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皇腾达》 第一章 死党小纪 “叮叮~~叮叮~~” “讨厌的门铃!!”姬晨菲用枕头捂住脑袋,严重抗议这吵人的噪音。 “叮叮~~~” 可是这门玲声的执着,还是响个不停。“啊~~~”姬晨菲爬起床,要抓狂了:“谁啊!!!今天是星期天~~找死啊~~”姬晨菲,打开门,睡眼虽然还是迷糊,但是一记拳头已经打出去了。 “哈哈~~”小纪接住她的拳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候我的~~别人都是早安吻,你怎么每次都是拳头吻呢,哈哈~~” 小纪抓住姬晨菲的拳头很绅士风度地放在嘴上吻了吻,“早安,小菲!”,被小纪这么一吻,姬晨菲一个激冷,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把手抽回来。 “唉,我还以为谁欠扁呢?原来是你,今天是星期天,扰人清梦,唉,我梦里的白马王子都给赶跑了!”姬晨菲一脸后悔的表情,“快进来吧,小纪。” “呵,是不是梦见我了?”小纪厚着脸皮地问到。姬晨菲无言,直接给了小纪两白眼球。 “呵呵,算了,算了,就是梦见了,你也不好意思说的,像偶这样的帅哥,一定是mm们的梦中情人,看到偶的人,都有会流口水滴。帅哥们都会~~”小纪话没说完。一个枕头就飞过来了。“有句话,你知道不?”姬晨菲恶狠狠地说到:“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话音刚至,拳头直接把小纪扫出门。 哼哼~~~我姬晨菲的黑带3段,也不想想是怎么练出来的? 姬晨菲拍拍手,一个右勾脚,“砰”的一声,门带上了。 可怜的小纪同志,就这么扫地出门了。“开门呀~小菲~~”小纪一脸无奈的敲打着门:“别忘了,昨天订的两张博物馆的门票。你再迟去,人家就闭馆啦。” “喔!糟了~忘了~”姬晨菲在屋里挠挠了她那草堆似的头,可是把这事忘得死死的。 “给你五分钟哦。”小纪得意地在门外开始看起表来,计时。 四分五十秒后,门开了。姬晨菲除了那头发还屹立不倒,剩下基本穿戴整齐的出来了。“ok了,let’s go”背上了一个背包和画夹,一脸酷酷的。 看着小菲乱乱的短发,小纪一脸i服了you的表情跟在了姬晨菲的后面。 第二章 仕女 博物馆大厅里。 “还好啦!赶上啦!”姬晨菲四处望望大厅,喘了口气。 “你看吧,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赶紧,过了今天上午,博物馆的这次巡回展览就撤了。”小纪催促到:“咱们兵分两路,你往右边,我往左边。” 姬晨菲就从右边开始她今天的计划。 当她走到一副帛画前时,她惊呆了。那是一副仕女图,图上的仕女衣袂飘飘,体态优美,栩栩如生。可是那副图里的仕女整张脸上除了眼睛,什么也没画上去。 姬晨菲看着那双眼睛,觉得是那样鲜活,好似在画里滴溜溜的转着,又似乎像要和自己诉说什么,让姬晨菲禁不住伸出了右手,隔着隔离栏,想去触摸那画上的脸。 指间刚触到那副画,姬晨菲突然觉得自己被画吸住了,自己在一点一滴的没入到那幅画里。 “啊~”姬晨菲的呼叫声在大厅回荡。当小纪闻声而来时,却发现姬晨菲已经倒在地下。 在医院里,姬晨菲满身插着管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一脸倦容地小纪双手紧握着姬晨菲的一只手,一边暗自垂泪,一边回忆着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就这一会儿,医生怎么就给判了个深度昏迷,而且昏迷原因不明。 看着昔日活蹦乱跳的好友,现在却像植物人般,毫无知觉,沉沉地睡着,小纪是一脸地懊悔。 “如果今天不去找小菲,不提醒她去看展览,或者到展厅不要和她分开来看,就不会发生这些,都是我的错!!!”小纪觉得不能原谅自己。“小菲,你一定要醒来,你不说过,还要我陪着你去找亲生父母吗?我们现在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没有做;我还有很多话也没和你说;这么多年来,我深藏在内心的感情,也从来没有向你表白过。我不会放弃你,你也别放弃,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等你的。小菲,你一定要醒来呀!一定要醒来!!” 小纪握着姬晨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上,不停地呼唤着姬晨菲。 第三章 被吸过去了 “啊~~~” 姬晨菲还延续着那叫声,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了。 从床上蹦起来后,一看自己身不着寸缕,继续以高分贝的声音“啊~~~”,立马又躺下了来,卷进了被子里。 当卷进被子里时,发现里面还躺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时候,姬晨菲用自己有史以来最高亢的女高音继续发出“啊~~~”的时候,那被子里的男人已经被她踹下了床。 伴随着三声“啊”,一会儿就冲进来一群带着刀的护卫。 望了望着那群突然冲进来地带刀护卫,那被踹在地下的裸男从地上捡起了一件衣袍披在身上,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又看了看床上卷着被子的女人,转过身对着那群正发呆着的护卫怒吼:“看够了没有,还不滚!!”那群护卫碰了一鼻子灰,一会儿就退得干干净净。 “你,出来!”那男人醉眼朦胧地指着姬晨菲。 “你,出去!”姬晨菲怒目圆睁地指着那男人。两人异口同声地相互指着。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那男人火了,一下子也清醒多了“这是本太子的寝宫,请问,晨妃是如何进来的?有何目的?都说欣国女子很风骚,没想到这么快就勾引本太子了吗?”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姬晨菲一听,也火了,一边卷着被子从床上下来,一边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里是哪里?凭什么说我勾引你了?” 那男人冷冷地看着姬晨菲走到自己跟着,抬着头问着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如果说你演戏是为了吸引本太子的注意,那,本太子承认,你已经做到了。”说完男人伸出一只手捏住姬晨菲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啊~~~不~~~”姬晨菲话语刚开口,就被那男人舌头趁虚而入,姬晨菲很想推开他,两只手还拉着被子,却奈何不了。 自己的唇被那男人使劲吮吸着,嘴里的空气好像一丝丝被抽掉,越来越无法呼吸,男人口中的酒味刺激着口腔中味蕾,那湿润的舌头在不停的撩拔自己的舌头。姬晨菲现在是大脑是一片空白,如醉酒般,晕乎乎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使劲想往外推却嘴里滑动着舌头,却不知,那欲拒还迎更是能刺激男人的欲望。 不知不觉中,那男人把姬晨菲逼退到了床弦前。