是给另外人格杀死！！ 为了活下去……刘强轻吐口气，俯身在浴池内朝脸颊扑腾了几把热水。 温热的热流触碰肌肤……虽说这热水澡不能泡了，但至少这些热流触脸，叫刘强混沌脑袋稍微清醒了些。 唉，真是可惜呐，可惜了这么一大浴池热水。 这要是下到浴缸里泡上一泡，那感觉肯定会很舒坦的。 最后望了眼热腾腾浴室。 刘强打起精神，走了出去。 离开房间，他回忆了下罗毅适才给的吩咐。 六层……会议室。 来到电梯，刘强按下数字六。 电梯随即下行。 很快便是给他送到六层。 刚出电梯，便是碰到了另外一个电梯走出尉泱。 二人见面，很自然招呼。 “嗨，刘强。” “哟，尉泱。” “怎么样？连续作战？还扛的住吗？”尉泱关切句。 刘强耸耸肩：“扛不住也得扛啊。你呢，能行吗？” “我啊？还行，没问题。”很轻松回了句。 说实话，尉泱的表现让刘强很意外。 单看小妮子外表，盈盈弱弱，怎么看都不像那种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可偏偏，这样一个羸弱外表下……却是蕴含着恐怖力量。 一般人男人还真不是尉泱对手。 想起第一次被杜云龙等人待到异特科问话，当时尉泱动手吸血，其扑袭力道简直…… 说到底，给尉泱变成这样的……还是变种基因啊。 她能这样轻松面对这般翻覆工作，没有任何倦怠……想来也是因为体内变种基因吧。 刘强是不清楚尉泱如何看待变种基因的。 客观来说，这个变种基因的确是给变种人带来了不一样人生。 进化后的身子，让他们异于常人。 进化后的身子，也叫他们有了不一般能力。 可再怎样，他们在正常人类眼里都是异类。 作为人类的刘强很清楚人类的排外意识。 对于这种进化物种……人类本能反应就是威胁。 客观来说，变种人的存在也的确威胁原始人类地球霸主位置。 纵观人类发展史，那就是一部战斗史。 而这些战斗引发原因无一例外都脱不开权利，利益。 另外，尉泱她能自由变化身体，她是真正意义变种人。 而留情他不行。 他虽然也是变变种人，可跟真正变种人不一样。 他的变种是他另外一个人格体现。 真算起来，他至多能算一个半变种。 倘若自己真正能掌控变种，想变就变，想收就收，刘强也不会那么排斥变种。 但问题……目前情势不是这样。 刘强非但不能掌控自己变种，而且对于变种后发生的事儿一无所知。 这是很可怕一件事儿啊。 这就相当于，有人在外做事，打着你的名号。 最后这个人做的多有事情，旁人都认为是你做的。 而你却完全不知道这些事儿！！ 最糟糕，这个人最后还可能将你吞噬……相信任何人，处在这样局面，心理都没可能平静吧。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会议室跟前。 这样大酒店，相关设施配备都很齐全。 这也是异特科选择这边落脚原因。 作为国家特殊权利机构，异特科并不缺钱。 推门进入……屋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刘强，尉泱各自找座坐下。 这酒店会议室面积不小。 容纳个几十人没有任何问题。 等了差不多五分钟，队员们陆陆续续抵达。 罗毅见得人差不多都到了，当下开口。 今次刘海云没有过来，他很自然淡淡主持任务：“我先来给大家简单回顾下整个案件发展过程。” “根据值班马桂友的回忆，这个花成友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回寝室的。这点视频监控也得到了确认。他是直接返回的寝室。中间他叫了外卖。” “等一下，外卖？”罗毅这厢话才开始，刘强这边马上打断征询。 罗毅扫了眼刘强，回道：“是火锅外卖。” “火锅……外卖？这么说，这个花成友火锅是昨天晚上吃的？”刘强惊愕。 罗毅点头：“是，是昨天晚上点的。这点马桂友还有视频监控都得到了证实。” “靠！！”罗毅的肯定叫刘强不禁在旁嘟囔句：“这花成友可真是好胃口啊，大半夜的吃火锅……亏他还是个医生，难道不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吗？” “哦，这点我解释下，这个花成友单身，平日里工作忙，所以经常性的点外卖。”寅华插口跟进。 第527章 孤僻个性 魏大壮随即接茬：“这还附和他个性。这货是有多不喜欢和人接触啊。连吃个饭都要点外卖，直接去餐馆吃不就好了。” “嘿，老魏，你这太落伍了，现在点餐那么方便，直接叫外卖就好了。当然咯，你分析的这点也没问题。嗯~单从花成友这个性格讲……他叫外卖还真是有可能……是为了避免和人接触。” 魏大壮，段成龙先后开口。 确定二人说完，罗毅跟进：“嗯，外卖到后，这花成友给房门打开，这个时候在视频里看见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之后呢，花成友一直待在房间内没有出来。 这点和马桂友供词一致。 到了次日早上六点样子，马桂友收到了一通电话。一个自称是花成友朋友的人来电找花成友。对方说他打不通花成友的电话，并强调说，他给医院那边联系，得知花成友轮休。所以就给宿舍来电。” “等一下！！”这回还是刘强打断了罗毅的陈述。 没办法，事关自己身家性命，刘强听的很认真。 说来也怪，原本很是疲惫想要休息的他，再案件讨论会开始后，他整个人便是突然变得清醒了起来。 移目落在刘强身上，罗毅递过记询问眼神：“怎么了刘强？” 尽管刘强很多时候提出问题都不着边际，对案件没啥用处……但罗毅还是给予足够尊重。 因为从另外层面讲，刘强是整个队里最外行的。 而对这种奇怪案件……很多时候，外行很多时候比内行更能提出建设性意见。 似他们这些专业人士考虑问题，容易陷入思维定式。 他们更习惯于用所学专业知识从专业角度探讨侦破。 可猎奇案件凶犯往往不按套路出牌。 这个时候反倒是没有专业知识旁观者更能找到突破口。 毕竟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既然是讨论会，自然要给大家攻破发言机会。 特别是刘强这个外行……没准他乱打乱撞，就能撞出什么突破口！！ “那个啥……罗毅啊，我要是没听错的话，你刚才有提到朋友，是吗？是花成友的朋友给来的电？” “是，没错。”罗毅肯定。 得到罗毅肯定的刘强随即双手一拍，他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东西般，果决开口：“对了，就是这个，那啥……花成友不是性格古怪不善和人接触嘛。既是如此，他怎么会有朋友！？这个自称是他朋友的人是咋回事儿？咋就这么巧了……他来电后，花成友就死了……各位，这个事儿不是太蹊跷了吗？这个人有问题……很有可能这货就是凶手！！” 刘强越说越来劲，越说越觉着自己推论没毛病。 言罢后，他目光扫过全场，然后再行给自己论断强调重复：“来电询问，然后制造不在场证据，从而为自己洗脱罪名，这个家伙还真是有够聪明。但他千算万算算漏了花成友孤僻性格，这货儿根本就排斥和人打交道。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有朋友！！这个朋友有问题！！查出来，赶紧抓捕他，咱这回千万不能再叫他给跑了！！” 刘强显得很激动。 也难怪，这波分析让他自觉抓到了凶手。 既是如此，自然激动。 从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案件揪出了徐世光，可徐世光死了。 从徐世光密室杀人案揪出花成友，花成友也死了。 现在从花成友密室杀人案揪出这个所谓的朋友……刘强可不希望再出现凶手被杀案件。 别人拖的起，他刘强拖不起。 对刘强来说现下的分分秒秒都很危险。 看起来，他过的和正常人没啥区别。 可落在实际，刘强每时每刻都活在极度焦虑中。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体内第二人格占据。 这也是刘强目前最为惊恐害怕事情。 他害怕下一个瞬间自己就被自己吞噬。 所以……他得抓紧一切时间去侦破变种人相关，想办法弄到逆转基因方法，实在不行，找到处死第二人格方法也是可以接受的。 无论如何，刘强都不能接受自己掌控二十几年身体，被另外一个人格抢夺！！ 可惜，刘强的回答尚未得到认同，就被人无情的反驳否决了。 “我说三点~”比出三根指头。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声音。 根本不用确认，刘强就知道这说话的是张景斌。 事实也是如此……刘强扭脸移目，然后眉头蹙起，厉声道：“张景斌！！你要说啥？” 直觉感到张景斌那边多半是没啥好话。 不过他没有制止。 一来，制止无用。 二来，人类本能好奇也是叫他想要听听张景斌三点是啥。 “第一，花成友性格是很古怪，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是就此断定他没朋友……我觉着还是太唐突了。谁规定性格古怪，不爱与人打交道的人就不能有朋友了？正所谓臭味相同，物以类聚，只要理念相同，性格古怪的人也是可以找到朋友的。 特别是似花成友这样搞医学研究的人，性格原因，花成友却是不太可能和常人交朋友。但很难说他不会因为医学理念与他人成为朋友呀。” “你这……”想要反驳，但刘强想不出有啥可以反驳的。 待得刘强不说话了，张景斌这才继续：“第二，你说对方来电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想要洗脱证明……嗯，从某种程度说，这却是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是要我说的话，我觉着这种分析太牵强了。” 张景斌这番话落定，刘强那边面色浮起一抹不悦。 心道是：小爷今天没找你麻烦，你倒好，居然来找小爷麻烦。 对于张景斌的步步紧逼，刘强有点恼火了。 本来以为张景斌这边会给出啥特别想法。 毕竟，之前徐世光案件就是他灵关一闪，发现了蜜蜂这个细节。 并且透过蜜蜂……将原本的自杀引导回他杀正规。 刘强想着张景斌这么正式突然抛出三点，当对方又发现了啥“细节”，可没曾想，他是专门来怼自己之前推论的。 第528章 今时不同往日 “牵强？你别跟我扯犊子！！你说牵强，哪里牵强了？你说！！”刘强不客气着重语调！ 张景斌说他整的推论牵强，他还认为张景斌扯谈呢。 自己给的意见没有毛病，刘强仙子就要看看，这张景斌到底能整出个啥一二三来。 面对刘强的反驳，张景斌则是非常淡定。 他没有太多情绪起伏，简单整理了下思路紧接到：“其实这个事儿解释起来很简单。换位思考刘强，如果你是凶犯，你会在案发后给宿舍这边来电吗？你不觉着这有点此地无影三百两的感觉？ 通常来说，凶犯犯案后，都会尽可能避免介入现场。因为通常介入者都会成为警方调查对象。 而调查就意味着要筹措语言应对，而谎言这东西……有一个你就得编第二个，正所谓言多必失，说多了，漏洞就越多，便也意味着暴露。” “不对！！”刘强果决抬手打断张景斌，然后冷笑回道：“张景斌，你这话说的太绝对了吧。有些凶犯就喜欢在案件后回道现场，他们过去现场目的就是为了查探警方调查进度。同时也是对警方一众挑衅！！” 因为经历过，所以刘强才这样果决。 张景斌听罢后，并未反驳。 他点点头：“嗯，刘强看来懂得不少嘛，你说的没错啦，的确是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有一类凶犯，他们在杀人后的确会重新介入现场。但通常来说，这样凶犯都有两个特点。 一，对自己犯案过程有绝对自信，他们先行自己犯的案没人能侦破。他们来现场就是为了欣赏自己杰作，以及你若的挑衅警方，嘲弄警方。 二，就是凶犯具备很强反侦察能力，他们回归现场就是单纯回来了解警方调查动态。 但综合以上，不论是哪种类型凶犯，这样人都是胆大心细，聪明人。似这样聪明人……我觉着他们应该不会蠢到用这样方式介入案件。 刘强连你听后，都觉着此人有问题……这不是很能说明这样方式太愚蠢，太明显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本来还在认真听张景斌分析。 可没曾想，男人最后句居然整出这么一席话来。 刘强可不是傻子，他怎会听不出这话里有话啊。 “怎么着？我觉着此人有问题有少毛病？张景斌你不是想说凶犯蠢，你是在暗示小爷我蠢是不是？我说你这人……” “唉，抱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承认我做的这个类比不太妥当，我……” 多解释无疑，在张景斌内心，他还真就是给刘强归结到了蠢那类。 当然，张景斌这边归结的蠢……并非是真正意义我们所理解的蠢。 他这里的蠢只要是相对屋里人……在探案这个层面，刘强的确附和外行人的蠢。 因为他分析问题从事喜欢从表面入手，不太会剖析内里深层次东西。 而往往，这样人办案很容易陷入凶犯圈套，按照凶犯所规划的陷阱走入歧途。 张景斌所想表达的就是连你刘强这样一个外行人都能看透的东西，真正凶犯怎么会去做呢？ 落在实际，抛开刘强心理接受，张景斌的分析其实没啥毛病。 只是这个事儿对刘强……当着这样多人，他说道的东西的确是有点过了。 为了避免事态滑向无意义争执，张景斌赶紧是插口给话题回归正轨：“呃……这个还有一点我得说的，那就是这么一个聪明人，他在动手前……会不对花成友这个人做调查？而且从目前情况分析，假设花成友是被他杀，那么最有可能做这个事儿的……我想各位首先想到的就是本次事件幕后势力。 不管是个人行为，还是背后势力，凶犯都不可能平白无故对花成友动手！！ 花成友平日里少有和人接触，他的仇家不会太多。 所以熟人作案可能性最大，既然是熟人那就不可能不了解花成友性格。 连宿管马桂友这个不相干外人都知道他花成友不好与人接触，没有朋友……你说如此具备反侦察能力的聪明人会以朋友身份来为自己开脱？为自己创造不在场证据？ 他这么做，确实……从某种程度是创造了不在场证据。可仔细想来……他这不等于明白在暴露自己，给自己引上前台。 我想若是凶犯真的想要给自己创造不在场证据，或者真的想要隐藏自己，他应该有更好方法来做罢？装成朋友……呵呵，这样还不如不出现，不出现的话，我们想要找到他显然没那么容易。 真等我们找到他时，他再编篡理由说，之前给花成友去过电话，但他没有接听。然后出事手机，是不是要比直接给宿管电话，强调自己朋友身份……更为妥当啊？” 张景斌这般回复落罢，轻缓转头，望向刘强。 他这个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征询刘强意见。 或者也是为之前的错言做一个更详尽解释。 只是他的这份善意落在刘强这边……那是叫刘强更加尴尬。 能不尴尬嘛。 张景斌这番话不论解释的再如何出色，那都是针对他刘强之前推论给出的辩驳。 不但如此，张景斌还是给他所有论点全部推翻。 最可气，中间还拿他刘强做了不恰当类比。 刘强想要反驳，可细细想来，张景斌的一串解释分析他没的反驳。 人家说的确实是有道理。 也正因为此，刘强心理更是火大。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强行喂了屎样。 你觉着很恶心，但为了活着又不得不吃。 罗毅也是看出了刘强的郁闷。 他了解刘强性子，若是继续纠结再此般问题讨论，恐怕刘强那边会搞事儿。 毕竟，现在的刘强今时不同往日。 孙静怡私下就给他们叮嘱过，刘强经过多次变身，第二人格的性格已经潜移默化影响了刘强常态人格。 所以和刘强接触时候……还是尽可能的照顾他的情绪。 免得过激，令他暴走。 刘强火大想要辩驳，可这张景斌给出解释……刘强听后 第529章 不是应当先撞门吗 刘强暴走会引发怎样祸事……罗毅那是深有体会。 在机场候机大厅，变身后刘强要对他采取灭杀经历……罗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种压迫感实在是太恐怖了。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罗毅直接是插口给话题岔开：“好了，关于这个打电话人的事儿，听了刘强，张景斌各自分析，相信大家都有了自己判断。这里我继续说啊…… 自称花成友朋友来电后，表明了缘由，并强调有急事找马桂友，但马桂友因为担心打扰花成友休息，便是婉拒了对方。 但是此人不依不挠，也就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样子，他再次来电，而这次他更加着急。唯一不同，这回他强调，找花成友是因为他的一个病人有紧急病情需要和他沟通。 同样是怕担责任，毕竟这是事关一个病人生死问题，万一因为他马桂友没能及时给通话，导致病人出问题。他马桂友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这次马桂友没有再拒绝对方，还是直接去了六层查看花成友情况。 之后敲门，喊话，拍打花成友屋内都没反应，从视频监控看，马桂友在外确实是给所有招呼方式都用了。 这个时候他很着急，也是被他这厢搞出巨大动静惊动，周边几个宿舍里人员相继走出。 视频监控……一群人在门后又是敲打拍击了翻，内里没人反应。 之后就有人回屋取来了工具箱，然后将这个们用电钻给开了孔。 完了将门给打开~ 进入屋内，众人就发现花成友躺在床上。 因为都是医生，所以上前简单检查就确定花成友已经死透，没有救援可能。 再然后就是给警方报了警。 整个案件流程就是这样。” 罗毅言简意赅给众人简单回复了下整个案件流程状况。 他这厢回顾完后，着目扫过众人，然后双手摊开，说道：“好了，情况就是这样，大家有什么要说的，可以开始了。” 刘强不出意外，照旧是率先举手：“那个，我先说一个！！” 点点头，罗毅示意：“你说吧，强子！有什么发现？” “嗯，我要说的就是……刚才罗毅你回顾里提到，马桂友在外敲门给周围房间里人都弄出来了。之后他们用电钻给们撬开。 话说这个事儿……是不是有点说不通啊？” “哦？”不解扬眉，罗毅诧异征询：“为什么这么说？罗毅你为什么会觉着……宿舍那边人敲门有问题？” “不，不不~”连连摆手，刘强否定：“你误会我意思了。我不是说他们撬门有问题，他们撬门是没啥毛病的。我的意思是……按照常理，那种情况，他们在外那么着急，依着马桂友给的说辞，他们敲打拍击房门无果，所以就想到了给门撬开。可正常情况，遇到这个事儿，不是应当先撞门吗？ 各位，咱都取过现场，现场那边宿舍外面可是就只有一扇木门呀。 这样门……各位，我个人觉着是不是用撞的更靠谱呀？” 刘强的回复到此结束。 他话音落下后，立刻是引起台下一阵交头接耳。 这不奇怪，客观说，刘强这边给的说辞是有一定道理的。 按照刘强分析所言，的确，在当时那种紧张慌乱按情况下。 既然已经有了花成友被杀这种忧虑推论。 那么，现场人破门最先应该做的，或者人在那种情况下最该有的反应……应该是直接撞门。 毕竟，现场宿舍们是木门。 你说要真是防盗门啥的，那也罢了。 那样情况整个防盗门撞门是不合适。 但……木门……外面一群人还选择去撬门，还是采取电钻这种方式……说真的，刘强举着太不靠谱。 或者说没脑子。 可一个人没脑子也就算了，一群人都没脑子，这就有点不太能说过去了。 说完，刘强很自然给目光落在罗毅身上。 罗毅这边名表了刘强意思，当即给出回复：“强子听的很细致嘛。没错，你说的很正确，在当时情况，人的正常反应的确应该先撞门，再撬门。这里我得说下，是我刚才复述过程遗漏了。实际……宿舍那边人就是先撞门，然后才撬的门。” “啥？”罗毅的解释应该说是完全肯定了刘强说辞。 可刘强这边听罢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满意。 想法，罗毅的肯定答复更加叫他心理犯疑：“罗毅，你说宿舍那边人员是先撞的门……再撬的门？你，你……确定？” 刘强的突然惊愕，叫的场上众人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这回轮到其它人看不懂刘强了。 罗毅这边已经肯定了他的先后顺序，他现在反倒是比之之前惊讶之色更甚。 这的确是叫众人感到奇怪。 大家都不清楚刘强惊疑什么。 “是的，确定。”罗毅点点头。 刘强也是感受到来自周遭人的诧异莫名，他当下开口征询：“呃……罗毅，这不对啊？” “哪里不对？” “我问你，那个……宿舍那边大门是木头做的吧？” “是的。”罗毅再行肯定。 “这就对了啊，就一个木头们，我在现场也看过，那门锁也没特别的，咋个人在外面就没能给门撞开？闹呢？还用工具撬锁？那个门我看着也没啥啊，无非就是质地厚点，没道理说撞不开吧？” 刘强质疑的这个点随即是引起了场上其它人注意。 魏大壮细细琢磨后，眉头当下紧蹙。 他当下跟进：“嘶，会不会是撞门的力道太小，没能撞开啊？” “这么巧合吗？一个力道小撞不开……其它人不会接着试？那啥，罗毅刚才不是说马桂友搞出动静给楼里宿舍人都吸引出来了……我想围观的肯定不会就一人吧。还有，难不成医生身体素质就那么差？一个人都撞不开？” 刘强吐槽。 众人目光相继扭转望向了罗毅。 罗毅耸耸肩，无奈叹口气：“呵呵，刘强你还真就是又说对了。那个门，视频我看了，不止一个人进行了撞击。” “啊！？都撞不开！？这……” 第530章 执着于大门内情况 老实讲，刘强心理是没法接受罗毅这个肯定回复的。 他无论如何都没法相信……区区一个破木门，那么多人竟然都撞不开……这不扯谈嘛。 大家伙也都觉着刘强这般质疑没问题。 区区一扇木门而已，那么多老爷们竟然都没法给打开，这却是不挑能说清楚。 对此罗毅再次是松了松肩，不难看出，他对这个情况也是颇感无奈。 可事情就是这样……“是啊，确实听让人感到奇怪的。为了这个事儿呢，我们前方侦察员也走访了但是现场参与者。他们给的回复是……” “是什么！？”刘强急促征询句，他是很想看看……组合西额老爷们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他们统一给出的回答是，他们也以为门板容易撞。可实际撞击……那感觉，他们觉着就跟是在撞一堵墙似的，” “有这么邪乎？他们在忽悠吧？这些人有问题，这些人肯定有问题！！就一扇破门。撞不开说没能耐就好了。他们居然还扯什么……跟墙一样。这他娘的……罗毅他们是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呢。” 刘强也知道，这个时候说道这些不合时宜，但这个节骨眼，听了罗毅给出的前方侦查员汇总信息……他是真的恼火。 罗毅能够理解刘强的恼火。 他很平静继续道：“刘强，你冷静点。听我把话说完。” “不是，罗毅，不是我不停你说，只是那些家伙说的还有必要听吗？不是我刘强搅屎，平心而论，就那边宿舍大门……一群人撞不开要用工具，这不扯吗？” “呵呵，”场上突然想起声轻笑。 刘强听后眉头登时蹙起，完了扭脸，怒声喝道：“张景斌，你笑个屁啊！？” 好嘛，之前刘强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可算是找到发泄机会。 张景斌无所谓收起笑容，完了淡漠道了句：“呵呵，不要那么激动刘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着你刚才说的……又要给人抓了……你不觉着你太冲动了？” “冲动？我怎么冲动了？那些人说的东西，明显就是扯淡，他是在耍我们。我就问你，他们这样耍咱，咱抓他们有问题？这个……是不是有条叫做妨碍公务？啊！？” 条例啥的刘强没有概念。 但这条妨碍公务，刘强那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过往看的那些影视剧小说，里面提到最多就是这个。 眼下，刚好给这个搬了出来。 只是，听刘强这番话落罢，张景斌又是笑了笑。 好在，他还算克制没有笑出声来：“妨碍公务吗？哼，他们怎么就妨碍公务了？先不说他们这木门是否撞的开。刘强，对方要真是凶犯，在门能否撞开问题上有必要忽悠我们吗？” 张景斌声音落下，罗毅适时接茬。 没办法，罗毅很清楚这刘强对张景斌看不爽。 任由他们这样交流下去……不用说，妥妥辩论变成争吵。 他们现在可没时间浪费。 “关于门的事儿，那些撞击过的人也有提到。他们也觉着事情奇怪。因为过往他们也有过忘记带房门钥匙经历。有些性子急的，或者有急事的，就采取直接撞击方式。这房门，板材结实是不假。但只要用力，撞还是可以撞开的。 但那天事发撞击……他们感觉木门很结实，似乎有什么东西顶在门板后面。这也是他们形容为啥跟撞墙一样！！” “借口，这都是借口！！唉，罗毅，你别告诉我，你信他们说的这些屁话啊！他们这摆明是为了佐证自己说辞，给自己找借口呀。”刘强还是勒定自己判断……觉着撞门人扯谎。 可他这么想，场上其它异特科成员却是并没人赞同他的推断。 魏大壮琢磨了下，开口道：“呃……罗毅，你刚才提到……撞门时候，他们都觉着屋内有东西抵着。是这样没错吧？” 专业人士关注点就是不同。 当刘强这厢还在纠结参与者是否说谎忽悠时，魏大壮已经注意到罗毅话里的细节。 魏大壮的提问，也是马上给众人注意力吸引。 罗毅干脆点头肯定：“是！他们统一说辞都是感觉门后有东西抵着。” “切，像话吗？各位你们听听这娘的说的像话吗？这是在把我们当傻子啊？”刘强很努力的给众人思路朝自己方向引导。 可惜魏大壮压根没有搭理刘强说辞。 他望向罗毅，思索道：“既然这样，那他们破门后，这屋内情况如何？是否有在屋内发现抵门东西？” 魏大壮记得，他们进屋时候，这屋内门后是没有发现特别问题的。 但是不排除破门后，内里挡门东西被破坏或移除了。 而这点对确认屋门情况非常重要！！ 罗毅随即摇头：“没有，进屋后，他们检查了屋门，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哼~”不出意外的冷哼。 刘强眉尖斜撇，当下冷笑：“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回答。 还什么门后有东西挡着？还什么感觉撞的是墙？扯淡！！全是扯淡！！老魏，怎么样，现在信不信我说的了？ 他们整那些玩意，就是故弄玄虚，干扰我们判断。 这些家伙目的不纯，我看就该赶紧的通通抓回来，然后突击审讯！！” 眼下的刘强就像是一直炸毛的鸡。 什么情况在他看来都有问题。 这不，他现在死活认定撞门家伙有问题，是忽悠！！ 瞅着刘强认真模样，场上众人全都无奈。 这有个外行人参与案件讨论，还真是…… 魏大壮照旧没有搭理刘强。 很明显年轻人这边是走进了自己设定了思维漩涡。 魏大壮知道，你现在跟刘强讲道理分析，那纯粹是浪费时间。 他听不进你的东西，你也没可能说服他。 既是如此，魏大壮也就没必要为此浪费时间了。 他还是冲罗毅征询：“我们的人赶到现场，有在现场发现门板有被从内里封堵情况吗？” 魏大壮还是执着于大门内里情况。 毕竟，这是确认大门撞不开最直接原因。 第531章 无懈可击 “没有！”此问题不用罗毅回答，一名技术科同仁出声应了句。 犹豫孙静怡带队回去尸检了，似这样重要案件尸体一般她都要亲自动手。 这倒非是孙静怡不相信自己手下，只能说她这个人对工作……态度严谨。 越是大案要案，她越要身先士卒。 只有自己亲自检查，才能真正做到对尸体了然。 也只有做到对尸体了然于胸，在队员询问时，给出确定讯息。 “房间内，关于门这块，我们做了很详细现场勘查。可以肯定，门板后面没有任何封堵物。” 技术科同仁应的很干脆。 可刘强听后，眉头立时蹙起。 同时出声反驳：“不对吧！！你确定没任何封堵物吗？” 刘强声音落下，技术科同仁莫名扬脸看过：“当然确定。” 技术科同仁先行肯定。 完了反口征询：“刘强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有点好奇刘强的质询。 尽管对自己判断有自信，但技术科同仁还是征询问了句。 毕竟事关案件细节，不管怎样，有人提出质疑，那都该搞清楚。 这也是孙静怡一直对他们强调东西。 刘强当下干脆回道：“发现谈不上，我想这玩意你们肯定也注意到。” “我们也注意到？”刘强的话越发叫人莫名其妙。 技术科同仁很认真琢磨了下，然后不确定摇摇脑袋，显然他没能相处所有然：“刘强你就直说吧，到底是什么？” 为了不浪费时间，同时心底也是十分好奇，技术科同仁直奔主题。 刘强自然是没绕弯弯摆谱习惯，他最烦的也是这点。 他直接给出答案：“门板后面并非什么封堵都没有。我记得现场，门板后面和窗户一样都被塑胶带子给封堵上了。我说的没错吧？” 先是一愣，随即技术科同仁点点头。 本以为刘强是要说什么特别发现……闹了半天是这个。 “你说的没错刘强，门板后面的确是被用塑胶带子绕了一圈。” 这个是一目了然事情，在现场就讨论过了。 而技术科同仁适才之所以忽略这点，不是他不知道，而是没必要提及。 毕竟，适才话题讨论重点是……大门为什么撞击会像堵墙，这门板后是否有抵挡物件令的大门没法开启。 显然，门板尽管被塑胶袋子绕了一圈。 但那塑胶袋子，明显是没法阻挡外力撞击的，更不可能叫门板封堵成一堵墙。 对此，技术科同仁给自己想法抛出。 刘强不出意外哑口。 不过刘强哑口，魏大壮确认顺着刘强话茬道：“不过算起来这个屋内情况也属实蹊跷。从布局看，很像是为了自杀做的布局。你们看，给门窗封死，他的目的是啥？就是不希望叫屋里炭烧挥发二氧化碳放出。这样一方面会惊动楼内人，到时候闻到异味的楼内人肯定会找原因，从而对此采取措施。另一方面……就是利用这样封堵，确保屋里二氧化碳量足够。说白了就是确保能毒死花成友。” “老魏，你说这个想表达什么啊？”刘强莫名。 也难怪，单就魏大壮说道这些东西本身……都是大家知晓内容，落在实际，没有太多价值。 魏大壮沉默片刻，随即道：“我在考虑，花成友的死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 “这个不是有结论了嘛。肯定是自杀啊，孙博士在现场不是给了初步判断，这个花成友死亡时面部表情还算平静。而且你也查过花成友的床铺，很整齐，没有什么褶皱不是嘛。这很显然他是吃了啥药，嗯，比如说那个过量安眠药。然后……唉，不管怎样，他是自杀没错了。” 刘强理所当然，不难看出他对花成友自杀这个论点很自信。 但魏大壮显然没有刘强那般自信。 挠挠脑袋，魏大壮再行思索了会，然后抛出反问：“自杀？是这样吗？刘强你的分析是没啥太大毛病。可是……” “可是什么？”刘强眉头蹙起。 徐世光案，他就是这样被反驳，最后论点推翻。 现在…… “可是你不觉着你所的东西太明显了吗？” “太明显……什么意思？” “就是现场的种种布局，比如门窗封堵，木炭火锅，开启热流空调，还有安稳躺在床上花成友……所有这些都明显昭示花成友是自杀死亡。这一切……会不会太明显了？” 听罢魏大壮的反问，刘强轻吐口气，完了挺正身子，一本正经道：“我说老魏啊，你这问题问的……花成友一心求死，先不管他是出于何种原因要求死。他既然选择了这种死亡方式，那他封堵门窗，开空调有啥问题？做这些是为了确保不被外界干扰，同时叫自己死的切实。吃炭烧火锅……一来，最后晚餐，吃的好些，完了好上路。这恰恰说明这花成友对这次死是早有准备。也正因为他才会想在死前饱餐顿。我估摸着，这花成友平日里应该说是挺喜欢吃这火锅的。二来，炭烧火锅也可以提供他自杀所需二氧化碳。至于说床上不动，那是他想叫自己死的有尊严点，就是说，不要太难看咯。他是医生，既然是医生自然是很清楚人死后会是个什么模样。 所以说为了避免自己死的太难看，死的没尊严，张景斌在布置好这一切后，吃了安眠药，然后躺在床上……进入梦乡，等待死亡降临……这有确保了死亡能切实发生。又不让他死的太难看。 这没啥好奇怪的。所有一切都是他计划盘算好的。我们现场所看到的一系列布置，那就是最好佐证……不是吗？” 不得不说，刘强这波分析还是非常有道理。 不单有道理，且很详细。 说完，刘强移目落在魏大壮身上。 他相信自己这次解释应该说是无懈可击。 他在等待魏大壮给出认同回复。 这之前一直是张景斌把控着大局，引导着众人思维走向。 这次刘强无论如何要做一次局面把控着，他实在是受够了张景斌的“嚣张”。 第532章 没有价值 刘强的解释分析，魏大壮都听见了并且也听清了。 不过就实在而言，刘强的分析对魏大壮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魏大壮不否认刘强分析的正确性。 客观来说，如果这是一起普通凶杀案。 现场勘查结果……魏大壮并不会有太多想法和顾虑。 因为诚如刘强分析的那样，现场凶案布局完全说的通，也符合自杀各方面要素。 可偏偏这个事儿的主角并不是寻常人。 就因为事件主角时候花成友，魏大壮才不得不对这个看起来很明朗的案件提出质疑。 没办法，前车之鉴摆在那儿。 徐世光凶案，现场布局也像极了自杀。 可最后结果……经过抽丝剥茧，事实并非如此。 而花成友和徐世光的关系又十分密切。 两人有都是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的人。 所以，这般案件……显然不能常理视之。 你看起来明显的事儿，落在实际，极大可能是凶犯顾不迷阵弄的陷阱。 “刘强啊，我觉着这个事儿还是要从长计议，不要这么早下结论。这个……徐世光案件你也知道。我们当时也是肯定认为他是自杀可……” “两码事嘛！！这是两个案件老魏。我跟你讲，你这就是典型的想多了。是，你说的没错，上波案件……我们是被现场情况忽悠搞错了。但一码归一码，你不能因为上波案件就连带都这次案件里。 那个啥，要依着我说啊，我倒觉着这是那啥背后暗地势力有意为之故意整的。 你们想，他们先后弄死徐世光，花成友。怎样才能给我们找麻烦？那就是让两起案件看起来一样。 为啥这么说呢？因为看起来一样，我们才会给两起案件联系，朝一个方向想。但问题就在这儿！！这是对方想我们这么做。第一起案件误导我们……给他杀当自杀。若是我们落入陷阱，做出错误推断，当成自杀去分析，那就联系不到后面花成友。花成友也就不会死。 反之，我们没犯错误，认定徐世光是他杀，并由此怀疑到花成友身上。那为了保守秘密……花成友就必须死。 但死是要死的，怎么死就是学问了。 对方选择再次布置出一个和徐世光案件差不多凶案现场。 在这个案件里我们发现了不少与徐世光案相似细节。所以……我们很自然给两起案件联系起来。我说的没错吧，张景斌？” 话音有意一顿，刘强落目张景斌身上。 因为这个事儿最初就是张景斌提的。 张景斌笑着点点头。 得到对方肯定答复，刘强这才继续道:“这问题就出在这儿了，我们给两个案件联系起来，是对方想要达成目的。 一旦我们这么做了，那就陷入对方陷阱了。 为啥？就如我们现在怀疑的那样。从现场，我们很容易得出结论……花成友是自杀。如果没有徐世光案件的所谓前车之鉴，我相信老魏你不会有怀疑。你肯定会认同花成友是自杀这个推断，没错吧？ 但你现在怀疑了，为啥？ 还不就是受了徐世光案件的影响嘛。 徐世光案我们做了错误判断，得出他是自杀这个结果。 所以你很自然觉着这起案件有蹊跷。花成友应该和徐世光一样也是被他杀。 可你仔细想想，两起案件都是幕后人策划，他会用同样方法来整两次吗？ 要知道，花成友既然死了，那就是对方知道我们已经确认了徐世光是他杀这个事儿。确认了这个，我们查出花成友就成了必然。那么徐世光我们判定他是他杀，现在对方弄出了相似凶案现场，并且有意引导我们给两起案件联系起来做对比分析……老魏，你也是异特科老特勤了，换位思考，如果是你……你会让第二起案件还做他杀处理吗？ 如果弄出他杀，这起案件才真是太过简单了不是吗？” 这大抵是刘强进到异特科第一次在现场说道这样多的话。 而他的这波分析，主旨无非就是像给在场异特科众人强调……这起案件和徐世光案并不相同。 或者说，这是凶犯有意为之引导，想叫大家伙认为此案与徐世光案件联系，从而得出完全相同想法。 在刘强看来，这是暗地实力弄的陷阱。 他摸准了异特科这边特勤心思。 就因为他们都是专业的，所以在处理此事时才会想多，顾虑多。 而这……恰恰容易中了对方轨迹。 对方若是聪明人，那是绝对没可能说给两起案件弄成一模一样套路。 若是如此……那这案件简直是太好破解了。 刘强的发言了罢，现在接下来，那就是看场上众人是怎么想的了。 刘强的解释很清楚，也很容易理解。 在场都是专业的，自然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魏大壮一时间哑口，他在回味，思索刘强说的东西。 但魏大壮没有开口，张景斌却是……“呵呵~” 没由来轻笑声。 张景斌这笑声一出，立马是叫刘强着脑。 无疑他最讨厌就是张景斌这种跟在人推论解释后的笑声了。 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极度不尊重人的做法。 “你又笑什么？” “哦，没什么。”张景斌耸耸肩，罢了摆手笑道：“呵呵，，我就是听了刘强你刚才分析，嗯~你说两起案件不可能是同样一种套路。你分析的是有一定道理的。从理论上将是这么回事儿。但是刘强，客观实际……你还是没有证据排除花成友是他杀可能不是吗？如果拿不出切实证据排除他杀，那就不能定论。 还有，你的分析缓过来考虑其实也说的通不是吗？你说两起案件不可能逃离，因为已经有一起案件是他杀，所以这起不会。但你怎么确定对方就一定是这么想的？或许对方考虑到会有你这样想法提议，所以他们顺势弄出与徐光辉案一样结果也说不定，不是吗？” 张景斌很平静分析。 他等于是顺扎刘强话茬，来了手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这叫刘强很难受。 显然他想要反驳张景斌，那就等于反驳他自己。 第533章 这也未必 不过就这样被张景斌反驳，刘强心理肯定不舒服。 他思量了会儿人，随即道：“张景斌，别跟我扯那么多。想要拆台就拿出证据。你说我没证据排除花成友是死于他杀这种可能。那我问你，你有证据证明花成友不是自杀吗？或者说你有证据证明花成友是被他杀的嘛？ 有你就拿出来，别管整那些没用东西显摆你能耐！！ 要是没有……你就给小爷我乖乖闭嘴！！”刘强冷言。 他一点不客气回击。 眼瞅着场上火药味越来越浓烈，罗毅眉头蹙起。 不过他并没有开口制止这样争执。 相反他很乐得看到这样争执。 因为就目前情况看，刘强和张景斌的争论有主意给案件展开。 花成友是他杀还是自杀，现在尚且不能定论。 而毫无疑问一点，这件事儿，对于案件的定性，以及后续调查侦破都至关重要。 刘强这厢已经反击了。 现在就看张景斌那边怎么应对解释了。 张景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呵呵，证据吗？证据的话我现在肯定是拿不出的。还有，刘强你不要那么敏感吗。我只是提个意见，给大家提个醒，不要太过着急的定论。毕竟，之前我们就犯过这样错误。我想大家也不希望因为相同原因导致我们做出错误评断。” “哼，扯了半天，你就是没证据呗。没证据你就给我闭嘴！”刘强再行强势喝止。 张景斌也不着脑，给双手抬起，做投降状。 给张景斌摆平后，刘强跟进：“还有谁对我说的有意见的，那证据出来！！” 刘强现在算是看出来了。 在异特科这样环境讨论问题，最好办法就是强调“证据”。 证据这东西……现在显然是没法拿出的。 寅华本想听听张景斌这边能否给出突破性意见，但结果…… 既然如此，没的不耐烦，寅华只能自信开口：“对了罗毅，孙博士那边怎么说，花成友尸体尸检完成了吗？” 寅华的话那是给众人关心事情给抛出来了。 目前案件侦破陷入僵局，需要一些情报来打破僵局。 而无疑，技术科那边是个关键。 点点头，罗毅应了声：“是的。” “尸检报告你拿到没？” “拿到了。”罗毅再次点头。 “怎么说？尸检有什么发现？”魏大壮激动插口。 现场既然找不到突破口，那就从尸检层面入手了。 “嗯，根据孙博士那边传来的尸检报告……上面有提到，他们在花成友体内发现了安眠药残余。” 此言一出，旁人都很淡定等待罗毅后续话语。 可刘强似是抓住了什么不得了信息，立马是厉声接茬：“我这怎么说来着？我这怎么说来着！？是不是，是不是吃了安眠药？呐，各位，这个花成友当时房间内可就他一个人。门窗也都紧闭，不可能有人进入。所以说他是自杀肯定没跑了！！” 正常人谁的体内会发现安眠药？ 而本次案件和徐世光案件相同，都是密室杀人。 但不同是，徐世光案有外人进入。 但花成友案，监控显示自始至终，花成友屋内都没有进入其它人。 既是如此，他体内发现安眠药，妥妥就是他自己吃的。 由此，之后在睡眠状态被二氧化碳毒死。 孙静怡的尸检那是叫刘强更加认定自己判断。 他相信且确定自己推断的花成友自杀……成立！！ 不过就在刘强这般自信又整了一通分析后，罗毅不给面子再后补充句：“刘强啊，这个我必须给你强调一下。关于尸检报告里……花成友体内发现安眠药残留一事儿。这个安眠药残留剂量不多，仅是可以让花成友昏迷，但不致命。” 听罢的刘强眉尖登时上挑：“昏迷不致命？那有怎样，我又没说花成友是吃安眠药死的。我之前解释的很清楚，这花成友是医生，他清楚二氧化碳重中毒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呢，他就采取吃药，先让自己昏迷……这睡着了也就不知道其它事儿了。就算中毒，窒息，他也不会有太多感觉和痛苦。 当然最关键，这样死法，在床上不会有太多挣扎，这就避免了他受不了逃离。如此暴露自己自杀情况。 我想这些多半也是幕后黑手要求的。 他们用这种方法，等于双重保险确保花成友死亡，免得花成友半途而废……暴露，反倒被怀疑控制。 我再给你们说遍，花成友肯定是因为二氧化碳毒死的。至于安眠药，只是让自己死的有尊严，舒服点罢了。” 刘强继续自己分析。 他还是坚持自己看法，认定花成友是自杀。 而目前所有一切，不过都是幕后黑手阴谋。 你还真不能说刘强说的有问题。 毕竟，客观来说，你找不出可以驳斥他的理由。 “这个……也未必吧。”张景斌的声音再行响起。 刘强立时猛的扭转过头。 两眼冒火怒瞪对方，完了刘强一字一顿道：“你娘的又想说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你说这个安眠药是花成友自己吃的……我觉着还是不太妥当。” “怎么就不妥当了？啊？哼，你是不是又想扯徐世光的案件？啊，没错，徐世光的案件他是被人下了药不假。可这起案件跟徐世光那起不一样，也没半毛钱关系！！ 徐世光那起案件，是有外人进入。可徐世光这起，视频监控现实非常清楚，没有人进入不是吗？这些监控都可以查！！没人进去，那在里面你告诉我，不是他花成友自己吃的，还能是谁？”刘强显得非常强势。 不难看出，张景斌屡次三番拆台让他很着脑。 特别是目前男人说的东西，你要是有建设性靠谱意见……也就算了。 可问题……张景斌说道现在……啥狗屁意见都没给出，他就是单纯在拆台。 当然这是刘强理解。 他对张景斌本就不怎么待见，对方接二连三拆台反驳，刘强火大不奇怪。 “怎么了?哑巴了？不说话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瞎扯淡啊！？” 第534章 两全其美 面对刘强的强势反驳，张景斌这边仅是耸耸肩膀。 然后他面露出一丝叫人难以捉摸笑容：“不要着急嘛刘强，这个，该与你说道时候，我肯定是会给你说道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嘛，一句，现在不是时候，直接是给刘强的强势回怼了回去。 这叫刘强恼火有郁闷。 恼火的是，张景斌这种做法那完全就是对他刘强一众轻蔑无视。 至少在刘强是这种感觉。 这就好像两个人吵架，一方吹胡子瞪眼吵了一通。 可另一方……却是根本不予理会。 这对吹胡子瞪眼那方来说，妥妥是种叫人着脑事情。 而郁闷的是，张景斌这样做法，他刘强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景斌给话茬说道这样，他刘强还能整啥呢？ 以张景斌性格，刘强很清楚，自己继续说道纠结，最后对方肯定也是不予理睬。 “对于张景斌这个死亡原因，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嘛？”眼瞅着张景斌，刘强争辩告一段落。 罗毅不得不重新给话茬道出。 常山不出意外陷入死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开口。 尽管说张景斌，刘强这边这边没有得出什么实质结果，但是基本的论调都涉及了。 继续就此问题……也就没什么特别需要讨论的。 说到底，还是线索太少。 见得没有人有开口继续意思，罗毅深提口气，他知道，这边继续下去也是没啥意义了。 所以……“好吧，既然大家都没有要说的，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回去后，等明天咱们该去现场摸排的去现场摸排，该继续调查的做好各自调查。还有不要局限在目标楼栋，大家可以给关注点放的开些，尽可能多的走访宿舍区人员，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会议就此结束。 结束后，刘强随着众人离开。 说实话，对于这个会议最后结果他是不满意的。 尽管说，本次会议他算是“大放光彩”。 很是难得，数次给张景斌说的“没辙”。 但刘强心理还是不舒服，因为到了最后，会议还是没有按照他所说给案件定性为自杀。 单凭这点便是说明，异特科这里众人并没接受他的论断。 “刘强，别多想了，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提的观点和分析都很有价值。至于说案件最后的定论……案件还是存在疑点的，今晚就不要多想了，累了一天，好好休息。” 也是看出刘强面色上的低沉。 为此，罗毅特地放慢脚步等刘强行过。 然后上前规劝安抚句。 只是这个节骨眼刘强心理正处不适状态。 罗毅这个时候给规劝安抚……刘强哪里听的进去？ 没有客气，刘强直接了当给出反问：“罗毅，你说这个案件还有疑点，我就纳闷，这还有什么疑点？现在现场所有证据已经很清楚表明花成友就是自杀！！这个你告诉我，有啥问题，你还有啥不能理解的？” 刘强一时很明确，你有不懂的直接说，我给你解释，慢慢解释！ 罗毅也是被刘强的执着给逗乐了。 他能理解刘强这般心情，不过理解归理解。 案件定性不是闹着玩的。 这个直接关乎后续案件调查走向，罗毅作为目前暂时代理队长……那是绝对不能胡乱来。 “呵呵，这个事儿明天到了现场在说。” 说完，罗毅便是摆手招呼了一嗓：“好了，回去休息吧。案件事儿暂时放一放。冷静一下，养足精神，明天再战。” 罗毅一句话给刘强打法了。 听着罗毅这厢话，刘强眉头再行蹙起。 他刚想叫停罗毅，可人家快走几步，消失在了楼道口。 为了躲避刘强，罗毅也是真够拼的。 电梯不做，改为楼道。 也难怪，这刘强现在执拗起来确实叫人头疼。 被他揪住，罗毅不确定自己能甩脱。 回到房间刘强先行去到浴室。 原本热气腾腾的浴室，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热气。 不出意外，浴缸内里冰冰凉。 瞅着已经凉透的浴池水，刘强长叹口气，打消了冲澡念头。 索性给衣服脱了，一个猛子扎进被窝。 躺在舒坦软和床上，折腾一天的疲累瞬间是侵袭上身。 刘强没多大会儿功夫，便是承受不住上眼皮的压迫……进入了美梦。 这一觉他睡的很沉。 等到醒来，发现已经早上九点了。 娘的……居然睡的这么死。 刘强最快速度从床上起来。 摸出手机，给罗毅去了电话。 不出意外的，对方已经带队离开去了现场。 对此刘强有些着脑：“不是……罗毅，你这是啥意思啊？怎么走了不跟我打个招呼？” 罗毅那边很平静回道：“早上尉泱去叫你了，但是你没反应。考虑到你昨天天辛苦，尉泱就没招呼你。我们就先走了。怎么样，你昨晚睡的如何？恢复过来了吗？” 罗毅紧接征询。 罗毅也是好心，他是看刘强西裤，所以特意给刘强休息恢复。 毕竟他的身体状况与常人不同。 孙静怡离开前也是特别叮嘱，说是尽量给刘强一些休息时间。 另外，刘强这个外行人，说实话，目前过去现场也不会有啥作用。 加上刘强现在完全是陷入了自己思维定式。 紧咬着花成友是自杀这个点不放。 罗毅是担心给刘强带到现场，你会揪着此事搅和局面。 综合以上，让刘强待在酒店休息无疑是个两全其美办法。 也正是出于这番考虑，他最后同意了尉泱提议，没有给刘强叫醒带离。 可罗毅这些想法……刘强肯定是不会接受的。 在刘强看来……罗毅不带他就是有意为之，偏见之举。 对方就是单纯不想叫他参与到案件侦破所以才会由此决定。 鉴于此点，刘强这厢那是丝毫没给面子，直接了当给心理不爽抛出：“罗毅，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我昨天给你逼的太紧，叫你接受我关于花成友是自杀这件事儿……你受不了？你不想叫我去可以直接说，没必要整的这么冠冕堂皇。没意思知道不！！” 第534章 我自己过来 听了刘强的怒言，罗毅也是无奈。 不过他没有着脑生气，还是操着较为平和言语对刘强道：“刘强啊，你怎么现在变的这么敏感。不让你来只是想让你休息睡个好觉，并没有其它意思。 你不要总是觉着好像我们针对你。我知道，自打你去了切诺尔贝后，你对很多事情都很警惕。 我也明白，我现在给你做怎样解释你都很难接受，也很难听进去。 但我们是你的兄弟。我们不会害你，更不会歧视你！我希望你也不要总是胡乱去想，给事情复杂话。 咱们现在就是单纯探案，探案这种事儿需要精神高度集中，也只有搞的精神状态才能完成这项工作。 以你早上状态……与其叫你过来，不如让你休息。 我从来没有说不让你来现场，你这边若是休息好了，随时可以过来。 你知道地址吗？要我派人去接你吗？” 罗毅推心置腹说了一通。 他这通话里，有的是真话，有些是假话。 不过即便是假话，那也肯定是掏心窝的话。 诚如罗毅说的那样，他们异特科这帮兄弟没有谁想过要害刘强。 也没谁会歧视刘强。 工作中的一些特殊处置方法……那也紧紧是出于安全考量，是规章制度和上级指令。 作为体制内一份子，这是他们无法改变必须执行的。 最关键，即便是这些指令……对刘强也没有坏处。 所有指令都是基于保护刘强以人类常态形势存在于世指定的。 只不过这些东西旁观者能够理解接受，但对当事人刘强就有点困难了。 说的难听点，不信任一点确立，再想改变就很困难。 异特科一众之前对刘强隐瞒了他是变种人的事儿。 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不希望刘强陷落这种压力。 毕竟，搁着任何人，突然知道自己不属于正常人类范畴，想比都会有各种想法。 一旦这种想法这种处理不好，心理防线就会崩塌，连带着精神都会…… 刘强的身体成分本就特殊，尤其是精神层面。 他是两种人格共用一句身体。 变种人状态的刘强那是一直想要掌控身体。 刘强精神一旦瓦解，无疑，第二人格会毫不犹豫抢夺身体控制权。 而第二人格控住刘强躯体，那后果将会是十分可怕的。 没人知道这第二人格会做什么，也没人能够控制这第二人格。 听了罗毅的一通掏心掏肺解释后，刘强心理非常平静，他并没因为罗毅的话感动，当然也没觉着罗毅说的话有啥不妥。 刘强很平静，因为类似的话他听过太多。 异特科这边听过，林小樱那边也听过。 他们所有人都是统一口径……不管做什么，都说是为他刘强考虑。 可作为当事人的刘强偏偏不认为他们有什么是为他考虑的。 在刘强看来，真正的考虑关心，不应该是单方面的。 真正的关心考虑应该是对等的，双方面商讨结果。 然，现在，无论是异特科，还是林小樱那边，他们所作决定从来没有问过他刘强意见，全都是站姿做主，自以为是！！ 刘强没打算就此问题与罗毅做过多纠结。 这样的纠结毫无意义。 眼下，对刘强来说，最重要事情是……他需要抓紧时间去现场。 毕竟，线索和案件侦破才是对他真正有意义事情。 想要逆转变种基因，想要重新夺得身体完全掌控，想要彻底回归正常人类生活……他就必须抓住凶手，深挖内幕。 “不用了，我知道宿舍楼在什么地方，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刘强冷言回了句。 罗毅听出了刘强话音里的不满。 不过他现在也没功夫给刘强做多的安抚。 现在他这边要处理和做的事儿很多，他没功夫给刘强这边浪费。 “嗯，那行，那你就自己打车过来吧。” “知道了。” 就这么结束了与罗毅的通话。 放下手机，刘强这边用力捋了把脸颊。 然后跳下床，最快速度冲了把脸，罢了套上新衣夺门而出。 早饭他在路边买了两个鸡蛋饼对付。 完了招手拦停一辆的士，告知对方目标地点，剩下的事儿交给司机就好。 刘强并不知道去往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宿舍区怎么走。 但的士司机那是当地人，他对怎么去此地那是门清啊。 而这的士司机都是热情住，一路之上，不管刘强愿意不愿意，他嘴巴那是一刻没听过。 透过的士司机的热情介绍，刘强也是对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有了不少了解。 当然都是没有太大价值的情报。 按照的士司机说辞，这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在坊间口碑不错，很多疑难杂症大医院治不好，去了那边……不敢说完全治好，但基本都有好转。 而且这医院虽然不比三甲医院，可一医生队伍水平那是一点不比三甲医院差。 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舍得花钱，从国内外聘请了很多专家。 也有专门研究课题小组。 这边的话，他们生活方面，医院也给安排的妥妥当当。 很多人扎破脑袋想进去，进到这里面，你家里事儿医院都给你办妥。 户口，房子，小孩上学啥的，只要你来，他们都给安排的妥妥当当。 …… 的士司机口若悬河，知道的他是开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医生。 毕竟，的士司机给整的东西太全面了。 刘强也是很好奇，他就一给车跑活的，从哪儿知道这些事儿。 对此，的士司机给出答案也理所当然。 要么是从新闻获取的，他们平时跑车，没事儿就听广播新闻。 所以知道消息还真是比一般上班族要全面。 另外就是从乘客口中获取。 你别看他只是个出租车司机，但每天接触人很多，各种阶层都有。 交谈中，自然而然会获得很多消息。 所以你还真不能小瞧了出租车司机。 从某种程度他们的阅历和见闻比大多数人都要多。 下车后，刘强来到目标地点繁江市综合理疗医院宿舍区。 还是和往常一样，宿舍门口有专门的核查人员。 第535章 有找到啥突破呗? 宿舍区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人员进出审查自然是要有的。 而且外人不清楚详细，对于异特科来说……这是事关变种人案件。 必须堤防幕后黑手派变种人重回现场搞事情。 这些变种人……你不能用常理侦破手段去考量。 因为这些变种家伙进化后，身体都出现了这样那样变化。 他们具备很多常人没法想象能力。 所以加强防范是必要的。 刘强的身份门口值守清楚，所以并未耽搁太久便是顺利进入。 去到宿舍区，内里并没多大变化。 在内生活居住的人们还是和往常一样。 对他们来说，宿舍区内死了一个人，这个事儿肯定早就传开。 但生活还要继续，侦破的活儿有警察来办，他们该上班上班，该休息休息。 反正刘强在宿舍这边是没有感觉道有什么特别差别。 罗毅他们会议上也强调过，在调查过程中尽可能低调，不要干扰这里人们正常生活休息。 走访摸排调查时，也尽可能的平和，不要过激。 毕竟，你想要对方配合，你自己就首先要有态度。 刘强按照记忆里的线路朝前溜达。 单从外面你是真的瞧不出这医院有啥特别地方。 但在真的走进来后你就会发现……内有乾坤。 此地远比外面看的占地面积要大。 刘强呢，也是仗着第一次来过这里，对目标区域相对了解，所以这才走的顺畅。 否则搁着一般人，来着妥妥迷路。 没有意外，凭着记忆，刘强找到了目标楼栋。 今天当班的不是马桂友。 刘强再次被要求出示身份。 没的办法，刘强只能再次是自报家门。 核验通过，他搭乘电梯，上到六楼。 六楼还是被拉着警戒线在。 刘强掀开，钻进，然后行到案发现场。 罗毅和技术科的人正在低语交流。 其它队员也都各自埋头做这手里的活儿。 说实话，刘强是真的想不出这些家伙在查什么。 昨天是个小时的勘察，还有什么是查不到的。 当然，更重要一点，他觉着自己之前给出的案件定论已经是很明确了。 这就是一起自杀事件，屋内的所有全都佐证了这点。 现在罗毅要求队员调查他杀可能……完全就是死要面子，浪费时间。 有这功夫，不如抓紧调查导致花成友自杀的缘由。 还有针对他自杀这个方向，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什么突破。 如果没有，赶紧从这个案件给人手腾出来。 毕竟，在没有意义的调查上投入大量人力，那就会导致其它方向调查力量削弱。 这异特科里面人手就那么些。 若是只有花成友这一个点倒也罢了。 可落在实际……并非如此。 目前除了花成友这个点外……保安头子，还有卜志强这都还在逃没有下落。 此二人那可都是案件直接参与者。 若是能给这两人抓获，显然价值要比单单一个花成友强。 另外，眼下这个局势很清楚表明，暗地势力在灭口。 徐世光，花成友先后被杀就是最好证明。 所以……“罗毅，怎么样？你们这忙活了大半天，有啥收获没？” 正和面前人忙活交流罗毅，听得身后男音，下意识扭转过脸。 见是刘强过来，他马上挤出丝笑容：“啊，是刘强来了呀。” 没有忘记之前电话里刘强的过激言辞。 此刻面对面与刘强接触，罗毅不禁有些……尴尬。 显然，刘强可没啥心情跟罗毅寒暄。 他眉头微微蹙起，着目扫过屋内。 这屋子比之昨天没啥区别，还是那般燥热。 “这空调咋还开着？保持现场……没必要这么死脑筋吧。技术科兄弟在里面这样调查……能安下心来？”刘强觉着异特科的人脑子都不正常。 昨天开着空调调查，他还能理解。 毕竟刚进现场，要保持现场绝对完好。 可这都连续在里面作业这么久了，空调完全可以关闭了。 他实在想不出区区一个空调能对案件起到怎样作用。 这样开车，除了叫人在内闷热外，刘强能想到的也就是令人燥热没法集中精神精力了。 旁人因为燥热没法集中精神注意力也就算了，可负责勘察现场线索技术科人员这样焦躁环境……肯定会影响他们勘察的。 罗毅听后咧嘴笑笑：“这个刘强你就不用担心了。技术科的兄弟都是有职业操守的。对他们来说，这样环境算不得什么。比这样更恶劣环境他们都呆过。他们采取的轮班制，每半个小时会有一批人进去替换。我们外面也配有藿香正气水，西瓜，绿豆汤等防暑降温东西。 身体层面东西他们心理也有数，如果有不啥不适感觉，他们自己会离开的，你不用担心。” 罗毅的解释无懈可击。 刘强很是无奈吐了口气。 “唉，行了行了，随你们，回头有人中暑啥的别说我没提醒啊。那啥……咋样，你们这一堆人忙活半天，有找到啥突破呗？” 废话完毕，刘强重新给话茬拉回正题。 他这边问话听着倒是没啥问题，可实际……刘强这般问话是带有一定嘲讽意思的。 他之所以会问这些，就是本心觉着罗毅他们在做无用功，浪费时间。 “突破嘛，这个还不清楚，调查都是技术科兄弟再做，具体情况怎么样，要等他们结束，回去总结才能知道。你要着急刘强。勘察就是这样，慢工出细活。耐心等着吧。” 罗毅淡淡道了句。 刘强听后眼睛冲罗毅方向翻了翻。 在他看来，罗毅是跟他这边摆谱装逼呢。 啥叫不清楚？没有突破就说没有突破，这个时候扯啥不清楚简直就是笑话， 刘强确定罗毅这是碍于面子给自己找的借口，所以他也没继续。 但是对方为了给自己找借口，整那一通说教是几个意思？ 刘强再次是随意扫了眼屋内，突然觉着有哪里不对劲。 随即他便是意识到了场上不和谐地方……少了一个人，一个叫他不舒服的人…… 扭转过头，刘强落目在罗毅身上，脱裤问道…… 第536章 不同寻常 “张景斌呢？张景斌人哪儿去了，咋没见着他？” 刘强确定，这张景斌肯定是要来现场勘查的。 况且昨晚会议上，面对他刘强诺诺比人攻势，这张景斌自己也是给出了回复说是要搜集更多哦证据。 所以此刻没见着他……刘强感到奇怪。 或者说……是觉着有些恼火。 毕竟……张景斌这货在之前会议太嚣张和装逼了。 刘强回怼，对方就会说道还需要更多证据。 你要证据……刘强没话说。 那你要证据不出行在现场……这就叫刘强恼火了。 对此，罗毅面露出一丝诧异：“咦~，你没碰见小张吗？他下去没多久呀。” 说了等于白说。 刘强摆摆手，回了句：“行吧，你们继续忙吧，我出去溜达溜达。” 刘强是没打算在现场做啥勘察，昨天的十个小时煎熬已经是给他折磨的精疲力竭。 况且他不认为在现场还能搜索出啥突破性线索。 罗毅适才口口声声强调的所谓突破性线索……在刘强看来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的托辞。 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这个案件都已经可以定性了……花成友是自杀没跑的。 既然已经定性，刘强也就没必要待在现场。 更不消说，现在现场还热流喷涌。 刘强可没技术科同仁那样好的耐受力。 多说无益，人家喜欢遭罪，刘强没权利阻止。 相较于在这现场受罪做无用功，刘强更愿意把时间放在另外一件更有意义事情，在他看来更有意义事情上。 啥呀？ 找人！！ 这张景斌死哪儿去了？ 刘强很好奇这点！ 说是好奇，倒不如说他更关系此点。 毕竟，张景斌在会议上一直跟他唱对台戏。 你唱对台戏……刘强也能理解。 但问题，你得拿出靠谱实际。 这家伙都跟着队伍跑来现场了，眼下人却不知所踪。 按照刘强对张景斌的不喜态度，直觉认为这张景斌多半是觉着现场高温难耐，受不了，借口跑哪儿去偷懒去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瞅那货白净模样就妥妥受不了现场的罪。 一想到张景斌此刻正躲着某个阴凉地偷懒，刘强心理便是一头恼火！！ 绝对不能叫这家伙这么舒坦。 罗毅说了，张景斌离开没多久。 那他肯定走不远。 瞅了眼楼道前方窗户，刘强一溜小跑冲了过去。 罗毅瞥了眼急促冲出刘强，轻吐口气。 对他来说刘强离开不是坏事。 至少，刘强离开……他耳根子可以稍微亲近些。 不然今天还不知道要被刘强缠着讨论案件定性到什么地步。 这倒不是罗毅讨厌刘强，只能说……和外行人沟通案件，有时候真的太难了。 外行人考虑问题以及看待案件方式和他们正规探员是不同的。 所以罗毅能理解刘强的执着，可却不愿跟他多做解释，因为完全解释不通。 解释了刘强也不会接受。 离开现场的刘强直接奔到楼道尽头。 然后双手撑着窗棱，着目朝外看去。 居高零下，楼外场景一览无遗。 刘强两只眼睛就好似雷达样快速掠过全场。 不过目力所及之处……并未发现所需目标。 这个张景斌去哪儿了呢？ 刘强郁闷！！ 短短几分钟时间，除非他插翅，否则绝对没可能从这里离开。 毕竟，这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宿舍区内里空间应该说还是蛮大的，张景斌就算走也没可能那么快。 难道是……罗毅那边忽悠自己。 可是……以罗毅性格，应该不至做那种无聊事儿吧。 刘强这边脑子胡思乱想着。 想了会儿，他不信邪，给手撑在窗棱上，然后给身子探出，试图看的更加全面。 这探身过后，刘强扫视过后，还是未能发现张景斌身影。 直待给脑袋朝楼栋下方看……终于，那个叫他寻找了好一会儿的熟悉身影出现了。 张景斌！！没错！！那就是张景斌了！！ 男人不再旁处，居然就在刘强眼皮子底下。 适才之所以没有发现，主要是因为张景斌所站位置刚好是与刘强位置平齐楼栋下方。 而那个位置又将好是刘强视野盲区。 娘的！可算是逮到你了！！ 能找到张景斌，刘强躁动心理算是稍稍平复。 但转瞬，其双眸便是紧蹙起来。 这小子跑楼底下窝着做什么呢？ 第一反应，张景斌这货是在偷懒，他是闲热，躲在楼栋底下乘凉。 哼~想到这里，刘强不禁唇角撇出抹戏虐。 不愧是总部派来的聪明人啊，娘的，聪明才智都他娘的给用到这鬼地方了。 可不是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了嘛，在刘强眼里……张景斌选的地方是经过他聪明脑袋特殊挑选的。 旁的不说，单就他刚才搜索半天就能确定……对方选择楼栋底下位置，就是为了防止叫上面罗毅等人发现他……发现他在偷懒。 若是换做旁人……刘强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这案发现场实在太热，加上他也不认为在那边搜索能有啥意义。 所以离开那边才是聪明人，刘强也完全理解。 可凡事都分人，旁人可以，落在张景斌身上就不行。 这家伙之前会议……他刘强几乎每提一个观点对方就要插口驳斥下，显摆下他的“不同寻常”。 你回击他吧……他就给你说什么证据尚且不足，还需调查来跟你打马虎。 要知道，刘强这可是一直憋着一口气在。 你张景斌不是能耐嘛，不是总喜欢摆出副“得道高人”模样嘛。 刘强可没忘记张景斌在会议上对他装的逼。 无论如何，不管怎么样……哼，张景斌啊张景斌，你在下面乘凉倒是挺舒坦啊，你以为咱俩的事儿就这么完了？没那么容易！！ 这被第二人格入侵之后，刘强的性格便是大变样。 他特别的执着，也可以说较真。 尤其是在对张景斌相关事情上，他是真的没法忍受对方会议反驳他的言辞和嘴脸。 你想安稳下面休息？想的美！！ 这若是没有找到张景斌那就算了，可积既然老天爷最后让他发现了对方身影，那…… 第537章 被抓包了 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波老天爷叫他刘强找到张景斌……刘强可不会错过搞事儿机会。 下意识就想要高喝一嗓叫住张景斌，可最后刘强还是给到口的话语吞咽回了肚里。 之所以会这么做，主要是他担心自己这么喝一嗓会打草惊蛇。 毕竟，对手是张景斌。 以那货的智商，“聪明才智”，听到我这样喊他，肯定妥妥料到要发生啥事儿。 他肯定会采取“特别”措施。 要么逃离现场，改换地点。 要么装出调查模样。 正所谓抓贼要抓脏，捉奸要捉床，刘强不会给张景斌任何反制机会。 他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他要出其不意给对方难堪。 他要彻底叫张景斌无言以对，他要揭穿对方这虚伪装逼面目！！ 打定主意，有了计较刘强，是废话不说，当下，快步起身，然后最快速度冲进电梯。 生怕慢了一步就叫张景斌察觉跑了。 待到一楼后，他又是同样快速冲出屋子，朝向张景斌所躲藏位置跑去。 不多大会儿功夫，那个寻找身影便是出现面前。 没啥好说的，刘强一个健步来到张景斌身后。 男人背对而立，似乎是没有发现身后来人。 对此，刘强感觉……张景斌是有意为之的对墙动作。 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不叫他人注意他的面目，减少自己被发现概率。 唇角微微上撇，刘强唇角撇出抹冷笑。 他只觉张景斌可笑。 此刻的张景斌就跟鸵鸟样……为了偷懒，连正脸视人都不敢。 “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总部派来的高级探员侧写师张景斌啊~” 刘强阴阳怪气，有意为之的招呼句。 他故意给声音说的很大，尽管周边没人，但他还是这么做。 摆明就是要让人们听到他的话，要让有心人过来围观。 当然，更重要一点是……他要给张景斌施加压力，让他自己心理发慌。 毕竟，平日里在讨论会上……张景斌就喜欢给旁人施加压力。 用他自以为事的智商去当众反驳，享受那爽快。 刘强作为深受其害的当事人……一直苦于找不到反击机会。 没办法，论及嘴皮子，不管刘强愿不愿意接受，他都不是张景斌对手。 这张景斌的厉害之处在于，他有理时强势，没理时同样强势。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今天老天爷给了刘强反击机会。 瞅着对面没有反应，纹丝不动，似是被点了穴道张景斌……刘强心下道……张景斌啊张景斌你也有今天……还以为你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本以为你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看来也并非如此嘛。 是啊，刘强眼里，此刻张景斌的纹丝不动，没有反应……正是对方羞愧于自己被发现，并瞧出了面目。 羞愧接下来的质问，不知所措。 张景斌难受了，刘强却是舒服了。 几乎瞬间，之前和张景斌的种种不快，心理抑郁瞬间释放。 就连周遭这燥热难耐空气都变得凉爽了了几分。 张景斌没有答话，刘强可不打算就这样完事儿。 他两眼盯着张景斌，瞅着对方修长背脊……刘强很自然感到恶心。 娘的，好好一个男人，长的却比女人还女人。 这世道真的是……男不男，女不女，整天整个死鱼脸，跩的二五八万似的，你当你谁啊！！ 俗话说的话，心底吐槽往往是中嫉妒表现。 刘强现在对张景斌外貌各种不爽，落在实际……只能说他长的太平凡。 从小到大，帅这个词……显然都和刘强没有太大关系。 越开张景斌背对样子越觉着不太舒服，刘强当即跟进道：“喂，张景斌，和你说话呢，你在干啥呢？” 张景斌还是没有回应，不过刘强这番话闭后，张景斌慕的俯蹲下身子，冲着墙角底边兀自愣神。 张景斌这番举动越看越叫刘强觉着好笑。 “哼哼，可以啊张景斌，你这倒是挺会做戏的嘛。你别告诉我你在这边办案，勘察现场啊。唉~你也知道，我来异特科没多久，你不也经常笑话我经验不足嘛。刚好，现在有时间，那我就想请问下总部派来的高级探员侧写师张景斌同志……你能告诉我，你不在案发现场，跑来这儿楼栋墙角边在勘察什么？或者说这里有什么地方值得勘察？ 呀~你不会是在看蚂蚁吧？张景斌同志对生物学难道也有研究？” 刘强这边嘲讽起来那也是一点不留情面啊。 不过也难怪，刘强被张景斌压制的太久。 几乎每次对弈……他都处于绝对下风。 时下终于有这么个机会调侃戏虐张景斌……他肯定要竭尽全力。 刘强承认张景斌是有两把刷子，在案件侦破上也的确很有见解。 可同样的，张景斌在办案过程的高调装逼做事风格也是刘强深恶痛绝，没法忍受的。 俗话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张景斌，刘强这两人就似是命运的羁绊。 刘强的一连串嘲讽戏虐是扎耳的，搁着一般人听后很难保持冷静，无动于衷。 可张景斌终归不是一般人，他蹲在地上，认真作着被刘强视作是观察“蚂蚁”生物学家举动。 张景斌不予回应，刘强唇角不自禁瞥了瞥。 平时的话，张景斌这样无视，刘强肯定窝火。 不过现在……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张景斌无言以对模样。 自己的话一定是点中了对方命门，弄的对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只能蹲地装作听不见。 既然如此，刘强就更不能就此放过了。 “喂~张景斌，和你说话呢。怎么了，耳聋了？还是说中暑了出现幻听了？行了，别在这边跟我装蒜了！你小子昨晚在会议室不是跳的挺欢嘛。你这一大早就过来现场，我看看……嗯，也快有三个小时了吧。咋样，有啥重大发现没有？” 话至此处，刘强有意停顿下。 罢了，紧接跟进：“怎么，不说话？呵呵，不会吧，堂堂总部机关派来的牛人，三个小时……你别告诉你一点发现都没啊！！” 第538章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张景斌不出意外的保持沉默。 这是刘强想要的效果，他并不需要张景斌回答。 因为他知道……这般问题，张景斌他回答不了。 不过张景斌沉默，刘强这边可没有止口意思，他跟进道：“张景斌，你不会真的到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吧？不过也难怪啊，你在这边找……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吧！那个啥……不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张景斌，你不在现场，跑这边窝着……该不是受不了现场高温……在这边躲阴凉吧。” 墙角似乎有什么魔力，完全是给张景斌注意力吸引。 刘强很满意张景斌的沉默，他继续道：“嘿，张景斌，别不好意思，这个事儿没啥不好意思。人之常情，你看我就受不了那边现场。