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总监》 第一章 被修改的世界 建宁市。 方毅觉得他这一生很精彩！ 喝过法国产的红酒，抽过古巴产的雪茄，带过江诗丹顿名表，也挎过爱马仕的背包。 激扬年代，正值青春年少的他一头扎进了改革开放的大浪潮中。 尔后的四十年职业生涯里，他曾先后出席过包括奥尔玛在内的十余家世界五百强跨国企业的全球市场总监，更曾连续蝉联了世界猎头榜单一号巨头宝座三十多年。 昨天，方毅收到了以微软为首的二十余家世界五百强企业董事会联席邀请函，邀请方毅担任他们的联合市场总监，全球的市场。 作为一名销售，干到这一份上，人生还有什么不满的吗？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名利双收，经济自由，方毅的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堪称完美的一生。要真从鸡蛋里挑骨头，非得从方毅的人生履历上找出一丝瑕疵的话...额！那就是方毅吹牛逼的毛病一直没能改掉。 前面都是方毅瞎吹的。 实际上，方毅就只是名刚刚毕业，正烦恼于找工作的应届毕业生，他不愿意进公司部门，更不愿意上产线上干活，天生的，他就喜欢到处跑动，他的理想目标就是先找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应聘成销售，把这当做成自己的一块跳板，也算是从学习步入社会的一个过渡，具体销售什么产品无所谓，家用产品也行，保健品也可以，房地产也不抵触，甚至他还蛮有野心，想干到那家应聘公司的市场总监位置上去，也算是给自己先定下个不太容易的目标吧！ 明天有次招聘会，今晚，方毅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可能是睡前想太多了吧！夜里，方毅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梦到一个机械的音响起。 宿主体质检测中... 体质合格，系统正在确认宿主... 系统已绑定，本系统为王牌销售系统，旨在帮助宿主成为全世界最厉害的销售——世界五百强企业，市场联席全球总监。 奖励随机修改世界背景一次... 世界背景修改中... 第二天一早。 方毅从家里床上迷糊爬起，心里还在纳闷昨晚那梦呢！ 那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得就好像真经历过似地，打着哈欠，边随手往自己脸上一抹，方毅突然间愣住，他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个东西，是条项链，他从来不带项链，这绝对不是自己的东西。方毅赶忙伸手去扯，结果发现，怎么也扯不下来，摸了一圈，还硬是没让他发现项链扣，非但如此，当他触摸项链时候，跟昨夜梦里时听那机械音居然再次响了起来，而且是直接响在方毅的脑袋——世界背景修改完成，奖励正在发放中。 倒计时三秒...... 三. 二. 一! 发放。 然后，方毅就震惊看到，周围时空仿佛被搅拌后的水面般荡漾起一阵扭曲着的波纹。 波纹过后，方毅扔床上的手机，外形刹那间就变了个外形，不止是外形变了，就连品牌也变成了一个方毅之前从没听说过的牌子。 不止是手机变了，桌上，一套方毅咬牙买下来的大隐牌紫砂茶具，在方毅惊恐的目光下，猛地原地拔高两厘米，然后品牌变成了名河牌。 最让方毅吃惊的，是刚手机屏幕亮起时，一眼瞄见的新闻推送。“两月前，我国着名科学家王福先生，先后攻破八道技术难关，成功研究出可循多次环使用动力电池，今后，电动车或将成常态。”这一喵，差点让方毅以为自己是看见了假新闻。 成功研究出可多次循环使用的动力电池？这到底说的是电瓶车上的电瓶，还是电瓶车上的电瓶呢？这玩意，不应该上个世纪时候就有了吗？ 顿时，方毅坐不住了，匆匆忙忙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鞋也没顾上穿，光着脚丫子就跑到窗户边上，将帘子一把扯开往窗外看去。 外面的世界变化更大。 前边路口，本应该是个大转盘的，转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丁字路口。 离家不远处，方毅每天都路过的那家肯德基，店招牌上的肯德基三个字变成了大大的白切鸡三字。 怎么会这样？是我穿越了世界，还是世界穿越把我给漏下了？方毅脸色一白，匆忙抓起自己那已经外形大变的手机，快速点到通讯录里，还好，爸妈的名字都还在，联系人也还是以前的那些联系人，有些放不下心的方毅还特意从中挑了包括自己父母在内的几个联系人，给一一打了电话过去，对方声音也没变，也压根就没感受到世界的变化，甚至方毅不信邪地试探着追问了两句后，还被老妈给一顿数落。 放下手机，方毅的疑惑非但没能够得到解决，反而更疑惑了，咋啦？这到底是咋啦？您大家都没发现世界变了吗？可眼下这情况，还有窗外那大变样的大马道是什么个情况？还有，自己脖子上这项链到底是什么？是它把世界给变成这样的？ 方毅不信邪，立马上网去查，结果却是越看越胆战心惊。 变了！ 都变了！ 以前风靡全球的苹果手机，网上一查，压根就是空白一片，华为是目前全世界最大的手机品牌，占了全世界手机将近一半的市场份额。 世界最大的零售商奥尔玛。 电影界的最高殿堂好莱坞。 这些都没了。 没了，全没了！ 方毅无语望天，这，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世界吗？ 系统这是到底给自己将弄出来了怎么样一个世界啊！ 《黄金矿工》世界还是《冒险岛》的世界啊！ 往水井内放个钢爪往上拉，就能抓上来一大坨狗头金的世界吗？ 还是说拿脑袋撞墙，就能爆出来一个让他变大的神奇小蘑菇世界呢！ 当然，也有很多没变的。 世界大体上还是那么些个国家与地区，各国的一些重要历史事件与人物，以及社会环境基本上都没发生任何改变。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方毅苦笑，世界变了，变得令他都对这个世界既熟悉，又陌生，他也不知这道究竟是好是坏。 第二章 药物精通 一翻洗漱。 方毅乘电梯下楼了，他对今天的面试看得很重，六月的建宁已经很热了，但他却还是执意穿了身西装，打着领带，而且还是用的温莎结打的，整个人看上去人模狗......人模人样的，精神极了。 方毅选择应聘的公司，是一家保健品公司，公司规模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在建宁市内还是有些名气的，世界背景被修改后，公司的名字与品牌相应地也被修改了，先前叫什么就不提了，现在公司的名字叫天生神物有限公司。 面试的地点离家不远，也在sf区，过两条马路就到了，现在这段时间，正是人家的上班时间，大门口不时有人进进出出，还没到面试时间，甚至估摸着连面试官都还没到公司呢！ 还有点时间。 方毅也不愿意就这么浪费了，再研究研究脖子上那项链吧！ 往人少的拐角处一站，方毅伸出两根手指向自己脖子上的那串诡异项链捏去，没有那熟悉的电子音了，倒是眼前出现了一个只有他自己能够看到的绿色虚拟框框，虚拟框内有着几行小字。 成就：3980 道具：无 抽奖：1 （备注：成就点与销售业绩挂钩，在销售过程中，每一元利润，换算为一成就点。） 接近四千的成就点？ 方毅若有所思，自己此前的二十多年，是绝对没有做过销售，也没跑过一秒钟市场的，这四千成就点，应该就是自己上高中那会，天天给同学带早餐，从中间赚下那一块或五毛的差价换来的，哦！对了，更小时候，老爸老妈为锻炼方毅，还让他在公园门口卖过一段时间的矿泉水，这近四千的成就点，大头应该就是那时候攒下的。 想到这，方毅内心顿时就是一阵绞痛，早知这样，他大学那会，干嘛还去干什么兼职啊！特别是寒暑假时候，干嘛要去打暑假工啊！他摆地摊不好吗？ 不过，有近四千的成就点，这也不算少了，至少，那一串的数字，看上去方毅还是觉得蛮有成就感的。 可很快，方毅就不这么觉得了。 如今系统消耗成就点的选项，就只有抽奖一个，【抽奖】：消耗成就点，获得随机奖品一件。 个，十，百，千，万，万...万！数请了一字后的零头后，饶是以方毅的脾气，也差点没骂出声来，合着自己二十二年的积蓄，才刚够抽三分之一次奖呢！ 得，闹了半天，白高兴了。 也幸好，在抽奖那一栏里，后面带了一个1，这也算是新手礼包吧！ 方毅试探着点了一下抽奖二字，手一碰，想象中的穿透过去场景并没有发生，方毅的手指，就想戳在了手机光滑的屏幕上，随着方毅的手指点下，抽奖页面一闪，出现了一行大字，“第一次抽奖，自动开启幸运光环”，很快，这一行大字渐渐淡去，一个虚拟转盘出现在荧屏上，转盘上一共有四大类型，分别为【消耗类】，【属性类】，【技能类】，【特殊类】四大类型。 每一类型，下边都有介绍。 顾名思义，消耗类就是属于消耗量物品，一旦消耗了，也就没有了。 【属性类】属于增加自己的某一项属性。 【技能类】可以让方毅快速地学会某一样东西。 【特殊类】这个没有介绍，可以理解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指针一出现，就转得飞快，方毅目不转睛地盯着。 很快，指针就停在了技能类上。 一个青铜色包厢，出现在虚拟荧屏上，抽奖完毕。 方毅满头雾水，伸手向那只青铜色宝箱抓去，“砰”宝箱自动打开，从里边跳出一本技能书，《药物精通》，技能书在虚拟荧屏上持续了约三秒钟的时间，突然化作星光，向方毅洒来。 方毅吓了一跳，赶忙就要躲，但星光距离方毅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只一瞬间，方毅就感觉自己闹到里，多了很多东西，都是与药物相关的，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的话，方毅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本会移动的本草纲目。 脑袋里一瞬间涌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方毅的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迷糊中，他仿佛听到有人说话。 “九点面试，马上到面试时间了，我们快走吧！” “老杨，你急什么，以你是水平，天生神物不要你，是天生神物的损失。” “别，这话可说不得。” “哈哈，这里就我哥俩，你也太谨慎了...”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方毅就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了，不过，方毅却记准了其中一句，马上九点，要面试了，赶忙方毅也顾不得再研究着什劳子的《药物精通》了，撒腿就往天生神物公司内跑去，今天这场面试，他已经准备很久了，绝对不容有失。 天生神物，业务的面试地点设在四楼。 销售的职务其实很好找。 这些年，星城，建宁，莲城，都几乎快一体化了，甚至为了叫的顺口，很多人都直接管这三座城市叫星建莲。 据统计，星建莲这三座城市从事销售这一行业的，每年加起来要超过九百万。 但销售与销售也是有区别的。 找一普通销售职业不难，但找一有底薪的销售职业很难，找一既有办公场所又有底薪的销售，难上加难。 走廊里，呼啦啦一大群人，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叠的简历，这些人，全部都是竞争对手，一群人挤在一起，每个人都紧绷着脸，场面气氛出奇压抑。 方毅简单打量了翻四周后，内心十分凝重。 呼啦啦一群人，男的，几乎都是穿西装打领带，女的，各个都是踩着高跟，放眼望去，除了自己外，清一色的俊男俊女，知道的知道这是应聘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模特要走t台呢！销售，说是靠嘴皮子吃饭的职业，但实际上，这其实也是一个吃青春饭的职业，在这看脸又信息发达的时代，你要是长得丑，谁会愿意与你多聊？很多业务，都是在酒桌上谈下来的，为此，还专门有了一门文化，叫做饭桌上的文化，你叫个没点颜值的去试试？还饭桌上的文化呢！人家跟你吃个饭都嫌膈应。 第三章 面试官的刁难 “赵忠云。” “您好，我在。” “你第一个面试，进来吧！” 第一个被叫进屋的，是个留小平头的青年男生，很快，进屋才三分钟不到就又出来了，脸上神色依旧紧绷，外人光从脸色上看话，压根看不出来这人面试到底是过还是没过。 其实，就算这青年脸不绷着，也没人会去关注他。 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座的各位都是竞争对手，就算是先进去了，也不会向其他人透露面试题目，况且，这是销售的面试，每个人的面试题目肯定都不一样，其目的就是为了考研求职者的综合素质。 一个人出来，立马就有一个人进去，很快，就轮到了方毅。 “方毅。”一带眼镜的女文员手捧厚厚一叠履历，站面试室门口叫人。 听到对方叫自己名字，方毅赶忙做了一个深呼吸，毕竟是第一次面试，说不紧张，那都是骗小孩子听的。 会议室不小，从左到右坐了一共有八位面试官，有男有女，各个都是表情严肃。 先前药物精通的知识量实在是太大了，一股脑地塞到脑袋里，这时候，方毅他还有些头晕呢！进门时候，不自觉地，又使劲晃了晃自己脑袋。 靠门口那面试官眉头一挑，心底狐疑急了，眼下这货，莫非是嗑完药后来的？呦呵，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有听说过磕完药去跑运动会的，还真第一次遇见面试也要嗑药的，不过他也就心底想想，并未表现出来。 倒是有另外三位面试官，一看到方毅，顿时就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哪里对方毅不满意，总之就是已经给方毅给判下了死刑。 “各位领导好。”面试时候的一些基本礼仪，大学时候都学过，方毅朝着面试官们轻轻鞠了一躬，随后端正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清了清喉咙就开始自我介绍，“我叫方毅，九七年生，今年二十二岁，毕业于湘省工业大......” “你的笔试，还有简历我们都看过，不用再说一次了。”方毅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穿旗袍的中年妇女给打断了，“外面还有很多人排队，我们直接开始吧！” 几位面试官相互对了下脸色，有人微微摇了摇头，有人手指往桌子上敲了一敲，无言中，大家很快就统一了意见。 眼下这青年，长相实在是太普通了，并没有什么出色点在，面试肯定是不行的，随便出一道题，然后给他打个低分让他走人吧！可怜方毅还不知道，面试都还没开始呢！自己其实就已经被人给淘汰了。 很快，一中年男子就从桌上拿起一张稿子来，“我们是做保健品的，作为我们销售，肯定要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储备，这样才能够有足够的底气去说服我们的客户，面试题目很简单，我说五味我们产品生产过程中所用到的主要中药药材，你告诉我这五味药材的主要功效跟产地，以及大概的药用价值就行了。” 除了说话的那中年面试官，其余面试官有的低着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有的更是装都懒得装一下，直接掏出手机就开始玩上了，大家心里，其实都跟明镜似地。 五味中药药材的主要功效跟产地，以及药用价值？别说他一个学金融出身的应届毕业生了，就是医院里，天天跟药材打交道的那些个老中医，也不可能将每一种药材的特性都记熟。而且，五味药材，就算对方真的对其中某一两味药材有所理解，那又如何？五味药材呢！你只答对一味，肯定是不合格，只有至少答对三味以上药材的主要功效，那才是合格，况且，就算答对了功效又怎样，产地呢？药用价值呢？这还不是他们主持面试官们一句话的事？这本就是无解的一道题，谁来也不行。 这是面试官们的成心刁难，或者说想让方毅知难而退。 听到面试官的出题，方毅明显愣了一下，“啊？”考药材？方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做销售的，什么时候还要了解原材料的知识了？ 当然，这不是让方毅发愣的主要原因。 真正令方毅发愣的主要原因是，这特么也太巧了吧！自己刚得到药物精通，正懊恼自己浪费了一次珍贵的抽奖机会，得到了项没用的技能呢！结果面试时候就给派上用场了，这，这也太巧了吧！写书都没这么巧的啊！ “啊什么啊？”颜承低声呵斥了声，随后神情颇为冷淡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方毅赶忙坐正了，这时候，方毅也反应过来了，销售一般考的都是随机应变的能力，哪有考专业知识的，这几名面试官，肯定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其实内心里，早就已经把自己给否了，想到这，方毅的内心顿时就涌起一股怒气，声音也清冷了很多，对这几个面试官的态度明显的不太那么热情了。 至于抽奖抽到药物精通，方毅倒不认为这是什么巧合，而是因为抽奖时候，由于是第一次抽奖，系统给自己开启了幸运光环，给自己抽到了自己目前所最需要的东西。 “既然没问题那我们就开...嗯？没问题？”颜承正要出题，突然一呆，满眼狐疑向方毅望去，这么明显的刁难，底下这人竟然说没问题？这是真傻还是假傻？颜承仔细打量着方毅，想从方毅的脸上找到愤恨与不满的情绪，但很可惜，颜承他失败了，自始至终，方毅都脸色清冷。 其他面试官也奇异的很，自己等人这么为难这小子，这小子竟然连个反应都没有？看来他们还真做了个正确的决定，这小子一看就是属于脑子有问题的，一点儿也不机灵，受了委屈，你说你好歹而也表示一下啊！这种人，录取了也白搭。 见颜承迟迟不出题，杨鹿敲了敲桌子，催促道：“老严，开始吧，这后边还有好多人等着呢！”这次面试，他跟颜承二人才是主面试官，也就只他敢跟颜承这么说话。 第四章 面试官的震惊 杨鹿开口，这事就等于是了定调子，有几名面试官甚至都已经开始在纸上开始打成绩，当然，都是极低的一个分数。 颜承也是随口报了一味药材，将考题放下，手里已经翻到了下一个应聘人员的简历上去，在他们心里，方毅已经是被淘汰了，没人再把方毅给当回事。 这一切，方毅都看在眼里，有心跟他们计较，但自知那样自己占不着便宜，清了清喉咙，就自顾自地朗诵上了，“人参，为多年生草本植物，喜阴凉......” “嗯？”方毅朗诵到一段后，杨鹿诧异抬起来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将脑袋给埋了下去，倒是低估他了，没想到这小子肚子里还真有些东西，不过，那又怎样？五味药材你，你还能都知道不成？ 方毅没注意到杨鹿的小动作，继续朗诵，“叶片无气孔和栅栏组织，无法保留水分，温度高于32度叶片会灼伤，郁闭度0.7-0.8。通常3年开花，5-6年结果，花期5-6月，果期6-9月。生长于北纬33度-48度之间的海拔数百米的以红松为主的针阔混交林或落叶阔叶林下，产于中国东北、朝鲜、韩国、rb、俄罗斯东部。又别称为黄参、地精、神草、百草之王，是闻名遐迩的“东北三宝”之一......” “咦？”朗诵到这时候，杨鹿再次抬起头，轻咦了一声。 又三十秒过去，颜承放下了笔，极为诧异地望着方毅。 很快，产地跟功效，还有药用价值都说完了，方毅开始接着说人参的试用人群跟忌讳人群，这时候，包括两名主面试官在内，所有的面试官都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极为错愕的顶着方毅。 我去，功效，产地，药用价值都说完了，你还在说？ 试用人群说完了，你接着说忌讳人群？ 忌讳人群说完了，你还在说？ 你还说？ 你还说！ 方毅没受到任何人的影响，这时候，他就想将自己所知道的知识，全部说出来，原封不动的说出来，你们不是要刁难我吗？你们不是要淘汰我吗？你们不是不给我机会，不让我开口吗？方毅仿佛说上瘾了，滔滔不绝，越说越有劲头。 几名面试官面面相视，在颜承他们心底，方毅要能够将人参的产地更功效说完，那就属于是奇迹了，药用价值，那是专业的人士才能知道的事儿，方毅是不可能说清楚的，但到目前为止，方毅还在介绍。 这已经不叫奇迹了，这是神迹。 几名面试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底骇然。 有名面试官嘴巴张大大的，从正面一看，甚至能看到扁桃体一跳一跳的。 太不可思议了。 “老杨。”颜承拿胳膊捅了捅杨鹿，“他说得对吗？”，底下这小子，别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比五，完全是闭着眼睛在瞎喊，那他们可就就真抓瞎了，面试会上，他们一群面试官被一个应聘着给唬得一愣一愣地，完了还是被骗了，那这次丢人可就真丢大了，他们天生神物不要面子的啊？ 杨鹿在平板上快速瞧着，很快就擦到了人参的相关知识，一目十行，很快就将整篇文章看完，顿时就倒吸一口凉气，震惊望向颜承，“他说的，完全正确。” “停。”颜承马上叫停，“第一味药材你回答对了，下一味，当归。” 第一位药材，可能底下这面试者曾经与之有过接触，恰巧熟悉，颜承他还就不信了，方毅他能知道一味药材就已经很意外了，难不成他还能知道每位药材不成？ 怎么可能，想到这，颜承自己都笑了，他又不是神。 方毅笑了笑，清了清喉咙，继续不紧不慢道：“当归，别名干归，是一种多年生伞形科草本植物。我国1957年从欧洲引种欧当归，主产甘肃东南部，以z县产量多，质量好，其次为云南、四川、陕西、湖北等省，均为栽培，其根可入药，是最常用的中药之一，具有补血和血，调经止痛，润燥滑肠、抗癌、抗老防老、免疫之功效......” 相比起众所周知的人参，当归知道的人就要少多了，方毅当然明白，对方是有意要为难自己，可惜，你要问别的，他还真答不上来，可要是问药材的话，他现在就是一本活着的本草纲目，“当归茎带紫色。基生叶及茎下部叶卵形，2-3回三出或羽状全裂，最终裂片卵形或卵状披针形，3浅裂，叶脉及边缘有白色细毛；叶柄有大叶鞘；茎上部叶羽状分裂。复伞形花序；伞幅9-13；小总苞片2-4；花梗12-36，密生细柔毛；花白色。双悬果椭圆形......” 望着底下口若悬河的方毅，颜承咽了咽口水，赶紧叫停，“下一味......” 方毅：“铁棍山药生长于我国......” 颜承：“下一味......” 方毅：“......” ...... 颜承所问的药材，一味比一味偏门，一味比一味稀有，可偏偏，每次颜承话刚一落，方毅就连思考都没思考，便立马对答如流，后边杨鹿网上搜索都没他速度快。 颜承：“下一味......” “领导。”方毅微笑打断道：“您这已经是问的第六味了。” 颜承：“......”方毅的回答，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一时间，颜承甚至都没发现考题已经结束了。 一个面试官差点从原地蹦了起来，语无伦次道：“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颜承问的问题，可是一道比一道偏啊！”这些题目，就是他们也不知道标准答案，也没准备过标准答案，还是现场从网上查找的，原因就是他们认为没人能够答的上来。 方毅微微一笑：“我们是做保健品的，我来应聘销售，肯定要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储备，这样才能够有足够的底气去说服我们的客户，不是吗？” 众面试官：“......”合着你意思是我们都不是专业的啊！这正是之前他们为难这小子时候的说辞，没想到这会竟被这小子给捡了起来，又送回给了他们，众人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这脸打得，也太快了。 这是把胳膊抡圆了，硬生生地往脸上敲啊！ 第五章 入小巷，吃汤面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有面试官偷偷将之前给方毅打下的分数，偷偷划了掉，可正要下笔打新分数时候，又愣着了。 一众面试官面面相视，大伙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底下这年轻人打分了。 从现场的表现来看，就是给他打一百分，一千分也不为过，五味药材的主要功效，产地等知识，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这是人家肚子里有真东西，想要往外拿的时候，随时都能掏得出来啊！ 刚刚他们还嘲弄这小子过于老实，遇到刁难不会反抗，是个成不了事的，现在想想，这完全就是自己等人见识短了，有眼不识泰山，没见过真人啊，这些在自己等人看来所谓的刁难，在人家眼里，就跟小孩儿过家家一样，人家那是胸有成竹的体现，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啊！ 然而，调子是早定了的，心照不宣地，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淘汰方毅，是大家都同意过的。 若是给他打了满分，那就等于是直接招聘他了，这叫两位敲定了要淘汰方毅的主面试官怎么想？ 按理说，招聘了他，也没什么，可业务，特别是保健品品牌业务，业务员的脸就是金字招牌，这方毅，长相实在是太一般了，让消费者一看，就没有了购买的欲望。 杨鹿犹豫了片刻，望向颜承，“老颜？” 颜承微微犹豫了片刻，正要开口，然而，话到嘴边却又摇了摇头，表示既定的决定不会改，随后颜承望向方毅，声音有些低沉：“小方啊，从面试的结果，看得出来，你为了进我们公司，是做好了充足准备的，我们也看得出来，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学历高，有真本事，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可是...我们公司，是主打保健品，护肤品，美容产品的，长相，其实就是我们公司业务员最好的招牌，你的长相......”颜承摇了摇头，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老颜。”颜承话刚落，杨鹿眉头就拧了起来，虽然知道颜承说的是事实，但之前方毅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惊艳，杨鹿他起爱才之心了，“你叫方毅是吧！像你这样的人才，我们公司是非常欢迎的，在这里我可以做主，除了市场部，其余的研发部，质检部，采购部等等，随便你挑，你想去哪个部门，我就送你上哪部门。” 方毅却想也没想，便摇头道：“谢领导的好意，但是我就想进市场部，除了做市场，我哪也不去，我也知道以我的相貌条件，这条路会毕竟难走，可我更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几年前方毅也不会毅然选择市场金融这个专业，都到这一步了，如果还不让他试试的话，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这小子，怎么就不听劝呢？颜承也皱了皱眉，张口就要叱喝，结果却被一旁杨鹿给抢先开口了，“小方啊！你的事情，我们还要考虑一下，先回去等通知吧！” 这就完了？方毅有些诧异望着杨鹿，对方一副公事公办有模棱两可的样子，方毅一时间也拿不准主意，自己这面试，到底是过了呢？还是没过呢？当然，方毅也知道方寸，没有立马询问，起身再次向着众位面试官们鞠了一躬，平静走出了面试室，不管成与不成，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安心等待结果吧！ 方毅刚一出门，杨鹿就略带歉意望向颜承，“老颜，刚才抱歉了，不过，这人我要了。” “我知道你起了爱才之心。”颜承拧眉，“他那相貌条件，不合适。不过，你要真舍不得话，可以让他留在生产部门。” “让他次机会吧！”杨鹿笑了笑，“我倒是想把他留产线上，可关键是人家自己不愿啊！” “到底是太年轻了，没经历过挫折，难免心高气傲。” “机会已经给他了，能不能成就看他自己了。” “也好，让他碰碰壁，知道知道什么叫难处，自然就会回头。” 两人一聊一聊地，几句言语间就算是把方毅的命运给定下了。 看似方毅是遇到了贵人，其实事实上，并不然。 销售，是一个吃青春饭的行业，可销售更是一个吃专业知识的职业。 你卖人家东西，人家毕竟是要付出钱的，人家与你素不相识，就因为你长得好看，就一定要掏钱买你的东西啊？只能说，颜值好，相对来讲比旁人更具有优势。 可是，你若是懂得专业知识，能够真正帮助客户解决问题，那能说服不了客户的？只能说方毅是金子，而那面试官杨鹿，发现了方毅是一坨金子。 ...... 中午，执教城，大学路这边。 方毅挑了家筒子骨粉店。 这家的筒子骨粉味道挺不错的，上学时候，他可没少来。 毕业后，由于还没参加工作，也没好意思再往家里要钱了，失去经济来源的他，抱着能省则省的心态，倒是来得比较少。不过，今天是个例外，方毅自我感觉，自己今天面试时候的表现还算不错，为表扬自己，他决定下馆子好好搓上一顿。 “老板。”大大咧咧找了张桌子坐下，方毅压根不顾周围食客们异样的目光，扯脖子就喊：“老板，上菜单。” “上什么菜单？”里边厨房处伸出个脑袋，孙雅池绣眉微皱，她总觉得这个声音好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待看清楚来人后，顿时就是一愣，紧接着就是眉毛一挑，从厨房里边快步走了出来，眼睛都眯成了缝隙，一丝丝寒气从眼底往外直冒，“方毅，今天这是记得来还钱了？”说着，跟变戏法一样往身上一摸，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本子，翻开抵到方毅面前，“你在我这一共赊账了8份筒子骨粉，外加两次炒菜，一共是296元，消失这么久，总也要给点利息吧，三百块。” 方毅眨巴了下眼睛，有些心虚望着眼前这漂亮得不像话的老板娘，方毅哭丧着脸：“池姐，你也知道，我这刚毕业，才找着工作......” “找着工作了？”孙雅池跟变脸一样，瞬间就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亲切无比，“那今天是发工资了，来看池姐了？” 第六章 有工作了 方毅心中那个汗啊！犹豫了片刻，方毅还是决定说实话，“那个，池姐，其实我今天刚去面试完。” “所以说你还没参加工作是吧？” 方毅一拍大腿，“是啊！” 孙雅池挑了挑眉，“然后呢？” 方毅一脸的迷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然后对方让我回家等消息啊！” 孙雅池强忍着要想要打人的冲动，“没了？” “没了啊！”方毅一脸问号，“都面试完了，还能有啥？难不成还留我下来吃饭啊？” 孙雅池被方毅给气乐了，“所以你就又跑到我这白吃白喝来了？” 方毅缩了缩脑袋，顿时说话也没底气了，“池姐，等我发了工资，立马还你。”这段时间，方毅他是确实是没钱了。 “等你发工资。”孙雅池翘腿在方毅对面坐下，高跟鞋一翘一翘地，“说得跟你小子已经找着工作了一样。” “我刚面试完......”一提到工作，已经阉了的方毅瞬间又活了过来。就连话闸子也被打开了，巴拉巴拉一大堆，将自己给吹捧到了天上，最后，还意犹未尽道：“走的时候，面试官让我回家等消息呢！” “你傻不傻？”孙雅池耐着性子听方毅说完，随后一副看白痴样看向方毅，“让你回家等消息的意思，就是出门左拐。”这个白痴，亏也是读过大学的人，难不成不知道回家等候消息的潜台词就是你面试没过吗？你说你，兴奋啥啊？也真难为了你，被人淘汰了，还能表现得这么兴奋，说得这么起劲，你是得有多没见过世面，心态得是有多好啊！ 说来也巧，恰巧这时候方毅搁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来电，方毅接电话，“喂，您好，您找哪位？” 对面是个带磁性的男声，“是方毅先生吧？” “我是，是我。”听到对面问话，方毅内心一下就绷了起来，他已经有预感电话对面是谁了，只是还不敢肯定。 磁性声音开口道：“我是天生神物人事部的，恭喜你，通过了今天的面试，你被我们公司录取了，如果没特殊情况，那明天就来公司办理入职手续，后天开始正式上班。” “啊！录取了？没特殊情况，没特殊情况，谢谢谢谢。”方毅当即就兴奋起来，说话都差点不利索了，挂了电话一脸激动望着孙雅池，“你听见了吗？我被录用了。” 孙雅池：“......” 电话声音有些小，但孙雅池现在就坐在方毅对面，两人隔得太近了，孙雅池美目轻眨，内心中意外极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哦了一声，平平淡淡道：“嗯，听见了。” 你哦什么啊！ 哥们我被录用了知道吗？ 这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哥们我过去了，你知道吗？ 你那什么表情啊！ 你至于这么平淡吗？ 夸我啊！ 你快夸我啊！ 你夸赞我一声，你能死吗？ 方毅心情正好，一翻白眼懒得跟她计较，大手一挥，“给我来碗筒子骨粉，大份的，再加一根大骨。” 闻言，孙雅池却没有动，一指那记账的小本本，然后将手一伸，也不说话，目光一眨不眨望着方毅，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先还钱，再吃饭。 方毅装傻，伸手向孙雅池葱指间握去，“你要跟我握手啊池姐，受宠若惊，真是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个头。”孙雅池拍开方毅的大手，“你现在工作也有着落了，这钱不能再欠了，今天必须得还上。” 方毅面色一僵，随即苦笑道：“池姐，我这才刚找着工作，哪有钱还您啊！再宽限一个月，等我发了工资，立马给你还上。” “没钱你还充大爷，还给我使唤上了，还要大份的，还要再加上一根大骨。”孙雅池冷笑，“你吃霸王餐啊！” “池姐。”方毅小跑着绕到孙雅池后面，双手温柔在其肩上捏着，舔着一张脸哭穷道：“我的情况池姐您也清楚，我是真没钱了，说真的，我饿到现在，连昨天早饭都没吃，真饿晕头了.....” “你饿多久了跟我什么关系？”孙雅池肩一耸，就将方毅手从自己肩上抖了下来，“没钱，那就给我干活，送外卖，送一份两块，送够一百五十份放你走人。” 送外卖啊！方毅心头一苦，这是要当苦力了啊！ 但谁叫他欠人钱呢？这事儿只能答应，翻脸不认账的事儿他还干不出来。 见方毅答应，孙雅池终于满意点了点头，转身朝厨房内吆喝了一嗓子，“曹师傅，给他来碗筒子骨粉，大碗的，加根大骨。” “啊？”正准备干活的方毅一呆，愣愣看着孙雅池。 “看什么看？”孙雅池冷哼一声，“快点吃，吃饱了快点干活，要让老娘知道你偷懒了，哼哼。”说着，孙雅池扣了扣自己指关节，嘎嘣嘎嘣响。 方毅看看孙雅池，再看看厨房里忙活的曹师傅，心底暖乎极了，孙雅池有钱，这一片的小吃店，大部分都是她的，而且，平常她对员工们都还不错，员工们也都愿意跟着他，自然，她也不存在什么人手不够，临时需要人给她干活的情况，肯定是看方毅这段时间确实是艰难，饿极了，想帮一把，但又找不到合适理由，这才想出这样一办法。 强忍着眼眶内泪水，大口扒拉完米线儿，又将两根大骨啃食干净，方毅抹了抹嘴角后，掏出手机来，在网上快速查询起来。 别人对方毅好，虽然人嘴上没说，但方毅却不能不领情，方毅他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恩情的人，更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他缺钱，缺资历，缺人脉，缺机会，可就是不缺德。 方毅决定，今天，他要用一种属于自己的方式，将欠孙雅池的情给还了。 第七章 另一个世界的经典案例 一阵搜索后，方毅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自己原先那个世界的许多经典营销案例，这个世界压根没有。 起身，走到一旁正翻看账本的孙雅池面前，“池姐。” “干嘛？”孙雅池警惕望着方毅，“你小子不会吃干抹净，临时想起来有事，急着要走吧？”说到这，孙雅池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显然是已经把方毅当白眼狼看待了，她是豆腐心肠，可不是圣母，给不了二五仔好脸色。 “嚯，合着我在你眼里就这样？”方毅边剔牙，边大大咧咧扯出一把椅子，在孙雅池对面坐下。 一听方毅这话，孙雅池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脸色略好了点，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找我干嘛？” “我知道这条小吃街大部分店都是你的。”方毅笑道：“给我家店，让我当一天的店长。” “呵呵。”孙雅池抬了抬眼，“你想得倒美。” 方毅浑不在意孙雅池的不屑，“我不要工资，就当是还你饭钱了。” 孙雅池一翻白眼，“你小子怕是在做梦。”就你这样工作都找不到的，还给我当店长？你当我是玩过家家的啊！ 人家好像是真不在意自己啊，方毅略微尴尬了下，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我大学主学的是互联网金融，选修的是金融营销。” 孙雅池一点兴趣都没有，“嗯，然后呢？” 方毅开始加大筹码，“我今天面试过的，是天生神物公司的市场销售。” 孙雅池还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嗯，然后呢？” 方毅斩钉截铁道：“给我一家店铺，让我当一天的店长，我能让你这家店铺的营业额，提升三百元。” 孙雅池：“......” 别看三百元不多，这儿是大学城，房租很贵，一般几平方米大的门面，一个月的租金就要上万，就拿现在这家面馆来说，三四十来个平方，每月租金三四万是很正常的，加上人工水电，一天至少得要有一千五以上的收益，才能保证店铺处于盈利状态，因此，增加三百的营业额，对孙雅池来讲，不可谓不是一笔收入，可关键是，这小子是个刚出学校，连三百块钱都拿不出来的穷小子，他凭什么提升自己一家店里一天三百块的盈利额？他小子脑子一热胡说八道，叫自己也跟着他一起犯糊啊？ “你喝了吧？小子。”孙雅池冷笑，“你要真有这能耐，至于毕业这么久没找到工作？别白日梦，赶紧的，送外卖去。” 方毅没敢跟孙雅池顶自己已经找到工作了，只能坚持道：“一天，我只需要一天。” 孙雅池皱了皱眉，见方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略微正视起来，“你有多大的把握？” “我不知道。”方毅摇了摇头，没敢打这个包票，毕竟，影响餐饮业营业额的因素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比分温度，比分天气，再比分是否节假日，等等等等，但方毅知道自己的方法绝对有用，又想了想后，方毅抢在孙雅池拒绝之前，给出了对方一个比较保守的答案，“不出意外的话，八九不离十吧！” “嚯！”孙雅池再次翻了一个白眼，“你小子还真谦虚。” 方毅不接话了，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如果人家硬是不信他，他也不会真舔着脸去求人。 然而，让方毅意外的是，孙雅池在思考了一分钟左右后，竟然点头道：“好，那我就给你一家店，这事我同意了，你跟我来。” 合上账本，将方毅带到对面一家店里，孙雅池吩咐那店里的店长，“小苏，今天你给这位先生帮帮忙，好好学习下，看看专业的市场营销人员是如何管理店的。” 小苏明显愣了愣，想说些什么，但最后眼珠子一转，点头同意了下来。 最近，面馆的营业额越来越小，小苏明显感觉到孙雅池不满了，这次，让这小子试上一试，等他将营业额再创新低，有了这么一个对比在，想必孙雅池也就不会一直抓着自己不放了，瞧，人家一个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大学生，做得还没自己好，你还凭什么说我？ 这边，小苏将如意转盘打的飞转，那边，方毅却已经在店里仔细打量起来，这既是他对孙雅池长期以来照顾自己的谢礼，也是孙雅池对他的信任，更是他一腔才华与抱负的第一次实践，方毅他非常的珍惜，也非常的重视，是绝对不能允许自己这次失败的。 孙雅池独自走到了一个角落，找了张椅子坐下，翻开账本，跟个局外人一样，平淡看着眼前一切，其实她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给的方毅勇气，敢说能够提升自己三百营业额这种话。 在孙雅池的点头示意下，小苏跟方毅微笑打完招呼，“店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啊？”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店长两个字被小苏咬得特别重，火药味十足。 方毅微微皱了皱眉，最终却什么也没说，自己与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看二人年纪相差不大，甚至眼前这表面上一脸清纯的小姑娘可能比自己还要小点，但方毅知道，绝大部分人，其实从第一次入职开始是怎么样，这辈子也就怎么样了，一年，十年，二十年，不过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重复每天一样的日子而已，而自己，却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每一天，都将面临全新的挑战与光景，况且，自己也并不是来抢人家饭碗的，没必要跟人争辩一番。 “你平常来客人了都是怎么做的？”方毅假装没听清对方话语中的刺，随意问道。 竟然不上当？还有，这是上级问下级的语气吧？小苏皱了皱眉，正要开口，恰巧这个时候外边走进一位客人，小苏不得已，只能迎了上去，内心中却气炸了，这人还真拿自己当店长了，竟然用上级的语气跟我说话？还提三百的营业额，呸，来了客人连招待都不会，到头来不还得依靠自己？ 不爽归不爽，小苏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露，快速走到顾客身边时候，脸上露出来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微笑道：“您好，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第八章 沉锚 客人点了一碗酸辣面。 将面条端上桌后，小苏朝着孙雅池咧嘴笑了笑，然后略微仰着头，示威一般走到方毅身边，“店长，我做得怎么样？” “还行。”方毅凝眉在想一些事情，连听都没听清小苏说的什么就随口应了一声，然后突然醒悟过来，一脸迷糊看向小苏，“你刚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一旁看着的孙雅池：“……” 小苏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炸了，眼前这到底什么人啊，这是彻底把自己当空气了？ “抱歉。”人家跟自己说话，自己却听都没听，方毅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不由干笑了笑，不好意思道：“我刚刚在想一些事情，所以没听清。” “是我打扰店长想事情了，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小苏咬着牙，恨不得将方毅给吃了，一字一顿道：“我说，刚刚我招待这位顾客，做得可还得当？” 小姑娘怨气挺大啊！方毅点了点头，客观评价道：“还行。”刚刚小苏招待这位客人时候，全程方毅都看在眼里，客气大方，挑不出来任何毛病，可也就只限于挑不出毛病这一水准了，标准的为服务而服务，没有任何特色，也没任何特点，如果硬要方毅以专业的角度对小苏的这次表现表示赞美，那方毅觉得那是对自己所学的营销理论的一种践踏与侮辱。 小苏：“……”又特喵两个字，还跟之前的回答特喵的一毛一样，你是只会说这两个字，还是特喵的又走神了？ 一旁的孙雅池皱了皱眉，想提醒一下方毅对待同事的态度，正要开口，结果恰巧这时候，又来客人了。 “我去。”方毅不由分说迎了上去。 “你好，同学。”方毅笑着走到那平头青年面前，将菜单递了过去，“看看，想吃什么。” 平头青年没有去接方毅手里的菜单，边玩手机边开口道：“一份热干面。” “好的。”方毅记下，随后问道：“加个鸡蛋还是加根火腿？” “嗯？”青年抬起头，有些茫然看了看方毅，“加个鸡蛋吧。” “好的，请稍等。”方毅提着菜单快速离开，这货一点服务员的觉悟也没有，很自然地将端碗上桌的活留给了小苏。 之前方毅的这几句话，看似跟小苏表现的差不多，甚至态度上可能还比不上小苏，但事实上，其中的厉害之处，只有方毅自己一人知道。 那几句看似中规中矩的话里，其实藏着一个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经典营销案例——市场风云之沉锚。 这个案例，出自一个粥铺。 相传，有两家卖粥的小店，门店相邻，每天顾客的数量和服务质量都差不多，但结算的时候，总是一家粥店的销售额高于另一家。探其究竟，原来效益好的那家粥店的服务员为客人盛好粥后，总问：“加一个鸡蛋还是两个？”而另一家粥店的服务员总问：“加不加鸡蛋？” 第一种问法，顾客考虑的是加几个鸡蛋，而第二种问法，顾客考虑的是要不要加鸡蛋。通过不同的提问方式，第一家粥店不知不觉地多卖了鸡蛋，增加了销售。 效益好的那家店员，实际上是应用了营销学中的沉锚效应”。 通常来说，人们在作决策时，思维往往会被得到的第一信息所左右，就像沉入海底的锚一样，把你的思维固定在某处。而用一个限定性的词语或规定作行为导向，达成行为效果的心理效应，被称为“沉锚效应”。而把这一效果运用到营销当中，效果更是出奇的好，在另一个世界，这一经典案例，堪称是所有营销手段中，被最多人所接受，运用最为广泛的营销手段，堪称商业万金油。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 将沉锚效应也可以应用在药店的日常销售中。 顾客：有电子血压计吗？ 店员：有，在这边。 顾客：都有什么样的？ 店员：有a种、b种、c种。 顾客：我看看。 这时候，顾客就会拿起血压计，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难以做出决定。 一般的店员会问：您要吗？ 顾客这时候就会说：我再看看吧。 其实，当顾客没有明确购买信号时，很多人总容易习惯性地询问“您要吗？” “您要吗？您要吗？您要吗？”您卖狗皮膏药啊？还带追着问的？ 这样的提问放在买卖中，无形就降低了成交机率。 真正营销出生的，或者有过三年以上销售经验的人，会这样问：“要a种、b种还是c种？”交易的成功率至少提高三倍，这就是沉锚。 当然，这个世界是没有沉锚效应的。 将热干面端上桌后，小苏轻藐看着方毅，“这就是你说的能够提升营业额的方法？” 方毅撇了眼小苏，也不解释，模棱两可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小苏：“呵呵！”她觉得自己已经看透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了，这是一个只会说大话，事实上却没有一丁点儿本事的人。 小苏怎么想，方毅懒得管，只要自己不特意给自己添乱就行。 接下来的一下午，只要一有顾客上门，方毅就会主动迎了上去，原封不动的，一直都是那一套说辞。 角落里，原本还有些好奇的孙雅池也算是彻底放弃了，摇了摇头，这小子心还是好的，出发点不错，可惜，就是太愣了，不会做人，也不会做事，还挺自大。 到底初出茅庐，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啊！孙雅池微微叹了口气，随即不再多想，翻开账本这次是真的认真看了起来，再不关注方毅那边的动作。 店里就保持着这样一种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终于，在不知道第多少个顾客时候，厨房内传来一个大嗓门，“没鸡蛋了，加热狗行吗？” “嗯？”没鸡蛋了？孙雅池瞬间抬头，望向小苏，眼神颇为严厉，“你没备货？” “我早上刚补的货。”被孙雅池一盯，小苏慌了，赶忙开撇清道：“早上刚补的货，进了五板，足足一百五十个鸡蛋，够店里三天的量。” 第九章 这就是营销 “三天的量就卖完了？”孙雅池先是皱了皱眉，随即快速反应过来，这会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客人可还在等着呢！ 起身，快步走到那顾客面前，孙雅池略微抱歉道：“这位同学，不好意思啊！我们店里鸡蛋卖完了。” “没事。”那青年抬了抬头，“既然没了，那就不......” “给你加根热狗吧！”方毅很自然打断青年的话。 “也成。”青年刚说了一半的话，被人打断，也忘了自己是要说啥，听方毅一说，连考都没考虑便点头答应下来。 “火腿也没有了。”厨房师傅听到了几人对话，大声提醒。 方毅：“......” 孙雅池：“......” 鸡蛋君，火腿先生，你们是约好了吗？ “怎么回事？”青年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你这什么都没有？” 方毅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不知道啊，现在这鸡蛋跟火腿好像销得比较紧，大概是你们这期的学生，都爱好这口。”这明显是睁眼讲瞎话了。 “小苏。”孙雅池打断方毅继续瞎扯，“快去别的店里，给拿点鸡蛋跟火腿过来......” 与此同时，几位替孙雅池看店的小吃店店长正趁晚峰期刚过，聚一起聊聊天。 “你们听说么？孙老板今儿请了一大学生，在给我们几家美食店里做广告。” “你听错了，是孙老板请了为营销专业的大学生，来给我们打开一下市场。” “你们都错了，真实情况是有个大学生，吃饭给不起钱，欠了我们老板的钱，被老板给抓了壮丁。” “啊？吃霸王餐啊？” “可不是嘛！” “怎么什么人都有啊，还大学生呢！我都替他害臊。” “老板让他在干什么？” “干活抵债？那该让他去洗盘子，或者去送外卖这样的累活啊，干店长？老板这不是纵然他么。” “可不是么！也不知道老板是咋想的。” “还能咋想，我们老板啊，心太好。” 众人正议论着，突然，小苏从前边急急忙忙跑来，一边擦汗，一边询问，“你们店里还有鸡蛋跟火腿吗？快，给我一点，应应急。” “咦？小苏。”有个关系跟小苏很铁的店长诧异道：“今天早上你不刚拿了鸡蛋跟火腿吗？怎么，就卖完了？” “诶，吃霸王餐干活抵债那小子，好像是在小苏你店里干活吧？” “看，我就说那小子靠不住吧，小苏，是不是店里鸡蛋跟火腿都被那小子给偷吃了？”越说越离谱了，买回去的鸡蛋火腿，那都是生鸡蛋，生火腿，方毅他就是再馋，也不至于吃这玩意吧！ 果然，明白人还是有的，前边那人话刚落，立马就有人开口道：“瞎说，一百多个鸡蛋，那货就是偷吃又能吃多少？小苏，你说，是不是那小子将你店里鸡蛋都给偷出去溜了？”说着，这人撸起袖子，“敢偷我们的鸡蛋，谁知道那小子住哪吗？让我逮到，我要让他好看。” 小苏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目瞪口呆，半响都没反应过来，“你们这说的都什么啊？还有，三胖你撸袖子干嘛？我就问你有没有鸡蛋跟火腿，你有就给我，没有我问别个，怎么也不至于撸袖子吧？” 被叫三胖的那店长被小苏一怼立马就要还嘴，但很快就想起，小苏店里鸡蛋火腿都被那小子给偷了，小苏现在记得很。对，对，对，不管怎样，小苏都是自己人，先帮小苏把鸡蛋跟火腿的事情解决了，再去找那小子的麻烦，“我店里鸡蛋还有不少，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吧！”小苏皱了皱眉，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今天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没鸡蛋了呢？不应该啊，自己一直都在店里，店里今天除了多了一个可恶的家伙外，跟往常也没什么区别啊，生意也不是特别火爆，怎么鸡蛋就没了呢？“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店里的鸡蛋跟火腿卖特别好，进来的顾客，几乎每个人都要了份鸡蛋或火腿，有鸡蛋的赶紧先给我几个，店里顾客正等呢！” “这么急，那我现在就去给你拿。”几个店长听到小苏的话，赶忙不聊了，转身就要向自家店内去，刚没走几步，几人就像是约好似的，一同转过身，一脸震惊望着小苏，“你刚说啥？今天去你店里的顾客，几乎每人都要了一份鸡蛋或一份火腿？” “是啊！”小苏还没反应过来，“还不止呢，还有人火腿鸡蛋都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真是奇了怪了。”说完，小苏自个儿笑了起来，“要是每天都有这样的顾客，那该多好。” 小苏在笑，其他人却笑不出来，大家面面相视，都快疯了，这，就是人家专业人士的市场手段吗？ 一天，真只一天啊！效果就能这么明显吗？ “走，我们看看去。”有人坐不住了，当即就朝着那小面馆走去，那人内心中就跟猫抓一样，自己在这条小吃街很多年，了解市场，贴近市场，也天天面对着市场，自己也不是什么草包，凭什么自己办不到的事情，人家却一下子就办到了？这事要是不给弄清楚了，他今天晚上恐怕连睡觉都不会踏实。 有一个带头的了，其他人自然跟上。 当一群人闹哄哄地走到面馆，孙雅池瞬间明白大家来意。 跟小苏交代了几句，留下小苏看店，孙雅池招呼方毅，“方毅，你跟我来下。”其实，她也特别好奇，百思不得其解方毅究竟是使了什么魔术，今天一天，自己可是全程都看在眼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可为什么，偏偏今天来的客人，却比往常更具有消费力？ 肯定是有原因的。 “算了。”方毅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这就是营销。”这些东西虽然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经典案例，对这个世界来讲，弥足珍贵，但方毅本就是为了还对方人情，却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第十章 市场部 第二天一早。 天气不错，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今天对方毅还是挺重要的，这是他第一天上班，第一次正式步入社会。穿的也比较正式，一套天蓝色西装，领带打的笔挺，方毅寻思着，第一次与同事们见面，自己怎么着也要给大伙儿流行一个好印象才行。 天生神物公司，方毅照着一个地址，一路走到一间办公室外边，轻轻敲门。 “进来。”房间里边传来略秀气的一道男声，闻言，方毅赶忙推开门走了进去，里边的人在面试时候方毅已经见过面了，正是杨鹿，他其实不是公司人事部的，而是负责的公司里边某一产品的业务，之所以面试时候有他，而且是主面试官的身份，那是因为一般公司里边的业务都不是通过人事进去的，属于上级直接面试直接招聘。 “杨经理。”方毅有些拘束。 “我比你年长几岁，叫我杨哥吧！”杨鹿办公室很大，除了一张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外，对面还有一套茶几沙发，方毅进来时候杨鹿正坐沙发上泡茶。 “好的，杨哥。” “坐吧！小毅。”杨鹿指了指自己对面沙发，“身份证，手续什么的，都带来了吗？” “都带来了。”方毅将刚办好的入职手续递到茶几上，随后双手搭膝盖上，正襟危坐。 “你有些紧张啊！我们做业务的，可不能紧张。”杨鹿拿过文件，翻了翻，放下，给方毅倒了杯茶，“嗯，手续没问题，你先喝口水，喝完我带你去办公区。” 去办公区？ 方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话说，做销售的，不都是在外面跑吗？这办公区是个什么样的操作？方毅他也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不敢问，这要是问出来，不显得自己跟小白样啊什么都不知道啊？那样在领导心底留下的映像得多坏啊！ 杨鹿就像是看穿了方毅内心似的，“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们做业务的，为什么会有办公区？” 方毅想了想后，点头，“按着我的理解，销售就应该是在市场上跑，靠几乎完全靠实力吃饭的职业。” “靠什么实力吃饭？”杨鹿将茶杯往桌上一放，“靠嘴皮子吃饭？哼。”杨鹿一声冷哼，“靠嘴皮子吃饭的，那是骗子，我们是公司，是企业，我们靠的是产品吃饭，靠的是产品质量吃饭，我们要做的工作，不是将我们的产品吹的天花乱坠，而是想方设法，把我们产品的性能告诉消费者。” 方毅点头，算是认可了杨鹿的话，“可是，杨哥，我们要把产品的性能告诉消费者，那不一样得跑到市场上去吗？” “是要到市场上去。”杨鹿微微摇了摇头，盯着方毅的眼睛，“可是，你现在了解我们的产品吗？知道我们的产品是什么性能？” 靠！一听这话，方毅立马警觉得就差炸毛了，了解产品的性能？绕来绕去，这货不会是又想把自己给绕到产线上去吧？ 仔细一想，方毅还真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面试时候，这家伙明显是对自己起了爱才之心，又将话挑明了说自己不适合当销售。 能做到公司管理层的人，都几乎是人精了，方毅琢磨，这货该不会是想，把自己丢生产线或者研发部，说话是让自己先学习学习，事实上却是在等自己适应，人都是有习惯性的，一旦要是自己真适应了，那自己这辈子可能就真扑在生产线上了。 方毅眨巴眨巴了眼睛，试探着开口道：“那个，杨哥，我能问下你我该怎么去了解产品性能吗？” 杨鹿眼神都不眨一下就道：“我想好好培养你下，按我的意思，你先去生产线上从基层做起，然后我把你调到研发部门再干一段时间你看怎么样？” 方毅：“……” 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啥，领导，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些事，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然后我先回去了。”方毅内心都快骂娘了，还真给自己猜中了，他说人家怎么这么客气，又是叫自己坐又是给自己泡茶喝的，原来坑埋在这，拿着销售的底薪去产线上，去研发实验室，这事自己要是答应了，那自己就真成傻瓜了。 “等等。”杨鹿叫住要走的方毅，幽幽叹了口气，“果然唬不住你，其实你真不适合干销售这行，要你留在生产线或实验室里那是你最好的选择，不过，你既然不愿去的话，那我也不强求了。” 方毅犹豫了片刻，没接杨鹿的话，可以看得出对方确实是在为自己着想，自己没法怪到他，可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让人家来选择，选择错了，你来买单吗？ “跟我来吧！”杨鹿盯着方毅看了半响，终于起身，“可以不去生产线跟实验室，但熟悉业务那是必须的，我带你去市场部，什么时候觉得干不下去了随时跟我说，我给你调到实验室去。” “嗯？”方毅愣了愣，“市场部？”这是又峰回路转了？ 见方毅发愣，杨鹿笑了笑，“怎么，市场部也不愿意了啊？” “愿意，谢谢杨哥。”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杨鹿回心转意，只要能去市场部，方毅他就满意，闻言赶忙答应下来。 几分钟后。 杨鹿领着方毅来到一处大的办公区里，他们走的是后边那小门，里边粗略一看起码有四五十张电脑桌，但却只有二三十号人，每个人桌子上都摆放着一台算是比较高配的电脑，也没见他们怎么忙碌，有人正在浏览网页，有人在玩手机，甚至，方毅他还看到有一个正在打游戏的。 “杨哥，你怎么来了？”有人看到杨鹿进来，立马打招呼，正声音不小，整个办公区里，所有人几乎都听见了，瞬间，方毅就看到整个办公区里画风一变，浏览网页的，网页瞬间被叉掉，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价格报表，打游戏那位非常自然从座椅上站起，手里拿着厚厚一叠文件，“老周，上周的统计我做完了，你在帮我看看。”玩手机那位，顺手就将手机放到了自己耳朵边上，“是这样的，最近由于原材料价格上涨，所以我们的产品价格也略有变动……” 第十一章 第一天上班 “都把手头工作放一放，我给大伙介绍一位新来的同事。”杨鹿眼皮子跳个不停，嘴角抽搐了两下，最终还是选择当做没看见，诚然，做业务的，领导只会管你的业务成绩，平时你都怎么干，干什么，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杨鹿开口，大伙这才装模作样放下手头工作，拿耐人寻味的眼神向方毅望去。 “方毅，你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杨鹿望向方毅。 “好的，杨经理。”在大家面前，方毅还是比较靠谱的，没有大大咧咧称呼杨鹿为杨哥，随大流叫的经理，官称儿。 “大家好，我叫方毅，刚毕业于商学院，互联网金融专业，选修的市场营销…以后我们就互相是同事了，大家以后多多关照。”方毅没有怯场，也没有太过热情，卡着文字打着模板官腔。 方毅话讲完了，底下传来稀稀拉拉一阵掌声，显然，大家对方毅这位新同事的到来并不是有多热情，甚至，有人上下打量方毅，脸上就差写着质疑两字了。 “你们中也有不少人是商学院毕业的，按说起来，还是小毅的校友，是他的师兄师姐们，你们可要好好带带新人。”杨鹿帮方毅总结了句。 办公区里没人接话。 “胡凡。”杨鹿开始点名，“前段时间你不跟我说你们组缺人吗？小毅就交你带了。” 胡凡穿件黑色西装，留小平头，闻言立马皱了皱眉，“杨经理，我们组负责的是男士保健品用品，我们的用户男性居多，来个女生可能好推销些。”没有明着说不要方毅，可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方毅爱去哪去哪，反正他不要，也不知道方毅究竟是哪得罪他了。 杨鹿没想到胡凡居然会直接就拒绝自己，顿时脸一沉，“那你是不是男的？要不你也别干了，我给调个女生来顶替你位置？” 胡凡脸色一变，顿时就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别，杨经理，我也就随口一说。” “小毅是吧！”胡凡大步走到方毅面前，“你好，以后你就是我们组的了，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方毅选择性失忆了胡凡之前的话，微笑道：“那以后就麻烦胡哥了。” “不麻烦，应该的。”胡凡笑起来灿烂无比。 见方毅与胡凡谈好，杨鹿点了点头，没再摆脸色给胡凡看，平淡点了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小毅你给我好好带，我先走了。” “杨经理慢走。”办公区里好多人一起出声。 送走杨鹿，胡凡脸上笑容消失，一扭头，撇向方毅，“自己找张办公桌，先坐着吧！” 方毅赶忙答应，拿着文件放胡凡旁边那办公桌上，“组长，这办公桌没人吧！” “随便坐。”胡凡回到自己办公桌上，又点开了游戏，看都没看方毅一眼，语气淡漠。 两人办公桌间就隔了几份文件，方毅坐下后左顾右盼，上面也没吩咐要做什么事情，寻思着自己是新人，该主动机灵一点，不由将脑袋凑到胡凡那边，“那个，凡哥，我现在该做什么啊？” 胡凡眼睛盯着屏幕，头都没扭，还是没看方毅，“别吵，打团了。” 方毅：“……” 这真是上班？ 小小一个组长就嚣张成这样，上面也不管管？方毅碰了一鼻子灰，气坏了。 算了，忍了。 扭过头，看向另一个方向，方毅还是觉得应该好好处一下同事关系，望了望另一边那办公桌上牌子上所写名字，“你好，周……” “别吵！我忙的很。”话才开口，就被那人给粗暴打断。 方毅：“……”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这是一来就被大家给边缘化了啊！ 可是，这是为什么啊？ 在办公室无所事事了一上午，下午，方毅终于弄明白了原因。 中午吃饭时候，方毅去食堂打了份饭，没在食堂吃，端着就到了办公区。 办公区里有几名老员工也在，有隔离板阻挡，他们没发现从后门轻手轻脚进来的方毅，还在那聊天，“今天杨经理怎么个意思，怎么带这么一人来公司了？” “可能是一什么亲戚吧！要不谁知道他怎么应聘上的，要我说，他长相就不过关。” “做销售的，一看脸，再说话，看人再往酒桌走，你看我们这里谁长相没点特点，就他，太一般了，他不是做销售的料。” “他还真把自己当我们同事了，今天上午他还跟我套近乎，被我一句话就怼回去了，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哈哈！就该这样，反正他也不是这块料，干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滚蛋，我们用不着搭理他。” 胡凡也在，“杨经理还让我带带他，我带个屁啊！有那时间我打盘游戏都好啊！这人要是干业务的料，我能把键盘吃了。”几人聊得忘我，浑然没发现正躲后门外拿着盒饭偷听的方毅。 明白了，全明白了。 听完几人的对话，方毅肺都气炸了，他知道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可他不相信，这世上就没有靠本事吃饭的地方了。 他长得是不帅，可不帅咋了？吃你家大米了啊？还我不是干业务的料，干不了这一行，做不来几天就得卷铺盖走人？ 谁告诉你们我跑不了市场的？ 谁告诉你们我卖不出产品的？ 等着吧！你们能吃下来的市场，我也能吃下去。 你们啃不下的市场，我还是能吃下去。 男士保健养生品市场，我方毅跟你耗上了。等着吧，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我方毅，就要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真人。 人活着无非就是为了金钱，名利，美人，方毅既然来干活了，那就肯定是对金钱感兴趣，也贪图名利的，当然，他只图名利不图女色，他会把全部的努力和精力都放在赚钱与成名上，要为成为市场总监的目标去奋斗！ 他就不信自己混不出个人样来！至于美女？呵，他是钢铁直男，美女在他眼里红粉骷髅而已，他对美女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等等，方毅突然咽了口口水，前边楼梯口处走过一名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纤细素腰，披肩长发，方毅眼睛都看直了，一直等那女生走过楼道口消失不见，这才回过神来，咦，刚想什么来着？ 哦，对，我是要成为市场总监的男人。 第十二章 考验 吃过午饭，离下午上班还有一会，无所事事方毅干脆往办公桌上一趴，想来会午休，结果却趴桌子上怎么也睡不着，之前偷听谈话那段，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方毅拿大伙儿当同事，想跟同事们处好关系，人同事们却是将方毅往死里整，压根不给方毅一丁点儿活路啊！ 越想，方毅就越气，在桌上趴了一阵后，怎么也睡不着，这货也不强求自己了，将身子坐直就向自己脖子上抹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想再研究研究一下系统。 还是那个绿色的虚拟框框，不过框框数字却变了。 成就： 方毅诧异，之前他可明明记得，自己的成就点是3980的，这才过去两天，怎么就变成了？这成就点，是直接和销售额挂钩的，方毅没记错话，他这两天也没干什么啊！怎么成就点突然就增加了六千多？这是系统出bug了？ 等等，方毅眼底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这两天，他好像还真有干过些什么，就昨儿，他给孙雅池其中一家店里，干了一天的店长，可昨天满打满算就一下午，再怎么着，这成就点也不应该增加这么多吧？方毅咂舌，六千多积分，那也就是六千多块啊！ 就一家小面馆，一下午的营业额当然不可能有六千多块，其实，昨天下午方毅店里销售出去的，只占了这六千多积分中极小的一部分，这些积分的大头，其实还是来自于方毅昨天在孙雅池那小面馆里所提供的一种新的销售理念。 在确认了方毅的效果确实有用后，孙雅池自然是毫不犹豫就将方毅所提供的方法在自己所有店面里用上了，效果也确实是非常显着，但由于店铺里那些店长还有服务员虽然用上了这种营销方式，却并不明白其原理，加上在这个世界上，方毅是这种营销方式的开创者，系统很自然而然地就将孙雅池所有店铺里运用这种营销方式售卖出去的商品核算成了积分，算在了方毅的头上，当然，这也并不是说从此方毅就有了一条长期稳定的成就点来源渠道，一个上午过去，店铺里那些店长基本上也都将这种营销理论给吃透了，加上方毅并没有真正在孙雅池那儿任职，从现在开始，孙雅池那再用这种营销方式售卖出去的商品，方毅他连一个成就点也得不到。 方毅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不想了，这货是个乐天派，搓了搓手，有些兴奋向绿色虚拟框框上点去，这些成就点可不仅仅只是一串数字，那是有大作用的，按照系统给的解释，每消耗成就点，可获得随机物品一件。 由于之前已经抽奖过一次了，这次方毅轻车熟路，直接点在了抽奖页面上，然后毫不犹豫选择了确认。 绿色虚拟框上出现一个快速旋转的抽奖盘，方毅死死盯着转盘上那指针，没过几秒，转盘旋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方毅心都快提到嗓子口了，原因无他，这次很有可能是抽中大奖了，指针落在的地方，看样子很有可能是特殊类，要知道，在整个转盘上，特殊类所占的比例仅仅只有百分之五，就一小片啊！ “停，停，停，停，停……”方毅在内心拼命呐喊，指针终于停了下来，一个青铜宝箱发着亮光出现在屏幕上，方毅眼前一黑，什么破手气，消耗类！ 不爽归不爽，方毅却还是将宝箱给点了开，坦诚卡（x10）：商战利器，对目标使用卡片后，对方将开诚布公，吐露心声，坦诚一切非保密性话题，有效时间十分钟，方毅内心稍微好受了点，至少，光从字面意思上看，这个卡片还是非常强大的。 试想一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其中一人给另一个人丢一张坦诚卡上去，然后两个人开始进行商业谈判，被丢了坦诚卡那人张开就道：“我们的底线是十万块，但是我就是想坑你一把，所以价格先定一百万你看怎么样？” 怎么样？ 怎么样个屁啊！ 你底线都抖给人家了，还想跟人谈溢价，这不是扯淡吗？ 当然，好受是好受些了，但要说内心一丁点儿想法都没有，那却是扯淡了，毕竟，与之失之交臂的，那可是系统宝箱内最为珍贵的特殊类啊！ “方毅。”正好这时候，胡凡向方毅望了过了。 “组长。”方毅还没想现在就与对方撕破脸皮，几乎都没犹豫，就进入了自己现在正所处的角色。在市场部，一般新人是很难有机会展现自己的，只要组长说你不行，还没通过培训与考核，那方毅他就连接触市场的机会都没有，方毅虽然知道这胡凡有心在故意整自己，但只要对方没真的欺负到他头上来，他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他还想，哪天从胡凡手里要了一个接触市场，证明自己的机会，从而一飞冲天呢！ “我没烟抽了。”胡凡抖了抖自己的空烟盒，掏了张十块钱纸币出来，面无表情道：“帮我去买包烟上来。” 十块钱的烟，方毅接过纸币，也没多想，随口问道：“经典还是精品白沙？”十块钱的烟，一般也就这两种卖的最多。 “嗯？”胡凡突然抬起脑袋，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 旁边办公桌上，老周插嘴了，“凡哥一般喜欢抽和天下，要是没有，中华也行，不过得是软的。” 方毅愣了愣，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面纸币，确定自己没看错后，有些为难道：“凡哥，周哥，那什么，和天下跟中华好像不只十块钱包吧？”难道这货抽烟不按包买，喜欢论根买？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打肿脸充胖子，方毅恶意揣测着，他自己上学那会，没钱又犯烟瘾时候就是一根一根的买。 这下老周没接话了，胡凡沉吟了片刻，老气横秋道：“能够用钱办成的事谁都能办，不花钱，或者花少量的钱办成事了，那才是办事的人，就十块钱，给我买包软中华回来，你将来也是要去跑市场的，这就是我给你在市场上的第一个考验。” 第一十三章 翻脸 方毅险些气炸了，震惊望着对方，要是没中午偷听那一段，没准方毅他一咬牙，可能就真拿着十块钱去买烟了，可中午时候，方毅他已经知道胡凡对待自己的态度是什么样了，怎么可能再信对方的鬼话？他现在震惊的，是胡凡那不要脸的程度，坑人都能说的这般光明正大。 “我不去了。”方毅将钱退给胡凡，脸色也冷淡下来。 胡凡怒了，望向方毅恨铁不成钢样道：“你知不知道我这是在锻炼你的能力？有多少人求着这样的机会求都求不到？你现在跟我说你不去了？”众所周知，大学生是性价比最高的廉价劳动力，只要说句这是在锻炼你的能力，再加上一句这个机会非常难得，就会有人前扑后续。他们能不要工资，甚至倒贴钱进去，很显然，胡凡就是玩此道的高手。 “还没完没了了是吧？”方毅不知道大丈夫能不能能屈能伸，但却知道乌龟肯定是能能屈能伸的，他也不装孙子了，冷笑着望向胡凡，“你中午时候说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方毅声音不小，周围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见了，但凡有参与中午聊天的那几个同事一齐抬了抬眼向方毅望去。 “方毅，你太没素质了，怎么能偷听我们谈话？”有人当场就脸黑下来，问责道：“你也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偷听我们谈话，万一要听到公司机密怎么办？你那是犯罪你知道吗？”这人没反思自己背着别人说坏话，反而反咬方毅一口。 到底还是方毅太年轻，不知道职场中的一些规则，看破，知道，不说破这才是成熟的表现，别人怎么待你的，你记着在心，以后有机会了还回去就行了，像方毅这般，直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让大家都下不了台，别人怎么可能不跟他翻脸？哪怕就算是为撇清自己，他们也必须得要将锅给甩还给方毅，不然，排挤同事这话一旦要是传到了上级的耳朵里，他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方毅望向开口说话这人，没记错，中午对自己冷嘲热讽说自己长相一般，是走的关系才进的公司的，正是这人，当即，方毅对他也没有好脸色了，“这是你的办公区，也是我的办公区，怎么，你在我办公区里说话，还不许我听了？还是说你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哦，对，就你这长相，本来就见不得人。”话说整个办公区里都是帅哥美女，就这货长得跟个外星人一样，方毅都不知道这货是哪来的脸说自己长相一般的，他好歹还长相一般，眼前这货完全就没有长相可言。 “嘭。”都说打人不打脸，可方毅生起气来却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人气懵了，大力往桌子上一拍，瞬间就站了起来，“我好心指出你的缺点，你不虚心接受就算了，你还血口喷人？新人，你知道我为公司有做过多少贡献吗？你有为公司卖出去过一分钱的货吗？”得，开始倚老卖老拿资历压人了。 方毅翻了个白眼，实在懒得跟着这自以为是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废话了，“你在公司这么多年，你没拿公司工资？公司养着你，你替公司办事那是本分，你要真对公司贡献，这么多年过去，至于还是跟我一个新人一样是普通员工？” 那是两眼一红，顿时怒火中烧，这么多年，他心中一共有两件痛事，一件，就是他的长相，另一件，就是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只是普通员工，一直没有升迁，方毅一下就挫住了他内心中的两个痛处，这都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抽脸啊！还是抽完左脸抽右脸那种。 “方毅……”那人手指着方毅气得一抖一抖。 “行了，别叫唤，也别抖了。”反正已经将人给得罪狠了，方毅也没想过要再挽回，“你这么抖下去，看得我心惊肉跳的，一会你那脑子里的水再给洒出来。” “方毅，你敢骂人？”胡凡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哈哈。”方毅被气笑了，这时候内心中积累下来的怨气全部爆发，“好大的一顶帽子，就许你们欺负我，就许你们针对我，就许你们整我，还不许我说我自己说两句了？给你脸了，谁给你的自信满世界就都得围绕着你转了？我来公司，是评我自己的本事，光明正大走进来的，谁给你权力打压同事的？谁给你权力让我贿赂你的？”方毅并非是不知道做人，行走江湖，先学做人，再学做事，相反，其实他很知道做人，但是，没必要了，先学会做人，再学会做事的原因那是因为能力不够，只有知道做人，做人其实就是知道怎么去看人脸色，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讨好上级，拥有学会做事的权力，如今世界变了，他脑海里装着满满一世界的知识，他的能力，允许他肆意。 只要自身够强，能力够强，在职场上就不需看人脸色。 “你别血口喷人。”胡凡心下一惊，赶忙否认道：“我几时说过让你贿赂我了？” “没让我贿赂你？”方毅冷笑，从口袋内掏出一百块，“你那软中华不是卖十块钱一包吗？来，我先买一条抽着，等发了工资，再找你买一箱，以后我买烟，全在你这买了。” 胡凡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故意少给对方钱，然后让对方去买件贵一点的东西，这在职场上其实很常见，他以前也没少干，新人迫于无奈，或者下级畏于上级压力，最终每次遭遇这种事的人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他绝没想到这次居然会碰着这么个愣头青，更没想到方毅的反应居然会有这么大。 “你是真不想干了？”胡凡压低了嗓音，往四周看了看，见办公室内并没有多少人后，不由得偷偷松了口气，随后看向方毅，一字一句道：“我给你次机会，现在立马向我跟老周道歉，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不然的话，这三个月试用期你都别想有一丝接触市场的机会，等三个月后，你直接卷铺盖滚蛋。” 第十四章 翅膀硬了 正好这时候，杨鹿夹着一份文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探头往里看了一眼，顿时乐了，“都在呢？” “杨经理。”刚刚还硝烟弥漫的办公室里猛然一静，大家都向杨鹿看去。 “市里下午有个产品展览会，我们公司也要派代表。”杨鹿目光扫过办公室里每一个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方毅身上，“小毅，下午你以我助理的身份，跟我一起去走一趟吧，也算是带你结识些人脉。” 方毅瞬间兴奋了，“没问题，杨经理，我肯定不给公司丢脸。”说着，方毅隐晦望了胡凡一眼，小样儿，还不给我丁点接触市场的机会，爷今天下午就机会来了。 得到方毅肯定的答复，杨鹿微微点了点头，没注意方毅接下来的小动作，扭头望向胡凡，“胡凡，小毅是你带的，接触也有一个上午了，感觉怎么样？” 方毅心下一惊，望向胡凡。 先前的争吵，看似激烈，实则不过是内部的小矛盾，小摩擦，难免的。方毅总有一天是要到市场上去跑的，现在这种机会如果要是被人给截下了，那仇就真结大了，堪称断人活路。 胡凡也扭头，望了方毅一眼，“很不怎么样，不虚心接受，也不主动学习，距离成为一名合格的公司业务，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为了公司整体形象考虑，我不建议经理您现在就以公司的名义带他出去参加任何活动。” 不建议？ 杨鹿愣了愣，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回答，随即沉吟了片刻，“行，那你好好带带他，下午的展览会我一个人去算了。” 方毅当时就急了，“杨经理，我是营销专业毕业的，学的就是市场上的东西，我不缺面对市场的能力……” 话还没说完，就被胡凡毫不客气给打断了，“你课本上学那些东西终究是纸上谈兵，但市场上瞬息万变，靠的不仅仅是知识，还有临场应变的能力，你现在还差太远了，作为你的组长，如果我现在就放你到市场上去，那是我对你的不负责。”胡凡心底冷笑，敢跟我斗，你还嫩着，不借机敲打敲打下你，你都不会知道我为什么会是你组长。 “我知道了。”杨鹿摇了摇头，打断二人继续往下争，“这件事就先这么定下了，你们聊，我先走了。” 到手的机会飞走了，方毅彻底恼了，也顾不得领导还在场了，当即就开口道：“胡凡，这一上午你教了我些什么？怎么我就不虚心接受了？你倒是给我说道说道？话说，我二人除了在中午时候吵了一架，都没聊过天吧？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怎么样了？我没贿赂你，你就要雪藏我，不给我一点接触市场的机会，这我忍了，现在杨经理给我一次机会你也要给我搅黄了，我是挖你家祖坟还是睡了你老婆了？” “嗯？”正拔腿要走的杨鹿突然间又将已经迈出去的那条腿给收了回来，他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胡凡绝没想到方毅当领导的面敢这么说，气得脸都红了，“方毅，你血口喷人。” 办公室里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不过却包括老周在内，没一人敢打圆场，更没得一人敢替胡凡说话，在他们看来，这方毅，完全就是一条逮谁咬谁，完全不计后果的疯狗。 “方毅。”胡凡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开口了，“你说话是要负责的。” “杨经理。”方毅也没添油加醋，“整个上午，胡凡他都在打游戏，我问他什么问题，他什么也没告诉我，最后中午时候，他给我十块钱，要我去给他买包中华烟上来，我不去，他就说以后让我别想有一丝接触市场的机会，杨经理你要不信的话可以问他自己。”说着，方毅直接对准胡凡使用了张坦诚卡。 杨鹿内心微微摇头，他已经相信方毅的话了，之所以还摇头，那是在杨鹿看来，这方毅还是太过于年轻天真了，不懂得处事方式，这种事情要自己去问胡凡，胡凡怎么可能会承认？办公室内公开辱骂同事，这事肯定是要处理的，在杨鹿看来，一个通报批评的处分方毅是绝对少不了的了。 “有这回事吗？”杨鹿没将内心想法表露丝毫，装作一脸疑惑向胡凡望去。 胡凡点头，“是有这回事。” “嗯，没这回事，这么说是小毅你在造谣……等等，你刚说什么？”杨鹿想都没想就准备将这事给压下来，结果话刚说一句，便意识到了不对，赶忙向胡凡望去。 “我说我上午确实打了一上午的游戏，没有搭理这新人，中午时候确实是想打压他一下，给了他十块钱，让他给我去买包六十的烟。”坦诚卡的有效时间是十分钟，在这段时间内，说出来的话百分百真实，身上背着一张坦诚卡的胡凡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反而疑惑这么简单明了件事，杨鹿为什么要让自己说两遍，在坦诚卡的影响下，胡凡口无遮拦，“杨经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都说这么明确了，你竟然还让我再重复一次？” 办公室里其他人嘴巴都张成了o型，不可思议望着胡凡，这真是往日里那见风使舵圆滑无比的胡凡？ 杨鹿也是嘴巴张得大大的，甚至还掏了掏自己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老周是最先一个回过神来的，见杨鹿还在发愣，当即抢先喝道：“胡凡，你瞎说什么呢？不想干了？” “你不跟我一样，早就不想干了吗？”胡凡诧异望着老周，那眼底的迷茫不似造假，似乎是真在疑惑对方为什么会明知故问，而且问的还是这般弱智的问题。 “你丫才不想干了。”老周脸色一变，没想到引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行了。”杨鹿一声冷喝，冷眼望着胡凡，“你想辞职？” 胡凡点头：“是。” 杨鹿脸彻底黑了下来，“为什么想要辞职？” 胡凡：“翅膀硬了。” 第十五章 没人接的任务 若问什么职务的员工辞职老板最不愿意批了，业务绝对名列前茅。 公司要培养一名业务并不简单，三个月的试用期，相当于是工资白给，都几乎不用指望能有回报。 而当一名业务真正能够独当一面时候，往往代表着他手里面已经有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有了足够的资源与人脉，每一名成功的业务离职，都代表着公司所占有的市场遭受损失，甚至会平白多出个竞争对手。 杨鹿愤怒望着胡凡，吸了几大口气才将内心中愤怒压下，“跟我来趟办公室。”一讲完，直接黑着脸向外走去。 胡凡耸耸肩，坦荡如他，觉得无所谓。 半小时后，胡凡阴沉着脸回来了，用极其怨恨眼神扫了眼方毅，咬咬牙，最终什么也没说，收拾好自己东西头也不回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不明白胡凡今天究竟是发的什么疯，往日里，胡凡偶尔也会抱怨一下公司，但那最多只是私下里发发牢骚，像今天这样，直接屁股一拍，不干了，这在大家看来，明显是不合理的，都不知道胡凡今天到底是哪吃错药了。 到底哪吃错药了？不止旁人疑惑，出了公司后，胡凡狠狠甩了自己一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突然就这么耿直有什么说什么了，自己往日里的圆滑呢？ 抱着一大堆东西，一会抬头望望公司，再一会低头望望自己影子，胡凡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闹鬼了今天真是，到现在，胡凡他还以为是自己出了原因呢。唯一知道真相的方毅到现在还一愣一愣的，他没搞懂，不是就张坦诚卡吗？怎么事情突然就发展成胡凡辞职了？ 都说人走灯灭，胡凡人都走了方毅气自然也消了，这会冷静下来倒忐忑起来，自己大闹办公室不会被背一个处分吧？ 结果也不知道为啥，一直到下班都没人来找过方毅，接下来几天方毅每天照常上班下班，那件事就仿佛过去了一般再也没人提起。 这天下午，方毅正在电脑上浏览这个世界上的销售案例呢，杨鹿突然走了进来，拍拍手掌，“大家都把手头工作放一放，下面我们开个简单会议。” “我们公司新研发出一款专门适用于男士的护肤品，现在产品即将上市，业务这块原定胡凡负责，但他现在离职了，所以我们缺一个市场负责人，经上级开会决定从我们市场部门里原地提拔出一位负责人出来，有没有人自告奋勇的？”一款新产品上市，对公司来说挺大一件事，但杨鹿却只简单一笔就带过了，原因很简单，经过前人无数次的实验证明，男用护肤品根本就是一个大坑，市场几乎可以用惨淡来形容。 底下一群员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男用化妆品护肤品是一个大坑，这是已经经历过市场所检验的真理，没人愿意往这个大坑里边跳。 杨鹿等了片刻，见没人自告奋勇，开始点名了，“老周？” 老周赶忙摇头，“经理，我不行啊！” 杨鹿恼了，“你试都不试一下怎么就知道不行？” 你蒙鬼呢！国内国外这么多家企业这么多次尝试失败的经验还不够说明问题？老周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死活也不答应。 杨鹿劝了几句见说服不了老周只好作罢，皱了皱眉，换了个人，“珊珊？” 珊珊本来在看戏，结果猝不及防听到杨鹿叫自己名字，吓得脸都白了，赶忙开口道：“经理，我现在的事情就已经忙不过来了啊！”珊珊倒没说假话，她负责公司女士面膜，本就是特别大一块市场。 “难道就没人了吗？”杨鹿语气一冷，“产品已经出来了，这是公司既定的战略，产品出了问题我会找生产部门，可要是市场出了问题，在座的都有责任……” 一旁方毅听得目瞪口呆。 给升职加薪没人要？这个世界的人都谦卑成这样吗？三请三辞最后勉强接受？ 还有，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男士护肤品没有市场？他们是在搞笑吗？方毅的嘴巴渐渐张成o型，在办公室里一群人中格外显眼。 果然，正到处抓壮丁的杨鹿一眼就望见了正发呆的方毅，杨鹿眼珠子一转开口道：“小毅啊，你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生，不缺能力，也不缺拼劲，缺的，只是经验和机会，现在我这里有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你愿意去尝试一下吗？” “经理您说。”方毅没有立马答应。 没有立马拒绝？那就是有戏，杨鹿眼睛一亮，“你也听到了，我们公司新出了一款产品，现在即将进入市场，但是我们还缺一个负责人。” 听完杨鹿的话，方毅内心中其实已经心动了，这对他而言确实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如若不是胡凡针对自己，被自己一张坦诚卡给搞走了，如若不是大家不知道这是一个好差事，纷纷避之不及，总之种种因素综合在一起，他不可能能有这个机会。 “如果做好了，我能够得到些什么？”方毅脸上不动声色。 “没有额外的好处。”杨鹿摇头，这也正是大家都不愿意接手的主要原因，不过公司规矩就是如此，他也不可能额外许什么空头支票，“公司自有一套奖励制度，但凡是经你的手卖出去的产品，你都能获得百分之一十三的提成。” “可以。”方毅想了一会后点头，“不过我要求，要将这一条写到合同里，并且附加一条，我的客户永远都是我的客户，不管我今后是否还负责这一产品，甚至是是否还在公司任职，但凡是只要经我渠道售出去的产品，我都能享受到这个提成。” “有这必要吗？”杨鹿回味了下方毅的话感觉大体上没问题，“做销售的，规矩不就是这样吗？还专门写合同里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当然，这都是小事，我可以答应你。” 第十六章 疯狂野草 方毅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在他那个世界火爆的不行的男用护肤品在这个世界会毫无市场，但他知道，他要发了。 接下来这个任务，方毅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每天都是早早来到公司，打开电脑，一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他在收集对比这世界与原先自己所在世界男用护肤品的区别，男用护肤品在这个世界的市场上受阻肯定是有原因的，方毅他必须得要找出原因，并且解决问题，这些都是需要很多资料与文献做支撑的，不是说方毅脑袋一拍，随后放手就干能够干好的。 一周后，方毅内心终于有些眉目了，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男生都不用护肤品，也不是说这个世界的男用护肤品质量出了问题，男士护肤品之所以卖不出去市场，其原因其实很简单，人们一直以来的消费观念里就没有男用护肤品这样一消费概念，哪个男生要是用护肤品，甚至会被周围的人嘲笑娘气，在这么一种大环境下，男士护肤品要是能够卖的出去了，那才是真见鬼了。 这是长久以来早就固定的消费观念，这种观念已经深入人心，若不从根上解决问题的话哪个销售来也别想打开男用护肤品的市场，谁来也不好使，至于从根上解决问题？那等于是要颠覆无数人长久以来的世界观，谈何容易啊！ 方毅的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明，颠覆固定以来的世界观？别人不行，他行啊！这对别人来说是难如登天的一件事，但在方毅他原先那个世界，已经有人将这一消费理念颠覆成功了啊！ 合上笔记本，方毅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一正，变得极其严肃，随后大步走到杨鹿办公室内，今天，他有话话要对杨鹿说，“出来吧！韩后，十长生。”不对，前面那是瞎想的，真实情况是，方毅小心翼翼走到杨鹿面前，“经理，我确定销售方式了，现在我需要经费支持。” “可以。”杨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现在女用化妆品护肤品市场趋势饱和，加上市场竞争激烈，我们公司要想再进一步，就必须开拓出新的市场，只要你有拼劲，有想法，那就放心大胆的去搞，我们公司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好。”听了这话，方毅内心顿时有底了，商业社会的逻辑是，跟随、模仿、雷同，永远不可能有好结局，必须要有不一样的表达。作为后来者，面对有着时间和历史积淀，也有着改变市场格局话语权的巨无霸企业，唯有用更加高效的方式，只争朝夕，才能真正赢得市场。 方毅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那创新商业模式的先驱，虽然往往成为先驱之前，会先成为先烈，但方毅无所谓，这是所有创新的本质，更何况，在他脑海里，有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已经倒下了无数前扑后续的先烈，也走出了真正的先驱，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摘苹果的人。 方毅没想过小打小闹，他要干，就要干惊天动地的大事，回了办公室，方毅拿起手机，照着一份表格开始打电话。 表格那份名单，是天生神物公司产品的有统计的所有零售商，本来，公司售卖产品是不直接对零售商的，中间还有经销商，分销商，但这次方毅没管那么多，直接绕开经销商，分销商，不辞辛苦给每人打了电话过去。 方毅的做法，在办公室里同事看来是无用功，甚至被惊动的杨鹿都出面的，告诫方毅这是吃力不讨好的活，但方毅却依旧我行我素且乐此不疲，无用功？等结果出来，你们会大吃一惊的，方毅信心满满，这，可是曾经震惊了自己那世界的营销经典案例啊！怎么可能会是无用功？ 十长生刚刚出来时候，也是谁都不看好，“奇葩式”的营销路线，他们不要经销商，不入驻大城市，不去大商业楼，剑走偏锋的颠覆性尝试、“农村包围城市”的渠道拓展路线，当时也曾被人笑话不止，但最后事实证明，那些笑话十长生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笑话。 十长生的野蛮生长路径，靠的就是背后的运营思路。 花了几天时间，方毅才将电话打完，信任方毅的零售商不多，平均下来打十个电话才有一个零售商表示愿意与方毅合作试试，但架不住那基数大啊！ 接下来几天，方毅每天忙的飞起，谈合作事宜，与各地零售商签合同。 等所有合同签完，紧接着方毅又请了一大批水军，去各个论坛肆意宣传，他的广告就不要软的，要的就是硬广告，怎么硬，怎么明怎么来，广告刷得铺天盖地，挤满各个论坛网站。 方毅的雷厉风行，看得办公室里一众同行翻白眼的翻白眼，不屑的不屑，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电话销售呢？新人就是新人，压根什么也不懂，铺天盖地的广告懂吗？找代理商听说过吗？找分销商知道吗？你就这么一通电话打下去，然后就什么也不干了，这样要还能将产品给卖出去，那我们将脑袋给吃了，总之，办公室里每一个人都不看好方毅，觉得他就是在瞎搞，就连杨鹿，也已经对方毅完全不再抱有希望了。 私下里一次饭局，有人摇着头，“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了，什么都喜欢不懂装懂，完全就是瞎搞。” 老周也跳了出来，“这样的人怎么进的我们公司的？要我看啊，他就是来捣乱的。” “难怪老胡要辞职，要我看啊，就是被人给气走的……” 未了，就连杨鹿都坐不住了，私底下找到方毅想跟他谈谈，“方毅，你第一次独自负责一款产品，业务能力可能还差些火候，要不我找个人来帮你一把？”杨鹿说的比较含蓄，但语气分明就是不满。 “不用。”方毅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事情都到这一份上了，自己还需要人帮忙？还差些火候？ 这可是曾震惊世界的野草销售模式啊！ 第十七章 七匹狼的广告语 几天后，周末。 上午九点多，方毅电话铃声响了。 被窝里还没起床的方毅迷糊睁开眼在床边摸了几下，“喂，哪位。” “是我啊！小毅。” “你谁啊？” “......杨鹿。” “哦，哦，杨经理。”方毅一下睡意全无，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什么事吗杨经理。” “还没起床呢？”杨鹿似乎听到了方毅起床时候床板摇晃的声音。 “今天在家休息，起的有些晚。” “嗯，那我长话短说，公司新产品明天就要上市了，你的宣传方式我都看了，没有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现在公司这边并不是很放心你，刚好，现在我们手里还有一笔宣传经费，你看看要不要再做些什么。” “用不着，现在还不到广告铺开时候，只要按我给的广告营销思路走下去，就不会出问题。”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行，那我等你好消息。” 挂了电话，方毅苦笑，他算是听出来了，杨鹿这是很不放心自己啊！其实方毅也有压力，这次机会难得，要是搞砸了，他不说被公司给直接开除，起码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是不太现实的了。 看了眼时间，被吵醒的方毅也没心情再睡了，随手点开一个贴吧，在里边发了篇文字： “男人。” “简单两个字。” “却承载丰富意涵。” “他们求近亦思远。” “锐意进取当下。” “更以智慧远见未来。” “他们隐忍亦激扬。” “从容应对挑战。” “为梦想奋斗不止。” “他们帅气亦成熟。” “不为外表所动容。” “却将美学贯彻进整个生命的历程。” “他们铁骨亦柔情，知拼搏，更懂享受生活的至情真意，他们完美注释着人生每一个角色，以平凡之躯开创非凡成就。” “这就是男人。” “将美学贯彻进生命的男人。”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服装大品牌七匹狼的广告词，方毅将其稍微改动了一下直接发在了贴吧上面，这是一个气质广告，果然，在这个世界也没有被埋没掉，很快，留言区里就一片热闹。 “咦，这是诗？” “你家诗长这样？楼上没文化别乱说，这分明就是词。” “貌似，这也不是词吧！” “看着有点像是广告，可楼主也没说卖什么啊！” “咦，好像还真是广告。” “不用看了，这就是广告词，可到底是卖什么东西的啊？” “这广告词霸气侧漏啊！写到我的心坎里边去了，不管楼主卖什么，总之我买了。” 方毅盯着贴吧看了一会，微微一笑，退出切换到另一个贴吧上，原封不动的又给发了一次。 在各个贴吧上，方毅的这篇广告词都受到了一致的好评，上万次转载，几百万的浏览量，无数人在评论区追问，这广告词到底卖的是啥。 就连方毅本人也没想到七匹狼的广告语在这个世界会这么受欢迎，不过，任评论区那些人怎么问，方毅也没有说出自己究竟卖的是什么产品，他要的，就是这好奇心。 终于，在网上一片追问声中时间来到了第二天，天生神物美容保健公司最新研发出的男用护肤液终于上市了，各网站上，广告铺天盖地，专为男士打造的护肤品，我负责赚钱养家，咱一起貌美如花等等广告词一时间甚至压住了某游一刀999的广告词的风头。 该做的能做的，方毅之前都早就做过了，呆办公区里闲得无聊的方毅浏览了下微博，顿时一脸纠结。 “噗！那什么天生神物脑袋秀逗了吧？” “男士护肤液？疤痕就是老子的勋章，古铜黝黑色就是我的颜色，我要那护肤也干毛？” “男士谁用护肤液？用了能变人妖吗？” “天生神物选错市场了，他这产品要是卖到泰国，绝对大红大火。” “我去，这种破产品也能上市？市场监管部门都干什么吃的？确定了，这公司老板三观不正。” 同行也来凑热闹，“喜闻乐见。”未了，这款男士护肤液的销售模式也被人给扒出来了，没有代理商，经销商愿意合作，直接厂家对门店的消费模式大家都当做笑话看。 天生神物，市场部里一片的唉声叹气。 “完了，我们公司的声誉啊！”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 杨鹿显然是也看了网上的哪些评论，怒气冲冲走到办公区内，小毅也不叫了，“方毅，你干的好事，你不说你策划的营销案没问题吗？怎么现在全社会都在骂我们？啊？我现在随便打开一微博一网页，就是在骂我们公司的，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我们天生神物今天也算是出了名了，臭名远扬，我早跟你说过了，男用护肤化妆品本来就是个坑，谁碰谁死，这种日久形成的消费观念不说一朝一夕间所能够改变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缓缓图之，先占据一小部分市场，然后用潜移默化改变这种消费观念，现在被你这么大张旗鼓一搞，完了，公司计划全打水漂了。” 方毅皱了皱眉，杨鹿的话令他有些不舒服，想要市场怕被骂，正经做生意硬是要整得跟偷偷摸摸一样难道就是对方想要的？先前做的时候你不阻止，现在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又来找事？作为领导你就这点担当？想了想后，方毅脸色平淡道：“放心吧杨经理，市场会证明一切的。” “我能放心么我？”杨鹿不耐烦极了，烦躁道：“现在市场效果还不知道，但名声口碑却已经是败到家了，同行都等着看笑话......” “看销量吧！”方毅脸色冷淡。 “都被骂成这样了，销量要是能好我这经理位置给你来当。”见都这时候了方毅还不虚心接受，还敢跟自己顶嘴，杨鹿更生气了。 最终，二人闹得不欢而散。 杨鹿走后，方毅扫了眼办公场所内分明是在看好戏一副窃喜样的同事内心中一阵闹腾，干脆也不呆公司了，起身就往楼下小商场内逛去。 第十八章 矛盾的市场 超市，就在公司楼下不远处。 方毅逛超市那就真的只是逛，没办法，还没发工资，他实在是没钱了，在大卖场里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盯着那一件件商品馋的不行。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 前边到卖护肤品，化妆品用的日用品柜台了，在那一排排柜台中的一个不起眼角落里，正摆着天生神物最新推出的男用护肤品。 一对年轻情侣站在正站在柜台底下挑挑拣拣。 “咦！云，你看，这是不是广告小广告上推的那啥男用护肤品？包装挺精致的啊！” “好像是哦！”女生眼睛一亮，马上踮起脚尖从货架上拿了一盒下来，眼睛都快眯成了月牙状，“阿彭，我们买一盒吧！” “买这个干什么？”男生明显有些犹豫。 女生伸出自己雪白胳膊跟男生那黝黑的肌肤比了比，“你看，你皮肤都黑成这样了。” 男生心里边顿时一暖，但还是有些犹豫，“这东西有效果吗？看价格好像不便宜。” “不便宜也要买。”女生皱了皱自己那小巧玲珑的鼻子，随即甜甜一笑，“你要更努力赚钱养家，我们才能一起貌美如花。” “行。”男生乐了，这广告词他也听的有趣，“那就买一盒。”说着，男生结果女孩手里包装盒放自己眼前看了看，心里美滋滋的。 这对情侣刚走，后边又来了一群年轻人。 “嚯，终于等到这宝贝上架了，哥们我女朋友就靠它了。” “嘿嘿，我也买一盒。” “将美学贯彻进生命的男人，这广告词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就冲着这句话，我也必须来一盒。” ...... 才几分钟过去，货架上顿时就少了十几盒产品。 另一边，两个中年大妈正在咨询导购，“你们这有男士护肤品卖吗？” 导购员是位年轻女孩，长相甜美，嘴巴也甜，“有的，就在那边货架上，我带你过去吧！” “谢谢啊！” “应该的，大姐，你是替你爱人买的吧？” “那死鬼要用什么护肤品？”大妈嘴皮子飞快，“我是给我儿子买的，这不，他上大学了，也是该学会打扮打扮自己了，现在这时代，看脸。” 导购员小姐姐掩嘴轻笑，“嗯，您对你儿子真好。” 几人说说笑笑，很快就走到了那货架边上。 “咦！”导购小姐突然一声轻咦，快步往前走了几步，随即又回过头来一脸歉意看着大妈，“好像卖完了。” “啊？”大妈愣了一下，“卖完了赶紧补货啊！” “没货补了，这产品我们也没敢多进，就那些，现在要货的话，只能进货了。” “那赶快进啊！”大妈急了，“我儿子就国庆放假回来几天，假期已过马上就走，下次回来时候都得等寒假了。” “行，我们马上进货，不过这可能要点时间，要不大姐您先回去，等明天时候再来？” “不用，我就在这儿等着。” “嗯，好吧！” “一会货来了我一次多买几盒有折扣吗？” “额，不好意思大姐，这个暂时不打折。” “不打折就不打折吧！给孩子用的东西，多少钱也得花啊！” 方毅驻足在货架不远处看了半响，突然笑了，这种情况他一点也不例外，遥想另一个世界，每年售卖出去的男士护肤品得多少？在那个世界保健品护肤品市场竞争何等激烈，就那样每年依旧有无数家化妆品保健品公司挤破头皮往市场里扎，男士护肤品怎么可能会没市场？ 这个世界的男士护肤品市场一片空白，一张白纸一样的市场，他都不需要去竞争，不需要去宣传，更不需要依靠策略，他只需要把产品铺开，把这种产品当做日用品一样，铺到城市，县区，乡镇，让大家都能买得到也就成了。 所谓的野草销售模式，其核心其实并不是广告词，而是把产品尽可能的铺开，铺大，铺到基层去，它跟别的生活用品营销的核心概念是不一样的，他只需要像那路边的杂草一样，让老百姓看得见买的着，知道有这一产品，至于产品的实际效果以及附带值？真心没必要，无论是护肤品还是保健品又或者是化妆品，价格相对来讲都是比较高的，没有老百姓会天天买，更不会天天去对比那性价比，这块蛋糕，谁先啃下一口，谁就是这个行业里的先行者。 办公室里有人嘲讽方毅，网络上有人骂方毅，领导在批评方毅，讲实话方毅他是一点也不在意的，骂声，有时候其实正是名气的体现，有骂声，至少证明了有人知道有了这么一个产品，方毅他真正怕的是，全国上千家店面洒下去，结果却连泡影都没一个，提前知道结果的他跟别人的脑回路不同，一个暂时还未被消费者所接受的产品面世，别的人想法，都是害怕被消费者骂，都想徐徐图之，稳打稳进，而方毅的想法，就是要轰轰烈烈一炮打响，就是要一举颠覆，像野草一样，疯狂席卷整个市场。 另一个世界，十长生刚采用野草模式时候，也被业内嘲笑，可最终，却是十长生笑到了最后，人家凭什么？凭的，就是知名度。 老百姓很可爱，知道每一个护肤保健品都有效果，但却不知道哪一个效果好一点，在价格相对差不多的情况下，他们只会买知名度最大的那个，他们接受敢光明正大被消费者骂的产品，因为他们信赖这样的产品，这就是所谓的消费者的骂声，骂过之后，他们买账。 这件事说着挺矛盾的，但事实上就是这样，营销这行，行业算是透明，但水很深，站在水岸边上往下看去，什么也看不清。 决定一个东西行不行的，是市场，是销量，而不是骂声与评分，特别是像保健护肤化妆品这些东西，都几乎快属于奢侈品了，一个奢侈品类东西，要是真听了市场上的那些骂声，那也就不要卖了。 奢侈品不像外卖，你点一个外卖，再点一个差评，能要了老板半条命。你买一件奢侈品，你想点差评？抱歉，人家不接受评价。 第十九章 卖疯了 逛了一圈商场，回公司办公区内。 所有同事都跟没看见有方毅这个人一样，没一个人跟他打招呼，调子定了，只等几天的具体销售数额出来方毅就得卷起铺盖滚蛋，对大伙来说，方毅注定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大伙犯不着再在他身上浪费那虽然不值钱的时间。 方毅完了！ 公司最新研发出的产品也完了！ 护肤品这种东西，本就很难被市场所接受，公司这次大胆尝试，其实已经是下了血本了，不求一举打开市场，但起码也得进入到市场中去，以求以后能够徐徐图之，然而现在，一切都完了。 “你们瞧瞧这骂声。”有人故作痛心疾首大声囔囔道。 “这就是科班出身的本事？”旁边有人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一顾。 “呵呵，年轻人嘛！” “年轻不是他犯错的理由，年轻就应该虚心学习，帮忙打下手。” 然而，就在所有人议论纷纷幸灾乐祸时候，办公区内突然有电话声响起，还不止一部电话。 叮叮当。 叮叮当。 铃儿响叮当...不对，不是这个铃音，是这个，叮叮当，叮叮当，叮叮当。 “谁啊？这时候一起打电话过来？”几名同事抱怨了下，起身向电话处走去，“喂，您好，这里是天生神物...哦！两千盒男用护肤品啊，我记一......什么？你刚刚说多少？两千盒？你确定没说错吗？你...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您放心，有货，货源非常的充足。”挂了电话，这同事跟见了鬼一般望向方毅，“天天连锁超市刚打电话给我，说要订两千盒货过去。” 那边，那几个同时也挂电话了，表情跟便秘了一般。“我这里是童颜日化连锁店，他们也要一千盒。” “卧槽！”这是个没文化的，挂了电话就大呼小叫起来，“我们建宁市最大的护肤品店美臣打电话我了，要给整个建宁所有的美臣店面上货，五千盒，五千盒的男用护肤品啊！这帮人疯了吧！” 办公区里众人全都扭头震惊望向方毅。 “方毅，你是怎么办到的？”有同事问这话时候，连语音都颤抖了，这，可是市场所不容的男用护肤品啊！这，可是被消费者给骂臭了的一款产品啊！你现在告诉我火了？大卖了？这，这特么的不科学啊！ “运气，都是运气。”这时候，方毅反倒是谦虚起来，“我还年轻，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跟各位前辈学的，以后我安安心心给你们大伙打下手。” 众人：“......” 这个时候要你谦虚了吗？这个时候是你谦虚的时候吗？你这要是还要跟我们学习，给我们打下手，那我们不得上天了？众人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方毅这厮实在太记仇了，一点亏也吃不得，一得势，立马就将先前大家泼自己身上那些话全给泼了回去。 ....... 杨鹿办公室。 “杨经理。”老周气喘吁吁，连门都没顾得上敲就跑了进来。 “老周？”杨鹿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很不悦道：“你这急急忙忙的毛躁样，你是想干什么？” “方，方，方毅，是方毅。”老周气喘吁吁。 “方毅怎么了？”老周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变，“他是不是在闹事？”在杨鹿想来，方毅将事情给办砸了，知道自己会被开除的前提下，能够让老周这么着急来找自己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方毅那小子在公司内闹事，杨鹿当即就急了，“他在公司里干了什么？损失大不大？有没有动手打人？你们报警了吗？” 老周听的迷糊，经理这都说的什么啊？怎么感觉他今天怪怪的，不由疑惑道：“闹什么事情？” 杨鹿一愣，不是方毅那小子在闹事情？随即杨鹿更迷糊了，“那你这么着急来找我干什么？” 老周这时候也回过神知道杨鹿是误会了，赶忙解释道：“公司最新研发的男用护肤品卖疯了，就刚刚，就现在，已经预定出去了几万盒。” 杨鹿眨巴眨巴了下眼睛，不悦道：“老周，你胡说什么啊？” 见杨鹿不信自己，老周瞬间急了，激动道：“是真的，刚刚已经接到了七家连锁，四十二家专柜超市，还有大大小小过百家零售店的电话，就几分钟，我们一共卖出去了四万五千盒男用护肤品。” “什么？”杨鹿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不行，我得去现场看看。”说着，杨鹿起身就往外走。 刚走两步，杨鹿就又将脚步停了下来，“不行，这已经不是我能够做主的了，老周，你现在马上跟我一起去找老板。” 两人匆匆忙忙走跑到总经理办公室，同样门也没敲就跑了进去，“邓总，出大事了。” 老板微胖，留个平头，杨鹿跟老周匆匆闯进来时候，他正在茶几上悠然泡茶，见二人进来很是随和道：“这么急？你把我给吓一跳啊！老杨，你是陪我从草创阶段走过的老人了，咱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说吧，出什么事了，天塌下来看我能不能顶。” 出什么大事了？天塌下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杨鹿这才发现自己用词似乎有些不妥，赶忙将来意跟邓总讲了清，然后焦急道：“邓总，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邓总闻言半响没说话，那泡茶的手有些颤抖，开水已经从杯中溢出来了都不自觉，他只感觉自己脑袋晕晕乎乎的，几分钟，几万盒的订单？这是他这小公司吗？ 这场面，他老邓还真没见过。 沉默半响后，邓总将开水壶一丢，蹭一下站了起来，“我去你们部门看看，另外马上给我召集公司所有元老，股东，半小时后到会议室开会，老周，你马上去车间，告诉所有厂长主管线长，全力生产男用护肤品，原材料的购买也不要停，老杨，你现在马上去仓库那边，将所有的库存全部放出来，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保证供货及时，保证货源稳定。”邓总毕竟是邓总，曾白手起家的人物，这种时候，浑身霸气侧漏，魄力惊人。 第二十章 市场主管 下午。 下班前几分钟。 杨鹿搁办公区门口堵住方毅，后边还跟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杨鹿慎重介绍道；“杨鹿，这是我们老板，邓总。” 公司老板？ 方毅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反应过来，表情也慎重了不少，“邓总好。” “我叫邓新华。”邓总很是随和，摆了摆手，“你的资料我看过了，我比你刚好大十岁，你也用不着这么拘束，以后见着我叫我邓哥就行了。” 方毅没多犹豫便点头道：“邓哥好。” “去我办公室聊吧！”邓总拍了拍方毅肩膀，“真是后生可畏啊！你今天是真把我给吓着了。” 方毅拿不准邓总的真实态度，只能谦逊道：“那不能够。” “怎么不能够。”邓总回忆了遍之前看到的那张发货单，又兴奋起来，“我们的男用护肤品火了，是真的火了，从中午接到第一个订货电话开始，我们就不断接到全国各地的订单，就连一些以前只卖某一品牌的专卖店，今天也联系了我们，我们的产品在全国范围内都卖疯了。” 一旁杨鹿补充道：“就今天一天，我们售出去的产品累计超过十万盒，光这一天这一项产品所回笼的资金，就超过了上个月我们公司其它产品加起来一个月所创造的利润总和，推出男用护肤产品是我们公司走的最对的一步棋，也多亏了小毅你，让这部棋走对了，如果照今天这样的市场前景下去，我们公司规模保守要扩大三十倍。” 三十倍啊！自己这么多人努力了这么久，公司才有了今天这规模，再想往前一步，那都是难上加难，结果就这么一个自己所不在意的产品，在人家手里，硬是让公司实际收益扩大了三十倍，杨鹿想想都觉得心颤，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研发部还有生产车间的弟兄们一起努力的成果，如果不是公司产品质量过得去，也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效果。”方毅明白什么时候自己该高调，什么时候应该要低调，这时候自己就算当鸵鸟，也没人能抹去自己的功劳了。 果然，邓总脸色一板，很不赞成方毅的话，“我们公司在全国保健品护肤品产业里面压根就排不上号，尝试制造男用护肤品的也不止我们一家，产品比我们更好的肯定也有，但却就只有我们天生神物将市场给打开了，为什么？因为你方毅找准了市场切入点，颠覆了传统，找到了全新的销售模式，男士护肤品品牌能有现在这个局面，你功不可没。” “邓总您说得对。”方毅虚心接受意见。 杨鹿：“......” 邓新华也被方毅的话给逗乐了，“刚说你谦虚，一转眼，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嘿嘿。”方毅只是干笑，讲实话，他内心中还真有些飘飘然，说他是年少一战成名也不过为。 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内，三人分主次坐下，邓新华分别给方毅还有杨鹿泡了茶后开口道：“我们公司，历来便是有功赏，有过罚，下午时候我们已经召开过懂事会会议了，由我提议，公司所有股东一致同意奖励方毅你现金一百万，破格提升你为公司市场部分管男士护肤产品主管。” 市场部分管男士护肤品类的主管？ 相对于市场的成效来讲，对方毅奖励一百万并不算多，但破格提升方毅为公司内分管男士护肤品类的主管，那就是真的很破格了，这是一个对天生神物来讲非常重要的职务，虽然比不上公司内直接分管市场的那位副总，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甚至，手握公司最主要产品的销售权的方毅，在公司内身份地位比起杨鹿来也绝对是只高不低，而杨鹿混到这个位置花了多久？方毅又只花了多久？ 杨鹿望向方毅的眼神一阵恍惚，上午，他还指着对方的鼻子批评，下午，对方在公司地位就比自己还高了。 方毅也被邓新华的话给震住了，“邓总，我这刚来，很多业务还不是很熟悉，直接就成分管市场的主管是不是步子迈得太大了些？” 方毅说的是实话，这次之所以能够取得成功，是因为另一个世界早就用实践证明过能够成功，而他自己本人对市场的理解，真还只停留于书本上，决定人身份的，有时候并不是屁股下的那把椅子，而是一个人肚子里究竟有多少的货，方毅他还真怕自己会弄砸了去。 杨鹿望着方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片刻后，果断将自己嘴巴给闭上了，公司的人事任命，特别是高管的人事任免，不是他所能插得上话的。 方毅说完这番话后，就等着邓新华顺势答应下来，他不是那般不知进退，真有点成绩就居功自傲之人，说实话，这次能够获得一百万的奖励，他已经很满足了，结果，邓新华却摇头，“公司的人事任免，不是三两句话就所能够说清的，对你的任免，是经过公司股东大会集体研究讨论过后所决定的，所以，这份任免书你必需接了下来，要不我也不好跟公司其他股东交代。” 可能是觉得自己说话语气有些过硬了，杨鹿想了想后，语气又软了下来，“小毅啊，这次公司产品能够完美打开市场，你是首功，所以对你的补偿那是肯定要有的，而且，我们也相信没有人会比你更胜任这个位置了，在你之前，从未有人能够让男用护肤品被市场所广为接受，我们公司能够走到这步，已经是创造历史了，你就是走在时代前沿风口浪尖上的那位，男士护肤品的市场，究竟是悬花一现，还是更加辉煌，那得靠你去寻找，你是摸着石头过河，在你的前方，再没有什么能让你够借鉴的了，接下来的每一步，那都是在创造历史，我们将这款产品，交给走在这方面最前沿的你，我们放心。” 第二十一章 岁月里走过那些人 有自己的办公场所了。 升职成市场分管主管后，方毅不再需要跟大家一起挤办公区里，公司专门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办公室，就在杨鹿办公室隔壁，办公室虽然不是很大，但该有的东西都有，办公桌，茶几，沙发，货物柜一应俱全。 公司奖励的一百万也已经打到账上，方毅现在妥妥的就是一只钻石王老五。 这几天，男士护肤品不断走出建宁，走出湘南，卖往全国各地，什么事都不需要方毅操心，他就呆办公室里喝喝茶，然后望着系统上边成就点成几何状态往上涨就行，方毅这货是膨胀没边了，翘着二郎腿，在手机上一划一划的，有钱了，有钱了该干什么？买房？方毅他还年轻，没想过这么早就买房，况且，一百万在建宁市也买不了什么好房子，有些东西方毅他可以将就，有些东西方毅却非常偏执地一定要买最好的，房子要么他就不买，买就一定要买别墅。 他现在正在看车，这么说也是分管一块市场的市场主管了，经常要面对各个公司老板的，以后应酬再走路去或坐地铁去太掉价了，以方毅这个年纪，买俩一百万左右的车，也算凑合。 嗯，奔驰，这款不错，但怎么才三十多万？不行不行，太掉档次了，换一个。 咦！宝马？这车在这世界也叫宝马？哇！还是防弹系列的，买，就买这个，咦，等等，卧槽，价格怎么这么高？ 玛莎拉蒂？这世界也有玛莎拉蒂？方毅看得非常眼热，不过也只能过过眼瘾，玛莎拉蒂算是顶级豪车系列了，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豪车梦，但真正买得起这款车的人却并不多，带着略微遗憾的心情，方毅喵了一眼价格，玛莎拉蒂吉博力售价。 多少？方毅一愣，怀疑自己眼花了，赶忙又数了一遍零，个十百千万十万没了。 是十万，真的是十万。 方毅一下就兴奋了，也不再继续往下扒拉了，他已经决定，就买这辆了。 虽然方毅是在网上看的，但他看的这款app是这个世界里专门看价的一款app，app上边的每款车型，都是附近4s店里百分百有现货的，它不卖车，只提供附近4s店里的汽车消息。 方毅抬眼望了眼办公室墙上挂钟，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但他却一刻也等不了了。 想了想，方毅拿起电话，播了个号码出去，“喂，赵姐。” “是我，方毅。” “一会我去趟sf区，做个市场现场调查，下午可能也不来公司了，要有人找我，你打电话给我。” “对，嗯，好......再见。” 搞定！挂了电话，方毅马上动身，楼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4s店。 到了店面。 马上有导购员迎了上来，“先生，您想看看什么款式的车？” 方毅虽说内心早就有底了，但也还想再逛逛，看还有没有更好的选择，他也是爱车如命的，“我先自己逛逛吧！” 方毅一说这话，导购员秒懂，这货只看看，不买，导购小姐眉毛一挑，也不热情了，“那先生您自己到处转转吧！” “嗯！好。”方毅没有在意对方态度，讲实话他看车旁边跟个电灯泡他还觉得别扭，不跟着更好。 方毅就在大厅里到处转了起来。 这家4s店规模还是不小的，里边车很多，很多牌子都有，有方毅听说过的，一直以来梦想有一辆的知名品牌，也有一些这个世界方毅从未听闻过的牌子。 “方毅？”正当方毅左瞧瞧右看看，一副沉迷其中样时，旁边有道清脆声音响起。 方毅抬起头，愣了一愣，是她？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群不可提起的名字。 曾陪那群人走过一段特定的年龄。 日久年深，曾以为忘却，自此所有仰慕之意止于唇齿，掩于岁月，匿于年华。 可当真正再见面时候，或者不经意间回想起时候，瞬间就会思如潮涌，满腔思念，毕竟，那是一个人的青春啊！就算一天功成名遂，可人生再没一个二十岁了。 “杨淑颖？”两人上学时候就很少有过交流，杨淑颖是那种品学兼优，年年都能拿奖学金而且人又长得特别漂亮的人，而方毅就是老师眼里十足的差生了，二人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方毅内心虽然激动，但却不好表现得太过热情，只能平淡道：“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上班啊！”杨淑颖倒是很随和，“怎么？你要来买车啊？” “你在这上班？”方毅又愣了一下，学销售出生的他可知道像是卖房卖车这样的职业，可是有很多见不得光的勾当的。 杨淑颖捋了捋自己垂在耳边的秀发，“先到我表叔这学习些经验，权且当做跳板吧。” “这店是你表叔开的？”方毅皱了皱眉，以他对对方的了解，对方一向要强，可不像是会依靠家里的人。 “想什么呢？”杨淑颖翻了个白眼，“我表叔要是老板我会只是一个销售员？他也只是这里的一个管事。”说着，杨淑颖叹了口气，“我们应届毕业生要找工作太难了，很多公司简历上都需要有工作经历，我毕竟又学了四年的市场，实在不想放弃了。” 方毅深以为然，同样刚毕业的他知道，应届毕业生找工作有多难，他知道，别看现在杨淑颖说的轻描淡写，但事实上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四处碰壁了后，才会选择留在这家4s店里的。 方毅有心邀请对方来自己公司上班，可想了想后，这话方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有些话，时机不到，还是止于齿唇最好，说出来只会适得其反。 “是挺难的。”方毅回忆了下自己去天生神物前的那段艰难日子，深有体会道：“也不知道最终还会有多少同学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杨淑颖掩嘴轻笑，“你感慨人生啊？” 好不容易酝酿起的气氛被杨淑颖一句话给带到了沟里，方毅顿时一阵无语，他是在感慨人生，但你别说出来嘛！你都说出来了，他还怎么感慨？ 第二十二章 市场问卷调查 “带我看看车吧！”知道导购每售出去一台车，都是能有提成的，而且貌似提成还不低，方毅发现，自己能帮到对方的，也就这些了。 “你真来买车啊？”杨淑颖诧异急了。 “看看，看看。”方毅笑得不自然，怎么都感觉此举有在老同学面前炫富的成分在，可他真只是来买车的啊！ “好的，那我带你转转。”杨淑颖轻笑，“这款花轿经济实惠，外观也还不错，家用的话也够了，售价的话是八万多，你要的话我给你开最低权限，八万开走。” 花轿？ 这什么牌子啊？ 你怎么不叫花痴呢？ 很明显，这是这个世界里边的品牌，方毅摇了摇头，“有没有商务一点的。”他买车一来是图个方便，二来嘛，肯定还是为了商务应酬，虽说内心早就有目标了，但恰巧碰到从事这方面的熟人，方毅他也不介意多问问，看能否多个选择。 “商务的？”杨淑颖捋了捋额角上秀发，笑道：“商务车的话当然是宝马奔驰这些国际话的大牌子好啦，但是价格的话有些贵。” 方毅眨巴眨巴眼睛，“有多贵？” “好吧！我带你看看。”显然杨淑颖不认为方毅是能买得起商务用车的，见方毅还不死心，也不明说，径直将方毅带到一台奔驰车面前，“这是奔驰老款，现在售价的话，三十三万。” 方毅自己绕着奔驰展览区看了看，几辆s级系列的奔驰越野，大气，沉稳，看得方毅眼热不止，但车顶上那个让人望而却步的价格标志，打消了方毅向杨淑颖咨询的兴致。 指了指停在不远处另一个展区里早就确定好那辆玛莎拉蒂，方毅问道：“那车怎么样？” 杨淑颖呃了一声，随即眼睛里闪过一丝皎洁，嘴角微微上浮，笑道：“那是玛莎拉蒂，国际公认的顶级豪车系列，这辆是玛莎拉蒂系列里的吉博力是玛莎拉蒂所有车型里价格算是最公道的一款，我们报价的话——。”她发觉自己这个老同学还是挺有意思的，明明兜里面没两块钱，连俩花轿都买不起，却还要问问商务车，问商务车就算了，还一眼就看上了这家4s店里最奢华一品牌玛莎拉蒂。 方毅没注意到杨淑颖那削皮的小动作，他现在已经激动了，玛莎拉蒂啊！别管是不是吉博力，也别管是不是价格最为公道一块，就冲玛莎拉蒂这四个字，它就是每个男人心中的梦寐以求啊！方毅也是个男人，自然也不能免俗，从小他就梦想着有一辆玛莎拉蒂，如今，梦想就在他眼前，方毅哪还有心思去理会其它？ 方毅大手一挥，“就要这辆了，有现车吗？” 杨淑颖徒然瞪大美目：“嗯？” 方毅奇怪：“怎么啦？” “没。”杨淑颖赶忙回过神来，不确信道：“你确定要这辆？” “确定一定加肯定。”方毅点头。 “八十多万呢！而且这是裸车价，加保险，加内饰，一套加来估计得一百万左右。”杨淑颖以为方毅没听清价格。 “我现在就能付款。”方毅点头。 “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有钱！走，我带你去这边付钱，这车我们店里有现车，一会你就能开走。”见方毅是动真格的，杨淑颖也乐了，一辆小一百万的车卖出去，光提成就够她好几个月工资了，她已经决定，等下月发了工资就立马辞职，她还年轻，还想在梦想的道路上边走一程。 有钱吗？ 方毅微微摇头，他从没觉得自己没钱，他只是现在没钱，他从不相信自己这辈子会没钱，只是，有些东西一旦过去了，就再也没有了，就像今天，他玛莎拉蒂的车，油门踩到底，也再开不回去二十岁生日，同学们为他唱生日快乐那天了，他只有一个二十岁。 建宁市的道路交通很发达，但常住人口却不多，对车牌的管理并没有那么严格，至少是不需要摇号，交了钱，领了车牌号，还有一些赠品，方毅神清气爽开上新车朝sf区开去，既然是出来做市场调查的，那就肯定得去市场上跑上一圈，这是他的本职工作，他也非常喜欢这份工作。 到sf区了，一家跟天生神物合作已久的护肤品店已经提前跟方毅联系好了，店老板亲自到店，跟店长一同亲自迎接的方毅，“是供应商吧！你们的这款产品出来的太及时了，效果也太好了，不瞒你说，因为这款产品，我们店里最近的营业额至少提升了一成。” “只提升了一成？”方毅一听，却皱起了眉毛头。 “一成已经很高了。”那专卖店老板有些不高兴了，“你知道我们店里一共有多少款护肤品吗？两百多款，你一款护肤品直接就提升了我们一成多的销量，等于是说你们一款产品的销量，抵得上我们店里原先至少二十款产品销量加起来的总和，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些从欧美进口的国际化大品牌。” 一旁店长也皱眉看着方毅，她同样觉得这个年轻的供应商心太野，太浮躁。 专卖店老板的话，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但实际上却是在放屁，那两百多款护肤品的试用人群都是女性，而天生神物推出来的产品却是男士护肤品，那女士护肤品说是有两百款产品，但实际上却可以归结为一种产品，男士护肤品跟女士护肤品两款产品服务的都不是一个人群，哪来的可比性？如果非要比，那就是说女士护肤品的销量是男士护肤品的十倍。 方毅摇摇头依旧固执地认为这个销量低了，想了想，方毅开口道：“我今天做个市场有奖问卷调查吧！调查的所需的奖品，一律由我们天生神物来承担。” 专卖店老板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是市场有奖问卷调查？” 这回轮到方毅震惊了，“你们不知道什么是市场有奖问卷调查？” 专卖店老板看了看他那店长，那店长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同样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东西。 好吧！方毅摸了摸鼻子，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个世界原来从来没有人做过问卷调查。 第二十三章 意外的问卷调查 市场问卷调查是最能直观体现出市场上消费者对一件商品满意与否的执行手段之一，在原先那个世界，早就被人给用坏了，甚至还专门诞生出了市场问卷回答员这一职业。 方毅又旁敲侧击了这专卖店老板几个问题，终于肯定了，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市场问卷调查这一产物。 已经决定了做次市场问卷调查，更直观地了解到市场，那么既决定的事就不会做出改变的，方毅微微沉吟了片刻，既然这世界还没有问卷调查，那就让问卷调查从自己的手上诞生吧！ 没有专业测评员？ 他亲自主持测评。 没有市场问卷表？ 表格他亲自来做。 没有现有可调查人群？ 人群他来分类。 并不是方毅大包大揽，大事小事都想独断专揽，而是就目前情况而言，做这些事确实没有比他更专业的了。 “你们这有电脑吗？”方毅问道。 “有的，柜台那有两台工作电脑，不过配制都不高。”专卖店老板虽然不知道方毅要干什么，但还是回答了，没办法，现在对方就是财神爷，对方的产品不缺销量，别的供应商都是将要货商当上帝供着，这儿却是反过来了。 “配制没问题，只要能做表格就行，能借我用用吗？” “你随便用。” “好，等我半小时。” 方毅坐到电脑前，噼里啪啦就敲了起来。 做市场问卷表，在他那个世界，几乎可以算是每个学商务毕业的学生基本功，这些都是融入到骨子里的东西了，做这样一份问卷表出来，他甚至连思考都不需要。 1，您是本地居民吗？ 2，您的年龄区间。 3，您的月收入区间。 4，是否已婚配。 ...... 每一条问题，方毅都写的很认真，下边都列出来很多条的选项，旁边专卖店老板虽然看得一头雾水，但却也明白方毅并非是在胡闹。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 终于，方毅揉了揉手腕，起身从电脑前站了起来，“能帮我把这几份表格每份打印一百份出来吗？” “没问题，店里就有打印机。” 问卷调查表打印出来，方毅指了指店铺角落里几张玻璃圆桌，“我能在那坐一会吗？” “当然没问题。”专卖店老板笑道：“那几张圆桌本来就是给人坐的，不过......”说到这里，他没再往下说了。 “不过什么？”方毅担心这老板不让自己坐太久，保守估计，他至少得在这坐一下午。 好在，方毅的担心是多余的，专卖店老板疑惑是是其它事情，指了指方毅手里的那叠文件，“你这表格上这么多东西，人家顾客会愿意填写吗？”专卖店老板显然不认为会有顾客会无聊到没事过来填写这什么调查。 “所以才叫有奖问卷调查嘛！”方毅笑笑，扬了扬手里那叠问卷调查表，“还得请你们帮下忙，一会，你们店里凡是有购买男士护肤液的，请你们跟顾客讲一声，可以来我这里填写一份问卷调查表，嗯，只要愿意填写的，都送一瓶我们公司内产的芦荟胶，回头送出去多少瓶你记一下，我们公司给你补上。”天生神物产的芦荟胶这家店里也有，而且售价并不便宜，但出厂价却并不高，方毅作为公司内主管一项主打产品的市场主管，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可以。”专卖店老板几乎都没考虑就答应下来，填写一份表格，就赠送一支芦荟胶，这相当于是供应商花钱在给自己店里搞活动啊！这种好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方毅在角落里坐下没多久，他还在想今天究竟能做出去几份调查表呢！结果马上就有人来了，来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妈，“小伙子，听说这里今天买了这男士护肤液，就能免费领一支芦荟胶，是在你这里领吗？”说着，大妈还扬了扬手里提着的男士护肤液包装袋。 大妈？女的？ 方毅愣了一下，意外急了，“大姐，你买这男士护肤液是？” “送给我家那口子的。”大妈笑呵呵地，“他常年在外奔波，风吹日晒雨淋的，年轻时候还看不出来，现在以上年纪，老得真快，我看着都心疼，这不，给他买一盒试试效果。” “嗯。”方毅隐约好像抓住了一个关键点，但也没立马多问，拿出一张表格，“是可以领芦荟胶，不过要先填两份调查表，大姐你先把这份给填了吧！” 第一份表格其实问的并不是产品，而是确定对方属于哪个消费水平的人群，等确定对方是哪个消费集体之后，才会相对应地给出第二份问卷表，那才是真正的问卷调查表。 “好的，我看看。”大妈接过调查表非常仔细看了起来，她觉得这东西老新鲜了，活一把年纪了还是第一次见。 嗯，年龄，选d，四十五到五十岁。 月收入？选b吧，虽然老公收入挺高的，但自己收入确实不太稳定。 ...... 大妈仔仔细细填完表格，又检查了一遍，然后这才递给方毅，“小伙子，我填完了。” “嗯，再填完这一份就可以去领芦荟胶了。”方毅接过问卷表看了看，很自然拿出另一张表格递给大妈。 第二章问卷表的问题其实同样不多，大妈很快就答完了，方毅基本上就一个核心问题，为什么要购买我们这款产品，至于意见，满意度这些，他没问，他只负责销售这块，有时候手伸太长了，别人非但不会给你记功还会忌惮你。 大妈的回答跟之前一样，给老公买的。 大妈走后，没一会儿又来了一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她的回答居然也跟那大妈如初一则，也是送男朋友的。 之后的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买家，居然都是女性，为什么买这款产品的原因也都大相庭径，都是送人的。 好不容易，第六个买家终于是个男生了。 方毅眼睛顿时一亮，终于来了个正常的买家了，终于附和消费定律了，他就说嘛！一款卖男士的东西，怎么买家全是女性？这明显不附和市场嘛！结果一看问卷调查表，方毅眼前一黑，父亲节快到了，看着父亲渐渐老去的容颜，买一盒送给爸爸，希望岁月长流。 第二十四章 会议 中午。 专卖店老板李承找到方毅，“方总，到饭点了，我请你出去吃个便饭吧？”叫方总很明显是在抬举方毅了，实际上方毅还远远没到达能够被人叫总的地步。 “时间这么快？”这时候，方毅已经调研出十几份问卷了，事实证明，男士护肤这款产品购买的人还是挺多的，通过这十几份问卷调查表，方毅心底面已经有一些底了。 “是方总您办事太投入。”李承笑道。 “怎么好意思让你请，还是我......还是下次吧，产品刚上市，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方毅是供应商，如果吃饭，那理应是该方毅去请才对，他也是这么想的，可话说一半，这货突然想到，自己买了辆车，一套手续下来，花了一百万还多点，虽然4s店里给了他一些优惠，但也刚好只是将零头抹了，实际消费刚好一百万整，他现在是又穷得叮当响了。 “在忙也不耽搁吃饭啊！”李承热情的很，确实是到饭点了，专卖店里，员工们也分别拿出碗筷，有人从厨房端出饭菜来。 方毅没吃早餐的习惯，他现在确实是也饿了，闻着那饭菜的香气，方毅顺势开口道：“也行，不过今天确实赶时间，也别到外边去吃了，就在这里跟大伙挤挤吧!” 李承皱了皱眉，有些犹豫，“方总，这是工作餐，只是为填饱肚子的。” “能填饱肚子就很不错了。”方毅笑道。 “那行。”李承见方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扭过头，朝那边店长喊道：“小燕，帮我跟方总准备两副碗筷。” “啊？好的，你们等一小会，我出去买几个菜打包带，马上回来。”小燕反应飞快。 “嗯，行。” “不用了，就这样吃吧！” 前者是李承说的，后边是方毅说的。 拦住匆匆忙忙要往外走的小燕，方毅笑呵呵道：“就这样，挺好的。”说着，方毅也不客气，给自己盛了饭，扯了张椅子就坐下大口扒拉起来，“嗯，好吃。”这店里，算上小燕一共有七个员工，都是女生，饭菜不是怎么丰盛，也就三菜一汤，还有一个小菜，但每样分量都很多，方毅估计，就算是加上自己跟李承，应该也够吃。 李承也给自己盛了碗饭，坐在方毅旁边小口吃着，这饭菜有些不太符他胃口，见方毅吃大口扒拉，不由问道：“方总您工作餐也能吃？”方毅来的时候李承他可看见方毅是开玛莎拉蒂来的，他更知道男士护肤液这款产品现在究竟有多火，这样一位大红人，在李承看来，平常都应该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的。 “有什么吃不下的。”方毅笑笑，他是听清楚李承的话了，山珍海味他当然想吃，但粗茶淡饭他也能吃得香，盒饭也能吃得下，这饭菜，对他来讲，真的已经算好了，如果不能天天吃上山珍海味，只是偶尔时候搓那么一顿，他宁可不吃， 夹着一根芹菜，方毅有些忆苦思甜，自嘲道：“说出来你不信，不久前我吃碗热干面的钱都没有，被店老板押在店里干活抵饭钱。” 李承笑笑，他显然是不相信方毅所说的话到，倒是那几个员工，很是好奇方毅的话，但由于李承在场，也没敢多问，纯粹怕丢了老板的面子。 很快，方毅吃完饭，恰巧这时候，方毅手机铃音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老板的，方毅立马接听。 “喂，邓总。” “小毅，吃饭了吗？” “刚吃完。” “那好，半小时后你来趟公司。” 方毅看了看时间，中午休息应该有两小时才对，“出什么事了吗？” “那倒没有，现在我们的男士护肤液产品不是火了吗？我提议要召开一个关于男士护肤品的今后运销模式的会议，几位股东都会到场，你是直接负责这块的，我们想参考下你的建议。” “那行，我马上过来。” “嗯，行。”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就这事。” 挂了电话，方毅有些歉意望向李承，“李总，公司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嗯，行，您忙。”李承就坐在方毅旁边，也听到方毅电话里声音了，这时候他碗里饭还剩下三分之二，实在是咽不下去了，正巴不得方毅快些走。 “好，谢李总款待，下次有机会我请你。” 驱车回到公司，路上堵了会车，将车停在楼下，马上就要到会议时间了，方毅直奔邓总办公室。 “砰砰砰。”方毅敲门。 “进来。”邓新华声音沉稳。 “邓总，我来晚了。”方毅进门随意扫了一眼，便看到茶几旁边沙发上除了邓总外还坐了三个中年男子，四人身前都摆了茶杯，显然是已经聊了有一会了。 “不晚。”邓新华指了指方毅，笑道：“这位就是方毅，那位将市场销售网大面积铺开的销售天才。” “来，方毅，你坐这里。”邓新华指了指自己对面那位置，“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分别是李总，雷总，刘总，都是我们公司的股东。” “李总好，雷总好，刘总好。”方毅赶忙分别向几位老板问好。 除了雷总面上表情依旧不冷不热，李总跟刘总都对方毅微微点头，算是回礼。 “方毅。”邓总一边给方毅倒茶，一边开口道：“刚才我们几个讨论了下，男士护肤品能够打开市场，你功不可没，但是市场是打开了，我们却没有稳定住市场，现在别的公司已经反应过来了，纷纷有样学样，都准备抢占这块肥肉，我们相当于他们，除了更早进入市场外，并没有别的什么优势，特别是当一些大公司全面攻占这一块时候，我们肯能连生存空间都不会有，所以我们几个刚商量了下，决定降低我们产品的价格，压缩利润空间，以此来确保我们的市场，你觉得我们的方案怎么样？” 方毅微微皱眉，邓新华说的，不就是打价格战吗？商场上打价格战那可是大忌，谁发起价格战，谁落不得好，这在方毅原先那个世界已经成为共识。 犹豫了片刻，方毅问道：“您打算将价格定在多少？” 第二十六章 你这要求挺别致啊 “我们刚合计了下。”邓新华在纸上写了一个极低的数字，“我们可以将我们的生产成本控制成这个数，我们的意思是，薄利多销，先稳住市场再说，售价就在这个价格的基础上，上调百分之十你看怎么样？” 方毅探头一看，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你定这个价？一般的护肤品店敢要我们的货吗？还不都以为我们的是伪劣质产品啊！你是要把男士护肤液拿到两元超市去卖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一些护护肤店要货，支持我们把价格降低，到时候把我们自个儿公司产品摆那，跟别的公司的产品价格一对比，嗯，人家的卖几百块，我们的卖几块，你觉得消费者会买我们的货吗？”方毅反对道。 “怎么不会要？”雷总摇了摇头，有些不悦道：“别把消费者当傻子，现在制造男士护肤液的，都只有这么样一个技术，同样的品质作用我们价格比其他人低这么多，你觉得消费者会不用我们的？” “可消费者并不知道我们的产品质量都是差不多的。”方毅坚持自己的意见，“这是护肤品，是要对自己使用的，几块钱的东西，你敢随便往自己身上用吗？用出毛病怎么办？” 雷总正了正身子，“难道贵点的东西就不会用出毛病了？” 方毅脸色一变，“我们的产品有问题？” “问题当然是没有，不然我们可拿不到生产许可证，更不可能过审，况且，我们的产品，都是利用草本植物制造的。”邓新华缓缓道。 方毅松了口气，“那就行，我们的产品没问题，那为什么非要定个伪劣质品的价格？市场上有时候并不是价格越低越好，像化妆品，保健品，护肤品这些东西，三分钱买质量，七分钱买安心，你不给消费者买安心的机会，消费者是不会买我们的质量的。”方毅他可记得，在另一个世界里，制造一支口红的成本其实都非常的低，但流通到市场上，你不卖贵了，根本不会有人敢买。 雷总脸色一沉，这人怎么总跟自己对着干？到底我是老板还是他是老板？才进社会靠着运气瞎猫碰死耗子成功了次就狂没边了？瞧把他给能的，“你到底懂不懂市场？消费者都是贪便宜的，谁会去花这个冤枉钱买安心？不懂就安静一旁呆着。”雷总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 方毅也恼了，也不管对面是不是老板了，“你跟我吹牛逼啊？你要真成，怎么以前不见你把市场打开？现在我把市场打开了，你赚钱了，回过头来你跟我指手画脚？你什么玩意？” 雷总一愣，自己这是被员工给顶了？等反应过来后，立马便是火冒三丈，狠狠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方毅，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方毅冷笑，“你信不信你现在把我抄了，明天就有更大的保健品公司请我去上班。” “行了，都别吵了。”说话的是李总，李总望向雷总，“方毅是公司发展的有功之臣，我们叫他来本来就是听他意见的，老雷你没事闲的要抄人家？”说完，李总又看向方毅，“你小子脾气还挺大，老雷他就这性格，你别往心底去，公司现在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还没到吃散伙饭呢，去什么别的公司？” 刘总也笑着开口道：“老李说的是，你俩都各退一步，现在是开会，开会就是畅所欲言，方毅，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我们再互相讨论，总结出一个最好的方案嘛！” 老雷气呼呼的，现在还真不是开除方毅的时候，但一看见对方就烦，干脆抱着胳膊将头扭到一边，眼不见干净。 方毅虽然也在气头上，但却并没有真急眼，见两位老总都在打圆场，端起身前茶杯喝了口茶后，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了，“我的意思是价格不变，甚至等对比其它公司产品后，我们产品的价格还要往上上调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但我们的包装也得换了，在质量一致的情况下，品牌都才起步的情况下，我们比的就是包装，不要担心包装花钱，越精美越好，之前我做过有市场调查，发现了一事实，那就是男士护肤品的市场，其实依旧远远没有被打开，消费者的消费理念，其实一点也没被改变，男士们依旧普遍认为，男性就不该用护肤液，所以，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持续到男性将消费理念扭转过来前，我们都有必要将我们的产品定位成礼品。” 邓新华显然不相信方毅的话，“我们这些天卖出去这么多产品，怎么可能都是礼品？” 多吗？方毅一点也不觉得，摇了摇头，方毅问道：“对比起女士护肤液，我们男士护肤液才卖出去多少？我国的男性可是一点也不比女性少的，我之前去过一家护肤品专卖店，拿他们店举例，男士护肤品的销量，才不到女士护肤品的百分之十，可我们得知道，女性护肤品还有很多大品牌，都是品牌专卖店的，那些才是销售巨头，综合下来，也就是说我们男士护肤品的销量，才不到女士护肤品销量的百分之一，邓总，你现在还觉得我们的销量多吗？要知道，现在市场上几乎就我们一款男士护肤品。” 听了方毅给出的数据，邓新华沉默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有些低估眼前这年轻人了，光就这份看待市场的战略眼光，他就确实跳槽到哪家公司都能立足。 半响后，邓新华道：“我相信你一次，这款产品，是在你手上打开的市场的，你比我们更要了这款产品的市场，以后我也一直交给你来处理，有什么需要公司支持的，你尽管开口。” 听到这里，方毅终于笑了，“我要广告投资，要新的包装。” “行。”邓总想也没想就道：“广告投资不用你说，我们已经再投了，不过得按你给的市场定位重新调整一下，至于包装，我们会以最快速度更换。” “嗯，行。”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暂时是没了。” “那我也也一个要求。” “邓总您说。” “你必需保证，三个月后我们的产品销量必需在全国所有男士护肤品类里，排前十。” “嚯，三个月从霸占整个市场到掉到销量第十就是你的要求啊？” 第二十七章 大公司老板的不屑 有了邓新华的支持，方毅的提议雷总弃权，李总刘总全部支持。 战略方针以定，接下来就是全面执行了。 两天后，天生神物新的外包装盒确定了，由原先的塑料瓶装改成了玻璃瓶装，包装盒由也做得更加精美。 第三天，新的广告词用上了，广告词不是方毅弄的，邓新华请了专门的团队，但主题还是按照方毅的意思来的，全部都是围绕礼品二字打的广告。 就在一切都朝着既定方向发展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天中午，邓新华找到方毅，“方毅，雷总又发起了次股东会议。” 方毅一听开头立马就猜到结尾，呵呵一笑，“说到底，他还是信不过我。” “你别带有情绪嘛！”邓新华拿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又递了一根给方毅，“雷总确实说要炒掉你，但被我们否了，你的想法，我们不打算否认掉，可以让你继续进行，所以说我们也是顶着压力的，这次事情你必须给办好了。” “邓总放心。”方毅自信满满。 邓新华点了点头，又道：“但雷总毕竟是股东，他的建议我们也不能无视，经过商量，我们最终决定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我们既要走礼品路线，也要走亲民路线。” 方毅抽了口烟，有些烦躁，“什么叫既要走亲民路线，又要走礼品路线？几块钱件的礼品？这样的礼品那姓雷的他送的出手吗？” “什么叫做那姓雷的？”邓新华脸色微微一沉，“他也是你老板。” 方毅就这样看着邓新华不说话，讲实话，他特别讨厌这种既要下面人办事，又在上边指手画脚瞎咧咧的老板，最关键是他还什么都不懂。 “我们一款产品，但可以弄两个包装，当做两款产品卖。”邓新华想了想，到底还是没继续给雷总出头，“一款定位为礼品，还是由你负责，另外一款，定位为普通商品，由雷总亲自负责，你也别有意见，我们几位股东意见一致，都非常重视男士护肤品这块市场，我们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绝不允许有任何差错，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方毅也算是听明白了，这事是已经决定了，不是他发牢骚就能改变的了，虽然有些郁闷，但还是点头，“成吧！” “好好干。”邓新华满意点点头，“我倒支持你做出成绩，向雷总证明你才是对的。” 方毅嗯了一声，“看市场销量吧！” 告别邓总，方毅回到自己办公室内。 别看在邓总面前，他好像浑不在意的样子，事实上，他内心早就已经憋足了一口气，这次，已经不简简单单只是商业之争了，该争的，还有面子，虽说放下面子，才能挣到钱，但他方毅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这次说什么也要赢了那姓雷的。 还炒掉自己？ 什么玩意。 方毅心道自己能给他带来的利润，起码是他发给自己工资的十倍。 该准备的，其实之前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明天产品重新定位后看市场反响，方毅回到办公室里，其实也没什么事可做。 其实，方毅这次最主要的对手，并不是雷总，而是其它公司。 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各个保健品护肤品公司都反应过来了，纷纷效仿开始生产男用护肤品，并且都跟约好了似的，都选在了明天一天开始上市售卖。 得到消息最快的，拥有都是同行，他们的鼻子绝对要比新闻记者灵敏一百倍。 业内。 一家规模比天生神物还要大上十倍的保健品公司正在开会。 老板亲自主持会议，“前段时间一家小公司依靠奇招打开了男士护肤品的市场，也给我们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现在我们的产品也出来了，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看吧！” “以前我们确实忽视了男士护肤液这一块的市场，作为市场总监我有责任，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反应过来了，我相信以我们公司的实力与知名度，一定能够抢占一块市场。”一名打领带的中年男子道。 “我们产品现在具体情况呢？”有副总问道。 “我们现在已经生产了一批共计二十万盒产品，足够市场的先前投放。”一工厂厂长立马答道。 “我们已经联系了十几位经销商，二十万盒产品已经全部投入市场，就等明天看销售结果了。”市场总监再次开口。 老板微微点头，“价格定位呢？” 市场总监：“价格我们对比过那家小公司的，比他们低百分之二十，没办法，他们毕竟比我们先一步进入市场，我们要想有竞争优势，必须调低价格，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相信不久后，我们的产品就能抢占一部分市场，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往上提价。” 老板再次点头，“做得不错，有那家小公司的最新消息吗？”话里行间都体现了这位老板对天生神物的不屑，连公司名字都懒得说，一直将小公司挂在嘴边，不过，确实他也没将天生神物放在眼里，天生神物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他们公司有这个实力。 “有。”是调研部经理立马发言道：“我这里有那家公司的最新消息，据资料显示，他们公司产品明天同样有些变动，并且价格非但没降，还提升了百分之二十。” 老板一愣，“他们研发出新产品了？” “那倒没有，听说只是换了包装。” “哦换汤不换药。”那老板一听，顿时就对天生神物彻底失去信心了，断言道：“这就是小公司的作风，从没想过要长久发展，就想赚一笔就收手，同样的产品他们比我们价格几乎要高上一半，蠢货才会为他们的蠢货行为买账，我们的对手，还是那些大公司，之后这家公司不用再关注了。” “是啊！贵这么多，傻才买。” “他们想钱想疯了。” 会议室里一众公司高层纷纷响应，只有那位市场总监几次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第二十八章 大卖 第二天。 上午，九点不到。 方毅没去公司，开车直接到了建宁市最大一家大卖场株百大楼楼下，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去市场最直观看看，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也好及时弥补。 方毅没看其它商品，反正看了也是白看他现在压根没钱，经车熟路走到护肤品专区，天生神物男士护肤品专柜不远处，方毅就装作玩手机的样子实则双眼一眨不眨盯着那摆放天生神物男士护肤液的货台。 方毅来时候，货台下边已经有四五个人，还都是年轻人，“这就是那什么男士护肤液吧！包装挺好看啊！” “希望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您变老了，嚯，这谁写的广告词啊？我读着读着都快唱出来了。” “咦！这广告词，写的确实应景，马上父亲节了，我卖两盒送我爸吧！” “这玩意有效果吗？” “你傻啊？没效果会有这么多人买？” “那倒也是，就是这东西，价格有点贵啊！” “一分钱一分货，好东西当然贵，不过，我上次见我父亲时候，他脸上皱纹又多了，头发也白了不少，他要是真有效果，那肯定值这个价。” “说那么多干嘛？买吧！你爸妈给你买东西时候考虑过价钱吗？” “咦！旁边还有其它男士护肤品啊！这个价格好便宜。” “送长辈的东西那么便宜你拿得出手？要买你买，我就买这个。” “算了，确实送不出手，而且便宜也不知道效果怎样，咬咬牙，我也来两盒，反正一年就一次父亲节。” 几人说说笑笑，货台上一下就少了十几盒产品。 另一边，有两个女生在问导购，“姐姐，马上就父亲节了，我们也不知道要送什么，有什么推荐的吗？” “有啊！最近新出了一款男士护肤液老火了，听说对人的皮肤有抗衰老作用，我自己都偷偷买了两盒。” “有这东西？在哪呢！” “瞧，就那边。”导购小姐手一指天生神物男士护肤液货架。 “谢谢啊。” 见两个小姑娘嘴甜，导购小姐难得提醒了句，“这款产品最近挺热销的，你们要买得赶快，晚了可就没货了，父亲节送老爸这个，东西又有效果，又有面子，父亲肯定高兴。” “嗯嗯。”两个女生一听，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那我们赶快去。”两个女生手拉着手，快速向货台跑去。 方毅看到这里，内心中有底了，看来他将男士护肤液定位成礼品并没有在这个世界产生水土不服效果，沉思了片刻，他决定去别的公司推出的男士护肤液产品还有自己公司推出的那款“低端”产品处转转。 这些货台，就摆在男士护肤液礼品款后边，离得也不远，但货台前却颇为冷清。 有对情侣正站在其中一个柜台前谈话，方毅悄悄靠近，他想听听对方在谈什么。 男：“最近男士护肤液这东西好像挺火啊！” 女生白了男生一眼，“怎么，你想买啊？” “我不用。”男生摇摇头，“但这不马上父亲节了吗？我想买几盒，送给我爸和我叔。” 女生嘟嘴，“要送也不能送这劣质产品啊！” 男生哑然失笑，“怎么就成劣质产品了？” 女生手指了指男士护肤液礼品款货台，“你看，那款卖的多好，这些都是没人买的，这不是劣质产品是什么？我们要买就买那款。” “那这款呢？”男士拿起一款天生神物普通包装的，“这款跟那款可是同一个公司的。” “这款最差，你想想啊，同一个公司，为什么要推出两款不同的产品？还价格相差那么多？肯定是质量差别很大，这款，绝对就是劣质产品。” 男生一想，“也是，那我们也去拿两盒那个吧！” “好呀！走快点，去晚了就没货了。” 方毅四处逛了逛，其它男士护肤品货台，包括自家公司的另一款产品上的货物基本上都是无人问津。 再回头看男士护肤液礼品款那柜台，货都快卖完了，服务员又上来补了一次货，方毅对此一点也不意外，护肤品行业竞争非常激烈，尤其是在逢年过节时候，除了已经形成品牌的大公司，压根没有销售第一第二第三一说，往往排第一名的销量，就是其它所有公司销量总和的几十倍。 现在，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线上，都没有自己的品牌，老百姓对各个公司产品的功效也不了解，那么凭什么让消费者接受自己家的产品？ 另一个世界，欧莱雅跟十长生用无数次成功的案例给出了答案： 靠市场定位。 靠宣传广告 靠实时战略 站在父亲节这个档口，方毅在占尽一切先机，又是唯一一家打出礼品这张感情牌的情况下，要是还输给了别人，那只能说他不适合市场。 护肤品并不是生活必需品，但又算不上奢侈品，它有独属于它的销售模式，跟其它产品的核心销售理念是不一样的。 雷总也好，别的公司高层也好，他们不看好方毅的礼品定位，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块来，他们缺少方毅的，是一个可以让他们站立的巨人的肩膀。 虽然方毅的定价要比别的产品都高，但消费者们却很买账。 决定一个东西行不行的，有时候还真不是性价比，就算行业透明无比，但水却很深，站在河岸边上的人，是看不到水底下光景的，消费者所需要的，是能够满足他们消费需求的商品。 将男士护肤品定位成礼品，并且换上漂亮的包装，站在这个父亲节的档口，则正是恰恰满足了消费者的消费需求。 上学那会，营销课的第一课，就是老教师煞有其事说道：“在市场经济的年代，真的有人可以一直不败。”对此，方毅以前是一直不相信的，可是今天，他信了，当他先别人一步，牢牢站在消费者这一边时候，他就是想败，也难了。 方毅他现在就想问还有谁。 就想到纽约华尔街证交所里举个喇叭儿大声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无敌，真寂寞。 方毅向口袋摸去，想抽根寂寞。 “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抽烟罚款五十。” 第二十九章 营销神话 罚款五十？ 五十也叫钱吗？ 自己可是要站到商业顶峰，成为商场上永远不败的男人。 不罚他个五亿，方毅都觉得对方是在看不起他，他都恨不得抬手就甩个五十亿出来砸死对面丫的，威名盖世恨不能斩尽眼前宵小，无奈囊中羞涩，仅剩一块钢板放肆桀骜。 “你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我没抽烟，也没得烟。”方毅瞪红着双眼，梗着脖子跟要吃人一样盯着对面那商场管理员，将一个空着的烟盒塞到对方眼前，“瞧清楚了，这烟盒里边是空的。”他现在穷得连烟都买不起了，一个空烟盒子舍不得丢，犯烟瘾了就拿出来闻一闻，五十块，那不是要了他老命吗？他现在一穷二白上哪给弄五十块出来？听说肉价涨了，身上扣快肉下来卖了？他这皮包骨的，也扣不下来那么一大块啊！ 对方的表情可谓十分精彩，他盯这个鬼鬼祟祟在这晃荡的男人已经很久了，见对方从口袋掏出烟盒他便立马跑了过来，他有想过对方会跟他争辩，有想过对方会老实递交罚金，也想过对方会咬死自己还没抽，唯独就是没想过，他那一脸陶醉放鼻子下闻的烟盒会是个空的。 那人脸色几变几变，最终硬生生憋出句话，“是我误会先生了，抱歉。”讲完后，也不等方毅回答，掏出手机放自己耳边，“喂，哪位，哦，我就来。”匆匆忙忙往一个方向走去。 被人一打搅，方毅也没心情再继续往下呆了，将烟盒放回口袋，转身就往停车方向走去，想知道的消息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他想回公司了。 业内，也很关注。 国内护肤品领导品牌倾国一品公司总部。 公司总裁李世宏笑呵呵问主管市场那位副总：“孙副总，最近男士护肤品火了，我们新产品上市也快两个小时了，市场反馈有结果了吗？” “还早。”孙明志低头盯着一台平板，闻言头也没抬一下，“我和我们市场总监二人都觉得，我们一品夫人的品牌定位就该是女士护肤品，进军男士护肤品市场回报不足付出不算，还会影响到我们在女士护肤品的品牌名声，有些得不偿失了。” 李世宏认真看了看孙明志，确认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后敲了敲手指，“你知道之前半月，一家名叫天生神物的保健品公司他们推出男士护肤品，其市场份额是多少吗？” “是我们倾国一品女士护肤液销售份额的百分之一十三。”孙明志有些不屑。 “请注意。”李世宏的表情有些严肃了，“他们并不是专业的护肤品公司，而是保健品公司，并且，他们推出这款产品，也还处在实验阶段。” “呵呵。”孙明志还是没有在意，“我了解市场，我在市场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消费者对这也只是图个新鲜，他们的销量虽然有我们十分之一，但你知道他们的购买人群是哪些吗？我这里有明确数据，几乎都是女性，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他们根本就不是理性消费，这是猎奇消费，等一旦过了这段猎奇时间，就是他们产品大划水时候。” 李世宏微微皱眉，“那要是这段时间又男性消费者群体接受了这款产品呢？” “我跟你都是男人，了解男人。”孙明志微微抬头，笃定道：“我们男人，不需要护肤品。” 李世宏不说话，目光直勾勾盯着孙明志摆放在办公桌上那盒包装精美还没拆包的天生神物男士护肤液礼品装看，看得深沉，看得入迷，看得耐人寻味。 “额！”孙明志顿时一阵尴尬，“这是我女儿送我的。” “我懂。”李世宏果断点头，同时身影悄悄移动，挡住孙明志看向自己办公桌的视线，肯定道：“我们男人，从不需要护肤液。” 好多公司都一样。 有问一下自己公司产品怎么样了的，在得知还没有市场反馈时候，心底就多有数了，这款产品，肯定是扑了。 同时，他们也确定了一件事，男士护肤品的市场，真只是悬花一现，男士护肤品的市场并没被打开，这次，亏损最大的，肯定是天生神物，因为他们的投入肯定是最大的，对比起来，他们都有些幸灾乐祸，觉得天生神物就是那最大的傻子，特别是天生神物里负责这一款产品的那负责人，更是傻子中的傻子。 然而，很快，一道消息就像一阵旋风一样，迅速刮遍整个业内，将整个业内都给惊呆了。 这则消息，来源未知，但经过再三确认后，却被证明百分百真实，天生神物所推出的男士护肤液礼品装已经得到市场反馈，并且对产品销量做出了初步统计，天生神物以此前半月销量为标准囤积的接下来一个月的销量，在今天一天全部售空，天生神物再创销售神话，在父亲节前夜，销量在已经爆销的情况下，再翻三十倍，据不完全统计，天生神物所推出的男士护肤液单日销量，是包括一品夫人旗下产品在内，是当日全国所有女士护肤产品销量总和的一点五倍，这个数字存在一定误差，但真正完全统计后，这数字只会更大，不会更小。 “我天啊！” “什么情况？” “这谁散播的谣言？” 国内护肤品领导品牌倾国一品总部，总裁李世宏看到这则消息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副总孙明志也不相信，大力握着平板，眼睛都快贴到了屏幕上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响。 李世宏幽幽盯着孙明志，“孙副总，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这就是猎奇消费，冲动消费，不理性消费，这群消费者太不可理喻了！”孙明志好像受了莫大的屈辱一般，气得手都在颤抖...... 新闻记者那边反应也很快。 在业内还在震惊没反应过来时候，今日头条上就有消息报道：“男士护肤液领导品牌天生神物销售主管扬言，这是产品定位的胜利，今后，男士护肤品或将成为常态。” 第三十章 奏是要凉 男士护肤液火了。 将产品定位成礼品后，借着父亲节这波东风，男士护肤液一夜之间火遍了大江南北。 也正如方毅所说，在这次大卖之后，男士护肤品热销确实成为了一种常态，当市场大门被打开，消费者接受了这一种产品后，哪怕没有人再当做礼品赠送，也会有消费者自己前去购买了。 这天中午。 方毅在办公室里吃午餐，伙食还是挺丰盛的——红烧牛肉，而且还是国内知名大品牌的。 方毅正吃得香呢！办公室大门被人给推开了，邓新华跟李总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小毅，又吃泡面呢？” 方毅赶紧将泡面放下，讪笑道：“这不，还没发工资呢！” 李总很奇怪，“那也不至于天天吃泡面啊，我这几天都见你吃几回了，公司给你那一百万呢？” 邓总撇了撇嘴，“这小子留不住钱，一百万当天给他，当天他就给买车了。” “嚯！”李总乐了，“你小子行啊，寸土寸金的建宁市市中心一个人坐着几十平的办公室，外边开着小一百万的车，合着伙食就吃泡面啊！不是我说你，你也是该有些理财意识了，老吃泡面没营养。”没错，这几天，随着产品的热销，方毅又换办公室了，之前他那间小办公室不适合接待一些商业客户，太小了，怎么说他现在手上也把握着一项正火热的项目，商业合作客户不少，不能落了公司的脸面。 方毅只能继续讪笑，“凑合填饱肚子就行，这不，马上月底就发工资了，到时候我肯定规划着用。” “嗯，行。”李总也没纠结这个问题，很自来熟地在方毅对面沙发上坐下，从消毒锅里取过一只紫砂杯，又往紫砂壶里放了些茶叶泡起茶来，这些东西方毅办公室里都有。“这次我跟邓总找你，是有一些事情的。” 方毅认真听着，“李总您说。” “这段时间，我们公司的产品持续大卖，产线上已经有些跟不上了，我们商量过后决定，扩大生产规模。”李总慎重道。 方毅眉一掀，“融资？”扩大生产可不是脑袋一拍就能决定的，那需要很大一笔资金用来买地，建造厂房，支付员工工资，以及原材料的采购。 “没错，就是融资。”邓总肯定道：“现在跟我们在谈的，一共有两家公司，一家是国内护肤品领导品牌倾国一品，另一家公司规模更大，是国内保健品领导品牌长青藤，投资金额基本上已经谈好了，具体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签了保密协议的，但我可以透露一下，比我们公司现在的整体市值还要高。” “投这么多？”方毅有些惊喜，对方投入越多，也就意味着自己手上这款产品未来能操控的空间更大，赚的也越多，在未来，方毅甚至可能只靠着这一款产品，获得的提成就比之前天生神物的总收入还高。 “先别急着高兴。”见方毅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李总沉声道：“按照我们的意思，这两家公司我们最好肯定只能选择一家进行融资，具体选择哪家我们暂时还没定下，还有，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这款产品的第一负责人，这款产品也是在你手上火起来的，你能力的大小，对未来市场的规划也肯定影响到我们谈判的筹码，下午，两家投资商的代表都会过来，我会安排你跟他们见面，到时候，你跟他们好好聊聊你是怎么看待这款产品的，产品未来的前景如何，你的目标是什么，又是怎样给这款产品定位的，这些你都要有一个直观的概念，不能说的太过笼统，让投资方以为我们所获得的成功是偶然。” 方毅愣了愣，“下午就见面？” “我们也不知道两家投资商是怎么想的，突然约好下午就要见面，怎么，有问题吗？”邓总有些紧张，随着产品的热销，他走路都是飘的，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有这么大一步的跨越，公司还能获得融资更进一步，而这一步今天就是关键，他生怕这一步最重要的一环方毅这里会出现问题。 “没问题。”方毅硬着头皮保证道。 “嗯。”李总脸上露出笑容，“我们也相信你没问题，在这方面，你才是最专业的，男士护肤品这一块，你才是走在最前沿的那一位。” “嗯！我知道。”方毅也露出自信的笑容。 等喝完茶，邓总跟李总二人一离开，方毅那张充满自信与阳刚的脸蛋一下就垮了下来，没问题个锤子啊，他知道个鬼啊！十长生的野草战略，还有珀莱雅男士护肤液礼品策略在他那世家不说家喻户晓但起码学销售这块的人是都知道的，他可以照搬过来，但后边呢？产品都已经走到这一环了，接下来就是打造品牌了啊！他是学营销出身的不假，可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打造品牌啊！以前上品牌课时候，老师也并没有着重教过，品牌这东西，其实就是一个企业的文化形成过程，是一个企业真正核心的东西，他哪懂这个啊？ 这是要坏事啊！ 这是要完蛋啊！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这可咋整啊！ 方毅抓着自己的脑袋，头发都要愁掉了。 匆匆扒完最后几口面，碗筷也没顾得上收拾，方毅就赶忙冲到办公桌前，摆开本子，打开电脑就开始搜索起来，他要好好恶补一下，这个世界上当一款产品热销后，后边是怎么运营的，一个企业是怎么保证自家产品是怎么样长盛不衰的。 刚打开电脑没多久，方毅本子上才刚写下几个字，产品的市场该如何定位，后边还没想好要写什么，那边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来的是小刘，公司内一文员，同时也是李总的专职秘书，小刘很是客气，“放经理，投资商已经过来了，李总要您到会议室去一趟。” “啊？”方毅抬头，“怎么这么快？李总邓总他们不刚走吗？” 小刘微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投资商们提前过来了，刚刚李总接了一电话，就匆匆下楼了，走的时候吩咐我赶快过来请您过去。” “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方毅面上也保持微笑，等小刘一走，他顿时往靠椅上一瘫，双目无神望着天花板，“这下是真完了。” 第三十一章 真的要凉 十分钟后，方毅微笑着来到刑场，哦，不对，应该是微笑着来到会议室，手几次伸出，想敲门进去，然后又几次放下，他还没想好一会进去到底该怎么说。 突然，会议室大门被人从里边打开了，李总从里边拉着门栓，与外边举着手做敲门动作的方毅四目相对。 “这么神奇的吗？我门还没敲，你就知道我来了。”方毅开了个玩笑，想缓解压力。 李总却不明白方毅内心是怎么想的，压低了声音就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投资商已经来有一会了，你怎么才来？赶紧跟我进去，一会一定要好好表现。” ...... 会议室内，一张大圆桌子，围绕这张大圆桌子，放了二三十张皮椅子，绝大部分皮椅子上都坐了人，方毅扫眼看去，公司他见过的高层都在，还有一半人是他没见过的，应该就是那所谓的投资商，总之，阵仗弄得很大，就跟电视里看到的三方会谈一般，会议室里每个人穿着都很正式，甚至有人还打了领带，显然，不管是天生神物自己，还是对面投资商，都很重视这次的会谈。 阵势很大！ 压力就更大了！ 方毅走进去时候，一群人全部扭头向门口这方向望过来，方毅脸上汗都快滴下来了，这可怎么办啊？瞎说一气？这肯定不行，这里边坐的，都是精英，干货水货一听就懂，也许自己一通瞎扯，以公司产品现在的热销程度，投资也依旧会有，但负责这项产品的人，那就肯定不是自己了。 使劲忽悠？ 也不行，这里边坐着的人，每个都几乎是成了精的人物了，真话假话肯定能够分辨得出，自己要真敢忽悠这群人，准一开口就露馅。 说点真材实料的东西？可关键是他方毅肚子里没货可以说了啊！他懂得的，都已经做出来了，也取得了辉煌的成绩，再后边的，超出他能力范围了啊！ 圆桌边上，邓总站了起来，姿态摆得很低，分别向他左右边上那两名男子介绍道：“李总，肖总，这位就是我们公司这款产品的直接第一负责人方毅，产品能够取得现金这成绩，他在其中所占的功劳非常大。” “嗯。”那两名男子都只轻轻点了点头，其中那李总冲方毅微笑道：“将一款还未被消费者所接受的产品无差别布局到大小城镇销售，证明你的胆子很大，这有赌的成分在，你赌赢了，值得恭喜，但并不值得我另眼相看，将一款已经大火大热的产品，在众多公司的虎视眈眈下，你将产品定位成礼品，完败各个公司，这是你市场眼光的独到之处，我很看好你。” 这李总话一落，邓新华立马介绍，“这位是护肤品领导品牌倾城一品的总裁，李总。” 方毅有些心不在焉，“谢谢李总夸奖。” “我也很看好你，我是长青藤主管市场这块的负责人，肖宗阳。”长青藤那边来的那位副总指了指一个空位，“坐吧，方经理，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听听你对你们公司产品今后的定位和前景的一些想法，以及你的构思，这将决定我们是否会对你们公司的注资是否值得，以及具体注资多少。”长青藤可不止是做护肤品的，他们是国内所有保健品方面产品的龙头老大，作为龙头老大，他们有这个实力说这样的话，甚至，这位肖副总压根就没将这次的竞争对手倾国一品放在眼里，自身实力就是他自信的来源。 “我也是这个意思。”倾国一品总裁李世宏微笑道。 “那我们直接开始吧？” “嗯，开始吧！” “方经理，现在男士护肤品品牌你们已经是国内第一了，你先说说，未来你给你产品的定位是什么？” 这边，刚坐下的方毅内心幽幽叹了口，该来的，终究来了，也罢，横竖都是一个死，大胆的说吧！“一开始接手这项产品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国的男性人口比例，要占人口总比例的一半以上......”他说的有些磕磕绊绊，“这部分人口，这部分人口...都将是我们产品的，的，的潜在客户，我们...我们......”刚说到这里，方毅就实在编不下去了，有些事，他如果去慢慢回想，可能真能回想起来，但是要他现在就总结出个概念来，那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那边，邓总心底面一磕，糟了，要坏事。 李世宏有些狐疑盯着方毅看，要不是知道对方已经用实践证明过自己，他都要以为这货是滥竽充数了。 如果说李世宏还只是怀疑，那边长青藤的肖副总就是直接皱眉了，“邓总，你们经理是个结巴？” 邓总脸色也非常难看。 “邓总，李总，肖总。”方毅起身，“不好意思，我可能中午吃坏肚子里，先去一趟洗手间。” 邓总睁着眼睛讲瞎话，“叫你按时吃饭总不停，一忙起来就没日没夜，肯定是累坏了，以后不能再这么疯狂工作了，老李，你感觉带他上医院看看。”说着，邓总拼命冲李总打眼色。 “嗯，行。”李总一脸的担心，整得跟真的一样，“小毅，我扶着你！” 二人出了会议室，邓总陪着笑，“不好意思啊！这段时间产品大卖，公司太忙了，他作为第一负责人更是忙的昏天暗地，已经不吃不喝连续工作两天两夜了，我们会议先中断一会。” 一群投资商面面相视，都不相信邓总的话，但也不知道该不该反驳。 会议室外，李总皱眉看着方毅，低声喝道：“你怎么回事？” “抱歉，李总。”方毅不想跟他废话，抹了自己脸蛋一把，“我去趟洗手间。” 李总望着方毅快速离去背影，脸上表情七分狐疑，三分担忧。 通过这段时间相处，李总已经了解到，方毅并不是会怯场的人，他在担心，方毅是不是真江郎才尽了，男士护肤品的这两次成功，会不会真是对方瞎猫碰着的死耗子。 第三十二章 系统升级 会议室里，气氛有些诡异，一众大佬各怀心思，谁也没说话。 就那天生神物自己的来讲，邓总跟雷总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想法。 邓总现在很焦急，而雷总却是暗自高兴。 公司产品已经火了，现在有没有方毅，都无所谓了，他不在乎这次融资究竟能不能成功，反正无论融资成功与否他都已经赚得钵满盆满了，这段时间的利润，足够他祖孙三代衣食无忧了，他现在想的是，如果方毅在这一环节真犯错了，那他就有理由借机大发雷霆，一举把方毅给炒掉了，要知道，方毅那所要支付的提成，可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洗手间内，方毅急的团团转。 他借口肚子不舒服出来上趟洗手间，最多只十分钟时间，只十分钟啊！就十分钟时间能够想出来什么办法？现在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等等！ 或许还真有一个办法。 方毅快速向自己脖子上抹去，摸到脖颈上项链那刻，一个虚拟的屏幕框框出现在他眼前。 成就点： 方毅默默数着零头，个十百...千万？ 足足八千万？ 这就是他这段时间所获得的销售成绩？ 方毅内心一阵惊悚，同时也一阵自豪，虽然知道这半个多月来，自己执导男士护肤液以来，产品销量非常可观，但却一直没有一个具体而又准确的数字，如今这个数字，就连方毅本人，也被震惊到了，这，就只是一款产品啊！ 有救了！ 这下是真的有救了。 方毅激动的很，足足八千万成就点，按抽奖来算，他够他抽八千次，数变产生质变，他就是再怎么非酋，用次数砸，也能砸死一堆的欧皇了吧？ 八千万成就点摆在眼前，什么a轮投资啊！什么倾国一品啊！什么长青藤啊！这会方毅统统不放在眼里，那什么男士护肤品什么的，现在在他眼就是小孩儿玩过家家，他方毅，坐拥八千万成就点的男人，他的目标就应该是星辰大海，就该是宇宙星河。 八千次抽奖啊！ 可把方毅给牛逼坏了，这货站洗手间里就叉腰大笑起来。 笑了有一阵，这厮才不紧不慢抬起一根手指，向虚拟屏幕上的抽奖页面上点去。 还是那个转盘，但是转盘前边，却有一行小字，“鉴于宿主成就点超过五千万，是否升级抽奖系统？升级后，可进行中级抽奖。”然后下边还有两个选项，分别是“是”，“否”。 呦呵！系统升级了？ 方毅这厮还在得意着呢！想也没想就向“是”的选项点去，点完后才突然发觉不对劲，等等！刚刚升级是需要多少成就点来着？ 方毅感觉自己的小肝脏被人给狠狠揪了一下，升级需要五千万成就点，不会升级后每抽一次奖，也需要五千万积分吧？ 方毅想后悔，但系统页面已经发生了变化，从新回到了主页面上不说，很多东西也变了。 成就： 道具：无 抽奖（中级）：1 （中级抽奖，可获得比初级抽奖更珍贵物品，每消耗成就点可进行一次抽奖。） 同时，底下那个转盘也变了。 之前占据整个转盘版面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消耗量，变成了百分之五十。 属性类从百分之二十变成了百分之三十。 技能类从百分之八变成了百分之十五。 之前在抽奖转盘上仅仅一根线样的特殊类，现在也有了百分之五。 方毅没去理会那转盘上发生的变化，就这么苦着一张脸，一次次地数着那抽奖一次所需成就点的零头，个，十，百，千，万......亿？一连数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足足一个亿的成就点。 一个亿！ 方毅内心一苦，差点没哭晕在厕所。 一个亿啊！ 足足一个亿的成就点啊！ 这叫他怎么玩啊？ 此刻，方毅恨不得把自己这臭手给剁了！ 叫特么自己手贱，没事点什么升级？一万成就点一次的低级抽奖抽到手抽筋不好吗？非要点这什么劳子的升级，得，这下好了，全完了。 看了看那抽奖剩余次数上那个鲜红的1字，方毅更是觉得讽刺。 原本，有八千次抽奖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自己没有珍惜，如今就剩这一次系统升级后赠送的机会了，他该怎么玩啊！ 算了，一次就一次吧！总比一次也没有好。 方毅犹豫了片刻，快速钻出厕所隔间，跑到洗手池边仔细洗干净了自己双手，内心将漫天诸佛，西方诸神，东方诸仙都给祈祷了一遍，然后这才伸手向那抽奖按钮上点去。 指针转得飞快。 方毅在内心疯狂大喊，抽中！一定要抽中对自己现在有用的，一定要抽中能帮自己渡过现在这难关的，一定要抽中啊！ 指针旋转速度逐渐慢了下来，眼看就要挺在了属性版块，方毅心都快提到嗓子边上了，脸都煞白煞白的了，抽到属性点？要是往常，他肯定会很高兴，毕竟谁不想把自己属性点加满，然后当一代大侠行走江湖浪迹天涯啊！ 可特么的现在不是时候啊！ 现在抽中属性点，那是要命啊！ 假如要是真抽中个力量属性，他还能真冲到会议室把那两家投资商都给打一顿，打服对面打到人家愿意花钱投资为止不成？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啊！ 可能是方毅的的祈祷起了作用吧！ 走到属性版块边缘的指针慢得跟钟表上的时针一样了，却并没有停下，依旧又坚挺往前转了那么微微一格，可就是那么一格，却让指针跨过了属性版块区域。 那是...... 方毅眼睛一亮，指针最终定格在了转盘上所占面积最小的特殊类区域上，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纯银包厢，赫然出现在了虚拟荧屏上，抽奖到此完毕。 方毅手一伸，纯银宝箱直接化作光点消散，同时，方毅脑海中出现一段信息：抽中搜索引擎，搜索引擎直接沟通另一个因特网，凡是另一个世界互联网上有的，搜索引擎都可以搜索到，并且永久保留在宿主脑海，每搜索一次，消耗一百万成就点。 第三十二章 要离职了 自带搜索引擎的男人？ 卧槽！ 这是要朝天网进化的节奏啊！ 方毅觉得，自己的生命等级瞬间就提升了一个档次。 不过，现在时间紧迫，还不是感慨时候，会议室里还有一堆人等着他呢！花费了一百万成就点，直接搜索“男士护肤品的销售模式”，对比之下，方毅还是觉得，另一个世界里，还是男士护肤品的销售模式最适合目前自己，企业文化这块，他还是不要去捧的好。 叮！ 搜索成功！ 自动刷选中！ 自动刷选成功！ 方毅脑袋一晕，脑海中瞬间多出一大堆的记忆。 为什么传统护肤品产品门庭冷落...... 什么叫做一站式护肤品销售模式...... 护肤品，卖的，不止是产品，还有服务...... 一项一项，方毅脑海里多了海量的知识，这些知识，就好像他已经温习过千百次，早已滚瓜烂熟于心一样。 “我想！”方毅睁开双眼，嘴角微微向上，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能够难到我。” 之前所面临的那些问题，对方毅来讲，现在其实都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出了洗手间，方毅步伐沉稳，有力，脸上洋溢着笑脸，笑得自信，笑得张狂，笑得春风得意。 “小毅，你？”洗手间外边，李总正在抽烟，见方毅出来赶忙将烟灭了，他有些着急，“调整好了吗？” “走吧！李总。”方毅笑得很轻松。 “走什么走啊！”李总有些恼方毅不争气，“后边你想好怎么说没有？” “诶，方毅，我跟你说话呢！你走这么快干什么？”见到方毅加快脚步，李总更急了，“我先跟你对下词。” 方毅确实挺急的，出来已经够久了，如果再不回去，那谎就圆不回去了。 “砰，砰，砰！”跟之前不同，这次方毅敲门干脆利落，一点犹豫也没。 “进来。”是邓总的声音。 “抱歉，中午吃坏肚子了，现在会议可以重新开始了。”方毅一脸的轻松。 “会议已经结束了。”雷总脸色不善，“公司a轮投资的事已经谈妥，我们承认你之前为公司做出的贡献，但经过我们与投资方的共同研究，我们一致认为，你不再适合做这一品牌的第一负责人，你新的职务调动明天会下来，对你之前所做贡献，我们会给予你一定补偿，现在，请你出去。” 方毅脸色一变，瞬间难看起来，向邓总望去，“邓总，是这样的吗？” 邓总摇头，神色同样冷淡，“方毅，机会我们给过你了，事实证明，你之前的成功只是侥幸，你确实不适合再当这一款产品的第一负责人，现在公司是在开会，我们请你出去。” 方毅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已经明白，就自己去洗手间这十分钟，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了，卸磨杀驴，天生神物要撇开自己，不带自己玩了。 “那我的分成呢？”方毅强忍着怒气，“合同上可是有写的，我所负责的产品，每卖出去一份，我都能获得一定点分红。” 雷总嗤笑：“那是你任这项职务期间，我提醒你，你现在已经不是这项产品负责人了，你还想要分成？” “去你妈的。”方毅一下就爆发了，“这项目是我手上打开市场的，半个月时间这一款产品的营业额度八千万，公司总市值都不到八千万，现在市场打开了，你跟我说我不适合继续负责这项产品？” 雷总砰一拍桌面，瞬间站了起来，怒指着方毅，“姓方的，你骂谁呢？” “谁认我就骂谁。” “邓总，贵公司员工就这素质吗？”长青藤那肖副总皱了皱眉，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是我管教不严，让肖总您看笑话了。”邓总脸色难看，“方毅，你别不知好歹，我们说了你不适合适合负责这个项目那肯定是有我们的理由的，再说，我们也承认了你之前的功劳，会给你一定的补偿，一次性补偿你十五万，而且以后也可以给你一款新产品去弄，公司保证不插手，我们对你绝对算是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 我别不知好歹？ 姓了你鬼话，我祖坟都傻冒烟了。 放着那每年天文数字的分成不要，领你那十五万补偿？我脑子进水了吧？ 最可气的是，这些人觉得坑自己一次还不够，还想自己再给他们做火一款产品，然后再来摘自己桃子，想彻底榨干自己的剩余价值，这样的条件，除了亲爹答应亲儿子，不然谁都不可能答应。 “我不适合？男士护肤品的市场是我打开的，整个行业我走在最前面，排第二那家伙所占市场份额不到我百分之一，这姓雷的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说我不适合？你倒是说个不适合的理由出来啊！”方毅冷笑不止，跟这些总以为自己就是全世界，地球也要围着他转的人没有一丝客气可讲。至于对方是老板？人家都摆明要坑你了，我他妈管你是谁啊！ “底气挺足啊！”长青藤那位肖副总开口了，“公司从无到有，从小到无，靠的是奇招，可是做大以后，靠的却是运营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看，如果让你继续负责，今后你打算怎么运营我们的产品？” “我们？”方毅强调了这个词。 “不错！”肖副总傲然点头，“a轮投资过后，我们长青藤才是天生神物最大的股东，对于一些投机取巧没有真本事还眼高于顶的员工，我们长青藤肯定是不会用的。”肖副总的态度很明确，他餐盘里，不需要再多一个瓜分大餐的，方毅已经可以去写辞职书了。 方毅深吸一口气，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公司前后差别这么大对待自己，终于让他给找到原因了，可惜，合同公司所占优势太大了，上边确实有一条，一旦他不再负责这款产品，那么他将不再获得这项产品任何分成，真拿合同说事，他还真斗不过公司，可是这个亏，就这么吃了？那显然不可能。 “公司直接开除我吧！我是不会辞职的，按照合同，我作为一项产品的市场直接负责人，是有权拒绝公司的任何调令的，这也是受到法律保护的，你们要想不付我分成，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我直接开除，预支我工资底薪的十倍违约金，并且将之前我在职期间所创造的营销额度的分成一分钱不少的支付给我。”方毅对这公司，算是彻底的寒心了，同时，他又有些嘲笑眼前这些人的嘴脸，这些人，难道就不知道，他们的产品之所以能够取得成功，其原因就是自己吗？自己，才是那款男士护肤品的真正核心竞争力啊！ 第三十三章 陈总 方毅的处罚通知下来了。 通报批评，开除处分，同时，也按照合同，将这段时间方毅该得的分成及其违约补偿一次付清。 公司几位股东虽然心疼这笔钱，但一想到产品已经起来，以后他们能够赚得更多就也无所谓了。 一下子，方毅就从公司内风光无限的大红人，变成失业待岗在家了。 方毅退了房子，直接驱车离开了建宁市，他在网上，已经给一家同样是生产护肤品的公司递交简历了，今天过去面谈，就在邻市，离开建宁并不是他要逃避什么，而是他决定要去做些什么。 他这个人报复心很强，属平头哥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他在天生神物缔造了销售神话，一手将天生神物推上神坛，如今天生神物背叛他了，他要不背叛回来，那他就不是方毅，当初他怎么将天生神物给推上神坛的，如今他就要怎么将天生神物给推下神坛。 路过学园路，方毅将车速降了下来，玛莎拉蒂那炫酷的车型引得路边不少青年侧目观看。 方毅在车上犹豫了片刻，他在想要不要下车回母校看看。 想了想，方毅一脚油门踩下，玛莎拉蒂发电机一阵轰鸣，汽车加速离去，他好面子，现在说他是丧家之犬也不过为，现在还不是回母校时候。 莲城。 老谭工业分区，工贸新区，宏波工业园外。 方毅一脚刹车，将玛莎拉蒂停在了工业园外边马道边上，掏出手机，拨了一电话出去，“喂，陈总，我方毅啊！我们之前电话上联系过的，您还记得吗？我现在到你们工业园门口了。” “嗯，我记得，我现在就在办公室内，左手边第一栋就是我们公司，你到了公司前台会直接带你过来，我跟前台打过招呼了。”对面还是挺重视方毅的，不过却也并不是有多热情，这很正常，方毅毕竟是在这领域内登上过神坛的人物，业内任何一家公司见了他，都会很重视，可他毕竟是被开除的，身上是存在污点的，哪个老板一想起这，心底都会有些不舒服，自然也不会有多热情，典型的商业之交。 “砰砰砰！”给方毅领路的前台敲门。 “进来。” “陈总，方先生到了。”前台小姐先一步进去，礼貌道。 “方先生请坐。”陈总没有起身，就仰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自己对面那座位。 “谢谢陈总。”方毅也没在意，照直坐了下来。 “你的简历我看了，你的事迹我也有过耳闻，天生神物做得确实不太厚道，但你的做法同样不值得称赞。”陈总是个光头，坐沙发上抱着胳膊一脸审视望着方毅，似乎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是哪有人与众不同，竟然能够让一款产品登顶神坛，完了，陈总很失望，方毅看起来，就是一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男士护肤品火了，我们颜如玉作为这一行里的老品牌了，自然也想分一杯羹，但效果并不显着，本来我都打算放弃了的，但你这位一手打开男用护肤品市场的传奇人物居然联系到我，所以我决定给你次机会，说说吧！假如要是我将我们公司的男用护肤品交给你负责，你打算怎么弄。” 方毅摇头，“陈总你说得太笼统了，什么叫做将男士护肤品交给我负责，我打算怎么弄？您指的的生产？还是销售？或者是营销？广告？还是指全权交给我负责？” “销售呢？” “销不出去了，我在天生神物做的就是销售，一做就给做绝了，护肤品这个东西不比其它产品，以我在天生神物所创造出的局面，他们已经稳定了市场，消费者只会认天生神物的牌子，只要天生神物自己不出问题，任何销售来了都别想干过他。”方毅说的是实话，另一个世界里，护肤品竞争有多激烈啊！可是像十长生，欧莱雅这样既固定了消费人群的品牌，有人能够抢走他们的市场吗？没有，在他们既定的那群消费人群里，谁都别想和他们争。 陈总微微意外，他以为方毅会跟自己说一堆的大道理，吹一堆的大牛皮，他微微坐正了身子，“那营销呢？” “这个年代，卖产品有时候不仅仅只是卖产品，还卖服务与附带价值，营销可以弄一弄，毕竟天生神物也才刚起步，营销手段跟我们几乎一样，一片空白，但一旦他们反应过来，我们肯定干不过他。” “那广告呢？”陈总身体已经前倾了，方毅的话，卖产品不仅仅只是卖产品，还卖服务于附带价值，这句话就好像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广告？ 这次，方毅沉吟了，没有立马作答。他那个世界经典的广告他知道不少，可那些现象级的广告，都是用一个就少一个的，每拿出来一个，那都是在割他的肉，没有足够的回报，他是绝对舍不得拿出来的，想了想后，方毅微微摇头道：“抱歉，陈总，我并不是专业学广告出身的。” 陈总微微失望，随即立马就调整好心态，看向方毅，微微笑道：“你是最熟悉天生神物那款男用护肤品的，应该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要进军男士护肤液产品市场的难度有多大吧？” 方毅反问：“天生神物能有今天这局面，那是因为什么？” “我就喜欢你们年轻人这种狂妄，以你的资历，肯定一大把公司抢着要你，可你却选择了我们颜如玉这家小公司，你不说我也知道原因，肯定是看中了我们公司跟天生神物的死敌关系，男士护肤品我本来也没打算再弄了，现在你要弄，我可以全权交给你去弄，讲实话，给天生神物添堵，我也乐意，现在说说看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公司的所有资源的利用权限以及男士护肤品的完全话语权，” “你就不提提工资待遇？” “工资陈总您随便开吧！” 陈总盯着方毅看了看，伸手往前一探，取过茶几上摆着的一个烟盒，撕开，从胸前口袋里掏出钢笔，在撕开的烟盒白色那面龙飞凤舞写下两个数字，“你在职期间给你钱边这数字的提成，你要真有能耐把天生神物干下去了，你在职期间弄火的那款产品，等你离职后，我永远给你这个分红。” 方毅接过纸片一瞧，“嚯，你这样其它股东还不撕了你？” “哈哈，你要真有能耐弄火一款产品，你也是我们公司股东。” “哈，你这是裂土封侯要给股份啊！” 第三十四章 响天娱乐 从颜如玉签完合同，方毅就近在工贸新附近租了一公寓房，又买了一套床单，就算是安顿好新家了。 陈总说得不错，以他现在的资历，确实有很多大公司抢着要他，可他不后悔选择颜如玉这样一家小公司，他做人就是这样，你对我滴水之恩我对你涌泉相报，你要是做了初一我肯定也做十五，选择颜如玉的确就是看中了它跟天生神物一直以来商业死敌的关系。 