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老想坏我根基》 第1章 回到家了 12 月 中 ，寒风凛冽，白雪皑皑，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冰雪覆盖。 在华国东北部的吉河市，我踏出火车站，与来自同一地区的几位老乡挥手道别。从这一刻起，剩下的路途将是我人生中首次踏入社会的真正起点。 再经过漫长的长途汽车车程，我又搭乘了隔壁村一位陌生大叔的四轮车，终于来到了后沟村，这个感觉熟悉又亲切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 我叫秦初五，据说是大约两三岁的时候被人遗弃在村口的野孩子。 那天清晨，村口放羊的老光棍发现了我，他用那破旧的背筐将我背回了村庄。 在我的襁褓里，只有一个玉石葫芦挂件和一张写着我生日的纸条。纸条上清晰地记录着我的出生日期，因为我是初五出生的，老光棍便给我取名为初五。 这些年来，老光棍一直视我如亲生子一样照顾我、呵护我。虽然我们的生活并不富裕，但我和他之间却充满了质朴的亲情和温暖。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长大，对外面世界我充满了好奇和渴望。于是，我借着当兵入伍的机会勇敢的离开了后沟村，去追逐那个我希望的，通过我的努力能够让他过上小康生活的梦想。 如今，我梦断军营。只能带着一身的风尘和疲惫又回到家乡。但我不会绝望，我相信地方上一定会有更多的机会让我发挥，道路千万条，总有一条是我人生的方向。 看着依然熟悉的篱笆院，和老旧的三间小土房，鸡鸭棚子和小羊圈依旧还是那个样，羊圈门是打开的，屋子里也没有人。想想此时此刻和此地，它肯定是去了放羊。 我进了屋子，慢慢放下行囊。目光扫过这曾经熟悉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感慨。八年过去了，这里竟然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了一般。 正当我沉浸在思绪中时，门口的光影忽然一闪，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四十多岁的街坊刘寡妇。她头上包裹着一条头巾，神情有些谨慎地站在那里，用审视和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婶子，您好啊！我刚一张口，还没来得及多说话，就看到刘寡妇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惊喜的神情。她满脸堆笑道：“哎呀！是小初五啊！我说远远地看着有人不敲门就直接进了秦老头家，原来是你回来啦！” 紧接着，她又激动地拉着我的手，继续说道：“真是太好了！你这一走就是整整八年啊，婶子可想死你了！快让婶子好好看看你。他边说话边拉着我的手端详我的脸。。 嗯，又高又壮又英俊，真是要稀罕死人嘞。刘寡妇看着我好像越看越喜欢的模样。 看了足有半分多钟，感觉她都有些恍神了。我叫她，她才反应过来。这老秦头咋不在家呢？老秦头知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啊？”看了我几眼后他才想起这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嗯，我没告诉他我今天会回来。不过我想这会儿他肯定出去放羊了。” 刘寡妇听后，热情地邀请道：“那正好，走，到婶子家去，婶子给你做你爱吃的去。 在刘寡妇家，她沏了杯茶水给我喝，就开始忙着做饭。我一边帮他烧着火一边和她说话。没多久，听到街上咩咩的羊叫声，我知道是我爹放羊回来了。 我静静地站在刘寡妇家门口，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熟悉的身影上。他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背后背着一筐满满的干草，手中握着一根羊鞭。令人欣慰的是，他的腿脚依然有力，羊鞭挥动时依然是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然而，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全神贯注地将羊群赶进圈子里。 我透过篱笆望去，见他关好了羊圈门。拍打身上的灰尘准备走进屋子时，我急忙高声呼喊：“秦老头，羊卖不卖？！” 听到我的声音，他停下脚步，转身寻找声音的方向。当他看见我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或许他正想回答我关于卖羊与否的问题，但话还未出口，便被另一股情绪所取代。紧接着，我看到了他脸上浮现出的复杂表情——那是一种既欣喜又带着些许疑惑的神情。 “羊……你……你个小羔子，咋回来啦？”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突然出现的惊喜和感到意外，同时也夹杂着一些不解和担忧。 我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我凝视着他的脸庞，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刻下深深浅浅的沟壑，他看上去比以前倒是变化不大。我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然后，我轻轻地对他说：“爹，我想你了，所以我复员回家来给你养老。”他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又变了脸说道。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不好好在部队里好好干，想我干什么？…还真的复员了？”他一边笑骂着我，一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受到他眼中的关切和担忧，心里不禁一酸。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爹，部队里的竞争太激烈了，名额又太少，我没能提上干部，所以决定回来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当羊倌了。”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一些。 我 十六岁那年，因为年龄不够，便虚报了两岁才得以入伍。幸运的是，我凭借着出色的考核成绩，成功转为了一名专业军士。当时，我兴奋地拨通了村里的电话，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他听后喜出望外，毫不吝啬地对我夸奖了一番，并立即宰了一只羊，邀请街坊邻居们一起来共同庆祝。 到了第二期时，我再次致电给他，告诉他自己将会努力争取提干成为一名军官，以便能够留在部队继续发展。然而，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多言，只是默默地卖掉了大部分羊，然后给我汇来了一笔钱，并嘱咐我要与领导搞好关系。可是......唉，有些事情实在难以启齿，总之最后我还是决定回到故乡。 中午，我们在刘寡妇家一起吃的香喷喷的炸酱面。她打电话也叫回来她的双胞胎， 一儿一女和我们一起吃。 话说这刘寡妇，她家之前在俺们村儿那可是响当当的有钱人呐！她家男人在林场开卡车，挣得老多了。后来林场不让砍树了，就跟单位签了合同，承包了林场的一辆卡车搞运输。就是那种交承包费，单位给开基本工资，上各种保险，多挣的钱都自己揣兜儿里的。那钱挣得更多了！结果呢，好景不长，车翻山沟里了，刘寡妇就成了带着俩拖油瓶的寡妇了。好在她家男人是有单位的人，各种保险都挺全乎，单位和保险公司一起给赔了三十多万。刘寡妇也没改嫁，就守着这钱和一双儿女过日子。那年她 33 岁，俩孩子 12 岁，转过年来我就当兵去了。现在她儿女都 21 了，女儿上半年嫁人了，婆家就在翻过一座山的邻村。儿子在镇上他舅家的小饭馆学厨师呢，说是等出师了就跟着他舅干饭店，以后结婚再在镇上买个房，不再回这穷山沟了。 下午，我爹说要宰只羊，晚上请客吃饭。刘寡妇一家也来帮忙了。还叫来了他弟弟，就是在镇上开饭馆的厨师。他弟弟开来个三马车，拉来的各种食材和炊具家什满满当当。当然，人家是来挣钱的。 开了整十桌，其实村上没剩多少人了，年轻的大多都在外面打工回不来，来的多数是留守的老人、妇女，和儿童。大伙难得有这不要份子的宴席吃，大家吃吃喝喝吹牛聊还挺热闹。 但是农村人大多数还是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掌灯没多久就开始陆陆续续的都走了，最后留下的就是我们这一桌，有我爹和我，还有刘寡妇弟弟和她儿子，村长兼支书老刘头，村会计，村委员兼电工和他媳妇村妇女主任。哦对，还有我爹在外村两个妹妹家的两个堂哥，一个在镇上当管片帽子叔叔，一个是倒腾山货的倒爷。 一桌子人分成两拨，上岁数的一边，我们年轻的一边，聊得热火朝天。又喝了圈酒，当片警的表哥张学武问我：“今后有啥打算？需不需要他帮忙先找个班上？在他们所里安排个辅j，绝对没问题。”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呢，另一个表哥梁满仓就开口了：“上啥班啊？弟弟，跟着哥干，一年到头挣个五六万，稳稳当当的。当辅j一个月才千把块，有啥意思？” 我这俩堂哥，年纪差不多，说话也互相没大小，他俩互相看不顺眼。当帽子叔叔的堂哥瞧不上倒腾山货的堂哥，觉得他投机取巧、见钱眼开，有时还在违法的边缘试探。倒腾山货的堂哥呢，又看不起当帽子叔叔的堂哥，说他胆小怕事刻板教条，学没少上，却只知道挣那么点死工资。 后来我爹跟我说过他俩闹掰的原因。原来是收山货的堂哥，收了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尸体，被人举报后进了局子。当帽子叔叔的堂哥没帮上忙，还是让他被拘留了。就因为这事儿，两家的关系就疏远了。 当时我就看出来了，他俩有点不得劲儿。也不好说去跟谁干，就说我现在刚回来暂时还没有具体的打算。想先呆一段时间，等过完年了有了具体打算再和他们说。 这时候刘寡妇的儿子小川说话了，他说初五哥，要不咱俩一起开个饭馆吧，搞点特色的那种。你看啊，张哥是帽子叔叔，咱开饭馆肯定没人敢欺负咱；李哥做山货生意，那咱原材料也有了。你要是能拉来资金，咱就盘个饭馆，我来给你当经理，保准能挣钱！”这小子还挺会算计呢！ 他舅舅听到了，拍了他一下说：“就你还当经理呢，我那饭馆让你当半个月经理，没准就被你整黄了！还是老老实实学你的厨师吧！” 其实开饭馆这事儿我还真考虑过。我在部队受伤后，还真在火房干过两年司务长兼炊事员呢。让我搞个小馆子，我觉得也行。不过那都不是现在我在打算的事儿！ 村长老刘头，听到这话后，立马转过头来，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小五啊，你这才回来，按理说，应该先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再谈其他事。不过呢，正好有这么一件事，我觉得还挺适合你的。” 他停了一下，然后说：“乡里现在要求每个村子都出一个森林巡查员。明面上的任务就是负责森林巡视和放火的工作，但实际上就是没啥事的时候到处溜达溜达，主要就是看着点那些上山的人，提醒别让他们抽烟、烧纸啥的。这兼职虽然工资不高，但活轻省啊。本来这活一直是我在干，没事就上山转几圈。可现在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是转不动啦！要不你先来试试？”等你寻好了营生，我再交给别人来干，你看怎么样啊？。说着，老刘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胳膊箍，上面清楚地印着“森林防火”四个大字。 会计也乐呵着笑着说，这可真是个美差，一个月六百块钱，跟捡得一样。既清闲又自在。要不是让村长放心的人呢。还真不见得把这事儿交给他。会计是个老油条，两边讨好的话真是拿捏的十分到位。之后我爹就立即接过来了，赶紧说我，让我快谢谢村长。 其实我真不想接这活，这活说好是捡便宜，可一旦出问题，那可就说不准得深蹲大狱了。但我爹都接过来了，我还能说啥，赶紧端起一杯酒，给刘老头敬了一个。说道：“那就谢谢刘大伯了。”我心里想着，过段时间就让他安排别人去干。爱谁干谁干，反正我不干。 心里虽不愿，但第二天我怎么也要溜达溜达做做样子，当些日子森林巡查员。 第2章 大妞 当了八年兵，我把部队的作息习惯带回了家乡。清晨六点，准时睁开双眼，迅速整理好被褥，穿好衣服下炕洗漱，然后出门绕着村子跑五公里。跑到一半的时候，隔着老远就看到一个穿红色衣服的人正往山上的路走去。这个时候山早就封了，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人上山的。我想起了自己的新工作和职责，便边往那个人跑去，边从兜里掏出红袖标，套在了胳膊上。 快跑到那个人跟前时，我就喊了一声：“嗨，干啥呢？” 那个人已经爬到了一块巨大石板状的山坡上。山坡虽不算陡，但是因为很光滑，需要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那个人正撅着屁股努力往上爬着，被我这一嗓子吓得手脚打滑，开始往下出溜。如果一直这样出溜到底，他可能就停不住了，会有滚到山下的危险 我就赶紧跑到石板坡的下面，准备伸手帮他一下。那个人看起来很有经验，没有乱动，只是肌肉紧绷着保持着姿势。由于他下滑的速度并不快，我就用双手去推他的屁股，想阻止他继续下滑。那个人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双手抵住，吓得大叫一声，一下子就慌了神，想站起来，想转身，想停稳……是手忙脚乱的，“啊啊啊啊”叫着直接倒进了我的怀里。 大妞！初五哥！四目相对，一下就认出了对方。我下盘扎紧地把那个女人抱在怀里同时也认出了她。这就是刘寡妇的闺女。刘寡妇的男人姓赵，本来老赵家想给刘寡妇的孩子取名赵斌，谁知道生的是龙凤胎。干脆就把这个斌字拆开，女孩是姐姐，叫赵文，小名叫大妞，男孩是弟弟，叫赵武就是那个小川。 我站的这个地方，是几块呈台阶状的石头，勉强能放下两只脚。也不好把抱着的大妞放在哪里，就抱着他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了几步，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才把他放下。 大妞先是被我摸了屁股，又被我抱在怀里那么久，本就粉白的小脸一下变得通红。她羞赧地对我说：“你喊什么喊？吓我一跳！” 我帮了她，没得到一句感谢，却被她说了一句，我也学着她的语气回呛道：“你叫什么叫？不知道封山了吗？你自己一个人往山上爬什么爬？真摔下来得多危险！”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知道是自己嘴快说错话啦，我是好心帮了她呢。结果感谢的话没想着说一句，却光想我学她说话的语气，就直接手捂住嘴在那儿嘎嘎乐。 其实我们两家离得近，算是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平时关系惯得很，以前刘寡妇的男人在外面跑车，经常长时间不在家，刘寡妇家里有些需要老爷们干的活经常让我们家帮忙。因为他家条件好，管的饭好吃，所以我们也乐得帮她家，时间长了，我们两家之间当然也不会说那些客套话。 还不是被你一嗓子给吓慌了神，这才滑下来，可是让你得便宜摸我屁股还抱我了，这回豆腐让你吃个饱了。她这是强词夺理逗弄我，泼脏水想让我出囧。 我那可是救你啊！不然你不得摔个滚地葫芦，鼻青脸肿的啊。我戳了戳她的脑门，笑着说道。 得了吧，昨天我就发现你总是拿眼睛瞄我，想占我便宜，甭不承认，我又不瞎。她又嘎嘎乐了起来，那副样子像极了个已婚妇女混不吝的姿态。 我昨天看她是因为好多年没见了，她从一个瘦小干枯的柴禾妞变成前凸后翘身材火辣的已婚妇女，那变化可不是一点半点。我还有些不适应呢，但又当着两家人的面不好仔细看她。直到后来吃晚饭，她也一直在忙前忙后的，也没机会和她说几句话。 哎哎哎，别乱讲啊。我还没结婚呢，可别坏我名声，不然我找不到媳妇了，你能赔我一媳妇咋的？我故作严肃地跟她开着玩笑。 赔你个大头鬼，把沟西村的傻妞赔给你当媳妇得了，你俩正好是一对大傻冒。 她说的沟西村傻妞其实挺可怜的。十三四岁之前还是个正常女孩，不知道后来怎么就得了失心疯，整天疯言疯语的，后来还出现夏天光着身子满村跑的情况。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行行行，快打住吧你。说正经的，你怎么一个人上山啊？看她越来越没个正形，我赶紧把话拉回了正题上道。 哼，还不是因为你。我被我妈叫回来给你家帮忙，太晚了就没回家，早上赶早回我婆家去。为了少走几步路，这不才爬山的嘛。她嗔怪的说道。 是吗？你家就是沟西村的？ 对呀，沟西村小平台。小平台这个地方不大，就只有七八户人家。算是沟西村最边边上的，其实离我们村应该更近一些。只是隔了两道大石梁不太好走，要是走好走的路就又比沟西村更远了。因为小平台儿有我一个小学的同学，我小的时候上他家去玩过，要是想省路程，也确实要翻过眼下这条不太好走的山路。 那就没什么说的了。我帮你吧，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保护你。， 算了吧，要不然又被你占便宜。要不是你吓我。我早就上去了。 切，好心还被当成驴肝肺了。好吧，那你上去吧，我在下边看着点。说完我就给他让开了位置。让他继续往上爬。 她转过身刚要往上爬，然后又站直了对我说。你转过去，别看我屁股。 切。谁爱看你……。不得不说。他的屁股从下边往上看还真是又圆又大的浑圆饱满手感也没得说。 她吭哧吭哧的爬过石板坡。从上往下看着我说的。要不然你去我家去玩儿吧。我老公叫赵专，好像和你是同学呀。 第3章 山洞 我刚刚还寻思着那有我一个小学同学呢，嘿，就是他。一个把九年义务教育在小学就用完的家伙……。 行嘞，有空我会去的。我知道大妞是在说客气话，我也就随口应了一声。 那成，我先跟他说一声，让他再招呼你。 行，你路上小心点啊。 看她过了石梁，我就回家了。第二天，我就替我爹去放羊了。放羊的路我熟得很，村子周围也没啥变化。我现在也没啥事，就让我爹休息几天吧。 我赶着羊，沿着熟悉的路往前走。附近有个以前的伐木场。那时候把成材的大树砍了之后，为了能一直砍树就补种的都是速生杨树。所以每到秋冬，我爹就爱去那片杨树林放羊，让羊捡点掉下来的杨树叶吃。 到了那，羊就不用赶啦。它们会自己四散开来，在这片树林里吃树叶。我只要控制好头羊就行。一群羊都是跟着头羊走的，不会离头羊太远。我把头羊用一根长绳子拴在一棵树上，就悠闲地瞎转悠起来。 我记得附近好像有个山洞来着，那还是我小时候和我爹一起放羊时发现的呢。那个山洞就在一个小小的崖壁下面，洞前有一大片野猕猴桃藤，顺着山崖往上长。那时候我还小，我爹去放羊，我就跟着捣乱，摘猕猴桃吃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发现了被藤子挡住的山洞。 我跟我爹都进去过，那洞也不深，看样子以前有野道士在这儿住过。里面还有供桌呢，洞壁上挂着三清像，还有烧火做饭睡觉的痕迹。不过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我们从洞里捡了一个香炉，两个烛台，一盏破油灯，还有几匣子看不懂的老线装书。也不知道我爹有没有把它们留下来。 我又跑过去瞅了瞅。那洞跟前还是老样子，被野猕猴桃藤盖着，不仔细瞧根本发现不了。我钻进洞里，地上有几坨羊粪，还有几个破麻袋片子。估计是我爹下雨时带着羊进来避雨了。洞里有羊粪，味道不咋地。想着我爹以后可能还会来，我就想帮他收拾一下。 我找来些长枯草，麻溜地扎了笤帚。把羊粪都扫出了山洞，破供桌的布围子也早就烂得自己掉到了地上，我就用它揉吧揉吧把破供桌擦擦。一不小心把早已腐朽不堪褪色得只剩线条的三清画像碰掉了。 诶，原来挂三清像后面的洞壁上还有字啊！ “陈清华于同治三年端午日驻于此洞，祈三清庇佑弟子修行回春功略有所成。若得上苍眷顾，某必将踏剑千里除魔卫道，弘我祖师正法。” 我去，这是个修仙修傻了的主吧。世上哪有什么神仙啊，我心里暗暗吐槽。把两块破布顺手都丢出山洞，发现供桌下面还有一些碎石我也捡捡准备扔出洞外。 嗯？这石头不一般呢？感觉有些出奇的重，有几块又出奇的轻。洞里的光线不好，我就脱下外面的罩衣兜着石头到了洞外。 嘿嘿……！居然都是陨石！ 对陨石我可是门儿清。我当兵的时候到过戈壁滩拉练，我们队长是个奇石爱好者，他教我们怎样辨别玛瑙，玉石，金丝玉，黄蜡石，羊肝石，泥石，经脉石，还有就是陨石。陨石又分石陨石，玻璃陨石，铁陨石，还有就是什么月球陨石，火星陨石，就不好说了。空余的时间中队长就让叫我们去捡石头，捡了不少的奇怪石头，其中还真就有陨石。所以陨石我见过也摸过，这些石头就都个个都是陨石，重的是铁陨石，轻的是玻璃陨石，错不了。 等羊儿们都吃得饱饱的，我就带着陨石回家啦。 我爹一脸疑惑地问我：“捡这些破石头干啥？” 我告诉他，这些可都是从那山洞里淘来的宝贝，是陨石呢！我虽然不晓得陨石值多少钱，但就冲它的稀有性，我就知道肯定不便宜，绝对算得上是宝贝！ 跟他说完陨石的事，我又想起之前从山洞里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就问他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我爹虽然没啥文化，但心里可明白着呢。他也觉得那些东西可能是宝贝，就一直把它们藏在老墙柜的最底下收着。 这次都翻出来了，再仔细看看。根据野道士在山洞里留的字，可以肯定这些东西都是同治朝以前的老物件，起码有一百多年了。烛台没啥花纹，也没款，很普通；油灯是个小人举着个盆子的造型，倒是有点意思，就是工艺太粗糙了；香炉还不错，带两个耳朵，挺有分量，就是没款，也不知道是啥年代的。 老书有好些本呢，《金丹道真决修行略记》《重阳全真集》各有一套，最后一个书匣里还有《回春仙引行宫图》和《回春仙引功诀》。对了，还有《祖师甲子羽升记》跟《七子冲关略记》呢。还有一本《本出千金方》这些书都是过去的繁体字，我随便翻了翻，好多字都不认识，认识的也不知道啥意思。 都看完了，就是感觉肯定挺值钱的。 我让我爹把这些东西跟那些陨石又都收好了。等以后有机会碰到懂行的人再问问吧。 第4章 使命和责任 新的一天，阳光明媚。早上我跑完步，哼着小曲儿进了家门，刘寡妇就来我家，喜滋滋地跟我说，她西沟村的姑爷叫我中午去他家吃饭。 这可真是件好事啊！我正好也闲着没事，正想四处溜达溜达呢。都说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大概离家久了的人回到故乡后都是这种心情吧。 只是我爹亲戚少，两个妹妹家都离得远，有二三十公里呢。我当兵之前没啥社会经历，除了村里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也没别的朋友。他们要么结婚后外出打工了，要么就搬到镇里或其它好地方去了，就像刘寡妇的儿子小川，不也有这个打算吗？ 年轻人谁愿意守着这个穷山沟啊！想找个人聊聊天都没有。听说我小学同学赵专邀请我去他家，真是让我心情愉悦了起来。 接近晌午，我换了身衣服，便向赵专家走去。我也是沿着大妞走过的那条山路去的。 当我爬到最高的那道石梁上时，从高处俯瞰，一眼就能看到两座大山之间那条蜿蜒曲折的大山沟，沟边那些略微平缓的土地上点缀着一些小村庄。 整个沟就像一个略微变形的月牙。雨水大的时候，这条沟里会汇聚成一个既像湖又像河的小水库，但却存不住水。一般到冬天结冰的时候，就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处不大的水面了。 冬天结了冰之后，过不了多久，有些冰底就会干涸。这时，就会有人把冰凿开掏鱼，甚至钻到冰下面去捡鱼。看着现在沟底那一条断断续续的冰带，我仿佛看到了儿时翻冰捡鱼的场景。那真是令人难忘。 我顺着记忆中的道路，来到了赵专家。他家院子很长，铁艺的大门，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三间崭新的瓦房。盖的很漂亮。我隔着铁艺的栅栏大门扯着嗓子喊道，赵专，赵专！ 来啦，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快就传来，只见一个身材敦实的男人快步如风的来给我开门。 “初五！老同学！” “赵专！小胖子！” 他拍我肩膀，我捶他胸口，拍拍打打一起进了屋子。 大妞从里屋出来，看见我两手空空，就说，“你咋空着手就来啦？真是给我丢人！” 一句话弄得我尴尬不已，我这个人没什么社会经验，人情往来待人接物的事都很陌生，基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概念。我只好实话实说，“我，我，没想起来”。 大妞小嘴一撅，娇嗔地说“你可真行！” 我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没经验嘛，下次一定注意”。 大妞白了我一眼说“行啦，你就知道说下次。当兵真都给你当傻了。然后他俩就哈哈的笑。” 原来他俩在我来前就打了个赌，猜我会不会带礼物上门。赵专说会，说我小时候可聪明了，肯定会。 大妞说不会，说我太实心眼，根本就想不到这些，结果大妞猜对了。 大妞数落我一句，那根本就是犯坏，就是让我出囧。她好看着开心。 赵专笑嘻嘻地跟我说：“老同学，大妞那是跟你闹呢，你甭往心里去。大妞和我说过，她和她弟弟从小就是追着你的屁股长大，一直都拿你当本家哥哥看呢。你这退伍复员回来，她可开心了。你是不知道，昨晚她还威胁我说，如果以后我再不听她话，就叫你来收拾我呢，他说你当的是特种兵，可厉害了！是真的不？” 我看了大妞一眼，见她给我使眼色，就明白了，看来大妞是拿我当虎皮扯上大旗了。就故作谦虚地说：“倒是没那么厉害，我们只是空降兵。只是偶尔进行特种作战，训练的没有真正特种兵那么全面。一般我们都是去执行大纵深到敌后或者内部开花作战。如果普通士兵算一个单位的话，我们的综合战斗技能也就比他们强上那么一点点吧。当然也有更强的，我是没到那，要不我也就不会回来了。” 赵专脸上露出佩服的表情，接着继续说到：“我见过一个小伙子在公交车上见义勇为，当时有俩流氓耍流氓调戏一个女学生，那小伙子嗷家伙就冲上去了，乒乓就干。只把俩流氓干的鼻青脸肿。那家伙，那气势，真是让我服的透透的。后来警察来了，说是互殴，要把打架的都带走，我们给作证都不行。人家才拿出士兵证出来，说警察没权利抓他，要不然他就打电话让他们首长来。我们才知道他是当兵的。当时大家那个叫好啊。鼓掌啊，别提了，太感动人了。” 听到赵专的话，我不禁有些感慨。是啊，解放军的光辉形象始终深入人心，这是毋庸置疑的。要是让老百姓评选中国最可爱的人，我相信肯定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不说那些革命先烈为了新中国抛头颅、洒热血，不怕流血牺牲，让受苦受难的旧中国人民翻身得解放，成为了新中国的主人。单说全中国不管是哪的大灾大难，人民解放军总是冲在最前沿。军人不光是保卫国家的战士，更是人民群众的亲人。他们都是国家的楷模，人民的英雄。我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始终都能感觉到那份光荣。 想到这，我突然意识到，我不仅需要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努力奋斗，更应该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去帮助身边的亲人以及家乡摆脱贫困，实现致富梦想。这种使命感和责任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感到热血沸腾。 我们当过兵的都有过铁一般的意志，我坚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因为我深知，只有坚持不懈地追求梦想，才能实现人生价值。我将以实际行动诠释经过军营锤炼的人应有的品质——坚韧不拔、勇往直前！ 第5章 扶贫规划 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喝着大妞沏的茶水，我四下打量着他的新家。屋里的家具电器都是比较流行的款式，墙上挂着他和大妞的大幅结婚照。看得出来，这些都是结婚时置办的新东西。 “不错嘛，里外三新。没少花钱吧？”我夸着他的新家道。 “当然了，盖房置办家当就十万，彩礼过了又十万。酒席倒是让份子钱原上了，没差多少。那这二十万也掏空了我父母的家底不算还借了七八万呢。”一提钱赵专就苦下脸说道。 “那算啥？慢慢还呗。再说你娶了大妞这么好的女子，你还不是得了大便宜了吗。” “是是是，大妞哪都好，就是一分陪嫁也没带来，噶……。”赵专刚说到这，就见大妞就从厨房端着菜转了进来。赵专就赶快闭上了嘴巴。 “又瞎说啥呢？我告诉你啊，该说的说，不该说别瞎说，说不好就老实呆着，别没屁放尽瞎搁愣嗓子。”大妞一双大眼瞪着赵专没好气的说道。 “没瞎说，我是正要想问初五今后想干些什么呢？就又让你插话说我这。注意你自己的身份，男人说正事呢，女人不能瞎插嘴，知道不？”赵专心虚的想要在我这外人面前提高自己的地位，便故作威严道。 大妞一把就扯住赵专的耳朵问：“什么地位？你是大老爷，我是你使唤丫头是不？” “哎呀呀，疼疼疼，您是姑奶奶，您是姑奶奶行了不？”赵专捂着耳朵讨饶的说道。 “就是欠，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再瞎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来大妞还是真挺厉害呢。 忆从前老子曾经也是牛逼得翻翻。多少成名立万的机会老子不屑一顾，只弄得现如今籍籍无名，依然原地打转，时也命也，一通哀叹。大盖喝酒吹牛逼前后的话总结起来都是如此，不必尽述了……。 唉，初五，你还记得我老叔么？酒桌上赵专突然问我。 我当然知道啊，就在我们上学的那个小学当校长那个，是我们沟里第一个大学生，先是分配到县教育局的，不知是不会来事得罪人了还是怎么的，被发配到我们当地这破小学来当校长，更是原本要不是他，赵专这个调皮捣蛋又懒散不上进的家伙早就应该给劝退八回了。 自从我小学一毕业，我老叔的霉运可能就结束了，后来官运亨通了。早就已经从教育口转到政府办公室，现在正当主任呢，下个月很可能要提副县长了。赵专喝了一口啤酒后嘬着牙花子继续说道。 是么，那可恭喜你了，要跟着沾光了。到时候有好事可别忘记带带老同学我呀。我拿着酒和杯赵专碰了一下杯说道。 就他，你可别想了。就从来没说有好事让我沾上光过，还尽让我给他家当苦力使唤了。 我之所以提他，是因为他那天和我爸说话，无意间提到省里正在做一个扶贫发展规划。准备给每个贫困县一个无息贷款三年的名额，政府扶持，省地方银行支持，政策开路，确实有效的帮助贫困农民因地制宜开展特色养殖的产业之路。问我老爹有没有打算搞一下？有就交计划书到县里审查。重点审查是否有可行性，代表性。能否进行推广的普遍性，能否因陋就简因地制宜的开展，是否能做到绿色无公害，和环保代价高不高的评估。县里通过后直接交到省里再审查通过。只要有担保人，省地方银行直接批贷款到养殖户个人账户，要求是由县政府监督进行不走样。如果成绩突出的，就向全省推广。 这是好事啊，那你爹和你是什么态度？虽说赵专的老叔有透题和照顾自家人的小心思在里面。但我觉得这样的好事要是落在赵专他家人的头上我也替他家由衷的高兴。 嗨！别提了，我爹一听就摇脑袋。说我儿这结婚拉的饥荒还没还呢，哪还敢贷款干别的事？要是赔了就怕老婆和儿媳妇搭伴全得跑喽。 那你就跟你爹似的没心动？我接着问道，觉得赵专不应该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我动啥心，我要是没结婚，倒是有胆子想干，但我才小学毕业文化，那个计划书我都搞不定。即使搞定了计划书，可我没那脑子啊，我要有那脑子，我就不至于上九年小学了。 咋了，你结婚是拿胆子当彩礼了？还是结过婚你媳妇拿你胆子给摘了？自己笨还拿胆子和结没结婚说事。赵专旁边的大妞不爱听他说出的理由，戳着他的脑门子说他。 你又插话。我这还没说到重点呢，你又插话，…… 那你倒是说啊，打什么停顿啊？多让人着急。大妞说着又要上手去拧赵专的耳朵。 我说我说，我这就说还不行么？赵专赶快挡住大妞的手躲闪着脑袋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啊。自打那天大妞从娘家回来，给我说了你退伍复员回来还没找事做，我就想到了你。我想了两天，又私底下找我老叔把这事问得明白透彻了，才打电话给你过来。就是想问你，要是让你来，机会给你，你会怎么办这事？你敢不敢干，如果你敢，我倒是想跟你一起干。你指挥，我跑腿，一切都听你的，我给你打工。不过法人是你，风险也由你承担，只要干好了让我跟你喝上汤就成，但是干赔了却得你自己喝风，我其实倒是不怕跟你一起喝几口风，就怕我媳妇跟我受拖累。我这话可能不好听，但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今天一点都没藏着掖着，说的都是大实话，中听你听，你要是觉得不中听，全当我没说。今你喝完这顿酒拍拍屁股走，我也就死了这份心。咱俩不能一起干，也不耽误咱俩是好同学，好哥们。你说对不？赵专一着急就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说了出来。 我想了想赵专说的话，人家说得确实没毛病。机会利益出现了，风险同样也会出现。他没胆量承受那份风险，但又不想让机会利益就这么眼看着失去，就选择了最低风险和让出最大的利益。虽说显得有些不仗义，但也一点都没错。而且他这先小人后君子的跟我实话实说倒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起来。 第6章 老叔在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我问赵专。 “简单地说，第一，你这人聪明，我是知道的。第二，你当过兵，我相信你们当兵的都有胆子。第三，你现在还没找到事做，就没有取舍的矛盾。第四，你是退伍复员军人身份，回到家乡带领贫困村民创业脱贫，你就师出有名，同时就会受到重点关照。第五，你没结婚和搞对象，没有儿女情长的分心，就会专心做事。第六，你是孤儿，真出了事，你可以完全总揽责任，不连累你现在这个爹，就无后顾之忧。”赵专铿锵有力的给点出了一二三四五六的说道。 “你这家伙可以啊，条理清晰脑子通透，完全不像小学上了九年的人啊。”我震惊于他说的这些道理，同时我也笑了，也调侃他道。 “哼，我那只是对数字运算和文字积累困难，不是对事情认知困难。”赵专点燃一支烟喷了一口有些小得意的说着。接着又问我到，“干不干，你去考虑几天也行，反正消息还没散开，还有些时间让你考虑。要干就得赶快，着手拿出计划书出来。当然要是不干就无所谓了，咱们就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难得省里有这么一个好政策，还真是个好机会。我虽然一直有那么个想法，但是一直也没细思量呢，这突然有这一档子事，感觉有些措手不及。我略微沉思了一会，感觉还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就一拍大腿，啪的一声只把赵专两口子吓一跳。 “干！”我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过我需要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来完善我的构想和企划。而你却需要在你老叔那，提一提我，让我在他心里先排个队，顺便再摸一摸具体的情况。” “没问题，我早就知道你小子准有这个胆，而且我早就看好你，胆大心细有主见。大妞还说你在家无所事事呢，只有我看得出来你小子一定是在憋大招。嘿嘿！”这家伙别看学习不行，这揣摩人心的造诣还真够可以的。 大妞做饭的手艺不错，菜的味道好极了。在赵专家美美的吃喝了一顿，我身体好还没啥感觉，赵专就已经不行了。酒足饭饱后我提出告辞就出来了。大妞送我到大门外，笑着问“你看我这对象今天表演的怎么样？” “什么表演的，表现吧？，很好啊”我笑着纠正她的用词。 大妞嘴角一扯，“我告诉你说啊初五哥，他今天这些侃侃而谈都是练的，昨天练了一整天呢，就怕你看不起他。”大妞皱了一下眉头之后继续说“事呢，倒是不差，这你放心。他想跟你干也没错，但那些话都是他老叔教他的。他老叔也算从小看着你长大，知道你的根底，算是从小就看得上你。” 是么？没想到，当时总是一张扑克脸的校长居然在一直关注我 “我那天回到家就让他父母叫过去陪他老叔吃饭去了。是我提起来你刚退伍复员回来，他老叔才说了这个事。不是说让他爹考虑干不干，而是说你要是真想搞点事做就不妨考虑这个特种养殖的事。不说他爹不敢干，即使他爹想干也不行。他老叔好名声，要避嫌的。根本就不可能让他爹干，是这家伙想人前显贵，硬揽身上来劝说你干。因为他老叔说过不许家里人打着他的名号做任何事情，所以他们家人什么光也占不到，只有那天他老叔放了口说，要是我对象跟着你干到是说不定能混出点出息样来呢，然后我对象就问他怎么那么看好你，他老叔就点出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这家伙估计没记全忘了些。”哈哈哈，说到这大妞就笑了出来。 “不过后来他老叔也提出来你的不足之处，就是你没养殖经验，社会经验也不行。对市场的评估及对风险的预判能力恐怕不足，这些都是短板。所以你的短板造成了这件事的风险。最好你能找到几个好的帮手，帮你补足你的短板。再加上有省里银行的资金，和县里政策的倾斜，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心想，这是个高人呐，有机会我一定要拜会一下赵专这个老叔。 停顿了一下大妞继续又说“我告诉你初五哥，这事你可要仔细想一想。贷的款可不是不用还的，只是三年不要利息，过了三年你要是还不上可就收利息了，商业银行的利息可是不低呢，而且超期了还会出现利滚利的情况。那后果还是非常严重的。” 最后大妞又再次提醒我道“不干，没关系。没人会强迫你去干有风险的事。也不要太相信我对象，他虽然人不坏，但是胆小怕事没啥本事是真的，别帮不上忙再拖累你。不要看我或者是你小学同学的那点面子不好意思，用不用他都在你自己。” 最后，大妞转过身又回头对我说到“好了初五哥，我就说这么多，你好自为之吧。你喝了酒，过山梁的时候注意安全，慢些走。我就不多送你了，我要回去了。”说完就跳跳哒哒的回去了。 大妞这些话让我听明白了些什么，没想到小时候也调皮的我居然给赵专他老叔还很不错的印象。 嗯？不全是。那是怎么回事呢？我当了八年兵，他居然就凭小时候的那些印象那么看得上我？ 第7章 醉生，梦醒 我也喝了不少酒，又边走边想事情，慢慢的就有些上头。 我又坐在高处的山梁上，看着这条山沟，两侧的山不太高，沟也不算深。平整的土地不多，都有人住家和种上了粮食。半山坡都是树林，显得暗沉灰暗。只有靠近我们村那一片树林颜色浅显秃疏一些，对啊，那是原来伐木场的驻地，和周围的已经落了叶的杨树林。 我仿佛穿过那些杨树看到了那个被野猕猴桃藤遮掩住了的山洞，我和爹最早进入山洞里看到的样子。想着那个叫陈清华的野道士，在那三清挂像前叩拜，看书，练功，打坐。那一坐，似乎就是永恒。他最后怎么样了？是踏剑千里，仗剑天涯。还是疯魔咆哮为祸苍生？也许是足踩祥云，坐地飞升。又或者孤老无依隐没于山林之内？不知道……。 我看着眼前这山这沟，看着这树，听着这风。这山上的冷风，似在我耳边喃喃低语。像极了在离远处听到军营里传来的，那集体的歌声。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前进……， 我用歌声迎风啸， 风语音长我声高。 风停剩我独自吟， 好似利剑出匣鞘。 哈，哈，哈！ 我即兴赋诗一首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我一路歌声，一路迈着六亲不认的标准步伐回到了家中，倒头就睡。 夜里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有好多的动物围着我转，他们每离开一只都会拉一泡屎。屎都会让村里的老百姓给背着粪筐笑嘻嘻的收走，然后抛洒到自己家的地里，地里就长出非常茁壮的庄稼，然后丰收，喜悦表情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笑的最灿烂的就是我爹。他边笑着边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孩子你有出息啊……！ 我头一次没有在早六点钟自然醒，而是睡到了凌晨三点，被尿憋醒了。口好干，我要喝点水，再去撒尿。我就蹑手蹑脚下了炕，生怕吵醒我爹。 叭嗒，我爹打开了电灯，“渴了吧？桌上有凉白开水，”原来我爹早就给我准备好了。 这老头对我的关心那可是真没得说。 我喝完了水，撒完尿，感觉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又怕影响我爹睡觉，就准备穿衣服出去锻炼。 “睡不着就在家看看书吧。外面死冷的，那么早出去干什？”我爹说。 “老年人睡觉都少，开着灯没事。”说完老头就从他那边递给我一本手抄书过来。 我一看，是几本16开的横格本用线订在一起的，翻开书皮一看内容，《回春功》，我靠，居然是从山洞中捡的书当中一本的内容。 “您都给誊抄了？”我惊诧的问道。 是啊，你当兵走了后，我除了放放羊种点地也没啥事啊。我也好奇那些个老书，就想看看，里面也尽是我不认得的字，好奇么？我就买来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的查，还真就能看懂了一些。后来我怕把那老书给翻坏了，就开始誊抄。边抄书边查不认识的字，发现就这样打发时间还挺好。所以不到一年就都誊抄完了。抄完了，我没事就看看呗，看着看着我就照着书里写的练练呗。还真别说，管用不管用的，这些年就一点病没得过，我这大岁数放羊回来背百十斤青草走三五里山路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再看看村里跟我这么大的老头们，就没有一个身体还有我这么棒的。嘿嘿，老头说到高兴处也忍不住笑了两声。 看得出他真是从那些老书里受益了。听了他的话，我当然也忍不住就翻看起书来。 老头的字是正楷，字形略矮，显得刚劲有力，行里字间很整齐，比我写的要强多了，看着非常的舒服。并且是两行繁体字之间明显留出了空行，在空行里有老头标的读音。 老头出生在四几年，解放后的小学生，那时候国家还没用简化字。虽然老头只上完了小学，但是对繁体字的认知却要比我们大多数人都强， 看得出来，老头对誊抄这事是下了功夫的认真。我看着他誊抄完了的内容，在结合那些读音，果然就通顺了很多。 但那也不行，毕竟我对繁体字的认知可比老头差远了。 老头见我看得费劲，就坐过来逐字逐句念给我听。读到最后一句，“历经甲子回春显，三甲生死扣雄关，雄关之后是升仙。”我靠！我直接愣住。 老头没注意到我还在发愣，继续翻开新的内容，说这后面也是他抄的行气路线图。他还说，这行气也不要什么特别的姿势，站着，坐着，躺着都行。他就是躺着练，练了两周就开始放臭屁，拉臭屎，可臭了，哈哈，不过没事，书上说是正常的。臭屁，臭屎别憋着，赶紧排出去，排得越多越好，证明有效果。等放屁不臭了之后就能攒气行意了。 之后……。我爹还要讲，就被我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爹，你练到什么地步了？我爹说了那么多，我才从愣神中出来，赶忙问他。 “我还在下丹田转周天呢！丹田气运行，周天行百脉。百脉意气走，气行身体轻。我刚开始百脉意气走，你摸我的两只手，我给走完了你就知道了。”他转过身和我面对面，把两只手放到我手里。不一会就感到他左手温度明显高于右手了。再过一会右手的温度也高了上来，两只手都热乎乎的。 然后他就睁开眼用眼神询问我感觉如何？ “爹，我能感觉到。但是，这功可能“会练死人的您知道么？越往后越危险！”我肯定了他的成果，但我必须提醒他这功的危险性。 “啥危险呀，你今天头一次看这书，就感觉危险了？这书我都看几年了。我体会比你深，你说他哪句让你感觉危险了，你告诉我，我给你解释。”他轻松明快地说。 “您看就最后三句，历经甲子回春显，三甲生死扣雄关，雄关之后是升仙。”结合在一起他是什么意思？ 第8章 说练就练 “哦，就这三句啊，那是吓唬人的。三甲生死扣雄关的意思是，练功经过三个六十年，就到了最后一步。雄关就是天劫，闯过天劫就能成仙。我今年整六十岁，甭说再活三甲子，要是能让我再活一甲子。我可就美了屁的啦，哈哈哈。”老头说完了自己都大笑了三声。 嗨，怪我。我一听到生死就紧张老头练功最后会练死。倒是把他这年龄给忘记。我也忍不住自嘲的讪笑。 “爹，您说得对。您肯定能再活一甲子没问题。”去掉了紧张感，我的心情一下就轻松下来了，赶紧小马屁拍了过去，逗老头开开心。 “小五，这可是本好书，你还没结婚，赶紧练练。书上说了一宫之内早，二宫之内甲，三宫之内赶，四宫之内晚。若无原精达中枢，千年也无功。五六七八宫，延年强肾精。意思就是九岁之前太早，不能练。十八之前最好，十八到二十七岁之间就得赶紧勤练了。二十七到三十六就晚了。意思肯定是练不到最高的程度呗。三十六岁以后练只能延缓衰老了。你还不到二十五，所以还来得及。”老头把功法里的内容开始认真的逐句解释给我听。 我练！我练！我说练就练！事不宜迟。 我也不看书了，听着我爹给我讲就行了。再看了看行功图，就开始了。 老头沿着任督二脉的走向，一边手指点戳我的身体，一边讲解穴位的位置和名称。然后就教我臆想丹田位置肚子里面有个空间叫血海，一个血海前面连着任脉，后面连着督脉。血海这里有股气血雾团沿着任督二脉上的穴位，就好像开公交，一站一站的往前跑，从任脉出发，上行从会阴到承浆共二十四个穴位。然后由舌头搬运到龈交再上行过百会再下行至长强，共二十八个穴位。 气血雾团？凉气热气？什么味道的气？ 我爹想了想，说道，先任后督应该是热气，先督后任就应该是凉气。我当时想得是黄桃的味道。你小子小时候最馋巧克力，就巧克力味的吧。 我原本只是和他开个玩笑，没想到原来他还真想过这个问题。 也许创造这部功法的古人都没想过这样的问题，结果就让我们这俩给稍微调整了这么一点却实实在在的受到了事半功倍的好处。 我就感觉一股巧克力的甜蜜味道在我的身体里正反各转了一圈，味道太香甜了，馋的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收了功之后不由自主的咽了大大的一口口水， 我爹见了，说，“嗯……，这就对了，就是这样。内精重重下，深润五府廷。这有个地方要注意，两次叫重，三次叫重重。就是要一口要分三次咽下。记住了么？” 我靠，古人这么智慧的么？你以为是个修饰词，结果人家用的是数量词。要是没人带着修炼，光靠自己理解那简直就是坑爹了。而且你以为只是个冷不防的地方理解错了，结果我再看一遍这功法书，原来里面处处是坑，简直是防不胜防啊。 也不知道我爹这个小学文化的放羊老头，怎么翻了几天字典，咋就这么智慧了呢？ 老头要真这么聪明，咋一辈子连个媳妇都没混上呢？大器晚成，后天发育的？ 我正胡思乱想么无意间一看表都六点二十了。我匆忙整理好被褥，穿好衣服，蹬上胶鞋，就跑出了家门，这么多年的养成。感觉不跑不行啊，浑身难受。 今天晚了，就莫名的有些着急，不觉得怎么就跑到放羊的路线来了。 跑到了杨树林里，突然几只野鸡，从枯草里飞出，吓了我一跳。 不对，那不是普通的野鸡，是……飞龙，飞龙喂！都说宁吃飞禽三两不吃走兽半斤，飞禽中最上等的美味就是这飞龙。 飞龙学名叫花尾榛鸡，属于鸟纲松鸡科。留鸟，头小，颈短，胸凸脊平，爪细长，分五趾。比家鸽大些，是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动物。一般都是双宿双飞，形影不离，素有“山林鸳鸯”的美称。 我知道这种野鸡，这是源于在部队搞野外生存训练，我们教官的一本书，上面有好多易于捕捉的野生动物。其中野鸡类就有飞龙的介绍。但是都只是作为了解而已，要说他应该在大小兴安岭一带。没想到我们这居然也能看到了。莫非真是自然资源变好了？让些野生动物都有了很大的生存空间。 我停下了脚步，蹲在树木后面慢慢靠近观察，一小群共八只，毛色亮丽，很肥。太好看了，好馋。可它们是保护动物啊，再馋也不能伤害他们。 诶！？我是不是可以养它们 特种养殖，飞龙，人工饲养的是不是就可以解馋了。这个我要去农业局去问问。不过我首先要想办法捉这一小群飞龙。这个我会，在部队我都学过做各种机关陷阱，但是也不想那样做，我要把它们一网打尽。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诱捕计划。小飞龙，你等着跟我回家吧……！嘿嘿。 我反身就跑回家里，从家里带了些玉米就又去了那个杨树林。我把玉米洒在刚才飞龙群飞起的地方，就回家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食欲就是对野生动物的最大吸引。 回到家我让我爹，去老乡家去收一些粮食回来，不管是什么品种，杂粮更好，不要多好，不怕便宜，不发霉变质就行。先收三五十斤吧， 我爹好奇地问我：“这是要干啥啊？”我神神秘秘地趴在他的耳边，悄咪咪地告诉他是捉野鸡。并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对别人说，一定要保密。 我爹担忧地对我说：“现在不让捕捉野生动物了。你可千万不能干犯法的事。” 我咧着嘴笑，自信地对他说：“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绝对不犯法。” 我爹知道我的脾气，也放心他的儿子绝对不会做犯法的事。就不再说什么，找了个蛇皮口袋，推着家里唯一的交通工具——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悠哉悠哉地出去了。 第9章 好多事 他走后我就拿出纸笔开始边构思画图，边把自己的想法展现在纸上。我要尽快草拟完成那个特色养殖的计划书出来。这可是个要紧事，要尽快完成。于是我开始专心的干了起来。 我正在忙碌着，就见刘寡妇推门进了我家。 初五，刚才有你战友打电话到我家，说要跟你通话，我把电话号码记下来了，你去给人家回个电话吧。 刘寡妇家里原来的条件好，是我们村第一个装私人电话的，我当兵的时候往家打电话都是打到她家里，然后再让她家帮忙通知我老爹，再回打过来。我在离开军营的时候给战友们留的电话号码也是留的她家的号，所以如果真有战友联系我肯定会打到她家里。 我按照电话号码打过去，立即又有人接了。 喂，你好……。 哦，原来是我的一个战友邵斌打来的。这个邵斌啊，是我以前当兵时的好哥们儿。也当了五年兵呢，比我早三年退伍回地方了。他家可是大城市的，现在在一家很有名的央企工作。听说我复员了，又正好出差路过我们这儿，就给我打电话，说要到我家来坐坐，看看我。 我和他也三年没见面了，我很高兴他能来看我。就约好了第二天中午让他过来。 第二天。 我现在有个练功的事做了，就改变了作息时间。早四点我就醒了。我一动我爹就也醒了，他打开灯，扭头看看我，提醒道“其实躺着练也是可以的” 我这人有个毛病，只要一醒来就不愿意再躺着。我便对我爹说“您不是说我这岁数得勤练么，所以我就要内外兼修的练。” 老头有点疑惑，不明白我是怎么个内外兼修的练法。 我淡淡一笑，也不多言。就拿了个标准马步姿势站在屋地上闭上眼开始运功行气。 扎马步是外不动内动，浑身肌肉都在紧绷颤动，消耗量是非常大的。在部队扎标准马步我一口气能扎半个小时。 如果一个正反意念导气行功算一组，我昨天只做了一组，算是熟悉教程。当然我晚上临睡前躺在炕上也做了一组，算是复习。那么今天可就是正式开始练了。 我臆想在的身体里，一辆暖色调粉白色巧克力小公交带着香甜热烈的气息已经从血海丹田始发站出发了。“第一站是会阴，要下车的乘客请下车，刚上车的乘客请扶好坐稳……。”一个标准的女播音声音在一站一站随着车的行驶播报着站名。 “现在是任脉大道的最后一站承浆站，后面就要通过舌船的摆渡进入督脉大道的第一站龈交战……，最后我们要从长强站，回到气海总站，” 很快一辆冷色调灰黑色巧克力小公交带着清冷醇厚的气息反向行驶从气海总站出发……经过一站又一站的行驶最后从会阴站回到丹田血海总站。 就这样这次我一口气做了四组。 我运功结束，睁开眼睛，看到我爹还在那里侧着头看着我。我嘿嘿一笑，感觉自己已经充满了能量。我收了功，也收了马步，活动了一下双手双脚，哎呀，……靠，……好疼。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汗流浃背，衣服湿透了，四肢肌肉酸痛得一跳一跳的。 老头看到我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这是自己找罪受，活该！”然后他就扭回头去，闭着眼睛，翘着嘴角开始假寐起来。 我叉着腿不吭一声的艰难挪到炕边，坐在炕沿上恢复体力。这时拿出手表来一看，我靠，居然已经超过了四十分钟。 我忍着肌肉的疼痛在陈思，居然不知不觉就打破了我扎马步的极限。 我休息了二十分钟，看着时间还早，就又练了一次。 这次我没那么鲁莽了，只用了轻松站桩的姿势去练。 又是四十分钟过，这次的感觉就很好了，肌肉一点都不疼了，我又动动手脚，是完全恢复回来了。 在我二次运功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爹已经起来出去遛早去了，我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 我换了一身衣服，带上一小袋我爹昨天买回来的杂粮。就开始向杨树林跑去了。 到了杨树林那，没再看见飞龙，就是花尾榛鸡。走了么？我不死心的寻找着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 玉米没有了，不确定是不是花尾榛鸡吃得。在再找就只找到了一根可能是他们的羽毛。不死心，我继续往树林的深处探寻，终于在距离昨天那个地方有三百多米远处，我发现了鸡类睡觉的痕迹。我不敢再往前了，要么他们只会让我越撵越远。 我掏出了杂粮，在他们睡觉的周围撒上了一些，然后往回走，边走边撒着杂粮，一直到我发现的山洞的前面。撒完了最后的一点杂粮。 嗯，来不来就看天意了。 我回到了家，正赶上有村民开着农用车去赶大集。我二话不说，回家取了一个蛇皮袋子就搭车去买菜了。今天我的战友会来，我可得好好招待他呢。 在集上，我正一心一意地挑选菜品呢，突然被一个小黄毛撞了一下，他连忙向我道歉，态度还挺好。我看他这么有礼貌，就没当回事，继续低头挑菜。结果卖菜的大娘说：“小伙子，你别挑了，你带多少钱买我的菜啊？”我正想说：“你这人咋说话呢？”哎呦我靠，就见大娘给我使眼色。我秒懂了。一摸钱包，没了。啊嘿，这个小黄毛！ 我在当兵的时候，我们部队被称为磨刀石部队，就是电视里那些所谓的蓝军。我们和当地的武警公安，进行过融合演练。演练设定的背景是我们被空降到敌后，化装潜伏给当地搞破坏，检验我们自己的协同能力，同时检验当地公安的反应能力。我带队小组的任务就是去偷当地领导的证件，然后换照片混进当地重要机关搞破坏。 为了做好偷证件这个环节，我们专门观察过一个小偷团伙一段时间。以及跟号里的老贼学习过偷盗技巧。所以对小偷这个行业可以说是无比的了解。 我在小黄毛的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也同时注意他身边的人情况。果然没过多久就让我发现了，小偷的另外两个同伙。一个挎着书包穿着学生服梳着双马尾头的女孩。还有一个是穿民工服挎着一个老式电工袋黝黑面孔的青年。 他们不时的用眼神交流着，以确定对哪个目标下手。 这个时候从相对方向来了一对挎着胳膊都斜背着包的情侣。学生服女孩已经蹲在了那对情侣的必经之路旁，一个卖杂货的摊位前。小黄毛已经绕到了那两个人之后。穿民工服的离得稍远一些，假装在打量着什么。 当那对情侣刚好走到学生服跟前时，学生服女孩猛的一下站起，背身低头就撞到了情侣男的怀里。 “哎呀！”学生服惊呼一声假装受痛，站立不稳摇晃着就要摔倒。 第10章 抓小偷 情侣男倒是没什么事，还好心的伸手扶了一把学生服。 学生服，赶忙说道歉的话，当然都是演戏。 而这个时候小黄毛已经得手了。 我当时早就悄然的站在了小黄毛的后面，眼看着他迅速从情侣男的背包里掏出了钱包。 小黄毛毫不迟疑，脚步不停往前走去。就在与民工服擦身而过的时候把钱包一下就丢进了民工服的那个电工袋里。 小偷们配合默契，动作娴熟，偷包过程轻松麻利。整个时间也就三五秒，全部角色都配合完成了，挡脚，偷包，转移的全部动作，整套流程都是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 但是当三个小偷的微表情都是得手后的欣喜时，我也在一瞬间出手了。 他们快，其实我更快。我是跟着小黄毛身后的，我这个时候正走到民工服侧面，伸左臂就搂住民工服的脖子，左腿迈出别在他身后，右手同时伸出从小黄毛后面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回拽，双臂同时发力。 搂脖，别腿，抓头发，三个动作一气呵成。过来吧你俩！ 小黄毛被我猛然发力一拽头发就仰面摔在下面，同时被我搂颈背摔的民工服正好趴在他身上。我左手撅着小黄毛一根手指头，右手拧着民工服一只胳膊背在他身后，用一条腿的膝盖顶压住民工服的后背。 他俩肯定不老实啊，一边努力挣扎着起身一边用语言威胁骂我我。 我都不搭理他俩，只要他俩骂我，我就手上加劲，直到他俩疼得哎吆哎吆的叫唤。 我则对他们着威胁着说，不要乱动，乱动我就给你们弄断喽！ 我的身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就是没人来帮忙。当然了，大多数人恐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我则对大家解释道，“”这是两个小偷，让我抓住了，希望有人帮忙报个警。很快就听到我背后有人在打电话报警， “喂，110呐，有人抓住小偷了，你们快派人来吧。地方是……，谁帮忙告诉我这是哪？我不是本地的。”一个很有辨识度的声音 唉，我咋听这个人口音咋这么熟呢？我回头一看，嘿，真是怎么那么巧，正是说来看看我的那个战友邵斌。 “烧饼！”是他的诨号。 “雏！”自然是叫得我。 在部队时邵斌名字的发音近似烧饼，所以就冠上了烧饼的诨号。 我刚当兵的时候年龄小什么都不懂，又腼腆没什么话，名字里还有个初字音，所以老兵班长们就叫我，雏。 烧饼报完警就过来要帮我按着小偷。 我赶忙对他说，“烧饼，先把地上那个电工袋拿过来，里面是小偷的赃物。” “好咧，”烧饼收起了袋子后就过来给我帮忙。 派出所距离市场其实没多远，不一会就有几个派出所的帽子叔叔走过来了。 烧饼交出去小偷的赃物，有四个钱包，和一大把散钱，当场就有人要认领。 帽子叔叔肯定不让啊。就都一起去了派出所，小偷进了号子，其他人都做了笔录。事情说清楚了，派出所的所长表扬了我。丢了钱的人也都认回来自己的东西，都对我说了感谢的话，好像好久没被人点名提出表扬了，嗯，心里美滋滋的。 我和烧饼在走出了派出所的时候正好我表哥张学武从外面开车回来，问我到派出所来干什么？ 我说没干啥，“抓了俩小偷刚送过来。” 表哥笑着说“你俩还真行啊，一人抓一个。” 我战友赶紧撇清道，“是他一人抓俩，我也只是帮着报了个警，没帮上什么忙。” “呦呵！厉害了我的表弟，一个人就抓俩，我得让我们所好好表扬你哇！这事就交给表哥了，你就等好吧。然后趴在我耳朵边小声说，我可提醒你，千万别想着低调谦逊，说不准后面会有不少好处呢。”然后别有深意的拍拍我肩膀，转过头连跑带颠的就进了派出所。 烧饼凑过来，说“你这表哥对你够可以的啊，看来是给你要好处去了” 我说，“没准吧，怎么说也是亲戚，胳膊肘怎么也得往里弯点吧。” 之后，我俩就又来到了集市上，我要赶紧买菜呀，再耽误就快散集了。让他原地稍等我一会，我会很快会回来找他。他说没问题后我就去买菜了。 快速的买了酒菜肉水果和花生瓜子之后我就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回来了。看见烧饼也提着一个不小的方便袋也同时过来。我俩相视笑笑，各自明白对方的心意，也没多说什么就往集市外面走去。 烧饼是开着公家的一辆皮卡开的，我俩买的东西都放在扯斗里。然后就和烧饼一起上了车。 到了车上我才知道，车里后座还有个女人呢。那个女人在后座睡觉，我们上车一关车门她就醒了。 烧饼喜气洋洋地介绍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22岁，是个大四的大学生，正在他们单位实习。烧饼偷偷塞了点好处，就把他俩安排到一起出差了，这不是明摆着借公差之名，让他俩一起去旅游搞对象嘛。 原来烧饼两个人是想再买些菜和粮食来的，毕竟在原来的印象里就是我家的条件不太好，可能就有了扶贫的想法，所以也去了集市。她女朋友是真的没经历过这种颠簸的车程，累得不行，就在车里小憩一会。 一路上烧饼都在跟他女朋友绘声绘色的吹嘘我怎样怎样在集市上一个人就同时抓住了两个小偷的事。只听得烧饼女朋友满脸崇拜的神情，不停的说着“好厉害，真牛，我好崇拜你”的话。 烧饼的女朋友大眼睛丸子头娃娃音，说话有点童音腔调。说话动作表情又有些小夸张，真是十分惹人喜爱。 烧饼不失时机的也抬高自己的继续说道“所以我说过，我们那部队是精锐中的精锐，出来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还说我是吹牛，这回你总该信了吧。……” 第11章 做文章 ““找我们这样当过兵的真男人做男朋友，那绝对是你人生最正确的选择！”烧饼得意洋洋地说道。 “所以嘛，那些烦人的苍蝇围着我转，都被我轰走了，本大美女就给你这头最绿的留了机会啊，嘻嘻嘻，” 哈哈哈，这个小活宝说话既噎人又逗乐，把我都给逗笑了。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喂，好好说话行不？当着我战友面呢，给点面子行不行，” 这俩活宝，一路车开的肯定不寂寞。 幸亏是皮卡车，要不然这颠簸的道路普通小客车还真未必能开到后沟村来。 我家肯定不能待，就借了刘寡妇家的客厅摆上一桌丰盛的酒席。我亲自下厨整了一桌子硬菜。刚上完菜，就隔着窗户见我表哥张学武开着派出所的跨子摩托突突突的往我家去了。我赶快跑出门叫他上这里来。他一扭车把就把车开到刘寡妇家园里来了。 “我正在找你，你咋跑刘婶家开了？” 我笑着说：“哈哈，我战友来了，我家没地儿，借婶子家的地方招待一下我战友，你来得正好，还没开席呢，一起喝酒吧。” 我表哥这人也不矫情，一屁股就上了酒桌，大家互相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按照规矩就先整了一杯。之后就开始边吃边聊。几句闲嗑之后我表哥就说出了来意。 “今天我来找初五是来商量点事的，我看在座的都是跟初五十分亲密的朋友和亲人，我就也不遮遮掩掩了。要我说这也是好事，说出来让大伙听听也高兴高兴。但是有一样，我今天说的话，你们知道就当听个热闹，就不要往外传就得了。好吧？” 看见大家都说话点头表示没问题后，他继续道：“我要说的是今天初五抓住小偷之后我们所……。” 原来我表哥知道我抓了小偷之后，就去找所长去了。他给所长说可以拿我这事做做文章，搞搞宣传什么的。让他们所也借机会上上报纸电视什么的。他们所长也是个老油条，经我表哥这一点拨，立即就觉得这确实是他们所扬名立万的机会。 俩人嘀嘀咕咕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让我承认是他们所新招的辅j。经过培训后上岗第一天，就配合派出行动，打掉了一窝占据农村集市很久的盗窃团伙。因为我表现最佳，要给我上报上去要个奖励，具体的再争取。所里要个集体三等功。联系媒体让所长和我接受采访。争取上回电视。 所以我表哥这是来当说客来了。他说只要我应了，可以提点不太过分的要求，所里能办的肯定给办了。 最后我表哥说他们所长十年都没动地方了，这次要是能借势给托上去，那腾出的位置肯定能把好几个人都垫高点。那这人情可就赚大了，以后有用到派出所的时候那还不得给弄得舒服的。 这次我算是长了见识了。原来一件普通的事，在有心人眼里就可以变得显着和光辉。没有事情制造事情，没成绩创造成绩。大事能够化小，同样小事也能夸大。没热度就制造热点，没波澜就掀起波澜。 看了一圈桌上的人，我表哥抽着烟在等我表态。刘寡妇和我爹是频频暗示我答应。我战友和她对象也是事不关己的面无表情。 我皱了一下眉头，问我表哥道“就俩小偷怎么就成团伙了？” 我问完这个不光表哥笑了，连我战友烧饼都笑。 “嗨，那还不简单，那号子里人多的时候一蹲蹲一片，你去给他们照相去看看，有几个会抬头？再说，你只要应了，我们所里去集上现抓都来的及。反正那几个长期挂号的我们都知道是谁。给他凑够五个，不就是团伙了。”表哥表情轻松的说道。 “那你们就去抓吧，别冤枉好人就好。不过我要你们不管哪里的出钱，我自己是一分都不要，只要以我的名义给月牙沟四个村的，鳏寡孤独残贫困家庭户都发价值200块钱的米面油盐，让他们能过个像点样的年。” “这个主意好，不为名不为利，一心只想帮助家乡穷苦百姓。真的是高大上，高大上。这就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我这就带我们所里答应你，如果我们所给你搞不来那么多钱，差额我自己给填上！” 我答应了，提出的条件又光明正大。我表哥高兴当中又有些激动，也表了态之后又举杯说道。“来，我深明大义的表弟，哥哥敬你一个，喝。” 表哥喝完了那杯酒，就说还有事，就骑着跨子摩托突突突的走了。我们都知道他是赶紧安排后面的事去了，也就不管他了。 有表哥这一搅和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一顿饭场面就有点冷了。 这个时候就是刘寡妇发挥的时候了，“大家吃菜啊，我刚才每样菜都吃了一口，嘿，还真别说，初五的手艺真不赖唉！色香味都不比馆子里做的不差。我看我们初五要是开个馆子是没问题呐。大伙都好好尝尝，真的好吃。” 烧饼的女朋友也帮助活跃气氛道，“是好吃，大绿头，你吃出来了么，这鸡的味道特别像你爸的那个，是不？……喔” 烧饼赶快捂住他女朋友的嘴不好意思的尬笑道，她不会说话，她的意思是我爸做的那个鸡的味道。 他不说大家还没反应，他一说就都反应过来，大家都笑了起来。尤其刘寡妇，他是过来人，那笑的简直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烧饼女朋友也反应过来，脸羞的红红的，小拳头不停的捶着烧饼的胸口，说“让你瞎解释让你瞎解释。人家都没那么想，就你就你，大讨厌大讨厌啦你，”然后把脸埋在饼饼胸口里，小手又拧烧饼腰间的软肉。疼得烧饼直吸凉气。 这个时候我也犯坏的给烧饼夹了一块鸡肉，说，“来尝尝你爸爸做的鸡味道……” 烧饼给气的，指着我鼻子说“你，你特么占我便宜！” “……跟我做的一样不一样？” 这回包括烧饼也都笑了。边笑边指着说，“你故意大喘气，气我，真特么太坏了！” 烧饼女朋友眼泪都笑出来了。捂着肚子扭着脸笑得直吭吭。 第12章 战友情深 吃过了午饭，烧饼提出要到我家去看看，我们就转到了我们家。 我家穷得叮当响，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我是觉得不好意思，但是烧饼和他女朋友倒是没有一点嫌弃的表情。而且他女朋友还十分欣喜的说到“这就是火炕呐，嗯，坐在炕上，屁股热热乎乎，好舒服呀！我好想在火炕上睡一觉呢。大绿头，咱们在这住一晚好不好？我还从来没睡过火炕呢，睡一回吧？” “没问题没问题，今天就别走了。就睡在我家里，呵呵呵”没等其他人说话，我爹就忙不迭的让人家留宿。 烧饼也是感觉无奈，女朋友都说话了，再加上我爹一个劲的挽留就不好意的说，“是不是太打扰了。我们要是在这睡，你们爷俩睡哪呀？” 我爹说“这你就别管了，我们在这本乡本土的，上谁家还挤不出个地方。” “上谁家挤去？谁家也不去，去我家，走，丫头，跟婶子去我家，我家也有火炕，铺得比他家软，盖得比他家厚。还比他家香，他们这屋里尽是臭男人的味道。”正好赶上刘寡妇在家收拾完，过来送茶叶。听到我们说话，就把这事给接过去了。 “好，我听婶子的，婶子你先带我去看小羊，还有小鸡，小鹅，我好想摸摸他们呐”烧饼女朋友边下炕穿鞋边说道。 两个女人出去了，屋里清静了许多。 我沏好了茶，给每个人都倒上了，就也上炕和烧饼聊了起来。 我们聊了很多，回忆了在部队的日子，也谈了谈现在的工作和生活。 他问我接下来的打算。我就把我想搞养殖的计划和他说了。并说了准备去申请贷款， “哦，那你打算投入多少？干多大规模的？场地，设备，引种，饲料，防疫，下游市场开发，申请执照，特种经营证，卫生合格证，银行贷款担保人，养殖专家，工人，财务等等都有考虑么？我建议你还是先弄出个具体实施规划出来，再逐条的去解决。有具体目标的去解决所碰到的问题。也省的到时候顾此失彼做无用功。必须要做到确实可行才能往下进行，要不然很容易产生，棋差一着满盘皆输的后果。就你家这一穷二白的家底，赔一点都得睡大马路去。更可能你这个人可就去住号子了。 烧饼在地方工作生活已经三年了，经验见识都比我强的多。就他说的这一堆话，还真就点出了很多我未曾考虑过的东西。 我皱着眉头思考着应当最先要解决的问题。 烧饼喝了两口茶后看我一直没说话。就抱着我肩膀说。”怎么了？被吓到了吧！没事啊老铁。如果不行，咱不干就是了。就凭咱们这一身本事，到哪儿不能挣到钱。要不我在我们单位给你举荐一下，很可能就能当上我们哪位老总的贴身助理呢！就是司机兼保镖。工资可厚了，不比我们一个部门经理差多少。” 又喝了口茶水之后他继续说道“原本我就是应聘去干这个的，干了两年，伺候的老总高升了，我也有些干烦了，主要是太不自由。就求那老总在走之前把我硬插到现在的部门。要不然这采购的差事，你以为随便是个人就能干呢！”说完还向我做了个嘚瑟的表情。 他放下茶杯，笑眯眯地说，“咋样，考虑考虑不？不着急，我等你回话。等你有了决定给我打电话哈，不管你是搞养殖还是来找我。我都支持你。有困难你就说，老铁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我真的非常感动，我十分高兴。他竟然这么真诚地对待我，一点也不嫌弃我穷，更没有看不起我。相反，他甚至主动提出要帮助我，不愧是曾经在军营里一起摸爬滚打、共同奋斗过五年，有着铁一般厚重感情的战友。 回想那五年里，我们并肩作战，共同面对各种艰难险阻，彼此扶持，相互鼓励。那些日子里我们有苦一起吃，有汗一起流，虽然辛苦，但却充满了无尽的回忆和宝贵的情谊。 也许，他也同样认为这些经历比任何财富都更为珍贵，所以才会对我如此慷慨相助。无论如何，这份真挚的友情令我深感幸福与珍贵。它让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群值得信赖的人，可以与之真诚的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而这种情谊，也将成为我人生路上最宝贵的财富。 这个时候我就也敞开心扉，毫无保留的说出了我的设想和当前面临的情况 “哇，原来还有这等好事，无息贷款，政府扶持，政策倾斜。那这事可就好弄多了。那你还感觉什么是最难搞定的呢？你说说，我来给你参谋参谋。”烧饼没想到，我之所以想搞养殖，也确实是有的放矢的确实想把握住这次机会。 “我现在就是要先搞定这个规划书，然后就是那个无息贷款需要个担保人。”我这实话实说的把我最感觉头疼的困难告诉了他。 烧饼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嗯，规划书好办，让我女朋友帮你弄，他是大学生简单规划和预算她都行的。一会咱们带他去看看地形，选个址，然后就交给她去弄吧。” 说到这，他又稍微皱了一下眉头继续说”担保人么，倒是不太好弄，不过我干上这个采购以后也认识几个企业法人。看看他们谁肯帮个忙。可能需要点炮。这个你先要有个精神准备。不过照你所说也先不着急，毕竟要等规划书通过了再说呢，时间足够充裕。” “现在呢饭也吃饱了，水也喝饱了，咱们这叫上我女朋友，一起去你看上的地方溜达溜达，看看场地环境拍拍照，让我女朋友也心里有点数。”烧饼一拍我肩膀，我俩就开始下地穿鞋。 之后，烧饼就上车上拿出了个照相机和三脚架，跟他女朋友说去照相，她女朋友就美哒哒的随我们出村上了山。 我看好的地方就是废弃的伐木场那里，那里有一道长几百米长的断崖，断崖下就是伐木场的驻地。驻地有十几间坍塌废弃的房屋，可以在它的基础上建造养殖场。关键是那里有口机井，能直接解决水源问题。 一路上烧饼的女朋友都在不停的摆拍，烧饼带着三脚架，我们三个这是轮流当着摄影师，人物风景场地环境的都拍了好些张。 下山后，晚饭是从我家抓了只大鹅，在刘寡妇家铁锅炖大鹅。配蘸酱菜，主食是刘寡妇做的焦黄小玉米饼和疙瘩汤。纯纯的土味农家饭。 晚上他俩就住在刘寡妇家里了。刘寡妇闺女儿子都不在家，家就她一个人，有两个空房间呢，想怎睡就怎睡。 第13章 演戏 第二天，我早早地就练完了功，然后又去杨树林那里撒了些杂粮，做完这些我就匆匆忙忙地往家赶。 今天烧饼就要走了，我这个主人得早点赶到刘寡妇家，给他们准备好早饭，让他们吃得饱饱的，再开开心心地出发。 到了刘寡妇家，我就开始做早饭了。煮了玉米面条，还卧了几个柴鸡蛋，蒸了几个土豆，再加上几样小咸菜，一顿典型的东北当地土味早饭就准备好了。 这时烧饼他俩也洗漱完毕，正好上桌吃饭。 我看他俩都是双眼发红，嘴唇发干，就知道他们是睡火炕睡上火了。我赶紧叫我爹回家取了我们家自制的桑叶婆公丁茶过来。结果我爹拿了好多瓶瓶罐罐和塑料袋装包裹着的东西回来。然后他开始给烧饼他俩解说每一样东西的用途。“这个是去火的，那个是去湿的，还有什么降三高，去痘痘，去脚气的。”最后一样倒没明说，只是贴在烧饼耳边，嘿嘿笑着小声说的。 我知道那是肾精茶，是让人龙精虎猛的。 刘寡妇也是懂得的，就也凑到我耳边说，“你这个爹是咋这虎呢，哪能让人家小伙子喝那个。这是想那小姑娘遭罪么？，瞎整。” 赵斌的女朋友见我们都有点神神秘秘的，便好奇地问：“你们都在说什么？还不让我知道？” 刘寡妇连忙打圆场，笑着说：“啊，我们在猜你们小两口是不是好事将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呢？” “哦……，你们是怀疑我已经被这绿头，那啥了吧？哼，我怎么会这么便宜给他呢。对了，大绿头我也不妨正式告诉你，本大美女绝不会在二十五岁之前轻易的把自己便宜给谁的。如果你要是真着急要媳妇，就别在我这费劲了。你爱找谁就找谁去吧。” 烧饼着急地说：“哎呦我的姑奶奶，这又咋啦？我等着你还不行么？就是等你一万年，我也海枯石烂心不变，今生我是非你不娶，……非你不娶行不？” “哼哼，那你就好好表现吧”烧饼女朋友翻了一下白眼说道 烧饼啪的一声，给他女朋友敬了个军礼，用洪亮的声音说道：“请领导放心，战士邵斌绝对不会让领导失望” 又逗得他女朋友眉开眼笑了。 他俩临走的时候，我们给烧饼车上装了一些土特产，他们也给我们留下了一堆米面油，还送了我和我爹一人一个手机。我爹说太贵重了，不肯收。他却无所谓地说，这玩意他一年能得好几个，都是跟他们有合作的客户送的。都属于不要白不要那种，说不上贵重不贵重，让我俩随便用，坏了他再给我们拿。让我自己办卡后别忘了把电话号码发给他，方便以后时常联系。 她女朋友也对我说，她虽然不懂农业，但她高中同学和闺蜜都有学农的。那个事用不了太久就一定能给我弄好了，让我放心。 烧饼这个开心果型的女朋友也是真让我觉得这人是真心的不错，为人随和待人真诚。没架子还天生具有亲和力和喜感，怪不得把烧饼迷的不要不要的呢，真是人见人爱。 晌午还是在刘寡妇家吃的饭，毕竟招待烧饼和她女朋友，做了那么一大堆饭呢。人家走后我们就自己打扫着吃呗。 正吃着呢，就听刘寡妇家的电话响。刘寡妇接完说是我表哥让我下午到他们所里去一趟。 不用想都知道是要干什么，我就也没耽误，吃完饭就过去了。 到了他们所，我表哥引着我给他们所长见了面。他们所长握着我的手一个劲的说感谢我。说感谢我能顾全大局，为他们所争得了荣誉等等。然后又让我表哥带着我拍了几张身穿辅j制服的照片，办了入职手续。 最后我表哥又把我拉到了没人的地方说：“事情都按照安排好的在弄呢。也就再过一两天就能办妥。到时候会有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他们所长和我，并教了我要多说他们所长的好话，像什么感谢所长的严格要求，和同志们的关心帮助，都是所长的精心安排，我只是服从安排认真执行而已的话。其他的都交给他们所长去说就行了。等都完了事，他们所里就会把我提的要求给办了。”并且还说他个人也要感谢我，要请我吃饭。说他们所长说了。他要是能上去，腾出来的位置论资排辈肯定是让指导员顶上去，而我表哥就能去做指导员那位子，到那时候，这个所他就能当半个家了。 我说：“行吧，我答应的事就不会给他们干砸锅就是了。” 之后我在镇上的一个通讯网点办了两张电话号码卡。 到家我俩鼓弄了半天终于会用了。就给烧饼发了个短信。告诉他以后就可以打这个号码来联系我了。 又过了三天，我表哥又打电话过来，让我过去接受采访。我就又去了一趟。 整个流程是这样的：在摄像机的镜头下，所长给我戴上了大红花，胸口别上了三等功奖章。我双手捧着荣誉证书，面带假笑。然后所长也举着集体三等功的奖状拍照，还有那天有丢钱包的两个失主赠送锦旗，再后是所有人拍照，我和所长在中间展示奖状和证书，在我俩边上是丢钱包的失主展示锦旗，再旁边是指导员和我表哥，最边上和后面就是所有j员了。最后就是采访所长和我，没想到还有指导员和我表哥也在镜头前说了几句。 我就记得我表哥说：“秦初五同志是我表弟，他在部队就是个优秀的军人。他退伍后，我见他依然保持着部队的良好作风，正好我们所j力紧张正在招收辅j，就举贤不避亲的让他到我们所来报名，也正好发挥他在军队练就过硬本领。经过教育和培训，没想到在他上岗的第一天，执行的第一个任务就作出这么突出的成绩。作为他的表哥我也是由衷为他高兴！” 我心中不禁暗暗吐槽起来：“这些家伙真是一群戏精啊！”看着他们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简直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一样。每个人都试图表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或者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这种行为让我感到十分可笑，但又觉得有些无奈。毕竟，这就是人类社会的一部分，人们总是喜欢通过各种方式来展示自己。而对于我来说，保持冷静和理智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所长，我，指导员，我表哥，记者团队四个人，一起吃了“庆功宴”。最后给记者团队成员塞了红包，就结束了这忙碌一天的演戏。 第14章 成了小名人 之后的日子平平淡淡，转眼间三天就过去了。三天后，我表哥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我的个人三等功的奖金下来了。可惜只有三千，不过他们所里也从办公经费里挤出了一千块钱。 他们让四个村的村长统计了名单，四个村的鳏寡孤独残贫困一共有二十七家，每家照着二百发东西，就需要五千四百元。 当初我表哥大包大揽地应下了这件事，现在钱不够就理应他补上。我表哥倒也没含糊，把自己攒了多少年的私房钱一下子给清了库存，算是把这钱给凑齐了。 他给我打电话是叫我穿上协j制服，一起买东西，然后一块给那些户发下去。 这可是好事啊，我乐颠颠就去了。 镇上的粮油店老板跟我表哥认识，还以为是所里要发福利，装完车后还要偷偷的给我表哥五百块回扣呢。我表哥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说道：“我可告诉你说，这确实是福利，不过不是我们所的，而是我表弟当上辅j后执行抓捕盗窃团伙任务，表现勇敢突出获得个人三等功，局里奖励给我表弟个人的奖金。我表弟高风亮节，一分没要，打算全部以实物的形式，个人帮助月亮沟四个村的贫困户们。我们所长、指导员当然还有我，听后都深受感动。我们也个人拿出些钱共同助力我表弟的这个善举。所以，老板你要是真有这个心的话，你就最好也帮助进来。用实际行动来帮助那些贫困户，让他们今年都能过个美好的新年。” 我表哥可是个非常圆滑的人，他想往上去，可能就得送礼啥的，他想拍所长和指导员的马屁，所以这赚名声的事自然就要把他俩摆在前面，要说这世上什么最不好得到？那肯定是威望和名声了。我在部队的时候还不懂，总认为谦虚本分才是美德。后来我没提上干才醒悟了。当有人让你要谦虚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在嫉妒你的成绩，更有可能已经在抢夺你的功劳。做好事一定要高调些，不挣利也要挣点名。 我在镇上大集一人抓俩小偷的事其实已经传开了。只是很多人都只是听说过这个事，却不知道我的名，和我长什么样。 我表哥也正好借题发挥，一句一个我表弟，貌似在吹嘘我，其实也是想给自己脸上贴点金，我与有荣焉嘛。 我表哥这嘴就像那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那叫一个厉害，这一顿说，道德、情操、正义感、同情心等等，全都说了个遍，那叫一个感人啊，说得那叫一个至高无上。结果，感动了粮油店老板，也感动了来买粮油的顾客，他们纷纷夸赞我们。 老板不光拿出了那五百块出来，还又给我们添了五百块钱左右的各种调料。有些心存善良的顾客也是主动给我们拿了些钱，凑到一起有三百多块。 哇，真的好感动啊，我们俩都好好感谢了出了钱的人和粮油店老板，。 之后我们拿着这些钱，到隔壁卖肉的那，又买了五十七份肉，都装在粮油店送货的小货车上。然后我们一直到四个村找到村长后，让村长领着，挨家挨户的都送到了家。 村长和那些贫困户们都对我们好一通感谢，让我的名字一下子就有了很多人知道。 这其实也是我的目的。是在给将来我搞养殖在打群众基础。我当然没敢希望到时候这四个村的村民会都来帮我，但是只要不出来给我设置障碍就行了。 临和我表哥分手的时候，我问他“这个辅警的事可怎么办？我还要装下去么？”我是不是还得办回辞职去。说真的我是真没想干这个辅警，如果我要考虑上个班，至少也会去干烧饼给我介绍的那个工作。 对了，你不问我还要说这事呢。“这个事，所长倒是说过，说你要是愿意干这辅警，就到所里去上班，工资虽然追不上正式的警员，但也争取不让差出多少去。如果不愿意上班，也让我先别办辞职，怕上面有人来，容易露底。让你先顶这个身份一段时间。如果所里有点名的事让你去所里露个面，你就去两次。平时没事就不用去了，就是希望你以后去赶集的时候尽量都穿着这辅警服去转悠，就当是替所里巡逻了。这工资就按着正式警员的一半给你开，相当于是一份兼职。所长就是这么说的，我就这么学给你听。你表个态，我也好给所长带回去，他好安排。”表哥好像才突然记起来一样的说 那真是太好了！这份兼职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相当于我现在就有两份自由自在的兼职，每个月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 从那以后，我就把跑步锻炼当成了巡山，把赶集当成了巡逻。你别说，我这身协警制服还真是起到了不少作用。自从穿上这身制服后，集上的争吵和打架明显减少了，小偷小摸也少了很多。尤其是我又从所里领了个警用橡胶棍别在后腰上之后，更是为一方安定增添了很大作用。 没想到，在我和表哥分开两天后，我表哥又给我打电话，让我收看当天晚上我们省电视台的一个法治节目，说里面有那天记者来采访录制的节目。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电视，果然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里。虽然那个节目被剪辑得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后面居然还有一段跟踪报道。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念道：“下面还有一则跟踪报道的内容是，据悉，这次荣立集体三等功的xx派出所，其所长???，指导员???，警员???还有这次荣立三等功的协警???，将上级发放的奖金全部换成了扶贫物资，并分发给了当地的一些极为困难的贫困户。他们以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是居安思危的人民好警察，什么是不计名利得失的热心好人！”听到这里，就感觉还得说人家是专业的，居然让我本人都感觉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这一下，所长，指导员，我表哥和我，当然主要是我就成了当地的小名人。我再到农村集上买菜……哦，巡逻时，或者在村里转悠的时候，就有许多认识不认识的人主动跟我打招呼了。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仿佛一下子拉近了我与乡亲们之间的距离。 第15章 请客 我上完电视第二天，小川就回来了。直接跑到我家，说我成了名人，要我请客。 请就请吧，我也没含糊，就让刘寡妇把大妞两口子也喊来，又请来了村里的几个村干部。还是借刘寡妇家的大客厅，我亲自下厨，整了一大桌酒菜。 喝了一圈酒之后，村长就跟我爹说话了“老秦头啊，你家这初五啊，我早就看这小子不错啊。这又当过兵，有一身好身手。看看，这小偷一下逮住俩，牛啊！” 我爹也洋洋得意的笑着应和着说，“那怎么得这八年兵也不能全白当了不是，嘿嘿” 会计接着说“这孩子是有出息了，都上电视了，这在咱村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呀” 村委员接过来话茬说“嗯，可不能说得那么绝对，那回市里民政局的领导来看望军烈属无保护，不就去吴小瘪家去了么？吴小鳖不也上了回电视？” 会计赶忙拦住他道，“那能算么？那次是拍人家领导亲自下基层，哪是拍吴小瘪啊，而且那次还让咱们村里要照顾好那瘪犊子，一听我就来气。你说咱们是没照顾么？分给他家都是最好的地，他特么的好吃懒做，不种啊！村长让他当那个森林巡查员，结果他上山套了兔子，就在山上烧火烤，要不是村长看见了，你说要是引燃了山火怎么办？整天狗屁不干，就知道打鱼摸虾偷鸡摸狗，就他还有得提？” 妇女主任也推了一把村委员说道“咱这说初五上电视呐，说那犊子干什么，败兴么” 把吴小瘪翻过片之后村长就又接着说话了。“要说咱们初五这孩子还就不错，立功受奖得了奖金还想着他们那些困难户，这事做的，大伯我都得给你竖大拇指啊，” 其他人这都迎合着村长说“对对对，初五就是咱村的楷模，” 接着村长又对我爹说，“现在初五要工作有工作，要名气有名气，老秦头你要跟着初五享福了” 我爹也是笑嘻嘻的说“就是个协警，还是兼职的，挣不到几个钱。”我爹可能是怕村长把我那个森林巡视员的事给收回去。 “咋的？都立功受奖了，还上了电视。这干个协警，还不是正式的。还是兼职？”村委员惊异的问道 “这可是有点欺负人了，初五这么好的孩子，那个协警还不给个正式的。明天就由咱们村里出面找他们派出所去。”妇女主任也气的说话了。 “哎，我说秦老头啊。你那个大外甥不就是在派出所干片警吗？他怎么也不管说说呀。”村会计也对我爹说道。 这时候我赶快拦住大伙说。“停，停一下。我说两句啊。不是人家派出所不让我干正经的协警。是我就愿意干这个兼职。这不挺好的吗，虽说挣的少点，但是时间自由啊。多余的时间我又能干点别的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还要在这守着咱们这破村能干点啥？想当村长吗？”村委员问道。 “瞎说啥呢你。初五这么年轻。肯定是有一个大的理想。对不初五。”妇女主任白了一眼村委员说道。 “初五你要是真有什么想法，就跟大伯说说。要是真想当村长，我立马让贤。这破村长我也早就干烦了。我大儿早就让我进城帮他看孩子呢。当时就是他单位分的房子小些。公公儿媳妇在一个屋檐下不方便。我才不去的。这回孙子大了些，我大儿又买了一个大房子。这回不用住在一个房子里，孙子也不用那么费心了。我还就真想进城去享几天福了呢。”村长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这么说着。 我看了看我的小学同学赵专一眼，他心领神会的却微微摇了摇头。我懂他的意思是说先不要提那件事。 我在心里想了一会后对大家说“其实我还是真有那么个想法有可能还真是需要村里的支持。”说到这儿就稍微的停顿了一会儿。 “初五你说吧，只要是对咱们村儿有好处，不损害村集体，村里肯定能支持你。” “那好，那我就稍微细一点的跟你们说一下我的想法。大家可别嫌我啰嗦，嫌弃我呀。”停顿了一下，我用了一点说话的技巧。就是要把别人的兴趣勾起来。 “哎呀，快说吧。都等着急了。”妇女主任催促道。 “ 那就是我想干养殖业。比如就像。我爹养羊。爹，没发现这两年的羊好卖多了吗？这是为什么您想过吗？”我问一下我爹道。 我爹说”嗯，这两年这羊是好卖多了。”接着又摇摇头说“没想过为什么，是好卖就多养点呗，不好卖就少养点呗。” 会计脑筋活，一下子就能往深了想到一些就说到，“对啊，这两年明显日子好过多了。人们都有了些钱。吃烤羊肉串的人就多了是吧？每次都能看当集上吃烤羊肉串儿的人可不是少呢。” “对，这就是市场。想搞养殖。就是要搞那个能够有市场的养殖品种。 现在的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还到不了能天天吃羊肉串儿这种美食的时候呢。所以人们偶尔的吃一回羊肉串儿，也是就当做解解馋的事。”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已经有一小部分人，他们比大多数人都要有钱的多。他们对吃羊肉串儿恐怕已经不会再当作能解馋的美食了，可是他们会吃什么呢？他们的追求又是什么呢？当然是稀少的，更高端的食材，而且甚至都不完全是为了吃，而是用稀少高端，昂贵来凸显他们的身份地位，甚至就是赤裸裸的表达他们拥有金钱的厚度。有道是物以稀为贵。这是自古都不变的道理。所以我想养的就是稀有的，有特色的养植品种。这个也有一个名字，就叫做特种养殖。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得么，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沙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这些不都是有钱人追求的高端食材么？” 我停顿了一下，灌了一口啤酒，润润嗓子后继续说“咱们农村几乎家家都养鸡鸭鹅。那怎么就不能养大雁野鸡呢？一只大雁野鸡的价格恐怕要超过三只大鹅的价格吧！咱们能养猪牛羊。怎么就不能养狍子养鹿呢？一只狍子一只鹿赚的钱恐怕要比养一只羊一头牛还要多吧。都是一样的成本呀。为什么不能养价值更高的呢？现在看透商机的人已经有开始养的了。就咱们这个地方两山夹一沟，就是天然的圈养场啊。只要咱们4个村儿。联合起来。把沟头村那边的山口。用栅栏一圈。整个月牙沟里就是天然的放养场啊。如果成功了。咱们这个月牙沟。就能改名字叫黄金沟了。” 第16章 画大饼 我承认我画的大饼有点大。他们听我说完后都惊呆了。 “这个这也太大事了吧。这得需要多少钱呀？”村委员最快第一个说到， “这当然还只是我的想法是最理想状态下最后能呈现出的现象。当然也是不可能一口就吃个胖子，还要慢慢的一步一步来。事情总要有个原点。现在我们就在这个原点上。从这个原点到我说的那个成功，中间这个过程当然会很长，但那就也是一个字，干！” 我怕他们一下子说不服他们，就又稍显神秘一点都又道“当然事情这不会像我说的那么简单，打仗还要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呢。这有些前期准备的事，我已经开始在做准备了。并且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希望。所以我就怕在没开始之前。有人把我说的这些话传出去，那就完蛋了，就可能会发生一切意想不到事都有可能了，正所谓谋事不密则不成。不管是为我个人也好。还是咱们全村也好还是咱们整个月牙沟也好。在做的咱们这几个人，都不要把这事再让多一个人知道。保密就是当下最重要的事。这儿我先谢谢大家一定要做到保密。 见没人表态，不得不再画个大饼。就又对他们说“我向大家保证。如果事情做成了。大家就会都成为股东。到时候家家有小汽车住楼房那都不是梦。所以想干的就跟我击个掌，代表咱们就是自己人了，是一个整体。就都不会出卖这个整体的一点利益。相当于发了誓言，就不会坑自己人。” 我在等待他们的表态。 他们除了赵赵专大妞两口子都有些迟疑的表情。 会计迟疑的问了句，资金怎么解决？ 我毫不迟疑的说道。不用大家出一分钱。都是我来解决。 村长说道。一下子干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太冒险了？ 我说。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干那么大。真要那么干的话，其他的三个村也未必同意呢。先从咱们村，由我开始。我先在咱们村承包一块地方，给大家做示范。我成了，推广到咱们村每家每户。咱们村的人要是都有钱了，相信其他三个村就会自动靠拢过来。到那天就大事可成了。 村委院说，那人工呢？ 妇女主任抢着话说道“村民们啊。初五不都说了吗？他做示范教会村民们去做。是村民自己给自己打工。还算什么人工啊？” 村委员一听挠着头尴尬的一笑。也是啊。 这时候我爹不无担心的问道。销路呢卖给谁去？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 我说“爹，您放心吧，这个市场在当兵的时候就在观察了。我看了好久，相信你儿子吧。再说你儿子还有那么多就像烧饼那样的战友。相信他们都会愿意帮助你儿子的。我在这儿又画了一张饼，说道。 最后村干部几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赵专。 赵专虽说是刘寡妇的女婿。但也是唯一的一个外村人。 我猜透了大家的心思。就说，“大家都放心吧。大妞和赵专两口子是我的第一助力。没有他俩，我还不敢想这事呢。” 我隐晦的点出了他俩的重要性。 “我干我干，我第一个来。早就按捺不住能够参与到这么大的事情里来的小川，兴奋的想第一个来表态。” 村长马上扯住他道“小兔崽子后边去。老辈们还没说话呢，你急个啥？” 接着他继续说“我相信初五说的话。更相信初五的人品。我看这件事也是对咱们村儿非常有利的一件事。所以我同意。干了。” 说着，就啪的一下子跟我的手掌拍了一下。由村长带头。那三个村干部也没有犹豫。 “干了。” “干了。” “干了。” 怕，怕，怕。都跟我击了掌。 轮到刘寡妇。他伸出了手又要缩回去。犹豫着说“我有点不敢，我一个老娘们儿。胆小，怕耽误了初五的事。” 妇女主任不爱听了，就说刘寡妇道“老娘们儿怎么了？我也是老娘们儿啊。我都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再说又不是让你参加反动组织。就是击个掌让你保密，别往外说。往外说了才是耽误初五的事呢。” “哦，这回我明白了，就是管住嘴就行。那我敢了。” 她也是跟我击了一下掌。 后面是大妞赵专和小川，自然是一点废话没有。 啪，啪，啪，又是三下。 最后是我爹。我爹举着手对我说。“孩子啊，你就大胆的干吧。要坐牢爹替你去。” 他这一说立马就把大妞招乐了。说 “秦大爷你可真逗。哈哈，又不是干犯法的事。坐什么牢啊？” 哈哈哈哈，你说大伙就都笑了。 笑了一会儿。村长就举起双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止住了大家的吵闹和笑声。 村长说“我替初五再重申一次啊。一定要保密。都不准说出去。谁要是说出去了。看我老头子饶不饶得了他。尤其是你们这三个小的。嘴都给我闭得严严的。别在外边一喝酒吹牛皮就往外倒。告诉你们我大儿可是在纪检工作。谁要是说出去了，我就让我大儿收拾他信不信。村长半开玩笑半威胁的。” 这是村长在替我立威呢。 “哼，您老糊涂了可能会往外说，我都不可能说去。”大妞不爱听的怼了村长一句。 “怎么说话呢？谁老糊涂了？刘寡妇快管管你们家的孩子。”村长一看要压不住大妞，就叫刘寡妇来压。 刘寡妇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担心自己的孩子会闯祸。就说道“你们仨可不行往外说呀。谁说出去，我就是打折谁腿。” 赵专表态的说道。“我是肯定不能往外说的，要不然大妞饶不了我。” 小川也说到“都放心吧，别看我岁数小。我也知道不能往外说。不然坏了初五哥的事。我以后一辈子还咋回咱村呢？从小到大我听我妈的话都没有听你的话多呢。是吧初五哥” 我轻拍了一下小川的脑袋说的。就你话多。以后听哥的。哥一定会带着你挣大钱。 “得嘞，我的哥，那我就不去我舅的那个破饭馆了。以后我可就跟着你了。”小川有点火急火燎的劲，说道。 “哎哎哎，那可不成。你还是先去你舅那儿好好把厨艺学成了再说吧。我预计我这事儿啊，大概还得要小半年呢。到那个时候你把厨艺学完了再过来，一点儿都不晚。”我赶忙拦着他，说道。 “行，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一定要叫我啊。”小川痛快的应和着。 第17章 一口气没顺好 我画的大饼，还真起了作用，拢住了人心，建立了小团体。这是个好的开端，我心里从开始的忐忑不安到现在才轻松下来。 我一放松就感觉感觉口干舌燥的。说了那么多话，这也正常，就灌了整一大杯啤酒。中间有一口气没顺好，呛了一口。就咳嗽，结果越咳嗽越厉害， 大妞就笑话我说“喝点马尿你着什么急” 我正难受呢，也没心思搭理她， 好不容易才止住，就感觉这胃里进了好多气，胀的人难受，我就挺胸扬头伸脖运那口气，等了得有一分钟，它也不上来。心想算了，不上来就吃两口菜给它压下去得了。结果我吃了两口菜以后就感觉那口气开始作妖了。在我肚子里面叽里咕噜的开始乱窜。 妇女主任和刘寡妇都看出来了，妇女主任教我逗嗝，就是学打嗝，说学几下就能把嗝打出来。刘寡妇让我站起来走走跳跳，说把吃进去的食欲往下蹾一蹾，气就能跑上来。 还别说，我综合了她俩说的去做了，还真挺管用，一会我就打了个长长的嗝。胃胀气的感觉一下就好多了。 我坐回自己的位子，感激的向她俩点点头笑笑。 都不是外人了，虚头巴脑的话就没必要说，点个头就心里都明白。 哎呦，那气出的不干净，刚坐下不一会我就感觉到还有一股气，好像窜到小肚子里去了，它开始左突右窜的在肚子里直咕噜。要放屁还放不出来的那种感觉可难受了。 刘寡妇以为我还没好，就劝我再活动活动。我就站起来，开门来到了当院转圈走遛。其实我是怕人家吃饭呢，我万一崩个屁出来，影响大伙食欲。 亲近自然，身心放松，微风拂过，空气流通。卟，没一会我就放了出来。虽说感觉不是那么痛快，但也问题不大了。 我就又回到了酒桌上。笑着说道，这口啤酒给我呛得，两头排气。 大妞一听就挡着嘴偷笑。然后挤兑我说，“当了几年兵看你这学问长的，我还头一次听说打嗝放屁叫两头排气呢。” 我发现结了婚的大妞一点都不矜持了，一有机会就总是挤兑我，一点小时候给我当跟屁虫的觉悟都没有了。她和我之间隔着赵专和小川，我举起筷子假装起身作势要打，结果我的屁股刚离开一点椅子就，卟，又放了一个。我靠，这可太尴尬了。小川也瞎凑热闹，假装深吸了一鼻子开玩笑的说，“嗯……，还是那个配方，还是那个味道。”这是那段时间电视里常播放的一句广告词，让他搬到这里了。 然后小川一捂鼻子说，“哎呀，这味儿。”他的动作让我们都笑了起来，连大妞也笑了。我瞪了小川一眼，说，你是不是也想挨揍。小川连忙摆手，说，我可不敢，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然后他突然一变脸色，说道，“我靠，初五哥，你是拉了么？” 哎呀妈呀，太臭了！我自己都闻到了，更别说别人了。 我刚才在院子里放的那个没味呀？我想想刚才那个可能是自己闪得太快了，屁没追上。要是知道自己放屁这么臭，我就在院子里多转会，放干净了再进来。 我爹挨着我坐，眉头一皱就把我拉到了院子里，告诉我，快运功，别憋着。 运功？哦！我知道了，我想起来我爹说过，练那回春功半个月左右会放臭屁，拉臭屎，可臭可臭的了。 我也不管不顾了，就运起功来。那巧克力小车每走一站我就放一个小屁，可是这些天我已经把巧克力小车在我的任督二脉里开得很快了。就造成了我现在放屁就跟个小机关枪似的，嘟嘟嘟，嘟嘟嘟，有时连发，有时点射。 屋子里的人也都不吃了，让我一个臭屁都给崩了出来。他们都站在上风口那听着我不停的放屁。 我现在就是一心一意的运转我的巧克力小车跑环线呢，转了八圈，算是把“戚”兄弟送走了。刚收功就又感觉“史”兄弟又来了。 我嗖的一下就窜到刘寡妇家的毛楼里，噗嚓嚓噗嚓嚓，足蹲了有二十分钟，终于最后又蹦出了几个屁。就感觉浑身轻松了起来。我才鼻子眼塞着卫生纸，流着眼泪的造型从毛楼出来了。因为实在是太臭了，臭得都辣眼睛。 哎……呀，排泄完了感觉浑身轻松通透，舒服的极了。 我步履轻松的又回到了屋子。刚一进门。大妞就捏着鼻子往外撵我。说我一身屎味儿，让我回家换衣服。 我闻闻自己身上的衣服。我靠，这我又尴尬了。 我飞快的回家换了身衣服，洗了洗脸和头。就再次回到刘寡妇家。 大概是我那个屁让大家都不再有食欲了。我进门的时候看到他们把饭菜都已经撤了下去，换上了茶水，大家正在喝茶呢。 刘寡妇问我”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要是感觉不行就到医院去看看。” 我说“没事儿。是我练的一种养生功。正好练到了排毒的时候。” 我这一说就勾起了大家的兴趣。问我是什么养生功，能让放屁这么臭。 大妞就又挤对我说。“是不是黄皮子教你的放屁功？” 她说完大伙就都哈哈大笑。 笑闹了一会，村长就出来制止了大家再开玩笑，说到，“刚才的事说到了一半，让初五继续说吧。” 我笑着说道。“设想的计划第一步，就是要先整一块地，先弄个小型的养殖场。进点儿狍子，小鹿，野鸡苗，我先搞起来积攒点经验。没啥问题再扩大，再没问题就推广到村民家里去。 我们东北这疙瘩，家家户户的房子不多但是院子都很大。村民们要搞家庭养殖根本就不存在着没有场地的问题。 接着我继续说“幼崽幼苗和饲料都从我的养殖场里进。养大了我负责回收。” “那是不是还得有人教村民怎么养啊，养不好，上病了，死了呢，怎么办？”春会计笑着问道。 “到时候我会找到专业的人才制定出科学的饲养计划和指导养殖。只要村民们都上心，即使出现了死亡的情况下。损失也全部由我来承担。村民们除了搭进一些功夫外，让他们任何经济损失都没有。总之。让村民们都挣到钱就是了。” 村委员笑着问我“幼苗幼崽和饲料全都从你那里进，那村民们都要花钱不？钱要是太多的话，恐怕村民们承受不了。” 我笑着说，“这我考虑过，第一波让村民们喂养的，完全算是我投喂式的，我全都不要钱。等我回收回来后，再把利润返还给村民，让村民们先把钱挣到手里再说。” 我喝了一口茶水后继续说道“如果村民愿意再进行第二次喂养，到时候我就会跟村民们订合同。以保障双方的利益都受到法律保护。具体怎么弄？到时候根据实际情况再说”。 第18章 手机忘充电 “所以我现在就算是正式向村里提出申请承包一块地了。希望村里能尽快研究解决。” “那初五你看好地方了吗？大概需要多少亩地？村里的地都分给村民们了。土地也就只能从我们这些人身上出。如果你需要的地方大。还要找其他村民来商量转租。”村长提出了问题，说道。 我说“暂时先不用大伙出地。我看上了原来那个废弃的伐木场。就是不知道那块地的土地权证是不是咱们村的？” 村长一拍大腿说“对啊，这块地也是咱们村的。 当初还是计划经济时代，国家需要木材。伐木场负责砍伐，村里负责清理改造土地种粮。直到后来到了市场经济时代，国家又开始保护林业资源，不让砍伐了，筏木场就撤走了。还把一大片土地复植种了树。只是伐木场的驻地和堆料厂，那有100亩地。当时被定为建设用地。不在耕种和复植树范围之内，伐木场撤走以后也没确切是归谁来管。明天我们就到乡里去要那块地去。理由就是说好了伐完树的土地归村里所用。伐木场早就撤走了。那块地早就应该是村里的了。 ”对，就这么着，明天去要地！”其他村干部也都附和着说道 送走了村干部们，我爹就也回去了，就剩下我和刘寡妇一家人。我问赵专情况摸的怎么样了？ 赵专告诉我，最近他从他老叔那打听到的情况是，省里已经开过了吹风会，估计过了年就会有正式的文件下来。并且我抓贼立功受奖还个人捐助了贫困户的事已经传到县里了。他老叔跟县里的一班领导都有念叨过我，给他们的感觉是我这个退伍军人还真不错，算是给他们都留下了好印象。现在就是要赶快要整出那个计划书出来，好到时候能够第一个进行评估。这个事他老叔让我抓紧去弄。 听完赵专的话，我心里是既高兴又有些担忧。高兴的是县里的领导对我的印象都还好，担忧的是，那个计划书。 上次，烧饼的女朋友说会找人帮我弄，这也好些天了，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 我决定给烧饼打个电话。 我用刘寡妇家的电话拨通的烧饼都电话， “您好”对面传来了烧饼接电话的声音。 “烧饼，是我啊，秦初五”。 “嘿，雏，是你呀铁子。我正在想应该给你打个电话呢” “嗯？得了吧你，我不给你打你也不这么说是吧？” “真的真的，一是给你道喜，退伍回到家乡，退伍不褪色，再立新功。……” “得得得，你还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我也就是个工具人……，你还有别的事不？” “还有就是，电话给你手里了，你是不会用还是怎么的？怎么一直不开机啊？我女朋友的闺蜜给你打好几个电话，都显示你关机呢。人家辛苦了好几天，把你托付的事办的差不多了，想给你打电话再核对一下数据。找不到你，今都打到我这来了。让我女朋友这顿数落我，直说你不靠谱呢” 嗯？我那回开了机就没关啊？我心里疑惑着赶紧掏出手机来看看，怎么弄屏幕也不亮。 我赶忙跟他说“不知道怎么了，屏幕怎么也不亮了。是不是坏了？” “放屁！你特麽是不是没充过电？待机也耗电！哎呦，你可真成。充上电，哦，对了，第一次一定要充足了。要么电池会不经使，说明书上都写着呢，好好看看。……充足了电再开机，就会有来电显示，未接电话，有没有新的号码进来，有，就赶紧给人家回一个，那个女的叫苗苗，好好跟人家解释！你呀你，都气死我了。……对了，手机里是要充钱的，要是欠费，通讯公司也会给你停机，记住了吧？赶紧弄去吧。我这边也要跟人家解释一下，赶紧挂了吧”烧饼有点气急败坏的就挂了手机。 我这电话打的，自找一顿数落。也是怪我，对手机一点意识都没有。 “初五哥，你什么时候买手机了？给我看看，嘿，鹅鸡鸭牌子的，真棒！” 小川从我手里拿过手机在几人面前展示着， 刘寡妇赶忙提醒他说“你给我当心点，别给初五弄坏了” 赵专也凑过来看着机问道“这个手机不错啊，多少钱呢？” 我实话实说道“没花钱，是我战友送给我的。” 大妞也看着说道。“真让人羡慕，初五哥能有这么豪气的战友。” 能有这样的战友，其实我也很得意。 我还着急给手机充电，就跟寡妇一家人告辞，回到了我家。找到手机盒子，拿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足足充了一整宿的电。今天早上我起来。打开手机。就见有一条短信进来了。内容是，秦先生您好，我是艾又何的闺蜜。我叫苗苗。给您打过几回电话，您都关机。您托付给艾又荷的事情。她交给我做的。现在弄的基本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些数据需要与您核实。所以您看到后给我回电。日期是前天。 哎……呦！我这事儿整的。还得让人家以为我是多么的不靠谱。 看来我得等吃完早饭后赶紧给人家回个电话跟人家好好解释解释。 先把这事放在一边后我又开始扎马步练功。 不得不说这个长春功，真的很神奇。尤其是我已经排过一次毒后，今天再练。我臆想出的巧克力小车，在任督二脉里已经能跑得飞快了。在此之前，我一个时辰只能够。进行16组的功法运转。现在一下子就提升到了25组。 我练完了功之后又带着杂粮去跑步了。给花尾榛鸡投食我一直都在坚持着。只是自头一次见到他们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我坚信只要他们没走远肯定还会回来的。 第19章 苗苗苗妙 我又一次来到了这片杨树林。每一次来到这里，我都会特别留意寻找花尾榛鸡的踪迹。而今天，似乎我的运气很不错。 当我小心翼翼地在林间探索时，突然听到前方矮树丛传来一阵像小鸡崽一样的叫声。我立刻矮下身子，仔细聆听并观察四周。然后，我慢慢地向发出声音的方向靠近。 “是它，是它，就是它，我们的好朋友小哪吒！”我心中不禁欣喜若狂。这句歌词仿佛在我脑海中自动响起，让我感到无比兴奋。 这一次，我发现了更多的花尾榛鸡。在我视线所及的范围内，竟然有十几只之多。它们有的在地上啄食，有的在树枝上栖息，还有的在梳理自己的羽毛。这些小家伙们十分警觉，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迅速飞走或藏匿起来。因此，我不敢轻易惊动它们，只能悄悄地向后撤退。 我一边后退，一边将最后剩下的三分之一杂粮撒在一处可以从山洞口望见的较为空旷的地方。我暗自思忖着，日后可以藏身于那个山洞之中，暗中观察这些可爱的花尾榛鸡。这样既不会打扰到它们的生活，也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和兴趣。 做完这些事情后，我心情愉悦地踏上回家之路。一路上，我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美好。这种喜悦不仅仅来自于我与花尾榛鸡的近距离接触，更是对我以后所要干的事情有了些许信心。 吃过早饭之后，我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拨了出去。 “嘟——嘟——嘟——” 等待的声音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对方不会接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甜美悦耳的声音。 “您好，我是秦初五，实在不好意思啊，因为对手机的功能还不熟悉，就是忘了给手机充电，手机关机了我不知道，所以…非常抱歉！”我连忙说道。 “哦，原来是秦先生呀。没关系啦。不过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一些数据需要您来补充呢。”她的语气很温柔，让我的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对了，我听您说您叫苗苗对吧？真好听的名字。”我笑着说道。 “呵呵，谢谢夸奖。其实我叫苗妙。不过叫我苗苗也是可以的”她轻笑一声回答道。 “哦哦，苗妙，很好听的名字。”我赶忙应和着。 “哈哈，您真会说话。”苗妙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动听，仿佛银铃一般。 “对了，苗小姐，刚刚您说的数据是什么意思啊？”我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秦先生。我需要根据您提供的数据来制定具体的方案。这些数据包括建设面积，饲养方式，投入规模，预计产出，年收入，远景展望等情况。只有了解了这些信息，我才能为您提供最适合您的方案。所以，希望您能够尽快将这些数据整理出来告诉我。”苗妙耐心地解释道。 “好的，我明白了。先期的场地是一百亩，棚养，圈养，和散养都兼顾。品种主要是，几种野鸡，重点是花尾榛鸡的驯化繁殖，还有狍子，和鹿。……中期是带动我们村的村民共同参与，搞家庭式养殖，我来统一回收统一销售，……后期就是成立养殖基地，把我们这整个月牙沟，四个村全部带动起来，”我在电话里畅谈着我的理想。 “对不起啊，秦先生，我没想到你原来是要搞综合养殖，也没想到你的设想有那么大，您这是按照来企业的思路来做的呀，看来我要把前面的推翻了重做了。哎呦，这个艾又荷可真是给我揽了个大活” 我听到苗苗跟我说要重做后，好像又抱怨了烧饼女朋友一句。就十分担忧的问道“是不是，很为难？” ”为难到提不上，只是这一下子大的改动，要增加好多的工作量，时间可能会拖长不少。艾又荷当初跟我说是尽快。如果再往后延十天，我怕会耽误了秦先生的事情？” “如果只是时间的问题，那确实没什么问题。毕竟我们的时间还算充裕。这份规划书真正要用到的时候，大概就是过年后的收假期间到正月十五左右这段时间了。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到正月十五之前，我们还有足足大半月的时间去完成它。这么看下来，时间还是比较宽裕的。不过，那可就辛苦你了。当然，作为回报，我可以按照市场行情给你结算相应的报酬。但说实话，我对这方面并不是很熟悉，具体的价格还得由你来定。所以你也不必顾虑太多，只要按照实际情况如实告诉我就行。” “哦，如果时间没问题，那我这边就也没问题的。钱呢？我是不会收的，如果我收了您的钱，艾又荷那个傻妮子一定是饶不了我的。” “那怎么好意思，钱你该收还收，我们两个跟他们都不说就行了么。” “哈哈，秦先生您真的不用太客气的，放心吧，我是不会吃亏的，一切我都会从艾又荷那里找补归来的，嘻嘻。好了，我先挂电话了。有事咱们勤联系吧，再见！”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我拿着手机，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心想：这个女孩子真是有意思，不收我钱，却还要从艾又荷那里找补回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会欠下更多的人情债。 我摇了摇头，将手机放在一边心想看来烧饼女朋友的闺蜜也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呀。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那个名叫苗妙的女孩，因为那件事情又通了好几次电话、发了好几条短信。偶尔除了聊这件事之外，我们还会聊一些其他的话题。渐渐地，我们变得熟悉起来，她对我的称呼也从“秦先生”变成了“秦初五”，再到“初五”，逐渐发生了变化。而我也慢慢觉得接听她的来电成为了我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第20章 有鱼过年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临近春节，离过年仅有几日之遥。此时，村庄里已经陆续归来了许多年轻的面孔，其中包括我的两位同学以及几位儿时玩伴。大家纷纷串门拜访，彼此寒暄，共同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趣事。 我们月牙沟这里有个非常棒的传统，那就是每年的腊月二十八，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会一起下到月牙沟里去破冰掏鱼，然后再把这些鱼分给每一户人家。这个传统已经延续了很多年，而它背后的意义也是非常深远的——即使在最贫穷的时候，也要保证每个家庭都能在新年时吃到一条鲜美的鱼。 不光是我们一个村的，四个村的都是这天，这一天就跟个节日似的那么热闹。所以，当时间来到腊月二十八这一天的早上八点，月牙沟的人们便纷纷从家中赶来，聚集在冰面上。一时间，男女老少、大人小孩，各种年龄段的人都出现在这里，场面十分热闹。大家没有多余的废话，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儿。 男人们负责破冰，他们手持斧头和凿子，用力地敲打着冰面，将厚厚的冰层破开。随着冰块被击碎，清澈的湖水逐渐显现出来，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清新与美好。女人们则忙着准备工具和容器，等待着男人们将鱼捞上来后，能够及时装运上车。孩子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兴奋地在一旁跑来跑去，帮忙传递工具或是给大人们加油助威。 破冰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因为大家都知道，今天的收获将会让每个家庭都充满欢声笑语。在这寒冷的冬季里，月牙沟的村民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出了美好的生活。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有人捞出了第一条大鱼。这条鱼又大又肥，鳞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让人垂涎欲滴。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越来越多的鱼儿被捞出水面，引起了一阵欢呼雀跃。大家纷纷围拢过来，欣赏着这些新鲜的战利品，并期待着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惊喜。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月牙沟的人们不仅会品尝到了鲜美的鱼肉，更会感受到了团结互助的力量。这种传统不仅是对过去岁月的怀念，更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月牙沟的村民们将继续传承这份温暖人心的传统，共同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 月牙沟里的冰并不是一整块，而是分成了很多段，有些地方冰下面的水比较多，刚刚破开一个冰洞，水就会随着往上涌，然后好多鱼就跟着出来了。我们拿着抄子直接捞，很快就弄到了不少鱼。当这个冰洞里不再往外冒鱼时，我们就把抄子放到水里，转着圈搅和，这样又能捞出不少鱼来。运气最好的一次，我们从一个冰洞里掏出了一百多斤鱼呢！ 不过，也有些冰下面的水几乎没有了。这时，我们只需要把冰翻开，直接捡鱼就行。如果想捡更多的话，可以让人下到冰下面去捡。有几位老人非常有经验，他们对这里的地势、地貌以及冰下的情况非常熟悉。他们知道哪些地方有鱼，哪些地方没有鱼，说得八九不离十。 正因为有这些老人带路，我们那天弄到的鱼特别多。我们用蛇皮袋把鱼装起来，放在一辆三马车上，足足有五六百斤呢！ 我们后沟村这只有不到六十户人家，每家分个十多斤没问题，分鱼是村干部们事，他们会尽可能的公平公正的去干这个让人人都高兴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鱼被放到村委会的场院里，堆成了小山一般。这时，村长组织村民们开始分鱼。他根据每家每户的人口数量和需求，公平公正地分配着这些鱼。 村干部们把大鱼捡出来五十八条，这就是我们村的户数。然后按照大小个依次编号后摆放在村办的院子当中。老百姓要按照抽签的顺序来拿鱼，再然后村民们拿着自己家的大鱼去到小鱼堆那里再去添秤。 村干部们把大鱼放在秤上，再随机装小鱼，大小鱼混在一起过称到平均一户十斤鱼的重量，这样保证了大小多少都比较公平。拿到鱼的村民们满心欢喜地回家，准备将这些美味烹饪成一道道佳肴，与家人共同分享这份喜悦。 会计管分大鱼，村委员管装小鱼，妇女主任管过秤。我看村长暂时没事，就走到他跟前，问他那地的事怎么怎么样了？ 村长说去乡里要过了，乡里说要跟林业局协调，可能要到县里会上讨论。等于暂时没有结果。 最后村长说，要么就让我先别管那么多，先把它占了，就说是村里批的，有事让人去找村里， 我也想着是怕夜长梦多，就也赞成村长这说法。 我们俩商量了一会。决定还是村里给我开个租赁合同，我先交点钱。这样就叫既成事实，有理有据。谁在找事都不怕了。 一亩地算三十，每年按百分之二增幅。问我钱够不够？有钱交，村里给开收据。没钱先欠着也行，就是得打欠条。 不过呢，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就是要得到村民代表的通过，搞一个像是竞标的小仪式，这都是上边要求的。不过让我也不必担心，村民代表们都是他们这几个村干部的亲人好友，通过是没问题。就是担心竞标会出岔子，所以得先要摸摸这些村民们的底再说。 说完，只见村长眼珠一转，仿佛突然有了主意一般说道：“你先别急，等借着过年这个机会，好好地拉拢一下那些村代表们，让他们来家里吃顿好的，增进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拉近一下你们之间的距离。然后等过了正月十五之后，村里再来处理这件事情，那就妥妥当当了。到那个时候，大部分村民都会离开村子去外地打工，留在村里的都是些留守的老人、妇女和孩子。这样一来，谁还会跟你竞争呢？你就是唯一的竞标者，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村长说完后，嘴角微微上扬，眉毛轻轻一挑，露出一副你懂我的意思吧的神情。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图，微笑着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心中不禁感叹，还是村长经验丰富，考虑周全啊！ 我跟村长说“我明白，这个您就放心吧！钱我也会准备上。不会让您老为难的”我心里着实是想着把这事赶紧做实了，好心里踏实。 我们俩嘀嘀咕咕的商量完这件事之后，我又看了一眼鱼堆。这时候，我发现村干部们已经把自己的那份都装进袋子里了，地上还剩下一些只有手指头那么大的小杂鱼。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一个人正费力地蹲在那里，往自己已经分到的鱼袋子里捡着小杂鱼。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吴小瘪。 村里的干部小声对我说：“这个人啊，每年都是这样。平时干活不见他出力，但每次分鱼的时候，他总是等到最后，然后把别人都不想要的小杂鱼全都捡走。”听到这话，又看到他像是可怜兮兮捡着小鱼的样子，我不由得想到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的至理名言。 接着，那位村委员继续说道：“就他这种德行，大家都不愿意理他，所以就让他占这点小便宜的，也没人愿意和他计较。” 我看他蹲下很费劲的样子，就问村委员“他是不是身体有病？” “懒病！整天什么都不干，就靠那点低保活着，三饱一倒，人都躺堆固了”村委员不屑的说到。 吴小瘪将地上的东西捡完后，站起身子，抬起头看着我，咧嘴笑了起来。他那满口黄牙格外显眼，让我不禁皱了皱眉。他开口说道：“你就是那个被秦老头捡回来的孩子啊，听说你叫初五对吧？”我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生气他这么说话，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吴小瘪接着说：“你这小子不错，我觉得你要是能当上我们村的村长，肯定比那老刘头强多了！等明年选举的时候，我就投你一票！”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去，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这家伙会不会说话？这不是给我和村长制造矛盾呢么！ 村长老刘头听见了，气的咬牙瞪眼用手指点着吴小瘪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我连忙过去，夸张地胡撸着村长老刘头的胸脯，边胡撸边逗笑说：“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村长被我转移了目标，苦笑着推了我一把，说到：“滚犊子，他气完我你这又来，看我不打你。” 我知道村长不生气了，就假装害怕，提上我家那份鱼就跑回了家里。 第21章 翅膀硬了 下午我就骑着我爹的二八大杠去了银行，从我的退伍费里取出了一万块钱。 又到商店买了两张手机充值卡，给我和我爹的手机充上话费。正好通讯公司在过年的时候有充值赠话费的活动，充得越多赠的越多，从充一百赠二十，一直到充五百赠三百。我一狠心就选了个最多的，分别给我和我爹的手机充了五百块钱的，看到手机里多了八百元话费后，我就把手机收了起来。以后用手机的时候会越来越多，就暂时不用担心哪天又会因为欠费停机又耽误事情了。 这家商店大概有两三百个平方米，里面的东西还挺多的，从日用品，服装鞋帽，到家具电器和农用品，小机器都有。 我就买了个可调光的强光手电，又买了个电磁炉和一个电磁炉专用的平底锅。这个东西当涮锅用那是相当的好使。最后我发现靠近角落的一个柜台里居然还有一个毛熊的军用望远镜。 我让老板拿给我看看，镜片上真有密位刻度线，居然是一个真的军用品。老板见我露出对这个感兴趣的表情，就给我介绍了起来。 我说“老板路子够野的啊，正经毛熊的军用品都能弄过来了”。 老板说这算啥，现在东北隐秘市场上有得是毛熊的好东西，如果要是愿意想找，刀枪炮都能搞得到。 我有点不信老板说的话，就说“也太夸张了吧？” 他说这夸张啥？现在毛熊经济不行了，只要能换钱，那是能卖的啥不卖？。就这咱们这边还觉得是稀罕玩意呢，在毛熊那卖也就两瓶二锅头钱。这个你要是想要，给一张大票就得了。 我知道这个是很低的价格了。就没犹豫买了下来。 老板见我也不还价，高兴得脸上笑开了花，他又往我跟前凑了凑，低声说：“兄弟，你买这个望远镜是不是想打野鸡儿？他们买这个都是找野鸡儿用的，你要是想打野鸡儿，我给你看个好玩意。”说着就让我探头往他柜台里面去看。 就见他蹲下身，从柜台最下面，从外面看不到的地方扒拉个弩枪出来。跟我说：“这个三十米能干死猪，五十米能干死狼，八十米打个野鸡儿全都没问题。正经大俄特种兵的东西。这个数。”说完向我比划一下巴掌。这是五百的意思。这个东西我也喜欢，但是这个东西在国内算是管制物，我想要又有些担心将来会有麻烦。 老板见我有些犹豫就说：“兄弟，这个虽说贵了点，但我真没挣什么钱，要不这样，我再给你搭个瞄准镜。你要看得上就要，看不上就算了。” 我问：“瞄准镜跟这个是配套的么？” 老板回答我说：“是啊，你放心吧，毛熊的东西卡座都是通用的。” 我想将来我要建造养殖场，那个地方离村子远，兴许会有野兽出现，比如野猪。有这个东西也能以备不时之需。就一狠心也给买了下来。 老板把那个又扒拉到柜台下面后又从别的地方给我拿来个军绿色长条盒子，这盒子提着背着都可以，设计的真是太周到了。 他告诉我回家自己组装就行。然后又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跟我说，“如果差了什么或者还需要什么就给他打电话。”看来这个老板也是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 以后我又买了一个写字台一个衣柜一个台灯，又买了一个电冰箱，最后又买了些酒肉和十斤羊肉片。又花了有三千多块钱。 冰箱写字台和衣柜都是大件，老板管送货。我就也搭个顺风车就回到了家。 我家的西屋一直没住过人，平时就放些杂物。烧饼来过我家后，我就觉得还是把他收拾出来的好，万一家里再来个人也好让人家有个睡觉的地方。我就给他收拾了出来。 墙上重新糊过了报纸，炕上是新的炕席和炕被，被子褥子都是我从部队带回来的，折的方方正正的绿军被，那是我八年军旅的见证。 我已经给西屋烧了两天火炕，驱散了一屋的潮气。今天家具到了家，我就要和我爹分屋睡了。 我爹看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也没说啥。回屋从他那炕柜把那些他誊抄的书拿了过来，给我摆在写字台上。笑着说“这样就像有点文化的样子了”。 之后，又从兜里掏出个存折交到我的手里说“你爹我没啥本事，这辈子种地养羊就存下这五万多块钱。原本想要留着给你娶媳妇用的，可你现在又想要搞养殖，肯定需要钱。你就先拿去用吧，等到时候你要结婚的时候，爹再去给你借去。” 我本非他亲生子，乃他从外捡回之弃儿。但是他待我如亲子，自幼爱护有加，从来不许人欺负我、嘲笑我，其护犊子之名，在村中是赫赫有名的。他也从来不遮掩我是被他捡来的孩子，自幼便被他告知我实情。只是教育我说，要记住感恩我的父母给了我生命，若非他们碰到了难处相信天下的父母都不会遗弃自己的亲子。一定是他们来不及给我安排一个更好的去处而已，但有可能他们一定会回来寻我。让我万不可记恨他们。我爹还说非常幸运能够捡到我，让他圆了当爹的梦想，更让他多了一位后人。让他此生不会孤老而终。我被他教育的心中从未有过记恨，只知本分勤勉不好高骛远不切实际，更未有过寻亲之念。因我自幼不觉孤独不幸，直至长大，都只觉得今生与他有缘为父子，就是此生最幸运最幸福的事。 我握着他的存折，心生感动。对他说“我长大了，翅膀硬了，长本事了。你就放心吧，以后就是儿子展开翅膀的时候了。再有风雨就是我来替你遮挡，你不用在为我的事操心劳神了。你攒点钱不容易。这些钱我也是不会用的，你就踏踏实实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儿子一定会干出让你扬眉吐气的大事业出来的！”说完我就把他的存折又给他放回了他的口袋。 我爹听完我说的慷慨之词后，用诧异的眼神看看我老半天，然后突然冷不防就给了我一个耳刮子。瞪着眼问我“长大了？翅膀硬了？” 第22章 新学一本书 我捂着脑袋疑惑地说“是啊，咋啦？干嘛打我啊？” “小羔子，翅膀硬了就开始跟你爹没大没小了？跟谁你，你，的呢？当兵把你当混蛋了吧？！” 哦，我这一激动，把尊称给忘了。 虽说他从小就疼我护我，但他从来也不惯着我，有错就打。我对他也是又敬又爱又怕的。 我赶忙说“爹，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都这么大了，您就别打了成不？” “不行，有错不打我怕你不长记性，转过去！”说完他就脱下一只鞋来，手里拎着转到我身后，哐哐就给我屁股几鞋底子。 他揍我的响动挺大，但我已经感觉不到有多疼了，只是这么大人了还被揍屁股，我自己都觉得真是好笑。这这种挨打的感觉其实更像是一种父亲给予的幸福。 我爹打了我两下，出了气。又担心打疼了我，见我没事人似的。也觉得可笑，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笑我也笑，家里好久没有这种温馨的笑声了，就又勾起了他的回忆，他就一件一件的说起我小时候淘气不听话挨揍的事。原来他都记得啊。听着他如数家珍的说着，我感觉这老头也真是挺有意思呢。六十岁了，耳不聋眼不花，身体硬朗，记忆力倍儿棒，理解能力超强。简直就是个被贫困耽误了的天才啊。 反正也没啥事，我就抽出了一个书跟他说，“爹，你要没啥事就教教我念这些老书吧。那本长春功我是认得了，你再教我念一本呗”我把随手拿出的一本交给他，让他念给我听。然后我俩就坐在一起看一本书名叫《本出千金方》的书。 这本书是个医药书，上面记录了二十几种杂症病的现象和对症的药方。都是那个叫陈清华的野道士自己总结使用过确实管用的药方，可以说是他的心血所得。 因为这些个杂症现象怪异，很容易让大夫误诊，所以用了大量的篇幅都是介绍的病因病理和病症的。而后面所开药方的用药却都很简单，甚至大多数药都很廉价，或者根本就不算是药的东西，比方说人的头发狗毛鸡毛烧成灰就水喝，什么灶心土，什么锅底灰，甚至羊粪蛋都出现了。这都算是药么？ 最特殊的是他这些药方每一张后面都配了一张鬼画符似的简单图画，也都被我爹一丝不苟完完整整的用一种透明纸描画在后面。图画的下面标注着严重者引符水和药下，配祖师经三遍，非收千金不可，事后侍奉祖师三天，然必受祖师谴 对这些图画下的文字，我理解形成的画面是，病入膏肓的病人吃完了药，嗖家伙，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和跟前一众亲人都挨个的叫，激动的亲属们全都欢天喜地惊叹不已。可是少顷病人又吧唧摔躺到床上，又复病入膏肓。只见一名身穿明晃道袍如港岛林叔那样帅气道士，手持桃木剑，剑上串张黄符纸，大喝一声，妖孽还敢作恶，看我不降你！说罢一个潇洒动作，只听虚空中，啊！的一声惨叫，剑上黄符纸上火光一亮，符纸燃烧成灰，道士把灰抖落在病人药碗里，药下立见病人又嗖的站起来，惊喜欲狂道，我好了，这下我真的好了。画面一转，只见不知何时道士早已脸色惨白一副用功过度虚弱不堪的样子抱着三清牌位正在念祖师经。三遍之后道士恢复，再之后病人家属拿出一千两黄金跪送道士离去。远去道士背影逐渐变成几个字，我是陈清华，不是林正英。 呵呵呵，想到这我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爹啪就拍了我一下说到“学习的时候要严肃，傻笑什么？” “哦，我笑这个野道士真能唬人。”我还有些没忍住笑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唬人？你怎么证明？”我爹的神情似乎很是严肃的问我 呦，我爹这是？莫非……。 “您用过这上的方子和符箓？”我疑惑的问他道。 “嗯，用过一方，是这个”他说完就给我翻到了其中一张药方上。 我又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这张药方所适用病的症状，然后问他“这上的分蹄畜传人疫病，现在叫什么？” “俗名叫猪羊瘟，通用名叫口蹄疫，是一种传染很厉害的病，一种由猪羊们能传染给人的瘟疫。就是你说留下当第二期兵的那一年，咱们这个地区闹口蹄疫，三天两头的听说畜牧站的人去谁家扑杀被感染了口蹄的猪羊。给我紧张的都不敢出去放羊了，只能自己去打草回来喂，就这样我也发现家里的有些羊开始不对劲了。畜牧站之前发过册子，上边都印着图片和文字，告诉了猪羊和人被传染了口蹄疫的表现和症状。我十分担心咱家羊都被传染死，或者被畜牧站扑杀掉。我就试着找对应人被感染后的症状表现，就找到了这个方子，我就照方抓药配了一大桶药，又担心不管用，又照着这图，抄描了好几张符箓，烧成灰掺在药里面，给咱家羊都灌了药。还不踏实，就又照着这书后面的祖师经认认真真的念了三遍。哈哈，不管是咱家羊根本就没被传染也好，还是这药方上的药有作用也好，还是符箓和念祖师经有神秘力量也罢，总之，咱家的羊最后全都没事。所以那一年的年底咱家的羊才卖了个好价钱。”我爹像给我讲故事一样，给我表达着他对这本《本出千金方》的信服。 “那您是怎么侍奉祖师三天的？”我好奇的问他。 “呵呵，家里没有供香，我就点了蚊香糊弄了三天，哈哈”说完老头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这老头，信人家的，还糊弄人家。 