你说罗毅他们也是死脑筋，非得搁那鬼地方窝着。我昨天就说了……那鬼地方根本就没必要搜查。查也他娘的不可能查出什么，你说对不对啊？” 刘强开始引导话茬。 趁你虚，要你命！ 刘强现在就是这般痛打落水狗心态。 谁叫你张景斌被他抓住把柄来着。 “唉，沉默，不敢说？理解理解，你这是怕罗毅那边难看，不好意思在背后说道他。嗯，很符合你性格。说的好听点，这叫耿直，说的不好听……虚伪！抱歉啊，我这人性子就是这么直，有啥说啥，你别介意。 嗯~你估摸着也不会介意。我啥人，你是最清楚的。我想你也知道我这人说话从来不会绕弯弯。所以你不敢说的我帮你说！！ 你跑这边乘凉我能理解，毕竟，楼上现场空调开着太他妈燥热了。 来这边阴凉，舒服。但是……” 先行扯了一达通理解性说辞，刘强慕的声音一沉，话锋一转。 “但是张景斌，我想你记性要是没出啥问题的话……应该还记得会议你给我保证过的事儿吧？” 张景斌照旧保持沉默。 “嗯，怎么不说还是忘记了？啧啧，不应该，作为侧写员，张景斌你的记性不应该这样不堪吧。唉，算了算了，人无完人，这样吧，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做些提示。 当时会议我说案件已经定性是自杀，你说证据不足，给我定性否了，你说你要去现场再行了解调查，等有了足够证据才能定论。 呐，你这边过来也差不多要三个小时了。以张景斌你的能耐三个小时足够发现很多问题了。怎么样？找到定论的证据了吗？你可别告诉我还没有啊。你这都跑过来乘凉了，我想应该算是胸有成竹了吧。那就说说吧，你都找到什么可以反驳我结论的证据了？” 刘强这厢再次给话语停下。他这边说道这些才算是本次过来要说的重点。 静静等待了一分多钟，刘强并不着急，他很有耐性，中途还特别给说过问题强调重复。 正所谓事不过三，这给重复三遍后，见得张景斌那边还是没有反应，刘强这才继续道：“哎哟，怎么了张景斌，是不愿跟我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呀？ 你可别告诉我你还要调查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其实你我心理都清楚这个案件是怎么回事儿。 这里没有其它人，承认我的观点不丢人！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观点主导案件，这样显的你很没面子。 呵呵，可这起案件摆在那儿，不是你想改就改的了的。你说呢？” 给这通话说完后，刘强登时是觉着浑身一阵轻松。 在刘强看来，这个事儿应该说已经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强调地方了，事情发展到这步，非常明朗，这压根不是张景斌可以逆转的了的。 瞅着张景斌那厢哑口沉默模样，刘强心理可是个爽啊。 现在的张景斌可不就是会议室讨论会上的他嘛。 “唉，张景斌，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不会真打算这样沉默到底吧？” 刘强想的清楚，今个儿他是没打算离开。 不但不会离开，他会在这边慢慢调侃张景斌。 直到给对方逼迫受不了，主动开口为止。 刘强这边想的很好，可是没曾想，他刚准备再行跟进攻击之际，地上一直跟丢了魂似的盯着墙角发呆张景斌慕的站起了身。 男人毫无征兆举动也是给刘强下了一跳。 起身后的张景斌随即扭转过脸。 四目相对，张景斌眉头微微蹙起：“刘强？” 刘强还处慌神状态。 不过张景斌紧跟一句话，直接是给刘强整的有些懵逼：“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张景斌这席话，清清楚楚传进刘强耳里。 紧接刘强便是跟过电般，浑身一颤。 什么意思？这他妈是在耍小爷呢？ 刘强唇角当即浮起抹弧度，冷笑声：“张景斌，这个时候说这个……你不觉着太可笑了吗？” 这回轮到张景斌莫名。 他上下扫了刘强眼：“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要是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无语，无奈，无言。 又是这手！！ 刘强真是服了张景斌的手段。 本以为这货经过刚才事情会有所收敛。 但结果……“呵呵~” 再行冷笑声，刘强同样是上下扫了眼张景斌。 “啊，刚才在那边发愣，闹了半天想了这么个托辞啊？哎哟，张景斌啊，我真是服了你哟。你这么装傻充楞的功夫……佩服佩服。话说你这么会演戏，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你……” “说完了？”张景斌面无表情插口问道。 刘强耸耸肩：“我说没说完，你不清楚吗？” 张景斌摇摇头：“好吧，既然你没有实际东西，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丢下这句话，张景斌便是大踏步走了。 刘强望着甩手离开张景斌，眉尖上挑：“唉，张景斌，你就继续装你的犊子吧。我告诉你，今晚会议我还会怼你，有种你就一直躲着！！” 张景斌脚步不停，很快便是消失的没了踪影。 刘强叫一个气啊。 自己这边说道半天，本来以为给张景斌怼到无言以对。 可没曾想，对方直接给他来个装傻充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539章 止不住兴奋 张景斌就这么甩手走了，留下刘强一个人原地大眼瞪小眼。 刘强很恼火。 不管过程入喉，结果最终还是一样，他还是给张景斌气的发毛。 怔怔在原地站立了差不多几十秒。 渐渐回过的刘强长吐几口浊气。 简单调整，他喃喃叨咕句：“张景斌，哼，你就跑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告诉你，等今个儿讨论碰头会，小爷看你怎么办！！” 想到还有碰头会儿，刘强心理的恼火便是轻松了不少。 他算是打定注意了，不管这张景斌怎么弄，刘强会一直追着此事盯着他。 当然，他要是脸皮足够厚，可以不来参加讨论会，直待本次案件终了。 但张景斌有脸皮这么做，刘强就会拿此事攻击他。 刘强有信心给此事搞成张景斌职业历史上永久污点。 刘强有信心叫异特科所有人都知道张景斌为了逃避现实回避讨论会这个耻辱点。 想到这儿，刘强心理更是舒坦。 由此也是不难看出，他对这茬事儿，那是有着绝对信心。 这份信心源自于他对此事最终走向的判断。 到目前位置，刘强依然坚信自己最初推断……花成友的死就是自杀，没有例外。 仰头望天，刘强唇角不自主浮起抹弧度。 他笑了，他笑的是那般灿烂。 不管旋即他猛地收敛笑容，然后扭脸望向前方……也就是张景斌适才蹲伏地方。 紧盯前处十数秒，刘强面上闪烁着几抹犹豫。 直觉告诉自己，张景斌刚才蹲伏在地，仅仅是因为怕被别人识破模样没有面子。 可理智却有挑动刘强，叫他去看看张景斌蹲伏地确认下男人刚才究竟在做什么。 哼~我干嘛要过去呀！？ 现在情势已经很明显，花成友就是自杀，不可能有啥新线索。 那张景斌在这就是偷懒，没其它可能！！ 对，一定是这样！！ 刘强跟做了病样自言自语。 此刻若是有人路过，见他站定原地，傻愣愣自语模样，肯定会觉着这人有毛病。 可在跟自己做了一连串思想斗争后，刘强最后还是……唉，算了算了，我就是过去看看，看看那傻叉做什么，这跟案件本身没关系。 这样想着，刘强双脚很诚实朝前迈了两步。 人类的好奇心还是很难抵御的。 刘强会这么做，说白了，还是对张景斌这个人好奇。 不管他嘴上怎么反感，但内心深处……张景斌办案中的“特别”还是给刘强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种印象是在历次案件潜移默化积累的。 张景斌办案行为举止……刘强很反感……这是事实。 但另一方面，张景斌在历次案件里提出的针对性意见也是成为破解悬案关键。 所以……对方适才蹲在地上，就跟失魂样的模样，刘强心理很好奇……他很好奇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魔力……能给张景斌这样人物钉在地上几分钟。 他……真的只是为了逃避他刘强吗？ 他……真的只是没脸面对他刘强问题吗？ 心下浮起的问题叫刘强很是恼火！！ 别人这样想也就算了，连他刘强自己都产生这样疑问……实在是太…… 不过不管怎么恼火，刘强还是给身子蹲了下来。 然后目光落在张景斌适才停留处。 很是认真四下观望。 刘强试图从张景斌眼眸关注处瞧出些特别。 但他仔细在墙角边扫了一圈，最后结果……屁都没发现。 老子就知道……这家伙是在装傻充楞。 啥找证据，傻子才会跑来这鬼地界找证据。 给这番话说定，刘强心理又是不能自抑的着脑。 毕竟，从某种程度，明知道张景斌这边不可能找到证据，他刘强还跑来确认……这更是一种傻叉行为。 但反过来，在亲自确认张景斌这边呆立并非搜查有效证据后，刘强也是感到高兴。 既然能顾取人张景斌是在这边装傻充楞，那就……等同于说明张景斌手里并没有更进一步反驳他论点证据。 对方现在又离开了宿舍区，那今晚…… 刘强决定了，无论如何自个儿现在都不会离开。 他要在这边等着张景斌。 从现在开始，他不在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宿舍区出现则罢。 只要出现，他会第一时间凑上去围堵。 并且紧跟对方在后，刘强相信……这样做的话，今晚张景斌必然拿不出靠谱证据，如此，到时候他就可以肆意攻击嘲讽对方了。 本来这档子事儿我，刘强也不屑做。 毕竟有点娘们气息。 可对付张景斌，刘强不需要讲啥规矩。 下定决心刘强马上是落于实际，他紧跟张景斌适才离去脚步，快速朝大门位置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天色由白渐黑，刘强就这么在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大门口整整待了一天时间。 异特科别的人都在现场忙活，可刘强……知道的他是异特科探员。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宿舍这边新聘的看大门安保。 对此，李强不以为意。 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重点是，一天的等待……张景斌都未出现。 这家伙自打离开后，就没有重新返回宿舍区。 尽管一天的看门给刘强累的够呛。 但是在刘强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正因为他这边一直守在门口，所以确定了张景斌没有回到现场。 搜集证据这种事儿肯定是要在现场才能进行的。 这张景斌就算再怎么能耐，刘强不相信他能凭空想象出证据，突破口来。 既然张景斌手里没有更新证据，那今晚的碰头会……张景斌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反驳我的自杀论。 哦，不对，目前局面，你张景斌还有这个胆子来参加吗？ 想到张景斌场上在自己质问下吃瘪模样，刘强便是止不住兴奋。 就连一天值守等待的疲惫都散去了许多。 随车回到酒店，一路之上刘强问的最多问题莫过于就是……什么时候开碰头会。 现在的刘强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张景斌在会议上被他怼到哑口吃瘪难堪模样了。 第540章 干嘛盯着我 刘强这般着急，傻子都知道他要做什么。 对此，罗毅也是头疼。 今天的勘察，虽然情报尚未汇总，但就他现场了解到的情况……相较昨天，收获不是很大，没有啥实质发现。 队伍返回酒店，众人各自回屋修整，约定是晚上八点在会议室集合进行例会。 距离讨论会正式开启还有两个半小时，这是罗毅留给下面队员整理相关资料时间。 刘强一天都在宿舍区门口窝着看门，他自然是没有啥需要准备整理的。 团队也内指望他给出啥突破性话茬。 罗毅只希望刘强不要在讨论会揪着自杀论不放就好。 既然自个儿没啥需要准备的，加上二个半小时后就能看到张景斌在会上吃瘪，刘强心理很舒畅。 他回到房间，直接是给浴室放了一缸热水。 不管怎样，今晚先泡了热水澡舒坦下。 没有去大堂吃自助餐。 刘强叫了客房服务，整了两个硬菜，一碗米饭，并预约了时间。 搞定，他便是进到浴室享受热水的温存。 安静的躺在热气腾腾浴缸内，迷离的雾气很快便是给刘强眼眸遮罩。 刘强闭上眼，任由热流蒸腾的雾气在脸上缭绕。 舒服！！难掩的舒服！！ 不多大会儿功夫，刘强竟然睡着了。 绵绵的鼾声在浴室中均匀的起伏着，直待噪耳门铃将他吵醒。 慕的睁开眼，刘强不太情愿喝了嗓：“谁啊？” “客房服务，先生您点的餐到了。” 闻及此言，刘强探手在浴缸内捧起捧水流，然后拍打在脸。 此刻原本滚热热水已经凉了下来。 冷水冲脸叫刘强混沌闹到清爽不少。 “等一下！”应了嗓，刘强径自起身从浴缸内走出。 取下挂放架子上的浴巾快速给周身擦拭干净，紧接取过浴袍给自己裹上。 “来了，来了。” 行到房门，打开。 门外服务员笑脸相迎：“先生你要的宫保鸡丁，红烧热，一碗米饭，请签收。” 不愧是五星级大饭店，这服务员态度那是没话说。 你瞅瞅人家这笑脸，笑不露齿，看着就舒服……到底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啊。 这种被人当成“上帝”的感觉真好。 学着偶像剧里帅哥主角们的洒脱劲头，刘强随意在餐单上画了个鬼画符，然后交换给服务员。 服务员不出意外微微倾身道了声谢：“谢谢，先生，您还有其它需要的吗？” 这偶像剧里帅哥主角进餐应该都会整个红酒啥的，怎奈刘强不胜酒力，白酒都还没整明白呢，喝啥红酒？ 他摆摆手：“暂时就这样吧，有需要我在叫。” “好的，先生，那祝您用餐愉快。” 送走服务员，刘强迫不及待给手里餐点拿进屋内。 宫保鸡丁，红烧肉，望着那诱人菜色，刘强不自禁吞咽口吐沫。 虽说只有两分菜，但这价格肯定不便宜。 毕竟这是五星级酒店，不过人家卖的贵也是有道理的。 服务摆在那儿嘛，旁的不说，就刚人妹子那甜美笑脸就值这个价。 吃！！ 多少钱都不是刘强需要考虑在意事情。 反正最后异特科统一结账。 公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刘强现在可是想的清楚。 这异特科利用他，他干嘛不利用异特科呢？ 酒足饭饱后，刘强看了眼时间……距离讨论会开始还有差不多四十多分钟时间。 刘强是很期待讨论会的开始。 不过神清气爽的他……现在倒是并不太着急开会。 既然时间还早，那就开电视瞅瞅消磨消磨时间。 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悠哉舒坦躺床上看电视了。 想想过往日子，尽管浑浑噩噩的，但却过的无忧无虑。 每天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宅在家里玩游戏，看小说，小日子也别有番风味。 刘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场午夜的邂逅会给他整个生活都改变。 挥头扫去那些叫人着脑郁闷事情。 刘强给注意力放在电视上。 许久不看电视，他都不清楚最近有啥好的电视剧。 就这么在房内舒坦的消遣。 四十分钟过的很快。 眼瞅着就要到预定开会时间了，刘强一屁股从床上跃起。 取过异特科给专门配发的衣服。 不得不说，异特科这方面做的还是挺到位的。 在科里，在外行动，基本你衣食住行都给全包。 而且无论是档次还是品质都是刚刚的。 究其根本……就是有钱，财大气粗。 毕竟是国家财政拨款。 给崭新衣服换好，刘强不忘在镜子前臭屁扭了扭了。 今天对他可是个大日子。 今天那是可以叫张景斌难堪的日子。 刘强需要给自己特别倒持下。 整了整领口的衣襟，刘强满意点点头，笑着呢喃：“帅，真鸡儿帅！！” 人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 这不路上碰上尉泱，刘强也是难得主动招呼：“嘿，尉泱！！” 尉泱闻声……扭脸看去。 随即愣神。 见得尉泱呆愣，刘强诧异？：“怎么了尉泱，呵呵，干嘛盯着我？” 刘强直觉反应是……肯定是被小爷的帅气给迷住了。 可不曾想，尉泱接下来的话：“强子，你过来。” 勾勾手指，尉泱压低声音。 小妮子显的很神秘，刘强唇角微微上扬，心道是：果然是小女生性格，见到帅哥都这个表情。 “嘿，有啥直接说，别不好意思嘛。”想着尉泱是看出了他刘强今天的不同。 刘强这厢都想好了，尉泱只要说他帅，他就顺势装个逼……“唉，这都是正常操作，我平时主要不打扮，今天稍微捯饬下，就……” 然，人生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啥味。 “你确定你要在这儿说？”尉泱左右看看来往客人，眼神闪烁不确定。 刘强笑着摆摆手：“没事儿，你说吧！” 巴不得想叫别人注意他的帅气。 刚好借着尉泱口道出。 那样感觉自就像个明星，被自己迷妹粉丝发现，然后热情洋溢，情不自禁。 尉泱盯着刘强看了几秒，最后眉尖蹙起，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般，把心一横，开口道：“你的裤子拉链没拉！” 第541章 已经定论还做什么 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如刘强所愿，尉泱给心理话说出来了。 而尉泱的话也是不出意外引起周遭过客注意。 大家纷纷侧目望向刘强，哦，不，准确说是望向刘强的裤裆。 感受到周遭投来的灼热目光，刘强面色瞬间通红。 这尼玛…… 两眼怔怔望着面前尉泱，刘强饱含热泪都快哭了。 这什么鬼？ 尉泱啊，你逗呢？ 尉泱一脸严肃，抬手点指，然后小声：“赶紧拉上吧。这么多人看着不好！” “不是，这种事儿……你不会小声说？” 尉泱委屈啊：“我刚是要小声说来着，可是你……”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枉小爷我今天还特意打扮下。 完了！！全他妈完了！！ 最快速度给拉链拉好，好在电梯来的及时。 刘强与着尉泱钻进电梯，然后直奔六楼而去。 碰头会如期召开。 整个会议开的索然乏味，之所以乏味，主要是刘强等待的那个人没有到场。 这其实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 只不过，刘强还是希望能在场上跟张景斌对峙。 无疑，张景斌没来，刘强认定后者肯定是因为没有证据担心会议上被他刘强针对，所以避战不敢来。 从某种程度，刘强确定自己赢了。 张景斌避战本身就是变相赞成他刘强意见表现。 唯一可惜不能叫张景斌当重出丑难堪，这叫刘强有些郁闷。 毕竟，今天他可是自信满满，还特地倒持打扮，目的就为给过往失去场子讨回来。 可是张景斌竟然可耻的避战不出。 没办法，没了张景斌的战场自然变的索然乏味。 而刘强最后也是顺利成章叫全场认同了他的自杀论观点。 案件总算是定性了。 散会后，刘强回到房间，不知道为啥，反倒是提不起劲来。 可能是这次较量他赢的太过轻松。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天明。 相较于昨天的热情，今天的刘强就慵懒多了。 花成友被定性自杀后，整个局面有陷入了僵局。 这让刘强没了继续下去意愿。 至少在他看来，继续跑去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宿舍区是没啥意义了。 二天的搜索，他确定花成友房间不说被掘地三尺，那也肯定是给技术科那帮人里外查的通透。 更不消说那屋内空调还一直开着，现在跑去现场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找罪受，有那功夫还不如在酒店睡大觉呢。 这酒店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重要的是自己不用花一分钱，而且还有空调吹。 如此好日子……刘强决定了，无论如何今天他就窝在酒店等着罗毅他们回来。 可是刘强给事情想的很好，但老天爷似乎是不打算给他过这般舒坦好子日。 这不，大早上，天刚蒙蒙亮，刘强便是被一连串急促电话声吵醒。 摸过手机……刘强瞅了眼屏幕上号码，眉头登时蹙起。 是罗毅！！ 这家伙昨天不招呼，今天这么麻利招呼搞毛飞机啊。 刘强不爽给手机丢在一边。 手机响了会便是结束了。 哼~跟小爷逗，你还差的远呢。 想到昨日罗毅给自己这边电话，自己没接，他就没继续招呼。 刘强决定如法炮制。 现场他是不知道跑去还有啥的意义。 罗毅这帮家伙就是一根筋，非得跟花成友宿舍较劲。 自己都说目前科里人手不够，那还不赶紧给人手抽调去做有意义事情？ 这现在又不是只有花成友一个点，有功夫去查保安和朴志强不是更好？ 刘强知道自己没法规劝罗毅这帮人，但他至少可以左右自己思想。 手机没了动静后，刘强翻过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然，叫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手机这边没动静过去没两分钟，他的房门紧接被敲响了。 “咚~咚~咚~”声音不大，还算温柔。 可落在刘强耳里，那是叫他非常恼火……真是英魂不散啊！ 刘强扯过被子，完了给罩在头上。 刘强想着只要自己不出声，外面人很快就会知难而退。 这用被子罩脸后，还真别说，那敲门声应时就减弱了许多，几不可闻。 但刘强还是低估了外面人的耐心。 可能也是料到他有可能听不见门板敲击，所以外面人有意加强了敲击力道。 这动静一起，刘强满心烦躁。 心一躁，那还睡个卵子？他很不爽扭给杯子撩开，然后操着嗓子大喝：“谁啊！？” “我，刘强，你醒了吗？” 熟悉的声音，不用开门确认，是罗毅没错了。 “你干什么？”直觉掠过罗毅的问话。 那叫什么问话？根本就是屁话。 还你醒了吗？ 没醒……谁娘的给你做的回复？ 罗毅听出了刘强的不悦。 不过他未有在意回道：“抓紧时间起来，二十分钟后楼下停车场集合。” “集合？干嘛？是回去吗？”刘强现在想的是回异特科。 也只有这个事儿能叫他提起兴趣。 可惜……“不是，我们今天还要去趟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宿舍区。” 还去！？ 一听罗毅口里又冒出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宿舍区几个字，刘强整个人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你们犯傻也就算了，你们要去，也没人拦你们，你自己去呗；非得拉着小爷我做什么？ 小爷我过去也是打酱油……没客气，刘强直截了当干脆拒绝：“不去！！昨晚都已经定论了还跑去做什么？要去你们自己去，我是不去了！我不舒服！！” 刘强随口找个借口。 只是傻子都听的出，他这个借口有点太过牵强了。 罗毅自然知道刘强是为了不去故意这么说的，他轻叹口气：“你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疗组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没那个必要，不是大问题，休息下就好了。” “刘强，我明白你不想去现场。但是今天不一样，张景斌早上来电话，说他有了新的发现。并且点名要你到场。所以……” “什么！？” 本来打定留守酒店的念头因为罗毅口中“张景斌”三个字的道出而产生了颤动。 刘强当即从床上本能挑起，然后一溜小跑，冲向屋门。 第542章 熟门熟路 没有任何犹豫，一把给发那个门拉扯开。 门开后，刘强就见罗毅站在门外。 在他旁边还有尉泱。 不出意外，这一波敲门是尉泱弄的。 后面眼见撬不开，这罗毅就跟进上手了。 “强子，你哪里不舒服呀？我这边给你叫医疗组的过来……” “你刚说啥？你刚说张景斌他怎么了？”摆手打断罗毅的话，刘强抛出自己最关心话茬。 罗毅不动声色上挑了下眉毛。 他这般动作不难看出……他对刘强心态拿捏的很好。 “张景斌早上来电说案件他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叫我们务必把你带到现场。” “啥，他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刘强眉头立时蹙起：“他找到啥突破口了？” 罗毅摇摇头：“我也问他了，不过小张说，相关事情只有在现场才能说清楚。所以刘强，你赶紧收拾下，我看你这情况去现场应该问题不大。当然，你要是真的觉着不适，那就留下。不要勉强。” 尽管罗毅知道刘强所谓不舒服是不想过去现场找出的托辞。 但在他……不敢托大，毕竟刘强的身份特殊。 他的身体情况也不能用常理视之。 万一刘强不是搪塞，他的身体真的有问题，那强行给其带走，恐怕会闹出啥祸端。 想到刘强变身后，第二人格掌控身体的不可控……罗毅便是心有余悸。 如果罗毅没有提及张景斌，没告知张景斌找到了新的突破口，那刘强肯定是没啥好说的，妥妥顺着罗毅这个话茬就势强调拒绝。 但问题现在罗毅给出了张景斌找到新突破口的说辞，并且对方还强调要他刘强过去。 面对自个儿老对手这样说辞，刘强岂有无视道理。 这个节骨眼他若是躺在家里睡觉，那岂不是要被对方笑话，当成了不敢面对。 到时候，他不在，还指不定张景斌如何挤兑自己。 鉴于此，刘强想都不想干脆回道：“那个啥，我没事儿，我跟着去就是了。” “好，那你抓紧时间，二十分钟后酒店停车场集合，我们一起出发去现场！” “嗯，知道了！” “你确定身体吃的消可以过去？”罗毅还是谨慎确认句。 刘强不耐烦回道：“哎哟，我确定。你不说了有医疗组的嘛。真要是盯不住我会说的。” “好，反正一句话，自己身体自己掌握。案情固然重要，你身体也一样重要。若是感到有哪里吃不消，马上找医疗组确认，明白吗？” “明白明白，不多说了，时间紧，我还得去吃个饭呢。” 结束通话，刘强给门关上。 门关之后，他冲着门板发呆。 回味罗毅适才给的消息……这张景斌在现场找到新的突破口了……怎么可能？ 那鬼现场，一群技术科探员，折腾了两天时间，昨晚最后不还是得出花成友是自杀定论，难不成他张景斌是超人……单凭一记之力就给这事儿推翻了？ 刘强不相信。 他觉着张景斌肯定有夸大说辞之嫌。 他或许是有找到突破口，但肯定没法推翻他刘强关于花成友自杀这个定论。 至多……在案件侦破上，花成友为何自杀这茬事儿上有了更进一步发现。 没错！！一定是这样！！ 反正刘强就是不相信张景斌那边能对他的自杀论弄出辩驳意见。 毕竟，这是昨晚经过会议讨论最终定夺的。 唯一可惜，张景斌昨天不在现场。 不过不要紧，今天同样是个机会，刘强刚好是可以叫张景斌在现场接受他的自杀论。 单凭这点，他就必须要走这遭。 二十分钟……看了眼时间，足够下去吃个自助餐的。 刘强现在心情很好，一来张景斌那边极大可能找到了新的突破口，这就让花成友案子可以继续。 不然就这样回去，那最后结果又将会和之前徐世光案件一样，无功而返。 二来，自然是叫张景斌接受自杀论了。 跟张景斌斗到现在，刘强还从来没有一次占据主动，但这次……翻盘的机会来了。 再次是换上新衣，刘强下楼美美吃了顿早餐。 路上碰到异特科同仁，刘强也是很难得的热情招呼。 说实话，他这般热情，可是大大出乎众人意料。 要知道，刘强自打知道自己变种人身份后，在科室就很少主动与人沟通。 心情好，什么都好。 回道房间，刘强简单洗漱。 赶在约定时间节点感到了酒店地下停车场。 异特科一众队员，陆续到来。 罗毅他们这波车子人齐后便是当先出发。 出了酒店，上了公路，罗毅一脚油门轰下，越野车疾驰而出。 已经不是第一次去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宿舍区了。 刘强现在对前往路线也算是熟门熟路。 瞅着外面不断流逝的街景，刘强一颗心早就非到现场去了。 这大抵是过去几十个小时，刘强头一回这么期盼去到案发现场，也是第一次这么期盼见到张景斌。 “罗毅啊，那啥……张景斌他现在人在哪儿？”刘强慕的想到这个事儿：“他在现场吗？” 没办法，张景斌这人做事素来是五行我素，不按规矩出牌。 刘强可不希望自己这边火急火燎跑去，对方不在的话，显的自己很傻。 罗毅听了，笑着回答：“嗯，他说他在现场等我们。怎么，强子，几天这么着急见张景斌吗？” 罗毅当然清楚刘强为啥着急见张景斌。 后者昨晚没有去参与讨论会，这刘强会议上那可是没少对张景斌抨击。 刘强不傻，听罢罗毅回答自然知道这是对方调侃，他没好气跟进道：“咋的了，干嘛这么问？弄的好像你们不想见他似的吗？” 刘强强势反问，弄的罗毅哑口。 真算起来，罗毅想见张景斌的念头那是丝毫不比刘强弱啊。 毕竟，昨晚讨论后在按照刘强思路给花成友定论为自杀后，整个案件便是不可避免陷落到了僵局。 若是没有后续更进一步线索做突破，那么这条线就不得不跟前面徐世光案一样，终了搁置了。 这样结果……对整个团队气势无疑是个巨大打击。 第543章 一阵哗然 冥冥之中，似乎有只看不见的大手在不断干扰阻挠案件。 落在实际，每次案件要到了关键时候，或者说找到个突破口时……凶犯总会提前一步，给突破口破坏封堵。 如此便是叫得队伍所做一切努力白费。 这是罗毅作为队长所不愿看到事情。 很显然，昨天这茬事儿过后，团队这边基本是达成了一致……花成友是自杀。 可问题……尽管达成了花成友是自杀这个结论，但后续确实找不到更进一步线索继续侦破。 现在就剩张景斌这个点了，现在就看张景斌能否力挽狂澜。 所以……你说罗毅现在能不激动，能不着急想见张景斌嘛。 车子很顺利进到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宿舍区内里。 停罢，刘强当先从车里跳下。 然后也不等人，急吼吼朝案犯现场跑。 五分钟后，花成友宿舍内，异特科一众人员陆续到齐。 人员到齐后，大家伙目光很自然落在场内白净男身上。 “张景斌，可以啊，听罗毅说……你这边找到新线索了啊。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乘着凉，偷着懒都能有收获。厉害厉害，不愧是总部来的高人！” 刘强当先开口。 他的话里暗含嘲弄。 罗毅对此很无奈，这样场景他是早就料到。 说实话，他对张景斌这厢招呼他过来也是颇感诧异。 他相信以张景斌的智商，没到想不出给刘强招呼过来会有怎样麻烦。 “那个……小张，怎么样？可以开始说说你的发现了吗？”罗毅征询。 相较于刘强的嘲讽，罗毅的话就比较容易叫人接受了。 反观张景斌那边，他对刘强的嘲讽戏虐完全不放在心上。 着目扫过屋内一众，张景斌点点头：“好吧，那就开始吧。先说我这次找大家过来我要说的定论……” 张景斌一句话，马上给众人兴趣全都调了起来。 在场众人目前都属于陷入僵局，没有更进一步突破口可寻人员。 他们都很期待张景斌发现。 毕竟，过去一段时间，但凡张景斌参与的案件，他所给出的侧写从来没叫人失望过。 他所给出的侧写每次都为案件最后侦破提供了正确方向。 也正是因为张景斌几次案件出色表现，才叫异特科一众对他的发现如此关注。 那么这次张景斌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惊喜呢？他又从这已经被团队认定僵局找到怎样突破线索呢？ 感受着周遭众人灼热期待目光，张景斌很平静道：“我这次要说的主旨就是……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这起案件和徐世光案一样，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他杀两字脱口，满场死寂。 异特科一众全都是满脸惊诧表情。 半晌，回过神的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还是没能回过神。 刘强无疑是所有人中反应最大的。 不过相较于他人的惊诧，刘强面色更多的是……愤怒。 他杀？ 这货竟然说……还以为张景斌找到啥不得了突破口，刘强万万没想到对方给出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出人意料说辞！！ 花成友是自杀？ “呵呵，呵呵呵~”怒到极致反而笑。 刘强算是完美诠释了这句话。 听罢张景斌的话后，刘强没由来一阵冷笑。 听着他的冷笑，场上众人很自然侧目。 “张景斌啊张景斌，这就是你的发现？这就是你打造给咱招呼过来发现？你可真的是……我不知道罗毅有没有给你说。昨天晚上会议我们已经对花成友案件做了定论……我们大家所有人都确定，花成友是自杀的。罗毅，我没说错吧。” 罗毅无奈点头，这个时候他不好说别的，毕竟，王强说的没毛病，昨天晚上讨论会他们确实是给花成友案做了定性：“没错，小张，我们昨晚已经给案件定论了。” 张景斌听后摆摆手：“这样啊~罗队长，这么早就做定论……你不觉着太唐突了吗？” 张景斌这番话很自然叫刘强不爽。 他当下扭转过头：“喂，张景斌，你什么意思？” 张景斌，无所谓耸耸肩：“哦，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各位决定太仓促了。不过既然大家都已经给这个案件定了性，并且敲定花成友是自杀。那么我现在就只能给大家说……这起案件，你们弄错了，花成友绝对不是自杀，而是彻彻底底有预谋的他杀。” 张景斌此言一出，再次是不出意外引起一阵哗然。 无疑张景斌这番话等于是否定了场上所有人。 他这般否定也是激起了场上某些队员不满。 虽说张景斌说的还算客气，言语也没啥过激东西，但是……他说这些，没有拿出任何靠谱证据，至二级就给队员说辞否定……搁着任何人都会心下不服。 而这当间自然刘强首当其冲。 别人对此事恼火还能压下心下，面子上过得去。 可刘强……换做他人，也许他还能惹。 但落在张景斌身上，刘强是绝对忍不了的。 在刘强看来，张景斌适才那句话，明面上是对异特科所有人说的，是否定异特科的决断。 但落在实际，傻子都清楚花成友自杀论是他刘强引导推出的。 他刘强也为这事儿跟张景斌争执过不止一次。 所以，不用说，张景斌这个时候如此果决当众否定，妥妥是冲着他刘强来的。 你说刘强此刻能比生气吗？ 好嘛，本来他刘强过来是为了要张景斌难堪，要当着异特科众人面叫张景斌认同他关于花成友自杀推断。 这下可好，他还没动手，张景斌先来了这么出。 这算什么？下马威吗？ 刘强岂会遂了张景斌的愿？ 开啥玩笑，单凭你一句否定这事儿就算了了？ 张景斌，你未免给事情想的太天真了吧？ 刘强眼瞳微眯，随即冷笑：“呵呵，张景斌，听你这话意思……你是要否定我们所有人推断？” “这有什么不可以吗？”张景斌淡然反问。 刘强耸耸肩膀：“当然可以，总部来的，你想怎样都可以。反正你一向是不按规矩做事不是吗？” 第544章 凶犯呢 “张景斌，你是不是觉着这样很拉风，是不是觉着这样比咱所有人都厉害？呵呵，各位都看到了吧？这个结果觉着咱们所有人得出的结论都不靠谱。那不就是变相说他比咱所有人都能耐嘛。 张景斌，你不用否认，呵呵，你心理就是这么想的。你不好意思说，我替你说。 在场都是成年人，都不是傻子，谁心理想啥一目了然。” 刘强不会放过任何攻击张景斌机会。 他这番话道出，说实话，等于是强行给张景斌推向了对立面。 对此，张景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轻叹口气，张景斌摇摇头：“刘强啊，你说的没错，在场的没有傻子，所以你不用给大家说那么多。在场的都是职业探员，所以他们也都能明白我所表达东西。 案件侦破本来就不是比人数，案件侦破讲求的是证据。 人多，意见统一这是好事，但不代表就正确。徐世光案不就是最好证明吗？” 张景斌一句反问，弄的刘强不禁哑口。 是啊，他能说什么呢？ 徐世光案一开始众人目标基本都倾向自杀。 后来也是张景斌站出，否决了众人提议，给出他杀证据。 从而给案件走向推向正确方向。 “张景斌，你不要扯那些没用的。你说花成友是他杀，证据呢？别光凭着一张嘴就否定所有人心血！！我告诉你，这里大家伙过去几十个小时，那是实打实的在现场进行勘察，你……你又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需要我给你昨天做的事儿说出来吗？” 刘强冷眼瞧望张景斌。 那感觉就跟张景斌犯了天大错事，而他刘强刚好是了然看在眼里。 不出意外，刘强的神叨那是成功给众人目光吸引。 大家伙齐齐望向刘强，等待他下一步说辞。 感受众人递过目光，刘强登时便是来了劲：“各位，我们的张景斌同志，相信大家在现场应该没见他待多长时间。那么他去哪儿了呢？不凑巧，刚好是被我看见了。 我见到他是，他蹲在楼栋下面。我当时本着向总部高级探员学习态度就过去问了下。可人家跟我保持沉默。 好吧，可能是我等级太低，人家不屑我这样人沟通。 而且，人家不仅不屑跟我沟通，转身就走了。 我……大家读清楚，我这边因为已经明确表示认定花成友是自杀。所以就没去现场待着。我承认，我偷懒跑去门卫出吹空调偷懒去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门口门卫处吹了一天空调。这张景斌同志离开后，我就没见他再回来过。呵呵，话说到这儿，相信大家应该都明白我要说啥了。 这张景斌连现场都没待，他现在居然口口声声，那么肯定否决我们所有人讨论得出的定论。 呵呵，张景斌你是凭什么否定的？难不成……总部机关的人能有什么特异功能？能够隔空探案？ 呀，你要真有这个技能，真的，给大家说说听嘛，我相信在场兄弟，一定都很感兴趣。 都是一个系统的，你也别藏着掖着，说出来，也让咱见识见识，学习学习！” 刘强这是典型的名褒暗讽。 所谓的学习是假，给张景斌扒光了嘲讽才是真。 场上众人都是聪明人，听了刘强这番明显暗示性言语后，马上明白他话里想要表达重点。 无疑……张景斌这厢想要对此事作出回复，那他就必须拿出证据。 而根据刘强给出说辞，张景斌并未在现场逗留太久。 回忆现实，也的确如此。 队员们也确实是没在现场见到张景斌。 综合以上，队员们再看张景斌眼神便是变的怪异了。 张景斌提出反对意见，都是职业探员，众人肯定是可以接受的。 但问题是……张景斌这波反驳有点太过激了。 在没证据情况下，直接干脆否定了众人商讨结果。 张景斌的否定没有任何商量讨论余地。 “小张，你有证据佐证你的说辞吗？”眼瞅着刘强给场上气氛引导的有些压抑。 罗毅赶紧插口给话题移转回正轨。 他们这波过来不是吵架来的。 刘强现在总是能给正常讨论弄成吵架，这让罗毅很是无语。 以至于他不得不开口岔开话题。 刘强的咄咄逼人给张景斌推向了相当尴尬境地。 换做一般人……多半就发毛了。 但张景斌面色如常，你根本瞧不出他面上有半点波动。 缓缓移目落在罗毅身上，此刻也就罗毅说的话靠谱。 点点头，张景斌很平静道出一个字“有”。 不过他这道出的“有”字显然不足以服众。 尤其是落在刘强耳里。 “有！？呵呵，呵呵呵，”不出意外，又是一通长笑。 可能是觉着这样不够抒发自己感情，刘强跟进是给自己手抬了起来。 然后扭身冲着众人，手呢却是朝向张景斌：“各位，各位各位，他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吧？他说他有证据证明自己论点。那感情好啊，张景斌，那你就给我们大家说说看吧。我倒是很好奇……一个大半天不知所踪的人……他是如何给出佐证的。 嗯~言归正传，我且问你，你说这个花成友不是自杀，是彻头彻尾他杀，ok，没问题，那么请你告诉我，凶手是怎么进到屋里的？这个门，监控上清楚显示……他一直关着在。房门也被从内繁琐，期间花成友没有出来，监控也没见人进去，内里门窗都被胶带封死，那么现在你给我解释下……凶手怎么入室杀人？” 他杀不可回避问题之一就是要有凶犯。 而根据目前调查资料已经可以明确一点房间紧闭，凶手不可能入内。 直待得刘强给话说完，张景斌这才开口：“嗯，刘强你总结的不错。花成友死前，这个房间门窗紧闭，并被胶带封死，是个完完全全的密室。凶犯确实没法进入。” 还是和往常一样习惯性回答方式。 张景斌异常干脆肯定了刘强说辞。 刘强也是知道张景斌这个习惯，所以…… 第545章 这门撞不开 刘强知道张景斌后面肯定会有后话。 而这后话才是他要表达的重点，并且这后话妥妥是要反驳他的言论。 刘强这波准备相当充分。 这源于他对花成友死是自杀的自信。 所以……不等张景斌再行开口，刘强便是抢先说道：“哼，张景斌，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想说的是……凶犯早早就潜伏在凶案现场啊。这点……监控拍的清清楚楚，花成友房间一个月内的监控我们都翻看了，除了他本人，没人进去过。我说的没错吧？” 刘强这话是同负责查看录像技术科同仁说的。 技术科那边也是就刘强这般提问给出了回复：“是的，没错，花成友过去一个月监控显示，他基本都是独来独往，可以肯定没人进入过他的房间。” 点点头，张景斌接过话茬：“嗯，刘强，这次你是做了不少准备在这个案件上啊。不错，不错有进步。” 张景斌的赞赏叫刘强听着很不舒服。 “你少跟我扯那些不着四六东西，说重点！！你怎么解释凶手这个事儿？现在透过监控可以肯定凶犯没埋伏在屋内，那你怎么说是他杀？你说的证据呢？拿出来啊！！” 刘强愈发变的强势。 也难怪，就目前情况来说，所有一切他都掌控着着主动。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张景斌都不可能拿出相关证据。 张景斌着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 然后平静道：“不要那么着急嘛刘强，饭要一口一口吃不是吗？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按照你的思路，这房间内里不可能提前埋伏人……这点我权且做个假设是这么回事儿。” “哼~还权且做假设，张景斌你是怀疑我们技术科排查人员眼力见不好是吗？” 本来张景斌这句话说了也就说了，没人会在意，毕竟大家关心的是结果。 可偏偏刘强这边冒出这么句，这可就叫人排查技术科人员面色闪过了几抹难看。 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呢？ 这些技术科人员为了破案，为了能从监视视频里找出蛛丝马季佐证案件，已经几宿没睡了。 他们很清楚自己这边排查过程那是很仔细的。 但落在张景斌，刘强嘴里…… “刘强，我可没这个意思啊，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肯定相信技术科同仁的调查结果，只是……呃，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咱们回到刚才话题，房间里没有凶犯提前埋伏。那么凶犯想要动手杀了花成友就必须从外进入。 换而言之，我这边想要证明凶犯是从外进入，就必须先给这个密室破解！” “嗯~没错，你这话说的没毛病！！”终于是第一次肯定了张景斌的话语。 如此难得机会，刘强这厢有样学样，就找这张景斌惯用回复套路先行给出肯定，然后……他给话锋一转：“呐，你这整的都挺明白，也省的我给你多说了。现在就一句，这个密室你怎么破？哦，不，应是问你……破了吗？” 张景斌听后，耸肩道：“当然，当然破了，要不我也不会给大家这么着急召集来压。” 面上浮起抹淡淡自信。 只是他这般自信落在刘强眼里……“得得得，别嘚瑟，啊~赶紧说，你是咋破的？” “这个嘛，破解这个密室，咱们首先要搞清楚一个问题，就是大家一直好奇事情……为什么花成友要在房间内开着空调吃火锅。” 张景斌给问题抛出，不等他回答，刘强便是嗤笑一声：“抱歉，抱歉啊。抱歉给你话又打断了。但是没办法，呵呵，张景斌啊，我说这个问题……你现在来问这个问题……你不觉着太可笑了吗？ 啊，也对，你这个家伙来无影，去无踪。还为啥花成友在房间内开空调，吃火锅……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很简单，因为他要自杀！！他要用碳火在房间内生成足够量的一氧化碳以确保他自杀。开空调也好，烧炭火也罢都是为了这个目的，都是为了升温制造一氧化碳。怎么样，我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 你还有什么疑问直管提出来。就是希望你再提问题，能提些靠谱的，大家不知道的，好不好？ 不然……我是没什么啦，但你总部高级探员老是提这些低能问题……丢人，丢总局的人呐。” 刘强这是不翻过任何一个嘲讽戏虐张景斌机会。 这也没啥奇怪，这本身就是他这波过来目的之一。 张景斌面上露出丝笑容：“谢谢刘强关心，你说的没错，我是不应该给总部丢脸。另外，也感谢你刚才做的回答。按照你所说，花成友开空调和烧碳火目的是为了制造一氧化碳，好确保他的自杀计划可以顺利实施。” “没错，就是这样！怎么，你是有不同看法？”刘强反问。 张景斌当下摆手：“哦，不不不，别误会，我可没不同看法。” “别介呀，别不好意思嘛，有什么只管说出来，都是自己人……你张景斌我看也不想皮薄的人嘛。” 刘强见缝插针又揶揄了口。 罗毅在旁满心无奈。 “呵呵，当然，有不同看法肯定是要提的。不过再次之前，容我先来搞清楚第二个问题。” “你说，还有什么地方不清楚的？” 刘强俨然成了场上主导。 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毕竟，刘强在现场是实打实待过四个多小时。 无论是对现场勘查，对人员审讯他都有实际参与。 他自认对案件算是了解的。 “就是关于门。” “门？门有什么问题？”刘强反问。 “哦呵呵，这门是没什么问题。我就是想问，当时撞门人员是什么感觉？” “还能有什么感觉？这门撞不开！！” “是一个人这么说，还是所有人都这么说？”张景斌再问。 刘强闻言……那是真的有点不太对舒服了。 “我说张景斌，你作为一个探员，还是总部派来的，你回去都不看案件资料吗？这些问题……卷宗里都记载的很详细，和这你压根一点准备工作都没做，全指着我们来给你回答了！？” 第546章 变成一堵墙? 想着自个儿这边冒着酷暑炎热窝在闷热开着空提凶案现场调查取证，倒头来还要给张景斌这个偷懒不干正事儿货儿否定……刘强心理来气啊。 他这边发泄一通，那边罗毅却是接茬肯定：“是的，小张，所有参与撞击木门的人都强调说，门撞不开，感觉就像是撞在了墙上。” 点点头，张景斌直接无视刘强那边“炙热”目光，他顺着罗毅话茬继续：“这样的话，那会不会是门后被花成友顶了什么东西啊？” 张景斌再问。 “没有！！我们一开始也有考虑会不会是门后有封堵什么东西，但实际勘察并没有。地面，门板，周遭都没见着有封堵痕迹。” “好，这样一来，我们就清楚了，门板后被做手脚可能性排除。所有参与人都反馈撞击在门都跟撞墙上扬，也就排除了个体身体素质差，力道不够这点。那罗队，你们后期有没有自己试过，这门究竟能否撞开呢？” “试验过，我们在事发现场楼栋找个了空屋子，门板，门锁和花成友宿舍一模一样。” “撞击结果呢？能撞开吗？”张景斌循序渐进。 他所提的问题，众人都能明白意思。 但落在实际……他究竟想要表达啥意思……这就无人可知了。 罗毅也是不明白张景斌现在问这些究竟目的何在。 不过不管明不明白，他还是很有耐心的给罗毅做着回复：“能撞开。” “容易吗？” “不是很困难，一般成年人只要助跑下，都可以撞开。” “你们尝试的时候，是否有那种……呃，就是像撞击在山感觉？” “并没有。” 一问一答，往来干脆。 听到这里，刘强再也耐受不住了。 不出意外，他肯定也是不明白张景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兴趣知道。 在他看来，张景斌这波操作，完全就是故弄玄虚，有意拖延时间，弄的他好像真的有什么门道。 可实际……“差不多了吧张景斌，戏码我看已经够了。你在这边扯动扯西扯了一通……呐~我现在就想问问，你整刚才那些玩意究竟想表达啥。你勒定说花成友是他杀……这么老半天了，咱要你给证据，你自己说……你刚说的那些有哪一句是和证据有关的？” “哪一句都是。”不同于之前的平静，张景斌突然间低沉语调，肃然道：“刘强，我说两点……第一，现在是我在做解释，我有我的解释路数，你要听我的证据，就按照我的来。要不，我闭嘴，你来替我解释。” 这不屁话嘛，小爷我从来不认可你的推断，你要我给你解释……你他娘叫小爷闭嘴就直说，至于绕那么一大圈吗？ “第二，我现在说的每一句都是证据，你听不明白那是你道行不够，既然道行不够就少插嘴。 这里随便挑出一个都是你的前辈，他们有人插嘴了吗？给你就忠告，想向人求教就先懂得放低姿态，不然你永远就只能是半吊子水！” 张景斌陡然严肃出乎所有人意料。 印象里的张景斌一直都是那种云淡风轻，对他人话语不怎么上心超然存在。 可此刻……他的反应委实与他过往示人神采不同。 “小张~”对张景斌说的东西，罗毅不觉着有什么问题。 刘强行事确实存在很大问题。 虽说讨论需要争辩，但也得注意分寸，刘强在这个事儿上，有时候很容易被自己思绪左右。 张景斌适才说教不是坏事，可作为罗毅……还是担心张景斌的话刺激到刘强。 另外，刘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并非他个性所为。 而是受体内第二人格侵袭不得已变化。 更不消说，孙静怡多次强调叮嘱，在对刘强说话时，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过激，以免刺激他，造成情绪起伏，逼迫他释放第二人格。 这也是为什么罗毅在之前案件办理中，刘强很多次顶撞，出言不逊，他都平静处理原因。 究其根本是怕刘强放出第二人格。 他是整个队伍里真切和刘强第二人格接触过的存在，正因为实际接触过，罗毅才清楚这当间的恐怖。 相同的梦魇他可不想再来第二次，所以他很自然开口：“小张啊，刘强他……” 显然也是意料到罗毅要说什么，张景斌当下把手一抬，打断了罗毅后续话语：“罗队，你不用给他找台阶下。我相信刘强没那么脆弱，他能理解接受我的话。我说的没错吧？刘强？” 挑衅，赤果果挑衅。 刘强双目圆睁。 胸口起伏剧烈。 罗毅眼见刘强这般躁动模样，心道是不好。 刘强时下非常火大，他被很多人说教过，但唯独这张景斌说教让他难以平复：“张景斌，到底是总部来的，这说教的本事果然不一般。你说的没错，我刘强没那么脆弱……你说了那么一大通，我都听明白了。不过再说教我之前，你先给我的问题解释清楚，证据！！你所谓花成友是他杀的证据呢？” “嗯，你要证据我给你证据。刚才我问的一通问题，主要是为了确定几个要点。那么现在我总结下，这个房门很容易撞开，可在案发当天，外面人打算冲击时却感觉撞击在墙上。同时屋内没有发现阻挡痕迹，也没有人提前潜伏。那么问题就来了，外面人打算冲击时为什么他们会感觉撞击在墙上呢？ 如果是一个人撞击，还能说是错觉，是谎话。 可调查记录显示，撞击的人不止一个，并且所有参与撞击人都说跟撞在一堵墙上似的。 各位，几个人一起动作，最后得出结论口径如此统一，我想集体作假可能性应该不大。 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将之作为一个疑点作为突破口呢？按照刘强你的自杀说来考量，花成友是如何在屋内，让本来成年人很容易撞开的屋门，变成一堵墙的？” 张景斌轻描淡写给此般问题抛出。 罢了，缓缓转头，望向了刘强。 第547章 耽误时间 张景斌递过的眼神并没有太多情感，但刘强看了就是觉着不舒服。 尤其是张景斌问话口气，那种自信感让他浑身难受。 可难受归难受，仔细想想张景斌所提问题……你叫他回答花成友如何完成这起密室杀人，刘强还真是回答不能。 旁被不说，就大门感觉撞击似墙这个事儿……刘强解释不来。 他想了会儿还是无果，最后气恼双目圆睁：“很显然，技术科兄弟勘察报告写的很清楚，屋内没有发现任何用物件堵门情况，所以唯一能解释你刚提问题的答案就只能是那些撞击者撒谎。 至于你之前给出一通分析……说这不可能，为啥不可能？关于这点你所否定的依据就是撞击人多，并且所有人给出回应都是门很硬实，没法撞破。 可你有证据可以排除所有人都说谎可能吗？” 刘强强势反击。 张景斌耸耸肩，然后出人意表的摇摇头：“这个……我没有证据。” 闻及此言，刘强唇角立刻浮起抹笑容：“哼哼，我就知道。” 肯定了罢，刘强着目扫过全场：“各位，都听到了吧。张景斌他这波分析，并没有证据。所以……按照他自己一直强调的，办案分析要以证据为基础。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他适才分析的结论根本不成立呢？” 说完，刘强转过头，落目张景斌身上。 那灼灼目光透着几抹轻蔑。 不难看出，刘强对自己这波反驳还是颇有信心的。 事实也是如此，张景斌给出的分析太经不起反驳了。 刘强静待张景斌那边回复。 张景斌没有太多反应，他深提口气，罢了缓缓吐出：“不愧是刘强啊，这学习能力就是强。呵呵，你说的没错，单从证据上说，我是没法证明所有证人讲的都是真的，所以不能排除他们串供可能。” 唇角微微上扬，刘强也是没想到张景斌这么干脆就认命了。 仔细想想，这个时候……他也没的选择。 他确定，张景斌就算再怎么能耐，也不可能凭空捏造出证据来。 毕竟，对于凶案现场的检测，技术科是做的非常到位的。 他胡乱捏造证据，最后只会成为笑话。 “嗯，很好张景斌，你能这么干脆肯定……算你聪明。多的我就不说了，我且问你，你自己也确定没证据证明专撞门人说的证词正确。那你后续推论也就没必要说了。不用说也站不住脚。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承认我的推断，不……准确说是我们所有人已经商讨定论的事儿……” 刘强有意停顿强调这最后一句。 罢了，再行提音跟进：“花成友他是自杀的！！” 这是刘强此行过来重点！ 他就是要张景斌当着众人面认同他的结论。 这波，刘强非常有信心达成这件事儿。 他眼望张景斌，心道是……张景斌我就看你这次还怎么反驳。 再次是轻点点头，张景斌面色平静，并没有啥特别反应。 他迎着刘强自信且期待眼神，然后笑笑：“刘强，很抱歉，我不能认同你的说辞。” 闻言的刘强眉头微蹙：“不能认同？为什么？到了现在……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还抱着你的他杀说不放？别忘了，你自己都承认你没有证据。呐，我知道，要你承认我说的……心理层面你应该是较难接受，毕竟我是你眼中的新人。 而你，作为总部来人，各方面都比我要强，怎么能承认我说的东西呢？这回让你很没面子。你是这么想的吧？ 不过很可惜张景斌，事实就是事实，他不会因为你不接受而改变。 当然，你要是真的不愿说出此点，不愿接受这个事儿，我倒是也能理解。可案件侦破还要继续，我们不能在这个问题一直这样纠缠，多的我就不说了，只希望你能控制自己情绪。别在插口反驳，搬出你那些自己都没法佐证说辞。可以吗？” 刘强一点面子不给，将自己心下所想完全是给说到了出来。 说完，再行扫过全场：“我想我说的应该也是代表了大家心里想法。我知道有些话大家不好说。那就由我代劳给张景斌说吧。反正我这人脸皮比较厚，不怕得罪人。” 洋洋洒洒说了一达通。 刘强说完，张景斌笑了。 他笑的不是很大声，但落在刘强耳里……刘强眉尖挑了挑，肃然问道：“张景斌，能告诉我，你笑什么？你别告诉我你还想反驳我们敲定的结论！！” 张景斌很平适回道：“当然，刘强，我想我也应该说的很清楚，我只是承认我没有证据证明专门人员统一口径这个推断。但我可从没说过赞同你的自杀说结论呀。” “我知道，想要你赞同这个很难。你张景斌要面子我们也理解。 但是张景斌，话说到这个份上，你的赞不赞同其实对我们并不重要了，明白吗？ 各位，想来也都认同我的观点。张景斌如果你这次过来就是要来否定自杀说。我看你是可以歇歇了。 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执拗想法，耽误大家时间。 我想你也清楚，目前案件陷入了僵局。花成友，徐世光先后被杀，让咱们非常被动。 我们人手不足，没功夫待在这地界墨迹！！ 所以……罗队，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回科里了？花成友案已经可以定论结案了！！” 刘强直接是替罗毅下了总结。 罗毅自然不会这么随便就听了刘强建议收队结案。 对他来说，这起案件还有很多蹊跷之处。 他眼眸望向张景斌：“刘强，还是听小张分析完吧。” 尽管刘强之前反驳没啥毛病，可这丝毫不能动摇罗毅想要听张景斌分析念头。 怎么说，张景斌都是总部派来的。 并且每次案件陷入僵局，都是张景斌最后站出寻得突破口。 最关键，张景斌每次寻获突破口有全部特别。 至少一开始基本是很少能叫人接受。 可到了最后，事实证明，他的那些看起来不靠谱大胆推断完全正确。 第548章 刻意为之 除此之外，更重要一点，张景斌所有的看起来不靠谱侧写分析，最后验证全部正确。 这样百分百成功概率，你叫罗毅如何不信任？ 可刘强听了罗毅这般反驳，心理那可就是不太舒服了。 在刘强看来，罗毅这样力挺张景斌，是不负责任行为。 “罗毅，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到现在你还觉着他张景斌说的东西正确吗？难道到现在你还觉着这个事儿存在变数吗？” “刘强，这个案件还有很多解释不通疑点。我相信小张既然给大家召集过来，那就肯定是有自己想法。等他给相关说完再行定论不迟。” “可是……” “行了，这个事儿就这样，小张你继续。”罗毅不想跟刘强再废口舌。 他确定自己没那口条说服刘强。 刘强那边也肯定不会接受他的说辞。 既然如此，既然双方都谈不拢，那索性就没必要继续沟通了。 时下，罗毅更想听张景斌这个专业人士给出的说辞。 张景斌一直安静等待罗毅与刘强话闭。 待得双方都不在言论后，张景斌这才接茬：“呵呵，刘强你别那么着急，你需要的是我说花成友是他杀的证据。这撞门感觉的证词……在这件事儿并不那么重要。” 一听张景斌这话刘强就来气了。 “你这叫什么话？撞门感觉证词不重要？哼哼，现在你说他不重要……既然不重要，你刚才墨迹那么多是在干啥？耍我们玩呢？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案子，大家伙多久没合眼了吗？你这家伙每天我行我素，偷懒混迹也就算了，你当大家都给你一样没责任心吗？ 亏你还是总部派来的。我说，张景斌拜托你长点心吧，可不可以？ 你想休息，你想胡来，没问题，你做你的，你胡闹就完事儿了，但能不能别干扰我们正常办案？ 我们本来都已经定案了，你大早上给咱折腾到这儿，说是有新发现。 大家都是抱着期待跑来这边，本以为你能给出怎样突破口。可结果，你做了什么？你给了什么？ 扯了半天，全是废话，压根经不起推敲。 连自己刚才都承认了没有证据佐证自己说辞。 都这样了，你还放弃你，还要在这边玩笑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觉着这样浪费大家时间很有意思啊？” 罗毅双眸紧蹙，刘强的话听得他很无语无奈。 无疑，刘强说道这些，若是不了解实情人，那是真的会以为他说的是正确的。 但了解事情的人便是会明白，刘强整的这些说辞，听起来冠冕堂皇，落在实际……完全是对张景斌的个人情感宣泄。 刘强在面对张景斌时……根本不能保持一种理智判断。 简单来说，只要是张景斌说的东西，但凡有一点漏洞，刘强就会将之放大化。 好在张景斌这边心理素质很好，他丝毫不受刘强言语干扰。 不然搁着寻常人，这样被刘强针对，妥妥发飙开干了。 “一切等我说完，你再评论不迟！” “行，罗队都说要给你说完了，我还在这边墨迹个啥呢。说吧，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有能耐给这自杀说成他杀。” 知道没法改变局面的刘强只能作罢。 不过虽然他不能阻止张景斌发言，但结果走向他是一点没有担忧。 还是跟之前一样，刘强照旧是相信自己判断。 这不管张景斌怎么说，他就是给事儿说出花来，也绝对改变不了张景斌自杀这个事实。 刘强不说话了，张景斌总算能安稳继续自己话题，简单整理了下被打断思路，张景斌开口道：“嗯~刘强刚才否定了证人关于撞门的证词。他觉着这门没法撞开是扯谈，说这门撞击似墙壁是证人们的统一串供。既然这样，那就先暂时搁置这个事儿……” “哼~”刘强不屑冷哼一嗓。 张景斌听后，轻笑两声，没有理会：“嗯，跳过这个，我们来说另外一个大家关心问题……空调。” 此言一出，果然，众人目光齐齐凝视。 “大家都奇怪，为什么花成友房间空调要放热气。” “那是因为他要确保弄出足量一氧化碳！！”刘强永远是站在反击张景斌第一线。 他的话音落下，张景斌点点头：“嗯，这是一个要素，但不是绝对要素。刘强，如果花成友想要制造足量一氧化碳确保自己自杀成功，那么他更该做的是在碳炉里家足量炭。而且，单是增加热量，对于提升一氧化碳能量并没有太直接作用。” 张景斌这话立刻得到众人俯首赞同。 刘强不爽回道：“是吗？那听你这意思，花成友空调调成热风，还有别的原因咯？” “恐怕是这样。”张景斌淡淡道。 “哼，啥叫恐怕是这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来个恐怕，我说，你要是没有定论就不要死撑。刚才你给大家挑起兴趣，我们还以为你有啥不得了说辞，可倒头来……我拜托你，这次要是还跟之前那样没有切实证据，你最好现在就打住，ok？” 张景斌耸耸肩：“唉，好吧，那我肯定告诉你，这次我有证据。我保证不会耽误大家时间……这样，你能安静听我说完吗？” 张景斌也是给刘强弄到没门。 虽然他无所谓刘强嘲讽啥的。 但是……刘强这样三番五次打断他的话茬，这对张景斌思维连贯性那是造成了不小影响。 刘强不爽摆摆手，意思是……你说，你说，小爷我给你说。 别弄到最后拉不出屎，怪小爷影响你。 刘强就不信张景斌能给相关事情解释通畅。 毕竟，关于空调喷热流这件事儿，昨晚碰头会他们也讨论过。 最后得出结论……就跟刘强说的一样。 大家伙觉着最大可能就是花成友为了创造完美自杀环境刻意为之。 现在张景斌这边说找到其它原因……刘强相信这多半又是张景斌顾不迷阵，浪费时间。 他是真想不通，是啥让张景斌有这样勇气在这样胡闹。 他就不怕丢他总部机关脸吗？ 第549章 意义何在呢? 丢不丢脸这压根不是张景斌要考虑的事儿。 “说道这个空调热流，那就必须再给大家重提下凶案现场内里整体情况。首先，屋内有碳火火锅，这是大家认为导致花成友死亡根本原因。” “没错，一氧化碳导致的死亡，这点，小张你是有不同意见？”这回刘强没有开口，提出疑问的是魏大壮。 魏大壮提出这般问题自然是没有刘强那些挤兑要叫人难堪意思。 他是站在案件侦破立场提出的有建设疑问。 张景斌听后，摇摇头：“不，在花成友致死原因这件事儿上，我不否认他是一氧化碳导致的死亡。” 张景斌他只是个凶案侧写员，在尸检层面，他的专业自然不能跟技术科人员比。 更何况，花成友的尸体是孙静怡特地带回总部进行的解剖化验，并且尸检报告也是出自孙静怡之手。 孙静怡的能力张景斌很清楚，所以他不会去质疑尸检报告给出的死亡原因。 “哼！”刘强又是冷哼一嗓：“总算你还有点眼力见。” 好在张景斌没有对孙静怡的尸检报告提出质疑。 否则，刘强这边肯定不会客气，绝对会就势对其展开攻势。 “好的，那小张你继续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魏大壮示意张景斌继续。 “其次呢，为了能叫花成友死在一氧化碳过量这个原因下。凶犯将房间的门窗全部用塑胶胶带封死。 最后，就是空调了，空调被调成了热风。” “这三点说明什么了？”刘强不耐烦追问：“你：“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大家早就知道事情，不需要你重复！！” 张景斌这厢说了半天，只不过是给现场发现做了个总结，并没有实质突破。 这样局面，刘强怎么可能不出言挤兑。 张景斌没有搭理刘强，按照自己思路继续道：“这三件事儿联系起来，明天上我们直接判断，凶犯是为了让花成友致死于一氧化碳过量这个事儿上。 可落在实际……” “难道还有其它可能？”张景斌随口一句，成功挑起了众人好奇。 “呵~”轻笑声，张景斌缓缓转过脸，落目在魏大壮身上：“嗯，这个的话，那就又要回答刘强之前否定我的说辞上了。” 眉尖不由抽搐下，刘强警觉望着张景斌。 张景斌倒是没有移目，他盯着魏大壮。 对方不出意外脱口征询：“否定你的说辞？具体是指那句？” 略显尴尬问题。 现场队员们下意识垂首。 的确啊，这刘强在现场质疑反驳张景斌的次数太多了。 不客气讲，基本上，只要是张景斌开口说的论调，刘强基本都反驳质疑过。 所以……现在张景斌给出这样说辞，也难怪魏大壮反应不过。 察觉到周遭人的异样，刘强心下不爽：“什么意思啊？你们这都是什么意思？我质疑他有什么问题啊？我质疑他，那是他说的东西有毛病，咋了，他有毛病还不许人质疑了？” 刘强没好气喝叫一嗓。 众人自然不会给刘强计较。 至于说张景斌，则是笑着接茬回道：“呵呵~是啊，老魏你这么一问……还真是，刘强对我似乎格外关注啊。” 张景斌这番话，可是给刘强气的不清：“喂，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给老子屁话！！” 张景斌抬手示意刘强冷静，然后他面上一沉：“我这边要说的自然是关于门的事儿。” 又来了！！听罢张景斌又是提及了门的事儿，刘强眉头应时蹙起。 这个混蛋！！ 强忍住插口反驳，刘强倒要看看，这张景斌究竟能搞出啥幺蛾子来。 张景斌也是有益停顿给刘强说话机会。 不过叫他意外的是……这波刘强竟然没有开口。 既是如此，张景斌只能自顾自继续道：“门之前我没法解释证明撞门者所描述撞不开的情况。但是在综合了屋内实际情况后，我有了新的发现。” 最后一句，张景斌特别强调。 听他这番话落罢，罗毅不由激动跟进：“什么发现？” 是啊，张景斌会有什么发现了？ 这绝对是目前众人最为关心在意事情。 张景斌若是能给这个事儿解释清楚，那对案件的最后定论毋庸置疑会起到决定性帮助。 “撞门的人都说他们撞击时就像是撞在了墙上。关于这点，我仔细想了下，究竟要怎样能达成这种撞击感觉呢？当然，首先我想到的就是门内被放置了封堵物件。 因为门后被堵住，所以导致撞击困难。 可这个很快就被我排除了，大家试想下，要想给门弄成向山一样硬实……这在门后可不是说随便摆张椅子就能达成的。 这至少得弄橱柜或者桌子这样重物。 但这样重物摆在门后，撞击开，肯定容易发现。 可现实……勘察报告，门后没有摆放家具，地面也未发现拖拽痕迹。 其次，就是专门者串供撒谎。可这样串供异议何在呢？ 视频监控内容我想在场各位应该都看过。 从视频监控看到情况，撞击者是用了全力，有些甚至是助跑撞击，基本，他们能想到的撞击方式都采用了。 可结果呢……门没有撞开。 单从这点，他们撞击本身是没有作假的。 那么至于他们对撞击情况的描述……是否如山样坚硬……我个人觉着不重要了。” “为什么不重要！！”刘强打断。 这个是之前刘强反驳张景斌，张景斌认同的观点。 现在对方突然说觉着不重要，刘强怎么可能接受。 最关键一点，他这边强忍着耐心，给张景斌解释机会。 可结果呢？等了半天，啥实质结果没等到。 张景斌不过是给之前讨论过东西又给重新重复了遍。 你重复也没关系，但你别打着新发现旗号啊。 现在又整出门的事儿，说啥不重要，这在刘强感觉，张景斌那边说了一大通怕是压根就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他整这些完全是为了绕回去给他之前说辞打马虎眼。 他是觉着之前丢了面子，要给找回去。 第550章 全是白搭 “为什么可以无视这个事儿……呵呵，刘强难道想不通吗？”张景斌操着逗弄话茬对刘强说道。 刘强不爽怒瞪。 张景斌随即回道：“其实很简单，单从录像画面我们就可以确定，撞门人的撞击是真实进行的。而从他们撞击的动作不难判定，他们是用了全力。如果这个都能作假，那只能说这些演员太会演了。不过罗队之前也说了，这个门很容易撞开，所以可以排除撞击做假嫌疑。 既然撞击不是作假的，那么撞击者所谓的撞在墙上之类说辞也就不重要了。我们只需要知道，这门不容易撞开就可以，至于撞的感觉……是真是假难道不可以无视吗？” “你……”刘强想要反驳，却是发现无从反驳，张景斌说的没有啥打毛病，落在实际，情况就是如此，门撞不开才是真正需要关注的。 至于说撞击者口里描述诸如撞击感觉如何……还真不是重点。 “你这是强词夺理！！”憋了半天，最后刘强还是憋出这么句来。 张景斌听后唇角翘起抹笑容：“呵呵，好吧，权且当我是强磁多里。但我相信其它同仁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案情我们需要关注的重点，门撞不开便是重点，而撞击者口里的描述只是一种形容，这种形容因人而已，人不同描述不同。这些我们可以不用纠结。 “行了张景斌，你这边就别给我扯那些不着四六废话了。我现在不跟你纠结撞击者证词。呐，就说这门的情况。你也讲了，罗毅那边做过实验，门很容易撞开。既然你这么认同那些撞击者证词，觉着他们撞门不是演戏作假。那可以啊，你相信没毛病，拿出证据！！你倒是给我解释下，为什么我们实验很容易撞开的门，到了那些人撞时却是撞不开，那么难撞！！” 嘴上这般强势，可落在实际，刘强也找不出其它说辞反驳张景斌。 他自己反驳不了，但却是可以给问题反抛给张景斌。 毕竟，张景斌也好，异特科众人也罢，，他们平日里总是给证据挂在嘴上。 不管做什么，都强调说要证据。 那张景斌你非要强调撞击者说的，做的没毛病，那刘强便是按照异特科规矩，叫张景斌拿证据。 我刘强反驳你观点时，你动不动就跟我扯证据。 那么现在，你反驳我也请拿出证据。 刘强现在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此，旁人还真不能说道什么。 张景斌望着刘强没有太多情感波动：“不要着急，证据肯定会有的。我刚说这些，也仅仅是想要给大家明确一个事儿就是门的确是撞不开。 那么接下来，我就给大家揭开这个门没法撞开原因。” “哼~”刘强冷哼声。 “想要达到这点，其实只需要利用一下物理学的波义尔查理定律就可以了。” “啊？什么波义尔查理定律？”刘强几乎本能脱口。 余下队员也是大眼瞪小眼。 毕竟，这个设计到专业物理学知识，现场队员破案是行家，可论及物理层面……简单还可以应付，可显然张景斌此刻所提及知识点……不在众人涉猎范围。 意料之中事情，张景斌没有卖关子，当下应道：“首先呢，波义尔定律是指在定量定温下，理想气体的体积与气体的压强成反比。而查理定律呢……描述其压强随温度作线性:p=p0(1+βt).其中p0是在0c时的压强，t为摄氏温度，β是气体的膨胀系数。” 张景斌是给两个定律给众人说道了遍。 可他这不说到还好，越说道越叫人混乱。 刘强平日里最烦的就是数理化。 他一直搞不懂学那些高深东西有个啥用，有几个人能最后去做科研。 在他看来，人这辈子，小学六年级理科知识就足够用了。 剩下来再学，你说日常生活需要用到微积分，线性方程这些东西吗？ 眼下张景斌抛出这茬东西，刘强听的那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对张景斌解释一头雾水完全没有概念。 最关键，这个节骨眼，张景斌给众人抛出的说辞，实在是不着边际。 别人能控制，可张景斌那是没法控制。 刘强没客气，当下开口道：“张景斌，你搞什么呢？叫你解释门撞不开的事儿，你给我们扯啥物理公式？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啊？你车这些啥意思啊？显摆你很聪明？显摆你懂的多？你要是没有靠谱东西，就赶紧说，别在这边跟大家伙扯犊子！！ 我再跟你说一遍，你有时间，你无组织无记录，你胡闹可以！！但别……” 把手一抬，张景斌打断了刘强话语：“干嘛总是那么激动？为什么不能听人把话说完？你总是说要我给你解释，但你总是把我的话打断。