当然，所谓的小公司，那是跟方毅可选择的那些个大公司对比起来才是小公司，事实上，颜如玉的实力，是比方毅去之前的天生神物还要强上一档次的，年少一战成名的他，现在能选择的太多了。 到了莲城，不去看看太祖故居那简直是白来。 趁着明天才正式任职，方毅今天决定去看看。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车辆没有限行，参观完后，方毅被这的好山好水迷住了，一时没舍得离开，驱车在红色大道上缓缓行驶着。 “咦！”方毅突然轻咦了声，车速放得更慢了，他好像看到了很新奇的东西。 那是一群年轻男女，看样子是组团过来旅游的，但奇怪的是他们后边还跟了不少摄影师，有帅哥正对着镜头走太空步，也也靓女真对着镜头跳舞，还有人手里还举着一面写着响天娱乐的旗子。 这是碰到娱乐圈的人出来团建了？ 方毅有些诧异，微微犹豫片刻，将车停在了路边，向那群人走去。 “那人干什么的？”方毅下车，响天娱乐的人也注意到了他。 “不知道，开豪车过来的，应该也是游客。” “该不会是哪个粉丝追到这儿来了吧？” “要我看啊！应该又是闲得无聊，来求爱的富二代。” ...... 那边那群靓男美女也对方毅这个人好奇得很。 方毅刚走到这群人附近，马上就有人过来阻拦，那人虽是阻拦，但也还是很客气，可能是见方毅是从玛莎拉蒂上下了的，摸不清方毅的底，有些忌惮他的身份吧，“先生，前边是我们响天娱乐旗下的艺人们在组织活动，同时，这也是我们的工作，先生您要是也是来这边观景的话，请给我们一小会儿时间拍摄视频，让我们有一个祥和的工作环境可以吗？拍完我们就走。” 方毅不动，盯着那边一动不动地看，看了足足有半响功夫，这才回过头，略带疑惑道：“你们是网红工会？” 见自己说话，方毅连理都没理会自己，那负责人脸色也有些难看了，“先生，我们是娱乐公司，不是网红工会，旗下艺人很多，有网红，也有歌星，影星等等，甚至我们旗下，还签约有一名一线艺人，两名二线艺人。”那负责人说到这时候，语气也傲了起来。 一线？ 二线？ 那确实很不错了。 方毅也不是完全不关注娱乐圈的人，这个世界的娱乐圈跟他原先那世界有点不同，有一套非常严格的评级系统，并且每一梯队的明星都是有固定人数的，一般明星能够达到四线名气就非常大了，三线明星就能够算做大腕，二线明星更个个都是红遍大江南北的，这公司旗下能有一名一线巨星，两名二线大腕坐镇，堪称实力雄厚。 “这些都是贵公司旗下网红吗？”方毅来找对方，是有事要合作的，并没在乎对方语气的生硬。 “不错，这些艺人都是我们公司旗下网红。”那负责人脸色黯了不少，在这个世界，网红虽然还叫网红，但却没有真正红起来，全网最红的一个网红，在评级上也才吊在五线评级最末尾一个位置上，至于他们响天娱乐的网红，更是连一个上评级榜的都没有。 确定了对方身份后，方毅的心思瞬间飞到了另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也有一群网红，那个地方的网红，是真正的红，他们甚至专门诞生出了一个叫网红外卖店的东西...... 如今，天生神物与长青藤合作，将男士护肤品几乎铺到了每一处城市乡镇，自己再去铺货的话，起步就慢了人家，那自己为什么不换一种思路，直接走网上销售呢？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一下。”方毅笑着向那名负责人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毅，现任颜如玉护肤品公司男士护肤品市场总监。” “合作？”对方疑惑极了。 “我想让你们公司网红代言我们公司产品。”方毅直言道。 那负责人眼前一亮，“您想跟我们哪位网红签代言广告？”网红，这个世界是没有人与其签代言甚至代理合同的，他们的收入，几乎全部来自于直播间粉丝打赏。 方毅看了看那群网红，开口道：“我意思是直接与你们公司签合同，要你公司名下所有网红代言，代言方式由我决定。” 那负责人眼睛更亮了，与公司旗下所有网红签代言合同？这是大生意啊！“那方先生，您准备出的代言费是？” “你们公司有多少网红？” “十万粉丝以上的，有七人，三万粉丝以上的，有......公司一共有网红一百零三人。” “我不太懂娱乐圈，一般你们是怎么收费的？” “我们也没签过。”那负责人看着方毅脸色，小心翼翼道：“那七名十万粉丝的，一年十万？三万粉丝以上的一年三万？剩下的一年一万，您看成吗？” 方毅眨巴眨巴眼睛：“十万粉丝以上的代言费一年十万？” “八万也行。”那负责人立马改口。 “八万？”方毅继续眨眼。 “要不方总您说个价，能行我们就接受。”那负责人一咬牙，开口道，有钱不赚是傻子，在他看来，这就是天上白掉下来的钱。 “先签一年吧，我给你们公司两百万的租借费租借这些艺人们一年，艺人那边的代言费我直接算给他们，那两百万你们公司全部拿着！对了，你能做主代表你们公司吗？在今后的一年里，我们公司要用到这些艺人的地方肯定很多，都几乎没有时间去拍其它视频了，所以也只能够以租借的方式。”方毅也没想过要坑这些人，他赚钱，从来就没想过要从底下那些人那里抠抠扣扣来赚钱，他的目标，一直是那波澜壮阔的市场。 第三十五章 任职 秋风萧瑟。 那负责人站在空旷里想了好久，最终微微摇头道：“抱歉了，方总，我想我不能答应你的条件。”诚然，方毅给出的价格十分优厚，他旗下这些艺人，经过分成后，一年给公司所赚也绝对没有这个利润，但停滞一年发展时期，在这分秒必争靠曝光说话的娱乐圈里，那几乎是被判死刑了啊！ 娱乐圈没有感情可讲，信奉利益至上，可，不知道为什么，临到头，这位负责人突然心软了，他不想干这种杀鸡取卵毁人前途的事，他开不了这个口。 方毅挑了挑眉，“嫌价格低了？恕我直言，这个价格，绝对不低了，而且我只签一年。” “不是价格的问题。”那负责人摇摇头，“是租借时间的问题，这些小伙都是带着梦想来到的娱乐圈的，如果离开娱乐圈一年时间，他们基本也就道别娱乐圈了。” 方毅终于弄懂对方担心的是啥了，他有点诧异，这负责人对待下属不错啊！想了想方毅问道：“您贵姓？” “免贵姓张。” “那我直接叫你张哥了。”方毅给张哥发了支烟，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支，“你要相信，你旗下这些艺人留在你们响天娱乐，绝对比不上放他们出去让他们自己发展来得强。” “这不可能的。”张哥直接否认，“我们公司里有的资源，是外边没有的，有公司做后盾都起不来，还指望单打独斗能赢吗？” 方毅吐了个烟圈，“那是你不懂网红，不懂主播。” 张哥被方毅的话给气笑了，“我这这一行里摸爬滚打了五年，先有我的构想，然后才有网红，在这这一行里就是原始级人物，你跟我说我不懂娱乐圈？” “那为什么网红没有真正红起来？”方毅丝毫没给张哥面子，他说对方不懂网红那是有依据的，以大数据为准，他原先那世界里，不管是rpg最好的那批初生代主播，还是后来联盟火了，以五五开，若风，西门为首的那批游戏主播，再到后来的三婊青云直上，乃至到后期的那些星秀主播，抖音强势崛起后的那些网红新贵，哪个是靠公司资源养起的？ 生在互联网时代，长在互联网时代，受益于互联网时代，网红想要真的红，唯一的路就是依赖互联网时代，你有能力，这个年代里比你有能力没红的大把，你有公司资源，互联网公司巨头都有可能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可可能一家小公司一夜之间逆势崛起。 依赖于互联网的商业化模式，造就的网红。 因为有了互联网，商业的需要，这才有了网红。 “我看你才是真的对网络直播一点不懂。”张哥说话同样也不客气起来，“现在互联网的大环境就是这样，你知道十万粉丝的难度有多大吗？十万粉丝，这是行业最牛逼的大主播了。” 哈，轮到我不懂主播了？ 千万级别粉丝的大主播见过吗？ 几百万人统一起播间发言，那刷屏一样的弹幕见过吗？ 直播越狱的见过吗？ 直播盗墓的见过吗？ 火箭，航母不要钱一样刷屏挂横幅的你们见过吗？受于认知，两人都认为自己的认知才是正确的，谁也没能说服得了谁，最终二人不欢而散。 方毅驾车往前赶，这次谈判虽然失败了，但一个想法却在他脑海里逐渐完善，他要把主播们给拉下海。 想到就做，方毅雷厉风行，直接驾车赶到工商局，注册了一家主播公司。 搜索引擎直接搜索软件编程书，将从入门到大师级的软件编程知识吃了个遍，他打算自己动手，直接做一个直播平台。 为了阻击天生神物，方毅这次决定要开挂了。 你产品散布到了各个城乡市区？ 我给你弄到互联网上二十四小时广告不间断轰炸。 没有娱乐公司跟我合作？ 我自己弄家公司。 公司没有技术？ 我就是技术，平台我自己搭建。 平台上没有主播？ 我自己培养主播，实在不行，我自己撸袖子上阵。 方毅的想法很简单，能弄的，他都能弄出来，不能弄的，他想办法也要弄出来。 另一个世界，多少实体店被互联网上商品给弄死了，这世界互联网上商品才刚刚起步，单独弄出来一个行业去怂一个产业，那画面，喷喷！ 这是要用大炮打蚊子啊！ 方毅这是要将天神神物往死里干啊！ 不过，方毅乐意，这厮可记仇了。 第二天一早。 颜如玉公司总部，公司一众高层都在。 “向大家介绍位新同事，方毅，他的事迹大家就算没见过，那也肯定都听说过吧？”陈总坐在主位上向大家随意问道。 “嗯，听说过。” “哈哈，这回算是见到真人了。” “天生神物那群人，果然是傻蛋，居然将方毅给放走了。” 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陈总很满意众人的态度，“嗯，不错，看来都有过耳闻，话说这小子作为我们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你们要是连听都没听过他名字，那也不用干了，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吧！” 大家都笑。 “方总，您说两句？”与昨天态度截然不同，会议室里陈总给足了方毅面子。 听到陈总对方毅的称呼，会议室里众人都很意外，有人脸色微微阴沉，有人双眼放光，还有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 “从今天起，一直到天生神物被弄垮前，我都是公司内直接分管市场这块的副总，你们这里边属于市场这块的，先都做个自我介绍吧！”方毅的气场很足，上来就直接代入了自己的角色。 会议室里，几个人对视一眼，依次站了起来。 “方总，我叫黄化清，我是负责公司公告的。” “我负责女士化妆品的。” “我负责口红的。” “我负责面膜这块的。” “我负责女士护肤用品的。” ...... 大家一个个介绍，十几个负责人涉及到公司产品方方面面，各司其职，人员非常齐备。 里面有女士护肤品产业元老级人物，也有留学英美回来的海归，还有先公司成立前就开始跑市场的老销售员了，该说真不愧是能够力压邻市天生神物一头的公司团队，这配制，真的比天生神物要强太多了，所有人都能算得上是精英，天生神物那边，就一个李承能够拿得出手。 第三十六章 组建团队 方毅一个个记住了铁门的名字和职务。 他虽然真正负责的，只有男士护肤液这一款产品，但毕竟名义上挂名管理着这些人，如果到时候连对方名字都答不出，那不太好。 包括陈总在内，很多人都想知道，方毅这位领导男士护肤液走向市场的业内第一销售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是干什么，其实答案很简单，那就是组建团队，要战胜已经坐拥一大群客户，并且与长青藤强强联合的天生神物，光靠方毅一个人是不行的，护肤品这块的竞争压力太大了，没有销售第一第二一说，有的，就是大品牌和杂牌子，方毅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将颜如玉做成业内大品牌，如果只靠单打独斗，很多事情难免会手忙脚乱，所以，方毅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要组建一个团队。 所以他决定说一些话。 方毅道：“大家好，我来公司的原因，相比大家也都有所耳闻了，我替天生神物一手打下了江山，但我又被天生神物给净身出户了，我心底不痛快，所以我来了颜如玉。” 闻言，在座诸位不少脸上都露出了嘲讽色，这位新来的副总，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这种话，怎么能够在这种场合里说？ 底下众人表情方毅都看在眼里，不过方毅不在意，他已经过了那需要小心翼翼看人脸色行事的时期，现在他有那资历去说不讨人喜欢的话，“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狂妄自大？在天生神物侥幸取得的成功，被人识破后，又不自量力来的颜如玉？” 大家都不以为然，没人接方毅的话。 方毅看在他们，突然开口道：“从天生神物出来，其实我也想过以后就退休算了，我虽然被天生神物给净身出户了，但在天生神物那段时间，我已经赚够了够这辈子要花的钱，一开始，我其实也心灰意冷，也想过以后就换座城市，安安心心过我的潇洒日子了，我已经功成名就了，也已经有钱了，再到颜如玉来，妄想再将天生神物拉下神坛，可能会让我自己跌下神坛，也可能会让我背上幸运儿，背叛者的字眼活一辈子，就在我将车停在公司楼下时候，我其实都有犹豫，我也担心我会干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众人惊疑不定看着方毅。 陈总微微低下脑袋，但耳朵竖得老高，一颤一颤地。 是啊！ 登上神坛的可不仅只是天生神物，还有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他已经功成名就了。 选择在天生神物正如日中天时候跟天生神物打擂台，那可着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方毅继续道：“消费者不接受，用户群体将信将疑，这其实才是男士护肤品卖不出去市场的真正原因，我在天生神物将这款产品给卖火了，其实事实上，市场并没有真正被打开，一个消费者和用户群体压根就不是一群人，那只能说是体验消费，这种消费，其实是不长久的，天生神物a轮融资时候，面对投资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规划这款产品，怎样去让消费者接受这款产品，离开天生神物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来了颜如玉。” 众人脸色再变。 方毅突然笑了，“可是，在跟陈总谈完后，我突然想明白了，我明白我为什么会对男士护肤品有信心了，因为这是一款好的产品，因为我也是男性，因为我也爱美，爱帅，这是每一个人的常情，我不相信，消费者会一直不肯接受这款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帅，更美的产品，这是一款，投资自己的产品。” 有人双眼放光。 有人皱眉沉思。 还有人表面依旧不屑，但内心已经思考起来。 他们又何尝不爱美？ 他们又何尝不想缓解衰老？ 方毅压根没给大家思考世界，掷地有声大声道：“我这人从来就不信邪，我还就真不信了，市场淘汰一款大势所趋的产品，我还就真不信了，在爱美人之常情的年代，一款为美而生的产品会永远被埋没永无出头之日！我现在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但这条路，前程似锦，走完了，我们就是市场的开拓者，我们就是那站在行业最前沿的人，我今年二十多，我不想就这么老去，我还想拼一次，肝脑涂地的拼一次，我不怕走到白头，就算走失败了，也不负人间走回，我要让天生神物看看，我要让同行业的人看看，我要让欧美那些护肤品大品牌的人看看，男士护肤品的市场，一点也不比女士护肤品的市场小，我们的产品，同样能卖到大江南北！我们的产品，一样能卖遍大洋两岸！” 陈总倒吸一口凉气，他被方毅的野心给吓住了。 他的想法，就是能够抢占一块市场这次就算赚大了，哪天公司要能上市，那他就祖坟冒青烟了。 怎么就一次普通的就职会议新同事自我介绍，听着听着，自己公司就有要成跨国集团的趋势了？ 这都哪跟哪啊！ 自己要不要赶明儿赶紧去定做套行头啊？ 万一哪天就上华尔街证交所里敲钟了，就自己现在这身，穿出去多掉面子啊！ 什么？你说穿西装去敲钟？您能不能别逗？我穿个西装，别个还以为我是服务员呢！要真有上华尔街敲钟哪天，我不穿身长马褂去，别个怎么能知道我是爷？旁边再不跟八个打黑伞的跟班，人怎么一眼看出来我是大佬？什么？你说保镖？你看你又逗了，保镖哪够，万一遇到刺客要刺杀我咋办？我要将华尔街都给买下来，去的时候不直接封路我哪敢出门啊？ 方毅的话，连陈总都给震住了，其他人那就更别说了，被方毅的豪情，惊得跟出入职场的小萌新一般。 如果是一般人说这话，大家肯定会心一笑，可方毅是谁？一手开拓市场，打下江山登顶的人。 接下来的团队组建非常成功。 甚至还有两位其它产品的负责人，直接原地自己申调到男士护肤品攻坚团队里来担任副手。 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他们这群老家伙们，也想再拼一次，也想再肝脑涂地一次，不想就这么老去吧！ 第三十七章 我看到的未来你总结的过去 上午。 会议室出来。 方毅正式任职分管颜如玉市场，直接主管男士护肤品这块公司副总。 团队从别的部门调任，从原地老员工里提拔，总之就是一句，你行你就上，你不行你就下。 经费。 人员。 合作方电话。 各销售渠道。 这次，颜如玉也是放手一搏了，对方毅的支持，堪称前所未有的大。 当然，所面临的困难，也是前所未有的难，他们所面临的，是一款已经打入市场的产品，是保健品内领导品牌长青藤，而且，他们的前边，压根就没有可参照物可走，他们得摸着石头过河。 所幸！ 方毅这位直接负责人信心十足，底下的员工也都干劲十足。 是啊！ 人生难得几回搏！ 这次就让我们肝脑涂地一把吧！ 谁说我们就干不过天生神物的呢？ 谁说我们就干不过长青藤的呢？ ...... 公司副总办公室。 颜如玉之前的市场总监正跟方毅商量，“方总，这次陈总这次给了我们足足两千万的宣传经费，我的想法是，要不要用这笔钱去电视台冠名一档栏目？” 方毅没立马否决，“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有，我这里有几个预选，这几档栏目，都是即将上映的，其中这挡叫做《老星仍在》的栏目我比较看好，他们有足足三位三线明星，一位二线大腕加盟，就是我估计，那冠名费可能比较贵。” “有多贵？” “我们两千万的市场启动经费可能都不一定够。” “那就不用考虑了。” “那您再看看这几档，这几档一千万左右肯定能拿下来。” “收视率呢？” “收视率不能够保证，毕竟人家就要一千万的冠名权。” “那也不考虑了。” 经费有限，方毅他必须将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口上，像这种堵冠名权的事情，现在还不是他玩的时候，一来，他不希望机遇成功于运气，二来，他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赵总，能帮我把公司所有业务员销售员的资料拿给我看看吗？” “全部？”那市场总监有些吃惊，“我们的业务员销售员分部在全国各大小城市，那可不少。” 方毅坚持道：“给我看看。” “行。”那赵总出去了一趟，没多久，抱着一台笔记本又进来了，“方总您看，基本资料都在这文件夹里了。” “嗯，我看看。”方毅接过电脑，认真仔细看了起来。 陈于创，男，二十七岁，干业务四年...... 刘景之，女，二十六岁，任崇奉市销售经理...... 王湘景，男，三十一岁，王牌销售...... 方毅仔细看着，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这些人，男的各个都长相俊美，女的也算是温婉大方美丽，但从对方的纸质资料来看，让这些人去直播间里，方毅又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可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我们公司有多少还在实习期的销售业务？”不见到真人，方毅是不放心的，可这些人散布在全国各地，一时间方毅也不想劳师动众召回，所以他想先看看公司里一些苗子。 “这段时间业务不多，也就二十几个吧！”赵总耐心道。 “去，把他们都给我叫过来。”方毅合上电脑，指挥人一点也没客气。 “好的，方总。”赵总再次出去，没多久，领着二十多个年轻男女一群人浩浩荡荡回到办公室里。 方毅这办公室，虽然是副总办公室，但莲城的地价比建宁市要高，因此办公室其实还没在天生神物时候大，一下进来二十多人，办公室里瞬间拥挤。 “方总，人带来了。” “方总好。” “方总您好。”显然，在外时候，赵总就已经给这些新人介绍过方毅了，一大群人站办公室里恭恭敬敬。 “别太拘束，做销售这一行的，靠的是能力吃饭。”方毅一看到这些人，瞬间就明白他资料上看到的那些人缺的是什么了。 是灵动性！ 那一个个西装革履或职业装的，他们太过规矩，太过条条框框了，而互联网上，却是一个展现自我个性的地方。 方毅还是比较满意眼前这群人的，“你们有听说过直播吗？”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点头，“听说过。” 方毅语出惊人，“听说过就好，我现在给你们一项任务，我要你们全部都去当主播，有信心给我干好吗？” 众人瞪大了眼。 “啊？” “我没直播过啊！” “方总，我应聘时候，应聘的是销售啊！” “方总，这些人确实不适合做主播，都没一个是专业出身的。”赵总也冒冷汗。 他被方毅的决定给雷到了。 都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着就要人去做主播了？ 卧槽！ 公司要你来，是要你去开拓业务的。 但你这开拓的步子迈得也太大了吧？ 这一转眼，你是直接把公司给转行了啊！ 方毅微微沉默，“基于女士护肤品市场基本饱和的前景，我们公司接下来的市场重心肯定是在男士护肤品这块，你们如果有谁有信心，不按我的思路来也可以将我们的产品卖出去，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打签条放你们到市场上去。” 有人讪笑。 没人说话。 大家都知道，男士护肤品市场现在就是一个坑，也就眼前这位大佬敢往里边跳，其他人可没得这么样个胆量，或者说没这么头铁。 赵总微微皱眉道：“方总，我想问下我们公司接下来的市场重心是男士护肤品与他们去当主播有什么关系吗？不是我质疑您的决定，而是我作为市场总监，我确实有责任要对公司市场前景负责，恕我直言，以我的认知以及这么多年的市场经验来看，怎么也无法将直播与男士护肤液联系到一起去。” 方毅望了这位赵总一眼，心道，你要是能够了解，那你今天也就不会是在这么一家小公司了，在另一个世界里，但凡是以超前眼光看准互联网这块的现在都成风云人物了。 “方总，要不我们还是按传统模式来吧，这次公司给的经费比以往都多，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做个好点的广告，放到电视台去轮番轰炸。” 第三十八章 离人愁 行吧，行吧！ 但凡要干点事，你们就这个说不行，那个说不会，旁边还有一个指指点点列出一大堆理由的，说得跟真的一样，要真像你们说的，那当年老马的某宝也不用开了。 方毅想了一会，乐道：“本来我还只要三层把握，现在听你们一说，我把握至少有七成了。” 赵总差点晕倒，“方总，我们说的究竟是一回事吗？” “行了。”方毅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些工作以外的事下班后再谈，我们现在开始谈正事。” 赵总翻白眼，合着刚才我说这么多说的都是空话啊？ “都说说看，你们有什么特长！”方毅望向那群新人。 “方总，我会唱歌。”一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立马抢着答道。 “唱歌好啊，学过的还是业余爱好？” “上中学时候学过几年艺术，后来没学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站这边来。” “还有人有什么特长吗？”方毅继续问。 “方总，我会拉二胡。” 拉二胡也能算得上是特长？ 也算吧！ 但肯定不适合直播间就是。 方毅听得直翻白眼，“会浪全图吗？” 那人张嘴，“啊？” “陈总，您电脑借我用用。” “方总您随便用。” 方毅直接电脑上做了一份表格，不管对方特长有没有用，他都得先记下来，而且不是表面功夫，他是真记，记得很认真，很仔细，每个人会些什么，是否适合，他都有一套自己的计法。 “还有呢？还有人有什么特长吗？” 没人说话了。 特长这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多才多艺的，毕竟还是少部分人才能拥有。 方毅略微郁闷，“你们这么多人就都没点什么特长？怎么进的公司啊？” 陈总冒汗，“方总，进我们公司不需要特长。” 方毅汗，“那也总得有点爱好什么的吧？连爱好都没有，你们这么多年活下来不累么？” 还是没人说话。 “有会耍杂的没？喷火会不会？喷水会不会？咽刀子知道咋咽吗？” 得。 这回是直接变马戏团了。 赵总听不下去了，找了个理由，干脆离开了办公室，眼不见于净。 赵明月今年刚毕业，今年刚到颜如玉实习，她大学时候学的是市场营销，但其实她最大的爱好一直是跳舞，可惜，一直没机会却学，她也只能自己一个人独处时候，一个人偷偷跳一会，今天，可她，真的喜欢舞蹈，她感觉舞蹈就是她生命的激情，她一直有一个不敢说出来的梦，她想将她的舞蹈，跳给大家看。 犹豫了一会，赵明月开口了，“方总，我的爱好是舞蹈，但是我没受过专业的舞蹈训练，一直是自己跳着玩，我也不知道我跳得好不好。” 方毅：“来一段。” 赵明月：“啊？” 方毅笑道：“你不跳一段，我怎样知道你跳怎样。”其实，这厮是自己恶趣味犯了，突然想捉弄捉弄人家小姑娘，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上学那会为什么学生会里的那些学长学姐们都特喜欢捉弄学弟学妹了，看到这么腼腆一小姑娘，不捉弄捉弄多没意思啊！ 当然，方毅他也确实是想知道这女孩舞蹈水平究竟如何，这毕竟是干预别人人生选择的，他得对别人负责，不能啥也不管就毁了人家前程。 赵明月有些为难，“在这？” 方毅明知故问，“怎么，场地太小，施展不开吗？” 赵明月赶紧道：“不是的，只是...”她扫了眼四周，见大家都正看着她，愈加脸红。 方毅鼓励道：“相信自己，你能行的。”如果只是十几个人围观都镇不住场，那将来怎么去面对几十万甚至是几百万观众的直播间？这一关，是一定要过的。 赵明月也给自己默默打气，紧抿着嘴唇，加油，明月，你能行的。 “那我跳了。”赵明月试探着问。 “嗯，开始吧！”方毅微微点头。 赵明月深吸一口气。 预备。 优雅。 灵活。 一气呵成。 一曲自编古典舞，赵明月跳得非常柔美。 同时们看得惊叹不已。 方毅也跟见了鬼一样，他仿佛从中，看到了有古代王朝的更替，看到了君王乐不思蜀从此不再早朝的一幅幅历史画面。 身段！ 力量！ 柔韧！ 气质！ 一切浑然天成，这是一个为舞蹈而生的女孩，不是真正的热爱，跳不出这样的舞姿。 一曲繁华落尽，同事们还没回过神。 赵明月脸蛋微红，“方总，您看我跳得怎么样？” 方毅点头，“你真没学过跳舞？” “嗯，都是我自编的。” “这舞有伴奏吗？” “没有，我不会写歌。” “那看得懂词谱，会唱歌吧？” “看得懂，会一点点。” “那行吧！”方毅想了会，从桌子扯过一张白纸，在上边写下了《离人愁》三字，这歌在他那世界太火了，都不需要用搜索引擎，他直接就能背得，刷刷刷将歌词写完，方毅稍一犹豫，就在歌词最后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世界没有李袁杰了，但歌词又不可能没有着名，干脆，就签下自己的名字吧！反正也没人知道，署名时候他一点也没脸红。 写好后，方毅将纸递给赵明月，“给你安排一任务，把这首歌给我练熟了，不需要你做到能边唱边跳，那样子也不美观，你先将歌给我唱出来，我要拍一段mv。” “拍mv？”赵明月一脸的惊喜。 舞蹈这个东西，在方毅原先那世界真正火起来，应该是抖音出来后的事情了。 说到底，直播其实更注重的，还是与观众们的互动，怎样去带动直播间里的热情。 舞蹈这东西，放直播间里太干了。 不过，方毅他既然决定弄个平台，那他也没打算小打小闹，小的他也没那功夫去弄，要弄他就要弄大的，既然已经决定出手，他就有将这世界的网红一步到位弄到红的打算。 离人愁。 就算是他送给这个世界网红们的礼物吧！ 方毅笑着点头，“你先看看歌词。” “我应在江湖悠悠。” “饮一壶浊酒。” “醉里看花，百花深处愁......” 第三十九章 陈江 赵明月轻声哼着。 方毅听着不对劲，“停停停，你唱歌就这水平？”这哪是唱歌啊！这是五音不全啊！好好一首离人愁，硬生是被唱成了活佛济公。 赵明月纠结扭着手指，“抱歉了方总，我不太会唱歌。” “行了，那你就管跳舞吧！”方毅拿回曲谱，“回头我找过一个人给你伴奏。” “行，谢谢方总。” “不客气。” 会议就开这了。 方毅知道，这些人中肯定还有人是懂些爱好的，但直播就是一个用来展现自我的平台，这些人他们自己不愿展现，自己又何必强求？ 会议结束，方毅从茶几边上起身，走到办公桌边上，抓起上边固定电话给陈总打了过去，“喂，陈总，我是方毅。” “我知道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公司以前有请过明星商演吗？” “有过，还不少，但用处都不大，后来也就没请了，怎么，你要请明星商演？” “差不多吧，我这有首曲子，需要请个人唱唱。” “唱歌啊？我这有陈江跟他经纪人的电话，也跟他有过合作，不过我请他商演那会他才刚吊在三线明星末尾位置，人家现在是二线明星大腕歌坛数一数二的人物，出场费肯定不低，最主要的是，歌如果要我们出的话，人家这级别的腕儿，真不一定会唱。” 光靠唱歌就登上了二线明星，在这世界真的很牛逼了，在这世界，超一线明星永远只有七个位置，三位天王，三位天后，都是靠影视登顶的娱乐圈，最后一位，是一位世界级的体育巨星，那是在世界名人榜上都有名，曾经登上过时代周刊封面的。一线明星也只有固定的十二个位置，俗称十二巨星，光靠唱歌走到的二线大腕，绝对是歌坛里扛鼎的大神。 “你把他电话给我。” “行，我短信上发你，但本能随便透露啊！” “这你放心。” 挂了陈总电话，方毅拿起手机，点开短信，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找哪位？”电话对面，是一个声音特别空灵，没有一丝杂质的男声。 陈江他很疑惑，这是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码，知道的人没几个，一般会打这电话的，他都有备注，可今天却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没敢自报家门，怕是对方打错了，但也没立马就挂了电话，如果对方是真知道自己电话，并敢把电话打自己这来的，那肯定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并且找自己肯定是有事，当然，他内心中还是倾向于是对方打错了。 “是陈老师吧？”方毅直接自报家门，“我叫方毅，是颜如玉负责主管市场这块的公司副总。” “颜如玉我知道，我曾经跟你们有过合作，方总您找我是？” “您是国内最优秀的歌手，我这里有一首歌，想让你帮我唱出来。” “不好意思方总，我最近参加了一个综艺类节目，没法抽出档期。” “唱一曲，两百万。” “真抽不出档期来。” “您先看看歌词。” “好吧！方总，您直接将歌词短信发我，我看看！” 挂了电话，陈江微微摇头，到了他这个名气后，他已经很少接商演了，不是他已经不缺钱了，而是他这个腕儿的明星，名气要比钱重要得多了，商演，其实是一种杀鸡取卵的赚钱方式，是会掉粉的，他陈江，是绝对不会再向万恶的资本低头的，他就是穷去要饭，也绝对不会接这一商演。 没一会儿，手机传来叮当一声，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离人愁？这又是什么沙雕歌名？看来不去选对了。”陈江微笑着继续往后看。 “春去白了华发落寞了思量” “剪下一缕愁丝遮目让人盲” “今人断了肠，今天各一方” 咦！ 陈江轻咦一声，这歌词，好像写得不差？ 他赶紧继续往下看。 “今生与你相见无望” “繁华落幕离人难敢诉衷肠” “昨夜又见当年弃我不归郎” “今夜太漫长，今两股痒痒” “今人比枯叶瘦花黄” 这，这歌词？ 陈江有些震惊了，这歌词跟他想象中的沙雕歌词完全不一样啊！ 看到这里时候，他已经忍不住跟着轻轻哼了起来。 “我应在江湖悠悠，饮一壶浊酒” “醉里看百花深处愁” “莫把那关外野游，留佳人等候” “梦里殇此情高几楼” “繁华落幕离人难敢诉衷肠” “昨夜又见当年弃我不归郎” “今夜太漫长，今两股痒痒” “今人比枯叶瘦花黄” 唱到这的时候，陈江已经完全陷入忘我之中了，一个高音飙破天际。 是啊！谁人年少江没有湖情怀？ 他仿佛看到了年少时候自己，迫不及待想去江湖悠悠的心情。 他仿佛入到了江湖，少年遇上少年，相思不得见，愁思千般长...... “我应在江湖悠悠，饮一壶浊酒” “醉里看百花深处愁” “莫把那关外野游，留佳人等候” “梦里殇此情高几楼” “我应在江湖悠悠，饮一壶浊酒” “醉里看百花深处愁” “莫把那关外野游，留佳人等候” “梦里殇此情高几楼” “梦里殇此情高几楼......” 真好一首离人愁。 最后一个字唱完，这时候，陈江他就是歌里的那银发少年，纵横江湖，遥望关外，饮酒作诗。琴声幽幽，箫声情长，在关外寂静的夜空，留思念人，回响往事。 方毅再接到陈江电话，是二十多分钟后了。 “方总，您好。” 方毅笑呵呵地，“你好。” “您这歌词，卖吗？我想买下来。” 方毅还是乐呵呵地，“我穷得只剩钱了。” “那您说，这首歌怎样才能给我？” “我早说过了啊！这首歌就是给你的，来我们公司一趟，你帮我唱出来。” 电话那边陈江双目一亮，“那之后的版权？” 方毅暂时从没想过去娱乐圈发展，版权他从没想过要自己藏着掖着，他只想他那个世界的一些经典别在这世界里彻底消失就行，“那我不管，我只需要录断宣传片，你给我唱段伴唱就行，剩下的随你。” “也就是说只要我给伴唱，之后歌曲你就全权授权我了？” “嗯，要是你不要其它报酬了，那也行。” “要我给谁伴唱？我认识吗？” “那估计不认识，我们公司一新员工，刚毕业参加工作没多久。” 陈江：“%@#……” 第四十章 项威 原先那世界，网红最开始是从直播这块火起来的，后来才有的那些个小视频。 在这世界，方毅显然是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打击竞争对手，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一次性做到底，直接统一了市场，做到没有竞争对手，他也确实是打算这么干的。 今天上午。 方毅找到赵邦，“赵总，你陪我出去找几个人。” 赵邦满口答应，“行啊！上哪？” “先定一张去羊城的机票，然后再定一张从羊城飞往魔都的机票。” “噗！” 赵邦差点没直接喷了出来，“从你管这叫陪你出去找几个人？从咱这到这俩地方，这都跨大半个国了。” 方毅：“这里有两个我要的人。” 赵邦想了想，点头道：“那行吧！不过，天生神物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个月十五号，天生神物跟长青藤联手打造的新产品正式上市。” 方毅笑笑，“这我知道。” 赵邦也没多说，点了点头，“行，方总您有底就行。” ...... 三小时后。 白云机场，没惊动公司在这边市场上努力开拓市场的业务员，二人穿着休闲服，从飞机上下来。 赵邦看向方毅：“我们现在去哪？” “我先看看。”方毅掏出手机，在上边搜索起来，半响后，定位了一个位置，“去这吧！” 赵邦接过手机一看，‘战神网咖’瞬间目瞪口呆，“这，这是网吧？我们大老远的赶到羊城，是去网吧？” 方毅笑道：“我要找的那人，他就在这家网吧。” 赵邦：？？？ 他有点懵。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靠在路边，旁边一块霓虹招牌上，正亮着四个字，“战神网咖”。 ...... 项威是别人眼里的游戏迷，也就是俗称的网瘾少年。 他迷恋上了一款特火的竞技类游戏英雄联盟，中学还没上完，他就没念书了，在跟家里大吵一架后，他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羊城，他发誓，不混出一个人样来，他是绝对不会再回家了的。 可出了社会，才知道社会的难。 他在羊城浪迹了三个月没找到工作，有一天在网上看到郊区的一家公司招聘职业玩家，经验不限，月薪开到了六千，他大喜过望跑过去应聘，结果只是交了一大堆材料，资料打印费花光了他所有的钱，最后做了个十分钟的面试就回来了。 当时他也没想太多，只觉得是自己实力还不够，没被人家看上，谁知道两天后看新闻，发现那家公司被查了，原来那家公司什么职业都招，但招了半年的人，还是只有两个员工，公司唯一的业务就是在网上发招聘信息，只要投简历的都叫过来面试，到了就提供一大堆的材料，身份证复印件，学历复印件，离职证明复印件，体检之类的证件，总之总会有你没带的，于是只能去楼下的复印店，贼贵，五块钱一张，看在工作的份上，又不能不印，公司就两个人，一个负责收材料，一个负责开复印店，做了一年，赚了60万的复印费。 当时项威看到这则新闻，都气疯了。 可惜，带出来到底钱，已经被骗光了，之后害得他活活饿了三天只靠网吧里自来水充饥，他感觉他整个人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后来，万般无奈下，他在这家网吧长住了下来。 每天就举块牌子，“国服第一剑姬，线下代练，白银局十块钱一段，黄金局三十块钱一段，白金五十一段，钻石八十块钱一段......”每天苦逼混个温饱，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 这，不是他所想象的电竞啊！ 心有巨龙腾飞万丈，身在地底深渊淤泥深处，这就是他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方毅见到他时候，他正网吧楼下，一手提着一份盒饭，一手捏那块写着代练的木牌。 方毅眨眨眼，试探着问道：“项威？”他没敢确定，方毅能知道项威在这家网吧，全靠万能的沙雕网友们把他举着牌子拉客时候的照片发在了网上，沙雕网友们的东西，当然不能全信。 “代练吗？什么段位？号给我，给我上边开台机子，我吃完饭就给你上号。”项威全身上下除了眼白哪都是黑的，看到方毅叫住自己，跟狼盯住了肉一般双目放光盯着方毅，金主爸爸来了啊！ 方毅：“......” 这货怎么混这么惨的？就算这世界没有直播，电竞也刚刚处于起步，堂堂一国服第一剑姬，也不至于混成这样吧？ “我不练号，我想看看你打游戏的水平。”方毅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里边厚厚一踏钱，“就用你自己的王者大号，杀一个人头我给你一千。” “啥子？”项威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脸蛋，黑乎乎的脸蛋顿时白净不少，满脸不敢相信看着方毅。 方毅干脆直接将钱包丢给对方，项威赶忙手忙脚乱接住，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等着方毅的下文。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方毅现在一般都不浪费时间，“这里边有一万，你现在就上号，无论输赢，杀满十个人头，这钱全是你的，少杀了几个，退几千块钱给我。” 这次，项威终于是听清了，盒饭也顾不上吃了，赶忙往网咖楼上走，“行，两位老板您跟我来。”项威内心非常激动，真的真的非常激动，虽然还不知道这两人的具体身份，但出手这么阔就只为自己打一盘比赛，他内心中隐约已经猜到这二人身份了——网竞职业战队。 他项威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的等今天吗？ 上楼，给身份证，激活账号，上机，上号，动作一气呵成，他心跳速度，也越来越快。 到禁英雄了。 项威偷偷往后瞄了一眼，见方毅就站在自己身后半米不到正认真盯着自己屏幕看，果然，这是真正的职业战队星探，瞧瞧人家那眼神，多专业，多严肃，他明白，自己这盘，马上就是决定自己人生命运的时候了，这是他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一盘比赛，他是背水一战，不成功，就成仁，他没有推理，他必须破釜沉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深吸了一口气缓解自己紧张心情后，项威快速敲下键盘，发了条消息给队友，“一楼剑姬，不给就送。” 第四十一章 大红支配的时代 国服每个区王者，只有固定的五十人，恰巧，项威就是其中一位。 都是老熟人了，队友也没计较项威硬要抢剑姬的举动。 很快，双方选位确定了。 离进入游戏还有三十秒时候，三楼法师打字，“这盘可能凉了。” 项威心下一紧，这盘比赛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输不起，赶忙打字回道：“怎么回事？” “我刚看了我好友列表，白夜也正在进游戏，对面卡萨丁是国服第一卡萨丁。” 国服第一卡萨丁？ 项威心底下一颤，卡萨丁那可是非常强势的英雄，不像剑姬这样偏冷门的英雄，一旦要是让卡萨丁起来，那可是一场屠杀。 “那个......老板。”项威扭头看向方毅，声音弱弱道：“对面法师是国服第一卡萨丁。” 方毅疑惑：“很强吗？” 项威纠结，他拿不准方毅说这话的意思，只能非常含蓄道：“卡萨丁是非常强势的中路英雄，起来了，只要有蓝完全能够以一打五。” 方毅更疑惑了，“卡萨丁有这么厉害？一秒五刀的剑姬，卡萨丁不是一碰就死么？” 项威：“？？？什么叫做一秒五刀？” 方毅这才反应过来，在这个世界，虽然英雄联盟的传播热度比自己原先那个世界热度更大，地位更高，但是，到底却是处于起步阶段，很多东西都是没有的，就比方剑姬的一秒五刀。 想到这，方毅不由想过一把教练的瘾，不由开口道：“你打字，跟法师换下位置，你去中单。” 项威：“啊？” 方毅：“我教你怎么打卡萨丁。” 你教我打卡萨丁？ 我才是国服第一剑姬。 你教我用剑姬打卡萨丁？ 项威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自己可是国服第一剑姬啊！ 这是他最后的骄傲与倔强啊！ 结果现在随便来个人，居然就敢跟他说教他怎么玩剑姬？ “行，那我按你的指示来。”票了呀电脑旁那鼓囊的钱包，项威像是赌气一般在键盘上敲字，“一会你去上路，我这有大神说教我怎样用剑姬打爆卡萨丁。” “用剑姬打中单？项威你没病吧？” “你就是国服第一剑姬啊，哪个大神啊！” 看到项威这话，队友们瞬间炸锅了。 项威他现在心情很不爽，懒得再回字，就这么等着游戏加载。 在他看来，这场游戏，肯定是输定了的。 至于那什么劳子的职业战队，有这样指手画脚的“教练”，他也懒得去了。 方毅看出来项威不高兴了，也大概猜到他为什么不高兴了，“剑姬这个英雄确实是打上单的，但是在一些特殊情况，完全可以用来中单对线，当然，这是非主流打法，一般人用这种打法那就是送人头，当然，我相信你的实力，完全能够适应得住这种非主流的打法。” 项威：“呵呵！”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的实力。 “多兰剑出门？”项威问道。 方毅摇头：“不，买一瓶大红，两瓶血药，再加一个真眼。” 项威稍微犹豫了下，就在大红药上边点击了购买，同时快速开口道：“选择大红药出门，等于就是少了一件出门装，如果对面不跟我硬拼，那我肯定要被对面给压制了。” 实时留意着项威的队友也打字道：“剑姬，感觉你这把要崩啊，我还从没看过有人出门装买大红药的，不都是等中后期要打团时候才买吗？” 项威面无表情敲字，“大神说的。” 方毅微微一笑，一点也不在意项威那近乎讥讽的态度，想曾经，他也是英雄联盟的骨灰级玩家，从没见过大红药出门？那是这个世界的英雄联盟玩家还没看到过被大红药所统治的那个时代。 在s3赛季时候，即便是大红药的价格从250上涨到350十金币，众多上单强力输出英雄都是拿这件装备当做必出物品，直到后来，这件装备消失，这股风才渐渐淡去。 实在是这个药水太变态了，在嗑药后的瞬间，上涨一百多滴血量，攻击也瞬间上涨10点，这比多兰那弟弟强太多太多了。 对面卡萨丁看到剑姬出现在线上，一下一下用近乎可怜的输出捅着小兵膝盖时候，夸赞打字道：“，厉害了我的哥，剑姬带药水出门跟我对线，这把我卡萨丁又要主宰比赛了。” 项威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他现在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对面那家伙现在心底有多舒畅，只要让他一到六级，那将真如那家伙所说，他将真正主宰比赛。 可惜，现在直播还处于起步，全国最大的直播平台用户也没超过百万。 英雄联盟也还没开通精彩锦集录制功能，不然这盘国服第一剑姬与国服第一卡萨丁的中路对决绝对会火遍全网，方毅微微摇头，打开手机，调整位置，将这盘比赛录制。 场上时间慢慢走着，剑姬与卡萨丁都躲在小兵后边利用技能慢慢补刀。 无论是剑姬还是卡萨丁，血量都不是满的。 每当卡萨丁用技能消耗剑姬时候，剑姬也都会用两段q技能上前消耗对方。 不过，让项威自己都意外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掌握了主动权，兵线竟然是一点点向着对方塔下走去。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 一旦对面六级，优势瞬间将荡然无存。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项威耳边传来一声大吼，“就是现在，进塔，平a卡萨丁。” 项威望了眼自己等级，四级，顿时白眼一翻，大哥你能不能不闹？ 但是高手的直觉告诉他，他现在确实应该进塔，没有丝毫犹豫，他就往对方塔内走去，然后一发普攻打在卡萨丁身上。 “大红药。”方毅近乎是用吼地吼出这句话来。 “明白。”项威这时候，眼睛也亮了起来，一个e技能前进突泉瞬间释放，刹那间，e技能后又一个普攻打在对方身上。 对面卡萨丁的动作也不慢，qw两个技能瞬间连放。 然而，就当他w技能要打到剑姬身上时候，剑姬身上猛地浮起一层光幕，w技能劳伦特心眼刀，卡萨丁本就不多的血量，瞬间变成血皮。 没改版过的剑姬e技能释放过后，剑姬会获得额外攻击速度，连续两次普攻过后，项威连犹豫都没有，瞬间释放两段q技能，随后又是一个平a，已经搭在引燃按键上的手指悄然回到原位，因为已经没必要了，卡萨丁的屏幕已经灰了下来，而剑姬的血量，除了之前被q的那一下掉的血外，硬是没掉一丝血。 第四十二章 极限运动大师 对局结束。 项威淋漓尽致，再看战绩，10杠3。 “老板。”项威没去管桌上那钱包，眼巴巴看着方毅，他知道对方找自己，肯定不止是为看自己打一场对局，肯定是有要事的，如果没有，那就证明自己没能入了对方法眼。 项威咬着嘴唇。 这，大概是他离着梦想最近的一次了。 方毅笑笑，“到饭点了，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 懵了！ 项威只感觉自己大脑一声轰鸣。 如果对方没看上自己，那肯定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可对方现在说到饭点了，我们边吃边聊？ 项威有些手足无措，抓起桌上钱包，向方毅恭敬递了过去，“老板，您的钱包。” “那是你应得的，付出就有回报，努力就有收获。”方毅轻轻拍拍项威肩膀，“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项威眼睛一红，曾经多少次迷茫徘徊在路上，曾受过多少次白眼与不被理解他都没哭，因为他走在自己逐梦的路上，他乐得如此，一想起梦想，所有的苦，也就没那么苦了，可现在，眼前这青年轻飘飘一句话，他突然有要嚎啕大哭的冲动。 是我！ 是我！ 我被选中了。 我进职业了。 虽然还不知道是哪家职业战队，但无疑，这是项威有生以来离着梦想最近的一次。 他想欢呼。 想雀跃。 想呐喊。 想拥抱。 想给父母报喜。 十六岁辍学，浪迹在这座承载着梦的城。 无数个夜指尖舞动，拼杀成一幅幅精彩的剪辑。 无数个黎明前的眺望。 无数次深夜里的回问。 他终于等来了今天。 ...... 一家米其林三星小店里，三人简单吃了个午饭。 方毅给出的条件，比项威想象中来的还要丰盛，年薪，比赛奖，人头奖，助攻奖，以他为绝对核心，许他自己寻找战队成员，前期待遇与他一致，后期一切自己争取。 至于为什么要组建一支战队，方毅有他自己的想法。 直播，其实是个很吃身份的地方，路人玩家与职业玩家，天生的就起点不同，他需要一支战队来给项威造势。 吃过午饭，方毅匆匆赶往魔都，游戏主播这块暂时他是有人选了，可新秀等主播，还需要去他去安排。 多年以后，据某直播平台某大主播回忆透露，当年第一次获得签约时候，他在一家米其林三星小店里仰天又哭又笑狂笑了整整半小时。 最后店里看不下去了，以公共场所打搅其他消费者消费，造成店家损失理由，罚款一百块并赶出饭店。 一百块？ 他给两百。 那时候的项威，豪气冲天，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无法相信。 ......... 魔都。 一家大型汽修厂里边。 方毅找到一个正着修车的青年，“你好，你是孙老师吧？我叫方毅。” 听到有人打招呼，青年赶忙放下手中修车工具，将手上油污往身上工作服上擦了擦，“您好，您好，我叫孙武，不是老师，就修车厂里一普通员工，请问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方毅不置与否，“我在网上看到，您是国内最优秀的极限运动大师，当得起老师二字。” 孙武微微脸红，“都是网上瞎传的，那就我一点兴趣爱好。” 赵邦微微点头，“我这边是直播平台的，我们想找你跟我们平台合作，一起开创出极限运动这一直播品类，你有兴趣吗？”他现在也弄明白方毅的想法了，方毅弄了一个什么直播平台，想培养出来一群网红，走网上销售的模式。 孙武挠挠脑袋，“额！我没兴趣。” 赵邦：“......” 额！我没兴趣。 多简单明了的回答啊！ 这叫他还怎么谈啊？ 这还叫他谈个屁啊！ 方毅倒是无所谓笑笑，“您现在在修车厂多少钱一个月？” 孙武指了指那辆停在那等着修的超跑，“我们这里都是底薪加提成的，一个月下来，工资大概有三万吧！” 三万，这在魔都也不算是低收入群体了，怪不得这家伙平常还有时间悠闲玩极限运动，怪不得他对直播一点兴趣没有。 一边，是还算满意稳定的工作。 一边，是啥保证没有的直播。 换个傻子来，也知道该怎么选择。 方毅大概估摸了下另一个世界里，那些跑酷巨星们所带来的直播收益，直接开口道：“我这有几项考核，如果你能够达标，那么你来我们直播平台我给你五万一月的底薪，收益分成另算。” 孙武正喝水的动作为之一顿，瞪眼看向方毅，“五万？” “如果你真能做到我满意，这价格还可以再往上加点。” “您说，要我徒手爬几十层楼，我今天豁出去了，中心大厦，明珠电视塔我也给你爬上去。” 方毅：“......” 魔都中心大厦是这个世界全亚洲最高的一栋楼，站那上边看下面人都跟蚂蚁一样，明珠电视塔虽然矮点，但也矮不了多少，方毅心道你就是真能爬上去，我也不敢让你爬啊！出了安全问题谁负责？ 方毅汗了一下，指了指修车厂外几百米处河岸的阶梯，“不用那么麻烦，会溜冰吗？第一项考核，我要你穿溜冰鞋从那阶梯下给我滑上去，再滑下来，你可以自己随意发挥，怎么牛逼怎么来。” 孙武扫了眼外边，跃跃欲试，“你这是看不起我啊！等我，我去拿鞋。” 孙武宿舍就在修车厂后边，没两分钟，他就提着一双溜冰鞋回来了。 修车厂里底薪不高，主要靠的还是提成，恰巧今天也不忙，跟领班说了一声，领班就同意了孙武请假。 三人一起走到河岸，孙武换上滑板鞋，意外突然发生，只见孙武身子一斜，整个人瞬间就往台阶下倒去。 方毅惊呼：“小心。” 赵邦也吓得赶紧去拉孙武。 眼看着，孙武就要头先着地往抬价下摔去，二人都吓得脸色大变。 然而，却见孙武不知道脚上怎么动作了下，滑板鞋瞬间向后滚动，孙武就这样向后倾斜着四十五度，看都不看后边一眼，就往下滑了下去，方毅有注意到，对方每下一个台阶，滑板鞋上都是第一个轮子占地，余下的三个轮子根本就没靠着过地面，每次落下台阶，那个前轮都会往前微微滑动一两厘米，虽然瞬间逆转倒退，当落到最后一级抬价上时，瞬间变成后轮先落地，然后前轮往下重重一砸，孙武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在半空中一个帅气的倒空翻，然后稳稳落在了台阶上，这还没完，只见落地的孙武一个仰冲，借势直接又冲回了台阶上。 而这个时候，赵邦还摆着一副要去伸手拉人的动作。 第四十三章 战斗开始 “好。”方毅边叫好，边鼓掌。 孙武轻笑，“老板，接下来呢？” 方毅想了想，笑道：“可以直接签合同了。”方毅既然找到对方，那肯定也是对对方有一定了解的，之所以再考核一次，只不过是想加层双保险，还是那句话，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签下孙武，方毅回了莲城。 接下来几天，一个个直播品类版块的当家人选被方毅凑齐。 ...... 吃播主播。 颜如玉莲城总部，方毅办公室里。 “方总，您找我？” “公司干多久了？” “两年多了。” “我听同事们讲，两次年会，你都能一个人吃十个人分量的东西？” “啊？” “别啊，我问你真是假的。” “我毕竟嘴馋，年会的东西味道又好，所以......” “我这刚点两个全家桶，你要能都给我吃完了我给你一好差事。” “这我擅长，谢谢方总。” ...... 星秀主播。 方毅在电脑上鼓鼓捣捣。 半响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终于弄出来了，传说中的网红神器，美颜像素。 ...... 户外主播。 方毅找到赵邦，“赵总，你那表弟联系到了吗？” 赵邦：“联系上了，不过他现在正在秦岭那边，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他真有你说那么厉害，能一个人在野外生存？” “真的，这两年，他几乎每天都在野外。” “那行。” ...... 方毅一共只将直播版块分了十几个大的分类就没再往下分下去了。 一来时间不够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出那么多人来。 二来，这十几个大的分类，基本上就攘括了直播的所有类别了，再往下的细分他也懒得去分。 就这十几个分类，他一个个跟进也让他这几天工作量飙升，到处找人，到处请人，还要抽空编程软件，写词谱，写节目策划，还要谈签约事宜，甚至，有些还要给定做道具，还有一些诸如项威那样打算就常住莲城的，方毅还要给他们找住的地方，给他们打造直播间，这些还是算简单的，真正难的，是孙武那样跑酷直播的，这世界压根没有跑酷一说，方毅得言传身教告诉对方什么跑酷，有些动作方毅他还做不出来，得一片片跟对方解释，怎么样才能让动作尽可能的看起来完美，流畅。 请人。 排练。 做道具。 编程直播平台。 打造直播间。 一天。 两天。 三天。 方毅忙得简直昏天暗地。 主播们也都一样，来之前以为这是件非常轻松自由的工作，到了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胆子到底是有多重，不过倒也没人说要方毅，以为自由是真的，相比起自由，很多人愿意劳累一点。 这天。 颜如玉公司召开紧急会议。 方毅到会议室时候，明显感受到了其中那压抑的气氛。 “我们收到最新消息，天生神物最新款男士护肤品，男士保养液将于三天后正式登陆全国市场。”陈总一句话道明会议中心话题。 方毅微微点头，“借着护肤液的势头，推出新产品，意料之中，不过，推保养液是我没想到的。” 一名股东皱眉看向方毅，“方副总，你有什么好的看法吗？” “有些计划要提前些了，不能让这款保养液占领整个市场。” “你说。” “还是原计划，但就是计划提前了而已。”方毅语出惊人，“我们的产品，同样三天后正式进入市场。” 陈总倒吸凉气，“你要在这时候跟天生神物还有长青藤打擂台？” 方毅点头，“反正迟早打起来。” 陈总语气严肃：“需要什么？” “要钱，运营，推广，广告，渠道都需要钱。” 陈总稍微犹豫了一会，随即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毋庸置疑道：“这次公司陪你堵一把，再追加五千万的市场投入，方毅，你要是给我搞砸了，我退居二线，你自己递辞职书。” 方毅：“保证完成任务。” 出了会议室，方毅立马就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方总，有什么事吗？” “陈老师，您今天能不能抽出空，来莲城一趟。” “今天肯定不行，我要录节目呢！” “好，我知道了。”方毅挂了电话。 电话那边陈江一头雾水。 你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什么你就知道了？ 这人怎么老这么奇怪，说话说一半。 摇摇头，陈江决定不管这些。 一个都没上市的公司公司副总而已，想那么多干嘛？ 可刚没过一会，手机铃音又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条短信，是那边那什么方总发过来的。 陈江点开短信后愣了一下，又是歌词？ 《曾经的你》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卧槽！这歌词......”陈江一句国骂，作为歌坛立马的一哥，娱乐圈里的二线大腕，已经很久没有能够触动他内心的歌词了。 上次那首《离人愁》他就已经觉得很惊悚了，没想到这才几天，对方竟然甩手又丢出来一手这么高质量的歌词。 充满悲伤的情感。 对青春岁月的怀念和无悔宣言。 陈江仿佛回忆起自己从一个五线艺人走到今天的那些坎坷路程。 他仿佛清楚看到一个看似平凡实为不朽的传奇。 他仿佛看到自己的真实过往。 看到自己在青春无悔时候，其实和世间每个人没有两样，都是怀着“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的憧憬。 在追寻梦想的道路上，有难过也有精彩。 想起那时候，一起追寻梦想的人，如今有多少人放弃了，又有多少人还在苦苦等待，又或者还在迷茫。 摸了摸自己眼角，陈江嘴唇颤抖了下，几乎没犹豫，就播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方总。” “今天有空了吗？” 陈江觉得自己嘴唇都在哆嗦，他一个二线级别的大腕明星，粉丝以千万来计算，档期都快排到明年年末了，哪来的空？“方总您说笑了，最近段时间我天天有空，正搁家里闲着都快发霉了，有什么事您吩咐我。” 第四十四章 一剑西来 这天上午。 一款直播平台悄无声息上线了。 各大网站上，几乎同时打通了下载链接。 颜如玉。 方毅正给运营商打电话，“推广可以上了。” “行，就等你这话了。” 这世界，以前的直播平台出来，都几乎是没有任何推广资源的，纯粹靠主播们自己拉扯粉丝，靠粉丝口口相传，做的口碑，慢慢积累人气。 而方毅这次，一上来就是大的手笔。 公司给的总共八千万市场经费，他自己的所有积蓄，一次性几乎全部砸在了里面。 王湘景是一家外企内的位普通办公室文员，同时，他还是位实打实的游戏迷，他酷爱英雄联盟这一款游戏，哪怕就是上班时候，不能玩这款游戏，他也会习惯性地将这款游戏挂在电脑下边，没事时候看看各个英雄的攻略。 这天，他正处理完一份文档，手里边又没活了，暂时闲下来，习惯性的，他点开了英雄联盟的游戏框框，想浏览一下，最近热门游戏的打法。 “咦，这是什么？”突然，眼尖的他发现，英雄联盟游戏框上多了一个连载路线，好像是通往什么直播平台的，上边正有一行大字，“职业玩家国服第一剑姬项威在线直播教学。”在文字底部，则是一个剑姬头顶着五杀的背景图片。 剑姬？ 这个英雄好像不怎么热门啊！ 抱着一丝好奇，他点进了链接。 画面一条，到了一个叫做颜玉直播间的平台，首先出现的，是一副精彩对战锦集，一个四级的剑姬，中路对线，越塔强杀了一个同样四级卡萨丁，然后直挺挺地盯着塔从防御塔攻击范围内走了出来。 一开始，王湘景没在意，四级强塔，他也办到过。 可是一撇那卡萨丁id，他瞬间不淡定了，这，这是国服第一卡萨丁？ 王湘景赶紧向平台内点去。 进入平台，里边有十几个分类，他果断选择了游戏分类。 在游戏分类里，正有六个直播间，正是项威跟他几个朋友，都是属于方毅刚组建的那一支战队的。 其中项威的直播间，正挂在第一位。 王湘景都没犹豫，就点了进去。 王湘景进去的时候，直播间里已经有了上万人，气氛一片热闹。 项威跟他匹配到的队友正围在小龙池边，准备打团战。 小龙池打团战？王校长看了看剑姬的战绩7杠0自言自语，“这个时候，剑姬这个英雄应该是要去带线才是最好的选择啊！优势太大了，但吃队友经济也吃太狠了，就只有他一个人起来，其它位置装备太落后了，对面虽然一共只有四个人头，但全部都在c位手上，装备好的可怕。” 看着依旧耿直向前冲的剑姬，王湘景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国服第一剑姬就这水平？应该就是专门只玩一个英雄，其它英雄都是渣，团队意识也是渣的渣渣玩意，摇了摇头，他准备关闭直播间，出去看看别的。 可是，就这时候。 那耿直又老实巴交往前移动的剑姬移速突然增快，向着正将小龙打到一半血的对面四人就冲了过去。 直播间里字幕跟下雪一样。 “卧槽，主播要去送人头？” “对面四个人，你队友都在后边，你去送死啊？” “主播别冲动啊！” “沙雕主播，不看了。” 而剑姬后边的四名队友，看到剑姬冲了上去，也只能无奈跟上。 看到傻乎乎冲上来的剑姬，对面四个人一下就乐了，这一波，对面是要送团灭的节奏啊！ 中路小法首先交出了自己的e，将剑姬与他的队友隔开，同时将剑姬困在了圈内，同时，寒冰大招毫不犹豫就交了出去。 眼看着剑姬就要被围攻而死时候，项威交闪了，在闪出去的同时q技能破空斩一剑西来，直指寒冰咽喉。 鼠标已经点到关闭直播间窗口处的王湘景双目徒然瞪大，震惊得从办公桌上站了起来。 屏幕上，剑姬一剑西来，寒冰已经倒地不起。 项威签约后，方毅交给对方的剑姬终极打法，一秒五刀，这一刻终于亮世。 死了！ 死了？ 寒冰死了？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只看到一剑，剑姬就将寒冰给秒杀了？ 卧槽！ 你丫完了。 你丫是真的完了。 直播还敢开外挂。 太嚣张了，我要举报。 ...... 静！ 出奇的安静！ 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直播间上弹幕也没有了，对面剩下的三个英雄也站那一动不动，仿佛忘记了正处于团战一般，就呆呆站那，看着那吹剑的剑姬。 吹了吹长剑，“我渴望有价值的对手。”剑姬都没犹豫，砍瓜切菜地，就将另外几名对手给砍了黑屏。 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 “卧槽，刚那什么情况，剑姬一剑秒杀满血c位？开挂吧？” “卧槽，对面怎么回事？怎么都站着让剑姬砍？” “我的天，对面寒冰吓尿了没？” “别说对面女警了，我都吓尿了。” “这个剑姬真心牛逼。” “我知道这剑姬牛逼，可为什么对面剩下的几个玩家寒冰死后都不动了？” “是啊，都集体掉线了？都被人杀了也没见动弹。” “外挂吧？” “不是外挂就是演员。” 直播间里字幕都被刷炸了。 半响后，对面小法师疯狂打字。 “卧槽！大神，你刚怎么做到的？” “刚我都看呆了，惊一下就站了起来，椅子都倒了。” “你没看到，刚我一激动，鼠标上线都给我拽掉了，刚刚忙着接线，大神，你不厚道啊！趁我接线怎么把我也给杀了。” 直播间里的人笑尿了。 对面那小法，太逗了。 还把鼠标线给拽掉了，你还不能再逗一点？ 王湘景摇摇头，演员，毫无疑问的是演员，这直播，尽搞些花里胡哨的。 把鼠标线给拽掉了？你还能不能演得再假一点。 自顾自转身，将之前被自己弄翻的椅子般起，王湘景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王湘景，你把这份策划书给我打印三份，两份送到车间主管那去，一份交给我。” 完了，是组长。 王湘景再次一惊，赶忙答应，“好嘞，组长。”同时伸手向鼠标摸去，想赶紧将直播间框框给点个最小化。 点了一下，电脑没反应。 再点一下，直播间还是没反应。 什么破直播间？带病毒？王湘景脸都黑了。 这时候，组长已经拿着u盘走了过来，组长眼尖，一下就发现了不对，“王湘景，电脑鼠标线咋断了？你拽断的？” 王湘景：“？？？” 第四十五章 恩怨分明 杨君是一家企业高管。 每天工作都很忙，事情很多。 而人一旦忙碌起来，很多时候就连吃饭的胃口也没了。 这天上午，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杨君点了一份外卖，虽然马上就中午了，他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但他却还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趁着空闲。 杨君一边慢吞吞吃着外卖，一边浏览电脑网页。 突然，一则广告进入他的视线。 颜玉直播间，你想看的这里都有。 他想了想，点了进去。 浏览了下游戏，星秀分类，他微微摇头，他这个层次的人，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鼠标滑动，他点到了美食分类里边去。 “呦呵。”他乐了，直播间里一个干净的青年，正在啃一大只烧鸡。 那青年吃得很香，大口大口啃着，不是还从烧鸡上撕下来一整块鸡肉，沾点儿辣椒，然后往嘴里塞，主播那满嘴流油高兴得冒泡又一脸满足的样子，看得杨君食欲大开。 吃完外卖。 杨君又要开始繁忙的工作。 拿起一份文件，杨君微微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选择关闭直播间，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是独自一个人默默打拼，默默工作，职务越来越高，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他太孤单了，旁边有个人在身边一脸满足的吃着东西，让他内心突然温暖，就好像突然有了人陪伴一样，虽然那人与他隔着一道屏幕。 ...... 颜如玉。 每隔五分钟，就有人给方毅汇报颜玉直播平台最新的下载量。 “方总，下载突破一万了。” “方总，下载用户突破了三万。” “方总，下载用户已经接近六位数了。” “方总，下载用户已经......” 这个下载量，方毅其实是很不满意的。 别说平台总共只有这么点用户了，就是他专程找来的那些个主播，任何一个主播是这个粉丝数他都不会满意。 好在，这会看直播的，大部分人都还只是点进了链接，还没从直播间里退出来。 相信等直播结束时候，时候才是平台下载量疯涨时候。 拿起手机，方毅打了个电话出去，“陈老师，您那准备得怎么样了？” 对面陈江跃跃欲试，“早准备好了，我现在上直播间？” 没错，为了制造影响力，方毅特意特邀了陈江这位歌坛一哥来给自己站台，今天陈江会在直播间里办一场直播演唱会。 “你先等等，现在人们都在上班，还不是黄金时段。” “行。” “发微博了吗？” “早发了，粉丝们正等着呢！” “好，我在替你宣传一波，要上的时候我通知你。” “行。” ...... 各种手段齐出。 在方毅不计成本的运营下，事实再次证明了，在方毅原先那个世界里可以混得风生水起的一些东西，来到这个世界后并不会水土不服。 颜玉直播间的下载量，从某一个时间点开始飞涨，然后就再也停不下来。 上午还没过去，下载量就已经破了百万。 而那些点连接进来，正在直播间内还没下载的人更是有好几百万。 晚上。 陈江准时露脸直播间，更是一下将人气推上了高潮。 好消息是，第二天直播间内人人气，并没有大的流失，甚至还在稳步的上涨。 在下午时候，全网第一位百万级粉丝关注的主播正式诞生于颜玉直播间，正是游戏版块的当家门庭项威。 第三天。 也就是天生神物新款产品上市的前一天，颜玉直播间那呈爆炸式增长的下载量这才终于逐渐稳定，最终定格在四百多万下载量上，进入了平稳发展期。 这天上午。 陈总找到方毅，神情有些焦急，“方毅，天生神物那边明天就上市了。” 方毅笑笑，“急了？” 陈总抹了一把自己脑门，“我能不急吗？公司这次在市场上投入这么多，产线上投入更多，现在公司积满了仓库的货，这次要是卖不出去，我跳楼的心都有了。” 方毅：“不至于。” 陈总瞪眼，“怎么不至于？这次陪你豪赌，我要是赌输了，我这辈子都再别想爬起来。” “那不能够，人都是逼出来的。”这世界大多数东西都改变了，但也有些东西没变，就比方华为，还是世界上最大的品牌之一，总裁还是任总，“任总四十四岁时候，经营中被骗了二百万元，被南油集团开除，曾求留任被拒绝，还背负了二百万元的债务，当时谁都以为他爬不起来了，就连发妻也离开了他，他带着老爹老娘弟弟妹妹在鹏城创立了华为公司时，创业资金就两万块，他那是没有人脉，没有技术，也没有市场经验，年纪也过了四十，可人家现在是世界五百强之一的创始人。”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后丧失再站起来的勇气，那样就真再站不起来了。 陈总翻了个白眼，“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啊！拿我跟任总比，全华夏几个任总？你这把我给牛逼的。” 方毅讪笑，这碗鸡汤确实够毒，信了的不是天骄就是沙雕。 言归正传，陈总严肃道：“方毅，明天能成功吗？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闻言，方毅脸色也严肃起来，沉思片刻后，微微摇头，“市场瞬息万变，谁也不敢打这个包票，明天就见真章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还是等明天看结果吧！” 听了方毅的话，陈总更患得患失起来。 方毅安慰道：“事情都到这份上了，现在再担心这些也没有，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做好准备，准备迎接接下来的那场硬战。” 陈总苦笑，“道理我都懂，可这心里就是不踏实啊！” 方毅倒有些随意，都到这份上了，不踏实也只能往下走下去，后边没退路了。 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陈总，方毅脸上有些肉疼，“喏，把这签了。” “这是什么？”陈总接过文件，纳闷往下看，看着看着，陈总突然倒下一口凉气，“这，这是颜玉直播平台全部的股份与财务报表？你那破平台不是才只开启两天吗？这份财务报表？”陈总的手有些哆嗦，文件都险些没拿稳，一脸震惊望着方毅。 方毅这时候反而平静了，“没错，这正是颜玉直播平台的全部股份，颜玉直播平台本来就是用你给我的钱搭建的，这股份本来就该归你。”颜玉直播平台是方毅以他自己的名义注册的，其实哪怕他就是不给，陈总也不会知道。可方毅贪财，但却有他自己的原则，是他的东西别人要是敢吞，哪怕付出十倍的代价，他也会叫那人连本带利的吐出来，可有些东西不是他的，别人就是给他，他也不会要，更别说这种近乎于欺骗性的隐瞒了。 陈总默默数着财务报表盈利栏上那两串数字。 第一天净利润收益，个，十，百，千，万，十万...... 第二天净利润收益，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半响，陈总终于从嘴里硬生生憋出来一句话，“他娘的，这简直就是在抢钱啊！有这直播平台，我还干毛的护肤品。” 方毅摸了摸口袋里烟盒想抽根烟，但一看旁边陈总又觉得不合适，只能熄了这个念头，“互联网上机遇很多，但更新换代太快，如果不能一直保持优势，只要技术跟不上了也就意味着灭亡，但实体不一样，实体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是品牌，就是企业文化，国际上是真有历经几百年不倒的大品牌的。” “品牌，你说得轻巧。”陈总叹了口气，放下那份合同，有些严肃盯着方毅，扬了扬手里边那份合同，“方毅，你知道这份合同意味着什么吗？” 方毅脸色同样严肃，“陈总，你知道你这次信任我，陪我与天生神物打这一场，公司背后有多少人说你吗？你知道我从天生神物净身出户后，我什么都没证明，你就给我公司股份，意味着什么吗？” 陈总一愣，随即苦笑道：“你都知道？” 方毅轻笑道：“狼若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被天生神物扫欺负了我知道要报仇，你顶着压力帮了我大忙，我要连知都不知道那我成啥了？” 陈总苦笑。 这啥人啊？ 这么恩怨分明的人，这世上真的有吗？ 这么大一份大礼就只为了还他一个人情真的值吗？ 或者该说他傻吗？ 陈总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些年来在生意场上尔欺我诈，他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见多了，走到今时今日，能跟他坦诚相待交心的朋友真的不多了。 躲开方毅的目光，陈总从口袋内掏出笔快速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嘴里还嘟囔，“难得遇到一个给我送钱的大傻子，这可是你自己给我的，我现在名已经签下了，你再反悔也没用了啊！不行，我得快点把这份合同给锁我保险柜去，还是不行，这么大一份合同，锁保险柜都不安全，我得存银行里去，我现在就去。” 方毅就这么笑着看着陈总拿着合同头也不回向办公室外走去。 傻吗？ 曾经没钱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那笼中的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 后来，他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像那小鸟来到了笼子外，背负蓝天，飞向了高空。 在天生神物净身出户后他才发现，当小鸟飞向蓝天白云后，将迎接他的，是无依无靠。 来日方长。 赚钱的机会太多了。 但方毅知道，今后路上，帮他的贵人却是遇一个少一个了。 今后蓝天翱翔，举目四望时候，他还想看到些熟悉的面孔。 第四十六章 霸道总裁 建宁市，天生神物。 邓新华很高兴。 公司自从打开了男士护肤品的市场，公司是蒸蒸日上，创收一天好过一天，这些日子，他数钱都数到快手抽筋了。 到今天，单一的一款男士护肤产品已经不能够满足整个市场了。 之前的那款护肤液，现在在市场上也渐渐趋向于饱和。 好在，他公司a轮融资非常成功，与国内保健品龙头企业长青藤强强联手，他只不过付出了一部分的股权，就收获了大笔的投资还有人脉以及资源。 有雄厚的资金作为后盾，在研发部门与生产车间不计成本的资金投入后，很快，第二款产品，第三款产品，第四款产品相序出世，并且都已经生产出了大量的存货，就等明天一举攻陷整个市场走向人生巅峰，事业辉煌了。 邓新华在办公室里优哉游哉做着美梦。 突然，办公室门被人一把推开，雷总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出事了，邓总。” 邓新华顿时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刚得到消息，我们的老对头颜如玉现在的市场重心也放到了男士护肤品这块上来了，而且，他们选择的产品上市时间也是明天。” “也是明天？是凑巧还是特意针对？” “凑巧个屁，就是刻意针对，方毅那个二五仔，离开我们天生神物当天，就直接把求职简历递到了颜如玉，第二天就走马上任，然后全权负责了颜如玉市场那块，我们新产品要上市，他们紧跟着也要上市，你觉得这是个巧合？” 邓新华惊怒，“他敢！” 李总从大门处慢悠悠走了进来，“你去问问他敢不敢。” 对自己这两个合伙人，李总是越来越失望，你们有胆阴人家一把，难不成人家就是泥巴捏的，都不敢冲你发脾气？世界就该得围着你二人来转？ 邓新华皱了皱眉。 雷总也听得很不舒服，“老李你什么意思？合着我们公司没了他方毅一人，还就开不下去了不成？” 当然，其实雷总自己也知道，他把方毅弄走后，男士护肤品在销售过程中确实出现了很多疏漏和问题，天生神物第一次经营一款能够售向全国的产品，销往一个地区的产品跟销往全国市场的产品，差别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各种策略也就截然不同的，一开始天生神物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走了不少弯路，后来靠着长青藤那边的人帮忙，这次走上正轨。 邓新华也开口道：“我承认我是做得有些不地道，有卸磨杀驴的嫌疑在，讲实话，以他在公司对公司做的贡献，让给他开多少的工资我都没意见，可他要的不是工资，而是分红，我们的投资商是不可能同意这样的条件的。” 李总点了点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现在那小子摆明了是要跟我们打擂台，你们什么看法？” 雷总敲了敲茶几，“跟我们打擂台？老李你太看得起他了，他拿什么跟我们打擂台？我先前恼怒的是那小子不自量力，居然想跟着我们添麻烦，可那也仅仅只是麻烦而已，跟我们打擂台，那不能够。” 李总保留自己的意见，“可颜如玉毕竟是我们的老对头了，竞争对手不能不防。” 邓新华摇摇头，“颜如玉是我们的竞争对手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的颜如玉跟我们已经不是一个量级上的对手了，这次，我们真正的对手并不是颜如玉，而是女士护肤品，女士保健品，毕竟现在随着男士护肤品的销量达到一定规模，市场已经将男士护肤品算进护肤品总类了。” 李总听明白了。 不管是雷总还是邓总，都没将颜如玉放在眼里。 其实，不止是邓总跟雷总没将颜如玉放在眼睛里，李总又何曾真将颜如玉放在眼里？ 天生神物与长青藤强强联合，要资金有资金，要口碑有口碑，要资源有资源，要市场有市场，他颜如玉有什么？有方毅？方毅他算哪根葱？颜如玉他凭什么跟自己打擂台？ 就好比一款对战游戏，别人已经升到了满级，凑满三件套了，而你才刚出了一出门装，学了个一技能，要是这样还输给对方，那他天生神物的高层，集体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天生神物那边在开会，颜如玉这边也在开会。 还是陈总亲自主持会议，董事局所有成员全部到场，公司一众高层围绕在一张大圆桌上，争论不休。 “我不同意。”一老头脸憋得通红，“为了这还没为公司创造过一分钱利润的男士护肤品，公司已经投入进去小一个亿的资金了，公司总共才多少资金？还往里投钱？要是亏了，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会议的主题是陈总看上了一款节目的冠名权，想给买下来，陈总他现在是什么也不怕了，自从看到方毅给自己的那份厚礼后，他就已经有预料天生神物的结果到底如何了。 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报恩能给那么大一份大礼，那报仇的话拳头会轻吗？ 特别是拿着那份财务报表，回家仔细研究了一晚上后，陈总内心中对互联网上消费能力，已经有了一个最直观的认识。 他现在也想干票大的，最好是一把就将天生神物给干到解放前去那种。 “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公司账上现在已经没多少钱了......”又一位股东站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们反对，现在你们可以闭嘴了。”陈总正了正身子，霸气道：“我才是颜如玉的最大股东，我才是颜如玉董事局主席，我才是公司的第一责任人，我的决定你们可以支持，不支持的，允许弃权，但不允许反对。” “陈龙，你疯了。”一懂事蹭一下就站了起来，“你这是带着公司朝着万劫不复走。” “这个时候跟天生神物打擂台我们本来就不同意，那就是将脸送上去给天生神物打，你现在居然还想孤注一掷，陈龙，我要退股。” “我也不玩了，陈龙，你这次要是真决定一意孤行的话，那就是将颜如玉往深渊里带，那我也退股了。” 陈总脸色不变，“要退股？可以，我出十万美金一股，你们要退股的，有多少股，我全收了。” 第四十七章 上市了 是夜。 陈龙家里。 陈总把自己锁在书房，仔细核对着一份份合同。 合同看完了。 陈总叹了口气，仰躺在红木座椅上，他也不知道这次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书房外有人敲门，“在干嘛呢阿龙，出来吃晚饭了。” 陈龙赶忙起身，“我就出来。” 饭桌上，陈龙妻子语气温柔，“你有心事？” 陈龙微微苦恼，“公司最近最大项目明天正式面世，但公司里好几位股东今天却退股了。” 陈龙妻子一下反应过来，“公司有重大决策变动？” 陈龙没有隐瞒，“是从天生神物过来那方毅，公司现在已经走到瓶颈，再想往前一步几乎不可能了，但我却不甘心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总想着再进一步，我将宝压在了方毅身上。” “公司其他人没同意？” “本来是同意了的，但事到临头我又想加注。” “多大把握？” “五五开。” “那就放手去干。” 陈龙咧嘴，“你就不担心我突然破产了？” 他妻子笑道：“我刚跟你时候你也正一穷二白，大不了我们从头再来。” 听妻子这么说，陈龙反而有压力了，“其实方毅那小子的思路，真的很清晰，他在天生神物能够取得成功，真不是偶然，我也知道他在我公司呆不久，现在市场越来越完善，空白越来越少，我怕我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机会去看看更上面的风景了，这次，我也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不过，这次即便是输了，我也还有翻身的机会。”他想起自己书房内，那份颜玉直播间的股权证明。 ...... 第二天一早。 今天的天生神物格外热闹。 由长青藤和天生神物市场部里一些元老联合组成的男士护肤用品销售小组更是一大早就都到了公司。 颜如玉这边也如临大敌。 一大早，小会议室里就坐满了人，陈总，赵总等人赫然都在。 方毅来的时候有些发愣，“都在呢？” 赵邦直翻白眼，“成败就今天了，我们能不来吗？” 陈龙也半开玩笑道：“今天是公司渡生死劫，渡过去了辉煌腾达，渡不过去我就要去当互联网大佬喽，怎么着我也得来一趟吧！” 又一位股东撇撇方毅，“合着就你这第一负责人一点也不急啊？” 方毅笑，“要急有用的话，那我今天就不来了。” 陈总：“你嘛呢？” 方毅：“我得搁家里急翻床上啊！” 紧张的气氛在大家的调笑中顿时烟消云散。 其实方毅他是真一点也不急，他对颜玉直播平台有信心。 两家公司都是一没底蕴二每品牌的公司，传统销售模式要能干得过网络销售那才是见过了。 互联网与传统销售模式，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战斗。 另一个世界里，全国上下行行业业数以千万的实体产业在有政策扶持的情况下都被互联网给干趴下了，多少显赫一时的大品牌都被网红同款给打得七零八落，他不信一到这个世界里，就一切都翻过来了。 互联网是个大趋势，也是必然的趋势。 从当年一位伟人嘴里说出计算机要从娃娃抓起开始，时代其实就已经是互联网的时代了。 原世界斗鱼直播平台一开始压根就没推出过交易功能，甚至没想过有交易这样一功能，是最早期那些个主播们用外卖店硬生生弄出了四十亿税收额的总价值交易。 抖音从无到上市用了多久？网上听过一则笑话，有人手机上网上刷到抖音，大骂这是沙雕平台，骂到一半手机欠费了，赶忙去交话费，交完话费准备继续骂，卧槽，平台上市了。那人：“？？？” 方毅依稀记得，他第一次听说网上主播外卖店的时候，认为这种没有交易保障的交易方式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后来销售课上经典案例分析，他才惊为天人。 ...... 天生神物。 十二轮的大货车一辆又一辆驶入公司仓库。 销售组的人有人信心十足守候在电话旁，有人真在做着纪录，还有人在说说笑笑，这是一场市场的盛宴。 邓新华亲自坐镇在销售办公区，“现在已经出货多少了？” 旁边马上有人统计道：“全国一千七百三十座有销售点的县级及以上城市，截目前为止一共接到了预售订单二百三十万盒，到目前为止，发货实发共二百三十万盒。” 邓新华脸上露出笑脸，“好，大家今天都加把劲，加加班，午饭晚饭我给大家定外卖，等晚上下班了，株百大楼里我请大家吃夜宵，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大家随便点。” 众人一片欢呼。 销售组里虽然忙碌，但大家都忙得带劲。 男士护肤品第一个品牌。 男士护肤品市场销量冠军。 男士护肤用品领导品牌。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公司未来的美好前景。 他们从来没想过公司会输给别的公司，现在，他们就是行业里面的领头羊，开拓者，他们压根就没有竞争对手，也没有人配做他们的竞争对手，他们，一枝独秀，一骑绝尘。 雷总心情也非常的好。 瞧瞧。 瞧瞧这个订单量。 方毅那小子拿什么跟自己比拼？ 他现在是一丁点也没将方毅给放在眼里了。 甚至，他越来越觉得将方毅赶走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了。 才刚上市，就有二百三十万件的总订单，这么大一块市场，这么香甜一块蛋糕，凭什么要让他来跟自己分一杯羹？ 对于业内护肤品保健品行业来讲，今天是个大日子。 天生神物研发生产的新款产品上市，他们也想看看，男士护肤品市场究竟是真的被打开了，还是只是市场上的悬花一现。 但对于圈外人士来讲，今天太阳还是那个太阳，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天气预报预报说有雨的地方照常下雨，预报说晴朗的地方，天空照样晴朗。 该上学的，依旧得上学。 该上班的，依旧得上班。 上午九点。 随着大货车的油门轰鸣，离天生神物最近的那些商家，最先将第一批产品摆上了销售柜台。 第四十八章 颜值主播 “新产品终于上市了。” “早等着了，哈哈，买买买。” “用过之前那款产品，效果不错，新产品出来我肯定要买。” “早等着了。” “先前那款男士护肤液我女朋友送了我一瓶，别说还挺好用的。” 不得不说天生神物先前还是圈了一些粉的，新产品一出来，市场上就立马有人前去购买。 这其实一点也不奇怪，护肤品这东西，本来几乎就可以算做是半生活必需品，天生神物填补了市场上这一块的空白，消费者体验过后觉得有效果，自然会有人去买。 好多家护肤保健品店里，今天就跟赶集一样，人流量几乎是寻常的两倍。 而且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在人群里，男性消费者的比例，居然一点也不比女性消费者少。 有人进专卖店里，拿两盒护肤液。 有人进去，拿一盒洗面奶。 还有人路过，看这么多人都进去，也跟着进去拿了一盒护肤霜。 这次，天生神物将产品的定位改成了大众用品，不再当做礼物销售了，价格上便宜了不少，但包装却沿用了方毅在时那款包装，甚至更为精美，大大方方的塑料外盒，再加一个印着花纹手提袋，包装得很是华丽，看得出来天生神物在这包装上是很用了心的，那包装袋一看就是出了成本的。 各专卖店导购，脸上也都乐呵呵的，不留余力解释着产品。 俨然，这就是业内的一场盛宴。 当然，总的来说，其实还是没有脱离传统销售模式，卖的依旧是产品，是包装，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附带的价值。 ...... 颜如玉。 陈龙接了个电话，脸色一变，“市场那边跟我反映，天生神物新产品大卖了。” 赵邦心下一疙，望向方毅，“方总，现在怎么办？” 方毅没在意，“产品是好产品，适应市场需求，天生神物是男士护肤品产业中第一个吃螃蟹的，也是唯一个吃到螃蟹的，消费者就算不认可天生神物，但也没得其它选择，也没得其它产品做对比，自然这次天生神物新产品会大卖。” 陈龙脸色有些难看，“那我们怎么办？” 方毅：“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邦眼神黯淡，“我们输了，回天乏力。” “怎么就输了？”方毅白眼一翻，“这才到哪，真正的对决还没来呢，你哪只眼看到的输了？” 赵邦情绪有些激动，“怎么就没输？天生神物现在得到市场的一致认可，我们哪还有翻盘的机会？” “只能够说天生神物得到了一部分市场上的一部分消费者的认可，那一部分消费者可代表不了整个市场。”方毅一针见血直指天生神物要害，“其实他们还是沿用的传统销售手段，产品并没有什么附带价值，也没有粘性消费，就算是买了他们产品的消费者，其实也并非就是真的认可了他们产品，而是消费者需要这款产品又没得其它选择。” 生意场上是不会有知难而退的。 等业内确定了男士护肤品真能赚钱后，大小公司都会挤破头往市场里钻，到那时候消费者们有了多个选择之后，没有任何核心竞争力的天生神物又能走多远？无非就早一点进入市场而已。 赵邦皱眉，“可我们公司现在也推出了产品，消费者们有第二个选择啊！” 方毅有些好笑，“我这位直接分管市场的副总都不知道我们产品现在的具体销量，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产品没卖出去呢？” 赵邦：“(ΩДΩ)” 陈龙却眼睛一亮，他听明白方毅的弦外之音了。“有产品最新的实际销量没有？马上给我一份。” 方毅无语，“这才刚售呢！销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变化，哪有空做统计。” ...... 大街上实体店里天生神物的新款产品卖得火爆异常。 殊不知在网上，颜如玉推出的那几款产品，更是被卖疯了。 颜玉直播间。 项威的粉丝，现在已经突破两百万了。 剑姬这种英雄本来就是能够秀起来的游戏，作为国服第一剑姬，又是职业战队成员的身份，直播的起点天生就比别人要高上一大截。 最后一剑挥出，炸掉对面水晶，项威打开摄像镜头，抹了抹自己脑门上刘海，故作深沉道：“弱者求胜，强者求败，我渴望有价值的对手。” 这世界直播才刚刚起步，还没有五毛党，也还没有职业喷子，直播间里气氛很好，大家刷着弹幕，善意调笑项威是在臭不要脸。 “我臭不要脸？”看到弹幕，项威却假装激动起来，“你们别看我现在是用实力吃饭，就觉得脸对我来说无所谓，想曾经，我也是靠脸吃饭的——就是后来差点饿死。” 直播间里一静，都没反应过来项威啥意思。 仔细一琢磨，直播间里顿时哈哈声一片。 “哈哈，想曾经我也是靠脸吃的的——就是后来差点饿死。” “以前咋没看出来威威你咋这么逗比啊！” 项威看着弹幕一声轻哼，有些自恋的照着自己脸蛋，“当然，我要是现在再靠脸吃饭，绝对能够活下去。” “这么说你还是个颜值主播咯？” 直播间里又是哄然大笑。 “我现在还真有做颜值主播的潜力在。”项威突然神色一正，有些得意道：“难道你们没发现吗？这段时间，我一天比一天的帅。” “咦！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觉得你比昨天帅了一点点。” “你们也有这感觉吗？我还以为就我发现了呢！” “我早发现了，我还以为是我错觉呢！” “嗯？” 直播间里突然一静。 一秒。 两秒。 三秒。 弹幕跟炸了的马赛克一样。 “我天啊！威威你怎么变帅的？” “人长定型了还能变的吗？威威，什么方法，快教教我们。”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快来看上帝啊！” ...... 项威看着弹幕偷乐，一边感叹老板弄的那啥叫美颜像素的东西是真尼玛强大，一边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款印有颜如玉的男士护肤品，贼兮贼兮道：“没错，我确实是变越来越帅了，至于我怎么变帅的，这是个秘密，一般人我不能告诉他，不过，谁叫你们是我的粉丝呢？我偷偷告诉你们，我是用了这款颜如玉牌的男士护肤品后才变帅的，皮肤也白润了许多，你们知道后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啊！” “啥？你问哪里有卖？我不说了吗？颜如玉牌啊，就我们颜玉直播间里主页上，就有商品链接，你填写地址，付款后就能收到货物。” 第四十九章 市场思维 下午六点。 方毅吃过午饭，一个人漫无目的逛在莲城的大街上。 这段时间他是真够忙的。 可却也忙得值得。 颜如玉新款产品上市，最直观的销售额度统计虽然还没有出来，但方毅内心中却已经有底了。 “咦？”方毅正街上逛呢！突然，他好像看见了个熟人。 有些不确信，但方毅还是朝着那人快步走了去，还没到那人跟前呢！那人就也看见了方毅，顿时眼睛一亮，挥手喊道：“方毅，又见面了。” 还真是她，方毅一乐，“杨淑颖，你怎么在这？” “我来莲城工作了啊！”杨淑颖笑，“你怎么也在这里？” “没卖汽车了？”方毅摸了摸自己鼻子，“我也跳槽到莲城来了。”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你该不会是在跟踪我吧？”杨淑颖偏着头不信任看着方毅。 方毅，“咦？我都这么隐蔽了，还被你发现了？” “臭贫。”杨淑颖轻笑，她当然不相信方毅出现在莲城是因为自己。 方毅笑笑，感叹道：“我们呀，就是在不停的相逢，然后分离，在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后再遇见，说一句，嗨，好久不见。” 杨淑颖笑看着方毅，“你想表达什么？” 方毅：“感慨人生呢！”人生确实难料，上学那会，他俩几乎没有交集，谁想，毕业后，他俩的交集却反而多了起来。 方毅见杨淑颖提着个纸袋，里边鼓鼓囊囊的，猜道：“逛街购物呢？” “哪有钱购物。”杨淑颖捋了捋自己额前秀发，“这些都是莲子，也是我吃饭的东西。” 方毅惊奇，“你在卖莲子？” 杨淑颖眼睛里闪过一丝皎洁，“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咯。” 方毅翻了个白眼，你都已经告诉我了，我还猜什么啊？ 眼睛左右扫描，喵中了路边一家咖啡店，方毅手一指，“进去坐坐么？老同学。” “你才老同学，我可不老。”杨淑颖给了方毅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点头道：“进去坐坐可以，不过要买单的话我可没钱。” 方毅：“您可真实在。” “哈哈。”杨淑颖得意，“我现在学会了顺杆爬。” “我请就我请，走吧。” 道咖啡厅里坐下，也没点什么东西，就要了两杯咖啡，其实二人都是第一次到咖啡厅这种地方，服务员不给菜单，二人也都没好意思瞎点。 “莲子好卖吗？”方毅还是决定关心关心老同学。 提起正事，杨淑颖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没有明说，“在现实里，哪怕是一点点的梦想，想要实现，也难如登天。” 方毅他听明白了，杨淑颖肯定是又碰壁了，莲子这东西不好卖，喝了口咖啡，味道一般，“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就实现了呢？” 杨淑颖可怜兮兮望着方毅，“啊毅，要不你买点莲子吧？很补的，就算是你自己不吃，拿去送人也好啊！” 方毅嘴里的那点咖啡差点没喷出来，“嚯，你这是推销到我头上来了。” 杨淑颖继续可怜兮兮看着方毅。 方毅想了想，“你这莲子怎么卖？” 杨淑颖眼睛一亮，“你真要买啊？我给你打折，新鲜的莲台，我给你八块钱一个，怎么样？这价格实惠吧？” 方毅撇嘴，“一点都不怎么样。” 杨淑颖：“切。” 方毅有些好笑，“你在莲城卖莲子，给我感觉就跟在大同卖煤矿一个意思。” 杨淑颖皱眉，“我知道，可是我没什么本金，只能这样。” 方毅：“你那莲子那货价格怎么样？” 杨淑颖一脸紧张，“你大听这个干嘛？” 方毅：“你要信得过我，那就跟我讲实话。” 杨淑颖选择了相信方毅，小心翼翼道：“两块钱一个的莲台。” “噗。”方毅闻言笑出了声，“合着你八块钱一个卖我是宰我啊？” 杨淑颖恼怒，“我这不是看你有钱么？” “不开玩笑了。”方毅正色道：“我有一思路，可能能够让你赚上人生中第一桶金，你想不想试试。” 杨淑颖沉默了，半响后，微微摇头，“谢了，不过，我还是想靠我自己的努力，我现在每天虽然卖不出去几个莲台，但你不知道，每卖出去一个，我内心中都有多激动，不仅仅是我赚到了钱，还有我离着梦想更近了一步。” 方毅听到这话很开心。 她还是她。 古灵精怪的外表下，还是那般好强，独立，一点也没变。 “那我跟你讲个故事呗！”方毅笑道。 “好呀好呀！”杨淑颖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眼睛眯成了月牙状，“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这丫头。 方毅一看杨淑颖脸上表情，就知道对方是在忽掩自己，但这个故事，对现在的对方来讲应该还是很有用的，方毅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有一家公司，他们的主打产品就是丝袜，女孩子的丝袜，一年四季，都有市场，而在春秋之季的丝袜都是比较薄的。可能一双丝袜都是穿一两次就换新的。现在1688上批发可以发现，一双质量还成的丝袜价格在5-10元不等。” “等等。”杨淑颖打断方毅，“1688是什么？” “你不知道1688？一个批发供货平台啊！”方毅拿出手机，搜索给对方看，结果网上啥也没有，方毅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对方不知道，而是这世界没有1688这个平台了，方毅立马改口，“那就是我记错了，你就当他是我随便编的一个进货渠道就行。” 杨淑颖狐疑看着方毅。 方毅假装不知道对方怀疑，继续往下说‘故事’，“那家公司他们主要生产的，就是丝袜，他们的成本价格，比批发价还要便宜，成本大概也就才两块钱一双，在进入市场销售时候，他们没选择卖，而是免费赠送给消费者，不要钱。” 杨淑颖皱眉，“免费赠送？那他们不亏本了吗？” 方毅摇摇头，“买家也是这样想的，可你要知道，这就是市场思维，当买家认为卖家是傻子时候，实际上卖家就已经是成功了。” 第五十章 方毅讲述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当然，这故事是发生在方毅原先那世界的，是一个老板赚取人生第一桶金的经典案例。 整个故事大概分为了三步。 第一步，前期粉丝的累积 最开始，那老板也是一直摆地摊卖一些小东西，每个月可能收入有几千块，但是他觉得早出晚归，还被城管撵的到处跑。所以他也在琢磨一些点子。 那老板选择了开网店。 而常规的开网店在当下已经不赚钱了，买流量要钱，刷排名要钱，还都打价格战。 这些道理那老板也很明白。所以他想玩点不一样的。 前期，他卖丝袜定的是30元一双包邮，在淘宝里面卖，还在一些小程序里面推。同时通过朋友圈发布淘口令和短链接进行售卖，他在快递的包裹中，都放了一张小卡片：“感谢您购买我们的丝袜，也是源于您的信任让我们越做越好，最近我们店铺在做活动回馈粉丝，您可以扫描下方二维码。添加店主的微信，我们将免费再赠送您一双同等价格的丝袜。”思考下，通过这样的方法，别人会添加他的微信么？答案是肯定的。90%的人都添加了他的微信，人都对免费的感兴趣，而他就是通过这个来累积到第一批原始粉丝。 第二步，激活粉丝，裂变发展。 粉丝有了，那如何利用这些粉丝呢？ 那老板想了个主意，建微信群，通过群来做到裂变营销。 群名就是“免费送丝袜”把加过他的粉丝都拖进群里，然后进来一个人就自动群发：“感谢各位的支持，本店现推出免费丝袜活动，即日起，只要你购买过我们店铺的丝袜都可以定期申请免费丝袜活动，为避免浪费，间隔15天可重复申请。符合以下条件便可免费申领： （1）在本店进行过购买行为。 （2）一次申请仅限一双，杜绝转让，转卖，一旦发现。永久暂停申领。 （3）丝袜免费，不包邮，快递费十元。（丝袜原价30）。 （4）每个用户申领需隔15天，杜绝浪费。” 而且那老板还做了一点，他告诉群里所有人，大家可以把这消息告诉所有朋友，只要进群就可以参与活动，终身永久免邮申领。 很多已购买的老用户就会想。原价30，现在免费的，就付个邮费，怎么算也是挺划算的啊！而且定期都可以领。这个就是长期的免费丝袜啊！ 可想而知，裂变速度很快，永远不能小看女人的战斗力，某宝就是靠女人起家的。 故事听到这，还有人认为那老板是傻子？ 那给大家算个账，给大家算个帐： 在门户网上，一双丝袜的进价大概是5元。 但拿货多的话，是可以直接从厂家进货的。 从厂家那进货，一双丝袜的成本绝对不会超过三元。 至于快递这东西，开过网店的人都知道跟快递点有长期合作的物流是多少钱一件，这数字说出来得罪人，不知道的可以自己上网查查。 而那老板每卖出一双丝袜的价格都是30元，虽然一个顾客只卖了一双，后面都是送，但是不包邮8元，也是赚的，而且绝对比某宝上那所谓的九块九包邮的商品要赚得多，毕竟那些九块九包邮的东西，大都成本不止两块钱一件。 最主要的是，这仅仅只是看得到的利益，每天可以实实在在赚到钱的利益。还有看不到的。 依托那庞大的粉丝群，那老板还以后可以做很多事情。 第三步，利用公众号，转化流量。 群里有人了，能干什么呢？ 怎么把群里的客户转换沉淀呢？ 那老板花了一万多块专门去弄了个公众号，然后通过各种方式把群里的成员往公众号里引。 同时，也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活动，就做了一个裂变活动，其实就是做的一个海报，“免费领丝袜”内容也很简单，就是把活动写明，重点突出免费领丝袜，然后再加了一些煽动性的文字“免费领丝袜，而且是一直免费，我已经领了6双了，快来一起领吧” 然后引导粉丝去转发，又可以增加群成员。 不要小看群成员的作用。 单独的几个群员可能没啥用，但当几个群都加人加到上限了，又把人往公众号里引，随着时间发展，哪怕最终只领进公众号十分之一的人，最终他的公众号也会变得自带流量，粉丝会越来越多。 到这时候，就又添加一些其他商品，或者干脆直接在公众号里做了个商城。 而且，微信的商城和某宝不一样的是，微信没有平台费，也不需要付成本。 最主要的，粉丝多了，还可以接一些广告，帮别人推一些产品，自己收广告费。 现在知道这小方式有多赚钱了？ 不！ 现在压根就算不到那老板赚了多少钱了。 会赚钱的人的财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增加。 很多不起眼的项目，却是能发家致富的好点子。 故事讲完了，方毅笑吟吟看着杨淑颖，“怎么样，故事好听吗？” 故事杨淑颖听懂了，这会她双眼亮得发绿，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好听，真太好听了，方毅，还有没有类似的故事？我还想听，最爱听你讲故事了。” 这些商业上的经典成功案例，每拿出一个来，就算是他所用不到的，他也会心疼得要死，拿出一个就已经是在割他的肉了，还指望他多拿出来几个，那不要他的命吗？方毅一翻白眼，“你想得倒美。”倒不是方毅真的小气，市场其实就是一种思维，如果有市场思维的，听懂这一个故事，就足够在市场上搏一翻名堂了，如果对方真没市场思维，那凭借着这一方法，数年内，也足杨淑颖够衣食无忧的了，方毅毕竟不可能真什么都提对方想好了，然后杨淑颖一成不变去做就行，她不是牵丝木偶。 “切，小气。”杨淑颖见方毅是真不肯再说了，“你这说的都啥啊？这你也好意思说是故事？听得我都想睡觉了。”说着，杨淑颖还故意掩嘴打了一个哈欠。 方毅白眼一翻，“得，本来还想再跟你讲一故事的，现我收起我的驴肝肺吧！” 第五十一章 市场营销率 到底还到没谈花饮月赋闲时候。 二人都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办，喝过咖啡，杨淑颖急着要去售她的莲子，方毅庞大的商业帝国也还有大片的江山未打下，二人就此别过。 第二天一早。 吃过早餐，方毅报摊上买了几份报纸，“老板，晨报，人民日报，财经日报各来一份。”其实他以前也不看报纸的，但现在他想养成这个看报的习惯，传说，华人首富李先生，还有世界首富一个称号股神的人物，都有每日看报的习惯，方毅虽然还不能够理解看报究竟能有什么好处，但他却明白，大多数人所选择的东西，往往才是正确的东西，更何况选择看报的人，大多数还都是成功人士。 “好嘞！”老板捏出三份报纸，“一共六块。” 反正住的地方离公司也不远，方毅付了钱，没开车，就打算这样边走边看，走去公司。 突然，方毅眼神一撇，他好像看见了一个很眼熟的东西。 方毅指指报摊旁边隐蔽处摆放那东西，“那东西好用吗？” “你说哪个？”报摊老板顺着方毅手指方向看去，“哦，你说的这个护霜乳啊？最近天气凉了，我这报摊更是风习习的，手跟脸容易冻开裂，听说这东西涂手上跟脸上可以保护皮肤，我就买了一盒试试，网上买的，刚刚到货，我还没开始用呢！” 方毅瞧瞧报摊老板，乐了，也不急着走了，“叔，您也网上买东西啊？”这世界也有某宝，但却还没原先那世界那么火，还算是一个比较新鲜的事物没到全民皆知的地步，一般上网上买东西的，大都是些年轻人，至于网红外卖店？微商？昨天才刚开始萌芽，处于起步阶段。 “最近不是兴起了看直播吗？”老板也是个自来熟，“像我这样守着一个摊走不开的，最向往的就是去野外探险了，我这几天天天看一个主播在野外探险，一分钟时间也没落下，实在是太有意思，风景太美了，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富人，没钱打赏，就白看看，昨天那主播在直播间里给推了一款产品，说很好用，我寻思着一来，如果这东西真像那主播说的一般的话，那对我来说也还实用，二来也支持支持自己所喜欢的主播，就给买了一盒，怎么？你要买？效果我还不知道呢！等我用过了，要是可以，我再把那啥...那啥链接给你，天气确实是凉了，一到冬天，皮肤必须得保养。” 方毅点点头，“那谢谢老板了哈。” 报摊老板一挥手，“不客气。” 方毅假装拿起那盒产品看看，“颜如玉男士护霜乳？我买是想买，就是男士用这个会不会太娘里娘气了？” “怎么？男的就是后娘养的啊？”报摊老板显然是个急性子，瞪眼道：“就许女的用护霜乳，男的用了就是娘里娘气了？这天气这么冷，皮肤不保养保养保准开裂，我们男又多数在冷风中吹的，就活该我们皮肤冻开裂了？” 方毅笑笑，“您说得对。” 老板：“哈，什么对不对的，经验之谈。” 方毅：“那我也买一盒。”到底，方毅还是没告诉对方，自己就是这款产品的市场总负责人，这种以路人身份，不经意间得到的市场反馈往往才是最真实的市场反馈。 马路边人行道上。 方毅握着几份报纸，边走边看。 颜如玉跟天生神物规模终归都太小了，昨日市场上那场大战对两家公司来讲，可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情，甚至业内也很关注，但是人民日报上却只字未提。 财经日报上倒是给了很小一块版面，“男士护肤品或将真正面向市场。” 倒是莲城晨报，对颜如玉大书特书，连头条版面都给了出来《我市企业颜如玉，成功抢占男士护肤用品市场，对我市gdp级就业岗位做出重大贡献。》 看着莲城日报上那头条的篇幅版面，即便这只是一份地区晨报，方毅其实也很知足了。 以前他哪敢想，自己也有一天能够登上报纸。 更何况，财经日报不也提了一嘴吗？虽然两份报纸报道的都是男士护肤用品或者公司，并没有报道他方毅，但他内心成就感还是满满的。 到了公司。 才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办公室门就被人给推开了。 “来得早啊，吃早餐没？”陈总手里提着一杯豆浆，还有鸡蛋油条。 “陈总。”方毅赶忙起身，“我吃过了。” “那我没管你了。”陈总啃了一大口油条，“方毅，你做得好，非常的好，这次我将宝压在你身上，是压对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天生神物的销量怎样，但我们的产品却真的火了，昨天一天，我们的公司的男士护肤品销量抵得上我们公司之前女士护肤品一个月销量的总和，这是直接销量，不是女士护肤品的经销商营销商进货多少，进货再多，实际上也是积压在经销商营销赏那，并没有实际卖出去，后面可能还会出现退货的情况，也就是说我们公司的实际销售额度，至少翻了一百倍，就昨天晚上，全国大大小小几千家代理商找到我们，要代理我们的产品，我们以前有合作的那些护肤品公司，也都在询问，我们的男士护肤品什么时候能放货到他们实体店去，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方毅皱了皱眉，“先别签合作协议，现在抓住这个热度，我觉得完成能够打造我们自己的品牌，开专卖店的。” 陈总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具体还有议议。” 方毅点头，“具体的陈总您跟董事局决定吧！”方毅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这种事情，他还是别插手的好。 谁想，陈总却道：“我来就是问你意见的，哦，对了，前些天我收购回的那些股份，现在全转到了你的名下，你现在是公司董事局里除我外最大的股东。” 方毅有些讶然，倒不是惊讶陈总竟然对自己这么好，他现在就值这个价，而是惊讶于陈总的魄力，裂土封侯给股权这样的大事，眉都不皱一下。 也没拒绝，方毅笑道：“市场销售率出来了吗？”业内将男士护肤品统一归入护肤品后，男士护肤品就也有市场销售率了，并且，这个市场销售率，是业内最权威的一个榜单，也是含金量最大的一个数据。 第五十二章 都在关注的市场营销率 市场营销率？ 陈总愣了下，“你问这个干嘛？”市场营销率这几个字眼，陈总知道，但却从未有关注过。所谓市场营销率，就是指的当日时间段内，单一一款产品在整个国内市场上所卖出去的份额。 想一想，市场上所流通的产品共有多少种？ 每一款产品内又有多少个品牌？ 一般市场营销率能够达到万分之零点一的，那都是生活必需品里数一数二的大品牌了。 像护肤品类这种东西，并非是生活必需品，哪怕是女士护肤品类中最大的牌子，市场营销率也不可能达到万分之零点一，一款注定不可能达到万分之零点一市场营销率的产品，干嘛要去关注他的市场营销率？万分之零点零零零一跟万分之零点零零零二有什么区别吗？ 方毅有不同的见解，“其实男士护肤品的市场并不比女士护肤品的市场要小，整体来说，女士护肤品的市场还是挺大的，之所以一直以来没有市场营销率达到万分之零点一女士护肤品出现，那是因为女士护肤品品类太多，品牌太多，市场营销率都被分摊了，可我们的男士护肤品市场目前竞争压力相对要小得多，所以我想看看这市场营销率。” 陈总皱眉，“你认真的？”想了想，陈总又道：“市场营销率一般早上就出来了，直接以企业账号登录到工商平台内就能看到，你要想看的话一会我跟你看看，不过，方毅，我们护肤品毕竟不是生活必需品，能够一炮而红引来全国各地的代理商就已经是非常成功了，毕竟，我们办企业的，最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赚钱，只要能够赚到钱，我们压根没必要去理会那什么市场营销率。” 方毅点头，“我明白。”他知道这是陈总怕自己好高骛远呢！ 陈总点头，“你能明白就好，我们护肤品虽然市场营销率不行，但我们利润高啊，你想想，卖矿泉水的，卖一瓶挣几毛钱，我们卖护肤品的，卖一盒抵得上人家卖好几件。” 方毅眉一掀，“陈总，您知道我们昨天卖了多少产品吗？” 陈总道：“当然知道啊，不是有统计吗？是我们公司过去一个月女士护肤品的出厂数量总额。” 方毅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合着陈总还以为公司昨天出去的那些货，都是到了经销商，营销商手里还没卖出去呢！而官方所统计的市场营销率是根据消费者纳税次数来统计的，当然不可能统计道经销商营销商手里去，事实上，一款产品要真正获利，也是要到了消费者手里才算数的。 想明白这些后，方毅笑道：“陈总，我们还是先看一眼市场营销率吧！” 陈总：“行，看看就看看。” 方毅：“走。” 与此同时。 天生神物那边，也是一片喜气洋洋。 雷总意气风发，“新款产品上市，同比过去，出厂量上增了百分之三，我们公司这次，是真的火了。” 底下有人附和，“是啊！从昨天到现在，全国各地的代理商，经销商，要把公司的电话都给打爆了。” 邓新华嘴角含笑，“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一点，等忙过这一阵子，所有人都有奖金。” 瞬间办公区里一片欢呼雀跃声。 等热闹过后，从长青藤那边过来的那负责人朗声道：“邓总，雷总，我想我们该要看看我们昨天的市场营销率。” “市场营销率？”邓总微微皱眉，“没必要吧？”保健品护肤品这样的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薄利多销的产品，属于半生活用品半奢侈品，其最主要看的，还是看市场占有比和实际销售量，因为这关系到公司的实际收益，而铲除营销率？护肤品产品的市场营销率普遍都不高，大家都半斤八两谁也别瞧不起谁，谁也不用看不起谁，邓总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长青藤那负责人却道：“还是看看吧！我们公司内经过探讨，一致认为其实男士护肤品的市场并不比女士护肤品的市场要小，整体来说，护肤品的市场还是挺大的，之所以女士护肤品一直以来没有市场营销率达到万分之零点一的护肤品出现，那是因为女士护肤品品类太多，品牌太多，市场营销率都被分摊了，可贵公司的男士护肤品，目前市场上的竞争压力相对要小得多，所以我想看看这市场营销率。” 邓总想了想后，点头，“行，那就看看吧！”其实他也想知道，自己公司昨天到底卖了多少产品到消费者手上。 护肤品业内，也很关注天生神物的一举一动。 如若天生神物真的成功，那无疑也是他们肤品市场的蛋糕更大了，他们也都要纷纷投入到这一块去。 一家护肤品类老牌大公司内。 “查到了，查到了。” “过万分之零点一了吗？” “过了！” 那老板兴奋一击掌，“果然，男士护肤品也是有市场的，看来我们公司的业务又可以多上一项了。” “对了，具体是多少？” “万分之零点一一。” 那老板将脑袋凑到电脑屏幕前，一排数据立马出现在眼前。 天生神物男士护肤品。 当日市场营销率万分之零点一一。 全国所有产品同时段同比排名第一百九十一。 护肤品类同时段同比排名......第二。 等等。 第二？ 这老板双目徒然瞪圆，“快查下护肤品类排第一的是谁。” 电脑前那人苦笑，“已经查到了，是颜如玉，他们的市场营销率，嗯，老板您还是自己看吧！”说着，那人切换了下电脑屏幕，将颜如玉的数值弄到了屏幕上。 颜如玉男士护肤品。 当日市场销售额...... “怎么可能。”那老板一声惊呼，满脸的不敢相信，“这是数据出错了吧？” 电脑前那人苦笑，“这就是工商线上平台给的数据。” ...... 天生神物，邓总一脸惊喜望着电脑前那文员，“你说什么？我们的市场营销率达到了多少？” 那文员重复了一遍，“邓总，昨日我们的市场营销率，万分之零点一一。” “快，我看看。”邓总盯着那个数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嘴巴都裂到了后嘴巴根上，火了，火了，这次我们天生神物是真的火了，这市场营销率，公司把那方毅赶走，真是作对了，他要是留下，这得分走多少钱啊？那小子还想跟自己掰手腕，就自己这市场营销率，他拿什么掰? 邓总意气风发，“对了，你给我查查看，那颜如玉的市场营销率是多少。” 第五十三章 捅破天的市场营销率 业内炸了。 “天啊！” “怎么啦？” “你们快看颜如玉的市场营销额。” “哦？出来了？我们也正等消息呢！多少？” “啊！我的眼睛！” ...... 颜如玉。 电脑前查询的那文员也一声惊疑，“啊！”然后呆那不动了。 陈总皱皱眉，“啊什么啊？大惊小怪的。”说着，他瞧了眼屏幕，然后，方毅就只听见陈总“啊！”地一声惊叫，陈总傻眼了。 后边几位懂事，也跟上去瞧了一眼，顿时也都愣住了。 方毅一看大家反映，顿时心底面就有数了，笑笑呵呵走了上去，“大伙这都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小心别再摔着。” 所有人齐刷刷转过头，一脸惊悚望着方毅，那表情，看得方毅心底发毛。 当日全国市场营销率排名： 第一名：天生神物男士护霜乳，当日市场营销率万分之一点零三。 破一了。 一款非生活必需用品，当日市场营销率破一了。 非节假日情况下，一款半奢侈品市场营销率破一了。 在这一瞬间...... 整个颜如玉市场部办公区里静了！ 天生神物一众高层管理静了！ 业内所有看到这个数值的公司静了！ 同一时刻，所有正在看市场营销率排名的公司，也都静了！ 万分之一点零三！ 第一！ 破一！ 这是一个捅破天的市场营销率。 在这一秒钟，世界都仿佛静止了一般，大家也必须要静静，大家也都想要静静！ 所有看到这个数值的人，在这一刻，内心都在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一秒！ 两秒！ 三秒！ ...... 过了良久，陈总突然将手里的豆浆油条往地上重重一摔，嘴里爆喝，“握了个大草。” 赵总：“我去！” 颜如玉公司内另一个股东语无伦次，“这，这，这是，这是真的吗？我，我不会，不会看错吧？” 业内一下就炸锅了。 几乎每家护肤品公司内，都可以听到尖叫。 “天啊！天啊！啊！这市场营销率，啊！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上帝了啊！啊！啊！我死啦，啊！真的是上帝啊！啊！” “我也要疯啊！” “这，这真是一款护肤品的市场营销率？” “这怎么可能？我是在做梦吗？啊？” “别说你，我也以为我是在做梦啊！这，这也太逆天了吧！啊？假的吧？” “工商平台的数据你跟我说有假？” “那就是我还没睡醒，老李，你拍我一巴掌试试......哎呦，你怎么真拍啊？疼！” “我也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别说，手还真疼。” “一款护肤品碾压同时段内所有包括生活必需品内所有商品登顶市场销售率第一，我怎么就那么的不相信呢？” “握草，握草，握草！除了握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颜如玉这回是真的火了。” “牛叉！我也无法用正常语言来形容了！牛叉，牛叉坏了。” “赶走方毅，天生神物这次可亏大了。” “在护肤品内，得方毅者得天下。” “真他~妈无敌啊！” ...... 颜如玉。 上到陈总，下到普通员工，大家都高兴疯了。 “我们是市场销售率榜首？我们拿了第一？我们市场销售率破一了？”赵总双目亮得跟两个电灯泡一样，嘴巴都笑歪了，“我们是第一，是第一啊！” “对，是第一。”陈总也内心激荡，“昨天一天，全国市场上所有产品，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我们销量高。” 董事局内一名董事，从酒柜里取来香槟，也不喝，一阵摇晃，瓶口对准众人就喷，“啊！”他也高兴疯了！一大把年纪，高兴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陈总被喷了个浑身浇湿，顿时怒吼一声，“给我拿酒来。”他要喷回去。 众人欢呼，雀跃，闹了好一阵子才逐渐平静下来。 陈总领众人一脸陈恳走到方毅身前，“方总，我们产品能够登顶当日全国市场营销率，这都是你的功劳，我代表公司全体，谢谢你！”说着，陈总狠狠向方毅鞠了一躬。 “额！”方毅赶忙将陈总扶起，“陈总，我也是公司里一份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您真不用谢我，就算要谢，那也是我谢您才是，要不是您，我现在没准还没找到工作呢！从天生神物出来，我身上背着被公司开除过的简历，很多公司都不要我，要没您收留，我没准真就在业内混不下去了，哪还能有现在这荣誉，公司产品能够登顶市场销售率第一，那是我们一同努力的结果，是大家共同的奋斗，陈总您千万不要再说谢了。” 赵总也很高兴，“一会中午我请客，在场的都去。” 方毅，“老赵，要请也是我请啊，你凑什么热闹？” 陈总拍拍方毅肩膀，“你小子干得好，不过中午这餐，都别抢，我请。” ...... 天生神物。 与颜如玉的兴高采烈不同。 邓新华望着那市场销售率，脸上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 长青藤那边的负责人沉默了。 李总也沉默了。 雷总一脸活见了鬼样表情。 投资商震怒。 高层集体沉默。 底下员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昨天一天的销售业绩，明明是天生神物有史以来业绩最好的一天，可偏偏公司内，却每个人心情都不太愉快。 他们的死对头颜如玉。 他们的前男士护肤品市场主管。 联手打造了一款新的男士护肤产品。 在没有任何市场铺垫的情况下，市场销售率，超了他们。 而且并不仅仅是超了一点。 是将他们给远远甩在了身后。 这，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会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几名产品主管面面相视，方毅走的时候，他们都在嘲笑，那小子到底年轻，不知道收敛风头，好不容易打造的一款产品，被雷总给摘了桃子，再没了翻身的机会...... 雷总也嘴角抽搐，这哪是自己摘了桃子啊！ 这是自己赶走了一尊财神爷啊！ 望着那个鲜红色的市场营销率，雷总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就好像是有人在拿鞋底往自己脸上抽似的。 第五十四章 后续 中午。 莲城市中心，一家大酒店里二楼大堂。 陈总端着酒杯，“来，大家都走一个。” 方毅，“来，走一个。” 赵总，“方总，我这杯酒啊！得敬你一个，你不仅是让同事又上了一个台阶，还给我们这些做市场的，上了一课啊！” 方毅，“赵总哪的话，来我们干一杯。” “对！干！” “来，干杯。” ...... 酒过三巡，这才开始聊正事。 陈总想要说些什么，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啥，只能又端起酒杯，“来，继续干。” 一顿庆功宴，大家都给喝趴下了才散场。 这次，大家是真的高兴坏了。 下午，公司给放了半天假，方毅回到家，正好手机铃音响了。 是个陌生电话，反应边洗脸，边点了免提，“喂，您哪位？” “方总，恭喜了。” 一听这声音，方毅顿时一愣，这声音他太熟悉了，他可没想过对方居然会给他打电话，而且一来就是恭喜自己，“杨经理？您恭喜我？” 没错，电话另边的主人正是天生神物那边主管市场的经理，杨鹿。 杨鹿：“咱俩毕竟同事一场，你登顶了，我恭喜一下不过分吧？” 我怕你给我下套，方毅白眼一翻，将水龙头关了，“有事说事，没事挂电话了。” “方总，您别这么见外嘛！咱俩同事一场，我没事就不能跟你打电......嘟...嘟嘟。” 洗了把脸，方毅头脑清醒了不少，他可一点与天生神物的人废话的心思都没有，他不欠天生神物什么，也对天生神物没得丁点儿留恋。 没一会，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方毅犹豫了会，还是选择了接听，“有事说事。”不是聋子都听得出方毅的不耐烦。 这会杨鹿不敢废话了，快速道：“方总，我现在到了莲城，能约您吃个饭吗？” 方毅一点面子没给，“我刚吃完庆功宴。” 庆功宴...... 对面沉默了一秒，对啊！以方毅现在的身份，哪是缺一餐饭的人？ “方总，您在销售上的本事，可真厉害。” “一般般吧！你们天生神物也不错，第二名。” 杨鹿苦笑，“谁不知道我们天生神物是捡了您的篓子。” 方毅，“还算你们有点自知之明，说吧！啥事。” 杨鹿组织了下语言，“方总，我们公司刚已经开过会了，想请你回来继续担任我们的市场总监，李总已经说服了邓总跟雷总，公司同意，您能占有产品的一定分红。” 方毅，“替我谢谢李总，不过我没打算回来了。”天生神物里，李总对他还是不错的，不过他也不欠李总什么，相反，严格来讲他还对李总有大功，而李总欠他一笔分红。 “方总，天生神物的男士护肤品可是您一手捧起的，而且我们现在占着护肤品类一半以上的代理商渠道，我们的资金，也远比颜如玉雄厚，这次颜如玉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未来我们未必就输了，至少，现在在实体店内，我们的产品铺开面是颜如玉的十倍以上，您真不打算回来了？” 方毅，“那你们很了不起啊！”他听明白了，天生神物认为，他们输给颜如玉，是因为颜如玉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们有准备了，颜如玉没机会了。 杨鹿继续劝说，“方总，您是男士护肤品类第一销售，接下来我们跟颜如玉肯定是要打起来的，你要是来我们天生神物，那我们天生神物赢的几率至少是九成，可你要是呆在颜如玉，那胜率，我们至多也就五五开，你一旦要是输了，丢了护肤品类第一销售的宝座，那您的身价可就没这般值钱了。” 方毅，“你威胁我？” 杨鹿，“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那就试试吧！”方毅挂了电话，双目变得逐渐深邃，本来，他是打算要睡一觉，可他现在一丁点儿睡意也没了。 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方毅上来就道：“陈总，我要融资。” 电话那边，陈总刚洗完澡，闻言惊了一下，“我们公司现在不缺资金，自有资金足够扩大生产线了，为什么还要融资？” 方毅：“我知道你有资金扩大生产，不过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将公司的股权死死握在自己手里，等赚过这一阵子，公司还是这么一个公司，一个，是将公司产品的销售渠道自己掌控，再也不需要代理商经销商，你以后可能会成为上市公司的总裁，手里握着一个品牌，您自己选吧！” 第五十五章 a轮融资 电话那边，陈总几乎没犹豫，就选择了相信方毅，“我去联系几个投资商，明上午九点，你来公司会议室一起开个会。”他从卑末走到今天，不靠阴谋诡计，除了超出常人外的努力外，他全靠常人所没有的魄力。 方毅：“嗯，行。” 陈总那边匆匆挂了电话，应该是去找投资商了，他一向是雷厉风行的性子。 投资商那边的事情方毅不太好过问，即便是要过问，他也没那个资源，安心等结果就行。 事实上，以颜如玉男士护肤品，还有网络销售的火爆情况，想要给颜如玉投资的投资商一大堆，颜如玉只要放出风声去说要融资，绝对不缺投资。 以现在颜如玉产品的火爆销售情况，已经到达一个临界点了，根本就不是在没有大笔资金投入的前提下，所能够再有所改善的了，资金没到位前，方毅也无所事事了。 打开电脑，点开财经网护肤品专栏，方毅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护肤品专栏的消息从早上起就被颜如玉给刷屏了，到现在还在消息轰炸中，一点也没消停的趋势。 《惊！护肤品类产品市场销售率破一！》 《是互联网络的成功还是男士护肤品的成功？》 《颜如玉，护肤品类商品销售中的最大黑马！》 《方毅用互联网络开启商业新纪元！》 《男士护肤品创造的市场奇迹！》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方毅！》 ...... 方毅津津有味看着，一篇一篇全是赞美颜如玉或直接赞美他方毅的，当然，也有不是赞美的，不过他一篇也没看。 第二天，一早。 方毅来到公司，还没进门，就被人给堵住了。 “方总，我们又见面了。”国内女士护肤品领导品牌兼龙头企业倾城一品的总裁李世宏从一亮黑色商务车上下来，没带司机秘书，是他自己亲自开的车。 方毅想了半天，“您谁啊？” 李世宏：“......” “方总真贵人多忘事。”李世宏眼神幽怨，“我叫李世宏，是倾城一品的执行总裁，同时也是天生神物的董事长，我俩见过面的，就前些天天生神物a轮融资时候。” “哦！原来是李总，李总好。”方毅记起，天生神物a轮融资时候，好像真有这样一人在场。 李世宏微笑道：“我跟你们公司陈总通过电话了，他找到我，想让我们公司投资，本来我是没意见的，毕竟以颜如玉产品现在的火爆程度，假以时日未必不能真正成为一个大品牌，不过，因为我事前见过你，对方总您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颜如玉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功，可以说是方总您一手凑成的，所以在见面陈总前，我想私下里先见方总您一面，听听方总您的意见。” 听了李世宏的话，方毅倒有些惊疑不定了，他跟陈总通过电话？听听我的意见？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手里也有颜如玉的股份吗？还是说他就是故意来跟陈总给自己下眼药水的？倾城一品也有进军男士护肤品的心思？ 方毅没敢再吊儿郎当了，正色道：“陈总您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手里也有一部分颜如玉的股份吗？您来问我意见，就不担心我跟颜如玉是穿一条裤子的？” 李世宏笑笑，“我从来就没把方总您当局外人，我是将您当做成颜如玉懂事局成员来见的你，我们这次的会面，其实一定程度上讲，就已经是贵公司a轮融资的谈判开始了，有些话人多了反而不好说，私底下敞开了反而好说得多，所以在与你们公司董事局会议前我先见您一面，如果您私底下无所顾忌敞开了说都说服不了我，那么会议上你们就更别想说服我了。” 方毅盯着李世宏，“李总应该知道，我们公司虽然比不上贵公司，但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投资。”言下之意简单明了，颜如玉现在不是求着人投资，而是投资商求着给投资。 李世宏眉头微皱，“如果方总您是这个态度，那我打扰了。”说完，李世宏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方毅心底下一咯噔，立即明白自己是说错话了，这样怕是要将倾城一品给得罪惨，虽然他现在不怕倾城一品，但倾城一品毕竟是业内的龙头老大，他们有销售渠道，有知名度，有狂热的粉丝，有庞大的用户群体，一旦要是他们回过头来与颜如玉抢市场，那颜如玉将会非常被动，不说会被一举打回原形，至少是会失去很大一部分的市场，这样一来，得不偿失，方毅从不是那种有一点成绩就狂妄自己目中无人之人，想清了这些，方毅赶忙叫道：“李总请留步。” “嗯？”李总已经一只手搭在了商务车车门把上，扭过头似笑非笑看着方毅。 方毅一看李总表情，顿时就知道自己是被对方举动给骗了，颜如玉与倾城一品的业务并不产生冲突，摆明了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两家公司，对方咋可能会不明白？心底暗骂对方是老狐狸，脸上方毅却微笑道：“李总吃早饭了？不若我们找地方坐下边吃边聊？” 李世宏他还真没吃早饭，之所以这么早来颜如玉，就是想到颜如玉公司外随便吃点，然后趁会议前去找方毅聊聊，哪想才刚到颜如玉，方毅就给让他碰见了，犹豫了一会，李世宏这才点头，“行，方总您安排吧！” “到了莲城不喝一碗莲子粥简直白来。” 李世宏微笑听着，没说话。 恰巧路边就有一家粥铺，方毅领着李世宏进去。 一进门，就有服务员上来，“两位老板，要点些什么？” “方毅，两碗莲子粥吧！” 服务员继续问，“大碗还是小碗？” 方毅看看李世宏，又看看服务员，“两份大碗。” “行，请稍等。” 很快，粥上来了，方毅迫不及待就先吸溜了一大口，李总却静静坐着，连看都没看桌上那粥一眼。 方毅咽了咽喉咙，也不喝了，“这粥不合李总您口味？” 第五十六章 品牌与市场的区别(上) 李总沉默片刻，“我不饿，方总您先吃，吃完我们聊会，我等聊完后再吃。” 方毅一听，秒懂李总心底在想什么，他也是科班出身，也学过商业礼仪，商业礼仪其中一条就是跟客人在一起时，吃饭不谈生意，谈生意不能吃饭，这算是比较高端的一商业礼仪了，跟传统文化里，生意是饭桌上吃出来的，是酒杯里喝出来的甚至有些背道而为，如果不是今天遇到李总，方毅都快忘了有这条商业礼仪了。 “李总，您还是吃点吧！”方毅又端起莲子粥吸溜了一大口，“我知道您所受的教育里，将谈判时候不吃东西，不开小差，当做成对对方最基本的尊重，不过，我们来这的主要目地可不是谈判，而是吃早餐。” “就顿便饭吧！”方毅指了指墙上挂钟，“a轮投资肯定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的，一会会议还不知道要开什么时候，您将就吃点，不然今天肯定又得饿肚子。” “好，那我不客气了。”李总知道方毅说的是实话，顺势就点头答应下来。 喝了一口，李总感叹，“莲城的莲子，名不虚传。” 方毅笑笑，这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他吃东西没那么精挑细选，莲子让他来吃都是这味，想了想，他决定还是说点正事，“李总您既然是以投资商的身份找到我，那我也以颜如玉股东的身份跟李总您谈了，不知道李总您想从我这知道些什么？” 一谈起正事，李总立马将才刚喝一口的莲子粥放下，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后，正色道：“方总，那我有话就直说了，颜如玉这家公司在业内也不算是小作坊小公司，我们对其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据我们所知，颜如玉根本就不缺流动资金，即便是要扩大生产，也不需要通过a轮融资来进行产线扩大，我想知道原因。” 方毅笑了笑，“看来李总对我们公司了解很深啊！” 李总不置与否。 方毅：“颜如玉先前在业内是还不错，但跟倾城一品比，差了不止是一个台阶，倾城一品就算是人力再怎么丰富，也肯定不会将人力物力浪费在调查这样一家公司身上，所以李总您对我们颜如玉的了解，肯定是昨天了解到的，您这么忙，还专程来了解我们公司，那肯定不会是随心起意，只有两种原因，要么，你想找到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模仿甚至击垮我们，要么，你想投资我们公司，甚至是将我们公司给收购了，我说得对吧？李总。” 李总挑挑眉，没否认，这本就是商场上的惯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错，我们作为护肤品类的龙头企业，肯定是想维护住自己老大的位置，昨天市场销售率一出来，我就有诞生将你们公司给收购的念头，但很可惜，一来你们公司还没有上市，二来，你们公司不缺流动资金，所以只能寻找你们公司真正的核心竞争力了。” 方毅补充道：“但是，你们找了一天，也没找准我们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到底是什么，所以，今天你一大早就按捺不住了，找到我，对吧？” 李总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方毅想了想，开口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在天生神物时候能够取得成功，打的是感情牌，我将产品定位成为礼品，恰巧那时候又是父亲节前后，消费者们愿意为情感买单，那时候，其实我卖的并不是商品，而是礼品，但是这份礼品，是有实际效果的，我等于是花消费者的钱，给自己做了一份广告，让消费者花钱，体验了一款还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产品，很可惜的是，这个路子你们知道了也没用，谁也模仿不来，这方法只能用一次，一次之后，产品不行，别的品牌的路全部堵死，产品可以，消费者只认那家公司的产品，因为那款产品，曾经承载过他们的情感，同样的质量，相同的价格，消费者潜意识里，就会选那款产品。” 李总很惊奇，“原来是这样。”随即李总又皱起了眉，“那这么说，现在还有很多消费者是认天生神物的产品的？” 方毅理所当然道：“那是肯定的，不然，天生神物哪来这么高的市场营销率。” “也就是说，接下来天生神物与颜如玉究竟谁能坐稳男士护肤品第一大品牌，其实还存在未知数？” “其实我们颜如玉输了。”方毅摇摇头，“这也是我让陈总发起公司a轮融资的原因。” “颜如玉输了？”陈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你们可是当日销售冠军。” “可我们是线上销售，天生神物是线下销售。”方毅有些无奈道。 “线上？线下？”李总表示自己没听懂。 方毅解释道：“线上销售，就是在互联网上销售，线下销售，就是实体店里销售。”、 李总这下懂了，可还是不明白方毅为什么会说是颜如玉输了，“这线上跟线下，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上天了。”方毅想了想，简单描述道：“线下可以有百年的老字号，线上没不过气的网红店。”在他们原先那个世界，看似是互联网的崛起，把实体都做死了，可事实上却不然，倒下的，其实都只是一些小的经销商，小实体店老板，而那些大的品牌，依旧存在，甚至通过互联网更扩展了销售渠道，那个世界，网商发展了十几年，实体的那些大品牌，依旧是大品牌，而那些网络店铺，从某宝，再到天猫，再到微商，火了一批又一批，然后又倒了一批又一批，互联网上单一的店铺或商品，始终不可能形成家喻户晓的品牌。 李总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品牌？” “对。”方毅点头，“我们现在看似坐拥着最广大的市场，可实际上，我们却没有任何自己的品牌，我们就是一款网红商品，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要借助这广大的市场，将一款因为互联网而火起来的网红商品，变作成一款实体品牌商品。” 李总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想到的不是这些，倾城一品与颜如玉的情况恰恰相反，他们不缺品牌，他们已经是品牌了，而且是业内最大的品牌，他们缺的，是市场。 第五十七章 产品与市场的区别(下) 抛出线上销售这块大饼，方毅目的就是为引李总上钩，李总作为一名商业巨擘，面对这种可以令自己企业腾飞的机会，是绝对不会不上钩的，当然方毅也没坑骗李总的意思，方毅说的都是实话，继承了一个世界的经典商业案例的他，不需要踩着任何人上位，他更在乎的是合作共赢。 果然，李总上钩了。 都没什么犹豫，李总就脱口道：“我们公司的产品，也能线上销售。” “那是当然。”既然已经说开了，方毅就没打算再藏着掖着，“线上销售是一个大的趋势，未来数年内，线上销售的量甚至有可能会持平实体，某些行业内甚至会超出实体，不过，李总您也别想也去弄个线上交易平台了，线上交易引流是一个及其漫长的过程，投入也太大了，就让现有的那些网上商城去竞争，看最终谁能脱颖而出吧！”没错，这世界虽然没有某宝，但网上购物平台却已经有了，而且还不少，虽然还都处于起步阶段，但方毅相信，最终某网站脱颖而出完美取代另个世界的淘宝，那只是时间问题。 李总对方毅的话不以为意，要说线上销售能够增加销量他相信，可要说线上销售会持平实体销售交易额，甚至在某些行业领域里超越实体，那却是打死他也不相信的，有些东西，只要不亲眼看到，那就是天方夜谭。 方毅也没在意，直接绕过这个话题，“我们还是继续谈谈品牌与市场的区别吧！” 李总摇头，“这没什么好谈的，市场就是品牌，品牌就是市场的延伸，二者本质上是一个东西，我认为不能分开来谈。” 方毅也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品牌指公司的名称、产品或服务的商标，和其它可以有别于竞争对手的标示、广告等构成公司独特市场形象的无形资产。 含义上，品牌是对产品而言，包含两个层次的含义，一是指产品的名称、术语、标记、符号、设计等方面的组合体；二是代表有关产品的一系列附加值，包含功能和心理两方面的利益点，如：产品所能代表的效用、功能、品味、形式、价格、便利、服务等。 概念上，品牌概念的主体是品牌。品牌概念是品牌的核心组成部分，是品牌传播中的一个亮点。品牌概念既来自品牌产品的品质，又对其产品进行约束。品牌因为具有概念而使其与其它品牌有了本质的区别。品牌概念是指能够吸引消费者，并且建立产品忠诚度，进而为客户创市场优势地位的观念。品牌概念应该包括核心概念和延伸概念。 必须保持品牌概念的统一和完整，具体包括企业业务领域如行业、主要产品等、企业形象是跨国还是本土等、又包括企业文化严谨、进取、保守、狼性，最后还包括产品定位，高档、中档、低档、产品风格，时尚、新潮、动感等。 总而言之，品牌是商场里的一种识别标志、是产品的一种精神象征、是企业的一种价值理念，是品质优异的核心体现。培育和创造品牌的过程也是企业不断创新的过程，自身有了创新的力量，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继而巩固原有品牌资产，多层次、多角度、多领域地参与竞争。” “在激烈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不败之地，不败。”李总呢喃着这两个字，随后微微摇摇头，“你这话说得太满了，放眼全世界，那家公司敢言不败，放眼全球，谁又能真正不败？” “当然没有一直不败的公司，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李总您以后会见到越来越多商业上不败的神话的。”方毅自信道。 李总笑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颜如玉之所以想要融资，其原因就是因为你想要给颜如玉塑造企业品牌，那你能跟我讲讲看，你想怎样给颜如玉塑造品牌，又想塑造怎么样的品牌吗？” “当然可以。”方毅想也没想就道：“产品品牌的塑造，是离不开营销的具体工作的，包括了解市场状况，找出产品概念和品牌概念，最主要的是，还要有营销费用的支持跟消费者的支持。” 李总微微点头，示意方毅继续说。 方毅继续道：“先说市场状况，我需要进行深入市场调查，要了解消费者对品牌的心理需求，品牌塑造首先要进行品牌的定位，也就是说公司要明确品牌的核心价值是什么，能给消费者带来什么利益，如何体现公司的企业文化和产品特点？把握住品牌的核心价值和消费者心理需求，就可以确定品牌的定位。” 李总打断：“这需要很大一笔资金。” 方毅：“这才到哪呢，要不是需要钱，我们融资干啥？除此外，我还要进行市场细分，凸现品牌个性。 这对于处于成长期和成熟期市场上的企业尤其重要，因为市场上的同类产品很多，竞争非常激烈，有些企业已经具有很强的品牌优势，因此，进行市场细分，找出特定市场和品牌特色，使品牌凸现个性，也是非常重要的。” 李总脸色有些严肃，“那产品概念呢？” 方毅：“正要说呢！产品概念就是从产品特点上寻找并保持与消费者需求的一致，找准产品概念，满足消费者的欲望与需求，确定产品概念和品牌概念是品牌推广人员的重要工作，产品概念就是能给消费者带来利益的产品功能，品牌概念会有更深的内涵，更多的是企业价值观、产品个性和特色的体现。品牌的塑造不能离开产品的概念，品牌概念必须跟产品概念有某种联系。比如我们很熟悉的保洁公司的洗发水“飘柔”，产品概念就是能使头发更柔顺，而品牌给我们的感觉是自信、飘逸。”说到这里，方毅停下了。 李总正听得起劲呢！见方毅不说了，立马急了，“怎么停了？你继续往下说啊！” 第五十八章 规矩 说？ 都说完了啊！ 还说啥？ 再说就是颜如玉的公司机密了。 方毅他是大方，可底线还是有的，不可能什么都往外说。 方毅笑了笑，“粥喝完了，我要说的，也都说完了。” 李总一愣，看看对方面前空空的瓷碗，然后又看看自己面前几乎还满满一碗的莲子粥，有心说他还没喝完呢！你继续说，但他也不是不知轻重的，知道对方能跟自己说这些，已经是很大方了，再后边的，那该属于公司机密。 “方总真是大才。”李总感叹道：“从未想过有人竟然可以将市场与品牌这么系统而又详细的罗列出来，在销售方面能有这样的造诣，足以看出您在天生神物的成功绝非是偶然，您离开后，天生神物败得也不冤。” “李总谬赞了。”饶是以方毅的脸皮，方毅也老脸一红，李总居然将这篇系统的市场与品牌总结，当成是他方毅总结出来的了，他方毅哪有这个能耐，这篇总结归纳，是另一个世界里，无数商业鬼才们，用无数次市场实践，这才总结出的，不过，方毅也法否认，毕竟在这个世界里，这篇总结确实是从他方毅的嘴巴内说出来的。 这时候，李总手机响了，很巧的，几乎就第二秒，方毅的手机铃音也响了起来。 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都没去接电话，“这次我们聊得很愉快，时间差不多了，走吧，a轮融资会议要开始了。”李总起身笑道。 方毅也起身，“是很愉快，李总这回应该会投我们公司吧？” 李总笑了笑，没给方毅正面答复，“希望我们以后的合作，能继续愉快。” 方毅一听，秒懂，“那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李总眨巴眨巴眼，“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啊！” 方毅也眨眨眼，“我可也什么都没说啊！” “哈哈！”二人相视一眼，都大笑起来。 ...... 颜如玉。 顶楼的小礼堂里。 看得出陈总在业内还是有些号召力的，小一百个座位的小礼堂里几乎是座无虚席，都是各个公司的投资商代表，而且，能够在今天坐在这的，那可都不是一些什么小公司，颜如玉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小公司，他们要融资，又不是面对市场上大户小户来者不拒的上市，没点实力的小公司小投资商连进到这的门槛都不够，当然，能有现在这幕，陈总的号召力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颜如玉现在的产品，那是真的火了。 方毅一进来，陈总就迎了上来，“你总算到了，各投资商们都等有一会了，这次融资是你提出来的，现在就由你来主持吧！” 方毅愣了下，“这不好吧，陈总。” 陈总却道：“交给你，我放心。” 方毅想了想，陈总这么做肯定是经过过深思熟虑的，而且自己也确实是有些话想说，于是顺势就答应下来，“那行，就我来主持吧！” 陈总：“你请。” 方毅上台前坐下，拉过桌上话筒，一点也不怯场就说了起来，“各位早上好，我是颜如玉负责分管市场这块的公司副总方毅，也是我们公司男士护肤品这块的直接负责人，我知道今天大家的来意，我们公司现在确实是迫切需要融资，对能来投资的各位，那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不过，男士护肤品是一款暂时还未稳定占有市场的半日常用商品，为保证其以后能够顺利持久性占有市场，所有对投资商，我们也有一些规则，我得先提前跟大家都说明白。” “您说。” “您请讲。” “我看好你们公司，更看好你们公司产品，不管什么规则，该投资的钱我肯定投。” “一家公司要办大，是该立些规矩，方总您请说。” ...... 小礼堂内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方毅等大家都说完了，逐渐安静下来，这才道：“首先，我们寻求投资先放一边，虽然我们很却资金，但我们更需要的是能够与我们合作互赢的现有商业渠道，所以，这次公司的a轮融资，我们优先接受同样致力于护肤品类公司投资，拒绝接受除护肤品，保健品行业外公司投资。” 众投资商错愕。 “啊？” “那我们科技公司呢？” “方总您不能厚此薄彼啊！” “我们食品公司，同样有销售渠道啊！” “既然不接受我们的投资，那你让我们来干什么？” “这......” 方毅坚持道：“对于没提前收到消息的个投资商我表示抱歉，但规矩就是这样，能接受那就接受，不接受的话，我们绝不强求，您现在就能离开。” 没有人离开，大家都想继续往下听。 方毅这才继续道：“其次，本次融资，我们允许董事局内出现新的董事会成员，但有关我们颜如玉男士护肤品接下来的战略方针是已经定好的，我们不接受任何投资商，公司股份持有人的意见或命令，并且要将这条写入条款内。” 这话一出，有十几公司老总瞬间脸色一变。 投资，为什么投资？ 期待投资过后取得的红利？ 那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是投资一家公司后，实际上就有了那家公司的部分所有权，一来可以监督公司，二可以对公司管理提出意见。 现在方毅一下就要剥夺掉他们的其中一项权力，这就跟要拆了他们一块肉似地，够让他们心痛了。 可底下众人，却没一人出言反对。 大家内心都在苦笑，心说别的公司a轮融资时候，寻找投资商时那都是求爷爷呀，告奶奶啊！恨不得抱着投资人的大腿喊一声爹，怎么到颜如玉，就一切都反了呢？还得给投资人立规矩？自己一帮人带着钱在下面等着人要，人还挑肥拣瘦的。 可能怎样？ 谁叫颜如玉的产品现在火了呢？ 谁让人家的产品，现在大卖了呢？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颜如玉现在，已经隐隐有男士护肤品类龙头老大的地位与趋势了，更主要的是，男士护肤品也正也着跟女士护肤品市场一拼的趋势啊！ 这多大一块蛋糕，谁看见了能不眼馋？你想分这块蛋糕，人怎么可能不给你定点规矩？ 第五十九章 狂揽十亿 丑话说完，方毅开始挑好的说，“当然，大家也不用担心投资我们颜如玉会折本，我公司产品目前在市场的销售率在座诸位应该都有所耳闻。” 底下众人也都点头，赞同了方毅所说，天生神物目前的市场火爆情况，那是众所周知的。 紧接着，方毅又给抛出一颗重磅炸弹，“我们公司既然立下了规矩，那肯定不能只单独立一个只方便我们公司自己的规矩，同时我们也可以给你们一个承若，a轮融资三个月内，但凡是觉得我们公司产品市场达不到你们预期的，在三个月内，可以无条件撤资。” 颜如玉刷选资金的程度不可谓是不严谨，但同样的，给出的条件也不可谓不丰盛。 又经过一次刷选与竞标，颜如玉最终增加常任懂事会成员二人，增加公司懂事会成员三人，普通股东二十三人。 会议结束后，公司账户内流动资金直接多出四亿元整，后续还有足足六个亿的资金，会分几批次的打进来，经过计算，公司这轮融资，总计获得投资十亿元整。 饶是以陈总的淡定，得到这个准确数值后也被吓了一大跳。 个，十，百，千，万...... 十个亿。 整整十个亿。 赵总更是激动得手都有些哆嗦，“这些钱，全部投到市场里去？” “哪这么好事。”方毅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们产业线目前是足够，但肯定也要再引进一些设备，局部扩大一下规模，另外，研发部那边肯定也要给些资金，市场手段再怎么如何，一款产品最终还是看质量看口碑的，我们的技术绝对不能落后于业内，最终这笔钱能够分到我们市场部来的，大概也就，嗯，五个亿左右吧！” “五个亿，那也很多了。”讲实话，赵总他原先哪见过有这么多的钱啊！ 陈总脸色有些严肃，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后，脸色又缓和下来，拍拍方毅肩膀，“方毅，你大胆放心去干，公司接下来是喝汤还是吃肉，就全看你的了。” 颜如玉a轮融资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业内，也更瞒不过媒体记者。 ——《颜如玉a轮融资狂澜十亿资金。》 ——《男士护肤品的春天。》 ——《护肤品行业终通新世界大门！》 财经网上，头条，微博等热门时事新闻搜索引擎上，纷纷都给出了颜如玉铺天盖地的广告页。 十亿！ 十亿！ 十亿！ 天生神物内邓新华将一份文件狠狠砸在桌子上，“他们凭什么获得十个亿的融资？” 众人都低着头，没人去正面去看邓新华，更没人能给出个回答，不是他们不回答，而是，他们也想知道颜如玉凭什么获得十个亿的投资啊！他妈凭什么啊？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半响后，李总终于说话了，“可能是他们有方毅吧！” 方毅！ 方毅！ 又是方毅！ 他原本可是我们公司的啊！在这一瞬间，邓总及其幽怨地看了雷总一眼，到这一刻，他终于开始后悔了。 咬了咬牙，邓总望向杨鹿，沉声道：“我们其实还没输，在市场布局上，我们公司产品销售渠道依旧远超他们颜如玉，杨鹿，我要你把我们公司的市场，夺回了，稳定下来，战胜颜如玉，将他们赶出市场，能做到吗？” 杨鹿脸色一变，“邓总，颜如玉现在不缺钱，我们现在的销售渠道优势，他们很快就能够将市场打通......” 邓总想也没想就道：“他们能拿钱打通，那你就拿钱给我堵回去，长青藤那边投过来的钱还剩下多少，现在我全批给你，现在有信心了？” 杨鹿脸色一变，硬着头皮点头道：“您放心，没问题。”杨鹿听明白了，自己要是再敢说没信心，那迎接他的，就是天生神物换一个市场部总经理， “此战，许胜不许败。” “明白。” “很好！一定不要辜负公司跟我对你的众望。” ...... 颜如玉。 方毅也在紧张筹划着，“赵总。” 赵邦赶忙答应，“我在，有事吗？方总。赵邦现在对方毅那真是心服口服，指哪打哪。 方毅招手，指了指电脑屏幕，“你来看看这份文件。” 赵邦过去一瞧，顿时一呆，“这是文件？” 方毅理所当然道：“是啊！” 陈总也从后背冒出个脑袋，愣道：“这不是地图吗？”他这些天也是时刻关注着方毅。 没错，方毅电脑屏幕上，显示的，确实是一副地图，而且还是一副完整的华夏地图。 方毅却道：“这不是一般的地图，这是我国的人口密度分部地图。” 赵总跟陈总二人仔细一瞧，发现，地图上确实被涂抹了很多种颜色，其中红色代表着人口密度极高，紫色代表着人口密度较高，橙色代表着人口密度较低，绿色代表着人口密度极低，白色代表着原始大山，沙漠，这些无人区。 方毅指着地图，开口道：“要想形成品牌，就得走产品专业化，我想在全国两千多座县地级城市内，每个地点都开起我们公司产品的专卖店。” 陈总一惊，“你想自产自销？” 方毅摇头，“不是自产自销，而是开专卖店，就是说，以我们公司产品的名字开店，然后这些店面又只销售我们公司的产品，这样才能做到产业的专业化。” 陈总疑惑，“开专卖店？那不就是开店吗？”这世界还没有品牌专卖店这一模式的出现，最多也就出现产业专卖店，比方服装店专门卖衣服，但却不止卖一种品牌的衣服，像什么肯德基，麦当劳什么的，这世界都没有，方毅当初知道这些时候，就觉得很惊奇，现在他就是要将专卖店的模式，还原于这个世界。 方毅点了点头，“也可以这样认为吧！” 陈总马上摇头，“这不可能，开店就需要有店面，店员，还要算上后边的装修，物流，这可是需要一大笔钱。” 赵总也跟着开口道：“方总，您这计划怕是行不通，我们现在自己确实是比较充足，开一两家店对我们来说跟玩一样，开几十家我们也能开得起，可上百家那压力就大了，更别说要在全国两千多座县地级城市开店了，这不现实。” 第六十章 大风起兮云飞扬 “钱肯定是不够的。”方毅笑笑，指着地图道：“所以我才现在将策划方案告诉你们，这是一个及其长久的过程，我给你们大好基础，哪天就算我不在公司了，你们也可以按部就班走下去。” 赵邦惊奇，“你要走？” 方毅，“说不准的事，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陈总拧眉，“我们公司真就留不住你吗？” 方毅叹了口气，“陈总，我是怎么来公司的，你是最清楚不过了的，现在，目标也快完成了，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希望我走那天，陈总您不要让我为难。” 陈总拧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苦笑道：“你来公司那天，我就知道早晚一天你会走，所以那时候，即便知道那是业内的第一市场销售，我也故意给你脸色，后来，同意你加入公司，我直接给你股份，就是想将你牢牢捆在公司，方毅，你就不能留下来吗？我知道你志存高远，可是，为了梦想，可能会失去现在的一切，你就一点也不担心犹豫的吗？” 方毅笑道：“能在最辉煌时候放下一切去追求理想，不很幸福的事吗？” 陈总摇头，“说不过你。” 方毅指了指地图，继续道：“先不说那些了，我们继续讲这专卖店的事。” “嗯，你说。”陈总跟赵邦二人都仔细听着。 “首先，全国两千多座县地级城市，我们不需要一开始就全部铺到位，一开始，我们肯定是挑人多，繁华的地点，我计划是第一批先开两百家专卖店。” “两百家！”赵邦惊呼。 陈总摇头，“如果要是选在繁华人多地段，两百家也不是我们现在的自己能够开起的。” 方毅：“我们并不需要全部自己出资，我们也可以寻找加盟商。” “加盟商？”陈总跟赵邦相视一眼，这对他们来讲，是一个及其新鲜的词。 方毅只能给他们慢慢解释，“所谓加盟商，就是指在连锁加盟的模式下，接受总部的品牌与技术指导的一方。 我大致上将加盟分为紧密型和松散型两种模式，所对应的责任也不同。 先说紧密型吧，紧密型加盟店必须严格复制总部所规定的经营模式，包括布局、生产标准、销售、进货、组织机构、服务、培训等。 加盟商只需缴纳一定比例的管理费用和首期加盟费，就可以享受到一切总部成功的资源，总部完美复制以保证加盟商的利润。 至于法律责任，则看陈总您跟对方签订的合同如何规定了。” 陈总疑惑，“这不跟代理商是一样吗？” “完全不一样。”方毅开口道：“加盟商有相同的ci识别系统，每家店面都有同样的经营理念，经营项目，管理模式，价格体系，服务标准等，代理商不追求这样的高度统一，只要遵从厂家的一些基本要求，获得销售权即可，经营上自由灵活，却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陈总还是听得云里雾里，但却懂了一点，那就是加盟商不是代理商，是要听从自己的统一调配的，更容易让自己约束对方。 “你继续说。” 方毅点头，“我们再说说松散型加盟商，松散型加盟商适用于食品、汽车、医药、服务行业使用，也适合于我国的国情，总公司有一套成功的经过反复验证证明成功的运作方案，进行招商加盟。 这种加盟商，门店，店员等等，都是需要他们自己来弄的，我们要为加盟商认真地提供一套创业方案，做电话反馈，跟踪服务，给予加盟商以品牌的特许使用权，在法律上这种加盟其经营主体还是加盟商本人，我们赚钱产品在市场流通中的一部分差价。” 陈总再次拧眉，“这样的话，不等于还是给我们做代理商吗？会有人愿意为我们加盟吗？” 方毅笑道：“这就要看我们的本事了，要是我们本身名气够大，确定能有钱赚，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我的思路就是，加盟店和直营店同时运转，加盟店和直营店是同连锁经营的两种方式，也完全能够同时运转，并且，连锁经营能够有效的整合市场资源，这些资源包括，管理，市场，品牌，成本，服务等各方面，直营店与总部的关系相对比较紧密，加盟店与总部的关系相对松散，一松一散，也更能助我们更紧密的把握住市场，陈总，你说，要是我们直营店的生意火爆，那还会没人愿意加盟吗？” 陈总也是一点就通，但随即他又头疼起来，“那要是加盟商抢直营店的生意怎么办？” 方毅翻了个白眼，“市场上是只有我们一家公司卖护肤品还是咋的？远的不说，近的我们竞争对手就有天生神物，陈总您要记住，市场是做不完的，不管是直营店卖出去的产品，还是加盟商卖出去的产品，最终前都是到我们颜如玉的口袋里来，总比到别的公司去了要好。” 陈总眼睛一亮，也立马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但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要是加盟商不按照我们总公司的规定来怎么办？或者他们打着我们的旗号，卖别的产品。” 方毅笑了笑，“这就要看您的能耐了，对于公司来讲，加盟商的选择，要坚持三个根本原则，严格筛选、宁缺毋滥；理念第一，眼光长远；门当户对，共同发展。” “妙啊！”陈总惊喜起来，“方毅，你真是商业鬼才，这专卖店一旦要是弄成了，我们手握着一批直营店掌握市场，一批专卖店寻找实验市场，那我们公司就真正立于不败之地了。” 陈总现在信心是前所未有，他已经能够看到自己公司，为了红红火火的前景了。 “都动起来吧！”陈总比方毅还急，“现在我就召开公司会议，公司所有高层，全部派出去，老赵，方毅，你们也要去，当然，我也要出去，这第一批直营店的位置，必须我们亲自选定。” 方毅：“我正是这个意思。” 赵邦：“那我去羊城。” 陈总：“我去魔都。” 第六十一章 短板 众人都是信心满满，浑身充满了干劲，当天，颜如玉的一众高层管理，就飞到了全国各大一二线城市。 手握十个亿的资金，再加上未来的美好前景，颜如玉现在根本就是财大气粗，完全不考虑一切陈本跟后顾之忧。 魔都，十里洋场。 陈总大手一挥，在十里洋场最繁华地段租下了一间门店，然后头也不回赶往外滩。 羊城，白云区。 赵邦签下机场外一处高档商业用品区门店五年的租赁合同眼皮都没跳一下。 鹏城，关内。 方毅同样在几处门店租赁合同上潇洒签下自己名字。 ...... 颜如玉在大刀阔斧，业内却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消息，甚至都在疑惑，刚得到一大把资金的颜如玉，为何没见有一丝的动静。 “颜如玉没趁势宣传吗？” “还是原先那些宣传，并未听说他们有新的宣传手段。” “电视台那边呢？也没插播颜如玉的广告内容？” “还真没有。” “几个热播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段广告位置都已经有主了，并没见有颜如玉的身影。” “他们想干什么？” “不知道啊！” “继续观察。” “是。” 业内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颜如玉的下一步动作，可得到的消息却无一例外，颜如玉并未有任何的大动作。 随着颜如玉产品的大卖，业内各公司就跟受了刺激一样。 某护肤品公司。 公司老板看着底下一众员工，“颜如玉一款男士护肤品的销量卖成这样，市场销售率第一，市场销售率破一，a轮融资狂揽十亿，咱作为女士护肤品的老品牌，你们觉得丢脸吗？啊？” 众人苦笑，都没人说话。 “我脸红啊！跟有人在拿鞋底往我脸上抽一样。”老板说着还真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业内谁不知道护肤品市场就是女士护肤品市场？男士护肤品压根就没有市场，现在人家一款男士护肤品卖成这样，你们叫我脸往哪搁啊！” “一周内。”老板最后给下了死命令，“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周时间内，我们公司的女士护肤品销量，必须反超了他颜如玉。” 某外资护肤品企业。 公司华夏区ceo正拍着桌子，“颜如玉是个什么公司？一家都没上市的小公司，产品甚至才刚走出公司本省的小公司，你们看看这两天他们产品的销量，还是男士护肤品的销量，你们脸红不脸红？你们还有什么理由跟我讲华夏的市场不好卖？还有什么理由跟我讲华夏的市场不景气？” “是，总经理。” “我们以后一定更努力，争取拿下华夏女士护肤品市场销量榜第一。” “不。”那负责人纠正道：“我要的不是华夏女士护肤品销量市场第一，我要的是华夏护肤品销量市场第一。” 颜如玉市场销售率破一，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把业内很多公司都给震惊到了，同时，也激励了很多人，业内现在普遍认为护肤品市场还有很大的进展的空间。 一款男士护肤品以一种全新的姿态挑战着人们对于市场的认知，这也是个欣喜的现象，因为很多人都被刺激了。 原本已经趋于平稳发展的护肤品市场，现在一片沸腾，大家都撸起了袖子，准备要再大干一场，国内护肤品市场，即将迎来一次大的洗牌。 谁都不想在这场大洗牌中被大浪淘沙淘汰了去。 谁都想更进一步。 天生神物想进一步。 长青藤想进一步。 倾城一品也想更进一步。 业内但凡是有点实力的护肤品公司，都想。 男士护肤品可以做到的销售奇迹，他们女士护肤品也行。 小公司你能够做到的市场逆袭，他们大公司也行。 奇迹有得一次就够了，这风起云动的市场，没人能够一直不败，颜如玉风光一次就够了，男士护肤品的市场大门已经被打开了，接下来该他们进门了，颜如玉该要安心下去了，小公司就必须有效公司的觉悟。 特别是刚榜上了长青藤这位业内老大哥的天生神物，更是磨刀霍霍。 颜如玉，上到邓总雷总，各股东投资商，众人都拼了。 邓总一拍桌子，“杨鹿，你确定颜如玉没去电视台竞广告位吗？” 杨鹿点头道：“我确定了，不止是电视台，网络上，娱乐圈，方毅那小子都完全没有接触买广告位的意思。” “看来方毅那小子也不是没弱点的，至少广告这块就是他的短板，行吧！知道他这个弱点就好办多了，我们就给他在这方面给他好好上一课吧！” “不错。” “好主意。” “成。” “这家卫视这档栏目的冠名权必须拿下来。” “还有这家频道，这个段的广告位置我们也要了。” “成，我去谈。” “现在颜如玉占也最广大的销售量，但我们天生神物占也最广的销售渠道，我们间的战斗这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战斗，我们许胜不许败。” “是。” “我们一定尽力。” 大家都信心十足。 邓总同样信心十足。 他们是第一家喵上男士护肤品的公司。 他们是第一家打开男士护肤品市场的公司。 他们是业内销售渠道最广的公司。 输？ 他们不会输。 他们不可能会输。 他们也没理由会输。 ...... 颜如玉。 方毅往鹏城逛了一圈后，回来开始着手广告了。 这个年代，风儿急，雨儿促，花儿开得艳，季节过得快，早不讲究酒香不怕巷子深了，再好的产品要卖出去，也要也广告的辅助。 天生神物那边抢广告黄金时段的事情，方毅他是知道的。 甚至，天生神物那边会议时候，一投资商断言的广告就是方毅的短板的话，也原封不动的传到了方毅的耳朵内。 我不会打广告？ 对此，方毅只是微微一笑，抬手就打开了办公文档，既然你们说我不会，那他还真得要会一个给大家看看才行。 在打开办公室文档的时候，方毅的脑子里，就已经出现了无数他那个世界的护肤品化妆品类经典广告词。 第六十二章 王朝 “明星风采，纯纯关怀。” “新娘的美艳是有秘密武器的，新郎当然也得有，每一位新郎的秘密武器。” “拥有健康，当然亮泽。” “是它拯救了我们国家的脸。” “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这些来自于另个世界里耳熟能详的广告词，一个个划过方毅脑海，但方毅却都没这么满意，这些广告词，虽说都是护肤品化妆品的经典广告词，但大部分却都是女士护肤品或者特定市场定位产品所用的，真要强加到颜如玉的品牌上，方毅总觉得还差点，他想追求完美。 等等！ 方毅他突然想起来一歌词。 谁说广告词就一定得用他那世界里的广告词？ 用歌不行吗？ 啊？ 谁说的不行？ 方毅轻轻哼了起来，“我坐在这片土地上眺望远方。” “当一个正直的人带着倔强” “当一颗倔强的心学会坚强” “流年啊！” “你奈我何！！！” 方毅他曾经听过一段很美的文字，一个成熟的男人，宛如一瓶红酒，越老越年轻越香醇，现在他想到的是，是啊！男人如红酒，越老越年轻越香醇，那流年又能奈我何？ 这或许不是最好的广告词，但方毅却认为这才是最适合目前这款产品的广告词了，这是一款专属于男人的产品。 既然有了决定，那说干就干。 业内千呼万唤。 第二天下午，颜如玉的宣传广告词终于出来了。 没买电视上的黄金广告时间段，方毅他比男人还了解男人，知道这年代里其实看电视的男人真心不多，倒是网络上，各网站内广告铺天盖地，颜如玉话了大价钱，请了国内一位超一线巨星周天王代言。 各大网站上，都是周天王端着个酒杯，感慨人生，最后略微深沉道：“流年啊！”的短视频，这广告一时间的火热程度甚至能跟另一个世界里一刀999的广告相并美。 网络上瞬间就炸锅了。 网友们纷纷惊呼。 “卧槽，周天王又接代言广告了？” “看着周天王那一头的白发，我差点哭了。” “周天王的广告词，说我心坎里了，那广告词，简直就是周天王一生的缩写啊！他真的就跟一杯红酒一样，越老越年轻，越老越香醇啊！年轻时候，他跑过龙头，演过死尸，如今老了，但却留给我们太多的欢笑了，他也终于红遍半边天了。” “也不知道周天王代言这款产品有没有效果，真希望有啊，周天王真的老了，真希望他能再年轻一会。” “其实不止是周天王老了，我们的父亲也老了，真希望这款产品真能有些效果，不管了，谁告诉我那产品哪有卖，我要买一盒送给我爸。” “兄弟孝顺啊！” “别说，我也得买一盒才行，不知不觉，没发觉父亲已经老了。” “这广告拍得，太好了。” ...... 在强大资本的后盾下，颜如玉一切布局都进展神速。 仅仅两周。 颜如玉的第一家品牌直营店，在没惊动业内任何一家公司的情况下，悄然开张。 几乎同一天，方毅给陈总递交了辞职书，“陈总，我要走了。” 陈总接过辞职书，却没立马签字，“第一家直营店今天已经开张了，你不看看效果后再走吗？” 方毅笑笑，“事到如今，还用再看吗？” 确实不需要看了。 一家小小的门店，引不起业内同行的重视，但消费者们却趋之若鹜，还没开张，就已经有了无数的预定，公司总部得到反馈，今天早上，店面刚一开张，门店外就已经排起了长队，现在才是上午，店内就已经补货两次，虽然知道，这种火爆只是一时的，等以后门店多起来，生意就会被平摊下去，可也已经足够惊人的了。 陈总沉默了片刻，“我是真的舍不得，想留你啊！” 方毅笑笑，“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再说，我手上还有一部分公司股份呢！” 陈总摇摇头，那时候见面跟现在还能一样吗？ “你有去处了？”陈总想了想后问道。 “暂时话还没有，不过肯定是不会再在护肤品行业混了。”方毅如实道。 “成吧！”陈总知道方毅是铁了心要走，也没好多劝，在辞职书上签了自己姓名，“中午时候我请你吃个饭吧，相识一场，我送送你。” 方毅一愣，“那哪成，要请也是该我请才对，中午把老赵他们都叫上，我们去莲城大酒店。” “也成。” 因为没有经销商的原因，光靠着线上销售，颜如玉的产品这段时间销量本来已经掉下来了，但是随着实体店的开张，效果立竿见影。 第一天，颜如玉第一家店开张，市场销售率下降速度明显下降。 第二天，又有八家店开张，市场颓势开始止住，颜如玉这天的市场销售率稳定在万分之零点六二。 第三天，共计有六十四家直营店开始营业，颜如玉市场销售率开始上涨，最终定格在万分之六点九。 第四天，第一批品牌直营店全部开业，颜如玉市场销售率回涨到万分之零点七三。 业内所有的公司都觉得不可思议，都近乎狼来了。 然而，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又半个月后，颜如玉在全国范围内第一批紧凑型加盟店开业，颜如玉市场营销率上升到万分之零点九五，临街破一。 业内还没来得及惊呼，各松散型加盟店接连开业，当日颜如玉市场销售率之间破一，最终定格在万分之一点一五。 天生神物呆了！ 长青藤呆了！ 业内也呆了！ 整个市场上，都惊呆了！ 这可不是天生神物，颜如玉刚进入市场时候，身边不存在竞争对手，一家公司垄断一个行业，用一个产业的市场销售率加到一款产品上所诞生的销售奇迹，这可是业内各大公司纷纷入场，外界资本注入竞争激烈的情况下市场销售率破一。 这个破一，其含金量可比之前那次含金量要高多了。 一夜之间，颜如玉宛如王朝，而一手促成王朝的方毅，登顶销售神话。 第六十三章 人物卡 且不管颜如玉那边现在如何。 也不管业内现在是有多么的疯狂。 方毅现在却惬意无比。 他现在无职在身一身轻，又有足够的经济支撑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加上短时间内，方毅他也没想要去找工作，自己创业的话，那更不可能了，他不是那种能够安安心心在一行一业内潜心发展的，一时间，闲下来的方毅，发现自己竟然无所事事了。 上网？ 他只对网上商业上的事情感兴趣，这两天想都不用想，各商业网肯定都被自己跟颜如玉给刷屏了，他懒得看。 打游戏？ 他没兴趣。 要不，出去走走吧？ 顺便再去看看房子？ 以前，是因为没钱，所有方毅一直是租房，现在有钱了，他倒真动了买房的念头。 既然要买房，那肯定得要去星城买，整个湘省，就只有星城这样一座一线城市，方毅他还是比较向往大城市的。 想到就做，方毅直接驱车就往星城开去。 星城最繁华的地段，解放西路一套已经精装修只欠家具的一百二十平小复式，方毅直接全款付清，也没东西可搬，直接就住了进去。 家具这东西，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想过去买，反正他是一个人住，他自己一般不会做饭，都是在外边吃，床上有套杯子就行。 置办完这些后，方毅他又无事可干了。 要不，抽奖吧？ 方毅点开自己系统，看着那海量的成就点，稍微犹豫了下，就朝着抽奖按钮点去。 成就点一下蒸发了一个亿，方毅内心其实还是怪心疼的。 在方毅期盼目光下，指针旋转速度逐渐慢下来，最终落在了消耗类上，一个银白色的宝箱出现在转盘上，方毅直接开启宝箱，宝箱内有五张卡片，“人物附体卡，怪盗基德x5，使用后可获得怪盗基德所有能力，有效时间持续12小时。” “晦气。”方毅直接将五张卡片丢在了物品栏内，这次运气不行，只抽中消耗类就算了，还是怪盗基德的能力卡，他要这怪盗基德的能力干啥？当小偷啊？笑话，他方毅会是干这种事的人吗？ 一亿成就点才能抽一次的奖盘，对现在方毅来讲还是有些贵了，既然一次没抽到好东西，那他也没打算再抽了，他还要留点成就点备用才行。 无所事事的方毅也只能靠上网来打发时间了。 “嗯？这是啥？”方毅浏览着网页，自言自语，“怎么都是在说兽首的？” 方毅继续看着，很快就变得脸色铁青，原来，在国外，一家拍卖行里，正在拍卖华夏前朝时期流失的重宝，兽首。 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是华夏150多万件圆明园流失文物的代表。 而圆明园的文物，是我国1000多万件流失文物的重要一环。 兽首的遗失和回归，甚至关系着我国流失文物追索困局和突破。 2000年4月30日，香港佳士得拍卖猴首、牛首，拍卖引发巨大关注，保利集团高层得知后，让保利艺术博物馆顾问易苏昊不惜代价拿下兽首，并把定价权全权委托给他。最终保利分别以740万港元、700万港元将猴首、牛首成功拍下。 随后的5月2日，苏富比的拍卖会上，保利以1400万港元击败神秘买家，夺得虎首。这个价格几乎是之前猴首和牛首的总和。事后易苏昊表示：“这已不是钱的问题。” 受此事影响，何鸿燊在2003年以600多万港元购得猪首，在2007年以6910万元港币购得马首，都捐给了保利艺术博物馆。 看到圆明园兽首奇货可居，法国佳士得在2008年10月公告称，将于次年拍卖鼠首和兔首，估价均为800万至1000万欧元，总价高达人民币2亿元。 这确实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这是一个国家与民族的尊严，而今天，法兰西帝国拍卖行宣布，将又有一尊兽首，将会在三天后进行拍卖。 “强盗，强盗，这是赤裸裸的强盗行为。”方毅恨得牙紧咬。 网上也是群情激奋。 “这是我们国家的国宝，凭什么拿来拍卖？” “让我们的文物回家。” “众筹买下来交还给博物馆吧，我带头出两千。” “我也愿意出钱，但是我们也不可能期望流失文物都能以这种方式回家，这只会助长强盗们的气焰。” 最后，法兰西帝国拍卖行的负责人皮偌也说话了，“这次将被拍卖的兽首是我们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物品，面对某些国家的某些人说的，这是他们的东西，应该免费物归原主的话语，我只感觉这是无稽之谈，这尊兔首，是我们花大价钱买下来的，我们才是这尊兔首的主人，我们用权对兽首采取任何方式处理的权力，至于强盗？抱歉，那在我看来是种荣誉。” “皮偌，你妹。” “我荣誉你妈。” “草，我咋这么想打人呢？” 皮偌的话，更是彻底将火药桶给点了燃，网上一条条的看去，更全都是骂声。 可显然，皮偌压根就没管这些，也就我行我素，拍卖会正在如火如荼往下布置。 华夏也有律师自发组织，想通过法律手段去追索兽首，网友们倒是很支持，八十多人的律师团队，让无数网友们热血沸腾，觉得兽首很快就能被追回。但是，事情没有想得那么简单。 一是钱，按照法国法律规定，诉讼费需要由原告提前垫付，涉及两亿人民币的案件，诉讼费是40万人民币，一旦败诉，诉讼费将无法取回，这笔钱最后一家房产公司提供了。 但有了钱并不代表就是成功，上月月底，巴黎大审法院紧急审理法庭作出裁决，直接驳回关于要求停止圆明园流失文物兽首铜像拍卖的诉讼请求。 法庭上，华夏赶到法国的律师团队们，只能坐到旁听席上，近2个小时的庭审时间，几乎都是对方在发言，他们甚至连发言的权力与机会都没有。 裁决后，皮偌当场就发表了博文，“毫无悬念的判决。”一副扯高气扬的样子，压根就没把华夏去的那些律师们看在眼里。 第六十四章 怪盗基德 方毅之前早就有办过护照，是可以直接出国的，要不这次没准还真只能跟大部分网友一般干生气。 都没犹豫，方毅就上机场买了一张今晚直飞往巴黎的机票。 在我们看来是强盗，在你看来是荣誉？ 判决毫无悬念？ 你跟我吹什么牛逼啊？ 方毅冷笑不止，这回，他也得去做回大盗了，不过，与皮偌做强盗不同，他是侠盗，只要是为国为民的事，他头能比平头哥还铁。 星城飞往巴黎的人并不多，航班更是一周都只有一趟，就这一趟航班上，乘客都还不是满的，头等舱内更是就两个乘客，除了方毅外，还有另一位穿黑色风衣的男子。 方毅话痨，“兄弟，你哪人啊？” 那风衣男子显然没想到方毅会搭他讲话，愣了一下，“中国人。” 方毅眨巴眨巴眼：“去巴黎？” 那男的沉默一会，“我也不能半路下车啊！” 方毅一想也是，这不是公交，可不是你说下车就能下车的，只能尴尬笑笑。 那风衣男子打量了方毅一翻，若有所指道：“做这趟航班去巴黎的人可不多，特别是这个时候去，还是坐头等舱去的。” 方毅一听也笑了，“那你是去干什么的？” 黑色风衣男子沉默片刻，“我一辈子也没干过这么大的事，这次去，我是去干一件大事去的，哪怕干完这件事，会为此付出了全部声誉我也在所不惜。” 嗯？ 这话咋听着这么耳熟。 方毅寻思了片刻，脸色一变，“您姓蔡？” 黑色风衣男子脸色一变，“你认识我？” 方毅继续问道：“您是福建晋江人，早年做服装生意，财力雄厚，你还有个身份，是华夏抢救流失海外文物专项基金收藏顾问？” 这下，黑色风衣男子脸色是彻底变了，“你调查我？故意跟我上一趟航班的？” 方毅眨眨眼睛，看来两个世界虽然变了，但有些东西却已经没变，在原先他那个世界，十年前，2009年2月25日，佳士得拍卖行公开拍卖鼠首和兔首。 价格从900万欧元一路拍高。 最终，收藏家蔡铭超拍得两件兽首，价格为每件1400万欧元，但几天后，他以“拍卖品是非法流失，故无法申报把铜像带入华夏境内”为由，宣布拒绝付款，意味着兽首流拍，拍而不买，蔡铭超的举动引起了巨大的争议，赞美者称他为为国为民的勇士，大快人心，称这是非常情况下的非常举动反，反对者称他是炒作，败坏了国人的声誉。 最后，在得知兽首回国后，蔡铭超只说了一句话，“回来就好。”这是一个敢爱敢恨有一颗炽热的爱国之心的真汉子。 方毅自我介绍道：“我叫方毅，先生您是叫蔡铭超吧？我没调查过您，只是恰巧对抢救流失海外文物专项基金会有所耳闻罢了。” “蔡铭超？”黑色风衣男子摇头，显然没相信方毅的话，但也没多问，“那看来先生对我们基金会还是不够了解，我不认识什么蔡铭超，我叫蔡英雄。” 方毅眨巴眨巴眼睛，“蔡英雄？” 蔡英雄一看方毅脸色就知道方毅是想偏了，脸色一黑，取出护照递给方毅看，“这是我本名。”看来，两个世界变幻的不止是时间线，还有很多东西也变了，方毅将护照递还给蔡英雄，“其实先生您不用来趟这趟浑水，兽首最终也肯定能够回到国内的。” 蔡英雄摇了摇头，“你不懂，我们国家流失在海外的文物太多了，但资金却有限，我们不可能期望流失的每一件文物，最终都以拍卖的方式回家。” 方毅笑笑，没在多说，他没敢告诉对方自己这次就是去当贼的，也没敢透露给对方，这次文物能够一分钱不花回家，但方毅内心中却下了决心，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够让对方做了好事，冲在为国为民的第一线上，最终却落得个败坏了全部声誉名声的下场，他见不得英雄流血流汗再流泪。 两人都默契的换了个话题，没再讨论此行目的。 二人都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很自然就找到话题切入点，一路上就经商的问题聊得火热。 很快。 飞机到达巴黎。 方毅拒绝了蔡成功的邀请，独自找了家规模档次一般的酒店住下。 在酒店住下后，方毅从物品栏里取出怪盗基德人物卡，这东西他还得要先研究一下才行。 人物卡·怪盗基德。 效果，拥有怪盗基德的所有能力。 使用后持续时间，十二小时。 使用方式：选定一件物品，确定盗取时后，卡片将自动化作信件出现在目标物品主人口袋内，盗取时间六小时前，人物卡效果生效，盗取物品六小时后，卡片效果结束。 还真是个好东西。 方毅把玩着卡片，也幸好是怪盗基德能力卡，怪盗基德基本上都是偷完就走，来无影去无踪，毫不拖泥带水的，要是是鲁邦三世人物卡，那接下来的六个小时，那还不知道够不够他用来逃命的。 要盗取的物品，兽首。 确定盗取时间，兽首是三天后拍卖，那就定在跟拍卖同一时间吧！ 方毅刚填完，就见卡片瞬间化为一道白光，转瞬就消失不见。 同时，方毅的物品栏内，多出了一套物品，白色的晚礼服，白色的皮靴，白色的礼帽，一副银白色的面具，一堆白色的微小滑翔机，以及一副扑克牌。 方毅试着去点那套物品，结果系统显示却是暂未激活，看来是必须要等到时间才能穿了。 与此同时。 巴黎法兰西帝国拍卖行里。 皮偌也正在会议室里激扬的讲述着，“这次我们的宣传非常到位，华夏那么已经过来了很多富豪，这次，我们一定要将利益最大化，将那些富豪们的血，全部吸干净了。” “放心，boss，我们会做的的。” “托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这次兽首的最终拍卖价，绝对不会低于...咦，boss，您掉东西了。” “这是什么？”皮偌弯腰捡起，是一封很奇怪的信。 信封上就落了一个署名——怪盗基德。 第六十五章 骂战 怪盗基德？那是谁？ 皮偌仔细一寻思，自己不认得这人啊！ 想了想，皮偌撕开信封，看了起来。 里边信纸是张很奇怪的卡片，有点像油纸，红底黑子。 皮偌一看卡片上内容，顿时连脸色都变了，举着卡片问大家，“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到我口袋的？” 大伙面面相视，心说信件什么时候到你口袋里的，你问我们？你是不是逗啊？但这话大家没能说出口。 皮偌的助手上前一步，“boss，这信上说的什么？” 皮偌的脸色很不好好，轻哼一声，将卡片递了过去，“你自己看。” 皮偌助手接过卡片仔细看着，很快就也脸色一变，“boss，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皮偌冷笑，“就为一封恶作剧样的恐吓信就去报警，那我法兰西帝国拍卖行的颜面还有么？我法兰西帝国拍卖行的东西要真是这么好偷的，那早被人给偷干净了，哪还能有今天？” 助手扬了扬卡片，“boss，那这怎么处理？” 皮偌想了想，“加强护卫，另外，你把这个给我发到网上去，强烈指着共和国人的强盗行为，对了，还有从共和国来的那群律师，矛头给我对准一些。” “yes.” ...... 第二天一早，方毅一觉醒来，登录了下微博。 果然，法兰西帝国拍卖行以皮偌的名义在媒体上发表了公开讲话，方毅看不懂法文，但通过网上一些人的翻译，大概意思是法兰西帝国拍卖行受到了来自于共和国民间宵小人士的恐吓信，法兰西帝国拍卖所不惧怕任何恐吓，但对这种无耻的强盗行为，流氓行为，表示强烈谴责，他们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追究恐吓者的法律责任，并且要求共和国方面赔偿其精神损失费用，等等等等，总之洋洋洒洒一大篇，全是在以受害者身份谴责共和国方面，至于兽首他们拍卖行是怎么获得的，皮偌之前又发表过什么样的言论，完全就是只字未提。 未了，那份盗窃预言信的照片，也被发了出来。 后边还有好多当地吃瓜群众跟评的翻译。 “共和国人太无耻了。” “共和国人都是败类。” “兽首是我们光明正大缴获回的，共和国人想干嘛？偷？他们怎么不去死啊？” “严重抗议。” “严重谴责。” “这就是盗贼，小偷，贼，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建议立马查出是谁寄的恐吓信，直接移交警察处理。” “必须追查法律责任，判刑。” “对，判刑，判他死刑。” 当地人显得群情激奋，虽然法兰西帝国拍卖行拍卖兽首，对华夏来讲是一件大事，对他们国家人来讲，却是一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但大家谁能不没点亲疏关系，国家面前谁不是维护自己国家人利益的啊？于是，法兰西帝国拍卖所这篇文章一出，瞬间让兽首拍卖的事件在法国也闹了起来，群众们都很气愤，纷纷将矛头指向华夏人。 可知道更多了解更多也更关注事情动态的华夏人，比他们法国人更怒。 当时就有律师团的人怒吼：“还要不要点逼脸了？” “你们还有脸谴责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本就是非法所得。” “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们做错了，不承认错误不算，还想再赚一笔？天下哪这种好事，地球都得围着你们转是吧？” “对待强盗，就得用强盗手段，这在你们法国人看来叫荣誉，在我们看来叫以暴制暴。” “草拟吗！” “我草拟吗。” “%#*^.” 方毅简单看了看，双方各有各的理，骂得不可开交，方毅内心也挺气愤的，这帮法国人太断章取义也太自以为是了，兽首，那可是自己祖国的国宝，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们自己国家的国宝被人就这样光明正大拿去拍卖，他们会是什么样心情？ 骂战一起，越骂越激烈，很多法国人都在支持要追查出发恐吓信那人，并且一定要将法律责任追究到底。 法兰西帝国拍卖行的人也没闲着，他们已经在查了。 可是调查进展，却并不怎么如人意。 所有监控摄像看了三遍，全部没找到任何有可疑的人物。 法兰西帝国拍卖行请了业内最顶尖的侦探，没发现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信封跟卡片，全部拿去做了指纹检测，结果法兰西帝国拍卖行的人惊奇发现，无论是信纸还是卡片，都是用的一种特殊的记忆材质做成，上边别说送信人的指纹了，就连开信封的人的指纹都没有。 这下，事情有些严肃了，皮偌一下就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恐吓信，这很有可能真的是盗窃预言信。 消息纸包不住火，仅下午，网上就有人公布了这一消息出来。 法国网友们不信，“什么？记忆材质？假的吧？他一个小毛贼，哪来这么高超的技术。” “是真的，警方已经证实了。” 这下，法国网友们紧张了，“这么说那毛贼是真要来偷东西？” “加强防备啊！” “那还用你说？已经启用最高防备了。” “相信帝国拍卖所，一定会抓到那个毛贼的。” 华夏网友这边，一开始收到消息时候，也是不相信。 “什么？记忆材质？有这种东西吗？” “没听说过，大概真有吧！” “那这么说那大侠真有可能把兽首给偷回来？” “噗，大侠？您那什么称呼啊？对方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大盗。”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人怎么就不能称之为大侠？我不管，反正我就叫他大侠了，真希望他能成功啊！” “都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我们华夏人呢！那人太自大了，就算要偷，偷偷摸摸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发预告信？现在法兰西帝国拍卖所有准备了，防备堪称天罗地网也不过为，要想将兽首偷出来，谈何容易。” “说不定人家是因为自信呢？” “可能把！不过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他能成功。” “对，希望他能成功。” 第六十六章 拍卖开始 在民族大义面前，任何东西那都是可以无限包容的，哪怕是刺客，是贼。 古代更有大儒，为为国为民的刺客立传，封大盗为侠，取名侠盗，刺客列传，流芳千古。 今天，网友们对怪盗基德，更是无比包容，将他当做成一位为国为民进而铤而走险的英雄。 就在一群人的紧张防备，追查谩骂声与另一群人的期待赞美及祝福声中，时间悄然过去，拍卖会如期举行。 一间包厢内，蔡英雄面无表情正襟危坐。 网上有关那什么怪盗基德的消息，蔡英雄他也有听说了，不过，他却没太当一回事，先不说那什么怪盗基德是不是法兰西帝国拍卖所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目的就是操作，就算是真的，蔡英雄也不认为有人能够在防备如此严密的法兰西帝国拍卖所里盗走任何东西，更何况是今天现场里看护最严密的一样东西，今天的主角兽首了。 他今天，就是抱着要捣乱的心思来的。 你们拍卖行不是要拍卖吗？ 你们不是说你们做强盗就是荣誉，我们做强盗就是流氓吗？ 那他就高价拍下，然后拒绝付款，让你们流拍。 这个流氓，他蔡英雄今天是做定了。 他虽然有钱，是富商，但说到底其实也就是一个平头小百姓，但百姓也爱国，小百姓也有自己的爱国方式，你盗取我国国宝，我谴责你就是爱国，你拍卖我们国家的国宝，我骂你就是爱国，我在拍卖行上给你捣乱就是爱国。 今天这个流氓，他蔡英雄是耍定了，谁来说话也不好使，为此，他甚至可以付出自己全部的信誉跟名声也在所不惜，理由？爱国需要理由吗？ 另一边，华夏那边过来的律师团代表们也入场了。 拍卖场里靠后的位置，一个个脸上都挺义愤填膺的，同时，一个个的脸上又都很是无奈，他们的力量，终究还是太小了。 而这时候，我们的方毅在干什么呢？ 方毅其实也已经进场了，而且，压根没躲藏的意思，就站在拍卖台后场。 “嘿，先生，这是工作场地。”有人拦住往拍卖场后走的方毅。 方毅的造型有些奇怪，脸上留了一脸的大胡子，身高也高了至少五厘米，身材更是比原先至少胖了三分之一。 “抱歉，我能借用一下你们这的厕所吗？”借助人物卡的能力，方毅在短时间内熟练掌控了包括法语在内的多种语言。 “当然可以，先生您跟我来。” “好的。” “就这了。” “谢谢。” “不客...啊！” ...... 拍卖会照常进行。 法兰西帝国拍卖行首席拍卖师马丁·史丹尼亲自主持拍卖行。 “尊敬的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大家晚上好。”马丁·史丹尼说话非常的慢，但非常的稳，每说一句，就停顿一下，在停顿的空隙时间里，立马有翻译用中文同步翻译一遍。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这次拍卖会，来的大部分都是中国富豪，只有少部分是法国跟其他国家的，中国富豪们没有一个鼓掌的，显然，大家都知道，这个场合，不适合鼓掌，这无关文明与礼貌，大是大非的问题前也不存在谦逊跟礼仪。 马丁·史丹尼也没在乎底下那稀稀拉拉的掌声，继续微笑道：“今天我们要拍卖的，就一件物品，那就是来自于神奇的东方的隗宝——兽首。” “马丁先生。”台下有人大声喊话。 马丁·史丹尼耳朵动了动，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竟应了那话，“那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喊话的是位来自于华夏的富豪，见马丁·史丹尼看向他，他激动站了起来，“既然你知道这是来自于我们东方的隗宝，那难道不应该将他物归原主归还于我们吗？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会被人所不耻吗？” “很抱歉，先生。”马丁·史丹尼笑得很开心，“我是个商人，不是位慈善家，而且，这件物品，是我们光明正大缴获回来的，正如皮偌先生所言，这在我看来，正是荣誉，我不觉得不耻。” “马丁，我草拟吗！”那富豪跟在场很多人都气炸了。 马丁·史丹尼却一点也生气，看都不再看那富豪一眼，取过话筒继续开口道：“这尊兽首的来历，在场很多朋友应该都知道了，但却还是有人不知道的，下边，我先做一个简单的介绍，兽首，来自于古老东方的圆明园内，是十二生肖兽之一，原为圆明园海晏堂外的喷泉的一部分，是清乾隆年间由红铜铸像，兽首由驻华耶稣会教士郎世宁设计，兽头人身的十二生肖代表一天的二十四小时。” “生肖铜像身躯为石雕穿着袍服的造型，头部为写实风格造型，铸工精细，兽首上的褶皱和绒毛等细微处，都清晰逼真。铸造兽首所选用的材料为当时清廷精炼的红铜，外表色泽深沉、内蕴精光，历经百年而不锈蚀，堪称一绝。 据考证，当年十二生肖铜像呈八字形排列在圆明园海晏堂前的一个水池两边，被时人称为“水力钟”。” “何为水力钟呢？”马丁·史丹尼笑道：“每日，十二生肖铜像会依次轮流喷水，分别代表全日不同时分，正午时分时，十二像会同时涌射。 海晏堂十二生肖喷泉是按照华夏十二生肖设计的喷泉时钟，每到一个时辰，属于该时辰的生肖钟就会自动喷水。 正午十二点时，十二生肖则同时喷水，设计极为精巧。 海晏堂正楼朝西，上下各十一间，楼门左右有叠落式喷水槽，阶下为一大型喷水池，池左右呈“八“字形排列着这十二生肖人身兽头铜像。 每昼夜十二个时辰，由十二生肖依次轮流喷水，故而称做为水力钟。 这兽首，兽首人身，头部为铜质，身躯为石质，雕刻精细，是华夏清代时期青铜器中的精品......” 马丁·史丹尼目光从拍卖行一一一扫过，吊足了胃口后，这才大声喊道：“起拍价一百万欧元。” 第六十七章 光明正大的托 “一百万欧元？”底下有人气急败坏，“马丁·史丹尼，皮偌，你们怕是想钱想疯了，兽首第一次拍卖最终成交价不过五百美金，到你这起拍价就一百万欧元？你们这是赤`裸裸的抢劫。” 拍卖台下，一群来自华夏佛的富豪们也都变了脸色，法兰西帝国拍卖行摆明了是要趁火打劫，他们是有钱，可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兽首本就是他华夏国的国宝，回归华夏那是天经地义的，华夏流失海外的文物有无数件，如果每件都要被海外这样刮骨一次，那得付出多大代价才能叫这些文物全部回家？ 没有人叫价，大家都想让这件兽首流拍，虽然无声，但这却是来自华夏的富豪们对法兰西帝国拍卖行的无耻行为的抗议。 然而，华夏富豪们的想法，法兰西帝国拍卖行的人又怎么会不懂？ 华夏富豪们可以允许这件拍卖品被他们本过人拍走，可以允许兽首流拍，但绝不允许非华夏国籍人士拍走兽首，法兰西帝国拍卖行早看准了在场华夏富豪们的死穴，马丁·史丹尼环视了一圈拍卖所大厅，最终目光向一个方向看去。 那位置，立马有为带黑色礼帽的法国人领会到马丁·史丹尼眼神的意思，起身叫价道：“一百二十万欧元。”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个托。 “该死的托。”也确实立马就有华夏富豪低声咒骂。 马丁·史丹尼却很兴奋，好像真有人叫价了一般，大声道：“一百二十万欧元一次，这位朋友叫价一百二十万欧元，有朋友叫更高价的吗？没有的话，那这位朋友将如愿以偿够得这尊兽首，这尊兽首，将会成为这位朋友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财产，一百二十万欧元，两次。”他这话很急，好像迫不及待就要喊出一百二十万三次，然后成交一般。 拍卖台下一大群华夏来的富豪都变了脸色。 更是人脱口而出，叫道：“一百二十五万欧元。” 马丁·史丹尼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百二十五万欧元，这位华夏来的朋友叫价一百二十五万欧元，有更高的吗？”