我又赶紧翻到最后一页去看那篇祖师经文， 我看头一句就知道了，什么祖师经，这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不就是道德经么？还祖师经。 我刚提起的那种探究的心一下子就消散了下去。 这我上小学就学过的，是赵专他老叔当校长后要求全校学生必会背的两篇文章就弟子规和道德经。那时候只要学校一开大会，就要求全体学生背弟子规和道德经。所以我对道德经熟的很。 我又一想，倒也是。老子不就是道教的祖师么？说是祖师经也没错。 要么说是野道士呢，什么事都要往迷信上掺乎点。无外乎增加点神秘感罢了。 我要合上书，我爹却不让，非要让我看看不可。 我说“得得得，我都不用看，我给您背总行了吧？”表示我对所谓的祖师经早已无比的熟识。 我也不看书，闭上眼睛一副摇头晃脑得瑟的模样，开始背诵道德经，没背几句我爹就拍我一下，告诉我这处错了，然后给我纠正过来。又背着背着又被拍了一下，又纠正我一处。我也好多年没背过了，有几处错误在所难免。我也没当回事，直到后面居然有很多错处，我就感觉不对了。我睁开眼拿我记忆中的文字对照那篇经文，居然有近总体一小半的地方不一样。 第23章 年前最后一个集市 我跟我爹认真的学着认了整本书，我们俩都很累，就吃完早饭后早点休息了。我躺在床上运完功，就一下子睡着了。 我夜里又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多年以后我爹是个白胡子老头的样子。提拎着一只鞋，一副要揍我的架势对我说，“背，祖师经三遍” 我怕他生气，也想哄他开心，就嘻嘻哈哈的背着道德经，没想到没背几句他就给我一鞋底子，没背几句他就给我一鞋底子。一直到四点钟我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被他噼噼啪啪打了一宿，浑身都是酸痛的。 唉，这一宿梦做的，感觉根本就没休息好。我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就起来了，整理好被褥我就开始扎马步练功了。 我现在在四十分钟里已经能够运功二十五圈以上了。感觉任督二脉里每个穴位车站在巧克力小车进站的时候穴位都会跳两下，就好像欢迎巧克力小车进站一样。 我问过我爹这是怎么回事？他说这是好事，证明练功已经稍见成效了。让我继续努力的练就是了。 我练了两个小时后又去跑步到杨树林，给花尾榛鸡撒了杂粮。撒完了我才想起来，我现在有望远镜了呀，怎么没想着拿过来好找找花尾榛鸡呀，这脑子。我拍了一下脑袋懊悔自己没带望远镜来。只能遗憾的转身往回跑去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我们这里最后一个大集，我要去维护集市治安啦！我穿上协j服，别上橡胶棍，骑着我爹带架框的二八大杠，心情愉快的去赶集了。 今天集上真是人太多了，好多的人都知道我是专门维护农村集市治安的协j，很多的商贩和行人都认识我了。他们都主动和我打招呼。我也不停的回应着他们。 我把二八大杠先放在一个不碍事的地方，就开始在集市上转了起来。我这就算是上班了。 还别说真有几个贼眉鼠眼的不看商品，专门往行人口袋上瞄的。他们看到我就明显都有些紧张，我对他们来说算是凶名在外，他们的眼神都是飘忽的假装看向别处。 我不动声色的走向他们。也假装不经意的把他们位于中间的一个人撞了一下。 那小子，吓了一大跳，刚要骂，一看是我就说“你干嘛？我可什么都没干，” 我微微一笑，“没干就好，没干就好，我就喜欢你们这种良民。” 他们肯定是还没开张，也不怕我找茬就都用总冷冷的目光看着我。 我问“知道我是谁么？”我也用犀利的眼神看向他，我必须要镇住他们。 被我撞了一下那个人回答道“你不就是那个协j么？有人管你叫雏爷的那个。我知道你” 雏爷？靠，真特么难听！“什么特麽雏爷？我叫秦初五，以后别乱叫” ”哦，协警秦初五。那又怎么样？我们什么也没干啊，也不能归你管呀！怎么着，还不让人来赶集了？” “也不是说你们不能来，来了正常的买卖都行，就是违法乱纪的事不能干。你们既然知道我看着这集市，以后你们就别在这练活。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明白么？……天太冷了，还是早点回家吧，别冻感冒了”我用眼神示意他低头看看 他低头一看，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我在说不客气的时候借着拍了拍他胸口就解开了他胸前的两个扣子。他一点都没感觉到，就证明我比他们高。我这是警告，也是示威。 只见他眉头一皱接着向我一抱拳说，”荣门一家亲，没想到踩了五爷的场子，抱歉抱歉了。”他说话的态度一下子就客气了起来。 “我是干协j的，跟你们不沾亲，不用套近乎。我就是不想让这集市乱而已，所以你们就不能在这拜佛，” 所谓荣门就是小偷组织。所谓拜佛就是偷东西。这都是原来那个老贼教我的。 “懂！我们就是来买东西的，买完东西我们就回家，肯定不能给您添麻烦”他说话倒也干脆。 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省事，都不带废话的。点到即止。 他抱拳施礼的时候，还悄悄用手势问我是不是荣门的，就是问是不是同行。我跟老贼学过，能看懂。但我才不想跟这种人瞎牵扯呢，装作没看懂就行了。 他想试探我，我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让他看不透我，这就等于他处于了下风。他不敢再轻视我了，就带着那几个人出了集市。 我上着这个协j的班，拿着所里给发的管这个事的钱，就得保这个集市的平安。 好多人看着我们这里，我说话的声音也不低，很多人都知道我是谁，即使有不认识我的，看我这身协j服也就都明白了。相当于我是把他们的身份给挑明了，今天他们即使想偷也是偷不成了。 看着他们都出了集市，我的心却一点也没放松下来。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可能不会很轻松的揭过去。俗话说，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看来我也不得不小心点了。 不过，那我也不怕。不光是我有协j这个身份。我还有当兵八年练的好身手，就这几个人一起来也未必够我一个人揍的。 我就继续在这集市上又转了一圈，我突然就有种感觉，似乎有双眼睛在我背后一直在看着我。 我猛回头去寻找，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算了，可能是我有些太敏感了。 这时，我正走到一个卖牛羊肉的摊位前，那个卖牛羊肉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她是我们月牙沟沟东村的，以前我们家的羊也卖过给她家，算是认识。就见一个跟我岁数差不多的女人正在央求她道“大姐，我家的牛，你就要了吧，少给点钱也行，” “哎呀，你咋还追到集上来了。都说了，不是钱多钱少的事，你家的是病牛。要是让人知道了我卖病牛肉，那不是砸锅我自己买卖呢么。我也知道你男人放树砸断了腿，需要钱。可我真帮不上你呀。你还是快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卖牛羊肉的大姐一脸嫌弃的说道。 第24章 好坏人 然后她就看到我在他的摊位前，以为我来买他的牛肉，就赶忙招呼我说“初五啊，买肉呀，大姐给你弄好的剌，要多少？给你便宜价” 我正好想做点酱牛肉，想着过年串亲戚用。就说“给我来二十斤，做酱牛肉用” “好嘞，正好这两块牛腱子就全给你了。”大姐满脸堆笑的就给我称肉。 “你就是秦初五么？”这个时候那个还没走到女人，突然上前拉住我的衣服问我道。 “你认识我？”我疑惑的问道。 “是啊，你上过电视，我男人说过你是他同学呢”女人解释着说。 “我同学？谁呀？”我疑惑的问道。 “牛大力呀，沟头村的，你想想是不是？”女人介绍着他的男人。 我一听还真是。整个月牙沟四个村跟我这么大的一块上学的同学就七八个人，牛大力还真是。不过这家伙从小就人高马大的，上学的时候可是没少欺负我们。我对这个人的印象其实没多好。 “哦，你原来是牛大力的媳妇呀，有……？” 我正要问什么事呢，卖牛羊肉的大姐就一把拽住我的袖子，扯着嗓子喊，“初五你过来，大姐再给你点东西”，然后我就看到她朝我挤眉弄眼的。我就知道她有话要对我说。我就跟着她到她案板桌的后面去了。 那大姐小声对我说：“初五，你可别瞎搭股那女人。他男人脚砸断了，现在正四处借钱呢。他男人是他们村有名的村霸混球，平时把街坊邻居甚至亲戚都得罪遍了，根本就借不出来钱。这女人上赶着搭股你，你琢磨吧？……还有呀，刚才你也听见了吧，她家干嘛非要把她家的牛卖给我呀，就是我们去年要收他家牛，我家男人就掰开牛嘴看了一眼牙口，牛是刚成年挺好的，就是他家要得贵，没收成。之后他家的牛就病了，越来越瘦，愣是说我男人给他家牛下了什么药吃弄的，让我家男人出钱给他家牛看病。要么就按照他家说的数把牛收了。我们也不傻呀，就没搭理他。结果可到好，我们只要一出摊，他家男人就来捣乱。整的我家男人都不敢出摊了，这才把我推出来出摊的，你说就他家男人这人性……得，不多说了，劝你离她家远点吧，别让你沾包！” 大姐人挺好的，知道好心提醒我。我对她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然后大姐又拿个塑料袋装了四个牛蹄子，说：“你一下买我那么多肉，这四个牛蹄子就白送你了” 我俩从后面走出来，我说：“那就多谢了” 大姐说：“瞅你那客气，以后多来买姐的肉就行啦” 我还要跟卖肉的大姐再磨叨几句。可是那个女人有些就等不及了跟我说道。“秦初五啊。牛大力总是说。您们从小就是好同学，好哥们儿。说这么多年你们都没再见过了，特别的想你。说等把家里的树卖了钱就要请你吃饭呢。你看今天不就巧了吗，我就在集上看见你了。走吧，上我们家去做客，让你们哥俩好好的喝一顿。” “我说今天我还有事呢，改天吧。改天我请他喝酒。” “那可不行啊。我要是回去跟我那口子一说。看见你了，却没把你叫到家里来吃饭。他非得要跟我急呀。你不知道我们家那口子他脾气不好。他一急就想打我。我都让他打好几顿了。你看这也马上就要散集了。你不就也没什么事了吗？走吧去我家。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我被他拉着袖子不撒手，在街上拉拉扯扯的也不像个样子。我听他那样说话就也没了主见。我说。“好好好，你别拉我了，我等散了集跟你去不就行了吗？” 旁边卖肉的大姐听我这么说，给气的直跺脚。就没好气的大声提示我说，“秦初五！你还没给我牛肉钱呢。” 哦，对了，是没给人家牛肉钱呢。 我边跟人家表示抱歉，边从兜里往外掏钱。 旁边的女人就拦着我说。“我替秦初五给，你先记我账上。” “我说那怎么能成？多少钱？我给我给。” 我身上装了六七百块钱。原本想着买点儿蹄头下水和牛肉。过年的酒菜和串门的的东西就全都有了。 卖肉的大姐见我装了这么多钱。就一把都抢过去了。 我刚要说你怎么还抢钱呢？就见大姐边给我使眼色边说道，“你有事去忙你的吧，你还想买什么，姐都帮你去办了。到时候给你多退少补。你就放心吧，姐都给你弄得妥妥的。牛肉也先放在姐这里，散集以后我直接给你送家去。” 我瞬间明白了那个卖肉大姐的意思。 他是怕牛大力两口子把我身上的钱给坑了去。所以把我钱抢过去是替我保管的。 我和这位大姐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情。但我能理解她的心意。于是我对她说，看到合适的猪蹄头下水，就帮我买两副。 “好嘞，你放心忙你的去吧。”她看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我在和她配合。就满意地冲我笑了笑。然后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数了数我的钱，得意地揣进了兜里。完全是一副要坏别人好事的架势。 惹得牛大力的媳妇儿直拿眼睛瞪她。 牛大力的媳妇儿一直拉着我的衣服就没松开手，等我和卖肉大姐这边的事情完了。就从旁边推过来一辆自行车说。“来，我用车带着你到我们家去。” 我说“不用，我也是骑自行车来的”。 我就也取了我家的自行车，跟着他往他们村去了。一路上牛大力的媳妇儿都骑车在我后面跟着，生怕我跑了的样子。直到进了他们村儿，他才骑到我前面给我领路，领到了他们家。 进了他家院子。看到他家院子里有两棵已经被放倒了的挺粗的白蜡树。看来这个牛大力真是可能放树的时候被伤到了。 我支好自行车的时候，牛大力的媳妇儿已经进了屋子。我到他们房门口的时候。我听牛大力的媳妇儿在屋里喊。“大力，大力，你怎么了呀，你怎么了呀？” 第25章 我还是被算计了 我进到屋里后，看到牛大力的媳妇正在摇晃牛大力，牛大力的脚腕子肿得老粗，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晕了？我当时就有了这种感觉。 这个时候牛大力的媳妇儿就喊我，叫我快帮忙，帮他把牛大力送到医院去。 我看他家院子里有个小三马车。就帮助牛大力的媳妇儿把牛大力抬到了车上。 我有部队的驾驶证。汽车，摩托车，装甲车我都有开过。这种三马车也不难开。就拉着他俩要往镇医院开。刚出月牙沟。大力的媳妇儿就跟我说不去镇上直接去县里。 到了县里挂了急诊。大夫让交钱做手术。牛大力媳妇儿就哭丧着脸来跟我说。秦初五，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是叫你到我们家来吃饭的，结果让你赶上了这事儿，我还着急还没带钱。你看你能不能先帮俺家把钱垫上，我这实在是找不到人了。求你了，说完就要给我下跪的架势。 我赶忙扶住她说：“别着急，先去照顾牛大力，我去给牛大力交押金。”说完我就掏出了我的银行卡去给牛大力到收费口交押金。 医院的办事效率可真快呀，我刚一提说给牛大力交押金，人家就说一万块。这钱可真好赚，一划走了钱，住院手续就也交给了我。我拿着手续，就赶忙去找牛大力的媳妇儿。 她接过住院手续，感激涕零地对我说。“秦初五，谢谢你，要不然我一个妇道人家。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我拍拍胸脯，大义凛然地说：“没事儿啊！怎么说我跟牛大力也是同学，还能对他见死不救么？” 这个时候就有医护人员来推牛大力进手术室去了。外面就是我和牛大力的媳妇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手术结束。我跟他也不熟，她可能也是因为心急牛大力的事情，所以对我表示了一下感谢后，就没有再说话了，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我们就这样干坐着，等了一会儿，牛大力的媳妇对我说：“既然大力住进了医院，那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一个人处理就行，不好意思再耽误你的时间了，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毕竟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我再次开着他家的三马车回到了他们的家里，把我的自行车取出来，把他们家的大门关好后，我才回的家。 我一进我家院子就看到了卖肉大姐的车，哟呵，她居然还没走！看了看表，都快下午四点了，肯定是在等我呢。 我进了屋子，看到她正在和我爹热火朝天的聊天儿呢。原来她收过我们家的羊，本来就和我爹很熟识。 我听到她正说道：“明天来看初五做酱牛肉……”然后她就看到我进来了，就问我：“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他们两口子缠着你要借钱？” 我就把到牛大力他们家从前到后的事情都跟他们说了一遍。 卖肉的大姐一听说我给他们家交了一万块钱押金，就一拍大腿，对我爹说到：“得，我说了吧，初五就是太单纯还是上了这两口子的当。这我还是让他把钱和肉都放在我这儿防着他们呢。没管用啊！唉……” 让他这一说，我一下子就蒙圈了。看当时那情形不像是骗我呀。而且钱也真是医院收的，他俩也没直接拿着我钱呀？ “那初五呀，我一直在这儿等着你呀，就是担心呢。你想那牛大力昨天伤的脚就去医院了，今天你见他在家里躺着不省人事，说明什么？要么他那个脚受伤就没那么严重，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没钱住院。你想想对劲儿不？再说他伤的是脚又不是脑袋。这都第二天了，他还人事不醒呢，是装的不？到医院没检查没化验没照片子，就直接交了钱，拿了住院单子。也太省事儿了不？” 卖肉大姐一脸可惜的表情继续说道“现在一想，这两口子原来是早就做好了扣，原本是想让我钻来的，结果薅着你钻进去了。你看着吧，你那一万块钱不敢说都回不来，至少全回来是不可能了。唉，人心隔肚皮呀，你这孩子就是太单纯太厚道太念感情了。一点都不知道提防人呀！” “再让我一猜，就是你给他家拿了钱。连个欠条也没让人家打吧！你呀，以后可得要长心眼儿啊。” 哎呀，我这个懊恼呀，都让她说对了。 最后就听她说道”得了，天也太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他站起了身就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又想起了事情，又回身跟我说。哦，对了，牛肉16块5一斤，20斤我算你320。两副猪的蹄头下水，150一副，共300。我给他划下了20块钱，是280。两样加在一块儿。一共是600块。还剩100块钱。我交给你爹了。齐了啊，你自己去数数点点，我就走了啊。对不对的明天再说啦。” 是，天已经要黑了，我们不好人意思留人家。我和我爹就都往外送。一边送一边对人家表示感谢。她到了她的车上，从她记账本子上撕下一张纸，写了个手机号给我们。让我们有事就给他打电话。我也赶忙就用她的笔在她的本子上给他留了手机号。让她到家后给我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要不然月牙沟的路太难走，真让人担心。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上当。对那1万块钱还能不能要回来，心里没底。说真格的，我们家一直穷。穷人对钱都很看重。我卡里那几万块钱是我当兵8年的全部所得。听说这钱要打水漂。就让我心疼不已。可我也不好意思，现在就去追人家要钱。因为还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骗我。如果他们确实是形势所及。我去要钱就又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唉，如果他们真是准备坑我这钱了。可就也别说我跟他有那么几年的同学情谊。我也肯定就会想办法收拾他们。不过也不用太着急，先过完年再说吧。 第26章 酱牛肉 我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做晚饭，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卖肉大姐打来的，她告诉我已经平安到家了。她还说，明天会来跟我学做酱牛肉。 她家的肉有时候会卖不完，摆了一天，再放冰箱里放一宿就不新鲜了，第二天就得赔着处理剩肉。如果她学会了做酱牛肉，就不用担心赔钱卖了，没准还能多赚些钱呢。 我一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挺乐意帮忙的。毕竟这也是个赚钱的机会嘛！于是我满口答应道：“好啊！我肯定会把我会的教给你。不过，我得先说明一下，我学这个酱牛肉秘方的时候，是答应过我的师傅，只能传手艺不能传秘方的。” 手艺就像是烹饪的魔法，是从选材、去血、打沫、腌制、烹煮、收汁以及各个步骤的时长，还有什么时候放什么调料等等。这些基本上都是大家很容易就能掌握的。 而秘方则是烹饪的灵魂，是放调料的量，以及一些特别的调料，还有放入的时间。正所谓千人千样，各有风味不同。 我记得那是在我军旅生涯的后期，一次执行任务时不小心受伤了。不能再做高负荷的运动，所以我就被安排到部队招待所工作，并担任招待灶的代理司务长。那时，灶上有个经验丰富的老班长，他来自山东，做菜非常拿手，特别是鲁菜，味道简直绝了！他做的卤肉更是让人回味无穷。这位老班长凭借这一手艺，成功地留在部队第四期。于是，我开始对他大拍马屁，最终与他结下师徒之缘。 老班长深知我的情况，知道我干完那一期后便要离开部队。因此，他毫无保留地将技艺传授给我，希望我在退伍后凭有一技之长能够在社会上安身立命。 他告诉我：“所有从事餐饮业的人都要有自己独特的配方，也就是秘方，绝对不能随意泄露。”这一点至关重要，因为垄断秘方就是干餐饮行业生存之道中最重要的一条。 军人之间的友谊就像那巍峨的高山，纯粹而深厚，坚不可摧。这种情感源于他们共同经历过的训练、战斗和困难，以及彼此之间的信任和支持。而我的老班长，也就是我的师父，则是一个特别值得我感激的人。他不仅教会了我很多厨艺，他还传授给我许多人生道理和处世哲学。所以说，我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够遇到这样一个好师父，并从他身上学到这么多宝贵的东西。因此，我衷心地感谢他！ 酱牛肉的选材首选牛腱子肉或牛腿肉等筋少、肉质紧实的部位。然后就是预处理：将牛肉放入清水中浸泡30分钟至1小时，期间换水2~3次，以去除血水减少腥味。然后，就是冷水中入锅，大火加热至沸腾后撇去浮沫，之后捞出洗净备用。再后就是腌制：使用盐、糖、料酒、生抽、老抽等基本调料，和八角、桂皮、香叶、花椒等香料增香。将处理好的牛肉与腌料混合，确保牛肉完全浸没在腌料中，密封后放入冰箱冷藏腌制8小时以上或过夜，使牛肉充分入味。 我吃过早饭就开始收拾那些肉。收拾需要时间，腌制更需要时间。我一直忙到夜里十点才上炕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拿着望远镜和杂粮，来到了杨树林。离得老远，我就用望远镜开始寻找。果然，就在我撒地杂粮的不远处，发现了它们的踪迹。好家伙，那可真是不老少。不光有花尾榛鸡，离它们不远处还有一群白环野鸡。它们仿佛各自有自己的地盘，并没有互相侵犯对方的领。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每天都往这个地方撒杂粮的原因吧，它们在这里能够轻易得到食物，自然就不会远走了。 我今天带的杂粮很多，我考虑到要过年了，村里人肯定会放鞭炮。鞭炮声对它们来说可能是个威胁，担心它们散了，走得更远。所以我就多带点粮食让它们吃。也许因为食物的充足，它们就舍不得离开这里。 我故意慢慢接近它们，边走边用望远镜观察。直到我从望远镜里看得出它们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出现，有了警惕的动作。我就开始在原地开始撒着粮食。两群野鸡似乎都能够看到我，隔得老远努力地伸着脖子往我这边看。 那群白环野鸡，似乎比花尾榛鸡胆子更大一些。有些已经开始犹豫地往我这边慢慢靠近了。这是一个好现象呀，说明它们知道是因为我来了这个地方才会有食物。说不定就会慢慢接受我呢。 我就边撒着粮食，边小声地叨咕着：“来吧，来吧，都来吧。来吃饭吧。以后吃不饱就跟我回家去吃。”我甚至高兴地唱着：“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小野鸡别着急，早晚把你们拐到我家里。嘿嘿……” 等我回家吃过早饭后，就开始刷我们家的柴锅，这种铁桶改造的柴锅，几乎家家都有。因为夏天太热，不能在屋里烧炕做饭，所以大家都在院子里用这种柴锅做饭。 我正刷着锅呢，卖肉的大姐和她男人就来了，还带来了一大袋羊蝎子骨和四五斤羊肉馅。我爹客气地说：“来就来嘛，还拿什么东西？”不过我看他脸上的表情，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两口子说大过年的哪能空手上门，不是要跟初五学做酱牛肉嘛，这就算是拜师礼了。我爹说你们太客气了，老街旧坊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得，别废话了，开始操练起来吧！我端出昨晚腌制好的肉，告诉他们怎么控血水、怎么处理肉、用什么料腌制、要腌多久。他们一边看一边点头，认真地记着。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我，我也如实回答。等他们觉得没问题了，我就开始烹饪了。 我告诉他们，在部队条件好，我们都是用高压锅。使用高压锅可以大大缩短烹饪时间且使牛肉更加软烂入味。将腌制好的牛肉连同腌料一起倒入高压锅中，大火加热至上汽后转小火压30~40分钟（具体时间根据牛肉大小和个人口感喜好而定）。 第27章 肉香飘满街 但是现在没有高压锅也可以选择用普通锅慢炖，这个时候我家的大柴锅就有用武之地了。我教他们怎么样炒糖色。怎么样炒料？然后再把这两样混合到一起放入到冷水锅中。并同时要把分割好的牛肉。也同样放进去。大火煮沸后转小火慢炖1.5~2小时至牛肉软烂即可。在煮肉的过程当中我告诉他们在时间放什么调料什么时间放多少盐？ 在烹饪的过程中，我告诉他们，要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精心地处理每一块肉。要像一位细心的画家，用心地描绘每一笔色彩。要像一位温柔的母亲，轻轻地呵护每一个孩子。 我也没有故意掖着藏着。都是当着他们的面现抓现弄。不过这些东西一遍两遍是领悟不了多少的。更尤其在放料的分量上的掌握其实非常苛刻严谨。 看着我好似是信手拈来。其实是我早就练出来了。所以如果没有秘方不能按照严格的比例来放调料。就不能保证每次做的都是一个味道。 当然，我说过秘方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的。不过他们如果能够把今天从我这里看到的。差不多的都能学过去，他们做的酱牛肉的味道估计也会大差不差。就看他们自己的领悟能力了。 在烹饪的最后阶段都需要进行收汁处理以使酱牛肉更加美味可口。当牛肉炖至软烂时，将火调大至中火开始收汁；不断用勺子将汤汁浇在牛肉上以帮助其上色和入味；当汤汁浓稠时即可关火出锅。 最后我告诉他们。做好的酱牛肉最好还是要泡在这些牛肉汤里面更好些。更加能够增加牛肉的味道。 这个时节在屋子外面的温度是很凉的。我们几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倒也不太觉得很冷。 牛肉在室外的空气中凉的很快。等牛肉凉了，他自然就收紧了。我就切了一大盘子。让大伙都尝尝。 我告诉他们，这盘牛肉，就像一个羞涩的少女，在盘子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等待着他们去品尝。 嗯，味道很好我都很满意。更不要说是他们了。 他们两口子一直夸我，说有生之年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酱牛肉，味道好极了。还说谁家闺女嫁我可真是有福了。他男人就接话，让她帮忙寻摸点。谁能嫁我这兄弟，那都是上辈子积的福。我爹这时候把话拦住了，说孩子还小呢，先让他挣两年钱再说。我找人给他看过，要是27岁之前结婚，会有早离的劫难。所以必须得27岁以后再结。 哦，我爹什么时候找人给我看的？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我挺好奇就问“人家还都说我啥了，我能发大财不？” 我爹瞪了我一眼说“甭瞎打听，想让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 我本不信什么命理玄学的那些东西就也没把我爹说的放在心上。 我又用刀割了一块足有二斤的酱牛肉装到袋子里送给他们，让他们拿回去吃，去品味，去学习，去比较。然后他俩就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这次的授课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在把他俩送走以后我也没有闲着。我那里还有两副蹄头下水呢。在昨晚我也都腌制好了。当然会趁灶还没有凉就赶快继续的弄他们吧。 猪头和猪蹄一锅，下货一锅。等这两锅再出锅以后。香味四溢，弄得我们这条街都是满街飘香。跟前儿的街坊邻居很多人都到我家来看我卤肉。太招人馋了。很多人都想出钱买一些回去。我原本不想卖。耐不住他们的央告，我和我父亲都属于那种面皮薄的人。就同意卖给他们一些。我核算了一下成本。还稍微加上了一点人工。一下子卖出去300块钱的。还剩下了有1\/3，我就不敢卖了。再卖就年夜饭的桌上就没什么菜了。 下午我提着一些酱牛肉，猪头肉和下货。就给刘寡妇家送去了。我到他家一看，小川已经回来了。 我一进门，小川就喊，“我出五哥你来啦。刚才我还跟我妈念叨你呢，看到你那里卖卤肉。我就没好意思过去。我就说你肯定会给我们家送来一些”。 王寡妇看着我提了东西进门。就开心的把我迎了进去。边来迎我边说小川“瞅你那馋样儿。真没吃过似的。然后扭头又对我说小川。他一回来就跟我说香死了，馋死了。在家抓心挠肺的盼着你来。就跟个小馋猫一样，没出息。” “我俩还都以为你做卤肉就是为了卖的。怕你少挣了钱，就都没好意思到你跟前去看，要不然你肯定早就给我们家了。哎，结果你还真给我们拿来了。亏的婶子从小没没白疼你，嗯这卤肉的味道还真是一个香。”刘寡妇给我搬来凳子欢喜的说道。 这个时候小川早已经馋的等不及了。捏了两块猪头肉就放在了嘴里。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嗯，好吃！”他一边嚼着猪头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妈，你也快尝尝，真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猪头肉呢。”说着，他又捏起一块猪头肉，塞进了刘寡妇的嘴里。 他妈看着他嘴馋的样子，笑骂道：“瞅你这嘴急的，跟没吃过肉似的。” 然而，当她咬下那块猪头肉时，也不禁愣住了，然后忍不住称赞道：“是香，是香，真好吃！” “哈哈，婶子，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我得意地笑道。 刘寡妇点点头，满脸惊喜地说道：“没想到初五你的手艺这么好，做的卤肉这么好吃，那你还干什么养殖啊？就凭这手艺，挣钱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干脆你就做卤肉去卖吧。” 我曾经也确实是想过这个。用这个让我挣钱养家其实倒也不费劲。但是我的梦想并不止这些。 第28章 你可拉倒吧 刘寡妇说下午她会包饺子，晚饭的时候会让小川给我家送些去。我满心欢喜的就回了家，回家后，我便开始忙碌起来。 到家我就又做了一大盆羊肉馅的炸丸子。前两天分的鱼我也早就收拾出来了，其中有一条一斤多的鲤鱼，我将它按照松鼠鱼的做法处理好并炸至定型；还有十几条大鲫瓜则原封不动地放着，准备用来给我爹煲汤。至于其他的小杂鱼，则被我一锅炸成了香酥小杂鱼。此外，家里还有我爹养的鸡，我杀了几只，其中一只留作今晚的上桌菜，其余几只则打算用来招待和串亲戚用。 天将黑的时候小川受刘寡妇的指派送来了一盖帘的饺子，我也让他端去了一盘子炸丸子。 晚饭我家的饭桌上。我端着酒杯指着桌上的菜，一样一样的跟我爹说着吉祥话。 我说“爹，儿子祝您年年有余（鱼），大吉（鸡）大利，牛（酱牛肉）羊满圈，财源（丸子）滚滚……来，儿子敬您一个！” 老头听着我每说一句吉祥话，就哈哈笑一声，仿佛这笑声能将所有的喜悦都释放出来。最后，在一阵哈哈哈的开怀大笑当中，他开心地跟我碰了杯。我们爷俩没有丝毫犹豫，都是一饮而尽。啊…，酒有些烈，我爹放下了酒杯，似乎是被酒辣到了，就又赶紧抹了抹眼睛。吃了几口菜。其实我知道他是有些激动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默默地为他儿子无私地付出，而今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儿子对自己的孝顺和关心。那种温暖的情感像一股流淌进他内心深处，令他感到无比欣慰，那情绪的堆积即将从眼窝处宣泄。 我看着他的表情，猜测着他心中的感受。我想他现在心里一定是，他看着他儿子又给斟满的酒，心中充满了老怀甚慰的满足。刚才儿子那个敬酒的小小举动虽然简单，但却蕴含着无尽的爱意与关怀。 他接过酒杯，轻轻抿一口，那举止是在品尝着酒香四溢的味道，但更像是品尝到了生活中的最美好幸福的瞬间。 此时，他一定是想起了过去的日子。曾经，他为了这个家庭默默付出，不辞辛劳地干活赚钱，只为给家人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而现在，当他看到儿子如此懂事、孝顺时，所有的辛苦都变得值得。这份孝心回报让他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 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用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微笑着对儿子说：“谢谢你，孩子，你爹我觉得很欣慰，你让我感觉到了老天对我不薄啊。” 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情绪就要来了。就赶快笑着对他说，“您看您，这么大岁数了。才喝了一杯儿子敬的酒就激动成这样，让我……” 我话没说完，就见我爹啪就轻拍了我一下脑袋。“我激动？激动个毛啊，我是没想到你小子这手艺居然这么好，老子是想以后可有口头福了。” 我们父子二人的笑声时不时的就出现在这大年夜当中， 春节晚会小品《送水工》，赵本山、范伟和高秀敏的精彩演绎，真可谓令人捧腹大笑！他们的幽默与风趣，将整个舞台氛围推向了高潮。特别是当范伟将假爹视为真正的父亲时，那真挚而感人的情感流露，让我的内心产生了些许共鸣。是啊，我的父亲何尝不是如此呢？他虽然并非亲生，但却胜似生父般的关怀与爱护着我。这种特殊的父子情，或许正是我们生命中的一种独特存在吧。 我都已经成年了，感觉他没必要再将太多心思花在我身上，如果能给他找个老伴，让他享受一段美好的黄昏恋，我想他的人生应该会更圆满吧。于是，我缓缓地搂住了他的肩膀，陪他一同观看电视里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趁此机会，我向他问道：“爹，您觉得有个媳妇怎么样呢？” 他斜睨了我一眼，然后毫不客气地拍掉我的手，没好气地反问我：“你干啥呢？是不是看了《动物世界》里赵忠祥解说的那段‘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动物又到了交配的季节’后，心里痒痒了啊？”这老爷子居然这么想……唉！ 紧接着就又听他说“告诉你，你这个事最好先不要着急。那个长春功上写的。修炼有4个阶段。导引期，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提前破原阳，前功尽白忙，根基筑深稳，交合助功深”就是只有修炼到筑基期之后才可以阴阳交合有助修练，否则前面都白费了。你再忍耐两年，辛苦点修炼，看看27之前能不能达到那个筑基。能筑基更好，娶媳妇还能让功力更快修炼呢，不能筑基，就也别想了，过了最晚年龄也就没办法了。27也不耽误你娶媳妇生娃。” 这老头，也太迷信那本长春功了吧？ 我犹豫着开口道：“爹，我其实是想啊，这么多年来，您一直孤身一人，没有娶亲，其中有一多半原因都是因为我。您一直辛苦地照顾我，为了我的学业和生活奔波劳累，我真的很感激您。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希望您能够过上幸福的晚年生活，不再受苦受累。所以，我想跟您说件事儿……” 我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啥事呀？” 我说“”您看您一个人也孤单寂寞，不如找个老伴吧。我看刘寡妇这人就很好，” 听到这话，我爹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我，然后大声说道：“你可拉倒吧！你爹我今年都六十岁了，人家刘寡妇才多大？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我记得刘寡妇说过她是属牛的，应该是44。我觉得大16岁不算太离谱。您是一辈子没娶过媳妇儿，他是守了近10年的寡。两家还是邻居。关系也很好。真不如就两家并一家。我真没觉得他俩的年龄差算是个障碍， “我说你小子，大年夜的抽什么风？非要给自己找个妈是怎么着？你要是认为刘寡妇好，你就直接认他当干妈，也不至于把你爹搭上呀。” 第29章 大年夜 听老头这话，咋觉不出他是怎么想的呢？ “我一个人又怎么了？是讨你嫌了，还是跟你要钱了，我还没用你养活呢，你就管我那么多？” 我也看不出老头是真生气假生气的说着。 “您说您，我就这么一说，您生什么气？您一日是我爹，终生是我爹，永远都是您管着我，成了不？我就是想让您有个老伴儿能陪伴您。不至于让您到最后孤老一生连个女人都没挨过。”我叹口气对他循循善诱道 我爹听我说完这话，就瘪瘪嘴的说“儿子，我也知道你这也是一片孝心，可你爹都这大岁数，要找人家刘寡妇，这是不是太老牛吃嫩草了？如果人家刘寡妇再不愿意，你说你爹这老脸可往哪放，哎呦呦，快别提这事了，想想都让你爹臊得慌” 诶！这老头说真话了。我还以为我爹是不愿意呢，原来是难为情呀。 我眉头一挑，笑呵呵的就对我爹说道“爹，我明白了。这事儿啊，咱先不着急。等咱家条件好起来。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 而我心里想的是。给他们尽量的创造条件和机会，让他们多接触。多了解。再把大妞和小川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如果是那样，他俩愿意，孩子们又不阻拦。那不就等于水到渠成了吗？ 电视里的春晚已经近乎到了高潮，窗外的鞭炮声也开始震耳欲聋。我端上来两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放在桌上，十二点，电视里的钟声响起，我们爷俩就打开房门站到院子里看着那绚烂多彩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听着那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响彻夜空，我们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 “呀！对了，儿子你还要森林巡查呢，这家家都放烟花爆竹，可得要当心失火呀，走走走，爹跟你一起去看看”我爹一拍大腿突然提醒我说到。 “哎呦妈爷！我给忘的死死的了。”说完我俩就赶快回屋多穿了衣服往村边的山坡上跑去。那里有一个观察木塔。可以看到整个月牙沟的山林和村庄。 跑到半路，就碰到村长老刘头正在村里转呢。见到我们就咯咯笑着对我说。“我还担心你玩忽职守呢。看来我是多心了。” “既然老秦头也来啦。那就让初五自己一个人去那木塔吧。老秦头你和我就搭伴组成个巡逻队，在村子里边儿转转吧。其他的那三个村干部也在村里转呢。看看没事大家伙就心里都踏实了。”原来人家村干部也都是有责任心的啊。 俩老头走了后，我就独自来到了那个木塔下。整个木塔都是松木搭建的很高，有木头梯子能爬上去。上面是个原木小木头房子，四面有窗能看到外面。 我在这小木头房子里，四面都看了，山林倒是没有失火的现象。只有村庄上空，不停闪耀的烟花把深邃的夜空装点的分外美丽。 我大概在那里站了足有大半个小时，就几乎再见不到烟花闪烁升起了。此时就见有两道手电的光芒晃晃悠悠的向我这个木塔的方向过来了。 那两个手电的光芒到了木塔下。就听。刘老头的声音大声说道“初五啊，下来吧。完事儿啦，回家啦。” 我从木塔上下来。见是刘老头和我爹在下面等我。我爹说“村里凡是亮着灯的，他和老刘头就都挨家挨户的问了，不会再放鞭炮烟花了。所以就没事儿了，可以回家了。” 之后我们三个就往回走。临和老刘头分手的时候。老刘头说。“还有两次，就是初五和十五都是放烟花爆竹的日子，也需要十分的当心。到时候还需要这样。你记住了，千万不要麻痹大意。” 我说“您放心吧，绝不辜负村长您老的重托就是了。” 村长摸了一下我的头，笑呵呵的对我说。”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满意。以后再接再厉啊。” 我俏皮的跟村长说。“我表现这么好，村里能给发奖金吗？” 队长一瞪眼，向我说道。“去，滚犊子。赶紧回家去吧，” 我和我爹又回到了家里。酒菜和饺子都凉了，我又回锅热了热。又倒了两盅白酒，和我爹一起喝了暖暖身子。大过年的在露天地冻了将近一个小时，还真有些受不了。 这回真的是酒足饭饱了，春晚也结束了。这个年过的，虽说有点零碎。但是该有的氛围都有，我和我爹都很高兴。 最后喝的那两杯暖身酒。喝的有点猛。有点晕乎。我就偷懒，今晚上就不练功了。上炕直接睡觉。 今天的炕也烧得热热的。躺在被窝里，非常的舒服。那两杯暖身酒也起了效果。感觉浑身都是暖洋洋的。 我夜里又做梦。梦见在军营的大澡堂那里。我们部队的澡堂子里是有大澡池子的。我在热热澡池子里泡着澡。浑身都说不出的那种没有束缚的舒服。啊，太爽了。通透了啊，浑身下了不少的泥灰。 我正在舒爽当中体会着。就感觉到有一股酸臭的味道钻入了我的鼻腔。是哪个讨厌鬼在澡堂子里面拉了呀！啊呸。这个味儿啊，越来越浓。我抬头看了看四周，想找出那个讨厌鬼，然后狠狠的揍他一顿。可是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了。莫非是我自己？我靠。还真是。 整个澡池子的水都黏糊糊的了。我噌的一下子就从澡池子里面窜了出来。 这一下子我就醒了。好悬没从被窝里直接掉到了地上。我这是做了一个什么鬼梦？ 我汗晶晶赤裸裸的站在地上，我不明白我这是怎么了？浑身一层黑泥还泛着酸臭的味道。 我这屋的响动惊醒了我爹。他一进屋打开电灯一看。似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给我披上衣服说。“快别闲着，赶快运功，这是更深层的排毒”。 他一说我就明白了，就赶快扎马运功起来。 我的任督二脉好像宽了很多，臆想的粉红巧克力小车也跑得飞快。每一个穴位站点。好像都有了一位乘客。那位乘客就是一小团雾气。很轻很淡很小很微弱。他们都乘坐着我的巧克力小车回到了丹田血海总站，然后我的丹田里就有了一团温暖的雾团气体，当我反向运动的时候，黑褐色的巧克力小车，又带回了一股温凉的雾团气体。两股雾团气体很快交融，成为一个黄豆粒那么大的被雾气包裹的凝如血液的粉红气血团。温热的在上面，温凉的在下面。两股气在我的丹田血海里非常缓慢的旋转。好像个气泡又像一团雾，还像一滴血液一样。我做了36组运功，那个黄豆粒儿也不见有变大。就感觉浑身都疲惫的要死。头一次做这么多，还是有些太逞强了。 第30章 练气期了 我这一下子就做到了36组。身体又出了好多酸臭的汗和黑泥。 我家的中间屋里有两个烧炕的灶台。我运完功的时候，我爹已经烧好了两大锅热水。 我就用我爹烧的热水兑上凉水调温，彻彻底底的洗了个澡。我就发现我的皮肤。变得娇嫩白净。就连当兵时身上受伤留的疤痕都浅淡了不少。而且身体上还泛着一股淡淡的近乎巧克力的香味。 古人诚不欺我。这长春功真是太神奇了。 我问我爹我这个是不是就到了所谓说的炼气期？ 我爹肯定的回答我说“对，没错。36就是一小周天数。把任督二脉练到81的大周天数。再排一次毒。任督二脉就算是完全打通了。之后就可以练其他的经脉就容易多了。你小子看来就是那些书上说的上品之才呀。” “上品？那还有上品之上的么？”我玩味的问了我爹一句。 “当然有啊。上品之上是极品。极品之上是天才。极品只需半月久，天才7天可见功。这是那本儿《七子冲关略记》里写的。你有空去看看那本儿书吧。那本书里是。全真教祖师王重阳的7个徒弟修行的纪要。里面的内容都有足够的借鉴作用。”你也不知道把那些书翻看了多少遍，非常清楚每本书的内容。 然后我就开始翻看我爹说的那本，这本书倒是不难懂。以七人对话的方式，前面归纳总结人体的结构特性，后面就是每个人在修炼中的困惑，问题，以及最后的解决办法。里面所说的人体12正经，还有奇经八脉，361个经穴，经外穴48。都是些中医的知识，这些我还能明白。但里面还提到什么真气，真血，过宫，上冲，逆冲。还配合什么咒语，手印，法诀，怎么怎么地。太多了，让我完全不懂。看完我就一阵脑袋痛。 我承认也相信有内家功法。就像我爹和我都在修炼的那本《回春仙引功诀》，就是回春功，你说他能练功强身，清除人体毒素。提高人体免疫力。这个我都信。毕竟我们父子也确实从中得到了好处。但是要说能够像那个野道士陈清华所想的，能够羽化成仙，踏剑千里。我就认为是纯属瞎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是现代人，只相信科学。像什么精神力量激发潜能的事也能接受，再玄乎些说有外星文明我都能接受。但我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天堂地府，神鬼轶事，得道成仙些类的说法。 要是真有那些个的话，八国联军就根本打不到中国。不等他们上岸，神仙就给他沉到海里去了。小日子就更不可能侵略中国那么久了。神仙一出手还不就让小日子，直接亡国断种。 我又翻了翻一本《祖师甲子羽升记》，发现更是扯淡。是王重阳的一个姓孙的徒弟写的，说他师傅58岁临死前交代了，一定要他们七个徒弟为他守尸三年再入土。结果他们轮流守到第二年，也就是王重阳活着整60岁的时候，赶上这孙姓徒弟守尸的时候，就见王重阳的尸体里冒出了一片白光，就像一片大大的羽毛一样，飘飞到天边去了。他们7个师兄弟猜测他们的师父一定是得道成仙了。 人家玉皇大帝成仙的时候都把自己家的鸡羊猪狗都弄到天上去了，成了仙。王重阳要是成仙了怎么没把你们7个也带上呀。 就是纯编故事。我是这么给这本书下的定义。 心里嘲笑了他们一会儿，就感觉太疲惫了，忍不住要去睡觉。我的屋子也没法儿待了，太味儿。我就去我父亲的屋，拿了新的被褥，又跟他一个炕睡了。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晚了呀。第1次睡了懒觉。我感冒起来开始练功。发现巧克力小车已经不用我再臆想的去运转了，只要念头一动。那就好像是无人驾驶的一样。自己去各个穴位站点。街上那些气体乘客。自己又能回到气海。嘿，这可高级了。都快到完全自动化了。他们自己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巧克力小车就都不再动了。我又一想着让他们去运转一下。哎呀。看巧克力小车似乎非常不情不愿的慢慢的挪动，每前进一站都非常艰难。非常费我的意识力。而且每个穴位占里也没有了新的气体。运转了一圈，让我非常疲惫。真有徒劳无功之感。这可能就是叫做欲速而不达吧？ 我穿好衣服下了炕，来到院子里。看到我爹正在喂家里的鸡鸭鹅羊。我去放饲料的棚子里去拿杂粮要去喂野鸡。发现杂粮已经不多了。就跟我父亲说让他有空再去收点。他的嗯了一声。表示可以。我就又拿着望远镜和杂粮网杨树林的跑去了。 我到了杨树林拿着望远镜寻找野鸡。可能是我来晚了，野鸡们都散开去找食了。只发现了零星的那么几只。这里离村庄算是稍远些。放烟花爆竹的声音对他们也没有太大影响。 我就依然是。故意小声的磨叨着。往我经常撒撒粮的地方走去。我到了那个地方依然是撒下了杂粮。就不再管了。 我回到家。我父亲已经热好了剩饭菜。就招呼我吃饭。得，早饭午饭两顿喝一顿吧。 吃饭我问我爹到了炼气期以后应当怎样修炼？ 他先问我丹田血海的情况。我都如实的跟他说了。他点了点头。肯定了我是确实没有练错。之后就告诉我，下一步就要开始练奇经八脉里边儿的带脉和冲脉了， 带脉主要负责维持和沟通人体十二条正经之间的气血运行。带脉位于腰部，像腰带一样环绕一周，连接并支持督脉、任脉、冲脉等经脉，这些经脉沿着人体的纵轴运行。带脉的作用主要是维系人体经脉，围绕着人体横断面的循行方向，像一条腰带一样把所有的经脉维系在一起，有沟通气血运行的作用。冲脉上冲头顶，下达四肢，统领全身气血，又称血海。最后的目的就是以气行血滋养全身，让身体细胞活性增强，寿命延长。 再练通了这两根经脉就能初步的达到益气养血，调理身心。气血旺盛，百毒不侵，当然这个百毒不侵并不是说你吃毒药毒不死。而是说你基本上很少吸收毒素，自然就会极少得病。 再之后就练12正经。百脉臆气走。就是每条经脉里都能自行运行小周天。之后就会有内力产生。 第31章 大年初一头一天 正月里来是新年，大年初一头一天。正月初一，被称为元日，是新年开始的第一天。人们凌晨起来祭祖、拜神、焚香、放炮仗，意为“抢春”，敬拜天地神明，为新一年祈福。这一天还有放开门炮仗、拜年、占岁、聚财等习俗。 这一天，小辈们都会去给本家叔叔伯伯、大爷爷、叔爷爷辈们拜年，是侄子辈、孙子辈们发财的日子。 我听我爹讲过，他们家是他父亲那代才来到这个村子的外来户。他父母走了以后，家里就剩他和我两个姑姑。两个姑姑嫁了人以后，家里就剩他老一个。所以我们家在这一天就没侄孙辈来拜年这个内容。我看到其他家动不动就有侄孙辈儿的进出给拜年，也让我爹非常的羡慕。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就响了，是赵专打来的。我们互相道了过年好之后，赵专就跟我说，今天他老叔回来了。他们两口子会过去拜年，问我去不去，正好跟他老叔也能聊聊。我一想，赵专的老叔毕竟还当过我的校长，也算是我的老师，也在情分之内。我就说好，一会儿我就去他家，跟他一块儿过去。 我切了两份酱牛肉、两份猪头肉和一些干炸小杂鱼。提上上次烧饼来我家拿来的两瓶白酒。骑着我爹的二八大杠就出发。 当我到西沟村的村口时，一眼就看到赵专两口子已经在那里迎接我了。 大妞看到我手里提的东西，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满意地说：“嗯，这次还真不错。没空手来。” 我笑着回答：“这不是您教的好么，要不然我就真成了大傻子。” “哼，这是想让你头脑灵活一些。让你变得圆滑一些。别那么木讷。知道点人情世故了，我的兵哥哥”大妞用略带教训的口吻跟我说这话。 “懂了，大妞老师。以后您看我哪里做的还有不恰当的地方，请您多多指正，谢谢。”我像个受教的小学生一样对大妞，给鞠了一个90度大躬。 我们都笑了起来，这都是开玩笑，逗着玩呢。 哈哈哈哈，我们三个人都笑了。以后我们就直接往赵专的父亲家中走去了。 一进门，赵专就大喊：“爹，叔，我同学来了，给你们拜年来了？” 我们径直走进堂屋。他家的堂屋里有张八仙桌。赵专的爹和他老叔正坐在八仙桌的两边喝水聊天。 我一进屋，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就给他们拜年，说：“大叔老叔，我给您们拜年啦。”然后我就假模假事的要下跪给他们磕头。 赵专他爹赶紧过来拦住我说：“使不得，你是小胖的同学，可不行这大礼。”说完就拉过一条凳子，让我坐下说话。 赵专老叔看我这个做法，嘴角一抽，白了我一眼，说：“你个臭小子，原来还是那么滑头。” 我笑嘻嘻地说：“我哪敢耍滑头，我这不听说我们校长来了吗，我就赶紧屁颠屁颠的来给我们校长拜年。” “你小子再跟我这样油嘴滑舌，信不信我还揍你屁股。”赵专他老叔一瞪眼就冲我唬道。 赵专他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你打过这孩子呀？” 他老叔就说：“嗯，他小的时候淘气，和几个孩子到学校的房顶上面去掏鸟。房顶的瓦掀开好多。结果一场大雨，让我的校长办公室里边漏得稀里哗啦，我珍藏的好几本书都被雨水打湿了。后来我查到是他们几个淘气的孩子弄的，把那几个孩子都找来想收拾他们。结果他倒硬气，把责任都揽过去了，说是他一个人干的。我看他爱充英雄假仗义，也不是好事。就用晾衣服架狠狠的揍了他一回。让他长长记性。” 赵专他爹以为我心里还在记恨他弟弟。就说：“你们校长当时打你也是为你好，你这孩子能明白不？” 我笑嘻嘻地说：“哎呀大叔，看您说的。我压根儿也没记恨过我们校长。我们校长跟我说。袒护坏人是最愚蠢的行为。只有当兵为国家献身和与邪恶力量做斗争，那才是真英雄。校长教会了我怎样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我知道了什么叫做责任和义务什么叫做勇敢和担当。要么我怎么可能去当兵了呢” 我把这些话一说出，赵专 他老叔就非常满意的冲我微笑点头。 “嗯。看来我是没白打你了啊。你小子也被部队教育的不错。你的档案已经到了县里民政局，等过完年，开工之后，别忘了到公安局把你的户口恢复上。要不然你没户口可是什么事都干不了呢。”赵专老叔提醒我道。 哎呦，他要不说，我还真给忘了呢。我现在还是个黑户呢。 “同时我也抽看了你的档案。多次的嘉奖和优秀士兵和一个三等功最后职务是代理司务长，足以证明你小子在部队的表现是非常不错的”赵专他老叔面带和煦的笑容说道。 我嘿嘿一乐。说“您要是不说，我倒是真给忘记了。等开了工，我就立即去上我的户口。要不然想起个养殖的执照都没法起了”。 ”对，等你上完户后，你就去工商局去申请个养殖照。…那个事儿呢，相信小胖已经跟你说了，是有那么个政策可能过完年就会下来。等下来以后县里边还会开会再研究具体的方案。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带了那几道菜也上了桌。也受到了赵专他们家人的一致好评。 赵专他老叔说他没想到我居然在部队还学到了这么好的手艺。就凭这手艺，相信我以后的路都会通顺很多。 第32章 再好也要有边界感 吃完饭我告辞后回到家，赵专就打电话追过来了。跟我说我走后，他老叔对我的评价是非常的满意。如果我干不成这个特种养殖。就让我开个小型的食品加工也可以。 就凭我做的那个酱牛肉和猪头肉的味道。就能有个不错的销路。让我最后不管干什么，先设计注册个品牌。注册个专利什么的。让我学会用法律来保护自己。叫什么知识产权保护？ 我一想，也是啊。如果我能够干上这个特种养殖，将来的生鲜销售和熟制销售，都可以两条腿走路。 即使我干不上这个特种养殖，我也可让乡亲们养牛我来收购。我开一个酱牛肉加工厂，同样能带动乡亲们致富。 这个熟肉制品加工跟养殖还非常互补。我有了这个想法，就想说干就干。 我思考了一下。设备问题，场地问题，人员问题，原料问题，执照及相关手续问题，资金问题。 设备问题可以问烧饼，他是干采购的，这个对他来说应该是问题不大。 我就给烧饼打去电话 “喂，烧饼。过年好！” 我们先开玩笑聊了一会儿。我就直奔正题。告诉他，我想弄一个小型的熟肉加工车间。产量在每天200~300斤之间。让他帮我购买一套厨房设备。资金控制在3万之内。按照这种规模给我寻购一套厨房设备。 烧饼刚刚一听我说这个，就在电话里呵呵直乐。说你的运气咋是那么好？他们单位年前后勤处的膳食科刚打过来报告，要重新装修食堂，任务已经下到了工程部和他们采购部。他们部的一个同事正在负责这事，正好可以一起给办了。 我一听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不就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吗？旧的好啊，旧的也一样用啊，而且肯定就要买比新的省钱啊。我就赶紧问那那些旧的厨房设备他们怎么处理？ 烧饼告诉我说都直接卖破烂儿呗。 我说，别呀，就跟他说，我来收购他们那些破烂可不可以？ 他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他们单位是只对公。往来账目都得是单位对公账号。我最好能找一个单位来代理一下。 我沉思了一会儿就想到了一个人。我告诉烧饼先把电话挂一会儿，回头我再打给他。 挂了烧饼的电话，又找出来镇上开商店的那个老板的名片，按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我简明扼要的跟他说了这件事，我们讨价还价了一会儿，我就答应他由他找车，他从中间挣运输费。又给了用他账户5个点的服务费，就算把这件事情敲定下来了。 我又回拨了烧饼的电话，告诉他我这边没问题了，就等着他通知我什么时候去上门收购了。 烧饼告诉我他们初八上班，就去跟他们领导说， 预计最迟不过初十就可以了。 我说好，那就等他电话。 得这件事就算基本落听了。 我心里很高兴，就又开始琢磨下一个问题。 场地问题我考虑了一下，我家肯定是不行。我爹养着鸡鸭鹅羊，院子里都是粪便味儿，卫生肯定是不成。我想承包的那个废的伐木场也是不行，我要在那里搞养殖，是同样的问题。 最后我就剩了两个选择。 首先是刘寡妇家，他家条件好，除了正房，他家还有东西厢房，仓房和杂物房。就想明天到她们家跟她家人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给我挤出一边的厢房来用。之所以想到她家，也是有几点考虑。一是，想让刘寡妇能够受益，让他挣些钱，最起码我会给她工钱和房租钱。二是，我有心想撮合我爹和刘寡妇，想让他们能多接触多交流，最后能够在一起。 第二个就是村办那个院子里有十几间房，都是集体大生产时代留下来的。现在村委办就那么几个人，就用了4间当成办公室。其他的都闲着呢。那些房子虽说老旧了。但是房子的大框没有毛病。只需要更换一下门窗就可以了。刘寡妇那里不行，我就去找村长跟他们商量用他们村办的房子。 人员应该就是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了。先期也用不了几个人。主力当然是我。再让我爹跟刘寡妇帮我打打下手。再忙就让大妞和赵专来。 原料问题也好解决，东沟村的卖肉大姐就能提供。 资金问题。我算算了，我这还有几万退伍费，不够的话，我爹那还有五万。如果要用，我相信我爹会非常痛快的拿出来。 最后就是执照手续什么的了，那也要等都开工以后再弄了。 正月初二这一天大妞带着赵专回门子了。刘寡妇就过来把我们爷俩，也叫过去一块吃饭。我就把想租她家房用的事情跟他们说了，除了刘寡妇没表态其他人都同意。尤其是小川。哭着喊着一定要跟我干，但刘寡妇不同意，还是说让他先把厨艺学好了再说。 看得出来，刘寡妇有点不愿意。刘寡妇说她不愿意让家里太乱，让我到别处先找找房，如果实在找不到了，再用他家的。 大妞和小川都不明白刘寡妇这是为什么？都劝刘寡妇。 刘寡妇就还是那句话，让我先到别处去找找看，实在没有再用他家的。 刘寡妇不给用他们家的房，这我也能理解。虽说我俩家关系好，但两家就是两家，不可能一点边界感没有，也不可能把人家的就当成自己家的。 刘寡妇不给用他家的房也没关系，我还有那第二个方案，就是去租村委会的房。所以先跟刘寡妇说，其实我就是单纯想着，这租房的钱是让谁挣不是挣？刘寡妇家离我家近，关系又好，就让他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他还不给用，唉。 大年初三，我骑着我家的二八大杠。去我两个姑姑家给他们拜年。 两个姑姑家的表哥。也都早就搬到镇上去住了。帽子叔叔表哥今年是在所里值班，也没在我姑姑家过年。倒爷表哥听说是跑到毛熊国干倒爷去了，也不在家。我跟我的两个姑姑也不亲，话也没有多少。 我当兵前那个时候年岁小。几乎就没去过我两个姑姑她们的家。都只是去过那么一次，还是因为我表哥们结婚。 第33章 找车接个人 他们可很少来我家，毕竟我爹是个老光棍，家里也没啥事。我又是个捡来的孩子，她们跟我又没血缘关系。 这次我之所以来，是因为我退伍刚到家，我爹请客，我两个表哥都来了。所以这大过年的，我得在我家亲戚面前露个面。我在我两个姑家放下拜年礼后，喝了会水，聊了会天，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就出来了。 我回到家，刚坐下，就接到了苗妙的电话。他说他的实习期结束了，要提前回学校准备论文和处理一些学校的事情。正好顺路把我那个养殖场的规划送过来，让我晚上去火车站接他一下，当然，他今晚肯定要在我家借住一宿。 这可真是个意外，我根本没想到，有点措手不及。不过咱也不能含糊呀，我满口答应他说没问题。 得找辆车呀，谁有呢？我只能找我表哥了。 我打电话给我表哥，问他能不能帮我找辆车去火车站接个人。他问我接谁，我说一个朋友。他又问我是男的女的。我说女的。 “女的？多大？干啥的？”他好像一下子来了八卦的兴致。 “哎呦，表哥。人家是个大学生，帮我弄规划书的，弄完了，今天就赶紧给我送过来。”我这表哥对我挺关心的，我就耐心地跟他解释了几句。 我表哥在电话里说让我稍等一会儿，一会儿再回复我。可能他是打电话去找朋友借车了吧。 没多一会儿，我表哥就打电话过来，说没问题了，让我到所里去找他。 我到了所里，找到了我表哥。时间还早我就跟我表哥聊了一会儿。我跟他说姑姑抱怨你，一直在所里值班，也不回家陪他过年。 我表哥跟我说。这不是惦记指导员那个位置呢吗，就得把所长和指导员俩人都得安排好了。所以过年这几个班儿就让他自己一个人给承包了，让所长和指导员踏踏实实的在家过个大年。这就是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无非就是在这儿多睡几天觉而已。 要不说当领导都不易呢。你在家舒舒服服的睡大觉。领导很可能就在单位抛家舍业的值班。你抱怨工资没有领导多。却不想着领导付出也比你多。 从我们这儿到市火车站，差不多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差不多时间快到了，我表哥就让我给我爹打电话，让他报个警。 我说“报警干什么？” 我表哥嘿嘿一笑。说所里的车是不能轻易出去的，懂不？。 啊，我瞬间明白了。 我就打电话给我爹说，让我爹打110报个警，就说家里羊丢了。我爹听明白了我的解释，就把电话撂了。 不一会儿指挥中心就要求，我们这个所儿出警。 这就等于我表哥接了出警任务，就能开着警车出去了。 我俩开着警车，一路直奔火车站。表哥把警灯打开，在没有什么车和人的路口，红灯也不停了，我们非常顺利的就赶到了火车站 表哥把警车停在站前街的一个胡同里。跟我说接到人以后就到这里来找他，他就不进去了。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根本就没见过苗苗。我就赶快给他打电话，确认他到了哪里是否已经出了站。 苗苗回复我说他坐的就是那种最慢的绿皮车。刚才火车里的广播说了，会晚10分钟进站。她现在他还在火车上。 我看了一眼火车站的显示屏。显示屏上显示他坐的那趟车正常时间应该是30分钟以后进站。苗苗说的会晚10分钟。那就是还有大半个小时。 这死冷的天儿我也不能光在出站口傻站着，这一拐弯儿进了候车大厅。候车大厅里还有暖气比外边舒服了很多，我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个时候广播说某某某某次列车即将进站，请要上车的旅客在某某进站口开始检票。 我看到很多旅客就开始往检票口去了。检票口的人也是越聚越多。 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双肩背书包，双马尾。穿学生服。我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孩。 那个小偷团伙，我一下子抓了两个，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女孩。当时他的发型也是这样，书包也是这个，我那个时候他也穿了一身学生校服。我站起来换了个角度，看到他的侧脸了。他只有十四五岁非常青涩稚嫩的面容，没错就是她。 我知道他是小偷。那他向检票口去。不确定他是去偷东西还是真的要去坐火车。我就跟在她后面。紧盯着她。 果不其然，她出手了。 她是使镊子的，不过显然他的经验欠缺，技术也不到家。我见他出手了两次，才从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兜里掏出了一个手机。 我上去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她非常惊慌，满脸恐惧的大睁着眼睛看着我。没错，她只有十四五岁。他看我的眼神当中有恐惧有悲戚有哀求，她已经腿软了，很明显的就要就要瘫坐在地上。要不是我还拉着他的手，她可能就已经倒下了。 我攥着他的手，他用镊子夹的那个手机还在镊子上夹着。我拿过了手机，拍了拍那个肥胖中年妇女的肩膀。那个中年妇女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对她说，你手机掉地上了，我帮你捡了起来。 那个妇女一看我手里的手机就惊呼一声，赶忙从我手里接过手机连连对我表示感谢。我说不用谢，提醒她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个人财产，以防丢失和被盗。 那个妇女又谢了我几句就到他检票了。 然后就赶紧去检完票，向我挥挥手表示告别就往站台里去了。 我拽着那个小女孩把他从检票的队伍拉出来。没走几步，那个小女孩就跪下了。 他说“帽子叔叔，你饶了我吧。我是第一次。你已经把我两个哥哥抓进去了，我可不能再跟你走啊。我阿爸还在家里躺着，他有病啊。我要是被抓进去了，就没人管他了，他就得死了。求求你放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女孩认出了我，他以为我是帽子叔叔呢。 第34章 小女孩 但是我才不可能相信的鬼话。我认为还是把她交到车站派出所的好。这么小的孩子就在社会上漂也不是好事，最好还是通过政府的帮扶教育让她改邪归正的好。 我想拖拉她。她就跪在地上挣扎着被我牵着的手。 她呜呜哭着说“我也是没办法，我们偷钱都是为了给阿爸买药治病。没有了两个哥哥，阿爸已经好些天没吃上药了。家里实在是一点钱都没有了，再弄不来钱给我阿爸买上药，我阿爸就要死了。真的没办法呀，呜呜呜…” 我这个人向来心软。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偷窃，心里就有主观的想法是，她可能是被人逼迫的。听了她说的这些话之后，加上他也许真的是被生活所迫或有难言之隐。我就有些动了恻隐之心。 她整个人跪坐在地上，被我拉着一只手，呜呜的在那里哭。候车大厅里好多不明所以的人，都在看我们，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往我们这边聚拢。 我担心把人都招过来以后。场面就不好控制了。更尤其我现在把小女孩偷的赃物已经还给了那个失主。这边没有小女孩的赃物证明我是在抓小偷。万一再让小女孩反咬我一口，说我是人贩子，是啥的什么的。到时候就解释不清了。 我就赶快对小女孩说，“你快起来，我要核实你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我就会放了你。” 小女孩一听我这么说。就赶忙站了起来。对我说。“叔叔，我真没说谎，是真的。现在我就可以带你去我们住的地方看的” 说完他就主动的变成拉着我往外走了。 出了候车大厅，她领我走到站前街后面一排污水横流满是冰的街道，在紧挨着公共厕所的一间小房前推开了门。一开门就一股发霉的味道直冲顶门，一股浓重的药味儿跟腐朽的气息闻着让人极不舒服。屋里光线黑暗，四面墙壁都长满了潮气黑斑。靠近墙的两侧有两张单人床。在一张单人床上，一床破烂的棉被，里面躺着一个人。 女孩儿扭开了屋内的电灯。我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头发花白，稀少，半长，眼窝深陷，面颊发黑消瘦，胡茬很长，满脸的病态，身上那股味道，似乎就隐隐的带有死亡气息。 灯亮了那个人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我俩，他双眼无神。微微晃动的目光似乎是询问那个女孩我是谁？ 女孩儿没敢说话，只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裁决。 那个病人脸上颧骨的后方位置有一道疤痕，我见过这样的疤痕，它应该是子弹的擦伤。我又把这个人鬓角遮住耳朵的头发拨开，果然耳朵上有一个被子弹贯穿过的洞。 看到这个洞我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弧度。 这个人我认识，我和他算是旧识。虽然他早已今非昔比，虽然他已经消瘦的面貌大变。但我凭着这道疤痕还是认出了他。那个贼王，那个在监狱里教我偷钱包的贼王。 想当年，我们在监狱找到他，让他传授我们“钳工技术”。他是死活不肯。说什么祖师爷立过规矩，贼和官差天生是对头，官和贼不能为伍，不然必将天下大乱，荼毒黎民百姓。 我跟他解释，所以找他学这个技术，并不是为了打压他们或者是去干破坏国家的事情。而我们是要去完成一项比较艰巨的任务，为国家服务。而且我们只是兵而非官。也是听命行事。即使是他不教也会有其他人来做这件事情。 而我们给出的条件就是能够帮助他减少一些刑期。或者帮助他在犯人的岗位上安排一个相对舒服一点的事情。 最后他还是把握住了这次机会。毫无保留的把他会的一些偷盗技术和经验教给了我们。 跟他学习的过程当中，通过聊天，也了解到这个人，虽说是个贼，但是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他始终坚守着他所说的他们的那个盗门里的规矩，这被他自称盗亦有道。 虽然我只用过一次从他那里学到的本事。也在完成那次任务以后，我再也没练过他所教的一切。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跟他学了有半个月之久，也算是有半师之谊。 我认出了他，他却没有认出来我。看着他如今这样，也只能把这个结果归结到他以前做的坏事太多的上面。 没有多说什么话，我只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放在他的枕头边。 我转身跟那个小女孩说，看样子你这阿爸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他走了以后你没有地方去，可以给我打电话。只要你能够改邪归正，我可以给你安排个正经事做。之后我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让他重复了两遍以后确认他确实记住了，我就一开门出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小破房。 出了那条满是污水结成冰的街道，我看了看表，时间正好。我就赶忙向火车站的出站口跑去。跑到那里已经有一部分旅客出站了，我这才赶忙给苗苗打电话，告诉他我在出站口的什么位置，好让她能找到我。 放下电话，我就在出站口那儿望眼欲穿的等着。看着出站口的人越来越少马上就没有什么人了，也不见有个女孩儿出来。我怕她自己一个人已经出去了，这又赶忙给他打电话。我就听到一阵优美旋律的音乐声音，从我身后传出来，我回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长款咖色羽绒服，带着毛边兜帽的高个女孩，站在我的身后。他戴着手套，手里拉着一个大大的拉杆箱，音乐的声音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我关闭了电话的拨出键，他身上的音乐也停止了，那就可以确认这个女孩就是那个苗苗。 “苗苗。是你吗？”我伸出了手去和他那只空着的右手礼貌的握手。 “是我。秦初五你好。”她赶忙摘下了那只手的手套和我握手。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握手。她的手温暖而柔软。虽然只和他礼貌性的轻轻握了一下。但是那种感觉我可能一生难忘。 第35章 脸上发烧 我提着苗苗的行李来到了我表哥等我们的地方，把行李放在后备箱里，然后又让她上到后边一排的座位。我就打开前面副驾驶的车门，刚要上车，我表哥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没好气地说：“给我滚后边去！人家大老远来了，你不去陪人家说话，坐我身边干啥？” 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来到后面上车坐下。 这时，表哥笑着对苗苗说：“不好意思啊姑娘，我这表弟当了八年兵，这是刚退伍回来。还是一钢铁直男，不太懂事呢”。 苗苗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坐在后排，心里暗自嘀咕：“这表哥也真是的，军人就要有钢铁般的意志，钢铁直男又有什么不好的？” 唉，我当时还真的不知道钢铁直男的意思呢。 苗苗一听我表哥这么说，立马心领神会。她知道我表哥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但她并没有解释，而是捂着嘴嬉笑着说：“那大哥您可要多教教他。” 我表哥一看苗苗没有反驳，就觉得自己猜对了。他得意地笑了起来，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而我呢，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表哥是个热心肠，但有时候他真的太鲁莽了。这次他误会了我的意思，还把苗苗当成了我的女朋友，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不过我并没有特意去强调我和苗苗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如果这样做了反而会给别人一种故意把她疏远的感觉，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毕竟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只是在那个规划书的事情之外，简单的聊过几句天而已。如果我刻意去解释或者强调这种关系，可能会让苗苗感到不舒服，甚至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所以我决定顺其自然，不去过多地解释或者强调这种关系，让事情自然发展下去。 其实在车上我都没捞着跟苗苗说几句话，光听我表哥在前面，巴巴的跟苗苗那在吹嘘着我和我家。 表哥说：“姑娘啊，到时候你到了初五他们家可别觉得太意外啊。先给你打个防针。你别看他现在家境显得差了一些。他家那叫包饺子不在褶上。” 妙妙一脸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表哥接着说道：“我舅舅啊，就是他爹。是我们那儿有名的养殖专业户。在我们农村，那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了。现在他们正在考虑扩大规模再生产呢。” 妙妙嗯了一声，表示了解说“大哥，这件事我非常清楚。秦初五不是让我给他弄那个规划书吗？当我在电话里听到他说的话时，我立刻明白他想要按照企业标准来做这个项目。于是，我帮他制定了一个50万元起步、为期20年的规划方案。如果这个项目能够真正实现良性发展，那么市值超千万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真的非常看好秦初五这个人。” 表哥接着继续说道：“既然你们已经了解这么多情况，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关于他家那破旧房子的事情，并不是不想处理，而是因为我表弟之前一直在部队服役，不确定要当多少年兵，是否还能回来。因此，我舅舅一直没有去折腾那房子。不过，现在他退伍回来了，估计今年开春就要推倒那座老房子，重新翻盖成新房子。你们可以期待一下，到时候肯定不会只是简单地修建一个普通的房屋，至少也得是一座两层的小洋楼。如果达不到这个标准，别说我表弟不同意，就连我自己都不能接受。” “初五你记住了，等盖房的时候，如果资金有缺口，可以随时来找表哥帮忙。”说完，他拍了拍胸脯，表示对我的支持和信任。 苗苗微笑着听着表哥的介绍，心里一定对我的家庭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 表哥又说：“他们现在的家境虽然不显富裕，但是潜力是无限的。而且，他们家人都很朴实善良，待人热情大方。就是我这表弟还需要逐步学习和适应这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和交流，有些事他还不太善于交流和表达。他要是说不好话，还请你不生气了” “表哥，你快别说了！”我连忙打断对方的话，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清楚。 “我们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 我一男人可以脸皮厚被人误会了没啥，但人家是个姑娘肯定脸皮薄，人家哪受得了你这么生拉硬拽的撮合，万一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了呢，万一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呢？这不是招人讨厌呢么？若是因此让那位姑娘产生了误会，那就不好了。到时候大家都尴尬，那可怎么办呢？”我皱起眉头，心里忧心忡忡地想到。 此刻，他只希望能尽快澄清事实，避免给那位姑娘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同时，我也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心里暗暗祈祷着不要出现让他误会的情况。 “其实我倒是觉得秦初五应该将自己有限的精力与金钱投入到更重要、更有用的领域当中去。毕竟想要做成一件事，往往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而在这一过程中，也可能会遇到许多难以预料的困难和问题。因此，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做到有备无患，才能更好地应对各种挑战。”苗苗一脸认真地说道。 “哈哈哈，表弟啊，你看看，人家姑娘多为你着想啊！她已经帮你规划好未来的道路了。先专注于事业发展，努力奋斗，等取得一定成就之后再享受美好的生活。这种先苦后甜的人生经历，才是真正幸福美满的呢。你可得听进去啊，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表兄笑着附和道。！ 在车里我表哥开着车。他看不到后边的我们。我已经感觉脸上发烧了。而苗苗在后边更是捂着嘴不出声的直笑。 第36章 就是有水平 不得不说，我表哥那张嘴呀，真是能侃能喷。 到家后，我表哥小声跟我说：“劲可帮你使了，这姑娘不错。后面就看你自己的了，可得要抓住机会。” 我赶忙说道：“得得得，表哥你辛苦了，十分感谢你，你赶紧回去值班去吧。我都怕了你了。” 我表哥也瞧出了我的囧样，嘿嘿一阵坏笑，一踩油门便扬长而去。 我和苗苗都能明白，也能听出来，我表哥这是想给我们牵红线呢。然而人家苗苗毕竟是大学生，有涵养，放得开，毫无小家子气。 但我就不行了，心里存有自卑心理，总觉得自己不行。人家是个大学生，模样俊俏，学历又高，未来充满希望，有着无限的发展空间。而我呢？初中毕业，当了 8 年兵，又回到农村，就是个小辅警。要工作没好工作，家庭条件还很差。虽说我也怀揣梦想，可向着梦想迈出的第一步都还没动静呢，哪来的底气。 到了我家，我爹见我带了个大姑娘回来，便悄悄问我是咋回事。我解释道：“这是那个帮我弄规划书的大学生，今天来给我送规划书。由于时间太晚了，她今天就先在咱家暂住一宿。” “住咱们家？咱家俩光棍儿留一个大姑娘在这儿住宿，合适吗？要不还是让她住刘寡妇家吧。”我爹有些犹豫地问道。 “太晚了，这么晚去敲人家刘寡妇的门，似乎也不太合适。”我解释道。 我爹没再多说什么，开始忙前忙后地准备饭菜。我给苗苗沏好了茶，然后我们就坐在我那屋聊天说话。 “呀，秦初五，你居然看手抄本，还是繁体字？”苗苗一眼就看到我的写字台上那几本我爹誊写的书，她拿起一本瞧了瞧，惊讶地说道。 “这里面不是那啥的违禁内容吧！”她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我，狡黠地说道。 那时候，一提到手抄本，人们大概就很容易联想到某些不良内容。可我不懂啊，社会上出现的好多新名词我都不清楚。比如我表哥说的“钢铁直男”，我还以为是夸赞人的呢。 我当然只能从字面意思去理解，就跟她说道：“这些都是道家传承的书，应该不算违禁吧。” “道家传承的书？秦初五，你也太天真了吧！”苗苗嘲笑道，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又带着几分戏谑。“你家是修道的吗？”苗苗问道。 “倒也说不上我家是。只是我和我爹都有修炼一些。”我回答道。 “你们爷俩修炼道术？是不是跟香港那个林叔一样？能捉鬼打僵尸，刷刷刷。”她边说边学着林正英的动作，还自己配着音。看着她在那儿比划，我嘴角一抽，心想要么这丫头跟烧饼的女朋友能成为好闺蜜呢，俩人还真有些相像。 “世上哪有什么鬼呀、僵尸的。这里面只是一些强身健体、益气养生的功法。根本没有那种刷刷刷的法术。”我说。 “益气养生？能治心烦意乱不？”苗苗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觉得，如果一个人能专注地做某些事，很多烦恼事可能就想不起来了。” 我长这么大，好像还真没碰到过什么让我心烦意乱的事。想想好像只有在部队的那件事让我烦恼了一回，其他的还真没有。 我看你挺乐观的呀，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你也有心烦意乱的时候。 她听我这么说完，就像霜打的茄子，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只听她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轻轻说道：“谁没有，人人都有。” 我看得出来，苗苗就像一只被刺破的气球，从情绪高昂一下子变得失落无比，肯定是有心事。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毕竟我不太会安慰和开导人。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接听直接挂掉了。 她抬起头对我说：“秦初五，要不你教我修道吧？我现在很想出家呢，你看我当个小道姑怎么样？”说完这句话，好像她的情绪又回来了。 我就纳了闷儿，女孩子都这样吗？情绪说变就变，说回来就回来？有首歌的歌词里说：“女孩的心事，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是不明白……”唉，真是搞不懂。 我想起我爹当初教我练这个回春功的时候，像个老中医似的，用手指在我的身上一个穴位一个穴位地戳点着，引导我的气运行。 可我没法在苗苗身上也这样做，这可一下子把我难住了。 就在这时，我爹一开门进来了，招呼我们吃饭。我感觉像是逃过一劫。 菜有一盘酱牛肉，一盘麻辣拌猪耳朵，一盘溜肥肠，一盘干炸小杂鱼，一盘蛋炒西红柿，一盘糖拌白菜心。看得出来我爹是用了心的，酸甜咸辣各种口味都考虑到了。 或许是酸辣开了胃，或许是苗苗确实饿了。总之，苗苗今天吃得可不少。 饭桌上，我爹也替我吹嘘，告诉苗苗这酱牛肉、猪头肉都是我做的，问她味道怎么样？ “嗯，这酱牛肉的味道这么好，没想到秦初五还有这手艺呢，好吃，那我以后可有口福了。”苗苗惊喜地说道。 “那可不，我很快就要开个熟食加工厂。到时候酱牛肉管你够。不管你在哪儿，一个电话来，我就给你寄去。”我笑着说。 “嗯？不是要开养殖场吗？怎么又开熟食加工厂？到底你要闹哪样？”她又疑惑地问我。 “哈哈哈，我是这么想的。养殖场是个长期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见到效益的。熟食加工厂是个投入小、见效快的事，是挣生活费的。这两件事并不冲突，没准还能相辅相成。”我有些小得意地说道。 “你还挺有打算的嘛。相辅相成。我都没想到呀……呀，我都忘了给你规划书了，我这就去拿给你。”说完她就离开饭桌去那屋，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了那份规划书递给我。 不愧是专业的大学生，就是有水平。里面涉及的各种投入、产出、周期、出栏量、用地用工、建筑规模、利润、市场前景、后期的场地综合利用、规划、发展方向，以及各种数字的计算、文字的说明、列表、周线图和周期图，足有 10 多张纸的内容。看完后，我简直都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无比震撼。这要是我，不连续发几天 40 度的高烧，我都不敢想这么多。 太棒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苗苗才好，真想高呼一声：“妙妙大姐，请收下我的膝盖吧。” 第37章 让住几天行不行 也许是我见识短浅，由衷觉得苗苗的这份规划书太棒了。要是在我的事业上，能有苗苗这样的人帮忙，我想我定会更有信心干成事情。所以突然有种迫切感，我要招揽苗苗，不惜任何代价，让她为我所用。 苗苗的手机又响了，她还是看一眼就挂掉。 吃完饭，我爹说出去散散步消消食，意思是给我们腾出空间谈事。 我直接问苗苗接下来学校的事还有哪些。 她说要准备撰写毕业论文，然后答辩，再争取保研机会。 我问她研究生都研究什么。 她说主要是跟着导师做课题，导师会从课题里分出一部分问题让研究生独自钻研，当然这所谓的独自钻研也是在导师辅导下完成，这个过程就是研究生建立论文的基础。当然，研究生也能独自创造课题，在导师帮助指导下研究完成。 我问她研究生在读研期间能否接受校外单位聘用。 她说可以，研究生就读期间，若有机会接受校外聘用，不仅能提供实践经验，还有助于提升专业能力和实践经验。但要遵守学校规定和程序，同时处理好校内学习和校外工作的关系，确保不影响学业和研究就行。 好了，现在我明白了。于是直截了当地对她说：“苗苗，我想跟你说几句真心话，不知道行不行。” 听我这么说，苗苗神情一愣，扭捏地问：“什么事，你先说说。” 我平复心情说道：“没看你这份规划书前，好多事我想得简单。看了后，才知道不懂的太多。我文化水平低，做不到你书上说的科学管理、有序发展等等。所以我想聘用你，让你当我的主心骨，这样我做事心里才踏实。当然，我不知道聘用你们这样的人才要多少报酬。工资你自己定，只要别高到让我把自己卖了给你付工资就行。我想法是挣的钱分你一半，或者股份分你一半也行。” “哦吼，你的意思是跟你一起开养殖场？那我也能当老板啦？这是真的吗？秦初五，你想好了？我不用出资就能当老板？”苗苗惊讶地问。 “对，你不用出资，只管统筹规划。当然，技术问题最好也由你来负责。我的意思是你当将，我当兵，听你指挥。” “好呀好呀，太好了。”苗苗兴奋地说道。 苗苗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她可能心情好，没看就接通了。我听到电话里有个男人的声音说：“苗苗你在哪？” “告诉你，我好着呢，不想死了。别打了，打我也不接，再打就拉黑。”说完她就挂了。 我好奇电话里的男人是谁，能把苗苗惹这么生气。 我问：“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要是安全问题，不用担心。这地方，我表哥是警察。我一个打三四个普通人也没问题。” “嘿，秦初五你太棒了，就你这话，安全感十足。但这人不能打，是我爸。我爸这人喜欢花天酒地，对我妈不负责，可对我特别好，从没亏待过我。我烦他，从上大学，每个寒暑假回家，他就给我安排相亲。不是生意伙伴的少爷，就是某某官员的公子，就是人们说的官二代富二代，一个个浪荡浮夸，烦死我了。” 苗苗喘口气，无奈地说：“这次更离谱。说给我找个军队的军官，搞航天的博士，钻石王老五。我觉得军人值得信任，不会浮夸，就见了一面，结果那人 35 岁，比我大 13 岁，才 1 米 65，还秃顶了……我说不愿意，我爸马上说还有个更牛的，副师级刚死老婆……我气得直接从家跑了。本来想回学校躲清静，上火车想到路过你这，就把规划书送来了。诶，秦初五，我能在你这躲几天吗？等开学我就走，行不？” 我能说啥？刚求人家帮忙，人家高高兴兴同意，轮到我这说不行？虽说家里两个光棍，大姑娘住这不方便，但能说不行？还要脸不？ “行！只要你舍得一身剐，我就敢把皇帝拉下马。” “哈哈哈，你用的什么词啊，太逗了。”苗苗听到我这不伦不类的话，笑话我。 我尬笑：“嘿嘿，我没文化嘛。” “好了，把你房间让给我，再帮我弄些洗脸洗脚水，我今天很累，想早睡。”苗苗伸个懒腰说。 我马上摆出伺候贵宾的表情，毕恭毕敬地说：“好嘞，您那屋请，水马上就好。” 我把她带到我睡觉的屋子，从炕灶的大锅里打了半桶热水，用凉水调好温放到屋里，又拿个脸盆给她洗脸，一个空桶给她洗脚。 她洗脸洗脚时，我到院子篱笆抽根结实的木头棍子，在爹屋门后比划，巧了，当顶门杠正好。我家两个屋门连插销都没有，怕她觉得不安全，准备了这个。 第38章 两个人的背景 苗苗洗漱完了，又让我带他去了趟厕所。都完事了，苗苗问我有没有新的被褥。这就又让我尴尬了。 原本从部队带回来的那一床被褥由于我练功出汗排毒，弄得很味儿，我爹就给拆洗了，只是这两天过年还没做上呢。所以目前我们家就只有这么两床被褥。我挠挠头，一脸窘迫，只能不好意思地对苗苗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家就从来没留过客人住宿过，被褥就真没有多余的。所以今天只能委屈你暂时用我的了。” 苗苗有些无奈，皱着眉头，撇撇嘴，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然后我把准备好的那根顶门杠拿了出来，教给他怎么用后我就退出了房间。 我等他顶好了门， 又在外边推了两下。确实是很牢靠。就隔着门跟他说，让他早些休息。 我在我父亲那屋等了没多一会儿，我父亲也回来了。他还抱回了一床被褥。我又隔着门跟喵喵说让他把被褥换过来。她在那屋回答我说不用了，她已经钻进了被窝。就不用换了。 那好吧，正好我就也不用跟我爹挤一被窝了。 我刚铺好被子，我的电话就响了，拿过来电话一看是烧饼打来的。接通以后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话：“秦初五你睡了吗？我是艾又荷。” 原来是烧饼的女朋友，在用烧饼的电话给我打。 “怎么是你呀，烧饼呢？”我疑惑地问道。 “邵斌在我旁边呢，我有着急的事情要跟你说，所以我就用邵兵的电话给你打过去了。” “什么着急的事？” 就听艾又荷在电话那边急速地说：“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跟苗苗联系过？知不知道她说过要去哪儿了吗？她现在离家出走了，谁都不知道她的消息。她家人都要急死了。她爸爸就给我的电话，让我帮忙找一找。她是我好闺蜜，我当然也很着急。所以就给你打电话问问。” “她在…，”我刚要告诉艾又荷苗苗在我家，我又立即心思一动，觉得又有不妥。我赶忙改口说：“她是白天还跟我联系来的，你等一等，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那你快一些，我白天也给她打过电话，但他都不接呀。这个死丫头真叫人着急，你给她打完电话就赶紧给我打过来呀。”说完艾又荷就赶紧把电话挂了。 我就赶紧下地去那敲屋的门。 可能她是怕黑或者是觉得住在陌生人家里边没有安全感。她并没有关灯。 我就边敲着门边叫着：“苗苗，苗苗。” 我就听那屋里的苗苗对我说：“秦初武我已经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听她的语气带有少许的带着些许不耐烦。 我赶紧告诉她：“艾又荷电话打到我这里，她在找你，她非常着急，你接下她的电话吧。哦，对了，我没有告诉她你在我家。我只是跟她说，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之后我就听到苗苗在那屋说：“哦，知道了。” 然后我就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后，我就又回到了我爹那屋，给烧饼把电话拨了过去。这次是烧饼接的了。我问爱有何是不是在接电话？烧饼回答我说是，然后烧饼就跟我说是怎么回事。这不用他说我已经知道了，只是装成不知道而已。 烧饼最后跟我说：“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面子，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给那苗苗打电话，那苗苗都没接，那个死丫头脾气臭的很，也不知道他爸爸怎么惹到她了，她就离家出走。这大半天，几乎所有给她打电话的人都被他拉黑了，你还是我知道的第一个能跟他通上话的人呢。 ” 我就跟烧饼解释，说她给我打电话也是说要给我送那个规划书。也没说别的。 烧饼说：“哦，对了，你们之间是还有那件事情呢，怪不得呢。我对象跟我说过，她这个闺蜜虽然脾气臭，但是做事很认真，很讲信誉的。所以你放心吧，她说会给你送过去，她就肯定会送过去。” 接着就听他电话了又话锋一转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哎，对了，老铁。我私下里给你透露她点儿信息吧。那就是她家可有钱了。她爸爸是开铁矿的。资产有大几千万。她妈妈是开连锁超市的。在北河省好几个城市都有他妈妈开的连锁超市。但是他爸爸花，养好几个小三。她很小的时候，他爸爸妈妈就离婚了，她是她爷爷奶奶带大的。她爷爷奶奶在农村有十几亩地，她就等于是在田间地头长大的。所以他上大学就是学的农业，就想帮他爷爷奶奶种好那十几亩地，你说幼稚不幼稚？所以我想跟你说的是啊，在她面前最好是好好表现。就凭他父母那资产，只要你能把他搞到手。你小子就是老太太摸电门，抖起来了。” 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说“你去球吧。照你说的，人家家财万贯，父母都是有本事的人。她本人又是个大学生。人家有权有势有钱的人，都讲究门当户对。我们家有屁呀，我又算个屁呀。真照你说的。咱不就成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是自寻烦恼吗？” “诶，话可不能那么说。我听我对象说她闺蜜，不是从小就是让她爷爷奶奶带大的吗，她爷爷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从小就给他讲打仗的故事，所以他对军人从小就有好感。你小子也长得人模狗样呢，为人又正派，又有当兵的历史。你要是一有机会就给他讲讲军营里当兵的事。说不准就能勾起她崇拜的心理，那样不就有机会了吗？” “我靠，原来你这家伙跟艾又荷搞对象也是动得这心眼子，你这家伙真是无利不起早呀。”我也打趣着说着烧饼。 “那可不是，我在追求艾又荷之前，我根本就不了解她们家的情况，就是单纯觉得她可爱。”烧饼赶忙解释说道。 接着他又说：“要说呢，可能都觉得可乐，艾又荷他们家倒也算是干部家庭，她的父母也真是县属民政干部。但是你猜他们在民政局都是管什么的？” “我哪知道。”我最讨厌这种盲猜，就没好气地说道。 “我要一说肯定能逗你笑，艾又荷爸爸是火葬场厂长。艾又荷妈倒是好多了，是婚姻登记处的。但人家管登记结婚的，都是天天又是喜烟又是喜糖的有人给送，不要还招人家不高兴。就艾又荷妈特别，自从到那上班后，从来就连一块喜糖都没捞着过。呵呵呵…。原来艾又荷妈是登记离婚的。呵呵呵…。想当初艾又荷给我抖这包袱的时候都给我笑完了，呵呵呵…”烧饼边说边笑地跟我说着艾又荷家里的事。 第39章 喜欢草莓的味道 然后我就听到烧饼突然口气一变。似乎是艾又荷来了？就听电话里烧饼说：“知道她在哪儿了吗？” 我听到电话里艾又荷的声音说道：“她没说她在哪儿，她只说了等学校开了学，她就会去学校，让咱们都别瞎找她了。她这段时间想一个人静静。而且她跟我保证了她不会想不开。” 烧饼说：“那就这么跟她爸爸说吧。” 之后我就听到那边拨打电话的声音。 然后这边烧饼跟我说：“那个苗苗看来是没事儿了，你那边也就甭担心了。今就先这样吧，就先把电话挂了啊。” 我说：“好吧。” 我心里有些无奈，明明知道内幕，却还得装糊涂 我挂了电话，又看了看苗苗睡觉的那屋，这回他把灯关上了，看来是真没事了。 第二天我还是老习惯，练功，跑步，喂鸡。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我爹已经弄好了早饭。可是苗苗还没有起。我暗自想着，可能是城里的孩子都是这样随性。不上班不上学的，大概都是要睡个自然醒。我就跟我爹说咱们先吃吧，等他醒了，我会再给她热一下。等我俩都吃完饭，老头又伺候完了家里的家禽家畜，他就出去遛弯儿去了，家里就剩我在收拾碗筷。 这个时候苗苗就从那个屋里出来了，我给她打了洗脸水。让他洗完脸就吃饭。她说：“你帮我多弄些水吧。再用些你家的洗衣粉我洗一两件衣服。”我说：“可以。洗衣服先不着急。先吃完饭再洗吧” 她说：“她现在还是不太饿。坚持要先洗了再吃。”那就好吧。 我给她打了满满一大桶水。再拿个盆。我家还有半袋洗衣粉也给他用。我就把饭重新给他热了一下。热完了饭我说给她端到屋里去让她吃。结果一推门门还是在顶着，我心里猜测，估计她可能是在洗内衣，不想让我看到。 我这只能隔着门跟他说了一声：“饭好了，让她赶紧洗，洗完了快点吃饭，要不然就又凉了。” 她应了一声说：“马上就好。” 我就在我爹的那屋开始翻看那个规划书。我昨天只是糙糙的看了一遍。看的不够详细。今天我要好好的看看认真的学习学习。 一会儿我就听到那屋门一响。出来一看。看到她正在费力的往外提着那桶用过的脏水。我就赶紧上前接过来，提到院子里倒掉。 然后回到屋里，我看到她正在拿一个梳子在梳头。她边梳头边问我：“洗好的衣服要晾在哪里？” 我们这个地方。冬天洗的衣服是不能挂在室外的，因为会冻住，所以都是挂在屋里面。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在屋里面，要么挂个竹竿。要么就拉根绳子。要么就拉根铁丝。就是为了冬天在屋里能够晾衣服。 我搬了把凳子，拿了块抹布，把屋里的挂着铁丝擦了擦了。让她把洗了的衣服给我，我帮他挂上。 然后就见她扭捏的跟我说：“不用你，我可以自己来。”我瞬间明白了，洗的可能是内衣，意思是不让我一个男人触碰。好吧，我就跟她说：“晾好了就赶快出来吃饭。” 早饭很简单。馒头米粥两样小咸菜和一碟酱牛肉，她边吃边跟我说话。 我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 问她：“昨夜休息的还好吗？” 她说：“很好。火炕热热乎乎的，她睡得很舒服。然后她脸上满是好奇 问我“是不是特别爱吃巧克力，怎么被窝里有一股淡淡的巧克力的味道？” 我一脸自豪的告诉她：“那就是我跟我父亲练的那种养生功的功效。”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说：“真的那么神奇吗？练功还能让自己身上发出香味儿。” 我笑着解释说：“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我就是在练功的时候想着我身体有一股气息，就是巧克力味儿。而我爹他想的是他的气息是黄桃味儿的。等我爹回来的时候，你可以去闻一闻是不是。只是我们都是这样想但是并没觉得自己身上有，没想到居然让你能够闻到了，这也能证明我们练的那个功还是有些作用的。” 她说：“真是太神奇了。你们能不能教给我？我特别喜欢草莓的味道，我也想让我的身体里能够发出草莓香味儿。” 说完她一脸期待的神情看着我。 我有些为难地挠挠头说：“可以是可以，就是我爹教我的时候，是用手指在我的身体上点划，来引导我的气息流动，那样才能快速有了感觉。但是咱俩男女有别，我不方便上手对你指点，你只能自己体悟了。自己体悟也是可以的，可就是会慢一些。要么你就等我爹回来，他当初练的时候就是自我体悟的，让我爹告诉告诉你经验。” 她兴奋地拍了拍手高兴的说到：“那个太好了。那你能不能先把那功法秘诀告诉我，我先记下来。” 我 微笑着说道：“那不用。那两本书就在我那屋的桌子上放着呢。你可以先看一看。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她说:“是吗？那我马上去看。”说完她赶快把早饭吃完了。拉着我来到了那屋，让我给她拿那两本书。《回春仙引功诀》和《回春仙引行功图》 先翻开《回春仙引行功图》上的任督二脉穴位图。我认真地指着图片讲解说：“你看，这两条线就是任督二脉。任督二脉的这些小点，就是穴位。这个小人身体里边的这三个圆圈儿，就叫做丹田。分别是上中下，识海丹田，气海丹田和血海丹田。又简称叫做识海，气海和血海，所谓练功，其实就是练自我本身的精气神。下丹田是基础。就是修炼自己元精的基地。把身体内的各种体液。凝练到如初生婴儿一般纯粹纯净近乎于无垢之体。就可以练习中丹田……。我们初始练功的时候就要从下丹田开始。意想着有股气血流，从这丹田血海里面出来，沿任脉上行……”。 我结合着穴位图。把《回春仙引功诀》的内容给她说了一遍。跟他说完了，我居然都有些震惊。我心里暗自惊讶，没想到自己能如此熟练地讲解。我震惊的是，我居然把那本《回春仙引功诀》的全部都能讲了出来。这本书在我爹教过我一遍之后，我倒是也有看过几遍，但是我确实是没有认真的下功夫去背记过它。原来的我是什么样的我知道，我是不可能有这种能力的。我现在居然能轻松背下整本书了，这又是这个练功带给我的一个惊喜。 讲到最后，我无奈地耸耸肩，指着这个穴位图上的有些穴位，跟他说：“你看就是这些个地方，当初是我爹用手指戳点在我身体上这些地方，让我找感觉的。而你是女孩子，我是真不方便去戳点那些地方，让你找感觉。所以你还是等我爹回来向他取取经的好。” 她有些失落说：“那好吧。” 然后就低下头认真的看书。 我把唯一的座位让给他，让她先在书上好好学习一下。就要离开房间。转身向外走的时候。看到了铁丝上晾的东西。居然是我的床单。而床单下明显还盖着一个东西。那是什么？ 第40章 好巧不巧 她正聚精会神地在那儿看书，背身对着我。我那抑制不住的好奇心作祟，想瞧瞧床单下面盖着啥玩意儿，于是轻轻掀开床单瞅了一眼。 哎呀我去！居然是条粉色的内裤，在那布料最窄的地方，竟然还有个俏皮可爱的小兔子图案。看到这一幕，我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心脏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我眼神慌乱，呼吸急促。天哪，我居然偷看了苗苗的内裤！这要是被她发现，指定认为我是个变态。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定在原地。我怎么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这简直太不道德了！我懊悔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羞耻，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是对苗苗的极大冒犯。天哪，她要是知道了，我该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所有人？ 我赶忙往外走，边走还边不停地回头。我眉头紧皱，一脸的紧张与不安，生怕苗苗察觉出我的小动作。 “吧唧！”我由于太过紧张，压根没注意脚被门槛给绊住了，整个人直接摔了个马趴。只听见身后的苗苗说道：“哎呀，你怎么摔倒啦？” 此时的我哪敢回头看她呀，就怕被她瞧出我脸上的不自在。我的眼神闪躲着，满脸通红，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慌里慌张地边爬起来边往外走边回应她：“没事儿，没事儿，你在屋里好好看书。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说完便神色慌张地从家里逃了出来，出了院门，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正巧碰上我爹从外面回来，问我：“这是干啥去？” 我灵机一动，想到分鱼时村长跟我说的话，连忙说道：“我去村长家一趟啊，我去跟村长商量商量，借着过年和村里的代表们一起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可眼神还是忍不住闪烁。 我爹满脸疑惑地瞧了瞧我，走上前来帮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那你也不能空手去呀。你等等，家里有上次你表哥拿来的酒，给村长拿两瓶去。”说完，我爹转身回屋，拿出两瓶酒递到我手里。到底还是我爹考虑周全啊！ 我提着两瓶酒，又到村里的小卖部买了几瓶罐头，便朝着村长家走去。村长有三个儿子，巧了，一个都不在家。 我给他们老两口拜了年，随后跟村长说了两件事。其一，让村长把村民代表们聚拢一下，看看啥时候能一块儿吃顿饭，增进增进感情。我打算在村里做事，也想在村里积攒些好人脉。其二，我询问村长村委会的那些闲房能不能租给我，并且告诉他我想用那些房子开个熟食加工点。 村长笑容满面地对我说：“那应该没啥问题。起码我这是支持你的。但还是得村委的其他人点头同意，然后一起合计合计怎么收钱、收多少合适。”他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目光中透着鼓励。 我和村长私下先商量了一番。村委会里除了他们正在办公用的 4 间房，还有两排总共 8 间的闲置房，那是原来文革时期给上山下乡的知青住的宿舍。此外，还有两个较大的仓库，是原来大生产时期存放农机具和公粮用的。再有就是一些牲口棚子，那些对我毫无用处。我的想法是，大小房子算十间，一间先给 50 块，一年就是 6000 块。我们这地方房价低，在农村租房更是便宜。 村长听了这个报价，觉得挺满意。村长也是为我着想，他考虑到我要做的这两件事都得花不少钱，担心我经济上有压力。他便给我出了个主意，他问我道：“你干这个熟食加工大概需要投入多少钱？” 我心里估摸了一下，大概 3 到 5 万就足够了，于是跟村长说大概要 5 万。村长沉思片刻，接着对我说：“初五啊，要不这样。那连大带小 10 间房，村里就按照一年 5000 块钱的房租租给你，两年就是 1 万。村里用这 1 万块钱在你这儿入股，算 20%的股份。行不？” 他表情诚恳，目光中带着期待，我心里不禁打起了鼓，快速地盘算着利弊。 “这些年村里也太穷了，除了乡里给下拨的那些有限的资金。一点抓钱的地方都没有。你看现在咱们村里的路。这电线。早就该修该弄了。我们也往乡里打过报告。但是乡里一直回复说没有多余资金。没辙呀。” 我核算了一下。相当于我白用两年房子的代价是让出两成的收益。觉得这样更划算呀，因为现在还没干呢，收益也不确定。当然是现在能把风险跟开销降得越低越好。那我就满脸微笑的对村长说：“那挺好啊，没有问题的。”我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村长见我答应了，很高兴。就说：“事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晚上，我就把他们都招过来我家。你小子早点过来帮忙就行了。” 事情谈妥，我就从村长家出来了。 走到我们家门口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我也毫不犹豫地接了。只听对方说道：“喂，秦初武，我是艾又荷。” 原来是烧饼的女朋友。我说：“你好，有什么事你说。” 我语气平静，心里却在嘀咕她找我能有啥事。 就听电话里她说道：“还是要麻烦你。帮我给苗苗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去你那。或者帮忙套出她在哪里也行。你不知道啊，这两天她爸妈。都在一直给我打电话。都在十分担心她。感觉就是像要疯了一样。当然我也十分担心她。可是这个死丫头脾气太臭了。她把我电话拉黑了呀。哪怕你就是让她给他父母或者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也行啊。” 她语气焦急，充满担忧，我听得心里直发慌。 在艾又荷说这一堆话的时候，我已经进了屋里。赶巧不巧的是，原本正在跟我爹聊天的苗苗，见我回来就叫了我一声：“初五，你回来了。” 我赶紧捂住手机。向她作了个噤声的表示。可是晚了。就听到艾又荷电话里说：“刚才说话的那个是不是苗苗？。是不是苗苗已经到你那里了？你得让她接电话。” 她声音急切，我顿时感到一阵头大。 我根本就不敢说话了。小声地对苗苗说：“是艾又荷的电话，在打听你呢。 你刚才说话让她听出来了。现在让你接这个电话呢。” 我眉头紧锁，一脸无奈，心里暗暗叫苦。 她撇撇嘴，一脸嗔怪地趴在我耳边小声地对我说：“你就说那个人不是我不就行了吗？连句谎话都不会说，真是笨死了。” 我听了，心里又是一阵无奈，这可真是个棘手的情况。 第41章 她要多住几天 说谎啊！有些事或者话，什么时候能说，什么时候不能说，这个我能掌握。但是利用谎言掩盖真实，这个我还真不太擅长。 一是我爹从小就教育我，不要说谎，发现我说谎骗人就会揍我。；还有一个就是，一个谎言往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掩饰，那说谎的代价就是太累了。我本性忠良诚恳，说谎对我来说，还真是小有难度。我得酝酿一下这个谎要怎么编？ 这个时候，艾又荷在电话里已经开始着急了，她说：“秦初五，你在听吗？你倒是说话呀！”她着急地喊道。 我被她这么一催，心里一慌，不过倒是反应过来了，连忙对她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家里来了亲戚，她刚才在跟我打招呼，我没听清你刚才说的话。”此时的我，心里直打鼓，生怕被她识破。 艾又荷一听我说刚才说话的是我家的亲戚，在电话里疑惑地问我：“刚才那女的是你家亲戚吗？说话的声音特像苗苗，我还以为她到你家了呢！” “哦，哦，是邻居刘婶家的闺女叫大妞。就是你和烧饼来我家时，住的那个刘婶家，她家闺女叫大妞。”我慌忙地解释着，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我所熟悉的年轻女人，也就这一个大妞了。所以这事儿就只能安在她身上。 “那真是我听差了。我这两天让这事儿给闹的呀，哎呀，都没法说了。我都担心我让你给她打电话，她回头再把你给拉黑了。我告诉你呀，她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烦外人掺和她家的事。她要是到你这里来，可要记得千万别打听她家的事，要不然她那臭脾气又上来就又不好弄了。好了，你只要能联系上她，就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吧。” 我看了苗苗一眼，她向我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我就在电话里对艾又荷说：“你放心吧，我要是能联系上她，一定把你的话都给带到。”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苗苗哼了一声，并没有着急去给艾又荷打电话，只是跟我说让我带她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些东西。这个事儿简单，小卖部离我们家并不远，我俩很快到了小卖部跟前。我要跟着她进去，她却拦住了我，让我在门口等她。 不一会儿她就出来了。提着好几个袋子，看她提的其中袋子里，有两瓶酒、两条烟，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孩吃的零食。 我说：“你这是干啥？莫非还有这种爱好？”我疑惑地问道，心里满是不解。 她说：“想什么呢？我没有。我是来的匆忙，也没给你家买什么东西，又要在你家住几天，有些过意不去。给你家买点烟酒算是我的心意，零食你就别惦记，那是我吃的。”她微笑着解释，眼神里透着真诚。 我说：“你那客气干啥？你写的那个规划书都一分钱没跟我要，这又给我家买东西，我心里多不好意思。再说我和我爹都不抽烟，你还买了两条烟，真是浪费了，还是给他退了吧。”我无奈地摆摆手说，眉头微皱。 她说：“那不用退，留在你家招待人也行啊。”她一脸坚定地说，表情很是认真。 我还要说，我又被她拦下了，说：“婆婆妈妈的干什么？要是真不稀罕，回头扔了就行了。”她假装生气地瞪着我说着，眼神里却带着几分俏皮。 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说什么？我俩一起回了家。到我家门口的时候，她让我把东西拿进去，她说要上个厕所。 我拿着东西进了屋，我爹看到了就问我：“这是那丫头买的啊？” 我说：“是，她说要在咱家多住几天，心里过意不去。” 我爹说我：“咱怎么那么不懂事，住几天就住几天呗，还让人家花钱，多过意不去。”老头皱着眉头训我道，脸上带着些许不满。 我爹正在训我呢，苗苗从外边进来了，就把话接了过去，她说：“大爷，您别说他了，是我坚持的，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来您家，不能让别人说我一点礼数都没有。以后我就不这样了，光在您家这儿吃，您家这喝，占您家这便宜。到那时候您可别生气呀，嘻嘻。”说完她就俏皮地笑着，模样十分可爱。 “对对，就那样别客气。这小丫头多会说话呀，真招人稀罕呢。”老头儿满面笑容地呵呵笑着说。 他俩还要说会儿话，我就给拦下了。跟苗苗说：“你还是给家里边儿和艾又荷打个电话去吧，听艾又荷说你们家里人都快急疯了，也得体谅一下他们的心情，还是快给他们回电话吧。” 苗苗一听我这么说，脸一沉，嘴一撅，说道：“嗯，我就给你点面子。”她不情愿地嘟囔着说，转身就去那屋打电话了。 苗苗打电话的声音还不小，我们爷俩在这屋听到她那屋打电话，一会又是“狗特务”，又是“奸细间谍”的像骂架一样，一会儿又是“讨厌了”，“去死”，又嘻嘻哈哈的笑。一通电话打了得有快一个小时。 之后可能又换了对象，什么“死也不用你管”，什么“出家当道姑”，什么“脱离父女关系”，又跺脚又拍桌子，估计这是给她爸爸打电话了。 再后来，可能又换了对象，这次没有那么大声了，我们甚至听到了她在那屋嘤嘤的哭，说让他们不必担心，等等等等。 估计这是给她爷爷奶奶或者母亲在打电话。 等苗苗打完电话出来。已经接近中午了。我已经弄好了饭。我叫他一起吃。 饭桌上淼淼夸奖我，说我比那个邵兵要强多了。那个邵兵也很好很优秀，很聪明，还会功夫。艾又荷说过，她很幸运找到一个曾经当过兵的人做男朋友。就是唯一的不足，不会做饭。至少平时去他家吃饭都是她男朋友的父亲在做。你是跟他一个军营的战友。当兵时间还比他要长，而且做饭还这么好吃，当然就比他强多了。 我说那你就别走了，我天天做饭给你吃都成。 她说我倒是想。可我学还没上完呢。等我上完学我就上你家来当长工。天天吃你做的饭。 吃过饭以后。我爹又是饭后百步走去了。 她拉着我让我教他那个回春宫。我正在给他解释这每一句回春诀的意思。我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我一看，又是那个艾又荷来的。 第42章 肩膀专属于您 我跟苗苗说这是艾又荷又来电话了，你不要出声。我就接通了电话。听到她在电话里非常高兴地跟我说话，她说苗苗给她打电话了，说还是我的面子大，十分感谢我。 她说苗苗爸爸要给她发 10 万块钱奖金，要分我一半。我说那怎么能成？他是给你的，又不是给我，再说给我我也不能要啊。她说你要是不要，她也不敢要。要是苗苗知道了就又得发疯。 我逗趣地跟她说，你可以要过来，然后给苗苗啊。她说那她就更不敢了。她说要是让苗苗知道我收了这一次钱，就得以为我出卖过她多少次了，然后好闺蜜就没得做了。 苗苗早就用一只耳朵也贴在我的手机上听着。听到这儿的时候，她轻轻捅了我一下，趴在我另一只耳朵边小声说：“不要白不要，咱们不要他也会把这钱给其他女人花了。让艾又荷把钱要过来，然后咱们三个人把它分了。” 我冲苗苗摆摆手，那意思是告诉她我不要，然后她又瞪着眼睛，使劲地捅了我一下，意思就是非要不可。 我只好对艾又荷说：“要不咱们把苗苗也拉下水？一起把这钱分了吧？” 艾又荷说：“要说你去说，我是不敢，估计没戏。你不知道，苗苗的爸爸就是个女儿奴，每次都上赶着给苗苗钱花，苗苗都没要过。她要强得很，她爸爸给她买东西都是买两份，然后让我装大款，一份给我一份给苗苗，都不让我提她爸爸的名字。我每次都得是假装让她替我做些事情，然后让她黑我一把，我还得充傻大姐，美滋滋的让她占便宜，其实都是她爸爸买单，我占便宜。要说她爸爸对她是真好，我都羡慕不来。” 苗苗在旁边听着，越听越气，直跳脚，但是又不敢发出声音，那模样既好笑又让人心疼。 我就在电话里说：“那我就试试，我再给她打个电话。”艾又荷说：“你要是敢试你就去试，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会碰个大钉子。”然后她就说：“那你给她打电话吧，我就等你电话啦。”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苗苗看我挂了电话，就对着空气气哼哼地说：“好你个苗根正，好你个艾又荷，原来我一直都上着你们的当呢。”她气鼓鼓地叉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劝她说：“这不应该算是上当，其实他们都是关心你的人，都是他们为你好才会这样，你要懂得他们的一片爱心。” 苗苗回头看看我，大睁双眼对我直视，我心说坏了，这孩子又要发疯。 我刚想要说你不要激动，正常人都应该能够理解这些。 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见她脸上神色一暗，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我都知道，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是，我父母离婚后，我就发誓不要他一分钱。你不知道我父母原来非常的恩爱，他们俩一起起早贪黑地倒水果干批发，终于挣到了第一桶金，然后他们又投资一个铁矿，一下子就变得有钱了。结果我爸爸有钱了以后就天天在外面玩儿，也不着家，还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我妈妈气不过就跟他离了婚，我爷爷奶奶也生气就跟他断了关系，结果我就跟我妈妈和爷爷奶奶过，我们一家人都不理他了。我妈妈就又去倒水果干批发，后来又去干超市，干的也很成功，就是我妈妈很忙，没时间照顾我，我就跟着我爷爷奶奶长大。后来我爸爸可能也在外边玩腻了，他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就又回来找我们，我们全都不理他。结果没想到我原来以为是凭自己本事挣来的东西，现在才知道原来多数都是他给的。”说完苗苗就又流着眼泪着回到了那屋。 见到她这样，我一下子慌了神，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爹就给我使眼色，让我过去安慰她。 我到了那屋，看到苗苗又在打电话，本想退出来，她却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让我坐在炕沿上，她坐在我旁边，就这样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给她妈妈打电话。 电话里她妈妈的声音我能听得见，她跟她妈妈倾诉，她怀念她小时候他们家里的温馨。她跟她妈妈说，要是她爸爸改好了，她们家是不是还能像她小时候那样？她跟她妈妈说，将来结婚的时候多么希望父母一块儿送给她祝福，说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原来一直受到了他爸爸的暗中呵护。我听到她妈妈在电话里说，说她也知道她爸爸想回归家庭，最早她妈妈开超市也是她爸爸暗地里帮助她妈妈的，她妈妈超市里的最大的几份团购订单，也是她爸爸给找的。她爸爸就是心花，但是良心不坏。她妈妈说只要苗苗能够放弃那份固执，妈妈也就不再那么执拗，最后她们娘俩达成一致，同意给她爸爸表现的机会。 我在旁边听着都替他们高兴，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他爸爸这个老浪荡子，真要回头了，一定也会倍感珍惜这份家庭的温馨与和睦。 苗苗哭得很动情，鼻涕眼泪多了就往我肩膀上蹭，我知道她在宣泄，我也不敢动，任凭她的眼泪鼻涕打湿了我的肩膀。 她们俩聊了好久，最后终于把电话放下，但是苗苗依然没有动，就那么靠着我的肩头。 我从来没有经过这种事情，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我不敢说也不敢动。她的头就在我的肩膀上，慢慢的，我感觉她把上半身的支撑也完全放在了我的肩头，我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感觉比扎马站桩还累。 好，突然我感觉她动了，我从心里面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她是要觉醒了。 但是我想错了，就见她轻轻的挎住了我的一只胳膊，把我的这条胳膊抱进了她的怀里，她轻声地说：“谢谢你初五，谢谢你在我感情最脆弱的时候给了我依靠。” 我说：“也谢谢您对我的信任，以后我这个肩膀专属于您，随时可以为您效劳。”我微笑着，目光里满是真诚。 她说：“你是真心的吗？我特别害怕碰到像我父亲那样的男人。”她担忧的神情表露无疑，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期待。 第43章 无缝刚实心铁 我说：“那你可以放心了，咱是钢铁直男，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我拍着胸脯下了保证，一脸的坚定。 她轻笑着嗯了一声说：“你以后就是我的男朋友了，你只准对我一个人好。”她用自然肯定的语气说这话，眼神里满是期望的光。 “男朋友？那可不行。”我突然的反驳，让她神情一愣。 听我说这话，她噌的一下子就离开了我的肩膀，大睁着双眼看着我，说道：“原来你有女朋友，莫非就是那个大妞？”她生气地质问道，眉头紧皱，脸涨得通红。 她这么一瞎猜测那可就不行了，人家大妞是有夫之妇，我们的关系是很好，但是万不可以，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你别瞎说，不能成为你的男朋友，是因为那个回春功。我爹说了，我本来练的就晚，要特别的勤加练习。谈女朋友结婚的事，要在我 27 岁以后才行，最好在 27 岁以前筑基，在筑基之前，我要保证原阳不失才可。” “啊？什么叫筑基？什么叫原阳？” 我就赶快翻开那本回春功，翻到那上面的相关内容给她看，她看了两页皱着眉头表示看不懂，然后我就只能从头到尾地给她解释。 她听明白了，噗嗤一笑，小拳拳捶着我的胸口，嘴里说着：“傻瓜讨厌，谁要你原阳谁要你原阳”。她娇嗔地说道，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这股小女人气弄得我浑身都麻酥酥的。 我对她说：“我今年 24，啊，不对，已经过完年了，我已经 25 了，我还要再过两年才能当你的男朋友。” 苗苗一听更加疯狂地捶着我，她说 ：“要不你表哥说你是钢铁直男？真是无缝钢实心铁。也没说谈朋友就要结婚，懂不懂，你懂不懂呀你？”她发疯了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很担心她的臭脾气又上来。我也不会哄人，就开始往后躲，边躲边想她说的话。 我记得有人说过，不为了结婚的恋爱就是耍流氓。我能耍流氓吗？肯定是不行。我喜欢她吗？肯定是喜欢。我喜欢她又不能跟她结婚。而我又不想耍流氓，我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捶着我的胸膛，虽然她没有多大力气，拳头砸在我的身上，我也感觉是不痛不痒，但是本能的我却在后退。很快我就被抵在炕沿上，后弓着身子，已经退无可退。我脚下要失根，伸着双手想纠正回重心，但是被她连撞再捶，还是摔躺在了炕上。本能啊，真的是本能，我抱住了她。我抱着她摔躺在炕上，她啊的一声惊叫，然后又赶忙捂住了嘴，快速扭头看向门口。我也是赶快看向门口，十分担心她这一嗓子把我爹会招过来看。还好啊，没有听到脚步声。我赶紧伸出双手把它推起来，她又啊了一声，吓得我又赶快收回了手。然后就见咬牙瞪眼更加疯狂的又捶打我。 我一下攥住她的双手固定在我胸前，我不解的低声问她：为什么老要叫？” 她说:“你占我便宜，我能不叫？” 我占他便宜？我是那个始终被捶打的人，是我在吃亏好不好？ 她咬着牙瞪着眼，满脸通红，像一只发怒的小猫。 她用双手使劲抓我胸大肌，她咬牙切齿的说：“我也占你便宜，我也占你便宜！” 狠狠的抓了我几次，然后就整个人趴在我的身上，脸埋在我的胸口，不说也不动了。 她刚才是发疯了吗？这是疯劲儿过去了？脱力啦？ 我就感觉到胸口一阵湿凉，这是怎么回事？我就问他，你能不能从我身上起来？要么我一推你，你又要说我占你便宜。 她抹了抹眼睛，从我身上起来了，扭过身子背对着我。 我也坐了起来，低头一看胸口一片湿润。 她哭了？ 莫非我说不能和交朋友谈恋爱，她伤心了。 我转到她身体的那一侧，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哭了。我转过去，她又把头别到了另一侧，明显是不想让我看。 我只好蹲下来，从下往上看她的脸。 她见我这样，就非常生气的，狠狠的踢了我一脚。 哎呀我去，我一点防备都没有，被她一脚重重的踢到了我命根上。哎呀，这是断子绝孙脚啊。我被她一脚踢倒，就躺到了地上，捂住那里疼得我直冒冷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她也意识到了，马上就惊慌了起来，她也没想到这一脚，会把我踢得这么严重，就赶快过来扶我起来。只是她不知道，男人那里受伤，一定是浑身都在团着，一定会咬住牙憋住一口气，忍过那种最强烈的痛觉。 她见拉不起来我，就马上惊慌的跑到那屋叫我爹过来。 我爹连鞋都没穿，就跑到这屋里来了，看着我紧夹着双腿手按在那里，团身躺在地上，也惊慌的问问苗苗：“初五这是怎么了？” 喵喵惊慌失措，磕磕巴巴的说：“是是，是我不小心误伤了他。” 我现在这样， 我爹见了也是毫无办法，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动我，只能是急的在那儿直搓手。 我爹着急的围着我转了半圈儿，突然他好像想出了办法。 他说：“初五，用你丹田里的气进入那受伤地方跟前的几个穴位。” 我就赶紧按照他说的去做，调动丹田里的气 进入会阴，曲骨，长强三个穴位。 还真别说，真的很管用，就感觉那里一产生股凉凉的感觉，那种火辣辣的疼痛舒缓了不少。 也许是我爹看见我脸上不是那么痛苦了，也感觉到按照他的思路来是有效的。 就又跟我说：“不要再使劲按着那了，继续运功，让血液活动开。” 我就听他的话，就盘腿在地上坐着，双手在腹部做意守丹田状，继续运功，减缓我的疼痛。 苗苗见证了我被他了一脚后，满脸痛苦，直出冷汗，浑身收紧，曲卧着身体，到被我父亲三言两语的指点之后很快就能够盘腿打坐面色舒缓起来。 她惊异的问我爹：“大爷，他这就是在运功疗伤吗？” 我爹倒也没多说话，就嗯了一声。 在我运功之后，那股疼痛的感觉逐渐的消失了，我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爹又让我慢慢的走动，活动血脉，我走了几步之后，真的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这个时候的苗苗，提着的心才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她捂着脸，带着哭腔说：“初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都吓死我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她的眼睛里还闪着泪花，一脸的愧疚。 第44章 请客了 我走到她跟前，扶着她的肩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语声轻缓地跟她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一点儿都没有怪你，我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了吗？快别哭了好不好？” 苗苗轻轻把头抵在我的胸口，很自然地双手环住了我的腰，就这样轻声地抽泣。 我突然激灵一下子。我跟她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她这样显得太亲密倒没什么，可我爹还在跟前呢。我十分不好意思，就小声跟她说：“你注意影响，老头还在屋里呢。” 她也猛然醒悟过来，赶忙跟我分开。我爹见我俩这样，也是假装咳嗽，尬笑了两声。他说：“那什么，小年轻开玩笑，打打闹闹不要紧，别下太重的手就好，就好。”然后他就呵呵笑着出了屋子。 见苗苗满脸通红，拧着衣角，十分尴尬地低头站在那里。我就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学过女子防身术？这一脚真是又准又狠。差点让我没了半条命。” 我这一说，苗苗就破涕为笑了。转过身子咬牙对我说：“死直男，你少理我。” 她那精神面貌完全恢复回来了。我就对她说，我还有事要出去，晚饭就不在家吃了，让她去跟我爹学习回春功，让我爹给她安排饭菜。 我从家里拿了一些酱牛肉、猪头肉、两个猪腰子、半副猪大肠，装到我爹二八大杠的架筐里。骑到小卖部买了一捆啤酒和几瓶二锅头，还有些开花豆、花生米什么的。那基本的酒菜就算有了。 我到了村长家，看到村长老两口也在忙活。他家还有半锅炖肉，和一些蔬菜和小鱼。就这么多，也足够了。我让他两口子去休息，我就一个人操弄起来。 村长去催人了，我准备好的饭菜也差不多了。当我把最后一个焖小杂鱼儿出了锅，人就都已经到齐了。四个村干部、四个村民代表，再加上我和村长的老伴儿，10 个人整整一大桌。 桌上，村长举起杯，对那些人说道：“今儿是来我们家吃饭，但是却是人家初五请客。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跟咱们这个村里的人熟悉熟悉，增进点感情。来，咱们大伙儿都先喝一个。”喝完这杯酒，放下酒杯，村长又招呼大家吃菜，跟大家说：“这菜都是初五的手艺，大家好好尝尝，真是不错。这都是初五从部队学来的。来，大伙动筷子。” 一阵吧唧嘴之后，又一阵夸赞之声。 “初五这手艺真不错。色是色，香是香，味道没得说。色香味都占绝了，比城里馆子里的味道都不差。”一个姓吕的村代表说道。 “哪是不差，简直是强太多了。你们尝了这酱牛肉了吗？味道顶呱呱。”另外一个姓郎的村代表也夸奖道。 “哎，对了，那天我媳妇买了你家两根猪尾巴。真是太好吃。”一个姓苟的代表也跟着说道。 “那你还要感谢我。我一看是你媳妇儿排在我后边，我就给她剩了两根猪尾巴没要。心想着回头让你媳妇儿买回家，让你这条老狗夜里能多拨楞会儿。”一个有酒糟鼻姓于的代表开着姓苟代表的玩笑。 哈哈哈哈！大伙都笑了起来。 “别瞎说了啊。今儿大伙儿吃了初五，喝了初五的。以后初五要是找大伙儿办点儿什么事儿，都得给面啊。”村长这个时候站起来跟大伙说道。 “那肯定的呀。没问题。初五要是有什么活想让咱们干，就一句话的事儿。咱们都一分钱不要，管顿酒喝就行。”姓于的代表非常干脆地说道。 “是要盖房不？咱们这些老家伙外边打工没人要了。但是咱家里的活儿咱们干着还都没问题。咱们这些人瓦木工都齐了。你家准备材料就行。老驴头干过包工头。保准让你家提条帚上炕，什么都不用管了。”姓朗的代表一下把活派到了姓吕的代表头上。 姓吕的代表也接着话说：“这话是没差呀。你就准备好材料，就说盖什么样的。我老吕包你满意。盖小洋楼都成，机器我都能帮你找到。” 听他们这么说，我就感受到了村里乡亲们的热情。就提着酒杯站起来，对大伙说：“感谢各位叔叔伯伯，这么给我初五面子。我当兵之前岁数小，也没跟各位叔叔伯伯亲近过。现在我退伍回来了，我在村里肯定跟大伙少不了接触。我也不会说什么话，我就在这给大家拜个年了。我敬各位叔叔伯伯一个。” 会计也马上见缝插针地说：“好。大伙儿都喝啊。” 放下了酒杯，村会计又继续说道：“初五这是个好孩子呀。聪明，懂事。又当了那么多年兵。在部队肯定长了本事啊。以后我们肯定都会沾初五的光。” 妇女主任也接着说道：“初五这孩子，大伙还真要高看他两眼。你看这孩子回来干的事，抓贼呀，立了功上了电视。人家一分奖金都没留，全分给这个沟里 4 个村的贫困户了。你们就说谁能干得出这么有格局的事。” 村长这个时候也发表言论。他说：“你们能看到的都是表面上的事。那谁看到初五背着人干的好事了？我就看到了。大年三十的时候，大家都在家里开开心心地过年。人家初五一个人在那了望塔上站了大半夜，就怕家家户户放花炮让村里和山林失火。初五这是有责任感有担当的表现啊！” 村委员也不肯落下，也夸奖我说：“初五这孩子干事就是靠谱，让人放心。以后你在村里想干什么，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大伙都会支持你的。” 他们人人都夸我，我知道大伙都是为我好，却也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就赶紧又提了一杯酒，说：“我也说说我吧。我是刚回到咱村，村里的很多事情都不懂不会，将来肯定少不了要请教大家。得，客气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全在这酒里，我先干为敬。您们随意呀！” 至此，酒桌上气氛十分融洽，一群老头子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就我这么一个小辈儿，我就肯定是去干那个添酒、点烟、端茶、倒水的活了。最后大伙都酒足饭饱，一个个都浑身酒气、摇摇晃晃，互相搀扶着回去了。 第45章 村长的那份执着 夜幕降临，最后就剩我跟村长老两口子。他老伴儿去收拾桌椅板凳、杯盘碗筷。我和村长则坐在一旁，开始喝起了茶水。 村长醉眼朦胧地看着我，脸上带着几分醉意的笑容，他说：“你小子今天表现不赖。你那事儿啊，我给你打包票了，没问题了，你就等好吧。”