刘强我不想和你多争辩什么。如果你这边真的不想浪费大家时间，那么就请你控制自己情绪，不要再乱插口。 你不懂，可以问，我可以给你解释，但是不要老是说些没有用的东西！！” 张景斌这边那是没有客气。 诚如张景斌说的那样，他不是无所谓刘强说什么的。 因为对于刘强的无端针对，那都是妄言。 他张景斌只需要给整个事件解释清楚，刘强的那些质疑自然就不攻自破。 只不过，刘强这边老师插口打断他的话……一次，张景斌可以无视，二次，他也能容忍，可屡次三番这样……他的思路都被打断了。 作为侧写师，思维路径是很重要的。 刘强这样打断，对张景斌解释造成了很大麻烦。 所以张景斌不得不开口给刘强提个醒。 当然，张景斌也清楚，自己这边给刘强说道再多也是白搭。 刘强性格，可不是随便被人一句话就能说服听话的。 更何况还是他张景斌给的提醒。 事实也是如此，对于张景斌的这波当众提醒，刘强毫不客气给予回击：“得了吧张景斌，别弄的你跟受害者一样。你要是整的都是靠谱东西，我会插嘴吗？” 第551章 波义尔查理定律 “可现实呢，你自己说，你到现在说了这么多，有哪个是我们不知道的？有那个不是我们总结好的你拿出来重新整遍。你要说也没问题是吧，兄弟们辛苦就是为了给大家伙拿来讨论的。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这边完全是在拿大家伙辛苦搜集证据开玩笑！！ 现在可好，又弄出个什么波的定律。怎么着，是觉着老拿兄弟们知道事情不好糊弄，所以整个咱没听过，不相干东西糊弄？ 就你这……还不叫我说了。凭啥啊？你张景斌有啥资格给我说教！？ 我也不想跟你多废话，呐，你现在整出这个什么波的定律，你说要给我解释，好，那就有请我们总部机关派来的物理学家，给我们用你这个什么波的理论解释下，这和门打不开有啥关系！！” 刘强不依不挠，完全不在乎张景斌的提醒。 张景斌无奈吐口气。 这大抵是入职侧写师头一回遇到这样“不讲道理”同仁。 好在张景斌的涵养不错，他未有受刘强反驳干扰。 反正该说的他说了，刘强那边能否贯彻执行，那就是刘强的事儿了。 “我知道，现在提出这个波义尔查理定律，大家可能不是太能理解。不过没关系，简单来说，就是，随着温度升高，空气膨胀系数就会增加。落在这起案件……整个房间被人为弄成了一个密不通风的密室。这正好是满足波义尔查理定律先决条件。 而在屋内空调热流，炭烧火炉，刚好都提供了波义尔查理定律第二个要素，就是温度。 我刚才就和大家说过，根据波义尔查理定律，密室内温度越高，空气膨胀系数就越大。 这样会导致什么后果呢？随着空气膨胀系数增大，室内的压强变化增大。如此，就相当于在房内门后顶了个空气墙。单从这点，也是和撞击者的描述吻合。 只是他们当时不清楚状况，形容是撞击感觉是撞山，撞墙。实际，这是内外压强差形成了反差。而根据勘察记录上的记载，当日户外气温32度，室内空调34度。比室外刚好是高了一度样子。这2度的温差，加上膨胀系数，所能造成的压强完全可以给房门从内封堵严实。至于说为什么我们平时吃火锅，开空调不会产生这样门打不开撞开，那是因为，我们房内总是处于通风状况。 即便是门窗紧闭，屋内也肯定是有通风地方。 但花成友这个房间不同，他的房间所有通风口都被胶带封堵严实。 这就给温度应付压强差创造了条件。” 张景斌这番话落罢，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了小声议论。 罢了，魏大壮率先开口；“小张啊，这花成友房内碳火烧的温度难道不够封堵门吗？非得要开空调？” “碳火烧的问题不是不行，而是需要时间。而花成友死亡恰恰要在短时间内完成。” “为什么！？”魏大壮反问。 “因为……你忘了他体内残余了什么东西吗？” 此言一出，魏大壮立马反应过来，当下回答：“你说的是安眠药？” “没错！！就是这个。”张景斌肯定点点头：“花成友吃了安眠药，那么凶手自然要给房间尽可能快的封堵。以防止中途有人破门，破坏他的计划。所以……” “所以他就碳火火烧，以及空调高温双管齐下？以此确保室内温度？”魏大壮跟进句。 可叫魏大壮没想到的是，张景斌这边给他的回应竟然是否定：“不！！” 摆摆手，张景斌果决否决：“并非如此。” 他这番话，很自然是给场上众人说的有些懵逼。 “并非如此？” 众人再次是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也难怪，按照张景斌之前对于温度的解释，魏大壮跟进言辞应该说没有毛病。 炭火火烧和空调热流双管齐下，那是可以更快给室内温度提上来。 “为什么呀？”魏大壮很自然质问：“你说的嘛，要确保房门尽快被从内堵上，让人没法进入。既是如此，那碳火和空调两个同时进行，温度不是最能高效提升，完了遵照你刚说的那个定律，温度升高，压强也增大，给房门顶上相对也容易不是吗？” 魏大壮的话立刻是得到了其它人的赞同。 刘强呢，唇角擎着冷笑。 他很满意魏大壮这番说辞。 这也正是他刘强本来打算说的。 不过既然魏大壮抢着道出了，倒是也省去了他刘强开口麻烦。 毕竟，张景斌几分钟之前，将将给他做过提醒，叫他不要随便打断。 现在好了，魏大壮打断，这下张景斌想要找茬也没可能了。 哼，接下来就看张景斌怎么应对了。 张景斌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迎上魏大壮的目光，点点头：“嗯，老魏你说的没有错。从理论角度，同时火碳和空调，双管齐下，确实最大限度快速提升温度。但是呢，这当间也存在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温度提升过快，膨胀系数增加的也快，这虽然可以迅速产生压强差封堵房门。可膨胀系数增加的太多，屋内压强过大，超过玲姐平衡点……是会弄出大问题的。” “单位体？怎么说？”魏大壮蹙眉追问。 张景斌随即低沉嗓音肃然道出两个字：“爆炸！” “爆……爆炸！？”魏大壮面色闪过几抹震惊：“有这么严重吗？” 张景斌扶了扶镜架上的眼睛：“有！打个大家容易理解的例子。气球应该都玩过吧。气球一直朝内大气，最后结果会怎样？” “爆炸。”魏大壮几乎本能脱口。 张景斌跟进打了个响指：“没有错，气球一直加气最后会爆炸。那么我们便是可以给案发现场当做是一个气球。高温产生的膨胀系数，继而引发的压强，咱们就可以理解为在不断朝气球内充气。随着气压增加，我们挤压气球感觉是不同的。内里气压小的时候，气球很容易压扁。落在实际，就是门能被轻易撞开。” 第552章 你居然去吃火锅 “可一旦气球内部气压大于外界气压，稍大一点，我们按压气球会觉着很硬实。这就印证了之前撞击者撞门，会觉着撞在墙上。 那不是门真变成了墙，而是内里压强给大门完全抵住。 但气球内部气压过大于外界气压时候，气球就会爆炸。屋内也一样，温度升的过快，过高，如果不能及时控制在临界点，那么无法散去的压力就会挤压门窗，以致爆炸！！” “啊~明白了！！”张景斌的气球例子通俗易懂。 他这席话落罢之后，场上原本还晕乎乎的队员们立时便是反应过来。 “不对！！”刘强自然也听懂了张景斌的解释。 他呢，也认同张景斌这个解释。 不过，虽然他认同张景斌说的，可细节层面，他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地方。 刘强的突然发音很自然是给众人目光吸过。 张景斌也是缓缓挪移过眼神，望向刘强。 但这回张景斌没有开口征询刘强有什么事儿，或者说发现了什么不对。 没办法，按照刘强之前行为，张景斌确定，对方多半又是找茬式提问，不会问出什么靠谱问题。 刘强自然不会因为张景斌无视就保持沉默。 他径自开口：“张景斌，你刚才的解释和现场存在矛盾！！” 张景斌还是没有开口，他就那么眼望着刘强。 他知道以刘强性格，和对他的“关照”，不用他多言说啥，刘强也肯定会给后面话道出。 不过张景斌冷静对待，魏大壮那边却是好奇插口句：“矛盾，啥啊？强子，你发现啥和现场有矛盾地方了？” 刘强冷哼声：“各位，张景斌刚才解释很清楚，室内温度过高，就会导致爆炸！！而屋内，完全处于封闭装太，没有可以通风放气地方。最关键，屋内有碳火，还有空调，这两样用着他的话空调高外面两度是最合适温度差。可碳火一开，这个温度差就没法保持。 这样一来，张景斌你倒是给我解释下，这门窗紧闭状况下，碳火，空调双管齐下，为什么没有爆炸呢？” 言罢，刘强目光灼灼再次定向张景斌。 他终于是又找到了一个攻击点。 不过客观说，刘强找的这个攻击点和案件没有实质关系。 毕竟，爆炸不是重点，重点是张景斌的解释解决了门撞不开以及撞击感觉像墙壁这个情况。 这点才是案件所需，这点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说啥温度过高，压强过大，导致爆炸，反倒是没那么重要。 在众人看来，这个问题很好解释。 这不，压根不用张景斌开口，提问的魏大壮便是径自回道：“强子啊，这个我觉着没啥啊！没爆炸，那就是碳火烧出的问题影响不够大呗。” 量变没有形成质变，这就是魏大壮想要表达意思。 只是魏大壮没料到的是，他这边好意给张景斌托辞，但张景斌那边却是并未称她的情。 这不，魏大壮这边将将话闭，张景斌那边便是干脆否定：“不，老魏，就花成友房间里碳火规模，可以肯定，他烧出的温度是非常高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魏大壮反问。 张景斌耸耸肩：“哦，因为我昨晚就吃的炭烧火锅。” 张景斌这番话落定，刘强那边眉尖很自然上挑。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知道晚上要开碰头会吗？你居然跑去吃火锅！？你可真是行啊！！我说张景斌，总部机关做事就这样我行我素无组织无记录？” 文不对题的反驳，张景斌不予理会。 魏大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是他真没想到，这张景斌还真的敢当着这么多人面给出这样回答。 不过想想这家伙平日里行事风格，他便是释然了。 这个问题魏大壮得到了解答，那么新的问题就出现了……“小张啊，你要这样说的话，碳火温度很高，那么刘强的问题你怎么解释呢？这两种温度叠加在一起，依照你的说辞，理应爆炸，但却没有爆炸，这是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刘强跟进附和。 他是真没想到张景斌会否决魏大壮的回答。 人家明明是在帮他，可这张景斌却……这小子不会显摆大发了，脑子没转过弯吧。 不过这倒是正和刘强意，你张景斌自己承认碳火温度高，并且又在之前一通分析强调温度高会爆炸……小爷我现在就看你怎么解释眼下问题。 面对刘强，魏大壮两人先后质问，张景斌还是十分平静。 你很难在张景斌身上发现慌乱这种表情。 他永远给人一种沉稳感觉。 似乎所有一切他都尽在掌控。 “是啊，照理说，碳火火烧造成的高温，加上屋内空调弄出的温度，两相叠加在一起，那是和外面温差是非常大的，至少在五度以上。这样温度代入公式，膨胀系数自然也非常大。如此，造成的内外压强，房间门窗被炸裂破碎是理所当然的。可现实却没有。为什么呢？” “张景斌，你有毛病吧？”听得张景斌反问，刘强没好气揶揄：“这是我们问你，你现在反问我们是几个意思？你小子要是没法解释就直说。别又在那边绕弯弯，扯些不着四六东西！！你可千万不要再给我们来一通案情总结啊！！我们没有时间陪你！！” 刘强再次是给张景斌强调提醒。 张景斌淡然一笑，没有多做评论。 他转脸扫过众人，重复适才被刘强打断未完话语：“这个情况，唯一解释那就是……屋内实际问题没有达到爆炸所需温度。” “哼，哼哼~”刘强紧接冷笑。 对于张景斌给出这样回答，刘强似乎早有意料。 “果然呢，果然你又来这手！！没有达到爆炸所需问题，你扯来扯去究竟想表达什么？你是不是要说你之前说的空调高二度并不是最佳温度啊？你是不是想要修改说辞，改成加上碳火温度才是最佳温度啊？” “呵呵，刘强，你什么时候变的正面了解我了？我要说什么，你都能猜出来！？” 第553章 颇为精彩 张景斌玩笑反驳句，但显然，刘强现在可没心情跟张景斌玩笑。 “你别跟我废话，说重点，你怎么解释你话里的矛盾！！这次可别想再蒙混过去！！这次你必须给我们个解释！！” 刘强怒目喝道。 同样的手段，张景斌已经耍过不止一次了，诚如刘强喝令的那样，他要张景斌给出妥当回复，否则，他不会罢休。 张景斌知道刘强这是来真的。 当然咯，他也是从来没有想要蒙混什么。 他既然选择大早给队伍叫到现场，自然是准备了一切。 张景斌此人，虽然平日里行事乖张，不按套路出牌。 在旁人眼里算得上是个神秘不解异类，但那都是别人不了解他。 真正了解他后就会明白，他在旁人眼里的所有行为都是他的习惯，办案习惯。 每个异特科特勤都有自己办案风格，似张景斌这样能被总部派遣下来人物自然不简单。 而不简单的人物通常又都是特立独行的。 所以刘强的针对毫无疑意，张景斌淡然一笑，回应道：“好，那就说回正题，我给你的解释就是温度未有达到爆炸所需温度。你别着急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你要问怎么会没有达到，这屋里有炭火，还有空调，两个一起开怎么可能没达到。 是啊，这两个一起进行温度肯定是够的。可前提重点是一起，如果没有一起，那……自然问题自然不会有问题。” “哼，张景斌，你真的是很聪明啊。居然想出两个没有同时进行。”说实话，当听到张景斌给出这样回复时，刘强还真是有些意外。 反正他是完全没想到这点。 但是……“我承认，你这个分析解释有一定道理。可张景斌你凭什么说这两个没有同时进行呢？你的证据呢？” 刘强强势追问！！ 张景斌耸耸肩：“首先，我先表明下我的观点。这碳火火锅肯定是花成友叫的没错。而且他也的确是有点燃火锅，烧了碳，这点是肯定的。其次，花成友吃了火锅就睡了，然后有人灭了炉里的火。最后打开了空调。并对屋内进行了这些伪装。” “慢着！！张景斌过分了啊。为了解释你那不靠谱言论，你现在开始信口开河了啊。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刘强再次打断张景斌：“你说花成友吃了火锅就睡，你长眼看见了？为什么他吃了火锅就睡了，你有证据吗？ 你说有人灭了炉里活火，还对屋内进行伪装，张景斌，这是你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佐证的事儿，你那佐证的事儿来做证据……你是当我傻，还是当这里所有人都是傻子啊？” 刘强的话，在场异特科众人一般都是抱着看看就算的态度。 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刘强不待见张景斌这是有目共睹事情。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刘强的反驳算是给众人心下所想道了出来。 在场众人也是觉着张景斌这番解释摊子铺的有点太大。 该解释的他未有给出解释。 还未解释的他又给整出新的疑问。 众人眼睛先是在刘强身上大壮，然后转向张景斌。 张景斌还是老样子平静，他点点头：“嗯，知道你会提出疑问。先说为什么会给碳火熄灭。” “这个你不用解释，按照你的意思，碳火和空调一起开，温度过高会爆炸！！” 笑着再次点点头，刘强这番话给张景斌要解释的解释了。 张景斌直接跳过：“没错。那么说凶手的事。为什么我会说现场会有凶手呢……” “是！！这个是你必须解释清楚的！！张景斌我知道你喜欢总结，那我给你先总结一下，这房间是个密室，监控显示，直到外面人给他弄开前，只有花成友一个人在房内！！所以，不可能有外人进去！！” “总结完了?”张景斌淡然征询。 “总结完了！！”刘强提音强调。 “好，你说完了，那换我说。你说监控显示直到外面人弄开房门，房内都只有花成友一个人……呵呵，刘强，这监控的范围只覆盖走廊通道，花成友的房间可没有安装监控。就这样凭着走廊通道监控就想证明花成友房间没人……你不觉的太鲁莽了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刘强火了，当下爆喝。 能不火嘛，张景斌的这个说辞，刘强没法反驳。 因为事实花成友房内的确没有安装监控，但问题，张景斌拿这个来作为反驳言论实在是…… 诚如刘强爆喝的那样……强词夺理！！ 这次不单是刘强，饶是异特科特勤们也觉着张景斌反驳欠妥。 这花成友房间不安监控是正常的，没有那个宿舍会在房内安装监控。 这样做法本身就是违法，是侵犯隐私。 但房内不安，廊道安同样可以达到监视安全目的。 宿舍房就一个门，既然廊道监控没有发现有外人进入花成友房内，那便是可以证明房内没人。 “行啊，你说花成友房内没有安装监控，就不能证明里面没人。那就按照你的思路！！我认可花成友房内没有安装监控这个论调反驳，那我没法证明房内没人，你张景斌如何给我证明房间就一定有人！？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给我在这边搞双标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刘强这波反制的有理有据……没啥毛病。 场上众人也是第一次在心理上支持刘强的反驳。 至少相较于他之前的那些无理取闹，这波质问还是靠谱的。 众人目光再次是聚焦在了张景斌身上。 今天的现场完全是成了张景斌和刘强的主场。 一般老油田那是不断在两人身上来回移转。 也难怪，这二人今天的争执也颇为精彩。 尽管说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刘强再找茬，但也不乏出彩地方。 譬如目前局面就是为数不多出彩地方。 大家都很好奇张景斌要如何解释他的论调。 虽然大家都觉着张景斌言语失当，但对张景斌的能力还是信服的。 众人也都希望张景斌能给这个问题顺利解释清楚！！ 第554章 四种情况 “是啊！刘强，你说的没错。我反驳你的同时，我也需要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所说的。要证明这点……我们先来明确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刘强淡漠问道。 “密室！！”张景斌再次提到这两个关键字：“花成友的房间是个密室。想要破解这个案件，首要任务就是破解密室。而密室按照杀人先后，布置顺序通常来说可以分为四种情况。 第一，凶犯先杀人，待离开房间后在外布置。不如说之前徐世光案，一开始大家分析就曾得出凶犯给屋内桌椅用绳子绑缚，离开拉扯归位堵门。这就附和第一种。 但是很明显，本起案件，我们在屋内勘察，并未发现有这样操作痕迹，所以可以排除。 第二，被害人自己完成在内完成的密室，这也是大家伙认定花成友是自杀原因之一。密室不破，他的自杀说就很难排除。 第三，凶犯先杀人，在坊间内布置好一切再行离开。 第四，凶犯先在房内布置好一切，再动手杀人，搞定离开。 上述两种情况，重点在凶手是在房内完成的密室，然后离开。 但是由于凶犯采取的是一氧化碳毒杀，所以他不能留在屋内，留在屋内他必死。所以由上可以推断，凶犯一定是在杀人前，就离开了房子。 否则他没法在高浓度一氧化碳下存活等到花成友死亡再行离开。 那样他必死无疑！！” “等一下！！”话至此处，刘强终于是再行开口叫停了张景斌。 张景斌缓缓测过脸，望向刘强。 刘强不管张景斌那边是否询问，他直接质问：“你说凶犯待在屋里必死无疑……我看未必吧。罗队，有没有那种专门防一氧化碳的防毒面罩？” “有。” ‘得到罗毅肯定答复的刘强，跟进道：“听到了吧张景斌，你这么聪明后面的话不用我多说啥了吧？按照你的思路，凶案现场有人，那他既然要用到毒杀，为什么不会随身携带防毒面罩呢？ 他能给房间布置的那么严实，肯定是个严谨有脑子家伙。我想这么简单一个防护措施，他没可能想不到吧？” 两眼盯着张景斌，刘强唇角擎着浅浅弧度。 “是的！！说的没错刘强，带防毒面具是可以解决一氧化碳。那么为什么我说对方没有携带……两点原因吧，一个带防毒面具他能放一氧化碳，但是却没法防二氧化碳。 他要等在屋内杀花成友，那就必须要等碳火少出足量一氧化碳。 可再此期间，高温不断消耗氧气，也会生成大量二氧化碳。带着防毒面具，虽然可以保证不会被毒死，但在没有额外氧气供给下，凶犯本人很容易窒息死亡。” “那就氧气也带上呀！” “是个法子，可问题和防毒面具配套氧气设备体积都很大。消防队的装备你应该见过吧。你觉着凶犯携带那样装备……有可能不被发现，不被人瞧出异样吗？ 当然咯，这个论调还是有些牵强。 不排除，对方花钱定制专门设备。 那么还有一种解释，就是凶犯并不需要留在现场。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密室第四种情况。 第四种的话，凶犯在屋内布置好杀人所需东西，然后离开，让密室自动完成，并且在离开状态，同时完成杀人。” 张景斌这番话说的挺简单，可落在耳里……刘强觉着脑袋有点发蒙。 他是不太能跟上张景斌节奏，或者说是不太能听明白张景斌这番意思。 对于此点，刘强也不觉着丢人，他直截了当问道：“你说清楚点，啥叫离开自动完成，又同时杀人？” “嗯，概括来说，凶犯在屋内碳火点燃，然后离开，然后只要等着屋内生成足量一氧化碳给花成友杀死即可。” “那密室呢？密室如何自动完成？还有我们监控里那是没有发现任何人从门口出来！！”刘强反应还是非常快的，当下提出质疑。 “呵呵，刘强门的方向有监控，没有外人从花成友房内出来。可是这个房间并不仅仅只有一个屋门，不是吗？” 张景斌随口一句反问给刘强整的云里雾里。 不过刘强没反应过，魏大壮确实抢先插口：“嚣张，你的意思是……窗户？” 窗户一词提出，刘强马上下意识侧目望向侧边。 而张景斌则点头笑道：“没错啦，就是窗户。这宿舍的窗户是上推下拉折腾窗，这样窗户更加方便采光。打开后的空间也足够成年人顺利通行。而且花成友窗户这侧墙壁没有监控。宿舍区监控主要是在楼栋内里。所以凶犯从窗户进出非常方便。” 张景斌自顾自解释着，可刘强听后又是反应过什么，蹙眉摇头：“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 “哦？”张景斌呢喃句。 刘强紧接道：“你说的，没有监控也好，窗户可以供成年人通行也罢。有一个核心问题你还没说清楚。那就是凶犯离开后，如何完成密室的？你也看到了，这窗户四周边角那可都是被贴上了塑胶胶带！！他进出屋子可以做到，可离开后后，如何给离开窗子内里贴上胶带？” 单从刘强着一系列发问便是不难看出，他对张景斌说的东西听的认真，也在思考。 这波发问，尽管刘强本人还是抱着敌对找茬态势。 可就实际……他提的没有啥太大问题。 毕竟，凶犯进出现场固然重要，但最重要还是如何构成密室。 张景斌适才解释，成功说明了凶犯可以以窗户作为进出点。 可却没有解释清楚凶犯是如何完成密室的。 这点如若不能搞清，那他所说一切都是白搭。 其它队员还是保持着沉默，刘强给他们心底疑惑已经道出。 张景斌着目扫过全场，最后落目唐强身上：“是啊，要让我的推论成立，就必须给密室完成解释清楚。那么这个窗户，凶犯离开后，要如何完成密室呢？ 别的地方不用我手，大家也都明白。凶犯在屋内很容易做。最大问题就是他逃离的这扇窗！！” 第555章 自己杰作 重点在窗，这个现场没人反驳。 诚如张景斌说的那样，凶犯没有离开前，在屋内布置密室非常容易。 可问题，要想完成真正密室，那就必须在离开房间后，让密室彻底封堵。 落在张景斌这个事儿上，现在最大问题就是……凶犯离开屋子，那窗户上胶带是怎么贴上的。 张景斌很清楚众人关心什么，当然这也是目前唯一有疑点需要确认事情。 他没有绕弯弯，当即开口道：“相信大家应该看到，这门窗封堵的胶带并不是咱们常用的封箱胶带。而是专门的塑胶胶带。那么凶犯为什么要用这种胶带呢？一方面，这种胶带比之封箱胶带厚实，气密性好。更容易达成波义尔查理定律所需的密闭环境。我和大家说过，只要房间有漏气地方，那么想要用提升问题增加压强封堵房门就没法达成。 除此之外，这种胶带还有另外一种特性！！” 说到这儿，张景斌特意在另外一种特性处着重了音调。 刘强听后，不出意外蹙眉征询：“特性？什么特性！？” “这种胶带很容易产生静电。而利用这种胶带特性便是可以达成凶犯离开房间后，自动封堵房门可能。” 张景斌说的很轻松，只是他这般轻松话语落在刘强耳里。 “你确定吗？”没有如之前那般过激，那是因为刘强对张景斌这番话并不是完全质疑。 毕竟，简单的物理学尝试他还是有的。 他知道张景斌说的东西并非妄言，这是客观存在的。 他仅是不确定……这种做法说辞，是否真的可以达成张景斌所说。 对于此点，张景斌很干脆到，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我这里正好有这样胶带，我们不妨先做个简单实验。 话音落下，张景斌给自己被的背包卸了下来。 然后从内取出个胶带。 魏大壮接过，看了眼，和门窗封堵胶袋颜色款式一模一样。 罗毅也是注意到了这点，心底嘀咕：张景斌啊，我就知道你不会闲着。 是的，不难看出，张景斌能在这个时候拿出这样胶带，说明过去一段时间……他并非似刘。 强说的那样无组织无记录，再浪费时间。 他也在调查案件，用自己习惯方式调查着案件。 确定了点，罗毅心头重担登时轻了不少。 他相信，只要张景斌也在关注调查案件，那么这个案件就一定会有突破。 不过刘强可没那些耐心和众人讨论张景斌的“付出”。 他现在满脑子关注焦点都是实验！！ 他要看看按照张景斌所说，这个胶带是否真的能在人离开后，自动闭合。 这个实验结果很重要，他将直接关乎花成友是自杀还是他杀。 “老魏，你赶紧动手实验吧，其它的回头讲！！”刘强强调句。 魏大壮点点头，麻溜给胶带包装扯开。 他给门板上一侧交待撕扯开。 相关记录调查已经记录在案，所以破坏现场也没什么。 清理后，他给自己手里胶带弄了些贴在门上。 过程中，张景斌特意对魏大壮提醒了句：“老魏你在黏贴时，用手在胶带上摸一下。” 魏大壮没废话当下点头。 刘强则是不解问道：“干嘛要抹一下？” 现在的刘强问相关问题完全是抱着求知欲。 也难怪，他确实也是不明白张景斌为啥这般提醒。 张景斌没绕弯弯：“抹一下，是为了产生静电，让胶带可以顺利完成贴合。” 原来如此。 张景斌的解释通俗易懂。 刘强自是一听就明白。 不过听明白归听明白，落在实际，效果究竟如何，那就得看看最终实验结果了。 在搞清楚张景斌实验细节原理后，刘强的心情其实是颇为复杂的。 毕竟，这个实验将会揭开密室成型最大谜题。 之前密室本身形成原因就是一直困扰着众人根本。 最后刘强的自杀说能够成立，也就是因为众人找不到凶犯离开完成密室可能性。 而眼下，张景斌实验一旦成功，便是意味着凶犯可以在杀人后，离开现场，同时还能完成密室构建。 如此，刘强一直强调坚持的自杀说也就别推翻了。 他指望叫张景斌接受认同他的自杀说想法也跟着告破。 想到这些，刘强心理就十分复杂。 不过事情走到这步，他还是希望看到实验结果的。 魏大壮认真操作着，他给贴纸贴合是对半操作的，这样做目的那是为了接下来的封堵实验。 从头拉到尾，花了足足三分钟左右时间，魏大壮终于是一切就绪。 拍手挺正身子，魏大壮看了眼自己杰作。 现在大门门板侧边已经是被他从上到下拉扯一道胶带，剩下要做的就很简单了，他只需要走出，关上门，然后静待实验进行就好。 “那我就开始了？”魏大壮脱口道了句。 张景斌点点头，同时嘱咐句：“关门时不需要太过用力，轻轻带上房门就好。” 太过用力，很容易让对向气流给胶带掀起，同时也会扬起灰尘沾染胶带。 所有这些都会影响实验，张景斌这般谨慎做法没毛病。 毕竟，既然是做实验，并且是事关整个案情最终走向重要誓言，自然需要给予足够重视。 张景斌的谨慎也是站在凶犯立场。 在凶犯，他在做这起案件时候，那肯定是十分小心，尽可能给所有细节做到极致。 想要完成密室杀人，想要逃避追捕，想要干扰试听，他就必须小心！！ 刘强这波很是难得没有插口打断戏虐。 没办法，不是刘强不想嘲讽，而是他确实找不到啥可以嘲讽地方。 更关键一点，他现在脑袋内里非常复杂。 他都不清楚自己应该抱着怎样心态来看待眼前事情。 这个事儿成与不成对他都没好处。 实验成功了，那就说明花成友房间是可以进人了。 那么花成友自杀说就得被打问话。 刘强好不容易第一次成功主导的推论就会被推翻。 可若是实验失败了，案件是会继续按照自杀论进行，但无疑，案件突破口儿也就不存在了。 这起案件最终会跟徐世光案一样成为一桩悬案。 第556章 同一家吗? 相较于叫张景斌难看，刘强当然更希望案件能有实质突破。 毕竟，只有案件有了实质突破，才可能深入到变种人背后势力。 只有深入到变种人背后势力，他逆转回正常人来才有希望。 惩一时之快，获得一时认同……跟活命想比，孰轻孰重，答案不言而喻。 刘强思绪复杂混乱之际，魏大壮踱步行出了房间。 他去到廊道，手拿握把，缓缓将门给从外拉和带上。 按照张景斌提醒，魏大壮整个动作进行的很慢。 最后，伴着一声啪嗒声，门被带上了。 听着这记清脆啪嗒声，众人目光齐齐落在门板之上。 因为接下来就是佐证张景斌说辞是否正确时候。 刘强也是别这记动静从恍惚拉回了现实。 他着目看去，两眼紧盯门板边沿魏大壮之前拉扯的那条塑胶胶带。 还真别说，随着魏大壮给们轻缓带上，那长条胶带便是开始自动吸附朝门板贴合。 见得这慕，事情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可以说，张景斌的实验算是大获成功。 不过呢，张景斌还是开口给众人强调：“现在的胶带因为静电吸附，在没有人为干扰下自动完成了贴合。但是现在的吸附只是开始。毕竟，目前吸附不彻底，内里还有缝隙，只要有缝隙，就没法达成波义尔查理定理所需条件。 但随着时间推移，温度升高，这胶带最终是会跟胶带完全贴合的。” 张景斌的这点强调也是根据安静说的。 毕竟，此案还有一个核心要素那就是撞门。 罗毅听到这儿，若有所思：“看来凶犯给房门堵死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密室最终成型。” “嗯~”点点头，张景斌肯定：“可以这么理解吧。确实有这种可能。” 罢了，他又接着道：“这是在门的实验，有必要，可以去窗户也实验下。” “怎么样？试验成功了吗？”魏大壮在外招呼一嗓。 张景斌当下回了句：“可以了老魏！” 然后随手给门板贴纸全部撕掉，打开门让进魏大壮。 魏大壮进屋后，本能重复：“成功了？” 张景斌点点头：“是的。” “那这样的话，咱就不能排除花成友是他杀可能呀。”魏大壮跟进道了句。 其它队员纷纷附和嘀咕。 未有刘强静默不语。 这个结果在实验初，其实他就预料到了。 花成友是他杀可能不能排除……张景斌又一次逆转了局面。 刘强这波是真的找不出什么可以辩驳理由了。 但是……“是花成友是他杀可能性不能排除，但自杀可能同样存在。你这光是证明了凶手作案可能。可问题……花成友也完全可以自杀啊。 这所有密室布局，他自己都能完成。所以……张景斌你认定花成友是他杀还缺乏关键性决定证据！！” 回过神的刘强慕的意识到自己被张景斌带进了坑。 对方现在所证明的所有仅仅是他杀可能。 密室凶犯能在离开后完成，就是个可能性。 关于这点刘强没的反驳。 可张景斌他是认定了此案是他杀。 而他上述实验结论并不足以验证此点！！或者说将此案彻底定论！！ 眼神灼灼盯着张景斌，刘强目光如炬。 对于刘强这般质问，张景斌先行点头肯定：“是，单凭这个实验，不足以证明此案就一定是他杀。” 其它人也认同刘强的这波质问。 罗毅跟进：“那小张，我想你应该是有确凿证据证明此点吧？” 张景斌行事作风……罗毅很清楚。 他是从来不会打无把握之仗。 他在没有给事情考虑清楚详细前，那是不会随便给众人招呼过来。 他大早这么着急动作，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尤其是刘强质疑的问题，那是显而易见的问题。 “刚才的实验呢，如刘强说的那样……仅仅是单纯想要给大家证实下这起密室杀人案是存在他杀可能的。 至于说，他杀如果确定，那么就要说道另外一件事儿了。” “什么事儿？”刘强追问。 “嗯……刘强之前你不是问我昨天去哪儿了嘛。我告诉你我去吃炭烧火锅了。我要说的另外一件事儿就是我吃火锅这个事儿。” 好嘛！！还以为张景斌要说什么呢，闹了半天竟然是吃火锅……不出意外，刘强眉头渐而蹙起。 “张景斌，你不是再跟我们开玩笑吧。我们问你的是怎么证明他杀这个论调。你现在跟我们扯什么吃火锅？” 望着刘强怒容，张景斌耸耸肩：“呵呵，别误会刘强，我现在说吃火锅就是要解释我的论调。你也知道，花成友他在死前不也是有吃火锅吗？” “所以呢？”刘强怒目。 张景斌指了指屋内碳火炉子：“所以我就也去吃了顿。啊，我这不是去随便吃的。我呢，去吃的地方是和他花成友吃的同一家。” “同一家？你怎么确定是同一家的？”刘强追问。 张景斌当下从包里取出个袋子。 这袋子刘强很眼熟，是科室专门用来装案件证据的。 袋中有张纸条，纸条是被黏贴起来的。 “这是什么！？”刘强本能再问。 张景斌给袋子递到刘强跟前：“这张是在花成友屋里垃圾桶里找到的。找到他的时候被撕碎了。我尽力给他拼了出来。不过还是有不少残缺。但重点……上面日期还在，日期显示时间正是花成友订餐那天。订餐时间是在他回到宿舍二十分钟后。 除此之外，这火锅店店名也被我拼出来了。所以后面我就去过去这家火锅店走了趟。 顺便做了些调查！！ 我让火锅店老板查询了下订餐记录，果然是有查到花成友订餐信息。 手机号码，支付账单，订餐时间，还有送餐地址，完全是和花成友相符。所以可以判定，是花成友自己定的餐。” “未必吧！！”刘强仔细听着张景斌解释。 但听到这儿，他马上给出质疑。 透过之前几次质疑，大家对刘强态度也是有所改观。 尽管说他还是在针对张景斌，但质疑内容和水平还是在线的。 第557章 成了习惯 “怎么说呢？”张景斌面带笑容。 对张景斌来说，应对刘强反驳也是成了一种习惯。 说实话，没被调派来异特科，张景斌平日里也是没少被人质疑反驳。 毕竟，他所从事的案件侧写工作，本就是个吃力不讨好工作。 经历的反驳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不过有一点，他尽管面对过很多反驳，质疑者……但从来没哪个像刘强这样执着。 在张景斌看来，刘强对他的质疑已经是达到了病态级别。 似乎，刘强存在异特科的意义就是来针对他，找他辩驳的。 当然，张景斌并不在意刘强辩驳。 因为他对自己的论点非常有自信。 诚如罗毅对他评价一样，他是从来不会打无把握之仗的。 他做的一切都是有备而来。 今天给大家召集过来亦是如此。 所以不管刘强那边能有怎样反驳论点，张景斌都有信心将之搞定。 “怎么说？就说你刚才讲的订餐。单凭你所说的东西……不足以证明餐点就一定是花成友定的。没准是有人利用了基站或者软件模伪装了花成友手机号，然后从火锅店定了餐。至于支付付款显示花成友账号，我想透过技术手段这些都是可以达成的不是吗？综合以上，你说火锅外卖一定是花成友自己定的……太牵强了！！我不同意你说的这个事儿。” 刘强再次强势否定。 张景斌望着刘强道：“刘强，我不否认你这个反驳。不过，如果按照你这个思路思考。是什么人会愿意费那么大劲头不惜伪造花成友手机，窃取他银行账号等手段，最后就为给他定一份外卖……难道是他朋友？不对啊，以我们掌握的线索，花成友性子孤僻，没有朋友。 那么剩下可能会不会是真正了解他的人给他定的餐呢？比如我们要找的幕后黑手？” 张景斌轻描淡写随口一句。 他这句话落定，那在屋内可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啊。 众人立刻是垂首低头窃语。 饶是刘强都眉头紧蹙，思索着张景斌适才那句话的点指。 不得不说，张景斌这波回复信息里太大了。 如若自己反驳成立，那给花成友订餐人就成了最大疑点。 是啊，朋友间点餐，你那自己手机，支付账号订购就好，可火锅店记录讯息那全是花成友的。 这显然不符合正常操作。 由此推论下来，凶犯掌握花成友先关信息肯定是非常容易。 他来安排这餐饭自然也就成了可能。 但是……脑中慕的想到了什么，刘强想都不想便是脱口：“会不会是店老板伪造了电脑记录，呃……我的意思是，餐不是花成友定的，是后来店老板给改成了花成友的。” 张景斌听后不由笑了：“刘强，我先不说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店老板做的假。我就先问你店老板为什么要特别给信息改成化成友的呢？” “这……”刘强哑口。 不是他哑口，主要是这个问题不言而喻。 店老板为什么要特别改信息？ 偷税漏税肯定用不着这么做。 唯一解释……“那这店老板有问题啊！！” 刘强已经是完全被着了张景斌的套。 也不能说他着了张景斌的套，只能说，张景斌说的东西，给刘强顺利引导进了他所需要的进程。 之前的刘强那是一口咬死花成友是他杀。 但是现在呢，很显然，从刘强抛出的这个回答开始，他已经是认同了张景斌的他杀说。 对此，张景斌笑着道了句：“刘强，你这个回答，是接受了花成友是他杀这种可能了吗？” 闻及此言，刘强眉尖上挑。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不知不觉中了张景斌的圈套。 这叫刘强很恼火。 但落在实际，他有没有可以反驳地方。 毕竟……张景斌调查东西……的确指向他杀可能。 不过就这么被张景斌当重说认同他观点，刘强还是有些火大。 集中精神，刘强当下反驳：“你自己也说了只是可能。我现在是就着这种可能在参与讨论。这和结论无关，你不要偷换概念！！” “好的好的，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要那么激动吗。”张景斌笑着回道。 可他这般笑容，刘强见着很是脑勺。 张景斌没有理会，继续道：“放心吧刘强，这个店家肯定是没有篡改电脑记录。因为花成友的手机确实是拨打了电话。这点我已经和电信部门核实过了。” 张景斌的回答，多少是叫刘强有些意外，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张景斌居然做了这么多调查。 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是吹牛吧？ 张景斌自是不知道刘强心底对他质疑。 他按照自己原定思路道：“那么现在咱们可以确定是花成友自己定的餐没错。” “你这不是废话嘛，你绕了一圈就说这个？既然花成友自己定的餐那不就结了，你还特地说这点做什么？这就是你所谓的发现？你再逗我们呢？” 你这还真不能怨怪刘强。 毕竟，诚如刘强斥责的一样，你先期强调自己在火锅店有了新线索发现。 可绕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却是……花成友是自己订餐。 自己订餐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嘛，为啥还得费那么大劲说道。 最关键，这种本来很小事情一经过张景斌的嘴说出来，就会给人感觉很神秘。 一来是张景斌的特殊身份，就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总部派来的。 这总部派下来的人肯定不一般啦。 加上张景斌之前一系列案件表现……大家自然是在意重视他说的东西。 二来，作为侧写师，张景斌叙事能力本身就很强。 如此一来，大家都被代入了进去，带着订餐有问题这个先入为主概念在思考问题。 结果，很自然觉着这个订餐极大可能是有旁人给订的。 张景斌在讨论过程中也有明显导向。 否则，刘强怎么可能抛出花成友是他杀这样倾向性言论。 对于刘强的斥责，张景斌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他淡淡回道：“之所以提这个，就是因为这点很重要。” 第558章 两份报告不同 “怎么说呢？你说话别半半拉拉，你给话说清楚点！！” 点点头，张景斌接着又从背包里取出个袋子。 袋子里装着一些粉末，刘强眼望袋子，下意识脱口：“什么东西？” 张景斌给袋子递到刘强跟前：“自己看吧。” 刘强结果，就见里面有些黑漆漆粉末：“你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啥玩意！？” 张景斌随即给火锅挪移开，然后指了指炉内碳火。 刘强探头看去，这一看立马是明白了张景斌意思：“你是说，这些是碳火渣滓？” “没错！”张景斌点点头。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刘强反问：“这渣滓炉子里有不少，这有啥啊！？” 张景斌耸耸肩，然后他又从背包取出一张纸，递到刘强跟进：“看看吧，这两份报告组织成分是否一致？” 刘强面露诧异之色，但张景斌这般说了，他也只能是给报告拿在手里。 带着莫名，刘强给报告摊开，左右手一边一张。 他倒要看看，张景斌如此强调的两份报告到底有什么旋即。 报告上一溜化学方程式，专有名字。 这玩意对于二流大学毕业的刘强实在太专业了。 用一句话来说，它们认识刘强，刘强不认识他们。 想要看明白这些东西代表啥……以目前刘强能力还是太难。 张景斌而是瞧出了刘强面色上的古怪，他当下插口提醒句：“你不用在意分析成分，那东西在场的没几个能看明白。你只需要对比下两分报告，看看上面成分标识是否一致。” 尽管张景斌这番提示叫刘强不太舒服，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啊的确是看不懂报告内容。 既然张景斌强调了对比内容是否一致，那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刘强就算再啥，对照两张纸上内容不同处还是可以做到的。 一眼扫过，这纸张上报告结果，在组织成分栏里面大多数化学方程式都一样，但刘强还是找到了些许不一样地方。 “有几个不一样地方。”刘强是不清楚张景斌要他找这些不同地方有啥意义。 不过这很符合他所熟知张景斌做事方法。 这个老家伙总是习惯用这种叫人搞不清状况的事儿来说明另外一件事儿。 而往往，他前期弄的很神秘，到最后揭晓最后答案时候又大多是简单，甚至是早就提及结论。 譬如之前关于订餐，花成友订餐这个问题，从买没人怀疑过什么，但偏偏张景斌提及。 也正因为之前没人提及，现在事情陷入僵局，他这么一提，大家伙才会如此关注，以至于想出一些莫须有的推断。 最后，张景斌一记反转给你全盘否定。 但你期待他有什么不一样发现时，他给你来个敲定……花成友的订餐没问题，是他自己定的。 你说这种事儿谁受的了？ 一次也就算了，接二连三老来，刘强在回答完张景斌所需问题后，马上蹙眉跟进：“你要我看这两份报告到底是啥？你要我找不同点有是要做什么？” 目光灼灼，刘强盯着张景斌。 张景斌望着刘强这般眼神，他也是早已习惯。 给刘强手里两分报告接过：“你先告诉大家，这两份报告是否是有不同？” “是的，有不同，里面成分有几个处不一样。那代表什么？”刘强追问。 张景斌平静道：“那代表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份报告不同。” “说重点！！这两份报告到底是什么?”刘强真是受够了张景斌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方式。 张景斌抬手示意刘强不要着急，他慢条斯理给两份报告重新放回包内，这个举动说明，这两份报告完成了他们历史使命。 这个动作本来也没啥，但落在这个局面，张景斌做这个动作，尤其还是刘强追着询问缘由情况下……你张景斌做出这种动作那不是给刘强找话茬说嘛。 刘强这边自然是不会客气。他当即回道：“喂，张景斌，你什么意思啊？问你话呢。” 给背包重新拉回，张景斌似是没有听到刘强的爆喝，他淡淡回道：“刚才的两份报告是这里碳炉里取出碳火进行化验分析报告。” 对于这个结果刘强并不感到奇怪。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情况。 毕竟，和张景斌接触久了，刘强也是十分熟悉对方行事手段。 他之前拿的拿包碳火证据带就很好证明了这点。 不过尽管料到了这点，刘强还是……“我说你调查这个玩意做什么啊？这碳火烧火锅吃的，有啥好调查的？” 刘强话音落下，寅华跟进开口：“小张，为什么会有两份报告？” 正在气头上刘强闻听后面寅华来了这么句，立刻是察觉到了问题关键。 他慕的转过头，看了寅华眼。 寅华呢，两眼则是目视张景斌。 不难看出，寅华很在意张景斌对于问题回复。 张景斌没有绕弯弯，他很干脆回道：“之所以会有两份报告，是因为在这碳炉里存在两种不同种类规格木炭。” 这个回答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两种不同规格木炭，得出两种不同成功报告，合情合理。 但是这种看起来很合理报告……“张景斌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一个碳炉里放几种木炭有啥好奇怪的？你跟案件有啥问题？我说你怎么关注焦点咋都这么奇怪呢？” 刘强真的是服了张景斌。 他发现对方是真的喜欢这种特立独行行事方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能耐。 可你显摆可以，至少要对案件有帮助呀。 可他从花成友订餐开始，到现在整出的木炭检测报告，刘强觉着除了在浪费大家时间外，他实在是看不出对案件有任何帮助。 刘强看不出，张景斌不奇怪。 因为刘强到现在都还没能真正理解细节出真相这句话的含义。 作为一个合格探员，你必须关注细节。 越是容易被人忽略，越是容易被人当成理所当然东西，作为探员你越是要在意关注。 特别是在眼下这样僵持局面下。 第559章 不会混装 作为凶案侧写员，张景斌在开始相关学习前，老师第一堂课，第一个主题内容就是告诉他们，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案件是不能侦破的。 也绝对没什么真正意义的悬案。 之所以会造成那么多悬案，根本原因就是没有找到侦破案件细节。 人无完人，只要凶案是人为的，那就一定会留下破绽。 不论对方做了如何精心准备，也不论对方怎样布置现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凶案现场永远是不会说话证人。 很多悬案，距离破案就只差一个细节。 所以张景斌对于细节这东西十分看重。 这也就造成，他在办案过程中一些举动总是叫人不理解，被当做异类。 好在张景斌这人心比较豁达，他根本不在意旁人如何看。 他很清楚作为一个侧写师的职责是什么，那就是破案，帮助侦办人员做好案件分析，帮助他们找到案件突破口。 只要案件破了，那些个质疑自然不公而破。 也正因为相信自己能力，张景斌从来不会去和人争辩那些没意义东西。 譬如现在，对于刘强的质疑，张景斌一笑而过：“没错，刘强，一个碳火炉内放两种碳火是有可能的。可是花成友这个火锅是叫的外卖。 外卖都是统一包装，统一规格，像这种火锅，所有器具都应该是一致的，包裹给多少木炭也肯定有个克重。毕竟，老板开店是要赚钱，而这些全都涉及成本。 弄两种木炭可能性不大。” “可能性不大，不代表没有可能！！也许正好花成友这个外卖火锅，店老板就给混装了木炭也说不定啊！！再者说，你这边纠结这个火锅炉子里放了多少碳火有啥意义！？” 刘强快给张景斌弄成复读机了。 饶是他自己都记不清，他在张景斌提碳火这般问题上重复了多少遍。 可到现在张景斌都没给他一个合理解释。 “嗯，是存在混装可能。所以为了这个事儿我特意跟店老板确认了下。”张景斌还是没有进入主题。 刘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圆瞪的眼珠都快爆出来了：“没人关心你确没确认！！就这几个破碳，你说你颠过来，倒过去说多少了！！我说你到底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你要是说不刺青处，那就别在这边屁话了！！” “我跟老板确认，老板确定，他们的碳火不存在混装这种事儿。”没有来回刘强的聒噪，张景斌自顾自继续。 他这边话音落下，刘强的表情那是相当的精彩。 他本能就要开口骂咧，但却是被寅华抢先一步：“小张，你确定店老板没有搞错？” “不是，华子，你怎么也跟着这家伙……” “强子你现在别插嘴！！”回脸叫停刘强，寅华面色严肃。 刘强被对方这突然一怼，一时间呆愣哑口。 “我确定，店老板这边如我所说他们都是统一包装。连锁店性质。所有包装材料啥的，都是上家统一提供，一份一份都是独立包装好的，所以不存在混装！！” 点点头，寅华手托腮帮若有所思。 刘强望望寅华，在看看张景斌，面上神采阴晴不定：“我说，你们揪着这个包装到底有什么意义？华子，怎么你也对这事儿那么感兴趣呢？” 张景斌一个人胡闹也就算了，这寅华也跟这后面闹腾，这就叫刘强无语了。 寅华拖肘沉思，并未将刘强话放在心上。 他不说话，张景斌也是没有继续开口意思。 张景斌看着寅华，耐心等待。 他在等待寅华后续话语。 果不其然，张景斌的判断是正确的。 也就等了差不多三十秒样子，寅华缓缓抬起头。 见得寅华扬脸，张景斌还没怎么着，刘强忙不迭跟进：“我说华子，你到底是咋了，你在想啥呢？” 寅华半天无视让刘强非常郁闷。 最关键，寅华如此重视，甚至去思考张景斌关于碳火意见…… “小张，那有没有可能店家私自更换包装？” “不可能。这个我也跟店家沟通过。对方说，他们都是签订有代理协议的。代理期间，从食材到包装，一切外卖所需都有上家包办。如果说一旦被发现有替换事情发生，那店家将赔付巨款。” “这样的话，就可以确定，店家提供的外卖碳火只可能有一种！！”寅华跟进。 张景斌点点头，原本平静面色擎着些许笑意。 张景斌这个得意表情叫刘强很恼火。 他是真不知道，这个事儿张景斌有啥好得意的。 刘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发火躁动上了，他自然没有去深究张景斌，寅华适才二人交流沟通内容。 就在刘强不爽张景斌面上浮起笑意时，寅华再行开口道：“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 问题就来了？ 闻言的刘强回神扭脸，他满脸诧异望着寅华：“华子，你说啥呢？啥子问题啊？” 整个全场也只有刘强问出这般莫名问题。 其它人早就知晓了寅华话里深意。 寅华迎上刘强目光，耐心解释：“刘强你想啊，包装是店家统一提供的，他不会换，不会混装。可张景斌从碳火炉里取样化验得出的报告确实显示内里有两种不同规格木炭。如此，为什么这碳炉里会有两种不同规格木炭呢？” 听罢寅华这般解释，刘强也是反映过适才寅华和张景斌讨论重点。 原来张景斌说道半天是为了说这个事儿呀。 扭过脸，刘强重新落目张景斌身上。 可当看到张景斌唇角那擎着笑意弧度时……他登时就不爽了。 脑子开动，急速运转，还真别说，真叫刘强相出个反驳意见来：“这，这很简单啊，既然不是店家混装的，那就是花成友自己弄的呗。 他这边是要用碳火烧一氧化碳毒死自己，所以觉着店家给的碳火不够，自己再行添加也有可能呀！！” 刘强反驳同时，也是不忘重新给自己自杀论观点再行强调了遍。 现在满场都在围绕张景斌的他杀论进行，尽管对方是证明了此点，但这也仅仅还停留在可能阶段！！刘强必须让众人明白这点！！ 第560章 告一段落 “花成友自己添加碳火？嗯，刘强，是存在这种可能，不过根据现场排查结果。我们并未在花成友屋内发现任何碳火物品。所以可以排除你说的可能。” 张景斌平静给出回复。 刘强听后，面色连闪。 他真的是没想到这张景斌后续竟然做了这么多调查。 看来自己是真的小看了对方。 刘强不再说话，罗毅则是跟进：“如此的话，那剩下可能就是有人另外给混装了碳火。” “是的！！”张景斌着重肯定。 因为这点非常重要，这点将是佐证张景斌是被他杀关键。 “依照小张你的这个分析，那么做这个事儿有两种情况！！”罗毅继续。 刘强闻言露出茫然表情：“哪两种啊？” “店家这边已经确定不会更换碳火。那么就肯定是在外卖离开火锅店后发生的混装事件。能做这种事儿的，要么是在未到花成友手里前，外卖运送途中被做了手脚。 这当间可能点很多，譬如外卖小哥中途做手脚，亦或是旁人介入，接触了外卖，来个偷梁换柱！！ 还有就是有人进入了花成友房间，在房间内混装了碳火！！” 刘强听的只觉脑袋有点大。 好家伙，他没想出的事儿，罗毅直接给了这么多可能性，他下意识脱口：“那，那到底会是哪种呢？” 罗毅缓缓转过头，望向刘强：“刘强，重点不在于是哪点，而在于说是，为什么有人要做这件事儿！！” “这还用说嘛，做这个事儿肯定是为了杀花成友呀。”此言一出，刘强便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 他本能转过头看向张景斌，果不其然，张景斌一双眼睛落在他的身上。 四目相对，刘强径自吞咽口吐沫。 张景斌唇角微微上扬，即刻道：“没错，刘强，这个事儿的重点就在于有人要杀花成友。” 张景斌轻描淡写的话语叫刘强很是着脑啊。 饶了一圈，他到底还是着了张景斌的道。 这波回答他是本心发出的回应。 眼下刘强就算想要改口那也是十分困难了。 毕竟罗毅，张景斌的来回分析已经很清楚给事情说明。 刘强有些火大开口：“行了张景斌不用强调这个，我说只是顺着罗毅话茬，我告诉你你这要佐证是他杀证据还不充分。要真算起来，可能是送外卖的路上做的手脚。 而他做手脚未必说就一定是为了杀人啊。也有可能是他路上遇到了啥事儿，比如撞车啥的，给车上碳火掉地，洒了。他怕花成友，店家，平台三方追究扣他钱。所以就私下另外买了炭包做替换。 这个问题你给不出切实回复，你想用这个说……证明有人要杀花成友不现实！！” 刘强义正言辞。 听他的话多少有点强词夺理意思。 正常而言，事情讨论到这步，人们大都会认同张景斌的推论。 有人对炭包做了手脚，而张景斌又是因为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如此巧合事情……不是他杀怎么可能。 但刘强给出的可能性又是客观存在的。 诚如刘强所言，他所提的这种可能性张景斌若是不能排除，那他的他杀论就没法证实。 至少刘强是不会打心底接受的。 话音落下，刘强两眼再次灼灼望向张景斌。 张景斌吐了口气。 “嗯，是，刘强，说的没错。要证明他杀，光靠这个还是有点牵强。” 场上旁人可没有这样感觉。 众人嘴上尽管没有说啥，但在内心……那是已经开始朝他杀层面想了。 寅华未有理会刘强的“牵强”，他依然是按照自己思路继续：“那个，小张，这个送外卖的人你有做调查吗？” “送外卖的人，我要店家调取了监控。跟进监控时间，我确定了目标。” “有找到这个人吗？” “还没！” 听到这话，刘强眉头又是蹙起：“还没！？还没是什么意思？” 这么大的事儿，这么重要人员，张景斌竟然回应的那么敷衍，刘强面色肃然。 “对方带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全程也是低头操作。监控基本没有拍到正脸。”张景斌解释。 “你说基本……”寅华找到张景斌话里重点，当下道：“就是说，监控还是有拍到正脸是吗？” 不愧是寅华，他的细节把控很到位。 张景斌当下点点头：“有的，有个瞬间，这家伙出门时候，拍到了正脸。不过很模糊，看不清楚。” “拿到技术科了吗？让技术科兄弟帮忙做修整和人脸模糊识别！！”寅华强调。 张景斌再次点头：“我已经给截取了视频给技术科发过去了，他们有消息就会通知我。” 外卖小哥的事儿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 刘强听罢，不禁是有些失望。 本以为现在就能得到突破性发现，可倒头来……外卖小哥这点还在调查。 最后能否查到都成问题，换而言之，张景斌又正了通废话。 不过这次，刘强倒是没有多言针对张景斌。 这倒不是刘强对张景斌看法有了改观。 主要是，在外卖小哥这件事儿上，刘强找不到什么可以挤兑张景斌的。 毕竟，视频监控拍摄的不清楚，张景斌已经第一时间提交了截取视频，他做的没啥毛病，他是尽力了。 只是这个结果叫刘强失望。 “得了，你这找不着外卖小哥，他的情况摸不清，就没法佐证混装碳火事情是咋回事儿。 这个事儿你搞不清楚，那么……花成友他杀就没法成立！！” 刘强不再外卖上针对张景斌，但在花成友死亡这茬事儿上，他确实十分坚持。 但是，刘强的这般坚持，搁着其它人……大家伙都已经摒弃了原先自杀定论，开始倾向他杀。 没办法，张景斌现下所给出的种种证据，虽然说尚未有切实可以佐证证据，但必须承认的是……很多细节东西已经昭示了他杀隐情。 眼下，张景斌或者说在场异特科一众只需要知道一个切实证据佐证就好。 看了眼刘强，张景斌道：“外卖小哥就交给技术科同仁去处理了，我现在……” 第561章 太可笑了 “我现在来给大家说说我在现场发现的另外一个有意思事情。” 张景斌的话总是可以很轻松给众人注意力吸引。 张景斌“有意思”三个字一出。 刘强目光紧蹙。 这家伙难道还有发现？ 刘强尽管对张景斌不爽，但他怎么都想不到，这张景斌在现场竟然能发现找到这么细节。 要知道，他们一大群人在现场待了有三天时间，可结果呢……竟然张景斌发现东西，他们都未注意到。 刘强不想承认张景斌比他们所有人都厉害。 可事实摆在那儿，容不得他不接受。 好在，目前张景斌说的尚未有一个细节可以证实。 那么这家伙接下来有要整出什么不一样发现呢？ 罗毅没刘强那么多想法，他直接问道：“小张，你发现什么有意思东西了！？” 张景斌再次是给自己身上背包打开。 完了，拉开，这波他再次是从包内取出个小袋。 刘强见后，立刻脱口：“这，这东西，你刚才不是已经拿过了吗？” 的确，场上众人和刘强有着同样想法。 因为张景斌此刻手里拿的小袋，正是他适才给众人展示的碳火残留。 罗毅知道张景斌不会无的放矢，他肯定也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 既然他这么做了，肯定有他目的。 “小张，这个……你想说什么？” “嗯~首先纠正下，刘强，这个东西呢，看起来和我之前拿的一样，但实际……还是有些区别的。” “有啥区别？这不就是炭火残留吗？你别告诉我这不是！！”刘强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口质疑句。 张景斌听罢，耸耸肩膀：“不，这个是炭火残留。不过重要的不是他是什么，而是我发现他的地方。” “发现的地方？”刘强眼睛溜溜转了两下。 然后不确定道：“你在哪儿发现的。” “刘强，这个你应该最清楚了。”张景斌没由来一句话，给众人目光齐齐吸引落在刘强身上。 可刘强本人却是大眼瞪小眼。 “我应该最清楚？”刘强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啊！！你找的东西，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里跟班，肚里蛔虫！！” 刘强对张景斌说辞很是无语，当下吐槽句。 张景斌倒是很淡定跟进：“还记得昨天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在什么地方吗？” 紧蹙着眉头，刘强势真不想回答张景斌这般无聊问题。 不过随即刘强想了下，最后一次见面地方……想到这儿，刘强脑中立马浮起昨天情况。 昨天的日子对他而言过的那是百无聊赖。 他大半天时间都窝在了宿舍区门口。 而他所在等待的那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张景斌。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刘强当然记得和张景斌最后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只是张景斌此刻问这般问题叫刘强很着脑。 因为张景斌当时所在做的事儿……刘强是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如何有脸当众询问这般问题。 “呵呵，”张景斌轻笑声：“看来你是想起来了。你还记得当时有问我在做什么吗？” 张景斌跟进又是问了句。 刘强真是服了张景斌。 这货是听不懂人话吗？你在哪儿，我问了什么……和现在问题有半毛钱关系？ “我当然记得！！”尽管刘强不知道张景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要整啥幺蛾子。 但张景斌当时做的事儿，刘强可不介意给众人说道遍。 毕竟，对付不要脸的人，你又为什么要给对方脸面呢？ “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就受不了张景斌这种自以为是感觉。 刘强冷哼声：“我看是没这个必要了。既然你问道这个，那我就替你回答这个问题。我呢，发现这个家伙时候，是在这栋楼的楼下。 至于他在做什么？呵呵，他躲在阴凉处舒坦享受着阴凉。怎么样，张景斌，我说的没错吧？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在调查案情啊。 现在想要改口……你不觉着太可笑了吗？” 是的，刘强看来，张景斌这个节骨眼提出此问。 并且还以询问行事想他发问……刘强觉着张景斌一定是觉着前期铺垫差不多了，所以……转到此问来给自己辩解。 毕竟，这个事儿，刘强一开始就给众人提及过。 张景斌尽管脸皮很厚，但也是属于做了婊子要立牌坊那类。 这家伙肯定是觉着我当时嘲讽他总部来人素质，他觉着被总部知道不妥，所以就整了这出，想要给事情扭转。 刘强可不会给张景斌这个机会。 不管他后续做了什么调查，也不管他发现了啥不得了东西，这货工作时间偷懒那是事实。 这点容不得他辩驳。 刘强说的东西，在场人都已经听过一遍了。 整个场上，怕是也只有刘强自己会相信这番话。 反正其它人是没谁相信的。 张景斌会偷懒？或许吧。 但在案件没有彻底破获前，众人相信张景斌不会那样放纵自己。 张景斌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他很是平适道：“刘强，你我见面地点你说的没错，只是关于我做的事儿，这个嘛……你是误会我了。当然也不能怪你，就当时情况看，我的确是有点像在乘凉偷懒。 好了，不废话了，言归正传吧。 这里面东西就是我在和你见面地方收集的。” 众人闻言，很自然落目张景斌手里证物袋。 魏大壮随即脱口：“小张啊，你是说……那玩意你是在楼栋下面找到的？” “是的！”张景斌肯定。 “具体点，你具体是在楼下什么地方找到的？”罗毅明显是嗅到了张景斌这席话里重点。 他当下跟进。 张景斌呢干脆回道：“具体地点，就在花成友窗户一侧下方。” 此言一出，全场立刻想起低语讨论声。 张景斌这番回答内里含义不言而喻。 在场都是职业的，当然清楚他这番话的重要。 饶是刘强听了也是面色大变。 “你说什么？这些炭烧粉末是在花成友窗户下发现的？” 道完这席惊愕之言，刘强再行回首，这才注意到，自己当时和张景斌碰面位置，还真是…… 第562章 巧合不存在? 没错，那就是在花成友楼栋下面。 当时没有注意事情，此刻想来，的确如此，这张景斌没有说谎。 而相较于张景斌的发现，更叫刘强惊愕的是……张景斌当时居然真的是在调查。 他并非如他说的那样偷懒，混迹！！ 张景斌这记回击打的刘强措手不及。 刘强双眸紧蹙。 不过没有人在意此点。 因为场上压根就没谁在意他刘强之前强调事情。 众人一开始就相信张景斌不会做偷懒事情。 事实也证明了这点。 异特科一众此刻重点全都放在了案件本身，张景斌的发现。 这不奇怪，只能说张景斌手里碳火发现位置太过敏感。 任谁都没想到，他会在花成友窗户下墙边发现。 “小张，你怎么会在那地方找到这东西？”魏大壮很是好奇此点。 张景斌淡淡道：“现场勘查我当时已经找不出什么突破性线索了。所以就决定扩大搜索范围。于是我就去楼下转转，一来整理下思路；二来，碰碰运气。然后……” “然后你就发现了这个？”魏大壮不由牛眼瞪起，他不是无从知晓张景斌这是吹牛还是真事儿。 张景斌呢，肯定道“是的！没错。” “切，听他屁话。要我看，他就是嫌凶案现场太过闷热，所以逃出去避暑。然后走了狗屎运，在墙角碰巧发现了那些残留。我说，张景斌，你能不能别管想着给自个儿脑袋上贴金啊。你真给在场人当傻子啊。” 这张景斌发现的证物，刘强没法反驳。 但对于张景斌如何发现证物，刘强那是妥妥不相信他思考问题，搜查证物这个说辞。 而且刘强清楚记得，当时遇见张景斌，他是站着的。 直到他招呼对方，对方才俯蹲下身子看地。 刘强确定，张景斌肯定是那个时候瞧见了地上异样。 但在此之前，他就是在偷懒乘凉。 这个家伙果然是想借着搜查证据这个说辞，给自己开脱。 对于刘强的反驳，张景斌未有在意。 罗毅呢，则是直接掠过刘强话语，继续道：“小张，这花成友窗户下方你所搜集到的碳火渣滓，你有叫技术科确认下成分吗？是和花成友房间所有一致吗？” 这点很重要。 毕竟，吃火锅这个事儿，不一定非是花成友。 所以，楼下碳火也未必就一定是出自花成友房间。 对此，张景斌应的很干脆：“我叫技术科那边分析过了，报告结果和花成友所使用碳火中一种一致。” 张景斌这席肯定言论落定，那便是确定了碳火出自花成友房间。 紧接，罗毅跟进：“那，小张，依着你，你觉着你觉着为什么在花成友的窗户下方，会有碳火？” “这还用说嘛，肯定是花成友弄的呗！！”不等张景斌回答，刘强便是抢先应道。 “花成友为什么要这么弄？”罗毅倒是没有因为是刘强回答就无视跳过。 他继续追问。 “这个……这个嘛……”刘强搔搔脑袋，心道是……罗毅你这问的都是什么狗屁问题啊。 这花成友为啥要给东西丢了，我怎么知道？ 咋都喜欢问这些莫名其妙问题？ 刘强扫了罗毅眼，然后摆摆手：“我是不知道，他为啥要扔这玩意。不过这玩意是他扔的肯定没跑的。” 刘强应的肯定，但却并没能给出叫人信服说辞。 张景斌听后，插口句：“刘强啊，你这个论调可就有点太……” “别跟我扯没用的。说我的论调有问题，那你倒是说出没问题的来啊！！”刘强非常强势还击。 也是没料到刘强反应这般打，张景斌随即道：“首先一点，我来说说为什么花成友不可能做这个事儿。” “为什么？”刘强目视张景斌，等待对方回应。 张景斌言简意赅：“很简单，花成友住在六楼。而我在地上搜集到的是炭火粉末。这东西是是集中在一起。试想如果是在六层倾倒，这样细末怎么可能集中一点？肯定是散落的到处都是。 并且墙壁上也会留有痕迹。 而事实，我在这边都有巡察，结果没有除了花成友所在窗户下方有粉末痕迹，其它地方均未发现。 除此之外呢，花成友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就算是按照你的自杀说，他也没必要这么做。 还有就是，根据技术科检测报告显示，这个碳火粉尘全都属于一种碳火。 那么，刘强我想问你，如果说花成友要倾倒的话，为什么只会留有一种碳火？” 又是刘强一句质问，张景斌这边吧吧给了一通。 刘强听后再次是大眼瞪小眼。 一方面他是给张景斌这强大分析力震撼了。 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是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 张景斌这波回应，刘强没的反驳。 不过他这厢沉默，其它队员却是在积极讨论思考。 “小张你分析的没错，从六楼倾倒，那碳火粉尘会随风飘动，楼栋墙壁，还有周遭地面都会有散步。 可现在你知是在花成友楼下发现这个……那就说明是有他人丢在那儿的。” 对于罗毅的总结，没人有意见。 不过罗毅这番话倒是给刘强打开了思路。 刘强这厢随即道：“罗毅，你这么判定是没啥毛病，现在看来，有人给碳火弄在那里不假。但你说一定和花成友案有关……我觉着还是牵强了。没准就是凑巧给丢了些在那里呢？” 事实说完，刘强都觉着自己这厢反驳有点站不住。 毕竟，他的这种假设概率实在太低。 并且巧合的也确实太过巧合。 “放心吧，刘强，你说的这种巧合是不存在的。”张景斌适时开口。 刘强听罢，自然很不乐意。 “为什么！？你为啥说这种巧合不存在。” 本来还觉着自己说辞有点过于牵强了。 但现在，张景斌这番话音落定，刘强立马是给心底那思想法剔出。 开什么玩笑，说这种巧合不存在？ 尽管刘强也知道自己说的巧合可能性很低，但是就算再低，他也是有存在可能的。 张景斌如此肯定将之否定，刘强需要一个靠谱解释。 第563章 有点托大 “嗯，其实要给你解释这个问题也没很简单。我刚才说过，技术科给的报告显示，我在楼下拾捡的碳火粉尘仅仅是和花成友房内碳火炉内一众粉尘附和。” “行了，我知道你想说啥了。”刘强不等张景斌话闭，马上是跟进道了句。 张景斌听后，面上不由是浮起一抹笑容：“呵呵，是吗，你知道我想说啥？” “哼，你不就是想说，两个地方发现东西一致，所以确定这个是要杀花成友人弄的嘛！！可是张景斌这也可能是别人点了同样外卖弄的呀。” “嗯，在理。不过，我调查过火锅店过去一段时间售卖记录。花成友是第一次在他们家点火锅，宿舍区内也从未有人在他们家点过火锅。” 张景斌这席话攻击力还是挺强的。 不过刘强也不含糊，脑袋略微思量下，后续跟进：“那又怎样？这火锅用碳火又不是就非得只有那家火锅店有。保不齐是其它人从其它店点的也说不定啊。” “呵呵，是，是存在这种可能。不过大门入口的监控我全程看过。过去三天外卖人员记录我也都查过。除了花成友外，没有第二个人有点过火锅。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所搜集找到的粉尘，并不是外卖店提供的碳火。” 张景斌这番话立刻是吸引了刘强注意。 与其说是吸引，倒不如说……他没听出张景斌这番话的重点。 “什么叫并不是外卖店提供的碳火啊？这点有啥很重要的？” “这点非常重要刘强！！我们之前刚刚确定过一件事儿，外卖店的碳火不会混装，花成友房间碳火炉内的碳火有两种，其中一种非是火锅店的。而我在花成友窗户下方找到碳火刚刚好就属于这种非是火锅店提供的碳火。” “然后呢？”张景斌语速很快，刘强明显有点跟不上趟。 他直接是征询问道。 “然后？呵呵，然后就是说我在楼下发现搜集的碳火是有旁人带进的。对方的目标是花成友。如果我推断的没错，他应该是在花成友的窗户下端做过停留。或者是确认周遭情况，或者是怎样。之后，他借着墙壁上爬进了花成友的房间。 最后，我还要说的点是，花成友房内的碳火炉灰烬也十分有意思。” 好嘛，又来了。 刘强一听到张景斌口中道出“有意思”三个字，便是觉着头大。 无疑，这是张景斌今天第三次说道“有意思”三个字了。 他两眼上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这一大家子，为了案件焦头烂额下如僵局。 可他张景斌却老是抛出有意思。 不过张景斌讨厌张景斌说辞，其它队员却是没有这方面想法。 这不，罗毅听罢张景斌话后，马上是跟进道：“说说看吧小张，你有发现了什么……有意思事情。” 罗毅不但不反感张景斌说辞，并且还特意给有意思三个字做了强调。 张景斌没有绕弯弯，干脆回道：“我仔细看过在现场碳炉里的灰烬，我之所以是很有意思，那是因为……呃，犹豫碳炉里有两种碳火，为了便于解释，我就用碳火一，和碳火二区分。” “行了行了，不用强调那么具体。你赶紧说重点吧。你到底发现啥了？”刘强显得不耐烦。 不过这波不耐烦倒还真不是他针对张景斌，刘强也是被张景斌调起了兴趣。 没办法……要不怎么说好奇心害死猫吗。 刘强到底是挨不过心底的好奇啊。 张景斌唇角微微上扬，他轻笑声后继续道：“我们现在明确的是，在碳火炉内有炭火一和碳火二两种。可有意思的是，碳火灰烬里大块的都是碳火一，却是找不到一块成型的碳火二。有的话也都是相对小颗粒的。而炭火一，基本都是拳头大小。” “这有啥奇怪的。这无非就是燃烧充分和不充分呗。”听明白张景斌意思的刘强面上擎着些许失望。 他还以为张景斌一番铺垫能整出啥不得了东西，倒头来……还是老一套，光打雷不下雨。 刘强没客气出声揶揄。 张景斌则是摆摆手：“不，刘强，同在一个炉内，不存在说什么燃烧不充分一说。就算有，那也应该是碳火一，二都有大小不等颗粒。可现在，在碳火堆里我们所发现的情况却是……碳火一都是小颗粒，碳火二都是大块状。