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尘》 敢监禁我?后悔去吧你! 南竺有个公子,天神般俊俏模样,光瞧这模样也是南竺第一人。公子气质出尘,儒雅翩翩,可谓“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公子不仅长相出众,更是文武双全,尤其是这武!若有歹人胆敢侵犯我南竺疆土,皇帝谕旨,请他出征,领兵千万。这好家伙,一出手则惊为天人,简直是我南竺战神,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这传说般的人无是百姓乃至朝廷家常便饭的闲谈人物,缪与都怀疑这南竺人是否都是才疏学浅的庸人,说辞从未换过花样,一套比一套愚蠢! 不过,还有个人是他们所不知的,在她心中,此人更为配得上“谪仙”二字,此人便是她娘亲符若。她也搞不懂她娘亲是个啥玩意,总之,深不可测! 7岁,她与娘亲在二十一世纪过着富贵生活,她却把她哄骗到这鸟不拉屎的南竺,开始了奴役生活!鬼知道她从哪来搞到的符咒,竟可以在两个世界来回自如。在这儿她是4岁便可预知未来,7岁知晓古今,12岁掌握天象且在医药,武功等领域无人能及,更是一个拥有军队,资产的东祁神话!不过,她是个女人,凭借自己倾城模样,古灵精怪,这不,一会儿一个皇帝,一会儿一个盟主……真的是!我爹是哪个? 优秀的人总是遭人嫉妒的,娘亲早在2年前香消玉殒。 记忆中,娘亲逼她习医,习武,更是要有聪慧的头脑,如此才可在这个世界生存,甚至,介入别人的生存。 如今可好,她把自己丢在一个情人家,什么世伯,分明是您当年的老情人!这老帅哥对她也挺好,不过,他咋有个儿子?长得是帅点,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想她一个倾城美人的女儿,这模样也是可以的吧,这玩意倒好,居然监禁她!监禁她也就算了,跟娘亲学了那么多本事,我逃不出去!窝囊啊我,世伯,救我! “小姐,主子说您别打那些个上不了台的主意,若此次您还想出逃,别怪他不顾情面。”哼,他的手下,都跟他一个模样,冰冷冷的。 “告诉他,别挑战我的耐性。还有,下次我不想再看见你!”缪与一把掐住这个女子的脖子,眼中的怒意毫不遮掩,不过,怒意的背后,是平静与狡诈?直到女子呼吸困难 ,她才放下她! 上不了台面?我会让你知道,你惹了一个阎王,就这样也想拦住我?如若再不动手,真当我娘亲是废物?没错,他不过是想刁难一下这个所谓“倾城美人,冰雪聪明”的女人生的害人精而已。老娘的情面要你给,笑话!傻缺一个! 夜已深,缪与坐在桃树上,微风习习,她的青丝随风飘荡,远远望去,倒还真像个仙女,她眸中充斥着不舍,在这里的9年,7年与娘亲在一起,苦也愉快。可后2年,有人按捺不住,竟想与她玩猫捉耗子的游戏。树大招风,可会引人注目。本小姐送你个惊喜如何? 想到这儿,她皎洁明亮的眸中渗这一丝黠猾。 如此胆大,正中下怀 她住的是娘亲老情人的庄园,倒也是个避世的桃源,可惜,倘若他儿子真没惹她,她也想甩下娘亲的事,做个潇洒的大小姐。 庄子里都是他的人,如此便好,就拿他们开刀。罂粟喜阳,庄上适合养,之前先来无聊种了几棵,赏心悦目得很。穆顺青,你不是想要听话的人吗?那我便祝你一臂之力!不是她恶毒,而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况且罂粟是毒了些,但只要控制好量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好嘞,那我便走了?她轻身一跃,目光如矩,瀛都,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 隔天早晨,某公子下了榻,耳边便传来了那个小女人带给他的“好消息”。听着侍卫忿忿的语气,他不以为然,轻轻勾着唇角,瞬然,便露出洁白的牙,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妖孽! “我有点兴趣,正巧瀛都没什么风浪,让她搅搅水也好。”