而男人身上原本披着的白袍也不知什么时候再次掉落在地上。 当那个长长地吻结束时,姬晨菲再次倒在了床上,赤裸的男人隔着那床被子,覆在了她身上。 任那男人浅浅地吻着她的唇,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当那男人轻轻舔咬着她的耳垂时,“啊~~~”姬晨菲不由得呻吟出来,只觉得自己全身一激,腹部有一股莫名的激流在身体里穿行着。 “敏感的小猫,轻轻一碰就能如此激动~”那男人暗哑的声音饱含着情欲,在姬晨菲耳边呢喃着“我的可人儿~你太诱人了~” 此时姬晨菲死死抓着被子的手,像被那男人施了咒似的,缓缓地松开了,整个身子也是软弱无力。 男人的手终于穿过被子触摸到了里面的肌肤,当他的冰凉地手覆上她的胸前玉峰时,一阵凉意让姬晨菲一颤,立刻从那情欲里清醒过来,很自然地起身,抬腿,一气呵成撞向那男人早已高昂的欲望。 “啊~”那男人起身紧退后了几步,捂着疼痛的下身,趁着这机会,姬晨菲卷起被子夺门而逃。 那男人望着逃走的她,嘴里狠狠地说了一句话:“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第四章 我是谁 卷着被子的姬晨菲像无头苍蝇一样,根本就弄不清方向,半夜里在庭院走廊上乱窜,夜巡的护卫都很奇怪地看着她。 在她寻思着是不是该向这群护卫问路时,一个丫环模样的小姑娘朝她走来,做了一个福揖:“晨妃娘娘,奴婢扶娘娘回宫吧~” 姬晨菲没办法,认命地跟着那小丫环七拐八弯地到了另一个庭院,进入一个寝宫。 “晨妃娘娘,这就是娘娘的晨夕宫,让奴婢侍候娘娘更衣吧。”那小丫环,拿出一套锦衣裙带。 “我不穿这个,给我拿一套跟你身上穿的衣服一样的,得有裤子能两脚分开的那种。” 姬晨菲可是不愿意穿那束手束脚的裙装。 小丫环一听,“扑嗵”一声,跪下了,“晨妃娘娘,那是下人们穿的衣服,您贵为娘娘,怎么能穿这种衣服呢?” 姬晨菲以前哪见过这架势,赶紧上前把小丫环扶起,“快起来,快起来,不行,你就说不行就得了,跪什么跪呀?”姬晨菲的话音刚落,那扶起来的小丫环“扑嗵”一声,又跪下了,低着头答到:“奴婢不敢。” “好了,起来吧!你再这么跪下去,谁给我换衣服啊?”这回小丫环才起来,给姬晨菲换上刚拿过来的衣服。 趁着这会换衣服的档儿,她总算是问明白了一些事。原来自己是欣国的三公主,因战败被送到力国来和亲,刚好碰上太子殿下的寿辰,那皇帝老儿就把自己当礼物赐给了太子做侧妃。 晕啊~~~姬晨菲这会脑子是乱轰轰的,把小丫环打发走后,自己躺在床上,开始整理这乱如麻的头绪。 姬晨菲可以肯定一点就是:自己真的是穿了,被那幅画吸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历史空间。但是,我为什么会被吸到这里来?而且还附在这个三公主的身体里?这个原来的三公主上哪去了?为什么这个三公主会在那个色狼太子的寝宫里? 想到寝宫,不由就回忆起刚才那个窒息的吻,冰凉的手,自己的脸霎那就发烫起来。姬晨菲赶紧拍拍脸,现在都成这样了,怎么还在想那死色狼呢。快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呀? 姬晨菲冷静下来,这个三公主也蛮可怜的,被人当礼物,送过来,送过去的。既然我来了,我就不会再做刀案上的鱼俎,任人宰割。 无论如何,我都要逃出去,一定要找到回去方法,小纪肯定还等着我呢。但是,我怎么回去呢?既然我是被画吸过来的,那回去的契机一定是那幅画,可是那幅画现在在哪呢?上哪找去呢?头疼~~~头疼啊~ 就在姬晨菲冥思苦想时,突然外面传来很大的噪杂声“失火啦!失火啦!太子殿失火啦!!”姬晨菲赶紧起身,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只见太子殿方向火光冲天,庭院外人们都在慌乱奔走。 好机会!!这会趁乱赶紧逃吧!姬晨菲避过守卫,猫着腰快速穿过一道走廊,还没立起身来,就感觉脑袋被什么敲了一下,“嗡”的一声,失去知觉。 在倒下去的刹那间,一个蒙面黑衣人抱着了她,一个跳跃,飞过了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五章 又被转手 当姬晨菲再次醒来时,发现自个儿又躺在床上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掀被子看自己穿衣服了没有?再看被子里还有男人吗? “还好!”姬晨菲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叹道:“该在的还在,不该在的不在!” 刚说完,就有人接上话了:“三公主,不知什么该在?什么不该在?” 姬晨菲吓了一跳,问道:“谁?” 抬头望去,才发现在床边不远处有张圆桌,旁边坐着一个身着蓝袍的男人,手里摇着白扇,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但神情却是懒懒地看着她,“三公主,休息得可好?请恕在下没有打招呼就请你驾临鄙舍。” 姬晨菲一听这话,火就大了,用手指着自己的头:“往我脑袋上,这么使劲一敲,我就驾临了,还算没打招呼吗?” “呵呵,还望三公主见谅。手下办事不利,在下给你陪不是了。不过,还得叨烦三公主一段时间,只要三公主能好好配合的话,在下一定不会怠慢三公主。”那蓝袍男人说的话,让姬晨菲听得眼睛只往上翻“你这是留人之道吗?明明就是威胁我!” 蓝袍男人还是那么温温尔雅,“不敢,不敢,如果有什么事,吱会一声,门口就会有人进来侍候。在下就不打扰三公主休息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出发?”姬晨菲奇怪地问道:“去哪儿呀?”蓝袍男人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转身出去了。 姬晨菲躺在床上,想起那蓝袍男人说得话,心里就郁闷的不行,说什么吱会一声就有人来伺候,这不是明摆着,派人监视着自己嘛! 刚从虎穴里爬出来,又跳到了狼窝里!不过,最郁闷的还是,自已引以为荣的黑带3段,怎么就没发挥出来呢?自己才到了一天,就被人转了三次手,姬晨菲还真是叹自己够衰的! 算了,不想了~~~睡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姬晨菲的阿q精神又开始完美地发挥作用了。 第六章 换颜 第二天一大早,姬晨菲就发现桌上有一套衣服,穿上以后才看出来是男装。梳了半天头发,可就是发髻怎么也挽不好。 这时,门被推开了,昨天晚上那穿着蓝袍的男人进来了,看了看姬晨菲的乱发,笑了笑,从她手中接过梳子,温柔的梳了起来。 不一会,一个清秀灵巧的侍从装扮就跃然镜中。那蓝袍男子感叹:“三公主就是美呀,怎么妆扮都别有一番风情。” 听着蓝袍男人的赞美,姬晨菲才仔细地看着镜中的人儿——的确是美。 这不由让她想到了博物馆里那副仕女图上的仕女,虽然只有两只眼睛,没法判断那究竟是谁?但是,凭着姬晨菲的直觉,可以肯定她很美。 唉~迷一样的仕女,迷一样的帛画。 就在姬晨菲对着镜儿发呆时,那蓝袍男人突然从衣袖中拿出两颗药丸递到她跟前:“还得委屈一下三公主,这其中一颗是消声丸,服用后十二个时辰内,无法发音。另一颗是易容丸,会暂时改变公主的面貌,我们到达目地的后,在下一定会亲自奉送解药的。