这时候，马丁·史丹尼说话时的语气又慢了下来，一字一顿的，吊足了现场所有人胃口。 有几个华夏富豪张了张口，明显是很想要将那尊兽首拍下了，但最终却又将嘴巴给闭上了，只要兽首最终是落在自己人手上，那不管落在谁手上都行，自己犯不着去当那个冤大头，然后让法兰西帝国拍卖管赚那大头，在国外，华人的团结，是国内人难以想象的，他们可以很自然地相信每一个华人，将其当做伙伴，当做后盾，特别是在大国的华人，亲华意识格外的强。 马丁·史丹尼环视了现场近十秒，这才慢吞吞开口道：“一百二十五万欧元两次，还有叫价更高的朋友吗？钱可以再赚，来自神奇东方的隗宝，错过这次，可就没下次了。”说着，马丁·史丹尼的目光又喵向拍卖所里一处位置，非常自然地眨了眨眼。 那个位置，也立马站起来一位法国人，大声喊道：“二百万欧元。” 在场很多来自华夏的富豪都变了脸色，这群老外，太不要脸了，看准了自己等人是决心要将国宝迎回国的心态，他们这是要铁了心的要狠宰自己等人一笔了，可是，有什么办法？眼睁睁看着国宝被其它国家的人买走？ 那不可能。 兽首，说什么，也必须回到祖国。 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这正是考验一个民族凝聚力时候。 一名美籍华人站了起来，高声道：“三百万欧元。”价格又攀升了一百万。 拍卖场里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都在惊叹那位华人的大手笔，不过，就现在这种情况，对方摆明了就是想宰上华夏富豪们一刀，无疑一下加价一大截那才是最有利的做法，要是一点一点加价，那只会被温水煮青蛙般，将价格越抬越高。 大家都觉得，这个价格应该差不多了。 就算法兰西帝国拍卖行再怎么贪得无厌，这个价格，因为也够喂饱他们胃口的了。 那名叫价三百万欧元的华人，同样觉得这个价格应该非常稳了，已经溢价太多了。 只有方毅微微摇头，这些富豪们，不了解这些人的贪得无厌。 如果一点一点加价，对方可能还会担忧会不会最终流派，拍卖品烂在自己手里，可这样一掷千金的叫拍，却无疑是在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这压根就不是一场寻常的拍卖会，这，就是看准了华夏富豪们的死穴，操作抄起的抢劫，抢劫者的胃口，哪是这么容易就喂饱的？他们只会要更多，更多，要到你心理所能承受的底线或者没钱位置。 果不其然。 “三百万欧元，一次。”马丁·史丹尼在喊完这句话后，又冲着一个位置笑了笑，那位置上立马有位法国人站了起来，“五百万欧元。” 五百万欧元。 现场一片哗然。 一下，又哄抬了二百万欧元整。 这价格，不止是超出了很多人意料，更是直接超出了很多人的心理底线了。 可超出了心理底线又如何？ 正如之前所说，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 就算明知道被宰，来自华夏的富豪们，也都只能捏着鼻子认，叫他们放弃这尊兽首的拍卖，那是绝不可能的。 价格就节节攀升，很快，就破了千万欧元，拍卖台上，马丁·史丹尼的脸上，都已经笑出来花了。 这时候，贵宾包厢内的蔡英雄也出手了，“一千二百万欧元。” 一名已经叫上瘾的托连想也没想就紧接着叫价，“一千三百万欧元。”叫完后这才才反应过来，顿时脸色煞白。 台上，马丁·史丹尼也微微色变，这个价格，也超出他心里预期了，他也在担心托得太过，最后那群华夏富豪们不要了。 但是，很快，马丁·史丹尼就松了口气，因为蔡英雄又叫价了，“一千四百万欧元。” 这次，托们不敢说话了。 第六十八章 老子也是个商人 马丁·史丹尼微微犹豫了会，最终也不敢再节外生枝，“一千四百万欧元一次。” “一千四百万欧元两次。” “一千四百万欧元三次。” “成交！” 木锤重重落下，最终成交价格，跟另一个世界里的那次拍卖会最终交易价格一模一样，一千四百万欧元整。 “恭喜五号贵宾箱里那位先生，最终以一千四百万欧元价格，获得了此次拍卖会拍卖产品——兽首，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恭喜五号贵宾厢里的先生。”马丁·史丹尼激动得满面红光，一千四百万欧元啊！光提成，就是一大笔钱了。 现场没有人鼓掌，都在冷眼看着。 自己人花一千四百万欧元，买回一件本就是属于自己人的东西，这在现场诸位看来，今天这场拍卖会不可谓不是惨败。 蔡英雄没有影藏自己身份的意思，光明正大从包厢内走了出来。 深吸一口气，蔡英雄他已经做好准备了，他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是有多么的石破天惊，拍而不买，这将会令他的所有声誉一败涂地，会令他接下来在生意场上的道路，寸步难行，可他还是决定这么做，而且他已经准备好了。 为什么？因为，他对那片土地，爱得深沉。 出了包间，蔡英雄一步一步向拍卖台上走去，他要站在台上，当着现场所有人的面，发出自己的声音，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谴责法兰西帝国拍卖行的强盗行为，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赌上自己的前程，做一个爱国者，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台上，马丁·史丹尼脸上笑靥如花，“先生，您的...啊？谁？” 马丁·史丹尼正要跟蔡英雄付款的事，蔡英雄也正准备告诉对方自己不打算付款的事实呢！ 之前那所谓的怪盗基德预告信，谁也没将其当成回事。 可法兰西拍卖所内，却异变突起。 只见三张扑克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一张射向拍卖所顶端，一张射向拍卖所墙边电线，最后一张射向马丁·史丹尼手腕上绑着一枚黄金钥匙的细丝，“砰，彭！”两声脆响，一声是特质扑克牌划破电线时，电线外包裹着的那层塑料管破裂时候发出，一声是拍卖所顶端的一盏大灯爆破的声响，整个法兰西帝国拍卖所里，光线一下就暗了下来，拍卖所里到处都是人声的尖叫。 “不要乱，大家都不要乱。” 立马就有安保来维持秩序。 “该死的，到底是谁？”是皮偌在大声咒骂。 “基德，怪盗基德，是怪盗基德。”马丁·史丹尼又惊又怒。 “怪盗基德真来了？”拍卖台下有人惊喜。 大概过了两秒钟左右，拍卖所里的应急灯亮了起来，照在拍卖台上，一道浑身雪白，身材苗条，脸上带着面具的声音，正一手抱着兽首，另一只手抓着顶上一条横梁，吊在拍卖所大屋顶上。 皮偌目光死死盯着那道白色声音，怒吼：“基德，你个小偷。” 方毅变换了发音区，大笑着对皮偌笑道：“皮偌，谢谢你兽首，没错，我是个小偷，可你不说这是荣耀吗？怎么变成该死的了？” 皮偌双目简直能够喷出火来，“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你抓得住我吗？”方毅戏谑一笑，手臂一发力，身形就往上串去，屋顶上某处，轻轻一顶，早就有个事先切割好的洞口，轻而易举就到了屋顶外，在屋顶上接力几步，微型滑翔机张开，借力就往天上飞去。 “追，给我追啊！你们这些饭桶。”皮偌愤怒得像个猴子。 一群安保浩浩荡荡往外追去，然后没两分钟又跑了回来。 “抓到人了吗？”皮偌眼里满是期待。 “什么？人不见了？”皮偌顿时脑袋一晕，差点摔倒，“那兽首呢？” 兽首已经拍卖出去了。 如果兽首丢了，不说已经到手的一千四百万欧元会不翼而飞，甚至，他们还得赔偿客人的损失以弥补他们拍卖所的信誉危机，甚至还会被闹上法庭，到那时候，事情就非常麻烦了。 “兽首已经被那基德带走了。”回答皮偌的，是皮偌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你等等。”皮偌捂着自己的脑袋，内心一片冰凉，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一千四百万欧元啊！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基德到底是从哪出现的？他什么时候切割的屋顶？这不可能，“你们安保都干什么吃的？”皮偌通红着双目朝安保队长吼道。 安保队长傻眼，法国的安保力量，都是来自于专门的保安公司，他们只负责拍卖台下的安保措施，台上的他们就是想管，皮偌也不会让他们靠近啊！怎么现在怪到他们头上来了？ “你回答我！”皮偌大声喝道。 “皮偌先生，皮偌先生，您先冷静下来。”蔡英雄刚也懵逼了，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整个人都兴奋了，出手拦住愤怒得像头狮子的皮偌。 “蔡英雄先生。”面对蔡英雄皮偌不敢发脾气，哭丧着脸，“我们拍卖场刚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摁，我看见了，不过那是你们的事，我不管。”蔡英雄眼都没眨一下，眼不红心不跳就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黑卡，“现在，刷卡吧！我要带走我那尊兽首。”其实他卡里哪有一千多万欧元啊！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怕。 果然，皮偌脸色一变，哀求道：“蔡英雄先生，您也看见了，您能不能宽恕我们些时间，您放心，我们一定为您将那尊兽首夺回来。” 宽恕你们些时间？ 你跟我开玩笑呢？ 我凭什么宽恕你？ 蔡英雄直接拒绝道：“我不管你们出了什么意外，现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且就必须现在，立刻，马上，我赶时间，我是个商人，我也只注重自己的利益，我不是你爹妈，没理由宽恕你。”蔡成功现在心底别提有多解气了，之前你不是横吗？还你是个商人，没义务归还别国文物？谢天谢地，现在老子我也是个商人。 第六十九章 回国 解气啊！ 实在是太解气了。 真是天道好轮回，上苍绕过谁？ 蔡英雄本来都已经赌上自己的前程与一生的信誉了，结果对方居然先出蛾子了，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他本来就是来给法兰西帝国拍卖行找麻烦的，现在对方出了蛾子，他哪有放过对方的道理？ “皮偌先生。”蔡英雄脸色严肃，“兽首是我合法拍卖所得，我现在要取回我的拍卖品，这天经地义，如果你交不出来兽首，那就是损坏的我的合法权益，那我有权上法院起诉你。” 来自华夏的律师团代表们也立马上前，“蔡先生，我们很乐意助您大隐这场官司。” 一名来自华夏房地产大亨开口道：“皮偌，我记得你们拍卖行的规矩好像是拍出去的东西，如果交不出货来，你们是赔偿物品十倍拍卖金的违约金吧？我跟您与蔡英雄都是熟人，我来做个和事老，要不你们拍卖所就支付蔡英雄先生十倍违约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看成吗？” 蔡成功：“我没意见，生意还是以和为贵，如果不是我的合法权益没得到保障，其实我本人也是不愿意上法庭与你官司的。” 皮偌差点骂娘。 兽首的拍卖金额是一千四百万欧元，十倍违约金那就算一亿四千万欧元。 这是做和事老吗？ 这是以和为贵吗？ 你们这是趁火打劫，就算铁了心要将事情闹大啊！ “那就上法庭上说吧！”皮偌当然不可能直接赔钱，也没工夫跟对方耗着，留下句话，匆匆出了拍卖行。 兽首被盗，这已经不是他们法兰西帝国拍卖行里的安保力量所能够处理的了，皮偌他要寻求法国警察的帮助。 法国警察接到报警时候，也一脸懵逼，你们防守这么严密的拍卖行，里边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人盗了？ 被盗前你们还收到了盗劫预言信？人家告诉了你会来偷？你们都是猪吗？人家都告诉你什么时候来偷了，你们那时候怎么不报警？不报警就算了，你们自己也不知道防范一下？ 抱怨归抱怨，法国警察效率还是很高的，马上就是全区戒严，甚至调动了全城的监控跟一颗卫星，当然，这笔人力物力事后肯定要算法兰西帝国拍卖行头上就是。 拍卖行里的其他股东也都得到了消息，也立马组织了人员前来调查，一个个对皮偌都是恨得牙痒痒的。如果追不回来兽首，先不说到手的一千四百万欧元没了，后续还不知道要赔偿多少的违约金，光是法兰西帝国拍卖行信誉的损失，那就算沉重的。 “上帝！怎么回事？” 法国警察里负责监控录像的技术员们都是见了鬼的表情，监控录像里显示，从法兰西帝国拍卖行里出来那名男子，用滑翔机在半空中滑翔了大概三四里路后，居然就这么确确实实地从监控跟卫星显示的画面上瞬间蒸发了掉。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卫星啊！ 一个大活人，在半空中没任何掩体的情况下，就这么潇洒消失了？ 确定今天不是愚人节？ 蔡成功与那群律师们没有放过任何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十分钟，就送来了法院的传票，之所以这么步步紧逼，其实也有让法兰西帝国拍卖所更加焦头烂额，好让那怪盗基德有更多的机会逃走的心思，当然，这些事情心照不宣，打死也不能说就是。 企业上还在纠结于利益得失。 法国高层，却反而对那所谓的怪盗基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款不影响单兵行动，能够随时起飞的微型滑翔机，加上能够屏蔽掉监控跟微星的技术，足以令一些大人物感兴趣了。 但很可惜，他们技术再高，技术人员再怎么努力，也搞不清楚对方究竟是怎么消失的，更是对那人没一丝的蛛丝马迹，唯一的线索，就是知道对方可能是华夏人，可华夏的人口基数谁不知道？这线索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很快，法兰西帝国拍卖行就将脏水泼向华夏，试图抵赖是华夏人使用不法手段，盗走了他们拍卖行的拍卖品，并想以此抵赖拒绝支付赔偿蔡成功违约金。 消息传回国内，华夏网络上顿时一片欢声笑语，除了官方全部承认：“对，就是我们干的，你不说这是荣誉么？” 奇葩啊！本来就是华夏的东西，不归还就算了，现在丢了，还那么理直气壮地抵赖华夏人，无法想象，他们的脸皮究竟是怎么练就得这么厚的。 “好吧，我承认，就是我干的，我连夜一个筋斗云翻到巴黎，然后一招袖里乾坤，收走了兽首。” “楼上胡说，明明是我刚神游天外，发觉此物与我有缘，顺手收了。” ...... 方毅无声无息回到入住酒店，将怪盗基德的服饰及兽首收入物品空间，卸了脸上的妆后若无其事走出自己房间，上餐厅间点了一份三文鱼慢慢吃了起来。 兽首的事情不太好处理，就这么丢在物品空间内其实跟流失了没什么区别，方毅他准备等回国后，再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上交出去。 只是那样一来，大家就都能猜到他是华夏人的身份了。 可是那又如何？ 吃过三文鱼，方毅退了酒店房间，准备上巴黎街上逛逛，事情也已经了了，他也该回国了，下次到这儿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想在离开之前买些东西。 其实巴黎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买的，出了名的香水，服装这些东西，方毅他都不太感冒。 逛了两小时，方毅给买了几套还算看得过去的服装，几瓶外边看上去很亮的香水留着准备送人，最后又给自己配了一个都彭的高档打火机后，此行巴黎之行就算是完美结束了。 星城下了飞机，方毅这才有心思看了眼网上。 这时候，蔡英雄与法兰西帝国拍卖行的宣判结果也出来了。 法兰西帝国拍卖行缓期三天递交拍卖品，三天内如果寻回兽首，蔡英雄将以一半拍卖金七百万欧元价格带走兽首，若三天时间内，法兰西帝国拍卖行寻不回兽首，则需赔偿蔡英雄一半拍卖金的违约金，七百万欧元。 第七十章 家 毕业后，方毅都还没回家过。 最早，是想着自己毕业了，要独立了，不干出翻事业来，他绝不回家。 后来嘛！钱是也了，但时间却一直很紧。 现在他钱也有了，工作也辞了，人也闲暇下来，不由开始想家了。 早上起来。 方毅点了份外卖，填吧了下肚子，然后拿起手机给老妈打电话。 “崽儿子，终于舍得给你老妈打电话了？”电话那边老妈哼哼唧唧，看样子似乎怨气很大。 方毅汗了一下，毕业后，老爸老妈一直想要他去子承父业，回家去跟家里边干活，天天几个电话的催，后来方毅嫌烦，干脆将父母都给拉黑了，他其实也挺抱歉的，但是没办法，叫他放弃掉梦想，那还不如叫他死了算了，“这不给您打电话了吗？” “是不没钱了？”老妈没说上两句就给唠叨上了，“早跟你说外边不好混了，硬是不信，要出去碰壁，回来跟我学上门手艺，以后自己去开店多好，硬是要出去浪费时间。” 方毅苦笑，“我不缺钱，就想跟你打一电话。” 老妈：“真不缺钱？” 方毅再三确认，“是真不缺儿，我打电话就是想您了。” 电话那边老妈抱怨，“想我了你也这么久不给我打个电话，更不回来看看我。” 方毅笑道：“今天中午就回。” “嚯，这么突然？” “也不是突然，早就想回家看看了，对了，我爸呢？刚打电话他，他没接。” “你拉黑了他电话，他还气着呢！正一旁摆脸色呢！” 方毅巨汗：“那您得帮我劝劝他，之前我不是实在烦了吗！” 老妈喋喋不休，“那你也不能拉黑电话啊！不知道我们多急。” “对不起，妈，以后肯定不会了。”方毅保证道。 “对了，你回来车费有吧？缺钱了你跟妈说。”老妈始终没问方毅现在外边干什么，反倒是又问起了方毅缺不缺钱。 方毅只能再次解释，“真不缺钱，行了，妈，您先忙着，我先去买些东西，中午回来吃饭啊！” “嘟嘟嘟。” 挂了电话，方毅开始寻思，回去该给父母带些什么东西。 老妈的话，她好像喜欢洗面奶这些东西，不过她自己就是干这行的，这东西家里大把。 老爸的话，肝有些问题，不能喝酒，烟不常抽，但也抽，有一点小瘾儿。 还有奶奶跟弟弟妹妹们，方毅他是独生子，但却还有两个表妹跟两个表弟，表弟的话，一个上大学了，应该也快毕业了，一个则还在上初中，两个表妹，则全部都还在念高中。 正想着呢！方毅手机上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您尾号7706银行卡上收到一笔转账，2000元。 方毅一愣，随即立马就反应过来，嘿，这老妈，都说不缺钱了，咋就是不信呢？ 还没等方毅动作，老妈短信就发过来了，“在外花钱别大手大脚，省着点花，但也不委屈着自己了，没钱了就跟我说，你拉黑电话，别看你爸表面上生气，实际上他可关心着你呢！回来给你爸带件衣服，然后道个歉，买衣服的钱回来了我给你报销。” 方毅盯着短信沉默了片刻，最终默默收起手机。 毕业后父母电话不断，不是父母不相信自己终将闪耀，而是想将自己留在身边，儿女爱父母，扁担长，父母爱儿女，路来长。 下楼，驾车到超市内方毅买了好多东西，直到将汽车尾箱都塞满为止，想了想，方毅又道银行，给老妈转了一笔钱过去。 汽车刚上省道呢！ 老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很严肃，“儿子，你刚给我打钱了？” “嗯。”方毅按了免提，边打电话边开车，“我最近赚了不少，但身上也没多少现钱，给你们一百万，随便花，花完了您再管我要，往后咱老方家不缺钱。” “你才多大点就老方了。”这次电话那边换了老爸的声音，父亲语气有些严肃，“方毅，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方毅没隐瞒，将自己怎么进到天生神物，然后又怎么跳到颜如玉的事儿都告诉了二老，最后暴发户一般，大气道：“我给您二老的钱，您二老就放心大胆的花吧，都是来得干净，不犯法，而且，我在颜如玉还有些股份，颜如玉现在大卖特卖，我以后都不缺钱，一直有分红。” “真是我的好儿子。”老妈高兴极了，“那行，这钱我收下了，我跟你爸再凑凑，然后给你上星城买套房子。” “可千万别。”方毅赶忙阻止，“我在星城已经买房了，有个住的地方就行，犯不着买那么多套，这钱给你们，就是给你们花的，你们那美容院也别开了，以后啊，就到处去旅游就行。” 老妈脸上都乐开了花，“那行，就当放爸妈这给你存着了。” “行了，妈，我开车呢！电话先挂了啊！” “那行，你注意安全。” 到龙城了。 不过方毅却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将车开往自己美容院处。 白天，自己父母一般都不会在家，就在美容院里呆着，既是美容院老板，又是美容师傅。 “行啊！哥，玛莎拉蒂，这车得几百万吧？”一到美容院楼下，还没下车呢，就先被自己大表弟给拦住了。 “玛莎拉蒂里不算太高档的一款，吉博力，小一百万。”方毅抱了那小子一把，“行啊，又长高了，周末放假回家了？” “嗯，刚下火车，家庭群里舅舅舅妈发消息说你回来了，还发财了。” 方毅一撇大表弟，内心吐槽老妈那大嘴巴和老爱吹牛逼的老毛病，脸上却不动声色，“然后你就来打土豪了？” 大表弟叫唐龙，是姑姑家儿子，小时候跟方毅都是一起在奶奶家长大的，关系极好，也就比方毅小不到两岁，华中科技的高材生，也快大学毕业了。 唐龙搓了搓手，笑道：“这不，我也快毕业了，现在有的同学都开始找实习单位了，我正恼找不到呢，现在有了个这么牛逼的老哥我干嘛不找？” 第七十一章 表弟的困难 “先帮我搬东西。”方毅掀开尾箱，将买回来东西一样一样往下搬。 “我去，哥，你咋买这么多东西？”唐龙眼都瞪直了，“这螃蟹，一只得两斤重吧？正和，这烟好像九百多一条吧？” 方毅四下里看了看，没见着父母，这才拿出两条给扔驾驶室里，“一会吃完饭这两条正和你带回去，别让你舅舅舅妈跟我姑妈发现了。” 唐龙也不客气，“谢谢哥。” “行了，搬东西。”二人扛着大箱小箱，上了二楼。 “妈，我回来了。”方毅一眼就看到老妈正坐茶几前嗑瓜子。 唐龙也喊道：“舅妈。” “哟！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老妈高兴坏了，“不是说中午才回来吗？这才上午就到了？小龙也来了？” 唐龙笑道：“这不听说我哥回来了吗？我也正好刚到龙城。” “妈，我给您买了几件衣服，还有些我们公司自产的护肤品，您看看喜欢不？” “喜欢，当然喜欢。”老妈眉开眼笑。 “周叔，赵姐，李姐...陈哥。”方毅又笑着看向美容院里那些美容师傅们，“我也给你们带了礼物呢，别客气，看上什么自己挑。”这些，都是跟了方毅爸妈好多年的老员工了，有的，甚至是从方毅还没生的时候就在了，是从小看着方毅长大的。 还有几个小年轻，方毅不认识，可能是美容院里新招的师傅或学徒。 周叔跟方毅关系最好，方毅小时候周叔还抱着他喂过饭，闻言，他率先走了过来，“嚯，这么多呢？” 方毅在一堆物品中翻翻找找，挑出一瓶好酒，“这个给您，还看上什么自己拿。” “你们也别愣着啊！”方毅招呼其他人。 李姐笑道：“这不太好吧？小老板。” 没什么不好的，方毅大手一挥，“尽管拿。” “好，那我可真拿了。” “小老板大方啊！” 老妈翻了个白眼，“老板娘就不大方了啊？” 众人都笑。 大伙在一堆物品里挑挑拣拣，最终每个人都只拿了一件东西，大家都还是很也分寸的，都是自认的捡便宜的挑，酒啊！烟啊！衣服啊，化妆品这些没一个人拿。 那几个方毅没见过面的小年轻，更是过都不敢过来，就远远羡慕看着。 方毅也没厚此薄彼，随手拿起两条正和，几只口红就丢了过去，其实他买的这些东西，都是挑好的买的，看上去很贵的口红跟正和，反而其实是最便宜的。 送完礼物，方毅打量了一圈美容院，没见到自己老爸，“我爸呢？在包间给客人做美容？” 老妈去收东西了，回答方毅的是周叔，“老板听说你回来，上菜市场买菜去了。” “嗨！”方毅嗨了一句，那我带那么多螃蟹。 正好这时候老妈收完东西，从个帘子后边走出，“螃蟹也中午一次煮了吧，我已经拿给厨房了。”方毅他家的美容院，是市里第一家美容院，虽然不是最大的，但却是最老的，口碑也最好的，集美容，美发，美甲，蒸桑拿，按摩，化作，功夫茶，茶点于一体，别看这正厅里好像不大，就一套茶几，几张椅子一个收银台，但走廊那边还有好大一片场地。 方毅也没多在乎，点点头，“妈，我带表弟出去走走。” 正好这时候店里又来客人了，还一来就是一群，看样子是约好了一起来的，老妈忙着去招呼客人了，“那行，你中午早点回来，别赶不上午饭。” “知道了，妈！”方毅领着表弟就向外走。 等下了楼，方毅脸色就变严肃起来，“唐龙，你跟哥说实话，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对唐龙，方毅还是很了解的，自己姑父是个小包工头，家里比自己家都还有钱，唐龙性子从来都很要强，从小就是什么事都喜欢自己蛮干，不到最后是绝对不会拉下脸找人帮忙的，特别是他作为华中科技的高材生，那可是到了哪都是被人抢着要的香饽饽，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实习单位？ 唐龙干笑了下，“哥，你怎么会这么说？” 方毅翻了个白眼，“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可回去等吃饭了？” 唐龙又犹豫了会，这才开口道：“哥，你能不能借我些钱？” 方毅光棍极了，“帮忙可以，借钱没有。” “哥，我急用。”唐龙急道：“你要是不借我这钱，我可能就连毕业证都拿不到了。” “嗯？”方毅脸色沉了下来，“你小子欠债了？借的高利贷？” “我傻了才去借高利贷。”唐龙赶忙否认，“跟你实话实说吧，哥，我其实已经签了实习单位，但是我现在必须要走，我现在借钱，就是为了付那实习单位违约金。” 不是借了校园贷就好，方毅松了口气，随即就又疑惑起来，“你都已经签了实习单位了，干嘛还要走？” 方毅苦口婆心教训起来，“唐龙，不是哥说你，社会上不比在家里，不能什么都由着你自己性子来，干一行就一定要爱一行，既然签了实习合同，那哪怕再怎么不喜欢，也一定要干完实习期间。” “道理我都懂。”唐龙苦笑道：“可是我得罪了公司老板，哪怕在实习单位里，也压根没实习机会，我不想就这么白白浪费大半年的实习时间。” 方毅翻了个白眼，“你蒙谁呢你？就你小小一实习生能得罪老板？话说你能有机会见着你老板么？” “我们是科技公司，其实就是一工作室，我们整个公司的所有员工，包括老板都在一个办公区里。”唐龙解释道。 方毅疑惑，“那你怎么得罪你老板了？” 唐龙：“我们老板养了一条黄金蟒。” 方毅：“然后被你给弄死了？” 唐龙：“......” “我哪那么无聊。”唐龙气愤道：“是我们老板那个人渣，他混在流浪狗，流浪猫收养群里，名义上是收养流浪猫，流浪狗，其实是吧流浪猫流浪狗给当饲养的食物喂给他那黄金蟒吃，我给他曝光出去了。” 第七十二章 方毅一怒 方毅：“......” 事情他听明白了。 表弟唐龙他老板混在流浪狗，流浪猫收养群里，以收养流浪猫，流浪狗的名义收养流浪猫狗，然后拿去喂自己的宠物，被表弟唐龙给曝光出去了。 方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表弟唐龙他老板现在肯定是连掐死唐龙的心都有了，哪可能再给他实习机会？ 方毅奇怪道：“他没说开除你？” “他找我发过火。”唐龙满不在乎道：“不过被我给怼回去了，我告诉他要开除随他开除，可他最后跟我说留我在公司里喝半年茶吧，想走的话就赔违约金。” “违约金要赔多少？” “三万。” 这件事，确实是表弟做得不对，做错事了，那就要接受惩罚，至于这个惩罚是怎样，那就看对方的意思了，方毅知道这事没有回转的余地，要么赔违约金，要么留那公司里坐半年冷板凳，要么别想要毕业证了，压根没得第三项选择，不要毕业证了显然是不可能的，浪费四年实习时间方毅也觉得有点不太值，想了想，“一会我微信上转你三万，以后做事前多想想后果。” “谢谢哥。”唐龙苦笑，“不是我不想后果，实在是你不知道那场面，实在是太气人了，要是你见了，没准做得跟过火。” 方毅满口否认，“那不能够。” 唐龙掏出手机，“你不信我给你看看视频。” 方毅从唐龙手里接过手机，“看看就看看。” 点开视频，里边是一只很可爱的灰色小狗，小狗正吐着舌头，一条尾巴晃来晃去，突然，一条硕大的黄金蟒冲了过来，小狗惊慌失措逃跑，但却被巨蟒一下咬住了身子，紧接着，视频上边巨蟒盘坐一盘，将小狗挤压成长条状，一口吞下。 方毅内心揪了揪，很不舒服。 退出视频后，方毅翻了翻评论，全部都是骂的。 只有两条比较另类。 一条应该是那黄金蟒的主人，也就是唐龙他公司的老板，评论是这样说的：“忽然来了一大群沙雕，上来就跟吃了粪一样的喷，或许是你们的父母没教会你们什么叫做教养这种东西，什么叫圣母，什么叫圣母婊，企图站在道德的高点？得了吧，先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先吧，畜生就是畜生，玩物就是玩物，自己把它当爹妈供着，还要求别人这么做？得了吧，跑过来秀智商，傻的可以，猫和狗与猪没有区别，畜生还想搞优越感，你家里人知道你拿这玩意和家里人比一定很开心。” 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逆气，说话完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完全没考虑过别人为什么会去喷他，只咬着喷他的人是没素质，一直强调猫狗与猪羊没有区别。 方毅想了想，想打字回复，“你有教养就是欺骗流浪猫，流浪狗收养临时主人感情，将其骗过来当口粮？先不说猫狗与猪羊有没有区别，你有在乎过别人感受？你欺骗了别人，还不许别人来骂你？这就是你说的秀智商？”打完字，方毅这才想起这不是自己手机，没选择发送，又将文字给删除了。 令一条评论，是这样说的：“的确，以人类站在食物链顶端数千年的所作所为来看，确实一点毛病没有，不管猫还是狗，都与猪羊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区别，我相信大多数心怀圣母的人在面对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情况下，会选择做出更残忍过分的事情，所以，把流浪狗流浪猫当做口粮一点儿也不过分，尤其是外人打着小动物保护的旗帜来说话，那在我看来，那完全是闲的，并不是真的心存正义。” 方毅看完这条评论，怒道：“完全是谬论，流浪猫狗和威胁到生命的疯狗能一概而论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他只字不提，将流浪狗与疯狗相提并论，还完全是闲的？并不是真的心存正义？他丫跟我扯犊子呢！不管不问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他的正义了？他那天被人砍死了，没人管一下就是正义了？放他娘的狗屁理论。”这两条评论是彻底将方毅给看怒了。 这都什么人啊！三观不正，整个地球都得围着他们转，做错事了，别人还不能管，一管就是圣母婊。 唐龙无所谓耸耸肩，“第二条评论是我们公司一经理发的。” 方毅拧眉，“这事就没人管管？” “谁管？法律不管这事，动物保护组织协会也没执法处罚权，只能抗议。” “哼。”方毅一声冷哼，“那这事我管了。” 唐龙吓了一大跳，“哥，你别冲动。” 方毅摇摇头，“唐龙，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既然说了要管，那就肯定得管到底，他不嫌人圣母吗？那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恶魔，看他倾家荡产时候是要圣母还是要恶魔。”这就方毅的性子，别人管不了的事，他管，别人不敢管的事，他管，别人敢怒不敢言的事，他言。 唐龙眨巴了下眼睛，“那我现在是留在公司还是？” 方毅摇头，“不用走了，等你们公司破产清算时候领了安置费再离开吧！” “那行。”唐龙点点头，什么也不敢说，他被他哥现在的气场给吓坏了。 “对了，唐龙。”方毅问道：“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个自媒体工作室，就是所谓的流量主，借助各个平台，专门做流量的。” “流量工作室？”方毅皱眉，“这都是小公司吧，你实习怎么去了这种公司？” “现在是小公司，可我看好他们的未来啊！”唐龙道：“哥，你知道颜玉直播间吗？颜玉直播间仅仅只用了半个月的世界，就累计了过两千万的付费用户，现在估值更是已经破了百亿，这就是流量的神奇之处，别看现在是小公司，但随时有可能逆转成互联网行业新贵。” “颜玉直播间现在这么牛逼了？”方毅愣了愣，这可比另个世界的抖音发展还要快啊！抖音从无到有到上市都花了一年，颜玉这才创立多久？不过，这个世界上的竞争压力本来也比那世界要小，同时，颜玉又是照搬已经接近完美时候的抖音模式，还融合了斗鱼等平台的长处，现在能有这人气也不算太过意外。 第七十三章 随便卖 两人街上逛了会，老妈打电话来了，叫两人回家吃饭。 老爸还是板着脸，但方毅一通好话后，也就原谅方毅了，饭桌上父子二人有说有笑，父亲为方毅现在所取得的成就自豪不已，抱着几条正和，更是眼都笑眯了。 吃过午饭，方毅饭碗一丢，“爸，妈，我先走了。” 老妈不舍，“回家了不住几天再走？”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不过以后我肯定经常回来就是。”方毅拒绝道。 老妈还想再说，老爸却道：“孩子有孩子的事情，你就别捣乱了。” 老妈悻悻然，“我哪就捣乱了？” 唐龙就在那笑，方毅一拍那小子肩膀，“走了。” 下了楼，方毅撇撇唐龙，“驾照考到了吗？” 唐龙点头，“拿到了。” 方毅将玛莎拉蒂车钥匙往唐龙手里一塞，“你开，我眯一会，到了莲城喊我。” 唐龙结果车钥匙，跃跃欲试，“行，我给哥你当司机。” 方毅懒得跟这小子贫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陈总，没打扰到您吧？” “方总说的哪话，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对你开机，怎么？才刚离开公司就打电话我了，有啥好事情？” 方毅单刀直入，“我遇到了点麻烦，想请陈总您帮帮忙。” 陈总那边都几乎没有迟疑，就道：“你说。” “够义气。”方毅一听陈总语气，就知道这事是十拿九稳了，“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表弟，正大学实习期间......”方毅没有隐瞒，也没添油加醋，就这样完完本本将事情告诉了陈总。 电话那边，陈总却沉默了。 方毅皱了皱眉，“有难度？” “是有些不太好办。”陈总想了想后开口道：“他们也是在互联网上吃饭的，那我颜玉直播平台要给他一个教训很简单，但互联网上是个很吃名声的地方，他们是小工作室，可以不在乎名气，颜玉直播平台现在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平台，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盯着我们，我们肯定不可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就对那工作室动刀，不然，我们肯定会成为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陈总语气有些抱歉，“颜玉已经启动上市计划了，在现在这个档口，肯定得以求稳为主。” 方毅一听，顿时就恼了，“陈总，好像我也有些颜玉的股份吧？平台要上市，我怎么不知道？” “也才决定的，正准备告诉你呢，平台现在就我跟你两个股东，所以就没开什么股东会了。”陈总解释道。 “意思就是你脑袋一拍，做出了决定，然后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是吧？”方毅平静道。 陈总一听，也恼了，“方毅，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现在正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吗？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这是为你好，一旦商业圈里传出你为意气之争肆意打压别人的话语，你知道对你今后的影响有多大吗？” 方毅：“我就看不惯这事，这事我管定了。”方毅冷声道：“陈总，你就说这事你是帮还是不帮吧！” 陈总：“非得要干？” 方毅：“必须干他。” 陈总：“你丫喝了啊你？” 方毅：“我现在正清醒的很。” “要我怎么帮你？” “今晚上抽空以颜玉直播平台的名义摆个饭局，约那工作室老板吃个饭就成，倒是我也会来，其余你不管。” “你这是要摆鸿门宴啊！” “鸿门宴？就他也配得上？”方毅不屑，“我这是请他吃杀头饭。” “行，你说的那什么工作室，我好像有些印象，他们老板也来我们公司找过我几次，可能是想跟颜玉合作，不过我先前都太忙，一直没见他，刚好，趁今晚上见一面吧！” “那成，就先这样吧！我晚上来找你。” 挂了电话，方毅望向唐龙，“唐龙，你确定你以后真想往互联网上发展？” 唐龙点头：“我很确定。” 方毅想了想后，开口道：“那就别给人打工了，哥我帮你开家网店，保证你能有个收入来源，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折腾去吧！” “网店？”唐龙摇头，“那玩意要慢慢积累人气，又费时间，干出来也就那样，我不要。” “用不着你去慢慢积累人气，我直接给你家满人气的店铺。”方毅想也没想就道。 “怎么可能？”唐龙不信，“人气旺的店铺，那就是棵摇钱树，谁会卖你？” 方毅笑了笑，“那要不怎么说我是你哥呢？” 一路无话。 二人到了莲城，随便找了家网咖，方毅给开了一台机子，“你先注册个网店。” “嗯，行。”唐龙填写注册信息，待填写到店铺保证金一栏，唐龙填写了个一千金额的最低保证金时候，却被方毅给阻止掉了，“保证金一栏填新店最高保证金额度，二十万。” 唐龙犹豫了下，“哥，这保证金填一千跟填二十万效果其实是一样的，而且，我拿不出二十万来。” “怎么就一样了？”方毅认死理，“你作为消费者，两个店里购买同一件商品，你是选择保证金高的还是保证金低的？作为网站，在两个店铺相同销量都不给广告费时候，是保证金二十万的店铺曝光率高还是保证金一千的曝光率高？就按我说的办，填二十万，钱我刚已经转给你了。”当然，之所以要唐龙填二十万保证金，方毅为的可不仅仅是这些，这二十万，方毅他可还有大用呢！ 听方毅这么一说，唐龙也没犹豫，“那行，我听哥的。” 注册好店铺之后，唐龙想了想后，开口道：“哥，我暂时还没想好卖什么，手里也没图，这商品就先不摆了吧，等后边我再慢慢弄。” “那可不行。”方毅笑道：“店铺开起了，哪有不卖东西的？你随便添加的东西吧！” “随便添加点东西？”唐龙瞪眼，“开网店还能有这操作？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添加什么啊！” “那就卖橘子吧！”方毅喵了眼店铺，随意道。 “行，我先看看橘子进货多少钱一斤。”唐龙点头道。 “看个锤子，你真打算卖橘子啊？”方毅翻了个白眼，十块钱一百斤，你就照这么填。 第七十四章 饭局 “十块钱一百斤？”唐龙瞪眼，“我要敢这么卖，我裤头都得亏掉。” 方毅撇撇嘴，“不是给你二十万保证金了吗？放心，那钱就是用来亏的。” “哥，不是。”唐龙赶忙要说话。 方毅却一指对方电脑屏幕，“照我说的填。” “不是，哥。”唐龙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亏本生意怎可能做？ “什么哥不是哥的？”方毅抢过键盘鼠标，就给输入进去，然后点了确认。 唐龙眼睁睁看着，欲哭无泪。 方毅上架了产品后，还给唐龙分享到了聊天软件空间，然后直接点了退出网页，“走吧！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去见见陈总。” “陈总是谁？”之前车上，唐龙就想问了，但却一直忍着，“听哥你之前打电话，他是颜玉直播平台的人？” “嗯。”方毅点头，“颜玉直播平台的绝对控股大股东。” “真的假的？”唐龙被方毅的话给吓了一跳。 “我骗你干嘛？”二人边说边往网咖楼下走。 这次，方毅没再让唐龙开车了，他自己驾驶。 玛莎拉蒂驶到颜如玉公司工业园大门时候，门卫问也没问，直接放行，估计还当方毅是里边人呢！不过，方毅确实也是里边人，他是里边公司股东。 陈总办公室，方毅敲门：“陈总。” “方总来了？直接进来。” 方毅进去时候，陈总正在里边看两份文件，见方毅带着唐龙进来，赶忙起身泡茶，“我已经答应武英博了，今天见他一面，约在晚上的莲城大酒店。” 方毅自来熟坐陈总对面，“武英博是谁？” 唐龙：“哥，就是那工作室老板。” 陈总翻了个白眼，“你真行，要整人家了，连人家名字都不记住。” 方毅干笑，“这不太忙了，还没来得及问么？” 陈总跟方毅之间不兴端茶送客这一套，陈总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你打算怎么弄他？你也是颜玉的股东，要不直接以颜玉的名义，给他下资本封杀令，在业内封杀他？” “犯不着。”方毅看看时间，快五点了，“你现在还忙吗？不忙的话现在就约他先去吃个饭吧！” “我倒是不忙，就是刚护肤品又多了两家加盟店，我检查下合同。” 方毅起身，“那就走吧！” “成。”陈总放下茶杯，“我先叫小亮先给那武英博打个电话。” 五分钟后。 一辆黑色曼巴赫从宏波工业园内缓缓驶出，陈总的秘书兼司机兼保镖小亮开车，方毅跟陈总二人都坐在这辆黑色曼巴赫后座。 令个方向，武英博整个人兴奋得红光满面，这些天，他天天都去拜访颜玉的总裁陈总，可却连一次面都没见着，结果今天去拜访时候，陈总居然答应陪他一起吃个饭，这叫他怎么能不兴奋？真是水滴石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下午，武英博他就去焗了个油，脸上还化了淡妆，西装穿得笔挺，腋下夹了一个这世界大品牌的男士香包，早早在莲城大酒店定好包厢，然后就等在酒店楼下，一旁，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跟班。 “周生，陈总马上过来，你赶紧叫服务员上菜，陈婷，你跟我一起上马道边上等陈总。”接到陈总秘书亮哥电话，武英博整个人都精神了。 据他所知，颜玉直播平台的主播现可只分两种，一种是直接跟平台签约的，一种是还没签约的，可还没一个是跟工会签约的，颜玉直播虽火，但却还没任何工作室拿到工会入场券，如果他们工作室能够第一个拿到颜玉工作室的工会入场券，那么他们工作室将立马身价百倍。 陈婷是他们工作室工会的一姐，一张标准的网红脸，这次被武英博带来，能够接触到这些商场上真正的精英大佬，她也很兴奋。 二人就在马道边上，等啊等！ 二人都是度秒如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亮黑色曼巴赫停在了他们面前。 武英博灵机一动，赶忙跑上去将后门打开，“您啊！是陈总吧？我是武英博。” 马巴赫后边有个车窗是摇下来的，透过车窗，陈婷也看到了汽车后座上不止一个人，也赶忙跑到另一边，要帮忙开门，但手刚搭车门把上，就被陈总给止住了，“这边是马道，我走那门下车。” 另一边，方毅楸了武英博一眼，径直就下了车，“陈总是我旁边那位。” 武英博脸色一僵，都怪事先没做好调查，这下好，见了人却认错了人，一个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不过，武英博也算临机应变，立马换了副脸色，“抱歉，抱歉，实在不好意思，请问先生您是？” “你叫他方总吧！”陈总从车后面下来，“也是我颜如玉公司的股东，同时也是我颜玉直播间的真正创始人。” “陈总，方总好。”武英博做了个请的手势，“很荣幸二位老总能够赏脸前来，饭菜我已经点好了。” “走吧！”陈总点头，朝酒店内走去，方毅跟陈总并排，小亮落后二人半个位置，武英博跟陈婷跟在后边。 饭桌上，武英博先各自敬了陈总跟方毅一杯白酒，然后这才道：“陈总，方总，我给您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婷，这位是周生，他们两个都是我工会的金牌主播，在网上人气都是过了十万的，如果要是能跟贵公司合作的话，我想很快他们的粉丝级别就能突破百万。”武英博在说这话时候，没敢有丝毫的自得，与颜玉合作，他能拿得出的筹码，也就这两位大主播了，可这种级别的粉丝在外站稀少，在颜玉直播平台却压根上不了台面。 “陈总，方总，我也敬你们一杯。”陈婷首先微笑着起身，举起酒杯，满满一杯一口干下。 陈总微微皱了皱眉，他不太爱跟这些人喝酒，但出于礼仪还是端起酒杯沾湿了下上嘴唇。 方毅却笑笑，拿过酒杯，一口闷了，他是在笑这女的，也是在自嘲，包括武英博在内，所有人都将她当做商品，甚至是谈判的筹码，偏偏她却还沾沾自喜，也把自己给当做商品了，可想想他方毅，从天生神物走到现在，何尝不也是这样？ 第七十五章 下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方毅放下筷子，“听说武总养了条黄金蟒？” 武英博脸色一僵，最近，他最恼的一件事，就是他一员工将他假收养流浪猫狗的名义将流浪猫狗拿去给自己蛇宠当口粮的事给曝光了。 现在网上到处都是骂的。 本来武英博也不在意，骂就骂吧，反正又不掉块肉，他家底薄，底蕴薄，就是脸皮不薄。 可现在在一场对于他来讲特别重要的生意谈判桌上，对方的实权大佬问起这件事来，他心底一下就咯噔了下，别看对方语气漫不经心的，但很可能就是这一漫不经心，合作就泡汤了。 堪琢了一会后，武英博拿不定方毅的态度，只能小心组织语言道：“嗯，我比较喜欢一些奇异的宠物，所以就养了这么条黄金蟒，方总您是怎么知道的？” “网上看到的。”方毅拿起龙形的水晶酒瓶，给自己再次满上，小酌了一口，“好像是你手底下一员工，将你拿猫狗喂蛇的视频给曝光了，我恰巧看到，留意了一眼。” 武英博一副受害者的委屈模样，“养了条白眼狼，亏我那般信任他。” 方毅眼神一冷，微微低下头去装做喝酒的样子，等抬起头候，眼神又平静下来，“这事网上最近闹挺凶的。” 武英博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婷一看饭桌上气氛不对，立马站出来解围，端着酒杯，“说狗狗这么可爱怎么能够吃狗狗的人，假如他要饿死了，只有一只狗站在他面前，我倒是不信他会牺牲自己让狗活下来，网上那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别理那些无聊的人，来，方总，我们喝酒。”说着，陈婷拿着酒杯对方毅敬了敬，将杯中白酒一口饮下。 方毅盯着那女人看了看，任其敬酒，却一点没随意的意思。 好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会歪曲事实。 你们那是快要饿死了吗？ 你们那是博取人的感情，骗来猫狗，以收养的名义满足自己的私利。 武英博也立马开口道：“陈婷说得对，网上那些人，都是些键盘侠，就是无聊闲的，我就不信他们没吃过猫狗。” 方毅点点头，装是认可了武英博的话，“那员工后边听说跳槽了？” 陈婷笑道：“他倒是想走，可哪能这么轻易放他离职？这种不守规矩的人，就该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方毅一副诧异的样子，“是吗？我也看了那人微博，他不说他开网店去了吗？” “开网店？”武英博一脸诧异的样子，“我没听说啊！”随即，武英博就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方总，我就说那家伙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他曝光我的目的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武英博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他就是想开网店了，但是网店上没有流量，没人关注，于是就打的这手主意，曝光我一波，煽动网上那些个键盘侠们给他自己造势，以此吸引人的目光，将如流最终吸引到他的网店上去，真是好狠的心啊！” “那是得给个教训。”方毅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声音却完全冷了下来，掏出手机，点到表弟的微博，然后通过微博链接，进到今天下午才开的那网店，“你看看吧，这就是那网店，看你是想给他刷差评还是怎样，你要跟我们颜玉合作，那自然也得拿点实力出来，要是你连自己员工闹事都没办法管，那我颜玉怎么放心跟你合作？” 武英博一听，赶忙接过手机，“方总您放心，他这网店我保证他开不下去，我们工会的实力肯定是有的，咦？等等，十块钱一千千克？他这是参数设置错了吧？” “哦？十块钱一千千克？”方毅汗了一下，自己是想设置十块钱一百斤的，结果一时没注意，给设置成了十块钱两千斤，这误差就有些大了，不过方毅还是装做不知道的样子，“他卖的是橘子吧？十块钱两千斤？” “肯定是参数设置错了。”武英博笃定道：“方总您看我的，保证叫他裤子本都给折了。” 说着，武英博掏出手机就准备要下单，方毅见了，赶忙阻止，“你先等等。” “怎么了？方总？”武英博赶忙停下手中动作。 方毅指了指手机，笑道：“既然他将参数给设置错了，那你作为对手，自然就得要完美利用他这错误，达到利益最大化了，你这直接购买橘子，才多大利益化？买回来那么多橘子干什么？留着吃吗？” 武英博不知道方毅是什么意思，只能谦虚问道：“请方总指点。” 方毅笑了笑，眼睛变得锐利起来，一旁陈总也正色起来，方毅的这种眼神，他曾见过一次，正是第一次见到方毅时，方毅说要给颜如玉一个教训时候，那时候方毅的眼神，与这时候一般无二。 “听说过褥羊毛大军吗？”方毅手指轻扣，“既然是教训，那教训自然就要深刻点，正好也让我跟陈总看看你们工会究竟能够聚拢多少粉丝吧，从现在起，动用你们工会的所有力量，全力聚拢粉丝，到这家店铺内下单，下单多少随意，我记得这家网站上的店铺，下单了，如果发不出货，每一单都除了要原价退款外，还要从保证金里扣四百块钱赔款的，一直扣到保证金扣完为止，然后才正常原价退款，你看看他店铺保证金多少，你要跟我们颜玉合作，至少要有能将他保证金扣光的实力才行。” 听完方毅的话，陈总一下就脸变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家网店就是方毅他自己出资给他表弟开的，他都要站起来骂娘了，这就是人血橘子啊！这是丧尽天良，让人血本无归，不给人留下任何一丁点儿的活路啊，真好狠的一招。 对面，武英博眼睛却越听越亮，“高，方总您这办法，果真是高，这样一来，保准给他一深刻的教训，我先看看他保证金多少，呦呵，二十万，方总您放心，我保证一分钱保证金也不给他留下。” 第七十六章 报应 “这个武英博，机灵，也有能力，可惜他得罪了你方毅。”出了莲城大酒店，回去的路上，陈总边抽烟，边感叹，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过网络大军撸羊毛的事件，陈总还不知道方毅的最终目的是啥，但他却本能的预感到，那武英博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不。”方毅不习惯车里面有烟味儿，一边按下车窗，一边道：“他得不得罪我，都不会有啥好下场，任他能力再强，这世界也从就不是什么单枪匹马能够纵横天下的世界，就算他今天不得罪我，早晚一天也会得罪其他人，归根结底，是他父母从小没教他要做个好人。” 陈总不赞同，“善良可在商场上吃不开。” “善良不等同于好人。”方毅望着车窗外，“这世界有好人，就一定有坏人，小时候我老妈告诉我要我做个好人，原因是假如我要是是个坏人，我落魄了，坏人们会继续踩一脚，好人会说活该，坏人不会帮坏人，好人也不会拉坏人一把，但如果我是个好人的话，我跌倒了，坏人们虽然会幸灾乐祸，但好人遇上了，却会拉上我一把。” 陈总弹了弹烟灰，“不错，这就是所谓的富人混圈子，道上黑吃黑，不过，你到底打算怎么整那武英博？今天是事我到现在还没看懂，你叫他发动粉丝去褥羊毛，从表面上看着，这对他们工会好像没坏处啊！甚至有了这次褥羊毛事件，说不定他们工会还会涨粉，毕竟能带着粉丝赚钱的网红可不多。” “就算涨粉那也是黑粉。”方毅嗤之以鼻，“这种褥羊毛的事，你以为人粉丝不知道赚的是黑心钱？好人谁会去赚这个黑心钱？赚了这个黑心钱的坏人会心怀感恩？他们只会背一个大黑锅，最后好人不耻，彻底粉转路，坏人没赚到钱，直接路转黑，这次过后，这个公会，不存在了。”方毅现在颇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 “不亏是方毅。”陈总竖了个大拇指，“高，确实是高，仅仅只花了二十万，就彻底让一个估值上千万的工作室，彻底垮掉，这份能耐，我佩服。” “二十万？”方毅白眼一翻，“我钱是大风刮来的？哪能这么乱花？这钱我一分钱也不会花出去。” 陈总惊奇，“那二十万保证金不是强制赔偿么？你还能拿回来不成？” “我又不认识那平台负责人，当然不可能拿回来，不过，陈总你忘了？下单后拒发货违约，是有时间期限的，只要店长不点确认拒发，强制违约最晚为三十六小时，一单四百，十单四千，百单就是四万，也就下两百来次单，这二十万违约金就赔偿光了，第一天跟第二天让那武英博慢慢折腾去，第三天时候，让我表弟搁家里，下两百单，然后点击拒发货，等违约金赔光，店铺封店，所有订单自动退款后，再让我弟从新设置参数，再次缴纳保证金，解封店铺，到那时候，店铺人气自然就起来了。” 陈总直勾勾盯着方毅看，前边开车的小亮也一脚油门踩下，扭过头望着方毅。 方毅被二人看得浑身不自在，“你俩干嘛？” 陈总：“我在想我以后跟你一起出门，要不要多带俩保镖。” 方毅汗了一下，“放心，我跟你是朋友，不坑你。” 小亮汗道：“方总，我们是怕来找你寻仇的仇家牵连上我们。” 方毅脸一黑，“你不就是保镖么？你怕啥？” 小亮没理会方毅，紧张盯着前边马道上一颗大树，刚可能是起风了，树叶动了一下，小亮立马跟炸了毛的猫一样，“陈总小心，前边书上刚落了两树叶，可能有杀手。” 方毅：“......” 陈总：“......” 咱不至于。 大闹市呢！ 哪来的杀手？ 等确认危机解除过后，陈总不动声色将烟给熄灭了，小亮立马心领神会将车窗给关了上。 陈总摸摸脑袋，苦笑道：“方总，你这人太记仇了，跟天生神物是，跟那网红工会是，关键是你本事还太大了，跟在在一起，我都有些害怕了，真怕哪天一不小心得罪了你。” “那不能够。”方毅翻了个白眼，“我这人恩怨分明，没那小肚鸡肠。” ...... 时间悄然过去。 武英博动作飞快。 一则微博突然火了。 一家网店店主将商品参数设置错误，几大知名流量主，大v，网红们，纷纷发动粉丝前往褥羊毛，最终网店挤压过万订单，网店一夜间血本无归。 微博上瞬间炸了。 “无耻。” “这是人血橘子。” 武英博工会名下所有的uc主都被骂惨了，但武英博却一点也不在意，他们似乎觉得，这是网店自己犯的错误，他们是合理利用的漏洞而已。 但是紧接着，他们工会内所有uc主流量出现大量流失时候，他们终于怕了，开始想办法挽回。 但是，已经晚了。 他们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 “完了，完了，几年的心血，全完了。”武英博双目空洞，他不明白，网友为什么要这么去抨击他。 其实，他不理解很正常，许多有高人气、流量的博主却没有给用户带来正确的价值观。 特别是那些年龄还小以及没有自我主见的人很容易被带“偏”。 网友之所以要去抨击武英博，那其实就是正气，网友讨伐的是一种错误的三观。 通过恶意下单、恶意投诉导致店铺倒闭，这和“占小便宜”是有本质区别的。 他明知道，他的行为是错误的，可还是会去那样做，甚至还带动其他人去做。 来自全网的抨击，在这个事件上热搜后，武英博终于不得不做出了一些回应，公司花大价钱开始公关，赔偿唐龙资金进行止损。 但很可惜，他的回应并没有产生实质效果。 这时候，欲哭无泪的武英博，终于开始卖惨求助万能的网友们，想请“圣母婊”为他说句“公道话”了，可网友的回复，却出奇的一致，“呵呵。” 而主导这次事件的方毅，正在干什么呢？ 他正在练书法：“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第七十七章 这世界的人力资源人才排行榜 几天后。 武英博彻底凉了。 同时，方毅一手策划的褥羊毛事件，也终于曝光了出去。 出奇的是，这次网上的评论却是一边倒的，没有任何人可怜武英博，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将大家都给得罪狠了。 这天早上。 方毅还在睡觉，突然，手机铃音响了。 方毅迷迷糊糊睁开眼，点了免提，“谁啊？” “您好，请问是方毅先生吗？”电话那边是一个沉稳的男声。 “嗯，我是。”方毅趴枕头上。 “你好，我是市场人力人物评级机构的，恭喜你，方毅先生，您现在已经被评为市场人力资源评定为c级人才。” “嗯？c级人力资源人才？”方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怎么一个字也没听明白？不过，能够被市场所认可，他还是挺满意的，谦虚道了一句谢谢。 那人又恭贺了几句，然后给了方毅一个网址，告诉方毅成为c级人力资源人才后可以在网站内享有一些资源与权益后就挂了电话。 方毅一开始也无所谓，觉得也就某个企业级用户或者个人网站商会什么的给出的评级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点进去看看，结果登录网站一看，方毅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靠！ 工商总局给出的评级榜单？ 这是官方权威网站？ 他又不是什么民营企业家，打工的哪怕打到ceo那也是打工的，这还有官方通告？ 方毅以为自己遇到骗子了，差点顺手就给点了举报。 结果，网站后边还有合作网站的友情链接，方毅仔细一看，什么华夏商业联合会啊，苏浙商会啊，湖广企业联盟啊！民营企业联合会啊！全国工商组织啊！等等等等，方毅顿时就知道这网站八成可能是真的了。 又通过一系列的搜索和查询，方毅总算是搞清楚了这个人力资源人才评级是怎么回事了，这个评级是全国统一标准的，不止是国内，甚至在国际上也是非常权威的，能够上这个评级榜单的，要么是商业巨头，要么，是各企业总裁或ceo，都是商场上叱咤风云一时无两的商场人才。 在方毅原先那个世界，其实也有商业排名。 比方福布斯商业富豪榜。 不过，那个榜单，只按身价来拍，而这个世界的榜单，却不同，完全是看你在商场上做过些什么，是综合了资产，能力，阅历，经历，资历，名声后给出的统一排名。 而且这个排名，官方认可，民众认可，业内也很认可，一个企业，某一职业要寻找一个人才来担任，不再像原先那世界一般还要由猎头公司来寻找了，直接看一下人力资源人才榜单，看榜单上那个人正闲置在家，直接去谈合作就是了。 在国内，人力资源评级一共分为七个等级。 sss级，ss级，s级，a级，b级，c级。 最后一个，也就第七个不入排行榜单，排行榜上并没有一个d级的排名，在这世界，一般只要能够拥有单独管理好一家中型规模的企业，就能够算入第七个等级。 方毅在网上查了很久，终于算是将一切都给弄明白了。 整体上来说，两个世界都很重视人才，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是将人才给明确划分了出来而已，你是c级人才就是c级人才，是b级人才就是b级人才，排行榜上给的清清楚楚的划分好了，不存在什么a级人才不被认可，干c级人才的活的情况出现。 还有一点。 这个排行，并不是某行某业的排行，而是一个综合下来的排行。 要看你在商场上的知名度。 要看你的身价。 要看品牌质量。 还要看你执掌的公司在圈内地位。 总的来说，不管什么行业，评级看的是综合实力。 举个例子，比方说徐小平，在原先那世界里算不算人才？肯定算，身价高不高？肯定高，知名度大不大？肯定大，但他们算什么级别的人才？肯定是众说纷坛，他们那边只有一个福布斯富豪榜，徐小平顶多算个大富豪，但这个世界却统一了，无论你是打工的，还是创业的，又或者是搞投资的，你在商业里能搅多大的风云，你就能获得相应的一个排名。 这就是这世界的人力资源排行榜单。 方毅出道以来，先是带火天生神物，然后又执掌颜如玉，中间又弄出来一个颜玉直播间，最后又通过褥羊毛事件，弄垮了一家大型公会，这才进入官方的视野，从一名市场上的普通人才，变成了排行榜上的一名c级人力人力资源巨头，这一步的跨越，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可以说是方毅从今天开始，迈入了商场巨头们的行列。 从现在起，方毅如果再要去面试职业的话，压根都不需要再拿出来简历，直接告诉对方，自己是人力资源排行榜上的人物，立马就会也无数公司趋之若鹜。 要知道，邓总也好，雷总也好，哪怕是陈总，他们也都只是普通市场型人才啊！在普通人才中都排到十几万名的人去了，在排行榜上压根排不上号。 方毅如今已经超越他们众人了。 至少是在商业圈里的地位超越他们了。 c级人才说起来不好听，但那也是商业巨头啊！ 这个排行榜单并不是说你达到了一个什么资产，拥有了多大的品牌就一定上的。 因为，从c级开始，这个排行榜单的人数就是固定的。 你想上排行榜，就一定要先干掉排行榜单上的一个人。 c级评定排行榜单上一共有三千人。 可千万不要觉得这个数字庞大。 全国上下，截止到今天，市场上共计有5213家上市公司。 平均下来，一家上市公司连一个c级人才都分不到。 而且，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这个榜单的含金量，只会越来越高，榜单上的那些人才，只会越来越抢手，一般人想上榜单，难度也只会越来越大。 当然，这并不是说方毅就已经成功了。 他目前排在c级人才第两千九百九十多位，他未来还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他在商场上的传奇一生，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七十八章 跨国集团 摇身一变，变成了名列人力资源人才排行榜上的商业巨头，方毅的生活，却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闲着在家里，他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在人力资源排行榜上搜索“方毅”名字。 前天排名：c级人才，同级排名2997。 昨天排名：c级人才，同级排名2997。 今天排名：c级人才，同级排名2998。 这才三天，在同级排名里就掉了足足一个名词，方毅看在眼底，急在心底，脸上更是愁容惨淡，要是再不去找份事，并且干出点成绩来话，没准再过两天，他就要掉出c级人才行列了。 找工作吧！ 目标暂定！ 成为c级人才，方毅找工作，已经不需要再自己去奔波了。 直接往工商平台，人力资源板块，挂出自己在野状态，立马就有几十家公司疯狂上门。 而且，敢来人力资源板块签员工的，都还不是什么小公司，就算不是上市公司，那也是资产良好的大公司，不然不会来自讨没趣。 可能是临近春节了吧！ 很多公司要么业务逐渐减少了，要么人员编制都比较满，虽然找到方毅的公司比较多，但给出的待遇跟职务，却总有些强差人意。 方总通过刷选，最后留下了四家公司待选。 首先，是规模最小的一家，是一家家具企业，企业名下有三家家具厂，公有员工几千人，这家公司给方毅的待遇跟职务是最好的，直接请方毅担任公司总经理，也就是ceo，给出的待遇更是除了年薪，还有分红。 第二家，是一家服装企业，上市公司，职务跟方毅在颜如玉时候一样，担任公司副总，兼市场总监，待遇也是年薪加分红。 第三家公司，是一家餐饮集团也是上市公司，给出的职务，是市场总策划，兼职市场运营，算是市场副总监的职务。 最后一家公司，是规模最大的一家，金融企业，世界五百强企业，跨国集团，给方毅提供的职务是集团旗下支付业务的华夏区总监，待遇的话，也是年薪加分红。 讲实话，最令方毅心动的，那肯定是最后一家公司，跨过集团的名头，对方毅的诱惑力，那实在是太大了。 可对方给出的职务却不高，仅仅只是集团旗下某一业务，在国内的总负责人，都接触不到集团的其它业务，更接触不到跨国层面上的东西。 到底还是实力不够强啊！ 倘若的的评级不是c级，而是b级，a级，乃至更高，那他哪怕是想担任一家跨国集团的全球ceo，那也有可能吧？ 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想通了这些，方毅就照着联系方式上的电话号码拨了个电话过去。 方毅拨打的是那家企业的内部号，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那边是个很好听的女音，“您好，这里是五洋金融旗下星付通平台，请问您找哪位？” 方毅自报家门，“你好，我是方毅，华夏工商总局人力资源人才评级榜单上，你们有对我发出过职务邀请的。” 人力资源评级榜单？ 那榜单上的可都是商业巨头。 电话那边接电话的客户惊了一下，马上客气道：“方先生您请稍等，我马上请示上级。” 方毅耐心等着，过了大概越两分钟，电话里出现一段盲音，方毅知道，这是在电话转线了，紧接着，电话那边就变成了一个有些沧桑的男声，“是方毅先生吧？我是五洋集团马天生。” 给自己打电话的人竟然是马天生？ 方毅惊了一下，马天生，五洋集团创始人，兼五洋集团第一任总裁，人力资源评级上，七位sss级商神评级者之一，同时，也是这世界里的华夏首富。 “马总您好。”方毅赶忙道：“我是方毅，我从人力资源评级上看到的联系方式，没想到能跟您通上电话。” 马天生说话很平稳，“我很重视我们公司旗下这款支付平台，我看好它的未来，所以，它未来的负责人，我肯定是要亲自过目的。” “那是当然。”方毅自信道：“我也很看好它的前景，同样，我也自信能将将它做好，马总，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能够安排我面试。” “自信是好事，我就喜欢自信的年轻人。”马天生笑道：“我随时可以，我这段时间都会在苏浙总部，你随时可以过来。” 方毅保证道：“那我三天内一定过来。”事实上方毅是决定今天就动身去往苏浙。 “行，那我在苏浙等你。”马天生道：“一会我给你一个电话，道苏浙后你打我电话，我亲自主持你的面试。” 方毅：“嗯，行。” 挂了电话，方毅伸了个懒腰，打量了眼四周，得，才刚布置好的新家，看来立马就要离开了。 不过，方毅也没多少留恋的，好男儿就该志在四方，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方毅便开始订购飞机票，星城离苏浙几千里，肯定是不可能自己开车去的。 在这世界，人力资源排行上的商业巨头们，有的名气甚至要比明星都大。 方毅虽然之前没什么名气，但一上了排行榜，很自然地就进入了公众的视野，成了公众人物。 作为排行榜上少有的几位在野状态的商业巨头，方毅的一举一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关注着。 早上，方毅才在评级网上发布了自己的求职消息，下午，方毅就上了热搜，排名还很前，甚至连那些公司相应地给出了方毅哪些职务跟待遇，网上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前护肤品市场第一商业总监方毅跳槽，成众企业争夺香饽饽。” “惊，方毅订购飞往苏浙机票。” “方毅或将出任五洋集团旗下星付通平台华夏区商业总监。” 各种头条相序出炉，无形中不知道让方毅涨了多少人气，甚至，到晚上时候，方毅在排行榜单上同级排名中又回到了第2997名，又将昨天超过自己排名那人给反超了。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方毅第一次以商业巨头的身份，出现在公众的视野。 同一天，方毅抵达苏浙，一览世界五百强跨国集团总部。 第七十九章 星付通 第二天一早。 五洋集团总部大楼，顶楼一间小的办公室内。 马天生坐在主位上，方毅坐在马天生对面位置上，还有个中年男子，坐在马天生旁边。 马天生笑看向方毅：“你来得够快的。” 方毅场面话倒也会说：“这不是特别珍惜，想来贵公司应聘这一职务吗！” 马总笑笑，扭头看向一旁的那中年男子，“艾厚，我跟小方应该都不用做自我介绍了吧？你先跟小方做个自我介绍。”以马天生的年纪跟在商业圈的地位，是够格叫方毅一声小方的。 “好的，马总。”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向方毅伸出只手，“方先生您好，我叫艾厚，是现任五洋集团旗下星付通平台执行总裁，以后我们可能就是同事了，多多关照。” 星付通的执行总裁？方毅眼睛微微眯起，如果是一家独立自主的公司，那总裁和总监，就是一家公司内最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但星付通显然不是能够独立自主的公司，上边还有一个五洋集团压着呢！这时候总裁和总监之间的身份就有些微妙了，说其是最大的冤家对头也不过为。 不过脸上，方毅却一点也没将内心想法表露出来，也赶忙起身，一把握住艾厚的手，“艾先生您好，我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竟然也没叫自己艾总？艾厚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色彩，不动声色将自己右手抽回，“如果方先生真能来任职，那作为同事相互扶持是应该的。”言下之意就是，你现在还不是我星付通平台总监呢！现在说多多关照为时过早。 艾厚跟方毅的小动作，马天生可能是没看出来，也可能是看出来了懒得理会，等艾厚坐下后，马天生笑道：“小方，你要来我旗下的星付通任职，那肯定对星付通也一定有一定的了解跟自己独特的见解吧！跟我聊聊。” 方毅知道，从马总问的第一个问题起，自己的面试也就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每一个回答，都是自己加分减分的依据，正了正脸色，方毅正色道：“星付通网络技术有限公司，是五洋集团旗下独立运营，拥有独立法定代表人的公司，是国内的第三方支付平台，致力于提供“简单、安全、快速”的支付解决方案。 星付通公司从2012年建立开始，始终以“信任”作为产品和服务的核心。 旗下有“星付通”与“星付通钱包”和“星付通投资”三个独立品牌。 自2014年第二季度开始成为当前全球最大的移动支付厂商。 星付通与国内外180多家银行以及visa、mastercard国际组织等机构建立战略合作关系，成为金融机构在电子支付领域最为信任的合作伙伴。 2018年8月21日，星付通发布延时到账功能全面升级，被骗资金有望追回，是用户最安全的支付平台，2019年2月2日，星付通正式获得国家认证，2019年3月26日起，通过星付通给信用卡还款将收取服务费，这将是星付通除利息收入及手续费扣除外，真正意义第一笔收入，马总，以上就是我对星付通的全部了解，不知道我说得可还对？” 马天生挠了挠脑门，看向艾厚，“艾厚，他说得对么？” 艾厚点了点头，“看得出方先生在来之前是做足了功课的，说得完全正确。” 马天生点点头，回过脑袋，“小方，那倘若你真担任了星付通总监这一职务后，对星付通未来，有什么规划吗？或者说，你担任了这一职务后，能够带给星付通哪一些好处。” 方毅笑了笑，没正面回答马天生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马总，目前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第三方支付平台都有研发，但产生的经济效益都不太好，用户都不是很多，马总您有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吗？” “看来方先生您对我们星付通平台的了解还不够啊！”马天生还没说话，艾厚就打断道：“刚方先生您也说了，我们星付通是当前全球最大的一栋支付厂商，用户更是百万级别，每天在平台上流通出去的钱款，那更是以千万来算，如此巨大的金额，怎么能叫经济效益不太好？百万级的实用用户，能叫用户不太多？” 方毅就这么静静看着马总，啥话也没说，如果马天生也觉得星付通目前所取得的这份成绩是很喜人，他们已经触碰到了行业天花板的话，那当他什么也没说，也从没来过这，他立马扭头就走，所谓的行业天花板，在方毅看来，其实就是那行业里龙头企业的领导者的个人天花板，方毅他不愿意跟一抬头就触摸到天花板的人合作，那样的人，没有未来，诚然，星付通是这世界里，第三方支付平台中做得最好的一家公司，百万级别的用户，每天千万级别的流水，可这叫多吗？方毅见识过另一个世界里的一款支付平台，坐拥四个亿的用户，每天公司账上流水破千亿，高峰期甚至有过一天破万亿的流水账单，跟那世界里那款支付平台一比，这星付通又能算得了什么？ 马总静静沉思了片刻，“一来，涉及到金钱，推广难度大，用户量小。 二来，有银行，信用卡等机构在，我们缺乏核心竞争力。 三来，市场用户没有必须使用的需求。” 方毅眼睛微亮，马总果真的马总，名不虚传，一点就点中了问题关键所在。 这世界的第三方移动支付平台，与令个世界相比，所欠缺的，正是这三点。 第一点，其实就是方毅的本职工作，也是他最拿手的事儿。 第二点，那是硬伤，如果不找到核心竞争力，谁来也白搭，而恰恰，方毅他就知道星付通真正所欠缺的核心竞争力究竟是什么。 至于第三点，解决了第一点跟第二点，其实就是解决了第三点，等前两个难点都解决了，最后一点反倒是最容易的。 第八十章 五福出世 “马总。”方毅自信道：“假如我担任了星付通总监这一职务，这三点问题，我都能解决。” 马天生目光正盯着方毅看，他似乎从方毅眼神里看见了一种异样的光彩。 那只光彩，叫做自信，叫做锋芒毕露，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叫做一人敢为天下先。 “说说。”马天生身体往后仰了仰，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坐姿。 “先说第一点吧！”方毅笑道：“其实要解决第一点的办法，很简单，那就算广告。” “广告？”马天生皱了皱眉，这对他来讲，可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好方式。 艾厚更直接，“方毅，你知道我们今年一年，一共往星付通里投入了多少的广告费吗？”艾厚说了一个数字，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艾厚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道：“方毅啊！我知道你是市场类专业里科班出身的，但你要知道，哪怕就是你学校里的那些教科书，也是从我们一次次商业案例中编写进去的，你课本上学到的那些，早都是我们用坏了的，你说说的广告，我们早打了不知道多少了。” 广告没用吗？ 方毅可不这么认为。 方毅若有所指道：“马总，听说今年春晚的广告招商已经开始了？” “嗯。”马总没用隐瞒，“我们确实是春晚广告的合作方。” 方毅：“听说过蠕性广告吗？” “蠕性广告？”马总摇摇头，“没听说过。” 为了能够就任这个职务，方毅决定拿出点真本事了，那就是他原先那个世界里，广告案例里最经典的三大案例之一，蠕性广告的代表之作及巅峰之作——五坑，哦！不对，是五福。 这是广告借里的一大杀招。 而且是属于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大招儿。 这是方毅原先那世界里，最受争议的一个营销案例，火爆到全民参与，也坑爹到全民骂娘。这个世界里，这个广告案例还没有诞生出来，大家都还不知道，但若是方毅原先那世界里的人，看到这个案例时候，十个有九个会骂娘，剩下那个家里还没通网，甚至还不知道抗战已经胜利了。 但毫无争议的是，这个广告案例，是营销界里最成功的营销案例之一。 是的！ 就是这么一个坑死人不偿命的营销案例，荣登了广告营销界最经典三大案例之一。 今天，方毅将这个案例，带到了这个世界。 方毅思路清晰，一点点将这个营销案例原汁原味还原于这个世界。 马总越听，眼睛越亮，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一次次的商海沉浮，马总的眼界，早已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比划的了，窥一见全，仅仅听了方毅的描述，马总就仿佛已经看到了星付通未来那火爆的用户量。 艾厚也不是一般人，听到这些，他脸色一变再变，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啥。 “那第二点呢？我们与替代产品竞争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马天生继续发问。 方毅笑了笑，“饭得一口口吃，路得一步步走，一口吃不成胖子，第一步都没走完，就先别谈第二步的事了。”方毅自信，有这个营销案例在前，足够自己胜任星付通的总监了，刘备第一次见诸葛亮诸葛亮给出了隆中对那是因为刘备三顾茅庐，马总请自己，可没三顾茅台，他也自然不会一来就掏心掏肺，那样显得他掉价。 “也是。”马总从茶几下找出一个精雕木盒，打开，从里边拿出三根雪茄，自己含了一根，又分别给方毅跟艾厚递了一根，点燃吐了个烟圈后，马总这才问道：“小方，要走完这三步，你需要些什么？” 方毅也没客气，直接道：“要钱，要人，不要人指手画脚。” 艾厚脸色一僵，张口想说些什么，但马总比他更快，“行，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整个星付通支付公司的人，全部听你调度，所有事情，你全权负责，有什么事情，你只需要请示我一个人，我就一个要求。” 方毅：“您说。” 马天生敲了敲雪茄，“别搞砸了。” 方毅笑了，“我办事，马总您放心......” 方毅就职星付通总监。 五洋集团首期五个亿的营销经费打来。 与春晚广告招商组的广告洽谈。 报备工商局。 一切都在悄悄的进行，而方毅，也悄然忙碌了起来。 ...... 时间一天天过去。 营销制作日渐加快。 ...... 这一天。 全国炸了！ 全国人名都被一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惊住了！ 春晚广告合作方，国内首富马天生五洋集团旗下星付通通过电视广告，网站消息，在全国，全网范围内，发布了一则惊人的消息，春晚红包集福卡活动正式开启，奖金池——两亿奖金。 什么是五福？ 富强福。 敬业福。 和谐福。 爱国福。 友善福。 规则解释：星付通客户每天新添加10个星付通好友，就可获得三张副卡，剩下两张需要好友之间相互转送，交换，最终凡是能够集齐五张副卡的，就能与其余集齐副卡者，共同平分两亿现金奖金池，这可不是集齐就有机会抽到，而是平分，如果最终只有一个人集齐到，那最终就是那一个人独揽两个亿。 财大气粗。 豪无人性。 春晚官方微博转发担保。 各大小明星纷纷转发。 春晚演员送上祝福。 各大论坛广而告之。 星付通的广告，瞬间火遍全国，火遍整片天。 全国人民都惊呆了！ “握了个草。” “握了个大草！” “草！草！草！” “两个亿，星付通不过了吧？” “是我看错了还是星付通疯了？两个亿的奖金池？” “马爸爸还是你爸爸，两个亿说拿出来做广告就拿出来了，啊！爸爸，我来了。” “滚，那明明是我爸爸，两个亿谁都别跟我抢。” “这他妈是两个亿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啊！两个亿，两个亿，一辈子也花不完。” “快，谁有星付通，赶快跟我加一个好友。” 第八十一章 席卷全国 “手快有，手慢无啊！求十个好友，赶快来加啊！” “你先等等，我正下载星付通呢！” “互相帮忙啊，兄弟们。” “啊啊啊，终于十个好友了，激动人心的一刻到了。” “富强福，友善福，爱国福，太好了，三张不重样的，我只缺敬业福跟和谐福了。” “太刺激了！” 星付通的广告，这次是真的火了，火得离谱，火得不真实。 全国沸腾。 下载星付通一下就成为了全民热潮。 ...... 某大学。 某班级。 老师正在上课。 底下学习委员却在带头玩手机，“我三张副卡了，有两张是爱国福，有谁跟我交换的吗？富强福，敬业福，和谐福都行。” “啊？我刚好有两张和谐福，来，我跟你换一张。” “怎么换啊？” “点这里，来，我教你。”说着，两人偷偷移动了下座位。 台上讲师听得眼皮子贼跳，快步走了过去，“你俩干啥呢？” 俩人都吓了一大跳，赶忙收起手机，支支吾吾，“老师。” 讲师看了学习委员一眼，“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完了，他又给补充了句，“我也有两张和谐福，正缺爱国福呢！” 学习委员：“啊？” “噗！”合着五福大战，连大学教堂都给攻陷了。 ...... 颜如玉。 莲城总部。 赵邦火急火燎，“谁有敬业福吗？我就缺这一张了。” 有同时疑惑，“赵总，什么敬业福啊？” “你不知道？”赵总跟看外星人一样。 “我加班加现在呢！”那人答道。 “哦，那不怪你。”赵邦解释道：“是咱们方总跑星付通后弄出来一东西，五张副卡，集齐之后能瓜分两个亿呢！” “啊？两个亿？” “对啊！快下星付通。” “好，我马上下。” ...... 国外。 一着名华人高档住宅区小区内茶馆里。 蔡英雄尖叫，“快，来跟我换副卡，我三张爱国福。” “蔡总你也玩这个啊？”旁边有一穿马褂的老者笑道。 “玩啊！干嘛不玩。” “年轻真好啊！”老头笑呵呵从马褂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我拿富强福跟你换一张。” ...... 天生神物。 邓总看着雷总现在这样就冒火，“你干嘛呢？” 雷总抬抬眼皮，“换副卡呢！” 邓总恨铁不成钢，“方毅那二五仔的东西你也玩？” 李总扭头看了一眼，“现在货也卖不出去，闲着也是闲着，老雷，有敬业福跟和谐福吗？我两张富强，换一张。” “啊？我就一张和谐福啊，敬业福我也没有。” 两人一问一答，完全将邓总凉在了一边，为了，邓总说话了，“老李，我跟你换张富强福吧！” “嚯，你自己也玩呢？” 邓总翻白眼，你们都玩，凭什么我不能玩？ 集福大军越来越多。 连天生神物里方毅的老老板，老同事们都加入了进来，星付通，这回是真的火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 离年三十也越来越近。 这天，方毅发了一个微博。 全国第一个集齐五福的人终于出现了，方毅亲自找到那个人，跟那人留了合照，送了星付通的纪念礼，还晒了微博照片，五张福字赫然都是亮的，一旁大大的旁白，全国第一位集齐五福的哥们已经出现。 方毅微博底下留言，一片羡慕之声。 “卧槽，卧槽，卧槽！” “怎么这么快啊？说，是不是方爸爸你私生子。” “方爸爸，我想要张敬业福。” “兄弟划重点。” “卧槽，两个亿啊，兄弟。” “要是没人再集齐，最终两个亿都是这人的了？” “擦，我的敬业福呢？” “不知道呢！我也正找呢！” “都没敬业福啊！全国人民都在找。” “有敬业福的私聊我，我高价收。” “我也收一张。” “这广告太会玩人了，我现在想打人啊！” “草，我也想打人。” 未了，网上竟然都骂了起来，有骂星付通的，有骂方毅的，还有人骂敬业福的，总之骂什么的都有。 当时，艾厚就黑着脸找到方毅，“看看，你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网上我们星付通都被骂惨了，现在怎么办？”艾厚他想立马终止这次五福活动，等以后方毅走了，他再自己搞。 方毅却低着头玩手机，抬都没抬头看艾厚一眼，“这也叫骂惨了？这才哪到哪呢！”摆明了就是话里有话。 艾厚被方毅的态度给气着了，“行，你跟马总解释去。”说完，摔门就走。 一传十。 十传百。 有人是真想要瓜分奖金池里的奖金，有人是纯粹带节奏，还有人是见大家都玩，纯属随大流的，这种通过社交网络宣传的传播速度非常恐怖，当有一个好友在集福卡的时候，他加的十个好友也会知道，这十个好友又会带来一百个好友，一百个扩展到一千个，以此类推，无穷无尽！为了，马总连私人手机都给关机了，各种亲朋好友打电话到到他那问要敬业福的太多了。 这，就是蠕性广告！ 这，就是病毒试营销！ 这，就是方毅原先那世界里，被骂嘴馋的一次营销案例。 短短时间内，全国上下都陷入了集五福的疯狂气氛当中。 是的！ 就是疯狂！ 这是一场全民的疯狂。 ...... 马总有钱任性，想关电话就关电话，方毅却不行。 很多人都把电话打到了方毅这。 有方毅自己的亲朋好友，也有跟马总沾亲带故的。 陌生电话方毅一概不接，有些电话却不能避免。 老妈电话： “崽，在干嘛呢？” “我上班呢！” “你给我张敬业福。” 方毅翻白眼，“我哪有啊？” 老妈不信，“你负责的，你没有？” “我只负责策划，执行是其他人执行的，我真没有。” 好说好歹，终于把老妈给应付了过去。 刚挂电话，电话又响，方毅恨不得把手机放脚底下踩一脚。 来电显示，是陈总的。 “方总。”陈总客客气气。 方毅也客客气气，“陈总？” 这一开口，陈总就一点也不客气了，“给我十张敬业福。” 第八十二章 广告界惊为天人 嘴皮子一翻，张口就是十张，你干脆杀了我算求。 方毅白眼再翻，“陈总，你还玩这个呢？” “主要是你嫂子跟我俩小孩要玩，我也没办法啊，再说，有钱拿，傻子不拿，谁也不嫌钱多啊！” 方毅拒绝：“颜如玉跟颜玉平台赚的钱都够你用几辈子的了，你都多少钱了，没有。” 陈总跟方毅的交情可不一般，那是在方毅最落难时候挺过方毅的，说起话来也不见外，“你小子少跟我打马虎眼啊！赶紧给我弄几张。” 陈总这儿没老妈那边那么好忽悠，但方毅也就死要死了没有，最后陈总也没辙，再方毅一再保证，以后给陈总赔礼道歉请吃饭后，陈总这才终于气呼呼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还没放回口袋呢！又响了，这次，是唐龙打过来的。 方毅今天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翻几个白眼了，电话挂都懒得挂了，直接就把手机给点了关机。 关机了，方毅还觉得不太保险，想了想，又将电话卡给取了。 玩大了！ 这会是真玩大了。 这世界的人不像那世界里一般，经历过无数轮广告营销的洗礼，霎然间遇到这么次病毒试营销案，全国沦陷，无一幸免，全都被坑进这五个大坑里了。 方毅这下也有些害怕了。 一个两个骂他，他不怕。 可他也怕全国怒骂啊！ 他也不是个二皮脸啊！ 擦了擦冷汗，方毅赶忙给马总打电话，商量对策。 按了几下手机屏幕，手机没亮，方毅这才想起手机被自己关机了。 赶忙开机，播了个电话，结果无信号。 将手机卡装上，马总电话还没打呢！自己倒先接了一个电话。 挂断，对方又打，再挂断，对方还打。 好不容易，抢手机来电的那点空隙间，手速超过了对方，给马总打了一电话，结果“sorry，您所拨打的电话以关机......” 方毅：“......” 算了。 方毅回过头，“那什么，跟春晚交接是谁负责的？” “方总，是我。”一名男子快速起身。 这人方毅认识，叫夏丹，“夏丹啊，你帮我联系下春晚招商组，我有事跟他们谈谈。” 夏丹犹豫了下，“方总，招商组的人其实就是导演组的人，这时候广告招标已经结束了，我们这时候去见他们，他们不一定会见我们啊！” 方毅皱了皱眉，“你给他们打电话，就说是我说的，我们广告费再加投一个亿，你让他们跟我们合作，做一个活动，这一个亿我无偿拿给他们春晚演员名班子那些明星们，让他们去给全国人民发红包，当然，名义上肯定是得以我们星付通的名义来发，这对他们导演组有宣传效果，明星们也能涨名气，摆明了多赢的事，他们不会拒绝的，反正就这个套路，拿五千万出来，这段时间每天发个几百万，等年三十那天，剩下五千万一天内发完，不用管明星名气大小，只要是演员班子的人就行，文工团的人也行。” 夏丹眨巴眨巴眼睛，“不用了吧，方总，现在集五福已经够热闹的了，还发现金红包？现在您这个营销方案，已经震惊业内了呢！” “震惊业内。”方毅笑了笑，“这才到哪呢，就震惊业内，等后边，我这营销案要写入教科书。” “明白了，方总，我这就去办。”夏丹赶忙掏出手机，按下开机键。 方毅挺纳闷的，怎么他手机也是关机的？ 结果，对方刚开机，一秒，就接到了电话，夏丹尴尬笑了笑，“这两天电话挺多的。” 方毅点头，“没事，接。” 夏丹一看通讯电话，惊疑，“咦，是春晚导演组打给我的。” 电话一接： “喂，陈导，我正要找你呢！” “正事一会再说，夏总，我能先跟您说件事吗？” “陈导您说。” “给我张敬业福吧！” “啊？” “我实在弄不到了，只能找你了。” 夏丹看向方毅，小声道：“方总，陈导......” 你开着免提呢！ 我没聋。 方毅再再再再再次翻了个白眼，“给他十张。” 夏丹精神一震，“好嘞。” 回过头，夏丹对准手机，“不就一张敬业福吗？还劳烦您陈导亲自打电话过来，一会你加我好友，我给你两张。” 总得来说，这次交谈得很愉快。 夏丹刚将方案一说，电话那边陈导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但是，有一点，春晚组是绝对不会帮星付通宣传。 对此，无论是方毅还是夏丹都不怎么在意，宣传？ 星付通目前还用得着宣传吗？ 他们都快火出地球了。 其实，方毅的这个方案，算是在填坑吧！ 等春晚过后，星付通应该能够少受一点骂声，春晚也能够不被此牵连。 方毅没有想过将锅往别人身上甩的念头，其实在做出这份营销案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被人骂的心理准备了。 可是那又如何？ 鲜花在骂声中盛放，强者在骂名中崛起。 这个营销案过后，整个商业界都得正视他方毅。 ...... 外界，集五福大军继续席卷全国，并不断有向国外蔓延的趋势。 而广告界，却忙坏了。 这些天，广告界的人几乎天天开会，天天都在上课，研究着星付通这个席卷全国的广告。 华中商学院，方毅的母校。 老教授今天上课没带课本，“我们今天上课不用课本，我们来分析一个真实广告案例。” 打开投影仪，上边播放的赫然正是五福。 “这个广告的策划人，一年前跟你们一样，也坐在这间教室里，也在听我讲课，而今天，他已经成为了广告圈里新的行业天花板，一个广告，坐稳星付通执行总监位置，一个广告，全国追捧，在此之前我是绝对不相信这些，只是一个广告能够做到的，但今天，我昔日的学生给我上了一颗，他告诉我，广告，无所不能，我为他而感到自豪。” ...... 某广告界聚会。 “大家再看一看这五福，好好分析一下，人家凭什么能够取得成功。” 第八十三章 长青藤找事 方毅的这次营销案引起了太大震动。 老百姓只会看热闹，但业内却都在疯狂研究和学习！ 如果说五福的营销案是让业内震撼，那么后边的明星发红包，那就算让业内疯狂了。 两次出手，两场营销案例，同时席卷全国，男女老少通吃，全民热捧，全民疯狂，业内简直就连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现在广告营销界提起方毅，无不要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种现象级的广告营销，每一个都足以封神载入广告营销史册。 而方毅，他封神了。 ...... 新闻铺天盖地。 《刷五福成为时下最流行活动。》 《星付通正式用户据不完全统计，以破千万。》 《明星发红包，引起全民狂热。》 《方毅成为广告营销领域新天花板。》 《方毅——当世广告营销领域第一人。》 《方毅的广告，在全国范围内刷屏了。》 全国人民都在称赞。 可就在这时，微博上，终于出现了第一个不同的声音。 是保健品行业里龙头老大哥长青藤的认证官微说话了，可能是方毅让他们公司之前投资天生神物时候折本了吧，他们一直来都很看方毅不顺眼。 那条微博是这么说的，“方毅？他很牛逼？别被表面现象给骗了，两亿现金红包，最后抢到手的能有多少？如果人少，那么肯定全是他们内部的人，他们的行为是对全国人民的一种欺骗，如果最后抢到红包的人多，那么平摊下来，也没多少钱了，他就是在欺骗全国人民的感情，在我看来，方毅的成功，只是暂时的，别疑惑，我这么说，可是有依据的，他曾任职过天生神物的市场主管，天生神物也曾取得过不错的成绩，但仅在他离职半个月后，天生神物产品销量就直线下降，方毅的成功，那是在提前消耗市场热情，杀鸡取卵，不顾公司的长久发展，来达成自己目的罢了，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人。” 前前后后，长青藤都咬死天生神物市场销量大转折这一点，可为啥出现大划水，却只字未提，摆明了就是让不知情者自己去猜，是带笼子的手段。 方毅看了看留言，还真有不少相信了长青藤的话的，留言底下很多的骂声： “原来方毅是这种小人。” “我就说呢，谁会舍得拿出两个亿来发红包？感情是骗子啊！” “原来星付通目前的火爆状况，是在过度消耗星付通的热度啊，这么说马爸爸是不是也被那什么方毅给坑了？” “星付通多方便快捷一品台啊，方毅他竟然为自己名气，不顾公司长远发展，杀鸡取暖，这种人，人渣。” 方毅一条条浏览着，他可不什么好脾气，人家都欺负到他脑袋上来了，哪还有忍着的道理？抬手，方毅就打字道：“你说尼玛呢？表面现象?钱多钱少先不谈，至少我星付通是拿出了真金白银的三个亿来发红包的，有能耐你长青藤也拿出三个亿来发红包啊！我成功是暂时的？那我只是也赢过你们一次，有本事你们赢回来啊！我杀鸡取卵？那也要你们有鸡可杀啊！” 方毅话说得很直，很冲，对面长青藤的人，看到后都气坏了，“方毅，你这是狡辩，你们是网络公司，发红包的事情只使用于你们公司，我们是实体企业，怎么混为一谈？” 方毅：“你也知道我是发了红包的啊？是给了消费者实际的好处的啊？” 长青藤官微：“你小人得志。” 未来，长青藤官微将方毅给禁言了，然后又发了一条微博，“对于某些借助运气，获得一时成功进而沾沾自喜的人，我表示不耻，那人一生也就这样了，他只能活在过去的荣光里，再也不可能前进一步，再也不可能取得成功，与这样的人争论，那纯粹是在浪费我时间。”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屑。 方毅放下手机，双目变得深邃。 商场之上，就跟斗地主一般，是没得永久的敌人，跟不会为个人恩怨而开战的。 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益。 长青藤这么做的目的，方毅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了，自己，目前太火了，长青藤是想借自己的人气，给他们自己公司打一次广告。 本来，这事没什么。 商场上互借人气的事多了，方毅他就是想管那也管不过来。 可对方千不该，万不该，一来就将矛头对准他。 既然对方已经将矛头对准他了，那他要是不跟对方说道说道，那就是他方毅活该被人欺负了。 正巧，星付通目前的布局，都已经布局下去了，接下来，只要等待结果到来就是，他方毅留在公司内，短时间内也没什么要干的事情了。 他有时间跟长青藤慢慢磨。 五洋集团总部大楼，最顶楼那间办公室。 方毅敲门。 “进来。”里边传来马总略疲倦的声音。 方毅推门进去，“马总。” “哦，是小方啊！”马天生微微揉着额头，“你干得不错，星付通的客服反映我看到了，目前客户量已超过两千万了，你的一次营销案例，星付通的客户量至少涨了十倍，佩服。” “我应该的。”方毅笑笑，十倍？这才哪到哪呢？前段时间的这些客户增减，那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大头，是在年三十那天。 “嗯。”马总点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些事。”方毅道：“这几天我想请几天假，去办些私事。” 马天生一愣，“去办些私事儿？那星付通怎么办？现在可正是星付通最为关键的时候。” “不会影响到星付通的。”方毅解释道：“五福的事情，现在只等年三十那天就行，明星发红包的事，我也插不上手，短时间内，星付通也不适合有大动作了，我现在离开段时间，同事们完全能够做好的。” 马天生一想，好像也是。 星付通现在完全按照轨迹运行，确实是方毅在不在都一样。 “那你要请几天假？”马天生显然是准备批假了。 方毅：“先请三天吧！” 第八十四章 出来吧!脑黄金 出了五洋集团。 方毅掏出手机，给倾城一品的总裁打了一电话，“喂，李总。” “方总？什么事吗？”李总看样子也是真存了方毅电话的，没问打电话来的是谁。 “你们公司是护肤品行业里的老大哥企业，护肤品，保健品，化妆品那都是不分家的，我想问问你们也做保健品吗？”方毅问道。 “怎么问这个了？”李总那边犹豫了片刻，然后才道：“做是做，但是相较于我们公司的护肤品业务，我们公司的保健品完全就是顺带，以来，你知道的，我们公司跟长青藤地处于同一省份，业务被他们压的死死的，二来，我们公司的工作重心，也一直放在护肤品上，特别是男士护肤品打开市场大门后，整个业内都在将工作重心往男士护肤品上转移，哪还有功夫顾那保健品？” 方毅：“能跟我们说说你们公司保健品是个什么情况吗？” 电话那边，李总眨巴眨巴了眼睛，他有些拿不准方毅为什么问这些，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我们的保健品，没得品牌，也挂在我们倾城一品的品牌下边，作用么...补脑益智，延年益寿，防止衰老，延缓老年痴呆，降血压，降血脂，降油脂，滋补阴阳，强身健体......”巴拉巴拉讲了两分钟。 方毅听明白了。 就是狗皮膏药，包治百病。 一听就觉得是骗子那种。 方毅汗了汗，“李总，咱有生产执照跟营业执照吗？” 李总也觉得自己吹过头了，汗道：“执照都有，效果也都是真的，我们保健品的主材料就是人参，虫草等珍贵药材，所以就将那些药材的功效，都给算上了，真实效果肯定没那么夸张，但质量肯定是过得去的。” 方毅：“那行，中午我约李总您吃个饭。” “中午？”李总也不是完全不关注新闻的，话说这段时间他也刷五福呢！“你不在苏浙吗？” 方毅：“五分钟后苏浙飞星城的航班，我现在正上飞机。” 李总：“那行，我定湘府大酒店的包厢。” 挂了电话，李总眼里满是疑惑。 方毅那家伙，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 还没头没脑问了自己一堆有关保健品的东西？ 不懂。 想不通！ 想不通就问。 李总叫来一副总，“刚星付通方总打电话我，约我中午吃饭。” 副总一愣，“他跟我们有什么业务交集吗？” 李总点点头，“是有一些，颜如玉那边我跟他同时有一些股份。” 副总：“他有说来干什么吗？” 李总：“他问我们公司有没有保健品。” “保健品，保健品，保健品龙头企业长青藤。”副总低头想了想，突然抬起头，“我知道他来找您是干什么的了。” 李总：“干什么？” 副总掏出手机，“李总您看，这是今天长青藤发的一条微博，看样子方总他被气得不清。” “哦？”李总双眼渐渐眯了起来。 虽说他公司不是主打保健品的。 可他却一点也不介意他公司既做护肤品，又做保健品。 中午。 方毅下了飞机。 一出机场，就看到李总等候在机场外。 饶是方毅，也有些受宠若惊，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亲自接机，这规格太高了。 “李总。”方毅赶忙迎了上去。 “方总在星付通的这营销案例，可真是叫我惊得下巴都掉了啊！”李总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来，到饭点了，我们先吃饭。” 方毅：“行，听李总的。” 俩人到了酒店，“李总。”方毅开口道：“我想在您这找点兼职。” “哦？”李总没想到方毅说话会这么直接，试探道：“保健品？” 方毅点头，“是，我想兼了您公司保健品这块业务的负责人。” 李总没问为什么，原因他心知肚明，也没问方毅有没有把握，正如方毅微博上所回，他赢过长青藤一次，他从没败过，“你需要多少钱运营？”李总毕竟关心的是这个。 方毅：“不多，两个亿。” “嚯！”李总被方毅的口气给吓了一跳，“两个亿，玩的是不是有些大了？”倾城一品旗下的保健品产业，整体估值也不足两个亿。 “小的我也不想玩。”方毅眯了眯眼睛，“把你公司旗下保健品业务单独拿出来成立家公司，再给我两个亿，我还你一家保健品行业领导品牌的上市公司，你要一时半会的拿不出两个亿，一部分钱我出，你按比例多少给我些股份就行。” 李总喝了口白酒压压惊，他总觉得这个世界疯了，不过，他也愿意陪方毅疯上一次，眼前这个男人，是已经被载入营销史册，写入教科书中的营销神话，“两个亿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当然，你要真能还我一家保健品行业的领导品牌，股份我绝对不会少了方先生您的。” 方毅呵呵笑着。 这，就是名声跟资历带来的好处。 他方毅的名声，现在就值两个亿。 他方毅的资历，现在就值两个亿。 倾城一品保健品公司的股份？ 他不在乎。 他现在钱够用。 但是，倾城一品新成立的保健品公司，销量却必须超过长青藤，成为新的保健品行业领导品牌。 你不说我的成功是侥幸吗？ 你不说我再不能成功了吗？ 你不说我是在透支市场吗？ 你不说我是个小人吗？ 借我的名声操作，还踩踏我一脚？ 去你娘的！ 方毅他还真就跟长青藤杠上了。 他要让长青藤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吃过饭。 两人就上倾城一品打印了份合同，一式两份，正式签约。 方毅也是个急性子，看完合同，确定合同没问题后，随手一折，就将合同塞进了自己口袋，他相信，自己是没有需要用到这份合同那天的。 “陈总。”收起合同，方毅直接开口道：“我时间比较急，先去做广告了。” 李总也知道方毅目前是个大忙人，“行，方总您去忙。” 方毅去了广告部，将自己一个人反锁在门内，嘴里神神叨叨：“出来吧！脑残金，哦！不，出来吧！脑黄金。” 第八十五章 那世界的营销经典 要问方毅原先那世界，最成功，影响力最大一次广告营销案是什么。 也许有人会不假思索回答，是五福，是双十一特价，这没一个准确答案，众说纷坛。 但要问是哪个广告营销案的传播是最广的，那毫无疑问，正是那个朗朗上口的广告语，“今年过节不收礼，不收礼呀不收礼！不收礼呀不收礼！收礼还收脑白金！脑！白！金！”这广告语，甚至是一代人的噩梦，从有电视那天起就听起，听了十几年，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广告部门。 方毅开始制作广告了。 这货别说与人商量协作，听取人建议了，他连参都不让人参与，所有事情自己大包大揽，一个人躲在广告制作室里，打开电脑的制图工具，就开始制作起模型来。 没办法。 这个广告语除了接受完市场检测后，谁都不会认可这是一个好广告。 方毅没工夫跟人去扯皮，他就想先将广告给做出来，然后丢到电视台去，给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就是李总要阻拦，那也晚了。 这个广告，给方毅留下的记忆太深了。 都不需要用到记忆搜索引擎，方毅脑袋里就很自然出现一个老太太，一个老头，两个人跳呀，唱呀，咿咿呀呀地可爱坏了。 一个下午过去。 方毅出广告部门接了个盒饭，也没吃，提着盒饭就进了广告制作室。 广告制作，特别是卡通播放，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活，不是一时半会儿的能够弄好的。 晚上十点了。 有人敲门，“方总，您都忙一天了，休息一下吧？” 方毅盯着屏幕，头也没抬一下，“你们先下班吧！我忙完就走。” 那人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方毅那聚精会神的样子，没敢打扰，悄悄关上门出去了。 一晚上过去。 公司同事们来上班了。 有人看着广告制作室灯还亮着，惊疑不定：“方总他该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该不能吧！他昨天就忙一天了，再熬一晚上，就是铁人也熬不住啊！该是灯没关吧？”说着，那人推门就要进去。 结果，门却先他一步从里边开了，方毅虚晃着从广告制作室里出来。 “方总。”一众同事们都赶忙打招呼。 “嗯？”方毅楸楸他们，“不是叫你们下班了吗？怎么都还没回家啊？”这货还没弄明白现在啥时间呢！ 最先推门那人哭笑不得，“方总，都早上了，我们这是来上班了。” “哦？”方毅脑袋，“怪不得把我给困的。” 那人赶忙道：“方总，您要不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同事们也纷纷附和，“是啊！方总，广告的事情不急于一时，您先去吃点东西，等睡一觉后再弄吧！” “正准备去吃呢！”方毅往公司外走，“广告已经弄好了，唉，不行，困死我了，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们忙，别管我。” 一众广告部的人差点连眼珠子都瞪出来。 “啥？他说啥？广告已经弄好了？”想他们一个专业的团队，要弄好一个广告，那也至少得半个月啊！ 他一个人，一晚上就给弄好了？ 这还是人吗？ “他也太敬业了。”有同时沉默片刻后，肃然起敬道。 ...... 时间悄然过去。 倾城一品这些天，也都在高效运营着。 保健品业务单独注册公司。 保健品公司注册新的商标——脑白金。 联系多家电视台，购买广告时间段。 联系各大正热播电视剧栏目组，购买广告时间段。 这一天。 脑白金的广告语，终于出世了。 上午十点，央视频道，方毅在看，李总也在看。 之前，李总是并不知道广告的具体内容的，每次问起，方毅都要么说保密，要么说惊喜，一直在搪塞李总。 十点整。 正热播的武侠剧画风一转，进入到广告时间。 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跳上荧屏，咿咿呀呀唱了起来，“今年过节不收礼，不收礼呀不收礼，不收礼呀不收礼！收礼还收闹！白！金！” 李总胡子跳了跳，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 方毅眨巴下眼，“还行吧？李总。” 李总回过头，“这就是你跟我弄的那广告？” 方毅：“嗯，虽然时间比较仓促，但整体上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李总眼皮子跳了跳，强忍着打人的冲动，“两个亿你给我弄出个这个？你还比较满意？”他觉得他是被方毅给坑了。 “广告制作基本上是我一个人完成的，用不到多少钱，两个亿主要是花在了各个电视台各栏目组，各时间段的广告位了。”方毅如数家珍道：“光央视的广告，我们就买了二十来个，还有各地方卫视跟地方台的，我保证接下来一段时间，只要看电视的，不管他是看哪个台，肯定都能看到我们的广告，保证我们的产品销量能够猛增。” 李总：“......” 猛增你大爷的。 这不扯淡吗？ 这搓比广告，我公司脸都给你丢尽了。 你还保证不管观众看哪个台都能看到我们广告，你是想害死我吗？ 李总盯着方毅：“方毅，我自问没得罪过你吧？”李总他连方总都不叫了。 方毅：“李总您待我一直礼遇有加。” 李总怒道：“那你为什么坑我？这广告，就是一个脑残，说脑残都是赞美它了，这广告没任何的闪光点，这也能称之为广告？就是你这位广告营销领里域登顶神坛的人物做出来的广告？你是当我是傻子还是觉得我真对广告营销一窍不通？我公司保健品，还不如之前那般不温不火着呢！你这策划，就是个笑话，不止广告是笑话，连我倾城一品跟你方毅，都得沦为笑柄。” 方毅一听，脸色也沉了下来，“李总，你可以质疑我的广告营销能力，毕竟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以我的角度看来，这就是目前最适合脑白金的营销广告，但是，你说我坑你，那就是你在质疑我的人品了，我方毅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坑你，如果你非要质疑我的人品，那我只能放弃这份职务了，我现在就告辞。”说着，方毅直接起身就往公司外边走。 第八十六章 一片否认之声 方毅往公司外走。 李总阴沉着脸色，没有拦，也没有劝。 行，就算当你小子没坑我，可你就这种广告营销的水平，我难不成还留着你吃饭啊？ 要走，不留，不走，拿扫帚赶着你走。 李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帽！ 傻得冒泡的傻帽。 好好一保健品业务，虽然市场份额不大，但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结果这下好，白搭两个亿不说，还把保健品业务给彻底丢了，最主要的是，倾城一品这次肯定得被沦为笑话，没准就连护肤品业务都会受到影响。 话说干嘛相信那方毅啊？ 这不是自己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吗？ 出了倾城一品，方毅回头看看，其实他早猜到是这种结果了，甚至他都提前一天就定好了今天上午十一点飞往苏浙的机票，他其实没有真生李总的气，所见不同而已，他一路走来，受到过多少人的质疑？可事实是他自始至终从未败过。 这次与电视台的合作那边，方毅下了点小手段，没个两三天，李总是不可能跟电视台解除广告合同，或者更换广告内容的，等两三天后，市场结果那也该出来了，方毅相信时间会证明自己是对的的。 ...... 苏浙。 下了飞机，方毅没有急着去五洋集团报道，也没去星付通，而是回到自己临时租住的地方，打开电脑开始在各个论坛上查询起脑白金广告在市场上的真实反响。 他其实也怕！ 怕脑黄金的广告在这世界里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 在他原先那世界，脑白金的广告，其实也不是一天就起来的。 一开始也受到了不少的骂声。 后来，通过慢慢积累，这才厚积薄发。 在这世界，方毅没那么多时间去慢慢积累，但雄厚的资金，却远不是另一个世界的脑白金刚起步时候能比的，那铺天盖地的广告，足以弥补掉这一段的积累时间。 而且，现在临近新年，这也是一个大的优势。 网络上。 有关脑白金的广告，确实开始发酵了。 但不管是各大论坛上，还是微博上，清一色的都是骂声。 “握草！这什么广告啊？” “娘啊！怎么各个台都是？” “这什么脑残公司投的什么脑残广告？投了多少啊？他们不过了吧？” “脑白金？我怎么分明看的是脑残金呢？” 突然，有人爆料，“这个广告，跟五福那营销案是同一个人做的。” “啥？不能吧？五福的营销案，那可是火爆全国的现象级广告，这广告这么挫，两个广告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会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好像真是同一个人做的，那人叫方毅，我也正纳闷呢！方毅他玩营销很有一手啊！怎么突然弄出来这么一脑残东西？这也太掉他档次了。” “是啊！五福的营销案例有多火爆大家可是有目共睹，方毅的能耐，怎么会弄出这么一玩意儿？” “这广告，把我逗气笑了。” “何止啊！我他妈都会唱了，今年过节不收礼啊不收礼，啊！太掉节操了。” 吃瓜群众等着看热闹。 圈内人士也出来发言。 “广告太挫了。” 甚至，有专业人士给这条广告贴上“低俗”的标签，纷纷指责这广告压根就是垃圾，最后，更是有人断言，哪怕就是白痴，也绝对不会为了这条广告而买单。 方毅看着那一秒刷新几百条的骂声，嘴角却渐渐上扬起来。 讲真，他不怕别人骂，他就怕铺天盖地的广告洒下去，连个泡都不起。 这种骂声越多越好，这就是人气的体现。 像他原先那世界里，脑白金被骂得够不够惨？ 五福被骂得够不够惨？ 可最终结果呢？ 脑白金销量年年飙升，支付宝坐稳全球最大第三方支付平台。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脑白金一直都是用的这个脑残广告，支付宝也年年都搞集五福活动。 他们年年都被骂！可他们就是敢一条路走到黑。 人家凭什么敢这样弄？ 靠的，还不就是客户跟销量？ 消费者们骂是骂了，可骂痛快之后，消费者们不记恨啊！他们买账啊！ 决定一个东西好坏的，从来就不是人嘴上评论的好坏，而是客户买账，是销量。 如果真以声音来决定好坏，那另个世界里，某宝都早倒闭了，脑白金也不可能成为那世界里保健品领导品牌。 这事说起来很玄乎，但事实就是这样。 星付通的客户们哪怕今年被五福给坑了，嘴上骂得特惨，等第二年，集五福时候他们还是会来抢红包。 电视剧前的朋友们嘴上骂脑黄金是个脑残广告，但真要送人情理时候，他们绝不会吝啬这点钱去买一件最知名的东西给自己涨涨面子。 星城。 李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生闷气。 两个亿对他来说，也不是一笔小钱了，他资产虽然多，但现今却不多。 而且，两个亿的资金损失那还不是最主要的。 这次脑残广告的投放，对他们倾城一品的品牌损失，那才是无法估值的。 虽然，脑白金注册了独立商标，但倾城一品的客户，那都是忠诚客户，很多都是关注倾城一品一举一动的，很容易就能发现倾城一品跟脑白金的关系。 亏了！ 真亏大了！ 李总烦心的很。 突然，李总的办公室门被人推开，脑白金的一名副总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李总，您快出来看看吧！” 李总抬起头，“出什么事了？” “是脑白金。”那名副总激动不已，“我们刚刚，接到了几万盒的订单，而且，还不断有新的订单电话打进来，超市，个体户，批发商，代理商，网店，全都在进我们的货。” 李总眨巴下眼睛：“你跟我开玩笑呢？” “是真的。”那名副总急了，“不信您跟我来办公区看看，现在电话响不停，我们现在产量完全跟不上啊，也不敢放开原材料采购，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恶搞。” “带我去看看。”李总蹭一下站了起来，“还有，现在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们都立马跟我联系原材料供应商，所有产线全力生产。” 第八十七章 他是来感谢我的 这天。 星付通正常下班。 方毅跟艾厚，照常是最后一起离开的，两人一前一后挨着脚出了公司。 恰巧，对面总部大楼，马总也正下楼。 “小方，艾厚。”马总打招呼，“去吃午饭呢？” “是啊！”方毅跟艾厚一齐点头。 马总：“一起上我那吃去，我搞到一条大的石头鱼，人多吃起来香。” 石头鱼，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海鱼，小的，不值钱，大概两百块钱一斤，但是一旦重量上了五斤，那立马就产生质变了，没个几万块别想拿下来，能够被马总叫做大的石头鱼的，肯定不是一两斤的货色。 “谢谢马总，看来我今天也口福了。”艾厚笑得很开心。 方毅也点头，“谢马总，我跟着尝尝鲜。” “走吧！”马总招招手，领着他们往公司餐厅走，餐厅顶楼，有一些包厢，马总直接带他俩到了自己那间专属包厢内。 “小方啊！”马总夹了一筷子菜，“你在倾城一品是怎么回事？” 方毅一听，顿时明白过来，“马总您跟李总也有业务往来？” 马总点头，“商业圈说不小，说大也不大，到了上市公司的层面，多少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么商业对手，要么合作伙伴，要么业务关系，李总是护肤品内的领头羊，跟我们五洋集团合作还是比较密切的。” 方毅苦笑：“看来马总也是认为我跟李总有仇，是在故意整陈总，您来当这和事老的了？” “嗯。”马总没有否认，“李总跟我通过电话，对你怨气很大，但你是我五洋集团旗下的有功之臣，在星付通你干得很棒，如果真有什么不能调解的过节，我肯定是向着你的。” 方毅摇头，“马总，我跟李总真没什么过节，甚至，他还帮过我个不小的忙，我对他是有感激之心的。” 马总皱眉，“那脑白金的广告？”马总不相信，一个能策划出五福这种惊天营销案的广告营销神话，会整出脑白金那种脑残广告来。 方毅笑着道：“马总您是想说，我怎么弄了脑白金这样一个脑残广告出来是吧？” 马总点头，“嗯，我确实不太信，那会是出自你手。” 方毅摇头，“马总，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脑白金的广告，可能比不上五福的营销案例，但那是行业束缚，保健品的市场，不如金融市场的大而已，真单轮广告营销，脑白金的广告，在我看来，那是要超过五福这个营销案例的。” 马总摇摇头，“你这话我却是不信，广告这块，我见过了，但这么挫的广告，我却真是第一次见。” 一旁扒拉米饭的艾厚抬起头，笑道：“马总，人有措手，马有失蹄，谁都也犯错的时候，方总毕竟年纪还小，广告的水又那么深，方总一次失败，是情有可原的，只要知错能改，长次记性，那就是好的。” 马总笑笑，没接这话。 艾厚的话，方毅听明白了。 这厮绕着圈子说自己做错事了，还死不承认呢！ 说来也巧，这时候方毅的电话响了。 方毅略带为难看向马总，在跟人吃饭时候接电话，那是很失礼仪的。 马总：“没事，我们这就是吃个便饭，你接电话。” “行，谢谢马总。”方毅掏出手机一看，惊讶道：“是李总的电话。” 马总：“哪个李总？” 方毅：“就是倾城一品的那总裁。” “那跟该接电话了。”马总笑笑，“人家来兴师问罪了，既然你跟人家没啥过节，那态度陈恳点，我在圈里还是有些面子的，一会我也给你说几句好话，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我用得着你来说好话？ 方毅翻了个白眼，干脆将电话按了免提，“喂，李总？” “方总。”李总那边语气非常客气，“我到苏浙了，您现在在五洋集团吗？我想约您吃个便饭，您看成吗？” “嗯？”方毅诧异，“李总您到苏浙了？” 马总眼神一禀，看样子人李总怨气不是一般的大啊！ 都找到苏浙来了。 不过老李那语气是怎么回事？ 听话声不像是生了气的样子啊！ 先礼后兵？ 艾厚也竖起耳朵听着，没外人在时候，他不介意踩呼方毅一脚，可有外人在时候，该怎么站边他还是心里门清的。 电话那边传来李总的嗓门，“嗯，刚到苏浙，现在正在你们五洋集团总部大楼楼下，方总您从窗户外往下看应该就能看到我。” 我去！都到五洋集团楼下了？ 马总坐不住了，张口冲手机说道：“老李，你不厚道啊！都到楼下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电话那边传来李总疑惑的声音，“您是？” “是我，马天生，我跟方总正食堂吃饭呢！就你上次来时候我跟你吃饭那包间，我正吃饭就不下去接你了哈，你自己上来吧！” “哦，是马总啊！”李总赶忙道：“行，我这就上来，等我。” 挂了电话，马总放下筷子，“都别吃了，方毅，你现在赶快出去躲躲，我先跟老李谈谈，艾厚，你去叫服务员给我把这些饭菜都撤了，重新上过一桌菜，俺最高规格上，另外，你打电话叫我秘书，让她从我第三个酒柜里把那两瓶红酒给我拿过来。” 艾厚马上起身，“行，我这就去。” 方毅却一把拉住要走的艾厚，哭笑不得道：“马总，您干啥呢？人李总也没说要找我麻烦，我干嘛躲着人家？” “他就是来找你麻烦的。”艾厚脸色严肃，“你不懂，李总那叫先礼后兵，碍于我们马总的面子，他不好直接找你麻烦，实际上他就是来找你麻烦的。” 马总也道：“听我的没错，你先赶快出去躲着，放心，有我在，保证你没事。” 方毅：“......” 躲着？ 我上哪躲去啊我？ 你俩是不是逗？ 这世上也我用得着躲着的人？ 方毅顺手夹了一筷子菜，“我哪也不去，就这坐着，马总，艾总，您俩就放心吧，李总他不是来找我麻烦的，他是来感谢的我。” 第八十八章 真是来感谢的 马总翻白眼。 艾厚无语。 感谢你？ 感谢你给他血亏两个亿，彻底丢掉保健品市场，主营业务品牌遭到连带影响？ 他感谢你二舅姥姥。 感谢你八辈儿祖宗。 艾厚正要说话呢，敲门声响了。 马总跟艾厚对视一眼，艾厚赶忙坐下，马总也装模作样拿起筷子，“请进。” 李总进来，一眼就看见方毅，“方总，可算是见到您了。” 马总赶忙起身，“李总，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准备啊！艾厚，赶紧叫服务员给饭菜撤了，重新上一桌。” “不要，不用。”李总赶忙阻止，我随便吃一点就行，说着，李总瞄了一眼桌上，“哟，石头鱼，这石头鱼得七八斤重吧？这就是放白金五星级里，那也是镇店之宝啊！马总您该不介意我厚着脸皮尝一筷子吧？” 马总扯扯嘴角，“李总您说笑话了，想吃什么，您尽管说。 “那我不客气了，忙到现在，我还昨晚晚饭都没吃，全是订单的电话。” 包厢内就有干净碗筷，李总给自己添了碗饭，扒拉了一大口，然后才看向方毅，“方总，真对不起，您给我公司做了这么多事，亏我还错怪您，广告营销领域的神话所打造出来的广告，又岂是我这样的门外汉能够看出门道的？我太相信自己的感觉了，我不应该错怪你的，谢谢，谢谢你，方总，以后，你有事，给我打一电话，我倾城一品，脑白金无条件帮助。” “都我应该做的。”方毅叹了口气，“我从没怪过您，李总，其实，就昨天，我还在担心，脑白金的广告语，到底能不能够被市场所接受呢！一直到刚才，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不过现在，看到你，我心底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方总您谦虚了。”李总笑道：“如果说别人，那担心是应该的，但方总您，您只要出手，那就是胸有成竹啊！一个五福营销案例，一个脑白金广告，您这下可彻底坐稳广告营销领域第一人了。” 马总听得一愣一愣的，“李总，方总，你俩在说啥呢？”有外人在场，马总没叫方毅小方，也没直接叫方毅大名。 艾厚也很惊奇，“脑白金那广告，不是被骂惨了吗？怎么听李总您话的意思，那广告没扑？” 方毅笑笑，“应该是没扑。” “何止是没扑啊！”李总惊叹道：“那广告，是将是广告史上的一座丰碑，注定将被写入到教科书上，方总的这则广告，创造了奇迹，也创造了销售史上的历史，您知道吗？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公司，绝大部分人到现在，都忙得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全在接电话，全都是订单的电话，脑白金不断接到全国各地的订单，电话铃音响个不停，全是催货的，而且，都是批量的进货，脑白金这个品牌，在全国范围内卖疯了啊！脑白金的市场营销率还没出来，但产品销量，同比之前，增长了多少你们知道吗？一千倍啊！足足一千倍，现在我们公司，连护肤品产线都腾出来给脑白金生产了，但这还不能满足市场需求啊！从昨天下午起，我们产品不断提升售价，以减缓生产压力，到现在，我们产品已经溢价好几倍了，但还是供不应求。” 马总扯了扯嘴角，“那恭喜啊！李总。”马总到现在还没弄懂，李总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虽然以自己跟对方的身份，说出来的话几乎不可能存在玩笑话，但他怎么就是觉得这话就是不那么真实呢？ 偷偷瞄了方毅一眼，如果李总说的是真的，那他回头一定要削方毅一顿，这么好的营销案例，就这么拱手让给了外人？他们五洋集团也售保健品啊！哦！不对，好像他们五洋集团旗下，真不售保健品，可现在不售，那不代表以后也不售啊！ 艾厚也擦了擦脑门，李总这话，听得他跟听天方夜谭似的，他很想说一句，李总，您比安徒生还会讲故事，听得他都差点信了。 李总又扒拉了两口饭，这才取过旁边公文包，打开，从里边找出两份合同，将其中一份当着方毅还有马总艾总的面撕了，将另一份递到方毅面前，“方总，您对我们公司的贡献实在是太大了，之前那份合同已经不适用了，我答应过您的，如果您能给我一份销量，那我肯定还您一份股份，这就是我给您的脑白金的股份，还有一小部分倾城一品的股份，条件的话，只有一项，那就是以后我们倾城一品跟脑白金的所有广告营销方案，全部由您方总负责。” 方毅接过合同看了看，又将合同还给李总，“我还是有自己原则的，先前那份合同既然签了，那就代表着我同意了那份合同上的条件，这份合同，李总您还是拿回去吧！” 马总脸色一禀，点头赞同道：“对，合同签了，那就是事情已经谈定了，谈好了的事情，不能改。” 李总却说什么也不同意，“这是方总应该得的，不然以后我们公司要有新产品了，我都没脸来找方总您。” 方毅：“李总，讲真的，我对钱没兴趣，我给您做那广告，为的也不是钱，一来，我是把您当朋友，二来，我确实是想踩呼长青藤一脚，您要真想以后跟我还有合作，那你就把这份合同收回去，我还拿你当朋友，以后有要我帮忙的，只要我能帮上，李总您随意开口，如果您非要我签这份合同，那这就真只是一场生意了，以后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李总：“这......” 好说好歹，方毅就是不愿意签那合同。 最后，李总也没法子，“那行，方总，您座驾还是那辆吉博力吧？那车现在有点配不上您的身份了，回头我送辆车给你，你别忙着拒绝，相比起这次，我送辆车给你，已经是很占你便宜了，你要是再拒绝，那就是你不把我当朋友了。” 方毅：“这......那成吧！既然是李总的美意，那我要是再拒绝，就真说不过去了。” 第八十九章 键来 离年关越来越近。 方毅现在，人虽然漂泊在外面，但生活却已经有些年味了。 每天生活都及其惬意。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这天，方毅哼着小曲，在自己办公室里随心浏览着各个网站论坛，毕竟是干市场这行的，方毅时刻也没忘记要了解各个行业目前的市场行情。 浏览着浏览着。 方毅无意间突然浏览到一个作家论坛，天空网。 天空网是这世界里，最权威，也最大的一个作家论坛了，全网各个平台，几百万的网络作家们，不管是大神，还是扑街，都会去水这个论坛。 这论坛里，有一篇被置顶的文章，引起了方毅的注意。 这篇文章的标题很长，叫做驴网战斗贴。 驴网，是这世界里，一个算是比较出名的小说网站了，虽然比这世界里近乎对半平分网络文学江山的起点跟创世这两大巨无霸来说，驴网只能算是一个小站，但在众小站里，驴网无疑是最顶尖，最出类拔萃的那一批。 光看文章标题，这帖子似乎是要战斗驴网的。 可事实上却不是，这帖子战斗的，只是驴网中很少的一部分带节奏的...写手。 事情起因是这样的。 河蟹神兽大发神威，驴网被迫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驴网上被吞了好多书，而那些书的稿费，将暂停发放。 这下，驴网上的作者们可炸锅了。 很多被扣了稿费的作者，纷纷喊着要去维权。 本来，维权就维权嘛！ 这事理所应当，也不至于闹大，最后等着审判结果就是。 最起码在事情没有明确确实之前，很多作者跟网站，都是能够撑得住气的。 但是，有一种俗称舔狗的生物，开始带节奏了。 舔狗们叫得很凶： “作者维权就是找事！就是事儿逼！” “你一两万稿费被扣是你活该！是你倒霉！是你自找的！你要维权就是你的错！” “驴网养你，给你饭吃，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 “不就不法你两万块的稿费吗？你激动个啥子？” “你特么挣的驴网的钱，维着自己的权，你还有良心吗？” “你还跟驴网维权？你看不惯？你受了委屈？你怎么不去死啊？看不惯自己收拾东西麻溜儿滚蛋啊！” “你走了更好，老子机会更多。” “你只知道你自己损失，你知道网站损失多少吗？你怕是石乐志哦！网站亏那么多，你怎么就想着你自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怎么就不能像我一样，替网站着想？” “不是你们成就了驴网，是驴网成就了你们这帮扑街，蠢蛋。” “还到天空网去闹事？去天空网也个屁用，天空网都是吃低保的扑街。” “要我说，闹事的作者全部拉黑，天空网的扑街本来就是贫民窟的愤青，闹不起二两浪花！” 方毅看得有些难受。 首先，维权这件事情合情合法，能不能维权成功另说，但维权却是华夏国每一个公民最基本的权力，作者们辛辛苦苦码出来的故事，结果却拿不到稿费，很多人就指着这个稿费养家糊口呢！维权一下不很正常的事吗？怎么到那些作者嘴里，就一下成了垃圾，成了贱，成了良心被狗吃了，成了该被拉黑的人了呢？ 人家维权，怎么就罪无可赦了？ 就因为没有跟你一样舔，没有无条件接受网站的任何决定，所以就成罪人了？ 方毅皱了皱眉，这些舔狗，怕是生下来时候是把胎盘给养大了吧？ 同为管理领导层，方毅可以想象到，驴网的那些高层，也不喜欢这样的舔狗带他自家的节奏，进而损毁他驴网的整体形象吧？ 人言道：“损人利己。” 可但凡这些人要有些脑子，也该知道这种无脑跪舔是损人不利己的事啊！ 驴网的大神们假若要是都走了，他们就能起来了？ 月入过万的都走了，他们就能月收破万了？ 扯他娘的蛋。 德云社要是倒闭了，郭德纲要不讲相声了，人只会不再看相声了，该卖不出票的相声台子，还是一张相声票也别想卖出去。 为啥？ 因为观众也是人，不会花钱买碗毒使自己难受。 一流作品卖人设，二流作品卖创意，三流作品卖剧情，四流作品卖节奏，不入流的作品啥都卖，扑街作品没卖点，狗屁作品就没把读者当过人。 就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还想有读者为其买单？ 求求你们了，把我们读者也当个人吧！ 作者其实也是一个弱势群体。 这次驴网上被封的那些书，有些方毅也看过，他也比较喜好看小说，那些书，有些数据并不错，写下去，每个月都能有些收入，但是现在，都成泡沫了。 好吧！ 作者们习惯了！ 损失就损失，泡沫就泡沫，他们也没闹。 但人家之前正常写的故事，所得的稿费呢？ 你网站不法稿费给作者，也不退还给读者，还不上交给管理部门，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就塞你自己兜里了？ 这事，谁能忍？ 方毅又看了眼帖子上留言，微微皱了皱眉，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反正也没写过小说，不知道稿费被扣是什么一感觉，但他也是混资本圈的，只要在这江湖里混，他就不知道下次他头上会不会也发生些什么事。 如果每次每个人都这么沉得住气，那以后所有人都任人鱼肉吧！ 方毅觉得，这事儿他不能忍。 也忍不得。 也只有他能管管。 也只有他会去管管。 这些带节奏的舔狗，方毅他必须得要去治治。 打开电脑，方毅点进了驴网的官方平台。 面对作者的流失，驴网显然也是做了些补救方式的。 驴网首页，发布了最新征文。 不限题材，不限主题，不限流派，不限历史成绩，公开征文，欢迎新老作者前来投稿，局时，所有投稿作品，按人气上排行榜单，前十名者，可获得非常丰厚的推荐资源。 大神们都在观望，没几个动笔的。 倒是那些带节奏的扑街们，一个个的都已经嗷嗷叫了。 方毅双手搭在键盘上，轻轻说了两个字“键来。” 第九十章 斗之气，三段 “斗之气，三段。” 这个世界的小说也很多。 但比起另一个世界来，最顶尖层次的那些经典，却差远了。 方毅在网上了解到，这个世界，单本订阅最高的，是五万四千订阅，那已经是火遍全网的订阅了，而在方毅那个世界里，全网单本订阅最高的，《斗破苍穹》单本全网均订人数，三百七十五万。 斗之气，三段。 堪称网络文学里程碑，也是教科书。 斗之气，三段。 陨落的天才。 纳兰家族。 萧家。 退婚。 萧薰儿。 ...... 纳戒。 药老。 乌坦城...... 对斗破苍穹的记忆，方毅实在是太深了，都不需要运用记忆搜索引擎，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回忆，方毅码字如飞，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化身成了至尊键帝，手握键盘，意气风发，鄙夷天下，唯我独尊，天不生我键盘侠，网文万古如长夜，键来！仙之巅，傲世间！有我键盘就有天！大河之键天上来！一键横天镇世间！破红尘，杀尽仙！一键在手斩九天！倘若世间无真仙，他持键盘化为仙...咳咳！扯犊子了。 方毅一直码，一直码，一直写到手腕发痛了，这才停了下来，看看电脑屏幕，已经码出来十章。 抬头看了眼墙上万年历，快下班了。 方毅拿起办公桌上电话，给拨了一电话出去。 没两分钟，一名西装青年走了进来，“方总，您找我？”这是公司给方毅配的私人秘书，本来公司给配的是一个刚应届毕业的女大学生的，但相比起秘书，方毅更想要一个司机兼保镖，所以就自己硬要求给换了一男的，别看这青年斯斯文文的，人家可是练过柔道跆拳道，还懂一点泰拳，寻常三五个壮汉压根近不了身，更曾做过职业赛车手，那一手车技，人不在秋名山上，秋名山上有他的传说。 “赵哥。”青年名字叫赵先天，有些中二的名字，都说男儿名，不带天，女孩名，不带仙，让方毅直接叫对方名字，方毅总有些不习惯，刚好，赵先天又不方毅大几岁，方毅干脆就叫对方赵哥了，也不在乎这样叫秘书合不合适，他觉得顺口就行，“我这刚写了本小说，你帮我找个人，到驴网上注册个作者号，给我把小说发表出去。” “小说？”赵先天有些吃惊，“方总您还懂这个？”他凑到方毅电脑前，从第一段看起，“嗯，斗之气，三段，三段是个什么境界？很高吗？咦？退婚？这主角有些废啊！这样的小说能有人看吗？我懂了，方总您是怕写得不好，怕没人看，怕被读者骂对吧？行，这事交给我，保证谁都不知道这书是您方总写的，方总您要有兴趣，尽管写，不要担心暴露。” 方毅：“......”这赵先天的脑洞，不去写小说，那真是浪费了，不过，对方说得好像也没毛病，他确实不想暴露了自己身份，因为他不是想写一本小说，而是想把那整个排行榜都给包了，然后在那些扑街们最绝望而又仰望时候，一波切了，令他们更加绝望。 驴网。 编辑部。 一片愁容惨淡。 外边闹得凶，其实他们也愁啊！ 最主要的是，好多作者流失，他们现在也却好书。 编辑部内！ 责编特饮正低头审稿。 他脸上表情有些纠结，这本小说开头，他已经来回看了好几次了。 第一章主角就是个废物，这样的书，能也人看吗？ 读者们能买单吗？ 可是，真的好好看哦！ 旁边，主编可能是看出特饮脸上的纠结了，“咋了？特饮。” 责编特饮苦笑：“我这有个稿子，我觉得能看，但是不太符合市场，我不知道该不该签。” 主编：“可签可不签的一律签，能让你觉得好看的，那就证明其还是有些亮点的，让他先慢慢更着，只要他能坚持下去，总会有进步的。” 责编特饮：“其实情节还可以，就是剧情跟开头，太虐主了，不符合我们站的风格，算了，给他签了吧！” “嗯，行。”一个新人投稿而已，责编也没多想，他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忙。 半小时后。 赵先天找到正准备吃午饭的方毅：“方总，您小说已经签约了。” “哦？”方毅眯了眯眼睛，这效率，有些高啊！在他原先那世界里，可是听说这本巨作的作者，拿着这本书去找编辑时候，被编辑将稿子给甩在脸上。 “编辑跟我找那人联系，说这本书情节还可以，要我们改改剧情，他可以指导指导，方总您看？” 方毅指了指对面椅子，“不管他，叫那人每天正常发稿就行，你也还没吃吧？坐下陪我一起吃。” “啊？不管他？”找先天有些拿不准方毅的态度，虐纠结道：“方总，我知道您不缺那一点稿费，可是这既然是您的兴趣爱好，那听听别人专业人士的意见也是好的，能让您更加进步。” 方毅翻了个白眼，“咋吃饭都堵不住你嘴？” 赵先天感觉夹菜，没敢再说。 他越来越觉得方毅是玩票性质，很草率的决定了。 一个纯门外汉，不听业内人士的建议，就这样自嗨，要能有读者看那挫书，他把脑袋给吃了。 不过人家就这态度，他也没得点法子。 幸好。 方总没用自己本人去发表那书。 自己找的人，也是与方总毫不相干的，就是扑了，也不会冒出一个泡来，最后肯定不会扯到方总头上去，更不会让公司被人笑话，不然的话，那多丢脸啊！ 方毅倒是稳坐如山。 这世界网络小说虽然跟他那世界有些差别，题材，风格，类型很多都有不同，但有一点却是不变的，那就是读者。 读者，还是大众娱乐读物，网文的卖点，还是那些卖点。 抓住了卖点，那其它一些细节，就是有偏差，那又能差到哪去？ 吃过饭，方毅正要回办公室呢！ 就这时候，赵先天手机铃声响了。 赵先天拿起电话，“是我给您找那替身的。” 第九十一章 屠神证道 方毅催促，“赶紧接。” “好的，方总。”赵先天赶忙按下接听。 “赵哥。”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激动的男声，“上新书排行榜了。” 赵先天一愣，“什么新书排行榜单？” “就你给我那书啊！上了新书排行榜了。”那边非常高兴。 赵先天赶忙问：“暂时排在新书榜第几？” “第一啊！新书榜的第一位。”那边那人高兴非常。 赵先天也高兴，看向方毅，“方总，您太厉害了，排行榜上第一啊！” 方毅笑笑，还不错吧！ 新书榜第一？ 讲实话，方毅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那可是斗破啊！ 在网文行业，斗破就是天，就是上帝。 在令个世界里，网文行业诞生这么多年，斗破的均订，始终是无人超越的。 没拿下第一方毅才会觉得意外。 下午，方毅没再码子了。 他下载了个阅读app，在app上随意浏览着。 新书榜的曝光率，不是很大，但也有曝光率。 方毅点到斗破，一页一页翻动着。 基本上，每一页里，都有读者留言。 一旁赵先天也将脑袋凑过来，“方总，您知道新书期怎么看一本书的热度吗？” 方毅：“不就看收藏跟推荐票吗？” 赵先天：“不是的，方总，很多书的收藏，还有推荐票都很多，但他们一样扑了，其实新书期最能反映一本书好坏的，就是这些章评，当然，收藏跟推荐票也是依据之一，不过我们也不急，毕竟我们才刚刚发布，还缺少曝光，都还没上推荐呢！” 方毅：“那意思是得要慢慢等了？” 赵先天：“是的。” 方毅当然没心情慢慢等下去，“这平台上架的条件是什么？” 赵先天，“作品更新字数达到五万字，进入收费章节。” “五万字？”方毅皱了皱眉，突然道：“我今天就要上架。” 赵先天：“啊？” 方毅：“不就日更五万吗？我能日更十万。” 方毅这话，真不是吹牛。 其实大部分作者，都能做到一小时打字八千以上，之所以还更新的这么慢，最主要的原因，那是因为构思情节需要花费掉每一个作者很大一部分时间，网文卖的，不是文字，而是故事情节。 可方毅他不需要花时间去构思情节啊！ 他就是一个文抄公。 斗破的剧情，他都快背得滚瓜烂熟了。 赵先天眨巴了下眼睛，他感觉自己有些心累。 日更十万？ 你怕不是要逆天。 幸好你是方总，不缺钱，不然就你这码子速度，吃全勤都能把一个中小型网站给活活吃垮。 ...... 某中学。 课堂上，一学生正拿手指疯狂往自己手腕上搓着。 他同桌很好奇，将脑袋凑过去，“你搓什么啊？都看你搓半节课了。” “看小说呢！”这中学生没工夫理会同桌，原来，他手腕上带着一块蓝牙手表，手表上有个很小的屏幕，他就用那屏幕在看小说，看一页八个字，看一页八个字，翻屏幕翻得他手指头都痛了。 他同桌见他看得入迷，更来兴趣了，“你在看什么小说啊？” 刚好，那中学生刚将两章看完，若有所失道：“斗破苍穹，今天刚连载的新书，就是更新量......咦？又更了？还是一次更了两章？不，不对，是三章，还不对，是四章，咦？第五章，哇，六，六章......”这中学生一时激动，差点在课堂上叫出声来，还好，他反应快，赶在老师发现前赶忙将嘴巴给闭了上。 ...... 某公司。 有职员干完今天要干的活了，但时间却还没到下班点。 他点开网站，看起小说来。 “最近好书不多啊！”他自言自语。 “咦？斗破苍穹？这书五万字了？怎么还在新书榜？”他皱了皱眉，觉得这是网站的不负责任，新书榜是每本书，发布的二十四小时内打的一个榜单，这书都五万字了，还没下榜，肯定是网站的失误。 实际上，他不知道，现在网站编辑本也炸锅了！ “特饮，特饮，你快过来。”编辑部里，有编辑大声叫着责编特饮。 特饮抬起头，“有什么事吗？冷饮。” “你快看看斗破苍穹后台数据。”责编冷饮急匆匆道。 “斗破苍穹？”特饮愣了下，“这不是今天才发的书吗？有什么好看的？”说是这么说，但特饮还是打开电脑，点到了斗破的后台数据上边。 “嗯？这？”刚喵一眼，特饮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五万字？这作者是八爪鱼啊？ 等看了好几遍，特饮才确信自己没看错，然后接着往下看。 收藏，嗯？ 这收藏？ 特饮：“？？？” 特饮差点跳起来，“这货绝逼刷数据了，他还没上推荐呢！哪来那么多收藏？就是网站给最好的推荐，他也绝对没这么高的收藏数。” 冷饮：“你先别忙着说话，看完，看完再说。” 特饮不听：“还要看什么啊？他都刷数据了？这本书，冷藏吧！不用再看了。” 冷饮翻了个白眼，“叫你看，你就看。” “还有什么好看的？浪费时间。”特饮嘴里嘀嘀咕咕，但眼睛却继续往下看去了。 “嗯？这点击？” 特饮冷笑了，“这作者还算聪明，刷数据知道刷全套，不止刷了收藏，还刷了点击。” 他接着往下看，“咦？这推荐票？看来这作者，家里有矿啊！”特饮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个大刷子给彻底拉黑了。 等看到评论时候，特饮终于傻眼了，“评论也能刷的吗？我们平台不是有自动清除机器人评论功能吗？靠人工刷这么多评论？那得多少钱。” 冷饮深吸了一口气，“你继续往下看。” “还看啊？”特饮喵向后台数据的最后一项，整个人瞬间差点跳起来，“他这阅读时长还有阅读分部？他，他，他，他这数据不是刷的？” 冷饮苦笑，“我也是恰巧看到，你不知道我看到这时候，是有多震惊。” 特饮呆呆道：“那这事我们要告诉主编吗？” “你说呢？”冷饮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着特饮，“这层次的作者，需要有主编来对接了。” 第九十二章 史诗教案级广告方案 “什么需要我来对接啊？”恰巧，他们编辑组的主编冰饮刚好路过，很是好奇地看着冷饮跟特饮。 “是一本新书。”特饮赶忙道：“就是今天上午，我问您要不要给提签的那书，主编，您来看看他现在数据。” “哦？”主编冰饮来了兴趣，凑到电脑前仔细看着。 等看完，特饮冰饮激动了起来，“神书，一本封神，一本屠神证道的书，网络文学的经典，我们网站要出一本了......” 主编冰饮赶忙开始联系这书的作者，结果对方企鹅号却一直不回消息，而打电话过去，却发现电话是空号。 注册作者号的，虽然是别人，但注册作者号的企鹅号却被赵先天给买下来了，至于电话号码？本来就是随便填的一假号码。 冰饮之所以联系不到作者，那是因为，那企鹅号的主人，赵先天现在忙得快起飞了。 这世界里，各种商业活动，包括广告营销在内，都有非常严格的评分制度。 一般，广告营销策划，评级机构都会在广告上映的第三天，给出一个最专业的评分。 五福的评分，到现在已经远远不止三天了，但评分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那是因为评分的准则是，是评一个完整的营销方案，而五福的奖金池还没有开，并不能算作完整的营销策划。 但脑白金的这条营销广告的评分，在今天下午出来了。 。 脑白金广告，从上映的那天起，就被消费者，观众，记者，业内，同行给骂惨了。 每一天！ 每一时！ 每一刻！ 网上都是铺天盖地的骂声。 什么电视又播脑残金了啊！ 什么方毅广告圈里最大的笑话啊！ 什么广告太挫了，无法直视啊！ 好多人都骂！ 老百姓们喜闻乐见。 然后，脑残...哦！不，是脑白金。 然后，脑白金的广告营销评分出来了。 再然后，全世界都静了。 全国工商平台，广告营销评分板块，脑白金广告10分，满分。 这世界里的广告评分等级，跟另个世界里的电影评分一样，也分为十个等级。 9.7分到10分：完美极致，震惊业内，终身膜拜的现象史诗神话级别经典广告营销案例。 9.0分到9.6分：教科书级别的史诗级广告营销案例。 8.0分到8.9分：教科书级别的经典级广告营销案例。 7.0分到7.9分：成功营销案例。 6.0分到6.9分：中规中矩，不算失败的营销案。 5.0分到5.9分：及格线以下，没达到为公司企业创造出价值，勉强能够不亏本的广告营销案。 4.0分到4.9分：失败的，没能为公司回本的破烂广告。 3.0分到3.9分：完全不知所云。 2.0分到2.9分：广告播出甚至会给公司或企业带来负面影响的脑残广告。 1.0分到1，9分：广告播出不止会给公司或企业带来负面影响，甚至还会给播出广告的电视台，代言明星艺人，网络播放平台带来负面影响的垃圾广告。 0分到0.9分：不止会给公司或企业，以及播出广告的电视台，代言明星艺人，网络播放平台带来负面影响，甚至还会影响到公司合作方，供应商，代理商，超越了失败的定义，挑战了广告营销的底线，烂到忍无可忍，傻`逼才会为这广告买单，给观众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已经超越了住队员，堪称行走的间谍的破烂广告。 这则评分一出来。 所有人都静了。 随后，所有人都炸了。 铺天盖地的质疑之声。 “你蒙人呢？” “是你评分的人瞎了，还是老子我没长眼睛？” “最佩服这些评分专家了，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小脑瘫痪还坚持在岗位的第一线，轻伤不下火线。” “艾特评分专家，眼睛是个好东西，你不用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艾特评分专家，脑子也是个好东西，你不用也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业内质疑。 民众质疑。 媒体质疑。 评分平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誉危机。 紧接着，评分平台将给出脑白金10分满分的原因及理由公布了。 我们已经通过多方面，多渠道，多样本做了最精准的市场调查，并且派遣专业人士到脑白金品牌总部进行实地考察，脑白金这则营销广告，当之无愧的十分。 一进脑白金办公区，我们的测评员就被吓住了，办公区里，几百台固定电话不间断作响，基本上都是接电话，挂电话，没十秒钟，又是接电话，工作人员包括领导在内，全都在不停的接电话，全都是来自于全国各地的订货电话。 我们采访到脑白金的总裁，陈总，陈总告诉我们，他们保健品这三天的销量总和，是公司过去十年，护肤品销量总和的数倍，具体数字到现在也没统计出来，但随后我们从税务局了解到，脑白金这款保健品这三天所需纳税，同比过去，翻了至少两千倍，因为公司纳税是成阶梯状纳税，那白金的实际销量并没有翻两千倍，但据专业人士预算，脑白金销量，同比销量至少增长了一千倍。 “我天啊！” “我他娘的二舅姥姥啊！” “这评分平台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是真的的话，那有些人要傻`逼了。” 没错。 有些人确实傻`逼了。 脑白金广告刚出来时候，骂得最凶的那些业内人士，他们的消息也最灵通。 几乎是前脚挨着后脚，他们就拿到了脑白金的最新销量报告。 紧接着，没几分钟，市场销售率也出来了。 脑白金市场销售率万分之1.72。 1.72。 这是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数字。 随后，倾城一品跟脑白金的老板，李总说话了：“保健品市场，是竞争最为激烈的市场，在如此激烈的竞争中，我们能够分一杯羹，逆袭成为保健品市场的销量冠军，在我看来，完全就是因为一则广告，方毅，是名不虚传的广告营销界里的第一人，等以后，我们公司也任何广告营销活动，我都想与方毅合作。” 第九十三章 领先行业的营销案 市场营销率都出来作证了。 这件事，基本已经实锤了。 民众们惊呆了。 “天啊！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这广告神啊！” “原来大家都在骂的脑残广告，竟然这么牛`逼啊！” “终于尘埃落定了，终于能给方毅正名了，脑残广告？如果一则能让一家公司产品销量翻一千翻，纳税翻滚两千倍的广告都是脑残广告，那请问还有什么广告是不脑残的？可笑那些所谓的业内专业人士，还口出狂言傻子也不会为这则广告买单，现在你们看看，人家创造了广告营销新历史。” 所谓的圈内人士跟专业人士，他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个个都安安静静的，倒不是他们都没勇气露头了，而是现在一个个都正紧张开着会呢！ 以前，行业里一大批人触碰到广告营销的天花板，觉得自己成就已经到顶了，没未来了，有种恨天太低，不够他们翱翔的意思在内，现在，方毅一下就将行业里天花板给拔高到了他们昂着头都看不到的一位置，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那会，原来，广告营销后边的路还有这么长，原来，广告营销后边的路，还能这么精彩。 业内，终于开始以学习的心态看待脑白金这则广告了。 把方毅捧上神坛的人也不少。 什么营销广告之神啊！ 什么得方毅者得天下啊！ 什么方毅：“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请笑纳！”啊！ 即便还有些人，依旧觉得这条广告很脑残，依旧觉得这条广告是垃圾，但一提起销量，也不得不竖起一个大拇指，道一句，厉害，不管怎么说，销量摆在那儿，谁也没办法挑出刺来。 今天。 很多广告公司都加班了。 临近年底，大部分公司都已经放春节假，广告行业里一般也都是放假的，广告行业里的人，一般也都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加班，加工资都没用，这种时候加班，真不多见，不过今天加班，却是行业里自发的。 翼豹传媒广告公司。 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坐电脑前，操控荧屏播放着脑白金的电视广告，下边，从资深广告人，营销大师，到实习学徒，还没单独负责广告项目的助理一大群人都眼巴巴看着，这已经是他们不知道第多少次看了。 “大家合力分析一下，一定要将这个广告给吃透了，都说说看，这个广告的亮点在哪里？” “老板，这......” “想说什么尽管说，说错了也不要紧。” “我们真看不出来啊，真不觉得好。” “不好？可人家拿着这广告创造了销量翻一千倍的神迹，我们也是业内毕竟出名的广告公司，这则广告，以后可能会是广告领域里新的风向标，我们必须要研究研究把这个广告吃透彻了，必须把这则广告里每个核心，每个亮点给掌握了，我有预感，来年的广告行业，竞争将会很激烈，我们要想保住自己的饭碗，甚至更进一步，就必须得要不断的学习进步。” “老板，那我们再看一遍吧？我总觉得我还看漏了一些东西。” “那好吧！”说着，老板又点了一次重播，屏幕上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又咿咿呀呀唱了起来，“今年过节不收礼呀不收礼呀不收礼，收礼还收脑白......” 又看了十遍。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广告啊！ 怎么就火了呢？ 这种脑残广告，不应该啊！ 大家研究了半天，有资深广告人都快哭了，他觉得广告领域这一行的水太深了，他要回家过年。 其实，不止他们翼豹广告传媒一家是这种情况。 其他广告公司也都差不多正发生这相同的情景。 “大家再看一遍，我们一起再分析分析。” “这广告的关键到底在哪啊！我实在没看到亮点啊！” “这压根不符合广告的规律啊！这广告，我以前所学过的知识都对不上啊！业内以前也没这种先例啊！” ...... 大家都在讨论。 大家都在学习。 可讨论来，讨论去，学习来，学习去，就是讨论不出来个一二三四。 五洋集团。 一间小会议室里，也在开会。 五洋集团旗下，也有专门的广告部门。 马总亲自主持会议，集团里一众资深广告人都在场。 看着底下一众一会皱眉，一会挠脑门的资深广告人，马总皱了皱眉，“都分析不出来这则广告的亮点吗？” “实在分析不出来啊！马总。”首席广告顾问摇头苦笑，“方总的境界，领先我们实在太多了，您让我们分析这则广告，就好比让一群小学生，分析大学教授的论文一样。” 其他广告人都纷纷点头，赞同首席广告顾问说的。 “马总。”又有一人开口道：“方总不就在旁边大楼里吗？要不您去喊他过来给我们上上课？” “停。”马天生赶忙打断，“这世上就没有分析不出来的东西，你们也是这专业里的人，以后有空，多分析分析，尽量学习，至于请方总来给你们上课，这件事得你们自己去找他......” 出了会议室。 马总跟另一名公司副总边走边聊，“方毅那小子，还真邪门了，讲实话，这则广告我也看不出来到底好在哪里。” 那副总开口道：“我也没看出来，要不，我们一起去请教一下他？” 马总摇摇头，“还是别了，我跟你毕竟不是专门弄广告营销这一块的，学会了没用，公司里专门学这些的人，但凡是有一个人能分析出点东西来，我也肯定让方毅好好培养一下他，可刚刚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两边实力完全不是对等级的，差距压根不是一星半点儿的，方毅的广告策划，总是最直指目标，有些天马行空，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方式跟风格，如果叫我们公司的这些广告人，传媒人，营销顾问去学的话，我怕学到最后，只能够学出来个照猫画虎猫不是猫，虎不是虎，反倒最后把自己本来有的东西也给丢了。” 第九十四章 新的里程碑 马总的决策是对的。 如果真叫方毅去给五洋集团里的那些资深广告人去上课，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学不到任何东西，最后反而会把本来有的东西给丢了。 其实，脑白金的这个广告，真正最核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另一个世界里，分析了十几年了，也没分析出个比较标准的答案。 这是一则，无法复制的广告。 脑白金的广告终于定音。 这天。 方毅照常又写了几章斗破出来，然后查了查自己目前的人力资源排行。 还是c级人才，但却已经从c级末尾的位置，一下就到了c级中游的位置。 c级市场人力资源人才，方毅，同级排名第1091名。 一下，就超越了近两千人。 这段时间，又是弄出来五福，又是整出来脑白金的，骂也被骂了，捧也被捧了，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这个市场人力资源排行榜，就是对方毅这段时间努力的最大肯定。 方毅一个心情一好，又码了三章。 ...... 网络文学。 斗破终于连载到消炎去赴三年之约了。 如果说前边都只是铺垫，只是爽快的话，那么剧情到这里，算是真正第一个燃爆点出现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终于要去找纳兰嫣儿了。” “喜欢这样的主角，又狠又有情。” “你们说纳兰嫣儿身后的宗门，会出手吗？” “是啊，嫣儿她师傅可是斗皇。” “怕什么，消炎不也有药老吗？还有美杜莎女王呢！” “好看啊！” “越来越期待了。” “啊！又没了，啊！我要死了，好想快点看后面啊！” “我也是啊！好想看啊！” “消炎才是真男儿啊，敢爱敢恨敢打敢拼，有情有义又狠。” “推荐票，一天三张，全给他。” ...... 网站后台。 编辑组。 盯着后台那无时无刻不在变动的数据，编辑们已经麻木了。 《斗破苍穹》： 推荐票，第一。 月票，第一。 点击，第一。 订阅，第一。 日销，第一。 全部第一。 网站建站以来，有史第一部五榜第一。 这天。 斗破终于要上全渠道了。 宣传。 推广。 ...... 总编亲自开了个会议，“你们觉得，斗破在全网能够斩获多少均订？” 负责对接的主编冰饮沉思了片刻，“目前全网最高均订是五万七千，斗破虽然火，但要破纪录的话，应该有些难度，但我觉得，破五万应该不是问题。” “五万？那太难了，斗破附和我们网站读者口味，但不一定适合全网，我觉得，能有个两万就不错了。” “两万是肯定不止的，但五万确实有难度，我预估，三万左右吧。” 编辑们有看好的，有不看好的。 斗破在他们网站是火了，但是放到全网上去，最终还得订阅说话。 ...... 这天。 斗破终于上全渠道了。 方毅刻意浏览了下最大小说论坛，天空网上的帖子。 斗破！ 斗破！ 论坛上几乎被刷屏了。 一页页往下翻，全是斗破的。 看到这，方毅嘴角终于微微翘起，另个世界里，斗破连载时候，更新一章，论坛上四百多万条的留言，那种整个行业被一个人所支配的绝望，终于要在这个世界里出现了。 与此同时。 网站里正盯着后台数据的编辑，也被吓傻了。 上全渠道一小时，斗破订阅人数，两万。 一个半小时，均订三万。 之后，几乎每十分钟，均订都是一万一万的涨。 “赶紧去通知总编。”那执行编辑扯嗓子大喊，声带都快撕裂了。 总编办公室离这不远，执行编辑的声音，太撕心裂肺了，整个编辑部的人都听见了，编辑们全一窝蜂往这跑。 “怎么了？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总编。”执行编辑情绪激动，“斗破大卖了。” “均订破两位了？”总编眼睛一亮。 “往上猜。” “破五万了？”总编眼睛一亮。 “再往上猜。” “该不会破纪录了吧？”总监一把挤开执行编辑，自己挤到电脑屏幕前。 这时候，斗破的均订，已经到了十五万。 而且，正几乎以一分钟一万的速度在上涨着。 并且这个上涨的时间，越来越快。 后边围拢过来的一群编辑们，全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啊！” “这，这是数据错误了吧？” “卧槽！” “我靠！” 负责对接斗破的主编冰饮差点晕倒：“要不要这么狠啊！” 所有人都明白。 出大事了。 这已经不是他们一家网站的大事了。 这是所有网站的惊天大事。 这是整个行业里的惊天大事。 多少年了？ 网络文学存在多少年了？ 最高订阅五万七千，这已经是一个令人非常绝望的数字了。 但是惊天，斗破的订阅，超过了这个数，而且是远远超越。 上午十点。 斗破均订，破五十万。 依旧还在增长。 中午一点，编辑部里所有编辑都抱着盒饭呆在电脑前，谁也没有离开。 下午两点，斗破均订，破一百万。 下午五点，总编宣布下班，所有编辑都没走，纷纷点起盒饭。 晚上十点，斗破均订，破两百万，到此，斗破均订的上涨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但这种慢是相对的，事实上，它还在增长，涨得让人想都不敢想。 第二天凌晨四点，均订突破三百万。 到早上八点，斗破全网上架首订，终于统计出来。 那是一个让所有编辑，让整个业内所有作者，所有编辑心脏都快跳出来的数值。 斗破全网上架当天，首订346万。 编辑部疯了。 网站疯了。 天空论坛上，作者们疯了。 其它网站的人，也疯了。 整个业内，都疯了。 遥想两年前，网文第一本万定，龙域横空出世，最终斩获五万七千均订，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个神话，那是一个不可超越的丰碑。 斗破火得太突然了。 火得太惨无人道了。 火得让人没有准备，火得让人措手不及。 两年了，两年了啊！ 那座不可越狱的高峰，终于被打破了。 第九十五章 实体出来了 业内疯狂。 网络文学嘉年华： 《均订第一本百万之姿诞生！》 《斗破首订破网文订阅纪录！》 《网文进入到百万均定时代。》 《斗破引起现象级热议！》 《斗破更新一章，网上评论过百万条！》 《斗破，网文界里不可越狱的一座高峰！》 读者们也纷纷祝贺。 “太厉害了啊！” “三百万的首订，我的天啊！” “这是哪冒出来的作者啊？” “不敢相信，这不是大神马甲，不过，说实话，又有哪个大神能这么厉害呢？” “主要是好看啊！你们不知道，我个从来不看小说的，都看得入迷了。” “是啊！” “是啊！” 底下一群复读机。 什么叫做经典？ 就是热销全网，作品名气比网站还要大，不管阅读年龄都会喜欢的小说，书虫必读的小说，哪怕完本后，多年内都会持续有人读，卖点不会出现过时的小说，现在的斗破虽然才刚刚开始连载，但却已经被惯上了经典的名号，而且并没有多少人提出来质疑，无数人都对斗破抱有着巨大的期待。 论坛热议！ 均订破天！ 水到渠成的，网站当即宣布斗破实体话，而且影视也开始前期准备谈了，只等斗破一完本，就直接影视制作。 《斗破苍穹》实体书即将问世，全网读者们都期待万分： “第一批实体，那可是必须要收藏的典藏版啊！” “不行，我也要买一本。” “太棒了！” “不知道漫画什么时候出，想看萧薰儿。” ...... 编辑部里，也在议论。 “你们说斗破的实体书，首印多少册的好？” “以斗破现在这个销量，我觉得音个二十万册绝对能够卖得出去。” “二十万册？太多了，实体不比网上订阅，网上很多年轻人都会买单，实体年轻人没几个买实体书的，斗破的主要读者又是年轻人。” “那要不先印十万册？” “嗯，行，就定十万册吧！十万册应该还是能卖出去的。” 斗破的网上订阅，虽然过三百万了。 但是绝大部分人，在看过网页版后，是不会再浪费钱去买一本实体书的，以前，网文圈里也不是没有网上销量破万，实体就卖出去几十本的先例。 ...... 就在这万众期待中。 这天，《斗破苍穹》的实体书，终于面世。 一大早，赵先天就陪着方毅，上了苏浙这边最大的一家书城。 方毅那辆吉博力还停在星城，没开过来，现在这车，是李总送他的新作家，两个世界通用的顶级豪车，劳斯莱斯幻影级，一套下来一千多万。 方毅自己开车，一旁赵先天做在副驾驶位置上，“方总，看来国内喜欢看书的人还真挺多的啊！一大早就有这么多人来排队购书。” 方毅望着前边书城内最大的一家书屋外，那条长长的，起码有一百多人排队的队伍，也有些牙疼，“我们要排队吗？” 赵先天犹豫了下，“要不我去排吧，方总您先去吃个早餐？” “不用。” 路边就也早餐摊，方毅将车往路边一停，“来，看校服就知道买书的大部分都是上走读的学生，我们先吃个早餐，等吃完，他们也该差不多要去上课了，用不着排队。” “嗯，行。”赵先天跟上。 早餐摊的老板羡慕盯着方毅座驾看了看，然后才热情跑到方毅跟赵先天坐下位置前，“二位老板要吃点什么？” 方毅：“给我来碗杂酱面，多放点辣，赵哥，你要吃什么自己点。” 赵先天翻了个白眼，方总就是方总，瞧人多会说话，要吃啥自己点，一破早餐摊硬给他说出了五星级大酒店一掷千金的档次。 “给我也来碗杂酱面吧！不用辣椒。” 他们这摊位，旁边就有一家书店。 “斗破！” “萧炎！” 他俩耳边全是这个声音。 赵先天惊呆，“该不会是都买斗破苍穹的吧？” 方毅只顾吃面，“这就把你惊成这样了？那后头你心脏可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还真都是来买斗破的。”赵先天看着几名从自己旁边路过的中学生，手里都捧着一本斗破，嘻嘻哈哈的，“这些学生是不是傻？一个班级买得一本，大家不就都有得看了？要这样一本一本买？” 方毅翻了个白眼，这大概就是小孩子与大人们的区别吧！ 等二人吃过早餐，去旁边那家书店。 赵先天：“老板，给我两本斗破苍穹。” “抱歉，已经卖完了。”书店老板无奈道。 “什么？卖完了？”赵先天指指外边朝学校跑步前进的学生们，“他们不刚都排队吗？怎么我们一来就卖完了？” “所以他们没排队了啊！真卖完了。”老板理所当然道。 赵先天：“......” 方毅：“我们换家店买。” 第二家店。 “老板，请问斗破在哪个书架？” “就你面前的这书架，不过已经没了，卖完了。” ...... 第三家店。 “老板，斗破还有吗？” “已经没了，都被抢购完了。” 第四家。 第五家。 第六家。 全部如此。 最后，方毅跟赵先天两人，把这苏浙最大的书城都给逛遍了，都没能买到一本斗破。 全特么卖完了。 斗破卖脱销了。 ...... 与此同时。 网站编辑部里。 一名市场编辑跟斗破的主编冷饮一起找到总编，“总编，斗破卖疯了，赶紧要加印了。” “加印？”总编脸上神色微微不快，“冷饮，你也是老牌编辑了，怎么还这么好大喜功？加印那可是大事，必须得要等到印刷的实体书都已经卖光后才能再次开机加印，你不能现在只看着斗破卖得好，就立马决定加印，在一本网文刚出实体这段时间，那是最好卖的一段时间，因为这些都是真爱粉，一旦要是过了这段时间，书就不好卖了，你别看现在卖得火，到最后，这十万册都不一定能卖出去。” “您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啊？”那名市场编辑语出惊人，“斗破已经卖完了，首售半小时不到，十万册一本不剩，全卖光了，现在更大书城都在催货呢！” 总编：“啊？” 第九十六章 另个世界里的青春年少 总编怀疑市场编辑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十万册半小时全卖光了？ 这可能吗？ 当这卖的是唐僧肉啊？ 一旁，副总编也惊呆了，“？？？”一脸大写的懵逼。 一名刚好走进来送资料的主播恰巧听到他们谈话，差点晕倒：“我靠，这也太狠了吧？” 总编再三确认。 呼吸越来越急促。 “快，加印，再加印，再给我印十万，不，印二十万册。” 主编冷饮冒冷汗，“总编，二十万册是不是太多了点？太冒失了吧？” “你知道个什么啊？”总编眼里都冒着绿光，“半小时售空十万册，印再多我也有把握把它给卖出去。” ...... 印刷模板还在。 印刷室连抽运转。 以最快的速度加印出来二十万册，边运边往各书城运。 好不容易加印完，还没等印刷室里机器冷却下来，加印的二十万册再次被抢购一空。 赶忙再加印。 加印！ 售空！ 再加印！ 再售空！ ...... 最后打印机都坏了几台，斗破的销量，终于卖了下来。 斗破实体，第一册销量，突破四百万册。 一个吓死人的销量。 星付通。 赵先天拿着这个数字激动给方毅报喜时候，方毅却皱了皱眉头，“只有这么点销量？” 赵先天惊呆，“方总，这个销售量您还不满意吗？” 方毅随口道：“还行吧！算不上不满意。” 事实上，对这个销量，方毅是不太满意的。 在另一个世界的网络小说行业里，斗破是上帝，斗罗是耶稣。 论均订。 斗破毫无争议的第一，不算阅读基地那几百万的阅读量，全网均订二百七十万。 论实体。 斗罗堪称神话，拿掉实体销量排第二名的斗破，从第三名到后面最后一名，所有网文加起来实体销量也没斗罗的实体销量高。 但方毅记得，在他那世界里，斗破的实体销量再怎么差，那也不止才四百多万啊！ 可能是后面还会慢慢增长吧？ 毕竟，令个世界里，斗破的那实体销量是经过好多年慢慢积累沉淀的，而这个世界里，却才还刚刚开始。 不过，不管怎么说。 斗破都火了。 火破天际。 火的惨无人道。 现在，网站全网的资源几乎都在往斗破身上倾斜，让那些拼命打击网站前辈，准备趁着网站神位空虚的扑街舔狗们的如意算盘打空。 方毅混到了那些个写手们的群内。 “这斗破，那冒出来的啊？” “老子到手的机会啊，就这么没了。” “诅咒这个作者，出门被车撞。” “可以预料，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网站都只会重点推那斗破了，我要去其它网站试试了。” “你打算去哪？” “去起点或者创世吧！毕竟业内龙头老大，包容性强，出了现在网站，也只有这两个网站只看作品，会收留我们，我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惹了众怒，其它网站都不会要我们的。” 方毅看着聊天冷笑，原来你们也知道自己行为翻了众怒啊？ 原来你们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损人不利己啊？ “起点跟创世大神可多的很啊！”方毅打字道：“你们能争得过来吗？” “业内巨头，里边大神当然多，但我看了，这两站里，现在大神白金们都开书了，短时间内没有要开新书的，这就是我们机会了。” “是啊！而且大神多又怎么样？我们一样可以举报他们，可以给他们刷评论，刷到他们恶心，心态爆炸，自己不写了为止。” “是啊！” “正解！” 这群垃圾。 方毅眉头见出现煞气，这群家伙，还是没想过要靠自己努力，还想着踩下别人自己就能起来？ 看来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 “你们打算去哪个网站？”方毅耐心问道。 “先去起点吧！创世那边现在好像有大神在新书期。” “对，去起点。” 方毅关了手机，眼神眯了起来，起点啊！ 斗破已经起来了，后边已经不需要他操心了，而且，斗破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存稿也多得可怕。 他准备追着这群人打到底，不把这些害群之马打得彻底趴下，他是不会收手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已经喜欢上这种把另个世界里的故事，带到这个世界里来同大家分享的感觉了。 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广阔，孤独，无助。 很多东西都是他不熟悉的。 他想把原先那个世界里的东西，尽可能的带到这个世界里来，只要看着那些熟悉的东西，他就有安全感，他就不觉得孤独，他就觉得，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而且。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和观察，方毅他也拜读了很多这世界里的小说，发现这个世界里，网文还是比较稀缺的，不是缺少网文，而是缺少好的作品，这是一个如饥似渴的市场，市场缺好的作品，而他恰巧不缺好的作品，作为一名市场上的精英，这样大的一块市场，如果他都不去占领，那太对不起他市场人力资源评级上人才的称号了。 这是一个令人向往的时代。 这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市场。 他要是不分上一杯羹，那他妄来这世界一趟。 双手搭在键盘上。 方毅感觉自己的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这，是他儿时最喜欢的一部小说。 这，就是他的童年。 这，也是他迎来的青春。 今天，他要把这份故事，带来这个世界。 出来吧！ 《星辰变》！ 昔日！ 有一王朝，名大楚。 大楚王朝，东郡！ 有一镇东王府。 镇东王府的第三子，姓秦名羽，先天废丹田，不能修炼内功。 随修炼外功，得流星泪。 成潜龙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位外功先天高手。 化名杀手流星，保护父亲镇东王渡四九天劫，与大敌同归于尽。 意外得穿越者雷卫传承——星辰变。 自此，一位纵横凡人界，仙魔妖暗星界，神界的传奇，开始了。 星辰变，有方毅太多美好的记忆了。 指尖跳动，一个绚丽至极的故事，赫然出世。 时则深冬，大雪过后整个炎京城都披上了一层银装...... 第九十七章 时代金奖 离年关越来越近。 事情也越来越多。 这天，方毅正办公室里写完一章书稿。 马天生推门走了进来，“小方，今年时代金奖里有你两个提名，主办方让我将邀请函交给你，你得跟我去上一趟。” 时代金奖？ 方毅吓了一跳，“我应该不太够格吧？”时代金奖，这是这世界里，国内商业圈里的最高奖项了。 但凡是能被其提名的，都是国内最顶尖的那一小撮大富豪们。 时代金奖旗下共有十个奖项，分别是时代金融奖，时代营销奖，时代创业奖，时代投资奖......时代品牌奖，以及最重头的时代金奖。 方毅所策划的脑白金广告词，五福的惊天营销案，倒是够够一够那时代营销奖，但按照时代金奖历来颁奖的规矩，时代金奖是从不会颁布给富豪榜上五百名开外的人的，方毅自问，他现在的财富，离国内富豪五百强还差距极大，人家哪怕就只是拔一根腿毛，那也要比自己腰围粗。 “想什么呢你？”马天生将一张纯银色邀请卡递给方毅，“是挂在时代金奖前边的时代银奖，但含金量依旧很高，算是市场对我们这些商人们的认可吧！” “哦，是银奖啊！”方毅语气里明显有着失落。 “嘿，你这什么语气啊？”马天生乐了，“看你样子还不乐意啊？你知道时代银奖有多少人想拿吗？十亿人民九亿商，几乎全国人民都渴望这个奖项，况且，你还只是一个提名，都不一定能够拿到奖项呢！” 方毅将邀请函收好，“行，那我什么时候去？” 马天生：“现在就走？” 方毅：“啊？” 马天生已经转身往外走了，“这个邀请函其实几天前就内你送来了，一直放我这，不过最近事情比较多，我一时给忘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反正这种事情，也没什么是需要准备的，我们一起去行了。” 方毅很惊奇：“马总您也去？” “当然。”马天生道：“不止我，还有集团里另一位老总也去，算上你，我们集团这次一共提名了三个人，两个金奖提名，一个银奖提名。” 方毅赶紧打电话，“行，那我叫赵哥把我车钥匙拿来，我给马总您开车。” “不用。”马天生阻止住方毅，“我们不开车去。” 两人下了大楼，马总领着方毅，又上了另一座大楼。 电梯直达顶楼，从电梯内一出来，方毅就眼睛一亮，“直升机？” “颁奖是在明天。”大楼顶端停机场处除了飞行员，马总没带一个秘书，“其实这个奖项最初设置的目地，就是方便国内富豪们的一次交流，所有富豪榜上排前五百的富豪都会收到提名邀请，后来，才设置的银奖，颁奖是在赌城，距离这有些远了，开飞机去快点，去晚了就没时间跟人交流了，多积累一些人脉，对你也是好的。” 方毅点点头，表示认同。 不得不说，飞机飞得就是快。 几千里的路程，两人早上才出发，中午饭点前就到了。 盘古大酒店，直升机落下，早有人分别给马总跟方毅定好了房间。 两人都没去房间，直接出了酒店，就有专门的车队等候在外，方毅跟着马总上了同一辆加长林肯，马总开口道：“其实时代银奖下边还有时代铜奖，时代铜奖就是专门为那些还没成功，才刚开始创业的草根们交流拉投资所准备的，所有被认定为创业好的项目的项目主人，都会收到时代银奖的邀请函，主办地点，是在东城外的一度假村，今天一天，度假村里都是宴会，酒水，餐饮随便吃，但你一会可别光顾着吃喝，也到处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好项目，但却没资金启动的项目，你自己想吃下去，那你就自己吃了，自己一个人吃不下的，打电话告诉我，我来投。” 对这所谓的投资，方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脑袋里好的项目实在是太多了，点点头，就算是回应了方毅的话。 到了度假村门口，两人一齐下车。 有礼仪小姐立马微笑迎了上来。 马天生递过邀请函，没一会，立马就有礼仪小姐拿着一朵壤着金边的红花给马天生带上。 方毅有样学样。 没一会，他也得了一朵红花，不过却是银色边框的。 不远处，方毅还看到了不少胸前红花是没有边框的，立马就明白，这边框，应该就是所谓的身份象征，金色代表这顶级富豪，银色，那至少也是个富豪，成功人士。 至于那些没有边框的，应该就是事业初创者了。 通过与马总的谈话，方毅已经了解到了。 金奖提名，每年都是固定的五百人，就是国内最有钱的那一小撮人。 银奖提名，也是五百人，是排除了最有钱的那一小撮人后，从全国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些个今年在商业圈里有过响亮事迹的成功人士，每一个也都身价不菲。 铜奖提名，一共两百人。 这些人，有些人甚至还是学生，这些人都是带着自己的项目或创业计划，自己到举办方报名，通过层层刷选之后，才能收获那张邀请函。 方毅跟马天生才刚一进度假村，立马就有胸前带着红花，但没边框的创业者围了上来。 “马总。” “马总您好。” 马天生在商业圈里是名人，很多人都认识他。 马总也微笑着点头，“你们好。” 不过马总却没有与这些人交谈的意思，“方总，你陪他们聊了吧，我还要去见几个老朋友。” 方毅心里门清，马总这是想让自己挡驾呢！ “行吧！”方毅点头，“您去，我先转转。” 等马总走后，方毅看着眼前这几张面孔，心底也来了些兴趣，“我叫方毅，你们有什么好的项目跟我谈跟和马总谈是一样的，关键是你们得有好的项目，能跟我说说吗？” 方毅？ 没听说过。 有几个人脸上明显出现了犹豫。 但有一人，却赶忙开口道：“方总，我的创业计划是共享经济。” 第九十八章 草创时代 共享经济？ 方毅点点头。 在令个世界里，共享经济已经被玩坏了，但在这个世界里，共享经济却才刚刚起步。 “说具体一点。”方毅边往前边一个长条形大桌处走，边开口询问，度假村里，到处都是这种长条形的大桌，上边有各自糕点，海鲜等吃食，都中午了，方毅他还没吃午饭呢！ 在长条形大桌上，取过一个盘子，方毅给自己夹了一只大闸蟹，两块蛋糕，然后端着碟子找了一张没人坐的小圆桌坐下。 “我是坐锂电池的。”那人却没敢坐在方毅对面，一脸谦逊站着，“铁锂，三元，蓄力，动力电池我都做......” 方毅抬抬头，他不太喜欢抬着头跟他说话，指了指对面座位，“坐下说。” “谢谢方总。”那人赶忙坐下，双膝并拢，双手搭在自己膝盖上，跟坐军姿一样，“锂电池不管是蓄力，还是寿命，又或者是动力都比铅酸电池要强，而且还比铅酸电池要环保......” 方毅用了一次记忆搜索引擎，了解了锂电池后，很自然地打断道：“但是锂电电压没有铅酸稳定，价格要比铅酸电池要高，最主要的，是安全性能没有铅酸要强。” “方总。”那人急了，“电压是没有铅酸电池稳定，但是也比铅酸电池要跑得远，价格是比铅酸电池要高，但是它性价比也高啊！至于安全性能，我相信任何一款产品出来，安全性能都是不断提升的。” 方毅敲碎一只螃蟹钳子，抬头微笑道：“抱歉，我对这不感兴趣，先生您还是问问别人吧！”他是真对这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 首先。 共享经济就是一个大坑。 另一个世界里，共享单车们亏了。 共享汽车们亏了。 共享雨伞们亏了。 共享充电宝，这个倒是赚了，可他方毅现在缺这点钱？ 至于锂电？ 别看现在铅酸改锂电是一个趋势。 但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方毅还知道有另一个趋势，那就是在未来几年内，越来越多的城市，会禁摩，禁电动车。 两相结合，这就是个坑中坑。 对方头铁，有梦想，方毅他不会去阻拦对方往坑里边跳，毕竟，未来电力汽车也是一种趋势，对方没准就真成功了呢？ 但要让方毅为对方的梦想而买单？ 这事情方毅不干。 又不是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干好了也没成就感，干坏了就是浪费时间金钱，成本与回报明显不成正比。 听到方毅明确的拒绝后，那人也不纠结，留下一张名片，匆匆起身，去找别人去了，这种能见到这么多富豪的机会，对他来讲可不多，时间他浪费不起。 方毅继续低头吃东西，边吃还边四处张望，国内的富豪们共聚一堂，他也新鲜的很。 “咦，那是？”方毅突然间惊疑，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但他不敢肯定，怀疑是看错了。 又盯着那人看了一阵，方毅这才敢确定，没错，就是她。 三口两口啃完大闸蟹，方毅抹了一把嘴，就朝那方向走去。 “又见面了，杨淑颖。”方毅从背后拍了那人肩膀一把。 杨淑颖吓了一跳，转过头，一脸惊奇道：“方毅？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来参加颁奖啊！”方毅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红花，很嘚瑟。 杨淑颖胸前也有一朵红花，不过，没有银边，更没有金边。 杨淑颖喵了那多红花一眼，诧异急了，“可以啊你，带银的，这该不是老同学你从哪偷来的吧？” 方毅郁闷，“我长得就有这么像是个小偷吗？” 杨淑颖掩嘴轻笑，“像，真像，特别像。” 方毅不跟他斗嘴，“你来这也是带项目来拉投资的？” “你猜？”杨淑颖眼睛眯成月牙，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 方毅板了板脸色，“你有三分钟时间接受自己的产品。” “去你的。”杨淑颖抬手就作势欲打，方毅也不躲，就这么笑着看着对方。 “好吧！”杨淑颖到底也没真打，她发现她拿方毅一点办法没有，嘟着嘴从背上取下一个包包，打开，里边赫然装着几瓶包装精美的白酒，“我离开莲诚后，就跟几个同学一起做起来这个，老难卖了。”说着，她撩了撩秀发，脸上挂着愁容。 方毅将手伸进包包内，取出一瓶白酒，拿在自己眼前左看又看，没看出来什么特殊的，不由疑惑，“这酒也不特别啊！没什么亮眼的地方啊！你们怎么通过选拔，获得铜奖提名的？” “因为这酒特别好喝，而且特别香，好的产品本来就是一个好的项目。”杨淑颖拧开一瓶酒盖，酒香香醇，立马扑鼻而来，方毅惊奇得很，“这是茅台酒？” “什么茅台啊？这是小发家里祖传的酿酒秘方，我们自产的。” “陈小发？”方毅一脸的惊奇，“你跟他怎么搅一起去了？” “什么叫我跟小发到一起去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一毕业就顺风顺水的，现在都大土豪了。”杨淑颖翻了个白眼，“好多同学，毕业后都没找着什么好工作，我跟小发都是这样，刚好，我在街上碰到了正在推销白酒的小发，刚好，那时候我手里有些钱，我们一拍即合，就一起做了这个项目。” 方毅：“小发人呢？说起来我也好久没看见他了。” “怎么，想他了？”杨淑颖笑起来，脸上露出来两个甜甜的酒窝，“他没来，就我一个人来的。” 方毅迟疑了片刻：“你们想要多少的资金？又打算让出来多少的股份？这酒的成本大概多少钱？售价又打算售多少？” 杨淑颖眼睛亮了起来，“其实我们最缺的不是资金，这酒的成本要不了多少钱，融多少资都无所谓，股份商量着来吧，我这次来，其实最想的，是想找到合作伙伴，我们的销售渠道实在是太广了，我们生产出的白金，低档酒我们还能卖一点也夜宵摊，大排档里，高档酒却是完全没有任何销路。” “来这里找合作伙伴？”方毅摸了摸下巴，合作是建立在平等的实力基础上的，这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上这找合作伙伴，在方毅看来，这可不是个啥好明智的选择。 第九十九章 一摔惊群雄 “你找到合作伙伴了吗？”方毅问。 “没有呢！”杨淑颖苦恼道：“我搭讪了白酒行业里好几位老总了，人家都没有一丁点儿兴趣。” 白酒。 酱香。 都没有兴趣...... 结合这几点，方毅不由地，想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果酒茅台，一摔惊万国的伟大商业思维。 1915年，巴拿马举行国际品酒会，很多国家都送酒参展，当时品酒会上酒中珍品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当时的中国也派代表携国酒茅台参展，虽然茅台酒质量上乘，但由于首次参展且装潢简朴，因此在参展会上遭到冷遇。西方评酒专家对中国美酒不屑一顾。 就在评酒会的最后一天，中国代表眼看茅台酒在评奖方面无望，心中很不服气，情急之中突生一计。 他提着酒走到展厅最热闹的地方，装作失手，将酒瓶摔破在地，顿时浓香四溢，招来不少看客。 中国代表乘机让人们品尝美酒，不一会儿便成为一大新闻而传遍了整个会场。 人人都争着到茅台酒陈列处抢购，认为中国酒比起“白兰地”、“香槟”来更具特色。 而茅台，也由此一战成名，成为享誉世界的顶级白酒。 方毅看了看杨淑颖，扬了扬手中白酒，“反正找不到合作方，不如把这酒送我算了，怎样？” 杨淑颖撇了撇嘴，很是嫌弃道：“嚯，我怎么摊上个你这样的老同学啊？明明看我酒卖不出去，不想办法帮帮我忙就算了，居然还想着要拿我酒。” 方毅哈哈一笑，“那我就当是是送我啦。” 说着，方毅拿着白酒就别处走。 “唉？你上哪去啊？”杨淑颖赶忙问话。 “去喝酒。”方毅头也不回。 马总，国内首富。 走到哪，那都是跟个电灯泡一样，发光，发热，还有聚集目光的作用。 度假村里，马总正在享用午餐。 周围，围了一大群国内的顶尖富豪们。 一群人正边吃边聊，兴高采烈。 “马总。”其他人方毅大部分也都不认识，也懒得去认识，方毅拿着酒就朝马总走过去，“你看我带来了啥？” “嗯？”马天生回过头，看看方毅手里那酒瓶，笑着问道：“这什么酒啊？” “刚我一朋友送我的，祖传的手艺，自产的。”方毅走到马总旁边，“马总您要不要来一杯？” 马天生微微皱眉。 祖传的手艺？ 咋一听就那么像是骗子呢？ 今天在场的，那都是在商业圈里摸爬滚打身经百战的老狐狸了，马天生怀疑方毅是被人给骗了。 他敢肯定，只要自己今天喝了这酒，那不管这酒好不好喝，明天都会上热搜，这就是一种商业操作手段。 “今天不喝白的。”马天生脑袋转得极快，指了指自己不远处一个座位，“方总，你也坐下，陪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一起聊聊。” 然后，马天生哈哈笑着看向旁边这些商业大佬们，“这位是方毅，他可是我的福将，脑白金广告，五福营销案，就是出自他手，今年的时代银奖，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一群商业大佬们都微微点头，对方毅报以善意。 方毅自然也都一一微笑着回礼。 待方毅坐下后，马天生手指了指桌上一瓶开了的红酒，“方总，尝尝那个，看你能不能品出它的产地跟年份。” 方毅喵了眼桌上那红酒一眼，是个他从没听说过的牌子，可能是这个世界独有的品牌，也可能是奢侈到他从未听过的奢侈品，当下，方毅也不拒绝，“行，谢谢马总。” 方毅将白金放在自己的右手边，然后伸手去拿桌上那瓶红酒。 等拿过红酒，手缩回的时候，方毅不经意间，胳膊碰了下边上那瓶白酒，“砰”！一声，白酒酒瓶摔在桌下，顿时摔得粉碎，顿时，那香醇，朴厚的酒香，传遍周围每处。 “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方毅赶忙起身，作势要去清理地上碎片。 一旁随时等候听命的礼仪小姐快方毅一步，“方总，您坐，碎片我们来清理就行了。” “不用，我打碎的，我来清理。” 两人争来争去，旁边一富豪使劲吸着鼻子，脑袋往这边伸，“这什么酒啊？怎么这么香？” 马总也是一脸的陶醉，这酒香香醇中，透着幽雅细腻。 优雅细腻中，又有着多层次的复合香气。 并且，这香气持久稳定，以酱香最为突出。 这是微生物代谢的特有香气。 是融入了岁月后，时光的香味。 这是一种融合了岁月与手艺后舒适的复合香。 马总静下心来慢慢嗅闻： 他感受到了，他感受到 水果香、植物香、粮香、醇香、花香及酸香 这些香味，以完美的方式，交融在一起，共同赋予幽雅细腻的香气特征...... “这？”马总睁开眼睛，一脸陶醉望着地上那摔碎的酒瓶，“这是什么酒？” 周边一众富豪们，大都也都表情相同。 这酒，太香，太香。 香到只一闻，他们就知道这是瓶好酒。 方毅也装作一脸沉醉的样子，半响后，这才睁开双眼，遗憾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酒，这是我一个老同学送我的，我有个同学家里，祖传就是做酒的，但我也没想到，这酒竟然这么香。” “做酒的？”马总急忙道：“那就是有得卖咯？你那老同学现在在哪？能介绍我认识下吗？” 旁边另一名富豪立马点头赞同，“这么好的酒，要不喝上一杯，人间白来。” “先前她就在那边，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要不，我出去找找，看她还在不在？”方毅起身询问道。 马总也起身：“我陪你一起。” “对，一起去。”在场的富豪们都是老狐狸了，很快就想到，今天这虽然是商业聚会，但却是比较特殊的商业聚会，来的人肯定都不会带多少产品，最多也就带一些样品，而且样品还不会多，可能也就几瓶，如果让马总跟这姓方的两个人去了，没准自己酒星沫子都别想瞧见一个。 于是，方毅领头带路，身后跟着一群国内响当当的富豪们，朝着一个方向，快速赶去。 第一百章 我有故事，你有酒 方毅再看到杨淑颖的时候，杨淑颖正跟一个胸前带着银色边框红花的中年男子在商谈投资问题。 “周总。”杨淑颖小心翼翼道：“您开口就要走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这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最多只能答应您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周总轻声道：“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一点也不算多，你们公司的总共价值，也就十万不到，我可是一下就投了一百万进去，按照资金比例，我就是拿走百分之九十都不多。” 杨淑颖急切道：“可是技术是我们的，我们也算是技术入股啊！” 周总：“所以我才只要走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啊！” 怎么办？ 杨淑颖内心中十分纠结。 公司如果不拉投资，就没有钱去运营。销量就始终起不来。 可一拉投资，公司就不是他们的了。 “周总，您投资五十万，我们给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您看行吗？”杨淑颖还是不愿放弃。 周总微微摇头，他就是拿捏住了对方的死穴，他不信对方最后会不答应。 后边，方毅听得冒火，这人谁啊？ 请个好的酿酒师一年年薪还上百万呢！ 一百万就想要走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还顺赚一个独门工艺秘方？ “我投一千万，只要你们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方毅直接大声道。 “嗯？”跟自己抢项目？周总皱着眉向身后看去。 结果，这一看，差点没把他给吓晕过去。 在他身后，站着一群人。 放眼看去，马总，钱总，李总，王总，这些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富豪，赫然都在列，这一群人里，光他叫得出名字的，就有十多位，都是那种他惹不起的。 周总赶忙换了一副笑脸，迎上去就想跟大家打个招呼。 但大伙却没空理他。 钱总盯着杨淑颖身前小圆桌上那几瓶白酒，“这位女士，能给我看看你这几瓶酒吗？” 杨淑颖被方毅突然的话给吓呆了，这会还没反应过来，听到钱总的话，这次赶忙反应过来，赶忙拿起一瓶酒，双手给钱总递了过去，“钱总，您请看。” 钱总接过酒瓶，一把就把瓶盖给开了，周围一群富豪们，都用力吸起鼻子来。 对！ 没错！ 就是这个味道。 一圈富豪们全都一脸的陶醉。 方毅却在这时候打断他们，“马总，钱总，各位前辈们，酒现在给你们了，我跟这位女士还有一点事要谈，就不陪你们喝了，下次我们不醉不归。”说着，方毅就扭头看向杨淑颖，“杨女士，我们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杨淑颖：“啊？” 她到现在还没弄懂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她没弄懂，马总，钱总他们这些富豪们却弄懂了。 只见钱总脸色一变，将手里的酒递给马总，“马总，你们先去喝，我还有点事，今天就先不喝了。” 马总接过酒，看也不看就递给了李总，“李总，你们去吧！” 李总干脆地将酒瓶赛给王总，“王总，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就到。” 最后，酒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钱总手里。 钱总眯了眯眼，“杨女士，我很看好你们公司，刚才你说你要出售贵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吧？我出三千万。” 李总：“我也愿意收购贵公司股份，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愿意出三千五百万。” 杨淑颖望向方毅，美目瞪得滚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事情肯定与方毅有关。 方毅却像没看到杨淑颖看过来的目光似的，将脑袋扭向了别处。 这家白酒公司，陈小发跟杨淑颖是肯定不可能再掌控话语权的。 这是一个好的产品，但他们却没有足够的资本来运营。 公司肯定要入住进来好几位股东。 他能帮的，至多也就帮到这里了，后边的，就看杨淑颖自己怎么选择了。 又是一番剧烈的争抢。 投资终于定了下来。 这个项目最终不止一个人投资。 公司最终转让出来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其中马总，钱总，李总，王总四人每人投资两千万，各得公司百分之一十五的股份，方毅出资一千万得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杨淑颖跟陈小发手里，每人握百分之一十五股份。 手里股份虽然少了，但杨淑颖感觉就跟做梦一样，她就这样，一下就成了千万富翁？ 傍晚时候，方毅接到了杨淑颖电话。 “喂？”回到盘古酒店里，自己那房间的方毅边码子，边点开了手机免提。 “方毅，今天谢谢你啊！”电话那边传来杨淑颖的声音。 方毅愣了一下，装傻道：“谢我什么？” 杨淑颖也装傻，“原来今天我们公司的融资，不是你拉来的啊？” 方毅笑了笑，“那是因为你们公司的产品好，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一家公司不可能会出现没大股东的情况，等你们公司产品销量上来，不管是马总还是钱总他们，都会联合起来逼你们上市，然后在市场上大肆收购公司股份的，这家公司最后的话语权，肯定不会是你跟小发，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害了你还是帮了你。” 杨淑颖心里一紧，“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办法。”方毅想也没想就道：“高档白酒，就是大量资金才能玩得起的东西，马总钱总他们的资金都过于雄厚，跟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当然，你们只要手里一直握着这些股份，每年的分红也够你们几代人富贵了，等等，好像还真有一个办法。”方毅突然想起，另个世界里的江小白来。 “什么办法？”杨淑颖赶忙问道。 方毅：“把高档白酒跟抵挡白酒区分开来，再注册一家公司，高档白酒已经没办法了，但低端白酒，以你们现在的资金，也能玩一玩了。”方毅把另个世界里，江小白的运作模式给说了一遍。 “我们卖的是故事，不是酒？”杨淑颖最后重复了遍这句话，“这样能有人买吗？” 方毅：“我有故事，你有酒，你请我喝酒，我就请你听故事，你听吗？” “噗！”电话那边杨淑颖差点笑出声，“方毅你啥时候这么文艺范了？不过，我可以试试，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公司挂职一个销售顾问的职务？” 方毅满口答应：“好啊！那你给我开多少工资。” 给你开多少工资？ 杨淑颖一下就泄了气，“要工资没有，但是股份可以一分为三，你，我，小发，一人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 方毅：“成，我答应了。” ........... ps:一百章了，求推荐票月票，求订阅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百零一章 有才华可买单 挂断电话。 方毅望了望窗外夜色。 都城的夜，华灯闪耀，入眼尽是霓虹。 合上电脑，他决定出门走走。 路过一家路边小吃店时候，方毅闻着里边香味，不由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很小的小吃店，没有员工，老板又当厨师，又当服务员，还当收银员。 方毅一进来，老板就快速迎了上来，“这位老板，要吃点什么？” 方毅取过桌上菜单看了看，“我想吃猪血，猪肚，鱼丸，还有菌菇。” 老板拿出个本子记下，“好嘞，四样，一共二十四块。” 方毅放下菜单，摸了摸口袋，随即脸色尴尬起来，“我没有带钱。”这个世界里，支付手段不如那个世界般方便快捷，方毅他在原先那个世界里养成了出门只带个手机，银行卡，钱包什么也不带的习惯。 老板脸色一僵，打量了一翻方毅，见方毅衣着得体，不像是缺钱的主，不由笑道：“老板您真会开玩笑，这年头，哪还会有人吃饭不带钱的？” 方毅微微叹了口气，“我出门忘了带钱了，现在才发现。” 店老板皱了皱眉，“老板，您要是真想吃饭，可以回去接啊！” 回去接？ 那他宁愿不吃了。 但想吃白食，这老板肯定不会愿意干。 想了想，方毅开口道：“老板，要是你肯免费请我吃了这顿，那我保证你生意兴隆。” “你这小伙。”老板哑然失笑，“穿得标标治治，口袋里钱没两个，口气倒是不小，一个猪血，一个猪肚，一个鱼丸，还有一个菌菇是吧？行了，吃的等下给你送上来，就当我交一个朋友，你要以后记得，那就以后有空了把钱给我送过来，你要忘了，那就当是我请了。”说着，店老板转身就要往后厨走。 “等下。”方毅却一把叫住店老板，“你有听说过合理化烟雾吗？” “合理化烟雾？”老板拧眉，“什么烟？我没烟卖。” 方毅笑笑，指了指自己对面位置，“你坐。”方毅如今也算是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自有一股气势在，很容易就会让人信服。 店老板犹豫片刻，在方毅旁边位置坐下。 方毅笑着道：“所谓的合理化烟雾，其实就是一种营销手段，你做生意呢！这些东西是要学的，就好像你去看电影，爆米花，你肯定会买着吃，那爆米花你是会买小的买大的啊？