某公子搬弄着手中的折扇,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女儿,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东西。不过,倘若能借她的手让那几个老东西安分一点也并无不妥。 正在逍遥的缪与可不知道居然还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她只是觉得太平的世界马上就要过去了,瀛都的风浪要掀起来了,穆顺青身居高位,虽无名分但大权在握,在劫难逃!那么事情便好办了,她准备一浪拍死这个小白脸!想必他绝色容颜也定会难看几分。 如此,缪与便着手准备了,首先,她需要人。 黑市里人贩子居多,他们手下的人来历不明,查起来不便,并且有心思,有身手,只要缪与能掌管他们,那用起来可得心应手得多。缪与换好衣裳,一身玄衣,绣着猛虎飞禽,看起来不扎眼,可给人的感觉便是此人不简单。她束起头发,折扇掩面,气宇轩昂,可不是翩翩公子的俊俏模样? 她杏眼悄悄打量着商贩,她要找一个有野心的。 她在黑市中来回穿梭,终于找到一个不错的,商贩看起来很平凡,甚至有些普通,可他眸中的清晰,睿智让缪与不禁多打量了几眼,她慢慢踱着步子。 “既然公子看上了我家的人又何必试探?”商贩嘴角噙着笑,上前不轻不痒地作了一楫。 “兄台好爽快的性子!想必眼光也是不凡罢?”心思暴露了,缪与索性不多说,直明目的。 “公子莫急,小店有规矩,我们不多收银两,只不过公子既然要买就买下整个铺子,我们替公子办事,公子要付出相应代价。”商贩一边说,一边瞄缪与的脸色。 “半数,只有银子。”缪与见他把要求都说了,有些不满,且不说这全数人中是否有她想要的,就这全数而言也是不少的银子。更何况,没办次事就得付出代价,老娘知道你耍的什么小九九?真是痴人说梦。 “不送。”商贩又作了一楫。 哟嚯,还挺拽!老娘来个黑市居然还吃闭门羹,岂有此理! “明人不说暗话,俾人若能险胜兄台,兄台就要为我做事,如何?”缪与盯着他的眸,话是这么说,若成了手下败将,那他所有人岂不无条件为自己服务?这场比试对缪与来说是稳赚不赔,不过,她得赢,且赢得不费吹灰之力才能让这帮人心服口服。 “公子说笑罢,这是逼迫小可?”商贩又笑了,不过,笑里藏刀! “好本事啊,这一波我不亏!”说罢,缪与上前,纤纤玉手便擒住他,缪与能感受到黑幕后面一阵动静,忍不住了?看来,这王被擒到了? “兄台铮铮铁骨,想必不会食言罢?”缪与放开了他,拿着折扇倒扇了起来,青丝微动,一双杏眼噙这欢喜,看上去倒有几分妩媚。 “银子是要的,那是救命钱!”商贩也没想到仅仅一招就被擒了,想想便觉得丢人! “人会替你养的,事也会替你办,但命,你得替我卖!”缪与出手给了他两锭金子,不等他作答,还有一张字条。草却不潦,野却不狂的秀丽字体:三日后,收货。 缪与没说验货,他说收全数其中必然有次品,不过,他们本是一个群体,若拆散了,这些人落入其他人手中倒成了牵制。想来,若天资平平就让他们做个普通人,替她理家。 老帅哥儿子好本事,被世人传得神乎其神,这府邸应该不难打听?果不其然,就是这儿,比她想象中要好找,这么多心眼儿的人,这里必定不是大本营。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却还要撑面子装,应付朝中庸人,整个南竺都弥漫着荒糜之气! 哟,住得可真好,应该不少资产,一百万两?两百万两?五百万两?哎哟,赚大发了!看在你送我不少钱份上,我就小小原谅你一下? 阁中某人看见缪与一脸兴奋和纠结,这个家伙,贪!他决定替她打理一下。 再看看对面,巧了也是个大宅子:纪宅。富丽堂皇不敢说,大气华贵还是有的,我要了!既然我缪与不是一般人,那必定不会敲门,她轻身一跃,这不进了嘛?她左瞧瞧右望望,把主人家身份摸了个透。这浓浓的药香味,太医署里的?生活到算简朴,可总感觉不对,院子这么豪,怎么就……哦!贪官!原来早想卷铺盖走人了啊,那我此番上来可以省钱了? 她大摇大摆在宅子里漫步,终于摸索到了大堂,真是太抠了,就屈指可数的奴仆。 “纪大人!这宅子可打算易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缪与也当了一回高人? “何人胆敢在本官面前装神弄鬼!”