我心中一喜，连忙堆满笑容，感激地说道：“那还不是村长您的面子够大。这个村儿要是没您，那可真不成啊。” 村长眯瞪着双眼，一脸得意，大声说道：“真不是跟你吹，就你刘大爷，别说这个村儿，就是整个这个沟，我要是跺一脚，那也能让这个沟四处乱颤两下。咱，年轻的时候会摔跤，整个这个沟，四个村儿，没一个能摔得过，你刘大爷的，那是人人都服哇。现在上岁数了，咱，就不提那个了。就说，我当这个村长，那都是乡里，点名让我当的，你就说牛逼不牛逼。”说这话时，他嘴里打着磕巴，眉毛上扬，眼神中满是自豪，那神情仿佛自己就是这一方天地的主宰。 这老头子正说到这儿的时候，他老伴儿就不爱听了。只见她眉头紧皱，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说道：“牛逼啥，挣几毛钱？得什么好处了？当这个破村长还美呢，那是村里一点油水都没有，没人愿意当。就你还整天跟个官迷似的把着不撒手。” 村长一听老伴这话，脸上的得意瞬间消散，眉头皱得更紧了，提高了嗓门，气呼呼地说道：“你，这老太婆懂啥！咱，当这村长，图的是那点油水吗？那是领导们对咱的信任，那是对咱以前干过村长的肯定。初五啊，我告诉你说，改开之前咱就当过十年村长，那个时候，人心齐，生产劳动都铆着劲干。咱们村是四个村里边产粮和上缴公粮最多的，乡里开会几乎都要拿咱们村来当榜样学习，那是咱们沟底村的荣耀哇。后来改开了，市场经济了，人们都向钱看了。能挣到钱的才叫能耐了。种地的又变成了泥腿子，让人看不起。人都往外跑去挣钱了，种地干农业不挣钱，农民再也不是光荣的称呼了，年轻人全都想脱离农业，甚至有些人都以自己是农民为耻了，都费力爬叉的往城里混。其实那城里有什么好？看着住楼房好像多洋气，了不起似的。那还不就是人踩人头顶。把人都摞起来活吗？哪如在农村好。脚下有自己的地，头顶有自己的天。有自己的菜园子。想吃啥就种啥。养点家禽家畜。想吃的时候一宰杀，永远都是新鲜的。唉…，现在可倒好。好好的村没人管了，好好的地没人种了。村子里都快要看不见年轻人了。这村不就要完了么？我们这几个人要再不管管，咱们沟底村就要没了。就得并到别的村，你说到那时候咱们地归人家了，人也归人家管了，咱沟底村人还不得都受人拿捏，受人欺负？”此时的村长，神情激动，眼中甚至闪烁着些许泪光，那泪光中饱含着对村子现状的无奈与忧虑。 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满是敬佩与感动。我深知村长的不易，也明白他对村子的那份深沉浓厚的情意。 “初五呀，你年轻有胆识有脑子。就你说要干的那件事就很好，你一定要干起来，要干起来呀，趁着你刘大爷还当着这个村长。村里的事儿，你刘大爷还能说了算。所以你就大胆的干。不用怕这怕那的。外边有事儿，你刘大爷都替你扛了。你刘大爷就替你挡伞。让它再大的风雨也打不着你。一定要让他们那些费力爬叉往城里扎的人都瞅瞅，在咱们农村也大有可为。大有前途，途…那个…呼…呼”打起了呼噜。村长说着说着居然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急切与期盼。 村长的呼噜声刚一起来，他老伴儿正好收拾完。看到自己的老头在椅子上坐着睡着了，便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写满了心疼与嗔怪，赶忙让我帮忙把村长扶到屋里炕上去睡觉。 从村长家里出来，天就已经很晚了。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反复回想着村长刚才说的话。想着村长的那份执着，那份坚持，他是在坚守啊，坚守着农村的未来。坚守着能够让年轻人都回到村子里的梦。坚信着农村将来一定会繁荣发展。至少他会认为我们这个沟底村，会恢复大生产时期的荣光。 村长的梦想，不仅仅是希望沟底村能够继续存在下去，不被并入其他村，更是渴望着这片土地能够恢复往日的繁荣与生机。他期盼着年轻人能够回归乡村，让村里的土地不再荒芜，让村庄充满欢声笑语和蓬勃的活力。他想要看到家家户户过上富裕的生活，不再为生计而奔波远方，而是在家乡就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我深深地理解了村长，他所做的一切并非为了个人的名利，而是源于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和责任。他是在坚守着一份初心，一份对家乡的眷恋和对村民的关怀。在这个物欲横流、人心浮躁的时代，村长的坚持显得尤为珍贵。他不顾老伴的埋怨，不顾自身利益的微薄，只为了心中那个让沟底村振兴的梦想。 我深知自己肩负着村长的期望，他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他的信任和支持。我要努力拼搏，用实际行动去实现村长的梦想，让沟底村迎来新的发展机遇，让村民们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村长的梦想终有一天会成为现实，沟底村的未来将会充满无限可能。 夜更深了，微风拂过我的脸庞，仿佛在催促着我加快前行的脚步。我抬头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暗暗发誓，不管怎么着我肯定是要拼一把了。 “……咱当兵的人咱当兵的人 当兵的人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当兵的人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头枕着边关的明月身披着雨雪风霜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为了国家安宁我们紧握手中枪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都在渴望辉煌都在赢得荣光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风采在共和国的旗帜上飞扬……1……2……3……4！” 一路嘹亮的军旅歌声回荡在寂静的小山村的夜空。那是我在抒发情怀，更像我在向全村表态，我要为村子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我要帮村长在沟底村的旗帜上这上辉煌。 第46章 同步运动 说真的，我也有些上头了。不然我也不至于大夜里扯着嗓子高声唱着军旅歌曲，晃晃悠悠回到了家。 我到了家，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习惯性就奔我那屋去。一推门，嘿，推不动！我脑子一热，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报告！” 这时候，只觉得屁股像是被铁锤重重砸了一脚，疼得我龇牙咧嘴。转过身一看，就见我爹那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怒容仿佛能喷出火来。他扯着嗓子吼道：“喝迷糊了你？！”随后，我就像只可怜的小鸡，被他毫不费力地薅着衣领子拽到了他那屋。 我被我爹薅进了屋，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我耳朵嗡嗡响。他一抬手，“啪”，就给我一嘴巴。我本能地打了个立正，像根笔直的标枪似的杵在那里，心里直发怵：完了完了，老爹这是真火冒三丈了。 我爹看我这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撇着嘴，一脸嫌弃，就知道我确实没少喝。他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出去给我打了一盆凉水端进了屋，没好气地说：“洗漱睡觉。” 我赶忙脆声答道“是！” 用凉水洗漱完，我一下子就清醒不少。这一清醒，就想起来了，苗苗是睡在我那屋的。哎呀，要不我爹生气打我呢？这么晚了，我去推那屋的门，这不是酒后失德嘛！想到这，我的心里懊悔得不行，又暗自庆幸：多亏了老爹一直等我，才没让我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唉，说什么都晚了。只盼着苗苗已经睡着，没有发觉才好。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就也确实不胜酒力，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还好，第 二天我的生物钟准时在清晨四点把我叫醒。我麻溜地整理好被褥，穿好衣服就站在屋地当中开始站桩练功。 我练完功，刚开开门要出去跑步。这个时候苗苗也从那屋开开门出来。我俩四目相对，那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看了足足有十几秒钟。我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眼珠子滴溜溜转，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有没有发觉我昨天晚上在推她那屋的门。她被我看得不自在，眉头微皱，像个小大人似的问我：“你看什么？” 她一先开口说话，我心里的石头好像一下子就落了地，心情瞬间跟放烟花似的好了起来，脸上笑嘻嘻地反问她：“你瞅啥？” 她噗嗤一笑，双手叉腰，那架势像是要跟我干架，说：“干什么？你想打架吗？” 我也忍不住笑道：“谁要跟你打架，我是想知道你起这么早干什么？你不都睡到自然醒吗？” “哼，说谁睡到自然醒？我今天也开始修练回春功了。我昨天问了秦大爷，你每天是怎样练功的？他都告诉我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跟你同步运动。你早上修炼了一个时辰，我也修炼了一个时辰呀。你早上要跑 5 公里，我也要跟你去跑 5 公里。”她扬着下巴，一脸倔强，那小模样活像个不服输的小公鸡。 “哦吼。你想跟我一样吗？5 公里呀。那对我就是个玩儿。可是你也能坚持下来吗？”我挑着眉，一脸怀疑，心里想着这小丫头可别是三分钟热度。 “别小瞧人，咱们走着瞧。”她咬着嘴唇，握紧了拳头，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那好，你等我一下，咱们马上出发。你可别跑到半道就哭呀。”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调侃道，脸上挂着坏笑。 “你怎么磨磨蹭蹭，婆婆妈妈的？你快些，我都要管不住我这两条腿了。”她假装急得直跺脚，小脸一副小得瑟的模样。 “好好好，马上就好。待会儿我看你再嘴硬就好。”我拿了望远镜和喂野鸡的杂粮。我怕外面乌漆摸黑的苗苗看不好路，又给苗苗拿了一个手电，让她照着路跑。 好了，开始出发。 为了照顾她，我把速度放得比平时慢了许多。前面 1 公里她还能跟得上，我心里暗暗赞叹：苗苗这小身板也算不错的了，虽然速度不快，但是呼吸均匀。看得出来她平时也有锻炼。 可再后面她就有些掉速度了。我忍不住笑着吓唬她，让她加快速度：“跟上跟上，别掉队。要不然你自己吊在后面，迷了路可是十分危险的。这山里有狼，有熊瞎子，有大老虎。ao…o！”我还学着老虎的叫声吓唬她，那声音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秦初五你好坏，你吓唬人。我不跟你跑了，我要回家。”然后她就站住了，嘟着嘴，皱着眉。 “嘿嘿，嘿嘿嘿。坚持不下来就明说吧，不要找客观理由。”我见她站住了，自然也要站住，一脸得意，心里想着看你能撑到啥时候。 “不和你说话了，我真要回家。”说完她就打着手电转身要往村子里跑去，那脚步急匆匆的。 我是怕她真生气了，耍小孩子的脾气，连忙快跑两步去拉她，想把她哄住。我嘴里说着：“别回别回。马上就到目的地了。到那里我让你看我的宝贝们。” “不，我不看，我要回家。我真要回家。”她别过头，那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说：“你别走，我没骗你。你看我带的这两样就是给它们准备的。”在她面前晃了晃望远镜和那一小袋杂粮。 “即使是真的没骗我，那也不行了。我真的要回家，我要接手。”她的脸憋得通红，两条腿已经拧在一起。 哎呀，我说呢。她非得要执着着回家。我还以为她又开始耍脾气了。原来是人有三急闹的。她已经开始往回跑了，没办法，我只好跟着她往回跑。边跑边问她：“大的小的？能不能坚持到家？” “小的。可急可急了那种。”她着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 “嗨！就接个小手。这天大地大。哪还不能有你三尺藏身之地。就地解决不就行了吗？”我大大咧咧地说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第47章 让小女子寻个方便 夜幕笼罩着大地，苗苗和我置身于这片荒野之中。 苗苗拧着两条腿，一副扭捏的模样，着急地说道：“我不敢。我害羞。”她的脸皱得像个包子，满脸写着难为情。 我无奈地回应：“这有啥不敢的？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再离远些，你就赶紧解决就行了。”说完，我便赶紧往远处退去，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丫头可真麻烦。 “喂，你别太远。喂，你说话让我知道你在哪。”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既担心又害怕，那模样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行行行，都听你的。这么远行吗？这么远？这么……远……。还要远么？”我边往后退着边大声跟她说话，脸上满是无奈的神情。 只见她的手电光在那儿摇摇晃晃几下，好像终于选好了风水宝地。“哎哟！这傻妞。你倒是把手电关了呀。”我那个是强光手电，它的晕散光……嗨！别说了，我就只能假装看不见了。 没多久，她就拿着手电向我这方向跑来。边跑边喊道：“初五我来了，你可别跑远了呀。天太黑我害怕。” 我说：“我在这儿，你别着急，看着路，别摔倒了。” 她到了我面前，嘻嘻一笑，说：“这回轻装上路。继续跑吧。” 我也哈哈一笑，说：“你刚才接手的时候。说没说，各位老仙儿，小女子着急，借贵宝地一用。请给让让地方，让小女子寻个方便呀？” 听我这么一说，她惊慌得瞪大眼睛，发出“啊”了一声。然后看到我嘴角浅露的一点坏笑，又反应了过来。挥着小拳头打着我说：“你又吓我，你太坏了，你又吓我。” 我们一路追追打打，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杨树林。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压低声音对苗苗说：“说话尽量要小声。因为那些小宝贝们就在四周。”我表情严肃，神色紧张，然后就学着那些花尾榛鸡的叫声，慢慢的往树林里面走去。走到那个我第一次见到花尾榛鸡的地方，就能听到一两声它们的叫声了。苗苗在我身后抓着我的衣服，探头探脑的问我：“那是什么东西？”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我坏笑着说：“是大狗熊大老虎！” 苗苗知道我又在吓唬她，就在我身后掐我腰上的肉。反正我们穿得都厚，她也掐不动。苗苗生气地又在我背后捶我。捶吧，反正她也没什么力气，打得不疼不痒。 我开始撒下杂粮。一路撒，一路就到了那个山洞的跟前。我把最后的一半杂粮全部撒在距离山洞不远、视野开阔的地方。我在这个地方又多学了几声它们的叫声，然后就拉着苗苗往那山洞里钻去。 我也担心那山洞里住进了野兽，我就拿石头先往里面丢了几块，没有没听到动静。我就又小心翼翼地先进去，打着手电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确认确实安全，才让苗苗进来。 她进来后又打着手电四处照，非常惊奇地问我：“这是什么地方，好像住过人呀？”她的脸上满是惊讶。 我开玩笑的说：“这是神仙住过的地方。神仙走了就归我了。” 她说：“什么神仙？你又骗人。我看这儿最多住过野人。” 我嘿嘿一笑，把原先发现这个洞的整个过程跟她说了。最后告诉她：“咱们现在修炼的那个回春功，就是从这个山洞里面得来的”。然后我让她看山洞壁上陈清华写的字，证明我没有说谎。 苗苗问我：“那你说陈清华最后成仙了吗？” 我说：“你是当代大学生，是科学的见证者。你也会相信什么成仙了道的说法？” 苗苗说：“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没听说爱因斯坦说过吗？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一切不可解释的力量都是神在驱使。”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我不禁心生疑问：爱因斯坦也迷信么？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相信苗苗说的这句话。我说：“别以为我读书少，就不知道爱因斯坦是谁。伟大的相对论就是他创造的。他比那个被苹果砸疼脑袋，发现相对论的牛顿，还厉害的人物。他属于那种站在科学最巅峰的人物。他怎么会迷信？” “哈哈哈，牛顿被砸疼脑袋，那是发现了万有引力，你说错了。果然，让你多说两句就暴露了你无知的本质。不过虽然爱因斯坦是科学巨擘，但他也确实说过那句话，那是确凿无疑的” 我无心跟她争辩，就搬来两块石头，坐在洞口顺着猕猴桃藤的缝隙往外看。 苗苗也跟我往外看，可是她不知道目标是什么，就好奇地问我：“你藏在这里往外看，是等着看什么好戏？” 我先是示意她尽量小声说话，然后压低声音告诉了她，我从发现花尾榛鸡，就一直用食物引诱它们。再到我想开养殖场，想让花尾榛鸡成为将来我的拳头产品的想法。 苗苗给我说了一个词儿，我觉得是对极了。这个词儿就叫“驯化”。我就是想要驯化这群花尾榛鸡。 我就是想要先用食物每天引诱它们，然后让它们慢慢接受我。最后我就要把它们引诱到养殖场里去，让它们繁育后代。它们的后代是出生在我的养殖场里的，那他们就不再是野生动物了。这样就符合了法律。 山洞里有些阴冷，苗苗的身体有些单薄，她越贴我越近。可能是苗苗已经对我产生了依赖感，她非常自然地就挎住了我的胳膊。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颤抖，我就脱下了外衣给她披在身上。她的脸上一片欣然的表情就接受了，但她又十分担心地问：“那你要冷了怎么办？”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 我说：“我不冷，我功力深厚。” 她撇撇嘴说：“去你的，你净吹牛，我都听秦大爷说了，你一共就练了只有一个月而已。你还深厚？我看你就是皮厚而已。” 我说我功力深厚，可能是真有些夸大。但自从我把任督二脉打通了小周天之后，任督二脉里的气血已经会自动运行了。因为我脱了一件衣服给苗苗穿上，所以我也感觉到身体上有些发冷。但是任督二脉里的气血自动运行之后，那种发冷的感觉就真的很淡了。淡到已经好像没有什么冷的感觉了。 第48章 只能帮你买个痒痒挠 我对她说：“你爱信不信。你把任督二脉修炼到小周天的地步，就自己就会知道了”。 苗苗说：“我昨天跟秦大爷请教。怎样才能准确感受自己身上的穴位位置。你猜他跟我说他用了一个什么工具？”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似乎想看看我能否猜中。 我也好奇，立即问道：“他说用了什么？” “秦大爷说他用了痒痒挠。呵呵呵呵。”苗苗说着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满是忍俊不禁。 “那他没告诉你他用了多久，才摆脱痒痒挠的？”我追问道，心里好奇着我爹的经历。 “说了。他说用了大半年，才能顺利攒气行意的”。苗苗回答时，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你猜我用了多久？”我挑了挑眉，带着一丝得意。 “多久？”苗苗好奇地盯着我，眼睛睁得圆圆的。 “一个晚上，这就是有师指导跟无师自悟的区别。”我昂着头，脸上满是骄傲。 “那，初五我也想快一些。可怎么办呢？”苗苗咬了咬嘴唇，娇羞的望着我。 我想了想，就说：“那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要不我明天也去帮你买个痒痒挠吧。我好像也只能做到这点了。” 苗苗听我这么说就生气地又拿拳头怼我。她一边怼我，一边嘴里还发出嗯嗯的声：“你个大笨蛋。大笨蛋！”她皱着眉头，满脸的嗔怒，心里估计在埋怨我没给出有用的主意。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跳出了地平线。树林里的光线也好了很多。我也发现有几只野鸡的身影往这边来了。我就再无心搭理苗苗对我的“欺负”，赶忙说道：“别闹了，苗苗，快看，有野鸡来了。”我紧张又兴奋，眼睛紧紧盯着那些野鸡。 我递给他望远镜，让她看这难得一见的场面。那几只打头的，好像也是互相仗着胆，发出如小鸡仔般叫的声音，又好像几个侦察兵一样小心翼翼的，边捡食路上撒的粮食，边往前进着。 它们发现前面大片的粮食，并没有没头没脑地都扎过去抢食，而是快速地啄了几口之后又往后退。 苗苗附在我的耳边小声跟我说：“这些小家伙原来也是鬼机灵呢。比某些人强多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眼睛里闪烁着难明笑意。 我说：“野生动物优胜劣汰。活得久的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地活下来的。但是再狡猾的动物也不如人类聪明”。 这几只里有一只胆子稍大些的，它没有后退多远，而是吃了以后就高高挺着脖子四处观察。又吃了几口以后，还扑扇翅膀飞跳了几下，似乎是要观察得更远些。而另外那几只，看它也是一点事没有，就也围过来啄食。再然后它们感觉到这个地方好像没有什么危险，就开始大声叫了起来，似乎是在要传达给后面的大部队，这里有食物可以放心来吃。 不一会儿，从树丛里又出现了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十几二十只，一大群开始都在这里啄食了。 这个时候又有几只白环野鸡也出现了，它们就像强盗一样，是从矮树丛上飞扑进入这个地方的。它们一来就四处抢食。 苗苗就又问我：“这又是什么品种？” 我回答：“这叫白环野鸡。也是中国特有的一种野鸡。但是它们早已被人驯化成功了。已经能够到处都能买到它们的鸡苗。就失去了市场独特性和突出性。附加值和前景就没那么大了。” 我们一直看到野鸡们都抢完了食物，四散去了，我才拉着苗苗从那山洞里面出来。 因为这傻妞，给她搬来的石头，她始终没坐，一直就是蹲在我的旁边的。等她站起来的时候，她说她腿麻得走不了路。我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着这丫头可真不让人省心，然后慢慢拉着她才出了山洞。 一直拉着她活动了好久，等她行动自如了，我才跟她说：“我要给这个山洞加装一个门。让她先等我一会儿再回去。” 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并且很乐意帮我捡了好多树枝。我们俩用一大捆树枝，把这个山洞完全挡好。这样明天再来的时候，看到树枝散不散乱，就能断定里面进没进野生动物。其实我想的更远些，明天要带着绳子来，好好扎个像样的柴门才好方便使用。 苗苗回到家以后，那心情是别样的好。她忙前忙后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又是帮助做饭，又是帮助喂鸡鸭鹅羊。 吃完了早饭。苗苗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问我：“附近有没有浴室？她想洗澡了。”说着，脸上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 说来不怕大家笑话。在我们这个地方，大多数条件不好的农村人家，在冬天几乎都是不怎么洗澡的。因为冬天在自家洗澡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那是需要一个人洗澡，另外一个人给伺候大量的热水。所以忍不住了，都要去到公共浴室或者有些单位的澡堂去蹭澡洗。 她是个大姑娘，爱干净。她家的条件好，可能每天都洗。但是到了我们这里就没那条件了。这才第两天，她就有些受不了了。可是我们这个地方，在正月十五之前都是很少有人开市做买卖的。即使公家单位也要初八以后才会开工。今天才初五，怎么的也要再等两天以后。我看能不能让我表哥给她找个公家单位澡堂子去洗一洗。 我把情况跟她说了，又见她面露出了难色。不过她马上就又想到了一处，问我那附近有没有宾馆，宾馆也是可以的。 宾馆啊。我倒是知道镇上有一家小旅馆。真要说是宾馆就得去县里了。县里距我们家有三十多公里。那可是不近呢。 把情况跟她一说，问她受不受得了坐三十多公里的自行车。 她非常高兴地跟我说没有问题。她原来上中学的时候也是骑自行车上下学。他可以在路上和我轮流换着骑的，并且让我放心，她骑车带人的技术是很好的。那就好吧。我就只好逗趣地对她说：“只要你豁得出自己的屁股，我就能卖了我这两条腿。” 她哈哈一笑，说我：“你又说那话。” 第49章 我怕什么 颠，颠，颠，颠，颠。颠，颠。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牙沟里的路就是这样，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概括。还没出月牙沟的我们，就是这样一路颠簸着。苗苗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一路“啊，啊，啊”着。临出发前，我还把我们家的椅子垫给她垫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要不然，苗苗现在恐怕就得哭了。 我笑着问苗苗：“刚才在月牙沟里那段路感觉怎么样？” 苗苗皱着眉头，一脸嗔怒：“秦初五，你一定是在故意整治我，颠得我屁股生疼。” 我一脸无辜，急忙申辩：“哎呀，天地良心啊！现实情况就是那样。我没让你下来跑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苗苗撅着嘴嘟囔：“这条破道怎么也没有人给修修。”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这里是贫困地区。县里没钱，乡里也没钱，更别提村儿里了。” 苗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么国家说要想富先修路呢，真是太有道理了。” 我信誓旦旦地说：“所以呀，等到时候我要是发了财，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条路给它好好修修。到那时候，让你再坐我自行车就不会再把屁股颠的生疼了”。 “哈哈。你傻了吧你。都有钱修路了。你还会骑自行车？你肯定是早就买了小客车了。”苗苗捂着嘴笑个不停。 “也是啊。我这还真是穷人做发财梦。等老子有钱了，天天喝豆浆。我喝一碗，再扔一碗…，做梦都梦不见自己有大出息。”我自嘲地笑了笑。 哈哈哈…！ 苗苗说：“我也给你说一个。说有一非常出名的北京人，出名到几乎中国人都知道他，他特别能跑步，他靠跑步就养活了自己。后来又靠跑步娶了有钱人家的闺女当媳妇。你猜他是谁？” 猜不到，我便问：“是谁？” “骆驼祥子呀，哈哈哈。”苗苗笑得前仰后合。 出了月牙沟的路，就算是上了大道，大道就平坦得多。苗苗也不再感觉到那么受罪了。我们俩就一路讲着笑话，一路往县城骑。 这老天爷好像也诚心跟我作对。路好走了吧，可是又刮起了风，时而一二级，时而三四级的。苗苗倒是说过跟我换换，可我寻思：我一大老爷们，哪能让一个小姑娘骑车带着我？ 于是我说：“今天你就踏实的当虎妞大小姐。我就给你当骆驼祥子傻爷们。得勒，坐稳了您哪…！” 我就强撑着独自骑了 30 多公里，终于到了县城。哎哟妈！我有好些年没骑过自行车了，又是顶风骑，累得我的腿啊，我的屁股呀，都叫一个疼。都骑出了一身汗，我就感觉里面穿的秋衣秋裤都湿透了。到了宾馆门口，我支好了自行车，马上解开衣服扣子透透风。苗苗看见了我的秋衣都湿哒哒的，可能是有些心疼，就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纸来帮我擦汗。她说：“你这人真跟骆驼祥子似的。怎么那么实心眼儿？路上骑累了，你倒是歇一歇呀。看这一身汗。” 我呵呵一笑，说道：“嗨，这有什么呀，晾一会儿也就行了。” 苗苗说：“看在你为本姑娘出的这一身汗的份上。本姑娘一定要奖励你。走，你带本姑娘去你们这儿最好的商场一趟。” “你要给我买什么？不要不要，不用那么客气的，什么都不用买。”我客客气气地说道。 “傻瓜。不光给你买，我自己也要买。你少废话吧，头前带路就行。” 那还说什么，咱就听吩咐吧。 好在宾馆跟商场离得不算远，几十米的路，马上就到。我车也没骑，就这么走过来了。我原以为过年商场里不会有那么多人了，看来是我想错了。我当了八年兵，思想意识明显跟社会有些滞后。现在已经有人提出了黄金周的概念，春节假期主要就是开展吃喝玩乐。现在商场的人还真是不少。 商场里有两台银行提款机。苗苗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取了厚厚一沓钞票，然后就领着我去买了衣服。她先领我到了女装区，那里有个“男宾止步”的牌子，她就让我在那里等着。没多久，我就见她提了两个印刷精美的手提袋出来。我一下子就成了拎包大使。之后又去了男装区，她又帮我买了两身内衣。然后就在商场里面转，又买了好几条毛巾、洗发液、沐浴露，又给我们各买了身运动服和运动鞋。 然后她就跟我说：“走，洗澡去。”我跟着她买东西，她也给我买了一份，我就明白她那意思是也让我洗个澡。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出了一身汗，身上也确实难受，洗就洗吧。 我们俩回到了宾馆，她拿着身份证到前台去开房了。她开好了房，让我跟他一块儿上去。这个时候，我心里不禁胡思乱想起来：两人一室？洗澡？换衣服？这几个词儿连在一起，就容易让人联想到那种旖旎的场景。不不，不行。 “我说我还是在大厅等你。你先上去洗，洗完了再下来换我。”我有些忐忑地说道。 我刚一说话，就被她踢了一脚。她压低声音小声说：“傻瓜。再废话，我踢死你。跟着过来就是了。”她的样子活像一只发怒的小野猫。 哎哟呵！我考虑的是她，怕传出去对她不好，结果她还来劲了。我一个男的，我怕什么？走就走。 她开的房间在二楼，我们走楼梯上来。她拿出了一张门卡，开了门让我进去。我俩进去，我四处打量着。窗明几净的单人间，屋子里有一股清新香甜的味道。我是头一次来宾馆，感觉房间很高级。我把买的东西都放在床上，她把属于她的部分都提在手上，然后跟我说：“你就在这个房间里洗，洗完了就在房间休息会，等我给你打电话，咱们再去吃饭。” 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她是想让我先洗，然后洗完了她再换班来洗。嘿嘿，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想的还挺周到。 第50章 额头上的包 我明白了她的心意，就推让道：“还是让你先洗，我在外面等着，洗完了，再换我进来洗。” 此时，我的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 她瞪了我一眼，说：“换什么换，我开了两间房。我在旁边的房间。” 说完，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哦，原来如此呀， 更好更好。 她走出去后，房间里就剩我一人。这下好了，我心情非常放松，心想：终于能自在一会儿了。我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我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哼着小曲儿，拿着毛巾，就到卫生间去洗澡了。我拧开了水龙头，花洒里喷出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好舒服呀！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买的沐浴露和洗发液都被她拿走了。我用什么呀？唉，原来宾馆里有那种一次性小袋儿的洗发液和沐浴露，还有牙膏牙刷，刮胡刀也有。真是太好了！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窃喜。 尽管花儿乐队大张伟唱的《嘻唰唰》是当年下半年才流行的，但是我当时心里就是那歌里表现的那种欢快心情。我摇头晃脑，满身泡沫，扭动着身体，甩着大象鼻子。 突然脚下一滑。“我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心里满是惊慌。幸亏我身手了得，那也让自己的额头磕在了墙上。这一下子直磕的我脑袋嗡嗡的响。缓了半天劲才站起来，我用手摸了摸，起了个大包。我担心磕破了，赶快到镜子那儿去看一看。还好还好，没流血也没破皮！就是显得有些头角峥嵘。我一脸的郁闷，心想：小心谨慎得平安，得意忘形出祸端。真是一点错都没有。一下子好心情没了。我虎头蛇尾的草草洗完了澡，就从卫生间出来了。 “我就又靠了！”我忍不住又爆了句粗口，眉头皱得紧紧的。我把换下来的内衣脱在卫生间。洗完了澡我就光溜溜的出来了。这才发现窗帘居然没拉上。我又赶快把窗帘拉上。 对面是个居民楼，也是正对着这边的二楼有个少妇模样的人。也不知道往这边儿看什么。正好被她看见。我见她瞪大了双眼，嘴成了 o 型。哎呀，我这是实打实的走光了呀！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里慌乱极了。 我赶忙拉上窗帘后，从床上，苗苗给我新买的衣服里面，找出了内衣裤套上。套上后，又走到窗户跟前，把窗帘扒开一点小缝，往对面的居民楼看去。就见那个少妇旁边已经多了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那个少妇手指着我这边，表情夸张地跟那个男人嬉笑说着什么？ “我靠。今儿是出门没看黄历吗？”我眉头紧皱，心中一阵慌乱。那个男人是赵专他老叔。哎呀，我的天哪。这可怎么办？我想这个女的大概是赵专的老婶儿。万一她拿我当个变态，万一赵专他老叔动用权力让警察来抓我……万一他知道我跟苗苗在这儿开房，尽管我们什么都没干，只是在这里洗个澡而已，可这都好说不好听啊。不行，我得赶紧溜…… 我赶快穿好衣服，出了宾馆骑上自行车，赶快离开了我所认为的是非之地。我也不敢骑远，看见了一个东北饺子饭馆我就进去了。找了个座位坐下，就给苗苗发了个短信，我告诉她，我已经出来了，在宾馆不远的一个小饭馆里等她。问她是想出来吃，还是我给她带回去。此时，我心里忐忑不安，担心苗苗会责怪我。 等了半天她也不给我回电话。一个身姿曼妙的美女服务员过来让我点餐，我只好让她等一等，说我还有个朋友没来到。还好服务员非常客气，还给我沏了一壶茶让我可以耐心等待。 饭馆不大，看着像是一家夫妻店。年轻的女服务员好像是那个两口子的女儿。店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客人。我又没点餐，他们一家三口就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好像正在算账。因为那个服务员身材非常好。我就不禁对他们多注意了几眼。突然他们有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他们说到了酱牛肉。老头说这次的酱牛肉没进好，这么久了也没卖完，下次就不能要了。 嘿嘿，我不正要做酱牛肉吗？这不就是我的潜在客源吗？ 我正在寻思着这样的小馆子一天能销售多少量的时候，刚要去上前搭搭话，苗苗来电话了。 我一接听，就听到苗苗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地说道：“秦初武你太不像话！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宾馆里，让我去找你？我哪儿都不认识，上哪去找你？” 她的语气中满是愤怒。 我一脸愧疚，连忙说道：“哎哟，是我的错。”我当时是逃跑似的从那宾馆里出来，慌里慌张没想那么多。我在电话里给她道歉，然后告诉她出宾馆后往哪个方向走，这个饭馆的门头是什么样的，名字是叫什么，到跟前就能看见我家的自行车，那就肯定没错。其实没有多远，六七十米而已。 一会儿就看见她从饭店门口进来，我向她挥挥手，她就来到了我跟前跟我坐在一起。 坐定后，她就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指着我的额头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尬笑两声，不好意思地轻轻摸摸自己头上的大包，实话实说的告诉她，是自己洗澡的时候脚下打滑，磕墙上了。 她听完了就捂着嘴在那嗨笑半天，笑完了她说：“这回你要是跟别人说你是修道的，那就肯定有人信了。你这个形象要是粘上胡子就太像南极仙翁了。”说完了她又笑，笑得前仰后合。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我再伸手摸摸自己额头上的包，也是哈，都肿起来了，用手一碰还挺疼，疼得我直吸气儿。 苗苗也伸个手过来摸着我的包，轻轻替我揉了两下。 “喝…！不能动。”她一揉就更疼了，我眉头紧皱，呲牙咧嘴。苗苗跟我说，这个时候其实应该拿冰敷最好。其实我也知道，可是这个时候上哪儿去找现成的冰袋呀？ 第51章 假肉 对了，大绿棒子凉啤酒？我这边就招呼服务员让她给我们拿过来一瓶凉啤酒。啤酒瓶底下是个凹坑，正好能把我这个包放里面，嗯，完全接触，冰冰凉的感觉很舒服。 苗苗见了就又笑，这丫头怎么就那么爱笑？她说：“这会儿你又像西游记里边儿的亢金龙了。”这丫头是神剧看多了吧，我无奈地摇摇头。 身材曼妙的服务员女孩见我的朋友到了，就微笑着问道：“请问两位是否点餐？”我故意大声说：“来一盘酱牛肉，一份猪耳朵，其它的让苗苗看着点。” 此时，我脸上带着几分豪爽。 苗苗却没有着急点餐，而是盯着女孩，眼中满是惊喜，说道：“你不是经管系的那个陈曦吗？”女孩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我是叫晨曦。你认识我呀？” 苗苗的表情满是兴奋。 原来这个陈曦跟苗苗是一个大学的。她们大学里有好些社团，陈曦是现代舞社团的领导人，也是学生会的宣传干部。她比苗苗早一年进大学，现在已经是个研究生了。她曾经在苗苗刚进大学的时候，接待过新生，也拉拢过苗苗进入她们现代舞社团，所以苗苗对她的印象很深。 陈曦家就是我们这县城里的，这个饭馆前店后院就是她们家。她妈妈是独生女，她爸爸是上门女婿，她爸爸说话带着北河省唐市地区口音，苗苗和她爸爸一说话，原来他们还是老乡。这一下可就有的聊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亲切和欢喜。 晨曦她妈妈热情地说道：“干脆也不用你们点菜了，我们家里就是饺子，有现成的小凉菜，我们也不要钱了，就算是我们请客。”我和苗苗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我嘴角上扬，微微点头，苗苗则眨眨眼表示同意，那就都同意了。此时，我俩的心里都觉得暖暖的。 很快，先上了 4 个小菜。猪耳朵、花生米、海蜇丝、素什锦。我皱了皱眉头，略带调侃地说：“你家不是有酱牛肉吗？怎么舍不得给来一盘儿吗？” 说着，我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老头子呵呵一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说：“都是自己人了，就也不瞒你说，这次的酱牛肉啊不太好，就不往上端了。” 我挑了挑眉，自信地说：“是吗？那我倒更要尝尝了。我就是做这个的，我倒看看它差在哪里。跟我做的找找差距，以防我以后也会犯同样错误。” 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陈大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可以。”就转身给我切了一小碟酱牛肉端了上来。 这肉看着颜色还行，肉香味儿也可以。我就夹了一片尝尝。刚入口，我的脸色就变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勉强咽下去后，感觉舌根后面有些许发苦辣，这我就能肯定了。我摇了摇头说：“说真格的，这简直就不像是纯正的牛肉。主要的牛肉味儿恐怕都是化学制剂合成的。调料味道就是一股大酱味儿，加上点糖，和五香粉的味道。真是太差了。”说完，我撇了撇嘴，一脸的嫌弃。 我接着说道：“陈大叔，我实话跟你说。你上当了。这根本就不是牛肉，甚至就不是纯肉。这个东西叫做合成肉。你还是给它扔了吧。” 我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然后我认真地给他讲了合成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干过炊事员，也干过司务长和采买，对于菜市场上的很多猫腻还是知道的。 陈大叔听我说完，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嘴巴微张，好半天才说道：“我们家开饭馆，诚信经营十几年。县城里很多人家都认同我家饭菜的质量。原本是想着黄金周我们辛苦些多挣点钱。真没想到这客人反倒是越来越少。原来毛病是出在这里。我们还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十几年的口碑，算是让他砸了呀！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和懊悔。 他老婆这个时候把饺子都端上来了，看到一桌人都不开心，一脸茫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问：“你们这都是咋了？” 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陈大叔听她这一说，生气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你还问咋啦？还不是因为你图便宜进的这酱牛肉。假的，是假肉！” “啊？这从哪儿看也看不出来呀！咋就说是假肉。”说完，陈大叔老婆满脸难以置信，还用手捡起来一片酱牛肉，反复看着。 “你是看不出来，可人家小伙子是行家。人家就是做酱牛肉的，人家一口就吃出来了。”陈大叔气呼呼地说道。 “真的呀！这挨千刀的死骗子。那天有两个人上门来推销，他们说是新厂子刚投产，为了打开市场，拓展销路。赔本赚吆喝。买一斤送一斤。我就要了 20 斤。”陈大叔的老婆道出了原委，急得直跺脚。 我问道：“那你们就没亲自尝尝？” 陈大叔老婆说：“那我们肯定自己尝啊。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不是太差呀？” 我耐心地解释道：“你们吃一两口可能是没有什么感觉。只要吃过五口以上，就会感觉嗓子有点儿发烧。那就是因为里边有化学合成药剂的原因。一般饭馆这么一盘凉菜的量都是二两左右。二两还不至于把人折腾出大毛病来。但是要是能吃半斤，就绝对会让人喉咙发炎，胃肠痉挛闹肚子。” 我的语气平缓而耐心。 现在市场上的牛肉平均价是 16 块 5。一般做酱牛肉是二斤生肉出一斤熟肉。手艺好的能出一斤一二，只算肉的成本就已经到了 33 元。加上人工调料汤火的价钱。那至少就是 40 到 45 元，陈大叔的老婆是 35 一斤，买一斤还送一斤。如果她要是仔细一算，就会感觉到非常的不合理。可能就不会上当了。 陈大叔的老婆听我一说完，后悔得直拍大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被气得直哭，边哭边骂：“那些坑人的骗子玩意儿。” 她的脸上满是懊悔和愤怒。 第52章 即兴表演 陈大叔也是扶着桌子，眉头紧皱，说道：“你就快别哭了。亏得这回是没卖出去多少。咱们还算是得了便宜呢。这要是全卖了。咱们这店名声彻底臭了不说，还把人吃坏了呢。那后果就更严重了。这幸亏呀这小伙子今天上咱家这儿来吃饭。也幸亏呀，人家对象认识咱家小曦。咱们一家呀真是要好好谢谢人家这一对小两口啊。” 陈大叔的表情渐渐从愤怒转为庆幸。 我听他们俩夫妻俩说话总是小两口小两口的，就知道是他们一家误会了我俩是正在谈恋爱的恋人。我刚张嘴要说：“其实我俩…” 喵喵正在那里满脸幸福微笑的听着这一家人说话，听到我开口，就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踩了我一脚。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那半句就说不出来了。此刻，我一脸的痛苦和无奈。 陈曦就坐在我的对面。她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我。她见我骤然变了脸色，也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她就推了苗苗一把说：“美女，快看你家帅哥，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中毒了吧？” 说这话时，陈曦脸上满是担忧。 苗苗扭头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他没事儿，这是老毛病。是要说没用的话，让牙齿咬了自己舌头。” 苗苗的表情带着一丝嗔怪。 晨曦听了苗苗对我的调侃，就嘿嘿嘿的乐，说：“姐妹你可真逗。我还以为是我们家这个肉，把你家的帅哥要给毒死了呢。” 陈曦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苗苗的脑筋很快，就接过话来说：“他肯定是想说其实我俩就是开酱牛肉厂子的。我们厂子出的可是千真万确，货真价实的酱牛肉。等下次我们再来县城的时候，给你们带来尝尝。” 此时，苗苗一脸的自信。 陈大叔说：“那可就太好了，要是你家的肉好，我以后就从你家进酱牛肉了。” 陈大叔的脸上满是期待。 苗苗假意沉思了一会儿，好似为难的说：“因为我跟晨曦是校友，我就做主把权限给你们开到最大。一次最多给你们提供 10 斤。其它的店我们一般就提供 5 斤最多到 8 斤。卖不出去我们保证会回收。但想要多要确实也没有，我们也要照顾其他客户。对了，因为我们的工艺复杂，流程长。一定要提前三天预定，这可千万别忘了。” 苗苗说得头头是道。 晨曦听她这么一说，就拉着苗苗的手说：呀，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俩。 陈曦的脸上满是感激。 陈大叔听苗苗这么一说，也是表示十分的感谢。他问苗苗：“你们的酱牛肉是叫啥牌子呀？” 陈大叔一脸的好奇。 苗苗刚才说已经开了厂子，酱牛肉还是限量销售，我这脑子就有些跟不上趟。又被陈大叔这么一问，这脑子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了，直接就卡这里了。我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就结巴了：“叫，叫…，那啥…。” 我急得直挠头。 还是苗苗脑子快，她说：“大叔，我家这个人平时就管生产，我管经营和销售。我告诉您…叫初五……苗苗。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合在一起。” 苗苗说这话时，眼神透着一丝机灵。 我看她也是转着眼珠说的，知道她是拿我们俩的名字摆出来应急，我就赶紧也配和她说：“对，就是初五苗苗。” 我跟着点头，一脸的紧张。 大叔的老婆说：那我可要好好记住这个牌子，明天我就去市场上先去找这个初五苗苗酱牛肉了，买点来应应急。 要不好……！我一听，就是这感觉来了。我说过我这个人不愿意撒谎，因为一个谎言往往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饰。现在这一家人是要打破砂锅要问到底的节奏了，这可怎么办？ 我的心里一阵慌乱。 我心里十分慌张，就不停的看向苗苗，就见苗苗非常淡定的说：“我们的酱牛肉目前还没出现在本地区市场上。主要就是已经被北河省的美华连锁超市全部订购了。所以余下不多的就只能限量销售。这要不是看在晨曦是我学姐的份上，都不敢擅自决定给你们家 10 斤的份额呢。” 苗苗不慌不忙地解释着。 陈大叔听苗苗这么一说，就已经笑得闭不上嘴了。他指着陈曦说：“看看你这苗苗同学多好。以后你在学校也要多跟苗苗同学亲近呀，你是学姐，得多照顾她，帮助她，听到没有。” 陈大叔满脸的欢喜。 “哎哟，老爹这还用你说？以后这苗苗肯定就是我的好朋友了，这你就放心吧。” 陈曦跟她老爹说完，就又跟苗苗说：“也是没想到呀，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当上老板娘了，真是有本事。再看你家这小老板，长得还那么帅气。而且他那皮肤居然还那么白嫩细腻，真让人好生羡慕。姐妹，你真是捡到了宝呀！”说完她的目光就不自禁的在我的脸上流连忘返。 陈曦的眼神中满是羡慕。 苗苗赶忙调皮的伸出手，在她的眼睛和我的脸之间，做遮挡状摇晃。她嬉笑着说：“嗨，嗨！姐妹儿，知道先来后到不？” 苗苗的脸上洋溢着俏皮。 这可能就是她们大学女生中的文化。苗苗说完她俩就哈哈哈哈夸张的大笑起来。 大家越聊越热络，中间晨曦还给我们即兴表演了一段现代舞。笑声不断从这小小的饭馆里传出来，也招进来了一大波食客。食客们也随着我们看到了晨曦的舞蹈，都是热烈的鼓掌。而我也是趁人不注意悄摸着在盘子地下压了一百块钱。 此时我也暂时忘却了之前的那些烦恼和尴尬，随着他们沉浸在这温馨的氛围中。而我心里也暗自庆幸，这一场意外的相遇，似乎给这原本糟糕的一天带来了一些别样的温暖和惊喜。 此刻，我的心情轻松愉快。 吃完了饭我们就都留了通讯电话号码。和苗苗出来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也是把我们都送到了饭店门外。我挥手告别后，推上车子带着苗苗就又回到了宾馆。 第53章 你真好看 我的心里有些忐忑，担心赵专他老叔叫了警察在宾馆里等着抓变态，就踌躇着不敢进去。苗苗看我脚步没有跟上来，就又回来站在我的面前说：“你这是怎么了？摔了一跤就连门都不敢进了吗？呵呵。” 她一脸的疑惑，还带着几分嘲笑。 我只好跟他说了原委，他听后就更加幸灾乐祸的开怀大笑，笑的都蹲在那里直不起身子。 苗苗笑得毫无顾忌。 我担心她招出人来，就赶快到她跟前去堵她的嘴，我说：“你能不能收敛一点。你是想招出来帽子叔叔抓我吗？再判我个流氓罪。我可就全毁你手里了。” 我又急又恼。 她听完我说这个就更是直接笑到坐到了地上。 我看制止不住他，没有一点办法，就赶快跑到离他远一些的地方。 她笑够了，又看我跑得那么远，就一跺脚跑进了宾馆里。 我心想她一定是去拿东西了，就在外面等她。 不一会儿就等来了她的电话，让我进去，跟我说根本就没有警察。 我心很虚，就说让她把两个房间都看看，核实确实没事了，我再进去。 她在电话里说我：“你哪那么多事？说没事就没事你赶快进来！” 苗苗有些不耐烦了。 我探头探脑的进了宾馆，大厅里确实就只有前台一个人在那里，我就问了前台的服务员，有没有人来找过某某房间号里的人？ 前台客气的跟我说没有过，我才放心的上了楼。 因为我那个房间的门卡是在苗苗那里的，我进不去，就只能去敲苗苗的房间门。 苗苗房间的门原来是虚掩着的，看来是她故意给我留的门，我就推门进去了。房间里开着灯，也没有苗苗，我就感觉奇怪了，苗苗呢？ 此时，我满心的疑惑。 我听到卫生间里面有动静，以为她上卫生间了。我就说了一声：“苗苗我进来了。”苗苗在卫生间里边隔着门跟我说：“你把门关好在床上等我一会儿，我要再洗个澡。” 此时的我有些疑惑。这女孩是有洁癖吗？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又洗第 2 遍了。 等了好一会儿，我听卫生间里的苗苗说，让我从床上拿一个粉颜色包装纸盒子里的东西给她递进来，原来来她也是匆忙洗澡，忘了拿东西。 我找到那个她说的纸盒子，那个纸盒子已经打开过了。里面有两个凹槽，一个凹槽已经空了，另一个里面是一小卷布料。我又好奇心作祟，就给打开看了。我靠，居然是真丝带蕾丝花边的，手感非常的柔滑。这回在那布料最窄处，居然又是一只俏皮小兔子图案。 我心里一激灵，赶忙看了一眼窗户，还好啊，这回窗帘是拉着的。 在这儿我就要忍不住问问大家，有多少男人会忍不住去用鼻子闻一闻？我也不怕大家笑话我不知羞耻，反正我是闻了一下，味道是一种草莓般奶香，这种香气让人终身难忘。如此，我不禁怀疑，自己的身体里是否真有变态的心理。 我又感觉脸上发烧，慌慌张张的想把它重新卷好，可是苗苗这个时候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就催促我说：“你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倒是快一些呀。” 苗苗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唉，卷不好了，恢复成一个大概的样子，我就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苗苗从里面开了一条缝，伸手就拿进去了。 房间里又剩我一个人，就感觉浑身难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在时间不久，苗苗就穿着一件丝织的卫衣出来了。 刚从浴室走出的她，头发乌黑闪亮，肌肤仿若被朝露浸润的百合花瓣，白皙中透着清新的水润，焕发出迷人的光彩。那身丝织的卫衣腰中有条带子被系上，非常衬托她的身材。 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艳，不禁看的有些发呆。 她看到了我的眼神，羞涩的一笑之后，又骄傲的一甩头发，扭了个身段，问我：“好看吗？” 苗苗的脸上带着几分期待。 我的心怦怦乱跳，就感觉口干舌燥，张不开嘴，只能使劲的点了点头。 她见我这样不说话，留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她一步上来一手薅住了我的衣领，皱着鼻子，虎着脸，呲着小牙，对我说：“说声好听的夸夸我。” 苗苗的表情有些娇嗔。 我说：“真好看。” 她说：“不行，再多说些。” 我说：“你真好看。” 她烦躁的跳着脚说：“不可以，还要说。多说几句嘛！” 苗苗一脸的不满。 我说：“真好看，你真好看，你真好看死了。” 她听完我说这些话，十分的不满意，挥着小拳头就打我，边打还边说：“直男直男，笨嘴拙舌的直男，打死你，打死你。”她又往床上对我是又捶又撞。 苗苗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嘿嘿，这次我可是有经验了，我一抬腿就上了床，心说，我让你打不着就行了，省得你又说我占你便宜。 见我上了床，她也跳到床上来对我进行追打，那我还能让你打着，她追了两圈儿，见追不上我，就坐在床上气哼哼的说：“不和你闹了，要不再出汗了还得去洗澡。” 又要洗么？这真是让我一脸的无奈。 我说你怎么那么爱洗澡？这才多短的时间，你就已经洗了两次了，你是不是有洁癖症？要么让那个陈曦给你看看吧。 “陈曦？你怎么知道她会看病？” “是她啊，她不是学医的吗？我当兵体检的时候在外科专门被检查过，所以我一听你说她的专业，我就知道她是学医的。” 苗苗被我说的满脑的问号？ 苗苗还问我她哪句话说的晨曦是学医的？可是我不好意思单独指那里，就说，算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后面还有 30 公里路要赶呢，还是快些换衣服回家吧。 我跟苗苗从楼上下来，苗苗去退房卡了，我就拎着大袋小袋的往宾馆门外走，我刚到门口，正好看见门外停了一辆豪华大奔，有一个女孩儿正好从大班上下来，那不是艾又荷吗？ 我的心猛地一紧。 第54章 老苗 我就赶快往回跑，跑到了前台苗苗那儿。她的手续还没有弄完，我赶紧跟他说：“先别弄了，快躲起来，我看见艾又荷了。” 此时，我的脸上满是紧张。 我们俩可不能让艾又荷看见，要是被她看见了，苗苗躲在我家的事情就穿帮了。 苗苗一听也吓了一跳，脸上满是惊慌，赶紧拿回了自己的身份证和房卡，跟服务员说：“房间我们先不退了。” 然后我俩就又往楼上跑。 苗苗的脚步显得有些慌乱。 在楼梯的拐角处，我俩闪着身子探着头，往宾馆的大门那看，艾又荷怎么还没有进来？ 苗苗跟我说：“你确定是艾又荷？没有看错？” 苗苗一脸的怀疑。 那我指定是不能看错呀，我跟她说：“肯定没看错，就是她！” 我回答得十分笃定。 我俩看了一会儿，只见宾馆的门开了。先后进来四个人，一女三男。一女是艾又荷，三男里有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人，衣着考究，头发梳的倍儿整齐，伸手间能看见手腕上的金表铮亮。另外两个男人身材高大走路带风，站位在那个中年男人身后，明显是保镖的样子。 就见苗苗看见了那个中年男子，脸上就更是露出了惊慌失色的表情，一缩头就赶紧催着我往房间跑， 她慌里慌张的用房卡刷开了一间房，我们俩就赶紧躲了进去。 我心里还有点八卦的小心思，就跟苗苗说：“这艾又荷是咋回事？怎么跑到我们这么一个小县城里来了？那个跟她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又是谁？你听艾又荷说过她认识什么大款吗？” 我一脸好奇地问道。 苗苗在床上不理我也不说话，似乎在低着头想着什么。 这个时候就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音响，有人上来了，我们俩就又赶紧把耳朵贴在门上听。是好几个人的脚步，然后就听到刷门卡的声音， 之后又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他们的房间好像就在我们房间的对面。 我就见苗苗靠在门上一副绝望无力的表情，她嘴里喃喃的说：“完了，这下子被堵在这里了。” 苗苗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疑惑的问她：“那个男人你认识？” 苗苗非常无力的说：“那是我爸爸。” “啊？你爸爸怎么跟艾又荷在一起？” 老苗来了。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 难道是被他们查到了开房记录？ 我是听说过帽子叔叔能够查到开房记录的。凭苗苗爸爸的人脉，认识几个帽子叔叔应该也有可能。但是又有些不对，从唐市到我们这里，大概有将近 1000 公里路呢。我和苗苗将近 10:30 左右，才到达县城。又是逛了商场以后才开的房间。从开房间到现在，一共算起来也就三个小时左右。他爸爸的车再快，不可能在三个小时就跑出 1000 公里。 不是开房记录的事儿，那又是什么呢？我给苗苗分析完，我们俩都开始胡思乱想。 到最后我们俩终于分析出了一个非常接近现实的原因。一定是苗苗的爸爸抓了艾又荷，让艾又荷带着，到我们村这里来找我。然后在我家，准备抓苗苗，毕竟艾又荷知道苗苗会来给我送规划书。而我和苗苗给他们的表象是，我和苗苗一直也没有见面。所以就有机会等到苗苗撞上门来。 我跟苗苗商量出了一个对策，就是由苗苗给艾又荷打电话。理由就是苗苗提出，分那艾又荷从苗苗爸爸手里得到的 10 万块钱奖金。继而释放出苗苗已经去过我们家了，已经送完了那个规划书，并且已经离开了我家。如果他爸爸想在那里伏击苗苗，就等于晚了一步，他们也就不会去了。之后再告诉艾又荷，苗苗会去找她，两个人搭伴回学校。如果艾又荷接完了苗苗的电话，他们立即就走，就证明我们的思路是正确的。如果他们没走，继续在这里过夜，就证明苗苗他爸爸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并不是奔抓苗苗来的。 计策已定，就开始实施。 电话里苗苗跟艾又荷要钱。艾又荷说并没有从苗苗爸爸那里拿钱。苗苗就让艾又荷去要，说她爸爸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说了的话不能不算数。艾又荷问为什么非得要那钱呢？你又不缺。苗苗说，如果要过来那10万块钱，就可以在秦初五那里投资，秦初五的规划很有前景。现在投资能够占到股份，将来咱们两个就肯定能发财。 艾又荷又问苗苗现在在哪里？苗苗说到了秦初五他们家待了没多久，就出来了。现在已经在去吉市的路上，准备到吉市去找她。然后在吉市玩几天，再一起搭伴回学校。 那边艾又荷在电话里问苗苗，是什么时候从秦初五家出来的。现在确切位置又在哪里？ 苗苗说已经出来两个半小时了。现在具体到哪里她也不知道。只是在去吉市的公交车上。 最后艾又荷说她会去试试跟苗苗爸爸要那钱。有了消息就会给她回电话。 苗苗挂了电话，我俩又赶紧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果然没多一会儿，对面房门的声音就又响起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就又消失在楼道里。 哈哈，走啦！苗苗高兴得在房间一蹦三尺高。 她的脸上满是兴奋。 而我担心他们没有走太远，赶紧让他噤声。 当我确实从门缝里听不到外边一点声音的时候，我果断的打开了门。慢慢打开一点门缝，看楼道里确实没有人。我和苗苗就又出了房间，跟着那些人往外走去。 还是在楼梯的拐角，我们俩又探头往外偷瞄。听到苗苗的爸爸正在大厅打电话。他好像是吩咐的口气，让他的会计赶快把那 10 万块钱给艾又荷打过去。然后就见他的保镖办完了退房手续，他们 4 个人就一块儿出了大厅的门。这回感觉他们是真的走了，我心里的一颗石头算是落了地。 我们俩这回踏实的回到了房间，也不用那么着急了。 我俩都松了一口气。 第55章 父女之间的事 我俩似乎是心照不宣地看向了对方，都有种劫后余生般会心的一笑。 苗苗说“我要躺一会儿。刚才太紧张，现在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要么咱俩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我想倒是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便就躺在床上陪她休息了一会。 我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之后，睁开眼看看手表，时间已经过了有大半个小时。 我扭头看下苗苗，想跟她说时间差不多该回家了。就见苗苗早已坐在床上不知沉思着什么。 我就没说话，扭头看着她。心里却也在想今天发生的事。 我觉得这件事情多少有些戏剧性。我们今天好悬跟苗苗的爸爸撞上，又巧妙地用电话支开了她的爸爸。想着老苗那种成功人士的脸上，深锁的眉头和担忧的神色。我不禁在想，苗苗跟她父亲的事，归根到底，是任性的孩子不听家长的话。而我在这件事里边所扮演的角色，似乎并不是那么光彩。我想劝劝苗苗，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只能下了床收拾着东西，装成不经意地跟苗苗说：“时间不早了。回去还要骑三个小时自行车。我们收拾一下就回去吧。” 苗苗抬起头，皱着眉头，眼中有不舍的表情流露，复又神情坚定地说道：“我决定不回去了，我要在这把我和我父亲的事情解决一下。” 我听这话就一愣，我就也想了想。苗苗和老苗的事，归根到底是人家家庭内部的事。最后还是要回到人家家庭内部来解决。我这个外人确实是不应该过多的参与。现在苗苗似乎是有所醒悟了，我也到了适时该退出的时候。 我语重心长，目光中透着关切跟她说：“既然你想开了，那你还是现在就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省得他再跑过多的冤枉路。我估计他也是看到你负气出走，担心你想不开，或者是一个人在社会上飘荡，担心你的安全。我也希望你们父女两个能面对面，开诚布公好好谈谈。谈的结果如何不去说，至少他见到了你，他也就安心了。” 苗苗坐在床上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到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满是期待地说：“初五，我爸爸要是把我抓回家禁足，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你会主动来找我吗？” 我走到她面前，伸手摸摸她的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对她说：我感觉你爸爸不会那么霸道，他只是想把他认为的美好，附加在你的身上而已。如果他真强迫让你做不开心不愿意的事，那你就告诉我，我就会千方百计的把你从家拐跑出来。 苗苗抬起头来，用带着倔强目光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对我说道：“你要发誓，一定要说到做到。” 我嘴角带着玩味的坏笑跟她说：“你真是个傻丫头。我要是把你拐跑了，然后再卖掉了，你可怎么办？” 我这么一说，她就忍不住嘴角勾出笑意，娇嗔地白了我一眼 ：“你敢！”捶了我一拳后，复又噗嗤一笑说：“那我也得帮你数数钱，看你是不是把我卖得太少了。” 她俏皮的动作和眼神都深深的吸引着我。 不可否认的说，我心里是非常喜欢苗苗的。之所以装傻要坚持在我二十七岁以后再跟她开始恋爱，不光是要抓紧时间要达到筑基，更是因为感觉现在的我与她之间差距还是太大了。我觉得苗苗在我心里位置太高，她有拥有千万家财的父母，又是个有学识准备读研究生的大学生，长得又漂亮迷人。而我却一无所有。尽管我有时候表面会装出很自信的样子，但是我心里是自卑的。我想努力两年，期望有所成就和资本，这样我也好有勇气面对她，跟她说那句话，然后水到渠成的和她有个美满结果。 我也说不好苗苗是受他爷爷的影响，有军人情结，还是受到艾又荷有个优秀男朋友的刺激，有了攀比心。 又或者是，一见到还算是有着一副优质皮囊的我，产生的一见倾心或者一见钟情。我只是感觉到苗苗对我像是是产生了浓重的感情依赖。 而且我很担心。苗苗因为是负气离家出走。正好又碰到了让她感觉还不错的我。产生了感情寄托。恋爱脑上头。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索取幸福。可能要是能有一段时间的冷静。她自己也会觉得，只用两天时间就疯狂的爱上一个人，是多么的荒唐。 所以我不敢迎合她。我和她之间缺少那种彼此了解的熟知。缺少掌握对方品格心性的认知。虽然就目前来讲，我们俩都是互相喜欢对方，但是也就仅此而已，有人说过。没有坚实的物质基础。就不应该在感情上过于冲动。而我确实没有那个坚实的物质基础。 我认为赵专他老叔说我的那几条里面，有两句话是非常正确的。我要专心的做一件事，就不能有过多的儿女情长来分心。我是孤儿，我失败了可以不连累任何人。但是，如果我跟苗苗有了关系，我就怕我失败了以后会连累了她跟我受苦，更怕别人说苗苗找了个不成器的男人，遭到别人的嘲笑，而让她后悔。 现在我还是担心苗苗跟她爸爸会产生激烈的冲突，我想有我在苗苗身边，她情绪会好一些。我让苗苗现在就给她爸爸打电话，等苗苗打完电话我再走。 苗苗点点头，就掏出了电话给她爸爸拨了过去。那边老苗很快就接了电话，老苗问苗苗在哪里？苗苗就实话实说了告诉老苗她在哪。老苗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就说让苗苗在宾馆等他，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苗苗问老苗怎么会那么快？老苗说他正好有笔生意在这边要跟人谈。苗苗一听就生气了，带着哭腔着说老苗骗人，她明明看见了老苗带着保镖抓了艾又荷，逼着艾又荷带着他们来找自己。 第56章 做个春梦 她说老苗从来都是骗人的，骗她妈妈，骗她自己，骗她爷爷奶奶。老苗在电话那头半天默不作声。随后再出声时，变成了艾又荷的声音。艾又荷先是让苗苗别那么激动，解释并非老苗抓了她，而是老苗确实有事要出国，想在出国前见苗苗一面。是艾又荷主动配合老苗准备到初五家去等苗苗，让苗苗别太敏感胡思乱想。艾又荷语气诚恳，语速较快地说完这番话。苗苗在电话里说道：“哎哟呵，你敢反驳我，你是不是皮痒了？”就听那边艾又荷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呵呵呵地笑着回应：“你个小野猫，是想打架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她俩在电话里说了这么两句没头没脑的话，苗苗的表情逐渐缓和，眉头舒展，眼看着情绪就恢复正常了。我心想，这或许是她们二人之间特有的暗号吧。苗苗接着说：“嗯，这回我信你们了，你们到你们去过的那个宾馆来找我吧，我就在某某某某房间。”说完便挂了电话。 见苗苗情绪稳定下来，而我又不方便见艾又荷和老苗。我看了看表，已将近下午 2:30 。我估摸老苗也快到了，便问苗苗：“你不回我家了，那你在我家的行李怎么办？” 苗苗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那行李就先放在你家吧。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我肯定将来还要到你家去，省得拖着它跑来跑去的。” “那好吧，就这样。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你爸爸也应该快到了，我得走了。再不走，碰上他们被艾又荷认出来，就不好了。再说这时候走，我到家天都得是大黑了。所以如果你见到你爸爸之后，不管有没有事，都要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去。 随后我拉开门，正要往外走。没想到，苗苗突然从背后一下子抱住了我。她脸贴着我的后背，轻声说：“初五，谢谢你。” 我微笑着，语气轻柔地说道：“真是个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咱们之间还用提一个谢字吗？”说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提着她给我买的东西，出了房间。 出了宾馆的大门，把袋子挂在车把上，骑上自行车就往家的方向奔去。 到家时，天已大黑。我爹看了看我身后，没见着苗苗，一脸疑惑地问我：“那个丫头是不是已经走了？”我回答说是。我爹又说：“怎么都这么粗心，行李都没拿呀！” 我说以后我开养殖场，她会不定期过来指导，所以她把行李放在咱们家了，方便将来在咱们家留宿。 老爹说：“苗苗这孩子真是不错。你要是能跟她搞对象就好了。不过要注意别过了界，等你过了 27 岁，甭管筑没筑基，你们就都可以结婚了。结了婚就赶紧要小孩，让我当上爷爷，我也好帮你们带孩子。呵呵。”老头满脸期待，眼中透着笑意。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爹呀，您想得有点太远了。您知道苗苗家是什么背景吗？就敢说这话。我告诉您，她父母是千万富翁，我根本配不上她。所以我都不敢做这梦。您还想让人家给您生孙子，太离谱了。” 我爹说：“哦，那她家的条件是有点高，咱家确实够不上。”说完，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转身去做晚饭。 吃过晚饭，我回到自己那屋。苗苗走后，这一方小天地又归我掌控。看到苗苗的行李箱，我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好奇的冲动，真想打开看看。 “呸！无耻下流龌龊的想法，快点滚开！”我轻轻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心里为这种龌龊的念头感到羞愧。赶紧把苗苗的行李箱放到我的衣柜里，眼不见为净。 我平复心情，开始练功。在任督二脉已能自行运转小周天的情况下，我对带脉和冲脉的修炼也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修炼了两个小时，掏出手机查看，果然有苗苗发来的短信。短信内容为：“初五，我和父亲已经回到唐市，一切安好，明日会给你打电话。” 收起手机，我终于能了无牵挂地上炕睡觉。钻进被窝，不知怎的，这个曾被苗苗钻过的被窝，如今让我感觉被褥是那般宣软棉弹，每一寸挨着身体的地方都仿佛是少女的双手贴合着我的肌肤。我躺在里面，似乎都能闻到少女的馨香…… 夜里我又做梦了，我梦见在一个偌大的花园，到处都盛开着粉色的花朵。我躺在花丛深处，被千万朵鲜花簇拥，有温暖和煦的风吹过，空气里弥漫着草莓奶香的味道。我头枕交叠的双手，跷叠着双腿，上面的那条腿还随着我口里轻哼的台岛丽君甜后的歌声而律动。也不知何时，我的胸口摆满了香甜的草莓，一只可爱的小兔子蹲坐在我的小腹上，正双手合十捧着一颗草莓大快朵颐。这小兔子俏皮可爱极了，我伸手抚摸它柔顺的皮毛，手感柔滑无比，我贪恋这种感觉。小兔子用极富人性化的眼神羞涩一笑，又骄傲地一扭头，扭了个身段，口吐人言问我：“我好看吗？”……就在欲望即将喷薄而出的关键时刻，我激灵一下子醒了。还好在最后时刻，我以军人般钢铁般的意志力抵御住了那种强烈的冲动。真是春眠不觉晓，兔子惹烦恼。夜来警报声，弹药上膛了。还好还好…。 我看了看手表，正四点，又是新的一天。 上午十点钟左右，我接到了苗苗的电话。估计她又是睡了个自然醒。 她告诉我，老苗与别人合伙，在非洲一个号称非洲水塔的国家买了一块永久土地的开采权。老苗要过去发展新的事业，那边是第三世界。有些地方还没有脱离蛮荒和愚昧。有些人依然还是在过着古老原始的生活。老苗是去引领他们走向新世界的，所以老苗后半生的事业基本上就是那里。但那边有机遇也有风险，但好在咱们国家始终在不遗余力的帮助他们。当地人对中国人也很友好。只要安全保障做到位，再对当地人好一些，就没问题了。 第57章 去收破烂 老苗原本是想临走之前看到苗苗能有个让人放心的男朋友，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还让苗苗负气离家出走了。因为担心非洲那边的变数太大，老苗就想在国内提前留下后手。这几天苗苗都会陪他爸爸弄各种法律手续，恐怕就没有什么时间再打电话了。 后面我们在电话中又聊了一些别的。诸如那个限量销售的模式叫做饥饿营销，意思就是告诉别人，我们的东西又好又不愁卖，让人产生强烈的购买欲望。而美华连锁超市是她妈妈的生意，到时候苗苗会说服她妈妈让我们初五苗苗酱牛肉进入销售。她还特别强调一定要保证卫生和手续齐全，只要能够符合食品卫生的标准，她妈妈那关就没问题了。让我放心大胆地尽快干起来。最后她还说老苗那个奖金到账了，艾又荷全转给了她。她知道艾又荷和我是都不会要的，所以她就擅自做主，给我买了一辆国产双排皮卡汽车，她为了图省事就把车户暂时上在了她自己身上。这辆车就算我们三个人的投资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苗苗太傻，干脆说她就属于特别容易轻信于人的那种人。她只是跟我接触了两天，根本就没有全面地了解我，居然就给了我价值 10 万块钱的汽车？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回应她，便用严厉的语气对她说道：“你不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推给我。你别忘了，你也是老板之一。什么工作分工，责任权利，股权架构的这些事情都是你的好不好？”我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她在电话那边大嚷道：“活都是我的，那你干什么？你想当甩手掌柜？”我估计她已经被气得直跺脚，小脸涨得通红的样子。 我也在电话里阴笑着跟她说：“我当初就说过让你来是当帅的，我给你当小兵。你操心，我干活。这些话都没错吧？所以怎么安排可不就是你的事情了。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你就直接做主吧。”我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一丝狡黠。 苗苗在电话里娇嗔着说：“好哇你秦初五！我说你当初那么容易就说让我当老板。原来你是在这等着我呢。我是上了你的当啊。哼！”她满是嗔怪语气。 我说：“记得啊，等把你家自己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赶快来上班。建设初五淼淼帝国，就等着你挖第一锹土呢。” 然后我又夸张地模阴险坏人般的声音，最后跟她说：“哈，哈，哈，哈……！！！天真的小丫头。你已经被本初五大魔王拿捏在手心里，你就不要做其他无为的挣扎了吧。哈，哈，哈，哈……！！！本大魔王吃定你啦……！！！”说完，不等她再说什么，就赶快把电话挂掉了。 原本我是把事情想的很简单，一腔热血就想干这干那。接触了苗苗和赵专他老叔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欠缺。学识上的不够，经验上的不足，这些都是我的短板。我现在抓住了苗苗这个臂助，自然好些事情要交给她来做。有人不用，那不就是傻。我才不傻呢，像苗苗，村里的 4 个村干部，大妞两口子，我都会用他们，都会让他们发挥出自我认知之外的最大价值。 之后苗苗也没再给我来电话，就一直到了初八。 初八的中午，烧饼给我来了电话，说那些厨房设备都腾出来了，可是不少，估计 12 米大车得整整装一车，让我第二天去拉，然后叮嘱我弄点土特产过来。其实那个肾精茶，他上次带回的那些都分给他们几个领导了。有一个分到肾精茶的领导就说这玩意儿真是好用啊，还特意叮嘱我多搞点那玩意儿。这事儿简单，让我爹当天就从村里收了好多山货，当然就有这肾精茶。山里人谁家都不拿这些东西当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人收自然会都乐意卖，倒也没花多少钱。我让我爹在家重新筛捡去掉品相不好的，又从村里小卖部买了一些干净的方便袋，重新装好，以便第二天给烧饼带去。 我又给了镇上商店老板打电话，告诉他要准备什么车，什么时间出发，等把货物全部拉到我们村之后，我再给他结账。那个老板也痛快答应了，说没问题。 我还给赵专打了个电话，让他第二天跟我去一趟，帮我当当劳力干点活。赵专也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们聚集到一起之后就早早出发了。赶到烧饼他们单位的时候，正好到了午饭点儿。打电话把烧饼叫出来，在外面一起吃了个饭。饭间我把那些山货都拿了出来给烧饼，烧饼一见脸上就笑出了花。他跟我说，上次从我们家带回来的那些土特产，他家留了一些，其他的都让他在过年这几天送给了几位领导了。至于具体每位领导都送了什么，他也记不清楚了。可是没想到，昨天一上班，一个女领导就神神秘秘地找到他，喜滋滋地说让一定再想办法搞点这个肾精茶。这个女领导虽说只是个管物业后勤的小领导，但她老公绝对是他们总公司是个实权人物，是他们这里也没人敢得罪的存在。让等下午我们到那后，先不要动，给他打电话，他把这个女领导叫来，再当那女领导面拿出来，这样他就肯定有折再给我弄点个惊喜。 这当然好了，看来这邵斌没准又能让我省不少。 下午，烧饼领我们到了一个仓库大门前，烧饼说让我们等一会，他去找人拿钥匙。没多久烧饼就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稍微显胖的大脸女人就来开门了。打开门我们把车开到仓库里，我下车一看，里面不光有一大堆的旧厨房用品，还有其他一堆一堆的各种物资，我的目标当然是那些旧的厨房用品。我数了数，大小冰柜有四个，保鲜柜有六个，还有三个消毒柜，两个大号烤箱，带大锅的大灶台有四个，其他的大小厨柜、展示柜，灶台水盆台、大号电饭煲、电磁炉、茶吧机、咖啡机、冷热水机、排风扇、油烟机、各种型号排烟罩，几十个一节一节的排烟管道，不锈钢大中小盆、各种瓢勺漏沥，几百个分餐盘应有尽有。另外还有二十组暖抛光不锈铁的暖气片。 第58章 价格你随便定 我刚刚数完了废品，经过估算，觉得十二米高栏货车应该装得下。 这时，烧饼把我叫到那个微胖女人跟前，给我们做了相互介绍。那个微胖女人姓吴，我便称呼她为吴姐。吴姐管烧饼叫小邵，管我就叫小秦。 吴姐面带微笑，眼中满是期待地说：“小秦，小邵说，那个肾精茶是你们那独有的是么？”我不知道烧饼都跟这个女人都说过什么，但我也不敢撒谎。我认真地回答道：“其实这肾精茶生长在长白山脉很多地方都有。它形状似竹叶，色深绿，长而狭窄，叶子背面有黄色孢子。冬天下雪开花，极难采集。生长在陡峭悬崖的岩石裂缝，或是生长在树上。但是因为它生长的环境比较苛刻，所以不管是哪里长也都是量不大。我们当地的大多是生长在百年以上的柏树上，所以它不光带有自身香气还带有柏木的清香。药用当然要比长在土石缝隙里的价值更高。我们当地人有用肾精茶来益肾强腰的传统，并且认为对慢性肾病有一定疗效。所以要说肾精茶哪最好，那还真就得说我们村旁那一片山林长的算是最好。也有人到我们村出五百一斤收购，但是我几乎没见有人卖过。那东西太少了，谁采到也不舍得卖呀，都留着自己家饮用，或者当礼物送给跟自己特别要好的亲友。我家里的大部分都给了我这铁磁战友邵斌了。吴姐要是您想要，我就得去试试去别人家看看能不能匀点出来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希望真不大。”我说500一斤哥，这个东西多稀罕的时候。确实是用了夸张的说法。为的就是让这个吴姐觉得这份人情不便宜。 吴姐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遗憾，说道：“哦，原来是这么珍贵呢。我家那口子，总是肾虚腰不好。人家小邵听说了，就给我了些，让我家那口子喝喝试试。我家那口子一喝就能有感觉，现在干什么都有劲了，可好了。” “我这不听小邵说，送给他肾精茶的战友来我们这收废品了，就让小邵带我来问问你家还有没？看来是也没戏了呀。” 我心中一动，脸上露出喜色，连忙说道：“哎，吴姐话不能这么说，今天还真是太巧了。我说好不容易能和我这铁磁战友见一面，怎么的也得给他带点我们家乡的土特产呀。刚好，里面就有肾精茶。邵斌上次既然能把这宝贝送给您，我估计这次他也能舍得。是不是老铁？” 烧饼脸上满是豪爽，大手一挥，说道：“那可不，给我吴姐当然就跟给我一样，我跟吴姐不分彼此。铁子快都拿下来，全给我吴姐，我吴姐拿了我心里只会更高兴。” 吴姐眉开眼笑，夸赞道：“要么说你小邵混得开呢，就凭你这张巧嘴，叭叭两句就能让人心里高兴。就你这本事可真是了不得呀。” 我从车上拿了好些山货都交给吴姐之后，吴姐高兴得已经闭不上嘴了。她笑着说：“行了，你们也别受累了，我叫个叉车帮你们装吧。”之后她就打了个电话去叫了叉车。 在等叉车的功夫，吴姐好奇地问我要这些破烂干什么？我告诉她，我正在准备弄一个熟肉加工车间。吴姐热心的问道：“还得装修吧？”我说那可不是么，按照卫生标准，车间四壁都得贴上白瓷砖，又得花不少钱呢。 吴姐说那也正好，我们这去年装修二食堂的时候有三百多包有色差瓷砖就没用。想着在装修一食堂的时候能不能找到同色的一块用，我想也不会那么容易。今天你正好来收废品，那就也当废品卖给你得了，也好把地方腾出来放别的。你看你什么价位可以收呀。 这材料我是一点都不懂，赵专却知道说：“泡过水的，磕角破边的，不平的都是一块，就是差色没其他毛病的是五块。” 吴姐痛快地说：“那你都不用看了，都是有毛病的，五块钱一包你都拿走吧。”我赶快满面堆笑地说：“哎哟，那可是得多谢谢吴姐。我们那小地方就是真不好买这种纯白的瓷砖，吴姐可算是给我帮了大忙。” 吴姐也满面笑容地说：“嗨，什么谢不谢的。这不是要赶紧腾地方吗。要么我们还得花钱雇人雇车往外清理。这样还能给单位节约点资金。多好的事儿啊。” 接着她又说：“小邵，你盯着他们装车。小秦你跟我去交钱。对了，小秦，我们这儿可不收现金，都是对公的。你明白吗？” 我赶紧说：“明白的吴姐，您就放心吧。”我就冲旁边夹着包转悠的商店老板一招手让他跟我们一块去交钱。 我们进到一个财务室。吴姐对里边的一个人说：“打张表。表头是：一食堂翻修改建清理项目。第一栏，处理破烂电器。重量 1.5 吨。1000 元每吨。第二栏，处理废旧厨灶具，括号，里面标上不锈铁。重量 3.5 吨。1500 元每吨。第三栏，处理残次品瓷砖。括号，里面标上有色差破角。数量 307 包。5 元每包。自动把金额填上。底下落款单位是机关后勤处。自动填充日期。一式三份，打印吧。” 唰唰唰。出了三张表之后。吴姐对我俩说：“你俩就在这等一会，我去盖章。然后再去交钱，你俩交完钱就可以走了。” 在商店老板交了一张 6935 元的支票之后。吴姐终于从财务处换出了一张出门条。她把出门条交给了我。叮嘱我说：“小秦出门的时候把这个条交给门卫老大爷。那就可以走了。” 然后又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跟我说：“小秦，姐求你个事儿，就是你回去再帮姐弄点那肾精茶，姐出高价收。价格你随便定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就赶紧对她说：“姐，你放心。弄，我肯定会全力给您去弄。但是，您可得有个心理准备，那东西产量很少，我就是发动全村人都上山去找，未必能找来几十斤，而且采肾精茶是有时间的，只有在入冬后下头一场雪时，才是采它的时候。今年采茶的季节已经过去了，明年，我把我们村所有人采的神经茶我都全给您收来。您看这样行不？” 吴姐忙不迭地说：“行行行。那可太好了。姐先在这儿谢谢你啦！小秦，到时候多少钱，你说个数就行。” 第59章 还懂中医呢 我面带真诚地说道：“哎呦，吴姐。咱们都这交情了，哪还能提钱。我们山里人看中的都是交情和感情。没什么人在乎钱。到时候我给邵斌邮过来，让他转交给您，您就放心吧，邵斌是我战友铁磁，办事相当牢靠，肯定没问题。” 接着我又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不过我也要提醒您一句，那东西好是好，也不适合总是饮用。喝那东西都是为了补老爷们儿的肾阳虚。可是补大事了也不行。阳不虚了，就要阴虚了，阴虚了可比阳虚了还麻烦。” 吴姐略带惊讶，调笑道：“哟，小秦，看不出来。你还懂中医呀？” 我笑着说：“嗨，我们上山采药的。总得明白自己采摘的药是干嘛不是？所以我们山里人多少都能懂一点。这也没啥新鲜的。” 吴姐就认真的问道：“那小秦我就跟你请教请教，这阴虚阳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让我有点为难，我心里嘀咕着：“这阴虚阳虚的说法，老书上好几页纸的内容呢，照本宣科讲给她听，怕她也听不懂啊。”我想了想，只能给她举个例子了。 我说：“吴姐，咱们就举个例子说吧。您家养了一只小鸟生了病，它不叫不跳，还蔫头耷拉脑，它这就叫肾阳虚。您给它补点壮阳的，它就变成又爱跳又爱叫了，这就叫阴阳平衡，最佳状态。这小鸟本身就爱叫爱跳，你还给它壮阳，它就阳多了，相应的阴就少了，这就叫做肾阴虚。您不知道，还给它补呐，它就变身成大老鹰了，大老鹰您就降服不住啊，他就该跑了，满世界打油飞去了。” 吴姐似乎是听懂又好似没听懂。有点脸红地说：“大老鹰威风凶狠又有劲，不好么？” 我神情严肃，心里想着可不能让她误解了，说道：“是，您认为好，可是它又该觉得您不好了。您每天喂的都是一样的肉，它早就吃腻了。这时候也有人看上您家这大老鹰，她拿另外一种新鲜肉招引它，您说它会被别人招引走不？……我这话就只能说这么多了。姐，您慢慢琢磨吧，我可要走了。” 吴姐好像被我说得入了神，我说走的时候，她也只是敷衍地冲我挥了挥手。我在说喂肉的时候做了个双手捧肉的动作动了一下。我和商店老板走出去 10 多步了。看吴姐还在那还比划我做的那个动作呢。 那个商店老板说：“哥们儿你行啊。三两句把这个大脸女人就给说迷糊了。”他绷着嘴也不敢笑出声。我笑着跟他说：“咱别管她了，赶紧装完车赶紧走。这时间就没少耽误了，回到家就得天黑了。摸着黑儿还得卸车，还有一大堆活儿呢。” 我俩回到了仓库。见到赵专正在指挥叉车装车。瓷砖原本就是码放在托盘上的，是用叉车直接端上的车，六个托盘已经都上了车，其他大件也已经装了一多半，地上还剩不到三分之一的没装上。我就在地上装，让赵专在车上接。 赵专很会装车。他早已把一些小东西放在了那些冰箱，冰柜，烤箱里。那就节约了不少空间。然后他又把大件的放在下面，小的往大的上面落。再其它的得插空的就插空。终于最后地上什么都没剩，车上装的满满当当一大车。 因为一开始装车的时候我不在，只有赵传一个人跟那叉车一块儿装车。他又是上又是下的来回来去忙活，直到后来我跟商店老板回来。赵专是一直在干，一分钟都没闲着。一把一把的撸汉，也真把他累够呛。 出来的时候，烧饼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外面。邵斌偷偷告诉我，那种规格 60*60 的瓷砖市场价一块就 35 块，那是邵斌负责采购回来的，所以他很清楚。那 307 包瓷砖就是价值四万多块。还有那些不锈钢厨房灶具，变成了不锈铁。等于价格又给压低了至少十倍，只这两项，就这一下子至少让我白捡近七万块，直惊的我好悬掉了下巴。 烧饼问我应该怎么谢他？我非常干脆地跟他说。我给你转 35,000。邵斌搂着我的肩膀，用手拍着我的肩头。笑着跟我说：“老铁，我不是这意思。我是听艾又荷给我打电话说，苗苗给她算了五万块钱投资在你那里。我的意思是我也不能比艾又荷少了，你也给我算五万块钱投资行不？我也不求回报，就求艾又荷以后别拿这事踩股我就行。我就是要个名，你看行不？” 那绝对没问题，烧饼算是我最要好的战友了。他有好事儿会主动想到我。我有困难，他也会来帮助我。现在他跟我提出这个。我当然也是必须必的没问题。 关系到了我们这个份上，什么客气，感谢的话都不用说了。说了那就都成废话。我就是简单的拍了拍烧饼的肩膀。挥了一下手。就算是告别。 回来的路上我给村长打了电话。让他找些人到时候帮我们卸下车。村长老刘头早就盼着我这儿有个动静呢。我说拉回来一车东西。他非常高兴地跟我说没问题。一定会给安排的妥妥当当。 我又给刘寡妇和我爹分别打了电话。让我爹去采购饭菜。然后在刘寡妇家准备晚上晚饭。 在车上我又跟赵传说。今天辛苦你了。我看你干活很细致。会动脑子。所以我决定。聘任你为咱们公司的第 1 个员工好不好？ 赵专也早就盼着这事儿了。当然兴高采烈地回答我说太好了。说也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我说那我就交给你一些比较辛苦的工作。考察考察你的能力。 赵专说，保证没问题。就是再难啃的骨头。我也能给他刻成白面。 听了他这样一说。我也开心的一笑。让他从明天开始。出去跑开公司的各种手续。 第60章 村长小儿子 临近 5 点的时候，我们的车进了村委的院子。我一看，村长把村干部和那几个村代表已经都找来了。大伙儿也都不废话，撸胳膊挽袖子就准备大干一场。 他们一群人开始卸车，我这边则忙着跟商店老板算账。我俩把运输费和他要的 5 个点服务费都算清楚后，他用 pos 机刷了我的银行卡，这事儿就算结了。老板挣到了钱，满脸喜色，我邀请他留下吃饭，他摆了摆手，笑着说：“不了，我还得赶紧走呢。”等把车上的货物都落了地，他就开着车走了。 大件儿的就先直接放在村委的院子里，小件的和一些电器，村长怕被人偷了，就全都放到村委的办公室里锁了起来。 然后我们这一大群人就到刘寡妇家去吃饭。在饭桌子上，我才注意到这一大群人里面有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我看到感觉很眼生。我就低声问了问村长，村长告诉这个人就是他的小儿子。 村长说他的小儿子在县城里边儿开了个小型装修公司，前几天陪他外地的媳妇儿回娘家过年去了。正好这两天回家来了，我一给村长打电话说要人帮忙，村长就把他儿子也给薅来了。 我管他老儿子叫三哥。我满脸诚恳地说：“三哥，您来的正好。我要弄的那个酱牛肉加工厂，就交给三哥你来干装修怎么样？” 我一说完这话，村长老刘头就把话头给抢过去了。他一抬眉毛，严肃地说：“对，你就让他干。他要是敢多要你一分钱，我就打折他的腿。” 我赶忙摆着手拦着村长刘老头，着急地说：“刘大爷，您这是干什么？要是用别人干，人家别人得挣钱不？人家别人要挣钱，我三哥就不能挣钱了？这钱谁挣都是挣。我当然更愿意让我三哥来挣。您说我三哥要是干的不好，您打折我三哥腿还行。你哪能说让我三哥不挣钱呢？这不挣钱的事儿，别说是我三哥，就是换成我也是不愿意干呀。” 老刘头的老儿子一听我这么会说话，咧嘴就笑了起来，他露出一口大白牙，开心地说：“兄弟你放心。这个我一分钱都不多挣你的。但是我手底下也有几个工人要养呢。你怎么的也得把他们的工钱给付了。其他的你就放心交给我。如果干的不行，你再让我爹打折我腿都成。” 我说：“那我肯定放心三哥。只要活干得好，钱咱肯定也是一分不差。” 村长刘老头又接话说：“老三，你可真得要把活干好了。这不光是初五的厂子，这也是咱们村的第一个产业。咱们村在初五的场子里占着两成股份呢。将来咱们全村人都能从这两成股份里边获得利益。就等于这是全村每个人自己家的买卖。你小子可不能把自己家的事干不好了。要不然全村人都会戳你和你老爹的脊梁骨。” 村长小儿子表情认真，郑重地说：“今天下午你们开会的时候我不是也在吗？我都知道啊。您就放心吧，包好！绝不让别人挑出毛病。” 原来我给村长打过电话以后，村长就把这些人都叫到了村委会。村长都跟他们通好了气儿，会计也已经拉好了合同，就等着我签字了。 我就在饭桌上看了看合同，没问题，都是按照那天我们商量好的写的。就从会计那里拿过了笔，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又跟村长的小儿子说了大概都要怎么弄，他都记下来后，说是明天就能让工人进场。我担心天太冷会不会不太好施工？村长的小儿子说：“没事，大多数都是室内的活。生两个火炉子，防止水泥冻上就行。” 主要的事情说完了之后，就是大家喝酒聊天。在这空档当中，我又跟赵专交代了未来一段时间他都需要干什么，就像办营业执照，办卫生许可证，特种养殖证等等这些，其实我也都不懂，就需要赵专自己去跑全套的手续下来，一直到我们能够加工生产了。这中间的事情肯定都少不了。这就看赵专自己的能力了。我对赵专许诺说：“全办下来，到开张那天，我肯定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奖励你。” 赵专听我这么一说完，满脸兴奋，激动地喝干了一杯酒，跟我说：“初五，你放心吧，我就是磕破脑袋，也把这件事情给你办好。” 第二天我就去当地派出所上了我的户口，办了一张新的身份证。他们说新的身份证需要 5 天才能下来，我有些等不及就去找了我表哥。果然有人好办事，只过了一天，我表哥就骑着摩托车给我送过来了。我们俩聊会闲话，说到我问表哥惦记的那件事情怎么了？我表哥说他们所长高升可能是没戏了，最有可能是平调。因为我们县城关派出所的所长在春节期间喝酒驾车，出了重大事故，帽子被摘掉了。所以都在传说会把我表哥他们所的所长平调过去。现在所里很多人都愿意让所长调走，但就是所长的主动性不高。发愁的指导员和我表哥，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送走了我表哥，我就去村办大院了。那 十间房已经开始内部清理了。村长家的老三正在现场指挥着，而闲着无所事事的 四个村干部，也是在其中帮着些小忙。 村长家老三见到我就过来询问我这几间房子具体的作用都是什么？他会根据需要来设计图纸，架设电线，铺埋上下水。 两间大库房都是8x10米的。中间山墙需要打出通道，一间要当操作间。另一间就要当加工车间。我都是按照部队大食堂这样子跟他说应该是怎样布局？具体安排的尺寸我就不管了，反正那些厨，灶，案，台，柜，全都在村委的院子里摆着呢。让他自己去量尺寸设计电箱和上下水的位置。 我让他自己去考虑。工人从一进入车间。先是是更衣，换鞋。洗手消毒。然后进入操作间工作现场。分解摘选牛肉。后边是清洗。沥水……等等，最后是出锅晾制。 第61章 改造完成 加工程序是这样的。工人操作时也是如此，逐步前进式进行。不要让工人在车间里来回来去的走路干活，那样没多少活也要忙得晕头转向了。 再有那两排8间房的知青宿舍。一排依然按照办公室或者宿舍来改造。另一排按照一个小型食堂来改造。我想将来可能再有招待，或者自家请客吃吃喝喝的现象，就能安排在这个小型食堂里了。这4间房。一间做厨房。另外两件中间打通。当成一个能放下两张餐桌的小餐厅。另一间作为一个单间增加私密性。 我跟村长家老三都交代完这些问题后。村长家老三就说，心里有数了。晚上回家他会出个图纸。让我明天再来最终确定。最后签个合同，他就能正式开工了。 我很赞成村长家老三这个签合同做事，这种正经严谨有根有据的形式作风。也提醒了我。以后做事也要如此。 第二天我又到了现场。看到村长家老三设计的草图。他也很聪明。把我放在露天院子里的很多厨房设备。都考虑进去了。其中还设计了隔断和隔间儿。各种功能区都有所标注。我心里很满意。然后我就在他写的合同上面签上了我的名字。 合同上预付款3万。我发现他们这些小老板都有pos机，就拿出来卡刷钱给了他。 在这一天还有另外两件事，一个就是赵专找到了我，要走了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他把各种申报程序都摸清楚了。需要这两个东西来完成注册和验资。另一个就是苗苗买的那辆国产皮卡车到了我们镇上，司机不认得我们村的路，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到镇上接车。我一阵心喜。骑着我家的28大杠。一路飞似的就到了镇上。宝蓝色的车身，总是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我上车开了一圈儿。感觉那真是十分的好。我跟送车的师傅签好了单票，完成了交接。又在镇上加油站加了满满一箱油。就把车开回了我们村子停在了我家门外。车子一进村就吸引了好多大人小孩来看。我爹也围着车转了好几圈儿。问我从哪儿借的钱买的这车？我就如实的告诉了他。是苗苗和我战友烧饼的对象那个叫艾又荷的女孩，她们俩集资十万块钱买的这车，算是在我这里入股了。我爹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听我说完，叹口气摇摇头。默默的给我打开了院门，让我把车开到家里面。他似乎是在为这两个姑娘担忧，担忧我万一干不成事，这10万块钱就像要打了水漂一样。 我到家就给苗苗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车已收到，完好无损。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敢跟苗苗频繁的通讯了。也许是我想跟他保持一些距离，用距离来降温她对我的那种莫名依赖。因为以我现在一无所有的境况，我真的不敢对她作出郑重的承诺。 又过了三天。赵专打电话来让我过去完成签字确认。我真惊叹赵专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就非常疑惑的问他。怎么会这么顺利？他跟我说，一开始也不行，也是受到了各方刁难。后来他就想了个歪招。把他们两口子结婚时和他老叔的合照。放大到a4纸那么大。做了个漂亮相框把照片镶在里面。装成刚从照相馆取回来的样子。就那么在办事大厅晃了晃。意思就是不经意间暴露了他和他老叔的关系。之后就非常顺畅无比的把手续都办下来了。我说那你就不怕你老叔知道了收拾你。他说那怕啥，我又没提他的名字。都是那些人自己有觉悟。这怎么能怪他？说完了他还哈哈哈的小人得志般的一阵笑。赵专这个让人感觉并不聪明的人，也能把这种歪心眼子用到正确的地方，也是让我一阵佩服。 大半个月时间，村委大院那10间房就改造完成了。门窗都换成当时的一种最新材料，这种材料当时是刚进入市场还没有被广大消费者认知。刘老头的三儿子也是被人推销到店，就第一个给我试用，所以价格也不高。但是不得不说，这种材料是真的好。用的又是双层玻璃防冷隔热又隔音，质量真是顶呱呱。村长的老儿子，看到了我用这种材料后的效果，他这个人很聪明，在我这完工后，立即就借钱买了这种材料在我们当地的经销代理权。又订了几十吨的货，后来他也因此赚了一大笔。 这10间房，外墙都刷了白色的涂料，里面都重新吊了顶，地面都铺了防滑仿石纹瓷砖，当然这种防滑瓷砖是后来村长的小儿子给买的。办公室和宿舍墙都是干干净净，那些没用上的电器都暂时集中放进了其中一间屋，就让他当个临时仓库用。小食堂和加工车间的墙壁都贴上了白色的瓷砖，各种厨，灶，案，台，柜，及电器和管道，都已经安装和摆放到位。村长的小儿子，用了一间宿舍改造成了锅炉房，把房间里也都通了暖气。嘿！真是没有花钱的不是，这十间房改造完了，真是让人看着哪里都喜欢。 站在车间里。踩在这平整的地面。看着白净的墙壁。明亮的窗户。以及那些。早已被村长带着村干部们擦的一开灯直晃眼的厨，灶，案，台，柜等不锈钢物件。我的心情真是万分舒畅。 不光是我，每一个参观的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笑容。只有一个人与其他人不一样。那就是村长的老儿子。 我能读懂他面容显现内心的想法，他是想让我给他结账了。 我就把他叫到一边，让他给我报一下账。他掏出个本子，一项一项的报给我听，一共是8万多块钱，这也跟我估计的很相近了。 但是我的卡里已经没有那么多钱了，只好找我爹去借。我一跟他借钱，他就回家把钱给我拿过来了。我这才知道，我爹早就把钱给我准备好了。他也每天看着这里的工程进度， 预计到这几天就会完工。 第62章 军队的标准严格要求 他早已提前把他存折里那五万多块钱全都取了现金出来，给我准备好了。我从我爹那笔钱里面拿了两万，剩下的又交还给了我爹。毕竟他人老了，不能让他一点钱没有。老人手里有些钱，心里才会踏实很多。 我交给了村长的小儿子两万块钱，就让他用 pos 机从我的卡里把其余的三万多划走了。我前面交给了他三万预付款，再加上这五万，就完把账全给她结齐了。村长的小儿子脸上才露出了满心欢喜的笑容。 还好我的卡里还剩了将近一万。我买了五千块钱的煤用来取暖，因为刚装修完，墙地面还都是潮湿的，没有暖气，我十分担心会把它们都冻坏。所以不计代价也要先把暖气烧上。又拿了一千块钱，让赵专联系个包装印刷厂，做一些能装二两和一斤酱牛肉的纸袋，装酱牛肉用。纸袋上要印着“初五苗苗酱牛肉”七个字，纸的背后要印上这儿的地址和村委会的电话。至于纸袋上其它的要怎么装饰，就让赵专和印刷厂商量着来，要求就是纸袋不能漏、不能透油，印刷的电话号码一定要清晰。还剩下的钱，勉强够我进原材料的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就要说了。就是一开始我跟村里订的合同。又重新订了一遍。现在的投入早就不是一开始我预想的那么简单了。我把人员都招齐了，跟他们算了一笔账。车子十万是人家苗苗和艾又荷出的，厨房设备和瓷砖貌似我花的钱不多，但这里面有我战友邵斌的价值五万块的人情投入，再加上装修买设备和即将投入原材料钱，我也有十万块钱的投入呢，如果还按村里的一万块钱房租钱就占两成股份，那我们这些有资金投入的人就太亏了。 我跟村里重新签订了合同。确定了股权分配方案。房屋土地按照村里的投入来获得收益的20%。而所有的资金投入来获得收益的25%。我的技术投入获得收益的25%。人员参与收入获得收益的9%。再有1%作为企业全体员工的年终分红奖励。其他股权收益作为企业再发展的资金。 但是其中有一点是被争论的。就是我提出。人员参与获得收益的人，获得收益期是终身。但是却不具有被继承权。收益期结束后其生前股权回到其他股权收益当中，帮助企业发展。 他们当中都想在百年之后把自己的股份收益留给子女。我不同意。这道理很简单。筹谋这件事的时候，我是看在这些人的面子。这些人也都是真心帮助我的人。而这些人的子女具有不确定性。就是说他们对企业一点帮助都没有。就一点儿都不具备受益资格。 其实我也是为他们将来的养老着想。如果企业发展的好。这些人又年老体衰，动不了的时候。老人只要活着就有一份企业的分红无疑是他们的子女对他们更好赡养的理由。如果这份分红对于他们的子女来说。他们父母死不死，都不影响他们获得那份收入。万一有一个不孝子，为了这份分红还不早早把老人虐待完了？ 我说完我的理由之后，村长刘老头就一拍大腿的表示对我这个理由的赞成。他说“初五说的没错，儿孙自有儿孙福，有本事了自己挣去。没本事的啃老子，那也得是把老子伺候好了，老子活的长久他们才能啃的长久。就是这个理，我赞成！”所以就这样大家就都同意了 我们大伙儿对这种分配方案全都没有异议。就全都签字画押按了手印。这个事情就这么改过来了。 之后我开车去了镇里，到我表哥带我去的那家调味店，买了一千多块钱的各种调料。店老板为了表现支持我，或者是为了跟我拉好关系，就跟我订了五斤酱牛肉。我又去了镇上开商店的那个老板店里，买了各种刀具和两台电子秤，又买了十双胶鞋、十副胶皮手套、十个胶皮围裙、十个口罩、十件像医院里护士穿的那种白大褂和十顶白帽子、十把梳子和一匹白棉纱布，这些都是我打电话跟他提前定好的。我跟他也算有些交情了，他也为了表示支持我，跟我订了十斤酱牛肉。最后我又给卖牛肉的大姐打去了电话，让她三天后给我送二百斤牛肉过来。三天后我要开始试生产了。 我又利用这三天，分别拉着我爹、刘寡妇、大妞两口子以及四个村干部到县防疫站检查了身体，办了健康证。这些人都是将来经常会到我厂子里来的人，也是我的股东们，所以他们必须得有这个证。而且我还立了个规矩，除非那些特别重特殊的人，如检查卫生的、防疫的、安全的等等。再其他的人一律不许进入车间，要严格把守卫生、安全和质量关，从根本上杜绝一切意外发生的可能。 三天后，卖牛肉那大姐一早就给我把肉送来了。她为了祝贺我酱牛肉厂子开张，还送给我一个牛头和四条带牛蹄的牛小腿。我十分感激这个大姐，不光是因为她送给了我牛头和牛小腿，更是因为她又给我打开了一个思路，我还能做剔骨肉啊！大姐送来的牛肉质量很好，而且已经剔除了肉里的淋巴、血管和肉筋，对此我非常满意，就要求他们以后就按照这个标准来送肉。因为我要的量大，大姐还给我每斤优惠了一块。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抬头看了看我的这些所谓的“兵”，让他们站成一排。我表情严肃，目光坚定地说：“在这个厂子里，我将以军队的标准严格要求你们。如果你们谁表示不能接受，现在可以退出队伍。”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退出，大家都目光认真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我的第一次训话。我说：“稍息。”刚发完这第一个口令，大妞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63章 规章制度和岗位分配 她眉眼弯弯，满脸的不以为然。其他人也有跟着笑的，但是四个村委虽然也没那么严肃，可人家也是按照口令做了。看来干部就是不一样，我想他们可能以前也接受过简单的队列训练，所以能按照口令去做。我说：“咱们弄这个厂子，虽说不大，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要求规章制度人人要遵守。该认真必须认真，这关乎咱们这个厂子的声誉、质量和存在与否的大问题，更是保证咱们厂子生命长短的问题。所以请各位能够严肃正确对待。我还是那句话，不能严肃正确对待的，请你现在就退出，避免将来撕破脸，破坏了我们现在的良好感情。你们有没有人退出？”我看没人退出，就继续说道：“很好。没人退出，意思就是都愿意跟着我秦初五干。那么想跟着我干，就要听我指挥。所以请各位都严肃起来。我这不是装腔作势，不是给大伙表演，而是我就想要大伙儿一个认真做事的态度。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八个人的声音有高有低，有长有短，就像一盘散沙一样。我皱起眉头，不满地提醒他们：“回答要统一，声音要洪亮。我再问一遍，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这次声音虽然说不太洪亮，但是已经很统一了。我很满意，微微点了点头。 我继续着口令说：“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这回他们很统一地完成了口令。 我继续道：“讲一下。”四个村干部都立正了，其他人有人没立正。这个不重要，慢慢的他们就都会了。 “请稍息。今天咱们厂子算是正式成立了。规章制度很简单。第一，要求严肃认真地完成被分配的工作。第二，工作期间不许打闹，不许在别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打搅人家，以防被吓一跳，失手出现意外。第三，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进入岗位之前换工作服、戴口罩。对于生病者严格禁止进入工作岗位。第四，工作前要洗手。工作完成后，下班前要打扫卫生。第五，工作前要接受培训。要熟知设备使用情况和工作流程才可以上岗工作。不懂不会不明白的，要先问带班人员。不许带着问题工作。第六，严肃认真工作，防止麻痹大意，使产品出现质量瑕疵。第七，保守工厂秘密，不泄露工厂秘密给他人。第八，严格落实请销假制度。工作期间禁止随意溜号、空岗。以上八条请务必做到。否则秋后算账的时候别说我秦初五心狠手辣。有人会说，初五，我到这儿来是给你帮忙的，你还跟我斤斤计较。我还是那句话，有这种想法的人请立即退出。退出了，我还念你的情分，跟你还能做到像从前那样好。不退出的，就要按照我定的规章制度来进行约束与自我约束，监督与自我监督。” 有违反者别说我秦初五不讲情分。出了厂子，咱们该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还在厂子之内，只有一种关系，那就是管理者和执行者。请回答我，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大伙严肃认真，异口同声地回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郑重。 “好。我们厂的口号是：认真做事，认真做人。预备齐……” “认真做事，认真做人。预备……。” “嘎嘎嘎嘎，哈哈哈哈”一片哄笑 在整齐的口号之后，某人发出了不和谐的尾音。是赵专这个迷糊蛋。不用我说，大妞就已经上手了。她柳眉倒竖，边拧他腰上的肉边说：“你说，初五哥说的都是有用的，你不认真听，迷迷糊糊的干什么呢你。” 我也半真半假地说：“第一次，原谅你。下次再迷糊就扣你工资。听清楚了没有？” 赵专连忙打了个立正，挺胸说道：“听清楚了。以后保证不迷糊。”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和懊悔。 “哈哈哈哈”赵专的回答又引来了一片笑声。 “好，请大家认真听。下面开始分配工作岗位。赵文，车间领班，负责产品加工、质检、调度安排工作。我不在的时候，车间里的事情都听你的。” “我？可我什么都不会呀。”赵文瞪大了眼睛，她没找到我让她干的主要是管理工作，满脸的惊讶和不安。 “不会可以学，不懂的可以问。这里就你最年轻，你不多干谁多干？你不负责谁负责？” 赵文听完我这么说，也是一个立正，一挺胸的回答：“保证完成任务。”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 “赵专，业务主办，负责内引外联，销售工作。” 赵专又一次地立正挺胸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 “我爹，负责原材料的分解、清洗、转运工作。” 我爹也是一个立正一挺胸。“是，保证完成任务。”他的脸上满是认真。 “刘婶，负责配合我爹进行转运、过称和成品的检验分解工作。” 刘婶也是一个立正一挺胸。“是，保证完成任务。”她的表情十分专注。 “妇女主任，兼职，负责成品分解、过称包装。” 她也是一个立正一挺胸。“是，保证完成任务。”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干劲。 “支委，兼职，负责包装装箱转运工作。” 他也是一个立正一挺胸。“是，保证完成任务。”他的神色严肃。 “会计，兼职，负责统计、登录、进出库校对工作。” 他也是一个立正一挺胸。“是，保证完成任务。”他的脸上写满了责任。 “村长，兼职，负责锅炉燃烧、安全排查、来客接待及场地卫生工作。” 村长也是一个立正一挺胸。“是，保证完成任务。”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为什么4个村干部我给他们定的都是兼职。因为他们自身就有村里的事情在做。真要有什么事情？或者上级布置给他们什么任务？他们还是要以村里的事情为主。我这里他们其实就算打打零工。稍微挣点外快而已，这些也都是我事先已经跟他们商量好的事。所以我给他们分配的也都是可有可无的工作，他们的主要收入还是在分红上。 第64章 开始工作 最后一个分配工作岗位的人自然就是我 “本人。负责产品开发、加工、统筹全局的工作。” “各位都清楚自己的工作内容了吗？” “清楚了。”他们都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音响亮而坚定。 “大家进入工作岗位。没事可干的，自由选择帮助其他人。解散。” 我刚才的那一些讲话用时还真不短。难得这些人能够笔挺地站在那里，一直在听我讲。我知道他们这是在尊重我，尊重这件事，尊重我们所有人。所以每个人都拿出了认真的态度。所谓人心齐泰山移。我们这些人在我讲话时候的表现，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就能预感到，我们这个厂子将来肯定会有发展。 现在大伙自觉地进入了工作场地。都非常认真地换了工作服、工作鞋、梳头之后戴上工作帽、系上了皮围裙、戴上了口罩、洗手消毒、又戴上了橡胶手套。我纠正了他们戴帽子的方法，让他们把头发全部放到帽子里，防止有头发掉落到食品里。我让他们在戴帽子之前梳头，也是这种考虑。让他们把头上有可能要掉的头发提前用梳子给梳理掉。也是为了防止带帽子也露在外面的头发有掉的掉到了食品里。 男的们都去分解牛肉了。我让他们分解的标准是 8x10 厘米那么大块。他们的脸上满是专注，手中的动作小心翼翼。 女的我安排他们去分剪棉纱布。把棉纱部分剪成 30x30 厘米见方那么大，到时候包调味料用。女人们围坐在一起，动作娴熟地裁剪着纱布。 男的那边我已经开始指导如何预处理肉：我把赵文也叫过来一起看。将牛肉放入清水中浸泡 30 分钟至 1 小时，期间换水 2~3 次，以去除血水减少腥味。然后，就是冷水中入锅，大火加热至沸腾后撇去浮沫，之后捞出洗净备用。在每一个过程的等待时间里，我们就在一起聊天，他们就让我讲当兵期间有意思的事。时间倒也过得很快，大家的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容。 再后就是腌制：使用盐、糖、料酒、生抽、老抽等基本调料，和八角、桂皮、香叶、花椒等香料增香。将处理好的牛肉与腌料混合，确保牛肉完全浸没在腌料中，密封后放入低温保鲜柜腌制 8 小时以上或过夜，使牛肉充分入味。到了这步工序，今天就可以下班了。 我们换了衣服，出了车间。我把车间大门锁好之后，就都到了小餐厅聊天。村委会里有闲置的办公桌椅，他们给搬来让大伙有个休息坐的地方。村委会里有架子床，我就搬来了一个，放到厂子的办公室里。 食品厂的工作绝不可以掉以轻心。我在部队当兵的时候，部队的食堂就是每天有专人负责食堂的安全， 所以我做食品这个厂子也要求必须每天都有人在这儿盯班儿，防止有人搞破坏投毒什么的。食品安全真是重中之重，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惹出滔天大祸。所以从今往后，在没有人接替我之前，我可能都会在这个办公室休息。 村长老刘头给锅炉添完了煤也过来和我们一起聊天了。我看他一身煤灰，就告诉他，他以后的工作主要在外围，车间内的活就不用他参加了。因为他室里室外频繁的来去，就不能保证工作服洁净，万一污染了食品就糟糕了。 村长一瞪眼：“嘿！我算是明白你小子，怎么给我分配个负责锅炉燃烧、安全排查、来客接待及场地卫生工作了。敢情又是锅炉工，又是打清洁工，又是看大门，又是招待员。原来你就是让我打杂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但眼中却带着笑意。话一出就引得大伙儿都笑。 我看着村长，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心里多少有些有点忐忑。我就装成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刘大爷。瞅您这话说的，在这么多人里面谁的位置最重要？那就是您那。谁能比您更有责任感？谁能比您更细心？谁能比您工作更认真？谁能比您更有亲和力？谁也不行……。给您安排的工作看似不起眼，听起来貌似不高端。但是您想想，哪一样不重要？要是交给别人，我能放心，您能放心么？哪一样要不是您去亲力亲为，您的心里又能踏实么？您是当了一辈子大家长的人，咱们这个还不会走的小厂子，您还不得不眨眼的给盯着？我满脸真诚地看着村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村长听着“我”的话，有些感动。满脸如沐春风和煦笑容。随着我说一句。村长老刘头就默默的点下头。我说一句。村长老刘头就轻轻的嗯了一声。其他人都看得出来。村长是被我拿话套路了。最后就也都配合我。都七嘴八舌的说。“对呀村长，就得是您。别人哪儿行啊。您干最合适。最让人放心……。” 村长已经被我们大伙高高架起到荣耀的高点，那真是满面桃花开一脸灿烂的笑容。他嗯了一声说“看来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呀。这是同志们对我工作的认可，我也绝不会辜负同志们对我的期望，我会努力认真做好每一项工作，绝不会让同志们对我产生失望”。村长脸上洋溢着自豪，豪言壮语的许诺决心要把工作做好。 大妞说。“村长村长你最棒。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我也能顺着大妞的话说下去。“村长村长你最好。你是我们贴身的小皮袄。” 大妞笑嘻嘻地看着村长，眼神中满是崇拜。我则带着调侃的笑容，心里觉得这气氛很欢乐。 村长听完我俩这么一说，他当然知道我们都在吹捧他。他就笑着一瞪眼睛。说道“差不多得了啊。不就是怕我不肯干那打杂的事儿吗？你们都把我架在这了，我还能不好好干么？。你们一个个都跟嘴上抹了蜜似的夸我。万一让我血糖高了。你们都得掏钱给我看病去……。” 大家哄堂大笑，我也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总算把村长搞定了。 哈哈哈，我们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轻轻松松结束了这第一天的工作。 第65章 确实赢人 第二天中午酱牛肉就出来了。赵专也拿来了印制好的包装袋。下午酱牛肉完全晾凉了。大伙儿都尝了尝，都称赞着酱牛肉的味道真是好极了。大家围在酱牛肉旁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心里想着这味道肯定能大卖。 既然大伙都说好，我就有这个信心了。我就又打电话给卖牛肉的大姐。让他第 2 天一早继续送 200 斤牛肉来。电话里的大姐非常高兴，爽快的答应我没问题。 酱牛肉过秤以后只出了 110 斤。简单一算，只是肉和调料的成本就和到了 32 元，这样我心里就有数了。 刘寡妇，大妞，妇女主任和我负责切片，会计负责过秤，二两一，一小袋，装二百袋，这些是进入饭馆当小菜。我让赵娟在向饭馆推销的时候定价 8～10 块。其它的就按照一斤零半两装到一斤的袋子装了 64 袋，定价 40～45 一袋，还剩了一些刀头肉沫，大概有二三斤我全都装进一个大塑料袋里放进了冰箱里，下面开始拆解牛头肉，牛小腿肉，和牛蹄筋。 把牛蹄筋留了下来。其他的混合在一起。半斤一份儿，每个人发了一份儿，让他们回家当下酒菜。其他的也是按照二两一份装在二两的小袋子里。标记好的记号。让赵专别弄混了。购买酱牛肉的福利。让赵传随机发出去。 我把包装好的肉都放到了保鲜柜里。然后让大伙打扫卫生。之后就宣布下班了。 他们连着上了两天轻轻松松的班。还得了半斤下酒菜。每个人是都觉得心满意足的就回家了。 第三天，我给他们安排完了工作。就和赵专开着皮卡车拉着酱牛肉去卖了。先给人家调料店老板和商店老板把人家订的份送过去。然后直接到县城给陈曦父母送去了 50 袋二两装的酱牛肉。然后直接去了县城里的最大菜市场，交了 50 块钱管理费，找了一个没人的柜台，就在那儿摆卖了起来。还得说是县城的菜市场，人还是真多。 赵专真是豁得出去，不停的在那里变着花样的招揽着顾客。就见他从旁边摊位借来了一把铁凳子，就站在上面，向着市场大门的方向挥手好像碰上了熟人一样大声的说“嗨！嗨！他在这呢，快过来呀！那个卖酱牛肉的在这呢，赶紧的，不快点他就卖没啦！” 赵专眼神灼灼，表情生动，看到谁看他，他就紧紧盯着谁。好几个人都以为他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结识过但又想不起来的朋友，架不住他的热情，被他忽悠了过来。赵专站在铁凳子上，满脸兴奋。他看着那些被自己吸引过来的人，充满了成就感。 也有的人是被好奇心驱使，以为有人暴露了好东西，赶过来看个究竟。还有的人纯粹就是想贪便宜，生怕有什么好事自己赶不上，使劲往这里挤。 我看着赵专的举动，既惊讶又佩服，心里想着这家伙还真有办法。我微微扬起嘴角，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来人了，我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看稀奇，就戴着一次性手套，只管每一个来的人都往他们嘴里塞一片酱牛肉，让他们去尝。就这么简单粗暴，嗨……还就这么开始见效了。 很多人吃了我们的酱牛肉都在问我价格，我就告诉他们，50 元，买一送一。”有人说，你这大小也不一样啊？我就告诉他们，我是买小送大。 赵专就站在铁凳子上，指着我头顶，大声说：“嗨！快过来嗨，这有个傻小子，买二两送一斤呢嗨！快点过来嗨，赶紧的不快点他就卖完了嗨！”赵专眉飞色舞，脸上洋溢着得意，心里乐开了花，想着这下肯定能吸引更多人。 有的人非常干脆，尝过之后觉得酱牛肉好吃，掏了 50 块钱，拿了一份就走。有的人觉得 50 有些贵，就想买个小袋好少花点钱，但是小袋我就是不卖。这是我从苗苗告诉我的饥饿营销中悟出的策略。可以满足人们的购买欲望，但是不能轻易满足于人们的购买数量。 有个带深度近视眼镜的老头子，央告我好几次，让我卖他一小袋，我看他穿得寒酸，也不像兜里宽绰的样子，就拿了已经被撕掉了一个小角当样品的两小袋直接递给了他，我说：“我送您两袋您拿家里去让家里也尝尝去吧！但是您要买小袋我真不卖，我的规矩就是不会在市场上单独卖这种小袋的。这小袋我就批发，9 块一袋，20 袋起批。”我看着老头子，心中有些不忍，脸上露出一丝同情，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我看买的人渐少了，就开一小袋，让没尝过的尝尝。然后就又卖出去几斤，赵专一看人渐少，就卖力地招揽人过来。 或许是我们的酱牛肉确实是赢人，又或许是我们这种销售的形式特别有效果。总之，我们大概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基本卖完了。 还剩了二十多袋小袋的，我就决定不卖了，我决定都给各个饭店饭馆送去，就当是打广告了。我和赵专出市场上了车，这才发现原来那几十袋剔骨肉，牛头肉，忘在车里了，好在这些东西没什么本钱，也确实没想用这东西换钱，就把这些和剩下的小袋酱牛肉混在一起，找到了七八家饭馆当样品给他们尝鲜用了。我们找到他们经理，告诉他们我们是上门推销，拆开袋就让他们品尝，抓一把就往他们面前一放。有的人尝过以后，就跟我们订了货，也有的人担心我们的不卫生，跟我们要合格证。 我就实话实说，我们是新开的厂子，那些还没办下来，不过我们的质量和卫生绝对没问题。我表情诚恳，眼神坚定，心里有些忐忑，希望能得到他们的信任。 这还是真提醒了我，我就吩咐赵专记得赶快去办卫生许可证和卫生合格证。 虽然有的饭店认为我们没有卫生合格证，而没要我们的。但那我们也把东西给放下了。我的意思是买卖不成仁义在，结个善缘也算不白来。 该卖的卖了，该送的送了。今天任务圆满完成。 第66章 来检查的了 回来的路上，我给赵专安排了下一步的工作，即去申请办理卫生许可证，之后再去办卫生合格证。我们一定要做到有证经营、合法经营。赵专这个人的能力我算是了解了，他鬼点子多，做事常常能出奇制胜，在我看来，他就像是一员福将。 我把车开到厂子里，掏出了今天售卖所得的全部钱款。会计将钱拢到一起清点完毕后一算账，毛利竟然是 888 元！会计报出这个数字时，脸上满是兴奋，大伙也都觉得十分吉利。“888 ，那可是发发发呀！”如果平均摊到每个人头上，差不多有将近 100 元呢。而这两天大家根本没什么繁重的工作量，就轻轻松松赚到了将近 100 元。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大家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眼中满是期待，心里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我也觉得这个 888 是个好兆头，内心不禁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工作继续……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每天都在增加产量，主要是因为已经有人打电话来订货了。第一个订货的是陈曦父母的东北饺子馆。这家饺子馆第一天就卖出了十五袋二两装的产品，这十五袋给他们的生意带来了很好的效果。第二天更是卖出了三十多袋。陈大叔打电话找到我，说：“能不能按照每两天 10 斤的量给我们供货呀？你们这个二两一袋的包装实在是太好了，分量足，我们用起来也特别方便省事。” 还有另外四家饭馆也开始订货，差不多都是五六斤的量。其中两家还向我们订购了剔骨肉和牛头肉。我不得不赶紧联系卖牛肉的大姐，让她增加给我们供应牛头、牛小腿和牛蹄子。 之所以主动增加牛蹄子，是因为在制作酱牛肉的时候，要适当加入熬煮牛蹄筋的浓稠汤汁，这可是我师傅传给我的酱牛肉独家秘方呢。牛蹄筋能增加酱牛肉的香浓味道，它的胶质更是能够更好地锁住酱牛肉的水分，让酱牛肉不硬、不干、不柴，大大增加了酱牛肉的口感。当然，这个秘方里还有其他几种高档食材，但那样成本太高了，不适合在大众市场销售。 剔骨肉和牛头肉虽然比酱牛肉便宜，但是却比酱牛肉还挣钱呢，只是因为它们产量不大，而且制作起来比酱牛肉更费事。所以我们不敢答应那些饭馆要多少剔骨肉和牛头肉就供应多少，只能跟酱牛肉搭配着销售。 第五天的时候，卫生局防疫站来人检查卫生和健康证了，这也是办理卫生许可证的最后一步。来的人中有卫生局的一个副科长和他的一个下属，防疫站则是站长带着三个办事员。要说这两个单位其实是一家，可他们非得按照两个项目来操作，变成两个单位的人检查办理两件事。这是不是有点太形式主义的味道了？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县里办事就非得一个萝卜一个坑吗？就不能一专多能？要是都这样，国家得养多少干部呀？最后还不都摊到老百姓头上，这得是多大的负担啊。 卫生局的两个人态度很随和，四处查看了一番。看完后，他们微笑着对我说：“卫生搞得很不错呀！一看就知道这厂子刚启用不久，没有污泥污垢，也没有卫生死角。保持住这个状态基本就可以了。”我听了这话，心里一阵轻松，暗暗庆幸自己平时对卫生的严格要求。副科长他们的认可让我对厂子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防疫站的站长摆出一副拿腔拿调的架势，对着他的手下呼来喝去。接着便让我们拿出进货清单和销售记录等等。 会计脑筋灵活，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这个防疫站站长可能是要找事儿。会计心里暗自嘀咕：“这站长看来不好对付啊，得小心应对。”他连忙赔着笑脸说：“领导，我们这个厂刚建成，今天正好是第一天投入试生产呢。我们的目的就是做出产品来给防疫站和卫生局送检验样品。所以目前我们还没有销售过，也就没有记录。进货清单我们现在也没有建立起来，只能提供卖我们牛肉的商户的信息，那个商户也是有合法执照的。所以我们相信她为我们提供的牛肉是卫生达标的。” 那个站长听会计这么一说，皱着眉头，似乎找不到找事儿的理由了，便板着脸，一脸严肃地说：“没有进货清单和销售记录可不行。到时候真要出了食品安全问题，就不好追根溯源了。你们就要承担绝对的责任。不过，既然你们是第一天试生产，还没有销售过，那就还没造成任何危险的可能。但是，你们要尽快建立起来登记和记录，而且不可以有错漏。这可一定要记清楚了，我们会不定期来检查，以便提醒和防止你们出现食品安全问题。” 会计满脸堆笑，心里却有些无奈，但嘴上还是说道：“一定一定。我们一定会按照领导说的，认真负责地做好登记和记录。” 然后会计又赶忙带站长来到我们刚加工包装完的酱牛肉面前，打开了一袋，放到站长手里，恭敬地说：“领导，帮我们把把关，尝尝我们这个酱牛肉怎么样？您给提提宝贵意见，我们好及时改正。” 站长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心里可能在想：“这可是我的看家本事，我可要好好发挥一下。”他一边嚼着酱牛肉，一边看着包装袋，眼眉一挑说道：“我们这个包装袋不行啊。上面没有销售许可证号和卫生检测合格证号。这幸亏是我们来了吧！不然就让这个流入市场，你们就得挨罚了。” 会计心里直打鼓，但又不得不满脸堆笑地说：“哎哟。还幸亏是领导今天来检查了。领导，您真是我们的大贵人，及时雨呀。要不然我们还真是犯了大错误。这真要多多感谢领导哇！” 第67章 给你们些面子 他的手下就从我们的厂子里一人端了一个大盘子来装，还还专找那大袋儿的来。心疼的会计那眼神儿都是简直不敢直视。我们其他人见了也是一个个非常气愤。就他们这做派。哪像是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呀，简直就跟鬼子进村差不多了。 会计眼珠一转，赶忙一拉那个站长的袖子说“领导。我跟您说，不是我们不舍得。而是那些都是普通货。你看这些小袋儿了么？这些才是精品。这些都是给我们这个厂指导过的领导们准备的。您拿这些去检验才能体现出我们厂的质量。您让他们拿这个。” 这个站长一听会计这么一说。心里就是一惊。就见他脸上变颜变色的说的到“有领导指导过你们？那你说给我听听看看有没有我熟悉的。” 我们都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可能是怕这里面有他得罪不起的人了。 会计说那还得让我们的村长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个厂子是我们村的企业。领导们来了。都是我们村长负责接待的。 然后就见我们村长从人群里边站出来。摘掉了口罩手套。他掰着手指头说的。第1个就是市里纪检监察的刘有根组长，第2个就是我们乡的张立乡长，第3个就是乡长助理费曼丽助理。还有镇上派出所的陈星灿所长，刘广胜指导员。” “还有县政府办公室的赵君禄主任”他也总来这地方”赵专在人群里边儿也赶紧搭了一句话。 村长说的第一个人。其实就是村长的大儿子。他说的乡长跟乡长助理。那俩人也就算是乡长的上级，其实他跟人家也没有多大交情。至于说派出所所长和指导员。就有些生拉硬套了。那两个人我熟。现在摆在这里撑撑门面倒也是可以。最管用的还是赵专提的他老叔。 这个站长一听到赵君禄的名字。脸上就立马变了颜色。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刘有根是谁。或者他觉得一个小小组长也没有什么威慑力。又或者他也是觉得乡长所长也没啥可怕的。但赵君禄可不一样。这个人他可绝对认识。因为赵专他老叔这次换届很可能要上去。算是个热门人物。现在在我们县的体制里也几乎是无人不晓。这让他心里一惊。可能是他根本就没想到。我们一个小小山村里的小食品加工厂，后面居然站着这么一尊大神。而且他听说。省里有一个大的扶贫项目。要落地到他们县。点名道姓要让赵君禄负责。这就是证明赵君禄肯定在省里有大后台啊。 就见这个站长。神情立刻一变，面上带笑的说。“我们那儿就是做个简单的检验。根本就用不了多少样品。我们来一点就得。刘村长，您看呢？” “一点哪够？让我们秦初五厂长给大伙装一百袋，让领导做完检验之后也尝尝咱们村的酱牛肉，也帮咱们宣传宣传”村长还以为是他大儿的官职压住了这个站长。脸上也是得意的一笑说道。 我明白村长叫我出场的意思。就是让我以后在外面跟这些人接触后。让他们都给我些面子。 我高声答道“知道了村长。”然后我就让大妞拿来了十个方便袋，每袋装十小袋酱牛肉让赵专给他们装到车上。 赵专他见人家卫生局的车离门口近就都给放到了卫生局的车上了。他回来见那些人没人注意他就给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就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的犯坏呢。 那些人见已经得了好处就有了离开的意思。那个站长说“嗯，要说呢，你们这个厂子里面还是存在一些问题的。但是鉴于你们这是个新厂，有很多的条令条例可能还不太熟悉，问题呢也不严重。我们这些当领导的也是本着扶持民营企业，造福于民，让农民兄弟们都尽快脱贫致富的理念。这些小小的问题，你们就给你们面子了，不予追究。哈哈，你们自己整改过来就行了。好了，今天就先这样，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去忙。