价钱只差两块钱，但是分量呢？哇！差了一倍，对不对？大杯很划算吧？” 店老板点头，“划算。” 方毅笑笑：“其实你想清楚，水电，杂费，以及租金啊！对爆米花老板来讲，不管卖大份还是卖小份，其实开销是一样的，爆米花真正的成本并不值多少钱，所以大杯小杯爆米花其实只相差一点点爆米花，就是这个成本，成本其实基本上是没分别，但是利润呢？这个利润却是足足多了两块钱，你觉得这划不划算？” 店老板很惊奇：“你的意思是大杯的爆米花卖的便宜，实际上毛利比小杯的要高？” 方毅：“不止是毛利要比小杯的高，实际上销量还会远远比小杯的要好，设身处地，你把自己假设成消费者，你想想看，当你发现大杯的要比小杯的多得多，但是价格却只比小杯的多两块钱，那这时候消费者是不是会抢着去买啊？是不是本来没打算买的，看到这个便宜后，你都会动心去买啊？” 老板点头，“没错。” 随即，老板又疑惑起来，“可是，这爆米花，跟我家小店，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关系可大了去了。”方毅笑笑，“其实，我刚刚举例爆米花，实际就是合理化烟雾营销手段的其中一种实际应用而已，既然人家卖爆米花的可以运用合理化烟雾来增加自己的营销，那你为什么又不能？” 店老板几乎脱口而出，“怎么运用？” 方毅：“说这么多，我有点口渴了。” “我给您拿饮料。”店老板马上跑到冰箱处，给方毅开了一瓶豆奶，“您润润嗓子。” 方毅从店老板手里接过豆奶，喝了一口，这才继续开口道：“我刚在你这里点了四样小吃，您说一共是收我二十四块是吧？” 店老板马上道：“您以后想吃什么，来我店里随便吃，不用钱。” “不是。”方毅解释道：“我意思是，你这里单独一样小吃是六块钱对吧？” 店老板点头，“是的，我这里除了饮料跟酒水，每样都是六块钱。” “这就对了。”方毅给出主意，“以后你这里，每个菜还是卖六块钱，但是每个顾客每点满三个菜，再加两块钱，就加一个菜，你认为这样你的毛利有没有变少？” 店老板眼睛雪亮，“没变少。” 方毅笑了，“这不就是了，买的人开心，卖的人也多赚一点，哇！双赢，你说这个烟雾是不是很合理啊？能不能保证您这店里以后生意兴隆？” 店老板拼命点头，“对，您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方毅：“那我这顿饭，没让你白请吧？” 店老板眼角都笑开了，“没白请，没白请。” 方毅瞪眼，“那还不快将我点那几样给我送上来？” “行，我这就去。”店老板一路小跑，快速朝着厨房内奔去。 没一会，店老板就端着一个大大的海碗走了出来，方毅点的那些东西，都在这个海碗内，满满的一大碗，分量比正常多了三倍还多。 这顿，方毅吃得是格外开心。 虽然，合理化烟雾这种初级别的营销手段，给方毅增加不了几个成就积分了，对方毅在市人力资源人才排行榜上的排名也不会有任何帮助。 但是这顿饭，在方毅看来，这无疑是市场对他的认可。 对他市场才华的认可。 这顿饭，他是用才华买的单。 那边，又来了客人。 店老板已经学以致用了，拿着菜谱快速跑了过去，“这位老板，您吃点什么？我们店里每样小吃都是六块钱，点满三样，加两块钱，送一样。” 那客人眼睛一亮，“点三样加两块钱送一样，那我看看......就这四样吧！” 第一百零二章 此间何处，新王登基路 第二天一早。 度假村。 方毅早早地，就出了房间，在酒店里随便吃了些早点，然后下楼等马总起床。 也没等多久，马总就也下楼了。 两人还是坐一辆车里，直接去了度假村。 度假村里，今天是时代金奖正式颁奖的日子，一到里边，入眼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甚至比昨天还要热闹，在度假村里最中间的那室内广场内，旁边是个大型游泳池，边上密密麻麻摆了上几百张宴席，每张宴席边上都是坐四个人，宴席上，摆放着红酒，水果，糕点，干果等东西。 方毅跟马总没在一张宴席上。 倒不是说金奖提名的跟金奖提名的坐一起，银奖提名的跟银奖提名的坐一起，铜奖提名的又单独坐一桌。 恰恰相反，几乎每张宴席上，都是坐这两位时代银奖提名候选人，一名金奖提名候选人，以及一名铜奖提名候选人，这样安排座位的目的，还是为了方便商业交流，方便如马总这样的商业巨头们寻找新的项目投资，方便方毅这样的商业精英结交更多的人脉，方便刚创业者，获得更多的商业资源。 “咦，方总？” 方毅坐下，旁边居然是位熟人，方毅眼睛微微眯起，“肖总。” 坐方毅左手边，胸前同样带着一朵壤纯银边框红花的男人，正是与方毅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原国内保健品领导品牌，长青藤总裁——肖宗阳。 而且，那一面之缘，可不太愉快。 当时在天生神物a轮融资时，正是肖宗红，一句话就让正风光无限的方毅净身出了户。 “混得不错。”肖宗阳笑得很亲切，话里却暗藏刀锋，“说起来也是阴差阳错，当初在天生神物时，你在我面前还毕恭毕敬的，我一句话就能决定了你的命运，这一转眼，你都快跟我平起平坐了。”说着，肖宗阳自顾端起高跟酒杯，分别向这桌上另外两人敬了敬，唯独却忘了正跟他谈话的方毅，然后将高跟酒杯里的红酒一口饮尽。 方毅眼神微冷，“肖总说笑了，我哪能跟您平起平坐？我是脑白金的股东，您是长青藤的股东，我们都是做保健品的，同行里边总得有个销量第一的，恰巧，我们脑白金现在就压了长青藤一头。” “市场瞬息万变。”肖宗阳脸色一点也没变，依旧一副非常和善的样子，多少公司如流星般崛起，然后又如流星般陨落，但我们长青藤却一直都在，不过方总您放心，您肯定不会如流星般划过的，因为我很欣赏你，哪天脑白金要破产了，我聘你给我当个秘书。” “方总可不仅是脑白金的股东，还是我五洋集团的人，方总的去处，就还是不劳烦肖总您操心了。”方毅还没说话，桌上令一名中年男子就插声道。 方毅朝着那人看去。 四十岁上下。 平头。 一身亮黑色西装。 胸前赫然带着一朵壤着金色边框的红花。 方毅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 方毅看向那人时候，那人也看向方毅。 那人笑了一笑，自我介绍道：“我叫李星，也是五洋集团的创始人之一，马总最早期的合伙人，这些时间我一直呆在沿海，所以你还没见着过我，不过我却是听马总提起过你。” 李星？ 方毅一惊，这可是五洋集团元老级别的存在。 在五洋集团内，话语权一点也不比马总低。 方毅不敢托大，赶忙起身道：“李总您好。” “坐下说话。”李星赞赏看着方毅，“星付通你干的不错，脑白金的广告，也很天马行空，我看好你。” “运气，都是运气。”方毅及其谦逊。 “颁奖要开始了，我们先看颁奖。”李星微笑着点点头，扭头看向举办方在泳池边上搭建的那临时舞台，除了开头跟肖宗阳说了句话外，自始至终李星都没再瞧过肖宗阳一眼。 方毅也扭过头，朝着舞台上看去。 首先，是主持人上场。 主持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中国首富，梁饮先生，梁先生都一句已经退出商业圈了，没想到主办方今天居然将这尊大神给请出来了，现象响起一片欢呼声。 最先颁的，是含金量最低的时代铜奖。 一个个获奖人上台领奖，最后十个人一起上台，由时代铜奖的获得者代表这一届时代铜奖系列获得者们讲话。 感谢，感谢，感谢......罗里吧嗦一大堆，都是很没营养的话。 随后，是悬念最大的时代银奖系列获奖者名单的宣布。 因为只要商业圈里并没有出现什么翻天地覆的大变动，也没有出现彻底改变当前商业格局的人或事，那么时代金奖系列的十位获得者，几乎没有悬念的，就是国内财富拍卖前十的那十位富豪，所以，时代银奖，反而成了每届时代金奖颁奖现场的最重头戏。 这是无数商业娇子们的每年血战不休的战场。 无数行业。 但却只有最重要的九个领域里的第一人，以及今年在商业圈里最耀眼的那颗商业巨星，才有机会获得这一荣誉称号，每一年，都只有十个人，堪称商业圈里的最高奖项，竞争极其之激烈。 而且，但凡是能获得这个提名的，都不是什么可以任人揉捏的小人物，都是商业圈里叱咤风云，扭转乾坤的大人物，主办方根本不可能被那个人所收买，或者可以针对哪个人，所有能获得这一系列奖项的，就没有一个是水货，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商业骄子，在如战场般的商业圈里，杀出重重围困，最终自己给自己带上王冠的新贵，不都不能用新贵来形容，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这时代银奖，那句话一定是，此间何处，新王登基路。 获奖提名卡片已经出现在梁饮老先生手上了，不过他却没有急着立马宣布，而是在仔细看着，似乎是想将那些个名字，都给背下来。 台下，在场的商业骄子们，都眼睛一眨不眨盯着。 大家都又期待又紧张，期待那张小卡片上，能有自己的名字。 很多人都在内心问，那张卡片上，会有我的名字吗？ 会有某某某的名字吗？ 李星在问！ 肖宗阳在问！ 马总在问！ 方毅也在问！ 第一百零三章 颁奖 方毅算是今年才进到的商业圈。 但是今年，他干的事却不少。 首先是今年，他一手打开了男士护肤品的大门，在这市场日益完善的市场里，开辟出一个新的产业链出来，这绝对是商业圈里宛如开天辟地一般的篇章。 其次，他今年推开了虚拟网络商城的大门，这无疑是给商业圈里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里的大门。 再者，无论是人血橘子案例，还是五福营销案，又或者是脑白金的广告语，这些都算是广告营销界里经典中的经典。 综合起来，他方毅获奖的几率还是蛮大的。 屏幕一闪。 颁奖台上荧屏上开始滚动播放今年时代银奖提名者的信息。 大部分提名者，都是简单几句话就介绍完毕了。 很多人都是几个头像，甚至十几个头像同时出现在同一页荧屏上。 轮到方毅时候，屏幕上却只有他一个人，头像下边，密密麻麻都是文字介绍，全是方毅今年在商业圈里所经历的工作履历跟经历介绍。 这还不算完，等翻到下一页时候，还是方毅的简介介绍。 一直等到第三页，这才介绍完，接着，第四页上边同时出现了八名候选人头像。 会场里，不少商业巨鳄们都交谈起来。 “你们看方毅履历。” “呵呵，字还真多。” “人家今年干的事多，不过，这也太多了，这介绍，是别人的几十倍还多啊！” “年轻人，精力旺盛。” 马总也注意到了，方毅的资料是所有人里最多的，比如肖宗阳他们，简介基本上就是一句话就概括了，能够被写到时代银奖提名履历里去的，那都得是商业圈里能够造成深远影响的大事件，一般小事可不会被写进去，方毅今年的履历，无疑是所有人里最显眼的一个。 一旁李星看着方毅，淡淡微笑，“方总，你这履历，看来今年拿一个时代银奖系列的奖项希望很大啊！” 方毅摆摆手，“哪里，我就是一个陪绑的，倒是李总您，听说您在富豪榜上又进了好几个排名，拿下一个金奖也有希望吧？” 李总摇摇头，“时代金奖系列里，马总肯定有一个，我的就没了，倒是银奖，你别自谦，要我看，就是把银奖系列里最重头的时代银奖颁你，也不过分。” 一旁肖宗阳听不下去了，“履历多不代表什么，商业圈里除了履历，还有资历，以及资产跟人脉，要我说，你们就别互吹互累了，我们都是陪绑的。”说完这话，肖宗阳就撇过头去，才刚进商业圈里一年，就想染指商业圈里的最高荣誉？什么德行，想他肖宗阳，时代的浪潮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提名也被提名六七次了，但却一次都未有获得过时代银奖系列奖项这一殊荣。 方毅轻轻瞥了肖宗阳一眼，然后又跟李星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默然选择没有去接肖宗阳的话。 不过，经肖宗阳这一捣乱，二人也没兴趣再讨论这事了，都默不作声看向颁奖台上。 屏幕上将在场所有获得银奖提名的商业大佬们名字都给滚动了一遍后，梁饮微笑着走到话筒前，“所有候选人的资料跟履历还有简介大家都看过了，不知道你们心中的银奖系列获得者，究竟到底都有那些人呢？” 底下一众商业巨子们，都笑着鼓掌，谁也没有乱猜。 开玩笑，就刚才那一滚动播放，他们别说简介履历了，大部分候选人名字他们都没看清，哪会知道谁会获奖？ “好！”梁饮拿出提词卡，宣布道：“下面，将由我来代表全国商贸协会为你们宣布结果。” 有礼仪小姐上台给了梁饮一个信封。 可以看到，在场绝大部分胸前带着银色边框红花的商业大佬们，都坐正了身子。 梁饮缓慢打开信封，先自己仔细看了一遍后，然后这才大声宣布道：“今年的银奖系列，第一位获奖者，投资银奖——陈大明！” 离方毅这桌不远处，有一名中年男子站起身，不可思议道：“是我？” 梁饮微笑：“祝贺你，陈总。” 在场所有人，不管认不认识，都给陈大明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陈大明很兴奋，快步走上颁奖台，从礼仪小姐手中接过奖项证书，“谢谢，谢谢评委会的认同，谢谢我的老板兼领路人赵成仁先生，谢谢我一路上，所有帮助过我，支持过我的朋友们。” 掌声再次响起。 陈大明抱着那证书，激动走了下台。 接着，第二个奖项，金融银奖颁布，是位秃顶的男子，方毅还是不认识。 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第九个，眼看着，一个个奖项，都有了归属，只剩下最后的重头戏时代银奖了。 方毅比较期待的营销银奖，广告银奖，创新银奖，都花落别家，都没有他的份。 对这最后的重头戏，时代银奖，方毅并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所谓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喜欢将希望寄于期望身上。 等第九个奖项获得者领奖下台，会场里明显静了静。 只剩下最后一个奖项了。 到底是谁? 马天生往方毅坐的方向望了一眼，眼底也有一丝期待。 这最后一个奖项，到底是不是方毅？ 他没办法预测。 按照履历跟简介，方毅拿这个奖项，似乎是理所应当，但是从资历上看，方毅似乎又不够格。 不管评委会把不把这个奖项给方毅，别人似乎都说不出话来，又似乎都会说几句闲话。 梁饮打开了最后一个信封。 从信封内缓慢取出一张卡片来。 随着梁饮的动作，在场的每一位眼底，都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他们也都想知道，谁最终能获得这个时代银奖。 全场安静。 安静到能够听到有呼吸声。 梁稳盯着卡片看了至少有十秒，将大家的口味都吊起来了，然后才用一种很慢，但很稳的说话方式宣布道：“下面，我宣布，银奖系列之时代银奖获得者——方毅！”同时，随着梁饮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荧屏上，出现了方毅大大的头像，以及头像下边密密麻麻的文字履历。 一百零四章 更精彩的活 方毅？ “怎么可能是你？”肖宗阳一下就变了脸色。 “还真将时代奖给你了。”李星脸色出现一丝笑意。 马先天大声叫了一声：“好。”然后带头鼓起掌来。 方毅看了肖宗阳一眼，笑着站了起来，这厮现在很得意。 梁饮从礼仪小姐手里接过奖杯，荣誉证书，一齐递给方毅，“恭喜你，方总。”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谢谢。”方毅将纯银打造的奖杯抱在手里，一手领着证书。 “方总可真是年轻有为，一手推开了男士护肤品的大门，鼎力在保健品行业，又开辟出互联网销售模式，真是后生可畏。” 方毅：“谢谢。” 梁饮往旁边走了一步，将话筒给让了出来，“方总，期待你的获奖感言。” 方毅缓步走到话筒面前，朝着台下看去。 他看到了。 看到了马总眼里的赞赏。 看到了肖总眼底的不屑。 看到了一众大佬们的兴趣十足。 走到话筒前，方毅思绪万千，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可以站在这些呼风唤雨的人面前，堂而皇之的发表感言，可是他今天，他做到了。 “半年前，我在天生神物，推开了男士护肤品的大门，少年一战成名，荣誉加身。”方毅一开口，就狂上了天，实际上，这却是他内心中此时此刻的真正想法，“那时候，长青藤的肖总肖宗阳指着我说，你，就是运气，你不配荣誉加身，你，不配分他盘中的羹，然后，我被天生神物给扫地出了门。” 台下，肖宗阳脸色一变，差点破口大骂，方毅你丫的，你提我干嘛？你提我干嘛啊？ 跟肖宗阳坐一桌的，李星直接就笑出声来。 令一名铜奖系列提名者，想笑又不敢笑，一副憋得难受的样子。 五洋集团马天生：“......” 倾城一品的李世宏：“......” 颜如玉的陈总：“......”这方毅，还是一点也没变。 方毅继续说话，“刚坐台下，肖总又对我说，你别做梦了，你不可能获得银奖系列奖项的。” 方毅扬了扬手中银光闪闪的奖杯，“可事实是，我跟肖总第一次见面后，半年，我就将长青藤给拉下了护肤品销量冠军的宝座，第二次见面时候，我有机会站在这台上发表感言，而他只能黑着脸在台下听着。” “方毅。”肖宗阳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方毅接下来的举动，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见方毅抱着奖杯，朝着肖宗阳鞠了一躬，“谢谢你，肖总，谢谢你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说到后边，方毅这厮得意得不再是用说的，而是就这么在台上唱了起来。 全场傻眼。 有人目瞪口呆。 有人笑疯了。 有人看傻了。 台上那货，真的是时代银奖的获得者？ 肖宗阳却气疯了，“拍”一声就站了起来，“方毅，我丫跟你没完。” 主办方也赶忙反应过来，梁饮直接抢过话筒，“我们谢谢时代银奖的获得者方总先生的感言，额，感言很特别，下边，开始进入到金奖颁布环节。” 方毅：“唉，唉，我感言还没说完呢！” 梁饮装作没听到。 后边立马有礼仪小姐上台来，“方总，请您这边请。” “行吧！”方毅及其郁闷，抱着奖杯就往台下走。 等回到台下时候，肖宗阳已经被方毅给气走了。 李星看看方毅，眉头皱起，“方总，你刚台上冲动了，这下，你可彻底将那肖宗阳给得罪了。” 方毅一点也没在意，“得罪就得罪吧！反正不得罪他，他也看我不顺眼。”这就是方毅。 恩仇必报的方毅。 永不迁就的方毅。 ...... 金奖系列果然不出大家所料。 除了一个投资金奖被一个排名三百多的国内富豪给拿下，剩下的九个奖项，都被国内排名前十的富豪们包揽。 领完奖。 马总跟方毅都没有在都城逗留。 出了会场，两人直飞苏浙。 到星付通后，方毅马上又回到自己办公室里，继续码自己的文字。 先天，金丹，元婴，立儿，候费，澜叔，星城阁...... 起点中文网里，《星辰变》点击五万，十万，一百万，一千万......一天火过一天。 编辑们都也喜气洋洋，“《星辰变》火了。” “是啊！真火了。” “读者们太热情了。” “能火过斗破苍穹吗？” “现在还不知道呢！” “可是我们的全网均订，远远不如斗破啊！” “均订不算什么，还是要看实体，动漫跟周边，我觉得星辰变能火。” 才刚连载到上架，网站就迫不及待给出了《星辰变》的第一卷实体书。 《星辰变》正式登上国内各个实体书屋。 ...... 网上。 “《星辰变》看了吗？” “看了，真是太好好了。” “听说实体出来了。” “啊！那我要赶快去买一本。” 斗破实体第一卷出来时候，那种火爆各大书店抢购热卖的情景再次出现。 最终，星辰变实体手册销量出来了，一百一十万册。 这个销量，如果放到之前，那绝对是个捅破天的数字了。 但是现在却不同，有斗破在前，这个数字只能够说是很好，但却没捅破天。 网站，编辑们都有些沮丧，“还是没超过斗破吗？” “已经很好了，不是《星辰变》不够好，实在是斗破太逆天。” “算了，能有这个成绩，我们还是知足吧！” “嗯，资源朝着星辰变重点倾斜，还有，可以启动周边跟动漫了。” 然而，事情发展有时候总喜欢不按套路出牌，当星辰变启动周边计划时候，很多人都被周边的火爆程度给震惊到了，没人想到，绝对没人想到，星辰变的周边，销量比包括斗破在内，其它网络小说所有周边加起来还卖的多。 碾压。 星辰变的商业价值。 直接碾压而过这世界里的所有小说。 秦宇的小雕塑，消费者们买账。 黑羽，消费者们买账。 九剑仙府，消费者们买账。 星辰阁，消费者们还是买账。 第一百零五章 所谓职场 续《星辰变》火了之后。 紧接着，方毅又跑到创世，敲下了《斗罗大陆》四字。 不用想。 斗罗更是火的一塌糊涂。 一步又一步的至高经典横空出世。 订阅量爆表！ 动漫收视率爆表！ 实体书销量爆表！ ...... 业内已经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震惊了！ 从读者，到作者，再到编辑，每个人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今年年关出大事了。” “至高经典，全他妈至高经典啊！” “让我冷静冷静，我有些晕！” “太恐怖了，发大水一般，往外蹦至高经典啊！这，这还叫咱萌新们怎么玩啊！” “不科学，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最后，一开始带节奏的那些扑街们，一个个无语问苍天，眼睛里全是泪。 转战一个个网站，他妈他们每到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就出一本至高经典，他妈他们是自带地狱难度boff吗？ 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到后来，他们甚至已经认命了。 纷纷决定退出这个行业。 三本小说。 临近年关口。 先后诞生出三本至高经典。 三本小说无一例外火遍全网。 无数人被圈粉了！ 无数人等着追更连载！ 无数人为之疯狂！ 而到这时候，夜以续日码子的方毅，也终于将这三本书的稿子全部存完了，码子的瘾也终于过去了。 这天！ 无所事事的方毅在公司里晃悠。 迎面上，碰到了正一脸愁容的艾厚。 “艾总。”方毅迎了上去，主动打招呼道：“什么事啊？黑着一张脸。” “哦，是方总啊！”艾厚抬头看了方毅一眼，摆摆手，“不关你事。” “什么叫不关我事啊！”听艾厚这么一说，方毅倒来了兴趣了，“说出来，也好叫我高兴高兴啊!”这厮一向口无遮拦，其实，自上次脑白金实践，李总来公司后，方毅跟艾厚的关系以及改善很多了，但有事没事时候，两人还是喜欢互相踩呼对方一脚，艾厚是出于职场需求，一个集团旗下公司的执行总裁跟执行总监，必须相互制约，这才有利于集团的掌控，方毅这厮倒是纯粹是踩呼对方习惯了，他可不管什么制约不制约的，干舒服了就干，干不舒服了他就辞职。 果然，听方毅这么一说，艾厚气懵了。 瞧瞧！ 瞧瞧！ 这是人该说的话吗？ 看我一脸愁容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还让我说出来，让他高兴高兴？ 您那兴致是这么别致的吗？ “我要升职了。”艾厚扭头看向方毅，一脸讥讽道：“怎么样？现在高兴了？” 方毅明显不信，“要升职了，你还能这样一幅表情？” 艾厚想了想，也不隐瞒，开口道：“其实也不算升职，我还是星付通的执行总裁，我们集团总部，五洋集团除了主营互联网金融产业外，其实也有很多实体部门，是我们公司主营服装产业的一个部门出了问题，现在集团总部决定，让我去兼职那个部门的主管，不过，我一点头绪没有。” 方毅想了想，“跟我说说，具体什么个情况。” 艾厚朝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偷听，这才开口道：“集团一直都有生产高档女装，都是生产出后，统一发货往欧洲市场的，前几年在欧洲市场占有都还不错，但是从今年下半年起，市场占有率却是直线下滑，到现在，集团甚至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该要将服装这块产业给切掉了。” 方毅一下就想到了事情关键，“既然欧洲市场不要，那为什么不转身回国内市场？” 艾厚苦笑，“你以为我没想过？不过，咱五洋集团一向只做高端品牌，而且是主打丝绸品的，国内丝绸一向假货横行，我们产品价格较高，跟国内那多如牛毛的大小品牌比起来，肯定没有竞争优势。” 方毅：“丝织品是个好东西哇，那怎么会在欧洲混不下去了？欧洲也有丝织品了？还是丝织品在欧洲不流行了？” “倒不是丝织品出了问题，也不是我们的服装设计不行，主要是我们的生产成本又提升了，最近，欧洲那边出了最新的服装提花机，技术含量远超国内，我们要想保证我们的产品有市场，就必须得采购欧洲那边的服装提花机，但是，算陈本，一条生产线在欧洲，成本不到二十万欧元，一卖到我们国内，价格至少翻了五倍，并且，一旦产线出了任何问题，我们都只能从欧洲那边咨询他们的专家过来解决，咨询费用也是一笔非常大的费用，这样算下来，我们产品的成本，无形中就提升了不知道多少，相应的，我们产品价格也只能上涨。” 方毅：“技术垄断？” 艾厚点头，“对。” “那好办了。”方毅想了想，“艾总，要不你雇我当顾问吧！国内的市场我来给你打开，欧洲那边的技术垄断，我来给你破开。” “我雇你当顾问？”艾厚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般，方毅跟他，在五洋集团内，都是星付通的实际管理者，可是属于同一级别的存在，不存在谁领导谁，服装生产部门虽然是集团直属的部门，但也仅仅只是一个部门，轮职务，服装部门的主管还没有星付通执行总监的职务高，方毅让自己顾他当顾问？但随后，艾厚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你是为了那市场人力资源排行？” 方毅点头微笑：“没错。” 艾厚：“你确定你有把握？” 方毅：“要没把握，那我也就不来找你了。” 艾厚将眉头深深拧成了一个川字。 方毅眉头一挑，“你信不过我？” “方总你我还是信得过的。”艾厚苦笑，“不过，职场上，我却不能跟方总您一般潇洒，您是肚子里有真东西的，到哪都会受到重视，我却是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在星付通里，我能力明显不如你，但是集团却更重视我，原因就是比你更好被管理，能够制约着你，一旦要是说我跟你搅和到一块了，那……”艾厚摊了摊手，没再接着往下说。 第一百零六章 方毅玩同人 这件事还得好好合计一下。 告别了艾厚，方毅又登录了小说网站。 之前写的三本小说，方毅都是照搬硬套的，这次，他想玩本同人的。 毕竟书看多了，他也想写点自己的故事。 写什么呢？ 方毅脑海里划过另个世界里的一本本小说，最后脑袋里冒出《吞噬星空》这四个大字。 想干就干，方毅敲出键盘，慢慢打字： 华国，湘省。 省直第一军医院内。 一名面如刀削般的中年男子正紧闭着双目，正虚弱着半躺在一张病床上。 床头，一穿着洁白短衬的青年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问道：“爸，你可是狮王特种大队的队长，怎么会突然晕倒在作战指挥室里？” “你是不知道，你那天突然昏迷，我和我妈接到你们军区的电话，可是吓坏了。”说着，青年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病床上有些虚弱的中年男子，一脸随意道：“吃吧！” “让你们担心了。”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从青年手里接过苹果，轻轻咬了一口，“医生这么说？” 医生？ 青年男子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但随即就很好地影藏了去，现在的医疗界，你没病他会说你有病，你要真有病了，他保准说你是疑难杂症，要真能够检测出自己父亲为什么昏迷，那才是真见了鬼了。 其实，中年男子的这次昏迷，正是青年一手造成的。 没错，青年他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或者说他的灵魂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灵魂来自于平行世界的地球，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好几年了。 从一开始的迷惘，无助，再到接受，主动融入这个世界，杨周他已经完全地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这几年，通过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到了一个叫洪的家伙号称是世界第一杀手，当时，杨周他还以为是偶然，但随后他又通过一些手段，打听到了瑜伽界内确实有一个叫雷神的大神，那时候起，他就基本上确定了，如今他所处的世界，正是吞噬星空的世界。 大约三天前。 一种传染广，毒性强的病毒突然在世界范围内蔓延，一经出现就被世界各国列为了恶性病毒，全世界所有国家都在想方设法的抑制这种病毒。 但熟知剧情走向的杨周知道，这种病毒压根就无法抑制，而且，这种病毒还是人类进化的一次难得机遇，对身体素质够强的人来说，压根就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与其到时候被动感染，不如现在去主动接受。 于是，熟知剧情走向的杨周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偷偷弄来了两份r病毒的原病毒，一份自己用了，另一方则给了自己父亲。 至于为什么杨周自己没有昏迷，而自己父亲却昏迷了，说起来，杨周他还真有些羡慕自己的父亲。 因为，在r病毒感染下只有一种结果会昏迷，那就是觉醒了精神念师的天赋。 别看自己父亲现在虚弱的一匹，道杨周敢肯定，十个自己也不是眼前这病恹恹的父亲的对手。 为什么？ 因为在修炼前期，精神念师的实力，是要高过战士等级两级的啊！ 杨周要没有猜错，那武者实力现在自己和父亲都吞噬星空剧情开始时候武馆初级学员的实力，自己只是纯粹的武者，并没有什么隐藏的实力，可是自己的父亲却不同，算上精神念师，那是比肩高级学员的实力啊！ “医生说你最近太累了，导致身体虚弱，需要休息一阵，当然，也可能是你感染了r病毒。”杨周笑笑，如实将医院地确诊结果说了出来。 “我身体虚弱？”刚吃完一个苹果恢复了一些体力的杨照样皱了皱眉，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他感觉自己现在能够一拳打死一头牛。 “我没事。”杨朝阳径直拔下自己手臂上的输液针，直接就从床上爬了下来，看得杨周一阵目瞪口呆。 r病毒虽然才高爆发没多久，但仅三天，就已经衍生出来了十几种变种，仅仅三天，死于r病毒下的人数就已经接近百人，自己这老爹心咋心就这么大呢？ 医院的医生倔不过杨朝阳这个老兵油子，父子二人从医院出来后，父子二人仅仅一起吃了餐饭，杨朝阳就火急火燎赶往了部队。 临走前，杨周将一本自己根据前世记忆整理出来的五心向天交给了自己父亲，杨朝阳诧异看了杨周一眼，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意。 不过，这些都不是杨周所在意的了。 现在已经是2013年，r病毒爆发的初阶阶段，还有两年，就是rr病毒来袭，人类的大涅盘时代，时间已经不允许杨周浪费分毫。 野外自由摄影师，这就是杨周在这世界的身份。 回去稍微整理了一翻，杨周就借口要出去摄影为由，独自赶往了离家千里外的大兴安岭，不出意外，这两年杨周都会在大兴安岭里渡过。 。。。。。。。。。 这两年里，杨周一个人出没在大山深处，渴了，喝山泉，饿了，猎食野兽。 以他武馆初阶学员的实力，就是对上rr病毒没有来袭之前的猛虎，那也是食物塔顶端的存在。 时间一晃，就已经来到了两年后。 2015年一月，rr病毒全面爆发阶段。 过去的r型病毒诸多变种都是通过液体传播，部分可以通过水传播，可是rr病毒，是可以通过液体，水流，空气传播的。 rr病毒一出现，便迅速传播到了全球，全球所有生命，不管是人类，还是飞禽走兽，只要是会呼吸的，都感染上了rr病毒，谁都无法幸免。 rr病毒的死亡率极高，达到百分之三十。 不出意外的话，三个月后，全球人口将会锐减近二十亿。 接下来的三个月，将会是噩梦般的三个月，全球科学家，都将在这种病毒面前束手无策。 三个月后，人们惊喜的发现，病毒过去了，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有了显着的提高。 然而，这才只是灾难的开始...... 同样中了rr病毒后幸存下来的飞禽走兽们，他们一直尊崇着大自然的优胜劣汰，蜕变为了人类的灾难...... 大兴安岭，某处。 一头双目赤红的大熊，咆哮着扑向对面一个古铜色肌肤的青年男子…… 第一百零七章 另个世界的经典炒作 同人小说，最大的卖点，其实就是在卖原着的情怀。 《吞噬星空》的原着，这世界里虽然没有，但架不住吞噬的世界背景框架得好啊！ 同人一经发表，成绩虽然远远比不上之前的那三本，但也不能完全说扑，很快就积累了一定的读者，不过，因为目前字数还少，作品暂时还没能签约。 ...... 之前有关那个服装部门的事情，方毅没有放弃。 他是真有办法能够打开国内事情。 在另个世界里，曾经发生过一件与这几乎一模一样的营销经典案例。 那案例起源来自于网上一则网上的消息。 消息原话是这样的。 某集团公司的子公司总裁由于在公司的良好表现，以及较好业绩，集团升那总裁兼任了集团服装部的门主管。 那子公司执行总裁与公司的执行总监私交极好，总裁在兼任了集团服装部门主管后，私聘了总监为集团服装部门的顾问。 本来，这是一件小事。 甚至，这还算得上是一桩美谈。 但随后，不知道是怎么曝光的，也不知道是谁曝光的，总之就是有“内部”人员爆料，总监在任职了五洋集团服装产业顾问之后，自己也去注册了一家服装公司，公司里边生产出的产品，无论是款式，还是做工，又或者是材质，都与集团里边的服装产业一模一样。 这下，网友们可来兴趣了，纷纷在网上看起戏来，还有人生怕事情小了，不够热闹的，专门大肆宣传，很快，这件事情就上了热搜： 什么《总裁与总监反目成仇》啊！ 什么《总裁顾请总监，便是引狼入室》啊！ 什么《集团服装产业手足相残，最后谁能得利》啊！ ...... 紧随其后，总裁也发表了博文，在博文上，表示出了对总监的强烈谴责，以及嘲讽总监抄袭，盗版的行为这是强盗所谓，是令人所不耻的行为，洋洋洒洒一大篇，都是对总裁的批判的。 随后，那总监也不甘示弱，同样发表了博文，对总裁予以反击。 两人在网上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 总裁：“公司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骗我说要给我当服装顾问，你这服装顾问就是这么当的？偷学公司的技术，进货厂家，然后自己跑去开了一家公司？” 总监：“我卖我的，你卖你的，市场那么大，卖不完的，而且你只做欧洲市场，国内市场你不做，还不许我做了？” 总裁：“我们服装产品的定位就是欧洲市场，欧洲市场愿意为我们的服装买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服装是统发往欧洲市场的，你现在将产品卖给国内，还叫我们怎么卖往欧洲？” 总监：“少在那扯犊子，我们专卖的国内，你卖的欧洲，两片市场相隔万里，对你有意思影响吗？” 总裁：“就算市场是做不完的，那价格呢？同样的产品，你价格比我们的低是什么意思？跟我打价格战？” 总监：“我就卖得比你们低了怎么？就跟你打这价格战了，你咬我？” 总裁：“好，好，好，不蒸馒头争口气，这场价格战，我陪你打，公司最新设计出的这款女士貂绒丝织大衣你不是卖六千二吗？我卖六千，国内也卖，有那能耐你上欧洲来卖啊！”后边，还附这一张精美的女士大衣图片，以及商品链接。 不得不说，那集团里养那么多的设计师，不都是吃白饭的。 那件女士大衣，外边精美，高贵奢华，端庄大气，只一眼，就让很多女士们眼底冒气了星星。 价格战还没有停，几乎就在总裁发博文后瞬间，总监也发了博文，“我卖五千八。” 总裁：“五千五！” 总监：“你要跟我争是吧？老子我这批货不赚钱，就成本价，五千二卖，我产品是我自己的产品，我敢定这个价，你集团里你敢跟我不赚钱打这价格战吗？你打的赢我吗？” 总监：“哼，我说了不蒸馒头争口气，你不赚钱对吧？我折本卖，大不了这个服装部门的主管我不干了，我就卖五千，跟我打价格战，行，你牛逼，有能耐，你继续给我降啊！看我不赔死你。” “五千？”总监同样强势非常，“我也卖五千一件，这点小钱，我赔得起，倒是你，我看你产品赔了，公司让不让你卷铺盖滚蛋。” “哼！那就比比看谁能笑最后吧！”总裁寸步不让，“看是先把你给赔倾家荡产了，还是我先卷铺盖走人。” 两人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网友们却闹翻了。 “卧槽！这两人也太任性了，这价格，说降就降啊！还一降就是一千多，这两人一个是想不过了，一个是想不干了吧？” “是降价了，可还是很贵啊！” “你也不看看人家什么质量，貂绒丝织品，就值这个价。” “是啊！看看这外观，多美观。” “这衣服靠谱吗？怎么这牌子我以前都没听说过啊？” “没听人家吵吗？这衣服是统发欧洲市场的，国内以前没得卖。” “这么说，是好东西了？” “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那我赶紧买一件。” “先等等。” “干嘛？” “这两人都还在吵呢！万一一会还降价呢？” “妹妹，你想多了，这已经是打价格战了，价格不可能再降了，一会等两人心平气和谈拢了，价格也就该涨了。” “啊？会涨回来？” “肯定会。” “那我赶快先买一件。” 有人咬咬牙，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我也来一件。” “我要两件。” 后台，下单的提示音从第一单起就从没停过。 网上的宣传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比任何的宣传手段都要来得好。 消费者们都疯了。 ...... 另个世界里，网上的这场骂战，一直持续骂了好几个月，最后服装销售出去了几百万件，消费者们才发现不对劲。 为啥？ 因为那两人越骂越凶了。 两人都在亏本折卖。 但几百万件卖出去，也不见两人有谁卖破产，更没见谁被公司给开除。 第一百零八章 只适合推开市场的大门 那是一把双刃剑。 一次使用，能够让产品打开市场的大门。 一直使用，那是在消耗公司的信誉，长此以往，无异于自毁长城。 这天。 方毅也想明白了。 艾厚之所以在干得还不如方毅多的情况下，还先方毅一步小升职了点，原因就是方毅能力太强了，心太野了，不好约束，艾厚的作用，就是专门用来制约方毅的。 好嘛！ 混职场，还真是一门大学问。 中午，方毅找到艾厚。 方毅：“那我帮你把，我们吵一架。” 艾厚双眼瞪得滚圆，“吵一架？” 方毅：“对，我们这样……那样……” 随着方毅款款而谈，一个详细细密的计划，完整出现在艾厚的眼前，艾厚的双眼，越听越亮。 …… 这天。 网上一则消息炸了。 星付通执行总裁艾厚，兼任五洋集团服装部门总管。 星付通总裁艾厚，与星付通总监方毅感情深厚，私任方毅为五洋集团服装业务顾问。 这本来是一桩美谈的。 但随后，网上就曝光出方毅盗取了五洋集团服装业务商业机密，完全模仿五洋集团服装款式，材料，私自注册了一家公司，生产出与五洋集团一模一样的服装，流通到市场上。 艾厚气疯了，立马在网上发文，强烈谴责方毅这是强盗行为。 方毅也不甘示弱，给与回击。 两人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吃瓜群众都看呆了。 事情愈演愈烈，吵到第二天，两人甚至打起了价格战。 方毅：“一样的材质，一样的款式，一样的质量，艾厚卖五千，我卖四千九。” 艾厚：“我卖四千八。” 方毅：“我卖四千七。” 艾厚：“不蒸馒头争口气，这批服装我不挣钱了，一口价四千六。” 方毅：“你不挣钱了？我倒贴钱，四千五。” 两人愈吵愈烈，最后网友们都看傻了，因为原价卖五千的高档丝绸织品，在两人一路的争吵之下，最后活生生给压成了两千。 五千压成两千！ 这特么价格是被活生生压了一倍还多啊！ 这两人，一个是想不干了，一个是想不过了啊！ 网友们都激动了。 悲伤的白色纯牛奶：“两千块钱一件的售往欧美的高档丝绸大衣？买！” 高兴的西瓜：“这价格，良心价啊！必须买。” 紫色丫头：“要买的赶紧啊！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青色小苹果：“啊啊啊！两千，好便宜啊！可问题是哪有买啊？” 一品青茶：“五洋集团的网上购物平台上不就有买吗？有五洋集团的网上直营店，还有那什么方毅自己开的店。” “嘿嘿！他们吵架，我们发财，手快的有，手慢的无啊！嘿嘿，我要一家店里买一件。” 国内的有钱人还是很多的，只要商品好，压根就不愁产品卖不出去，网友们惊奇看着，两个新开的网店产品销量几乎以直线上升，十件，百件，千件……才半小时，就卖出去了几万件。 五洋集团。 马天生，艾厚，方毅三人坐在一起，正喝茶。 马总嘴角有些抽搐：“艾厚，小方，现在外边可都说你们两人闹僵了。” 艾厚也嘴角抽搐，方毅之前可信誓旦旦的说，按着他说的做，不仅能打开国内市场能把他们积压的货都卖出去的，还能让公司对他们两个更放心的，至少他们两外表的关系会更僵的，可现在怎么回事？马总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人是在演戏。 方毅倒是很无所谓，他不想理会这些弯弯绕绕，也没功夫浪费在职场，“马总您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其中本质。” “哼！”马总一声冷哼，“成本就那么点钱，欧洲市场也就能卖到千多块钱一件的服装，你俩给合伙炒到了两千一件，我要是还看不出来，那我这双眼捐给有需要的人算了。” 艾厚尴尬，方毅干笑。 马总撇了二人一眼，“还原价五千？你俩知不知道这是欺诈？是欺骗消费者？说，这事是谁的主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打开国内市场需要一些正常的手段。”方毅脸色也严肃了很多，“马总您放心，这方法我只会用一次，没再打算用第二次的，只要我们的产品确实过得去，我相信就这一次，就够我们打开国内市场了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算不得欺诈，反正产品是我们的，我们定多少钱合适，那就多少钱合适。” “果然是你小子主意。”马总品了口热茶，“这件事就算了，以后不能再用了，我们五洋集团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堂堂正正，宣传广告可以做，但这种欺诈手段，不允许出第二次。” 艾厚张了张嘴唇，想说些啥，但最后什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方毅却坦然点头，“行，我听马总您的。” 等马总离开，艾厚这才歉意看着方毅，“方总，刚刚对不住了，明明我们一起做的事情，结果却让您顶雷了。” 方毅摆摆手，“算了，我也有不厚道的地方，我知道你难处，这次的事就别论了。”方毅他其实也挺郁闷的，好心办了坏事，耍小聪明差点败了五洋集团的声誉。 艾厚纠结了片刻，“方总，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弄？” 方毅有些意兴阑珊，“欧洲市场怎么弄的，国内市场也怎么弄吧！生意都是一通百通的。” 艾厚有些尴尬。 刚让人替自己顶完雷，转眼就又要让人家替自己办事，他也有些脸红。 可有件事，确实却是他所不能解决的，因此，再脸红，他也只能厚着脸皮问道：“方总，那欧洲那边提花机的技术垄断怎么办？他们卖给我们的产线，我们只会按他们调制的用，一旦出现任何问题，那都只能咨询他们，而每次咨询，都需要付出不菲的一比费用咨询费，可以说我们的生产线就握在对方手里，方总，这件事您必须得要帮帮我啊！” 这事，却是欧洲那边不厚道了。 卖出一件产品，却不卖使用说明。 等于卖了一辆汽车，还得强制卖一个司机，这事方毅也看不下去。 “这事情要解决倒也不难……”方毅想了想，决定再帮艾厚一次。 第一百零九章 饭桌上谈生意 马总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其实方毅自己之前也犹豫过，但是，最后还是觉得，这是一块好的市场敲门砖，所有方毅做了，也只准备做这一次，使用些小手段打开了国内市场，然后立马就回归正轨。 但欧洲那边信息封锁，方毅就觉得有该说道的地方了。 如果他们是技术封锁，那技不如人，方毅没话说。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公司内花费了昂贵代价从欧洲那边购买技术跟设备之后，欧洲那边，却还隐瞒了设备大量的使用调控信息没说，就连每次改设备参数，都要交给他们信息咨询费，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方毅，“我们难道就不能一次性问清吗？” “不能。”艾厚无奈摇头，“技术壁垒相差较大，我们的技术人员除了对方告知的设备功能外，连设备完整的功能链都还没弄清楚，就是想请教，都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 “理解。”方毅点头，“我们国内也有这样的商业模式，公司盈利不仅仅是靠卖产品盈利，还靠后续的服务收费。” 艾厚急了，“方总。” 方毅摆摆手，“我懂你的意思，他们吃相太难看了，这样，我们不在人工客服里边咨询他们的客服人员了，直接请他们的技术人员过来，有什么疑问，我们当面请教他们的技术人员。” “哪那么容易。”艾厚摇头道：“他们的技术人员，可不是那么好请的。” “这你包在我身上。”方毅想了想，“不过事先我得跟你讲清楚了，一，我们不能只咨询我们该知道的设备参数跟参数调控，绝对不能够去盗取他们的技术，二，我们绝对不能够影响或泄露他们的商业模式。” “成。”艾厚满口答应。 “那走。”方毅开口道：“现在，你给我准备出一台设备来，然后把公司内最好的两名技术人员给我找了过来。” 艾厚：“我这就去。” ...... 一间杂物室里。 艾厚带着两个青年，神神秘秘推门走了进来，“方总，您要的技术人员过来了。” 方毅抬头看了二人一眼，“我这有个活。”指了指一台设备，“就眼前这台机器，你们给我把他能调的参数全部调一遍，再给我纪录下来。” 两名技术人员相视一眼，其中年长的那位开口道：“领导，这机器的参数非常精确，只要调错一点点，那么机器就算是坏了，到时候我们又得请人来修。” 方毅：“坏就坏了，就当交学费了，现在就调。” 两名技术人员无奈，只好上前。 其中一人仔细调着参数，另外一人则详细记录。 没调两下，机器齿轮咔嚓一声，不动了。 方毅向那两名技术人员看去。 两人都无奈摇摇头，“方总，机器坏了。” 方毅：“成，现在打电话给生产厂家，告诉他们，机器坏了，让他们马上过来修理。” “好的，方总...” 电话打过去了，好一阵交谈，最终，设备生产厂家那边决定，下午时候派技术人员过来，当然，机票，车票，还有吃喝一切用度都得由五洋集团来报销。 ...... 下午时候。 从欧洲赶过来的技术人员，终于抵达公司。 才到公司，来人就直奔那杂物室。 一阵检查后，那技术人员诊断出来结果，“#$^*@(~......”叽里呱啦一大堆。 方毅看向翻译，“他说的什么？” 翻译：“方总，他说我们的设备没有坏，是我们乱调，导致机器死机了，这种情况，不应该请他到中国，应该打电话咨询他们的人工客服。” 方毅：“你问问他，他能调好吗？” “已经调好了。” “帮我请问一下对方，参数调控死机后，应该怎么办。” “抱歉，方总，他说这是商业机密。” 机密，机密，机你大爷密。 买台设备不告诉我怎么使用，这也叫做是商业机密？ 方毅看了那翻译一眼，“告诉他，我要请他吃饭。” 苏浙这边一家还算有名的酒店内。 方毅包了一个大大的包间，请那从欧洲过来的技术人员坐在主位上，自己则跟艾厚一左一右陪坐在左右，除了他三人，桌上还坐了几个人，都是五洋集团内的技术人员。 一群人轮番敬酒，没两圈，就把那老外给喝得舌头都大了。 几名技术人员也都是人精，在艾厚的授意下，很快就都跟那老外称兄道弟起来，都快将那老外给捧到了天上去。 那老外也很快就得意忘形起来，以老大哥的身份自居，对小弟们的疑问，简直就是知无不答。 “大哥，那个参数要是调整错了，怎么办？” “机器后边，有一根紫色的线，在那根紫色线的接口处，有一个小孔，机器的开关就在那个小孔内，只要用牙签点上一下，机器就能回到最初的出厂设置。” “谢谢大哥，来，大哥，我敬你。” “来，干杯。” “大哥，那这台机器，总共有多少种参数啊？” “市场常规的有十一种，非常规的可以有上百种。” “这十一种常规的，大哥您都能告诉我们吗？” “诶，不行，这不行，这是我们公司的机密。” 方毅跟艾厚对视一眼，艾厚马上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从桌子底下偷偷塞给坐自己左手边的那技术人员。 那技术人员也立马会意，笑着跑到那老外身边，将红包偷偷塞到对方怀里，然后让翻译翻译，“大哥，这算是弟弟我们的一点心意。”其他几个技术人员也都立马点头表示认同。 那老外掂了掂红包，脸上表情有些纠结。 方毅笑着开口道：“我们是朋友，您远道而来，一点点儿心意，收下吧！” 翻译把这话翻译给对方听后，老外借着酒劲，高兴得手舞足蹈。 十一种参数的调控方式到手，方毅给艾厚打了个眼色，起身就走。 艾厚犹豫了片刻，“方总，要不您先离开，我还有点事情想问问这老外。” 方毅看了看众人，知道艾厚是想干什么，机会难得，他肯定是想打听些更核心的东西，方毅心底有些不乐意，但顾忌到人多场合，还是给艾厚留面子，“行，不过你别忘了我之前说的，别做太过火。” 第一百一十章 我比你更懂假货的危害 第二天，又是周末。 今天降温了。 方毅别说出去玩了，赖在杯子里都不愿意起来。 十点多，电话铃音响了。 方毅极不情愿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艾厚打过来的。 “什么事啊？艾总。” “方总，你绝对想不到。”电话那边艾厚听上去似乎非常高兴，“昨天那老外，全给我招了。” “什么招了？”方毅愣了一下，“你审犯人呢？” “你现在赶紧来一趟公司，我有惊喜给你看。” “什么惊喜？电话里边说。”方毅已经起床开始穿鞋了，别问为什么别人起床都是先穿衣，再穿裤子，最后再穿鞋，为啥方毅起床第一件事就直接是穿鞋，咳咳，职业素养，这些年，方毅为了早上赶时间，晚上都是不脱衣就睡觉的......好吧，其实他就是懒，加上天气确实冷了，经常他都是穿着衣服，往床上一瘫就睡着的。 到了公司。 艾厚兴奋领着方毅到了杂物间里。 “你看这个。”艾厚兴奋拍着一台机器外盒。 “这好像是一台提花机。”之所以不敢确定，那是因为这台提花机，就跟才出厂一样，甚至连色彩都没有上。 “没错，这确实就是一台提花机。”艾厚兴奋极了，“那老外绝对想不到，昨天，我借着问他机器零件坏了后怎么办，实际上却是把这些个零件都给记了下来，然后我连夜赶往各大市场，将这些零件全部购了回来，然后又连夜组装，没想到居然还真给我弄成功了。” 方毅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给我砸了。” 艾厚脸色笑容渐渐消失，“你说什么？” 方毅表情非常严肃，一字一顿，“我说，让你把这台机器给我砸了，最好，你再给我把昨天我从酒店里离开后你在酒店里边发生的所有事情给全忘了。” “你说得轻巧。”艾厚瞪眼望着方毅，“你知不知道昨天为了从那老外嘴里套出这机器里边零件的名字，我们技术人员几乎是将几台机器里里外外全拆了一个遍，几个兄弟在酒桌上喝得吐了两次，这才把这些信息给全部套用出来？” 方毅：“你们把机器拆坏了几台？”方毅看着艾厚，“那老外难道就不知道你们是故意的？” 艾厚冷笑，“我只送了他他们公司半台设备售价的钱，他就什么都告诉我了。” “都特么是人才。”方毅烦躁摸了一把自己脑袋，“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最后损失的是我们公司的整体信誉？我们触动的，是别的公司的商业利益？最后的结果就是只会将我们自己给孤立起来，这些合作伙伴，都将会一一的离我们而去。” 艾厚皱了皱眉，“没这么严重吧，我们不说，没人知道我们设备是盗版欧洲过来的，我们完全可以说是我们自己研发的啊！并且，这其实也只是一种生产技术吧？跟影不影响信誉没关系。” 方毅看了艾厚一眼。 艾厚是没经历过另个世界里，商品繁荣的阶段。 在另个世界里，华夏制造，几乎又是山寨公司的代名词。 在另个世界里，提起华夏制造，很多人想到的，都不是什么廉价，也不是什么物美价廉，而就是山寨二字。 另个世界里，华夏山寨，到底有多牛逼呢？ 牛逼到苹果公司耗资上百亿研发出来苹果11，号称是全封闭生态环境，最难山寨的手机，结果上午刚发完发布会，还没开始预售，华夏市场上就已经有山寨版11卖了。 而且，从外形，到功能，再到质量，比起正品，一点也不差。 很牛逼吧？ 非常牛逼。 但这牛逼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呢？ 带来的后果就是，上到国际市场上禁止卖给华夏武器，小到硅谷拒绝将芯片卖到华夏市场。 这就是损失了口碑后所带来的后果。 前世那么多聪明人都扛不住这颗雷，方毅他还真不信这世界里凭他跟艾厚能背这个锅。 “艾厚，你相信我，这件事带来的后果，不是我们所能够负得起责的。”想了想，方毅掏出手机，给拨了一电话出去。“喂，马总吗？我现在在服装部，走廊尽头的那个杂物间里，您能过来趟吗？对，是的，十四楼，行，行，我等您。” 艾厚终于变脸色了，“方毅，这件事我们商谈着来就行了，为什么要报告马总？” 方毅：“因为现在我们的服装缺货，要加紧生产，但是设备本来就不够，你还给拆坏了两台，现在货更是赶不出来了，这件事必须得要马总来做主。” 艾厚冷笑，“方总，你才打开了国内市场，你是在担心，没有了技术壁垒后，我们公司恢复了在欧洲市场的竞争力后，会放弃掉国内市场，会抢走你的功劳对吧？” “欧洲市场，国内市场我们都要！”马总推门走了进来，“他叫方毅，策划出五福的那个方毅，策划出来脑白金的那个方毅，他已经过了需要用功劳来站稳住脚，跟用功劳来证明自己的时候了，不论如何，他都是公司里的功臣。” “马总。” “马总。” 两人都赶忙朝马天生看去。 马天生围着那台机器转了转，“这是谁弄出来的？” 艾厚：“是我。” 马天生：“真能用？” 艾厚：“已经测试过了，百分百有用。” 马天生:“好，大功一件。” 方毅急了，“马总，这......” 马天生挥手打断方毅的话，“方毅，你太心慈手软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信誉吧？是会影响到他们公司的商业利益吗？我比你更了解信誉的重要，也比你更了解山寨的坏处，二十年前，那时候还没有五洋，那年我爱人怀着我女儿，那时候，我爱人舍不得去正规医院，就在小诊所里，看了个假医生，那医生没看出来我爱人是怀孕了，给开了消炎药，那时候我吓得半死，深知假货的危害，幸好，那医生良心坏到了家，不仅没医术，还没医德，给拿面粉当的消炎药，我女儿这才躲过去一劫。” 第一百一十一章 信誉不能失 方毅望着马天生，拿不准情况，“既然马总知道，山寨对一个企业的危害有这么大，那你为什么还要使用这台机器？” 马天生：“因为商场如战场，我们不会去主动侵害别人的权利，但我们也不会允许别人触动原本应该属于我们的利益，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我只要退后了半步，我只要没有反击，就绝对会有人得寸进尺。” 方毅：“我知道欧洲对我们实行了技术垄断，但是，这是我们技术不如人，人家是正常竞争，我们呢？我们这算什么？人家耗费不知道多少的人力物力，研发出来一个品牌，攻破一个技术难题，我们去盗版？去山寨？如果哪天，我们攻破的技术难关，也有人这样做，那你怎么办？你告诉我，你怎么办？这是一个恶性的循环，我们坚决不能够开这个头。” “这不是山寨。”马天生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方毅，我请你在说盗版，说山寨前，请你先弄明白，到底什么是山寨，到底什么是盗版，山寨盗版的前提，它得首先是一个商品，这台机器，我不会让它流通到市场上去，它只会停留在我们的生产车间，它都没流通到市场上去，怎么能够算得上是山寨货？这，只是我们生产技术的一次更新，叫师夷长技以制夷。” 方毅揉了揉额角，师夷长技以制夷，看上去是那么的完美不可挑剔。 但事实上，这完全就是在放屁。 在市场上，谁都不是傻子。 只有自己站得正，才能无惧任何风风雨雨。 “马总有听说过老干爹的事情吗？” 说起辣酱相信大部分人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老干妈了，作为现在全国最牛的辣酱品牌，老干妈早已走出国门在全世界卖的风生水起，最贵的时候在美国卖到了12美金一瓶都有很多人趋之若鹜，创始人陶女士更是说出了：“我不知道老干妈卖到了多少国家，但是有华人的地方就一定有老干妈！”这种豪言壮语。 这个世界里，也有老干妈，而且卖得跟另个世界里一样火。 马天生点头，“有听说过。”老干爹辣酱，有不少人都以为这是和“老干娘”“干女儿”等杂牌山寨一样是在模仿老干妈，但作为同是商业圈里风云人物的马天生知道，其实老干爹的出现要比老干妈更早，两家根本说不上是谁在模仿谁。 真实情况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两家的情况非常相似。 八十年代时老干爹的前身还只是一个饭店，而老干妈更只是街边一个简陋的凉粉摊，直到九十年代初期两家才相继开始做辣酱，一直到1996年时老干妈也还是老干爹的供货商。 在这个阶段老干妈只有40名工人，而老干爹也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厂商全厂上下，员工不超过两百人。 两家真正的博弈是从2002年开始的，那时两家已经走出家乡越做越大，在外人眼里颇有些并驾齐驱的意思。 其实，从一开始，两家的辣酱产品，口味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是后来，两家口味却越做越相同。 有人说，是老干爹偷学到了老干妈的做法工艺，有人说两家原本就是同样的生产工序，用不同的瓶子装着同样的辣酱。 与老干爹的恶性竞争开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山寨”货让老干妈十分头疼，于是老干妈出手把相似的商标全部注册，顺便把对手老干爹的商标一起注册，然后一纸诉状逼到他们暂时退出，这一退出就是五年的时间。 等到五年过后老干爹再次拿回商标时却发现已经有些回天无力，老干妈早已经占领了全国大部分的市场，并且依靠着薄利多销打压的其他辣酱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直到现在，虽然老干爹也非常努力，但年产值也只能做到三四亿元，只能有老干妈的一个零头，一朝被打落神坛想要回去却是难上加难。 马天生望着方毅：“我们都不是当事人，老干爹，老干妈到底谁山寨的谁，不是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可能他们两家都是原装正品也不一定，而且，他们两家，有一家现在非常成功了，另一家也不算是失败，所以，你想用这个故事来说服我，那是不可能的，你跟我提老干爹的事情，那我也跟你说一个故事吧！” “马总您说。” “二十二年前，那时候，五洋集团还不是集团，旗下就两家简陋加工厂，那时候，我还没有现在的这种手腕，也跟你一样，总想着中规中矩，身正不怕影子歪，那一年，我做金属陶瓷地板跟墙瓷砖，我看上了欧洲那边的一项先进技术，倾家荡产，东拼西凑凑了六百万，买下了那项技术的专利权，想回国内大赚一笔，但结果却是，我败了。” 艾厚接过马总的话，“我也正是那一年跟着马总的，有幸经历过那件事，金属陶瓷一到国内，首先就是不被国内市场所接受，那时候，无论是马总，还是公司内其他几位股东，又或是我们这些业务销售人员，都是在全国各地，到处跑销售，坐着一块钱的公交，肩负数千万的销售任务，吃着三块五的炒河粉，谈着一笔笔十几万几十万的生意，晚上，运气好能住个二十块钱的招待所，运气不好，就住在天桥桥洞底下，经过不知道多少的努力，这才终于成功打开了一点点的市场。” 马天生拍拍艾厚肩膀，“那时候，我心太软，总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市场被打开后，有几个青年找到我，说可以帮我卖金属陶瓷，我答应了，甚至，我将货给了他们，都没让他们先款后货，而是先货后款，那几个年轻人，也很努力，帮我卖出去不少的金属陶瓷，公司蒸蒸日上......” 方毅：“然后那几个年轻人，一掌控了销售资源，就自己带着客户跟资源跑去单干了，公司一下就被打回谷底。”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有败过吗 马总愕然，“你知道这件事？” 方毅当然知道这件事。 在经历了天生神物后，方毅每到一个地方之前，都喜欢先看看这地方的过去，不管好的坏的，他都想了解。 对五洋集团的了解，方毅知道得比马天生想象的还要多。 也正是因为知道得多，所以方毅才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五洋集团往下坡路走，方毅脸色浮现出怒意，“马总，艾总，你们说的这些，跟这次的事情有半毛钱的联系吗？金属陶瓷做垮了，那是因为公司的管理出问题了，这次，这些设备一旦投入市场，带来的是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是信誉危机，公司只要出现了信誉危机，那名声，品牌，口碑就全毁了。” “错。”马天生注视着方毅，“两件事情，其实都是一种事情，那就是有人欺压到了我的头上去，如果我不能还回去，那别人就会觉得是我好欺负，会越来越变本加厉。” 方毅还想再说。 马天生却打断道：“行了，这件事不用再由你操心了，我已经决定了，你管好你的星付通就行。” 方毅脸色一变再变，“如果您一定要一意孤行，那我只能选择辞职。” 马总身形一顿，“我批，去财务那领半年工资，领完就走。”说完，推开杂物室大门，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艾厚看看马总背影，又看看方毅，“你跟马总倔什么啊？” 倔什么？ 倔有一天，真正做出款自己的产品，不受制于人，更不再需要去山寨别人。 从公司内办完手续出来，方毅又没工作了。 加下来该去哪呢？ 方毅他也不知道。 虽然，他现在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干，但，他只想做贴近市场的事，他，迷恋这种搅动市场风云的事情。 又回头，看了五洋集团总部大楼一眼。 方毅摇摇头，年代不同了，马天生当年的那一套，在现在这个年代里，不吃香了。 二十年前做生意，那是只要你强势，就能唬住人。 二十年后做生意，那是只要你强势，就会得罪人。 这个年代，竞争还是一样的激烈，但已经不是贪小便宜的年代，已经不是再能够单打独斗的年代。 这次，马天生会吃一个亏的。 方毅掏出手机，给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喂，杨淑颖。” “我们的大方总，今天怎么有控打电话我了？” 方毅略微尴尬，“我失业了。” 杨淑颖：“不至于吧？我们的大方总也被炒鱿鱼了？” 方毅：“那倒没，跟马总出现了理念不合，我一气之下，辞职了。” 杨淑颖，“那正好，来帮我卖白酒。” 方毅白眼一翻，“你怕是喝了假酒。” 杨淑颖：“怎么？看不上卖白酒啊？你现在无业游民状态，姐我可是好心收留你。” 方毅实话实说，“不是看不上卖白酒，是看不上你那公司，水太浅了，没法兴风作浪。”杨淑颖那白酒公司，方毅太了解了，总资产不到一个亿，确实不够他方毅现在施展拳脚的。 “方毅你大爷的。”杨淑颖语气不善，“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方毅：“我就问问，我跟你说的那低端白酒怎么样了？” “低端白酒啊？”杨淑颖有些奇怪，“你似乎很看好这低端白酒的市场啊？唉，我说，你这脑回路，怎么跟一般的人不一样啊？高端白酒你看不上，低端白酒的市场你死盯着。” 方毅：“高端白酒行业的水太深了，不是我们这点资金能够玩得起的，你的股份已经够稀释的了，如果再稀释，那手里边也就没什么市场了，先就这么卖着，等以后有钱了，再慢慢回收股份，然后干场大的，低端白酒，我们倒是可以玩一玩了，一样有市场，而且这个市场，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 杨淑颖：“怎么说？” 方毅：“你想啊！现在年轻人的消费水平，是不是越来越高了？也是不是越来越会消费了？懂得消费了？我们可以就盯准了年轻人这块，主打这块的市场，最终跻身到市场里边去啊！虽然单一一瓶酒，是赚不了高端白酒那么多钱，但是，量大啊，高端白酒才多少人喝？每隔多久才喝一回？低端白酒的市场又有多大？谁都能喝得起，谁能爱喝一口，积少成多，能干大事。” “这你还真就错了，方毅。”杨淑颖道：“喝高端白酒的人，还真不少，而且好多还天天喝。” “那也是喝白酒里边的少数人。” 说到底，有钱人只占了总人口的百分之一不到。 虽然以华夏的这个人口基数来看，哪怕只是百分之一，那也比很多发达国家人口还多了。 但说到底，放整个国内来看，这部分人还是一个少数字。 而且，这一部分人里，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不喝白酒的，或者喜欢喝洋酒，喝红酒的，只余下那很小的一部分，才是真正爱喝白酒的。 而在这一小部分人里，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竞争这块蛋糕。 以杨淑颖现在的财力跟物力已经人脉，跟白酒行业里的那些老字号大白酒公司们去竞争，根本没优势，还不如回过头来，先去占领那市场更为广大的低端白酒产业。 “行了。”方毅直接了当道：“你就直接跟我说，干还是不干？干的话，我现在先约你吃个饭。” “噗！”电话里，杨淑颖噗一下就笑了，“怎么，祸害完五洋集团，现在又准备来祸害我啊？” “那就是不干了，那我自己干。”说着，方毅就要挂电话。 “唉唉唉唉唉！你等等。”电话那边杨淑颖急了。 方毅：“还有事吗？” 杨淑颖：“你有多大把握，时候跟你说，我小金库里也没多少钱，要是你亏了，那我就连嫁妆都没了。” “嚯，别个结婚都是等着要彩礼的，你这倒好，嫁妆都给准备上了，你这脑回路，不一样啊！” “别闹，说正事。” “说正事啊！”方毅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我方毅，有输过吗？”时至今日，他方毅，就是一块金字招牌，至今为止，他方毅从未一败。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世界没有的文化 这个时代不会阻止任何人闪耀，但任何人也覆盖不了任何人的光辉。 在这群星闪耀的时代里，方毅无疑是耀眼且正徐徐升起的一颗。 恰如方毅所说，时至今日，他未曾一败。 很快，杨淑颖就答应了方毅，跟其见上一面，具体的事宜，等见面之后，再详谈。 同时，这次见面，还要约几个国内做白酒生意的老厂子的老板。 这世界的白酒生意，远比不上另个世界里，动则上百亿的订单销量，据统计，今年一年，整个行业里市场营业额加起来，也就不到十亿。 销售率，更是万分之零点零零零几，整个行业，在市场内堪称可有可无。 为啥？ 是这个世界里的人都不喝酒吗？ 不是的。 这个世界里的人，也喝酒。 但是，有钱的人，喜欢细细品味高端葡萄酒的年份跟产地，一般收入水准的人，也喜欢偶尔喝杯红酒，喜欢烈酒的，觉得洋酒，白兰地这些是个不错的选择，外货的冲击，导致国内市场，堪称一滩死水，导致到现在，连资本都不愿意碰了，杨淑颖上次带去时代金奖展销的白酒，是个好酒，如果是在另个世界里，立马就是大笔大笔的投资，用金钱开道，砸开市场，可是在这世界，区区几千万的投资，却是好几个身价千亿的巨富东凑西凑才凑出来的。 为啥？ 因为国内白酒，做得再好，产品再好，质量再好，也比不上红酒，比不上洋酒。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不盈利。 为什么会不盈利？ 没有人知道！ 白酒行业的人想不通原因！ 或许，是他们白酒，真的不如红酒，不如洋酒？ 或许，是他们的技术水平还不够？ 或许，是国产，本就不如泊来货？ 不知道。 具体原因，谁也不知道。 从很多年前，大家信心满满的一个产业，到现在的举步维艰，谁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有人绝望放弃，有人咬牙坚持。 白酒经历了很多，白酒行业里的人，他们也曾满怀梦想，曾经以为伸手就能拥抱世界，而如今，世界却不愿拥抱他们...... 租房的地方。 方毅正在查阅资料。 桌上资料摆得满满的。 原材料搭配。 白酒行业形势。 历年销售额。 基本上什么都有。 屋外有人敲门。 方毅：“请进。” 屋外，杨淑颖翻了个白眼，“倒是开门啊你！” 哦！这是家里。 方毅赶忙反应过来，连小跑着去把门给打开，屋外除了杨淑颖，还站着六七个人，这些人子良杨淑颖之前有给方毅看过，都是国内白酒行业里的“老人”了。 “方总。” “方总您好。” ...... 显然他们也是都知道方毅这个人的，对方毅不是一般的热情。 方毅也热情请他们进屋，“不好意思啊，把你们都给请到了家里来，主要是现在临近年关，正是白酒最好卖的阶段，我们现在都得跟时间赛跑，争取将我们的产品，在年三十那天前，给赶出了。” “年三十前赶出了？”杨淑颖瞟了一眼屋子，“年三十前赶出了干嘛？大过年的，谁会没事躲家里和闷酒啊？” 大过年的谁会躲在家里喝闷酒？ 方毅纳闷极了，“有亲朋好友过来，你们不摆酒招待吗？” “方总您真会说笑，哪有用酒招待亲朋好友的？万一喝醉了咋办？那多麻烦啊？”一个白酒行业的老人微笑道：“就是要喝酒，那也得喝啤酒或者红酒啊，这个不上头，喝不醉。” 方毅眨巴眨巴了眼睛，喝醉了，多麻烦？ 就是喝酒，那也得喝红酒或者啤酒，这个不上头？ 合着你们这世界里的酒文化，是这样的啊？ 喝酒不喝醉，那喝个屁啊！ 没听说过不醉不归吗？ 方毅突然感觉有些牙疼。 这个世界的白酒卖不出去，他好像给找着缘由了。 可是这种缘由，很难办啊！ 酒文化，这特么真不是一朝一夕间能够解决的。 另个世界里，形成这种文化的最源头，还要追溯到上古大商时期。 传说在大商时期，就有酒池肉林的传说，另个世界里，形成这种不醉不归的酒文化，乃至到近两百年，更是形成了酒品看人品一说，这酒文化可谓是源远流长。 这世界里酒文化与另个世界不同，那之前所定的那些计划，必须得要全盘推翻，从新再立了。 方毅：“酒的话，讲实话，我不懂，说白了，我就是一个搞市场跑销路的，只要说产品真的不错，那我就有办法替你们打开市场，打开销路，我说这话，你们信吧？” 这些白酒行业的“老人们”发现方毅似乎很好说话，几人相视一眼，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这男子叫王浩泽，“方总说的话，我们当然相信，我想问问方总您，您觉得干红跟素清会是我们白酒的未来吗？” “干红是红酒的真谛，清酒就是清酒，白酒如果干红了，那还能叫白酒吗？当然，清酒也是白酒，但那真是王总您想要的白酒吗？”方毅不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不是。”王总松了口气，“讲真话，方总您的本事，我们是一万个相信的，但我们啊，就怕您打着白酒的旗子，将白酒给当清酒果酒做。” “酒我还是喜欢纯点的。”方毅笑了笑，“清酒在东岛那边卖得挺火，但是不适合我国的口味，果酒，讲实话，没劲，虽然他们都很成功，但我却不认为它们就一定能比我们的白酒好，我国幅员辽阔，就拿干红来说，您觉得在这个天气里，北方人喝了，能暖身子吗？再拿老俄的高度烧酒来讲，劲是够劲了，但是在自幼长在江南水乡的南方人，能受得了这种割喉的感觉吗？他们或许会喜欢烧喉，但绝对接受不了歌喉。” 王浩泽微微点头。 方毅继续说话，“最主要的是，出了波尔多谁也产不出拉菲，离开了夏朗德就没有白兰地，哪行哪业都能模仿，都能借鉴，唯独酒行业不行，不仅仅是原材料跟制作工艺的问题，水源也是缺一不可的因素，所以，我不认为白酒的未来，就是干红，是素清，华夏人，要有专属于华夏人自己的酒。” 第一百一十四章 白酒的出路 “华夏人自己的酒？”几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浩泽望了望方毅，又看了看杨淑颖，很想说话，但似乎又有顾忌。 杨淑颖还在回味着那句话，没发现王浩泽的异样，但方毅却发现了。 “白酒是由淀粉或糖质原料制成酒醅或发酵醪经蒸馏而得。 因为选择原料不同，酿造出来的酒可以分为三类。 一类是粮食酒、一类是薯类酒最后一类是其他酒。 酿造粮食酒的材料一般会选择高粱、玉米、小麦、大米、糯米、豌豆、大麦、小米及绿豆等。 不过常用的粮食只有五种，有高粱、玉米、小麦、大米及糯米，这些酿造白酒的原料在白酒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体现了不同的白酒，白酒的未来，我认为就是粮食酒。 拿玉米酒来说，倒一小杯白酒在杯子里，这时候你会闻到粮食的味道。 这种味道是因为高粱在发酵的过程中有起香的作用，抿一小口在口中，这时候你会感觉到丝丝甜意，就像我们平时吃甜玉米的时候一样，白酒中的这种甜味就是我们酿造白酒的原料之一玉米所带来的。 再拿糯米酒来说，当白酒充满整个口腔的时候，你会感觉到一种辛辣酸涩的层次感，这是小麦起到的作用;当你把白酒咽入喉咙，你会感激到没有辛辣感，而且也不会有刺激的感觉，这主要是因为酿造白酒的原料糯米起到的作用。 再拿大米酒来说，当你在回味白酒的爽净的时候，满嘴都是大米的清香跟漫芽糖的味道。”方毅看着王浩泽，“王总，我说得没错吧？” 王浩泽摇头苦笑，“我是做白酒的，但还真不知道粮食酒有这么些弯弯道道，白酒本来就没有市场，粮食酒更是没有市场中的没有市场，这些年早没有人碰了，现在，我们白酒行业，几乎都是做的薯类酒。” 方毅皱了皱眉，薯类酒主要有红薯、木薯及马铃薯，用这些酿造出来的酒在另个世界里，被称为“瓜干酒”。 这种酒都比较辛辣，另个世界里，好酒者们还给它起了几个外号，叫做一口蒙，蒙倒驴，烧刀子，火烧云。 一口瓜干酒下去当场就蒙圈。 在另个世界里，中世纪时期，瓜干酒曾经风靡整个世界，但到了二十一世纪后，特别是在袁老横空出世之后，全世界粮食比较充裕，都很少用薯类物质来酿造酒，所以瓜干酒逐渐淡出了历史的舞台。 不过，也有很流行的。 比如伏特加，就是马铃薯酿造的酒。 方毅望望杨淑颖，突然笑了，“那我现在要做粮食酒，你们有人跟我一起吗？” 杨淑颖抢在其他人说不行前，开口问，“我们要做些什么？” 方毅：“出钱，出力，出技术，还有设备。” 王浩泽犹豫了片刻，“我们要出多少钱？” 方毅伸出一只手，“至少这个数。” 王浩泽小心翼翼道：“五百万？” 方毅摇头。 杨淑颖脸色有些发白，“你该不会是想说五千万吧？”五千万的资金，她手里确实有，但那钱不是她的，正是上次时代金奖时候，马总他们投资的，每一笔开销，都需要记账，做报表。 方毅放下手去，“我说的是五个亿，当然，我也知道行业很难，一时半会凑不出这么多钱来，所以这钱，我来出一半。” “(⊙o⊙)…” “额！” “这——” 所有人都觉得方毅是疯了。 开口就是五个亿。 他们都是白酒行业里的老人了。 他们几家，每家公司市值都不到五个亿。 杨淑颖都快哭了。 方毅这厮是在坑自己啊！ 这些人可都是她联系过来的，要谈崩了，之后让她在行业里，可怎么混啊？ “这搞得有些大了吧？”杨淑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小打小闹小便宜我也懒得弄。”方毅摇头，本来，按计划，是绝对用不到五个亿的，按照方毅的预估，把江小白的营销模式复制到这世界来，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五百万，但是，这世界没有白酒文化，这世界特么的没有白酒文化。 但这，也是次机遇。 一旦若是说，从他手里诞生出了白酒文化，那从抵挡到高端，整个白酒市场，他都能一网打尽。 虽然这事很难，但他方毅就喜欢迎难而上。 “我是真的很想跟着您干，因为你就是商业圈里，活着的一个奇迹。”王浩泽犹豫了片刻，“可是我们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哪怕就是说你出一半，我们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可以再邀请些人。”方毅想都没有想就道：“一家出一点资，我们不要想着自己手里的股份会被稀释掉，白酒这片市场很大，未来我们公司还要融资很多次，还要上市，最终我们这些股份的价值，只会成几何倍数的往上涨。”哪怕就是握着一半的股份，方毅也从没想过要公司的绝对控股权，逆流而上终成孤家寡人，顺势而流汇聚汪洋大海。 “我们想先听听您的计划，还有，这笔钱究竟怎么花。” 方毅：“至少要花上四个亿砸到广告里边，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几个月，我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白酒，了解白酒，接受白酒，喜欢上白酒。”从知道这个世界里没有酒文化起，方毅就已经放弃了今年年关白酒大卖的计划了。 “广告花再多的钱也是广告，消费者们不会接受广告，也不会因为一个广告而接受，喜欢上白酒，你凭什么觉得你广告投得多，就一定能让消费者们接受白酒广告。” “凭我是广告行业里第一策划人。” “那是过去，不......” “别说了。”王浩泽打断那人。 “王总？” 王浩泽看着方毅，“您可不仅是广告行业里的第一策划人，你还是销售行业里的天才营销员，方总您敢赌两点五个亿的身价，那我要是再畏首畏尾，那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我陪您赌，我投一个亿。” “好，三点五个亿了。”方毅内心也有些激荡，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现在在行业里居然这么响亮。 其实，他哪知道。 市场人力资源排行榜上的那些巨头大佬们，哪个不是一字值千金的？ 也就白酒行业，实在太不景气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老祖宗为我们传承了五千年 有了王浩泽的带头，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就都顺理成章了。 “我投一千万。” “我投五百万。” “我出两千万。” “我拿两百万。” ...... 很快，资金到位。 王浩泽问：“公司懂事会？” 方毅：“在场的都是懂事，草创阶段，我亲自任职董事长一职，等公司走上正轨，再开懂事会，选举新的董事长。” 王浩泽，“没问题。” 他俩是公司最大股东，两人股份加起来，绝对可以绝对控股。 方毅：“要做，我们就要做最好的，不管是现在着手的中低档白酒，还是未来要走的高端路线，乃至是奢侈酒类，我们都要做最好的，必须是粮食酒，技术哪家来出？” 王浩泽看看众人，“最高档的粮食白酒，那肯定是高粱酱香酒，这技术我们都不会，只能慢慢尝试。” 杨淑颖，“这个技术我出。” 王浩泽：“你懂酱香白酒制造工艺？” 方毅：“当然，我见过的，前段时间时代金奖。” “那合作愉快。”王浩泽伸出手。 “合作愉快。”杨淑颖也伸出一只手。 方毅走到自家橱柜前，从里取出一瓶香槟，“开瓶酒，庆祝一下。” 杨淑颖皱皱鼻尖，“为什么要开香槟？” 方毅：“因为家里没有白酒。” 杨淑颖：“......” 王浩泽：“......” 方毅当然知道这些人心底是怎么想的。 一边给大家倒酒，方毅一边开口道：“这是世面上最顶级的香槟，我们是做白酒的，这不假，但本能因为我们是做白酒的，我们就一定要一味的去否认掉干红，清酒，瓜干，我们必须去接受，去了解，去品味每一只酒的优点，长处，我们才可能去超越他们。”另个世界里，诺基亚的总裁把一台苹果四扔到地上，笑着对员工们说，就这台手机的质量，摔一下就坏，凭什么跟我们竞争？结果，等苹果5出来后，诺基亚就被淘汰了。华为的总裁手里握着一台苹果八，对华为的员工们说，到今天，我全家都是用的苹果，等苹果9出来时候，华为将通讯做到了世界第一。 王浩泽接过方毅给递过来的香槟，尽管还不理解方毅所说话的含义，但还是虚心点头道：“受教了，方总。” 方毅跟大伙捧了一杯，“合作愉快。” 大家都将香槟一口饮尽，“合作愉快。”这一饮似乎让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堵在了这一杯酒上，白酒行业，夹缝里求生长，真的太难，也难太久了。 他们期待，有一天，华夏能有华夏人自己的酒水。 而今天，就是这颗期待的种子，发芽的这天。 第二天。 方毅携王浩泽与杨淑颖，在工商局注册了一家新的公司，法定代表人，方毅为法定代表人，王浩泽，杨淑颖为发起人，注册资金，五个亿。 从工商局离开后，方毅写了一篇博文。 “有人和我说，华夏人没有华夏自己的酒，白酒在酒水行业里，没有市场，世界百种名酒，十大名酒，没有一种是来自华夏，华夏人不喜欢他们老祖宗时候起，留下来的白酒，华夏人要喝酒，只能从海外引进干红，果酒，瓜干，素清，唯独不会去饮用他们自产的高粱酱香粮食酒，我，不相信。 有人和我说，华夏人产不出华夏人喜欢的酒来，只有法兰西可以，我，不相信。 有人和我说，现在红酒，占领了华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酒水市场，华夏自产白酒，没有销路，没有市场，也没有生存空间，我，不相信。 我不信邪，法兰西可以做到用红酒统治酒水市场，凭什么白酒就不行？法兰西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们为什么就不行？不，别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们也可以，而且能比他们做得更好，现在，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白酒，已经到了生死存亡，是该取其精华，还是该去其糟粕的时刻了，内忧外患，外有干红，素清，鲜啤围追堵截，内又有假酒行业不断败坏名声，华夏人的白酒，没有比现在更艰难的时刻了，也没有比现在更绝望的时刻了，可越是这样，我的血液越是在熊熊燃烧，这是作为一个华夏人扞卫自己荣耀与尊严的时候，这是一个炎黄子孙，该雄起的时候！有谁与我一起共抗外敌，狂澜白酒于生死存亡之秋？” 一篇博文，方毅写的是热血沸腾。 文字的煽动性太强了。 一时间，往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转载。 就连歌坛一哥，陈江也转载了，一瞬间，网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热血沸腾。 “我！” “还有我！” “打心眼里，我就看不上那什么红酒，跟喝自来水一样，总算是遇到明白人了，要抗红酒，算我一个。” “白酒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谁说我们白酒不行的？” “没错，我们华夏人有我们华夏人自己的酒，白酒，我们也能做得很好。” “支持白酒！” “共抗外敌！” “支持白酒！” “扞卫尊严！” ...... 也有不少理智的人。 “从百年前，红酒进入到国内市场时候，就已经风靡全国了，白酒，不可能能够战胜的，方毅那家伙不败的名声，这次要败了。” “本来，红酒产业，也就只占了国内酒水行业大概百分之九十的市场的，这次方毅那家伙，领着白酒行业要跟红酒公司打擂台，红酒公司肯定也会做出反应，方毅那是自寻死路啊！要我说，白酒行业里，那最后的一丝丝市场，也该要没咯！” “是啊！白酒产业完了，不可能赢的，一个婴孩，怎么可能战胜巨人。” “华夏市场完蛋了。” “嗯，这是给了红酒产业一个抢占市场的理由啊！各个红酒厂各种宣传手段下来，白酒市场将寸草不生啊！” “是啊！没有人能够挡得住雄厚资本的力量的。” “红酒在华夏市场经营了一百年，触角触碰到华夏市场的每一个角落。” ...... 公司！ 方毅也在发表激扬的讲话： “红酒在华夏经营的一百年，白酒，我们的老祖宗替我们传承了五千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干从未有人干过的事，见从未有人见过的光景 公司。 方毅打电话给陈江。 “陈江，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方总您请说。”与在颜如玉时候，方毅现在的身份又不同了，陈江虽说是娱乐圈里的二线大腕明星，但也客客气气的，给足了方毅面子。 方毅：“我想导一档歌唱类的舞台节目，你帮我给找一些人选，唱将也行，评选嘉宾也可以。” “这好办。”陈江笑道：“我们经纪公司里就有不少的歌手......” 陈江还没说完，方毅就给打断了，“我要的不是什么实习生或者还没出道的歌手，这挡舞台上，我要是全部都得是腕儿，最少也得是个四线明星艺人。” 陈江被方毅的话给吓了一跳。 整挡舞台，每个选手最低都得是四线明星以上的腕儿，娱乐圈里可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手笔啊！ 这世界的明星评级，跟工商管理平台给出的人力资源人才评级一样，也是官方给出的通告，不止在国内有效，国际上也绝对权威。 各个分数，各个评级规则，在长年的磨合下出了一套近乎完美的评级规则，官方认可，民众认可，明星们也很认可！ 在国内，明星评级一共分为七个。 超一线，天王巨星。 一线，巨星。 二线，大腕。 三线，大明星。 四线，腕儿。 五线，明星。 最后一个，也就是第七个，跟人力资源评级一样，不叫座第六线，只叫做艺人，或者公众人物。 在这个世界里，五线就已经能够算得上是明星了。 四线，那更是小腕儿，大都都已经是成名了，有了自己一定的资源跟人脉，粉丝量那都是百万级，走到哪，那都是自带流量的了。 国内，一般一档选秀栏目，四线明星那都是能当栏目门庭，当庭柱子的。 至于说新秀栏目，两名四线腕儿同台竞技的情况，那更是从未有发生过。 赢了，固然可喜，但若是输了，掉的可是实打实的人气。 “方总。”陈江犹豫了片刻，这才开口道：“您这想法是不错，但我估计，明星们的顾虑会很大，估计没人会来参加。” 顾虑再大也得来参加。 这世界里，白酒没有自己的白酒文化。 缺少底蕴。 缺少底蕴的商品，做不成品牌。 做不成品牌的商品，生意做不大。 方毅现在，就是用钱砸，也得给白酒文化给砸出来，也得将白酒的知名度，给弄上去。 方毅：“你帮我在娱乐圈里放个话，四线明星的出场费是多，业内给多少，我给两倍，三线明星的出场费是多少，来我这，我给三倍，二线明星的出场费又是多少？我给四倍，一线巨星的出场费又是多少？我给五倍。”他没说超一线天王巨星，超一线天王巨星，那是娱乐圈里的旗帜人物，是能够直接与资本平等对话的，三位天王，三位天后，以及一名体育领域的星球巨星，每一个都有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品牌产业，身价可能比他方毅还多。 陈江咽了咽口水，四倍的出场费。 别说，他也有些心动了。 但仔细堪琢之后，他还是将这心动给压了下去，“方总，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 方毅再次打断了陈江的话，“这档栏目不决出总冠军，只决出十二强，十二强里每个参赛选手，每人奖励一部投资千万以上电影的男一号或者女一号，最终票房最高的五位参赛选手，参演一部或量身打造一部投资超两亿的电视剧。”另个世界里，有很多以酒为主题的歌曲，但方毅显然不认为光凭一些以酒为主题的歌曲，就能让白酒诞生出文化底蕴，另个世界里，白酒文化底蕴的形成，最应该感谢的，还是民间的口口传说，以及八九十年代拍摄出来的那些什么醉拳，酒鬼之类的电影，电视剧，方毅目前手里边，是没有多少钱，但导一档栏目，那也是能有收入了，等收入到手了，再导十二部电影，这些，又将是收入，最后，一部或五部电视剧，又将是收入。 带着另个世界里的那些经典。 方毅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保证，这些电影，电视剧，一部也不会亏。 办公室里，看着正打电话的方毅的王浩泽，杨淑颖等人，只觉得心底一阵心惊肉跳的。 尼玛！ 他们先前还以为方毅说要拿出至少四个亿来做宣传是开玩笑的。 什么宣传是要用到四个亿啊？ 对方买瓶白酒，不收钱不算，还倒贴钱啊？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方毅说的，小打小闹他也从来不玩的意思是啥了？ 别家打广告，那都是找一档栏目买广告位，眼前这位哥哥出手就是要自己导一档大型栏目。 别家后续广告位，都是在电影里植入广告，眼前这位老哥开口就是要围绕产品拍十二部电影？折算啥？广告里植入电影？ 别人家一切宣传手段弄完，进入平稳发展阶段，要做广告维护，那都是买电视剧的广告，眼前这位大哥，围绕产品，居然还想再弄五部电视剧出来？广告还能这么玩的？ 课本上没教过啊！ 我们读的书可不少，您别蒙我们。 方毅当然知道这些人心底在想什么，他故意当着大家的面，给陈江打电话，目的就是为了给大家看看他的大手笔，给大家吃颗定心丸，当然，也有给这些人上上一课的想法，想要见识见识别人从未见过的风景，就必须去干别人从未干过的事儿。 电话那边，陈江也被方毅的话给吓懵了。 舞台节目不决出总冠军，只决出十二强？ 十二强参赛选手，每人的奖励，一部投资不小于千万的电影？ 娱乐圈里，这么多明星争来争去，争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争名气？ 什么东西最能带来名气？ 电影啊！ 电视剧啊！ 这一刻，陈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方总，您放心，凭我俩的交情，您要弄栏目，我就是拼了命出去，也肯定给您将栏目组参赛选手的人给弄齐全了。” 方毅慎重道：“谢谢。” 陈江：“那个，方总。”电话那边陈江很紧张，“我能问问，那个最终演电视剧的五个名额，能有我一个么？” 方毅：“......” 第一百一十七章 栏目敲定 挂了电话。 栏目组里选手问题算是解决了。 上层社会里，有时候就这么简单，再难的事儿，一个电话的事儿，这就是所谓的人脉，资源，当然，前提是得要有钱，而方毅现在，恰恰就是不缺钱。 手握五个亿的雄厚资本可以挥霍，他现在堪称财大气粗。 可是这档栏目到底弄成啥呢？ 好声音？ 我是歌手？ 唱响华夏？ ...... 方毅内心中，有无数档在另个世界里曾火遍大江南北的好栏目，但是这些栏目，大都都是选秀栏目或者纯粹的演唱栏目，对将要出场在舞台上的那些腕儿来说，要么就太小家子气了，要么就达不到一个同台竞技的效果。 具体该定哪挡栏目，方毅他决定还是要先等陈江那边把人凑齐了后，先看看参赛选手是哪些人再说吧！ 一闲下来，方毅又发现自己无事可干了。 闲的无事，方毅看了看系统里成就点。 这段时间，又是护肤品的大卖，又是保健品的热销，加上星付通那边，也提供了不少成就点，方毅现在的成就点已经高到了一个骇然听闻的数字。 话说也好久没抽奖了，方毅琢磨着，要不，先抽个奖吧，没准还能抽中点有用的东西。 手指在脖颈吊坠上一抹，将抽奖页面给划了出来。 点在抽奖按钮上，瞬间，一个亿的成就点被蒸发，转盘上，指针飞速转了起来。 最终，指针停在了技能拦一类上。 一个银色的宝箱出现在虚拟页面上，宝箱打开，是一本技能书，歌唱技巧（殿堂级），宝箱刚一打开，就化作一道光芒，直接飞到了方毅的脑海内，顿时，方毅脑袋里，就多了无数的演奏技巧，这些东西，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仿佛融入了他骨子里一样，直接被他完美掌控。 什么玩意儿？ 方毅皱了皱眉头，一个亿的成就点，结果就给他出了这么个东西？ 关键他要这玩意也没有啊！ 别说以他现在这身份，压根也不可能去唱歌，就是唱，他的这个破落嗓子，那也没人听啊！ 看了看成就点，还剩下不少。 再抽一次吧！ 方毅再次将手指点在了抽奖按钮上。 指针飞快旋转，这次运气似乎不错，指针最终落在了特殊类上。 方毅略激动看着那散发着银色光芒的宝箱。 宝箱打开：特殊物品，音质（天籁之音）。 这又是什么情况？ 方毅脸一黑，又是殿堂级的唱歌技巧，又是天籁之音的音质，系统抽风了？这是逼自己往娱乐圈里走么？方毅又看了看自己系统名称，还是王牌销售系统，这也没换系统啊！ 方毅他是真没想过要去当歌手啊！ 虽然这两样，都是好东西，可那也得看看价值啊！ 两个亿的成就点，他攒这些成就点容易么？ 哪怕就是再抽一副卡牌都比这个要强啊！ 等等。 唱歌？ 当歌手？ 这次，方毅他要导一档舞台歌唱节目，本来，按他的意思，是想自己写一些跟白酒有关的歌词，请舞台上的那些选手们唱的，可现在想来，请别人唱，哪有自己上台去唱来得效果要好啊？ 想到这，方毅顿时兴奋了。 资方怎么了？ 谁就规定资方就不能上台唱歌了？ 别说自己这点小身价，另个世界里，老马跟老王没事还经常上台嗨一首呢！ 至于万一获胜，进入到十二强，影响后边的拍电影？ 放屁。 他方毅还就不信了，自己去演个醉拳，能比人老马演的功守道来的差，怎么也是影视业里的经典。 方毅的眼睛越来越亮。 他已经想到这档大型歌唱舞台该导什么栏目了。 那些明星大腕们，不是顾忌身份，不敢同台演奏吗？ 那些明星大腕们，不是顾忌腕儿，害怕比输了，掉粉吗？ 出来吧！ 蒙面歌王。 周三。 魔都，和平大酒店。 方毅给定了个大包间。 陈江及他邀请到的一些明星腕儿们，一个个的都捂得严严实实的，都来了。 就是本人没赶过来的，也都叫经纪人过来了。 今天，大伙来这，就是商量这档栏目的，显然，方毅给出的条件，让大家都心动了。 陈江是最后一个进包间的，进来就要摘口罩跟帽子。 方毅赶忙阻止，“先别暴露身份。” 陈江动作一顿，看着满屋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咋滴啦？” 方毅是唯一一个没隐藏身份的，“这次请大家过来，是想跟大家先谈谈我将要导的这档栏目，在场的，你们来之前应该都了解过我了，你们也都是腕儿，摘了口罩，我肯定也都认识你们，就不自我介绍了，我们直接说主题，我要做的这档栏目，叫做蒙面歌王，就是请你们这些参赛者，影藏身份，不露脸到舞台上pk，我会请设计师给你们量身定做面具跟服装，每一轮pk胜利者不用揭面，直接进入到下一轮，输了的，则离开舞台，你们可以选择揭面，也可以选择不揭面，一直到决出十二强为止，大家一齐揭面，十二强的每一个人，我都承若，给每人一部加盟费不低于三百万的影片，记住，是不低于，其中至少但不限于两部，我保证主演片酬不低于千万，同时，我承若，自己不主动揭面的选手，身份信息止于我一人，我绝对不会泄露给第二人，以我商业圈里的信誉来保证。” 大家都被方毅的话给惊得一乍一乍的。 蒙面歌王？ 十二部主演片酬不低于三百万的影片？ 至少但不限于两部主演片酬不低于一千万？ 见过大手笔的，可从没见过这般的大手笔啊！ 这，就是娱乐圈外携雄厚资本入场的资方巨鳄吗？ 方毅说完后，就静静看着底下的这些人，这挡栏目，最主要的流量来源，就是这些明显本身，最大的卖点，就是这些明星大腕，很多人都认识，但他们都带上了面具，只凭借声音唱歌，猜测他们身份的同时，又享受音乐，讲实话，方毅他现在特别需要这些人。 有个二线的大腕儿提出疑问，“可是我的声音很有特点，观众一听就能猜出来，怎么办？” 方毅：“如果有把握进入到十二强，那就大胆放心的唱，如果没把握，假声，改变下唱法，或者换一个发音区，我想这些，甚至都不需要专业歌手，只要是娱乐圈里的人，都很容易做到。”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从未有过的大手笔 又一个三线的大明星说话了，“可是说话呢？说话总不能也压着嗓音吧？”到了三线这个层级，粉丝都是遍布大江南北，数以百万来计的，总有粉丝能够听出来对方是谁。 方毅：“所有人演唱结束后，要发言，都携带变声器。” 有个咖位比陈江还要高的影视歌三栖一线巨星内心还有些顾忌，“方总，您真能保证做好栏目内部的保密工作，保证pk失败后，我们身份信息能够不被泄露？” 方毅：“我保证，整个栏目组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只要你们自己不暴露，哪怕就是导演，也别想知道你们是谁，我这档栏目最大的卖点，就是蒙面，我绝对不会泄露你们的身份，当然，你们自己也绝对不能暴露身份，你们身份的影藏，那就是我卖点的支撑，如果要是这，你们还信不过，我们完全可以签合同。” 几经转载，混迹几家公司，方毅都身居高位，手握大权，靠的，绝不是他身下那个位子，问答间，方毅就已经将众人要做的事情，内心的犹疑，栏目的安排，全给做好了。 一众明星腕儿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都蒙着面，但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震惊。 以前的歌唱类舞台栏目，要么就是新人选秀，要么就是实力唱将献唱，要么就是个人演唱会，从来没听说过有明星大腕儿们同台竞技的，这，这是火星撞地球，能碰出大火花的啊！ 娱乐圈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大大场面的啊！ 他们内心中都有些激荡。 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春天，在街上，在桥上，在田野里，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的日子。 这一刻，他们有感伤，也有热血。 方毅笑笑：“还有问题吗？” 陈江：“我没问题了。” 一三线的明星，“我也没问题了。” 一二线大腕，“我看好这档栏目，我参加，无论输赢，我都揭面。” ...... “好。”方毅起身，“既然没问题，那我就定导演了，是你们娱乐圈里的综艺第一导演，上上届的春晚总导演李导......” 从和平饭店出来，方毅匆匆赶往相关部门送交相关部门审批。 一档歌唱节目，两个亿的制作经费，七千万用于舞台布置，七千万用于宣传，六千万付给选手们出场费。 参散选手全部都是腕儿。 还有专业的猜评嘉宾，审核的人也被吓到了，这得多大胆儿，才敢玩这么大的手笔啊？ 正值行业寒冬。 娱乐圈就需要这样强有力的资本，大动作来给娱乐圈里注射一剂强心剂，审核部门自然也是一路开绿灯。 很快，审核就批了下来。 多家卫视，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争相抢购首播权，打得不可开交，谁都知道，这挡史无前例的栏目，这档空前盛大的栏目，很可能会轰动全国的电视节目，未了，甚至是连央视也坐不住了，也插队进来，同样为了这个首播权抢得不可开交。 蒙面歌王——未播先火。 导演到位。 栏目组到位。 钱款到位。 制作场地到位。 网上，电视上，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宣传。 制作场地，最终定在了魔都心兰大剧场的四季大厅，虽然比不上北展大厅能容纳近十万观众的舞台子，但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舞台了。 四季大厅。 后台的工作区里，李导领衔的《蒙面歌王》节目组火速开工，李导已经开始在联系参赛选手了。 “陈哥，这份名单上的人，都是腕儿，你得亲自联系。”李导递给副导演陈导一份名单。 陈导接过名单一看，名单上都是些代号，代号后边就是一个电话号码，陈导顿时心知肚明，知道这些人的身份都是要保密的，他也不能知道，顿时点头道：“行，交给我。” 李导又拿出一份名单，“周导，这份得麻烦你。” 周导接过名单，“李导您放心。” 很快，一份份名单，就都被李导给分发了出去。 他自己也没闲着，拿起一份名单，就按上边的电话给打了过去，“喂，您好，我是《蒙面歌王》栏目组的李胡鹏。” “李导您好。” 李导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只能直奔主题，“我们的人有跟您接触过的，不知道您考虑得怎么样了？”搞得跟地下接头一样。 “我考虑好了，什么时候过来签合同？” “您现在就可以过来。” “要影藏身份吗？” “当然。” “行，我就在魔都，一会就过来，到了给您电话。” ...... 那边，周导也在打电话。 “喂，您好，是军刀老师吗？我是《蒙面歌王》栏目组的。”军刀是个代号，那明星自己临时给取的。 “我还想再考虑一下。” 周导皱皱眉，“是出场费的原因吗？” “您误会了，四倍的出场费，已经非常高了，我最要是顾忌太多，有些放不下心。” 四倍的出场费？周导眼皮子跳了跳，这是一位二线的大腕儿。 “军刀老师，您要相信自己的实力，也要相信我们栏目组，我们肯定会为您的身份保密的。” “额，那，我下午过来吧！” “行，那军刀老师您到了打我这个电话，来的时候记得别暴露了身份哦！” “那肯定的。” ...... 一个电话。 两个电话。 三个电话。 《蒙面歌王》栏目组里一个个工作人员们都跟打哑谜一样。 周导：“我这里搞定了两个。” 李导：“不错，我这才刚搞定一个。” 陈导：“我也搞定一个了。” 周导眨眨眼睛，“李导，我这里搞定的两个人里，有一个是二线的大腕儿。” 二线的大腕儿？李导脸色一变，“你打听选手身份了？” “没有，那位老师自己说四倍的出场费，我猜到的，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导松了口气，“那就好，记住，千万不要打听选手们的身份。” “行。” “知道了。” “好的。” ...... 方毅在魔都，离心兰大剧场不远的地方，给租了套套间。 客厅。 茶几上。 上边摆着三部手机。 一部，算是方毅的私人电话。 一部，是方毅的工作电话。 还有一部，则是专门为了这次蒙面歌王，买的新手机。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孤立王国里孤立的仙 电话铃音响了。 是那部新买的手机。 方毅清了清嗓子，这才接起电话，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喂。” “喂，您好，我是《蒙面歌王》剧组的，请问之前我们剧组里有人跟您联系过吗？”这声音，很有辨识力，方毅一听，就知道是李导打过来的。 方毅却确定，李导肯定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是李导吧？我正等着你们再跟我联系呢！” 李导：“这么说老师您是考虑好了？” 方毅：“嗯，我也听看好你们栏目组的。” 李导：“那您方便现在过来签合同吗？” 方毅：“我随时可以过来。” 李导：“那行，我在栏目组里等您电话。” 挂了电话。 方毅想想就觉得有些刺激。 等到总决赛，最终胜出的十二歌王揭面那天，大家发现十二个歌王里，混杂着一个奇怪的生物，那会是什么样一个场景？ 网络上。 已经议论翻了。 “大手笔啊！” “也不知道哪些明星加盟了。” “会有巨星吗？” “不知道我家灰灰会不会去。” “别想了，灰灰女神刚刚晋级一线，跻身巨星行列，肯定不会去这种比赛节目的。” “太吊胃口了啊。” “都是成名已久的明星了，真要真刀真枪的分个高下？明星们能同意吗？” “玩得太大了。” “但是期待啊！” “是啊！好期待啊！” ...... 网上热议。 全民期待。 租房的地点，方毅却在换衣服。 《蒙面歌王》栏目组里的服装道具，没有硬性要求，可以让栏目组里提供，也可以自己制作，只要符合蒙面的规则就行。 方毅当然不会选择让栏目组提供了，反正不管是自制，还是栏目组提供，最终都是得他自己来请人制作，谁叫他就是这档栏目的投资人呢？ 为白酒打广告嘛！ 那服装道具自然得跟白酒有关的了。 方毅给自己定做了一张纯白色的面具，服饰，选的则是王者荣耀里，李白的那身一身雪白不染一尘的雪白服饰，腰间也学李白的，挂了一个酒葫芦，当然，没配剑，参赛名字嘛，就叫酒仙好了。 他也曾想仗剑走天涯。 他也曾想逍遥红尘外。 可惜！ 他仗不了剑。 也走不了天涯。 更成不了逍遥仙。 那就，当一回酒仙吧！ 这个世界，说到底，也不是他原先的世界。 他在这个世界里，有孤独，有无奈。 这档来自另个世界里的栏目，也是他在另个世界里的寄托，是他孤立的王国，就让在在这孤立的王国里，化身酒仙，当这孤立王国里孤立的仙，逍遥又放肆一回。 下午。 换好衣服的方毅，出门了。 没开倾城一品总裁李总送他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那车太容易被人给猜出身份来了，他开的是辆巡风，这世界里的汽车品牌，不是很高档的车，一套手续下来二十多万。 到了栏目组，方毅掏出手机给李导打电话，“喂，李导，我到了。” 李导：“哦，您在哪呢？” 方毅：“我就在四季演播大厅外边，您工作组的人拦着，不让我进来。” 李导：“我来接您。” 挂了电话。 大约两分钟后，李导匆匆出现在方毅面前，很是惊疑地打量着方毅。 方毅呵呵笑着，“您好，李导。” 李导：“酒仙老师？”电话里，李导已经知道了方毅的参赛名字。 方毅点头，“是我。” “您就穿着这一身来的？”李导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方毅。 这下，轮到方毅奇怪了，“其他选手们不是穿着着一身来的吗？” “他们都是带着口罩跟帽子来的，穿这一身演出服，太扎眼了。”李导领着方毅往里走，“酒仙老师，您里边请。” 方毅批评道：“那是他们不敬业，就光带个口罩帽子的，万一要让人给认出来了，那可咋办。” 陈导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怎么接方毅的话。 是。 您敬业。 可谁跟你一样这么奇葩啊？ 大街上的穿着这么套衣服跑过来，还带面具，知道的知道您是参加蒙面歌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神经病呢。 当然，这话陈导没法说出口。 两人到了里边，陈导开口道：“酒仙老师，因为这次我们参赛的选手们，很多跨行都比较大，所以，在给您合同前，我们必须得先现场听听您唱的歌，然后才能把合同给您，合同给您后，还得麻烦您带回去，签完后，合同还得由您邮到我们栏目组最初跟联系您联系的那人那去，这也是为了防止你们身份信息泄露，你们的身份，只有我们栏目组里的投资人一人知道。” 方毅：“嗯，我没问题。” 陈导：“那您先坐会，前边还有十几位老师，我得先现场听听他们唱怎样，当然，您也可以坐这里听会。”另个世界里，原版的蒙面歌王，每一期，其实大概也就十几位参赛选手，每一轮比赛，最多也就五个人，每轮里淘汰两个，下一轮时候进来两个补位歌手，这世界里，方毅显然没照原版的来，他直接一口气给请来了百十号明星，淘汰规则也给改了，至于原因嘛！钱多，任性！ 方毅：“行，您忙，我坐这里听听。” 台上，陆续上去了十几位歌手。 每个选手脸上都戴着面具，唱功都无可挑剔。 又一个歌手唱完，领了合同，准备下台时候，有栏目组里工作人员来找方毅了，“酒仙老师，到您了。” “行。”方毅起身，往台上走。 迎面，先方毅一个顺序上台那歌手刚好下台，朝台下走，高高瘦瘦的，也是个男人。 两人擦肩而过时候，都默契停下了脚步，看着对方。 工作人员立马介绍，“酒仙老师，这位是海燕老师，海燕老师，这位是酒仙老师。” 海燕？ 这有点像是个女生的名字啊！ 别是个男扮女装吧？ 方毅向那人笑笑，表示问好。 海燕冲方毅眨眨眼睛，“您这身衣服挺潮。” 方毅看看对方燕尾服，“您也一样。” 海燕笑笑，“哥们，我们悄悄透露下身份呗！” 方毅看来旁边工作人员一眼。 工作人员立马脸色一变，立马道：“两位老师，这是不合规矩的。” 第一百二十章 他比安徒生还会讲故事 方毅耸耸肩，“您看到了，导演不让说。” “那我问点题外的。”海燕眼珠子一转，“您什么职业？”百多号明星，自然不可能全部都是歌坛里的，歌坛里四线以上咖位的，总共加起来都没一百多号人，因此，这次请来的不少明星，都是影视圈，电影业，甚至是体坛明星的，这也真是栏目组在签合同前，还有先听听现场歌唱的原因，得摸摸底，万一有些明星，咖位够了，但是跨行业太大，比方来个讲相声的明星，或者体坛里的明星，完全一副破锣嗓子咋办？那不是给栏目组招仇恨吗？ 方毅又看了工作人员一眼。 这次那工作人员没说话。 显然，只要不是直接暴露身份，问点擦边的，工作人员也不管。 方毅指了指自己身上李白同款衣服，“我是个剑仙，您呢？” 海燕又眨巴了下眼睛，“我是个魔法师。” 剑仙？ 魔法师？ 这都什么跟什么职业啊？ 一旁工作人员噗嗤一下就笑了。 两人都瞪了那工作人员一眼，那工作人员立马不笑了，但谁都看得出来，正憋得难受呢！ 海燕又试探道：“您多大了？” 方毅睁眼说瞎话，“刚过了两百岁生日，您呢？” 海燕扯了扯嘴角，“我活太久了，忘了多少岁。” 方毅：“......” 两人又相互试探了一阵，都知道试探不出对方真话，那边工作人员又催着方毅上台，默契地，两人都没再多问，相互点点头，一个向台上一个向台下走去。 场地是租借的四季演播大厅的。 舞台是现有的。 不过，又坐了不少的改动，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改好，台上还有工作人员正在不停搭建。 舞台下边，坐了不少人。 有栏目组工作人员的，也有参赛明星。 李导，陈导，周导他们，都坐在第一排。 第一排里，每个人身前都放着纸和笔，他们要纪录跟确认明星实力，进而决定明星的分组跟出场顺序什么的。 趁着方毅跟那海燕交谈的时候，李导他们也在交谈。 “这个海燕是谁，我好像有点眉目了。” “嘘，别乱猜，猜到了也不许说出来。” “呵呵，其实我心底也有一个人选了，不过不敢确认，不愧是专业的，唱得太好了。” “是真唱得好啊，这些人，每一个放到其它栏目组里，都是有资格当导师的。” “你不知道，刚刚那声高音，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要说高音，我还是最佩服那个叫石头的，简直飙破天际了。” “这挡栏目的编导到底是谁啊？怎么想出这栏目的。” “管他是谁呢，我们只要知道，这档栏目要火了就行了。” “不错，这栏目要都不火，那没天理了。” “不说了，歌手上台了，快看看他资料。” “有什么可看的，就一个参赛名字，叫酒仙。” “弄得太神秘了，连我们都不知道对方身份。” “别说了，人家已经到台上了。” 方毅确实已经到台上了。 虽然不是正式录制那天，但台下也有一百多双眼睛看着，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还会有些怯场，但方毅是什么人？ 曾任数家在各自行业里排的上号的大公司的市场总监，公司高层中的绝对高层，位高权重，说是资方巨鳄也不过为。 方毅站在舞台上，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甚至他还想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大罐一口。 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反映到李导他们的眼睛里，李导他们得出的结论就是，这绝对是个大腕儿，曾经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老炮儿。 台下。 李导走正式程序，一板一眼道：“酒仙老师，今天您站在这个舞台上，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这时候，一般就是说些场面话。 什么我的梦想啊！ 什么感谢这个舞台啊！ 什么我一定要取得一个什么成绩啊！ 反正就是挑好的说，给人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 当然，这其实也是在考验台上歌手随机应变的能力，以此纪录，看节目现场录制时候，能不能让这位歌手即兴发挥一段。 台上，方毅眨巴眨巴了下眼睛，这一刻，我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说啥呢？ 想了想，方毅握住话筒，“曾经有人问我，假如有一天，我要是遇上灯神了，我想干什么，我说，我想实现灯神一个愿望，今天，我没遇上灯神，但遇上了你们，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想说一句话，各位导演及评委老师，请大胆说出你们的梦想。” 请大胆说出我的梦想？ 李导扯了扯嘴角，他发现台上这个人，不仅是个老炮儿，还是个大忽悠，他比安徒生还会讲故事。 “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还是等您遇到灯神时候，再去给灯神实现愿望吧！”陈导笑了笑，“酒仙老师，要不，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方毅眨眨眼，“好啊！” 陈导指了指舞台后边，“那两支乐队分别是摩天轮与造梦空间，都是业内最顶尖的乐队，您选一支，又他们为您伴奏。”这两支乐队，都是国内最顶尖，最出名的乐队，当时栏目组还未到底请哪一支有过激扬的讨论，最后是方毅大手一挥，将两支乐队都给请了过来，他不差钱。 方毅没去看身后，“我唱点原唱，就唱吧！” 陈导点头，“也行。” 虽然看舞台作风，这显然是娱乐圈里见过大风大浪舞台经验十足还挺会吹牛逼的一位大佬。 但到时是不是歌坛的大佬，歌声怎么样，却是谁也不知道。 这毕竟是一档歌唱类节目。 如果唱歌不行，那咖位再怎么牛逼，人再怎么会吹牛逼，也这档栏目不要的。 咖位再牛逼，在这舞台上也得蒙着脸。 你人再会吹牛逼，你也不可能用吹牛逼来唱歌。 台下，不管是参赛的明星，还是栏目组的导演们，都放下手中的活计，认真仔细听了起来，他们也想看看这人的真实本事。 然而，当方毅举起话筒，一张口时候，台下差点东倒西歪。 只见方毅将话筒放到自己嘴边， “不是跟你吹，我家母猪都会飞。” 第一百二十一张 诗酒年华里的故事 这首歌严格来讲，其实都算不上是歌。 在令个世界里，这歌被段子手们给玩坏了。 网上，到处都是老马在唱这歌的视频。 但方毅却激情唱着： “一只鸡三条腿，养的金鱼不喝水，我也没有吹！” “我家驴会端水杯。” “我家大狗去过北美。” “咬断狮子的三条腿。” “我家二环有楼房。” “我家豪车好几辆。” 这首歌，不同的人唱出来，有不同的感觉。 有的人唱起来，是在自嘲。 有的人唱起来，是在嘲讽。 而方毅唱起来，却好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我有好几家银行。” 方毅手指自己胸口，“我有好多丈母娘。” “我能当隔壁老王。” “俺能把能二模仿。” “我能吃一斤砒。” “吹牛从来不怕，谁是我，我是谁，我能让驴端水杯，我跟毒蛇亲过嘴！” 手指苍天，方毅一个高音飙破天际，“走过南，闯过北，火车迈上压过腿，独自徒步去北美，抱着狮子跳芭蕾......” 舞台下，一众艺人明星级导演差点都笑喷了。 李导摸了摸面门。 陈导只觉得脑袋顶上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过去，然后又飞奔过来，然后又飞奔过去，再分别过来。 您这什么歌啊？ 合着您真能把牛逼唱出来啊？ 够了！ 您真的够了！ 可是，听着酒仙老师的歌声，他们又不得不承认，无论是音质，还是唱功，又或者是舞台效果，都几乎是无可挑剔，唱得实在是太好了，这人，简直就是为音乐而生啊！ 那张面具底下，该他妈不会是哪位超一线天王巨星吧？ 方毅还在唱： “我要承包太平洋，当我家的养鱼场，我要拿一根吸管，把你太平洋吸光......” 终于唱完了。 台下几名评委都跟看天他似地看着方毅。 娱乐圈里狂妄的人他们见太多了。 但是敢这么狂的，他们却还真是第一次见，这哪是什么酒仙啊！这压根就是个狂神啊！ 假如碰到等神了，他想实现灯神一个愿望？ 问站在这舞台上，有什么想说的？他请各位导演说出自己的梦想？ 让他唱个歌，直接拿牛逼当歌唱。 大哥。 咱能不能别这么吹牛逼？ 方毅却像是没看见大家眼神似的，“我唱完了，可以令合同了吧？” “啊？哦，当然。”李导马上反应过来，“酒仙老师，您唱得，实在是太好了。” 试唱结束。 方毅倒也没急着离开。 跟别的明显艺人们一样，他也随便找了个清闲的位置坐下，也想看看其他歌手的水平。 方毅来得还算是比较早的，后边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多个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明星大腕儿。 等出四季演播大厅时候，都快中午了。 在外边随便应付完午餐，方毅直接从虹桥搭机飞回了星城。 白酒文化的打造，这是一个比较缓慢的过程，需要一系列的操控，但酒，却可以逐步生产了。 高档的白酒肯定不能生产。 在现在在市场上，酱香肯定争不过干红跟素清，还有干瓜。 但大众品牌，却未必就不能争一争。 “我要联系的人联系到了吗？”一到公司，方毅就直奔主题。 “已经联系上了，都在会议室里，就等方总您呢！”王浩泽将一份资料递给方毅，“这是那些人的资料。” 方毅接过资料，却没有看，把资料夹在腋下，“我们先去会议室里看看。” 王浩泽：“行，方总您跟我来。” 国内酒液行情，其实不止是白酒，整个造酒行业都是寒冬。 今年一年，共计十六家上市酒企市值共蒸发1570亿元。 这一年，高端酒遭遇断崖式下滑，干红、素清等知名酒企业都难逃一劫。 这其实跟另个世界里，江小白初创时候的处境，几乎一模一样，2014年，对于整个白酒行业来说同样是寒冬，14家酒企市值蒸发2490亿元，那年，“三公消费”受限使高端白酒遭遇断崖式下滑，五粮液、茅台等知名白酒企业都陷入困境。 可同样，可就是这一年里，江小白却异军突起。 江小白从诞生那一天起，就定位于年轻一代，用独有的品牌形象，低端价格，抓住年轻人的心，迅速取得漂亮的业绩，2014年下半年实现盈利，2014年全年达到综合收支平衡，销售额超过零点五个亿，为呈断崖式下滑的白酒行业，注入了一剂强心剂，成立仅一年，江小白就在行业内打响了名气，随后，各大知名白酒品牌也跟风进入，青春小酒风刮遍全国。 那么，到底是什么，促成了江小白的成功呢？ 有人说，是依赖于社交媒体。 与一般的白酒公司不同，除了具象化的形象与容易记住的名字，江小白采用的是o2o的营销模式。 近乎完全依赖社交媒体造势出。2011年12月27日，江小白发布了自己在新浪上的第一条微博：我是江小白，生活很简单! 到目前，江小白发布微博近8000条，粉丝数超过10万。 江小白几乎从不在主流媒体做广告。 除去地铁广告，江小白基本没有传统的营销方式，利用得最多的是微博、微信等免费的社交媒体。 对于利用互动性很强的社交媒体，江小白不仅仅用，而且用起来也是六到飞起，直到现在，江小白的很多文案、营销方案还为人所津津乐道。 很多人都说，江小白的成功，其实就是新媒体的成功。 但方毅却知道，这其实只是江小白的宣传模式，并不是它的成功原因。 江小白真正成功的原因，其实是传统的白酒太烈。 年轻人不喜欢喝，年轻人需要的是口味轻一些，口感淡一些的白酒，而当时的市场上并没有这样的产品供年轻人选择，而江小白填补市场上的这一片空白。 第一代江小白语录瓶横空出世时候，个性化的包装和生动有趣的语录，迅速吸引了消费者的目光，迅速拥有了一大批粉丝。 江小白不仅是一款酒，还是一款年轻有个性。 说，诗酒趁年华，它正是诗酒年华里的故事。 一百二十二章 津津乐道的传奇 有人说，江小白卖的不是酒，是故事。 这句话是一点也不错的。 “我就是我，为你绽放一次的烟火。” “我是解药，不是毒药。” “为了生活假强大，拿起酒瓶心愉悦。” “爱上一匹野马，就得先整一片草原。” “愿十年后我们还是老友，愿十年后我还给你倒酒。” “所有人说，我没醉的时候，都是要讲真心话的前奏。” “我把所有的人都喝趴下，就是为了和你说句悄悄话......” 这些或扎心、或现实、或鸡血的文案，另个世界里很多年轻人都或多或少的都从各个渠道听说过，当时刚出来的时候也是因为引起广群众的情感共鸣而风靡一时，成为众多人挂在嘴边的话！ 这跟常人印象中传统的白酒品牌的形象差别很大，江小白经典语录，总有一句能入人心，事实上江小白就是这样一个一反传统酒业严肃的形象，将白酒赋予更多的青春活泼与情怀形象的品牌！ 会议室里。 方毅坐在了主坐上。 会议桌上，坐满了一整桌的人。 这些，都是方毅托王浩泽从各大网站论坛上请过来的段子手们。 虽然，只要用记忆搜索引擎一搜，方毅就能搜索出另个世界里无数的段子跟故事，甚至是可以直接照搬另个世界里江小白用过的那些经典语录。 但两个世界，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这个世界里，也有能人。 这个故事里的能人，写出来的那些段子，或许更加贴切这个世界的故事。 “我就是方毅，首先，我非常感谢来了的各位，能够在百忙当着抽空过来，各位都是各大网站论坛上有名气的段子手，这次请大家过来，其实就是想请大家过来帮我写一些段子。” “有工资的吗？”立马有人发问。 “这个问题问的好。”方毅拿出一个早已定制好的酒瓶出来，“看到这个酒瓶，还有这个酒瓶上边的故事了吗？你们写出来的段子，每一条，当然都是有报酬的，但这个报酬，并不是直接给你们，而是我可以与你们效益分成，我们公司，推出的这款白酒，主要的市场就是年轻人，我要你们写出能够进入这些年轻人内心的故事，当然，这些故事不能够太长，只能一句话，故事你们写出来后，我们公司的人会审核，审核达标了的，我们会印到这些酒瓶上，到时候，我们也会建立微博等媒体方式，直接听取消费者意见，将好的故事扩大印刷，差的，则去掉，我能给你们的工资，则是每条故事，只要我们公司内印刷了多少条，那我们就给你们多少钱，注意，是印刷，而不是卖出去，不管段子最终有没有卖到市场，只要通过审核了，最后哪怕一条也没卖出去，我们也会给你们钱。” 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给马儿草吃，这个道理方毅是明了的。 眼下，在坐的人中肯定有滥竽充数的。 但绝大部分，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这些人只要真愿意给自己干事，方毅自然也不会去亏待他们。 再说，这个钱，其实也不是方毅来出，而是消费者来出。 方毅每付一条段子的钱，实际上都从市场那儿能赚得更多。 至于审核过后的那笔钱。 那是小钱。 方毅的话一说完，底下的这些段子手们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 方毅自然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这世界，媒体远没有另个世界那么发达，往日里，他们在网上发表段子，可是没钱的，纯粹就是兴趣。 这下，能将兴趣转换为工作，对他们来讲，这是一件大好事。 这些事情，方毅只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方针，具体的实物，公司会有人跟他们详谈。 又回答了这些段子手们几个问题后，方毅便离开了会议室。 工厂。 按照方毅的要求，已经生产出了十几种不同口味的白酒了。 方毅一一品尝。 第一种，味道太腥辣了，不行。 第二种，太清淡了，都没白酒的味道了。 第三种，太上头了，更加不行。 ...... 每一种酒，方毅都一一品尝，然后回味。 这一切，方毅都干得很认真，很仔细。 公司别的股东却很惆怅。 自从公司成立以来，方毅接连大动作，花钱如流水，他们看着都心疼。 可是效果，在他们看来。 方毅的做法，完全就不符合白酒行业的行情嘛！ 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 弄了挡栏目，说是要给白酒行业打造底蕴文化。 这个，勉强算他说得过去。 可是，这个卖的是故事，不是酒，这是什么个意思？ 合着你弄这么个酒瓶子，往瓶上写那么一句话，消费者就会为你这酒买单不成？ 人家买的是酒，不是故事。 要买故事，人家不知道上企鹅阅读买去啊？ 人企鹅阅读藏书几百万，想要什么故事没有？ 这不。 从工厂出来，王浩泽实在忍不住了，找到方毅，“方总，我知道您是有大能耐的，也懂得您在这酒厂里确实是用了心的，可现在行业不景气，我投的那一个亿，几乎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了，要是赔了，那我这辈子都可能再爬不起来了。” 方毅看看王浩泽，心里门清着，王浩泽这是在讲气话呢！ “王总。”方毅放缓了语气，“还是那句话，我有败过吗？” 王浩泽：“可是......” 方毅：“没什么可是的，大众酒业，不是我们未来的市场，只是一块小蛋糕，但我能保证，近期内就能靠它保证公司的收支平衡，未来一段时间，甚至能够有不小的营收，但其实这都只是为我们更未来的高档白酒打基础，一旦确定了品牌文化。”方毅的目光变得无限深邃，仿佛穿过了苍穹，穿过了这个世界，看到了另个世界里，市值数千亿，年营销额破万亿的贵州茅台，“到那时候，我们华夏人，将有华夏自己的酒，而我们今天所作所为，在那时候，都将是别人嘴里所津津乐道的传奇。” 这一刻的方毅，自信而又张狂。 一百二十三章 星光闪耀 打造年轻人白酒市场，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够完成的。 这天。 方毅又离开了公司。 对懂事会的交代，说是要去《蒙面歌王》栏目组里看看。 事实上，方毅也确实是去了《蒙面歌王》，因为今天，蒙面歌王的节目要录了。 今天，方毅要上场。 而且是首发歌手。 作为一档栏目，那肯定是要靠广告卖钱的，《蒙面歌王》更是专门为了广告而诞生在这个世界里的，虽然，方毅新弄的那家白酒公司，没有要去蒙面歌王的冠名权，甚至都没有拿里边的一个一类二类广告，但现场，却处处透着白酒的影子。 走进去时候，方毅嘴角都微微抽搐。 果然资方才是最大的爸爸。 舞台虽说弄得非常华丽，大气，但却跟个大型白酒展销会似的。 就连灯光的外形也设计成了夜光杯的形状。 话说，把蒙面歌王的舞台给弄成这样，这档另个世界里的殿堂节目，该不会被自己给玩坏掉吧？ 应该不会。 毕竟蒙面歌王真正的卖点，是歌声，是歌声蒙面时候的期待感，以及歌手揭面后的那种惊喜感，而不是舞台，这又不是春晚的台子，没那么多规矩。 总之，花那么大的力气，花那么多的钱，最后却撤掉舞台上的那些东西，这事方毅不干。 舞台就这这样。 行也得行。 不行还得行。 将白酒文化潜移默化给市场，栏目收视率扑了，他不怕，无所谓，他输得起，打造一种产品的文化，这是一个及其漫长的过程，他可以输一次，可以输两次，可以输无数次，因为他会爬起来一次，爬起来两次，会爬起来无数次。 放弃掉潜移默化的机会，收视率有了，那又怎样？ 他现在的胃口已经大了，不是娱乐圈里这滩水能够养下的大鱼。 或许，方毅他骨子里，就是条野心狼。 他骨子里，有野心，也有狼性。 他的知道里，就没有害怕失败这句话。 方毅是今天的首发。 别的歌手，或许还有机会能到排练室里再练习一下。 但方毅却没这种机会。 《蒙面歌王》现场。 观众已经全部入场，灯光也已经亮起。 随着李导的节拍。 导师们相序入场。 每亮场一位，观众们就一阵惊呼。 “哇！陈江！” “是陈江啊！” “好大手笔啊！歌坛一哥都给请过来了。” 陈江笑着朝观众们挥挥手，然后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老陈最后还是怂了，没敢真上台跟人真刀真枪的干，但是却当了个嘉宾。 第一位导师就是歌坛一哥，后边的导师，栏目组自然也不可能掉价儿。 又一道灯光亮起。 白玉酒壶门处，走出一道靓丽的身影。 观众们再次尖叫起来。 “戈漪，是戈漪啊！” “戈漪女神，我爱你！” “戈漪，戈漪！” “戈漪女神！” 如果说陈江是歌坛一哥，那戈漪，便是毫无争议的歌坛一姐。 出道十年，有过太多的经典了。 更是国内至今为止的单曲销量最高保持者。 而且，与陈江不同。 陈江是只混歌坛。 戈漪不仅是歌坛一姐，还是影后，一线巨星。 戈漪从白玉酒壶门口走出来，很是削皮地朝着观众们眨眨眼睛，然后更削皮地转着圈儿，迈着舞步走到自己位置坐下。 两位导师的出场，已经彻底点燃了现场观众们的气氛。 但更惊喜的还在后头。 本来，节目的四位导师，陈江跟戈漪就是压轴了。 但方毅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要弄就弄大的，小的他从来不玩。 最后，方毅这厮硬生生地将这档本就高达两个亿巨资才打造的栏目，又给增加了五千万，全是为了请动后边的那两位导师到场压轴。 白玉酒壶门处，再次亮起一道柔和的光芒，两道人影连觉从白玉酒壶门内走出。 全场观众，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站了起来。 现场，到处都是尖叫。 “天啊！梅姐。” “神啊！周天王！” “天王！天后！” “周天王是从来不参加这种选秀节目的啊！这栏目组背后到底是谁啊？” “梅姐不是正忙着征战国际舞台吗？怎么也来了？” “啊啊啊！” “亮瞎我的狗眼。” “梅姐，我爱你啊！” “你刚刚不还爱戈漪的吗？” “滚，我移情别恋了。” 这个世界也有人追星。 而且因为明星人气排行榜的原因，这个世界的明星更加给社会传递正能量，追星的人也更多，身价也都更高。 其中，人气最高的，无疑是那占据着七把超一线交椅的三位天王，三位天后以及一位星球巨星。 站在白玉酒壶门后，周天王跟梅天后对视了一眼，都笑着跟观众招了招手，周天王更是朝着观众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梅天后就在一旁微微笑着。 两位超一线天王天后的出场，现场彻底炸了。 选手还没开始上场，很多观众，就连嗓子都已经喊哑了。 待周天王与梅天后落座，主持人这才姗姗上场。 只有一位主持人，正是这世界里播音主持界的传奇主持人李涛，是播音主持界里唯一一位获得过两次金话筒奖的金牌主持人，更是春晚的常客，累计上过二十多次春晚，属于那种，那年过年百姓们要是不看看他的身影，都觉得没有年味儿的那种名人，虽然只是个三线明星，但是在播音主持这块，绝对是登顶了，身价比部分二线大腕儿明星还要高。 这是李导的主意。 蒙面歌王这档栏目并不是一般的栏目，从导师到选手，从上到下清一色的都是明星腕儿，这是一挡星光闪耀的舞台，一般的主持人，撑不住台子。 这时候，两位超一线天王天后露面引起的轰动已经渐渐平息，不少观众在看到李涛后，都笑了起来。 甚至有人起哄，“恭喜发财！” “过年好啊！” “要过年了！” 看到李涛，观众们总觉得有一种喜感，就好像是过年了，正搁家里看春晚一般。 整挡舞台，太嗨了！ 话题也太足了。 堪称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栏目还没开始，场面就已经彻底火爆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登台 一切就绪。 栏目正式录播。 主题曲响起：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的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使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因你今晚共我唱 怎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因今宵的我可共你唱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使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想 因不知哪天再共你……” 千千阙歌，歌是周天王与梅天后合唱的。 以周天王跟梅天后在这世界里的名气，可不是有钱就能请得来的。 除了财大气粗，方毅能够将这两位天王跟天后给请过来，靠的，就是这一首歌词。 一首好歌，一部好的作品，能给歌曲的演唱者，作品的主人，带来不可估量的名气，不管是天王，还是天后，说到底，都还是明星，只要是明星，那就都得靠名气吃饭。 为了请来这两位天王跟天后，方毅可不仅仅是付出金钱的代价，还拿出了另个世界里的这首经典，并且，将主题曲献唱的机会给了出来。 另个世界里的蒙面歌王，可没有这个环节，但另个时间里的蒙面歌王，传到国内来时候，其实已经有了国外的人气积累，这么干，也是为了弥补这段人气积累的差距吧！ 歌毕。 两位天王天后走下舞台。 舞台灯光闪烁，无数道光线照亮整个剧场。 突然，舞台外的所有灯光全灭，所有灯光瞬间全照在了舞台上那道挺拔的人影上。 那道人影脸上带着一张银白色面具，举起话筒，浑身气势如虹： “放下光环！” “带上面具！” “像一位新人重返战场！” “强者云集，何须留名，用歌声进行一场公平较量！” “传说，需要被目睹。” “完美，只能靠征服。” “真实的力量，掀起音乐风暴！” “蒙面歌王，你们准备好了吗？”热血沸腾的开场台词，仅仅一段话，李涛就将演播厅里所有人带入到自己的节奏。 “蒙面歌王！” “蒙面歌王！” “蒙面歌王！”全场观众高声欢呼。 李涛将手放到自己耳边，“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观众们再次海啸山呼：“蒙面歌王！” 李涛一把掀下自己脸上那张银色面具，“我是你们的主持人，李涛，大家晚上好！”虽然现在是白天，但因为这是录播，等节目播放时候，却是晚上八点的黄金档期，所以，这时候李涛说晚上好并没有毛病。 蒙面！ 揭面！ 李涛的一个动作，瞬间再次将舞台给点燃。 原来这就是蒙面啊！ 果然，惊喜感十足。 导师那边，也在议论。 四位导师李，陈江这位歌坛一哥的咖位最低，但说话却一点也不拘束，还很健谈，“你们说待会那些选手里边，会有我们的老熟人吗？” 周天王笑着看了陈江一眼，“你应该说一会上台那些人里边，有我们不认识的吗？”娱乐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了周天王这个层级，四线以上的腕儿，不说全认识吧！但也差不多了，这个舞台上，所有选手，全部都是四线以上的腕儿，或许有几个是他周天王不认识的，也有几个是梅天后不认识的，但要说一位四线的腕儿，他们刚好全没跟那人打过交道，那不现实。 梅天后笑望向周天王，“不过不一定能认出来。” 戈漪眨眨眼，“想出这档栏目的人，还真是个天才。” 梅天后也点点头，“有些意思。” 周天王看看左右，突然压低了声音，悄悄朝梅天后问道：“老梅，你说会有跟我们一个层级的人上台吗？” “应该不太可能。”梅天后想也没想就开口道：“另外四位天王天后都有档期，就算没档期，也不可能上台参加比赛节目。” “天王天后是不可能。”周天王神神秘秘道：“但是我可听说，老武这段时间，可是定了不少回国的机票，基本上是欧冠联赛国内三头飞，国家队现在可没有什么比赛。” 梅天后眨眨眼睛，“炒作吧？人可是星球巨星。”星球巨星，这世界不单指球星，明显排行榜除了国内排行榜，还是洲际排行榜，以及世界排行榜，洲际超一线，叫洲际天王，洲际天后，但世界超一线却不叫世界天王，而是叫星球巨星。 周天王摊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 比赛已经开始。 李涛又经过一阵文字渲染后，直接进入主题，“下面，有请我们的第一位选手，酒仙老师。”老师是观称儿，娱乐圈里，一般对腕儿，都会尊称一声老师，这个舞台上的那些选手，显然都是腕儿。 酒仙？ 这什么名字啊？ 还有人敢自称仙的？ 等揭面时候，不怕人笑吗？ 还是说这人压根就是重在参与，压根就没想过揭面？ 不仅是底下观众们在嘀咕。 四位导师也在议论： “这人够狂啊！” “酒仙，别第一轮就被凡夫俗子给淘汰了啊！” 甚至，就连主持人李涛，在念这个名字时候，也有那么一丝的别扭。 怎么总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就走到了仙侠风呢？ 灯光亮起，穿着王者荣耀里李白同款，腰间别一个大酒葫芦，背上还背一把长剑，头上还带了假发，脸上挂着面具，把自己给藏得严严实实的方毅从白玉酒壶门处走了出来。 “我去！” “这什么造型啊？” “这货有点中二啊！” “酷啊！”这世界没有王者这款游戏，李白的造型一出，观众一下就被方毅的造型给吸引了。 四名倒是也在议论。 陈江盯着方毅上下打量，“猜评团？这可咋猜啊？全身上下除了一双乌溜溜转的眼睛，全给包起来了。” 周天王眨眨眼睛，“没呢！嘴巴也露出来了，一会他一开口，准能看到人家牙齿。” 梅天后：“......” 戈漪：“......” 得，您是看牙齿认人的啊？ 几人身前都有话筒，这两句话全场都笑疯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用歌声讲故事 原本的蒙面歌王，歌手上台，主持人下台，然后音乐响起。 这世界里，大致设定还是这样。 不过，李导给了主持人李涛每期大概十分钟临场发挥的权利。 可千万不要小看这十分钟的临场发挥。 对一个优秀的主持人来说，有这十分钟，他能叫台下的观众回味十年。 不过，李涛显然没有在这期的第一轮就浪费这宝贵的十分钟临场发挥时间。 现在现场的气氛，着实火热，也用不着他再去调解气氛。 方毅走上舞台，李涛便直接大声宣布道：“下面我们舞台将属于酒仙老师。”然后昂首挺胸向台下走去。 灯光突然暗淡下去。 现场也静了下来。 大家都期待盯着台上方毅。 摩天轮乐队奏响音乐。 音乐很低沉，似哀叹。 方毅缓缓闭上了双眼，头颅微微低下去。 “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 台下观众微微怔了怔，这是新歌？ 不过。 这嗓子。 这唱功。 周天王看了眼陈江，“歌是新歌，但人却肯定不是新人啊！听出来是谁了么？老陈。” “人肯定是圈内的哪位大拿。”陈江苦笑，“不过具体是谁，我真没听出来。”陈江仔细回忆，把自己所有认识的四线以上的歌星都对号入座了一遍，硬是猜不到对方是谁。 梅天后倒是眨眨眼，“我听出来了，是个男生。” 陈江：“......” 戈漪：“......” 周天王：“......” 天后这么削皮的吗？ 舞台上，方毅继续唱。 他唱的是原版罗大佑的那个版本。 “多么熟悉的声音” “陪我多少年风和雨” “从来不需要响起” “永远也不会忘记” 声音空灵，悲切，方毅仿佛天生为这个舞台而生一般，节奏把握得太好了。 《酒干倘卖无》是另个世界里，80年代从宝岛那边传到华夏大地来的一首歌曲，曾经广为传唱，火遍大江南北。 “酒干倘卖无”的意思是闽南语“有空酒瓶卖吗？” 这首歌来自于一个真实的故事： 一个跛脚的老人靠收集空酒瓶养活自己，老人有些聋哑，不会说话，孤单的一个人，生活够苦的了。 有一天老人在街上捡到一个孩子，老人欣喜异常，认为是上天赐给他唯一的礼物。 老人将孩子带回家，用辛苦收来的空酒瓶，换钱买廉价的奶粉，让那个小女孩活了下来，女孩在6岁的时候捡了一条小狗，取名旺才。 小狗，聋哑老人，小女孩相依为命地生活在一起，小女孩的童年就在那一堆如山的空酒瓶中成长。 女孩天生的好嗓子让她成为聋哑人的传话机，在每个清晨女孩牵着老人，拄着拐杖。 女孩大声的喊着：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 故事很美好吧？ 仿佛人间真情流露。 可！ 再后来，小女孩长大了，恋爱了，她爱上了一个作词家。 年青的作词家一穷二白，但很爱她，带她走进了艺术天地，为她写了很多歌，对老人也非常好，每次来都会帮老人运酒瓶，和老人比划着说话，逗旺才...... 然而有一天，女孩成名了，生活发生了质的变化，房子，汽车，周围追求的人...女孩还是很爱男孩，劝他和她一起住进大别墅，不要回酒瓶屋了，因为又聋又哑的父亲，让她觉得羞辱！ 男孩不愿意，仍和老人来往，后来女孩越来越忙，名气越来越大，生活完全由经济人安排。 老人想念女儿，央求男孩带他去找女儿，但是还没进演唱会的大门就被哄出来了...... 这首歌，实际上，就是一个人间惨剧。 后来女孩也烦了，丢给老头一笔钱让他不要再打扰，老人擦干了含泪的眼睛，没要女孩的一分钱，走时还留下女孩一直爱吃的一小袋松子！ 男孩看不过去了，找女孩理论，女孩心里听不进任何劝言，因为两人地位悬殊，最终只能分手。但老人终因思念女孩终于病倒了，男孩只好央求女孩，希望她能回家看看老人，女孩没听他的！ 就在这时，男孩打听到女孩唱歌的地方，他告诉了老人，老人挣扎着要去看女儿最后一面。不料走在路上，一辆卡车飞驰过来，眼看就要撞着老人了，老狗旺才猛地拱向了老人，旺才就这样死了。 男孩知道后决定为女孩写最后一首歌，他连夜赶，顶着长期的贫困和思念，在他身体快不行的时候，写下了这首歌，让人送给了那个女孩，这，就是这首曾传唱大江南北的歌的原形。 演唱会上，女孩打开了纸条，看到了这首歌。 多年前的往事一一在现，堆积如山的空酒瓶，聋哑的父亲，为了给她买一包松子累晕在酷暑的街头，还有小狗旺才拖着尾巴和她玩耍！......女孩哭了，她愧疚，伤心，不安！ 最后登台的时候，她通知乐队加最后一首歌《酒干倘卖无》。 众星捧月般的舞台，女孩忘情地唱着，撕心裂肺的唱着，台下所有的人震惊了，所有的人都流下了眼泪，女孩在台上讲述了自己的身世，然后不顾一切地跑向了医院，她要见自己的父亲。 这就是《酒干倘卖无》的由来。 百善孝为先！ 方毅要将这首歌，作为开场曲，献给在场的所有人！ 这首歌，先抑后扬，刚开始听，可能还不怎么。 观众跟着一起打节拍。 四位导师还在绞尽脑汁猜测台上那人是谁。 可突然，大家都不说话了。 一脸见了鬼一般表情望着台上方毅。 “没有天哪有地！” “没有地哪有家！” “没有家哪有你！” “没有你哪有我！” ...... 每一句，高音方毅都飙破天际。 没一句，方毅都融入感情。 没一句，落在听众耳里，都撕心裂肺。 “假如你不曾养育我！” “给我温暖的生活！” “假如你不曾保护我！” “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一滴精英的泪水，从方毅的面具下划过。 “是你抚养我长大” “陪我说第一句话” “是你给我一个家” “让我与你共同拥有它”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方毅——超神 “虽然你不能开口说一句话” “却更能明白” “人世间的黑白与真假” 这一刻，方毅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从别人的故事里，看自己的影子。 百善孝为先。 扪心自问，自己孝吗？ 自己的父母嘴上虽然从未说过有为自己做过些什么？ 但他们为自己付出的还少吗？ 从小到大。 父母有什么事不是为自己的？ “虽然你不会表达你的真情” “却付出了热忱的生命” 音乐，是最能直击人心灵的声音。 台下，好多观众都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梅天后眼睛里滚落一颗晶莹还不自知。 戈漪更是掩面抽泣起来。 陈江跟周天王对视一眼。 这叫什么事啊？ 选手把评委老师给唱哭了？ 这一会唱完，可怎么凭啊？ 他二人心中，也是泛起了滔天巨浪。 方毅还在唱： “远处传来你多么熟悉的声音” “让我想起你多么慈祥的心灵” “什么时候你再回到我身旁” “让我再陪你一起唱” “酒干倘卖无，酒干坛卖无.......” “多么熟悉的声音” “陪我多少年风和雨” “从来不需要想起” “拥有也不会——忘记” 音乐已经停了。 自誉为业内最专业乐队的摩天轮乐队，已经完全跟不上方毅的节奏了。 一个鼓点都对不上。 一个乐点都敲不到。 一个个的恨不得拿个唢呐，拉支二胡，咿咿呀呀吹起来。 可是，同为业内最专业乐队的造梦空间乐队却一点都没笑话摩天轮的意思。 他们特别庆幸，今天陪那酒仙登台的，是摩天轮，而不是他们造梦空间。 作为专业的乐队，他们熟悉所有的音乐，哪怕是原唱，根据歌词，他们也能完美的即兴伴奏。 可！ 可今天台上那人，不一样啊！ 明明是一首悲伤到极点的歌！ 可他唱得，太嘹亮了！ 今天是酒仙！ 超神！ 对！ 就是超神！ 看着独自在舞台上撕心裂肺忘我歌声的那名歌手，所有人心底，都只留下叹为观止四个字。 这，已经无关节奏也无关气氛更无关唱功了！ 那是位灵魂歌手！ 他是在用音乐讲故事。 “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 一个人跟着一起唱！ 十个人跟着一起唱！ 一百个人跟着一起唱！ 一千个人跟着一起唱！ 戈漪站起来，激动唱着，“酒干倘卖无” 梅天后也站了起来，“酒干倘卖无！” 陈江：“酒干倘卖无” 周天王眼角抽搐了下，嘴巴也跟着一张一合。 摩天轮乐队的所有人，也都放下了手中的乐器，摄像师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整个四季演播大厅里，几千个人一齐合唱： “酒干倘卖——无” “酒干了倘卖，无......” 方毅放下话筒，缓缓睁开双眼，谢谢，我的演奏，完毕。 现场所有人都怔怔看着方毅。 整个四季演播大厅里，安静得能够听到心跳声。 一秒！ 两秒！ 三秒...... 不知道是谁，带头鼓了一声掌，瞬间，整个四季演播大厅，都差点被观众们的掌声给掀了过来，掌声雷鸣，方毅用歌声，彻底征服了台下的每名观众。 周天王起身，将双手放到嘴边，做喇叭状，“我对你的敬仰，如那长江黄河之水，滔滔不......” 掌声响了足足一分钟之久，这才逐渐停息。 主持人李涛，握着话筒，姗姗来迟。 “很谢谢我们的酒仙老师，为我们带来这么一首——直击人心灵的歌手，讲实话，我的心情，到现在，都还是澎湃着的，唱得实在是太好了。”李涛的嗓子，跟先前时候比，有点哑，刚在后台时候，跟着一起喊哑的。 本来，按照规矩，一名歌手唱完，马上就是宣布另一位歌手的上台。 但现在现场观众们，情绪都太激动了，压根就没一点要听下位歌手唱的意思。 作为一位专业知识严谨的优秀主持人，自然是毫不犹豫就启动了他那宝贵的十分钟临场发挥时间。 这时候，台下的观众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唱得太好了。” “这就是蒙面歌王？全明星大腕的舞台？” “第一位上场的歌手就有这水平？简直是太棒了。” “明星们同场比赛pk，看来明星们哪怕蒙着脸，也都压力很大，这是都拿出来看家本领了啊！” 明星们压力大吗？ 本来是不大的。 但是现在听了方毅这一歌后，别说压力了，连头都大了。 后台。 下个要登场明星休息室里。 那明星取下自己脸上面具，露出一张帅气到爆的面庞，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然后又将面具给带上。 这酒仙到底是哪路来的神仙啊？ 怎么唱得这么好？ 关键是我还完全猜不出来他是谁？ 只是苦了我了，怎么就跟这狠人给分到一组了？ 别第一轮就给我淘汰下去吧？ 那我可能真不敢揭面了。 想了想，他又将面具取下，再次擦了擦脑门上汗珠，擦，今年冬天咋回事？怎这么热？ ...... 舞台上，方毅看了看李涛，嘴角微微上翘，表示自己在笑，“谢谢李涛老师。” “别，您可别乱叫。”李涛赶忙挥手，“在您酒仙老师面前，我可不敢当老师二字。” 底下观众都笑。 “李涛这逗比。” “他是怂了。” “能不怂吗？歌唱得这么好，那张面具下，肯定是娱乐圈里的哪位大拿。” 方毅也笑。 这李涛的主持风格，一向以多变着称，该严肃时候严肃，该逗比时候逗比，你能完美应对掌控调解任何一档舞台，一直以来都是观众们最喜欢的主持人。 “酒仙老师，你到底是谁啊？”台下戈漪拍桌子，“你刚刚都害得我掉眼泪了，你得赔我。” 方毅眨眨眼睛，“导演不让说。” “我不管，反正你就得赔我。”戈漪耍赖。 “是得自罚三杯。”一旁李涛跟着起哄，一指自己嗓子，“你看，我嗓子都哑了，都是因为你。” “成吧！”方毅看了看李涛，又看了看搁浅，知道二人其实是在开玩笑的，“等蒙面歌王栏目结束，庆功宴时候，我一定先自罚三杯。” 戈漪：“我现在就要。” 第一百二十七章 晋级 “现在喝也不是不行。”方毅眼珠子一转，“可我现在上哪儿弄酒去啊？” 虽然。 这挡栏目的投资人就是一位白酒商。 虽然，这档栏目的舞台，就是围绕白酒而布置的。 可真要找出酒来，那却也不是件容易事儿。 李涛又带了会儿节奏，等台下观众，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这才宣布道：“感谢我们的酒仙老师，为我们带来这么一首直击人心灵的歌声，下面，有请我们的下一位选手——花蝴蝶。” 方毅到后台等候。 第二位选手上台了，看身形，是个女生，她脸上带着一张五颜六色好看的蝴蝶面具，穿一身旗袍，身材比较娇小，娱乐圈里这种身形的人有很多，几乎不可能有人能够光靠身形把人给认出来。 几位评委们又讨论上了。 戈漪：“这次是位女星。” 陈江：“你猜出来是谁了？” “没。”戈漪摇头，“这个身形的人，娱乐圈里人太多了，还得一会听听声音才知道。” 周天王微笑，“虽然人多，但跟先前那位酒仙比，到底也算是有个范围了，女的，娇小，专业歌手，四线及四线以上，这些因素加起来，我印象里不超过十个。” 梅天后转头，“那要是不是专业歌手呢？” 周天王：“先听声音。” 灯光再次暗淡下去，舞台上边音乐响起。 这次的音乐，很轻快。 花蝴蝶跟着音乐，一起摇摆，身姿婀娜，轻盈，似乎还学过专业舞蹈动作。 终于，开始唱了： “总有一天” “我们会在最繁华的都市” 她一开口，台下的观众们就反应过来，这是这世界里，一首曾经特别火的歌，叫《寻梦》。 不过，花蝴蝶似乎自己做了一些细微的改动，她唱的不是原版，没有原版的那种为梦而痴狂的感觉在，但却多了一些似梦呓的东西，声音也比原版的空灵，但一样好听。 “吹最狂的大风” “过自己最想过的日子” 台下的很多观众，都随着她的歌手，或摇摆，或跟着一起打起节拍来，但更多的，确实静静听着，第一位歌手，实在是太惊艳了，后边这位花蝴蝶，虽然唱得也不错，但却没有达到观众们的预期，现场观众，已经被养刁了。 花蝴蝶却没管台下怎样，依旧忘我唱着： “会的” “那是最自由的风” “最狂的浪” “最恣情的自己......” 终于，一曲完毕。 花蝴蝶朝台下鞠躬谢礼。 台下响起掌声，虽然热烈，但对比之前，明显没有方毅下场时候那般响烈。 主持人李涛走了上台，“感谢我们的花蝴蝶老师为我们带来的《寻梦》，下面进入我们的pk环节。”原本的好声音，是五个人一组，五个人都唱完后，淘汰掉两位，剩下三位竞争当期歌王。 这世界里，因为选手人数太多，方毅稍微改动了下规矩，给变成每期八个人一组。 这八个人又分成四个小组。 每小组里两两pk。 赢的人直接晋级，输的人则分配到淘汰区重新组队。 淘汰区里四个人组成一组，进行pk，赢的那一人获得复活资格，与晋级的另外四人pk，竞争当期歌王，淘汰区里输掉的那三人，则直接淘汰，可选择是否揭面。 一听要pk了，全场观众眼睛都亮了一下。 李涛首先看向猜评席上的四位导师，“首先，我们请听下四位导师的评论。” 陈江看了看另外三名评委，知道相比起来，自己咖位最小，这评论还得自己先评。 不过，这个评论，却不太好评。 蒙面歌王这档栏目，可不是其它选秀节目，可以让他随便说，想怎么评就怎评，在这档栏目上，谁也不知道台上那些选手，面具下的，究竟是何人，可能，一名普普通通的选手，面具下影藏的，就是圈里的哪位大拿，陈江突然有点后悔来当这个评委了，实在是太得罪人了。 仔细堪琢了片刻，陈江开口道：“两位选手都唱得很好，唱功无可挑剔，声音也很好听，我现在非常庆幸，我没有上台去当选手，不然，我这歌坛一哥的名号可能真保不住了。” 方毅跟花蝴蝶对视一眼，都微微鞠躬，“陈江老师太谦虚了。” 观众们笑喷了。 “老陈这货，又怂了。” 李涛也起哄，“瞧我们的陈江老师多会说话，这是想两边都不得罪啊！” 陈江呵呵装傻。 周天王瞧瞧方毅，又看看花蝴蝶，最终将目光落在花蝴蝶上，语气非常肯定道：“我们肯定认识。” “呃！”花蝴蝶呃了一声，随即吐了吐小舌头，苦笑道“周老师，您可是天王啊！娱乐圈里，有不认识您的吗？” “不是。”周天王摇头，“我是说我们搭过戏。” 周天王这话一出，全场观众立马跟见了腥的猫一样兴奋起来，第一轮上场的选手，就是跟周天王搭过戏的明星啊？ 周天王的戏，那可是部部都是爆款。 每一部戏里，女主的粉丝都是多到数不过来。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 花蝴蝶却又呃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天王的话。 “这么说吧！”周天王扬了扬自己手机，“你有我电话号码吗？” 花蝴蝶这次倒是回答了，犹豫了片刻，轻轻点头道：“有的。” 一旁戈漪好奇心爆棚，“周天王，这花蝴蝶到底是谁啊？好奇死我了，你快告诉我啊!” 周天王翻了个白眼，“跟我搭过戏的女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就是感觉对她很熟悉，我哪知道她是谁啊？” 梅天后去抢周天王手里的手机，“我翻翻电话簿。” “别翻了。”周天王把手机递给梅天后，“我手机里搞音乐的同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梅天后：“......” 戈漪：“啊啊啊！你俩到底是谁啊？偷偷告诉我好不好？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今天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方毅跟花蝴蝶都笑。 观众们也再次笑喷。 这一刻的戈漪女神，实在是太逗了，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歌王! 四位猜评团的评委老师嘻闹了几分钟，也没给出个什么建议性的评论，倒是对二人的身份，猜了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李涛赶忙打住，“下面，我们进入投票环节。” 蒙面歌王每期歌手的胜出或淘汰，并不是由四位猜评团的评委老师决定的，而是由现行观众进行投票，这也正是四位评委嘉宾都不愿意过多评论的原因。 一来，二位歌手确实都是专业级的，都唱得很好，没什么可评的。 二来，四位猜评老师就算评了，也没有决定谁晋级谁淘汰的权利，那还评什么？赶忙平白无故得罪人？交给观众们去评就是了，爱怎么评就怎么评，这也正是蒙面歌王的特色，用歌声打动观众，用歌声来拉票，一切，都用歌声来说话。 李涛看了看台下，很多观众都已经在摆弄投票器了，“下面，请拿到投票器的观众，珍惜自己手里的那票，将你们那贵重的一票，投给你们心目中更喜欢的歌手。”投票器一共一千个，按进场顺序发给前一千位入场的观众。 投票开始！ 舞台后边的大荧屏上，出现双方的名字，以及得票数。 双方票数开始不断上涨。 没拿到投票器的观众，都激动又紧张的看着荧屏。 拿到投票器的，有人毫不犹豫按下投票按钮，有些，却还在犹豫，到底要将票投给谁。 终于，六十秒后，投票结束。 酒鬼：631票。 花蝴蝶：328票。 还有41票不知为何弃权。 李涛当即大声宣布：“我宣布，我们晋级的是酒仙老师，恭喜酒仙，成为我们蒙面歌王栏目组，第一位晋级的歌手。” 方毅朝台下鞠躬，表示感谢。 花蝴蝶微微摇了摇头，果然还是输了么？预料之中，她能接受，作为第一个出场的歌手，酒仙的那首酒干倘卖无唱太超神了。 李涛又道：“请酒仙老师，花蝴蝶老师到后台休息，准备下一轮的比赛，同时有请我们下一组的选手——云朵上的月亮。” 下面。 是第二组的对决。 很快骑士的信仰以压倒性票数优势完败云朵上的月亮，成为第二名晋级的歌手，云朵上的月亮无奈到了淘汰区。 第三组。 第四组。 第一期里八位歌手全部登台亮相完毕。 每一位歌手，都唱功完美，歌声无可挑剔。 观众们，已经彻底激动了。 “太好听了。” “而且好玩，让观众投票，太新奇了。” “这门票，买得太值了。” 终于，轮到了淘汰区的比赛。 在淘汰区里，有出局风险的四位歌手，更是将看家的本领都拿出来了，一时间，观众们更是惊为天人，甚至有不少观众捶胸顿足，将这么好的歌手给淘汰到了淘汰区里。 经过一番龙争虎斗，最终，一名叫水晶迷宫的歌手，成功从淘汰区里晋级。 李涛带着五位晋级的歌手，共同出现在舞台，“第一轮的比赛，到此结束，首先，很遗憾有三位歌手将要与我们告别，同时，我宣布，下面将由我们五位晋级的歌手，轮番pk，竞争我们这期的歌王，获得歌王的选手，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将有一次淘汰区失败后，原地复活的权利。” “歌王！” “歌王！” 一次淘汰区晋级失败原地复活的权利。 这奖励太大了。 在这档舞台上，每一位歌手的实力都不可小视。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能一直不被淘汰。 一次淘汰赛失败后原地复活的权利，这等于是稳稳的能够多晋级议论，听到这条规则后，除方毅外，原本已经想保留实力的另外四名歌手，瞬间就眼睛红了。 这期歌王，他们势在必得。 “接下来，是抽签环节，我们将以抽签的方式，决定五位老师们的出场顺序。”李涛话刚完，白玉酒壶门后，就立马有工作人员抱着一个大木箱子来到台上。 李涛手指向木箱，“这里边有从一号到五号五个小球，抽中哪个小球，就第几个上台，五位老师，你们谁先来？” 方毅离那木箱最近，“我先来吧！”说着，走到那工作人员面前，将手伸进木箱，在箱子立马摸了一圈，感觉五个小球都一样，没哪个有什么特殊的，于是便随便摸出来一个，一看，一号，得，又是自己第一个上场。 余下的四位选手，也都依次从箱子里边摸出来一个小球，很快，出场顺序就定了。 第一个出场的选手：酒仙（方毅） 第二个出场的选手：水晶迷宫 第三个出场的选手：轻舞书生 第四个出场的选手：骑士的信仰 第五个出场的选手：庆公子 抽奖结束后，水晶迷宫，轻舞书生，骑士的信仰，庆公子四位选手离开舞台，到了后台的休息室里，李涛却没有离去，之前几轮，那十分钟的自由发挥时间，他一秒钟也没用，就攒着等现在。 方毅好奇看着李涛，他很疑惑，这人怎么还不下去。 “酒仙老师。”李涛笑得贼兮兮地，“你还记不记得，你还欠我跟戈漪老师东西呢？” 方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欠你跟戈漪东西？” 叫的戈漪，没叫戈漪老师？李涛眼皮子跳了跳，这人要么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属于那种萌新真的萌的，要么就真是大拿，至少是跟戈漪同一级别的一线巨星，不过，李涛却没有将心底的想法表露半点，“酒仙老师忘了，您第一首歌结束时候，说过要自罚三杯的。” “对，对。”戈漪想起来了，跟着起哄。 “哦！这事啊！”方毅也想起来了，“这不是现在没酒吗？等栏目一结束，我就喝。” 李涛笑得像个老狐狸，“那要是现在有酒的话，酒仙老师您敢喝吗？” 方毅瞪大眼睛，“你把酒给带到舞台上来了？” “当当当当！”李涛像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瓶白酒。 方毅眨眨眼睛，“嚯，你还真把我给豁出去了，这会要是喝了酒，一会我还怎么唱歌啊？”随即，方毅又看向台下，对着观众，手指那瓶白酒，“这广告，植入得真毫无痕迹。” 观众们一愣。 这广告，植入得真毫无痕迹？ 什么意思？ 随即，观众们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就都笑疯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人敢走青沙口，见了皇帝不磕头 “酒仙老师唱得好不好？”李涛朝台下观众问。 “好！”观众整齐回答。 “酒干倘卖无有把你们唱哭没有？” “有。” “哭了!” “咿！” “没哭。”这次，回答什么的都有。 李涛继续问：“那你们说，酒仙老师该不该自罚三杯？” “该！”回答再次整齐划一。 “大声点，我听不见。” “该！” “我听见了，但酒仙老师听不见，再大声点。” “该！”这次，很多观众都是用喊的，四季演播大厅里，屋顶都快被掀了起来。 李涛看向方毅：“酒仙老师，您听见了？” “看来我唱得好也有错啊！”方毅苦闷看着台下，“看来这酒，我是不喝也不行了。” 观众们都笑。 李涛也笑：“那是得喝，我们栏目组好不容易才给你现场弄到这瓶酒来，一会唱完这首，不喝完三杯不许你下台。” “什么唱完这首再喝啊！”方毅从李涛手机夺过那瓶白酒，将瓶盖拧开，放鼻子下闻了闻，“好酒！”他闻出来了，这正是酱香白酒，自家公司里产的。 李涛被方毅的动作给吓了一跳，“酒仙老师，您这是干什么？”他脑袋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这货不会是想喝完酒再唱歌吧？那一会可还怎么唱啊？这可不是啤酒，是白酒，喝一口下去，嗓子都是辣的，还能唱么？这可是在比赛啊！应该不太可能，哪有人敢在这档舞台上喝完酒再唱的，那也太不靠谱了。 方毅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李涛。 只见方毅仰气头，直接倒了一大口白酒在自己嘴里，动作豪迈无比，还有不少酒水顺着嘴角流到衣领上。 “九月九酿新酒” “好酒出在咱的手” “好酒！” 全场观众都被方毅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这是嘛呢？酒壶还在手上呢！咋还唱上了？ 方毅又仰头灌了一口。 “喝了咱的酒哇！” “上下通气不咳嗽！” “喝了咱的酒哇！” “滋阴壮阳嘴不臭！” 《酒神曲》是另个世界里张艺谋导演的电影《红高粱》里插曲，又名“敬酒神”。由张艺谋填词，赵季平、杨凤良作曲，影片中主演姜文演唱。 这首歌曲为赵季平摘得第八届“金鸡”奖最佳作曲奖。《酒神曲》吸收了豫剧和民歌《抬花轿》的元素，加上唢呐等配乐，表现男性的阳刚之气和不倒的精神。 真正让这首歌出名的，应该是来自另个世界里，老版的水浒传。 当时，这首歌里的豪迈，阳刚，被梁山上的那一百零八好汉给表现得淋漓尽致。 方毅现在唱的，就是这个豪迈。 喝一口酒，唱一句歌的举动，果然把台下观众都给震住了，所有人心底，都升出一股敬佩感！ 台上这人，是个豪迈的真汉子。 唯一遗憾的，就是这歌词比较俗，什么上下通气不咳嗽啊！什么滋阴补阳嘴不臭啊！这歌词都啥啊？太配不上台上那人的恣意狂妄。 台上，方毅也仿佛猜到了台下观众心底想法一般。 又仰头灌了一大口： “喝了咱的酒” “一人敢走青沙口” “喝了咱的酒哇” “见了皇帝不磕头！” 电影《红高粱》插曲这首歌时，是在倭寇来后，罗汉被杀，大家祭罗汉大哥的时候，余占鳌和豆儿、伙计们跪下后，开始嘶喊《敬酒神》。 “九月九酿新酒，好酒出自咱的手......喝了咱的酒啊，滋阴壮阳嘴不臭”等。 电影插曲凄哀悲凉，又透出一种反抗、执着，表明好汉们将要为罗汉大哥报仇而不畏倭寇，决定鸡蛋碰石头一般放手一搏的心情。 歌声萦绕在夜色的上空，久久回荡着，这些简洁有力。 这首歌，其实就是华夏儿女们不屈灵魂，敢于反抗以及骨子里的那种豪迈与血性的真实写照。 方毅现在，虽然只是将歌声给唱了出来，并没有将更深层次的东西给表现出来，但，这首歌的歌词，实在是写得太好了。 一人敢走青沙口。 见了皇帝不磕头！ 这些豪迈的歌词，一下就引起了在场所有观众们心底的共鸣。 一人敢走青沙口？ 这是何等的豪迈？ 见了皇帝不磕头？ 这是何等的壮志凌云？ 仅仅两句歌词，瞬间让这首还比较俗的歌词，唱到了所有人的心底面。 “一四七三六九” “九九归一跟我走” 方毅仰头，一口将酒喝干，将酒瓶一砸。 “好酒好酒好酒” “喝了咱的酒” “上下通气不咳嗽” 全场跟着一起唱。 “喝了咱的酒” “一人敢走青沙口” “喝了咱的酒” “见了皇帝不磕头” 唱到这了，音乐这才开始响起，摩天轮乐队的人才匆匆开始伴奏，他们只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因为这个酒仙，全毁了！他们可是业内最专业的乐队啊！ 什么时候轮到过他们歌唱了一般，才开始伴奏的？ 可没法子啊！ 不先听一段，他们是一个音符也伴奏不起来。 “一四七，三六九” “久久归一跟我走！” ...... 歌都快唱完了，业内最专业的主持人李涛到现在这会才反应过来，酒仙老师这是已经开唱了呢！ 他赶忙悄悄拔腿，就要往后台走。 谁知道，方毅这时候却说了一句差点让他摔倒的话。 方毅：“谢谢大家，我唱完了。” 台下掌声混杂着尖叫，观众反响响烈。 刚一百八十度转过个身的李涛跟个陀螺一样，又转了一百八十度，从新回到舞台上，事实上他也从没下去过，“谢谢我们的酒仙老师为我们带来这歌，这歌......这歌唱得很好听。”他脑袋现在还懵着。 方毅微微鞠躬，“谢谢李涛老师的称赞。” 李涛：“......”他总觉得是酒仙朝自己丢了一个嘲讽，他现在手痒痒的，就想冲上去就抡上一拳，这是档歌唱比赛节目啊！酒仙他当演电视剧呢？咋总不按剧本出牌啊？不过，他也打心底里佩服这个酒仙，能力太强了，自己给他准备瓶白酒，这本来是节目需要，是想故意为难他一下，给观众们找着乐子的，哪想他眨眼就唱了这么一歌。 第一百三十章 提剑纵马傲江湖 这么应景的歌，李涛可不信是酒仙提前准备好的。 毕竟酒仙可不知道，自己会整他。 李涛脑袋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这歌词真是他刚才那一瞬间想出来的吗？ 怎么可能？ 歌词可不是什么大白菜。 更别提这么好，能引起人共鸣的歌词了。 难道他想歌词，都不用过脑子的吗？ 李涛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住了，“酒仙老师，能问问您刚刚唱的那首歌，叫什么歌名吗？” 方毅：“酒神歌。” 李涛眨眨眼睛，“您是想将刚刚这歌当做比赛歌曲，还是再唱一支？” 台下观众们起哄，“再唱一支。” 方毅看看台下，观众们反映太热烈了。 他有些盛情难却。 但，刚刚这歌，他唱时候，发挥得很不错，让他再唱过一支的话，他也没把握就一定能够比这支要好，准确来讲，刚刚这歌已经引起观众们共鸣了，观众们正热血沸腾着呢！他要是换上一歌，不可能能比这还唱得更好。 “刚有些喝太猛了。”方毅摇摇头，婉拒道：“就刚刚那一首吧！” 观众们不干了，纷纷起哄。 “不行。” “不算。” “都没宣布你开始，怎么就结束了？” “伴奏都没有，怎么也能算歌？” “重新来。” “再来一首。” 李涛看向方毅为难道：“酒仙老师，您看？” 方毅苦笑：“那就再来一首吧！” “行。”李涛整得跟生怕方毅反悔似的，立马就宣布道：“下面，有请这期五位争夺歌王选手里第一位出场选手，酒仙老师来为我们带来第——二首歌。”没错，正是第二首，方毅之前已经唱过一首了。 舞台灯光暗下去。 音乐也响起。 方毅轻轻闭上眼睛，将话筒送到自己嘴边。 即便是另个世界里，专门写酒的歌，也不多。 能够让方毅拿到这个舞台上来唱的，那就更少了。 方毅虽然是抱着为白酒唱出酒文化而来的这档舞台，但也不可能首首都唱与酒有关的，特别是在刚才已经唱了一首酒神歌的情况下。 他要延续上首歌自己点燃的那种豪迈，他要将这期，彻底变成自己的主场。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沧海一声笑》 方毅一开口，就是热血沸腾，大气磅礴。 谁人年少不轻狂？ 谁人年少无江湖？ 这首歌，唱的，就是一座江湖。 本来还在议论的四位评委嘉宾有两位瞬间愣住。 陈江只觉得全身汗毛树立。 周天王身子微不可查一颤。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看到了。 他俩仿佛看到了，一副由铁卷丹青勾画出来的盛大江湖。 在这江湖里。 有人生于卑末，一心向上。 在这江湖里。 贩夫走卒，为五斗米而点头折腰。 在这江湖里。 有大侠为国为民。 沧海一声笑，一笑泯恩仇。 笑的，就是江湖里的起起伏伏。 这是另个世界里，电视剧《笑傲江湖》的主题曲。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方毅继续唱。 他的脑海里，也有一副波澜壮阔，大气磅礴的江湖。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方毅仿佛化身成一位身怀绝世武功的江湖大侠。 提剑纵马问江湖，无敌半生，如今归来，在不断反问自己，到底什么是江湖。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大侠夺刀立马，名震江湖后载誉归来，结果却只剩下无尽寂寥。 方毅歌声，将这一幅江湖的画面，完美勾勒还原出来。 四位猜评老师都看到了。 一幅江湖铺开在他们面前。 一代大侠，在这幅名为江湖的画卷里，纵横，纵横，纵横。 一身白衣，身负长剑的方毅，仿佛真的成了那画卷里的一代大侠。 “沧海笑”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 “滔滔两岸潮” 方毅忘情唱着，他已经忘了这里是个舞台，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江湖，“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苍海笑” “滔滔两岸潮”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浪涛淘尽红尘往事知多少” 一代大侠，仿佛终于看破红尘，看破江湖本质。 与人争斗，是江湖。 为江山，为红尘，是江湖。 但这都不是完整的江湖。 现场所有人都看见了。 一副宏伟的江湖水墨丹青画，从歌声的最源头处扑面而来。 在那江湖水墨丹青话里。 一代大侠无敌半生，终于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啊！ 放眼古今，谁敢谈笑傲。 那话里那大侠他敢。 因为，他已经无敌于天下了。 他再难一败了。 他只剩下寂寥。 所有人都被方毅带到了这幅水墨丹青画里，静静体会着这种寂寥。 无敌的寂寥。 但，方毅突然歌声一转，水墨丹青江湖话里，那位大侠突然心境又变了。 “沧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大侠从懵懵懂懂提剑纵马江湖，无敌半生，如今江湖都快走到头了，回过头去看，这才终于弄懂江湖。 原来，江湖就是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在这江湖里，谁也不能笑傲江湖。 苍生笑，不再寂寥。 只有江湖里的人都高兴笑了，才是真正的笑傲江湖。 无敌半生的大侠，终于不再寂寥了。 他又找到了新的方向。 他再次跟初出茅庐时候那会一样，豪情万丈，再次提剑纵马向江湖而去。 歌唱完了。 一座江湖到此落下帷幕。 令一座江湖，这才刚刚开始。 音乐停了！ 灯光亮了！ 四季演播大厅里，掌声四起，久久不息！ 所有人都被方毅这一首歌，将心底最深处的某些东西给点燃了。 “好，太好听了。”就连四位猜评老师里，也有人尖叫，戈漪扯着嗓子喊。 “是啊！太好听了！” 观众们也纷纷响应，深渊戈漪老师。 “这歌，简直就唱到我心坎里边去了。” “天啊！我仿佛看到了江湖。” “你那算什么？到现在，我还热血沸腾啊！” “酒仙，酒仙！” “再来一首！” “我们还要听！” 这一刻的方毅，再次唱超神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招聘信息 这是一档，不看连，不看资历，也不看过去的舞台。 这是一档纯粹用硬实力说话的舞台。 没有人不为方毅这一曲而买账。 周天王从嘉宾席上站起身来，“酒仙，好样的，我就喜欢这样的歌。” 梅天后也轻轻鼓掌，讲实话，她也对方毅歌词里唱出来的那座江湖神往无比。 戈漪拼命尖叫：“酒仙老师，你太棒了，我对你的钦佩之情，如那长江黄河之水一般滔滔不绝。” 陈江噗一下就笑了，“戈漪姐，你咋还把周天王的词给抢上了？” 戈漪一脸嫌弃看着陈江，“陈大叔，你叫谁姐呢？” 陈江呵呵一笑，再次看向台上，不跟戈漪计较。 讲实话，陈江他实在是太喜欢方毅这歌了。 听得他热血沸腾，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年少时候。 那时候，他也曾想仗剑走天涯，可惜北漂北上的列车过安检时把他的家传宝剑给没收了，要不是那时他身上还有张学生证明，没准人也得拉去关两天。 “唱得太好了，简直就是往我心窝子里唱的，歌好，词也好。”陈江感叹般看向台上方毅，“酒仙老师，您到底是谁啊？我想遍了所有人，也想不出乐坛里有你这号人。” 方毅微微一笑，不过因为脸上带着面具，别人看不出来他在笑，“以前没有，等过了这档节目，以后的华语乐坛里就有我这号人了，不过...”方毅犹豫了片刻，还是照实道：“不过等过了这档栏目后，我应该也没功夫再唱歌了。” 四位嘉宾眼皮子都跳了跳。 能混到他们这个层级的，谁也不是傻子。 从方毅的话里，他们听出来了三个信息。 第一个：这人不是乐坛里的人，他不是专业歌手。 第二个：这人时间很忙，等栏目结束后，没工夫往乐坛方面发展。 第三个：这人是个大佬，为啥呢？这人歌唱的这么好，却因为时间紧，所以没有要往歌坛发展的心思，人家肯定是名气很大，大到压根就看不上乐坛能涨的这点名气了。 ...... 后台。 休息室里。 《蒙面歌王》第一期栏目里另外晋级的四位脸色都很凝重。 一会即将上场的水晶迷宫更是忍不住问出疑惑，“这人到底谁啊？” 另外三人看看水晶迷宫，都苦笑不已。 我们哪知道哪他妈谁啊？ 实力太强了。 唱得太好了。 天啊撸啊！ 自己怎么就跟这么一狠人分到了一组呢？ 这歌王，这可还咋争啊？ 可惜。 既然已经分到一组了。 那再难也得硬着头皮儿上。 很快，方毅从台下走下，水晶迷宫深呼吸了下，昂首向台上走去。 水晶迷宫这次唱的，也是一首新歌。 歌词写得好不错。 看样子，肯定是为这期的歌王做足了准备的。 可惜，他遇上了方毅。 不管是《酒神歌》还是《沧海一声笑》在另个世界里，那都是现象级的经典。 当一首还不错的歌，遇上两首现象级经典，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观众们的耳朵，已经被方毅的那首酒神歌给养刁了。 当水晶迷宫唱完，台下掌声虽然热烈，但明显没有方毅唱完时候那般响烈，那般持久。 四位嘉宾也都只是象征性的点评了下。 然后是轻舞书生上场，表现同样一般般。 再后面骑士的信仰，照样没有盖过方毅在场时候的气势。 倒是庆公子，一首前几年的流行曲，在他嘴里唱出了新花样，歌声嗨爆全场。 但老歌到底还是比不过新歌受观众们喜爱。 最后的投票环节，观众们给出了最好的答案。 酒仙（方毅）：587票 水晶迷宫：124票 轻舞书生：83票 骑士的信仰：75票，全场得票最低 庆公子：203票 方毅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了这一期的歌王。 全场沸腾。 全场掌声。 方毅微微朝台下鞠躬，以表示感谢。 《蒙面歌王》第一期到此，完美结束。 直到方毅走下了舞台，身后的掌声，还久久不息。 没在《蒙面歌王》栏目组逗留、 方毅下了舞台，径直就换了身衣服，开租来的那辆车离开了栏目组。 到租房的地方，方毅换了套服装，直接赶到机场，飞回星城，公司里，现在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来处理了，正如他在栏目上说的，他现在，太忙了。 到公司门口。 方毅才刚进大门，突然，一个提着灰色提包的青年将他给拦下，“先生，能跟您打听个路吗？” 方毅诧异看了那青年一眼，白酒公司刚刚成立，连公司名字都没来得及命名，里边出了技术部的那些酿酒师傅们，就只剩下公司里的股东，一个普通员工也没有，甚至连保安都是物业那边借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去请，公司里的人方毅他都见过，方毅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年轻人。 “您是？”方毅以为这青年是哪个股东带过来的。 “哦！你好，我叫韩竖，国贸的硕士学位应届毕业生，我照网上招聘信息来的这儿，但到了地儿，我找不到面试地点了，电话也打不通。” 网上的招聘信息？ 方毅眉一挑，自家公司也招聘吗？他作为公司内的头号大股东，公司发起人他怎么不知道这事？ “我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方毅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找错地址了？我们没在网上发布招聘信息啊！” “啊？您就是老板？”韩竖匆忙掏出手机，在手机页面上点了几下，“您看，没错啊！公司位置是这里啊！” 方毅接过手机，仔细看了起来。 “我司主营业务为高档原装酱香型白酒，现我司花重金推出一款新产品，指在打开国内年轻人白酒市场，现我司该产品尚缺市场主管一名......”巴拉巴拉一大段，总之意思就是，公司里，现在要推出一款新产品，新产品缺少一名负责人，现在要招兵买马，给出的薪资待遇相对于同级别职务不算很高，但也还不错，招聘信息正是以自己这家公司的名义，由国内几家知名白酒公司联合担保，发布在了全国各大名校校园招聘网上。 第一百三十二章 愣头青 再看面试地址，正是这里。 方毅微微奇怪。 那些股东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公司是要招人，但不是现在。 现在公司就个空壳，虽然有大笔的资金，但连个公司名字都没有，各种规划也都还没弄出来，这是招的哪门子的人？ “你跟我来吧！”方毅边往前带路，边掏出自己手机，按招聘信息上留下的那个联系电话播了过去，一拨，结果发现那人居然还是自己电话簿里的联系人，正是王浩泽。 “方总。”方毅给公司定了规矩，包括他自己在内，上到客户，下到基层员工，除了公检法人员，任何人进车间都不允许带手机，电话那边，王浩泽刚从车间内出来，看到放车间外的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正准备回个电话过去，突然电话又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方毅，立马接通。 “你在招聘网上发布招聘信息了？”方毅上来就问。 “啊？”王浩泽愣了一下，“这事您怎么知道的？没错，昨天我跟公司另几位股东商量了下后，在全国各大名校校园网上发布了招聘信息，因为我们公司现在才刚发起，还没有正式注册，所以我跟另外几个股东还以我们各自本来的公司给了招聘信息信誉担保。” 还真是那些股东们弄的。 弄明白了不是有人打着自家公司旗号发布虚假消息后，方毅也就不在意了，至于王浩泽他们为什么要发布招聘信息，方毅他懒得管，人家好歹大小也是股东，公司也有人家的份，还不许人家干点啥事了不成？只要不损害到公司利益的，方毅他一概不管，至于王浩泽在发布招聘信息前为什么不先向自己报告？别逗了，这么屁大点事儿还用得着报告？王浩泽他们不嫌烦，他方毅还烦呢！方毅从来就不是这般小心眼的人。 弄明白了事情真相，方毅也没事了，“求职的来公司了，正到处找你呢！说你电话也打不通，正巧被我给撞上了，成吧！你要没事就赶紧见人家一面，我给他带你办公室去。” 王浩泽：“啊？您跟他见上面了？那行，我现在就回办公室，谢了啊！方总。” 方毅：“客气了王总，咦，对了，我们公司现在好像很多事情都还没准备好吧？怎么就招人了？” 方毅本来也就只是随口一问，哪想，电话那边王浩泽竟然沉默了。 等了大概两秒，电话那边王浩泽这才压低了些声音，小声开口道：“方总，其实我们发布招聘信息并不是为了招聘，具体情况在电话里边不太好说，一会您到楼上，我再跟你细说？” 方毅瞄了眼落后自己半个步子的韩竖，知道王浩泽是怕有些话被这人给听见了，没逆王浩泽的意思，“行，一会我先把人给你带到你办公室里，你现在到我办公室等我。” 挂了电话。 两人也都走到电梯前了。 趁等电梯的功夫，方毅看向那个叫韩竖的年轻人，“你之前有过什么市场经验吗？” 韩竖摇头，“这倒没有，不过我本硕都是学的......” 方毅直接打断，“那有过什么工作经验吗？” 被方毅打断话的韩竖心头微微有些恼怒，这人好没礼貌，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能够打断，这是人与人之间交流最基本的礼仪，他难道不懂吗？ 而且，韩竖觉得，方毅年轻得，实在有些过分了。 韩竖心底，已经将方毅给打下了二世祖的标签。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韩竖悄悄又落后了方毅半个身为，这才开口道：“我从大学起，就兼职赚取自己的生活费，到硕士，没再问家里要过一分钱。” 方毅点点头，心底却微微摇摇头。 这家伙是个愣头青。 如果真有经验的人，这时候，就该开始在自己面前开始推销起自己来了，这是一个市场人员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这种推销，可不是笼统的说一句自己有多牛逼，而是得详细到具体的事上去。 你说你大学时候起就兼职，到硕士时候没再问过家里要过一分钱，那你倒是说说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兼职啊！ 在学校开小卖部？ 给同学打热水？ 送外卖？ 驾校做代理？ 这是大学学校里学生们最常见也最来钱的兼职。 但这些，方毅却都看不上。 在方毅看来，这些都是小利，这些兼职，销售的，其实都不是销售能力，要么销售的，其实是体力，要么，销售的，其实是人情，没有人有用不完的体力，也没有人有花不完的人情，赚小利者，生意做不大。 再比方说餐厅里做服务员？ 奶茶店里当店长？ 网吧当网管？ 这些，方毅就更看不上了。 不是方毅瞧不起这些职业，而是做生意，是要看成本的，一个大学生，乃至是一个硕士生，去做这些，明显不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国家，父母，花多少钱，多少精力，才培养出来一个名校大学生？最终培养出来的大学生时间就这般的廉价了？ 也别怪方毅会这么想，做市场，做推销，做的，就是一个详细。 你作为一个市场推销人员，如果在推销产品时候，就这么笼统介绍一句，那么，怎么想，全靠对方一颗脑袋。 电梯还没下来。 放眼看看韩竖，“第一次求职吧？” 韩竖点头，“是的。” 方毅：“看到你，我突然想到我以前一个员工，他第一次求职时候，发生了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听听？” 韩竖狐疑看着方毅，“您说。” 方毅指的那名员工，自然就是项威了，“他也是跟了我一段时间后，才爆料给我这个消息的，他说，他刚出社会找工作那会，浪荡了几个月没找到工作。” 韩竖打断方毅的话，“然后就遇到了你？” “听我说完。”方毅没在意韩竖打断自己的举动，他现在的心境，就好像一个前辈提点后辈一般，虽然他这个“前辈”年纪也不大，“有一天，他在网上看到郊区的一家公司招聘，学历不限，资历不限，经验不限，月薪开到了七千，于是大喜过望跑去应聘。” 第一百三十三章 借势 韩竖望着方毅，自以为猜到了结局，“然后那人没面试上，遇到了你？跟着你，一起大展宏图了？”韩竖他也是学工商毕业的，自以为对老板给新员工画饼，笼络人心的手段很了解，他以为方毅这是在给自己画饼呢！ 方毅听懂了韩竖的话，“没错，后面他是跟了我，现在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和理想，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我要跟你将的也不是这些。” 韩竖挑了挑眉，没说话。 方毅继续说：“他大喜过望跑了过去应聘，结果却只交了一堆的材料，做了个十分钟不到的面试就回来了，说是让他回去等消息，但这一等，却是再没消息，当时，那哥们也没多想，觉得是他自己表现不太好，没被人家看上。” 韩竖又插了一句嘴，“没消息那不就是因为表现不好没被人家公司看上吗？还能有什么原因？”他自信，自己名牌大学本硕学位，资历不是问题，能力那肯定更没问题。 方毅笑笑，“后来，他在社交新闻上，发现那家公司被查了，原来那家公司一年来一直都在招人，但招聘了足足一年，还是只有两个人，他们公司唯一的业务就是在网上发招聘信息，只要是个人，只要投简历，他们就打电话叫人过来面试，等到了，面试时候，他们就要求求职者提供一大堆的材料，诸如学历复印件啊，身份证复印件啊，离职证明复印件啊！体检合格证复印件啊！总之一大堆证件，总会有求职者没带的，于是就只能去公司楼下的复印店里复印，复印费贼贵，五块钱一张，看在公司待遇不错的份上，又不能不复印。” 这时候，电梯也下来了，方毅往电梯内走，按下楼层后，继续道：“那家公司内，拢共就两个人，一个负责收集材料，在网上发布招聘信息，给求职者面试，另一个则在楼下开打印店，一年时间，他们什么业务也没干，挣了一百多万打印费。” 韩竖：“......” 您不是要跟我讲现在职务不好找，要我安心踏地在你们公司上班么？ 您不是要给我画大饼么？ 怎么您这语气一转，画风不太对啊？ 韩竖犹豫了片刻，“老板，您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求职啊！有一定风险，有时候啊，这招聘信息也不一定真，自己眼睛擦亮点。”楼层到了，方毅走出电梯，指了指电梯不远处一间办公室，“面试你的人一会就到，我现找他有点事，你先到他办公室里等等。” “等等，老板。”韩竖从办公室里追出来，“您是说你们公司里这招聘信息是假的？” “停。”方毅转过身，“我可没这么说过。”说完，方毅又往前走，没走几步，方毅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朝着韩竖指了指自己双眼，“总之，眼睛擦亮点。” 韩竖重重点头，“我知道了，谢谢老板。”他不蠢，从方毅的话里，他已经听明白了一些东西，随后，他又为难道：“那我还要去面试吗？” 方毅想了想，“还是等面试完再走吧，你都已经跟人约好了，而且来都来了，再说，公司人事这块我也没管过，可能是真要招人也不一定。” 公司人事这块我也没管过，可能是真要招人也不一定? 这什么话啊？ 韩竖听着就觉得不靠谱。 特别是从这家公司的老板嘴里说出来，韩竖本能地，就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人给骗了。 方毅却没管韩竖怎么想，径直就朝自己办公室里走去。 自己办公室里，王浩泽正坐自己茶几边喝茶，一看方毅推门进来，连笑着起身，“方总，您回来了？” 方毅却没有笑，表情甚至还有些严肃，“王总，公司招聘是怎么回事？我不记得公司要招人，特别是负责年轻人这块市场的负责人这个职务，我们公司里应该不缺人。”这项业务，大的方针已经定好了，接下来具体的实际操控，公司这些股东谁来都能干好，王浩泽能干，杨淑颖也能干，甚至他方毅也可以兼任，不是他方毅小气，舍不得花钱请个人回来，该大方时候，方毅他从来都不会含糊，只是这明显是会导致公司人事浮夸还浪费钱的举动，方毅实在想不明白王浩泽他们这些股东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总您别误会。”王浩泽赶忙道：“我们早商量过了，年轻人市场这块，杨总她想负责，我们也都没意见，正准备向您报告呢！” 方毅脸色更难看了，“那意思是其实你们压根就没想过要招人，但却发了招聘信息？” “也是，也不是。”王浩泽解释道：“我们暂时确实是没想过要招人，就算要招，特别是这种公司领导层的职务，那也肯定要经过您来点头才会去招的，我们发这招聘信息，其实就是想借势。” 方毅没听明白，“借什么势？” 王浩泽将手一摊，“公司新成立，方总您定的第一项业务就是打开年轻人市场，这没错吧？” 方毅：“没错。” 王浩泽：“我们几家，以前虽然都是做白酒的，对白酒这块不敢说多了解，但肯定是专业的，但我们可都从来没接触过年轻人市场啊，以往市场上喝白酒的，目标消费群体哪家白酒公司不是瞄准了上了点年纪的那类人群？对年轻人市场，我们一窍不通啊！” 王境泽举例：“将目标消费者定位年轻人市场，这年轻人具体的年龄区间又是几岁到几岁？男青年还是女青年？他们的消费实力又如何？他们平常喝不喝酒？年轻人里哪一类人又是经常喝酒的人？他们的消费能力又如何？他们是想喝醉还是喝痛快？他们的酒量又如何？这些都是问题啊！” 方毅：“懂了！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我们新业务要展开所将要遇到的问题，这些问题如果我们公司自己去制定方案解决的话，可能有些难度，有些甚至完不成，就算能够完成，也要浪费很多的时间跟资金，对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新的问题 方毅是真被王浩泽给气到了。 有颗这么聪明的脑袋，干嘛不想些正事，整天尽想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东西。 偏偏，王浩泽还很兴奋，“是啊！方总您真是太聪明了，这些事情，如果都让我们自己慢慢去琢磨，那得琢磨到什么时候去啊？所以，我们就想到了借势，借什么势呢？当然是借那些名校出生的精英们的势了，我们完不成的事儿，可以交给他们去完成嘛！我们......” 方毅：“我们就在网上发布招聘信息，等有人上钩，他们来面试时候，我们就把这些难题给拿出来，当做面试的考题，然后他们为了职务，肯定绞尽脑汁去想解决方案，等拿了人方案，便来个翻脸不认人，告诉人，你面试没通过？” 王浩泽心头一跳，他打的正是这么一打算，以往，他自己公司也确实是这么干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王浩泽总觉得方毅在说这话时候，似乎很生气？ 大家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他王浩泽也是为了公司好啊！ 这事干嘛要生气？ 方毅确实很生气，但他却强压着怒气，“把招聘信息撤了，以后我们公司不许搞这些，还有，外边那求职者你去面试一下，照常面试，如果真有能力，那就让他明天来公司里上班。” “干嘛要撤销？”王浩泽皱了皱眉，他觉得方毅太妇人之仁了，“我们还有好多事情，需要请外界的人帮忙解决呢，这种白来的劳动力干嘛不用？” 方毅认死理，“撤了。” 王浩泽皱皱眉，“方总，您是不是觉得这种手段不太光彩，可我们是办企业的，办企业的目的，那就算盈利，这种方式能够给我们带来多大的盈利空间，您有想过吗？” “你这不是办企业，你这是骗。”方毅在茶几前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公司盈利有大把方式，为什么非得用坑蒙拐骗的手段?王总，你得明白一个道理，靠占小便宜，生意做不大，做不长，一家公司，一个企业，一个集团，如果只盯着这点蝇头小利，那失去的，将会是整个未来，这样做，别看暂时来讲，我们是盈利了，但从长久来讲，我们公司的信誉却没了，没了信誉，就不会有企业跟我们合作，不会有消费者信任我们的产品，社会上的精英，人才，也不会选择来我们公司，未来，投资商也不好投资我们。” 方毅给自己倒了茶，却没有喝，抬头盯着王浩泽的眼睛，“王总，您是想让这家公司公司就这么不痛不痒，盯着那点蝇头小利赚点小利，还是想将公司做大，做强，自己选吧！” 王浩泽一怔，方毅的话，他听明白了，可又什么都没明白，这样做，这么还跟公司的未来给扯上关系了？蝇头小利怎么了？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哪家公司不都是一点一点小利聚集起来，最终成为大公司的吗？ “没您说那么严重吧？”王浩泽僵笑。 方毅摇摇头，“还真不是我危言耸听，信誉，人气这东西，那都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可一旦损失，那在想弥补，那可就难咯！” 王浩泽似懂非懂，方毅的话他听进去了，可却有些为难。 方毅看向他，“不就撤销个招聘信息么？很难？” “是有些难。”王浩泽苦笑，“方总，我在招聘信息上开出的薪资待遇都很不错，虽然昨天才发的招聘信息，但现在已经有十几个人在网上递交了简历，都是名牌大学的应届毕业生。” 方毅：“你都通知他们来面试了?” “嗯。”王浩泽点头。 方毅揉了揉自己脑门，“那就都面试一翻吧！真要有些能力的，那就都先招进公司来。” 王浩泽：“可我招的都是高管，我们公司现在并不需要那么多高管啊！” “也快需要了。”方毅朝茶几后边沙发上靠了靠，“年轻人市场只是倒前菜，公司后续的业务，也都快相序出来了，先招进来，就当是人才储备吧！” “行，听方总的。”王浩泽起身，“那我现在先去见见那些求职的。” 方毅：“行，去吧！” 看着王浩泽走出办公室后，方毅这才双眉渐渐拧了起来。 这家公司，如果是家小企业，甚至是中型企业，那么王浩泽他们这解决问题时借势的方式，那都是一个非常好的方式。 因为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节约成本的借势方法。 可这家公司，注定不会是一家小公司。 酱香白酒，在另个世界里，这酒放拿个国家，那都是好酒，方毅相信，总有一天，这世界里也会一样。 当公司到了一定台面后，这中耍小聪明的手段，那就是最愚蠢的行为了。 并且，哪怕这家公司真一直上不了台面，这种借势的方式，他方毅也绝对不会采用。 没错。 企业的目的，就是赚钱。 公司的目的，就是盈利。 但那也要看钱是怎么赚，利是怎么盈。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方毅他虽然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什么唯利是图的小人。 起码，这种骗取他人的劳动成果，然后还一副高高在上带着一脸嫌弃样子将别人的劳动成果全盘否认，最后又心安理得享受着别人劳动果实的事儿，他方毅绝对干不出来。 这样，是盈利了。 但这样，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因为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性与道德了。 这也正是企业家与资本家，吸血鬼与成功人士只间最大的区别。 他方毅，没办法心安理得赚这笔利。 方毅拧眉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当一家公司的总负责人，与只负责公司的市场一块，所要操心的事情，差别太大了。 他当市场总监时候，只要管理好市场就行了，他的任务就是将产品全部卖出去，打开市场，稳定市场，开拓市场。 现在当了公司的总裁，他发现，自己要管理的，是公司内的方方面面，现在的，过去的，乃至是未来的，都需要他来操心。 这次借势事件，是他发现的早，这才没让公司信誉受到损害。 可下次呢？ 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时候，他还能这么及时的发现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们不用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 答案是肯定的。 方毅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公司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也不可能阻止公司里其他股东小动作。 更不可能恰巧每次公司里股东有小动作时候，他都又恰巧能够发现。 特别是这种一开始就是大投资，多方投资，而且又没有成熟建制的公司。 方毅琢磨了阵，觉得是该到完善公司建制的时候了。 下午。 公司成立后，第一次股东会议。 这个会议，本来就一个议题，那就是公司取名。 临时，方毅决定再加上两个议题，公司建制与公司管理。 到时间了。 方毅是最后一个到会议室的。 会议室里就一张半径两米的定制圆桌跟七张皮椅，其中有六张皮椅都已经坐了人。 “方总。” “方懂！” 方毅进来，六人都起身问好。 “都坐。”方毅走到那张唯一没人坐的皮椅前坐下，却没有直接开始会议，而是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杨淑颖，“杨总。”虽然是同学，但公众场合方毅还是叫的杨淑颖官称儿，“听王总说，你想负责公司里年轻人这块的市场？”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杨淑颖直接点头，“嗯，我本来就是市场出身的，我觉得我能做好这工作。” 方毅看看杨淑颖，又看看余下五位股东，“公司发了招聘令，要招的职务里，就有一项是专门负责公司产品年轻人市场这块的，你都知道吧？” 杨淑颖点头，“我知道这事，不过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最终我们其实是不会招人的......” 