还请三公主先行服下,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姬晨菲什么也没说,接过药丸,张开嘴,昂脖一咕噜全吞下去了。 “三公主,真是豪爽啊!在下佩服~佩服!”那蓝袍男人做了个揖。“一会儿出城,你的身份就是我的贴身侍从,你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需紧跟在我身边即可。” “不过,”那蓝袍男人停顿了一下,“在下还是要提醒一下公主,三公主刚服的药丸,如果一个月内没有解药,毒性扩散后,公主将会全身浮肿,先生疮流脓,随后只要身上有疮的地方就一定会出血,最后血流尽而死。希望我们这一路上,能够相处愉快。” 蓝袍男人话音刚落,姬晨菲就发现脸上不对劲了,痒痒的就像蚂蚁在上面爬似的。 赶紧再照镜子,哎呀~太恐怖了!刚刚那么美的一张脸,左半边转眼就被一块血红色吓人的斑给盖住了。 姬晨菲转过身很生气看着蓝袍男人,张嘴想严重抗议的,却发现声音也没了,药效还真是快啊~姬晨菲无可奈何,一脸挫败的表情。 那蓝袍男人看着姬晨菲一分钟内这么多表情在脸上的变换,甚是可爱,忍不住伸出两只手捏开了她的脸,呵呵笑道:“三公主,真的是可爱。” 姬晨菲感觉自己的脸被捏疼了,气得拍开了那两只荼毒自己脸的手,只能是无言抗议了。 “哈哈”那蓝袍男人不以为意,开心的笑着:“走了~我的小侍从。” 姬晨菲和蓝袍男人坐上了马车,很快就飞奔到了城门前。 城门前,有两队士兵在严守盘查。一队是管进城的,一队是管出城的。所有的人都依次排着,城门守卫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检查。 当检查到他们的马车时,那守卫长牛逼轰轰地想上马车检查,刚掀开门帘,那蓝袍男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牌子丢给了守卫长。 守卫长看了牌子后,赶紧把牌子双手奉还,态度180度转变,又是低头又是鞠躬。 “算了。退下吧~”那蓝袍男人冷冷的说到。 “是,是,放行~”那守卫长还是哈着腰,赶紧吩咐其它守卫士兵放行。 那辆马车出了城,朝北飞驰而去。 第七章 离奇失踪 太子府里,整个弥漫着阴沉沉气氛。下人们都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就怕哪不对了,被太子撞上了,可是小命不保。 太子府书房里,太子力弦正沉着个脸,坐在书桌后。书桌前一左一右还立着两人,分别是太子府总管——洛顿和太子府带刀侍卫长——马云。 太子力弦正听着管家洛顿汇报昨日失火后,财物损失情况和人员伤亡统计结果。当听到人员伤亡中除了几个当晚在太子殿里值勤的侍从被严重烧伤外,其他人都相安无事。 但是有一人至今下落不明,也可以说是离奇失踪了——而那个人就是皇上刚赐给太子殿下的晨妃娘娘时,力弦突然抓起书桌上的杯子使劲一摔,“咣当”一声,打断了管家洛顿的汇报,吓得洛顿缩了缩脖子,也没敢再吱声了。 “洛顿,你再细查一下失火原因,同时要安顿好所有受伤的侍从。最重要的是查问一下昨天所有接触过晨妃的侍从,看有什么异常情况?”力弦强忍着怒火。 “还有,吩咐下去,让府里的人把自己的嘴巴看紧了,封不住的,直接提着脑袋来见本太子。另外,把晨妃的寝宫庭院给封了,就说晨妃得了急病,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接近。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即给本太子禀报。” “是,属下明白。”洛顿答到。 “你先下去吧。”力弦挥了挥手。 力弦安排完洛顿,又转过脸看着立在右边的侍卫长“马云,你是怎么守卫太子府的?在本太子的寿辰之日,竟让人把本太子的寝宫给烧了啊?” 马云一听,双手做揖,赶紧跪下,“卑职失职,卑职死罪!” 力弦眯了眯眼睛,“死罪?你也知道死罪?你的项上人头,本太子今天就不取了,先让你挂着,把这件事,给我查清楚了,再给你算帐。” “是,谢殿下开恩。”马云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马云。” “卑职在。” “给暗哨布置下去,在全城范围内仔细搜索晨妃的下落,尤其是城门,加多人手,加大力度盘查。但切记,只许暗中查访,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卑职遵命。” “你也下去吧,本太子还要去宫里晋见皇上。等本太子从宫里回来之时,一定要知道晨妃在哪里?” “是,卑职这就去办,卑职告退。”马云赶紧起身,退了出去。 第八章 蛛丝马迹 日落黄昏,太子力弦从宫里回来时,总管洛顿和侍卫长马云早已等候在书房了。 力弦刚坐下,洛顿就上前一步,先行汇报:“禀报殿下,据属下所查,晨妃娘娘今日辰时入府,是由皇上亲自派人送过来的,并无与其他下人过多的接触。当晚出从殿下寝宫出来后,随着丫环小莲回到了殿下给晨妃娘娘指定的晨夕宫。 据小莲回忆,当时给娘娘更衣时,娘娘曾经问过她,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年代?还问了娘娘自己是谁?怎么来到这的?并且不愿换锦衣裙带,要穿下人们的粗布裤衣。当太子殿失火的时候,小莲就没再见到娘娘了。” 听了洛顿的禀报,又让力弦回想起当晚的情形了。 晨妃见着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记得当日,我还是亲自迎她进府的,怎么会不认得我呢? 力弦觉得有点奇怪了,她从太子殿出来后没多久,太子殿就失火了,紧接她又失踪了,这所有的问题全部都集中到了她身上,所有的矛头也都指向了她。 但是,力弦还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她干的。 当他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自己都要沉迷了,有如此干净的眼睛怎么会做这种事呢?难道是她伪装的很好吗? 力弦怎么也不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还是赶紧找到她吧,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为了避免思绪再乱下去,力弦甩了甩头,想先冷静下来。 “马云,你那进展如何?” “禀报殿下,据暗哨回报,全城范围内没有发现晨妃娘娘的踪迹。但是城门盘查中有一辆马车很可疑。 据城门守卫长报,今日早刚开城门不久,有一辆马车,持有丞相亲写的通关牌子出了城。车里坐着的是两个男人,一个是公子模样,还有一个侍从打扮,而且那侍从还面目吓人。” “哦?有丞相亲写的通关牌?”这个消息立刻提起了力弦的兴趣,“那侍从怎么个吓人法?” “据说,左半边脸上整个脸都是血红色的,看上去,就像被剥了皮的脸,流下了血似的。” “嗯。听得到是蛮吓人的。这事你怎么处理了?” “卑职从四个方向,已派人快马加鞭去追踪那辆马车了。明日午时左右,肯定有线索回报。另外城里,让暗哨再往细的搜索,看有没有遗漏下的死角。” “ 嗯,不错。另外,本太子再给你一个任务。你派人到欣国去查一下,他们送过来的晨妃是不是欣国三公主?一定要拿到她在宫里的画像。顺便再查一下三公主的喜好。” “是。卑职明白。” “马云退下吧。洛顿你过来。” 洛顿来到力弦身边,低下头,“洛顿,你……”力弦附在洛顿耳朵上,耳语了一番。 