这纪大人虽不是什么权臣但也见过世面。 “本少认为,纪大人是老糊涂了!神鬼不敢当,但要你的命还是轻而易举的。”一身玄衣逆着光,带着几分正气,倒还真有神人之姿! “公子方才是想要本官这小宅?好说好说,请坐下细谈。”真是官场上打滚的老人,变一副嘴脸比变天都快。 “那大人认为这价钱如何呢?”缪与抿了口茶,清苦的茶香在口中散开。 “公子客气,至少这个数。”他举起两根手指。 “一半。”缪与毫不客气,放着银票。至于措辞她都想好了,不信这老泥鳅能不卖! “公子是在折煞纪某!自问这宅子比不上丞相府,可是大宅大院应有尽有,要得也算少了!”纪兼当即起身,音量也拔高了许多。 “本少是生意人,这瀛都的风雨也听闻了许多。”缪与徐徐起身,眼神凌厉。 “听闻南竺有一公子,姓穆,在朝中没有职位,可这地位,啧啧,真是令人咂舌得高!而今,有权臣按捺不住,想合伙朝中显贵将这位战神挤下南竺,可有虚假?”缪与朝纪兼一瞥,又说道:“这里便是离他最近的地方,你待在强劲敌人面前,心中惶恐不安吧!纪大人,如此烫手山芋,替你接了不说,本少给的价也算不少了!” “你!我卖!地契我会让管家亲自给你,可你要与我签订协议,这宅子不可再交还于我。”其实这利弊纪兼早就权衡了,只不过想多赚点,可没想到这人不是个简单的人!不过,能让出去也算解了他心头的大疙瘩。这穆公子前些日子居然弹劾他贪污,若不是丞相担着,如今也在牢里待着,待在这么一个洪水猛兽面前,让他寝食难安! “既然本少敢接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药材给我留着,其余东西全给我清空,不送!”缪与一屁股坐在,面色狠厉。 纪兼愤然带人走了,也不敢再动什么心思,能全身而退他也心满意足。 如今计划实行得顺利,有人有房,就差个男主人? 我饿了,要不赏顿饭吧 接连几天,小家伙都没什么动静,所以某公子预料中的风浪来得也缓,戏是没得看了。这缪小姐打得什么如意算盘,竟一声不吭?要非说有何效果,那便是公子有些不耐烦了。 “原祁,你去看看,我家溜出来的猫是不是在磨爪,宠物要是野了,主人会厌弃。那就拔了她的爪子圈在身边好了,如何?”穆顺青把玩手中小巧的烟壶,说来还是那个老太医谄媚的物件,他是不稀罕的,不过如果她喜欢,等她乖乖听话时,再送给她。眼前浮现她的脸,纨绔子弟的模样,真是叫人喜欢得紧。 原祁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家主子,显然,他不是很明白主子这样做的用意,以往而言,不听话的人除了便是。出乎他意料的还有这次自己碰到的是缪与这块硬石头。 夜色笼罩着瀛都,这个繁华都市有着许多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不乏更多可怜的奴役人。晚风伴随着可怜人静悄悄的呜咽声,而统治者则贪婪地安详地入梦,世道从来不会可怜他们! 显然,原祁的主子是前者,他不会怜惜无用的人。摸着月色,他轻巧地在房檐注视着这个女人。 她坐在石凳上,细细品着茶香。茶虽是极品,可她深深蹙着眉。总有人不惜命,好吧,谁让本小姐是菩萨呢,那就送一程吧。她浸着冷意的眸在水面上映得一清二楚。 “你们家主子没有教你来主人家之前先要与主人打声招呼吗?如此放肆无礼,怎么,魏公子的管教手段上不得台面,要本小姐替他开开眼吗!”说话的女子正是缪与,她着一身真丝长裙,美好身段在月光沐浴下显得娇俏可人。女子明明有张绝色的脸,不过原祁知道她凌厉眼神和步步逼人话语中浓烈的杀意。 暗处的男子笑得灿烂,他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如此记仇,一句上不得台面让她记到现在。 缪与只是想着今日若是除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那男人的表情啧,一定很爽。想到此处,她眼中含笑,轻佻嘴角,戏谑地看向原祁,引得他一阵头皮发麻,双手紧握腰侧的刃。 “无谓挣扎,你心中明了,就你而言,做我的对手是不够格的。”缪与若有若无地瞟了他一眼,起身打了个哈欠,又言:“当然,再过个十天半个月,连你主子都入不了老娘的眼,嫌脏。” 