能够造成这种局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碳火二是后来有人加进去的。” 话至此处，应该说张景斌话里重点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想要强调的绝不单单是两种碳火大笑差别。 这碳火差别不过是明面上东西。张景斌是要借着这个对比，跟在场众人揭示更深层次东西。 场上除了刘强那都是专业的。 所以，张景斌话至此处，他们便是基本明白了张景斌想要表达东西。 这不罗毅当下接茬道：“而火锅店不可能混装，花成友房间也没有另外购买碳火踪迹。换而言之，这当间有碳火是后续加的！！那，小张，你觉着会是那种碳火是后续加的呢？” “应该是第二种。”张景斌想都未想便是给出了答案。 “为什么？你有啥根据？”李强几乎是本能脱口。 他自己对此般问题是没有任何概念的。 但他瞅张景斌那般迅捷回答样子，刘强就是觉着张景斌有点托大。 “为什么，理由就是你刚才提到的燃烧充分不充分问题。” 闻及此言，刘强眉头立刻蹙起。 显然他还是没能明白张景斌这番话意思。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不知道，张景斌知道就可以。 刘强难得没有发表针对性言论，他两眼盯着张景斌，等待这对方给他解释。 “两种碳火放在同一个炉子内，如果共同燃烧，最后大小应该基本相同。可现在碳火二比碳火一明显大很多。那既是说有一种碳火是后加的。显然这个后加碳火是第二种。” 对于张景斌这个分析，众人没有意义。 刘强也是没有插口。 第564章 怎么爬进来 而张景斌的分析并未就此结束，他略微停顿给众人足够时间思考。 之后，他又紧接跟进去：“这个凶犯很聪明，他一定也是想到了直接给碳火丢进去容易叫人产生怀疑。所以呢，就提前购买了碳火进行灼烧。之后给丢进去，这样就伪造了假象。 只是他忽略两个细节。一个就是他弄的两种碳火有区别。 不，准确说不是他忽略了。是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张景斌又是说到了句叫人不解话语。 “玩笑？”刘强终于是再次开口：“什么玩笑？” “呵呵，我和店老板沟通过混装这个事儿时，他有给我提到过，他们之前用的是一种木炭，但就在花成友订餐那天，上家给更换了新的木炭。说是这种木炭更容易灼烧，并且耐久度高。 而我找店老板要了这两种碳火，老板手头正好有一包老款剩余。我就将此拿去给技术科进行了鉴定。结果……我想各位应该都有想到。这两种碳火最后检测与案发现场花成友房内碳火炉内碳火完全一致。 这碳火一，是花成友当天订餐，火锅店将将更换的新碳火。 而碳火二对应的则是之前火锅店用的老炭火。 呵呵，是不是事情非常巧合。 至于说第二个细节，凶犯仅仅是考虑到了灼烧碳火做伪装，但是他却忽略了正常情况两种碳火一起烧，大小肯定是均匀的。 所以，更具上述两个细节，以及之前案件……我的想法是，凶犯应该是提前在火锅店定了餐，他考虑到后续行动，为了避免暴露，所以在家给碳火进行了灼烧。我想他极大可能是正常给火锅吃了，然后将剩余碳火打包。 到了案发当天，他给这些打包好碳火带到了宿舍区。 并且透过花成友没有锁死窗户进入到了花成友房间。 之后他给花成友碳炉内碳火做了替换。将原先花成友碳炉里还在灼烧碳火熄灭，换上了他这个应尽完全烧罢的碳火。” 张景斌洋洋洒洒说了一通。 刘强听的很认真，听罢后他没有如同之前那样着急发难。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在整理措词。 因为就刚才张景斌一通解释……刘强发觉有不少问题。 简单思量后，刘强强势开口：“等一下张景斌！！” 熟悉的开场白，张景斌也早就习惯了这个戏码，所以不用刘强强调，张景斌话茬结束后就自觉闭口，等待刘强问话。 果不其然，刘强没叫张景斌失望，他当下开启了连珠炮式询问模式：“张景斌，你刚才说的话里有几处地方有问题。” 耸耸肩，张景斌眼望刘强，等待对方质疑。 “第一，你说凶犯是顺着楼栋爬道花成友房内。这楼外情况大家都清楚，这花成友房间所在那面墙壁，平坦没有外物。那么我就想问张景斌，他是怎么爬进来的？” “刘强，难道你不知道有很多辅助攀爬工具吗？还有，你似乎忘记了我们现在侦破案件面对是什么样的存在。” 张景斌上挑的眼神点中了刘强。 刘强应时反应过，是啊……己方现在侦破案件那是事关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这就意味着，本次案件极大可能是变种人作案。 如若如此……想到自己当初被沈佳慧攻击场面，女人那爬墙能力可是…… 张景斌随口一句给刘强第一个问题解决。 “好，这个过了。第二点，这凶犯爬进花成友房内，就算花成友的窗户没有关死，对方能够进来。那么……花成友不是瞎子，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屋子就这么大，他发现这种情况为什么没呼救反抗？” “嗯~两种可能。一个，花成友本身就认识对方。就如徐世光案件，来人是熟识人，尽管对方走的路径有点特别。但考虑到安全，花成友给对方放进是可以接受的。二个，就是在凶犯进入时候，这个花成友就是没有察觉。” “就是没有察觉!?”对于张景斌这个回复，刘强马上是给予了打断：“怎么可能！！花成友怎么可能没察觉？他一个大活人，这种情况你说没察觉……扯淡呢？” “别着急，刘强，这我是有根据的。” “什么根据？”刘强也是有些好奇。 “花成友的死因刘强你应该记得吧？” 这不废话嘛，张景斌这般询问叫刘强很不高兴。 弄的他好像就跟个不长记性傻子样：“我当然记得，是死于一氧化碳过量中毒身亡。” “嗯，没错，但是在他尸检报告还提到一个事儿你记得吗？” 眼睛上翻，刘强扫了张景斌眼：“安眠药你是想说这个？花成友服用了安眠药？” “没错！张景斌点点头。” 张景斌这厢点头后，刘强马上领会了对方意思：“你是说凶犯潜入花成友房间，花成友已经服用安眠药睡去了。” “没错！！”张景斌再次点头。 这个解释不是没道理。 可刘强……“你怎么肯定呢？” “这单我不能百分百肯定，只能说这是比较合理解释。另外，关于花成友食用安眠药这点，我们是有在他床头发现了含有安眠药残渣的玻璃杯，以及在抽屉也发现了安眠药瓶子。可有意识的是……” 第四次！！ 刘强现在一听见“有意识”就跟做了病样挺正身子。 没办法，只能说他给张景斌弄的太过敏感了。 也是瞧出了刘强面色上的变化，张景斌继续道：“我在花成友屋内洗手间的马桶和洗手池取了样，完了拿回去让技术可作分析。结果显示……马桶取样发现了大量火锅底料残留，不但如此，还有少量安眠药成分。” “你，怎么想到去弄这个玩意！？还有那里面咱不是检查过吗？没发现问题呀。”刘强只觉心下一阵犯呕。 他没想到张景斌会做这种事儿。 关键是……他是什么时候做的，自己明明看着他离开的宿舍区，并且一直没有返回。 难道……他是晚上过来做的调查？ 刘强一脸复杂望着张景斌。 第565章 为什么要倒汤料 这波刘强算是推断正确了。 在他眼里不务正业的张景斌，反倒是整个团队昨天最为忙碌一个。 他一整天都在就自己手头线索奔波。 他不单去了火锅店，还在晚上折回案犯现场做了细致勘察，并给得到证物连夜交托到异特科总部，弄到了相关检测报告。 “我为什么会想到去洗手间做勘察呢，呵呵，就是这锅汤料。” “这……锅汤料！？”顺着张景斌手指方向，刘强落目在汤料里。 这锅里汤料，最开始刘强就注意过，并且技术科人也做过检测，但并未发现什么问题。 此刻张景斌给这玩意那出来说事儿。 刘强又是一头雾水。 他现在也是有点郁闷。 没办法，刘强发现，这张景斌目前说的事儿，大部分都在说众人忽略地方。 可偏偏，最后他总是能给众人忽略地方发掘些东西出来。 最关键，他所发觉的东西……刘强这边无从辩驳。 这就叫人很是郁闷了。 “这个火锅底料有啥问题呀？” “汤水太多了。” “啊？”张景斌干脆回答令的刘强不自禁嗔怪：“汤水太少了？你这……说什么呢？” 是啊，张景斌这是在说什么？ 突然拿跟整出汤水数量，怎么听怎么和目前案情不着调。 可张景斌面色平静：“大家不要单看这个汤水，重点要联系这西面碳炉里的碳火。 可以看到，这碳火那是基本处于燃尽状态。 在这种碳火近乎燃尽状态，这火锅里还剩半锅汤料……呵呵，不是很奇怪吗？” 张景斌不说，众人还真没谁给这两样东西联系起来。 但经过他一提示，再将两件事儿给综合起来看，那是立刻就瞧出事情的异样。 刘强自然也明白张景斌想要表达内容。 对方无非就是强调，这碳火烧的程度和火锅里汤料量不符，但是……“那这个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这个能说明的问题可就多了！！”张景斌笑着道。 刘强就不喜欢张景斌这般模样。 不过现在他好奇答案，所以没有反驳。 “首先，我刚才说来，我在厕所马桶里发现了不少火锅汤料残余，以及安眠药残余。” “你怎么能发现的，技术科不是之前就调查过洗手间嘛？”刘强再次给心底疑问重复了遍。 张景斌随即应道：“技术科调查的应是整个表面，我是给马桶整个拆卸，带回科里做的检测。” “啊~”刘强再次惊愕：“你居然……” “我怎么做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从中得出的结论。”张景斌打断了刘强的话。 接下来他要说的东西连贯性很强，他不希望被无端话语打断。 刘强吃瘪，不再言语，张景斌继续：“火锅里的汤料本身就不符合客观实际留存很多，可洗手间里却有残余。而过去一段时间，花成友并未点过什么火锅外卖。这说明，他或者凶手有朝马桶倾倒汤料。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事儿究竟是谁做的？还有为什么要这么做？” 究竟是谁做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强脑中不断思量张景斌这两个问题。 “小张，那你觉着呢，你觉着这个事儿会是谁做的，他又为什么这么做？”罗毅给问题抛给了张景斌。 不是他不愿考虑，事实，对于张景斌提的两个问题，罗毅心下是有自己分析的。 但也正因为是张景斌提出的，所以以罗毅对张景斌的了解，他确定，对方肯定是已经有了答案。 不但有，他的答案肯定经过深思熟虑。 此刻时间就是金钱，既然张景斌这个提议着有了答案，那就先听对方说道。 “我的话，我认为应该是凶手做的。” “理由呢？”罗毅平静追问。 “首先一点，在马桶管道里我们不但发现有火锅底料残余，还有安眠药残余。试问一个喝了安眠药的人是如何做这些事儿的？” “那也有可能是在服用前倒的呀！！”刘强反驳。 “是吗？为什么要倒呢？既然都是要给自己放倒的，为什么还要倒掉呢？” “呃……”张景斌的快速反驳叫刘强有点措手不及，不过他还是反应极快的跟进句：“可能……可能，嗯~可能是觉着药下多了，所以倒掉些，毕竟他是要给自己弄成一氧化碳中毒。要是安眠药喝多了，那不就给直接药死了。我想花成友这起案件肯定是有意不想和徐世光案件重复！！” 徐世光就是安眠药过量致死的，那么花成友他这厢这般做法就是为了避免重复。 张景斌吐了口气：“好，就算是这样，那他有为什么要给汤给倒掉呢？” “就像你说的呗，给的多了。”刘强执拗。 张景斌笑笑：“你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刘强。” “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刘强反问。 张景斌回道：“我说过，花成友叫的火锅店外卖，那是一家连锁店。人家对于每份火锅的量都有统一规定。买的永远没有卖的精。汤料也是要成本的。对方不会多给。当然你要多加可以，需要另外加钱备注。但花成友的订餐记录没有要求加汤料。”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倒汤料！？”刘强给问题抛还给了张景斌。 这种强词夺理的争辩，刘强真是无语。 “这样吧刘强，不妨我们换个思路。你看如果这么想，凶犯倒火锅底料，他的目的是为了掩盖一些事情。而透过我们在马桶管道你检测出的安眠药成分，是不是可以推断，他想要掩盖的就是安眠药呢？” 张景斌话说道这儿，刘强没有回过神，魏大壮抢先道：“小张啊，照你的意思……你是想说花成友的火锅里被人下了药？” 唇角微微上扬，张景斌径自点点头：“没错！有人在花成友火锅里下了药。这个人一定不会是花成友！！ 因为他的床头有放了药的杯子。但是花成友一定不是喝了那个杯子里的药剂昏迷的。至于说理由嘛，也很简单，他没道理在火锅和杯子里同时下药！！” 第566章 可以排除 是啊，张景斌说的没错，正常人不可能也不需要在两个地方下药。 “具体分析下来，凶犯应该是在火锅里提前下了药，迷晕了花成友。这样他进来时，花成友已经睡去。所以没有发现他。而他为了避免火锅里安眠药被发现，所以就给火锅里还未吃掉汤料全部给倒进了厕所马桶冲掉。 可惜他没想到，这给汤料倒掉，并进行了冲洗，管道内还会有残余。” “就照你说的，他给火锅汤料倒了，为了掩盖他下药这个事儿。那么他又为什么要连带着碳炉里碳火也给做替换呢？你是怎么确定的？”这是刘强之前听张景斌分析第二个疑问。 “对啊，按理说处理掉汤料就达成了掩盖混淆花成友昏迷真相，足够干扰我们办案方向，引导我们认定花成友是自杀。可他为什么还要更换碳火呢？”这点魏大壮也是没有想清楚，所以在后跟进。 “因为温度！！”张景斌肃然道出四个字。 “因为温度……”闻言的魏大壮嘴中呢喃。 随即他便是想到了什么，慕的抬起脑袋：“小张你谁说……” 双双眼睛落目在大门入口。 张景斌点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 刘强显然是没跟上众人思绪，他是全场唯一一个大眼瞪小眼，搞不清楚状况存在。 “你们在说啥啊！？”本能脱口。 张景斌耐心解释：“之前我们不是讨论过吗？温度的高低，直接关系大门能否形成膨胀系数。而这个膨胀系数不能过大。一旦超过限定，房内门窗就会因为屋内压力过大而炸裂。 对方既然会选择替换，肯定就是了解这点。 并且根据此，可以进一步推断，他进来后，再给屋内所有布置完毕，就给屋内空调打开了。” “你是说，这空调不是花成友自己开的？”刘强插口。 张景斌耸耸肩：“当然，花成友若是只想毒死自己，根本用不着多此一举。之前讨论此问题之所以没有给你肯定，是因为我还没足够线索。现在木炭的替换暴露了此点。 对方很聪明，他料到了我们会发现压强问题。想到这个，就一定会注意问题。而他设定室内空调温度比外面高亮度，刚好是可以达成门被封堵没法撞开这个点。这是密室形成最为关键一点。 只要这点不破解，我们就很难佐证有人来过。可是这个家伙还是百密一疏。他将花成友原本碳炉内灼烧木炭取过，换上了他提前准备好烧尽的木炭。可店家刚好案发当日更换了木炭。这点是凶犯未曾预料的。所以他仅仅只处理了那些大块方便拿走的木炭，却忽略了碳火残渣。” “不对啊张景斌，那凶犯为什么不能等木炭完全烧完再行动？”刘强再问。 “因为时间不允许，凶犯这波行动是计划好的。等着木炭全部烧完的确可以，但这当间很难说会发生什么意外状况。所以最稳妥方法就是利用替换方法伪造碳火灼烧升腾温度。换而言之，凶犯来时，花成友其实已经死了。” “花成友已经死了？” “是的。” “这点你又如何确定？”刘强继续征询。 张景斌笑笑：“因为他必须先死！！” “必须先死？”，刘强是给张景斌的话弄的越发糊涂了。 “因为他更换碳火，进来时为了方便操作需要给屋内一氧化碳散出。同时更换上自己准备的碳火。 而在更换碳火后，他就不能在给碳火点燃。不然室内温度会高过外面太多，很容易发生炸裂。 要是那样，他的密室计划就会暴露。 所以再此之前，必须确保花成友被毒死。 这样，事成后，不仅能够成功将房间弄成密室，我们进来检测，也会检测到一氧化碳残留。” 张景斌解释完罢，朝众人看去。 大家伙都静默不语，显然都在回味思考张景斌适才解释。 “那按照小张现在说的，这个花成友先死，之后凶犯潜入房内，完成凶案密室布局。 可是……这当间还是有一个问题啊。”刘强听明白了张景斌解释。 他也较为接受此点。 但……诚如刘强说的那样，接受归接受，内里还是有疑问的。 “什么问题？”张景斌淡然问道。 刘强当下手指屋内碳炉：“就是这个……” 顺着刘强手指，众人移目落在碳炉。 然后刘强道：“张景斌你说这个火锅凶犯做了手脚，并且在里面投放了安眠药剂。并且，花成友昏迷睡去是因为喝了这锅里的安眠药所致，并非是他床头摆放水杯。那么我就想问题……凶犯是如何给安眠药弄进火锅里的？ 按照你所说的，花成友死亡与凶犯进入顺序，凶犯肯定不是先行进入放的安眠药。那么他是怎么动的手？” 事实上，从刘强给出这般询问，答案便是呼之欲出了。 魏大壮当下接茬：“能够做这个事儿的无非是哪个地方。” “三个地方？”刘强转脸诧异问道：“哪三个地方？” “第一，自然就是火锅店了，内里伙计可以替换。 第二，送餐外卖小哥也有作案可能。 至于第三，那就是火锅店提供材料上家。 这三个环节都可能作案。” 魏大壮这厢话闭，罗毅点点头：“嗯，的确，的确这三个环节存在作案可能。小张，你怎么说活？” 罗毅，还是老一套给问题抛向张景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时间紧迫，张景斌是问题主导者，他会提出这般问题，很自然是做过相应调查。 他也是肯定有自己想法。 现在直接问题啊，由他来主导问题最为合适。 张景斌没有耽搁，他径自回道:“老魏刚才提的三点，这第一点可以排除。” “为什么？”刘强再次发问。 张景斌不徐不缓：“因为……火锅店里有监控，我调阅了所有，可以确定当天来的货，没有动过手脚，至少在火锅店里没有 。” 张景斌做事态度还是叫人放心的。 所以对于他的排查，大家较为信服。 第567章 不能排除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刘强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问题那是一个接着一个。 “说！”张景斌抬手示意。 “还是那个大门。” “哦？”扭转过身，张景斌好奇追问：“那扇大门怎么了？” “按照你说的，大门因为屋内温度升高，气压比外面打，所以没法撞开。可后来外面人不还是给们弄开了嘛。” “强子，那个……是外面人拿电钻给门板开了个孔，然后伸手进去给们打开的。”没等张景斌开口，魏大壮插口回道。 事实也诚如魏大壮说的那样，人家是从外面伸入探进给门打开的，并非采取蛮撞。 听罢魏大壮的话，刘强这才想起报告详细。 这个细节他其实是知道的，只不过为了向张景斌发难，一时没过脑子，本能脱口。 张景斌点点头，算作对魏大壮的附和。 刘强有点尴尬啊，本来是想对张景斌发难，可是没曾想最后给自己套进去了。 这个失误犯的他自己都觉着懊恼。 这个问题问的落在别人眼里也显得他很无知。 集中精神，刘强不管三七二十一跟进继续：“可是，就算是给门钻了孔，压强还在啊，为啥后面开门那么简单？” “这个嘛，呵呵。”张景斌轻笑声：“我之前说过的，门打不开，是因为气压。整个案发现场室内当时那就是个密室。 但是，一旦外面人给大门用电钻开孔破坏，那这个密室也就宣告告破。 而只要密室被破坏，那么室内高压就立刻找到了宣泄口，气流会顺着电钻开出的孔洞喷出。 室内气体一放出，内里压强自然减小。这门被打开也就变得容易了。” 张景斌的解释通俗易懂。 说白了，就是给满载空气气球放了气。 这气球在气充足状态下你很难压扁。 可一旦有了孔洞，一旦可以喷气，结果就大为不同了。 简单的物理学原理，刘强没道理听不明白。 他垂下脑袋，魏大壮旁边接茬：“是啊！这调查询问时，众人都说，门再被用电钻钻开后，有一股热流劲风从孔洞宣泄。” 张景斌没有多想，再次轻点点头。 “那……张景斌，按照你这一溜分析下来，凶犯做到这步应该说已经很完美了。可是为啥他还要在房间布置这些白带？” 刘强抬手朝头顶指了指。 众人立时仰脸，在他们头顶白带静静吊挂在天花板。 整个天花板被绑定了太多白带。 这些白带存在的意义……刘强是真的想不明白。 并且，诚如他像张景斌发问征询的那样。 如若张景斌的推断分析都是正确的，凶犯就是依循他的计划在行事，那么凶犯的布局已经堪称完美，足够达成他的目的。 这样的话，在天花板弄那么多白带有啥意义？ 刘强这个问题抛出后，众人不出意外一阵垂首交谈。 而寅华则是径自开口：“强子的问题我也有思考过。要说凶犯做这个事儿……我觉着以凶犯目前在现场留下种种痕迹看……他不会无的放矢。他这样做绝对有他目的。” 寅华似乎说了通废话。 魏大壮不以为意跟进道：“嗯，看这上面白带数量还真是不少啊。要绑这么多东西，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而在现场做这种事儿，尤其是在他已经掌控局面，完成了凶杀情况下，还做这个……这却是是叫人匪夷所思。” 很是难得，刘强终于是有话得到了众人肯定。 从场上众人积极反应参与度看，刘强提出的问题叫众人很感兴趣。 当然，这究其根本还是张景斌的功劳。 毕竟，如果不是张景斌给众人扭转了看法，将他们从原本认定自杀转变到他杀这条思路上……也没人会去注意头顶的绑缚的白带。 “会不会是为了装饰？嗯，我的意思是，故意给房间弄成自杀感觉？”魏大壮率先抛出自己推断。 段成龙想了想，随即跟进：“嗯，是，这点和徐世光案件很相似啊。徐世光案凶犯不就是利用白布做的伪装嘛。总的来说就是营造一种仪式感。” “可是，小段啊……凶犯如果真要做伪装或者弄仪式感，用白布会不会更好。毕竟，他这波杀人行动是在人流相对密集的宿舍区。跟徐世光案件不同。徐世光案在乡间僻野，人流少，凶犯在内里作案也会较为从容。可花成友这边，他在房间内里绑缚这么多的白带……若是仅仅单纯是为了营造气氛，我觉着他冒的风险未免也太大了吧。” “有道理寅华，我赞同你的观点。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线索，和我们进行的分析结果不难得出……凶犯是个很有头脑，而且行事非常谨慎人。 不论是他潜入房间开空调，倾倒下药，还是说利用物理学知识，贴封条制造密室……无疑这个人都不简单。整个案件他是有提前计划的。 所以……这样一个谨慎并且在案前做了规划存在，不太可能做没有意义事情。 他既然愿意耗费那么多的精力来做这个事儿，我觉着……一定不会是单单为了营造气氛，弄仪式感那简单。” “但是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罗毅！！”寅华当下回应。 “为啥，你为啥这么肯定？”尽管说刘强是认同寅华说辞的，他也觉着凶犯做这种事儿多半是为了整氛围。 可寅华这边如此肯定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刘强很好奇……寅华肯定的缘由。 “很简单，徐世光案和花成友案，虽然一个是他杀，一个是自杀，但落在作案手法和细节……我相信大家不难看出，这两起案件有太多相似地方了。 尽管凶犯有意在案件里做了改变，可白带也好，安眠药也罢，包裹这整间密不透风密室……所有这些都跟徐世光案相同。 所以我们不能排除，这两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 既然是同一人所为，根据犯罪心理学进行分析……这样凶犯都有自己作案习惯。 落在案件本身……现场布置的白带，密室这些就是他的作案特点体现！！” 第568章 字面意思 罗毅的分析也是马上得到了众人认可。 他给两起案件进行了一通综合分析。 透过他的分析不难看出，两起案件的确有很多共通之处。 既是如此，很难说两起案件不是同一人所为。 如果罗毅分析推断没毛病，那凶犯在花成友房间内绑缚白带就肯定是和他在徐世光案件贴白布一样，就是为了营造仪式感。 寅华听罢后默默点头，然后，缓缓移动目光落在张景斌身上：“小张啊，你怎么看这个事儿？你觉着这白带……凶犯是用来做什么的？” 本来这个问题，刘强是冲张景斌提的。 只不过寅华插口抢先回答。 现在寅华这边算是给问题重新回归正轨抛还给了张景斌。 寅华话音落罢，众人立刻是注意力齐齐聚焦在张景斌身上。 这也是从一个侧面反应出了张景斌在案件里的重要性。 到了这个局面，大家也是希望听听张景斌如何看到此事。 希望张景斌能够和之前分析案件他杀还是自杀走向样，给出突破性回答。 张景斌神情平静，他着目扫过场上一众，然后不徐不缓回应道：“关于这个顶上绑缚的白带，之前各位分析的应该说已经算是很透彻了。 联系两起案件，罗队说的没错，不能排除白带是用作仪式感这种可能。 两起案件的凶犯有太多相似点，和操作习惯。 所以同样的也不排除两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 不过呢，以凶犯在案件里展现的作案手法以及头脑……他这么费劲的在房间绑缚这么多白带……应该不会只是简单为了营造气氛那么简答。” 果然！！ 张景斌话至此处，罗毅身子下意识挺正。 无疑，这正是罗毅想要听到结果。 他就知道张景斌一定会给出众人没有察觉意识到情况。 没有耽搁，罗毅当即是跟进催促：“快说小张，除了营造气氛外，你觉着对方还想透过这个事儿做什么呢？” “他不惜做出这么复杂的布局，并且冒着随时可能暴露风险也要完成这些白带绑缚，足可证明做这些在他整个行动计划里有着非常重要原因！！” 手扶脑袋，刘强无语摇头：“我说张景斌，你能说重点吗？地球人都知道这很重要，我们用不着你强调重复这些没意义的。 人家罗毅问你的是你发现了啥！你直接回答问题就好！旁的东西……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扯？” 若是换做旁人说道这个问题，说实话，刘强还真不会怎么在意。 但落在张景斌身上……他就是不能接受。 对此，张景斌仅是淡然一笑，然后无所谓继续：“现在我们明确了凶犯做这个有着必要因素。那么这个必要因素是什么呢？” 又是句废话，这就是不好动手，不然刘强真想抽张景斌两个大嘴巴子，好叫他清醒一点。 “说道这个，我有一样东西想给大家看一下。”说着话，张景斌又是给自己手摸进了他那个随身携带背包里。 张景斌这个再寻常不过动作，引的众人齐齐侧目。 大家都很好奇，这波张景斌又会从他那“百宝箱”中，摸出什么不得了东西。 不出意外，张景斌从背包里摸出了证据带。 而这次他搁在证据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啊？”刘强探伸脑袋，脸上露出茫然表情。 定睛看去……那是一张小纸条。 纸条只有拇指大小。 刘强看清后跟进说道：“这玩意不是就头顶上的白带嘛。” 的确，刘强说的没错。 张景斌给众人展示的东西正是和他们头顶一模一样白带。 而张景斌呢，当即是点点头：“嗯，没错，这个是头顶的白带没错。” 闻及此言，刘强随即道：“没错你个大头鬼啊！你拿这东西做什么？不是给你说了，说重点嘛！！要看这种带子咱脑袋顶上多的是。需要你给特别弄出来嘛？” 也难怪刘强会整出这样斥责性话语。 只能说张景斌此刻拿出的证据袋内里装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奇葩。 不过，相较于刘强的剧烈反应，罗毅却是显得淡然多：“呵呵，强子，不要太激动嘛。先听小张说完你再质疑不迟。” 罗毅不好给刘强说的太强硬，毕竟刘强性格转变……他是特殊情况。 况且，孙静怡早就给他们做过提醒。 和刘强接触时要尽可能包容刘强，避免他因为过激发生不必要变身。 “切！”刘强不快嘟囔句，然后落目张景斌身上：“呐，张景斌，罗队都叫你说了，你就赶紧说吧。你这玩意有个啥用？” 点点头，张景斌随即道：“刘强，这个带子是和上面白带一样，不过呢，他仅仅是模样一样。” 张景斌的这番话立马是引起了刘强关注。 “仅仅是模样一样？什么意思？” 张景斌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无疑，张景斌这样敷衍回答叫刘强很是不爽。 “别装犊子，说，到底咋回事。” 张景斌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刘强装犊子。 “这个东西怎么说呢……他是在门破后才出现的。” 张景斌给出的回复还是叫人没法明白。 但刘强这波没有插口。 “还记得外面人在破门后给出的说辞吗？他们用电钻给门开出孔洞，然后探手进去给门打开。开门后，一阵劲风席卷而出。整个屋内的白带都被吹拂的四散飞舞。不少人身上更是被散落在地白带碎片沾染在身。” “嗯，是这样，没错，可这个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这儿！”张景斌从背包里摸出一张照片。 完了，抬手给众人展示。 众人看了眼，并不陌生。 这是在案发后，他们进入现场拍摄的全景图。 刘强确认自己见过，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没觉着这张照片有啥问题。 “你拿这张照片做什么？照片有啥问题？” “大家注意看这里。”手指点指照片，张景斌示意道。 众人互看一眼，带着疑惑顺着张景斌手指方向，移目看去……“这是……” 第569章 实际用意 张景斌明显是有备而来。 因为他给大家展示的照片是经过放大处理的。 众人凑脸落目看去，很快便是瞧见了张景斌点指重点。 那是门内锁具。 从照片情况可以清楚看到门板被破开的大洞。 不过张景斌点指的位置并非是大洞，张景斌这边所要众人查看东西是……门锁内里转把。 在转把之上众人可以看到明显白色。 而那个白色是什么似乎不言而喻。 “这是白带？” 张景斌点点头。 “可这有什么问题呢？”刘强是想不明白张景斌此番话里想要表达意思。 不但是刘强不明白张景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其它队员也是同样对张景斌这般说辞感到不解。 毕竟单就一张照片所显示内容，很难说道明白张景斌此番动作内在意义。 “大家都看到这上面的白色了对吗？我相信大家对此也都有了自己判断，没错，这上面粘粘的就是我这个证物袋里的东西。” “然后呢？你要给说的重点呢？”刘强继续追问。 张景斌跟进反问句：“重点就是为什么在这们锁转轴上会有这么一张白带纸条。” “这还需要问？你是猪脑子啊，这明显是风吹粘在上面的呀！！”刘强没好气揶道。 张景斌闻言，耸耸肩膀：“这应该是大多人都会有的反应。按照进入房内人员证词来看。他们给房门撞开后，有股热流劲风铺面而来。那是因为屋内强大压强尚未完全散去，所以门开，它们有了宣泄口就冲击而出。这个过程中屋内白带飞舞，地上那些白带碎片也是被劲风从地上扬起。 刘强你分析的没错，的确是存在这种被风携带正好刮到门转锁把手情况。可是……” 终于是转折了，刘强已经是耐着性子在等张景斌切入正题。 要是张景斌再继续废话，就刘强性子肯定要脱口斥责了。 “可是这上面白带随便，我可以肯定告诉大家，并非是地上劲风席卷黏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刘强自然是不会这样轻易就接受张景斌说辞：“你说这不是地上碎片扬卷黏贴，那你说这是哪儿来的？你别告诉我是有人故意贴上的啊。” 刘强的话音落下，张景斌眉尖上挑扫了眼刘强，然后再次耸耸肩：“嗯，~刘强，你说的这也未免不是一种可能。” 张景斌这席话差点是没叫刘强给隔夜饭砰吐出来。 真是难得，张景斌居然认可了自己说法。 可无论怎么看，李强心理都觉着不太舒服。 这种情况给予的赞同……能舒服才见了鬼了。 “你什么意思啊张景斌？” 也是瞧出刘强着脑要发飙，张景斌赶紧是接茬续道：“呵呵，刘强，不要激动。我没有玩笑意思。你刚才说的的确是一种可能。只不过那种可能性较低。而且我这边又更为合适解释。” 绕了一圈这才是重点。 刘强听后，眉头再次蹙起。 他最看不惯就是张景斌这种装叉行为。 而且刘强总是觉着，这张景斌似乎经常性喜欢跟他来这手！ 当然，这不过是刘强自己心理看法罢了。 以张景斌的水平能力他还没无聊到去跟王强做这种无聊事情。 “我之所以说这个白带和屋内现场那些白带不同，就是因为这个白带背部带又粘性，他是黏在锁具上的。而我是从上面给撕扯下来的。 反观现场我们所看到这些白带，他们外观上看和我手里证物袋白带没区别，无论是颜色还是宽度都一致。但唯有一点。屋里我们所看到那些白带全部都没有粘性。 他们就是普通带子。也正因为此，在门被撞开瞬间，这些普通白带才可能被压强差产生劲风席卷，弄到在屋内四散飞舞。” 张景斌的解释算是较为清楚了。 总结起来其实很好理解，简单来说就是两种带子样貌相同，但实际不同。 诚如张景斌说的那样，屋里吊挂的带子以及地上散落带子纸片，全都是普通带子，本身没有粘性。 也正因为没有粘性，他们才能被风吹拂带起。 而黏在门锁上的，那就是粘胶带，正因为是粘胶带，才会粘粘在上不会被吹开。 张景斌的解释众人也都听明白了。 可听明白归听明白，刘强呢，若有所思考虑会儿。 完了，肃然脱口：“你等一下，这个贴纸我有印象。” 之前光顾着怼张景斌了，刘强给很多细节性重点问题忽略了。 此刻慕的响起，这白色贴纸他并不陌生。 当时他在屋内走动就有被粘粘道。 后期，技术科在进行勘察，也是在屋内散步碎屑纸片发现了内似纸片。 想到这儿……刘强当下道：“张景斌，你说的不对啊。这个白色贴纸，当时房间里可不只有那一张。在地上我记得有不少。罗毅，是这么回事儿吧？” 刘强没有向张景斌确认，他给问题抛给了罗毅。 罗毅作为队长，对整个案件细节方面自然了解的透彻。 他听罢刘强问题后，点点头，肯定道：“是的，在现场地上粘了不少这样贴纸。和那些没有粘性贴纸混在一起。收集这些贴纸也是耗费了我们技术科兄弟不少时间。 不过……小张啊，我们时候分析后，这些贴纸就是普通东西，本身没有啥特别的。你为什么会对这东西那么在意？” 罗毅自然是非常好奇张景斌心中所想。 对此刘强直接冷笑：“为为啥对这个感兴趣，我说罗毅跟他在一起共事这么久你还不清楚吗？” 刘强想要表达啥意思，罗毅肯定心理明面。 不过罗毅没有接茬。 他现在满心在意的都是张景斌提出这个观点实际用意。 他相信以张景斌做事风格，那是无论如何不会无的放矢。 他既然如此慎重给此事抛出，那一定是有所发现。 诚如他之前提出那些关注点一样。 罗毅没有答话，刘强呢则是继续跟进：“拿，张景斌，你听到了吧，这些地上也有跟门锁上一样贴纸，这样的话……” 第570章 核心关键 “这样的话你刚才的否定就说不通了。这些贴纸和正常白带混在一起，风吹被扬起黏在门锁把手，这完全可以说的通不是吗？” 刘强强势反问。 张景斌仅是淡漠一笑，然后再次是操着无比肯定口吻果决回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你就拿出证据来！！”刘强不依不挠。 他可不会因为张景斌一番果决否定就放弃认同张景斌说辞。 刘强在异特科待的久了，很自然学会了句万金油的说辞，那就是证据。 张景斌看了刘强眼，他径自点点头：“证据嘛，应该说有两点。第一，这些贴纸本身具有粘性，风扬起来，先不说他会不会已经粘在地上没法飞起。即便是飞起，也未必能正好就粘在门锁销扣这么敏感位置。” “你也说了是未必，既然未必那也就有可能性。既是如此，你这个论调就说不通！！”刘强再次是强势否决。 张景斌还是点头回复：“嗯，我不否认你说的东西。就这个解释本身而言是不能单做完全证据来用的。 我说这个也只是要说一众可能性。” “那现在你可以不用说了，你这个东西没有任何可以解释地方，你可以说下一个了！！”刘强不想听张景斌废话。 张景斌也不墨迹，抬手比出两个指头：“第二点就是……注意看这张纸，他的断裂处和地上那些贴纸大多不同。” “有什么不同？”刘强不想多做无畏事情。 反正是张景斌提出的，他既然提了，肯定是知道结果。 既是如此，那就等对方自己告知，刘强再行从中找破绽反驳就好。 对刘强来说，这也算是把有限精力放在他最关注事情上。 张景斌将证物袋再次拿起：“大家仔细看这个白纸胶带边角，那上面有明显褶皱。而在房间内里大多数胶带都是这样切割整齐的胶带。” 说话同时，张景斌随意在屋内扫视，然后从地上捡起枚。 完了给捡起白纸放倒证物袋前。 简单做个对比，答案便是呼之欲出。 诚如张景斌对比那样，两张纸片乍一看没有区别。 可自己对比就会发现，张景斌从地上随便捡起白胶带，尽管也是贴纸，尽管也有粘性，但是呢，跟证物袋里的白色贴纸还是有区别的。 最大区别就在边角……证物袋里贴纸边角能看到很清晰褶皱。反观地上拾捡的，胶带边角整整齐齐。 刘强见后，虽然不清楚张景斌做这样对比究竟有怎样目的，但是有一点他确定张景斌说的不对。 对刘强来说，只要张景斌说的有问题，那他没二话肯定会给点指出来。 “张景斌，你先等等吧。”声音落下，刘强两只眼睛便是在场上四顾。 他跟张景斌一样，在朝地面搜索目标。 很快他就有了计较。 找到自己所需东西后，刘强麻溜俯身，给东西捡拾了起来。 之后那在手里，抬高看看，确定无误是自己想要东西，他转这才转脸递到张景斌面前：“呐，这是我从地上捡的。你说地上那些贴纸边角都是平的，和门锁上的不一样。那么这个你告诉我是否和门锁上贴纸不一样？” 刘强从地上捡拾的白纸跟张景斌证物袋里白纸皆是属于边角褶皱贴纸。 张景斌当然是看清了刘强递过白纸样子，他也明白刘强给他弄这出是为了什么。 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张景斌还是老一套轻笑回道：“呵呵，你捡的这个和我证物袋里的贴纸一样。我确定它们是出自同一卷胶带上的。” 张景斌的肯定刘强很满意：“哼，还出自同一卷胶带，张景斌啊，这个时候就别整那些没用托辞了。呐~你自己也承认这贴纸跟你证物袋里贴纸是一样的。那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还要对你的发现继续发表意见吗？” 刘强一副志在必得表情。 在刘强看来，这波他是给张景斌拿捏的死死。 对方一定是没想到场上会有人这般较真，回去在现场搜寻白纸条跟他手里贴纸做类比。 他以为从地上找个他需要的贴纸做类比就可以瞒混过去？ 张景斌你把事情想的未免太简单了吧。 你真给场上人都当傻子啊。 小爷我这波就看你还能怎么办！！ 张景斌取过刘强手里的碎屑，照旧是淡然一笑：“刘强啊，你现在观察事物细节能力有所提高呀。” 面对张景斌的夸赞，刘强只觉着恶心。 “好了，言归正传，刘强你捡的东西和我证物袋里贴纸一致这个不假。但是你刚才说我强调它们出自同一卷，觉着我说这句话没有意义……那就不对了。 我可以告诉你，这两个贴纸出自同一卷，就这句话，不但非常重要，有意义，而且是我要解释整件事儿的核心关键。” 本以为事情要告一段落，可张景斌一句话又给众人兴趣掉起。 张景斌很擅长搞这种事情。 他在叙述一件事情时，总是喜欢来写波折。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事情更为清楚展现在众人面前。 无疑，靠着刘强配合他很轻松达成了这件事儿。 只是刘强对此……“重要作用？那我倒是洗耳恭听看看你这又能整出什么很重要作用来！！” 刘强只到是张景斌又要扯犊子。 可张景斌言简意赅回应道：“现场刘强你所拾捡的这个胶带之所以我会说出自同一卷胶带，那是因为在现场搜集了粘性胶带，并带回了科里给技术员做了检测。得出结论，我所搜集的粘性胶带都是出自同一卷。” 理由清楚摆出，刘强听的很清楚。 难怪张景斌会有这般充足底气那样肯定，原来是事前做了准备工作。 说实话，每次张景斌说拿出科里给出报告，刘强都会由心而发感到震惊。 在他看来，张景斌昨天应该是偷懒不知道去哪儿混了一整天。 可结果……张景斌并未这么做。 从过去发生一系列事情看，张景斌过去一天非但没有偷懒，而且收获是巨大的。 第571章 近乎完美 刘强感慨同时，这脑子可是一点没停止思考啊。 仔细考虑张景斌适才给的说明。 他强调了一件事情，就是他从现场搜集了纸片，并将之带回异特科里做了核验，且由此得出纸条同属同一条胶带。 这件事儿，刘强肯定是没话说，找不出啥问题。 毕竟，这是异特科技术科经手的。 刘强就算再怎么想要针对张景斌……也不会脑残去质疑技术科给出的报告。 只是……报告本身是没啥问题，刘强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存在问题。 到底是啥问题呢？ 脑子迅速开动，可能刘强自己都没察觉到，就因为有了张景斌这样一个叫他不是他喜欢存在，争锋对峙间，他的脑子反应力各方面都有了很大进步。 诚如张景斌之前夸赞刘强的，不管刘强本人是否喜欢，但他正题思考能力以及观察细节能力比之过往那是要强很多。 唯一可惜，他更多是把这种提高放在了针对张景斌身上。 如果他可以平适看待张景斌，给自己提高能力真正放在案件调查上，那他所能获得的提高会更大。 集中思考后，刘强马上便是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觉着事情有问题。 “张景斌！！” 扬起眉，张景斌看向刘强。 唇角微微上撇，从张景斌这个细节动作不难看出，他对刘强这波招呼一点不觉得奇怪。 甚至于是早有准备。 “怎么说？又有什么新发现吗？”张景斌饶有兴趣问道。 他举手投足所展现出给刘强感觉……就好像是一位老师在引导学生样。 而刘强最反感就是张景斌这种态度和表情。 “是，你说你得到报告是在现场搜集纸条带回去做的检测。可很明显张景斌，你做的不够彻底，这屋里还有很多纸片残留。 而我刚才那张是我从地上捡拾的，这张你可没有拿回科室做检测。所以说……你以此就说我这张和你证物袋里贴纸同属一卷贴纸也就说不通了。” 听起来无可否认，刘强这番话是有些强词夺理感觉。 可落在实际，你还真不能就这样简单否定。 毕竟，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他的纸条的确是在现场刚刚捡拾的。 而这张未有去科里做技术检测，既然没有检测，那你张景斌肯定就不能用手里报告来概括这个纸条。 尽管刘强还是有意针对，但必须承认他这波针对是有理论依据支持的。 问题再次抛回到张景斌身上。 刘强眉头紧锁。 相较于刘强的重视，张景斌则显得很平适。 他给手里刘强捡拾纸条抖了抖，然后……笑颜回道：“刘强，你的分析呢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有一个重点线索你没有掌握。所以……你的反驳不成立。” “你可拉倒吧，别整那些虚差没用的。你这到底想说啥？啥狗屁线索，有重点就给拿出来！！”刘强怒容斥道。 “很简单，这个“狗屁”线索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你在现场捡的，没有核验的贴纸……其实是我放在现场的。” “是你……现场放的？”刘强不自主嘟囔了句。 他是万万没想到张景斌会给他做出这样个一个回复。 他本想着靠着这波质问给张景斌制造点麻烦。 可谁知道……张景斌他…… “怎么？是觉着我在忽悠你们？”张景斌反口道了句。 刘强肯定是这么想，但用脚想……张景斌敢这么问，就一定是有自己依仗。 他可不会蠢道搬石头砸自己脚。 这个家伙是个聪明人，他能反口不假思索补充这句，那妥妥是挖了坑，等着他刘强往里面跳。 自己若是给出肯定答复，还不知道后面张景斌会跟进出多少揶揄戏虐之词了。 转念一想，刘强意识到自己可能从开始就落进了张景斌的圈套。 要不然，正常得出结论，他为什么还要在地上重新摆放已经检测过的白色纸条？ 这摆明就是等着人去捡，等着人捡后，向他发起质问。 如此，刚好借着这个质问，引导给出结论，从而进一步佐证自己说辞。 虽然不愿接受自己落入张景斌编织陷阱这个局面，但必须承认，张景斌的确是个能耐人。 他的一系列坑挖的，让你不自主就跳进去成为他的跳板。 步步为营，刘强也是不禁唏嘘，幸好这张景斌他不是凶犯。 否则，他若是犯起案来，那可是……刘强不敢去深度琢磨。 另外，眼下案件仍然有待解之谜。 没错，在纸条的问题上，刘强认栽了。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自个儿既然栽进了张景斌坑里，那没啥好说的。 与其去考虑发生的事儿，不如想象还未进行得儿。 刘强对张景斌不对付，但还是相信技术科给出的调查报告的。 既然技术科那边说这些交待是属于同一卷，那刘强就不在纠结。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脑中目前有新的疑问……“张景斌，按照你调查的，这些黏胶出于同一卷胶带，那么他为什么要弄这个？目的何在？” “是啊！要说封堵门窗，这个尺寸未免太小了。而且和目前门窗上的情况也不符合。”魏大壮附和跟进。 张景斌点点头：“是啊！，在拿到技术科的肯定报告后，我也一直再思考这个问题。常理说，我们之前的分析已经足够支持凶犯完成一场近乎完美的凶案了。 这个粘胶以及这满屋的白带子以及白纸碎片在整个案件显得非常突兀，也没有实际用处。” “所以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刘强不等张景斌话闭，再次开口打断：“你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你讲的这些大家都不是傻子都明白。你既然给这个事儿单独拎出来说，我想以你张景斌能耐应该不会这么重视吧？” 好嘛，虽说还是挖苦，但刘强到底是变相赞美了一波张景斌。 张景斌听后也是被刘强逗乐了，他耸耸肩膀：“呵呵，连刘强了你都这么看了，我要是不拿出点东西来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得得得，你可拉倒把，给点颜料你还真开染坊啊，说重点！！” 第572章 个体整体 “这些看起来的不相干的贴纸，肯定不会是凶手无意留下的。相反，他留下这些东西肯定有他特别意义。 而我思考一晚得出结论是……他是想利用这个东西，来干扰我们的正常办案思路。” 张景斌的不徐不缓给自己心理想法推论道出。 刘强听后抬手搔搔脑袋。 不过呢，他并未出声干扰唐傲松。 他两眼紧盯对方，等待这唐傲松后续话语。 不过唐傲松没开口，魏大壮却是跟进追问：“唐傲松，那依着你，你觉着凶犯打算怎么干扰我们？” 张景斌没说，魏大壮也想不出。 他实在想不到区区一个白纸胶带卷，究竟如何能干扰己方办案。 但很显然，既然张景斌给此事儿道出了，那他肯定是有相关思路。 点点头，张景斌未做停留径直回应：“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就要搞清楚这个白带卷凶犯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难道不是用来……”眼眸本能朝顶上瞧望。 张景斌随即摆手：“这也算是他想要干扰我们正常思维目的之一。我开始也想着这东西可能是用来挂放在头顶做仪式布置用。 可转念一想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啊。各位不妨仔细想一下，这个白带具有粘性。如果给他挂放在顶部，很容易粘连。 一旦粘连在一起，那么凶犯想要达到那种仪式塑造可就达不成了。” 点点头，魏大壮对张景斌的回复还是较为满意的。 但这回魏大壮满意了，刘强却是……“那也未必吧。这多了黏在一起自然会影响整体效果。但若是仅仅摆放一，两条……” “嗯，这是一个思路。”不等刘强话闭，张景斌这厢便是立刻赞同。 熟悉张景斌操作手段众人，没人多言，都在等待他后续话语。 大家伙都知道，这张景斌后面说的话，那才是他真正想要表达核心关键。 事实也如众人料想那样，在先行肯定完刘强话后，张景斌不出意外话锋一转：“刘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说，仅仅在这么多白带里用上一条粘带他能起到什么作用？或者达到什么效果？ 他这样做，只会让这白带显得很突兀，让我们很容易就发现战到他。” “这就对了啊！！你也说了，对方是打算用这白带卷做些文章，干扰我们视线。如此，他不就应该给这玩意弄的突兀，好让咱们尽快发现吗？” 刘强这波解释分析还是有一定道理。 明面上逻辑说的通，也的确是按照张景斌的意思给出推理。 但落在实际……“尽快发现？呵呵，刘强啊，作为办案人员你应该清楚，越是摆在你面前的东西，往往越不可信。 特别是这起案件，凶犯每一步都是提前计划好的。每一个细节他都经过特殊处理。他是个聪明人，更是个懂的反侦察的人。 你说这样的人，布这样一个局，那么多细节东西他都给处理的近乎完美，不留破绽。若是像你说的那样，给这屋里只弄一张白纸带……是不是有种此地无影三百两，想要吸引注意力目的？ 是！！依着你的那种分析，的确，凶犯想那样在万花丛中弄一丝异样很容易被我们瞧见。 我们顺藤摸瓜也很容易找出内里缘由，并将之串联呈线。 可问题……这样做法不会太直接了吗？ 面对这样一个职业凶犯，他会给出这么直接线索？会犯如此低级错误给线索留下？” “为什么不可以！？你别忘了，我们之前面对的代号x，他可是一直用游戏手段在和我们周旋。那这个，咱是不是可以给他当成是一种游戏方式呢？对方是在和咱们玩游戏。 他就是希望我们找到线索，破解迷案。” “当然！！当然不能排除这点。可是刘强啊，游戏难道不是应该越有难度，越有挑战性吗？ 前面那些案件，有哪期案件是能叫你轻松找到线索的？有吗？没有！ 作为凶犯，他自己也应该清楚，像这样轻而易举留给警方线索，警方那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综合以上，凶犯想要挖坑，就肯定不会弄那么明显线索点来作为干扰。 当然，我说这些，是我有更好解释。” 张景斌说的话，刘强都听在耳里。 他也承认，张景斌的反驳有道理。 但和他适才说的一样，有道理归有道理，却是并不能排除强词夺理性质。 是的！刘强觉着张景斌的解释还是过于牵强。 倒是他最后一句……才被刘强列位重点。 说一千，道一万，张景斌绕了半天，最关键东西依然是和过往那样藏着掖着。 这家伙属于你不问不挤，他就不说那种。 “唉，行行行，我算是服了你了。那啥，我不跟你多扯其它没用东西。你直接说重点吧。你说你有更好发现，是啥？” “这卷胶卷，相较于成为分散独立个体，他更适合以整体形势出现！”张景斌紧跟刘强问话抛出句。 怎奈，他抛出的这句话，委实是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独立个体，整体形势，我说张景斌，你不整这些文邹东西是不是就不会说话了？我现在问你的是你发现了啥重点！！你说你有更好解释，可以！！你说啊！！你这给我整个体，整体做个啥？你啥时候能给话一次性说明白咯？” 尽管说张景斌之前每次都给事情扭转说妥当，但落在刘强，还是不爽张景斌的行为方式。 明明可以给事情一次性讲清楚，为什么非要整那些绕弯弯屁话。 张景斌没有在意刘强话语，他自顾自继续道：“我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这个白带条想要真正发挥他的干扰作用，必须是成卷形式出现。” “你直接这么说不就完事儿了。”刘强是在忍不住吐槽。 也难怪，对比张景斌适才整体，个体讲法。 很明显，他这后续总结更为通俗易懂，叫人明白。 “成卷形式出现是吧！！根据呢？你的根据是啥？你为啥认定这白带条是成卷才能发挥他的作用？” 第573章 你来总结 “哼哼~”轻哼一声，张景斌随即给自己背包再次拉扯开。 他这简单一个动作，立马是给众人注意力全部吸引。 也难怪，张景斌这边每次开背包都能给众人带来惊喜。 所以……大家伙都很好奇，他这波又能弄出啥好东西来。 谁曾想，张景斌从背包里取出的……是一卷白黏胶带。 “呐，大家看到了，我手里拿的这个黏胶带就是凶犯用的那种。 尺寸，大小，粘度，都进行过对比检测。虽然不能称的上是完全一致，但也八九不离十。 最关键呢，用作我们实验，完全符合条件。” “小张，你要做什么实验？”罗毅好奇发问。 刘强则是双臂环胸，冷言旁观。 紧接张景斌便是拿着手里白黏胶带，径自走到门前。 “你要干嘛？”魏大壮眉头紧蹙。 他是真的想不出，张景斌拿这个黏胶跑来大门跟前…… “张景斌，你别告诉我你是打算拿那玩意封门啊。我说你跟咱们绕了一圈就说道这玩意啊。这就是你的发现？你逗呢？和着我们之前讨论半天说的东西你全给当放屁了？” 刘强适时嘲讽。 罗毅面色有些难堪。 虽然说孙静怡再三叮嘱，刘强目前人格变化，受第二人格影响，他的精神态度属于不稳定状态。 可这凡事理解都个度，刘强眼下这种行事方式对整个案件分析干扰那是巨大的。 特别是他在跟张景斌对峙时候，那实在是…… 不过张景斌对此倒是没有太多特别情绪，张景斌笑着看向刘强：“呵呵，刘强啊，我这次想做什么，你又猜到了？” 刘强眉尖上挑，没有答话。 眼瞅着局面再次陷入僵局，罗毅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刘强那性格非常不稳定，张景斌这边随便激一下，很难说会有怎样结果。 “好了，小张，说重点吧。你这个到底打算做什么？” 张景斌径自给手里白布胶带扬起，然后随便抖了抖：“我要做的很简单，就是……” 声音落下，他给白黏胶的扣在了门锁保险扣上。 张景斌这个动作，众人看的十分清楚。 不过……还是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刘强脑袋直摇冷笑道：“又来了，哼，我就知道。” 知道啥，刘强没说，但其面上嘲讽之意那是相当明显。 这个节骨眼，也不用刘强明言什么。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就刘强跟张景斌这边的不对眼，他…… 罗毅看了眼刘强，心知道多言无意，所以掠过，冲张景斌给众人心下疑问抛了出来：“小张啊，你这……什么意思？” 是啊，张景斌这波迷之操作是啥意思呢？ 众人双眼全都聚焦在张景斌身上。 众人诧异目光，全在张景斌意料之中。 他也明白自己这个行为，肯定会引起众人狐疑。 “好了，在我解释我这个做法前，我先要给大家捋清楚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嗯！之前呢，我就给大家解释过，缘何案件发生时，外人撞击木门没法撞击开。” “原因是温度导致膨胀系数增加，然后室内压强变大，继而给们顶住，所以在外撞不开！！这些都是说过的事儿，你不用说了！！”不给张景斌墨迹重复机会。 刘强径自插口给本该张景斌说的东西全部道完。 对于刘强的强势插口，张景斌没有恼火生气。 想反，他冲刘强点了点头：“多谢啊，刘强刚才的解释大家都听到了。那么我的问题就是，这在外人员没法给门撞开，并且感觉是撞在一堵墙上。我们现在因为搞清楚了这当间的物理学原理，所以明白了各中缘由。 可站在凶犯角度，他又会怎么看待这个事儿呢？或者说，他会如何布局这个事儿？” “这个时候叫你说那卷白粘胶带，你跟我们扯这凶犯如何布局做什么？ 门撞不开的事儿已经讨论明确了，这事儿已经翻篇了，拜托你不要再浪费时间重复了，ok？” 刘强“善意”给张景斌做了个提醒。 罗毅无奈：“刘强，你少说两句，不要老是打断小张的话，你有什么问题，等他说完你再提。” 刘强白了罗毅眼摆摆手：“唉，行行行，你是队长嘛，你说啥就是啥。你想听他那个废话，那随你。张景斌，你继续~” 阴阳怪气，刘强抬手做了个请势。 张景斌早就习惯了刘强这种针对行为，他淡然一笑便是掠过了：“凶犯是个具备反侦察能力的聪明人，既是如此，他怎么可能就这样什么防备都不做，就让我们轻松推断出他利用膨胀系数布的局呢？ 所以可以肯定，这个屋门他要关上！！” “这就是你要说的？”刘强不是没想过要克制。 但没办法，张景斌给出的总结性答案……实在是…… 无语，相当无语。 别说是刘强这边吐槽，其它队员同样是对张景斌这波回复……没法理解。 众人大眼瞪着小眼望着张景斌。 张景斌呢，很干脆点点头：“是的了，没错，就是这样。” 张景斌习惯性的回应却是叫刘强着脑：“没错！？没你头个错啊！！你绕了一圈，就得出个关门上锁结论？你当在场都是傻子还是怎么着？ 这种事儿需要你来总结！？” 张景斌双手一摊：“不要那么着急嘛，等我说完你再反驳不迟。” “你说，你请继续！！”刘强给手探出，冷笑着再次做了个请势。 张景斌很自然接茬：“门上锁，可以最大限度掩盖压强顶门这个细节。 落在撞击者身上，他们尽管撞击会觉着门板硬实，但心理本质会认为门上锁撞不开，从而不会有其它多的想法。” “然后呢，就算按照你说的，门给上锁了，那就上锁了呗，这跟拿你手里那玩意干扰我们办案思路有啥个联系？这两者间有必然联系吗？” “有！！当然有！！”张景斌果决且干脆肯定。 “有啥啊有，你说啊，你倒是给这当间联系说出来啊！！” 刘强不耐烦催促了一嗓！！ “” 第574章 开门的是谁 刘强是真的服了张景斌，从开始问他白胶带条有啥作用，这来回都快过去五分钟了。 可到现在，这家伙也没给说出个所以然来。 想法，倒是给之前讨论认定过的东西又给翻出来说道了遍。 而适才，他有那般肯定给众人说有必然联系。 诚如唐傲松强调的那样，既然有必然联系，那你倒是说啊！！ 张景斌耸耸肩膀：“常理来说，这个门，凶犯在内，他给关上在离开，这是我们正常思路对不对？” 听罢张景斌这番话，刘强权衡考量了下，然后点点头：“是没错！” 这本来是很容易搞清楚明白事情。 但由于出自张景斌之口，刘强没的办法，必须仔细琢磨。 他这是要提防张景斌刨坑挖陷阱。 没办法，刘强落入汉子所布置陷阱也非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他必须提高警惕。 瞅着刘强谨慎回复模样，张景斌轻笑声：“嘿，不用那么紧张刘强，这种问题，你脑中第一反应怎样就怎样。经过深思熟虑的回答反而不适合我所设定的情况。明白吗？” 刘强白了张景斌眼，心下嘟囔句：“你可拉倒吧，想忽悠小爷我上当？没那么容易！！” “好，那么咱们现在可以明确。常规思路，关门上锁，这是正常人都会想到的情况。如此，按照我刚才说的，凶犯若是想要干扰我们正常判断……那么他会做的……肯定会是反其道而行之。 常理看来正确操作，他就应该进行规避。 只有这样，才能做到真正出其不意！！” “你啥意思！？和着照你这话意思应该是……”刘强显然是明白了张景斌想要表达东西：“凶犯不给门关上？” “嗯，说对了一半。”张景斌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叫人没法理解。 的确是没法理解。 这屋门可能存在装填只有两种，要么关上，要么打开。 张景斌这边给出“对了一半”……这结果……怎么可能叫人听得懂，想的明白？ “对了一半？什么意思？什么叫对了一半！？张景斌，说门锁是常理的是你，说应该反其道行之的也是你。那你这对了一半……你倒是给我解释下，啥叫一半？怎么一半？” 刘强这波质疑，罗毅难得没有干预。 不是不想干预，是罗毅也闹不明白张景斌这波话里意思。 同时呢，他自己脑中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所以，压根是没功夫搭理刘强和场上情况。 张景斌对于众人目前对自己回复反馈态度……表示理解。 他早就料到这波回复落定，势必会加大众人疑惑。 而这恰恰也是张景斌想要达到效果。 他所给出的所有回复，解释，都是按照自己思路有条不紊进行的有意为之叙述。 在刘强看来的那些无关紧要，甚至是浪费时间重复性言论……每一条都有他存在点名价值。 另外，张景斌说话做事作答特点就是……不到最后点题，你还真就是没法猜透他的想法和表达中心思想。 可每每等待他给最终答案揭晓，之前所有的质疑，诧异，不解全都消除，你有的只是佩服和原来如此。 这就是张景斌的厉害之处。 也是为什么总部机关会派他下来协助异特科调查案件原因。 没有两把刷子，不是能人，总部那头怎么可能大动干戈，派他过来。 “嗯，这个事儿不着急，我慢慢给大家解释。” 张景斌肯定是不着急的，他心下很清楚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正所谓心中有粮办事不慌。 目前张景斌便是处于这样一种状态。 “我之所以说一半对，是刘强你说的开门这个思维想法是正确的。 常理我们觉着门撞不开应该是锁住的，凶犯反其道行之，门就该开着。 开着思路没毛病。可问题……这不是凶犯要做的过程，而是他想要引导的结果。” 说了一通，大家伙还是没明白张景斌意思。 “好了，这样干解释，大家不是很能明白。这样吧，我先把凶犯的操作流程给大家伙陈述遍，然后咱们在反向推理好了。” “靠！！你早这么做不就完事儿了，刚才扯那么多不是扯犊子嘛。”刘强不出意外跟进数落。 一大家子那么肃然听着他张景斌说道。 绕了一圈，最后给你整的东西，全是听不懂的废话。 你说气不气人。 张景斌无所谓耸耸肩，然后接茬继续：“言归正传，凶犯针对这个门做的手脚，我分析总共有两处。一处呢，大家都已经清楚了，就是咱们之前已经确定的利用温度膨胀系数弄出的压强差。 除此之外，这个东西搁在锁扣上也有他存在价值。 外面人在过来确定屋内花成友有麻烦后，第一时间选择专门。而在门撞击未果情况下，众人本能反应很自然就是……门从内被上锁了。 然后，外面人紧接做了什么？” 着目扫过众人，张景斌向众人抛出个疑问。 闻及此言，刘强适时跟进：“做了什么？你说做什么？你也知道门被反锁了打不开，自然是给们撬开啦！！” 这些都是之前讨论过问题。 得到刘强话茬肯定，张景斌那边马上开口：“对，没错！！撬门！！外面人员撞门无果，立刻是转而撬门。 如果我记得没错，是有人拿来了电钻，然后给门板开了个孔。 开孔之后，屋内气流冲出，内里强压瞬间倾泄。 紧接下来，有人探手进去给内里锁具扣锁打开了，是这样吧，罗队？” 张景斌再次提问。 罗毅点点头：“是的，没错。” “那，探手进去开门的人是谁？” “看门的马师傅。” “好！”得到答复，张景斌继续跟进：“这个马师傅是怎么回答的？这个门他确定内里是锁住的吗？” “是，没错。”罗毅再行干脆勒定。 罗毅尽管嘴巴上给予回复异常干脆。 可落在实际，他本人那是真的不太清楚，张景斌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也不清楚张景斌这厢提问这些问题究竟想要有什么联系。 第575章 如何上锁 “张景斌，你到底想说啥？”刘强耐受不住追口反问。 张景斌扭脸看向刘强：“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凶犯整个操作过程就是这些。” 本以后还有后续，没想到……竟然就此结束了。 刘强足足愣神有三十多秒，完罢之后，他才愕然开口：“啥玩意？你说啥玩意！？” 歪着脑袋，刘强看着张景斌：“就这些，完了？” “完了。”无视众人惊愕，张景斌很是平静回复。 “你耍呢？你刚说的这些有个屁的用啊？那些东西需要你来说吗？” 刘强这波发泄没毛病，张景斌适才说的东西……都是常理，是个人都能想明白事情。 最关键，这些，无论是监控视频，还是审讯记录，都讲述的很清楚。 根本用不着张景斌作为复读机给众人说道遍。 饶是罗毅，都不太能理解张景斌这波操作。 本来以为他会说出怎样不同过程，可结果……没有任何特别。 完全就是无聊重复。 张景斌对于此点却是显得非常淡然。 “大家别急，我刚才说了，我只是给大家捋一下整个事件发展过程。现在说完了，咱们可以对事件进行反推了。” 有意顿了下，张景斌这是给众人回味时间。 罢了，他继续道：“在这件事儿上，凶犯有可能干扰我们办案想法的事儿……就是在这个门锁上。 这个门锁我们从马师傅给出回答……当时他确定门锁是从内锁住的。可他真的是锁住的吗？” “你说什么呢？”刘强眉头蹙起：“你是想说看门给的证词有假？你有证据吗？” “没有！”张景斌果决回复。 他应的如此干脆，反倒是给刘强弄的有些懵逼。 “没有！？不是……你这……” 把手一抬，张景斌知道刘强听的懵逼，他随即解释：“别误会，我说这些目的不是为了要纠结马师傅的证词。” “那你要证明什么？” “我要……怎么说呢，就是给大家提醒下，往往我们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譬如说马师傅他给的证词说，这门是从内锁死的。我相信他没有说谎。但问题，这个门锁确定是锁住的，哦，不，应该说，是在门板被弄开孔洞前，就已经锁上了？” “不然呢？照你这个意思，还能是门板弄开孔洞后才锁上的？你开杀玩笑呢？要想达成这点，那凶犯当时必须待在屋内。可凶犯要是在屋内，门锁钻口孔，到外面人冲进屋内，前后不过三分钟，你告诉我，这么短时间，他怎么从屋内出去？ 正门有人守着，他没法从正门走。那窗户呢？ 窗户要给打开，那封条就会被破坏。 到时候他精心构建的密室便会被打破。 为了做你那还未证明说清楚的干扰死路，给密室破坏……该说你是傻子，还是他傻啊！？” 刘强一通反驳带嘲讽。 张景斌听后，轻吐口气：“是了，所以啊，可以排除当时凶犯在屋内这种情况了。” 闻及此言，刘强差点以为自个儿耳朵出了问题。 “啥你就排除凶犯在屋里情况了？”张景斌得出的结论本身没问题。 可落在实际……他这结论真的是有点莫名其妙啊。 张景斌直接掠过刘强质疑，他自顾自继续道：“既然我们排除了屋内有凶犯这种可能，那么问题就来了，凶犯要如何在不在场的情况下完成给门锁上锁了呢？” “你有病吧！！”张景斌的掠过无视并不能阻止刘强的反驳：“凶犯为什么要在不在场情况下给门上锁？他为啥非得要留下来才能上锁？张景斌，他怎么就不能离开前给门锁上上啊！？” 刘强这波反问，也是代表了场上大多人意见。 常理来说，凶犯锁门肯定是在离开现场前完成的。 对于当时凶犯所处处境，他完全可以很轻松达成此事。 所以……张景斌此刻说的东西，完全是莫名其妙。 可张景斌似乎是铁了心要纠结此事。 他跟进回道：“嗯，刘强你的质疑我们先放一下。先按照我的思路来好嘛？我知道我提的这个思路不太合乎常理，但是……还是先按照我说的来。” “为啥就非得按照你的思路来？你这根本就是不符合任何实际的胡乱扯淡！！我们为什么要给宝贵时间浪费在你这不切实际的屁话上？”刘强得理不饶人。 他丝毫不给面子干脆否决。 罗毅简单斟酌，最后接茬：“好了，刘强，思路是小张提出来的，现在让他说完。等他说完了，咱们在进行讨论评断。” 知道罗毅啥意思。 刘强不再多言。 说到底，这张景斌那都是总部派来的。 罗毅就算心理有质疑，也不好明面拒绝。 也罢，事情到了这步，那就给张景斌把事情说完了。 刘强这厢也是想要看看……张景斌如何能给事情圆清楚了。 “行了，行了，张景斌，说吧，罗队叫你说，你就说吧。哼哼。就按照你的思路进行，刚好我也是见识见识张景斌你这总部派来人员独到眼见。” 赤果果的嘲讽。 场上众人谁都清楚，刘强这是要看张景斌笑话。 罗毅无奈摇头，眼眸看向张景斌。 张景斌倒是很轻松笑笑：“呵呵，好，那咱们就继续刚才话题吧。凶犯如何在不在案发现场情况下……给这门上锁呢？” 这本来不该是个拿上桌面谈论问题。 毕竟，诚如刘强质疑的那样，这凶犯要给门上锁，理应在离开前就给事儿搞定。 他完全有能力做这茬事儿。 不过现在……张景斌要做假设，所以…… “那张景斌你说……这种情况他应该怎么给门上锁！？” 刘强给问题抛还给张景斌。 他是想不出，人在不在屋的情况下如何给门关上。 并且还是刚好给外面人给门钻开这种情况下。 张景斌非常笑着指了指自己搁在门把上的白胶粘带，继而回道：“玄机就在这儿了。” 瞅着张景斌点指适才被他搁在门锁扣锁上的胶带卷，大家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 第576章 必须实事求是 “这个……”魏大壮搔搔脑袋：“小张啊，你这……这个有啥玄机？” 魏大壮心下疑问同样是其它人的。 张景斌深提口气：“想要解释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做一个实验。” “怎么做？”罗毅追问。 张景斌随即道：“大家跟我来！” 丢下这句话，张景斌转过身子。 扫过众人，然后提步离开了屋子。 他这一走，屋内众人再次是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刘强开口招呼句：“喂，都还在这杵着干嘛，走了，看人大戏去。” 是的，刘强这厢给张景斌整的事儿当成了看大戏。 而他这厢走开后，其它队员没有耽搁，齐齐跟在后面。 众人也是的确想要看看张景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方会弄出怎样好看的大戏。 一行人先后走出花成友房间。 进入廊道后，张景斌已经在隔壁屋子站定等待。 罗毅当即上前：“好了小张，大家伙都到齐了，你可以开始了吗？” 张景斌点点头：“好的！” 轻应了一声，张景斌将隔壁屋子房门打开。 这是提前和楼栋管理处打过招呼的。 为了帮助破案，院方十分配合。 门开之后，张景斌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白胶带卷整个扣在了门后锁扣上。 对于他这个动作，众人并不觉着有啥奇怪。 毕竟，张景斌之前就说的很清楚，他这波操作重点，或者说是玄妙之处，那就在这白胶带卷上。 所以这给白胶带卷放在门后锁扣是至关重要一步不稀奇。 重点是，张景斌要如何利用这个他口中一直强调的重点来完成凶犯不在屋内，还能给门关上的把戏。 目前而言，所有人都想不通这点如何达成。 在给白胶带卷放在门后锁扣后，张景斌紧接就给门板带和关死。 他这个举动大大出乎众人意料。 “你这……就完了？”刘强不自控脱口。 按照他心下盘算……虽然不清楚张景斌要如何完成他口中所谓的壮举。 但是有一点，在刘强估计……怎么着也会用上一些绳索机关之类作为关门辅助。 尽管说张景斌适才一直强调营造白胶带卷的重要。 可在刘强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至少他不认为张景斌可以单凭一个白胶带卷就能完成人不在屋内，还能锁门这个活儿。 可张景斌在听了刘强质询后想都不想肯定应道：“嗯，完了。” 听罢的刘强，抬手在面颊捋了把汗水。 之后，圆睁双眼瞪着张景斌。 片晌，冒出句话来：“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就只靠你扣在门后扣锁上的白胶带就能给这门锁锁上啊！！” 刘强高声质问口气已经清楚表明……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张景斌可以靠着白胶带卷给门在外锁上的。” 但相较于刘强的焦躁，张景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给罗毅摆了摆手：“罗队，麻烦你过来给这握把拉着。” 罗毅这边正在思考张景斌方案可行性。 听得对方唤他，回神凑前，探手给门板上握把拉扯住。 然后不确定征询：“是这样吗？” 由于不清楚张景斌要做什么，以及会怎么做，罗毅显得很谨慎。 张景斌点点头，确认道：“是的，你只要给这个门把死死拉住就好。” 回复完罗毅问题，张景斌随即转过头，冲众人解释：“因为我们是临时实验，不可能完全模拟出凶案现场当时状况。 不过没关系，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实验完全需要案发现场那种状况。 和大家先说一下我们目前这个实验假设状态。 首先，这个屋内，当时情况，应该是温度升高，膨胀系数增加，屋内压强大于屋外。 其次，这个门应该是关死关牢的。罗队做的就算是代替这种情况。 最后，也是最关键一点这个门，我们并没上锁。 好了，前提状况说完，咱们就该进入重点……如何在不进入屋内情况下，给这个门锁锁上呢？ 我知道大家都对此抱有困惑，觉着不太可能。 但是在看完接下来的实验，想来就都清楚了。” “行了，别墨迹了，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有啥用？你要做实验就赶紧做实验，想要显摆等你实验成功了，那实际说话！！ 别娘的啥都还没做，就开始弄的二五八万似的！！” 刘强适时插口打击张景斌。 张景斌对此淡淡一笑：“刘强，不要那么着急嘛，好戏不怕晚。