第九章 劫财?劫色? 十二个时辰后,姬晨菲终于可以发声说话了。 “上帝呀!佛祖呀!阿拉真神啊!真他妈的憋死我了!”这就是姬晨菲开口的第一句话。蓝袍男人听着姬晨菲的话,半天没明白过了,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姬晨菲看着蓝袍男人的表情,赶紧解释“没什么,没什么,这只是我国的祈祷祝福之语。可是没有骂你啊~” “哦。三公主的祈祷之语还真是有点奇特。”蓝袍男人微笑着答到。 “嘿嘿~~”姬晨菲挠挠头,“好像是有点,嘿嘿~”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要把我带哪去啊?你认识我吗?”趁这会能说话,姬晨菲可是要抓紧时间问问题。 “那时出城时,你拿了个什么给守卫看呀?好像很怕你呀。还有,还有,我们多会能休息啊?我~~~”话没说完,嘴巴就被蓝袍男人给捂住了。 “呜~呜~”姬晨菲呼不上气来,挣扎着。 “嘘~”蓝袍男人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姬晨菲看明白了,使劲点点头,表示同意了,蓝袍男人才慢慢放开捂在姬晨菲嘴上的手。 姬晨菲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缓过劲来了,又轻声地问着蓝袍男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等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三公主都紧跟着在下,听到了吗?”蓝袍男人一脸严肃地说到。 “嗯。”姬晨菲点点头。 突然,马车一个紧急刹车,停住了。赶马的车夫已经身中数箭,倒在了马下。 姬晨菲透过马车上的小窗看见有数十人把他们给包围住了。 这时,马车外有人说话了“车里的人,出来!束手就擒的话,本大爷会好好待你的。要不,伤了你,本大爷可不负责。” 姬晨菲一听,着了急了,拉着蓝袍男人衣服:“怎么办?这么多人!你有武功吗?能冲出去吗?” 蓝袍男人拍了拍姬晨菲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不一会儿,马车外突然有了打斗的声音。 这时,门帘被掀了起来,一浓眉大眼的壮汉给蓝袍男人作了一个揖“属下救援来迟,还请二爷恕罪。” 蓝袍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句:“走吧,离开这里。” “是。”那壮汉重新驾上了马车。“二爷,您座稳了。” 马车疾驰而去,那打斗声是越来越远。 “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拦截我们?是过路强盗吗?他们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 姬晨菲刚松了口气,又追问开了。 蓝袍男人听了姬晨菲的问题,笑了起来,反问了她一句:“在下和三公主,现在谁有色?” 姬晨菲被反问住了:“哦,也是,现在这副尊容,的确是谈不上色,嘿嘿~~~” 马车行驶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突然又停住了。 “二爷,前面有一片林子,您先行一步,属下把后面跟着的那几个臭虫解决了,就会立刻追上二爷。”马车外那壮汉说完,就起身离去了。 第十章 落入陷阱 蓝袍男子让姬晨菲坐在马车里,自己出来驾着车向林子驶去。刚驶进林子不久,“砰~”的一声,连人带马全掉进了一个坑里了。 姬晨菲在车里,是什么也不知道,就被撞得七荤八素,从马车里滑了出来。蓝袍男子直接从马车上栽了下来,摔得也不轻。 “三公主,三公主,你怎么样?没事吧?”蓝袍男子爬到姬晨菲跟前,轻轻拍打着她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嘶~哎~,别拍了,本来就不美了,再拍我就成猪头脸了。”姬晨菲总算有反应了。 “能动吗?在下扶你起来。”蓝袍男人问到。 “别别别,再让我趴一会儿,头上还冒着星星呢!”姬晨菲拒绝了他的好意,顺便抬起头看了看周围,“这是谁干得呀?这么缺德!挖这大一个坑,还不摔死人啊!!”就这情况,姬晨菲还不忘数落几句。 虽然现在摔成这样,但是却让蓝袍男人隐隐感到一丝快乐,这个三公主,总是会给别人带来不一样的心情。“那公主先别动,让在下给公主处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 “哦,随你吧,反正我现在是动不了。”姬晨菲有气无力的答到。蓝袍男人给她处理完伤口,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一直坐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姬晨菲总算恢复的差不多了。忍着全身疼痛,自己爬了起来。“走吧。要是天黑了,这个坑可不是好地方,要是又有人掉下来,我们还不都会被砸死啊。” 蓝袍男人听她这么一说,也慢慢站了起来,可是还没走二步,就跪到地上。 “你怎么了?”姬晨菲赶紧扶起他坐下。 那蓝袍男人摸了摸左腿,摇了摇头, “估摸是左小腿骨折了。” “那你别动,多动的话,骨头会错位的。这样吧,我先去找个东西给你固定一下骨头。你等着我啊!”姬晨菲起身刚要走,那蓝袍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 姬晨菲先是一惊,但当她看到那男人眼中的戒备时,她明白了,拍拍了那男人的手,“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有句话说得好:做人要厚道嘛!” 那蓝袍男人听了这席话,渐渐松开了手。随后从腰处解下一把小匕首递给了姬晨菲,“给你,防身用。” 姬晨菲踩着陷下去的马车顶蓬,才勉强爬出了这个坑。慢慢地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约莫半个时辰,姬晨菲回来了。手里多了两块木板和几根藤条。 姬晨菲用那两块木板固定好蓝袍男人的左腿,并用藤条绑紧。 “好了,大功告成。”姬晨菲拍拍手,看着自己得意之作。“对了,你还没告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蓝袍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到:“烈君蓝。” “哦,以后我就叫你君蓝,可以~”吗字还没出口,姬晨菲就觉得脑袋发沉,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烈君蓝并没慌张,好像那是意料中的事一样。只是把自己的身体慢慢移到姬晨菲身旁,把她的头轻轻枕在没有受伤的右腿上休息。 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张熟睡地脸,不知不觉中烈君蓝伸出了手,轻轻抚慰着这张脸,慢慢地从眼睛转移到鼻梁,最后来到了那张饱满的红唇,手指在点点勾勒唇形。 在手指不断摩擦刺激下,姬晨菲的唇色越发红艳,色泽诱人。 当手指再也满足不了自己的感观时,烈君蓝缓缓低下了头,吻上了那张诱人的红唇,轻轻地品尝着她味道,一遍又一遍,千尝百转。 