杨淑颖以为方毅还不知道借势的事儿，正想跟方毅解释，方毅却抬抬手，打断了杨淑颖的话，“错，公司要招人，这次招聘令上但凡是有要招的职务，不管我们公司原本有没有打算要招，要不要招，需不需要招，从招聘令发出去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必须得要招，而且都得按招聘信息上写的来招。” 杨淑颖脸色一变，其余几名股东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这次招聘的职务，那可都是高管类职务，不管公司原来有没有打算要招，要不要招，需不需要招，从招聘信息发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就必须得要招，而且都得按招聘信息上写的来招？ 这些职务，大部分，可是已经有人选了，而且人选就在他们这些人当中。 方毅这是什么意思？ 怕他们分权？ 还是说，要夺权？ 方毅没理会大家的脸色，直接看向王浩泽，“王总，那名叫韩竖的年轻人怎么样？” 王浩泽看向方毅：“我让他先回家等消息了，不过他向我递交了材料，方总您要不要看看？”说着，王浩泽从自己公文包内，取出来一份文件，就想向方毅递过去。 方毅却根本没去接那文件的意思，“招聘信息是王总您发的，面试跟材料行还是不行王总您自己决定，不用给我看，我只看他后边具体办事的能力。” 王浩泽犹豫了下，“看材料去还是不错的，制定的策划方案条例清晰，也有可行性，完全能够理解方总您提出来的年轻人市场战略，与公司大的方向不谋而同，但是。” 方毅：“但是什么？” 王浩泽看了杨淑颖一眼，“但是一来他毕竟没有工作经历，只是纸上谈兵，他能说得好，但却不一定能够做得好，二来，这个职务，我们确实是已经有人选了。” 方毅敲了敲桌子，“那你们发招聘信息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个职务已经有人选了？诚心的，看不得公司好？就是要跟公司信誉过不去？不把公司名声给毁了，就不显得你们都做了事了？还是说压根就没看好过这家公司？当玩过家家呢？还当这是小作坊呢？”方毅说这话时候，明显带着追责的意思，在场谁都能看出来他眼底有怒气。 杨淑颖脸色一变，很不愉悦道：“方毅，你什么意思？这家公司是你的，可也是我们的，你投资是多，可我们投资也不少，我们也是在为公司出谋划策，你不支持就算了，还反对？” “是啊！方总，我们以往都是这么过来的，您去问问，看办企业的，有哪家公司不是这样？哪家公司遇到难题时候，不是向市场上借势？” “方总，我觉得我们没有错，每家公司在发展时候，都会遇到各种解决不了或难解决的难题，这时候我们只能请教专业人士，如果我们每遇到一点事情，就要招专业人士进公司，而这个专业人士在我们公司或许就只会使用他一次，而我们却要长期给他开工资，那明显是不划算的......” 众人七嘴八舌，看似说得很有道理。 然而方毅知道，那都是在放屁。 看看另个世界里。 化为强大吗？ 强大。 他们要借势吗？ 借个屁。 他们有着全世界最强大的人才储备，任何岗位，任职职务，遇到任何难题，公司随时能够到人才储备处原地提人。 阿里巴巴强大吗？ 强大。 他们需要借势吗？ 借个锤。 马总豪言，任何黑客，只要攻破他们家的系统，都可以带着战绩，到他们公司去，他给高薪聘请，哪怕这些人马总一次也用不上，他也拥远高薪养着，换来的结果是什么？换来的结果是遇见灯神，马总他能实现灯神一个愿望，遇见财神，他能让财神管他叫爷。 “五洋集团，万盛集团，企鹅集团，海瑞集团。”方毅说的这四个集团，正是这世界里，国内知名度最大的四家公司，每念出一个名字，方毅的脸色，也就严肃上一分，等念完这四家公司的名字后，方毅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咆哮道：“你们觉得你们没有错？你们觉得你们是在为公司出谋划策？你们觉得你们是在为公司好？你们看到有人耍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你们就觉得所有办企业的都会耍这种小手段了？告诉我，你们告诉我，这四家企业，那家企业会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第一百三十六章 说过话，要认，做错事，要罚 一直以来，方毅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荣辱不惊，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包括杨淑颖在内，所有人都还从未见方毅发过怒火，以至于大家都以为方毅是个没脾气的。 这次方毅发起火来，愤怒得就像是一头狮子。 所有人都被方毅给震住了。 王浩泽最先反应过来，脸色勉强露着笑容，“方总，您说的这几家公司，那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我们......” 方毅猛盯向王浩泽：“我们公司，也不是小公司。” 王浩泽：“......”他嘴角抽搐，再说不出话来了，还说什么？人家硬是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拿自己这家刚刚草创，连名字都还没起的公司与国内那几家顶一线的大公司相提并论，他还能有什么话说？ “我们公司，未来绝对是大企业，大企业，最重要的，不是赚钱，而是信誉。”方毅目光扫过眼前六人，毋庸置疑道：“在座的各位，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公司，既然是代表公司说话，那说出的话，要认，做错的事，要罚，你们话也说了，错也犯了，认罚不认罚？” 没人说话。 他们不想认错。 更不想认罚。 一来，他们还是不觉得自己错了。 二来，认罚，罚的那可是他们的切身利益。 “都不说话是吧？”方毅眼睛微闭，然后猛地张开，“那我替你们说，你们没错，错的是我，你们都是在为了公司好，是我见不得公司好，是我要滥权，是我在打压你们，你们投的钱我已经拿到手了，现在是我卸磨杀驴的时候了，这就是职场，这就是现实，是你们识人不明，是你们跟了条白眼狼，你们什么都是对的，我什么都是错的，我罪大恶极。” “方毅。” “方总。” “方懂。” 包括杨淑颖，王浩泽在内，所有股东全都变了脸色。 方毅摆摆手，“趁着公司还没有正式营业前，我们要清算也简单，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的，我允许他退出，手里边股份，我溢价两个点，全部接收，要退出的赶紧，不然等营业了，到时候再想清算，那就没这般容易了。” 所有人脸色再变。 他们本来都以为，方毅只是想借势敲打他们一翻，以此夺得更多的权利。 从没想过，方毅竟然有让他们直接出局的打算。 六位股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 杨淑颖这时候也冷静下来，“方...方总，这件事真这么重要吗？” 方毅知道，杨淑颖指的是发布虚假招聘的事情，摇了摇头，方毅开口道：“如果不重要，你以为我这么做的目的是啥？这件事，比你们想的还要重要，今天，公司才刚草创，还没成立，你们就敢发布虚假信息，到明天，你们就敢卖假酒，长此以往，别说公司品牌，企业文化，更别说白酒文化了，我们甚至连个人信誉都得败坏掉，白酒不比其它，这是要喝到嘴里去的东西，我们非但任何一点信誉都不能失掉，而且，我们还必须给市场树立一个言必行，行必果的形象，这，才是我们公司的底蕴，这，才是我们公司未来所要走的路，你现在还觉得这件事不重要吗？” 其实方毅还有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本来就所有人都认为商人重利，如果连你自己都真唯利是图，不去管名声信誉，更不去承担该承担的社会责任跟个人责任了，以后叫别人怎么看你们？还叫别人怎么相信你们？ 这年头，从来不缺好的产品，缺的，是好的信誉。 方毅的话，几位股东心里都不以为然，没到那个层次，拥有不会懂另个层次的东西，懂了，他们也就不会再是这么个层次了。 不过，他们却知道一点。 方毅，是个有能力的人。 白酒，在年轻人中，或许真能有市场。 跟着方毅，绝对有钱赚。 虽然方毅说愿意溢价两个点收购他们手里的股票，几天时间，投资出去的钱就白赚回两个点的利润，但在场的六位股东，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将手里的股份转让。 几人就这么跟方毅僵持下来。 方毅看了看众人，“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没关系，认罚，以后不犯了就行，但说出的话，不认，做错了事，不肯受罚，那我们就没得玩了，你们不肯退股，那行，我退股，我是公司内最大的股东，也是公司发起人，现在我就将公司挂牌拍卖，进行破产清算，最后能回来多少钱我们按投资比例拿钱，我们就当从没合作过。” “方总。”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王浩泽更是一把起身，“方总，我们认了，招聘信息，我们一会就收回，已经发布出去要招聘的职位...”王浩泽一咬牙，“我们招，校招，社招，总之我们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给您招回来。” 方毅扫过另外五个人，目光在杨淑颖身上微微停留了片刻，“你们呢？这也是你们的意思？” “招吧！”杨淑颖赌气一般撇过头去，不看方毅。 公司内最大的三位股东都已经表态了，其他人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是我们的意思。” “都听方总的。” “同意。” “通过。” 方毅又看了众人一眼，终于放缓了语气，“王总，虽然说人肯定是要招的，但招人的时候，把关一定要是要控严格一点，我不想等公司营业时候，一连辞退掉一批的高管，你懂我的意思吗？” 王浩泽嘴一抽，说实话，他还真是这么个意思。 直接给方毅招批专业完全不对口的应届毕业生来，到时候，那些人干不好，方毅自然会辞退掉他们，这样，本来已经被众人瓜分好的职务，又会回到他们手里来，不过晚一两个月上任而已。 不过现在方毅既然刻意提醒了，那王浩泽肯定不能再阳奉阴违，“方总您放心，我们肯定精挑细选，先提交简历，初选后，我肯定亲自面试，刷选掉不合格的后，剩下的都由方总您亲自把关后才聘用。”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另个世界里白酒的精华 “行吧！”方毅见大家终于答应下来，虽然都有些不情不愿，不过他也不好再多说，“下边，正式召开我司第一次股东会议，首先，我们进入第一个议题，公司名字。” 没有人说话。 会议还没开，方毅与他们就闹了不愉快，显然大家兴致都不是很高。 方毅又等了片刻，还是没人说话。 于是，方毅开始点名了，他看向杨淑颖，“杨总，公司名字，你有什么好提议的吗？” 杨淑颖看也不看方毅一眼，低着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有您方总在，我能有啥好提议，您要有决定直接拍板就是了，召什么股东大会。” 方毅眨眨眼，“还生气呢？” 杨淑颖声音生硬，“没有。” 方毅往身后靠椅上靠了一靠，“不生气，不生气那是假的，要换了我，好心办了件事，然后被人一来就一顿叼，我也生气，而且比你们还生气，恨不得当场就跟人打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方毅。 方毅继续说：“但是我没办法啊！你们以为我愿意跟你们发火？你们今后，都是我最亲密的合伙人，我们间的切身利益，那都是相关的，是一荣俱的，今天，我坐在总裁的这个位置上，我就得为整个公司负责，我就得为我的亲密合伙人，你们负责。” 杨淑颖抬起头。 王浩泽看向方毅。 所有人都看向方毅，他们不明白方毅到底要说什么。 方毅：“就半年前，我才刚刚毕业，但我今天，却坐到了总裁的这个位置上，我知道，你们私底下，很多人都说我是一夜暴富，可我，究竟是哪一夜富起来的？你们知道吗？” 所有人都面面相视。 方毅没给大家思考的机会，“我先后做过天生神物的市场主管，颜如玉的市场总监，长青藤集团旗下脑白金的运营总监，五洋集团旗下星付通的执行总监，这一个个职务，我没一个是依靠关系，走后门去的，这一个个职务，我都给所在的公司带来了百倍不止的利润，这一个个职务，我缔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市场销售神话，而我，就是在这一个个日日夜夜里，富起来的，这一个个日日夜夜里，自我踏入职场那天起，我，未逢敌手，我，无一败绩。” 众人回想片刻，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错。 这半年多时间，方毅他——无一败绩。 “道理我已经跟你们讲过了，你们现在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方毅已经跟这些人讲明了信誉于一家企业的厉害关系，但这些人都不以为意，都觉得方毅他是在小题大做，方毅他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摆出自己过去的战绩，这其实也是信誉的一种，他方毅的个人信誉，方毅他也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最终，他们都会懂得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的。 王浩泽最先站出来响应方毅，“方总，您的意思我们已经明白了，我们都知道您是在为我们大家好。” 随后，王浩泽又替杨淑颖解围，“其实杨总的意思，也是我们大家的意思，圈里谁不知道您方总的能力的这个啊！”王浩泽朝方毅竖起个大拇指，“公司命名的事情，必须由您来命，别人起名，我们还不答应呢！” “是啊！方总。”余下几名股东都纷纷点头。 “由我起名啊！”方毅没有立马拒绝，反而脑袋里快速运转起来，他是真的心动了，白酒，一提到这个词，他的脑袋里，第一个响起的名称，立马就是另个世界里的茅台，在另个世界里，茅台几乎就是白酒的代名词，那是一种享誉世界的名酒，他希望，这个世界里也一样。 “要不，就叫茅台吧？”方毅看向众人。 “茅台？” 几个股东嘴里都在念着这两个字。 “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一名股东问道。 特殊的含义嘛！ 方毅皱了皱眉，在另个世界里，倒是有个茅台镇，这世界里不知道有没有。 传说，只要出了茅台镇，就产不出真正的茅台酒，这传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方毅想了想，还是说道：“茅台是个地名，听闻那儿有一种水质，特别适合酿高档酱香白酒，以后我们公司的高档白酒要出来时候，肯定得要在那儿弄个分公司，甚至总部得般到那儿，当然，这是我们公司名声打响后的终极品牌，现在的话，我们还是先瞄准年轻人这块的市场先，我想，在公司名下再弄几个品牌来，其中第一个品牌，就是专门售给年轻人市场的品牌，这几个品牌的名字，你们自己定。”给公司取名为茅台后，方毅就没再想过要再把江小白这些品牌名字也照搬到这世界里来了，搬了茅台两个字，几乎也就搬了另个世界里，白酒行业的所有精华。 “行。” “可以。” “我没意见。” “通过。” 很快，公司股东们就全体通过了方毅的提议。 反正不过是个名字，除非太难听了，不然取啥不是取？方毅才刚发过火，余威还在他们心头呢！谁也不想在这时候跟方毅给杠上，哪怕杨淑颖也不例外。 “行。”方毅也点点头，“那名字就这么定了，王总，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王浩泽点头，“没问题。” 方毅：“那下边，开始这次会议的第二个议题，公司的管理制度。” 嗯？ 正都收拾东西准备散会的各个股东突然顿住双手，全都不解地看向方毅。 今天会议的议题，不就只有给公司取名这一项议题吗？ 怎么临时又给加了一个？ 不过，方毅是公司总裁，又是董事长，确实有权在会议里临时增加议题。 方毅看看众人，“公司马上就要正式投入生产经营了，管理制度，这时候也确实是该确立起来了，我提议，公司的管理制度，分为对外与对内两种方式，对内的话，我建议是5s制度，对外的话，我的构思是一个声音。” 这个世界里，还没有人提出过4s概念，更别提另个世界里一些公司所采用的5s制度，6s制度，甚至是7s制度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这个世界里没有的5s 方毅本来是想直接一步到位，直接实行6s管理制度，甚至是另个世界里都不多用的7s管理制度的。 但考虑到这个世界里，企业管理制度还不是多么完善，现在公司的主要目地，是打开市场，是草创阶段，还不到需要人人学习的阶段，步子太大，可能容易扯到蛋，于是，他也只能退而求次，采用5s管理制度了。 所谓的5s管理，是指企业现场（包括车间、办公室）管理中的一项基本管理，也被称为“五常法则”或“五常法”。 5s起源于另个世界里的某个岛国，是指在企业营业中对办公室管理人员及其生产车间的工作人员、机器、材料、方法等生产要素进行有效的管理。 最开始，这是那岛国对他们国内企业独特的一种管理办法，为日货走向世界立下了汗马功劳。 后来，这种管理方式传到了国内，被国内各大企业争先模仿并加以完善。 5s管理方法，强调从开发，而不是通过大量投资来解决问题。 5s指的是整理（seiri）、整顿（seiton）、清扫（seiso）、清洁（seikeetsu）和素养（shit-suke）五个项目，因日语的罗马拼音均以基础做起，是基于现实的改善，更注重对员工智力的“s”开头，简称为5s。 它的内容包括： （一）桌面位置摆放规范 （二）办公桌抽屉整理规范 （三）制度检查表 （四）办公区工作纪律规定 （五）办公区域环境卫生管理 5s管理制度是另个世界里各大企业非常热门的管理思想，它的使用和推广对社会企业的发展和成长有很重要的意义和推动力。 无论是大中小任何规模的企业都可以实施5s管理。 5s管理内容在细则和细节上的要求都是非常明确的，很多都是我们不曾注意的小细节小问题。 但其实改变一些小的细节会带来不一样的大效果。 当然，这个世界里，并没有5s管理制度，方毅他也不知道这制度，在这世界里是否适用，但另个世界里，无数家企业，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这项制度的人性化，及合理化，也都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益。 方毅没等大家问起，什么是5s制度，便直接开口道：“什么是5s管理制度，我已经发各位邮箱上了，你们现在可以看一看，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直接提出来。” 大家赶忙都拿出手机，点开邮箱。 趁着大家看文件的功夫，方毅继续介绍道：“5s管理内容包括整理、整顿、清扫、清洁、修养五方面。 5s管理内容具体包括：一、整理，整理就是将必需品与非必需品区分开。 必需品摆在指定位置挂牌明示，实行目标管理，不要的东西则坚决处理掉，在岗位上不要放置必需品以外的物品。 这些被处理的东西可能包括原材料、半成品和成品、设备仪器、工装夹具、管理文件、表册单据等。 其要点，对每件物品都要看看是必要的吗? 非这样放置不可吗? 物品要区别对待(马上要用的、暂时不用的、长期不用的)，这些，每样都必须得要划分好。 即便是必需品也要适量，在生产，工作过程中，将必需品的数量降低到最低程度。 在哪儿都可有可无的物品，不管是谁买的，有多昂贵，也应坚决处理掉，绝对不手软，哪怕是我的东西也一样，这个必须要写清，那天要是你们敢随便乱放东西，被员工给丢了，你们非但不能怪罪那员工，还要表扬他干得好，要向那员工道歉，是你乱放，给他添麻烦了，这点我方毅带头做起。 非必需品是指在这个地方不需要的东西在别的地方或许有用，并不是完全无用的意思，应该找它合适的位置。 当场地不够时，不要先考虑增加场所，要整理现有的场地，你会发现竟然还很宽敞，这能为什么节省很多的空间。 二、整顿除必需品放在能够立即取到的位置外，一切乱堆乱放、暂时不需放置而又无特别说明的东西，均应受到现场管理干部(小组长、车间主管等)的责任追究。 这种整顿对每个部门都同样重要，它其实也是研究提高效率方面的科学，它研究怎样才可以立即取得物品，以及如何能立即放回原位。 任意存放物品并不会让你的工作速度加快，反而使你的寻找时间加倍，你必须思考分析怎样拿取物品更快，并让大家都能理解这套系统，遵照执行。 这样做的好处概括如下：将寻找的时间减少为零。 有异常，如丢失、损坏能马上发现。 其他人员也能明白要求和做法，即其它人员也能迅速找到物品并能放回原处。 不同的人去做，结果是一样的，标准化。 三、清扫。 就是将工作场所、环境、仪器设备、材料、工具等上的灰尘、污垢、碎屑、泥砂等赃东西清扫擦拭干净，创造一个一尘不染的环境。 公司所有人员包括你们，也包括我方毅在内，所有人都应一起来执行这个工作。 最好能分配每个人负责清洁的区域。 分配区域时必须绝对清楚地划清界限，不能留下没有人负责的区域。 对自己的责任区域都不肯去认真完成的员工，不要也不能让他担当更重要的工作，不管他别的事情能干多好，因为这样的人，他没有责任心，也没有集体荣誉感，我们公司里不需要这样的人。 到处都干净整洁，客户感动，员工心情也舒畅。 在整洁明亮的环境里，任何异常，包括一粒酿酒的粮食掉在地上都可以马上发现。 这样设备异常在保养中就能发现和得到解决，不会在使用中罢工。 四，清洁。 清洁就是在整理、整顿、清扫之后的日常维持活动，即形成制度和习惯。 每位员工都要有随时检讨和确认自己的工作区内有无不良现象，如有，则立即改正。 在每天下班前几分钟(视情况而定)实行全员参加的清洁作业，使整个环境随时都维持良好状态。 还有这些措施，都实施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又回到原来的混乱状态。 领导的言传身教、制度监督非常重要。 一时养成的坏习惯，要花十倍的时间去改正。 修养就是培养全体员工良好的工作习惯、组织纪律和敬业精神。 每一位员工都应该自觉养成遵守规章制度、工作纪律的习惯，努力创造一个具有良好氛围的工作场所。 如果绝大多数员工能够将以上要求付诸实践的话，个别员工就会抛弃坏的习惯，转向好的方面发展。 5s的内容往往都是我们在生活和工作中会遗忘的小细节和小问题。 虽然小，但是在企业中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和效果。 整理、整顿、清扫、清洁、修养完善和改进任何一点都可以明显的看到差别和进步。 是非常成熟的管理思想。”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管理不理解，都得支持 方毅还在滔滔不绝。 几位股东，却已经早已惊为天人。 这份5s管理制度，条理太清晰了，内容太详细了，就好像是已经经过了无数次失败经验，千锤百炼过后，总结出来后的一样。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所能够制定出来的管理制度。 许多往日里，他们管理企业时候所遇到的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对照着这份管理制度，他们发现，既然都解决了，或者都避免了。 行家一出生，就知也没有。 仅仅一份文件，这些人立马就看出了方毅的不凡。 “方总。”王浩泽放下手机，一脸惊奇望着方毅，“这，这真是您想出来的？” 杨淑颖也满脸不敢置信，“这份管理制度，比现在任何一本教科书上教学的管理制度，都还要好，也都还要更加详细。” 大家夸得方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方毅摸了摸鼻子，以缓解尴尬，“行了，好话说多了也就不值钱了，我们也都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举手表决，公司内部采不采用这份管理制度吧！” “我通过。”王浩泽第一个举手。 “我也通过。”杨淑颖同样举手。 “这样先进的管理制度，要是不通过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通过。”又一名股东举手。 “同意，通过。” “我没意见。” 公司股东，全票通过。 方毅坐正了身子，“行，那第二项议题，就议到这里，下面进入最后一项议题。” “对外，公司只许有一个声音。” 方毅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后边的小黑板处，拿起支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又在那个大圈内，画了七个小圈，“我们是一家公司，但是公司里，却有七个股东，对内，我允许公司里有七个声音，七种思想，至于公司具体执行哪个声音，哪种思想，我们股东大会上大会表决，商议着来，这没问题，但是对外，我只允许公司里有一个声音说话，这也是为了我们公司好，不然的话，今天，我代表公司说一句，明天，你们又代表公司讲一句，后天，再有股东进来，他又说上一句，外界人士可不了解我们公司，最后，外界怎么看我们公司？他们只会觉得，我们公司里，连个有力的声音和稳定的立场都没有，这样的公司，是干不成大事的。”这件事，其实才是今天这次会议，方毅真正的目的。 果然，几名股东听了方毅的话，瞬间都变了脸色。 就连一向最维方毅马首的王浩泽也坐不住了，脸色略微阴沉，开口道：“方总，您的意思是，以后对外界，公司里就只有您一个人可以说话吗？这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杨淑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眉一皱，什么也没说，确实，这件事上，她也觉得方毅有些做过了，让公司其它股东全部闭口，外界只许他一个人开口说话，他没法接受方毅的这份霸道，但是，这会议室里在座的每一位股东，都可以对方毅的这项提议提出异议，都可以质疑方毅的这项决定，唯独她不能。 因为，是她在卖酒，方毅才也来卖酒的。 因为，是她在做白酒，方毅才成立的这家白酒公司。 这是一份不可谓不大的人情。 或许以后，假若要是方毅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他们可以吵架，他们可以散伙。 但是现在不行。 现在，她得承了方毅的情。 方毅的每一项决定，每一项决策，不管她理不理解，不管她能不能理解，她都得支持方毅。 谁都可以反对方毅，唯独她不行，因为，方毅是因为她，才站在的这，她必须得支持方毅。 杨淑颖看了王浩泽一眼，“王总，您要发言的话，请先听方总把话说完。” “行，方总您说，我听着。”王浩泽身子往后靠了靠，在表示妥协的同时，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但是我先提前说明，对外代表公司，这是公司里每个懂事最基本的权利，这项权利，除非方总您把我们全给踢出董事会去，不然话，我想不会有任何股东会同意您的这项规定的。” 站小黑板前方毅看了杨淑颖一眼，眼底悄然闪过一丝亮光，随后就立马恢复正常，转头看向王浩泽，微笑道：“王总您先别动气，我没说您以后对外不能再代表公司，我的意思是，公司对外发声，必须得统一用一个声音发出来，我们对外发声，只能通过一个渠道说话，你们一样，我也一样。” 公司对外发声，必须得统一用一个声音发出来？ 对外发声，只能通过一个渠道说话？ 几位懂事们都迷糊了，这绕来绕去，不等于还是不许他们说话吗？ 方毅往黑板上又给画了一个圈，“这个圈，就是我们公司面对社会的窗口，同时，也是我们对外发声的唯一一个话筒，我要对外界说话，你们要对外界说话，都得通过这个窗户来说，经过董事会同意，我可以在这个窗户里往外喊话，同样的，你们也可以，甚至，未来我们还要专门设置一个部门，就专门守着这个窗户，往窗户外边说话。” 王浩泽皱了皱眉，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懂，“什么意思？” 方毅微微一笑，“我想在网上，给我们公司专门弄一个网站，这个网站，就叫“官网”，之后无论是公司的产品发布，人事调动，员工晋升，社会招聘，校园招聘，寻找合作方，危机公关，融资，市场销量等等，都得在这个网上发布，总之，就是我们想让外界知道的一切，都得通过这个窗口来通知外界。”通过一刀切，直接剥夺公司董事会代表公司对外说话的权利，方毅当然明白这些股东们都不可能同意，因为这触动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切实利益，于是，他只能将另个世界里，那些上市公司的“官网”制度给搬了出来。 “官网”制度的实行，完全可以在不触动在场股东们利益的前提下，将公司的声音，统一起来。 第一百四十章 玉石原矿 几名股东显然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但随后，就是新的问题出现。 王浩泽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方总，就算我们弄出这样一个网站，那又有谁会关注呢？如果没有人关注浏览，那最终有跟没有，那不是一样吗？公司只通过这么一个没有浏览量的渠道对外说话，这样一来，我们公司在外边市场上，不完全成了哑巴了？” 方毅扔掉粉笔，拍了拍手上灰尘，走回到自己皮椅前坐下，“所以我才说往后我们甚至需要专门聘人管理这个说话的窗口啊！这窗口只是我们的一个发音渠道，一个话筒，里边的声音代表着我们公司最权威的话语，但这个声音可不仅仅只是传到这个窗口为止，微博，微信，公众号，博客，我们每在这窗户内说出一句话，都需要让人以各种手段，不惜一切传到市场上去，传得越远越好，声音传得越大越好。” 在座的各位，都不是蠢人，除杨淑颖外，都是在商场风云里打过滚，最终不仅养活了自己，还养活了一大帮子人的精英人物，很快就想明白了方毅所说的这个官网，一旦建立起来，对公司的好处到底有多大。 以前常说一样产品的最终目的就是打造成自己的品牌，但是品牌到底是什么，谁也没一个直观的回答，只知道品牌就是产品在市场上的知名度。 可是这个知名度到底需要多少，才能形成品牌呢？ 谁也不知道。 谁也没法丈量。 可是现在，有一个能够丈量产品知名度的方式了。 那就算产品“官网”浏览量。 “高，高招啊！”王浩泽双眼发亮，“一旦这个什么“官网”真的建成了，那么我们公司不仅能够将公司最全面的介绍给外界，还能最好的避免外界的一些对公司的不良言论，最主要的是，我们能够给我们产品用户们一个聚集的地方，这些聚集起来的用户，那可都是我们公司的回头客啊！” 王浩泽甚至已经在想怎么给官网聚集人气了，“我们可以定期在官网上举行一些活动，什么优惠价啊，什么限量版产品啊！什么免费赠送啊......” 方毅打断王浩泽的话，“王总，现在谈这个还早了些，方案都还没通过呢！我们还是先讨论方案的可行性吧！” “这还有什么好讨论的？”王浩泽激动道：“通过，必须通过。” 方毅看向其他人，“你们呢？什么意见。” 杨淑颖，“我没意见。” “通过。” “赞同。” “我支持......” 这次会议的最后一个议题，再次全票通过。 方毅拍拍手，“那行，这次的会议就到这里结束，现在散......” “等等，方总。”王浩泽叫住方毅。 方毅看向王浩泽，“王总，您还有什么事吗？” 王浩泽：“您还没跟我们说这“官网”的具体搭建呢！” 方毅挑了挑眉，其实这块，他也不是很懂，只有一个大概的构思，“官网在我的想法内，也还停留在构思阶段，具体怎么弄，还得一步一步慢慢实验，我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我看王总您刚好像对这官网好像有不少好的想法，要不，这个官网就交给您去弄了？” “行，谢谢方总。”王浩泽确实对这个所谓的“官网”有着巨大的兴趣，他脸上透着兴奋，“交给我，请董事长放心，请董事会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方毅笑笑，“没事了？” 王浩泽赶忙摇头，“没事了。” “那，散会。” 出了会议室。 方毅正准备回到自己办公室里，再给更几章小说，突然电话响了。 一看，居然是马总。 方毅一挑眉，自己刚从五洋集团离职，马总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犹豫了片刻，方毅还是决定接了这电话，他从五洋集团离开，那是因为自己的营销理念与马总的营销理念不相符，方毅注重信誉，注重合作共赢，马总提倡商场如战场，不愿意让利半分。 本身，方毅跟马天生其实没有任何的私人恩怨。 “喂，马总？” “方总，现在在哪发财啊？听你跑白酒行业里去搅风搅浪去了？”电话那边传来马天生爽朗的笑声。 “小打小闹，这不，失业了，我也得养家糊口啊！赚点吃饭钱。”方毅谦虚极了，“马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少来。”电话那边马天生明显不满意方毅的糊弄事儿，“你方毅出手，哪次不是惊天动地的？” 方毅闻言只是干笑。 “我这次找你还真有些事。”电话那边，马天生声音渐渐严肃起来。 方毅闻言，也严肃了，“马总您说。” 马天生：“你听说过玉石原矿吗？” 方毅皱皱眉，“宝石？”如果问，这世间也什么是能够一夜暴富的，那一定是赌石。 但那是相对普通人而言。 对马天生来说，他一分钟上下，就能赚出这世界上任何一颗玉石的价值来，方毅不相信马天生打电话给自己，就为了这么点破事。 “不是宝石，是一座玉石原矿，而且才刚新发现的，一座完整的露天玉石矿，谁也不知道矿内究竟藏有多少玉石，位置离你湘南省不远，就在你们临边省份，贵省。”马天生像是猜到方毅在想什么一般，“我对这矿没兴趣，但是有人对这矿感兴趣，不过，他对这块不是太懂，所以他让我问问你，看你有没有兴趣，他想跟你合作。” 他不懂？他不懂我也不懂啊！ 方毅想了没想就要拒绝，但转念一想，不对啊！马天生什么身份？委托马天生那人又是什么一身份？他让马天生问，马天生就问？ “那人是谁？”方毅问道。 马天生：“我犬子。” 马天生的儿子？ 方毅立马想到了很多。 马天生只有一个儿子，似乎还跟他同岁，也是今年刚从海外留学毕业，才刚回国。 马天生现在，最需要的，已经不再是钱了。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要培养出来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方毅瞬间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您是想让我带他？教他做生意？”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有钱一起赚 电话那边，马天生沉默了片刻。 什么叫做您是想让我带带他？教他做生意啊？ 你以为你是谁？ 我马天生的儿子，用你来教吗？ 还真要。 马天生开口道：“是有这个打算，方总你在我认识的年轻人中，绝对是最优秀的，我那孩子，比较叛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话儿，他听不进去，你跟他年纪差不多，你的话他没准会听，方总你可一定得要帮我这个忙，你不用客气，就把他当属下使唤，往死里训就是，他要是敢不听，你告诉我，我揍他，要是你真能将他给训得跟你一样厉害，那我一定得好好感谢你。” 方毅笑了笑，“马总您让他跟我一起做生意，我还是没意见的，不过去不去那矿山，我就不敢保证了，讲实话，我现在对玉矿没多大兴趣，得经过实地考察后才决定出不出手，还有，马总，既然是一起做生意，那马总您打算给您公子多少钱？马总您知道的，小打小闹的事，我方毅一向不干。” 马天生：“应该的，是该实地考察一翻，讲实话，方总你这点就比我那儿子要强得多了，那小子，一听说有玉石矿，立马就眼睛都红了，囔囔着要去承包矿山，要是哪天能像方总您这般稳重啊！那我也就放心了，至于资金，你不用操心，如果是我家那小子自己单干，那我一毛钱也不会给他，但是跟你一起的话五洋集团的一切资源我许你跟他随意调用，再给他十个亿的启动资金，方总你觉得怎样？” 开口就是十个亿。 方毅也被马天生的口气给吓了一跳，“马总你就不担心我从你公子那儿骗了十个亿，然后跑人啊？” 闻言，马总哈哈大笑，“方总你会吗？” 答案是肯定的，当然不会。 方毅也没再纠结这个话题，直接问道：“那矿山呢？具体位置在哪？” 马天生：“在贵省，里边一处偏偏山区，周边都是大山，就一处有人烟的地方，叫茅台镇......” “茅台镇？”方毅惊呼。 马天生微微奇怪，“方总你知道这个地方？” 方毅想也没想就摇头道：“我不知道。” 废话。 方毅他能不知道吗？ 世界名酒出茅台，白酒故乡茅台镇。 在另个世界里，这三个字比金子还金。 这三个字，就是三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金矿。 从听到这三个字起，方毅就已经彻底抛弃那什么玉矿了，他在乎的，只有这茅台镇。 不过，茅台镇这件事，得慢慢谋划，那座玉矿，倒是是个不错的障眼法，值得他方毅上心了。 “马总。”方毅问道：“您公子现在在哪？是我来找他，还是我们到玉矿那会和。”方毅果断不愿再提茅台镇这三个字。 电话那边马天生笑笑，“不用你来找他，算时间，他现在应该也快到了。” 应该也快到了？ 方毅一时间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紧接着，天空传来轰鸣声。 方毅抬头一看，立马就明白了马总说这话的意思了。 只见天空一架黑色的直升机，正缓缓降落下来。 方毅嘴角抽了抽，“马总，我先去接你公子了，挂了？” 马天生：“行。” 茅台公司没有停机坪，不过下边，却有大大的一块停车场。 方毅直接下楼，等候在停车场边上。 直升机弄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公司内的另几位股东也纷纷走出来。 王浩泽吃惊望着天上，“方总，这是？” 方毅：“我另个项目的个合伙人。” 王浩泽一听，瞬间就明白方毅是不想多说。 可方毅越是不想多说，王浩泽就越想知道，甚至也想参到这项目中去。 “方总。”王浩泽开口道：“我去给这位老板定桌酒席？”能做得起直升机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大老板，如果一会等人从飞机上下来，跟方毅一起去谈事情了，那他王浩泽肯定没机会再插上一手，想要在这两位大佬吃肉的同时，分上一碗汤喝，那就只有想办法在一会方毅跟对方谈话时候光明正大跻身进去。 怎么跻身进去呢？ 当然是饭桌上啊！ 人家来了，上的是自己定的酒席，一会人上席时候，自己才好光明正大坐酒席上去啊！ 方毅看了王浩泽一眼，本来是想拒绝的，他没请人吃饭的习惯，但话到嘴边，方毅又点了点头，“行，谢了王总，一会我打个电话给倾城一品李总，你带几瓶公司自己生产的酱香酒，一会吃饭时候我们一起喝几杯，吃喝用度饭后你告诉我，我给你报销，公司内拿出去的酒也给我记我个人账上。” 如果真是露天玉石矿，那这座矿，以方毅目前的实力，一个人是肯定吃不下来的。 甚至方毅加上马天生的儿子，再加上倾城一品的总裁李总，也不可能把这座矿山的利益给完整吃下来。 有钱大家一起赚。 钱给谁赚不是赚？ 这个王浩泽还是挺对方毅胃口的，方毅决定邀他一起来分一杯羹。 听了方毅的话，本来正兴奋拔腿要走的王浩泽又将脚步给收了回来，“方总，您这说的什么话？一顿饭而已，还能找你要报销？你那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方毅：“亲兄弟明算账，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行了，快去吧！” 王浩泽：“方总......” 方毅皱眉，“你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一会我们可自己去找地儿吃饭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浩泽也没办法，只能点头，“行，我去。” 王浩泽前脚刚走，天空中直升机就落了下来。 方毅赶忙迎上去。 从直升机上跳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皮肤略黑的青年，下来就将眼睛看向方毅，“是方哥吧？我是马高飞，我爸是马天生。” 方毅笑笑，伸出手，“马总都跟我说了，马公子。” “我爸他还真多事。”马高飞挑了挑眉，“那我的来意，方哥你也都知道了？” 方毅又看了眼直升机，见飞行员到现在还没下来心底不由微微奇怪，但还是点头道：“都知道了，玉石矿，不知道马公子你有什么打算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 给公子哥上课 “当然有打算了。”马高飞兴奋道：“这可是一座玉石矿啊！”而且是公有的玉石矿，只要交钱，谁都能进去开采的玉石原矿，采到多少，那可都是到自己的口袋。马高飞盯着方毅，“方哥，你知道这世间来钱最快的是什么吗？我告诉你，不是做生意，也不是买彩票，而是宝石跟古董，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值钱的一颗宝石，能值多少钱吗？无价，是无价啊！现在发现的这座玉石原矿，可是从没开采过的，谁也不知道里边到底有多少玉石，你说我们要是请人去，日夜开采这座矿山，最终也开采出来这样一颗宝石，那我们可就发了。” 方毅眼皮子跳了跳。 这马公子，还真是够异想天开的。 这世界里，最珍贵的一颗宝石是什么，方毅当然知道是什么了。 与另个世界一样，非洲之星。 英国皇室手里，无价的一颗钻石。 可是，非洲之星为什么能有这个价值？ 仅仅是因为钻石本身？ 不是的。 是英国皇室赋予在钻石上边的特殊价值。 别说这座玉石原矿里，不可能开采出一颗与非洲之星一模一样的宝石，就算开采出了，那价值也是远远比不上非洲之星的。 而且。 进玉石原矿里，要门票钱。 顾人开采，还是需要钱。 最后运输，又是一笔钱。 这还不提采矿过程中的消耗，什么吃喝住行啊！什么机械设备啊！ 这些，全部都是钱。 如果真按马高飞的意思来办，那方毅他就是有多少钱，也不够其亏损的。 想到这，方毅点点头，开口道：“刚听马公子的意思，这世界最赚钱的东西是宝石跟古董，难道马公子对古董这块，还有所设计不成？” 马高飞含笑，“略懂一二。” 方毅嘴角微抽。 这小马，还真是谦虚。 方毅：“星沙就有古玩市场，而且还是较大的古玩市场，一会我陪公子你去古玩市场转转？看能不能捡捡漏？” 马高飞一口答应，“行啊！早就听说星沙是土夫子的发源地，也是盗墓派别里南派的发源地，没准还真能发现点什么里脊肉（宝贝）。” 方毅：“成，我们现在就去。” 马高飞跃跃欲试，“走啊！” 方毅却没动。 马高飞不由疑惑，“方哥，你还有事吗？” 方毅指指直升机，“飞行员不下来？”按方毅的想法，作为一个管理者，体谅员工这是最基本的行为，到了目的地，不许飞行员下飞机，这在方毅看来显然是很失人心的，方毅答应马天生要好好教马高飞，那自然就得好好教。 “哦！你说这个啊？”马天生一挑眉，得意道：“没有飞行员，我自己开过来的。” “哦？”方毅微微吃惊，看来马天生这个儿子，还真不是娇生惯养啊！ “行。”方毅点头道：“我们这就出发。” 李总送给方毅的那辆幻影级方毅托人给从苏浙那边开回来了，现在正停在旁边，方毅进驾驶室坐好，等着马高飞上车。 马高飞很自觉就要打开车后门坐上去，却被方毅给叫住了，“坐前边来。” 马天生没多想，“行。”说着，打开副驾驶门，就进来坐下。 方毅边发动汽车，边开口道：“这次我跟你合作，盈利其实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马总想锻炼锻炼你，让你学些东西，所以很多生意场上的规矩，我都必须得要教给你。” 马高飞点头，“嗯，我知道。” 方毅边开车边问，“知道我刚为什么让你坐前边来吗？” 马高飞无所谓道：“这不是为了方便我们谈话吗？” “这是一个理由。”方毅点点头，“但这不是主要的，你爸也委托我了，你也叫了我一声方哥，那有些事情我就必须得要跟你说明白，得对你认真负责。” 马高飞：“嗯，谢谢方哥。” 方毅点点头，表示受了，“商业场上，其实跟职场上一样，有很多规矩，甚至这些规矩，比职场上都还要严格，平日里，你看你爸他似乎从不守什么规矩，我好像也很少遵守什么规矩，那是我们不需要守这些规矩，因为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可以不考任何人，就在这个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谁也动摇不了我们，我们本身就是一种规矩，但你却不行。” 马高飞：“我懂，我现在实力还不够强。” 方毅：“你可以这样认为，刚刚我叫你坐前边来，其实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后边我还有好多东西要教你，其实，在商场上，这个坐车，车上的这四个位置，也是有规矩的，你知道吗？” 马高飞挠挠脑袋，不好意思道：“我懂，一般情况，驾驶位是给司机坐的，副驾驶位坐的是秘书或者保镖，后坐上坐的才是有身份的，如果在没司机，两方地位相等的情况下，应该车的主人开车，客人陪坐在副驾驶，客人超过两个人的情况下，则应该身份尊贵的陪在副驾驶上，以示客人对主人的尊敬，陪同的人坐在后座，只是我一时间习惯了，所以没反应过来。” 方毅点点头，“没错，这些就是习惯，如果你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商人，那这些习惯，这时候起就该养成了。” 马高飞赶紧点头，“嗯，谢谢方哥指点。” 方毅笑笑，没再说什么。 年轻人气盛，话得一句句说，现在说得一句，就够了，以后的以后再慢慢说。 想着，方毅冲车上智能开口道：“嘿！幻影。”劳斯莱斯有车载智能，而且智能程度比另个世界里苹果上边的siri智能程度还要高。 车载智能：“您好，我在听。” 方毅：“点开通讯录。”车载智能跟手机是绑定在一起的。 车载智能：“通讯录已打开。” 方毅：“拨打电话，倾城一品，李总，免提。” 电话响了两声，通了。 “方总？什么事吗？”电话那边，传来李总爽快的声音。 方毅：“一小时后，有空跟我两个朋友一起吃个饭啊！” 电话那边，李总声音一振，“有项目？” 方毅：“对，项目很大，够我们四方一起吃，而且还不一定能吃下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老九门 项目很大，四方都不一定能够吃下来？ 方毅的话，将正在倾城一品公司总部内开会的李总给吓了一跳，“方总，您先等会。”李总放下手机，看向会议室里众人，“今天会议我就开到这，我出去一趟，接下来的会就由陈总来主持吧！”说完，李总握着手机，匆匆离开会议室，留下会议室里一众倾城一品的高层面面相视。 李总这是干嘛去了？ 会议都不开了？ 到底谁都电话啊？这么重要？ “方总。”出了会议室，李总匆匆赶走到楼梯拐角处，边走边跟方毅通话，“我现在方便了，您刚才说的那什么项目，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劳斯莱斯内，方毅看了眼马高飞，“马公子，你说吧！” 马高飞有些犹豫。 方毅看出来了马高飞眼底的那份犹豫，毫不顾忌道：“这座玉石原矿并不是哪个人所私有的，肯定有很多人进去采，我跟你不可能能将整座矿全包下来，这个时候，我们要保证利益最大化，那就必须得要寻找合作伙伴，只有保证我们间的这个小团伙强大了，我们才有能力吃下更多的利益，同时，在与其他人的竞争中，我们才能始终处于优势地位。” 方毅的话，马高飞听着。 电话那边，李总也默默听着。 从方毅的话里，李总得到了这几个信息。 1，这个项目，似乎是座矿，而且还是玉石矿。 2，这个项目，做主的，似乎不是方毅，而且另有其他人。 3，这个项目，似乎竞争者不少。 4，这个项目，很大，似乎自己跟方毅，还有另外两个素未谋面的投资人联合起来，在众多竞争对手面前，也不占绝对的优势。 马高飞却没想太多，听完后，只是稍微又犹豫了一会，便冲电话开口道：“您好，我是五洋集团内的马高飞。”又犹豫了一会，马高飞又补充道：“马天生是我父亲。” 马高飞？ 电话那边李总本来还在疑惑，五洋集团内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马高飞，听了马高飞后边那句话，立马反应过来，“原来是马公子，幸会幸会，我是倾城一品的集团总裁，李世宏。” “李总您好。”马高飞也不知道是真爽快人还是装爽快人，直接就开口道：“我跟方总打电话给您的目的您应该也知道了，我们看上了一座玉石原矿，一座才刚发现，还没开采过，谁也不知道究竟藏有多少利益，但是范围却巨大的玉石原矿。” 果然是玉石原矿，电话那边李总眯了眯双眼，“方总，马公子，这个项目我有兴趣跟你们一起合作，但是不知道这个合作，是怎么个合作法？” 马高飞望向方毅。 方毅专心开车，“你跟李总说说你的具体想法吧！正好，我也想好好的听一听。” “好。”马高飞点头，“我的想法是，先到那座矿山外边买下来一块地皮，然后在那儿建筑住所，等住所成了后，我们在大肆招人过来，给我们进山采矿，我算过了，一个民工一天的工资只要一百多块，而进入矿山一天，门票也只要一百多块，合起来人工成本其实只要二百多块钱一天，一个月下来，那就是六千块，但是里边的玉石，成色却很高，只要随便采得一块，那就算过万的收入，一名民工，三十天怎么也能采集一块玉石吧？只要每个民工，每个月都能采集得一块矿石，那我们就是赚钱的啊！” 方毅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电话那边李总也沉默了片刻。 马高飞发现不对，不由疑惑：“你们怎么了？方哥，李总，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 “马公子。”电话那边李总开口了，“那你也算过，买地的钱吗？建造住所的钱，还有石料采回来，切割石料的钱吗？这些，也都是成本的。” “还有运费。”方毅开口道：“石料采回来后，就算如你所说，真的每个民工每月都能稳定采集到一块玉石，那剩下的那先没有玉石的原矿呢？那些，都必须得要运出来的，那些报废后的石料，矿里边的人肯定不许你再放回去。” “这。”马高飞脸色一白。 “这样开采的成本太高了，而且太堵运气了。”电话那边，李总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方总，你有没有请专家去坚定过那座玉石原矿？具体估值是多少？我的想法是，如果确定有钱赚的前提下，那我们几家联合起来，一起出资，把那座玉石原矿承包下来，然后派遣大型机器去，直接开采矿石，这样利益或许大些，而且，不会落过一些好玉。” 方毅：“没估值过，不过，我可以负责的说，这种东西，不是我们私人老板能够承包得起的，也没必要去承包，你这做法，更不靠谱。” 确实不靠谱。 国内不比国外。 这种大型矿，是不可能能够承包下来的。 李总又犹豫了片刻，“那，按马公子的方式来？”讲实话，按照马高飞的方式来开采那玉矿，李总是不愿意的，成本高，利润小，风险还大，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方毅：“我让人在老九门这边定了餐，一些具体的，一会我们饭桌上谈，李总你看如何？” 李总：“行，那我现在就去老九门。” 挂了电话，方毅一脚刹车踩下，停在一座古城门前，“到了，这便是星沙最大的古玩市场，也可以说是全国最大的古玩市场，同时，这也是全国最大的假货市场，每一天，都有人在这里被打眼，血本无归，每一天，都有人在这里捡到漏，一夜暴富。” 闻言，马高飞双眼放光，“这便是昔日里的长沙城的老九门？传说老九门，进去就不能空手，不然要么死，要么就是那第十门。” 方毅笑笑，“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的老九门，就是一个古玩市场。”昔日的老九门，分上三门，平三门，和下三门，上三门罩着，平三门盗墓，下三门销赃，然后老九门销赃。 第一百四十四章 捡漏 当然。 这些都是传说了。 现在的老九门，就是一个古玩市场。 玩古玩的，别的都可以不行，就那双眼，一定要亮。 这么大一亮劳斯莱斯幻影级停在老九门门口，瞎子都能看出来车上下来的这两年轻人非富即贵。 两人还没下车，里边就有人迎上来，“两位客官，要带路吗？”这人算是老九门里的一种特色了，叫做带客，是老九门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形成的一职业，专门给陌生人带路的，他们不会告诉你哪些是真品，哪些是假品，他们只管带路，这也算是里边的一规矩了，假若要是没他们带路，里边好多店家都是不接待陌生人的，相当于中介，但又不是中介，不管店家卖不卖出去东西，客家买没买到真货，他们都不吃回扣，但是每带一次路，他们都要收取一些消费，并且，每个月，跟他们有交集的那些店家，也都会酌情给他们一些“分赃。” 客官，是这里边所沿用的一种称呼，并没什么特殊的含义。 方毅下了车，从皮包里掏出一沓钱来，也没看多少，直接就塞给了对方，“麻烦了。” 那带客接过钱，顿时眼睛一亮，也不数究竟是有多少，直接就塞到了自己怀里，“两位客官，不知道你们是想去看些什么物品？” 古玩其实也分很多类。 如瓷器，玉器，珍宝，器皿，等等等等。 方毅指指马高飞，示意这位才是正主，“这位公子想来这淘淘金，捡捡漏，什么类型的随意，你带我们随便逛逛吧！” 那带客顿时答应，“行嘞，两位客官，请跟我走。” 三人在这古玩市场里七拐八拐。 马高飞看得目不接暇，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这里边的东西，店面，多得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方毅从进去的那一刻起，就悄悄使用了一张怪盗基德的人物卡。 别误会，他没想偷东西。 只是这里边确实三教九流的人很多，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用一张怪盗基德的人物卡，给自己增加点战斗力。 同时，怪盗基德对各种宝贝，古董的认知，那可是大师级的，方毅他也想看看能不能捡捡漏。 三人走的很慢。 原因全是因为马高飞对这里边的一切，都太好奇了。 一会跑到这家店里，抓着一个瓶子爱不释手，一会跑到那个摊位，握着快镜子左照又照。 使用了怪盗基德人物卡的方毅，自然能一眼看得出来，那些东西其实都是些工艺品，不过，方毅也没有开口，观宝而不语的道理方毅还是懂的，只要这里边这些人不明目张胆要宰马公子一顿，方毅他都不管。 方毅不管，那带客也就更不会管了。 方毅二人要跟他走，他就往前带路，两人要看东西，他就站原地看着，这是带客们的规矩，两不相帮，都不得罪。 不过，看着马高飞一会跑到这件文物前看看，那件古玩前瞧瞧，但一圈看下来，却什么都没买，带客的眼底闪过一丝特殊的光彩，这年轻人，好像真懂一些古玩方面的知识。 带客能看出来，方毅自然也能看出来。 本来不在意的方毅，眼神渐渐严肃了。 他不怕马公子不懂行，外行在这里边就是吃亏，那也吃不了大亏，在这行里边真正吃大亏的，那都是半吊子水不满或懂行的，因为他们自以为是，最好骗。 又走过一个拐角，方毅叫住马高飞，“马公子。” “嗯？”马高飞回头，“方哥？” 方毅可能是用了一张人物卡的原因，受人物卡的影响，他现在表情有些冷峻，“你爸给了你多少钱？你又打算在这文玩市场里花多少钱？” 离二人几步远的带客也竖起耳朵来，但眼睛却没往他二人身上看。 “我爸没给我钱啊！”马高飞奇怪看了方毅一眼，“那些钱是用来做生意的，只有等签合同时候，经过方哥你同意后，我把才会直接把钱打给你，不过，我自己也攒了些钱，有两百来万。” “哦！”方毅点点头，不再多说，就两百来万！那没什么，以这小子的家境，就当是给他花钱买个教训。 七拐八拐，三人来到一条老街。 带客微笑道：“二位客官，你们看，这里就是老九门专门简陋的地方。” 这条街，其实是个胡同，里边没有门店，但胡同两边，却摆满了摊位，少说一看，摊位至少有好几百个，带客一指那些摊位，“这里边卖货的，都是外地来的，他们这些货，其中不少就是从民间收上来的，少不了好货，常有人在这里边掏着真好货呢！” 胡同里密密麻麻几百个摊位，人流量也不少，但却安静得异常，除了类似的带客偶尔给客户介绍两句外，整个胡同里都静悄悄的。 就是有客人带摊位上看货，只要客人不先开口，摊位的主人，也就绝对不会开口半句。 如果也客户看中哪件货了，那么带客立马就会拿出来一块黑布，用黑布盖住客人与摊位主人的手，两人就在那黑布底下，用手谈价钱。 客人的小拇指代表元。 食指代表十。 中指代表百。 食指代表千。 大拇指代表万。 两根手指代表十万。 三根手指代表百万。 四根手指代表千万。 五根手指那就是亿。 卖家把大拇指压下，余下的四根手指代表一二三四。 大拇指要是张开，那余下的四根手指，代表的就是五六七八，这里边没有九，九代表到头了，老九门，用九不吉利。 到了这，马高飞瞬间兴奋了，马上跑过去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看了起来。 没两个摊位，方毅就见着有带客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然后马高飞将手放到黑布下去。 对此，方毅只是表示不在意地笑笑。 既然到了这里，那就得守这里的规矩，哪怕马高飞买到假货了，他也不能再开口了。 方毅原本想在这胡同里随便转转，可突然，他瞳孔一缩，双目死死盯在一个摊位上。 第一百四十五章 青花瓷 唐代的釉下褐彩。 有唐三彩的影子。 透明釉人窑烧成的痕迹。 千年盛烧不衰的精美花纹。 永放不败的青花艺术。 庄重、典雅，幽雅。 明块的东方文化艺术风格和强烈的民族色彩与装饰风貌。 方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没错，绝对没错。 那是青花。 青花瓷。 这世界里，方毅曾经也特意查询过一些与文物有关的东西。 但在网上根本没找到青花瓷这一种东西。 当时，方毅还以为是世界背景变了，这个世界里没有了青花瓷。 可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是这样。 似乎，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们，还没有发现青花瓷这一艺术隗宝。 方毅三步做两步，快速走到那摊位前，伸手就向那青花瓷抓去。 但没抓住。 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挡住了方毅伸过去的那条胳膊。 方毅抬头，看向那摊主。 这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光头，古铜色肌肤，脸上刻满沧桑。 方毅看向摊主的时候，摊主也抬头看向方毅，先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将挡在方毅身前的那条胳膊放了下去。 一旁带客立马迎上来，压低了嗓子，小声道：“下三门里的东西，从不过第三只手。” 方毅瞬间冷静。 可能是想到方毅给自己的小费毕竟多吧！带客想了想后，又压着嗓子开口道：“客官，在我们这一行里，如果真看上了东西，那就直接谈价，绝对不要再看第二眼，更不要用手去摸，不然的话，卖家很容易就会看出不对。” 方毅点头。 再看向那摊位老板时候，方毅果然看见，那摊位老板看向自己的眼里，似乎带上了一些别的东西。 “这个你准备卖多少钱？”方毅开门见山问道。 “看来我是遇到懂行的了。”卖家没有正面回答方毅的话，反而似笑非笑看着方毅，“我得这瓶子，看着就觉得不凡，但却始终不知道是啥，看来先生是认识，而且已经掌眼过了。” 一旁带客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就要给方毅跟那摊主的胳膊给盖上。 方毅却拒绝了，这种在黑布底下谈价的规矩，是早年土夫子们在销赃时候，怕钱财露馅，让旁人给起了歹意，所以才流传下来的，流传到现在，确实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他这人一向喜欢敞开了天窗说亮话。 “我确实是知道这是什么。”方毅盯着那汉子，“你的感觉很对，这件东西，确实是不凡，他的价值很贵。” 中年汉子眼睛一亮，他已经在想要给这件瓷器要定个什么价钱了，但是方毅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浑身一个哆嗦，差点没直接摔到在摊位上。 方毅：“这件东西的身份与价值，如果是早些年，我在这里敞开了说出来，它能让这整条胡同里的人没一个能活着走出这下三门。” 方毅这么说，也不是瞎说。 早些年，土夫子猖獗时候，一件上好的玉器，都能引发命案。 乾隆时期的一口宝刀，都能引发灭门惨案。 那些东西，与这青花瓷一比，又能算得什么？ 而且，俱方毅观察，眼前的这件青花瓷，似乎还不是一般的青花瓷，而是皇室的贡品，做工最精美的那种。 果然，方毅话音一落，带客就是浑身一个哆嗦。 旁边几个摊位的老板，也都纷纷眼睛有意无意往这边瞄过来。 中年汉子压低了嗓子，低声喝道：“我看谁敢。” 方毅笑笑，“年代不同了，现在当然没人敢，这件东西我看上了，你开个价吧！” “呵呵！”中年汉子盯着方毅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说这件东西比老子的命还贵，老子这条命，怎么也得一百万吧？”中年汉子看出了方毅的底气，拿不准对方的后台究竟是啥，但听方毅先前的话，他又实在不想将这件宝物给贱卖了，于是狮子大开口，他想看看方毅接下来是什么反应。 方毅微微摇了摇头。 中年汉子眼睛一眯，果然，一夜暴富哪那么容易，不过，他也无所谓，正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他已经看出了方毅对这件东西的喜爱，他等着方毅跟他讨价还价。 方毅盯着那间青花瓷，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其的喜爱之情，“这样一件隗宝，卖一百万，那绝对是对这件隗宝的侮辱，这东西，再怎么贱卖，那怎么也得值一千万才行。” “一千万？”中年汉子惊呼。 这时候，马高飞也过来了，他左看又看，就是没看出来，这个青花瓷究竟哪值一千万，只觉得这瓶上的花纹还不错，有些好看，但就凭这个，就值一千万？不由，他也低声道：“方哥，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走眼？ 不存在的。 因为这东西叫做青花瓷。 故意抬价，也不是说方毅钱多。 而是他已经想到了一条赚钱的路子。 这世界，并不是没有青花瓷，而是人们还没有发现青花瓷的价值。 这世界的人，也不知道这青花瓷是出自哪里。 可这些，他方毅知道啊！ 五大名窑，景德镇。 还没被世人所发现的青花瓷。 还没被各大富豪收藏家们珍藏起来的青花瓷。 景德镇里究竟还有多少件？ 民间又还留有多少件？ 这些，加起来，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至于这世界里青花瓷不值钱？ 开什么玩笑？ 自从这笔交易过后，这世界里的青花瓷，就会值起钱来了。 一千万买这件青花瓷，不是买一个冤大头。 而是买给大家看的。 说全国有一半的古玩交易是在老九门里发生的也不过为。 在老九门里，一件青花瓷卖出了一千万的天价，能瞒得住别人吗？ 瞒不住的。 方毅敢保证，最多一个小时，这件事情就能弄到整个圈里所有人都知道。 一件青花瓷就是一千万。 在这巨大利益的驱使下，又有几个人能不眼红？ 在无数人，无数专家的疯狂下，方毅相信，最多一个星期，青花瓷的秘密，就会被这个世界里的人给发掘出来。 最多一个星期。 青花瓷的名声，就将彻底响彻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里的人，也都会疯狂寻找，迷恋上这朵青花。 第一百四十六章 碰面 而相反的。 方毅他要是真在黑布下，悄咪咪与这摊主完成了交易，那样可能是只要几千块钱就能把这件青花瓷买到手。 可那样又有什么用？ 他方毅是个商人，不是个收藏家。 虽然他也喜欢青花瓷，可一件观赏的东西摆在家里，方毅他宁可拿出去换钱。 而一件青花瓷又能值多少钱？ 一个亿？ 两个亿？ 还是说十个亿？ 讲真话，方毅他现在真不缺这个钱。 坐拥未来的白酒市场，他压根就看不上这点小钱，他看上的，是整个景德镇里还存留的所有青花瓷。 一千万。 仅仅一千万，就能将一个庞大的青花帝国带到这个世上。 仅仅花出去一千万，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收获无数个一千万，这在方毅看起来，很值。 想到这，方毅心情大好，拍拍马高飞肩膀，“等过几天，我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马高飞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一千万买这么一破瓶子，还惊喜？他现在已经够惊吓的了。 方毅却不去管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白金卡，一抛抛给那中年汉子，“刷卡吧！” 中年汉子还在震惊当中，手忙脚乱接过卡，说话都哆嗦了，“这，这位，位老板，刷，刷多，多少？” “说一千万，那就一千万。”方毅从摊上拿起那件青花瓷，放在自己眼前反复观看，越看，就越觉得满意，青花瓷的出现，似乎给方毅在这世界里推开了某一扇大门，这一刻，方毅他想到了很多。 交易完成。 那汉子也不敢再摆摊了。 匆匆收拾了下，一行四人就往胡同外边走。 一路上，胡同内的人看他们四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不过方毅不怕，就这么一首抱着青花瓷，一手插在兜里，昂首走着。 他这般底气，倒确实是震慑住了不少宵小。 其实，就算真有人敢动歪心思，方毅他也不怕，这次他使用的这张人物卡，效果持续时间有七十二小时，怪盗基德的加持下，他就是超人般的存在。 马高飞也没心思再看别的东西了。 四人七拐八拐出了老九门，那中年汉子就低下头，匆匆外一处头也不回走去。 带客就站在门口，也不说欢迎下次再来，更不问方毅跟马高飞二人尽兴了没有，这是他们带客的规矩。 方毅将车钥匙丢给马高飞，自己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你来开车。” “行。”马高飞接过车钥匙，先是将两个用黑色布块包裹着的东西方到后座上边，然后进到驾驶座上。 “方哥。”马高飞想不通，“你买的那件东西？” 方毅：“如果你要买，我给你个友情价，两个亿卖你。” 马高飞：“......”他有说要买么？他脑袋被驴踢了，被门夹了，进水了，他也不会买这东西啊！ 不过，看方毅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马高飞也严肃起来，“方哥，莫非这玩意真值两个亿？” 方毅将青花瓷用布包好，放到后边后座上边：“你知道什么是瓷器吗？” “我当然懂。”马高飞如数家珍道：“中国是瓷的故乡，中国的英文名“china”就有瓷器的意思。 瓷是什么？ 按照严格的定义，瓷，是用含有较高三氧化二铝的粘土制胎，经过1200度以上高温烧成，并且表面施有高温下烧成的釉的器物。 瓷器质地致密、不吸水分、 叩击之发出清脆的金石之声，其中，各类瓷器中，又以白瓷为尊，得举世恩宠。” 方毅：“那你有听说过青花瓷吗？” 马高飞摇头，“从未听说过。” 方毅笑笑：“青花瓷，是比白瓷更珍贵的一种瓷，其实严格算起，青花瓷也是白瓷，但她是白瓷中帝王，青花瓷，又称白地青花瓷，常简称青花，中华陶瓷烧制工艺的珍品。 是中国瓷器的主流品种之一，属釉下彩瓷。 青花瓷是用含氧化钴的钴矿为原料，在陶瓷坯体上描绘纹饰， 再罩上一层透明釉，经高温还原焰一次烧成。 钴料烧成后呈蓝色，具有着色力强、发色鲜艳、烧成率高、呈色稳定的特点。 原始青花瓷于唐宋已见端倪，成熟的青花瓷则出现在元代景德镇的湖田窑。 明代青花成为瓷器的主流。 清康熙时发展到了顶峰。 明清时期，还创烧了青花五彩、孔雀绿釉青花、豆青釉青花、青花红彩、黄地青花、哥釉青花等衍生品种。” 方毅每说一句，马高飞的脸就往下垮一分。 终于，等方毅说完了。 马高飞的脸色，也彻底垮了下来，“方哥，这些你都听谁说的啊？你是不是被谁给骗了？”马高飞觉得，自己作为合作伙伴，有必要提醒方毅。 “你这小子。”方毅笑笑，知道对方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话的。 正好，这时候，酒店到了。 方毅也不想再多说，反正青花瓷的价值，等过几天，他就会知道的，“走，先下车，我们边吃边聊，先还是谈谈那座玉矿吧！” 两人下了车。 一眼就看到了在酒店门口等候的王浩泽，王浩泽也看见了他，两人都快速朝着对方移动。 “方总。” “王总。” 打过招呼后，方毅给马高飞介绍，“马公子，这位是王总，是我茅台酒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王总好。”马高飞伸出手，“我的身份您应该知道了，就不自我介绍了。” “知道，知道。”王浩泽赶忙也伸出手，“马公子您还真是一表人才。” 方毅打断两人的互相恭维，“王总，李总到了吗？” 王浩泽看向方毅：“还没到呢！” 方毅笑笑，“这不是私人聚会，又不是在私下场所，既然是合作伙伴，那我们就都等等，等李总来了，再一起进去吧？” 这点小事，方毅都开口了，马高飞与王浩泽自然不会提反对意见。 三人就在酒店大门口，随意聊着。 聊过去。 聊去过的地方。 聊好看的风景。 聊好吃的美食。 三人谁也没有提到玉石原矿与合伙的事情上去。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李总终于来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赌石 “方总，马公子，王总，你们都到了呢？”李总一来就打招呼，他在生意场上门路广，三人他都认识。 “就等你了。”方毅笑道：“走，我们进去谈。” 李总：“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马高飞最先提正事，“方哥，李叔叔，王总，我说的那玉石矿，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王浩泽放下筷子，认真听着，这里边四人，就他实力最弱，发言权也最小。 方毅继续吃菜，他想先听听别人怎么说。 李总看向方毅，“方总你怎么看？” 方毅一愣。 怎么这绕了一圈，最后又给绕回自己身上了？ “我还真有些想法。”方毅放下筷子，“你们有听说过赌石吗？” 赌石？ 王浩泽摇摇头。 马高飞：“没听说过。” 李总看着方毅，“方总，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赌石是另个世界里的珠宝业术语，指翡翠等宝石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才能知道里边宝石的质量。 赌石前期的名字并不叫赌石，而叫赌行。 赌石师必备的，一是极大的挑战能力、二是冒险精神、三是丰富的经验。 在赌石市场上天天都有一夜暴富的，相对应的，也天天都有一夜倾家荡产的。 方毅：“所谓赌石，就是用璞玉来赌博，我们都知道，通过玉的外皮而能看出玉石里面的优劣是需要很深的玉石学问的，以现在的科技，根本没有一种仪器能探测到玉的好坏，玉石原料挖掘出来，外面又包着一层岩石的皮壳，皮壳里面是什么，没有人说得清。”。 李总眼睛一亮：“不错，神仙难断寸玉，一块原料，唯有切割剖开后才有真实的结论，我们完全可以请来专业人士，凭着经验，依据开采出来的玉石的皮壳上的表现，反复进行猜测和判断，估算出价格，然后卖给那些来赌石的，赌石的人买到后，可能一刀剖开里边色好水足，顿时价值成百上千万，也有可能里边无色无水，瞬间变得一文不值，但是赌石是真有可能致富的，一块石头可能使人暴富，只要真有人切出好石块了，并且被别人给看到了，到时候市场上一定会为之疯狂的来抢购我们的原石，这比我们直接去开采玉石，要赚钱多了。” 方毅笑吟吟地，“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王浩泽也是人精，他也听明白了，“妙啊！方总不愧是方总，一座玉石矿出现，我们的想法都是雇人去开采矿石，可这样能赚到多少？成本与价值太高了，还是方总高，我们不去采矿矿石，我们也不收购玉料，甚至我们都不需雇人去矿山里采矿，只需要在矿山外边，大肆收购进矿山里采矿出来的人手上的原石，然后我们在提高一点价格，在矿山外边开个赌石坊，那我们就是源源不断的收益啊！” 方毅微微笑了笑，“在矿山外开赌石坊能赚着几个钱？还有，李总您说的请专业人士估价这点，我也要提点不同的意见，专业人士我们肯定要请，但请来却不是为了估价，因为原石到底值多少钱，谁也估价不出来，我们请专业人士的目的，就一个，保证我们采购到的石头，是原石，不是路边随意捡到的石头。” 李总点头，“有道理，” 王总：“不在矿山那开赌石坊，我们上哪开去？” 马高飞也疑惑，“是啊！方哥，如果不到矿山附近开赌石坊话，别的地方的人信不过我们啊！” 方毅：“做生意，信誉都是一步一步做出来的，一开始，肯定很多人觉得我们会是骗子，但只要一个人在店里赌出一块好的玉石，并且我们高价收购了，那信誉也就来了，这点不是问题，而且，你们想啊，去矿山采矿的，那都是抱着去采矿的心思去的，矿就在旁边，几个会买我们的原石？我们只有把原石给运出来了，才能把原石给卖出价格。” 想了想，方毅开口道：“我的意思是，要么不弄，要么就往大了弄，我们要在全国两千多座县以上的城市，都开起我们的赌石坊，原石收购的价格，我们就按行情来收，成批量的收就是，我们不靠在原材料这块压价格来赚钱，我们赚钱的源头，是那赌石坊。” 马高飞，“那我们原石卖出去定什么价格呢？” 方毅：“定价不能太高，结合我们收购原矿的成本，再加上人工与运费，在分摊一点店面的租金，只要能够保证我们光靠卖原料，能够保证每家门店亏不了本了，那就行了，当然，要是能够有盈利，那更好，但就算是盈利，我们也只能赚一点人工费，绝不能在玉石原料这块上赚钱。”方毅这一手，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 赌石坊，这种店铺，纯粹就是靠信誉支撑的，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如果他不一开始，就把这赌石坊的盈利空间给压到最低，那不出一个月，就会满大街的赌石坊。 至于这样，再有小店面模仿，也开赌石坊？ 别扯淡了。 没有资本支持，他们靠什么赚钱？ 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拿假假货冒充真货，拿普通石头冒充原石，压低价格来跟方毅竞争，可这样的竞争，是不长久的，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己倒下去。因为他们缺少信誉的支撑。 这也正是市场上，为何有些杂牌货，看表面似乎要比品牌货便宜一点点，那却依旧有那么多人愿意买品牌货的原因。 品牌，之所以成为品牌，那就一定有他能够成为品牌的道理，品牌货就比杂牌货要来得强。 方毅话一说完，马高飞几人的脸色，都变换了起来。 矿山收购原矿，不压价格。 赌石坊售价，不提价格，就只赚一点人工费，那他们花这么大力气，弄出来这么个赌石坊干嘛？ 那不成瞎折腾了吗？ 他们这些老板，靠什么赚钱？ 靠赚那一点儿人工费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百亿投资 马高飞最先问出自己的疑惑，“方哥，那我们靠什么来赚钱？” 是啊！ 靠什么来赚钱呢？ 方毅端起酒杯，轻轻品了一口，轻吐了两个字，“收购！” “收购？” 几人轻轻念着这个字，都没弄懂方毅的意思，这回，就连最精明的李总，也不由皱眉起来。 收购？ 收购什么？ 怎么个收购法？ 收购回来干什么？ 这收购还能够赚钱？ 方毅笑笑：“一块玉石贵不贵？” 马高飞立马开口道：“这得看其的成色，品质，大小......” 方毅打断道：“那要是两块同样成色，同养品质，甚至大小都差不多的玉石，一块是原玉，一块是已经雕刻好的玉器，哪件贵？” 马高飞眼睛一亮。 陈总也想到了。 方毅笑了，“我们为什么就要盯着这个玉石原矿赚钱呢？这玩意就算赚钱，以我们的身价来说，那又能赚上几个铜板？玉器行，珠宝行里，那都是千金难求一好玉，一般的玉器行，看重一块原玉，往往要花费比正常市场价高甚至不止一倍的钱才能拿到手，我们只要在全国各地，开启了这两千多家赌石坊，那就相当于我们是平白多了两千多处珍品宝石的进货渠道啊！” 来赌石的那些人，都不可能是真正的大富大贵，真正大富大贵的人也不可能会天天守着赌石坊。 真要是切出来好石玉了，这些人还不是拿来换钱？几个会自己收着的？ 到哪换钱不是换钱？何不就到赌石坊里换了？ 这也是方毅赶说他开赌石坊，不赚赌石原石的钱，一样能赚钱，但那些小赌石坊不靠赌石原石赚钱就没钱赚的原因，因为，从一开始，他们赚钱的方向就不一样啊！ “高！高招！”马高飞朝方毅竖了个大拇指，随即又皱起眉来，“先不说玉器店要多少钱，我们就说赌石坊，一家赌石坊的成本，少说也得千万吧？要不叫什么赌石坊，只能叫赌石铺子了，可这样，得要投资进去多少钱呢？得百亿吧？” “是得百亿。”方毅跟李总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 李总首先开口了，“我能拿出二十个亿，剩下的就得靠你们想办法了。” 王浩泽浑身哆嗦了下，他有想过是大项目，但绝没想过是这么大的项目，按方毅这么个算法的话，那这项目可能还真不是他们四家能够吃下来的。 他们四个，确实不可能吃下这个项目。 真要拿钱，一百个亿李总拿得出来，可那样的话，不管是倾城一品还是脑白金都会伤筋动骨，而且，李总也不可能真一个人吃下去，那样的话，吃相太难看了，得罪人。 方毅现在手头没多少钱，不过，他有底气拿出来钱，因为他知道景德镇，他知道景德镇里有青花瓷，不过，方毅也没想过要一个人独吞，他现在在商场上的分量，还没到能够独吞这么一大笔生意的程度，资历不够，影响力不够，信誉，也不够，“既然李总决定出二十亿，那我方毅，也出二十亿，马公子你没意见吧？” 方毅没问王浩泽也没有意见，因为方毅知道，王浩泽不可能也意见，他手里没多少钱来投，方毅也没问李总，因为李总已经开口说二十亿了，那就代表他只会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的股份给谁，他不管。 这项目是马高飞最先提出来的，马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最终马高飞愿意让出去多少股份，那还得由马公子点头。 果然，方毅话一落，王浩泽就也跟着弱弱出声了，“马公子，我也跟投方总两亿。” 方毅微微诧异了下，他一位王浩泽能拿出一亿就不错了，没想到对方居然能拿出两个亿。 马高飞却一脸为难的样子。 方毅眉一挑，脸色笑容渐渐消失，“你想一个人单干？” 李总脸上也阴沉下来。 “不是。”马高飞知道大家误会了，赶忙否认，“合作是我提出来的，办法是方哥您想出来的，我怎么敢单干？” 方毅皱眉，“那你这是？嫌我们占股多了？” “也不是。”马高飞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我没这么多钱，这是我第一次做生意，我爸就许我最多动用十个亿。” 哦！ 是这事啊！ 方毅点点头，不说话了，这是小事，方毅相信，等马公子把这事告诉马总后，马总的第一反应绝对不会是不给马公子钱，而是骂马公子败家，怎么败家了？当然是这么好的项目，为什么要把股份给让出去？这种做成了几乎能够垄断一个行业的项目，倾城一品做不得，方毅暂时做不得，王浩泽没能力做，但是五洋集团里的那位马总却能做，而且也有能力做。 方毅能想到的，李总当然也想到了，不过他跟方毅一个意思，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是他绝不会放手的。 于是，包间里很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方毅跟李总两人大口扒拉着饭菜，王浩泽一会给方毅敬酒，一会跟李总搭话，而马高飞却一个人急的抓耳挠腮。 终于，酒喝完了。 方毅三人也都吃饱了。 李总打着饱嗝看向马高飞，“马公子，这项目你还做吗？要不，你就投这十个亿算了，剩下的钱我跟方总来想办法？”这当然是玩笑话了，这项目要做起来，最关键的一环，就是必须要也马天生插手，不然，很多渠道都不肯能打得通，很多证件也都下不来。 李总是开玩笑的，马高飞却当真了，“做，我当然做，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方哥，李总，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说服我爸的。”说着，马高飞就匆匆抓起手机，往包间外走去。 方毅跟李总还有王浩泽三人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 这马公子，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生意场上做生意，其实何尝又不是在赌？ 而且是场比赌石更激烈的赌博。 至少，赌石赌输了，不会倾家荡产，而做生意一旦赔了，倾家荡产的却不在少数。 一个项目，看中了，该出手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出手，这点马公子看不透，马天生却绝对看得比谁都透，他们等的，就是马公子的这个电话。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古画 没两分钟，马公子回来了，脸上表情略微怪异。 方毅看着马公子，微笑道：“怎么样？说服马总了吗？” “说服了。”马高飞现在还迷糊着呢！刚他打电话给他爸，把事情经过说清后，马高飞原本以为自己老爸会不同意，他要费好大的劲才能说服自己老爸！结果，话才刚说完，他老爸就把他劈头盖脸给一顿臭骂，骂他的原因还令他很奇怪，居然是嫌他让出去的股份太多了。 可奇怪的是，当他说要不从新讨论股份时候，他老爸居然又把他给骂了一顿，说让他长点脑子，长点心，这下，马高飞可就彻底的郁闷了。 大的框架已经谈好了，剩下的事情，方毅懒得插手，等着收钱就行。 从酒店里出来，方毅直接借了马公子那架直升机，直接飞往景德镇。 果然，不出方毅所料，乾隆时期的，元青花，盛唐时期的，在景德镇里，保存完好的青花瓷多得数不过来。 这些瓷器，在当地人眼里，甚至连普通瓷器都不如。 方毅哪有客气的，连夜就把所有瓷器给买了下来，然后又连夜运回星城。 第二天。 方毅醒来。 他在老九门花千万买一青花瓷的事情，终于曝光了。 但是却不是好的。 方毅是人力资源排行榜上的精英人才，在商业圈里，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从老九门离开后，当时就有人认出了方毅，不知道谁偷拍了，还把昨天方毅在老九门里买青花瓷那段给录下来了。 “没错，我确实知道这是什么。” “如果是早些年，我把这件东西的名字跟价值说出来，整条胡同里，没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条胡同。” “你说这东西比老子的命还贵，老子的命，怎么着也得值一百万吧？” “青花瓷，再怎么贱卖，她也不该低于一千万......” 一段视频，在网上反响很大。 “青花瓷？” “这是什么瓷？” “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再怎么贱卖，也该不低于一千万？” “这方毅，以前很精明的啊？现在怎么这么蠢？什么瓷器能值一千万？” “你也说了，他很精明，是你见识短，不知道这瓷器吧？” “我见识短？我见识短个屁，草，我家世代都是玩瓷器的，我现在就是在烧瓷间跟你们说话啊！” “烧瓷间？那里边还能玩手机？扯吧！” “汗！我是老板啊！我为什么不能玩？我知道古代有些瓷器很贵，可再贵，那也不应该贵到一千万啊！还是这什么我从没听说过的什么青花瓷。” “没错，我也是做瓷器的，真没有青花瓷这种东西，我家虽然不是时代做瓷器的，但是，我本人却是很早前就入了这行，已经干快二十年了，圈里的东西，不敢说一清二楚，但我都不知道的东西真不多，如果真青花瓷这东西真很值钱，那我不可能没听说过。” “那不对啊！方毅他是做生意的，他买那东西，也不可能会赔本买啊！难道他被打眼了？” “听说他现在在做白酒生意，估计是喝假酒了吧！” “一件瓷器，贱卖都值一千万，这不扯么？一千万一个瓷厂都给办起来了。” “要真按照他那说法，那这青花瓷当无愧于隗宝之名才是，什么样的隗宝，连业内专家都没听过？” 网上普遍都认为，方毅是被打眼了。 甚至，有些仇富的，或者是一直不太喜欢方毅的，直接落井下石，说方毅是喝假酒了，让大家以后都别买他做的酒，要不然，喝了就跟他现在一样，这些话说得很多人都信了。 “方毅就是在胡说八道。” “还青花瓷，以为瓷器上边涂点青色，就是青花瓷了？绝逼是喝假酒了。” “你愿意做那冤大头，你偷偷买回家去就是了，但你要说那破瓷器值一千万，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作为人力资源排行榜上的人物，大小也是一个公众人物，你说话是要负责的，这话说得也太不负责了。” “这是操作！” “一破白瓷，上边涂点燃料，到他嘴里就青花瓷了，那我撒泼尿在上边，是不是就变成黄花瓷了？” 未了，一些古玩界的名宿，专家也纷纷冒头了。 一个古玩街上的老鉴定师：“瓷器，确实是有很贵重的，但那些，都是瓷器中的精品，是历史沉淀中，保存下来的精美艺术品，青花瓷？据我所知，上下五千年，从未有过。” 一个文物保护机构的工作人员也出声了：“我也没听说过，有这种瓷器吗？真要有方毅说得那么好，那在历史上肯定很出名才是，可为什么我们都从未听说过，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般，全世界的人都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偏偏就他一个人知道，还一口笃定，这东西非常值钱，请恕我直言，我很怀疑方毅他的动机，我怀疑他这是炒作，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个老专业也冒头了，“瓷器里绝对没有青花瓷。” 一时间，方毅毫无征兆地就迎来了一大波骂声，炒作啊！骗子啊！不负责任啊！喝了假酒啊！什么标签都给他打上了。 ...... 茅台酒公司。 马高飞半躺在方毅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他有些幸灾乐祸，“方哥，昨儿我就跟你说了，叫你别买吧，你不听，现在好了，知道自己被打眼了吧？” 方毅笑笑，“再等等，时间会证明到底谁对谁错的。” “得了吧！”马高飞不以为意，“那么多专家，业内人士都说没有青花瓷这东西，你还不认，那就是白瓷给上了颜料。” 方毅再笑笑，他懒得和马高飞争这个。 马高飞走到方毅面前，递给方毅一幅画，得意道：“这是我昨天在那老九门里花五万买的，你猜猜鉴定师说值多少钱？” 方毅接过那画看了看，起先不以为意，可慢慢的，方毅脸色变了，这话，似乎还真是一个宝贝。 画上，是一副虎戏山林图。 可这仅仅只是一个表面。 人物卡功效还没过去的方毅，仔细抚摸着画的材质，心底越来越肯定，这画，绝对是一个宝贝。 第一百四十八章 圣人手书 “这画，鉴定师说值多少钱？”方毅问道。 “最少值这个数。”马高飞竖起一根手指，“鉴定表明，这画，甚至都有可能是先秦时候的物品，要不是这作画的人没有留下姓名，没准还能更高，要是是名家画的，甚至可能能够值个四五百万也不一定。” 四五百万。 方毅默默抚摸着画身，感受着画的材质，带来的那种厚实，“这画卖给我，我出五百万。” “五百万？方哥，你不怕又被打眼啊？”马高飞笑嘻嘻凑到方毅面前，“昨天花一千万买个青花瓷，今天花五百万买个画，你这不是捡漏，是在散财啊！” 方毅翻了个白眼，“就问你，卖还是不卖？” “卖，当然卖。”马高飞笑着搓搓手，“谢方哥给的零花钱。” 方毅翻了个白眼，转给高马飞五百万，然后看准画的一处地方，刺啦一声，就将画给撕了。 马高飞脸色一变，“你干什么？” 方毅却没理会马高飞，而是兴奋看着画里漏出来那东西。 那是一块精致的绸子。 方毅将绸子取了出来。 马高飞也发现不对了，不由惊奇道：“这是什么？” 方毅笑笑，“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打开，里边是一篇文章： 《论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论语，子曰。”马高飞惊呼。 方毅笑了，“我看穿了这画里藏了东西，本以为是画中画什么的，毕竟古人都喜欢这么玩，但没想到，居然是论语的原篇，甚至可能就是圣人手写，这幅画的价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高得多，甚至说是传世珍宝也不过为。” “这是怎么回事？”马高飞双目里放光。 原本以为是一副不知名的古画。 结果方毅将那古画给撕了，从古画里边露出一张绸子，绸子上边竟然写着一篇论语。 方毅将被撕开的古画小心翼翼卷好，微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秦时的焚书坑儒？” 马高飞盯着方毅。 方毅目光深幽，“鉴定师鉴定得不错，这幅画，确实是秦朝时期的，可秦朝发生了什么？秦朝时期发生过很多事情，其中有关儒道的，就有一件特别出名的，叫做焚书坑儒。” 方毅将绸缎打开，“大秦要焚书坑儒，大儒们当然想方设法要留下来传承，这份绸缎，正常保存当然没法保存了，只要被大秦的官员没给看到，那不用想，看到是要焚烧掉的。” 马高飞：“方哥你意思是，这是大秦事情的大儒们，为了保持儒道的道统，从而故意影藏在古画内的？” 方毅微微叹了口气，“是啊！只是后来不知是出了什么意外，这篇论语却一直没被取出，可能是藏论语的那位大儒真是被坑杀的大儒之一也有可能。” 想到这，方毅突然又拿起那副古画，“这么说来，这幅古画也不简单了，至少可以确认，画这幅古画的那名画家，相比就是那位大儒，这下被我给撕了，确是可惜了。” 盯着那副老虎，方毅只想到了四个字，秦律如虎。 马高飞也叹了口气，“可惜那位大儒了，想方设法将这篇论语给保存下来，却千年不见光日，儒家经典，到底还是衰败了。” “不。”方毅突然开口道：“儒家经典没衰败，儒家的精髓，传到今天了。” 说到这，方毅提起绸缎，往窗前走了几步，开口吟唱：“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 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 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 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 阴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 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 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 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 哀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 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 顾此耿耿存，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 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方毅斩钉截铁，“这，便是正气歌，正是儒家经典传承不息的证明。” 马高飞匆匆走出方毅的办公室。 先不提那篇论语，也不提方毅后边吟的那篇正气歌。 看破古画里藏有东西，方毅的这份对古玩的理解能力，已经彻底让马高飞震惊了。 一位这样的古玩大师，马高飞不相信他也会看走眼。 特别是方毅还这般笃定自己没走眼的情况。 马高飞已经隐约意识到了，那什么青花瓷，很肯定是真的，历史上，很可能也确实是真也其物。 他现在要去寻找青花瓷。 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他要去大肆收集，这件有可能价值连城的宝物。 第一百四十九章 青花瓷火了 马高飞出来时候，马天生准许他动用五洋集团里除资金以外的一切资源。 寻找青花瓷，当然不可能只靠马高飞一个人，马高飞毫不犹豫就发动了整个五洋集团的力量。 本来，有关青花瓷的议论，还只停留在网上。 这下，随着马高飞的出手，随着五洋集团的出手，事情彻底闹大了。 那本来宛如笑话一般的青花瓷，引起无数人的关注。 这不！ 甚至连文物保护协会的人都被惊动了。 马上就有一件遗落民间的青花瓷被送到了专家手里。 专家开始研究。 一考察后发现，这青花瓷，至少得有几百年的历史。 这个考察结果一出来，让很多人都愣住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不管这青花瓷，是否真有价值，最起码是真的是一件股东，历史上确实是真有这个东西。 随后，考察的专家们将青花瓷上的图案放大来看，这一看，瞬间就是惊为天人。 这图案！ 太美了！ 赏心悦目！ 与白瓷完美融为一体。 专家们都震惊了。 “这是艺术的隗宝！” “这是古代智慧的结晶！” “这......这......” “真的是瓷器中的王者，而且蕴含着一种别样的文化，沉淀，美观，大气。” “这是世间珍品啊！” 当即，专家们就心动了，“还有没有青花瓷？快去找啊！找来全要。” “已经没有了。”有人非常沮丧，这时候，景德镇的名字，也被人给从一堆古书中给翻出来了，“整个景德镇里，所有的青花瓷，全被那方毅给包下了！” 几个专家瞬间就激动了，“那遗落民间的呢？挖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 结果有人一句话，就让他们来了个透心凉，“五洋集团已经挖地五尺了，地皮都刮了三层。” “啊？” “怎么会这样？” “一个也没了？” “眼前这个，就是我们所找到的唯一一个？” “哎呦，太可惜了！” 众人痛心疾首，都叫了起来！ 殊不知，那个带青花瓷过来的专家也委屈得快哭了，早知道这玩意这么值钱，他还拿过来个屁啊！他自己藏家里不香吗？看眼前这群人的样子，这青花瓷，八成是要易主了。 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一众专家，内行都赞不绝口，名言倾心无比。 网友们吃惊！ “什么？” “历史上真有青花瓷？” “真有这么好？” “青花与白瓷的完美结合，不是染料？” “甚至代表着古代唐三彩后新的手工艺术的里程碑？”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专家们都已经确定过了。” “原来这青花瓷是真的啊！” “那之前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啊？” “是啊，为什么就那方毅跟五洋集团的人知道？而且这青花瓷的名字到底怎么来的？方毅给起的？” “我持怀疑态度，那帮专家跟内行可能是五洋集团给请来的托儿。” “我也怀疑。” “怎么会，已经有几波专家确定过了，这事应该是真的。” “那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为啥就五洋集团跟方毅发现了？” “是有猫腻，我也怀疑他们是托！” 网上争论不休，有人坚持认为是托，有人持怀疑态度，有人信了，有人将信将疑。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下午。 这个转折，是连方毅都没想到的。 故宫博物馆的一位文物专家，既然在故宫保留下来的一些珍稀历史文件里，找到了一张地方上供给朝廷的贡品清单，其中有一张清单，是来自景德镇的，上边清清楚楚记载着，景德镇，上供康熙皇帝，青花瓷，两件，由于这些贡品清单上上供的贡品，古人们都喜欢乱取名字，如白瓷，经常就取名叫玉瓷，当时人们也没注意，自以为对瓷器已经很熟悉了，所以就谁也没重视。 这个发现是惊人的。 故宫博物馆官微将贡品清单给发到了网上，“青花瓷究竟是不是商人们的操作，不得而知，但史实证明，历史上确有青花瓷，而且是皇室贡品。” 这份资料在网上瞬间引起了惊涛骇浪！ 专家们疯狂了！ 收藏家们疯狂了！ 古董行的老板们疯狂了！ 老九门里的那些夫子们，也都疯狂了！ “是真的啊！” “皇帝也喜欢这个青花瓷？” “厉害啊！太厉害了。” “原来这青花瓷，在古代是这么有名啊！” “一年上供给皇帝都只两件，那这得值多少钱一件啊？” “这怕是皇帝御用啊！一年就两件，我估计，可能连妃子们都没机会用这个青花瓷。” ..... 茅台酒公司。 方毅那间办公室里，方毅跟马总相对而坐，马公子则站在他父亲身旁。 “马总。”方毅给开了一瓶铁盖茅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马总倒了一杯，“您可是个大忙人，怎么到我这家小公司来了？” “方总。”马天生闻着那诱人的酒香，却看都没去看那酒杯一眼，“我来，是找你谈正事的。” 方毅轻轻品这白酒，“有什么事，您拖马公子跟我说一声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实在不行，你给我打一个电话，您的电话我还敢不接不成？” 马天生：“方总，你在景德镇里捡漏过来的那些青花瓷，我想收购。” 方毅摇头，想也没想就道：“不卖。” 马天生，“方总你是个生意人，你收这么多青花瓷，肯定不是为了自己收藏，肯定是拿来卖的，你就不想问问我出一个什么样的价钱来买你的？” 方毅嘿嘿一笑，“我还真不是用来卖的。” 马天生皱皱眉，“你在老九门花一千万买一件青花瓷，我现在在你这，花两千万一件买，一转身，赚一倍，而且就我所知，你在景德镇里收上来的青花瓷，收购价非常低，你这一转手，赚上百倍。” 方毅看向马高飞，“马公子，替我送送你父亲。” 开玩笑呢！ 两千万一件，就想从我手里边买青花瓷？ 一块碎片也不卖给你。 马天生愕然，“方总，据我所知，你可是收了几百件的青花瓷，这些瓷器，你没能力卖出去的，你卖给我，我来卖，这才是合作双赢。” 第一百五十章 给自己放假 方毅头也不回走出办公室。 马天生脸色阴晴变化，最后看向马高飞，“高飞，你一共收了多少件青花瓷？” 马高飞皱皱眉，“时间太紧了，现在大家都在抢购，我一共也就收了十几件而已。” 十几件！ 马天生摇头，“太少了，对五洋集团来讲起不到什么帮助，你想办法，看能不能在方毅那儿买下一些，他手里那么多货，肯定是要卖的，不可能砸自己手里，那么多货，他手里没渠道，吃不下那么多的，他卖不出好价钱，给我，我完全可以吃下来......” 青花瓷市场上出不起价格，这是真的吗？ 网上，也在议论。 “有这么好吗？” “吹得太大了吧！” “还历史隗宝中的隗宝，要我说啊，都是托儿，古董啊，还是以青铜器为尊。” “对，去年一件青铜器，可是卖出了三千万的天价，这青花瓷能卖多少？” “一千万，那还是方毅那货自己抄的。” “对啊！青铜器才是古董中的王者，青花瓷，靠边去。” 结果，没多久，就有人出来打脸了。 微博上，一个古玩圈里很有名的大佬发布了一条微博——他个人原因出价五千万，购买一件青花瓷，如果是皇帝用过的贡品，这个价格翻倍。 这一下，网友们全震惊了！ “啥？” “五千万？” “随便什么青花瓷都行？贡品价格还翻倍？” “卧槽，也没有搞错？” “有那么值钱吗？不可能。” “托，都是托！” 可接着，又有一名瓷器行业里非常有名的大老板出声了，“谁手里有青花瓷吗？求一件，我要拿来当我们瓷厂的镇厂之宝，我愿意出八千万，不行的话价格好商量，有的速联系。” “靠！” “又有出价的了？” “这个价格更高。” “八千万买一瓷器？这怕是疯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托儿。” 然后，一个又一个求收购的消息接连而出。 一搞房地产的大老板，“我求一件用来镇风水，有的话可以联系我，价格的话，我可以给个好价儿，一个亿，不需要贡品。普通的元青花，或者清青花就行了。” 一大收藏家，“我出一亿两千万。” 一有名的富二代，“家里老爷子过寿，他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古董，一亿五千万，我求一件。” “一亿八千万。” “两亿。” 最后，大大收藏家火了，“我出三亿，有的速联系。” 这是迄今为止价格最高的了。 网友们都看傻了。 刚回到五洋集团的马天生也看傻了，马上拿电话打给马高飞，“高飞，你快把你收购的所有青花瓷，全部送到五洋集团来。” 马高飞，“怎么了？爸，你要卖吗？” “卖个屁，一件也不许卖，要是让我发现少了一件，我打断你的腿。” 这下，马天生终于发现，本以为自己已经很看重了，敢花两千万豪赌去收一件的青花瓷，原来还是被自己给看轻了。 这种东西，压根就不愁市场。 这种东西，压根就不愁销路。 有一件，收一件，留在家里当做传家宝，以后留给子子孙孙们就完事了。 倒是方毅，笑呵呵拿起电话，“喂，大英拍卖行吗？我要拍一件青花瓷。” “喂，法兰西帝国拍卖行吗？我要拍一件青花瓷。” “喂，香江拍卖所吗？我要拍一件青花瓷。” “喂，魔都大拍卖行吗？我要拍一件青花瓷。” 没有了，就四件，这种东西，他方毅也舍不得多卖，回去，他就想在自己老家后院里给挖个坑，将剩下的几百件全埋坑里，当然，这也就想想，在方毅看来，就算真要给子孙后代留下东西，那他也宁愿多留下来一分基业去给子孙后代们败，也不愿意说留个看似希望，实际上不太可能的东山再起之机。 青花瓷的事情了了之后。 方毅写的那本同人，也签约了。 实际上，是早就能够签约了，但方毅一直没去看作者后台，起点网站一直联系不到方毅。 这不，网站主编等了几天，终于忍不住了，照着方毅留下的联系电话，给方毅打了过来。 方毅也没有拒绝，并且提出了想要到网站编辑部去看看的意思。 一开始，网站编辑还有些为难。 随后，方毅爆出了自己之前那几个马甲的身份，瞬间，就连网站主编都给惊动了，在电话里，亲自邀请方毅到网站编辑部里来做客。 方毅自然顺势答应。 在编辑部里参观完，总编亲自请方毅吃饭，然后送方毅坐飞机离开。 回到茅台公司，方毅发现自己，又无所事事了。 别人都是企业越做越大，生意越做越难，可是到方毅这，生意倒是越做越大了，越来越难，越来越忙，却一点也不见得。 他觉得很简单，也很轻松。 趁空闲，方毅决定给自己放个假，这两天，他不工作，只上网玩玩游戏，出去吃吃喝喝。 决定了，那就干。 方毅他也不知道这世界里有些什么游戏好玩的。 刚玩，肯定是玩这世界里最火热的英雄联盟了。 充钱把游戏里能买的道具全买了之后，结果方毅却发现，这游戏似乎充钱并不能够使自己变强，打了几把之后，方毅把把都超鬼，顿时，方毅苦恼了。 点开直播，他想先看看别人怎么玩。 他点的，当然是自己送给颜如玉的那个直播平台。 一点到游戏版块，挂在排行榜榜首的，自然就是项威的那直播间。 “咦，这小子也在开直播啊？”方毅顿时点了进去。 说起来，项威还算得上是他方毅的人，对方的签约合同就是跟方毅签的，虽然合同早不知道被方毅给落在了颜如玉还落在了星付通。 对自己人，方毅也不吝啬，抬手就是无发火箭弹，让正在直播间里打游戏的项威都微微惊了一下，“感谢老铁，谢谢老铁的火箭弹。” 方毅掏出手机，给项威发了条私信过去，“是我。” 直播间令一边，项威一愣，什么是我？随后，他看向直播间，吓了一跳，刚刚送自己火箭弹的是自己老板？ 第一百五十一章 豪赏 “老板！您怎么来了？”项威也不直播了，游戏也不打了，赶忙拿起手机就到一旁与方毅私聊。 方毅赶忙打字，“你先直播，我发信息给你，你看到信息后，边直播边与我聊。” 项威点头，“好！”然后赶忙回到电脑前坐下，同时却关闭了直播间的麦。 方毅：“最近直播怎么样？” 项威两只手操控着电脑，眼睛瞄了一眼手机，快速回答道：“很好，直播间里的人数也一直在增加，打赏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过，打赏比例却是越来越低了。” 方毅：“你平常直播，就一直是这么打游戏，不与直播间里观众们互动的吗？” 项威：“我互动了啊！时不时也会跟观众们说说话。” 方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你就没跟观众们弄些活动什么的吗？” 项威不解：“活动？” “对，活动。”方毅盯着直播间又看了一会，“是我疏忽了，直播间还缺少主播pk功能，回头我会跟这直播间的负责人谈谈，让他把这功能给添上。” “主播pk？”项威不解。 方毅：“这不是你用管的，别操心了，直播平台怎么样，那是平台负责人要想的事，你要做的，就是给自己增加人气，留住人气。” 项威点头。 方毅：“今后你直播时候，别老打这些高端局了，弄几个小号，打打低端局，做教学，解说，方便的时候，还可以带直播间里水友们开开车，一起五黑排位，带他们上上分，具体怎么弄，你来。” 低端局，解说，教学？带粉丝们上分？ 项威眼睛一亮，“老板，我懂了。” 方毅，“行，那你忙！” 方毅默默关上手机，本来，他想装土豪，让项威带自己打打游戏的，谁想，这世界里直播竟然不成熟到这个地步，游戏主播竟然还不会和水友们互动。 现在，身份暴露，方毅反倒不想去打游戏了。 没了那份兴趣。 暴露了那就暴露了吧！ 换个活动。 方毅点开这世界里的起点app，他想看看小说。 排行榜上靠前的那些书，方毅不敢看。 怕太好看了，自己一下也陷进去，他可没时间天天等追更。 直接手指一滑，就将页面给划到了排行榜上几百名开外的小说。 他一本一本试毒着。 每看几行，就没兴趣往下看了。 不由，方毅摇摇头，又会到了排行榜前列。 排榜首的，毫无疑问，是他自己从另个世界里抄袭过来的那本书。 直接跳过。 排第二的，是一本医馆类的小说，字数已经几百万了，太多了，他不想看。 一直往下翻。 终于，在翻到一百多名后： “咦，这本，才十几万字？” 方毅微微惊讶。 起点的排行榜，那可是含金量最大的排行榜单了。 别看是一百多名，那也是前列。 一本新书，能跃居到榜单前列，那得写得多好啊？ 方毅想了想，就点进去看了起来。 写得是真好啊！ 看来这世界里也有能人。 看着看着，方毅就到了收费章节。 他这阅读号，正是他写《星辰变》那书的作者号，里边有昨天去编辑部做客时，网站送给他的一万书币。 方毅毫不犹豫就点击了购买后续章节。 没几分钟，后续章节就全看完了。 方毅意犹未尽。 不由翻到作品相关看了起来。 里边有一片三江感言，和一篇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上，有一句话，让方毅眼前一亮。 “各位读者老爷们大家好，又到了上架的时刻了，作者君存了不少稿子，现在说一下上架加更规矩，三十张月票加一更，一万书币加一更，有多少加多少，上不封顶。” 方毅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想看书啊！ 这书好看啊！ 他不缺钱啊！ 难得给自己放个假，方毅花钱买份高兴。 当即就给自己账户里充了一万块钱。 一万书币，就是一百块钱，一百块钱加一更，一万块，差不多就能加一百章了。 方毅不知道这作者是不是吹牛，不过，他有钱任性。 一股脑就将这一百万书币，全给打赏了。 百万豪赏，全网飘红。 花城，某地下出租屋内。 一个满脸胡渣，半边屁股坐床上，身上裹着厚厚一床棉被正扶在一张小木桌上飞速码子的青年突然一声惊呼，“卧槽！白眼萌！”惊呼声根本压抑不住，很快，就传来旁边地下出租屋内邻居的大吼声，“嚎什么嚎啊？老子上夜班，被你给吵醒了。” 青年却跟没听见一样，一盘腿，就将整个人缩到了棉被内，整个人就露出来一个脑袋，外加一双手，抓了抓自己鸡窝一样凌乱的头发，略显黑眼圈的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还算帅气却很憔悴的脸蛋上，压抑不住的惊喜。 他，就是作者。 在花城这样的大城市，辗转几家公司，最后全职苦逼码子的作者君。 这不是他的第一本书了。 在扑了不知道多少本后，他上本书终于混到了一千多均订，勉强够自己活下去。 这次，他开了新书，心底其实是很忐忑的，他怕自己扑了。 从上架那一刻起，他就一秒不停地盯着作者后台。 十个首订。 一百个首订。 两百个首订。 上架两小时，发了四章，三百个首订，成绩比上本还要好点，这让他一致忐忑的心，放了下来。 打开电脑文档，正当他打算再存两章搞的时候，突然电脑提示音响了一下，他点开一看，居然是个白银萌。 十万书币就是盟主，就是一千块钱。 他写书这么久，可是连盟主都没一个，突然间收到个白银盟，他怎么能不兴奋激动？ “咦！还有留言？” 他发现自己的书评区，居然多了一条留言，“上架加更规矩你自己定的，三十张月票加一更，一万书币加一更，有多少加多少，上不封顶，白银盟给了，做人要诚信，赶紧加更。” “哈哈！看来这本书，是真火了，刚好房租也到期了，看来是天意，我终于不要再住在这破地下室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没有烦恼的烦恼 青年的嘴唇微微上翘，尽是喜悦的弧度，连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以后的好日子。 激动了一会儿后，他打开文档，里边整整齐齐的，近三百章存稿。 “嘿嘿！”青年得意不已，“我自己定的规矩，做人要诚信？我当然诚信了，没想到吧，我这本书从上本书时候起，就开始存稿了，存到现在，三百多章，这就是我诚信的底气。” 青年一股脑地，就拿了一百章的存稿，给放到网站上，直接发表。 同时，在最后那一章里，他还刻意的写了单章感谢的话。 可发书的，哪有看书的快啊！ 基本上他点开文档，复制，再打开网站，粘贴，然后发表，确认的时间，就够看书的看半章了，等他感谢单章一写完，正要上传，突然，他愣住了。 页面上又是一个大大的飘红。 一个白银宝箱砸在了他的头上。 青年：“？？？” 这时候，后台跳出来一条留言，“好看，看完了，继续。” 青年不淡定了。 这是要搞自己啊！ 他赶忙点开那土豪的头像，一看土豪粉丝值，仅仅只有两百万多万，这是就只打赏了自己啊！多余的那点，刚好够订阅他的章节，他确定了，这人，绝对是要搞自己。 否则怎么会只看自己的书？ 他盯着对方id，觉得有些严肃，好像在哪见过。 仔细回想了一遍，他突然一惊。 卧槽！ 这位大佬，不是网站排行榜上，五榜排行第一，《星辰变》作者的那位大佬吗？ 怎么个意思？ 自己似乎不认识他啊！ 他赶忙给对方私信过去，“大神，您这是？” 方毅正等着看小说呢！结果却迟迟不见对方更新，反而app上跳出来一条私信，好像还是那作者给发过来的，大神？我什么时候啊成大神了？方毅没弄懂对方想法，不由疑惑打字过去？“嗯？” 青年回字，“大神，您的《星辰变》我看了，写得非常好看。” 别人可惜，方毅也客气，“你的书我也正在看，写得真好。” 地下室里，那青年疑惑了，那大佬是怎么回事？ 是真在看自己书？ 还是说话很隐晦？ 仔细堪琢了片刻，青年小心打字过去，“大神，我没多少存稿了。” 方毅微微失望，原来是为这事找的自己啊！ 也对，一个作者，正常码子，两个小时最多一章，这一百章，还不知道是存了多久呢！ 自己掏空了对方的地库，也该知足了。 方毅打字道：“没事，有多少那就发多少吧！一次性让你发了这么多，肯定很让你吃亏，订阅估计会少不少，讲实话，你这书很好看，对了，我也写书，这样吧，为了补偿你，回头我给你个章推。” 大神要给自己章推？ 青年一下就惊了！ 那大佬是谁啊？ 是星辰变的作者。 读者遍布大江南北，无分男女老少，全网均订破百万。 对方的一个章推，那效果，可是比网站最好的大风推还好啊！ 青年立马激动了，“谢谢大佬，其实，那个，大佬，我还有足足两百章的存稿，您要想看，我都可以发给你看。” 方毅：“......”他就是再蠢，他也知道那作者来找自己是为什么了。 青年发完这句私信后，对面就半天不见回音。 青年暗暗焦急，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把大佬给得罪了吧？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候，作者后台又是一声提示音，屏幕上落下一个大大的银色宝箱，又一个白银盟。 青年瞬间懂了，马上私信给方毅，“大神您稍等，我这就上传我的全部存稿。” 等将两百多章存稿全部发完。 青年顺手点开了网站官网，打算随便瞧瞧。 结果一看之下，他瞬间一惊！ 自己，居然进入到了首页热销排行榜的前十名。 这，这也太吓人了。 起点网站不比别的网站，那可是白酒威震四方，大神高高在上的网站。 自己一个扑街，能进到网站前十？ 这日销榜前十的，那位不是日销数万甚至十万的？ 自己虽然得了三个白银宝箱，还加更了三百多章，可那也不应该上热销榜前十吧？ 怎么回事？ 他赶忙点开自己书籍，仔细看了起来。 评论上，多了几千条留言。 “从《星辰变》过来，留爪。” “从《星辰变》过来，报道。” “《星辰变》给推荐的，本来还以为又是一口星辰毒奶，没想到真是本好书，留下了。” “说，作者你和《星辰变》的作者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青年瞬间秒懂。 那大佬，真给自己推书了。 他赶忙回到自己作者后台，一看均订，差点没笑出猪叫声，前一刻还停留在三百的均订，直接就变成了两千，足足翻了近十倍。 兴奋过后，他脸上又满是震惊之色。 大多数人，都是不堪章推的。 《星辰变》到底是有多火？这才刚发了章推吧？一瞬间，就涌入两千多名正版读者？ 他之前听说过，说《星辰变》，《斗破》，《斗罗》的作者每更新一章，论坛上都是瞬间过百万的评论。 之前他还不信。 现在，他信了。 一条章推，瞬间涌进两千的正版读者。 这从侧面，也更说明了《星辰变》是有多火啊！ 他赶忙就要发私信去感谢方毅。 可他这条感谢信，注定方毅短时间内是看不到了的。 这时候，方毅已经看完他的全部存稿，退出app了。 那么，方毅现在在干嘛呢？ 他在思考。 游戏打过了。 直播也看过了。 小说也读过了。 这个难得的休假，那他现在该干什么呢？ 哎呦！ 好烦啊！ 这就是有钱后的烦恼吗？ 原来，失去了烦恼，本身也是一种烦恼。 “次奥......” 方毅无语，他发现自己还真是一个工作狂。 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个假，结果，倒变成了自己无所事事，差点没把自己给憋坏。 算了！ 方毅从房间内站起身，眼光看向窗外，茅台酒公司的一切，布置得都差不多了，公司内部，短时间内不需要他去想事情，玉矿的事，也有马高飞去负责，他现在要做的，主要还是要将茅台酒公司的酒文化给打造了出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进军娱乐圈 想来想去，方毅还是想到了这世界里的北影跟横店。 还是那句话。 要想往大了宣传，要想往死里宣传，靠的，还是影视作品，靠的，还是经典影视作品，靠的，还是娱乐圈里的公众人物。 蒙面歌王那边的，短时内还不能出结果，方毅他等不及了。 直播平台，勉强也能算作是娱乐圈的一块。 可相对影视跟电影来讲，受众还是太小了。 方毅在娱乐圈里没熟人，可这难不倒他，他有钱，他有好的剧本，他能捧红一大票人，他能携好剧本，携大量资本，进圈里去圈人气。 而且，方毅本身，对娱乐圈里，其实也有一些想法。 不过，方毅他也为难。 正如他所想的，他有大量资本。 一个蒙面歌王，娱乐圈里的那些大资方们，已经注意到他了。 他要是这个时候再有什么大动作的话，那保不齐娱乐圈里那些资方大佬们会一起抵制他，没人会想把自己盘里的东西让出去一部分给别人吃的。 得和别人合作。 方毅一下就想到了关键点。 而且，方毅脑袋里，一下就有了合作的人选——马高飞。 想到这，方毅给马高飞大了个电话，“在干嘛呢？马公子？” 电话那边，马高飞似乎很忙，“在找青花瓷呢！有事吗？方哥。” 方毅想了想，“想找你谈点事情，我们约个点见一面？” 马高飞：“我就在你公司啊，我到你办公室来谈吧？” “唉，别。”方毅赶忙阻止，“我现在不在公司里，这样吧！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辣子园见面？”辣子园是个私房菜馆，味道还不错，而且就在公司不远处，这两天吃饭，方毅跟马高飞都是在那里边吃的。 马高飞：“成。” 二十分钟后，辣子园里一间小包厢内。 两人边吃边聊。 方毅：“我想进驻娱乐圈。” 马高飞抬起头，“你不已经进去了吗？蒙面歌王现在挺火啊！” 方毅：“不是，我想拍电影，电视剧。” 马高飞一下就懂了，“你要我干什么？” 方毅：“你知道的，我自己本来就是有一定资本的，蒙面歌王火了后，整个娱乐圈里都在防着我，生怕我进去分一杯羹，我怕我进去后会被人阻击，我需要你以五洋集团的名义，建自己的院线。” 马高飞摇头，“院线这个东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单独开一件院线，对我来讲不算什么，千把万而已，就算是一线大城市，那价格也不会过亿，可方哥你的意思明显不是开一家院线，听你的口气，你是想在全国所有院线都开起院线来，这我可做不了主。” 方毅将一个包裹好的东西放到桌上，打开，露出里边的一件青花瓷，“一百件，外加三件贡品，能做主了吗？” 马高飞眼睛一亮，“什么要求？” 方毅伸出两只手指头，“我最少要两千家影院。” 马高飞想也没想就摇头，“这不可能。” 方毅：“你先听我说完，我不是要整个院线，我只要这每家院线，百分之十的股份。”一百零三件元青花，套现成钱，论价值其实大概也就能开起二百家影视院线而已，可才两百家够干什么？ 方毅宁可将股份给稀释了，也要开起更多家的影视院线，这他有大用。 马高飞犹豫起来，“这我得打电话给我爸，不过，我估计还是不太可能，两千家影视院线，一线大城市里肯定也要开，这样算起来，少说也是好几百亿的投资，我们五洋集团一时间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方毅笑笑，马高飞还不到马天生那个层次，永远也不知道马天生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方毅他敢保证，马天生绝对能够拿得出这样一笔钱的。 自己去融资，可能还要求人家，马天生去融资，人家是求着马天生收了自己的钱，甚至，马天生都有可能不用花自己一分钱，就能白得了一百多件青花瓷，外加一丁点儿影视院线的股份，而马天生所要付出的，仅仅只是牵个头，这就是马天生的能量。 这也是方毅打的算盘，仅仅只付出一百多件他暂时根本用不上的青花瓷，就能获得两千家影视院线百分之十的股份，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别看不多，但方毅敢肯定，最后他绝对是这两千多家影视院线里最大的股东。 因为五洋集团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马天生只能去牵头融资。 而融资进来的那些小户，每一家手里股份可能连百分之零点一都不到。 这，就是资本的融资。 可以合作互赢。 可以无中生有。 可以杀人不见血。 果然，马高飞一个电话打回去，没两分钟，马天生就点头同意了，甚至还想要方毅再拿出一百件青花瓷，答应将方毅的股份给到百分之二十。 对此，方毅自然是选择了无视。 马天生也不在意，他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也明白方毅的想法，如果方毅真答应再给一百件元青花，那马天生反而要犹豫猜测方毅的动机了。 就这件事情谈好后，方毅拉上马高飞，二人一起去了横店。 影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建好的，从立项，到融资，再到建设，装饰，哪怕就是省去建设这个环节，那少说也至少得一个月，这一个月时间，方毅当然不能干等着，他得要去寻找演员，寻找导演，先拍一两部戏试试手。 横店。 无论是另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里，这里都是国内最出名的影视制作基地，有着几十年的历史沉淀。 所谓的影视制作基地，通俗点来讲，就是电影工厂。 是一个以影视制作为核心，具有拍摄影视，声音录制，数字加工，胶片洗印，以及现象布置，动漫，游戏，广告制造，及设备出租，场地租用，光盘生产等服务功能的制作基地。 在横店里边，只要有钱，完全可以完成一部电影的所有操作流程，这其中，就包括了招募制片人，导演，以及演员。 第一百五十四章 招募导演 孙小雅北影毕业后，就来了横店。 来到北影，已经有两年时间了。 但是现实中，毕业后的娱乐圈生活，却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想象中，她就拍拍电影，唱唱歌，然后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出入有豪车，走到哪，都有一大群粉丝围着要签名。 然而，现实中。 她却住在蜗居，跟几个姐们们合租挤在一间小小的出租房里。 每天，就是在横店的门口，跟大多数人一样，等待着机会。 有时候，她会白等一整天。 有时候，她能接到一个跑跑龙套的角色，辛苦一天，能有九十块钱，给两餐盒饭。 在这里，帅哥，美女就是大萝卜，入眼都是。 这天，她又在横店门口守候，边看与影视相关的书籍，边等着看能不能接到一个出演角色的机会。 突然，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的大劳斯。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横店里每天都有各种豪车出入，她见多了，但是豪车上的那些人，却是跟他两个世界的，不出意外的话，豪车里边的人看也不会看他一眼，就会使人横店内，而她，依旧是那个跑龙套的。 但那大劳斯，这次却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方毅伸出个脑袋，“嘿，美女，能问下哪里停车吗？” 问路？是搭讪吧？ 孙小雅愕然抬起头，全国除香江那边，能开得起这种豪车的明星大腕，至少有一半是从横店走出去的。 就算是不是从横店走出去的明星大腕，也都个个对这了如指掌。 孙小雅不相信，还会有明星大腕不知道横店的停车场在哪。 抬起头，孙小雅看向方毅，顿时又是一愣，那是一张很普通的面孔，她不认识这个人，作为一个专业跑龙套的，娱乐圈里所有的腕儿，她都能叫得出名字。 不是明星。 开的豪车。 来的横店。 孙小雅一下就反应过来，这人，很有可能就是资方，来横店想投资拍电影的，每年，这样的人同样不在少数。 孙小雅赶忙站了起来，面带微笑，“这位先生，您跟我来，停车场就在这边。” 原来是个底下车库，难怪方毅转了几圈都没看见停车场。 从地下车库出来，方毅跟马高飞却发现给他们带路的那姑娘还没有离开，就等候在地下车库出口处。 方毅挑了挑眉，掏出钱包，他钱包里只有整额的，方毅从里边随意掏出两张，就向着孙小雅递去，“谢谢你为我们带路。” 孙小雅脸色一僵，赶忙拒绝，“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要小费。” “哦？”方毅更疑惑了，自己向她问路，问完后她却不走，不是要小费，那是要啥？看上自己了？看上自己那辆车了还差不多，方毅他对一见钟情这种事嗤之以鼻。 孙小雅赶忙道：“两位先生，你们是第一次来横店吧？” 方毅跟马天生对视一眼，一起点头，“嗯，没错，第一次来。” 孙小雅脸色露出笑容，“我在这里呆了两年了，对这儿非常熟悉，不管你们是想来参观的，还是来干什么的，我都可以为你们带路，做你们的向导。”在横店呆了两年，天天眼看着各路大佬路过，却从来没有接触的机会，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触到一次，孙小雅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两年的社会经验，也让她学会了一定要牢牢把握好每一次机会。 方毅也明白，自己是误会了，不过，他却没有马上回答孙小雅，而是看向马高飞，他有意锻炼锻炼马高飞。 马高飞也看了方毅一眼，见方毅不说话，顿时明白，方毅这是要自己拿决定了，想了想后，马高飞开口道：“我们想拍几部电影，我们想来找几个导演。”剧本已经有了，方毅给提供的，其实他很久以前就动了拍电影的念头，不过一直没付诸行动，但空闲时候，他把另个世界里的几个剧本，已经都给写了出来。 果然是来投资拍电影的。 孙小雅眼睛里闪过一抹兴奋，同时也更恭敬了，“要您是要招聘导演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填资料，填完后，资料会上传到横店内部的招募网站，局时，所有的导演，演员都可以看到，如果有闲置导演应聘这份资料，横店会在第一时间联系二位先生......” 后边有车来了，方毅不想站在这个停车场出口处谈事情，打断道：“走吧！带我们去看看。” “行！”孙小雅答应得干脆利落。 填资料处。 方毅领了三张单子。 一部电影一张，本来，显然，方毅是不打算只拍一部电影。 每张单子上，都要填写一些能够吸引导演的信息，比如资方信息，比分拍摄片子的题材，比分拍摄资金，比分演员配制。 在准备填的时候，方毅又看了孙雅池一眼，见着对方眼底那丝期盼，方毅犹豫了片刻，又拿了一张表单。 方毅脑海里，能够赚钱的剧本，数不胜数。 第一批选定试试水的电影，演员人选犹豫方毅并不是专业导演，所以他不想干涉导演们选择导演人设。 不过，帮眼前这给自己带路的小姑娘一把，对方毅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就刚刚方毅所犹豫的那一会儿，他脑海里，就又想到了令个世界里，一步小投资大回报的电影。 那部电影，其实不需要什么人设，也不需要什么演技。 卖的，完全是脑洞，给谁都能拍。 给谁都能演。 什么设备都能用。 就他方毅自己演，一旁马高飞拿个手机拍，也能拍出高票房。 方毅决定，就拿那部电影的主演，给孙小雅当做给自己带路的报酬算了。 拿着四章表单。 方毅首先在资方名字上，写下来五洋集团四个字，这四个字，就是吸引导演的金子招牌。 然后，在影片名称上，方毅分别写下了四个名字，《摄像机不要停》，《功夫》，《少林足球》，《长江七号》。 最后，在拍摄费用上，方毅分别写下了，一千万，三千万，三千万，三千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投资 《功夫》，《少林足球》，《长江七号》，这三部电影，都是另个世界里，星爷的经典之作。 既然要进军娱乐圈，那方毅要拍，那就要拍最火的。 他直接就把这三部电影给拿出来了。 至于《摄像机不要停》。 这是一部小成本电影，来自另个世界里的某座岛国。 在二零一八年，以三百万日元的拍摄成本，最终斩获二十八亿日元的票房，累计付费观众多达二百万人次，并且被《映画密保》评选为年度十佳作品的第一名，成为另个世界里二零一八年年度最具有话题性及轰动性的影片代表。 方毅之所以决定要把这个剧本给拿出来，其实只是想顺手帮一把给自己带路的孙小雅，这部电影成本低，对拍摄要求低，对导演拍摄要求低，甚至对演员的要求都非常低，不管谁来拍，谁来演，都肯定能够带来一些名气。 反正方毅自己也没打算去演电影，他只管投资电影，赚钱，电影给谁来演不是演？ 他在娱乐圈暂时又不认识什么人，捧一把这个叫孙小雅的又怎样？ 这部电影最终的票房，虽然不是很高，两百万人次的观众，对那些大明星来讲不算什么，但对孙小雅来讲，却是出道的机会。 这部以小博大的电影，非常适合新人出道。 至于《功夫》，《少林足球》，《长江七号》，这三部电影，另个世界里哪怕不看电影的人也应该知道，这三部电影，都是另个世界里红遍半边天，火遍大江南北的经典影视。 当年，星爷拍摄这三部电影，其实也没花多少钱。 不过，考虑到明星，在另个世界里，星爷拍这三部电影时候，他自己就是主演，其它的演员，大部分也都是他的御用演员，不需要多少的出场费，而这个世界里却不同，出了拍摄，还需要明星的加盟费，所以方毅才给出了三千万的拍摄价格，实际上，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可能后期还得再加点。 要不，还是直接加点吧？ 自己可是打的五洋集团的旗号，携大量资本入场的巨鳄，那自然是得一炮就打响，让整个娱乐圈都看到自己的实力才行，四部电影拢共投资才一个亿，太低了吧？ 就算后边，四部电影都火了，那也很容易给人以小博大的感觉。 以小博大好吗？ 那要看人。 如果是小资本，小制作，小公司，那以小博大就是精明的美称。 可问题是，五洋集团不是小资本啊！ 五洋集团是巨头。 巨头就要有巨头横推一切的气势。 以小博大，那只会让娱乐圈看轻。 方毅犹豫了一会，就把预算给直接翻了一翻，并且直接把《少林足球》这部电影给划掉了。 与其四处小打小闹，还不如瞄准一处干次大的。 《少林足球》的时代因素太多了，方毅也不敢保证，这世界的观众们能不能喜欢，不确定的因素也要去掉，进军娱乐圈的第一炮，绝不允许失败。 《摄像机不要停》的拍摄预算没改，还是一千万。 《功夫》的预算，九千万。 《长江七号》的预算，一个亿。 与另个世界里相比，这个世界里的这笔投资，一点也不多。 除去拍摄成本的问题，要在这世界里请出一个与另个世界里星爷对等的明星来加盟主演这两部电影，这点钱才刚刚好。 两分钟后，方毅把三张表格递给工作人员，“我填好了。” 工作人员接过表格，看了一眼，“五洋集团？”工作人员诧异。 马高飞站出来，指指方毅，“这位是我五洋集团旗下前星付通市场总监方毅，五洋集团总裁马天生是我父亲。” 工作人员立马客气极了，“原来是方总与马少爷，我马上就给你们上交信息资料，天，两亿投资，二位可以直接成为我们的vip客户，免上传资料的手续费，同时，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将信息发送到所有导演的邮箱内。” “感谢二位对我们横店影视基地的信任，您二位的招募信息我已经上传到我们内部的招募网站，邮件也以群发的行事，发送给了每一位在我们横店留有信息的导演们，请二位留一个联系方式，如果有导演应聘，我会在第一时间联系您二...额！” 方毅皱了皱眉，“怎么了？” 马高飞不高兴了，“是让我们回去等消息是吗？” “不是，不是。”工作人员赶忙道：“我们后台招聘网上显示，已经有三十一位导演反馈过来消息，有意要来应聘导演的位置了，呀，三十二位了。” “哦？”方毅微微吃惊，这个世界的文娱圈跟商业圈一样，同样非常完善，要找导演只要将信息发送到网上就行，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有那么多人报名。 不过转念一想，方毅就又明白过来。 这可是五洋集团的投资。 虽然五洋集团是第一次投资娱乐圈里的影视业，可业内谁不知道五洋集团的投资是优良投资，是有保障的投资？ 而且，这是三笔加起来累计高达两个亿的投资。 完全够一位导演大展拳脚了。 凡是看到这条消息的，谁不想来试试？ 特别是《长江七号》，执导一部投资过亿的大电影，不管最后票房结果如何，那也是资历啊！ “方总。”工作人员客气道：“您现在要面试他们吗？” 方毅点点头，“麻烦帮我安排个地方吧！” “行，三位跟我来。”有工作人员带路。 孙小雅在犹豫，虽然工作人员说的是‘三位跟我来。’但孙小雅知道，最终跟过去的是两位还是三位，那不是那工作人员一句话所能够决定的，得看另外那两位的意思。 好在，方毅跟马高飞好像都无视了她一般，都没有开口，径直跟着那工作人员就往前走。 孙小雅犹豫了片刻，一咬牙，也跟了过去。 到了面试室，方毅跟马高飞坐在面试席上，工作人员出去了，孙小雅跟了进来，却不敢坐下，就恭敬站在方毅旁边。 第一百五十六章 赵大圣 孙小雅看出来了。 五洋集团旗下星付通前市场总监，与五洋集团集团总裁的公子，这两位光看身份，好像是五洋集团集团总裁的公子哥马高飞要更加高贵，可真正做出的，却是方毅。 第一位面试员进来了。 孙小雅帮忙将那人简历拿给方毅。 方毅随意翻着，简历厚厚的，足足十几页a4纸，每页纸上都写得密密麻麻，方毅一看就觉着头晕，不过，简历上却是有真东西的，出道了好几年，导过几部电影，每部电影都没扑，参导过十几部电影，认识多少多少明星，还得过些奖。 “你叫胡兵？”方毅看向对方，是个三十来岁，轻微秃顶的男子。 “投资人好。”胡兵很坦然看着方毅。 “你也好。”方毅放下手中简历，“你想面试的是哪部电影？” 胡兵：“我想面试《长江七号》。” 方毅点点头，“理由。” 胡兵：“我看了《长江七号》前半段的剧本，这个剧本似乎是个科幻的题材，我个人从小就喜欢科幻，但是国内却从来没有科幻电影......” 方毅听到这，顿时就不想听了。 没错，《长江七号》确实是科幻题材，但卖点却绝不是科幻。 那部剧，初看不知剧中意，再看已是剧中人，《长江七号》真正的卖点，其实是人生。 “抱歉。”方毅打断道：“你不符合我的面试要求，请回吧！”他没说回去等消息，直接说的请回吧！原因也是不想耽误对方，干脆简洁明了直接拒绝了。 胡兵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但还是站了起来，“谢谢投资人。” 方毅想了想，“还是留个联系方式吧，万一我以后要想拍科幻电影了，我联系你。” “真的？”胡兵脸色满是惊喜。 方毅点头，“当然是真的。” 第二个来面试的，看中的是《功夫》，但面试结果，方毅还是不满意。 之后的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面试者，面试的全部都是《功夫》或者《长江七号》，摄像机不要停一个来面试的都没有。 一直等到第六个来面试的导演。 “投资人好！”来人是名青年，微微拘束。 方毅点点头，“你也好，你面试的是哪部电影。”同时，他翻动着青年的简历，秦龙，北影的应届毕业生，简历少的可怜，难怪有些拘束。 秦龙赶忙答道：“投资人，我面试的是《摄像机不要停》。” 秦龙现在很紧张，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一点资历没有，居然敢来面试千万投资的大电影。 方毅却仔细翻看着秦龙那份少得可怜的简历，那些成名已久的导演，大都已久签了经纪公司或者有自己的圈子了，方毅要进到娱乐圈来，肯定是要培养自己的班底的，这秦龙先不论能力怎么样，至少也是科班出身，而且一点资历没有，就敢来面试，侧面就说明了他是个有胆量，想干事，敢干事的人，这样的人，陈宇不介意好好培养一下。 翻完简历，方毅看向秦龙，“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会选择《摄像机不要停》吗？” 秦龙赶忙答道：“在我看来，这是直播试的拍摄，这种拍摄方式非常新颖，我觉得，这部剧可能会火。” “可能会火。”还真是个愣头青，不过不是愣头青方毅也不喜欢，方毅笑笑，指了指孙小雅，“那位是你的学姐，就由她来当女主，《摄像机不要停》就给你来拍摄试试吧！” “啊？” “啊！” 两声惊呼，一前一后。 秦龙惊喜不已，“我面试上了？” 孙小雅同样惊喜不已，“我来当女主？” 方毅点头，“是啊！” “谢谢，谢投资人。” “谢谢，谢谢方总。” 两人都激动坏了。 方毅：“下一位面试者。” ...... 第十五位面试者。 前面的面试人，没一个方毅满意的，方毅已经懒得看简历了，“你想面试哪部剧？” 赵大圣曾经是娱乐圈里，非常出名的一位导演。 出道以来，每导的一部电影，都是大火大热。 但是后来，赵大圣得罪了资本圈里的一位投资人，被资本封杀。 这一封杀，就是好几年。 没人敢再敢请他导演电影。 但他却不愿放弃，每天守候在横店影视城内。 听到方毅问话，赵大圣内心微微忐忑，但还是答道：“投资人，三部电影，我都想面试，我都想导。” “哦？”方毅来了兴趣，“《摄像机不要停》的导演，已经有人选了，《功夫》，跟《长江七号》，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想要导？” 赵大圣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这投资人是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怕自己得罪的那资本圈？居然什么也没问，还问自己电影的事？ 不管怎样，这都是自己的一次机会，赵大圣开口道：“我想导《长江七号》，那是因为我从长江七号的剧本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人生，我觉得，那就是大部分人人生的写照，所以，我认为，我能导好，也能引起观众的共鸣，至于我想导《功夫》，则是我跟功夫片中的主角一样，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我，也不想再浑浑噩噩过日子了。” “嗯？”方毅霍然抬头，这人仅仅只看了半个剧本，就能总结出整部剧的卖点？这特么的是个人才啊！ 方毅敲敲手指，“如果将这两部剧给你来演，主演你都想请谁来演？” 孙大圣笑笑，“功夫我想请周天王。” 方毅：“理由。” 孙大圣：“功夫的主角，没有名字，是一个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小人物，周天王以演小人物而出名，功夫里的主角，如果我没猜错，剧本后边，主角最后会脱变成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周天王年轻时候的经历，恰恰如此，他来演，是本色出演。” 方毅：“那《长江七号》呢？” 孙大圣：“长江七号的主演，是一个孩子，谁来都可以，但是孩子的父亲，我还是想请周天王，因为，孩子的父亲，是一名小人物，周天王能演好小人物。” 第一百五十七章 培养艺人 人才啊！ 方毅终于翻看起这赵大圣的资料。 一看资料，很好看。 但翻了几页，方毅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这赵大圣的工作简历，都是几年前的老资历了，最近这一两年，他的简介里一片空白，没任何作品。 方毅合上简历，“我看了你的简历，还不错，但是这一两年的简历怎么都是空白的？最近这两年你都没有作品吗？” “没有。”赵大圣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话，苦笑道：“两年前，我得罪了投资人，业内资本封杀，已经足足有两年没有接到过拍电影的活了，所以，我现在才特别想要导投资人您投的这三部电影，我有十足的把握，将这三部电影导好。” 方毅放下简历，“你得罪了哪位投资人？怎么得罪他的？又是谁发起的资本封杀令？” “周聪。”赵大圣开口道：“当时我年轻气盛，曝光了周聪的一些见不得人的私生活，被星河影院给下的资本封杀令。” 方毅看向马高飞，“周聪是哪根葱，你听过吗？” 马高飞摇头，“没听过，不过我知道星河影院，那是国内一家算是比较大的院线了，很多城市都有他们的影院。” 方毅：“哦！” 赵大圣忐忑看着方毅，他现在的命运，基本上就是方毅的一念之间，他有能力，有才华，但他不敢肯定，方毅敢不敢为他的才华与能力买单，敢不敢公然得罪星河影院。 方毅看向赵大圣，“本来我是想用你的，但你得罪了星河影院......” 赵大圣脸色闪过一抹失望。 果然，还是不用自己吗？ 连五洋集团都不想得罪星河影院，自己还能有机会吗？ 方毅看着赵大圣，微微一笑，语气一转，“那我现在就还真非用你不可了！” 赵大圣一脸落寞地站起身，“谢谢放总，那我就不打扰......嗯？什么？” 方毅微微笑着，“我说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用你，现在，我还真就非你不用了？” 赵大圣想不明白，“星河影院得罪您了？” 方毅摇头，“没有，我在这之前，从没听过周聪这个名字，甚至我连星河影院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赵大圣更不明白了，“那您。” 方毅看向马高飞，“牛羊才成群，猛兽都是孤独的，我们既然来了娱乐圈，那我们就是来抢占娱乐圈市场的，而不是来捡别人吃剩下的汤汤水水喝的，我给你一个目标，一年内，我想看到你收购星河影视。” 马高飞笑笑，“我尽量，不过方哥你说猛兽都孤独的那确实错了，狮群呢？” 方毅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头老虎，我也允许我山上有母老虎，公的，那还是算了吧！” 方毅再次看向赵大圣：“我可以将这两部电影都给你拍，但是我现在还有几个问题。” 赵大圣已经改口不叫方毅投资人了，“方总您请问。” 方毅：“第一个问题，我想问你把这两部电影拍摄出来，究竟需要多久。” 赵大圣想了想，犹豫道：“如果资金到位，从剧组成立，到开机，再到杀青，两部电影我三个月内可以拍完。” 三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方毅摇头，“可以先优先拍一部，我的要求是一个月内必须至少先拍出来一部，因为我们也有自己的院线，大概一个月后就会开始营业，我必须得要在影院营业前，有我们影院自己的电影，能做到吗？” 赵大圣又犹豫了一会，最终一咬牙，“如果先优先拍一部的话，我能做到。” 方毅：“第二个问题，这是比较考验一个导演真正的能力时候了，这两部电影，除了主演与群演外，配角其实还是挺多的，我要你培养新人，当然，培养那个新人我不管，你自己选，能给我培养出来么？” 赵大圣摇头，“不可能的，导演，没有人可以靠一部电影演个配角就出名，当然，我可以将一些不重要的角色，全部交给新人来演，但是具体能给他们带来多少人气，那就得看他们自己演技了。” 方毅想了想，也明白了，“成吧！马高飞，你带赵大圣跟秦龙去签合同吧！签完合同之后，先支付他们一半的预算金，直接开拍吧！” 马高飞抬头，“方哥，那你呢？” 方毅摇摇头，“我想要拍电视剧，不过现在还缺点演员，我去横店里转转。” 马高飞：“......” 赵大圣：“......” 孙小雅：“......” 电影才刚立项呢！ 你就准备转行去排电视剧了? 你这心眼该是有多大啊？ 怎么总感觉你跟玩似的。 方毅抬头看向孙小雅，“一会你跟工作人员那要章可参观的证明，然后你带我到横店正在拍摄的各个剧场里转转，我想到了一部电视剧，缺几个演员。” 孙小雅心怦怦直跳，电视剧带来的人气，那可是比电影还高啊！ “方总，我其实就是专门给电视剧演龙套的。”孙小雅小声道。 方毅看看孙小雅，直接拒绝，“算了，你不符合我...嗯？”方毅本来想说孙小雅不符合自己要拍的那部电视剧里人设的。 方毅要拍的，是《人民的名义》。 纵观《人民的名义》，整部剧里全是老戏骨。 孙小雅的能力，方毅并没有真正见识到。 让她去演，几位比较重要的女角色，不管是陆亦可，还是林华华，又或者是钟灵，孙小雅的形象都差太多了，甚至就是让她去演高小凤那都不行。 但有一个角色可以啊！ 那黄毛吊毛郑胜利的女朋友，不也是个角色吗？ 方毅没立马答应，他想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人选，“先带我去各剧场里看看吧！你先把《摄像机不要停》演好再说。” 方毅可是在横店里投资两个亿的大投资人。 横店的工作人员听说方毅除了电影，还想要拍电视剧，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听方毅说要选演员，工作人员立马将各个剧组出入的手续给方毅办好，还特意安排了一工作人员来给方毅带路。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人民的名义 某剧组。 导演喊：“卡！” 拍摄结束，主演坐下休息，立马有人给过去送水按摩。 群演们则随意四散在各处。 一个上了年纪的群演，没跟大家站在一起，一个人在一旁安静的翻着书籍，外表文静，适雅，一股很浓的书生气息。 方毅指了指那人，“那是谁？” 工作人员摇摇头，“应该是群演吧，名字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孙小雅却开口道：“我认识他，一个老群演了，至今没演过什么有台词的角色，不过他平常很喜欢看书，因此有一股书生气息，很多演到教室环境，都会请他去当群演，就做在台上，当老教授，他现在的咖位，演一天的话，能有二百块钱。” 方毅盯着那人，越看越满意，这家伙气质，简直与高育良一模一样。 “走，跟我过去跟他谈谈。”方毅率先往那边走去。 走到一半，却被那剧组里的人给拦住了，“干什么的？” 方毅掏出证件，“我来找个演员。” 那人扫了证件一样，不耐烦道：“没看到我们正拍戏吗？等我们拍完了再来。” 方毅看看剧组，“现在不是在休息吗？” “休息就能进了？我们主演正在对戏，你要是吵到他了怎么办？” 方毅看看那正在边吃东西边玩手机的主演。皱皱眉，“我不找你们主演，我找别人。” “不行，不许进就是不许进。” 方毅看向身边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摇摇头，无奈道：“我们的工作证明只能让您靠近剧组，但剧组里边，却是没权利让你进去的。” “哦！我知道了。”方毅开口，“意思是，他们把这片场地都给租下来了，在租期结束前，别的人都不许进了，是吧？” 那工作人员无奈点头，“是的！” 那剧组的工作人员得意的看着方毅。 方毅没理那剧组的人，继续看着工作人员，“他们租的是哪块位置，租了多久？” 工作人员掏出手机，点开一张地图，给方毅看，“他们租的，是这片场地，时间的话，我们影视基地的场地都是二十四小时一租。” 方毅指了指场地外边，“刚刚我好像看到他们到这个场地拍摄了东西。” 工作人员无奈道：“这几个场地都靠的太近了，基本上都是租一个，就能用全部，刚好旁边这几个场地里也没人，就随他们去用了。” 方毅：“这块，这块，还有这块，我租了。” 工作人员：“额，好的，方总。” 手续办完，那边剧组也从新开拍了。 拍摄完一条。 他们主演开始往另个场地内走。 方毅走过去。 那边立马有人来拦，还是一开始阻拦方毅的那个剧组人员，“干什么的？” “滚！”方毅直接呵斥一声，“这里已经被老子我给租了。” 旁边影视基地的工作人员也立马开口，“方总刚刚已经将这个拍摄地点给租下来了。” 那人脸色一变，“你现在又没拍摄，为什么不让我们去？你租了，你倒是去拍啊！你的人来了，我们就走不行？” 方毅懒得跟那人废话，“闭嘴，别打扰老子想剧情。” 那人脸色又是一变，跟吃了苍蝇一样。 这时候，他们导演过来了，“阿三，怎么了？” 那个叫阿三的赶忙回过头，“导演，这个人他说这片场地已经被他租了，不让我们去拍。” “被租了？”那导演走了过来，看看方毅，又看看方毅身后的影视基地工作人员，“这位兄弟，您看您现在也不拍，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先拍一条？” 方毅看看那导演，指了指那叫阿三的，“刚刚你们剧组休息时候，我想进你们剧组找个人，你问问他他怎么说的。” “阿三？”那导演看向阿三。 阿三脸色一变，支支吾吾起来。 孙小雅立马站出来，添油加醋将阿三先前对方毅说的话给说了一遍。 那导演脸色立马阴沉下来，看向阿三，“你可以走了，明天起，不用再来剧组了。” “导演！”阿三马上哭丧起脸来。 那导演却看都不再看那阿三一眼，看向方毅，“兄弟，你看现在？” 方毅这时候气也差不多消了，点点头，行吧！不过我还要一个人。 那导演脸色一变，“你要谁？” 方毅指指那上了年纪的群演，“能让他跟我聊会吗？” “我？”高沉愕然。 “对！”方毅点头，我这里有一步剧，有一个角色，你很适合，愿不愿演？ “我愿意，我愿意。”高沉立马将脑袋点得跟啄米鸡一样。 接下来又去了几个剧组。 再没遇到什么阿三一般的煞逼，很快，方毅就将自己心目中要找的人全部都给找齐了。 《人民的名义》 这是一部反腐剧！ 在这个世界里，反腐剧一般都是官方牵头的项目，算是严肃剧情的宣传片吧！基本上是不会有人看的，算是任务试拍摄。 如果问这个世界里的人，你会看反腐剧吗？ 那估计问十个人，十个人都会回答，谁看那种剧啊！是闲的没事干了吧？ 如果再问这世界里的人，你会看没有大牌明星参演的反腐剧吗？那问十个人，估计有十个人会翻白眼，看你妹哦！ 但是在另个世界里，却有这么一部反腐剧，他火遍大江南北。 它就是《人民的名义》 带着一群老戏骨从横店出来。 方毅直接宣布，《人民的名义》剧组，正式成立，他自己为导演，亲自主演侯亮平。 方毅玩得很嗨！ 剧组里人其他人却都不怎么乐观。 包括被方毅强制给拉过来演黄毛吊毛郑胜利的马高飞都嘴角抽搐。 你他妈会拍电视剧吗？你就要拍电视剧？ 还是反腐剧？ 还人民的名义？ 人民有个啥名义？ 这名字，听着就得扑街啊！ 不过，虽然大家都不看好，但却没有一个人说不演。 马高飞是觉得好玩。 至于其他演员们，那则是机会难得，一部有台词的剧，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接了。 哪怕剧再怎么扑街，这对他们来讲，也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开机 剧组。 方毅直接宣布开机。 这次剧组里，不仅演员们来了，秦龙跟赵大圣也跟来了。 他们其实本来是不来的，投资人自己任导演，一个从没拍过电视剧的血外行导演，加上一群扑街的演员，血外行导演自己写的剧本，拍的还是最小众的反腐剧，那电视剧拍出来能看吗？ 可他俩都没办法，方毅硬要拉着他俩过来，还给他俩在剧组里挂了副导演的职务。 孙大圣无奈看着方毅：“方总，开机仪式呢？怎么开机仪式都没有就开机了？” 方毅反问：“开机仪式？那是啥？” 孙大圣一抚额头，连开机仪式是啥都不知道是啥的导演，他对这部剧已经彻底绝望了。 “方总。”秦龙解释道：“开机仪式就是个仪式，是拍摄电视剧开机前的惯例！” “哦！就一个仪式啊！”方毅点点头，“既然是惯例，那就举行一个呗！” 秦龙点头，“我去买牛跟羊。” 方毅叫住秦龙，“买牛跟羊？” “是啊！秦龙点头，要用整牛整羊祭天用的。” 方毅眨眨眼睛，“这么麻烦？” 秦龙也眨眼睛，“大家都这么过来的啊！” 方毅想了想，“意思一下就行了，牛羊那些啥的就别整了，剧组不是有碗杂酱面吗？就哪那个祭吧！” 秦龙：“啊？” 方毅：“祭不祭，不祭我开机了。” 赵大圣跟秦龙对视一眼，都嘴角抽搐，拿杂酱面祭天，他们见过糊弄事的，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糊弄事的。 赵大圣嘴角抽了抽，“还不还在别整那什么开机仪式算了。”拿碗杂酱面就敢祭天，赵大圣他怕天打雷劈。 “早就该这样了。”方毅摇摇头，“一口毒奶我都怕，没事祭什么天！” 祭天！ 焚香！ 烤乳猪！ 铺红布！ 这是国内影视剧开机仪式的惯例了，每个剧组都一样，但方毅却就是懒得搞，不是他不迷信，这跟迷不迷信无关，方毅始终认为，一部剧能不能成功，能不能出头，靠的是导演，是演员，是整个剧组的共同努力，《人民的名义》这部剧已经在另个世界里证明过成功了，只要拍出来正常水准，压根就不要老天保佑。 方毅再次宣布：“我宣布，剧组正式开机。” “来！”方毅招呼众人，“我们再对一下剧本。” 来的路上，方毅其实已经跟大家对过好多次剧本了，可是每次，方毅都还觉得还能有更好的余地。 这个剧本，几乎就是方毅他原先那个世界里《人民的名义》原封不动的剧本，当然，也有一些细微的改动，改动的原因有很多，比方演员的问题，每个演员都是独立的，都不一样，两个剧组的演员不同，剧本自然也要根据演员的条件，演技有所调整，还有，另个世界里的《人民的名义》剧组很穷，实际上是穿插植入了不少广告的，而这个世界里，方毅啥都缺，就是不缺钱，他不去给《人民的名义》倒买广告位就不错了，想让他卖广告位，做梦呢！于是，删删改改，祛除掉那些与主线无关的剧情，以及植入广告后，《人民的名义》已经从原来的55集，变成了四十五集，足足删除了十集，方毅他想要一部最完美，最巅峰的《人民的名义》，他要的，就是一个精品，要的，就是能够在娱乐圈里一炮而红。 剧组！ 场地已经整出来了。 机器架好，布景，化妆。 《人民的名义》第一个镜头，正式开拍。 “三” “二” “一” “开机！” 一辆小汽车内！ 方毅跟几名演员一起挤在一辆车里。 方毅一只手把玩着手机，嘴里开始吹起口哨。 “候处长......”小汽车后排，一名演员朝着侯亮平恭敬开口。 “卡！”方毅脸一黑，直接叫停。 众人都不明所以，“方总，怎么了？” 方毅黑着脸看着刚刚叫自己候处长的那名演员，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侯亮平不是个霸道总裁，是个处长，一个没有领导架子的处长，你脸上表情能不能别那名多戏？就随意一点，自然一点，成吗？” “好的，方总。” ...... 方毅：“卡！” 众人：“怎么了？方总？” 方毅大声咆哮，“你家吃杂酱面是一根一根一小口一小口吃的？你吃奥利奥呢？要不要再舔一舔，泡一泡？霸气一点，大口一点，不拘小格一点，别忘了你演的是一个巨贪。” “我明白了，方总。” 片刻后，方毅再次叫停：“卡！” 众人再次看向方毅。 方毅一捂额头，“你丫的非洲难民洮南来的呢？嘴巴里塞不下了还塞？” 那演员呆呆看着方毅，“方总，不是您说要大口大口吃杂酱面吗？” “你那叫大口吗？你那是硬塞。” 方毅气急，“也没有吃过杂酱面，没吃过的话现在先去吃两碗杂酱面后再来演。” 那演员赶忙点头，“吃过。” 方毅：“你平常一个人时候是怎么吃的，现在就怎么演，知道了吗？” “明白了，方总。”那演员赶忙点头。 “再来一条，不行换人。” ...... “停！” 方毅看向马高飞，“你演的郑胜利是个叼毛，叼毛能不能有点叼毛的样子？你装什么礼貌？那么文质彬彬干什么？腰挺那么直，身站那么正，脸上表情那么严肃干什么？你往日是什么作风呢？让你本色出演演叼毛，你给我演少年包青天呢？” 马高飞嘿嘿笑，“我这不是想演个正面形象吗？” 方毅：“反面形象能不能演，不能演我换人。” 马高飞赶忙保证，“能。” 片刻后，方毅又喊停了，“马高飞，我是要你演叼毛，你嘚瑟啥？合着少年包青天不演了，你演古惑仔呢？记住，你演的是一个叼毛，一个想干大事，但是能力有限，想干坏事，但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叼毛，懂吗？” 进入工作状态后，方毅完成变了一个人。 很专注，很认真，也很较真儿。 一个镜头，最多的时候，影视重复了二十次。 第一百六十章 杀青 特别是那个演赵德汉的，已经吃了四碗杂酱面了。 可是，所有的演员，都没有抱怨。 反而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秦龙在惊叹！ 赵大圣在震惊！ 这真是一个外行吗？ 这真是一个学外行吗？ 细微之处，处理得比他们还要专业。 对拍戏的严谨性，他们在娱乐圈里多年，从未见过。 剧组！ 方毅还在指挥。 “记住，祁同伟虽然是个反叛，但是不是个智障，不是唯唯诺诺的祁同伟，二十年前，在汉东政法大学操场上那一跪，祁同伟就放下了一切，为了成功，他能不择手段，他能下跪，他能哭坟，他能对陈海下手，他能对侯亮平举枪，他也不是个怂包，孤鹰岭上他是得过一级战斗英模的，你这对李达康都唯唯诺诺的样子是演啥呢？魏忠贤啊？还是赵高啊？你演的是祁同伟，要胜天半子祁同伟。” 方毅看向剧组里所有人：“人民的名义》里，反派有很多。 赵立春是坏人。 高育良也是坏人。 祁同伟同样也是坏人。 但是，汉东省的整个恶人体系基本上都是赵立春一手构建的，高育良更是祁同伟的老师，城府极深，做事滴水不漏，他们是坏，但却不蠢，这一个个的，你们都要当做枭雄来演，就是嘴唇的那程度，也敢在关键时刻孤注一掷，免去脱警服的一劫，懂吗？” 有人问：“方总，那孙莲城这个角色呢？” 方毅：“这人，就把他当成一个有大才，但心死如灰，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演吧！” ......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到状态。 演李达康的那名演员，王之蔑视，眼神让人起一地儿鸡皮疙瘩。 演高小琴那名演员，微笑唱着智斗。 所有人都发现了，这部剧，好像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主角和配角之分，只要演得好，每个人都是主角，每个人都有独自的人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都能演出不一样的风采来，而方毅自己演的那个侯亮平，实际上只不过是将这些任务串联起来。 演员们都越来越进入到状态。 拍摄进度也越来越快。 有人拍戏，讲究慢工出细活。 有人拍戏，最看重演员，只要演员人气够，只要演员也能撑起一部戏。 每个导演都有自己导演的标准与风格。 而方毅的标准与风格，就是只看人设。 只要能将那个角色演活了，演出人设了，那他就满意了。 ...... 一天。 两天。 三天。 世界过得很快。 在《人民的名义》开机第六天，五洋集团携手方毅进入娱乐圈的消息，终于在这世界里曝光了。 同时，被曝光的，五洋集团进到娱乐圈后，方毅的第一次出招，三部电影，一步电视剧。 网上，顿时议论疯了。 “天啊！五洋集团居然进入到娱乐圈了。” “而且看样子似乎不是小打小闹，一出手就是三部电影，一部电视剧，而且似乎都是大制作。” “这是好事啊！影视圈目前正处于寒冬期，有五洋集团这个巨无霸强有力的资本注入，很可能寒冬就要过去了。” “寒冬本来就要过去了，听说梅天后的贺岁大片，万年红即将播放了。” “梅天后的电视剧？那必须得要看啊！” 万年红拍摄了足足半年，投资巨大，宣传更是铺天盖地，民众们早就被勾起了兴趣。 网上谈论了一会梅天后的新年贺岁剧，《万能红》后，又将话题拉回五洋集团进驻娱乐圈这事。 你们知道吗？五洋集团投资的那部电视剧，好像是反腐剧。 “啊？反腐剧？那能有什么看头，各种限制，各种高调，一般也没什么意思，拍得也慢。” “我也不看好。” “对了，那部剧叫什么名字来着？毕竟是五洋集团的手笔。” “好像叫什么人民的名义。” “人民的名义？人民能有什么名义，这名字听着就像是扑街啊！” “唉？这么说，五洋集团进军娱乐圈受阻了？” “先别说受没受阻吧！能不能开机还是一回事呢！” “就是！就算开机，以反腐剧的拍的速度，没一两年，估计也拍不完。” ...... 另一边。 《人民的名义》剧组。 方毅今天摆了几桌酒席。 人民的名义除赵大圣秦龙与孙小雅外，全体剧组人员都在，他们仨拍电影去了。 方毅举起酒杯：“这是我公司自产的茅台酱香酒，大家要喜欢，以后可以买，今天我先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这六天以来的努力，我们的努力成功，是看得见的，现在，我宣布，《人民的名义》杀青了！” 剧组的演员们，也一个个跟看神仙似的看着方毅。 他们知道这几天拍得很顺。 他们知道这六天拍了很多镜头。 他们知道这六天他们吃了很多苦。 可是！ 六天后，投资人兼导演告诉他们，电视剧杀青了？ 这他妈是电视剧啊喂！ 四十五集啊喂！ 六天就杀青了？ 他们不敢相信。 几分钟后。 消息传到网上。 网友： “什么？” “拍好了？” “已经杀青了？” “这真的假的啊？” “五洋集团糊弄事吧？一部四十来集的电视剧。六天就拍好了？这得多粗监烂制啊？” “我晕啊！这才几天啊！” “我赌五毛，五洋集团这次进军娱乐圈，肯定羽纱而归。” “你赌五毛？我敢赌身价。” “行，我跟你赌，你身价多少？” “我身价五毛。” ...... 业内。 娱乐圈里的几家老牌公司也收到了消息。 “卧槽！”一个大佬都忍不住骂脏口了，“知道五洋集团牛逼，可五洋集团也太不把我们当一回事了吧？我们好歹也是一个上市公司，他们五洋集团携资本入场，我们一个个的如临大敌，他们七尺嘎啦的六天就拍出来一部剧？这是完全没把我们给放在眼里啊！” “是啊！太气人了，五洋集团这完全就是搅乱市场，进来就是一通乱搅。” “呵呵，六天拍出来的电视剧，我倒要看看他们的收视率能有多少，收视率要能过零点零一，我把电视剧给吃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定档 剪辑。 片尾工作。 配音。 送交审查。 这天。 五洋集团旗下，五洋娱乐。 方毅坐总裁办公室里。 “我们的剧卖出去了吗？有电视台买吗？” “有几个。” 马高飞翘着二郎腿，托方毅的福，他混到了五洋集团旗下五洋娱乐副总的位置。 方毅边写歌词，边问，“哪几个？” “湘南卫视，淞沪卫视，还有京城卫视都愿意跟我们合作，而且给的价格都不低，具体卖给谁，就等你签字了。” 方毅：“有说什么时候的档期吗？” 马高飞：“这倒没说。” 方毅：“去问。” 马高飞：“成。”说完，马高飞起身出了办公室。 片刻后，马高飞回来了。 “我打电话问了，湘南卫视周二上午十点有空出来的档期，两集联播，淞沪卫视给我们安排的档期是周一下午四点，一集时间，京城卫视的话，倒是可以让我们自己选择，周二下午五点的两集联播，或者周五黄金档两集联播，还有周六下午黄金档两集联播。” 方毅挑眉，“京城卫视怎么空出来这么多档期？他们要关台了？” 马高飞：“......” “不是，是京城卫视的收视率还不错，之所以空出来这么多档期，是因为原本在周五黄金档期他们有一部不错的片子，现在苏浙卫视梅天后的《万年红》也要在周五的黄金档播出，京城卫视为了保护自己卫视的收视率，所以就想把自己电视台的热门卫视都跟《万年红》错开，所以最近有大的调动。” 方毅点头，懂了。 “你刚才说梅天后的新春贺岁大片《万年红》要在周五的黄金档播放？” 马高飞：“是的。” 方毅：“把京城卫视的合同给我拿过来。” 马高飞冲办公室门外叫了一声，“小李。” 一个漂亮的秘书走了进来，微微欠身，微笑道：“方总，马总。” 马高飞：“去把京城卫视的合同拿给方总。” “好的，马总。”秘书再次微微欠身，然后转身走了。 片刻后，秘书又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份文件，“方总，您要的文件。” 方毅接过合同，在周五黄金档的世界全画了一个勾，然后龙飞凤舞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马高飞靠了过来，看见方毅在文件上方周五黄金档的选项上画勾，脸色微微一变，“方哥，周五黄金档期可是有梅天后的贺岁片，会分担我们的收视率的。” 方毅将文件递给秘书，“就按我说的做。” 签了文件，方毅起身向外走去，“马总，我出去一趟，公司里要是有什么你处理不了的事情，你打电话给我，别跟你爸打电话啊！”方毅现在也开始改口叫马高飞马总了。 马高飞疑惑，“方哥你要去哪啊？” 方毅，“我上茅台酒公司里看看。” “成吧！”马高飞点头答应。 出了五洋娱乐，方毅却没往茅台酒公司走，而是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蒙面歌王》栏目第二期开始了。 方毅他是要赶去《蒙面歌王》栏目组里唱歌的。 上午十一点。 方毅下了飞机。 在机场外边，吃了点东西，回到自己租房处换了件衣服，然后又睡了会午觉后，方毅这才驾车赶到《蒙面歌王》栏目组。 这期，服务方毅的工作人员换了，过了海选的歌手，栏目组都给配了一个专门负责的工作人员。 给方毅安排的，是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姑娘，叫林清。 下午一点，林清就在剧场外边等候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清不由焦急起来，想了想，最后拿起电话，播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电话接通，林清小心道：“是酒仙老师吗？我是《蒙面歌王》栏目组给您安排的后援人员，排歌马上就开始了，您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我的后援人员？”方毅本来还很奇怪，谁会给他这个电话打电话，现在终于弄明白了，马上回答道：“我已经到了，现在正排歌呢！” 林清：Σ(⊙▽⊙“a 你已经到了？ 哎呦啊喂！ 老娘我一直等候在门口啊喂！ 你怎么进去的？ 飞进去的？ 您什么时候来的啊您？ 大变活人啊？ 您不会是魔术明星，会瞬间转移吧？ 林清差点晕倒，等了半天，结果人家已经在排歌了。 “啊？老师您已经到了？”林清立马在电话里说道：“不好意思，酒仙老师，我还以为您还没来呢！我现在马上到排歌室里找您。” 说着，林清匆匆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方毅微微一笑，这有意思的小姑娘，就是太毛糙了。 自己可是以投资人的身份，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到了剧组里边，找了个没人的空室，这才带上面具，剧组里的人怎么可能堵得上他。 排练室。 其实就是一间间密封的小房间，可以当录音棚用，也是平常剧院正常营业时给工作人员们休息用的，里边有钢琴，有架子鼓，还有一些乐器，总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设备里边应有尽有。 林清敲开第一间屋子。 酒仙果然已经在里边了。 摩天轮乐队在给方毅伴奏，方毅正在用心唱着。 林清仔细听了几个音符，又是一首自己没听过的曲子，看来又是新歌。 林清小心翼翼走到房间里边一个角落坐下，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到酒仙老师。 排完第一首，方毅没有停，紧接着排第二首。 摩天轮乐队的人拿起词谱，准备伴奏。 结果方毅却说：“这些乐器不行。” 折腾了半天，最后硬是从剧组里找来了几面牛皮鼓，还有几个牛皮号。 还把另外两支乐队的人也都给叫过来了。 大家看酒仙的眼神都很奇怪。 这是什么曲子？ 为什么这么繁琐？ 还要牛皮鼓跟牛角号？ 有这个必要吗？ 您是去唱歌还是去打仗啊？ 难道是怕歌唱得不行，所以你想拿配乐补？用气氛给盯上？ 三支乐队的人大家都看方毅眼神怪怪的。 对这位第一期时候，其中一个小组的歌王，他们已经不看好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林妹妹 下午。 录影时间到来。 后台，选手们开始抽签，以决定歌手的出场顺序和分组。 今天的这场比赛，可比上次的要激烈多了。 第一轮，每组，六个人，进三个，淘汰三个。 然后两组剩下的那六个人，组成一个组，开始第二轮，同样是进三个，淘汰三个，这一期，是淘汰赛，不决歌王。 也就是说，这一期，一共有十二个人，但是却要足足淘汰掉九个，而这一期的两个组，却是上一期里四个获胜的人里决出来的，其中甚至有四位小组歌王。 其实，这也是栏目组故意这么安排的。 按照栏目组计划，第一期获得歌王的那些人，在这一期里，除非唱特别好，不然栏目组要把他们的那次原地复活的机会，全部用掉。 虽然，谁胜利，谁负，不是由栏目组说了算，是由观众们说了算。 但是这期，栏目组所有工作人员人手拿了一个投票器，总共五百个投票器，栏目组里就有一百多个，想要实现这一目标，那简直不要太简单。 酒仙休息室。 门开了。 林清哭丧着脸走了进来，“酒仙老师，我手气太差了，给您抽中的是二号，而且，您的对手是上期令一个小组里的一位歌王。” 林清急得不行，“这可怎么办啊？” 方毅却笑笑，“不怪你，剩下的人也都不简单。” 这里边参赛选手的身份，其他人不知道，方毅确实知道的。 这一期里，他们这个小组，光二线大腕儿就有两位，三线大明星有三位，剩下的也都是四线的腕儿。 而第一轮里跟自己对唱的，则正是一位二线的大腕儿，不过却不是专业歌手，是一名电视古装剧明星。 ...... 现场已经坐满了。 舞台上灯光暗淡下来。 主持人上场，一串台词，简单的热场后，比赛即将开始。 观众们也越来越期待。 《蒙面歌王》在这世界，俨然已经是当下最火的综艺节目了，这也是方毅在最终只占据五洋娱乐不到百分之五的股份下，依旧能够坐到五洋娱乐总裁位置上的原因。 马天生看好方毅，加大了在娱乐圈的投资，原计划2000家的影院，变成了3000家，还在音乐，电视剧，综艺等各个领域都伸手了。 观众们都非常热情。 “赶紧的啊！” “长生！长生！” 没错，今天第一位出场，要跟方毅唱对台戏的那位，艺名就叫长生。 不知道长生今天唱什么啊！我好喜欢她啊！ “唉，开始了。” 主持人的声音响彻全场，“让我们有请今天的第一位表演者——长生。” 掌声顿时爆发！ “哇！” “第一个啊！” “长生！我爱你。” “是我家生生啊！” 不少人连喊带叫，现场太热烈了。 第一期的时候，大家都戴着面具，也还没有开口唱，众人都不知道对方唱得如何，所以歌手出场后的掌声都是平平常常，可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大家看过节目了，甚至还有人在小组赛里来过现场的，气氛自然不一样。 长生是小组赛里第三组的歌王。 人气还是很高的。 万众瞩目下，长生从白玉酒壶门内出来了。 “加油！” “加油啊！” “长生，我有投票器，一会我给你投票！” 仅仅一个出场，就能看得出来长生现在是怎么样一个人气了。 就连栏目组里的人也有些目瞪口呆，这才过了小组赛，就唱了两首歌，就有这人气了？ 那要是等《蒙面歌王》结束，唱完最后一轮，巅峰之夜里的十二天王那该有多大人气？ 不过，栏目组的人也都承认，长生确实是真的很有实力。 想到这，所有人都看向方毅，栏目组的人是同情，选手们是幸灾乐祸，酒仙那家伙也是小组赛里的歌王，他现在一定很头疼吧？ 灯光灰暗。 琴声响起。 观众瞬间静了，有人甚至闭上了眼睛，静静聆听。 长生举起话筒，轻轻开口：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是一首古风歌！ “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 “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 “娴静犹如花照水” “行动好比风扶柳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观众们一听就知道了！ 这是一首《林妹妹》！ 是这世界里的一首很老的歌了，也是古风的代表作，电视剧《红楼梦》的主题曲。 周天王竖起耳朵，感叹不已，“唱得真好啊！我仿佛又回到了演红楼的时候。”周天王正是演红楼后出道的，不过那是很多年前了，他特别喜欢这首曲子。 梅天后也一脸的享受，“古风歌曲确实很好听。” 戈漪满脸陶醉。 陈江跟着一起打节拍。 ...... 演唱结束。 长生放下话筒，微微鞠躬致谢。 掌声猛然响起！ 连后台的几位歌手都有人鼓掌。 观众更是尖叫四起！ “太好听了！” “长生，你把林妹妹唱活了啊！我现在看你就像林妹妹啊！” “这就是歌手的魅力” “已经赢了，谁来也一样，后边那人输定了。” 长生唱完，不少人心中都在荡漾。 这首歌，实在是太好听了。 “长生！” “长生！” 今天长生表现太稳定了，没有失误，没有破音，惊艳无比，完美的发挥出了她的正常水平，就连她自己本人也很满意，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拍戏之余，也朝着乐坛发展发展。 加上古风歌曲，本来就极度具有渲染力。 观众？ 嘉宾？ 后台歌手？ 栏目组的人？ 除了方毅，没有人认为下一位出场的歌手，能够赢得了长生。 后台。 趁着主持人上去的功夫，方毅找到摩天轮乐队，“我要换歌，词谱你们先看一看。” 换歌？ 摩天轮乐队的人都很惊讶，不过却没有拒绝。 现在已经被掌声填满了。 第一首歌就已经将气氛调到了最高，没有一个参赛选手希望自己是下一个出场的选手，但是方毅，却已经义无反顾站在了那白玉杯门后。 舞台上，主持人已经登台了。 舞台下，观众们还在疯狂鼓掌，尖叫。 ...... ps：祝各位读者老爷们，圣诞快乐。 一百六十三章 谁还不是林妹妹了 白玉酒壶门旁边，也有工作人员。 那工作人员看了方毅一眼，微微叹息道：“酒仙老师，我其实很喜欢你的歌，但是，长生这首歌选得太好了，是古风歌曲，很容易给观众画面感，你要赢她，估计难了。” 方毅笑笑，“我不介意的。” 那工作人员又安慰了方毅几句，“好好唱就行，我们不管她，反正您还有一次复活几乎。” 方毅再次摇摇头，“你不用劝我，我真一点也不介意的。” “对，该怎么唱还是怎么唱，流行曲在舞台上很难干过古风音乐，输了没人会笑话你的。”那工作人员一听，赞叹起来，“酒仙老师不愧是酒仙老师，一点都不在乎输赢，大家风范。” 那边，主持人已经宣布了，“下面，有请下一位歌手——酒仙。” 方毅呼了口气，抬起脚，不疾不徐地走了出去。 观众们愣住了。 现场无数人都错愕地看向漫步走上舞台的酒仙。 “什么？” “下一个是酒仙？” “才第一轮就是歌王对决？” “汗，要不要这么激烈啊？” “玩得也太大了。” “我去，这才第一轮，就有一位小组赛的歌王要淘汰了？他们可都是明星大腕啊。” “这是真刀真枪的干啊！” 方毅静静地走到舞台中央，闭上眼。 周天王看着方毅。 梅天后轻笑，“这句，对酒仙似乎很不利啊！” 灯光暗了下来。 意味着演出即将开始。 长生没有回休息室，就在台下看着酒仙。 大家都想看看，酒仙要拿一首什么歌，与长生那首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争夺。 音乐起。 起得很激扬。 方毅仰头一个高音飙破天际： “红尘高” “倚在鸿门” “不如梦不破” “不供奉红人” 现场观众都起了一地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歌啊？ 为什么从来没听过？ 这是新歌？ 唱完第一句，歌曲名这才出现在舞台上方的题词器上。 《天上掉下林妹妹》 嘉宾眨眼。 观众们瞪眼。 长生柳眉一皱。 你对手唱《天上掉下林妹妹》，你也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你该是有多小心眼啊？ 还是新歌？ 一个高音过后，方毅猛地睁开了眼睛： “红楼梦不颂与共的明不冲破” “孰能识是非” “彼此日后再识人” “黛玉藏花吟葬花鸣” “这是她的宿命” 嘉宾愣住！ 观众愣住！ 长生愣住！ 其他参赛歌手也愣住了！ 这几句歌词出来，很多人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 古风！ 酒仙这首歌居然也是古风！ 我靠啊！酒仙居然要用一首新歌跟长生拼古风？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肯定就前两句是古风，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是从京剧里演变来的，是最好的一首古风，没有歌能在古风上跟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拼的。 “重逢在起初她附和” “黛玉命里注定” “宿命再怎么理也不顺“ “自不会悟透” “别顾及书中魂我不理” 真是古风！ 全是古风！ 唱的还真是林妹妹！ 观众们已经听傻了！ 陈江已经站起来了，“这，这，谁给他写的歌词？” 周天王眼底也闪过一抹亮光，“这歌...” “下笔一切照旧” “没有过界定” “感恩的人我不言谢” 这歌，太好听了吧？ 栏目组里的人也惊呆了。 没有一个人想到，就行会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没有人想到方毅会唱古风，跟没人想到方毅能唱得这么好。 歌好！ 词好！ 唱功更好！ 方毅高歌： “留在这里的一字一句” “让我蜕变后再决裂” “落下过的一撇一捺” “墨砚中划过的一笔一画” “红楼梦里” “梦回金陵又安于... 谁人的卦?“ 假音猛地拉高，简直扎到了房顶一般！ 观众们听到这里，猛然间难以仰制地沸腾了！ “我的天啊！” “这...这...” “这也太牛逼了吧？“ “我的天啊！” “这个林妹妹，我仿佛真看到林妹妹了啊！” 方毅还在唱：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娴静犹如花照水” “行动好比风扶柳“ “眼前分明外来客“ “心底却似旧时友“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众人再次被方毅这首歌给震惊了！ 纯古风！ 他居然围绕林妹妹写出来了一首纯古风歌曲。 现场乐队的老师们也懵逼了！ 戈漪小嘴微张！ 后台，那工作人员苦笑不得。 你不在意？ 信了你的邪啊！ 你分明就很在意好不好？ “红尘高” “倚在鸿门” “不如梦不破” “不供奉红人” “红楼梦” “不颂与共的明不冲破” 方毅还在忘情唱着，这首歌，出自另个世界，演唱者张杰。 被方毅拿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面世。 “孰能识是非” “彼此日后再识人” “黛玉藏花吟葬花鸣” “这是她的宿命” “重逢在起初她附和” “黛玉命里注定” “宿命再怎么理也不顺” “自不会悟透” “别顾及书中魂我不理” “下笔一切照旧” 这首另个世界的名曲，出现在这个舞台上！ 效果以及不是震惊全场了！ 而是吓呆全场！ 因为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一首完整的古风歌，从来没有过一首整首飙假音的歌曲。 这一刻，现场无数观众都再也忍不住地尖叫着站了起来！ 疯了！ 观众都疯了！ “林妹妹林妹妹” 一个观众跟着一起唱。 十个观众跟着一起唱！ 一百个观众跟着一起唱！ 全场观众跟着一起唱！ 这，就是音乐的渲染力。 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娴静犹如花照水 行动好比风扶柳 眼前分明外来客 心底却似旧时友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现场已经被掌声填满了。 歌声混杂着掌声，周天王眯起了眼，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黛玉在葬花。 梅天后站了起来，她也看到了，她看到了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啊呸，不对，她也看到了黛玉在葬花。 戈漪也看到了，她看到刘姥姥溜进了...啊呸，又看错了，是看到了大观园里的林妹妹。 陈江也看到了，陈江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大观园，大观园里刘姥...林妹妹在葬花。 一百六十四章 《人民的名义》定档 ...... 片刻后。 音乐停！ 方毅在一个清唱中，将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收尾了，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直至消失无踪。 歌手停了。 观众梦醒了。 仿佛林黛玉已经离他们而去。 静！ 静得可怕！ 方毅抬头，轻轻向台下鞠躬致谢，观众们才知道...林妹妹走了。 这一刻，掌声仿佛要炸开一般，猛然间就爆发了！ “酒仙！” “酒仙！” “酒仙！” “酒仙！” 这是一首让人动容的歌！ 这是一首前所未有的歌！ 众人除了呐喊，根本找不到可以表达的情绪。 主持人上台了，“有请上一个演唱者长生。” 长生慢步走上舞台，冲方毅点点头，眼中却紧紧盯着方毅，似乎想透过方毅脸色那块面具，看透方毅本人到底是谁。 方毅也微笑着朝朝长生点点头。 这个舞台上，每个人都是对手。 只有方毅不同，他不仅是选手，还是投资人。 主持人微笑道：“请猜评团老师们......“ 主持人话还没说完，戈漪就忍不住站了起来，“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评了，酒仙老师，您唱的那歌，实在是太好听了，我太喜欢了。” 方毅微微欠身，“谢谢。” ...... 一阵大佬们间的互相吹捧。 进入到观众投票环节。 很明显的，方毅以压倒性的优势赢了长生。 现在比赛继续。 很快，第一轮比赛结束，场上一共还剩下六位选手。 上期的四位歌王，在这一期里第一轮，就直接被淘汰了两个。 第二轮抽签，方毅居然是第一个出场。 现场。 万众期待。 乐队先就位，竟然还有工作人员给台了五张牛皮大鼓上台，将观众们都给看得一愣一愣的。 怎个意思？ 你们要沙场点兵啊？ 周天王掀掀眉头，“架势很大。” 梅天后没说话，眨着眼睛盯着白玉酒壶门处。 方毅终于上台了。 一瞬间，掌声淹没了整个四季演播大厅。 “来了来了！” “是酒仙！” “酒仙，我爱你！” ...... 舞台中央。 方毅没有去拿话筒，而是拿起了两根木棒，走到中中间那面大鼓面前，狠狠一棒子就抡了上去。 灯光闪烁！ 万众瞩目中，伴奏起了。 方毅继续敲鼓。 一轮鼓点下来，观众都看呆了，这酒仙到底是要干嘛啊？ 方毅这时候才终于开口唱了起来：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 “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 “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 “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重”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豪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重”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这首歌叫霸王别姬。 这其实是一首很悲壮的歌。 歌声中场出了昔日西楚霸王自刎乌江边的无奈。 “归去斜阳正浓”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待见军情... “我心中你最重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豪情天纵” 战秦皇，焚阿房，赢了天下，输了她...... “我心中你最重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没了虞姬，霸王一个人，又岂会独活？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 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 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 方毅的歌声，不知道感染了现场多少人，所有人都陷入到一种悲哀的情绪中去。 “我心中你最重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豪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重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我心中你最重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豪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重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观众们都愣住了。 这酒仙，他是在用歌声讲故事啊！ 这是什么歌？ 又是一首从没听过的歌！ 他哪来那么多的新歌词啊？ 而方毅还在一遍遍唱着： “我心中你最重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豪情天纵” ...... 终于，歌声唱完，方毅放下手中的木棒，朝台下再次微微鞠躬。 “啊啊啊！唱太好了啊！” 台下尖叫声响起。 “酒仙！” “酒仙！” “酒仙！” ...... 很快，第二位歌声上场，然后进入到投票环节。 最终果然不出意外，方毅赢了。 第二轮歌唱结束后，方毅没在四季剧场里逗留。 找了个理由，直接一个人偷偷就离开了。 这时候，《人民的名义》定档的消息，也渐渐传开了。 五洋集团总部。 马天生将手一拍：“方毅你妹的。” 娱乐圈里的一个大佬，看着一份文件，脸色逐渐笑出花儿来。 很快，新闻就出了。 “五洋集团进驻娱乐圈，第一部戏将与天后贺岁片《万年红》同天，同期，同时间段播出。” 看着那个大大的新闻标题。 全国人民都懵逼了。 五洋集团不是上周才开始进入到娱乐圈的吗？ 那什么《人民的名义》不是这周才开机的吗？ 杀青了？ 定档了？ 你妈你这是多不拿娱乐圈里当一回事啊？ 电视剧有你这么拍的吗？ 你们是想多糊弄观众啊？ 一个星期拍出来的电视剧，那玩意儿叫电视剧吗？ 能看吗？ 而且，你还要跟《万年红》同天，同期，同时间段播出？ 你们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无数人吐血三升！ 大家都感觉，五洋集团旗下五洋娱乐进驻娱乐圈，就跟玩似的。 这是老马钱太多，要散点儿玩吗？ 你说你们那破剧，自己找个时间点偷偷播放不就完了。 非跟万年红打什么擂台啊？ ...... 业内： “五洋集团进驻娱乐圈，就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 “他们把拍戏想得太简单了。” “方毅压根就不懂得拍戏。”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全网不看好 全民热议。 随着消息暴发，《人民的名义》的动态也被一点点挖了出来。 拍摄成本。 拍摄周期。 演员阵容。 等等等等。 方毅和这部剧一下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 “什么？《人民的名义》里没有大牌明星？演员全都是从各个剧组里挖来的群演？” “主演甚至不算是艺人？方毅他自己演的？他有演员资格证吗？” “导演也没有？方毅他除了客串了这部剧里的主演，他还把导演的职务给任了？” “这不是胡闹吗？他懂得拍戏吗？” “什么？马高飞也在剧里客串了个重要的配角？戏法还很多？” “我就静静的看着方毅扑街，看他最后怎么下台。” ...... 公司。 集团总裁马天生电话打到五洋娱乐。 “方毅，你小子干嘛呢？” 方毅眯了眯眼，“怎么啦？马总。” “你说怎么了？”马天生很生气，“这就是你告诉我的你要去进驻娱乐圈？有你这么胡闹的吗？你知不知道娱乐圈是个吃名声的地方，你这么一闹，五洋娱乐的名声全给你败坏了。” 这话方毅就不爱听了，方毅沉声道：“马总，你说话可是要有凭证的，我手里也有五洋娱乐的股份，而且是排列前五的大股东，你说我怎么就胡闹了？你说我怎么就败坏五洋娱乐的名声了？” 马总气急，“现在网上都骂疯了，都有人跑到集团楼下来骂了，这不是败坏我五洋娱乐的名声是什么？” 方毅眨眨眼，睁着眼睛讲瞎话，“人红是非多，那都是同行见我火了，花钱请的水军，黑子，专门来喷我的。” 马天生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你哪知眼睛看到的你红了？你就是非多？ 同行雇的水军？ 合着同行把整个网上都给收买了？ 你那通网吗？ 要不你自己上网看看，你给我找出来一条不是在骂你的评论看看？一条，只要找一条。 马天生被方毅给气乐了，“方总，我先不管你红不红，那些骂你的是不是水军，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糊弄事儿？” 方毅不明白，“我哪糊弄事了？” 马天生：“你还敢说你没糊弄事？六天拍完一步四十多集的电视剧，你这是得多粗监烂造啊？你知道别的剧组拍一集电视剧要多久吗？十天，一集就得十天，你告诉我你这不是糊弄事？” “马总。”方毅委屈极了，“合作我干得好，干的快，工作认真还有错了？” 马天生嘴角抽搐，干得好他没看见，干得快他倒是看见了，可关键是，你特么这也太快了啊！ 马天生不跟方毅说了，“等收视率吧！要是收视率连零点五都不到，五洋娱乐的总裁你别当了，你退居二线安心搞玉器吧！”说着，马天生直接挂了电话。 方毅皱了皱眉，放下电话。 股份公司，集团产业就这点不好，他干点什么，只要不到出成绩那天，都总有人会指手画脚。 不过，方毅也知道马天生为什么这么大火。 《人民的名义》是五洋集团进入娱乐圈的第一步，这一步至关重要。 可方毅呢？ 找了一堆群演，六天就拍完一步剧，然后拿出来要跟天后的贺岁大片大擂台，这不是推着五洋娱乐往火坑里跳吗？到时候收视率出来，连百分之零点一都没有，五洋集团的脸往哪搁啊？ 方毅倒是知道，《人民的名义》这部剧不可能会扑，可关键是别人不知道啊！ 可关键是别人不会相信啊！ 方毅打开电脑，看着网上的那些骂声，发了篇微博，“这部剧是我五洋娱乐进驻娱乐圈的第一步，我们五洋娱乐对此是前所未有的重视，所以才拍了这么一部前所未有的反腐剧，我们的拍摄历经磨难，很辛苦，很困难，但我要感谢我的演员们，他们都太棒了，克服了很多超乎想象的难题，所以请大家期待吧，相信等《人民的名义》播出之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的。” 网上，很多网友都看见了方毅的这篇微博。 还有人转发。 底下回复的人无数。 “辛苦？” “我辛苦你二大爷。” “困难？” “还超乎想象的困难？” “我困难你二姥姥。” “六天就拍完的破剧，我超乎想象你全家啊！” 你这要是都超乎想象的难了，那人家天后那拍了半年的剧，不得上刀山下火海了？那些拍了一两年的剧，那是不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回？孟婆汤都喝了，最后找不到投胎的路，这才或者拍完的？ 网上对方毅鄙视不已。 “这货根本就是个二脸皮。” “太不要脸了。” “是啊！他那哪是二脸皮啊？他那根本就是，不——要——点——逼——脸。” “别说，我还真期待上了，还真想看看这货六天拍出来的破剧，到底得垃圾成什么狗屎样。” “哈哈，我也是，我也想看看这六天拍出来的剧，就是是一什么德行。” “能不能播放还是一个问号呢，这狗屎剧哪个电视台敢播啊？” “这你们放心，五洋集团实力还是很强大的，听说好多电视台都跟他们有合作，京城卫视已经定档了。” “呵，我估计等这破剧播出后，五洋集团的弄死方毅这丫的。” “他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要我是马天生，我也弄他。” “哈哈，方毅这回惨了。” ...... 淞沪。 梅天后工作室。 梅天后掩嘴轻笑，“听说《万年红》首播那天，还有一部剧跟我们同天同期首播？” “是的，梅姐。”梅天后的经纪人笑道：“叫什么《人民的名义》，听说六天就拍完了，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现在在网上的议论声比我们的《万年红》都还要大呢！” 梅天后微微摇头，“跟多少天拍完没关系，这部剧能有这关注，那是因为这部剧背后是五洋集团，五洋集团携重资本进驻娱乐圈的第一战，全民关注，我们不可小视。” 她经纪人却笑道：“有必要吗？梅姐，你该不会真认为这部剧能跟我们打擂台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再开同人 一部六天拍完的破剧，要跟《万年红》打擂台？ 梅天后当然不相信自己会输。 梅天后双手托着下巴，无奈道：“我当然知道那什么《人民的名义》不可能跟《万年红》打擂台，可是在播出前，他们抢走了我们好多小关注耶！” 经纪人扬了扬拳头，“那就等播出时候，把他们给打趴下。” ...... 一天。 两天。 三天。 离首播的日子越来越近。 五洋娱乐自己在大力宣传《人民的名义》。 五洋娱乐的对手，娱乐圈里的那些大鳄们，也在大力宣传《人民的名义》，都不是要捧杀了，俨然就是已经将《人民的名义》当做了反面教材，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用新闻轮番轰炸。 《开播临近！五洋娱乐或成今年最大笑话。》 《专家预测收视率！名义或将跌破百分之零点零三，成电视剧十六年来历史新低。》 《五洋娱乐，五洋集团最失败的一步棋！》 《名义或将成为方毅职场生涯不可抹去的一处污点！》 《六天杀青的电视剧笑趴业内！》 《业内人士称：方毅根本不懂电视剧，就是来捣乱的。》 报道这些新闻的报纸，方毅办公桌上放了一桌，都是五洋娱乐内另一位股东给放的。 每份，方毅都会拿起来看看。 他现在很兴奋，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虽然是骂，但骂声，何尝又不是人气呢？骂声，又何尝不是关注呢？《人民的名义》这部剧，只要不被大家给无视掉，方毅他就相信，不可能会被埋没掉。 至于外界给他施加的压力？ 方毅给自己开了瓶自产的茅台，如今这个世界上能给他带来压力的事儿，真的已经不太多了。 不仅是，他现在俨然已经成了资本市场上压在无数人心头的又一座大山。 还有方毅本身对对《人民的名义》的信任。 为什么？ 因为这可是《人民的名义》啊！ ...... 周五！ 《人民的名义》终于开播了。 微博上热闹极了。 “啊啊啊！我的梅姐，《万年红》终于来了。” “瓜子花生板凳准备好了，《万年红》我来了。” “你们有谁去看《人民的名义》吗？” “哈哈，我打算去瞧一眼，看这部剧究竟有多搓！” “我也是，先去看一眼《人民的名义》再回来看《万年红》。” “开盘了，开盘了，压《人民的名义》收视率0.5到0.8的一赔1.1，压《人民的名义》收视率0.81到0.9的一赔1.2，压《人民的名义》0.91到1的一赔2啊！” “0.5以下的呢？” “你傻啊？0.5以下我哪赔得起的啊？” “那不买了。” ...... 时间到点。 《人民的名义》与《万年红》同时准时播出。 男：“与谁同搏以肩上的职责 听一番枝繁叶落 看一抹烟霞交错 此时此刻情同手足在侧” 女：“与谁同卧以心中的执着 听一声青梅永乐 看一片繁星闪烁 此时此刻爱意永续你我” 男：“以人民的名义赋予你 生命的尊严奉献的权利” 女：“当所有万马奔腾扶摇升起 一口气直达心底凛然正气” 男：“以人民的名义托付你 权杖的重量勋章的意义” 女：“当一切尘埃落定喧嚣归隐 一颗心情归故里潇洒落笔 与谁同车以道义的守则 听一曲长恨无多 看一卷百年评说 此时此刻路远志同心合” 男：“与谁同歌以生命的清澈 听一段清风明月” 主题曲结束，正片来了。 口哨声从屏幕里传出来。 某小区。 楼下。 一亮黑色的小轿车。 车里，一只手在摆弄着手机。 “候处长，我看咱们现在就心动吧，这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就是，万一他老婆孩子今天不走怎么办啊？” 这时，镜头拉近，那只手的主人出现在屏幕上，那只手的主人的声音也出现了，“不会的，平时五点就带孩子去参加补习班，再等等。” “还等？不是候处长，你知道现在可邪了吗？就是跳楼成风啊！我可友情提示，咱们这个赵大处长，他家可住四楼。” 突然。 那个男人身子坐直了。 方毅的脸色顿时出现字幕： 是接受方毅身份放——侯亮平。 侯亮平微笑道：“咱们这位赵处长，有无数个理由会让自己好好活下去的。” 短短几个画面。 短短几句对话。 一副惊心动魄的反腐画面顿时拉开了。 ...... 家里。 方毅却没去看电视。 他比谁都知道，《人民的名义》一定会火，根本不需要去看。 他现在世界比较多，他打算再写本同人。 而且他已经动笔了，就同人《人民的名义》的。 “《人民的名义》世界，npc祁同伟发布任务：他想胜天半子，逆天改变自己的命运，任务完成，离开本世界后实力提升至后天初期！” “宿主已接受任务。” “世界传送中，传送方式，魂穿，目标，祁同伟。” “穿梭地点，《人民的名义》世界，汉东省公安厅附属医院。” “时间点，剧情开始二十年前，孤鹰岭缉毒案结束。” 方毅以自己为主角...得到系统后，犹豫了足足三天，这才点击接受第一个任务的方毅，此刻正躺在汉东省公安厅附属医院的病床上。 来到这世界的第一件事，方毅并不是睁开眼睛，而是先松了口气。 方毅犹豫了三天，才敢接这个任务。 