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啊。” “得得得，快点吧，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刘强可没心情跟张景斌那边“调情”游戏。 他怒目喝令。 张景斌耸耸肩：“我打算怎么做？既然是实验嘛，那自然要实事求是。我不会用旁的手段来完成这个实验。我会严格按照当时现场实际进行这个实验。” “啥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会遵照当时现场整个流程给案件重演一遍。”张景斌应的还是那么轻描淡写。 可他这波回复后，刘强的反应就更大了。 刘强直接是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嘛玩意，你要给案件重演？张景斌，你不会又打算弄大家伙都知道的东西拖时间吧？我们现在要看你的怎么给那门锁上！！你只要给这个重点弄出来就好。 至于其它不相干事情，你能不能掠过！？” 张景斌给双手一摊。 “呃……刘强啊，我按照实际流程做，就是为了给房门门锁锁上呀。” 语不惊人死不休。 尽管说张景斌这番回复很通俗易懂，可落在实际……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刘强再次是放声大笑：“张景斌啊，说啥呢？脑子是好东西，你……能不能适当用用啊？ 各位，听到他刚说啥了没？这家伙说，不借助外力，单靠重演案发现场流程就能给这房门后面门锁关上了……那个啥，张景斌，我……应该说没有领会错你的意思吗？” 略带调侃口气，刘强扭脸朝张景斌抛出询问。 张景斌则是笑着点头：“是，你领会的没有错误，我就只需要重演案件外人处置流程就可以给门锁关上。” 第577章 案件重现 张景斌应的那可是相当从容淡定啊。 可是他应的从容，旁人听了可没他那般轻松。 开什么玩笑，在场众人都是非常清楚案犯流程的。 至于说张景斌口里所强调的外面人做了些什么，在场特勤更是了如指掌，烂熟于胸。 不管是当事人的证词证言，还是监控记录画面，队员们都看过不知道多少遍。 他们可不认为单靠那些流程，张景斌能在外给这屋门关上。 即便他们都了解张景斌不是个简单人，之前案件，包括本次案件……张景斌都有出色表现。 但此一事，彼一事啊。 现场没有谁看好张景斌的从容。 也没有人认为，单靠张景斌说的不用旁的手段，单靠重演现场流程就能给屋门门锁锁上。 可张景斌那边就是如此自信肯定。 他自信肯定，旁人也不好多说啥。 大家伙也只能是拭目以待，看看他究竟能否如他说的那样展现出独到之处。 刘强呢，则是不依不饶。 他笑着跟进确认：“你是说不用别的额外手段，就仅仅是……重演事件流程？” “是的。仅仅重演事件流程。” “你确定！？”刘强挑衅。 张景斌轻笑，没有回答。 “好！！”张景斌回不回答对刘强并不重要。 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所以……：“记住你说的哦，事实求世哈，为了验证案件哈，只重复案件现场流程哈，好，我会盯着你的，你开始吧。” 说话同时，刘强还不忘给两指在自个儿眼前怼了怼，那当间意思很明显，就是我看着你在，你别想耍花样。 张景斌自然是不会耍花样的。 他敢这般自信在这么多人面前抛出这种话茬，自然是做了充足准备。 心里也是有了十足把握。 想法，瞅着刘强孩童时的手上动作，嘴中言辞，张景斌不禁笑了：“呵呵，行行，你盯着，如果我有什么过格动作，或者没按照案发流程行为……你可记得要给我点出来啊。” “放心，我一定会的。”眼眸登时阴历，刘强肃然应道。 罗毅在旁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他轻吐口气，不得已开口打断张景斌，刘强无意义话茬：“好了，小张，请开始你的实验吧。” 罗毅话闭后，众人目光立刻是收敛集中到张景斌一个人身上。 说是叫罗毅开始他的实验，落在整个场上氛围……倒不如说是请他开始他的表演。 这绝对是属于张景斌的个人表演时间。 没办法，整个全场，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参透张景斌手段玄机。 尽管张景斌没有保留，遮掩，已经给自己行动过程全部表露。 而且这些行动过程，全场特勤脑子里都很清楚，也都看过。 有些技术科同仁甚至敲过不止一次。 但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张景斌说的单靠重演事件流程就能给屋门打开这个事儿抱有怀疑，极大怀疑。 然，他们之所以会有这样强烈怀疑，究其根本……是他们想不出此事的可行性，行不出张景斌究竟如何能靠重演事件流程达成这点。 就这样在众人质疑与期待混合复杂目光注视下，张景斌开始了他的实验。 “首先，我们大家就相当于当时聚在门外较好花成友无果的楼栋人员。 因为叫门无果，我们担心花成友出了事儿，所以准备破门。 好，第一步，我们采取的是蛮力撞击。” 话至此处，张景斌身体侧闪，朝门板撞去。 他的动作力道不大，只是做做样子临摹。 毕竟，事前他就给众人强调过，事出突然，他们没可能完全达成和当时现场完全一样环境条件。 所以，现在的屋内外是没有压强抵门的。 张景斌不可能真正意义去蛮力撞击。 这点，刘强能够理解，他不会蠢到为了这点细节去叫停张景斌，说他不按实际走。 况且，就算去计较，这点也和门锁搭不上关系。 佯装作势在门板撞击几下后，张景斌跟进道：“撞门后，我们发现，这个门板很硬实，根本没法撞开。所以撞门行不通，我们当中马上有人提议破门。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回房间取来了工具箱，我说的没错吧？刘强？” 刘强没有打断张景斌的话语，张景斌却是主动朝刘强抛出了问题。 觉着张景斌是在拷问自己对案件调查舒适程度，刘强冷眸回了句：“是，当时监控有人拎着工具箱从屋里走出。” “好，”得到了刘强肯定答复，张景斌继续道：“对方拎着工具箱出来后，就到了门前。然后呢，给工具箱打开。” 说话同时，张景斌手上动作不停。 他给自己背包打开，也是从内里取出个工具箱。 这工具箱甚至于是和现场使用工具箱相似。 从这点也是看出，张景斌为这波解释也是煞费苦工。 他是真的有做详实准备的。 取出工具箱的张景斌，随即便是冲身后聚集队员招呼道：“大家都往后退退，我来给们弄开！！” 围堵众人在张景斌抬手推搡和言语喝令下，纷纷朝后退去。 虽然对张景斌这般强横态度不满，但刘强知道……这张景斌是在演戏，他是在按照但是现场流程重新推演。 也是因为此刘强这才配合没有多言什么。 否则就刘强目前性格状态，怎么可能乖乖听从张景斌这样强横喝令？ 在给周遭众人招呼开屋门口后，张景斌最快速度返回自己工具箱前。 然后给工具箱打开，从内取出了电钻。 紧接他麻溜迅速从内取出钻头给电钻装上。 一切搞定，落目在门板之上。 到目前位置，张景斌所做一切操作都没有任何毛病。 他全然是按照案件流程进行的。 这些在场众人都瞧在眼里，张景斌的复盘没有错误地方。 尽管说是在演戏，但必须承认张景斌给戏码演的很到位。 本来以为他是靠着讲解方式……采取一边讲述，一边复盘方式进行实验。 可没想到，张景斌除了最初说道解释了个大概情况后，剩余……竟然是完全按照实际操演进行。 第578章 一直目睹 为了叫整个复盘更加逼真，不但他自己代入到实验，还给周围看戏众人当成了群演。 张景斌这波戏码不可谓不是演绎的十分到位。 饶是刘强都挑不出任何可以说道地方。 手钻整备妥当后，张景斌按动按钮……立时，手钻发出滋滋噪响。 手钻没有问题，准做正常。 这个细节并非张景斌随意做出，当天案发现场操作手钻人员在动手前就做了相同确认。 张景斌连这般细节都模拟出来了，可见他在复盘前对整个案件流程也是做了充分了解。 确认手钻无误没有问题后，张景斌眼眸落在门板。 然后他给手指点指在门板上，之后样了样，选定一处位置后，给左手五指按定。 右手呢，着拿手钻跟进。 钻头位置就防止在他适才手指点指位置。 这个时候，张景斌特别脱口道了句：“各位，记住这个位置哦，我要开始破门了！！” 这句显然是在现场没有的话。 不过众人明白张景斌说这个话只是单纯提醒他要钻门，对门锁关合不会造成任何特殊影响。 所以刘强无视，继续保持沉默。 嘴上虽然保持沉默，但刘强两只眼睛那是一直死死盯着张景斌在。 因为刘强清楚，之前张景斌做的所有都是无关紧要的活儿。 不过接下来，当这电钻开始破门，那才是真正意义接触到木板实际。 那才是真正可能给门锁关合，所以刘强必须紧盯。 随着张景斌手指扣下，电钻立马是滋滋转动起来。 电钻威力自是不消说，木板在电钻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一时之间，木屑四散。 罗毅距离最近，他看的也最清。 不过，张景斌目前所做事情，他是真瞧不出有啥特别地方。 在他看来，你就是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常规电钻破门。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地方，那莫过于就是电钻强横冲击力待得木门震动不止。 为了确保门板不至开启，罗毅不得不使出吃奶力气以防止门板被弄开。 打开前后也就花了差不多一分多钟时间吧。 张景斌确定这门板给开了洞眼后，他开始给电钻一点点花圈。 他这个做法也没啥特别之处。 要想给门打开，那就得给门板上开个洞眼，让手能够进入内里洞眼。 这样可以方便探手进去给门锁打开。 当然这个是后话，对张景斌来说，他的首要任务是先确定能给门锁在外锁上。 这也是全场人员在等待结果。 相较于给门板钻洞打开，伸手进去给门锁开启……众人更关心门锁是否可以锁上。 又是一阵噪耳电钻钻机声。 那动静听的人心理是真的不舒服。 尤其是在这样紧张状态下。 刘强几次都想给张景斌动作叫停。 理由很简单，在刘强看来，他不认为张景斌这样做法有何意义。 加上张景斌习惯性“墨迹”这点，刘强觉着张景斌这戏码做的有点过了。 他希望提醒张景斌能给重点放在证明他有办法在外关合门锁这个事儿上。 但考虑到张景斌会以他就在复盘做这个事儿作为托辞……刘强便是给到口的叫停催促给吞咽回了肚里。 他可不想给张景斌落了口食，回头实验失败，门锁未能关闭，他借此说是他刘强干扰打乱了他的行动。 所以，现在除非张景斌有违背当时行动流程事情发生……他会出声制止，剩下，就算张景斌演出花来，他都不会出言说道半个字。 这回他要给足张景斌演戏时间。 他要给所有嘲讽留到最后。 等到张景斌门锁关合不上，这个戏没法收场时候，他再发起全面攻击。 手钻再给开出一个圆孔洞后，张景斌瞅瞅停下了。 然后给手钻放下，扭转过头，着目在众人身上扫过。 最后落目在刘强身上。 张景斌看向刘强，刘强也是不避不让灼灼盯着张景斌。 四目相对间，张景斌发话令道：“刘强，你过来，时间紧迫，你来看看你手掌大小能不能伸进去给门锁打开。” 搁着过往，张景斌这样吩咐，刘强肯定不会搭理。 开啥玩笑，你凭啥使唤小爷？真给自己当队长了？ 这是刘强本能反应。 不过考虑到眼下，刘强还是非常克制的。 甭管张景斌是否有意针对，但对案件了解过的刘强知道……张景斌所言东西，也是符合当时案件流程的。 根据当时案件询问笔录，以tv监控反应出画面。 持手钻人员在给门板钻开孔洞后，的确是冲众人说道了类似话语。 对方当时强调时间紧，没多余功夫给门板开的更大，所以就招呼众人，看是否有人手掌相对小些可以探伸进去给门锁打开。 这在当时那种紧迫条件下，没有啥毛病。 落在实验，唯一不同，张景斌掠过了征询阶段，而是直接点名刘强来开锁。 这点你可以当成是张景斌有意针对刘强。 事实呢，张景斌也的确是想好了要叫刘强来做开门这个事儿。 毕竟，刘强是全场直接明言质疑，并且言语挑衅他没法给门在外关合闭死的。 既是如此，他自然要让刘强来做这个验证者。 免得旁人去弄，他又会有这样那样质疑。 张景斌可不想花多时间去和刘强做争执。 所以，最好办法就是直接点名质疑声最大的刘强来揭晓结果。 只是对众人来说……相较于张景斌点名让刘强来揭晓结果这茬事儿……大家更在意一点是……张景斌话里所提“开门”两个字。 是的，张景斌是叫刘强去开门。 换而言之……“小张，你的意思，现在这木门已经……关上了？”寅华不确定在后开口。 整个过程他一直目睹在。 虽然不能说和当时流程完全一致，但细节层面东西并不重要，毕竟，张景斌人一直在外，没有入内。 整体而言，他很完美复刻了众人冲击房门过程。 也正因为张景斌是完全复刻当时流程，未有加入任何多的东西，这才叫寅华满心诧异。 张景斌是哪里来的自信……招呼刘强去“开门”的！！ 第579章 不这么认为 罗毅他们这些“旁观者”尚且是这般心态。 更不消说是刘强这个当事人了。 刘强当然也是明白为啥张景斌会在这个节骨眼特别点明要他过去查验。 他就是要给他整个心服口服。 可问题……想要达成这个事儿，你先得确保门锁能够如期按照你所说的给关上。 若是关不上，那一切都是白搭。 而且，在刘强看来，这门锁关不上的概率远远要大于关上概率。 适才张景斌操作全过程他在旁边那看的可是非常清楚啊。 张景斌基本上是严格按照案发时外面人员操作流程操作的。 换而言之，他并未从中做手脚。 所以……在那样操作情况下，在门内没有锁闭情况下，想要给门锁在外关闭……就是扯谈，就是屁话。 就算张景斌是总部派下的能人，哪怕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可在这个事儿上，刘强不觉着会发生啥奇迹。 他抬眉望向张景斌，唇角微微上扬，故作不确定问道：“张景斌啊，你确定要我过去确认！？” 刘强这番反问脱口，饶是傻子也知道他话里是啥意思。 张景斌耸耸肩膀：“当然，为什么不呢？你不是对我的实验最感兴趣的人吗？” 着目扫过众人，张景斌的唇角也是微微上扬：“既然你这么感兴趣，又如此在意这个实验结果，我当然是要请你来做最后验证咯。” 张景斌话语显得很从容，你从其举手投足根本瞧不出有啥异样局促。 那感觉……他似是对实验结果有着充足信心。 不过这些落在刘强眼里……他心下暗自发笑：“是吗？听你话的意思……你是认定这门锁关上了？” 张景斌再次耸肩：“不然呢？我肯定是认定门被锁上了，所以才让你刘强检查呀。” “哼，挺硬气啊，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这么坚持。唉~”轻叹口气，刘强故作难过状。 完了径自上前，行到张景斌身前后，刘强特意抬手在张景斌肩头拍打了两下：“张景斌啊，坚持呢是好事。我也知道你作为总部的人，有些面子丢不起。不过呢……唉，算了，跟你这种人说大道理也是白搭。 行了，多的我就不给你多说了，免得耽误大家宝贵时间。你这么执意要我去查验，这么肯定你的结论，那我就去办你确认下。 希望待会确认完了，你还能保持现在坦然心态。 千万别回头门没锁上，你又狡辩找借口哈。” 刘强这算是事前给张景斌敲个警钟。 刘强操作想法很简单，甭管你张景斌后面是否会做上述事情。 他先给话茬摆出讲清，给对方所有后路粉丝。 对此，张景斌仅是笑笑没有回复。 张景斌不说话，刘强也就不继续墨迹。 毕竟，好戏才刚刚开始。 刚才的那些话不过是“大战前”的开胃菜。 真正的嘲讽攻击……要等实验结果真正揭晓后才能进行。 刘强面带笑容，心情愉悦。 这大抵是过去一段时间第一次在凶案现场这般愉悦。 一想到待会给事情揭晓后，张景斌吃瘪模样，刘强便是难掩激动。 罗毅呢，照旧是紧紧拉扯这门把。 虽然说，张景斌那边已经明确门已经关合。 既然门已经关合，那他拉扯门把也就没了意义。 不过呢，张景斌未有开口吩咐脱手，罗毅还是站定原地。 毕竟，到目前为止，没人能够真正看懂张景斌在做什么。 鉴于张景斌行事不同常人的特点，罗毅未有多余动作。 刘强走到门板跟前，还特意朝罗毅望了眼，并且轻笑着道了句：“呵呵，罗队，没听见张景斌说的吗？这门已经关上了。所以呢，你可以撤手了，没必要这样拉着了，你这给人感觉很傻的。” 面对刘强的调侃，罗毅未有理会。 他还是照旧给把手着力拉扯。 见得罗毅还那般质疑，他摇摇头。 径自走到门前，刘强着指轻轻在门板叩击了几下。 这是有意为之动作。 全场目光全都聚集在刘强身上。 这是刘强想要达到效果。 之后，他给手指挪移到门板孔眼处。 这是张景斌将将用手钻开出的。 “怎么样？刘强，我也不清楚你的手掌具体大小，试试看，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可以再钻。”张景斌在后道了句。 刘强听后，白了张景斌眼。 很明显，傻子也看的出这孔眼太小，根本不可能给他手掌探伸进去。 然后，刘强紧接就听见张景斌跟进：“呃……抱歉，我刚才没说清楚啊。不是手掌，那个……是拳头，刘强你可以试着给手握成拳，然后再试试。”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是傻子，不用你特别强调！！”刘强恼火回斥句。 他算是看出来了，张景斌那不是没说清，男人就是故意的。 他有意给孔洞开出这样大小，变相给他增加难度，叫他难看。 落在实际……刘强这边是真的想多了。 张景斌孔洞开的大小真的并非有意为难他刘强，要叫他难看。 张景斌这般做法完全是根据当时客观实际操作的。 毕竟，在当时现场状态下，救人是摆在首位的。 那种紧张状态下，哪里有功夫特地开出正好大小孔洞？ 刘强喘息两口气，让自己平静。 然后给手掌攒成拳，在洞口样了样，勉强可以进入。 “怎么样啊？刘强，能进去吗？不行的话就说，可以再开的。” 张景斌这番话也是好意。 但刘强可不这么认为。 他当即把心一横，给拳头用力杵进了门板内里。 这一捅进，刘强立马面色一僵。 门板碎裂针刺不可避免骨擦他的皮肉。 可这个时候，就算再怎么疼，刘强也必须强忍啊。 不然叫张景斌见了，刘强面子可挂不住。 刘强顺利给手伸进去了，距离揭晓答案就差最后一步了。 刘强当即扭转过头，朝后方瞧望眼。 他先是扫过瞩目众人，然后落目张景斌身上。 张景斌此刻依然保持着应有淡然：“好了，刘强，你可以查验了。” 张景斌的表情叫刘强很不爽，他立刻回转过脑袋，然后…… 第580章 相当狂躁 脸上挂着嘲弄表情，刘强给手摸到门锁上。 这一抹，刘强脸上瞬间大变。 原本还无所谓看笑话轻松神采登时收紧。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刘强不可思议掌心触摸传回的感觉。 虽然隔着一个厚实门板；虽然，刘强没法去到后面探查，但手掌触摸的感觉是清楚地。 门锁真的扣上了。 刘强这边众人那可是一直盯着在啊。 他突然面色变化，自然逃不过众人眼睛。 魏大壮几乎本能便是脱口：“怎么了？刘强，关上没啊？” 魏大壮这个问题代表了场上所有人问题。 是啊，关上没啊！？ 这也是刘强好奇在意的事儿。 手掌传回的触感告诉他……门！！的的确确是关上了。 可他心下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法接受这个情况。 “刘强，结果是怎样的样？说话啊！”罗毅离的最近，他跟进问道。 刘强现在有点木然。 他手再次搭在转锁上，门锁再次确认是锁闭的。 这……这……张景斌怎么做到的？他，他会变魔术？ 可魔术那是障眼法，是透过手法和一些科学原理模糊人的视觉。 但刚才张景斌一直是站在门外，根本没可能触碰内里门锁。 刘强迟迟没有回复，给周遭人看的非常着急。 “我说刘强，你怎么了？你这……倒是说句话啊，光没关给个准信啊！！” 刘强目前整个人都处在极度诧异状态。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周遭人的问话。 怎么会，这么会！？ 瞅着刘强茫然状态，罗毅轻叹口气。 而这时，始终未有开口张景斌缓缓道了句：“刘强，大家都在等结果呢？说吧，门后情况是怎样的？” 张景斌语气平静，没有半点变化。 刘强听后，缓缓抬起头来。 不对！！这应该是障眼法。 抹的感觉门锁是关上的，可实际……并不非如此！！ 总而言之，刘强这边就是不愿接受门已经被关合这个情况。 他慕的抬起脸，未有回答张景斌，魏大壮问题，而是望向了旁边罗毅。 四目相对间，罗毅就愈询问刘强门开了没。 刘强呢，却是既不可能，仓促令道：“罗毅，你闪开！！把把手撒开。” 刘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询问，罗毅不禁愣神。 这门把手撒不撒开，显然不是刘强说的算。 要是能随意什么人说撒开就能撒开，那他早就撤手了。 没有撒手，罗毅转而朝张景斌递过眼神。 他是在向张景斌征求意见。 张景斌当下点点头，然后笑着道：“罗队，刘强既然说让撒开了，那就撒开吧。我想他是想用更为具体方式给大家展示实验结果。” 张景斌的话给人感觉……他似乎已经知晓了结果。 其字里行间都透着浓浓自信。 可偏偏他的这抹自信落在刘强眼里……那就…… 得到张景斌的肯定，罗毅再次吐了口气，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是给手撤开了，同时朝后退步。 现在刘强吩咐的事儿，都已经满足。 大家伙就等他用实际来验证答案了。 没的时间再拖了，刘强也没打算拖延。 他只是对现实发生的事儿有点莫名其妙，想不通。 刚才想不通，眼下更加想不通。 罗毅已经撤步了，依照刘强预想结果，这房门理所应当打开了。 毕竟，之前门板一直是靠罗毅抬手拉扯的。 罗毅撤手后，没了控制支撑点，他理应被开启。 可结果……门板纹丝不动。 眼见得这般场景，刘强心理预感道一丝不妙。 刘强照旧没有给众人一个合理回复。 他两眼灼灼盯着门板。 但这个节骨眼，刘强给不给答复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在场都不是傻子，大家都有自己判断力。 罗毅撤手后，门板纹丝不动本身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不过呢，众人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克制。 毕竟，实验得有始有终。 尽管心下已经对实验本身就有一定结论。 但众人依然在耐心等待刘强给出最终结果。 手握在门把上，纵使心理有再如何多的疑惑，该进行的确认还是得确认。 刘强探手摸在门把之上。 然后深提口气。 面色挂着肃然凝重之色。 似乎接下来他将要做什么不得了事情。 紧接，他转动门把。 “咔咔”，异响声传出。 这个动静不是很大。 但在此刻近乎落针可闻的廊道却是显得格外扎耳。 听得这个动静，更是从侧面佐证了众人心底判断。 刘强则是歪着脑袋瞅着门把。 似乎这门把有啥吸引力似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刘强怒目圆睁，随即再次用力扭转门把。 结果还是依旧，门锁锁的死死，门板没有任何动静。 转动门把无果之后，刘强马上断定……多半是罗毅适才拉扯过程太猛，给这门把弄坏了。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相反在电钻和他拉扯对象冲击力下……概率那是非常大的。 所以呢……在刘强看来，单靠转动门把，并不能作为佐证门锁可否开启核心关键证据。 鉴于此点，刘强马上退而求其次，抬手推搡门板。 按理说，门锁若是开启，随意触碰，门就该打开。 可结果……门并未开启。 刘强不接受加大力道。 最后演变成暴力踹击，砸击。 眼见着刘强失控，罗毅赶紧上前给刘强抱住。 他知道刘强为什么会这般躁狂。 他可不希望刘强因为一扇门的开启与否刺激进入第二人格。 尽管这门现在是否开启对案件侦破很重要，但……刘强若是受刺激第二人格附体……只会让本就复杂局面变得更糟糕。 甚至于出现不必要人员伤亡。 作为代理队长，罗毅绝对不能容许这般事情发生。 “刘强，刘强，好了，好了，可以了，你冷静点！！”罗毅上前从后给刘强环抱。 刘强躁动不止，挣扎扭曲：“罗毅，你撒手！！你给我放开！！这门有问题！！这门肯定有问题！！张景斌，你说，你他娘的给这门做了什么手脚！？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给们做了手脚！？” 第581章 不是在斗气 刘强不愿也没法接受眼前结果。 门板推不开，踢不开，也砸不开。 能用的方法刘强都用了，除了撞门。 可目前情况，撞门显然也没必要进行。 毕竟，结果已经显而易见，造成门板没法打开唯一原因只可能是门被锁上了。 “好了，刘强，你给我冷静点！！” “罗毅，我很冷静！！你别抱着我，现在是要张景斌给说法！！你们也都看到了，这门在外可能被关上吗？如果他没做手脚，这门能关上吗？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张景斌，你说！！你老实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刘强狂躁不止。 可落在实际，刘强自己也说了大家都是看着张景斌操作的。 张景斌所做所有流程全部是按照当时案发现场事态进行的。 刘强更是眼睛死死盯着张景斌，一秒都未有离开。 不单如此，他还对张景斌强调，说是过程中会看死张景斌，令他不要搞事儿。 所以，刘强现在这样躁狂没有意义。 瞅着激动刘强，张景斌轻吐口气。 上前，着手拍在罗毅臂膀。 然后低语道：“罗队长，放手吧。” 罗毅听后，扭脸，露出不确定神采。 放手！？这个时候给刘强放手！？这太危险了啊。 尤其这话还是张景斌提出的，更是叫罗毅不确定。 毕竟，目前刘强针对目标就是他张景斌啊。 眼下放刘强……还指不定刘强会对他张景斌做出啥事儿来呢。 不过，张景斌却是很平静：“放开他吧罗队长。” 张景斌不是傻子，当然清楚罗毅给躁狂状态刘强撒开会有什么后果。 但他更清楚，就刘强目前情绪状态，不是说你给他抱着控制就能平复的。 在这样情况下，你越是过激行动，刘强情绪就越不稳定。 一旦突破那个临界点，叫刘强体内第二人格找到机会，占据上风，那可就…… 张景斌不是个莽撞人，他既然开口叫罗毅撒手，自然是盘算好了所有。 权衡利弊，松开刘强很符合客观实际。 不然，光是跟刘强这边僵持，也不利于问题解决。 罗毅见张景斌态度坚决，想了想。 鉴于张景斌行为做事风格，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张景斌处理事情能力。 他决定给刘强松开。 不过呢，在动手前，他不忘在刘强耳边特别叮嘱：“刘强，我给你撒开，但是，你要冷静，不要冲动，ok？” 这个节骨眼，你跟刘强扯这些东西……他怎么可能听的进去。 “我说了罗毅！！我很冷静！！你撒手！！赶紧撒手！！” 罗毅无奈，只能是给环抱的手掌撒开。 了罢，感觉到罗毅那边环抱力道减弱，刘强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施力。 紧接，没有任何悬念，他轻松便是脱出。 脱出后的他，那是得理不饶人啊。 诚如众人担心的那样，刘强直接是快步本着张景斌行了过去。 不过刘强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行动。 他来势汹汹，可未有上手。 他只是冲张景斌喝问：“说啊！！张景斌，你说啊，你到底背地搞了什么玄机！？你对门锁做了什么手脚！！” 瞅着狂躁刘强，张景斌没有多少动容。 他双手一趟，故作无辜状：“刘强，你这话怎么说的？咱们说话可得摸着良心啊。我有没有对门锁做手脚，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之前不是强调过，会盯着我，有问题就指出。 可过程中，你应该没有开口点指我的问题，不是吗？这点我没说错吧？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在操作过程并没错误地方呢？ 要是有，还请你给指出来。” 张景斌这边话说的那是非常平静。 可偏偏他的平静叫刘强气恼。 张景斌扯得根本就是强词夺理的废话。 他若是知道张景斌做了什么手脚，那何至于还跟他屁话？以刘强性子，肯定早就点指出来了。 眼下可不就是看不透张景斌做了什么，刘强才着脑了嘛。 自个儿这边费劲盯看，可结果不可能的事儿还是给对方弄成了可能。 你说这种事儿怎么能叫刘强不着脑。 这本该就是不可能达成的事儿，即便是到现在，即便是事实摆在自个儿面前，刘强依然不接受。 他唯一认定的就是张景斌做了手脚，毕竟，这屋子是他选的。 而昨天夜里，也就他来过现场。 一张景斌行为做事风格……不会打无把握之仗。 他多半是趁着昨晚在目标屋子做了手脚。 只是这个手脚做的很隐蔽，他们未有发现罢了。 “张景斌，你少打哈哈，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你刚才过程里是没整出格东西。可那又怎样呢？这不能说明你就没做手脚！！ 各位，我说这话可不是无理取闹，这房间是他张景斌选的吧？这房子有谁坚持过？外表看是没问题，可里面呢？他张景斌有没有做手脚！？” “没有！刘强！！”寅华有点挺不过，跟进上前：“房门我检查过，没有装什么机关。” 寅华肯定！！ 可刘强那管这些。 一个人一旦认定某事儿，那就很难改变了。 “寅华这没你的事儿！！我现在在问他张景斌，刚才那么点时间，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了？别扯淡了！！我告诉你啊！！他张景斌做事儿要是那么容易被看出门道那就不叫张景斌了！！” 虽然是在反驳寅华，但刘强这番话等于是在变相夸赞张景斌。 张景斌听了，在旁唇角不由是微微翘起：“刘强啊，你这过誉了啊，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闻言，刘强慕的转过脸，怒怼在张景斌身上。 张景斌见刘强面色不善，赶紧是给双手一摊：“呵呵，刘强别那么激动嘛，我的意思……就那一扇门，我能做什么手脚？” “哼，耍花样是吧？现在跟我装傻冲楞？还没我说的那么厉害！！张景斌，我告诉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给你说的把戏说清楚！！咱们这是在破案，不是在斗气！！” 刘强说道出这个话，场上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原来你自己也知道是在破案不是斗气啊…… 第582章 必须实事求是 张景斌望着刘强，刘强呢，紧盯张景斌。 场上死一般寂静。 数秒后，就听一声短叹。 张景斌随即道：“好了，刘强。我承认，这个门呢……我的确是有做手脚！！”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啊。 刘强听罢，楞了楞，完了回过神，当下扭身道：“呐，呐呐呐，各位听到了没啊？他说了，他自己承认的啊。我就讲嘛，这个房间，这个房门，肯定是被他做了手脚，否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被从外关闭！！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似是抓到了不得了事情，刘强激动大叫。 张景斌很平静看着躁动刘强。 招呼一圈完罢，刘强这才回转过头，重新落目张景斌。 由于得出了想要答案，刘强情绪激动，胸口起伏。 简单喘息两口调整后，刘强方才开口：“好了，张景斌，你自己能承认就最好了。现在……麻烦你当着大家面老实说，你自己究竟背地在门上做了什么手脚！！” 操着命令口吻，刘强喝问。 张景斌呢，没有耽搁，回应道：“刘强啊，首先呢，我承认这个门我是做了手脚。但是……你说我背地做的手脚那可就……其次，就是我做的手脚从来没有藏着掖着，我所做一切都是给大家说明的。也是完全按照流程来的。这点刘强……没问题吧？” “得得得，又来这手！！有意思吗张景斌？”刘强冷眼望着张景斌：“我再给你强调遍！！你过程中做的那些事儿不要再说了，我们看着在，那是没问题，但那些不过就是你顾不迷阵的障眼法！！现在要你给大家解释的是……你在门上做的玄机！！ 我不管你是明的还是暗的做的此事！！你给我们解释清楚！！” 刘强目前是真的着急想要知晓答案。 一方面，张景斌的强词夺理叫他着脑。 另一方面，刘强自个儿这边怎么着都想不通张景斌搞了什么玄机能在门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门上锁。 尽管他总是强调张景斌在门上做了玄机，可刘强自己也有看过门板。 诚如之前寅华给出答复一样，这门板简简单单，检查一目了然，人在上面做手脚很容易看出。 也正因为刘强自个儿事前没在门板瞧出玄机，操作过程中张景斌也是严格按照事件流程进行的。 所以……他想不通张景斌如何在这种状态下还能给不可能完成的锁门动作完成。 他是真的着急想从张景斌那边破解找到答案。 这种被人智商碾压的感觉实在是叫刘强不爽。 特别还是被张景斌智商碾压。 刘强如此，场上余下队员虽然说没有刘强那种针对性想法念头，但他们想要探知结果心思是完全一致的。 众人都很好奇张景斌是如何做到在外将门关闭的。 大家伙目光全都聚焦在张景斌身上。 耸耸肩，张景斌本来也没打算隐瞒。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做这个实验目的……刘强怎么想张景斌管不着，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给整件事儿解释说清。 “刘强，我给这个门做的手脚只有一个……” “哪一个！！” “你，还有大家全都看到了我做了，我也强调的很清楚。” “不废话，直接说，哪一个！！”刘强目光如距，非常严肃。 他不会再给张景斌任何绕圈圈拖延机会。 他要答案，他现在就要答案。 张景斌本就没打算耽搁，都是刘强插话在打断流程。 “很简单，我做的就是给那卷白胶带卷放在了门锁转轴上。”说完，张景斌望向刘强。 刘强先是一愣，随即目光渐而凝聚，歪头问道：“完了？” 张景斌点点头肯定：“嗯，完了。” 得到张景斌的肯定答复，刘强再次微楞了几秒。 接着抬指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玄机？” 从刘强不善目光不难看出，他对张景斌的给出答案并不满意。 可张景斌无视继续肯定：“是，就是这样。” 手扶四白穴，刘强用力捏了捏，然后转身面向众人：“各位，听到了他说什么了吧？他说他对门做的玄机就是在门锁后面安装了一个白胶带卷，这就是他给门锁关闭的原因。我这样理解……张景斌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你回答非常正确！”张景斌继续肯定。 可他越是肯定，刘强心底越是火大啊：“够了！！张景斌，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你把我们大家伙当成什么了？你这样是不是觉着特别有意思？给人当猴耍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啊！！” 刘强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底怒火爆发了。 对此，张景斌还是淡定应付：“刘强，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你为什么会有这样想法呢？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完成实验。什么时候给大家伙当猴耍了？” 罗毅在后无奈叹了口气。 无疑，刘强这是在没事儿找事儿。 若是任由他这样发散下去，后面还不知道怎么胡搅蛮缠。 现在想来，罗毅还真是有点怀念当年那个啥都不懂的刘强啊。 “好了好了，刘强，你少说两句。赶紧的让小张给事情解释清楚。”罗毅在后招呼句。 刘强听罢，回过神来。 他点点头，再次点指：“对，张景斌，你说这门就被做了一个手脚……门锁后面弄了那个白胶带卷。成，那你给我解释下，靠这个白胶带卷你怎么给门锁在外关上！？” 最后“在外”两个字，刘强那是做了特别强调！！ 在刘强看来，即便是按照张景斌现在确定的方式……也是没办法达成在外关门这档子事儿的。 说完，刘强紧接补充：“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别想再做什么手脚，我会盯着你的！！” 张景斌耸耸肩：“这个是自然的，实验吗，必须实事求是。我肯定不会做手脚。再说了，有你刘强再旁边盯着，我也不好做手脚是不是？” “是给我贫了，干正事儿，给大家伙说清楚吧，靠那白胶带卷怎么给们在外关上。” 从实验开始张景斌有不断强调这白胶带卷，刘强倒要看看这破东西能有怎样玄机。 第583章 为什么消失不见的 张景斌径自走到门前，他没有多的动作，径自从口袋摸出钥匙，然后给门板打开。 打开后，张景斌将门推开，然后招呼一声：“大家进来吧。” 张景斌发话了，众人顾自相望眼后，马上前后脚跟进朝屋内走去。 楼栋的宿舍对异特科一帮探员而言那是在熟悉不过了。 屋内陈设虽然和花成友房间不同，但那整体结构没有区别。 待得罗毅等人主要队员进入屋内后，张景斌跟进确认：“好了，大家请看这里。” 将门反手关上，张景斌点指落在门板之上。 众人顺势望去。 此刻门板最为显着特点莫过于就是被张景斌钻开的那个洞了。 洞口在门板上显得格外扎眼。 “张景斌，你要我们看什么？”刘强低语问道。 张景斌跟进解释：“看门锁！！” “门锁！？”魏大壮闻言，马上是提步上前。 到了门锁跟前后，他着手转动，检查了下整个门的状况。 结果呢……门以及门锁均是属于正常，并没发现特别问题。 这让魏大壮等一甘人很是奇怪。 “怎么样，老魏，有发现门上问题吗？”张景斌征询。 魏大壮搔搔脑袋，无奈摇头：“没，没发现问题啊。” 刘强听张景斌这番话后不太耐烦道:“行了，张景斌，说重点吧，你到底怎么给门锁在外关上的。” 再次是给同样问题抛出。 张景斌没有被刘强干扰，他按照自己思路继续道：“刘强，问你一个问题，你刚才探手进来摸门时候，门锁，嗯~准确说是那个转头，我之前放白色胶带卷的转头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是变化吗？” 对于张景斌这般问题……刘强并不是很乐意回答。 他肃然征询：“嘿，我问你啊！！你问的这个问题，和交待你门锁事宜有关联吗？要是没关联还是绕圈圈……你就给我闭嘴！！” 刘强不耐烦揶揄句，特别是他在话里用了“交待”一词。 这种词汇那可都是审问犯人是才会用到词汇。 刘强现在俨然是给张景斌当成是犯人看待了。 不过张景斌对此相当淡然，他完全不受刘强影响。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他当即点头：“当然，这当然和我要说的东西有关！” “好！！那我告诉你，我刚才探手进来时候，你搁在这门锁转扭不在了。” “你是说不在了对吗？”刘强话闭，张景斌马上追问确认。 可张景斌这种确认，无疑是叫刘强有些不爽。 对张景斌的不爽，刘强那是绝对不会藏着掖着，他很干脆揶道：“张景斌，你这什么意思啊？你是在怀疑我说的东西吗？你要是怀疑，那问我做什么！？” 张景斌也是没料到刘强这般敏感，他楞了几秒，跟进道：“刘强，别误会，我没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要和你确认强调这件事儿，因为这对我接下来的分析解释有很重要作用！！” “是吗？”刘强不置可否。 “是！”张景斌再行肯定。 刘强紧盯张景斌，足足十多秒，之后方才俯首肯定：“我确定我摸到门锁时候那个转动保险上没有白胶带卷。 你要我确定的事儿，我给你确认了。现在，接下来，告诉我这和门锁关合有什么关系？” 张景斌唇角微微上扬：“想要搞清楚这两者间关系，首要需要弄明白的就是……这个被我卡在转动保险上的白胶带卷为什么不见了？他是怎么不见的？” 张景斌再行抛出个问题。 此问题一经抛出，队员们你看我，我看你，又是一阵议论。 张景斌直接朝紧盯自己刘强发问：“刘强，依着你，你觉着白胶带卷是因为什么消失不见的？” 刘强眼下只想知道答案，哪里有心思去静下心考虑相关？ 听得张景斌冲自己追问，刘强没好气回道：“现在是要回答我问题，回答大家问题，你问我算个什么事儿？我说张景斌啊，该不会你小子不知道怎么解释故意在这边装样子，拖时间。想借着像我们发问，替你回答问题吧？ 大家伙，这家伙鬼精鬼精的，咱可别着了他的道，被卖了还给人数钱啊。 都别回答他的提问，让他自己回答，我倒要看看他张景斌怎么圆这个场！！” 刘强这番话明显就是不相信张景斌。 这不奇怪，若是相信那也不是刘强了。 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就没相信过。 双手一摊，刘强的回答也是叫张景斌无奈。 着目扫过众人，张景斌知道自个儿现在只能自个儿继续了。 不过也没啥关系，张景斌本身也不需要旁人。 他自己本就具备独立解释此事能力。 询问他人，仅仅是为了更好让众人理解。 “呼~”轻吐口气，张景斌紧接道：“关于我刚才问的……这上面白胶带具体上哪儿去了的问题……其实不难回答。我想在场各位应该已经有人想出来了。 是的，没错！就是被我之前所用工具手钻弄没的！！” “手钻！？”闻言刘强下意识叨咕句。 张景斌听罢进一步解释：“是的，手钻！！我用手钻钻门板时候，利用其攒头高速转动产生摩擦力，给内里扣在门锁保险上白胶带卷磨损碎裂，最后消失！当然白胶带本身不会消失，他们残留物就在屋内，各位脚下！！” 张景斌话闭后，众人齐齐是给目光落在地上。 适才由于进屋后众人关注焦点都在张景斌身上，所以大家伙并未注意其它。 此刻听闻张景斌特别强调，众人这才落目在地。 果不其然，按照张景斌所言落目在地后，众人立马是瞅见地上散落的白胶带条。 张景斌随意在地上取过一个还未有彻底粘粘在地白胶带碎片，然后将之高举在手抖了抖：“大家也看到了，这些白胶带条和我之前给大家展示的一样。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现在没有那些挂在屋顶纸带，还有地上用来迷惑用的纸带碎片……很容易发现它们。” 张景斌有条不紊按照自己思路给人做着解释。 第584章 强调重点 听了张景斌说的话，队员们也是纷纷俯身从地上拾捡白胶带碎片。 拿起在手看后，综合张景斌给的分析，众人径自点头。 显然这个回答得到了认同。 不过呢，单靠这些还不足以给门锁从外关闭疑惑接触。 这步，刘强跟进道：“张景斌，你说你用手钻给胶带卷搅和碎裂，掉在地上。这个我们都明白了。可门锁呢？门锁因为什么从外被关上锁和……这点，你还没说明白！！” 刘强当真是一刻都不放松。 他再行朝张景斌质问。 张景斌轻松耸肩：“不要那么着急刘强，我这不是正在给解释嘛。” 刘强肃然点点头，完了探手比了请势。 只不过刘强这动作看起来是在请求，落在实际……傻子也知道他是在质询。 早就习惯与此张景斌自然不会在意刘强面部上的变化。 他很自然继续：“我说过，我在这个门板做的手脚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门锁保险上扣了这圈白胶带卷。 同时我也说了门锁之所以能够被关上，也是和这扣在门锁保险上白胶带卷有不可分割联系。 刘强你不是一直追问我，门市怎么在外关上的吗？负责任告诉你，就是这个我扣在门锁上的白胶带，就是靠这他我才能做到在外给这个门锁关上。” 张景斌冷静解释。 众人听后，陷入沉思。 区区一个不起眼白胶带卷就能在外达成给门锁关闭功效？ 张景斌当即道：“我想说道这边，大家应该有人已经参透这当间玄机了吧？” 张景斌话是这样说，可刘强眉头紧蹙，扭脸看向张景斌。 从其面上显露出的表情不难看出，刘强是妥妥没有想明白这当间奥秘的。 同时呢，对于张景斌这厢自画自说行为……刘强也是着脑。 更叫他着脑事情便是……他到目前还是想不通张景斌此番事情当间玄机。 自个儿想不通，张景斌那边还在墨迹屁话，这更是让刘强着脑。 “说！！张景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做到的？” 张景斌闻言扭脸看向刘强：“怎么？没想明白？” 这不屁话嘛？要是想明白了还需要给问你吗？ 刘强这波没有多言，他就那么紧盯张景斌。 张景斌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刘强意思。 指望刘强给他答案肯定是没可能了。 不过对张景斌来说，有没有刘强给答复其实还真不重要。 行到门锁跟前，张景斌在门锁上做了个简单扭转扣锁保险动作。 随着他手腕转动，门锁便是被扣上了。 非常简单！！ 昨晚这个，张景斌再次落目刘强身上：“刘强，现在你明白了吗？” 两眼紧盯刘强。 事情到了这步，刘强就算再傻也该明白张景斌话里意思了。 更不消说，他并不是傻子。 张景斌时下说的东西他自然明白。 张景斌明面上是用手转动门锁达到关门目的。 落在实际，他不过是利用这个动作给众人强调门锁关合原理。 既然手转动门锁可以达到关门目的，那只要用其它方式代替手去做这个转动动作，就同样可以达到关门目的！！ 原理，张景斌已经给说道清楚了。 剩下刘强只需要去琢磨，该用什么方式去达成代替手……这个动作。 而目前而言，就连这个刘强都不用特别劳神去琢磨。 因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张景斌那边早就是给出了答案。 他话里一直强调的，以及实验过程都清楚昭显了这点。 “小张啊，你的意思是，手钻相当于是人手，你用手钻代替了人手去给门后扣锁转动关合了，从而达到关闭目的。是这个意思吧？” 不等刘强回话，魏大壮便是下意识脱口。 魏大壮给出的回复，也是和刘强心下所想一致。 他也是想到了这点。 张景斌立时笑着点头：“没有错！！就是这样！！” 终于是给事情说道清楚了，张景斌只觉这一阵轻松。 他再次落目刘强身上：“怎么样刘强，对于我这个实验解释……你还满意吗？” 张景斌这般正式询问，弄的就跟他所解释所有都是为刘强准备的样。 张景斌实验自然是针对案件，向在场众人展示的。 只是刘强作为当间最为关注特列，张景斌理所应当给予“特殊对待”。 不过呢，对于张景斌这般好意……刘强心理可不太舒服啊。 他白了张景斌眼，脑袋快速转动，试图再找出不合理破绽。 还真别说，脑袋转动没一会儿，刘强还真就是找到了一些不合理地方。 没啥好犹豫了，刘强当下道：“张景斌，你先别那么嘚瑟下结论！！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 瞅着刘强倔强眼神，张景斌知道刘强肯定又是想到了什么针对点。 在这点上，张景斌也是打心眼里佩服刘强。 这个家伙总是能在各种匪夷所思地方发起攻势。 尽管这些攻势最终都证明是毫无意义屁话，但这般执着精神还真的是……令人头疼。 “呵呵，是吗？你有发现不合理地方？说来听听，我刚才做的有哪里不合理了？”张景斌还是坦然问道。 刘强冷哼一声：“哪里有不合理地方？是，你说的没错，按照你刚才实验，的确是可以用手钻代替人手，利用电钻冲击力给扣在门锁后白布卷带着连动，继而让这门锁关闭。” 很是难得，刘强给张景斌实验整个流程核心，也是从外能给门锁关闭原因说道描述了遍。 不过众人都清楚这非是刘强强调重点。 他接下来的话才是核心关键！！ “但是……”果不其然，刘强一通分析过后，话锋那是陡然一转。 接着怒目望向张景斌。 一瞅刘强这般眼神，大家清楚，刘强是抛出核心重点了。 场上登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目光全都聚焦在刘强身上。 等待着他会给出怎样观点。 等待着他所谓张景斌适才操作过程中存在“不合理”究竟指的是什么！！ 很显然，在场众人已经明确了张景斌实验过程无误，但此刻刘强的跳出…… 第585章 来了个下马威 刘强站定两眼直直盯着张景斌，然后接着道：“但是你这波操作核心关键是要让手钻和门锁保险连动起来。可这个事儿，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话至此处，刘强再次转身冲身后众人道：“大家也清楚，张景斌他适才站在门外，他眼睛是看不到后面门锁的。他在使用手钻钻击过程中，稍微有一丁点不慎，就可能给锁具弄坏。而且也没法确保就一定可以正好叫门锁锁扣转动。 所以说，他刚才的解释，仅仅是存在于表象。我承认他有可行性，但这可行性里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张景斌你自己也多次强调，花成友案件里的凶犯，是个具有很强反侦察能力的人。这样的人做事，肯定是小心谨慎，不会也不可能用那样没把握的方法作案。 综合以上，相信大家也都听明白了。张景斌的实验尽管成功了，但落在实际，他的实验是不可取的，也不可行的！！” 刘强最后近乎是爆喝脱口。 众人听着刘强的话没有人接茬。 大家伙更多是给目光聚焦张景斌身上。 他们更希望由张景斌去反驳刘强观点。 队员们是这个想法，刘强同样是这个想法。 在给众人说道完心下论点后，刘强便是给目光落在了张景斌身上。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看你张景斌如何作答。 刘强还是跟之前一样，对自己的反驳论点非常有自信。 在他看来，目前情况，单就张景斌适才说的，看起来实验成功，但暗地破绽非常明显。 正常人搁着一个门在那样紧张状况下，肯定是胡乱给门板钻击。 怎么可能真好就给手钻搁在合适位置，正好钻入触碰白胶带卷？ 你这这样概率可能性能有多大？ 就算弄手钻人真的狗屎运，老天护佑，让他碰到了白胶带卷。 但他能那么凑巧一直在一个位置不动钻洞？ 落在现实……这可能吗？ 旁人怎么想刘强没法知道，但在他，他是无论如何不相信这个事儿的。 开什么玩笑，正常人破门一定是抱着速度给门弄开想法。 而张景斌之前卡扣在门锁保险白胶带卷本身厚度就不薄，想要给他钻开，是需要耗费一定时间的。 否则，若是停留时间不够，手钻钻头和门锁保险白胶带卷接触时间不足够长，不足够完全，那最后势必会有白胶带卷残留留在门锁上。 然，这就将为侦办案件调查门锁内里关闭提供关键性突破口。 如此重大失误……凶犯怎么可能会犯？ 这便是刘强此番反驳核心，也是他对自己论点自信的根本缘由。 他面色紧绷，唇角却带着浅浅弧度。 刘强心道是：张景斌你是不是觉着事情稳妥，都给说清楚，所以就放轻松了？ 哼哼，别天真了！！这里还有我盯着你在！！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能那什么反驳！！ 刘强已经给自己反驳论调抛出。 张景斌径自点头。 他的面上还是如早前一样平静，丝毫瞧不出因为刘强给出这样强势反驳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张景斌这个样子，刘强也是习惯了。 但这丝毫不能改变刘强对他的质疑。 “张景斌，别在那愣着了，怎么滴？为什么不说话啊！？是我刚才讲的东西不够清楚？还是说你不知道如何作答啊！！ 要是没听清你就直说，我可以再给你重复遍！！ 你要是不知道如何作答，那也直说！！ 这么一大家子盯着你在，拜托你不要耽误我们时间！！ok?” 相同的话，刘强已经不知道对张景斌重复过多少次了。 旁边人听的耳茧都出来了……可刘强却是依然不厌其烦。 没办法，只要是针对张景斌说的事儿，他刘强就肯定不会觉着麻烦。 “呵呵，刘强啊，你说的东西呢，我都听明白了。你提的质疑都很具有代表性。我想这也是大家伙心理所想。也好，你这边给提出呢，也省的大家另行提问了。” 听着张景斌游刃有余说话方式，刘强面上原本舒展面色那是越发变的紧蹙难看。 他心道是，小爷我问你问题。 你这倒是挺会说话啊，经张景斌这三两句一讲，反倒是弄的他张景斌跟个人物似的。 你瞅他说话模样和口气，不知道还以为是这边领导呢。 你说这种反差，刘强怎么可能舒坦？ 旁人不教训，他刘强没法忍受：“喂！我说张景斌，扯那些没用的做啥？现在没人要听你打官腔！！还有你搞搞清楚，你只是总部派下来的特派人员，你的职责是辅助我们异特科破案。你瞅你现在，真给自己当领导了？我告诉你，这里唯一领导是罗毅！！” 刘强强势一波训斥，弄的场上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尤其是罗毅……刘强莫名其妙给他拉扯出来。 他这边本来还在垂首沉思刘强适才提的反驳论点。 给刘强这么一点名，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张景斌适时接过茬。 他并未在意刘强说的东西，他直接切入正题：“刘强你刚才说我的实验仅仅是停留在表面，理论可行。那么，我现在也必须说，你的反驳同样是停留表面，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可经不起推敲，琢磨。” 有点对抗意思。 张景斌这波正面反击多少出乎场上众人意料。 毕竟之前刘强针对张景斌攻击，张景斌基本都是就事论事。 可这次……张景斌先行如法炮制给刘强来了个下马威。 这要是搁在之前，刘强听了肯定着脑上火。 可眼下，他自信自己推断，他呢不相信张景斌有反驳余地与可能。 也正因为心底这份自信，他才能坦然面对张景斌这番说辞。 在刘强看来，张景斌这不过就是无奈之下的犬吠。 他嘴上叫的欢，实际心下对此根本没辙，他根本找不出反驳自己论点说辞。 所以……冷哼一声，刘强笑颜：“是吗？没问题，你不是总喜欢给证据挂在嘴上吗？那好啊，你说我的反驳不靠谱，那就拿出证据来嘛。问题是……张景斌你拿的出来吗？” 第586章 做文章? 这场上火药味那是越发浓烈。 但在张景斌和刘强两人全都面带笑容，神情都非常轻松。 “证据吗？自然是有的啦。”张景斌很平适回了句，然后话锋一转：“你适才所说东西，综合起来，其实就一个论点……你无非就是想说，我张景斌适才做的实验，无法解释手钻如何和白胶带卷准确接触。是这样吧？刘强，我这样总结没问题吧？” 张景斌朝刘强确认。 刘强点点头：“嗯，这……你这么总结也没毛病。你的把戏不就是靠手钻给白胶带卷摩擦转动，因为白胶带卷是扣在门锁保险上的，只要接触时间足够，这白胶带完全可以给门锁转动，从而达到关闭效果。这点我认同，刚才实验你也确实佐证了这点。” 刘强也是学着张景斌先行给出肯定。 肯定过后，他不出意外再次话锋一转：“但是……” “但是，我手钻和白胶带卷若是没有足够接触时间，那白胶带就会留在门锁保险上，这回留下线索。你想强调这个对吗？”张景斌接茬问道。 刘强点点头：“没错！！你能意识到这点最好，也不用我多费口舌了。这个线索若是不解决，那很容易叫调查员瞧出破绽。而正常人是不可能那么恰好做到让手钻去和白布胶带卷足够接触的。 这点……不合乎常理！！如果说张景斌你打算用就是巧合来做反驳论点，那我建议你就不要屁话浪费大家时间了。 我们不是傻子，这种可能性存在性为零！！ 就算他有这种可能性，你觉着以布置出这样凶案现场凶犯……会用这种靠概率才能达成的作案手段吗？” “当然不能！”张景斌又一次接茬刘强话语跟进：“他要是个靠概率行事的主，那就如你所说他就不会那么费劲布置凶案现场了。不过刘强……我很高兴你能得出这样结论，这说明你已经接受凶案是他杀了。呵呵。” 张景斌这最后一番结论以及他发出的轻笑听的刘强浑身不舒服。 眉尖微微上挑，刘强压低声音：“张景斌，我们现在是就事论事，你不要扯其它有的没的。案件的定性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我说的算，这事后会有讨论会决定。你赶紧解释我的问题！！要是回答不了就直说，别总是扯东拉西，你是不是觉着这样很有意思啊？” 刘强怼起张景斌来那也是一点不含糊。 张景斌唇角上暼，又是轻笑声。 他轻吐口气：“好，言归正传，刚才我给刘强反驳论点做了总结，那么我就来给刘强做个解答，为什么说你的反驳论点太牵强。正常情况，我面前有着这么一个门板阻挡，我去钻门，想要达成在关闭门锁同时，又给后面白胶带卷肯定难达成。具体原因我就不多说了，刘强适才给大家讲的很清楚。因为看不见，时间仓促，所以很难做到。可如果说，我事前对门锁做了足够了解，并且在门板外侧做了手脚，那这件事儿做起来就没那么困难了。” 张景斌会的轻描淡写。 可众人听了，尤其是刘强……“等一下！！” 抬手又是给张景斌话茬打断。 不过这次，张景斌明显是对刘强开口打断有所准备。 他很平静落目刘强身上，笑着问道：“怎么了刘强，有什么问题吗？” 见着张景斌面上带笑，这刘强心下就没由来火大。 落在言辞上，他也是丝毫不客气：“你笑啥笑？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这是没意识到自己说脱嘴了吧？” “有吗？”张景斌故作讶异状：“我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 张景斌反问。 刘强眼神微眯：“你刚才说……我事前对门锁做了足够了解，并且在门板外侧做了手脚，这话是从你张景斌嘴里说出来的吧？不是我刘强胡乱编篡的吧？” “呃……是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张景斌继续莫名反问。 刘强冷笑声：“有什么问题？装，继续装！！张景斌，我就不相信，以你的智商会不明白我话里意思！！” “呵呵，很感谢刘强你认同我的智商，但是……你可不可以把事情说的直白的。你也说了，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你让我猜……太耽误时间了。不如……” “别给老子演戏了！！张景斌，之前才问过你，你在门上有没有做过手脚！！你怎么回答的？你说你就在门锁保险扣了一个白色胶带卷！！你说你没有再做其它额外手脚！！ 可是你现在怎么说的？你在这门板上做手脚是怎么个情况！？ 各位，都听到了吧，这可都是他张景斌自己给出的回答，不是我刘强胡扯出来的！！ 张景斌对这个事儿，你怎么解释啊！？” 刘强这边强势发问。 罗毅在后手捏四白穴，当他听到张景斌给出门板做了手脚这个说辞后，他便是料到，刘强这厢会出言暴怒。 事实也是如他料想的那样，刘强那是果不其然不放过任何一个针对张景斌机会。 当然，这次……也属实是张景斌托大。 他明知道刘强盯着他，针对他，说话还不注意。 本来你在门板做了手脚也没啥，实验嘛，你就是来验证凶犯手段的。 你做了给大家提前说明就好，非要藏着掖着……说实话，对于张景斌这波操作，罗毅也是没看明白。 以他对张景斌此人了解，他觉着张景斌不应该，也没道理对门板做手脚事情做隐瞒。 他们这些人不会对张景斌做隐瞒提出什么质疑，毕竟这确实不是啥大不了事情。 可问题，现在场上不是有刘强这样存在吗？ 作为张景斌，你也是个老探员了，你应该清楚刘强这边有意在盯着你，针对你。 刘强因为身体本身特殊原因不能对他进行过激行为，那作为你张景斌就更应该注意自己言行举动。 你这给整出这一个大漏洞，刘强能不抓着此点做文章吗？ 罗毅真是服了张景斌这波操作。 可反观当事人张景斌还是那副淡定从容模样。 第587章 万无一失 “哦，这个啊，这件事儿需要我做解释吗？我觉着没啥好解释的吧。我之前没说，就是觉着，这个事儿不算啥大问题呀。你如果非要我给解释……那就是我忘了。” 那就是我忘了……这就是张景斌最后给的答案。 一旁等着张景斌吃瘪，难堪的刘强双目圆睁，傻愣在原地。 那就是我忘了……刘强只觉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漏听了啥核心关键。 可张景斌那边……在道完这句话后，仅是略微顿了几秒，他便是立马给话茬掠过，重新回归重点：“我在门板上做的手脚就是……” 行到门的位置。 张景斌给门拉扯开，然后在门板破损位置里外对比了下，最后着指在破损出点指戳捣下：“呐，大概是在这个位置，我就在这个位置用铅笔画了个小点。这个小点我想适才大家伙检查门板时候应该都没发现吧。这不奇怪，这廊道里光线暗淡，铅笔描画的颜色与周遭环境基本相同。想要发现，当间难度是非常大的。 所以大家瞧不清楚，没啥奇怪。 就算瞧见了，我想也不会有人多想其它。 多半会给他当做脏污之类直接忽视。 而这，恰恰是凶犯想要达到隐蔽效果！” “你给我打住吧！！”张景斌这边正给众人解释的顺畅，刘强突然不爽打断：“你在那儿嘚瑟个啥啊？张景斌，刚的事儿，你一句你忘了就完事儿了？” “不然呢？”张景斌很随意反问。 “不然呢？”是啊，不然还能怎样，张景斌这一问反倒是给刘强弄的有些哑口。 他望着张景斌，气不过道：“你啥意思，给大家都当傻子？你搁这秀啥智商呢？你当你谁啊？还不然呢……我问你，你除了在门板做了记号，门后扣了白不胶带……你还做了什么手脚？” 刘强执拗追问。 对于此点，张景斌给出回复那是非常简单。 “刘强，我做了什么手脚有那么重要吗？我做这个实验的本质是给大家分析凶犯作案手法，我做了什么手脚我在解释中会说。没必要特别浪费时间总结。还有，既然你这么执着问这个问题，我也很明确告诉你，我就做了上述两个手脚。但后面要是还有提及，那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我脑子里装的东西很多，我不可能你问什么，我就立马想出来。有疏忽是必然的，我这样回答你满意吗？ 当然，如果你不满意，我也没办法。还有，刘强，你刚才让我明确我的身份，那么我在这也必须提醒你一点，你也搞清楚你的身份。 你只是一个新入异特科的新兵担子，你不是我的上级，我没必要跟你汇报我的做法。作为新人就该有新人态度，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有针对人的功夫，不如多花些时间学习如何破案。 这里就属你能力最差！！话止于此，你听不听得进去是你的事儿。但从现在开始，关于我做了那些手脚……这个问题希望你就此打住，不要在纠结。你再纠结，我也不回回答你。” 张景斌突然强势回击刘强，打了刘强一个措手不及。 张景斌这波话也确实是不含糊啊。 直接是给刘强做了剖析。 张景斌毫不避讳称呼刘强为新兵蛋子。 字里行间都流露着对刘强能力的鄙夷。 不过，仔细说来，张景斌说道这番话也非妄言。 刘强这边探案水平在整个异特科的确是属于吊车尾。 但作为吊车尾，在案发现场，他又总是摆出一副老资格在那边评点案件。 并非说新人就没资格评点案件，你要评点案件可以，但要说到点子上。 而刘强在办案现场给出的很多观点……完全就是出于个人喜好的针对。 这种针对性言论，非但不能给案件起到帮助作用。 还会令的案件侦破拖沓，耽误侦办进度。 如若非要说张景斌适才做法有啥问题的话，那恐怕就是他没有看场合。 他教训刘强的说辞没有太大问题，也是为了刘强成长好。 可这案发现场不单单是他和刘强两个人，这里基本异特科一线队员都在。 刘强呢，又是个特别在意脸面存在。 张景斌这番话脱口，可想而知，对刘强心理波动有多大。 这不，僵定在地刘强胸口剧烈起伏。 罗毅在后看了，眉头紧蹙。 他也是没料到张景斌会来这么一出。 要知道，张景斌在众人面前一直是个遇事从容存在。 似乎没什么东西能够干扰他的思绪，叫他动怒。 适才张景斌说话是情绪也确实还是保持这应有从容。 可他这番话…… “好了，我们继续刚才话题。”没有理会众人惊异表情，更没有在意刘强心理变化。 张景斌给适才教训话语落定，马上接茬继续主题。 给人感觉，他刚就是整了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事情。 “在这个门板位置做了记号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我只需要在行动时，给手钻钻头顶在这个位置，然后朝内里钻洞。然后根据事前计算好的方位，角度去和门后门锁触碰。 当然咯，我知道有人肯定会问，这样触碰不还是概率性的吗？ 我给的回答，这种概率是不存在的，因为手钻在手，是受你控制。换而言之，你在推动他的时候，触碰道什么，你是可以透过握在手钻把柄的手掌感触的。 加上凶犯事前在进行一些尝试训练，那是完全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一旦确定了这门锁保险白胶带卷位置后，那么对着开钻就好。 告诉旋转的钻头在与白胶带卷接触后，这白胶带卷因为是圆形，所以很容易被带动，同步运转。 与此同时，因为白胶带卷是纸质结构，所以在和钻头接触时，高速摩擦会一点点给纸张磨损，继而脱落。 最后这些被磨损脱落白纸带将会飘落在地，与事先就撒在地上白纸带混在一起，让人很难察觉。 至于说时间问题……我刚才给这门开洞前后用了一分钟样子。 而这一分钟时间，足够凶犯给白胶带卷尽数磨损了！！” 第588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解释完罢，张景斌着目扫过全场。 众人交头接耳，显然是在对张景斌适才说辞进行讨论。 张景斌适才解释应该说算是非常详实具体了。 刘强此刻在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依然保持着沉默状态，搁着之前，他怕是早就该对张景斌说辞，提出异议了。 但现在他低垂脑袋，就跟丢了魂样。 周遭发生一切似乎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旁人呢，注意力都集中在刘强适才话茬上，同样是没功夫搭理关照他。 罗毅与着一众队员埋头讨论。 很快，他们便是得出个质疑点。 “小张，你刚才分析里提到，凶犯可能在事前对门锁进行过实验性尝试破坏，并且在门锁上做了记号。 那按照你这个思路分析……你的意思是说，凶犯就是当时拿手钻出来钻门的人？”寅华代表发言。 他给队员们私下讨论的疑点抛了出来。 事实也是如寅华质问的那样，张景斌所有分析都是建立在事前做过手脚基础上。 可以说他这手钻钻击门锁，给门锁利用背后扣在保险上白胶带卷关合门锁法子……算不得精细活儿，但也不能疏忽大意。 简单而言，操作者必须清楚门板记号位置以及门锁在后方位，也只有明确这两点，你才能在实际操控过程中，做到准确无误。 既是如此，那么钻门的人员嫌疑可就陡然上升了。 尽管张景斌适才在解释过程中并未言明明确……凶犯就是嫌疑人。 可落在实际……依照他的分析推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 听得寅华提出的质问，张景斌深提口气，然后点了点头：“坦白讲，是这样的。用手钻开门的人，嫌疑是存在的。并且他的嫌疑非常大。 我的理由有三，一个就是寅华你刚才质问我的那些，想要精准做到给门锁关闭，且不留下痕迹，那此人一定事前对门锁进行过必要尝试。 并且他必须了解门板上的想过门道记号。 二个，站在凶犯角度思考此事，在门内关门和门外关门，哪个更容易洗脱罪名？ 我想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肯定是门外。看看我们之前讨论争辩就不难发现，常规来说，我们都会认为门锁是在屋内关闭的。所以凶犯在外给门锁关上，反而会被排除在嫌疑人范围外。 三个，此人就住在楼栋内，并且是随着众人一起参与的救援。他是在撞门无果情况下去房间内里取出的工具箱。 大家如果看了视频监控就应该发现。 此人在拿出工具箱，准备用手钻动手钻门前，特意是给周遭聚集人员驱散到了后面！” 张景斌这个强调，众人频频点头。 因为不单是在监控上见得这般情况，适才张景斌在实际早作过程也有重复，演示这个流程。 张景斌在动手前，可不就特别给众人驱散道周边。 “一开始我看到这个视频细节并没觉着什么，我想大家伙多半也跟我一样。都觉着那是单纯的方便钻击，避免人员被木屑刮擦做的特别防护举措。 可若换一个角度去想，站在对方是凶犯角度……那他的这个做法，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留在门板的记号，或者地方在手钻冲击过程中，内里破损白胶带碎片飘出呢？” 张景斌这厢一连提了三点可疑之处。 听了他的话后，众人接连点头。 大家伙对手持手钻人员狐疑程度那是愈发加深。 特别是张景斌最后一句强调……这手钻冲击过程，很难保证不会有磨损白胶带卷碎片飘出。 若是当时人群聚集在后方，这是很容易被人瞧见的。 按照凶犯在房间内整出的一系列布置……显然，他不会犯这样低级错误。 “嗯，有道理，叫他们离开，还有一点，这个手钻给门板钻开后，透过孔洞是可以很容易瞧见内里门锁情况的。” 说着话，寅华特别移步到门外。 然后给门朝后拉扯，低头侧目端详了一阵。 他这是在实际确认自己说辞是否正确。 看罢后，寅华立马跟进：“嗯，可以看见，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如果门锁后有白胶带卷，是能看到端倪的。” 寅华的确认更加说明了手钻破门人员存在重大嫌疑。 “罗毅啊，咱得给那家伙控制起来啊！！”魏大壮当下跟进招呼。 事情都分析到这个地步了，手钻破门人员极大可能就是凶手。 就算不是，在他的嫌疑没有彻底扫清前，也不能放任自由。 罗毅垂首沉吟了片刻，扬起脸：“去给那个人带来！！” 罗毅冲魏大壮吩咐。 考虑到花成友，徐世光的死……很明显，幕后黑手对他们侦破一直步步紧逼。 只要己方这边找到一点突破，他们那边马上就会对相关责任人下手。 这对整个异特科的打击那是相当的大。 为了避免再叫幕后黑手先行一步，罗毅准备先下手为强。 眼下他尽管没有足够证据证明目标人员有问题，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刘强之前数落他也非是没道理，过分的按规章条例办事儿，到时候真的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一直是被汉子那边追着弄。 这是毋庸置疑一点。 得到罗毅首肯，魏大壮没犹豫，冲身边两个特勤同仁递了个眼神。 三个人马上离开冲目标房间快步行去。 目标人员就在同一楼层。 魏大壮他们很快便是凑近。 敲门……咚咚咚。 其余异特科众人全都紧盯魏大壮三人。 没有回应。 咚咚咚~ 还是没有回应。 三次了罢，魏大壮无奈转脸冲向人群聚集处：“人不在！！” 说实话，对于这个结果，罗毅并不觉着奇怪。 “今天是周几？”下意识脱口。 这几天没日没夜工作，罗毅也是不清楚日子。 “今天周三。”寅华回答。 罗毅点点头：“周三，那就是工作日。那家伙应该在医院。” “嗯，那我这就给医院那边打电话确认！”说这话寅华就给手机摸了出来。 他这厢正准备拨打号码给医院要人，没曾想…… 第589章 更多线索 “慢着！！”张景斌突然喝了一嗓。 寅华将将准备按下拨号键的右手停了下来。 众人目光移转，齐齐落在张景斌身上身上。 罗毅也是递过记质询眼神：“怎么了？” 张景斌抬手点指寅华掌中手机，然后道：“不要打，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在没给相关问题调查清楚前……不要联系。” 听得张景斌话茬手，罗毅立刻是明白了对方意思。 的确啊，诚如张景斌担心的那样，目前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调查还在继续。 这家医院水很深，花成友，徐世光都是繁江综合理疗中心的人，他俩先后被人谋杀，若是给另外调查嫌疑人抛出……很难说不会出状况。 “那怎么办？”寅华给手机放下，无疑，给医院电话这个事儿，他是不会再做了。 张景斌眉尖上挑：“最好办法，直接派人过去拿人，这是最为稳妥的。” 罗毅点点头，马上吩咐：“这样，老魏，你带人去医院拿人。寅华，你给局里去掉，申请搜查令，拿到后马上对目标人员房间进行搜查。看能否找到什么证据！！” 罗毅命令快速下达。 吃了之前那么多亏，他现在也是明白，和幕后黑手打交道。那就必须任何事儿都走在前面。 绝对不可以给对方任何反应机会。 任务下达，魏大壮，罗毅各自领命，先后离开。 而刘强呢，这个队伍里一直是最活跃的存在，此刻确实显得过于“老实”。 当然咯，刘强为啥这么老实，在场众人都很清楚。 刘强适才的吃瘪，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罗毅瞅了眼刘强，本来想要安抚几句。 