也是不耽误你们时间了，我们就回去了。” 说完就也没再做过多的停留，我们也假意送了送，就见两辆车屁股冒着烟就走了。结果第二天。卫生局和防疫站就让去拿两证了。这就等于我们这个扯虎皮立大旗的事，是完全得逞了。这也让我明白了。在这社会上办事。确实也需要建立起自己的一张关系网。 然后我就让村长刘老头出面，打着让他们帮忙宣传的名义，给乡里的领导们也送了一些酱牛肉。赵传也给他爹和老叔拿了一些酱牛肉。我也以慰问的形式，给派出所拿了一些酱牛肉。 因此我也有了一些机关食堂的订单。其中让我最意想不到的是卫生局和县医院。这两个单位合起来每周跟我订了50斤。直到后来县里很多机关食堂都向我们下了订单，我们的产量终于达到了我们这个小车间的饱和。 我们干满了一个月。纯收入达到了9万多元。这个数字让大家每个人都身上都充满了干劲。 我给大家定的工资都是1120元。这个数字是我们这个地区上一年的月平均收入。这个数字在我们农村老百姓来说就已经算是很高的了。也在最初我给他们确定工资的时候，他们都是满心欢喜的非常同意。我鼓励他们努力生产的方式也是发奖金。缺勤一天扣30块工资，上班一天奖励5块。每月全勤，再按照每天5块增加奖励。这样如果按照每月30天计算。每个人的出勤奖就又能拿300块。 每天出500斤酱牛肉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我们不得不减少了一些订单的量。而把量匀给的一些新的订单。没办法都是机关单位，我们也不好厚此薄彼。但是新的问题也出现了。就是有些单位开始要求赊账。而且赊账的都是订单量比较大的。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终于那件让我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来了。就是省里的文件正式下发到了我们这个县。而且随着这个事情的到来。还有一个意料之中的惊喜。就是赵专的老叔。终于在这次的换届选举当中成为了我们县的副县长。并且他直接负责省里这这个扶贫计划的实施。 第68章 大妞不同意 从县里开完会，将会议精神传达下来后，我便迅速让赵专递上了规划书。接着，便是等待了。 因为之前我已让赵专去办理养殖证，也和村里签订了合同。如今所欠缺的便是一个养殖现场。我让村长找来那几个村代表，我出钱请他们在那废弃的伐木厂原址上，清理那些肆意生长的野草杂树，之后修缮那些废弃的房屋。把坍塌的屋顶拆掉，买些二手彩钢保温板重新弄好屋顶。再把不能用的窗户和门换掉。把我爹养的羊都赶到那里，又买了两头小牛犊一起养着，还搭了一排简易鸡舍，并用围网圈了几百平米空地，放了几十只人家养鸡场淘汰的蛋鸡。又让赵专去找专业养野鸡的养殖场，买来十几只野鸡混养在一起。 不管是真是假，养殖场也算开起来了。于是，我无奈地把我爹从酱牛肉厂抽调出来，安置在这个养殖场里。 现在再一想，把我老爹一个人安排在那里，我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人家四个村干部，本职岗位原本就在村委会。因为我们的酱牛肉厂和村委会在一个院子里，所以他们在我们的酱牛肉厂里还能兼职，要是让他们再过来两个人似乎又有些不妥。酱牛肉厂子里主要的劳力就是我、大妞、赵专、我爹和刘寡妇。现在我爹被调到了养殖场，酱牛肉厂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留我爹一个人在那里又担心他太辛苦。 我爹倒是满心欢喜，没有二话，可我却有些发愁。我爹这么大岁数，把他一个人扔在山林里，我于心不忍，更是不放心。最起码我也要给他再找一个人，让他们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找谁呢？ 这就又让我想到了刘寡妇。在酱牛肉厂时，我也是有意让他们俩互相协助干活。我爹身体好，他的身体素质甚至强过了比他小将近二十岁的村委委员。在村委委员和我都不在车间的情况下，我爹就成了车间的壮劳力。车间里搬搬弄弄的活几乎都是他干，而刘寡妇也经常帮他搭把手。他们俩原本就熟识，现在又在一起共事，两个人接触多了，应该算是有点感情基础了吧？我觉得是时候跟大妞提一提他们俩的这件事，先摸摸刘寡妇孩子们的态度。如果大妞不反对，这件事基本上就算靠谱了。 在工作闲暇的时候，我把大妞叫到了我的办公室。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尤其是涉及到感情的事，更是不知如何开口。我心里忐忑不安，担心大妞会反对，甚至生气发飙。我只能非常含蓄地跟大妞说：“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但是我又怕你反对这件事，把咱们两家良好的关系搞糟。所以提前先跟你打个招呼，就是这件事你要是反对，希望你也先不要着急发火。咱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做决定不能太武断。行与不行，咱们都需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说完，我紧张地看着大妞，期待着她的反应。在后边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有点组织不好语言。只好先跟大妞说：“我先说这么多，你是否能听明白我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么？” 大妞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她不停地眨眼睛，似乎在思考，又像在我的脸上寻找答案。她说：“初五哥，你是不是发烧了？”说完，她还伸手摸摸我的额头。大妞总是这样，跟我毫无障碍地随意接近。我们之间的关系介乎于兄妹、发小和好朋友那种熟得不能再熟的关系。我心里有些无奈，这傻妞，完全没理解我的意思。 大妞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接着说：“我怎么感觉你是发烧了呢？你不会是那种刚有钱的那种烧吧？” 我惊异地问道：“什么叫刚有钱的那种烧？你在想什么？”我心里暗暗着急，这话题完全跑偏了。 大妞的脸上有不自然的一种表情，她说：“初五哥。你不会想让我跟你那啥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那是不道德的。再说赵专对我也是极好的。我也不可能背着他跟你有那种事。” 哎呦！这傻妞。她那是想到哪里去了？我怕她越想越歪，就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脑门，说：“你这傻妞。都想什么呢？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们俩。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俩？哎…呀！我就跟你实说了吧，我想让你妈嫁给我爹。这你能听懂了不？”我急切地看着大妞，希望她能理解我的用心。 “我，妈，嫁，给，你，爹！为什么我妈要嫁给你爹？”大妞皱着眉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哎…呀！你妈是寡妇，我爹是光棍。你妈嫁给我爹，你妈就不再是寡妇，我爹就也不再是光棍，他们就成了两口子，夫妻，一对，就都有老伴儿了。懂了不？为什么你妈就不能嫁给我爹？为了他俩以后的幸福，能够过好美满的晚年。能明白不？”我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一着急，就把我的想法平铺直叙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 大妞原本在车间一直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地干活。我不在的时候，整个车间的工作也都是由她来调度指挥。她在工作上一点纰漏也没有。却突然被我叫到办公室私聊，她本来就有些疑惑。又听我最开始说的话，误会了我的意思。现在又让我用强硬的态度给生拧了回来。这种大的转折把她说得有点懵。她瞪着俩大眼愣在了那儿，一脸的茫然。我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没把话说清楚。 我就又拍了一下她的脑门，说：“你发什么愣？想想我说的话。你看你愿不愿意？或者说你同不同意让你妈嫁给我爹。” 她被我一下拍醒，就问：“是秦大爷让你这么说的？” 我只好告诉她不是，是我想让他们俩在一起，我觉得他俩合适。 她说：“哦。不是你想跟我怎么样？是你想让你爹跟我妈怎么样，对不？” 我说：“对！”我终于心里清舒了一口气。心里道：“这傻妞终于想明白过来了。” 就见大妞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那我不同意！” “为什么呀？”我十分惊讶，大妞会这么决绝，根本就一点儿不为他妈着想的意思。我心里满是疑惑和失望。 第69章 你着什么急 “为什么？就为了不再让我妈受苦受累？你爹都多大岁数了？我妈才多大？他们差了十几岁。都说老人七十三、八十四就是坎儿。说不准我妈要是真跟了你爹，你爹过不了多少年就会死。他要是早死了，我妈不就要守第二次寡？你爹要是真死得干脆还好。要是不死不活的，我妈还不是又要受苦受累伺候你爹。哼！好，你个秦初五，你倒是打的好算盘。是不是你也看出你爹活不了多久。就想给你们家弄一个便宜保姆呀？”大妞皱着眉头，满脸的愤怒与担忧。 “谁爹会早死？这是怎么说话的。谁想弄便宜保姆？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也有些生气，提高了音量。 “你，就是你。你放屁看别人其实就是你。”大妞站起来，一副要跟我吵架的架势。 终于，我最担心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把手放在大妞肩膀上，把她按坐在椅子上。 我语气温柔地跟大妞说：“大妞，你坐下好好听我说。我是这么考虑的。你妈守了半辈子寡，我爹打了半辈子光棍。都说结婚成家是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不认为他们到了晚年有个老伴儿会更幸福吗？再说，你别看我爹岁数大，但是他的身体很好。你们在车间一起干活应该有感觉。就我爹这身体是不是比咱们那个村委还要强些。不吹牛的说，我爹的身体比四十岁的人一点都不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家有锻炼身体的长寿秘法。就我爹这个状态再保持四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要说他年岁过百，我真是能百分之一百一的相信。”大妞听了，满脸的怀疑。 大妞说：“你就吹牛皮吧。大夫都不敢说这话。你就敢肯定？咋的，你家跟阎王爷是亲戚呀？” 这大妞怎么老要炝火呢？没办法，现在不是跟她犟的时候。我又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她说：“这个我不必过多的跟你解释。我只会告诉你这是真的，我绝对没骗你。如果将来你妈妈嫁给了我爹。到时候你妈就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了。” “哼，信你才怪。你就是想先把人骗到手。生米做成熟饭让我们不吃也得吃。”大妞撇着嘴，一脸的不信任。 我说：“你有完没完？都说了让我把话说完你再说。要不然吵吵吧哄的这事儿就说不下去了。” 大妞翻了我一个白眼儿，嘴里气哼哼地说道：“那你就继续往下编吧。” 他这话给我说的，让我气往上冒。可我又不得不强压下去，心里说着“镇定，镇定，不能跟她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我强压住要窜上来的怒火，不露声色地继续跟她说：“就即使会出现像你想象的那种情况。那我也保证不会让你妈受到一点儿累。伺候我爹的事情都由我来。我要是没时间就会给他请保姆伺候他。这个请你相信我，我会说到做到。再说，就我爸这身体素质，到时候谁伺候谁还说不定呢。再有就是，你妈妈改嫁我爹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你所想到的只是你不愿意看到的。你怎不去想，我爹身体又好，又能长寿，他还不咋会花钱，那他挣的股权分红钱那不就是归你妈掌管。到最后还不就是给你们留下。还有就是将来你跟小川都有了小孩。你妈妈一个人替你们看着得多累。要是有我爹帮忙，会不会很轻松？你妈妈轻松不受累会不会就会多活几年。让你妈妈多活几年，这是不是好事？即使是真如你想的我爹迈不过那两道坎儿。那你就不愿意让你妈享受那十几二十年的幸福。你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大妞听了，若有所思。 “你爹……，嗯，身体是很好。嗯，秦大爷人也挺好。那……，我就不反对了。不过我得替我妈要点保障。”？大妞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大妞的转变，既给了我惊喜，又给我带来了疑惑。她所要的保障是什么呢？ 大妞说：“我妈在我出嫁的时候跟赵专家要了十万块钱彩礼。她说那彩礼都在替我攒着呢。我妈说，担心将来赵专不要我了，把我从他们家轰出来，我不至于一无所有。还有就是。我跟赵专结婚的时候。我妈跟他们家提出。要一堂三新戴三金。这个我也替我妈要。”大妞的脸上露出一丝倔强。 我听了这话都被她气笑了，我说：“你妈要彩礼是想要收回养你的成本钱。你妈给你要让你戴三金是让你出嫁的更体面。你妈给你要一堂三新是让你跟赵专结婚单过后的日子不至于那么艰难。我还没听说过妈改嫁闺女给要东西的呢。再说你要就要点吧，这是不是也太黑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妞小脸一板，面无表情地说：“我就要，要么免谈。哼！”大妞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 “你……！你这黑心的女人，你真是驴大屌通烟筒，黑了去了你。”我气得瞪大了眼睛。 “反正就要！你……！你，流氓你……”。妞还想强硬，但被我一句俏皮话就给逗得捂着嘴在那嘎嘎乐。大妞的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 我也态度强硬说：“反正我就…………” 大妞忍不住笑，可是嘴里依然在强硬地说：“要不免谈，哼！”。大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给，给了。你给我闭上你的那个坑。哼！”事情已经谈到这份上了，不可能因为大妞提的条件太离谱，就把这件事情不去进行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哼！”大妞还想犟，却被我一句大喘气说的话，给弄的没话说了，一下子就给窝在那儿。。 “哼！”这是我在学大妞被窝在那的表情和腔调。 哼！哼！哼！！哼！哼！哼！哼！ 我跟大妞就用“哼！”这个声音又战斗了一会儿。她就坚持不住哈哈哈哈大笑的跑了出去。 是过了整整两天。也没见大妞给我做个表示啊。他妈到底是愿意不愿意呢？这傻妞应该告诉我呀。我就又把大妞叫到了办公室。我说：“怎么样了？你不能晾着我呀。”我满脸的期待。 大妞皱皱眉冲我一瞪眼的说：“你着什么急。我跟我妈说了。我妈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就是说等过几年再说。”大妞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疑惑。 第70章 帮您搞定了 大妞这话给我说得也有点迷瞪。我分析既然刘寡妇没说不同意，那就可能还是有戏。但是刘寡妇又说过几年再说……？再过几年，我爹的岁数不就更大了吗？我十分担心过几年刘寡妇倒是愿意了，可我爹要是不再动这心思可咋整？哎呀呀，这可真让我头痛。我愁眉苦脸地说：“这过几年可不行啊，你再去劝劝你妈呗。”大妞无奈地耸耸肩，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我也没办法呀，我妈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你再去跟你爹说说，让他主动点。” 我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说：“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就我爹那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让他主动，比登天还难。”大妞白了我一眼，撅着嘴说：“那你就想办法呀，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拖着吧？你就这么点本事么？哼！”我苦着脸，满心无奈，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呀？这事儿弄我头都大了。” 刘寡妇之所以跟我们家走得近，主要是因为相信我爹这人老实古板，没有坏心眼。如今她的两个孩子也大了，姑娘也出了嫁，就这个儿子也快到了结婚的年龄。对，她儿子小川还没结婚找对象，没成家立业呢。这也是她心里最放不下的事情，她肯定也怕小川不同意。我想到了这儿，就跟大妞说：“我估计是你妈看小川还没搞对象结婚。她担心自己再婚怕小川不同意，或者怕别人笑话小川他妈给他找后爹，对小川的影响不好。怕会给小川找对象制造困难。你先去问问小川对这件事有没有意见？小川没意见，你就去告诉你妈，小川的对象我帮他找。我认识的战友多，咱们本地找不到就让我战友从外地找。总之我把小川找对象的事情给他承包了。这样她也许就没有后顾之忧，没准就同意了。” 大妞眨巴眨巴眼儿，歪着头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之后就说：“那我找小川去问问。” 第二天大妞和小川就来找我了，他俩喜气洋洋面带笑容地就进了我的办公室。小川一见我，就很江湖气地双手抱拳向我一拜。说道：“见过兄长大哥，请受小弟一拜。”我赶忙拉住了他，问：“你这是干什么？”小川眼中满是兴奋，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不对吗？秦大爷要是成了我后爹，那你可不就是我大哥了。叫你一声兄长大哥一点错也没有啊。”小川满脸兴奋，像是心里乐开了花。 这个小川，原来他是想越俎代庖地就要替她妈同意呀。我说：“那你也太着急了不？你妈还没同意呢，你就已经开始认亲来了？”小川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我同意就是我妈同意。我妈最疼我，她肯定同意我说的同意。大哥你就放心吧，你以后肯定就是我亲大哥了，你是跑不了的。”小川自信满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说：“那可太好了。你俩尽快说服你妈妈，你妈只要一点头，我就去找个媒人，让我爹明媒正娶地把你妈接进门。然后我就给你小子找对象。你这对象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小川嘿嘿一乐，眼中满是期待，说：“找对象的事倒是不用让你操心。就是等我结婚的时候，你能不能帮我买辆车？不用太好的，捷达就行。实在不行，二手的也可以。嘿嘿。”小川露出期待的表情。 “哟呵！看来你小子已经悄摸着自己搞好了呀。赶明儿快点领来给我们看看。我们也好帮你把把关。”我也是兴奋地说。 大妞好像也是头一次知道，她满脸好奇，说：“真的呀小川。哪儿的？哪儿的？你快说说。” “嗯……是个饭店服务员，东山省的。她说她要找个有汽车的，到时候开着汽车回娘家多威风。”小川还是第一次这么腼腆地跟我们说话。 哦，原来如此。大妞抢话道：“那没问题。初五哥一个月就能挣一辆小汽车呢。”大妞眉飞色舞兴奋的说道。 小川惊讶地说：“真的啊？初五哥，你现在干什么那么能挣钱？你能不能也带上我呀？我舅那个小饭店，我早就干烦了。”小川一脸渴望。 我赶忙说：“别听你姐瞎说。那钱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挣的钱大概也就够给你买四个车轱辘的。” 大妞一听我说这话就也醒悟了过来，就说：“对，是我说错了。我们干的股份公司。那钱确实是所有股东的。那初五哥给你买个二手的问题也不大。哈哈。”大妞笑着说道。 “你们姐俩算是讹上我了，一个要钱，一个要车。你俩真是驴大……”大妞一瞪眼，上来就用手捂我的嘴，跟小川说：“小川，咱俩走，他又要说流氓话了。”大妞满脸嫌弃。 这回我感觉这事儿就更靠谱了，心里美滋滋的，转身我就去了养殖场。 在养殖场干活的那几个村代表都是老木匠、瓦匠出身。干活很有章法，效率很高。我给的工钱又厚，所以他们干活又都很尽心。不到一个星期的工夫，养殖场就收拾出来了。我到那儿一看，嘿，还挺有样儿。木头房子彩钢顶，屋里有壁炉，外边有烟筒。现在这些房子被修缮一新，着看像个小庄园一样。那些杂树都劈成了木柴。壁炉点起来，屋子里暖烘烘的。现在牛羊鸡鸭鹅都在住这样的房子，这把我可惜得要死。没办法呀，就这个条件。人住这样的房子很好，可畜生们也住这样的房子，真是让人太可惜了。我就盼着赶紧的让我的规划书能过会了，赶紧把贷款给我批下来。我好盖那些鸡鸭鹅牛羊棚。让这些畜生们赶紧把这几间小房给我倒出来。让我也赶紧过过这种充满诗意的田园生活的瘾。 我见到我爹，兴奋地跟他说：“爹呀，刘寡妇那事啊，我可帮您搞定了。” 我爹可能已经不记得了，我曾经跟他说过要让他跟刘寡妇好的事儿。我爹疑惑地问我：“刘寡妇啥事啊？” 第71章 点头了 “让刘寡妇给您当老伴儿的事儿啊。咋的，您给忘了？”我把前前后后的事儿都跟我老爹说了一遍。 我老爹说：“好是好。就是她们提的这条件是不是太高了？咱家去哪儿弄那么多钱去？” 我笑着安慰他道：“爹，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你俩没问题，其它的就都不是问题。明天我就让妇女主任当媒人去向刘寡妇提亲。只要刘寡妇一点头，我就赶紧把你俩这个婚事给办了。到时候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还什么这条件那条件？这就是肉烂在锅里，没跑出这个家，那您还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呵呵。”我爹看看我，没再多说话，只是眉开眼笑，脸上满是满意的神色，微微点了点头。 再隔了一天，大妞和小川俩人一块来找我了。他俩都是面带着笑容进了我的办公室。大妞笑着说：“初五哥，我妈点头了，让你去找媒人去说媒呢。”小川也兴奋地说：“是啊，初五哥，赶紧把我妈和秦大爷的事儿定下来吧。”这媒人还不简单，都是现成的呀。让妇女主任去找刘寡妇说，这不就成了吗？ 妇女主任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媒婆。因为她是本村的姑奶奶，本身就认识人多，又能说会道，说话还干脆。我们这儿的农村的俗理儿她又都懂，又像什么合婚，批八字，掐日子，给小孩看惊吓她也都会。所以人缘很好，每次选举她都能轻易被选上妇女主任。 我找到了妇女主任，让妇女主任给我爹和刘寡妇保媒拉线。妇女主任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我说：“初五啊，大姑我真是要好好夸夸你，你真是好孩子呀。你爹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啊，这都得是前世积了大德。你知道孝顺心疼人呀。你爹也真不容易。原本早先我也给他说过媒，但是你爹因为要养你……。唉，也都是因为穷呀。不说那没用的了。如今一看啊，这就是好人有好报。你爹这是都值得了……。”我感激地说：“大姑，太谢谢您了，您可一定要帮我爹把这事儿办好。”其实我没告诉她，这里边都不用她出什么力，我们两家已经有了默契。只不过是需要她一个媒人的身份而已。我们这儿的农村还是要讲些老礼的，比方说我爹和刘寡妇这事儿。如果中间没有这么一个媒人来撑事，就容易有人说闲言碎语。有了媒人这个角色，这事就变成了明媒正娶、正大光明的了。而谁要是再有闲言碎语的去说，媒人就会主动站出来对他们进行反击。 因为我们两家已经有了默契，妇女主任自然是水到渠成、马到成功。 妇女主任还跟我学她当时去找刘寡妇的场景：“刘寡妇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呢。后来说你爹岁数大，你家穷。都让我给怼回去了。我说你别看秦老头岁数大，那身体看得出来可好了，他又从来没结过婚，那腰杆肯定就更没毛病。秦老头以前是穷，但是人家儿子有出息啊，又上电视又开厂子，那厂子有多挣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不都沾着光了吗。再说初五人家在外边的人脉，厂子没开张，大汽车就给送家来了。呵呵，就这么让我给说活了心。我问刘寡妇要什么条件，嘿，没想到人家刘寡妇什么都不要。说现在可以先在刘寡妇他们家住，等将来初五结婚盖小洋楼的时候给他们留一间大卧室就行。你说这刘寡妇还真是挺懂心疼人的呢。惹的我从今往后都要高看她一眼了。” 其实我知道刘寡妇也只是在妇女主任面前做做戏而已。所以妇女主任那绘声绘色的讲演，我也就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等她说完了我再让妇女主任给掐个日子。她掐手指头给算了一下，说后天 16 号阴历初八适合订婚，28 号阴历 20 适合结婚。 好了，这个我就有数了。我回到了厂子，就开始安排加班。我的意思是利用这两天赶紧把 16 号那天的生产量抢出来，不能耽误那天送货就行，这个没办法，跟人家有合同，都得按合同办事。然后在 16 号那天放假，给我爹和刘寡妇弄个订婚仪式。结完婚就让他们去领证，然后再在 28 号在村里给他们办个正式的结婚仪式。那样我爹结婚这个事情就算是圆满成功了。 现在我跟我爹都是驻扎在外边了，家里连个活物都没有了，我们爷俩也早就把家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我屋的都放在我的办公室里，我爹屋的都放在养殖场他那木头的房子里。 我满脸欢笑的找到我爹跟他说“爹，我告诉你一件喜事。”我爹一脸好奇，眼中闪烁着期待，问道：“啥喜事呀？”我笑着说：“刘寡妇那边同意订婚了，日子都定好了，后天 16 号阴历初八订婚。”我爹当然非常高兴，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我的安排。 然后他也合不拢嘴的说也要告诉我一件喜事。他跟我说：“儿子啊，这几天在这里练功，感觉是特别的好。因为我岁数大了，那功练得就很吃力。我原本练的两条手臂经脉很艰难，不想就在这养殖场里住了不几天，就已经练通了。”说完，他满脸自豪，眼中满是兴奋。然后他就给我演示，用他的双手抵住我的双手，居然有一种温热的劲力传导进我的身体里来了。我最近也是刚把带脉和冲脉练通，才刚刚开始修炼双臂的经脉。他这种劲力传过来以后，居然能够带着我经脉里的气血运转，一下子就让我有了事半功倍的感觉。 我问他：“爹，你是不是就是筑基了？”他回答我说：“目前还没有。我估计也就应该是这几天。估计耽误不了 28 号那天的事。不过书上说，筑基需要冥想，不能有外人打扰。被打断了，筑基会出现危险。所以我筑基的时候会叫你过来帮我看着点。书上说那叫护法。 第72章 我爹要筑基 “对，你要来帮我护法。绝对不能让外人接近我。”父亲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严肃与庄重，让我瞬间感受到了这件事情的重大意义。既为父亲感到高兴，又有些担忧，连忙说道：“爹，放心吧。我会提前把事情都安排好。然后咱们就去那个山洞。你在山洞里面筑基。我在外面给你看着人。那样就万无一失了。” 父亲在修炼之路上迈出了关键的一步，若他筑基成功，那不仅是他个人的巨大成就，也会为我们的生活带来更多的希望和可能。但修炼之事充满了未知与风险，我也生怕他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由此就让我不由得想到，莫非说练功也需要环境的吗？一想到这儿，就仿佛一张窗户纸被我捅透了一般。我的思绪开始飞速运转，回忆起古代那些传说中的神仙大能。他们都是在世外桃源、山清水秀的地方建立神仙洞府。对，仙灵之气！我不知道我这样理解对不对？也不知道老爹说的那种特别有感觉，是不是就是指仙灵之气？但是我想练功的时候呼吸新鲜空气，总是应该没错的。我也一下子明白了，那个陈清华野道士为什么选择在深山老林的山洞里修炼的原因。清静，亲近大自然，感受天地最纯粹的气息，呼吸最清新的空气。原来如此…… 在思考修炼环境的同时，我也不禁感慨修炼之路的艰辛与神秘。那些传说中的大能们，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不惜远离尘世，寻找最适宜修炼的地方。而我们如今，虽然生活在现代社会，但修炼的本质或许并没有改变。一个良好的修炼环境，也许真的能够事半功倍。 我很为我爹高兴，他摸到了筑基的门槛。如果他筑基成功，他就会更有经验来辅导我。我现在在他的辅导下修炼的已经是相当的快了。他要是筑基成功就能更快的引导我进行修炼。那样的话，我在 27 岁之前筑基成功的梦想，就有可能会提前实现。回想起自己在修炼之路上的历程，我深感幸运。有父亲的悉心指导，我的进步可谓神速。仅仅用了将近 4 个月的时间，我就已经修炼通了四条经脉。而父亲用了 6 年多将近 7 年的时间才把身上的经脉全都修炼通。照这个速度计算，我大概也就用一年左右的时间，就能赶上我爹。到那个时候我就是 26 岁。如果那个时候苗苗再来找我，我就不会再拘谨跟他交往。如果那个时候我的酱牛肉场和养殖场能够正常的发展。我就有些底气跟苗苗接触了。 苗苗，这个名字如同春风一般，轻轻拂过我的心间。一想到她，我的心中就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愫。回忆起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那音容笑貌，她跟我的打情骂俏，她身上的草莓香气，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然而，我的思绪很快就被自己强行拉了回来。我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中暗骂自己：“兔子你给我滚远点！不健康的想法。我真是严重的怀疑我有变态的本质。不行，我得回家再翻翻那几本老书。看看里边有没有什么清心清欲的文章来读一读。” 我深知，在修炼之路上，必须保持一颗纯净的心。不能被杂念所干扰，否则将会影响修炼的进度和效果。苗苗虽然是我心中的一抹亮色，但在这个关键时期，我不能让自己的感情影响到修炼。 一想苗苗也很长时间没给我打电话了，可能现在她正在突击撰写论文和答辩吧。她还说要争取考研的机会，可能她这段时间也是太忙。苗苗是个知道上进的女孩，我觉得我还是不便于打搅她。想到这儿我就把我想给苗苗打电话的念头给掐灭了。苗苗的努力和上进让我敬佩，我也不能落后。我要在修炼和事业上都取得进步，这样才能在未来有足够的底气站在她的身边。 我掏出了手机给赵专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送完货就从市场上采购食材酒菜回来。为我爹和刘寡妇的订婚，我要好好准备一下。赵专是我在事业上的得力助手，他一直以来都非常负责。我现在把外勤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了赵专去干，赵专现在干得也很好很负责。每天他都能把一笔一笔应收账款和销售额入账到会计那里。因为他干的好我也给他提高了工资待遇。 但是现在赵传反映的一个事也让我们不得不重视起来。就是有些单位扎的账是越来越多了，而且他们还都是我们的大客户。他们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拖欠我们的货款，这种扎账真的是很讨厌。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这些大客户的拖欠行为，严重影响了我们的资金流转和发展计划。我原本的计划是再弄两个车间扩大生产，把我们的酱牛肉推广到全市甚至全省。如果他们不拖欠我们的货款，我可能已经开始落实我的扩建计划了。那现在这一扎账，就已经开始拖累我们发展的脚步了。不行，这个事情我一定要想到一个稳妥的办法来解决。等我忙完了我爹和刘寡妇结婚这个事，我就会有针对性的去解决这个扎账的事。 第二天早上将近 9:00，赵专就开车拉回了一车的酒肉食材。赵庄找会计入完了账，他就到小食堂来给我打下手，现在稍微闲在一点的人就剩我们俩了。我现在把车间的事情主要都是交给大妞去干了。大妞现在已经完全熟悉了工作流程和做酱牛肉的技巧。而我现在只负责给车间配制调料。协同全局的运转。大妞的成长让我感到欣慰，她在工作中展现出的认真和负责，让我对车间的运作充满了信心。 本来小川说要来我们这个厂。但是我没让。他已经学两年厨艺了。我让他去考个证再来。这也是他妈和他舅对他最初的期盼。所以我就给他设置这么个门槛，我也是拿这个来考核他是否有毅力，韧性和耐心来做一件完整的事情。我希望他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 第73章 心里美的直颤 我们两个人把酒菜食材，小心翼翼地全都拿到了小食堂。这个小食堂啊，平日里就是当做员工们休息聊天时使用的休息场所。它虽然不大，却承载着大家工作之余的轻松与欢乐。如今，因为父亲和刘寡妇的订婚仪式，这个小食堂终于可以完全启用了。它仿佛也被赋予了新的使命，充满了温馨与期待。 我在食堂里忙碌着，把基础工作都准备得妥妥当当。一切就绪后，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给我爹打电话，语气中满是兴奋：“爹，您赶紧换身新衣裳，12 点整踩着点儿来酱牛肉加工厂。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呢！”接着，我又依次通知了大妞、小川和四个村干部，再三叮嘱他们一定要准时 12 点来到这里。今天，我要在这里为我爹和刘寡妇举办一个虽小却意义非凡的订婚仪式。现在，这件事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为了这个特别的时刻，我还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让大家都能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喜庆的仪式中来。 在等待众人到来的过程中，我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这个订婚仪式虽然规模不大，但对于我们这个小家庭来说，却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12 点整，就像被命运的时钟精准敲响一般，他们都准时到来了。我爹身穿一身崭新的中山装，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他刮了胡子，洗了头，仿佛年轻了好几岁。那一丝不苟的模样，让人感受到他对这个仪式的重视。嗯，老头儿这么稍微一捯饬，还真是显得精神头十足。刘寡妇也穿着一个崭新的碎花棉袄，那鲜艳的色彩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喜悦。可能在家的时候，大妞也帮她精心收拾了一下。她还抹了粉红的唇膏，淡淡的色彩为她增添了几分年轻的活力。看着他们的模样，我的心中充满了感动。他们在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之后，终于要迎来属于他们的幸福了。 我们热情地让刘寡妇和我爹坐在一起。妇女主任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中有着媒人的角色，她当仁不让地当先说话。只见她满脸笑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人心。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充满了感染力：“今天是刘桂英和秦沐阳订婚的好日子。他们俩都是孤寡了半生历经了风雨的人，如今终于是苦尽甘来，到了枯木又逢春老树发新芽的时候了。她二人真是青松翠柏挺且直，芙蓉开花盖牡丹。老骥伏枥重抖擞，贤良淑德乘金鞍。一对佳人桌前坐，情深更似并蒂莲。” 妇女主任这宛如定场诗般的精彩话语一出，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我们在座的人都被她的话语深深打动，忍不住叫起好来。那热烈的叫好声和掌声在小食堂里回荡，仿佛在为这对新人奏响幸福的乐章。 妇女主任等我们的叫好声和掌声平息以后，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显露少许的得意。她继续说道：“今天他俩缘定今生。我们都当个见证。让我们给他们送上祝福。我代表大家。祝你们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同舟共济幸福美满。大伙举杯……。”我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那透明的液体中仿佛承载着我们满满的祝福。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如同幸福的旋律在空气中荡漾。 大伙举杯祝福他们两人之后，他俩就要当着我们众人的面过订婚礼。我爹郑重地封了一万块钱红包给了刘寡妇。这钱是给女方买衣服和首饰的，代表着我爹的一片心意。刘寡妇则送我爹一全套由里到外的衣服和鞋帽。这是让男方在结婚那一天穿的新郎服，意味着由里到外由上到下都得到了女方家的认可。这都是我们这里约定俗成的规矩，也是他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一种期许。 真格的，这样的事情妇女主任那是经得多见得广，这些都是她的强项。在她的精心主持下，这场订婚仪式获得了圆满成功。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食堂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第二天，我怀着满心的喜悦拉着这老两口到县城去拍结婚照。县城的街道上热闹非凡，我们的心情也如同这热闹的景象一般充满了活力。我们来到照相馆，摄影师耐心地为他们调整姿势，捕捉着他们幸福的瞬间。那一张张照片，记录下了他们此刻的甜蜜与幸福。接着，我们又前往民政局领取结婚证。当他们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我毫不犹豫地直接改口管刘寡妇叫妈了。 我喊了一声妈，声音中充满了真诚与温暖。刘寡妇开始一打愣，眼中满是惊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她的眼圈一红，双手捧着我的脸说：“初五啊，好孩子，不亏婶子真是没白疼你呀！你这一声妈。叫得我心里美的直颤呀。”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我爹在旁边也高兴得一个劲儿的胡撸脸，心里满是欣慰。“孩子他妈，你也不要太激动，这大街上人多，咱回车上说话吧。”我爹的声音中带着温柔和关切。 我这新妈一听我爹说的话，就说道：“人多怕啥？这就是我儿。不光现在是，其实我早就拿他当儿子看了。要不因为你是个老光棍儿，我是个寡妇。要不是怕有人乱嚼舌根，我早就认初五当儿子了。如今我如了愿，让初五叫上我一声妈，你这老头子还不让我多美一会儿。”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我的喜爱和对这份幸福的珍惜。 我说：“真的呀？妈！其实我也是早就有感觉，您就像我妈一样。您要爱听我叫您妈，那我保证以后天天让您美美哒。”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里充满了温暖。回来的一路上，我都会没话找话地叫她一声妈。我这妈也会高声地答应我。我们三个人心里都是非常的高兴，那幸福的感觉仿佛弥漫在整个车厢里。 第74章 护法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周，我爹终于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过去给他护法。那一刻，我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我迅速开着车，带着我爹，朝着杨树林的那个山洞疾驰而去。一路上，我的思绪纷飞，想象着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 到达山洞后，我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张大塑料布铺在山洞里，试图隔绝地上的潮气。接着，在上面放了一块床板，平板上面又整齐地放了三层褥子和两个被子。因为我爹始终是躺着修炼的，所以我尽可能地为他准备得舒适一些。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我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只希望父亲能在这个简陋的环境中顺利完成筑基。 山洞的柴禾门我早就做好了。我出来以后，仔细地把柴禾门给他挡好，再把野猕猴桃藤恢复成原状。不知道这里情况的人，就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了。我把皮卡车就横在去那片杨树林的必经之路上，这样所有到这里的人我就都能看到了。我知道我爹这个样子在书上说就叫做闭关，而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叫做护法，我给我爹护法，让他筑基。 我静静地守在山洞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足足等了一天一宿，没想到我爹筑基要用这么长时间。我就这样给他看护了一天一宿，水米都没打牙。肚子饿的咕咕叫，两眼皮直打架。这个贼老天也是较劲。我们头天来的时候还是风和日丽、艳阳高照的天气。没想到就过了一宿，这天就变得愁云惨雾的，还下起了雨夹雪。 对了，我始终没说，现在的时间是 4 月中下旬，天气渐暖还凉。我十分担心我老爹一个人在那山洞里，他会受不了。我想回家给他拿些吃的和水，我又不敢走，怕给他护法护不到位。真担心有人或者动物惊扰了他筑基。我车上带着手电和弩枪，主要就是怕有野兽。突然，“轰隆”的一声就打了个大雷。我们这个地方是两山加一沟，别说打雷，就是大喊一声都会有好几声回音。一个大雷轰隆隆、轰隆隆的在山中间回响，仿佛就是近在咫尺的在耳边炸裂。 我心想这下坏了，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会变天下雨打雷。这下子肯定把我爹的冥想给打断了。也不知道筑基被打断是什么后果，我就赶紧跑到山洞那儿。我心急如焚，一边跑一边叫着爹呀，心中充满了担忧。我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我叫了他两声，山洞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顾不了太多了，就赶快拿开柴禾门，打着手电钻进了进去。进去一看，我爹躺在两床被子的被窝里。脸色灰败，浑身一动也不动。我赶忙去探他的鼻息，他的呼吸绵而悠长，还好没什么事。他虽说面色灰败，但是他有呼吸，我又不敢动他了。所以我就又退了出来，又挡好了柴禾门。 我心里骂着这贼老天，下雨就下雨吧，还打什么雷？还打的那么响。我爹要是因为打雷筑基失败了，我一定拿个电喇叭，录好了骂老天爷的话，冲着天骂他三天三夜。我心里刚有这想法，就又轰隆隆、轰隆隆的连打了好几个雷。看来是这老天爷知道了我的心思，已经对我骂上了。这可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得，你本事大！我就忍了。 雨绵绵飞飞、断断续续，下了大半宿。当黎明的太阳从天边升起的时候，曙光终于照到了这片杨树林。那金色的光芒仿佛带来了希望和温暖，我望着山洞，心中默默祈祷着我爹能够平安无事，顺利完成筑基。阳光洒在大地上，也洒在了我的心上，让我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感受到了一丝慰藉。我知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为父亲护法，守护他的修炼之路。 我又赶快到山洞去看我爹。我搬开柴禾门，打着手电往里一看，我爹就醒了。拿手电一照的时候，他就扭头看了我一眼。我看他醒了，就赶紧到了他身边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没什么感觉，就是睡了一个大觉，做了一个梦而已。我问他外边下雨打雷，他知道吗？ 结果他又反问我外边真的下雨打雷了吗？他说他做梦的时候梦到了下雨天有雷劈他。他就一直在跑，跑到脚底下生风、浑身冒汗的躲那雷劈他。一直跑出了阴天，看见了太阳。太阳一照他，他就浑身暖洋洋的舒服。他就躺在那里晒太阳，直到有一束怪异的光，隔着眼皮晃了他的眼。他一睁眼想看看是啥，就是我进山洞拿手电照了他。 他躺了两天两宿。我扶他起来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发软。他身上虽说也出了一股味道，但是却不明显。我帮他穿好了衣服，把他扶到车里。然后要把山洞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装车上。我们俩就开车回到了养殖场。 到了养殖场我就赶快烧水给他洗澡。拿毛巾帮他搓身上的泥。结果一搓就吓我一大跳。他的身上就像有一层油皮纸一样。一揭一大片一大片的能下来。结果他就像蛇蜕皮一样。我从他身上一片一片的整整揭下了一整张老皮。看着蜕掉了整整一张皮的他，身上皮肤白嫩细滑。脸上的面貌也从一个花甲老头变成几乎没什么皱纹只有大概 40 岁的成年大叔。最神奇的是，原来他是灰黑色的头发居然也变得黑而不灰了。 他这筑基到底成没成？我也无从判断。只好问他跟以前比是不是有什么重大转变？我的心中充满了期待，渴望从他的口中得到重要的答案。我紧紧地盯着我爹，眼神中满是急切。 我爹在沉思中想了想，然后就跟我说，感觉像是在丹田里有一只小耗子。小耗子现在像是饿了，现在在转圈儿的要吃自己的尾巴。我听了这话，心里既困惑又好奇，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第75章 修炼阶级 随着我的肚子里也是咕噜一响。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嘿嘿一乐，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那哪是耗子饿了？那是您饿了。等着，我这就给你弄饭吃。”我满心欢喜地伺候完我爹穿好衣服，让他躺在床上休息。接着，我就在鸡舍那儿抓了两只鸡，开车回到了酱牛肉厂。 我带着两只鸡回到酱牛肉厂后，迅速地把鸡收拾好，然后进了那个小食堂。小食堂里边有大号的高压锅，我用高压锅炖鸡，同时又蒸了一锅米饭，从车间拿了两袋一斤装酱牛肉。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带着这些饭回到了我爹的养殖场那里。两天两宿水米未进，都把我们爷俩饿坏了。一人一半，最后把鸡汤都喝了个干净。哎呀，吃的太饱了，我是一点儿都不想动，就挨着我爹，我们俩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这一大觉，我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凌晨 4 点。我已经养成了习惯，自己体内生物钟会在这个时候把我叫醒。我醒来后，并没有打扰我爹继续休息。我轻手轻脚地往壁炉里加了些柴，让屋内的温度升起来。然后，我满心期待地开始扎马练功。我这一练，果然就真像我爹说的，与在家练的时候相比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四条已经连通的经脉里，气血自行运转得更加欢快。两条新练手臂上的经脉，好像比以前通顺了许多，气血搬运也不那么窒碍艰涩了。我练了一个时辰收了功，心中满是惊喜，果然感觉自己身上的气血比以前要活跃不少，精气神好似都比以前好了不少。虽然这种提高并不是说有多么的强烈，但是见微知着，这果然能验证练这回春宫真的需要一个好的环境才能更快地修炼成长。 我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他早已穿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等待我收功。我见他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微笑着看着我，他的双眼中似乎有一种清澈明亮奇异的光，在照着我。让我一刹那产生了一种恍惚，一种卑微的人看到了高深莫测的人的那种仰视。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这种感觉我只有在部队的时候有过，是我在新兵连的时候，被一个肩扛将星的人审视，仿佛自己一下子就没有了思想，就被对方看穿的那种感觉。直到我爹眼中变成一种温柔的眼神，我才从恍惚中回过了神。我对他说：“爹呀，你今天的气势跟以往明显不一样了呀。” 我爹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同意我的说法。他说：“我现在似乎是一下子就懂了以前练功中许多那些难言不明的事。知道了以前在修炼上走了不少的弯路。也是让我知道了，凭我现在这个年龄，身体这个状态，我在这修炼上就已经算是走到头了，所以初五，我告诉你应该怎样正确地修练，让你不必再蹈你爹的覆辙。” “人体穴位并不是像我以前告诉你的那样，只是人体当中简单能治病的关窍。它们更是人体与周围环境相融的纽带和探测器……。” 我爹告诉我，普通的人体都是通过食物来滋养自己的身体，用知识和见识来滋养头脑。其实我们的身体里还有一个东西需要被滋养，就是我们的神魂或者叫精神力。滋养他们的就是天地自然之中的灵力。 天地自然之中，只要是自然产物都是天生具有灵力。所以我们练功，搬运自己身上的气血，就是为了提纯分离自己身体内的灵力。然后用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冲击穴位，身体穴位就像一个关卡或者阀门。打开穴位就叫做打开自己身上关窍。让天地自然的灵力能够进入到我们的身体里，滋润我们的气血和神魂。直到我们的神魂强大了能够与天地的灵力相融并调动天地自然的力量为我所用，这种调动天地自然的能力就叫法力。法力大者飞天遁地搬运己身瞬息千里自然不在话下。 我爹说到这儿，就又把我曾经不屑一顾的那个修仙等级阶段的区分给我普及了一下。 筑基就是已经把自己体内的灵力完全提纯出来了，就准备打开自己身上的关窍的程度。就是身体内部的基础准备已经完毕，就等着打开阀门接受外来灵力的洗礼。 筑基期又分四个阶段。筑基初，冲击关窍阶段。筑基中，打开了一半以下的关窍。筑基后，打开了一多半。筑基大圆满，关窍全部已经打开。 所谓筑基之前不能破原阳之体，其实就怕自己的血脉受到污染不纯净，就难以提纯出自己身体里面的灵力。提纯出自己身体的灵力主要就是为了冲击关窍用。当关窍打开，外部的灵力进入身体以后，灵力就会首先滋养自己的气血。气血滋养的纯净以后，才会滋养自己的神魂。 自己的气血吸收天地自然的灵力，又经过经脉的运转再提纯，就储存在自己的丹田当中，让自己的神魂在丹田中受到灵气气血的滋养，到这个阶段丹田里就成了紫府。紫府还是有形无质的阶段。 再之后把紫府气血灵气压缩成丹，用这丹可以盛放神魂，当然也是能保护神魂。这个时候就到了金丹期，金丹期就是个有形有质的阶段。修炼到极致的人，可以在身体内的上中下三个丹田里修炼出三个金丹。 神魂在金丹内被滋养到也出现有质量的时候，这个有质量的东西就是另外一个目前是用灵力组成的自己。这时候修炼者就到了元婴期。这个元婴能够从金丹当中或者人体当中出来，接受天地自然力的对他的考核。而不死不灭的人，他就到了出窍期。 人先天的资质又分三六九等。受到上天眷顾资质好的人。出生的时候天生关窍就是打开的。他们接触修炼的早。自然他们修炼的速度就会大快于其他人。但是他们如果始终没接触到修炼。那么他们的关窍。会随着年龄和身体的增长逐渐关闭掉。 第76章 皆大欢喜 那些一出生关窍就关闭的人，当然也就注定一生与修炼无缘。在知晓这个事实的瞬间，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仿佛看到了那些被命运早早关上修炼大门的人，他们的生命中缺少了一种神秘而又令人向往的可能。修炼之路，资质至关重要。资质佳者，如同拥有一把开启神秘宝藏的钥匙，在修炼的征程上占据着天然的优势。而资质不佳之人，唯有凭借着早早开始修炼且勤而不辍的毅力，方能在这条充满挑战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我爹，在我看来，资质应属上佳。然而，命运却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让他修炼得太迟了。他身上的关窍几乎全部关闭，每条经脉当中，大概只剩一两个还存在着一些缝隙。这还是因为他始终保持着元阳之体，阳力不失的缘故。我不禁想象着，如果我爹在筑基以前提前结婚，那如今的他，恐怕根本就无从提起筑基之事。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既有对父亲的敬佩，又有一丝惋惜。敬佩他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依然坚守着修炼的信念；惋惜他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修炼的最佳时机。 他还说，还有一种滋养，是很多人都不懂也做不到的，那就是人与天地自然的亲和力。在我的想象中，天地自然仿佛是一位神秘而又威严的主宰，它拥有着一种超出我们普通人所知、所能控制的力量。当我们得到天地自然的认可时，它就会赋予我们这种力量。这种力量，在神仙时代叫做法力，在现代则被称为超能力量。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自然天地由五种元素组成，天地之间的灵力也大致分为这五种。当我们把这五种能力中的某一种储存在身体当中，再调动出来，并赋予它各种使命和功用时，这就叫做五行法术。这个发现，大大刷新了我的三观。虽然我爹不能给我展示什么具体的法术，但他筑基以后，试过冲击关窍，用了书上所写的方法，明显头脑更加灵活，理念更加通达。这不由得让我对修炼之事深信不疑，也由此改变了我的修炼方法。我的修炼之路，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向我招手。 我满心好奇地问父亲：“为什么要冥想呢？”父亲缓缓说道：“冥想最简单的理解，就是拷问自己对不对？行不行？信不信？能不能？这些都是书上写的，现在没到那个阶段就先不要想它。太早想了它，反倒会让你的思想更混乱，以后就难以集中精神寻找那个灵光一现。”听着父亲的话，我陷入了沉思。我的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眼神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我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但又感觉还有很多未知等待着我去探索。 之后，我从养殖场抓了一些鸡饲料，就去找野鸡了。没想到那群野鸡居然就在离养殖场不远的地方。我心中一阵惊喜，暗自猜测着它们出现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养殖场养的鸡吸引了它们。它们或许看着养殖场的鸡每天饭来张口，有吃有住还有人伺候，心中充满了羡慕。它们也许早就想过上这种生活，每天的观望让它们离养殖场越来越近。嗯，这是个好现象。我兴奋地把鸡饲料撒在了鸡场围网的外边，期盼着能招引它们离鸡场更近。这样说不准哪天它们就自己会飞到鸡场里面去。然后我赶紧交代父亲，在喂鸡的时候稍微往外边也撒些饲料，看看能不能把那些野鸡也招到鸡场里面。我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野鸡们在鸡场里欢快觅食的场景。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 28 号。大妞他舅舅又给支上了大棚，摆了 10 桌流水席。中午晚上两顿，邀请了全村人吃饭。因为是大妞舅舅的亲姐姐结婚，所以他舅舅也非常仗义地只收了成本费。在我的提议下，免了全村所有来吃饭的人的份子钱。当然，也有非要给的，让我们不好意思推脱。我的两个姑姑都带着全家人来了。她们看到自己 60 岁的哥哥才结婚，而且新嫂子只有 40 来岁，比哥哥小了十几岁，心中满是欢喜。她们认为哥哥是老牛吃到了嫩草，得了大便宜。所以在大妞的家人面前，始终都在说着好话。大妞的姥姥姥爷还健在，他们老两口也带着大妞的两个姨家的人来了。大妞的舅舅舅妈本身就在我们这里帮忙，这样的场面非常和谐，让大家都感觉是皆大欢喜。还有四个村干部，他们不光是代表个人，还代表了村集体，也都随了份子。村集体给个人随份子，这在我们村儿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这一下子就把这场婚礼的荣耀值给拉满了。 我父亲和我的新妈已经订过婚的事，也早就让妇女委员在村里传开了。经过十几天的消化，我爹娶了小他十几岁的寡妇这件事，也不再那么稀奇。我爹和我新妈也都放得开了，挨着桌的递烟敬酒，举止随意潇洒，落落大方。妇女委员作为大媒人，成了这场婚礼里面闪耀的明星。她在主持完仪式之后，也是不停的串桌，表述着她的功劳。很多人也是伸着大拇指表扬称赞。之后我也给妇女主任包了一个大红包，是感谢媒人的钱。这也是我们这边的规矩。 那个吴小瘪也来了，他提了一串儿大鲫鱼当贺礼。村里虽然很多人都很讨厌他，但我们不能这样。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是来道贺的，我们就得客客气气地招待。我把他安排到人少的一桌，怕他喝多了找事，我亲自给他作陪。坐在桌前，我看着吴小瘪，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好奇。无奈的是他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好奇的是他怎么能在沟里没什么水的情况下捉到这么多大鲫鱼。 第77章 吴小瘪的发现 我微笑着，眼中满是好奇，身子微微前倾对吴小瘪说道：“吴叔，你可真是厉害啊！瞧瞧这沟里都快没水了，你居然还能抓到这么多大鲫鱼。”吴小瘪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酒，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嘿嘿一笑道：“嘿，小子，不是吴叔跟你吹。这沟里啥地方有鱼，啥时候有鱼，我心里那可是明镜似的。”说着，还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我故意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调侃道：“哟呵，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吴叔，你莫不是龙王爷转世吧？这水里的东西都听你的指挥？”吴小瘪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又有几分孤寂。他或许是第一次有人陪着喝酒聊天，又或许是酒劲上头，放下酒杯，身子前倾，凑到我跟前，神秘兮兮地说：“小子，我看你人不错。我就告诉你吧，别人我可绝对不说。这沟里的水啊，那是有灵性的。它们都自己藏起来了。水不少，鱼自然也不少。我知道哪里有水，自然就知道哪里能捉到鱼。”边说边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我听着他的话，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又觉得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有灵性的水？这可真是新鲜事儿。我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恭敬地敬了他一杯，说道：“吴叔，你这可把我的好奇心都给勾起来了。快接着讲讲。”吴小瘪见我如此，特别高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这么多年，也许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敬酒呢。他的嘴就像没了把门的，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他回忆起有一年春天，他去山上准备下套子。那一天，天空突然下起了开春的第一场大雨。他赶紧躲到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因为山洞很深，他平时也不敢太往里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风也呼呼地乱刮着。他无奈之下，只好往山洞里面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山洞里面传来轰轰的水声，而且还有强烈的风从山洞里往外吹。他的心中一动，心想这个山洞难道连通着一个地下河？他挠了挠头，眼神中满是思索。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情况。 那一年，除了春天下了几场大雨，其他时候都是干旱无比。吴小瘪穷得叮当响，实在没办法，就大着胆子，拿着绳子、斧子和手电，再次来到了那个山洞，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从洞里面淘换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当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深处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那是一个巨大的岩洞，其长度几乎和月牙沟一样长。他继续往前走，终于在洞的最里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湖。 吴小瘪讲述着这段经历，脸上露出既惊讶又恐惧的表情。他说，最稀奇的是，他在那湖边居然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那一刻，他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慌得一下子就摔了个大屁墩。那地上都是鹅卵石，这一摔，直接把他的尾巴骨给蹲折了。他疼得捂着屁股，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把那人说的话听全了。“那个人在大声地喊：‘傻妞啊，你在哪啊？傻妞啊！’”吴小瘪的脸上满是疑惑，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喊傻妞的人肯定是沟西村的傻妞妈。平时找傻妞就是这么叫的。可是傻妞妈绝不可能在这个地下湖里啊！那肯定是在这个地下湖岩洞的上面。一定是这个地下湖的顶上距离西沟村的地面并不是很深。而且还有孔道连通到地面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了，下大雨的时候，怪不得从洞里往外吹风，原来是月牙沟里的雨水都漏到这个地下湖里来了。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用手摩挲着下巴。 后来，吴小瘪强忍着疼痛，坚持着出了洞。他不顾自己的伤势，一心想去打听傻妞妈那天是在哪儿叫傻妞的。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打听着了。傻妞妈那天是在沟西村的村头和沟头村的村尾那一带找傻妞的。由此，他确定了那个地下湖的位置。 在后来的日子里，只要他身体条件允许。他就会到西沟村到沟头村那一带实地查看。终于让他看出了一些端倪。月牙沟其他的地方。都有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污泥。只有这个地方，河里非常干净。而且几乎全是比磨盘还要大的石头。他好像一下就想明白了。一定是月牙沟的漏点就在这个地方。这里的石头大。其间的缝隙也大。所以月牙沟里的鱼随着退水进入了地下湖里。当雨水大的时候。地下湖被灌满了。又顺着这些石头缝又游回了月牙沟里。 然而，他也是因为那次他摔折了尾巴骨，没钱医治，才落得现在这副模样。现在只要阴天下雨或者天气凉一点，他就从腰到整个屁股都会疼。蹲下猫腰次数多了也会这样。所以他疼的时候只能喝些烈酒来缓解疼痛。时间一长，他就染上了酒瘾。人们每次看到他，都是一身酒气、醉眼朦胧，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自然也就越来越嫌弃他。 我听了吴小瘪的故事，我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奇心大动。我决定有时间一定让吴小别带我去看看那个地下湖。看看它具不具有游玩或者探险的开发价值。再不行，开发养鱼也好。我听说过有一种专门长在地下河里的鱼。营养价值很高，卖的很贵。我想查查资料，看看能不能动这个心思。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想先对吴小瘪进行帮扶。帮他看看病。看看他能不能恢复回来？目前这个状态再拖延，人就整个都废了。 我看着吴小瘪喝的有些迷糊，就语气柔和地说道：“吴叔，你喝得有点儿多了。大晚上的，喝了酒在路上摔了可就不好了。”说完，我给他打包了好多剩的饭菜，又给他拿了一瓶酒，劝他回去了。 第78章 好悬这个月白干了 这一整天，因为我爹结婚和刘寡妇结婚。整个村子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亲朋好友们纷纷前来祝贺，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我忙前忙后，接来送往，心中满是喜悦。婚礼进行得非常顺利，在送走最后一桌客人之后。我父母的婚礼圆满结束。 现在我们这一家子人。再算上赵专这个姑爷。就是六口人了。我们这些人又帮助大妞的舅舅。把他拉来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不过他不肯多要我们的钱。但是那两口子辛苦了一天。还给我父母他们结婚随了礼。结果我们哪能让他们一分钱不挣？我们这些人心里也过不去呀！最后他两口子拗不过我们。还是接了我给封的一个大红包。 之后我开着车，把我父老两口送到了养殖场。那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我不便过多停留，便带着欣慰的笑容离开了。看着父母恩爱的样子，我的心中满是祝福，希望他们能一直幸福下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格外舒畅。然而，当我快到村委会的时候，我的对面缓缓驶来一辆三马车，车上有两个人，他们都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因为我的车灯很亮，他们向我这边开过来的时候都把头低下了，用帽檐遮挡住眼睛。开三马车的人个子很高大，长得很壮实。车斗里还坐着一个人，他扶着车斗里一个用苫布盖着的箱子。看那样子，那箱子似乎很有分量。 我们村的街道坑坑洼洼，非常不好走。我担心三马车上的人因为要躲避我的车而出现意外，所以会车的时候，我还好心地把车往路边多让了一些，方便他们过去。等三马车走过去后，我才继续往村委会驶去。 当我回到村委会时，我发现村委会的大铁门虽然挂着锁，但却没有锁上。我心想，可能是村长刘老头疏忽了，就也没太在意。我打开大门，把车开进了村委会的院子。接着，我就又发现村委会办公室的门没关。我心里暗暗嘀咕：这村长刘老头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净忘事儿。然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兼宿舍。这下子，我彻底傻眼了。我屋的门被撬了，屋里的衣柜也被翻开了，苗苗放在我家的那个红色的行李箱也被打开了，里面的衣服都被翻了出来。我的心中立即涌起一股不安，立即明白是有贼入室盗窃。 我靠，这是遭了贼了！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眉头紧紧皱起。我站在凌乱的屋子里，环顾四周。在我屋里没有什么钱，我的钱都在身上装着呢。厂子的钱都是让会计装在了村委会的保险柜里。想到这里，我心急如焚，连忙往村委会办公室跑去。 一路上，我的脚步匆忙，心跳如擂鼓般响个不停。心中不断祈祷着保险柜不要出事。当我跑到村委会办公室时，果不其然，保险柜不见了。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 那两个人，开着三马车，车斗里装着一个用苫布盖着的方箱子。那个方箱子应该就是保险柜。我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这两个可恶的贼！”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回到自己的车旁，坐进驾驶座。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沟东村的道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上那两个贼！ 汽车在道路上飞驰，我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他们不可能开这么快！”我自言自语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一直开过了沟东村也没遇见那辆车的影子。我懊恼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我又回头往沟西村开，一路上，我的心情愈发焦急。我不断地催促着自己：“快点，再快点！”汽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着，我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道路两旁，希望能发现那辆三马车的踪迹。一直开到了沟头村，还是没有见到那辆三马车。 我感到无比的沮丧和无奈。我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声音急切而慌乱：“同志，我这里遭贼了，村委会的保险柜被偷了，我追了一路没追上，现在在沟头村。”报了警我就又给村长和会计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保险柜被偷了，我正在追贼，已经报警了。说完，我就在沟头村的村口等帽子叔叔过来。我想那个三马车再快也快不过我这汽车。也许他们是怕我开车追出来，在半道藏了起来？所以我等在这里也是防止他们从我们这个月牙沟跑出去。毕竟出我们这个月牙沟只有沟头村这一条路。我想那两个贼只要没跑出我们这个月牙沟，那么想把保险柜找回来还是希望很大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分钟都显得如此漫长。终于，我听到了警笛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希望。帽子叔叔开着警车来了，在沟头村跟我碰了面。我急忙迎上前去，脸上露出急切的表情，说道：“帽子叔叔，情况是这样的……”我把情况都跟他们说了，也把我的怀疑告诉了他们。帽子叔叔们表情严肃，认真地听着我的讲述，不时地点点头。随后，帽子叔叔就往我们村去了。而我继续堵在了沟头村村这条路上，我一直在这等着，也一直没等到有车过来。 过了有三个多小时，村长打电话让我回去，告诉我保险柜找到了。就在我们村儿和沟西村之间的一片坟地里。三马车和保险柜都在，就是人跑了。我的心中一阵狂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我立刻开车往回赶。 当我到达现场的时候，四个村干部和三个帽子叔叔把保险柜已经重新装上了三马车，三马车的钥匙没有了，他们几个人就推着，刚出了坟地。我的车上有绳子，就把三马车拖回了村办大院。 保险柜找回来了，大伙都心里安定下来。这种老式的保险柜很结实。虽然上面多了几个撬砸的痕迹，让会计很心疼。但是他用钥匙试了试，依然不影响使用。里面装着我们这个月的所有营业额。这要是真丢了，我们这个月就算是白干了。 第79点章 防贼的办法 我和“帽子叔叔”都分析出，这个贼肯定是我们附近的人。因为今天是我爹和大妞她妈结婚的日子，我们这里的人都在忙于这件事，村委会就显得有些空虚。那两个贼便趁虚而入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辆三马车。这辆三马车半新不旧，既不缺零件，也没有特别的记号标志，十分普通，是很大众的那种。 “帽子叔叔”围着三马车仔细查看，他们眉头紧锁，表情专注而认真。他们给这辆三马车照了几张相后，就说要回去了。这三个“帽子叔叔”我们都互相认识。他们接警知道是我报案后，行动非常迅速，做事也很认真。为了帮我们找回保险柜，忙了半宿。我心里十分感激他们。我走到他们面前，真诚地说道：“哥几个，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这保险柜可就找不回来了。”我从车间拿了有六斤酱牛肉，我的车里还有烟和糖，又给他们拿了一些。我的脸上满是感激之情，这种情绪溢于言表。怎么说我们也算半个同事，又互相认识，他们就也没客气。只是这个赃物三马车，他们今天是弄不走了，就留在村委会的院子里，让我们替他们暂时保管。村长找了一条铁链把它给锁上了。 我看着这辆三马车，心中暗自思忖：帽子叔叔想要通过这辆三马车找到那俩贼，困难一定非常大。 保险柜被我们又搬了回去。这个保险柜得有将近 200 斤重，我真是佩服那两个贼，这可是真特么贼有劲。这个保险柜还是太老旧了，我决定明天弄一个新的，换成那种一碰就吱吱叫唤的那种。 我回到了办公室，把凌乱的屋子重新整理了一下。其实主要就是苗苗那个行李箱。好在苗苗并没有给她的行李箱上锁，不然这俩贼肯定就要暴力打开给破坏了。我打开行李箱，一件一件把苗苗的衣服给她重新折叠好，放进了行李箱当中。最后是一个塑料的手提袋，里面装的都是苗苗的内衣。我心说：“苗苗啊，苗苗。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内衣裤留在一个光棍男人的家里呢？你知道这些东西会给一个光棍男人心理造成多大障碍吗？唉，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今有我秦初五拿着苗苗的内衣不看。说不看就不看，我只是拿那个塑料袋搁鼻子底下闻了闻，我就是确定一下苗苗是真的喜欢草莓味儿么？呵呵。”我把苗苗的行李箱又放在了衣柜里，又是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一早，我练完功出去跑步回来，这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看了看那车，我记得村长把那铁链是锁在轱辘上端的，现在怎么跑到下边去了？而且那车轮明显有拖拽的痕迹。哎呀！这是夜里又有人动过这车呀。看来这贼胆儿还很大，夜里回来过，想把这车弄走。我因为昨天忙了一天又喝了酒，睡着后睡得很死，我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 天亮了，现在再看这车，就感觉到莫名的有些熟悉，可是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毕竟这种车太多太大众化，我们这边有很多人家都是这种车，我也对不上号怀疑是谁家的。 酱牛肉厂的人都来上班了，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昨天闹贼的事。很多人出主意应该怎样防贼？我综合他们的意见采纳了两条，一个是装监控，另一个是养两条狗当耳朵。大家都决定尽快落实这两件事。 早上赵专出去送货，我就决定跟赵庄一块儿去到县城去买保险柜和监控设备。我俩在县城找了一圈儿也没有看到卖这两样东西的。这两样东西都属于安保的范围之内，我就打电话给我表哥，问问他有什么路子，能不能把这两样东西买到？我表哥电话里回复我说，要是由他们来采购，这东西就贵了去了。建议我上网去浏览，现在网上有个淘淘网，里边卖的东西很全。 上网啊，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还是很陌生，不知道应该具体怎么弄？表哥告诉我得先拉一根网线，再买一个电脑，这样就可以上互联网。我一听说要用电脑，这就让我直挠脑袋。电脑这个东西我是一点都没接触过，更别说还要用它上网浏览。那个时期，私人电脑的普及率大概也只有百分之三四。在我们这个贫困地区还属于新鲜玩意儿。对于未知的东西，我虽然也好奇，但是我想那可能需要专业的知识，我心里就产生了畏惧心理。 我就又想到了烧饼。他是干采购的，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把这件事情托付给他应该是没问题。 我打电话给烧饼。我先简单地跟他汇报了一下我这个酱牛肉厂的情况。我俩是最好的战友，他听说我挣到钱了，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为我感到由衷的高兴。然后我才跟他说，昨天遭了贼，保险柜好悬让贼给搬跑。我现在在我们县城这里买不到监控和保鲜柜这两样东西，看看他有什么路子帮我们买到。烧饼在电话里边儿好一阵儿哈哈大笑。笑完了他说，现在买东西很多都可以在互联网上买，买完了也有快递给送到家。我说这事儿我也是刚听说，但是我不会使电脑，就更别提上网了。我被他嘲笑落伍了。他说，我应该与时俱进地学习，学会了，就能很多事情都可以在互联网上做，像是做生意、搞批发等等通通都可以。我皱着眉头，满脸愁容地跟他说：“这个事我会慢慢去学。但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让他先帮我把这两样东西买了。”他告诉我这事儿很好办，他帮我们来解决。等东西到了家，试过之后没毛病，再让我把钱转给他。 最后我跟他说如果能够找到一些品种优良的狗，我也想买几条放到我的场子里看家护院。因为那个时候有一波养狗的潮流，已经传到了我们那里。听说很挣钱，我也早就动了心。现在我已经有了养狗的想法，当然就想着看看能不能从这事上也挣到钱。烧饼就哈哈一笑，他说：“你有大神不拜，却求他这小土地爷，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第80章 不能白跑 我听得是一头雾水，便让他把话讲明白些。他跟我讲，苗苗的爸爸就是个极其爱狗之人，自己还拥有一个狗场。就因为养狗，他爸一年轻轻松松就能赚上个百万。 这于我而言，还真是头回听闻。然而，苗苗的爸爸出国了，也不晓得那狗场有没有转手。为此，我还真打算给苗苗打个电话问问。接着我又在电话里询问烧饼，艾又荷现在状况如何？他说艾又荷正在筹备论文答辩，当下跟他的联系不算多。不过他还表示快结束了，大概在 5 月底到 6 月初就能完事。如此一来，他们俩又能在一起了。我邀请他五一假期来我们这边游玩，我定会好好款待他。烧饼却说五一他要去找艾又荷，来不了我这儿。我打趣他道：“你可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跟他聊这些，也是想了解一下如今苗苗在学校究竟是何种情况。苗苗想必也是如此，正在为自己四年的大学生活，努力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所以最终我就让烧饼拜托艾又荷再跟苗苗提及一下狗的事。烧饼说：“你咋这么麻烦？你又不是没有苗苗的电话。”我则调侃着说一事不烦二主，让他帮这个忙。其实我是担心时机不对会打扰到苗苗，更害怕苗苗对我过分的热情，我会把控不住。感觉这么久好不容易让苗苗的那份热情冷却了些，怕跟她纠葛再多，让她恋爱脑再上头。我实在不敢招惹她，因为我当下正在潜心修炼，满心期待自己能够拥有父亲跟我说的那种能力，我正在集中全部精力朝着筑基努力。我的如意算盘是，等帮我筑了基再和苗苗发展感情。现在对苗苗的感觉就真真的是又爱又怕那种。尽管烧饼嘲笑我屁事一堆，但他还是不得不应下。谁让我们关系铁呢。烧饼跟我讲，其实我完全能够把苗苗拿下。因为艾又荷跟他说过，苗苗对我的印象相当不错。他俩一提到我，苗苗脸上总会露出那种心有所属的微笑。我只得应付着说：“人家是千金大小姐，我如今最多算个刚起步创业的小老板。门不当户不对，差距甚远。哪敢有那心思？”烧饼最后说了句：“真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便挂了电话。 所以我这一趟县城之行，除了打了两个电话，简直就是空手而归。只是在路过镇上那家熟悉的商店时，跟那老板买了不少铁链和大铁锁。我又跟他订了几个狗笼子。他问我要这么多狗笼子是不是打算养狗？我就把我们那儿遭贼的事讲给他听，告诉他准备养几条狗看家护院。我说如今这贼实在嚣张，一夜之间竟来了我们那儿两次。 那个老板听后哈哈大笑，说兄弟你这只能算是虚惊一场。你就认便宜吧。我听说过一件比这还恶劣的事，这事儿还发生在都城。说一个氧气瓶厂，夜里就一个保安在保安室里开着灯躺被窝里睡觉。夜里进了贼，那贼把保安的棉大衣往保安的身头上一盖，拿个硬东西戳着他的脑袋对他说“别动，我要是被你看见了脸，我就不得不拿枪打死你。”这保安早就醒了，听这话就一直都不敢动。然后那贼看保安挺老实，就又对那保安说“你乖乖的睡觉，我在窗户外边看着你，等兄弟们搬完了我们就走。”后来一直到有人上班了，发现保安被棉大衣捂着脑袋还在那里躺着呢。所以现在这些贼，已经嚣张到，你没看见他，他就是贼，你一看见他，它就是强盗了。多年以后我听到了这个故事的后续，因为是涉枪的抢劫案。帽子叔叔们很重视。很快破了案。其实就是一个人拿着一把小榔头搞的抢劫。他用榔头把戳的那个保安的脑袋。故事就又转到了社会很乱。盗贼很狡猾的利用了人们的恐惧心理。成了笑话。 商店老板说，现在这社会乱得，身边没有个东西防身已经不行了。我听得出来，他又是想要向我提推销什么新鲜玩意儿。我就好奇地问：“你有啥？”他便掏出一把手枪。见到这东西，着实把我惊到了。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倒腾这个。要是被帽子叔叔抓到，你就得深蹲大牢了。”他听我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跟我说这不是打弹丸的，让我别紧张。说完他扣了下扳机，突然在枪的前端，冒出了足有一寸高的电火花，还伴着电火花放电的声音，“啪啪”作响，让人看了直竖汗毛。他告诉我这个叫电击枪，虽说也属于管制物品，不过它受管制的级别也就跟管制刀具差不多。只要你不去主动伤人，就算被帽子叔叔发现了，顶多批评教育后没收罢了。但这东西绝对好用。遇到坏人时，只要一掏出来，立马能让人浑身发软，没了抵抗的念头。真有不软的，再拿这在他身上出溜两下，他也就彻底软了。我一听觉得这东西确实不错。大多数人或许一看到枪口对着自己，就会如老板所说那般表现，被震慑住。没被震慑住的再被电两下，也就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了。拿着那电击枪时，我扣扳机放了两下电。我也是手欠，就想用手指去试试感觉。老板赶忙拦住我，跟我说：“兄弟可别试，5 万伏高压。挨这一下保证让你刻骨铭心永生难忘。”这下我就算是知道厉害了。 我很是喜欢，就掏钱买了一个。没想到这东西还配有肩带套。贴身收好后，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设计得真是精妙绝伦。 老板这有好几种这样的被统称为电击器的玩意。我就又想到赵专跑销售和收款，时常身上带着现金，就给他买了一个小直棍电棒，让他随身携带防身。 我又想到我爹在养殖场，万一有坏人去偷我们养的家禽家畜，也需要个防身的武器。村委会和厂子都需要，就又买了三根很像我在集上巡逻时，别在腰里的橡皮棍那么大的电棒。这种电棒也挺好，有电时能电人，没电还能用来打人。 嗯，买了这些东西。这一趟总算没白跑。 第81章 秦初五大坏蛋 回到厂子里，他们说帽子叔叔已经来人把那三马车弄走了。弄走了倒也好，这表明他们已然开始着手追查那两个贼的事宜了。 我把三个大电棒，给我爹送去了一个。我留了一根置于办公室里，给了村长一个，让其放在村委显眼之处，以起到震慑的作用。我把那把电击枪仔细收好，放在写字台的抽屉之中。 此后，我就得思索下一步，即如何解决被扎账的问题。他们扎账总有五花八门的理由，看似无奈，实则强词夺理。琢磨许久，也未想出良策。 不过这一天我倒也收到了一则好消息，农业局给我打来电话，称我的规划书在县里已经通过了。如今落实到农业局，农业局让我下周三去参加有关我这份规划书的座谈会。这着实是个大喜讯，着实令我兴奋了好一阵儿。 未曾想到晚上，我又接到了苗苗的电话。没想到这个傻丫头在电话里不由分说就开始冲我发飙，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秦初五你就不会自己给我打电话吗？居然让艾又荷给我带话。艾又荷是你姐还是你妹？你们何时关系那么好了？你绕个圈子让她带话给我，是想表达对我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吗？我怎么了，就这般不招你待见？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如此看不上我。我是看穿了你就是个小白脸儿，骗到人钱就跑的小白脸。我恨你。”说完，不容我说一句话，就“啪”地把电话挂了。此时的她，定然是气得满脸通红，眉头紧皱，眼睛里似乎都要喷出火来。 哎哟呵！这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气。她这电话打得，真跟骂完人就跑毫无二致。你对我有误会无妨，你让我解释呀。不能总是主观臆断，只活在自我想象的世界里呀。如此这般，别人如何与你交流？让人怎样跟你处朋友？ 我哪能受得了这个？我当即就把电话回拨了过去。电话响到自动挂断。我就再打。第二次是刚一响就被挂断。第三次还是如此。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她终于接通了。虽说接通了，但是没人吭声。我“喂喂喂”地喊了半天，苗苗也是不理我。我就挂断了给她发短信。我的短信内容很简单，就说了一句：“你有病！”她爱高兴不高兴，我来脾气了就不管不顾了。 晚上 8 点我发的信息，一直到了 10:30，她终于给我回信了，也是三个字：“你有药？” ……！这小丫头还跟我较上劲了。 我又给她打电话过去，又被她迅速挂断，我就只能又给她发信息。 我：“有本事你接电话。”此时的我，一脸的无奈和郁闷。 苗苗：“没本事，躺平了，你能咋地？” 我：“你再不接电话，我手机就要也躺平了。” 好吧，那就躺平吧！这并非是我在治气，而是我的手机真要没电了。估计后边她都不会说什么好话。那我还接她的话作甚？我找来充电器，把手机充上电，就躺在那里分析着苗苗生气的缘由。想来想去到最后，可能是占有欲。女人的占有欲。她或许是已经认定我是属于她的人了，我只能被她独享，别人丝毫不能觊觎。嗯，应该是这样。 过了有 10 多分钟，苗苗来了信息：“小白脸又骗人。”她也许是在试探看看我的手机是不是真的没电了。 又过了 5 分钟，苗苗又来了信息：“我现在有本事了。” 你的本事就是气人。我躺在那里心里腹诽道。 再过了两分钟，来的信息是：“你听得懂我的话吗？我说我能接电话了。” 她这条信息我才明白，她说现在有本事了的意思是让我现在给她打电话。哼，我就不打！你想怎么拿捏我就怎么拿捏我。本钢铁直男今天还就这么硬气了。 往后便是苗苗疯狂的信息轰炸：“傻瓜秦初五”“骗子秦初五”“直男秦初五”“死人秦初五”…… 我看到这里，就直接关机睡觉。此时的我，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我还小白脸儿？我小白脸，我也没主动追你！我还骗完你钱就跑？我一分钱也没跟你要过。我只想我挣了钱分你一半。都是你自己上赶着往我这儿送。我现在被她气的，在自己的脑海里跟她对战。她现在不可理喻，那就不理她就是了。 早上 6 点我开的机，手机就不停地传来信息，“流氓秦初五”“混蛋秦初五”“软男秦初五”“木头秦初五”。 我看了一下时间，从她骂我的第一条信息，直到最后一条的时间，她足足骂了我一个小时。 这是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啊？就因为我没直接给她打电话，而是让艾又荷给她带了一句话，就让她怨念这般深重？她这臭脾气也太过分了吧。我一定要帮她改改她这臭脾气。 时间太早了，我此刻要给她打电话，估计她还没醒呢。 等我跑完步回来，发现苗苗又来了一条信息。这条信息的内容是：“秦初五救命！！！！”后面跟着一大串惊叹号。要是没有后边的一大串惊叹号，我还真就紧张了。正因为有后边的一串惊叹号，就知道这傻丫头又开始作妖了。刚看完这一条，下一条紧接着就又进来了。“我被人拐骗到某某宾馆某某房间。速来救我！”后面又是一大串惊叹号。 这不是我们在县城开房洗澡那个宾馆和房间号么？ 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骗人都不带动脑子的。给她回复了一条：“咱不闹了行不？ 我这条发出去很快，她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真想如她治我那般治治她，但我又一想，还是算了吧。咱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能跟她一个小女人一样。我也是看铃响了快到一分钟的时候才接的电话。 “喂，你找谁？”我故意压低嗓音这般问她。我能感觉到，她在电话那边明显一愣，然后听她在电话那边说道：“你别跟我装神弄鬼的，我找秦初五大坏蛋！”此时的她，想必是又急又气。 第82章 把我自己投资给你 “对不起，小姐，看来您是打错了。这里不是卖蛋的，我们这里是卖驴的。今天来了个客人，他把电话落在我们这里。您认识他的话，能让他再来取一下吗？”苗苗在电话里惊诧地问道：“驴？什么驴？他买驴干什么？他不是要买狗么？” 苗苗明显上当了。我心里忍不住偷偷地乐。我说：“客人说，狗不养了，因为狗总是爱乱咬乱叫。不如家里养头顺毛驴，虽然也会闹个驴脾气，但是好哄，胡撸胡撸就能把驴脾气给顺过来。嘻嘻！”我实在是绷不住笑了。我这一笑就被她听出来了。她在电话里大声喊道：“秦初五，你才是狗！你才是驴！傻狗，笨驴！你这大坏蛋！”此时的她，显然已经气得直跺脚，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汪……汪”他竟然说我是狗。我就在电话里学了一阵狗的大声狂吠。然后我就把电话挂了。 紧接着她马上又把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呵呵呵地笑着。“秦初五，你这傻狗是想咬我吗？呵呵呵。” “汪……汪”我根本就不回应她的话，又是一阵狂吠。然后我又把电话挂了。 她马上又把电话打过来。这次她不笑了，明显又有些生气地问：“秦初五，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大小姐，您有感觉了么？您要是总被别人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您的心里能好受吗？再有，如果您真觉得我是凭着一张白脸，骗完了您钱而不愿意再理您的话，那您就给我个卡号，我把钱还给您吧！我觉得被您骂几句都没有什么，只是这样的名声我担负不起。好了，我等您给我发过来卡号，中午之前我就能让会计把钱给您转过去。”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我觉得艾又荷对苗苗的评价真是一点错没有。她哪儿都好，就是这臭脾气不行。但是如果她这脾气不改，就算她再好，我也不可能和一个动不动就会变身成为泼妇的人走到一起。我的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纠结，既希望她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又担心她真的生气不理我了。 马上她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这次我直接摁断了。如果她没认识到错误，如果她不是求和的，我再接她电话也没有什么意义。我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忐忑。 然后紧接着就是一条信息过来：“秦初五你这混蛋！” 我也给她回了一条：“这不是卡号，卡号是阿拉伯数字。” 然后就是有长达将近半个小时的沉默。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过来。其实我心里慌得厉害，我都要忍不住给她打过去电话了。因为我担心她真的生气了，或者做出什么傻事。我的手几次伸向手机，又缩了回来，内心无比煎熬。 好在她终于又给我发来信息了：“秦初五，你是不想要我了吗？” 她这句话一下子就把我难住了。这让我怎么回答？我说要？我怕她依然自我，没有改变。我说不要？我又怕把她刺激到，让她做出傻事。而且我得有多么违心才会说这句话。我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眉头紧锁，心里七上八下。 只好装傻地给她回复道：“如果您认为那钱是个投资，我就没有权利把您的投资直接退给您了。我就是再不懂也知道需要开个股东会来决定这个事情。如果您认为那钱是被我骗走的，那我自然就要直接还给您。” 发完这条消息之后得有十分钟，她才又来消息：“那我把我自己投资给你，你要么？” 嗯，看到她这么回复我，我就找到感觉了。我就很快也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要。只是本公司投资见效慢，您能接受么？”我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有一丝期待。 苗苗回复道：“我能。但你如何保证不辞退我？” “石头怕水滴，知己怕别离，君子怕争利，爱人怕猜忌，若得温柔似水，必还甘之如饴。”我费了半天脑筋才编了这么一段信息给她发了回去。我的意思是如果想两个人长久好的话，就不要做让两个人都觉得难受的事。感情是需要互相呵护的。我脸上露出温柔的神情，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她回复我的是：“我知道了。你能来接我来么？我真的在某某宾馆某某房间，我真的没骗你。” 我靠，这傻丫头，原来真的跑来了！我赶忙把电话给她拨了过去。 电话里她说，她夜里用信息骂完我后心里意难平，就赶到火车站，买了时间最近的火车票，坐着火车就来了。因为她知道我的作息习惯，所以早上掐着时间给我发的信息。 那我还等啥，放下电话我就开车往县城宾馆赶去了。 这次我轻车熟路地敲响了宾馆房间的门。她开开门让我进去。我只是在看到她第一眼的那一刻，我心里就开始深深的自责。她额头长痘，嘴角生疮，面黄肌瘦，精神倦怠。而且明显是哭过，两只眼睛就像是水铃铛。我急切地问：“苗苗，你这是咋了？我们只是分开了两个月多，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的脸上满是心疼，眉头紧紧皱着。 苗苗抬头看了我一眼，就又眼圈泛红流下了眼泪。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我，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怀里。哽咽着说：“初五，我好难受……”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满脸的委屈。 我把她扶到床边坐下，对她劝慰道：“好了好了，不哭。我这不是来了吗？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呀？” 原来自从上次苗苗回家之后，老苗就开始往她身上转移老苗在国内的资产。苗苗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不仅要处理各种文件和手续，还要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她心里压力巨大，却又无人倾诉。加上对我的思念，让她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当她看到我的信息时，再也忍不住了，不顾一切地跑来找我。“ 第83章 我带的队伍 老苗好些年前就萌生出了海外创业的想法。他一直在寻觅一个好的项目，终于，他相中了一个——非洲的项目。那个地方当时还属于第三世界国家，几乎处处都弥漫着愚昧、落后、蛮荒、野蛮、危险的气息。时不时就会有军阀混战，让城市和人民饱尝战争的痛苦折磨。 不过这几年那里出现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在那个人物的治理下，国家开始重归和平。咱们国家对他们国家进行了多次大规模的人道主义救援和基础建设援助。所以中国人在那里颇受欢迎。 那个国家刚从战争的创伤和饥饿的折磨中中挣脱出来，急需外来资金救场。很多资源土地都是贱卖。他们也效仿我国的改开，招商引资搞开发建设。那里虽说贫穷落后，但也有众多未被探明和开发的处女地。 苗苗的父亲早年就是投资矿山的，所以他对探矿采矿这一块饶有兴趣。他和几个富有的朋友最先拿到了那里一大片土地的开采经营权。经过两年多的采集勘探，他们终于摸清了那块土地的地质及矿物成分和含量。 虽然那个国家也是朝着以和平换发展的方向迈进，但是时间终归太短了。作为第一波到那里尝试的人，老苗心里难免满是各种担忧。他就苗苗这么一个子女，担心在国外创业会出现意外，或者客死他乡。所以老苗就疯狂地想给苗苗找个如意郎君。他的心思是看到苗苗结婚成家，过上幸福的生活，他便能了无牵挂地去国外再拼搏一番。所以老苗为了让自己安心，或者是怕自己的财产落入他人之手，再或者也是为了给苗苗备足陪嫁，就把他在国内的产业统统转移到了苗苗身上。老苗这样的举动，赢得了苗苗整个家庭的称赞和接纳。老苗在临走之前也终于成功地回归并融入了家庭。 那个时期苗苗很忙，一方面她在专心撰写论文准备毕业答辩的事，很费神，所以睡眠质量一直不佳。最后也是最糟糕的事情令她万分苦恼。她也在修炼回春功，但是她始终找不到那个导气入脉的感觉。一开始她坚信坚持不懈，必有所成。但是她太心急了，她总想跟上我的步伐，想着能够尽快与我双宿双飞。她也担心跟我频繁接触会耽误我达到筑基的时间，甚至她还想着，她筑基的时间一定会比我晚。她也知道练这个功在筑基之前不能够结婚交合。所以她有意压制自己的思念情绪，多种原因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理生理整个陷入紊乱。现在她烦躁易怒，精神欠佳，吃饭不香，睡不着觉，很符合那些老书上所说的走火入魔的前兆。 这可有点棘手。知晓了她目前的状况，我让她赶紧穿好衣服，跟我回村儿去找我爹。我爹现今怎么说也是个筑基之人了，那些老书他全都看过。如何应对苗苗这个状况，他必定很清楚。况且他筑基后变得聪明睿智，心思通透，他肯定有办法帮助苗苗调理一番。 我开车到了酱牛肉厂，厂子里的人就都看到了苗苗。赵专佯装就要开车去送货，还跑到我们跟前仔细打量苗苗。我看到车间里那几个人眼中满是好奇，在交头接耳。我就大大方方地跟他说：“胖子，先别着急，让他们都出来。我们开个小会，我给大家介绍一个重要的人物。你让他们注意点形象和纪律。”赵庄乐呵得像朵花似的去通知大伙了。 自开工头一天以后我们一直也没再开过会。我怕他们都忘了规矩，我想在苗苗面前显摆一下我带的队伍。 很快队伍就集合完毕。 “稍息，立正，讲一下，请稍息。”我这口令一出。果然没让我失望，大伙们做得都很整齐。这就是给我长脸了，我心里美滋滋的，像吃了蜜似的。 “自从咱们上次开完会以后，大伙儿都能够把各项规章制度落实到位，生产也都是有序开展。在此对大伙儿提出表扬。特别是大妞同志，在车间生产管理上做得严格妥当，使生产进度有序高效地完成，体现出了认真负责的精神。还有其他同志，在各自的岗位上也做出了令人满意的成绩，都做得很好！” 我一阵热烈鼓掌。我手一挥，大伙儿又整齐地停止下来。我心道：“嗯……这个发挥不错。”这个我们没练过，是同志们自行的发挥。我心里也给出满意的评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今天让大家集合，是要给大家介绍一位重要的人物。她就是我的合伙人，也是我们企业的重要领导人，那就是负责统筹规划和长远发展的苗妙同志。大伙欢迎。”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些人都知道有苗苗这么一个人，但是谁也没见过她，所以苗苗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就很神秘。今天终于见到了真人，每个人眼睛里都充满了好奇。 “现在就欢迎让苗苗同志简单地给我们讲两句。” 又是掌声。 苗苗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突然就被我推到了前台。她有些拘束和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不过毕竟她是大学生，还是能够很快回过神来的。就见她先是嗔怪地看了我几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家伙，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然后有些怯生生地站在大家面前酝酿了一下。 我就马上手一挥，大伙儿一致地停止了鼓掌。 就见苗苗说：“大……大家好，我叫苗妙，也可以叫我苗苗，我是个大四的学生，马上就要毕业了。我跟秦初武同志是好朋友和投资伙伴。之所以我会来的这么晚，是因为我正在忙于毕业前的最后准备，也期盼着早点毕业，好早些来到同志们中间，和大家共同努力，把我们的事业做得更好。我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一定会开创出更美好的明天。谢谢大家。” 第84章 二老板 在简短的发言之后，苗苗最后给大家鞠了个躬，表现得非常有礼貌和涵养。她那亭亭玉立的身姿和轻柔的微笑就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这就给了大家非常良好的印象。 啪啪啪，大伙又是一阵热烈的鼓掌。 苗苗发言完了。我又一挥手，我说：“苗妙是个优秀的大学生。有头脑，有学识。是我们这个公司的指挥者和带头人。她虽然一直不曾出现在咱们这个集体里，但是她给咱们这个集体注入的力量是最大的。由于她还要忙于学业，无暇两头兼顾，所以才姗姗来迟。这次来也是趁着五一假期百忙当中来看望大家。相信在用不了多久的将来，苗苗就会很快来到咱们这支队伍当中。相信在她的筹谋和规划下，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我们一定会共同见证辉煌。让我我们齐呼我们的口号是……” “认真做事，认真做人！”大家异口同声地呼出了我们的口号。 “好，谢谢大家。解散。”我发布完了最后一道命令。 严肃的事情完了，大家就都放松下来。我挨着个地给苗苗介绍了每一个人，她也非常主动地跟他们微笑握手，热情地打着招呼。 苗苗就是这样。不了解她脾气的人，都会被她温婉贤淑的气质和热情洋溢的言谈所吸引，都能很快和她产生亲切感。这里面尤其是大妞，她跟苗苗同岁。很快两个人就聊得火热。 村长刘老头就把我拉到一边，低语说：“这姑娘不错啊。我们以后是要称二老板呀还是老板娘呀？”说完刘老头还嘿嘿地笑了一声，脸上满是调侃之意。 我假装面色一肃：“刘大伯，您真是老糊涂了。刚才我不说了嘛，重要的合伙人，就是二老板。其实严格来说人家才更应该是大老板，我更应该排在她之后。所以以后见了她，都可别得罪她，这可是咱们的财神爷。所以您有空都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把这苗苗好好地哄住了，千万不要惹她不高兴。”我微微皱着眉头，假意一脸认真。 刘老头重重地点了点头，表达了对这二老板的严格尊重。不过紧接着他又说：“你小子有没有希望？赶紧把它整成老板娘？”刘老头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神色。 我勾了一下嘴角说：“吴大伯，您怎么没正形呢？人家是凤凰，我顶多算个土鸡。您想想有可能么？”我表示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愿意过早地暴露我跟苗苗的感情，所以就只能对所有的人先这么打着马虎眼。 之后我俩又换上了工作服，我引着苗苗到车间进行了参观。让她知道了我们整个的工作状况和产品的生产流程。 参观完了，我就向大家一挥手说：“好了。说说笑笑也热闹完了。我还要带苗苗去咱们另外一家企业去看看呢，大家就都各忙各的去吧。” 最后苗苗就跟大家热情地一一道别。我俩就从酱牛肉厂出来了。 因为车要被赵专用去送货，所以我俩就走着去了养殖场。 路上，苗苗夸赞我说：“没想到你果真是个优秀的军人。把部队的管理模式都带入到企业当中了。让我看了，真是觉得震撼。你真是太棒了。”苗苗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 我有些得意地说：“部队的要求是最严格的。当然部队的管理模式也是最优秀的。虽然我没有企业的管理经验，但是我当了 8 年兵，我还不会拿来主义么？所以我就给用到了这个厂子里。果然就是没有错呀。”我扬起下巴，满脸自豪。 路上我也告诉了苗苗推进养殖场事情的现状。县里邀请我去到农业局开座谈会，想必那就是个分工会，明确各路人马的职责。我就又把开展特色养殖这个事情，从头到尾地给苗苗又描述了一遍。 “省里边的精神是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提高农民的收入。到市里就成了因地制宜地解决农民收入低的问题。到了县里面就更具体了，确实有效地帮助贫困农民因地制宜开展特色养殖的产业之路。那么问题就来了，本身就贫困，哪还有钱搞这搞那？所以地方的反馈直接就到了省里，当然小道消息是赵专老叔的建议最中肯最易于实施。就是一定要考虑是否有可行性，代表性。能否进行推广的普遍性，能否因陋就简因地制宜地开展，是否能做到绿色无公害和环保代价低，也可以说成是代价越低越好。还要考察企业负责人的过往，也就是看人品。确定这个人确实能让人放心。不然就怕是所托非人了。确定好项目标和物色好人物，就可以给政策相应的关照。最主要还是钱，钱得帮到位。没有钱什么都是扯淡。所以又有了，三年无息贷款的帮扶。 因此就出现了咱们这个县争取到了第一批名额，直到后来的反复审查，评估过会。为了确保专项资金不被挪用，只要有担保人，省地方银行就直接批贷款到养殖户个人账户这样的事。但三级政府还是不放心，要求是由县政府监督进行不走样。如果成绩突出的，就向全省推广。等等”我把赵专老叔我跟我聊过的内容，以及让赵专旁敲侧击打听到的内容以及我分析出的都向跟苗苗大致地说了出来。 其实赵专的老叔隐晦地给我提到过，整件事情的背后，都有大佬在博弈，只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不便探究罢了，他们的事我们不用去想，我们只要好好地抓住这次机会好好地把企业做起来，确实把我们周边的农民都带起来，让他们都能致富就行了。 苗苗等我都说完了才恍然大悟道：“奥……！原来如此。那让我也跟你去开会吧，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合伙人，到时候让我也给你壮壮胆。”苗苗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我冲她轻蔑地一笑：“我还用你一个小女人给我壮胆么？”我挑了挑眉毛。 苗苗看我这样，又有些尴尬地说：“带我去长长见识总行了吧！”苗苗微昂着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倔强。 我想了想。苗苗能跟我去其实是最好的。很多专业性的知识，苗苗要比我强得多。我除了照着那个规划书来念的话，其他的就只能画大饼吹牛皮了。到时候有苗苗的理论，有我的设想，应该就是很完美了。 第85章 幸福的感觉 在路上我也告诉了苗苗，我父亲已经结婚。新妈就是在酱牛肉厂工作的大妞她母亲，她原来是个寡妇，现在跟我父亲两个人结合在了一起。 苗苗怪我没有早说。不然她也应该准备些东西给我父亲道贺。就这样空着手来，她觉得非常尴尬。 我说：“那有什么可尴尬的？我这新妈跟我们做了几十年的邻居，我非常了解。心地非常善良豁达。根本就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我跟她说：“刘寡妇比我父亲小了 16 岁。要说嫁给我爹算是很委屈了她，我家应该是多给人家些彩礼才对，算是多少补偿人家一些。但是她了解我们家，知道我们家现在不具备那样的条件。人家就什么都没要。算是心疼我们爷俩了。结完婚直接背着被卷儿，就跟我父亲住在一起了。而且刘寡妇从小也是特别的疼我。把我看待的跟她的亲儿子也没什么两样。现在我们两家并一家，就完全是一个非常和谐的大家庭。” 我越是这么说，苗苗越是觉得窘迫。她皱着眉，心里既尴尬又有些懊恼，想着自己怎么就没提前准备礼物呢。她说那我就更应该有所表示了。我说如果你非得想表示一下的话。我兜里倒是有几百块钱。到时候你递给她，再叫声婶子，意思到了也就可以了。她说不用我的钱。然后就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一个平安扣下来。她的眼神中满是欢喜，又带着一丝不舍，说道：“我有礼物了。”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了个手绢给包了起来。郑重的放到了衣兜里。然后就牵着我的手说：“快走，快走。快带我去看看婶子是什么样子。” 我也看不懂那扣子是什么宝贝？就见碧绿冰透让人看了非常养眼。想着这个东西估计很值钱。我就也想。等到我有钱的时候。再买一个跟这一样的，补偿给她。 我俩边走边聊。我又告诉她我爹已经筑基了。他因为年龄太大，可能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再往前突破是不太可能了。不过那已经很厉害了。也幸亏是他一直没结过婚，原阳之力一直都在，这才能有幸筑基。并且我把从我爹那里听到的，关于修炼的事，都告诉了苗苗。 苗苗听完了，也是如梦初醒般醒悟过来。她恍然大悟的道“原来是为了保持自身血脉的纯净。那我以后就不再纠缠你了，让你专心致志的修炼，也早日能够筑基。我也是一样，在秦大爷帮我解决问题以后，我也会努力修炼，等我也达到筑基我再纠缠你。不是，我再给你机会。”她发觉最后一句话表达的错误了，赶快把话改了过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神情，我盯着看到她脸色已是微微见红了。她就甩开我的手在前面小跑了起来。地上有很多老旧的树桩。我怕她看不好路担心她被绊倒。就追着她说“好好走路就不行？还非要跑。” 说到这我就又想起来，上次苗苗主动提出跟我一起锻炼身体跑步的事。就又调侃她说道“跑不了多远，又要找地方解手！” 她被我说的脸更红了。转过身来就打我说。“讨厌讨厌真讨厌！你就记着人家这个。”她的眼神中带着嗔怪，嘴角却微微上扬，看得出来她心里其实并没生气。 我躲闪着越过了她，就在她前面大声的说“各位老仙儿，小女子着急，借贵宝地一用。请给让让地方，让小女子寻个方便呀！” “唉呀……！坏初五，我让你再说。看我不踢死你！”她被羞臊得抓着我的衣服后领在我身后一脚一脚的踢着我屁股。她的心里又羞又恼，却又跟我打闹得欢畅。 其实我真是有意逗她开心，要不然我不可能被她抓到。我逗一逗她，她的心情就会开朗起来。就能缓解她那焦躁不安的症状。 我们就这样打打闹闹向养殖场跑去。我心里也非常高兴。见到树桩就一下子跳过了去。可是我把身后的苗苗给忘了。就听身后的苗苗“哎呀一声。”她一下子就跌倒了。幸亏她抓着我的后衣领一直没撒手。没让她摔成一个大马趴。我赶快转过身把她扶起，让她坐在树桩上，检查她的伤势。她被撞到了小腿。小腿的迎面骨磕起了一个青包。苗苗已经疼到了掉眼泪。让我的心里十分的愧疚。想帮她揉揉她的伤处。缓解她的疼痛。结果我一动，她就又疼得更厉害。问她还能坚持吗？前面还有不长的一段路就要到了。 她带着哭腔说。“都疼死了。”完了她还擦了擦眼泪。她的脸上满是痛苦和委屈。 我只好把她背在了我的背上。只能这样向养殖场走去。她被我背在背上，搂着我的脖子。 走了一段路，苗苗就说：“真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就这样走到人生终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憧憬和甜蜜，心里满是幸福的感觉。 我笑着逗她说。“你的心太黑了。只是不小心让你磕了一下。却想奴役我一辈子。” 苗苗气的就拧我的耳朵。她这一下用力很大。疼得我啊的叫了一声。她听到我叫了一声。也知道自己太用力了。又还快改成给我轻轻的揉揉。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疼和歉意，心里后悔自己不该那么用力。我说“你这是打一巴掌揉三下。欺负人玩儿呢？” 然后我就听到苗苗在我背上。又呵呵呵的笑。笑完了。她又开始用嘴轻轻的吹我的耳朵。一阵阵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朵很痒。 我说“你快别吹了，好痒痒。哦……。”我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被苗苗用牙齿叼住了耳朵。 假意惊慌的说“唉唉唉，你是属猫的，怎么还叼人？” 她叼着我的耳朵，并没有松口。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跟我说。“我一直有个外号就叫小野猫，你才知道啊。现在你被我制住了。快说你服不服？” 第86章 你不反对吧 我说“我服我服。” 苗苗“那你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我说“我听我听。” 苗苗“那你听我的话，就是我小弟。快认我做老大。” 我说“您是老大。我是老二。阿呸。我是小弟。阿呸……。”不管是老二还是小弟，让我觉得这些称呼都是男人那玩意的代名词，非常别扭。 她听着我阿呸阿呸的，摆不好自己的新地位，就已经趴在我的肩头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个傻丫头脾气臭但笑点低，其实也是蛮好哄的。此时的她，眼睛弯弯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肩膀一耸一耸的，那模样可爱极了。 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养殖场，我爹他两口子正在喂鸡，就看到了我背着苗苗过来。我赶紧摇晃了一下苗苗提醒她已经被人看到了。她挣扎着就想赶快从我身上下来。我就用双手使劲搂住她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其实苗苗的疼劲儿已经过去了，只是她一直赖在我身上不肯下来而已。 我爹两口子现在都好似久旱的秧苗经过雨露的滋润，变得好似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老爹变得白净而健朗，显得干练而深沉。我妈也是，肌肤变得莹润且富有光泽，原本脸上有些浅淡的斑现在也几乎看不到痕迹了。看他们的精神面貌，不了解的人恐怕都会以为他们只是中年夫妻而已。我看到他们有这般惊人的变化，当然也是非常为他们高兴。 我对我爹说苗苗过来的时候腿磕到了，她走不了路，我只好背着她过来。我爹两口子听到我这么一说，脸上都露出了关切之色，让我们赶快进到屋里。 到了屋里我才把苗苗放下。因为刚才的场景，我俩显得过分亲密，苗苗有些不好意思，就有些羞涩地说：“秦大伯，婶子。我其实没什么事。”此时的苗苗，脸颊绯红，眼神闪烁，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我爹不放心，还是让她坐下，让她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说要看看。我妈也在旁边帮腔说：“对呀姑娘，快让你秦大伯看看。你秦大伯会点儿手段，让他帮你治治。” 苗苗拗不过，只好卷起了裤腿，露出了被磕的地方。我一看，开始的青包现在已经扩大到发肿，变成了有水杯口那么大的一片乌青。 我爹轻轻扭了一下苗苗的小腿，看到苗苗反应不大，就说骨头没事。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小瓶草药酒，给苗苗倒了一些药酒在她的包上，然后用手轻轻搓揉。 苗苗先是感到一阵清凉，随后又被我爹用手搓得温热，感觉整条小腿都舒服，如泡在温水当中一样。随之也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是有一股劲气在她受伤处的里面不停游走。她惊异地问：“秦大伯，您这是用内劲替我疗伤吗？”苗苗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修炼的东西，所以她能想到这个也不足为奇。此时的苗苗，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惊讶与好奇。 大概只有两三分钟的样子，眼看着苗苗受伤的地方就已经基本恢复如初了。 在这期间我妈就小声地问我这个姑娘是谁？我又把苗苗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我妈也是早知道了苗苗是我们的二老板，也知道就是那个送给我们汽车的人，只是始终人对不上名而已。我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 我爹收了手让苗苗自己感觉一下。苗苗用手在自己受伤的地方揉了揉，捏了捏，又跳了两下脚，就惊喜地说道：“呀，真是神奇，一点儿都不疼了呀。”此时的苗苗，满脸喜色，兴奋得像个孩子。 我妈说不疼了就好：“你们坐着说话，我去给你们沏水。” 苗苗赶忙站起来拦住了我妈说道：“婶子，您不用忙了，我是来给您道喜的。你和我秦大伯结婚，我也是刚知道。我匆匆忙忙地来也没给您带什么贺礼。就把这个送给你们二老。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说完就把她折叠好的手绢放到了我妈的手里。 我妈客气地说：“姑娘，你大老远地来看我们，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还要你送什么礼物，多不好意思。”说完她就打开了手绢包，从里面露出了那个绿色平安扣。 那个平安扣冰透碧绿，一下子把我妈给吓了一跳。我妈也是个有见识的人，直接就说出来了：“哎呀。这是冰阳绿的翡翠呀，太贵重了我们哪受得起。姑娘你还是快拿回去。” 苗苗满脸笑意地说：“婶子，这是我送给您跟秦大爷的结婚礼物。您不用客气，快收下吧。” 我妈又赶紧说：“真不行，这得是大几万的东西，太贵重了。” 我都惊异于我妈说的：“就这么一个小扣子，就能值大几万？”我知道翡翠是一种宝玉石，但是我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叫好与坏、贵与贱。 我在我爹结婚那天，给我妈的父母陪过酒，听他们说起过，我这个妈的爷爷在解放前的都城琉璃厂做过买卖，家里原本是有些底蕴的，只是解放后的种种运动，彻底让她们家道中落，但是他家始终密藏着一个装各种宝玉石标本的盒子，就是让他们家的人从小被培养会认各种宝玉石的本领，想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恢复往日的荣光。 苗苗就拦住我妈的手说：“婶子您还是快收下吧。我本来还有事来找秦大爷。您这样，让我还怎么说得出口。” 我妈见苗苗都这样说话了，就又不好意思推脱。不过只见她眼珠一转说道：“姑娘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就也不客气了。礼物是你送给我的，那我就能做主了是吧？” 苗苗听我妈这么一说，就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道：“当然啦，给您的，您就是它的主人。您当然能做主了。” 我妈就笑眯眯地说：“好姑娘。看你跟我家初五挺好的。那我就做主把这个扣子给我家初五了。你不会反对吧？” 苗苗大眼睛咕噜咕噜的看了看我妈和我。点点头，就没再发表意见。 第87章 一种办法 然后我妈就转头面向我说：“初五，姑娘这个扣子送给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呀。”因为她看见了我是背着苗苗过来的，我们两个表情举止亲昵，她也瞧了出来，所以她就有意撮合我们。此时的我妈，眼神中满是喜悦和期待。 我当然也要连忙推脱说：“这是苗苗的一片心意，您就别客气，这让来让去的好像多看不起人家送的东西似的。” 我妈瞪了我一眼说：“傻孩子，我是那意思吗？你别不听话。快点儿过来，妈给你带上。要不然你就是看不起你妈。”此时的我妈，佯装生气，眼神却满是慈爱。 我妈这么一说，我就无话可说了。只能伸着头让她把那平安扣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妈给我挂那平安扣的时候，她也看到了我脖子上还挂着个东西，就问我这是啥？我就摘下来给她看。这是个不知名的小玉石葫芦。是我爹捡我的时候就在我襁褓之中放着的。我爹捡我的时候襁褓之中就两样东西，一个是写着我生日的纸条，另一个就是这玉石葫芦。 我爹当然知道这个玉石葫芦是怎么回事。他就有意拦着我妈说：“孩子他妈。孩子们的事情。我们大人就不要多掺和，让孩子们自己慢慢来就行了。” 妈妈不解其意，以为我爹不通人情世故，没明白她的心意。就说：“什么叫掺和？你看这姑娘多好呀。” 然后又对我说：“初五，妈收了人家的礼。怎么也要回个东西过去？妈拿你这葫芦。给妈当回礼用行不？” “妈，当然可以了。”我怎不明白我妈的意思就是让我俩搞对象。互相换东西，就好像定情信物一样，来确定我俩的关系。 我妈见我没犹豫就同意了，心里就非常高兴。她美滋滋地拿着那个葫芦。转头对苗苗说：“姑娘，我们家这个没有你那个贵重。我也是借花献佛，把这个给你，你愿意不？”我妈在这儿用了一个双关语，那就是让苗苗跟我搞对象，问她愿意不愿意。 苗苗看了我一眼，绷不住嘴角的欢笑：“我愿意的，婶子。”就伸头让我妈把那玉石葫芦挂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她还拿着那个葫芦反复仔细地看看。之后郑重地收在了衣服里面。此时的苗苗，眼神温柔，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那个葫芦我看了无数遍。就是个拙朴无工毫无特色普通不知名的葫芦状玉石，上面根本就是无工无款。因为很可能是我生身父母留给我的。我爹就在我参军之前，郑重地给我挂在了脖子上，让我一辈子不离身，期盼着有朝一日能被有心人认出来，就能打听到我父母的消息。 因为我一直也没有想法去找我的生身父母。所以我也不觉得这个东西意义重大。我只是听我父亲的话。他希望能够找到我的生身父母，我就随他心，听他话。始终都将这个玉石葫芦带在身上了。 我妈在给苗苗戴玉石葫芦时，我爹也是在她俩竟然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走到我爹跟前，搂着他的肩膀说：“爹，你放心吧。苗苗也是个可托付的人。”缘分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像我和苗苗，彼此一见面就产生了吸引力。对于能否找到我生身父母的事，我想可能也要看个缘分。 我爹也能听明白我说的。他也面带笑容地说：“孩子，你长大了。你的事我不管，一切都凭你自己做主了。苗苗也确实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们都会好好的。”此时的我爹，满脸欣慰，眼神中满是对我的信任。 然后我就跟我爹说了苗苗现在的情况，问我爹能不能有办法帮她调理一下？ 我爹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也是有些为难。他想了想，似乎是有了主意。就趴在我的耳朵边，告诉我他想怎么弄，让我去问苗苗有没有意见？ 我听了我爹说的话，也感觉很为难。可是我见过苗苗那痛苦不堪的状态，我就也顾不得太多，决心帮她摆脱那种痛苦。 苗苗正在跟我妈聊得火热。我到跟前打断她们说：“苗苗，我爹要跟我妈商量点事。咱们到外面去看看咱们养殖场养的那些家禽家畜去。” 苗苗非常高兴地被我带到了屋外。我俩在养殖场里转了转。苗苗喂了牛和羊，又拿着饲料去喂鸡鸭鹅。看到鸡群里有几只野鸡，就以为是我把树林里的野鸡捉到了这里。我告诉她那几只野鸡是从养殖场里买来的，已经是驯化好的，不是树林里的那群。我爹每天喂鸡的时候都会向外面撒饲料，估计那群野鸡也快被吸引来了。 苗苗跟我说：“她参观过好几个养殖场。有经验的养殖户会在喂给鸡食物之前，要进行召唤。有些人用哨子，有些人用喇叭，因陋就简的就敲一些铁桶。先制造很大的响声，然后再给它们进食。这样经过一段时间，鸡就会产生条件反射。听到这些声音，就会聚拢到熟知的场地来进食。这样就可以逐步地把围网打开。鸡们就可以散养成为溜达鸡。平常鸡就可以在野外捡拾各种草籽、植物的嫩芽以及捕捉各种昆虫，能有效补充各种维生素和动植物蛋白。就可以节约不少饲料成本。又因为场地和食物的宽泛，随着鸡活动量运动量的增加，也增加了鸡本身的健康。进而造成了鸡肉鸡蛋营养的增加和销售时价格的提高。所以说这种围禁式圈养就显得相当落后了。”此时的苗苗，眉飞色舞，眼神中满是对养殖的热情。 这些宝贵的经验，我让苗苗有空的时候多讲给我爹妈听。 然后我就跟苗苗说了：“苗苗，我刚才问我爹有什么办法帮你调理身体？他说了一种让人很为难的办法……”我就把我爹跟我说的办法告诉了她。 苗苗听完我说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紧张地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之后，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第88章 强行打通 她表情严肃而又扭捏地冲我重重地点了几下头。此时的苗苗，脸颊绯红，眼神中既有羞涩又有坚定。 苗苗扭捏，其实我也别扭。但是为了苗苗，我就也豁出去了。 说干就干……。 我和苗苗回到了房间。我向我父母点了点头。他们两口子就明白了。房间里我父亲已经提前点上了壁炉，屋子里的温度很高。我们在外边的时候，我爹已经和我妈提前把事情都说好了应该怎样做。他们两口子就把门窗都关好，拉上了窗帘。我和我爹就都转过身躯，我爹还用一条毛巾把自己双眼蒙上。而我则开始运转双手手臂经脉气血，开始了准备。 等到我妈叫我俩转过来的时候。苗苗就早已做好自己准备，她满面通红浑身赤裸紧闭双眼坐在两张板凳上。她听到脚步声响。不由自主的就夹紧了双腿。双手护到胸前。绷紧了身体。我妈就对苗苗说：“姑娘。你不要太紧张。我家老头子双眼是蒙着的。他看不到你。也不会亲手接触你的身体。能看见你的只有我和初五。我刚才也是问过你。是不是将来愿意和初五在一起。你不是也是很高兴的同意了吗？你俩将来是早晚的事。所以被我家初五提前看到也没有啥。这不也都是为了帮你调理身体吗？所以你也不要顾虑太多。就当是让医生给你看病一样。你放松下来听着我家老头子的话去做就可以了。”此时的我妈，语气轻柔，眼神中也满是关切。 苗苗听了我妈的话。就睁开了双眼看向了我们。她紧抿着嘴。向着我们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碰了一下我爹。示意他现在可以开始了。 我爹就像个盲人一样，背后摸索着抓住我的两个胳膊肘。这时我就到了苗苗面前。屈蹲双腿后告诉我爹说可以开始了。 就听我爹说：“苗苗双腿打开一尺半，双手至于双腿上。意守丹田。” “初五，温出左手食指至于苗苗血海丹田之上。右手食指温出准备至于苗苗会阴。” 听了我爹的话，我赶紧快速运转双臂的经脉使双手食指加热。分别戳在了苗苗的丹田和准本戳点苗苗会阴穴上。然后我就觉得有一股气劲，从被我爹抓住的我两个胳膊肘处，进入了我的双臂又到了我的双手食指。然后又从我左手的食指进入苗苗的血海丹田里。而右手食指的气劲却隐而不发。 苗苗被我的手指戳到身体。身体就轻微的哆嗦了一下。她浑身裸露被我的手指接触难免紧张与羞涩。不过她很快她就感觉有一股由我手指传进来的温热气体开始充盈她的丹田。使她的丹田温热饱胀起来。此时的苗苗，脸颊更红了，眼神中满是羞涩与紧张。 然后我爹又开始说：“苗苗臆气行意于会阴。” 苗苗就开始想那股温热的气体去到了会阴穴那里。而我被我爹示意右手食指去戳点苗苗的会阴，我就照着我爹的示意去做了。双手都接触到了苗苗的身体。就感觉我爹传过来的气劲分成了两种。左手指与苗苗身体接触的地方是一种输送的力量。右手变成了一吸收和牵引的力量。我右手指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苗苗的会阴穴里出了来了气劲，一下子就粘合在我的右手食指指尖上。“初五牵引劲力于曲骨。”“中极。”“关元”“石门”“气海” 随着我爹说的一个一个穴位的名字。我右手的食指就带动着从苗苗血海丹田里出来的气劲。一路牵引点划到了承浆穴，我爹让苗苗以舌为渡船搬运气劲继续上行。我手指则置于龈交穴牵引之后上行过头顶百会穴而下又一路下行至长强穴。然后让我置于苗苗丹田处的左手食指。又产生了一股吸力。把这一路由任脉至督脉转了一圈的气劲吸到了苗苗的血海丹田里。最后又反向的来了一遍。 然后我爹让我抬开手指。让苗苗自行导气脉，开始进行自我修炼。 我观察到苗苗已经开始入定。证明苗苗已经开始了修炼。我就示意让我妈给苗苗披上了衣服。 我从屈伸的姿态中站起。感觉我爹双手依然在抓住我的胳膊肘。我就扭头去看他。就见我爹满脸是汗。面色苍白，摇摇欲坠。我就赶忙伸手扶住我爹。问他：“爹，你这是怎么了？” 我爹没好气的说：“还特么问怎么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小子的对象。我这是用功过度了。你快些把我扶到床上去躺着。我要站不住了。”此时的我爹，满脸疲惫，话语已是有气无力。 我赶忙惊慌的照着他的要求去做。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我想把它蒙在双眼上的毛巾拿掉。我爹却伸手挡住了我说：“你女朋友还没结束。等她结束了再说。你快去炖鸡。抓那几只野鸡去杀。我至少要四只。”说完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其实我爹是用自己的筑基期内功，帮助苗苗强行打通任督二脉。他是用功过度，气血两亏。 我就赶忙跑到鸡舍那里，一口气抓了 6 只白环野鸡。其实就 6 只被我全抓了。我让我妈帮忙收拾鸡。自己往酱牛肉厂跑去拿大号的高压锅。然后我提着高压锅又跑回到我爹的养殖场。因为我一直坚持锻炼跑步。加上修炼了回春宫。身体里外都比当兵的时候强健了不少。所以这已经超出了 5 公里的路。只用了 20 分钟就回来了。我妈已经收拾完了鸡。我就只放了些盐。就给弄上了。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鸡就做好了。先盛了一大碗鸡汤，给我爹喝了下去。之后又是撕肉拆骨，给我爹弄了满满一大碗鸡肉，又给他喂了下去。我爹有这两大碗打底，这样就有了一些力气，就开始自己坐在床上吃了起来。