为啥？ 还不是因为时间线不确定吗？ 如果是在祁同伟到汉东政法大学操场上向梁璐求婚前，那还好，任务虽然难是难了点，可那时候祁同伟究竟是还没走错路，还有逆天改命的可能。 可如果穿越的时间点是剧情开始第一集之后？ 那不用玩了，直接弃子投降认输吧！那时候的祁同伟已经沾染了无数污点，怎么洗也洗不白了。 睁开眼，方毅一眼就认出了守候在自己病床前头的两人是谁，那两人长得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就是比电视剧里的年轻了不少，方毅装作迷糊的样子，“亮平，猴子，你们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 见到方毅开口，俩人同时露出惊喜的表情，“学长，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们了，这是省公安厅附属医院，那天你在孤鹰岭受伤昏迷后，武警连夜把你给送回了医院，哦，毒贩你不用担心，已经全抓住了。” “抓住了就好。”方毅静静躺着，他是魂穿，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好。 方毅静静思考着，祁同伟想逆天改命，胜天半子，这个任务不可谓不是地狱级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首播 这个世界里的小说，有很多都是电影的同人的。 方毅内心很兴奋。 他甚至了想到了，等这世界的那些小说作者们发现，原着跟最火的同人作者，居然是同一个人，甚至同人比原着还先发布时候是有多么的惊愕了。 方毅在码子。 电视上在播放。 赵德汉大口大口吃杂酱面的镜头。 检察长带着陈海向高育良汇报的镜头。 高育良，李达康，还有祁同伟开会的镜头。 厕所里幕后黑手匆匆扔掉电话卡的镜头。 李达康，祁同伟，陆亦可，一个个剧情人物登场。 一副惊心动魄的反腐行动开始了。 那冰箱里的钱。 那掀开床单后一床的钱。 那拉开壁画后一面墙的钱。 太震撼了！ 看得无数观众们热血沸腾。 同一刻。 《万年红》首播中。 电视上场面恢弘。 “天上地下，世间万物，寡人给你的，那才是你的，寡人不给，你不许拿！” 混战爆发，潮水一般的金甲战士闯入皇宫，身披金甲的将军走到皇帝面前，跪下，“陛下，退位吧！” “一朝立国万万年，一朝天子万年红，寡人一天不死，尔等终究是臣！”帝王高坐皇位，俯视山河。 “红历万年，齐天子暴毙龙庭，无子，尊先王遗旨，禅让帝位于镇国大将军，改年号，镇武。”金甲的将军从地上起身，手持利剑一步一步走向高坐皇位，胸前五爪金龙正视人间的齐天子。 “慢！”帝王抬手。 将军站住，“陛下也是改变主意，愿意退位了？” “天子有天子的死法，岂能刀剑加身？”帝王端起毒酒，一口饮下，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依旧俯视着王座下的将军。 “父皇！”宫殿外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梅天后出场了。 很多人都看得惊呼连连，直道好看，这种电视剧一看就是大资本大制作，演技也到位，这等画面实在是太少了，都可以用宏伟来形容了。 微博上。 “成天王客串的齐天子演得太好了，临死的最后也都没有低头。” “霸气，天子就该有天子的死法。” “寡人一日不死，尔等终究是臣！” “天地万物，寡人给你了才是你的，寡人不给你不能拿！” “古装剧真的太美了。” “太棒了！太过瘾了，看得我热血沸腾啊！” “这剧要成爆款了啊！” “难怪这么多电视剧都要躲开《万年红》，这是谁遇上谁死啊！” “你一说起这个我就想笑，别的电视剧都是躲《万年红》都来不及，只要《人民的名义》那大二傻子，非但不躲，居然还傻傻的撞上去。” “别管哪破剧，方毅他是缺少社会的毒打，等收视率出来，现实会给他当头一棒的，他就是一个商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拍剧，他就是来胡闹的。” ...... 几乎所有在看《万年红》的人，都在嘲笑《人民的名义》，到现在，已经没有人还相信《人民的名义》还能有半点的活路了，殊不知真在看《人民的名义》的那些观众，内心中同样无比的震撼，而且那种震撼，根本就是挥之不去的。 “这，这真是六天拍出来的电视剧？” 微博上同样沸腾了。 “这炸酱面吃的，我流口水了，一碗几块钱的破杂酱面把我给看流口水了啊！有没有搞错？” “这些演员真都是些群演？都是些老扑街？” “没有大牌明星加盟也能这么牛？” “是啊！我第一次知道，一碗杂酱面还能吃成这样啊，所有的表情，所有的动作，全他妈都给演活了啊！全他妈带着戏啊！” “杂酱面演的好。” “天啊！钱，全是钱，一冰箱的钱，一面墙的钱！不愧是马爹，这是用钱来砸收视率么？” “可我爱看啊！” “是啊！太震撼了！” “我家老公出来了！” “滚，马高飞明明是我老公。” “哈哈，郑钱？挣钱？马老公这是本色演出啊！” “天啊！方毅他真懂演戏啊！他演的侯亮平，一点也没得挑啊！” “剧情太紧凑了，根本停不下来啊！” “这真是一群学外行拍的？” “六天拍出来的？怎么可能啊！” “咦，两集联播？怎么没广告啊？” “你捧哏呢？五洋集团进驻娱乐圈的第一部戏，怎么可能会卖广告位？他们缺这点广告费？” “噗！这话我倒是信了，刚刚《万年红》那边过来的兄弟，还说《人民的名义》买了《万年红》的广告位，《万年红》里植入了《人民的名义》的广告呢！” “哈哈，这笑话你把我给逗笑了。” ...... 在微博的火热议论声中，《人民的名义》两集播完了。 很多观众都意犹未尽，急着想看后面的剧情。 这时候，开场时的那首主题曲在片尾曲再次响起。 这一刻，很多人都在听着这首歌！ 开篇时候他们听这首歌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这时候在听，他们都觉得心里边沉甸甸的，所有的人都在听着这首歌，无论是此刻在做什么的观众，在这一瞬间都突然安静下来。 就连方毅也放下了键盘。 认真听着。 心中一片萧然。 陈江唱：“与谁同搏，以肩膀上的责任。” 戈漪唱：“听一翻枝繁叶落，看一抹烟霞交错。” 两人一起合唱：“此时此刻，情同手足在侧。” “与谁同卧，以心中的执着。” “听一声青梅永乐。” “看一片繁星闪烁。” “此事此刻，爱意永续你我。” “以人民的名义，赋予你。” “生命的尊严，风险的权利。” 陈江起了一个高音：“当所有的万马奔腾，扶摇升起。” 戈漪将假音飙破天际，“一口气直达心底，禀然正气。” 两人一起高歌：“以人民的名义，付托你。” “权杖的重量，勋章的意义。” 戈漪清唱：“当一切尘埃落定，喧嚣归隐。” 陈江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一颗心情归故里，落笔潇洒。” ...... 歌手听了。 方毅看着电视机，久久不愿言语。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这么低啊 第二天。 娱乐圈里新闻不断。 《天后贺岁片万年红首播收视率统计倒计时。》 《专家预测，万年红首播收视率很可能破一，最终收视率或将打破冰封五年电视行业最高收视率，1.92。》 《五洋娱乐作品，人民的名义口碑极佳！》 《万年红受大众好评。》 好多人都在等待收视率的公布。 对一步剧而言，收视率就是一切，没有收视率，口碑再好，那也是扯淡，收视率是评价一部剧最直观的综合指标，能直接反应一部剧的人气，以及影响力。 梅天后工作室。 经纪人紧张：“收视率出了吗？” 一工作人员摇头，“还没有。” 经纪人焦急，“怎么这么慢？” 一旁梅天后笑笑，“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我当然紧张了。”经纪人皱眉道：“梅姐，这可是你的新年贺岁大片，是你今年最重要的一部作品，你明年的人气评级，虽说不是全看这部剧，但是这部剧无疑还是占很大比重的。” 梅天后笑笑，“剧再火我也不可能成为人气排行榜第一，剧再扑，我也不可能跌落超一线评级。”梅天后说的是时候，国内人气排行榜单上排榜首的那人不叫天王巨星，而是叫天皇巨星，人称武天皇，是位星球巨星，除了大力神杯外，武天皇拿过包括世界足球先生，金球奖，等奖项在内的世界足坛所有奖项，至于为什么拿不到大力神杯，那也不是武天皇的错，实在是一打二十一，神仙也干不过。 至于跌下超一线？ 不可能的。 除了武天皇没在国内闯过明星排行榜单，是直接在国外世界范围内闯下一个星球巨星的称号后，去年国内排行榜直接给超一线天王巨星增加了一个名额外，另外的三名天王跟三名天后，都是至少统治明星排行榜单十年了。 经纪人皱皱眉，苦笑道：“梅姐，您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扑吗？” 梅天后眼底闪过一丝皎洁，“《万年红》第一集里成天王客串了下齐天子，刘天王客串了下护卫公主出逃时的护卫队长，范天后客串了一把齐皇后，一部剧，第一级就两位天王，一位天后领了盒饭，共有四位超一线天王巨星出场，我觉得怎么也不可能会扑。” 经纪人一想，也笑了，“也是，在国内，哪怕武天皇来了，也绝对干不过你们四个天王天后联手。” “还是不行。”梅天后摇摇头，“除了成天王在世界范围内还能有些名声外，我们另外五个都太局限了，出了亚洲，根本就没人认识我们，武天皇的名气太大了，足球作为世界第一运动，武天王已经连续蝉联三届世界足球先生了，现在世界范围内不知道武天皇的，估计没多少人了，卫冕了两次欧冠，连续拿到三次欧冠金靴，即便武天皇还没有拿到过大力神杯，但世界范围内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叫武天皇为球王了，如果他能再卫冕一次欧冠，并且再拿到一次欧冠金靴，那他就是欧冠历史上唯一的四连冠，到那时候，球王的称号将名正言顺。”世界球王，那将是跟世界歌王，世界舞王一个咖位的。 经纪人笑，“梅姐，那又怎样？球王他可不拍戏。” 梅天后也笑，“也是。” 经纪人翻动着一部平板，片刻后抬起来，“梅姐，说起来五洋娱乐来我们剧给买了个广告植入的那剧，口碑好像很不错！” “什么？”梅天后诧异极了，“就那六天拍完的那剧？口碑不错？”梅天后嘴上虽然没说，但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在逗我？” 经纪人苦笑，“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是真的，不信梅姐你看。” 梅天后从经纪人手里接过平板，看了几眼，将平板还给经纪人，“不管他，评价是评价，收视率是收视率，我们的对手对手只有一个，就是我们自己。” ...... 五洋娱乐。 今天公司集团的首席ceo来了。 会议室里，本来该方毅坐的那张总裁座椅，马天生正坐在上面，方毅则坐在会议桌马天生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上。 马天生没看方毅，盯着会议桌上靠后的儿子马高飞，“马总，收视率出来了吗？”马高飞的声音有点冷，他在用行动告诉众人，他现在很不高兴，他现在有火，他一会要发火，一会你们都要完，一个也跑不掉。 会议桌两边五洋娱乐的一众高层全都战战兢兢的，大气也不敢出。 不过这些人不包括方毅。 方毅抬抬头，看向马天生，“马总，收视率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等一出来，第一时间就会送到会议室里来。” 马天生哼哼唧唧没说话。 方毅继续开口，“马总，电视剧是我拍的，我是五洋娱乐的ceo，他们也都是听我的话办事，就算真出砸了，那你也怪我就行了，你怪他们干什么？您要怪，那也只能怪我一个人啊！” 马天生气急，差点没跟方毅打起来。 你看我现在这表情，我是没怪你吗？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没怪你？ 我丫那是压根就不想搭理你。 真搭理你我横不得把你给揍一顿。 不，揍一顿都不解气，要揍两顿。 ...... 会议室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有人甚至能够听到自己手腕上跳动的机械表指针转动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三分钟后。 会议室里传来脚步声。 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方毅的私人秘书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方总，《人民的名义》收视率出来了。”秘书脸色似乎非常震惊，不敢相信，骇然。 方毅：“拿来。” 秘书快速走进会议室。 所有人都盯着那秘书手上拿的那份文件。 方毅从秘书手机接过文件，低头向文件上看去。 马高飞咽了咽口水，忐忑望向方毅。 马天生转过头，目光带着审视，也看着方毅。 会议室里，五洋娱乐所有人都抬起头，眼巴巴看着方毅。 方毅盯着手里的文件一目十行，最终落在收视率上，眨巴眨巴眼睛，“这么低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收视率 马天生脸一沉，“方毅，还有什么话说？说完后，你就直接卸任了五洋娱乐的职务，退居公司二线吧！” 秘书激动，“马总...” 方毅打断秘书的话，将文件还给秘书，呵呵一笑，“将文件拿给马总看看吧！” “好的，方总。”秘书马上向马天生走去。 马天生狐疑极了，从秘书手中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马天生直接懵逼了！ 马天生震惊抬起脑袋，“方总，这真是我们公司节目的收视率？” 这时候，短信也发到会议室里，五洋娱乐一众高层手机上了。 五洋娱乐一众高层打开手机一看。 全懵逼了！ 马高飞气急，“方哥，你怎么满嘴瞎话？这收视率还低？低个屁啊！” 令一名副总呆了片刻，惊呼，“这怎么可能！” 公司的第二大股东直接脏话都出来了，“握草！” 方毅看着众人表情，微微摇头，“我不知道这个收视率对你们来说怎么样，反正在我看来，有些低了。” ...... 梅天后工作室。 经纪人激动道：“梅姐，收视率出来了。” 梅天后眼睛一亮，“多少？” “破一了，1.02，刚好破一。”经纪人激动不已。 梅天后笑了，“还行，达到了我们的预期。” “咦，等等，握草！”经纪人突然惊呼。 梅天后眨眨眼，“怎么啦？” 经纪人眼睛瞪得滚圆，就像受到了惊吓一般，“收视率第一不是我们。” “什么？”梅天后皱皱眉，“周五黄金档，还有哪部剧收视率也破一了吗？” 经纪人盯着收视率表格，跟梦呓一般，“《人民的名义》。” ...... 京城卫视。 前一日的收视率表格被送到台长办公室内。 台长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低头向表单看去。 就一眼。 台上手一抖，差点把自己的眼睛框都给推碎掉，“握草，《人民的名义》这收视率是假的吧？” ...... 业界！ 某娱乐公司。 “该死，怎么会这样！” “握草，五洋娱乐他们丫打鸡血了啊？” “四位天王天后都干不过他们？” “太恐怖了！” “没有名演员，没有导演，第一次拍戏，六天拍完，拍出这么个收视率？这，这，这，这叫别人还怎么玩啊？” “我靠！”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 网上。 收视率公布。 所有人都看傻了！ 第一：《人民的名义》，收视率1.27。 第二：《万年红》，收视率1.02。 第三：《物业小区》，收视率0.93。 这一刻，全网所有守候在电脑或手机屏幕前的人下巴都快惊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所有人心底油然而生。 太恐怖了！ 五洋集团太恐怖了。 五洋娱乐太恐怖了。 方毅太恐怖了。 一部没有名演员，没有导演，第一次拍戏，六天拍完，的电视剧，收视率破一了？ 当日收视率第一？ 天后的贺岁大片都干不过他？ 这，这到底是这世界变了，还是他们都穿越了啊？ “什么！” “我了个去！” “这——这——” 网上众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人民的名义》是收视率第一？” “这真的假的啊？” “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五洋集团花钱买收视率了吧？这成绩是刷的吧？” “你逗啊？哪有人花钱买收视率的？这得多少台电视啊？” “《人民的名义》这个收视率应该是真的，讲实话，我也很喜欢看那部剧，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口味不同呢！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喜欢，原来大家的口味都一样。” “太恐怖了！” ...... 梅天后工作室。 众人惊怒交加。 “麻痹！” “这什么情况啊？” “五洋娱乐那部叫什么名义来着那部破剧，把我们天后的贺岁片给压下去了？” “是叫《人民的名义》，人民有个屁的名义啊？怎么就能把我们天后的贺岁片给压下去了呢？《万年红》前两集里，可是出场了足足四位天王天后啊，还以一位一线的巨星。” “那姓方的到底用了什么魔法？” “一帮各个剧组里挖来的破群演，一个第一次执导连导演证都没有的破导演，一个第一次演戏，连群演都算不上的主演，他们怎么就火了呢？他们怎么做到的？他们丫的全都打鸡血了啊！” ...... “是啊！你怎么做到的啊？”马天生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方毅。 方毅摊摊手，“我不是在微博上已经说了吗！这部剧是我五洋娱乐进驻娱乐圈的第一步，我作为五洋娱乐的总裁，对此是前所未有的重视，所以才拍了这么一部前所未有的反腐剧，甚至为了拍这部剧，我自己都亲自赤膊上阵了，我们的拍摄历经磨难，很辛苦，很困难，但我要感谢我的演员们，他们都太棒了，克服了很多超乎想象的难题，在我们大家一同的不懈努力下，《人民的名义》只取得现在这个成绩，其实我是很不满意的。” 马天生嘴角微抽。 辛苦？ 我辛苦你十八代大爷。 困难？ 还超乎想象的困难？ “我困难你九代姥姥。 六天就拍完的破剧，我超乎想象你全家啊！ 你是当我想象力有多低啊？ 你这要是都超乎想象的难了，那人家天后那拍了半年的剧，不得脱了一层皮才拍完的啊？” 一旁马高飞却很认同方毅的话，“对，方哥在拍戏时候非常认真，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要做到十全十美，这部戏，我们所有人真的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能取得现在这成绩，这完全是努力的成果。” 马天生嘴角再抽。 到现在。 就是马天生，也不得不承认，方毅确实非常牛逼了。 可能有些人，就是牛逼给人看的。 在你见到他们之前，你永远想象不到，这世界里居然还有这么牛逼的人。 一部六天就拍完的戏，当日全国收视率第一。 这种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当事人竟然还嫌成绩低？ 马天生现在，真想吼一句，这叫低吗？低个屁啊！ 你去问问整个娱乐圈，看看谁敢说这个收视率低？ 第一百七十章 抽奖抽到个系统 这时候，方毅他的电话响了。 方毅拿起手机，冲大家示意了下，“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马天生点点头，“接吧！” 方毅按下接通，“喂，你好。” “方总，是我啊，我是大圣啊！”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激动的男声。 方毅一愣，你是大圣？ 我还是如来呢！ 方毅脸一黑就要挂电话。 没过一秒，电话铃音又响了，还是那个电话。 方毅再次接起，郁闷道：“你到底谁啊？” “我啊，是我啊，方总，我是赵大圣啊！”电话那边人很激动。 方毅：“哦，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孙大圣跟我打电话呢！找我什么事？” 赵大圣：“方总，您太厉害了，《人民的名义》收视率我看了，我佩服得真是五体投地啊！一部没有大牌明星参演的剧，能拍出您这个成绩，您真是逆了天了。” 方毅：“得了吧，扑了，《人民的名义》收视率远远没达到的的预期。” 周围一群人包括马天生在内全都眼神怪异的看着方毅。 电话那边赵大圣更是惊呼，“这还没达到你的预期？方总你可别吓我，我现在在四十层高的大楼屋顶，这里风好大，我好害怕。” 方毅纳闷极了，“你爬那么高的屋顶上去干嘛？” 赵大圣：“我在等流星，我要许愿，有一天能变得跟方总您一样厉害。” 方毅抬头看了眼会议室的窗外，太阳刚刚升起，大早上的你等个屁流星。 “没事我挂电话了，正开会呢！”方毅白眼一翻，这逗比。 挂了电话，方毅环视一圈四周，招呼道：“来，继续开会，对了，刚会议开到哪了？马总，刚好像是您要讲话吧？来，您接着说。” 马天生：“......” 我还说个屁啊说。 马天生也翻了个白眼，咳嗽一声，“方总，虽然《人民的名义》这部剧，成绩非常喜人，但我个人认为啊，做人还是该谦虚时候就得谦虚，都这个成绩了，你逢人就说什么收视率没达到你的预期干什么？太作了。” 方毅：“我没做啊，我是真觉得收视率没达到我的预期。” 马天生一惊，“你是觉得收视率还能再高？” 方毅笑笑，“这我就不敢保证了，再看吧，反正目前收视率离我心目中的目标还远着呢！” 马高飞目瞪口呆，“方哥，您该不会真觉得收视率最终能破纪录甚至能破二吧？” 方毅笑笑，“你方哥我出手，什么时候输给过别人？” 会议室里大家都翻白眼。 方毅的话，他们自然是不信的。 《人民的名义》收视率能破一，就已经让他们很震撼了，破纪录？还破二？他们只能表示笑笑，你想多了。 ...... 没多久，新闻头条就出来了。 《梅天后新年贺岁大片《万年红》收视率破一，打破电视剧行业冰封两年的破一天堑，《人民的名义》力压《万年红》，黑马逆袭，夺取当然收视率冠军》 新闻一出。 国内吓呆！ 民众吓呆！ 好多人都大呼，自己看到了假新闻。 实际上，他们不知道，在他们吓呆之前。 媒体已经被吓呆了！ 业内好多人都怀疑人生了！ 紧随头条新闻后。 各大新闻媒体报社，都刊登了《人民的名义》。 新闻就像地毯式轰炸一般铺开了。 《黑马逆袭！》 《电视行业世上最大的一头黑马！》 《人民的名义收视率吓呆众人！》 《口碑收视率双丰收！》 《力压天后贺岁大片，强势夺取当日收视率第一的神奇电视剧！》 《震惊！天后竟然败了！》 《人民的名义，五洋集团进驻娱乐圈的第一步，完美落地。》 公司！ 方毅笑呵送走了包括马天生在内的一众股东。 《人民的名义》拍完。 方毅又无事可干了。 躲在办公室里，方毅打开系统，再抽次奖吧！ 方毅点了下转盘。 方毅的积分一下就少了一大截。 系统转盘上指针飞转。 方毅好奇盯着。 没一会，一个银色的宝箱，出现在方毅面前。 光芒一闪，宝箱开了，一道银色的光芒钻进了方毅脑袋。 方毅的脸色刹时间变得非常精彩。 他刚听到了什么？ “冠军足球教父系统为您服务。” 他刚抽奖，居然抽到了一个系统？ 方毅意识沉入那个系统内，里边有一个属性版面： 个人信息： 姓名：方毅 性别：男 所属球队：无 拥有球员：无 系统功能：成为一支球队主教练后解锁。 方毅眨巴眨巴眼睛。 系统抽奖里边，还能抽出系统来？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不过，这抽奖得来的系统，看样子功能不是很强大啊！ 而且，好像只是个足球系统？ 方毅摇摇头，看来自己这次抽奖机会是浪费了。 以他现在的商业地位，怎么可能去去当什么球队的主教练？ 那是不可能的事。 剩下的积分不多了。 方毅舍不得再抽。 摇摇头，方毅打开电脑，继续开始更新小说： “《人民的名义》里，反派有很多。 赵立春是坏人。 高育良也是坏人。 祁同伟要想逆天改命，就一定不能跟这两个人同流合污。 但是，这不同流合污，却不是方毅说不同流合污就能不同流合污的，汉东省的整个恶人体系基本上都是赵立春一手构建的，高育良更是祁同伟的老师，城府极深，做事滴水不漏，他们是坏，但却不蠢，祁同伟在汉东混下去，除非真一辈子就蜗在岩台山派出所里了，不然哪有可能不与这二人打交道？ 祁同伟的改变。 其实还是要从汉东政法大学里的那场求婚说起。 操场上的那一跪，祁同伟跪下了自己的一切，也是那一跪，让祁同伟输了一切。 讲实话，祁同伟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出生卑末，好不容易读了大学，与陈阳相恋，结果却被梁璐给横插一脚，毕业后被分配到岩台山区那种偏僻地方，如果祁同伟不选择对梁璐低头，那他就有可能会在岩台山区的那小派出所里，渡过自己的一辈子。 不过，现在方毅来了，那当然不可能会再选择再与梁璐低头。 “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你们先回去吧！”方毅身上还有伤，想了一阵后，困意袭来，方毅对侯亮平跟陈海下了逐客令。 侯亮平跟陈海对视一眼，“行，学长你休息。”然后陈海走了，侯亮平却没走，他们两人已经商量好了，两人要在这轮流陪着祁同伟。 几天后。 方毅出院了。 枪伤本来没一两个月好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祁同伟的这具身体，恢复能力特别强。 出院后，方毅第一个就拜访了高育良。”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同人(上) “此时的高育良还是汉东政法大学的老师，祁同伟住院的时候，高育良也来探访过，当然，那个时候祁同伟还在昏迷中，现在出院了，方毅要是不去拜访一下“自己”的老师，那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高育良也不是一进入政坛就迅速腐败掉的。 在前期，方毅既然已经决定彻底抛弃梁璐这条大腿，那就肯定会受到梁家的报复，在今后的很多地方，方毅都还得仰仗自己的这位老师高育良。 高育良家，方毅与高育良说了一会飞鹰岭上案子的事情，高育良突然话风一转，“同伟，你现在伤好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毅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高育良这人城府极深，几乎每句话都有深意，莫非高育良已经知道自己快要离开汉东政法大学进入政坛了？想要在政坛有所作为，那除了自己的能力外，手底下少不了得有一些得力干将，帮助制造政绩，这样才能顺利升迁。 “我没什么打算，甘做祖国一块砖，东南西北任党搬！”说着，方毅又叹了口气，“可惜老师您不政界，不然，学生我以后就能跟着老师您走了。”熟知剧情的方毅可知道，用不了多久，高育良就会进入到政坛，《人民的名义》没说高育良在进入到政坛的第一项职务是什么，但却说了，是副厅级，但从他日后成为汉东省政法高官还有他在汉东大学担任政法系主任的情况来看，第一步几乎百分百的是进入到政法系统，极有可能是某个地级市的政法书记。 方毅的话很让高育良受用，高育良对这个学生很满意，虽然祁同伟目前的职务还低，但却刚破了一起大案，被警队颁发了一级英模的奖章，高育良确实知道自己即将前往政坛了，如果刚上任，手里边就有这么一个一级英模在，相信一定能在地方更好的掌控基层。 不过，城府极深的高育良是不会将这些给表露在脸上的，高育良将脸一板，叱呵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可惜老师我不在政坛，不然就能跟着老师我走了？你是跟着老师走吗？你是跟着党走，你是跟着人民群众走。” 方毅低下头去，装作认识到错误的样子，“老师您教训得是。” 高育良沉吟了片刻，到底还是向方毅透露了一些信息，“你想跟着老师，也不是不成，你在孤鹰岭立下大功，职务肯定是有变动的了，不过，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伤，先别急着调动，” “真的？”方毅装作惊喜的样子。 高育良微微一笑，“走，吃饭！”高育良这人就是这样，说话从来不会说明白了，该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还是不懂更好，他先前那段话里什么也没说，但实际上却已经透露出来他要去政坛的消息了，高育良很高兴方毅能听懂自己的话。 在高育良家吃晚饭，方毅告辞了高育良。 从高育良家出来，方毅买了点东西，去拜访陈岩石，虽然祁同伟现在已经跟陈阳分手了，但祁同伟上大学是陈岩石资助的，这份恩情得记得。 “哎呦，同伟，你伤还没好，怎么就到处乱跑？哎呦，你说你，还买什么东西？”陈岩石将方毅迎进屋里，王阿姨端来水果。 “同伟，有段时间没来家里了吧？”王阿姨放下水果，问祁同伟。 方毅点点头，面露尴尬，“自从去到岩台山派出所，我就没来过了。”真实情况是自从跟陈阳分手后，祁同伟就没再来过陈岩石家。 陈岩石面色复杂看了祁同伟一眼，“同伟，你是不是在心底怨恨我？埋怨我毕业分配时候没帮你，没把你给从岩台山区调回来？”陈阳跟祁同伟分手后，陈岩石仔细将事情琢磨了一遍，觉得可能是自己耽误了女儿的感情。 “没有的事，在哪不是为人民服务？”方毅笑笑，“而是假如不是去了岩台山区，我哪这么容易立下这么大的功劳，现在都是警队的一级英模了。” “容易什么啊？命都差点没了。”陈岩石对这个时候的祁同伟感官还是很不错的，“叔拿你就跟自己孩子一样，我知道你心理埋怨我，但我一向反对以权谋私，人事调动的事有人事组人专人负责，我没权利去干涉，而且我觉得，年轻人去偏远地区多锻炼锻炼也是有好处的。” 方毅笑笑，“陈叔叔，陈海现在在哪？” “哦！他啊！在岩台山检察院上班呢！”陈岩石笑道。 方毅微微摇头，也不怕得罪了陈岩石，“陈叔叔，我知道您大公无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从偏远落后的农村里过来的，您觉得是我这样从农村来的人需要去农村锻炼呢？还是陈海这样从小城市长大的要去农村锻炼锻炼？我不是说对陈海留在京州有怨念，而是就实话实说，您是汉东省政法系统的老前辈，虽然不负责人事组织工作，可遇到人事组织中出现的不公平现在，您就没想过要纠正下这种错误吗？还是说，我被调去岩台山山区不是梁家动的手脚，真是我在汉东政法大学的表现，就只能去岩台山山区派出所？” 方毅的话，陈岩石没办法回答。 现在才94年，距离恢复高考，也就十几年时间，国家的人才储备，远远没到一个政法大学的高材生要到偏远山区去的地步。 整个汉东大学，和祁同伟同一届毕业的，就只有祁同伟一人是去了偏远山区，要说这其中没鬼，那鬼都不相信。 “陈检察长。”方毅这次没叫陈岩石陈叔叔了，“组织腐败才是最大的腐败，这比受贿行贿都严重得多，一个人受贿赂，顶多影响他负责的那一片，但要是组织腐败将不适合的人放在重要岗位，或者将重要的人放在不重要的岗位，那用不了多久，整个体系就会彻底腐败掉，组织，将变得无人可用，您知道吗？” “组织腐败才是最大的腐败，你这话说的深刻啊！”陈岩石拿出笔记本将方毅这句话给记本子上。 方毅对此，微微摇头叹息，陈岩石将这话给记本子上，那又能怎样呢？陈岩石已经快退休了，汉东省真正腐败掉的，是赵立春。 很快，陈海回来了，方毅跟陈岩石都默契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同人(下) 又在陈海家坐了一会儿，方毅就提出要走。 陈岩石不放心方毅一个人，陈海送方毅回到公安招待所里。 这几天，方毅就安心住在公安招待所里，对外宣称养伤。 几天后，高育良果然来找方毅了，“同伟啊！前段时间立春同志找我谈过话，想让我进入政界，我考虑许久，已经答应了，明天，我就要来京州市担任政法委高官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老师一起留在京州？” 好家伙！口风还真严，明天就要上任了，在此之前都没透露出半点的风声，方毅是真的惊讶了，“啊？老师您真要来政界？”惊讶中透着惊喜，方毅他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嗯！”高育良点头，“京州市下割三区七县，其中光明区公安分区刑警支队的支队长退休了，空出一个刑警支队的支队长位置出来，同伟你现在正好是正科级，去了正合适。”高育良给方毅开出了条件。 光明区公安分局刑警支队的支队长，一般正是由正科级担任，祁同伟本来是副科级，在孤鹰岭一役中升了正科，级别肯定够了。 高育良是京州市的政法委主官，主官京州市一切政法委工作，高育良开口了，只要方毅现在再点下头，那光明区刑警支队的支队长位置，绝对是跑不了了。 方毅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谢谢老师栽培。” 高育良脸色露出一丝笑意，“都是为人民服务。” 第二天，高育良走马上任。 通天，方毅的任命书也下来了，“鉴于祁同伟同志在孤鹰岭一案中体出来的英勇无畏精神，破格升任汉东省，京州市，光明区刑警支队支队长。” 于是，这对师徒，就这么在汉东省京州市政法口里站住了脚跟。 方毅有些激动。 原本还以为，不去抱梁璐那条大腿，他很难跳出孤鹰岭，没想到问题这么快就给解决了。 当然，刑警支队的支队长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工作压力大，危险性高。 比方他现在，就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难题......” 写到这里，方毅《人民的名义》同人的基本的框架算是构造好了。 方毅继续打字：“孤鹰岭上的毒匪窝是被捣毁了，但毒匪们却没有被全部抓住。 光明区刑警支队不归属于光明区公安分局管，归京州市局分管刑警支队的副局长管。 京州市公安局正在开会，陈宇作为光明区刑警支队的支队长，也在列。 “自改革开放以来，咱们的经济是蒸蒸日上，可经济发展的同时，爆发出来的问题也越来越多，像我市孤鹰岭这般，整个村子都参与制毒贩毒的案件日渐增加，这些村子及其排外，我们的侦查员同志要冒着很大的风险才能够查到线索。”京州市公安局长车北正在主持讲话。 一名副局长接过局长车北的话，“办案难度大这也就罢了，最头痛的是当地群众的不理解，这些毒贩祸害了无数人，偏偏却给当地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效益，很多人家都依靠制毒贩毒所得起了楼房，买了汽车，这也引诱了一批又一批的村民参与到制毒贩毒的犯罪过程当中，就算被抓住了，他们也有咬死不透露出其他同伙的心思，大有牺牲我一人，幸福全村人的架势。” 车北看向方毅：“祁同伟，孤鹰岭的案子是你破获的，这方面你有经验，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办法？ 方毅脑袋急转，很快就想起来自己原来那世界解决这类事情的办法。 “办法，有是有一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行。”方毅谦虚道。 “哦？”车北眼睛一亮，他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祁同伟真有办法，他顿时急切道：“什么办法？”孤鹰岭这样的贩毒村子，不仅京州有，整个汉东，甚至全国都有，现在全国上下都拿这些贩毒村里束手无策，要是祁同伟真有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那车北作为祁同伟的直属领导，也能够分得一大笔功劳，这笔功劳，足够让他车北直接升迁，当然，祁同伟不能升迁，不是说祁同伟这个出主意的人，功劳反而没车北大，而是祁同伟资历不够，升光明区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就已经是破格提拔了，短时间内再大的功劳也不可能再破格提升了。 其实这个难题，后世已经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了，而且效果非常显着。 方毅组织了下语言，开口道：“我从小就是在贫困农村里长大，对村里人的想法稍微了解一点，对很多家庭来说，为了一栋房子，他们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而贩毒，只要贩上几年，就可以盖起来一座房子，依照罪犯的心思，他们之所以愿意冒险，之所以死不开口，不就是想着已经给家里留下了房子，车子吗？如果能够解决了这事，我想，今后还敢犯罪的人应该就少了。” 车北眼睛一亮，“你的意是说没收毒贩违法所得来的钱建的房子车子这些不动产？” 方毅摇头，“没收毒贩违法所得来的钱建的房子这不现实，毒贩们的房子，大都都是建在农村，按照司法规定，没收来的不动产都是要拍卖换算成现金上缴的，毒贩们的房子，大都都是建在农村，农村的房子，除了本地人谁会买？而且，由于土地问题，根本就不可能能够拍卖。” 车北也冷静下来，“祁同伟，那你的意思是？” 方毅：“我的建议就是将那些毒贩用犯罪所得修建的房子给推平了，让当地村民都看到这一幕，杀鸡儆猴，看以后谁还敢贩毒。” “妙啊！”车北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法这样一办法呢？让村民们知道，贩毒，就算是死了，他们生前犯罪所得也是要被追回的，他们必然会崩溃，剩下那些村民一旦清楚这一点，继续制毒贩毒的冲动就要小上不小了......” 将一个开头写完，方毅直接将这篇同人发给了网站内编辑。 第一百七十三章 同人(下下) 投稿信息发出去了。 方毅用的是一个新马甲。 结果却很令方毅意外。 方毅他的内投，居然被编辑给拒了。 方毅略微一想，也就想清明白了原因。 《人民的名义》这部剧现在才刚刚开始，鬼知道《人民的名义》是个什么东西啊？同人要能过，那才是真见鬼了。 方毅也不在意，干脆也不内投了，直接就在网上发表了，然后继续往下写： “方毅继续开口：“从法律的角度出发，这种行为完全是可行的，并不存在什么违纪行为，我们之前只是没收毒资，却忽视了农村最关心的东西，老百姓么，片瓦加身，奋不顾身，为了自己家的房子，他们什么也不怕！而且，那些村民之间，也并非是铁板一块，有人愿意铤而走险，自然就有人畏惧风险，那些畏惧风险的人，看到毒贩们盖了新房，肯定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如果让村民们都知道贩毒所得的财产是要被剥夺的，是要被销毁的，那我相信，肯定会有人主动告发，这样，无形中就大大降低了我们破案的难度。” “好！好！好！”车北连声夸赞，“祁同伟同志，你的这个方法非常好，这次你在市局多呆几天，我和你一起将这个方案给写出来，然后我亲自向领导汇报。” 方毅微微一笑，车北让祁同伟留在市局写这个方案，自然是想多占一点功劳，不过，方毅却没有拒绝，虽然，方毅他能直接把这个方案递给京州市主管政法委工作的高育良，但是那样一来，高育良同样会分去一部分功劳，而且无形中祁同伟肯定会得罪了这位市局局长车北。 人脉么，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方毅笑着点头，“行，那就谢谢局长了，我的文字功底一般，要想把这个方案写出来，那肯定还得麻烦您局长多操心。” “没问题。”车北满口答应，“你把大概意思说出来，最后签个名就行，过程我让陈主任亲自帮你写。”其实，如果真只是一个方案，就刚刚的话就已经够了，但这种文章，最主要的其实不是方案，而是如何在文章中体现领导的存在，这事陈主任非常拿手，会照顾到高育良的功劳，也会把车北跟市局里的另外几位领导的功劳最大化的。 于是，接下来几天，祁同伟这位光明分区刚上任的刑警支队支队长，就连自己的单位也没回去过，整天就留在市局内了。 终于，三天后，方案写出来了。 方毅看了看，方案没问题，陈主任很会做人，既保证了祁同伟的头功，又照顾到了自己的老师高育良，同时，又在文章里凸显出了车北等几位市局领导的作用，方毅知道，那几位领导，以后就是自己的人脉了，这份文案上有了他们的名字，就等于是他们与自己有了一份香火情在，于是方毅也不犹豫，痛快的在文案上签下了祁同伟三个大字。 当天，方毅就回到了京州市光明区刑警支队。 京州市光明区刑警支队对祁同伟这位空降过来的支队长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 一来，老支队长退休后，支队里级别最高的，都只是副科级，资历也不够，大家都没想过新的支队长会从队里原地提拔。 二来，祁同伟是战斗英雄，孤鹰岭一役让祁同伟的大名都在警队内部系统中传开了，这个年代的公安系统，崇拜战斗英雄。 方毅一来，几乎就在光明区刑警支队里站稳了脚跟。 刑警支队看似是警队里最好立功的一处地方，实际上却是警队里最难立功的一个队伍。 因为刑警只管刑事案件，也就是大案。 而各个地方通常都一样，大案很是发生。 敢犯大案的，一般也都是大家伙，很多案子都很不好破。 而一旦破不了案，那么非但无功，还有过。 方毅在来到警队的这么多天了，刑警支队还没有接到过一起案件。 方毅心底暗暗焦急。 把祁同伟给分配到岩台山山区的，是梁家。 而祁同伟从岩台山山区里跳了出来，打的可不是梁璐的脸，而是打的梁璐父亲，高育良的顶头上司，主管整个汉东省政法口的梁群峰主官的脸。 方毅必须得在梁群峰反应过来之前，爬到一个更高的位置，才能更加从容的面对梁群峰接下来的出招。 而要爬到一个更高的位置，那就必须得要立功。 可这功，却不是想立就能立的，得有案子才行。 这时候，方毅内心中不由怨念了，这系统，把自己给弄到这世界里来，好歹也给自己一新手礼包啊！ 哪怕给自己一个帮手也好啊！” 方毅卡文了，不过这没难倒方毅多久，他很快就从自己抽奖抽到的那系统上找到灵感，立马继续打字： “不用别的，给自己一个失了忆或者失了智的小柯南就行，就叫他住光明区刑警支队宿舍楼里边，跟祁同伟一个宿舍，方毅把他当吉祥物养着，每天秒出警。 想什么来什么！ “叮！”系统提示音。 卧槽！ 方毅吓了一大跳，不会真给自己一个柯南吧？任务已经够难的了，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起色，再来一个柯南，那真直接玩完算了。 方毅赶忙将自己的意识，沉入到系统里边去。 “系统检测到宿主想接破案任务，搜索诸天，检测到三条可融入到这世界的破案任务。” “任务一：缉拿或者击毙抢劫的曾阿牛，任务出处，《特警力量》，任务完成领取奖励力量加一。” “任务二：缉拿凌霄飞车内的凶手，任务出处，《名侦探柯南》第一集，任务完成奖励敏捷加一。” “任务三：缉拿封于修，任务出处，《一个人的武林》，任务完成，奖励力量加一。” 方毅看着这三个任务，深深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真接了这三个任务，那以后他叫什么名字？ 方柯？ 祁南？ 工藤新一的柯！ 名侦探的南！” 方毅发现，自己已经真的爱上了写小说，一写起来，根本就停不下来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同人(完) “系统。”方毅问道：“如果我接取了这三个任务，是会将曾阿牛，还有凌霄飞车内的那名凶手，以及封于修弄到这个世界里来杀人，还是会将其它世界里的剧情弄到这个世界来？”如果是前者，那方毅是无论也不会接这三个任务的，如果是后者，那方毅可以考虑考虑。 系统：“将剧情及剧情人物转移到本世界，系统会给剧情人物在本世界安排好合理身份。” 方毅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方毅他还真的没法将其它世界里的那些凶手放到这个世界里来杀害这世界里的无辜者，方毅他过不了心里边那一关。 既然是将其它世界里的剧情及剧情人物都给转移到本世界里来，那方毅就不客气了，案子给别人破也是破，给自己破也是破，没准自己来破还能少死几个凶手，那为啥不自己来破？不过，这还得好好谋划一翻。 方毅首先将刑警支队里人都聚集起来。 “头儿，有任务了？”问话的是第一大队的大队长，张超。 方毅摇了摇头，“没有任务，但是我们作为刑警，不能总等到案情发生之后才赶去现场破案，我们必须得要时刻做好防卫未然的准备，从今天起，在无任务情况下，一队与二队轮流日常训练与出去便衣巡查，我们要不给任何犯罪份子任何犯罪的机会。” “便衣巡逻？”张超不解，这个年代还没有便衣巡警一说，他完全不懂自己支队长在说什么。 方毅将后世的便衣巡警给大家解释了一翻。 大伙都是立马眼睛一亮，刑警往日的生活，其实是无比枯燥的，整日就是训练训练，往死里训练，方毅的这种巡警模式，让他们感到很新奇。 张超更是立马请缨道：“祁队长，今天就由我们一队先出去巡查吧？” 二队的队长李承立马不干了，“祁队长，让我们二队先吧！” 方毅叱呵，“都别抢，以后一三五一队巡逻二队训练，二四六二队二队巡逻一队训练，每周周末是人流量最多的时候，那一天我们不训练，大家一起出去，今天是周二，一队的人继续训练，二队现在全部去换便衣，普通警员全部带电棍，手铐，小队长，中队长记得领持枪证，带手枪，出去巡逻时以小组为单位，任何人不得单独行动，各小队小队长与各自中队中队长随时保持联络。” 出去巡逻以小队为单位。 张超眨眼，“祁队长，那中队长与大队长呢？” 刑警支队，是以四个人为一小队，三支小队为一个中队，每个大队又有三个中队。 方毅：“各中队长与大队长组成一队，同样以组为单位进行巡逻，平常我要是在的时候，队长队伍与我一组，巡逻队伍由我指挥，我要是有事情不在，那巡逻队伍由大队长全权指挥。” 张超将脸一垮，“祁队长，您也要出去巡逻啊？” 方毅将眉一挑，“那不然呢？你们都出去巡逻，就我一个人留在队里训练？” 张超缩了缩脑袋，不敢说话了，警队里，谁不知道祁同伟是孤胆英雄？在孤鹰岭，一个人一杆枪就敢去捣毒枭老巢。 片刻后。 第二大队的人换好便衣，在操场上集合。 方毅嘴角有些抽搐。 警队里，都是警服，可没有什么便衣的。 说是便衣，可实际上都只是将外表的那层警服给拖了，露出里边没有印警微的军训迷彩服。 这样一群人，四个一组走出去，怕是刚出了刑警支队，方毅就得上光明区分局里捞人。 “给你们二十分钟，我不管你们用任何方法，总之给我想办法，穿得让普通人在大街上看到你们，会觉得你们是普通人。” 二十分钟后。 几辆黑色轿车驶出光明区刑警支队大门，其中一辆轿车上，刑警支队第二大队大队长开车，方毅坐在副驾驶，后边挤着三位中队长。 李承问方毅，“祁队，我们上哪？” 方毅：“这周就让大家图个新鲜，都先随便转一转吧！在这周以内，我会给各个小队分配好各自要巡查的区域，我们今天的话，先去游乐场看看吧！那儿人多，也最容易出事情。” 李承：“好嘞！” 整个京州市就只有一个游乐场，就在光明区，叫新世纪乐园。 里边正好有凌霄飞车。 方毅能接的三个任务里，方毅唯一能够确定地点的，就是这个凌霄飞车杀人案，同时，这个任务也是三个任务里最简单的一个，这个任务难的是破案，作案者本身并没有什么危险系数。 到了游乐园。 李承想去出示证件，结果却被方毅给阻止了，“买票。”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方毅却不想开这道口子，而且刑警支队并不缺这笔钱，支队里边专门就有一笔维护社会治安的基金，几张门票而已，完全可以消耗得起。 趁着李承买票的功夫，方毅在系统任务里，点击接取了缉拿凌霄飞车杀人案凶的手任务。 进了游乐园，方毅带着四名刑警，直奔凌霄飞车的场地。 李承东看看，西看看，指了指远处一个大棒槌的项目，“祁队，那儿的人才是最多的啊！我们不去那边吗？” 方毅：“作为一名刑警，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一看到这凌霄飞车，我心里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天这凌霄飞车这会出事。”方毅一边目光死死盯着凌霄飞车边上的游客，一边神神叨叨给了李承一个解释，方毅想要确保祁同伟在刑警支队里不可动摇的地位，就必须得要摆出过人的实力令大家信服。 四名刑警听了方毅的话，都觉得很无语。 直觉...... 你怎么不去当预言师啊！ 方毅没管四名刑警怎么想，他正目光紧张地扫视着人群。 游乐园里一共有四辆凌霄飞车，每辆凌霄飞车能坐二十个人。 四辆凌霄飞车每趟下来人都是满的，旁边还有很多人排队，无论方毅怎么看，方毅也都没有看出来谁像是凶手，或者说，方毅看每个人都像是凶手。 “系统。”方毅紧急问道：“我有可能提前发现凶手，并且阻止这场凶杀么？” 系统：“不能，剧情穿越必须在无任何干扰情况下进行，在剧情开始之前，一旦宿主有任何有可能会导致剧情发生变化的举动，都会导致剧情穿越延后进行。” “祁队。”一旁李承开口，“凌霄飞车都已经下来了，看来你的预感错了，我们上别处看看吧？” “啊！” “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世界足坛那些事 临近新年。 方毅天天躲在房间里写小说，可谓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写自己的书。 网上！ 这天却沸腾了。 原来是正服役于德甲的星球巨星武天皇出事了。 一开始，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却越闹越大，最终导致武天皇与他所服役的那支球队，彻底反目成仇。 事情起因是武天皇的签约合同，快到年限了，球队想与武天皇续约。 但是德甲在廉洁政策下，明显不可能给出武天皇太高的薪资。 武天皇现在在德甲的薪资，折合成国内币，已经达到两千万一年了，是德甲内所有球员的最高薪资，但这份薪资，明显是不再符合德天皇的身价了，自然而然的，武天皇就想去英超，意甲，或者西甲去踢球。 本来，这没什么。 球员的正常转会而已。 但武天皇的经纪人背叛了武天皇。 背着武天皇，与球队签订了一份五年的续约合同，薪资依旧是两千万，违约金却是最高违约界限，薪资的两倍，两千万乘以五年，再乘以二，如果武天皇要离开，那将支付球队至少两个亿的违约金，相当于净身出户。 微博上，有媒体甚至爆光了那份签约合同。 明显不符合武天皇身价的薪资。 明显不符合武天皇名气的签约年限。 明显不不合理的违约赔偿金。 整份合同，都被曝光了出来，其中几处明显针对武天皇的地方，还被人用红色底线标注了出来。 武天皇的粉丝都闹翻了！ “我去，球队怎么能这么对待武天皇？” “靠，批图吧？” “武天皇为球队带来了多大效益，球队对他也太没人性了吧？” “肯定是假的。” 但是，很快，合同就被证明是真的，武天皇确实与球队签下了这样一份合同。 “是真的！” “握草！敢阴我家武天皇，谁给我定机票，我这就去德国砸了那破球队。” “太生气了！” “不可原谅！” “为武天皇抱不平！” “原本一支才乙级的小球队，武天皇的加入，让你们晋升到德甲，之后更是欧冠三连冠，武天皇为球队做得够多的了，他不欠你们球队的，为什么你们还要阴武天皇？” “日-了-狗-的球队！” “不少人都愤怒不已！” 足坛内的无数名宿，巨星却没一个站出来为武天皇说话的。 在世界足坛的人看来，足球是五大联赛所在大洲的足球，不是亚洲人的足球。 武天皇虽然个人实力极强，但却并未让足坛上的其他巨星们心服口服，心底里，他们依旧看不起亚洲足球。 紧接着，球队官微发言了。 洋洋洒洒一大篇，大体意思是，五年前，球队将武天皇从一名普通少年引进球队，这五年来，球队一直花重金在培养武天皇，培养了足足五年，终于将武天皇给培养出来了。 球队从未阴过武天皇，合同是武天皇自己签约的，但是签完合同后，又有球队找到武天皇，武天皇不知道感恩，只想要更高的薪资。 总之洋洋洒洒一大篇，中心思想就是武天皇忘恩负义，球队是无辜的。 这下，球队的粉丝们纷纷不干了，在世界网络上大骂武天皇，大骂东方人不讲信用，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世界其它足球名宿，巨星，球队也纷纷落井下石，武天皇一下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最后，球队更是发表宣言，将彻底封杀，雪藏武天皇，接下来的五年，除非武天皇公开向球队表示道歉，并且承认自己的错误，否则，接下来的五年，武天皇都再别想有任何出场的机会，就坐在冷板凳上孤独终老吧！ 国内，无数网友都气疯了！ “臭婊子！” “你骂谁不讲信用呢？” “什么德行！” “当了婊子还当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我还真第一次见！” “反咬一口？这球队是欺负我们智商低还是他们自己是傻子啊？” “我才知道，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人竟然可以卑劣到这个地步，我他妈今天真的是长见识了！” ...... 网上发生的一切，方毅都不知道。 他现在非常高兴，《人民的名义》同人小说，终于签约了。 他现在正在快速的码字。 ““杀人了！” 方毅还没开口，突然从其中一辆凌霄飞车上，传来数道惊恐无比的尖叫声。 几名刑警同时脸色一变，向着那辆徐徐停下来的凌霄飞车看去。 只见那辆凌霄飞车上，好多人的脸上衣服上都有大片大片的血迹。 在凌霄飞车左边的第二个位置上，正有着一具无头的尸体。 几名刑警不用方毅命令，几乎同时向着凌霄飞车冲去。 “现场所有人都不许动，警察！”李承一只手掏出证件，另一只手掏出手枪，另外三名刑警则快速拉起警戒线，将那辆出事的凌霄飞车与慌乱的人群隔绝开来，同时也迅速开始维持现场秩序，以免引起人群骚乱，带来踩踏事件。 方毅阴沉着脸走了过去，他本以为，自己是可以救下这名受害者的。 李承快速开口道：“祁队，受害者是在凌霄飞车高速行驶中被杀害的，在凌霄飞车那么快的行驶速度下，凶手是不可能能够逃跑的，肯定还在这车上。” 另一名刑警也开口道：“在高速行驶的凌霄飞车上杀人，凶手几乎不可能有移动的可能，可以排除掉坐在离受害者相隔一个位置以上的所有乘客，凶手就锁定在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剩余的这五个乘客内，祁队，我建议立马将这五位犯罪嫌疑人带回支队。” 方毅没有说话，就盯着死者那脖子断裂处，光滑的断层。 方毅的内心，有一股恶心，他想吐。 有不少游客甚至已经吐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异味，可是方毅知道，自己不能吐，一吐，祁同伟战斗英模的形象就全毁了。 李承顺着方毅的目光，也看向那死者脖颈处光滑的断层，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分析道：“伤口断裂处很光滑，疑似用利器直接割开，人的骨头很硬，就是再锋利的利器，要这么光滑的一刀将一个人的脖子完全砍断，那也需要很大的力气。” 第一百七十六章 武天皇完了 “坐在那死者旁边的，正好是一个男生，还是个彪形大汉，五个嫌疑人里三男二女，而他刚好看起来最为强壮，看到李承看向自己那严厉的眼神，大汉都快急哭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李承没理会那大汉的叫喊，大声命令道：“搜擦现场，寻找凶器。” “是，李队。”三名刑警赶忙答应。 “不用找了，凶器在哪，凶手是谁我已经知道了。”一直阴沉着脸没有出声的方毅终于开口了。 “祁队？”李承吃惊看着方毅。 方毅走到凌霄飞车旁，从里边捡起两颗珠子，“人如果拿着砍刀，力气又足够大，在蓄力的情况下，确实有可能将一个人的脖子一刀砍断，但是在上凌霄飞车前，游乐场工作人员肯定不会允许有人带着砍刀上凌霄飞车，不拿砍刀，坐在飞驰的凌霄飞车上，不能蓄力，我想不出什么人什么凶器，可以将一个人的脖颈一刀砍断......”” 网络上。 越闹越凶！ 武天皇球队的主教练也发文了。 主教练：“武天皇，我一直拿你当自己的亲信，从你进入球队第一天，还不会踢球起，我就很喜欢你，手把手的教你踢球，你第一次获得上场机会时候，你不知道我是顶着有多大的压力，但我还是让你上场了，后来，我甚至还让你首发，帮助你更快的进步，更快的获得成功，可你现在变了，你变得有名气了，也变得忘恩负义了！你忘了是谁把你带到的欧洲，是忘了是谁给的你踢球的机会，你变得钻进了钱眼里，你学会了耍各种阴谋手段，呵呵，算我看错你了，行，你不是要玩阴谋手段吗？我陪你玩，看谁玩的过谁！”主教练一口咬定是武天皇忘恩负义，是为了钱要诬陷球队，对合同的事情却坚决闭口不谈。 很快，消息就传回了国内！ 他们的武天皇，将彻底被安在冷板凳上。 接下来的五年，武天皇将不会有任何再上场比赛的机会。 国内网上彻底沸腾了！ “什么？” “草！” “球队你们还先咬人了？” “我草了你十八代祖宗的奶奶。” “你们阴了武天皇，你们还有理了？” “这帮子狗东西！” “啊啊啊！我看不下去了。” 国内网友们一边倒的破口大骂！ 国内媒体也坚定不移的站在武天皇这一边。 可是，国外媒体，却恰恰正好相反。 《武天皇背信弃义！》 《武天皇将被封杀！咎由自取！》 《知人知面不知心，曝光武天皇真面目！》 《抵制东方人，抵制武天皇，足球的欧洲人的足球！》 《武天皇——农夫怀里的那条毒蛇！》 不少欧洲足坛的巨星们，都怒诉武天皇。 就连武天皇个人的那些铁粉们，也在这时候纷纷选择了沉默，大势所趋，谁要是敢在这时候帮助武天皇，那谁就是德奸！ ...... 国内网络上！ “也没有人帮助武天皇啊！” “武天皇太可怜了！” “武天皇难道就不能从球队里出来，换一支球队吗？” “怎么出来？两个亿的违约金，武天皇虽然牛逼，但出道才五年，第一份合同本来就被球队给坑了，他现在全部的家产加起来也应该不到五千万，两个亿，他怎么赔得起？” “别的球队呢？没人替他支付这笔违约金吗？” “应该没有了，武天皇虽然是球王，但是他却是个东方人，世界球坛上普遍看不起东方人，如果他要是欧洲人的话，皇家马德里，利物浦，巴黎嫩，这些球队，都会抢着替他交赎金！” “那可怎么办啊！”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草！我就不信我们华夏这么多人，就没一个为武天皇帮忙的！” “艾特国足，帮帮武天皇吧！” “艾特某中超球队，把武天皇签回球队，以后我们就是你们球队一辈子的粉丝！” “艾特马天生，马总，帮帮武天皇吧！” 为了，连方毅都被人给艾特到了。 方毅退出小说网站，一脸的迷糊，怎么回事？有人艾特我？ ...... 某中超球队！ 主教练拍着桌子，“太过分了！” 球队老板脸色也不好看，“是我们自己不争气，华夏足坛在世界上地位太低了，武天皇再厉害，那也是单打独斗，他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援。” 旁边是球队的另一位股东，他苦笑道：“那能有什么办法，要封杀武天皇的可是一支欧冠球队，德甲豪门啊！” 球队老板想了想，“我们能以两亿的违约金，把武天皇买回来吗？” “不行！”主教练的脸色很难看，“武天皇虽然重要，但是球队的未来更加重要，我们要是将武天皇买回来，短时间内肯定效益很大，但是从长远来说，我们球队将再别想有一个在留样球队，我们这样做，会得罪整个五大联赛！” “那没办法了！”球队老板叹了口气，“武天皇太倒霉了，不过幸好，他就算不出场，也还有每年两千万的薪资！” 几人对视一眼，都无奈叹了口气，两千万，对武天皇来说又能算什么？ 足球，那就是一名球员的生命啊！ ...... 这样的一幕不止发生一处。 很多支中超球队的主教练，都在叹息。 老板，也在叹息。 武天皇被封杀，无疑将会导致华夏足坛的再次倒退。 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他们得为自己的球队考虑。 外聘主教练，引进外援，送本球队球员出去留洋，这就是中超球队的生命。 他们没办法为了一个武天皇，就得罪整个五大联赛所有豪门。 这件事，华夏足坛没办法管，甚至没办法发表意见！ 他们只能沉默，就当做是没看见。 只有微薄上，网络上，网名们还在闹，还在叫嚣。 可那又能怎样？ 真指望着靠一个键盘去帮武天皇说话？ 几句不痛不痒的骂声而已，反正武天王所在的那支球队，根本就不在乎！ 圈内人士，都明白，武天皇是完了！ 不管国内网友们骂得多凶，武天皇被球队雪藏的事实，已经改变不了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方毅出手(元旦快乐，新年三更求票) 事情还在发酵。 越闹越大！ 也越闹越凶！ 网上骂声也越来越多！ 方毅终于将整个事情经过给了解了一遍。 他拿起手机，给马天生打了一个电话。 ...... 远在欧洲，某德甲俱乐部。 武天皇正一个人喝闷酒。 经纪人的背叛！ 球队的阴谋！ 主教练的恶毒！ 队友们的落井下石！ 媒体的诬陷！ 整个德甲对他的怒骂！ 一夜之间，他从星球巨星跌下神坛，变得一无所有！ 武天皇无助了！ 只能一个人喝着闷酒！ 武天皇在沉默！ 这，真的便是他一直向往，一直为之热爱的欧洲足坛吗？ 一杯白酒下肚，这个汉子哭了！ 一个人在房间内泣不成声。 ...... 五洋娱乐！ 方毅跟马天生通上电话。 “方总。”电话那边传来马天生稳厚的声音。 方毅：“我执掌文娱的水准马总您认为怎么样？” 马天生：“我很放心，也很佩服！” 方毅：“那我如果现在说，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五洋娱乐打开世界文娱的大门，这个机会你要不要？” 马天生惊了，“世界文娱的大门？” “对。”方毅缓缓开口，“我需要马总您的支持，最多三年，我还给你一支全华班的星球巨星！”武天皇的事儿，别人或许不敢管，或者不能管，方毅他却决定管了！ 不仅仅是为了武天皇！ 更是为了那句东方人不讲信用。 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方毅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他觉得，自己该用实际行动，让世界足坛，改变对华夏足坛的看法与偏见。 ...... 半个小时后。 方毅打了一个跨洋电话! 第一次打，对方没接。 第二次打，对方还是没接！ 方毅不恼，第三次拨打！ 对方接了，“what？” 对方说的是英文。 方毅说的是中文，“武天皇，我是方毅，国内五洋集团旗下，五洋娱乐的总裁，方毅。” 武天皇没听说过什么五洋娱乐，但他知道五洋集团。 远在欧洲把自己锁在房间内的武天王沉默了片刻，“我不会去娱乐圈的，我会继续留在绿茵！”武天皇以为方毅打电话给自己，是想让自己进入娱乐业，以自己的名气，迅速的再捧起来一个国内天王。 方毅：“你误会了，我不是邀请你来娱乐圈的。” 武天皇眼睛微亮，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是来帮我的？你能拿出来两个亿吗？不，不需要两个亿，只需要一个亿，如果你愿意借我一个亿，我保证，最多两年，我还给你两个亿。” 方毅：“我可以拿出两个亿，但是我不能借你。” 武天皇迅速冷静下来，“那你找我是？” 方毅：“我想收购一支球队，让你来我的球队里踢球，只要你答应，那我明天就可以来你的球队为你支付违约金，顺便我们再签订新的合同。” 武天皇又沉默了片刻，“中超？”经过这次阴谋，武天皇也算是看清了，不管他表现得有多强，欧洲足坛都一样会看不起他，去中超踢球，对武天皇来说，也并非是不可接受。 方毅摇摇头，“不，不是中超。” 武天皇心微沉，“中甲？” 方毅再次否认，“也不是中甲！” “中乙？”武天皇心凉了半截，难道他这么一位世界级的前锋，要去中乙那种地方踢球吗？ 方毅：“也不是中乙！” 武天王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抱歉，方先生，我是绝对不会去中丙，我宁愿留在德甲，寻找机会上场。” 方毅：“我有说是中丙吗？” 武天王一愣，脸彻底黑了下来，“业余球队！你是来嘲讽我的吗？” 方毅笑了笑，也不逗武天皇了，“我跟集团总裁马天生已经商量过了，我们准备在五大联赛里收购一支甲级球队，我们想让你，继续踢欧冠。” 武天皇皱了皱眉头，“五大联赛的甲级球队不是那么好收购的。” 方毅冷笑，“那可由不得他们。” 在另个世界里，同样没有华夏人收购五大联赛的球队。 但那并非是另个世界的华夏人做不到，而是另个世界里，没有人有一个足球系统，华夏也没有一位世界足球先生级别的欧冠金靴！。 另个世界里。 不仅是足坛排挤华夏，好莱坞同样排挤东方人。 但是，好莱坞里却有影视公司，是华夏人控股的。 有马天生支持，有国内几大顶级集团的雄厚资本支持，方毅有的是办法收购一家五大联赛的甲级球队。 武天皇听了方毅那冷笑的语气，非但没生气，反而激动了，“方总，如果您真的能够收购一家五大联赛的甲级球队，并且愿意为我支付违约金，那我愿意为签约到你的球队里去。” 方毅笑笑：“你不问问我什么签约条件吗？” 武天皇一咬牙，“什么条件我也答应。” “行。”方毅笑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三个小时后你来机场等我。” 挂了电话，武天皇眼里闪过一丝难掩的兴奋。 网上。 国内网友们还在骂！ “无耻！” “这狗球队。” “我再也不看足球了。” “他们没一个好东西。” “他们难道就不怕下地狱吗？” “王八蛋！”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可恨我没钱，不然一定要给武天皇交了违约金。” “我也被气到了，从没见过这么阴险不要脸的球队。” “可恶，可恶，真的非常可恶。”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帮武天皇的吗？” 微博上。 企鹅上。 贴吧里！ 各个平台，网名们都骂疯了，很多人都气得睡不着觉。 所有的网民们都明白武天皇所谓的背信弃义是怎么回事，可偏偏全世界的足坛都在这一刻集体装傻充愣！网民们全都在为武天皇打抱不平。都在怒骂球队。 简直是天理难容。 这，还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片绿茵场吗？ 球员们流了汗，流了血，还得流泪吗？ 这，难道就是绿茵场上吗？ 国内这么多同胞，难道就真的没一个能站出来帮帮武天皇的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收购球队 网上边网友们还在骂！ 也还有不少不死心的网友们还在艾特中超的各支球队。 可惜！ 没有一支球队对此愿意发表声明。 更没有一支球队表示声援武天皇。 甚至！ 没有球队说话！ 没有球队出声！ 这种沉默，让很多网民心底发寒，难道，武天皇就真的这么完了吗？ 这，就是号称公平公正，全凭实力说话的竞技圈吗？ 这，是怎样的一个圈子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人出声了！ 是五洋娱乐！ 五洋娱乐发官微了！ 很多人发现了。 也有很多娱乐圈的明星转发了！ 网友们纷纷热闹起来： “五洋娱乐发微博了！” “是什么？《人民的名义》广告宣传？还是又是那个女明星闹绯闻了？或者跟五洋娱乐合作的《蒙面歌王》又有什么大动作了？这时候谁管他娱乐圈的消息啊！” “就是，他就是《人民的名义》太监了，旗下的艺人跳楼了，《蒙面歌王》的舞台塌了，在武天皇在封杀的消息面前，也得靠边站。” “这五洋娱乐也太过分了，武天皇被封杀，可是关乎到华夏荣辱的，他们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出来搞事情？不多说，以后五洋娱乐旗下所有艺人我一生黑！” “不是《人民的名义》的事！” “那是《蒙面歌王》的事？这也不行啊！” “不是，都不是，哎呦，你们自己去看一眼吧！” “不看，这时候谁有心情管他娱乐圈啊！” 这时候，风向突然变了！ 一大群人改了口风。 “靠！你们快看啊！” “五洋娱乐疯了！” “快来人啊！出大事了！” “握草！方毅出手了！” 消息就像暴风雪一般横扫整个互联网，很多人都迅速赶到电脑前，打开五洋娱乐官网，他们都想看看，五洋娱乐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就疯了，又是对谁出手了！ 梅天后打开电脑！ 周天王打开电脑！ 中超某球队，一群球员挤在一台电脑前！ 这一刻，无数人都打开了电脑，点进五洋娱乐的官网！ ...... 消息只有短短一句话！ “五洋娱乐，携手武天皇，将于明日，前往欧洲五大联赛，收购一家甲级足球俱乐部！” 所有人都愣了！ 五洋娱乐要收购一家五大联赛的甲级俱乐部？ 这得多大的手笔啊？ 紧随着，大家就都倒吸凉气！ 五洋娱乐怎么敢，这个时候放出话来？ 那万一要是收购失败了呢？ 这种事，就算要干，那不也得偷偷摸摸的干吗？ 现在话都已经放出来了，要是失败，那五洋娱乐的信誉，可就全掉光了！ ...... 且先不管国内网络上闹成了怎样！ 两小时后。 德意志某机场！ 方毅跟马高飞一前一后从飞机上下来。 “武三世！”方毅笑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汉子。 “方总！”武天皇又激动，又紧张！ 方毅笑了笑，“时间紧迫，高飞，现在我们风头行动，现在你直接去球队支付武天皇两个亿的违约金，然后立马请律师，同时起诉武天皇的俱乐部与武天皇的经纪人。” “好的，方哥！”马高飞点头，“我这就去。” 武天皇更激动了！ 方毅笑看向武天皇，“武先生，我对欧洲五大联赛其实并不是有多了解，你想去那支球队踢球，跟我说说。” 武天皇愕然看着方毅，“我想去那支球队踢球？方总您在电话里不是说要我来您的球队里踢球吗？” 方毅霸气十足道：“对，你看中哪支球队，哪支球队就是我的！” 武天皇再次愕然！ 方毅笑笑，他这次，获得的不仅仅是马天生一人的支持，马总，赵总，许总等人都纷纷对他表示支持，并且愿意拿出真金白银来表示帮助，凭借那些大佬的资产，别说只是一支球队了，合理利用好，能够引爆一场横扫整个欧洲的金融危机，直接褥一次欧洲的羊毛。 武天皇沉默了片刻，“目前武大联赛，最顶尖的豪门，那毫无疑问，是银河战舰皇家马德里，其后，便是ac米兰，国际米兰，慕尼黑，利物浦，巴萨罗那等超级豪门！” 方毅挑挑眉，“这么说，你是想去皇家马德里了？” “不！”武天皇赶忙摇头道：“我想去ac米兰，或者国际米兰！” ac米兰，国际米兰？ 方毅挑了挑眉，他个人更倾向于国际米兰。 不过，国际米兰的球队老板兼球队主席是莫拉蒂。 莫拉蒂好对付，横竖不过一个身价十多亿的富豪而已，但莫拉蒂的家族却非常不好对付，是一个资产达到几百亿的大亨家族。 想了想，方毅开口道：“那就国际米兰吧！”家族资产是家族资产，莫拉蒂资产是莫拉蒂资产，方毅并不认为自己会干不过，莫拉蒂。 ...... 股票市场。 第一天，方毅直接以溢价一点五倍的价格，收拢了国际米兰所有的零散股票，手中股份达到国际米兰总股票的百分之二十二，直接成为国际米兰的第一号大股东。 第二天，方毅直接以国米第一大股东的身份，发起股东大会，直接宣布要增发股票，结果被其他股东拒绝。 第三天，方毅收购了几个大股东手里边的股票，股权一下子达到百分之四十。 同天，方毅再次发起股东大会，要增发股票，再次遭到其它股东们的拒绝。 第四天，方毅以并购的方式，收拢了国米剩下的几位大股东旗下其它公司的资产，最后逼迫他们以折价一半的方式，廉价出售手中股份，自此，方毅手中股权达到百分之七十，达到绝对控股。 方毅的一系列骚操作，看得无数人目瞪口呆。 国内吃瓜群众们，终于明白，五洋娱乐为啥敢垮海口说要收购一家甲级俱乐部了。 合着，这就是用硬实力硬推啊！ 合着方毅根本就没想过什么妙计啊！他就是在硬钢啊！ 可偏偏，最后大家看方毅所付出的代价时候，却惊奇的发现，方毅并没有花费想象中那般大的代价。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有两个系统的是大爷 方毅自己本人，对此却是一点也不意外。 他操盘的方式，在另一个世界，其实有一个响亮亮的名字，叫做白衣渡江！ 是股票操盘里，实力达到碾压程度后，无视任何阴谋诡计，直接硬推的一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操盘方式。 表面上看去，他似乎没有花费多大代价，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此刻！ 偌大的梅阿查球场，方毅双手插兜，武天皇与马天生正站在风中凌乱。 没错，马天生也来欧洲了！ 马天生环顾整个梅阿查球场，表情逐渐凝固，只见偌大的梅阿查球场上，到处都是各种果皮，原本球场上的绿茵就跟被拔过毛的野鸡一样，东秃一块，西秃一片，球场上还到处都是标语： “滚回老家去，该死的黄皮猴子！” “东亚病夫！” “黄祸来了！” “你们根本就不懂足球，你们是足球的罪人！” ...... 马天生目瞪口呆看着方毅，“这就是传说中的梅阿查球场？” 方毅笑笑，“你该庆幸我动作够快，四天就拿下这座球场了，要是再晚几天，你们信不信，这球场上你们别说看到绿茵了，一粒沙你们都别想看到，这里就是一个大型人工湖，还是联通臭水沟的那种。” 方毅所接收的阿梅渣球场，完全就是一个空盒，什么也不剩下，没有球队教练，没有球队球员，甚至连一个球场的工作人员都没有。 武天皇很担心。 “方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方毅犹豫了一会，“武三世，你在欧洲足坛，也是顶级球员，能找到一些球员加入俱乐部吗？怎么说，至少也得凑满十一个人吧！” 武天皇摇摇头，“怕是不能，其实我原先在球队内，也是挺被排挤的，不过，这赛季的话，米兰可以打欧冠，一些世界级的一流球星我们肯定没法拉到，但是一些二流，三流的球星，我们应该可以招募到。” “二三流的球星。”方毅皱皱眉头。 马天生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不招了。”方毅皱着的眉头，又舒展开，“去国内，找全华班吧！” “全华班？”马天生愕然，武天皇皱眉。 方毅恶狠狠道：“我还真就不信了，十三亿人里，就找不出来十个会踢球的，跟一个会堵门的。” 马天生跟武天皇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忧虑。 当天，方毅一行三人就回到国内。 方毅跑访了各中超，中甲，中乙球队，以及各个足球学院，最终终于挑出来了十五个人。 这十五人，都是方毅通过足球系统查询后，挑选出来的相对优秀或者成长力十足的球员。 虽然加上武天皇，整个国际米兰球队，也没能凑满十八人的大名单，但方毅个人认为，目前情况下，有十六个人，已经够了，而且方毅，也并非是没有杀手锏！ 目前正是这世界的冬歇期，球队并没有比赛。 刚好，方毅也可以这段时间，好好撮合撮合，适应球队。 没错，方毅他亲自担任了球队的主教练。 安排好球队训练计划，然后将球队的训练交给助理教练后，方毅一个人偷偷躲到了更衣室里。 “系统！”方毅召唤出足球系统，“打开我的教练版面。” 宿主：方毅 所属球队：国际米兰 职务：主教练 拥有球员：16 技能：比赛模拟（球队赛前24小时内，宿主可花费积分，进入模拟器进行比赛模拟，模拟比赛结果可存档，同步显示） 球队成员：武三世...李兴义... 方毅：“打开武三世个人属性。” 系统光芒一亮，一排属性列了出来： 姓名：武三世 国籍：中国 年龄：22 身高：183 体重：76kg 球队：国际米兰 射门：2020 传球：1212 盘带：1414 速度：1718 体格：1818 头球：911 ...... 一大排的数据。 方毅直接问系统，“这两个数字是怎么回事？” 系统：“数据前边的那个数字，代表这球员的当前能力值，后边的那个数字，则是球员的潜力巅峰能力值，满值全部为20.” 原来是这样。 方毅又看了看武三世的数据，看来武天皇确实很努力的，大部分数据，都达到了他的巅峰能力值。 方毅又问道：“这些数据能提升吗？” 系统：“花费一个技能点，可以提升一名球员某项技能点一点，花费三点技能，能够提升球队任何一名球员任何一项技能型一点巅峰潜力值。” 方毅没管技能点怎么来，直接开口道：“帮我把武三世的所有技能，全部加满。” 系统：“抱歉，宿主，您的当前技能点为0.” 方毅点点头，“主系统，帮我干掉这个足球系统。” 足球系统：“没用的，宿主，别白费力...啊！宿主，饶命啊！宿主！” 半个小时后，方毅望着足球系统上边，那一个亿的积分余额，满意点点头，“帮我把整个球队内，所有球员的巅峰潜力值全部提升到满级的20，另外，再给我将球队内所有人的所有当前能力值，全部提升一点。” 方毅没直接要求把所有人的当前属性全部提升到满值，那样太恐怖了。 将众人的潜力提升到满值就够了，接下来，众人究竟能够修炼到什么程度，那就完全看众人的机遇了。 处理完球队的事情，方毅没在梅阿查球场久呆，直接就回了国内。 方毅在国内，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其中目前最紧急的一件，就是小说还没写完。 最新的一本同人，《人民的名义》方毅肯定不会让同人小说的剧情，超过原着，他还需要电视的收视率。 想了想，方毅在祁同伟破案后，直接另起炉灶开了另一个副本开始往下写。 《天下第一医馆》世界，npc墨白发布任务：他想活下去。 任务要求：帮助墨白活到定武帝驾崩，任务完成，奖励宿主实力永久提升至先天初期。” “宿主已接受任务。” “世界传送中。” “穿梭地点，天下第一医馆世界，大夏都城。” “时间线，剧情开始第二天！” “发放新手礼包！提升宿主实力至后天初期（宗师境）。” 第一百八十章 医馆和冒险屋 剧情开始第二天！ 那也就是说墨白已经被上青山的法士给打死，现在的墨白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墨白了。 天下第一医馆世界，皇室式微，外有强敌犯境，屡屡挑衅，侵占疆土，内有重臣擅权，还有狼子野心之辈，妄做那谋逆之事，改天换地！诸侯更是听调不听宣。 上清山的法士敢打死堂堂明王尊，那便是皇室式微最好的证明。 方毅抬头看了眼明王府的大门，扭头就走。 虽然方毅现在已经有了宗师的修为，并且墨白又有伤在身，但方毅还是怕引起墨白的误会，跟自己战上一场，倒不是怕了那垂死的墨白，而是墨白跟自己动起手来，会直接死在自己手上，那样，任务可就泡汤了。 方毅没有走远。 明王就封明珠。 一会就要上路！ 这一趟前往明珠就封，墨白如果还是以前那个墨白，那几乎是必死无疑，哪怕有方毅出手也不例外。 因为，路上会有截杀。 即便墨白已经不是本来的那个墨白了，但这趟截杀，实际上还是凶险无比。 方毅提前出了城，就等候在明王前往明珠必经的路上。 清晨时分。 明王的马车使出大夏都城。 方毅远远跟上，方毅现在有宗师的实力，跋山涉水，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即便就只是两条腿，速度也丝毫不见得要比马车慢。 一路无话。 傍晚时分，明王的马车路过津海，方毅的神色，终于严肃起来。 终于！ 在离津海三十里处！ “踏踏踏......” 马车路过一片矮山，车速渐渐降了下来。 一路尾随的方毅，顿时心中明了，截杀要来了。 果然，当明王车队又行了十分钟路程，正处一处悬崖陡峭之地时。 早已埋伏在此的几道黑衣身影，刹那间由静转动，身形跃起，犹如一道道箭疾一般射向马车。 大雨磅礴，衣襟飘舞，风声四起，血气在滚动，杀戮来的无比突然。 有心算无心，只一瞬间，便是血光闪烁，护卫明王的十二骑兵士，顿时倒地三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领队的张邦立似乎才刚反应过来一般，立马一声大喝，“敌袭！保护殿下！” 从黑暗中，又是冒出四五名蒙面刺客。 混战顿时四起。 更令人心惊的是，混战中，不知是谁突然一声大喝，“铁师弟，快，杀了那明王。”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心神剧震！ 来截杀明王的，明显不止一泼人。 方毅没有动！ 这时候，还不是他出手的时候。 大雨滂沱，厮杀现场，横尸一地。 这场惨烈的搏杀，却任然在继续。 写到这里，方毅突然皱了皱眉，将这一段又全给删了。 天下第一医馆，配合人民的名义，两个副本联系在一起，根本就不是一段完整的同人。 虽然方毅有心写诸天，但方毅却不想通篇里都没有一点自己的故事。 想了想，方毅换了个开头，继续写道：““《恐怖屋》世界，npc九江法医学院的学生发布任务：他们想通关陈大锤的恐怖屋，任务完成，奖励一百积分，积分可用于汇换各种物品。” “宿主已接受任务。” “世界传送中。” “穿梭地点，九江，西郊，恐怖屋。” “可领取新手礼包！本世界一百万元华夏币，仅限在本世界里可使用。” “世界内可触发支线任务npc为陈歌，完成主线任务后系统将强制传送宿主离开本世界。” 接受任务的方毅，凭空出现在九江市西郊新世纪游乐园内的恐怖屋门口。 门口很冷清，只有一个拿着宣传单一脸无奈的青年。 看到这，方毅顿时明白了时间线，看来剧情才刚开始，老陈还没有大锤。 陈歌没看到方毅是怎么出现的，还以为方毅是个正常游客，见方毅出现在自家恐怖屋门口，陈歌眼睛一亮，立马拿着宣传单上去，“这位游客，要参观参观我们的鬼屋吗？” 我参观个屁！ 方毅翻了个白眼，这时候的恐怖屋，堪称史上最不恐怖的恐怖屋，方毅可不知道主线任务的通关鬼屋是指通关什么时候的鬼屋，万一要是通关任何时候的鬼屋都行，那他进去一趟，可就直接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还有支线任务没领呢！ 方毅看着陈歌，眼底却是一排排数据： “恐怖屋世界任务npc” “姓名：陈歌” “身份：恐怖屋老板” “力量：1” “速度：2” “敏捷：2” “修为：无” “技能：无” “触发支线任务：恐怖屋的老板希望你能进他的鬼物参观参观，任务要求，从恐怖屋老板手里购买门票，并且进到他的恐怖屋内，任务完成，奖励一积分。” 握草！ 这就触发支线任务了？ 可是这个支线任务，跟主线任务不起冲突啊！ 一旦完成了主线任务，那就要被传送走了，怎么办？ 不管了，先接了任务再说，大不了一进去就被“吓”出来。 方毅：“老板，你这门票多少钱一张？” 陈歌眼睛一亮，他原本也就随便问问，没想到真有戏，赶忙开口道：“二十一张。” 方毅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钱跟自己那世界的钱是不是一样，为避免意外，他先点击领取了新手礼包，可刚点，方毅就又后悔了，那一百万元的新手礼包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不会直接从天上掉下来吧？那还不得把眼前这个老陈给吓死？ “您的支付宝到账一百万元。” 方毅手机开的外放音，声音很大，周围很清净...... 两人四目相对，方毅脸一黑，“这是我设置的手机短信铃音。” 陈歌重重点头，“我懂！” 方毅盯着陈歌仔细看了一会，见陈歌没有去掏大锤的意思，这才相信陈歌是真的懂了，掏出手机，“扫码支付吧！” 陈歌悄悄瞥了方毅手机屏幕一眼，上边压根就没有什么短信消息，倒是有个蓝蓝绿绿的框框，看着很像某宝！ 买了门票，方毅往恐怖屋里走。 刚走到门内，方毅耳边就传来两道声音......”” 第一百八十一章 平安公寓 一道是系统的提示音：“叮！支线任务已完成，奖励系统积分1。” 一道是里边参观完正走出来的游客的谈话声，“这么不害怕的鬼屋我还是第一次见。” 方毅盯着那几个往外走的学生模样的游客，吸气，运气，呼气，发出有生以来最大声的一声尖叫，“鬼啊！啊——”然后在陈歌，还有那几个学生们震惊的目光中，一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头也不回向着新世纪游乐园的大门处冲去。 几名学生的谈论声戛然而止。 空气都仿佛安静了几分。 片刻后，其中一名学生回过神来，呆呆看着陈歌，“陈老板，刚刚那个...也是你的演员？” 陈歌也在风中凌乱，“不，那是我的游客！” 几名学生却不相信，“握草！刚刚真吓我一跳。” “陈老板，原来你的恐怖屋真正吓人的东西在这啊！” “值啊！这二十块钱的门票花得值，刚刚真把我给吓住了。” “虽然鬼屋的道具很假，逛了一圈，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有点想笑，但最后的时刻，你成功吓住了我们，你这鬼屋是一个好鬼屋。” “看了陈老板精通吓人心理学啊！知道我们是唯物主义者，对鬼物无所畏惧，让游客们参观完鬼屋，正放松下来，往出口处走时候，突然来一个惊吓，人吓人吓死个人啊！你这鬼屋设计得实在是太妙了。” “这一趟来得太值了，陈老板，下个周末我带室友来你鬼屋参观，他天天就知道在宿舍里打游戏，还整天跟着了魔似的叫着‘窝窝头，一块钱四个，嘿嘿’，烦死我了，看我这次怎么好好吓他一跳。” 手里拿着传单的陈老板嘴张了又张，眼睛却越来越亮。 ...... 出了新世纪乐园。 方毅在九江靠西郊地方的一间宾馆内包了一个套间。 这个世界，整体上和方毅他原来的那个世界差不多，就是多了一个恐怖屋。 方毅来这世界，最主要的目的，是来完成系统任务的，接下来的活动中心，肯定是围绕着恐怖屋来展开。 偏偏由于主线任务的限制，方毅他又不可能成为恐怖屋里的员工。 那，什么身份，最好接触恐怖屋，或者说最好接触这世界里的任务npc，那恐怖屋里的那位陈老板呢？ 是出租车司机。 每天一到六点，恐怖屋就关门营业了，而那位陈老板主要活动的时间，都是在恐怖屋关门以后。 恐怖屋这世界里的每个人，都不正常，老板陈歌是个普通人，但却收留了一屋子的鬼怪，游客是普通人，来参观恐怖屋的时候，明明怕得要死，但却前扑后续，各个都悍不畏死。 只有出租车司机正常点。 不过。 方毅把玩着手机，看着夜幕笼罩的九江，嘴角微微向上翘了起来，现在，他来了，恐怖屋世界里，出租车司机还能正常吗？ 方毅：“系统，打开系统商场。” “叮！系统商城已打开，当前系统积分1。” 系统商城内的商品琳琅满目。 有功法，有修为等级，有技能，有天赋，还有神通，也有恐怖屋世界里的特产，鬼怪。 不过，那些东西都不是方毅目前能够买得起的。 方毅直接点开恐怖屋世界特产，生活证件类，花一积分，买了一张出租车司机证。 这点投资还是值得的。 只要有了出租车，陈歌每次外出完成手机任务的时候，方毅都能跟上一起去。 而所谓的系统支线任务，陈歌这位系统任务npc有任何需要用到方毅的地方，都能算作是发布任务，打车当然也算，虽然方毅估计这样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系统给的奖励也不会多，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胜不过任务次数多啊！ 至于安全？ 请问恐怖屋世界里，除了陈歌身边，还有哪是安全的地方吗？ 几天后。 方毅终于从二手车市场，掏来一辆不需要过户的出租车。 当天，方毅就驾着出租车，停在了九江西郊新世纪乐园门口。 新世纪乐园虽然说破败了，但也还是有些游客的，也不是没人搭车，不过每个前来搭车的乘客，方毅都给婉拒了，美其名曰等人。 方毅也确实是在等人。 终于，下午四点多，方毅要等的人出现了。 新世界乐园大门口，陈歌背着一个背包，往乐园外走。 方毅立马一脚油门，将出租车开了过去，“老板，要打车吗？” 陈歌正想答应，说要。 结果一抬头，发现出租车里的司机是方毅，都没犹豫，立马就摇头道：“不用，我骑共享单车。” 方毅也明白陈歌的想法，陈歌这人本就谨慎，特别是现在的陈歌已经得到黑色手机了，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只要陈歌回想起那天自己在恐怖屋门口的表现，肯定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天是陈歌第一次出去完成试炼任务，结果出门就又见到了自己，偏偏自己还开着出租车，似乎还在专程在等陈歌的样子，陈歌哪里敢上自己的车？ 不过，方毅也不在意。 日久见人心，早晚有一天陈歌会知道自己会是真心帮他的，到那时候，积分就能源源不断了。 “不坐也好！”方毅打开车门，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刚好我开一天车了，腰都坐痛了，也骑骑共享单车锻炼锻炼。”说着，方毅也取了一辆共享单车直接跨了上去，望向陈歌，“你去哪？咱们比比，看谁的速度快？” 陈歌嘴角微抽，“我去的地方很远。” 方毅：“没事，我有大把的时间。” “你爱跟那随你，不过我先提前告诉你，那地方很恐怖。”警告了方毅一句后，陈歌闷头骑车不再说话了，黑色手机的秘密陈歌不能说，在方毅表露出敌意前，陈歌没办法也没理由赶方毅走。 方毅微微笑了笑，踩着共享单车就跟上陈歌。 陈歌的黑色手机任务信息只提供了一个地名，叫平安公寓，那地方很偏，两人一路骑行，边骑边问路，足足费了两个多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期间陈歌有想甩掉方毅，不过方毅就跟一块牛皮糖一样。 到了目的地，方毅挑挑眉，“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公寓楼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人入住吗？” 长满野草的土路歪歪斜斜延伸到树林深处，周围没有装路灯，隔着稀疏的树杈依稀能看到远处有一栋深灰色的建筑。 “闭嘴！”到了目的地，陈歌明显紧张起来，对方毅也不客气起来，狠狠盯了方毅一眼。 第一百八十二章 剧情 “盯！任务npc陈歌发布任务，叫你闭嘴，任务要求：一分钟内不再开口说话，任务完成，奖励积分1。” 方毅：“......” 为了任务，忍了！ 陈歌盯着那栋平安公寓，看了许久，一分钟过去，方毅都已经完成任务了，陈歌都还在四下打量，对黑色手机所发布的任务没有丝毫头绪。 又过了片刻，陈歌这才沿着那条蜿蜒的土路，进入到林子深处，两人步行了几十米后，一同来到了那平安公寓楼下。 破旧的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崭新的大锁！ 在铁门的旁白，贴着一张白纸，借着手机的亮光，两人看清那纸上内容，原来是一张寻人启事。 “张晴，女，27岁，身高157，偏瘦......知情者请联系王先生，必有重谢！” 陈歌用手机给寻人启事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率先进入屋内。 两人把共享单车停在院子里，陈歌背着包进去主楼，“有人吗？” 听到喊声，旁边楼道口开了一条缝隙，门缝后站在一个女人，女人眼睛里布满血丝，似乎经常熬夜，精神状态很差。 陈歌礼貌问道：“我想问一下这公寓住一晚上多少钱？” 女人冲陈歌笑了笑，然后又看看方毅，没说话，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公寓二楼响起脚步声，走廊拐角处走下来一个跛脚的中年人，那人看看陈歌，然后又看看方毅，“你们要住店？住多久？” 陈歌：“我只住一晚。” 扭头，陈歌看向方毅，“你住不住？住的话自己掏钱。” 方毅笑笑，“行，我也住一晚。” 看到方毅的那个笑脸，陈歌不动声色与方毅拉开了一丝距离，在这种地方还能笑得出来，陈歌觉得，这座平安公寓里最危险的可能不是公寓本身，而是方毅。 跛脚男人奇怪的打量着陈歌跟方毅，通过刚才的对话，他好像发现这两人似乎并不是一伙的，可奇怪的是这两人偏偏是一起来的，而且认识，不过，跛脚男人没有多想，点头道：“行，身份证给我看下，来二楼交钱。” 三人正要上楼。 院门口铁门突然传来响动，没过一会，外边进来一个神色憔悴的中年人，衣衫破旧，手里还拿着厚厚一摞传单。 方毅知道那进来的男子跟跛脚男都不是什么好货，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也会给陈歌的推理带来误导，于是方毅懒得看他们的表演，直接开口道：“房东，能不能先带我们上楼？” 二楼。 一间房间内，方毅盘膝坐在床上，陈歌就住在他对面。 方毅手里把玩着一个绿色的罐头，这是他刚刚在系统商场里花了一积分买的，“大力水手的菠菜，食用后一小时内全属性加十。” 方毅目前的属性跟陈歌一样： “力量：1” “速度：2” “敏捷：2” 方毅不知道这个数值是怎么算出来的，两个世界里，方毅看了许多人的属性，除了极少数几个人力量是2的，以及楼下那个坡脚男人速度是1外，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个属性。 但方毅知道，只要吃下手里这罐菠菜，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自己就绝对是超人，就算是遇到了这世界里的红衣，打不过，那也跑得过。 最关键的是，这个剧情里没有红衣，只有几个普普通通的逃犯，以及一个杀人犯。 外面好像有开门声。 方毅没动，他知道那是陈歌已经跟那个发寻人启事的杀人犯见面了。 时间悄悄过去。 又等了大约五分钟，方毅掏出手机，点开一个直播平台，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时候，陈歌应该已经开始直播了。 陈歌的直播id很好搜，就是九江新世纪乐园恐怖屋。 点进陈歌的id后，方毅果然看到陈歌正在直播，而且还给直播间取了一个大大的名称，“夜宿凶宅！亲身探秘！为你掀开这世界不为人知的一幕！” 方毅微微笑着点进了直播间，他也想看看直播间里陈歌在播啥！ 直播间里，陈歌正低声述说着五年前，平安公寓的遭遇的灭门案！ 诡异的大火，消失的凶手...陈歌在直播间里，基本向水友们还原出了和平公寓当年的灭门惨案。 “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我为了给自己的恐怖屋寻找新的素材，夜探凶宅，但是却有了惊人的发现，这公寓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正常，我怀疑五年前的杀人凶手就藏在他们当中！”陈歌压低了声音，“而且，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我从恐怖屋出发的时候，在恐怖屋外遇到一个人，他好像就提前知道我要来和平公寓一样，一路上跟了我两个小时，现在就住的我对面的房间。” 方毅脸一黑，打字道：“跟了你两个小时，人家是谋了你财还是害了你命了？你就这么编排人家？” 底下水友们也纷纷质疑，“主播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继续说，要有一个人信了算我输。” 陈歌：“不，我没有编排人家，也没有欺骗你们，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暂时还无法确定那跟随我的家伙的动机，不过要证明我说的是真的太简单了。”陈歌掏出水果刀，轻轻刮去角落里的墙皮的涂料，露出了下面熏黑的砖块，“这就是火灾曾经发生过的证据之一。” ...... 陈歌将公寓楼内遇到的每一个人，包括方毅的外貌特征全部告诉了水友，其中还夹杂着他自己的分析，然后把手机拿在身前：“一楼跟二楼已经装修了，但三楼却还保留着五年前的样子，我现在再去实地勘察一遍。” 方毅看着直播间里陈歌上了三楼，见到了那四个布娃娃，也拿到了那封情书。 行了！ 剧情进行到这，不会影响陈歌完成黑色手机上的任务，也不会影响《恐怖屋》世界的后续剧情了。 方毅打开手中的菠菜罐头，一口吞了下去，顿时方毅感觉到自己体内涌起一股巨力，方毅觉得，现在就是楚霸王从乌江边上爬上来了，他都能给对方从新按下去。 方毅关上手机，就静静站在床边，慢慢适应着自己体内的这股巨力。 第一百八十三章 神奇的菠菜 大约五分钟后。 “嘭！” 方毅听到房间外传来一声巨响，那是锤子砸在门锁上的声音，金属交鸣，瞬间将笼罩在平安公寓的死寂给打破。 方毅眼睛一亮，看来陈歌已经开始逃命了，“砰！”方毅直接飞起一脚，将自己房屋上的那整扇房门都给踹了下来。 出了房间，方毅看到房屋最右侧，陈歌正拿着一把榔头，死命一锤又一锤捶打着门锁，而走廊的最左侧，房东跟另一个纹身男手持钢钎和菜刀，正面貌狰狞朝着走廊最右侧冲。 方毅的房间在走廊中间。 房间门板抛飞，将那房东与纹身男都给吓了一大跳。 前边疯狂砸锁的陈歌，也听到了身后的巨大动静，眼角余光一撇，陈歌震惊得差点连手里榔头都没拿稳。 陈歌他看到了什么？ 方毅从房间内一步跨出，双腿一晃，就出现在那房东与纹身男旁边，下一刻，陈歌就看到那房东与纹身男眼角一突，直接晕死在地上，而那纹身男与房东手里的钢钎跟菜刀，则完全变成了一团麻花，再下一刻，陈歌就看到方毅的身形再次一晃，直接从走廊的最左边，出现在了房间的最右边，几十米的距离，前后大概才一两秒。 陈歌看着方毅，额头上冒出冷汗。 方毅看看陈歌，又看看那把铁锁，突发奇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主动要求陈歌发布任务？ 方毅指了指那把铁锁，“你是不是想打开这个？” 陈歌将脑袋摇得跟破浪鼓一样，“不，我不想。” 方毅：“......” “你明明很想的。”方毅盯着陈歌眼神幽怨。 陈歌额头上冷汗直冒。 方毅内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看来陈大锤的脑回路与一般人的脑回路不一样，自己除了逼迫，是无法主动要求陈江让自己为他办事了。 不过方毅还想试一试，他将手搭在铁锁上，用力一拽，直接将整扇铁门连门带锁扯了下来，方毅手指铁门下面，“你想不想下去？” 陈歌伸出脑袋，往下边瞧了一眼，足有三四米高，顿时头脑一阵发黑，将脑袋摇得更快了，“不，我不想。” 方毅脸一黑，气得差点没一脚就把陈歌给踹下去，记得原剧情，陈歌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变成这也不想，那也不想了？ “不，你很想。”方毅一只手抓着陈歌的胳膊，直接就带着陈歌从二楼往下跳了下去。 左顾右盼，没看到一楼有那胖子跟那女人埋伏，方毅顿时明白，那两人应该是逃了。 不过方毅也不在意，逃了就逃了吧！那两人不过小虾米而已，况且，陈歌也没对发布要去抓捕那二人的任务，方毅他才懒得去管那二人呢！ 方毅看向陈歌，“跟我走吧！” 陈歌脸色一白，“去哪？” 又不发布任务，话咋还那么多？哪怕你就是说声‘放了我’也好啊！方毅白眼一翻，“你走还是不走？” 陈歌立马点头，“我走！” 方毅带着‘自愿’跟随的陈歌，两人穿过一块坡地，在树木怀绕下，出现一座简陋的木屋。 陈歌凑到木屋边上看了看，回过头看向方毅，“这好像是护林员住的地方。” 方毅走向前去，一把推开木屋，露出木屋里边摆放的各种物品。 陈歌瞪大了眼睛。 方毅从地上一堆女性的衣服中捡起一部手机，手机正处于编辑短信状态，上边短信就只有两个字，“救我！” 陈歌声音颤抖，“这是？” “叮！任务npc陈歌向你发布任务，询问手机短信的由来，任务要求，抓住编辑短信的主人，并将事情真相告诉陈歌，任务完成奖励3积分。” 有任务了？ 有三积分？ 方毅顿时眼睛一亮，这笔生意值，不亏自己一晚上，又是打架，又是砸门，又是救人，又是找凶手的，还花了一积分吃了个菠菜，买卖没亏。 “杀人的凶手是王琦。”接到任务的方毅心情大好，认真给陈歌解释道：“杀人的凶手是王琦，杀完人后，他精神分裂了，每天晚上自己拿女友手机给自己手机发短信......” “我没错，我没有做错，错的是她，是她非要离开。”方毅话还没说完，木屋外就出现一声野兽一般愤怒的咆哮，王琦提着斧头，正一脸疯狂地堵在木屋门口。 “聒噪！”方毅话说到一半，被人给打断，顿时很不高兴，一闪身就出现在王琦身边，一击手刀，直接将王琦给打晕在地上。 “叮！”系统提示音，“任务已经完成，获得奖励3积分。” 咦?方毅诧异，自己话都没说完，陈歌就已经知道真相了？也对，原剧情里，他可是一个人什么信息也没有，就靠着一些线索就将真相还原了出来，自己都已经透露出这么多消息了，陈歌能猜到真相那也不意外。 方毅还想再套几个任务出来，于是笑眯眯看向陈歌，“凶杀案真相已经出来了，要不要我现在报警？” 陈歌眨眨眼睛，小心翼翼道：“我已经报警了。” 得到这个答案方毅也不泄气，他已经知道陈歌是个独立性非常强的人了，基本上轻易不会向人开口求助，陈歌只相信自己。 不过方毅也不死心，依旧笑眯眯的，“那我送你回新世纪乐园？” 远处响起警笛声，陈歌紧张看着方毅。 方毅皱皱眉，系统给他在这世界里安排了一个身份，不过他却不太想与这世界里的警察打交道。 看到方毅皱起眉毛，陈歌将心都给提到了嗓子口。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大，方毅叹了气，冲陈歌抱抱拳，“那后会有期吧！”然后身形朝着远处急速闪去，眨眼就消失在陈歌面前。 大力水手的菠菜，给方毅额外增加了十点速度，方毅现在的速度，是之前的六倍，来的时候，骑车还花了两个小时，跑回去，却仅仅半个小时不到。 宾馆内肯定是不能再住了，陈歌那小子肯定会把方毅告诉警察。 就算陈歌不说，直播间里那么多人，也肯定知道现场除了陈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方毅虽然不怕，但却不想麻烦，跑回新世纪门口，方毅一头钻进出租车内，掉头就从西郊新世纪乐园门口，往九江更偏僻的地方开去。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方毅当僚机 九江西郊靠山村的一套农家庭院内，方毅正盘膝坐在庭院中，吞吸日月精华，吐纳天地灵气。 农家小院，是方毅跟当地一老乡租的，农村的房，正常租金一个月也就几百块，方毅直接大手一挥，给那老乡三千块钱一个月，那老乡别说看身份证了，连方毅名字都没问，就把庭院钥匙给了方毅。 修炼的功法，是方毅花了一积分，从系统内换来的。 这是一门来自修真界的功法，听说练到高深处，能成就练气三层，从此蚊蝇不可落，鬼邪不可侵，百人不可敌，能呼风，祈雨，御剑，杀敌，端是仙家手段...好吧！其实就是《凡人》世界韩立在儿童时期所修炼的那门炼气期的入门功法，方毅修炼了整整一个白天，实际上实力连一点长进也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方毅都是白天躲在庭院里修仙，晚上则开这出租车停在新世纪乐园的门口等着陈歌再次出去试炼。 方毅需要获得更多的系统积分来购买更好的功夫，或者提升实力的丹药。 而想要积分，就离不开陈歌。 终于，在几天后的一个午夜，方毅正在出租车内吐纳灵气，在出租车正前方的新世纪乐园大门处，走出一个背着个大背包的青年。 方毅睁开眼睛，马上将出租车开到新世纪乐园的门口，摇下车窗，冲陈歌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陈老板，要搭车吗？” 看到方毅，陈歌眼皮子一跳，本能的就想拒绝。 可是一想起黑色手机上的任务，“请在一小时之内，抵达西城私立学校，天亮之前找到张雅的红色舞鞋。” “注意：第一次约会，千万不要迟到，否则她会不开心的。” 陈歌内心底是苦说不出。 一边是黑色手机上的任务。 一边是神秘莫测的出租车司机，他该怎么选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犹豫了片刻，陈歌一咬牙，一把扯开方毅出租车副驾驶的大门，“师傅，送我到西城私立学校。” “叮！任务npc陈歌发布任务，送他到西城私立学校，任务要求，请在一小时内将陈歌送到目的地，任务完成，奖励5积分！” 听到系统提示音，方毅熟练的一打方向盘，“好......”方毅的目光突然瞪大，好字后边的那个嘞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刚说去哪？”方毅望着陈歌。 “城西私立学校啊！”陈歌内心一突，方毅的巨大反应，让陈歌觉得方毅好像知道城西私立学校的一些什么，同时，陈歌也愈发觉本次任务不简单。 城西私立学校。 张雅！ 方毅微微沉默了片刻，日后陈歌的恐怖屋里最恐怖的谁？ 毫无疑问，是张雅！ 日后这家伙之所以敢那么嚣张，拿着柄大锤就敢往各个剧本里跑，底气的来源正是张雅。 别看这家伙外号叫陈大锤，听着高大威猛神勇无比，方毅却知道，这家伙实际上是一个吃软饭的。 城西私立学校，要不要去呢？ 方毅陷入了跟陈歌之前一样进退两难的选择。 一边是恐怖的顶级红衣张雅，一边是五个积分点。 犹豫了片刻，方毅一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任务他接了。 “系好安全带。”方毅一撇陈歌。 “已经系好了。”陈歌低头看了看，确定道。 方毅没再说话，直接一脚踩在了油门上，专心开车。 陈歌则低下头，开始看手机。 车开了一段，陈歌抬起头来，透过反光镜，方毅明显看到陈歌眼神很慌。 方毅嘴角微微上翘，看来这家伙通过手机已经查到城西私立学院的一些东西，现在也开始害怕了。 讲实话，就陈歌那黑色手机上给的那什么任务提示，就连方毅看了都瘆得慌。 陈歌是去与张雅约会的，第一次约会，男方这么慌可不好，男方得主动，得热情，要大方。 方毅决定放点音乐，给陈歌好好放松放松，调开车载音响，将声音开到较大，音响里唱的是一首老歌，凤凰传奇的，“让我用心把吗留下来，留下来...” 歌声很好听，不过歌词不太对，陈歌听了更慌了，看向方毅，“师傅，能不能换一首歌？” 方毅默默按了下切歌键。 这次，是一首轻音乐，最适合让人放松，“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算了，不听了。 方毅听得自己都汗毛倒立了，一把关掉车载音乐。 车里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陈歌率先打破沉默，“师傅，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很不好答，就像陈歌不可能告诉自己他有黑色手机，方毅也不可能告诉陈歌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想了片刻，方毅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凡人。” 方毅本以为陈歌听了自己的这个回答，应该就会知难而退，不会再穷追猛问了，没想到陈歌听了之后，却是眼睛一亮，“这么说的话，这世界里是有仙人的了？” 方毅笑笑，“你心底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陈歌眼睛更亮。 方毅心底微微叹息，他也不知道《恐怖屋》世界里究竟有没有仙人，但方毅却知道，《恐怖屋》里有很多不是人的超凡存在。 想了想，方毅决定在不影响剧情的前提下，提醒陈歌一句，“这世界分两面，平常能够看得到的一面，与平常看不到的一面，人们都喜欢将自己不熟悉的，未知的东西视作妖魔鬼怪，可实际上，万物有灵，人有善恶之分，妖魔鬼怪也有好坏之分，它们实际上就是一群迷途的羔羊，只要你愿意对它们敞开心扉，试着去接受它们，它们其实也会对你敞开心扉，也会试着接受你，用真心换真心，你们未必就不能成为好朋友。” 听了方毅的话，陈歌顿时全身一震，他很聪明，从方毅的话里陈歌听出了很多东西。 “谢谢方师傅。”上次去平安公寓陈歌已经知道方毅的姓名了，陈歌对毅真诚感谢，同时陈歌也决定要对方毅敞开心扉，试着去接受方毅，“方师傅，其实我这次来城西私立学校是来约会的。” 方毅嘴角一抽，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他已经猜到陈歌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九鼎 果不其然，下一秒，陈歌就开口道：“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与人约会，而且，女方脾气不太好，性格也有点古怪......”陈歌绞尽脑汁来尽量把张雅给形容得...可爱，形容完后，陈歌又微微叹息道：“这次约会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我又怕我会给女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我很紧张。” 陈歌抬起头，可怜兮兮看着方毅，“所以，方师傅，这次约会，您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在我旁边，给我加油打打气。” 方毅想也没想就要拒绝，“不可...” “叮！任务npc陈歌对你发布任务，陪他去相亲，并充当他的僚机！任务要求，帮助陈歌成功追到张雅，任务完成，奖励积分50。” 方毅语气一转，“不可谓是良辰美景不可辜负，此情此景，怎能少得了我方毅？陈老板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我保你抱得美人归。”天啊！这一趟下来就是五十五积分，命可以不要，张雅今天却是绝对没得跑，方毅就是用绑的，也得将张雅给绑了给陈歌。 到了目的地。 送陈歌到城西私立学校的任务完成，方毅获得5积分，目前一共还剩下7积分。 停车，方毅在系统商城里用两积分换了两罐大力水手菠菜，将其中一罐倒自己口中一口吃了，另一罐递给陈歌，“你先把这个吃了。” 陈歌接过菠菜，疑惑不已。 方毅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这是我秘制的药方，吃一罐，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你的力气会提升十一倍，速度跟灵敏能提升六倍。” 陈歌眼睛一亮，这东西，宝贝啊！ 见方毅正眼盼盼盯着自己，大有自己敢不吃，就要揍自己的意思，陈歌心一横，将菠菜一口倒在了自己嘴巴内，嚼了两口，咽下...... 从城西私立学校出来，方毅直接暂完了冒险屋的剧情，开始下一段。 “《九鼎》世界，npc滕青山发布任务：他想见到自己的弟弟，任务完成，奖励宿主实力永久提升至后天初期。” “宿主已接受任务。” “世界传送中。” “穿梭地点，九鼎世界，江苏境，安宜县。” “可领取新手礼包！在九鼎世界临时提升宿主实力至至强者境，离开九鼎世界后，恢复原实力。” 方毅，凭空出现在一处儿童福利院大门外。 熟知九鼎记剧情的方毅，一落地就头也不回向着福利院对门的茶餐厅二楼走去。 开玩笑。 这世界的主角，滕青山那尊凶神，现在可就影藏在身后那座福利院内。 滕青山现在是在逃命，自己一个陌生人，无故出现在福利院门口，万一要是被滕青山误会，那麻烦可就大了。 等等！ 方毅突然脚步一顿！ 可领取新手礼包，至强者？ 方毅气急，这系统也真是，早说有新手礼包不就完事了吗？ 有至强者的实力，他至于花三天时间研究各种攻略？直接拎着滕青山的脖子，把他丢他弟弟面前，然后送他穿越不就行了？ 一处靠窗的雅座，方毅点了一壶乌龙，慢慢品着。 眼睛却一直盯着窗外，窗外，就是那所儿童福利院，透过窗户，方毅可以清晰看到福利院的操场空地，滕青山正端着一个盛满了苹果的大脸盆给福利院里的孩子们发苹果。 方毅仔细思索着。 滕青山发布的任务，是想见到自己的弟弟。 这个任务不算难，按照剧情，他只需要在这个世界里呆上半个月左右，哪怕什么也不做，滕青山也能见到自己的弟弟，到时候，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那，自己要不要做点什么呢？ 方毅在犹豫。 算了，还是先看看，随机应变吧！万一要影响到九鼎记的剧情，甚至影响到滕青山的穿越，那就不好了。 方毅正想着呢！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喊声，“滕青山！” 方毅一惊，差点没破口大骂，哪个缺了老德的老帽儿，没看自己正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吗？这老帽儿倒好，直接一嗓子给喊了出来，听声音，好像还是在自己身后，方毅回过头去，看到了，却是面墙壁，那是一间包厢，方毅顿时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那位单相思喜欢滕青山的林清吧？ 九鼎记剧情刚开始时候，林清邀请过滕青山几次上楼吃饭，不过，滕青山由于在福利院食堂内已经吃过了，所以几次都拒绝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也应该一样吧！ 待会，滕青山就该客气回绝林清的好意了，方毅嘴角微微上翘，微笑着扭过头向窗外的滕青山看去。 这一看，方毅的笑容顿时凝固。 只见窗外站马路边上的滕青山，一双虎目正死死盯着自己，浑身上下汗毛炸立，整个人就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咪。 身后包厢内，林清还在喊，“上来坐坐啊，滕青山。” 方毅现在，恨不得一转身，去掐死那个大嗓门的女人，不知道这是茶馆啊？不知道这是公共场合啊？那么大嗓门干嘛？ 不过，滕青山已经发现自己了，现在再去怪谁也没用，要怪就怪自己为啥要选了这个靠窗的位置。 “上来坐坐？”方毅心底虽然发虚，但脸上却还算镇定，指了指自己对面卡座，同样对滕青山发出了邀请。 “恭敬不如从命！”滕青山冲方毅抱抱拳，然后蹬蹬蹬就往茶楼上走。 方毅差点扇自己一大耳巴子！ 按照原着剧情，滕青山不该是笑着摇头，“不了，今天我还有事，以后有时间再聚吧！” 然后自己也学林清的，微笑点头，“那样也好。”然后看着滕青山的背影离开吗？ 怎么到自己这里，剧情就变了呢？ 一会，滕青山上来，该不会趁自己不注意，直接就赏自己一记虎炮拳吧？ 那自己一会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反正这滕青山迟早也是要去九鼎记世界的，要不自己提前送他去了？ 至于任务...... 尸体或者骨灰见到自己的弟弟了，那也算是见到自己的弟弟了吧？ “青山！”方毅身后传来开门声，林清站在包间门口，惊喜望着从楼梯拐角走上楼的滕青山。 第一百八十六章 宗师 滕青山皱皱眉，他看不透方毅的深浅，只觉得此人实力，乃自己生平仅见，他也不知道方毅究竟是敌是友，他怕万一一会自己跟对方打起来，会误伤到普通人，倒不是他对林清有意思，他本性就这般善良，“你先回去吧！我见一位老朋友谈点事，以后有空我们再聚。”他想支开林清。 滕青山想支开林清，方毅哪能给他这个机会啊！ 在方毅看来，林清就是一张保命符，有林清在，滕青山动手的几率，那就又小一些，想到这，方毅赶忙开口道：“既然是朋友，那就过来坐，也一块儿吃个饭吧！” 方毅一开口，滕青山瞬间扭头看向方毅，内心中宛如翻江倒海。 先前在楼下，他还没看出来，只觉得方毅是个高手。 现在就站方毅面前，他看出来了，宗师，方毅是一位宗师。 他滕青山正渴望无比的宗师境。 何谓宗师？ 地下世界里的ss级强者。 内家拳里登堂入室，将人体突破极限，气贯满虹，蚊蝇不可落，百人不可敌的人型核弹头。 观对方的年龄，似乎比自己还要小几岁，虽然知道华夏古国藏龙卧虎，有一些隐世高人在，可这么年轻的宗师，滕青山却还从来听也没听说过。 滕青山在发愣，林清却机灵得很，见方毅在要求完滕青山后又邀请了自己，林清立马冲方毅皎洁一笑，“谢谢这位先生的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然后快速拉起肖敏到方毅茶几对面坐下，冲滕青山亲切招手，“快来坐啊！青山，你要吃什么？” 滕青山目光隐晦看了林清一眼，犹豫了一刻，无奈走到卡座外，冲方毅抱了抱拳，压低了声音，“兄...弟，您找我是？” 方毅现在也很紧张。 这站他面前的，可是九鼎世界的主角，滕青山啊！ 别看对方现在只不过才s级，而自己却是ss级。 但滕青山是谁？ 是主角，越级杀敌如喝凉水般的存在。 他方毅又是谁？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青年，没半点的格斗技巧，被系统临时将实力给提拔成ss宗师级的样子货。 不是方毅吹，要是放二十一世纪，他跟滕青山动起手来，不出五招，滕青山就得跪在地上求方毅——别死。 可惜，这不是二十一世纪。 莫慌。 方毅给自己打气，滕青山是个有困难的npc，自己是来帮助滕青山的，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最了解滕青山，也只有自己才是真心来帮助滕青山的，真心换真心，滕青山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真心，是不会跟自己动起手来的。 不过，在帮助滕青山之前，方毅他得想办法给自己这个这世界的黑户安上一个合理的身份，这样才能更合理的去帮助滕青山，才能让滕青山相信合理的相信，自己对他是没有敌意的。 至于用个什么身份呢？ 那就由滕青山猜去吧！ 方毅瞟了眼林清，一点也没想要回避对方的意思，径直开口道：“滕青山，真实姓名未知，代号‘狼’，曾是雷德梅因家族旗下两大杀手组织之一red组织内王牌杀手，黑暗世界a级杀手，一次ss级任务，被red组织当做弃子抛弃，于必死任务中活下来，并展露出s级杀手实力，随后，为报复雷德梅因家族，将red组织连根拔起，之后潜入华国，自此音讯全无，目前，黑暗世界已经将你定为了s级杀手。” 林清变了脸色，望向滕青山，“青山，你，你不是才刚毕业的大学生么？”她被方毅这段话中所透露出来的消息，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滕青山也变了脸色，原本文质彬彬的气息，变成了一脸的萧杀之气，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来一股危险的气息，眼神如狼一般死死盯着方毅，“你是谁？雷德梅因家族请来对付我的杀手么？” “如果我是雷德梅因家族请来对付你的杀手我能好好坐在这里跟你一起喝茶？”方毅笑了笑，“我是来帮助你的。” “帮助我？凭什么？”滕青山一点也没因为方毅的话而放松下去，反而浑身气势愈发凝练。 千万不能露怯，千万不能防备，方毅内心紧张极了，但却一点也没表露出来，甚至脸上还微微笑着，“凭你也是炎黄子孙，这里是炎黄的土壤。” 滕青山目光一动，脸上萧杀之气渐缓，不过还是没有一点要放松的意思。 方毅苦笑，“我是真的很想帮你，不过现在看来，你信不过我，这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不管什么时候，你要是需要我帮忙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我这段时间内都在这间茶馆里。” 滕青山沉默，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是要对方帮忙的，哪怕对方是一名宗师，妻子死了，他心已死，现在唯一的牵挂，就是弟弟青河。 方毅撇头看了眼林清，笑道：“狼，既然你现在还不相信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暂时就此先别过。” 滕青山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动作，他现在全身气势绷紧，只要一动，要么就是全力出手，要么就是破绽。 方毅也知道滕青山的想法，没有多说，自顾自起身往楼梯处走去。 滕青山这时候紧绷的那口气，这才终于松了下来，看来对方真对自己没有敌意。 可方毅没走两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滕青山。 滕青山顿时就脸色大变，差点就没忍住夺窗跳出去，还好，方毅只是转了下身，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滕青山将这股冲动硬生生给掐灭了。 方毅看着滕青山那阴沉的脸，也严肃起来，“狼，我不知道你来华国的目的，也不干预你在华国的行事，但有一点，甚至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可以跟我提，但是如果在华国内，你敢出手伤一个普通人，范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说完，方毅不再管滕青山，径直就下了楼。 滕青山却脸色一变再变。 范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这话滕青山没听过，但却听懂了，滕青山想到了很多，比如黑暗世界为什么要将华夏视为禁地。 盯着方毅下楼的背影，滕青山不由双眼微眯，‘他莫非是华夏某官方部门的人？这难道就是黑暗世界视华夏为禁地的原因？’ 下了楼，昂首挺胸往前走了一段路，走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偏僻地带后，方毅这才后怕地往身后看了一眼，确定身后滕青山没有跟来，方毅这才摸了自己脑门一把，妈呀，刚刚可吓坏他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指点 不过随即，方毅又笑了起来，刚刚危险是危险了一点，但再危险那也是值得的，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临走前的那段话，虽然没有一句是介绍自己身份信息的，但方毅相信，在他走后，滕青山肯定会给自己脑补出一个“身份”，等下次，方毅再接触滕青山时候，那也就方便多了。 茶楼内！ 方毅走后，林清就愣愣看着滕青山，“青山，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滕青山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皱眉看了林清一眼，林清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滕青山所接触的圈子，却是这个人世间最顶尖的圈子，这些年滕青山得罪的每一个敌人，都有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搓死林清泄愤的实力，因此，滕青山其实不想让林清卷到他的世界里来，但是，那位宗师，却当着林清的面，将自己的身份给说了出来，滕青山不由苦笑，看来，那位宗师可能是误会了些什么了，不过，也只能是误会了，滕青山的心里，除了小猫，很难再装下一个人...... 片刻后，滕青山从茶楼里出来，往安宜县城城郊的一处农家院子走去。 滕青山走进去没多久，方毅就出现在那院子的不远处。 宗师就是宗师，一些能力根本就不是宗师之下的人所能够理解的，滕青山虽然是杀手，精通跟踪与反跟踪，但一位宗师在已经发现了目标的情况下，真想掌控对方的行踪，压根就用不到跟踪，仅凭气息感应，就能掌控对方的大概位置。 方毅远远看着。 空旷的院内，赤着上身的滕青山正站着形意三体式。 含胸拔背，手掌成虎爪之形，脚心空如同行走于泥地。滕青山整个人站在那，就给人一种高山横在那的感觉，无论是前进，侧身，还是劈拳，都让人精神上感觉无可撼动。 方毅远远看着，将滕青山的一拳一脚都牢牢记在心底。 时间悄然过去，方毅突然耳朵一动。 滕青山所在的那院子外边，悄然出现了一名全身黑衣的精瘦男子。 方毅动了，身形一闪，就出现在那名黑衣男子的身后。 “是谁？”院子内传来滕青山的一声暴喝，同时，一道身影仿若狸猫一般从院子内跳了出来。 四目相对，滕青山惊呼，“是你。” 方毅掐住精瘦男子脖颈的手一甩，将那精瘦男子甩到滕青山脚下，率先发难，“你太不小心了，敌人都摸到了家门口都没发现。” 精瘦男子没死，趴在地上惊怒欲绝看看方毅，然后又看看滕青山，顿时倍感绝望。 滕青山一把撕开精瘦男子黑衣上袖子，不顾那男子惊怒的目光，五指成爪，抓在精瘦男子肩膀上，黑衣男子顿时一声惨叫，肩膀上鲜血直流，血液流过手臂，手臂上浮现类似“纹身”的复杂编码，滕青山脸色一变，“黑暗之手？雷德梅因家族为了杀我还真是不惜代价，就为追查我的踪迹，竟然连黑暗之手都请动了。”说着，滕青山手上用劲，精瘦男子双眼徒然瞪大，死得不能再死。 “你行踪已经泄露，这里不能再呆了，赶紧走吧！”方毅适时开口。 滕青山却没动，目光警惕盯着方毅，“我可是当着你的面杀人了，你不管？” “你说他？”方毅指着那精瘦男子的尸体摇了摇头，“我是说你不许杀无辜普通人，这家伙显然不算。” “还有一个问题。”滕青山目光依旧警惕，“你为什么在这？跟踪我？” 方毅一脸诚恳说着满嘴瞎话，“我也没想到你住在这，离开茶馆后，我就遇到了这家伙，我一路跟踪他，没想到他最后却摸到了你这儿。” 大概是被方毅那一脸诚恳色给打动了，滕青山终于放下戒备，犹豫了片刻，冲方毅露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谢谢。” “小事，用不着说谢，你离宗师就只剩下半步，就是没有我，你也不是这小虾米能够干掉的。”熟知剧情的方毅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里就又会有一批人来，虽说滕青山实力强，自己也是宗师，但难免那些人手里有什么高科技武器，方毅不想在这里久呆，他催着滕青山离开，“这里已经暴露了，赶紧走吧！” 可惜，方毅越是急，滕青山就越是不急，听到方毅提起宗师境界，滕青山居然当着方毅的面感慨上了，“虽然只差最后一步，可这一步却如天堑，难以逾越，如果能在有生之年，踏入宗师境界，死而无憾！” “叮！”系统提示音，“任务npc滕青山发布任务，想成为宗师境，任务完成，奖励提升至后天中期。” 卧槽！除了主线任务还有支线任务？ 方毅双眼亮了起来，有支线任务好啊！没亏他白忙乎，就在这世界里跟个过客一样，坐等任务完成，而是想方设法接触了下主角，果然，跟着气运之子，是有好处滴！ 而且这个任务一样简单。 据方毅所知，哪怕没有他，用不了几天，滕青山也就该突破到宗师境界了。 方毅盯着滕青山，为避免夜长梦多，他想提前完成这个任务，而且，这世界由于他这只蝴蝶的煽动，方毅怕产生某些变故，比方说万一等那两个来杀滕青山的s级杀手来了，而且滕青山又没临阵突破，没见到他弟弟就被人给干掉了，那方毅就真抓瞎了。 仔细思考了一会，方毅开口道：“如果是别人，想突破到宗师境，那自然是难上加难，但宗师境对你而言却不难，你修炼多年，如今已经达到人体极限，内劲早就从全身皮肤几乎每一处迸发，只剩下最后这最难的面皮，堪称半只脚踏入宗师境，只要有人点拨，下一秒就能踏入宗师境，就算没人点拨，也只需要一场战斗，便能突破。” “真的？”滕青山惊喜望着方毅，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滕青山只会嗤之以鼻，但当说这话的人本身就是一位宗师呢？滕青山瞬间就激动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林清 方毅微微一笑，没等滕青山问起，就根据剧情的记忆主动开口道：“你练的是形意拳中的虎炮拳，虎炮拳，威力虽大，可有优点也有缺点，缺点就是发出这最强一拳后，无法及时转换招式，一旦杀不死敌人，敌人可以轻易抓住机会，杀死你，对吧？” 滕青山点头，虎炮拳在内家拳里名气很大，这是公开的秘密，没必要影藏。 方毅摇摇头，“所以，一般你就很少使用虎炮拳里的这最强一拳，可实际上你哪知道，形意形意，象形而重意，行为次，意为重，虎炮拳的意，就是那一往无前的一拳，你都不能一往无前，怎么能以形意拳突破到宗师境呢？” 形意形意，象形而重意，行为次，意为重......一往无前。滕青山就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眼睛越来越亮，脸色有着难掩的惊喜，自从妻子死后，滕青山从未有现在这么激动过，内家强者，追求的目标就是宗师境界！他感觉，他现在已经窥破这一层境界了。 滕青山身上的战意升腾，对，没错，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宗师境。 “叮！”系统提示音，“宗师境任务已完成，完成主线任务，回归现实世界后奖励发放。” 方毅愕然！没搞错吧，这就真宗师境了？ 这时候，滕青山已经收回了全身气势，冲方毅一抱拳，“大恩不言谢，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日后阁下但有需要用到青山的，尽管吩咐，青山敢为您上刀山，下火海。” 方毅撇撇嘴，为我上刀山下火海就免了，只要你快点去见你老弟一面，好让我快些完成了任务就行。 当然，这话是说不出口的。 方毅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叫方毅，你能回到这片炎黄土壤，并且不对无辜的普通人出手，就已经是你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滕青山顿时感动不已，自己逃离雷德梅因家族时候，第一时间就是逃回华国，除了弟弟在华国外，未尝不是没有自己身后的祖国是一个强大的依靠的想法。 现在自己也是ss级强者了，滕青山暗暗发誓，等解决完雷德梅因家族，自己也一定要像眼前这位默默守护着祖国的无名英雄一样，将来，也做一名为祖国默默奉献的无名战士。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方毅问道。 “这。”滕青山犹豫。 方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说，我也不会勉强，只要你做的事情不是危害到祖国与人民的，我就支持你。” 长期生活黑暗世界的滕青山，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了什么叫做，正气泯然。方毅的形象，无形中又在滕青山的眼底拔高了几仗，在这样的人面前，滕青山觉得，自己要是不把自己的打底裤颜色给说出来，那都是自己对对方的不信任，那都是自己对对方的一种欺骗。 “其实我真实名字就叫青山。”滕青山终于对方毅敞开了心扉，“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里，我还有一个弟弟，名字叫清河，七岁那年，我被人收养，本来，我以为我的好日子到了，可实际上，那才是噩梦的开始......”滕青山陷入了回忆，一件一件说起了自己的往事，方毅倾听着，虽然滕青山说的每一件事，方毅都已经透过剧情知道了，但是透过剧情知道，跟听当事人述说，那是两回事，方毅听得很仔细，也很认真，因为方毅突然发现，滕青山是真把他当朋友了。 听滕青山讲完，方毅问道：“你现在要去跟你弟弟相认吗？” 滕青山犹豫了一会，“暂时先不，我现在就只想去看他一眼，相认的话，等我先解决了雷德梅因家族吧！” 方毅点点头，一楼滕青山肩膀，“我们走。” 滕青山愕然，“去哪？” “去扬州城啊！”方毅理所当然道：“现在雷德梅因家族要杀你，虽然你突破到了宗师境，但我还是不放心，这段时间，就由我先陪在你身边吧！万一真有强敌来了，我也能帮下忙，等你解决完雷德梅因家族后，你再单独行动。” 滕青山感动极了，“谢谢！” ...... 扬州城。 老城区杨柳茶社二楼，靠着窗户一个位置，摘了眼镜的滕青山正跟方毅相对而坐，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各放了一杯豆浆和一笼小笼包。 “方兄！”方毅虚报了年龄，滕青山边吃小老板，边小声问道：“你真确定我弟弟就住在这里？” 方毅抬头微笑，“你都问了八遍了，再说，你不也有自己的情报么？你信不过我，你还信不过你自己的？” “不是。”滕青山僵笑，“我这不是紧张么？” 方毅继续一脸诚恳地说着瞎话，“你弟弟现在叫秦洪，是某特殊部门在扬州城的负责人，你要是想跟他相认，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过去叫他来跟你相认，但是你既然暂时还不打算跟他相认，那我也没理由叫他回来，总不能我俩故意把他家门给拆了，然后打电话给他，说他家里进贼了，让他赶快回家一趟吧？” 滕青山脸色露出一丝无奈，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付了款，无奈道：“那先回去吧！” 方毅悄然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滕青山突然改变主意，让他现在就叫青河过来，那叫他方毅上哪去找那青河啊？实际上方毅比谁都焦急，他才是最想让滕青山见着青河的那个人，比滕青山自己都焦急。 两人租的民宅庭院。 自从突破到了ss宗师级，滕青山压根就没有要影藏行踪的意思，每天要么在庭院内修炼，要么拉着方毅上那青河家对面的茶楼里喝喝茶，两人小日子都过得惬意无比。 至于过不了多久就将到来的杀手“神枪手”孙泽和“碎体机”多尔戈特罗夫？两人都自觉地选择了无视，两个s级的杀手而已，无论是滕青山还是方毅，都可以轻松解决掉。 第四天。 两人照常来到茶楼。 还是没有见着青河。 不过却见着了一个及其意外的人，林清！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孙泽哭了 两人吃完早餐，正喝着茶水。 “滕青山！”一道略微颤抖的声音响起。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方毅尴尬摸了摸鼻子，“青山，你聊，我去个洗手间。” 方毅是真的钻进了洗手间，没偷听二人的谈话。 从洗手间出来，方毅看到那二人坐在了一起。 熟知剧情的方毅知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二人一坐就会坐到天黑，知道二人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方毅，没去打搅林清的美梦，一个人悄然回到出租屋内。 遇到林清，对滕青山而言，只是件小事。 从那天以后，两人又恢复了庭院内练功，茶园内喝茶的日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 滕青山的实力，一天比一天强，但是两人还是没见着青河。 终于，第八天。 黎明时分。 方毅跟滕青山两人都是闭眼盘膝坐在庭院内，两人间间隔不到半米。 天地间一片寂静。 突然，两人的耳朵都动了一下，同时睁开双眼，相互对视了一眼。 滕青山：“来了。” 谁来了，当然是雷德梅因家族请来的那俩s级杀手，“神枪手”孙泽和“碎体机”多尔戈特罗夫。 方毅：“你来还是我来？”方毅的实力，从来到这世界开始就是宗师级的，这些日子，他又偷偷从滕青山那学到了不少的格斗技巧，比刚获得ss级力量时候，强大了不止一倍，现在面对两名s级杀手，方毅也有些跃跃欲试，他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滕青山也手痒，这些日子他想跟方毅切磋，但方毅总是微笑着摇头，滕青山也不好用强，好不容易这才等到这两个s级强者，滕青山哪舍得全部让给方毅，“一人一个？” 方毅点头，“行，那玩抢的交给你，“碎体机”多尔戈特罗夫我来。” 滕青山点头，“行，刚好我也是玩飞刀的，那我就陪那“神枪手”孙泽玩玩。” “轰！”滕青山话刚说完，厚重的实木院门宛如被炮弹击中，猛然爆裂开来，大量的木头碎片如同一柄柄箭疾朝庭院内飞射，覆盖向方毅跟滕青山。 都不见两人起身，方毅浑身衣袍翻滚，但凡是靠近的木屑，顿时以更快的速度反射出去，滕青山那边也差不多，隐隐能听到他体内传来一声猛虎的咆哮，然后所有木屑顿时被震飞，这，就是宗师，突破了人体极限，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手段，浑身气贯满盈，蚊蝇不可落，百人不可敌。 “呼——”空气传来低沉的呼啸声，一道高达强壮的身影如同一辆高速行驶的坦克从院门口猛地冲了进来，这是一个光头百人，冲到门口，这光头百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般的事情，双目徒然间瞪得滚圆，硬生生止住了自己脚步。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院里盘膝坐着两个年轻人。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两个年轻人，一个衣袍翻滚，另一个身上隐约传来呼啸，那漫天飞舞的木屑，根本近不了这两人的身。 神特么的s级任务。 这特么是两个ss级的强者。 光头白人顿时扭头就走。 方毅：“......” 滕青山：“......” 来了还想走？ 方毅一声大喝，“站住。” 滕青山身形一闪，就出现在那光头白人身前。 光头白人真站住了，脸色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用蹩脚的中文，“先生，如果我说我是赶路赶得太急，没刹住脚，不小心撞坏了您家院子的木门，您信吗？” 滕青山浑身上下露出危险的气息，“多尔戈特罗夫，你说这话，你信吗？” 多尔戈特罗夫很“惊喜”地望着滕青山，将脑袋点得跟啄米鸡一样，“先生，您知道我的名字？那您肯定知道，我多尔戈特罗夫的全名叫做诚信的多尔戈特罗夫了，我说话我当然信。” “砰！”“砰！”“砰！” 多尔戈特罗夫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三声轻微的枪响！是多尔戈特罗夫的搭档与伙伴，“神枪手”孙泽。 听到枪响，多尔戈特罗夫非但没有一丝的惊喜，反而脸色瞬间煞白，“孙泽，别开枪，是自己人。”说着，多尔戈特罗夫用尽力气起身一跳，用身体将‘神枪手’孙泽射过来的那三颗子弹全部挡住。 ‘噗!’‘噗！’‘噗！’ 三声子弹入肉的声音，多尔戈特罗夫身上出现三个血洞，他将子弹硬生生给卡在自己肌肉里，然后转过身，强忍着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先生，如果我说这也是误会，我那伙伴的枪是走火了，您信吗？” 方毅无语。 滕青山愕然！ “多尔戈特罗夫，你干什么？”门口出现一个看似瘦小的黄种人男子，他手里持着一支银色手枪，目光比毒蛇还阴冷，宛如那千年不化的冰山，这人正是‘神枪手’孙泽，此刻，他有些气急败坏，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射杀孤狼了，没想到多尔戈特罗夫突然来这么一出，不过他却没有冒然再开枪，多尔戈特罗夫的反常，让孙泽发觉了一丝不对劲。 “干你大爷。”多尔戈特罗夫现在也一肚子火，不敢冲方毅和滕青山发，但是面对孙泽就没那么客气了，“大半夜的你拿你那鸟枪乱开什么？万一打中人怎么办？就算没打中人，吵着街坊邻居们睡觉了怎么办？” “行了！别演了。”滕青山开口，声音中隐约有虎啸声传出，孙泽双眼徒然瞪大，差点没拔腿就跑，形意形意，意随声出，一举一动皆带形意，这是形意拳的宗师境。 方毅也起身走了出来，看看多尔戈特罗夫，又看看孙泽，“雷德梅因家族就是请的你们两个来杀孤狼的？”在外人面前，方毅没有暴露出滕青山的名字，哪怕这两个人待会就有可能会变成两具尸体。 又一位内家拳宗师！ 方毅说话时候，还没有收起气势，浑身依旧衣袍滚动，气贯满盈，这正是内家拳宗师的象征。 孙泽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被人给狠狠揪了一下，他也明白多尔戈特罗夫为什么不跑了，如果说面对一位ss级高手，他俩还有一丝机会逃命，那面对两名ss级强者，他俩就是展板上的肉。 孙泽那双宛如冰山一般的眼睛，瞬间解冻，变成一堆桃花眼，眼底都写满了笑意，“二位先生，抱歉啊，深夜吵着你们，打扰到你们睡觉了，我跟我的朋友，来自外国，我们是来华国旅游的，到了这里，迷路了，我们其实是想来问个路......”说着说着，孙泽感觉自己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天啊！太欺负人了，这是什么s级的任务啊？ 第一百九十章 马戏屋 这分明就是两尊ss级的杀神啊！ 亏他们还从国外大老远的兴冲冲的跑过来。 感情这是漂洋过海送人头啊！ “怎么办？”滕青山看向方毅，其实按照滕青山的本意，这两个人敢来杀自己，那无论如何也是要杀掉的，但是考虑到方毅对自己的恩情，还有其“特殊”的身份，滕青山还是决定先问问方毅的意见。 方毅对这两个人倒没有多大的杀心。 看了看被撞坏的木门，方毅开口了，“多尔戈特罗夫？” 多尔戈特罗夫顿时脸色一正，“我在。” 方毅：“你撞坏了我的木门，我也知道你是想来杀我兄弟的，不过这些，我都不跟你计较，因为我知道，你们也只是一把刀，而且并没有真正对我兄弟二人出手。” 多尔戈特罗夫脸色冒着冷汗。 方毅冷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雷德梅因家族既然敢挥刀，那就要有被刀砍的觉悟，我要你们俩，把雷德梅因家族的掌权阶层全杀了，你们能做到吗？” ...... 写完这一段，之前开的那本同人，方毅也没忘。 破败的马戏屋大门。 龙城市诗文岛马西屋门口，几个年轻男女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推着自行车离开，隐约间，似乎还能够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早就跟你们说这马戏屋没什么好看的了，你们非要来，浪费我一天周末。” “不来看看，总以为这里有什么好玩的，那知道，唉！” “呵呵，这就叫见面不如闻人。” “这马戏屋真没意思，里边动物还没菜市场多。” “就两只掉毛的猴子，只会吃香蕉，其余什么都不会，这马戏看得我都想睡觉了。”几位年轻游客边走边聊，言语中对马戏屋的失望之情毫不掩饰。、 其实，也确实是没什么值得掩饰的，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这座建于八十年代，曾车水马龙，是龙城市一块招牌的马戏屋，如今确实已经破败，且濒临倒闭了。 现如今，整座马戏屋内还能踹气的东西，除了正坐在售票口处发呆的那年轻人外，也只剩下一大一小两只猴子了。 坐在售票口处的那年轻人，名叫陈宇，他是这座马戏屋的主人，也是其唯一的员工。 大学毕业，陈宇便回到了家乡，从自己父亲手里继承了这座落败的马戏屋，并且雄心万丈，要让其恢复往日的荣光。 可惜，天不遂人愿。 这大半个月来，马戏屋都生意惨淡，那一点可怜的门票钱，还不够其马戏屋设备维护，交水电费，以及给那两只猴子买饲料的。 陈宇内心，纵然是有千般想法可以将马戏屋给重新做起来，但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购买动物，需要钱。 购买饲料，需要钱。 请好的驯兽师，也需要钱。 没有钱，陈宇他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不是父辈们还有陈宇自己内心中的执念撑着，没准陈宇他也已经放弃这座马戏屋了。 如果是往常，听到游客离开时的这些话，那么陈宇绝对是脸上愁容更盛。 可是今天，与往常，似乎却有一些不同。 此时，正坐在售票口处的陈宇，双目亮得有些吓人。 “系统？”陈宇的声音有些紧张，“你还在吗？” 破败的马戏屋大门下，空荡荡的，没有“叮”地一声，也没有“系统报道。”的声音，甚至连回音都没有。 不由地，陈宇内心，更紧张了。 盖因就在一分钟前，百无聊赖的陈宇脑袋里，突然响起了两声声音。 第一声，“叮，检测到宿主为马戏屋老板，超级马戏屋系统绑定中。” 第二声，“擦，什么垃圾马戏屋，本系统要离开，解绑，解绑，快给我解绑啊！啊啊啊！” 这第一声声音，将陈宇给吓住了。 超级马戏屋系统？ 这什么鬼？ 系统大派送，便宜没好货，带着病毒专程来坑我的？ 没等陈宇反应过来，系统的第二句话就来了，这次陈宇更是吓得够呛，赶忙反应过来，就是一声低吼，“别啊，系统老哥，你别走啊，我这马戏屋是垃圾，可是让垃圾变得高大上，让普通走上巅峰，不更让你有成就感吗？你别走啊！”也幸好那几个游客已经走远了，没发现陈宇的异样，要不然，非得认为这是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不可。 “系统，你还在吗？” “系统哥，你出来聊聊好不好？” “系统爷，要不您先别急着解绑，我们心平气和坐下来聊聊，先试用试用您看成么？” 陈宇一声又一声问着，可就是等不到脑海里那个声音的回答。 终于，过了约十分钟，连陈宇自己都觉得可能是自己出现幻听，想放弃了，这时候，脑海里那道声音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叮，系统已绑定成功。” “叮，系统正在解绑。” “叮，无法解绑，系统正在强制解绑中。” “叮，强制解绑失败，系统正在启动自毁程序......” 自毁？ 这下陈宇他是真的懵逼了。 那玩意看样子可是在自己脑海里的 这它要是自毁了，那自己会怎样？ “砰”地一声，一颗手雷弹在自己脑袋里爆炸？ “系统你大爷。”陈宇的双目徒然瞪大，原本帅气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怒意，“我家马戏屋垃圾是占你家地了还是吃你家米了？你要罢工罢就是，你自毁个毛线啊？” 陈宇的发怒，显然没有任何用处。 系统的提示音还在继续。 “系统自毁程序已启动百分之十......” “系统自毁程序已启动百分之十五.......” ...... “系统自毁程序已启动成功。” “叮，系统将在三秒钟后自毁。” 一秒，两秒，三秒。 陈宇度秒如年，咬牙切齿听着自己脑海内的那个声音，这是啥意思？ 宁死也不从了自己？ 可关键是是你自己来的，我也没逼你啊！ 我都没说宁死不从，你宁死不从个毛线啊？ 终于，三秒过后，陈宇的脑海里再次响起一个声音，“叮，超级马戏屋系统智能已成功自毁，统空壳无法销毁，请宿主手动选择，是否启动超级超级马戏屋系统。” “启动，赶紧给我启动。”陈宇本来都已经绝望了，哪想到峰回路转，事情非但没有发展到自己想象中最坏的那一步，系统还给保留了一个空壳下来，哪还有不赶紧启动的道理？ 至于那啥系统智能？陈宇他已经是自动忽略了。 在陈宇看来，那样动不动就启动自毁程序的系统智障不要更好。 随着陈宇的话落，一道光幕自然出现在陈宇的眼前： 第一百九十二章 思路 龙城市诗文岛马戏屋。 状态：濒临倒闭 人气：无 拥有动物种类：1 拥有动物数量：2 拥有员工：0 道具：无 成就：无 现有马戏节目：猴子卖萌求香蕉 任务1：拥有三种以上动物。（13任务奖励，动物好感度加一） 任务2：动物数量达到十。（210任务奖励，动物语言） 任务3：当月游客达到100（7100任务奖励，猴儿山一座） 主线任务，将马戏屋状态从濒临倒闭，发展成正常营业。 超级马戏屋系统成功启动了。 陈宇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眼前的那虚拟画面，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没哭出声响来。 在外人眼中，他是一座马戏屋的老板，自主创业，独当一面，可实际上，这其中的心酸，只有他陈宇自己知道。 在如今这个快节奏的时代，马戏表演算是一种观赏性消费。 终日奔波在钢筋水泥搭建成的各种高楼大厦人们，偶尔来到马戏屋里，看一看那些动物，看一看那些稀奇古怪的表演，是能够可以让人心灵得以放松的。 可同时，马戏屋也算是一种猎奇消费，也就是一次性消费，一种动物，一种马戏表演，人一旦看过一次，那么也将会被失去神秘感，要想不断吸纳新的游客过来，那么就只能不断购买动物，不算增加节目。 从父亲手里接手马戏屋到现在，独自一个人撑了这么久，今天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认真看着眼前虚拟镜框内的三条任务，陈宇陷入了沉思当中。 第一个任务，是要将马戏屋内的动物，扩充到三种，而任务奖励，则是动物好感度加一。 目前马戏屋里就只有灰毛猴这一种动物，要想凑齐三种动物，那么至少还要从外采购两种不同的动物回来，这个任务的难度，对目前的陈宇来说，有点儿大。 一般马戏屋购买动物，都是直接向动物园内购买，其价格不是一般的高，就是把陈宇自己卖了，也不一定能够买得回一只动物。 至于任务奖励，动物好感度加一，则让陈宇有些心动。 驯兽师为什么能够驯兽？ 无非就是与动物混熟了后，好感度刷到爆，然后再一点点地教其一些简单的动作，假如陈宇要是能够可以获得这个动物好感度加一，那么无疑将能够替陈宇将来驯兽时候节省掉很多时间。 第二个任务，对陈宇来说难度更大，目前整座马戏屋内就只有两只动物，要想凑满十只，还需要整整八只，陈宇决定暂时先不去管它。 第三个任务，令当月游客达到一百，这更是令陈宇毫无头绪。 思来想去，陈宇发现，目前仅有的三个任务里，居然只有第一个最简单。 可即便如此，也令陈宇一阵头大，他现在一身家当满打满算加起来也就那么几百块，上哪去弄钱买两种动物回来？ 还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陈宇微微叹了口气，可惜系统智能那货自毁了，不然还能让智能帮自己一起想想办法，而现在，这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坐在马戏屋门口售票口处，陈宇微微抬起头，向外方偌大的诗文岛动物园望去，这些年，不仅是坐落在诗文岛动物园内的马戏屋的效益不好，其实整座诗文岛动物园，都处在于困难当中。 陈宇寻思，自己是不是该请自己父亲出面，拉下面子，去求一求那同样濒临破产的动物园老板，以半卖半送的价格，低价卖自己两只动物。 仔细想了一会，陈宇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虽然自己父亲出面，动物园园长肯定会卖自己父亲几分面子，但一来，即便是打完折扣后，自己这几百块钱，也不够在这园里买什么动物，二来，这世上最不好还的债就是人情债，父亲的腰已经够弯了，陈宇不想让其更弯。 等等。 动物？ 正纠结着的陈宇，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随即双眼变得火热。 这系统任务上只说了动物种类和数量，但却没说非得要是何种动物。 越想，陈宇的眼睛也就越亮。 猫，狗，鸡，鸭，鹅，这些东西是否也能算得上是动物呢？ 虽然，在之前的全国各个马戏屋，马戏团里，都没有出现过猫，狗，鸡，鸭，鹅这些东西，但不可否认，这些东西确实都是动物啊！ 之前没想到，是因为存在着思维误区。 马戏屋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些动物，所以陈宇也就自动忽略了这些动物。 可现在既然想起来了，陈宇的思维，也就彻彻底底地被打开了。 以前马戏屋里，为何没有这些动物？ 是因为这些动物太过常见，没有观赏价值？所以马戏屋里没有这些动物？ 错了。 是因为这些动物难以训练，或者说训练的成本与回报不成正比。 驯兽师这一行，并非是种类越多的动物，其相关的驯兽师也就越多。 相反，越是常见的动物驯兽师反而越少。 为什么呢？ 这其实很好理解。 就比方你上一所大学，读的驯兽师专业，你会选择驯养狮子还是驯养猫呢？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猫嘛！ 至于狗，专门驯养狗的驯兽师其实不少，但因为一些狗的特殊作用，懂得驯养狗的驯兽师大多也算是特殊人才，压根不吃马戏屋这碗饭，所以比一般驯兽师反而更加难找。 可他陈宇不一样啊！ 他有系统加身，自己就完全可以速成驯兽师，至少短期内压根就不需要再花钱去请驯兽师，等领取了那个动物好感度加一和那动物语言后，他自己就可以是一位驯兽师，完全可以驯养猫，狗这些动物啊！ 想到这，陈野坐不住了，匆匆起身，关了马戏屋的大门，然后就向着自己的那辆小电驴奔去。 诗文岛坐落于湘江的正中心，四周都是大河，没有任何居民楼，自然也就没有任何菜市场。 陈宇他要去的地方，是则是龙城市的南岸，那里有一家菜市场。 在菜市场内，陈宇经过一番“舌战群儒”后，终于以三百五十块的低价，买回来四只大公鸡，外加四只老母鸭。 虽然菜市场老板一再强调，这些都是土鸡土鸭，但自小便在动物堆里长大的陈宇自然是对此嗤之以鼻。 将小电驴挺在动物园门口，与动物园门房大叔打了个声招呼。 陈宇便在门房大叔异样的眼光中，火急火燎奔地左手提着四只鸡，右手提着四只鸭，直奔向自家的马戏屋内。 第一百九十三章 撸猫 怀着一颗较为忐忑的心，陈宇小心翼翼回到马戏屋内，然后小声互选道：“系统？” 随着陈宇的话音落下，一道绿色的虚拟框框出现在陈宇眼前。 龙城市诗文岛马戏屋： 状态：濒临倒闭 人气：无 拥有动物种类：3 拥有动物数量：10 拥有员工：0 道具：无 成就：无 现有马戏节目：猴子卖萌求香蕉 任务1：已完全。（任务奖励待领取） 任务2：已完成。（任务奖励待领取） 任务3：当月游客达到100（7100任务奖励，猴儿山一座） 主线任务，将马戏屋状态从濒临倒闭，发展成正常营业。 “呼。”一直悬着一颗心地陈宇，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猜得没错，鸡鸭鹅果然也算是动物。 微微闭了闭眼睛，陈宇再次开口道：“领取奖励。” 虚拟框框上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一闪而逝，随即落在陈宇的额头上，紧接着，陈宇就觉得自己脑袋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 稍微感悟了一翻，陈宇便明白过来。 他多了两项特殊能力。 第一项，动物好感度加一，从此以后，大多数动物对待陈宇，态度都会是比较友善的。 第二，他可以和动物们进行简单的交流，自己正常说话，动物们能够听懂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同时，自己也能通过动物的叫声，大致了解到动物们所要表达的意思，当然，因为大多数动物们的智商还是较为低的，即便是彼此都能够了解对方的意思，陈宇与动物也不可能做到跟人类与人类一般聊天，只要是稍微复杂一些的词汇，动物们便无法理解了。 略微熟知了自己的能力后，陈宇立马便眼神火热看向自己买回来的那几只鸡鸭，试探性道：“你们好。” “叽叽，喳喳，喳喳。” “嘎~嘎~嘎~。” 几只鸡鸭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朝着陈宇大声叫唤起来。 虽然陈宇从没学过鸡语，更没学过鸭语，但对方的意思，陈宇却大概听懂了。 “饿，饿，饿。” “要吃的，要吃的。” “要游泳，要游泳。” 这几个吃货，陈宇一脸的黑线。 但随即，陈宇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听到其中一只鸭子扯着脖子在那叫唤自己要游泳，陈宇突然想起来，似乎就在自己马戏屋的后边，有一群野猫，大约十几只的样子。 陈宇这马戏屋里一直急缺动物。 很早以前，陈宇就有动过“好心”收留那伙流浪猫的善念。 但那时候，由于语言不通所带来的交流困难，陈宇总被那些小喵给误会成坏人，那些猫见了陈宇后，总都是一哄而散，将陈宇给气得牙咬咬。 可现如今不同了。 陈宇相信，只要对方能够与自己敞开胸怀好好交流一下，那么对方一定能够发现自己有一颗赤诚的心，自己也一定能够与对方建立起来深厚的友谊，并且在往后的日子里，相互扶持，相濡以沫，白头偕......啊呸，想啥呢？对方只是一只猫。 陈宇狠狠晃了晃脑袋，将自己先前那个可怕的念头晃出脑袋，然后将面前几只正扯着脖子大叫的鸡鸭赶到一个大笼子里，假装没听到对方不满的抗议声，转身关上马戏屋的大门，快步向马戏屋后边绕去。 马戏屋挺大的，虽然先如今只剩下一个空盒了，但场地却还在。 陈宇走了足足五分钟，才终于绕到马戏屋的后边。 果然不出陈宇所料，在马戏屋的后边的河滩上，正躺着大大小小十来只颜色各异的流浪猫。 看到陈宇过来，猫群们只是懒洋洋地抬头朝着陈宇望了一眼，随后就又各自躺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陈宇内心中一喜，果然，那动物好感度加一，是一项神技。 要是平时，看到自己过来，那些流量猫们，无不是炸毛的炸毛，逃跑的逃跑，哪像今天一样，看到自己后猫群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有一只纯黑色毛发的流浪猫冲自己叫了一声，“喵。”陈宇听出了这一声猫叫大概是你好的意思。 这些猫咪就比那些鸡鸭懂事多了。 陈宇内心充满恶意地想着，一会回去一定要煲碗鸡汤喝，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冲那只朝自己打招呼的黑猫笑眯眯回礼道：“你也好呀！” 听到陈野的话，那只猫嗖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两只黑宝石一般的猫眼，瞪得大大的望着陈宇，小家伙似乎被陈宇给吓到了，之前，它只敢到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很亲切的气息，让它忍不住就朝陈宇叫了一声，但它绝对没想过，陈宇居然会回应它。 “喵！”大黑猫又冲陈宇叫了一声，这声音里似乎还有一丝忐忑。 其余趴在河滩上睡觉的猫咪们，全都抬起头，向陈宇这边望来，那一颗颗小脑袋转来转去萌呆了，猫咪们一会看看大黑猫，一会看看陈宇，似乎在疑惑，眼前这个“大个子”为什么听得到喵叫声。 这一声猫叫，陈宇还是听懂了，似乎是那黑猫在疑惑。 陈宇笑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很是和善，然后小心翼翼走到黑猫面前，轻轻伸出自己左手，向黑猫头顶上摸去。 大黑猫先是身子一僵，似乎被吓了一大跳。 但随即，似乎是因为没有感觉到陈宇身上的恶意，身上肌肉又慢慢放松下来。 到最后，黑猫竟然眯着双眼，主动抬起头，向陈宇的手心上蹭去。 这一幕，在之前的陈宇看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野猫不比家猫，那是真正的野兽，虽处在食物链的底端，但毫无疑问，绝对是位猎食者，对周围的一切，那都是抱着万分的警惕，看到人类，虽然不一定会发起攻击，但也绝不会对人类表现出有任何的亲近。 陈宇内心暗喜，看来这动物好感度加一的效果，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随着陈宇在黑猫头上抚摸，周围，那些原本正躺在河滩上睡觉的野猫们，也纷纷朝着陈宇围拢了过来。 胆子大些的，好奇地伸出脑袋，在陈宇的身上蹭蹭。 胆子小些的，则离得稍微有些远，一副想靠近，但又不敢靠近，可怜兮兮地样子望着陈宇。 陈宇一会摸摸这只，一会撸撸那只，内心直呼爽，太爽了，撸猫，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第一百九十四章 老猫钓鱼 陈宇一边撸猫，一边思考，假如要是自己将这些猫都带回马戏屋里，那这些猫又能够替自己干什么？ 虽然，陈宇从小就喜欢各种小动物，也愿意将马戏屋当成各种动物们的收容所，但那前提条件是自己有能力能够为它们撑起一片不大不小的天空，至少也得要能够养得活他们。 而现在的情况是，陈宇他真的没有闲钱，能够替十几只猫买猫粮食了。 “小家伙。”陈宇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有些自嘲道：“先前光想着要将你们带回马戏屋，结果忽略了我自己都快没饭吃了，你说现在咋办？” 正躲在陈宇巴掌下，将身子一蹭一蹭地黑猫，有些疑惑地抬起脑袋，偏着头望着陈宇，那样子，就差在旁边打几个大写的旁白，弱小，无助，但则能吃了。以黑猫的智商，实在无法理解陈宇如此深奥的话题。 陈宇见着黑猫的动作，也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反应过来，抚了抚摸自己额头，有些好笑道：“我跟你说这干啥？难不成把你带回马戏屋后，还能不养你，要你自己出去找吃的不成？” 在陈宇的印象里，流浪猫过得都是很悲惨的。 只能从垃圾堆里找食物吃。 有超级马戏屋系统在身，陈宇对未来是充满自信，虽然就目前来看，自己依旧没能够找到吸引游客的法子，但从长远来看，陈宇不缺养活这群猫咪们的底气。 大不了，大不了，短时间内再勒紧一下裤腰带吧！陈宇内心中如实想道，反正让陈宇放弃这群既可爱，又呆萌，还能迅速壮大马戏屋的猫咪们，陈宇他是绝不愿意的。 大黑猫偏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似乎才终于明白过来陈宇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原本温顺的大黑猫在陈宇的手掌下剧烈挣扎起来，只一瞬就从正愣神的陈宇巴掌下钻了出来，往河道边小跑了几步，然后回来冲陈宇叫了一声，“喵。” 透过特殊能力，陈宇听懂了大黑猫喵叫声所要表达的意思是跟我来。 陈宇他以为黑猫是要自己陪它一起下河，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指着大黑猫前边的河水道：“小家伙，我可不会游泳。” “喵，喵。”见陈宇没跟上自己，大黑猫似乎急了，在前边又低声叫了两声，然后跑到陈宇脚边，咬住陈宇的鞋带，就要将陈宇望河那边拖。 “唉，你别要我鞋带啊！”陈宇赶忙躲开，可黑猫锲而不舍，一人一毛僵持了片刻，最后陈宇倔不过大黑猫，只好认输，“小黑，别咬我鞋带了，我跟你去还不行吗？” 听到陈宇的话，大黑猫立马松开陈宇，快速向河边奔去，边跑还边回头看向陈宇，似乎是怕陈宇反悔。 陈宇内心暗暗称奇，这大黑猫的智商，也太高了吧？ 往河边走了两步，这时候，陈宇他又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儿。 只见河道边上，原本一只只慵懒的猫咪们，竟然也全都朝着河边跑去。 在陈宇的注视下，一群猫全部跑到了大河边上，每只猫之间间隔约两三米的样子，然后一齐不约而同地伸出右爪，向河水里轻轻拍去。 随着那一只只毛茸茸的猫爪子整齐地向河面上拍去，爪间一台一落中，河面上有一圈圈非常细微的波纹开始向河面四周传散开来。 陈宇在一旁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些猫是在搞什么鬼。 不过，这并不影响陈宇好好当一个观众，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盯着河面上看着。 就这么看着猫咪们非常有节奏地点拍打了水面近三十秒，水面下终于有了动静。 鱼。 好多的鱼。 透过清澈的水面，陈宇看到，水面下竟然游来密密麻麻的一大群鱼，小的只要一两厘米，还没一根筷子粗，打的估摸着有十来斤，比那大黑猫个子都还要大。 “卧槽，民间传说中的老猫钓鱼居然是真的。”看到这一幕，陈宇差点没惊呼出声来。 很小时候，陈宇就有听自己父亲说过老猫钓鱼的故事，当时自己一直是当笑话听，可没想到今天，这一幕居然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见鱼群游了过来，陈宇明显发觉猫咪们点水的速度更快了。 终于，当一群鱼儿全部放松警惕，大胆地游到河岸便，探出鱼嘴往上方或贪婪地吸着空气，或开始尝试去咬食正点水的猫爪时候，猫咪们终于出手了。 只见大黑猫迅速抬起爪子，然后狠狠朝着水面下拍去，这次拍打可不再是轻轻点水，而是真正的快，准，狠。 随着大黑猫的那一爪子落下，河面上掀起一朵足足一尺来高的浪花，紧接着，其余猫咪们也都纷纷下手，浪花更是一朵接着一朵。 站在河岸边的陈宇清晰看到，有一丝丝鲜红血液出现在水面，这是得手了？ 果不其然，等猫咪们再次抬爪时，其爪子上或大或小，都有收获。 其中那只大黑猫，更是捞上来一条接近二十米上，体型都快不亚于它本身的大鱼。 大鱼被抓上岸后还不甘心，正在拼命地扭打着身体。 大黑猫却没有管这么多，将大鱼拖上岸后，狠狠往岸上一丢，然后便再次向河面上拍去。 鱼儿都已经受惊了，莫非还能再抓到鱼？岸边陈宇脑袋里闪过一丝疑问，鱼该不会有这么笨吧？ 显然，陈宇有些高估鱼的智商或者说是鱼的记忆了。 只见猫咪们不断始重复机械般的拍打水面的动作，每重复约十次左右，就会狠击一次水面，每次狠击水面，都必有一条鱼儿被抛飞在岸上。 仅仅十分钟不到，河岸边上就已经多了几十条鲜活乱跳的鱼儿。 到这时为止，鱼儿们才宛如后知后觉一般终于发现了危险，然后一窝蜂地向深水处逃去。 “喵。”大黑猫转过身，冲陈宇叫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得意，似乎就跟一个小孩受了老师表扬，回来跟父母邀功一般。 站河岸边上的陈宇，听到这声猫叫声，却有些尴尬，僵笑了笑后才冲大黑猫回应道：“还是你吃吧，我肚子不饿。”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发展 提着十几条已经断气了的鱼，陈宇在众猫环绕中回到了自己的马戏屋，别误会，这些鱼可不是陈宇自己要吃的，他还厚不下脸来剥削自己未来员工的食物。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陈宇打算，将这些刚刚断了气的鱼儿切碎，晾成小鱼干，以后就拿给猫咪们当猫粮。 做完手头的工作后，陈宇又回到马戏屋门口，一边撸猫，一边思量着该怎么安排这些猫咪。 在马戏屋的后边，有一小块被篱笆围起来的地，那是以前马戏屋全盛时候，专属于天鹅们的地盘，但随着马戏屋破败，天鹅屋也跟着荒废了。 虽然荒废了，但场地还在。 一个马戏屋里全新的节目，渐渐地在陈宇的脑海里成形。 “小黑，你们跟我过来。”陈宇冲猫咪们招了招手，然后在猫咪们不解的眼神中，带着它们七拐八拐地向马戏屋里边走去。 那群猫咪们，虽然不太理解陈宇要带它们去哪。 但由于受那动物好感度加一影响，它们对陈宇有着本能的好感，压根就不担心自己会被陈宇给卖了，大黑猫走在最前边，后边一溜儿猫咪们排成长队，紧紧跟随在陈宇屁股后边。 路过一个个关着的铁杆门，穿过长长的马戏屋走道，陈宇终于在一扇有些生锈的铁栏门前停了下来。 掏出钥匙，打开锁，直接将铁栏栅门直接拆卸了下来，没错，马戏屋里的这种门，是可以直接拆卸的。 “进来吧！”陈宇跨过铁门，冲身后的猫咪们招呼。 猫咪们没有丝毫犹豫，很大胆地就跟了进来。 门后边，是一片空地，大约有四五十平米的样子，其中一面，是马戏屋的墙壁，另外两面，都有一人高的篱笆，将这片空地给保护得严严实实，至于最后一面，则是同向诗文岛外的大河。 在那两排篱笆边上，有十几座半人高的三角形小木屋，那是以前用来给天鹅们住的。 犹豫陈宇以前将这里打扫过，所以这儿除了有些幽静外，倒也干净。 “喜欢这儿吗？”陈宇笑眯眯地看到来一个新环境后，向已经在空地上追逐打闹起来的猫咪们，“要是喜欢的话，以后你们就住在这儿好不好？” “喵，喵。” “喵~” 猫咪听到陈宇的话，似乎很兴奋，争先恐后地向那一座座三角形小木屋奔去，小家伙们的智商似乎并不低，知道那些三角形小木屋以后就是自己的房子，都想抢先挑一间最好的。 这些小家伙倒真是贪心。 一盘陈宇摸着鼻子笑了笑，这些木屋虽然不大，但一间木屋住十几只猫咪还是绝对够的，但看样子，猫咪们显然不这么认为，似乎都想一只喵霸占一间木屋。 不过，对此，陈宇却并没有阻拦，反正这个的木屋多，猫咪们愿意住单间，那就住单间吧！ 对这些自己未来的员工们，陈宇还是很大肚的。 转身，走到一块白板面前，陈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水彩笔，然后在大白板上快速写了起来。 在大白板的最上方，陈宇用大字写下，“马戏节目，老猫钓鱼。” 下边，则用小字介绍道：“老猫钓鱼，十块钱一次，给自己最喜欢的那只猫咪的小木屋里放十块钱，猫咪们就会到河边钓上来一条鱼儿，无论鱼儿大小，都可以自行带走。” 想了想，陈宇绝的大部分游客应该都不会将被猫给咬过的鱼儿带走，于是，又转身回马戏屋里拿出来一个绿色的大水桶，摆在空地的正中间，然后又在大白板上写道：“不将鱼儿带走的游客，也可将鱼放在猫园最中间的大水桶里，那将会是猫咪们的食物。” 等陈宇做完这一切，猫咪们基本上也都分好了小木屋，一个个都躲在小木屋内，在自己的新家里，高兴得撒泼打滚。 “小家伙们，出来跟你们说个事。”陈宇拍了拍双手，冲小木屋大声道。 “喵。”顿时，一只只猫咪从小木屋内冲了出来，围拢在陈宇身边，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陈宇，那模样，那还有一点野猫的样子，一个个都乖巧急了。 “跟你们说个事。”陈宇蹲下身，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十块钱的纸币，摆到众猫咪的中间，一群乖巧的小猫们赶忙围了上来，一齐盯着那张纸币左看右看。 “等确认了猫咪们都记住了纸币的样子后，陈宇便将那十块钱收了回来，拍了拍手掌，开口道：“以后，只要有人过来，往你们谁的小木屋里丢一张这样的纸币，你们谁就先将纸币给藏起来，然后再去河边抓一条鱼上来，送给那人知道吗？” “喵，喵。” 听到陈宇说以后会有人过来，陈宇明显地感觉到，猫咪们开始躁动起来。 那种躁动，夹杂着不安，害怕，暴躁，凶狠，等这种的负面情绪。 陈宇在内心中探了一口气，看了猫咪们都很害怕陌生人啊！ 不过，这毕竟是一个人类主宰一切的世界，要想在这样一个世界活好，那就一定要融入到人类中去，哪怕你只是一只猫咪。 轻声安慰了猫咪们许久，再加上陈宇再三保证，这里是自己的地盘，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敢伤害它们后，陈宇这才终于将这一众快要炸毛了的猫咪们安抚下来，并且许以食物做保证，这才让猫咪们勉强答应下来陈宇的条件。 当然，想从流浪猫正式转变为马戏屋里的一员，并且向客人表演马戏，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这其中难度不小。 接下来，陈宇伪装成了游客，轮流向每一只猫咪们投钱。 猫咪们也很配合，每次，一拿到前后，就会立马藏到自己身后的小木屋内，然后屁颠屁颠地向河边跑出，然后快速挥动小爪子，给陈宇捞上来一条鱼。 当然，这其中也有失误。 比如，有猫咪拿到钱后，有些迷糊，甚至还去撕咬。 又有猫咪只拿钱，不办事。 对此，陈宇自然是非常“耐心”地教导，很快就让其学会了该怎么做猫。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成熟的胃了 写完这段后，方毅自己看了一遍。 结果却越看越不满意。 这都是写的什么玩意？ 犹豫了会，方毅将之前的稿子全部删掉，重新开始写开头。 “早就跟你们说这马戏屋没什么好看的了，你们非要来，浪费我一个周末。” “不来看看，谁知道这里真这么无聊呢？” “呵呵，这叫见面不如闻人。” “这马戏屋里边动物还没菜市场多。” “就只掉毛的猴子，只会吃香蕉，其余什么都不会，这马戏看得我都想睡觉了。” 龙城市诗文岛马西屋门口，几位年轻游客边走边聊，言语中对马戏屋的失望之情毫不掩饰。 几位年轻游客们的聊天声很大，但正手捧宣传单站马戏屋门口的陈宇对此却视而不见，甚至脸上表情还颇为呆滞。 无他，就在一分钟前，陈宇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系统。 超级马戏屋系统。 此刻，陈宇正完全沉浸在眼前的一个仅他自己能看到的绿色虚拟框框上。 龙城市诗文岛马戏屋。 状态：濒临倒闭 人气：无 拥有动物种类：1 拥有动物数量：2 线上人气：0 线上好评度：0 拥有员工：0 道具：无 成就：无 现有马戏节目：猴子求香蕉 主线任务：将马戏屋状态从濒临倒闭，发展成正常营业。（当月游客满一百7100，任务奖励，动物好感度加一） 支线任务：马戏屋里唯一的猴子抑郁了，作为马戏屋的主人，可不能坐视不理哦！（找到猴子抑郁的原因，并且解决，任务奖励，猴山一座。） 陈宇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眼前的那虚拟画面，再三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没哭出声响来。 自从爷爷死后，人活二十三，不靠任何人。 读完小学后就独自一人外出打工，洗过盘子，上过工地，搞过推销，送过外卖，混了这么多年，终于白手起家，经营起来一家马戏屋。 但由于这两年的经营不善，加上市场瞬息万变，有些跟不上时代的他，即将陷入破产的地步。 在外人眼中，他是一座马戏屋的老板，自主创业，独当一面，可实际上，这其中的心酸，只有他陈宇自己知道。 在如今这个快节奏的时代，马戏表演算是一种观赏性消费。 终日奔波在钢筋水泥搭建成的各种高楼大厦人们，偶尔来到马戏屋里，看一看那些动物，看一看那些稀奇古怪的表演，是能够可以让人心灵得以放松的。 可同时，马戏屋也算是一种猎奇消费，也就是一次性消费，一种动物，一种马戏表演，人一旦看过一次，那么也将会被失去神秘感，要想不断吸纳新的游客过来，那么就只能不断引进动物，不断增加新的马戏节目，可那一切都需要有大笔的资金，陈宇他上哪去找资金啊？ 靠着一身倔强，独自一个人撑了这么久，今天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认真看着眼前虚拟镜框内的两条任务，陈宇陷入了沉思当中。 主线任务暂且不谈。 这个任务对目前的陈宇来说，难度还是太大。 先看看支线任务。 马戏屋里唯一的猴子抑郁了，找到猴子抑郁的原因，并且解决？ 这他妈叫什么任务？ 陈宇气得差点没直接冲到马戏屋里去，狠狠踹那只灰毛猴子一脚。 作为马戏屋里唯一的动物，同时也是陈宇的摇钱树，对那只猴子，陈宇平常都是宝贝的紧的，好吃好喝的招待不说，还经常带对方出去溜达一圈，散散心。 结果现在系统居然说那只猴子抑郁了？ 这还讲不讲道理了？ 偏过脑袋想了想，陈宇内心狐疑，莫非是自家那只猴子有受虐倾向，自己对它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它郁闷了？ 可仔细一想，这没道理啊！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陈宇瞥了眼马戏屋外空荡荡的动物园，自觉今天应该也没什么游客了，还是先收工回去，看一看自家那只“抑郁”的猴子吧！ 马戏屋虽然破败，但占地面积并不小。 穿过一排排上锁的屋子，一片片空地，陈宇终于来到一个大约有四五十平米的院子外。 在院子外边，有一米来高的篱笆，将院子给保护得严严实实。 别误会，这篱笆不是用来保护猴子出逃的，而是用来阻拦游客近距离“亲近”猴子的，陈宇养的这只猴子，不是一般的听话，从不乱跑，从早到晚都卷缩在院子靠墙的一个角落里，有香蕉了就啃根香蕉，没香蕉时候，就呼呼大睡。 “灰毛。”灰毛是猴子的名字，陈宇打开篱笆大门，试探着冲院子角落内叫了一声。 “揪..” 一只卷缩在角落里，看上去无精打采显得病恹恹的猴子，听到陈宇的喊声，抬起脑袋，轻轻叫唤了一声，然后又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毛发里。 “......” 陈宇有些无语，这算是跟自己打过招呼了吗？ 要是往常，看到灰毛这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模样，绝对是转身就走，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陈宇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走到角落，从怀里摸出一根早已准备好的香蕉，在灰毛面前晃了晃，陈宇脸上笑得非常亲切，“灰毛，你看这是什么？” “揪！” 灰毛猴子依旧很高冷，一脸厌世般抬起脑袋轻轻叫唤了一声，然后伸出一只满是毛发的爪子，从陈宇手里接过香蕉，自顾自地剥开，然后当着陈宇的面就啃了起来。 “咕噜——” 一声轻微的胃部抽动声响起，陈宇面色一僵，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处。 正啃着香蕉，如同嚼蜡般的灰毛，显然是也听见了声响。 只见灰毛先是愣了愣，看看陈宇，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香蕉，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以比之前快十倍的速度，将整个香蕉塞自己嘴里，用力嚼了两下，喉结一动，然后卷缩成一团，一脸无辜看向陈宇。 陈宇：“......” 你个泼猴，我特么还能跟你抢东西吃不成？ 偏偏，这时候，更令陈宇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咕噜~”自己的胃部，居然又发出了一声抗议声。 “叫什么叫？”陈宇的脸更黑了，一撇自己腹部，莫名就是一阵火大，“你也是个成熟的胃了，有能耐你自己找吃的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猴戏 “揪~揪。”灰毛冲陈野呲了呲牙，嘴里发出两声清脆猴叫。 陈宇脸上愕然，刚刚他似乎有一种错觉，这叼毛猴子，是在嘲笑自己？ 心里十分不爽的陈宇脸更黑了，抬起一巴掌，就要对准眼前这泼猴的脑袋上拍下去。 但一想到任务，陈宇生生硬生生止住了自己内心中的冲动，将拍变成了抚摸，在灰毛脑袋上轻揉着。 “灰毛啊！”陈宇尽量将自己脸上的笑容放自然，便轻轻抚摸，边一脸微笑道：“整天在这马戏屋里，你一定憋坏了吧？要不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在陈宇的“温柔”抚摸下，灰毛一动不敢动，只能尽量往角落里缩，同时，瞪大了双眼，一脸可怜兮兮望着陈宇。 “不拒绝？”陈宇脸上笑得更加亲切了，“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陈宇像抱小孩一样将灰毛抱在怀里，不顾对方的剧烈挣扎，在其鼻子上轻轻捏了捏，“你可真是个淘气包，明明这么活泼可爱，怎么会抑郁呢？” 边说，边往马戏屋外走，陈宇仿佛真变成了个喋喋不休地全职奶爸，“灰毛啊，你看，现在吃也吃了，玩也带你出去玩了，猴生如此，还有何求？你可千万不能抑郁知道吗？” “对了。”陈宇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自顾道：“只要你不抑郁了，我就奖励给你一座猴山，让你当山大王。” 马戏屋坐落在诗文岛动物园内，虽然这些年诗文岛动物园整体上是没落了，但偌大一座动物园，门卫还是有几个的。 现在正值班的，是孙大爷。 “小宇。”看到陈宇抱着只猴子要出动物园，孙大爷笑着跟陈宇打招呼，“又出去表演马戏啊？”这些年动物园效益不好，坐落在动物园内的马戏屋效益就更别说了，靠着马戏屋里的那点微薄门票收入，还不够马戏屋日常开销的，隔三差五，陈宇就会带着灰毛出去进行“全城马戏巡演”孙大爷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了。 “不是，今天不全城巡演。”跟门房孙大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陈宇笑道：“灰毛最近有些抑郁，我带它出去散散心。” “猴子还会抑郁？”孙大爷吃了一惊，“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如今，动物园里的动物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每死一只，那就少一只，动物园离破产也就更近一步，孙大爷在诗文岛动物园工作了一辈子，对诗文岛动物园是有感情的。 “没有的事。”陈宇笑道：“我干这一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灰毛它要是生病了，我能不知道吗？” “哦？”孙大爷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立马来了兴趣，“那倒是奇了怪了，我在园里干了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听说动物也会抑郁的。” 孙大爷走出售票窗口，略带好奇地向陈野怀里的灰毛看去，“这猴子几岁了？该不会是到发情期了吧？” 猴子的寿命很短，只有二十年的平均寿命。 孙大爷的话让陈宇愣了愣，灰毛已经有了四岁，放在猴群中，的确算是成年，它该不会是真发情了吧？ 如果是真的，那可有些难办了，就自己目前这点身家，上哪给它找一只母猴去？ “不会。”陈宇笑了笑，抱猴子的那只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搭在灰毛脑袋上，将怀里有些躁动的灰毛给强行压了回去，“我家灰毛高冷的很，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正眼看过哪只母猴呢！” “没记错你那马戏屋里现在就这么只猴子吧？”孙大爷撇了撇嘴，“它就是想看，那也得有看才行啊！” 得知了事情真相，孙大爷对此一下就失去了兴趣，一只猴子价格不菲，而且即便有钱，一般还真没地儿有买。孙大爷虽然热心，但那前提是事情得要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出了动物园，走在桥上。 陈宇抱着灰毛，内心有些无语。 哥自己还没女朋友，就要给人牵桥搭线当媒婆了？ 望着自己怀里这会显得格外安分的灰毛，陈宇气不打一下就出来了，将手一松，恶狠狠道：“自己走。”先前还不知道猴子为什么会抑郁，陈宇自然是小心翼翼地哄着，可这会既然知道原因了，陈宇哪还有惯着它。 “揪~”被陈宇放在地上，灰毛非常不满地叫了一声。 “哟！你还不乐意了？”陈宇被灰毛给气乐了，正要发怒，可突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眼珠一转，有些猥琐道：“猴哥，我知道你孤单，不过你也知道，咱现在这条件也买不起母猴，要不，要不我给你买个布娃娃回来，以后你没事就陪布娃娃玩？” “揪~”灰毛四肢着地，面无表情跟在陈宇身后，对陈宇的这提议，压根不理会。 看灰毛这样子是对布娃娃不感兴趣啊！这可将陈宇给难坏了。 难不成自己还能真给它买一只母猴回来不成？ 要陈宇有钱的话，这也不算啥，可问题是，目前陈宇是真没这么多钱啊！ 盯着灰毛看了半响，陈宇再次开口道：“母猴布娃娃？” 灰毛半蹲在陈宇面前，还是面无表情，显然它要的，不是一只母猴布娃娃。 “我就说孙大爷他说的不靠谱嘛！”陈宇见灰毛没有反应，顺势蹲下身去，在灰毛的脑袋上揉了揉，“我家灰毛这么高冷，面对母猴的诱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哪有半点发情的样子？”陈宇特意将母猴布娃娃后边的布娃娃三字给去了，对准灰毛就是一阵乱夸。 “揪，揪~揪！”听到陈宇的话，灰毛急了，赶忙挣脱陈宇的魔爪，然后在原地抓耳挠腮一脸猴急。。 “啥？灰毛你说啥？”陈宇抓过灰毛脖子上的绳索，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说你不要母猴，也不要母猴布娃娃，你要马戏表演，你选择工作？” “我家灰毛真好！”陈宇不顾灰毛那要杀人般的目光，自顾自起身，强行拉着灰毛就往前走，“走，这次我带你去二号地铁线演出。”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三千块 找母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至多给灰毛买个玩具后，让它自己玩去。 深夜。 陈宇终于带着一脸疲惫的灰毛，回到动物园。 同行的，还有一只布娃娃猴子。 一路上，灰毛一脸嫌弃地抱着一只比它还大的布娃娃，走得跌跌撞撞，一副想丢又不敢丢的样子。 “给灰毛买玩具了啊？” “嗯，今天灰毛表现不错，奖励给它一只玩具。” “嗯，做的不错，动物是人类的朋友，不应该只是赚钱的工具。” 陈宇笑笑，跟门房孙大爷打完招呼，随即快速回到自己的马戏屋内。 龙城市租房的价格虽然不是很贵，但抱着能省则省的态度，陈宇目前的家，就安在马戏屋尽头的一间杂屋里。 将灰毛送回猴园，回到自己屋内，陈宇顾不得疲惫，便立马掀开屋内为数不多的几件电器之一，一台老掉牙的联想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起来。 之前，陈宇已经用尽了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可惜，系统任务栏里的任务，始终是处于未完成状态。 通过若干种尝试后，陈宇隐隐有一种直觉，想要完成这个任务，或许只有给灰毛再引进一只母猴这唯一的方案了。 任务不能放弃，母猴再贵也得买。 陈宇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龙城市诗文岛动物园工作人员的身份，以尽量低的价格去买一只猴子。 等等，这是什么？ 正在通过各个渠道了解猴子价格的陈宇，突然在一个贴吧内发现了一个帖子。 帖子的标题上，“龙城市东郊草莓被猴群恣意破坏，草农苦不堪言。” 龙城市是一座比较偏僻的城市，四周都未开化的大山，从龙城市赶到任何另一座城市，无论是自驾还是坐火车，都至少得过好几个山洞隧道。 东郊那边，更是靠近原始森林。 早几年，那边都是没有人的。 这几年，随着草莓的价格上涨，有资本商眼红了，这才有人看上龙城市低廉的地价，在东郊开荒出了大片的荒地，种植了大量的草莓。 陈宇点进帖子。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组图片。 一个个搭好的白色大棚上，被不规则地撕裂出一个个大洞。 草莓地里，一株株草莓被连根拔起，然后有随手丢在草莓地上。 一颗颗鲜红的草莓，沾满泥，躺在地上。 最后一张图，则是草农来了，猴群惊慌失措逃跑的照片，这是很大一个混居猴群，大约有三四十只，普通灰毛猴子占了绝大多数，几只金丝猴在其中格外显眼。 再后面是一篇果农们通篇累赘的一段文字抱怨，最后，则是无助的果农们艾特东郊民警，艾特野生动物保护机构等各个机构的求助信。 陈宇越看，眼睛就越亮，好家伙，自己还在这里为一只猴子而绞尽脑汁，人家那里都已经猴群泛滥成灾了。 陈宇眼眼睛尖，甚至还在那一堆艾特名字中看见了自己——艾特龙城市诗文岛动物园马戏团。 这个帖子刚发，看到的人可能不多，至少目前还没看到有被艾特的人回复。 陈宇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发现的早，不然这种好事哪能够轮的到自己？ 没错，就像庆幸。 别看这帖子写着果农们有多可怜，是受害者，但陈宇作为知道内情的人之一，心里跟明镜似的，整个龙城市东郊的草莓地，其实都是同一个开发商的。 那里早些年其实就是猴子的栖息地，严格来讲，其实果农们才是入侵者。 “这些猴子真可怜。”陈野边看帖子，边自言自语，“家园被侵变得无家可归，现在还要被侵略者打着被侵略的口号口诛笔伐，也幸亏它们遇到了我，我一定要还给猴子们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嗯，马戏屋就不错，相信猴子们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 边想，陈宇便敲键盘，他用的是自己认证了马戏团的公众号，“果农们太可怜了，辛辛苦苦种的草莓被猴子糟蹋，血本无可。”虽然陈宇已经打定了主意，明儿一早就去“拯救”猴群，但权衡利弊之下，陈宇觉得自己打着帮果农的旗号去帮猴子更好，至少这样果农们即便不帮自己也不会给自己添乱。 时候已经不早了，陈宇本来也没指望对付会回复自己，即便回复，那应该也要等明天了，没想到帖子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对方就立马回了消息。 “哎呦，总算有回复了，是马戏屋的兄弟，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啊！”贴吧主似乎很急。 陈宇犹豫了片刻，没有立即答应，打字过去：“是果园的兄弟吧，你们的遭遇我已经知道了，对此我深表同情，内心也想来帮忙，但我马戏屋实在是走不开啊！” 对方沉默了片刻，“如果你能确实有效驱除猴群，确保猴群以后不会再来果园捣蛋，我愿意给支付一定的报酬，弥补你们马戏屋的损失。” 陈宇发了个摊手的表情，“这不是钱的事，目前，我们马戏团确实入手紧张，按照行程，我们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还有七场马戏团全城巡演，同时，马戏屋里也需要有人看守，实在是分不出人手了。”每天动物园正常开业，陈宇都会守在自己的马戏屋里，可等动物园关门后，陈宇都会带着灰毛到龙城市各处表演猴戏，一天一场，一周七场，陈宇这话说的没毛病。 这次，对方那边沉默了更久，等到陈宇都以为对方是不理自己了，那边才终于回复，“我刚刚已经请示过领导，我们领导表示，如果你们愿意帮忙，不管最后结果成不成功，我们都愿意向马戏团支付三千元，以弥补马戏屋的损失。”。 三千块啊？ 陈宇挑了挑眉，想也没想就打字道：“我正要说呢，刚刚我也请示了我们老板，我们老板表示，你放心，你们东郊果园的事，就是我们诗文岛马戏屋的事，我们的人明天下午五点，准时到东郊。”动物园是五点半关门，陈宇为什么说五点就到？可能是老久没打字了，乍一打字，反正陈宇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不是怕去晚了对方已经吃完晚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开场 第二天上午八点，离动物园开门还有二十来分钟。 陈宇晃晃悠悠从马戏屋溜达到动物园大门处。 “孙大爷，今天怎么还是你在值班啊？”陈宇伸出个脑袋，往售票窗里看了看。 “是小宇啊！”孙大爷正低头啃一个玉米棒子，闻言抬起脑袋，用手背抹了抹自己嘴唇，“小杨跟园长去买饲料了，我替他顶一天。” 陈宇哦了一声，随即有些嫌弃看了看孙大爷手里的那玉米棒子，“你早餐就吃这个啊？” “怎么？”孙大爷身子身子往售票窗口后移了移，瞥了眼已经从里边反锁好的大门后，这才不怀好意看向陈宇，“你小子该不会是又没钱吃早餐了吧？” “诺，给你。”孙大爷将玉米从中折断，将还没咬过的那一段递向陈宇，“再多可就没有了。” “谢了。”跟孙大爷早混熟了的陈宇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接过半根玉米棒子就啃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道：“老孙，一会中午你记得别吃午饭，看你请我吃了这么多次早餐的份上，我今天晚上请你去吃大餐。” “呦呵？”孙大爷瞥了眼陈宇，“请我吃大餐？你是不过了还是捡钱了？” “都不是。”陈宇三两下将玉米棒子啃光，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行了，到晚上你就知道了，先忙了哈。” 趁着动物园还有二十来分钟才开门，陈宇一路小跑到菜市场，然后又一路小跑了回来，手里还提留着一只扑腾扑腾的大公鸡。 “哟，土鸡？这得上百块吧？”看到这一幕的孙大爷更疑惑了，“你小子该不会真捡钱包了吧？”要不是知道陈宇这小子一向乐观，孙大爷差点还真以为陈宇是想不过了。 “比捡钱包爽多了。”陈宇打了个哈哈，“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大公鸡，总之你今天中午别吃东西，留着肚子等着晚上吃大餐就是。” “莫名其妙！”孙大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嗯！陈宇接下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动物园里显得很是宁静，宁静中透着一股美好。 除了肚子不时会咕咕叫上两声，四肢有些没力气，外加眼皮子有些重外，今天又是格外美好的一天。 好不容易才熬四点半，正半死不活耷拉着脑袋坐在自家马戏屋门口的陈宇，突然跟吃了仙药一般“嗖”一下蹦了起来。 转身，进屋，左手抱着可怜兮兮的灰毛，右手提着紧张兮兮的大公鸡，出马戏屋，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走了，老孙。”动物园门口，陈宇用力拍售票窗铁门。 “干嘛呢？”正昏昏欲睡的孙大爷瞪大了眼，从售票窗内伸出个脑袋。 “吃大餐去啊！”陈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才四点半啊！”孙大爷无语看了看表。 “走了！”陈宇不由分说扯开大门，“反正园长不在，动物园啥时候关门你说了算。” “唉，唉！等等。”孙大爷不想走，“万一有游客呢？” “呵呵。” “好吧！”孙大爷其实也很饿了，“ “没点把握，我们干来淌这趟浑水吗？”陈宇笑看了光头文一眼，一边用红绳将大公鸡的其中一只腿捆着，一边笑道：“我们就是带着办法来的。” “行了，暂时就先这样吧！”看着被限制住活动范围的大公鸡，陈宇满意点了点头，冲光头文道：“走，我们先去吃饭。” 看陈宇动作，一旁光头文无语，绑只鸡在这干什么？放哨？那你好歹用只狗啊！用只鸡是什么个意思？ 不过，光头文虽然内心纠结，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露。 相比自己，人家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拿自己的无知去质疑人家的专业，那是傻蛋，反正结果到底有没有用一会就出来了，他光头文不缺这一会儿时间。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到陈宇等人吃过晚饭，那群猴子都还没有来。 光头文有些坐不住了，不时朝着果园外的大山处张望。 陈宇却一丁点也不急，跟孙大爷交代了两句后，提留起灰毛，便向大山处溜达而去。 光头文眼睛一亮，猴子不来，这陈老板是要进山找猴子去？ 果然专业的就是专业的，瞧瞧，那自信的步伐，那平静中透着锋芒的目光，那优雅的躺姿...卧槽，等等，躺姿？ 在光头文的注释下，陈宇居然在山脚下随意找了一草坪地，然后往地上一躺，翘起二郎腿玩起手机来。 光头文扭头看向孙大爷，嘴角抽搐，“陈老板他这是？” “等着看好戏吧！”孙大爷把玩着把水果刀，头都没回一下，双目紧盯着那只还不知道马上就要事到临头，还在悠闲琢食水果的大公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山深处突然传来一声猴叫，“揪~” 紧接着，一只又一只猴子鱼贯出现在陈野的视野里。 这些猴子胆子很大，跳跃在一颗颗大树间，兴奋得啾啾大脚，压根就没将正躺地上的陈宇放在眼里，有的甚至还冲陈宇扮起了鬼脸。 更有甚者，直接倒挂在大树上，直接摘起一枚野果，对准陈宇就砸了下去。 “哎呦。”陈宇额头被砸了一下，有些痛，不过却一点也没生气，反而脸色越加兴奋，自言自语，“这些猴子好啊，一点也不怕人，甚至还知道跟人玩些“互动游戏”，这简直就是为我的马戏屋量身定做的啊！ 猴群调戏了陈宇一阵，结果见底下那家伙居然是个木头人，野果砸那家伙身上，那家伙既不逃跑，也不赶它们走，甚至还随手抓起一枚野果就吃了起来，顿时觉得一阵无趣，又冲陈宇啾啾叫唤了一阵后，便不再理会陈宇，一个个的全都快速向果园处奔去。 猴子们觉得，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 这个地方，是猴群们所发现的一块“宝地”在这里，有着吃不完的水果。 但是往日里，只要它们一来这里，就会有一群令猴群特别讨厌的家伙们大喊大叫对它们进行驱赶，它们要想采集“野果”就得跟那群讨厌的家伙们进行捉迷藏游戏。 第二百章 水到渠成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那群讨厌的家伙全都离得远远的，并没有来对它们进行驱赶。 莫非是那些讨厌的家伙们知道追赶不上自己，所以放弃了？猴群们兴奋想到。 正当猴群们在果园内恣意放肆时候，孙大爷起身了。 猴群也是真大胆。 眼瞧着提着水果刀过来的孙大爷，非但没跑，反而还一个个都朝着孙大爷发出示威般的喊叫声。 孙大爷也怡然不惧，瞧准确猴群中长得最大的一只金丝猴，大步就冲了上去。 “揪，啾啾~”猴群们快快叫着，像是在嘲笑孙大爷不自量力。 那只金丝猴，更是轻松往后一跳，就躲开了孙大爷挥来的刀，然后还在不远处冲孙大爷勾爪子。 孙大爷果断放弃了金丝猴这一目标，左顾右盼，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大公鸡身上，哗地下就冲了上去，一把提起正在琢草莓的大公鸡，然后水果刀一挥，就抹在了大公鸡脖子上，一道血箭瞬间喷了孙大爷一身。 原本啾啾不绝的猴叫声顿时一静，猴群看向孙大爷的表情，满满变得惊恐。 孙大爷却不管不顾，将大公鸡往地上一丢，提着水果刀就往另一只灰毛猴子大步走去。 