可转念一想刘强之前种种，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让刘强冷静反思反思也不是坏事。 尽管罗毅也明白，那不是刘强本心，那是被第二人格侵犯后，刘强的畸形人格导致的畸形处事方法，并不能怨怪对方。 但张景斌说的东西确实没啥大问题，最关键，刘强的胡闹的确影响了眼下团队办案进程。 现在是只要张景斌一开口，他刘强必然跟进怼人。 也不论自己论点是否靠谱，刘强有啥说啥，甚至进行人身攻击。 这点罗毅瞧不上眼，目前刘强吃瘪安静反倒不是坏事儿。 反正在实际案件侦破过程中，刘强可以提供的帮助说实话是极为有限的。 刘强只要情绪不出现太大波动，作为罗毅并不打算另行干预。 尽管安静状态的刘强依然是个火药桶，随时可能爆炸。 但总好过他一直处于亢奋击发状态。 对罗毅而言，刘强似这样老实安稳那就是最好的。 眼眸从刘强身上移转开，罗毅随即是落在了张景斌身上。 这相关任务已经散步，但案件本身调查，罗毅并不打算就此结束。 “小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坦白讲，张景斌今天已经是给罗毅带来了太多“惊喜”。 手举不客气的，张景斌一个人，便是给整个案件定性翻了个个。 罗毅自身尽管是对会议讨论得出的自杀有疑问，可苦于没有切实证据去反驳，最后只能是敲定此点。 但张景斌仅靠一人，仅用了一夜，就搜集到了足够证据来推翻自杀论调。 这没两把刷子，可真是做不到啊。 旁的不吹，至少张景斌这波操作发现问题……之前他们队伍这么多人，没有谁找到相关问题。 这是能力，你不得不承认的能力。 按理说，门锁相关已经讨论完毕，张景斌也是给出了犯罪嫌疑人。 不过罗毅还是想要试试看，是否还能从张景斌这边榨出些什么。 他也知道，张景斌给的线索，突破口已经足够多了。 可没办法，眼下他作为代理队长，压力非常大。 之前杜云龙在时，任何问题都有杜云龙顶着，罗毅只需要做好身为一个队员分内事儿就好。 但眼下杜云龙不知所踪，异特科的队长重担突兀的压在了罗肩上。 罗毅过往虽然也带过队伍出行动，但那都是小队，不过四五人。 目前这可是异特科一大家子由他调遣。 他过往出的任务都是大局里的一小环，他只要带队做好份内一环就好。 可现在呢？他要统筹全局，他得从全盘考虑。 整个案件侦破他都拿捏。 结果呢……杜云龙走后，罗毅接连接手了徐世光，花成友两起案件。 这两起案件到目前为止均是没有任何突破。 好容易刚才靠着张景斌找到了一丝突破口。 如若能给目标手钻使用者抓住，或许能有一定收获。 否则，他忙活这么老半天，可谓是一无所获。 作为队长，罗毅亚历山大。 他也是深切体会到了杜云龙过往的艰难。 很多事情，不接触不尝试你永远不会认知到当间的艰难。 外人可能只看到杜云龙当队长的威风，羡慕他发号施令，拍板定论的洒脱。 可谁能想到，坐在这个队长位置上所要担负的责任和压力呢？ 罗毅眼下算是真切体会了。 他急需要破案，他急需要取得成果，而这一切，他目前可以指望的只有面前年轻人。 张景斌目送魏大壮，寅华离开。 听得罗毅问话，他缓缓转过脸。 “罗队长，关于门的事儿，我确实还有一些话要讲。”张景斌面色平静。 可落在罗毅眼里，他可是颇为激动啊。 “是嘛，你还有话讲？是还有什么发现吗？好，好啊，你说，你说！！你还有什么发现！！”巴不得张景斌多说。 在罗毅这边，那是丝毫不加演示自己的激动。 也是非常苛求能从张景斌这边获得更多线索。 尤其是在门的问题上，之前他们便是利用这门板找出了目标性嫌疑犯。 尽管现在还没有切实有效可以佐证对方是凶犯证据，但……张景斌话还没说完啊。 以罗毅对张景斌的了解，年轻人肯定还留有后手，他一定是在门的问题上还有没有说道关键。 或许这个关键就是可以定论凶犯的证据。 这对一心苛求能在案件上有所突破的张景斌而言，那是相当重要啊。 第590章 充分准备 张景斌也是看出了罗毅面色间的期盼。 他捋了捋思绪，未有耽搁道：“是这样，刚才说道那个凶犯嫌疑人，我想说的是，对方只是有犯罪嫌疑，并不能说他就一定是凶犯。这点务必要给大家强调清楚！！” 张景斌这番话，罗毅是听清楚了，可落在内里内容，他却是……不太能想通啊。 “小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凶犯我知道，在没有切实证据前，他的确只能算是个……嫌疑犯。不过我听你刚才话……似乎是话里有话呀。 怎么了小张，你是对本起案件还有什么特别想法？” 虽然不清楚张景斌适才那番话到底有啥玄机，意思，可罗毅感觉张景斌既然那么正式给上述话语道出，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他一定是有其特别目的和想法。 罗毅非常在意。 张景斌迎上罗毅目光，不徐不缓道：“罗队，我之前就提到过。凶犯在门的问题上，可能存在混淆视听，干扰我们侦破办案嫌疑。” “嗯~”轻点点头，对于张景斌这番话所提内容，罗毅并不意外。 之前在花成友房间内里，在提及门锁以及白胶带卷问题上，张景斌确实是有提到过凶犯干扰视线问题。 只是后来张景斌去做实验佐证门锁可以在外关合这茬事儿，并没给凶犯干扰视线问题讲清。 对此，罗毅很自然跟进道：“说吧，为什么你会有这样感觉？” 双手一摊，张景斌着手扶在门板之上：“很简单！！” 一句很简单给罗毅兴趣全部掉起。 “问题就处在这个门上！！” “门上？这门还有什么问题吗？”罗毅莫名，他在门前后绕了个来回，并未瞧出有啥特别地方，诧异不解道：“门锁关合玄机……你刚才不是已经解开了吗？为什么还……” 罗毅想不明白吧。 己方废了那么大功夫看张景斌表演门板在外被关合戏码，并且透过实验，明白且佐证了张景斌说辞。 最关键，由此推断找出犯罪嫌疑人。 全队上下为此可是也异常兴奋激动了番啊。 众人都觉着是找到了不得了突破口。 然，现在，张景斌却是冒出这么一番说辞。 尽管罗毅尚不清楚张景斌后续会说啥，但可以肯定……这事儿不简单。 “继续说吧！”罗毅调整心神，等待张景斌后续回答。 “罗队长，门锁关合问题是解开了。但这当间还存在不少蹊跷地方不是吗？” “比如说！？”罗毅询问。 “凶犯整个案件布置的已经可以说算是非常完美了！但靠着他离开前做的事儿，他根本没有必要在在门上做手脚。可根据我之前做的实验不难看出，他还是做了手脚。 那么这个事儿……岂不是就很蹊跷了？” 有意停顿下，张景斌要给罗毅一些思考时间。 罗毅抬指在脑门揉了揉：“你的意思，凶犯门上做这些是为了干扰我们正常办案思路？”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说了，以他当时在现场情况，离开只需要给门锁在内锁上就好。他完全可以做到，而且是能很轻松做到。 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再去门上做玄机！” “可是你之前不是分析说了，在门外动手让门锁上，他混迹人群过去救人，反而更加容易排除他的犯罪嫌疑？”罗毅记性还是非常不错的。 张景斌点点头：“的确，我是说过这样话。不过呢……罗队，你也清楚的，凡事都有两面性。他在外面假扮救援人员，是可以最大限度排除自己嫌疑。可同时也等于给自己暴露在我们视野。 一旦我们不吃他那套，他可就无处可逃了。 相较之下，他在屋内布置好所有，从窗户离开，形成密室，这样的作案手法，罗队，以你干特勤这么多年，你不觉着……这手种手法更为安全吗？” 张景斌再次是给问题抛给了罗毅。 罗毅蹙眉琢磨了下。 的确按照张景斌说的。 第一种方法，在外假扮救援队员，这个最容易排除嫌疑。 可同时……排除嫌疑，也意味着容易暴露。 这等于是叫凶手自行站了出来。 客观来说，这个方法其实算是个不错选择逃避法子。 可问题……此案凶犯不是一般人。 或者说，在案件中，他有更好选择规避暴露方法。 而这个方法那就是……张景斌所言第二种方法。 凶犯布置好现场，已经完美弄出了一个……密室。 这个时候离开，没有影像监控，没有直接线索，他被发现查到几率太低了。 在这种完美隐踪条件下，凶犯为什么使用第一个方法呢。 这第一种方法，虽然可以最大限度混迹救援队伍让自己排除嫌疑。 但第二种方法，直接是让他连踪迹都没有，完美消失在凶案现场。 两相对比，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会选择第二种方法直接离开。 罗毅思量过程，张景斌继续：“罗队啊，其实在门锁问题上……这个事儿……凶犯离开时，可以顺手给门锁带上。所以说……开或者不开，问题不大。因为不论如何，门靠着屋内压强差都会被封堵严实。” “那么他之后做的事儿，不就是为了让我们认定门锁是从内关上的吗。这样不是又绕回来了吗，他不还是藉此想要给我们证明……凶犯不可能从门口出来。然后排除嫌疑。” “是！但没有必要！” “为什么！？” “监控啊！”张景斌很从容回道：“监控拍摄内容那是非常清楚不是吗？ 以凶犯这边行事缜密程度……罗队，你觉着他会不清楚监控事情吗？” “当然会清楚！！”罗毅想都不想肯定。 从凶案现场不难看出，凶犯明显是在事前做了充分准备。 “所以啊，他根本不需要特别证明门开没开，这点，监控录像会很清楚拍摄传达。” “那你的意思，他做这个门的手脚……” “不好说啊。”张景斌摇摇头：“两种可能，第一，凶犯利用门上手脚，故意将自己暴露隐藏在救援人群，降低自己存在感，排除自己作案嫌疑。” 第591章 分开来看 对于这第一点，罗毅是比较倾向的。 这不单单是从案件角度分析，最关键，靠着这波分析，找到了杀人凶犯。 罗毅需要一个突破口，他需要破案。 本来他以为距离真相迈进了一步，可结果……张景斌抛出了很“奇怪”说辞。 “第二种可能呢？”虽然不想有第二种可能，但作为案件侦破者，罗毅清楚，自己必须实事求是。 不能因为自个儿是队长身份就主管意愿行事。 “第二种可能就是我提到的混淆视听。凶犯故意多此一举，在门板上做了文章。 他利用这点，让我们给注意力放在了开门嫌疑人身上。让我们将之定性为杀人凶手。 而他作为真正动手者，却是可以逍遥法外。” 听完张景斌这番说辞，罗毅面上皱纹那是更甚。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以凶犯的智商，他确实有可能做这种布局。 “局中局！？”罗毅最终嘟囔下：“小张啊，如果这么说来，这个案件我们是不是可以分开来看。屋内发生的事儿，和屋外发生的事儿其实是独立的。 真正凶犯潜入屋内，实施杀人，布置现场！然后离开！ 而屋外呢，屋外人就是用来做他掩护伪装的替罪羊！！” 罗毅大胆分析。 张景斌听后轻轻俯首：“可以这么理解，而且这种可能性，我个人觉着是很大的。凶犯极有可能是找了个替罪羊。 利用屋内做的布置以及屋外人干扰，双重防护，双重保险。 如此，他能做大限度隐藏在后。” “麻烦呐~”罗毅手托腮帮，面露出凝重之色。 能不凝重嘛。 按照张景斌这连串分析，原本看似清晰案情，一下子就变的模糊了。 “小张，这起案件等于说，依着你的路数分析……那就应该有两个凶犯啦。一个是主犯，复杂在屋内动手，另一个是从犯，在外面干扰我们侦办？” “是这样！但是……这只是能说是我个人的一种担忧。具体情况，坦白讲，我们没有充足证据证明。” 张景斌很是难得没有肯定。 不过仔细想想他不肯定也情有可原。 毕竟这个事儿，门锁关合的事儿……那是张景斌靠着自己分析得出的结论。 落在实际究竟如何……没人知道。 “你是想说不排除外面人打开门是误打误撞？”这大抵是罗毅作为不愿接受事情。 张景斌再次是轻轻点头：“是，不能排除。” 甭管自己刚才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张景斌还是没有确认自己说辞。 可就是他这句话，场上慕的冒出个声音：“唉，我说啊张景斌，你什么意思啊？不能排除……你之前说那些意义何在？ 刚才教训我，教训的很嘚瑟啊。绕了一圈，你给说不能确定外面人是凶犯，他弄门板可能是误打误撞给门锁关上，我说你……” “误打误撞那也改变不了门锁从内关闭事实。我所说的东西，我所做的实验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在讨论的是凶犯做这件事儿的意图，以及钻门人身份。门锁的事儿已经揭过了……明白吗？” 刘强在旁发呆已经有段时间了。 如果不是他突然开口，说实话，张景斌，罗毅都快忘记他的存在了。 不过刘强这边只要一经开口，马上就会引起他人注意。 尤其是罗毅，听得刘强开口，整个人立刻紧肃。 他扭脸看向刘强，果不其然，刘强目前面色状况极度不佳。 他不佳是正常的，要是他现在状况好，那才见了鬼了。 被张景斌之前那般训斥，换做任何人心理都不会好受，更不消说是刘强了。 为了避免刘强暴走动作，罗毅赶紧是跟进句：“刘强啊，现在不讨论门锁的事儿。我们只说案件本身。” “行啊，那就说案件本身。你们刚才讨论的，我也是听了个大概。按照这货意思，就是凶犯可能存在同伙作案。但是这个同伙他他娘的又不确定是不是真正意义嫌疑犯，是这个意思吧？张景斌？” 刘强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再次朝张景斌发难。 张景斌对此也是习惯了，他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单靠自己之前那番数落教育言语就能给刘强怎么样。 毕竟刘强性格摆在那儿，他要是能随便就接受别人建议说辞，张景斌也没必要屡次三番采取针对攻势了。 “是的，你说的没错。”张景斌很坦然同意了刘强分析。 刘强听后冷笑一声，这次他倒是出人意料的没有跟进嘲讽。 他转而望向罗毅：“罗队长，我的意见，甭管他张景斌怎么说，也甭管这凶犯有没有弄障眼法，既然我们追到了这条线，那就没道理放。 在外钻门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们都得给他抓捕到位。 抓到后，别管那些个规章条例，即刻进行审讯，能用的征询手段通通用上，这尉泱该让她上还是要让她。我们已经被对方黑手耍的够惨了。这个节骨眼，罗毅，你若是还循规蹈矩的按规章制度办事，我告诉你，这些案子你也没必要查下去了。 这样做最后结果，我们只能收到凶犯一具具尸体！！” 刘强果然没有因为张景斌的教育训斥而有改观。 他的说辞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不分场合。 但就他适才说辞，仔细分析并非都是扯淡屁话。 正所谓话糙理不糙。 客观实际还真是如同刘强吐槽的那样，罗毅他太过循规蹈矩了。 做事儿他爱遵照规章制度来的。 但问题，在这种案件里，你遵守规则，对手却不跟你讲规则啊。 为了消灭证据，为了不叫自己暴露，他们那是无所不用其极。 徐世光案，花成友案那就是最好证明。 你这边将将在案件上有所突破，凶犯那边就马上采取行动杀人灭口，销毁证据。 倒头来，罗毅的循规蹈矩得到了什么结果？ 他所得到的就是一具具尸体，和一桩桩悬案。 麻烦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越来越多。 所以这次你还真不能说刘强吐槽无用！！ 第592章 狗咬狗一嘴毛 刘强说的东西，罗毅其实也已经意识到了。 做队员时候，他并非如此。 做队员时，为了破案，罗毅也和刘强一样想法，只要不过分，没啥不可以做。 毕竟那时候上面有杜云龙顶着。 杜云龙对各种尺寸把握拿捏很好，有他这样一个队长盯着，罗毅他们可以放手去做他们想做的事儿，而不用担心过格啥的。 真要是过格了，杜云龙也会给想办法挡下来。 挡不下来，他就自己背。 说白来，只要下面人做的事儿是基于案件侦破，并且去得了成效，在杜云龙这边都是可以接受的。 但问题现在杜云龙不在了。 罗毅莫名其妙就成了代理队长。 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职位转变，罗毅没有心理准备，他也没有任何经验。 以至于，行事过程考虑的太多，怕这怕那，反倒是束手束脚，被体例规章束缚住了。 毕竟，现在在他上面可没有可以给他挡风遮雨，把控局面的人了。 队员到队长身份的变更，可绝对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 尤其罗毅还是个责任心特别强的人。 他是真的怕自己这边事情做不好，给队里丢了人。 所以行动做事都极尽可能的谨小慎微。 他这样做，确实，队伍犯错概率小了。 但连带着，侦破案件的效率也是大幅度降低。 当队长的束手束脚，下面人肯定也跟着循规蹈矩。 落在案件上，能有突破那才真的是见了鬼呢。 要知道，他们面对的对手可不是一般人呐。 那是变种人！！ 这些事儿，旁的队员不好给罗毅说。 因为大家都是在一线摸爬滚打多年兄弟。 罗毅走上队长这个职位……坦白讲，大家都知道不容易。 异特科队长这个位子可不是想想中那么美好的。 那担负的责任和危险……可是太多太多了。 沉默，罗毅垂头保持沉默。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刘强的质问。 张景斌看在眼里，他能理解罗毅的难处。 瞅瞅刘强，他知道，指望刘强这个时候说些舒缓气氛话语那是没可能了。 所以……“刘强啊，你想要破案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必须得给你泼盆凉水。” “有事儿说事儿，别整那些文绉绉东西。”嘴上这样说着，刘强心下却是案子骂咧……娘的，你给老子浇凉水次数还少吗？ 显然，张景斌给刘强打击的确不少。 甚至可以说，刘强在跟张景斌交锋过程，尽管一直表现的亢奋强势，可落在实际，他就没有赢过。 不过刘强倒也不在意。 人嘛，在哪儿跌倒了就在哪儿爬起来。 刘强现在就跟是打不死的小强样。 怼张景斌那是习惯，至于怼不怼的赢，怼不怼的过……先怼了再说！！ “你现在给注意力都放在手钻人员身上。你希望由此当做突破口。 嗯，这个想法可行。但是……”又是熟悉的套路。 张景斌又开始他先行肯定再行否定套路了。 刘强对此早已熟悉，所以并没有太多惊讶之色。 他很坦然望着张景斌：“然后呢，你想说什么？你不会想告诉我，这个人其实没问题，让我不要投入太多，给他放了是不是？呵呵，张景斌啊，我是真没看出来，你不仅喜欢说废话，还特别爱拍人马屁啊。 怎么着，是不是觉着罗毅是队长，我刚说了他，你认为抓到了可以表忠心机会！？” 刘强的嘲讽从来都是不假思索的。 张景斌耸耸肩，不禁笑出声来。 “笑？那就是我说对了哈。”刘强跟进：“瞅你这没皮没脸轻松样子，看来是没少干这种事儿，已经习惯了是吧。老实说，你这种人能进总部，是不是背地没少干溜须拍马事情？” 刘强越说越离谱。 一般人听了，哪里受得了他这种讽刺挖苦？ 刘强其实也知道张景斌不是那种人，他能进总部绝对是凭本事进的。 不管刘强明面上如何挤兑张景斌，有一点心底无论如何都得认可，那就是张景斌的实力。 这点，张景斌在之前数起案件是靠真材实料给他佐证过的。 说的难听点，也就是上面派了张景斌这个侧写师下来帮忙队伍破案。 否则，单凭异特科目前人员组成，在面对背地组织搞出的一些列案件，还真的是…… 不过呢，心理认可归认可，刘强就是气不过张景斌。 怼他没有理由，就是单纯的看不惯不喜欢。 当然咯，张景斌同样了解刘强。 对于刘强的持续攻击，张景斌保持了足够的克制。 他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狗咬狗一嘴毛。 和刘强这种有意攻击者……辩论什么的没有意义。 那不过是给自己找麻烦。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 刘强他要骂，要嘲讽就随便他。 张景斌要做的就是无视。 没错，对于刘强所言所有，他只要无视就好。 一个人再能说，没了捧场的，时间长了他自己就会觉着无趣止口。 张景斌没有顺着刘强话茬走，他继续就事论事：“这个凶犯抓肯定是要抓的，审也肯定是要审的。但能审出多少，是否可以透过其找到突破口……刘强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我想就算这个人真的就是凶犯帮人……他恐怕知道的东西也不会太多。” “哼~嘴长你脑袋上，你想怎么说都行。可是张景斌……你是特勤，你是总部派下来的侧写师。我说你讲的这些话可是得负责任的啊。 你叫我不要抱太大希望，你说他未必知道太多……证据呢？你的证据呢？”刘强有条不紊征询问道。 张景斌耸耸肩：“证据？我自然没有。不过我们可以透过手头掌握资料进行分析。” “是吗？”刘强不置可否探手比出个“请”势：“那就别墨迹了，来吧，让我们看看你张景斌又有啥扯淡想法？” “很简单嘛，手钻动手人员我们目前给他列为帮凶，真正凶犯替罪羊。你们觉着以幕后黑手智商，他们会叫替罪羊知道多少核心东西？或者说，如果让你刘强来找替罪羊，你会找知道核心机密人员来做吗？” 第593章 不遂人愿 张景斌的话又是不出意外让刘强哑口。 见得刘强哑口后，张景斌便是不再深入。 “好了，刘强，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你还有其它问题吗？”张景斌显得很从容。 反倒是刘强……他自然不想就此放弃，可思来想起，脑子里怎么着都想不出还有其它什么可以辩驳地方。 他不给回答，张景斌也不强求，直接掠过自顾自道：“当然，不管怎么样，不管凶犯是否有找替罪羊，也不管我之前推论是否正确。有一点，目标钻门人员必须拿住！这是我们找寻突破口非常重要一环！！” 对于张景斌这最后总结，罗毅没有异议。 客观来说，张景斌今天早上给出的种种解释，其实已经是帮队伍罗列了不少可以追查的突破口。 但综合实际，把这些突破口搁在一起，很显然，还是最后靠着门锁找寻到的目标人物最为有用。 这点，罗以，张景斌看法意见不谋而合。 绕是刘强，也觉着给目标人物拿下至关重要。 既是如此，队伍便是给重点搁在了抓捕目标人物上。 经过之前种种经验教训，罗毅开了窍。 他决定不再循规蹈矩。 正所谓不破不立，规矩当然还是要守的。 但若是因此影响破案，掣肘对案件的摸排探查，那…… 该担负的责任还是要担负，罗毅知道有些事儿自己这个做队长的必须担起责任了。 尽管他没有相关做队长经验，可跟杜云龙在一起共事那么久……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有样学样，罗毅不敢说自己能做的比杜云龙好。 但却是可以给自己这个老上级作为榜样！ 即便杜云龙目前下落不明，甚至被上面定位危险人物。 可在罗毅，作为与杜云龙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兄弟，罗毅对杜云龙始终是信任的。 相信，发生在杜云龙身上的事儿肯定有问题。 杜云龙不会，也不可能跟幕后黑手有联系。 这当间肯定有玄机，有他们尚不知晓的玄机。 同时罗毅还清楚，想要找到杜云龙，救他于水火，那自个儿手头案件就是突破口。 只有从这些案件入手，抽丝剥茧，才有可能找出幕后黑手踪迹。 在其位就要谋其证。 自个儿不能在因为怕担责任，怕被上面责罚而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再这样下去，什么案件都破不了，只会让背地黑手越来越嚣张。 罗毅心底暗下决心。 之后，他依照张景斌分析得出的结论给队员门安排了任务。 首先，是对火锅店进行更详细排查。 毋庸置疑，火锅店跟本次案件那是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直觉告诉罗毅，火锅店一定有问题。 尽管说张景斌那边对火锅店已经做过排查，但事出突然，张景斌一个人半天实践调查难保不会有疏漏。 所以火锅店的调查必须继续，且要深挖。 其次，就是严查监控，给火锅店当日送外卖小哥全部罗列出来。 然后，据此名单，逐一调查。 既然已经推断花成友火锅内里可能有安眠药，那当日送外卖小哥就没法排除嫌疑。 罗毅也清楚想要给这些排查清楚难度很大，需要动用很多资源。 但没办法，目前掌握的线索有限，想要给幕后黑手挖出来，你就必须付出更多。 除此之外呢，对于相关材料渠道罗毅也安排了专人去追查落实。 譬如，碳火……白胶带卷等等。 这些个不入流的细节小东西……没准就能带来大惊喜。 还有呢，罗毅为了以防万一，还责令科里每天轮班对当时现场人员进行跟踪摸排。 从犯罪心理学讲，凶犯通常都会习惯于在案发后重回现场。 此案也不排除医院宿舍内部人员作案可能。 现在虽然锁定了手钻动手嫌疑人，可仔细想来，若是张景斌的替罪羊论实属。 那就不排除，真正凶犯隐匿现场。 他在现场监视全部救援行动，如此可以在觉着不妥时候出面干预，调整。 另一方面，他那时在现场，刚好跟替罪羊形成对比，刚好能更加稳妥替自己影踪。 当然，这些都是罗毅自行根据过往办案积累经验总结的。 至于最后有多少靠谱……只有天知道。 没办法，本次对手不是一般角色。 或者说，从接受变种人犯案开始，罗毅他们异特科所面对对手就不简单。 这是一群高智商，有组织势力才能折腾起的事件。 想要给他们端掉……期间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没关系，罗毅从来没想过会被困难吓到。 做他们这行的，也从来没有什么案件是容易侦破的。 一天不行，那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 刘强很自然再次被排除在调查队伍之外。 但这次刘强没有强求啥。 之所以不强求，是刘强觉着罗毅安排那些调查没啥挑战性。 准确说是……太繁琐，太无聊。 不管是对火锅店调查，还是追踪外卖小哥，宿舍里救援人员……这都属于初期摸排。 辛苦累不说，还没啥技术含量。 刘强不怕苦，但这种繁琐重复工作他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种事儿交给旁人或许做的更好。 他宁愿待在基地吹空凋，享受休息。 反正就算他不参与，最后异特科派出去特勤也会给相关情报搜集回来。 到时候会议时分，他到会听取汇报就好。 刘强在意的是真正可以抓捕凶犯，或者能触及幕后黑手核心关键。 刘强目前存在异特科的意义，在他……就是破案，抓捕，然后找到幕后黑手，从中获取逆转基因方法。 第二人格的存在对刘强那是实实在在威胁。 这第二人格一点不除，他刘强一天难安。 可结果总是往往不遂人愿。 刘强这厢满心期待，等待着科室里有大的突破。 旁的不敢说，但最起码有一点，目标手钻使用者……这个核心人物抓捕非常关键，也是案件重要嫌疑人。 给他抓拿归案，对后续突破至关重要。 然，结果……完全出乎刘强预料，目标人物……消失了！！ 第594章 干脆耍赖皮 “什么！？人不见了？”会议室，但刘强听到罗毅宣布这则消息时，不出意外从凳子窜了起来。 也难怪，在场恐怕没有谁能比刘强更在乎目标嫌疑人是否被成功抓捕了。 说实话，对于这次抓捕刘强是有十足信心的。 毕竟，这波行动，他们出动很快。 张景斌那头一经分析出来，马上就派人去医院拿人了。 按理说，这是十拿九稳的局。 可结果…… 扭转过脸，刘强随即给目光落在场中魏大壮身上。 魏大壮是当时带队去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拿人的队员。 所以……这个事儿，他自然逃不开干系。 刘强眼下满心失望和震惊，他没法接受这样无果结果。 “魏大壮！！你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你们怎么能叫他跑了！？” 刘强丝毫不顾及场合，也丝毫不顾及魏大壮颜面。 他没法理解魏大壮一行人怎么会让目标跑了。 “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对案件的重要啊！！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若是跑了……你，你们是不是故意的？魏大壮你……” “够了！！刘强！！”话明显要歪向不可控局面，罗毅手拍桌面赶紧是给刘强打断。 开什么玩笑，这要是不出声制止刘强，傻子也能想到刘强接下去会说啥了。 凭他性格不消说，妥妥会质疑魏大壮等人身份。 甚至于直接不管不顾在场上咆哮魏大壮一心抓捕人员是内奸。 要知道，异特科之前发生的种种，内奸一词一直是科室里最为避讳事情。 大家都有意不去提及此事，可这些事儿不是说不提及就能当做没发生样。 到目前位置，因为内奸导致先关事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而且，有证据显示，异特科内里仍然是有内奸存在。 这个人是谁……未曾可知。 对方隐藏的很深，你也根本无从调查。 所以，内奸的存在是客观事实。 可拿出来说就是大忌。 尤其是在这样碰头会上说，那是很打击团队士气的。 本身案件调查就陷入了僵局，这结果也本身就很恼人。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团队内部越是要拧成一股绳。 可刘强这番话，明显不利于团队团结。 相反，还会叫队员们之间产生芥蒂。 毕竟，内奸的存在，不单单是对案件产生影响。 内奸的不确定，更会让队员内部互相猜忌。 原本可以安心给后背交于队友的常态，就因为内奸出现……发生了改变。 这点是罗毅作为队长绝对不愿看到事情。 更不消说，刘强指名道姓质疑魏大壮等抓捕队员忠诚。 他着脑上火给这些质疑说出很简单，就是一句话事情。 可他没想过，他随口道出的这句话，可能会给魏大壮等一行人带去怎样麻烦。 要知道就算魏大壮等兄弟脾气好，不跟你刘强计较。 但有些事儿，有些话，一旦脱口，那对人的伤害就没法弥补。 即便你事后后悔，给予道歉，裂开的口子就是裂开了，你想要无痕抹除，那是痴人说梦。 罗毅可不希望刘强跟魏大壮等人交恶。 而罗毅更不想去怀疑任何一个队员。 他也希望自己下面队员不要互相猜忌。 内奸那是客观存在的，他隐藏的很深，你想抓到他不容易。 无视自然是不可取的，可一味的给注意力放在内奸这个事儿上，也不利于案件侦破。 现在科室本身人力，精力就有限，罗毅需要队员给有限注意力，人力，都给专注在案件侦破这个核心关键上。 罗毅的喝令刘强自然是听的清楚，可听清楚归听清楚，失望至极，震惊之际刘强没法平适接受目前无果结果。 “不是罗队，你叫我闭嘴，可问题……现在这个情况你要我怎么闭嘴？那个拿手钻家伙的重要性不要我刘强多做强调了吧。 在做各位那都是异特科的骨干了，老特勤啊，你们说……这个拿手钻家伙跑了，咱还拿什么去做突破，咱还怎么进行下一步！？” “该怎么进行就怎么进行，至少有一点，像你这样无脑狂怒肯定是不会有结果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张景斌跟进来了句。 他一般很少怼人噎人，但这次，张景斌出人意表，几乎是压着刘强话茬脱出。 说实话，张景斌这个节骨眼开口，罗毅也是很伤神的。 几乎可以肯定，张景斌一开口，刘强那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妥妥会给反击。 不过罗毅并未打算制止，或者说他没法制止。 毕竟，张景斌驳斥的不是没道理。 相反……很有道理。 重要犯罪嫌疑人未能成功抓获归案，这对整个案件侦破是重大打击无疑。 可刘强的无脑狂怒……同样于事无补。 闻听张景斌接茬反驳自己，刘强眉尖上挑，扭脸迎上张景斌目光，随即冷笑：“哼哼，怎么哪里都有你张景斌啊。咋地，半天没说话，憋的难受，跟小爷我这人找存在感来了？ 你刚说什么？无脑狂怒？放你娘的屁！！ 张景斌我告诉你，别以为是总部来的就可以在那边口无遮拦！！ 你说我无脑狂怒，那好啊，你是能人，你冷静，那你告诉我，告诉大家，现在他们给目标人物弄丢了，接下来，咱该咋办？咱从哪方面入手破案！？” “我说了，该从哪儿入手就从哪儿入手。这本身就是我们这次召开会议目的。这边罗队才刚刚说一句话，你就吊起来情绪激动给打断。你觉着你这个行为算什么？你觉着你这个行为可取吗？”张景斌从容反驳。 刘强听后唇角不自主抽动两下。 张景斌的嘴皮子必须承认很利索，最关键他脑子好使，遇事也很淡定。 刘强眉尖上挑：“你别跟我扯那些没用东西！！大道理谁他娘的不会说啊！！你说我无脑狂怒，那你这冷静人就给我这无脑狂怒家伙指条明路，你告诉我，人跑了，咱下一步怎么破案！？” 刘强超不过，干脆耍赖皮。 脸皮这东西，他早就无所谓了。 也难怪，不知道那天就被第二人格取代。 连命都保不住，还谈啥脸皮！？ 第595章 天下乌鸦一般黑 众人也都对刘强这般无理取闹感到好笑。 不过没人站出来点指。 一来都知道刘强脾气，也明白导致他这般暴躁原因。 所以没人想要触霉头。 大家都明白，这个节骨眼出言说道刘强，后者非但不会听从，而且妥妥调转攻击方向，朝你发难。 案件本身就已经足够叫人伤神的了，没人希望这个节骨眼招惹刘强这样一个狗皮膏药。 是的！！由于刘强自身出色表现，他目前在异特科内，那就是形如狗屁膏药般。 谁都不想被粘，毕竟一旦被黏上，再想甩脱……那可是相当困难。 张景斌就是个最好证明。 除此之外呢，众人不愿干预最为根本一点，那就是刘强给他们心底想法道出了。 魏大壮等人的无果抓捕已是客观事实。 而嫌疑人未能如期被抓获，案件陷入僵局也是不争事实。 抛开刘强的无能狂怒，以及对魏大壮等人无端指责，刘强剩下说道东西没有啥大的问题。 眼下众人亟待需要解决事情就是……下一步！！下一步该怎么办？ 要知道，不单是刘强，整个异特科上下，对于魏大壮他们这波要抓捕回来凶犯，那可都是抱着极大期待。 他们都等着嫌疑人到位，展开审讯，寻找突破口。 大多数人也相信，依托这个嫌疑人，肯定能寻获蛛丝马迹。 就算不能直捣黄龙，给幕后黑手找出，至少也可以寻获重要线索。 可现在好了，嫌疑犯不知所踪。 并且还是又一次调查中断，这对异特科特勤的打击可想而知。 大家伙没日没夜的侦破，最后好容易等来一个突破关键，最后又被告知无果，搁在任何人打击都是巨大的。 现在队员们不需要知道团队是否有内签，也不想追究魏大壮等人究竟出了啥问题，大家只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饭总是要吃的，总不能说因为目标嫌疑人未能如期抓获归案，案件就甩一边无视了吧。 刘强让张景斌给出解决方案，这也是大家希望看到的。 张景斌能力有目共睹，由他来给答案，大家都信服。 众人目光先后聚焦道张景斌身上。 对此，张景斌早有预料。 或者说，他想到过这般可能。 尽管说这种推断出的可能不是张景斌愿意见到的，可花成友，徐世光两个人的死亡，便是已经足够说明一些问题。 幕后黑手既然选择了替罪羊，他便是一定有后手。 说白了，替罪羊存在意义就是转移调查视线，将真正凶犯隐藏。 那么要想完美做到此点，光有替罪羊肯定是不够的。 最完美办法，还是要给这个替罪羊解决。 毕竟，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正如他们对徐世光，花成友做的那样。 弄个替罪羊，再让替罪羊死了，消失，这种情况才能让这个替罪羊效果最大化。 毕竟替罪羊若是给异特科人员找到，那么很难说不会暴露线索。 即便是替罪羊对核心机密知道的少……至少他会表明自己不是凶手。 替罪羊若是给这事儿招了，那他存在的价值便就失去了。 所以……魏大壮他们搜寻无果……这还真的是在张景斌意料之中。 着目扫过全场，张景斌随即道：“应该怎么解决，那要靠大家集体智慧。魏大壮，你先说说相关情况吧。” 就算是分析讨论，那也得给事情流程闹清楚明白才能继续。 魏大壮眼下心情也是十分沉重烦乱。 面对适才刘强质问，他没有回击，也是因为内心感到自责和愧疚。 他何尝不知道这次抓捕对于案情的重要啊。 他何尝不知道为了这个凶手，兄弟们付出了多少。 他不是没有尽力，他接到通知，第一时间就赶过去，可结果…… “从宿舍离开后，我们一路朝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赶。沿途开着警灯。去到医院，为了防止目标人员逃离，我特地安排一个队员在医院入口把手，然后直奔目标人员办公室去。 可结果人不在，询问医院内里人员，得到结果……早上有见到目标，后来目标说有些私事就离开了。之后便是再没回来。” “有私事离开了？知道具体是什么私事吗？”张景斌询问。 魏大壮耸耸肩：“不知道。这个事儿我也向目标嫌疑人上级询问了此事，但他们也不清楚嫌疑人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魏大壮回应落下，刘强那边马上跟进嬉笑：“呵呵，他们不清楚，他们说不清楚你就信了？魏大壮亏你还是老特勤。你难道不知道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是个什么鬼地方？咱们之前一同过去那边遇到事情你都忘了？ 这鬼地方就是变种人研究基地，这里面人每一个好东西，他们说的话你也信……真是活见鬼了！！” “刘强！！注意你的用词！！”罗毅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 可刘强……“注意我的用词！？怎么了？我的用词怎么了？我说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罗毅，平心而论，你心下难道不觉着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问题？我说他们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这话有啥问题？那些人包庇目标嫌疑人……这话有啥问题！？” “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有问题我不否认，可说所有医护人员都有问题……你这就过分了知道吗！？你是执法者，不是无赖！！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好恶，随便分析，随便乱扣帽子！ 你说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是变种人研究基地……可以，证据呢！？你说繁江综合理疗众人医护人员天下乌鸦一般黑……也可以，证据呢？”罗毅强势回击，试图以此让刘强识趣安静。 可已经暴走起来刘强怎么可能随便就给罗毅两句训斥话语给弄安静？ 他毫无所谓径自反击：“哼哼，证据！？罗队长，你在跟我开玩笑？你现在找我要证据！？我的证据就是那个目标嫌疑人，现在目标嫌疑人没了，你要我给你证据？……你怎么不去找老魏要啊！！” 刘强目光应时移转道魏大壮身后。 第596章 停留理论 脑袋渐而垂下，魏大壮不好意思面对罗毅。 罗毅瞅着自家兄弟自责样子，心理也是不好受。 好在，关键时刻还是寅华站出打了个圆场。 他给场上关注焦点挪移开。 显然，目前阶段，追究谁的责任毫无意义。 事情已经发生，追究责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况且，这个事儿本身也不能怨怪魏大壮。 从徐世光，花成友案不难看出，幕后黑手是个很谨慎人。 他能接连对徐世光，花成友下手，肯定是做好了完全准备。 目标人物也早早就被规划了命运。 今个儿换他刘强过去抓捕结果也可能是无果。 不过这般心下想法，寅华肯定是不能明言道出的。 此刻他若是道出……结果只会引发刘强躁动。 “老魏，那你们之后是否有在医院进行排查搜索！？” 刘强的话肯定是过分的。 但内里内容却并非完全没意义。 至少，有一点，关于繁江综合力量众人的推断……这家医院水很深。 你说内里医护人员全部有问题……肯定不太可能。 毕竟，一个医院想要真正做到背地搞事儿不被发现，最好方法就是真真假假。 如果全是有问题医护人员，那很容易暴露。 反之……里面明面正常运作，背地搞研究，才能最大限度避免被发现。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过去一段时间，数起案件都有出现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异特科这边根本不可能将案件与之联系起来。 毕竟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在繁江市的口碑还是不错的。 这里的医护力量非常雄厚，加上又背靠大集团。 算是繁江市一个门牌。 只是这个门牌眼下看起来显然没有他外在表现的那般光鲜亮丽。 光明之下隐藏的黑暗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你很难发现他的存在，而且还由于他在光明之下，让你认为他就是光明。 魏大壮听了罗毅询问，马上给予回复：“有的！！我们马上就地对医院展开了排查。不过结果……没有发现目标人影。” “笑话！！你能发现那才见了鬼了！”刘强又在旁边说道风凉话。 魏大壮心理本就不舒服，这个时候闻听刘强戏虐，终于是按捺不住反口问道：“刘强，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我这话什么意思？你说呢！？就你那点人，能找啥？能排查啥！？你们那就是走个过场，能找到活见鬼了！！我说你当时脑袋就不能活络点，为什么不招呼大部队过去帮忙！？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早就知道目标嫌烦不在医院，所以故意……” “刘强！！”刘强那边又在意有所指，罗毅赶紧脱口将之打断：“未做调查的事儿你就发表意见那不是分析，那是诽谤！！你怎么知道老魏他没有招呼大部队！？他和我联系过，我也派人过去医院了！！但是，调派人手需要时间，队伍赶过去也需要时间！！ 这个时间空挡，魏大壮他们在医院提前搜人有什么问题！？和着按照你刘强意思，魏大壮那边就该在医院傻愣待着什么都不做吗？” 也是没料到罗毅会突然发难。 刘强这边注意力，思绪，那可都集中在魏大壮身上。 罗毅贸然来这手不，叫的刘强措手不及。 不过刘强在跟张景斌对手这么多次后，旁的不敢说，但脑子思维能力那是活跃了不少。 他想了想，马上接茬：“等大部队过来也未尝不可。那家伙在医院，见到有人来找，肯定会想法逃出去。这个时候老魏他们那点人找人纯粹是自己骗子自己，浪费时间。当时最正确方法就该是给医院几个进出口守住。以防止目标趁机逃脱。” 刘强这波反击也是相当犀利。 最关键，你不能说他没道理，落在实际，的确守出入口是个不错选择。 以有限人力把住出入口，从场面上说，是最能给人力效用最大话选择。 把住大门，给目标彻底封堵在医院内里。 然后等待大部队过来。 完了，再行展开拉网式排查。 单就刘强这波分析，他说的是有道理的，他的方法也是可行的。 但张景斌请摇摇头：“刘强啊，你的方法看起来不错，但也仅仅是停留理论。” 张景斌随口答了句，刘强可就不乐意。 他马上调转目标，怼在张景斌身上：“啥玩意！？仅仅停留在理论！？哼哼，张景斌，我看你还真是一刻不废话就浑身难受是吧。你说我停留理论，我怎么就停留理论了？难道老魏当时那几个人不该守医院出入口吗？” “守出入口是没问题，可你凭什么认为目标就逃不出去？就因为给出入口把住了，就能给目标封堵在医院？刘强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是吗？简单!?”刘强嘲讽呢喃。 张景斌耸耸肩：“你去守的不过是医院明面上的出入口。你觉着目标真要走他会走明面上的那几个出入口吗？” “笑话！！张景斌，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他娘的就是典型的强词夺理！！还明面，背面。你说你咋就这么聪明呢，明面走堵不住他，那和着按你张景斌意思，就是这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还有暗道密室咯。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医院内里会有这些呢？” 扬起脸，刘强面露笑容，反问道。 张景斌面色平静耸耸肩：“很简单，就因为这件事儿是事关变种人的事儿，就因为你刘强刚才自己说了，这繁江综合理疗中心水很深。 既然你刘强都说了这医院是研究变种人的基地，既然你说了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有问题，那么你不觉着你现在问我这医院是否有暗道……你不觉着可笑吗？ 刘强啊，不妨换位思考下，也别问我要证据。就拿你来说吧，如果你是这医院幕后黑手。你会不在医院留下暗道用作逃生和处理紧急状况吗？” 相较于刘强的躁动，张景斌这厢可就冷静多了。 而且他所抛出的一系列问题也是让刘强……无言以对啊！！ 第597章 不如休息 没错啊！ 张景斌给出的反驳没啥毛病。 繁江市综合理疗中心既然被刘强那么肯定为背地做着变种人研究，那就一定有问题。 至少幕后黑手在医院内里会留有出逃暗门。 绝对不会说真就只有明面出口那么简单。 真要那样，东窗事发，人家派人给出口一堵，那……相关人员如何逃脱。 听罢张景斌的话，刘强也是没法回击。 他恨恨两声不在说话。 罗毅见了，赶紧插口：“好了，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既然目标人物不在医院。虽然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但至少从这点更加证明了他的有问题。” 是啊！如果没问题，为什么要跑呢？ 这本身就不科学。 刘强没好气摇摇头：“行了罗队长，你就别自我安慰了。这个事儿，就那个目标人物……你真觉着还要多的证据证明他有问题吗？别开玩笑了。就算你现在有证据证明那又怎样？那货都不在了，跑了，闹不好都已经被幕后黑手暗地解决了。 知道这些，知道他重要，还有啥用！？” 李强抱怨！！ 罗毅并未多大力唐强话语。 他自顾自继续道：“所有人听好了，下一步，我们要加大力度对目标任务排查！！我要搞清楚他的社会关系，给我将他可能逃窜躲避位置罗列出来，还有通知各地火车站，港口，机场，出城收费处。我要求全程搜查此人，只要有线索，不管什么人，先扣留再说！！ 出了问题，我负责！！” 不难看出，罗毅这波是下了决心了。 他不在瞻前顾后，受那些条条框框束缚。 整肃我诶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也是明白，自己这边按套路出牌，可凶犯那边不会。 继续这样下去，在案件侦破方面，他们会一直被凶犯牵着鼻子走。 这绝对是罗毅不愿看到事情。 兄弟们为了相关案件付出了太多。 他不能只顾着自己怕担责，而让他们的努力付出白费。 听了罗毅这番命令，本来还非常不爽刘强面上肃然神采登时是减轻了几分。 他径自点了点头：“罗队啊，你可算是放开手脚了。早这样不就好了。喂，大家都听到了啊。接下来行动，都卯足力干啊！！调查过程中，只要发现有问题，甭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人拿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强是罗毅助力。 他这边跟进话语，明显是给罗毅命令变了味。 罗毅虽然说叫队员放开手脚，但放开手脚也是有限度放开。 搁着刘强的理解……他直接弄成了……为了办案可以肆无忌惮。 好在下面队员都是老手，大家很清楚行动分寸。 还不至说真的按照刘强理解去肆无忌惮！！ 真要是那样，罗毅再怎么抗怕是都抗不下这口大锅啊！！ 案件就此终止。 所谓终止，不是终止调查。 而是在宿舍区的调查暂时告一段落。 该追查的项目，罗毅已经很清楚下达了指令。 这些自然会有专门小队人员去做。 罗毅呢，则是领着一线队员返回总部。 毕竟，这种大范围摸排，搜查工作，底下人做就好。 他们存在目的是处理核心事件的。 而作为刘强呢，在团队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菜鸟。 返回总部，也就意味着他再次成了无所事事闲人。 刘强对此倒是没有太多感觉，甚至于可以说很享受这种时光。 也难怪，前段时间的高强度连续作战，对他体能精力消耗很大。 他不是专业特勤，需要时间来休息。 更何况，罗毅也是特别叮嘱刘强休息，并且告知，后面极大可能有大任务交给他。 对于究竟会交给什么大任务……罗毅并未告知。 罗毅的神秘刘强也是无奈。 尽管执意追问，但罗毅显得非常谨慎，始终不愿给答案告知。 只是给刘强说……好好休息，耐心等待。 于是刘强这一等便是五天过去了。 过去五天里，刘强基本每天都会满怀希望去向罗毅征询，究竟有啥任务？ 可罗毅给出答案始终是……时机未有成熟，叫他待命。 一次这样，二次这样，五天过去了还没结果。 刘强不傻，他认定罗毅只是为了稳住他，不让他参加任务调查，有意给他画了个大饼。 这样他刘强过去要求任务，他便是可以说道：“不是给你安排任务了嘛，只是你的任务很特殊，需要等待总部确认，所以……耐心点，别着急。” 刘强已经受够了罗毅这种逗小孩玩的把戏。 他确定，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特别任务。 鉴于此点，刘强便是不再骚扰罗毅。 他没必要热冷贴冷屁股。 他也没要求参与现下任务追查。 别看刘强每天在基地没心没肺，但他始终对科室里相关案件进展留着心在。 正因为留心留意科室案件，所以刘强知道，到目前位置，科里并未接手什么新的案件。 科室还在处理之前徐世光，花成友案件。 并且，五天过去了，案件依旧停留原样，并未得到啥实质进展。 这些跟刘强预想的一样。 从魏大壮那次带人过去抓捕目标人物失手后，刘强便是知道，这两起案件科室差不出什么。 因为很明显一点，两起案件现场所有能找出的疑点细节，都已是给找出来了。 有联系的目标嫌疑人也都挖出来了。 但找出来，挖出来又能怎样？ 相关嫌疑人你无法抓获，一切都是白搭。 而从两起案件幕后黑手背后做的事儿更是不难看出，他不会也不可能叫你抓住相关嫌疑人。 找不到这些关键嫌疑人……你就没法找到更进一步突破口。 简而言之一句话，科室做的调查仅仅都是无用功罢了。 看起来好像是奔着破案去的，但两起案件早就成了悬案，只不过是罗毅他自欺欺人不愿承认。 对这种注定无果的悬案，刘强可没兴趣参与。 有那功夫，还不如在科里休息。 这也是为什么过去一段时间没有任务的刘强也乖乖留守。 他可不是因为罗毅画的大饼才这样，他是真的对案件侦破不抱希望！！ 第598章 新的突破口 没有任务，刘强就在科里睡大觉，玩游戏。 其它队员每天忙的不可开交，也是没功夫搭理他。 时间久了，刘强便又是不知不觉回复到了过往宅男荒废状态。 说实话，刘强也不想这样。 他很清楚这样下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毕竟，是他体内存在第二人格。 也是他随时可能被第二人格吞噬。 想要改变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他就得去调查，去破解。 这种事儿指望别人是没可能的。 但问题，目前局面，人家根本不用他。 刘强不是没想过去找林小樱。 可一想到林小樱之前安排他去切诺尔贝做的事儿……刘强便是心底发寒。 林小樱这个女人不是大学里认识的那个单纯女孩儿了。 不，准确说，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支带刺的玫瑰。 自己也是太傻，像她那么漂亮女孩儿，大学期间，那么多人追她，随便挑出一个不比他刘强优秀。 可林小樱无一例外，对她的那些追求者全部无情拒绝。 说实话，当时刘强真的很感动。 他一度以为，女人是出于爱，出于对他这个人的喜欢才选择跟他在一起。 他一度以为，他们可以走的很远，会结婚生子。 他也想过要照顾林小樱一生，永不负她。 可结果……他是没负女人，女人却是欺骗了她！！ 他和女人在一起四年，女人就欺骗了他四年。 什么喜欢，欣赏，爱，通通都是谎言。 都说恋爱中的男人容易变心变坏……刘强很后悔当初自己咋就没开窍呢。 枉他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枉他还以为自己穷小子攀凤凰，老天开眼赐予他幸福。 事实他的人生并没改运，他还是那个屌丝。 只不过有人盯上了他。 可悲可笑的是……即便是被人盯上了，也并非是冲他刘强本人。 而是冲那藏于他体内，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的存在。 浑浑噩噩，这是刘强最为真切感触。 只不过，过往的浑噩，他尚且还能作为刘强这个个体存活。 但眼下……他连作为此个体存活权利都被剥夺了。 自打知道自己是变种人，体内还有另外一个灵魂存在，刘强就一只心绪不安。 人多时还好点，没人了的时候，刘强总觉得下一秒可能机会迷失自我，永远失去身体控制权。 尽管不愿承认，但刘强自己也是隐隐发觉体内另外人格正在一点点侵蚀他。 首当其冲就是他的性格，他不是没感觉自己性格上的变化。 他过去的确看张景斌不爽，但绝对没到这种每件事儿，每个问题，都针对对方。 若是单纯对张景斌这般态度也就算了。 最关键，刘强发现自己对其它队员也是同样态度。 更可怕的是……即便是自己察觉到了这种潜在变化，但刘强却是没法控制。 他遇到叫自己不爽事情，或者说和自己意见相左事情，不管自己观点是否正确，他不能排斥他人。 落在情绪上，就是暴躁，出言不逊。 刘强讨厌这样自己，可他没有办法。 他知道那不是自己想要的，但现实容不得控制。 虽说他现在还掌控着这具身体，可那种每天担惊受怕日子，以及每天感受着自己身体被一点点蚕食感觉……说实话，真的是叫刘强生不如死。 如果活着是一种折磨，那刘强就是最为真切表现。 这日刘强还是一如往常般在宿舍昏睡。 昨晚打游戏打的太晚，昼伏夜出已经成了他的常态。 这异特科里电脑配置不错，加上考虑到刘强情况特殊，所以科里装备给买了不少单机正版游戏。 只要他想要的，科室都专门批经费满足。 这大抵是在异特科历史也是相关机构历史，第一次给予队员这样待遇。 可这也是没办法事情，刘强特殊身份，注定罗毅不能对其用寻常处置手段。 过激训斥，怕他情绪失控，第二人格冒出来。 放任驱离，又担心他会被别的势力吸纳。 林小樱事件就是最好说明。 为了社会稳定安全，刘强这样一个不稳定定时炸弹显然还是搁在身边比较妥当。 罗毅也清楚，似刘强这样年轻小伙，正值精力旺盛之际。 给他强制要求待在科室不太妥当。 时间短还好说，时间长的话，那可就…… 相关任务调查，罗毅也非是说刻意不让刘强调查，或者非得回避他。 之所以目前手头工作未有招呼刘强……不是罗毅不信任刘强，而是……现在做的都是走访摸排细节性工作。 这些活儿非常繁琐且需要耐心，本来这是非常适合刘强这种新人做的事儿。 但问题，目前刘强受第二人格影响，情绪极其不稳定。 根据，近一段与刘强共事接触情况看……只要和刘强行事，意见不同，他就会大动肝火。 如此情绪状态，你说罗毅怎么能让刘强去做底层摸排调查工作？ 你跟自己人发脾气，大家伙知道你情况，不跟你计较，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你到下面去调查，遇着普通百姓，也整这样态度，人还能忍？ 投诉都是小事，罗毅可以无视。 但这样办案狂躁态度……会严重影响情报搜集。 换位思考，有谁会愿意与一个情绪躁狂走访者实验相告呢？ 尽管说提倡警民合作，但这也是有前提的。 尊重是相互的，你指望别人与你合作前提……是你给予对方尊重。 老百姓不是罪犯，人家配合你工作，给你提供线索那是情分，不给才是本分。 本来走访调查就不是个容易活儿，在派出情绪容易狂躁，不冷静人员……那本来能获得一百分的情报，很可能因为调查人员的特殊性……降低为六十分，甚至更低。 目前，两起案件尽皆陷入僵局。 罗毅急需要找到新的突破口。 而想要找到新的突破口，毋庸置疑，那就得靠下面兄弟去探查，摸排。 罗毅没有对刘强带啥有色眼镜看待，他对刘强处置，完全是处于任务需求来的。 另外，为了安抚刘强，他也是吩咐队员，在不违反条例情况下，尽可能满足刘强一切要求。 第599章 大早来烦 罗毅对刘强应该说是非常不错了。 不过很可惜，刘强对此似乎并不这么看。 这日，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准备睡觉睡到自然醒。 可老天爷估摸是见他过去一段时间过的太舒坦了，所以特意给整了些意外惊喜。 大概在早上七点样子，刘强过去这个节骨眼也才是刚刚进入梦乡没多久。 百无聊赖的他，每天游戏到深夜，完全是给华夏时间过程了歪国时间。 好在刘强睡眠状况还不错，崩管外界如何变化，他这边睡觉始终是……非常安然。 也是知道刘强在科室属于特殊存在，所以其它队员在外行动，经过宿舍区，或者说在经过刘强所在房间……那都会特别小心，尽可能不惊扰到他。 但是今天却是个例外，大早上便是有人急匆匆朝宿舍区赶。 最终对方停步站定在刘强房前。 “咚~咚~咚~”没有任何犹豫耽搁，来人探手扣响了刘强宿舍大门。 要知道，已经连续六天没人主动来刘强这边招呼了。 将将睡下的刘强被这突兀而起连串噪响弄的心烦，他极不情愿睁开眼睛，心下误心烦躁。 也难怪，搁着任何人，似刘强这样，折腾一宿，好容易睡着，突然给吵醒……你说谁能舒坦？ 更不消说，刘强这样受里人格袭扰性格大变的主了。 刘强诚如来人毫不犹豫扣响房门一样，他也是极为不客气着脑喝道：“你谁啊！？大清早的敲啥门啊！还要不要人睡觉！？” 要是搁着寻常队员，怎么着都不可能说道这种话。 这不是开玩笑嘛，异特科上下也就只有刘强这厢有功夫七点还躺在宿舍。 其它队员，每日起早贪黑，恨不能给时间掰开来用。 就这手头工作都不断增加，丝毫不见减少。 没办法，探案就是这样，凶犯一旦隐藏踪迹成功，你再想给他揪出来那就非常困难了。 徐世光案，花成友案正是如此。 两起案件，幕后黑手，都先人一步给相关人员处理。 目前局面，想从这两起案件寻找获得突破口……当间难度可想而知。 来人不傻，也是听出了房间内里刘强的不耐烦。 不过呢，在外人员并未因此离去。 由此也是不难看出，来人此行那是有紧急事情来找刘强！！ “刘强，是我！！寅华！！” 是的，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寅华。 听闻外面是寅华，刘强心底火气稍稍压下去几分。 毕竟，寅华那是刘强进入异特科第一波认识接触的人。 但火气压下去点归压下去点，刘强话头口气……那还是丝毫不跟寅华客气：“干啥啊，大清早的，有啥事儿啊！？” 寅华此行过来，自然是有事儿要找刘强。 他也知道刘强现在情绪状态。 “刘强有任务安排，你赶紧起来，洗漱下，去会议室集合！！”罗毅言简意赅，没有绕圈圈，直接给核心重点道出。 刘强听罢，眉头蹙起：“有任务？啥任务啊！？” 虽然说过去一段时间刘强两耳不闻窗外事，自个儿在房间过挺舒坦。 看起来完全没有想要继续参与案件调查意思，可在刘强内心……一直苛求着或者是祈祷着……罗毅那边能在案情有所突破。 没人想死，尽管第二人格正一点点蚕食他的灵魂，尽管这种等同于慢性自杀现状让李强生不如死。 但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刘强说到底都太年轻了，今年将将二十出头的他，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 没结婚，没后代，所有这些都是遗憾。 刘强可不想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没留下就这么走了。 而且还是被自己体内另外一个自己杀死。 这种死法太憋屈，也太可笑。 将来传出去，那是要被人笑话的。 所以，但凡有可能，刘强都想拼一把。 只是即便是这种事儿都不是他能掌控的。 幕后黑手隐藏的很深，这不是说靠着刘强想给他抓住就能抓住的。 刘强需要借助异特科的力量去帮自己找线索。 这也是为什么，刘强尽管对异特科持有怀疑态度，也依然选择留在异特科不设法脱离最为根本原因。 留下不是因为留恋，刘强对异特科没有任何留恋地方。 自己身为变种人，而异特科就是对付变种人组织，你说但凡有脑子人怎么可能蠢到留下？ 刘强会选择留下，正是因为他清楚，只有留下，他才有可能接触到变种人核心相关，才有可能逆转自己体内变种基因，回归正常生活。 哪怕这种概率只有很小概率，但至少有。 可若是他就这么脱离异特科，或许他能回到正常生活，可问题，带着第二人格的他……那算是真正意义的正常吗？ 就算他愿意与第二人格和平共处，第二人格会答应吗？ 刘强确定，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诚如他不想给身体控制权让出一样，他相信里人格也绝对抱有同样想法。 除非他有办法给里人格消除，否则一切都是白搭，所谓的正常生活也仅仅只能存在于梦里。 “这里不方便说，你去会议室，罗队会给你说清楚的。”寅华未有正面回答刘强。 刘强听后，眉头蹙的更紧。 这里不方便说……换而言之，就是不能说。 单从这点刘强推断……此任务恐怕不是小事儿，难道是……“是徐世光案，花成友案有啥突破了吗？” 这是目前刘强所能想到可能。 对此，寅华回的倒也干脆：“不，和那两起案件无关，你赶紧过来会议室吧！！详细情况，到了会议室再说！！” 寅华再次强调催促刘强去会议室。 刘强脑中转了转，不是徐世光案，花成友案有了突破。 说实话，但听得寅华嘴里冒出这样结果……刘强原本有些期待心境立刻跌落谷底。 可以说，徐世光案，花成友案那是之前刘强投入重点。 如果不是这两起案件有了突破，不消说，妥妥是罗毅那边又要给安排新的案件。 说实话，对于此点，刘强并没有多少兴趣。 理由很简单，新案件又是全新开始。 开始不要紧，但照目前趋势，极大可能又是无用功！！ 第600章 紧急任务 “行了，我知道，我马上过去！” 多想无益，不管自己这边如何想，寅华既然这么正式跑来招呼自己，刘强都得过去看看。 难不成又有啥新任务？ 刘强心理这般想着。 如果说徐世光，花成友案件真就是找不到突破口了，那眼下还真就只能从别的方面寻找。 而这别的方面，无疑就是……新的案件。 必须承受，幕后黑手组织很厉害，但再如何厉害的人，组织，只要犯案，就肯定会留下线索。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十起案件，可能九起你都做的很好，隐藏很深。 但剩下一起……没准就会暴露你的所有。 犯案越多，无形就会增大暴露概率。 当然，这样持续犯案，不可否认一点，对社会稳定，民众安全没有任何好处。 可这也是没办法事情。 事情发展到这步，对异特科来说……对手隐藏的太深，他们能做的只能是被动等待，等待幕后组织动手，然后再行找破绽。 简单洗漱后，刘强便是离开宿舍前往会议室。 这应该是过去一个礼拜，他头一回这么早起床。 混沌的脑袋昏昏沉沉，刘强耷拉着眼皮，嘴中嘟囔：“希望罗毅这次找我做的事儿靠谱~” 拖着慵懒困顿脚步，刘强行到会议室门口。 “咚咚咚”叩击三声，内里不出意外传来声音：“进来吧。” 刘强当下给门推开。 入内，诺大的房间内，只有罗毅，尉泱两人站立当间。 刘强反手给门关上，搔搔脑袋：“咋就你俩啊，其它人呢？” 刘强理所应当觉着会议是全员参与。 可眼下会场只有罗毅，尉泱在，这不免是叫他有些纳闷。 罗毅探手招呼嗓：“今天会议就我们三个，刘强，自己找位置坐吧。” “就我们三个！？”罗毅的话说的很清楚，可刘强却是满面诧异。 也难怪，罗毅大早给他招呼过来，显然事情不是小事儿。 加上过往这种会议都是全员到位，所以……“罗毅，你找我跟尉泱做什么啊！？” 很少有这样情况。 可转念一想，刘强不由心生几抹警惕。 理由很简单，在异特科要说谁比较特殊，那无疑就是他和尉泱。 他和尉泱都是变种人。 罗毅此刻同时给两个变种人召集一处，若是旁的组织召集还两说，可在异特科里，尤其还是时下敏感时期，刘强心理不免有些紧张。 这罗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亦或者是总部给他下了什么特殊命令？ 有些事儿一旦开了头，那就很难停下来了。 刘强便是如此，正由于脑中迸出这些莫须有的质疑，他对罗毅的警惕越发浓烈。 罗毅是聪明人，怎会瞧不出刘强面上神采变化。 尽管他没法准备判断刘强心理在想啥，不过，换位思考，站在刘强立场，他也基本推断出一二。 不过即便是推断出刘强心理迟疑大概，罗毅也未有直接道出。 这也是没办法事情，有些东西一旦点明了，那就会变的很糟糕！！ “突然找你们两个过来，是有一个非常重要任务安排给你们！！”罗毅开门见山，点明主旨。 刘强听罢，眉尖挑了挑：“重要任务安排给我们？” 他瞥了眼尉泱，小妮子倒是显得颇为淡定。 可对方淡定，刘强却是……“罗队，为啥突然找我和尉泱？” 言下之意很明显，科里这么多人，你应该找其它人，而不是他俩个变种人。 刘强这番话也是从侧面暴露了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罗毅有意浮起抹清爽笑容，随即反问：“怎么刘强，为什么这么问。你不是一直积极要求参与科室任务嘛，为什么现在给你任务，你却……” 刘强干脆回道：“罗毅，你不要混淆问题，我并没说我不接受任务，我只是纳闷，为什么只召集我和尉泱。按照常理，真要是如你所说是重要任务，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和尉泱吧？罗毅，你说实话，你到底想干什么！？任务我会参加，但你先给我把这个事儿解释清楚。” 刘强的质问没啥毛病，事实情况也的确如此。 你罗毅叫刘强任务合情合理，刘强也愿意参与。 但问题，你既然强调了是重要任务，那为啥又只叫尉泱，刘强呢？ 抛开刘强，尉泱变种人特殊身份不谈，单是刘强本身素质……他尽管来异特科有段时间了，但依然是个名副其实的菜鸟。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适合担负重要任务。 这点，刘强心理是有自知之明的。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能力有问题，可架不住旁人这般看他啊。 所以……综合以上，罗毅给他刘强大早叫过来，并且还是跟尉泱配对，最后强调是重要任务……这些事儿单独操作都没啥奇怪，但凑在一起，那就是存在大大问题。 听罢刘强质问后，罗毅更加明确了刘强心下忧虑。‘ 对于此点，罗毅倒是并不觉着奇怪。 相反，刘强若是没这种质疑，那才真叫人担心呢。 瞧望刘强，罗毅耸耸肩膀，随即解释道：“明白你的意思了。这点你不用着急，等我给任务分派完毕，你就会了解为什么我得安排你们两个担负此般任务了。” 简单给了一句回复，罗毅到底还是没有给事情道清。 不过既然他讲任务安排完就能弄明白……刘强便也不再强求。 但不强求归不强求，刘强还是紧跟来了句：“行吧，那你就安排任务吧。不过罗毅，罗队长，我有言在先。如果说任务安排完，相关事情没搞清楚……那不好意思，我会拒绝接受任务。” 丝毫不觉意外，这很符合目前性格大变刘强。 不得不说，切诺尔贝一役之后，刘强当真是改变了太多。 罗毅也是有些怀念，最初那个有些话唠，但相对单纯的刘强。 若是搁着那个刘强……现在肯定不会有这么多质疑废话。 怎奈事情的发展总是不能遂人愿呐。 站在自己面前的刘强就是这个样子，他罗毅没法改变就只能接受。 最关键……接下俩任务还真就是离不开刘强！！ 第601章 没有找到半点线索 “可以的，你的说法我接受！”罗毅想都没想就给出了肯定答复：“刘强，这次找你过来也就是要征求你和尉泱意见。毕竟这次任务很重要，同时也存在很大风险。我会给我们做知道情况如实与你们说清楚。至于说听完后，你们是否愿意去，全凭你们自主决定。” 罗毅的回答，刘强是满意的。 但双重性格的他，现在就是多疑。 加上之前异特科对他隐瞒身份这档子事儿，已经无可避免让刘强对异特科产生的猜忌。 尽管科里已经多次强调，之所以会隐瞒他变种人身份这档子事儿……是出于他个人精神状况和安全考量……但刘强肯定是没法接受这种说辞的。 所以……“行了，罗毅，多的话不用说了，直接整重点吧。你招呼我跟尉泱究竟是啥任务！？” 任务接还是不接，这不用罗毅操心，刘强肯定会自个儿做主。 现在的刘强也算是想明白了。 他这样存在……各方势力都惦记着。 当然咯，他知道，惦记的不是他刘强本人，而是他体内的那个家伙。 所以，时下他存活于世……本就是如履薄冰。 外界压力尚且如此，其内里更不消说了。 体内第二人格无时无刻不惦记他身体控制权。 在如此多方威胁下，刘强反倒是释然了。 就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死掉……不管是被内里第二人格吞噬，亦或是被其它势力干掉……横竖都是死……他还有啥好怕的？ 反正死亡无法控制，那不如就活的潇洒释然些。 这也是为啥刘强目前为人处事都那么刺头原因之一。 罗毅对此也是颇感无奈。 说实话，遇上这样的刘强，罗毅当真有点头疼。 这对付小孩儿，他不听话，你还能打，还能骂。 可遇上刘强，好好说，严厉讲都没辙。 最关键，犹豫刘强特殊身体状况，和他接触你还得特别考虑他的情绪状态，以避免……他突然第二人格附体啥的。 倘若刘强是个办案能手，对案件处理有帮助，譬如似张景斌那样的，罗毅辛苦点也没啥话说。 毕竟，张景斌人是把好手，关机时刻真能给你解决麻烦。 可刘强不是啊，现在的刘强说的难听点那就是个定时炸弹。 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炸了。 作为队长，摊上刘强这样队员，准确说是性格大变后的刘强……罗毅真的无措。 自己的态度已经给唐强表达清楚了，年轻人能否接受……这不是罗毅能左右的。 诚如他自己讲的那样，他目前能做事情就是尽可能给任务说道准确清楚，至于说最后任务刘强，尉泱究竟会否接下，那就看他们自己决定了。 “呐，这是任务详情。”罗毅收敛表情，不再废话，他给手里档案分别递交到刘强，尉泱手里。 刘强结果，却是并未翻看。 他还是老油子样冲罗毅道：“罗毅啊，档案就没必要浪费时间看了，我想你应该对任务情况提前做了了解。那你就直接给事情讲清楚吧。” 连日来的混沌日子，早就给刘强弄的慵懒无比。 此刻，你叫他看文件档案……那不是开玩笑嘛。 刘强目前见这东西脑袋就大。 反观尉泱，小妮子没有多言，默不作声自行翻看起来。 瞅着场上两个截然不同处理事情队员……罗毅心理感慨啊。 如果不是这次任务特殊，刘强是至关重要一环，也是上级特别要求参与者，罗毅怎么着都不会招呼刘强过来。 这让刘强参与任务，根本是给自己找麻烦。 旁的不说，就刘强这种说话态度，哪里是对队长该有态度啊？ 怎奈刘强压根不在乎这些，他话抛出后，两眼便是灼灼盯着罗毅，他意识很明显，你别墨迹耽误时间，赶紧给事情说清楚咯。 无奈轻叹口气，遇上刘强这种，罗毅不好说啥，只能是眉头蹙起，概述说道：“三年前，本市最大的桌游娱乐店十一名会员失联。后经过警方追查无果。” “啥！？”闻言的刘强眉尖挑动。 本来他对死人这种事儿早就见怪不怪了。 毕竟，在异特科待的这段时间，他也是处理过不少类似案件。 所以死人这种事儿已经不能给刘强心境带去多少波动。 更何况，刘强自己还不知道哪天哪时就噶了给给了，所以……旁人死活他无所谓。 只不过，罗毅口里所述这档子事儿……那可非同一般啊。 一次性就十一个人失联，一次十一人失联，这搁着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容小觑的大事件。 罗毅简单一句话给刘强兴趣勾了起来，他很自然在后跟进：“然后呢，这十一人最后怎么样？” 还是那句话，十一个人不是小数字。 怎么着都得有个说法！！ 着目扫过刘强，尉泱，罗毅再次是轻轻吐了口气。 见得他这般吐息动作，刘强面上多了几抹皱纹：“怎么？你别告诉我这案件最后不了了之了啊！！” 刘强不确定嘟囔。 罗毅跟进道：“案件发生后，在当地引发了不小轰动。警方压力非常大，为了侦破此案，当年那是全国抽调精兵强将参与侦破。可历经数月，这十一个人一丝一毫下落都没找着。他们就跟是人间蒸发了样。” “什么！？”罗毅给出的答案叫刘强深感意外。 