大爹足足吃了将近5只鸡，复又躺下，沉沉的睡了下去。 直到此时苗苗也没有从入定中醒来。苗苗入定足足达到了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才睁开了眼睛。他体会到了被打通任督二脉后的惊喜，看见我就欢喜的过来抱着我跳着脚说。“初五，我终于成功了，我可以修炼了。” 第89章 快别自嗨了 她成功了，我为她感到由衷的高兴，可同时也觉得有些尴尬。苗苗静静地入定，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我们都紧张地守在一旁，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能打扰她。母亲满脸关切，给苗苗上身披了衣服，又找来床单围在她下身。 然而，当苗苗成功打通任督二脉后兴奋地一跃而起时，意外发生了。身上的衣物瞬间掉落，她却毫无察觉，竟激动地抱住我又蹦又跳。那一刻，我的脸“唰”地红了，心跳陡然加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身体里有一股倔强的力量悄悄抬起了头。我急忙扭头闭眼，慌乱地呼喊母亲。苗苗这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惊叫一声后赶忙蹲下身子，眼神中满是羞涩和惊慌。幸运的是，父亲还在沉睡，没有看到这尴尬的一幕。 我妈进来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责备我不够稳重。随后，母亲把我轰了出去。我如释重负地跑到养殖场外，围着养殖场跑了两圈，才平复下那股倔强引起的波澜。 中午吃饭的时候，苗苗知道父亲没看到她的尴尬一幕，又因成功打通任督二脉而心情愉悦，恢复了开朗欢快的样子，脸上洋溢着喜悦。我爹依然在睡觉。虽说只有我们三个在吃饭，但是饭桌上，我们三个人的气氛也是欢乐温馨的。 一直到了要吃晚饭，我爹才醒了过来，他依然虚弱。一睁眼看到我们俩还在，便虚弱地问：“你俩怎么还没走？还在这里渗着啥？快走快走。最好是能找一个让她能洗澡的地方，她很快就要排毒了。”我这才想起苗苗因为是被强行直接打通了任督二脉，排毒时间不确定。一想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紧。 苗苗还不明所以，睁着两只茫然的大眼睛看着我们，满脸疑惑。我说：“还看啥？都完事了，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不等苗苗探究询问，我拉着苗苗就出了养殖场。我拉着苗苗连跑带颠儿地就往酱牛肉厂跑去。苗苗被我牵着，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跑一边一个劲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这么着急的事呀？”我心急如焚，大声说：“少说话。一切听我指挥就好。要不然，你可能就要丢人现眼了。” 我俩来到酱牛肉厂，工人们还都没有班。我来不及再跟他们交代一句，就把车子开出来。在路上我打电话给村长，让他安排个人在厂子里替我值个班，我今天有事就不回来了。刘老头答应我说这几天都会换着人在那里值班。让我有事不必着忙回来。 五一节。很多机关单位全都放假。所以我们也过一回五一节。工人们也是连着干了两个多月。也让他们得着机会好好休息三天。 我拉着苗苗一路飞驰回到了宾馆。到了宾馆我就让苗苗脱衣服进卫生间。苗苗一听就睁大眼睛，发愣地看着我，满脸惊愕。复而面带羞涩地说：“虽然我早已被你看光，也已经心属于你。但是咱俩都已经入了道。难道你就不再为筑基考虑了吗？如果你真的想……”我不等她说完，就着急地帮她脱起了衣服。我说：“你快别自嗨了。那事儿说来就来。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就是要自找倒霉了。” 苗苗有些惊恐，颤声地说道：“初五你就那么着急吗？你不可以对我动强，你对我温柔些，我也可以给你。”她虽这么说着，但是却是举着双手，配合着我帮她脱衣服的动作。这个笨丫头，她还以为我是想强收了她呢。 帮她脱到只剩下秋衣秋裤，就一把把她推进了卫生间。隔着卫生间的门我让她把其它衣服都脱掉，给我递了出来，然后运功修炼。 苗苗在卫生间里隔着门问我：“初五，你到底想干什么呀？”这我才想起来，我一直没告诉苗苗，她在打通任督二脉之后会立即排毒。我隔着门向她解释清楚后，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重重地哼声，便没了动静。我知道她开始修炼了，便拿着门卡来到东北饺子馆。 老两口看到是我来了，便满脸热情地招待了我。他们跟我说我们给他们提供的酱牛肉非常好卖，现在已经成为他们这个饺子馆的一大特色。他们 10 斤的定额，基本上两天都能卖完，有时候就会出现不够的情况，让他们也没有办法。我看着热闹的饺子馆，心中感慨。确实，现在菜市场上已经买不到苗苗初五酱牛肉了。老百姓想吃，只能去县城里的七家饭馆，或者在各机关单位的食堂有认识人，没准能搞到一些。如果有一些比较特别的客户需要加量，我们车间就得加班。就像这次五一节，有些单位的小领导要用我们的酱牛肉去串亲戚、送礼请客，他们就跟我们提前下了单。从五一前三天，我们就已经开始有夜班了。现在我们的初五苗苗酱牛肉，已经显然成为了我们县一种比较具有特色的食品了。 我和这夫妻俩聊了一会儿天，也确实看到了有些要喝酒的客人，好多都点了酱牛肉。因为已经到了晚上，陈大叔所剩的酱牛肉已经不多了。我眼看着他把今天最后一袋酱牛肉卖了出去。再也没有了，陈大叔对我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所以我心里决定，把那些扎账多的机关单位的订单缩小，而更多地供给一直合作良好、付款及时的单位，让我们的资金更有利地滚动起来，这样我扩大车间的计划才能更快地实施。看着饺子馆里热闹的场景，我仿佛看到了未来酱牛肉产业更加蓬勃发展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期待。 我在陈大叔那儿待了有将近一个小时。喵喵就打电话找我了。她惊慌的问我去了哪里？我告诉她。我出来给他买饭了。我也问了她排毒的情况。她说他修炼了9组。竟然没有排毒的情况。那就让我有些担心。因为我从我爹说话的语态里听得出来。苗苗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之后，是随时都可能会出现排毒的情况的。我就回想了一下我排毒的时候那种情况。嗯，就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新的想法。 第90章 防患于未然 我从刘大叔那儿点了两份饺子，又跟他要了一瓶二锅头，打包了 4 个小菜儿。刘大叔也没要我钱，说是请我客了。我也没多说啥，客气了两句就走了。我心里记着安排赵庄给她送货的时候，要多给她增加五斤酱牛肉的份额。 我拿着打包的食品，路过了一个小超市，就又买了整整一提的卫生纸，这才回到了宾馆。 我进到了房间里，看到苗苗正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耳朵上戴着个耳机，眼睛微微闭着，脸上带着陶醉的神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那弯弯的眉毛微微舒展着，仿佛在音乐的海洋中尽情遨游。苗苗见我回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一对璀璨的星星，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宛如一朵盛开的小花，就从床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把我手里打包的食物接了过去。 我好奇她在听什么东西，她就摘下一个耳机递给我。原来里边儿正在放一首叫飞儿乐队的《我们的爱》，那声音非常的轻灵优美，旋律让人陶醉，我一下子就爱上了这首歌。 苗苗拿出了一个小的电子设备告诉我说这叫 mp3，这是当时最流行的播放音乐的电子产品，让我不由地感叹当今的科技是越来越先进了。 这就让我又想起了他们说的那个用电脑上网的事，就决定了，等苗苗毕了业，我就买一个电脑让苗苗教我上网。我跟苗苗说了这个事，苗苗拍着胸脯，一脸自信地表示没问题，全都包在她身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吃饭的时候我让苗苗喝点酒，苗苗皱着眉头，似笑非笑地嘲笑我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呀。一个我这样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上赶着贴你，你不要，非要动歪脑筋。”苗苗其实这是在调笑我，跟我开玩笑。她的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眼睛调皮地眨着。 我也明白这是她在跟我逗着玩呢，我就告诉她，我上次排毒不是在喝完酒的情况下不自觉地就排了毒么，我分析她现在的情况是，她是被强行打通任督二脉的，但是身体机能还没有跟上，血液还没经过多少提纯，要让血液提升得快，就需要加快血液的流动速度。所以我借鉴我那次排毒的经验，我认为让苗苗喝点酒，也许苗苗就能如我那次一样完成排毒。 这是我的经验之谈，不由得苗苗不信。苗苗就开始一杯一杯地喝酒，我目瞪口呆的是，苗苗居然非常能喝，一顿饭居然让苗苗喝掉了大半瓶二锅头，喝完了她还撇着嘴说这酒不好喝，光辣不香。原来老苗有的是钱，虽然在外面花天酒地，但也不是没有孝心的人，每个月他都会让人定期给他的老爹送来两箱茅台。所以平常她爷爷喝酒都会逗苗苗来一些，日久天长就两个人分一瓶喝得正好。果然我们两个把这瓶二锅头喝了以后，她脸庞泛起了红晕，宛如桃花盛开的绚丽色彩，散发出一种温暖而欢快的气息，但还是嘻嘻哈哈地和我打闹，真好像一点事儿也没有。其实我喝酒不行，我就是仗着身体好，白酒能对付二三两，啤酒对付二三瓶就会醉了。我陪着苗苗喝了有三两多，我就担心了，赶紧把那提卫生纸都打开了。 告诉苗苗，喝完了酒以后就睡觉，睡觉的时候可能就会不自觉地排毒。为了不弄脏自己的衣服和宾馆的被褥，所以就用这一提卫生纸给她整了个暖暖和和的小窝。然后我告诉她，最好睡觉之前再修炼一次，最好修炼着进入睡眠也许效果会更好。我会在旁边再开间房，让她排完毒马上就给我打电话。为了方便我能够随时地进入到苗苗房间查看她的情况，我告诉苗苗要拿走苗苗房间的门卡。苗苗眼神中露出不舍，那大眼睛里仿佛有一层淡淡的水雾，也无奈地只能冲我摆了摆手，她的嘴角微微向下撇着，有点小委屈的样子。 我在苗苗房间隔壁又开了一间房，进到房间里后，感觉我这一天也很累，我又喝了酒，就躺在床上睡觉了。结果我这一下就直接睡死过去了。 直到凌晨 4 点，我睁开了眼睛，我这才惊醒过来，我赶快看看手机有没有苗苗给我打过来电话或者信息，还好是没有。就拿了苗苗屋门卡，进了她的房间。我打开灯一看，好悬没给我笑喷了。原来苗苗也怕自己排毒弄脏了床铺，就把自己用卫生纸浑身上下都缠了起来，就像个埃及木乃伊一样。我看她就像是个跑步的姿势那样侧躺着睡得很香，她的脸上带着恬静的表情，仿佛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我就没打搅她，想着关上灯退出房间。结果这个时候她就也醒了。 苗苗醒了，就叫我不要关灯。原来她也是每天 4 点钟开始修炼，虽然她一点进展也没有，但是每天 4 点钟醒来练功，这个习惯倒是养成了。 然后我们俩就同处一室开始练功。她练功的姿势很像是那些电视里边演的那样，盘腿端坐，左手成兰花状于小腹、胸前，右手剑指向天。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世界中。我摇摇头对苗苗说：“这个姿势累不累呀？只要能够导气入脉，躺着也是可以修炼的。” 苗苗很自以为是的瞪了我一眼，嘟着嘴说：“你还说我？你那像拉大便似的姿势岂不是更累？哪像我这个样子，像个观世音菩萨，端庄又雅致。”她的眼睛圆溜溜的，带着一丝不服气。 我说：“你们端庄个啥，跟个木乃伊成精似的。” 苗苗一听就又瞪了我一眼，皱着鼻子说：“你懂什么呀你，我这叫防患于未然。哼！”她的小脸皱成一团，有点生气的样子。 我说：“得，谁让您是老大呢，您说得就有理。” 她说：“这就对了么？老弟真乖，等我修道有成，我就收你为我座下童子，带你飞天遁地，逍遥快活。”她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 第91章 你又来这个 我就赶忙应和着：“多谢掌门真人。”哈哈哈，现在我们俩互相开玩笑已经非常有默契了。 结束了玩笑，我俩很快就各自修炼起来。直到我从修炼的入定中醒来。 好家伙！这屋子都没法儿待了，一股子酸臭臭臭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苗苗已经开始排毒了，她浑身汗津津、湿哒哒的，脸上一道一道的黑泥汤正从两腮往下滴落。苗苗还没收功，依然在排毒。修炼这个回春功在入定的时候，那真是六识无感，我估计就是让别人捅两刀，修炼者自己恐怕也不知道。我走到苗苗面前，轻轻摸了摸苗苗的手。苗苗现在体温烫手，汗出如浆。紧接着我就听到“卟”的一声，苗苗又开始排气了。哎…呀！感觉后面就是大事不好的节奏啊。 这我就得帮她了。我怕苗苗到时候还是醒不了，所以我就把卫生间的门打开，把排风扇也开开，然后从苗苗背后端着她盘着的两条腿，把她端到了卫生间的马桶上，我帮她端正姿势，把双脚放到地上，扶她坐稳。 苗苗又排了气，我不得不拿两团卫生纸，堵住鼻孔。好在这个时候苗苗醒了，她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挪了地方。 我急忙对她说：“你醒了可太好了。不要乱动哦，马上可能就会‘洪水猛兽’来袭，你自己多珍重，我可要先撤了。”说完我就给她关上了门，走出了卫生间。我在房间里打开了窗户，抓起苗苗的床单，开始往窗外扇风。我这边给苗苗的屋子换着空气，那边就听见卫生间里一次一次的冲马桶的声音。足足过了有 20 分钟，苗苗就裹着一身湿哒哒的卫生纸，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 我大睁着眼睛，皱着眉头，有点无奈地问她为什么不洗完澡再出来？她说实在受不了那股味道，说要到我的房间去洗澡。所以我就拿床单把她一裹，扛着她，把她又搬到了我睡觉的那个房间，我把她放到卫生间让她洗澡，我又去她的房间把她的衣服等东西都收拾过来，这才缓过来一口气。 时间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苗苗才裹着大浴巾从卫生间里面洗澡出来。她眨巴着大眼睛，眼中带着些许期待地让我闻她身上是否还有臭味儿。她身上一股香香的洗发液的味道，已经一点臭味都没有了。我肯定地告诉她已经变得很香了。苗苗这才又回到卫生间里开始吹头。 她再次回到房间穿好衣服时，我再看苗苗，这位大美女真是肤如凝脂，细腻光滑，每一寸肌肤都仿佛透着健康的光泽，没有丝毫瑕疵，额头长的痘和嘴角的疮也已踪影不见。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自然垂落，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健康与活力。她的五官比例完美，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盈盈，鼻梁挺直，双唇桃红水嫩，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美丽。除了外在的美貌，她更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那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与优雅，让人在不经意间就被深深吸引。无论是站着还是走着，都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我满眼桃花般地凝视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她见我的目光被她深深吸引，还故意地转了下身，又问我：“你看我好看吗？” 我这人笨嘴拙舌并不会夸奖人，就红着脸回答道：“好看。” 她又问：“怎么好看？” 我挠挠头回答：“真好看。” 这下她不再问了，两步就过来，两只手揪着我的衣服领子摇着我，有点生气地说：“你个死初五，你又来这个！你个直男，怎么连赞美个女孩子都不会。” 我刚想说我会，就被苗苗重重地踢了一脚，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我们去餐厅吃的早饭。回来正好看见保洁大姐从苗苗那个房间退出来。大姐皱着眉问我们昨天是不是吃了臭豆腐？说房间里有一股很臭的味道，费了她两罐空气清新剂。她说要上前台去反映，让前台扣我们钱。 苗苗还想跟她理论一下。我就拦住了苗苗。掏出了 100 块钱给那大姐。跟那大姐说：“都怪我嘴馋。就喜欢臭豆腐就酒。昨天还喝高了又吐。所以把房间弄得有些味道，给您添累了。实在是抱歉。”说完我就把钱直接放进大姐的兜里。大姐得到了实惠，就满脸堆笑地说：“那你们就到前台自己去说这屋有发霉的味道，让她给换个房间吧。我也好把这屋好好消消毒。”说完就推着保洁车走了。这件事我们俩也觉得心里有愧，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到前台给苗苗换房间。我说：“干脆我把房间退了。你就换到我的那间吧。”我今天是不能再在这儿睡了。苗苗排完了毒，我就没有啥意思再在这宾馆住了。毕竟酱牛肉厂还需要每天有人在那里看着呢。村长刘大爷他们岁数都大了，我也不好意思总使唤他们。 苗苗当然舍不得我走，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拉着我的胳膊，还说要跟我一块回去。现在我家已经没有人了。我爹两口子住在养殖场。我住在酱牛肉厂办公室，而且我的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架子床。让她一个人住我家吧，我又不放心。最后是苗苗说我过完五一不是还要来开农业局的座谈会吗？在这儿住三天，然后直接去开会。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行。这丫头这三天指不定会怎么为难我。所以我还是决定苗苗在宾馆住，我回酱牛肉厂去。结果苗苗就也坚定地把房间退了，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非要跟我回酱牛肉厂。真的是无奈了，只好开车把她带了回来。 半路上我只好到镇上那个商店。买了两床被褥，一应的洗漱用品、拖鞋，大大小小的盆，和一个组装式量衣架，然后又听苗苗的，买了衣柜和一张席梦思床及成套的床上用品，原本我想着自己拉回去，结果最后那两样，还是让老板送货了，最后又在老板的建议下买了窗帘杆和窗帘、几把椅子和一个写字台。 第92章 狗啊 苗苗挑了个挨着我办公室的宿舍中作为她的办公室室兼宿舍。那宿舍就像是一个等待被书写故事的空白本子，而苗苗将她的生活物品逐一放入其中，仿佛在就本子上落下了开篇的文字。 送货老板手脚甚是麻利，未及中午，那些原本散落的家具部件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组装成了整齐实用的家具，窗帘杆也稳稳地安装在了窗户上方。那崭新的窗帘就像随时准备为宿舍遮挡外界的纷扰，如温柔侍女温文尔雅垂挂在窗户两旁。老板离开后，苗苗就像一个骄傲的小地主，霸气地霸向我发号施令。她眨巴着狡黠的眼睛，高扬着头颅说让我去制作两个门牌，上面分别写着“老大办公室”“老二办公室”，那模样仿佛我们正在构建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小世界。我无奈地撇了撇嘴，心中却也被她的俏皮所逗乐。 紧接着，她又像个趾高气扬的女王，伸出手指着我，故作严肃道：“老二啊，坐下给老大汇报一下你的工作吧，讲讲最近工作完成得如何啦？后续有何部署吗？”看着她那自我陶醉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在舞台上尽情表演的小孔雀。我心中暗笑，嘴上却不敢懈怠，赶快一弓腰一抱拳学着电视里古装剧下集给上级回答问题那个样子。认真回答道：“回禀太皇太后，最近酱牛肉厂已然满负荷运转，销路甚佳，效益还算可以。不过此前曾遭过贼，保险股好悬被贼人抗走。我下一步计划是安装监控，以便监控警戒那些贼人。再购置两个安全系数高的保险柜，然后养几条大狗看家护院，免得贼人再把我们的保险柜扛走，让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不敢再靠近我们的领地一步。” 苗苗有模有样地做了甩动大袍袖的动作，拿腔拿调地说：“嗯……你做得好嘛，小鬼。你的建议甚是中肯，哀家批准了。嘻嘻嘻。”那模样仿佛她真的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决策者。我皱了皱眉，略感无奈道：“哀家您光批准可不行啊，此事还得您出份力才行。”她自傲地一仰头，那动作如同一只骄傲的天鹅，说道：“哀家掌管天下几十年，你们这些臣子办不成的事情自然要由哀家来吧。说吧，你想想让哀家干点啥？” “狗啊，买狗啊。我听闻太皇太后的家父有个狗厂……” 我现在跟苗苗我们两个人开玩笑已经非常有默契感。我们俩逗着笑就把事情说了。 我把从烧饼那儿听来的事跟她讲述了一遍，又详尽地将想要养狗的想法以及今后的规划告知于她。此时，我的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一群威风凛凛的狗，它们忠诚地守护着我们的酱牛肉厂。 苗苗微微颔首，逐渐从嬉笑当中回归正经。她认真地跟我讲，狗其实挺好养的，就像照顾一群可爱的孩子。只要留意防疫，那防疫可以有效的让后避免好些种传染病；注意饮食卫生和狗舍环境卫生，那干净的环境就像是狗儿们舒适的家园；定期查杀消毒，只要不染上犬瘟热，通常就没什么问题。不过，好品种的狗不易寻得，而且价格颇高，然而狗的繁殖率高，回报率亦很高。 我心中盘算着，想着养一些较为名贵、价格较高的狗，如此一来既能看家护院，又能获取一定的经济利益，简直是两全其美。那名贵的狗还能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财富。我越想越觉得此想法甚妙，便与苗苗说了我的想法。 苗苗很是赞同我的想法，不过她又言她父亲的狗场是和其他两人合伙经营的。这两年狗的市场行情甚好，养狗堪称一个暴利行业，就像一座正在喷发的财富火山。因狗场是合伙开办的，她父亲当时在国内时和合伙人将利益四等分，三份归三个合伙人，一份用于维持狗场运转。所以当下要免费从狗场拿狗是不可能的，但是鉴于老苗的关系，苗苗能够按照市场价值打八折购买。 当下市场上人气和价格均较高的大型犬品种有藏獒，其价格飙升得最为迅猛，就像狗市场里一颗急速上升的明星；阿拉斯加雪橇犬毛长，看上去精致又美观，喜爱之人众多。德国牧羊犬深受青睐，而且易于训练，价格一直稳中有升；金毛犬性格温顺，受到大多数城里人的喜爱。还有一些中体型的狗，诸如边境犬、松狮犬、萨摩耶犬、哈士奇犬；还有一些小体型的，比如博美、泰迪、斗牛，这些狗都颇受一些女性消费者的钟爱。这些狗当中，藏獒虽忠诚勇敢，但是过于凶猛，而且老苗说过这种狗价格蹿升太快并非好事，所以苗苗不建议我养。她建议我养另外两种大型犬，其一为喜爱人群基数大、价格相对稳定的德国牧羊犬，其二便是金毛犬，这两种犬都比较容易训练，同时具备伴侣犬和工作犬的特性，性格也较为温顺。养这两种狗的同时可以再养几种中体型和小体型的狗，她给我的建议是松狮和边境犬。松狮犬毛多皮松，宛如一个大毛绒玩具，模样单纯傻萌可爱，那毛茸茸的模样仿佛是一个从童话世界走出来的精灵；边境犬极为聪明，外国人用它放羊，这种狗有的智商能达到小孩子四五岁的智力，它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智者。而小型犬便是苗苗所说的那三种，其中尤其是泰迪犬，它有一大特性，就是不脱毛，更是深受特别爱干净家庭的喜爱，那光滑的毛发仿佛是一件精心打理的艺术品。 苗苗建议这些狗都可以按照成年种公犬和成年母犬，带一只半大母犬和一只断奶幼母犬，这样一公配三母来进行饲养繁育。大中型犬一般是两年三窝的繁殖速度，小型犬差不多是两年四窝的繁殖速度。到时候那繁殖的场景，一定仿佛是一场生命的接力赛，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第93章 规划养殖场 苗苗摆摆手，示意我先别着急，她微微皱着眉头，认真地说：“现在正值五一假期呢，狗市的价格会随着人们假期消费欲望的提升而像涨潮的海水一样上涨。狗的最优惠价格是在 5 月下旬，那时候狗开始脱毛，品相降低，价格就会下落。所以买狗的最佳时机是在 5 月底到 7 月初之间。” 我对于养狗完全是个门外汉，听苗苗说得头头是道，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明灯，便顺理成章地拜托苗苗去操办此事。我看着苗苗，目光中满是信任，就像一个无助的人找到了依靠，真诚地说：“苗苗，这件事就拜托你啦。”苗苗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拍了拍鼓鼓的胸脯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苗苗的生活就像两条同步的轨道。我们一同修炼回春诀，苗苗微微闭着双眼，脸上带着专注的神情，那模样仿佛沉浸在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与生命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跑步锻炼身体时，我们的脚步轻快而有节奏，仿佛是在和时光赛跑，让活力在身体里肆意流淌。苗苗的马尾辫在脑后欢快地跳动着，她喘着粗气，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两颗闪耀的星星。我们还会拿着饲料把那群花尾榛鸡和另外一群百环野鸡往养殖场逗引。那花尾榛鸡和百环野鸡就像一群神秘的精灵，在草丛中若隐若现。我已经用食物引诱它们四个多月了，它们虽然还是和我保持着距离，但已经没有那么惧怕我了。每次我学它们鸣叫时，它们几乎都会回应我，那感觉就像是我们在进行一场特殊的对话。有些胆子大的还会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地向我靠近，那模样就像是在试探这个世界的温度。我在心里暗暗思忖：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两群野鸡迟早会归我所有。 其余时间我们就在规划养殖场。苗苗的专业虽然偏向种植业，但她的同学里有学养殖的。因为我的缘故，苗苗还特意翻阅了她同学的书籍。而且苗苗上大学时和她父亲关系不太融洽，她总想着自力更生，所以还帮同学做过一些调研、采风、抄笔记、归纳总结等工作来挣些外快，因此她对养殖也略知一二，比我这个小白强太多了。 我们开始规划养殖场时，就像两位满怀憧憬的建筑师，站在那片空旷的土地上，阳光洒在我们身上，仿佛给我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希望。我们讨论着各个养殖区域的划分，每一个区域都像是一个独特的小世界。苗苗时而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一个复杂的难题，时而兴奋地挥舞着手臂，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开心地说：“我们可以把这里设为梅花鹿的养殖区呢。” 我们耗费了近三天时间，完成了养殖场的整体布局图和各个养殖车间的内部结构图。那图纸就像我们精心绘制的藏宝图，每一条线都凝聚着我们的心血。最后我们核算了一下，倘若完全依照我的想法施行，大概需要两百万左右，这个数字就像一座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皱起眉头，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焦虑地想：“这可怎么办呢？资金的缺口这么大，难道我们的梦想就要被这道坎拦住了吗？”那忧愁就像一片挥之不去的乌云，笼罩着我的心头。但我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我们都不能放弃，因为在那困难的背后，是我们梦想的曙光。 我们坐在那间简陋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仿佛在温柔地安慰我们。苗苗看着我皱起的眉头，轻轻走过来，双手温柔地搭在我的肩膀上，目光中满是关切，温柔地说：“别太担心，我们可以再仔细研究一下，看看哪些地方可以优化，能够快速增加收入或者降低成本。”苗苗的眼神中透着智慧的光芒，我能看出她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心中的忧愁仿佛被一阵清风吹散了一些。我们开始重新审视那份规划图。 我们对养殖场的排风系统进行了重新规划，用管道把风力集中到集液池上端让它对集液池吹风，这样既科学合理，又可以加速集液池的水分挥发，还能对粪便进行熟化和干燥处理，这样的粪便就可以当成商品肥料进行销售。经过这一番精心的调整，我们预计又可以增加一部分收入。虽然两百万的投入还是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压力，但我们仿佛又看到了前进的道路。 养殖品种早就确定好了，在我们交上的规划书里面都有描述。梅花鹿可以提取鹿茸，肉也可以食用；麝鹿可以提取麝香，这两种动物的药用价值都大于它们自身的肉用价值；狍子虽然个体小，但在自然状态下普遍一胎双羔，如果经过人工干预，甚至可以达到一胎四羔，能够实现高产。七彩山鸡、红腹锦鸡、花尾榛鸡都是比较稀有的品种，可以观赏，出售给各地动物园，而且还是非常好的珍馐美味。秦川牛、南阳牛、新疆褐牛、晋南牛、延边牛都是优良的品种，肉质鲜美细腻，是做酱牛肉的上好食材。现在我把狗也列到饲养范围之内，所以我们的养殖场属于多品种养殖。 随着养殖场设想的逐渐完善，我们的信心也像被雨水浇灌的花朵一样，越来越足。 很快三天的假期结束了，工人们都来上班了。我在苗苗的授意之下，不得不撒了个谎。我挠挠头，有点不自然地说早上才把苗苗接过来，会跟赵专送货的同时到县里去开农业局的座谈会，商谈养殖场的事，县里要求我们两个人都要到场。我还特意强调说，我原本是让她早些日子过来，房间都给她准备好了，可她还是磨磨蹭蹭的，坐凌晨的火车才来的。 第94章 留下好印象 说这些就是怕别人乱想，其实我们一直是清清白白的，可苗苗却担心别人误会。事后苗苗有些生气，她皱着眉头，跺了跺脚，瞪着我说道：“你看你，那些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的名声早晚会被你败坏，你怎么连个谎都撒不好呢。” 我只说一句话就把苗苗气的直翻白眼儿，我说：“我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本来就没事儿，还非得让我说谎来遮掩，还说我败坏她名声。那又是谁脸皮那么厚，每天夜里都一个劲地给我打电话，说叫我过去侍寝呢。第一天我还真以为她是在陌生环境当中害怕一个人睡，还真就去敲了她的门，结果她不开门，还在屋里咯咯咯地坏笑，我才知道是上了她的当。后面两天她依旧骚扰我，我都理也不理她，直接关机睡觉。 我开着车直接就到了县农业局，然后把车交给赵专，赵专就去送货了，等他送完货就又会回来接我们。 我也不知道开会的人会有多少，就带了 100 个小袋的酱牛肉，给参会的人当个小小的见面礼，毕竟这些人都是能够左右我们养殖场命运的人。我心里想着，一定要给他们留下好印象，跟他们搞好关系。准时 9:00，接待我们的人告诉我们到 2 楼会议室去开会，我俩就提着酱牛肉找到 2 楼的会议室，轻轻地敲了敲门。里边有人说了一声“请进。”我们俩推门就进到了里面。 会议室里有一张大长条桌，坐了不少 于十个人。赵专的老叔赵君禄坐在把头的位置，很明显是主持会议的人。 赵君禄面带微笑地先介绍了我，我微微鞠躬，然后我又引荐了苗苗是我的合伙人，同时带着自豪的语气说苗苗是农业专业的大学生，以便引起在座的人对苗苗的重视。之后赵君禄又介绍了参会的这些人，我一听这些人还真是不简单，都是我们县里的实权人物，比如农业局局长、林业局局长、畜牧与渔业局局长、供电局局长、卫生局局长、水务局局长、环保局局长、财政局局长、审计局局长、新的县委办公室主任、发展改革委主任，再加上赵专他老叔这个副县长，一共 12 个人。 这 12 个人介绍完了，我急忙朝苗苗使了个眼色，苗苗心领神会，满脸欢笑地说道：“各位大领导好，这是我们初五苗苗公司第 1 款拳头产品，拿给各位领导品尝，希望各位领导能给提提宝贵意见，我们也好回去以后积极改进。”苗苗非常会说话，别看只在领导的前面加了一个“大”字，就足以表达了我们对各位领导的尊重，一下子就把会场的气氛调动了起来。在座各位领导听了苗苗说的话，原本古板的面容上都露出了微笑。 赵君禄副县长也是微笑着，微微不可察地向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相信各位都有吃过他们公司这款酱牛肉，只是也相信很多人都是不知道，你们单位食堂的那种酱牛肉就是他生产的而已，所以今天也算是见到真人了。” 他说完就有一位局长带着些许惊讶的表情说道：“哦，原来我们单位食堂的酱牛肉就是他们生产的呀，那味道还真是怪不赖的呢。” 还有另外一位领导也微微点头说道：“嗯，是不错呀。五一节前我还特意让我们的食堂管理员帮我买了 5 斤，送给了我老岳父呢，老岳父也是赞不绝口。” 有一位女领导带着疑惑的表情说道：“这款酱牛肉在市场上几乎是极难买到，似乎只是供给机关食堂和各个饭馆，我就不明白你们公司为什么不往市场上多投放一些呢？” 我有些无奈地跟这位领导解释道：“因为以我们现在的生产规模，每天就只有那么多的生产量，除了供给各机关食堂和一些合作愉快的饭馆儿，就几乎所剩无几了。” 这就又引起了另外一个领导对我的追问：“既然这么抢手那为什么不扩大生产？” 他这么一问，我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本身我们就刚开张两个多月，原始筹备的资金在投入完了以后就所剩无几，保持着滚动经营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又有些单位开始跟我们扎账了，所以看似我们这两个月挣了钱，但是实际到手的金额确实没有多少，所挣的钱几乎都在账面上，这就造成了好产品，好销路，却也只能原地滚，想扩大规模再生产，也不现实的情况。” 赵君禄副县长皱着眉头问道：“这个被扎账，是他们说没钱给还是有其他理由？” 我叹了口气回答他道：“都是各有各的理由，听着都非常符合实际情况，而且都主要是我们的大客户，我们也不好意思说啥，他们也都是我们的财神爷，我们也不敢得罪。” 听完我说的话，就见赵君禄副县长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他扭过头，严肃地看着财政局长问道：“咱们县属各单位的伙食补贴费都已经及时拨下去了吧！” 财政局长回答得也非常干脆：“咱们县对各单位的伙食补贴费下拨，年初就早已完成了。” 赵君禄副县长一脸郑重地又说道：“那在座各单位的领导们，就需要回去问问，食堂是不是有欠收个人伙食费的情况，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应该查查这些伙食费都干什么去了，是被截留了还是被挪用了？县里始终都在重申要专款专用，所以多的我也不说了。希望你们回去以后都能够自查自纠，最好是把欠人家的钱，及时给人家还上，这样也好让人家扩大规模再生产，让老百姓们都能够吃上咱们县这款美味的酱牛肉，也让这款酱牛肉成为咱们县的名片之一。同志们，我们县能够出现这么一款具有代表性的产品，不容易啊。我们县里的几位主要领导还都想着让这款酱牛肉能够冲出咱们县，甚至冲出咱们这个市走向全省，走向全国，让全省全国的人民一想吃酱牛肉就能知道我们这个市我们这个县的名字，这会给咱们花多少钱打广告都得不来的名誉啊。 第95章 开始座谈 希望各位领导能够提高思想认识，提高觉悟，支持帮助我们的民营企业能够迅速地成长起来。”听完赵君禄副县长的话，在座的领导没有一个接话的。我微微低着头，眼睛却悄悄地打量着众人，心里暗暗揣测着他们的想法，不过我相信，副县长这番话肯定能帮我解决被扎账的问题，喜悦在心底悄悄蔓延开来，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下面就是赵君禄副县长安排各位领导对我们的养殖场规划书提出问题，由我和苗苗来进行回答，座谈会开始了。 首先是农业局的局长，他微微皱着眉头，严肃地问我们使用地的情况，是否占用了基本农田，对占用地的补偿情况，地租和农业税的上缴问题，以及用工是否都使用本地的农民。我挺直了脊背，目光坦诚地看着他，如实回答了我是怎样跟村里订的合同、使用土地的情况及面积。说到农业税的上缴时，我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我不清楚，是村里交还是我个人交？这个需要再讨论，不过我个人交也是没问题的。” 然后就是林业局局长，他目光锐利地问我，所用的地是否是林地，对林木的毁坏和砍伐情况，将来是否在扩大场地面积的时候会砍伐树木破坏森林植被。我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赶忙说道：“我用的是村里的一块没人用的荒地。至于地的权属归哪里管，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村里肯承包给我，必然是村里明白。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动过脑筋，您可以找村长核实。”说到将来是否会砍伐树木破坏植被时，我顿了顿，微微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也做了一定的预想，大概率会砍伐一些，对局部地区可能会有改造，但我会让它基本保持原貌，因为我的规划书里面写到，将来会把整个月牙沟整体改造。我能保证将来能够把这个地方改造得更加完善、更加美丽。”林业局局长皱着眉头跟我说，如果确实需要砍伐树木，一定要提前申报办证，绝对不能无证砍伐。如果被人举报了，我们就将不得不对你进行处罚。我说，请领导放心。如果确实需要我一定会按照正常的申报流程来申报。 畜牧局局长问的就比较简单，只是问了我是否有养殖经验，和将来的养殖规模，养殖品种的问题，以及规模扩大后是否需要畜牧局在那里设置站点。我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那当然是好，甚至我想向畜牧局提出让你们直接派人进入养殖场，我出工资都可以，但只有一样，我只要那些确实有才华本事的专家。”畜牧局局长冲我点了点头说他们会考虑。然后我然后我又回答说了我们初期准备养殖的数量。至于经验问题，我只好把我爹摆了出来说我爹有20多年养羊的经验。并且吹牛的说我爹对口蹄疫病非常有研究。我爹养的羊从来没得过传染病。这一下子就引起了畜牧局局长的高度重视。说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拜访我爹。要从我爹那里取取经。我当然是痛快的替我爹答应了下来。 环保局局长也只是问了我对环保的认识，这个问题由苗苗来回答。苗苗微微扬起下巴，自信地说道：“环保两个字，顾名思义就是环境跟保护。我们对环境不会做过多的破坏，尽量保持原生态，做到保护周边的环境、周边的生态。会做到对人和动物的健康不产生影响。”说着，苗苗还展开了我们对排污的优化想法。环保局局长微笑着向苗苗点了点头，称赞道：“你说的很对，想法很先进，真心是希望你们能做到对自然环境有利，尽量少做破坏。” 水务局局长问了我们用水情况，我挠了挠头，如实回答道：“说将来我们的用水肯定会很大，目前那里只有一眼机井，对于机井的情况我们也不掌握，只是用了一个小电泵能抽上水而已，希望水务局能够帮我们打一眼出水量大的井。”水务局局长点点头说他记下了，会尽快安排人去施工。 供电局局长也是如此问我是否有什么需要，我连忙说道：“我们肯定会有机器设备，我们需要 380 的电，需要变压器。”供电局局长也说会给我们做出安排。 财政局局长问了我养殖场的规模和预计资金投入的情况，这个由苗苗来回答。苗苗把我们这两天画的图纸拿出来，递给财政局局长，这时审计局局长也凑过去看了。当苗苗说出预计投入 200 万而全部需要贷款的时候，财政局局长皱着眉头挠了挠脑袋，而审计局局长则惊讶地吐了一下舌头。审计局局长疑惑地问我们：“你们的前期规划不是只需要 50 万元吗？现在怎么就又变成了 200 万元？”苗苗微微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初期规划只是养殖鹿、牛以及野鸡，品种比较单一，怕对市场的抵御力不强。现在变成了更多养殖，增加了狗的养殖，增加了集中排风，还增加了对粪便的熟化工艺，把粪便直接加工成为商品肥料。”说着，苗苗把狗市场的情况以及熟化肥料的市场用途及前景都详细地说了一遍，“虽然投资会大一些，但是见效也会很快，而且增加了更多的工作岗位，让更多的农民增加收入。”当苗苗说到对粪便的处理可以起到更好的环保效果的时候，环保局长不住地点头。 审计局局长听完了，只是撇了一下嘴，说道：“县里做保贷款的资金只有 50 万，如果追加资金，估计最多也就到 100 万，还差了 100 万的缺口就需要你们自筹解决，或许你们可能也能找到其他办法去其他银行贷款解决。所以我们只能尽量努力帮你们贷到 100 万无息贷款，这是你们要自己考虑清楚是否还坚持做这件事情，或者是减小一下规模，毕竟你们也是头一次这么做，建议你们还是选择最有把握的事情来做最好。”苗苗微微欠了欠身，感激地说道：“十分感谢领导们对我们的支持，这件事情我们也前后想了很长时间，还是希望领导们能够尽量多的帮助我们。 第96章 保驾护航 当然我们也不会为难领导，如果到最后资金缺口差的大，我们也会去寻找其他贷款方式来完成我们的规划设想。”审计局局长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下头之后闭上眼睛，不再交流了。 发改委的领导只是让我们谈一下对未来的畅想，这个由我和苗苗共同来说。我微微激动地说道：“我会用股份制的形式，让当地的农民加入进来，这样他们就应该有主人翁的思想来做事情，因为干好了见到效益以后大家都会得到分红，这种模式首先在我们村开始推广。 我说当我们村的整体收入得到提高以后，相信其他的村儿就也会加入进来，这样我们 4 个村就能形成一个整体，统一行动，共同致富。”后面苗苗接着说道：“后期的发展就是以合作社或者经济共同体的形式，展开养殖与深加工一条龙的形式，挖掘更多挣钱的潜力。后面就是回报社会、回报人民，改善人民生活，提高人民幸福指数，把农民的居住条件提高，把农村的道路环境改造，到时候我们会把公司弄成综合体，展开多种经营模式。养殖种植作为产业的开端，进而带动旅游观光业的发展，开展居住农家院、体验田园生活的农家乐项目。春夏天人们可以采摘农作物，野山菌，山也菜，秋天，可以采摘瓜果，还能饲喂抚摸鹿、牛等动物，与动植物近距离接触，享受人与动物的自然和谐以及吃喝玩乐融为一体的乐趣。甚至还能够开展探险、索降、蹦极、打猎等活动，冬天甚至可以滑冰，滑雪。总之会让人体会到惊险刺激的感觉。 发改委主任等一众领导听到苗苗这番话后，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们在心里暗暗佩服苗苗。这个女孩子，眼睛亮晶晶的，灵动的目光流转间尽显新奇的想法和活络的脑筋。他们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钱还可以这么挣！ 这时，县委办公室主任开口问道：“假设这件事情已经通过了，那么你们最需要的帮助是什么？”苗苗迫不及待地抢先回答道：“在我们没有见到效益之前，希望政府能够先给我们减免税。”她目光坚定，微微扬起下巴，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我在一旁听着，不由得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心里想着：对，就是钱，省下来的可不就是挣到的嘛。 接着，苗苗又说道：“当然，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一切都要合法化，所以我们需要证儿。赵专办来的只是一个普通养殖证，我们养的梅花鹿、狍子、野鸡都需要在养殖证前面加一个‘特种’两个字。再一个就是驯养证，我们要把国家野生动物驯化成养殖动物，所以就会有一个捕捉野生动物的行为，这个在没有驯养证的情况下是国家不允许的。第三个证就是屠宰证，我们养殖的鹿、牛、狍子，最终是要经过宰杀进行销售的，如果没有屠宰证，我们就不能进行这个环节，我们的生产产业链就等于断成了两节。第四个证就是指定销售许可证，因为我们卖的虽说是饲养的，但也是国家保护动物，如果没有销售许可证也是不允许销售的。在这里我就耍了个小心机，就是要加上‘指定’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代表着独一性，至少在本地区，近些年，能保证我们没有其他竞争对手。至于卫生合格证和检疫合格证，就需要政府来对我们进行检查和检测了，这都是政府监督的行为，政府监督也能保证我们不出错，所以我倒没奢望能够控制着这两个证。” 发改委主任微微点头，说道：“你们把需要这证的申请写一下，屠宰证县里就可以批准。那两个证我们也会帮你们努力向市里和省里去申请的。” 最后是赵君禄副县长的总结性发言。他的表情严肃而郑重，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缓缓说道：“咱们县是个贫困县，现在省里出了好政策，这对我们这种贫困县来说是一个好机会。这个好机会我们必须牢牢把握住，不能辜负省里对我们的期望，更不能辜负农民兄弟们对致富的渴望。所以我们要把这个切实可行的机会交给那些希望致富的农民兄弟们。而秦初五这个孩子，我是非常了解的。不瞒大家说，我虽然跟他没有直接亲属关系，但我确实算是他的一个长辈，因为他是我的一个学生，我当过他小学的校长，我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这个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勤奋、听话，有胆量、有理想，做事情有格局。虽然他没有上过高中，更没有上过大学，但是他当过 8 年兵，保卫过国家和人民。在部队还受过奖，立过功，这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他在部队思想境界提高了，也长了见识，学到了本事。回到地方以后，他没有给政府添麻烦，选择了自谋职业。他当过森林巡查员，当过辅警，这两种工作都是需要有责任心的，而他恰恰具备责任心。春节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放花炮，他就站在他们村的了望塔上坚守岗位，硬是坚持了半宿，只为人民的安全防止火灾发生。他当辅警的时候，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帮助派出所打掉了一个盗窃团伙，并且一个人抓住了两个小偷，在地方上又立了新功。这一切都足以证明，他不忘初心，尽自己所能保一方平安，他的人品无可挑剔。所以我们在县里经过研究，决定把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做，让他当这个让农民脱贫致富的带头人，我们是放心的。”赵君禄副县长说到这儿的时候，目光直直地看向我，语重心长地说：“初五啊，这事儿你可要好好干。只要不违反政策，不违反法律，就希望你能放心大胆的去干。中间如果你受到了哪方的刁难，都可以找到县里，我们都会为你做主，为你们保驾护航。 第97章 掌声与不舍 赵君禄副县长语重心长地说：“对于你所提出来的要求，我们都会尽量努力为你争取。而我们对你的要求就是不忘初心本色，努力做好事情，尽最大可能带领农民摆脱贫困。我们特别希望你能干出成绩来，能给我们全县、全市、全省都起到一个示范带头作用。这既是你的机遇，也是你的任务，我们都在看着你，等着你做出成绩，这就更需要你努力奋斗呀！” 我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中像是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激动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我猛地“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双腿习惯性地并拢，脊背挺得笔直，表情庄重而严肃，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然后郑重地给大伙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如洪钟般高声答道：“保证完成任务，请首长们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我这种做法并没有受到嘲笑，大家都被我的行为深深震撼了。片刻的寂静之后，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了掌，紧接着，热烈的掌声如潮水般响起。 之后座谈会就算是结束了，我俩就被请出了会场，而领导们则继续留下来，说是还有其他工作需要部署。我俩识趣地跟各位领导道了别，便走出了农业局。 赵专早已开车在农业局的外面等候着了。回去后，我把我爹我妈也接了过来。因为在去农业局之前，我已经安排赵专在送完货后买一些食材，中午准备在我们的小食堂搞个会餐，因为苗苗下午就要回学校了，也算是给他开个小小的送行会。 因为我带回了好消息，所以中午会餐的气氛十分热烈。我把这次的主要功劳，都推在了苗苗的身上，所以苗苗就成了这次会餐的主角。大家都用尊敬且佩服的目光看着苗苗，亲切地和苗苗说着话。我爹妈看着苗苗，脸上满是对苗苗称心如意的笑容，眼睛里仿佛闪烁着欣慰的星光。 下午临出发之前，我把我衣柜里苗苗的红色行李箱拿了出来，让他一起带走。苗苗却用狡黠且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我，质问我道：“说，你偷看没看？”这个傻妞儿，她这是想抓我的把柄呢。 但咱是君子，能怕她这个？我就坦坦荡荡地告诉她：“看过，但不是偷看！是那天这里遭了贼。是那两个贼把你这个箱子打开翻过，把你的衣服都扔到了地上，是我给你又重新整理好放回到箱子里去的。”我把被贼光顾的事情跟她详细地说了一遍，还跟她说：“幸好你没锁上，要不然肯定就会被那俩贼暴力打开了，要不挺好的箱子那就准是完蛋了。” 苗苗听我说得言之凿凿，便也相信了我的话。但是她却嫌弃她的衣服被那俩贼扔在地上过，噘着嘴跟我说那她都不要了。对苗苗这臭脾气我也真是无奈了，只好提着她另外一个行李箱上了车。 出了我们村那段颠簸的路，我就把车速提了上来。在车上我们俩聊到了建养殖场出现资金缺口的事，苗苗说，老苗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笔钱，有300多万。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就只好动用这笔钱。我听她说得有些不情不愿，从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微微嘟起的小嘴可以看出，她还是不愿意花她爸爸的钱。苗苗是个要强的孩子，又是从小被她爷爷奶奶带大，兴许是受她爷爷奶奶的影响，她总是自己能做的事情，一般不会借助外力，就是她宁愿自力更生去辛苦挣外快，也不愿意花老苗自动送上门的钱。我说我们还是先去贷款试试，现在酱牛肉厂的产品在我们县这儿已经具有了一定的名气，也不知道拿它抵押是否能贷出钱来。苗苗打击我道：“酱牛肉厂除了那些设备能够抵押出一点钱外，其他的完全就不具备抵押资格。房子是村里的，装修在银行那来看根本就是一文不值，车大概还能抵押个七八万，所以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全算一起，十万倒头了。”苗苗又提议她有一对翡翠镯子，跟她的平安扣是同出一块料的，是她爸爸早些年赌石赌出来的，如果拿去抵押的话，也能值个四五十万。她这么一说就让我想起来了，古董文玩玉石这些东西都可以进行抵押，我家也有呀，就是从那个山洞里得到的陈清华的遗物，就是那个香炉、油灯、烛台，还有那些个老书，我也可以拿这些东西去试试。但是这东西要是去抵押，也需要知道它们的价值，这让谁去看看呢？我边开车边想，在过路口的时候，差点跟人发生了刮擦，把我跟苗苗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我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想这可犯了开车的大忌了，赶快自我检讨，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我需要认真地开车。 好在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过去了，我把苗苗送到了火车站。说来也真是巧，苗苗买的票，大概还有20分钟火车就要进站了。我们进站的时候已经开始检票了。苗苗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不舍，微微咬着嘴唇，就是不愿意松开。我开玩笑似的跟她说：“又不是生离死别，最多还有一个月你不就要毕业了吗？然后就是长长的假期，不就是又能见面了吗？这是干什么呀？腻腻歪歪的。”终于我们看到检票口已经不剩什么人了，苗苗才恋恋不舍地检票进入了车站。我一直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苗苗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人海，我才缓缓地转身往车站外面走。人生可能就是这样，分分合合的才会让人更加思念对方。 出了火车站，周建站前广场靠近边缘的地方围了一大群人，我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眼，就见有三个乞丐在打架。两个一男一女50岁左右的乞丐在打一个蓬头垢面十四五岁的年轻女乞丐，三个打架乞丐旁边还有一个用破棉被盖着的，半死不活的老人。地上有一个被打翻了的破盆子，还有撒在地上的一些零钱。 第98章 帮助她们 很多人都在说这是两波乞丐在争地盘，但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我认识，他就是那个贼王。被打的年轻乞丐就是我上次在火车站抓的那个少女小偷。我上次去了他们住的地方，在那里我认出这个贼王，就是现在在地上躺着的那这个人，当时他已经满脸死气，看起来会活不了多久呢。没想到这过去了两个多月他居然还活着。 当时这个少女小偷偷钱就是为了给现在躺在那里的贼王看病买药，我当时可怜他们，又念跟这个贼王有些情谊，临走的时候我还给他们留了电话，心里想着他阿爸也活不了多久了，等他阿爸死去以后就剩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在世上也是可怜，让他在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 看来这个贼王也是命硬，都行将就木了那么长时间，居然也没死。这个小女孩真是有孝心，居然也没有放弃他。这是我不让她当小偷了，她就改行当乞丐了。 我分开了众人，皱着眉头，大声喊道：“都别打了！这是干什么呢？没人管你们了是吧！是不是都想进局子里待着！”我表情严肃，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众人。 这几声喊叫还真起了作用，他们不打了。两个老年乞丐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而小女孩一眼就认出了我。小女孩一直以为我是帽子叔叔呢，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说：“帽子叔叔，是他们欺负我们。”那两个老年乞丐一听小女孩喊警察叔叔，就像两只受惊的老鼠，立即钻进人群，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小女孩见到他们走了，得意洋洋地冲着那两个离去的背影喊道：“别走呀，让警察叔叔评评理，你们欺负人，看警察叔叔不抓你们？”她的样子就像一只打架赢了的小公鸡，胸脯挺得高高的。 周边的人一看有警察介入了，架也没人打了，就有的人开始散了。我也是驱散着人群说：“算了吧，算了吧。有打架的还看看热闹，这也没人打了，还都围着干什么？”我故意绷着脸，眼睛一瞪，就把还想看热闹的人都给吓跑了。 我看着小姑娘，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轻声问小姑娘：“小姑娘，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呀？”小姑娘眨眨眼睛，微微低下头，有点委屈地把从跟我分开后的事情，慢慢地都跟我说了出来。 那天，小姑娘拿着我给她留的钱就去给她阿爸买了药。回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一个喝醉酒的老人摔倒在马路上。那时候天已经很晚了，路上又没什么人，那时候春节刚过，我们这个地方还是非常的冷。如果没人管那老人很可能就会冻死在马路上。小姑娘心地善良，咬咬牙，就把那个老人扶进了他们那破旧的出租房，容留老人在屋子里睡了一宿。第二等那个老人醒了，小姑娘就告诉他是怎么回事。那个老人很感念小姑娘有慈悲善良的心，就告诉了小姑娘，他是一个云游道士，会一些给人看病的本事。那个老人给贼王号了脉，一开口就说对了贼王得的是什么病。小姑娘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崇敬地对这个人深信不疑，就求这个人救他阿爸。那个人就给写了一个药方。药方上的药有贵有贱，说这药方里的药有钱就抓贵的药，没钱抓贱的药。但是要求每 7 天天至少换一种药吃。那个道士开完了药方还给他们一个很怪的碗。让把药磨成粉，再在那个碗里用烫热的二两高度白酒酒沏一勺药粉，然后放 12 个小时，再合着一碗热米汤喝下。每天给他阿爸喝两次。就这样这个老头留下的药方和一个拳头大的有些奇怪的碗，就走了。所以那个贼王就能够活到现在。 那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乞丐呢？小姑娘说她没办法，她岁数小，给人打工，没人愿意要，其它的又什么都不会，所以只能在火车站跟前乞讨。后来他阿爸认为是自己太拖累小姑娘，就自己要寻死。小姑娘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紧紧地拉着她阿爸的手，不放心把她自己留在出租屋里，也就带着他阿爸一块儿乞讨。没想到社会上好心的人还是很多的，她俩每天乞讨的钱，居然完全能供得上他们的日常开销。 原本以前确实是那两个老年乞丐夫妻在这个地方乞讨，可是前一段时间那两个老年乞丐夫妻说回老家给儿子娶儿媳妇去了。小姑娘就带着他阿爸搬到了这个地方乞讨。没想到那个老年夫妻乞丐不到一个月就又回来了，回来就是说小姑娘他们抢了自己的地方，让小姑娘把地方腾出来。这个地方背风向阳，他阿爸正好可以在这里晒太阳。小姑娘就不愿意走，所以就打起来了。 小姑娘的话，让我又看了看那个贼王。发现那个贼王的气色果然比两个月以前要强了许多。虽然他依然还是那么瘦，动作眼神还是那么迟缓。但是这次他明显看到我有了反应。他还伸出手，用手指指了指我，眼神迷茫中偶尔会带有一瞬间的清明，也不知道他是认出了两个月之前的我，还是以前当兵的我。 我觉得我跟这个贼王或者这个小姑娘冥冥之中可能是有些命运的牵扯。我就决定帮助他们。我温柔地问这个小姑娘：“小姑娘，你愿不愿意带着你阿爸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找个事儿干，让你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收入，还能给你们找个住的地方。”小姑娘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连连点头说：“愿意愿意，只要能够让我们每天有地方住，能吃饱饭，再让我阿爸能吃上药就什么都愿意干，我不要钱都行。” 小姑娘同意了。我弯下腰，轻轻地抱起那个贼王，对小姑娘说：“那带上行李，我们走吧。”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跟着我往停车场走去。之后我们又去了小姑娘他们的出租屋，出租屋里还有他们的东西。 第99章 让她们开始新的人生。 小姑娘从出租屋出来，依然背着她的那个书包，手里还提着两个大大的包袱卷。我皱了皱鼻子，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说：“非必要的能不要的就都不要了，等到我们那里，我会重新给你们买。”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非常干脆地就扔掉了两个包袱卷。 在车上，我从后视镜看到小姑娘嘴角露出了微笑，她扭头对她阿爸说：“阿爸，咱们又碰上好人了。这回是个帽子叔叔。咱们不用再担心被欺负了。”小姑娘一直以为我是警察叔叔，这让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心里嘀咕着：“我最多算是个兼职的小辅警，现在还不能戳破这个事情，等把他们安顿好了再解释吧，那样应该会更好些。” 到了我们县的招待所，前台服务员皱着眉头，嫌弃地说：“我们这里不招待乞丐。”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狠狠地把一沓钱摔在了柜台上，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谁是乞丐？这是我的两个朋友，只是临时落难了而已。你给我收起你那副看不起人的嘴脸，要不然可别怪我在你们这里发飙！”我脸色涨得通红，眼睛怒视着前台服务员。前台的服务员被我这几声吼给吓得够呛，哆哆嗦嗦地赶快给我们做了登记，然后胳膊伸得长长的把门卡递给了我，兴许他是怕离我近了，我会打他。 我拿着门卡，小心翼翼地抱起贼王，带着小姑娘就去了房间。我把贼王轻轻放在了床上，用宾馆的被子给他盖好。小姑娘可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级的房间，怯生生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衣角，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却又不敢摸，不敢动。 我轻声对小姑娘说：“小姑娘，你先洗洗脸洗洗头，还有没有一件略微干净点的衣服？”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有点犹豫地说道：“我……我就只有这一件学生服还像样些。”说着就从她的书包里拿出了那件学生服。我说：“行吧，你先套在身上，让你阿爸先在这儿休息，我带着你去商场买衣服跟行李。”然后我就又领着她，出了宾馆去了商场。 我拿出 500 块钱，递给小姑娘，温柔地说：“你先到女宾的内衣区去买自己的内衣内裤，一定要多买几套好换洗。”小姑娘有点犹豫地接过钱，咬了咬嘴唇说道：“这……太多了吧。”没过多久，她就提着个里面装着她内衣裤的塑料袋从女宾区出来了，把剩下的钱递给我。我没有接，摆摆手说：“就当是先给你开几天支了，先让你手里有点钱也方便些。” 我又在男宾区给贼王买了几身内衣内裤，然后给他们两个，从头到脚的其他衣服全都各买了两套。我担心他俩没吃中午饭，就带着小姑娘到了东北饺子馆儿，笑着对陈叔夫妇说：“陈叔陈婶，给我们打包两份饺子和小姑娘几个小菜。” 回到宾馆后，我对小姑娘说：“小姑娘，你先洗个澡，换上新买的衣服吧。”小姑娘红着脸点了点头。 小姑娘洗完澡干干净净地出来后，让人眼前一亮，整个人变得干干净净，水水灵灵，白白嫩嫩的了，居然有七分美女的模样。 然后就是我帮助贼王洗澡，在洗澡的过程中，我惊讶地发现这个贼王身上居然有好几处长长的刀伤。我轻轻抚摸着那些刀伤，心想：看来这个贼王半生风雨，也是有过生死搏命的时候，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呀。这就让我想起了一句：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我帮他洗好了澡，又帮他换好的衣服，又抱着他回到了床上，帮他靠着床头坐好。然后我温柔地对他们说：“你们快吃饭吧。”等他俩都吃完了饭，再看他们俩精神头就起来了些。那个贼王洗完了澡又吃饱了饭，他脸上原来的那股死气几乎就已经淡到感觉不见了。小姑娘脸上也满是欢乐的笑容，很满足的样子。我让他们在宾馆休息了半个小时。 临走的时候，我让小姑娘把他们换下来的脏衣服全部拿到宾馆外面。扔到了垃圾桶里。这样做就是让他们跟自己的过去做个彻底的了断。我会帮助他们，让她们开始新的人生。 然后我们就又坐车回到了我们镇上。到了镇上商店，我就又买了两套铺盖，两张铁架子单人床，又买了一个衣柜，一个写字台，窗帘窗帘杆，一套大大小小的盆，毛巾，拖鞋，各种洗漱用品。暖水壶水杯和好几大提卫生纸又去了卖粮油调料的店买了米面油和日常所需的做饭调料。得，又得让商店老板给送一回货。 之后就是回到了酱牛肉厂。我们还有一间宿舍，里面是放了一些杂物。我对小女孩说：“小姑娘，来帮我个忙，我们一起把杂物都先搬到小食堂的单间里。”把房间腾出来后，老板就麻溜地把衣柜床床帘盖都给装好了。老板也跟我做了好几回生意，笑着对我说：“以后有什么事儿啊你就打个电话，不用这么一趟一趟跑，我直接给你送货保证让你满意就得了。” 我笑着对他说“以后等我厂子扩大了，招的工人肯定就得多了，宿舍就也得扩大。所以将来从你那儿要买的东西肯定会真的不少，到时候可就真打电话直接让你送货了。” 老板也是笑着回答说“没问题。” 老板走了，又把小女孩儿跟贼王安顿好了，到现在我才想起来问问小姑娘的名字。我微笑着问小姑娘：“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姑娘有点羞涩地挠挠头说：“我叫王红瑶，是西江省的人，很快就要满 15 岁了，断断续续的算是把小学上完了。”那个贼王我知道，叫高荣发，是陕省南部的。这些我们在监狱向他学习“钳工技术”的时候就有聊到过。 我对小姑娘说：“小姑娘，你把你的药方和那个碗拿出来给我看看。”小姑娘就把药方拿了出来。 第100章 类风湿心肌炎 我看到小姑娘拿出药方，上面罗列着十几种药材：人参、党参、西洋参、任选其一。枸杞、干姜、蒲公英、任选其一。灵芝、当归、黄芪、冬虫夏草、任选其一。五味子、麦冬、石斛，任选其一。每种药后面都清楚地写着每次的用量。我找来纸笔，仔细地将药方抄了一份，心想可以让赵专明日到县里的药店，每种药先抓 10 份回来。 接着，小姑娘又拿出一个如同成年人拳头大小的碗。这个碗的形状十分奇特，不是正圆形，碗的外壁像是有一道纵沟往里面弯曲，对着的那边又有些往外凸。从碗口看，有点近似马蹄铁的形状，又像是一个桃心形。我用手掂了掂，感觉不重，它的材质看似像塑料，但从上面的纹理来看，又像是天然生长纹理。碗呈红黄色，口径将近 10 厘米，高大概六七厘米，还散发着一股酒和药混合的气味。我把碗翻过来查看碗底，终于有了发现，在碗底的圈口里，有一个阴阳八卦的图案。看来这个碗和道家有些渊源，虽然我对其奥秘并不甚了解，但直觉告诉我，这个碗肯定不简单，不然那个道士也不会强调一定要用它来泡药。 我表情严肃地对小姑娘说：“小姑娘，你把这个碗放在书桌的抽屉里好好收好，除了我之外，不要随便拿给别人看，这很可能是个宝贝，你一定要重视起来。”小姑娘眨眨眼睛，认真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碗收了起来。 随后，我打电话叫我爹过来，想让他用我们修炼的道家功法给贼王治治看看。 没过多久，我爹和我妈就都来了。经过这几日的休息，他们的精神气质已经恢复了。我把贼王的情况跟我爹说了一下，他听完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有些责怪地说：“你又给我找事，我修炼出身体里那点灵气可不容易，冲击自己身上的关窍都不够用，哪还有多余的灵力给人治病？”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再勉强他了。 不过，我爹又告诉我，其实我就能够给贼王探查病情。因为上次帮苗苗强行打开任督二脉的时候，我手指上的两个关穴也被打开了，所以我爹才能把他的灵力通过我的手指渡到苗苗的身体里。苗苗的身体本是健康的，帮他打通完任督二脉以后，我爹又把那道灵力吸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虽累了点，但灵力没有损失。 我一听，顿时惊喜起来，赶忙把两只手指相对，试了试，突然感觉两个人手指之间像顶着一个小气球一样。我又把两根手指放在王红瑶的手臂上试了试，发现灵力果然能从她手臂的一段经脉的一端进入，再从另一端出来。我觉得很神奇，就在王红瑶身体上不停地试验，一边试验一边问她：“你有什么感觉？”王红瑶皱着眉头，有点迷茫地摇摇头说：“有感觉，但是说不好。”我又问她：“是难受还是舒服？”她还是摇摇头，表示没感觉。可能是因为她没怎么好好念过书，语言表达能力比较低吧。 我妈看到我在小姑娘身上两根手指来回比划，皱起眉头，抬手拍了一下我的头，有些生气地说：“你干什么呢？拿人家小姑娘身体做实验，要是让外人看见了，还不得胡乱编排你。你爹在我身上也试过，那种感觉就像是一股温热的气流或者温热的水流，在身体里快速穿过，就像一道光瞬间划过。”说着，她还用手在胳膊上比划了一段，“过去之后，这胳膊上像是被小虫轻轻爬过一下，或者是被轻微的电流刺激了一下，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手挠一挠，挠过之后就会产生很舒服的感觉。” 王红瑶在旁边一个劲地点头，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样的。” 我妈继续说道，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陷入了回忆：“我原来睡眠不好，你爹就用双手给我掐头皮按摩，他给我弄完了，我就感觉脑子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酥麻痒涨，然后就是非常的舒服。” 我爹微微点头，补充道：“那叫通经活络。” 我妈继续又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一个人经常背着俩娃去做事儿，所以落下了经常腰背疼的毛病。你爹也是那样给我掐和拍打，就有那种很舒服的感觉。连着弄了好几天，我后背就脱了一层皮，你爹说那是毒素排出来了，现在我就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了，真是相当的好。” 我爹接着说：“这是拍打排毒。”我爹在旁边听着，听到我妈说的不准确的地方就赶紧纠正。 我妈不难受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哎呀，反正就是拍，声音响但力道不重的拍，一下一下紧挨着移动着拍就行。” 这次我爹只是笑而不语了。 我听明白了，他们两口子的意思是让我用通经活络和拍打排毒的方法给贼王治治试试。 我刚要动手，我爹就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我说：“我一听你电话里那么说，就怀疑这个人可能有风湿骨病，所以就带着这个。”我接过瓶子，看到里面装的东西灰褐发红，打开一闻，一股强烈的酒精味道扑面而来，还夹杂着辣椒和其他一些药草的味道。我爹跟我解释说：“这里面有透骨草、藏红花、红辣椒、灵芝，还有兑了一小瓶的红花油。你帮病人拍打之前抹一次，拍完了之后再抹一次，这样更有利于病人对药物的吸收。” 我准备帮贼王把衣服脱了，我爹却拦住我，皱着眉头说：“没错，这个人得的就是风湿骨病，而且很严重了，已经进入了经脉，恐怕内脏也已经受到影响了。”我扭头问王红瑶：“你知不知道你阿爸确诊的是什么病？”王红瑶小声说：“我阿爸被医院确诊的是类风湿性心肌炎。”我爹点点头，说：“那你不能给他排打，他病得太重，身体太弱，现在只能给他通经活脉，然后每天给他弄好吃的，把他的身体养壮实了，能禁得住排打了再给他排打排毒。这些都是我从那些老书上看到后自己摸索出来的。”我听了，对我爹的话深信不疑，心里为有这样一个敏而好学的好爹感到高兴。 第101章 把所有的人都照顾到。 我按照之前给苗苗通经脉的手法与方法，集中精力，调动起体内的内劲，缓缓地在贼王身上的每一根经脉中穿梭，仿佛一位小心翼翼的工匠在疏通淤塞的河道。贼王的经脉情况不容乐观，许多地方都出现了拥堵，完全不像在王红瑶身上那般顺畅。尤其是他的心脉，我更是屏气凝神，每一次的梳理都如履薄冰。感觉他的心跳绵软无力，就像疲惫的鼓手在勉强击鼓，血液在其中流淌得极为缓慢，仿佛被无数杂质牵绊住了脚步。 一番艰难的梳理过后，我就像被抽干了力气的人偶，浑身绵软无力。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群蜜蜂在乱舞，头晕目眩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般犯恶心。此时，已临近晚饭时间，外面传来工人们下班走路的脚步声和他们说笑的声音。我的爹妈出去跟他们热情地打招呼了，屋子里一下子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人。我瘫软地躺在一张架子床上，贼王静静地躺在另一张架子床上。王红瑶轻柔地给她阿爸盖好被子，然后迈着小碎步来到我的床边。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她缓缓地坐在我的床前，小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额头，那细腻的触感仿佛带着一丝抚慰人心的魔力。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叔叔，谢谢你给我阿爸治病，等我阿爸病好了，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你。”我闭着眼睛，感受着她小手传递过来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那股感动就像温暖的泉水在心底流淌。 我实在是太疲惫了，眼皮仿佛被铅块坠着，只想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到了自己的房间。我爹正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里满是疼惜。见我醒来了，他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你这小子，逞什么强啊？其实你完全没必要非得一下子把他的经脉都梳理一遍，你可以一天给他梳理一部分，就一两根经脉就行。这样你付出的精力也不多，还不耽误其他事情，他的身体也能够慢慢得到改善。你要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慢性病可不是三两下就能治好的。你只要把他的病控制住不恶化，再给他提供足够的药物和营养，他的病就会慢慢有起色。等他的身体素质上来以后，再给他进行全面的调理、疏通经脉和排毒，他就能快速好起来了。以后啊，我每天给他送一只鸡过来，你就按照那天你弄的那个盐水鸡的做法就行，病人一般要吃清淡、少油的饭食，忌荤冷腥腻，这些你可都要记住了。”我微微点了点头，听着父亲的话，心中满是懊悔自己的冲动，同时也对父亲的体贴感到温暖。我缓缓地从兜里掏出王红瑶的那张药方，递给父亲。父亲对医药之术其实接触并不多，他的知识大多是从那几本老书里得来的。但当他看到这张药方时，他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专业的光芒，他知道这些药都是用来补元气、提高免疫力的。他认真地抄了一份，说要回去参照老书仔细研究研究。 一提到老书，我就又想起了从山洞里得到的东西都在我爹那里。我坐起身来，微微前倾，看着父亲，把建养殖场资金有缺口的事情跟他说了。我有些忐忑地说很可能会把那些宝贝让人做了价以后拿到银行去抵押贷款。父亲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地告诉我：“《金丹道真诀修行略记》《回春仙引行宫图》《回春仙引功诀》和《本出千金方》这些书都要留下，其他的你可以做主。”听到父亲的话，我心中一阵欢喜，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曙光。这时，我妈在外面喊我们去小食堂吃饭了。我感觉睡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元气，于是我走出房间，来到王红瑶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温柔地说：“红瑶，一起去吃饭吧。”王红瑶打开门，点了点头，我们一起走向小食堂。吃完饭后，我爹妈就回去了。王红瑶默默地给她阿爸打了一份饭，小心翼翼地端着回了屋。 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这个贼王有吃就得有拉，得给他准备一个方便排泄的工具。我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商店老板的电话，焦急地问道：“老板，你这儿有没有那种残疾人能够坐着拉翔的东西？”商店老板在电话那头说道：“没有呢，不过我家亲戚有一个人刚过世了，那个人生前用过，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去要来，免费送给你。”我连忙感激地说道：“太感谢了，我现在就需要，麻烦你跟着我过去取一趟。”老板笑着说：“他那个亲戚就在镇上，离我们商店不过几百米，等你车到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你取过来了，不过你开车可别着急，注意安全。”我挂断电话，和王红瑶说了一声，便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镇上，果然那个东西已经摆在商店门口了。老板笑着迎了上来，他指了指那个器具说：“这个下面接翔的桶没有了，还得买个桶。”他微微皱起眉头，接着说，“因为屋里有病人方便会有不好闻的味道，我建议你买些香在屋里点着驱散味道，有香就得有地方插，所以再买个香炉吧。这个香炉不光可以插香接着，农村稀奇古怪的事儿多，有时候碰上事儿还能插上供香，供香需要家里常备。”他顿了顿，又说道，“马上天热了，应该买蚊香。然后啊，因为屋里有臭味会招蚊蝇，所以需要一个电蚊蝇拍，普通的苍蝇拍一拍就会在白墙上留个脏印儿，不如电蚊蝇拍干净又卫生。”我听着老板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心想这东西不光在宿舍里要用，在食堂和加工车间也需要准备，我爹的养殖场也正好需要，而且可以给每个工人发一个，让他们拿回家用。于是我一下子就买了十七八个，我要把所有的人都照顾到。 第102章 签文件 我原本只是想着给贼王买个方便如厕的凳子，没承想却稀里糊涂地买了来一堆东西。看着这些东西，我不禁暗暗佩服那老板，心想：他可真会做生意啊。 我开车回到住处，把凳子、垃圾桶、垃圾袋、好几提卫生纸、香炉、熏香以及一个电蚊蝇拍都从车上搬了下来交给了王红瑶。王红瑶微微瞪大双眼，满是惊讶地看着这些物品，随后嘴角上扬，绽放出感激的笑容，连连向我道谢。看到她这般模样，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第二天，工人们陆陆续续来上班了。我面带微笑，亲切地将王红瑶带到大家面前，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温柔地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我朋友病了，要在这里住段时间养病，就把女儿托付给我了。她还不满 15 岁呢，目前只能安排她在车间当学徒，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她。”工人们纷纷点头，友善地看着王红瑶，有的还热情地和她打招呼。王红瑶有点羞涩地低下头，微微咬着嘴唇，不过眼睛里闪烁着对新环境的期待，那目光就像夜空中闪耀的星辰般明亮。 王红瑶结束了颠沛流离、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对现在的状态很是满足，干活特别积极。我给她定的工资比其他人少 100 块钱，我觉得这样拉开点差距挺有必要的，不然可能会影响前面人的积极性，要是真出现那种情况可就糟糕了。我还提前给她开了半个月的工资，好让她能应付不时之需呢。 第二天，赵专把药买回来了。这钱我没跟王红瑶要，就当是我帮助朋友了，全部由我来承担。之后，我每天早晚两次用我的内劲给贼王高荣发疏通心脉。我能明显感觉到高荣发的脸色和精神状态都有了变化，这是个好现象，说明我的方法是有效的。他是我运用所学帮助的第一个人，我特别期待他能在我的帮助下恢复健康，每次为他疏通心脉时，我都全神贯注，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光芒。 过了三天，水利局和供电局派人来到了养殖场。供电局重新拉了 380 伏的电，还安装了一个变压器。水利局派来的打井队说老井不能用了，因为细菌超标。于是重新选了新址，打了一眼新井。两个局长也亲临现场，我满脸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然后热情地把他们请到小食堂吃饭。我亲自下厨做了 10 个菜，又把我们村的四个村干部叫过来作陪。这种场合正适合四个村干部发挥作用，他们接待干部的次数多，那些官话套话都能应付自如。尤其是村长刘老头，一直心心念念着给村里修路、换电线。村里的电线都耷拉着，刮风的时候，电线都能挨上打火，特别危险。趁着酒酣耳热的时候，村长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真诚地望着供电局长对供电局长恳切地说道：“局长啊，我们村里的电线实在是太危险了，您看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我又让村干部从车间每人拿了 10 斤酱牛肉，供电局长看着酒肉，痛快地答应了。接着是水务局局长这边，我们村家家户户还都在用农村那种压水机。村干部们又一个劲儿地给他戴高帽，不住地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这让水务局局长有点不好意思了。水务局局长也答应给我们村打一眼新井，这顿饭吃得太值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又过了两天，县委办公室主任让我带着银行卡过去签文件。我到那儿一看，好几个部门的领导都在。他们每个人都递给我一份文件，文件叠放在一起，好家伙，一大摞呢。 水务局的是开采水资源施工费和安装费 5 万块，我不了解行情，还以为县里是免费给我们打井呢，皱着眉头，有点为难地说：“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钱啊。”水务局局长笑着跟我说：“我们也没跟你要钱呢，不也给你打了吗？你只管签上字，确认这件事就行了。”原来是不用我掏钱，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赶紧把字签上了。 供电局的是供电安装费，也是一样的情况，我也痛快地签上了字。 环保局的是环保责任书，上面的内容很官话，模模糊糊的，我有点看不懂，便向赵副县长投去询问的目光。他笑着微微向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没什么事，可以签。我便也把字签上了。 林业局的是林业砍伐责任书，上面写着对树木能移栽的移栽，不能移栽的要换地方补种。我认真地看了一下，里面批给了我可以砍伐 100 棵树的指标，这挺不错的。 农业局的是土地承包合同，这让我很惊讶。我是跟村里承包的，一亩地 30 元，100 亩一年是 3000 元。可这份合同上是一亩地 200 元，100 亩一年 2 万。我对此很不满意，皱着眉头说：“我得回去跟村长商量商量。” 赵军路副县长把我叫到一边，压低声音悄悄跟我说：“你跟村里那个合同根本就不合法，村里也根本没往上报，而且那个合同签订得明显是损公肥私，拿不到台面上。现在是由县里和农业局跟你签订土地承包合同，上面有两个大红章，让你承包 30 年，前 5 年还给你免了承包费。这说来说去还是让你占了大便宜。再说你这事儿是我主管的，于公于私都得这样。” 我有点着急地说：“那我们村儿不就一点利益都得不到了吗？那我们村长还能干？他还指着从我这儿挣点儿承包费，把村里的路修修呢。” 赵副县长微微皱着眉头，耐心地说：“这个我们也知道，我们会考虑你们村里的情绪的。这 2 万块钱也不是全落在县里，每年会给你们村里返回去 5000 元，你们村也会得到实惠的。而且……”说到这儿，他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附在我耳朵边小声说，“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你可千万不能往外传。因为你的那个规划书涉及到未来开发整个月牙沟，县里也因此作出了部署……” 第103章 三十万投资 农村建设这一块的工程，会优先部署在你们镇。“只要你的那个养殖场一运营起来，县里就会立竿见影地给你们那里铺柏油路。不过现阶段，还是需要克服。”这话听着就像画大饼一样。我也给别人画过大饼，自然明白其中的门道。既然我多出了钱，那我就得争取多要点实惠。 我皱着眉头，无奈地说道：“这样啊，政府既然都考虑清楚了，我也不好再跟您犟。但是现阶段我就要进各种材料建养殖场，之后还要进鸡苗、牛犊、鹿羔子呢。就月牙沟里那条坑坑洼洼、颠簸不堪的路，我要的建筑材料很难运进去，那些种羔幼苗，这一路颠簸下来，估计得颠死一半。这可怎么办？县里是不是应该派个工程队把我们那路稍微平整平整？” 赵副县长听我这么一说，笑着用手轻拍了一下我的脑门：“你小子，挺会顺竿爬。行，明天我就让县里的基建队把月牙沟里的路给你们平整平整，这总行了吧！” 我的目的达到了，满心欢喜地把这份土地承包合同签了。 接着是工商税务的减免税申请。干养殖需要交的费用主要包括企业所得税（15 - 25%）、增值税（正常的是 6% - 16%）、环保税、耕地占用税等。我一看，心里不禁感叹：还挺够意思。能减的都给我减了，不能减的也都降到了最低。我签这份申请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别提多美了。 后面是一份县规划局的规划审批书，我仔细一看内容，差不多都是我提交的那份规划书里的东西，于是郑重地在后面的负责人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再后面是县财政局的项目贷款申报资金审批。银行是以省名打头的商业银行，担保单位是县财政局，上面盖着大红章。申请人是我，负责人当然也是我，我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是审计局局长的资金监管协议书。我看了看，意思就是资金进入我的卡后，银行有个叫 u 盾的东西被他们掌握着，要动用资金，得先跟他们打招呼，他们才会通知银行把钱打进我的银行卡，这就是所谓的监管。我看了一下金额，果然是 100 万。不过后面还有一张投资协议，投资单位是县贸易公司，金额是 30 万。财政局局长专门给我解释了一下，说这 30 万是要入股我们公司，占 15%的股份，是县里对我们这个项目的直接投资，只要我同意签字，这钱就会打进我的银行卡。我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为难地说：“这事儿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我得回去跟股东们开会研究研究。”他瘪了瘪嘴，轻蔑地白了我一眼，不说话就把投资协议拿回去了。 再后面就是我申请的那几个证的手续签名，签完名后，他们告诉我最长需要 10 个工作日才能办下来，让我在家安心等着就行。 最后是县工商局给我发了营业执照和企业法人证书，我站在中间举着营业执照，脸上满是自豪，赵副县长站在我左边，办公室主任站在我右边，其他领导分别往两边站着。县宣传部工作人员拍了照。 拍完照后，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提议：“领导们，要不咱在县城吃个饭？”赵副县长又拍了我一下脑袋，皱着眉头说：“你这小子，真不懂事，快走吧。”我挠了挠头，好像确实有点唐突了。在政府机关这种正规场合，提出请官员吃饭，怪不得赵副县长说我不懂事呢。那好吧，等我把养殖场建起来，开业剪彩的时候，再请他们一起吃顿饭吧。 我抱着一堆协议文本的复印件回到村里，给苗苗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经过都跟她讲了，重点说了县里要投资 30 万的事，让她帮忙想想，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然后我又叫了 4 个村委开了个小会，主要讨论这件事，重点是那个土地承包合同。按照我们承包酱牛肉厂的套路，村里本来可以更改合同，用土地入股获得 20%的收益。但现在不行了，村里那 20%的收益没有了，变成了每年只有 5000 块钱。 这一下子，四个村干部都不干了，一个个涨红了脸，激动地嚷嚷着要到县里去理论。我连忙摆手，焦急地安抚他们：“先别激动，听我说。”我把赵副县长的话又跟他们说了一遍，告诉他们县里的决定是基于之前的土地承包合同，村里并没有吃亏，反而占了便宜。如果他们去闹，说不定会给自己惹麻烦。这 4 个村干部一心为村里办事，现在感觉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也很为难，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他们说：“你们先别着急，等苗苗的意见。”我给苗苗打过电话了，把情况都跟说了，苗苗脑子活，听听她怎么说。 晚上，苗苗打来电话，我们俩仔细探讨了这件事。我们算了一下，如果我们全部资金投入真的是 200 万，县里出 30 万占 15%，这显然不合理。参照酱牛肉厂的股权分配方案，房屋土地是村里的投入，能获得收益的 20%，所有资金投入能获得收益的 25%，我的技术投入能获得收益的 25%，人员参与收入能获得收益的 9%，还有 1%作为企业全体员工的年终分红奖励，其他股权收益作为企业再发展的资金。这样算来，所有资金投入获得的收益只有 25%。 我们参考这个方案，养殖场没有了村里房屋场地的投入，这部分就变成了资金投入和开支，这一项的利益分配要合并到资金投入获得的利益分配上，这样资金获得利益分配就达到了 45%。 剩下的 55%再分配，为了保证村集体和村民的利益，我们对分配方案做了一些调整。技术投入获得收益的 10%，村集体参与收入获得收益的 10%，还有 10%作为企业全体员工的年终分红奖励，其他 25%股权收益作为企业再发展的资金。 第104章 这才是和理的 所以县财政投资的 30 万，占股 15%是不合理的。30 万只占资金的 15%，这 15%只能占资金投入获得利益分配 45%的 15%。这样换算下来，30万的投资只能占到 6.75%，这才是合理的。 我们又分析了一下县里财政投资的动机，无非是看好我们这个项目，想分一杯羹，扩充县里的资金。县里的资金是公款，而且肯定是闲置的。他们平时不敢随便动用，绝对不能接受投出去的钱亏本，只能躺在银行吃利息。按照当时银行的最高利息，也就是 3.6%左右。只要比 3.6%高且保证不亏本有收益，这就是县财政的底线。说到这里，我感觉已经摸到了县财政局的脉门，于是和苗苗商量出了一个对策。 我们商量完后，决定先这样，等和村干部们讨论后，如果没什么意见，就到县里去和他们谈判。 第二天一早，我把和苗苗商量的结果跟村干部们说了，他们都表示没意见。 我给赵副县长打了个电话，打过招呼后，就带着村干部们到了县里。县里这次来的是赵副县长、财政局长和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虽然我们在人数上是 5 对 3，好像占优势，但从气场上，我们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村会计和村委员眼神躲闪，不敢看前面的三位领导，身体微微蜷缩着，有点紧张。我心里暗叹，这俩人来也就是凑个数。 我把我们的决定跟他们说了。财政局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涨红了脸，大声说道：“你们这是怎么算的？你们这是想坑政府啊！” 县委办公室主任在旁边充当和事佬，面带微笑，微微摆手说：“别着急，大家商量商量，想想办法。”赵副县长则微笑着看着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静静地听我解释。 我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企业要想发展，必须像滚雪球一样不断向前，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我们把 25%作为企业再发展资金的投入，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为了鼓励职工把企业当成自己的家，把集体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干，我们有必要对员工进行年终分红奖励。虽然前期可能挣不到钱，但工人辛苦一年了，总得让他们有点盼头，这样他们下一年才会更有干劲地投入生产。这 10%的效益分配应该也没问题吧？一个企业要想发展，不仅要有好的领导，还需要各种技术投入。谁能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谁能想出办法提高大家的收入，这 10%就是谁的。比如说，如果国家没有钱学森等老一辈科学家带回来的技术搞出核弹，那我们国家在军事上可能还处于落后挨打的地步呢。这就是知识和智慧创造的价值，希望大家能理解。” 财政局长说：“那也不能只讲利益，不讲奉献啊？钱老可是奉献了毕生给国家。” 我微微皱着眉头，语气诚恳地说：“国家那是为了全中国人民的安危不惜代价地投入。国家在军事上做的事不是为了挣钱，那些伟大的人是为国家着想，所以讲奉献。但现在我们是在谈企业的盈利，要不是为了挣钱，我们也没必要在这儿费脑筋商量了。” 赵副县长示意我们别再争论这个问题了，让我继续说。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还有 10%的效益要分给我们村的老百姓。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在我们村开养殖场，依靠的不仅是政府，还有我们村的老百姓。如果不能让老百姓提高收入，那就违背了我办养殖场的初衷。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能让当地老百姓满意，这养殖场也很难办下去。要是招来的老百姓天天捣乱，这事儿还怎么干？” 这时，村长代表村里发表了意见，他微微抬起下巴，严肃地说：“这个养殖场是先跟村里商量好的。我们村为什么以很低的价格把地租给初五，就是想把初五的企业先培养起来，让我们村的人都能在初五的企业里就业，让老百姓增加收入，同时村集体也能获得一些利益。我们集体的利益最终也是要分配给全体村民的，就是要给村民谋福祉，” 妇女主任也接着说：“我们帮扶困难家庭，修建公共设施，上面不给拨款，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个办法，现在县里却要横插一脚。” 村长继续激动地说：“我们村民很不满意。现在村民都知道这件事了，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结果，村民要是闹起来，我们这几个村干部也没办法。” 赵副县长听到村长这么说，脸色阴沉下来，皱着眉头敲了敲桌子说：“村长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当了这么多年村长，应该懂得顾全大局。我们也是考虑了你们村的现状，目的也是为了提高村民的收入，我们的出发点是一致的。事情还在商量，你不要激化矛盾。” 村长一听，提高嗓门激动地说：“我答应了村民的事，如果做不到，我就只能辞职。我不干了，你们县里派人来当村长吧！” 县委办公室主任赶紧打圆场，微微弯腰，笑着说：“老刘同志，别激动。哪能说不干就不干呢？赵副县长不是说了可以商量嘛。” 村会记和妇女委员也在安抚村长，村长掏出烟袋锅，想抽两口，但又想到这是在县里，就气哼哼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皱着眉头说：“你们商量吧，我出去抽袋烟。” 村长的态度很坚决，这让县里的领导不得不考虑村民们的意见。 赵副县长让我把具体的股权分配方案再详细说一遍。我把和苗苗以及 四个村干部商量好的内容跟他们三个县干部说了一遍。我告诉他们，他们投资的 30 万，从利益当中只能分到 6.75%。财政局长皱着眉头说：“就算你们每年的利益能达到 100 万，那县里的投资收益也才 6.75 万，这点钱能干什么？” 第105章 沾光和叫号 我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投资是一时的，可收益却是长久的。在我们养殖场的前期，可能连 6.75 万的收入都没有。但等我们把事业做大了，效益要是达到每年 1000 万呢？那这 30 万投资的收益就有 67.5 万了。再说了，如果这 30 万不投到我们的项目上，据我了解，县里也没有其他好的项目。这 30 万放在银行吃利息，一年也就万把块钱。” 我注意到三位领导在互相交换着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询问是谁透露给他的。看到他们这样，我的勇气似乎又增添了几分。我继续说道：“要么我们也可以这样，当我们养殖场没有效益的时候，这 30 万就算是借的，按照银行 5 年死期的利息，养殖场每年付给你们利息。当我们效益好的时候，这 30 万就算是你们的投资，按 6.75%给县上算收益，这样能保证县上这 30 万块钱旱涝保收。三位领导，你们觉得怎么样？” 财政局长听了我的话，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有些犹豫地在另外两位领导脸上扫过。那两位领导冲他微微点了点头。财政局长说道：“那你们稍等一会儿，我请示一下上级。”说完他便快步走了出去。我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仿佛每一分钟都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半个小时后，财政局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书记员。他面带喜色地说：“大领导同意了，现在就拟合同。”然后我和县财政局长互相补充口述，让书记员在电脑上打出了合同。 投资人果然还是县贸易公司。其他内容和我之前说的基本一样。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刘老头得知这个结果后，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咧开嘴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菊花。最后我们互相握手，我就拉着四个村干部回去了。 到了月牙沟的沟头村，我们看见一辆铲车和一辆钩机正在平整道路，沟头村的村干部们在路边围观着。我们过不去，就把车停在了那群人跟前。等着施工的车开到沟头村的岔路的时候，我们也好从另外一条路绕过去。 我们都从车上下来，两个村的村干部彼此都互相认识，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沟头村的村长姓牛，五十多岁，有点秃顶，长着一双三角眼。他见到我们村的村干部从车上下来，就挖苦村长刘老头说：“一看你们就是以上欺下，占人家初五的便宜，强用人家初五的汽车办事去了。” 刘老头听了这话，眉毛一挑，脸上带着些许得意的神情，说道：“怎么着？我想用就用，你管得着吗？初五还乐意给我用呢。是吧？初五。大爷是不是想用就用这车？” 我赶忙附和道：“没错儿，大爷，那是必须的呀。” 沟头村的牛村长对我说道：“初五你甭怕这老家伙。他要是欺负你，你就搬到我们沟头村来，我们给你地方盖房，还能租给你地建厂。你不是还没对象呢吗？到时候我再让人给你说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当媳妇，只要你来，这些事儿都包在你牛叔的身上。” 村长刘老头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喝，小牛犊子。就你这点儿鬼心眼儿还想跟我这儿耍呢。是看着我们初五有出息了，想使美人计勾引呀。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我们初五已经有对象了，还是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呢。再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县里来这儿修路不？也是因为我们跟赵副县长说的。这路是要修到我们村儿去，为的是让我们村儿的路好走，只是让你们沾点光而已。嘿嘿。” 沟头村的牛村长听完满脸惊讶，他三角眼一转，随后就不屑地说：“吹牛逼不上税，都会随便吹。还你们让副县长给修的，你们村是有皇亲国戚是怎么着？人家赵副县长是西沟村的，你们村儿也就是沾人家西沟村的光儿。人家修到西沟村还指不定会不会往你们村修呢？你倒往自己脸上贴金，真是不要脸。” 村长刘老头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狠狠地撸起袖子，涨红着脸，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小牛犊子。你是胆儿肥了吧。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信不信我还把你摔出屎来。” 沟头村牛村长轻蔑地说道：“我说老刘头。除了会扎叉叭唬地摔个破跤，你还有啥？” “还有啥？就这收拾你就足够使的了，你要是怂了就往边上站，别挡人前面碍人眼。”刘老头生气地瞪着牛村长，他被这个牛村长跟我说的那些话气得不轻，所以他就跟这个牛村长较起了劲，想要好好教训他。 这个牛村长当着本村那么多人的面儿被刘老头叫了号，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梗着脖子说道：“我会怂？我是怕你老胳膊老腿的，不禁折腾。一出手就把你弄残废。你要是真想摔，我就叫个年轻的。陪你玩儿玩儿得了。”牛村长人怂话不怂，一边往后撤着步，一边大声喊道。 然后就听他叫到：“大力，大力，你小兔崽子蹲在人群后边干什么呢？？过来陪你刘大爷遛一圈。” 顺着牛村长的目光，我这才注意到，那个蹲在人群后边始终帽檐压得低低的人，还真是牛大力。这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他们两口子坑了我 1 万块钱的事儿。 就见牛村长薅着牛大力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牛大力半侧着身，脸都不往我们这边看，嘟囔着说：“叔，摔啥摔呀？那是人家跟你闹着玩儿呢。都这大岁数的人了。您还当真。还让我来，我真要失手了，他的棺材板钱是您出咋着？” 刘老头一听这话就气炸了肺。他生气牛村长不讲武德找替手，又生气这个牛大力不会说话。不过这个牛大力也确实是身高马大，一个 60 多岁的人跟一个 20 多岁的人要交手，我们村长肯定是不行。他说道：“牛犊子，你呀就没出息。你不行还让自己的侄子来。你就不嫌丢人呀。” 第106章 输了叫对方爷 牛村长三角眼一瞪，说道：“这丢啥人？晚辈替长辈出出力气。这丢啥人啊！不服你也叫个人呀。” 牛村长是看拉拢不了我，我们这边年轻人又只有我一个，而我的身材体量又没有牛大力显得强壮高大，所以他就认为我肯定是不如牛大力了。因此他就想在年轻人之间的较量上让我丢人，让我们村长丢脸。 牛村长站在牛大力的前面，朝我们这边嚣张叫板，嘴里嚷道：“你们沟底村的人又敢来的吗？？” 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必须站出去了。妇女主任和村会计都急忙拉住我，村会计皱着眉头，担忧地说：“你别去了，牛大力那么高大，你不是他的对手。”村长刘老头也挡在我的身前，急切地说：“初五，这没你们年轻人的事。这是我跟那牛犊子怂包之间的事，你们都不用管。” 我拉着村长刘老头的袖子，眼神坚定地说：“刘大爷，没事的。我跟大力是同学，您就放心吧。我们从小就打打闹闹的，不会有事的。”刘老头听我说话底气十足，又想到我当了 8 年兵，有一身功夫，便也放下心来。他拍拍我的肩膀嘱咐道：“你俩就闹着玩玩，可别动真格的。” 我给了他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然后走到了前面。 刚才他们村的村长叫牛大力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好几件事。第一，牛大力两口子坑了我 1 万块钱，到现在这事还没个说法呢；第二，牛大力戴的这帽子好像就是那天偷我们保险柜那人戴过的，而且那人的身材和牛大力十分相像；还有，我当时就觉得那三马车特别眼熟，对，就像是我开过的牛大力家那辆三马车。再加上刚才牛大力的表现……这让我有八九分相信，他不光是想赖我那 1 万块钱，跟我们村丢保险柜的事也脱不了干系。要说牛大力是我同学，我还帮过他呢，怎么着看见我也该主动过来打个招呼，可我们来的时候，他却蹲在人群后面。这太反常了，所以我怀疑那天偷保险柜的两个人就是牛大力两口子。 牛大力看到我站出来了，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却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我也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的眼睛，盯得他有些发毛，他不耐烦地说：“初五，你看啥？你什么意思？” 我面露古怪的笑容对他说：“大力老同学，今天见到我，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的？” 其实牛大力心里应该很明白，他却故作不知地回答我：“说什么？说你当了 8 年兵回来，买了车开了厂子，说你牛逼？” 他既然这么说，我也没必要跟他客气了。我冷笑一声说：“你就不说你看病从我这拿 1 万块钱的事？要么说说夜里开着三马车上我们村串门的事也可以呀？再不济说说你那三马车去哪儿了的事也行啊。” 牛大力脸上的肌肉一抽，然后强装镇定地说：“什么钱？我不知道。我看病的钱是我媳妇找来的，她没跟我说是不是你的。还有你后面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我就记得我媳妇说我家三马车被你骑走了，你一直没还呢！我还打算找你要呢。” 我说：“那钱你不认账也没关系，反正我有证据，医院是从我银行卡里划走的钱，都是有据可查的。那车当天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就给你开到家里去了，后来是不是又被你开到坟地里去了？再后来被派出所捡到了，你倒是去认领啊！” 牛大力听我说到这儿，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他依然嘴硬：“那我不管。反正我就记得那车你没还给我。我不管那车是被人偷了还是被你藏起来了。反正我那车买的时候是 3500 块钱，要么你把车还给我，要么就抵你那 1 万块钱的账，那 1 万块钱我就只还你 6500 了。可我也没钱还你，你要是想要，我家就还剩一头牛，把那头牛给你抵这 6500。你想要就要，不想要我也没办法。就算去派出所，我也没钱，爱咋咋地。” 怪不得卖肉的大姐说他们家人性不好，看来还真是这样。多亏上次我给他交医药费的那个条子，忘了交给他媳妇，后来被我保存起来了，有这个我就不怕他赖账。 这人真是无赖。我想着就算去派出所检举他，派出所抓了他判了他又能怎样？我的钱估计也回不来了。既然他说让我去拉他们家的牛，那我就去拉，不管能抵多少，能回来一点算一点。我对他说：“牛大力，念在我们是同学一场，我也算是花 1 万块钱把你看清了。既然你让我去拉牛，那我就去拉。反正那牛在你家也受罪。” 周围这一大群人都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事。他们村牛村长就问是怎么回事，牛大力对他说：“不用您管，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 我们村村长老刘头虽然不明白前面那 1 万块钱的事，但他能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就是这个牛大力偷了我们的保险柜。不过他见我没有明说，也就忍了下来。 然后，我和村长就去牛大力家拉牛了。好在牛大力家离路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到他家一看，他家的牛比以前更瘦了。不过村长懂看牲口，他看了看牛的牙口，又看了看牛吃食的情况和粪便，然后跟我说：“问题不大，回去找兽医看看，没准还能养回来。” 我们从他家出来，牛大力还跟我强调那 1 万块钱就算扯平了。 我没什么好话对他说，只是冷冷地说：“牛大力，你给我记住，这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但我希望你能迷途知返，别再糊涂下去，更不希望你把路走绝了。” 牛大力撇撇嘴说：“咱俩的事都了了，你还在这儿胡诌八咧的说给谁听？” 我一听他这么说，真的生气了。我心想这个人真是不识好歹。我说：“兴你做昧良心的事，就不兴我说两句？” 第107章 摔得更惨了 牛大力这个人可能当地痞流氓村霸当惯了。现在他自认为不再欠我什么，腰杆子就又硬了起来，梗着脖子说：“秦初五，你不就是仗着派出所里有人，当个小小的辅警就耀武扬威啦。我早就看不惯你了。要么咱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练练，谁要是输了，以后再见面就叫对方爷。你敢不敢？” 我一听他这话，心里暗暗发笑。我心想：“我可是一个受过正规军事训练8年的退伍兵，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庄稼把式？” 我冲他轻蔑地一笑，咧咧嘴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咱们就到人多的地方练练吧。输赢也让大家做个见证。” 然后我扭脸儿就又回到了大道上，那群人还在那儿等着看热闹呢。我把我俩刚才说的话当着大家的面又说了一遍。 沟头村的牛村长一听说我要跟牛大力交手，兴奋得眼睛都要冒出光来，他双手不停地搓着，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认定牛大力身高马大，绝对不可能输给我，这样他就能找回刚才在我们村长刘老头那儿丢的面子。 我看着牛大力，面无表情地问：“还有什么规矩没有？都提前说了，省得输了耍赖。” 牛大力听我说话口气这么坚定，又想到我当了8年兵，可能有点真本事，他心里便没了十足的把握能赢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三局两胜。躺倒或四肢着地就算输。” 说好规矩，我们俩就原地交上了手。我按照规矩给他抱了抱拳，没想到这个牛大力不讲武德，抢先动手了。只见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狰狞，直接双手一薅我的肩膀衣服，他力气可真大，我直接被他提离了地，接着脚底下一扫，就把我扫躺在了地上。 沟头村的牛村长兴奋得直鼓掌，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朵后面，大声地叫着好，夸赞着他的侄子。 牛大力的眼神里也露出了对我满眼的不屑，他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什么也没说。这一局是我大意了，我躺下了，算我输，我认了。 马上我们就开始了第2局。我们间隔两米，我身体一躬，做出要往前冲的架势，牛大力也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而我只是虚招，一个侧身低扫腿，扫在他前出而未落实的重心脚上。就见牛大力“扑通”一声直接趴在了地上。 沟头村的牛村长看见牛大力趴在了地上，就赶紧跑到前面挥着手，他涨红了脸，焦急地说道：“这个不算，这是初五耍诈。这也不是摔跤，这个不能算。” 我们村长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地说：“牛犊子，你们是输不起吗？这就是摔跤里的动作——扫腿，你懂不？不懂就少哔哔，滚到一边去看着得了。” 牛大力没想到，居然没摸着我的衣服边儿就已经趴到了地上。他嘴里进了土，一边吐着口水一边站了起来。然后不再拉开架势，直接伸出双手就来抱我的腰，眼神中透着凶狠，他这次势必要把我拦腰摔倒。 他这个人不讲武德，我早就提防着他了。我一矮身形，半侧身，右手一领他的右手臂，他就失去了准头。接着我就来了一个铁山靠。他身形高大加上用力猛冲，再加上我给他加的一把力，惯性加速度。这一下子就让他又趴在地上还滑出去好几米远，摔得更惨了。 牛大力趴在那里好一会儿都不动弹，然后就见他攥着拳头狠狠捶了几下地，一下子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就走了。他这是没脸见人了，走的时候肩膀还一耸一耸的，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我们村儿四个村干部都大声地叫起好来。村长刘老头撇着嘴，用下巴磕指着沟头村的牛村长，眼睛里带着嘲笑的意味说：“嗨，看见了吗？没脸见人了嘿。你这个当叔的赶紧去瞅瞅吧，别回家想不开了。”说完他还放肆地大声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牛村长脸臊得通红，他恼羞成怒地吼着他们村的几个人：“还看什么看。村里还好多事儿呢，都该干嘛干嘛去。”说完带着沟头村的人也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等我们把牛牵回来之后我们五个人费劲地把牛装上了车。等着工程车让开了路口，我们也好开车往村里去。等了一会那两辆工程车已经上了岔路口，我们就从另外一条路回村了。就拉着牛回到了养殖场。 路上他们都说我摔得漂亮，村长刘老头满是感慨地说：“没想到初五年纪轻轻的，身上功夫就这么棒！比我年轻的时候要强多了。他这个功夫是借力打力，已经快到了沾衣十八跌的地步。”一路上刘老头都不吝词藻地夸奖着我，他的脸上满是欣赏与赞叹。 他们这么夸赞我，我就不禁告诉他们，我从前在部队时练的是正经的擒敌拳，一个人打三五个普通人就跟玩一样，要是再加上匕首，那就是妥妥的杀人技，那才是真正的功夫，说这些的时候，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念。 把牛放到养殖场，我爹妈看见了我弄回来这么一头瘦牛，我妈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地责怪我：“你这孩子，不长眼，不应该买这么一头瘦牛回来。”我把事情都跟他们解释了一遍。 村干部和我妈都说让我们去检举牛大力，非得要把他给关到监狱里去不可，我微微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还是算了吧。把他关进监狱，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他要是一进去，他媳妇儿没准就又走了，只能给月牙沟里又制造一个不幸家庭。” 把牛安顿到养殖场后，我们5个人又和我爹妈聊了一会儿将来建设养殖场的事儿。这时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一个叫顺风物流的，有三个大箱子要给我送过来。我问那是啥，对方说他们也不知道，让我到村委会去接货。我就和四个村干部回到了村委会。 到了村委会大门口，看见一辆黑色的大厢货正在放下三个木头箱子。 第108章 内部股 我一看地址，确实是我们这儿的，电话也是我的。我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不及多想，我赶紧找来工具，迫不及待地把箱子打开了。原来是烧饼帮我买的保险柜和监控设备，我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签了收货单，然后微笑着让顺丰物流的人离开了。 东西都搬进了村委办公室，妇女主任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便笑着摆摆手对大家说：“那我去车间帮忙啦。”说完，便转身欢快地离开了。 会计则在一旁仔细地琢磨保险柜该怎么使用，他眉头紧锁，表情严肃，眼睛紧紧地盯着保险柜，双手不停地在保险柜上面摸索着。突然，一阵刺耳的尖鸣声响了起来，那声音仿佛一把尖锐的锥子，直刺得我们脑瓜仁疼。我们几个人都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耳朵，实在受不了了，就惊慌失措地直接从村委办公室跑了出来，里面就只剩下会计一个人。毕竟这声音是他弄出来的，他得负责把这个保险柜恢复正常。 大概过了 5 分钟，那声音中间断了几次又复鸣之后终于彻底停止了。我们再进去看的时候，只见会计满头满脸都是汗，不过他的脸上却洋溢着兴高采烈的神情，他激动地挥舞着双手说：“这个保险柜真是太棒了，灵敏度超高。”说完，他还用脚轻轻踢了一下那个保险柜，刺耳的尖鸣又出现了。我们强忍着不适，看着他在键盘上熟练地输入了一串数字，那个尖鸣声才停止下来。 然后他又耐心地跟我们解释道：“这个保险柜的保险系统共有 2 套，一套是机械锁，一套是电子锁。里面有一个水银平衡器，在保险柜未解锁的情况下，只要一有震动，就会触发电子报警。还有一个瓦斯烟雾报警器，只要保险柜被持续振动达到一分钟，就会冒出大量瓦斯烟雾，这是为了防止电子报警器被破坏而设计的有效的烟雾报警，而且还有催泪效果，让人不能靠近破坏。” 我有些担心地蹙起眉头，问道：“这个电子报警还得安装电池，万一电池没电了怎么办？” 会计耐心地给我解释：“放电池的地方在保险柜里面，只有打开保险柜才能把电池抠出来。电池快没电的时候，保险柜就会发出滴滴滴滴的报警声，提醒该换电池了。而且你们看，这个保险柜的四根支腿儿是圆管的，后面的两根圆管里分别有两根电线，一根是外接电池用的，防止保险柜长期不打开，里面的电池真没电了而打不开保险柜；另外一根就是接外接报警发射器和扬声器用的。这边保险柜一有情况就会用发射器发射信号，接收器可以放在派出所、公安局或保安室，如果保险柜报警，相隔很远都能接收到信号，警察和保安就能快速到场，这样就能有效防止保险柜被盗了。” 之后会计给我们演示了一下打开保险柜的过程，真的挺繁琐的。我有点担心地咬着嘴唇说：“你这么给我们看，那不密码什么的不就都泄露了吗？”会计嘿嘿一笑，说：“你们看的都是人家厂家设置的原始密码，这个在以后肯定是不能用的。你们看这个保险柜的门里面，有一个机械密码调整锁，我调整出的密码数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当我从外面打开保险柜的时候，也调整出跟里边对应一样的数字才可以打开保险柜。整套机械锁密码是可以自由调整的。再看这里有 7 个数字，分别是 1、2、3、4、5、6、7，代表一个星期每天的数字。比如说，我设置的周一密码是六个 1，而到了周二，6 个 1 就不能再用了，就得用周二的密码 6 个 2。一套电子密码也是可以自我设定的。所以这种密码保险柜，就是按照财务制度，要由会计和出纳分别掌握密码，两个人来共同保管保险柜而专门设计的。”我不禁感叹道：“原来是这样啊。” 之后我们在村委会计室放了一个保险柜，我的办公室也放了一个。会计那屋主要放账，我办公室那屋当然就是放钱。 另一边，村委员有着电工的身份，他蹲在地上，眼睛里透着专注的光芒，认真地看着说明书，嘴里还嘟囔着：“这个监控应该怎么安装才能监控的范围更大、更有重点呢？”他开始在地上画草图，计算都需要哪些材料才能把监控架设起来。他这个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我们就先让他自己慢慢琢磨着。 就剩下我跟村长了，我心情沉重地把村长拉到了我的办公室，表情凝重地说：“现在养殖场的资金缺口还有 70 万。我决定还是在咱们人的内部先认购一部分，就叫内部股，大概 4 - 5 万一股，还没细算呢，到时候能获得一股的分红。您帮忙问问谁愿意参与，但是有一样条件就是不具备继承权。当分红的数额大于股本金的时候，本金就丧失了被退回的权利，就只剩下了分红权。”不具备继承权的原因，我原来都跟他们说过，所以刘大爷也能理解。因为在建酱牛肉厂的时候，我并没有让他们出钱。这次让他们出钱了，所以这次我也把条件放宽了，就是当持股人没有了的时候会退回股金以及股本的增值部分给后代。更加人性化一点就是持股人获得了重大疾病需要钱救治，也可以申请退回股本金。 村长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我会去跟其他人说的。” 我又郑重地交代村长，让他去问问四个村代表，因为养殖场就要开工了，看看他们能不能干，或者能不能找来人干。要是他们不能干我也想让他们去帮我当监工，问问他们愿不愿意。 之后我就又给烧饼打了电话，说：“烧饼，买的东西到了货，你算算都是多少钱，我会让会计把钱给你汇过去。对了，还有个内部股的事儿……”我也给他说了个明白，问他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下？烧饼非常痛快地答应了，说：“我跟艾又荷一人会认购一股。” 第109章 孙不二写的书 等晚上下了班以后，我们这些人又在小食堂开了个认购会。村长目光坚定，面带微笑，带头先认购了一股。会计皱着眉头，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说：“我家没有那么多钱，不过我回去借，也认购一股。”村委员和妇女主任这两口子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也认购了一股。大妞和赵专两口子则是面露难色，他们没有钱，这时大妞妈，也就是我妈，笑着说道：“我有钱，我帮他们认购一股。”虽然小川不在我们这里，但我妈也帮小川认购了一股。我爹和我妈商量了一下，然后一起认购了一股。再加上邵斌和艾又荷的两股，这样就有了八股。我仔细算了算，一股是 .444 元，他们都爽朗地笑着说：“让你占点便宜，算成 元。”这样就又有了 元，资金的缺口就不到 35 万元了。我妈咬了咬嘴唇，犹豫地说：“我手里还有将近 20 万，是留给小川结婚买房用的。要么我先拿出来给你们应应急。”我赶紧摆摆手，着急地说：“这钱我是真不敢用，我可不敢因为我的事到时候把小川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再说这 20 万也还是不够啊，您就别操心了，我们另外想办法。” 这资金缺口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于是我又打起了我家那几件古董的主意。我认识的人当中，也就赵专的老叔，现在的赵副县长，他有收藏老书的爱好。他学识渊博，又身为县领导，人脉肯定很广。我眼睛一亮，转过头对赵专说：“能不能请你老叔来我这一趟？我家有几本老书和几件古董，看看他能不能帮忙掌掌眼，或者找人给估个价，做个抵押贷款什么的。” 赵专现在已经有了电话，他熟练地掏出电话，快速地在通讯录中找到他老叔的号码拨了过去，把情况详细地跟他老叔说了，没想到他老叔当时就答应了下来，并且说马上就会坐车来到我们这个地方。 等到他到来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已经散了。我也从我爹那里把那些东西都拿了过来，坐在办公室里，心中满是期待又有些忐忑地等着他。 夜里将近 9:00，赵副县长给我打电话说他到了。我急忙起身，一路小跑去打开大门，热情地招呼他把车开到里面，然后毕恭毕敬地把他让进了我的办公室。 一进来，还不等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搓着手说：“东西在哪？快给我看看。”我连忙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本老书。 赵副县长一看我拿书的举动，皱起眉头，有点生气地摆摆手说：“哎呀，你快给我放下。可不能这样对待文物啊。”说完，他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白布包，在我的办公桌上轻轻铺展打开，里面是一个书本大小的盒子。他缓缓打开盒子，像一位虔诚的信徒在举行神圣的仪式一样，从里面拿出一个放大镜、一个紫光小手电、一个小镊子、一把毛刷、一个像尺子一样的薄竹片，还有一副干净的白布手套。然后他仔细地戴上手套，微微弯下腰，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样，轻轻把我放在桌上的书拿在了手上。他先前后仔细地看了看书的封面，微微低下头，把鼻子凑近书轻轻闻了闻，然后又用毛刷轻柔地把这书的封面和四边儿都轻轻扫了扫，再把书放在桌上，拿起那个小的紫光手电，认真地照了照书皮和被打开的第一页纸，然后开始用放大镜仔细地看书上的字。我给他看的是《祖师甲子羽生记》，是全真教祖师王重阳的女徒弟写的，记录王重阳生前和死后两年的事情，从传说中的王重阳的出生一直写到了王重阳死后停尸二年，一共 60 年，发生在王重阳身上的事。 他一边看一边给我讲解，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书，说道：“看这纸的厚度，这纤维，闻着这味道，看这纸边的斑黄，很明显是元代到明早时期的宣纸无疑。宣纸因为具有寿命长，易于保存、经久不脆、不会褪色等特点，所以一般规格高的书都是用宣纸。而宣纸在元代之前讲究的是‘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到了元代就稍有不同。忽必烈是个武夫马上皇帝，他不喜欢太轻薄的东西，所以元朝的纸张也是要稍微厚一些。再看这纸里面的纤维，明显以青檀树皮为主要原料，以沙田稻草为主要配料。皮料成分重，纸张拉力强，看这墨色体现丰富的墨迹层次和很好的润墨效果，足以证明这本书的纸是元代的宣纸没问题。再看这墨，浓黑宛如刻在纸上，虽经几百年岁月，但依然伴有淡淡的药香。再看这字，娟秀温婉而端正，笔走龙蛇又入木三分。可以想象得到这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女人写的。历史上能文能武的女人不多，她写的书就会更加珍贵。” 看完了纸张，看完了墨色，赵君禄才开始慢慢的看里面的内容。他用尺子状的薄竹片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书里面的内容，那专注的神情，那认真的做派，让人不禁佩服。他的目光在书页上缓缓移动，仿佛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 直到看完最后一页，他的眼睛里边都是亮晶晶的，焕发着神采，他激动地说：“怪不得呢，这是清静散人孙不二写的，全真七子里面唯一的一个女道士，算是文武全才，也算是德才兼备。初五，你是想卖这本书吗？”我摇了摇头，对他说：“并非想卖，我知道它的价值，看看能不能到银行抵押贷到款。” 赵君禄听我说不想卖，脸上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他微微叹了口气说：“书画市场的事我不好说这书到底能值多少钱，不过最低 2 万是没问题，上限就没谱了，那就要看个别人的接受和喜爱程度。单从我本人对这本书的喜爱程度来看，到 5 万是我个人能够接受的范围。”说完，他又叹了一口气，为他的喜而不得表示了遗憾。 第110章 领着两个人到 不过他随之又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眼睛微微一眯，笑着说道：“你小子别给我打埋伏，这书的封页干净且保存得完好，明显是一直在书匣里装着的，你小子一定还有，都拿出来给我看看。就算你不想卖，你也得让我今天过足眼瘾。” 这个赵副县长还真是不简单，只是看了封皮，就知道这书是如何保存下来的，可谓是半个专家呢。 我见瞒不过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去把其他那几本书从保险柜中拿出来给他看。这些古董都已经被我妥善地放到了保险柜里，我走过去打开保险柜给他取书，结果一下子就被他看光了。他瞄了一眼，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你家原本穷得叮当响，好东西倒是真不少，那就别掖着藏着了，全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我对他原本就敬如师长，当然也十分相信他，就把所有古董都拿出来让他过目。他只对书在行，其他的并没有太细致地去观看，只是把另外的几本书，都认真地翻了一遍。他看完了，竟激动得要捶胸顿足，然后眼巴巴地望着我，目光中满是渴望，近乎苦苦哀求道：“这几本书，如果我有钱，我愿意用 30 万全部买下来，但是我没那么多钱。你既然有这么多，就一定要转让我一本。”他还开玩笑似的威胁我，要是不转让他一本，他就扭头就走，不再管我的事情。我看着他一副书痴的可怜相，那副县长的威严在他身上已经荡然无存，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一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副县长，现在却像个小孩般耍起了泼皮无赖。我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装作非常勉强的样子，答应让他挑一本。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他毫不犹豫地就选了那本《祖师甲子羽生记》，并且说过两天他会把钱给我送来。我赶紧摆手拒绝道：“您可别来了，不然您又缠着我卖书可怎么办？您还是让赵专给我带过来吧！” 这时赵副县长就调侃我道：“看你这副熊样。我一个长辈，还能老是惦记你这个晚辈的宝贝。呵呵。”说完，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口不对心，尴尬地挠了挠头，呵呵笑了起来。 最后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了相机，对着其他的东西拍了好多照片，然后拍着胸脯告诉我贷款的事情包在他身上，这才心满意足地拿着那本书离开了。 他走后我又把这些古董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保险柜中锁好。之后我就给苗苗发了一个信息，问她睡没睡，我想把今天的事情跟她再说一遍。 