第十一章 三国皇宫 力国皇宫里。 在老皇帝寝宫里,力弦正在向自己的父皇详细禀报太子殿失火及晨妃失踪之事,但是却隐瞒了马车上有丞相亲发通关牌的细节。 “父皇,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据儿臣今日午时线报,在我国北部小城,发现那辆车的踪迹,在城外,有明显地打斗痕迹,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尸首。 而在城外树林里的一个大坑里,发现了那辆可疑的马车,在马车上虽然没留下没什么明显的线索,但是凭着马车上的装饰,可以判断那是出自烈国的饰物,并且马车一直是北上,而烈国正好位于我国北部。” 力弦顿了顿:“儿臣可以初步判断,晨妃就在烈国。不过,父皇,这件事好像没有这么简单,既然在城外有打斗的痕迹,就说明这事应该还有第三方参与。但是,他们是谁?儿臣现在还无法判断。” 老皇帝听了力弦的话后,点了点头,“那太子打算怎么办啊?” 力弦接着分析“父皇,如果此事让欣国知道了,他们来要人的话,我国交不出,他们可以对外宣布,我们杀害了三公主,先单方面撕毁两国盟约,然后以此为由,联合其他们国家,向我国开战。 虽然上次战争,我国打羸了,但是却损失了不少兵力,现在欣国再联合他国发动战争的话,我国胜算不是很大。” “是啊,处理地稍有差池,天下将又是生灵涂炭啊。”老皇帝慨叹到。 这时,力弦突然向老皇帝跪下,双手一揖“儿臣恳请父皇恩准,让儿臣亲自去一趟烈国,救出晨妃,解决这次危机。” 老皇帝有点犹豫不决,“太子身为力国储君,怎能以身涉险?还是派其他人去吧。” “父皇,”力弦仍跪着不起,继续游说老皇帝:“儿臣此去有三个理由:第一,此事不可张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第二,下个月就是烈国皇帝初立太子的庆典,儿臣可以借助庆贺之由,明正言顺地进入烈国。第三,晨妃是在儿臣府中失踪的,儿臣有责任找回晨妃。儿臣再次恳请父皇恩准。” 老皇帝听了力弦的三个充分地理由,再者见力弦去意坚决,也就不再多加阻挠了。 “现在,太子就能为民着想,真是我力国之幸,百姓之幸啊。”老皇帝上前扶起力弦,“起来吧,弦儿,父皇恩准了。但是一定要多带点侍卫,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谢父皇恩准,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力弦再次拜谢老皇帝。 欣国皇宫里 皇宫宫殿中,一国君王欣坠正搂着妃子斜靠在宝座上,欣赏着宫女们新编排的歌舞。被搂着地妃子酥胸半露,媚态从生,一手拿着红红的果子,一手拿着酒樽正调戏着那欣坠。 而欣坠也被那妃子撩拔的不行了,原来搂着妃子腰上的手,渐渐爬到那呼之跃出的酥胸上,突然从抹胸上伸了进去,狠狠地抓住了妃子如山峰般的玉乳,立刻引得那妃子娇喘连连。 欣坠听着妃子淫荡的叫声,更加有劲地蹂躏手中握着的玉乳,就在那两人兴奋不已的时候,突然大殿外太监一声高呼:“有~报~~!” 正在兴头上的欣坠被打断,怒气冲冲:“是谁报?” 太监在外回话:“是丞相大人的紧急线报。说是情况紧急,要立马呈给皇上。” 欣坠听后,不悦,也无可奈何:“呈上来吧。” 然后推了推还挂在自己身上的妃子,说到:“爱妃,你先行回宫,朕处理完政事自会去找爱妃。” 那妃子听后,嘟着个小嘴,满脸不高兴地从欣坠身上下来了。 等那妃子退下后,欣坠才打开刚呈上的线报,只见线报上写着:兔脱鹰犬散,再伺机会。 欣坠一看,满脸怒容,双手把线报扯了个粉碎,“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随后,大叫“来人啊~快给朕传蒙将军进宫。” 烈国皇宫里。 在烈国皇帝书房里,烈国皇帝烈君天正望着窗外,背对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脸冷冷地看着烈君天的背影。 过了许久,烈君天才开口说话:“二王爷,他们到哪了?” 那女子答到:“回皇上,二王爷还有五天就能到达我国边境。” “派出去的人呢?” “回皇上,已经接应上了,这一路上,不断有人拦截,我方人员伤亡将近一半。” 烈君天嗜血的眼光一闪而过:“不管死多少,一定要保证他们安全到达。” “白娘,你说说看,那些拦截之人,是什么来头?” “回皇上,本次计划秘密周详,不会有内奸。可能是力国的人发现了吧。” 烈君天听了后,摇了摇头,“不是,力国的人应该没有这么快发现,如果是他们拦截的话,就不是我方人员伤亡一半的情况了,他们应该还在追踪。” 烈君天仍旧望着窗外,叹了口气:“会是谁呢?他们又有什么目的呢?” 第十二章 有点暧昧 姬晨菲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个长长地觉,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而烈君蓝坐在一旁,怔怔地在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姬晨菲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你又在我脸上下毒了?” 烈君蓝,这时才回过神来。“呵呵~~在下怎么能随便给三公主下毒呢?” “哦,那可说不准,又不是没有下过。”姬晨菲嘟了嘟嘴,打算爬起来坐着。烈君蓝体贴入微地扶了她一把。 “哦,君蓝的腿好点了吗?”姬晨菲坐好后,一边捶打着自己酸疼的全身,一边问道:“对了,我们怎么从那大坑里出来的?” 从姬晨菲嘴里吐出君蓝二字时,烈君蓝心中不由一悸,隐忍着一股莫名的情愫在胸中散开了。“我们是被大哥派来接应的人救起的。在下腿伤也好多了,还多谢三公主的救助。” 听着烈君蓝的道谢,姬晨菲反而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脖子,“嘿嘿~~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三公主,你连去哪做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害怕吗?”烈君蓝直直地看着姬晨菲的眼睛,这么突然地问了一句。 姬晨菲愣了一下,正视着烈君蓝,然后从容地回答到:“害怕啊!如果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但是我害怕有什么用?因为害怕,你会就放过我吗?因为害怕,就能逃避现实吗?” “不过,”姬晨菲换个口气,一脸感激涕零的表情。 “话也得说回来,如果不是你挟持我,我自个儿也不知道该上哪去?我还得感谢你给我提供穿,提供吃住,虽然是被下了毒,但总体上来说,基本没有虐待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嘿嘿~~” 刚说到吃,这时,姬晨菲的肚子也很配合地“咕咕咕”响了起来,弄得姬晨菲很不好意思。 “呵呵”烈君蓝笑了起来,递给姬晨菲一个包裹,“三公主昏睡了三天三夜,肚子肯定饿了,快充充饥吧。” “三天三夜?”姬晨菲有点不可思议的说到:“我有睡这么长的时间吗?呵呵,那都要成睡美人了?” 说完后,揉揉了肚子,“难怪肚子感觉这么饿呢。”