令他意外的……不单单是十一个大活人失联没了下落。 更重要，警方成立了专案组，可立时数月，居然没有找到半点线索。 “怎么可能，那可是十一个大活人呀，怎么会全部消失，一点线索没有！？我说罗毅，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虽然自己是个二把刀，并且坊间百姓因为一些不负责任新闻，让他们对警方办案多少有些不信任。 可刘强凭自己过去一段时间经历，以及接触警方人员办案态度……必须得说，华夏警方大多数人都是负责任的，都是尽心尽力在保国家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他们无愧于自己的职业以及信仰。 第602章 三年无果 罗毅面色依旧严肃，他沉吟了几秒跟进道：“正是因为各方做了很大搜查，却是无果，所以这起案件才会被交到我们手上。不单如此，在之后的两年里，每年都有发生类似事情。” 语不惊人，死不休。 原本十一人失联至今没有消息，成为悬案就已经是够叫人吃惊的。了。 没想到，这后面还有更劲爆的。 “你说什么，之后每年都有发生。照你的意思……等于说三年里，非但旧案没有突破，反而新案连年发生？你是这个意思吧？”刘强追问。 罗毅也能理解刘强的惊诧，可现实实际就是如此，他肯定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换而言之，从第一起案件到现在，总共失联三十三人？”刘强再问。 罗毅深提口气，继续点头；“是这样。” 略显沉重的话题啊。 刘强接连两问落罢，整个房间立时陷入死寂。 气氛非常凝重。 三十三个人，这不是阿猫阿狗，这是活生生的人。 刘强沉默片刻，扬起脸来：“罗队，三年时间，三十三个人，你确定下面人真的用心调查了吗？这么些人，想要藏没那么容易吧？我就不信三年时间，一点线索都没有！！” 罗毅对此颇感无奈。 毕竟，他不是实际参与调查的人，刘强冲他发泄多少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罗毅还是很肯定对刘强回道：“刘强，不管你怎么想，首先有一点我必须向你道明，那在案件调查层面，调查组一定是尽了全力。他们给我们提供了很多资料，这些资料足可说明他们的付出。” 罗毅说的话没毛病，刘强也能理解，可落在实际，加上他目前精神状态，刘强还是非常不屑回击道：“你可拉倒吧。啥叫尽了全力？给提供很多资料就叫？ 罗队，咱们是办案，不是文案，资料多当然是不错，可全是没用资料顶个屁用啊！？你别说我刘强讲话难听，作为办案人员，给案子侦破才是最主要的。否则扯其它都是屁话！！ 三年时间呐，三年时间，一点线索没有查出，一个人没救出，就连三十三人在哪儿都找不着。你告诉我这叫尽了全力！？难不成凶犯真有那么大能耐，能让三十三人消失吗！？”刘强直言抨击。 他的话说的很难听，甚至有点不讲道理。 可自己琢磨，你还真不好反驳。 毕竟，办案办案，你首先得给案子办了。 按在办不了，人找不回，客观说，付出再多……也只能说是无用功。 罗毅怎么可能不明白刘强心理所想，但作为一线特勤，他很能理解自己这些同行。 刘强这般抱怨，质疑没问题，这也是日常生活很多老百姓对jc的想法。 成功破案了你是应该的，可若是没有破案，人们就会觉着你们消极怠工，甚至说是和罪犯勾结。 这些想法都是因为民众对执法流程不了解造成。 破案这档子事儿，远没有民众想的那么简单。 打击罪案从来都是任重道远的事儿。 罗毅相信，那些专案组同仁，每一个人都肯定是尽心尽力想要破案。 没有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案件幕后黑手不简单，案件本身有难度。” 罗毅不打算就这个问题跟刘强多做什么争论。 一来，没有必要，刘强目前性子，和他争论就是自讨苦吃，自找麻烦。 二来，罗毅本次召集刘强过来，可是有重要任务要布置的。 三来，正因为此案的棘手，上级才会转交到他们手里。 有那争论功夫，不如想办法给案件解决才是正题。 “刘强啊，关于这几起案件侦破专案组是否有用心做……这不是你我能随意评断的事儿。不过现在上面将案件转给我们了，我们可以透过实际调查就感受……是否案件有那么难办。” 罗毅适时给话茬扭转。 他这番话言下之意就是……你觉着人家没有哦认真付出可以，那你做出成绩来说话。 案件现在就摆在这儿，你去给他找出线索破获，你做到了，你就有资格评断，否则……就是扯淡！ 唐强不傻，怎么会听不出罗毅话里暗指。 不过他压根不予理会，反倒是冷笑道：“罗队，看你这样子，好像对接手这个案件很愉悦啊。但我就纳了闷了，这个节骨眼你还有心接旁的案子？是，这三十三人失联案是挺有挑战性的，但跟我们有半毛钱关系？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自己目前处在什么境地吗？咱手头一堆悬案理不出头绪，你现在接这档子案件，罗队长，你到底怎么想的？ 这个时候你还要分出人力，精力去处理这不相干案件……我知道是总部那边委派下来的，可你不会拒绝吗！？ 我想总部的也不是傻子吧？他们应该很清楚变种人和那三十三人失踪孰轻孰重。 还有，案件已经过去三年了，现在交到我们手上算个啥事儿？ 就因为我们异特科是专门破解疑难杂症的？我看未必吧，我咋觉着这是上面在有意推脱责任，想要找人背锅呢？ 罗队长，我想我必要给你做个提醒，不要光想着破悬案立威。我就怕你回头落入了体制陷阱给人卖了都不自知哦。 我承认办案我没你们有能耐，但正因为此，我看事情才比你们更准确。 俗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是不清楚我这话说的你能听进去几句，或者压根当我是放屁。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下你的决定，这起案件是否应该接。 以异特科目前人员配给，是否有能力分人手完成此案件！！” 洋洋洒洒扯了一大通。 说实话，刘强说道这么多话，也是有些出乎罗毅意料。 特别是他分析那么一大通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内容……你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 罗毅相信，刘强给他这些建议，绝对不会是因为怕麻烦，这次刘强是站在现实本身去给出建议的。 只不过，他的着眼点还是狭隘了点，所以导致他说的事儿……难免有失偏颇。 第603章 失联缘由 还是没打算就此问题跟刘强多做什么争辩。 罗毅很干脆回道：“刘强，组织上给这个案件交给我们自然是有他们考虑。你觉着组织会不清楚我们目前所处的困境吗？ 这么跟你说吧，这起案件，上局怀疑，很可能与变种人有关。 你仔细想想，能够让三十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可能是单个人做到的事儿吗？这明显是有组织的行为。并且这幕后组织还是个相当有实力组织！！” 听罢这些，刘强想了想。 “你的意思……是变种人相关势力做的？”刘强反问。 罗毅耸耸肩，不置可否：“是不是，需要调查，需要证据。可是同时，并且接连三年都让相同人数人员消失……你不觉着期间作案手段手法，和咱们目前所遇到变种人案件相似吗？” “是吗？”刘强撇撇嘴，随即摇摇头：“我是没看出来。你倒是给我解释下，这些案件当间有啥联系啊？” “首先，第一点，消失的人都是狼人杀桌游娱乐场所的人，而我们过往案件，幕后黑手总是喜欢用游戏方式制造案件。” 罗毅抛出的第一个论点便是给刘强吸引了注意。 “还有呢！？”着急继续追问。 “其次，第二点，三年时间，三十三人，都是在同一时间，同一人数，从不提前，从不滞后，而且三年就这三起，这说明凶犯作案有很强仪式感。这又是和咱们手头案件情况相似。远的咱就不说了，光说眼前的，就近期徐世光案，花成友案，刘强，这两起案件你都有参与，印象应该很深。这两起案件里凶犯也是特别布置了现场，给人很强仪式感，不是吗？” 罗毅的问题，刘强无从辩驳。 没办法，只能说徐世光案，花成友案他印象过于深刻了。 为了跟张景斌开怼，叫对方吃瘪，为了这两起案件，刘强那是没少找罪。 这两起案件中现场布置场景，甭管凶犯是有心还是无意，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仪式感确实很强。 这点是是毋庸置疑的。 联系罗毅刚才做的类比，刘强没啥好争辩的。 单就仪式感来说，还真是有这样联系。 “那第三点呢!?”很是难得的没有中途辩驳，要知道，这对刘强来说那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一般而言，他先行认定的观点，后面人你只要与之相左，不消说，他肯定会找机会反驳。 不过眼下，罗毅这厢两点落罢，刘强还是保持着应有克制。 并非刘强不想反驳，而是罗毅说的东西……刘强无从反驳。 “第三点，也是最为重要一点。刘强，我问你，如果你是变种人幕后黑手，你做研究最需要什么？” 罗毅的突然抛问，给刘强弄的有些莫名。 他搔搔脑袋，不解望着罗毅，想了想，蹙眉道：“搞研究当然要钱啦。” 点点头，罗毅肯定：“没错，任何研究都少不了钱，更何况是变种人这种特种研究，那缺失需要大量资金。不过我想对方既然有能力做这件事儿，背后势力肯定不会缺钱。你说呢？” 虽然不是太喜欢罗毅这种近似挤牙膏似的交流方式，但刘强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罗毅说的没啥毛病，能做变种人研究的……资金肯定不成问题。 “那还需要……就是科研人员啦。”刘强跟进。 罗毅再次点头：“没错，变种人研究属于高新科技，相关领域技术人才那是必须的。但以幕后势力的财力和做事手段，技术人员他们肯定不缺。” 说辞又被否定了。 搁着平时，这种情况下，刘强肯定要找茬发飙了。 但今天，他还是很理智的在思考。 不是钱和技术力量，那剩下的还能需要啥呢？ 刘强纳闷，脑子飞快运转。 相较于上述问题，刘强更好奇，罗毅为啥突然问自个儿这么个莫民奇妙问题。 自己这边跟他讨论的是……这个时候接此案件是否靠谱。 罗毅给出上述两点回答，刘强都还能接受。 可第三点……他抛出问题，现在是需要考虑对方要啥时候吗？ 想不通的刘强很自然不耐烦回了句：“我不知道！！” 不曾想，他这边话音刚落，旁边一直埋头看资料未有参与讨论尉泱却是突然开口道了句：“我觉着应该是人吧。” “人！？这个刚才不是已经讨论过了。这般背地混球他不缺研究员！！”刘强反驳。 尉泱很平静回道：“是啊，幕后势力资金雄厚，财大气粗，这个世界只要有钱，就能网罗你所需要各种人才。” “不单是有钱，关键这般家伙还都是混蛋。我想就算是不为金钱折腰的科研人员，他们需要，肯定也会用旁的手段威胁对方加入！！”刘强一副看穿一切表情。 尉泱点点头：“没错！！的确是这样！不过刘强，我这里说的人并非是指科研人员。” 尉泱特别纠正。 他这席纠正非但没有给刘强整明白，反而是越发糊涂了。 “并非是指科研人员，那你指的是啥！？”也就是对尉泱这般客气，换做旁人，刘强肯定劈头盖脸嘲弄了。 没办法，谁叫小妮子平日里对他不错呢。 最重要，小妮子也是变种人。 虽然刘强本心不接受自己变种人这个情况。 但事实摆在那儿，容不得他不接受。 尉泱未有卖关子，她跟进回道：“我这里所说的人是指普通人，准确说应该是载体，试验用载体。” “小白鼠！？”几乎下意识脱出此三字。 尉泱再次点头：“也可以是这么理解。” 是啊，任何研究都少不了实验载体。 而变种人研究又是极为特殊的研究。 这当间肯定少不了活人做实验载体。 按理，活人做实验载体是国际服不容许，但似幕后这种暗地组织，哪里会跟你谈什么国际法。 为了利益，为了自己不为人知目的，没什么事儿是他们不能做，不敢做的。 但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事儿，所以想要弄这些实验载体……自然得采取见不得光的方式！！ 第604章 核心字眼 尉泱的话给刘强提了个醒。 简单琢磨，他是立马就明白了其间道理。 脑中想想……“照这么看，这起案件还真是和变种人那头……脱不开干系啊！！” 罗毅点点头。 能给刘强说通这是非常重要一步。 毕竟，罗毅找刘强过来是有任务安排给他的。 这也是上级意思。 虽然罗毅嘴上讲是商量，以刘强意见为主。 可刘强若是真的拒绝，他做队长的不好交待。 所以在罗毅肯定是希望能给成功说服刘强接受任务。 想达成这点，就得叫刘强解除一切心理疑虑。 相关问题刘强是明白了，可很快，他便是有了新的问题。 “罗队长啊，现在说说你找我们过来做什么吧。你该不会是打算让我和尉泱去调查这起案件吧？” 刘强不是傻子，他很清楚，罗毅不会无的放矢。 尤其在案件这种事儿上，对方没道理大早上给他和尉泱叫来就告知有案件被移转到科里了。 既然罗毅提及此事，那么肯定是要就此事做文章。 只是刘强想不通……这和他与尉泱有啥关系。 罗毅等的就是这个问题。 这也是今天他召集刘强过来主旨。 没有绕圈圈，罗毅直截了当切入主题：“没错，刘强，你想的没错，招呼你和尉泱过来，就是有任何安排给你俩，任务就是和失踪十一人案有关！！” 不出意外的肯定，刘强随即轻笑：“罗队啊，你这可真会开玩笑！！这案件下面单位调查三年都没个头绪，你交给我俩……罗队？你觉着我俩能有办法调查出个所以然来？” 刘强不是个喜欢妄自菲薄的人，尤其是在他目前这种特殊精神状态下……他是最不乐意听得别人说他不好，尤其是在办案水平方面。 可旁人说他不行他不乐意，并不包括自己。 自己啥水平……刘强是清楚的。 论办案，科室有太多人比他强了。 这没啥好觉着丢人的，说到底，他进入这行时间太短，加上也从未受过专业训练。 能有今天这水平，刘强很满意。 但凭他能耐处理手头这个棘手案件……刘强不认为自己有这能力和担当。 再加上，本次任务，罗毅只招呼了他和尉泱两个人过来开会。 瞅这架势，明显没打算安排科室其它人参与。 这让刘强诧异同时，更加确定……没可能完成。 即便是多加了个尉泱……相关技术勘察……刘强确定尉泱并不会比他好多少。 除此之外，最关键，刘强目前极为敏感警觉意识叫他觉着……此般时间，很有可能是罗毅在找背锅的。 这是显而易见事情，案件本身，专案组三年未有收获，足可说明案件难度。 再次，科室人员都被其它案件牵扯，这些案件科室付出了巨大人力，这个时候抽调核心来办新案，且还是被认定为悬案的案子……罗毅多半心理不愿意。 所以，干脆就给他刘强，尉泱找来跟这起案子。 如此，这样明面上给上面有了交待，让人认为他给案子按要求分配下去了。 同时又可以确保原本科里分配任务不被打乱，干扰。 刘强觉着，即便上面给分配案件和变种人有关，调查难度摆在那儿，搁着正常人都不会舍近求远，放着已经追踪调查有段时间案子不弄，绕去整新案件。 新案件真要是好办也就算了，可问题……这可是专案组侦办三年都无果案件啊。 从效果性价比，显然继续追踪手头案件更能获得成效。 至于上面案件……反正他刘强每天无所事事，丢给他正好。 刘强确定，罗毅给案件交给他和尉泱也没想过能获得啥突破。 他只不过需要给上面交待，同时上面追查责任，好找人背锅。 不得不说，刘强这边被里人格入侵后，整个思维方式都跟过往差的太多。 按照刘强过往思维模式，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这般阴暗层面。 不过这次刘强还算克制，至少没有给心理所想全部道出。 不然真道出“背锅论”，那场上气氛妥妥会变得很尴尬，尤其是罗毅……想来罗毅面部表情一定十分丰富。 刘强的质问，罗毅听的清楚。 对于此点，他也早就料道，没有多想，刘强径自道：“将此任务安排给你们两个，不是我的意思，是上面指定的。” 罗毅一番话，很轻松就避开了刘强的问题重点。 但这番话落在刘强耳中……眉头蹙起，刘强上下打量罗毅。 随即沉声道：“上满指定的？罗队长，你觉着你这么回答我会信吗？连你都说，我是个新兵蛋子，经验不足，还要学习。你告诉我，上级为啥要派我来参活这起案件？脑袋抽风了？ 是不是非要我再给你重复遍，这起案件那是专案组三年都无果案件。 那些全国专家都搞不定的案件，上面找我这个二把刀来追查……闹呢？ 罗队长，这不会是你忽悠我的吧？ 我知道，目前科室里很忙抽调不出人手追查旁的案子，你没办法，所以找我这个闲人来凑数，糊弄上面。 这些我都能理解，你直接给我说实话就好。 可你大早上给我找来，还整的那么严肃，强调什么重要任务交给我！？ 你这算什么！？你给我刘强当什么？ 你直接给我把事儿说清楚，我还能体量理解你难处。 可你现在这种做法……真给我刘强当傻子啊！？咋地，你罗毅这是打算来手当那啥还要立牌坊是吧！？” 尽管刘强有意隐去了核心字眼，可他说的话，傻子都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落在罗毅那边，明显有些跟不上趟。 对于刘强会质疑，多想……这些情况罗毅都有考虑到。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刘强的反应会这般大。 说道出的话，直接给他罗毅扣上了个大大屎盆子。 换做一般人，气性不好的，就刘强刚说的一通东西肯定引发口水仗了。 但罗毅……鉴于自己队长身份，以及刘强特殊情况，最关键是他本身需要刘强这个重点……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情绪。 第605章 在做无用功 深提口气，罗毅调整了下自己情绪。 正所谓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罗毅。 任何人听了刘强刚才话都很难保持冷静。 但罗毅不断告诫提醒自己……要克制。 刘强性格……现在就是个火药桶。 他目前情况，你若是跟他发飙，那结果只能是直接点爆，对谁都没好处。 “刘强，你把事情想的复杂了。” “没关系，我给事情想复杂不要紧，不是还有你罗毅嘛，你给咱用不复杂话说清楚就好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刘强仰靠身子来了这么句。 瞅着刘强面上闲适表情，罗毅无奈啊。 “你先别急刘强，听我把此案相关给你说明，你再做决定。” 刘强没有答话，就那么两眼望着罗毅。 期间意思非常明显……那意思就是……“你继续！！” 刘强未插口，对罗毅而言是最好局面。 确定刘强没有说话意思，他跟进道：“的确，三年时间，始终三十三人，这样的案件却是罕见。不过呢，也并不能说专案组过去三年就真的一无所获。在案件本身他们还是有一定收获的！” 听到这儿，刘强接茬句：“有啥收获！？” 说实话，对于罗毅给出这般回复，刘强倒是并不觉着奇怪。 毕竟，那可是从全国抽调的精兵强将。 他就不信了，这暗地组织就算再如何厉害，还能比国家力量强！！ 失踪这么多人，国家肯定很重视。 调查三年下来，没道理蛛丝马迹都找不着。 刘强比较好奇……罗毅接下来的话，准确说是好奇……专案组究竟发现了什么。 罗毅没有卖关子，他接茬继续：“我之前说过，这三起案件，每年发生的日期都是同样的。” 这点罗毅的确有提到过，刘强随口征询：“啥日子啊？很特殊吗?” “特殊！！根据实际摸排调查，失踪的三十三人全都是在当年中秋夜失踪的。”罗毅轻描淡写回了句。 可刘强听后，眉头蹙起：“啥！？中秋夜失踪！？中秋月圆夜，狼人变身时。这些人不都是狼人杀游戏俱乐部的嘛。莫非和这有关联！？” 罗毅耸耸肩：“肯定有关联，什么关联我们不清楚。但如你刚才联系一样，失踪人员都是狼人杀俱乐部成员，并且都在中秋月圆夜失踪。联系我们之前遇到案件，幕后黑手行为习惯……” “喜欢游戏，仪式感很足！！”刘强接口。 罗毅点头：“没错了。这三起案件不是和符合我们面对幕后黑手行事风格吗？他弄走的都是玩狼人杀的，而且还特别选择在中秋月圆夜动手。这点完全符合他的游戏性，仪式感。” 啥事儿都架不住分析，罗毅，刘强这一来一回两句话，就给案件联动起来了。 而刘强也在不自觉中对案件产生了兴趣。 这是罗毅希望看到情况。 他很清楚，刘强眼下性格状态，你给他说这是上级命令，要求他参与，他肯定反对。 他反对……你就一点办法没有。 拿上级去压他，坦白讲，罗毅怀疑，在刘强眼里是否有上级这个概念。 平日里嘴上说，和落在实际配合执行那可是两码子事儿。 要想刘强接受任务，说到底还得对方自己打心眼同意。 瞅着刘强进入讨论状态，罗毅丝毫不耽搁，马上继续道：“也正是因为此，所以，在第一起案件后，专案组，就对全国狼人杀俱乐部进行了调查。当然，结果肯定是一无所获。 不过，专案组没有放弃。在明面调查无果后，他们就转到了暗地。” “啥意思！？” “简单来说是三步走。一，安插卧底进入狼人杀俱乐部继续开展实地调查摸排。 二，网络上撒网，进入各大游戏平台，扮演玩家继续蹲点。 三，将调查网从俱乐部，扩散到全国狼人杀民间团体。 这些安排不是同时下达进行的，这是接连发生三起相同案件后，专案组重锤出击举措！！” “等一下，下重锤是没错啦！我不太懂的是……有必要弄那么多人去游戏场所吗？这样撒网有意义！？” 刘强觉着专案组做法有点扯淡，或者说荒谬。 侦办此案，你应该根据案件本身去调查失踪人员背景，以及特定俱乐部就好。 如此撒网……劳民伤财不说，最关键分散兵力啊。 瞧着刘强面上质疑神采，罗毅基本是看出了其心中所想所惑。 罗毅当下解释：“你质疑的没毛病刘强，应该说专案组当时有人提出这一系列方案时，也是受到了很大质疑和不小阻力。 不过呢……最后还是上面给了决定，要求按照此方案来！！” 刘强就料到罗毅会这么回答。 他当即摇头戏虐：“所以说官僚主义害死人！！上面那些家伙，整天坐在办公室吃着空调，喝着热茶，每天舒坦的很。他们只想着撒大网，找线索，根本不会去考虑这网撒的有没有用！！ 和着受苦的不是他们。他们嘴巴动动，不过脑子随便拍个板，就不想，他大棒一挥多少人跟着受累。 受累也就算了，真要是能给找到破案线索倒也无妨。 可罗毅，你摸着良心说，上面给安排这个事儿……靠谱吗？有用吗？是不是在做无用功啊！？” 罗毅没有插口，任由刘强给心头火气发泄。 这没啥好制止的，正常人恐怕都会这么想。 坊间老百姓也正是因为不了解，所以才会对相关事情有误解。 这些都能理解！ 不过等刘强发泄完罢后，他马上跟进解释：“刘强啊，上级做任何决定，都不是个人头脑发热拍板决定的，会做这个决定，采纳这个方案，肯定是经过多轮讨论商议敲定的。” 摆摆手，刘强不耐烦摇头：“得得得，罗毅，你可拉倒吧，别跟我整那些大道理。我明白，你的立场，有些事儿不好说。你也别拍马屁。你说他商议，说有道理，那你倒是给我把这个道理讲清楚嘛！！你就告诉我，这个方案哪里不浪费人力财力物力了！！” 第606章 三波邀请 “刘强，我之前就说了，这起案件持续了三年，三年时间都未有找到三人下落。这里不想和你多争辩什么破案效率，责任问题。那不是靠嘴巴可以讲清楚的！！ 有一点可以明确，这起案件的背后推手很不简单！！对付这样的对手，在这种毫无线索情况下，专案组撒网捕鱼没有任何毛病。 当然，你的质疑也没错，如此做的确会消耗很多人力，物力。可为了那失踪三十三人，为了这些失联人员家庭，为了避免更多人陷入这种危机，花多大力气，花多大人力都是值得的！！ 更何况，透过这样的撒网，专案组最终是有收获的！！” 罗毅给人命做说辞，唐强还能争辩啥呢？ 毕竟，天大地大人命最大。 更不消说，罗毅这边还摆出了……“有收获”这样结论。 瞅着罗毅，刘强摆摆手：“行啦行啦，多的你别说了，我明白你意思了。说正题，你说专案组这样撒网有了收获……啥收获啊？这是刘强目前最为好奇在意事情。” 也难怪，说到底这都是事关三十三人性命的大事儿。 两眼灼灼望着罗毅。 罗毅很干脆回道：“经过专案组安排人员线上，线下普遍撒网。就在前段日子我们收到了两份狼人杀面杀邀请。” 眉尖上挑，刘强不确定道：“狼人杀面杀邀请……这是啥玩意！？” 不论是对狼人杀，还是面杀，刘强完全没有概念。 尽管他听过这些名字，也爱玩游戏，可桌游他从来没有涉猎。 身为专业宅男，和人见面玩耍这是没有灵魂的。 “之前的三起狼人杀人员失踪，根据调查，当间还有一个重要共通点。” “啥！？” “他们都是受邀参加现下面杀活动，继而失联的。” 此话一出，刘强马上跟进：“既然这样……怎么会一点线索没有！？专案组那边别告诉我没有根据这些进行追踪调查啊！！” “怎么会！专案组怎么会放着这般重要线索不查呢！？”罗毅回道。 “查了……为什么没有线索？”刘强追问。 罗毅轻叹口气：“根据摸排得到线索，失联人员收到这些个邀请函，包吃住，最终胜利方将分享高额奖金。” “得得得，这些都是没用东西。关键点，上面有没有明确地点！！”刘强眼下最关心的莫过于就是这点。 旁的说再多都是白搭。 只有地址才是追踪目标关键。 罗毅点点头：“有！” 得到罗毅肯定刘强立刻来了精神：“有不就好了，那啥，别告诉我，这有地址……专案组还没找到线索啊！！他们这事儿做的未免也太上心了吧。” 按照刘强想法，既然邀请函标定了位置，俺按照位置找过去就应该寻获目标。 但现实真是如此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要真是这么简单，上级也不会给此案下派到异特科。 罗毅再次轻叹口气。 他并不奇怪刘强会有这般想法。 算起来，刘强尽管在科里待了有段日子，但在探案方面，他依然是个不折不扣菜鸟。 所以他现在有这般想法……并不奇怪。 相反，他若是没这种念想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呵呵，”轻笑声，罗毅尽可能让谈话环境舒畅些。 完罢，他反问道：“换位思考，刘强，如果是你……作为幕后黑手，你想要让一些人消失，会给真正地址直接暴露吗？” 刘强不傻，当然知道罗毅意思。 他当下回道：“罗队啊，我明白你在想啥，不过呢，我必须给你说的是……地址会不会暴露那是两说，毕竟，这也仅仅是个人推断不是吗？重点是，专案组那边有没有过去调查？总不能因为个人推断……就放弃这个线索不调查吧？” 刘强的这番回复也没啥毛病。 可是……“刘强啊，你觉着专案组会放着这样线索不调查吗？” 罗毅一番话，说的刘强没脾气。 “有调查你就直接说有调查呗，弄的咱在这边……”摇摇头，刘强也是无语：“那怎么样呢？结果呢？” 其实结果如何已经不言而喻。 罗毅那边早就给出了解释。 “结果还需要我说吗？刚才答案不是摆在那儿了？”罗毅反问。 点点头，刘强也是明白罗毅意思。 说一千，道一万，那就是……“没找到啥是吧？” “是的！！根据我们调查走访获得邀请函上面地址内容……去到现场根本没有哦这样聚会，监控方面，也没发现任何人员到访信息。” “不会是给你们地址人有意隐瞒吧？”刘强警惕。 罗毅当下耸肩：“有意隐瞒？刘强如果你的家人，朋友失联，警方上门取证，你会隐瞒相关吗？” 罗毅一番反问……给刘强说的没脾气。 但话糙理不糙，事实情况就是如此。 真要处在被害人家属立场，这种局面，无论从何种角度看，都不会也不应该有隐瞒。 “你说过的，三年时间，总共发生三起事件，那照此推断，对方应该发出过三波邀请。这三起邀请是同一个地方吗？”刘强继续追问。 摇摇头，罗毅否定：“当然不是，要是的话，这案件也好破了不是吗？” 这可不是失踪一两个人的小案件啊。 这是一次性失联十一人大案件。 作为幕后黑手应该清楚，这样案件第一起发生后，肯定会受到警方强烈关注。 后续他还想进行，那就肯定不能再沿用之前邀请地址。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这种事儿肯定不能偷懒。 “也就是说三起案件，他用了三个不同邀请地址。这样说，三起案件的地址，专案组都有派人调查咯？” “当然！” “结果全是假的……是这样吗？” “没错！！”罗毅肯定：“三起案件，专案组都派专人去了目标地点进行勘察，最后结果都是虚假地址，并未有发现任何人员到场活动痕迹。” 并不意外的回答，刘强拖着腮帮思索。 见他这个动作，罗毅满意点点头。 坦白讲，这是他希望看到场面。 第607章 带进沟里 罗毅的目标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尽最大努力规劝说服刘强接受组织安排。 他目前这个举动，说明他开始思考了。 这是好事儿，罗毅相信只要妥善引导，应该可以说服刘强接受任何。 “还一个问题！！”不出意外，拖肘思索刘强很快便是有了新的疑问。 “什么问题？”罗毅征询。 和过往不同，之前罗毅最头疼便是听到刘强冒出这种说辞。 没办法，刘强提的问题大多数都有点……“不和正题”。 但今天，眼下……无疑，罗毅非常期待刘强提问。 他确定，只有自己给刘强问题都解答完全，那说服他接受任务几率便会大大提升。 “你看啊，三起案件邀请函地址，你们过去排查都是错误的，并且未在地点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我就想问……地址错的，那些失踪人员怎么去到地点？没有一个准确地，对方总不能半路劫掠吧？如果真要这样，又何必费劲弄这一个邀请？他大可安排人对选定人员劫掠不是很省事儿？ 还有要是直接劫掠，那岂不是更容易暴露！？ 这不是说不通吗？” 罗毅又是径自点头。 显然，对于刘强说的这些东西，罗毅又是早有预计：“是，刘强，你这个问题提的很好。错误地点，最大问题没法集结。关于这点专案组经过走访得知，本次活动，对方邀请明确表示全程免费。除了包吃住，就连来回机票都是涵盖的。” “你的意思，这些人是被统一接走的？”刘强回过神：“哼，可以啊，为了给人骗走，这幕后黑手还真是有够大手笔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想顺利得手，肯定得拿出些诱惑东西。全程免费，还包吃住，加上邀请函邀约地方又都是世界知名旅游胜地，最关键查验地点，都有据可考。自然是可以打消人们顾虑。” “但是还不对！！”刘强落目罗毅身上。 罗毅耸耸肩：“哪里不对？” “很简单，你想啊，就算是来回机票给报销免费，那还是要有一个集结点啊。别告诉我们你们没有问到这个集结点啊！！” 罗毅当即笑道：“集结点？常规思路是这么回事儿。但刘强你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什么问题？”刘强诧异。 罗毅跟进：“全程免费不一定非要做国营飞机，他可以走私人途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说包机啥的呗。是，这样说是没啥问题，但是……就算是包机，这个你们难道查不到？” “问题就是没有查到啊。”罗毅无奈叹口气。 显然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是感到郁闷。 刘强当下咋舌：“哼，说来说去，不还是能力不够，没查出来嘛。” 对于刘强的吐槽，罗毅不想辩驳。 但是，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看法：“刘强，看问题不能太片面了。这个事儿不能那么简单去考虑。对方走自己运输途径基本可以肯定。但具体走怎样路径，什么路线这个我们目前尚不清楚。这点搞不清，咱们就没法定论他到底用了什么交通工具。” “那又如何？这有什么区别吗？”刘强不解。 “当然有！！这当间的却别可是很大的哦。”罗毅肯定。 “理由呢！？”刘强反问。 “理由！？如果对方采取的是走航运或者海运，那么我们的监控系统一定可以查出。毕竟，十几个大活人想要出境不是易事。但若是他走陆运……并且没有离开国境，这……我们就没法查了！！” 听罢罗毅这番话后，刘强简单思考。 很快他便是有了计较：“你的意思是对方压根没有把人弄走，这些人还在国内！？” 这个情况，说实话，刘强还真是没有想过。 不过仔细琢磨，罗毅的分析并非完全没道理。 十一个大活人，一次性弄出去不是没可能，但在犯了之前案件，警方权利盯防情况下，你还这么做……风险太大。 如果真是己方熟知那个幕后黑手做的，以对方实力以及谨慎程度，他不太可能冒这个险。 最关键…… “是的刘强！”罗毅肃然回道：“这个推断，也是专案组经过缜密分析调查得出的。综合我们现在手里所掌握情报。繁江综合理疗中心在变种人研究这个层面有重大嫌疑。 咱们不妨假设下，如果说繁江综合理疗中心，他背地就有做变种人相关研究。那么……幕后黑手是不是就并不需要在给人弄出了？” 罗毅话里有话。 刘强摸着下巴简单想了下：“嗯~有道理啊。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要人有人，要设备有设备。而且背靠大集团，资金实力都有保障。” “是啊，这还只是我们跟进手头案件顺藤摸瓜掌握的线索。实际，这个繁江综合理疗中心背后还有多少隐藏秘密，相关机构……全都是个迷。” 言下之意，综合而言，罗毅就是想要告诉刘强……国内做变种人研究完全有能力，所以幕后黑手根本不必费劲给人弄出国去。 这样做费时费力不说，关键还徒增暴露风险。 但凡有脑子人都不会这么安排。 很是难得，刘强没有质疑，没有反驳，更没有无理取闹。 这不奇怪，毕竟对面不是张景斌。 若真换张景斌来给刘强说道这些……那刘强妥妥不会那么“老实”。 “这货还真是有够鸡贼的啊，他这手玩的，用假的邀请函，不但是骗了那些被邀请者，还给办案人员带进了沟里。” “是啊，他这手弄出来不论真假，作为调查人员肯定都得跟进。但只要跟进，最后必然无果。 这一来一去，没有调查到结果不说，最关键问题在于……时间给浪费了。这些时间足够幕后人消灭证据！！” 的确如此，凶犯的邀请函那就是给调查人员设立了一个错误调查方向。 而且他十分确定，调查人员会率先调查此点。 毕竟，这是他留下最为直接线索，除此之外，调查人员无据可寻。 第608章 丝毫不关心 相关问题讨论至此也就差不多了，刘强拖腮想了会儿。 然后，肃然道：“嗯……言归正传吧，你们所专案组那边获得邀请函是怎么回事儿？” 刘强有些好奇这个操作。 毕竟，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幕后黑手都不太可能跟警方合作。 更别提给警方主动提供邀请函了。 他这么做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脑袋被驴踢了吗？ “从第一次案件发生后，过了一年时间，都未有找到失踪者。上级便是要求改变策略，安排了一些人员假扮狼人杀会员，游戏玩家，潜入到当地狼人杀俱乐部，桌游会所折服等待。” “然后呢？” “第二年还是无果。” 就知道结果是这样，如果第二年有结果，也不会等到第三年才来找他刘强和尉泱。 幕后黑手不是傻子，真要是第二年中了计，吃了亏，不管他最后是否摆平，他都不会也不可能到了第三年还随意散发邀请函。 “不过虽然没有如预想打探出什么线索，但上级觉着这个策略是正确的。分析结果……力度不够，不能仅仅局限在目标区域。因为从第二年失踪人员情况……凶犯改变的征兆挑选目标，不在是第一年城市。” “哼，不奇怪，这家伙鸡贼的很。第一年估摸着就是打个样，试试效果，这到了第二年马上扩大业务，全国征召。” 知道的王强在讨论案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啥大企业人力资源部人员。 “鉴于此点，上级果决决定，继续投入人力，这回不单是线下卧底扩散至全国。就连线上也成立了专门小组。这次专案组可以说是下了大力气！”罗毅强调。 可刘强却是轻哼一声：“下再大力气，不还是没能破案，第三起案件不还是发生了。” 罗毅没法回复刘强这个问题。 事实就是如此，纵使专案组付出了大量人力物力，可结果摆在那儿，第三年悲剧仍在上演。 单就此点你也不得不承认……幕后黑手的确不简单。 能在这样重点打击态势下，依然三年成功运作……说实话，刘强现在也是颇有几分好奇，这个家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沉默僵持了十多秒，罗毅轻吐口气：“刘强啊，事情也不能……嗯~你也不能完全就否定上级的安排。毕竟，要是没有过去这些年的卧底蛰伏，今年我们也不可能顺利获得邀请函。” 罗毅尽管是在为同仁开脱，但他开脱的也算在理。 诚如他说的那样，没有上级安排，他们是绝对没可能获得相关邀请函的。 刘强听后也没做啥特别反驳。 说实话，这些事儿其实并不重要。 都是已经发生的事儿，到了现在再行追究毫无意义。 “一个问题！！”刘强脑中又是冒出了特别想法。 罗毅闻听，摆摆手：“说，什么问题。” 他能看的出，刘强对于此案已经来了兴趣。 而这恰恰是他想要看到结果。 “为什么对方会给咱们的人发送邀请函？我的意思是说，他们难道不进行相关身份审核吗？”刘强诧异。 以对方布局行事手法，明显是个聪明且谨慎人。 这种人做事儿，尤其还是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怎么看都不可能说随便给你。 罗毅点点头：“你质疑的没错强子，对方发送邀请函，肯定不是随便发的。他一定是做了专门调查。但上级也是考虑到这个事儿。所以为了能够破案，为了能够顺利打入凶犯核心。上级在安排人员进驻各大狼人杀，桌游俱乐部时，跟进修改了人员档案。这些参与行动卧底身份全部进行了大洗低。 这是核心机密，只有高层少数人知道。” 罗毅说的东西，很像好莱坞大片里演的剧情。 为了能够让卧底效用最大话，警方会给卧底身份消除，甚至当死人处理。 这样就算犯罪团伙，花钱，使用技术排查，最后得出结论也是安全的。 如此既保证了卧底潜伏得以顺利进行，也从一个侧面确保卧底生命安全。 “还真是有够大手笔的啊。”刘强了然了相关，不禁感慨。 罗毅附和：“是啊！为了这起案件，上面是下了大功夫了。所以刘强，案件侦破不能从主观去评判。破案这档子事儿，犹如逆水行舟，不是容易事情。悬案之所以悬，就是凶犯过于谨慎狡猾。他在暗，我们在明，这事儿不是说人多就能解决的。 我们不能因为三年成绩就否定专案组付出的努力。 还有就目前情况来看，他们的付出并没有白费。 如果没有他们没日没夜辛劳，坚持不放弃努力，我们不可能成功获取幕后黑手信任，获得这邀请函的。” 刘强显然对罗毅说的大道理没啥兴趣。 于他而言，专案组付出多少努力他丝毫不关心。 他一个不知道哪天就会突然消失的存在……只关心案件结果。 刘强他现在会愿意跟罗毅扯谈这么多，究其根本那是因为罗毅之前给刘强特别提及了这起案件和变种人可能有关。 并且还进行了相关分析，比如对方掳掠人质为了研究之类。 所有人些话题务无比是刘强最为“感兴趣”的。 现在的刘强需要，很自然就是……变种人相关啊。 刘强很清楚，自己想要活命，那就得尽快找到基因逆转方法。 怎么找到？肯定是给幕后黑手揪出来。 他们做变种人研究，手头肯定会有相关技术。 当然，对于实际，刘强也没有概念，只是这是他唯一解决自己危机途径。 “说正事，邀请函拿到了，可是干我和尉泱啥关系？”刘强再行抛出问题。 今天他的问题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不过跟过去的单纯找茬相比，刘强今日问题无疑要合理的多。 “上级想法是安排你和尉泱去赴约。”罗毅开门见山，没有做任何遮掩。 这档子事儿他也没必要遮掩。 反正都是要对刘强，尉泱说的，晚说不如早说。 尤其是对刘强这人，你越是绕弯弯，越是容易引起他的敏感和反感。 第609章 完全两个概念 这个事儿，罗毅从进门就强调过了。 刘强并不觉着诧异。 但是，他关注焦点显然不是这个。 眉头蹙起，刘强摆摆手：“不！！罗毅，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儿，这个邀请函，是卧底弄到的，没错吧？” “是。” “换而言之，也就是幕后黑手发给相应卧底的对吧？”刘强征询。 “没错！”罗毅再次肯定。 “那不就结了，对方邀请的是卧底人员，你们现在派我和尉泱过去……这怎么能行呢？人家又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我们有问题！？” 刘强眉尖紧蹙。 幕后黑手行为做事那般谨慎，绝对不会不对人员进行排查就给发邀请函的。 就算罗毅说了，上级为了确保卧底安全，以及任务顺利进行，对相关人员信息作了伪装改写，但无论你再怎么改写，这人的长相等一系列因素摆在那儿，这些是没法改变的。 刘强他去是没问题，但还没到地，光是看生物信息，他就得暴露。 回头不单任务无法完成进行，就连他的性命安危都堪忧。 这也是刘强特别提出此般质问主要原因。 毕竟，刘强接受任何主要还是为了活命。 不是说，接受任务就不能冒险，刘强也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 走到这步，他没有谁可以靠，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该冒的险还是得冒的。 特别是眼下局面，刘强想的很清楚基因逆转相关，没谁会主动告诉你。 他得靠自己去查！！ 本次任务，只要能让他有收获，去没问题。 可是似目前这个局面，明知道上面安排有漏洞，而且是巨大漏洞，直接关系自己性命安全漏洞。 这个事儿如果不给彻底解决，他刘强无论如何不会也不能接受任务！！ 那不是去完成任务，那是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上面人为了完成任务随便动动嘴，但下面人却是真切用命在填。 这种啥事儿……刘强不会做。 罗毅是个聪明人，听罢刘强这番说辞后，他马上便是明白了刘强心下想法。 不消说，年轻人这边对任务存在顾虑。 有顾虑，那就解决顾虑。 这也是罗毅给刘强这波招呼过来目的。 眼望刘强，罗毅笑颜回道：“刘强，这个问题提的没毛病。咱们派你们过去，肯定不能说什么准备不做就让你们这样任务。真要这样，如你所顾虑那样……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暴露。到时候任务也好，你和尉泱性命安危也罢都会出问题。 放心吧，对于你俩过去任务，我们会提前做相应准备。 首当其冲就是伪装！！” “伪装！？”罗毅嘴中冒出的这个词儿叫刘强颇感兴趣。 他望着罗毅，咋舌道：“你说伪装，咋个伪装？你总不能给咱盖头换面吧？那啥罗毅，我可有言在先啊，我是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去做啥整容手术的！！” 样貌是爹妈给的，尽管自己很小时候爹妈就走了，但整容……这档子事儿刘强这辈子都没想过！！ 更别说还是为了一个不相干任务整容，开啥玩笑！！ 他话里态度明确，任务可以做，但要他整容……他妥妥拒绝。 罗毅自然接受到了刘强强调东西。 他肯定不会说强调刘强去做啥事情。 “呵呵，明白的刘强，你放心，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关于说这个……整容，我不会让你做的。” “那你如何给我做伪装？”刘强追问。 这时，旁边尉泱没由来笑了。 听着尉泱小声，刘强不出意外扭转过头，眸中闪烁几抹莫名。 也是瞧出刘强这厢疑惑，尉泱当下道：“强子，其实伪装并不是非得走整容这一条路。嗯~或者说，那是最麻烦一种方式了。” “不用这个法子还有啥法子呀？”刘强越发糊涂。 尉泱朝罗毅递过记眼色，罗毅点点头接过话茬给刘强解释道：“刘强啊，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答。简单来说，我们有更为便捷方法给你和尉泱盖头换面。” “怎么换？”刘强脑中第一浮起念头就是高科技手段。 毕竟，目前时代发展这般迅捷，真要说有啥特别科技，说实在的，刘强也不觉着有啥意外。 只是眼下听尉泱，罗毅这般说辞，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他倒是真的很想知道……罗毅手里掌握着怎样高科技手段。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非常便捷。” “就跟咱们日常穿戴衣物一样，很方便的，不会损伤任何皮肤，不用担心刘强，我用过，很贴合，非常安全。”尉泱适时补充。 本来刘强还打算执意要罗毅拿给他看……一来满足好奇； 二来，眼见为实。 毕竟，这是事关自己性命攸关大事儿。 刘强对罗毅说的东西……说到底还是不太放心。 没办法，谁叫罗毅这边是带着上级命令过来此地的。 既是如此，在刘强心理，罗毅就是站在上级那边。 为了完成上级命令，他罗毅啥事儿都可以做，啥话都能说。 但在刘强……这事关身家性命大事儿，他可不敢开玩笑。 不过尉泱及时给予补充安抚……让事态发生了改观。 刘强心理主观意识对尉泱没有什么芥蒂。 理由很简单，尉泱也是变种人，这让刘强骨子里和对方有种同类归属感。 除此之外呢，尉泱在刘强进入异特科，就一直和他在一起行动，并且也给予了很多关照和理解。 也正是基于此，罗毅说的东西，刘强心理犯疑。 但落在尉泱这边，完全两个概念。 刘强愿意相信尉泱。 尉泱说这东西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尉泱说这个东西他试探过，很方便，刘强便是打消了试用念头。 点点头：“行吧，既然尉泱试过说没问题，那就结了。不过罗队长，我还是得给你强掉下，这是事关我和尉泱性命的事儿，你应该清楚，如果我俩伪装做不到位。那你派我们过去……就是让我们送死。 如果这厢我出了事儿，我告诉你，将来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第610章 这些人不靠谱 先是一愣，罗毅随即笑道：“刘强你啊，不要说这种话，我要你执行任务，可没叫你去做鬼！！给我活着回来，这也是你的任务，明白吗！？” 最后一句罗毅是很认真对刘强说的。 自打和变种人接触后，这科室便是多事之秋。 过程中发生了很多怪事儿……在罗毅，他在异特科带了这么多年，早就对科室有了感情。 他是真心不愿意再看到有变故出现。 特别是目前他处在队长这个身份。 他所希望的是……尽可能解决危机，让事态稳定，最大限度避免队员任务中出问题。 罗毅是好心，可落在刘强，或者说是眼下他这个被第二人格侵蚀“怪人”面前……罗毅说的东西那就……是两码事儿了。 刘强并未在意罗毅嘴里讲的东西。 在刘强看来，罗毅适才说的所有，全都是场面上的屁话。 他所谓的关心，不过就是为了规劝，安抚他刘强接受任务。 他不会真的在意自己死活，他和那些所谓的上面人一样，只是给他当成可以利用工具。 眉尖上挑，刘强不太耐烦当下回道：“得了得了，快打住，别说那些肉麻没用话。继续正题，这个任务你打算要我和尉泱做什么？” 对于刘强的不耐烦，罗毅依然是保持着应有平静，他认真道：“组织交给你们的任务很明确，利用这难得机会，打入敌人内部，尽可能搜集情报，然后活着回来！！” 单听罗毅这边解释，似乎是挺简单的。 可刘强知道，事情绝对不会也不可能这般简单。 他摇摇头：“罗队长，活着回来这件事儿你不用总是强调。我还年轻，还没想过要去死。” 这话刘强说的绝对是大实话，他要真的想死，也不会接受罗毅这个危险任务。 “光嘴上说漂亮话没啥意义，我就问你，这次行动，上面有没有什么后手，你应该清楚，我和尉泱这波是深入敌后，如果我们真有危险，你们是否有啥后备计划？” 这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作为宅男，刘强那可是没少看好莱坞大片啊。 他对那些大片里面情景非常熟悉。 不管是啥人物，也不管有几人，深入敌人内部，总会有预备方案。 罗毅再次笑了，之所以笑，是觉着刘强即便是性格大变，但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没变，说到底，他还是挺单纯一人。 至少，刘强目前说的这些东西，罗毅无一例外全部提前想到了。 “后背计划肯定是有的。刘强，刚才我给你说这么多，你应该也听出来了，上级对此次行动非常看重。为了这两张邀请函，背后是专案组所有探员无数个昼夜辛苦得来的。 说的不客气点，三年时间，这两张邀请函是最大收获。为了不让大家努力白费，专案组为本次潜入行动做了非常多的预案！！” “具体呢？有哪些！？”眼下的刘强早就不是过去那种随便你说道两句，他就信服的人。 经历的多了，体会也就多了。 落在刘强身上，最为直观一点就是……他变的多疑了。 没有谁是值得他绝对相信的。 饶是他自己……都没法百分百相信。 没办法，谁叫他是双重性格。 有时候，刘强甚至会产生……自己心理所想东西，所要做事情，会不会是第二人格决定？ 对方是否打算利用这些改变自己，通话自己，或者说杀掉自己！？ 在这种糟糕，凌乱思潮影响下，刘强很自然会产生警惕心理。 一切还是在罗毅意料中，他看了眼刘强，肃然回道：“首先，是你们自身，你们行动前，我们会有专人对你们进行全方位“包装”。当然，我这里所说的包装，不单单是指外貌上的，更重要是要在你们身上配备追踪定位系统。以确保我们可以及时掌握你们动态，确定敌人位置！” 也就是为了给外界传递信息，让罗毅这边给幕后黑手位置确定，否则，刘强怎么着也不会接受所谓的在身上放监控设备。 以他目前多疑性格，罗毅给安排这种事儿，那是刘强最为敏感事情。 但眼下，刘强也是清楚，自己接下任务，想要确保自己安然无忧，那就必须给自己位置随时报告给外面。 也只有这样，出了问题，外面兄弟才能在第一时间赶来救援。 这点是非常重要的。 “没问题！可以！”刘强直截了当插口肯定。 罗毅点点头：“其次呢，我们会有一只十人左右应急小组，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时刻根据你们传回定位跟着你们。确保你们有危险，能第一时间介入。 当然，为了确保不叫敌人发现踪影，这只小队会和你们保持差不多五公里距离！！” 五公里，说实话，在刘强觉着，还是有点远了。 可罗毅那边也是说的很清楚，五公里距离安排，是为了确队伍隐秘。 否则，跟随过近，被对方发现，不但刘强，尉泱性命会受到直接威胁，本次潜入任务也等于宣告失败。 简单斟酌，刘强点了点头：“可以，五公里就五公里。但这些人你得挑选做好的，执行力最高的！！从异特科里挑，我信不过专案组那些人！！” 三年时间，就弄到二个邀请函，其它任何实质突破都没有。 不管罗毅那边如何为专案组找托辞，在刘强，他就是觉着这些人不靠谱！！ 事关自己性命安危，刘强可不敢给身家性命交给这帮家伙。 罗毅也是没想到刘强这边对专案组这么大意见。 不过很明显，现在跟刘强解释专案组相关……没有意义。 这个节骨眼给刘强解释，最后非但不会叫刘强接受，反而堵增刘强不必要戒备。 目前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是得有先后顺序的。 要叫刘强接受任务，那必须顺着他的思路走。 “可以，这个没有问题！负责你们安全的追击小队，我会从异特科抽调人手。还有疑问吗？”罗毅征询。 刘强摆手：“没了，你继续吧，还有什么安排！？” 第611章 确保我们安全 “还有的话……总部方面，会有专门人员全程跟踪处理此事。上级这次给了我们充分兵力调动权。 只要你们确定好位置，我们将立刻从当地抽调人员实施干预。 过程中，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们也有权利最大限度进行必要干预。 以上就是这次行动的相关安排，本来这些属于机密，并不应该这个时候和你说道。 不过鉴于本次事件重要，以及让你和尉泱安心，我提前给你们将计划安排公布。 这次行动，是专案组立时三年，耗费心血才换来的机会，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给这些混球一网打尽。 这些行动……代号猎狐！！” “猎狐！？”听罢罗毅说辞，刘强撇撇嘴，轻笑道：“你还真别说啊，这代号谁起的？真猎狐……哼哼不过倒还正是挺贴切的。” 面对的幕后黑手，极为狡猾凶残，可不就跟一只狡猾狐狸样。 单从这点……行动代号设立的没啥毛病，而且确实是比较贴切。 同时，透过罗毅适才说的东西……刘强也是听出了一些核心关键。 那就是，本次案件，从上到下都很重视。 为了破案，更是不惜血本。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该介绍的也基本就是这样了。现在到刘强，尉泱你们两个表态了。” “表态！？”罗毅一句话给刘强整的云里雾里。 他茫然扬脸，不确定道：“表态……表个啥态啊？” 罗毅耸耸肩，直接了当切入正题：“本次任务，你们两个是否愿意加入？” 原来是这般问题。 实际，从罗毅适才给的种种强调以及定心丸……虽然不能叫刘强百分百放心，但既然组织层面如此看重此案，加上客观分析，三年悬案，涉及如此多人命，社会反响那般恶劣，上面想要破案决心那是显而易见的。对本次案件投入更是不计成本，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安全保证应该是最大化了。 还是那句话，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呀？ 想要找到逆转基因，那有些险就必须冒！！ 这点刘强是清楚的，他不可能似这样天天百无聊赖窝在宿舍里。 待在宿舍，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再睡，如此往复，日子过的的确没心没肺也没有危险……可身上的变种基因不可能因此相除。 想要得到，必须付出。 这波付出……刘强斟酌，最终决定是值得的。 不过心理有了决断，明面上刘强还是有意摆谱。 你可以当做他是在给罗毅找难看，也可以当成一种继续试探。 眉尖上挑，刘强反问：“哼，罗队长，你都给上级搬出来了，我还有的选择吗？” 罗毅耸耸肩：“我说了，本次任务我们做了非常周密部署，上上下下付出了很多，所以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每一个环节我们都必须做到完善！！ 你俩作为直接参与者，并且是核心关键，我必须确保你们思想做了充分准备。 让你俩赴约，这的确是上级综合各方情况做出的安排。但前提条件，还是要你们本人同意！！ 我开始就强调过，这个案件，我们不会强求你们接受。” “也就是说我可以不接受咯？”刘强继续做戏。 罗毅点点头：“是的！这是你的权利！” 崩看他嘴上应的这般肯定，落在实际……罗毅心理其实是十分忐忑的。 上级可是从来没有给罗毅说给刘强，尉泱选择机会。 这波决定，上面之所以这般安排，那是经过慎重考量的。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种种迹象表明，本次任务极大可能与变种人有关。 所以，派遣一般探员过去，风险太大。 遇到危机，很可能没法应对。 虽然说为了本次任务，特别安排了一组应急小队。 这个小队就是在参与人员遇到危险时，进入干预救援的。 可问题……应急小队距离参与队员定位点有五公里。 他们再如何迅速，也没可能真正意义及时赶到。 所以……这需要参与队员有足够自保能力。 至少在遇到麻烦时，可以拖到应急小队赶到。 综合以上，能够在变种人团体中，有能力抗衡的自然就是变种人了。 由此，尉泱，刘强两个被要求参与此般案件也就没啥好奇怪的。 尉泱，本身就是异特科探员，变种人身份，他做这点没啥毛病。 至于刘强，同样变种人身份，最关键他的战斗力有目共睹。 机场一战，刘强只身一人给劫匪变种人全宰了，单凭这点他被要求加入就无可厚非。 当然，除了身份和战斗力考量，上面还综合了刘强与尉泱特点。 刘强这个人行为做事鲁莽，冲动，目前受第二人格影响，情绪不稳。 反之尉泱，遇事沉稳，冷静。 这两人性格搁在一起刚好互补。 最为关键一点，上面让刘强参与行动，更多是看重刘强第二人格。 他们确定，只要刘强第二人格出现，那么旁人想要杀的就没啥可能。 但刘强第二人格出现也是存在很大问题，俺就是无从掌控。 可以说刘强第二人格一经出现，他就不听从任何人命令。 这点是非常糟糕的。 不过根据之前几次事件情况，上面发现，尉泱似乎总是可以在紧要关头给第二形态刘强拉回。 所以这波安排尉泱与刘强搭档，也是为了紧要关头可以叫刘强恢复理智。 毕竟对案件本身而言，刘强若是一直保持第二人格，那不是好消息。 “哼哼，我的权利，说的好。既然是我的权利，那我就……”故意拖长音调，刘强两个眼睛一直紧盯罗毅。 说白了，落这边其实也是在试探。 他想看看罗毅会有啥想法，或者说罗毅有啥隐瞒。 不过罗毅一张脸面无表情，刘强看他，他也看罗毅。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钟，刘强无奈摇头，最后回应：“呼~好吧，既然是总部命令，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但罗毅你必须清楚，我不管什么总部，也不敢什么上级，你记住我和尉泱是你的人，你得确保我们安全！！” 第612章 如何玩? 事情走到这步，刘强已经决定要走这一遭了。 不过呢，任务虽然接下来，可他心理仍然不反心。 他这边是在给罗毅提醒，让罗毅也得有准备。 现在罗毅给他说的漂亮，什么应急小队，统筹安排，这些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 可问题，实际操作会否能如逾期那样进行，发展，谁都不知道。 特别是受电影影视剧影响，刘强很担心上面说一套，做一套。 真到危机时候，上面很有可能为了某些特定原因放弃他们。 所以……刘强得给罗毅提个醒。 虽然刘强自己也不清楚这番话能起多大作用，但有总是聊胜于无。 如果说话起了作用，罗毅那边时下也做了预防措施，那自然是最好的。 罗毅明白刘强暗示，他也完全能够理解刘强所担心事情。 这样任务，换做任何人去做，肯定都会有所顾虑。 毕竟……事关生死性命大事儿。 “我说再多都没用，刘强，你能接受任务我很高兴。这说明你对组织是信任的。所以，你信任组织，组织自然也会全力以赴确保你们安全！！” 又是场面话，刘强冷笑摇头，他现在是最受不住这种屁话的。 听着很，刘强浑身都觉不自在。 “行了行了，我说罗毅，你再说这些，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了。我也告诉你，崩给我说这些漂亮话，整这些没用玩意有啥意义！你要真有心，就落实在实际！！” 刘强没遮掩，直接给心理鄙夷道出。 罗毅看来刘强眼，并未就此继续。 完全没必要继续，这种事儿就不是嘴上可以说清楚事情。 刘强说的没毛病，多说无益，落实行动确保他们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啥时候行动啊！？”刘强追问句。 既然已经定下来要参与行动了，那很自然要切入正题。 “三天后，中秋节。” 一听中秋节，刘强就响起之前三起案件发生时间。 毫无疑问，对方选择这个日子动手，那是带有明显暗示意味。 从另外一方面说，也是一种仪式感体现。 “那还早嘛。”刘强嘟囔句。 本来以为罗毅这么着急给他招呼过来，是马山要进行任务。 没曾想竟然还有三天时间，这多少是有些出乎刘强意料。 但是罗毅跟进句：“刘强啊，虽然距离约定赴约时间还有三天，但你和尉泱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准备。” 耸耸肩膀，坦白讲，对于罗毅说的这些，刘强并不感到奇怪。 如此重要任务，不做准备肯定是不行的。 旁的不说，光是自己和尉泱这张脸，此刻过去，那妥妥会暴露。 “要进行伪装是吧？”刘强很自然征询。 罗毅双手摊开：“是的，伪装是肯定要做的。不过除了伪装外，还有不少事情需要你们做。” 眉头蹙起，刘强迎上罗毅目光，撇嘴追问：“还有不少事情要我们做？啥事儿啊？” 说实话，这个结果是叫刘强大为意外的。 在他看来，三天时间，真正应该准备的是罗毅他那边。 毕竟，这么重要任务，各方面协调，人员调动，等等都需要时间。 罗毅没有绕弯弯，他径自回道：“首先刘强，尉泱，问你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刘强好奇。 “你俩玩过狼人杀吗？” “啊？”搔搔脑袋，刘强啧啧嘴：“听过，不过……没玩过。” “那对狼人杀你了解吗？知道怎么玩吗？”罗毅跟进。 刘强摇头：“不知道。” 你要跟他说什么英雄联盟，王者荣耀，绝地求生……那刘强能跟你说出个门道。 可诸如这种桌游类游戏……刘强那真的是不了解。 点点头，对于刘强的回答，罗毅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他听到狼人杀这个名词时，也是一脸懵逼。 平日里忙办案就已经够辛苦了，哪里有功夫去折腾那些不相干事情。 不过为了任务，尤其还是眼下这样一起非常重要案件，罗毅必须搞清楚相关。 他搞清楚，作为实际任务参与者刘强，尉泱更应该弄清楚。 “既然不清楚，那么你就得利用这三天时间弄明白狼人杀是怎么回事儿，如何玩的！！”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对于罗毅给的这番要求，刘强没有异议。 任务这边就是参与狼人杀游戏旅行团，你连狼人杀是个啥玩意都闹不明白，就算异特科这边能完美给你伪装，内在不行也是白搭。 刘强可不希望还没开始就给身份暴露，那样任务没法完成不说，最关键自身性命还会受到威胁。 “行了，这个我知道，我倒时候回去学习。还有其它要说的不？” “没有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罗毅这边该说的也说完了。 “那就别墨迹了，我这边刚好没事儿做，你说那啥狼人杀，开始教学吧。” 刘强这边却是是无聊没事儿做。 现在回去，他也是蒙头睡。 不过经过罗毅这通任务提醒，你叫刘强再回去睡，他也很难入眠。 可以理解，毕竟，接下来这么一个重大任务。 换做任何人在这样情况下，都很难快速调整心情平静下来。 罗毅没有拒绝。 他自然不会回绝刘强这样提议。 刘强能主动愿意为行动做准备，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事情。 “你稍等下，我这就给你安排！” 等待一会儿，罗毅真的是给招来一人。 “这位是我们专门邀请的狼人杀高手，接下来时间就交给他，由他来给你们讲解狼人杀相关规则和玩法。”言罢，罗毅便是退到一边。 来人也不含糊，直截了当进入主题：“狼人杀呢，一般游戏由十二名玩家组成。 这十二人将会被分为两个阵营：狼人阵营和村民阵营。 村民阵营人数多但互不认识。他们需要消灭所有隐藏在人群中的狼人方能获取最后的胜利； 而狼人阵营人数较少，他们隐匿于人群中，依靠夜晚猎杀村民或者白天诱导村民错误投票继而获得最后胜利。 以上就是狼人杀的基本规则。 当然实际操作还有很多细节性东西，我会逐一给两位讲解。” 第613章 密集学习 “在好人阵营中呢，有四个是普通村民身份，这四个普通村民他们只能担负白天发言，投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殊能力。 而为了保护这是个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玩家，游戏规定好人阵营余下四位玩家将扮演四个拥有不同特殊能力的神职。” 光是听到这儿，刘强就觉着一个脑袋两个大。 村民？神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刘强一头雾水。 下意识扭脸看向尉泱，小妮子倒是面色如常，没有太多情绪变化。 无奈之下，刘强也是心理暗道……这同样是上课，咋人比人差距这么大呢。 简单调整了下情绪，他重新给目光落在讲师身上。 讲师显然是没注意刘强神采。 也难怪，这种游戏哪有什么专业讲师。 刘强是不知道罗毅从哪儿找来的。 不过能来这种地方，显然也不是啥普通人。 “这好人阵营里的四个神职分别是：女巫，猎人，预言家，守卫。” 好嘛，这是个神职身份一出，刘强便是不自禁的吐了吐舌头。 他是第一次听人介绍狼人杀游戏，真没想到，这当间居然有这么复杂。 “首先说预言家，预言家的能力是每天晚上可以查验一个玩家的身份，看他是好人还是狼人。 这个神职，单从能力看，就是非常厉害的。 他是好人阵营，唯一一个可以准确区分好人和狼人身份，所以对狼人威胁很大，也是狼人先手想要解决的存在。” “我草，这不就是个bug吗！”刘强忍不住吐槽句。 狼人杀他是没玩过，但其它游戏他有涉猎啊。 听讲师介绍，这预言家就相当于上帝位置啊。 他能准确弄清楚全场人员身份，可不就是bug嘛。 讲师随即笑笑：“预言家的能力是很强大，但是呢，也有缺陷，毕竟，他一次只能查验一个人。而他本人身份，好人阵营是不清楚的。 所以，在实际游戏过程中，狼人是可以混淆视听，假扮预言家的。这涉及到前后位，很多复杂情况。我之后都会给你们举例说明。” 若有所思点点头，刘强没想到，狼人也能假扮。 现在想来，这游戏可是比他预想的要复杂的多的多啊。 “好，那么咱们接下来要说的神职是猎人。猎人的能力同样强大。当猎人被狼人杀害或者被村民处决时，他可以启动自身技能，射杀任意一个他想要射杀的玩家。 从介绍不难看出，猎人的存在有很强震慑下，他是狼人不敢随便猎杀的存在。 唯一缺点就是，猎杀启动属于被动技能。 简单来说，就是必须死了才能触发。 算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存在。 除此之外，如果说猎人是被好人阵营女巫的毒药毒死的，那么猎人不可以开枪。 综合以上，猎人主要用处还是在于震慑。” 刘强摇摇头，本来听能开枪杀人，他还觉着这身份挺牛逼。 可但听说被动才能发动，要自己死了才可以其效果，登时就没了兴趣。 “好了，刚才咱们提到女巫。下面我就给你们详细介绍下女巫这个神职。 女巫的在游戏里拥有两瓶药，一瓶解药，一瓶毒药。 听名知意，这解药可以救活一名当晚被狼人猎杀的玩家。 而毒药呢，则是可以毒杀一名玩家。 这个玩家不限阵营，好人阵营，狼人阵营都可以毒杀，包括女巫自己。 女巫每天晚上最多可以使用一瓶药，要么毒药，要么解药。” 又是点点头，不难看出，刘强这个门外汉已经被讲师说道的对游戏产生了兴趣。 “嘶，照这么说的话，那这解药肯定留着自己用呗。”刘强理所当然。 人都是自私的吧。 更不消说他的情况还十分特殊。 犹豫体内有两重人格，刘强几乎每时每刻生命都受到压迫。 在刘强他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突然消失在这世界。 所以能有一个拯救自己解药在手，毫无疑问，他会选择给自己用上。 对于此点，他不会觉着有啥丢人的。 怎奈，听了他的话手，讲师当即便是笑着摆手：“不，解药的话，女巫不可以自用。” 好家伙，讲师一句话，给刘强心底所有想法都给破灭了。 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连玩过游戏都不叫人顺心。 撇撇嘴，刘强没好气跟进：“真是的，这叫什么规定嘛，毒药可以自己喝，解药不能，这游戏谁发明的？脑子有问题啊！？有没有点常识！？” 刘强的较真令讲师也是无奈。 不得已，讲师只能是淡笑回复：“这只是个游戏，要是女巫自己可以服用解药自救，那他隔天就可以用毒药反击。这对狼人阵营是很不公平的。” 刘强哪里有兴趣听讲师解释这些。 摆摆手，不耐烦跟进：“行了行了，说下一个吧，还有神职是啥来着……啊，对守卫！听这……应该是保护村民的吧？” 刘强再次大胆分析。 听罢刘强的推测，讲师再次轻笑，完了俯首肯定：“是的，守卫的作用的确是保护，不过不单是保护村民，他可以保护任何一名玩家。包括狼人阵营。 守卫在每晚暗中指定一个玩家，该玩家当晚会受到保护，不会被狼人杀害。 而为了确保游戏性，守卫不能连续两个晚上守卫同一人。 哦，对了，守卫的话，也可以守卫自己。 不过有一点必须给你们强调的是……守卫与女巫技能可能存在一种特殊情况。比如女巫的救人和守卫的守护人选均为同一人的话……那就判定该位玩家因同守同救死亡！！” 讲师这最后的强调，又一次让刘强觉着可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和着救人，守护同一人，还能害死对方，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儿嘛。我是真的服了这游戏开发者。”刘强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 讲师估摸着也是第一次遇着玩游戏这般讲真的人。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唐强。 “呃，好了，这好人阵营的情况就介绍完了，下面的话我们讲解狼人阵营！！” 第614章 不叫你背东西 “狼人阵营相对简单，三个普通狼人带上一只白狼王。白狼王的技能是，他可以选择在白天自爆的时候，带走任何一名玩家。 注意，非自爆出局，他不得发动技能。 这和猎人技能不同。” 讲师言简意赅。 刘强耸耸肩：“这游戏太不公平了吧。好人阵营比狼人阵营多人不说。而且还那么多有技能神职。 狼人这边，就一个白狼王，还是个废物。得自爆才能带人走。 所以，我还是那句话，这游戏设计者太外行了，根本就是瞎搞！！” “呵呵，刘强啊，你有这个想法，还是太片面了。这个游戏比你想的要复杂。单说狼人吧，是从人数，和神职数量来说，好人阵营确实是要占据绝对优势。 可是你别忘了，好人阵营尽管人多，但……彼此并不清楚对方身份。而狼人阵营不同，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谁是队友，谁是敌人。 正因为他们了解两边人员真实身份，这就叫他们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有很多方法和策略去扭转自己不利局势。 比如说，可以骗女巫解药去毒好人，骗猎人死时带走本阵营人员。甚至于让守卫守护他们狼人阵营特殊存在。 反倒是白狼王这个技能，他算是主动意义攻击。 虽然得自爆启动，但作为狼人，他是清楚全场局势的。 所以，为了最后胜利，他可以在关键时刻选择自爆，带走人类阵营核心人员。从而扭转局面。” 讲师随便说道几点，便是叫刘强脑袋发蒙。 不过，从讲师适才举的简单例子，至少刘强明白了这个游戏的复杂。 的确不是如他想的那样简单。 再次之后，讲师紧接是给刘强，尉泱深入讲解了游戏内里各种专业术语。 像什么金水，银水，前置位，后置位，警上，警下，悍跳，站身份等等等等。 而随着讲师的不断深入，刘强也终于是明白了为啥讲师会强调这款游戏比明面看上去要困难要复杂。 在听完讲师一系列专业术语描述后，刘强这才真正进入到狼人杀这款游戏。 他实在没想到，看似简单的游戏里居然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 正因为彼此双方信息的不对称，才令得整个游戏无从预料。 好人阵营间不可避免的猜忌，以及狼人阵营诱导，都是这个游戏难度和魅力所在。 可也正是了解了这些，才叫刘强隐隐明白为什么幕后黑手要选择这样一款游戏作为噱头来做掳人幌子。 不管幕后黑手弄狼人杀真正目的是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款游戏一定是幕后黑手喜欢游戏。 毕竟，这游戏暗含了太多黑暗东西。 你想要在游戏里活下去，就必须时刻警觉。 因为在游戏真正结束前，你根本无法预知，你所遇到的那个人究竟是敌还是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饶是刘强也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大半天时间就结束了。 而他透过讲师教学，也是越发喜欢上了这款游戏。 三天时间，远比刘强想的要时间紧蹙。 刘强每天除了要进行专门狼人杀培训，还得掌握一些特别行动技巧。 本来他还觉着三天时间等待太过漫长，现在看来，似乎时间有些紧张不够用了。 到了第三日，一大早，刘强就被罗毅招呼到会议室。 靠着过去三天填鸭式的教学生活，刘强已经从之前浑噩混迹生活状态调整了过来。 他再也不是每日睡觉睡到自然醒。 如约来到会议室，内里罗毅已经在内。 