很快苗苗就打过来电话，我把今天出售内部股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告诉她被别人认购了八股，每股 ，这就又募集了 35.6 万，然后又让赵副县长看了我家古董，并且卖了一本书给他，卖了 5 万块。所以现在资金缺口就还剩 30 万。赵副县长已经答应我，贷款的事包在他的身上。我乐观地估计大概一个星期，资金就能全部到账，然后就可以开工了。我问她可不可以给我一些关于养殖场建设的确切图纸，我好在开工的时候参考一下。苗苗说没问题，她明天就去弄，后天就可以给我送过来。我说你非要过来干什么？不是应该准备论文答辩吗？ 她满不在乎地说，自从她打通了任督二脉排过毒以后，脑子现在是通透无比，论文的事情，她早就准备得无比纯熟，根本就不用担心。我说那你也不要来，酱牛肉厂里已经不是我一个人了，宿舍又住进了一户新人。我就又把王红瑶和贼王的事情告诉了她。苗苗起初还以为是她的那间宿舍被我安排住了人，后来经过我解释，她才释然下来，并且郑重地警告我，那间宿舍永远是她的，绝对不可以安排其他人住。 最后苗苗告诉我，现在他们学校已经来了好多单位开始在学校招聘，她也帮助养殖场招聘了一个畜牧养殖专业的学生，等她毕业后，她会带着那个人一块过去。 现在苗苗心思通透，已经能把很多事情都提前布局了，这让我感到很欣慰。后来我们又谈了一些关于修炼上的经验交流，最后她竟用夹子音挑逗调戏道：“小五子，哀家想死你了。哀家的床上都是香香的草莓味道。快来给哀家侍寝。嘻嘻。”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面红耳赤，连忙把电话挂了。我明白苗苗的心思，她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打乱我的心，好拖慢我修炼的脚步，她好赶快追上我，好能尽快地跟我在一起，这或许就是女孩子们的攀比之心吧。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赵副县长就给我打过来电话，问我们酱牛肉厂晚上几点下班。我告诉他时间后，他又告诉我，在我们下班之后他会领着两人到我们那里去，关于我们贷款的事，让我做一下简单的招待。没想到赵副县长办事这么利索，我心里很高兴，连忙满口答应了下来。 下午我精心买了两瓶好酒，又置办了些酒菜。等工人一下班，我就开始简单地操弄了起来。等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赵副县长就打电话让我给开门。我满心期待地打开门，迎进了一辆车子，赵副县长的车上下来三个人。一个有60多岁满头华发。精神矍铄?。穿一身中式的衣服。给人一种专家教授般的感觉，另外一人40多岁，一个穿着一身西服，戴着个眼镜，腰腹胖大。手里提着个公文包。明显像是一个职场的高层。 赵副县长给我介绍，上了岁数的是文物局已经退休的专家钱老，家就在我们县城里，另一位是县农商银行的金行长。我跟他们都热情的打了招呼，握了手之后。六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赵副县长，他微微点了点头，我便明白是先做正事儿。于是我把他们引到了我的办公室。 第111章 瞪大眼睛 然后我就打开保险柜，当我正要往外拿东西的时候，赵副县长迅速地用身体挡住那两个人的目光，微微弯下腰，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那几本书你可要保管好了，不要往外拿，也不要给别人看。但凡你要是想卖，就只能卖给我一个人，早晚我会凑够钱，把你这几本书全都给买走。” 赵副县长说话的时候，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保险柜里的那几本书，目光里仿佛带着守财奴般的贪婪。我知道他只是痴爱藏书，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所以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 那个钱老，别看他岁数大，却是个耳聪目明的人。他听到了赵副县长跟我小声说的话，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呵呵笑道：“小赵真是个书痴，看好的东西就死藏不露，这连我这个老家伙也不想给看呀。” 赵副县长也哈哈笑道：“古玩行里不是有个规矩嘛，前一个人看好的东西，在没谈拢价格之前，别人是不能往里掺和的。他这几本书我看上了，只是这小子不想卖，他但凡想卖了，也得先跟我谈，您就后边去排队吧，呵呵。” 那个钱老又呵呵笑道：“既然人家小朋友没打算卖，你在前面排着也是没用，也不影响我老头子过过眼瘾。” 然后只见赵副县长态度坚决地说：“您还是别看的好。您看了回头又钉在眼里拔不出来。我上午给您看那本书还不就是这样？我早上上班之前交给您的，中午找您去取，您咋说的？说您保险柜钥匙找不着了。您就是想给我私藏了，我都后悔给您看了，我这真是交友不慎哪。”赵副县长皱着眉头，一脸懊恼的样子。 那个钱老又是哈哈大笑，说：“小赵啊，怎么能当着小朋友的面这么说我老人家，让人家以为我是个老无赖呢。你那本书真有很好的研究价值，是我们北方道教全真教的二代弟子清静散人孙不二写的，对王重阳的毕生做了详尽的描述。王重阳这个人被誉为道教的天才，全真教的祖师，是能被称为天师般的人物，只可惜死得太早。孙不二写到他的师傅王重阳，死而不腐，最后化流光飞升，到底是真是假？自然就有很高的研究价值。现在我们国家佛教强盛，道教式微，如若真如孙不二所写王重阳化光飞升，也给我们国家的传统道教一个振兴发展的机会。那本书放在你那里，你顶多是让它密而不露，让它蒙尘而已。我不光是个文物专家，还是个道教爱好者，那书还是先在我那里放着更加有用，等我把它看熟了，抄下来，就把副本还给你。” 赵副县长听他这么一说，着急得涨红了脸，就着急地说：“原本，原本！您把原本还给我，您不要跟我玩儿文字游戏，我淘书几十年，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本孤本，这可是我的心头好，您可不能轻易伤害我呀。” 钱老又是哈哈一笑，说：“你瞅你急啥？只不过是说错一个字而已，你就激动了。没错，我把原本还给你，这回你放心了吧。” 听他俩交谈的话茬，他俩明显是非常熟悉的藏友，都在调侃中掩饰着自己的执着。而这个钱老也是个痴迷于道教的藏书爱好者，怪不得赵副县长让我不要把那些书让他看到，他是怕钱老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拿走并不属于他的宝贝。 听了赵副县长的话，我当然就不再敢把那几本书拿出来。我只是刚拿了烛台，赵副县长就让我把保险柜关上。他说给人看东西一定要一件看完，收起再换一件，先看价值低的，最后再看价值高的，好宝贝都不要轻易被别人看到。我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这大概就是镇宅之宝或者镇店之宝的意思吧。 所以他们就开始先看我拿出的两个烛台，只见那个钱老把烛台拿在手里，他微微眯起眼睛，反过来调过去地看了看，然后微微摇头说：“可以收起来了，清朝后期的东西，弄好了能值大千数。” 他这说的啥？我有些听不懂，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下赵副县长。赵副县长就给我解释，清朝共有十二个皇帝，年号分别是天命、天聪、崇德、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前面三位在世时几乎跟明朝重叠，所以传下来的东西几乎都跟明朝是一样的，没有自己的时代特征和特点。顺治、康熙算是清朝的早期，雍正、乾隆算是清朝的中期，嘉庆到宣统算是清朝的晚期。而数字1、2、3算小，4、5、6算中，7、8、9算大。钱老说的意思就是，这俩烛台，最多能卖到7000多块，算不得很有价值，所以你还是收回去再换一件。 听他这么一讲才知道，古玩里面还有这么多历史的知识，我一下子就也非常感兴趣了。而这个老头一眼就能看出年代，看来也是非常的不简单。 我就把烛台收好，换成香炉拿出来。那个钱老看到以后眼睛猛地瞪大，嘴巴微微张开，他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急忙把那个香炉拿在手里。他先是轻轻掂了掂，感受了一下重量，然后又快速地拿出个放大镜，弯下腰仔细地查看，后来又把那香炉放在桌子上，先是离远了看，看完了又到跟前不停的调换着角度，趴在桌子上仔细地看。赵副县长和那个银行行长被钱老的这股认真劲儿所感染，他们都微微向前倾着身子，他们都好奇地问钱老看出了什么，这么慎重。那个钱老并没有回他俩的话，而是皱着眉头问我这个东西的来历。我当然不能说是从山洞里捡的，我告诉他是我们家传的。这个钱老，一边手成鸡爪状使劲往后捋着自己的背头，一边皱眉咬牙，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最后他终于扑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那个银行行长都以为他犯了什么病呢。只见那个钱老仰天长叹一声，说道：“恨不能脸皮变厚，恨不能不要君子之名，恨不能强盗取，恨不能遁地而行！”他就像发癫一样捶头捶胸，两腿儿在地上胡乱地蹬。钱老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仿佛陷入了极大的矛盾之中。 第112章 我当然敢担保 这些话我都听不懂，看到赵副县长就跟没事人一样镇定地坐在那里，我就问赵副县长这个钱老说得是啥。赵副县长有文化，他当然能听得懂钱老说的话，他告诉我这是钱老见到非常了不得的宝贝而发出的感叹，意思是重宝出世，人人都会有抢夺独占的念头，而他自己还知道顾及脸面名声，绝对不能那么做，正在为爱而不得而痛苦呢。 我皱着眉头，焦急地说：“这可怎么办？他这是发病了吧，不会一会儿就不行了吧？” 赵副县长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甭担心，他没事儿。我跟他 10 多年交情了，非常了解他。他是个真性情的人，他绝不把事儿憋在心里，所以他才会说这样的话。他是个正经的君子老头，所以他在圈内有个‘渡难真君’的称号，就是如此。过了这个痛苦的劲头，他自然就会好过来。” 听了他的话我就想起了他昨天也有类似的情况，我调皮地眨眨眼睛说：“那您昨天那样就是被他传染了？” 他佯装生气，抬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你个小兔崽子，都敢开你叔的玩笑了是吧。” 之后果不其然，钱老如赵副县长说的一般，最后这个钱老激动地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好像把魂儿找回来一样。就听他兴奋得满脸通红，哈哈大笑一声，猛地从椅子上又好像直接蹦起来一样，他激动地说：“不白活了，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这样的重宝，不枉我虚度一个多甲子春秋。” 然后他目光炽热地扭头看向我，急切地说：“小友，你这个宝贝卖吗？如果你要卖，我在县里和市里有两套房，我的收藏大概能值四五十万，再加上我这么多年的积蓄，又有将近 20 万，我把我所有的身家都给你，你卖吗？” 我坚定地摇摇头，眼神决绝，斩钉截铁地说：“不卖，我只是询个价，看看它能不能抵押贷款。” 又见这个钱老感慨地又是一拍大腿，他激动地说：“对！就是不卖，不管谁给多少钱，打死都不能卖。我告诉你，这个东西可称为国宝，是宣德年间，百炼精铜又称风魔铜铸造而成的，蚰龙耳，宣德炉！”他特意加重了“宣德炉”三个字的语气。 钱老这个宣德炉一出口，就把旁边的银行行长吓得眼镜差点儿掉下来，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惊讶地惊呼道：“宣德炉？您看好了吗，钱老？真的是宣德炉？这上面可没有宣德年制的款呀，你怎么能证明它就是宣德炉？” 钱老微微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说：“虽然没有款式，但是形制是那个时期的。更加能证明的是，它的铜料，百炼精铜，这个铜是进贡来的，经过一共十八次猛火炼制，手感沉重，几乎毫无杂质，颜色为暗紫色发褐，包浆自然温润，宝气内蕴，色泽内敛，映出黯淡奇光。我认为，很可能是那个时候试铸造，或者是工匠或者是监造官偷偷造的，因而不敢铸出款识。03 年拍卖王大收藏家收藏的一个宣德炉拍卖将近 270 多万，将那个做比，我认为这个没款疑似私自偷造的宣德炉至少也能值 100 万！” 银行行长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说：“他可是要拿这个作为抵押从银行贷款的。您要是如此坚定的话，您就得给我们出具鉴定证书以及担保证书。您可想好了，这东西万一不对，可是跟你有很大关系，弄不好银行要是损失钱就得由您来承担了。” 钱老猛地一攥拳，眼睛一瞪，中气十足地说道：“我敢，我当然敢！” 赵副县长十分仗义地说：“我也来签，有责任也算我一个，这样你们银行就应该更放心了吧？” 可是那个钱老却不干了，皱着眉头，不满地说：“小赵你捣什么乱？这东西是我鉴定出来的，哪能签你的名？是想跟我老头子抢功劳吗？” 赵副县长无奈地笑了笑，摊摊手说：“您老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爱吃独食？您这是让我一点儿边儿都不能擦呀。” 钱老嘿嘿一笑，狡黠地说：“吃我们这碗饭的人，那不就是靠这点名气活着吗？那就是我一个人的……算了，有话不说了。小赵啊，你就成全我老头子吧。”这个钱老话说到一半，突然就转了话锋。但是大家都知道，如果这个宣德炉将来现世的话，就确实如钱老所说真品无疑，那钱老的名气一下子就会被抬高不少。我原来说过，人生在世一定要不图名就图个利，没利益就要图个好的名声。那些个儒家思想清静无为与世无争，纯粹就是愚民思想，就纯属是放屁。 钱老痛快地在银行行长从公文包里拿出的鉴定证书和担保证书上签了字。 赵副县长就又把他的照相机拿了出来。这个具有历史纪念意义的时刻，我们都要留下照片为证。赵副县长把那个照相机放在桌子上，想把大家都照进镜头里。但是他没有带相机支架，垫东西又不稳当。他就摆摆手说让稍等，我去把王红瑶叫过来帮忙照相。 赵副县长耐心地教王红瑶怎样使用照相机，然后我们 4 个人站成一排，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端着宣德炉站在中间位置依次照了相。然后金行长就想把宣德炉收起来，却被钱老拦下了。他伸出手，微微晃动着说：“小金那，鉴定是我出的，担保也是写的我的名字。但是你现在没走手续，也没放款盖章，这个东西现在可不能先给你。我得先拿着，等到明天，我会跟小赵去你那里帮助这个小友去办抵押贷款。你们放了款，这个宝贝才能交给你们。这我老头子说的是有道理吧？” 金行长用目光看了看我们三个，用力地点头说：“对，钱老说的有道理。那就明天早上，一早咱们就把手续都办了。我也好及时给这位秦先生放款。” 听银行行长说了这话，这位钱老又赶忙摇手说：“不行不行，明天上午还有事，下午我一定去！” 第113章 神了 既然金老这么说了，我们也就没什么意见。定好了下午银行一上班，我们就都去办手续。然后我就想把这个宣德炉收回我的保险柜里，可又被这个金老给拦下了。 金老目光中带着恳切，微微皱着眉头说：“小友，虽然我们是头一次见面，但是中间有小赵这层关系，那就也是自己人了。你问问小赵我老头子在圈里的名声怎么样？可信不可信？你要是能相信我，这个东西就放在我那里一宿，让我老头子盘磨盘磨，过过手瘾。要是不放心被我调包，我就给你打个借条，咱们有照片和我的鉴定证书为证，我绝不欺骗你。”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脸上露出信任的笑容，转头看了看赵副县长，赵副县长微微点头，眼神笃定地说：“钱老的声誉在圈里那是绝对没得说。我替他担保，要是你还是不放心，就让钱老给你写个借条，我们两个都签上名，按上手印。这样就能让你放心，不会出现意外了。不然钱老今天夜里恐怕也是睡不了觉了。要不然他敢跟你这里磨一宿，你信不信？” 我摆了摆手，真诚地看着他们，呵呵一笑，说道：“不用，不用，我相信你们，也根本不用打什么借条。因为你们都是咱们县里有名望的人，做事肯定都爱惜自己的名誉，我对你们是十分放心的。” 但是钱老表情认真而执拗，还是十分认真，给我打了借条，又请求副县长为担保，两个人都在纸条上签上了名字。然后钱老就抱着这个宣德炉不撒手了，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就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 鉴定的事搞完了，贷款的事也确定了下来，我们都很高兴。我就请三个人到我们的小食堂吃饭，他们都选择了没有喝酒。银行金行长微微抬起头，好奇地看着我问我准备贷多少款，我坦然地回答说贷 35 万。金行长就劝我多贷款一些，要是达到 100 万，他可以让我享受一个点的利息优惠。赵副县长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谨慎，就微微地向我摇了摇头，我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也是担心贷款太多还款压力太大，所以就拒绝了。 赵副县长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好奇跟我打听刚才的女孩是谁，我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想提及贼王的事，就把贼王的事隐去，说钱红瑶是我朋友的一个女儿，她爸爸病得很重，现在我帮助他在这里治病，同时担负起照顾他女儿的生活。 赵副县长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他惊异于我还会治病，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只好推脱说在部队时学过一些推拿按摩的手法，正好能用在他爸爸身上。 然后赵副县长带着点期待的神情，指了指金行长，说他的腰也有毛病，让我也帮助金行长给推拿一下。我明白赵副县长的意思是让我跟金行长搞好关系。但是推拿我是真不会，刚才只是随口推脱说的，现在却要被赵副县长赶鸭子上架了。那个金行长皱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是个军官转业，说他腰的毛病是当兵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很多年了，用过很多办法也不见好，所以他就不爱动，人就越来越胖，还客气地说让我就也不要费劲了 他这么一说，反倒勾起我挑战的欲望。一般人不行，是因为他们不懂得修炼。我现在已经能够用内劲帮助贼王疏通经脉了，而且这几天贼王的身体明显有了起色，证明我帮他疏通经脉是很有效的。所以我眼神坚定，充满自信地说：“金行长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试试。” 金行长还要客气，就让赵副县长给拦了下来，赵副县长微微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劝说：“世上治病千百法，没准这初五这一法就管用了呢。你就算做死马当成活马医，让他试试也无妨的。” 金行长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妥协了，赵副县长说话了，他也要给赵副县长面子，然后就撩开衣服，说让我试试。 我走到他的后面一看，他的腰是做过手术的，这对我又是一个挑战。我不知道手术的创伤跟正常人经脉那种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的规律有什么区别。但是事已至此，不管行不行，我也得装模作样地比划几下。 我就伸出手指，放在他腰椎的上下两端，一根手指放出内劲，另外一根手指牵引帮助推送。我感觉他的督脉经络，手术的那个地方好像有个隔膜，让我的内劲通行十分艰难。我就让他稍等我一会儿，我到我的办公室拿出了我爹上次拿来的药酒，给他涂在手术过的部位，反复揉搓拍打，让他的血液在这局部快速循环起来，也让药力快速渗透进去。然后我又给他进行经脉疏通，我集中全力费了很大力气，终于让我的内力穿透了那个隔膜。接着我又反向地给他来了一次，这次就感觉没那么大阻力了。我觉得这事应该可以了，就又装模作样地把他背后的整个经脉来回疏通了一次，最后抓抓捏捏地又表演了几下。我就告诉他这次可以了。 因为我一直在认真地给他疏通经脉，并没有看到这个金行长的表情。我把他的衣服放好，再看他的脸时，发现他早已满头大汗。原来他被我疏通经脉的时候非常痛苦，但他一直在咬牙坚持。幸亏他当过兵，能够忍受那份痛苦。 我让他起身活动活动，问他感觉怎么样。他慢慢直起了身，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左右反复扭转几次腰身，又弓腰站起两次，面上惊现欢喜之色，说道：“神了，果然没有过去的那种抽痛感了。” 接着他又活动了几下，还蹦跳了两回，然后激动地满脸通红，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说真的，秦先生，在您给我弄腰之前，我真的没敢想您能把我的腰治好。我这腰都折磨我近 10 年了，大小有名的医院我都看了个遍，实在受不了了，他们说动手术我才动的手术，结果这动完手术也比以前也强不了多少。真是没想到啊，我今天运气这么好。 第114章 贷款两笔 “要不是赵副县长说这里有人要办抵押贷款，我真是来都不会来，最多让手下一个业务员跑一趟就得了。真是要好好感谢您，感谢赵副县长！让我撞上了这么大的机缘。您这笔贷款，我现在就告诉您，一定会给您放最低的利息额度。”我满脸堆笑，微微欠身，端起一杯茶，朝对面的人敬了敬。 我们三个人聊得热闹，而那个钱老却一直没怎么说话。只见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宣德炉，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正专心致志地盘摩着那个宣德炉。我们无奈地对视一眼，呵呵直乐。钱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发现我们都在笑话他。赵副县长轻轻碰了一下他，笑着说：“钱老，宝贝儿再好也不能当饭吃。把那宝贝放一放吧，吃几口菜，填填肚皮。初五这小子手艺可是真的不赖，这些菜做的都很有味道，您都尝尝，尤其是他做的酱牛肉，现在已经成了咱们县的一绝，都快成咱们县的一张名片了。来到他这个厂子，不把酱牛肉吃过了瘾，那可太亏待自己了。” 钱老被从自己的世界当中叫醒，尴尬地一笑，说：“哎呀，让大家笑话我这老头子了。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摸到这么好的宝贝，真是舍不得放手呢。你这不说，还真没感觉，现在被你说了，还真觉得饿了呢。”他赶忙腾出一只手来，夹了一片酱牛肉放进嘴里，眼睛猛地睁大，一边嚼一边说：“嗯，这个酱牛肉味道好熟悉。这个酱牛肉是什么牌子的……？” 副县长提醒他道：“是初五苗苗牌酱牛肉。” 钱老又夹了两片酱牛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对对对，我之前问过饭店的老板，就是叫初五苗苗酱牛肉。现在除了饭店有卖的，好像市场上几乎就买不到呢。” 赵副县长说：“哎，您这回可是老鼠掉进米缸里了，可是能让您吃个饱了。这个初五就是做酱牛肉的人，而另外一个苗苗是个女大学生，也是他的合伙人，是他们俩弄的这个酱牛肉厂，嘿嘿，您在他这个厂子里能把初五苗苗酱牛肉吃个够了。” “啊，原来初五苗苗牛肉就是你做的？”钱老和金行长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笑说：“让二位见笑了，干这个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金行长摆了摆手，急切地说：“这还是混饭？你可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的酱牛肉在市场上几乎就买不到，全都供给机关食堂和饭店了。普通老百姓想解馋还要托关系，这钱恐怕已经挣得不少了吧？” 接着他又继续说：“你贷款，是不是想扩大规模再生产？” 钱老也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期待地说：“那肯定就是啊。这么好的产品，销路根本就不用发愁。等你贷款下来，可要快点弄啊，让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都能早些吃上这么好的酱牛肉。” 他俩这么一说，我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般，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地说：“对啊，我可以养殖场跟酱牛肉厂同时开始建设。酱牛肉厂已经闯出了牌子，收入根本就不是问题。我再弄几个车间，钱就滚得更快了。即使我真如金行长说的，贷款 100 万，把另外的 65 万花在酱牛肉厂上，也是可以的。” 所以我就对金行长说：“现在我改主意了，准备向你们银行贷款 100 万，你看怎么样？” 金行长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没问题呀。钱老不是说这个宣德炉最低能值 100 万吗？即使你想再多贷点儿，有他们两个人做保，我也敢放款。” 我摆摆手说：“那倒不用，就准备跟你们银行贷两笔，一笔 35 万，一笔 65 万。两笔加起来正好 100 万，就能把养殖场建起来，酱牛肉厂也能扩大再生产了。” 县长看到我又解决了一个问题，高兴得呵呵直乐。 最后他们走的时候，我又从车间给他们每人拿了 3 斤酱牛肉送给他们，他们笑得合不拢嘴，开车走了。 第二天我早上跑步，看到那两辆工程车已经快把路平整到养殖场了。我又跑到养殖场那里，看到我爹和我妈正在喂鸡鸭鹅和牛羊。我喘着粗气，对他们说：“等工程队修路到养殖场，给那些工人每人发两只鸡，让他们也帮忙把养殖场周边都给平整平整，养殖场马上就要建设了，咱们好有地方放建筑材料。有些碍事的树，也让他们给拔了，咱们有砍伐 100 棵树的指标，也不用担心什么。” 我顿了顿，接着说：“然后准备把牛羊都赶回到村里咱家去，把鸡鸭鹅全部杀掉，送到酱牛肉厂，我把它们都处理好，到时候给工人发福利。这个地方要腾出来，等材料都进齐了，施工队就会进场开始建设了。” 我妈皱着眉头，有些不舍地说：“把鸡鸭鹅都杀掉多么可惜。我和你爹已经把鸡训练得差不多了，我们已经试着打开围栏，放了一些在外面，现在一给它们信号，它们也知道回来吃食，也会自动回到鸡舍里睡觉。而且前两天还有几只野鸡飞到咱们围栏里来了，要是都杀掉就太可惜了。” 我思考了一下说：“那就不全杀，留下一小部分知道认窝认食的，把它们和野鸡一起放掉，让它们打入野鸡群内部。没准儿等将来咱们养殖场建起来，还能把它们召回来。您二老就在树林子里，给它们搭一个简单的鸡舍，还按照原来咱们喂鸡的时间，有空就来喂喂它们，把它们吸引住，别让它们跑得太远。” 我妈还是有些担心，犹豫地说：“这样行吗？要是全丢了怎么办？” 我拍了拍我妈的肩膀，安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您就放十几只试试吧，没准到时候会有意外的惊喜。” 第115章 帅哥师伯你好 我来到牛舍查看，那头病牛依旧骨瘦如柴，丝毫不见起色。我皱着眉头，焦急地问爹娘：“这头牛让兽医瞧过了吗？情况怎么样？” 我爹叹了口气，无奈地摆摆手说：“找兽医看过了。兽医说这牛能吃能拉，体温也正常，没啥毛病，他也搞不清楚这牛到底咋回事，怀疑牛身体里可能长了瘤子之类的东西。兽医已经把牛的血采去化验了，现在还没消息呢。” 我挠挠头说：“那好吧，如果不是什么大病，就再养养看。实在不行就放弃了。”爹娘老两口听了我的话，连连摇头表示不同意。爹说：“这牛咱养了这么久，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呀。再等等看兽医的化验结果吧。”娘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呢。”我心里虽然着急，但也不好再坚持，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接着，我又对我爹说：“爹，如果您舍得的话，就把这些羊全卖了。要是您还想养羊，就把头羊和带羔的羊留下，其他的尽量卖掉。不然等养殖场建起来，养的品种太多，会很麻烦的，不如提前处理掉。”爹娘听了，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没有提出异议。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县里会审查我们有没有养殖经验，就先买了两个牛犊子和一些鸡充数，结果县里根本没查看。所以那些被买来的淘汰蛋鸡和我爹原来养的羊，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而且我们马上就要开工建设养殖场，这些牲畜太多，全部转移到家里也放不下，没办法，只能把它们处理掉了。 下午，按照约定的时间，我们都来到了县农商银行。因为昨天已经谈妥了，所以今天走程序很简单。我先在农商银行新开了一个户头，这样方便两笔贷款打到不同的账户。我们在那些繁琐的文件上签完字后，还很有仪式感地握手、拍照留念。金行长笑着对我说：“明天一早，钱就会分别打入你的两个账户。你的贷款期限是 5 年，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给你申请了最低的优惠利率呢。”我感激地握住金行长的手，连连道谢：“太谢谢您了，金行长，您这可帮了我大忙了。” 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再看钱老，他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被他盘摸了一宿、已经有了些许莹润光泽的香炉，满眼的不舍。看着金行长把香炉收入银行巨大的保险柜中，钱老怅然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哎，只有不到一日之缘呐。”赵副县长见状，赶忙上前安慰钱老：“钱老，别难过呀。虽说您跟这香炉只有不到一天的缘分。但是您盘摩了一宿，还不够吹一辈子牛的？” 钱老微微一愣，一拍大腿笑道：“嗯……！！！是，真够我吹一辈子的了！” 贷款的事情终于解决了，我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我心中暗暗感慨：这下可好了，养殖场的建设终于可以顺利进行了，真是不容易啊。 回到酱牛肉厂，会计说那些内部股的钱都已经收上来了。我让他把钱打到我们建设养殖场的账户上，这样等明天贷款下来，计划中的 200 万就凑齐了。我跟县里签的合同中有条款规定，200 万资金必须到位后，才可以动用这个账户的资金。这相当于专项资金，也是他们验资的一种手段。200 万到账后，这个专项资金就要被审计局专项监管，以后这个账户就成了养殖场的专用账户，我们和县里都能随时掌握账户资金的进出情况。我心里暗暗想着，这下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脸上不禁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双手不自觉地握拳挥动了几下。 吃完晚饭后，村长领着 4 个村代表来了。4 个村代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们现在年纪大了，盖大厂房之类的活儿已经干不了了，不过他们想把一些盖小房的活儿接了。他们还热情地帮我介绍了一个施工队，是吕姓代表的一个徒弟开的公司。吕代表拍着胸脯说：“这个人可是我的得意弟子，脑子灵光得很，现在建筑公司经营得非常好。” 我一听是熟人介绍的，连忙笑着说：“那太好了，吕代表，您这位徒弟靠谱吗？可别到时候给咱们掉链子呀。”吕代表急忙摆手，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绝对靠谱。我这徒弟干活那是没话说，保证让你满意。” 对于代表们说的小房的活儿，我想了想，把员工宿舍、食堂、办公室以及厕所化粪池这些小活儿都交给他们。这些小活儿加起来也不少呢。他们听了，脸上都乐开了花，连连点头表示感谢。我又对他们说：“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们，就是帮我买材料。你们都是搞建筑的行家，对建筑市场的情况很了解，这样我就不至于被别人坑了。”他们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十分的忙碌。一大早，苗苗就带着另外四个女孩来了，她们是开着一辆大切诺基来的。如今，很多大学生在上学期间就考了驾驶证，所以虽然她们是几个女学生，但开车也没什么问题。苗苗指着另外三个女孩，眉飞色舞地说：“她们呀，都是我的室友和好朋友呢。” 苗苗先介绍了一个稍矮但身材丰满的女孩。那女孩穿着十分奢华，全身上下好像都是名牌。苗苗笑着说：“这个女孩叫金镶玉，她爸爸可是西山省的大煤老板呢，我们开来的这辆大切诺基就是她的。”金镶玉冲我甜甜一笑，还俏皮地摆了个造型，娇声叫道：“帅哥师伯，你好啊。”爱又何和另外两个女孩就“噗嗤”笑了起来。 这一声好没来由，都把我弄愣了。我心里暗自嘀咕：这是什么情况？苗苗就脸红了，挥舞着小拳头挨个去打她们。她们嘻嘻哈哈地嬉笑成一团 她们笑闹了一阵儿。还是艾又荷给我解释说：“我们看到苗苗五一节失踪了，回来以后就变得肤白貌美、油光水滑的，而且开心无比，简直跟五一之前判若两人。” 第116章 都是苗苗的徒弟 艾又荷清了下嗓子继续说道“我们就以为苗苗是做了什么医美，或者淘到了了不起的美容化妆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况且我们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就逼着苗苗交代。结果苗苗每次都胡说八道，都被我们识破了。最后还是我从苗苗嘴里诈出了原因。因为我想到上次苗苗离家出走，最后是因为有你的帮助才找到了苗苗。所以我就怀疑你跟苗苗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我也不敢确定呀。我就诈她说，一定是跟那个男人有关。苗苗自己要不交代，我就要自己打电话来验证一下。结果苗苗自己兜不住风，就把跟你家学道修炼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吹嘘自己是极品天才，才修炼三天就排出了身体里的毒素，就变得肤白貌美了。这么好的事情，我们五个人当然要一起共享啦。所以我们就纠缠着苗苗，跟苗苗一起学道修炼。苗苗被我们逼着说出了秘密，就也整治我们。让我们四个人只有磕头拜师，她才肯教给我们。所以呀，平时我们是好闺蜜好同学，一说到修炼我们就成了苗苗的徒弟。所以就有了金镶玉管你叫帅哥师伯的事情啦。” 原来如此。我看着她们几个女孩子，微笑着说：“一码归一码。你们跟苗苗学习修炼的事就不要扯上我。我也只是个道教功法的爱好者，也只是在初学，我自己也只是在摸索中前行。因为先是苗苗帮我做了养殖场的规划，后来又成了我的合伙人。她上次到我家给我送规划书，看到过我修炼功法，所以她就向我请教。也是她刻苦执着，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跑来问我。机缘巧合下，她就排了毒。” 我这么一说，那另外三个女孩都频频点头。只有艾又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她歪着头说：“你俩不是这么简单吧？……” 这时，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只见艾又荷眼珠一转，接着说道：“你们肯定还有别的事儿瞒着我们。” 苗苗一听，赶紧过去打她，边打边说：“你又来这个。他这个人不会说谎，那就是真的。”我听得出来苗苗的话是点给我听，她的意思是说她并没有过多地暴露我们俩其他的事情。 我能听得出来，当然爱又何也能听得出来。艾又荷就嚷嚷道：“你们俩这是串供。串供。哼！你们俩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我是早晚会知道的。” 就见苗苗开始撸胳膊挽袖子，指着爱又何笑骂道：“哎哟呵，你敢这么说，你是不是皮痒了？” 之后又听那边艾又荷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呵呵呵地笑着回应：“你个小野猫，是想打架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俩就又开始摆怪异的姿势，像是植物大战僵尸，又像是龟派气功对轰。她俩这是在瞎闹呢。我终于知道了，上次听她俩在电话里说了这么两句没头没脑的话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们在开心疯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先称呼对方的雅号，然后一个说对方，皮痒了。另外一个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们俩这一打闹，其他三个人好像就会自动补充角色。最后他们五个人集体摆了个造型，每个人都说自己是水兵这星那星的。再说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就记得最后是他们其中个头最高的那个女生说的一句是“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然后用手指猛的一指我说了句“恶灵退散！”。 这就让我更莫名其妙了。我瞪大眼睛，满脸困惑地看着他们，不明所以。我心里想：我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说的恶灵了呢？我一对五，迷茫地与她们互相对视。 终于她们忍不住了，“轰”的一下子就大笑了起来。我心道：难道他们五个聚在一起就会犯集体神经病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让人莫名其妙。 她们都哈哈哈地笑着。那个金镶玉还说：“你看像不像。像不像恶灵从他身上被抽离走的样子。”他们又开始哈哈哈地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她们很二，而我自己很囧。这都是些活宝们，我只能理解成为是女孩子们之间最快乐的事就是这种犯二的表现。真是有意思。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闹的这出，是我当兵时期电视上播过的一个很火的动画片，叫做《美少女战士》。她们每个人模仿一个战士，她们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都是模仿每个战士的经典台词。 接着，苗苗又介绍了那个身材最高、短发的女孩，她只比我稍矮一点，说话和动作都有点像男孩子，看起来像个运动员。苗苗说：“她叫张彬，是南河省的，是个跆拳道运动员，在亚运会上拿过奖牌，是国家级健将呢，现在退役了被保送到我们学校学习。现在已经确定被吉省公安厅招募了。她也是她们这几个人当中被最早确定进入体制当中的人，就等着拿了大学毕业证就能立即上班了。她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女大侠，也是我们这五个女生小圈子的保护神哦。”张彬双手抱胸，一脸挑衅地看着我，大声说：“听说你以前是特种兵？我可一直想找个特种兵切磋切磋呢。”我无奈地笑了笑说：“我可不想跟女孩子动手。”苗苗在一旁偷偷地笑。 事后苗苗告诉我那个文静想要和我切磋，完全是因为艾又何和她男朋友。他们俩一起偷偷过五一节被文静发现了。文静一直在学校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护持着她们四个避免受到那些狂蜂浪蝶的骚扰。她见到烧饼一脸谄媚地跟爱又荷在一起，以为烧饼在骚扰艾又荷。艾又荷劝架，她又以为爱又何发春，不明是非。她就更想教训烧饼。结果烧饼挨了她两脚以后就忍不住了，几下就把她擒拿在那里。事后她总认为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才被烧饼压制的。为此她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她就想从你这个被传说比烧饼还强的人身上找回些场子。 第117章 安排 我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个烧饼，怎么跟女孩子这么认真呐？你那几下是痛快了，结果却让我成了大怨种。哎，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这时，苗苗介绍了最后一个中等个头的女孩。那女孩长着一对傲人胸器，留着包头短发，戴着轻边眼镜，显得很有知性的文静和淑女的味道。苗苗说：“这个女孩是海都人，她叫文静，是我们学校的学霸，也是我们学校第一个确定被保研的。”后来苗苗告诉我，这个文静的家庭可不简单。她的姨是她们这个学校的副校长，为了方便有人照顾她，才让她上的这个大学。要不然凭文静的成绩或者她家的关系，上清北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听说文静的爸爸已经到了正部级，可能很快就要进入中枢院了。那女孩微微点头，微笑着向我打招呼，笑容中带着一丝羞涩和谦逊。我也礼貌地回应，心里却在暗暗感叹她的背景强大。 苗苗过来是有正事儿的，那四个女生纯粹是凑热闹。苗苗找了一大堆图纸，到了我身边后，就不愿离开。她借故要跟我研究图纸，就让她的四个同学徒弟自己在周边转转。我有些不好意思，便打电话让我妈陪着她们附近观山赏景。爱又何来过这里还住过我妈他们家，她们两个很熟了。有艾又荷在中间调和着，另外三个姑娘就也不再显得拘谨。很快，她们就离开了。 姓吕的村代表这个时候也领着两个人过来了。他介绍说，男的是他的徒弟，就是那个建筑公司的负责人。另外一个女的，是那个公司的预算师。我们五个人在一起，根据我们的规划，我借鉴了苗苗拿来的图纸，决定养林麝、狍子、梅花鹿和至少两种牛以及至少两种野鸡，每种一个养殖棚，就是七个。再有七个幼雏幼畜养殖棚对应还要有七个饲料仓库，还有种公养殖棚，青饲料棚，一个粪液熟化车间。全都以 60 米为长度单位，其他的就是调整各个养殖品种棚的宽窄和高矮。我们今天都商量好确定好了尺寸。建筑公司来的预算师业务很精湛，她快速地在计算机上敲击着，眼神专注而自信。不一会儿，她告诉我们一平米大概 40 元，整体造价 93 万 3 千。 资金没有超过一半，这让我的说话有了些底气。我急切地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够进场开工？他们说需要准备两天，两天后可以进场开工。我又连忙问他们材料费需要多少？他们告诉我干这种事情都是工一半料一半。这个我就懂了。我赶紧掏出电话给审计局，问道：“请问 200 万是否都已到账？”对方回答我，确实已经到账。我告诉他们我要用 55 万来购买建筑材料，让他们给我开通权限。审计局跟我说可以，但要保留好票据。 然后我们又开始商量付款的环节。我认真地说：“我会先付一半的材料费，等工程完成一半的时候再付另一半的材料费。等到要封顶的时候我会付一半的工费，等验收合格的以后我会把款项全部结清。”我的付款方式让他们很高兴。建筑公司负责人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现在干很多工程，尤其是大一些的工程，很多建筑商人都需要垫资。你这样的付款方式真是太好了。”他们说如果我真能做到这样的话，他们也能决定把 90 后面的零头给我们免掉。 接着我们又谈了酱牛肉厂扩建的事，我要再增加三个车间，他们看了一下我车间的情况，就给算出来了总共是 10.8 万。我让他们先干酱牛肉厂，他们也都表示没有问题。 接着就是姓吕的村代表他们要承包盖小房的事。我让他们先在酱牛肉厂盖 12 建平房，要求是跟村委原来的那些知青宿舍相对称。也是三排，前面一排是四间单间，弄成带卫生间能洗澡的单间宿舍。后面两排都是一边单间连着中间两间通间。做成男女浴室另外一间做成男女公厕。 要求每一间都要通上下水，下水道还要粗。因为我想后面两排用一个平衡水箱机构。把洗澡的水。收集到水箱里。水箱水满以后就会失去平衡。然后自动把水倒出去，这样集水再倒，水流水量就会瞬间变大。就能够把厕所冲干净。厕所就不会有什什么味道。 这次我是先把材料费直接给他。然后等都盖完了，我再给他算工费。吕姓代表他也非常满意，脸上满是喜色。 苗苗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弄四个单间儿？”我笑着回答：“你一个，我一个，王洪瑶一个，王洪瑶他爸爸一个。” 然后我又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会计，让他按时按点按定额取出钱后交给这些施工的人。因为我们这里闹了一次贼，我现在监控已经装上了。但是我们也制定出了制度，除了当天的营业额和第二天的购货款会短暂的放在保险柜里，其他的钱全部要放在银行我们的户头里。所以现在会计就有些辛苦，动不动就要跟赵专进城去存款和取款。以后会计要兼顾村里、酱牛肉厂、养殖场、共三家的账了，所以我决定也给会计增加点工资。 而赵专这个小子，已经给他加过了工资，也给他封了一个经理的称号。他有这个经理的身份加持，做事也非常的积极。很多的事情他都会自己去主动的去想去干。 大妞已经完全挑起了生产的大梁，四个村干部给他打下手，王洪瑶给他当徒弟。他现在把这些人也都指挥的井井有条。小川这个月就要去考厨师证了，等他考下来，我也会让小川给大妞当徒弟。不过到时候会四个车间一块儿运转，只这几个人来干活肯定是不行。 所以我就又找到了四个村干部，我们又开了个会。我的打算是这样的：村长还要负责村里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村长还是坚守原来的岗位。会计因为很快要增加养殖场的账要管理，有做三处账的任务。所以管理车间的事情就不用他了。村委员和妇女主任肯定到时候要一人掌管一个车间。大妞掌管一个车间。小川来了以后会让小川也掌管一个车间。 第118章 怀璧其罪 大妞就要肩负起四个车间的全部生产任务，这四个车间皆由她掌管。如此一来，大妞顺利晋升为酱牛肉厂的生产副厂长，工资自然也会随之上涨。 然而，光有将领没有士兵可不行，必须赶紧招募人手。我请求四个村干部将招工消息传播出去，招工条件为男女不限，年龄不超过 50 岁，越年轻越好，并且要求身体健康无疾病。试工期半年，工资暂定 900 元，期满后工资调至 1000 元，奖金另算。等车间落成之时便开始招工，初步计划先招 9 个人。 养殖场的情况也类似，同样需要招聘八九个人，有养殖经验者为佳。 至此，下一步的工作部署众人都已清楚，会议也随之结束。赵专送完货回来了，接着又跟会计去取钱。而我呢，终于清闲了下来。 我和苗苗回到我的办公室。刚一进门，苗苗就像欢快的小鸟般朝我扑来，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欢喜，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能将人融化。我瞬间领会了这丫头的心思，我俩之间已然有了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我连忙伸出双手拦住她，与她保持一定距离，我表情严肃地说道：“别闹。”她微微撅起嘴，脸上流露出一丝失落，那模样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苗苗见我伸着双手挡在那里，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故意挺起胸膛向我的双手找过来，嘴里还带着几分俏皮地说：“哟，这刚一没人呢，就上手了呀？学坏了你哟！看在你对哀家真心实意的份上，哀家就勉为其难成全你一回。”说完，她嘟起小嘴，试图往我的脸上印口红印。 我赶紧用手如捏着花朵般，一下子托住了她的下巴，戏谑看她的眼睛，说道：“你个小样，还想坏我的根基？信不信本师伯今儿就拿你降魔卫道？”她原本还在努力挣脱我的手，听到“师伯”这两个字，忍不住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把回春宫传给了你的四个好朋友？”她微微低下头，轻轻咬了咬嘴唇，随后抬起头看着我，缓缓说道：“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呀。我们五个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就没有多少秘密可言。所以说谎很容易被她们识破。尤其是那个文静，她是学心理学的，简直就像个半仙一样。我们一说谎，她只要看一眼我们的表情，就知道是不是在说谎。还有那个艾又荷也真是可气，是她把你介绍给我的。最早她从你们家回来以后，就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你有多好多好，多么帅气英俊，还说让我不要错过。我原本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她又说给我找一个写规划书的活儿。我那个时候比较要强，就想着也不是太难的事情，讹她个小包算了。于是我就答应了下来。结果等我想糊弄完交差的时候，她却告诉我，这个规划书是给你写的，还让我自己给送去。不然包就泡汤了。我这才知道她在我们俩之间牵了一条线，想把我们硬拉在一起。又赶上我爸爸在家给我乱说亲，我一气之下就从家跑了出来。我出来之后就想，反正也是要给你送规划书，索性就去看看你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所以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但是这个艾又荷她却不知道咱俩后来的事情。所以她就一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俩，还总是动不动就用话来探听我的口风。她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告诉她。谁让她跟那个邵兵谈朋友，谈了好几个月也不告诉我们呢。哼！”说到这儿，苗苗重重地哼了一声。 接着，她又继续说道：“这个艾又荷她最坏了。因为我说谎瞒不过文静，我又不肯说实话。艾又荷就会使诈，拿出电话说她知道是谁了，还说要打电话给你。我知道你这个人不善于说谎。文静又在旁边听着，肯定会让他们俩把真相给挖出来。所以我就赶紧妥协了，把跟你家学回春功的事说了出来。可能这件事情对他们太有震撼了。他们就来不及再逼问我别的。就都吵着要让我教给他们。我们是好朋友，我也拗不过他们的纠缠。更想整治她们一次，就说想学就得给我磕头拜师。谁知道他们还真就不要脸地给我磕了头。嘻嘻。”说到这儿，苗苗又笑了起来。 我问苗苗他们都练得怎么样了。她告诉我说她想让她们也受一遍她曾经受过的苦，所以让她们现在都在自悟臆气行意呢。打算过两个月，等她们悟不出什么的时候，再给她们开脉导引。不过我们这里还真有一个异类，就是这个金镶玉。她在学校学的就是中医专业，所以她不用做记穴位的功课。昨天她还跟我说，她已经找到了感觉。真让我觉得震惊无比。她告诉我，她的姥姥姥爷都是传统中医。她小的时候把玩的玩具都是人体模型，所以她对人体的结构和穴位都非常清楚。她姥姥家还有家传的内家养生功法，跟这个很类似。只不过区别在于，他们的任脉就是任脉，督脉就是督脉，并不会连在一起。他们的任脉从下颌处承浆穴就分开了，然后从两侧面颊向上，又从双眼进入了大脑。现在这个功法里面以丹田血海为心，出行气血，沿任督脉循环往复，用臆念带动意识，带动身体机能调整气血运行，还真让她觉得新奇无比。而且她们在修炼的时候，我观察过她们，其他的人都是一脸呆板，只有这个金镶玉，脸上的表情总是会微笑着在微微变换，好像修炼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听完她的话，我皱起了眉头，心中满是担忧。让我更让我有怀璧其罪的感觉。尤其是这个金镶玉，她一定会回家跟她的姥姥姥爷探讨这个功法。 所以，关于她们学习回春宫这件事，绝对不能再往外宣扬了。于是我提醒苗苗：“你知不知道孙悟空拜师学道的时候，他的师傅跟他说过一句什么重要的话？”苗苗白了我一眼，说道：“说你就说，故弄什么玄虚。” 第119章 讲故事 我郑重地告诉她：“孙悟空的师傅告诉他最重要的一句话就是，法不传六耳。尽管后来这句话被六耳猕猴听到了，误会孙悟空的师傅对他有成见，也恨上了孙悟空，后来才出现真假美猴王的事。但是也不得不说，法不传六耳真正的意思是，修习道术是一件秘密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轻易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就容易被有些人惦记上，从而遭到有心人算计。就像怀璧其罪，给你扣上污名再抢你的东西。这回你能懂了不？” 苗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脸上露出自责的表情，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回我懂了。” 我接着又对她说：“既然你已经传了他她四个，就要让她们保证不要再往外传了，以后在修炼上一定要低调行事，且绝对不能说这个功法的出处。” 苗苗又重重地点了下头，坚定地说：“我会告诉他们，而且会逼他们发誓保密的。” 我说道：“既然那个文静那么厉害。你就不要再编造谎言欺骗她们了。我说一个故事，你听着，然后复述给她们。她也许就看不出你是在说谎了。”随后，我编了一个故事。说很久以前，江湖上出现了一本能让人修道成仙的书。很多江湖人士和官府之人都为了争夺这本书，死了不计其数的人。最后这本书落到了一个叫陈清华的道士手里。这个人就躲起来修炼，从此便下落不明了。” 说到这儿我就又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继续跟他说“直到我小的时候，随我爹放羊时，在一个山洞里看到一个坐着去世的人，他手边有着一本残破的书和一封信。信中讲述了因为这本书死了很多人的事情，还提到这本书练到最后最多也只能让人排毒养颜、延年益寿，并无其他特别用处。他的信里还交代。如果后来有人在这里见到他，替他收尸火化。他就用这本书功法书相赠答谢。为了让苗苗的朋友们相信，我决定增加这件事的真实性。于是，我把回春功从开始到带脉和冲脉的部分默写了一份交给苗苗，让她告诉她的朋友们功法从这以后就没有了，而且她再教她们也最多只能教到这里。 然后我又劝苗苗“还是在他们毕业之前。就都给他们做了开脉导引吧。让他们都能顺利的踏上修炼之路。以免影响他们之后的学习和工作。” 淼淼听了我的劝。就是说明天他就要给金香玉进行开脉导引。以免金镶玉到时候太自傲。看不起他这个师父。我也忍不住心里嘲笑这个苗苗鬼心眼子是真多。 我心想，这四个女孩子若能把任督二脉打通，就能对身体进行一次整体排毒，实现她们追求的肤白貌美、油光水华。要是她们还想延年益寿，把带脉和冲脉修炼成功也能达成愿望。能够实现这两条，她们或许就能满足她们追求了吧。 苗苗听了我的话，缓缓低下了头，脸上满是自责之色。我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看着她那副不开心的模样，便宽慰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也许我们真的是自寻烦恼。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我轻轻地摸了摸苗苗的头，鼓励她打起精神来，然后说道：“闲事儿已经说完了，现在来说说正事儿吧，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苗苗撅着嘴，哀怨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才正儿八经地在我对面坐好。她收起哀怨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说：“第一，要赶快注册‘初五苗苗’这个品牌的专利，进行知识产权保护。现在这个牌子还没走出这个县，等影响力扩大后，恐怕会有人打咱们品牌的歪主意。到时候我们忙了半天，就会给别人做嫁衣裳。还要申请条形码为进入商超做准备。我们要有远大的目标，让‘初五苗苗酱牛肉’覆盖全市，接着是全省，再面向全国。让咱们这个‘初五苗苗’的品牌在餐饮界独树一帜，一统中国凉菜界里的酱牛肉份额。这样你就能带动起这个地区整个的养牛企业，真正实现咱们在座谈会上的畅想。 其二，酱牛肉厂等到车间建完后，单班制产量会是原先的 4 倍，双班则能达到 8 倍。覆盖全县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但一定要继续采取饥饿营销的方式进行销售。要求进入市场的酱牛肉每天必须在两个小时内卖光。如果卖不光，我们也不要等，可以搞一些小游戏来消化剩余的酱牛肉，比如石头剪刀布，老百姓赢了买半斤再多给半斤，输了直接买一斤。这种带有赌博式刺激的销售方法会让酱牛肉更快卖光。然后第二天就少带一些，依旧只卖两个小时。如此一来，老百姓就能够养成在特定时间想起咱们酱牛肉的习惯，始终认为咱们的酱牛肉依然抢手，能吃到咱们的酱牛肉是一种不太容易的事情，让买到的人有一种优越感和幸福感。 其三，进行宣传，采用让人意想不到的宣传方式。新车间投产后，大概有一半的产量会覆盖全县。另外一半的产量，我们要往市里面推销。但方法不能像你原来那样带着东西挨家挨户去推销，先让人品尝而后下订单。前期的宣传要出其不意，让人意想不到，更让人记忆犹新，要让人产生先入为主的意识，最好能够达到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效果，让人产生主动寻找‘苗苗初五酱牛肉’的意识。 具体的办法就是设计一些故事。 比如，谁家有生病的老人家，在临终之际，唯一的心愿就是吃口酱牛肉再走，孝顺的儿女满城商场饭店地去寻找，询问每家是否有‘苗苗初五酱牛肉’在卖。这样很多商场饭店就能知道咱们的品牌。还可以演化出很多故事版本。 再比如，让一些人在城里吃馆子，点名要‘苗苗初五酱牛肉’，用轻蔑的语言描述店家，如‘你们这么大的店怎么连这个都没有？’态度可以稍微恶劣一点，跟店家起点争执，之后愤然离席去另外一家。” 第120章 都只能挣这点辛苦钱 苗苗继续说道：“还可以在菜市场制造点小冲突呢。几个人正在卖‘苗苗初五酱牛肉’，这时另外一群人来了，就跟他们争吵起来。声称自己已申请代理本地销售‘初五苗苗’独家经营授权，而且从未听说有人同样获得在这里准售‘苗苗初五酱牛肉’的资格。他们询问对方申请代理的排队号码，对方答不上来，便又追问进货渠道以鉴别真假。随后，双方就围绕着酱牛肉的真假展开了争执。最后，阻止方以对方若继续卖，就去告发卖方破坏市场为要挟。卖方气不过，竟生气地将手里的酱牛肉免费发放了出去。” 其四，要解决一个现实问题。天气马上就要越来越热，我们运送酱牛肉就要防止在路途当中变质，所以我们要购买一辆保鲜车。在保鲜车上还可以做上咱们的广告，印上咱们的电话号码，这样也能起到一定的移动宣传作用。 我赞叹苗苗脑瓜灵光，思路清奇，就伸出手摸摸她的头，由衷地夸奖她说：“真不知道这脑袋里边是怎么长的。歪主意真是一个连着一个的好！简直比我们这儿的赵专都强。”然后我就又跟她讲了我和赵娟在菜市场卖酱牛肉是怎么样招揽顾客的。 苗苗却白了我一眼，不服气地说：“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这叫出奇制胜，打破固有传统。在你口中却成了歪主意，歪主意用在正确的地方就是好主意，像我们这样的人在营销界那都得是精英。” 我佩服苗苗脑袋通透，想得远、看得深，主意一个比一个妙。我也认同苗苗的说法，觉得她说得对。因为只要不违背法律良心，不坑人害人，对人对事有帮助的主意就是好主意。 苗苗再次强调这个出奇制胜，都是三十六计中的正经学问，能够灵活运用的人在销售界必定会成为精英之流。 我不知道我们的排毒是不是把脑子里的毒也会排一排？苗苗跟我说，她排毒以后感觉脑子特别通透。好像有一层迷障已经消失掉一样。比以前要聪明了很多。我跟她相比，我好像只是记忆力增强了，并没有变得更聪明。也许是我以前并不怎么动脑，脑筋并不活络的问题。苗苗经常动脑，脑脉络要比我发达。我们俩分析的可能就是这个样子。 我们闲话正事儿都说完了，时间就快到了做中午饭的时候。我就准备去买些菜、水果，好做中午饭来招待苗苗她们 5 个人。今天正好是集市。我就开车带着苗苗来到了集市。集市上我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原来记得很熟悉的摊位好多都换了地方。不过好多的摊主依然会热情地跟我打招呼。这就又让我想起来，我还兼着协警的工作呢。 我也一直没问派出所的人事调动有没有了下文？这个其实我不太关心，我只是想派出所领导如果有了调整，我就把这份协警的兼职工作给交了。毕竟我现在被很多事拖着，再兼职协警就有些不称职了。我跟苗苗逛了一大圈儿，买了好些蔬菜水果，还有肉蛋鱼。还碰见了卖牛肉的大姐。那大姐还是依然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她眼睛一亮，笑着说：“哎呀，初五这是搞对象了呀。看这姑娘漂漂亮亮、白白净净、水水灵灵的，一定是城里人吧？” 不等我说话，苗苗就笑着拽着我的胳膊，脸上洋溢着羞涩的笑容，微微低下头说：“大姐你看错了。我也是乡下人。我和爷爷奶奶始终住在乡下。” 那大姐一听就呵呵乐，脸上满是好奇，眼睛亮晶晶的，她说：“你这么白白净净的，即使是住在乡下，肯定也是乡下的有钱人！跟我们这样的正经乡下人一比就看得出来。” 我就赶紧插话说：“她现在还是个学生，所以显得白白净净的。不过她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了业以后就会来我们的酱牛肉厂上班。我雇了她当总经理。然后你们再往酱牛肉厂送牛肉，就很可能会跟她打交道了。” 那大姐就赶紧客气地说着恭维话，满脸堆笑，眼睛弯成月牙状，说：“呦，看不出来这么年轻的姑娘，原来已经当上二老板了。那我可要好好巴结巴结。来，我给切块里脊肉。回家炒菜吃算是大姐请的。” 大姐他们两口子自从给我们送上牛肉以后，钱就肯定没少挣了。她现在在集上卖的主要就是那些我们酱牛肉厂看不上的牛肉，和她自己用卖剩下的肉做的一些酱牛肉。这些她都卖的很便宜。毕竟这些钱在她这儿来说已经只是算是仨瓜俩枣儿的了。卖出钱来就算是白捡。所以她很大方。 我看到了卖牛肉的大姐，突然也灵光一现。我就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我就问大姐，自己宰牛肉和从屠宰场进牛肉哪个更挣钱？ 可能我是她的大客户的原因，那个大姐没敢瞒我。她告诉我，只要是能够保销路，她更愿意进牛肉，因为风险小。进多少牛肉就知道自己能够挣多少钱。而自宰牛肉，风险就会大一些。如果没有看好牛的出肉率，有可能还会赔钱。这是个经验的积累。所以他们买牛的时候，会把牛的价格压得很低，直到价格在自己的风险控制之下，他们一般才会出手买牛。这样自宰一头牛的利润就会比从屠宰场直接进牛肉的利润高一些。所以这两种渠道，一个是比较稳，另一个是比较有风险。 然后我就又问她做这个卖牛肉的买卖。一个月大概能挣多少钱？ 那大姐还有点不好意思说，但是她看我目光执着，就也告诉了我。说“挣啥钱呢挣，两口子一个月干好了能挣3000块左右。要不是俩孩子学习还行，有点儿上大学的戏。要不是为了给这俩孩子攒学费，我们才不受这累呢！干这个真是要起早贪黑，常年无休。好像比上个班挣钱多些，但是风来雨去的也比上班辛苦的多。说来说去就是都是辛苦人，都只能挣这点辛苦钱。” 第121章 确实无奈了 这大姐虽说好像是在诉苦，但也不可否认，做他们这一行的确实要比普通人收入高一些。 我看到他们只卖牛羊肉，便往他们是少数民族身上想了。于是我就问大姐他们是否是那个清真民族。大姐很痛快地回答，她家那口子是纯的，她是后来改的，喝过清肠水了。所以她家的牛羊肉没有假，因为他们不光要服从国家的法律，心里还有那位大神给管着呢。她还告诉我，她家那大哥也是家传的手艺，后来在屠宰场上班，专门干这个。只是他后来得了高血压，慢慢就干不了了，他们两口子这才做起了个体户。 哦，我说呢，几乎很少能看到她男人。原来如此。 我之所以跟她聊了这么多话，是因为看到她卖牛羊肉，让我想起了我马上就会到手的一张屠宰证。在快速回笼资金上，我也可以从这张屠宰证上入手……当然，这个我还没仔细想呢，还要跟苗苗商量具体应该怎么做。 跟她聊了一会儿话，我也就不客气地拿了她的那块牛里脊，想着给她们五个女生炒一盘儿醋溜木须，酸酸溜溜的，女孩子们肯定都喜欢。 苗苗看到她也在卖酱牛肉，就笑着说：“你们还是同行呀，都是做酱牛肉卖的。” 那大姐就捂着嘴哈哈乐，眼神中满是自豪，她说：“我算是初五的徒弟，我家做酱牛肉就是跟他学的。幸亏他没看上这个农村集市的小市场，不来这里卖他的酱牛肉。所以我在这个集市卖酱牛肉算是他赏我饭吃呢。” 这个大姐真会说话，我心里很高兴，她算是我带动起来致富的第一人了。所以我就又不好意思占她的便宜。她那块牛里脊大概得有三四斤重，我就从兜里掏出了 50 块钱扔给她。不管她是赔是赚，反正我就给她这么多了。大姐还要客气客气，我就一摆手，领着苗苗转身就走了。 可能是在农村的集市上，我没有对其他人否认苗苗是我对象的事。回来的一路上，苗苗都显得有些兴奋，不停地跟我说着话，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脸颊微红，嘴角微微上扬。我们快进村的时候，看到我妈正跟那四个女孩子在河套里都低着头转悠呢。我们就停下了车，走到了他们跟前。我满脸疑惑地问他们在找什么？原来是金镶玉的一个宝石耳钉掉了。他们已经在这里来来回回地找了半个多小时。原本金镶玉说不要了，因为我妈认识宝石，知道那是个不菲之物，所以坚持要再找一找。那个张斌说，肯定就在不远，我都听到叮当一声响了，就是这里石头多，不知道跑哪个石头缝里去了。所以我和苗苗就也加入了找耳钉的队伍。 我们正在找呢，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从河道里那些有水的地方向我们走来了。我一看，正是村里的闲汉吴小瘪。他走到我们近前，就问了我一声：“初五呀，你带这么多漂亮妞在干啥呢？捡金子呀？” 她们都看到了吴小瘪形象猥琐，穿着邋遢，就都有些有意地离他远一些。其实我倒是没觉得吴小瘪这个人有多不招人待见。毕竟他是因为受过伤，没好好医治才变成这样的。我对他也有一份同情心。记得在我爹妈结婚的时候，我还想着有机会要帮助他一下。现在因为贼王住在我那里，每天都给他疏通经脉。贼王的病有了很大的起色。所以我觉得我也差不多能在小瘪的身上试试了。万一我也能把他弄好了，他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打工挣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就告诉他是个女孩子的一个耳钉掉在这里，大家都在给找，估计是找不到了。然后我又问吴小瘪现在身体怎么样？他也简单直接地告诉我还那样呗。一天俩饱一倒半斤酒正好。我说你就不想着改变一下。他说，你说的倒是容易。我这毛病要是到医院做手术，不说能不能好？就说手术钱我上哪儿找去？谁又能相信我借给我钱？可见他对生活已经是自暴自弃的态度。 我就说，我在部队学过一些正骨按摩的手法。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给你试试。我一分钱也不要你的。你就让我练练手。要是给你弄坏了，我还掏钱给你去治病。如何？ 吴小瘪看看我，眼珠子转了几下，他就问我。你要是练好了手。别人找你推拿按摩。你会收钱吗？ 我一笑说道：“是咱们村的，以及所有穷人，我都不要钱。但是万一要是来个大款，就也免不了刺他一刀。” 吴小瘪听了我这个话，嘿嘿一乐，说：“你行，以后别忘了你今儿说的话。我就答应你，让你练手了。你看我什么时间找你方便？” 我心想着苗苗他们吃完饭可能待不了多久就会走。我就告诉吴小瘪下午吧。下午三点钟左右。到养殖场来找我。我就试着帮你弄一弄。 这么跟吴小瘪说完。吴小瘪就点了点头。又朝着那些个水泡子去了。 那个耳钉看来是实在是找不到了。他们已经找了大半个小时。我跟苗苗又帮助找了一会儿。翻了不少石头。大家都累得呼哧带喘。金镶玉有些过意不去，嚷嚷说不要了，不要了。大家别找了。累得我肚子都咕咕叫了。咱们快找地方吃饭吧。 我们也确实无奈了。找不到也根本就无可奈何。只好就都同意回家吃饭。他们都上了我的车。我妈坐副座，后座上连苗苗一共挤了四个人。张斌自告奋勇地跳到了后车厢上，然后我们就一起回到了酱牛肉厂。 到了小食堂。他们都一个个自告奋勇地帮忙洗菜摘菜。我妈洗了水果，招呼他们干完活儿一起吃。苗苗淘米做饭。我则开始准备菜肴。他们明显都饿了。时间有些紧迫。就把菜量做大些。冰箱里因为要给贼王补充营养。所以有好些只早已被收拾好了的盐水鸡。切成鸡块。用青红辣椒炒了炒。弄出了个篡改版甜辣味的大盘鸡。 第122章 三个孩子的过往 今天还从集市上买了条草鱼，张斌已将鱼收拾妥当。我几刀下去，便开出了鱼肉片。找来砂锅，以豆芽菜垫底，把鱼片往上一铺。先撒好调料腌制一小会儿，再放上一些红辣椒。九成热油往上一浇，水煮鱼就此出锅。接着又炒了个醋溜木须，烧了个茄子，再配上东北大拉皮儿，还有几颗大葱蘸酱。连凉带热，只做了六个菜，酸甜辣咸，鸡鱼牛肉，荤素搭配，也算全照顾到了。 大伙开始吃饭，在座的都是女人，只有我一个男的。女人多了，吃饭便都不矜持了。金镶玉爱吃酸，眼睛一亮，便朝着醋溜木须下手，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一边夹菜还一边说道：“哇，这醋溜木须太对我胃口啦！”张彬爱吃辣，满脸兴奋地往水煮鱼上招呼，夹起一大块鱼肉放进嘴里，被辣得直吸气，却又不住地点头，伸出大拇指表示好吃。文静爱吃甜，微微眯起眼睛，就往烧茄子上下筷子，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这烧茄子甜甜的，真好吃。”苗苗和艾又荷则哪个都不落下，苗苗夹起一块大盘鸡，眼睛放光，说道：“这大盘鸡味道真不错。”艾又荷也跟着点头，迫不及待地把菜往嘴里送。我妈对大葱蘸酱和大拉皮也是吃得嘎嘎香，一边吃一边笑着说：“这大葱蘸酱，吃着就是带劲。” 大盘鸡甜辣口味，很符合大众口味，因离我近，我便拿勺子给每人舀了一勺。没想到这盘大盘鸡很受大家欢迎，很快就见了底。 看到大家都爱吃我做的菜，我心里自然很高兴。见她们吃得不少，我便扭脸回到厨房，做了一盆蛋花疙瘩汤。我问她们是爱吃胡辣味儿的还是爱吃酸辣味的？她们五个都说要酸辣的，很快，一盆酸辣鸡蛋疙瘩汤就被我端了上去。她们狼吞虎咽，很快就把饭吃完了，接着每个人又盛了一小碗酸辣鸡蛋疙瘩汤。在凉汤的时候，她们都夸我今天做的饭太好吃了。金镶玉竖起大拇指，笑着说：“这顿饭吃得太过瘾啦！”张彬也连连点头，说道：“以后有口福了。”文静微笑着说：“你这厨艺真棒。”苗苗和艾又荷也跟着附和。 我说将来苗苗会在这里工作，让她们以后找苗苗就常来，我还会给她们做更多好吃的。她们都频频点头，举起剪刀手，欢呼着。 她们吃完饭后，都钻到苗苗的宿舍去了。我多打了两份饭，给王红瑶和贼王送过去。 贼王现在已经能够靠墙坐着了。他吃着好药，每天都有鸡给他补充营养，我还每天给他疏通一次经脉。他已经开始见胖，脸上有了光彩，眼睛也不那么浑浊了。而且他看见我也有了反应，会向我点头微笑。他的心脏跳动比以前有力多了。我今天再给他最后一次疏通心脉，明天就要开始帮他疏通其他内脏的经脉了。我帮他疏通完心脉，感觉他的心脉已经没有涩滞，心脏跳动又强健了一些。我便告诉贼王，让他自己努力动一动，慢慢增加肌肉的力量，这样到后期我好给他做排打排毒。他似乎能听明白我的话，努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王红瑶最近在我们这里表现非常好，活总是抢着干。工人下班以后的卫生几乎都是她打扫，包括小食堂、我的办公室，甚至有时还会抢村长的扫帚打扫院子。我制止过她几次，告诉她大妞是她的师傅，大妞的活她可以代为去做，别人的就算了。因为她个人的特殊勤快很可能会养成别人的懒惰。集体的事情就要集体去做，每个人都应该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了，集体的事情也就好了。 她说她很怕闲下来，一闲下来心就慌。我知道那是因为她太珍惜现在的环境、这样的生活和工作，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失去这些。我就让她去看看书，练练字，补习一下文化。所以我给她买了小学到初中的全套课本、字典、词典、字帖以及很多的练习本、橡皮、铅笔等。让她按照书上的练习作业去完成，不会的可以问我们这些人。我们这些人的文化都在初中左右，会计更是上过高中，帮她补习一下文化还是可以的。所以王洪尧总是兜里揣着本书，没事的时候就会翻看翻看。 今天王红瑶手里拿着书，可我看她心思却不在书上，目光总是追着我看。等我给她爸爸弄完了，她就站在门口，像是有什么心事。我也发觉她跟往常不一样，便问她有什么事。 她有些紧张，掐着指甲，怯懦地说：“初五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她微微低着头，眼神中满是期待。 我怀疑有人说了她，便问她怎么了？ 王红瑶告诉我，昨天她阿爸清醒了一阵儿，问了她一句大毛和小黑呢？ 原来，这个小姑娘和被我抓到的那个像农民工一样的小偷是亲兄妹。他们来自穷苦山村，爸爸意外去世后，妈妈给他们找了个后爹。这个后爹嗜酒，经常喝得烂醉，还虐待他们俩。有一次后爹喝多了又打他们，她哥哥还了手，一砖头把后爹砸得头破血流。然后哥哥领着她从家里跑了出来，那一年她才 8 岁，哥哥才 12 岁。他们在外流浪时认识了小黄毛，小黄毛比哥哥大一岁。三个小孩一起流浪了两三年，碰上了刚从大狱里出来的贼王。贼王身体不好，想收几个小孩当徒弟，以便将来给他养老。贼王看小女孩还小，心地善良，就没让她当小偷，收她当干闺女。两个男孩拜了师，管贼王叫师傅，小女孩没拜师，算是贼王的干闺女，所以管贼王叫阿爸。原本日子还不错，贼王一边当小偷，一边教俩徒弟，偷来的钱还供小女孩上学，就让他们和和美美地过了两年好日子。但好景不长，原本就有病的贼王一下子病倒了，挣钱养家的事就落在哥哥和小黄毛身上。小黄毛悟性好，学得快，哥哥悟性差，小黄毛去偷，哥哥打掩护。小女孩要照顾贼王，学也上不了了。 第123章 还有挽留的希望 为了给王红瑶找一个不用身份证和户口本也能上学的学校，贼王他们四人来到了我们这里。贼王带着两个徒弟，只能就地踩盘子下手。直到贼王病倒，后来大毛和小黑被我抓住。但那个时候贼王还明白，就让王红瑶带着他转移了地方。到了新地方没多久，贼王病得越发糊涂，钱也基本花光了。后来王洪尧铤而走险去偷，又被我碰上…… 贼王最近在这里被我救治，已经逐渐从麻木不仁的状态慢慢复苏。所以他才问了王洪尧那句。 今日，王红瑶想跟我说的是，希望我能帮忙打听一下她的两个哥哥在哪个监狱。她想去看看他们，告诉他们她和阿爸现在生活得很好，让他们好好改造，出狱后不要再做贼，当个好人。她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期盼，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紧张地说道：“初五哥，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我真的很想他们。” 我听她说完，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想大毛和小黑要是出来没人管，可能还会重蹈覆辙。现在他们的师父和妹妹在我这里，我给他们新生，或许也能让这两个孩子转变过来，真的做回好人。我微微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说：“行，我帮你问问。” 我立即掏出手机给表哥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我先跟表哥聊了聊他们所里人事调动的事。表哥叹了口气说，他们所长还是不愿意接受平调。现在市区有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快到退休年龄，他们所长正在活动。虽然即使成功了依然属于平调，但那个地方环境待遇都比这里好得多，高升的机会也多一些。现在他们所长就一个想法，就是在退休之前能够再提上一级，以便退休之后待遇也能更好一些。这次他们所长排位在前，很可能会走。不过那也需要再过三个月。所长不走，表哥就也没有位置，所以他也非常无奈。我跟表哥表达了想不再兼职协警的想法。表哥还是劝我能兼就兼，我长期巡逻的那个集市，因为有我的存在，就一直也没有被偷抢的案件。所以他们都一致承认这是我的功劳。表哥的意思是等他当上了指导员，还要来沾我的光。反正也没要求我每集必到，就是用我的名子帮他们在那儿镇着而已，而且工资也一分不少我的，何乐而不为？我考虑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他。不过我跟他提出工资我不再要了，让他们把我的工资随便给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搞点什么福利就得了。表哥知道我现在酱牛肉厂干得非常不错，我也不差这点工资。就非常干脆地答应下来，并说一定让派出所的人都能念上我的好。最后我才跟他说了大毛和小黑的事，让他帮忙打听一下他们判了多长时间，现在在哪里关着。表哥不明白我问这个干什么，我便隐瞒了贼王和王红瑶跟他们的关系，说看那两个人年岁也不大，必定也算是我给送进去的。我想他们最近要是能够出来，看能不能收到我们这里。我最近可能要招些人，他们要是能够赶上，不也是帮助他们往正路上走吗？表哥问我是不是担心他们出来以后会对我打击报复，轻声一笑，认真地说：“倒不是怕他们报复我，但是我真的感觉他们那么年轻，还有挽救的希望。”表哥呵呵笑了两声，说：“你们当过兵的人的想法跟我们老百姓就是有些不一样。”最后他告诉我一会就帮我打听，打听到了会给我打电话。 结果没过几分钟，表哥就回过来电话，给我提供了大毛和小黑的资料。这样我就可以带着王洪尧去监狱看她的两个哥哥了。一般的小偷偷到的金额不大，一般都是拘留一个月就差不多了。惯犯三五个月，严重的也就二三年。大毛小黑之前都没有案底，案发时从他们身上发现的赃款也不算太多。但是因为被合并到小偷团伙里边去了，所以判的比一般的小贼要重一些。小黑叫王红生，被判了五个月，我算了一下日子，他明天就要出来了。大毛叫王玉申，被判了半年，也还有一个月。我不由暗暗惊叹，这也许真是造化弄人。贼王昨天清醒了一会儿，就叫了一句大毛小黑。可巧的是，今天王红瑶就跟我说了这事。要是再晚一天，小黑可能就找不到了。我又赶紧跟表哥说，问他有没有朋友在那个监狱。我想明天申请探个监，问他成不成。表哥又让我等一会儿。又过了几分钟，表哥又回电话。告诉我没问题，他已经安排完了，让我明天到了监狱那里去找一个叫某某某的人。那人是表哥的同学，是个监狱的小头头。他会给我都安排好的，并把那个人的电话留给了我。这下子我心里就踏实了下来。我把这前前后后的事都跟王红瑶说了，她满脸喜色，高兴地去上班了，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曲，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王红瑶刚走，村长就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把吴小瘪招过来了。他把吴小瘪拦在了村委会的外边没让他进。我告诉村长，确实是我让吴小瘪来找我的，您让他在门口等一会儿，我出去见他。 我到了大门口，果然看到了吴小瘪。吴小瘪梳了头，洗了脸，还提了一串小鱼。正在跟村长怒目而视。我赶快站到他们俩中间，对村长说，确实是我叫吴叔来的，我想看看他身上的毛病，想帮助他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他治治。听我说这话，村长就不再拦着吴小瘪。他让开了身体，却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埋怨我不应该招惹这种闲汉。我笑着拍了拍村长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然后转过头对吴小瘪说：“吴叔，走吧。”吴小瘪点了点头，跟着我走进了村委办公室。 我就近把吴小瘪领进了村委办公室，就借着他们的办公桌，让吴小瘪趴在那里，脱下了他的裤子。还好，吴小瘪明显是在家洗了澡来的。虽然他的内裤上有好几个破洞，但也明显是换洗过的。身上也没有什么体味，只有一股洗衣粉味儿。吴小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第124章 小刀治病 从外观看吴小瘪的尾椎处，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我也没怎么观察过别人的尾椎是什么样的，所以没什么可比较的。即使伸手摸也摸不出来什么。我用内劲试探了一下，是有些阻塞，不过还好。我反复给他通了一下经脉，感觉没什么问题。又上手给他抓捏，他一下就受不了了，哎哟哎哟地喊疼。这下子就有些不好办了，我皱着眉挠挠头，感觉自己无能为力，这下子丢人可要丢大了。本以为吴小瘪跟贼王一样，解决了经脉的问题就没事了，结果却并非如此。 我只好用最后一招，就是用我爹的药酒给他抹抹，然后看看能不能给他进行排毒。我就让吴小瘪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回屋去拿我爹的药酒。一进我的办公室，就看见苗苗和金镶玉在我的办公室床上躺着。她俩看见我进来，都坐了起来，苗苗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惊讶地说：“呀，你怎么进来了。”金镶玉则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说：“我们都累了要睡会儿觉。那个大床上没有地方了，我们俩就到了这屋。苗苗正在给我传授修炼的心得呢。”这时我想起苗苗跟我说过金镶玉家是祖传的中医，我便请教她吴小瘪这个问题，让她帮我分析分析吴小瘪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 金镶玉倒也很热心，立刻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说：“走，我跟你过去看看。”我们俩进了村委会的办公室，吴小瘪还趴在办公桌上。他一抬头看见我带个姑娘进来，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满面通红地提上了裤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尴尬。金镶玉在那里呵呵地笑，笑声清脆响亮。我指着吴小瘪，让他继续趴在那里，告诉他这个女孩是正经的大夫，不用不好意思。吴小瘪这才不情不愿地又趴在那里，嘴里还嘟囔着：“这多难为情啊。”我把吴小瘪的裤子扒开，让金镶玉看，我还上了手，吴小瘪又疼得叫唤起来，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金镶玉分析说，吴小瘪很可能受伤后因为没有得到及时医治，他的那里产生了变形和粘连，需要到医院照个片子来判断一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做个小手术应该问题就不大了。吴小瘪听了这话，就从他带着的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了一张 x 光片，照的正是他的尾椎部位。原来他也是检查过，只是没钱动手术而已。金镶玉接过来看了看，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片子，然后说变形并不厉害，只是这里没有麻药，要是能打一针麻药，她就能给他做了。这话听得我都惊到了，我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小声跟她说：“你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怎么就敢给别人做手术？”金镶玉扬起下巴，自信地说：“其实这没有多么麻烦，一根小针刀而已。我姥爷就是小针刀的专家，我上大学实习的时候就每天都给人做的，当然那是在我姥爷的医院，在我姥爷的眼皮底下。我现在包里就有，就是怕吴小瘪疼得受不了。” 吴小瘪就问有多疼？金镶玉歪着头想了想，说这个不好说，有人神经敏感，会觉得很痛，神经大条可能都不会觉得。吴小瘪咬了咬牙说，那你让我试试。金镶玉就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针灸包，拿出了一个不锈钢的小盒子，打开里面都是被碘酒泡好的棉球。她拿出了一根针灸用的银针，用棉签擦了擦，就在吴小瘪的手背上一针扎了下去。那动作稳准快狠，一看就是很有功力的那种。吴小瘪没有防备，手一哆嗦，可是那根针已经扎完了，就在吴小瘪的手背上颤动着。吴小瘪笑了笑，说：“吓了我一跳，以为有多疼呢，就是被枣树刺扎了一样。就这样，一点儿都不痛呀。”金镶玉说：“那我再扎一下你再感觉感觉，这次你也能忍受，我就给你施针了。”说完她就取出了两根银针，分别扎在了吴小瘪的食指指尖上。这次可能是真疼，吴小瘪咬着牙，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却还是说没问题，这个我也能忍受。 这次金镶玉觉得有把握了。她把三根银针取走，然后在吴小瘪的尾椎处，先用碘酒棉球给他消了毒，又把自己的手指和银针都消了毒，然后用手指开始触摸吴小瘪尾椎旁边的肌肉，让吴小瘪感觉哪里疼就告诉她。然后金镶玉就在他喊疼的痛点轻轻扎上了一根银针。我一看，还真是左右对称，一共扎了八根。然后又在他大腿后面的梁丘穴施了两针，督脉腰腧穴、长强穴分别施针，最后依然在他食指指尖分别施针。 最后金镶玉从她的针包里取出了一个扁扁的像针又像刀的东西，大概要有两毫米宽，这个就是所谓的小针刀。只见她开始拔她最早扎的那八根银针，她拔一根，就从那个针孔处下一刀，那刀在里边捅了两三下，就换下一个银针。起了八根针，下了八次刀。然后她问村长有没有卫生纸？村长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半卷。金镶玉团了一些纸，把从八个针眼处冒出的血给擦干净，直到从八个针眼处不再有血往外冒出。又把那8个针眼儿用碘酒棉球给消了消毒。她就把腰椎穴、长强穴的两根银针给起了。又从她的包里翻出一小瓶云南白药，把每个刀口都敷上一些云南白药。最后她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方块的塑料包，撕开以后，是一个大号的“创可贴”，就给吴小瘪敷在了被小针刀捅过的地方，然后把吴小瘪的内裤给他拉上。我还看见他内裤大腿内侧部位还呲出了两块白边儿，金镶玉又把那两片白边儿给他折粘在内裤上。最后把他身上扎的其他针都给起了，告诉吴小瘪让他再趴两个小时。就可以走了。并嘱咐他。回到家后，今天也要尽量趴着。而且一周内要不吃辛辣不准喝酒。不要做激烈运动。 第125章 我想学针灸 吴小瘪趴在办公桌上，昂着头，眼中满是感激地看着我俩。嘴里轻轻说了声：“谢谢。” 接着，他又在上衣口袋里摸摸索索起来，不一会儿，掏出了一个绿盈盈、亮闪闪的耳钉。 他说在我们走以后，他就在那里帮忙寻找。没多一会儿，就找到了这个。 这个正是金镶玉掉的那个耳钉。在吃饭的时候，我妈告诉过我，金镶玉耳钉上的石头叫做祖母绿。它的价值只比金刚钻低了一些，是非常名贵的宝石。 所以，今天我这是第二次感叹造化弄人了。我们那么多人在那里找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找到，我们走后，吴小瘪就在那里随便转了一圈儿，就被他找到了。 金镶玉也赶忙说道：“太感谢你了！” 吴小瘪有些羞愧地说：“还是我更应该感谢您。您这位小医生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给我做了手术。而我心里却迟疑过，还跟贪念做过斗争。跟您比，我羞愧得要死。” 他这话一说完，我们三个人都对吴小瘪有了另眼相看的感觉。 尤其是村长刘老头，他走上前去，抬手就拍了吴小瘪后脑勺一下。他有些认真的说：“吴小斌，我原来一直看不起你。今天你能说出这话，证明你这个人还是可以救药的。以后等你病好了，只要你不再做个无所事事的闲汉，我就帮你找个活干，让你每个月都能挣上钱。” 胡小瘪本来有些发怒于村长趁他不能起身的时候偷袭他。但是他听村长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也转为了感激之情。 激动地说：“刘老头，我知道你们原来都看不起我。你给我记着，我原来是被病拖累的。喝酒也是为了止疼。我这病要是好了，今天往后你就看你老兄弟我怎么干吧！我肯定活出个人样来给你们瞅瞅。”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我帮助吴小鳖算是成功了。虽然我在给吴小瘪治病这件事上没有尽多大的力，我也没有争功劳让吴小瘪感谢我的意思。但是我真心为吴小瘪的转变感到高兴。 我就说：“吴叔，如果您这病真好了，只要你别再喝大酒，您就来找村长报个名。咱们村要开个养殖场，让村长给你在养殖场安排个工作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故意这么说，就是让一直不服气村长的吴小瘪，能在村长面前低个头，让村长以后在村里边也好管理。因为我确实在前面已经决定过，从村里招工用人的事情，都要交给他们村干部了。他们也会择机优先从那些贫困户里开始安排招工。 吴小瘪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就和金镶玉从村委办公室里出来了。 我很羡慕金镶玉有这么一手医术，我也有好多不明白的地方想向他请教。就比如他查看完吴小瘪对疼痛的感觉之后起了针，后来又为什么给他又扎回去了。为什么给他做小针刀之前，又在他身上扎了四个穴道。这我都向他请教了。 金香玉呵呵笑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说：“这个修习神仙之术的人，居然还能看上我们这凡夫俗子的简单医术，也真是难得。” 他一说神仙之术我就笑了。心道我虽然修炼的是道家功法，但要说神仙之术，那也就太夸张了。 我所理解的这个道家的功法，达到高级层次，只是能够更多挖掘出人体潜能，展现更多的人体的秘密而已。 总而言之，我感觉修炼只要达不到像陈清华所说的飞天遁地、踏剑千里，那么所有标榜修炼神仙之术的人，和功法就全都是放屁。 我就问他如何理解人体身上的穴位。金香玉告诉我，中医上说就是人体脏腑气血经络输注于体表的部位。一般是神经末梢密集和人体粗神经纤维经过体表的地方，脏腑的神经通达体表的显现点。可以显现人体内部的疾病，通过有效的刺激可以改变身体内部的机能和控制功能。 我就说我对她刚才使用的那些针灸方法很感兴趣。希望他能够指点一下我应该从哪些方面来着手学习一下。 她告诉我学习中医针灸这个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概括来说，针灸只是治病的一种辅助和加强的方法，有时偶尔能应个急而已。 不过奉劝学习针灸之前，我还是先建议你，要把中医医学最经典的《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条辨》这些都读熟。 不过在看这些书之前，你还是更应该先从《医学三字经》《药性赋》《汤头歌诀》《濒湖脉学》这几本简单一些的书开始入手，当然也有些说法用《药性歌括四百味》代替《药性赋》。其实都差不多。 看病首先是要知道病因，以及如何用药。中医讲究的是标本兼治、祛病除根。所以一定先要有医学理论作为支撑。 金镶玉大致总结了四条中国古代医学理论。 1. 古代医学以阴阳五行学说为最基本理论，从该角度认识人体生理病理现象，构成中医基础并影响诊断治疗方式。 2. 中医理论源于医疗经验总结及古代阴阳五行思想，涵盖多方面内容，强调“天人合一”整体观及辨证论治。 3. 中医认为人由阴阳两大类物质构成，阴阳二气对立依存且运动变化，正常时处于动态平衡，失衡则呈病理状态。 4. 治疗疾病时，中医从动态角度纠正阴阳失衡，强调“整体观”。 最后要学的就是《解剖学》《针灸学》，和练习施针手法和技术，再买个学习经络腧穴的模型人偶，对应自身练习下针。 他一下说了这么多的内容。那么多的书。一下子就让我头大起来。这些都是专业书。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买。皱着眉头看着他。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她呵呵一笑说“现在你不觉得扎那几下真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吧！如果你不打退堂鼓。还有意要学。这些书我倒是可以帮你代买。”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我赶紧对他表示感谢。 第126章 道家功法结合针灸术 我微微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他所说的那些书，在我看来，似乎对我并无多大用处。我一心只想着通过扎针灸的方法，让我的内劲能够更加准确、深入地作用于人体的病灶之上。 然而，既然金镶玉都那样说了，学学看病开药，倒也不失为一种能够帮助更多人的途径。毕竟艺多不压身嘛，多学一些总归没有坏处。想到这里，我轻轻点了点头。 与金镶玉说好她帮我买书的事情后，我便微笑着对她说：“你先回宿舍去休息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明白，他们今天是不打算走了。于是，我决定在小食堂为他们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饭。 夜幕降临，小食堂里弥漫着浓郁的农家气息。我精心烹制了贴饼子熬小鱼、猪肉酸菜粉条等具有我们这边特色的农家饭。看着一道道美味的菜肴，我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如今，我妈家由大妞两口子居住着。他们只是偶尔会回一趟西沟村。小川也没有回来，所以家里正好有一间闲房。我们农村的土炕，通常能睡三四个人，要是睡五个人的话，就会显得有些拥挤了。 苗苗似乎不太想去我妈家，她坚持要自己住宿舍。可我也住在宿舍，我担心那几个人会编排她。只见苗苗灵动的眼眸转了转，随后拉着金镶玉说道：“咱俩住一起吧。”原来，她是想在今晚帮助金镶玉导引开脉。因为听我说起这件事后，她生怕金镶玉自己开了脉，把她给比下去了。 他们五个人中，两个住宿舍，三个住我妈家。这样一来，晚上住宿的问题就顺利解决了。由于我提前跟大妞打了招呼，所以吃完饭后，大妞便领着那三个人离开了。此时，这里只剩下我、苗苗和金镶玉。 王红瑶来到小食堂做饭。当我不在的时候，她便自己动手。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熬米汤，以便帮她爸服药。我随口问了一句：“你阿爸下午的情况怎么样？”王红瑶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说道：“阿爸下午清醒了一阵儿，还叫了几声大毛和小黑，最后说了一句‘他俩折进去了’。”这确实是个好现象。贼王的心脉完全疏通后，心血管功能增强了，脑供血量也增加了，所以他的思维也变得活络了不少。 王红瑶端着饭和米汤离开后，金镶玉好奇地看着我，问道：“是不是这里还有一个病人？”我如实相告。金镶玉微微颔首，说道：“我想去看看。”我思索片刻，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她是个中医，说不定看完后能给出有用的意见呢。于是，我转头对苗苗说：“你先回屋休息吧。”然后领着金镶玉来到了王红瑶的屋子。 金镶玉轻轻地为贼王号脉，片刻后，她微微皱起眉头，说道：“这个人病得很重。除了心脏功能还好之外，其他脏器多少都有些毛病。”我连忙将贼王的病情详细地告诉了她，并让王梦瑶拿出那张道士开的药方给她看。金镶玉仔细地看着药方，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说道：“开这药方的人是个杏林高手。别看只有区区十二味药，但任意组合却可以组合成几十种，解决了病人长期服用一种药会产生抗药性的问题。而且用药君臣佐辅都考虑得十分周到。” “不过，这个人的用药也有一处缺陷。这些药主要都是固本培元、提高人体免疫力、增强人体代谢功能的药。这里面却缺少了几味解毒的药，比如金银花、牛黄、七叶一枝花等等。”金镶玉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要说这样的高手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呀？”接着，她看向王红瑶，问道：“给你们开这张药方的人还跟你们说过什么？” 王红瑶看了看我，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想起了那个碗的事情。我曾经跟王红瑶说过，不要把那个碗摆在明面上，因为那一定是个宝贝，防止被有心的人惦记上。我觉得金镶玉是可信的，于是对王红瑶说：“可以拿出来给金镶玉看看，她是医生。” 王红瑶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怪模怪样的碗，说道：“那个道士说一定要用热酒在这个碗里泡药，达到十二个小时。”金镶玉一看到这个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笑着说道：“怪不得呢。这个道士倒是舍得这种宝贝，可见你爷俩的缘分也是真不浅。” 随后，金镶玉开始向我们介绍这个碗。她指着碗的凹处和凸出的地方说道：“突出的地方叫地杠，凹进去的地方叫天沟，合在一起就叫天沟地杠，这是明显的亚洲犀牛角的标志。这个碗时间很长了，颜色已经是黄中发红。在这个碗里用酒来泡药，就是要把犀角当中的解毒成分，用酒精汲取出来混到药中。而服这种被酒泡过的药，又有舒张血管、加速血液循环的作用。” 听着金镶玉的介绍，我心中充满了惊叹，不禁感慨道：“中医理念真是奇思妙想啊！”同时，我也十分好奇她怎么会认识这个碗。金镶玉微微一笑，说道：“我家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过，我家的不如这个好。这个是用犀牛角的根部够粗的地方做的，我家的只是个犀角杯，使用犀角的中部。”说完，她伸手从领子里边掏出了一个小犀牛的挂件。她举着挂件，说道：“你们看，这个就是用犀牛角的角尖做的。” 金镶玉接着说道：“我姥姥家的祖上有三个犀角器，一个是这个碗，一个是这个杯，另外一个就是这只小犀牛。”我们凑上前去，仔细地看着这只小犀牛。没想到，小犀牛的背上居然也有个阴阳八卦。这真是太巧合了！我兴奋地端起那个碗，举起来让金镶玉看那个碗底的阴阳八卦。金镶玉看到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她说道：“这个碗应该是跟我们家的是一套的。传说我们家的三件东西上面都有这种阴阳八卦。” 接着，金镶玉询问王洪尧这个碗的来历。王瑶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金镶玉听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知道这个道士是谁了。这个道士应该是我姥姥的大师兄。我姥姥的父亲一共收过两个徒弟，大师兄是从小入的门。我姥爷就是二师兄，而我姥姥就是小师妹。” 随后，金镶玉给我讲起了这三只犀角器的典故。 师兄为人木讷，不善言谈。他和金镶玉的姥姥也算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二师兄原本学西医的，22 岁的时候已经能够独立做手术。他长得帅气，也算是当时的青年才俊。姥姥的父亲后来老来得子，就是金镶玉的舅姥爷。舅姥爷小的时候得了一次肠痈，也就是现在的阑尾炎。这是个急症，中医还真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只能求助西医动手术。就是后来金镶玉姥姥的二师兄给做的。 青年医生早就仰慕他父亲中医的名望，又有意把中西医结合起来，就拜进了金镶玉姥姥父亲的门下。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姥姥也看上了二师兄。后来，他们就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那个时候，大师兄正在出外当走方郎中。这是他们师门的规矩，走访三年就可以出师了。 大师兄一走就走了三年。他回来以后，看到自己的小师妹已经跟人结了婚。没过多久，他就出家当了道士。 这个时候，他们家才知道大师兄原来早就对小师妹有了心意。只是因为为人木讷，不善言谈，一直没有表明心迹而已。 金镶玉姥姥的父亲在临终的时候，就用他们家三件犀角器，分别传给了他的三个弟子。所以，这个碗的原主人就是金镶玉姥姥的大师兄无疑。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为这屋子增添了一丝温暖。房间中，几个人围在病床边，气氛有些凝重。 病床上躺着贼王，他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看起来十分虚弱。 王红瑶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担忧，面前的碗，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这个碗，对她和她的阿爸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王红瑶心里十分担心这个碗被金镶玉拿走，于是悄悄地挪动身子，趁大家说话的时候，挡在了那个碗的面前。 金镶玉扭头看到王红瑶的举动，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说道：“小妹妹，你别担心。这碗是我姥姥师兄的，他是自愿给你的。我们也没有权利收回去。” 王红瑶听了金镶玉的话，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她轻舒一口气，动作轻柔地伺候阿爸服了药，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碗收了起来，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我和金镶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摇头，脸上露出理解的笑容。我们都深知这个碗对于王红瑶和她阿爸的重要意义。 金镶玉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病床上的贼王，语气坚定地说：“既然今天我赶上了，那可不能白来一趟。我来给他扎两针，看看能不能让他明天脑子更清楚些。”说着，他便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中取出银针，扎在贼王头上的人中、百会、四神聪等穴位。 王红瑶瞪大眼睛看着金镶玉扎针的动作，似乎想要记住这些穴位的位置，又似乎对针灸充满了好奇。 金镶玉逗她说：“想学吗？” 王红瑶先是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很快又猛地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失落的神情，说道：“我没有文化，学不了。” 金镶玉跟她说：“怎么学不了？好好上学，考个医科大学不就行了吗？” 王红瑶脸色落寞地说：“我已经不上学了。” 金镶玉就问她为什么不上学，“是不喜欢上学还是没钱上学？要是想上学，我可以资助你。” 王红瑶的脸色更加落寞，她说道：“我喜欢上学，但是我没有户口，上不了了。” 这个时候我把话接过来，把王红瑶的情况跟金镶玉说了。 金镶玉摸着王红瑶的头说：“多么心地善良的孩子。才这么大，就已经上不了学，还得打工，太可惜了。唉！” 这个时候我也忍不住说道：“如果你能上学，你能好好学吗？要是你能好好学，户口我就帮你解决。” 金镶玉也附和着说：“对，只要你保证好好上学，我们都会帮助你的。上学的一切费用我都帮你解决。” 王红瑶抬着头看着我们俩，说：“我一定能保证好好上学。但是我上学了，我阿爸怎么办？他的身边不能离开人。” 这又是一个现实的困难问题摆在了面前。 我沉思片刻，心想只有让贼王尽快好起来，王红瑶才有可能踏实地上学。于是，我又想起了自己之前想到的那个方法。 我对金镶玉说：“我想做个实验，看能不能把你的针灸术和我修炼的道家功法结合起来。我想动一下扎在他百会穴上的那根银针。” 金镶玉也很好奇我将如何用道家功法结合他的针灸术来做实验。他告诉我，只要扎在百会穴上的银针不再往里扎，就应该没事。 我说我不会往里扎，也不会往外拔，我只会捻动它两下。 金镶玉说那没问题。 然后我就捏住那根银针，闭合双眼，把我的内劲顺着银针刺出的孔道，努力地渡入到贼王的脑子里。 我能感觉到，这根银针就像扎在了一棵巨大的树上。这棵大树似乎有些枯萎，缺少水分的滋润，一点都不鲜活旺盛。而且大树上面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蛛网，显然这棵大树很久没有经过风雨的洗礼了，枝叶树干上都蒙上了厚重的尘土。 风雨我无法制造出来，我只能另想办法。我决定先让大树吸收到水分，于是我顺着大树的树根往下寻找水源。 我感觉到大树的树根好像生长在一座高高的山石上，而山脚下有一片浅浅的水洼。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根长一些的根须，才勉强从山头生长到水面。 而一些碍事的大石头，我把它们翻开，好让更多的树根吸收到水分。我努力把那些长的根须尽量多地扎进水里。 当有很多树根都吸收到了水分以后，那些短小的、似乎是萎缩的树根也慢慢生长了下来。它们都在努力地往有水的地方生长。 我虽然有些累，但是很明显这样的方法有效。我想继续去帮助其他的“树”吸收水分，直到我感觉太累，似乎快要没有力量了，我才把内劲收了回来。 当我的内心随着我的意识完全回到我的身体里，我就感觉到我的身体和精神非常疲惫。我赶快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这个时候我再看贼王，他的面色和表情似乎也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原来总是紧皱的眉头，此时像是在熟睡中碰到了好事一般，正在缓缓舒展。他的嘴角也微微上扬，看来他是感觉到很舒服，他的表情似乎也证明我做的并非是无用功。 金镶玉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说道：“练那功法练到你这个地步，那得需要多久？” 我如实告诉他：“我也只是练了半年而已。” 然后他就不再问了，微笑着面对着我，眼神中似乎充满了向往的光芒。 我突然想起了苗苗，想到之前说过打算给金镶玉开脉的事情。我微微皱起眉头，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我感觉有一种快速开脉的方法，只是未经证实。一会儿我会告诉苗苗，让苗苗在你身上试验一 第127章 认出我来了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大家的对话和行动而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王红瑶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期待和感激。她看着我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金镶玉则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似乎在思考着我所说的快速开脉方法到底是怎样的。他的眼神中既有好奇，又有一丝担忧。毕竟，未经证实的方法总是让人有些不安。 而我，坐在椅子上，疲惫不堪，但心中却充满了希望。我希望我的方法能够帮助贼王尽快好起来，让王红瑶能够安心地去上学。 今天贼王这边的事情就算是完了。我让金镶玉先回去。我还有些话要跟王红瑶说。 明天我要跟王红瑶去监狱。路程大概有 100 公里，车程大概需要近两个小时。这都是听我表哥说的。我不知道监狱几点会把小黑释放出来，所以我告诉王红瑶明天就需要早一些出发。 然后我就回到了我的办公室。我打电话把苗苗叫了过来。苗苗蹦蹦跳跳地就来了。 她一进我屋关上门，就说：“小五子，你是要给哀家侍寝吗？哼，哀家每晚日理万机，真是太忙了……” 我有些疲惫，不耐烦再跟她逗笑，就告诉她，趁着今晚她与金镶玉两个人在一起，就给金镶玉开脉吧。然后我就向她挥挥手，让她离开。 苗苗一脸幽怨的表情，跺了跺脚，哼了一声，说：“大晚上的招呼人家的是你，轰人家的也是你。哀家也看出你确实是累了，今天就便宜了你，不用为哀家侍寝了。” 待苗苗把我的房门关上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好在睡了一宿觉，精神体力都恢复了过来。早上修炼完后，我就不去跑步了，直接招呼了王红瑶，我俩开着车就奔着监狱去了。 王红瑶坐在副驾驶位置，我看她既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还有些期盼的表情。心想王红瑶你跟贼王的感情是感恩和善良，他跟王功生那就是真真切切的血浓于水的亲情，那是始终守护在他身边的亲哥哥。 路上我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我爹的，让我我爹跟我妈早上在小食堂帮助给苗苗他们五个人做顿饭。第二个是打给我表哥帮我联系的那个监狱的小头头，那个人叫杨涛，我就管他叫杨哥。我跟他定好了我们会几点钟到，要探监看什么人，还会今天释放的王洪生接走。 杨哥跟我说：“我跟你表哥那是没得说，事情都给安排好了，就等着你来呢。” 我们到监狱要途经我们市里，我就买了一些小吃饮料和几盒普通的烟让王红瑶拿着。然后我又买了四条好烟，两瓶好酒，放在一个纸箱里。 好东西是送给杨哥的。我是托了我表哥的关系，给他买点东西，一是显得我对人家尊重，二是让我表哥脸面上有光。 那些普通的东西自然是让王红瑶送给长毛王玉申的。因为我跟贼王在监狱学习过“钳工”技术，所以监狱里的事情我也是懂一些。 长毛有人来探监，之后再回到监舍，要是没有点儿新鲜玩意儿带回监舍，一定会被同监的犯人贬损嘲笑。要是本身在监舍里就属于被欺负的对象，可能还会挨打。 但是带多了也不行。一是大多数会被监狱扣下，二是同监的犯人就会以为你家有钱，让你沦落成为始终被敲诈的对象。 我们到了监狱的门口，监狱有武警站岗。我就给杨哥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们到了。 很快杨哥就只身出来了，领着我们进去。 他直接把我们领到了他的宿舍。我把纸箱往他的桌子上一放，说：“给杨哥添麻烦了。这些东西是我表哥嘱咐让我带给您‘弹药’。” 那个杨哥瞅了一眼，笑着说：“我跟你表哥是好多年的朋友了，他还总是这么客气。你们就说吧，今天想怎么样？” 我就说：“今天我们想跟那两个人单独聊一会儿，然后今儿出狱的那个我们就带走。另外一个，托付杨哥给照顾照顾。” 杨哥满应满许地说：“另外一个还有一个月就也要出去了。这一个月我会让他到伙房去帮忙。” 然后我们俩就跟着杨哥到了探监区等待。没多久大毛和小黑就被两个看守带来了。 王红瑶把那个袋子就要交给大毛，那两个看守看见了，就阻拦，说这不符合规定。 杨哥就冲那两个看守一摆手说：“东西我都检查过了，就让他拿走吧。对了，还有，一会儿这个王红生出狱，你们把手续弄得利索点儿。还有那个王玉申，一会儿让他搬到伙房号，伙房要个人，让他中午就去帮忙。” 这既是跟那两个看守说的，当然也是跟我说的，等于把长毛王玉申给安排好了。 之后杨哥又给这俩看守一人扔了一盒烟，招呼他俩到外边抽会烟去。这又是给我们留出了空间。 大毛和小黑一开始到了探监室，就看到了王红瑶，都已经激动了，只是碍于看守在旁边，不敢乱说乱动。 而且他俩也看到了我，也认了出来，看向我的都是仇恨的目光。 杨哥跟两个看守出去抽烟，这里就剩了我们四个。没有了压迫感，王红瑶就已经忍不住哭了。大毛和小黑也被感染得掉了眼泪。 王红瑶说：“哥哥，大毛哥、你们被抓以后发生了好多事情呢。”接着就把他俩被抓以后的事情都跟他俩说了。他们俩这才用认真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我。然后大毛就向我跪下了，小黑也跟着下跪，都要向我磕头。 我赶忙拦下了他们，把他们俩揪了起来，说：“你俩认出我来了。” 大毛和小黑就点了点头。 我说：“现在你俩的师傅和妹妹都在我那儿。小黑一会儿也和我走。过一个月我会来接大毛。你们都到我那儿去。我管你们吃，管你们住，让你们能挣到工资。我现在就问你们，你们俩愿不愿意？” 他俩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都是默默地点头。 第128章 游方道长和壬午年 我接着又说：“但是你俩得发誓，以后要当个堂堂正正的好人。再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俩倒是挺听话，就都发了誓以后要当好人。 到此事情就非常顺利了。监狱很快给小黑办好了出狱手续。我们就带着小黑出来了。临走的时候，我跟杨哥握了手。杨哥也给我留了电话号码，说以后监狱的事情就可以找他，他一定会帮忙。 我一直开车拉着他俩回到了我们县上。我还是先到了商场，给小黑从里到外买了两身衣服。然后又拉着他到宾馆，让他洗了澡。 这也是一个讲究，这是去晦气霉运，重新做人的意思。当然，我跟王红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我俩也分别都洗了洗。 农村就是这样，洗澡太不方便。所以我才会想到弄一个男女浴室，好方便大伙儿有个地方洗澡。 我们都洗完了澡，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就带着他俩去到东北饺子馆吃饭去了。 一进门，我就跟陈叔他们两口子打了招呼。我这一说话，这就又有一位熟人跟我说话了。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钱老。钱老正在跟两位老人一桌吃饭。这就让王红瑶又惊喜地叫了起来。 她惊叫着向钱老他们那一桌的一位老人奔了过去，欢喜地惊呼着说：“老大爷！老大爷！” 今天的事情还真是巧。我在这里碰上了钱老，连同钱老一桌吃饭的一个老人，也就是王红瑶帮助过、在他们租住房屋住了一宿的那个云游道士。 而且还不止，另外一个穿着六七十年代衣服、戴着厚厚眼镜的老人，他也认出了我。他说了半天，我才想起来，他就是我们第一次在县里菜市场卖酱牛肉的时候，那个非要买小袋酱牛肉的老人。 所以我们就两桌并成一桌，都算我请客，就一起吃了起来。 饭间，钱老给我介绍那两个老人。道士叫做游方道长，今年已经 70 岁了。另外一个老人叫壬午年，也已经 63 岁。 钱老向我介绍壬午年：“这个老头子，是个风水大师。你盖养殖场最好还是让他给看看风水，准保让你流年吉祥发上大财。” 我虽说不太信这个，但是听说过他们这一行，村里的老人们也都信。再说又听钱老说的玄虚，所以我就也盛情邀请这个壬午年老先生到我们那里给看看风水。 他又介绍游方道长是个道行深厚的老道，尤其是一手医术更是救人无数。还说他一手正骨按摩的手法也是出神入化。还撮合我向老道拜师学习。 钱老向那两位老人说我：“别看初五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自己弄起来一个酱牛肉厂，马上就要再盖一个养殖场。并且还有一手不错的医术，把我们这里的一个行长，陈年老腰伤都给治好了。” 我根本不会什么正骨按摩的手法。那天给钱行长治腰伤，我其实使的是道家功法里的暗劲。所谓说会推拿按摩，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这个老道要是真要问起我做了什么推拿按摩方面的事，我就保证要露底。 所以我就赶快推诿说：“我只是爱好，连三脚猫都称不上，哪敢在真人面前班门弄斧。” 老道就哈哈一笑，说：“小友真是谦虚。我们可以互相学习，互相交流，互相进步。” 然后我说：“其实我昨天就知道您。是您师妹的外孙女看到您留给王红瑶的那个犀角碗，她认了出来，向我说起的您。之后我把金镶玉提起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游方道长非常感慨。他也是没想到，他几十年没回到过西山省的人，在千里之外，却得到了师妹后人的消息。 我就问他是否愿意见金镶玉一面。他说他一个方外之人，不必苛求一面之缘。 而钱老听说了老道把他的宝贝犀角碗送给了王红瑶，就又开始捶胸顿足地发颠了。他又为一件与他失之交臂的宝贝痛心不已。 老道肩膀一端，双手一摆说：“那碗给你，你除了会盘玩，要么就放保险柜里锁死。让它一点用处也没有。而我送给这个小姑娘，她却能拿着碗救他父亲的命。孰是孰非还用多说吗？” 这个老道这么一说，让我心中佩服起他来。他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看得通透。 我之前听老道的话头，没有太拒绝见金镶玉一面的意思。我就在期间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偷偷给苗苗打了个电话。问他们是否已经回去了。 苗苗说他们吃完中饭就要回去了，现在还没有走。 我就告诉苗苗：“正好你把他们四个带到县城的东北饺子馆来。现在有一个金镶玉的故人在这里，让他们见个面。” 果然，没过半个小时，那辆大切诺基就停在了饭店的门口。 他们五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一进入饭店，就招来了饭店里所有人的目光。 他们五个人都站到了我的身后。我就拉出了金镶玉，向老道介绍道：“这个女孩叫金镶玉。她的姥姥姥爷是您的师弟师妹。” 然后我又跟金镶玉介绍了老道。我说：“这位游方道长就是给王红瑶犀角碗的人，就应该是……是……？”我跟他们论不了这个亲属关系，就打起了结巴。 “大舅姥爷，您是我大舅姥爷。”这个时候，金镶玉就已经惊喜地自己找到了关系辈分。 这个老道也是很惊喜。仔细打量着金镶玉的面容，说：“你是方兰的外孙女？嗯！你的眼睛很像你姥姥呢。” 金镶玉欢喜地说：“对呀，大舅姥爷，他们都说我长得不像妈，也不像爸。就像我姥姥。这叫隔代遗传。” 接着金镶玉又说“我常听我姥姥和姥爷说起您。您要不是出家当了道士，始终坚持中医，那就一定是当代的中医大家。甚至当代的很多中医大家都要不及您。因为您走方三年就闯出了五味子的名号，响遍西山省。试问这世间又有哪几个人能做到？” 第129章 以虚掩实似假还真 这个老道听到金镶玉这么说，捋了捋自己的小山羊胡子，仰头哈哈一笑，一股忆往昔岁月、老子当年牛逼炸裂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说道：“中医用药开方，讲究的是君臣佐使。所以我认为用四种药就够了。但是我总觉得自己还是不行，没有太大把握，往往就会又附上一种药。这样心里才踏实些。当然，我这只是指单一病症。复杂病症我也会开很多药的。呵呵。” “大舅姥爷，您什么时候回西山省呀？我跟我姥姥姥爷说说，他们一定会非常惊喜高兴。”金镶玉满脸期待地问道。 老道又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摸了摸头上的小发髻，说：“不回去了。西山省那里有你姥姥姥爷，足以应付各种奇难杂症。我回去就显多余了。我还是喜欢四处云游，外带行医济世。有富贵人家看病我就收一些钱，若遇穷苦人家看病，就当做施舍。我虽孤身一人，但是潇洒快活。” 金镶玉拉着老道的手，说：“大舅姥爷，你能不能也带着我潇洒快活呀？我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按照家门规矩，我也要走方三年了。所以我很想跟您一块儿云游，走方行医济世，我还练了道家功法，还能跟您一块儿出家当道士呢。” 他这一句话一下子就惊到了我，果然让我不出所料。虽然他没回家跟他姥姥姥爷说，而是在这里碰上了他的大舅姥爷说了出来，但结果也是一样。 我扭头看了苗苗一眼，苗苗也赶紧尴尬地低下了头。她附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都怪我。原本想着回到学校跟他们一起说不要外传修炼这个事，没想到会有这个意外。” 老道以及那两个老人，听到金镶玉这么一说，也都停下了动作。老道问道：“道家功法？你在修炼道家功法？哈哈哈，小娃娃，你可知什么是道家功法？你莫不是在逗你大舅姥爷玩吧？” “我当然没开玩笑，大舅姥爷。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我刚开了脉……呜，呜。”金镶玉急切地说着，苗苗眼疾手快，赶忙捂住了他的嘴，伏在他的耳边告诫他不要再说。 我心中暗叫不好，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然我一直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三个老人都不是坏人，但是人心叵测，我也很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三个老人都看到了苗苗的动作，都猜测到这个苗苗一定是更了解这个道家功法，就都用眼睛注视着苗苗。 苗苗被他们看得发毛，喏喏连声地说：“是我教给他们的。我吹牛了。那只不过是一种养颜健身的功法，并非是什么道家功法。” 老道又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金镶玉，问：“是这个女孩子教给你的吗？” 金镶玉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但他也没有说谎，说：“是，我们看他练了那个功以后，皮肤变得嫩白细滑，就都纠缠他向他学习。他就算我们的师……” 说到这儿的时候，苗苗又赶忙制止了他，说：“不要说了，否则好朋友没得做。你是要把我逼死了知道么？非要当着真正的道士前辈揭穿我的谎言，让我下不来台吗？” 要么说苗苗脑瓜聪明，这几句话以虚掩实，似假还真。 不过那老道依然没有完全相信苗苗说的话。他说：“女娃娃，让老道我帮你号号脉，看看你说的那个功法到底对你们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对身体有害的话，也好让你们提前预防。” 苗苗这个时候看都不敢看我，生怕被人看出来，把我暴露了，就故意怯懦地伸出了手臂。 老道边摸着她的脉边说：“你的血液流速要比别人快，心跳也比别人有力。再看你的眼睛、面色、唇色，啊，张嘴。舌苔颜色。你的身体非常的好。看来你说的那个功法确实是没有什么后遗症。是一个很好的功法。我很好奇你的那个功法是怎么得来又是修炼的？能跟老道我说说吗？” 苗苗眨巴两下眼睛，说：“我在农村的大集上看到有人卖一本老书。我就好奇地翻了翻。结果那本书太旧了，一下子让我翻掉了页。那个卖书的人就讹了我 100 块钱，把书扔给我就溜了。” “那本书里写着修炼这个书能够让人驻颜美容。我就非常好奇地照着书里的瞎练了练。我不知道练得是对还是不对，结果有一天我就发烧出臭汗了。我就赶快洗了澡。洗完澡以后我一看，我真的变白了。我这才相信。” “但是那本书我没保管好。它原本就是一个薄薄的小册子，又太旧了，纸张又硬又脆。每次翻看都会破损掉页不少。后来我就赶快把还算完整的内容抄了下来。看那书也实在没法要了，就给丢了。您看，这些就是我能够抄下来的内容。” 说完，苗苗就把在我那里所谓抄的回春功前两篇修炼任督二脉和带脉冲脉的功法交给了老道去看。 老道他们三个老头认真地看着所谓苗苗抄下来的内容，都紧皱着眉头，互相在那里探究。 然后老道就皱着眉头又问苗苗：“这个就你一人练的？这么多的繁体字你都认识？” 苗苗说：“不，当然不全认识。我是叫他帮我翻字典才认全的。然后我就让他跟我一块儿练。他却不肯练，说那都是胡说八道骗人的。因为上面有一张掉页的内容，有一句话写着‘处子之身才可’。” 然后苗苗就用眼睛看向了我，意思让我帮她证明她没有撒谎。 我就只好也说：“处子之身不就是处女吗？那我还能练？我再把自己练成二异子，到时候不男不女的连媳妇儿都找不到了。” 一桌人听了我的话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们这个谎撒得圆满，除了文静没有笑以外，包括三个老头，几乎全部当了真。 金镶玉也当了真，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神情古怪地说：“你昨天晚上是那样帮我开脉的。那你又是怎样开脉的？莫非是我们这个帅哥师伯？他帮助你开的？” 第130章 风水 苗苗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娇嗔道“你别瞎说。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像我这样的修炼天才，几千年也未必能出一个。你们谁也跟我比不了。” 苗苗此时的模样，就像一个既任性又要强的孩子，没心没肺的样子尽显无疑。 如此一来，三个老头就更加相信苗苗没有说谎了。 金镶玉好奇地说：“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开脉的呀？” 苗苗一听，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我用的痒痒挠！我打死你，你等着，回去我就用痒痒挠打死你。” 说完，苗苗伸出小手，气鼓鼓地去捶金镶玉。两人又嬉闹成一团。 显然，说用痒痒挠这件事像是很羞羞的事情，这反而又提高了苗苗说话的可信度。五个女孩子见状，又笑闹成了一团。 然而，五个人里有一个明显不太开心，那个人是张彬。 他并没有参与到其他四个女孩的打闹当中，而是皱着眉，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文静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张彬犹豫了一下，趴在文静耳边小声嘀咕了些什么。 文静听后，又把其他三个人叫了过来，然后转向苗苗说话。虽然声音很小，但自从我排过毒后，我已经变得耳聪目明，有心去听，还是听到了。 文静向苗苗说的是：她是体育生，练跆拳道，膜被撕裂过。问文静自己还算不算处女？ 文静转述了这句话后，满脸担忧地看着苗苗。苗苗说她需要想想，等回到学校之后想清楚了再告诉文静。 之后，我们吃完了饭。我把账结了，和饭店老板陈叔告了别。 我明显感觉到王红瑶在着急，她牵挂着还没吃饭和吃药的阿爸。于是，我又给贼王要了一份饭，打包了没吃完的食物。 大家走出饭店，然后问苗苗，她是跟我回村还是回学校？ 苗苗说他们既然出来了，就准备回学校了。 金镶玉虽说有些不舍他的大舅姥爷，但他要当司机，只能很无奈地跟大舅姥爷来要电话号码，想着以后方便联系。 老道微笑着说：“我一个云游天下的人，哪有什么电话号码？我只能告诉你，最早我只是穿着道袍的居士，20 年前我才正式出家在京都白云观。虽然这些年我很少回观里去，但是我们规定每月都要把自己的行宗向观里报备。所以，如果你真的想找我，就到白云观去打听我的消息。” 金镶玉知道了怎样能联系到他的大舅姥爷，就心满意足地开着车，带着伙伴们离去了。 接着是那三老，我邀请他们仨人到我那里去做客。 钱老摇摇头说，他还有事不能跟我们同去。 老道是个方外之人，随遇而安，他欣然接受了我的邀请。 壬午年我已经邀请过了，所以我们五个人同乘一车回到了酱牛肉厂。 中途，我又到了镇里商店，给小黑买了一张架子床以及生活用品。 到了酱牛肉厂，王红瑶带着小黑去相认小黑的师父，又给贼王熬米汤。 她们自己把食堂的单间整理整理，挤出一个能放架子床的地方。王红瑶就被暂时转移到那里，而小黑暂时代替了王红瑶的位置，跟他师父同处一室。 毕竟王红瑶一个女孩子，总是跟阿爸在一个屋生活，会有诸多不便。 老道也去看了看贼王，给他号了脉，欣慰地说：“贼王的病好得很快，基本摆脱了性命之忧。有条件要继续服用好一些的药。” 我观察贼王的气色，也发现与昨日有了明显变化。他见到人已经知道笑了，他的笑就代表着跟人打招呼，说明他的思维也逐渐活跃起来。 下午，我带着二老去了养殖场，想让壬午年帮我看看风水，再建议一下我的养殖场在风水上应该注意些什么。 壬午年拿出一个小罗盘，在我准备建养殖场的地方上走了一圈儿。 他满脸欢笑，指着背后的那段断崖说：“这块地方风水相当好。这下面藏风纳气，是天然的风水好地方。” 接着又指着对面前方的月牙沟说：“将来即使产生污浊之气，也可以从那个方向宣泄出去。可以说是块宝地呀，盖阴宅造阳宅都是完全可以。你建个养殖场都得让这块地掉价了。”那意思是我糟蹋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 他这么一说，我很高兴，赶紧拿出我们规划的图纸给他看，告诉他哪里是办公室，宿舍，哪里是饲养车间，哪里是饲料仓库，哪里是粪便熟化车间…… 壬午年从身上掏出一根铅笔，在这张规划图上打出了一个九宫格，再分别按天干地支、八卦九星，把每个格子里面都写上了字。 他指着规划图说：“决定这个养殖场发展的，就是这个办公宿舍区。所以他的位置应该在乾位，要从西南方挪到西北方，而且地势还要高一些。最好是建成二层小楼。不建二层小楼也至少应该立个旗杆，显示他在整个养殖场里是最高点。” 他又指着原本在这里的粪便熟化车间位置说：“把这个车间放在西南角。因为它里面要挖坑，自然要占据坤位。坤位五行属土，九星里是八白土，是五鬼之地。一定要让他的屋顶比其他地方矮一些。”他再指着饲料仓库说：“把饲料仓库放在正北方。饲料是你整个养殖场的挣钱源头，相当于水源。所以要在一白水的八卦坎位置。金生水，多用些铁柱钢梁最好。” 壬午年继续说道：“东北方为二黑土，又称为鬼门，阴气比较重。可以把种公养殖车间放在那里，种功的粪尿和自身的阳气比较重，可以中和阴气。其他牲畜的养殖由大动物到小动物从从北往南排布就好。 鸡舍放在东南方向。那里生发之气最强，能让鸡产蛋率高很多。 狗场放在正西方兑位，让西方的金气压住狗的狂暴性格，让养的狗都非常听话。 养殖场的大门要开在正南的方向正中间，这样就可以让正南的阳气进入到整个养殖场当中，然后就能让六畜生旺。 第131章 传闻 养殖场的中间什么都不能放。如果都当成路的话，还要在养殖场的最中间地面用地砖拼出一个风车或者是漩涡水流的图案，以便让养殖场内的风水都运转起来。” 经过壬午年这么一说，整个养殖场的面貌立即呈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它欣欣向荣、兴旺发展的景象。我心里莫名地产生了对壬午年的信服。 壬午年还告诉我，在整个养殖场的西北方，就是我们的办公宿舍区。这个地方最好是先不要动。他会帮我画一张图纸，这个地方他会单独给我布下局。 老道一直跟着我们，可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布局风水上，而是始终在打量周围的山势。 等壬午年给我说完了应该怎样建养殖场以后，老道满脸疑惑，微微皱着眉头问道：“看这山水地势，附近应该有寺庙或者道观才对。你听没听说过这个山沟里原来是否有这些地方？”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反正我是没见过。以前有没有？我得要问问村长。” 之后，我赶紧给吕姓代表的徒弟打去了电话，问道：“你能不能来一趟，我需要更改一下养殖场的布局。”他爽快地答应很快就会到。 然后我和二老开始往酱牛肉厂走。回来后，我又让壬午年给我们看看村委会里养殖场的布局。 壬午年仔细看了看，说道：“这次没有大毛病。只是让我把要建的公厕放在最北面一排，中间一排男女浴室，南面一排建成宿舍，就没问题了。” 我想了想，又问道：“这个院子东北角那个地方现在空着，可不可以在那儿弄个屠宰场？” 壬午年微微颔首，说道：“东北那里就是鬼地，建屠宰场最好不过。只是需要老道帮你做个法，再画个大的道家的符箓挂在屠宰场里，镇住那里会越来越旺的煞气。” 老道听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对壬午年说道：“每次跟你在一起，你总是要派我一些活干。” 壬午年也笑了笑，无奈地摆摆手说：“谁让你的本事大呢？你画个符箓又不招因果。不像我们以泄露天机活着。你看我这眼睛，就是遭了天谴。要不是我每次把挣的钱分出一多半都施舍出去做了好事，现在我这眼睛估计早就瞎了。” 老道叹了口气，说道：“你那是视神经退化。我又不会这方面的专长。