这会的她也顾不上问自己为什么会睡这么长的时间? 姬晨菲不客气地接过包裹,拿出干粮,随即开始了她不顾形象的狂啃~~~ “咳~~~咳~~~”姬晨菲吃得太快,被噎着了。 看着姬晨菲的模样,烈君蓝笑着先给她拍了拍背,再把水囊递给了她“别着急,没人和你抢,先喝一口水顺顺气。” “嗯,嗯。”姬晨菲使劲点点头,接过水囊,昂起头,咕噜咕噜直灌。 “啊~”姬晨菲拍拍了胸口,终于顺过气来。 “舒服啊~”眯着眼睛,脸上满是享受着幸福的表情。 烈君蓝看着姬晨菲幸福、满足的脸,发现她的嘴角边还星星散散地沾着许多干粮屑,不由地伸出手想要给她把干粮屑拂拭掉。 手刚触到姬晨菲的唇边时,姬晨菲突然睁开眼,看着烈君蓝那双温柔的眼睛,有点不知所措,任由他轻轻地拂拭着自己的唇角。 当那双温热的手离开自己的唇角时,姬晨菲才清醒过来,而且还发现烈君蓝不知什么时候紧挨着自己坐着,刹那间整个脸红烫起来。 为了摆脱这狭小空间里流动着地暧昧,姬晨菲悄悄地往外移了移身子,别过脸望向了车窗外。 “脸上有脏,君蓝告我一声,让我自己擦就行了,弄脏了你的手也不好啊。”姬晨菲找了一个很牵强的理由。 烈君蓝看着悄悄移离身边地姬晨菲,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情不自禁。” 第十三章 初到王府 马车里是一片寂静。 马车外却突然又响起了打斗的音声。 “明日日落前,我们就可以到达烈国边境了。”烈君蓝首先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烈国?”姬晨菲接上了话,“君蓝是烈国人吗?为什么要带我去烈国?这一路上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追杀我们?” “三公主请放心,在下一定会保护好三公主的!”烈君蓝答非所问,但脸上的神情却是发誓言般地坚定。 姬晨菲见烈君蓝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再次闭口无语,马车里又是一片寂静。马车外的打斗声还在持续着。 日落,日出。 再次日落时,马车进入了烈国边境小城。 当他们进入边境后,这一路上的拦截追杀突然停止了。只是尾随的暗哨时有时无地出现,但是他们都没有多大地行动,到也是相安无事。 马车马不停蹄地直奔烈国帝都——晏城。 五日后,马车终于抵达了晏城,在城里一座气派的府院前停下来了。 姬晨菲扶着烈君蓝下了马车后,烈君蓝自己一瘸一拐地进入了大门,就见庭院里跪满了黑压压地一群人。 姬晨菲紧跟在烈君蓝的身后,刚步入庭院,就听见那群人高呼:“恭迎二王爷回府。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烈君蓝毫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摆了摆手,“都下去吧。金总管,你过来一下。” “是。”一精瘦老头,从人群中出列,尾随着烈君蓝和姬晨菲进入了正厅。 烈君蓝在正厅坐下主位后,指着厅中站着的姬晨菲说:“这是本王的新侍从,叫晨儿,把本王寝宫的偏殿收拾出来给晨儿睡,以后就让他服侍本王。” “是,属下明白。”那金总管抬头瞄了一眼厅中立着侍从打扮的姬晨菲,又低下了头。 “你下去吧。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本王休息。”烈君蓝也让金总管退下了。 烈君蓝见金总管退下后,又一瘸一拐着走到了姬晨菲跟前,拉起她的手:“你随我来。”烈君蓝把姬晨菲领到自己的寝宫。 “这段时间,还请三公主暂时以晨儿侍从的身份,在本王府中待些时日。”烈君蓝也不管姬晨菲同不同意,“一路上车马劳累,三公主先在本王寝宫休息吧。偏殿收拾好还得有一段时间。” “那,你呢?”姬晨菲瞄了瞄烈君蓝的左脚。 烈君蓝见姬晨菲还关心着自己,心里一阵感动。“本王不要紧,坐一会儿就好,三公主先休息吧,不会有人来打扰。” 姬晨菲听烈君蓝这么一说,心想本来坐马车就颠簸的厉害,现在全身也酸疼的不行,眼前有这么舒适的一张大床就搁在这,不睡可浪费了。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合衣而卧,不一会儿就梦周公了。 而烈君蓝看着姬晨菲在自己的床上安然地睡着,原来一直紧张的心也安稳了下来,看着姬晨菲熟睡着的脸,全身心地放松,一会也靠在床边不远的椅子上斜斜地睡着了。 第十四章 牵肠挂肚 第二日,侍卫们抬着烈君蓝进了宫里,去晋见烈国皇帝。当烈君蓝被抬进御书房时,烈君天正伏案批阅奏章。 烈君天看见烈君蓝进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笔,快步走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二弟,受累了!” 烈君蓝苦笑了一下,说道:“皇上,恕臣弟不能行叩拜之礼了。” 烈君天听着他的这番话,脸上有一丝不高兴了,“二弟,我以前就说过,朝堂下我们兄弟俩,可以不必拘礼,不分君臣的。”烈君天说话中也没自称朕。 “一路上的情况,我已经听白娘说了,二弟此次受伤,都怪大哥安排不周详,都是大哥的错。”烈君天自责到。 烈君蓝摇摇头,“怎么是大哥的错呢?是小弟自己不小心罢了。不过,小弟不负大哥所望,已把欣国三公主带回了府里,身份是小弟的侍从,现在府中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烈君天点点头,问道:“嗯,二弟这一路上都和三公主在一起,觉得这个三公主如何?可好撑控?” 当烈君蓝提到姬晨菲时,不知不觉中嘴角露出了一丝温柔地笑意:“这个三公主,甚是可爱,也很有趣,没有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很有自己的个性。相处越久,就越觉她身上有某种很特别的东西吸引人。” 烈君蓝的那丝笑意没有逃脱掉烈君天锐利的眼睛,烈君天心中有些纳闷,但是没有说出来,而是接着又问:“如此个性女子,能听从我们的计划吗?” 烈君蓝犹豫了一下,“慢慢诱导,应该可以的。” 看着刚才那丝笑意转换成了犹豫表情的烈君蓝,烈君天换一个话题,“二弟,带回如此奇特三公主,大哥什么时候也要去拜访拜访啊?哈哈~~” “呵呵,看大哥说的,等她休息好了,小弟一定把她带到大哥跟前。”烈君蓝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烈君天听着烈君蓝的回答,感觉二弟带回来的人不像是挟持而归的人质,反到像是带回自己的意中人要给他引见似的。 “大哥,现在她可能醒了,三公主一人在府中,小弟怕不安全,小弟要先行回府了。”烈君蓝提出了告退。 “嗯,二弟,在府里要好生休养,一会儿,大哥派宫里御医再给你诊断诊断。”烈君天又嘱咐到。 “大哥,忘了小弟自己就是大夫吗?小弟这点伤不要紧。”烈君蓝拒绝了他的好意后,匆忙告退。 烈君天看着匆匆而走的烈君蓝,心中疑问更大了,“二弟变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三公主会让二弟如此牵肠挂肚?” 第十五章 欣国使节 力国皇宫正殿上,老皇帝高高坐在居中的宝座上。下边一左一右站列着着两排文武大臣。 这时,大殿外太监传报:“报~~~欣国使节蒙业求见~。” 老皇帝听到后,下旨:准报。 