推开门，刘强礼节性招呼嗓：“哟~罗队，今天给我招呼过来又有啥幺蛾子啊！？” 过去两天，罗毅可是没少折腾他。 罗毅轻笑声：“呵呵，今天啊，给你看个有意思东西。” “你可拉倒不。你每次都这么说！！我告诉你啊，这次可别在叫我背东西了。”这玩玩狼人杀啥的，刘强倒还能接受。 毕竟，怎么说那都是游戏，玩起来起码不枯燥。 在玩游戏这件事儿上，刘强觉着自己还是有几分天赋的。 罗毅也是被刘强给逗乐了，摆摆手：“你放心，这次啊，一定不是叫你背东西，一定有意思。” “得得得，”四下扫过，罗毅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唉~尉泱呢？咋没见尉泱啊！？” 这个情况叫尉泱颇感意外。 要知道，过去几天所有行动刘强都是和尉泱在一起完成的。 用罗毅的话说，这是提前培养他俩协作能力。 对此，刘强表示赞同。 他们后面要离开科室深入敌人内部做卧底。 在远离大部队情况下，他们能依靠的只有彼此。 虽说刘强和尉泱在科室内最为熟悉，可落在一起行动……说实话没几次。 现在提前一起行动，配合了解，增进下彼此感情总是没错的。 可眼下……偏偏在罗毅提出要给他刘强最有意思事情时候……没有见到罗毅，这可就…… 刘强时下警觉心可是很强的。 眼神落在罗毅身上，刘强上下打量，静待罗毅回答。 也是看出了刘强目光里的警惕，这些日子，罗毅对刘强这种极度警惕性格那是深有体会。 只要你说话做事有任何一丁点不对劲，他就会立刻给你点指出来，并提出质问。 对于这点，罗毅倒是没有太多感觉。 因为他很清楚，造成刘强这个情况主要原因就是他体内第二人格侵蚀。 除此之外，就客观实际来说，他目前这种极度警觉性格对于接下来他和尉泱所要从事卧底任务还是有帮助的。 作为一个卧底，深入敌后，任何行动都是如履薄冰。 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所以，刘强有这样性格，不是坏事儿。 “呵呵，怎么，一会儿没见尉泱，不习惯了。”罗毅笑着调侃。 他有心调侃，刘强可没那闲情雅致听他白活。 翻眼暼看罗毅，刘强咋舌：“扯啥呢，说啊，尉泱哪儿去了？你这到底葫芦里卖的啥药！？” 罗毅擎着笑容，继续：“看你那紧张样子，弄的好像我会坑害你洋。我说了今天过来是给你看有意思东西来着！！” 第615章 尉泱人呢? 说来扯去，又回到了原点。 罗毅越是笑颜扯淡，刘强心下的疑惑警觉就越盛。 “尉泱到底怎么回事儿？”加强语调，刘强促问。 瞧出刘强认真起来，罗毅明白再继续开玩笑那就不合适了。 “尉泱她和你一样在做同样事情。” “啊？”罗毅给的回复，刘强自然是听的清楚。 可落在实际，他不明白罗毅表达啥意思。 “啥叫她跟我做同样事情？”左右看看，刘强自个儿都不清楚罗毅招呼他来干嘛。 所以说啊，咱们先谈正事儿，谈完了你就明白了。 “得得得，那成吧，说正事儿吧。那啥，你打我一进门就嘚吧嘚吧强调啥有意思东西，赶紧拿出来吧，别墨迹摆谱了。”刘强不耐烦催促。 罗毅无奈啊，他这边可是一直要给刘强说道。 怎奈刘强那边始终是跟他搭茬在。 “就是这个。”给桌下去过一个皮箱。 给在桌上，着手拍了两下。 刘强扫了眼罗毅搁在桌上皮箱，单从皮箱外观看就是不得了东西。 这皮箱和电视里那些间谍用牛叉物件那是一样一样的。 刘强撇撇嘴巴，不禁好奇。 “唉，我说，这里面装的都是啥啊！？” “自己打开来看咯。”罗毅抬手示意。 再行瞄了眼罗毅，刘强没二话，给皮箱挪移到自己跟前。 麻溜将上面锁扣拨开，整备开箱，随口道了句：“这里面不会有啥坑爹玩意吧？” 刘强的话给罗毅弄乐：“放心，你是我们接下来任务主要人员，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啊。” 点点头，对罗毅这个回答，刘强是满意的。 当下，不在犹豫，直接上手给皮箱打开。 打开后，里面摆着一张……纸。 不只能说是长的像纸样东西！！ 那究竟是啥……刘强也是没法形容。 带着心理疑惑和不确定，刘强扬眉望向罗毅，完了着手点指静静躺在箱体内的那张……不起眼“纸”张，出声征询：“这个……就是你要给我展示的所谓的有意思东西！？” 罗毅一脸平静，似乎是早就料到刘强会来这手。 他依然是保持这笑容回应：“这个单看外表是挺普通，但是……” “行了行了，别跟我扯其它的！！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到底是啥！？”刘强急性子上来了。 罗毅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给出答案：“奈米脸谱。” “啥！？奈米啥来着！？”刘强本能追问。 其实对罗毅说的东西，他听的很清楚。 只是，内里内容…… “纳米脸谱。”罗毅很平静重复。 “啥事纳米脸谱？干啥用的?!” 这回刘强是确认了罗毅话里内容。 不过即便确认他依然不知道“纸张”用途！！ “纳米脸谱，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帮助你做易容伪装。你之前不是要我保证给你伪装时候不要整容嘛。呐，用这个……就可以在不做手术情况下，完成仪容工作。” “就，就凭这，这么一张薄纸就能完成变脸了？”刘强觉着太不可思议了。 整个面庞都爬满了惊愕。 “是的，不仅能够变脸，而且可以变成任何你需要的人脸。”罗毅干脆回道。 刘强约定越觉着新奇：“这么厉害？可以变成任务我想要人脸！？” “是！” “女的也行！？” “当然可以，不过我想刘强你应该没这方面需求吧？还是说你有这方面想法？”罗毅再次调侃。 刘强不出意外扬眉白了罗毅脸：“你可拉倒吧。我对我老爷们属性没啥不满意。倒是这个……就凭这薄薄一张，呃，纸，就能有这么大作用？” 尽管是高科技，可对刘强来说，还是太难理解和接受了。 凭他有限学识，实在想不出，这么一个薄薄纸片怎么可能做出那般精细事情。 要知道，这变装可不是容易事儿啊。 每个人的人脸各不相同，想要做到相同，那得需要多大改变啊。 可这一张薄纸，面积那么大，厚度就那么薄，内里根本不可能装啥点子器件，所以……“等一下！！” 慕的响起某种可能，刘强突然抬手叫停罗毅：“罗毅啊，你别告诉我，这个玩意……其实……他是啥变种产物？” 这是刘强能够想到最为靠谱合理解释了。 更不消说，异特科目前就在跟变种人打交道。 变种人拥有很多异于常人能力。 那么变脸肯定也属于正常操作。 罗毅也是没想到刘强会给面罩与变种人联系起来。 他微楞之下，无疑是给刘强传达了错误信号。 将他面上闪烁异样，刘强跟进：“我靠！！不是吧，还真是……变种产物！？” 回过神的罗毅赶紧是连连摆手：“刘强，你这脑洞可真是……当然咯，变种人是否具有这种变脸工具我是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给你的这件，并非变种人产物，它和变种人，变种基因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是完全的人类科技产物。 你别看他薄，但是内里构造十分繁复和精细。” 罗毅不说这话，刘强还不会有太大反应。 可听罢他说这番话，刘强马上是不能忍了。 心道是：你当我傻啊。 没客气，刘强直截了当反驳：“喂，我说罗毅，你开玩笑吧，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就这么一张薄纸，你跟我说他内里结构繁复！？ 哼，扯犊子呢，就是我物理学的再查，这点厚度，能干啥？” 对于刘强的躁动，罗毅一点不觉着奇怪。 点点头：“是，正常人见了这个，听了我说的，都基本会和你想法一致。不过刘强你要知道，这个看起来薄薄的一张纸，那可不是一般材料。这个是高复合纳米材料。 这种材料可扩展性很高，虽然薄，但里面电路芯片却是一点都不少。 也正因为此，才能达成上述我给你说的功能。” “切，说的云里雾里，挺厉害。实际怎样，鬼知道呢。”刘强那是一点面子不给的嘟囔句。 对于刘强这种情绪状态，罗毅早已熟悉。 他耸耸肩，笑着道：“想要搞清楚这点很简单呀，你直接戴上用下不就清楚了。” 第616章 纳米脸谱 罗毅的提议听起来挺在理的。 想搞清楚“纳米脸谱”是否如罗毅说的那样厉害……最好办法，肯定就是实际尝试了。 不过刘强……他看看安静躺在箱内“纳米脸谱”，又瞅瞅罗毅那边抬手示意动作。 简单寻思，刘强脑中敏感冒出一个念想……“这不会是有诈吧？” 面对未知新鲜事物，刘强肯定是好奇的。 但在经历过那么多新奇事情后，刘强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 你看看他，本来好好的人生，就因为跟异特科这帮人接触，之后完全改变了。 先不说遇上那些莫名其妙变种人，饶是他自己现在都成了变种人。 而且，本体人格正在遭受变种人人格侵蚀。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吞噬。 面对这种情况，你叫刘强如何能够淡定？ 尤其是现在罗毅拿出的这么个奇怪物件。 刘强眼下不相信任何人。 罗毅说他不是变种人产物……那只是他的言论，刘强不可能因为罗毅这么说了句他就信服了。 见刘强半天没有回复，罗毅只当刘强在琢磨如何使用“纳米脸谱”。 所以很自然开口回道：“刘强啊，这个东西使用方法非常简单，你只需要给他贴在面部就好了。剩下的它自行会根据你的面部贴服粘合。就跟女人敷面膜其实是一个概念。你试试！？” 耳中再次传来罗毅的邀请。 可刘强……扬起眉，扫了眼罗毅，继而道：“你说的容易，我这人脑子笨，这样，你先给我示范打个样。我看看这东西到底靠谱不靠谱。” “怎么，不放心？”罗毅不是傻子，怎么会瞧不出刘强目光中的疑虑。 刘强呢，也不否认，很干脆表明心态：“是啊，我肯定不放心啊。你大早拿这么个我见都没见过玩意，跟我说贴上就能变脸。我刘强心可没那么大，接受能力也没那么强。 鬼知道这玩意有没有副作用？！万一出来啥问题，你叫我咋办！？” 刘强这番回复算是客气的。 他本来想骂咧：“本来老子被第二人格侵犯就已经够倒霉的了。要是再给你这玩意毁了容……老子上哪儿说理去，老子下半辈子怎么办。” 耸耸肩，罗毅追问：“那怎么办？你不用这个，就没法变装，没法变装去参加任务风险太大。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改变主意，打算去整容了？” “笑话！！我啥时候说要整容了！？再说了，就算我同意去整，你这边有时间吗？” 刘强这吐槽倒真是句实在话。 眼下已经是第三天了，后天就到了实际约定行动日。 罗毅即便要给刘强做整容手术，时间层面也来不及。 吐槽完，刘强给手点指箱内“纳闷脸谱”：“你说他靠谱好用功能强，成啊，你戴上，我看看。咱用实际说话！！” 闻言的罗毅轻笑声，完了深提口气，缓缓吐出：“呼~绕了一圈就是要我先戴呗。” “有问题吗？你推销东西，我作为顾客要你给我实际演示下他的好坏，过分吗！？” 也是被刘强这种反驳言论给逗乐了，罗毅当即摆手：“不不不，你的要求不过分，说的没错，我给你推销东西，光凭嘴上强调是不太合理。你要求我给你做实际演示合情合理。” 得到罗毅肯定，刘强不耐烦跟进：“那不就结了，别扯其它没用废话了。赶紧的，给这玩意带上。你这巴巴半天，吹这玩意多先进，多牛叉。 来吧，整出来，展现出来，叫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说那样。” 罗毅再次轻笑，完了不在墨迹，探手给箱内“纳米面罩”取了出来。 对他来说，这玩意怎么用，好不好用，有什么功能，自然是了然于胸。 取出后，他给刘强说道：“这个是正面，正面有个红色标点，给红色标点冲外。然后给他搁在你的脸皮之上。” 罗毅一边操作一边解释。 刘强两眼紧盯，他现在丝毫不在意罗毅如何操作。 现下他最在意关心的事儿就是……这“纳米面罩”究竟是否如罗毅吹嘘的那般神奇。 罗毅在给脸谱搁在脸上后，随即点指适才他强调的那个代表正反“红点”：“呐，刘强，你做到这步，就可以点按一下这个红点。” 说话同时，罗毅着手点按。 未曾想，他这边已经点按，原本伏在罗毅鼻尖的“纳米脸谱”突然放亮，但是转瞬便是黯淡。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随着亮光黯淡，本来在罗毅面上能够清楚看到的那张薄纸……竟然消失不见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刘强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一张薄纸凭空消失了。 尽管那纸张很薄，可再如何薄……那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双眸圆睁，刘强凑到罗毅近前，左看右看，试图寻获“纳米脸谱”踪迹。 可不论他怎么查探，结果都是一样，根本找不到脸谱踪迹。 这也太神奇了。 已经不用罗毅多做什么解释。 事实这绝对是胜于雄辩啊。 见着刘强面上擎着的诧异神采，罗毅丝毫不觉着意外。 因为他但是第一次见“纳米脸谱”演示，也是不比刘强好多少。 瞧着刘强目前模样，罗毅当下引导：“来吧强子，试试看，用手摸摸看，有啥感觉。” 听着罗毅的话，刘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上手搁在罗毅脸上。 虽说两个男人这样摸有点那啥。 不过……刘强现在是顾不得太多了。 抱着求真的念头，刘强一只手在其面上抚摸。 反正这是实验，而且是在罗毅身上的实验，所以刘强并用担心出啥状况。 就算出了也是罗毅倒霉，况且，相关动作也是罗毅让他做的。 结果呢……状况是没出，可叫刘强意外的是……这手摸在罗毅面上的触感，照旧是感受不到半点有异样物体贴合在上情况。 换而言之，“纳米脸谱”是真如罗毅说的那样，完全自主与其面部粘合了。 这看似简答的一个过程，那是给刘强太大震撼了。 第617章 实际操作 “然后呢？接下来怎么做！？” 手触，眼观，刘强现在已经确认了“纳米脸罩”的贴合。 现在最为关键一点是……他究竟能否完成变妆。 毕竟这才是核心关键，这才是这个工具真正用途。 “接下来的操作也是非常简单。你想变成什么样子，只需要盯着目标看上五秒，然后眨巴下眼睛，系统会自动分析和记录你所看到人脸模样。 譬如，我要变成你的样子。我呢，注视你超过五秒，再眨巴下眼！！” 罗毅一边解释，一边同步演示：“像这样做完后，你的模样就已经被纳米脸罩记录下来了。 不用你操心，从我注视你开始，纳米脸罩的系统就在对你面部细节同步进行分析。” 罗毅的说辞还是一如既往的高科技，刘强听的挺入神。 但很显然一点，相较于这种叫人入神高科技，刘强更为在意的是实际效用。 也就是这东西到底靠不靠谱！！能不能成功完成变妆！！ 如果完不成，那之前的所谓贴合再如何完美都是白搭。 “嗯，分析好后呢，你这不是还没变吗？”扬脸冲罗毅质疑。 刘强一直期待的结果并未发生：“是还有其它操作要进行吗？” 刘强追问！！ “嗯，还有最后一步，就是开启新的妆容。刚才透过五秒分析，纳米脸谱内里系统已经完成了对目标扫描，分析，并调整了内里电子纹路。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按这个红点，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操着魔术师的台词，罗毅着手按下之前他特别强调的红点。 刘强眼望罗毅动作，心道是，原来那红点是开关呀。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接下来，罗毅的面部真的是出现了变化。 随着他手指点动，其面部消失的光芒又一次出现。 只是这次和光芒单纯亮光不同，这回其面部之上能够清楚见得自上而下扫描纹路。 这是什么情况！？ 很具现代感的变化。 刘强愣神功夫，那扫描纹路陡然消失，接着……不可思议一幕上演了。 刘强怔怔望着面前呈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不可置信朝后退了步。 “这……” 这怎么可能！！ 眸中，一个刘强就站在自己面前。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罗毅真的变装成了刘强。 刘强望着刘强，自己瞧着自己……这种情况，与刘强而言，过去仅仅发生在照镜子时候。 可照镜子再怎么照那也是平面，虚幻的。 眼下，变妆后的刘强那是实实在在站在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活生生人变成了他的模样。 瞧着刘强满脸惊愕，罗毅适时开口：“怎么样刘强，你看结果如何？” 刘强没有着急回话，他凑近罗毅跟前，仔细打量着自己脸蛋。 端详一会儿后，喃喃回了句：“帅！真他妈的帅！这小伙儿搁现在话说就是……帅呆了，酷毙了。” 显然是没料到刘强会给出这样回复。 不过对刘强这般耍宝式的回复，罗毅倒也是不太在意。 下意识，探手摸了摸，触感很真实。 刘强随即摸摸自己脸颊，竟然没什么区别。 罗毅跟进回复：“纳米脸谱的厉害之处不单单是他能完美复刻你的长相，更关键连你皮肤整体情况，他都可以进行模拟。 总而言之，他可以将你所需目标彻底拷贝下来，并在你脸上最终呈现。” 罗毅说的挺复杂，落在实际，道理其实非常简单。 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它真的可以达到复制脸蛋作用。 并且，那最终效果，足可以假乱真。 关于此点，刘强是亲眼见证。 “好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刘强，你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罗毅冲刘强征询。 刘强摇摇头。 实际操作已经完美展示了“纳米脸谱”的效果。 刘强看的很清楚，并不需要多的提问。 好的呀，既然你没什么要问的了，那……“换你来学习操作下。”说着话，罗毅手点脸谱上的红点。 刘强注意到，罗毅点的很有节奏。 不似之前，每次操作就点动一下。 这个情况看的刘强有些意外。 本着有疑问就问，刘强当下征询：“你这是在干什么？点啥呢？” 只觉告诉刘强，极大可能是设备出了故障。 但真要是如此，刘强对这纳米脸谱的耐用性可就得大打折扣了。 一个工具是否靠谱，除了要看他是否实用，更重要一点考察因素是……这玩意是否耐用。 像罗毅这样，刚开始就出问题……那可是…… “我在给脸谱拿下来。”罗毅解释。 闻及此言，刘强心理更是咯噔一下。 心道是……“这玩意也太差劲了吧。开啥玩笑，这东西不会出故障拿不下了吧。” 尽管这玩意变脸效果不错，可再如何变那也是假的，高科技产物。 这玩意戴上鼓掌脱不下，如此结果……刘强可不希望整个假面具待在脸上啊。 可就在刘强这厢纳闷诧异之际，罗毅面部突然放亮。 适才出现过的扫描纹路又一次出现了。 见状，刘强赶紧紧盯看着。 扫描纹路来的快，去的也快。 待得纹路再次消失，罗毅抬手从下巴出轻轻一拨。 本来贴合在脸的纳米脸谱就怎么被他掀起了一角。 这个角一出，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 顺势一揭，纳米脸谱整个是被罗毅取下。 搞定，罗毅这才跟进解释：“之所以我刚才按动几下，那是在输入解锁密码。 你也知道，使用纳米脸谱，基本上主要目的都是进行一些卧底工作。所以，为了避免被人识破，或者误操作让脸谱脱落。脸谱都会被设定专门解锁密码。 这个密码可以你自己设定，这样只有你自己才能打开。” 听罗毅这番解释落定，刘强心理的紧张感消除了。 罗毅说的没毛病，纳米脸谱的目的是变妆。 变妆顺利达成同时，你还得确保他不会随便脱落。 不然，就算他效果再好，不能长久贴合在脸，实际效用也会打打折扣。 “ok，还有什么疑问吗？”罗毅跟进。 第618章 弄坏了咋办 “没了~”核心步骤刚才罗毅都给操作过了，刘强现在自然是没啥需要在问的。 确认刘强更没有疑问后，罗毅给面上“纳米面罩”摘下，完了丢到刘强跟前：“行了，那你试试吧。” 看了眼罗毅递过“纳米脸谱”，刘强点点头。 这回他是没有再拒绝，他也没有啥拒绝理由。 毕竟，罗毅已经给亲自做了示范。 安全性是有保障的。 另外，这次行动，“纳米脸谱”是帮助他进行面部转变非常重要工具。 行动前，刘强肯定得提前尝试。 不单是尝试，他得给整个“纳米脸谱”使用方法给弄清楚，熟悉。 同时，确保目标脸谱能在自己脸上成功显现。 不然，连操作都不会，目标脸谱也没法成功运行，后续任何就是扯谈。 “给脸谱放在脸上就可以了。”罗毅适时提醒。 见过罗毅操作的刘强，知道应该怎么做。 说实话，这个脸谱的操作真的是太过傻瓜了。 刘强照着之前罗毅操作流程将脸谱搁在面上。 那玩意贴合在面，感觉就像是站塑料皮盖在脸上样。 这时耳边罗毅指示紧接传来：“你现在按红色标记！！” 刘强抬手按下。 随着他按下，那塑料皮便是马上贴合在他面部。 没有感觉，等刘强着手在面部抚摸时……他竟然察觉不到脸谱存在。 真的是太神奇了，如果自己操作，给“纳米脸谱”放在脸上，刘强真的不会觉着自己面上被罩了层东西。 眼下他的感觉完全就是…… “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地方吗？”罗毅征询。 刘强果决摇头。 哪里有什么不舒服，这感觉……“怎么，怎么我感觉不到它啊！？” 是的，所谓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明明面上罩着东西，可你实际观感却是接着没有罩东西。 也正是因为此才叫刘强特别惊讶。 对此罗毅轻笑声：“这就对了，纳米材料渗透性非常好，他已经完全融入道你的皮层表面。你可以把他当成在你面上重新植了一层皮。” “啊！？这，这玩意对人体不会有啥害处吧！？” 刘强不禁有些担心。 要知道他目前特殊身体状况，本就对外来东西敏感。 自个儿身体就被另一个自己侵袭。 眼下任何会改变他自身状况东西都叫刘强敏感。 罗毅能够理解刘强的质询，他当即肃然回道：“放心吧刘强，纳米脸谱对人体完全无害。你会没感觉，正是纳米材料特殊适应性所致。而这种适应性并不会改变人体本身结构。所以……你放心带，没关系。” “哦~”说实话，对罗毅的回复，刘强并不是十分放心。 不过脸谱在面上感觉……他倒是没觉着有啥不适应。 “ok，现在你可以开始尝试变脸了。操作方法很简单，就以我为目标吧，你盯看我五秒，然后眨眼确认！” 盯着一个老爷们看五秒，这种活……刘强实在觉着别扭。 可为了试验，为了任务……他忍了！！ 落目在罗毅脸上，刘强开始盯看。 罗毅跟进又是来了句：“你只需要看就好，不用脑子想要变成我这件事儿。” 五秒钟转瞬即逝，刘强抬起手，找到耳垂处的红点，轻轻点指。 他能感到面上有光影闪动，就跟是被灯光照到般。 刘强知道，这是脸谱在变妆了。 本以为变妆过程会有些痛苦，但实际，啥感觉没有。 不过眼下对于这种“平静”，刘强也是颇为淡定。 亮光不出意外转瞬即逝，待得光亮结束，刘强下意识脱口：“咋样啊？变了吗？” 他这话自然是冲罗毅问的。 罗毅没有多言啥，从桌下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梳妆镜。 完了，朝桌上一搁，接着冲刘强摆摆手：“自己照照看吧。” 刘强不确定点点头，完了给桌上镜子撩起，凑到近前，落目看去……好家伙，镜中反射出的人儿模样……罗毅！！ 本该是他刘强，但现在却是罗毅。 “如何？这个伪装你自己能分辨的出来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刘强很仔细对着镜子瞅，希望可以找出些破绽。 但，结果……他找不出半点缺陷迹象。 纳米脸谱完全彻底的给他做了人工整容。 “分辨不出来。”刘强又是拍打，又是揉搓，可不管他怎么折腾，都没法破坏纳米脸谱在其脸上构建重组的脸谱。 “现在可以放心了吧？”罗毅再行追问。 他知道刘强现在警觉意识很强。 他别是在对任务行动，罗毅必须给刘强吃定心丸，尽可能打消他心理顾虑。 让他可以安心进行任务。 毕竟，做卧底这个事儿并非易事。 深入敌后，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暴露。 对于罗毅问题，刘强还能说啥呢？ 至少在纳米脸谱这个事儿上，罗毅已经使用实际向他证明了……东西是靠谱的。 点点头，刘强干脆应道：“这个可以。话说，这玩意挺贵的吧。” 刘强在市面上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卖。 罗毅笑颜：“那怎么能说是挺贵呢？那是相当贵啊。这是属于高尖端军品，市面是不允许流通的。” 显然是看穿了刘强心下所想，罗毅补充说道。 这个刘强倒是不觉着意外，毕竟，如此牛叉随意变脸工具，若是在市面流通那还得了？ 这原本犯罪分子作案还得估计面部暴露，有了这玩意，凶犯能轻松随意改变容貌。 在这种状态下，那凶犯还不肆无忌惮？ 单从安全角度，这种东西就算可以量产，国家层面也会限制坊间流通。 不然，那是真的会出大乱子的。 不过刘强虽然对这东西不能市面流通不奇怪，但却慕的想起另外一件事儿来。 “喂，这么贵重东西，万一给弄坏了，咋办！？” 罗毅闻言也是一愣。 他还真没想到刘强会抛出这般问题。 不过他的反应倒也极快，罗毅跟进道：“这个东西没那么容易坏，真要是坏了，也不是你的问题。任务行动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你需要考虑的是如何给任务完成。其它东西不是你需要考虑的” 第619章 怎么着也要有点交集 听得罗毅给出这般答复，刘强总算是长舒了口气。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忘了给你说。” “啥事儿？”刘强学着之前罗毅动作，按动红色标记，给面上纳米脸谱摘了下来。 这玩意尽管待在脸上感觉不出什么特别异样。 但终归是不属于自己部分。 别人也许会喜欢假扮他人，但时下刘强绝对不会。 现在的他，正经受着被第二人格侵犯这种情况。 刘强时下随时可能被第二人格取代。 所以，处在他的角度，他自然是极度反感这种夺取他人身体情况。 “就是这个纳米脸谱虽然可以进行变脸，但他是有次数限制的。” “次数限制！？”罗毅不提这点，刘强显然不会想到。 但时下听得这茬事儿，他马上肃然跟进：“呃……能用几次？” “三次！”罗毅伸出三个手指。 刘强听后，耸耸肩：“那也不少了。” 说实话，按照他本来，压根没想过要多次使用。 毕竟，与他来说，这可是第一次担负卧底任务啊。 刘强能够扮演好目标任务，已经是不容易了。 其它多余事情……他从未想过做。 所以，这个纳米脸谱能用一次还是多次对他没有本质区别。 可没区别归没区别，有件事儿倒是挺叫他意外的。 “话说罗毅，这玩意都做到这种牛叉程度了，为啥不给存储弄大点，让他能变脸多次呢？”刘强好奇。 罗毅当下笑笑：“这个说来的话……技术层面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没有必要。 一来，从实用性角度，变幻三次脸谱足够应付任务需求。太多的话并没啥实际意义。 二来，控制在三个，也是为了预防卧底在行动中变节逃脱。 你刚才不是也见识了这个面具的厉害了吗？ 正是因为纳米脸谱的变脸能够真正做到以假乱真，所以这个东西是把双刃剑，好人用了，能够解决很多问题。 同样的落到歹人手里……是会搞出大量问题的。 至于第三，一味加大变脸次数，不可避免要增加脸谱重量。 从实用性，舒适度，肯定都会降低。 综合以上，这个纳米脸谱最终定稿是设计就是三次。 这是研发组经过多次论证讨论得出的最佳设计方案。” 摇摇头，刘强对啥研究方案没有任何兴趣。 在他只要这东西好用，靠谱，能够应付他接下来实际任务即刻。 “哦，知道了。” “三次对你的任务足够用了。我说了，多的东西你不用考虑。” 刘强白了罗毅眼，心道是：“你说的轻巧，和着不是你去做卧底，还多的东西不要考虑。 这他娘的事关老子身家性命，老子能不考虑吗？等真出了事儿，老子能靠谁啊！还不是得靠自己！” 经过切诺尔贝事件后，刘强明白了一件事儿，这年头指望谁都不靠谱，他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自己。 现在答应异特科去做卧底，刘强也是迫于无奈。 因为他清楚现在他自己不努力搞清事情真相，没人会真正帮他。 饶是异特科这些人每天都笑脸相迎，对他也是嘘寒问暖。 但这些显然不是刘强所需。 刘强需要的是有人能够实际帮助他给体内变种基因问题彻底解决。 这些异特科的人能帮他吗？刘强不这么认为。 这次任务过去他也就是为了调查事件相关去的。 面对如此重要且危险任务，刘强自己不重视，对考虑准备……难不成还真指望外面所谓的救援小队。 这电影电视可从来没少过对这种事情报道啊。 那些个深入敌后的人，开始设定计划人总是各种防备措施。 可真到了出问题节骨眼，每一个靠谱能用的。 这没啥好奇怪的，实际任务本就不是说你可以提前预估的。 特别是在本次案件上，幕后黑手的厉害有目共睹。 专案组耗时三年，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可连案件任何一点点实际线索都没找到。 如果不是这次弄了两张邀请函，他们过往三年说难听的就是……无用功！！ 由此也足可见对方能耐不小。 面对这样对手，你指望靠拟定计划来规避风险，简直就是笑话。 尽管刘强之前一直再要求罗毅给他说明紧急情况处理策略。 但就实际，刘强本人对于这点其实并没抱太大希望。 计划永远都赶不上计划。 一旦自个儿进入到任务中，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好了，下面来教你使用下如何进行脸谱选择。”既然提到了可以储存三份脸谱，罗毅自然要给刘强教习演练下。 虽然说……任务中未必会需要用到。 但学会总是没坏处。 具体操作非常简单，首先自然和之前变脸方式一样，眼睛盯看记录后，系统分析完成的脸谱就会被存储在内存中。 调用时只需要触摸红色按钮停留数秒便能进行选择。 完全的傻瓜式操作。 尽管刘强是第一次使用，但也很快便习得了要领。 学罢后，关于纳米脸谱这一环便是宣告结束。 但刘强的准备并未就此完结。 没办法，这次深入敌后……他的任务重大。 罗毅这边也是极尽所能的准备。 他还有不少东西需要告知刘强。 这变装问题搞定，接下来自然就是身份了。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刘强既然是假扮人员混迹到敌后，肯定要给所有伪装做到位。 “拿，刘强，这个给你。”罗毅将手头资料交给了刘强。 刘强结果，简单翻看。 “这个就是你之后要扮演的角色信息。” 瞅了眼内里内容，刘强随即撇嘴：“刘壮！” 尽管都是本家，可刘强也是不禁吐槽……“这谁整的啊！？” 自己叫刘强，假身份是刘壮，……强壮，也是没谁了。 罗毅耸耸肩：“这些你就不用管了。说重点，你和尉泱都是在校刚刚毕业大学生，正在找工作阶段。你和尉泱并不认识，但是你俩是同在一所城市上学的。” “啊，我和尉泱没关系！？”罗毅口中这个结果多少有些出乎刘强意料。 按照他脑袋所想……本次任务既然安排他和尉泱一起动作，怎么着也要有点交集吧。 第620章 是个恶作剧吗 “生活上没有交集，但是网络上有。”罗毅跟进补充。 刘强听后，眉头上扬：“生活上没有，网络上有……这是什么意思呀？” 罗毅没卖关子：“嗯，你们唯一的交集就是经常在网络上一起玩狼人杀。算是半个网友。” “这样啊！”听了罗毅回复，刘强下意识点点头。 这也算是一个比较合乎常理的交集。 不管怎样，两个人有交集总是好的。 “那明天的话，我们怎么和对方接触？”刘强发问。 毕竟，到目前为止，刘强都还不清楚对方接头地点。 因为按照邀请函上说的内容，到时候会有专门运输工具进行接送。 但具体如何要到当日前在行告知……美其名曰，为了神秘。 说实话，刘强是真想不通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跑去赴约人的心里。 这胆子也太肥了。 在很多事情都不明朗情况下，就贸然接受陌生人邀请，实在是…… “目前对方还没有给出具体行动方案。”罗毅回道。 一听这话，刘强眉毛便是扬起：“什么！？到现在还没给具体行动方案！？这，这……” 脑中慕的想起某种可能，刘强跟进：“这不会是假邀请函吧？对方忽悠咱玩的呀！！” 其实从开始刘强就有质疑过邀请函的真实性。 三年了啊，三年专案组都没有在案件上有突破。 咋就这么刚好，今年一次收到两封邀请函？ 刘强是不清楚专案组如何操作这个案件，但你背地安排卧底在网上撒网。 人家幕后组织也不是鱼腩。 对方既然可以让你三年无法搜索到案情踪迹，自然有能力核查被邀请者身份。 如此一来，对方设计玩耍极有可能。 要不然，在一个十二人局里，怎么那么巧，专案组安排人员就能收到两份？而且还是同一年！？这…… 再加上给了邀请函却是迟迟不给具体前行方向，还美其名曰保持神秘到行动前再给确定。 就算你为了行动保密，也没道理这样安排。 更何况现在已经是行动前最后一天了。 这节骨眼还不给消息，铁定是歇菜玩笑啊。 对方摆明是清楚这两张邀请函背后人真实身份，所以故意发出假邀请函迷惑视野。 让专案组误以为投入得到了回报。 然后，大肆准备。 等你准备完了，一切搞定了，等待发出指令……幕后黑手再给你来个消失，没有踪影……这可是随随便便就给你专案组耍了呀。 刘强觉着这种可能性那是极大。 对于刘强的分析，罗毅不好质评什么。 因为这种情况的确可能存在。 这在行动伊始就有人提出过。 但总部那边综合所有给出的命令是……不管邀请函内容究竟是真是假，一切都按照真的准备。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可能，也要全力以赴！！ 三十三个人，不能白白牺牲。 就算付出再多代价，那也是值得的。 “刘强啊，你呢，不用多想什么，调整心理，好好休息，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罗毅都这么说了，刘强也不好在纠结什么。 就这么，到了差不多下午三点样子。 刘强再次被紧急召集。 来到会议室，尉泱这次也在内里。 简单招呼句，刘强率先发问：“尉泱，你知道找我们做什么吗？” 尉泱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么着急……应该是很紧急事情吧。” 刘强耸耸肩：“啥很紧急，罗毅他做事不都这样。屁大事情都猴急猴急的。” 听了刘强的吐槽，尉泱也是被逗乐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闭紧的会议室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罗毅随即踱步走进。 见得罗毅进来，刘强给尉泱适才问话重新重复了遍：“罗毅啊，咋说啊，这次招呼我们过来，啥事儿！？” 罗毅面色严肃，着目扫过面前二人，一字一顿道：“出来了！！” “啥出来了！？”刘强莫名。 “明天早上九点，你们去到临湖路汽车站，到时候会有大巴过去接你们。” 闻及此言，尉泱，刘强互看眼。 刘强随即跟进：“这是……那边给的接头消息？” “是！”罗毅肯定。 得到罗毅肯定后，刘强搔搔脑袋。 毕竟，在此之前，他是认定邀请函是幕后人故意整出的戏弄手段。 现在，对方如期给碰头地址发来至少说明还有可行性。 “临湖路汽车站……”尉泱旁边嘴中嘟囔。 听小妮子说话口气，似乎有啥疑惑意思，刘强下意识多扣：“哦，怎么了？尉泱，有啥问题！？” 现在任何问题都事关生死，刘强格外警觉。 “哦，也没什么啦。就是……临湖路汽车站是在闹事区呀。” 点点头，刘强俯首：“是在闹事，那有怎么了？” 刘强好奇。 尉泱轻声继续：“我只是觉着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刘强追问。 “嗯~像这种事儿，怎么看，不都应该选择人流密度小，监控摄头力度弱，不容易暴露地方进行吗？可对方却是选择在闹事汽车站。” 闻听完尉泱话语后，刘强立马是明白了尉泱意思。 按照尉泱所言，作为幕后黑手，他所做的事儿见不得光。 所以说，减少曝光才是他应该使用手段。 否则越是闹事人流密集地方越容易暴露，露出马脚。 对于此点，罗毅当下给出回复：“是，尉泱，你说的没错，这种事儿在僻静地点接头自然是最好，那样风险最小。 可对方反其道行之，我觉着也不难理解。” “怎么说？”刘强需要理由。 “我想对方选择闹市区，很大程度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幕后人策划这样事件已经不是第一次，我们在追踪他，他也一定在观察我们。 我相信，他绝对知道我们一直在调查他。” “对啊！！就因为知道，所以才更该小心不是吗！？”刘强反驳。 罗毅摇摇头：“小心是必须的，可过分小心，那就会引起受邀者的怀疑。 刘强你想，对方迟迟不给集合地点，饶是你昨天都开始怀疑咱手头邀请函是不是假的。 那么旁的受邀者难保不会和你想法一致。 甚至于认为这所谓邀请就是个恶作剧。 ” 第621章 赴约在即 “对方布这么个局并不容易，能够让专案组三年都没找到蛛丝马脚，一定是下了大工夫。而且，一年对方只进行一次这样活动，也是从侧面反映了此事难度。 他们极有可能是用一整年时间来策划，准备此事。 所以如果最后因为受邀者觉着不安全，或者认为他们是开玩笑放弃赴约……那幕后人所有准备和投入岂不就白费了？ 在这种状况下，过分从安全层面选择僻静场所是不可取的。 要想真正让此事成事，还得全盘考虑。 对方选择在闹事，看上去增加了暴露可能。 可反过来看，他敢选择在闹事接人，肯定做了完全防备。 在那里接人，对方就不怕你去查！另外最关键，在那里接头能够最大程度降低受邀者的戒心。 综合以上，选择闹市区其实是个非常不错选择。” 罗毅简单给自己分析道出。 刘强听后琢磨了下，不过随即想到一个核心关键，当即问道：“等一下罗毅，你刚才说对方敢在闹事活动，就不怕咱去查。那你有去调查吗？” “有。”干净利落回了句。 果不其然。 罗毅的回复并不出乎刘强意外。 他确定这才是正常行为。 罗毅若是不去调查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咋样？有调查出啥情况了不？” “没有。”我们去汽车站询问过相关，汽车站这边并未承接什么外单业务。 “这样说的话，对方应是自个儿派车过来咯？”刘强自顾自说道。 罗毅点头：“从目前看，是这么回事儿。” “这样临时调车，他就避免了在事前被调查可能。这家伙可够鸡贼的啊。”刘强感慨。 可尉泱则是蹙眉说道：“对方这样做还在一定程度起到了安抚受邀者心理作用。受邀者不可能像咱们这样可以去相关机构调查，所以他们接到这个通知，理所当然会认为来接他们车辆就是汽车站的。” “是啊！”给罗毅，尉泱这前后一分析，刘强那是越发觉着这幕后人不简单。 看似很寻常的一个接人地点选择。 如若不是在异特科，如若不是有条件调查，单纯受邀者肯定不会对汽车站接人这件事儿抱有任何怀疑。 而这也就达成了幕后人消除之前拖延消息所带来的猜忌。 “罗毅，现在情况是这么个情况，你们有啥打算！？”刘强发问。 在刘强看来，不管幕后人多鸡贼，用何种手段来消除威胁，他只要有动作，罗毅这边就该跟进行动。 “我们会第一时间摸清楚他过来接送车辆情况。”罗毅回了句。 可显然，他给的回复，不是刘强想要听到的：“啥？不是吧，你们这边就只是调查目标车辆接送情况？” 对于罗毅给出结果，刘强颇感意外。 “不是，罗毅，这对方车子过来，你们不派人进行跟踪啥的嘛？”电视里那可都是这么演的。 罗毅随即回应：“考虑到幕后人的警觉和狡猾，我们不会对运输车辆进行主动跟踪。以防止暴露，打草惊蛇。” 罗毅这么分析，刘强倒也能够理解，只不过呢……“这可是大好机会啊，跟着车辆搞清楚对方位置，然后一网打尽，你们为什么……” 明白刘强想要表达意思。 罗毅打断回道：“首先呢，我们不确定这辆车是否是最终交通工具，也不清楚他是否直接去往目标地点，直接跟踪风险太大。 其次，不排除汽车站接人是幌子，是幕后人暗中观察情况的戏码。 再次，车上有你和尉泱两个人。你们身上都装有专门跟踪定位芯片。我们这边只要定位你们两人，那就可以掌握行踪。” 就知道罗毅会说这个。 昨天早上，罗毅打早就说要带他去打针。 本来刘强还纳闷，我身强体壮为啥要打针。 可后来去了现场才知道，罗毅口中的打针并非真正意义打针。 罗毅口中的打针其实就是给刘强注射追踪芯片。 这玩意刘强倒是也不陌生，毕竟，电影电视剧里经常可以见到。 但见到是一回事儿，落在实际就是另外一件事儿人了。 毕竟，这到底是个不明物体，给这种东西注射进体内……刘强心理肯定不放心。 最后还是尉泱给做了演示，刘强挨不过面子才勉为其难接受注射。 “你们可真够可以的啊，真是给啥事儿都交给我跟尉泱了呀！！”刘强没好气吐槽。 罗毅能理解刘强的不舒服。 他给出解释：“刘强，你也知道这次行动，历时三年，这次总部希望可以一次性给幕后黑手连根拔起。 所以我们所有行动都得小心，在非必要时刻，我们外部不会直接干预。 直待你们那边确认了地点和相关情况，我们再行动手。” 摆摆手，刘强是受够了罗毅的说辞。 他不是不明白对方话中意思。 可明白鬼归明白，刘强才不会在意罗毅那些大道理。 在他，他所在意事情只有一件事儿人就是给幕后黑手找到，然后想法弄到逆转基因办法。 “还有啥要交代的不？”刘强征询。 没有了。 罗毅摇头。 其它准备工作，在此之前，刘强，尉泱就都已经搞定就绪了。 “你们只要等着明白早上行动就好。” “九点，这货还算有点人性。”约定的接头时间很充足，刘强反口吐槽。 “你和尉泱分头行动。到时候一个坐地铁，一个打车。” 点点头，这个刘强不觉着有啥问题。 毕竟他和尉泱不认识，突然一起行动的确是容易暴露。 “那我是……” “地铁。” 不出意外的结果。 考虑到对方是尉泱，刘强便是没有多言继续。 “行吧，我地铁。票你们报销啊。” “呵呵，必须的。” 结束谈话，行动前的所有环节便是宣告结束。 接下来，刘强要做的就是担心等待。 等待行动日的到来。 而对刘强来说，这种等待是很难熬的。 毕竟，他是第一次做这样卧底工作。 没有新鲜，也不觉着刺激。 因为他清楚，三年时间三十三人不见踪影，他此行……那是如狼坛虎穴啊！！ 第622章 行动日 话不多说，转眼到了行动当日。 刘强不出意外的早早起床。 准确来说，他昨夜基本就没怎么睡。 这没啥好奇怪的，第一次出这般重要任务，搁着任何人恐怕都很难淡定。 来到会议室，罗毅等候多时。 “早啊，刘强，怎么样，昨晚睡的还好嘛？”似乎早就料定了结果，罗毅畜生问道。 刘强搔搔脑袋，打了个哈欠，随口反问：“你说呢?” 点点头，罗毅肯定：“明白，第一次任务，紧张可以理解也是必须的。这不是啥坏事，好好利用这份紧张，他能让你更警觉。” 是吗？刘强对罗毅的解释不得不给打一个问号。 因为就他自身而言，这一夜没睡压根没叫他警觉，反倒是让他困难疲惫。 但遗憾的是，你现在就算叫他去床上休息，刘强也肯定睡不着。 之后的事儿就简单了，刘强被带去做行动前的准备。 化妆，服侍，各个方面都有专门人员负责。 眼下异特科那就跟一个机器样快速运转。 而刘强，尉泱便是这流水线的物品，他俩按部就班的被包装。 一个小时后，刘强的准备工作结束。 从这条流水线下来后，那个众人熟知的刘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行动所需的刘壮。 站在落地镜前看着被变装的自己，刘强不禁唏嘘。 这种自己看着自己，确实另外一个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怪了。 不过换而言之，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加说明变装是成功的。 连被变装者自己都瞧不出问题所在，更不消说是外人了。 一应工作完成，刘强，尉泱各自去餐厅吃饭。 这顿饭刘强吃的不是太上心。 想着几个小时后，他就要在陌生地方，危险境地和变种人展开对峙，这刘强心理变七上八下，紧张难平。 饭后的等待是熬人的。 罗毅等人均是没有过来干预。 该强调，该说的，之前都已经和刘强，尉泱讲清楚了。 现在，行动前，最重要莫过于是行动队员心理层面调整。 终于，在时钟划过八点之际，罗毅扣响了休息时的门。 “刘强，差不多了，你该出发了。” 罗毅点指时钟。 一直在等待，可真到了要出发那刻，刘强反倒是有些懵逼。 他扭脸看了眼罗毅：“到了！？” 不确定征询句。 罗毅点点头：“是的。” “哦。”轻应声，刘强眼神茫然，他缓缓从位上站起。 说实话，他还没做好准备。 刘强知道自己要什么，可要什么，可去做这茬事儿是两码事儿。 一想到回头要深入到敌人内部，经历未知危险，刘强心理就很紧张。 这份紧张不单单是来自行动任务，同样来自他自身。 刘强担心，如果真的遇到不可控，危机性命危险。 他因为极度恐惧，心理的那个自己极大可能脱出。 这第二人格占据身体或许可以保住刘强不死，但对第一人格刘强而言，那保住哦不过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里人格跑出来帮忙目的不是为了他这个表人格。 里人格仅仅是为了保住这个躯壳，不至让他跟着被杀。 而这些对于第一人格刘强来说，和被杀没有根本区别。 他确定，里人格若是从其体内出来，掌控了身体。 就肯定不会乖乖回去，给身体控制让出。 如若那样…… “刘强你怎么了！？”耳边传来罗毅低唤。 刘强摇头回去脑中那些复杂想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事情到了这步，箭已上弦，他没可能临阵退缩。 果决起身给桌上行李包撩过，这些都是行动组给专门安排的。 里面放的东西也都是根据刘壮这个虚拟人物性格特别装备的。 取过行李包的刘强从屋内行出，完了在罗毅护送下出了科室：“刘强接下来的路就靠你自己了。你不要紧张，记住，我们会一直盯着你的行动。 一旦你有危险，就利用纳米脸谱上的报警装置发送信号！！应急小队会第一时间冲过去救你，明白了吗？” “知道！”嘴上应的干脆，可心下，刘强对罗毅所谓的这什么应急小队那是没有任何一丁点信心。 在他看来，真要出了啥事儿，这所谓应急小队妥妥靠不住。 要知道应急小队距离他们可是有足足五公里距离，而真正危机发生生死时刻……一秒就能要你性命。 毕竟，这次面对的敌人目前看来极大可能是……变种人。 多说无益，刘强提着旅行袋离开了科室。 来到路边，刘强按照计划前往地铁站搭乘地铁。 在他那边顺利搭乘地铁后差不多半个小时，尉泱跟进行动。 尉泱出行相对舒坦点，她自行叫了辆出租车。 车辆方面，行动组并没专门配备。 因为没有必要，对方不太可能在行动初始阶段做啥手脚。 加上，尉泱身上有定位设备。 沿途监控也可以很清楚了解尉泱车辆情况。 最为关键一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行动组上层方案，刘强，尉泱从科室离开后，就让他们自行行动。 如此，才能确真正意义，最大限度确保刘强，尉泱安然行动，不被发现。 地铁这玩意，刘强不是第一次做了。 但今天搭乘地铁，那种心理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 对刘强来说，今天在地铁上，他左顾右盼，看哪个人都觉着不舒坦，有问题，似乎每个人都是敌人派来的监视者。 这种感觉实在始终煎熬。 而刘强的煎熬才将将开始。 地铁到站后，刘强下车，又紧接坐上直达汽车站的快速公交。 十分钟后，他顺利抵达目标地点。 下车，来到汽车站门口。 刘强看了眼时间，距离对方约定的街头时间还差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这个时间不算太长，但对目前心理状态刘强而言，那无疑就有点难熬了。 汽车站，人来人往流量很大。 在这么密集人流中，刘强的紧张感极具加强。 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这般讨厌噪杂环境。 没办法，这电视电影看的多了，刘强不自主就会去想，这些来往人群会不会突然冲出一个给他打晕，然后……处理！！ 第623章 万分警惕 到了九点十五分样子，刘强身边陆陆续续多出了几个人。 刘强倒是没有太在意。 毕竟，这是汽车站，这里人来人往旅客属实太多了。 身处期间刘强早已习惯这种场面，所以不对周边人在意没啥奇怪。 但他这边不在意，落在异特科总控室的众人确实非常重视。 罗毅第一时间命令：“马上给我查清楚刘强身边这些人身份及相关社会讯息！！” 这点是非常重要事情。 一来，这些人和刘强待在同一位置，极有可能是与刘强随行其它被邀约者。 二来，这些人中保不齐就有幕后操手。 总而言之，这些讯息甭管现在是否有用，查清记录肯定没坏处。 收到罗毅命令的操作员五指飞动，快速动作。 为了这次任务，上级那可是抽调了大量精英，过来异特科协助。 刘强自然不知道在他看似平静等待期间，科室那边早就忙碌开了。 距离发车前十分钟样子，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刘强跟前。 接着，内里走下一个人。 刘强定睛一看……是尉泱！！ “罗队，尉泱已经按计划抵达目标接应点！！” 前方事态，罗毅透过道路监控摄头看的很清楚。 他径自点点头，没有说话。 刘强见到尉泱，几乎下意识道出了个“尉”，不过在想到行动纪律后，他生生后后续话语吞咽回了肚里。 依寻计划，在目标车辆过来接人前，刘强和尉泱要维持不认识状态。 毕竟，刘强和尉泱现在都是在扮演各自角色。 尽管他俩现实生活认识，但在他俩各自扮演人员层面……虽然有交集，但也仅限在网上，现实生活他俩并不认识。 所以……既然是做戏，那自然要按照戏码做全套。 行动一旦开始，任何细节都可能暴露身份。 尤其是面对幕后黑手，对方的警觉性和头脑有目共睹。 行动前，罗毅曾多次给刘强，尉泱强调，一定要注意细节。 说话，行动一定要注意合理性。 罗毅的叮嘱到底还是起到了作用。 对于刘强，尉泱这两个第一次做卧底人来说，最大的障碍不是变装。 变装依靠科技手段完全能做到。 反正就目前眼下刘强，尉泱模样形态，旁人根本瞧不出他们本来面目。 但问题……装扮啥的可以透过科技手段伪装，可行为习惯这些细节性东西……伪装就没法达成了。 而且本次行动，刘强，尉泱都没有配备专门通讯装备。 罗毅这边没法透过远程叮嘱给予刘强尉泱注意事项。 现在一切都得靠他俩自己小心了。 可行为习惯这种东西对于没有受过专门间谍训练刘强尉泱……说实话，罗毅很不放心。 但再如何不放心都没办法，事情走到这步，箭已经发出去了，中途会经历什么……不是罗毅这个箭手能操控的。 他现在只希望，箭能成功命中他们所需的那个目标，这样也不枉科室全体上下这段时间的忙碌辛劳。 刘强，尉泱眼神交错。 相较于刘强适才激动险些习惯性招呼，尉泱见到刘强则显淡然的多。 眼神交错几秒，尉泱便是侧过脸，与刘强擦肩而过。 尉泱的冷漠叫刘强多少有点不适应。 这和他过往经历认知里的那个小妮子完全不同。 在与刘强擦肩而过后，尉泱站到了刘强旁边差不多半米地方。 再次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 很快，刘强所在区域内便是围聚了一圈人。 刘强没法确定这些人里有谁是和他同行登车的被邀约者。 但他肯定，这群人里肯定有被邀约者。 不时是撩开袖腕看时间。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任务，刘强是不会带手表的。 这年头，除了商务人士和装逼人士，谁吃饱了撑的带手表？ 一部手机就能搞定的事儿，刘强是想不通为啥要给自己束缚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但时刻划过九点，刘强这边等待的目标接应车辆始终未到。 这让他不禁浮起不好念头。 不会是幕后黑手发现了啥？瞧出了破绽？所以这才取消了接应？ 亦或者，这所谓的接应本身从开始就是个故意为之的陷阱？ 刘强眉头紧蹙。 说实话，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想过。 可真的发生了，刘强还是觉着有些失望。 毕竟，为了这次行动他准备了很多。 尽管他心理非常紧张，也怕行动会遭遇不测。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是能安稳在异特科一直待着，但……这样安稳待下去，终有一天，他会被体内第二人格吞噬。 好在，就在刘强这边为目标车辆迟迟未到脑中忧虑之际。 一辆中巴车由远及近靠了过来。 这辆车子没有贴任何区间标牌，也未有拐进汽车站内。 车子直接是行到刘强他们所站位置停了下来。 “罗队，有辆中巴车在刘强他们面前听了下来，华裔可能是目标接应车辆。”监控员实施汇报。 罗毅一直顶在监控在。 他果决下达命令：“马上给我查清楚这辆车子情况！！” “明白！！” 自个儿面前突然停了一辆车，刘强，尉泱皆是挺正了身子。 这辆车子是否是接应车子，没人知道。 因为，即便昨天对方给出了接应时间，但也仅仅是给了时间，其它任何关于接送车辆相关都未有提及。 当然给出的理由自然也是……为了神秘。 敌不动我不动，这是罗毅临行前给尉泱，刘强的秘籍。 眼下二人就很好贯彻了这点。 可不贯彻又能如何？ 刘强他总不能主动跑去问人家是不是来接自己的吧。 “狼人杀俱乐部的都有谁啊！？这谁是狼人杀俱乐部的！？”驾驶室车门打开，司机从上跳下。 一听司机这边提及狼人杀三个字，刘强，尉泱均是确定，这辆车就是来接他们的没错。 只是叫刘强没想到的是，他这边刚愈开口接茬……周边便是接连响起人声：“唉，我是我是。” “我是狼人杀俱乐部的。” “我也是。” 左右看看，果不其然，适才聚拢在自己周边人员，基本都是受邀人员。 第624章 一问三不知 开车司机是个中年人，五十多岁，皮肤黝黑。 单从面相看，和普通人没啥太大却别。 岁月雕琢的脸上布满了为生活奔波的艰辛。 “罗队长，司机这边没有查到什么特别。没有案底，档案评价也是兢兢业业。车辆隶属畅通旅游公司，诚聘车辆个人信息……已经核实，是虚假身份证。” 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罗毅点点头，继而吩咐：“继续给我跟进这条线，我要弄清楚所有与这辆车有关信息！！” 虽然也知道，这种摆在明面上事情……对手不不会叫你查出东西。 但罗毅还是不放弃。 他始终坚信，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任何行为，都会留下痕迹。 尤其还是涉及人为操作，就肯定忽悠破绽。 罗毅这边进行之际，刘强等人已经是凭着自己手里邀请函登上了车子。 上车后，司机马上启程出发。 车上十一个人，不多不少。 刘强确定完人数后，也是对此结果颇感意外。 他是真的没想到，十一个被邀约人居然全部到位了。 刘强他来，那是带着任务目的来的。 他有不得不来的原因。 可其它人不同啊，这些人完全有理由放弃这危险之旅。 是的，在刘强看来，这趟旅程太危险。 抛开他本身异特科特勤身份了解内情不谈。 就算他不知晓此事……单凭这个邀请过程里的种种不透明，以及天上掉馅饼的噱头……刘强也绝对不会过来趟这个浑水。 落在此刻，刘强不禁华裔，这些人是不是幕后人精心挑选的。 他认定了这些人会参加这样活动。 毕竟，人心是可以推断的。 一个喜欢占小便宜，或者具有冒险精神的人，对于这种神秘且免费活动……肯定吸引力巨大。 刘强这边脑袋里想着事儿。 那边车内很快便是热闹了起来。 大家伙纷纷向司机发问。 也难怪，只能说幕后黑手对此次狼人杀之旅“保密”工作做的太好。 众人目前所能了解到情况就是邀请函上写的东西。 可邀请函上内容除了空洞的诱惑，诸如美景，别墅，免费之类字眼外，没有任何关于行动实际。 当然咯，给出的目标地点……那是在南太平洋一座风景宜人小岛。 刘强看过资料，那座岛是着名旅游胜地。 单从旅游角度说，的确是很吸引人。 所以，车内人很自然冲司机征询。 “师傅，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啊！？” “我们是到机场吗？” “需要中转不！？” “唉，你怎么称呼呀！？” “话说，这次活动真的是完全免费！？” “怎么也每个导游之类的？” ……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刘强听的头皮都发麻了，不难想象司机是怎样一个状况。 司机眼下是满脸苦瓜样。 不得已，他出声高喝：“唉，唉，各位，各位，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听我说啊！！” 司机这声喝叫落罢，场上渐而平静了下来。 众人齐齐探头望着驾驶座，等待这实际给他们答疑解惑。 待得众人都安静下来，司机这才缓缓开口：“各位，我就是个司机，你们说的事儿我不清楚。我这车是公司委派的活儿。我负责给你们拉到童屋巷，完了，那边会有另外车辆转接你们。” 司机给出的回复显然不足以叫众人满意。 说白了，司机的回答等于是白费功夫。 他还是没有给众人说明道清楚状况。 于是，众人又是继续发问。 但结果……司机全都是以不了情况，不知晓的状况为由否决。 刘强也是受够了这场上众人的愚钝。 这情况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司机明摆着不了解状况。 他就是拿钱办事儿，你再多追问都是白搭。 扭脸冲后看了眼，尉泱在后，距离他隔了差不多三个位置。 本想着过去给尉泱接茬，毕竟，听这么一群傻叉啰嗦，实在太糟心了。 也难怪，作为了解这次行程真实情况的刘强，他是站在另外角度看待事件。 所以，车内一众聒噪表现是在是太扯淡好笑了。 不过鉴于罗毅的提醒，刘强还是放弃了跟尉泱招呼念想。 尽管他目前有很多方法去做，但保险起见，刘强还是放弃了。 尉泱是他这边唯一可以额信赖依靠的伙伴。 在万不得已前，刘强不想暴露他们之间关系。 车子继续前行。 持续询问无果后，车内人员便是终止了询问。 大家开始各自待在自己坐上，有的听课，有的打盹，还有人呆愣望着窗外。 不过叫刘强感到意外的是，这些人竟然都没有彼此交流。 即便有的是结伴通行，此刻在车上也是少有交集。 这不符合常理。 按照正常情势来说，在这种旅行团，不说气氛欢愉，大家既然坐在同一辆车上，旁的不说，互做介绍那是应该的。 可这一车人，除了刚才质问司机时，一个个亢奋无比。 现在完全处于互不搭茬状态。 这些人的冷漠再次叫刘强怀疑，幕后黑手是有意选择这样人员的。 因为包括他和尉泱，在罗毅提供的资料书上都显示，他们性格孤僻，内向，自私。 开始刘强还纳闷与此，现在看来，幕后黑手就是要弄这样不喜欢交流人待在一起，才能好把控此事。 毕竟，相较而言，如果这群人如果都喜欢与人接触，那么大家伙抱团在一起，极大可能对他后续行动不利。 这般家伙不愿主动交流沟通，刘强也不好开这个口。 他一切得以任务为重。 罗毅提醒过他，任务中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必须记住一点……你现在不是刘强，你是刘壮。 你所做一切事情都应该也必须按照你所扮演角色性格状态进行。 这种事儿说的容易，做起来可一点不简单。 刘强不是个会演戏的主。 不过眼下，为了任务，他不得不时刻戒备，提醒自己。 车走了差不多快十个小时。 这一路舟车劳顿给众人弄的精疲力竭。 但不管怎样，最终还是到了地方，他们的第二接应地点……卧龙山！！ 第625章 重回卧龙山 车停，众人并另外一辆巴士接上。 上车前，众人做了确认，而得到的回复，他们现在去机场。 这个结果，总算是叫众人安下了心。 毕竟，说好的是去风景宜人旅游胜地。 可这坐了十多个小时车子跑来卧龙山算个什么事儿。 不过这波接应车辆，无论是档次，还是人员配备都比之前要正规。 不管怎么说，车上终于是有导游了。 而且司机也是穿着专门制服。 光是这些就叫人有种很专业感觉。 “各位，都辛苦了吧。来，喝点水，吃点东西。”导游是个漂亮妹子。 妹子声音很甜，叫人听了就感觉浑身舒服。 反正刘强很享受这种感觉。 至少比之前那死气沉沉车辆舒坦多了。 导游给吃喝物资一一挨个分发。 刘强接过。 拿在手里瞅了眼。 是一分功能饮料，还有一分精美点心。 刘强没见过这般包装。 不过看包装就很高级，就很好吃样子。 事情到了这步，刘强没啥好说的，直接是给包装拆了吃了。 而导游将东西分发后，开始给众人讲解接下来的行程计划安排。 依然他所言内容，己方将会先搭乘飞机，然后转坐高级游轮。 但是听导游口里安排就很高大尚。 最关键，你根本听不出当间有什么问题。 饶是知晓相关隐情刘强，此刻听导游所讲内容也是分辨不出啥特别异样。 他尚且察觉不出问题，可想而知其它人……众人一个个全都被导游说的兴奋激动了起来。 之前旅途疲顿似乎都因为导游的一番介绍扫除了。 时下众人有的只是期待。 可他们如何知道，等待他们的其实是……一场注定无回的单程履行。 导游不愧是专业的。 一路就在给众人讲解旅游景点的好玩之处。 他这边说道，车上众人听的都很感兴趣。 不过刘强这边却是没多大感觉。 他这人是最不喜欢旅游的。 刘强就想不通那些喜好旅游人是啥个心态。 有那休息时间，在家里休息不就好了。 干嘛非得去人挤人，不是傻嘛。 更何况，这次旅程……了刘强可不认为事情会想导游说的那样美好。 “哈欠~”可能是太过无聊缘故。 刘强在这边待着，很快便是感到一股困意涌上心头。 折磨困意来势汹汹，刘强不断告诫自己不能睡，现在不可以睡。 毕竟，目前局面，非常危险。 行动档口睡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防不测。 可困意的清晰远超刘强想象。 眼下他不自禁有些后悔，这妥妥是因为昨夜没有好好休息缘故造成的。 可现在说啥都没用了，饶是刘强再怎么坚持，最终还是敌不过困意侵袭。 眼皮越来越重，刘强也是不禁吐槽罗毅和他说的“定律”。 狗屁的疲惫紧张能使人警觉，他现在倒是很疲惫很紧张，但他更想做的是睡觉。 然后……刘强便是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他睡的很沉，很香。 睡了多久，他完全没有概念。 直待听得耳边有人声传来。 “这，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噪杂的人声听得刘强非常着脑。 这些噪响惊扰了他的好梦。 极不情愿睁开眼，刘强见得车上众人都起身扒着窗户朝外看。 刚刚睡醒刘强对此满脸茫然。 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他下意识嘟囔句：“是到地方了吗？” 带着疑问，他朝车窗外瞥了眼。 这一看，外面漆黑一片，啥都看不清楚。 这时，熟悉的质询声又一次响起：“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是啊！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则同样是刘强好奇之处。 不待刘强回过神，紧接又一记近乎脱出。 “呀！司机呢！？司机上哪儿去了！？” 闻言的刘强顺势前望，果然，驾驶位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司机身影。 不单是司机，就连导游也没了踪影。 “有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这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司机和导游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无疑是众人心理都好奇问题。 大家伙都希望有人能站出给解答下这个问题。 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到底都没有人站出。 如此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难道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啊！我刚睡着了？” “我也是啊！” “奇了怪了，我也是。话说我昨晚睡的很瓷实，咋就突然犯困。” “你们都谁了？真是见了鬼了，我睡着了。我是保安，平时经常值连轴转，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犯困呀。” 大家一通交流，发现最关键节点，居然全部都睡着了。 对于此点，刘强脑中第一反应是不太对劲。 在异特科待的时间久了，对某些事儿他很敏感。 一车是十一个人，大家同时犯困概率本就不高。 可大家都是睡着了。 最关键，在他们睡着期间，司机，导游不知去向。 这更加不符合常理。 刘强思量之际，身后传来记低沉声音：“我们可能被下药了。” 这声音音量很低，刘强慕的转过脑袋。 就见尉泱站在自己后排。 小妮子手里拿着一个饮料瓶。 而这个饮料瓶刘强并不陌生，赫然正是之前导游给他们分发的补给饮料。 一见这个，刘强立马是明白了尉泱意思。 不会错的，如果说眼下有什么能叫全车所有人突然之间睡去。 最大嫌疑物品就是导游给分发的饮料。 中计了！！ 刘强眉头应时蹙起。 他这一路一直是谨记罗毅给的提醒，就怕走神忽略细节，造成不好局面。 但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 他是真的没有想过对方会在吃喝物资上动手脚。 毕竟，己方这十一个大活人上了车就在对方管辖之下。 他们没道理担心己方跑了或者怎么样。 加上导游无论是长相举止，还有言行说辞，都瞧不出太大问题。 可谁能想到就是那个看似无邪的导游小姐姐，给他们所有人都放倒了。 刘强一颗心瞬间紧张。 他不仅担心，幕后黑手接下来究竟打算怎么做。 第626章 最后的逃杀(大结局) “喂，各位，我说各位，这，这不会是主办方给咱弄的娱乐项目吧？”不知道谁提音冒出这么句。 刘强听后，真想抬手呼对方个大嘴巴子。 说这话人得智障到什么时候才能道出这番话来？ “娱乐项目？现在老子不管他们要做啥，关键这是什么地方！？” “咱下车看看吧。” “可这车门咋开啊！？” “门那边有手动扳手。”一个中年人径自起身行到驾驶座跟前。 找到扳手，着手拉扯。 可车子没有任何反应。 “嘿，你会不会啊！？”有人提出质疑。 中年人怒声反驳：“老子就是开大巴的，你说我会不会。” “那咋门开不开啊！？” “不知道，可能是……被出了啥故障！” “故障，能出啥故障啊？不会是车子故障，我们被丢在这儿了吧？” “别瞎扯淡，真要是车出故障，司机和导游还能不给咱叫醒都走吗？” “那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吵什么吵？吵有用吗？现在不管是出了啥状况。我们首先要搞清楚三件事儿……一，这是哪儿！！二，司机导游人跑哪儿去了。三，报警！！” 终于是有人说出了靠谱话语。 听他这边话落之后，众人赶紧是给手机摸出。 大家伙总算想起找警察。 可是没多大会儿功夫……“怎，怎么会这样！？没有信号！喂，你们有信号吗？” “没有啊，我这新买的苹果手机呢。” “我的也没有。” 简单交接，众人统一了结论……所有人的手机均没有信号。 情况越发严峻。 尉泱，刘强无疑是十一人中最清楚状况的。 但即便他俩知道状况，但对目前情况也是一脸懵逼。 毕竟，他们被下药昏迷了有段时间，而所有状况的发生恰恰是在他们昏迷期间。 众人的聒噪没有意义。 几经讨论无果后，众人里开始有人狂躁起来。 “妈的！！搞什么东西！！这什么狗屁公司，我要投诉，我要投诉！！” “咱不能这样憋死在车里，咱都出去！！” “可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咱出去不是太危险了吗？”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突然，车内发出滋滋声响。 这声响一处，众人立马止口。 “什么动静！？”没由来整出动静，给本就躁动众人吓了一跳。 很快大家锁定在了车载喇叭上。 但问题……这车里喇叭没人动，他为什么会出声呢？ “各位，大家好。想来你们对目前的情况非常诧异。不要紧张，我是邀请你们参加这次旅行的主办者。你们可以称呼我为上帝。 我很高兴告诉各位，狼人杀将从现在开始。 我知道各位都是狼人杀爱好者。所以我特意给大家装备了一场非常刺激的真人版狼人杀。 嗯~准确来说，是真人版的狼人大逃杀。 游戏规则嘛，非常简单，这一次，你们所有十一人全是平民，你们要做的就是在这场大逃杀中活下来。 顺便提一句，这是真人大逃杀，所以你别杀的话，那是真的会死的哟。 好了，游戏开始，你们只需要活过五个小时，就能获得最后奖励……也就是前往本次活动旅游胜地。 好好享受吧！！” 声音落下，车上重新恢复死寂。 “狼人杀，真人版，大逃杀。”这是刘强从喇叭里上帝得出的几个重点词汇。 刘强琢磨之际，“卡啦”，适才打不开的车门自行打开了。 这个情况，不禁叫众人感到匪夷所思。 “咱，咱们，现在怎么办？刚才，刚才那里面说的……” “那里面说的东西你也信！？还真人大逃杀，还会死人！？那就是疯子言论！！你们愿意待在车上就待着吧，老子可不想待在这鬼地方！！” 丢下这句，男人便是径自下车。 他这边走后，车上马上议论起来。 大家讨论焦点自然是下一步该做什么。 对于此点，刘强和尉泱互看眼后，没有犹豫，他们同时决定下车离开。 作为非常清楚底细的存在，虽然不清楚喇叭里传出讯息有多少可信度。 但他们都必须当做真实状况来应对。 相继下车后，尉泱和刘强决定抱团。 在这荒山野领分边行动是非常不理智的。 那很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 毕竟，喇叭里说的很清楚，这是一场猎杀。 打开背包里带的手电。 尉泱确认了下所有通讯装备全部无果，这才和刘强朝林内走去。 “希望咱身上的定位装置还能用。”刘强不管三七二十一发出了告警信号。 尽管情况不明，但提前给罗毅那边提个醒是必要的。 刘强可不希望在危机到来时，应急队还在赶来路上。 而就在刘强，尉泱离开巴士差不多五分钟样子，突然一阵凄厉惨嚎声划破午夜寂静。 单是听那动静，就知道巴士车那边发生不得了事情。 刘强紧了紧手里小刀。 眼下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他只是个普通人。 他根本不具备啥战斗能力。 加上本次任务限制，他没可能配备啥厉害武器。 手里这把小刀就是他和尉泱全部战力。 好在尉泱是变种人，真要遇到麻烦，应该可以应对。 可刘强还是吧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这步，巴士车那边凄惨声响起同时。 刘强这边便是被一群人影包围。 说是人影，其实尸群狼人。 是的哦，瞅着包围人满身茂密毛发，刘强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刘强，终于等到你来了。”狼群中走出个人来。 对方黑衣罩体，叫人看不清面目。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的会面是注定的。” 说着话，黑衣人大手一摆。 然后围聚的狼人各自给一样血红东西取出。 刘强定睛一个看非常熟悉。 那玩意不是旁物，正是血石。 再看数量，五个狼人，五颗血石，换句话说对方集合了所有。 那这个人难道是……“哼，作为载体，你已经活了太久，是时候把身体还给我了。” 言罢，黑影如同鬼魅般冲向刘强，然后瞬间消逝。 刘强呢，周身陡然一滞。 随即两眼一黑，重重栽倒在地。 当再次醒来时，映入他眼帘的是……“妈，爸，你们……” “儿子，儿子一年了，你昏迷一年了，终于，你终于醒过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