血淋淋的教训就摆在眼前，猴群们终于害怕了，疯一样往果园外大山处跑去，孙大爷在其后紧追不舍。 远处，已经起身的陈宇看了看一旁的灰毛，微微一笑，果然，胆小并不是灰毛的个性，而是所有猴子的特点，这叫杀鸡给猴看。 “走了，灰毛，该干活了，一会好好表现。”陈野撸了撸袖子，迎着猴群奔来的方向，大步跑去，很快就跑到了那一处篱笆处。 这时候，正惊慌失措逃跑的猴子们惊悚发现，它们的退路，居然被被人给堵上了。 它们的后路，没了。 只见先前那个躺地上不动的“木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篱笆外边，正一脸凶神恶煞着朝自己跑来。 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拿刀的老头也正在快速逼近，一时间，猴群都有些绝望了。 “你们快跑，我帮你们拦住那个坏人。”陈宇也不管猴群们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快速迎上“杀红眼”了的孙大爷，跟他扭打在了一团，同时还不时朝猴群们吼上一句，“快跑啊！”吼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的。 一群野猴们见暂时脱离危险，也不急着跑了，有些迷茫看着陈宇跟孙大爷，它们搞不懂，这两个人为什么突然就打起来了，不应该都是来抓它们的吗？ 正跟孙大爷扭打成一团的陈宇，眼睛偷偷看向猴群，见猴群没有急着逃跑，而是在远处观望，顿时内心一喜，计划成了。 陈宇跟孙大爷两人“扭打”成一团，势均力敌，打得不可开交。 突然，陈宇脚下被一根草莓苗给“绊”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失去重心，向着地面“摔”去。 被黑化的孙大爷翘起嘴角，高高扬起手中的水果刀，就向着陈宇“扎”去。 “救命啊！”倒在地上的陈野也不挣扎，更不反抗，而是扯着脖子大喊。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奔过来一道灰影。 那道灰影不是别人，正是灰毛，陈宇跟灰毛在一起这么久，早就已经形成默契了，陈宇一出声，灰毛就知道陈宇是在喊自己。 只见灰毛狠狠撞在孙大爷身上，然后跳到一旁，冲孙大爷龇牙咧嘴。 灰毛这一撞可不是演戏，而是真撞，孙大爷脸色一变，手一个不稳，水果刀差点真扎在陈宇身上。 陈宇也被吓了一跳，这灰毛看着不大，没想到力气还真不小。 过程出了一点点小意外，但结果却是好的。 灰毛这一撞，就像是一根点燃了炸药桶的导火线，远处原本正发愣的猴群们有样学样，一边疯狂叫着，一边一脸凶狠着向孙大爷扑去。 孙大爷跟陈宇偷偷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孙大爷马上撒丫子向远处跑去。 “楸，楸，楸~”见赶走了孙大爷救出来陈宇，猴群也没敢再追，一个个围着陈宇，兴奋得直叫。 陈宇比猴群们更兴奋，从草莓地里一把抓起一捧草莓，就向着猴群们发去。 猴群们也不拒绝，一只一粒，接过草莓就往嘴里塞。 这时候，陈宇又从怀里掏出来一捆早准备的毛线，在猴群面前晃了晃，最终走到灰毛面前，一脸温和道：“灰毛，谢谢你救了我啊，这是我对你的感谢。” 灰毛面色一变，有些不愿意去接陈宇手里的那捆毛线。 “灰毛。”陈宇又微笑着叫了一声，只是眼神渐渐变得严肃。 灰毛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跟抢一样快速从陈宇手里接过毛线团，然后扯出一个线头，就快速朝着自己的其中一只爪子上缠去。 陈宇也没闲着，走过去，将毛线团往地上一滚，扯出来老长一段儿毛线，然后自己走到其中一段，学着灰毛的样子，将毛线往自己的左手上捆。 有了一个带头的，还有了一个跟风的，其余猴子自然是有样学样，纷纷去抢毛线团。 一旁已经将自己捆了个结实的灰毛盯着猴群，一脸的怜悯。 陈宇伸手往灰毛脑袋上一拍，“去，帮忙捆紧一点。” “楸~”灰毛看看自己爪子，再看看正争夺毛线团的猴群，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屁颠屁颠向猴群走去。 陈宇自己也没闲着，一会帮这只打个蝴蝶结，一会帮那只挽个死结，忙得不亦乐乎。 不到十分钟，一群猴子就全给捆在了一起。 终于大功告成了，陈宇拍了拍手掌，满意看着眼前的一切，别看着这一切好像很简单，但实际上做起来，却每一步都不容易。 其中最难的一步，就是怎么样让猴子信任你，不害怕你。。 如果不是对猴子非常熟悉的人，根本就想不出来这种主意。 至于后边捆毛线的举动，那就是水到渠成了。 第二百零一章 园长来了 “文老板。”陈宇不敢带猴子靠近陌生人，站在远处大喊，“能借我一辆车吗？我将这群猴子带回动物园。” 远处的光头们愣愣看着眼前一幕，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这就完了？ 你就拿出一捆毛线，猴子就把自己给捆好了？ 卧槽，你丫是在变魔术吧？ “文老板。”远处陈宇又喊了两声，光头文才终于回过神来，“啊？什么？” “我说能不能借一辆车给我？我将这些猴子运回动物园。” “哦，好的。”光头文马上答应，向着果园外跑去，没五分钟，就又回来了，开着一辆大货车。 刚抓回来的猴子，还不能放养。 回到动物园，陈宇将包括灰毛在内的一大群猴子，全部赶到马戏屋内的一间空房内，然后将铁杆门锁好。 按理说，多了这么一大群猴子，以后陈宇马戏屋的核心竞争力要大上不少，陈宇该高兴才是。 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猴子是要吃要喝的，这些都是一大笔开销。 而马戏屋不是动物园，不仅仅只是参观动物这般简单。 还是需要动物们表演马戏的。 陈宇他还要花很长一段时间，将猴群给训练好，而这一段时间上的空白，几乎是只有付出，没有回报。 想到这，陈宇一阵牙疼，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呢？ “猴子都关好了吧？”是孙大爷的声音，一回动物园，孙大爷就离开了，陈宇也不知道他干啥去了。 “关好了，进来吧！”陈宇有些心不在焉，冲马戏屋门口应了一声。 “这些家伙我估摸着会很闹腾，没猜错话，你今天一晚上应该都走不开。”孙大爷扛着一个大麻袋，溜达进来，“喏，这是我给你准备的。” “这什么啊？”陈宇扭头看了一眼，吸了吸鼻子，“香蕉？” “对。”孙大爷解开麻袋口子，从里边露出一整麻袋的香蕉。 “让你破费了啊！”陈宇从里边拿出一大把香蕉，一一扮开，然后从栏杆们的缝隙内，挨个给猴群们发去。 可能是一大家子都被抓来了的缘故吧！被关在房间内的猴子们并没有表现得情绪低落。 除了一开始的那一阵惊慌失措外，猴群很快就本性暴露，该叫的叫，该吼的吼，对这从未见过的新环境里，满是好奇。 其中灰毛最是兴奋，一会跑到这只猴子面前揪揪毛发，一会跑到那只面前扮个鬼脸，没一会儿工夫就被猴群们给挨个揍了一遍，但却一点儿也不生气，此刻正舔着一张猴脸给猴群中个子最大的一只金丝猴抓着虱子。 见到香蕉，猴子们连犹豫都没有，就一窝蜂扑了上去，一个个的抢得差点没打起来。 额，也有一只猴子例外。 那就是灰毛。 只见灰毛在一大群猴子中挣扎着抢到一根香蕉，却没有立马开吃，而是献宝一样捧着香蕉递到了那只最大的金丝猴面前。 见到这一幕，陈宇一下就笑了，“想不到这灰毛，还挺会做“人”的嘛！” “它那是没在野外生存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道食物的珍贵。”孙大爷瞥了那只金丝猴一眼，“不过灰毛确实聪明，那只金丝猴，应该就是这个猴群的猴王吧！” “嗯。”陈宇点点头，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来早已准备好的一千块，递给孙大爷，“这次出去的总报酬是三千，你我分工合作，一人各自得一千，主意是我出的，我再得一千，没意见吧？” “成。”孙大爷也没拒绝，接过钱就数也没数就塞到了自己口袋，交情归交情，利益归利益，他孙大爷虽然不要养家糊口，但也是要吃饭的。 “什么报酬啊？不给我分一点？”这时候，马戏屋门口突然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那中年男子穿着一件汗衫，留个大平头，旁边那俩青年就正式多了，都穿着西装，头发似乎还抹了油。 “园长。” “园长。” 中年男子一出现，陈宇跟孙大爷就赶忙迎了上去，“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园长似乎心情很不错，盯着陈宇，笑眯眯道：“小宇啊，我怎么听说你发财了？” “园长你听谁说的？”陈宇一口否决，“我这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园长没理会陈宇，反而看向铁栏内正一脸乖宝宝样，给金丝猴剥开一根香蕉，然后小心翼翼着用双爪一起送过去的灰毛，自言自语，“这灰毛很会做‘人’啊！” 陈宇：“......” 孙大爷哈哈大笑，“园长，刚小宇也这么说呢，你们真英雄所见略同啊！” “是吗？”园长盯着陈宇目光炯炯。 “行了。”陈宇摆了摆手，“我算是听出来了，园长，老孙，你们这是变着法子说我不会做人啊！” 大家都笑。 笑罢之后，园长一脸严肃，“陈宇，你马戏屋的情况我知道，我动物园的情况你也了解，这么多猴子的吃食你负担不起，要是你马戏屋能够将这批猴子分一半给我动物园里，我立马就能借着这批猴子来一次大的宣传，到时候来动物园的人多了，那自然的，来你马戏屋的人也一样就多了，你看怎么样？” 园长的话没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马戏屋和动物园不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而是共存的关系。 况且，猴子是在马戏屋还是在动物园，其实对园长来说差别是不大的。 因为想进马戏屋看猴子，就先得买进动物园的票。 只有进动物园的人多了，进马戏屋的人才会多。 严格来讲，园长其实是怕陈宇压力太大，想借自己的能力帮马戏屋分担猴群带来的伙食压力。 “你要几只？”陈宇犹豫了一会后问道。 动物园园长盯着铁栏杆里看了看，“二十只灰毛猴，外加五只金丝猴。”。 “噗！”陈宇差点没一口气提不上，将老命都给喷了出来，“你做梦呢？总共就不到四十只猴子，金丝猴更是只有八只，你怎么不说你全要了？” 园长眼睛一亮，“好主意。” 第二百零二章 猴儿酒 “想都不要想。”陈宇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我免你一个月的水电房租。”园长伸出一根手指。 陈宇不干：“买一只猴子还几千块呢！金丝猴更是有价无市，你想买都没地儿买，你一个月房租就把我打发了？你当我要饭的呢？想都不要想，我还指望好好训练下这些猴子，然后等着赚钱呢！我这马戏屋是成是败，就看这一次了，机会已经给我了，我不可能放弃，园长，这些猴子，反正在我马戏屋里也等于是在你动物园里，我看你还是别打主意了。” 下一秒，就听园长道：“免你三个月房租水电。” “成交。”陈宇想也没想就道：“除了灰毛跟那只猴王，其余的你看上那只自己抱走。 最终，园长拢共带走了20只灰毛猴子，外加4只金丝猴。 陈宇的马戏屋里，一下就又只剩下了十余只猴子。 偌大一个猴群，突然被分散成两半，余下的猴子，除了没心没肺的灰毛外，都显得有些烦躁不安。 陈宇内心里也有一些难受，但却又无可奈何，就目前来看，他确实是吃不下那么多猴子。 目送动物园园长跟老孙他们离开后，陈宇关上马戏屋的大门，从里边反锁，然后点开超级马戏屋系统看了起来。 龙城市诗文岛马戏屋： 状态：濒临倒闭 人气：无 拥有动物种类：2（灰毛猴，金丝猴） 拥有动物只数：14 线上人气：1 线上好评度：0 拥有员工：0 道具：猴山（待领取） 成就：无 现有马戏节目：猴子求香蕉 主线任务：将马戏屋状态从濒临倒闭，发展成正常营业。（当月游客满一百9/100，任务奖励，动物好感度加一。) 支线任务：马戏屋里唯一的猴子郁闷了，作为马戏屋的主人，可不能坐视不理哦！（以完成，奖励待领取） 猴山？ 陈宇盯着马戏屋大门看了看，内心中有些迟疑，先前只想着完成任务，然后领取奖励，从没想过奖励具体是什么东西。 这会任务完成了，陈野反倒是犹豫起来了。 这猴山到底是什么？ 该不会真是一座山吧？ 一会自己这一刻点领取奖励，下一刻就从天上掉下来一座大山，砸自己脑袋上？ 自己可不是孙悟空，经不住砸啊！ 就算不是突然间从天上掉下来，自己这马戏屋里突然间出现坐猴山，那也不好跟园长他们解释啊！ 陈宇扫了眼自己马戏屋，内心中有了决定，等明天动物园打烊后，自己的要去买些黑布，把这些空着的房间给遮拦住才是了，对外就说正在装修，不然以后不好解释那些突然出现的稀奇古怪的道具。 又犹豫了片刻后，陈宇打开马戏屋大门，伸出个脑袋，往外做贼一样偷偷摸摸观望了一阵，等确定外边没人后，陈宇这才一咬牙，向领取任务奖励的按钮点去。 在虚拟镜框的左下边，出现了一幅地图。 陈宇向地图上看去，只一眼就发现地图十分的眼熟。 又盯着地图看了半响，陈宇终于确定了，没错，这幅地图，正是自己马戏屋的平面地图。 在地图上，有一小块红色的区域。 那块区域陈宇试了试，可以拖动。 再看注释，原来那一小块红色区域，也就是自己这次任务的奖励“猴山”，只要自己将那块红色区域拖到一个自己满意的地方，然后点击确认，猴山就会自动出现在那。 还有这种骚操作？ 陈宇试着将那块区域移动到之前关灰毛的地方。 红色区域比较大，除覆盖了灰毛以前所在的猴园位置外，还有一部分溢出。 陈宇仔细对比了下，结果发现，自己马戏屋里，居然没有任何一间空房，任何一块空地有能够容纳那座猴山的大小。 皱了皱眉，陈宇将那座猴山，拖到两间紧挨的空房正中间，然后毫不犹豫点击了确定。 震撼的一幕出现了。 陈宇震惊看着眼前一幕，只见那两间紧紧挨在一起的房间里亮起一道光芒，光芒扩大，被白光笼罩着的墙壁，像冰融化成水一般融化掉，然后有一点一点消失不见，最外边的那两道铁栏杆门，也连同墙壁一起消融。 在那股神秘的力量的作用下，两间房间，就这般凭空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一处光滑平整的空地。 紧接着，光芒渐渐暗淡。 一座石山从虚幻中挤出，一点点变实，一层透明的，仿若玻璃物质，代替了原先的门墙，将整座猴山完全封死，在玻璃的最中间，有一排排拳头大的小孔，陈宇估计，这是给游客给群猴们用来投食的。 光芒越来越淡，最终，最后一抹光芒，涌到落地玻璃的最左边的玻璃门上，化成一把插着钥匙的玻璃锁后，所有白芒彻底消失不见。 “什么味道？”陈宇耸了耸鼻子，只觉得有一股特别的清香，从猴山上传来。 这股味道很奇怪。 透着大自然的味道，很是清新，但偏偏又闻不出来究竟是什么花或什么水果的香味。 里边有香蕉的清爽，还有苹果的芳香，似乎还有其它水果的味道，不过陈宇闻不出来，那种味道非常好闻，就好像是将无数水果给搅拌在了一起混杂发酵后的味道。 顺着香味，陈宇打开玻璃门，向石山走去。 山是普通的石山，除了比一般猴山要大一点外，看不出来与世面上那些猴山与何种区别。 但奇怪的是，这座猴山的顶部，不是尖的，而是如一个大脸盆一般的凹槽，凹槽上摆着各种水果，可惜的是，那些水果大部分都已经坏了，在凹槽的底部，还有一排排的小孔。 顺着那些小孔往下看，在石山的底部，有一口水井，水井很深，看不到底部，在水井的上方，同样有块光洁的玻璃，在玻璃的正中间，有一股拳头大的小孔。 水井上还有一个摇把，摇把的中间，还挂着一个一次性杯子大的木桶，而那股奇怪的香味，正是从这水井内传出来的。 陈宇把水杯放下水井，摇了一杯水上来，橙黄色，清澈透明，散发着一股非常好闻的香味。。 只闻香味，陈宇就有一种忍不住要将其喝下去的冲动。 用手指沾了一点点放到嘴里允了允，只感觉舌尖上的味蕾在这一瞬间全部爆炸，芳香，甘甜，除了美味，陈宇再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这种橙黄色液体。 第二百零三章 收视率破表 方毅躲在家里码子。 外边，各电视台，却快疯了。 《人民的名义》第三集播出了，还是跟梅天后的新年贺岁大片，《万年红》同一个时间点播出。 ...... 《人民的名义》第三集： 某高档住宅区。 帝景宛别墅区。 墙上，被子下，冰箱里，沙发上，一沓一沓全是钱！而且全是最大面额的那种。 “侯处长，都在这儿了，我一分钱都不敢花啊！”赵德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方毅扮演的侯亮平：“你老婆孩子知道这些房和这些钱的事吗？” “不知道，她们什么也不知道，我没告诉她们，我也不敢告诉她们，是怕她们为我担心，候处长，你说我这样能从宽处理吗？我儿子还小，你说我万一进去，他们娘两可咋办啊？” “万一？你跟我说万一？这还也万一吗？”方毅一声冷哼，“你这样要还不进去，那简直是天理难容！” 赵德汉抱头痛哭！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在这位置也就四年多，你这贪了——这得多少？” “两亿六千七百五十八万四千四百。” “你记得可真够清楚啊！” “我记账，我每笔账都记，只是不敢花，一分钱都不敢花！” “不敢花？我说你那你拿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我就是鬼迷了心窍！” ...... 与此同时。 横店。 一群参演《人民的名义》的演员们！ “这真是我们演的？” “演得太好了啊！” “剧情也好，节奏紧凑，真的震撼啊！” “我们当时拍摄时候，也没这样啊，感觉跟以前跑龙泰差不多，就是多了几句台词，一些镜头都是拍了就直接咔，一下就换场了，跟走过场一样，怎么播出来时候会有这种画面啊！也没见有什么特效啊！昨天是，今天的两集也是！” “所以你是个龙套，人家是投资人，是编剧，是导演啊！” “太厉害了，方总他真是个神仙啊！” “是啊，做生意他行，导电视剧他行，演戏他也行，做节目他也会，宣传他也是顶呱呱，我就纳闷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能够难倒方总的吗？” ...... 淞沪！ 梅天后工作室里。 “咱今天这集很棒！” “对，收视率肯定还能再往上一点。” “肯定可以干掉姓方那货！” 梅天后脸色一沉，“叫方总！” “啊？” ...... 半小时，一小时...不到一个半小时，人民的名义，今天的两集播完了，还是两集联播，中间未穿插任何广告。 网络上。 网友们再次预测起收视率。 《人民的名义》已经成为了一个全民关注的热点，大家都想知道，《人民的名义》最终收视率能够走到哪一步。 “能过一点五吗？” “啊？一点五？你丫的你疯了吧？” “绝无可能，电视台都几年没过一点五的电视剧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 “或许《人民的名义》最后收官时候，收视率可以破一点五，但这才播出第二天啊，才播四级啊！怎么可能过一点五？打激素呢？” “我也觉得不太现实！” “等收视率吧！” ...... 第二天。 上午。 万众瞩目下，人民的名义收视率出来了： 第三集收视率——2.51% 第四集收视率——2.72% 疯了！ 当这个收视率被曝光之后，所有人都疯狂了！ 网络上： “天呐撸啊！” “老天爷啊！” “这什么情况啊？” “疯了!这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世界疯了啊？2.72%，人民的名义这是要上天啊！” “我怀疑是都疯了！”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啊？太恐怖了，太不敢置信了！我的小心肝啊！现在还砰砰砰的跳啊！” 《人民的名义》第一集播出时候，破一的收视率，就已经非常逆天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可是今天，《人民的名义》收视率竟然还飙升一倍还多，达到惊人的2.72%，这，这是神迹了啊！这，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啊！才四集啊！所有人都不敢往后猜了，才四集，就已经飙升到2.7的收视率，那等收官时候，会咋样？破三？还是达到那电视剧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破四？ 至于更高？ 那不可能了！ 所有人都想都不敢想！ ...... 梅天后工作室！ “卧槽！” “丫他打鸡血了啊！” “2.72？这还比个毛线啊！人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啊对手啊！” 梅天后：“？？？” ...... 业内。 一群导演大眼瞪小眼。 “握了个大草！” “这个收视率，跟开玩笑一样！” “大局已定，没谁拦得住五洋娱乐了！” “拦？你莫非是在说笑？看这架势，五洋娱乐分明是来一统娱乐圈的啊！还拦？接下来想想，怎么保住饭碗吧！“ “讲真的，我差点被这个收视率给吓死！” ...... 《人民的名义》火了！ 火遍半边天那种！ 一夜之间，就席卷了全国，火遍了大江南北！ 微博上，特搜上，头条上，大街上，到处都是谈论《人民的名义》的。 然而！ 这才一个刚刚开始！ 一天！ 两天！ 三天！ ...... 半月！ 《人民的名义》电视剧持续播出！ 收视率一期一期出炉！ 吃瓜群众惊得是连瓜都掉了！ 大家每天都要受一次惊吓！ 人民的名义收视率： 第五集：2.94% 第六集：3.07% 第七集：3.42% 第八集：3.66% 第十五集：5.69% 第二十集：7.13% 第三十集：9.08% 还有十二集没播，《人民的名义》最新收视率，已经破九了！而且看势头，完全有破十的可能。 疯了！ 电视台疯了！ 网络剧疯了！ 媒体疯了！ 影视公司更加疯了！ 这些年收视率最高的一部剧，收视率也才破二啊！ 方毅这么一搞，是直接将电视行业的最高收视率，足足提高了五倍！ 五倍啊！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这是神仙啊！ 以后别的剧组，开机时候，都不用再祭天了，直接摆上方毅的照片，祭方毅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这可不是十年前，互联网未普及时候的电视收视率。。 而是在主流娱乐逐渐朝着互联网靠拢，电视不再是生活必需的时候，所取得的一个收视率。 这收视率，破表了！ 第二百零四章 马戏(上) 收视率，方毅只是出去看了一眼，就没再往下管了。 讲实话，对这个收视率，方毅他早有预期。 毕竟，这部电视剧，是另个世界里的一个收视率神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方毅除了每天看看收视率外，就又完全将自己给锁进了屋子里。 小说继续： “猴儿酒。 居然真是猴儿酒。 陈宇舔了舔嘴唇，传闻，在香江那边，曾经有一次拍卖会上出现了一小瓶的猴儿酒，最终被一位富豪以天价收购。 低头望了望水井，这里边又何止一瓶猴儿酒？ 还开毛的马戏屋啊！ 要不哥们我以后就改行开酒店了？ 仔细想了想后，陈宇最终还是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超级马戏屋系统才是自己最大的机遇，有超级马戏屋撑腰，马戏屋才是自己的根本，不能本末倒置。 想了想，陈宇走到另外一个房间，把猴群都给赶到了猴山内。 猛然间又换了一个生存环境的猴群们，乍一开始有些拘束。 但可能是猴子天性大胆，又或者是猴山的特殊属性起效果了，没过几分钟，就有猴子带头向猴山顶上爬去。 灰毛更是一溜烟爬到猴山顶上，在那堆“烂”水果里挑挑选选，很快就翻出来一个还算新鲜的苹果，然后一脸献宝一样向金丝猴王送去。 站外边看着的陈宇脸上有一种错觉，似乎，灰毛脸上的表情更丰富了？ 好像不仅仅是灰毛，就连那只金丝猴王的眼睛，好像也更亮了。 陈宇内心中有些期待，从外边玻璃窗上的小洞内，往里边递了一张百块纸币。 “楸，楸~” 猴群大声名叫了两声，然后争先恐后过来抢夺纸币。 最终，还是金丝猴王力气最大，一把夺过纸币，将其塞到猴山上的一个小山洞内，然后屁颠屁颠跑到水井旁，将摇井给放了下去，摇上来一桶猴儿酒。 “果真能成。”陈宇内心更期待了。 然而，意外发生了。 舀出猴儿酒后，猴王有些茫然地捧着水桶愣在原地，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宇也愣了一下，随即一拍脑袋，“忘记往里放一次性杯子了。” 马上转身，回自己房间，拿了一卷一次性杯子，放到水井旁。 然后，再次转身折返到猴园外。 这次没意外发生了，金丝猴王将水桶里的果酒小心翼翼倒到一次性纸杯里，然后快速向陈宇端来。 “真棒。”陈宇冲猴王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一口将里边的果酒喝下。 等喝完那杯猴儿酒后，陈宇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网站，他打算要录一个短视频。 接着职务之便，以往陈宇没少拍视频，一来，是兴趣爱好，二来，想借此给马戏屋，给动物园做做宣传，就连动物园园长对此，也非常支持，因此，陈宇在这个视频网站内人气其实还不算低，有好几千的关注度，其中有一半左右是龙城市本地人。 点开录制功能，然后换了一个洞口，往里塞了一百块钱。 立马，有一只猴子围过来，接过钱，然后小跑到猴山出，将钱赛到猴山山洞内，再到水井出，摇上来一杯猴儿酒，给陈野端过来。 “ok，视频成了。”陈宇直接点击视频上传，没隐瞒发送地址。 几分钟后，视频就有了人点赞转发，人们可能是刷够了跳舞小姐姐，比心小哥哥，以及娱乐八卦新闻，偶尔想换换口味，视频的热度就像火山爆发一般爆炸性往上涨，而且还多了不少的评论。 “卧槽，这些猴子成精了！” “我不想知道其它，就想知道那黄澄澄的东西是什么？这视频的发布者怎么还把这东西给喝了？咦！我有些想吐！” “这到底什么东西？一百块钱一杯？也太贵了吧？” “喂，喂。楼上，你们关注的重点是不是不太对？我们不应该是问猴子为什么会卖东西了吗？地址是龙城市诗文岛动物园马戏屋，噗，容我笑笑，马戏屋老板绝逼是将动物们也给拖下海了。” “你们懂个锤子，没看到视频一开始猴山上那些发酵的水果吗？这是货真价实的猴儿酒，这马戏屋里绝对有一位天才般的驯兽师，艾特驯兽师，有想法跳槽吗？我是星城动物园的，待遇可以商量着来，随时欢迎私聊。” “猴儿酒？我怎么就不信呢？不过，看着视频发布者似乎喝的好爽，我也想喝。” “视频不是有发布地址吗？想喝你去喝啊！一百块钱又不贵！” “我堵三毛，视频是合成广告，楼上是托。” “我托你妹！” “被发现，气急败坏了吧！” ...... 很快，楼就歪成了拉斐尔铁塔，一群大半夜不睡觉的夜猫子，差点没顺着网线打起来。 陈宇也不断收到私信，有问这事猴儿酒的吗？有问着到底是不是真的的，有问能不能网上买一点酒的，对此，陈宇一概不予理会。 看视频的，确实是有真有懂行的。 没错，他这就是变相的宣传广告。 作为一个打广告的，陈宇他还能跟人一一去解释什么不成？那不是越解释，神秘感越低，广告效果越差吗？再说，流量不要钱的啊？ 陈宇没有闲着，忍着肉痛开了个流量加油包，将国内比较知名的直播，视频网站，外加可以发布视频的论坛全下载了，然后将这段视频在各个网站上发布了出去，在视频结尾，陈宇还特骚包加了一句话，龙城市诗文岛野生动物园，马戏团欢迎你。 在大量的唱歌，跳舞，段子，游戏，美食视频中，动物园的视频，很快就杀出了头。 看着仅仅片刻，就有了数百次转发的视频，陈宇微微一笑，希望的种子已经播种出去了，能不能够发芽，就看接下来的营业份额了。 搬了张椅子，就这样坐在猴园外，陈宇想着过去的一点一点，想着未来的美好前程，想着想着，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这一夜，他梦到了百万雄兵。 这一夜，他梦到了万国来朝。 ......“ 第二百零五章 马戏(下) “咚，咚，咚！”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陈宇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唤醒，其间还伴随着喊声，“开门啊，陈宇。” “来了！来了。”陈宇拍了拍自己脸颊，强打精神向马戏屋门口走去，“谁啊，这么一大早的。”先还以为是自己睡过头了，结果一看手机，陈宇差点没气死，五点半，外边天还没亮，这是不让人好过啊！ 门开了，外边是孙大爷。 “干嘛？”陈宇一脸没好气看着孙大爷。 “园长要我来喊你的。”孙大爷没多解释，“走吧！” “园长？”陈宇皱了皱眉，就算是园长，那也不能不让人睡觉啊！你园长了不起啊？我还有没有人权了？只见下一秒，陈宇就脸色一变，义正言辞道：“老孙，不是我说你，你这觉悟不行啊！园长找我们你还磨磨蹭蹭啥？赶快去啊，你还愣着？人家正等我们你好意思用走的啊？用跑的...” 作为动物园的园长，在动物园的最里边，靠近出口处，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 当陈宇跟孙大爷二人一路小跑，赶到园长办公室。 认识园长这么就，这家伙似乎永远就两套衣服，天气冷的时候，裹一件绿色的军大衣，天气热的时候，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衬衫。 除了园长外，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也是动物园里的职工，不过陈宇跟他们不是很熟悉，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园长，你找我？” “嗯。”园长点了点头，“动物园新引进了一批猴子，其中还有金丝猴，这是一个很好的卖点，但如果不宣传的话，就没人会知道，那跟没引进一样。” 陈宇点头，“是要宣传。” 园长点头，“是要宣传。” 陈宇：“嗯。” 园长：“嗯。” 陈宇：“......” 你要宣传就宣传啊，你嗯嗯嗯，嗯啥呢？ 陈宇变了脸色，一脸警惕看着园长，“园长，您该不会是没宣传经费了吧？先说好。”陈宇一捂口袋，“我可是一分钱没有。” 园长眨巴了下眼睛，“我听老孙说你昨天...” 感情是打我昨天那两千块啊！ 园长话来没说完，陈宇就毫不犹豫将其打断了，白眼一翻，“我马戏屋还有事呢！园长您要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陈宇就拔腿就要往外走。 “等等，跟你开玩笑呢！哪能真管你小子要钱。”园长笑骂了一句，“谁不知道你小子是出了名的抠门。” 正往外走的陈宇突然顿住，“我突然想起，我马戏屋的事昨天已经解决了，园长你刚说啥？” 园长：“......” “是这样的。”园长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沓花花绿绿的东西，“新引进一批猴子，宣传的那是肯定要宣传的，但是我们经费有实在紧张，所以只能辛苦一下各位了。” 园长将那沓东西摆在桌面上，原来是一沓动物园的宣传单，几只猴子陈宇看着眼熟，这应该是园长连夜打印出来的，“现在是六点。”园长看看表，“我们动物园是八点二十开门，早上这段时间，我看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就请大家都出出力，帮我把这些宣传单全部贴电线杆，公关厕所内，一人负责几条街道，我们争取利用三个早上的时间把宣传扑遍整个龙城市。”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闲着了？ 你见过谁大早上闲着不睡觉的了？ 陈宇内心吐槽，却也知道动物园的实情，园长说的不错，就目前来说，这确实是动物园最为有效的宣传手段。 “我没问题。”陈宇点头道：“南正街，步行街，大正街这三条街道交给我。” 孙大爷：“我去北正街，跟河西东路。” ...... 在场的诸位，要么是对园里有感情了的，要么，则是在园里单独负责了某一处场景，利益荣辱与动物园息息相关的，但凡是能够对动物园好的事情，大家都不会推三阻四，很快就各自领了各自的任务。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园长也拿起厚厚的一叠传单，“老杨，你去将园里那辆买水果用的面包车开来，我开车送你们到各个路口，八点整，你们在各个路口等我，我去接你们，不能耽误动物园的正常营业。” “嗯，好。” “可以。” ...... 老杨单独离开，去开面包车，余下的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动物园门口走去。 离大门越来越近，众人好像听到门口那边有人谈话的声音，并且，随着离大门越来越近，那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七嘴八舌的，似乎人还不少。 几人对视一眼，立马加快了速度。 诗文岛动物园门口，一大波人分成了泾渭分明分的三堆。 两堆在撸袖子鼻子贴着鼻子吵架。 “老子话搁这了，那视频就是合成的，就是商家炒作。” “你懂个鸡儿，老子混迹大小网站，是不是合成视频一眼就看得出来。” ...... 还有一拨人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都是老乡，就那么屁大点事情，你们至于从线上吵到线下吵一晚上吗？网上还这么多人看着呢，能不能别丢我们龙城市的脸了？” “就是，一会外人看着，还以为我们龙城市的人都是草包，只会吵架不会打架嘞！” “能不能像个龙城市人一样，好好打一架，谁打赢了，就算谁赢了。” “那俩哥们，你们脸挨那么近，是要舌吻吗？” “打啊，动手打啊，左勾拳，右勾拳，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园长砸吧了下眼睛，有些发愣道：“这些人怎么回事？” 陈宇也微微愣了愣，他还真没想到，昨天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的那群键盘侠，居然真顺着网线，一路吵到这儿来了。 “应该是游客吧！”看着眼前那大几十号人，陈宇也有些心虚，万一人家要真在这打起来了，自己会不会也要背责任啊？ 不行，不能承认，坚决否认。 “园长。”陈宇一脸崇拜看着动物园园长，扬了扬手里的宣传单，眼里全是小星星，“您这宣传手段，真是太厉害了，立马见效，立马见效啊！您是怎么办到的？” “办你大爷。”园长脸一黑，“我这还没去宣传嘞！” 第二百零六章 揽客 方毅继续往下写着： “还愣着干嘛？”园长瞪了大家一去劝架啊！你们还真想让他们在这打起来不成？” “唉，等等。”主角拉住园长，努“嘴道：“你看，他们好像是在议论我们动物园里的事情呢！” 园长将信将疑，仔细倾耳听去： “我们老这么吵也没意思，让外人看热闹，敢不敢进马戏屋看看？” “看就看，谁怕谁......” 园长惊奇，“还真是在议论我们动物园的，这些都是游客？” “有游客不是很正常吗？”主角撇了撇嘴，“园长，你怎么那么土冒啊！我们这么大一座野生动物园，没游客才不正常好不好。” “还愣着干嘛？”园长懒得跟陈宇拌嘴，转身，“老孙，赶快去售票处售票啊！” 老孙：“这还没到开业点呢！” 园长：“顾客就是上帝。” 主角扬了扬手里的传单，“我们还有传单没发呢！” 园长：“那你一个人去发，我们开始营业。” ...... 动物园匆匆开始营业。 陈宇没守在动物园门口，而是老实回了自己马戏屋。 刚坐稳，就听到远处有游客说话的声音。 “听他们说马戏屋是在这边吧？” “没错，确实在在这边。” “你也是来揭发发布视频那家伙的？” “不，我是想来尝尝猴儿酒什么味的。” “你还真信啊？” “来都来了，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不信。” “我擦，你不信你还提一个桶？” “你还说我呢？你自己怎么还挑一副扁担？” ...... 果然是来我马戏屋的，听到议论声的主角眼睛放亮，他等这一天，实在太久了，至于游客们议论的不信？追讨？陈宇对此表示毫无压力，他视频上所发布的东西，都是真的，经得起考验，不会曝光死。 “欢迎大家来到我的马戏屋。” 作为服务行业，主角深知顾客是上帝的道理，面带微笑，言语举止全没毛病。 “你这马戏屋里真有猴儿酒？”有游客一脸欠揍模样。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陈宇嘴角上扬，微笑看着找事的那名游客，水井里那东西，究竟是不是猴儿酒，陈宇也不敢打包票，话没必要说死，给大家留点猜测的空间更好。 扬了扬手里的门票，陈宇扯开嗓子喊：“要买票的，来排队啊，童言无欺，票价二十一张。” “二十块钱一张门票？”游客瞬间不干了，“我进动物园已经买过门票了，为什么进马戏屋还要门票？” 陈宇没理会那人的瞎囔囔，那要按你这么个说法，是不是你进了超市大门，那里边的东西就全都是免费的了？ 很快，就有知道内情的人上前，掏出二十块钱递给陈宇，“给我一张门票。” 那人深深看了陈宇一眼，“老子我等了一夜，要是你这里边没有猴儿酒，那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主角微笑，“祝你玩的开心，玩的愉快。” 那人提着一个大怡宝水的空瓶子进去了，陈宇扭头看向外边观望中的游客，“还有人要进去的吗？票价二十，票价二十，童言无欺啊！” “呵呵，你别喊了，我们是不会进去的。” “那人不出来之前，你喊破喉咙也没用的。” 一种游客，都跟看白痴一般看着陈宇，他们都是为猴儿酒来的，在第一名游客进去试水之前，其他人是打死也不会动一下的。 陈宇耸了耸肩，也不强求，“你们随意。”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 那人从出口处出来了，脸上怒气上涌。 一众观望的游客赶忙围拢上去，“怎么样？里边真有猴儿酒吗？” “咦，你这怡宝瓶子还是空的啊！” “这么说，里边是没有猴儿酒了？” “这老板，果然是黑心商人。” “不可容忍。” “咦，你怎么不说话啊？” “是啊！里边到底什么个情况啊？” ...... 只见那人阴沉着脸，压根就不理会众人的问话，一脸怒气冲冲地走到陈宇面前。 陈宇跟那人对视，一秒，两秒，那人突然脸色一垮，“哥，你是我亲哥哥，算我求你了，让那些猴子们给我一杯猴儿酒吧！那香味，我在里边闻了五分钟，是在是太香了，太馋人了，将我魂儿都给勾去了，你这样只让我闻，不让我喝，我会死的啊！” “什么那里边真有猴儿酒？” “你真见到了？” “你该不会是托吧？” 听到那人的话，一众围观游客，马上炸了。 “那是猴子们的东西。”陈宇摊手，“你想喝，跟猴子们买啊！跟我说有什么用？”内心，陈宇确是冷笑，买杯奶茶还十块呢！那猴儿酒我价格定的已经够低了，你还想白喝不成？做你美梦去。 “我跟猴子们买了啊！”那人苦着一张脸，“可是不管我怎么逗弄那些猴子，那些猴子都既不理我，也不接我的钱，甚至有只灰毛猴子还冲我翻了个白眼。” “我有钱。”那人掏出钱包，里边鼓鼓的，“你说，多少钱一杯？只要你能让我喝一杯，多少钱我都出，那味道，太让人受不了了。”那人看向陈宇的眼神，都有些幽怨了，也恨自己，为什么要信了那什么狗屁视频上的东西啊！猴儿酒，哪能真一百块钱一杯啊？现在是钱包不保啊！ “猴子不卖你酒？这不应该啊！”陈宇皱了皱眉，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拍脑袋，“哦，忘了说了，想要跟猴子买酒，除了钱外，还必须把门票也给猴子，也就是说一人只能限购一杯，这也是为了你们大家着想，要不都像你们一样，提桶的提桶，挑担的挑担，我有多少猴儿酒，那也不够卖啊，那让后面来的人还怎么喝？” 眼前这群人，确实是有些过了，那一个个全副武装的，这哪是来参观马戏屋的啊？？ 这分明就是来大扫荡的啊！ “老板，你怎么不早说？”听闻陈宇的话，那人眼神更幽怨了，“这么说，我是不是又得多花二十块钱买张门票？” 第二百零七章 火了 “真有猴儿酒啊？” “一人只准凭门票限购一杯？” 陈宇还没说话，底下的游客们，就议论开了，“既然真有猴儿酒，那二十块钱一张的门票倒也不贵，老板，给我也来一张。”说完后，那人还略带怜悯看向最先那人，“哥们，多谢你探路啊，我们都会记住你的。”说着说着，这人自己都笑了起来了。 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结果因为不知道规则，咬了一口螃蟹，发现螃蟹壳咬不烂，就不吃了，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好吧！算我倒霉。”最先进去那游客摸了摸鼻子，有些郁闷道：“老板，再给我来一张门票。” 陈宇眨巴了下眼睛，“其实你不用再买门票的。” 那人：“嗯？” 陈宇解释道：“网上视频网站还推行会员制，一次付汇，当月免费呢，我这马戏屋又不是什么黄金屋，里边也没什么颜如玉，哪能让你看一次就收一次前啊，那我不成黑商了吗？” 陈宇马戏屋的核心竞争力，其实并非是参观马戏表演，适当的，陈宇也为此对门票规则作出了更改，“只要你手里有票，那么就能无限进去参观马戏屋，只要你票一直在手里，那么终身免费。”陈宇笑着对大家宣布。 “还能这样。”游客们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兴奋起来，“老板万岁。” “良心老板啊！” “老板，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样为顾客着想的老板。” 游客们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对准陈宇就是一阵乱夸。 只有最先进去那人，眨巴了下眼睛，趁着人群还在兴奋中，突然开口道：“老板，给我来张门票。” 陈宇眨巴下眼睛，“你门票丢了？” “没有。”那人奸笑，“不过一张门票只能喝一杯猴儿酒吧？我再买一张，喝两杯。” 正喧嚣的游客们谈论声戛然而止，一秒，两秒，突然爆发出更大的一阵喧闹声，“我靠，这是在作弊啊！” “老板，一人限购一杯，他已经有一张门票了，不能再卖他了啊！” “他是这是作弊，应该取消他的购票资格。” 现如今可不比先前，先前是大家都抱着怀疑的态度，现在是大家都知道了里边有猴儿酒，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有多少。 别人每喝一杯，那自己可就少上一杯啊！ 万一就是因为那一杯，猴儿酒就被人刚好喝完，那咋办？ 所有游客都不干了，纷纷谴责那家伙。 最先那游客见热了众怒，吓了一大跳，握了个打草，我花钱买张马戏屋的门票，你们至于这么群情激奋吗？ 陈宇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想了想后，开口道：“只要是排队购买的门票，无论排了几次，都算是正常购买，但是一次只能买一张。” “喏，这是你要的门票。”陈宇结果那人手里的而是块钱，脸上不动声色递给那人一张门票，内心深处，却笑开了花，不仅有一个人买两张门票，还有一大堆游客在排队等着购买，要是放到往日，自己这马戏屋，哪能出现这种盛况啊？ “老板，给我来一张。” “我也要一张。” “我靠，你别插队啊！” “你哪知眼睛看见我插队了的？分明是我先来的。” 一群游客们瞬间吵翻了天。 买到票的，争先恐后向马戏屋里挤去。 没买到票的，一个个拼了命往前边挤。 “一个个来，一个个来，都别挤，都别抢，都有，都有啊！”陈宇终于绷不住了，脸上也乐开了花。 仅仅几分钟，门票就跟被抢了一样，现场游客没人买到一张，然后一窝蜂挤到了马戏屋内。 陈宇看看远处，确定外边应该没人了，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有人过来，将大门一关，掏出手机，屁颠屁颠也向马戏屋内走去。 游客们的现场体会，这要是拍成视频，放到网上，应该没有比这还要好的宣传手段了吧？ 猴山。 一群猴子蹲成一排。 可能是有玻璃罩给了它们勇气，这些猴子的胆子都非常大，惬意看着外边的那些奇怪生物，对游客们来说，看猴子是一种打法时间的方式，对猴子们来说，看游客同样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好香啊！”一个游客，脸趴在玻璃上，瞪圆了眼睛，拼命往猴山脚下看，“这香味，闻着就清净，让人忍不住就想尝一口，这门票，买得太值了，哪怕就是喝不到酒，光闻一闻味道，这一趟也值了。” “咕噜。”旁边有本来不是很馋的游客，结果硬是被那人给说得咽了一口口水，赶忙也伸着脖子在空气中闻了闻，随即一脸陶醉，“没有浓烈的酒味，但属于各种水果的芬芳，却是丝丝缕缕的传来。” 猴山内，猴群显然是也发现了游客们的异样。 只见灰毛眼珠子一转，从猴山上跳下来，一溜烟跑到水井边上，从里边舀上来一桶果酒，倒在一个一次性纸杯里，然后嘴巴裂开，摇摇晃晃这走到玻璃罩前，将纸杯放在游客们都看得见，但却拿不着的一处地儿，然后就这么蹲在地上，一脸欠揍表情望着外边游客。 “卧槽，这猴子成精了。” “它那什么表情，我怎么那么想揍它？” “猴子乖，来，把那杯酒给我，一会我给你根香蕉。” “你们先别管那猴子了，快看看那杯酒。” “哦？那酒怎么了？” 一众游客伸长了脖子，拼命往纸杯里看去。 橙黄色，晶莹清亮，不含一丝的杂质，一种浓郁的水果，百花芳香，从纸杯内丝丝缕缕传来。 “太香了，这酒，果然不是凡品。”有人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色香味俱全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看到这杯果酒，什么是色香，我已经知道了。” “啊？这酒没味道？” “那倒不是。” “那你怎么说你知道色香了？味呢？”。 “我又没喝过，我哪知道味道？” “啊，我忍不住了，我要喝。”有游客快速向前，从口袋内掏出一百块，连着门票一起，往玻璃上的一个小洞口，塞了进去。 第二百零八章 收官 看到钱，原本还嬉皮笑脸的灰毛，顿时坐不住了。 快速一溜烟跑到玻璃墙前，有些狐疑地盯着眼前看了看。 嗯，是满面红光的m爷爷，再看看另一张花花绿绿的东西，嗯，没错，是门票。 再三确认无误后，灰毛爪一伸，跟抢一样，快速从游客手里接过钱，然后向猴山处连蹦带跳跑去，将钱小心翼翼着，跟藏宝贝一样藏到猴山上的一个石洞内看了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慢吞吞向水井出走去。 “你这猴，倒是走快点啊！”见到灰毛那磨磨蹭蹭的样子，外边游客有些等不及了。 “你最好别催。”陈宇友情提示道：“虽然同样是一杯果酒，同样大小一个纸杯，但是纸杯里能装多少酒，那还是要看猴子意愿的。” “什么？”那游客急了，“老板，你这驯兽有一手啊，连缺斤短两的技能都让你给教会了。” “呵呵。”这话陈宇没法接。 不过，那人确实是不敢再催了。 万一那猴子真给自己个半杯，看周围人样子，古籍也不会帮自己找回场子，嗯，先忍着。 好在，灰毛并没有真在果酒上动什么果酒，也没让那游客久等，很快就端着纸杯，跑了过来。 那游客比猴子还猴急，快速接过纸杯，然后小心翼翼拿到自己眼前仔细看了起来。 哪怕隔着纸杯，入手也是一片清凉，就好像是放冰箱里冰过一般，之前的那股诱人香味，并没有因为距离拉近而变得更浓，依旧是丝丝缕缕的芬芳。 那游客微眯着眼睛，将纸杯放到嘴边，小品了一口。 苹果发酵后特有的清甜，清甜中带着一点点果酸。 还有香蕉散发出来的迷人香气。 更有柑橘的味道...... 一种种水果混杂在一起，不含任何添加剂，让其在时光中自然发酵来的美酒。 什么叫色香味俱全？ 这就叫色香味俱全！ 这一杯果酒的分量，也就一个普通一次性纸杯三分之二杯的分量，放酒吧里，可能还不到同样价位的半杯鸡尾酒多。 但这果酒，无论是卖相，色泽，味道都不是外边那鸡尾酒能够比得了的。 这是时间的味道，是大自然的馈赠。 “怎么样？好喝吗？”旁边有游客眼巴巴看着。 “这是怎么回事？”那游客半微着的眼睛，猛然睁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味觉，有发酵后的酒味，也原汁原味保留了各种水果的味道，最关键的是，各种混杂在一起的水果，居然巧妙分开，味道并不混杂，该是苹果味的，还是苹果味，该是西瓜味道的，还是西瓜味道，这在一名吃货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想当初陈宇第一次喝的时候，也被震惊到了，不过后来一想，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也就释然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陈宇摇了摇头，“这群猴子不是我驯养的，我在野外看见他们的时候，就发现了它们会酿酒，我只是将它们给打包带了回来，在马戏屋内尽可能的还原了它们的原住地，并且教会了它们该怎么样售卖酒。” “那哥们。”陈宇将手机递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游客，帮我录段自拍。 那游客有些发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又扯到录像了，但也没多问，点了点头就将摄像头对准陈宇。 陈宇走到玻璃墙前，摆了一个特拉风的造型，然后清了清嗓子，用特装逼的语气道：“我不生产酒，我只是大自然的采集者。” “谢了啊！哥们。”说完这话，陈宇快速拿回手机，自言自语，“这段视频发到网上，应该很不错吧？” 游客们：“......” “真是不敢置信。”一名身材有些发福的游客轻轻摇晃着纸杯，“兼有水果的芬芳，还有酒的味道，色香味的完美结合，这是各种鲜果，在时间的发酵下，发挥到极致的味道，我也去过不少五星级酒店了，就连那些酒店里独门传承下来的老手艺调酒师，也调不出来这个味道，我相信吗不生产酒，只是大自然的采集者了。” “谢谢夸奖。”陈宇微微一笑，也没当一回事，随意道：“我们龙城市也有两家五星级酒店，不过那儿消费太高，暂时还没去过，等以后有机会，我去好好对比一下。” “龙城市有两家五星级酒店？”闻言，很多游客都笑了，这些人能大半夜赶过来，很多都是吃货，而吃货，一般分为两种，有钱的和没钱的。 显然，能够披星戴月只为吃的吃货，都不是啥穷人。 有一部分龙城市本地人纳闷，“你们笑什么？” 最先开口那胖子笑道：“其实，五星级酒店的评级有两种，按照比较普遍的评级法，全国两千多座城市，每座城市里都有那么一两家五星级宾馆，而按照另一套评级方案，其实很多个省，都是没有五星级酒店的，我说的就是另一套。” “嗯，好喝。”胖子又小品了一口纸杯内的果酒，“老板，别在这里边打酱油了，回你的售票窗去。” “干嘛？”陈宇没好气看着那胖子，“这还是我的地盘嘞，我没去过五星级酒店碍你眼了？” “不是。”胖子眨巴了下眼睛，“我还要再买一张门票。” “啊？”陈宇变脸比翻书还快，马上大步向马戏屋外走去，“我这就去售票窗口，你们大家玩开心啊......” 接下来的一天，陈宇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意火爆。 不到一个上午，原定的整一个季度的门票，就被销售一空，不得不打电话管园长借一点动物园的门票来凑数。 到下午，动物园的也没门票了，不得不一边赶急加印，一边问园里其他兄弟景点借一些门票。 整整一天，陈宇都在重复两个动作，售票，借票，售票，借票，再售票，再借票...... 末了，整个园里，居然都没票了……” …… 时间悄然过去！！ 外面，《人民的名义》终于迎来了收官这天！ 方毅，终于肯放下笔，向外边走去。 第二百零九章 鱼果树 等待《人民的名义》收官，方毅又码了几篇： 下午五点半。 动物园准时关业。 全动物园里，上到园长，下到门房孙大爷，全部出动，一众员工们全副武装，求爷爷告奶奶就差拨电话打报警了，才终于将那些流连忘返的游客们全部“请”走。 今天园里确实帮了陈宇不少忙。 该小气时候，陈宇比谁都小气，可该大方时候，陈宇也不是不会做人的人，当送走最后一位游客后，陈宇掏钱请客，请大家在诗文岛外边，南岸东路的一家沿岸饭店里搓了一顿。 好酒好菜上来，大家吃好喝好，吹牛打屁一个个都玩得脸露红光。 等回到马戏屋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陈宇没忘记今天最大的功臣，也就是那群猴子们，特意给它们买了两大麻袋的水果，其中干活最卖力，功劳最大的灰毛跟金丝猴，陈宇分别给它们奖励了一个椰子跟一个榴莲，这玩意可不便宜，一个顶其它水果一大袋。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宇总感觉灰毛跟猴王似乎都不太喜欢自己给的特殊奖励，土冒猴子，可能是没见过啥世面，不知道椰子跟榴莲的好吃吧！陈宇如实想到，等他们吃过一次，绝对会喜欢上那味道的。 匆匆洗漱了一翻，躺在床上，陈宇却并没有入睡，而是打开手机，点开各大视频网站，仔细查看起昨天自己发布的那些视频来。 在各个网站上，自己所发布的那个视频，都有了不少人的转发跟点赞，就连陈宇本人，也有不少人点击了收藏关注。 再看评论。 看着看着，陈宇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到最后，鼻子都快气歪了。 本来是一致的好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第一个差评出来了，再然后，各种差评，如雨后春笋般露了出来。 陈宇一开始还以为是刷子，也不在意，可渐渐地，陈宇发现不对劲了。 点开一个头像，哦槽，v8高v，恐怖如斯。 再看看他评论的啥！ “狗屁的猴儿酒，分明是个粪坑，这视频发布者实在是太恶心看，大早上赶到那马戏屋，害得我早饭都吐了。” 下边还有一大堆追评，“你也吐了啊？我也吐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我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吐一地啊！” 陈宇狐疑盯着那个头像，似乎有些眼熟，点开一看，结果发生也是个高v号，最关键的是，这人头像陈宇见过。 就是今天早上第一批来自己马戏屋里的那个胖子，要没记错话，陈宇记得，这人前前后后在自己这里买了八张门票，后边要不是排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陈宇估计他还要买。 这都什么人啊？ 陈宇给气懵逼了，当即就给发了条私信过去，“胖子，我哪得罪你了？” 屏幕那边，罗飞也愣了一下，他正水贴吧呢，没想到居然被人家正主给逮找了。 罗飞发了一个弱小无助可怜兮兮的表情包给陈宇，接着打字道：“陈老板，我要是说我被盗号了，你信吗？” “呵呵。”陈宇往手机屏幕一阵划拉，一条文字发了过去，“您说这话，您自己信吗？” 罗飞：“......”我怎么不信？我自己说过的话，被骗了活该，哭着也要信完全。 “陈老板，这么多人骂你，你怎么就找着我了？”罗飞疑惑道。 废话，陈宇翻了个白眼，打字过去，“就你用自己脑壳做头像，我不找你找哪个？” 这天消息发过去后，那边半响没有回话。 陈宇皱眉盯着手机，一分钟，两分钟。 那边头像突然亮了一下，“好了，陈老板，我改头像了。” 陈宇：“......” “你改你大爷，说为什么说我马戏屋坏话？”马戏屋作为陈宇安身立命的根本，那是绝对不允许有人这么恣意诽谤的。 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游客，是自己的顾客，是上帝，上帝也不行。 “陈老板，其实这其中有一些误会。”罗飞解释道：“一开始，其实我们也是开一个玩笑，但结果发现，玩笑开大了，真犯蠢了，本来我们是想到此为止的，但结果发现，网上傻子居然还挺多，居然有人真相信了，你那游客实在是太多了，排队太难排了，我们寻思，要是大家都相信了，那是不是你那游客就会少一点？所以我们就将错就错，把这件事给吵得沸沸扬扬了，况且，站我们的角度，谁知道你那猴儿酒到底有多少，是不是每喝一杯就会少上一杯......” 陈宇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半响，突然笑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 屏幕那边，罗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知道什么了？” 陈宇没再搭理罗飞。 虽然站罗飞的角度，站一个游客，一个吃货的角度来看，人家做的没错，但站自己的角度，或者站更高的层面来看，那就是蠢的不能再蠢的行为，陈宇没空跟这些人去一一耗着。 也算是无巧不成书，幸亏陈宇今天多了个心眼，录制了两段现场火爆的视频。 将视频整理了一下，陈宇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胖子，你不是作死吗？那我就帮你死一把，附上那份聊天纪录，陈宇直接点击了视频上传。 这份视频，陈宇还附上了一份完整的猴园攻略，比方说，猴子卖的猴儿酒，虽然都是同样大小的一个纸杯，但是纸杯内具体装了多少猴儿酒，那是猴子们决定的。 如果，在买酒时候，适当地给猴子们一点贿赂，那酒绝对更多。 没办法，无论是酿酒，还是猴子们的日常伙食，这都是一大笔开销，陈宇需要最大化地将这笔开销给分摊掉出去。 况且，陈宇自己也比较喜欢吃水果，在那份贿赂攻略里，陈宇还特别注明了，猴子喜欢吃榴莲，椰子，山竹，核桃......总之，陈宇把自己喜欢吃的水果，全给附了上去。 帮着外人贿赂自己的员工，然后来算计自己，做老板做到这一份上，陈宇觉得自己应该也是独一号的了。 但没办法，做生意嘛！就得真心为游客们着想，就得真心拿顾客当上帝。 第二百一十章 老猫钓鱼 视频发出去后，没几分钟，网上就吵翻天了。 “我勒个去，这什么操作啊！” “谁来给我实锤一下，到底哪个是真的。” “有图有真相，你说哪个是真的？” “大家不都说视频是合成的吗？” “呵呵，你去合一个试试。” ...... 为了，罗飞给陈宇发来一条私信，“哥，大哥，你是我亲哥，你怎么给我聊天记录发网上了？你这叫我以后还怎么谁贴吧啊？” 呵呵！ 陈宇美滋滋看着，所有消息，一改表示不理会。 又翻了一会评论，陈宇放下手机，打开系统任务查看起来。 龙城市诗文岛马戏屋： 状态：正常营业 人气：低 拥有动物种类：2 线上人气：一般 线上好评：8 拥有员工：0 道具：猴山 成就：五 现有马戏节目：猴子售酒 主线任务：(已完成，奖励待领取） 支线任务：无 陈宇皱了皱眉，这些网友不行啊！ 这么多人评论，结果好评才8，都是如罗飞那也的黑粉给害的，这样一想，原先陈宇内心对公布聊天记录后的那一点点儿歉意，一下就烟消云散了，甚至还在寻思，是不是该找准机会，再给报复一次。 想了想，陈宇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人家是自己的顾客，不能做的太过。 主线任务已经完成，陈宇抬手，向任务奖励点去。 一秒，两秒。 没什么感觉，也没有一道白光突然出现，醍醐灌顶般涌进自己脑袋。 倒是主线任务那一栏变了。 主线任务：将马戏屋从正常营业，发展成小有名气，连续十天，每日游客人数超过五百。（010，任务奖励，动物语言精通。） 看着这个任务，陈宇皱了皱眉。 再热的一种马戏节目，都有热度过去的一天。 虽然，猴园的热度，这才刚刚上来，但是，网上那帮家伙的热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自己的那座猴园，现在才刚刚开始火爆，正处在上升期间，未来肯定还会持续火爆一段时间。 但是，自己毕竟只有一个马戏节目，相比起全国其它那些马戏屋来讲，还是太单调了。 而是，这任务是连续十天生意火爆，不是累计十天游客破五百，这就更加难办了，万一要是碰上下雨天呢？ 游客们的热情，会不会被大雨给浇灭？ 想都不用想，肯定会的。 正当陈宇沉思时候，马戏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动物发出的“咕噜”声。 “什么情况？”陈宇被吓了一跳，能打“咕噜”的动物，那可都是食肉动物，这里可是动物园啊！该不会是什么动物没被关好，跑出来了吧？ 想到这，陈宇立马坐不住了，从床底下摸出根铁棒，就往马戏屋外冲去。 陈宇虽然紧张，但也不至于害怕，狮子老虎熊猫那一类的猛兽，这动物园里没有，至多是只被驯养过的豺狼。 顺着声音来源处，陈宇提着铁棒绕着马戏屋，来到了马戏屋的后边，这里靠近河岸，是一片人工种植的草地，草地再往前，就是滔滔江水了。 陈宇的视线，落在那片人工种植的草地上，轻轻松了口气，原来是群野猫啊！ 这群野猫，陈宇以前也见到过，都是这附近的流浪猫，有三四十来只，其中有普通的家猫，也不乏名贵猫种，平常都是见了人就跑，动物园见他们不伤人，也就懒得去管它们了，久而久之，毛群越聚越多，从一开始的三五只，到现在那么一大群。 狗打咕噜示威，猫的咕噜是试好。 此刻，一群野猫们正打闹在一起，之前陈宇听到的那咕噜声，正是这群野猫们玩高兴了后发出来的。 往常，看到陈宇有生人靠近，这群野猫们都是立马跑得无影无踪的。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陈宇后，这些野猫们居然没有立马逃离，有野猫抬眼看了陈宇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我行我素。 “这应该是那动物好感度起作用了。”陈宇内心中想到。 没有冒然靠近，陈宇隔得远远的看着这群野猫。 一群野猫，有一小部分正懒洋洋躺在地上晒月亮，一个个睡姿慵懒，月光洒在毛发上油光油光，跟月下美人一般。 还有一小部分猫咪们正在打架，看着打得很凶残，一会你将我压在地上，一会我给你一抓子，再一会他一个猛虎下山扑了过来，陈宇只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猫咪们打架，都是会很好的把握住一个度的，利爪，獠牙这些最锋利的武器，都会藏在萌萌的肉垫里，或者更萌的三瓣嘴里。 真正令陈宇感兴趣的，是那群正半蹲在河滩边上的猫咪们。 好家伙。 一群野猫用三只爪子半蹲在河岸边上，每只猫之间间隔约两三米的样子，在陈宇好奇的目光的注视下，整齐地伸出最后一只爪子爪，不停轻轻拍打着河面。 随着那一只只毛茸茸的猫爪整齐拍打在河面，河面上有荡漾起一圈圈非常细微的波纹。 猫咪们非常有节奏地一连拍打了水面好几分钟，水面下终于有了动静。 鱼。 好多的鱼。 借着月色，透过不太清澈的河水，陈宇看到，远处竟然游来密密麻麻的一大群鱼，小的只要一两厘米长，还没筷子粗，大的估摸着有十来斤，比猫咪们都要大上一圈。 “卧槽，民间传说中的老猫钓鱼居然是真的。”看到这一幕，陈宇差点没惊呼出声来。 很小时候，陈宇就有听说过老猫钓鱼的故事，当时一直是当笑话听，可没想到今天，这一幕居然真的出现在了眼前，这实在是太神奇了，陈宇赶忙掏出手机，将这一幕给录了下来。 鱼群游过来后，猫咪们点水的评率明显更快了。 终于，当一群鱼儿大胆游到河岸边，探出鱼嘴往上方或贪婪地吸着空气，或开始尝试去咬食正点水的猫爪时候，有猫咪们终于出手了。 只见一只大黑猫迅速抬起爪子，然后狠狠朝着水面下拍去，这次拍打可不再是轻轻点水，而是真正的拍。 快，准，狠。 随着大黑猫的那一爪子落下，河面上掀起一朵半尺来高的浪花，其余猫咪们也纷纷抬起爪子向水底面狠狠拍去。 站在河岸边的陈宇清晰看到，一丝丝鲜红色液体在河面上扩散，这是得手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新栏目 果不其然，等猫咪们再次抬爪时，其爪子上或大或小，都有了收获。 其中那只大黑猫，更是捞上来一条接近二十厘米，体型都快不亚于它本身的大鱼。 大鱼被抓上岸后还不甘心，正在拼命地扭打着身体。 大黑猫却没有管这么多，将大鱼拖上岸后，狠狠往岸上一丢，然后便再次向河面上拍去。 鱼儿都已经受惊了，莫非还能再抓到鱼？岸边陈宇脑袋里闪过一丝疑问，鱼该不会有这么笨吧？ 显然，陈宇有些高估鱼的智商或者说是鱼的记忆了。 只见猫咪们不断机械般的重复拍打水面的动作，每重复莫约几十次，就会狠击打一次水面，每次击打水面，都必定会有所收获。 仅仅十分钟不到，河岸边上就已经多了几十条鲜活乱跳的河鱼。 又过了一会，猫咪们可能是觉得鱼够吃了，领头的大黑猫朝着众猫们喵了一声。 “喵！” 像是早已训练过千百次一般，听到喵叫声，一众正半蹲在河岸边上的猫咪们集体离开河岸。 原本正打闹跟睡懒觉的猫咪们，听到首领的叫声后，也全部迈着猫步向黑猫围拢过去。 “喵！”黑猫站在一块一处凸出的草堆上，居高临下扫视了猫群一眼，然后后腿弯曲，前腿伏地，身子往前一躬，就跃到了鱼群中间。 陈宇在一旁暗暗称奇，想不到这些野猫们，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可惜，猫咪们太过常见了，不适合自己的马戏屋，不然陈宇还真想将这些猫咪们全部打包带回去。 热闹也看过了，谜底也解开了，接下来，应该就是猫咪们进食的时刻，陈宇微微摇了摇头，提着铁棒转身就往马戏屋走去。 可刚没走两步，陈宇就又停了下来，猛地转过身，双目放光看着那群猫咪。 就刚刚，超级马戏屋系统居然发布了新的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1：这是一群身世可怜的猫咪，它们为了生存，躲藏在这座城的各个黑暗角落里，然而，却总有那么一只充满罪恶的黑手，在不停收割着他们的生命，揪出幕后黑手，解救猫咪。（任务奖励，鱼果树。） 这群野猫居然触发了系统任务？ 还有，那鱼果树是什么？会长鱼的树？ 陈宇想了半天，对那所谓的鱼果树也没半点的头绪。 不过不知道鱼果树是什么没关系，这一点也不妨碍陈宇对那神秘果树的渴望。 想要得到鱼果树，就得先完成系统支线任务。 这个任务似乎不难。 揪出收割猫咪们生命的幕后黑手而已。 谁会无聊对付猫咪啊？ 陈宇估计，那所谓的幕后黑手，应该也是一只动物，是猫咪们的天敌。 任务里有说明，那幕后黑手也是在城市里，城市里不可能有大型猛兽，陈宇猜测，那所谓的幕后黑手应该就是只流浪狗。 流浪狗？ 这好办。 陈宇舔了舔嘴唇，自己自幼习武，无师自通打狗棒法，上可打二哈，下可打泰迪。 陈宇试着向猫咪们靠近，既然那流浪狗是这些流浪猫的天敌，那自己只要跟着这些猫，就一定能找到那流浪狗吧？对那所谓的鱼果树，陈宇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开始，猫咪们对陈宇的靠近并没什么反应。 可是，当陈宇与猫咪们距离靠近到一定程度时候，猫咪们瞬间全部炸毛，鱼也不吃了，就这么通红着眼睛望着陈宇，就好像是跟陈宇有大仇一般。 “别怕！”陈宇也被猫咪们的反应给吓了一跳，系统奖励的那啥动物好感度加一，看效果似乎不是那么靠谱啊！不过，仅仅瞬间，陈宇就脸上的阴晴不定就被微笑所代替，“喵。”陈宇一边轻轻学着猫叫，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得和善，一边开口解说，“我知道你们遇到了困难，我是来帮你们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猫咪们太蠢，看不出来陈宇那一脸的和善，还是猫咪们太聪明，一眼就看穿了陈宇那张伪善的嘴脸，总之陈宇的好意猫咪们并不领情，陈宇每往前走一步，猫咪们就往后倒退好几步。 陈宇又是学猫叫，又是哄骗，折腾了半天，结果与猫咪们的距离非但没有拉近，反而更远了。 未了，陈宇终于放弃了继续靠近猫咪的举动。 不放弃也没办法，这些猫咪们看向陈宇的眼神，已经带警惕了，再不放弃，那结果只会是适得其反。 深深看了那些猫咪一眼，陈宇转身返回自己马戏屋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包以前自己吃剩的小鱼仔。 等陈宇出来的时候，那群猫咪们已经进完食了，此时正或三三两两，或独处，各自找了一片空地，舒舒服服躺在草地上睡大觉。 看到陈宇过来，猫咪们瞬间抬起脑袋，全都一脸警惕看着陈宇，不过，这次由于陈宇没有过于靠近，所以猫咪们并没有逃跑。 “喵~”陈宇学了一声猫叫，用来吸引猫咪们的注意，虽然事实上这纯属多余，但陈宇就是固执认为这招会很管用。 没靠近猫群，隔得远远的，陈宇就将小鱼干包装口撕开，向远处的猫群丢去。 猫咪们没陈宇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小鱼干尚未落地，猫咪们就瞬间化作鸟散。 “至于吗？”陈宇无语，又不是手雷，你们跑那么快干嘛？ 猫咪们隔远远的看着小鱼干落地，过了半响，等确定了小鱼干不会有危险后，这才小心翼翼着向小鱼干围拢过去。 小鱼干是猫咪们的最爱。 闻着那股从包装袋里传出来的诱人香味，有猫咪开始不安地叫唤起来，还有猫咪的嘴巴已经半张开。 可是，尽管再馋，也没有一只猫咪去动那包小鱼干，甚至猫咪们看向陈宇的眼神，更警惕了……” 这一段写完，《人民的名义》大结局收官也如期而至。 方毅终于彻底放下键盘，与五洋娱乐里众人一起守候在电视剧前。 《人民的名义》收视率已经逆天爆表了，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预估其最终的收视率。 第二百一十二章 果酒 电视还在广告。 方毅趁着这会功夫，赶忙拿起手机，继续码字： “小鱼干是猫咪们最喜爱的食物之一。 闻到小鱼干散发出来的那股诱人香味，如果只是一只猫咪不吃，那陈宇还能理解为是那只猫咪较为警惕。 可现在的情况确是所有的猫咪都不吃，哪怕明明馋得要死，也就是不肯动一下嘴巴。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陈宇微微眯了眯眼睛。 猫群不可能会无缘无故不吃小鱼干的。 这其中肯定是有缘由。 难道这群流浪猫，是怕自己在小鱼干中下了毒？ 陈宇深深皱了皱眉，要真是那样，那自己之前的猜测，就得全部推翻重来了。 猫群肯定是曾经碰到过毒药，这才知道会有毒药这种东西。 而流浪狗不可能会下毒。 陈宇眯了眯双眼，这么说来，任务里描述的那所谓收割猫咪生命的幕后黑手，不是流浪狗，而是人类。 陈宇越想，也就觉得越有可能。 同时，这也能够很好解释为什么这些流浪猫，一看到人就会快速躲开了。 肯定是因为曾受到过人类的伤害，所以才会如此的惧怕人类。 这就有些难办了，陈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流浪猫们警惕的是人类，可自己也是人类，猫群短时内不可能对自己放松警惕的。 猫群警惕自己，自己连靠近都靠近不了，那还怎么帮它们？ 而且，对手从流浪狗变成人类，难度无疑是直线上升。 陈宇的内心有些烦躁，想了想后，陈宇再次返回马戏屋里，搬出几个废大纸箱子，在每个大纸箱子里塞了些破旧的衣服后，陈宇用胶条将大纸箱子缠了一圈，最后还在每个大纸箱子上开了一个洞口。 这群野猫，陈宇已经在内心当中预定它们为自己马戏屋里的员工了，自然要对它们好点，哪怕它们并不领情。 摆放好纸箱后，陈宇再次目光复杂地看了那群野猫后，转身便回了马戏屋里。 这次，陈宇没有再出来。 在网上订了一点猫粮跟一点小鱼干后，陈宇揉了揉自己脖子，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陈宇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马戏屋后面，可惜，令陈宇失望的是，流浪猫这时候并没有呆在自己马戏屋后面，这令陈宇内心微微失望。 但是很快，陈宇就将心情调整过来。 那群野猫，陈宇以前也看到过，他们来自己马戏屋后边不是偶然，以后肯定还会再出现的。 简单洗漱一番，吃过早饭，时间就已经到了八点，动物园快要开始营业了，陈宇也赶忙回到了自己马戏屋前的售票口处。 上午八点二十，诗文岛野生动物园准时开业，一大波游客跟赶集一样向马戏屋涌来。 陈宇揉了揉自己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看着眼前这群装束奇怪的人。 有人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子，里边装着各种瓜果，嗯这人还算正常，陈宇可以将他理解为刚逛完超市出来。 但那个扛着一大麻袋水果的哥们是什么鬼？你刚逛完水果批发市场，顺路来参观下动物园啊？不嫌累的慌吗？ 更过分的是，拥挤人群中陈宇居然还看到有两个年轻人，两人一起挑着个箩筐，箩筐里满满一筐的水果，嚯，哥们，您这是上动物园里摆水果摊了？ 这哪成啊？你挡我马戏屋门口，那不是挡着我做生意了吗？ 当即，陈宇就坐不住了，赶忙喊道，“哥们，这里不许摆摊。” “摆什么摊啊？”一道陈宇有些耳熟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陈宇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在那两个挑箩筐的青年旁边，还站着一个老熟人，正是罗飞。 “陈老板，我说你这人不厚道啊！”罗飞一脸自来熟走到陈宇面前，“我跟你的聊天消息，你怎么能公布出来呢？这不是让我难做吗？怎么补偿？” 陈宇没有搭理罗飞的话，而是看向罗飞身后那两个挑水果的青年，皱了皱眉，“你这是干什么？”这罗飞该不是想报复自己，专门教唆了一群人来自己马戏屋前摆摊吧？陈宇内心已经在想着对策了，如果人家真是有预谋而来，那赶人肯定的了，但是要注意影响。 “你不是在网上发布了一个猴园攻略吗？”罗飞指了指身后，“我说怪不得昨天那些猴子给我装的果酒越来越少，原来是没给它们水果，你那猴园攻略怎么不早点发布啊？” 陈宇目瞪口呆，望着马戏屋外那加起来比一般水果店里水果还多的水果，“你们这些都是拿来给猴子的？” “对啊！”罗飞理所当然道：“不给猴子，难不成给你啊？对了，你别转移话题，昨天那账该怎么算，你还没说嘞！” 给猴子，给猴子，陈宇深吸了口气，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他发那个攻略，是想着来的游客能带根香蕉就不错了，可绝没想过会是这么个场景啊！挑一箩筐来，你们这是要把猴子给撑死啊？猴子能吃的完吗？ 不过真说起来，陈宇他现在还真挺缺水果的。 那座猴山很神奇，酿制果酒的速度非常快，昨天夜里陈宇给猴子们的那些水果，到现在已经全部变成果酒了。 但由于昨天卖出去的果酒实在是太多了，比起第一天，水井里的果酒还是下降了好大一截，虽然还能撑上几天，但如果没有补充，果酒卖光也就在这一两天的事了。 这批水果，可以说是解了陈野的燃眉之急。 “这张门票送你，算是补偿。”陈宇现在算是真真理会到了顾客就是上帝的道理，二话不说，掏出张门票就要塞给罗飞。。 罗飞一撇那门票，心里面乐坏了，脸上却一脸嫌弃，得寸进尺道：“二十块钱就想打发我？你打发要饭的呢？” “不要拉倒！”陈宇白眼一翻，还真当自己这门票是给你赔礼道歉的呢？我是看你那么上道，给抬了一箩筐的水果来，这才免费给你张门票的，结果你还不乐意了？作势，陈宇就要将门票给收了回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接受 “别，我要。”罗飞跟抢一样夺过门票... 可能是昨天夜里陈宇的那宣传视频起了效果，今天的生意比昨天还要火爆。 从上午八点二十开业，一直到下午五点二十关业，陈宇就没有一刻是空闲的。 下午五点二十，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波游客。 陈宇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手腕，寻思自己是不是该要去请一两个员工了？ 仔细想了想后，陈宇还是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目前请员工曝光马戏屋秘密的可能性太大了，还是等过一段时间，自己想到法子怎样遮人耳目再谈请员工的事吧！ 随着马戏屋的火爆，今天动物园的门票也卖疯了，园长高兴得合不拢嘴，动物园刚一关门，园长就提着一个包裹，过来找陈宇了。 “陈宇，你的包裹，我给你从大门拿来了。”园长还是那件洗的发黄的白衬衫。 “谢了，园长，我正寻思要去拿呢！”陈宇接过包裹，果然是昨天夜里自己买的猫粮跟小鱼干。 “不过园长。”陈宇看向园长，笑道：“我说你专程过来，不会就为了给我送这一包裹吧？” “那道不是。”园长给自己点了根烟，“这两天园里生意好了，我可知道这大部分都是你这马戏屋的功劳，怎么做到的？我来取取经，顺便这不到饭点了吗？请你一起去吃个饭。” “你对顾客好，顾客自然满意，生意自然就多了。”陈宇边拆包裹，边打着马虎，“哪能让您请我吃饭？叫上老孙，还是昨天那饭点，我请你们。” “叫上老孙没问题，你请那可不行。”园长摇了摇头，“我让你嫂子给做了几个家常菜，今天必须上我那吃，咦，你这买的好像是猫粮啊！你买这个做什么？我没记得你养了猫啊！” 陈宇将猫粮抓了一把，放到自己鼻子下闻了闻，挺像，有鼓熏肉的味道，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做成的，陈宇估计，流浪猫们应该会喜欢。 “我马戏屋后边经常会来一群流浪猫。”陈宇将猫粮收起，“我闲没事时候逗逗它们。” “流浪猫啊！”园长想了想，笑道：“那些小家伙倒是聪明，知道躲动物园来，这里边比外边可安全多了。” “嗯？”陈宇眼睛一亮，听园长的语气，对方似乎知道些啥啊！ 陈宇立马来了兴趣，“园长，听你的话，动物园外对流浪猫来说似乎不太安全啊？” “嗯，有人专门抓这个。”园长点了点头，“我们边走边说，别让你嫂子久等，不然饭菜都凉了。” 由于这次是园长请饭，陈宇也没再提要去喊老孙一起吃这回事了，园长可能也忘了，二人边走边聊，很快陈宇就了解到，原来，龙城市里到现在都还有一些猎户，经常会上山打猎卖给那些专门收野味的饭店。 有时候，那些猎户们没打到猎，就会对流浪猫下手。 反正大家都没吃过猫肉，将猫皮一剥，谁也吃不出来具体是什么肉，照样可以当野味卖。 更可恶的是，那伙人，有时候不仅抓流浪猫，甚至连家猫也偷，有人为此还报过警，但由于损失不大，加上那伙偷猫贼比较狡猾，警察抓了两次没抓到，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那幕后黑手果然是人类。 吃过晚饭，陈宇匆匆告辞，返回了自己马戏屋内。 既然有了那伙人的线索，要找起来，那就容易得多了。 回到马戏屋后面，那群流浪猫依旧没有出现，陈宇皱了皱眉，内心一阵失落。 想了想后，陈宇回马戏屋里拿了一个碗，给到了满满一碗的猫粮，上边还放了些下雨干，摆到马戏屋后边，也不管流浪猫们会不会吃。 收拾了阵，陈宇换了身皮衣，起身向动物园外走去。 园长之前说的那家提供野生动物的饭店，距离动物园不是很近，但也不远，拦了一辆出租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找不到流浪猫，陈宇只好选择最笨的一种办法，在饭店外进行蹲点。 可惜，饭店内人进进出出，一连蹲点了几个小时，都没有任何的可疑人物出现。 或者说陈宇看每个进出饭店的人都很可疑。 几个小时过去，时间已经不早了，半天没有收获的陈宇皱了皱眉，只好有些无奈又拦了一辆出租车，返回动物园。 回到马戏屋，陈宇特意跑到马戏屋后看了一眼。 让陈宇感到惊喜的是，那群野猫，果然又来了，此刻正三三两两着躺在草地上，悠闲睡觉。 不过遗憾的是，猫群还是没有去砰那些纸箱，也没有去吃陈宇特意为猫群所准备的猫粮。 看到陈宇到来。 有流浪猫一脸的敌意，龇牙咧嘴做着恐吓的表情。 还有猫咪一脸的嫌弃，仿佛在说你滚远点。 当然，更多的流浪猫，还是一脸淡漠，好像在说，哦，又是这家伙。 只有那只领头的大黑猫，冲陈宇点了点头，“喵”了一声，陈宇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令大黑猫感到亲切，不过，也仅仅是如此了，点了点头后，大黑猫继续趴下，并没有更多的动作。 然而，就是大黑猫的这一举动，却把陈宇给高兴坏了。 这代表这流浪猫们，正在慢慢接受自己。 陈宇很珍惜这种好不容易才跟流浪猫们建立起来的感情，怕操之过急，陈宇没有过多的举动，同样冲流浪猫点了点头，然后就返回了自己的马戏屋内。 之后的一连几天，陈宇都是如此。 每天早上八点二十准时开门营业，等下午五点二十送走最后一批游客后，就搭车赶到那家可疑的饭店外进行蹲点。 等回马戏屋后，照例给流浪猫换一次猫粮。 虽然流浪猫们从来没有吃过陈宇一粒猫粮，但陈宇却很是执着地进行着这项无用功。 经过几天的相处。。 流浪猫们对陈宇基本上已经没敌意了。 虽然，还是不会允许陈宇靠近猫群，但个别一些流浪猫，偶尔会大着胆子靠近一下陈宇，这其中就包括了那只大黑猫。 第二百一十四章 幕后黑手 这天。 诗文岛动物园下班后，陈宇照常赶到那家酒店外打卡蹲点。 经过这么多天的无用功，陈宇都已经不太抱有什么希望了，马路旁长椅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放着音乐，时不时抬眼望一眼对面饭店。 可是就这么一眼，陈宇却突然精神一震。 马路对面，是一辆灰色的面包车。 从面包车上下来一胖一瘦两个青年。 两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 两人一出现，没有走大门，而是绕后到了那家饭店的后边。 饭店后门处，早就有人等待在那了。 那人接过两青年手里的黑色袋子，也不打开看看，直接就掏出一沓钱，递给那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同样没数钱有多少，直接就将钱给放入口袋，双方就好像已经进行过无数次交易，早已对对方知心知肚了一般。 三人没有多聊，交易过后，饭店那人就赶忙将黑色塑料袋提回了后门，然后将后门关上。 而那两个青年，则是说说笑笑，向面包车走去。 陈宇有直觉，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等待多日的幕后凶手了。 赶忙将手机放回自己兜里，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边那辆面包车。”陈宇一脸凝重。 出租车司机却没有动，扭头看了陈宇一眼，上下打量一番，诧异道：“你是警察？” “不是。”陈宇怕麻烦，没敢假冒警察，随便找了个理由道：“那是我妹夫，我处理一些私事。” “你妹夫？”出租司机上下打量了陈宇一眼，随即立马不说话了，撇过头去，一脚油门踩下，出租车往前飞驰。 跟着面包车，十来分钟后，出租车越来越靠近东郊，两边车辆行人越来越少，出租车司机终于忍不住了，“哥们，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看你妹夫去的这方向，那边没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啊！” 陈宇正一心盯着前边的面包车，没听出出租车司机的言外之意，“没错，就是这个方向。”东郊这边，只有一座果园，而果园在这个点，早就关门了。过了果园，就是连绵不尽的大山，就是要出城，一般人也压根不会走这边。 往这走的，十有八九就是园长口中所说的那伙偷猎者，也正是那偷猫贼。 司机撇了一眼陈宇身上的皮衣，里边鼓鼓囊囊的。 司机点了点头，随手打开了车内的对话系统。 “老杨，今天生意怎么样啊？”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还行，接了一单长途，你呢？” “我正往东郊跑呢！”司机笑道：“那边大晚上的压根就不会有回头客，这一趟啊，没赚头。” “这大晚上的谁去东郊啊？”车载电话那边老杨笑道，“八点交接班后，上我那喝点？” “成啊！”司机大叔一口答应，“我八点保证准时到你那。” 听到这，陈宇眨巴了下眼睛，终于听出来什么不对了，指了指车上时间，“大哥，现在已经八点过三分了。” “哦，是吗？”司机大叔一看表，尴尬得不行，憋了半天，这才开口道：“这表应该是坏了吧！” “没坏。”陈宇掏出手机，指了指手机屏幕，“你看，八点过四分。” “哎呦，这可坏了。”司机一拍脑袋，“交接班时间到了，我这是要扣钱的。” 陈宇翻了翻白眼，这两天陈宇马戏屋里生意好了，陈宇也变得财大气粗起来，直接从口袋内摸出来一张百元大钞，“够不够？” “哪能收你这么多钱啊！”司机赶忙拒绝，“钱还是按照打表的收费吧，不过我在八点半之前必须赶回......” “您好，您的手机内存不足，不足以继续录音。” 陈宇：“......” 司机：“......” “手机放口袋里，不小心碰到的。”司机干笑道。 “理解。”陈宇摸了摸额头，“毕竟大晚上的往这荒郊野外的跑，换我，我也会录音的。” “不过，你放心。”陈宇掏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我真是一个好人，你看，这是我的个人微博，我是龙城市诗文岛动物园的员工。” 龙城市诗文岛动物园的员工？ 司机闻言，浑身一震。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脑海中浮想联翩，龙城市诗文岛动物园，那可是听说快要倒闭了的啊！这人该不会是走投无路，想着来打劫我的吧？ 越想，司机就越觉得可能，一只手忍不住就要向着出租车上的一个红色按钮摸去。 好在。 就这是，前边那辆面包车终于停车了。 隔远远的，陈宇看到，在果园旁边，有一个巨人移动箱，面包车就停在那巨人移动箱旁。 “停车。”陈宇立马喊道。 “啊？哦！”司机被陈宇的喊声一吓，浑身一个机灵，差点就真把那红色按钮给俺了下去。 “给你钱，不用找了。”陈宇从口袋内掏出一张二十的，递给司机，然后打开车门，快速下车，向着前边那巨人移动箱跑去。 司机更干脆。 见陈宇一下车，连倒都没打，直接就是一脚油门，车尾当车头往城区飙去。 一连飙出老远，这才一个倒车，然后快速消失在东郊果园。 那一旁一瘦两个青年，已经进到巨人移动箱内。 陈宇轻手轻脚，走到巨人移动箱旁，将耳朵付在上边仔细听着。 “哈哈，凯哥，今天收获不错啊！那饭店老板越来越上道了。”里边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 “哼。”另一个声音响起，“他敢不上道吗？出了我这，他上那去进那野味去？” “也是。” “不过，最近这些野味，倒是越来越难抓了。” “明天进山一趟，看看能不能捕到鹿什么的。” “明天？不行吧！王老板可是跟我们下了订单，明天还要给他送货去呢！” “别的地方都涨价了，就他王老板还想二十块钱一斤，不理他。” “那这些猫怎么办？”。 “先留着吧！等从山里回来，问问周老板要不要，不要再给往老板送过去。” “嗯，行。” 二百一十五章 跑 巨人移动箱后，陈宇深深皱了皱眉。 从里边那二人的谈话中，陈宇得知了至少两个信息。 第一个，这伙人果然是偷猎者。 第二个，这伙人果然是偷猫贼。 陈宇现在为难的，则是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直接报警？ 那肯定是不行的。 这伙人才刚卖了一批野味出去，而且听他们谈话，手里应该是没有野味了，自己就算报警，找不到对方证据，那也是徒劳，说不得还会打草惊蛇。 至于猫？ 野猫那玩意可不是什么保护动物。 偷家猫倒是个重罪，累计价格达到一定程度，是要坐牢的，可陈宇没办法确认里边的那猫叫声，究竟是家猫还是野猫。 而且，就算是家猫，自己又怎么向警察证明？ 正当陈宇思考时候，巨人移动箱的铁门刺啦一声开了，陈宇吓了一跳，赶忙在巨人移动箱后躲好，大气不敢出一下，倒不是怕了对方，而是怕引起对方警惕。 好在，对方并没有发现陈宇。 二人出了巨人移动箱，关了铁门，说说笑笑着就向面包车走去。 不一会儿，便是面包车的引擎声，紧接着，就是一道远照灯，面包车往城区飞驰而去。 “这二人不是来这里过夜的？”陈宇皱了皱眉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随即，陈宇自己都笑了，就这么小一间巨人移动箱，又还关着动物，说不定还藏着野生动物肉，怎么可能会是那伙人的住所？也不怕得了瘟疫。这应该只是那伙人的一个基地而已。 巨人移动箱铁门上落了锁。 是那种很坚固的合金的大锁。 不过，这难不倒陈宇，路边捡了快石头，瞄准大锁的一个部位，用力砸了下去，才两下，就听到“咔嚓”一声，锁被打开了。 取下门上那把大锁。 陈宇内心底有些紧张，毕竟，严格说起来，自己这算是入室窃取啊！ 不过，很快，陈宇就说服了自己，自己不去进去偷东西的，是进去取证抓贼的。 打开铁门，巨人移动箱内漆黑一片，隐约间，陈宇似乎还有听到小动物们低声呼噜威胁的声音。 在墙壁上摸索了阵，陈宇抹到一个开关，一按，巨人移动箱内光就亮了起来。 映入陈宇眼睑的一幕，顿时让陈宇怒气上涌。 一排排的大铁笼子。 很多笼子都是空的。 但有两只笼子是意外，其中一只笼子里，关押着十几只猫咪，这些猫咪们个个耷拉着脑袋，看到陈宇过来，有猫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耷拉下脑袋，更多的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想都不用想，这些猫咪，应该就是之前那两个青年嘴里的“野兔肉”了。 看这些猫咪那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肯定被抓来后，就没少唉过饿。 至于另一只笼子里的那只东西，则是吓了陈宇一大跳。 一只花斑金钱豹。 灯光反照下，金钱豹的两只眼睛中反射着油绿的光芒，眼神中透着无限的凶狠，之前陈宇听到的那咕噜声，则正是这只豹子发出来的。 好家伙，国家一级野生保护动物金钱豹，陈宇的眼皮子跳了跳，这下子不怕定不了那伙人的罪了。 这一桩罪名坐实，没个十七八年的是肯定别想再出来了。 掏出手机，陈宇立马就拨打了报警电话。 接警的是一个声音好听的小姐姐，接到陈宇的报警电话后，警方很重视，要其一定注意保护好自己，警方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 保护好自己？ 陈宇摇了摇头，自己安全的很，有什么好保护的？ 在巨人移动箱里扫视了一圈，翻出半箱子那伙人留下的肉罐头，掀开几罐，丢到那个关猫的笼子里，想了想后，又掀开一罐，塞到那只金钱豹的笼子里后，陈宇便打开手机，开始拍照起来，金钱豹这东西，自己动物园里都没有呢！拍成视频发网上，肯定又是一段很好的宣传视频，陈宇这厮，从来就没忘记宣传这回事。 正拍着，远处传来一声汽笛。 紧接着，就是一道远光灯。 陈宇抬了抬头，自言自语道：“这才几分钟？东郊没有警局，从市区到这至少十分钟，现在的警察效率都这么快？应该是恰巧有在这边巡逻的吧！” 陈宇有些遗憾地结束了继续拍摄，收起手机，向巨人移动箱外走去，向着远处那道由远而近的远光灯招手大喊：“喂，我在这里。” 随着远光灯离陈宇越来越近，陈宇终于发现不对了。 卧槽！来的怎么是俩面包车？ 卧槽！这不是刚刚那伙人离开时开的那辆面包车吗？ 陈宇脸色巨变，自己这是掉进贼窝了？ 其实这也不怪陈宇，这里远离市区，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从这离开后，那肯定是进城了。 谁会大晚上的，刚离开，然后又回到这啊！ 这个回马枪，杀的陈宇是措手不及。 顾不得多想，陈宇一转身就要向远处跑去。 但左边除了巨人移动箱就是一块大草坪，面包车一样可以开，右边是果园围起来的带铁丝的篱笆，前后则是一条大马路，周围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靠两条腿哪能跑得过五菱宏光啊！那车能飙二百四十码。 陈宇刚撒大脚丫子没跑几步，就被面包车给堵住了。 “你胆子很肥啊，老子的东西都敢偷！”“啪”一声，面包车门被打开了，一胖一瘦两个青年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瘦子赤手空拳，胖子手里握着一把车方向锁。 两人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煞，大步向着陈宇走来。 跑不掉，陈宇反而冷静了，瞄过那二人手里，见这两个偷猎者手里没有拿枪，也没有那管制刀具什么的，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两个普通人而已。 自己也是扛过钢管，背过水泥的人，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陈宇自信，自己...跑的不比任何人慢。 一转身，陈宇撒开脚丫子就向着相方的方向跑去。 “站住，别跑。” 主角的身后传来呼喝声。 不跑？ 不跑是傻子。 二百一十六章 成功 哎呦，这小子还敢跑！ 那一胖一瘦两个青年见陈宇跑了，登时瞪眼了。 这哪成啊？ 在自己的主场，二打一，要真让那小子跑了，哥两个脸往哪放啊？ 登时，两个青年全跑着着向陈宇追去。 陈宇一开这架势，要是被追上了，那免不了就是一顿毒打啊，他赶紧撒丫子就跑，那两青年一看，追得更紧了，陈宇一瞧，跑得跟快了，俩青年一看，追得更紧了，陈宇一瞧，跑得更快了，青年一看...... 好吧！ 不扯淡了。 在东郊附近，确实是正有一批巡警。 接到陈宇的报警电话，巡警就正全速往东郊这边赶来。 这次出警的，一共有三名警察，为首的那位，叫陈湘玉。 三人共乘一辆警车，赶到东郊，陈湘玉正要掏出手机，打个电话给那报警人士，结果就看到了眼前奇葩的一幕，一个青年在前边亡了命的跑，两个青年在后边亡了命的追，其中一位青年手里，还持有“凶器”。 卧槽！ 月黑风高，荒郊野岭遇到杀人案啊！ 陈湘玉一下就瞪圆了双眼，赶忙下令停车。 一脚刹车，三名警察鱼贯从警车内跃了下来，冲着对面那三人大喝道：“都蹲下，不许动！” 看到警察终于出现，陈宇脸色一喜，跑得更快了，便跑边喊，“警察同志，救命啊！就是我报的警，别让那两人跑了。” 是这人报的警？ 刘湘玉内心微微松了口气，幸好自己出警的速度够快，不然这人可能就遭受犯罪份子的毒手了。 随即，刘湘玉头颅微抬，目露凶光看向陈宇身后那一胖一瘦两个青年，内心中被气的不轻，这两人也太大胆了，见到自己，居然还敢追，这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吗？当真是无法无天。 然而，下一刻，让刘湘玉惊愕的事情发生了。 后边那两人居然也喊话了，只见那胖子边气喘吁吁，边大声喊道：“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快抓住他，他是小偷。” 卧槽！ 贼喊捉贼？ 刘湘玉眨巴了下眼睛，贼喊捉贼的故事他听过，但他从警这么多年，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三个人里，可以有一边是坏人，也可能两边都是犯罪分子，总之就是这里边一定有犯人就是。 只一瞬间，刘湘玉脑袋里边就想到了许多，但是现在不管怎样，先将人拿下，那才是最首要的。 “都不许动。”刘湘玉当即就一声大喝，同时，还冲自己身后的两名警察使了一个眼色，三名警察瞬间同时出击，猎豹一样分别扑向陈宇，以及那两名青年。 很快，陈宇三人就被警察给同时拿下了。 陈宇身正不怕影子斜，内心微微松了口气，终于是安全了，以后绝不能这么莽了。 那两名青年，内心中则是慌的一匹，他们的活计，那可是见不得光的啊！先前看到警察，之所以没跑，是因为知道跑不掉，他们唯一的活路，就是咬死陈宇是小偷，期待警察相信自己的话，然后只带走陈宇，不去自己的巨人移动箱里检查。 “是你报的警？说，大半夜的在这干嘛？”刘湘玉一手扣着陈宇，一手掏出相机，给三人牌照。 “是我报的警。”陈宇一只手被刘湘玉扣着，另一只手赶忙掏出手机，“您看，这是通话记录。” 刘湘玉撇了一眼手机，通话记录上确实是报警电话，顿时对陈宇的话相信了一半。 松开陈宇，刘湘玉收回相机，掏出录音笔，语气稍微和缓，“怎么回事？” 那“贼”说是他报的警？旁瘦青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慌乱，他们内心有直觉，恐怕事情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不过，那瘦子并没有就此放弃，大声囔囔道：“警察同志，你别相信他啊，他是个小偷，我们两兄弟刚回家，就看到他在偷我们家东西。” “我现在在问他话。”刘湘玉撇了那瘦子一眼，在没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语气倒也还算和气，“等他说完，我再问你们，有什么话，一个个说。” 说完，刘湘玉再次看向陈宇，“说吧！怎么回事。” 陈宇没敢有丝毫隐瞒，将自己从龙城市中心怎样一路跟过来，然后为取证，有怎样敲开对方门锁的事情全盘交代了出来。 不过，在饭店蹲点那一段，因为不太好解释，所以被陈宇给隐去了，改成了自己路过饭店，偶然发现对方在非法交易野生动物，而自己恰好是动物喜好者，外加保护动物提倡者，所以就一路跟了过来。 出警时候，报警中心并没有向刘湘玉说明现场情况，只是说了东郊有人报警，所以刘湘玉并不了解现场情况。 听到陈宇说那巨人移动箱里关了一只金钱豹，刘湘玉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打断陈宇，“你先等等，我去那巨人移动箱里看看。” 眼瞧着刘湘玉向巨人移动箱走去，那一胖一瘦两个青年对视一眼，脸上同时煞白，随即一齐看向陈宇，目光跟要杀人一样。 果不其然，等陈湘玉从巨人移动箱里出来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将他们两个扣上，带回局里。”刘湘玉直接命令道。 “冤枉啊！”瘦子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再沉默了，赶忙喊道：“警察同志，我们啥也不知道啊，我们是路过，路过这里看到这小子在砸锁，以为他是小偷，这才见义勇为的。” “那意思是我还要给你颁个见义勇为奖了？”刘湘玉将录音笔一按，里边瞬间播放出一段录音，“警察同志，你别相信他啊，他是个小偷，我们两兄弟刚回家，就看到他在偷我们家东西。”正是瘦子的声音。 “这是，这是因为...”瘦子满头大汗，拼命想着解释词。 刘湘玉却没给瘦子机会，直接冷声道：“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法官说吧！” 将那二人压上警察，刘湘玉看向陈宇的眼神和善了不少，“谢谢你啊，这位同志，不过还是要请你回去做下笔录，毕竟涉及到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你是第一知情人士。” “应该的。”陈宇点了点头，一脸轻松，“就算你不让我跟你们回去，我也得蹭你们车呢，这里荒郊野外的，也打不到车。” “哈哈！”众人都笑。 第二百一十七章 弟弟的系统 环球奇迹贸易公司全球总部。 深夜十一点，方毅姑姑的儿子，彭龙还在办公室内加着班。 这么晚了还加班，倒不是公司内强制要求的，环球奇迹贸易公司看着名字大气，其实就是一家全部员工加起来凑不满一桌麻将，说是全球总部，其实就是全球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前段时间公司来了一个大客户，老板请客吃饭时候饭菜一不小心点多了，导致资金量出现断裂，公司濒临倒闭，压根没那么多业务让子良加班。 彭龙加班么，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工作狂，不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他会浑身都难受，毕竟公司濒临倒闭了，就算勉强撑过去，说不定也会有出现裁员的情况，老板自己肯定是不可能会裁自己的，老板娘比老板还凶，方毅估计怎么着也不会把老板娘给裁掉，这么一算，公司内就只剩下方毅这一个人能够裁了，方毅他当然要好好表现表现，体现出来自己的价值所在，表现出他在公司内的重要性，现在不止是环球奇迹公司难做，整个业内都面临着大萧条，这要是被裁员了，他方毅非得喝西北风去。 正在加班，老板娘走来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放子良桌上，彭龙心头出现一丝暖意，小公司工资不高，人情味还是挺足的，方毅弟弟彭龙有倾尽三江四海的水也无法表达完的感激之话正要说，老板娘倒先开口了，只见她甩了甩手，嘀咕一句，“烫死我了。”然后又拿起奶茶走了...走了。 彭龙呆愣在原地三秒。 说好的人情味挺足呢？ 怎么这就走了呢？ 这纯属是浪费自己表情啊！ 这画风不太对啊！ 方毅弟弟正发呆呢！ 办公室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老板。 看着正发呆的子良，一丝怒气很自然地浮现在老板脸上，“彭龙，上班时候你又给我开小差。” “啊？”方毅弟弟彭龙马上反应过来，也不提起刚才那事，“老板，您来的正好，我这正有了主意，绝对能够让公司起死回生，您快来看看。” “不必了。”老板端着一杯咖啡放在桌子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压根就看不出来喜怒哀乐。 不必了？ 这什么表情？ 这什么话语？ 彭龙内心一颤，这货绝逼是要小题大做，借自己开小差的事开除了自己啊！ “老板，谢谢你的咖啡。”方毅弟弟彭龙先是眼疾手快端起咖啡，在老板连神都没反应过来时候，就将之一口干了，然后抹了抹嘴唇，也不装孙子了，“把我这个月的工资给我结一下，我们好聚好散。”公司的情况彭龙清楚，肯定是维持不下去这么多人的了，既然走人已成定局，彭龙自然是硬气起来。 老板看着那个空了的咖啡杯愣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自动绕过咖啡的事，“你怎么知道我要走了？” 啊？ 你要走？ 这回轮到彭龙惊讶了，你不是要借机生事，把我给开了吗？ 怎么变成你要走了？ 你把自己给开了，公司里就留下我跟老板娘啊？ 那到底是我当老板娘老板呢！ 还是老板娘当我老板啊！ “我南方有个亲戚新开了家公司要我去帮忙。”老板拍了拍方毅弟弟彭龙的肩膀，欣慰开口道：“这段时间，你在公司内做的事儿，我都看在眼里，你是个能够干事，也想干事，同时也能干好事的人，这家环球奇迹贸易公司凝聚着我的全部心血，交给你，也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唉，等等等等。”听到这里，彭龙终于沉不住气了，“老板，你什么意思？” “恭喜你。”老板朝彭龙拱了拱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了。” 怎么着我就老板了啊？有跟我商量过吗？我有答应过吗？ 彭龙的脸色很不好看，“老板，没记错的话，我们公司账面上已经没钱了吧？” 老板给自己点了根烟，“有钱能够办的事儿那谁都能干，没钱能干事儿才更能凸显你能力不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板开口道：“不是我不付你工资，我不是那种拖欠员工工资的人，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是真的没钱了，这间写字楼的租期还有两个月才满，现在我把他送给你了，你把它给转让出去，收入肯定不会比这工资少。” 这时候，老板娘出来了，穿一身黑色正装，还化了淡妆，“老陈，该走了，不然一会我们就赶不上飞机了。” “行了，就这样吧！”老板拍了拍彭龙的肩膀，“我要走了，你好好干！” 偌大的公司内，一下就只剩下了彭龙一个人。 彭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又重新坐下，心中叹息，也不想说什么了。 环球奇迹贸易公司，顾名思义，其实就是一个贸易公司，有点像是个批发部，专门买卖货物的，也没什么固定来货渠道，更没什么固定客户，尽干的买进卖出的活儿，路子野的很，什么东西赚钱，公司内就卖什么。 之前公司效益好的时候，老板娘虽然刻薄了点，但老板对自己确实是不错。 现在老板破产了，彭龙确实是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了，伸手死向老板要工资，这跟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无关，纯粹是子良做人的道德底线。 再说，环球奇迹贸易公司虽然破产了，但老板却将这场地给他留下来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公司在市郊区的一栋写字楼内，算不上有多繁华的地段，但两个月的租金，绝对不是自己那点工资能够比得上的，真说起来，彭龙还是赚了。 当然，真想要把场地给转让出去，那也不是一天两天内能够办得到的，没准挂两个月的转让，连一个咨询的人都没有也不一定，所以这其中真正的得失，谁也说不准好坏。 夜确实是深了，加上又忙活了一整天，沉思了片刻后一阵困意袭来，彭龙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索性就趴办公桌上睡着了。 这夜，彭龙做了一个梦。 梦里闪烁着几行立体的小字。 【坐标锁定成功......】 【时空联通成功......】 【交易之门以打开......】 第二百一十八章 西游界 长安城。 一座庄严宝寺内，陈玄身披赤红色袈裟，正愁眉苦脸坐在一座佛像前，一会抓耳，一会饶腮毫无一代高僧形象。 陈玄他确实很苦恼，因为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来自于后世，是一名盗墓贼，一名在圈内享誉海内外但已金盆洗手的盗墓贼王。 至于他为什么会到达这个世界，事情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两天前，陈玄接到消息，说是在古希腊遗址处发现了上古神话时代的遗迹。 古希腊上古神话时代的遗迹啊！ 那是什么东东？ 那就是一个盗墓贼最终的向往啊！ 陈玄之所以金盆洗手不干了，不是累了困了只想安稳有个家了，而是自觉，这世界上已经再没有值得自己这位贼王出手的东西了。 听到古希腊上古神话时代遗迹出土的消息，陈玄哪还能坐得住，当即就两三口扒拉完了一碗汤面，从兔子国内自己隐姓埋名生存多年的一座小城内赶往到了古希腊遗址处。 贼不走空，何况贼王？ 在接连与当地军方，以及外来的多方雇佣兵势力，还有一些黑帮势力们几番争夺后，陈玄终于夺到了一件号称是西土图腾之一冥王哈迪斯从诸神黄昏时代遗留下来的宝盒，然后一路逃回了兔子国。 一路被追杀，一路亡命天涯，一直等回到了国内，陈玄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有时间打开那所谓的西土图腾之一冥王哈迪斯所遗留下来的宝盒看看究竟是何物。 哪想，宝盒刚一打开，就从里边涌出来大量的血色雾气，紧接着，一代盗墓贼王陈玄，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等再睁眼时候，却是到了两千多年前的大唐，而陈玄，更是从一代盗墓贼王成了一秃驴不对，一得道高僧，长安城内家喻户晓的圣僧。 这哪成？ 两世为人，陈玄他可还是老光棍一条，都还没成亲娶媳妇的呢！ 当即，陈玄就大呼小叫着，老衲要还俗。 可是不成，监寺告诉陈玄，明日，就是太子李世民初登太子位所举办的佛法大会，而他陈玄正是李世民此次钦点的大会主持。 这下陈玄就真的是彻底懵逼了。 太子？ 李世民？ 你丫是欺负我没学过历史呢？ 知道我隐姓埋名那会在干什么吗？ 我在当历史老师。 李世民不是玄武门之变当上的皇帝吗？ 什么时候成太子了？ 初闻李世民是太子时候，陈玄内心中是震惊的，可是伴随震惊过后，陈玄便立马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大唐。 一想到这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大唐，陈玄立马不喊着要还俗了，初来乍到又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先低调低调好。 于是，陈玄仗着自己圣僧的身份，挥退了一众大小僧人，一个人在大雄宝殿内细细思考起来，这才有了之前那副抓耳挠腮的画面。 可惜，想了半天，陈玄也没能够想出一个所以然。 还俗？ 不用想了，未来的唐太宗李世民太子钦点的佛法大会主持，谁都能还俗，就他不可能，李世民那关就过不了。 逃跑？ 自己如今可不是前世那谁都没见过面不知道长相的盗墓贼王，而是长安城内家喻户晓的圣僧，自己怕是长安城都跑不出去。 况且，就算能够逃跑，自己又能甘心逃跑吗？ 一睁眼，来到了这盛唐，领先两千多年的见识，自己真甘心不为自己某一个封侯拜相？真甘心做一个斗米小民？ 唉！ 都是这颗躁动着的心啊！ 两世为人都不想着安稳。 陈玄长叹一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身上赤红色的袈裟，朝大雄宝殿外高声道：“来人。” “阿弥陀佛。”从大雄宝殿外快速走进来两个身穿灰色僧衣的小僧，双手合十朝陈玄恭敬道：“圣僧有何吩咐？” 陈玄微微打量了这俩僧人一眼，到底也还是做过贼王见过世面的人，要模仿一代圣僧的威势还是很容易的。 陈玄同样双手合十，不卑不亢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即开口道：“贫僧受太子殿下钦点，明日主持佛法大会定要开坛讲座，烦请二位将我明日将要将之经书取来，贫僧我再温习一遍。” 听了陈玄的话，两位僧人同时对视一眼，却没有移动脚步，其中一位僧人双手合十，小声道：“圣僧，您自小温习经书，长安城内就没有比您更懂得经书之人了，您还要温习？” “是啊！圣僧。”令一位僧人也开口道：“您明日就要开坛讲座了，今夜不如还是早些休息吧？” “哼。”陈玄哼了一声，“荒唐，明日佛法大会，乃是我佛门大事，我又岂敢在今夜休息？” 看到陈玄脸上愤怒不像是在作假，两位僧人立马怕了，“圣僧息怒，圣僧息怒，我们这就为您去娶经书。” 陈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快去。” 两位僧人小跑着离去，陈玄又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半响后，这才微微一叹，当务之急，是要将明日的佛法大会给主持好了，其余的，什么都等以后再说。 作为一名盗墓贼王，不少凶险地方都需要有佛法护身，因此，陈玄并非对佛法一无所知，相反，还颇有研究。 只是陈玄也不知道自己所知道的，和这儿的佛法是否一致，所以还需要先看一看。 很快，两位僧人就抱着一大捆竹简过来了。 虽然，唐朝已经有了纸张，但经书这般重要的东西，一般却还是记载在竹简之上。 陈玄接过竹简，对二位僧人感谢了一翻后，便又将二人给挥退了下去，一般陈玄看书跟想问题时候，都不喜欢身边有人。 仔细看了竹简后，陈玄心底有底了。 看来这世界跟自己所想的是有些出入，但大体上却都还没变，至少这些经书陈玄都曾看过，正是前世所谓的小乘佛法。 了解到这些后，陈玄明显的松了口气，至少，明天的佛法大会，他是有些把握可以蒙混过关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梦 方毅的弟弟彭龙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很长！ 彭龙他这梦，梦的很精彩。 上个月，名下第十一家公司已经挂牌美国华尔街上市。 前先天，诺贝尔基金会主席亲自给他颁发了诺贝尔和平奖项。 昨天，红十字组织特聘他为世界慈善形象大使。 就待会，他还要参加一个饭局，是联合国秘书长史蒂芬邀其共进晚餐。 貌似开挂般的人生，彭龙都很感慨了，他的人生还有什么缺陷遗憾吗？ 没有了，简直非常完美。要说非要有什么瑕疵的话，嗯，那就是他梦里有个胡思乱想的坏习惯总改不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毕竟人不中二妄少年嘛！ 前面都是彭龙瞎想的。 实际上彭龙是梦到，自己刚大学毕业，也没找着工作，天天搁家里床上躺着，躺到四肢都快退化了的大千世界中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人物。 在梦中他小时候也曾有过梦想，还总以为梦想能够当饭吃，但现在，一提梦想他就想吐，一提吃饭彭龙就会口水直流，其实这也怪不得彭龙，任谁梦到在一座偌大的城市里的空旷而又荒芜的城乡结合部，守着一个三十平方米见宽的巨人集装箱，半个箱子当小卖部，半个箱子当卧室这么一躺就是半年也得是这么一幅操行。 生活啊生活。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生活就是一把杀猪刀，都不知道是谁握的刀，很多人的菱角就已经被磨平了。 寒冬腊月哟！ 过新年。 彭龙翘着腿坐在巨人集装箱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没办法不翘腿，椅子就只三只脚，还有一只脚需要子良自己用脚撑着。 巨人集装箱内的光线很暗，但这点暗还遮不住子良的思绪飘远。 放下手中的电话，彭龙叹了口气，长这么大以来，今年还是他第一次独自在外过年。 无他，彭龙这人特别的好面子，自觉大学毕业后自己一事无成，无颜面见江东父老，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五百块钱寄回了家里，又给家里报了个平安，自卖自夸说自己过得很好，现在是一家国企里的骨干人员，过年加班公务太忙实在走不开后，这个年也算是过完了。 这个巨人集装箱，是彭龙听闻附近有工地施工，有上千的工人吃出住行很不方便后倾家荡产买来的，为的就是开个杂货铺，想着能够挣点钱，哪想，天不随人愿，既定的工程因为一些原因说取消就取消了，独剩下子良一个人守着一个巨人集装箱，在这手机都需要举过头顶才有信号格的荒郊野外傻眼。 起身，三条腿的椅子坚挺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英勇倒下。 彭龙没有在意细节，走出巨人集装箱，向远处眺望过去。 远方天空中，应约可以看到各种绚丽的烟花，似乎是在尽情地宣告这是盛世，火树银花不夜天。 彭龙无心去看这个，成熟的脸上挂着一丝沧桑和无奈，向不远处的两条大柏油马路看去。 一条，是430国道。 一条，是381省道。 没错，这里正是省道和国道的交汇处，这两条马路，也正是彭龙的生命线。 这半年来，彭龙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就靠着这两条马路上南来北往赶路的老司机们，才得以维持下生计。 不过，维持到现在，也算是快要维持到头了。 彭龙他还年轻，还有满腹的抱负没有施展开来，不可能死守着这么一个地方孤老终生。 等过完年，我就把巨人集装箱卖了，去外边的世界闯闯吧！ 至于去哪，彭龙不知道。 和大多数失业人员一样，彭龙心里现在也很迷茫。 北上广深随便闯吧！ 单枪匹马的北伐，赤手空拳的南下，说不定还能搏出一番富贵来。彭龙心里如实想到。 也许是因为怀念，也许是因为其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彭龙沿着国道走了起来。 这地方梦里彭龙走过无数次了，可是这次走起来跟往常却似乎是不太一样，当然，现在正魂游天外的彭龙自己本身是没有发现的。 道路两旁原本跟哨兵一般笔直的树林渐渐茂密，阴森，长的姿势也渐渐千奇百怪，有像是张牙舞爪的，有像是张着一张血盆大口等着彭龙往里钻的。 等彭龙走了一段路，越走越不对劲，终于回过神来时候，彭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自己之前从未听闻的地方。 四周鬼气阴森，脚下的泥土踩一脚下去都似乎带着血腥，周围还不断有青色烟雾升腾，在烟雾腾飞中，彭龙隐约好像看到了前边有一座巨大的关卡！ 关卡仿佛洪荒巨兽一般蛰伏在眼前的烟雾里，周身透着古朴，荒凉的气息，好一个大气磅礴。 这是哪？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怎么会在这？ 彭龙脑海里一连闪过四个极具人生哲理的问题，随即赶忙朝自己身后看去。 果然，430国道已经消失了。 发生了如此诡异的事，出奇的彭龙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惊慌失措，相反，眼中还闪过一丝兴奋。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奇遇吧！ 越是平凡，越渴望不凡，当渴望到了一定程度，生死早就被置之度外了，或许现如今这场景，早就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彭龙的脑海里了。 抬头，眯着眼想眼前的那道雄关看去。 彭龙还是识字的，毕竟也上过学，交易城三个大字，彭龙一眼就认了出来。 交易城？ 彭龙明显懵逼了一下，‘我怎么到这了？世界上有这么个地方么？’ 莫非我做梦了？ 彭龙被自己这种荒唐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之前也就沿着430国道走了走，记忆中也没出啥车祸了，怎么自己就晕过去做梦了呢？ 左右等了好久，见四周没有反应，彭龙这才壮着胆子，向面前的鬼门关走去。 彭龙走的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就从交易城内给迎面撞着个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什么的。 一迈步，跨过交易城，风景瞬间突变，四周阴森的景象没了，青色的烟雾也没了，那一个个跟得了病一样的怪树也没了，彭龙又回到了之前巨人集装箱外的那条国道边上。 第220章 帝柱冲 空闲，方毅在欧洲，继续码字： 时则隆冬，大雪过后，整个帝柱冲都披上了一层银装。 帝柱冲很大，占地面积极为广阔，但居住在内的人口却并不多，通常都是十里不着人烟。 先贤庙，李唐飘忽在烛台上，正冷冷看着庙宇下正恭敬祭拜着先贤的一群青年。 没错，就是飘忽。 李唐不是一个人，准确来说，李唐是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事情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两天前，李唐还是一位普通的上班族，过着朝五晚九的打工日子。 那天，李唐照常地上完班，在回家路上，路过了一条小巷。 小巷路口，迎面走来一个漂亮的女郎。 漂亮女郎嘛！只要是个男人，那就都会喜欢，李唐当然也不例外，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哪想，正当李唐浮想偏偏，正思虑着要不要上前搭讪时候，从小巷口内猛地又冲出来一个纹着身的青年。 青年一把抓只女郎的手臂，另一只手卡在女郎的脖子上，凶神恶煞道：“钱，把钱全部都给我拿出来。” “没有。”女郎惊慌失措，拼了命的挣扎。 “别动，我只要钱，不要你命。”青年一边怒吼，一边去抢女郎挂肩膀上的香包。 “我真没钱啊！”女郎死死抓住肩包的带子，苦苦哀求，“放过我吧！” “去你的。”青年一把就将女郎给推翻在地上，似乎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临跑还不忘惊慌失措地看了李唐一眼。 李唐也是人傻胆大，遇到这种事不立马走开就算了，居然还真敢去当出头鸟，撒开脚丫子就朝着那青年追去。 结果，才追到巷子内，李唐就被一群手持棍棒的大汉给围了起来。 糟糕，上当了。 李唐瞬间就明白过来。 最开始抢包的那个青年正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满脸不屑地望着李唐，嗤笑道：“还真有不要命的。” “男人嘛！都这个德行。”那漂亮女郎也走了过来，满脸的挑逗，“总以为自己是个大英雄，能够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李唐正要说些什么，结果却只感觉眼皮子越来越重，紧接着就昏迷了过去。 在昏迷时候，李唐还隐隐约约听到些什么割肾啊！眼角膜啊之类的词汇。 等到再醒来时候，李唐就已经变成了现在模样了，没用肉身，没有触觉，自己能够看得到别人，别人却看不到自己。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活生生农夫与蛇的故事，李唐的内心恨啊！ 要是李唐这会是只厉鬼的话，李唐保准恨不得能够生食了那群人渣的肉。 可惜，李唐不是厉鬼。 两天时间，李唐已经基本上的弄清楚自己变成一副什么样了。 若没猜错的话，自己现在应该是就只剩下一副魂魄了吧？ 就是疑惑，为何自己变成了一副魂魄的样子，却没有去投胎转世，反而是来到了这陌生的世界。 这操蛋的世界，一路走来全特么牛舌鬼怪。 李唐自嘲一笑，其实，变成魂魄也挺好的。 至少，再不需要牵挂啥！ 嗯，或者是说想牵挂也牵挂不了了。 李唐早就尝试过了，如今的自己，连手无搏鸡之力都算不上，压根就是连一根鸡毛也拿不起来。 “嗯？这是什么？”正当李唐胡思乱想时候，突然，一丝丝金光朝着李唐身体内射来。 李唐想躲，但躲不开，只能够被动的无奈接受了。 该不会魂飞魄散吧？李唐内心不安道。 然而，金光射在体内，李唐却并没有一丝的不适，反而还感觉自己强大了一丝。 是错觉吗？ 李唐伸出一只虚幻的胳膊，朝着一旁的蜡烛摸去。 虚幻的手臂直接从蜡烛上穿了过去。 但李唐内心有一个奇怪的念头，似乎，自己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只要动用这一股力量，就一定能够拿得起这支蜡烛。 李唐内心一栋，引导着内心中的这一股力量，朝着蜡烛推去。 是真的，不是错觉。 李唐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将那蜡烛给推动了。 虽然，这推动的幅度很小。 愿力，这是愿力，这绝对是愿力。 李唐停下手臂，双目放光地看着那些细弱的金光，差点没激动得哭出声来。 这种能够重新掌控住周边事物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变成了灵魂状态，李唐本来都已经是快要绝望了。 哪想，幸福来的这么突然，自己变成灵魂状态后，居然还有触碰到实体的一天。 古人诚不欺我也！果真是好人有好报啊！ 李唐双目变化，面容变得狰狞起来，既然自己还能有触碰事物的一天，那么现在无奈的，那就不再是自己，而且那些自己曾看不惯眼又拿着无能为力的牛舌鬼神了。 李唐甩了甩胳膊，身形飘忽起来，主动向着那些金色光线迎了过去，将那一丝丝光线不断吸入体内，感受着自己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不断增强，李唐的内心越来越空明，思绪越来越畅达。 等到金色光线被全被吸收完了后，李唐感觉，自己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已经壮大了很多。 甚至，李唐内心有一种直觉，自己只要催发着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往前一击，绝对能够将那支正燃烧着的蜡烛给击成两段。 不过，李唐内心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先贤庙里还有外人在。 变成魂魄的这两天内，李唐一步也没离开过先贤庙，还不知道外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李唐能够确定的只有一点，这绝对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 问李唐为什么知道这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 不为什么，两点。 第一点，今天来先贤庙里祈祷的这群人的衣着打扮跟自己原来那个世界的人截然不同。 这群人皆是一副古代士子的打扮，假若要这还是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那除非这是在拍戏，可李唐却没看到任何一台摄像机在。。 第二点，这群人来祈祷的目的，居然全都是来祈求先贤庇佑，祈求能够高中状元的。 高中状元，假若李唐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古代进京赶考才有的说法吧？ 第221章 愿望 等到前来祭拜先贤庙的一众青年全都在留下一堆贡品后走光后。 一位衣着破旧的穷书生终于从庙门外走了进来。 穷书生的面容倒也还算白净，一副气宇宣扬的样子。 就是衣着没有先前那群人那么亮丽，身上也未有佩戴任何的玉佩跟香包。 穷书生没携带任何的贡品，进了庙堂，在李唐目光的注视下，先是走到先贤雕像面前，跪伏下去，朝着那个李唐叫不出名字来的先贤雕塑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后起身，理了理自己破旧的衣袍，大步朝着庙宇的一侧走去。 飘忽在神台上的李唐不由瞪大了眼，这货该不会是想跑到神台上来取了贡品后紧接着继续献贡吧？ 李唐生前虽然也是个无神论着，但这种明显的不敬神灵的做法，李唐生前却还真没干过。 嗯，不是来神台的？ 李唐微微疑惑，目光继续盯着那穷书生。 只见那书生直奔先贤庙左侧角落里的一口大水缸那。 李唐吓了一跳，这傻读傻了，要跑水缸那跳缸寻死吧？ 别啊！ 李唐急了，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兄台你要真寻死的话，哥们我可真救不了你啊！ 然而，这次李唐又猜错了，书生去水缸那，还真不是去寻死的。 转念一想，李唐自己都差点笑了，也是，就那么大一口水缸，怎么可能能够淹死一个成年人呢？ 就算是真要寻死，那也该是去外边找处急流吧？ 只见书生拿起水缸旁的一个水瓢，在大水缸内满满地舀了一瓢清水，恭恭敬敬着端到先贤雕像前，重新跪伏下来，口中念念有词道：“一瓢清水熬清汤，上敬先贤实在是难成敬意，但为今之计，这实在是后生我所能够拿得出手的最好东西了，还望先贤万万不要怪罪，今天后生要是能够可以逃过这一死劫，上京考取了功名回来，报了大仇，一定为先贤重新塑造金身。” 书生又是恭恭敬敬地三个响头，双目含泪道：“望先贤怜悯。” 随着书生的磕头，一缕又一缕的金色丝线，不断涌现，最后凝固在了李唐的体内。 不知道为何，这穷书生一个人所产生的金色丝线，比之前的那一群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加起来所产生的金色丝线都还要多的多。 吸收完这波金线后，李唐感觉自己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瞬间就壮大了一大圈。 随着那股神秘力量的壮大，李唐有一种直觉，好像自己只要一动用那股神秘力量就能够可以幻化出身形，也能够可以传音说话了。 这念头一出现，就好像是一本能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李唐心念一动，引动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想象着要幻化成那先贤雕塑的模样。 原本这只是李唐内心中的一个想法，没想到最终居然真的成了。 只见一阵黑气滚动，一个缩小版的先贤雕像虚影出现在神台上方。 李唐想揉一揉自己眼睛，结果手却直接从头颅内穿了过去。 “先贤，您显灵了？”穷书生一声惊呼，瞬间就将李唐从思绪中给拉了回来。 “你能看见我？你不怕我？”李唐愣了愣，紧接着就动用自己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朝穷书生传音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传音跟李唐生前时候讲话一般无二，但声音却是不通过任何物质传递，是直接出现在书生脑海。 “回先贤话。”书生虽然跪在地上，但腰杆挺得笔直，“先生有意让后生看见，后生当然能够看见，后生非叶公好龙，也未做亏心事，为何要怕先贤？后生求先贤要为后生做主啊！” 为你做主？没看我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吗？ 李唐内心皱了皱眉头，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波动，继续传音道：“好一个未做亏心事，既然问心无愧，那有何要我为你做主的？” 两人一问一搭。 李唐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也明白了自己现如今的处境。 这果然不是自己曾处的那个世界了。 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一个类似于古代但又有所区别的世界。 书生确实是个穷书生，少年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 年前，书生抵押了家里住所向帝柱冲当地的一个地主家里借了十两银子进京赶考，但最终却是名落孙山。 本来，按照约定，这十两银子是分三年还清，利息是五两。 但当地主知道书生落榜后，立马就拿着借条上书生家里催债，要书生立马还清那十五两纹银。 如果还不起，就要拿书生家里的那二亩田地抵债。 书生当然不依嘛！ 但哪想，那地主竟然收买了当地的一群泼皮，先是打伤了与书生相依为命的母亲，紧接着，又让人放火烧了书生家屋子，还倒打一把，以那十两银子的抵押物被烧毁为理由，要书生立马偿还债务，并且赔偿其损失。 书生的母亲一气之下，怒气攻心，撒手人寰了。 哪想，葬礼当天，那地主居然又带着一群家丁过来催债。 书生一气之下决定直接带着地帖出去当了，再去京城赶考一次。 不想，竟被那地主给收到了消息，现在正守在出帝柱冲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书生前去自投罗网。 在那股神秘力量的感应下，李唐有种直觉，这书生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但正因为是实话，李唐了解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反而沉默了。 这不就是前世的那什么高利贷吗？ 想想前世，农村那么多的地空在那里没人去种，这世道，两亩地，十两银，逼死一家人。 思虑再三，这件事儿，李唐决定，自己管了。 不管是出于自己性格，见不得这种阴暗的勾当，还是说受书生的这一份愿力，这件事儿李唐都必须得管。 “行了。”李唐点了点头，“你的事情我清楚了，今天你先在先贤庙里过上一夜，吃些贡品，明天就上京城赶考吧！”。 “谢先贤。”书生大喜过望，赶忙又给李唐行了一个大礼。 “呵，先贤。”李唐散去身形，直接传音道：“别叫我什么先贤了，叫我恶鬼吧！” 第222章 吓人 李唐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大圣贤，也当不得一个先贤的称呼。 同样，李唐也并非是什么欺世盗名之辈，自己本来就是一只恶鬼嘛！犯不着去盗先贤的名声。 再说，恶鬼怎么了？ 俗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磨，自己就当一只恶鬼，势磨干净这方天地。 李唐继续飘忽在神台上，静静等待着天黑。 鬼，是见不得光的，这点，李唐早有身心体会。 看得出那穷书生是真的饿了，得到了李唐的吩咐后，就一直都站在神台前大口大口地吃着贡品。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 夜出。 李唐晃了晃身子，身形跟柳絮一般往先贤庙外飘去。 首先经过的，是一段长长的石梯。 先贤庙建在帝柱冲的山尖子上，看得出，帝柱冲的人对先贤庙十分的重视，上山的道路，全都铺满了青石头。 帝柱冲很大，但却是三面环山，而且都是一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真正出帝柱冲的路，其实就只有一条。 李唐按着那穷书生的说法，不断往前飘荡着，很快就看到了前边出现了火把闪现，除此之外，还听到了叫骂声。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那小杂种肯定是想趁着夜里逃出去，老爷我还就守在这里了，等抓到那小杂碎，老爷我打一顿出出气后，你们就把那小杂碎给卖到矿山上去当奴隶，得到的钱你们自己拿着去买点酒喝。” “哈哈，老爷大方。” “谢过老爷。” 一旁有声音大声回应着。 远处，李唐的眼睛一亮，终于让自己给找到这伙人渣了。 运转着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李唐瞬间就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看清楚了，共三个人。 为首的，是个裹着厚厚狼皮大衣的中年，生得倒是白白胖胖，一副的富贵样，就是其脸上时不时闪过的丝狰狞，一下就将其的一个整体形象给破坏了，让人一看这人的第一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人。 旁边两个，都是一副家丁的打扮，两人都是一手握着火把，一手握着短棒，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三个人。 李唐微微沉吟，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是绝对打不过对方三个人的。 在路上时候，李唐已经试过了，就算自己全力催动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也最多就能够拿起半斤重的东西。 半斤的力道，打在对方身上，就跟自己生前被婴儿轻飘飘地打上一拳一样，毛都伤不了一更。 虽然，对方也是绝对伤不了自己的，但李唐可不愿意小丑一般傻呼呼地跑出去丢人现眼。 要是能有根针就好了。 李唐自信，只要手里能够有一根银针，哪怕就半斤的力气，他也绝对能够要了眼前几人性命。 可惜，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这穷乡僻囊的，李唐也不可能去找出一根银针来。 可是已经答应了穷书生，保准他明天能够顺利出帝柱冲的上京赶考的，该怎么办呢？ 虽说，那穷书生并不知道答应他的人是自己。 但李唐自己却并不想食言而肥。 还有，李唐是吸收过那穷书生的愿力的，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李唐也该为那穷书生出次头吧？ 李唐微微苦恼起来。 夜色越来越浓，李唐眼里不时闪过一道黑气，偶尔还有一丝丝凉气涌入李唐体内，不断壮大着李唐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 或许，也不是完全就没有办法。 李唐想到了自己生前，在电影院里看过的那些个鬼片。 自己那时候可是明知道荧幕上播放出来的那些个鬼片都是假的，甚至都能够叫得出那些个演鬼怪的演员的名字出来都吓得不行。 这世界，李唐可不相信，这些人就会一点都不怕鬼。 呃，或许以前不怕。 因为鬼其实就是一道灵魂体，一般人根本看不见，压根没什么好害怕的。 可现在嘛！ 李唐笑笑，会让这几人体会到后世影院里恐怖片的热情的。 李唐心念一动，照着自己后世里的一些记忆，首先给自己幻化出了一套雪白的长袍，紧接着，又给自己幻化出了一头漆黑垂地的长发。 “嗯。”李唐打量了一翻自己，满意地笑了笑，终于有一翻贞子的样子了，该能吓得这几人屁滚尿流吧？ 嗯？贞子？等等。 李唐正要朝着那三人走去，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 贞子之所以恐怖，那是有一个剧情的。 不知道剧情，单独拿出一个贞子来，根本就吓不住任何人。 特别这世道，路边就常有饿死，据那穷书生说，外边更是流民遍地。 长得比贞子还要恐怖，还要瘆人的人多了去了。 没准自己以这副形象出现，那三人直接把自己给当成难民对待了。 别到时候自己没吓到对方，反而把对方给恶心到了。 那简直是丢恶鬼的脸啊！ 好在，这点小问题是难不倒李唐的。 心念一动，李唐身上的雪白长跑变作成了漆黑色，一头垂地长发快速变短，最后成了一个一个黑色羽帽。 一颗惨白色的骷髅头爆露在空气中显得格外的瘆人，骷髅头内，还跳动着两团黑色的火焰。 一招手，一把闪耀着寒光的巨大镰刀出现就出现在了李唐手里。 成了，李唐咧嘴一笑，要的，就是后世里死神的这个形象。 当然，李唐知道，别看自己现在这个造型帅的一逼，但若论真实战斗力，却是战零点五都不到。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吗？ 李唐本意就不是去战斗，而是去吓人的。 抬腿，李唐就扛着巨大镰刀大步向那三人走去。 说是走，但实际上却是飘。 李唐就跟一片柳絮一般，时而快，时而慢，大大方方地朝着那三人飘去。 那地主老爷跟那两个家丁正在聊天，李唐飘起来又没声音，以至于李唐都已经靠近了，也没谁发现自己身边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 李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抬起手中的镰刀就缓缓向着那地主老爷斩去。。 李唐当然不是真正要斩那地主老爷。 巨大镰刀也是那神秘力量幻化成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第223章 愿力 没错，李唐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让那三人发现自己。 终于，等李唐将那把镰刀在那地主老爷的脖子上连续试探了好几次后，终于有一个家丁扭头了。 其实李唐也很无奈啊，这三人的警惕性，真实在是太高了。 要自己真有点儿战斗力，这会儿这三人的脑袋都不知道已经掉多少次了。 “老，老爷。”那扭头的家丁仅仅撇了一眼，就直接腿一软，吓得瘫倒在了地面。 “什么事嘛？”那地主老爷先是不满地看了瘫在地上的那家丁一眼，随即也扭过头朝朝自己身后看去。 嗯，确认过眼神，确定不是人。 只一眼，这地主老爷的脑海里就一声轰鸣，瞬间就懵逼了。 “额滴个亲娘啊！”地主老爷一声鬼哭狼嚎，原地蹦起半米高，接着白眼一翻，摔地上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至于另一个家丁，比这地主老爷来的也好不了多少，腿一软，就摔倒在地，双腿一阵颤抖，紧接着，李唐就看到他裤裆下出现一滩水迹。 这三人也实在是太不禁吓了。 李唐顿时一阵无趣，直接冷哼一声，传音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三人为祸乡里，作恶多端，惹得神明不悦，今日各斩阳寿二十年，往后好自为之。”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我再也不敢了，求大神您开恩啊！” 那两个家丁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依旧是胡乱蹬着腿，拼命往后退着，倒是那原本昏迷在地的地主老爷，居然直接一骨碌就翻身爬了起来，在地上磕头个不停。 嚯，这什么情况。 李唐差点没乐出声来，自己有那么可怕么？居然把昏迷的人都给吓醒了？ “哼。”李唐冷哼一声，“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李唐本来是没准备再跟这地主老爷废话的。 但眼瞧着这地主老爷这么个贪生怕死，李唐眼珠子一转，又计下心来，传音道：“本座问你，你是否真心悔过？” “悔过，悔过。”那地主老爷也顾不得害怕了，连磕带撞地就爬到李唐身边，冲李唐的大腿抱去，但双手却直接穿过了李唐的双腿，什么也没抱道。 地主老爷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赶忙指天发誓道：“大神在上，小人发誓，从此定天天吃斋念佛，做个好人，只求大神绕过小人一次，别斩我二十年寿命啊！” 这人是彻底的没救了。 开口，闭口都是那二十年的阳寿。 李唐内心微微摇头，但随即又微微一笑，这样其实也好。 就怕恶人无法无天无所畏惧。 只要还心存畏惧，那就未必不能够将之约束。 “哼。”李唐再次哼了一声，“用不着你吃斋念佛，记住本座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善恶到头自有天算。” 李唐身影直接消散，最后一句传音落在那地主老爷耳朵内，“你好自为之。” “小人恭送大神。”那地主老爷赶忙又跪下，朝着李唐先前站的那地方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老爷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那地主老爷跌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夜空，一脸的欲哭无泪。 为了那二亩地，白白丢了二十年的阳寿，值得吗？ 地主老爷活动了下自己的胳膊，顿时脸色一白，果然，少了二十年阳寿，自己一下就苍老了，手脚都不听自己使唤了...... 恐吓完那地主老爷后，李唐就直接回了先贤庙里。 那穷书生还没有睡，正映着月光在那夜读。 李唐没去打扰，直接漂浮到了神台上盘膝坐了下来。 李唐现在很诧异，是真的很诧异。 恐吓完那地主老爷后，李唐居然发现自己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居然又加强了。 而且加强的幅度还很大。 如果说李唐之前拼了命的力气是半斤的话，那现在就是八两。 别看半斤八两好像是五十步笑百步没什么大的区别，但实际上，这个增强的幅度是非常恐怖的，量化起来几乎就是翻了一番。 没有愿力，也没有香火，自己也没吃什么十全大补丸，那么自己体内的那股子神秘力量究竟是怎么增加的呢？李唐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自己劝人从善或者帮助那穷书生得到了功德？ 李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功德啊！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东西。 李唐眼里闪烁着精光，内心心思急转。 没错了，应该就是功德，只是不知道这功德究竟是自己帮助那穷书生地得来的，还是说自己对付了一个恶霸，劝那恶霸其恶从善得来的。 或许，两者都有吧！ 李唐的内心微微荡漾起来。 上辈子，自己当一个好人，但却好人没好报。 死后，自己当一个好鬼，却能够得到功德？ 这，这真是，李唐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只能够说果真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吧！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不多，但信息量却很大。 首先，第一点，李唐是肯定了，自己是真变成恶鬼，再不会去投胎了，而且还是完整保留了生前记忆与性格的恶鬼。 第二点，自己自己体内有一股神秘力量，无论是宏愿还是信仰，都能够可以增强自己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 最后一点，做好事，也是会有功德的，功德一样能够增强自己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而且加强的幅度很大。 综合以上三点，李唐得出来一个结论，自己若是想要不断变得强大，那就必须得要不断吸收信仰或者宏愿，又或者是说要不断的去除暴安良坐善事啊！ 李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是要逼着自己去做一个大善鬼啊！ 不过，李唐转眼间就变得眉开眼笑起来，当个大善鬼，受万家香火，这活好像也不赖嘛！ 这世界，路见不平的事儿，肯定是有的。 以前李唐没有能力，遇到不平事儿，李唐他都没法儿去改变。。 可这会不一样了，这会的李唐，有能力去改变一些事儿了。 有多大的能力，那就要承担起多大的责任，李唐的目光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第224章 文玩 这天，方毅码完字，接到了自己堂弟，彭龙的电话。 那小子说想要去古玩公司面试。 方毅有些诧异，这小子怎么会突然想去古玩公司上班了？ 但方毅还是第一时间就表示了支持。 当时就推荐彭龙，去一家叫星辰公司的古玩公司里面试去。 这是方毅自己的公司，其实方毅也对古玩感兴趣的，只是还没插手过，方毅有自己的考虑。 古玩这行水很深，自己的弟弟，自己必须帮扶着一把，亲自打电话给星辰公司，让其组织了一场面试。 星辰公司里有方毅不少的股份，算是第一大股东，很快就按照方毅的指示，开始了一场针对性的面试。 很多文物出土，是在一些深山老林处。 在文物出土的那一瞬间，是需要用到鉴定师的，这次，星辰公司招聘的，就是鉴定师。 方毅知道自己弟弟什么能耐，所以，这次面试有些特别，几乎不面试专业知识，而是面试的身体素质。 方毅是这么想的，一个鉴定师，专业可以学，如果身体素质不过关，那些深山老林根本就连去都没法去，方毅其实也没想过自己弟弟可以成为鉴定师，能够去就现场指挥指挥就够了。 面试地点设在公司顶楼，十七楼，看到彭龙的第一眼，那面试官是皱眉的。 爬个楼都气喘吁吁的，方总招他过来有什么用？ 还没开始面试，面试官的内心就给彭龙画上了一个问号。 但那只是瞬间的事。 当彭龙将他带的大皮箱给拖了出来后，面试官懵逼了。 这是十七楼啊，大哥。 不是七楼。 你扛着个皮箱上来干啥？ 哥们，您是来应聘保安，走错楼层了吧？ 别个心里是怎么想，彭龙他可管不着。 喘了几口粗气，陈宇简单快速的冲人群看了几眼，心里瞬间就凉了半截。 满走廊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除自己外，清一色的大背头，长马褂，手里不是两个文玩核桃瞎转悠，就是一个大扳指转呀转的，一派标准的业内成功人士模样。 再看看彭龙。 一身皱巴巴的西装，一个破烂的皮箱，被风吹乱的头发。 说他是个捡垃圾的，要饭的估计都有人相信。 要是一般人遇到这个场面，肯能就已经知难而退了。 可是彭龙他不是一般人啊！ 他可是有哥哥的男人啊！ 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只见彭龙一咧嘴，单手扶着皮箱，让皮箱一个轮子着地，在地上跟个陀螺一样转悠了起来。 彭龙的想法很简单，你们不是转核桃吗？你们不是转扳指吗？搞得跟谁没有似的。 告诉你们，你们都过时了，现在流行的是转皮箱。 一转悠起来，彭龙这家伙就有些得意忘形，将皮箱越转越快，越转越快，都快要转出花儿来了。 “啪啦”一声。 乐极生悲，突然间皮箱的轮子断了，彭龙尴尬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满走廊的面试人员却不管彭龙尴不尴尬，全都瞬间就哄堂大笑起来。 躲在某间办公室里的方毅，无奈抚头，“面试开始吧！” 一位面试官立马从面试间内走了出来，“都笑什么笑，还面不面试了？” 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面试官这才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开口道：“现在面试开始，接下来我每点到一个名字，就进来一个人，都听明白了吗？” 人群异口同声：“听明白了。” “好。”面试官点头，“第一个，周五。” 周五：“我在。” 面试官点头，面无表情道：“你进来吧！” 第一个参加面试的人进屋了。 很快，才分钟不到，那个叫周五的就面试完出来了。 周围的人一下就一窝蜂的围了上去。 彭龙冷笑，这是要打听面试题目吗？ 他才不屑于干这种事呢！ 这是自己唐哥的公司，他轻而易举就能进去。 想是这么想，但彭龙还是稍微移动了下脚步，将耳朵伸得老长。 嗯，我不问，我就听听，我跟他们不一个德行。 周五怜悯的看了围在自己周围的人群一眼，叹息道：“太难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人群面面相视。 彭龙眯眼，看来是被淘汰了，这面试题目有些难啊！ 一转眼时间，又面试了十几个人。 面试的进程很快，很快的就该轮到陈宇上场了。 屋内喊道：“第十八个，彭龙。” “来了。” 彭龙紧闭双眼，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立马拖着皮箱向屋内走去。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前边可是有着足足一十七个失败的案例在，彭龙他做为第一十八个登场的，前面可是连一个成功的案例都没有呢！ 你说他能不紧张吗？ 屋内，场面倒是布置得蛮辉煌大气。 一间空旷的大屋内，就摆了一张长条形的大桌子。 此刻，在那张长条形的大桌子上，已经坐了六七位面试官在上边。 这六七面试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无一列外的，每一个都是面目严肃。 哎呦妈呀！ 彭龙嘀咕，这简直是亮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啊，这种大场面，他可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啊！ 彭龙之前也去过几家公司面试过。 但场面都没有星辰公司这般正式，这般严谨。 这哪是面试啊，一般的公司，就是召开股东大会也没这么个场面吧？ 这就是方总要的人？ 几个面试官面面相视，都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对彭龙不满意。 “坐吧！”坐在首座的面试官抬笔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那个座位，随意开口道。 “谢谢领导。”彭龙微微鞠躬，随后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 坐在首座上的那个男人乐了，笑道：“彭龙是吧，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叫错了，我可不是你什么领导。” 彭龙汗。 差点没站起来就把那人给丢出去，你说你，你不是领导，你坐首座干啥？ 真是，这啥人啊！ 什么素质。 当然，前边的是彭龙的内心活动。。 真实情景是这样的。 只见彭龙一脸的微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现在是您在面试我，那您就该是我的领导。” 第225章 考题 闻言，坐在首座上的那个男人高兴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装模作样道：“你这嘴皮子倒是蛮灵活，只是干我们这一行，可不能光靠嘴皮子吃饭啊！” 彭龙眼睛一亮，有戏，自己这是给人留下来了一个好的第一映像啊！ “我们就开始吧！”没等陈宇开口，就有一面试官直接道。 “先开始自我介绍吧！”一个面试官看着手里的文件，抬头道。 “好的，领导。” 彭龙站起身，清了清喉咙，开始自我介绍，“各位领导，各位考官，大家早上好，我叫彭龙，今年二十二岁，毕业于周南大学.....” “年轻就是好啊！”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秃顶考官感慨着打断彭龙道：“你的履历，我们都看过了，就不用再说得那么详细了，说点其它的吧！” 啥？ 说点别的？ 说啥？ 彭龙知道大公司的面试会很难，可是这也太难了吧？ 连自我介绍都不让？ 彭龙沉默起来，内心有些焦急。 其实，彭龙焦急，面试官们更加焦急。 “彭龙是吧！”之前在走廊上报名字的那面试官说话了。 他指了指彭龙身后的那个皮箱，看似随意道:“你这身体素质不错啊，扛着个皮箱上了十七楼，能跟我说说看皮箱内是什么东西吗？让你这么宝贝的紧。” 面试官们都挺好奇的，他们想不清，这皮箱内究竟装的是些啥。 要是是在其它场合，面试官们肯定不会这么好奇。 但这是在哪？ 这是在星辰公司啊！ 来这的，谁没接触过几件文玩古物？ 先入为主的，面试官们已经认定了那皮箱内绝对是有宝贝。 而且听昨儿方总那重视的口气，再看这青年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没准儿还是件刚出土的稀世珍品。 “嗯，皮箱？” 彭龙眼睛一亮，大学四年，一整皮箱的荣誉证书，就问还有谁？ “好的，领导，请您稍等。” 彭龙微笑着向自己放在门口的那个皮箱走去。 彭龙的内心都快要乐开花了。 一群土包子，哥们我要把你们的那钛合金狗眼都给亮瞎了。 这一刻，彭龙从未感觉过自己竟是如此的力大无穷。 单手一把就提起皮箱。 一众面试官满面的狐疑。 这小子是想干啥呢？ 问你话，你回答一声就好了啊！ 你居然跑过去拿箱子？ 你当过安检呢？ 迈着自信的步伐，彭龙微笑拖着皮箱走回长桌边上，笑道：“领导们，请看！” 就在看字说出口的一瞬间，彭龙一把就扯开了皮箱的拉链。 一整箱的荣誉证书，在长条形桌上堆了一大堆。 “噗。” 一个面试官一个没坐稳，差点没摔倒在地。 其他面试官也都个个一脸的黑线。 这里是面试现场，你给我们看这些东西干啥？ 桌子很长，由于角度问题，他们只看到了从皮箱内倒出一箱子的书本在桌上，至于具体是些什么书，他们不关心，也不感兴趣。 “砰，砰。”青年面试官用笔盖敲了敲桌子，“彭龙，你是想说你大学没认真读会很用功，随身拖着书走吗？” 秃顶面试官也脸色惊讶道：“彭龙同学，请你注意，这里不是学校。” 彭龙愕然。 都说公司招聘不在乎在校成绩，也不在意在校期间所获得的荣誉证书，难道真不重视到这种程度吗？ 这可是一整皮箱的荣誉证书啊！ 这不是一本两本，也不是区区十来本，这是几百本啊！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态度啊？ 一群没有信仰的行尸走肉！ “打扰了。”彭龙心灰意冷，独自一个人眼神黯淡的开始收拾起荣誉证书来。 虽然说公司是注重效益，在校期间的表现确实是不值说道。 可是能够把书读好，从侧面上所反应的不也是能力表现的一种吗？ 这种公司，不来也罢。 彭龙他埋怨起来，自己老哥，这是给自己找的什么破公司啊！ 正当一众面试官面面相视，彭龙黯然收拾东西的时候，面试室后边的一扇小门开了，从里边走出一道人影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毅。 “方懂！” “方总！” “哥！” 所有人都惊讶无比。 “嗯。”方毅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大步走到彭龙面前，嘴角抽搐，“你就带这么些东西来面试”？ 方毅眉心暴跳。 合着您来面试，是累成狗也要扛一皮箱的荣誉证书上来装逼啊？ “哥。”彭龙干笑，“我这不是没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吗？” 方毅摇摇头，“那也不该胡闹啊！” 收拾好荣誉证书，面试继续。 一众面试官重新落座，相互间对视了一眼，便都明白了对方的态度。 一个面试官出题了，是他们这儿最简单的一道题。 一名面试官从身前的一堆文件中，抽出了埋在最底下的那一篇稿子来，喵了眼方毅，然后看向彭龙，道：“面试就三道题，第一道，我这儿有三件文玩，其中两件都是高仿，就只有一件是真品，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找出来这件真品，并且初步鉴定出这件文物的价值。” 彭龙眨巴了了下眼睛，“工具呢？” “没有工具。”面试官笑道：“你只需要充分的发挥出你曾经所学到的一切知识，进行一个初步的分析就成了。” 方毅翻白眼，这面试也太假了，在鉴定学上，就还没有过说什么不借助工具的鉴定的。 每一件文物都是属于历史的馈赠，智慧的遗留，就是借助了精密的仪器，也得要小心翼翼的，不借助任何的仪器，初步分析？ 特么扯淡呢？ “快开始吧！”方毅浅笑道。 “好的，方总。”面试官赶忙掏出三件文物来。 面试官将那三件文玩往彭龙方向一推，直接开口道：“我们就开始吧！” 三件古玩。 第一件是一件雕画着龙凤等精美花纹的瓷碗。 第二件是一本古色古香的书卷。 最后一件是一块古时候教书先生所用的戒尺。。 三件东西都是古玩市场所常见的东西，要从里边分辨出唯一的那件真品，难度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方毅见了，却差点没直接喷了出来。 第226章 回老家 三件古玩。 第一件碗底写着太平洋保险。 第二件写着新华出版社。 最后一件写着限量版。 我勒个擦！ 防水也不是这么放的吧？ 方毅都彻底无语了。 “开始吧，后边还有不少人等着呢！”一名面试官开口道。 彭龙走到三‘古玩’前，内心微微激动，古玩这一行业，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的当然是打眼啊！ 有一个优秀的鉴定师坐镇，对一个古玩公司来说，那实在是太重要了。 试想一下。 一件古玩动不动就是几百万。 看错一件就是上百万的损失，要是每天都看错几件。 多大的公司也承受不起这种损失啊！ 彭龙为自己即将成为一名鉴定师而激动。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珍贵？ 人才啊！ 他彭龙就是人才啊！ 走到三件文玩前，彭龙直接丢了三个鉴定术，自信道：‘三件全是假的。’ “好，过。”评委老师直接拍板，“第二天，过来上班。” 方毅：“......” 第二天一早。 没等闹铃声响，彭龙就自个儿从床上醒了过来。 今天是彭龙上班的第一天，彭龙稍微琢磨了下，还是昨天穿过的那套西装。 跟昨天一样，穿好西装，打好领带，彭龙的整个精神面貌，顿时就焕然一新。 昨天晚上吃得有点多，彭龙摸了摸肚子，不饿，于是就连早餐也没顾上吃就赶忙往星辰公司赶去。 上班第一天嘛，当然是得要给领导留个好的映像，可绝不能迟到了。 公司。 推门进到屋内，彭龙走了几步，离着办公桌还有老远，就安分地在原地站了下来，“领导，我来了。” “嗯。”方毅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现在倒是可以叫我领导了。” “哥？”彭龙惊讶极了，“怎么是你啊？” “抽烟吧？”方毅从桌上拿起一盒和天下，先是给自己点上一根，然后将烟盒丢给彭龙。 彭龙眼睛一缩，和天下，一百块钱一包，一根就要五块钱啊！ “谢谢哥。”方毅接过烟，拿了一根香烟，拿在自己手上，但没点燃。 “你小子怎么想到要当鉴定师了？。”方毅指了指沙发，开口道：“坐吧！” “谢谢哥。”彭龙正襟危坐。 “不用这么客气。”方毅摆了摆手，开口道：“我是这家公司的懂事，但是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小子要是想学，那你尽管跟我说，你要是想混日子，那我劝你换家公司，别让我难做。” 彭龙汗了一下，这家公司是自己堂哥的？ “你有多大本事我也知道。”方毅自顾自地开口说道：“总之，你记住，我是你的哥就是了，你想干文玩，我支持你，不过，从基层做起吧。” 从抽屉里边抽出一份文件，递到彭龙面前，方毅开口道：“职务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待会就去办理入职，你的面试我懒得多说，你懂，我也懂，因此你也别有试用期了，直接就是我们公司的正式员工。” 方毅指了指彭龙手里的那份文件，“这是合同，你看看，没意见的话就签了吧！” “谢谢哥，我先看看合同。”彭龙点头道。 合同绝大部分都没问题。 工资底薪跟提成也都中规中矩。 唯一的问题就是工作地点，龙城分公司。 彭龙目瞪口呆，“哥，你要我回老家？” 方毅美美地抽了口香烟，“龙城虽然只是莲城底下的一个县级市，但历史却很悠久，有什么问题吗？” 莲城下的一个县级市？ 能离家近点，还不好吗？ 彭龙当即就点头道：“没问题，坚决服从公司的一切安排。” 方毅似笑非笑，“你似乎是不愿意？” 彭龙赶忙摇头道：“没有。” “不愿意也是正常的。”方毅自语道：“你从小就是在龙城长大，几乎就没离开过星龙城，好男儿立志四方嘛！” 方毅站起身，指了指墙上的地图，“你在鉴定方面天赋先不谈，不过，我认为你干任何事都应该拘束在一座城内，一位好的鉴定大师，应该要走出去，走遍五湖四海，到荒无人烟的大山，到惊涛骇浪的大海，到人迹罕至的荒芜中去，你，就从自己家乡开始，走遍大江南北吧！” 彭龙的嘴角抽了抽，点头肯定道：“哥，您说得都很对。”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方毅笑呵呵地道。 “是这么认为的。”彭龙坚定不移道。 “那好。”方毅重新坐下，“我还怕你不愿意去，特意给你在公司留了个职务做后手，既然你愿意去，那就好说了。” 什么？ 彭龙目瞪口呆。 合着你也知道我不愿意去啊？ 那你说得那么一副正气禀然的样子干啥？ 你故意蒙我呢？ 方毅将手里的香烟掐灭，迫不及待道：“走吧，小龙，我带你去办入职。” 彭龙那个欲哭无泪啊！ “哥，我能再选一次吗？” “瞎说什么呢？”方毅板着脸道。 “行了。”方毅一巴掌拍在彭龙肩上，“老弟，去基层锻炼锻炼，是好事儿。” “哥。”彭龙可怜巴巴道：“我犯得回老家锻炼吗？” “那就当是去学习。”方毅笑道：“反正这儿离着老家也不远，也就那么一两小时的车程，随时都能回来，就别哭丧着个脸了。” 彭龙眨巴了下眼睛。 关键是他没车啊！ 但哥都既然已经是这么说了，彭龙还能反驳。 龙城就龙城吧！ 再简单的交流了下，方毅就带着彭龙向人事办走去。 有方毅在一旁撑腰，人事办的人效率奇高，五分钟不到，彭龙就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工牌。 值得一说的是，彭龙的工牌上所写的，赫然是s级级别。 通过刚才一系列的交流，彭龙已经知道，s级工牌，所代表的正是公司的管理层人员。 彭龙琢磨着，自己这是直接就成了星辰公司的管理人员吗？ 彭龙猜得不错。 在工牌的另一面，正写着一行大字。 龙城市分公司，首席鉴定师。。 一时间，被流放到外的不爽情绪一下就被彭龙给抛飞到了九霄云外。 自己才到公司，现在大小也算是个官儿了，自己这是要发啊！ 第227章 刁难 彭龙毕竟第一天来公司上班，方毅不放心。 陪彭龙一起回了一趟龙城。 方毅开车，俩人一路聊着，两人已经到了龙城分公司门口。 门店内背对着门口站着几个保安，身形站得笔直，一看就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的。 彭龙暗暗点头，不愧是堂哥的公司，窥一见全，这就是文化底蕴啊！ 只是彭龙暗暗疑惑，这咋除了几个保安，连一个店员都没有呢？ 无人售货？ 这不应该啊！ 这里边的古玩，动则几万起步，你当是个便利店呢？ 彭龙往店里走了几步，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团，原来公司内员工们正开会呢！ 只见一群人整整齐齐的列队站在一起，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给他们进行训话。 彭龙微微点头，领导经常给员工训话，这是个好习惯。 从这一细微处，陈宇便已经得出来了几个结论。 一，这儿的领导，是个认真负责的好领导。 二，这分公司内，员工的氛围肯定很好。 三......三个屁啊，就看人家开个会，你给我分析个三点出来看看。 彭龙冲方毅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哥，你别说话，看我的。”说着，轻轻迈着脚步向里边走去。 他要听听看，自己这新领导，究竟在和员工们说些什么。 里边的人没发现方毅跟彭龙，继续说话，“以前偷懒，也没关系，但现在开始，我们得开始忙活了。” “经理，出什么事了？”下边有人问道。 “我还想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呢！”中年男人无奈道：“日子过得好好的，我今天突然就接到上边电话，我们这儿新来了一位首席鉴定师，以后，我们这儿就要多上一个负责人了，说不定我都得受他管制。” “来就来呗！”还是之前那人，“以前又不是没来过，整走不就可以了吗？” “是啊！”群情激愤，“凭我们的手段，要整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彭龙看向方毅，觉得牙疼，这会开的，这是在商量着怎么将自己给赶走吗？ 这公司内的氛围果然很好，起码是上下一心啊！ 方毅嘴一抽，低声喝道：“现在你是领导，怎么解决你自己想办法，别看我。” “好。” 彭龙怒急。 这要是在说其它事，别管是啥，只要是不扯到他自个儿身上，他保准能够当热闹来看，可问题是现在扯到他身上来了啊！ 不光是扯到了，这还是明摆着的要整他啊！ 这哪成，彭龙差点没炸毛。 “咳。”彭龙咳嗽了下，将工牌掏了出来，板着脸道：“我就是你要整走的那新来的首席鉴定师。” “啥？”众人结巴道：“你，你...” 还是那经理机灵，毫不犹豫就带头鼓起掌来，“兄弟姐妹们，欢迎我们的新伙伴的到来啊！” 一瞬间，掌上激烈，美女尖叫。 彭龙目瞪口呆，刚刚不还是说要将自己这位新老大给整走吗？ 怎么一瞬间，口风就全改了？ 方毅简直笑喷。 掌声持续了很久。 经理一脸微笑地走了过来，自我介绍道：“是彭龙兄弟吧，你的资料我都看了，鄙人姓何，单名一个杰字，不嫌弃的话，你叫我老何就行。” 彭龙看了一旁方毅一眼，将方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无奈，只能热情的伸出双手，跟何杰握在一起，“经理你好，以后多多关照。” 方毅心中跟个明镜一样，这何杰是在给自己弟弟下套呢！ 自己弟弟现在要是耍脸色了，方毅敢保证，不出五分钟，电话就会打到自己这儿。 说自己堂弟不团结员工，仗势欺人等等等等，反正就是一大堆的小报告就是了。 彭龙会给何杰这个机会吗？ 方毅拭目以待。 还好没有。 二人就跟相见恨晚一样，两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方毅内心冷笑，老东西，硬的被撞见了，玩软的了。 老子慢慢看你玩。 见彭龙不上当，何杰脸色微僵。 二人寒暄了几句，何杰就开口道：“彭老弟，你先熟悉下环境吧，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说完后，何杰就跟逃也般的离去了。 自个儿熟悉环境？ 方毅再次冷笑，这是想将自己弟弟给当菩萨供着呢！ 何杰走了，一众员工也就立马都各自散开了，他们可没何杰那般厚的脸皮。 古玩鉴定这行业，属于三年不开口，开口吃三年的行业，平常倒是很清闲。 彭龙左右无事，便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倒是方毅，找个个地，自顾自玩起手机来。 片刻后，方毅抬起头，他好像听到了吵闹声。 是何杰的大嗓门：“怎么了，彭老弟。” “我刚发现几个旷工的。”彭龙声音很冷。 何杰脸都绿了，这小子果然来者不善，才来五分钟不到，就给自己找事情了。 何杰打着哈哈，“都是老哥的错，老哥我管教不严，回头我肯定批评。” “批评？”方毅瞧见彭龙挑了挑眉，“我记得鉴定师无故旷工，我这首席鉴定师是有权直接开除他们的吧？” 何杰脸色微僵，“彭老弟你真会开玩笑，都是公司老人了，哪能说开除就开除呢？” 何杰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你是个新人。 新人，仗着身份，想开除老人，那你得问问我答不答应了。 彭龙挑了挑眉头：“你们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呢？” “小兄弟，话不能乱讲啊！”何杰皮笑肉不笑道。 何杰的威胁，彭龙嗤之以鼻。 彭龙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新人，他这时候该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 但彭龙更知道，这是哥哥给自己的考验。 而且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儿几乎都快成老王的一言堂了。 人家一来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自己不能够找回场子，之后谁还会愿意跟着自己？ 没人跟着自己，那自己就得被架空掉。 被架空掉，那他这首席鉴定师就什么也干不成。 要是硬生生的被人给打压出去了，那他彭龙的脸往哪搁？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几个人我开除定了。”彭龙冷声道。 何杰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惊怒不已，“你敢，你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就真要跟老子我对着干？” 彭龙比王卓还要怒。。 只见彭龙手一拍桌子，怒吼道：“何杰，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分公司内的负责人，不为公司着想，居然还敢包庇公司的蛀虫。” 何杰气急，“彭龙，你血口喷人。” 第228章 盒子 “我血口喷人？”彭龙冷笑，“龙城历史悠久，是座千年古城，文化源远流长，地里挖个土都能挖出古董来，八十多万人口的大县城，结果你们呢？盈利了吗？为什么会没盈利？你们你们工作不负责。” “你放屁。”何杰冷笑，“老子天天都在龙城里边呆着，会对龙城的古玩市场行情不了解？龙城根本没有古董。” 俩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都没注意到，这时门口走来了一人，正抬头盯着头顶的招牌一阵出神。 半响，那人终于低下头，店内走来，“您好，请问这儿是收古玩的吗？” 彭龙怒瞪何杰一眼，“这就是你说的根本没有古玩？”随后，彭龙转身看向来人，“收，当然收，您有什么古董要卖吗？” 彭龙眼睛发亮，内心振奋不已，他来这才多久，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 这古城的古玩果然很多。 那人朝四处张神秘兮兮地张望了下，然后才道：“我们能不能进里边谈？” 显然，那人是不想在这儿将古玩给拿出来，或是在怀疑彭龙的身份。 不过彭龙却没太注意这些细节，他现在满脑子的都是文玩跟古董。 彭龙很期待，看这人紧张的样子，是有真货啊！ 究竟会是什么呢？ 僵尸女王的驻颜珠？ 传国玉玺？ 还是说是成吉思汗的大弯弓？ 算了，不猜了。 “里边请，快里边请。”彭龙赶忙热情道。 何杰盯着那人，脸上写满了不信，狐疑道：“我是这儿的负责人，你是要买古玩还是要卖古玩的？” “卖，卖古玩。”那人赶忙道。 何杰白眼一翻，就你这穿着打扮，你能有古玩？他是一万个不信。 “拿出来看看吧！”何杰不冷不热道。 “好的。”那人答应一声，然后赶忙从怀里掏出来一卷油布。 看到这卷油布，方毅眼睛微亮，包得这么紧实，看样子是有真家伙啊！ 油布一共包了三层。 打开了，里边是一红木盒子。 “这是什么，怎么来的？”看到有真家伙，何杰变了脸色，笑着搭话道。 “我爷爷辈那儿留下来的。”那人笑着打开盒子，“这玩意儿是块印章，应该是清朝的，具体哪朝代，我也不太清楚，还要你们给判断判断才知道。” “清朝？”彭龙眼睛一亮，清朝流传下来的印章大都都是官印，要真是件真品的话，清朝的官印，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周成，快给这人看看。”何杰赶忙道。 “好。”周成答应了一声，眼神火热的盯着那红木盒子。 清朝的官印，对他的诱惑，绝对是巨大的。 盒子可能也有些年代了，很难打开。 那人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终于将盒子给打了开来。 盒子内，正躺着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绿色印章。 看到这枚绿色印章的时候，方毅只听到一阵倒吸凉气声。 “这，这是。”周成指着木盒，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半响才惊呼道：“这莫非是大官印？” “大官印？”彭龙也惊呼出声，“是真的吗？” 何杰最快回过神来，盯着彭龙道：“你是首席鉴定师，你问我们是真的吗？” 彭龙悻悻然地闭上了嘴。 一行人围着鉴定柜台绕了一大圈，将彭龙排挤在外。 “怎么样，可以确定这是件真品吗？” 何杰也很紧张，他的业绩确实是很难看，这件大官印，可以说就是他唯一的翻身机会了。 一旦若是确定了这是件真品，那他的业绩将成直线上升。 “这。”周成很纠结，不敢妄下结论，“经理，我水平有限，实在是不敢确定。” “那要你什么用？”何杰眉头一皱，“你鉴定不了，那就换个人来鉴定，老李你上。” 被点到名的那人打了一个激灵，赶忙摆手道：“经理，周哥都不成，我哪成啊？” 何杰火了，“不成也得成，不然公司养你们这一群饭桶干什么？” “是，那，那我们再试试。” “对不起，经理，我们这儿的仪器太过落后，根本就没法鉴定真假，要鉴定的话，只能够送到莲城去。” “没别的办法了吗？”何杰焦急道。 把大官印送到莲城，何杰的心底是一万个不愿意。 如果这是件假的，那他劳师动众，肯定是得要担些责任。 方毅没看大官印，盯着盒子，“看样子，这盒子也是有些年份啊！” 嗯？盒子？ 彭龙立马转头。 “把盒子给我。”何杰也听见了，冲方毅瞪眼道。 方毅眉头一掀，“这就是你问我要东西的语气？” 方毅将木盒递给彭龙，淡淡道：“你也是鉴定师，坚定下。” “这。” 何杰色一黑，“我是这儿的负责人，我让谁鉴定就谁鉴定，这你管得着吗？” “呦呵。”彭龙也是个急性子，将脖子上的牌子一摘，伸到何杰面前，“你别忘了，我才是这儿的首席鉴定师，所有鉴定方面的事儿，都归我管。” 何杰冷笑，“你入职办理了吗？” 按照公司的规定，每到一个地方，都得再次办理入职。 彭龙虽然被上级公司给任命为龙城市分公司的首席鉴定师，但来到龙城后，却还没办理入职，所以事实上他还不算是龙城市分公司的正式员工。 “给你就给你，你那么凶干啥？”彭龙将手中的红木盒子一抛，作势就要向何杰砸去，吓得何杰赶忙抱头。 “何经理，你抱头干什么？”彭龙满脸疑惑道。 何杰也发现自己被耍了，眼睛一瞪，怒吼道：“何杰，你敢恐吓我？” “有吗？”彭龙无辜道：“刚刚不是你要我将盒子给你吗？难道，是我听错了？” “你。”何杰，怒指着陈宇气得说不出话来。 “哎哟，何经理，您可别气，小心坏了身子。”彭龙赶忙关怀道。。 见也差不多了，彭龙将盒子塞到何杰手里，脸上一副欠揍的表情，“我说经理，你怎么那么呆板，连开个玩笑都不会开，是老年痴呆了吧？” 方毅老神在在坐着，就看着他们在那表演。 第229章 食材鉴定 何杰接过盒子，却进退两难，去鉴定也不是，不去鉴定也不是。 “假的。”方毅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打断。 “什么？假的？”何杰怒视着彭龙，“彭龙，你骗我？” 方毅冷哼，“你自己作为经历，你不会看吗？” 何杰冷眼看向方毅：“你特么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方毅直接亮出身份，“从明天起，你们都不用来上班了。” “啊？”何杰瞬间就傻眼了。 “走吧！”方毅看向彭龙，“我带你去龙城转转。” 一家酒店内。 方毅带着彭龙坐下。 “二位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们的吗？”一黑色西装穿得笔挺的帅气男子上前，微笑问道。 “吃饭。”方毅道：“听说你们这儿有正宗的北`京烤鸭，是真的吗？” “有的。”服务员热情无比，“先生，我们这儿有最正宗的北`京烤鸭，每一只鸭子，以及所有的食材，全部都是从帝京城空运过来，保证原滋原味，跟全聚德的没有一丝差别。” 方毅点了点头，“那价格呢？” 服务员笑了笑，“先生，因为空运的原因，提升了我们的食材成本，所以我们的烤鸭价格稍微较贵，2999元一只。” 方毅眼都没炸一下，“给我来两只。” “好的，先生。”服务员微微一笑，掏出点菜器记下，“先生您还要什么吗？” “不用了，先整一只烤鸭吃着吧！”方毅道。 “酒水呢？”服务员继续问道。 “也不用。”方毅继续摇头。 “好的，请二位先生先跟我上二楼坐一会。”服务员微笑道。 “嗯。”方毅微微点头，淡然道：“带路吧！” 酒店二楼三楼都是就餐的地方。 方毅、彭龙一路跟着服务员上到二楼，找了一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恭敬地站在一旁，也不离去。 方毅微微一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服务员愕然，脸色一僵，“我是您二位先生的服务员，没有二位先生的吩咐，我怎能够离去？” “走吧！”方毅挥挥手，将服务员打发走。 “彭龙，你想成为一名优秀的鉴定师，那就得从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起开始坚定，比方说——” 烤鸭来了。 一位同样是位西装笔挺的年轻帅气服务员，推着一辆精致的餐车快步走来。 餐车上摆放着两套已经拆封的碗筷，以及一个上边倒扣着一金属盖子的大碟。 彭龙吸了吸鼻子，盯着那金属碟子双目放光。 这就三千块大洋的烤鸭吗？ 彭龙期待，待会儿掀开盖子的时候，那盖子底下会不会跟神厨小当家里边一样，猛的冒出来一道金光，一晃就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咳咳，当这是玄幻呢？ 彭龙他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只是毕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上大酒店，莫名的，他有点儿期待会与众不同而已。 服务员首先微笑着将碗筷分别给方毅和彭龙摆好，然后端起大碟，摆在桌上。 盖子被掀开了，瞬间香气扑鼻而来。 烤鸭可以说已经是色香俱全了，但陈宇却依旧一阵失望，果然还是没有一道金光出现吗？ 服务员熟练地给自己戴上手套，一手握住鸭脖，一手握住锋利的小刀，给烤鸭进行切片。 每一刀都很流畅，像是美工一样，将鸭肉给切成薄薄的一片，然后又均匀地摆放在碟子内。 “好了。”服务员做完一切，微笑道：“二位先生，请慢用。” 方毅喵了那被推车推走的鸭架子一眼，没有多说。 他知道那鸭架子上还有肉，但他也知道那些鸭肉不会浪会，待会儿厨师会拿那鸭架子给他煮一碗汤来。 吃完鸭肉，喝一碗鸭汤，这才是烤鸭的真正吃法。 北`京烤鸭方毅他以前没少吃。 彭龙看了看那一片片被切得薄如蝉翼的鸭肉，顿时是胃口大开，马上动筷子，大块吃了起来。 “哥。”彭龙边吃边小声道：“你怎么不吃？” “呵呵。”方毅笑了笑：“作为坚定师？你不先鉴定一下吗。” 彭龙一愣，“鉴定？” 服务员也是面色一变，惊奇地看了方毅一眼。 一只鸭子还鉴定？ 这香味，这卖相，不诱人吗？ 方毅随手夹起一块薄如纸张的鸭肉，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微微点头道：“嗯，肉质薄而不透，夹而不破，是上好的土鸭。” 服务员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彭龙更是急道：“那还鉴定什么？” “再等等。”方毅看了彭龙一眼，淡淡道。 “好吧！”彭龙皱了皱眉头，继续等待。 方毅将鸭肉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嗯！ 实在是太好吃了。 方毅瞪眼，他只感觉舌尖上一瞬间仿佛像是有一万个味蕾爆炸在欢呼，在雀跃一样。 这种味道，简直是无法形容，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人间难得几回尝。 绝美的食物，以至于让方毅差点儿忘了鉴定这一回事，咽下这块鸭肉后，立马又夹起一块往嘴里送去。 见方毅狼吞虎咽，彭龙急了，也不管什么所谓的礼仪不礼仪了，赶忙拿起筷子，便往碟子内夹去。 “等等。”方毅立马阻止道。 “怎么？”彭龙不明所以。 服务员也笑着问道：“先生，这鸭肉味道还不错吧？” “不错？”方毅重重一拍桌子，将冯闯跟服务员都给吓了一大跳，“这不是帝京城的鸭子。” “先生。”服务员眉头一皱，“您有什么证据吗？” 彭龙也被陈宇的话吓得不轻，赶忙道：“哥，在这儿可不能闹事。” “你别管我。”方毅瞪眼道：“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先生。”服务员的眼神冷冽起来。“我们这儿的货物，都是最正宗的，你要再胡说八道，我们便要向先生您讨要个说法了。” 在离着方毅不远的一处，也正坐有一桌人。 为首的一位，是一穿着黑色礼服的中年男子，另外几位，隐隐都对中年男子带有一丝讨好色。 摆在中年礼服男子身前卓上的，是一桌丰盛的菜肴，都是酒店内的主打精品。 然而，奇怪的是，每一份菜肴，包括白米饭，在坐的每一个人都只是吃了一口。 满满一桌子佳肴，每一份都只被在座的每一个人动了一筷子，是不好吃吗？ 方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的那一刻，礼服男子便放下筷子，皱眉看向方毅处。 在他面前，赫然正也摆着一叠晶莹剔透的烤鸭。 这鸭肉他尝了，跟全聚德的虽然说有一丝差别，但味道也还算是纯正。。 礼服男子转过头去，坐在他旁边的另外一男子立马开口道：“师傅，要我过去交涉一下吗？” “不用。”礼服男子摆了摆手，沉声道：“仔细看着。” 第230章 赌石坊 江年是米其林餐饮东方宝典的美食密探。 任何一家餐厅，被收录米其林东方宝典内，哪怕是一星，那都是种莫大的荣誉。 而每年的七月，正好又正是米其林东方宝典对餐饮业重新进行评估的时候。 江南做为美食密探，偷偷来到这就酒店，正是来给他进行评估的。 虽然这一众吃食，在江年看来并没有达到那么个登峰造极的地步，但也还算是不错了，在江年看来，今年评估给这家酒店一个二星，是名至实归的。 本来，事情是都已经拍板决定了的，但江年却冷不丁的看到有食客在闹事，嗯，没错，在美食密探贺封看来，方毅就是在闹事。 为什么呢？ 特么的，哪那么多为什么？ 全世界的哪只鸭子味道还不一样还是咋滴？ 他江年一个专门从事美食行业的专家都吃不出来，你一口就尝出鸭子故乡是哪的，你当你是在算命啊？ 江年决定，要好好的看一看，看这酒店接下来会是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毕竟，服务态度也是米其林东方宝典的重要评估标准之一。 当然，对于陈宇这种一看就是故意闹事的人，江年他也是内心不喜，在江年看来，只要这酒店待会儿不会动手打人，就算是服务态度过关了。 毕竟，按照他江年的脾气，对待方毅这种一看就是故意闹事的，就该要打，往死里的打。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却让江年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是不科学。 只见方毅正襟危坐，跟服务员头头是道的理论起来。 方毅：“洞庭湖是我国特大淡水湖，离着星城也就百多里的路程，是我国的重要水产养殖基地，自古以来就素有鱼米江南之美称，洞庭湖的鸭跟帝京城的鸭比起来，一样是全国闻名，洞庭麻鸭更是一道传承了上千年的美食，洞庭麻鸭与普通鸭子的最大区别，便是他肉质紧，紧且油多，嚼一口满嘴的油，这在全国都是独一号的，而同样顶级的食材，帝京的鸭子，经过无数年的精工细样，从而培育出了肥而不腻的鸭子，所有特征，与洞庭麻鸭恰恰相反，你说这是从帝京空运来的鸭子？” 服务员满头大汗，这批鸭子，确实不是帝京来的，只是具体是哪来的，他就不知道了。 早些日子，他们经理跟他们打过招呼，这段时间内，会有美食密探来给他们进行星级评估，要他们悠着一点，他们还没把这给当成一回事。 服务员甚至更是对此嗤之以鼻，掌勺大厨做的菜是那么好吃，就是美食密探来了又能够怎样？ 还能鸡蛋里掏出根骨头不成？ 可现在他知道他错了，妈啊！这哪只是鸡蛋里挑骨头啊！ 这是吃个鸡蛋都能寻根问祖啊！ “先生。”服务员僵笑，“我就只是一个服务员，要不，我去给叫我们经理过来？” 方毅挥挥手：“算了，小龙，我们走吧！” 彭龙嘴巴张成o形状，“哥，真有你的啊？” 俩人起身离开，都没注意到，离着他们不远处，有一桌人的要掉到了地上。 一男子呆呆地望向贺封，“师傅，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江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筷子，又往自己面前的碟子内夹起一片鸭肉，送到嘴里，嚼了几下，然后咽下。 江年惊疑不定，似乎，好像，这鸭子的肉质是比全聚德里的烤鸭肉质更紧，更有嚼劲，而且，满嘴香浓的鸭油？ 先前，江年还以为是掌勺大厨的个人特色，可现在看来，好像还真是因为食材的原因。 这怎么可能？江年差点没被自己的想法给吓着，同一物种的食材，真有人能够靠舌头分辨出食材的不同地域来源？ 这怎么可能？ 换在以前，这是打死江年他都不信的，可是今天，他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的见识，似乎是真的有些少了。 “师傅？”男子见贺江年默，急了，再次问道。 江年没有正面回答男子的话，而是反问道：“七月份，在这段时间内，还有什么别家也进行美食评估吗？” “没有。”男子摇头，“在七月份进行评估的，就只有我们米其林东方宝典这一家。” 顿了顿，男子又说道：“不过，官方于1993年9月1日正式发布了《饭店星级划分》标准，自1993年10月1日起执行。按一星~五星划分饭店等级，其中五星级标准最高，官方的评估审核时间是随机的。” 江年点了点头，感叹道：“果然，专业的就是比我们这种组织性的实力要强得多，我江年自认为也算是大美食家了，没想到跟人家专业的一比，顿时就是小巫见大巫。” 男子瞪眼，“你是说他们是酒店星级评定机构的？” “对。”江年点了点头，肯定道：“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够有这实力。” 两人离开酒店。 方毅直接带着彭龙到了一家自己开的赌石坊内。 之所以来着玉器行，方毅其实就只有一个目的地，“赌石。” 没错，就是那被称之为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赌石市场。 方毅他要带着彭龙堵一块玉出来。 赌石这东西，及其的特殊。 其实每一块赌石，本身就是玉的原石。 只是，这块原石具体能够开出来什么材料，却是谁也不知道。 哪怕是当今世界上最顶尖的专家，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鉴定出一块原石是否值钱。 更别说预测出里边是什么玉了。 两人在赌石坊内走走停停。 看到有喜欢的玉器就停下来驻足观看一下。 也不开口问价，也不说要购买，纯粹就只鉴赏一下，看完就走。 很快，两人人就到了一个摊位前。 赌石市场，比起成品玉器那儿，人流量可就多多了。 从远处看去，赌石跟一般的石头，基本上没什么两样。 尖的，圆的，什么样形状的赌石都有。。 大的，大概有成人大小，小的，就就那么一个拳头大。 这些，都是玉矿的原石。 第231章 黄金玉 谁也不知道这些原石里边，究竟会切出什么来。 每次，玉器商进购一批原石回来，为了规避风险，一般都会将一堆原石给随即分成两堆。 一堆，自己当场切开，发掘美玉。 另一堆，直接扔赌石市场。 一般赌石市场的这一部分原石，能够保证玉器商人回本。 至于一次进货究竟是赚不赚钱，完全看的就是另一堆原石了。 本质上，玉器商人开原石，也是赌石。 只不过与一般的赌石规模不一样，他们是豪赌。 没次在切割原石之前，玉器商都会焚香，祭祀，摆上整只整只的烤乳猪，然后祭祀一翻各路神明菩萨。 即便是这样，玉器商也很难通过那一堆原石赚到打钱。 能够出玉的原石很多，但能够出美玉的原石，太少了，少到在玉器市场，玉器的质量每稍微提升一个等级，价格都是几十倍，几十倍的翻。 方毅带着彭龙站在摊子前驻足观看。 这儿的赌石数量以万来计，便是方毅，也不可能全都一一给鉴定了。 方毅他需要先观察一下这几个摊位，看摊位上哪一块的原石，质量上相对来说要好上一点。 原石跟一般石头的外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方毅从来就不排除有黑心商人，用普通石头代替原石，谋取暴利的做法。 虽然，在这种大的赌石市场上，肯定是每个商家都得注意自己的口碑，不可能给你全放假的，但谁也不知道里边是不是参杂了普通石头。 此时，每个摊位前，都有些人在挑玉石原石。 大部分人，都是一脸的严肃，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抱着一块块原石，又是举过头顶，对着太阳看，又是贴在耳朵上听。 其实，这些都是无用功，赌石，赌的是命，正所谓一刀天堂，一刀地狱，是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分辨出里边是什么样，对每一个普通人都是绝对的公平的。 他们这么做，无非也就是一个心里作用。 “老板，这块毛胎多少钱？”一位帅大叔抱着一块大约三块砖头大的原石，兴致勃勃地冲老板问道。 “李老板您是常客了，这块原石一看可就不得了。”老板脸上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给您打点折，这块就卖您三万吧！” “三万？”帅大叔先是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成，给我切开看看。” 一般赌石市场的生意，为了讨个好彩头，买就是买，不买就是不买，是不会有人讨价还价的。 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赌石市场的老板就能够漫天要价。 凡事都有一个行情的。 你超过这个行情价格了，赌石市场又不止你一家，别个下回就不到你这买了。 能够玩得起赌石的，一般都是有钱人，玉器行的每个老板都精明着呢！不会做一锤子生意。 “好嘞。”老板笑着答应一声，抱起那块原石就向一旁的切割机走去，“李老板，这一刀，您是想要怎么切？” 一旁的彭龙跟了上前，眼盼盼地看着。 “嗨，小伙子。”帅大叔推了推陈宇，“让我过去成么？” “哈？”感情自己站切刀面前，挡着人家道了呢！ 彭龙赶忙让到一边，笑道：“您请。” 帅大叔笑了笑，“你也玩赌石啊？” “我不玩，我哥玩。” “哦？你哥？” 方毅笑了笑，“您这一刀下去，别墅该要靠着海了。” “哈？”帅气大叔愣了一秒，随即笑道：“那就托你吉言了。” 方毅笑笑，他这可不是什么吉言。 他这是感慨。 这大叔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 这块原石，他已经鉴定过了，里边可是有真材实料的。 这时，老板已经将第一刀给切完了，回过头，笑着跟帅大叔说了一句，“李老板，运气不错，一刀见红了。” “哈？”李老板眼睛一亮，“给我看看。” 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抹耀眼的金黄色，在原石口子内闪闪发光。 “天呐。”彭龙底闪过一丝羡慕色，“炽热石中藏真金，美似骄阳正当空，这是能够跟羊脂玉相提并论的和田黄玉。” 和田黄玉，是和田玉的四大主色玉之一，晶莹剔透、柔和如脂，质地细腻、滋润，以色黄正而骄，润如脂者使其身价不匪。 它十分的稀有罕见，是玉中的珍品，产量很少，可与羊脂玉相媲美。 和田黄玉硬度很高，达到摩氏6.5度，质地致密细润，韧性极强，具有典型的油脂光泽。 在没有强光的照耀下，和田黄玉光芒内敛，被赋予中化文化的深厚内涵。 当阳光照射，又能够完美的折射阳光，通体金黄，金黄色又叫王者之色，顾名思义，和田黄玉又叫做是王者之玉，是极好的雕刻玉材，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李老板又手指敲了敲黄玉，脸上闪过一丝兴奋，“这是和田黄玉吧？” “不错。”老板又给切了几刀，整块和田黄玉基本上已经被切出来了，看个头，比一般成年人的拳头还大。 “李老板。”老板笑着问道：“这块黄玉，是想打磨东西收藏，还是出售？” 李老板摸了摸下巴，“出售的话，多少钱？” 玉器老板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我出四十万。” “四十万？”李老板笑了笑，“这可是和田黄玉，跟羊脂玉都能够相提并论的。” 没记错的话，早两个月，一块还不到这块黄玉一半大的羊脂玉，可是卖出了一百八十多万，怎么着，自己这玉，个体更大，就半个零头？ “不一样。”玉器老板摇了摇头，“羊脂玉是有特殊含义在的，羊脂白玉自古以来就被人们极为重视，本身也是玉中极品，非常珍贵，最主要的，它不但象征着“仁、义、智、勇、洁”的君子品德，而且象征着“美好、高贵、吉祥、温柔、安谧”的世俗情感，这是和田黄玉拍马也赶不上的。” 玉器老板没坑人，说的也都是大实话， 在古代，帝王才有资格佩羊脂白玉。。 王侯将相佩戴的一般就是上等白玉或者上等的黄玉。 考古事实已经证实，很多古代皇帝使用的玉玺是专用白玉玉料。 第232章 三个小时 相传，传说中的和氏璧，就是一块极品羊脂玉，后来被做成了传国玉玺，当今世上，在各地博物馆内的馆藏的珍品中，莫不把羊脂玉玉料雕琢而成的历代文物奉为“国宝”。 例如出土的西汉“皇后之玺”就是利用晶莹无瑕的羊脂白子玉琢成。 经过几千年的底蕴发酵，人们对羊脂玉，是怀有特殊感情的。 而且，羊脂玉的产量及少，几乎都快绝迹了，市场上所流通的羊脂玉，不是普通白玉达到了羊脂白，就是人工加工的。 真正的羊脂玉，基本上都是一出来，就立马流通到了权贵手里，之后是不可能会再进入市场的。 羊脂玉，有价无市，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 相传，有一个笔名叫做瞎几把扯淡的网络作家，他手里就有一块羊脂玉，还是建国前，他太爷爷从战场上缴获的。 那块玉，就一手指头大，放在手里把玩，玉上自然而然的就会浮现出一层油脂。 把玉放在青水里，然后再提起来，整块玉上边，不会粘有一滴的水。 整个自然界，能够压羊脂玉一头的石头，估摸着没有了。 之前，方毅说过，这块原石切开，够买一套靠海的别墅，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块黄玉，没它外表看的这般简单，可不是只值四十万。 它的玄机，大了去了。 “老哥，这块黄玉我很喜欢，能够割爱吗？” “哦？”李老板诧异地看了方毅一眼，玉器行讲究一个先来后到，玉器主人没有公开叫卖的话，问价是只能够一个一个上的，此刻，玉器老板正跟自己在谈价，这人贸然间开口，倒是有些不厚道了。 先来后到的规矩，方毅当然懂，但有些时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是，他也不能够让明珠蒙尘是不？ 这块黄玉的一些内在玄机，除了他，方毅相信任何人都是不可能能够看懂的。 况且，严格意义上说，玉器店老板并不能够算是买家，只能够算是收购商，方毅也没算坏了规矩。 “你出多少钱？”李老板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毅。 “五十万可以吗？”方毅伸出一只手问道。 李老板跟玉器老板对视一眼。 李老板知道自己是遇到肥羊了，玉器老板咧嘴一笑，识趣地没再开口。 李老板摇了摇头，笑道：“小兄弟，这块玉我是打算自己收藏的，你要真有心买，那就八十万。” 李老板一下就将价格给翻了一翻。 “成。”方毅没一丝还价的意思，直接便答应了下来，“我转账给你？” 