大殿内太监传报:“皇上有旨,宣欣国使节蒙业上殿晋见。” 不一会儿,只再一个大腹便便地胖子,慢慢地进入大殿。 到了大殿中央,倒头就拜见老皇帝“欣国使臣蒙业参见皇上。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使节请平身。来人啊~赐座。”老皇帝安排左右太监给蒙业搬了个椅子。随后问到:“使节突然到访本国,不知有何事?” 老皇帝刚问完,那蒙业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号啕大哭,毫无使节形象:“皇上,欣国,欣国出大事啦~~~呜呜~~” 老皇帝一下被蒙业给懵住了,“使节,到底是何大事?快快讲来~” 那蒙业的哭声才稍微收敛了点,“皇上啊,您不知道啊,现在欣国乱了套了呀,吾国皇上身得重症,卧床不起,两个皇子为了争抢皇位,正闹得过不可开交呀。宫中是乌烟瘴气,朝中政事更是无人问津啊。呜呜~~~” 蒙业抹了抹眼泪,又接着哭诉到:“吾国皇上,为了平息这两个皇子的抢夺,密传旨意给本臣:待他归天,打算将来传位给三公主。现在还请三公主回国一趟解决这场纷乱。呜呜~~~” 老皇帝听了之后,沉吟了一会儿“这~”也不好怎么回答,于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底下大臣“众爱卿,意下如何?” 居左列大臣之首的太子力弦,斜跨一步,站了出来,“启禀皇上,儿臣认为,不可送三公主回国。既然嫁入到力国,就是力国的臣民,又怎么能回去继承王位呢?再者,欣国二位皇子争抢皇位,仍是欣国自己的家政国事,力国以何理由去干涉欣国的政事呢?” “嗯~”老皇帝摸着自己的胡子,点点头以示赞同。 “启禀皇上,老臣认为送返三公主回国,并无大碍。力国和欣国乃是有着书约盟誓的结盟国,现在欣国有难了,力国怎么能不帮呢?这被天下人知道,岂不要被耻笑?”这时,站在另一列为首的丞相司徒进站出来,反驳了太子的观点。 被两人夹在中间的蒙业,早已经忘了哭,赶紧接着司徒进的话:“丞相说的是,我们两国本是盟约国,就应该互相帮助。” 司徒进没有理他,接着反驳到:“此次送返三公主后,又不用派我国任何兵力去平息他们的内乱,相信欣国皇上应该有自己兵力来保护三公主。 只是此事需要三公主出面而已,不管三公主有没有继承到王位,都可以显示力国的友好,也能证明力国能遵守誓约,信守天下。” 姜还是老的辣,司徒进把太子力弦的话全部驳回。 “可是,皇上~”太子力弦话没说完,老皇帝就此打断了:“此事,朕再考虑考虑。丞相,你要安排好欣国使节食宿,不可怠慢。” “是,臣遵旨。”丞相闭嘴了。“朕也累了,退朝吧。”老皇帝先起来,下了朝。 散了朝后,太子力弦直奔皇帝寝宫。 “太子来了。”老皇帝早在那等着他了。 “是,拜见父皇。” “起来吧。遇到难题了吧。”老皇帝笑眯眯地看着太子。 “父皇,看来儿臣要立马动身了。” “欣国使节那里怎么推脱呢?”老皇帝又问到。 “儿臣想过了,就说三公主初嫁到力国, 水土不服,染恙在身,正在太子府内休养,现不宜远行,一个月后,由太子亲送回国即可。”力弦早就想好了理由。 “嗯,就以此暂作推脱。”老皇帝同意了。“弦儿赶紧回去做好出发的准备吧。” “是,儿臣告退。” 第十六章 进宫面圣 姬晨菲住在烈君蓝的偏殿里,休息了几天后,终于缓过劲来了。而烈君蓝用自己配制得丹药,腿伤也好了不少。 一日,烈君蓝又来到姬晨菲的房里,看见姬晨菲坐在桌子旁边,双手撑着下巴颌,正呆呆地望着窗外。 “晨儿,”自从姬晨菲在偏殿住下后,烈君蓝就再也没叫她三公主了。“晨儿。”烈君蓝又叫了一遍。 姬晨菲听见烈君蓝叫她,才转过身来“哦,王爷有什么事吗?”而姬晨菲自从进了王府以后,再也没有叫过君蓝了。 “晨儿,准备一下,咱们要进宫面见皇上,我在庭院等你。”烈君蓝对姬晨菲说完就出了偏殿。 不一会儿,姬晨菲就来到了庭院,随着烈君蓝出了府,坐着马车前往皇帝宫殿。 到了宫门前,烈君蓝通报姓名后,有一小太监出来专门给他们引道。 这入宫之路是层层设卡,道道设关,看得姬晨菲是眼花缭乱,心里直感叹:“这皇宫就是不一样,警备森严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正殿,那皇帝还没散朝呢。 烈君蓝见此,也就没有再让小太监通报,直接带着姬晨菲从侧边绕到偏殿后幕,两人找了个角落,静静地坐了下来,但是大殿里的说话声,他们在里面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有本奏来,无本退朝。”殿内太监高声唱诺,皇帝准备退朝。 “臣有本奏”从队伍中站列出来一人,“启禀皇上,下臣是北部阳台府官,阳台地区整个夏日滴水未进,旱伏连天,现在都已入秋了,粮仓里还是颗粒无收啊。” 这个刚奏完,队伍中又出列了一个人,“皇上,臣也有本奏,下臣是南部浪沧府官,浪沧地区现在是洪涝泛滥,淹没了多少田地和房屋,百姓死于非命,幸存的也是流离失所。” 烈君天听完奏本,皱起了眉,问众大臣“那你们可有解决之法啊?” 这时,所有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无人说话。 烈君天见众在臣都不说话在,直接就问丞相:“白丞相,这本是你分管之事,你说说看,如何是好?” “老臣认为此次天灾,定是皇族做了触犯了神灵之事,才招致人祸。”丞相没有直接回答怎么办。 烈君天一听,不由怒火从生,“朕是问丞相该怎么办?丞相却说什么触犯神灵。那丞相说说看,朕怎么触犯神灵了?皇族又怎么触犯神灵了?” 丞相听到后即跪拜下来,“皇上,自从皇上有意要册立烈清玉皇子为太子时,我国各地就有很多地方开始遭受天灾,这难道不是神灵的启事吗?现在马上就要举行册立庆典仪式,这灾祸越来越严重。这难道不是神灵在动怒吗?数看我国哪朝哪代,有过在太子册立时期,同时有如此天灾人祸呢?” 姬晨菲在里头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个白丞相不同意皇帝册立这个什么烈清玉的皇子做太子,又以天灾来说事,还不知道前面两个人,是不是这个丞相遇先设计好的。 这些个浅显易懂的事,烈君天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但是前面两个事情不处理好,又以何来反驳丞相呢? 烈君蓝在里面听见皇兄受到白丞相为难了,就有些坐立不住了,在姬晨菲面前不停的踱步,晃得姬晨菲眼睛都花了。“王爷,你可以先静下来吗?你晃的我眼花了。” 烈君蓝可没听进去,还在那踱步呢。 姬晨菲火了,不由得声音提高了八度:“这还不简单,只需上疏下通,下游筑坝就可以啦。” 姬晨菲不知道,她这嗓门一提,大殿中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大家“唰”的一声,齐齐都看向了,偏殿的幕布后。 第十七章 初露锋芒 烈君天当然也听见,当即大喝一声:“谁在幕布后,出来!!” 两个人从幕后走出来,烈君天透过冕旒一看,原来是烈君蓝,后面还跟着个侍从。 满朝大臣当看到姬晨菲的脸后,都吓了一跳。而烈君天猜想这侍从可能就是从力国带回来的三公主装扮的。 白丞相大概是被姬晨菲抢白了一顿,心里窝火着,反应的比较剧烈:“这小厮是谁,怎敢在我烈国朝堂上赫然喧哗,来人啊,还不给我拿下。” “慢着,”烈君蓝把手一拦,又怎会让丞相把姬晨菲抓起来呢,“丞相,此人是本王的侍从,是本王带进来的,难道连本王也要一道拿下吗?” 