原祁眸中的肃冷是准备动手的预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士可杀不可辱。正好缪与也想瞅瞅这穆顺青身边的都是什么货色,可惜,总不如意。 “那你可知,你口中上不得台面的人也会来呢?”穆顺青一袭湛蓝华袍,借着月光依稀看见他在玩弄着什么。这是挑衅啊!缪与睨了一眼,继而又坐下了,说实话,她也没有把握能赢过着俩人。 一股清新茶香连带恼人的女儿香调皮地钻入两人的鼻息。穆顺青不觉有些后悔让原祁过来,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眉。本想原祁不是她对手,给她出出气应会放他一马,可都一个时辰了,他便使着轻功前来瞧瞧情况,哪像一来便是这般风光。这女人撩人的模样,连着月色都细腻朦胧了几分。 “哪儿敢,公子可真是说笑,就我这种货色哪儿能入你穆顺青的眼。”缪与一边抿茶,一边冷笑。 “别跟我拿乔,我的耐性不是为你准备。”他不再玩弄手中的玩意儿,而是目不转晴地盯着缪与看。 穆顺青,超凡的人,嗓音也是出奇的迷人,是一种清冷而柔情的声线,可此刻在缪与耳中,却格外刺耳。她恼了,这个妖孽! “穆公子,那就请你多为我担待着!以后,你才该像这副模样,一副要杀了我可又舍不得的模样。”她莞尔一笑,头也不回地进了房,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你会来到我身边,缪与。 “主子,夜已深,明早要上朝。”原祁脸色不怎么好看,因为他自诩武功也算上乘,可这丫头小瞧他不说,这一言一语明里暗里都讽刺他家主子,这怎能好受! “原祁,家里的猫野了要跑,如果她想回家,我会护她一世,可倘若她向我翘尾巴,我会杀了她。不过,我舍不得。遂你等着,等她愿意收起她锋利的爪子。” “诺。” 隔天,缪与就给他们准备了一个惊喜,送上门来了,可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猫回来了,你说我该喜呢还是悲呢,着实可笑啊。”貌美的婢女伺候着穆顺青更衣,不知为何,听见原祁说她要来了,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一种极品猎物到手的感觉。 婢女低眉顺眼,穆公子喜上眉梢。一切事物和谐融洽。 “哇,穆顺青你行啊,这么多小美人儿都能玩?你看看这腿,这身材,啧...艳福不浅!”缪与不请自来,时而动手动脚,这触感,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配了这禽兽,糟蹋啊。 穆顺青知道这小东西在打趣他,也任由他胡闹,睨了一眼,缓缓吐出三个字:“不及你。” 缪与也不跟他兜圈子,一屁股坐在檀木塌上。 “我到你府中,为上宾,好生招待着。另,我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就是...”她起身,缓着步子,慢慢俯身,发丝拂过他的脸颊,耳边细语呢喃:“只为杀你。” 原祁冷厉的眸光袭来,这个女人怕不是疯了,让主子待她为上宾却又想杀主子,如此祸患,岂能久留。 穆顺青依旧不轻不痒模样,只是眸光暗闪。随后女人离开时那温香软玉好似蹭过他的身体,挠得人心痒痒。我要的东西,哪儿有得不到的,缪与,你,也不例外。 “穆兄,我饿了,要不赏顿饭?”她笑吟吟的模样,明眼人都知笑里藏刀,而在穆顺青眼中,越发知晓这女人美在哪,真是更胜她母亲,令人窒息。 “你先喂饱我。” 这男的脑子坏了,冷不丁地老说莫名其妙的话,真当他是大爷啊。缪与顺势给了他个白眼,头也不回,准备离开。 “在这里,除非我,没人会像你这般放肆,而他们只会听令与我,若你真想进膳,必须如此。”穆顺青一副慵懒模样,嘴角噙着笑,戏谑的笑。 大丈夫能伸能屈,今日为狗低头,他日必夺他狗头! “顺青哥哥,吃点啥,与儿给你去传来?”她轻轻拉住他衣角摇晃,见他没有反应,又一屁股坐他身旁,用真挚而虚伪的目光凝视他,真是糟蹋皮囊啊。 “幼时看家院里的猫向主人讨食都会钻进怀讨好主人,这是否是猫的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