真答应了？ 李老板心下一喜，赶忙点头，“成，可以的。” 方毅没一丝的心疼。 直接给手机转账。 方毅从玉器老板手里接过黄玉，小心的贴身藏好。 黄玉是典型的气成热液矿物，产于花岗伟晶岩、酸性火山岩的晶洞、云英岩和高温热液钨锡石英脉中，说白了，其实就是火山喷发后，所产生的。 而金刚石的产生，也是高温，加上高度的挤压。 这块黄玉形成后，又受到了挤压，也许是金刚石形成后被火山喷发出来时候，刚好碰上了黄玉的形成，总之大千世界是无奇不有，在黄玉里边发现金刚石，是有过先例的，陈宇所发现的这颗，不是特例。 只不过，这颗，比较大而已。 拳头大的一块黄玉，百分之七是金刚石成分，方毅保守的估计，这块金刚石的质量不会低于二十拉克。 这是二十拉克，不是二拉克啊！ 二十拉克的钻石，这是个什么概念了？ 方毅估摸着，到时候，把这颗钻石卖给珠宝店，大概能够到手两千万左右。 见方毅将黄玉贴身藏好，玉器老板挑了挑眉头，问道：“这位老板，这块黄玉还只是一块胚胎，需要我们店里帮忙雕琢下吗？价格的话，肯定是公道的。” “不用了。”方毅摇了摇头，咧嘴笑道：“我这人就喜欢收藏胚胎。” 开玩笑。 要店里雕琢，要是把自己的那颗钻石给贪了，自己找谁哭去？ 人心难测，即便贪墨的可能性很小，方毅也不愿意用一颗钻石去赌一颗人心。 “好吧！”店老板撇了撇嘴，“那你玩玩赌石吗？” 看得出，玉器店老板对方毅是有怨念的。 如果不是中途方毅横插一脚，那么这块黄玉，便该是他玉器店的了。 和田黄玉，一样是属于极其珍贵的玉石品类，产量极其稀少。 便是他们玉器行的储量，也绝不多。 拳头大的一块黄玉，弄到玉器店里，稍微雕琢一下，卖出去利润起码得是翻一翻。 而且还是根本就不愁买家的那种。 方毅笑了下，“好，我先看看。” “嗯，好，那您先看看吧！”玉器老板并没有太多的热情。 来赌石的，一般都是直接就赌了。 像这种说先看看的，以玉器老板多年的经验来看，一般都是只看看，不会赌的。 赌石摊上的原石，并不是按照价值来摆的，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些石头切开后的价值。 从小到大，赌石分为了好几排摆着。 方毅直接来到第三排，每块个头都足足有篮球大的这一排原石前，一一看了起来。 方毅仅仅粗略地看了一眼，就直接撇过这块原石朝着下一块走去。 在外人看来，方毅就跟走马观花一般，走到每块原石面前都要看上一眼，但也只是看上一眼。 实际上，方毅的内心却是越来越失望。 他一共已经鉴定了十余块原石了，但有玉的，仅仅三块。 而且都个子小不说，还都只是最最普通的白玉。 方毅一直缓缓走着，每走一步就鉴定一下，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鉴定了多钱块原石。 难怪说十个人赌石十个人输。 方毅摇了摇头，别说遇见什么珍贵的玉石了，除了一开始那三块普通的玉石，接下来他所碰到的所有原石，全都是石胆。 所谓石胆，便是从里到外的，全都是石头，根本就没得玉。 美玉天成，美玉难求。 赌石这东西，说白了，真跟买彩票没什么区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方毅耐着性子，一块一块地鉴定。 夕阳西下，眼瞧着天色就要暗了下来，玉器店的老板耐不住了。 “老板，你到底赌吗？不赌的话，我可要关门了。”玉器行老板开口道。。 方毅一愣，“要打烊了？这么快？” “不早了。”玉器行老板摇头苦笑道：“您都看了快三小时了。” 第233章 真切出来了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方毅皱了皱眉头，算了，玉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自己没遇到，是自己的福分不够，今天的收获已经是够多了，自己做人也不能够太贪心了。 再看最后一块吧！ 方毅暗暗决定，看完最后一块，不管是不是玉，自己都直接走人。 废话，人家店家都赶人了。 他还能赖着不走不成吗？ 既然是看最后一块了，方毅自然是瞄准了最后一排，个头最大的那块。 那是一块近似圆柱形的原石，有近一米高，直径也有将近半米，在原石里面，这绝对算是块巨石了。 一连累计看了数百块的原石都没碰上什么好东西，方毅内心中对这块原石，其实也是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里边有料，他会欣然买下，里边依旧是个石胆，他也会笑一笑，内心毫无波动。 结果，方毅只看了一眼，瞬间就激动起来，什么内心毫无波动，荣辱不惊全给抛飞在了脑后。 这终于不再是块石胆了，这是块石胎。 里边有料，而且是大大的有料。 “几位老板。”玉器老板又催促了，“本店要关门了。” 自古以来，玉器所代表的，就是奢侈，魅力，神秘等等一众让人向往的词。 绝大多数玉器行，宁可是少做一些生意，也要保持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朝九晚五，对玉器行的人来说，不是什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是一种文化的底蕴。 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好多商场的玉器专柜上，都是五点开张，九点关门？ 其实绝大多数玉器柜台卖的都不是玉，而是工艺品。 不是这一行的要去买玉也不要上玉器行买，玉器行的水太深了，价格根本不透明，真要买玉，得去玉器老字号或者珠宝城，实在不行，也得上古玩市场上。 要是有点门路的，还可以上黑市上买。 “老板。”方毅没去管玉器行老板的话，直接开口问道：“那块原石怎么个卖法？” 玉器行老板顺着方毅手指的地方看去，最终落在了那块圆柱形状的原石上。 美玉天成，原石哪来什么明码标价，值多少钱，还不是全靠一张嘴漫天要价？ 玉器行老板眯了眯眼睛，“这块原石材质很好，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你要真想要，一口价，两百万，不换价。” 玉器老板既然能够在这玉器行内立足，眼里劲还是有的。 这会儿功夫，他已经知道了方毅是开着劳斯莱斯来的。 除此之外，方毅一掷千金的豪爽，也充分的证明了他不是缺钱的主，再加上这块原料，以老板的经验来看，却是块好毛胎，两百万，一点也不贵。 “成。”方毅点头，“帮我切开。” 玉器老板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冷淡道：“先付钱。” 赌石嘛，买定离手，是与天对赌。 想从老天爷手里赢下一场荣华富贵，其难度可比在赌场赢一场难多了。 掏出黑卡，又支付了两百万。 收了钱，玉器行老板点了点头，走到切割机旁边，推动切刀缓缓向石块上切去。 石灰飞泻，一片完整的石块被切割了下来。 里边依旧是石块，并没看见胎料。 玉器行老板抬头看向方毅，“止损还是继续切？” 所谓止损，就是这块原石不切了。 虽然被切了一刀，没能看见真材料，但依旧能够卖出去。 当然，被切了一刀，再卖的话价值肯定大跌就是。 “继续切！”方毅连眼都没抬一下。 赌石店老板眯了眯眼，开口道：“这块原石，底蕴不错，就算是已经被切了一刀，相信也能够卖出去一个不错的价格，你要是想止损的话，我可以退你五十万，原石归我，你要想继续切第二刀，切完后是什么，那可就难说了。” “不用。”方毅抬了抬眼皮，开口道：“继续切。” “好。”赌石店老板深深看了方毅一眼，用力推动原石，让原石再往后边移动了一点，调准机器，继续切第二刀。 转过身去的时候，赌石店老板撇了撇嘴，该说的，自己都已经说完了。 这人不见黄河心不死，那就让他见见黄河吧！ 这一刀，赌石店老板同样是切的很小，只切下了薄薄的一片。 一刀下去！ 可惜，里边还是石块。 “唉。” “可惜了。” 几位围观的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走了。 玉石，一般都是一整块一整块的结晶体，只要切开一点原石表面，就能够知道内部的情况。 正所谓观一可窥全部，两刀下去，依他们的经验来看，这场豪赌的结果是已经出来了。 还剩少数几个人在围观，这几个是纯粹来看热闹的。 赌石店老板再次抬了抬头，“现在止损的话，我给二十万。” 方毅还是眼都没抬一下，“换个位置，继续切。” 算了，这人家里有矿，都这样跟他说了，还要往下切。 玉器行老板依着方毅的意思，给原石移动了一个方位，又是一刀切了下去。 这一次，老板没再是切薄薄的一片了，而是足足切了有三四厘米厚。 “嗯？”切到一半，赌石老板突然愣了一下，赶忙就将切割机器给抬了起来。 赌石老板的动作，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有人笑着问道：“老板，怎么切一半不切了？” 老板环顾了下四周，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这块原石里，有料。” 一般人拿切割机切东西，东西材质变了，光凭借手感是感觉不出来的。 可是这老板他不啊！ 他切赌石，是专业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刚刚他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切割机切下去后，手感变了。 本来，这点细微的感觉，老板也是不会在意的。 可突然间，切割机器切在石块上的那种震动没有了，这老板还能不知道这是切出来真材实料了？ “真有料？”留下来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炽热地盯着那块石块。。 “老板，继续开吧！”方毅开口道。 “哦，好。”这次，老板的面色上严肃了很多，甚至又跑过去洗了洗手，这才继续切割起来。 第234章 不卖 这么大的一块原石，开出料来，其价值甚至比这玉器行里的某些小一些的店铺整个儿加起来都要值钱的多啊！ 切割机器嗡嗡嗡响，连带着一众围观的人心跳都跟着一起快速起来。 这，将是一比大的买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石料终于被切开了。 一抹漆黑色，浮现在众人面前。 就是不知道，这黑乎乎的石块，能值多少钱。 老板用手指抚`摸着那一抹漆黑色，脸上也是写满了激动。 彭龙更是脱口而出，“这不是黑曜石吗？” 黑曜石，宝石。 是自然界内赋予人类的一种魁宝，是一种火山晶体，又称“龙晶”、“十胜石”，呈黑色发光状。 黑曜石自古以来更是做辟邪物、护身符，招财的至宝，被大众所广泛接受。 甚至于可以说黑曜石就是一切宝石，玉器店的基础。 你一个玉器行可以没有羊脂玉，没有和田美玉。 一个珠宝行也可以没有玛瑙翡翠。 但却一定不能够没有黑曜石。 按理说，这黑曜石是及其珍贵的。 只是，这黑曜石... 这黑曜石是自然界中最为常见的一种宝石，没有之一。 黑曜石的数量到底有多少呢？ 不太好用数字来表明，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没有商家造假黑曜石。 为什么呢？是因为很难造假吗？ 当然不是，而是黑曜石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你用玻璃来造假，其成本也比去直接买一坨黑曜石值钱。 可以这么说，黑曜石做为一种宝石，如果不是被打上了辟邪物的标签，跟普通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做为一种宝石，混到这种程度，也是厉害了。 一众围观的人也都纷纷摇头。 如果是黑曜石的话，这么大一坨，也不值什么钱。 黑曜石虽然是宝石，但价格也就比鹅卵石高那么一丁点儿，他们进货一般都是用的卡车拉的。 见着结果后，众人纷纷离开，再也没往下看下去的兴趣了。 走吧，走吧！全都走吧！ 你们走了，我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老板冷笑，特意站在这块原石面前，用身子将露出了的那一抹黑色，给挡得严严实实。 本身就是在这一行摸爬滚打的人，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查看，寻老板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黑曜石。 之所以一群围观的人全部的看走眼，是他们技术不行有滥竽充数的嫌疑。 切割机本来就在柜台内，离着柜台有一两米。 原石被切割开后，上边又满满地模模糊糊地撒着一层石灰，不近距离看，除了一抹黑色，根本就是什么也看不到。 而黑色，除了黑曜石外，还有黑色的矿石吗？ 有！ 这是一块墨玉。 而且，是品质极高的墨玉。 同样是宝石，墨玉可不是黑曜石能够比得了的。 首先，墨玉的产量就及低。 墨玉是一种及其珍贵而稀有的美玉。 墨玉色重质腻，纹理细致，漆黑如墨，光洁可爱，在玉石市场上极负盛名。 墨玉是治砚、刀工的佳珍料。 更有古人将墨玉与钻石、宝石、彩石并称为“贵美四石”。 和田墨玉在玉器类别中素有光洁典雅的光辉形象，也是有着文化底蕴所加成的一种美玉，平白间就让墨玉的身价大涨。 而且，墨玉除了观赏价值极高，产量及少之外，还有一项功能，那就是墨玉是上品绝佳的储物宝物。 我说的这个储物，可不是什么储物戒指之类的东西，那是仙侠玄幻，墨玉的储物，是指能够完美的保存物品，与储物戒指之类的完全是两码事。 关于墨玉储物还有一个传说。 传说大唐盛世，有一位佳人叫杨贵妃。 杨贵妃爱吃荔枝，但是荔枝的产地离着长安城实在是太过遥远。 时间是食物的挚友，但又是食物的死敌。 从产地将荔枝运到长安城，路途上这么长时间，荔枝就不再新鲜，也不好吃了。 怎么办呢？ 为了对抗时间这个死敌，古人想出了办法，用墨玉做出一个盒子，将荔枝放在玉盒内，再将玉盒给冰冻住，这样，也就让荔枝达到了保鲜的效果。 当然，这个传说后来被证实了是假的。 墨玉的产量极低，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那么多的玉来做成一状荔枝的盒子。 要知道宫廷运荔枝可不是一粒一粒的运。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一句话。 墨玉，是及其上好的玉石，是蕴养物品的绝佳材质。 老板轻轻抚摸着黑色玉石，心中心思急转。 墨玉少见，莫说是寻常人了，便是常在玉器行混的玉器店老板，也没能够一眼就给认了出来。 老板不认为方毅看得出来，不是没想过坑蒙一下方毅，出个相对高点的价，将这块墨玉当成是黑曜石给买了下来。 但考虑再三，老板还是将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人家八十万买块黄玉，两百万买块原石，眼皮都没搭一下，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主。 当黑曜石买？ 自己是给一万，还是两万？ 这点钱人家能够看得上眼吗？ 再多？ 再多就不是黑曜石的价了，不摆明了说自己是在蒙人吗？ 老板微微欠身，开口道：“这块黑色的石头，并不是什么黑曜石。” “我知道。”方毅笑看了寻老板一眼，“墨玉嘛，就是品质比较低。” 品质比较低？ 老板愣了一下，本来他是想卖个好的。 结果人家是个行家，居然一眼就知道了这是块墨玉。 寻老板深吸了一口气，更加确定了陈宇是位不缺钱的主，这么好的一块墨玉，浑然天成，品质还低？这说明什么？ 不过，寻老板内心又暗喜。 嫌这块墨玉品质低？ 嫌弃得好啊！ 既然嫌弃，那就代表着有可能会出手卖掉。 “有出手的意向吗？”老板笑了笑，“现在还只是见红，切完后具体出来的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要是你愿意出手的话。” 老板想了想，开口道：“我也赌上一把，出你买这块原石的十倍价格，卖还是不卖？” 十倍价格，那可是两千万。 不过方毅根本没想过要卖。 他不是缺钱的主。。 方毅甚至想好了，就将这块墨玉给切割开，做成一些小配件，请风水大师开下光，然后佩戴在身上。 “不卖。” 第235章 驼背老头 果然还是不卖啊！ 玉器店老板撇了撇嘴。 这些富贵人家，又岂会缺钱？ 不过，也没可惜了这块美玉。 墨玉，可不是这般用的？ 将这块墨玉给切割开，做成一些小配件，请风水大师开下光，然后佩戴在身上，这是这块墨玉的最大用途。 佩戴这墨玉是否真能够延年益寿玉器老板他不知道，但佩戴了，能够缓解衰老，却是肯定的。 而且，人家既然已经开口了，玉器老板自然会遵循。 打开门做生意的，最主要还是为了求一个安生，赚钱都是其次，强买强卖的生意他从来不做，他可不想败坏了自己这家百年老字号的名声。 两千万啊！ 彭龙砸了咂舌，他终于知道古玩是多么赚钱了。 切割机嗡嗡作响。 玉器老板的态度跟之前完全不是一样了，脸上再也没了一丝的吊儿郎当色，全神贯注地盯在切割机前，唯恐切割机一不小心就将墨玉的一些边边角角给切了下来。 虽然这些边边角角的全都是钱，随便一块，就是一笔财富，但玉器老板却没这个心思。 他只想将这块墨玉给完整的切割出来。 跟玉石打了一辈子的交道。 过手的每一块玉石，都跟是寻老板自己的孩子一样。 他们这种人，已经将玉石完美地融入到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们的内心，有一种叫做传承的东西，不允许他们这般干。 在老板熟练地技巧下，整块墨玉终于被完美地切割出来了。 震惊！ 所有人都在倒吸凉气。 这块墨玉，实在是太美了。 通体漆黑如墨，周身散布着油质物。 摆在切割机上，就好像是最高贵的黑天鹅一般，集典雅与高贵于一体。 这，是黑夜的眼睛，是黑夜的颂礼。 它实在是太大了。 一般我们都知道，越是珍贵的玉石，其体积越小。 这块墨玉打破了玉器老板对玉石的认知。 它的大小，绝对是其生平所见。 老板咽了咽口水，过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道：“你是这块墨玉的主人，你给她起个名字吧？” 我给起名字？ 方毅愣了一下，随即便笑道：“不了！就叫他本身的名字，墨玉吧，也只有这个名字，才能配得上她！” 就叫墨玉？ 玉器老板稍稍思考了下，点头认同了这个名字。 以这块墨玉的大小，还有品质看，玉器老板同样认为，只有这名字不辱没这块美玉。 这块美玉，也担得起这个名字。 在为发现了这块美玉而高兴的同时，玉器老板的内心也微微失落。 美玉经他的手现世，但却又不属于他。 不过。 玉器老板眯了眯眼。 美玉不是美人，自己得不到整体的，待会雕刻之后，得到些边边角角还是没问题的。 以这块墨玉的个头，玉器老板估计了下，便是些边边角角，也能够雕刻出至少二十块吊坠出来。 现在他要干的，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而是把雕刻权给拿了下来。 玉器老板组织了下语言，这才开口道：“先生，您可想雕刻东西？” “当然。”方毅不可置否。 玉器老板眼睛一亮，“先生，本店内就有最好的雕刻大师，不妨就到本店雕刻？” “哦？”方毅迟了了下，皱眉道：“我要雕刻的东西比较精致，你们店里能够雕刻得出吗？” “当然能够。”玉器老板拍着胸脯保证道：“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先生您能够说得出，本店内的大师，就能够给你雕刻得出。” 在玉雕行业，有两种人。 一种是传统玉器雕刻的手工业继承者。 这种，依靠的是代代相传的传统手艺，用刻刀在玉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还有一种，就是使用包括激光等发达现代工业进行玉器雕刻的现代玉器雕刻师。 两种人都各有所长，孰强孰弱一时间也难以明说。 巧的是，这两种人玉器行里都有。 而且都是业内大师级别的，都是玉器老板特意花了重金从别处请来的。 其实，玉器老板自己也会雕玉，而且两种手艺都会一点。 不过，术业有专攻。 玉器老板更愿意把玉雕的事儿交给专业的人士去办。 方毅微微思考了下，问道：“那价格呢？” “不用价格，不用价格。”玉器老板立马道：“是免费的。” 寻老板搓了搓双手，笑道：“不过，我有一个小请求。” 小请求？ 方毅挑了挑眉头，“什么请求？” “等雕刻完后，剩下的玉，能不能够直接卖给我？” 玉器老板担保道：“你放心，价格上我肯定不会亏了你的，我按照市场价格的百分之一百一十给。” “可以。”方毅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对这位玉器老板，方毅其实还是比较满意的。 钱财动人心，这位老板爱财，但能够取之有道，是很可贵的。 人家办事漂亮，让自己满意了，方毅当然不介意让对方也满意。 “好。”得到方毅的肯定答复，玉器店老板大喜，马上开口道：“先生请这边请。” “彭龙。”方毅撇了弟弟一眼，努嘴道：“诺，把墨玉给抱上了。” “好嘞。”彭龙答应一声，赶忙上前将墨玉抱在了怀里，墨玉还有些重，彭龙抱得有些吃力。 雅间内，玉器店老板泡好了一壶上好的龙井。 茶案上，方毅跟着玉器店老板相对而坐。 二人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但显然，俩人心思都不在这龙井上。 玉器店老板的眼神更是从始至终地盯着摆在茶几正中央的那块墨玉上。 方毅一边喝茶，一边微笑着注意着玉器店老板的每一个动作。 毕竟人心隔着肚皮，现在是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方毅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时间过去半响。 雅间的门终于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驼背的小老头。 “好宝贝啊！” 驼背的老头进来就怪叫一声，然后直扑摆在茶几中央的墨玉。 嚯，你谁啊？ 进门就往墨玉上扑，你是要碰瓷吧？ 彭龙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将驼背老头给拦了下来，眼神不善地盯着老头看。 “别动手，是自己人。”玉器店老板也吓了一跳，赶忙起身阻止道。 驼背老头脾气挺好，被人拦住也不生气，反而眼巴巴看向稳坐在茶几上的方毅，“这块玉能给我看看吗？” 第236章 茶具 驼背老头没有自报家门。 方毅嘴角微翘，这老头很有个性啊！很显然在驼背老头看来，方毅在古玩圈内的江湖地位，是没资格知道他的名号的。 玉器店老板在内心暗暗好笑，这驼背老头，可是他店里请的传统雕刻大师。一般人，怎么有资格知道大师的名号？ “先生，这是我们店内最好的手工雕刻大师，你想要雕什么，直接跟他说就行了。” 雕刻这等上等美玉，玉器店老板直接就忽略了现代工艺。 在玉器店老板看来，现代工艺雕刻普通玉石，量产还行，雕刻这种美玉，那就是亵渎了。 墨玉属水，是蕴养物品的绝佳材质，“我想雕刻茶具，再车一串手链。”方毅直接开口道。 驼背老头愣了一下，走到墨玉面前看了起来。 “这可是块上品好玉。”老头用手指抚摸了阵后，开口道：“你雕刻手串还说得过去，雕刻茶具？太奢侈了吧？” “我要雕一套茶具。”方毅比划了下，“鄙人没什么大的爱好，就喜欢喝茶，用这块玉雕刻出来一套茶具，肯定是上品。” “什么？雕一整套茶具？”驼背老头吹胡子瞪眼，“你知道这是块什么玉吗？用来雕一件茶具就已经是暴殄天物了，雕一整套？你这是暴殄天物啊！” 方毅：“我喝的茶，配得上这套茶具。” “你能喝什么茶？”驼背老头摆手道：“你是不知道这块墨玉的珍贵。” 方毅微微笑笑道：“贡品西湖龙井，武夷山极品大红袍，宝岛东方美人，够不够？” 驼背老头眼越瞪越大，“乖乖，你这说的都是世界茗茶啊！” 方毅：“不是茗茶我也不喝。” 驼背老头乐了，“那还真配得上这套茶具。” “愿意帮我雕刻了？”方毅大喜。 “你喝的茶配得上这块石头。”驼背老头唏嘘道：“墨玉是自然界中最好的蕴养物品的宝物，我知道你雕刻茶具，肯定是想要蕴养茶叶的，我是怕一般人雕刻这个浪费了这么一块美玉，毕竟，天才地宝有缘者得之，普通人哪能够那么轻易间就得到了需要用墨玉来蕴养的茶叶？有个紫砂都逆天了。” 方毅想了想，“紫砂对我来讲，就是垃圾。” “你不同。”驼背看了陈宇一眼，“你一定很有钱吧？你是真正见过大场面的，这宝贝，跟着你，不蒙尘。” “大师。”方毅望了眼天外的天色，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开口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雕刻？” “不急。”驼背老头摆了摆手，“我现在就雕。” 方毅笑了笑，“那谢谢了。” 当驼背老头拿起平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外表依旧是那副驼背干瘦老头的形象，但眼里不自察觉地，就透露出一种鄙夷四方，舍我其谁的气势。 论天下玉雕，驼背老头不敢说千无古人，后无来者，但赶说，天下玉雕，他不落人后。 这不是他自傲，而是他融入到骨子里的自信。 传统玉雕，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是一群人的事，是承载着祖祖辈辈无数玉雕大师的事，他被推为当代传统玉雕大师，他不能落于人后，也不敢落于人后。 驼背老头双手捧着木盒，慢步走到那块墨玉面前，缓缓打开了木盒。 木盒内的工具不多，没有方毅想象中的琳琅满目，甚至连不多都不算，木盒内，就只有一把工具。 是一把平刀，一把毫不起眼的平刀。 驼背老头生伸手，一把就握在了刀的把柄上。 恍惚间，方毅仿佛看到了古之沙场，仿佛看到了古之战将。 战将横刀立马，纵横沙场。 不起眼的乌黑平刀，在驼背老头的手里，堪比方绝世神兵。 驼背老头一手持平刀，一手抚墨玉，整个人都仿佛化成了雕塑，可就是久久地不愿下刀。 “大师。”方毅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驼背老头缓缓摇了摇头，“我在听玉的心跳。” 玉是没有生命的，连生命都没有，当然也没有心跳。 可驼背老人他听得到。 仿佛听到了这块墨玉，从荒古时候起，在那万丈深的地底，挣扎着渐渐成型。 在那不见天日的地底，以微弱的身躯，不断地搏击着周身的一块块巨石。 百年，千年，万载，他越来越孔武有力。 终于有一天，它的生命升华了。 它不再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在那不见天日的地底，它，美玉天成。 方毅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块墨玉。 方毅默默道：“不是真正的珍品，我不会用他来蕴养。” 平刀仿佛行云流水般落在了墨玉身上。 驼背老头他现在就真是一个蹒跚着的普通老人。 没有平刀舞动。 没有玉屑飞洒。 也没有想象中的金光万丈。 平刀在谢天生手上，雕琢在墨玉身上。 方毅就仿佛像是看到，自己小时候，母亲在切豆腐一般，一切都显得是那般的平淡，一切都显得是那般的普通。 普通到，小儿作画，提笔即来。 方毅心中诧然。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雕刻了。 这是一种神。 驼背老头的雕刻水平，已经到了不需要任何华丽的手法，来进行哗众取宠了。 驼背老头的雕刻水平，也已经超乎了所谓艺术的境界。 他已经没有境界了。 他的每一刀下去，都是恰到好处。 每一刀，都是生命的本能。 像一位油米柴盐半辈生的老母亲，在缝千层底。 像蜜蜂采蜜一样。 驼背老头雕刻的，每一刀下去，都不再是惊天动地鬼神的艺术，而是最平凡的点滴生活。 一场雕刻，就仿佛是一场走马观花般的短暂人身。 这是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一时间，方毅都看痴了。 等到方毅回过神来的时候，驼背大师已经将整块美玉雕刻好一大半了。 那，是一套茶具。 一套，乌黑发亮，光芒内敛，但又不失华贵的差距。 方毅内心激动急了。 这套茶具，比他现如今用的，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第237章 入职大会 像驼背老头这样的老一辈玉雕大师，早就已将美学彻底贯彻到了整个生命当中。 给他们一块极品材料，要他们来雕刻普通货色，简直就比杀了他们都还要难受。 墨玉色茶壶上，雕着一条黑龙。 那是一条游龙，嗯，美，美轮美奂的美，简真是巧夺天工，夺天地之造化的美的游龙。 “天啊！这是哪位雕刻大师雕刻出来的啊？”驼背双眼放光，兴奋道：“你们谁知道这是哪位大师的作品？把人介绍给老头子我认识一下？老头子我对这位雕刻大师的敬佩之情，那真是如那涛涛黄河水，怎么倒也倒不干啊！” 玉器店老板：“......” 彭龙：“......” 啥？你说啥？ 听到驼背老头的话，方毅差点摔倒。 大爷，有你这般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吗？ 你大爷的，这玉雕不就是你雕的吗？ 不过，确实很好看。 方毅心中一动，话说，这玉雕雕好后，自己还没好好看过呢！ 方毅快速走到玉雕面前，仔细看了起来。 龙，在华夏名族，实在是被副有太多的寓意了。 龙在华夏的传统文化中属于神，有着无边的法力，能呼风唤雨。 一般龙图案和雕件表示权威和尊贵，代表的是九五至尊。 传说龙是一种能腾云驾雾，追波逐浪，呼风唤雨，神通广大的瑞兽。 所以在我国传统文化中，作为九五之尊的龙，自然成为了高贵、尊荣和权势的象征。 龙还被看作是不同凡俗，出类拔萃的象征，如诸葛亮便被称“卧龙先生”。 驼背老头所雕刻的，是一条五爪游龙。 龙头微微扬起，仰望苍穹，龙眼里写满了神采，似乎在说，它恨，恨恨这天太低，不够他翱翔。 五只苍劲有力的爪子，各指一方，似乎在述说着它的不羁与放肆，又仿佛是想撕开着这藏身在四海八荒的天地樊笼，彻底畅游在九州大地。 一时间，方毅都看痴了。 这条游龙，不正是他自己吗？ 值，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值了。 跟着这游龙一比，方毅之前那套茶壶，就是个渣渣。 “哥。”彭龙看了一会，开口道：“这东西，彭龙吗？” “你不懂！”方毅翻了个白眼，又继续美滋滋不厌其烦地看了起来。 美，实在是太美了。 真是百看不厌，只恐其乘风归去。 ...... 玉器行出来，二人去了丽都。 龙城这城有点怪。 本身，它是一座四线城市。 但有一座三线城市，是从它龙城里边给划分出来的。 四线城市里划了座三线城市出来？ 很奇怪。 这一刀划下去，得划多大啊？ 但这是真的。 值得一提的是，被划分出来的那座三线城市，又被称之为丽都。 是美丽的丽。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相传那儿盛产佳丽。 总之，那儿的风景，老邪门老邪门了。 女的，个个都是窈窕的身材，水汪汪地大眼睛...... 这儿是彭龙的家。 某非着名不知名的外卖小哥，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楼，一来就站楼道里扯嗓子喊道：“外卖！” 彭龙赶忙打开门，嘘道：“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没错，彭龙他是准备吃独食了。 谁告诉你四人份的饭就一定得要三个人吃的？ 外卖小哥见着彭龙的那一刻，脸色一黑，“你不说你还在洗澡，要我给送上来吗？怎么衣服都穿好了？” 原来，先前外卖小哥打电话给陈宇，说外卖到了，要他下楼接一下。 彭龙这孙子，他丫的自己不想动，就说自己还在洗澡，没`穿`衣，要小哥给他送上来。 好吧，别个都没穿衣服，送呗！ 当外卖小哥吭哧吭哧爬上楼，看到彭龙那一身正装的时后，心中那个气啊！ 彭龙眼皮都没抬上一下，接过午饭就往屋内走。 一个外卖，配送费用三元。 凭什么自己付了该付的款项后，却不能够享受到该有的服务？ 这种风气，不能够助长。 见彭龙接过外卖就往里屋走，外卖小哥脸色一黑，这人怎么这样啊？ 谢谢都没得一句？ 彭龙打开外卖口袋，尝了一口，嗯，是这个味儿，正宗。 抬头望了外卖小哥一眼，彭龙诧异道：“你还不走？” “啊？哈，就走。”外卖小哥赶忙道。 “进来喝口水吧！”彭龙指了指饮水机，开口道：“你瞧你，送个外卖都满头大汗的，以后要多锻炼啊！” 啥？你说啥？ 外卖小哥脸色一僵，差点摔倒，别个接外卖都是下楼去接的，就你楼都懒得下，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不用了。”外卖小哥回了一句，匆匆下楼。 彭龙抬头撇了一眼，不喝就不喝，你跑什么？莫名其妙。 正这时候，一旁房屋的门开了，方毅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老弟，跟谁说话呢？” “没啥。”彭龙咬了一口油条，“跟个送外卖的。” “哦，你买外卖了？”方毅眼睛一亮，快速走了过来。 彭龙嘴角微微抽搐，还好自己多了一个心眼，买了四人份的，怎么着，也该够自己吃的吧？ “嗯，这油条不错。”方毅一嘴咬了半根，含糊不清道。 “哈？” 两口就塞完一根油条，方毅又向大肉包子抓去，“这包子闻着就香，我尝尝看好吃不。” 俩人跟风卷残云般将四人份的午餐吃了个精光。 方毅二人快速洗了个澡，换身衣服，自己给茶几上收拾了下，方毅给自己泡了一壶茶。 别看时间看着还早。 喝完茶，出门，去公司给彭龙举办的入职大会。 现在的司机，素质也明显的是提高了不少，一路上，都没一辆车跟陈宇超车或者抢道的，让他这辆魅影，真开出了魅影的魅影的感觉。 离着鉴宝会还有十来分钟，方毅终于鉴定会门口。 鉴定会主板方老板亲自出门迎接。 嗯，还有一群架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同志。 这么大的阵仗，彭龙内心跟面明镜似的，别看表面上大家都是来欢迎他的，实际上，这里边绝大部分都是来凑热闹的，剩下一小部分，也是为他哥而来的。 这里边真正是来迎接他彭龙的，一个没有。 入职会嘛，凡是在公司内有点关系有点声望的，都能够来。 人多了，那自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不，方毅才一下车就被一人给堵住了。 第278章 掉价 在业内，一名鉴定师的加入，举办欢迎会是很常见的。 举办方愿意举办，被举办的人脸上风光。 最主要的是，每次这样的大会，能见到不少，鉴定师带来的珍品，供大家观赏。 珍品，彭龙自然是没有了。 但彭龙没有，不代表方毅也没有。 这种珍品，方毅有很多。 与会的很多人已经接到了消息，今天赏宝会上，一共是有两件物品。 一件，就是方毅昨天得到的那套差距。 另一件，则是方毅带来的一件青花瓷。 在文玩领域，很多东西都是孤本，是用钱都买不到的。 对很多人而言，能够目睹，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方毅、彭龙走到主席台上。 首先，由这里的主人致开幕词。 “诸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主持人说完这句话后，脸上挂着自信笑容，微微向台下鞠躬，瞬间，台下掌声雷动。 便是一些摆谱的老人，也大都多随大流地鼓起掌来。 掌声结束后，主持人继续开口，“今天，鄙人在此举办赏宝大会，再次感谢各位朋友的捧场，各位来宾的到来，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彭龙先生与方毅先生，让我们一起用掌声欢迎他们。” 方毅国冲台下微微额首。 彭龙身穿唐装，也学古人样，往台下抱了抱拳。 没等方毅多想，主持人便又高声道：“那么，坚定大师加盟大会现在开始。” “大家上午好。”彭龙上前一步，接过话筒，直奔主题道：“话不多说，我们直接开始赏宝吧！” 底下的观众全都眼睛一亮，这一环节才是今天的重头戏，他们专程来这，也是为赏宝而来的，谁有兴趣看人在台上唧唧歪歪啊？ 瞬间，台下又是掌声四起，声音甚至比第一次时还来的激烈。 “哥。”彭龙叫了一声方毅。 方毅点点头，指向早已摆在台上的两个玻璃柜台中的一个，道：“打开吧！” 玻璃柜打开，主持人按了一下手里的一个遥控器，前边大屏幕上立马出现了整套茶具的影像。 整齐的龙鳞，微微扬起的龙头，恣意舞动的龙须，完美地放映在台下的一众观众面前。 在场的，都不是不懂行的，能够进到这里的人，本身就是一种身份与实力的象征。 影像一放映出来，陈宇就只听到台下有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这是墨玉？” “极品墨玉？” “我的天啊，这么大的一块完整的墨玉？” “这怎么可能？” “你们发现没有，这玉雕的雕工，似乎是浑然一体？” 震惊，满场的震惊。 从方毅的角度往台下看去。 方毅甚至能够看到一个大胖子长大着嘴，连牙槽都露了出来。 能够坐在第一排的，其身份都不简单。 谁也没想到，这真是一块墨玉啊！ 天啊！ 一众人倒吸着凉气，这么一块完整的墨玉，得值多少钱？ 而且看样子去，还是极品的，这，这也太玄幻了吧？ 买下来，必须得要买下来，这是在场很多大佬的心声。 其实，这块墨玉，还达不到极品的程度。 见气氛被提了起来，主持人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这条游龙雕的很美。”顿了顿，主持人又开口道：“嗯，我很喜欢，希望你们大家也很喜欢。” 主持人朝着台下微微鞠了一躬，双手捧起一个玻璃罩子，盖在了茶具上，固定，然后退后两步，示意安保人员上前。 这两个玻璃柜台，是专门为展览准备的保护柜台，别看着就是一层薄薄的玻璃，但实际上，就是你用冲锋枪扫射，也休想将其打碎。 四名全副武装早有准备的安保人员立马上前，一人抬住柜台的一个角，向台下人群走去。 赏宝嘛，自然是得叫人好好过过眼瘾，今天这套茶具，在场的诸位，随意看。 当然，说是这般说，但时间短暂，在场的人太多，赏宝又不是只看一眼就叫赏宝，肯定是没法照顾到每一个人的。 茶具只会由四名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保护着，给第一排的大佬们看看，剩下的人，看大屏幕吧！ 大屏幕上更加高清，还有特效。 其实，今天来到这的人，也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能够进到这场地的，都是些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他们惊诧于又发现了一块这么大的墨玉，但这也在他们的可接受范围之内，他们还不至于跟个没见过世面人般的一窝蜂地围了上去，他们看着屏幕的感觉也挺好的，同时，他们也期待着另一件珍品的出现。 要随随便便是个人就能够围上去看一眼，那还要安保人员保护干啥？丢大街上当个石雕摆着不挺好的吗？ 茶具被搬下去后，主持人却没移动脚步，转了个头，就冲方毅笑道：“先生，您这套茶具，出吗？” 方毅翻了个白眼，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主吗？ “不买。” 第二件物品，则用布包着。 这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拿都拿出来了，还拿个布袋装着，这是几个意思啊？ 你倒是快给我们打开啊！ 这么推推嚷嚷的，你们皇帝不急...不对，你们台上的不急，可急死我们观众了。 “唉，可惜了。”支持人叹了口气，“我是真的很喜欢啊。” 方毅：“不松。” 主持人点点头，“昨天我还到处筹钱来着，哈哈。” 方毅：“你真会开玩笑。。” “可不是。”主持人笑道：“我真到处筹钱呢，不信一会我给你看看借条，我还四处借了钱来周转呢！” 方毅白眼一翻，“你咋不打听打听我的身份先？” 合着你还是盯上了我方毅的这点家底了？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缺钱的主儿吗？ 哈？主持人差点被方毅给气昏过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这天都聊死了啊！ 知道你有钱！ 你不修边幅，也不拘小节，可你也不能是个二皮脸啊！ 你这般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传出去，多势力啊？ 太掉价儿，也太掉档次了吧？ 主持人果断闭上嘴巴，不与方毅聊天了。 第279章 诱导 方毅这儿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有人去打彭龙的注意。 彭龙：“......” 彭龙心中无语。 我要做的了主，我要有这么好一件物品，我还用得着打工，当我不知道享福还是天生是个劳累的命啊？ 还我偷偷卖了，我哥不知道？ 知道了也不会怪我？ 你蒙鬼呢？ 当个弟弟就真这般为所欲为？ 怎么搞都没关系？ 彭龙心中无语。 殊不知方毅心中更是无语。 方毅脚步如飞，只觉得自己正和心中的一种名叫“草泥马”的美丽神兽赛跑，可两条腿却是怎么也跑不过那四条腿的神兽。 一群神兽，在冯闯心中，跑过来，跑过去，又跑过来...... 这群没节操的收藏家们，太无耻了。 扯淡。 你见过哪个大佬，当着别人的面，劝别人老弟兼职员，倒腾他东西的？ 当我方毅好欺负？ 是欺负方毅智商低呢？还是他们自己是智障？ 谁知，那群人还不放弃。 拉着彭龙到了一个角落。 他们认为当着方毅的面说服不了彭龙，背了方毅的面就可以了。 一群人不屈不饶，围绕彭龙展开攻势。 “小彭啊！”一老头一把按住彭龙的肩膀。。 “有事吗？”彭龙愣了一下，一愣一愣的“哥，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面对彭龙，大家还是挺客气的。 “小彭。”老头冲彭龙伸了伸手指，“你跟我来，我跟你打听点事。” “啊？”彭龙明显的是愣了一下，“您跟我打听事儿？” “怎么？”老头脸色一沉，“你不愿意？” “不是。”彭龙赶忙就要解释，“关键是我真不知道啊！” “不用说了。”老头手一挥，“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去找你哥了。” 老头这手，叫欲擒故纵。 这招，但凡有点主见的人，一般都不会上钩。 但彭龙，本身就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他是个小年轻。 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 “别。”彭龙赶忙道：“您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我保准知无不答。别去找我哥，他忙。” “这才对嘛！”老头一把勾住彭龙的脖子，“我见你一见如故，你跟你我亲近亲近，我还会害你不成？” 彭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却依旧是强颜欢笑道：“您说的对。” 两人勾肩搭背，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对相见恨晚的知己，内地里，各怀鬼胎。 拐过一个拐角，李唐松开彭龙肩膀，给彭龙递了一根精品香烟过去，漫不经心道：“彭龙啊！说那套茶具，要买大概多少钱？” 茶具？ 彭龙嘴角抽搐了下，没敢回答。 那真是茶具么？ 那是墨玉啊！ 这问题，不好回答啊！ “老板。”彭龙双手捧着那根精品香烟，尴尬道：“我不会抽烟。” “那怎么行？”老头给自己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一口，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男人，不抽烟，不喝酒活的就像一条狗。” 老头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香烟，意有所指道：“以后，在古玩圈里，你可以跟着我混，可要是想跟着我混，不会抽烟喝酒的话，那可是会招人笑的啊！” 幸福来的太突然，彭龙一脸的惊喜色，“前辈，您以后会帮我？” “那当然。”老头眯了眯眼，“你我相见如故，我不帮你，帮谁？” 这个傻蛋。 方毅内心冷笑不止。 我的堂弟，是你所能够决定的吗？ 是你所能收买的吗？ “谢谢，谢谢前辈。”彭龙激动得无以复加，拍胸脯保证道：“全部，若您真能帮我，那往后，您就是我的亲哥。” 方毅“？？？” 这种画大饼的感觉，老头非常受用。 特别是看到彭龙在自己眼前拍胸脯表示效忠，一副愿意肝脑涂地生死相随的样子，老头更是觉得自己威风堂堂。 “行了。”老头笑呵呵道：“现在，你就先学会怎么抽烟吧！” “喏。”老头将打火机向彭龙递了过去。 “这…”彭龙微微迟疑。 “嗯？”老头瞪眼。 “好，谢谢前辈。”彭龙一把接过打火机，给自己将香烟点了上，然后狠狠将一口烟雾，吸入到了肺里面。 “咳，咳。”这什么味儿啊？这么呛。 烟雾入口，彭龙一下就变了脸色，剧烈咳嗽起来，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哈哈哈哈。”瞧见彭龙这副可怜兮兮样子，一旁老头顿时大笑出声。 “前，前辈。”彭龙抹了一把自己眼泪，喘气道：“这烟这么呛，有什么好抽的？” “我们抽的不是烟。”老头自己也狠狠吸了一口香烟，吐了个烟圈，意味深长道：“你觉得烟不好抽，那是因为，你还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抽吧！”老头指了指香烟，“这可是精品香烟，别给我浪费了。” “是，前辈。”彭龙答应一声，又是一口香烟入肺。 年轻，真好啊！ 老头嘴角微微上扬。 想曾经，自己也是这般过来的。 打压。 欺骗。 …… 自己，不也走过来了，现如今，不也有口饭吃，有根烟抽了吗？ 彭龙啊彭龙，你该感谢我啊！老头默默道：“等你抽完这根烟，你就有故事了，没受过挫折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这么一想，老头顿时多愁善感起来，自己，今天又行了一善，自己，还真是圣母啊！ 唉，人之初，性本善，自己也算是磕磕碰碰柴米油盐半辈子了，怎么心就是恶不起来呢？ 烟头一明一暗，精品香烟烧的很快。 两根香烟，很快就燃到了尽头。 “行了。”老头屈指一弹，将烟屁股给弹出来一道美丽的弧线。 烟屁股正正打在禁止吸烟的告示牌上，然后又借着反弹力，正正落在了请忽随手乱丢垃圾的告示牌下。 “说说吧！”老头拍了拍手，“今天，那套茶具，我给你一百万，能不能弄到手？” “啊？”彭龙愣了一下，“前辈，你说什么？” “我说茶具。”老头虎视眈眈望着彭龙。 “前辈。”彭龙盯着自己手里的烟头左看右看，似乎是想将烟头给看出花来，“您这精品香烟，多少钱一包，在哪买的啊？” 老头：“……” 你特么不是不抽烟么？ 你不是说烟这么呛，没什么好抽的吗？ 第280章 从彭龙的鉴定师入职大会回来。 方毅继续写自己的小说： “宋名书本来是一家小杂志社内的编辑，大学毕业就在杂志社内上班，到现在为止，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了。 杂志社内的工资水平虽说是不高，但宋名书这人倒也还算是知足，能够养活自己，再偶尔能够有点闲钱给家里爸妈买件衣服，让爸妈乐呵一下，以为自己在外过得很好，宋名书就觉得这日子挺好。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就在半个月前，那家小杂志社资不抵债倒闭了。 本来宋名书还想着自己也算是一资深编辑了，随时都有可能能够晋升为主编，从此不仅能够让辛勤了一辈子的父母都过上好日子，还能给自己也存点老婆本。 结果这下倒好，自己也成了失业大军中的一员。 失是失业了，但老本行还是不能够丢。 宋名书对编辑这一行，是有着格外的热爱的，不然也也不会在一家小杂志社内一干就是六年，把大好的青春都扑在了那堆积如山的书桌上。 以前在杂志社当编辑时候，宋名书他审的稿子一般都是万字以内的短篇，在如今这个文学作品商业化的大背景下，这样的短篇其价值是越来越低，也越来越不好做。 在失业后的这段时间里，宋名书他上大小好几家文学网站面试过，可惜，现在的商业化文学都是动不动就是上百万字的作品，宋名书他在杂志社内审那六年短篇的经验儿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每个文学网站内负责招聘的主考官见了宋名书的简历后都是一阵摇头。 得，人活二十八，全靠自己拼，不靠任何人，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落得这般个下场。 一间五平米大小的出租房内，宋名书躺在单人床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吧唧吧唧抽着闷烟。 烟头一明一暗中，一种挫败感顿时席卷宋名书全身。 口袋里已经没钱了，不管宋名书愿不愿意，都只能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出去。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略带兴奋的宽厚男声，“名书，今天怎么有空给家里打电话了？” “爸。”宋名书哆嗦了下嘴唇，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说？ 说自己失业了？ 没钱了？ 自己家很宽裕吗？ 二十八岁，不管宋名书承不承认，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快要步入中年了。 自己，如今也算是家里的一根顶梁柱了。 宋名书咧嘴笑了笑，“爸，你跟妈现在还好吗？” “好，好着嘞！”那边的宽厚男声也笑道：“名书，你工作忙就不用为家里担心了，在外面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如今，天气也正转凉，秋天是个老虎，你可要多穿点衣，别感冒了，对了，你打电话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吗？ 宋名书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道：“有件喜事，我找到女朋友了，给家里报个喜。” 自己婚事，这两年来一直都是父母的心病。 别人二十八岁，娃都要上幼儿园了，自己二十八岁，却连女朋友都没得一个...... “啊？真的？”那边男声明显激动起来，“你没骗你爸吧？” “爸。”宋名书强忍心头心酸，笑道：“你就这般对你儿子没信心啊？” “有，有。”老爸一阵激动，“女生漂不漂亮？家里是干什么的？你钱够不够花？” “老爸，您查户口啊？漂亮，漂亮着嘞，家里干什么的我还没问，我好着嘞，钱够花，我这也一切都好，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爸，没事话那我就先挂电话了啊！”宋名书有些心不在焉，再编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急着要挂电话。 “好嘞，你工作忙，别累着自己。”老爸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忙着跟宋名书他老妈报喜去。 我工作忙？别累着我自己了？ 宋名书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失业了，我这会无所事事。 爸，妈！ 你们孩子在外，过得很不好。 二十八岁，没有工作。 二十八岁，没女朋友。 爸，妈！ 其实你们孩子在外，过得很不好。 混得一般，没几个朋友，也没几个人喜欢我。 但你们要我怎么个说出口？ 老爸快六十了，还每天要去上班。 干了一辈子工作了，也没说要歇歇，也没喊苦说累。 我小时候，你们给我买新衣服，从来不带皱眉的。 参加工作，我给我妈买了件大衣。 老妈却舍不得穿，逢人就说儿子我懂事了，给您买了件大衣。 纸短情长，你照顾了我十几年，不曾夸耀一句。 我给您买一件衣服，您夸耀了六年。 别舍不得了，穿上吧！ 等儿以后赚钱了，还给您买更好的。 以前儿子不懂事，常惹你们生气。 现在儿子懂事，我长大了，但却不争气，更惹你们担忧...... “叮当。”一条手机短信声，将宋名书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宋名书抬眼一看，有两条未读信息，一条是银行发来的，自己银行账户内多了三千块钱。 另一条是老妈发来的，“名书，刚我要你老爸给你打了三千块钱，别省着，挑个时间带你女朋友去看看电影，吃点东西。” 都说父母爱子女有道路长，儿女念父母不过扁担长。 看完短信，宋名书眼圈一红，差点没哭出声来“ 一章写完，方毅紧接着写第二章。 “大公皇朝，史称共治元年。 长安城内。 一道身着金色龙袍的伟岸身影，正负手站在雄伟城楼，俯首望着城楼下一队队昂首走过的士兵，怔怔出神。 萧瑟风中，金色龙袍如旗帜一般被吹得猎猎作响。 一头花白色披肩长发，在烈风中恣意飞舞，但那伟岸身影，就好像是完全没有丝毫感觉一般。 远处，脚步声响起。 城楼上，整齐走来一大群人。 走在人群最前列的，是同样身着五爪金龙袍，神采飞扬，举手投足间就有气吞万里山河的五道伟岸身影。 紧随在那五道伟岸身影后的，便是一大群或头顶乌纱，手捧如意的大臣；或身着蟒袍，仪表不凡的亲王；或金甲银甲，手扶佩剑，威风堂堂的将军元帅。 第281章 离着最前面，站城楼顶上那道伟岸身影大约还有十米距离，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终于停下脚步。 领头的五位人间帝王互相看了一眼，一齐躬下身去，“参见天下共主，共主万寿，万寿，万寿无疆。” “参见天下共主，共主万寿，万寿，万寿无疆。”帝王弯腰，何等震撼？瞬间，后边浩浩荡荡的一众文物大臣全都伏下身去，中气十足的声音，三呼万寿。 山呼海啸，最前边的那道伟岸身影没有转身，依旧是怔怔地望着城楼下。 五位帝王对视一眼，一齐走上前去，在那道伟岸身影身后站定，“共主，您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一个盛世，一个穷我一生，想要看到的盛世。”共主终于转过身来，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脸上轮廓，有峥嵘岁月稠，有书生意气风发，有成万夫雄正指点江山......一身荣光，最终全都汇聚在那一脸轮廓上，满布着沧桑。 “共主。”一位帝王再次躬了躬身，“如今大公新立，天下共治，不正是盛世将至吗？” “还早的很呢！”共主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绕过了五位人间帝王，“诸位爱卿，都平身吧！如今天下共治，你们俯首只为孺子牛，除此外再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 “谢共主，共主大德，我等心甘情愿。”又是三呼万寿，“万寿，万寿，万寿无疆。” 共主笑了笑，“五位帝王还有诸位藩王陛下及各兵马大元帅随我入金銮殿上，其余诸位爱卿便先散了吧！” “吾等遵共主。”一众文武大臣纷纷再次行礼，然后如来时一般，潮水一样往城楼下退去。 金銮殿上。 共主高坐主位。 其下，摆着八张温婉羊脂玉雕刻成的桌子，每张桌上，都坐着一人，分别是五位帝王和大公王朝的两位大帅，以及共治大总理。 再后面，则是上百张的精美木桌。 珍馐玉食摆了上百桌，然而在座诸位，却没一人动下筷子。 早有大使官拿出早已拟定好的‘圣书’在那抑扬顿挫读着，“我自登至尊位以来，共在位十余载，躬行仁义，兢兢业业而又金刀铁马，终一统天下，至今日，四海无闲田，九州遍商贸，然天下由有饿死，病疾依旧横行......” 至高皇座上，共主眯着双眼，思绪飘飞到很远很远地方。 两世为人。 时则深冬，镇东王府。 一处偏僻柴房内，一位浑身裹着破旧棉袄的青年正在缩卷在角落内瑟瑟发抖。 天气冷，但青年内心中却更冷。 不为什么，只因为这里，是鸿蒙宇宙星辰变的世界。 那个神仙满天飞，妖魔遍地走的世界。 那个神仙吹一口气，凡人要死一地的世界。 而且，自己还正处于风暴的正中心，剧情开始的地方，潜龙大陆，大楚王朝，东域三郡的实际掌控者，镇东王府内。 没错，这青年并不是本世界的人。 他叫李晨，来自一颗蔚蓝色的星球。 嗯，做为穿越大军中的一员，李晨算是其中最幸运的一员了。 上辈子，李晨油米柴盐一辈子，没什么值得说道的回忆，但也还算美满，活到了寿终正寝。 来到这世界，已经半个月了。 李晨融合了这个少年的记忆。 这青年也叫李晨，是镇东王府内的一名仆役。 李晨能够魂穿，也没什么太大的原因。 天气凉了，原来的那李晨被活活冻死了，于是，就被现在的李晨给穿越了。 《星辰变》那本书李晨也看过。 上辈子李晨老头子一个，年纪大了，做事也做不了了，在家也没事干，就喜欢看看书籍。 “呵呵。”管他呢！李晨起身，活动了下被冻僵的身子，“老头子我本来就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能够再白活一辈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按照记忆。 他李晨至少还有几十年好活的，至少在几十年内，自己只要躲在这镇东王府内，就绝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现在离着剧情开场还有好几十年呢！ 主角秦羽他老爸，李晨曾远远的见过，还是一位穿着开裆裤的小孩。 剧情开始时镇东王府内唯一的‘上仙’风玉子，李晨也见过，如今正是镇东王府内的一个小小侍卫头领。 不过，风玉子的天赋确实是非常恐怖，年纪跟自己这具身体差不多，但实力嘛，据传已经是后天巅峰。 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个后天巅峰。 要知道，整个潜龙大陆上三大国度，先天高手也就只有数百位而已。 后天巅峰，已经能够算得上是巅峰战力了。 要知道，镇东王府内的侍卫首领，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担任的。 李晨将手伸到自己破旧棉衣里面一阵摸索，终于从里边摸出来一个小布袋。 布袋打开，里边有一小锭的金子和几锭银子，还有破碎的几个铜子。” “彭龙，你来了？”，方毅放下电脑，打招呼。 彭龙：“哥，我收到一件物品，可能需要你来掌下眼。” “哦？物品？”方毅诧异抬头。 这么晚了？ 方毅看了看天色，要不明天吧？ “不行啊！”彭龙摇头道：“这件物品，好像真是件好东西，而且那人说是我们的一个亲戚，他觉得是熟人才来找我们的，我们也不能太晾着人家不是？” 亲戚？ 方毅疑惑。 但随即，方毅又反应了过来。 有什么奇怪的！ 俗话说的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自己可都不是什么小户人家。 很多人平常要巴结这自己还没地方，今天赶上机会了，碰上自己在龙城内，谁不想来露个面？ 而且还得赶早来。 毕竟，来晚了，谁会记得？ “好。”方毅点头，“我这就去。” 给方毅掌眼的地方，在几间仓库前。 在那，彭龙早安排了人专门给方毅专门搭建了一张大理石的桌子。 在大理石桌子前前，还有一个展台。 其中要坚定的物品，就摆在展台上。 方毅走到大理石桌前坐下，旁边立马有人上茶！ 第282章 至于坚定完的，往仓库内一丢，完事。 彭龙带着方毅来到仓库。 从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手里接过一件物品，彭龙小声道：“哥，就是这件东西。” 方毅微微点头。 那间物品，由一个小木盒装着。 开木盒这种事自然不要方毅亲力亲为，彭龙快速帮忙打开，露出里边的一串佛珠。 “咦？这串珠子？” 方毅微微沉吟。 佛珠不大，但似乎很沉，方毅捧着都微微吃力。 佛珠的材质，是一块漆黑色的木头，这木头似乎是有些个年代了，珠子上边还有腐朽的痕迹。 方毅伸出只手，想将佛珠带在手上，结果发现窜佛珠的绳，竟然丝毫拉不动。 见方毅居然想去带佛珠，那西装男子先是一愣，随即就是嘴角微翘。 西装男子内心微微摇头，这窜佛珠的底细，方毅应该是鉴定不出来了。 要是能够鉴定出来，那也不至于会在见到第一眼的时候，连绳子的松紧都估不出来。 其实，西装男子也不知道这块木头究竟是什么玩意。 闻着，也没香味，摸着也没什么手感。 就是特别的硬，特别的重。 就这么大的一串佛珠，重量居然有几十斤。 这串佛珠，西装男子反正收着也是收着，就想卖了，换点现钱。刚好听说有远房亲自在干这一行，所以就来了。 一只手握着佛珠的方毅眉头微皱。 这是什么木头？ 怎么这么重？ “系统，给我查询一下这块木头。”方毅在内心呼喊道。 “叮，查询完毕，查无此物。” 方毅：“？？？” “卧槽，你是系统，你查无此物？” “换搜索引擎，再查一次！” “叮！查询成功。” 名称：菩提古木（神话物品） 级别：？？？ 作用：？？？ 功那：？？？ 下面，全都是一排整齐的问号。 “神话物品？”方毅蹭地就站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窜佛珠从哪里得来的？” 神话时期，那段不属于历史的绚丽而又璀璨的神秘文明所遗留下来的愧宝，虽然就只能够鉴定出一个物品名称，其它的什么也鉴定不出来，但方毅内心却有一种本能的渴望。 得到它，一定得要得到它。 这是方毅的一种直觉，也是生命的渴望。 冥冥之中，方毅有一种预感，这名叫菩提古木的不明物体，对自己十分重要。 “嗯？”西装男子愣了一愣？ 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是宝贝吗？ 很值钱？ “方总。”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但西装脸上却没有一丝表露出来，微微一笑道：“我在哪得到的似乎是不重要吧？而且，你是不是该给我定下价了？”说着，西装男子还朝着方毅眨巴了下眼睛。 方毅稍一思量，便立马明白过来，这样的佛珠，在西装男子手上绝对是不止一件。 “我没法估价。”方毅实话实说，“我能够确定的只有两点，第一点，这是一块木头，但不是自然界的木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第二点，这多木头存在的时间很久了，久到没法追溯其历史，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是诞生在上古时期的产物，至于作用，我也一概不知。” 方毅笑了笑，“可能是古代贵族，用来观赏的物品吧！这佛珠虽然年代久远，但由于没有什么实用，主要价值还是用于考古研究，所以我估价的话，争议太大，不好估。” “嗯？”不好估的物品？ 方毅自问，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极度自私自利的大恶人，但也绝称不上什么圣人。 佛珠的来历，要是自己不说，那便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还有机会从西装男子手里得到一些。 可一旦要是说出来了，呵呵，说不定自己这样纵横商场的人物都得因此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起码，不出意外的话，是想都不要再想这玩意了。 这些超出常人想象的神话产物，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够享用的，也根本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享受到实惠的，这是权贵们都要争破头皮才能够享用到的特权。 一颗佛珠，可以引得无数人发狂。 一篮子佛珠，甚至可以引得某些小国倾尽国力。 毕竟，人对于神话，对于能够超越平凡的力量的渴求，那是经过了一代代人的疯狂追求后早就验证了的。 “唉。”方毅叹了口气，扭过头，冲一旁彭龙开口道：“彭龙，这粒珠子，可以收下了，具体价钱，你跟人来谈吧。” 知道怎么样是最正确的是一回事。 该怎么样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方毅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一堆数据组成的程序。 方毅一向都认为，诚信是最基本的东西，是底线。 生而为人，要是连底线都不要了，那还算得上是一个人吗？ 没错，方毅是很眼红那枚佛珠，但是，那是在底线往上的情况下。 家里，方毅堵住了彭龙，“佛珠呢？” “在这呢！”彭龙将佛珠递给方毅，“哥，你找我就为了这事？” “这事大大事。”方毅扫了一圈四周，小声道：“这可能是件可以引起战争的珍宝。” “什么？”彭龙吓了一跳，“哥，你别吓我。” 方毅居然面色凝重的说这有可能能是件够引得战争的物品？ “哥，你是开玩笑的吧？”彭龙在笑，但却笑得很是难看，“我五万块钱收来的，真这么贵重？” 如果方毅说的是真的，彭龙毫不怀疑，面临自己的，将是一场灾难。 “彭龙。”方毅冷冷看着彭龙，“你觉得我像是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吗？” “先别说了。”彭龙焦急打量了下四周，将珠子一下就塞给方毅，“哥，你赶紧处理掉吧。” 这件事，已经是远远超出了彭龙所能承受的范围了。 这，已经不是一件宝贝了。 这，是一件烫手的山芋。 一件摸不得的，烫手的山芋。 一件可能会让人丢掉性命的，烫手的山芋。 方毅接过佛珠，放在自己眼前仔细看了看，片刻后，沉声道：“彭龙，记住，你从未见过这颗 第283章 五洋集团。 一张巨大的会议桌上，坐了三个人。 方毅、马天生、马高飞。 不同的是，相对于以往的轻松，今天坐在会议桌前的，每个人都是一脸的严肃。 “方毅。”马天生是敲了敲手指，“会议是你发起的，还是请你先做个介绍吧。” “嗯，应该的。”方毅点了点头，也不拖拉，起身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高飞，你先出去。” 马高飞知道，方毅与自己父亲接下来要谈的事儿是不会让自己知道的，马高飞其实也没有要参合进去的意思，倒不如及时地就撤了出来，免得惹火烧身。 等马高飞出去后，李益先是吩咐了句，“保镖，麻烦你们去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嗯。”一群保镖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不会有任何人靠近的。” “这是我们的一个际遇。”马高飞吟了片刻，锐利的目光在方毅身上扫过，“也可能是我们的一场灭顶之灾。” “现在关起门，我俩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看吧！” “我提议。”方毅点了根烟，吐了一个烟圈，开口道：“不惜一切代价，研究出这菩提古木的所有秘密，然后秘密培植。。” 方毅的眼里闪着凶光，“这菩提古木绝对是生命禁区内的秘密了，我们一旦要是掌握了，哼哼。。” 方毅没敢再往下说。 有些话，只能够埋在心底，说出来，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就是一场弥天大祸。 虽说这房间里的都是自家人，但话不可尽说。 难保，就有人有法子偷听谈话。 马天生沉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一旦失去，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不过，先别急着下结论。”马高飞做了个停的手势，“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马天生平淡道：“机会机会，说都知道这是次机会，可是，伴随际遇的，往往是风险啊！这事要是失败，后果是什么你考虑过没有？” “你，我，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生命禁区密码里的长生密码，这是一座足以让无数人甚至某些国家都为之疯狂的宝藏。 谁要想独吞了这其中的好处，谁就得做好暴露后与全世界为敌的准备。 区区一个五洋集团，要想跟全世界为敌，那绝对是自取灭亡。 “方毅。”马高飞直接看向方毅，“你一向沉稳，你说吧。” “马总说的不错，这是我们的一个机遇，要是放弃了，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方毅摇了摇头，“但是马总你说的也不错，这其中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我根本就连想都不敢去想，这件事我不发表意见，全由您决定，等决定好了，不管决定是什么，我都全力支持。” 方毅也怕了，马总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心思急转，仅仅片刻就知道了方毅内心的想法。 面对神话力量这样的诱惑，方毅他也动心了。 但动心的同时，方毅他也怕了。 算了，马高飞内心微微摇头，这件事能做决定的，只有自己，这件事不应该问别人。 “那你会支持我吗？”马天生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有心测探一下方毅。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儿李益见多了。 这件事的得失实在太大，方毅毕竟不能够全算是自己人，事情牵扯又实在过大，容不得马高飞不小心。 “不管马总您下任何决定，我都绝对毫不犹豫地支持马总，一旦成功，其中的利润太诱人了。”方毅摇了摇头，“但现在我做事要考虑因素的太多了，我不想失败。” 马天生闭上眼睛。 神话啊！ 超越平凡的力量啊！ 在说这话时候，马天生手都是握紧的，甚至连心都在颤抖。 无他，实在是神话这两个字，实在是太诱人了。 房间内，一时间居然就这般诡异地，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方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天生终于开口了，“我先前也在考虑得失。”马天生笑了笑，“科研实验室这块我没管过，但我有一座世界级科学实验室的绝对的话语权，设备的话，在世界范围内应该能够排名前五百名，算是很不错的了，至于科研力量，绝大部分的科研人员都是我们从美利坚常青藤联盟等地方挖过来的顶尖人才，科研力量低不了。” “前五百？应该？”方毅皱了皱眉，“马总，连世界前五百名都不一定入得了的实验室，能够吗？” 方毅其实打心底里也是希望马天生最终能够选择搏一把的。 这会，方毅其实已经在为这事儿做考虑了。 “实验室太落后了。”方毅摇头道，“落伍就算了，而且我们还不能确定是否能完全掌控，这座实验室我们不能用。” 想了想，方毅沉声道：“马总，这是件大事，五洋集团有可能能够因此更上层楼，也有可能灰飞烟灭。” “嗯。”马天生脸色再次严肃很多。 这件事，确实不能够这么马虎下决定。 马天生能够成功，绝非是偶然。 一切的基业，都正是他这般如履薄冰打下来的。 无论是马天生，还是方毅，都明白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但马天生脸色却是微微涨红，内心激动起来。 利益太大了。 “是不成。”马天生脸上不动声色，微微摇头道：“既然如此，那那实验室别考虑了，第一，我确实不能够完全掌控，第二，太落后了。” “是。”方毅倒也知道进退，点头微笑道：“全听马总的。” “都听我的？”马天生冷哼一声，“我要不研究了，你能愿意听我的？” “嘿嘿。”方毅干笑不语。 “行了。”马天生摇了摇头，“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那话就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马天生起身，扯开茶几旁的一个柜台，从里边摸出一个白色小盒子，找了处电源插上，“现在保准没人能够偷听到我们的谈话，有什么事儿随便说。” 方毅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看来，马天生是真下定决心了。 第284章 “马总。”方毅兴奋道：“决定了？” “嗯，我决定了。”马天生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疯狂，“这辈子，再拼最后一次，我已经拼了一辈子，现在我老了，以后也拼不动了，该最后疯狂一次了。” “呵，神话时代，超越平凡。”马天生自嘲摇了摇头，“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动心，没想到到老了，我自己竟然能够得到一件。” “不错，这是一份生命禁区内的密码。”方毅先是肯定了马天生的猜测，然后继续开口道：“但是，只要有了成品，那么密码也就不再叫做密码了。” 就好比一间落锁的屋子。 你站在门外，没有钥匙，那你就死都进不去屋子内。 可是若是你已经在屋子内了，你要是想出来，那却是轻而易举的。 “生命禁区的密码一旦要是解开了。”马天生扫了一圈四周，最终目光落在那巨大的落地窗上，“那我们都能长生不老，而且，我们可以掌控着超凡的力量，也能够积累着巨额的财富。” “到那时，我们将能够彻底地掌握我们自己的命运。” 马天生的眼里闪烁着光芒，“方毅，我决定，赌上我的身家性命，赌上我五洋集团，我马氏的百年基业，孤注一掷，取博一个永世的大富贵，你愿意陪我吗？” “当然。”方毅脸色露出来笑容，没有丝毫犹豫就道，“我支持。” “嗯。”马天生点了点头，“好的都说完了，那我们现在接着说坏的，这一搏，一旦要是失败了，全世界所有有能力的人都会来插上一脚，都会来致我们于死地，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没人逼你，决定是你自己决定的，将来无论成功还是失败，谁都不许怨恨谁。” “嗯。”方毅重重点头。 “现在我布置任务。”马天生开口道：“方毅，你的稳重我是看得见的，你办事我放心，我要你带着飞儿跟菩提古木到中东，找个小国内不起眼的城市，建实验室，招科研人员，给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菩提古木内的那段生命禁区内的密码解读出来，保密工作跟安全工作一定要做足。” “嗯。”方毅点头，“好。” “另外。”马天生又想了想，继续道：“你把我在常青藤联盟内挖到的那些个高级人才全部给我带回国，我亲自审核过后，挑出一些签保密协议后也给你送实验室去。” “好。”方毅再次点头，“我也会继续去常青藤内挖人的。” “你找死啊？”马天生瞪了方毅一眼，“这是我的事，你跟飞儿两个都不能出手，我们都不是科研起家的，我一个人挖人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你再挖，我儿子也挖，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我们五洋集团要有大动作吗？这些年我们五洋集团树大招风，盯着我们五洋集团的眼睛有多少双，你数得过来吗？” 方毅一愣，“也想。” “不是也行，是一定要行。”马天生嘴角微微翘起，“方毅，我也要不守规矩一次，秀秀肌肉了。” “嗯？”方毅疑惑，“秀肌肉？马总，你不是说我们已经树大招风了吗？还秀肌肉？还破坏规矩？” “正是因为有太多双眼睛盯着我们，我才要秀肌肉，帮你分散些注意力。”马天生摇了摇头，“方毅，我这个老家伙帮你顶在前面，能不能成功，就全靠你了。” 全靠我了？ “嘶。”方毅倒吸了口凉气，顿时觉得亚历山大，“马总，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这么一个项重要任务，全靠自己一个人？ 这不是马天生一向的办事风格啊！ “马总。”方毅头皮发麻，“马总，你们还得您亲自指挥才行。”这次，方毅不敢再逞能了。 “哼。”马天生冷哼一声，“别小看你自己。” “嗯。”方毅点头，“那我打打头阵，就当提前一点也好实验，尽量壮大一下自己的力量没得错。” “可以。”方毅的手段，马天生是信任的，至少是不会比自己差。 ...... 菩提古木的事情，暂时要保密。 从五洋集团那匆匆离开后，方毅就立马又赶了回来，继续帮彭龙掌眼。 随着一件件稀世珍品出现，彭龙彻底对方毅惊为天人。 无论是有多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多偏冷的珍宝系列，但凡只要是方毅看过一眼，就全都能够在一分钟内辨别出珍宝的来源。 一开始，彭龙还不信邪，翻过来翻过去的找方毅的漏子。 但随着一件件宝物鉴定下来，彭龙都不知道该要说什么了。 强，实在是太强了。 强得几乎是不可思议。 简直就跟听故事一样，假若要是以前有人告诉他们，谁要是能够可以在十分钟内不借助任何工具鉴定出任何一件宝物，彭龙绝对是嗤之以鼻。 丫的，简直是扯淡。 珍宝是这么好鉴定的吗？ 大多数珍宝，都是有着自己特殊的来历的。 要想鉴定出来，首先就得借助先进的仪器，确认了真假，然后还得查阅大量的资料，用来佐证，确认这件珍宝的特殊来历及内在故事。 可这会再看看方毅。 “......” 彭龙信了。 握了个大草的，这特么还是人么？ 这是一台自带雷达和搜索软件的人形机器吧？ 甚至，记录的人记得脑袋都发晕了，估价的也估得头都大了，唯独方毅这个鉴定的，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看方毅那模样，倒不像是在鉴定一件件珍藏，倒像是个老师在改小学一二年级的数学题目。 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甚至从头到尾连头都没抬过。 呃，也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抬过头咯。 比方说现在，方毅要抬头了。 彭龙又递给方毅一个木盒，“哥，你亲自打开看看，看是什么。” 方毅微微沉吟，随即点头道：“好，那我今天就长长见识，看老弟你拿过来的究竟是什么好宝贝。” 取过木盒，小心翼翼打开。 木盒内，用丝绸小心包裹着一样东西。 方毅微微皱眉，紧接着小心翼翼将丝绸打了开来。 一块残破的玉块，出现在眼前。 碎玉？ 方毅微微一愣。 第285章 不对。 不可能是普通的碎玉。 彭龙就是再不靠谱，也不会将这种东西拿过来给自己看的。 因为，彭龙这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还不止，彭龙是代表的五洋集团。 彭龙这是在打整个五洋集团的脸。 方毅目光紧紧盯着彭龙的面孔，似乎想看穿彭龙内心的想法。 哪想，彭龙似乎也很紧张看着方毅。 方毅微微诧异，彭龙认为这块碎玉很珍贵？ 玉，碎玉，珍贵？ 方毅内心心思急转，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得出历史上有什么碎玉是珍贵的。 算了，是什么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 方毅笑笑，总该不会是神话传说中的造化玉蝶吧？ 要真是造化玉蝶，老子我以后喊你哥，还真就跟着你混了。 不过，这有可能吗？ “系统。”方毅在内心呼喊道：“鉴定一下这块碎玉。” “叮，鉴定成功。” 名称：传国玉玺碎片（和氏璧碎片）（真） 由来：传玺是帝王用以署名的印章，秦始皇以和氏璧制造玉玺，刻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名传国玉玺。 西汉末年，王莽篡汉 王莽权势滔天，于篡汉前夕，进入后宫参见其姑母王太后，先告知废帝自立，取而代之的意图。继而好言温慰，请太后交出玉玺，太后不从，他便以暴力相迫。最后太后虽妥协，仍愤愤将玉玺一摔，玉玺碎了一角，王莽将它拾走后，找工匠用金子镶补，隔日便逼迫小皇帝禅位于他，改国号为新。 秦、汉、魏、西晋、前赵、东晋、宋、南齐、梁、陈、隋、唐、后梁、后唐各朝沿用秦始皇之传国玉玺，于后唐末帝李从珂自焚之时失踪。 这片碎玉，就是传国玉玺（和氏璧）在西汉末年，王莽篡汉时，被太后摔坏的那一角...... 方毅咧嘴一笑，呵呵，我就知道这不可能是造化玉牒的碎片嘛！ 至于那什么传国玉玺，和氏璧？ 那是什么？没听....... 等等。 这是啥？ 传国玉玺？ 和氏璧？ 方毅差点没跳起来，没听过个屁啊！ 几个人不是听着这个东西长大的？ 方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没错，真是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和氏璧。 虽然只有一块碎片，但其中的意义，太大了。 传国玉玺在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以来，几乎都有正统之说。 “哥，你该不会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吧？”彭龙见方毅半响都没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听到彭龙的话，方毅猛地抬起脑袋，死死盯着彭龙，“彭龙，你可真是神通广大，连这东西都能弄到，这东西你哪弄来的，？” “乡下收的。”彭龙的眼里闪过一道不好意思，“我其实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觉得是快好玉。” 疯了，都特么疯了。 乡下收破烂，收来块和氏璧？ 方毅摇了摇头，不再多说，直接宣布鉴定结果，“传国玉玺的碎片，和氏璧碎片。” 啥？ 正准备进行估价的大师手一抖，差点没握在手里的笔都掉了下来。 “方毅大声。”纪录大师颤颤巍巍道：“您确定吗？” 方毅闭了闭眼，轻声道：“确定，传国玉玺碎片，和氏璧碎片，本身价值估价就值千万，传承意义估价，无价之宝。” 传国玉玺这四个字的含义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够拥有的。 没错，在传国玉玺面前，神话也只是个渣。 这块碎片，既然曝光了，那就肯定是要上交给国家的。 就算自己不说，马总自己也肯定会说。 最后经过精密鉴定审核后，肯定能够确定这就是和氏璧。 厉害啊厉害。 方毅嘴角微微扬起，“不错，这确实就是传国玉玺和氏璧的碎片，如假包换，你们慢慢估价，我先去喝喜酒了。” 五洋集团。 还是那间房间，还是那张会议桌。 马总指了指凳子，吩咐道：“坐。” 传国玉玺碎片是件大事，但跟生命禁区的密码相比较起来，却连屁都不是。 若是往日里，马总可能会为传国玉玺底子，里子全都不要了。 可现在涉及到真正利益了。 面子是啥？ 里子是啥？ 他都没兴趣，只对钱感兴趣。 相比较于上次的碰面，这次无论是马天生还是方毅，都明显地轻松了不少，马高飞更是压根就没来。 或许，在这几位大佬心里，一角传国玉玺的碎片，压根就不是件事，只是为了照拂下传国玉玺名气，这才装模作样地来聚一聚。 “方毅，你那弟弟，还真是给我们送了两份大礼。”马天生笑笑，“现在摆我们面前的，就两个选择，一个是去保那块和氏璧碎片，一个是主动上交，我是这样认为的，那块碎片我们保不住的，其实就算能够保住，也没必要去保。” 方毅点头，很是认同马天生的话。 “那就不保了。”马天生开口道：“我们现在就以五洋集团的名义，将这块传国玉玺碎片无条件送给华科院。” “以五洋集团的名义？”方毅皱了皱眉，“不能以你个人？” 马天生笑笑，“没必要” “也是。”方毅一下就反应过来，其实效果都一样。 “行了。”马天生摆了摆手，毋庸置疑道：“玉器是小事，大事始终还是那普通古木。” 马天生话里的意思方毅当然能够听得出来，想了想就点头道：“马总放下，这事交给我，一点办好。” “嗯。”马天生满意点头，“现在进展开始了吗？” “还没有。”方毅赶紧摇头。 “这就有些慢了。”马天生摇了摇头，“加快速度。” 马天生说得很客气，就好像是普通人家在随便拉家常一般，可方毅听在耳里，却感觉跟炸雷一样，差点没忍住就起身拔腿就走。 马天生，这是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有意将五洋集团后续的布局说给自己听啊！ 马天生，这是有心将自己死心塌地拉到他五洋集团的那条贼船上去啊！ 马天生这是要干啥？ 把自己当亲信了？ 预感要失败了？ 在给自己留后路了？ 这一刻，方毅只觉得自己肩上担子又重几分。 第286章 贾宜 从五洋集团出来后，方毅继续写； “贾宜觉得他这一生很精彩。 半年前，他以当届世界杯最佳射手的成绩，成功卫冕了大力神杯。 两个星期前，续他连续在西甲，法甲，英超，意甲连续四个赛季获得联赛冠军后，又成功攻下了德甲冠军。 就待会，他还要盛装出席欧洲顶级联赛欧冠冠军得主的赛后新闻发布会。 作为一个如此优秀的足球运动员，陈野一直都很唏嘘感慨，他这一生还有什么遗憾吗？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如果非要找出一丝瑕疵来的话，那大概就是他吹牛的老毛病，老改不了了，没错，前边都是贾宜他吹的。 实际上，贾宜他就是一名正上高中的学生，马上面临着文理分科，正在纠结于是要读文科还是理科，又或者是当文化生还是体育或者是艺术特长生。 这天下午，学校正组织意向体育特长生的测试，趁教练还没来，当着一众同学面贾宜又把牛皮给吹上了，“我天生就会跑，落地就能踢足球，也就我们国家确实是个足球小国，一神带十坑难度有些地狱级，不然每届世界杯西班牙葡萄牙德国什么的都是来打秋风的货色，真的，不是我吹牛，依我那文化成绩上清华北大肯定没问题，就是觉得不当体育生实在是太浪费我这体育天赋了，不然我......” 话还没说完，教室门就被人从外给推开了，年级主任领着几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可惜我们学校没有说相声这一特长生，不然我第一个推举你，更可惜高考吹牛不加分，不然你真能吹到美国哈佛去。” 贾宜，年级教导处的常客了，文化成绩年级倒数稳排前十名，实打实的差生，吹的那一个个牛皮，刚开始时候，把年级主任刘主任都给哄得一愣一愣地，什么家里有矿啊，什么他爸给他拿了块地啊！ “刘主任。”贾宜缩了缩脑袋，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来。 “这是学校给你们体育生们请来的教练。”刘主任没有搭理贾宜，指了指自己身后，“李教练，曾是国家二级运动员，专业的短跑教练，刘教练，专业跳远教练，曹教练，曾经是省队主力，退役后一直在我市当篮球教练，还有这位，是孙教练。”刘主任看向陈浩，“你不是说你会踢足球吗？孙教练刚刚从中乙退下来，你要真想踢球，那就跟着孙教练好好踢。”市一中有大好几千学生，师资力量雄厚，但聘一位足球教练，在刘主任看来其实还是比较多余的，毕竟在国内足球并不吃香，因此也是轮到最后才介绍。 “真有足球教练？”贾宜看向那孙教练，眼神放光。 对足球，贾宜是非常喜爱的。 家里墙上贴满了c罗，梅西，卡卡等人的海报。 刘主任为了升学率考虑，找贾宜谈过几次话了，想要贾宜报考体育或者艺术特长生，贾宜一直都没有答应下来，直到最近，贾宜听说学校会来一位足球教练，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过来看看。 那孙教练也看向陈野，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你想踢足球？” “想。”贾宜想也没想就点头道：“我要踢足球。” “嗯。”孙教练点了点头，递给贾宜张纸，“学费纸上有写，拿回去给你爸妈看看。” 孙教练从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更不懂得怎么忽悠人，也没有去劝的意思，足球在国内不吃香，作为过来人的他心里最是明白，让对方回去和家里商量一下后，如果对方不愿意学了，他也无所谓，如果贾宜还是想踢，那他就用心去教。 贾宜呆呆地从对方手里接过纸，放在自己面前装作看资料的样子，实际上在贾宜的内心里，已经是翻起惊涛骇浪了。 就在先前，贾宜那一声铿锵有力地我想踢足球过后，在贾宜的脑海里，就响起了一个声音，“踢球游戏已开始，你为本游戏唯一玩家。”声音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就是从贾宜的脑袋内响起来的，差点没让贾宜以为自己是大白天的见了鬼，吓得老够呛了。 “你是谁？怎么在我脑海里。” 电子合成音，不带一丝感情，“我是一款足球游戏，随机绑定在宿主你身上，你为本游戏唯一玩家祝您游戏愉快。” 随机绑定在我身上的足球游戏？ 只一瞬间，贾宜的脑袋里就想到了一大堆自己上课时候偷偷拿mp4看过的网络，自己这是开启了主角模板的节奏啊！ 按照文化成绩，自己是不可能能够考的上大学的了，人生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难道这款游戏就是自己的转机和希望？想到这里，贾宜怀着无法言喻的心情小心翼翼问道：“那你这款游戏该怎么玩？” 要是这款游戏不对应着现实，就跟一款手机游戏一样，那他贾宜可就要哭了。 电子合成音，“宿主不断参加足球比赛，每场比赛胜利，都将获得一定积分，积分可以转换为技能点，技能点能够修改宿主属性，以及临场进球。” 修改自身属性这点很好理解。 可是这个临场进球是什么意思？ 莫不成自己打比赛，对方进球了，自己还能修改计分器上的进球计分不成？ 这不太科学吧？就算是能，有那么多观众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没几个是傻子吧？ 还好，经过贾宜跟这款足球游戏一问一答，仔细了解后，并不是那么回事，这个临场进球并非是直接修改进球数量，也并非是陈野站在足球边上，随意一喊进球然后加个点足球就自动进球门了，而是可以临场修改提升己方队友的属性，只能修改己方队友，且只能提升。 足球到底还是十一个人的运动，不是一个外星人就能横淌的。。 积分和技能点的转换，为一百比一。 目前贾宜能打的比赛，肯定只有最低级别的校内友谊赛，每场胜利奖励一积分，赢一百场才能加一点属性，聊胜于无。 第287章 特长生 打开贾宜目前的属性列表，贾宜眼前出现一排仅自己本人能够看得到的属性列表。 在各项满值为二十的属性列表中，贾宜的各项属性分别是： 射门：8/11 传球：2/5 盘带：2/6 速度：6/8 体质：4/6 防守：3/12 守门：7/14 视野：6/8 头球：0/3 任意球：1/5 角球：2/5 远射：13/15 技能余额点，3（新手奖励点3） 呦呵，除了腿不瘸，眼不瞎，其它属性堪称残疾，这个属性，基本上也就告别足球了。 这份数据的前边那数字，代表贾宜当前能力值，后边那数字，则代表这正常情况下，贾宜在付出百分之九十九滴的汗水后，所能够达到的最高成就值。 每一个技能点，可以增加一点的当前能力值，同时，每两个技能点，可以增加一点贾宜的最终成就值。 当前，贾宜有三个技能点余额，所以在贾宜的那一列属性后边，都带有一个加号，点一下加号就能够增加一点，不过贾宜没去点，技能点太宝贵了，现在自己还远远不到巅峰状态，更不到打比赛时候，先通过训练去加才是正道。 看完这份属性表，贾宜的心噗通噗通地，半响，才看向年级主任，“刘主任，我能借你电话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你要干嘛？”刘主任虽然疑惑，不过却也没小家子气，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贾宜，学生问借手机给家里面打电话的事他从来不拒绝，这是能够赢得学生家长好评的，他也倍有面儿。 “我给我爸说下我要当体育生的事。”贾宜冲刘主任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随即按下了自己母亲电话号码，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你好，请问哪位？” “妈，是我。”贾宜看了刘主任一眼，“这是学校年级主任刘主任电话，我借他手机给您打的。” “什么事？”一听是借刘主任电话打的，电话那边那女声一下就恼了，“贾宜，你又在学校里给我惹事了？” “这回我可没惹事，是好事。”贾宜理直气壮道：“我们学校请了一个刚刚从球队里退役下来的职业球员当教练，现在正面试体育生呢！他一眼就相中我了，说我有踢足球的天赋，现在要我当他学生呢！” 电话那边，“啊？”知子莫过其母，自己儿子什么货色贾宜他妈能不知道？显然是没敢相信。 “噗。”刘主任正喝水呢！闻言直接就一口喷了出来，人家只是给了你张表，让你回家给你爸妈看看，什么时候说你有踢球的天赋了？还一眼就相中你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家对你态度是爱答不理的好吧？ 那边孙教练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望着贾宜，我一眼就相中了这么个货色？这一看就不是什么踢球的料啊好不好，我的一世英名啊！ “贾宜。”刘主任伸出手，不敢再让贾宜说下去了，“把手机给我，我跟你家长说。” “啊！”贾宜愣了一下，赶忙把手机递给刘主任，期间还不忘记在电话里提一句，“妈，这事是真的，我们刘主任就在旁边，他要亲自跟您说。”一旁一堆来一起面试的体育生闻言都快笑疯了。 “喂，是贾宜他妈吗？”刘主任假装听不到贾宜说的话，很客气道：“我是贾宜他学校年的级主任，我看您儿子对踢球有兴趣，您看是否？” 贾宜妈妈有些激动，“刘主任，孙老师真是职业球员退役？他真说我儿子有踢足球的天赋？”贾宜文化成绩贾宜母亲肯定知道，都对其考大学不抱有什么期望了，乍一听儿子其实是个天才难免紧张，生怕是假的，望子成龙乃人之天性。 刘主任看了贾宜一眼，然后又看了孙教练一眼，很想说真话，但一想起贾宜那喜感的文化成绩，又想想学校的升学率，喉结一动，“孙教练确实是刚从球队上退下来的职业球员，您孩子自己喜欢，那就让他踢吧，兴趣是人类最好的老师，说不定您儿子真能踢出个名堂来。” 孙教练在一旁张了张嘴，然后又在刘主任要杀人般的眼光中，将嘴巴给紧紧闭了上。 一个电话下来，刘主任全程都没说上几句话，贾宜报名体育特长生的事儿就这么敲定了，贾宜他爸还在电话那边说现在就过来给贾宜交报名费，还非要请孙教练赏脸去吃个饭，让刘主任一阵好说好歹才给劝下来。 一旁孙教练，脸色绷得难看的跟壮士兮一去不复返一般。 不过贾宜却没管这么多，还腼腆地跑到孙教练面前，讨好问道：“教练，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啊？您看是不是什么时候先给我们组织几场比赛，也让我们打打友谊赛啊？” 贾宜现在满脑子的都是比赛，只有比赛，自己才能变得更强，只有比赛，自己才能得到属性积分。 比赛你大爷，你什么水平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孙贾宜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足足矮了一个头，光身高就基本上与足球无缘的学生一眼，想着就是一阵头痛。 “足球是十一个人的比赛，不是一个人的战场。”孙教练不看贾宜，冲着底下来面试的学生硬邦邦道：“还有没有想踢球的？如果有，都可以报名。”连贾宜这种货色都成了他孙教练一眼就给相中的天才，孙教练现在也不提什么要求不要求的了，只要是个人，腿不瘸，那就都来报名吧！只要你敢报名，那他就敢收。 当然，其他人也没几个像是贾宜这般愣头青的。 选择当体育特长生，本来就是一项算是比较重要的人生选择了，再在其中选择往哪个方向发展，肯定得要好好掂量掂量。 自己能不能踢足球？ 自己能不能踢好足球？ 这些，都不是脑子一拍一腔热血就能改变的。 很多事情，不能由着自己的喜欢去，得为家人，为自己未来考虑。。 贾宜不一样！ 他有系统，堪称他的职业，已经被规划好了，足球，就是他的归宿。 第288章 训练 到最后，算上贾宜，所有选择足球的体育生，不到十个人，是所有体育项目里体育生人数最少的。 真的没人踢球了吗？孙教练的脸上有一丝失落，学校从来就不是慈善组织，从来不会养着闲人，就这么一点学员人数，他已经面临失业的风险，很有可能，明年或者后年，他应该就不在这里任教了。 孙教练他绝对想不到，这一次招生，会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很多年以后，当记者采访到他，当年你是怎么在人海茫茫中，一眼就相中了贾宜这匹绝世宝马时，孙教练一脸的唏嘘…… 当然，这是后话了。 带着几个学员来到操场，孙教练给大家训了话，又宣布了明天一早八点来操场集合，然后一群人就在学校食堂内聚了个餐，聊了聊一些琐事后，就地解散，各回宿舍。 中学年代，有很多人羡慕体育生，特长生。 经常是不用上课，这里玩一下，那里乐一下。 其实那都只是常人看到的表面。 体育生的生活，其实是很辛苦的。 集训时候，凌晨四点半的太阳，非常常见。 有些时候，连学校保安，那些被体育生们给打扰到的吃过无数苦头的大老爷们都会惊叹！ 第二天一早。 凌晨五点，贾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差生绝对不是字义上的差生，他们不是没有努力过，相反，他们绝大多数人，其实比学霸还要努力，天天日日夜夜背英语单词的最终英语才考三十多分的比比皆是。 有时候，那百分之一的天赋，其实就是一切。天赋不行，真的是一言难尽。 足球游戏给了贾宜一次机会，贾宜是格外的珍惜的。 昨夜，贾宜特意睡得非常的早，为的，就是今天早上的这第一次训练。 苦，贾宜不怕，累，贾宜也不怕，但贾宜怕自己会一事无成，平凡一生。 凌晨五点多的天空，其实还是挺漂亮的，繁星点点。 来到操场上，贾宜惊讶的发现，操场上居然不止自己一人。 已经有人在气喘吁吁着压大腿，做着肌肉放松，还有人正在原地小动作踮着脚尖，这些，都是未来的天之骄子，也许未来他们不会每一个人都穿上国家队战袍，为国征战，但这份经历，会让他们在哪个领域里都能从容自如。 看到贾宜过来，有人继续在绕操场跑步，也有人对其投以微笑。 贾宜自然也是微笑着回礼，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深吸一口气，就绕着操场快步跑了起来。 今天是贾宜当体育生的第一天，贾宜没有最专业的跑步训练方式，足球也不需要最专业的跑步训练方式。 足球是一项最狂野的运动，使出出奶的劲，跑就是了。 中学的操场，一圈是四百米。 贾宜跑了一圈半，累得气喘吁吁。 不过贾宜他却没有停下。 因为他知道，人都是有惰性的，一旦他停下来了，那么今天早上的早起，那就是白废了。 一个人的锻炼，在最开始时候的半个月里最见效果，只要这半个月里每天都咬紧牙关挺下去了，那每一天的身体素质变幻都是翻天覆地的，之后就会慢慢进入到平缓增长期。 两圈，三圈，四圈，五圈。 一连跑了五圈，感觉这已经到了自己的生理极限，贾宜这才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别坐，站起来。”一道略带威严的声音在贾宜身后响起。 贾宜回过头去，“孙教练，您来了？”跟孙教练一起来的，还有短跑的教练。 “嗯。”孙教练点了点头，“再去慢走一圈，我在这里等你。” 贾宜一愣，再慢走一圈？自己已经跑不动了。 但随即，贾宜就一咬牙，站了起来，点头答应道：“好。”然后快步向前走去。 看着贾宜远去的背影，短跑教练突然点了点头，“是个努力的好苗子，他不错。” “他还差得远呢！”孙教练脸上也难得地笑了笑，但随即就又摇了摇头，“可惜了，他要往这块发展，注定要比常人难很多。” “说得跟谁简单似地。”短跑教练撇了撇嘴，突然有些心塞。 体育运动员，这是一个流汗，甚至是流血也不一定会有回报的职业。 又慢走了一圈，吃过早餐，快八点了。 学员们陆续到来，有的人还在打着哈欠，有的人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样。 孙教练吹了一声哨子，“足球的的人，到这里集合。” 大家赶忙围拢过来。 操场上，已经摆了一大筐足球，贾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摆的。 “每个人去框里拿一个足球。”孙教练命令道。 贾宜等人赶忙上前。 拿过足球，孙教练满意点了点头，“那么现在，训练开始，我们今天训练的第一课，就是盘带，每个人盘带足球绕操场五圈。” 足球不管是哪个位置，必要的盘带都是很需要的，便是守门员多了两只手也不会例外，孙教练给大家教的第一课就是盘带，在练戏盘带的过程中，速度，体质也能够有所上升。 贾宜满值的盘带属性有6点，但当前属性点却只有2点。 这么个属性点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贾宜的盘带技巧，简直就是个废。 带球说是全靠一小步一小步踢也也不过为。 踢一脚，走两步，再踢一脚，再走两步，偶尔踢偏了，还要追上去，踢回跑道上再继续踢。 每跑几步，贾宜还要摔上一跤，很快，就连膝盖都摔坏了。 一圈下来，第一圈花了贾宜足足半个小时。 不止贾宜表现得差，其他学员也都差不多，最快的也花了二十多分钟才踢完一圈，最慢的更是花了超过四十分钟。 不过进步也是非常明显的。 贾宜第一圈花了足足三十三分钟。 第二圈只花了三十分钟，第三圈更是只花了二十九分钟。。 最后一圈时候，更是只用了二十二分钟。 表现得最为直观的，就是属性的变换了，直接涨了一点，当前属性，直接从两点变成了三点。 第289章 教练万岁 等贾宜将五圈运球跑动跑完，八点半多了。 上班的人陆续路过校门口，校门口有些热闹。 寄宿生也上完晨读，正准备去吃早餐，然后做早操。 孙教练将大家带到食堂内，一起吃了个早餐，顺带总结这一早上的收获。 这一早上贾宜的收获绝对是满满的，不仅仅盘带变成了四点，还感觉体质有了明星的增强，这就是长期缺乏锻炼的人，在初一锻炼时候体现出来的好处，效果立竿见影。 随后，孙教练又针对大家一早上的表现，分别给每一个人指出了一些失误事项，针对性地给提了一些技巧。 贾宜听完后，若有所思，仿佛醍醐灌顶，很多过去不懂的，一下就懂了。 千万不要觉得贾宜进步的太快了。 要知道，这一早上，所代表的，是一个纯外行，到一个内行的过度。 吃完早饭，又休息了一会，等文化生们做完早操，孙教练带领大家继续开始下一个训练项目，九个人的队伍，被孙教练给分成了三队。 一边四人，一边一个守门员，进行足球对攻。剩下一个帮忙捡球。 虽然正式的队伍，一队是有十一人，但这不条件不够吗？ 整个一个上午，两队人马你攻过来，我攻过去，孙教练站在门框处时常跳脚大骂。 体育生也不是完全不上课的。 上午训练完，下午上课，当做适当的休息时间，往上吃过晚饭继续训练。 晚上就不练习对攻了，专门练习射门，守门，以及任意球跟角球。 当然，跟这些新兵蛋子们提任意球跟角球太虚了。 主要还是练习射门跟守门。 一个守门员悠闲站在球门内，笑呵呵看着前边禁区内的一众球员排着队像放烟花一般将球给开大脚踢向四面八方。 按百分制，那三点的射门属性离着及格线还差一半还多，他射得也没有多少含金量，几次下来，他也一个球没进。 一天，两天，三天，一周。 整队的人进步神速。 在贾宜的榜样作用下，队里没有一个人偷懒。 在这一周的魔鬼训练里，球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幻。 这其中又以贾宜为最。 贾宜的训练强度，连孙教练都有些震惊。 那是完全将自己往死里整。 除了正常的训练外，每天早上四点，贾宜都会准时到达训练场内给自己加训，每天晚上九点训练结束后，贾宜也还要多训练半小时。 现在，贾宜的属性，赫然已经变成了： 射门：4/7 传球：3/6 盘带：4/6 速度：6/8 体质：5/6 防守：7/8 守门：9/11 视野：6/8 头球：5/11 任意球：3/6 角球：2/5 远射：3/7 技能点余额：3 放眼望去，方毅的所有当前属性都有了一个非常显着的增长外，值得乐道的是方毅的体质潜质居然增长了一点，这大概是跟他正在长身体有关。 这天，正常训练完，孙教练却没有就地解散大家。 “从训练到现在，也有一个星期了。”孙教练微笑看着大家，“你们的进步，我看在眼里，你们很棒。”说着，孙教练冲大家鼓起掌来。 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没有贸然做声。 实际上，孙教练也没有给大家做声的机会，鼓了两下掌后，就笑眯眯看向大家，“你们一定非常在意，什么时候会有足球比赛吧？” “有足球比赛？”方毅立马双目放光。 其他队员们大都也都差不多。 正处他们这个年纪，他们不怕吃苦，不怕流汗，但他们需要被人看到，需要被人目睹，他们要鲜花，也要掌声。 等大家都快议论完了，孙教练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喜欢年轻人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下个月，我们学校会举行一场高中生友谊联赛，今天校务处的通知已经下来了，我们校队积极响应，与校内的各个班级中选出来的队伍举行一场联谊塞，我们可是校队，你们不会给我掉链子出不了线吧？” 出不了线？ 可能吗？ 大家相视一笑，都自信满满。 这一段时间，大家对自己的进步，虽然没有孙教练这么直观，但也都是深有体会的。 不错，足球是一项十一个人的游戏，但提前是得在大家实力都差不多的情况下。 就好比王者荣耀。 任何一个黄金分段的玩家，玩起人机来，都有一个打五个电脑的实力。 按照大家的估计，现在的自己，打一个星期前的十一个自己，有压力，有挑战，但未必就不行。 孙教练看大家脸上表情就知道大家内心中的想法了，不过无所谓，他也正是这般想的。 第一次比赛，这时候不是敲打的时候，这时候大家需要的是鼓励，孙教练毫不吝啬自己的好话，“不止你们相信你们自己，我也很相信你们，这段时间大家每天都起早贪黑，都很累，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们累，要累得值得，现在，马上就是我们向大家展示我们累的成功的时候了，你们高兴吗？” 孙教练没有给大家加油鼓劲，因为不需要，他需要的是大家体会到足球的乐趣。 “高兴。”下面，一众球员们整齐地呐喊。 “好，要的就是这种精气神。”孙教练大声道：“我也高兴。”说着，孙教练从怀里掏出钱包，摆在大家面前，“这次学校里边对冠军队伍会有奖牌奖励，同时还会有三千块钱的团队奖励，我在这里给大家凑个整，你们拿到冠军，学校奖你们三千，我也给你们奖励两千。”孙教练鼓励的眼神后，尽是中风起云涌，他不甘心还没到该退役的年纪，就退役，更不甘心在一所中学里当一个没有人看好的教练安心养老，这场比赛不仅是贾宜等人的出道之战，也是孙教练的翻身仗，许胜不许败。 “教练万岁。”底下九个人一齐欢呼。 所有人都兴奋了。 包括贾宜在内，所有人都认为，这笔钱，是手到擒来。。 虽然，这笔钱，分到全队，以及还要找的三名外援手里，其实每个人也就能分几百块。 但是所有人却都格外的开心。 第290章 比赛 第二天上午训练完，下午回班级上课时候，贾宜突然听到了班级内有同学在议论足球比赛的事。 喜欢热闹，热爱运动是中学生的天性。 班级内好多感兴趣的男生都在讨论着组建球队的事情。 就连班长，平时一个特别文静的女生，也正在组建啦啦队。 看到贾宜回来，大家都一窝蜂就围了上去，“贾宜，学校要组织足球比赛了，你是学这个的，你当我们班级球队的队长吧？” 贾宜笑看向那人，“换个皇家马德里或者巴塞罗那队长给我当当那还行，我们班级的队长嘛！”贾宜笑笑不说话。 “切。”人群一片嘘声，班级老大上去就给贾宜脑袋一巴掌，“你小子还要不要点脸了？给你队长你还挑刺？” 换做以前，这一巴掌贾宜肯定躲不过去，不过现在嘛！贾宜蹭一下就窜了出去，“别闹，我是校队的，到时候我也要上场比赛，班级的比赛真不能参加。” “啊，校队？”先前那人愣了一下，“那我们还比什么啊？” “是啊！”周围一众打着小算盘的学生一下就抱怨起来，“学校也真是的，你们校队要参加，那还要我们这些班级队伍干什么啊？” “红花需要绿叶承托嘛！”贾宜笑呵呵的，这种被众人仰视的感觉，可把他给牛逼坏了。 其实也并非真正仰视，毕竟大家都是同学，互相攀比很正常，一群人又打闹了一阵，一直到上课铃响起，这才各自回到座位上。 贾宜身上有那款足球游戏，自知自己将来肯定前途不可限量，但对待这些同学的态度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中学生嘛，交际圈就那么大，就算将来阔达了，在他们的认知里，阔达的意义也就能够回这些老同学面前吹吹牛逼，在心仪的女孩面前自信扬一扬刘海。 比赛因为是学校里组长的的，年级对这件事非常重视，办事效率非常之高。 当天下午，学校就布置好了场地，并且规定了比赛赛程。 晋级赛没有海选淘汰赛之说，所有赛程一律一局定胜负的淘汰制。 最开始，是在年级内进行比赛，由一班对阵二班，三班对阵四班以此类推，胜利者晋级。 然后选出各个年纪的第一名，一共三支队伍，和种子队也就是校队打半决赛。 考虑到中学生们的实际体力情况，以及为节约时间，学校规定晋级赛不打九十分钟的全场，每一场打的都是七十分钟的小场。 本来，晋级赛时候，贾宜还想去给自己班级加加油的，但是孙教练没让。 用孙教练的话来说，这些业余的人踢球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抓紧时间训练划得来。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三支最终晋级的球队终于诞生了，分别是高一年级的3班，高二年级的2班，以及高三年级的理科7班。 这时候，陈野的个人属性，已经变成了： 射门：5/7 传球：5/6 盘带：4/6 速度：6/8 体质:5/6 防守：11/12 守门：9/12 视野：8/8 头球：8/10 任意球：3/5 角球：3/5 远射：3/7 技能点余额：3 看得出这一周贾宜虽然依旧有进步，但这种进步已经非常缓慢了，并且以后可能还将会更加缓慢，毕竟那个最终潜力值写在那里，并不代表这就真能够靠努力达到那个潜力值，那代表着一个人正常训练所能够达到的最巅峰，通常都是不可能靠常规方式所能够达得到的。 虽然这个数据摆在职业足球运动员身上就是一个渣渣，但这属性摆在一群业余都算不上的中学生中，绝对是宛如虎入羊群的了。 半决赛在南校区进行，抽奖决定由高二3班对阵种子队校队，高一7班对阵高三理科7班。 这个抽奖结果，让高二年级大呼有黑幕，要求重新抽奖。 高三学长学姐们微微一笑，表示学校公平公正，高一学弟学妹们对其投以鄙视的目光。 不管高二年级的人怎么呼，学校高层当然都是不会理会的，别说没黑幕了，就是真有黑幕，那也得受着。 在校长明巧发表致辞后，高二年级组组长刘主任一声令下，半决赛第一场，由高二2班对阵校队种子队的比赛，正式打响。 虽然还是没有首发人员的报幕，显得不是那么的正规，但这场比赛终归是九十分钟的全场了。 校队这边，孙教练所采用的战术是2-3-5阵型，看得出来孙教练对这场比赛是非常的自信，布置了足足有5个前锋，其中陈野赫然就是其中之一，这摆明了是要打一场大比分的血洗来给自己正名了。 至于高二2班那边，光看阵型的话，杀气比校队这边还要重，打的是1-10阵型。 何为1-10阵型呢？一个守门员守家，十个前锋一齐拼杀，但凡是稍微懂一点点足球的人看到这阵型的第一感觉就会是牙疼。可惜，中学生们真一点不懂，看到两支球队首发队员出场后，操场外围观的学生们爆发出了一阵海啸山呼般的加油声。 “校队，加油。” “高二加油。” “高二，加油。” “校队，加油。” ...... 海啸山呼声如浪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穿着球鞋，站在绿茵场上，贾宜一连做了几次的深呼吸，到底还是个学生，第一次站在这样的台面上，被这么多人围观，内心中难免会有些紧张。 但紧接着，紧张就被激动和热血所取代了。 足球，是一项男人的运动。 贾宜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狂野在呐喊声中崛起，紧张在激扬中被赶到了九霄云外。 球员，需要进球，巨星崛起中，传奇需要被人目睹。 他要在这绿茵场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毫不犹豫，点开足球游戏，将三个技能余额点其中二个点给加在了射门上，将射门给加成当前能力值满值的7，然后又将剩下的一个技能点加在了盘带上，将盘带的当前能力值变成了6点。 加完属性，贾宜现在，堪称是球场内的大杀器。 第291章 主教练 三场比赛打完，贾宜一共获得了4积分，其中每场比赛胜利，奖励一积分，校内冠军奖励一积分，独中五元奖励一积分， 对于学校来讲，这场比赛真正的用途，其实是为了检测一下自家球队的水准，检测一下孙教练的执教水准，其检测结果，各个校领导心底其实还是较为满意的，特别是校长明巧大大，意外在自己学校内发现了贾宜这么一个好苗子，那自然是不能在自己手上埋没了。 校长贾宜大手一挥，一笔经费就批了下来，绕杆，训练墙，分组对抗训练背心，绳梯，标志盘，标志桶，跨栏等各种专业训练仪器，全部大采购，还专门给孙教练批了一间足足八个多平方的单独小办公室，从这一刻起，校队，终于有了校队的底蕴。 这天晚上，贾宜特意跑到电话亭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将自己拿了校内冠军的喜事告诉了家里二老，让家里二老高兴得脸都红了，做父母的，不图别的，就指望孩子争气。 特别是老妈，挂了电话，也不管对方睡没睡，立马就又将电话打给了贾宜他姥姥。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凌晨四点，贾宜照常来到操场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就要开始狂奔，结果却被人从远处给叫住了，“贾宜，到这来。”扭头一看，孙教练正站在校门口冲陈野招手。 贾宜立马跑了过去，“孙教练，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平常，孙教练一般都要等到四点五十左右才会来的。” “帮我把这个搬操场上。”孙教练打开自己汽车尾箱，“训练器材的经费学校批下来了，我一宿没睡，连夜赶到星城给你们买了回来，大件儿一会上午会有人送过来，一些小件我就自己给带回来了，想着能让你们早用上一会是一会。” 您一宿没睡自己开车跑到星城然后又给连夜开回来了？星城离龙城这里加上些弯弯绕绕，有好几百里路呢！贾宜被孙教练的话给吓了一跳，赶忙上前道：“孙教练，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会吧？东西我来搬。” “不用。”孙教练从一个大纸箱子里拿出三副绳梯递给贾宜，“你将这个拿操场上去。”说完，一把抱起那个大纸箱子，转身就往自己的办公室内走，走到一半，孙教练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目光严肃看着陈野，“贾宜，你有很好的踢球天赋，将来一定不要让我失望了。” 拿着三副绳梯，贾宜愣了片刻，随即重重点了下头，什么话也没说，抱着绳梯就向操场上走去。 他有足球游戏傍身。 但足球游戏并不是万能的。 想单独靠着技能点将自己给加成贝利所需要的积分那是非常恐怖的，可能他的整个职业生涯都赚不到这么多的积分。 但足球游戏是他的一个机会。 只要他肯付出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足球游戏就能给他那一百分之一的天赋...... 天空翻起鱼肚白，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洒下。 绿茵场上，一群少年正排着队，汗流浃背站在三幅绳梯面前练习踩点。 这是足球的最基本功。 一旁，是一脸严肃，时不时爆发出一声大吼的孙教练。 日出，日落，星辰，日出，再日落...... 训练的强度，看得其他类别的体育生教练们都几次张口欲言，他们还是孩子，不是特种兵啊！ 但看到那些小伙们每天训练过后嬉闹的样子，他们又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这些孩子，他们是在为自己的梦想买单。 有了器材的辅助训练后，连续两个星期的集训令这群少年们再次进步神速，其中又以陈野为最。 体现得最为直观的，就是陈野目前的属性： 射门：7/7 传球：6/6 盘带：5/6 速度：7/8 体质：6/7 防守：4/8 守门：4/6 视野：7/8 头球：3/3 任意球：3/5 角球：4/5 远射：5/7 技能点余额：0 积分：4 这个属性，放在中学生当中，绝对堪称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大杀器。 两个星期飞快过去，贾宜接下来还有一场比赛，而是是大型比赛！是市级联赛。 这天，像往常一样正常集训过后，孙教练给大家宣布了一件事情，“市级联赛推迟了几天，因为教育部门跟全国中学生体育协会共同举办的全国高中足球联赛今年提前了，市足协决定，将今年的市级联赛跟全国高中足球联赛合并掉，市级联赛直接变成全国高中足球联赛的市级海选赛，我们市里边有两个晋级省级比赛的名额。” “什么？”贾宜目瞪口呆，“孙教练，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原计划要等今年下半年才参加的全国联赛将足足提前半年。 也意味着他们将足足减少掉大半年的训练和准备时间。 不止贾宜，队里的其他人也一下就炸了锅，“怎么能这样啊？” “我去，我还想能不能踢进全国联赛呢！这下完了。” “怎么提前一点消息没有啊！” 孙教练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本来等到今年下半年，他有八成的把握能够让陈野他们踢进全国联赛，甚至是一路踢到全国联赛的淘汰赛去。 可这样一则消息，一下就将他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想想看。 满打满算，到现在为止贾宜他们也就只训练了一个月左右。 他们有可能踢到全国联赛上去吗？ 孙教练估计，会很难。 “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孙教练沉默了片刻，“想踢出成绩，这是你们唯一的一次机会，明年你们就高三了，如果你们今年没能踢出成绩，让学校看到你们成为体育特长生的可能，那么明年学校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再踢球的。” 众人心头微沉。 通过这一个月的训练，他们已经爱上了足球这项运动。 现在突然要他们放弃，谁舍得呀？ 是啊！ 谁舍得啊？ 写到这里，外边天色，暗了下来。 远在大洋彼岸，则正是凌晨。。 方毅关上电脑，定了一张去国际米兰的机票！ 从这一刻起，他，将真正成为国际米兰的主教练。 第292章 野外 打完两场比赛。 从欧洲回来。 方毅叫上弟弟彭龙，去野外散心。 二人去的是五岳之一，南岳。 南岳大山不仅仅只是一座山，还是一座山脉，层层叠叠，好像根本就没有一丝的边际一般，由无数大山组成。 站远处，方毅跟彭龙二人往山上看粗略看去，只感觉这山高耸入云，倒没发掘其它。 真到了山脚下，眼瞧着那起伏连绵的山川，二人心里都别提是有多震撼了。 “哥哥。”彭龙咽了口口水，“我们真上山啊？” 彭龙深以为然道：“哥，要我说，我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无怪彭龙心里边打退堂鼓，其实方毅心里，也正七上八下，挺忐忑的。 不亲自进到山中，你只远处看着，你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一座山是有多么的大。 更别说方毅现在所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一座山，而是无数的山脉。 以方毅的视觉朝着正前方看去，是一排排跟全得了巨人症般的参天大树。 实现范围内离得近的一棵，方毅估摸着，就是自己就算一个人化作三个人，都手牵着手，也不一定能够环抱上一圈。 而且那还不是最大的，早往里喵去，比那还大的比比皆是。 每一棵树都是枝繁叶茂，树枝和树枝紧紧连在一起，中间偶尔还参杂着有一些荆棘丛，放眼望去，根本就没有进山的路。 “都到这了。”方毅掏出手机，点开企鹅地图，晃了晃，“怎么着也该进去看看吧？” “我随你。”彭龙耸了耸肩膀，“反正我说啥，你也不听。” “我来开道吧！”方毅丛登山包内翻出来一把开山刀，率先越过国道，向大山上爬去。 开山刀，俗称开路刀，砍刀，这玩意彭龙玩不了，倒是方毅，用着还算顺溜，刀花一舞，刀锋落在树枝上，跟庖丁解牛一般，顿时枝叶飞舞。 凭一把开山刀，方毅竟硬生生地在这原始大丛林中给劈出了条一人宽的路来。 “走吧，进山。”方毅冲身后的彭龙招呼道。 彭龙紧跟在方毅的身后，一同向山里奔去。 之前，方毅跟彭龙说自己是个练家子的事儿，但方毅一直都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彭龙还没相信。 这会，亲眼瞧着方毅将一把开山刀舞得虎虎生风，彭龙终于是相信了，“哥，没想到你真是个练过两下子啊？” “呵呵。”方毅头也不回道：“什么叫我真练过两下子？这是传武，练到极致，千军万马从中能穿白袍，但我还没练到家，就一个花架子，在真正的能人面前连三招都走不过。” “呵呵，是吗？”彭龙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热汗，明显是不相信方毅说的话。 要说方毅练过两下子，那彭龙他是信的，毕竟眼睛没瞎，都能看得见。 但要说练到极致，能千军万马从中穿白袍，那却是太扯了点。 在彭龙看来，武术其实也就一个强身健体的功效，至于真实的战斗力，没那么夸张。 走在彭龙身前的方毅嘴角微翘。 方毅知道彭龙不相信，也知道彭龙为什么不信，但方毅却没准备去解释。 这解释起来没意义。 只有哪天，彭龙自己亲自见到那些真正厉害的武术家，才会相信武术家的厉害。 那些真正的武术家们，那是真正的冬练三伏，夏练三九。 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打树皮，现在，方毅甚至怀疑有些武术家的拳头要比现在自己身旁的那些树还硬。 方毅一行俩人一直往山里走着，里边的树木是越来越密。 一开始，方毅二人还能看得到光，渐渐的，就到了连光线都照不到的原始丛林内。 “停一停。”方毅开口道：“这里看不清路了，我们一人带个探照矿灯。” 所谓的探照矿灯，其实就是矿山里采矿时候那种带头上的的煤油灯。 这次，为这次进山，方毅可谓是准备充足，光探照矿灯就准备了四个。 将探照矿灯带在脑袋上，一行俩人像是走在山洞里一般，继续摸黑前进。 山风吹来，彭龙打了个寒颤，“这里落叶都有快半米厚了，该不会有蛇吧？” “有蛇更好。”方毅一边蹲下身去，扒开自己脚下的那堆枯树叶，在树叶底下摸索着什么，一边开口道：“正好，今天晚上吃蛇羹，不用啃那干粮。” “当然，都快入冬了。”方毅笑道：“这天气，是不可能会有蛇的。” “咦，彭龙，你在干啥？怎么不走了？”方毅突然疑惑道。 “哥，我可能找到了样好东西。”彭龙别过头咧嘴笑道。 “什么好东西？”方毅好奇地走了上去。 “先等等！”彭龙不断在枯叶底下摸索着，好半响后，才突然抬起脑袋，惊喜道：“好家伙的，终于叫我找着了。” 方毅定睛看去，原来是一个巨大的灵芝，浑身黑漆黑漆，上边似乎还散发着暗淡光芒，一看就知道，那是件好东西，方毅赶忙朝着彭龙走了过去。 彭龙丛地上站了起来，拿着黑乎乎的灵芝在方毅面前晃了一晃，“好家伙，小雨伞一般，菜碗大的一只灵芝。这东西，野生的，要是拿去卖了，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我去。”方毅直接爆粗口道：“灵芝，菜碗大的一只灵芝，这要是拿去卖钱，多暴殄天物啊？你小子眼里，能不能只想着钱？” “去，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卖钱。”彭龙赶忙将那灵芝藏到自己怀里，瞪眼道：“这么大的灵芝，吃了那可是大补，拿来卖钱？多少钱我也不卖。” 方毅顿时笑了。。 “这么大的一只灵芝可不多见，特别还是野生的，确实是很值钱。”方毅笑笑，伸出只手，“老弟，这林芝给我看看，你随便开个价，我买了。” “不给。”彭龙赶紧紧紧将灵芝护在自己怀里，往后退了一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是我找到的，哥，你可不许跟我抢，不然，我回头告诉我大伯去，跟大伯说你抢我东西。” 第293章 熬汤 方毅被彭龙给气乐了，“去你丫的，这玩意能不能吃你都不知道，玩意有毒怎么办？先给我，我看看，你这还是跟着我混呢，遇到宝贝就跟我翻脸了？你真是我弟么？” “不给。”彭龙还是摇头。 “拿来。”方毅脸一黑，“充公了。” “这是我找到的。”彭龙气道。 “嗯？”方毅脸色更黑了，“你给还是不给？” 彭龙沉默，默默看着方毅没有出声。 方毅、彭龙，二人是一个团队。 既然是一个团队，那就肯定是得要有规矩，不能够各自为战。 方毅是这个团队里领头的，既然是领头的，那就要整个团队负责。 既然方毅承担了应该承担的责任，那么自然就也能享受到该有的福利。 方毅这个小团队里得到的一切物品，方毅都应该理所应当的享有分配权，甚至严格来说，方毅这小团队内所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方毅的。 彭龙跟随在这个团队内，找到了一棵林芝，想要私吞，这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方毅就这般伸手就要将林芝给拿了去，甚至连一丁点好处也不给彭龙，彭龙总觉得心里边怪委屈的。 彭龙能够想得到的事，方毅当然也能够想到。 跟方毅对持了阵，彭龙终于认命一般，将灵芝向方毅递了过去，恨恨道：“给你。” 方毅先是撇了眼彭龙，平淡道：“亲兄弟，明算账，这是第一次，我希望没有第二次，不然，你以后就别跟着我混了。”然后才从彭龙手里接过林芝，在手里把玩起来。 “系统。”方毅在内心呼喊道：“给我鉴定一下这个灵芝。” “叮，鉴定成功。” 名称：灵芝（真） 年限：三百二十七年 药效：未流失 质量：...... 千年年灵芝？ 三百二七年，小一千年年份？ 刚采摘下来的野生千年灵芝？ 方毅一脸的惊喜，这份大礼，实在是太大了。 不虚此行，果真是不虚此行啊！ 这次就算是现在就返回，没任何其它收获了，光这一个灵芝，方毅也绝对就算是满载而归了。 “彭龙。”方毅把玩着灵芝，开口道：“也走了几个小时了，你给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地儿，再找些树枝来，我们先弄点吃的。” “嗯？”彭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立马反应过来，点头道：“哥，你要熬灵芝吃？行，你等着，我就清理树叶。” 在这种原始丛林中生火，一不小心就会引发森林大火，所以必须得要将周边的依然物体全部都给清理干净了。 不然，一旦引发了森林大火，方毅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彭龙。”方毅似笑非笑看着彭龙，“说说看看，你是怎么找到这灵芝的？” “哼。”彭龙轻哼了一声，“这是我的独家秘密，不能说。” “嘿嘿。”方毅笑了笑，继续把玩这灵芝，开口道：“不说算了，本来还想着为奖励你，待会熬林芝时候，让你多喝点，没想到你还不领情，那算了。” “什么？”彭龙差点没跟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让我多喝？你早说啊！” “怎么。”方毅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彭龙狠狠咽了口口水，点头道：“我说。” 方毅微微一笑，开始烧水。 当然，方毅知道灵芝最好的服用方法，其实并不是用来熬汤，因为那样会让灵芝的大部分药性流失。 正常灵芝的食用方法有三种。 第一种，也是最常规的，那就是把灵芝给磨成粉，将灵芝粉和红枣等物品混杂在一起，煮熟后食用。 用这种方法食用灵芝，灵芝不仅是一道美味的食材，其药性也能够很好的保护住，不至于流失。 这也是大多数人食用灵芝的方法。 粉状既容易测量灵芝的数量，又容易肠胃的吸收。 第二种，这一种就比较复杂了。 用灵芝，三七，何首乌，人参等各种名贵药材，配上专门的药方，熬制成一副中药，这是大补的物品。 至于最后一种，用的人就更加少了。 最后一种，一般都是习武之人专用，也就是俗话所说的药浴。 用灵芝和各种药物混杂在一起，用一个大缸去煮，然后人进去泡澡。 至于像方毅这样，直接拿灵芝来熬汤的，有些暴殄天物了。 其实，这是世俗的说法。 灵芝真正的食用的方法，远远不止这三种。 其中药效最大的那种，也不是这三种之内的任何一种。 任何东西，其实都是有一个药效的，灵芝做为草木之精华当然也不会例外。 市场上买卖的林芝，其中大多数都是人工种植的。 便是偶尔有一两株野生的，那也绝对是干货，不可能是才刚采摘的了。 干货经过太阳的曝晒，虽然能够让灵芝保存更久，但是却也让一部分的药性流失了。 真正食用灵芝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在灵芝刚采摘下来的几天内，将灵芝给熬成汤，连灵芝带汤给喝了。 只有这样，才能够百分百的保证灵芝的药性不会流失，且让人体最大化的吸收。 方毅此行，是出来游玩的，算是内肯定不会回去了，方毅当然不可能白白等着药效流失，等回去再食用灵芝的，那样是会真正让药效流失的。 因此，方毅才决定就在这里，当场就将灵芝给食用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其它人，就算是最精妙的老中医，也是没办法百分百精确一个人最大的吸收量是能够吸收多少灵芝的药性的，因此，也难免的会浪费上一些药力。 但是方毅不同。 方毅可是有系统的男人。 自己能吸收多少林芝的药力。 彭龙能够吸收多少的灵芝药力。 两人加起来能够吸收多少的灵芝药力。 这株灵芝一共又能提供多少的药力。。 方毅甚至都不需要去估算，只需要用系统一扫描，立马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无疑，灵芝只有交给方毅来使用，才是能最大限度的将这棵灵芝给利用起来的唯一方式。 第294章 效果 一个小号的不锈钢锅，正放在火焰上炙烤着。 钢锅内，正乘着满满一盒的清水。 清水上，还漂浮着一朵新鲜的灵芝。 方毅、彭龙二人围绕着钢锅面对面的席地坐着。 彭龙不断往钢锅下添着柴火，不时地还咽一口口水。 “哥哥。”彭龙不停的问，“能喝了吗？” 说着，彭龙甚至还抬起头，眼巴巴地朝方毅看去。 其实，彭龙跟方毅都压根就没吃过灵芝，也压根就不知道灵芝好不好吃。 之所以咽口水，是彭龙知道，这灵芝绝对是个好东西，自己能够吃上一口，那绝对是自己的福分。 “别急嘛！”方毅笑笑，拿出个汤勺往锅里搅去。 汤勺触碰到灵芝，已经被煮烂了的灵芝跟蘑菇一般软绵绵的。 “还不行。”方毅摇了摇头，“彭龙，你继续往锅内加水。” “啊？”彭龙愣了一下，“哥，你到底会不会煮灵芝啊？这已经是第五次加水了。再加水就彻底煮烂了。” “就是要彻底煮烂，要煮成羹。”方毅笑着道：“煮成羹后，才能更好的吸收。” “好吧！”彭龙点点头，从一旁拿起一个水壶，哗啦哗啦地往钢锅内倒水。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带来的几个水壶都快倒空了，林芝终于彻底软了下来。 方毅脸色一喜，终于成了。 “彭龙，不需要添火了，准备碗筷。”方毅先是朝着彭龙招呼了一声，然后拿起汤勺在钢锅内用力搅拌起来。 被彻底煮烂的灵芝在方毅的搅拌下，快速地碎裂开来，变成一块一块的漂浮在汤里面。 方毅继续搅拌，不一会儿，整个灵芝就被彻底的给搅拌成了碎片。 倒没什么香味传出，不过，却有一股闻者让人特别舒服的气息，不断往方毅二人的鼻子内钻。 “快，拿碗来。”将灵芝给彻底搅拌碎后，方毅快速从彭龙手里接过一个大碗，从锅里一连舀了两勺多一点，然后将碗递给彭龙，“彭龙，这是你的。” “啊？”彭龙看看自己手里那大碗，再看看碗里那浅浅一层的灵芝汤，再看看钢锅内那满满的一锅，脸一黑，差点没将碗给当场就砸了。 不就是个灵芝吗？ 一大锅呢！ 就给我这一点，你寒酸谁呢？ 你说你，你至于吗？ 你是我哥吗？ 你这么小气的吗？ 你还不如不给我呢！ 方毅没管那么多，紧接着又立马拿起另一个碗。 方毅才给自己舀。 同样没舀多少，跟彭龙一样，就两勺多一点点。 “赶快喝了啊！”方毅端着碗，刚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结果就看到彭龙还没有开动，不由开口道：“怎么，你不爱吃这东西吗？” “这是个好东西。”方毅语重心长道：“快别愣着了，快些喝吧，趁着热喝，药效才最好。” “不是。”彭龙指了指钢锅，又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大碗，“锅里还有这么多，不吃吗？” “哦，那个啊！”方毅笑了笑，开口道：“这灵芝的药性很大，多吃无益，反而有害，我给舀的，基本上就是我们每个人所能吸收的药性的个极限了。” 方毅说的是实话。 方毅舀的这个量，确实是二个人所能够吸收的极限了。 再多，就全都是浪费。 虽然，钢锅内还剩下很多很多的灵芝汤。 这些灵芝汤里的药性，随着时间流失，肯定是会减弱的。 但哪怕再减弱，也肯定要比浪费来的好。 “喝吧！”方毅率先开动，先是轻轻往汤里吹了一吹，将灵芝汤给吹凉了，然后往嘴里吸溜了一小口。 讲实话，这灵芝汤并不是多么好喝，甚至还有淡淡的一丝鱼腥味。 方毅皱了皱眉头，强忍着恶心，默念，这东西大补，一仰头，一口就将碗里的灵芝汤全给喝了下去。 一开始，除了嘴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苦涩感外，方毅并没有多少其它的感觉。 但一两分钟后，方毅就觉得有一股火焰在自己的腹内熊熊燃烧起来。 爽，实在是太爽了。 方毅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甚至，方毅有一种错觉，自己现在一拳能够打死匹马。 有这种感觉的，不只是方毅一个人，彭龙也有。 只见彭龙站了起来，将自己手腕跟指关节捏得梆梆作响。 “哥哥。”彭龙不敢置信道：“这灵芝的效果，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有种直觉，现在的我，打之前的我，我能够一个打十个。” 方毅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彭龙感觉，自己现在甩手的力度，比之前挥拳的力度都还要大的多。 “彭龙。”方毅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今天爬了一早上的山，你现在还累吗？” “啊？”彭龙先是愣了愣，随机便惊疑道：“我，我居然一点累的感觉也没有。” 就先前，彭龙还记得明明白白的，感觉自己腿跟灌了铅一样，肩膀上也被登山包带给勒得生疼，可是这会，腿不沉了，肩膀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 “我的个天啊！”彭龙满脸骇然地朝着那一大锅灵芝汤看去，“这，这是这灵芝汤的效果吗？” “不然呢？”方毅笑看了彭龙一眼，“我们将剩下的汤，全部装水壶里。” “好。”彭龙赶忙答应。 现在，彭龙看这灵芝汤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舀汤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不小心就会洒落出来几滴。这东西，在现在的彭龙眼里，那就是宝贝。 方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说话。 林芝汤的效果是有的，但却也并没有彭龙跟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好。 之所以有这么个效果，首先一个就是心里作用。 其次，就是彭龙跟方毅都是第一次食用灵芝这种天材地宝，效果是最大限度的。。 最后一点嘛，想必任何一个人在大山里转悠上半天，累的实在没劲了，停下来休息上几个小时，喝上一口热汤，谁都会跟重新活过来了一样，瞬间变得神清气爽。 当然，这并不就是说这百年灵芝一丁点的用处都没有。 第295章 大补 恰恰相反，这千年灵芝煮成的汤，是补品，是大补物品。 一口灵芝汤下肚，直到药效被完全吸收，无论是方毅还是彭龙，其身体素质都会不断的提升。 特别是两人现在都是在大山里，运动量是极其的大的，药效加上运动，这种身体素质提升的效果更是翻倍的。 “哥。”彭龙招呼了一声，“还是快点收拾一下，我们继续走吧。” 一旁捧着个空碗的方毅紧闭着双眼，像是压根就没有听到彭龙说话般，连动都没动弹上一下。 “哥？”彭龙皱了皱眉，再次喊了一声。 方毅还是一动不动。 彭龙内心咯噔一下，灵芝也属于真菌类，一般多少也是会带有些许毒性的。 方毅喝了一大碗灵芝汤，该不是食物中毒了吧？ 顿时，彭龙急了。 “哥哥。”彭龙赶忙向方毅走了过来。 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要是方毅真的是食物中毒，那可就真完了，连下山都没法下，只能就地等死。 方毅的异样，让彭龙急的不行。 “哥哥。”彭龙放下手里的几个大水壶，大步走到方毅面前，摇了摇方毅的肩膀，一脸疑惑道：“哥，哥哥，方哥，毅哥，你到底怎么了啊？” 彭龙抹了抹出来了：“你要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彭龙是真不知道，他现在该怎么办。 喝了灵芝汤的，不只是方毅一人，彭龙自己也都喝了。 彭龙脸色煞白煞白。要是方毅死了，中毒了，那自己会不会？挂？ 如果说灵芝有毒，那现在中毒的，也绝对不止是方毅一人才对。 “醒来吧。”彭龙哀求着，却不敢再去碰方毅。 “哥啊，你不能死啊。”彭龙不断哀，“怎么会这样？就算是坏事，灵芝我也吃了，现在全身都暖暖的，肯定不可能是灵芝的问题。” 彭龙盯着方毅，不知道该怎么办。 假若要是说方毅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彭龙他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彭龙都已经开始浑身哆嗦了。 “别多想。”彭龙安慰着自己，“他是我哥，是不会有事情的。” “灵芝不会有问题的。”彭龙十足肯定道：“我也吃了。” “我哥的身体素质，比我强很多，哪怕药效是比我强，他也能够吸收。”彭龙猜测着，“可能，是因为我哥他练过武术，他吸收那灵芝药性的方法，可能跟我不一样吧！” “嗯，对，就是这样，肯定是这样。”彭龙自我安慰，“我继续舀汤。” 其实，就是个傻子，也知道彭龙说的是些都是自我安慰的话。 方毅的情况，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绝对的是哪出问题了。 只见，方毅手上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抓着那个不锈钢大碗。 不锈钢碗被方毅硬生生的抓得变形。 这还不算，最主要的是，方毅的脸色，现在红得跟要滴血一样。 冷风阵阵袭来，方毅却汗如雨下，额头上，背脊上，胸脯口全都满是汗珠。 彭龙内心暗暗为方毅焦急，但却也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够束手无策看着。 突然，双目一直紧闭着的方毅猛地双眼睁得滚圆。 彭龙内心一喜，“哥，我的亲哥啊，你终于醒了？”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方毅却没有丝毫搭理彭龙的意思，兀自站了起来，摆出一副打拳的姿势，同时口中大声吟唱起来。 “啪。”方毅如猛虎下山一般，猛地往自己正前方击出一拳，拳风划破空气，留下一声音爆声。 “哥，是我啊，你要疯啊？”彭龙吓了一跳，刚忙往后跳了一步，躲开方毅的拳头范围。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方毅的吟唱声越来越大。 出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浑身骨骼一阵噼里啪啦声响个不停。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方毅已经彻底陷入了忘我的境界，拳风呼呼作响，一旁的彭龙甚至已经看不清方毅的身影了，到这一刻，彭龙终于相信，方毅知道练过武术了。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终于，一首浩然正气歌吟诵完，方毅打拳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彭龙却内心骇然，不敢靠近，往后退了几步。 方毅，缓缓睁开双眼。 方毅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本来发福的身材，啤酒肚，已经悄无踪影。 全身上下肌肉，棱角分明，但又均匀无比，粗略一看，甚至还有一点精瘦的感觉。 “哥。”彭龙试探着喊道。 “老弟。”方毅睁开眼睛，微微一笑，猛地一个回旋踢，往后跳起二米多高，狠狠一脚踢在自己身后的一棵有成年人腰围粗的大树上。 “碰。”一声轰鸣，顿时枝叶飞舞，那棵足有成年人腰围粗壮的大树在彭龙目瞪口呆中，竟然从中间断裂，然后直直朝着后方倒去。 “哥，你，你真的懂武术？”彭龙有些惊疑不定。 彭龙很惊悚，一脚下去，一棵腰围粗的大树直接断裂，这，这还是人的手段吗？ “斗之气，三段！”方毅咧嘴一笑，浑身上下，用不完的力气。 “啥？你说啥？”彭龙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方毅微微一笑，“我熬的这灵芝汤啊！药效是真的强，我现在几乎算是脱胎换骨了。”。 “哦！灵芝汤啊！”彭龙反应过来，赶忙道：“哥，我这里还有，你还要不要？” “不过，倒是你说的脱胎换骨。”彭龙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第296章 登堂入室 “顾名思义嘛！”方毅笑道。 “我是练传武的，传武练习到一定程度，就会有一次脱胎换骨的变化，这时候，体内也会产生内劲，就跟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气功大师们一样。” 方毅手一抬，一缕缕紫色的锋芒就出现在其指尖之上悠悠运转，“喏，你看，这就是内劲。”方毅笑了笑，“全世界内能够练出内劲的，绝对不会超过双十之数，每一位，都能被称作宗师，而我，现在就是一位。” “这很厉害吗？”彭龙没太听懂。 “当然。”方毅自信一笑，点头道：“现在就是一块钢板摆在我面前，我也能够一掌就拍出来一个掌印。” “哦，对了。”方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在世界范围内，我们还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叫做ss级高手。” “每一个ss级别的高手，放到人群中都跟像是人形核弹一般，要是行恶，能够轻易造成大面积的破坏。” “ss级高手？”彭龙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你就因为喝了一碗灵芝汤成了ss级强者？” 彭龙指了指指了指自己脑袋，“可是，哥，这林芝汤我也喝了啊，那我现在是什么高手？” “想什么呢？”方毅瞥了彭龙一眼，“喝口林芝汤，就成了ss级高手，你以为ss级高手是大白菜呢？还是你以为这是人参果啊？” 彭龙摸了摸脑袋：“原来我不是啊？” “当然不是。”方毅一挑眉，咧嘴笑道：“我本来就是s级强者，就是按部就班的锻炼，到ss级别估计也就几年时间而已，那碗灵芝汤不过是让我将这个时间给缩短了。” “而且这灵芝汤。”方毅摇了摇头，“第一次喝的时候，其效果是最大的，再后边喝，效果就没什么用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吧！” “至于你。”方毅一瞥彭龙，“你连武者都不是，哪来的级别？你最多也就算个身体较强壮的普通人而已。” “是这样？”彭龙眼里先是闪过一抹失望色，随后就立马明白了过来。 也是，一碗千年灵芝汤而已，虽然珍贵，但这世上哪有什么一步登天的事儿。 彭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看来是我想太当然了，唉，武者，我也想啊！” “哥。”彭龙问道：“接下来，我们还去山里吗？” “接下来？”方毅想了一想，“彭龙，我想先去找条河洗个澡。” “你看。”方毅指了指自己的脏兮兮的衣服，微笑道：“油乎乎的，穿身上实在是很不舒服。” “走了。”方毅提起一个大号登山包，背到自己背上，“走，我要去找水源，东西我们一人拿一点。” “成。”彭龙也不拒绝，一只手将另一个大号登山包提在自己手上。 要在一座大山中找到一处水源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好在方毅手上有企鹅地图。 根据其企鹅地图上的显示，只要翻过座山，就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 还是老样子，方毅一马当先，提着把大开山走在最前边。 彭龙紧紧跟在方毅的身后。 “对了，哥，你先前练的，就是功夫吧？那是什么功夫啊？” “祖传秘籍。”方毅不想说这个，“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少，连我父亲都没学到，我是彭家长孙，我爷爷才教我的，没法教你。” “我又没说要学。”彭龙撇了撇嘴，“就问下名字，这也不能说么？” “抱歉。”方毅摇了摇头，“不能说。” “不说算了。”彭龙顿时就是一阵无趣，实际上，羡慕的要死。 两人继续前进。 没走多远，彭龙又搭话了。 “哥哥。”彭龙追上方毅，讪笑道：“哥，家传武艺不能传我，那你还知道能够外传的武功吗？” 方毅撇了彭龙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想学啊？” “我想试试看看，看能不能练练。”彭龙干笑道：“强身健体嘛！” 想啊！ 彭龙当然想学啊！ 一脚下去，踢炸一棵腰杆粗的大树。 一掌下去，在钢板上留下掌印。 这样的本事，彭龙当然想学啊！ 学出师后，这简直就是个超人啊！ 彭龙能不想学吗？ 当然是想得不得了啊！ “别的武学招式嘛！”方毅笑笑，“我还真有。” 彭龙眼睛一亮，“真的有？那可以教我吗？” 彭龙眼神火辣辣盯着方毅。 “习武你就别想了。”方毅冷冷地给彭龙浇了一盆凉水，“我从三岁就开始习武，冬练三伏，夏练三九，练了二十几年加上一些机遇，到今天才算是登堂入室，成就武道宗师。” “至于你。”方毅摇了摇头，“你已经过了练武的年纪了，就算学，那也是白搭。” 方毅说的是实话。 习武，确实是有一个最佳习武年龄的说法。 就跟运动员一样，必须得要从小开始培养。 一旦要是过了那个年纪，那么就骨骼开始定型，即便再怎么练习，也是先天不足。 彭龙要是习武，强身健体是能够，但想练到登堂入室的地步，那却几乎是不可能的。 方毅是个钻牛角尖的人。 但前提是那牛角尖一定要钻得有价值。 显然，习武这种一时间头脑发热决定的事儿，在方毅看来是不具有钻牛角尖价值的。 不值得教给弟弟。 果然，随着方毅的一盆冷水淋下，彭龙立马便冷静下来。 也是，自己年纪都这么大了，还练什么武？ “啪。”方毅拳头一用力，拳头上内劲流转，开山刀的刀柄竟硬生生的被握爆在手里。 彭龙动作吓了一大跳，“哥，你干什么呢？” “呵呵。”方毅笑了笑，“不小心，用力过度了，才刚突破，力量不好掌控。” 登堂入室后，实力确实是质的飞跃。登堂入室和没登堂入室，这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层面的实力。 内劲是个非常奇妙的东西，这玩意发挥效果只有一瞬间的用处，但就这一瞬间，却能够对一个人的实力有上百倍的增幅。。 实力相差百倍，哪怕就一瞬间，那后者也远远不是前者所能打败的。 ss级强者，已经不是一般的轻武器能够对付的了，甚至在内劲运转的那一瞬间，ss级强者的速度比子弹出堂的速度都还要快。 第297章 第五成吉 “ss级强者太强了。”方毅自信道：“三招，如果是我突破之前，哪怕我发挥再好，也绝对不可能在我现在的实力面前，走过三招，哪怕突破前我拿刀，突破后我赤手空拳。” “哦。”彭龙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你不理解。”方毅双眼微亮，现在，我是绝对的人体极限，极限强者，将不再有爆发，一举一动间，就是普通行动，也相当于s级强者运转内劲的实力，是普通人身体素质的数百倍强，几乎所有的轻武器，在我面前，几乎都是没有丝毫用处的。” 这其实很好理解。 想想看，身体素质是普通人的数百倍。 普通人跑一百米，十几秒，ss级强者零点几秒，子弹有这速度吗？ 其实这还是往轻了说。 真正说起来，绝大多数的重武器，对ss级强者来说那也是无效的。 往人群一躲，ss级强者就是个人形核弹。 “放古代，ss级强者，那都是超脱于世俗，或者自成一脉执掌一方的大佬了。”方毅笑笑，“别看我现在就是ss级强者，如果没有这株灵芝，我要达到ss级，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有戏。” “嗯。”彭龙先是点点头，随即又问道：“ss级就是人体的极限了吗？”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彭龙其实只是疑惑。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方毅皱了皱眉头，“但实际上却不是。” 彭龙眼睛一亮，立马追问道：“怎么说？” “你管这个干啥？”方毅摇了摇头，“走吧，赶时间洗个澡再说。” “等等。”彭龙赶忙向前两步，走到方毅身边，压低嗓音，用非常小的声音道：“第五成吉。” 彭龙是在赌，也是在疑问。 赌方毅知道这个人，赌这个人就是那极限之上的强者。 同时，彭龙也是想解开自己心中的一个疑惑。 那就是第五成吉究竟是个什么人。 令彭龙没想到的是，方毅的反应，要比彭龙想象中的都还要来的大。 听到第五成吉这四个字，方毅差点没原地跳起来。 “你从哪听到第五天骄这名字的？”方毅一把回过头，瞳孔紧缩道。 “怎么？”彭龙先是望了眼方毅，见方毅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发问，彭龙才道：“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你叫那第五成吉为第五天骄是怎么个回事？” “第五天骄就是第五狂人，第五狂人是神，是武术之神。”方毅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那是这世界上，已知的唯一一位打破了人体极限的强者，他已经超脱了人的范畴，是完全另一个层次的生命了。” “怎么说？”彭龙皱了皱眉毛，“跟我详细说说。” 方毅眨巴了下眼睛，惊疑不定道：“老弟，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你该不是见过他吧？” 方毅差点被自己的这想法给吓着了，兀自笑了起来，“你就一个普通人，这怎么可能！” “呵呵。”彭龙也在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确实见过他，不止是我，你见过他，还跟他说过话。” “什么？”方毅惊呼一声，“这不可能。” “先别管这个了。”彭龙摇了摇头，开口道：“哥，说吧！先把你知道的关于那第五成吉的一切消息都告诉我，我得知道他的一些消息，才好做下一步的决定。” “第五成吉的全部消息？”方毅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啊，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也不知道准不准确，你想知道他哪方面的消息？” “别管哪方面。”彭龙直接开口道：“把你所知道的，一丝不漏地全部告诉我。” “道听途说的也要。”方毅沉吟了片刻，又补充道。 “全部消息啊？”方毅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为难道：“这就有些难了。” “怎么？”彭龙疑惑道：“有什么顾忌吗？” “嗯。”方毅点头，“国术圈，武学圈，这是一座江湖，在这座江湖里，就得讲江湖里的规矩，按照江湖规矩，一些江湖隐秘，你若是知道了，那你就是知道了，证明你的身份地位够了，你有知道的资格了，但千万不要去乱说，你若是不知道，那也千万不要去胡乱打听，只能够说是你还没资格去知道。” “我不能告诉你。”方毅一阵迟疑，“真不是我有意不告诉你，而是这不符合江湖规矩，还有，知道多了，对你真没好处。” “江湖地位？”彭龙咧嘴一笑，“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 “不用。”方毅撇了彭龙一眼，“知道多点，还不如两眼摸瞎的好。” “哥。”彭龙开口道：“你不是疑惑，你在什么时候见过第五成吉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彭龙咧了咧嘴，“跟我合租的那大叔，你觉得他怎么样？” “合租的那大叔？”方毅疑惑道：“很好一个人啊，突然提他干什么？” “等等。”方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双目徒然间瞪得滚圆，惊悚道：“彭龙，你该不会是想说那大叔就是第五成吉吧？” “嗯。”彭龙点了点头，“如假包换的第五成吉。” “彭龙。”方毅也表情严肃道：“这事儿可来不得玩笑。” “不开玩笑。”彭龙苦笑道：“那个大叔，真是第五成吉，我刚得知这消息时候，也是惊得不行。” 这其中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彭龙解释得口干舌燥后，才让方毅勉强算是接受了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都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以前我还不信，这会我是信了。”方毅摇了摇头，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要说第五成吉，那还得从几百年前说起，第五成吉，其实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在第五成吉之前，ss级的人体极限强者，绝对就是武术圈子里的最强者了，至于更强的，那是连书本跟传记里都没有过记载的存在。” 几百年，沧海桑田，王朝更迭。 “第五成吉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武者国术圈子里，是在晚清时期，鸦片战争时候。” 第298章 向往 方毅的眼里带着一丝神往，追忆“从古至今无数年来，唯一一位打破人体极限的强者，寿元也根本不知道是有多久，第五成吉就是一位陆地神仙般的存在。” 彭龙撇了撇嘴，没说话。 彭龙也有系统。 虽然系统没方毅的那般强大，但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系统了。 如果系统所鉴定的没有问题话，那第五成吉压根就不是什么晚清时候的人，而是大周王朝时期的人物。 大周时期的人物，妥妥的神话传说般的人物，也是一个曾亲眼目睹沧海桑田，历经上下五千年，一本活着的史书级人物。 当然，这些话彭龙是没打算告诉自己哥的。 倒不是说彭龙信不过方毅，又或者说彭龙已经融入了这座不为人知的江湖，要信守什么江湖规矩，而是这话彭龙根本就没法跟方毅说。 说了，方毅也不会相信。 彭龙还没法跟方毅解释这消息的来源。 系统的秘密，彭龙是绝对打算够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对谁也不能说的。 方毅继续说话，“当年，巡抚林则徐虎门硝烟，动了洋人的利益蛋糕，西洋鬼子们，持枪炮去阻拦，当年竖儒蜂起，无数的国术高手抛头颅，撒热血，扑倒在洋人的那些钢铁枪炮上。” “洋人虽然拿着枪炮，但大都都是普通人，哪是我们国术高手的对手啊！”方毅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最终的后果就是，彻底的激怒了洋人，洋人请来了一位ss级的人体极限强者，那强者在虎门大肆杀戮，而我们华夏的强者，那时候大都还处在中原，一时半会儿根本就赶不来。” “其实就是赶来了也没有用。”方毅摇头道：“那尊洋人的极限强者根本就不会跟我们华夏国内的极限强者交手，只会不断的杀戮普通人，虽然同为极限强者，但若其中一方真打定主意只杀戮弱者，那另一方就是出动三位极限强者去阻拦，也是阻拦不住的，每一位极限强者要是打定主意逃跑的话，那是根本就没任何办法能够杀得死的。” 话说到这，彭龙插嘴道：“那时候第五成吉出现了？” “对。”方毅点头道：“第五成吉出现了。” “就在各大门派，少林武当全都束手无策时候，第五成吉出现了。” “一招。”方毅瞪眼道：“你能够想象吗？仅仅一招，便直接解决了那位洋人的极限强者，之后，更是如神仙一般，在海上踏浪而行，徒手一拳就直接轰沉了一艘护卫舰。” “陆地神仙啊！”方毅惊叹道：“我几乎不敢想象，第五成吉究竟是有多强。” “从没有人见过第五成吉全力出手，所有站他面前的，全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后来，第一次大战期间，第五成吉当了雇佣兵，一双铁拳，打遍全球，在全世界都留下了属于他的拳印。” 方毅继续惊悚道：“这一切，你敢想象吗？” 彭龙皱了皱眉，“我看过世界雇佣兵排行榜，这么多年过去，为什么佣兵排行榜上排第一的还是他，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们就没怀疑过他已经死了吗？” “谁敢怀疑？”方毅冷笑，“那可是杀出来的名声，没见到尸首，谁敢当他是个死人，况且......” 方毅继续冷笑，“佣兵榜上，从排名第二到排名一万，这九千多人所完成的任务加起来还没他一人多，谁敢下了第五成吉的榜单？” 彭龙一阵牙疼，“这么说，第五成吉还是人么？” 方毅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他是个凶人。” “算了。”方毅摇了摇头，“等这次回去，你换个住址吧。” 呵呵，凶人，惹不起，打不过，还躲不起？ 就这会说话的功夫，二人已经翻过了一座山头，一条两米宽的清澈小河出现在方毅二人面前。 “你要下去洗个澡吗？”方毅先是放下自己手里的旅行包，然后扭头冲彭龙问道。 “我就不下去了。”彭龙摇了摇头，“我装些水，你自己一个人下去吧！” “天气太凉了。”彭龙摇头道，“我可不像你，是练武的，这天气下河游泳，我怕我会感冒了。” “那我一个人下了。”方毅笑了笑，知道这天气下河，对彭龙来说，确实是一种挑战，也不强求，衣服也不脱，就兀自朝着河里跳去。 彭龙在岸上笑笑，向登山包走去。 带来的几个水壶，为了煮灵芝，这会基本上全空了，在这山里要找水可不容易，必须得要将水壶给装满了。 方毅脱胎换骨，全身的杂质全部排出体外，全身上下确实是脏得不行，浑身上下都是黑糊糊的一团，闻着还有一股刺鼻的异味。 方毅起身已经难受了很久了。 之前是没有河流，方毅没办法。 这会找到河流了，方毅洗得很是认真。 一捧一捧的从小河里捧起水，往自己身上浇。 将自己身上的污垢，全给洗了下去。 洗干净自己后，方毅还不满意，又将自己上衣脱了下来，在小河里揉搓起来。 等到方毅将自己浑身上下全部洗净，弟弟彭龙早就已经将水壶重新打满，并且将那口煮过灵芝的钢锅给洗干净了。 “哥哥。”彭龙坐在河滩上啃着压缩饼干，嘴里塞的满满的，一边嚼一边问，“你这衣服全湿了，这会怎么办？” “小意思。”方毅笑了笑，一抹自己脸上水珠，“对ss级强者来说，这点天气可算不得冷，也不存在什么风湿骨病的说法，直接穿身上，等自然干吧！” “真羡慕你，这是又有风度，还能不怕温度。”彭龙自始至终就没放弃过要习武的念头，三句话不离武功。 “呵呵。”方毅假装听不明白。 “喏，吃点东西吧，哥。”彭龙将一包压缩饼干丢给方毅，“要不，我们还是生团火吧，我也怪冷的，你也烤烤衣服，休息一翻。。” 因为天气原因，加上预计上山下山总共也就两天时间，方毅二人都是没有携带任何衣物。 第299章 鸭肉汤 “生什么火？”方毅拍了彭龙脑袋一巴掌，“不才歇完么？怎么，又要歇了？”，说着，方毅鼓起全身内劲，向身体表面冲去。 无数的白色气体从方毅的身体上升起。 这是方毅衣服上的水分被内劲蒸腾后形成的雾气。 在彭龙震惊的目光中，雾气气先是从一丝一缕，好似炊烟一般，然后逐渐变大，再然后变作成巨大的一团，好似一片云雾，最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彭龙揉了揉自己眼睛，“哥，你，你也成陆地神仙了？这都会腾云驾雾了？” “腾云驾雾？你当你是在看小说呢？”方毅拍了彭龙脑袋一巴掌，然后仔细整理好自己衣服上的褶皱，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是用内劲将衣服烘干而已，内劲的简单运用而已，不过，以后洗完衣服不需要晾衣服了。” 方毅内心心思急转。 在这一刻，方毅心里边想到了很多。 成就ss登堂入室后，真跟以前不一样了。 宗师到底都是宗师，现在的方毅，一举一动，都仿佛浑然天成，每一个动作都好像蕴含着一道有迹可循的轨迹一般，宛若陆地神仙一般。 方毅估计，就是怪盗基德的人物卡，自己现在也能一个打十个。自己还用在商场内打拼吗？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方毅就将这些想法全都给抛出了脑海。 自己脱胎换骨，自己应该感到高兴，更有心情在商场内打拼才是，而不是什么从此退隐山林。 “彭龙。”方毅沉吟片刻，开口道：“内劲确实是个好东西，虽然你现在习武也不可能练出内劲了，但强身健体总归是可以的，赶快吃些东西，继续赶路，等回去后，我教你一套功夫。” 方毅俩人带的干粮大部分是压缩饼干，还有一小部分的风干牛肉。 这东西网上百度，据说只需要很小的一块，就能够让人吃饱。 但这会，方毅是不怎么信的，因为方毅已经一人吃了十几块了，但却一点饱的感觉都没有。 其实，这却是方毅误会了。 压缩饼干，确实只需要一小块就能吃饱。 但方毅却是买到假货了。 方毅买的，其实压根就不是什么压缩饼干。 一般，要买压缩饼干的话，要么就得要去军需品，要么就得去野营店买。 至于这种像方毅在超市柜台上买的，其实都只是打着压缩饼干的普通浓缩饼干而已，根本就算不上压缩饼干。 陈宇二人要是真想靠着这几块饼干跟牛肉在南岳里渡过两天，那非得饿得头发晕不可。 “我不吃了。”方毅撇了那压缩饼干一眼，笑道：“这东西彭龙你留着吃吧，我这会才刚刚登堂入室，身体需要有大量的能量补充，不能吃这个。” “嗯？”彭龙疑惑看着方毅。 需要大量的营养补充，又不吃这个？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就只有这个。”彭龙扯开登山包，“里边没带其它吃的，吃点这个，配上灵芝汤，营养应该能够跟得上吧？要不，我吃饼干，你吃牛肉？” 自从方毅说要教彭龙武术后，彭龙对方毅是极度的讨好，堪称是百依百顺。 现在，彭龙似乎对方毅有一丝畏惧，或许连彭龙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在方毅面前，说话已经不敢这么随意了。 这种事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什么坏。 方毅倒是发现了，不敢却也没法说什么。 登堂入室宗师级，与普通人，这是生命层次的差距，彭龙只要站在方毅面前就会不由自主地能够感觉到方毅身上的那与众不同的气场的威压。 “我吃这个。”方毅笑笑，从地上捡起两枚石子，在手上抛了抛。 “嗯？”放下了手里的压缩饼干，彭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吃石头？” “看好了。”方毅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在彭龙疑惑目光下，只见方毅曲指一弹，两颗石子便带着破空的声音，像是子弹一般朝着前方飞去。 “碰，砰。”两声脆响，方毅拍了拍手掌，顿时嘻笑开颜，“好了，大功告成，有吃的了。” 彭龙眨了眨眼睛。 方毅扭头道：“彭龙，去，把猎物给我提回来。” “好。”彭龙也不拖拉，点了点头，大步向前边小树林跑去。 跑到一处草丛中，冯闯小心翼翼翻开草丛，一个野鸭窝出现在冯闯面前，两只脑袋被石子砸破的肥腻野鸭正一动不动趟在草窝内，隐隐约约间，还能看到中间有几颗野鸭蛋。 “哥。”彭龙兴奋道：“是野鸭，两只，还有，一，二，三......四颗，共四颗野鸭蛋。” “好家伙。”方毅眼睛一亮，“全给我拿回来。” “牛逼啊！”彭龙崇拜看着方毅，“以前跟着你出去就总能吃到点野味，这次果然也不例外。” “我处理下两只野鸭。”方毅笑笑：“你去找些柴火，这次我们奢侈一点，拿灵芝汤煮鸭吃。” “成。”彭龙兴奋极了。 灵芝汤用到这，才是正途。 “哈哈。”方毅咧嘴一笑，“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二人将那口钢锅从登山包内重新翻了出来，方毅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彭龙的眼睛亮了亮，用力点头道：“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很快，锅子就被架了起来。 彭龙不断地往锅子底下添着柴火，将大锅内的水烧得吱吱作响。 锅里的水，是从小河里直接取的山泉水。 放上调料，一大锅的水，连着两只野鸭，还有四颗野鸭蛋一锅煮了。 方毅端着一个大水壶，一点一点的往锅里倒着。 那是灵芝汤。 这是方毅的主意。 鸭肉要煮烂了才好吃，灵芝汤太少了，不够将鸭肉煮烂的。 所以就打了一大锅的清水，只等清水每煮干一点，就往锅里倒上一点灵芝汤。 这样，煮到最后，不仅仅鸭肉能够煮烂，灵芝汤也能够能鸭肉汤完美的结合起来。 可能是食材真的很好，也可能是二人确实都饿了，水滚了几滚，鸭肉还没有完全煮烂，就有一股诱人的香味，不断地往方毅二人的鼻子内飘，将方毅二人都给馋得直咽口水。 当然，也有可能是心里作用在不断的暗示着方毅，这锅里煮的是纯天然，最顶尖的食材。 第300章 硬背大猩猩 “压缩饼干呢？”方毅喊道：“也拿过来，捏碎了，当做佐料放进去。” “在这呢！”彭龙两只手，左手抓着两包压缩饼干，右手抓着三包压缩饼干。 “快，赶快撕开，一点一点捏碎了，倒汤里面，汤马上就要熟了。” “好。”彭龙马上向前，顿在那口锅子前，将五包饼干，全给撕开了，然后一小块一小块的捏碎了，往鸭肉汤里倒。 “还有牛肉。”方毅喊道：“快，鸭子肉马上就能吃了，我们把牛肉也放进去，味道更浓。” “好，来了来了。”彭龙一阵手忙脚乱。一会给锅子内加水，一会给里边倒压缩饼干，一会还要拿勺往锅内使劲的搅拌两下，忙得不亦乐乎，脸上，脑门上连汗珠子都落下来了，还不忘往登山包里翻出来牛肉干，往野鸭汤里倒。 柴火不知道添了多少，水滚了至少数十滚，方毅手里的那个大水壶内的灵芝汤终于全部倒完了。 锅里的野鸭，早已经煮得稀烂，一层金黄飘香的油脂物漂浮在鸭汤表面上，看上去格外的诱人。 至于那四颗野鸭蛋，更是早就已经煮得连鸭蛋壳都裂开了。 鲜，实在是太鲜了。 将火一熄，方毅顾不得多想，抓起汤勺就赶忙给自己盛了一碗野鸭汤，还给舀了一颗大鸭蛋到自己碗里。 彭龙更直接，直接筷子一夹，就将一只大鸭腿给夹到了自己碗里。 夹完鸭腿不算，彭龙还想学方毅的，去给舀一碗汤给自己，但汤勺被方毅给霸占了，没办法，只能又筷子一插，将一颗大鸭蛋给插到了自己碗里。 “呼！”方毅吹了吹热汤，顾不得烫嘴，就端起碗往自己嘴里抿了一大口，“太好吃了。”方毅忍不住呻吟道：“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鲜美的汤。” “那当然。”彭龙狠狠啃了一大口鸭腿肉，边嚼边含糊不清道：“这可是千年灵芝煮出来的野鸭汤，要是上外边吃，就这一小锅，怕是得吃掉一辆大奔。” 有这么贵么？ 方毅愕然。随即将鸭蛋上的蛋壳用筷子敲掉，捏起整粒蛋就往自己嘴巴内塞去。 “哇，怎么这么好吃？”方毅有些不敢置信。 明明只是一颗普通野鸭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吃？ 不敢置信，不敢置信，不可想象，不可想象啊！ 浓浓的野鸭肉香，配合着灵芝那特有的草木清香，最后再加上野鸭蛋本身的味道。 一口下去，方毅只感觉自己舌头上有一万个味觉觉醒了一般。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美味。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好吃到飞起。 二人瞬间化身恶狼，再也顾不得说话，全都狼吞虎咽了起来。 一大锅的野鸭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减少着。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锅底都跟像是被人给添过了一般，连油星子都看不到一个。 “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彭龙捧着肚子一屁股就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方毅撇了彭龙一眼，不屑道：“瞧你那点出息，跟着我，往后，各种山珍海味，吃得让你恶心，看见就不想吃为止。” “嘿嘿。”彭龙子笑道：“老哥，吹牛了啊！前年灵芝，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能够遇见一支就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再想遇到第二支？”彭龙摇了摇头，“这几率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几乎能够忽略不计。” “是啊！”方毅也感叹道：“可遇不可求。” 方毅说的是实话，刚刚确实也是就属于方毅吃得凶，跟条护食的恶狼一般，为了抢最后一只鸭腿时候，方毅更是差点没把彭龙给吊起来打。 当然，那只是做做样子。 彭龙笑笑，摸了摸自己小腹位置，疑惑道：“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好像小腹里有一股暖流不断流向全身流动一样？” “恩！”方毅仔细感应了下，好像真小腹内像是有一团火焰一般，正不断朝着四肢流淌。 “当然有暖流了。”方毅笑笑，鄙视地看了彭龙一眼，咧嘴笑道：“这可是千年林芝，被我俩一餐吃了，我们能一餐消化得了吗？” “灵芝？”彭龙脸色一喜，“那我是不是也成练武奇才了？” 对于练武，彭龙简直都魔怔了。 自从感受了方毅登堂入室成宗师之后的种种变化，彭龙就好像小时候曾做过的一个梦，重新复燃了。 那是练就一身绝世神功，然后高来高去，做一位仗剑走天涯的大侠梦。 “别想了。”方毅摇了摇头，“你已经错过了最佳年纪，骨骼已经定型了，别说只是个千年灵芝，就是万年灵芝，也不可能让你脱胎换骨成为练武奇才了。” “那我体内这股暖流？”彭龙疑惑道：“什么作用？” “聊胜于无吧。”方毅笑笑，“走吧，天黑之前，找个地方休息吧。” “嗯。”彭龙点头，“哥，刚才灵芝汤你喝得比我多，现在吃饱喝足，你把锅碗洗了。” “呼。”方毅脚步一动，就出现在彭龙面前，脸贴着方毅脸瞪眼道：“你怕是飘了不成？明明你吃的最多，最后要我来干活？” “彭龙，你去洗。”方毅不由分说道。 兄弟二人闹腾了一阵，最后一齐向小河边走去。 经过这一闹，方毅瞬间感觉到兄弟二人间的关系瞬间就亲密多了，甚至，彭龙对自己登堂入室之后的畏惧感都无限缩小了。 方毅微微一笑，这样，才像是一对兄弟的感觉嘛！ 这锅洗得值，那壶林芝汤，也煮得值。 “嗯？那是什么？”正当方毅胡思乱想时候，一旁的彭龙突然一声惊呼，紧接着，方毅眼前一花，一道影子从自己眼前飘过。 方毅定睛一看，顿时大喜。 “怎么了？”彭龙赶忙问道：“哥，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硬背黑猩猩。”方毅惊喜道：“是一级保护动物，硬背黑猩猩，我去，我还以为这种动物已经绝迹了呢！没想到今天让我看见了。” 第301章 猴群 “黑背大猩猩？”彭龙疑惑道：“这是什么星星，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这是俗称。”方毅笑笑，“它其实还有另一个名字你肯定听说过。” 彭龙：“什么？” 方毅咧嘴一笑，神情怪异道：“金刚。” “金刚？”彭龙愣了一下，“那不是好莱坞电影里的东西吗？” 随即，彭龙自己就笑了起来，“也是，这东西只是因为电影而出名，却不是电影内虚构的东西，现在很多动物园里不都有么！” “可惜，哥，你怎么不抓了，弄来看看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猴子呢，更别说金刚了！” “有的是机会看的。”方毅眯了眯眼，“那东西是保护动物，不能抓，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别的想法了。” “嗯？”彭龙皱了皱眉，“哥，你该不会是想打保护动物的注意吧？” “怎么可能？”方毅白了彭龙一眼，“是想想到了一种叫做猴儿酒的东西。” “猴儿酒？你是说金刚会酿酒？”彭龙眼睛亮了起来。 方毅又笑了笑，“是有这个可能，金刚能够成名，可不仅仅只是因为它的毛发长得好看，力气大，动物界比它强的多的是，它真正与众不同的地点，是它天生就比普通猴子要聪明，同时，也要更加强大。” “将一只金刚放到猴群中，金刚肯定就是天生的猴王。”方毅确定道。 “任何一个族群，有一个王和没得一个王，这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概念。”方毅笑道：“猴群有了猴王，做事情就有条理了，会酿猴儿酒倒也不奇怪了。” “等等。”彭龙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疑惑道：“这不对劲啊，哥，你是说这里会有一个猴群？” “难道。”彭龙揉着下巴，惊喜道：“莫非，这里有一窝的猴子？” 彭龙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 古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自古以来，但凡是一个团体，团体中就一定会有一个王。 能够当一群有金刚的猴群的王的？ 会是还是一只普通金刚吗？ 该不会是金刚凯撒吧？ 彭龙一阵牙疼。 金刚凯撒，那应该是神话了吧？ 嗯，只要不是电视里，美国大片中的那只金刚凯撒，自己哥哥是绝对打得过的。 “走，哥，我们快点儿跟上去看看。”彭龙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方毅有些犹豫。 如果是普通猴儿酒，方毅是不在意的。 普通猴儿酒，对普通人来说是大补的东西，但对方毅这种登堂入室宗师级的强者来说，其实也就一个饮料品，满足一下其的口腹之欲而已。 方毅是贪吃，但那是在吃的摆在自己面前的情况下。 至于说要方毅专门为了个吃的去奔波？ 呵呵，方毅几百万上下一分钟，什么吃的没有？ 不过，这次发现的，有可能不是普通猴儿酒。 那是金刚喝的酒。 金刚喝的，这可就是大补了。 即便是对方毅这种登堂入室的强者来说，金刚喝的猴儿酒，那也是十分珍贵的。 方毅仅仅稍微犹豫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就朝着老林中奔去。 跟在方毅身后的彭龙气喘吁吁，“哥，哥，你等等我啊！” 在这种随时都会有野兽出没的深山老林里，彭龙一来没有方毅这样的身手，二来不像方毅一样拥有自保的实力，加上天马上就要黑了，一旦走散了，绝对的是凶多吉少。 “快点。”方毅回头看了彭龙一眼，“尽量在天黑之前找到。” “好。”彭龙赶忙答应了一声，快步朝着方毅追来。 夕阳西下，眼瞧着天就要黑了下来。 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方毅、彭龙二人小心翼翼将自己隐藏在一处草丛里。 “一，二，三，四，五......”彭龙小声惊呼道：“我的个乖乖，真是猴群，而且还是混聚猴群，这猴群里，光看到的，就有不下于二十只的金刚，要知道，在这之前，全国统计，金刚也绝不会超过二十只，甚至还有人认为真正的野生金刚早就已经绝迹了。” 茂密的丛林中，偶尔有几缕夕阳洒落，照耀在丛林内。 此刻，在丛林的树枝上，正有大大小小的一群猴子正在不断搬运野果。 这猴群粗略一看，至少有好几百只，可以说算得上是特别大的猴群了。 在几百只普通的野生灰色猴群中，有二十只左右的黑色大猩猩。 夕阳照耀在那群黑色大猩猩的毛发上，毛发闪耀，折射者亮黑颜色的光芒，从远处看去，就跟一件件闪耀着光芒的，活的黑色宝石一般，实在是好看极了。 “怎么办？”彭龙小声道：“我们是直接冲上去吗？” “等等。”方毅阻止道：“先找到猴儿酒。” “猴儿酒只要是有，那肯定是在猴王呆的地儿。”彭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只要说找到了猴群，就不怕找不到猴王，现在我们要确定的，是猴王究竟是怎么样个实力。” “哥。”彭龙小声问道：“你能不能打过猴王？” “哼。”方毅冷哼了一声，“你也太小看宗师的武力了，不过，要小心在这种野外原始森林里，想要生存，是何等的艰难？” “你再看看这猴群，少说也有上百只。”方毅冷冷笑道：“能够在这种原始丛林内，有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然后还能庇护住一个族群，猴王的实力，你说怎么样？” 闻言，彭龙将脑袋往草丛里缩了缩，更小心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彭龙小声道。 “一对一，我绝对不会比那猴王弱。”方毅也压低了声音，“但是对方是有一群，加上我还有保护你，这就让我很难受了。” 如果是一群普通人，方毅是绝对不会害怕的。 一位ss级强者，绝对是能够在普通人中横着走的。 因为普通人会思考，会畏惧。 只要干掉为首的几个，人来再多那也是摆设。 但是猴群不一样，猴，别看单个很弱小，但实际上，也是野兽，是猛兽。 何为猛兽？战斗起来，不要命的，便是猛兽！ 猛兽战斗，是不要命的。 第302章 不见的猴儿酒 彭龙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方毅给抬手搭在彭龙肩膀上将彭龙往草丛里一压。 “嘘！”方毅小声道：“别说话，猴王出来了。” 顺着方毅的目光，彭龙定睛朝前方看去。 一只只有不到一人高，全身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猴子，出现在方毅、彭龙二人的视线内。 那是一颗大树。 一颗需要四五个成年人合围的大树。 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书上。 一只一人高，半躺在落日余晖下，全身都闪烁着金色光辉的猴子，正惬意地翘着二郎腿，左抓枕在自己的脑袋下，右手有一粒，没一粒地从一旁的树枝上，捏着猴群其它猴子贡献过来的鸡蛋蛋大一粒的野山猕猴桃，也不见它剥皮，就不断往自己的嘴巴里塞。 金丝猴王仰天躺在树枝上，嘴巴不断嚼动着，那一嘴巴里，方毅初略一看，起码是塞了三四粒野山猕猴桃，腮帮子都撑得老大。 在猴王的左右，还围了四只身体比金丝猴王大上至少三圈，比普通金刚要大上一圈的黑背大金刚，四只大号的黑背大金刚，围绕着‘渺小’的金丝猴王，一只只都脑袋低垂，双抓埋在金丝猴王那长长的毛发里，像是在为其抓虱子。 四只大号的黑背大金刚挑得很慢，挑得很仔细，小心翼翼围着猴王，几乎是帮其一根毛发，一根毛发的挑着，从方毅、彭龙二人的这个角度往那看去，竟然还能看到四只大猩猩脸色有种神圣的感觉，仿佛他们不是在抓虱子，而是在朝圣。 都说全神贯注着忙一件事情的男人很帅，看来这个说法不仅仅只是适用于男人，也不仅仅只试用于人类，还适合金刚。 “哥哥。”彭龙略带羡慕地打量了那金丝猴王一圈，随即没敢去惊扰那猴群，将脑袋缩回草丛里，小声道：“没想到这猴王，活得这么恣坦，我活得都不如它一只猴子！” 方毅撇了冯闯一眼，轻哼一声，随即继续盯着猴王，没接话。 做人难，做人上人更难，不做人上人更是难上加难。 金丝猴王是一个族群的王。 一个这么大的族群，才就只有这么一个王，俗话说十个啃馒头的人就能够抬起一个吃燕窝啃鲍鱼的人，如今数百只猴子臣服，这金丝猴王活得能不舒坦吗？ 这是金丝猴王应有的享受。 当然。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别看这会金丝猴王这会能够这么舒坦，活得这么恣意，但是一旦危险来临，做为这片领地内的王，金丝猴王绝对会是要冲杀在第一线的。 这跟草原上的狮群一样。 猛兽，有猛兽的生存法则。 这数百只猴子，之所以愿意认金丝猴王这个王，绝对不是因为金丝猴王长得好看，更不是这个王位是金丝猴王祖辈们传承下来的，而是金丝猴王能够在这片危险的丛林里解决掉危险，能够庇佑猴群们在这片森林里更好的活下去。 有这个猴王在，猴群才能更好的生存。 不然谁会愿意脑袋上边骑个爹？ “找到猴儿酒了吗？”方毅不太想招惹这群猴子们了，小声冲身旁的彭龙问道。 猴群里，猴子实在是太多了。 就算方毅一个人，能够解决掉包括猴王还有那四只比普通金刚还要大上一圈黑背大猩猩，方毅也没把握能够在猴群其它猴子的围攻下安然逃出来，更别提还要保护弟弟彭龙了。 惹怒了这群猴子，方毅、彭龙就是躲到树上去都没用。 大好几百号猴子呢！ 就是推也能把树给推翻吧？ 呃，不对！ 貌似猴子也会爬树。 别问方毅是怎么知道猴子会爬树的。 九年义务教育里说的。 “没找到。”彭龙打量了一翻猴王，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彩，被方毅看得分明。 “彭龙。”方毅心下一紧，开口道：“我可警告你，这金色猴王是什么品种我不知道，但绝对也是保护动物，你最好别乱打主意。” 猴脑是大补的东西。 金丝猴王脑，更是补品中的补品。 依方毅对彭龙这个混账的理解。 这会有吃货本质。 方毅敢肯定，自己要是不开口警告，彭龙是真能够做出吃猴脑的举动的。 特别是彭龙还有做出这举动的能力。 方毅不太知道彭龙现在每个月能赚多少钱，但最少应该是十万起步的，完全能够请的动人替他办事。 “放心，我有分寸。”彭龙扭过脑袋，继续盯着惬意躺在树枝上吃猕猴桃的猴王，眼睛半眯道：“按理说，猴儿酒绝对是猴群里特别重要的东西，应该由猴王亲自守护着才是，可是，现在我们找到猴王了，为什么就是不见猴儿酒？” “是啊！”方毅也疑惑道：“莫非，这个不是猴王？” “不可能。”彭龙一口就否决道：“一个种族，不可能同时供奉着两位王，这明显的是受到整个猴群供奉的猴王，绝对是猴王，这点没有问题。” 方毅皱了皱眉头，“那莫非是其实压根就没有猴儿酒这个东西？” 在猴王身周，方毅都仔细观察一遍了，哪都没有看到猴儿酒的影子。 “彭龙。”方毅开口道：“这里有这么多猴子，该不是猴儿酒全部都被喝完了吧？” 找不到猴儿酒，这是方毅目前能够想象到的，唯一一个还算是说得过去的原因。 想象一下，猴子们的生产技术是何等的落后？ 一次能酿多少的酒？ 简直就跟蜜蜂采蜜一般，根本就没什么余粮。 再看看猴群，大大小小的，少说也好几百只。 就是一只猴子只喝一口，那加起来，也能够将整个猴群的库存，给喝个底朝天啊！ “不会。”方毅非常肯定道：“猴儿酒属于猴群里的奢侈品，能够享受到猴儿酒的，只有猴王，最多再加上那四只大点的大金刚，普通猴群是没资格享用猴儿酒的。” 彭龙指了指那四只大的金刚，继续开口道：“你看，那四只金刚，比普通的金刚明显的要大上一圈，简直就跟科幻电影里拍的一般。” 第303章 猿猴 “这肯定是猴儿酒的效果，假若要是猴儿酒不多，那金丝猴王肯定不会分给那四只大金刚的，金丝猴王既然愿意分猴儿酒，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金丝猴王手里的猴儿酒很多，多到猴王自己根本喝不完的地步。” 方毅眨眨眼睛，“那要是猴王不喝酒呢？” “整个猴群其实就只酿了一点点的酒，但是猴王不喝，那一点就给那四只大金刚给喝了呢？我们不等于还是找不到猴儿酒？” “不可能！”彭龙摇头，坚持道：“猴儿酒猴王肯定知道是个好东西，是不可能会不喝的。” 方毅盯着大树上的猴王又看了一阵，摇头道：“就算你说的有理，可那也都只是猜测，我现在越来越怀疑其实这猴群根本就没有猴儿酒了，如果有，那猴儿酒在哪？为什么找不到呢？” “找。”彭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斩钉截铁道：“猴儿酒肯定就在这附近，我们躲藏好，这里可能只是猴群的活动范围，并不是猴群的老巢，马上就天黑了，我们别惊动了猴群，等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后，猴群肯定会回老巢去，到时候，我们先去树上，到树上找找，如果树上没有，我们再偷偷摸到猴群的老巢去，猴儿酒肯定就在猴群的老巢里。” “树上？”方毅扫了一眼粗大，但又笔直的树干，无论怎么看，也没找到一处像是能够藏得住猴儿酒的地方。 “这棵树很健康，不像是有树洞的。”方毅否定了彭龙的猜测，“你应该清楚，我是做酒水生意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酒，哪怕是最清淡的果酒，也绝对能将树木的树心给烧坏，果酒绝对不可能会藏在树洞里。” 正当方毅、彭龙盯着金丝猴王身下的那棵大树，仔细搜寻时候。 树上那只一直惬意躺着吃水果的金丝猴王，突然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双金色眸子圆睁，双爪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肌，哧起自己锋利的獠牙大声嚎叫起来。 原本正围拢在金色猴王身旁替金色猴王在毛发内捉着虱子的四只大号的黑色大猩猩，也全都蹭蹭蹭地站了起来，像哨兵一样，人立而起，整整齐齐地站在了猴王身后，同样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正躲藏在草丛里的方毅、彭龙一惊，都赶忙低下脑袋，跟个伏地魔一般，将自己给严严实实藏在草丛的遮掩下。 “我们可能被发现了。”方毅冲身旁彭龙咧了咧嘴。 彭龙略微紧张，声音颤抖道：“那我们怎么办？” 几百只猴子，再加上四只一看就不凡，跟好莱坞科幻大片里的金刚凯撒一样的大金刚，最后再加上一只神话故事般的美猴王，彭龙光只想想，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么多的猴子，只要一只扑上来咬上一口，不，都不需要咬上一口。 只要被每一只给挠上一爪子，都稳妥能够将彭龙给挠得骨头架子都不剩下一个完整的。 “你小声点。”方毅也焦急了，扭过头，小声低喝道：“猴群没发现我们，但那美猴王应该是发现什么危险，对猴群打出了预警，如今整个猴群都已经进入到扞卫领地的战斗状态了，这时候的猴群野性大发，完全成了真正的洪水猛兽，准是见到什么攻击什么，我们最好别往枪口上撞。” 彭龙心下一震，有些不敢置信道：“哥，你刚说什么？危险？” “恩，对。”方毅脸色严肃，简单点了下头，随即便不再说话。 别看方毅是登堂入室的武道宗师，但其实这会，方毅的压力比彭龙都要大。 先不说那处于未知当中的危险，单单眼前的这群猴群，就已经让方毅压力山大了。 毕竟，方毅不是单独一个人，打不过就跑，ss级别强者，跑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内气化马，汽车都追不上。 在方毅的旁边，还有弟弟彭龙这个没练过武普通人需要保护。 二人都将脑袋深深的埋在草丛里，小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金丝猴王的预感，是正确的。 在金丝猴王愤怒咆哮着的那个方向，没过多久，方毅、彭龙二人就看到无数个灰色的小点，在树枝上跳跃着过来。 方毅眼尖，率先看清楚那群跳跃过来的黑点，低声道：“是猿。” 在方毅说话的同时，那群灰色小点离这又近了不少，彭龙瞬间也看清了。 那是一种跟猴子非常相像的一种生物。 一样浑身毛发，一样长有长长的尾巴！ 正是‘猿’。 远处更加茂密的丛林中，正有着百余来只猿猴不断朝着这儿跳跃。 其中领头的那只，双臂肌肉隆隆鼓起，看着就跟科幻电影里的史前大金刚一样，至少有三米高，比猴群内最大的那四只大金刚，还要大上至少足足两圈。 猴群内的金丝猴王，在那只巨猿面前，就跟一个小不点似的。 “卧槽！”方毅忍不住惊呼出声，“这特么的还是只猿么？泰坦巨猿吧？” 猿猴和猴群，虽然外边看上去都差不多，但实际上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族群。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两个不同的族群？ 在猿猴们还没赶到这处时候，傲立在树枝上的金丝猴王就用自己的双臂捶着自己的胸口，大声的尖叫起来。 “嗷，嗷呜~”金丝猴王似乎是在述说，俺可是超凶的，次了你！。 金丝猴王的举动虽然怪异，但却跟有一股无形的魔力一般，传到猴群内，让猴群内包括那四只大号的黑色大猩猩在内的所有的猴子们都动了起来，吱吱叫着攀爬到大树上，荡漾着树枝，争先恐后着向那群猿族们“杀”去。 这是种族间的战争。 这是入侵者与被入侵者在这片土地上，为争夺生存空间不死不休的战争。 这是用血与火扞卫家园的战争。 这是剑与矛的碰撞！ 这是一场，一寸山河一寸血，不容退后半步的战役。 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对峙。 这是一场血与泪组成的悲歌。 这是一场史诗级的大战。 这是...... 呃，说太过了，没那么玄乎，这真的就只是两群猴子在打架而已。 在方毅、彭龙二人鬼鬼祟祟目光的窥视下，猴群和猿群终于碰撞在了一起。 第304章 演戏 猴群的数量，要远远多于猿群，猴群起码有三四百只猴子，其中还有二十多只金刚，其中有四只，还是远超普通金刚的大金刚，而猿群内，却只有百只不到的猿猴。 但真正战斗起来，猴群却没有占到任何一丁点儿的优势。 那边，四五只普通的灰毛猴子，围绕着一只猿猴打，其中一只灰毛猴子抱着猿猴的脑袋，一只抱着猿猴的左爪，一直抱着猿猴的右爪，再有两只灰毛猴子分别抱着那只猿猴的两条腿，结果却是那只猿猴跟没有感觉一般，只是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继续往前冲。 两个族群的大战，一共分为数十个战团。 通常都是四五只灰毛猴子打一只猿猴，但却只是被猿猴给按在地上揍，搓圆捏扁的命运。 猴群内的那二十几只黑毛大猩猩也没占着什么便宜，二十来只黑毛大猩猩，像一股泥石流一般，在猿群中左冲右撞，冲过来，冲过去，结果却是猿群中分出来二十余只灰毛大猿，压着二十来之黑毛大金刚就是一顿胖揍。 但也不是完全没效果，至少，这二十多只金刚，起码是为猴群们拖住了至少二十来只灰毛大猿，否则，这场种族间的战争，那压根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猿族屠杀猴族，猴族完败！ 在方毅看来，整个战场，大概可分为三块。 第一块战场最大，也就是最外围的战场，有四百只左右的灰毛猴子跟五六十来只灰色大猿扭杀在一起，喊叫声一片，打得激烈异常。 一会，有一只灰色大猿被灰毛猴子们给扑倒在地上，然后立马窜上去十几只灰毛猴子，一群灰毛猴子对准灰毛大猿就是一阵踩。 踩得灰毛大猿喵喵叫。 一会，又有灰毛大猿将灰毛猴子给一巴掌打飞出去。 甚至，还有一只灰毛大猿，一只爪子抓着一只灰毛猴子尾巴，当做流星拳，跟也练过功夫一般，打得有声有色。 甚至，连彭龙跟方毅二人都给看傻了。 在这片最外围的战场上，不时有灰毛猴子尖叫着被猿猴们给丢飞出去，更有数不清的灰毛猴子，被猿猴们给跟赶野鸭一般，赶得在树枝上不断的上跳下踹。 当然，也有极少数几只灰毛大猿猴，双拳难敌四手，被一大群灰毛猴子给打得哇哇叫着上蹿下跳抱头鼠窜。 至于第二块战场。 则在最外围的战圈的内部。 相比于第一块战场，第二块战场的场面可就小多了。 一方，由二十来只的黑色大金刚组成，另一方，由二十多只的猿猴组成。 两方你来我往，一时间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方毅的目光，疑惑盯着这个战团。、 彭龙看不出来，但方毅作为武道宗师，却是看出来了。 似乎......第二个战团里，交战双方都留手了？ 都没尽全力？ 战斗双方看似激烈。 但一只金刚将一只猿猴给打倒在地，明明有机会能够再去踩上两脚的，结果那只金刚却开始锤自己的胸口。 一只猿猴把一只金刚给绊倒在地，明明也有机会再去补上两拳头打掉那只黑色大金刚两颗门牙的，结果那只猿猴也没上去补刀，反而原地仰头咆哮起来。 看得方毅直翻白眼。 你嚎啥子呢？ 二哈转世啊你？ 说好的动物搏斗招招致命，不留余手的呢？ 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全变了？ 点到为止？ 武术切磋？ 方毅不再看第二个明显有假打嫌疑的第二个战团，向着第三个战团内看去。 第三个战团，也就是最后一个战团了。 这个战团，看上去就更是有点儿玄乎了。 在第一块战场和第二块战场的正中央，有一棵枝繁叶茂，粗略一看下，树干起码需要四五个成年男子手牵着手才能怀抱起来的大树。 在大树的树干上，有数不清的树枝像人张开着的胳膊一般，往外突了出来。 在其中一根树枝上，正人力着一只跟泰坦一般的猿猴王。 此刻，猿猴王正冲着树枝的另一端不断的呲牙咧嘴，不时，还会扬起双臂，往自己的胸脯上捶去。 而在树枝的令一头，则是站立着一只还不到成年男子胸口高的金丝猴王。 在猴王的身后，还有四只脸庞扭曲，脸上五官挤在一起，面目狰狞着的大号黑色大金刚。 面对猿猴王的挑畔，金丝猴王一点也不怂，甚至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哥哥。”躲藏在草丛中的彭龙小声问道：“哥，觉得那只泰坦巨猿王跟金丝猴王，谁更厉害？” 方毅的目光里，闪过一道亮光，迟疑了片刻后，才开口道：“它们不会打起来。” “不会打起来？”彭龙疑惑道：“几百只猴子们全都杀成一团了，不会打起来？” “屁的打起来了。”方毅嗤之以鼻，“你仔细看看，不说打死的，你仔细看看，看有一只猴子被打伤的没有？” “咦！”彭龙打量了一翻猴群，惊疑不定道：“好像真没有猴子被打死打伤。” “先别管那群猴子猴孙，那些瘪三一会再说，我们先看看两个族群的王。”方毅指了指那两只猴王。 “嗯，你说。”彭龙收回目光，也看向那两只正愤怒对峙着，像是随手要向对方发起致命一击的猴王。 “自身战斗力的话，泰坦巨猿肯定比那只金丝猴王要稍微强上那么一丝。”方毅指了指树干，继续开口道：“但是金丝猴王身后，还有四只大号的黑色大金刚。” “在野外，能够成为一个族群的首领的，都是及其小心的。”方毅摇了摇头，继续开口道：“无论是猿猴王，还是金丝猴王，都没有十足胜利的把握，为了整个族群，一个族群的首领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冒险的。” 彭龙指了指交战在起的猴群，诧异道：“王见王，不打架，那下面的那些猴群？” “下面的那些猴群？”方毅嗤之以鼻，“猴子又不吃肉，看似打得激烈，其实全是演给猴王看的，到现在为止，连掉一根毛的都没有，看着吧！猿猴王马上就到会退走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