西医做手术也不能解决退化的问题。除非是用灵气滋养。可我们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一本正经的道家功法。不能修炼出灵力，就都是无用功。唉，可能是至死无望了。” 壬午年也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神仙之术乃是六耳不传。别说世间难寻。就是真有知道的，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老道若有所思地说：“传闻，自从咱们凡人发明了热火，造出了神仙难躲一溜烟。对神仙们造成了极大的威胁。神仙们就抽走了天地灵气，关闭了天地之门。隔绝了人神通道。若非人类完全放弃了热火，完全就让人类自生自灭。现在只凭这方天地在自身孕育灵气供人修炼，没有个千八百年是别指望。现在会仙家功法的，能够提升自身之灵的都已经隐世不出。这就又让我们更加寻找无望。” 壬午年皱着眉问道：“那个叫苗苗的女娃所记录的那两张纸功法，你看到底像不像是仙家功法？” 老道沉吟片刻，说道：“也是有几分怀疑，但即使是，也是没什么用。只是个残篇的前两章，最多能到修身换血的地步。也是没什么用。” 壬午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我的师门中落，祖师所传下的三望之术到了我进入师门之时，我只剩下了望地之术，变成了只能够用风水堪舆混饭吃的地步。” 老道感慨地说：“想当年我刚到京都白云观的时候，老观主跟我说，我有机缘在东北的龙河之地。可我在东北转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有龙河。只有这里附近有一条蛟河。所以我才找到了你。想着让你凭风水堪舆之术帮我一块儿寻找。唉！可你这眼睛也快越来越不行了。” 我满心好奇，问道：“你们二老这都说的是啥故事？又是神仙又是龙的。您还要找道观和庙宇。这都是为了什么？” 他们二老听我这么问，全都会心一笑。那道长微笑着说：“小友这是也想知道呀。我看我们跟你缘分也是不浅。也看你是一个值得信服的人。那我们就跟你说说。” 我连忙把他们请回了我的办公室。我给他们分别沏了茶，说道：“二位请坐，慢慢说。” 他们俩刚喝一口茶水，我就听到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原来是吕姓村代表的徒弟两个人到了。 我们当然还是要先谈正事。 我又掏出了那张规划图，虽然被壬午年写上了字，但也不影响观看。 我告诉了他俩养殖场的规划应该怎样改，有不对的地方，壬午年就会自动地帮助补充更改过来。 那两个人都听明白了。就见那个女预算师轻吐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就是挪了些位置。预算也根本就不用更改了。” 我指着壬午年说：“对，今天请了这位风水大师。帮我看了养殖场的风水。所以把养殖场的布局给做了调整。弄完了就赶快通知你们。所以事情有些唐突。真是不好意思。” 建筑公司的经理听说面前这位是位风水大师，赶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壬午年伸出双手握手，满脸崇敬地说：“哎呀，这位就是壬大师，真是久仰久仰。我们搞建筑的，其实也都是非常相信风水。我自己私下也自学过一些建筑风水学。但是始终只是知道皮毛，一直一知半解的样子。今天能见到壬大师的真容。真是让我三生有幸。” 他赶忙掏出了自己的名片，放到壬午年面前的桌子上，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壬午年，希望得到壬午年的联系方式。 第132章 被漏了底 壬午年只是微微颔首，看似客气地伸出手，轻轻跟他握了握手，随后不紧不慢地掏出那根随身携带的铅笔，在建筑公司经理递过来的名片上，很随意地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写完后，他又面无表情地把那张名片又还给了这个建筑公司的经理，自始至终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那神态仿佛这样就已经给了这个公司经理莫大的面子一样。 事后我才渐渐了解壬午年这个人。他呀，在这圈子里早已是名声在外。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他都不会刻意去巴结讨好，更别说眼前这小小建筑公司的经理了。 建筑公司经理得到了壬午年的电话，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用名片夹妥帖装好。他看到壬午年也不愿意多跟他说话，便也很识趣地拿着我们更改好的图纸，匆匆离去了。 再话说从头，老道首先问了我一个问题。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看着我说：“你相信不相信怪力乱神。？” 我一脸茫然，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词儿，所以也提不到什么信不信。尴尬地咧了咧嘴，摇了摇头告诉他们，我听不懂。 老道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股学者的严谨，便耐心地给我解释，说道：“这个成语出自《论语·述而》，孔子曾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句话的意思是孔子不谈论怪异、勇力、叛乱和鬼神之事。‘乱力怪神’用来形容这些方面的事情，泛指违背常理或不易解说的事。” 在古代文献中，“乱力怪神”常用来描述超自然的力量、神秘的现象或荒诞的事物，如神仙、妖魔等拥有怪力的描述，这些力量往往超出人类认知。 我还是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表示我听不懂，也表明我不信什么神仙妖魔。 “小友看没看过山海经。？”老道又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我依旧摇头。 “那你听没听说过老子西出函谷关。”老道不死心地继续问。 我还是摇头。 老道怅然一叹，脸上露出些许无奈，说道：“敢问小友你是什么文化？” 我如实告诉他我初中毕业，说的时候倒也坦然，并没有觉得多卑微。 我说完，把这俩老头都给逗笑了。老道笑着说：“小友你好机智。好幽默。” 我连忙摆摆手，说：“我哪有，是你们二老机智。” 壬午年把老道挤到旁边，脸上带着几分不满，说：“你说话真是费劲。跟人家说事，还要引经据典。还要显得你有理有据。人家要是早就明白你的意思。会耐烦听你说那些有的没的？” 壬午年好像他的身份角色是站在我这边一样说着老道。然后他又转过来面向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说：“小友咱们就不再打哑谜。我们已经确定你是得了一个叫做陈清华道士的传承。你是承认不承认？” 壬午年说这话一下子就把我惊呆了。我用谨慎的目光重新打量着这两个人，心中满是疑惑和警惕。陈清华的事，除了我跟我父亲知道以外我只告诉过苗苗。而苗苗我是相信她的。也看得出来苗苗今天也是第一次与他们见过面，并没有跟他们有过交集。那么他们怎么一句话就能确定我跟陈清华的事？我莫名地感到紧张，身体肌肉不自觉地收紧，双手也微微握拳。 老道看出了我做出了戒备的神色，就轻笑一声，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说：“小友你不必紧张。我们并非是什么坏人。没有抢你东西打算。所以你就不必担心。” 之后他就给我讲了是怎么回事。原来都是我卖给赵副县长那本书引起的。 陈清华是全真教的高级弟子。他原本是江湖中一位武功高强的武者，却遇到到了一个异能者的伤害。他在力有不逮即将毙命的时候，被一位也拥有异能的道士相救下来。 那个人后来就成为了陈清华的师傅。陈清华虽然在武功上修炼的已经很高深了。但是他在修炼道术道法的天分上太差。又因为他常年混迹于江湖，早早失了原阳。 所以他很有见得宝山而不得入法的焦急，身边又有很多师兄弟嘲笑他痴心妄想。他很是不甘心，就从师门偷了一些书和法器，消失在了江湖当中。 后面的事就跟我在山洞中发现他的亲笔留字能够接上。 但是他拿的那些书和法器，在他的师门里一直都有记录。所以我卖给赵副县长的那本书，被钱老看到了，他就抄下了内容，向着游方老道求证。 又到后来他到我这里来鉴定宝物，也被老道知道了。那个香炉，更加能够证明我得到了陈清华的全部遗物。 最后就是苗苗给他看的回春诀的前两章。他一看就更加能够确定。只是当时没露声色的没声张而已。这也显示了他们这些老人的城府深沉。 而陈清华的遗物里最重要的有三个东西。一个就是部《回春功》，还有《金丹道真诀修行略记》，再有就是那个油灯。 《金丹道真诀修行略记》里隐藏着一篇丹道修炼法诀《金仙秘旨全诀》。 那个油灯却是有上千年道家传承的法器，不过这个法器听说好像已经报废了数百年，已经没有人能够将他点着。 老道这么一说，这也印证了她确实没有说谎。因为那本《金丹道真诀修行略记》我爹看来就怎么也看不懂。那就更别说我。原来是它掺杂了其他的内容，两相混淆，所以让人难明其意。 老道说那个油灯是个法器，这也让我意想不到。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我只觉得那个油灯造的粗糙，有一股古拙之气而已。 老道又说：“还有那个王红瑶的阿爸，如果单纯的只是用我开的药服用，即使加上了那个犀角碗的功效，也不可能让他恢复的这么快。一定是得到了有修行的人帮助。所以我确定那个人就是你，已经修炼出了灵力。可是你现在的灵力还是非常的微弱，还做不到短时间内把他的病症去除。” 第133章 都要交我一个 老道笑了一下，接着又说我：“你也真是好不懂事。现在天地灵力枯竭，人现在只能修炼提纯自己的先天之气为灵力。你所用出的灵力，如果不能及时收回，或者被别人收走抢占，就会让小友你的性命不保。因为自身的灵力就是自己生命的精华，也是自己原神的一部分。如果失去了，自己就会迅速衰老，就会时日无多矣。” 老道接着又叹了口气说：“能够修道之人，原本就是天选之子。但是因为天地通道被隔绝，灵气被抽走，所以虽是上天的宠儿，但也是不幸之人。所以身上具有灵力，绝不可以轻易在别人面前显露。这世上厉害的角色还是有一些的。有些人就像吸血鬼一样为祸人间，专门以抢劫他人的灵力为生。还劝小友一定要切记切记。” 他这些话博得了我的好感，也是我见到实在是瞒不住他们，我就也只能承认那些东西确实是被我所得。 我说：“你们要想看，不是不可以。那些东西并不在我的身边。我已经把他们妥善保管好。我可以答应你们，让你们明天能够看到一样。” 壬午年挑了挑眉，说：“那东西难道不在你的保险柜里吗？” 看来我这些东西都已经被钱老漏了底。但是那我也要死不承认。都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我已经选择了相信他们，但是我心里多少还要对他们抱有戒心。 我就对他俩说：“您认为我就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宝贝？我就能够让别人都知道我的东西只能在保险柜里锁着？再有今天我看您二位跟钱老在一起。我就自己不会动动脑子？” 他俩被我这么一说，就都觉面上有些尴尬之色。壬午年推了推眼镜，说：“果然天选之子都是聪慧无比。小友谨慎些也是应该。是我说话唐突了。对小友表示抱歉。” 老道则说：“我们要看你的东西，当然也不会白看。以后你家有风水堪舆的事情你就只管找壬午年就行了。” 他这话一说完，壬午年就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不满地说：“方香，你就这么把我卖了？”他好像是很不情愿的样子，嘴里的游方道长已经被他直呼其名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老道的俗家名字叫做方香。听到这个老道居然有这么个很女性化的名字，我忍不住嘴角一勾，想要笑了。 老道也是脸上有一阵尴尬，他无奈地解释说：“我原本姓陈。那个时候是旧社会。穷人家卖儿卖女的多的是。我父母子女太多，可能是怕养不活太多孩子，就把我卖到了医馆。我的师傅原本就是知道我聪慧，也是心满意足的买下了我。所以我就改成了随师傅的姓。” 老道可能也是被壬午年戳了痛处，就也有些生气地对壬午年说：“你要是不愿。明天你就不要看。我自己看完了，我也不告诉你。” 壬午年听他说完了，把厚厚的眼镜一推，着急地说：“谁说我不愿？我只是不愿你替我说出来而已。” 老道说：“当然我也不会白看，我会给你家所有的人画平安福禄。让你们家人都不遭横事。保你们平安。” 壬午年切了一声，不屑地说：“你说话真是大言不惭。你还有多少朱砂宝药？我还不知道。别说你又要跟我借。我也是没剩多少。肯定不借。” 老道眼一瞪，提高音量说：“你……！咱们多年好友，你就不肯帮个场子？” 壬午年一缩头，转过脸去，嘟囔着说：“不帮不帮，我上你的当太多。这次死活不会让你坑到我。” 老道无奈了，只能叹了一口气说：“小友不必担心。我身兼医道武三种技能，你想学什么我都能教给你。” 我尚没想好要跟老道学习什么。壬午年就兴奋地说：“快！让他传你御物术，御物术。” 老道一听，有些急赤白脸地说：“你个老小子。是想要我老命呢。现在灵石灵药都是难寻至极。你让我御一物可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让我补回亏空？” 壬午年坏笑着说：“那跟我没关系。谁让你把牛皮吹出来的？小友就跟他学这个，这在过去是能够御剑而行的。是真正的仙家法术。” 仙家法术？！！我当然也要学这个。 我终于明白了。陈清华在山洞石壁上写着。踏剑千里。原来指的就是这个御物术。 我就赶快嬉皮笑脸地说道：“道长。您就把这个御物术交给我。我明天就让您看两件。” 老道还没考虑答应不答应。壬午年就迫不及待地说：“好好好，明天咱们就能多看一件。” 老道说：“是我多看一件，没说带着你。” 壬午年气鼓鼓地说：“方香，你是想吃独食吗？” 老道也学的壬午年刚才那个样子，转过身去头一缩，赌气地说：“那跟我没关系。我不管。反正你沾我的光不行。” 这是他又报复回了壬午年。 壬午年被他气到，说：“谁愿意沾你的光？小友你过来，我也教你一个，天眼术。我不沾他光。你让我也多看一见。” 嘿嘿！这俩老头还治上气了。他俩越是这样我越高兴。两样东西我能分别从他们身上每人学一样法术。心里当然乐见其成。 不过听他们俩人这么一说，可见他们两个都是有真本事的人。这样的人我十分想拉拢成为我的朋友。 灵机一动就对他们说：“道长，大师。你们何必如此。不如这样。你们每人教我一术。你们两个共同观看两件。其实我都让你们看了也可以。就是……” 在这儿故意打了一个停顿。就是要勾引他们来主动问我。 果然他们两个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就是什么？小友，你不要再打什么机关，只要不太为难。我们肯定答应。” 我故作严肃认真地说：“因为我想跟二位拜个把兄弟。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就不用再跟二位掖着藏着提防着。二位也都是要脸面的人。我就不怕二位坑我了。” 第134章 把兄弟 “拜把兄弟？……我们都应该是你的爷爷辈的人。这对我们是不是太吃亏了。”壬午年喃喃嘟囔着，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不情愿，眼睛里透露出深深的纠结。 老道却洒脱得多，他本就随性。只见他洒脱地一挥手，说道：“反正我也没徒弟。也不怕别人埋怨。拜就拜，又不会让我吃亏。”说完，还轻轻推了壬午年一把，催促道：“你也没儿子孙子，更没徒弟。也没人会笑话埋怨你，你还顾虑啥？”老道说着，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满是不在乎，甚至还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壬午年又推了推眼镜，犹豫地说道：“怎么能没顾虑？估计这位小友的父母比咱们岁数都小。到时候你愿意叫干爹干妈啊？咱这老脸可往哪儿搁？”壬午年说着，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不自觉地挠了挠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仿佛在想象那尴尬的场景。 老道听他这么一说，也跟着挠挠头，笑着说：“也是啊，确实有些张不开口。”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那模样倒有几分可爱的憨态。 我一看他俩又要打退堂鼓，急忙说道：“我们论我们的，你们可以跟我的父母单论嘛。这样就不妨碍我们成为把兄弟了。我们只算兄弟情谊，不算高低辈分，不就可以了吗？”我一脸急切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仿佛在努力描绘着这种可行的方式。 他们俩都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壬午年抬起头问我：“你爸有多大年龄？” 我连忙告诉他：“我爹今年整60岁。” 壬午年若有所思地说：“那有你爹在的时候，我只能管你爹叫兄弟，只能管你叫大侄。你爹不在场的时候，我们再称兄弟。是这个意思不？”壬午年看着我，眼中带着询问，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似乎在等待我的确认。 我干脆地答道：“就是这个意思。”壬午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那拜就拜吧。反正我们俩岁数大，到最后也是你给我们俩送终。”他这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心想：他不会真把誓言说成是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吧？我还这么年轻呢。我有点儿为自己的提议后悔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懊悔的神情，连忙说道：“哎呀，二哥，可别这么说，咱就是结个兄弟情，长长久久的。”壬午年笑着摆摆手说：“哈哈，我就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 好在他们照顾了我的情绪。只听他们说道：“今日我方香，我壬午年，我秦初五，苍天厚土为证，在此义结金兰。永结同心，同甘苦共患难，兄弟不相欺，相欺遭雷劈。此誓天地证，违誓必遭应！”说罢，三人脸上都露出庄重的神色，仿佛在这一刻，这份誓言承载了无比的重量。然后我们以茶代酒，我先双手捧着茶杯，高高举起，对着天空虔诚地敬了一下，接着又对着地面恭敬地敬了一下，最后对着他们俩诚挚地敬了一下。他们俩也学着我的样子，认真地完成了敬天敬地敬兄弟的仪式。完事，我满脸笑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微微躬身，恭敬地称呼游方道长为老大哥，说道：“老大哥。”接着又转向壬午年，同样笑着点头道：“老二哥。”他们则看着我，眼中带着笑意，亲切地称呼我为初五小兄弟。 之后我为表心意，径直走到保险柜前，打开保险柜，把东西都拿出来给他们看。 他俩一边看着东西，一边笑着对我说：“你不是说不在保险柜里吗？怎么现在又在了？呵呵。”说着，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 我也呵呵地笑了一声，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是说兄弟不欺相吗。” 老道用手指点着我，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你小子是怕后边那一句吧！哈哈。”手指轻轻点了点我，带着几分亲昵。 我拿出了书和油灯。我大哥接过书，眼睛顿时一亮，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迫不及待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纸笔，逐字逐句地把《金丹道真诀修行略记》里隐藏的那一篇丹道修炼法诀《金仙秘旨全诀》找出来抄在了纸上。抄的过程中，他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奋笔疾书，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手中的笔纸。抄完了，他终于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好像完成了一项极其重要的使命。 他抄完了就把那张纸交给我，说道：“你也抄一份。”然后他就去看其他的书了。 二哥拿起油灯，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仔细地端详起来。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只听得“嗤”的一声，之后“啪”又一响。就在我对面的白墙上，钉着一根黄澄澄的钢针。这根钢针就是烛台上那根固定蜡用的烛针。我们三个都被吓了一大跳，我身体猛地一震，眼睛瞪得大大的，心“砰砰”直跳，差点叫出声来。二哥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墙上的钢针，嘴巴微张，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老道则惊呼一声：“哎呀！” 我们这才发现这个烛台，原来还是个暗器。我们都暗自庆幸。二哥摆弄这个烛台的时候，没有冲着我们两个，也没有冲着他自己。 再看我二哥，他看了看墙上的钢针，又看了看手里的烛台，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像是发现了新奇的玩具。他把那个烛台的底座使劲拧了两圈，然后照那烛台上一拍，就又射出了一根。就这样，先后一共射出了12根钢针。最后我二哥把这烛台使劲上下一拉，居然又被他拉出了有半尺多长的一截。新出来的那一节上端，有一个长条的小孔。我二哥从墙上把那些针都取了下来，就像压子弹一样又把那12根针给装了回去。 第135章 很多事情都要看机缘 直到最后那一根针，瞧见那一根针上有锈，我才恍然，这一根针就是烛台上的那根烛针。这一根针装回去以后，我二哥又把拉出的那一截烛台推了回去，就又恢复成烛台的模样。之后我二哥又将那个底座反向拧了下来。这时候再瞧这个烛台，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铜柱了。 我二哥兴奋地跟我说：“这个东西更应该叫做袖箭。那个底座就是上发条用的。平时可以绑在胳膊上，放箭的时候只要用些力气一拍，就能发射钢针伤人。要是用这袖箭的人，心思再恶毒些，在钢针上抹上毒药，与人交手时，突然放出冷箭，保准让对面的人必死无疑。”二哥说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还拿着袖箭比划了一下，仿佛在演示如何使用这个厉害的暗器。 这两个袖箭我二哥可喜欢得不得了呢。他趁着我大哥看不见的当口，偷偷地做了个往兜里揣的动作，眼睛紧紧地瞅着我，眼神中带着询问和渴望，那意思分明是在问我能不能送给他。他一声不吭，只是一个劲儿地做着动作。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呀，是不想让大哥知道。我便也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点头。 二哥见此，高兴极了，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那笑容就如同阳光般灿烂。他立马伸手拿起那两个袖箭，就要往自己的包里塞，动作轻快又急切，仿佛生怕这宝贝会突然跑掉似的。 这时候就听大哥说道：“二弟，你是想吃独食吗？怎么也得有我一份。是不是啊，三弟？”大哥说着，转过身来，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二哥和我，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 我还能说啥呢？我既然愿意拿这东西给他们，自然得一视同仁。我只能无奈地向二哥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耸耸肩，说道：“自然是你俩一人一个最好。”我心里想着，都是自家兄弟，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二哥笑嘻嘻地说：“本来就是想咱俩一人一个。我只不过是先帮你收着而已。”二哥说着，嘿嘿笑了两声，把一个袖箭递给大哥，那模样就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孩子。 然后，就是那盏大哥口中的法器油灯。我们三个人围在这油灯旁，仔细地端详着。那盏灯底下的人像，用布缠着头，身上似乎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他满脸欢笑，咧着嘴，双手扶着头顶上那个盆状的灯盘。这个灯显然是个实用器，灯盘有被长期点灯轻微烧蚀的现象。 我们三个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满心好奇，从食堂打来一盆水，拿起我刷牙的牙刷，小心翼翼地把这盏油灯仔仔细细刷了一遍。可即便如此，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我心中满是不甘，在灯盘里倒上一些豆油，又从我的床单上扯下一小条布，当成灯芯，用打火机把它点了起来。油灯倒是也能点亮，可为什么老大哥曾说，如今已经没有人能够把它点亮了呢？我俩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句传说。 老大哥揪了揪他的小胡子，又摸了摸头上的小发髻，微微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除非此亮非彼亮。也就是说，这个油灯的亮度，肯定不是普通燃烧火焰能达到的那种亮度。而且，被称为法器的油灯被点亮，一定会有它特殊的意义。更是也许，它并非只是为了照亮这么一个简单的功能。” 虽然老大哥如此分析，但我们也苦于无法证明，探究无果后，我们不得不无奈地放弃对它的研究。 剩下的时间里，他俩可真是毫不客气，把我的保险柜整个翻了个底朝天。大哥一边翻着，嘴里还嘟囔着：“看看还有啥好东西。”二哥则在一旁跟着起哄：“说不定还有宝贝呢。” 到最后，他们连那些陨石也没放过。我看着他们俩翻翻找找，每一颗都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最后他俩一起都哀叹了一声，失望地说：“都没什么用啊，没一颗是。”两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无奈地摇摇头，那模样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好奇地问他们：“你们在找什么呀？” 他们说，其实陨石里有许多奇特的陨石，至于到底如何奇特，也是没法说清楚，它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显现。 大哥兴致勃勃地举例说：“比方说传说考古队在南印迦的神庙里发现供着一颗奇特陨石，发现只要在雷雨天就会自己悬空离开地面，晴天则不会，僧侣们都管它叫飞空石。” 二哥也跟着附和道：“还有另外一颗着名的陨石，在不列颠国一个传承古老的贵族家庭中秘藏。传说只要拿它快速摩擦它，它就自己会发出满月般亮光，被人称为魔石。” 我说：“这一堆陨石大大小小足有上百块。你俩看了半天，就一块儿也没发现有什么奇特的？” 大哥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很多事情都要看机缘。机缘没到的时候，物质的本质并不会显现。这就是强求不来的道理。就像这些陨石，反正凭我们现在的眼光是根本发现不出什么。但是却不能肯定它一定没有奇特之处。就是所谓的世事无绝对。万一你真是运气爆棚，日后真的发现了一颗特别的，那就是你有这个机缘，我们俩没有这个机缘而已。”大哥说话时，表情略显深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道理。 我又问：“那要是凭你们的经验，让我应该怎么样与这堆陨石产生那个机缘。” 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说老弟，就你这股认真劲儿，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世人常说，万一有或者是万一是，都是盼望着那个万分之一反转的可能。但是人生有限，不可能在一件没多大希望的事上绝对的较真儿。大哥说的对，有那个机缘，它自然会表现出它的与众不同之处。没那个机缘，一是它表现了你也发现不了，二是它根本就不会表现。你坚持到底也是没用，就纯属是浪费生命。与其那样，不如把有限的生命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面。”二哥说这话时，眼神中透着关切和劝诫。 第136章 天地通道已被关闭 我理解他说的话就是让我不要在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儿，浪费时间。 所以像他们这种已经成精的人物，对于事物的取舍，都是能够很快做出决断的，原因就是他们所认为的机缘到与没到。 我看到他俩都在看那本《回春功》，便告诉他们：“这是一本真正的奇书。我就是从这本书上才修炼出了内劲。” 他俩对视一眼，哈哈一笑。大哥笑着说：“也并非是一本什么奇书。只是算修仙了道的最基本的一种功法。也是鉴别人能不能修道的一种手段方法。这样的书各种道家门派几乎都有，只是不尽相同而已。你所修炼出来的那也不叫内劲，而是叫灵力。也就是说用这部功法修炼出灵力的人，才有希望去修其他道法，相当于一道门槛儿。过了这道门槛，就相当于进了道家的内门。没过的就是在道家的外门。那个陈清华就是被这个门槛拦住了，所以他才不甘心，又偷了另外一些书。可能就是想借鉴能不能另辟蹊径。而我们俩都是修炼过的，所以那本书在我们看来根本就没多大稀奇。” 我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我说当时苗苗给你们看的两张纸上的内容，他俩看完了也没当回事。原来这个回春功只是修道的最基本入门功法。” 我好奇地问：“那你们俩也是到了筑基期了？” 他俩又是哈哈一笑。大哥摇了摇头，说：“筑基期？你以为筑基期那么容易修到？筑基期是要把身上的关窍全部打开，能够让天地灵力灌体，并且过了天劫才叫筑基期。而现在天地灵力枯竭，根本就不会再产生灵力灌体的现象。而且把身上的关窍全部打开，极有可能又会形成自身灵力外散的情况。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去往筑基期去修炼了，而是只是修炼到炼气大圆满。以服用千百年的灵药，强健身体，锻炼神魂。以强大的魂力再转化成加强自己体内的先天灵气，让自己的灵气力量强大。还有另外一种，就是抢夺别人已经修炼出来的先天灵气，吸收到自己的身体里，降服之后，再同化成为自己的先天灵气。所以现在拥有灵气的人几乎都不会随便使用，避免担心自己的灵气被消耗，更是怕被别人抢夺。” 我这才明白我爹的那种情况，并不是达到了筑基期，而是炼气期大圆满。 我又好奇地问：“那是如何抢夺的？” 老大哥先是表情严肃地警告我：“绝对不要想去吸收别人的灵气。那样就会成为修道界的公敌，很容易成为赏金猎人的目标。” 我也郑重地点点头，表示我已经明白其中的厉害。 老大哥这才缓缓地告诉我：“第一，要拥有绝对强大的魂力，或者比别人明显高出一倍的先天灵力，才能有把握把对方杀死。第二，只有对方的身体和魂力同时都死亡的时候，才能够吸收对方的灵力。到那时候灵力没有了魂力的支配，才相当于是无主之物，才能被人从身体里牵引出来。如果对方的魂力依然还在灵力上附着，被人吸入到自己的身体里边，就会出现魂力打架的情况。人身体里面出现两条魂，对人的身体精神那是十分的危险。表现就像是精神病院里的那些精神分裂患者。没准儿新来的魂力为报仇而支配新的身体进行自杀。传说，人死之后7分钟以后魂力才会开始消散，而灵力也会在一个时辰之内消散。而在等待那魂力消散的7分钟，灵力至少也会消散一多半以上。即使吸收其他人的灵力，也是吸收不了多少。而外来的灵力必与自己体内的先天灵气有所不同，这就又有一个漫长的同化过程。有时候牺牲他人的灵力，更有可能是得不偿失。” 这下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后来我又问他俩：“陈清华为什么要积攒这么多的陨石？他想做什么？” 我二哥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那就肯定是为了做飞剑一类的法器。因为做法器的材料，主要来源于一种叫做血纹钢和冰纹钢的东西。炼血纹钢的那种原材料已经找不到了。而冰纹钢主要的原材料就是在陨石里有些还是具有的，不过不管是血纹钢还是冰纹钢，就算原材料攒齐了，炼制飞剑的时候也是要以自身的精血来进行多次淬火退火。这样才能练出软中有硬、硬中带软，与自己心意相通，收放自如的法器飞剑。” 这下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陈清华为什么会攒了那么多的陨石的原因。 之后我又问了他们天地隔绝，灵气通道被关闭的事情。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补充着告诉我。大哥说：“200多年前，有两个神人降世，传达上天意志。说人类的科学发现即将进入绝路，其所发明的武器，更是即将影响天人们的安全，他们绝对不允许下界的仙人带着灭仙弹进入上界。所以就关闭了天地通道，而抽离了灵气的原因是，不能让下界的神仙利用术法强行打开天地通道。术法一定需要灵力的支持，灵力的根源就是灵气。所以天人们抽走了灵气，相当于断了修道成仙的根源。他们说科学已经让那些被嗜血贪婪利益熏心等，心魔控制的人领着走上了歧途。只有回到正路上，他们才会重新打开天地通道。” 二哥接着说：“而传达这个意志的那两个人，在民间也是有传说的，你也有可能听说过。他们就是和合二仙。也是出现在神仙谱系上最后的两位神仙。他们两个人，一个拿着荷花，另外一个人捧着圆盒。荷花代表开启天地之门的钥匙，圆盒代表的是天界。因为他们代表的是善意以及圆融和美，后来就被人们用在保佑婚姻幸福美满的神位上。” 我好奇地问他们：“如何理解天界和神仙？” 老大哥若有所思地说：“不是我讲，也许你我理解的和老百姓民间的说法都差不多。现在有一种比较新奇的说法，我觉得更贴切一些，就是维度世界说法。” 第137章 什么是神通 然后他给我说了维度世界是怎么回事。 一维空间：是线性的空间，只有长度，没有宽度和高度，可以想象成一条直线。 二维空间：是平面的空间，具有长度和宽度，但没有高度，可以想象成一张纸或地图上的平面。 三维空间：是我们日常所处的空间，具有长度、宽度和高度，即长、宽、高三个维度，可以容纳立体物体。 四维空间：是在三维空间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额外的维度，这个维度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长、宽、高，而是时间或其他我们无法直接感知的维度。 他兴致勃勃地说：“神仙能够穿越古今，可能的那个维度就是时间维度。所以他们能够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神仙能够来无影去无踪，那个维度也许就是隔膜维度。他们穿过了隔膜，你就再也看不见他们。他们能够随意变化身形大小，也许他们多的维度就是不受空间限制维度。所以他们的世界也许无边巨大也许小如芥子。”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讲述神仙世界的奇妙，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老大哥缓缓说道：“总之，他们的神仙世界，必定比咱们所处的世界要高一个维度甚至几个维度。而神仙，极有可能就是拥有穿越这些高级维度异能的人。这些异能人，有的或许是先天具备异能，有的则可能是后天修炼所得。就像我们这些学修道的，修道修到最后，不就是为了修出与众不同的本事吗？那种本事，就应该叫做异能。总之就是把高维度拥有的普通技能放在低维度的空间使用。那就叫做神通。” 我听得瞠目结舌，喃喃道：“这些理论，我此前听都没听说过。只能指望日后再努力学习，慢慢去消化吸收了。” 最后我仍旧不死心，又追问道：“那怎样才能甄别这些陨石的与众不同之处呢？” 他们听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二哥嘴角上扬，笑着说：“我就说你真是个财迷。实话告诉你吧，根本就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如果你实在想试试，那就用五行之法。说白了，就是用火烧、用水泡、在它们上面种植物、埋在泥土里、放在铁器上，看看它们会有什么特殊反应。如果都没有，那就只能把它们都放在身上，跟它们建立一种感觉，从细微之处去发现它们的不同。” 我无奈地耸耸肩，苦笑着说：“我每天身上都挂着这么一大串石头，那别人还不得以为我是神经病啊。” 他们相视一笑，大哥微微摇头说：“科学发展到现在，学道修仙的人，哪一个不是被老百姓认为是神经病呢。”说完，三人再次放声大笑起来。 我对他们的承诺全都一一兑现了，接下来就该他们兑现对我的承诺了。 老大哥让我找一个干净的玻璃瓶子。我赶紧找了一个酒瓶，仔细涮干净后递给了他。 只见他把我办公桌上那根用过的笔轻轻放到了玻璃瓶子里，然后伸出手指，紧紧地堵住玻璃瓶子口。 接下来，我看到了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那根笔竟然在瓶子里边自动悬浮起来，时而上下跳动，时而左右旋转。 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疑惑地问：“这真是你弄的？不是有一根头发在牵引这根笔吧？” 老大哥瞪了我一眼，表情严肃地说：“你以为我这是玩魔术呢？这就是御物术，是用我自己的灵力在控制它。” 我挠挠头，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在玻璃瓶子里边儿呢？是怕你控制不住那个笔吗？” 老大哥微微皱眉，耐心地给我解释道：“御物术很消耗灵力。被控制的物品越大越沉，消耗的灵力就越多。用个玻璃瓶子，是为了让你更容易看到。而且也便于我把自己的灵力完全收回，这样就不会有什么损耗。” 我好奇地追问：“如果他竭尽全力，能够控制多沉的物体呢？” 老大哥思索片刻，说：“这个我没有试过。不过我估计 20 斤可能是我的极限。” 他接着说：“真正的御物术是有一套口诀和法诀来共同激发的。随着你自身灵力的足够强大，搬山填海也是可以的。现在天地灵力枯竭，已经不可能有人能修炼出那么强大的灵力了。只能用自身的灵力去御物，其实很简单。就是把你的灵力想象成一只手的样子去抓取那个东西。” 老大哥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一种投机取巧的办法。不过那严格上来说就不叫御物术了，而是应该叫做控物术。就是控制其他人或者动物来帮你完成某件事。不过那不光是要求灵力强大，还需要强大的魂力。把附有你魂力的灵力注入其他人或者动物的脑海，达到控制他们思维的地步，奴役他们为你所用。其最基本的要求是你至少要比对方高一个大境界。但是也要小心，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修者或者精灵魔怪，平时为了不浪费他们的灵力，并不会显露他们的修为。更有喜好扮猪吃虎的，专门爱钓那些新出现的修者。在了解他们的能力之后，杀死他们再吸收他们的灵力。所以在修者的世界这个圈子里，尽量不要向人随意显露你的修者身份。除非你有一个强大的修仙宗门能够随时保护你。但是当今这个世界，哪个修者又肯浪费自己的灵力去保护其他人呢？你切记要隐藏好自己修者的身份，碰到其他修者一定要低调。小心才能行得万年船。”说完，老大哥郑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就明白了他们哥俩平时都是尽量低调，不引人注意的原因。 最后，老大哥说：“当然，等到你足够强大，成为天下第一的时候，你想怎么猖狂也没人敢管你。那时候甚至可以临时拘拿精灵魔怪，奴役他们去做事。就像孙悟空可以拘来山神土地问话一样。这就是修者世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谁的拳头大，谁的话就管用。” 第138章 石化和秘境 之后，我又问道：“为什么要叫修者？不叫修士呢？” 老大哥微微一笑，说：“修士是对高等级修者的尊称，因为他们已经基本不食人间烟火。在往上还有尊者、圣者等等。一般的，我们把那些能够让自己飞上天的才称呼为修士。”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心中满是疑惑，接着问道：“修仙世界难道就没有法律来约束那些胡作非为的修者吗？”大哥和二哥对视一眼，随后大哥缓缓说道：“那自然是有，不过那只是在修者聚集的环境中才管用的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一旦离开那样的环境，修者要是对战，基本就是你死我活。若谁还遵守所谓的规矩，那便是作茧自缚，嫌自己命长。”大哥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 我认真聆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哥接着说：“不过有一点需注意，修者应尽量避免与凡人产生纠纷。因为凡人生命脆弱，修者很容易就能将其消灭。但凡人有国家政府武装机构保护，而且凡人已经掌握了能够对修者产生生命威胁的武器。他们还有专门的部门来对付那些不守凡人规矩的修者。就像咱们国家有一个‘气死狗局’，专门招揽一些强大的修者甚至修士，来处理奇异之事以及收拾那些不守规矩的修者。可以说，这是咱们国家修仙界里最强大的组织了。也因此很多修者都会服从他们的管理。和被迫接受他们的征招。”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我们国家修仙界的管理机构。居然叫做气死狗局，多么邪性的名字。 我又问道：“在天地通道关闭的那一刻，地面上那些强大的修士，比如尊者、圣者都去了哪里？”他们沉默片刻，二哥缓缓说道：“他们都隐遁了。隐遁的方式主要是进入这个世界的秘境。这些秘境介于三维世界和四维世界之间，有的并不稳定，也有的纯属于三维世界，只是被障眼法遮蔽了。甚至还有人进入了地下世界，最极端的一些选择了石化，封禁自己，等待下一个文明的开启。”二哥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神秘。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石化？地下世界？秘境？”二哥点点头，说：“对，就像寺庙里的石像，有些就是他们所化。他们偶尔会醒来一时半刻，看看当今世界的样子。对于虔诚供奉他们的人，他们有时也会稍微指点一下迷津，这就叫做显圣。所以某些寺庙道观才会香火鼎盛。” 我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问：“那我们这些修者修到最后就只能选择石化吗？”他们俩又哈哈大笑起来，大哥笑着说：“你呀，可真是天真。如今的灵气根本不足以让现在的修者拥有那种本事。凡人努力地活，大概能活两个甲子。修者若弄得好，比凡人能多活一两个甲子，这便是最好的归宿了。”大哥边笑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接着他们又说，地下世界是一个最大的秘境，传说那里的智慧生物不光有人族，还有其他种族，比如魔人、兽人、鲛人，甚至还有一些流浪到地球的外星族人的后裔，总之传说众多。 更有传说，地下世界入口处都有强大的力量把守，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就连过去强大的仙人要去那里，都得提前通报。到了那里也不得不谨慎行事。已知传说中到那里的入口一共有四个，分别是南北两极、中国的圣山昆仑以及秘鲁的一个圣地。 也传说曾有人误入那里，但这些人后来全都失踪了。大哥和二哥之所以在世间以走方行医和给人风水堪舆为业四处闯荡，其实也有这方面的目的，看看是否能找到进入地下世界的秘密通道。然而几十年过去了，却毫无收获。 大哥语重心长地看着我，说：“所以我们劝你，现在最好就是平时该干什么干什么。修炼道术功法当作一种爱好即可，先实现你最初的人生理想。尽量不要参与修仙世界的纷争，强大自己，保护好自己和家人，等待机缘。” 强大？听他俩这么一说。还有什么可能强大的事情？天地灵力枯竭。打开浑身的关窍，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筑基都成了奢望。我感叹的说“我原本以为自己非常幸运，能够成为修者。还以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却原来那只不过是末法的废墟。唉”我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大哥和二哥也是相视一笑。二哥说“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既然已经选择了进入修者的行列。就一定不能有这种沮丧消极的心理。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秘密等待我们去发掘。正所谓，大路不通走小路。小路不通，我们就自己修条路。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前进的方向。” 大哥也说。“虽然天地通道被关闭。灵气也被抽走。但是不可否认。天亮之前的至暗时刻早晚会过去。大地会复苏。天空会复明。指着用灵气修炼这条路不通，我们也可以寻找到其他的路径来进行修炼。比如那些曾经在拥有灵气时候就成长起来的千年灵药，万年前的零石。还有天地复苏一定会出现的灵泉灵眼。这些东西虽说难寻无比。更是珍贵异常。但是不可否认。我们的这方天地。也还是有些许的。不过还是那句话。看机缘。当然更看实力。所以努力修炼还是没有错的。机会只会被有准备的人抓住。所以我们还是懈怠不得。” 他们如此中肯地劝导我，而且他俩虽已六七十岁，却仍在满世界探险寻宝。或许是因为我与他们拜了把兄弟，让我们多了一重非血脉牵扯的关系。我看着他们，心中满是感动，认真而郑重地点点头，表示我会听他们的话。 我们这次聊了很多内容，十分透彻，让我知道了当今休仙世界的现状。和许多跟修仙有关系的秘密和秘辛。改变了我很多年固有的观念。我们又拜了异姓兄弟，心中再无隔膜，都很高兴。 第139章 苗苗太坏了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还好我庆幸提前做了安排，把他俩安顿在我家原来那三间小房里，我原先住的那间屋子休息。 明天养殖场就要开工了，我爹妈把羊全卖了，鸡放了一部分，其他的一部分处理完放在了酱牛肉厂小食堂的冰箱里。两个小牛犊和那头瘦牛被我爹牵回到我们家。结了婚却住在媳妇家这种情况可能是让我爹嫌丢人，死活不愿搬到我妈原来的那个房里去，所以也搬回到我家原来的那三间小房里。让我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更是比原来多了一个女主人，让小院多了欢笑和活力。 他们走后，我莫名地思念苗苗。回忆起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珍贵的宝石，镶嵌在我的心间。我好想跟她分享我的这些宝贝，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更是无比渴望闻到她身上那股草莓奶香的味道。 夜里，我又做梦了，梦到了苗苗。在梦里，无数盏放射着七彩虹光的油灯环绕着我们，把我们的二人世界照亮得绚烂无比。我兴奋地把今天听老大哥和老二哥说的话，当成新闻讲给苗苗听。苗苗听得十分入神，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好奇，仿佛一个渴望知识的孩子。 当我说到有坏人会把修者害死，抢夺吸收别人的灵力时，苗苗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抱住我，使劲往我怀里扎。我抱着她低头贪婪地闻着她脖子间那股奶香草莓的味道。她抬头，羞红了脸，娇嗔道：“你占我便宜。哼，我也占你便宜。”说着，就用双手使劲抓我胸大肌。 之后，我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原来是苗苗的平安扣跑了出来。苗苗看到后，把她脖子上挂着的原来是我的那个玉石葫芦拿了出来。这两个挂件是在我妈的主持下。我俩交换的定情信物。她让这两个挂件挨在一起，然后这两个东西居然真的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颗陨石的形状。 我拿起那块陨石，使劲地擦了擦。那颗陨石就发出明月般的光亮，慢慢从我手心飘了起来。我赶忙把它抓住。它又把我带得悬空起来。苗苗又赶快抱住我另外一只胳膊。苗苗惊喜地叫道：“我们俩都会飞了，我们成了神仙。” 我们飞到了半空，我低头看见了后沟村。哇，家家户户都是小洋楼，门口都停着小汽车。苗苗指着养殖场的方向，让我快看。我看到了养殖场里满栏的都是鹿和牛，养殖场外面满山坡的都是七彩山鸡和花尾榛鸡以及最漂亮的红腹锦鸡。我爹妈一吹哨子。他们就都到我爹妈跟前来吃食。 我正美滋滋地看着，突然又听苗苗说道：“初五你给哀家侍寝吧，哀家好想你。”说完，她就抱着我的胳膊使劲往她胸口上蹭。她的胸口像是装了石头，好硬，硌得我的胳膊生疼。结果我用手一揉我的胳膊，我就从天上掉了下来。吓得我一下子就醒了。 我醒了一看手表，正好 4 点。我起了身，就感觉不对。我怎么跑到苗苗的宿舍床上来了？我还盖上了她的被子。哎呀，看我这点儿酒喝的。我赶忙翻过她的被子，想给她重新叠上。没想到一下子就翻出了苗苗一条内裤。恍惚间，我好像看到那只俏皮可爱的小兔子还向我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嘲笑我被它抓了个正着。我的心怦怦怦直跳。我摇了摇头，努力瞪大眼睛盯住兔子的双眼，确定她肯定不会眨眼。我这才又把这条内裤放在被子里，然后把被子重新给她叠好。 我心想，这个苗苗太坏了。这一定是她临走的时候给我下的圈套。她一定以为我会在她不在的时候偷偷上她的床睡觉。所以给我放了条内裤，来打乱我的心绪，好延缓我修炼的脚步。她好从后面赶紧追上我，缩短我们俩之间的差距。我无奈地摇摇头，把被子重新给她放好。 这个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件怪事。怎么我的那堆陨石也被我捧到了苗苗的床上。我说我的胳膊怎么被硌得生疼。那就是这一堆陨石硌的。我昨晚喝多了，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想的。也许是老二哥说得让我把他们日日放在身上跟他们建立感觉那句话的原因，又或许是我昨晚思念苗苗，想象着向她献宝。 唉，幸亏我爹不在跟前。要是让我爹抓住了，就又说我是酒后失德，狠狠揍我。然后我就赶快把这些陨石收了起来。 我把苗苗的床重新整理好。回到了我的办公室。我才发现昨晚我们一直聊到很晚，然后直接就去吃饭了。并没有把那些宝贝收起来。我看了一下，一样都不少，就都收入保险柜后开始扎马练功。 练完功当我跑完步再回来，已经看到有拉建筑材料和机器设备的车辆往我们这里来了。他们今天就要开始施工了。看到他们的到来，我心里当然很是高兴。 因为拆除挖沟会有很多尘土，我怕影响工人的健康和食品的卫生。昨天我已经通知了卖肉的大姐和酱牛肉厂的工人，我们要停工两天。 现在时间已经是 5 月中旬。建筑公司经理承诺我，酱牛肉厂的扩建最多不过 10 天。而且他和养殖场还有交叉施工的时段，等这边开完槽，第二天养殖场那边就也要破土动工了。 老大哥和老二哥也过来到酱牛肉厂。这老哥俩也真会作妖。在破土之前，他俩有模有样地穿上了道袍。还摆了个供桌。说要给我们的酱牛肉厂做一场法事。 先是我的老二哥，又拿出他那个小罗盘，在酱牛肉厂要施工的地方，调校好了方位。又让工人在地上挖了有一尺深、两米多见圆的浅坑。在浅坑的中间又往下挖一个半米左右一尺多的深坑。他在浅坑里地面钉了五个木头桩子。也不知道他从村里谁家买的一只公鸡，当场杀了。用一个碗把鸡血接了，然后就把这只公鸡头向东放在中间的深坑里。然把一根棉线泡在鸡血里，用这根沾满了鸡血的棉线在那些木头桩子上来回来去地缠缠绕绕，居然弄出了一个五角星的图案。 第140章 老哥俩做法事 他在那五个角里面，分别放上了几段树枝、几个钢镚、一小碗水、一捧灶坑灰和一块砖头。最后，把那碗鸡血也都倒在了五角星的中间。接着，他又让工人埋上，踏实。 后面是我的老大哥，他让人把供桌抬到那个被踏实的场地上，摆上了香烛供果。只见他手里拿着个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挥舞着桃木剑，又像跳舞又像做操，来了那么一通。最后，烧了两张黄符纸。我听得最清楚的就是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 然后，让工人在工地的东南角挖了三锹土，放在了供桌的下面的地上。我大哥把这土均匀地摊平在了那个圆形的场地上，又踩踏了一遍。然后就说可以开始施工。 事后，我的两位哥哥告诉我，那个圆坑里的五个角放的五个东西相当于金木水火土五行法力。鸡血取的是杀鸡敬神和大吉之意，五星取的是法力扩散的意思。把这些埋在地下，是保佑我基业稳固的意思。而填上圆形土坑，就相当于造了一个法台。法事当然要在法台上做。最后挖那三锹土又放在法台上，就是让整个建筑承受法力的保护。 他俩做完了这场法事，把道袍都脱了下来，恢复到他们从前那种不招人眼球的面貌。他俩笑嘻嘻地跟我说：“小老弟，本来凭咱们这个异姓兄弟的关系，我们老哥俩是一分钱也不应该跟你要的。但是祖师有规矩，干我们这一行，要见礼行法。这一场，你多少也要给些香火钱。” 我知道，他俩就是凭干这个事来吃饭的。在这种事情上，东家没钱也要大方些，况且他们还是我的异姓兄弟。给他们些钱我也不心疼。我就拿了 2 万块钱交给了他们。他们俩笑嘻嘻地收起了钱，跟我说明天还会一场，就这个价也可以。 我没想到他们俩一场法事居然这么贵，而且还是一场一收钱。我开玩笑地说：“你俩是不是忒黑了？还一场一收钱。你们俩拿我当冤大头了。” 他们俩向我翻了个白眼，老大哥说：“这还是让你捡了大便宜。要是别人让我们俩这么认认真真地给做场法事，至少都是 5 万块钱起。要不然都没脸见祖师了。” 老二哥假意板着脸帮腔道：“真黑真黑。”然后他俩就各自提着自己的东西，又回到我父母那里去了。 第二天是养殖场开工，他俩又给来了一场法事。这次他们没再提要钱，而是跟我要了一股股份。还承诺给我说：“以后你所有需要做法事和看风水的事，我们都会给你免费。” 并且当场把他俩的手机都拿了出来，让我们都互相记住了对方的电话号码。我说：“你不是告诉金香玉你没电话吗？现在怎么又蹦出个电话来？” 老道，也就是我的老大哥说：“我们的电话号码一般不会轻易地告诉别人，只告诉有数的几个人知道。你跟我们联系时，不要先打电话，要先发信息。我们不定什么时候才会想起看一眼电话。等看到信息后，我们自然会把电话打回来。” 我心道，这两个老家伙，真是长出了毛比猴都精。他俩的意思就是，有事可以随时找我，我找他们却是难了去了。我都有些后悔当初提出来跟他们拜为结义兄弟。 唉，我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答应了他们从我原有的股份里让出一股给他们俩。他俩又美滋滋地回到了我爹妈的住处。 我大哥和二哥在我们这里的工程没完的情况下，就一直住在我爹妈那里，而我有空暇的时候就去找他俩学御物术，天眼术。 其实只凭我现在这一点微末的道行。根本就不够格学这两门术法。所以我也不强求一定会使出来。我只是缠着他们把怎样练习和使用的方法教给我。 我幻想着万一哪一天我真的是能够捡到一块灵石。或者挖到一颗大药。我的修为蹭的一下子就到了修士的级别……。我就能那啥了么！……啊！哈哈。 我特别信服我在部队时，我们队长跟我说的一句话。他说“人无梦想不如死。努力才会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 还有我这两位老哥哥说的话。“机会只会被有准备的人抓住。” 既然已经迈入了修者的队伍。时刻准备着就是我要做的事。 不过这下子可也让他俩拿捏住了我。要求我要每天酒肉伺候，还得管够。 得！谁让我现在有求于他俩呢？我给他们搬了一箱好酒。拿了一百小袋袋酱牛肉。这也就算我的学费了。 不过我事后慢慢观察出。他俩也不是特别能喝的人。他俩和我爹三个人。一天也消耗不掉一瓶酒。酱牛肉也是一天最多两三袋的量。 没什么事的时候，老大哥就帮助贼王治治病。再闲了就会拿出黄符纸。画两张符录。二哥则时不时地就在工地和村庄附近转悠。好像就有职业病一样。动不动就掏出他的小罗盘看看。有时摇头，有时点头。有时时候还磨磨叨叨几句。 他们在给我的工程做法事的时候，也有老百姓和建筑公司的人看到。农村人大多数都信这个，所以他俩有的时候是一起，有的时候是单独自己一个人出去，接了一些做法事和看风水的活儿。我看他们每次回来都是喜滋滋的，看来他们最近的收入也是可观。 他们问沟里以前是否有寺庙的事情，我也问过村长了。村长说以前沟西村小平台那里，确实是有个道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他也是听以前的老人讲过。后来那里曾经成了个白莲教的一个据点儿。在清末的时候被官军给铲平了。后来就是有老百姓在那里建房。 所以老大哥和老二哥没事的时候，也会到那里去看，然后在附近的山上山下四处游览闲逛。不过后来我大哥还是把沟西村小平台那里给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当然那是后话，咱们在这里暂且不表。 第141章 扩建完成 总之，我这里忙得要死，他俩也是闲得要死。 他们也知道我爹也会修炼道家功，而且功力比我深厚。他们也惊叹我爹的天分。也可惜我爹修炼的太晚。 他们更惊异于我爹居然能够修炼出体香，向我爹探讨是如何修炼。我则坏笑地拦住我爹，说不要告诉他们。除非他们管我爹、我妈也叫干爹干妈。老哥俩都是拿眼睛瞪我。我爹我妈也知道我是开他们的玩笑，也是同样跟我一开始的说法是一个说词。让都各论各的，也毫不隐瞒把修炼之法告诉了他们二老。所以他们三个人就又形成了一个新的小团体。经常探讨功法怎样修炼，让他们每个人都受益不小。 直到又过了半个月，苗苗顺利毕了业，来到我们这里了。苗苗买了两台办公电脑，我们这里也拉上了网线。有的时候她会教我学习电脑。浏览互联网。下载音乐，上传照片，收发电子邮件，语音视频聊天。在知识产权局申请商标专利，在国家编码中心申请商品条形码。还能看新闻看电影。每一样都让我觉得新奇无比。所以我觉得又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向我打开了。 她也在电脑上一个叫企鹅软件的东西上和她的好朋友们以及老师和同学聊天，还在一个叫掏宝的购物平台里买东西。我看到掏宝上面琳琅满目的商品时，才感觉到我真的落伍了。也感觉到时代进步的是真快。 苗苗还帮我注册了个企鹅号。教我怎样视频聊天。说这样以后我们就可以即使在相隔很远的地方也能见面聊天了。 我也试了试如何操作电脑。但是我太笨了，电脑键盘上那么多的键。根本让我应接不暇。苗苗反复教了我两遍。就让我头大不已。我心里打着退堂鼓对苗苗说。以后所有电脑上的业务全部由你来管。我可再也不碰它了。我用电脑就感觉根本是浑身的力气使不出来，真是别扭的要死。 苗苗嘻嘻一笑说“男人不接触电脑也好。也省的心乱了，或者四处去找种子。” 我好奇的问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她也坏笑的让我不要瞎打听。 我只能哀叹一声。心道“女人真是麻烦，动不动就是把话说的一半。让人费心思去猜。那种子到底是什么植物呢？” 我的两位结拜哥哥他们也知道了苗苗就是我的女朋友。苗苗也知道了，我跟他们是结拜兄弟。就也每天缠着他们，跟他俩学这学那，像个小尾巴一样贴在他们俩的身后。闲逛的人就又变成了三个。 苗苗就成了他们之间的小间谍，不时地会把从他们那里听到的告诉我。所以虽说我不能时时跟他们在一起，但是他们所说所闻我也一样没有落下，全都知道。 就在所有的建筑材料基本都到了的时候。吕姓村代表的小包工队，就已经进了场。他们的岁数大，施工进度慢，就又找了一些人帮忙一块来干。这样所有的工程就按部就班地建了起来。 建筑公司的人很多，机器设备也很全，所以工程很快。他们只用了不到不足 7 天，就把酱牛肉厂的车间建完了。然后就全部转到了养殖场的建设上。 装修我还是交给了村长家的三儿子。这次连着宿舍、浴室和公厕的装修用了二十万。 至于购买厨房设备、和再买一个保险柜和几套监控设备，我还是交给了烧饼。购买设备花了十万。外带买了一辆保鲜冷藏车、太阳能热水器，和装锅炉暖气，给宿舍添家具酱牛肉场全完事，一共花了将近五十六万块。 赵专这小子歪点子也多。最初他找了一帮在农村跑红白喜事的，按照苗苗的部署，迅速在市里兴风作浪起来，效果那是相当的好。也非常顺利的打开了市里的市场。 因为在苗苗的建议下，我们也给酱牛肉厂买了一辆保鲜冷藏车。这个现在就是赵专的正式座驾。他在车上喷上了我们初五苗苗酱牛肉的商标，地址和电话。每天往返市里县里跟我们这里。这也起到了一定的宣传作用。 现在跟我们订货的客户每天都在增加。让我们四个车间同时生产，都有些忙不过来。所以大妞又开始嚷嚷招人了。现在村里已经没有什么闲人，因为我们的工资高，村里甚至有些在外边上班的人，已经回到了村里，进入了我们的酱牛肉厂。l 所以我们招工的范围就扩大到了整个月牙沟四个村的范围。这才及时地招上了人，开了双班。 在苗苗新的提议下，紧接着我们实行了上六休一，所以就又增加了一些人手。 为了保证食品安全，我们也是要求他们要先办下健康证，持证上岗，并联系了卫生局定期给他们身体体检。 酱牛肉厂也是继承了原来老厂，开会训话，总结经验得失，部署工作，都是列队进行的那种军事化作风。我在的时候由我来，我不在的时候就是大妞。现在大妞已经完全胜任了副厂长的工作与责任，她跟她对象赵专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配合得非常默契。所以酱牛肉厂很快就步入了新的正轨。 吴小瘪也算进入了我们的酱牛肉厂。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妨碍了，我们让他跟村长一样负责车间以外的外围工作。也好让他跟村长能够换换班儿。 我也把村里的那份森林防火员的工作交给了他。他工作也非常认真负责，并且他自愿分担村里的一部分工作，所以他就跟村长一样。算是在我们酱牛肉厂里是个兼职。村长有事或者休息的时候，他则帮助村长完成村长在酱牛肉厂兼职应该完成的工作。 他有一个森林防火员工作的收入。再加上我这里给他开一些钱。他每月有了这一千块钱收入。可能就也觉得要发光发热。他在完成村办和我们酱牛肉厂的份内工作时。还拿把大扫帚，扛把铁锹，看到村里边哪里脏乱差，就主动给收拾了。 第142章 幸福的微笑 他人变得勤快起来，人缘就也好了起来。他还会主动的去跟人打招呼，主动帮助那些困难的人。他还有一种打鱼摸虾的本事。也会时不时的拿到我们这里。在食堂做了。给大伙打打牙祭。 妇女主任鼓励他说。让他这样好好干几年。等攒了钱把房子重新翻建了。就帮他说一个老伴儿。吴小瘪也是激动的连连保证一定会好好干的。 还有一个要说的事就是，王红瑶又重新去上学了。 因为我在派出所那份兼职的收入，我不再领了。是让我表哥把那份工资，全部转换成为给派出所人员发的福利。就是他拿我那份工资在我们厂这里买了酱牛肉，让派出所的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能吃上我们的酱牛肉。 他们也都知道念我的好。而我说让他们帮忙给王红瑶找个上学的地方，他们也给积极努力地去联系。可巧，他们那里新来的一个小警员家长正好是我们镇上中学的校长。 所以王红瑶就顺利进入到镇上中学去上学了。镇上的中学是可以住校的，她每周只会回来两天。她很珍惜这次上学的机会，学习也刻苦努力。我们每个人都尽力帮助她恶补文化课。不过她的底子还是太差了。老师校长都和我说，今年就当是让她提前熟悉一下中学的生活节奏，让她先恶补小学的知识。等过完暑假再让她重读初一。这样对她也许是更好一些。所以我就也同意了老师校长的意见。没想到后来王红瑶居然以平均分及格成绩顺利升上的初二。苗苗也是为了鼓励她，送给他一个 mp3，还帮她下载了初中的所有英语教材内容，让她在暑假期间恶补英语。 长毛到了出狱的时候，我也是让赵专开着车，带着王红瑶和小黑去把他接了回来。贼王两个徒弟看到我对贼王和王红瑶都是尽心尽力的好，所以在酱牛肉厂干活那是也尽心尽力的好好干。 这就是将心比心，以好换好的最好结果。 贼王也是经过我老大哥给扎针灸，和我们每天鸡汤鸡肉的灌输营养，再加上我每天给他疏通经脉，现在已经能够在他两个徒弟的搀扶下，下地走那么几步了。他的脑思维也是越转越快，他现在已经能够多说几句话。对我们说的最多的就是：“好人，谢谢！” 我妈还给贼王缝了两个小沙包，让他练习抓抓举举，丢丢捡捡，帮他锻炼身体，增加他的活动量。 我爹每年都有上山捡山核桃的习惯。这些年下来，他的手里便有了十几对品相极佳的山核桃。我爹拿出了一对给了贼王，说是让贼王练练手指的灵活度。这一幕恰好被我的大哥和二哥看到了，他俩便厚着脸皮，一人向父亲要了一对。这些核桃是我爹的唯一心头好。我爹虽然没面露不舍。但是之后，我爹赶紧把他最珍爱的几对核桃交到我手中，嘱咐我锁在保险柜里，生怕再被人惦记走。我爹对我说：“这几对核桃留着，将来哄你老岳父用。”…… 很快，宿舍浴室和公厕都能够投入使用了。浴室用水采用太阳能和锅炉烧水两套系统，夏天用太阳能，冬天则用锅炉烧水。为了节约用水，我们安装了脚踩式水管开关。这样一来，工人们下班以后都能洗上热水澡，每天完成工作后，他们便能干干净净、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村里也有其他人想来我们这里洗澡。我和村干部商量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只让那些孤寡残贫困人员免费洗，而身体和家庭都没毛病的则需要出水电钱。洗澡钱要得也不多，一次一块钱。不过，有一条特别的要求，原则上必须两个人或以上才能开浴室，主要是防止一个人洗会出现意外而没人知道。 然而，收钱这一条被村干部们否决了。他们说，为了块八儿毛钱，就有可能让村里人记恨上咱们的酱牛肉厂，会得不偿失。索性就大气一些，把免费洗澡作为咱们厂子给村里带来的福利。为了防止有人无节制地浪费资源，村里出钱印澡票，按照每人一周洗一次，每月发到个人手里。洗澡时间定在晚六点到七点，过时不候。这样，村里所有人都能每周免费使用我们的浴室洗一次澡，也不会过多浪费咱们的资源。水电的开销由村委承担，到最后从村里的分红中扣除就可以了。 这个福利政策很快被推广到村里之后，每个来洗澡的人。都会对我们展现幸福的微笑。他们在外村人面前也都好像很有了面子。都会自觉地维护起村集体和我们酱牛肉厂的利益了。 这种微笑现在在我们这里很普遍。贼王脸上出现过，王红瑶，大毛，小黑脸上出现过，吴小瘪脸上出现过，后来的工人脸上出现过。现在村民们脸上也出现了。让我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了欣慰和幸福，更是有些许自豪。…… 公共厕所是我设计的，利用洗澡水冲洗厕所，他们都夸我设计的厕所构思巧妙。再加上村长和吴小瘪每天都给打扫刷洗，吴小瘪还会主动清理化粪池，所以非常干净，也几乎没有什么味道。 我们也在公厕的墙上。贴上了各种标语。什么蹲一蹲甩一甩往前一步。给工人开会的时候，我也有提到过这些。把这些说到维护公德上。没有公德心的人我管它叫做品行不端。如果被发现了，最后就是开除的结果。 工人们也知道这是为大家好。你也全都自觉的在遵守。甚至有些瞄不准靶的。他们也会自觉给收拾打扫干净。…… 养殖场那里进度也不慢，建筑公司的经理甚至还叫来了两辆吊车。在粪便熟化肥料车间临近完工的时候，二哥在五块砖上用一种蓝绿色的矿物颜料各画了五只背着钱袋的人面老鼠。施工队把这五块画了画的砖面向我们办公区域的方向砌在墙上。 第143章 五鬼运财阵和第二个病人 在建办公楼的时候，二哥又拿出了一张他早就画好的图纸，那是一张办公楼的图纸。他标记好了每间房子的确切名称，以及都应该是谁住的宿舍卧室。厨房在哪儿，卫生间在哪儿，尺寸是多少，门窗大小是多少。上面还有将来装修后，屋里床的摆放方向。尤其是我的办公室和卧室，他更是详细地告诉了我应该摆放什么和注意什么。 最后，他递给我一个画了阴阳八卦的没有盖子的葫芦瓶，对我说：“在保险柜底下修一个台子，台子里面要弄个像是老鼠洞的东西。老鼠洞里面要放这个葫芦。到时候再让老道给你念段发财经，这样五鬼运财阵就算行了。” 吕性村代表的施工队接了建狗场和建小二楼的活。建筑公司经理是他的徒弟，也把吊车给他师傅用，所以他们的施工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来。他们甚至在大车间上顶之前，就已经把小二楼建好了。 狗场好建多了，盖了三合院似的十六间平房，中间是个大院子，用铁网隔开四个区域，给狗放风撒欢用。院子上面再搭个棚架，上面固定一种叫阳光板的新材料。苗苗让在这个棚架下面弄几条拉杆导轨，说天太热的时候拉一种遮阴网的东西，好让狗在下面乘凉。 狗场一建好，我就第一时间通知了苗苗，让她去联系买狗，还通知了畜牧局长，让他准备派畜牧站的人来驻点。 畜牧局长告诉我，他们这里原来拟定好要派的那个最好的技术员刚办了停薪留职的手续，所以最初答应派最好的技术专家可能不得不换人了。现在畜牧站所剩的人员要不就太年轻没啥经验，要不就是有家庭不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毕竟我们这里离县城有将近三十公里。 我问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办停薪留职？是不想来我们这里吗？”畜牧局长回答说：“那倒不是。这个人平时口闷话不多，一直也没结婚。在单位有些特立独行。但是他业务好那真是没啥说的。问他是否愿意去你们那个山村，他也没啥意见。可是最近他老妈病了，这个人还很孝顺。一直在请假在家伺候他老妈。现在单位很多人对他有意见，说他不上班光拿钱。所以他就又办了停薪留职。” 我又问：“那个人的老妈多大岁数？得的什么病？”畜牧局长告诉我说：“他老妈五十岁出头。听说好像得的是类风湿心肌炎。”我心说：怎么那么巧？我在酱牛厂正在治一个类风湿心肌炎，这又出现一个。嘿嘿，这就好办了。 我告诉畜牧局长：“正巧，在我这里正好有个中医专家，专治这种毛病。让这个畜牧专家带着他老妈马上到我这里来。来晚了这个中医专家没准就要走了。”畜牧局长听说也是惊喜连连，对我说会很快通知他跟我联系。 果然没过多久，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他说他就是刚才他们局长提到的那个人，让我无论如何要把那个专家留住。他会马上打车到我这里来。只要帮他妈把病治好了，我提什么条件他都不会拒绝。 我说：“那你就来吧。我把地址告诉了你，你老妈这个病需要长期在我这里治，时间不会太短。你把两个人的被子铺盖生活用品都带来。我这里能给你们两个人都安排住的地方。” 果然，时间过了不到两个小时，村长就告诉我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说是来找我看病的。我出去一看，果然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他脸上戴着一个黑色方框眼镜，面容有些憔悴，头发很乱，络腮胡子好像有几天没刮了。身材倒是很魁梧。我们互相通了姓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然后他急忙给出租车司机结了车钱，之后从出租车上扶下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我和村长也帮忙从出租车上拿下他们两个人的行李，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在等他们到来的时候，已经把我大哥喊了过来。他现在已经在办公室等着呢。那个妇女躺在我的架子床上。老道给她号完了脉，就点点头说：“没错，确实是那个病。不过可能是这个妇女始终坚持服药的原因，她的症状比贼王轻多了。她的病主要集中在心脉和肝脉两处经脉上，算是好治的那种。用药还是那个方子，还用那个碗。在给贼王准备药的时候，整双份就可以，两个人分着用。” 那个三十岁左右的人名叫吴刚。见我大哥这副打扮，又听他说了这番话，一下子就确认了他是世外高人。他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微微颤抖着说：“我的母亲病了好些年，我带她看了好多医院，也吃了好多药。虽说这个病没怎么发作，但是却依然在慢慢严重起来。近段时间更是开始犯起糊涂了，每个医院的医生都说这个病不好治。这还是我头一次听有人说好治。” 我大哥对他说：“西医治急症可以，但是对于这种慢性病，一直也没有好的办法。他们治病只治标不治本。对于慢性病，他们只能是延缓病情的发作，却治不到根本的地方。中医正好与他们相反，讲究固本培元、标本兼治。虽然治得慢，却从根本上着手医治。你母亲犯糊涂，是因为心肌无力，供血不足。产生了低血压，所以大脑供血循环不过来，反应慢，记不住事。” 吴刚说：“虽然我只是个兽医，但这个道理其实我也懂。但是我苦于自己只是个兽医，对人的病也是无从下手，毫无办法。今天让我终于碰到了名医，我心里真是激动万分。”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紧紧握住我大哥的手说：“我从心里边万分感谢你们。”接着边往外掏钱边说：“也不知道看这病需要多少钱。我出来得急，身上只装了一万块钱。不知道够不够用，不够我明天可以再去取。” 第144章 不干也得干 我清晰地记得上次给贼王开了十副药，仅仅用了一千三百多块钱。我便告诉他：“药钱大概只需要一千三百多块钱。不过不用着急，我们目前这里还有一些。明天我会派人去买。你们就先踏实住下。” 新宿舍那里还没有干透，对老人的病不利。于是，我们几个人齐心协力，从新宿舍里搬来了一个架子床，放置在我的办公室里，让他们娘俩一人一张床。我动手收拾了自己的办公桌，把衣柜里的东西都打包带走，又将保险柜搬到了新的宿舍那里。这一番操作，也算是给我自己搬了家。我的办公室就这样腾出来给吴刚他们母子用来治病。 为了让吴刚能够安心地在这儿住着，我特意让他看了看贼王。我指着贼王对他说：“你看，这个病人在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快要死的人了。现在在这里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治疗，已经能够下地走动了。所以你不必担心，你的母亲在这里也一定会治好的。”吴刚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母亲康复的曙光。 住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吃饭问题。我告诉他：“这里有个小食堂，可以自己做饭。食材食堂里都有现成的，用了之后自觉补充就好。如果有特殊的口味，咱们这里的农村大集也可以买到。”吴刚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后面我跟他谈到了他工作的事，询问他是否愿意来我们养殖场。吴刚皱着眉头，满脸无奈地说：“原本在畜牧站我就干得很不开心。那里人心浮躁，很多人都是无所事事混日子。有真本事的没有几个，没本事的就知道拍领导马屁，使劲踩别人肩膀往上爬。真有养殖户找来，一些没本事的人，要么一推二六五，要么就冒充专家给人胡说八道。真出了事又往别人身上甩锅。更是有些心思歹毒的人，常常用自己一点微末的权力，尽最大的可能刁难被他们管制的人。可气的是他们那里有一个小头头，业务根本就不行。明明是食物中毒，非说是羊瘟病。要给人家养殖户的羊全都扑杀了。幸亏是我后来去了，化验那家的饲料里有霉变，算是把那家的羊给救了过来。结果这个小头头不检讨自己，却恨上了我。想尽办法在我背后使绊子。我请假给我老妈看病，那个人就在我们领导那里扇风，说我在外边单干挣外快。我惹不起还躲不起。所以领导跟我一说，我就痛快地答应了。结果那人还不依不饶，又检举我怠工。所以我就办了停薪留职，专心在家陪我老妈治病。现在你们给我老妈治病，我可以不要工钱。保证你养殖场里的牲畜健康。直到我妈的病被你们治好，你们再看着给我工钱就行。”听完他的诉说，我心中涌起一股同情，同时也暗自庆幸。如果他在单位不受挤兑，我可能还得不到他这样的人才。” 我跟他说现在养殖场还没有完全建完，牲畜也还在联系当中。现在只有狗已经有了眉目，估计最近很快就会运到。他上班的事情还并不着急，让他安心地陪他老妈先治几天病。也希望他能抽空到养殖场那里去看看，都需要什么设备，什么样的空间环境，让他自己都提出来，最好能给我们列个表。我们好按照他的要求来弄。吴刚认真地听着，不时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思考的神情。 我也把我们养殖场的规划、养殖的种类、将来怎样一个运营推广的模式，都和他谈了。我滔滔不绝地说着，吴刚的眼神中渐渐流露出敬佩之色。他说根本就没想到我的野心这么大，要走综合产业之路。他让我放心，与养殖这一块的事情，他都能够给我负责到底。他的脸上满是坚定，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我问他如果让他承担起养殖场管理的事情，他是否愿意。他思考了一会儿，挠了挠头说：“没当过官，管理这一块我不在行。还是更喜欢跟动物打交道，做兽医这一方面的事情。” 随后，他又告诉我：“我的好些同学，都在各个研究院或者大的养殖场当中。至于你想买的优良品种，可以帮你联系。” 我一听，喜出望外，连忙说：“那是太好了，我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现在有你这个专家以及你的同学中间给帮忙联络，就让我放心了。”我激动地握住吴刚的手，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也建议我投放牲畜按照一大二中三小的比例来投放。多批次投放，这样就能促成滚动发展。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我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 他还提出要给他五间房，两间放器械和药品，另外三间分别是预产室、治疗室和隔离室，要求是能够防风保暖。 我迅速做出了部署，按照吴刚的要求，又盖了 5 间房。至于药品器械，这个没用我花钱。因为吴刚一开始答应来我这的时候，他向畜牧局提的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带走一些器械和药品。 又过了半个月时间，机器设备也安装完了。我买了两万块钱的监控设备让村委员给安装好了。养殖场就算是整体完工。已经完全具备了投放牲畜的条件，全算下来将近一百一十五万。 现在就要考虑养殖场厂长谁来干的问题。我考虑了许久。这个人还就得是吴刚。他是畜牧站的技术员。又会养，又会医。所以我必须把他安在这里。 现在我算是被逼无奈了，只好拿吴刚赶鸭子上架。告诉他现在养殖场的厂长就是他了，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苗苗跟我说已经确定好买的狗钱是十五万。所以现在养殖场的可支配资金还剩七十万。资金就这么多。需要养一种牛、三种鹿、两到三种野鸡，再加上人工饲料成本，让他自己计算好，能养多少是多少。尽量要让这些养殖车间都给我养上活物。 第145章 要干就能干好 吴刚苦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叫强人所难，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他的脸上写满了愁绪，双手不停地搓着。 我说我不管，我认命你为厂长，这些就都是你的事。 我威胁他说如果你不称职或者是退缩不前。那你就可以离开。你离开了我替你母亲治病就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说他“你 都30 多岁的人了干事还情拈轻怕重，畏首畏尾的还行。”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强硬，眼神紧紧地盯着吴刚。 他说：“我只是个技术员，兽医，我没干过领导。”他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眼神中满是不安。 我告诉他人生下来都是光屁股的孩子。人跟人根本就没有区别。长大后却千差万别。这是为什么？先天的因素只有智商。主要还是后天因素的努力和胆识决定结果。我挥舞着手臂，表情严肃地说。 接着我又说“比如像你在单位受小领导的挤兑这件事。你智商肯定有。并且努力做到了这方面的专家。但是你缺胆识。要是有胆量早就跟他干了。他都不让你吃上饭了。最不济也应该把他的饭碗砸掉。你要是那么干了。他还有机会挤兑你吗？”我的眼神中透露出责备，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现在厂子我建起来了。钱也批给你。你懂养殖技术会兽医。还有那么多同学作为资源。剩下的不就是看你的胆量了吗？你哪能腻腻歪歪的，不像个爷们儿。”我用力拍了拍吴刚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期待。 我我接着刺激他道：“所以咱不能让人看不起。你应该让别人看看。你就是比那个畜牧站里的其他人都强。离开了那个畜牧站。咱就比他们都牛逼。”我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语气坚定。 他也被我说的脸有些涨红，勉强的笑笑说“那我就试试，不行你再换人。” 我说“什么试试？干，咱得是认认真真的往好了干。没有那么多后路可想。就比如我。200万资金几乎全是贷的。根本就没给自己留后路。就得相信要干就能干好。”我还承诺他如果干好了。满了一年之后我会给他一股股份。 吴刚可能是被我这些话刺激到了。也可能是被我的魄力所感染。他终于肯定的答应了下来，说不会让我失望。 我把吴刚赶鸭子上架撵上了厂长的位置。让我爹妈暂时给他当助手，听他的指挥。我又招了四有些养殖经验的工人个人。就等着牲畜一入栏就开始上岗。 其实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我现在无人可用。只能能深挖每个人的潜力。 在之后的几天我也看到了吴刚愁眉苦脸的精神面貌，他总是在不停的打电话。我也能感觉到他在为养殖场的事情操劳。我也把酱牛肉厂的皮卡车调给他使用。他有了汽车。我几乎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我的心中既有担忧，又有期待。 我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在忙什么？我也大致能想到。 其实我也担心。我批给他的 70万会被他糟蹋掉。如果真那样，我就只好砸锅卖铁去解决钱的问题。 没想到大概只有 5 天。他就让我给他拨 20 万块钱说当订金。更是在三天后。给我拉回来大大小小 30头牛。之后 30只梅花鹿。30只狍子，30只林麝就都进了养殖场。而且还都是按照 1，2，3， 的比例，大中小结合来的。后面更是。大车大车的饲料。一下子都让我震惊了。 我的妈呀。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这小子也是会空手套？骗来的？看到进入围栏的牲畜我的脸上满是惊讶，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都微微张开。 我爹妈也从已经进入养殖场的狗场里跑了出来稀奇的看着。然后笑脸如花的帮助工人。把牲畜都赶到了养殖车间里。然后快乐的给他们添食喂水。 我最关心的还是他花了多少钱？后面生产的计划是怎样安排？ 他兴奋的告诉我。这一波连牲畜饲料一共是40万。等到入秋的时候还会有这么一波。 这么一说，可是吓了我一跳。我这么一算。他这是超花超支了。这可怎么办？我说你怎么没提前跟我打招呼？照你这样，咱们后续就跟不上了。这样资金链就要断了。 吴刚冲我憨憨一笑说“应该没事。我这些天可是不是白跑的，我通过我的同学。以及我原来上大学时的老师，联系到了咱们省农科院养殖基地。跟他们都签好了合同。”…… 吴刚跟我讲这些牲畜都是优良品种，有一部分是属于代养。就是说这些大的是咱们的。中小体型。是农科院的。按照他们的饲料配方，等把它们养成成年体。科农院要回收回去，当然合同上说我们也能留下一部分。但只限留母的。我们留下的就要付给人家钱。这些都是良种，这个价钱当然也是很贵的。一个的价钱要相当于外面市场上快两个的价钱了。 至于长大后的种公，农科院会收走。并付给我们抚养费。吴刚算了一下。等于从科农院挣的抚养费。正好可以顶购买那些成年体牲畜的钱，那些代为养殖的牲畜饲料。我们是不用花钱的。他们负责每月无偿提供。我们只花我们成年体牲畜的饲料钱， 当然这个事里边也有风险。就是如果发现是非遗传性疾病死亡的。损失要由我们来承担。所以吴刚花的钱。有20万是风险押金。另20万就是订购属于我们的牲畜饲料钱。 这样我们就能用这40万就把养殖场滚动起来了。虽然头两年可能在这些优良品种养殖上不会挣钱。而且还会往里面搭人工水电钱。但是第2年我们就能够见到养殖数量在增大。 而且肥料车间也有了原料。肥料车间就可以挣到钱了。肥料车间挣到钱又可以转化到狗场。和鸡场的饲料投入上。我们就可以从野鸡。和狗场上挣出钱来。这样解决工人的工资和日常开销应该一点问题没有。弄好了当年就也有可能产生收益。 第146章 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听他这么一跟我解释。我一下子心里就安定下来。看他那张兴奋与憔悴的脸。想着他这么长时间的思考与奔波。我觉得我选择他作为厂长。是非常正确的。 不过他刚才说到了野鸡。这个我还没有看到。问他什么时候能把野鸡苗进来？ 他告诉我已经进来了呀。然后掀开皮卡车斗上面的蒙布让我看车箱里面。 我一看这哪是什么野鸡苗分明就是鸡蛋嘛。我转头一想一下子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孵化鸡苗。 他告诉我运输鸡苗风险太大。不如自己孵化保险。他还买了科学院一个淘汰了的孵化箱。说很快顺风物流会给送过来。 这一下子我的悬着的心终于完全落进肚子里。我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进行鼓励。 我吹嘘着说“看我的眼光多么毒辣。看上的人绝对错不了。机会总是会被有准备的人把握住的。其实你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一直没人逼着你使出那么大的胆量而已，我一逼你，你看就行了吧。好好干吧，小伙子我看好你了。” 他憨憨的一笑。说“这家伙，我比你还大呢，你还管我叫上小伙子了” 我哈哈一笑。说“我是老板。我官比你大，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就等着被我压迫吧。” 吴刚他也听说了我这是跟他开玩笑。又挠了挠头说：“，老板，我其实还是想多买一些成年体的牲畜，这样就能够发展的更快一些。我已经跟他们拟定一个分期付款的方案。先付一部分定金，等牲畜运到后，再根据情况逐步付款。我保证这些都是合法合规的交易，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这件事情我不敢一个人做主。所以还需要你来拿拍板” 我想了想。吴刚这是把事情办的完美了，一下的自信心就膨胀了。但我还有更多的考虑。我就对他说“咱们首先要看养殖场正式运转起来以后的状态。其次就是等把第一波的家畜成功安全交给人家以后。不光咱们也有了养殖的经验。也是检验了对方跟咱们的合作态度。一切都顺利了。咱们再考虑这个分期付款扩大规模的问题也一点都不迟” 他挠挠头说。“还是你想的周到些。那当然要听老板的话。所以事情就先这样。我要安排人给饲料卸货了。”说完他就去指挥人去卸饲料了。 四个工人加上他和我。六个人卸了好几大车的资料。可把我们这些人累得够呛。 吴刚建议我。要给养殖场买些车辆。装卸货用的小型的叉车。拖车，从仓库运输到养殖车间的电三马车。 我听到这个就又向他一瞪眼。“我说你是厂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要问我。只要账对得上。你该做主就自己做主。” 吴刚连忙点头答应。接下来的几天，养殖场变得热闹非凡。孵化器到了，车辆也被买来，工人们也忙碌了起来，养殖厂开始有序的运转。吴刚则事无巨细，总是亲自进行指导。确保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 看着养殖场逐渐充实起来，我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但同时，我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我们还面临着许多挑战，比如如何管理养好牲畜，如何保证它们的健康和生长，以及如何开拓市场，实现盈利等。 我和吴刚一起制定了详细的管理计划。加强了对牲畜的日常护理和疾病防治。吴刚还利用他的专业知识，为不同种类的牲畜制定了个性化的饲养方案，确保它们能够得到充足的营养和良好的生活环境。 肥料熟化车间也开始了运转。我们又及时的增加了人手。 苗苗帮我们招聘的那个女大学生也过来了。她叫常月娥。她是黔省贫困山区里走出来的女孩。靠着贷款上完的大学。虽然长相普通。但是她有农村孩子那种吃苦耐劳踏实肯干劲头。她在吴刚的指导下。完全进入了兽医的角色。每天都是两次到养殖车间进行巡视。防止牲畜有疾病发生。 她还替换我父母分担了狗场的事情。他似乎很喜欢小动物。在训练他们的时候似乎也很有天赋。狗场也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 那些鸡苗。也是在我父母的看护下都破壳而出了。他们俩就成了鸡妈妈。几乎是他俩走到哪小鸡雏就追他们到哪里？直到我父母把他们领出舍鸡。在养殖场外面玩耍。之后还能把他们一支不落的叫回鸡舍。小鸡们已经熟悉了进食和回家的信号。我爹妈让他们成了正经的林下溜达鸡。 更甚至，我爹妈把他们带出了树林。带到了我家的田间地头。让他们帮着除虫。由此村里的老百姓们。也都很乐意我爹妈带着鸡去他们的地里边儿捉虫吃。每天都把他们二老乐的合不拢嘴。 我家的那头瘦牛和两个小牛犊。已经并入到养殖场。吴刚和常月娥。他俩一下子就看出了我们家那头病牛其实是一种斗牛国的优良品种肉牛的后代，只是长得这么瘦的原因还是无从探究。不过这牛没有毛病。各方面体征都正常。所以研究这头牛也是他们两个人闲暇时刻主要的工作内容。 我劝过他俩说不行就放弃。他俩都冲我露出嘲笑的嘴脸。吴刚说“这头牛可是个宝贝，这是咱们国内目前还算是难得一见的品种，我正想着买一头母牛跟他配对儿。没准儿他就能成为咱们养殖场的发财树呢。” 后面他问我是从哪儿买的这头牛？我告诉他是抵账来的。就这么一头瘦牛抵了我1万块。都亏死我了。 吴刚又嘲笑我说“这还算亏。简直是捡到宝。如果这头牛的膘能起来，当成种牛用。单说这头牛就能卖不下10万块，如果咱们这儿的仪器设备要是全的话。我甚至能够让这牛的一管精液。卖到不低于十万块钱” 我惊喜的问道“什么？！！你的意思是配一次牛就能挣10万吗？”哎呀呀，听吴刚这么一说。我的眼前好像就飘满了钞票一样。 吴刚嘲笑我不懂科学，他说那叫人工授精，如果有技术提取母牛的卵子，再进行体外受精再植入母牛体内，这一管精液让千百头牛都能受孕。 第147章 都没闲着 他越是给我科普知识，我越是觉得天上有钱在刷刷的往下掉。 吴刚打断了我的幻想，对我说：“先别想美事儿。我说的还是如果。一切还都要建立在让这头牛完全恢复回来再说。”我鼓励他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人就要敢想。敢想才能敢干。你们都弄吧。弄成了我给你们发大红包。” 我们的这番话，又一下子启发了我。我们有种公，这可是个潜在的生财之道呢。种公对外配种完全可以带来可观的收益，只是目前这一块业务还没能真正开展起来。一旦运作起来，必然能为养殖场增添一笔不菲的收入。所以我就又产生了一个新的计划。 市场开拓方面是苗苗的事了。她负责给肥料设计包装，起了个‘利农’的名字在专利局注册。并在网上推广我们的肥料。因为我们的肥料是经过熟化灭菌的，所以苗苗把我们的肥料打上了绿色无公害、纯天然的标签。 她的销售方向是各种花圃园艺公司、城市绿化公司，以及那些给政府机构专供粮食的有机农产品基地。她 对不同客户采取不同销售策略，如提供试用、参与招标等。对于对我们产品感兴趣的。她也建立良好沟通渠道，维护住关系，及时给人家回复反馈。苗苗本身的专业就是种植，她也到一些农民的果园菜地给人家试用，自己还养了好多花木绿植，拍了视频在网上展示，提高客户对肥料的认知和信任。 虽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销售无果，但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慢慢的，我们的肥料就开始有了订单。直到有一家绿色无公害粮食作物基地给我们下了订单，订了我们一年的产量，我们的肥料就成了为他们的专供产品。因此我们的养殖场就产生了第一笔回头钱，这也让我们大家兴奋无比。 狗场的狗有两只就是带着孕肚来的。在不到一个月以后，下了一窝德国牧羊犬和一窝小泰迪。这把整个养殖基地的人都兴奋得不得了，尤其是常月娥。她在这两只狗下狗的时候，简直是不眠不休地日夜守护在身边，当起了助产医生。直到狗宝宝完全生完了，她才去休息。 在此期间，我也没闲着。我让村里批了我一块地，纯属废物利用的把我们原来拆伐木场的那些木房子的木料，捡能用的和建设养殖场被伐掉的那些树木一起，在养殖场的不远处，又让村里吕姓村代表领着他那小建筑队盖了一个纯木质结构的四合院。木屋四合院和周围的树林相映成趣，很有隐居于山林的味道。一下子就被我的老大哥和老二哥给每人霸占了一间屋。对此，我也只能摇摇头表示无奈。 老道在我忙建养殖场的时候失踪了一段时间，二哥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反正他的电话也打不通，就也懒得理他。不过最近这两天他又回来了。我问他忙什么去了？他只是神秘地对我一笑，告诉我过段时间自然会让我知道。而且他还说，说不定他们要干的这件事会对我的将来起到一定的帮助。总之，老道和我二哥他们俩总是神秘兮兮的。他们不告诉我的事，我也无从去打听，就随他们去吧。 时间很快，到了 7 月的中下旬。吴刚的妈妈在我们的精心治疗和调理下，已经算是康复了。她也没有回到县城的家里，就在养殖场给她儿子和常月娥做饭，空余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看上了常月娥，就鼓动她的儿子去追求人家。可吴刚这个人太闷了，他比人家大不少，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没办法的老太太，只能又求着村妇女主任给保媒拉纤。结果一说就成了，让妇女主任光辉的战绩又多了一笔。 贼王的病也康复了很多。他现在已经基本能够跟人正常交流，还能够拄着拐杖自己遛弯儿了。但是王红瑶还是不放心他，每次都拿着马扎跟着他一块儿遛。见贼王累了就让他坐下休息一下。王红瑶开始放暑假了，她在把贼王照顾好了之后，就会自主地去补习功课。所以从她的身上也慢慢开始散发出一股书卷之气，完全从一个邋遢的小乞丐变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贼王的两个徒弟长毛和小黑还是太年轻了。虽然在干活上挑不出毛病，但是年轻人的那股浮躁劲儿慢慢显露了出来。整个酱牛肉厂大妞两口子和小川就他们两个岁数小，其他最小的都有将近 40 岁。更是有些奸猾的人也欺负他俩年轻，总是巧使唤他们。这样的人也被大妞发现了，在开会的时候狠狠批了他们一顿。现在已经也没人敢了。 长毛和小黑挣了两个月的工资。除了正常的吃喝和给他们师傅买药，剩下的钱他们俩给凑在一起，说要去学个驾驶证。但是他俩没有身份证，就求到了我。好在他俩都会把自己的资料写全，再加上王红瑶的，我就在派出所查到了他们三个的信息，帮助他们补办了身份证。 这样长毛和小黑两个人就倒换着去学了驾驶证。我们也都为他俩将拥有真正一技之长而感觉到高兴。后来我也把他俩调到了养殖场，养殖场有机械和车辆，用他们俩也正合适 ，苗苗自从毕业以后在我这里一直待到酱牛肉厂扩建结束，她就回到了她爷爷那去。她在唐市那里也有的忙，她也要打理她爸留下的公司，核对财务账目。她还说要参加 11 月的考研报名，然后为考研做准备。 酱牛肉厂已经完全能够自行运转了，营收也是非常喜人。每月看着那大万的数字，也是让我心里乐开了花。 我让老道大哥帮我们养殖场起个名字，再帮我掐个日子，我要给养殖场弄个正式开工剪彩仪式。老道说，这个养殖场既然被县里树为了标杆，要起到带动全县的作用。那他的名字就应该叫做朝阳。有升起照亮四方的含义。这个名字我们都认为很好，就确定了下来。老道说 7 月 25 号是个好日子，巳时近午时刻最好。所以确切时间定在 10:58 分。 第148章 人全到 我心里想着，一定要把养殖场的剪彩仪式办得热热闹闹。想到这里，我赶忙打电话让苗苗回来帮忙操持这个剪彩仪式。撂下电话，我便迅速部署自己能调动的人马，四个村干部、赵专、吴刚，让他们着手准备剪彩所需的各种事宜。我则开始邀请县里的各方领导，还请了我回到家乡这半年来认识的好朋友以及亲戚们，准备好好办一场。 村长问我要不要把其他三个村的村干部都请过来，毕竟我们都在月牙沟。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觉得很有必要，就让村长打电话邀请了他们。毕竟我所期望的是整个月牙沟都能发展起来，早晚会用到他们。 到了剪彩的日子，赵副县长、农业局长、供电局长、林业局长、环保局长、卫生局长、税务局长、水务局长、财政局长、审计局长，发改委主任，县委办公室主任等，当初开座谈会的领导们都到了。很多单位领导带着花篮前来，有的带了家属，有的孤身一人。每来一位，我都会亲自热情地迎接，满脸笑容地与他们寒暄打招呼，真诚地说道：“领导辛苦。” 赵副县长是带着他媳妇儿来的。他现在见到我总是以长辈自居，让我喊他媳妇儿叫婶子。我一看，果然就是在宾馆看见我走光的那个漂亮微胖妇女。我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心里一阵慌乱，但马上就掩饰了过去，亲切地叫了一声：“婶子，快请进屋里坐。”好在我这位婶子在我穿上衣服后，没有把我认出来。 金行长和钱老也来了，还有镇上商店的老板、粮油调料店的老板，他们也带了花篮。他们算是我的朋友，我同样热情地接待他们。 派出所指导员和我表哥也来了，他们没带花篮，却给我带来个闪亮的金属牌子，上面印着“警民共建合作单位”，下边落款是我们镇派出所。我表哥得意地告诉我：“这块牌子可以震慑宵小。” 再说一下，派出所的所长终于调走了，顺位的指导员升为了所长，我表哥升为了指导员。他俩也算达成了所愿。我满心欢喜地接过牌子，连忙让他们进到院子里。然后我把这面牌子交给了村委委员，让他挂在我们养殖场大门右侧的地方。 乡长和乡助理也都到了。不过这么多的大官都在这儿，他们跟大领导打过招呼后，自觉地选择了贴边站，脸上露出恭敬又有些拘谨的表情。 我把他们都暂时安排在我那个木质结构的四合院里面。大领导们都安排在一间正屋里面，其他人都相继安排在其他的房间里。屋里坐不下就只能在院子里，院子里也待不下，就只能在院外。 反正这间四合院我是里里外外全都打扫过了。周围又是树林，院子外好大一块地方我也都让他们铺了地砖。在院子外面待着，一点儿也不显寒酸与落寞。 小川的舅舅也被我请来，大棚也支上了。他们都可以在大棚里坐着喝茶聊天。林间树下都有阴凉，好几台大功率风扇也转动起来，通风又凉爽。所以很多人都愿意在院子外面。 苗苗和我都在忙前忙后的忙着。苗苗的好闺蜜们也都陆续地到了。金镶玉又见到了老道，就是她大舅姥爷。他们也在亲切地说着话。 文静是和她另外一个姨来的，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就是那个被王红瑶偷过手机的微胖妇女，她也认出了我，并感谢了我当时的提醒，让她没有丢了手机。她是从京都来的，文静介绍她在中枢府下面的一个小服务部门工作。不过后来我发现她还跟老道眉来眼去的，感到非常的奇怪。 艾又荷和邵斌一起来的，我热情地跟他俩打招呼。邵斌看过了我酱牛肉厂又参观养殖场，直夸我牛逼。他也没想到，我只用了半年时间就立起了这么大的家业。他立即觉得他在一个央企干个采购已经不香了，嚷嚷着要跑来跟我干。当然，我知道他这是开的玩笑话，一个城市人跑到农村来那是不可能的。我就开玩笑说：“你可拉倒吧。你要来非得把我们这儿的工人带坏了。你们两口子还是等着分红数钱吧。” 张斌也来了，但他没穿警服。不过他干上了警察，让他的气质又提升了一级，显得干练而飒爽英姿。不过他总是对烧饼不怀好意的用带有杀意的目光直视。吓的烧饼直往艾又荷身后躲。我想起来他们俩打过架。他俩现在这样，我估计他俩早晚还得再打一次。 我嘲笑烧饼不应该得罪女人。被女人恨上了，尤其是有手段的女人，一辈子将不得安宁。烧饼跟我说他可不敢跟这个张斌打了。她在 qq 上给艾又荷发了一段录像。这个男人婆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居然练成了传说当中的无影脚。反正在录像上是根本就看不清她是怎么抬腿的。就把沙袋踢的左摇右摆，砰砰直响。那速度和力道根本就不比咱们一个特种兵差，甚至还要强些。烧饼好久都没有正式练过了。吃的都是老本。他哪还敢应战张彬对他的挑战。 所以我也断定。张彬在身体排过毒之后的附加能力就是加强了肌肉力量。 我也问烧饼艾又荷最近有什么特殊反应没有？他说：“你别逗了，到现在她都一点边儿没擦上呢，她还能有得了反应？不过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化妆品。皮肤变得白嫩水滑。还能吃能拉，看来这个化妆品还有塑形减肥的功能，真是让我爱了。我问她是什么品牌？她说她只是新学的一种女子瑜伽功，用这个来糊弄我。这个傻妞，一点商业意识也没有。要是我，就赶紧买这个品牌的代理权，保准能挣钱。” 从艾又荷并没有暴露跟苗苗学练功法这件事上， 看来苗苗逼他们发的誓言还是有用的。我也没想到艾又荷在排过毒之后。居然只有个能吃的附加能力。这个有什么用？无非就是给烧饼增加负担而已。逗得我心里直发笑。 第149章 仪式开始 我的两个姑也来了。我看二姑家的表哥脸上多了个刀疤。我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倒也直言不讳地告诉我。是在毛熊国混的时候。惹到了当地的一个小股黑帮给弄的。我说外边那么危险。不行就回来吧。省得我二姑担心他。 他告诉我，已经没事了。事后他招了几个国内退伍的特种兵，干净利索的把那股小股黑帮给摆平了。并且他还跟我提了两个人名字。我一听，还真是认的。是跟我同一年从部队回来的战友，也是我们吉市的人。当初我们从火车站分开的时候还留了家庭地址，只是一直也没联系过。原来他们是被我表哥招到国外去了。我告诉了我表哥我现在的电话号码，让他有空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联系。 村长、妇女主任也在帮我接待着那些个领导，会计在签到处记录着每一位来的人名。有人要给上喜钱，被会计拒绝了。我已经交代过了，一概不收。我们农村就是这样。收了人家的礼，就是早晚要还。否则就把人得罪了。我想我以后肯定很忙。根本就顾不过来那些。所以我们就不收喜钱。免得将来把人得罪了都不知道。 月牙沟里其他三个村儿每个村儿都来了四五个村干部。他们在村长刘老头的引荐下。我们算是都认识了。尤其那个沟头村的牛村长。他虽说也人到了，但是依然表现出他那咋咋呼呼不服不愤的一副屌样子。不过我们依然以礼待人。给他们上了茶拿了烟。安置在大棚里的座位上。 县里的宣传科也来了一帮人，他们在摆会议桌，弄讲台、摆布场景场地，弄花篮、条幅、背幕。摆好了灯光、机位，架上了摄像机。 王红瑶、常月娥也在当临时服务员。我爹妈也在跟他们见过面的领导们在说话。 我的老道大哥和看风水的二哥他们俩也换上了道袍，老道穿身黄色带有阴阳八卦的对襟道袍，很香港电影里林叔那个气派，二哥则是一身藏青色普通道袍显得不那么起眼。他们也在准备起坛做法的仪式。他们面前的供桌上已经摆上了香烛供果，供桌的四边还用一种如城墙形状的木条边给护住，供桌上还放一个巴掌那么大的黄铜背斗踩宝的金蟾。我还听见了我大哥在磨磨叨叨地复习他的那段发财经。 苗苗的朋友们，她们五个都是跟我结义的大哥二哥他们见过面的，现在他们也知道了这二老是我的结拜兄弟，所以就也没隔阂地跟他们嘻嘻哈哈地开玩笑。 这五个大美女在这一大圈人里边儿，非常的招眼球。不断的有人跟我打听他们的情况。我就告诉他们这五个女孩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让他们还是别瞎打听。 不过在几个领导面前我还是给他们稍微透露一点。我偷偷地指着那个戴眼镜的文静对他们说：“那个女孩子，家乡是海都市的，她家长是海都的重要领导，传说马上就要进中枢府了。她是学心理学的高手，她只凭你的动作、眼神，再跟你说三言两语，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们这儿正说着，就见文静自己一个人突然就转过了头，看向了我们这里。把我们这里好几个人连我都吓了一跳。我听苗苗说说过，她们都已经排过毒了。文静这是六识敏感的表现，看来就是她排过毒之后的附带效果。 我排过毒之后是记忆力增强了。苗苗是脑筋变得通透聪明，反应极其敏捷。张彬是肌肉力量加强，艾又荷是能吃，文静是第六感觉敏感。 一想到文静的这种能力，我就不禁脊背发凉，这也太可怕了。要是她用这能力去洞察别人的秘密，那岂不是人人都在她面前变成了透明人？又或者她要是别有用心，那她周围的人岂不是都会被他轻易控制？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真不知道她以后会用这能力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现在只有一个金镶玉我还不知道。我也很好奇，决定让苗苗到时候去问问她。 按照已定的程序，在10:30，领导们依次入座主席台。每个人的座位前面都有职务和姓名，主持人是由县委办公室主任来当。他首先说道：“今天是我们县重点扶持的形象企业——朝阳综合养殖场建厂成立开工剪彩的日子，我代表在座和到场的嘉宾首先先表示祝贺！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共同见证朝阳综合养殖场的盛大开工仪式。这不仅是一个养殖场的新起点，更是我们县农业发展的新里程碑。在这个充满希望和挑战的时刻，我们相信，朝阳综合养殖场必将以其先进的理念、科学的管理和优质的产品，为我们县的经济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领导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主持人讲完了。又让其他的领导每人都讲了一些。他们已经知道了后边有老道给开坛做法的事，所以每个人说的都很简短。就是恭祝我们如何，又预祝我们怎么样，之后又提一点简单又不况外的可有可无的小要求。他们都是知道审时度势的人。话说的既显身份又简短而无瑕疵。也把时间给节省了下来。 之后主持人又说“人的幸福安乐也离不开文化的传承。许多的民俗文化也是传承悠久让我们喜闻乐道，我们也是非常尊重的。现在就有请游方道长为我们的朝阳养殖场进行祈福仪式。……” 之后老道向着大伙做了一个道家之礼。就开始点烛焚香，祭告天地，起坛做法。老道身着明黄色绣着八卦对襟道袍，神色庄重，他缓缓走到法坛前，小心翼翼地点燃蜡烛和香。 烟雾袅袅升起，仿佛在向天地传达着某种神秘的信息。老道踏罡步斗，双手掐诀，只听他念叨：“天门敞来兮，地门开。财君降世兮，吾协诸君迎。福来兮禄临兮，文武财君显圣明。四路八方财俱兮，金蟾衔宝居坛城……” 第150章 参观养殖场 我老二哥穿着一身藏青色短身道服在旁边，随着他的念白打鼓、击磬、响锣、敲梆。一个人都闹出了一个乐队的动静。他全神贯注，每一个节奏都敲打得恰到好处，仿佛在为这场法事增添着神秘的氛围。 最后老道士燃符抛灰，向着法坛叩首磕头，算是结束了这场法事。让我们这几十号人终于看过瘾了一场稀奇。大家都瞪大了眼睛，露出惊叹的表情，仿佛被这场神秘的法事所震撼。 我也在人群里面听到有人说这不是宣传封建迷信吗？他说完立即就有人反驳说。你没听刚才领导说。这是民俗文化么。这就是节目。为的是添彩。也有人说。这叫祈福。祝愿人家养殖场更好发展。还有人说，道家文化传承了那么多年。必有它存在的意义。信者有不信者无。不信的，全当是看个热闹吧。 10:58 ，时间终于到了。开始了剪彩的仪式。红色的绸带在阳光下格外鲜艳，领导们手持剪刀，面带微笑。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领导们同时剪断绸带，现场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彩带飘落，如同五彩斑斓的花瓣，为这个特殊的时刻增添了更多的喜庆。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自豪，共同庆祝朝阳综合养殖场的正式落成开张。 我们把红绸彩带挂在了门匾上面。这个时候我才注意看到。大门右侧的门柱上。不光有派出所送来的警民合作单位的闪亮金属牌。还有，吉省科学院养殖合作单位。我回头看了一下吴刚。，向我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这块牌子是他弄来的。某县县养殖示范单位。不用说是县里给的。养殖畜牧驻点单位。还有县财政审计监管单位。下面还有环保达标单位。卫生达标单位。全都是烫金闪亮的金属牌子。一下子就让我们的养殖场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起来。让我们这么一个养殖场倒像是一个重要的政府部门一般。让我的心里都不由得暗暗发笑。好在我们准备的绸花彩带多。所以每一块金属牌子上面也给披上了红绸彩带。 之后就是领导参观养殖场的环节。为了防止他们把牲畜的传染病带进养殖场。为了显示我们养殖场正规正式。吴刚早早的在门口铺了一块地毯。地毯上面泼上了消毒药水。又让他们每人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橡胶手套。这才让他们进入了养殖场。我们只准备了 30 套服装。那些没有抢上服装的人。我们只好把他们拦在了外面。 吴刚和常月娥耐心的带着他们参观养殖场的每一处车间。我父母也进来。给他们演示了。按口令聚鸡喂食。和聚鸡进入鸡舍。他们见了都夸我父母养鸡有法。 他们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看过来。突然畜牧站站长指着一头与众不同的瘦牛问“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头病牛。” 吴刚和张月娥刚要解释，这头牛并没有毛病……他俩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苗苗赶快给打断了。苗苗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快步走上前，抢着给解释说。“哈哈，被你们发现，我就也不好藏着掖着。这其实是我们跟省科学院研究的一个新品种。他是被我们人为弄瘦的。目的是为了从他身上提供一种名贵的中药。至于是什么，我们跟科学院有协议。目前还需要保密。如果领导们不理解。就可以从我们养殖的林麝和梅花鹿身上看出端倪，林麝身上是为了取麝香。梅花鹿身上是为了取鹿茸。这头瘦牛身上要取什么，就可以不言自喻。但是要求即使大家想到了。也不要往出说。如果被传出去我们是会有连带责任的。” 这些领导都是有文化见识的。所以他们都能够自行脑补那是什么东西？都是讳莫如深点点头，表示明白，我们不会乱说。 就这样苗苗三言两语就把这头病牛的事情糊弄了过去。 事后苗苗也给我们开了会。养殖场的任何意外情况都不能对外宣扬。不说是牲畜，即使是人，谁说一辈子不能得病？咱们养殖场的牲畜，要是因为得病被人看到了。可能就会极大的影响咱们养殖场的声誉。所以咱们养殖场绝对不会出现生病的牲畜。只有被研究和做实验的牲畜，大家都能懂了吗？并且那头瘦牛也确实是我说得那般，它价值不菲，需要特殊的照料。所以一直没跟大伙说。是因为它具有极其特殊的特殊性。在此也是要求大伙儿。绝对不可以把这头药牛的事情宣扬出去。 我又不得不佩服苗苗这个脑瓜。想得远而周到。他只是把这头瘦牛简单的改成了叫做药牛。避免了我们养殖场可能会产生不好声誉的影响。她真是我们的一个好军师。好的领导者。她的每一个决策都充满智慧，每一次行动都彰显着领导风范。在她的带领下，我们相信养殖场必将迎来更加辉煌的明天。 领导们最后参观了狗养殖场。这些狗们看到这么多的陌生人进来。都不停的开吠叫。长月娥对他们训练的很有数。是简单的吆喝几声。狗狗们就都不叫了。 这些狗狗真是精神抖擞，浑身散发着活力。它的毛发柔顺亮泽，如同锦缎一般。眼睛明亮有神，仿佛藏着星辰大海。那挺拔的身姿，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那两窝只有半个月大的小狗仔，那小小的模样简直萌化人心。它们圆滚滚的身子，像一个个毛茸茸的小团子。走路还摇摇晃晃的，憨态可掬，尽显呆萌可爱。那纯真无邪的眼神，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它们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那几个漂亮的女孩子。感觉已经受不了了。他们蹦着跳着想要抱那些小狗。而那些领导们没有爱狗人士。他们有的胆子大的。开始伸手抚摸这些狗抱。 常月娥也很会来事。把这些小狗。狗窝里拿出。个个放到那些有抱狗意愿的人怀里。让他们感受到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快乐。 第151章 把前程压你身上了 当时就有两三位领导表示要购买我们的狗。在旁边的审计局局长提醒他们道：“你们要买，可是要真的掏钱买，不可以以权压人，到这里强行索取。这里每一条狗、每一个牲畜，它们都是要登记报产量的。如果莫名地少了，我们就会进行审计。大家可别忘了，这可不是秦初五自己个人的买卖。这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所以想占这里的便宜，可是不行。咳咳” 他看似在警告所有人，可是到最后他自己都笑了。他自己都没想到，我们这个养殖场，已经成了我们县的焦点。刚才他自己也是刚刚才认识到这点。 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了。对呀，我们还受着县财政审计的监管，所以出入账目一定要清晰，他们都要校核。这一点我也马上交代给了吴刚。他要把所有的票据都保留好，随时做好县财政和审计的审计检查。 我也马上把吴刚介绍给了他们，告诉财政局长和审计局长，我的签字和他的签字都算数。畜牧局局长也是笑着拍了拍吴刚的肩膀，说：“你小子这是因祸得福了。以后发了大财，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兄弟。”吴刚被说得尴尬一笑，说：“肯定忘不了。” 小狗狗们被那些爱狗的人士和五个姑娘抱着不肯放。他们问这些狗狗要卖多少钱？ 当时，正是狗市场正在一天一天火爆的前夕，苗苗又是懂行情的。她说：“现在市场上普货的价格，泰迪也在两千以上了，德国牧羊犬更是达到了三四千块。我们的狗又是纯正的优良品种，纯正的优良品种价值可不是只是翻倍那么简单。我们今天算是开市大吉，优惠大酬宾。就按照泰迪三千，德国牧羊犬四千卖给大家。而且我们还作出承诺，只要按照我们的饲养方法，到家后三个月内包活包退。” 听了这句话，艾又荷和文静立即订了一只泰迪。张彬订了一只德国牧羊犬，金镶玉更是订了一大一小两只。就这样，两窝小狗崽被这些参观的人订出去大半。常月娥也赶紧给做了登记。 然后就是准备吃饭了，赵副县长发话。他说难得与民同乐，要吃了初五的饭再走，所以领导们就都留下来吃饭。 我自然亲自动手，与小川的舅舅一人掌一个大勺。小川和他舅妈给我们打下手。苗苗命令他四个女徒弟帮我们传菜。这四个美女当服务员，一下子让这场农村的酒席饭菜就好像提高了规格一样。到最后，宾主尽欢，散席而去。 赵副县长走在了最后。他由他媳妇儿扶着，把我拉到一边。拍着我的肩膀，喷着酒气说：“初五啊，老叔我把前程都压在你身上了。你小子没让我失望。这头一脚踢得好，漂亮。你小子好好干。告诉你，马上县里就要研究月牙沟合村的事。四个村要合成一体，形成一个大的村委。我想提议由你来领导这个大的村委。你有什么意见赶快去想，到时候到县里提出来。我来帮你趁热打铁。你什么都不用怕，老叔给你撑腰。到时候咱爷俩就把这月牙沟弄成像当年的大寨、现在的华西一样，咱们让它同样出名，到时候老叔带你去大会堂开会去……” 说到这儿，赵副县长的爱人，我所谓的老婶儿，已经快要扶不住摇摇晃晃的赵副县长了。我赶忙也伸手把他扶住。 老婶说：“你老叔他从来都是小心做人，从来没见过他喝过这么多酒。他今天是真高兴了才跟你酒后吐真言。你放心吧，这是他的真心话。他总是在我面前念叨你，说你多么优秀，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所以你就放心大胆干。你放心，他要是说的不算，婶子也能够给你撑腰。不瞒你说，婶子家里人全比他厉害。拿捏一下你们这个市的市长都没问题。只要你不干违法的事，正常经营，婶子也能保你马到成功。” 听了他两口子的话，我很激动，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我赶忙表忠心说：“谢谢老叔老婶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好好干，不会辜负你们。”说完，我就背起了赵副县长，把他一直背到了他家的车上。然后挥挥手，向他们两口子告别。 等所有的喧嚣全部散去，独剩下我跟苗苗在一起。苗苗双臂成环一下子套在了我的脖子上。她搂着我的脖子也夸着我说“你今天表现得真是太棒了。让哀家奖励你一个奖章。”说完他又要往我的脸上印口红印儿。 我赶快用双手抵住他的身子。让她跟我保持距离。心想这个坏丫头又开始来劲了。只要一没人，她就要来调戏我。其实她也知道我现在练这个功，在筑基之前是不可以进女色的。她就是纯属犯坏。 苗苗见我用双手抵住她，就又说。“你又上手了。又占我便宜。” 我说“每次都是你欺负我好不好，还总说我占你便宜。” 她用目光示意我看看我的手放在哪里。我低头一看。赶快把抵住他身子的手收了回来。这下子被他得逞了。他就在我的嘴上狠狠的啄了一下。她得意的一笑。说“这次你跑不了了。你已经被我打上了标签，以后就一辈子是我的。不过你放心，哀家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的。” 我也只能无奈的一笑说“你这是搞偷袭声东击西这个不应该算。” 她撅着小嘴说。“算，就算！要么再来一次，我不偷袭，看我能不能给你盖上章。”接着他还认真的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姿势上。并把我的双手放在一开始抵在他身体的那个部位。她还左右的找了找。确定我双手复原在原来的位置上。 她边在动着边问我。你是怎么回事？每次占人家便宜自己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她这么一说，我就又赶快把双手抽了回来。她又倔强的抓着我的双手放在那里。 我说不对，是肩窝那里锁骨的下方。她倔强的抓着我的手往下摁。她说还再下方一点。她还要抓着我的手往那坡面上放。 我已经有些躁动了。我赶紧劝他说。你是不是身体里荷尔蒙太高了？你应该矜持些。她说那又怎么样，反正你又不敢，你这个胆小鬼。 我说苗苗。你再等我半年。估计半年以后我就能筑基了。等我筑基了。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到那个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 听完我说这话就重重的哼了一声。算是结束了这场闹剧。 第152章 我不想当 我把赵副县长跟我说的话都跟苗苗说了。苗苗兴奋地拍着巴掌，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她大声说道：“那太好了！至少咱们在这个县算是一路坦途，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所以现在咱们的目标，我认为就是继续扩大规模再生产。等合村结束以后，你要是当了整个月牙沟的村长，我们就把种养殖一体化的发展整个辐射到这个月牙沟里。等咱们再有了钱，就把这个沟整个改造了。以山水起事，咱们就搞旅游、房地产开发。咱们就把这里搞成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让人们一想到北方就首先想到咱们。” 我却眉头紧锁，愁眉不展，双手不停地搓着。我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让我一样一样的事情去做完全可以。这一下子把我拔到了这么高的高度，我恐怕不行。我当兵的时候最大就当过班长，到地方上我也就弄两个小厂子，我没有思想高度，没有统筹规划的脑子。 所以赵副县长说让我当整个月牙沟村的带头人，我虽然当时表现得很激动，但心里还是发怵。我有些畏缩，暗暗想道：这半年多我做事还算是顺风顺水，知道那是因为一方面我从部队学了一点技术会做酱牛肉，另一方面就是有赵专的老叔在背后保我。但是树大招风，我智力不行，斗心眼子我不如大多数人。我是一个兵，最大就干到班长，所经历过的事情都是脚踏实地地干。现在要把我抬起来，让我来管理整个这个大集体，我觉得我还是太欠缺了，并不适合。 我只想踏踏实实的当个能挣到钱的人。我也愿意带着别人一起挣钱。我的意思是有人主动让我带着吃饭可以，但是我穷了，吃不上饭的时候，你离开我多远都没事，但是你不能埋怨我让你吃不上饭。我不想被“做的好不好或者配不配当带头人”这样的紧箍咒束缚住手脚。 我把我心中所想跟苗苗说了。我皱着眉，满脸忧虑地说：“也是，你这个人是有一定的个人魅力。唯一的就是欠缺做领导的勇气。你这个人心地太善良。正所谓慈不掌兵，善不理财。你只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去挣钱。一旦一当上官就躲不开权力斗争。踩人肩膀的事，你恐怕还是真干不来。那不如就依然采取咱们现在跟村里合作的模式。让你们村的村长来当这个大集体的领导人。咱们依然努力地发展咱们的企业。不管是大村还是小村，反正依然还是要依托咱们的企业。这样咱们凭实力说话也能有分量。这样我们一心挣钱倒是也行。” 苗苗听了我的话，微微低下头，若有所思，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缓缓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事儿还得再好好想想。” 之后我又跟苗苗商量了一番，确定好了后续我们应该怎么办。就这样，我当晚邀请了四个村干部过来。 我跟他们说了县里准备让月牙沟合村的事。对他们说：“因为我没有当领导的经验，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顾及当这个大集体的带头人。我会向赵副县长建议，还是由咱们村来主导整个月牙沟。因为我跟村里边合作得很愉快，我不相信别人会领导得更好。据我所得到的消息，县里已经把咱们这里当成了今年改革的试点。很多的地方都在看着这里。所以我想他们应该能够同意我所提议的。就是如果县里同意了，村长，您就跟他们提条件，让他们赶快把路修到月牙沟里来。这也是他们在跟我订合同的时候，赵副县长透露给我的，也在他们的规划之内。所以这个要求被满足应该不是个事儿。再其他的事情就是你们四个村干部去想了。在这我只提个建议先说一条，最好是把个人承包的土地全部收回集体。这样方便于统一的规划经营。我这里将来需要牧草粮食作为饲料。统一规划经营以后，我就可以就近取材的，直接获得饲料跟粮食，少了被中间商挣差价的环节。” 他们四个村干部也点头表示同意。我表情严肃地嘱咐他们先不要把这个事情说出去，说道：“毕竟这是赵副县长喝酒之后才透露给我的，相当于这件事情还没有做实。所以保密还是前提。” 我们说定了以后，村干部就都回去了。我和苗苗也回到了酱牛肉厂宿舍。其实养殖场那边也可以住的，只是我已经习惯了在牛肉厂住。现在养殖场就住着吴刚和常月娥两个人。我爹妈和我的两个结拜哥哥住在木头四合院里。苗苗的四个好朋友以及文静的姨和我战友烧饼今天也没有走。 我推脱养殖场的房间不够，所以让文静的姨和烧饼也都住在木头四合院里。那个四合院，我原本就想弄成农家院搞接待用的，房间都是一间一间的，所以每人一间他们也住得下。 之所以苗苗和她的四个好朋友要住在宿舍，也是苗苗安排的。她们五个人都排过毒了，每个人都获得了一些附加的能力。那个文静又太聪明，苗苗根本就骗不了她。并且他们都发了誓不会把这个功法往外传。所以她们一致要求由我来传授他们后续的功法。他们商量好的威胁苗苗说，要不然她们每个人就都会来勾引我。苗苗被他们整怕了，就同意了。借着今天给养殖场剪彩他们来道贺，在这里住一宿的机会，让我传授他们回春宫的后续功法。 听到这话我也是害怕。有苗苗这么一个人整天跟我捣乱，就已经应接不暇了。要是再来四个，我筑基那就根本无望了。唉，传就传了吧。反正他们四个都已经排了毒，证明他们也有修炼的资格。 在给她们做传授指导之前，我先问了一下金镶玉在排毒之后身体方面有什么反应。因为其她的人我都知道了，现在只有她我还不知道，所以我很好奇。 金香玉兴奋地说道：“我原本就嗅觉灵敏，在排过毒之后，对味道就更特别敏感。不管是尝还是闻，我现在已经能分辨出不下十种矿泉水的味道。而对一些中成药，我甚至只用鼻子闻一闻就知道用的哪些草药。” 金镶玉说完了那些美女们就都取笑金镶玉说要给他改名字，就管她叫警犬。然后她们又是打闹一团。 这一下我明白了，金镶玉是诱发了味觉和嗅觉的敏感。 第153章 常识 首先，我郑重地告诉他们，修炼是一件需要专心致志且坚持不懈的事情。修炼之人凭借个人先天的资质，自然会产生速度快慢的差异，但努力永远是第一要素。 如今修炼的这个功法名为回春功。不过，这个功法有一定的限制，尤其是年龄限制。只有在 9 至 27 岁之间的人才最适合修炼。过了 27 岁，修炼基本就没有太大希望了。虽然我内心并不愿意你们将此功法传给其他人，主要目的还是基于对你们安全的考虑。但你们修炼有成以后，若传给自己的子女，我倒也不反对。你们的子女如果具有修仙的资格，便可以从 9 岁以后开始修炼。太早的话，因为孩子年龄小，心性不足且心智不成熟，修炼就没有任何意义。超过 27 岁也不是完全不能修炼，但一定要保持处子之身，否则只能当成一般的养身功法来锻炼身体。 我表情严肃，目光坚定地强调一定要有处子之身的重要性，主要是为了保持自己体内的血脉纯净。纯净的血脉更易于提炼出自己血液当中那一股先天灵气。那一股灵气同时附着着自己的灵魂，所以被称为先天之灵。这股灵气绝对不能轻易浪费，在动用或使用它之后，一定要尽量收回。 如今天地灵气枯竭，想要找到自然界中的天然灵气，已经千难万难。即使有，也早就被其他的修仙宗门或世家占据了。这世上还是有一些无主的灵气之地，若是有幸碰上，千万不要随意泄露给别人，否则会遭到其他人的抢夺，引来杀身之祸。 自己身上具有灵气以后，也不能轻易在别人面前显露。有的人会吸收其他人修炼出的灵气来壮大自己，这样的人很强大，也更加可怕。他们为了一口灵气，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前面所说的安全考虑，主要也是指的是这个。 “那就赶快报警啊，抓他们呀，他们还无法无天了，法律手段还降服不了他们。”张彬瞪大眼睛不屑的说道。 我轻蔑的一笑说。“张大美女。劝你还是收起这种。想当然的想法。我刚才已经说了。他们手段诡异，十分强大。他们为了获得一口灵力。就无所不用其及。他们是异能者。所谓的法律只是为了降服老百姓用的，一般的警力根本对他们无可奈何。所以如果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能够碰上一个异能者在犯罪。还是能跑多快就多快能跑多远就多远吧。我们跟他们比起来真是连蚂蚁都不如。这个还请你们以后都要切记。” 所以说，修行是一件隐秘的事情，不光是现在，即使在过去也有“法不传六耳”的规矩。所以，我们要养成不显摆、不吹嘘、不暴露的习惯，尽量保持低调，才不会招来有心之人的注意。 我们要坚持不懈地努力修炼出自己体内的先天灵气，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冲击自己的关窍，也就是自己身上的穴位。关窍是我们自身先天之灵联系天地灵气的通道，它有打开吸收天地灵气和关闭防止自身灵气外泄的功能，所以修者称它为关窍，它也是自己身体的感受器官。比如能够感受到天地灵力的波动。或者能够给你预警身边的不安定因素。从而能够让你预防预判，早做准备。更有可能会挽救你的性命。 在提纯出自身的先天灵气之后，我们主要用于冲击自己身上的关窍。自身的关窍在我们出生时是半开半闭的，相当于一扇门虚掩着。从 9 岁开始，关窍就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关闭，防止自身的灵魂和混合在血液当中的天地灵气外泄。所以从 9 岁开始修炼是最佳年龄，能够让我们的关窍始终保持半开半闭的状态，直到我们提纯出体内的先天灵气，用先天灵气来冲击关窍，就很容易把关窍打开。修炼得越晚，打开关窍就越艰难。 元阴和元阳具有原本初始的冲击喷薄之力。所以保存身体的元阴和元阳之力，也是为了在打开关窍的时候提供那股力量。 张彬举手问“什么叫做原本初始的冲击喷薄之力？” 我一时语结。只能婉转的告诉他。“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自然会寻找母亲的乳汁。更是天生会吮吸一样。” 文静则赶快伏在他的耳边，跟他窃窃私语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金镶玉因为是学医的，所以对这个并不隐晦。他则大大咧咧的说。“这也值得你俩嘀咕？不就是原始的欲望产生高潮的力量吗？” 张彬把两个人的话都听完了。发了一下呆。突然好像就明白了。哎呀一声。羞了一个大红脸。赶快捂住脸，把头低了下去。惹的其他四个人就全都嘻嘻嘻的笑了起来。 当我们把身体的关窍都打开之后，会迎来天地灵气对我们的灌体，使我们的身体穴位发生一个大的质的转变，这就叫做筑基，达到了修仙的基础。 当然，这个时候我们也会接受上天的惩罚，这种惩罚就是天谴，也叫天罚或天劫，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这种考验分为两种，一种是外部考验我们的法力法术值；一种是内部，上天会扰乱我们内心的阴暗面，考验我们的心性坚韧度，这就叫做心魔作祟。所以我们修者在修行当中，尽量不要去做坑人害人、天怒人怨、有伤天和的事情，否则就很容易让心魔强大起来。 对抗心魔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正义的力量，即做正确的事、好事，行善积德、行侠仗义。有正确的是非观。都有利于培养出我们身体内的正义力量，正所谓明心见性、邪魔不侵、邪不压正。当然，我奉劝你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要量力而为，明知不可行却偏偏一意孤行，那就称不上是正义，而是愚蠢。 筑基以后才能被称为修士或者是修仙之人。在那之前，最多是叫做修者。人的寿命以甲子论，上天赋予我们普通人的最多是两个甲子。而修者没有跨过筑基的门槛，则跟普通人无异，过了筑基，理论上最长能活四个甲子。如无任何意外，寿命每随修为的提升一阶便会翻一倍。而下一阶无限接近上一阶时都叫紫府期，意思是要升华演变。进入紫府期，也就意味着不得不去冲击更高一阶的修为，否则你的寿命即将结束，那时你将把自身一生修炼的修为全部还给天地，这就叫做身死道消。 第154章 五行生克 等人的修为达到筑基以后，就可以修习法术，增加法力。这个时候就可以阴阳交泰、水火既济地进行修炼了，这样更容易让阴阳五行平衡，在修行的道路上也会更通顺些。 说完这些，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五个女生，眼神中充满期待。她们有的微微点头，有的面露沉思，还有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知道，她们的修仙之路才刚刚开始。 文静也有问题问。“什么叫做阴阳交泰水火既济。如何又是让阴阳五行平衡？” 这都没用我去思考。金香玉就已经抢着帮我回答。“你们不要为难帅哥师伯好不好，他也没结过婚。让他给你们解释这个不是为难他吗？我来给你们解释就好了。这句话要严格认真的解释，非常复杂。但是我给你们举一个例子，你们就能明白。就是结婚。阴阳交泰就是男女干那事儿。水火济济，就是俩人都高兴。阴阳五行平衡。就是俩人从对方身上互取所需都能让自己健康。这回你们都懂了不？” 听完金香玉的解释，我都忍不住要捂脸了。其实意思是差不多。就是她讲的太直白。我们这里除了她是学医的。不会那么含蓄。其他人谁不顾惜点自己的面皮？ 阴阳交泰强调的是阴阳之间的和谐共存，达到一种平衡和协调的状态。在中医理论中，阴阳交泰是指任督二脉的畅通，使得阴阳之气能够相互交融，达到身体的健康状态。 水火既济指心肾相交的状态，即心火下暖肾水，肾水上济心火，维持心肾两脏生理功能的协调平衡。?? 阴阳五行平衡则是指世界上一切事物中都具有的两种既互相对立又互相联系的力量；五行即由“木、火、土、金、水”五种基本物质的运行和变化所构成，它强调整体概念都达到完美的状态。 在功法的修行上。确实有如金香玉所解释那般的功法。那叫做双修之术。男女之间共同修炼。两人合为一体。采取采阴补阳，采阳补阴的修炼方法。其实也是各取所需。确实能够有效的提高行为。不过那需要建立在双方功力境界都相等的情况下。或者高的一方有意渡让自己的修为给低的一方。如果功力境界高的强行索取功力境界低的修为。那又叫做炉鼎炼丹法。那就是很不人道的残忍的。我变成了修仙界里面说的邪术。 所以如果你们只追求美白健身的效果，练到如此就已经可以了。你们还要追求更高级一些的治病强身的效果。也可以把冲脉和带脉练一练。再往后我真的不建议你们再练了。再往后修炼，其实就没有第1次排毒那种明显的效果。再往后就是时间长而不见效果。枯燥无味很难让人坚持。如果真的你们坚持到最后，诸暨的时候会排第3次毒。但是现在天地灵气枯竭。能够筑基的希望真的不大了。真要是有幸筑基。而身边又没有人护持的话。那就更是危险。五官古不去人基本要疯。天劫关过不去人基本要死。而你们只练到这一地步。不影响生活，也不耽误生育繁衍后代。还能使身体里积攒过多的毒素排出来。就已经是最佳效果， 至于让我帮传授后续的功法。其实我也没什么可传你们的。你们都是女孩子，我帮你们臆气行脉也不合适，至于修炼带脉和冲脉的功法也在苗苗那里。去找苗苗，跟他一块儿修炼就好 今天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你们。我就再也没什么可跟你们说的了。今天就只能先这样。我今天也累了一天。所以我就也先回去休息了。祝你们今晚都有个好梦。 说完我转身拉开门就出去了。苗苗赶快说“我送你。” 我也赶快说。“别，你还是指点他们修炼吧。”其实我是怕苗苗进了我那屋又赖着不走。和我腻歪。所以我把他推回了屋，帮他们带好了门。然后赶快回了宿舍。 好在这一晚苗苗没有再来打搅我。 第2天吃过早饭以后。他们5个人相约就一块走了。而金香玉给我留了一大堆的医学书。以及两个全身经脉穴位的医学人体模型和一整套针灸用针，外带两把小针刀。 烧饼临走的时候跟我说。过几天就是八一节。一个曾经是咱们部队转业的军官。他倡议，八一的时候要把转业退伍的军人聚一聚。你去不去？你要是去，我就帮你报个名，他好能帮你订宾馆。我一听，心中一动。如今酱牛肉厂和养殖场都正常运转了，我也确实想出去转转，长长见识。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对烧饼说：“去，帮我报下名。”烧饼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 他说定了这件事之后，到八一这段时间我就很闲了。我我一边跟着老道和壬午年这两个结义大哥修习道术，一边翻阅着金镶玉给我拿来的医书。 说到简单的控物术，那真的很容易理解。就是把自己的灵力想象成一只手的样子，用无形之力控制有形之物。这需要集中精神力，全神贯注地去做，中间绝对不能被人打搅。我练了一天，累得额头微微冒汗，也只能把一个硬币让它动了一下而已。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控物术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 高级的控物术就复杂多了。首先要有强大的精神力，还需要一套法诀和一个手诀来互相配合完成。法诀就是聚拢你身旁你能够降服的灵力，然后发布一个命令文件。手诀就如同在文件上盖上了即刻执行章。 所谓能掌控的灵力主要看本身五行属性。简单来说，就是看上天赋予谁你的生辰八字。如果天干四个字不是甲就是乙；地支四个字不是寅就是卯，这样八字就全部带有木属性。在五行中，水生木，金克木，木克土而生火。所以在天地五行的灵力中，你最容易降服的就是土属性灵力，火属性灵力对你最亲近，水属性灵力最易于吸收，金属性灵力对你伤害最大。这就是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 第155章 灵根之论与天眼奇术 修者最讲究五行属性单一而纯粹，因为这样对灵力的感知最为敏感，对法术的掌握也最为容易。 能修道的人都是具有灵根的。八字里面全是一种五行属性的，叫做天灵根，是最好的灵根。这样的人极其稀少，大多数被称为修道的天才。只有两种五行属性的人也是很好的修道人才，被称为双灵根。这些人也是修者队伍中极具战力的少数人。三灵根之人就显得普普通通了。非是大毅力者，恐难会有很高的成就。四灵根就基本与修道无缘，而五行俱全的人就根本没有修道的可能了。他们只能是最纯粹的凡人。 不过所谓物极必反，这种人虽然不可能成为修者，但在纯凡人的世界领域，做事情却是很容易成功。所以凡人都希望五行俱全。如果不全，还要从其他外因上面找补。比如起的名字里带着金木水火土的字或偏旁，或者身上随身佩戴具有金木水火土属性的装饰，以此来弥补自己八字中缺的那些五行属性。 我也不知道自己具有哪种属性的灵根。因为现在灵气枯竭，加上我的能力根本没有到那份上，所以也无从验证。我只是把老道教我的法诀和手诀熟记了下来。 二哥壬午年教了我一种天眼术。这种法术很难练。要先把自己的双眼完全蒙住，不透一丝光亮。然后要内视自身，找到自己颅骨上囟门缝隙。每日用自己体内的灵力冲击囟门，而在颅骨的外侧，囟门位置用手指敲击按压，再画阴阳鱼，臆想有光亮从此处投过。坚持不懈、福至心灵者天眼可成。所以练成这个有很大的撞大运的成分。 其实人家练这个是有一定的先决条件的，就是要从小练。孩子囟门没有完全闭合的情况下，以自家前辈从孩子囟门那里打入灵气，从而刺激大脑内有一个东西叫做松果体。松果体经过灵力的培养，从而能够拥有隔物透视的能力。传说那个东西就是原来人类拥有第三只眼睛退化后的痕迹。 另外一种传说就是小孩的眼睛干净，能看到一般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因为小孩子的松果体在出生的时候还带有那种神奇的能力。 对于人类的第三只眼睛是如何消失的，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说得清了。 二哥壬午年就是从小有有家里的前辈给打入灵气修炼出来了天眼。他说利用天眼会背负很大的因果，只有在非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动用一次。所以他平时都是总戴个帽子，帽子里面有一张封禁符，把他自己的天眼封上了。 听他这么说完，我就知道我上了二哥壬午年的当。我都二十五岁了，根本就没有可能再打开天眼。 而壬午年安慰我说：“其实我们门内有传说，也有一个人在成年之后才开始修炼天眼术，修炼了近三十年，也开了天眼。这个成年人修炼天眼术的方法就是那个人传下来的。只是再也没有人练成过而已。万一你就是那个又一个呢！？即使你练不成，你将来传给你的子女小孩。在他们囟门没闭合之前，也可以帮他们修习天眼术呀。” 他这么一说，倒也不算是骗我。我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 不过在后来，我在学习中医和在自己身体上练习针灸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种方法。就是我可以用针灸的银针，在囟门那里给自己钻个洞。我就实验了，结果是真特么疼呀！后来我跟我的大哥和二哥一说，把他俩都笑的差点岔了气。他们说我真是奇思妙想，愚蠢的可怕。 时间很快来到了 7 月的最后一天。我打电话跟烧饼约好，在晚饭时间我会到春长市下午，让他下班以后出来我们一块儿吃个饭。烧饼痛快地答应了。 五点钟，我到了那个发起人给我们订的宾馆，办理完了入住。我就给烧饼打电话，让他过来找我。 果然没过一会儿，烧饼就开着车带着艾又荷来了。我们找了一家烧烤店开始吃饭。我看烧饼走路有些不自然，好像有点瘸，就问他是怎么回事。 烧饼微微皱了下眉，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轻咳一声说：“没事，前两天扭到了脚。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张彬也在这个城市当公安厅上班，还跟爱又荷是闺蜜好朋友，就询问他俩是不是把张彬也叫过来。 艾又荷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说：“我倒是没意见，就是某个人可能不太愿意。”说完，她还斜睨了烧饼一眼。 就这一眼，让烧饼有了很大反应。他面向艾又荷，眉毛一挑，大声说：“你看我干什么？爱叫不叫，你当我怕她呢！” 一听就是他们之间肯定有事，我好奇地问烧饼：“到底是怎么回事？” 烧饼故作强硬，挺了挺胸膛，说：“没什么事，我们从你那一起回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婆是搭我们车一起回春长市。她假意说替我们开一会车，结果到半路她就把车开下了道，找了一块空地，非要跟我切磋。我一个大男人哪好意思打女人。我就让着他，被那个男人婆踢了几脚。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 艾又荷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来，纠正着说：“头一脚就让人踢着了。第二脚就被人踢倒了。这家伙急了，跟人家拼腿儿还没拼过。到最后拼着挨踢，捉住人家一只脚。拉着就跑，还扒了人家一只鞋。说要把鞋给人家扔河里。逼着人家承认自己输了。真是不要脸。” 烧饼得意洋洋地仰起头，双手抱在胸前，说：“什么叫不要脸？这叫反制懂不懂。不管过程如何，反正最后是我赢了。” 艾叶和又嘲笑他说：“你赢了你赢了，那又是谁到家哎哟哎哟叫唤。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还让我帮着喷云南白药。” 我一听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个事，那我就不能叫张彬了，省着他们又打起来。 第156章 准备参加聚会 我又向烧饼打听起这次聚会人员的情况。烧饼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呢。我跟那个发起人是在搞业务的时候，在一个饭局上认识的。那个人转业后先在政府部门工作，没干几年就下海经商了。不过这个人很有能量，在咱们省几个市都开了一家 4s 店。听说这次安排的科目特别新颖，有实弹打靶、越野驾驶和野外做饭等，说是要考教一下咱们这些老兵，看看部队练的本事忘没忘。” 我没想到这个人还真会搞事情，针对我们都是复转军人的特点，安排的活动科目着实吸引人。 一说到打靶，我感觉自己这双大半年没摸过枪的手，开始痒痒起来。 我和烧饼两人又回忆起在部队的时光，从新兵入伍，到各种军事训练，再到野外生存考核，还有执行军事任务，记忆一篇篇被翻起。 据那个人目前透露，来的人里面有一位现役在职少将，听说是一个军区参谋长。还有一个人，我叫不上名字，比咱们早两年兵，是咱们团五中队的炊事班长。总人数大概有十七八个人。目前我所掌握的情况就这么多。 我跟烧饼正说着这次聚会的事，旁边的艾又荷却在大吃特吃。艾又荷原本就长着一张娃娃脸，此刻腮帮子吃得鼓鼓囊囊的，样子显得更加俏皮可爱。 我笑着说：“你现在这么能吃，也不怕把自己吃胖了？” 艾又荷听我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冲我一笑，说：“自从我练了那个功……排过毒之后……”说到这儿，她又突然想起苗苗不让她们往外说这个事，便赶快找补道：“那是一种康美健体的瑜伽功。在排过毒之后，我就变得胃口特别好，吃什么都香，也什么都想吃。我忍不住嘴馋，总是偷偷买好些零食吃。吃了有半个多月，却发现自己一斤份量也没长。所以我就变得越来越能吃了。吃的烧饼都说快要养不起我了，嘻嘻。” 我疑惑地说：“那你没检查检查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我们刚在单位做完入职体检，结果我的身体各项生理指标全部正常，一点问题也没有。” 这回我确信了，艾又荷真的是增强了肠胃功能。不过这功能基本上属于一点用没有的那种。我无奈地耸耸肩。 艾又荷却很开心，眼睛亮晶晶的，她挥舞着小手说：“我现在想吃就吃，根本没有任何顾虑。所以我现在的理想就是要当个美食家，吃遍天下。” 烧饼一听就直吐舌头，在旁边小声嘀咕着：“怪不得练瑜伽的全都那么瘦。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练的呢，原来是练那功以后会得这毛病。这不是纯糟蹋粮食吗？” 我心里一笑，为瑜伽功莫名地背锅感到悲哀。 结束的时候，烧饼对我说：“你想办法再搜刮一下你们那儿的山野货，前两天那个大脸吴姐又跟我念叨，用你家的野山菌炖小鸡真是好吃。估计他这是拿话点我呢。这个吴姐我还真是不敢轻易得罪。所以你要是方便，就再从你家那儿弄点野山货过来。” 我说：“这事儿你就放心吧。眼看着山里的野山菌就要下来了。这事情我心里有数。那个吴姐对咱也不赖。而且我还答应过给她弄肾精茶的事，这个我也一直在想着呢。” 烧饼对我说：“你不为难就好。那个肾精茶，你最好多弄些。现在那个东西在我们那里，已经被这吴姐宣传出了名。你多弄一些，我帮你卖掉，咱们挣点钱也挺好。” 我觉得这事儿倒也真是可以动动脑子。我们那里周围都是大山，山里的山货有很多，但是在我们那里都卖不上价。如果我能把山里的山货弄到大城市去卖，倒也能帮助跟前的村民挣到些钱。我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就决定回去以后试一试。 我刚回到宾馆，就接到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各位战友好！我是这次活动的发起人，本人王贵永。明日行程安排：早 7 点在吉祥宾馆吃早饭，7 点 30 分出发坐车去龙腾越野俱乐部基地进行越野车越野活动。上午 10 点去石器时代猎场进行打猎活动。中午 11 点 30 分进行自助野餐。下午 2 点进行打靶。晚 6 点在龙运大酒店进行会餐。要求诸位战友今日早休息，为明日的活动积攒体力和精力。收到短信的战友请回复。最后祝各位战友晚安！” 吉祥宾馆就是他们给我们指定住的宾馆。我看完这条短信，心中暗暗赞叹，这个人做事还真是干脆利索。我回复完了一个“到”字之后，就开始练功睡觉了。 第二天，我准时 4 点起床练功。6 点，我出了宾馆开始跑步。沿着大街的林荫道一直向前跑，这座大城市的清晨，有着别样的魅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街道上已经有了不少忙碌的身影，清洁工们在认真地清扫着街道，路边的早餐摊飘来阵阵香气，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浓的豆浆，让人感到生活的烟火气。高楼大厦在晨曦中矗立，仿佛一个个沉默的巨人，见证着城市的变迁和发展。我心中感慨万千，要么都爱往大城市跑呢，大城市的生活就是显得优渥和方便。 不到 6 点 30 ，我回到了宾馆。洗漱完后有些无聊，就又练了一会儿天眼术。 7 点整，我来到宾馆的食堂吃自助早餐。一进入食堂，烧饼就冲我招招手，叫了我一声。原来他已经到了。我们俩打好早餐，便找地方一起吃。这时，我看到有十几个人，他们看上去都像是当过兵的样子，年龄有大有小，都在那里默默吃饭，没有人说话。我心中确定，这些人应该都是参加这次聚会活动的。我和烧饼也没说什么话，默默吃着早餐。 这个时候，我和烧饼的手机都来了短信，短信内容是：7 点 30 分准时在宾馆停车场集合。我大概用眼神扫了一下，发现那些被我怀疑是退伍兵的人，多数也都在看手机短信。 第157章 自我介绍 我和烧饼吃完早饭，来到宾馆外的停车场。7 点 30 分，一辆中巴车准时驶来。从车上下来三个穿着迷彩作训服的人，其中一个体态身形中等、显得很干练的人来到我们面前。他并没有跟在停车场等待的我们打招呼，而是拿出一个哨子吹了一下，然后冲我们这些人大喊一声：“参加活动的战友们，请集合！” 他这一声哨响，仿佛把我们很多人从现实一下子拉回了在军营的日常生活当中。我们都抖擞起精神，仿佛一个个都是等待行军打仗的士兵。没有任何喧哗，只有快速移动的脚步声。 其中另外两名从车上下来也穿着迷彩作训服的人，成了我们这支队伍的两个排头兵。 “稍息，立正，报数。”那个人干脆地发着口令。 “1、2、3、4、5、6、7、8。”站在前排的人铿锵有力地报了数。证明我们站在队伍里的人一共是 16 个人。 让我们站队的那个人皱着眉头念叨着：“怎么还少了一个。”他就让排头那个穿迷彩服的人进到宾馆里去找一下。一会儿，那个人就又领着一个人出来。 穿迷彩服的人敬了个礼，打了一声报告说人找到了。 组织我们站队的人，面色严肃，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关切，说：“怎么回事？没有接到短信吗？” 那个人一脸尴尬，挠了挠头说：“来的时候在火车上手机被偷了。” 组织我们站队的人一笑又说：“怎么一点革命军人的警惕性都没有了。整天嘻了马哈的。入列！” 他说完这句话，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有的人捂着嘴偷笑，有的人则哈哈大笑。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在部队里一起打闹的日子。 等那个人也站在队伍里，组织我们站队的人就自我介绍起来。他说他就是给我们发短信的那个人，名字叫做王贵勇。这场战友聚会就是他组织发起的，所以大家在接下来的活动当中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 他说，当我们到达这场聚会的第一个目的地的时候，还会有一个现役的将军要跟大家见面。所以他要求大家在这场活动当中尽量保持军事化作风，展现我们退伍不褪色的风貌。最后他要求我们齐声说一遍退伍不褪色的口号。我们声音洪亮的喊完之后就排队上了车。 在车上，王贵勇笑着说：“大家放轻松吧，现在在这车上的多数我都认识，你有几个是新到的战友不熟悉呢。所以我们自己都简单介绍一下自己，让大伙都互相熟悉了解一下。我先来吧，我叫王贵勇，本市人，80 年兵，96 年转业到地方，先在政府机关上了三年班，之后就下海经商了。如今开了几家汽车 4s 店，有需要买车的战友们可以找我，我都会按照最低价卖给你们。”王贵勇的脸上满是自豪，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第二个介绍自己的，是另外一个穿迷彩作训服的人。他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透着自豪，说：“我叫史佳祥，85 年兵，88 年退伍，也是本市人。在当兵期间，王贵勇是我们的队长。退伍后我被分配到公交公司开公交车，一直开到队长开了 4s 店，我就接受队长的召唤，成了队长 4s 店的第一批员工。”史佳祥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对过去的怀念和对现在的满足。 第三个介绍自己的，是另外一个穿着迷彩作训服的人，就是烧饼跟我说的那个在部队炊事班的班长。他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我叫黎俊，94 年兵，98 年军改没能留在部队只能退伍了，南河省人，退伍后就全国各地到处去打工，干过各种行业。最后在这里开了一家小的烧烤店。也是被大队长发现，就把我招进了公司。”黎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憨厚，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接着，我们这些其他的人，也相继把自己介绍了一遍。 这些人里边有在企业上班的。也有在地方政府当官的。还有自己做买卖的。还有在医院当大夫的。更有当工人当农民养殖种地的。简单说，那个内蒙的他家养了几百头牦牛。几千只只羊。只可惜毛牛的肉质太粗。不适合我们做酱牛肉。 这些人里还有两位大姐。都是医院的大夫。她们一个是 84 年入伍，一个是 87 年入伍，都是那两个津都人。她们原来都是卫生队的军医，也都是在 98 年军改的时候转业回到地方。我跟烧饼都对他俩有印象。两位老大姐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温柔和坚毅。 那个丢手机的人，他是庆都人。是个做买卖开火锅店的。 我们这里还有一个最小的，他也是本地人 20 年入伍，只当了两年义务兵就退伍回到了地方。小伙子脸上还有着些许稚嫩，但眼神中却充满了精明和老练。 龙江省有两个人。一个是石油公司的小头头。另外一个是纯农民种地的。他家有好几十晌地是当地的种粮大户。 北河省有三个人。一个是在火车上工作。一个是农村的村长。另外一个是搞建筑的包工头。后面的两个人是被火车上工作的人带来的。 东山省也有两个。一个是搞土方的。另外一个是企业的技术工人。他也是被那个搞土方的人带来的。， 最后一个是京都人，他一嘴京片子话，自我介绍说是个无业游民。而王国勇告诉我们，这个人是个隐形大佬。在京都二环内，有两处四合院。和一处80多平的楼房。一个月光收房租就是2万多块。他居然是跟王贵勇同年入伍的。只是他到了年头就复员回家了。他也是跟王贵勇保持联系最久的。 我这么一共算起来，只算在部队里时的身份，干部有 6 个，志愿兵有 7 个，只有 5 个是义务兵。 王贵勇告诉我们。他碰到过很多复转的军人。只要双方一亮出自己曾经当兵的历史。很快就能够成为好朋友。 第158章 找回当兵的感觉 如今社会上流行四大铁。就是一块同过窗，一块下过乡，一块吃过糠，一块扛过枪。足以证明战友的感情是最真挚最深厚的最铁的。并且社会上已经开始渐渐流行起一股同学聚会、知青聚会、战友聚会的风气，都是为了建立联系增进感情，一起缅怀那段受苦受难但感情真挚的日子。 他也早就有了把咱们这些曾经见过没见过，但是都在一个团当过兵甚至一个锅里吃过饭的战友们聚一聚的想法。对有困难的战友咱们可以互相帮助，没困难的咱们也能增进感情，多交些朋友也是好事呀。 他说：“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我们旁边一桌正在庆祝他们女儿大学毕业，他们家人一叫他们女儿的名字。我就想起我新兵的时候，我们连长女儿正好和这个女孩儿重名。我就多注意了他们几眼。 我越看这家的男主人就越像我新兵时的连长。我就按耐不住了过去问了一下。结果还真是。我就激动的不得了。你们不知道，当时我那个心情啊，简直无法形容。就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兄长，又像看到了爱护自己的至亲长辈。” 他缓了一口气接着说“连长对我来说，那可是恩重如山啊。那个时候身体弱。训练的又苦。我有次累的，自己在床上尿了床都不知道。还是连长的爱人帮我拆洗的被褥，把我都羞臊完了。连长还总是在训练上帮助我，看我有些知识底子，后来还鼓励我考军校。是在我人生上帮助最大的人。”王贵勇的脸上满是感慨，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之情。 “当我从军校回来以后，他就调到别的部队去了。从此没了联系。谁知道时光荏苒。再见面以后，他依然在现役里，并且已经成了将军，而我却已经脱下了军装。唉，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就过了将近20年。”王贵勇叹了口气，眼神中有着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对过去深情的怀念 自打那次见过面之后来我们就建立了联系。后来把想搞战友聚会的事情。也跟他念叨过。他也强烈的支持。并表示会参加。我觉得那些凑在一起就吃吃喝喝吹牛打屁的事情没有多大意思。所以我也考虑了好久到底应该怎么弄？最后我终于想到了以部队考核为模式的主题思路，把我们这些老兵在部队学的本事再展露一遍这么个过程，搞它一次聚会。这样一定是既新颖又别致，肯定能够让人觉得有意义还印象深刻。就这样，就为了个真实。我在没跟各位打招呼的情况下。就安排好了活动内容。所以唐突之处还请各位战友海涵。 我们大家纷纷表示他这样安排的很好。很有创造性。我们大家都很乐意接受他这种安排。 他提醒我们。让我们想想原来当兵时领导讲话。我们一般都会说什么口号。什么领导问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啦。我们都回答首长好。为人民服务。等等，务必要说的整齐洪亮。 再之后我们就说了些其他工作生活，甚至各自家乡风光以及各种新闻的内容。虽然大多数人还是带有些地方口音，但大家都当过兵，都会说普通话，又都有当兵的历史，有共同话题。尤其我们在部队都是一个团的，更能够产生共鸣。所以我们这一路聊得很热闹。大家情绪高涨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些人里面绝大多数都已结婚成家有了子女。当然聊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工作、家庭、子女。还没有成家的只有我们三个。我们三个年轻人互相看了看，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最后我们在两个老大姐的带领下唱起了军歌。从《学习雷锋好榜样》，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再到《战友战友亲如兄弟》。我们一路军歌伴随着行程，很快到了龙腾越野俱乐部。 下了车以后，王贵勇让那两个穿迷彩服的人从车上拿下了十几个有人名标签的迷彩双肩背包。原来里面是迷彩作训服、作训帽、还有背包、水壶、一双军胶和军禄袜子。原来他都给我们准备好了，让我们到休息室换服装。 我换好了衣服，感觉正合适。正在感叹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好的时候，烧饼就告诉我：“参加这次聚会的报名里面有要填个人的身高、体重和头围、腰围、鞋的尺码多少的要求。我替你报的名，这些我也是替你填报的。所以人家才会给每个人发的服装正合适。” 我觉得这个王贵勇倒真是细心。我对烧饼说：“这些是要收多少钱？我给你转过去。” 烧饼一笑，摆摆手说：“是人家王贵勇全程请客，不用花咱们一分钱。人家是大老板，还看不上咱们这些撒瓜俩枣的。”我也感觉到了王贵勇这个人还真是思路清奇是个有格局的人。 我们全都换好了衣服出了休息室。这回再看我们，换好了服装就都有了一些兵样。有些按捺不住兴奋的人，已经开始练习单兵队列动作了。我挺了挺身板，似乎也一下子就找回了当年那种当兵的感觉。 这个时候就见王贵勇陪同着另外两个我们没见过的穿着迷彩作训服的人从贵宾休息室出来了。那另外两个人年龄都比王贵勇大。虽然他们穿的跟我们是同一种制式的迷彩作训服，猛一看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但是细心的人还是能够发现，他们衣服上领章、帽徽、肩章的位置有过明显的压痕。 这我一下子就能断定，那两个人就是烧饼说的现役军人。我估计岁数最大的那个可能就是那个少将。我的心跳不禁加快了，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然后只见王贵勇又掏出他那个哨子吹了一下。大喊一声集合。我们这些人又赶快形成两列横队集合。我们这些曾经的老兵。早已把军队的纪律和队列动作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魂魄里。一个个动作迅速而准确。 第159章 请您指示 阳光洒在大地上，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王贵勇发布口令。稍息，立正，报数！ 我们报数。1、2、3、4、5、6、7、8！ 王贵勇整理好队伍之后向那个首长报告。报告首长同志队伍应到 18 人，实到 18人，请您指示！ 首长指示。稍息。 王贵勇回答。是！ 王贵勇回到队伍前面发布口令。“稍息。”之后跑步到队伍队尾前面位置。转过身立正稍息站好。 这样的场景，我们在部队见过的太多了。都知道所谓的首长马上就会到队伍前面来给我们讲话。我们一个个都身板笔挺的等待着。 那个首长果然站在我们队伍前面。开始说话。“今天……” 我们立即立正。 首长再说“请稍息。” 这些都是部队的规矩，是死的程序。走过了这些程序，后面才是首长正经讲话的内容。 “今天，我有幸参加王贵勇同志组织的复转老兵聚会活动。看到你们这些复转老兵退伍不褪色。让我这个你们曾经的老战友我，感到很激动。也让我看到了你们这些受过军队培养教育的人，在退役还乡之后依然能够保持军人的素质和风采。更让我们这些留在部队现役的军人感觉到十分的自豪与骄傲。你们也曾经是国家的守卫者保护者。虽然你们已经脱下军装，变成了普普通通的人民当中的一员，但我们依然不会忘记你们做出过卓越的贡献。更会感谢你们在回到地方后，在建设家乡建设祖国，为国家的繁荣发展依然在尽心尽力。因为只有人民的创造与发展。才能让国家繁荣才能让我们军队强大，所以我这个老兵向你们致敬”他说完话啪的一下，向我们敬了一个军礼。 我们齐声回答：“为人民服务！”大家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庄严与神圣。 随后，首长过来与我们依次亲切握手，询问我们的姓名。我们敬礼回答自己的名字，身姿挺拔，声音洪亮。而首长后面那个像是他陪同的军人，竟能说出我们每个人在过去当兵的时候和现在的资料。看来这位将军为了这场活动，在背后做了不少功课呢。 问到我的时候，我回答道：“秦初五，二期士官退伍。现在在家乡务农。”我的声音洪亮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期待。 他后面那个人接着说：“秦初五，在部队立过三等功，退伍后当过辅警又立过三等功。现在自谋职业，开了一个酱牛肉厂，创出了自己的品牌，叫初五苗苗。现在在吉市那边很出名。最近又开办了一个养殖场，是省农科院的协作单位，还是他们那个县的示范单位。小伙子回家半年干得是相当不错。” 我听着那个人给这位少将说着我的资料，都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 少将听了，眼睛一亮，说：“嗯，有人跟我说起过你。你做的酱牛肉我吃过，味道相当不错。”然后他对着身后那个人说：“一会儿把他的联系方式交换一下，让军部服务中心的主任跟他联系一下业务。”他说完就又到后排去了。而他身后那个人也是冲我微笑了一下，从我身边过去时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烧饼也在我旁边冲我一挑眉毛，那表情仿佛在说：“嘿，你可真是好运。”我心里当然也明白，要是能把酱牛肉卖到部队去，那业务量一下子就能提到天花板上，心里暗暗高兴。 少将跟我们都打过招呼后，又回到了队伍前面。他说：“刚才简单了解了一下，各位都是好样的，都在地方上干出了自己的成绩，为国家的经济建设出了力。现在军队也在搞经济建设，部队有些闲置营房和土地，正在寻求合作。你们谁有意可以跟我的秘书来探讨。好了，不耽误大家进行下一项活动。王贵勇同志，开始下一项吧。” 王贵勇大声地回答：“是！” 然后他整理好队伍，就把我们带到了基地的停车区。那里有 5 辆军用吉普，这种车是专为部队设计制造的。退伍前半个月才进入我们部队说是试用。可惜那个时候我已经调到了招待食堂，也没得机会摸一下。结果在这里又看到，这一下子我就明白了，这个腾龙越野车俱乐部一定是军地联合经营的。就凭能开上这种军用越野吉普，这次也不白来了。 王贵勇统计了一下，我们后来的 15 个人，全都愿意体验一把。正好 5 辆车配有 5 个司机，每辆车上三个人。五辆车就带着我们在场地里面兜了一圈。不得不说这个专业的场地，越野车在里边开，那是相当的刺激。 回到了车场，我觉得没过瘾，就问问王贵勇能不能让我自己单独驾驶一圈。王贵勇皱着眉头问我：“原来在部队是哪个连队的？”我告诉他我是特种营三中队的。他说：“三中队是我们团的王牌的王牌。你怎么干 8 年就退伍了？”我回答道：“我是因为执行任务受了伤，后来就调到招待灶当了代理司务长。”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就批准我能够单独驾驶一圈儿。烧饼看准了机会，也要求单独驾驶一圈。因为他也跟我在一个连队里待过，所以也被批准了。最意外的是那个最年轻的人，他也要求单独驾驶一圈。王贵勇根本连问都没问，就批准了。后面两辆车，一辆坐的王贵勇他们三个，另外一个坐的是少将他们两个。这一趟还是 5 辆车，两辆带人多的车在前面，而我们三个单独驾驶的人在后面。 不得不说这个车比我以前驾驶的所有军车都强出了不止一大截。它让驾驶者会感受到车辆强大的动力输出和精准的操控性。无论是沙坑、湿泥地，颠簸路，陡坡，冲跃壕沟，急转急停，翻山越岭，都能轻松应对。其独特的悬挂系统和强大的驱动系统确保了车辆在任何地形上都能保持良好的通过性和稳定性，为驾驶者带来前所未有的驾驶乐趣。 第160章 不想占其他人签字 当我们往回快要到停车场的时候，第三辆车是那个年轻人开的。他却没有进入停车场，而是又直接杀回了越野场地。可能是觉得刚才那一圈儿前面两辆车压了他的速度，也可能是他觉得没过瘾。他后面是我，我后面是烧饼。所以他没停，我们两辆车也追了上去。 我在后边看着那个年轻人直接冲向最大的陡坡，他是准备跨坡飞跃。这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好胜心。他敢我也敢，他行我也行。我就一直跟着他，前后不过 30 米。又见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也赶忙把油门踩到底。 终于，他飞起来了，我也飞了起来。飞过大坡，还有一个小坡可以二次飞跃。我见他刹车灯一下都没亮，我便把地板油踩到底。结果我飞得比他还高还快，从他的旁边超越了他。 不过这小子驾驶技术那真是相当好。我在下一个急转弯的地方轻点了一脚刹车，而他直接用漂移过弯，一下子又跑到了我的前面。在临近终点的时候，我看到有人朝我们急速挥舞红旗。我就明白是不让再跑了。于是我们只能把车开回停车场。 见到停车场，我摘掉头盔，就见王贵勇脸色涨红地走过来数落我们。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气地说：“你们三个怎么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去冲坡飞车。要是出了事，你们的家人找我负责怎么办？！！”那个年轻人撇撇嘴，没敢还嘴，但脸上露却没一丝一丝愧疚之色。 王贵勇也没和他计较就放过了他，却又对我和烧饼发起火来：“你们两个也是！做事不带脑子，就知道跟前车瞎跑。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车技，就敢去冲大坡！”说完，他可能想到冲大坡的责任确实不在我们两个身上，是那个年轻人起的头。他叹了一口气说：“都说特种营三中队出疯子，这回我是真见识了。” 听了他这话，我和烧饼对视一眼，我笑着对王贵勇说：“王哥，好久没这么过瘾地开车了。给说说这个俱乐部怎么收费呗？有机会我们俩还想再来一次。” 王贵勇听了我们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们呐，还是收起这份心思吧。首先，这个俱乐部一般不对外开放。不过我是这个俱乐部的一个小股东，要是介绍几个人倒是可以。但是每年保险费五万，会费八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你还别嫌贵。这还只是最基础的收费。除非你是自带车，否则每次要用俱乐部的车还要单手租车费。俱乐部每年都有野外穿越活动，参加活动还要单独收费。国内的相对便宜一些，那也不低于三万。国外目前穿越线路只开了三条，东欧线、非洲线和南美线。每一次下来，参加者都不会少于每人 5 万美元。这还不包括物资和装备的钱。所以来这里消费寻求越野刺激的，都是那些富豪家的公子小姐。一般家庭人家真是承受不起这个费用” “我靠，这也太贵了吧。”烧饼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王贵勇说，“算了吧，王哥，我一个月还不到三千块工资呢。是我们想多了。” 王贵勇摆摆手表示没关系，说：“如今这个社会，想享受刺激的活动，那真是没钱不行啊。” 费用太高了， 我们俩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王贵勇又对我们说：“如果你们俩真喜欢这个，也有另外一个便宜的玩法。”接着他用手一指刚才那个小伙子，说：“你们俩找他去。他是个职业选手有会员资格。可以每次带两个人免费来这里玩。在这个越野圈里，他是出了名的技术好，很多富家子弟都抢着给他充会员，就是要让他带着享受越野的刺激。”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他年龄小，车技却那么好。而且他想单独驾驶，王哥你连问都不问。原来他是个职业选手。” 王贵勇这个提议，很明显是让我们俩巴结好那个年轻人，好让他愿意带着我们来这里玩。可这样的事情我却不愿意做。那些有钱人愿意为他花钱，那是人家小伙子的本事。我们虽然没那么多钱。我们也不至于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家。我心里很佩服那个小伙子，我也不愿意去占人家的便宜。所以这个事情就放下了，不再提了。 后面我们稍微休整了一下，没过多久就集合上了中巴车，转场到了叫做石器时代的猎场。 这个地方整个被围墙围着，占地大概有 将近100 亩地的范围。头顶上也被高高的铁网罩着。里面有各种果树、假山、枯倒的树木，人为栽种草丛和鱼塘。猎场内有十个高低不一的木质高脚屋。高的离地面有三四米，低的离地面大概只有 1 米。屋的前后都有竖条形、长方形、三角形和圆形射击孔。高脚屋和高脚屋之间有木头栈桥连着。 我们这些人分别进入几间高脚屋之后，看到高脚屋的墙上有弓箭、标枪、弹弓，地上还有一大堆拳头大小的石头。这些都是用来打猎的，可以自由选择用什么。 墙上有扬声器，一个优美的女声播报着这个猎场的规则、注意事项和器械的使用方法。主要内容是狩猎只能在高脚屋内，出屋狩猎一概不算数，如果伤了动物还要照价双倍赔偿。武器用完了，不允许去地面捡武器重复使用。实在是没有打到猎物，可以到池塘里去捞鱼，每人限捞三条。时间是 90 分钟。最后说：“各位原始人，猎场的所有猎物都是人工养殖繁育的，符合国家法律。请安心狩猎。” 我和烧饼、两个人占据了一个高脚屋烧饼手快，一把就抓起了弓箭。我也不甘示弱，赶紧抢到了弹弓。其实弓箭弹弓我们都有在部队练过。我们部队鼓励士兵每人练一种辅助技能，形成多面手。所以我们对这些器械都不陌生。 我们都选好了器械。这个时候扬声器里那个优美的女声又在播报：“各位原始人，猎物马上就要出现喽，获取猎物最多的选手，将有女原始人向你们示爱呦。请努力狩猎吧。请准备好打猎。3，2，1。” 第161章 打猎与野炊 只见四周围墙上的铁门被缓缓打开，开始有人往这个猎场里面扔野鸡、斑鸠，随后还有兔子、半大的野猪、狍子和山羊。 烧饼兴奋得满脸通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动物，迅速弯弓搭箭就射了出去。可惜他的准头欠佳，他瞄准的那个狍子没有射中，反而被吓得惊慌逃窜出去。“哎呀，这没中！”烧饼懊恼地跺了跺脚，脸上满是失望。这些动物可能已经经过多轮狩猎，所以都很有经验，都离高脚屋远远地活动。而我们则不得不开始向离动物近的高脚屋转移。 我们一动，那些动物就看到了人影，也惊慌地开始逃窜起来。等我们转移到其他的高脚屋，动物们又都窜到别处去了。还好，有两只行动缓慢的雁鹅还没有跑多远。烧饼又射了几箭，终于射到了一只。烧饼兴奋得手舞足蹈：“哈哈，中了！” 说完就要下去捡猎物。我赶紧拉住他。“你没听人家的注意事项吗？在结束之前是不允许进入场地捡猎物的。你现在下去，再让别人把你当猎物给射了，多危险。”我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动物们窜到其他的地方就也有人从高脚屋里 开始攻击。 所以没过一会就见远处动物们又惊慌失措地往这边转了回来。我抬头只见噗噗啦啦地飞来了一群野鸡和斑鸠。 我在当兵前在家帮我爹放羊的时候，就已经打得很准弹弓了。后来在部队又专项练了这种附属技能。虽然我退伍之后一直也没摸过弹弓，但是技术要领和感觉都还在。我一出手就打掉了 20 多米外树枝上的一只斑鸠。再出手就又打趴了一只正要往草丛里钻的野鸡。 此时的我，眼神专注而坚定，手臂稳稳地拉开弹弓，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熟悉感。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部队的日子，充满了自信和果断。 这样我俩一下子就找到了感觉。狩猎根本没必要追着猎物满猎场跑，就守着一个高脚屋，在那里等猎物上门就行了。 我俩也是在打猎和等待猎物的时间交错中，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扬声器里那个优美的女声又开始播报了。告诉我们时间已结束，马上狩猎场的员工会进场帮助捡拾猎物。我们在高脚屋上都指点着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我们打的猎物在什么地方。看到他们确实把我们打的猎物都捡了起来，我们就退出狩猎场。 在猎场外的休息区，我们清点着我们的战利品。猎物全都混在一起，看着倒也有一大堆了。猎场这里有服务，可以帮忙把猎物收拾了。我们挑了一些猎物，自己收拾，准备自己做野餐。其他的就都交给工作人员去收拾。 我们这些退役的老兵在部队都有过这方面的训练，所以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都不算难。 不得不说，王贵勇为这次活动准备的工作做得非常细，他连行军锅都有准备。猎场门外有一片荒地，我们就在那里挖了三个战地土坑无烟灶。 “嘿，咱这无烟灶挖得真不错！”一位老兵赞叹道，脸上满是自豪。 大家开始忙碌起来， 有人去挖野菜，有人去拾柴有人去打水，做饭的事情主要是由我和那个炊事班长以及那位将军跟他的秘书来完成。终于火点上了，我们炖上了一锅雁鹅，一锅野猪肉，还焖上了一锅米饭。 烧饼接替我烧火的工作，我则又去开始收拾那些斑鸠和鸽子。我准备再模仿弄叫花鸡，弄几只叫花斑鸠和鸽子。 我这边把斑鸠和鸽子抹好了调料腌制入味，那位将军和他的秘随行参谋两个人就帮忙和泥巴。看他俩根本就不在行。佑佑赶快去划了一些碎草给掺在泥巴里。 我接过了将军手里的工兵锹。一边和泥一边笑着说：“这泥可得和得有讲究。太干不行，太稀了也不行。活的时候要摔打摔打。就像和面一样，他才会上劲儿变黏。这碎草是为了在烧的时候防止它开裂。”说着，我把碎草叶拌进泥里。反复搅和摔打几次，泥就算是活成了。 然后把收拾好的斑鸠鸽子外面再用一些大叶的植物包裹，没有大叶的植物用草也可以。在外面糊上泥之后，再裹上一层碎草叶，这样所形成的泥巴蛋就不粘手了。在灶坑里的柴火出现木炭灰的时候，用工兵锹端着慢慢放到灶坑里的边缘，一个个的放好。 “这叫花鸡肯定好吃！”那将军一直在看着我，跟我说道。 我一笑搓着手上粘着的泥巴说道“应该是不会差，这个自信我还是有的” 那将军顺手就拿过一瓶水来帮我冲洗一下手说“你原来是特种营三中队的，那你不知道原来团里有一段顺口溜是怎么说的？” 我一笑张嘴就说“特种营里数三连。不耗弹药耗板砖。整天游荡四处窜，打仗全靠一招鲜” 那个将军听我说了这段顺口溜就张嘴哈哈一笑说。”没错，就是这个。来小伙子咱俩好好聊聊，毕竟我也是吃过三中队饭的人呀！” 然后他就拉着我走到了附近一棵树下，我们俩就席地而坐说起话来。 我兴奋的对那将军说。“首长，您也当过三中队的兵。” 将军呵呵一笑的说。“当然当过。我们那个时候当兵要提干。必须要到三中队集训一年。只有按照三中队的标准考核，达到了优秀。才会被推荐上去批准提干。所以到三中队去是咱们团每一个想在部队干的人的梦想。” 这位将军说的很对。我们三中队被誉为王牌中的王牌。我们特种营本来就是我们师里的王牌部队。三中队又是特种营里边最强的连队。因为能到我们连队里来的都是各个连队里边的班长排长全是各种军事训练的尖子。各种狙击手。突击手，爆破手，工兵的排雷高手。炮兵的射击高手。总之我们三中的就是一个高手集中营。全都是军营里的各种尖子兵。 第162章 曾经的部队生涯 回想起曾经的部队生涯，我感慨万千。那个时候，我一心想留在部队提干，所以在训练中格外刻苦。也正是因为这份努力，在 98 年军改裁军、留队名额紧张的大环境下，我依然能留在部队，进入了三中队。 那时的我年纪小，想法单纯。其实进入三中队还有其他途径，比如练一招鲜和硬气功劈砖头。一招鲜就是不管你有哪项军事技能或者特殊本领能够做到全团第一。劈砖头能一下劈断四块也够资格被三中队吸纳。 在我们三中队，很少看到队列训练和射击训练，军队正规化做得也不好，战士们整天显得吊儿郎当。但这并不是他们散漫，而是因为三中队几乎集齐了全团甚至全师的各种高手。他们都有骄傲的资本。 就拿射击来说，全中队没有一个十发子弹射击能低于 90 环的。如果两次考核都出现低于 90 环的成绩，不管是战士还是班排长，自己就会主动离开，因为丢不起那人。在我们连队，大家根本不把射击成绩好当成一回事，都觉得作为一名三中队的人，这是起码的标准。 传说 我们中队建立的目的就是执行特种作战任务，如潜伏抓舌头、大纵深到敌后搞破坏。所以我们练的最简单的科目都是擒拿格斗、摔跤散打、武术和各种器械的综合运用。射箭、吹箭、飞刀、飞镖、飞针、飞斧子、飞工兵锹、飞砖头、飞石头……反正是各种飞，只要飞得准能消灭敌人就行。这被称作附属技能，也叫一招鲜。就连我们炊事班的人员练的都是飞菜刀、飞筷子穿木板。我还记得中队里有一个在当兵之前练杂技魔术的，他会飞牌，能把一张扑克纸牌直接扎在木板上。我们经常偷他的牌打扑克，惹得他总暴跳如雷。 这位将军说他也在三中队待过，这让我莫名地对他产生了亲切感，所以他问我什么，我就毫无保留地说什么。 他好奇地问我为什么在受伤后，养好了伤没有再回三中队，而是选择去招待灶当个代理司务长。我无奈地把原因告诉了他：“我们连队的指导员要保他一个老乡提干，而我成了他们的拦路石。后来他俩就在我们执行任务期间整了我，让我受了伤，失去了提干的机会。我一个战士肯定斗不过指导员和他那被提了干的老乡呀。当时身体又受了伤跟不上训练了，所以在那期士官结束之后我就退伍了。” 我来了兴致， 索性把我一直憋在心里的事说了个痛快：“当时的情况是我们和阿三国发生冲突的事，您作为军中高级领导应该也清楚。” 将军微微点头说：“那事是在师以上干部会上通报过。那地方有边境争端，双方经常发生冲突。后来双方高级军事将领磋商决定，为防止冲突双方发生枪击事件，进而升级成为战争，决定发生冲突的双方人员不准动用热火和开刃的武器。” “ 我那时也不理解，双方边防战士都打起来了，明明就是你死我活的战争，为什么还要弄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打破头回家找妈妈，然后双方家长再骂架、磋商，最后也不提谁让步了，又握手言和。” 你给我解释说“是为了以和平换发展。打仗其实是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的事情。倒霉的还是老百姓。所以我们需要时间。赶快把国家建设的富裕强大起来。” 我继续说道：“后来就调我们营去到那里驻防三个月。我们刚到那也不行，那地方是高原，一动就缺氧会出现高原反应。所以到那里的人过了没多久就有将近一半的人撤了下去。我还好，反应不大，那个始终在跟我竞争的兵他也和我一样很快适应过来。 将军说。“高原缺氧。日光强烈。 高原反应让人很难受。而且越是身体强壮的人，越容易出现高原反应。我们内地人或平原人到那里都需要一个时间的过渡慢慢适应它。” 我说“结果有一天我们在巡逻的时候发现界碑被移动过了，就直接又把界碑给挪了回去。这下子阿三兵就找事了，双方就互相丢石头了。我们就决定跟他们干一仗。因为不能动用枪支，只能用棍子和石头。其实确切地说应该是干一架。” 这次将军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我下面的故事。 “我们先伏击了他们那些又来动界碑的人，抓了他们几个人回来。我们问了话，录了像，俘虏也承认了是他们先动的界碑。营里和连里的主官都认为对方丢了人，明天肯定会来要人找事，让我们都做好战斗准备。” 我抬头望着天边的云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结果当天那个和我竞争的人他说明天的打架可能会出现受伤，他趁着值班已经烧好了热水，建议我俩都剃个头，再好好把头洗洗。到时候处理伤口也方便。我想他这也是未雨绸缪，理发也确实需要两个人互相帮忙。又看他这么热情，我就也没推辞答应了。他抢着先帮我理发洗头。结果我想帮他理发帮他洗的时候，指导员却把他叫走了。所以当天他就没洗成。” 我皱着眉头继续说“可是洗完了头没多久，我就出现了高反。因为马上就要打架了，我就强撑着跟着部队去了。混战当中我力不从心，又重重地挨了几棍子，我就晕了过去。” 我脸上出现愤恨之色说“后来检查我左手臂有两处严重骨折。不得已从高原上下来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在高原上不能用热水洗头。尤其是刚到高原不久的人，很容易出现严重的高原反应。所以我才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是被他和指导员给整了。” ，“等我养好了伤已经过去半年了，训练考核没赶上，提干名额我也失去了。他在高原上的表现又立了三等功。这样他直接就被保送军校提干了。后来有人跟我说，那个人其实在没上高原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早就开始服药了。 第163章 生命里一辈子有军魂 不管是偶然还是必然，那一年的提干名额肯定是已经内定给那个人的。而我的高反和受伤，只是让他更顺理成章地提上干而已。”说完之后我狠狠的捶了一下地。 我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落：“所以我一下子就失去了在部队再干下去的愿望，心灰意冷了。后来我就借着受伤，请求被安置在部队的招待灶当代理司务长。我就是在招待灶跟我做菜的师傅老班长学的烹饪的手艺，才让我回到地方以后建立起了酱牛肉厂。” 我把我心里闷了几年的事情。完全的向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说了出来。心里倒是舒缓了不少。 将军听了我讲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也同情地叹了一口气，说：“人数过百，形形色色。一条路上人太多了，难免有人术不正的人。想走歪门邪路。” 之后他也跟我说起他当初也是因为在我们那个部队，优秀的人太多，逐渐感觉上升越来越困难。所以就调到了其他普通部队，这样一下子就凸显了他的本事，把部队带得越来越好。他的上升通道也就顺利打开，终于在 45 岁踩到了正师的门槛，50 岁之前肩膀上扛上了将星。他感慨地说：“到了我这份上，是努力的结果，也是运气的使然。我中途也差点转业了，但是赶上了 98 年抗洪抢险，我请命带着部队去了。我亲自下水带领战士用人墙战术堵住了最危险的一处决口。结果我一下子就又被提了一级。” 心里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起他来。作为一个干部就是要能够身先士卒。这样的人才是军队里合格的干部。 他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惋惜：“像你这样的兵没有留在部队继续下去真是太可惜了。问我如果国家有政策征召退役老兵二次入伍，我还愿意不愿意回到部队。” 我斩钉截铁地说：“若有战，召必回。是我们每个退役老兵心中永远不变的执念。”我的脸上写满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部队的热爱。 将军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我，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然后他转为严肃的说：“国家新换了领导人，我国和美丽国的蜜月期可能就算已经结束了。因为上一任领导人在位的时候，美丽国轰炸了我国驻外国的大使馆，而领导人表现的太过软弱，部队的官兵和老百姓都有很大意见。现在新上任的领导人，自然就会强势一些，所以我国和美丽国的关系自然会紧张起来。” 他继续给我分析着说。“我国曾经在北朝在各种装备物资都落后的情况下和美丽国率领的多国部队掰过手腕，都弄了个不输不赢的结果。真要打我们其实未必输。但是我国现在进入了高速发展建设期。要以和平换发展。现在我国要发展强大起来，美丽国肯定会阻挠我们。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咱们强大，肯定会挑唆与我们有摩擦的国家，对我国进行不间断的骚扰。以拖延我国我军发展的脚步。” “这样一来，肯定会出现多处军事摩擦和争端。所以，军队对退伍老兵的二次征召就很有可能出现。如果我国的老兵都能有‘若有战，召必回’的决心斗志，那咱们国家若真有战争，那也肯定是必胜的结果。”将军紧握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我则认真地在听着他说。 将军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所以我有个想法，想向军委提议，给复退的老兵，那些依然在预备役期的，每两到三年提供一次复训机会，确实能让他们在一旦出现战争的情况下，随时都能够输出战斗力。如果我的提议能被通过。那么征召你回来参加复训你会不会同意呀？”将军的目光充满期许。 我立刻挺直了身子，斩钉截铁地说：“当过一次兵，生命里就一辈子有军魂。那是必须去呀！”我的眼神坚定，脸上洋溢着自豪。 将军听我说出了这么坚定的话，满意地冲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正说着，饭菜的香味悠悠飘来。那个曾经的炊事班长扯着嗓子招呼我们：“大伙快来吃饭喽！”我们纷纷拿出套在水壶上的饭盒，迫不及待地去排队打饭。有的人则去撅了很多树枝，精心做成筷子发给大家。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香喷喷的炖猪肉、炖鹅肉，烫拌野菜，还有烤出的斑鸠和鸽子，。一个老兵吃了一块肉，又吃了口野菜。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然后感慨道：“就是这个味儿，梦里多少次魂牵梦绕啊！”他的脸上满是怀念。另一个老兵举起酒碗，哈哈一笑说：“野餐有白酒，就是神仙都不想走。” 一位津都来的老兵大姐，眼睛亮晶晶的，夹着一块猪肉，轻轻咬了一口，赞叹道：“这野猪肉也太香了吧！” 将军的秘书也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烟火味儿，多么像战地的硝烟的味道。” 将军微微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多少年都没有这种情绪和感觉了。” 烧饼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个黄泥烧鸽子真特么好吃。看来你这些年的伙夫兵是真没白当。”我一听，假装火冒三丈，端着饭就冲过去给了烧饼一脚，怒目圆睁道：“什么火夫兵，老子那是代理司务长。只不过是以身作则，亲自下厨而已。呵呵”说完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大伙儿看见了也是开心的哈哈大笑。 龙江省的两个老兵也一唱一和。一个用浓浓的黑龙江方言说道：“哎呀妈呀，这饭菜老好吃了。想当年咱在部队的时候，那日子可真是难忘啊！”另一个也点头附和道：“可不咋的，这味道，杠杠的。” 京都来的老兵则用京片子话夸赞道：“牛逼，盖了帽了都。” 王贵永满脸笑容，大声说：“饭菜好吃不好吃我就不说了。大伙儿都说好，那就错不了。反正是氛围到了。也不枉我这一番心思。达到了预想中的结果。” 我们大伙儿也夸他策划的周全构思巧妙。纷纷表达对他的谢意。 第164章 排名次 一个看见我用弹弓打斑鸠的老兵，满脸惊讶地说：“你这弹弓打得也太准了，几乎就没看见你放空枪。真是一下一个，又稳又准。”我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谦虚地说：“我可不行。比我们中队正经的弹弓高手差远了。我现在只能打停住的东西。移动目标已经感觉没那么大把握了。比跟在部队时状态差远了。” 此时，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这片土地上，仿佛又回到了那充满激情的岁月，仿佛又找回了当年的那份激情和荣耀。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心中都充满了对这次活动的感慨和对过去军旅生涯的怀念。 吃完了饭，我们又休整了一会儿，然后带着被猎场工作人员已经收拾好的猎物，转场去了打靶的场地。 将军说这个靶场也是军区跟地方联合弄的，他能做主，各种枪械每人都能免费打一个弹夹。这让我们更兴奋了。有些退役早的老兵，已经十几二十年没摸过枪了，拿起枪来都兴奋得哇哇直叫。 两位老大姐使用的都是六四式手枪。其他人使用的都是更大一些的五四式手枪。打手枪在我们三中队来说，基本就没有瞄的，全凭平时训练的感觉，手枪的威力太小了。除了进行近距离暗杀和防卫用，基本上是没什么作用的武器。大伙要看手枪战斗的场面，就去看美国警察街头执法。只要一开了火就要把弹夹打空。就是因为手枪的威力太小了，不确定敌人打没打死，还有没有反击的能力？ 除了我和烧饼跟那个将军和他的随行参谋，成绩还都算是可圈可点之外，其他人就有些惨不忍睹了。两位老大姐更是连把都没上。他们都是太久没摸过枪了，这样也算正常。 后面就是五六式步兵枪、八一式步兵枪。这已经是淘汰的老古董。我从部队回家之前部队已经全部装备了 95 改步兵枪，又称 97 式，我更见过一种 03 式步枪在我们部队试用。只可惜我那个时候已经调到了招待灶，没机会摸它一下。 但是这些枪都有一个统一的毛病，就是卧射时枪太高了。所以我还是喜欢 85 式狙击枪。不过 85 式狙击枪也有缺点，它初速快，弹径小。就是对近距离目标穿透性太强，一旦做不到一枪毙命，所产生的伤害性又太小了。 在使用步枪的时候就出现了两种情况。越是年龄大的越喜欢用五六式步枪，而年轻的都在用八一杠。 将军提议来一场步枪射击比赛，靠排名好依次来拿打猎时获得的猎物。那些猎物里大型的动物都被分割好了，搭配着野鸡斑鸠鸽子，一共分了 20 份，份量都差不多。这里边猎物肉的种类稍有不同，所以为了让每个人都获得的理所当然，这样也非常公平。当过兵的人都有好胜心，所以这次射击的时候，大家也都严肃了起来。 烧饼有意识要跟我比比枪法？我就从弹夹里退出了三发子弹给他。我说你比我早退伍三年，我就让你三发子弹，你也未必打得过我。 烧饼一下子就把三发子弹给我扔了回来，翻着白眼说：“你这是看不起谁呢？我虽然进入三中队比你晚，但我是正经从三中队退伍的。你可不是。你是从招待灶退伍，最多算个伙夫兵。嘿嘿。” 我们定好了规矩。前十发单发射击，后面三发一点射，打三个点射，最后一个连发打空弹夹。然后我们就比了起来。 烧饼和我在部队是突击手出身，所以我打枪都很快。很快弹夹就被我俩打空了。靶纸被传了回来。烧饼是 27 发上靶打了 227 环。我是 26 发上靶打了 225 环。 烧饼洋洋得意地冲我眨眨眼，那意思是把我比下去了。 看见他那得瑟的样，我默默的把烧饼扔回来的三颗子弹就要压入了弹夹里。 烧饼一看瞪大眼睛冲我嚷嚷：“你特么这是作弊！” 我不屑地对烧饼说：“我刚才打点射只打了两组。你猜我这三发能不能上靶呢？” 烧饼站起了身，抬起脚来悬在我的头顶。他说：“你打吧。敢上靶我就踩死你。” 这个烧饼在部队时每次玩军事考核，他的成绩总是比我要稍差一点点。所以他就当了 5 年兵就不当了。他曾开玩笑的说我是他的梦魇。每次连我都比不过，根本看不到当兵的前途了。这是事实，也是。其实主要的还是他们家给他找到了进入央企的工作，机会难得，让他赶快退伍上班。 我们两个这么好，肯定不能不给他面子。我就悄悄的把那三个子弹收了起来。 所以到最后把靶纸合到一起一看，当然是烧饼第 1 名。我第 2 名。那个将军的随行第三。王贵勇第四。将军第五。看来他们三个都是有条件经常打靶的人。那个庆都人居然是第六。蒙省第七……最后是两位大姐，一个只上靶10发，另一个只上了8发。他俩也早就知道自己打靶不行。所以也不在乎成绩。只是在兴奋开了部队之后又有一次打靶的机会。他们只高兴这个。 以后我们都兴奋的走出了靶场。王贵勇把我们送回到宾馆让我们洗洗澡。再休息两个小时。之后他会再派车来接我们到饭店进行正式的会餐。 烧饼因为没有订房间。所以就在我的房间里洗的澡。之后和我在一个床上休息。 烧饼对我说。“哥们儿，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帮我分析分析。就是艾又荷从五一之后，每天她都早早的起床练他那个瑜伽功。然后6:00她就喊醒我，让我陪她跑5公里。你说哥们儿我那个点儿睡得正香呢，天天被他薅。锻炼身体那倒也没什么，可她每天还早早就上床。每晚8点磨磨叨叨到10点，才正经睡觉。他说他是练瑜伽功，可我怎么看都不像。人家瑜伽工都是各做各种拉伸伸展运动。可她不，就会盘腿往那一动，磨磨叨叨，磨磨叨叨。我怀疑他不是参加了邪教组织，就是被人洗了脑。我都纳闷儿怎么就那么沉迷了。” 第165章 点穴术 心里自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着实为艾又荷能够保守秘密而感到高兴。于是，我笑着望向烧饼，问道：“他嘟囔的是什么，你没仔细听听？” “当然有听过，可是他的声音实在太小，根本听不太清。而且最近嘟囔得越来越快，就更别想听清了。”烧饼微微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我说：“是不是这样？”接着，我便快速地给他背了一遍任督二脉的穴位名称。我故意把声音放小，让自己口齿不清，还模仿着想象中艾又荷盘起打坐的样子，微微闭上眼睛，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 烧饼一见我这样，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对对对，就是这样。你怎么也会呀？” 我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其实在这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我告诉他，这个没什么。“她们五个人是好朋友的事，你知道吧？” 烧饼连忙点头，说：“这个我自然知道。” “其中有一个是学中医的，叫金镶玉。你也知道吧。” “知道。”烧饼用力点了点头。 我说：“那这事儿就好理解了。这是一个健身养颜功。金镶玉最近找到了她失散多年的大舅姥爷，她大舅姥爷是个老中医，传给了金镶玉这么一套功法。金镶玉又传给了其他四个人。我跟其中的苗苗是合伙人，所以苗苗也没瞒我，我就知道了。这是一套健身养颜的功法，能让女孩子越来越漂亮，所以她们都痴迷其中。我那儿有两个工人的家人都是病人，就请她大舅姥爷来帮忙治病，所以我也认识她大舅姥爷。这功法是瑜伽的一种内家功法，不练抻拉与伸展，练着无害。你就放心吧。” 烧饼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明了的表情，眼睛里闪烁着理解的光芒，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最近看艾又荷越来越顺眼，原来是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哼哼。” 我看着烧饼那得意的模样，笑着调侃道：“你跟艾又荷谈了那么长时间的恋爱，听你话里的意思她已经住在你家了。你俩到底到什么程度了？” 烧饼得意地一笑，挑了挑眉毛：“我跟她谈恋爱一个月，我父母就知道了。然后我父母就把她招到家里来住，说是得替我看着点儿。不过我们都是分房住的。偶尔会有些亲密举动，但就是没到最后那一步。这傻丫头不让啊，她说越是让男人容易得到的，男人就越不会珍惜。她一定要坚持到结婚当晚再给我。我也没办法呀，都急死我了。”说完这句话，他就像个饥不择食的色狼一样张牙舞爪地要来抱我。我一脚丫子就把他从床上蹬了下去。 我怒目圆睁，大声说道：“滚！你个死变态。真要是发情了，就搂着个电线杆子爬去。” 他挨了我一脚，从床上摔了下去，哎哟地喊疼。喊了几声又开始笑，脸上露出一丝顽皮的神色，那模样就像个调皮的孩子。 我也笑。他在当兵的时候就总是耍这种贱招。所以他在哪都能够很容易跟其他人打成一片，属于自来熟的类型，也没人讨厌他，都觉得他是个乐天派。 他又爬上床来，跟我说刚才我那一脚踹到他受伤的地方了。说完他就扒开衣服让我看。我一看他身上果然有一块儿一块儿的乌青。我就知道这是被张斌踢的。我哈哈一笑，故意气他说：“你这是活该。你就不知道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他说：“那个男人婆原来我三两下就能给她擒拿住。但是自从她当上警察后，也不知道咋就变得这么厉害。我这回挨了她十几脚，才拿住了她。要不是我出损招，这次我就惨透了。有机会你一定要帮我报复她一次，让她知道咱们特种兵那真不是好惹的。” 我赶紧摇摇头，说：“我才不跟你似的去招女人记恨呢。我可不管你这事儿。” 烧饼急赤白脸地说：“咱是好哥们儿不？好哥们儿吃亏了你也不管。”说完他又扑过来要掐我脖子。 我最近正在钻研针灸术，正学到章门穴上。老道告诉过我这个穴位要是被人猛击，立即就会让人产生非常强烈的痛感，严重的能够让人闭过气去。我就弯曲拇指，用拇指的关节用不轻不重的力道，一下子就顶在了他的章门穴上。 结果烧饼手还没碰到我，被我一下子就给顶抽了。他窝在那里面色渐渐发白，呼吸也变得短而急促，额头开始冒汗。他紧紧地皱着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紧紧捂住被点的地方。 我也没想到我这一下打重了。赶忙按照老道教我的方法帮他解穴。我一只手扣打他后背的命门、魂门、天门等穴位，掐揉他肩膀的大筋，那动作轻柔而又专注。另一只手推揉他的人脉，帮他推血过宫，那神情紧张而又认真。足足给他弄了两分钟。他这才终于缓过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没有怪罪我，而是好奇地问我哪里学的这种绝招。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脸上满是疑惑。 我刚才也给吓坏了。没想到我在练针灸术的时候，随意地请教了老道一点穴位的知识，老道告诉我的，居然就是绝世武学。我刚才经历的紧张、害怕，到兴奋于老道教给我的是绝世武学，我也有些小激动。但我却还要掩饰住，故作镇静高深地说：“我比你多当三年兵。总得要比你多会点东西。这叫点穴术。以后你再跟我这儿瞎闹我就点你个半身不遂你信不信？”说完，我还又比划了一下，那模样严肃而又神秘。 吓的烧饼赶紧捂住刚才被点过的地方，连连说：“我信我信。哥们儿，我算服了。就你刚才那一下就好像让我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一样。让人太难受了。” 他学了一个痛苦的表情之后。紧接着又舔着脸地跟我说：“要么你把这个交给我吧。我学会了明天就把张斌那男人婆给点了。让她跟我再较劲。” 第166章 八一节快乐 我赶紧跟他摆摆手说：“这我可不能教你。你没有中医知识，又不会认穴解穴，你给人家乱点，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他开始耍赖皮，跪在床上，双手合十，不停地哀求道：“好哥们，求求你了，就教我一招吧。你不教我这个，你教我一招别的也行。没什么危险的，能治住人就可以。求求你了，大神，求求你啦。”他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期待。 我实在耐不住他这种耍贱。我就教了他一招，也是老道传给我的。点人家的笑穴。位置就在人的腋下三至五寸的地方。每个人的笑穴具体位置都不一样，但都跑不出腋下三至五寸这个区域。 说点笑穴其实就是用手抓，伸手使劲一抓一揪就可以。然后这个地方就会痉挛，让人岔气发笑。但是凡是点穴都要是趁人冷不防才管用，人一旦有准备，肌肉就会缩紧，点穴就会基本没有用。所以我教烧饼这个的时候，也只是让他把胳膊抬起来，并没有告诉他我要教他什么。然后我就趁他不注意，在他那里一抓一揪。 烧饼就“哎呦”一声。还说了一句：“干什么你？”然后他就又开始开口说：“哟哟哟，哎呦，痛，酸痛。哎呦喝，哎呦喝。喝喝喝。”他一边笑着，一边扭动着身体，脸上露出既痛苦又想笑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他止不住笑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赶快笑着求我：“哥们儿，快给我解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解穴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一杯凉水猛地泼在这里。肌肉猛地一受凉一收缩自然就解了。另一种是用手掌按在那里使劲揉搓。把这块肌肉完全揉热了，这块肌肉就不痉挛了也能解了。即使不解也没多大关系。要么有人就会笑抽过去。抽过去以后大脑就不会接收到痉挛的信号，没有了反射，肌肉也就不抽了，自然也就好了。另外一种就是，肌肉被抓揪的疼痛劲过去了，肌肉痉挛的麻痹了，自然也会好了。只是后两种时间会有些长，可能会更难受。因个人体质而异，时间大概要三至十分钟。普通人能难受得浑身出爆汗，甚至大小便失禁。好了之后浑身酸痛，没两天缓不过来。 我帮他解了穴，也传给了他怎样点人家的笑穴和解穴。这个不会出人命。对于身体强壮或者神经不敏感的人，甚至有的时候都不管用。我也告诉他，一旦不管用就要赶快跑。也告诉他不准再外传了。更不准说是我教的。否则后果让他自负。就凭他这爱耍宝的劲儿，我就担心他使人家张斌身上。我可不愿意到时候给他擦屁股。 我的老道大哥现在一共传给了我三处穴位的点穴和解穴手法。今天我一下子就在烧饼身上试验了两处。都有让人惊喜的结果。 我们俩在房间里闹腾了一会儿。时间就到了。 很快，车来了，把我们送到了一个很高档的饭店。我们全部落座以后，就开始上菜了。 酒菜齐备之后，王贵勇提议先请少将给我们讲两句。少将感慨地站起身来，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亲切与感慨，缓缓说道：“各位老少战友们，今日相聚，实乃人生一大幸事。我们曾经在军营中挥洒热血，为了国家和人民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如今你们虽已退役，但那份军人的荣耀与担当相信已经永远刻在你们的心中了。希望我们永远不忘这次相聚的欢声笑语，这次快乐的时光，也祝我们珍惜当下。共勉未来。来，大伙儿先干一个。”说完，他带头先来了一口闷。我们随之也让杯子见了底。 等大伙吃了两口菜。那个津都来的大姐微笑着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她感动地说道：“非常感谢王国勇组织的这场老兵聚会活动。让我们这些曾经的战友们能够再次相聚，重温那段难忘的岁月。我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曾经的军旅生涯让我们紧紧相连。在这里，我代表大家向王贵勇表示衷心的感谢。” 王贵勇连忙摆摆手，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他诚恳地说道：“大家别这么客气，我也是一直想念着各位老战友，就想着组织这么一次聚会，让大家有机会聚一聚，聊聊过去，谈谈现在。看到大家都这么开心，我也觉得特别满足。” 之后，王贵勇作为这次老兵聚会活动的发起人，又站起身来，他神情庄重，语气坚定地说道：“各位战友，今天我们相聚在此，是缘分，也是我们曾经共同的使命把我们再次联系在一起。希望我们能继续保持军人的本色，在各自的工作生活中发光发热。” 最后，少将旁边的随行参谋提议我们大伙儿准备共祝我们这些退役的老兵，和现役及所有当过兵的人，八一节快乐。 酒席上，我们热情地喝酒聊天儿。气氛很是融洽热烈。就是台子酒，很香，口感一级棒。菜主要是东北风味儿的杀猪菜。菜的味道也很好。我们还看到了桌上摆的酱牛肉。一尝就是我们厂做的。我没动声色，随着别人品尝着其他的菜肴。 果然，一会儿那个将军和烧饼就品尝出来了。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意思是询问我是不是我们厂子做的那个酱牛肉？我不动声色地微笑点了点头。烧饼有意帮我推销，让大伙都尝尝这个酱牛肉。让大伙给说说对这酱牛肉的感觉。 将军没吭声，笑着等着听大家对我们厂酱牛肉的评价。 其他人还以为这个酱牛肉是不是有质量问题呢？每人吃了一片之后，则纷纷说，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味道还不错呢。 将军则在最后给大家揭开谜底，指着我说：“这就是那个叫秦初武的小战友他们厂子出的酱牛肉。上次我女儿从吉市回来，拿回家几斤，我是感觉到这个肉的味道真是不错。自己在家独酌时，一碟花生米配再配一小蝶酱牛肉，小酒来二两，真是感觉逍遥得很呢。” 第167章 又梦了 这一番话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我的身上。 我抱歉地跟大伙儿说，我们那个厂子小，原本只在我们那个地区卖。没想到在这省府也出现了我们的产品。我来时匆忙准备不足，大伙要是觉得我们厂生产的酱牛肉不错，又能看得起我。大家就都记一下我的电话。再把地址信息发给我。我回去后给大伙儿每人寄几斤。 然后我就把电话告诉了他们。那个从庆都来的人，可能在我们休息那两个小时里又买了一个电话，也用电话把我的电话号码记录下来。我就陆续地收到了他们用短信发过来的电话号码和地址。之后就是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公布了出来，方便以后联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伙儿经过这一天的接触。互相也都熟悉起来。互相的跟邻近的人嗨聊了起来。烧饼和我以及那个年龄最小的年轻人。我们三个坐在饭桌的最下手位置。 那年龄最小的年轻人跟我小声说：“你的车技很好。有没有兴趣，将来跟我们一块儿去国外跑越野穿越，我能有办法让组织者招募你。就不用你出钱了。”然后他小声的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你要是再能兼职干个护卫的活。一趟下来挣个 10 万 8 万都没问题。组织者每次都会。找几个人带着这个来保卫车队的安全。他边说边用手做了个枪的手势。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一惊。我不光惊讶于他们跑一次穿越能挣那么多钱。更惊异于他们在国外居然是配着枪的。 我说今年我恐怕还不行。等过完了春节顺当下来。没准就可以了。到时候要有这种事情，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再考虑考虑。 那个青年说：“行。过完了春节。正好有一趟川藏线的穿越。没多大困难。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如果你时间能安排的开。正好能够让你这新手练练手。” 酒席吃了很久。直到快到了晚上 9 点。聚会终于在热烈的气氛当中结束了。 出了饭店，那位将军有车来接他。将军又一次跟我们握了手。跟我握手的时候，将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我有感觉用不了多久咱们还会见面的。到时候要把你的酱牛肉给我多带几斤。”我当然会满面含笑地对他说。“没问题，首长。” 那将军则一摆手说。“老喊我首长显得多生分。你现在退役了是个老百姓了，如果愿意，你可以叫我一声张叔。或者老张也行。”我这才知道这位将军原来姓张。 我也赶忙说：“好的张叔。张叔再见。” 看见张叔的车渐渐远去。家就在这个市的几个老兵也跟我们这些远道来的开始道别。那个年纪最小的年轻人，也在临走的时候还向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是到时候他会给我打电话。 烧饼没有走。中巴车又把我们送回到宾馆，烧饼是早上开着车来的。他现在喝了酒。不能开车了。烧饼就也要住在宾馆。烧饼开了一间房。却没有进去，而是跟我来到了我的房间。 我和烧饼心情依然有些激动。烧饼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手不停地比划着：“今天这个聚会可真是太棒了，这个王贵勇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你看他安排的这些聚会活动科目。简直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要不人家下海几年就能支起好几家 4s 店。真是人才呀。” 我则想的是，通过这次老兵聚会，让我们都回想起曾经的军营生活，那是一段充满热血与拼搏的岁月。战友们虽然每个人的服役时间不一样，但战友之间的情谊都深厚无比。曾经一起吃苦，一起奋斗，共同守护着国家的安宁。如今，我们都已退役，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但那段军营生活却永远刻在了我们的心中。 烧饼今天喝酒上头了。其实我也有一些。他是喝多了变得话多。我正好跟他相反。他在我旁边有的没的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而我的眼皮却开始打架。我就催促着烧饼，让他回他的房间去睡觉。他则腻腻歪歪的不想走。 我伸出一根手指向着烧饼身上比划着。吓唬他说。“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来一下子？” 烧饼完全不当回事，用手扒拉着我的手。依旧嬉皮笑脸的说。“哥们别闹。再聊会。” 我说“那好吧。”我就收回了手指。然后趁他不注意用另外一只手。一下子就戳在了他的脖子后面大筋跟颅骨接触的那个穴位上。 就见烧饼扑通的一下子就直接躺在了床上。这就是我跟老道学的第 3 个穴位。这个穴位就叫做昏睡穴。点在这里最起码要昏睡一个时辰以上。 然后我就扛起烧饼把它放在他那个房间里。给他扒了衣服，脱了鞋。给他摆好了睡觉的姿势。然后我就赶快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夜里我又做梦了。梦见了我在家乡接到了入伍通知书。兴奋的跑回了家。看见我家大门上贴着红喜字。还高兴这一天是我爹跟刘寡妇结婚。我就赶忙喊着爹妈进了屋。 进屋一看。屋子里除了一个苗条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结婚喜服，头上还盖着个红盖头。就一个人也没有了。我还纳闷儿我妈咋变得这么苗条了？我就叫了一声妈。问人都哪儿去了？ 就听我妈噗嗤一笑。我一听就听出来了，这个不是我妈，而像是苗苗。我也不敢先拿盖头。怕冒犯了新人。我就问你是谁是不是苗苗？就听红盖头下面苗苗的声音调皮的说“嘻嘻，你要叫哀家妈也可以。” 我说“我去你的。你这又是闹哪出？”说完我一下子就把他的红盖头掀了起来。 被掀开盖头的苗苗双臂成环一下子就套在了我的脖子上。他说谁让你不吭不响的要去当兵。谁知道你去当兵还回不回来？所以爹妈让你跟我结完婚再走。 这是怎么回事？我才 16 啊。还什么都不懂。怎么能跟你结婚？ 苗苗又嘻嘻笑着说。“你怎么不懂？你不懂，还总是看我的小兔子。我身上有三只小兔子今天全都给你看，你要不要看。” 我说“你又撒谎骗人。你明明只有一只小兔子。还想骗我。” 喵喵这一下子就哈哈大笑起来。她说“你还说你小。你连我的小兔子都知道。哼！还整天跟我装老实。信不信我放出我的小兔子咬你？” 第168章 房晓宇 我准时4点醒来了，没让苗苗的小兔子咬到我。我开始炼功，然后去跑步。 我跑完步回到宾馆。正看见烧饼慌里慌张地往外跑，他差一点就撞上我。我一把扯住他，问道：“你这么早慌里慌张的干啥去？” 烧饼一脸焦急，一边挣扎着要走一边说：“快让我走！昨天忘了请假。这下子肯定要出事儿了。”见我不明白，他又急忙补充道：“艾又荷，我每天要陪艾又荷跑步呢，我得赶快去‘救火’了。” 这回我明白了。现在这个烧饼啊，被艾又荷拿捏得死死的，将来肯定也是个怕老婆的主儿。我松开了他，他都没来得及跟我说一句告别话，就火急火燎地赶着回去“救火”了。 我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后去到食堂吃早餐。到了餐厅，已经看到有几个参加聚会的老兵在那里吃上了。我打了一份早餐，跟他们坐在一起。 他们是津都的两位大姐，龙江省的两位和京都的那位。那两位大姐要赶火车，两位黑龙江的其中一位今天夜里要值班。他们是开车过来的，开了八个多小时。所以他俩也要早一些回去。北京这位纯粹是生活习惯使然。他说“他每天都没什么事，每天都这个时间提着鸟去公园跟老大爷们遛鸟下棋聊天。到这就想着吃完早饭出去逛一逛。还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自己找找乐子” 其他没到餐厅吃饭的人，我估计有的人可能是因为昨天喝多了酒，到现在还没醒。 我们边吃边聊。有人问：“你退伍的时候部队是什么样的？我刚刚退伍。就给他们说了说退伍之前现在部队的情况。他们都感叹现在的部队变化真大。接着又聊到了各自现在从事的工作，行业。黑龙江省那个有几十晌地的农民就问我要不要粮食。他们那主要种大豆和玉米。他皱着眉头说：“现在粮价太低了，除去各种开支，感觉这一年又要白忙。” 其实我们饲养场并不需要多少粮食。我们饲料都是从农科院直接进。但是出于战友情，我还是决定能帮就帮一下他。我就打电话给吴刚，问他我们养殖场需不需要玉米和大豆。吴刚告诉我如果咱们自己配饲料需要麦麸、玉米、豆粕、庄稼秸秆儿或者牧草。玉米可以要，要是豆粕也可以，大豆就没必要。然后他告诉了我现在市场上的玉米和豆粕的价格。 我就把这价格报给了龙江省这位农民战友。龙江省这位农民战友一听，眼睛一亮，高兴地说：“这个价格我都能给你送到家。” 我告诉他具体的需要量要跟我们养殖场的厂长来谈。然后我就把吴刚的电话给了他。他得到了电话，吃完了饭就高高兴兴地跟他的老乡一起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蒙省的那位战友家就是种牧草的，如果需要牧草可以跟他谈。 我对那位蒙省的战友印象非常深。那是我们这些人里边儿最能喝酒的。现在他没下来吃早饭，我估计他依然在睡觉，就没有去打搅他。 两位津都的大姐吃完了饭，说是要赶火车也离去了。现在就剩我跟京都来的战友了。 京都来的这位战友，我可得好好说说了。这个人的名字叫房晓宇。他是王贵勇同一年的兵。但是他只当了四年义务兵就退伍了。然后就被分配到京都的一家化工厂上班。后来京都不让存在化工厂了，他就买断工龄下了岗。 好在他爷爷那一辈儿在京都置的房产多。尽管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只落下了两处院子，他父亲一处，他大爷一处。他大爷家无子女，前两年老两口子也都走了，是他给送的终，所以两处院子都归了他。尽管他下岗了，但是靠着房租，他的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他现在的状态是无目标无压力，有钱又有闲。在家就是逛公园，养猫逗狗、提笼架鸟。在外边就是随遇而安，走到哪就在哪玩几天。完全是一种游戏人生的心态。 听他说话很有意思，他说话带着很浓重的京都味的儿化韵。我也有想法等有闲暇的时候要去一趟首都。我就跟他多聊了一些。 我说：“你要是没有确切的目标去哪儿，不如我拉着你到我们村儿住几天。让你体验一下山村的生活。你也好跟我说说京都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有去过京都，很有想法在 有时间时候去看看首都的丰满。” 他眼睛一亮，说：“那好啊。正好我也想参观一下你的酱牛肉场和养殖场。顺便体验一下纯正的山村生活气息。” 就这样我俩一拍即合。我说：“那好，那咱吃完饭就出发。”他是坐火车来的，可以抬屁股就走。所以我直接开车拉着他就回到了我们村。 我带他参观了我们的酱牛肉厂，品尝了酱牛肉。带他参观了小食堂、宿舍、浴室和我设计的公厕。我说：“如果你愿意，可以住在这里的宿舍，也可以住在我们的养殖场那里。”接着，我要带他到养殖场那里去参观。他看到我们养的牛、养的鹿、养的狍子、养的林麝、养的鸡、养的狗，看了我们的肥料车间、小二楼、饲料仓库，我又介绍了我身边的人给他认识。 他都参观完了，惊叹道：“哇，你居然有这么大的产业。还养了这么多品种优良的狗，你这些狗要是在我们那里可要值几十万了。” 我说哪有那么夸张。我说我这狗场连狗带房子，总共投资也就30万左右。 他说“那是你们这里的物价便宜。在京东那里，价格最起码要比这里翻一倍不止。” 他告诉我：“京都的东郊有一个通州，有一个我国最大的狗市场。市场非常繁华。每个周六日都是人山人海的。我在那里也有几间商铺在进行转租经营，挣点房租差价。” 他看着我家的狗，说：“你家养的这些狗，品相都非常的好。不如到京都那个狗市去卖。那售价肯定比在你们当地卖要高得多。我甚至可以倒给你一间商铺用，让你能够驻地经营。” 第169章 落伍了 我说：“那真是太好了。我要跟我的合伙人商量一下。销售的事主要是她在管。我们商量好了会给你打电话。”说话间，我微微思索，心里盘算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他说：“没问题。到时候你们去京都。我可以领着你们去看看，再带你们吃北京的烤鸭和其他有名的小吃。”他一边说着，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一边还兴奋地比划着。然后他又如数家珍般地给我介绍起北京的一些有特色的旅游景点。 接着，我领着他来到木屋四合院。我满心期待地想把我的爹妈和我的两位老大哥介绍给他。经过我给他们互相介绍，我爹妈都非常高兴我认识了从京都来的新朋友。爹满脸笑容，不住地点头，娘则拉着房小宇的手，亲切地说着话。 我的结义两位大哥不在。他们两个这段时间一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俩在忙什么。等有机会我一定要问问他们。想到这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房小宇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我们的小木屋四合院。他环顾四周，满脸羡慕地说：“这个院子真好啊。让人想起了一些老电影里边儿了场景。有浓重的地方特色。我就想住在这里。”说话时，他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脸上满是羡慕的神情。 “ 那当然没问题。这里也有厨房和厕所，就是没有洗澡的地方。要想洗澡还要去酱牛肉厂，确实有些不方便。”我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说道。 因为木屋是在树林里不适合放太阳能热水器。所以我也是准备买个电热水器装在这里。 房小宇微微嘴角含笑感慨道：“这林间木屋的氛围。真是让人着迷，就算有些小不便，也不影响它的魅力。”他指着这树林，这山这木屋。这山沟两边的庄稼。还有那养殖场里飘来的淡淡的牛粪味儿，混合这林间草木的清新味道。他说这就叫做乡土气息。此时，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后来他还建议我。多搞一些这样的林间木屋。再想办法让山下那个沟里面续上水放养上鱼，来搞山庄度假旅游，肯定能挣大钱。他说他女儿就是搞旅游的。他女儿一直在搞旅游专线。到时候可以让他女儿把这里划到专线里的一个驻点驿站。这样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这里玩儿来了。他眉飞色舞地说着，双手还不停地比划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这里热闹的景象。 这可太好了。县里马上要在这个月牙沟修路了，到时候就方便汽车进来了。只要老百姓尽量把房子翻建了。多盖一些空房。能接待旅游的人就行。再把那些家庭妇女培训一下。让他们把饭菜做得好一些。就能开展农家乐了。 我跟他说。其实我和我的合伙人。在规划里面也有这些方面的内容。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资金。 他说你这样做生意就有些落伍了。他听说现在有些高端的生意人。已经开始做整合资源的生意。 他眉飞色舞的说。“就是首先你要先画一个美好的蓝图，找政府给你批一块地。再拿政府的文件和蓝图以吸引住有资源的那些人。让他们觉得在你这里投资是可行的，能挣钱。” 简单的描述就是让建筑商来建设，建设出来外包给经营酒店的人。用经营酒店的人的承包费来还建设费。找园林建设公司。来改造周边的环境。找娱乐建设公司。来建设经营娱乐活动。把经营娱乐活动的承包费给园林建设公司。在这 4 家公司的衬托下。你让人再弄大排档，超市。大排档超市的承包费。就可以填补那些建设的亏空。如没有亏空就会形成利润。最后就是找旅游公司让他们往这里拉人。这样就形成了吃喝玩乐住用行这样一条消费产业链的闭环。所以基本上等于不用你出钱。生意就已经做起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比划着，试图让我更清楚地理解他的意思。 他说：“最差的就是你在整个闭环生意里面都没有你的利润。那怎么办？最后一招就是你卖门票。挣拦路抢劫的钱。将来有车的人会越来越多。还可以挣他们的停车费。等你把各种建设费全部还完。你的利润就会越来越多。”他满脸含笑地拍着我的肩膀说。 他这么一说完。我感觉这个大城市来的人。见识就是比我们这山旮旯里的人要开阔得多。我们这里还想着怎样凑本做生意。而他们琢磨的都是怎样空手套。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心里暗暗佩服他的见识。 我也惊叹于他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闲人。他会这么精于做生意。我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这么懂做生意呢？” 他跟我说。这些都是在他那里租房的一些南方人。经常聊天的内容。所以他耳濡目染也就明白了。明白是明白，但是他弄不了。因为第 一关他就弄不了。就是需要拿到政府批地的文件。那要是有很硬的关系才能办成的事。这个办不成，后边那些事情想都不用想。他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 这个蓝图规划其实我脑子里也有。我跟苗苗最早想闹加牛肉厂的时候就已经规划过。但那是我们预期发展到最后的美好结果。我陷入了沉思，考虑着这些事情的复杂性和可行性 我听他说这些话，我就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做到。 赵专的老叔虽说承诺在我背后能努支持我。但是他有这么大的能力吗？我皱着眉头，心里充满了疑虑。 我按照房小宇指点我的。我就要把预期的结果提前用到。忽悠政府。忽悠投资人的身上。我行吗？我犹豫着，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 我心里有了要试试的想法。先看看赵专老叔的态度。如果他能够支持我。最好是能够帮我弄到批准建设的文件。那么这个事情就算成一半了。我暗暗的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决心。 我就跟房晓宇说：“你玩过的地方多。跟我说说哪些地方值得去玩儿，他们都为什么会吸引人？有什么特色？我也好去考察考察学习学习。”我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第170章 添活 他兴致勃勃地跟我说了几个好去处。举例来说，京都的最东郊，自然山水原本就极美。后来当地以种大桃、赏桃花为旅游项目。在山峰险峻之处，建起了蹦极设施，搭建了观景台，还弄了玻璃吊桥。游客在提心吊胆之际，能感受那惊心动魄的刺激。同时，在往返途中又能欣赏沿途美景。当地还开设了观山宿，并且有几处湖泊可以钓鱼、划船，让人尽情观山望水，实在是个不错的去处。他一边回忆着，一边眉飞色舞地描述着那些地方的美景，双手还不时地比划着。“那儿啊，真的是太美了，让人去了就不想走。”他感慨道。 京都西也有几处好玩的地方。同样山峰险峻，水资源充沛。有漂流、滑翔伞活动，还有之前提到的那些项目，比如蹦极、划船。对了，还有一样极具特色的去处，当地在一条风景优美的公路上，用画车道线的方法弄出了一条音乐之路。让人在那段路上限速开车，当车轮压在那些铺画在公路上长短不一的线段上时，就会发出有韵律的音乐声音。当时我们走的那条线上播放的是一首过去的老歌《社会主义好》。这可真是让人觉得又神奇又好玩，因此吸引了很多人专门到那里去体验那几条公路。“那音乐之路可太有意思了，走在上面感觉特别新奇。”他兴奋地说着，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这个时候，吴刚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商量饲料的事。我无奈之下，只得把房小宇放下，让我爹陪着他在附近转一转。 我来到养殖场，和吴刚一起走进我的办公室。吴刚皱着眉头说：“我自己算了一下，我们自配饲料倒是也可以。自配的饲料成本大概能降低饲料成本的 3%到 8%。不过就是麻烦一些。比如麦麸在饲料里只占 15%到 20%，豆粕要占 18%到 25%，玉米要占 50%到 55%，还有一些其他的添加料……。” 他后面说得是，因为只有一次性要够一车，也就是 近20 吨麦麸，价格才能便宜下来。咱们就得需要一车麦麸、一车豆粕、两车到三车玉米。那就是需要 80 到 100 吨。这样成本才能节约下来。100 吨还要搭配 100 吨的粗饲料。这样咱们一次性自制饲料就要达到 200 吨。 吴刚叹了口气，接着说：“这可增加了资金的压力，增加了管理的成本，还增加了人员的劳动量。其实整体上这么算一次，也省不下多少钱。”吴刚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又不能言而无信。所以我只能跟吴刚说：“咱们可以先别想着省钱，先少弄一些，照着一车20吨玉米的配比试着生产一回饲料，给咱们的牛喂着看看效果。”我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因为咱们很快就要发展村里的农民来跟咱们一起养牛，就像你从农科院学来的合作模式一样。到时候饲料是要由咱们来出。如果咱们的饲料不亚于农科院的饲料，那么咱们就要推广到农民养殖户手里去。那个时候饲料量就要大很多，节约 3%到 8%就是不少的数目。所以下一步你的工作就是要拿出牛成长各阶段的饲料配方出来。如果你想图省事儿，也可以从农科院把他们的配方套出来也行。”说完，我还不怀好意地冲着吴刚微笑点头。 吴刚听我这么安排，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你这家伙，答应我的大红包还没给呢，这又要给我添活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红包会有的。你小子赶紧结婚，到时候我肯定会封一个更大的红包。” 吴刚这人踏实肯干，到现在他也没跟我提工资的事。今天这么跟我一说，也让我想起来了。他在单位是办了停薪留职的，已经没有收入了。所以我想等开工半个月的时候，就给他们发工资。也确实要给吴刚准备一个红包。 我刚要从养殖场出去，就看见我爹妈已经来到了养殖场。由于要接待防晓宇。已经耽误了他们喂鸡。那些野鸡是归他们养的，所以他们也是匆匆的进了养殖场。 他们告诉我房小宇跟着赵专去赶集买菜了。我一想也对，我们农村的特点就是有集市。相信他也会觉得农村的集市很新鲜。所以赵专来问需要什么菜的时候，他就跟着去了。 我爹妈也兴奋地告诉我，这几天他们放牧野鸡的时候，有几只野外的野鸡也混在饲养场野鸡的队伍里来了。 我急忙问道：“有没有那种花尾榛鸡？”我爹妈告诉我也有几只，但是那几只不肯进窝。 我若有所思地说：“不要着急。那几只就是侦察兵。你们只需要正常地带着养殖场的鸡正常放牧就好。等他们的种群都过来，再不肯进窝的话，我们就可以设置陷阱捕捉他们。我们已经有了驯养证和特种养殖证。捉住他们，只要我们不杀，我们就是合法的。” 野鸡的成长周期大概是 10 个月左右。等到明年开春，我们养的这波野鸡就能长成成年体，估计就可以上市了。母鸡就可以产蛋。那样我们就会有新的一笔收入来了。 房小宇跟赵专赶集去了，我就没什么事情。我就找到了常月娥，我要了解一下养殖场近期的养殖情况。之前带着晓宇参观养殖场，我也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现在我需要知道具体的情况。 首先看的是邻舍的养殖车间。林麝是一种胆小又好动的动物。公的还好打架。所以大车间里边又分隔成了小的养殖区。里面放上了大的枯干木，还用大石头、砖头砌上点儿台阶和假山。这些都是吴刚弄的。说是模仿野生环境。 常月娥小声地对我说：“看林麝的时候动静不要大，要不然他们很容易惊慌乱蹦乱跳。”当我们看到第 4 个养殖区的时候，常月娥惊喜地小声叫了起来。她说：“老板，你快看那头公麝鹿的肉铃铛已经涨起来了。” 第171章 肉铃铛和瘦牛 我一脸疑惑，赶忙往那头公麝鹿的胯下看，嘴里嘟囔着：“这有什么新鲜的吗？那不每个雄性动物都有。” 常月娥一听，脸“唰”地一下红了，着急地说：“不是让你看那个。是看他的香囊，在它肚脐后面的部分，就是林麝身上的腺体。他会从这个腺体里长出麝香来。咱们养它的主要意义就是为了取他的麝香。他的每一颗麝香比黄金还贵呢。” 我心中一阵惊喜，眼睛放光地看着那只林麝。这可太好了。因为这几只成年体是属于我们的，所以采出的麝香自然也是我们的。 常玉娥兴奋地告诉我，这一克就是 200 多块钱。一头成年的林麝一年的产量就能出 20 克左右。两年就能完全回本。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挥舞着：“我要把这好消息告诉吴刚，让吴刚也来看看。”然后她就要跑着去叫吴刚。 我连忙拦住她，说：“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还用亲自去。”她面显一阵尴尬之色，小声地说：“他还欠着助学贷款，根本就没有钱买手机。” 我不假思索地说：“那你让吴刚给你买呀。”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吴刚的钱也基本上在之前给他妈看病的时候花掉了。” 她的话让我为我的粗心感觉有些自责。我皱着眉头，心里暗暗懊悔，他们来我这里辛苦地打工，我根本就没问过他们个人的情况。这个怨我。我决定回去立即给他们把工资开了。 吴刚来了，他也看到了。我们又看了另一个养殖区，另外一个也长肉铃铛了。 吴刚兴奋地告诉我，动物其实也是很聪明的。现在咱们还闻不到林麝的麝香的味道香，但是他们的同类已经闻到了，就会刺激他们，准备发情了。他们大概九十月份发情，然后明年开春的时候就下羔。草长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小羔子正好开食。 吴刚脸上洋溢着喜悦，眼神中满是期待：“这些林麝可真是宝贝啊，咱们可得好好养着。” 我赞同地点点头，感慨道：“是啊，这可都是咱们的希望。” 之后我们又看了袍子、梅花鹿和农科院的那些牛，长得都很好。 最后我们看了原来我们家买那三头牛。两个小牛犊都长了不少。只有那头瘦牛。虽然毛色比原来好多了。但是依然没有披上膘来。 吴刚跟我说这头牛的时候，满脸愁容，无奈地挠挠头：“我想了很多办法。但就是不上膘。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正准备这几天拉到农科院去，给这牛做个全身的透视检查。可这检查费要不少钱，要是查不出什么毛病，或者查出了严重的毛病，就不得不把这牛放弃，这检查费就等于打了水漂。” 我问他上次他跟我说的给这牛取精人工繁殖的问题。如果这牛是健康的，可行性怎么样？ 吴刚眼睛一亮，充满信心地说：“如果这牛是健康的，人工取精就没有问题。人工取精，然后给其他母牛人工注射授精。一次至少也能注射 10 头母牛。有这么一头牛，至少能支持咱们养殖场近 10 年不用养其他的种公牛。” 我坚定地说：“那就不要怕花钱。要检查。能治咱们就治。治不好就给他个痛快。” 我说完这句话，那头牛就突然哞的长长叫了一声。他一叫，其他的牛也跟着哞哞的叫。 吴刚就开玩笑说：“嘿，这牛好像听懂了你的话在骂你呢。” 我也觉得这牛可能是有灵性，就戳着这牛的脑袋说：“你要是真能听懂我的话，就赶快好起来。我一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还让你天天有小母牛陪着。要不然我就真的要给你咔嚓一刀。” 就见那牛甩了甩头，鼻子里一股粗气喷了出来，带出来的鼻涕喷了我一脸。 常玉娥也呵呵笑了起来，急忙拿出了手绢给我擦脸，笑着说：“它没准真有灵性。你总说它不爱听的话。以后就要离它远一些。离他近了，我担心它会用脚踏你。” 我听说过这种事。别人对牛不好。牛心里记恨。因为牛被拴着牛头不能顶人。就会转过屁股来。用脚来踩人。 老道也跟我说过，既然人都能够修仙，那么有些动物也能成精。所以我心里也含糊这头牛是不是就是个牛精。 我就又赶忙去抚摸牛头，嘴里嘟囔着：“不生气，不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你好的我好的，大家全都好好地。” 牛似乎是不太喜欢我摸他。又摇晃一下脑袋。仰起了脸儿又冲我喷了一脸鼻涕。 这回我明显感觉有东西撞击我的脸了。常月娥也看见了。那是一个小飞虫。被牛从鼻孔里面喷了出来。 所以我们三个都明白了。原来是一个虫子钻进了鼻孔里。大牛鼻孔痒痒，所以又叫又喷的。 我们还真当他有灵性呢。现在明白了是咋回事儿，我们三个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笑着摇摇头：“哈哈，看来我们都想多了。” 常月娥笑得前仰后合：“这牛可把我们吓了一跳。” 吴刚也笑得合不拢嘴：“还以为这牛成精了呢。” 临从养殖场出来。我提醒吴刚让他想着自己配置饲料的事。那个东北的战友打电话过来。就让他问问当地的豆粕，麦麸跟这边有没有价格优势。如果有的话就让他豆粕麦夫凑一车也送过来。也让他在饲料配比上用心研究。 吴刚嘴角一勾，跟我说：“得到配方的事应该问题不大。” 原来他上大学时候的讲师。现在是农科院的教授专家，他是他们老师的得意弟子。他能够这次搞来这么多的家畜在我们养殖场代养，和能够弄来农科院那个合作单位的牌子。背后都有他老师的影子。所以他有信心从他们老师那里搞到饲料的配方。 我听到他说这话，我心里就放心了。我拍拍他的肩膀，高兴地说：“该给你老师送礼就送礼，该请你老师吃饭就吃饭。这个人情要拉拢好。在这个事上送礼吃饭的钱我都会让会计给你报销。” 第172章 销售稳步增长 他高兴地说：“那太好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回我可以因公之便，给我老师买一个按摩椅。我的老师岁数大了，腰不好。我一直想给他买个按摩椅孝敬他。这回可是可以了。” 我则对吴刚说：“老师要是有病，最大的孝敬就是帮他把病治好。咱们这儿正好住着游道长这个中医专家，他中医、针灸、按摩无一不精。他还在我这里白吃白住呢，当然是不用白不用。你把你老师请来，没准老道三两下就帮他治好了。”我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笃定。 吴刚面现惊喜，眼睛睁得大大的，急忙问：“那是真的么，游道长真的那么厉害么？那可太好了！”他激动地双手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期待。“我一会儿就给我的老师打电话，问他什么时间能过来。” 我赶紧劝住他，说：“你先别着急。毕竟这老道总是神神秘秘的，神出鬼没，不好摸到踪影。你还是看他哪天在这，跟他约好了再把你老师请过来。”我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 吴刚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你说得对，我是太着急了。我要把两边都说好了才行。” 我拍了一下他，鼓励他道：“希望这一切都能顺利，咱们的养殖场也能越来越好。也希望你俩早成眷属。”我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我从养殖场出来，就给会计打了电话。我告诉他以后每月开工资就统一到月底开始，碰上节假日就往前调。有领导职务的全部是上开支。现在就把吴刚和常月娥的工资开了。吴刚的工资就按照大妞的工资开。常月娥的工资按照赵庄的工资开。另外给吴刚单发一笔 2000 块钱的奖金。奖励他在这次养殖场引进牲畜和农科院达成合作做出的突出贡献。想到吴刚的努力和付出，我心中满是感慨，他确实值得这份奖励。 现在大妞是我们酱牛肉厂总管副厂长。赵专是销售经理加外勤总管。大妞的工资已经突破了 2000。赵专工资已经接近了 1800。小川、妇女主任、和村委员工资已经接近了 1500。当年我们省的平均月收入才不到 1200。像我们这里的农村打工人，能挣到 1000 就已经是很好的收入了。所以我们招收工人试用期是 900，转正制后定到 1100。想到大家的努力让养殖场和酱牛肉厂越来越好，我心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 所以现在在我们酱牛肉厂和养殖场工作的工人，在整个月牙沟里，都是扬着脸做人，脸上是满满的骄傲与自信。沟里很多人家都托人要到我们的养殖场和酱牛肉厂里来工作。 我想起来了，我们的酱牛肉已经跨市到了省府的高档饭店。这是让我一个意外的惊喜。我们的东西还没有卖到省府，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而且那个将军已经吩咐了他的随行参谋，让部队的人跟我联系酱牛肉。虽说他还没有打电话过来，但是我觉得又是时候扩大生产和销售了。想到未来的发展前景，我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我又到了酱牛肉厂，把大妞喊过来问了她一下生产的情况。 大妞告诉我现在四个车间已经都开了双班，满负荷运转了。每天酱牛肉的产量已经接近了一吨。正好是能装赵庄冷藏车的整一车。大妞脸上露出疲惫但又自豪的神情，说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但是看到产量这么高，心里也很有成就感。” 告诉大妞现在气温高了，注意让大家防暑。可以在食堂熬些绿豆汤。在保鲜柜里放一些。冰镇饮料冰棍什么的。是时候给大家发一些。降降温。 我们俩正说到这儿，就听见外边的车响，是赵庄买菜回来了。赵专每个农村集市都要把养殖场吴刚和他妈常月娥三个人的菜，和我父母两个人的菜，赵专大妞他们两口子，和贼王他们那 4 个人的菜都买回来。赵庄从车上下来，脸上带着笑容，大声说道：“菜都买回来了，新鲜着呢！” 我正好也把他叫过来，先问他房晓宇去了哪里？他告诉我已经送回到木屋四合院了。我担心房晓宇一个人瞎转，再迷了路。知道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又把村长会计喊了过来。我们五个算是要开个小会。 我对村长说。让他家老三把我们每个车间里面。隔出一小间休息室。装个空调。做一间小空调房。工人如果在车间热得受不了。可以去空调房休息一下，降降温。防止出现中暑的情况。再让他在车间外面阳光直射的地方。拉一大片遮阴网。在车间里的活儿不忙的时候。工人可以在外面透透风，乘乘凉。村长也可以在厂内空地方种些爬藤蔬菜水果。慢慢长大以后成为一个天然的凉棚。这样以后厂子就有天然的凉棚。还就近有了水果蔬菜吃。增加了厂子的生活气息。 然后我又对会计说。“等隔间做出来你就联系镇上商店，让他送 四 个空调安装在 四个小休息室里。再有休息室里至少要有一把两米长的长椅。万一有感觉热得受不了的。也好在长椅上躺一躺。 我先问了赵专，我们酱牛肉的销售情况。他告诉我，现在各机关跟我们定酱牛肉的情况有所波动。自从县机关把所有酱牛肉的账还齐了以后，他们的订货量就下降了不少。不过好在是县里的菜市场能够及时把多出来的酱牛肉卖掉。各个饭馆饭店的订货依然很稳定。咱们在县里边儿每天销售 300 公斤酱牛肉还是很轻松的。 酱牛肉在市里边儿销售呈缓慢增长的势头。也有一些公家单位跟咱们订了货。主要还是各个饭店饭馆占大头。在几家菜市场，酱牛肉也卖得很好。因为我们采取的是饥饿营销方式。每天只在早上卖两个小时。赶上节假日周六日的时候，还经常有排队购买的现象。总之销售算是十分喜人。每天一吨的酱牛肉能够轻松搞定。每逢周六日节假日，基本上还能再加上二三百公斤。 第173章 部队来电 我对他们讲“我也感觉到了咱们的酱牛肉确实是得到市场的承认了。” 我跟他们说了，我在省会城市的一家高端饭店里看到了我们的酱牛肉，食客们对酱牛肉的评价也很不错，而我们目前还没有销售到省会城市。也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渠道得到的，还上了高端饭店的菜单。这让我更加坚定了开拓省会城市市场的决心。 我对赵专说：“不行我们就再买一辆冷藏保鲜车，开拓一下省会城市的市场。你去再招一个司机，人归你管。先带他熟悉业务。等买了新车之后，送货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俩。你给他安排路线。”说这话时，我看着赵庄表情上的反应。 赵专听了我的话，眼睛一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肯定是觉得这回终于名副其实地当上领导了，手下终于有了一个兵。 之后，我问赵专有没有又出现欠款的情况。赵专告诉我现在还好。因为在县里机关欠我们款的时候，让我们很头疼。所以我们往市里销售的时候，只会在订货的机关压一批货款。第二次送货的时候基本就是无款不送货，不会让它再出现送货容易收款难的现象。 我表情严肃，认真地说道：“咱们是得吸取教训，不能再让欠款的情况影响咱们的发展。” 接着，我转头又跟村长说：“是时候咱们要再招一班人了。这次咱们多招几个，实行三班倒。”我的眼神中透露胜券在握的神情 再转头又对大妞说：“等这次把人招上来以后，你就动动脑子，把班排好。记得要让工人每周能保证一天休息，又要每天有人上班。这个你跟村长商量计算，到底需要招多少人，村长好招多少人去”我看着大妞，眼神中充满信任。 再之后我又问了一下会计财务情况。 会计向我汇报：“每天的营业额基本稳定在 8到 9 万元左右。我会按照你说的，所有股东的工资都是上开支。而吴刚也给算成一个股东，要从养殖场里面拿一份股东的钱。王月娥也算是重要的技术人员，对她也实行上开支。今天已经是 8 月 2 号，我马上就去做账，把前面的工资结了，再把这个月工资给股东们发了。”会计说话时，脸上满是认真。 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跟会计说完了要调整发工资的事。他们都问我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对他们一笑，说：“这是股东和管理层的福利，也是对你们的鞭策。这也方便于将来你们谁膨胀了，不服从管理，我会立即把他从股东名单和管理层名单上拿下去。给拿下去的时候，让你们连找后账的机会都没有。”我满脸阴笑着说，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我心里想着，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为了帮助吴刚和常月娥。而如此儿戏的决定。至于拿掉股东股份我也就是吓唬他们。 我这样做也有其他的一点考虑，就是担心他们时间长了会以建厂的元老而自居，到时候只知道躺在功劳簿上而懈怠。所以我这也算是防患于未然。 我们正开着会，我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不认识的电话。我接了，对方是个女声，她先问了我的姓名，核实无误后她说她是番号多少多少部队服务中心主任，名字叫潘颖，要跟我们订 100 斤酱牛肉。要求是周五上午要送到，同时让我们带好发票，她们会当场给钱。并且她还语气严厉地告诫我们一定要保证质量和卫生，否则后果我们会承担不起。 放下电话，我心中一阵激动，我知道这是那位张少将帮了忙。那个让我称为张叔的人给使上劲了。不管是因为他跟我们过了一次八一聚会活动，因而认识了我，给了我面子，还是确实觉得我们的酱牛肉味道好质量不差，想让更多的官兵享受到我们的酱牛肉。总之我是想要感谢人家的。 我把情况跟这几个人都说了。我说：“他们订的酱牛肉的量并不大，但我当了 8 年兵，了解部队的情况。我断定他们订这 100 斤也只是当成试吃。相信我们的酱牛肉能够征服他们的胃口。” 军队是一个很大的食品消耗市场。如果我们能够获得这个市场的份额，那么我们酱牛肉厂的销售额，保守的估计也会翻上两番。 我想跟部队搞好关系，所以我把这 100 斤酱牛肉当成走上军队食堂餐桌的临门一脚对待。我非常重视地告诉大妞，“这 100 斤酱牛肉我要亲自来把关。”我说话时，脸上满是郑重。大家听了我的话也都兴奋了起来。” 村长兴奋地说：“明天我就要通知那些托我想进入咱们酱牛肉厂工作的人，让他们去体检办健康证。你们不知道，我们家最近被这些人把门槛子都要踢破了。呵呵。”村长边说边笑着，脸上满是得意。 赵专也说：“我在村里也有个发小，也托过我说想要来咱们厂上班呢。他原来是在市里跑出租车的，正合适来咱们厂当司机。” 小会开完了，大家就都各忙各的去了。我则回到了林中的木屋四合院，准备给房晓宇做一顿接风宴。 刚一进院，我就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鸟叫声。只见在房沿底下挂了四个鸟笼子。而房晓宇把屋里的凳子、茶几、茶壶茶杯都搬到了院子里，正在边喝茶，边听着那几只鸟欢快地叫着，完全就是一副逍遥闲人的做派。他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小儿欢快的鸣叫。 我一进院儿，他就看到了我，拉着我看他刚买来的鸟。他跟我说：“这真是好地方呀，集市上居然有人卖这么好的鸟。你看这红蓝靛壳，这贝子鸟儿，这黄鸟，品相都是一流的。你猜在这些鸟我是多少钱买的？”他的眼神中满是兴奋，脸上洋溢着喜悦。 我根本都不懂鸟。看着这几只鸟毛色亮丽，叫声悦耳。见他说的红蓝靛壳嘴下面胸脯上，有鲜艳的红色羽毛，和蓝白紫色的羽毛都非常醒目扎眼。 第174章 鸟经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不懂鸟。” 他告诉我：“靛壳被誉为四大名鸟之一。这只红靛壳粉叉壳大色红如血。这蓝靛，没有下黑，满蓝紫还带白纹。这都已经算是上品的好鸟，在这里居然只卖 30 块钱一只。这要是在京都，300 块钱都买不到。这只贝子鸟居然有 6 个音儿。普通的贝子鸟就是三四个音，多一个音，价格要翻一倍。在京都最普通的贝子也要 15块，6 个叫音的贝子至少要七八十。而在这儿只卖 20 块钱。最后这一只黄鸟，一字眉大黄袍。麻头长身棒槌尾。站杠挺胸，有样有叫。这只黄鸟在这居然只卖 10 块。在京都至少是 50 起。”他说话时，脸上满是惊叹，不住地摇头感慨。 房晓宇在这儿眉飞色舞地跟我说着鸟经。我在惊叹这些鸟长得美丽漂亮叫声悦耳之余，也惊叹于我们本地的物价跟京都居然差了这么多。看来这个鸟的利润也是非常大呀。这又让我动了心。我就赶快问他：“这些鸟好养吗？能人工饲养繁殖么？”我的脸上满是好奇和期许。 房晓宇告诉我：“这里面最好养的就是黄鸟。他是吃谷物的。捉到以后一个星期到半个月基本就能服笼去除野性。是人工驯化野生鸟里边最好养的。其次就是贝子鸟，他在野外是吃虫子和虫卵的。需要他改过食来也不超过一个星期。不好养的就是靛颏鸟。改过食来要一个多星期。安全服笼需要一个月以上。平时还要搭配虫子和牛羊肉。而且他还爱上火得病。尤其是怕夜里蚊子叮脚。只要被蚊子叮，他就会痒得自己把脚趾扯掉，成了残疾，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况且平时还要给他捕捉野外的昆虫蚂蚱蜘蛛等活物喂它。还要在笼底给她垫铺草和沙子。尤其它的价值就在它的壳上。大多数人在第 2 年换毛的时候，就会发现它的壳褪色了。一下子就让它的价值几乎降到了冰底。”房晓宇边说边皱着眉头，脸上充满了可惜之色。 接着他又说。“现在在驯化繁殖还只听说过黄鸟有过成功的例子。其他这三种还没有听说过。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在京郊有一个二亩地的院子。他独喜欢百灵鸟。就自己做了一个几十平米的铁网笼。模仿百灵鸟的野生环境。倒是成功的繁育出了百灵鸟的二代。” 他后面还跟我说。野生鸟要是能够驯化繁育成功。市场潜力是非常大。就像那些鹦鹉。金丝雀。早先也是野生的鸟类？。最终也是让人驯化繁育成功了。“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只要肯登攀没有翻不过去的山。你要是想弄我支持你。咱们俩合伙干这个也成。繁育成功了。你在东北养。我在京都帮着卖。挣钱咱们4，6开。我四你六你看怎么样？” 我问道：“那投资得有多大？”我的脸上满是期待。 他告诉我京都有个鸟乐园。分室内和室外两种场地，所谓室内。就是要盖一个玻璃房子。能够在冬天的时候把鸟转移到室内饲养。玻璃房子是为了保证保暖透光。室内还要有假山流水树丛草丛，还要挂铁网。防止鸟飞撞玻璃。室外的就简单，需要像我朋友那样做个大的室外铁网笼不让鸟飞逃而走就行。里面的环境也是跟室内的一样。也是要模仿野生环境。 据我所知在我们那里，双层钢化玻璃房。大概在 300 块钱一平米左右。参观的那个鸟乐园的玻璃房。小的也有将近 200 平米。普遍的他们都是一亩地。一半建成室内饲养区玻璃房，另一半建成室外饲养区铁网笼，玻璃房和铁网龙顶高至少要 4 米。据我所知，在我们那里，玻璃房成本就是 300 多一平米。建一个玻璃房大概就得是 16 万左右。两个圆的铁网大概提示 6 到 7 块钱一平米。室外场地大概只需要 1 万块钱。当然他说的这些只是材料钱。要是再包括建设费。保守的估计整个降下来大概得需要 20 万。 他说他愿意出 10 万块钱跟我一起搞这个。反正他现在也闲的没什么事。常住我这里也可以。 我心里有些犹豫，让我花 10 万盖鸟房。这个我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因为养鸟我们都不懂。完全就是要去一个陌生的领域自我钻研。我觉得成功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我感觉利润真是丰厚诱人。我又十分动心，可是我也没敢先答应他。我要跟我的家人和苗苗商量。苗苗的脑筋比我好使多了。我主要要参考苗苗的意见。 我告诉他，我还有一个合伙人。我要跟他商量参考他的意见。这件事情虽然我动心，但是只能暂定。还是以我合伙人的意见为主。 他一笑说：“也对，虽然我也有些冲动。但是动用 10 万块钱投资，我还是能够做主。你既然有合伙人就要还是参考你合伙人的意见也没错的。我没意见，等你们有了结果再告诉我，也一点不迟。我对这件事情也是可干可不干，干成干不成也没什么可惜的。全当是个玩儿呗。”他说这话时，脸上满是洒脱。我真感叹他真是个财大气粗的人。 之后他又跟我说“我真的喜欢你们这个地方。农村集市上卖的水果蔬菜。几乎都是纯绿色的。他说他一看那黄瓜西红柿就知道大多数都是农民自家种的。再一闻那水果蔬菜的香味。就仿佛回到了久违的小时候。那个时候黄瓜没有全直溜的。西红柿没有全红的。叶菜几乎没有不带虫眼儿的。水果没有洗澡打针的。现在在我们那里。大领导们吃的都是特供。老百姓吃的都是科技与狠活。那些伪专家还一个个的站出来给科技狠活站脚立威。完全不拿老百姓的健康我当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这么多年了。我这是第 1 次在你们这山沟里的赶集。又看到了纯农村自产自销的蔬菜。我看到一位农村妇女。拿根黄瓜撸吧撸吧，撅了就吃。那黄瓜香气飘出 10 多米被我闻到。给我馋的我买了几根儿也是当场就撅吃了一根。那脆爽口感，浓郁的香气真是好些年没有尝到了。你们这的人朴实，不坑人。价格低，分量给的还足。” 第175章 把老婆子也接来 最后他有些郑重地跟我说：“秦初五，我想跟你打个商量。就是我想把老婆子也接来。我俩在这儿住到 10 月 1 日再回去，期间我会给你掏住宿费、伙食费，在这段时间内一切生活费我们自己负担。我想让她也过过这田园生活。你要是觉得行，我就打电话让她立马过来。要是觉得不行，我也去村里租个房住。我还是打算过两个月再走。” 我说这当然没问题，是住在这木屋里还是住在村里都可以。在村里我家也有三间房，就是老旧了些。你要不嫌弃完全可以白住。至于吃饭问题，你们在我们这里无非就是让我们多两双筷子而已。还用你跟我提什么钱不钱的。再说那个就有些看不起我们了。只是我有时候会很忙，有些照顾不过来你，就需要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他说你要是有一个独立的房子，那就更好了。我们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嫌弃什么老旧？我们完全可以吃住在你说的那个老房里。闲来的时候就到你这里来串串门、喝喝茶、聊聊天。你不嫌弃我们就好。 我说那必须必的不能嫌弃，而且非常欢迎你们在我们这里做客。你现在就可以给你爱人打电话，等她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咱俩开车去接。 房晓宇听了就非常高兴地去打电话了。 时间已经接近了中午，我父母也回来了，我则帮助我父母开始做饭。此时，阳光洒在院子里，温暖而宁静。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山上的绿树郁郁葱葱，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中午我做了一桌好饭，好好接待了房晓宇。房晓宇并不太能喝酒，也就浅酌了二两。饭间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媳妇儿会坐下午 5 点的火车，大概是明天上午 10 点到吉市。他让我下午的时候帮他去买一些生活物资。 这当然都是没问题的。所以我就拉他到镇上的商店，去买了各种生活用品和简单家具，他还买了一大堆的米面粮油。因为房晓宇也不确定他媳妇儿来了以后会选择住在村里还是要住在木头四合院里，他们是跟我们混着吃还是自己单开火。所以他买他的，我就也没拦着。 我跟老板订了一个电热水器、两张木头单人床、两个弹簧床垫、一个冲水马桶和一些上下水材料，都是给木头四合院添置的。 他们这些城里人都不习惯上农村的厕所，我打算腾出一间房来，做一个室内的卫生间。在老板的建议下，又买了水泥、沙子、瓷砖和防水材料、换气扇、浴霸灯，还有一浴室厕所里边常用的一些小部件，都是用老板的货车给送了过来。 回来以后我就让村长家的老三派两个人来帮我们弄这个卫生间，让吕姓村代表找个人来帮我们弄上下水。 第二天我跟房晓宇去接他的媳妇儿。他媳妇儿将近 40 岁，个头中等，人很白，画着很得体的妆容，属于中年略微发福的身材，穿着有些洋气又不失大方得体。从气质上一看就知道是从大城市来的，很健谈爱笑，几句话就能让人感觉有亲切感。 她拖着两个大行李箱从火车上下来，我和房晓宇赶忙给她接了过来。房晓宇介绍说她媳妇叫李娜，我热情地跟她打招呼握手，说了声嫂子辛苦。 她客气地说“我家这口子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这次又要在你们这里住两个月。是多么麻烦这位初五小兄弟。不过我们两口子也确实是厌倦了都市的繁华喧嚣，也一直在找那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总想着能住上长长的一段时间，好好过过田园生活。所以我家这口子一说，我也就毫不犹豫地来了。只是会太麻烦你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则热情地说：“这有什么可麻烦的？就是农村生活没有城市生活那么方便，物质生活没有城市那么丰富。但我们山村生活宁静祥和，空气清新，能远离喧嚣，可亲近自然，感受淳朴民风，生活节奏慢，更能让人心灵得到放松。” 出了车站我们上了车，在车上继续说着。此时，车窗外的风景如画，蓝天白云下，远处的河水潺潺流淌，波光粼粼，溪河边的垂柳依依，倒映在水中，美不胜收。 在车上，她则说农村那种慢节奏的生活正是他们向往的。她说她从小就生活在大杂院里，一家三代两间房。她甚至羡慕那些上山下乡的知青去到了广阔的农村。只是等她到了年龄国家又改开了，不得已进了工厂参加工作，让她从大杂院又搬进了集体宿舍。就还是觉得自己生活的地方逼仄狭小，所以特别期望能够拥有空旷宽阔的空间属于自己。 为此她年轻的时候搞对象第一条就是要求对方家里有大房子。要不是房晓宇追求她的时候，说家里有四合院，她根本就不会考虑他。 房晓宇则在副驾尴尬地笑，说：“你嫂子那个时候是厂花，追求的人很多。我当时当兵回来去了那个厂子，在保卫科当干事，跟他们宣传科挨着。所以近水楼台让我捞着月亮了。” 李娜则继续说：“他说他家有四合院，我就信了，就和他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来我去他们家看了，他家那跟我们那里住的是一样的大杂院。我感觉上当了就说跟他分手，他说那房子真是他们家的，还给我看了他们家的老房地契，说他们家正在申请把那房子要回来。我说那怎么可能呢？现在的政府谁承认你民国那时候的房地契？ 结果我跟他分手了半个月他就又跑来纠缠我，让我再去看那个四合院已经完全给腾出来了。我认为这是吹牛逼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的。结果我们厂长都跑来了，给他证明确实如此，让我相信他并跟他好。我当时就纳闷儿了，他家有什么后台？让厂长都来给他说好话。我半信半疑地去了，没想到大杂院真给腾出来了，而且还有人给修缮。所以我才同意嫁他。” 第176章 互送见面礼 “ 到我们结婚那天来了一个小孩……” 话说到这里就被房晓宇立即给打断了。房晓宇说：“不要说我弟弟的事情。忘了咱们跟气象局都是签过协议的了？” 通过房晓宇这么一提醒，李娜好像也认识到了。连忙开口说：“对，我说走嘴了。他弟弟是国家重要的科技人员，身份是不能透露的。” 然后她就又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说：“兄弟，你家都有什么人呢？结没结婚。你父母多大？” 我还在纳闷儿，他弟弟一个小孩儿，当时就有那么神秘的身份，还想着房晓宇的家庭也是不简单的。又被她问到了我们家。 之后我告诉她我有父母，现在多大岁数，我还没有结婚，我已经有了女朋友。 李娜听说我有女朋友，表示遗憾。她看着我说：“看你小伙子这么帅，还想在北京帮你找一个呢。也是哈，这么帅的小伙子，哪儿的大姑娘不都得抢着要啊？”…… 车开到木头四合院已经是中午了。李娜看到了我们的木头四合院，也是喜不自胜。她里里外外看着，欢喜得直拍巴掌。此时，院子周围绿树成荫，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仿佛童话中的世界。 她感慨道：“真是太好了，老房这回办了一件稳当的事情。这四合院真让人着迷。”她转头看向房晓宇，眼中满是喜悦，我感叹她们两口子，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人的眼光喜好居然出奇的一致。 我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心中也满是自豪。看来我们这个木头四合院确实有它的吸引人的魅力。我要抢占资源，到村里面赶快把挨着我们木头四合院的地包下来。再多弄几个这样的木头四合院，专门吸引像房晓宇两口子这样的人过来住。这好像也是一个挣钱的门路。 我父母也知道今天房晓宇会把他媳妇儿接过来，所以正在准备丰盛的饭菜。 我给李娜介绍我的爹妈，李娜直夸我父母年轻。她睁大眼睛，满脸惊讶地说：“大叔根本就不像 60 岁的人，猛一看就好像比我家老房只大那么几岁一样。阿姨看着就跟我年龄相仿。” 我爹妈都笑着回应她，说她“你也太会说话了。还是你显得年轻漂亮。” 李娜说：“我这是抹了化妆品。我卸了妆，恐怕显得比您还显老呢。” 其实她是不知道我爹有修炼功法已经到炼气期大圆满，只是天地灵气枯竭，不能筑基而已。但是他已经具备了回春之效，显得越来越年轻。 我妈实际年龄只有 44 岁。她是跟我爹结婚这半年来过上了舒心的日子，又被我爹滋润着，身体越来越好。所以精气神样貌都跟以前大不同，确实不像是超过 40 岁的样子。 我妈给李娜打来的水，先让她洗把脸落落风尘，又给他沏了茶让她润润喉咙缓缓气，一会儿马上就吃饭。 李娜决定了，说哪儿都不去，就住在这个院子里。然后我就领着他们两口子看了指定给他们住的房间。我要把房间里面的两张单人床合在一起的时候，李娜则说不用那么麻烦。 我说：“那多不好。来了我们这里怎么好让你们两口子分床而睡。” 他俩相视一笑，李娜打趣道：“你说这小伙子，不懂我们夫妻间的情趣。等到你到了我们那个岁数，自然就明白了。”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确实不好探究他们夫妻间的秘密。他们说怎样就怎样吧。 那个卫生间已经弄完了，只是水泥还没完全固化，暂时还不能使用。所以我告诉他们这两天还要忍一忍去门外树林边的旱厕。过两天室内的卫生间就能使用了，电热水器也装上了，也能在屋内洗澡。从此以后在木头四合院里生活就方便了很多。 开饭之前，李娜从她的行李箱里抽出了礼物送给了我们三个人。他给我们三个人每人买了一套牌子的纯中式的休闲服装。这种衣服真是好，男人穿着显着儒雅稳重，女人穿着显得贵气大方。当时这种衣服也是非常昂贵的。然后又送给我爹一个外国品牌的电剃须刀，送给我妈一套化妆品，送给我的则是一个木头手串儿。 她告诉我，现在北京那边的人都实行玩这个东西。她家老房有十几串儿。她也想不出送给年轻人什么东西，从老房那堆手串里随便挑了一个送给了我。 我瞥眼看到李娜拿那个木头手串送给我的时候，那个房晓宇就一捂眼睛，好像有深深的不舍。看来这是个好东西，我就赶快装傻的戴在了手腕上，装成非常高兴的样子，表示对他们两口子的感谢。 我爹妈也说他们太客气，推让着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不过这都是互相客气的表现。最后也还是要接受下来的。 我们没想到他们会给我们带来这么贵重的礼物，也没有准备回礼。我爹就回到他们的卧室，回来后拿出了两对核桃送给了他们夫妻二人。 房晓宇见了也是立刻瞪大眼睛，嘴角含笑的一起接了过来，都放进了他的兜里。 这种核桃我爹有好多。优中选优的那几对儿，我爹早就让我收在了保险柜里。我爹现在送给他们俩的只是我爹最近又从那些核桃里面选出的两对儿，他认为觉得还可以的而已。 就这样两对核桃，居然可以让房晓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可见这两对儿核桃在房晓宇看来，也已成了不菲之物。 看来我要问问我爹，这些山核桃从哪里捡到的。我也要赶快把那核桃树弄到我们跟前保护起来。那些树可能都是宝贝呢。 中午吃完饭，李娜说她坐了 10 多个小时的火车有些疲乏，要去休息一会儿。我父母也去了养殖场，而我也要去忙酱牛肉厂专门给部队准备那 100 斤酱牛肉去了。 房晓宇则继续在院子里摇着扇子，喝着茶，听着他的鸟叫。他看着这宁静的院子，心中感慨万千：“这田园生活，真是让人陶醉啊。”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此时，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大自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