烈君天听烈君蓝这么一说,心里越加肯定这人就是三公主了,不过,二弟怎么带到朝堂之上了呢? 烈君天不动声色地说到:“哦?是二王爷的人啊。不过,刚才那话是此人所说的吗?” “回皇上的话,刚才是侍从晨儿的无心之谈,还望皇上不要怪罪。”烈君蓝赶紧给姬晨菲开脱。 “哼,这还是无心之谈,要是有心,那还了得。”这白丞相还是不依不饶的。 烈君天见丞相被三公主抢白了,其实心里头高兴着呢,总算给自己出了口恶气。但他再怎么高兴,身为皇帝也不能表现出来,而且还得给白丞相面子呀。 于是烈君天说到:“二王爷,那让你的侍从把刚才的话说完。说得好的话,朕就不给他定罪;说得不好,朕只好将他交给丞相严办。” 烈君蓝脸上立即呈现为难之色,“这~这~”一直没下文。 其实烈君蓝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这个三公主只是一时气恼自己在不停踱步,而言出逛语呢?还是这个三公主就有此本事? “我说,”一直跟在烈君蓝后面的姬晨菲,主动站了出来。 面对着高高在上的烈君天说到:“这有什么了不起,那洪涝灾害按照传统的治理方法就是把河流上游疏通了,保持水流通畅,下游建堤坝,在堤坝上设有闸门。当发生洪涝灾害时,达到一定警戒线,就开闸泄洪,在下游的地方颁布告示,不允许居住人口。” 说到这,姬晨菲顿了顿,“这虽然是治标不治本,不过,暂且可以这么先做,也比现在这样完全失控的要好。” 众大臣虽然是听了个七八分明白,但都觉得这办法甚好,更是赞口不绝啊。 “那旱灾呢?又该如何解决?”烈君天又接着问道。 “这旱灾主要防治的办法其实也很简单:首先是兴修水利,发展农田灌溉事业;其次改进耕作制度,选一些耐旱的农作物,充分利用有限的降雨;再者可多派人勘测水源,加深水井深度,确保基本生活用水。再从长远一点来说,南方水资源丰富,北方易旱,完全可以修渠道,开造运河,南水北调。”姬晨菲说的是头头是道。 众大臣们哪里知道这个在二十一世纪的教科书里可是图文并茂,还是考试的必选题,姬晨菲现在可是信手拈来啊。 这还得感谢年年的小考,大考啊。她现在是完全知道考试的好处了。 想到这里,姬晨菲又想捉弄一下丞相,就故弄玄虚的叹了口气,说到:“不管是洪涝灾害,还是旱灾,其实就是上天给你们的一个惩罚。” 丞相一听这话,眼睛一下子就发亮了,把话接上了:“就是,本丞相也是如此认为的,定是我皇族做了冲撞了上天的事情。” 而烈君天听她这么一说,给愣住了,也不知这三公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姬晨菲接着说:“这些个灾害其实就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和人家立太子有何干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大兴土木,砍伐森林,造成水土严重流失,使整个地区生态环境失去平衡,才会造成局部灾害,这就是上天给你们的惩罚。如果你们还是继续破坏的话,我敢在这预言,紧接而来就是虫灾和瘟疫等传染疾病的爆发。” 姬晨菲这番骇人听闻的话把众人给吓坏了。 丞相气得直哆嗦,指着姬晨菲说到:“你这是妖言惑众,众位大人看看他脸,有哪个世人面目会如此吓人。此人定是什么妖孽。” 随后转过身对烈君天就跪下“皇上,万万不可听信妖言啊。” “哦?”烈君天看了看满朝文武,说到“丞相大人,何必为二王爷一个小小侍从动怒。刚才他就如何解决洪涝灾害和旱灾时,你们不都是赞口不绝的吗?这会怎么到成了妖孽了?” “好了,丞相,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朕和二王爷,自会查清的。”烈君天带着不悦地声音阻止了丞相再度出口重伤三公主,他还真怕三公主被逼急了,闹出什么事来。 “二王爷,带着你的侍从到朕的御书房来。退朝吧!”烈君天起身退朝,出了大殿。 第十八章 他不是他 烈君蓝领着姬晨菲就去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后,值勤的小太监说是皇上正在更衣,让他们在书房先候着。 姬晨菲哪坐得着住呢,她可是从来没见过皇帝的书房啊,见着那些个东西都觉得很稀奇,在书房里是左看看,右瞧瞧,顺带着翻翻,摸摸。 过了好一会儿,烈君天才更衣出来了。 却见,坐着的二弟正在专心致志看着那三公主,在他这书房里翻东翻西。“嗯~咳~~咳~”故意咳嗽了两声,示意自已来了。 烈君蓝赶紧起身拜见,而姬晨菲闻声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直盯着烈君天看。 突然,姬晨菲朝他飞奔而去,抱着烈君天放声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嚷着:“小纪,小纪,你也穿过来了吗?呜呜~~~小纪,我可想死你了。呜呜~~~小纪,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多么孤单吗?呜呜~~~你是不是来找我了啊?呜呜~~~刚才在朝堂上,你坐得离我这么远,还隔着你帽子上的珠帘,我没认出你来,不要怪我啊。呜呜~~~” 烈君天给愣住了,就任由姬晨菲这么抱着自己尽情地哭诉着。 听着这么伤心的哭泣,他不由伸出了两只手也把姬晨菲环在怀抱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喔~~不哭了~不哭了~” 看着姬晨菲在大哥怀里伤心地哭泣,而站在一边的烈君蓝心里可不是滋味,晨儿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哭过,也从来没有主动抱过自己,怎么一见到大哥就这样呢? 看着大哥正无限柔情地在哄着自己的晨儿,总觉得身体里某样东西在刺刺的痛,而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分开他们! 烈君蓝忍不住上前去扯姬晨菲的衣服,“晨儿,晨儿,你怎么了?这是皇上。” 姬晨菲听到这话后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烈君天,然后伸出只手摸了摸他的脸,还顺带欺负似的掐了一把,反过来头边抽泣边说到:“不是,他是我的小纪。”说完,还拿起烈君天的衣袖使劲擦了两下鼻涕。 烈君蓝这心里也不知道是着了急,还是嫉妒他们俩,一把从烈君天的怀里把姬晨菲拽了出来,使劲把她往地下一按,说到“快点,快点参见皇上。” 突然被按在地下的姬晨菲火了,一骨碌站了起来,对着烈君蓝怒吼道:“你疯了啊!我干嘛要跪呀?人人平等,你不知道吗?” “这是君臣之礼。”被姬晨菲怒吼的烈君蓝,还憋着火呢,声音也高了起来。 “什么君臣之礼,狗屁!他又不是我的主子,他是我的小纪。”姬晨菲这时叉起了腰,也顾不上哭了,和烈君蓝吵了起来。 而真正让烈天君吃惊的是:一直温文尔雅的二弟突然如此失礼,这一切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 烈君天独自坐到书桌后,望着正吵得带劲的两人,突然用力一拍书桌,“啪”的一声中断了两人吵架声,两人都莫名其妙的望着烈君天。 “坐下!”烈君天命令道。 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姬晨菲,烈君天言明身份,不容置疑地说到:“朕不是三公主口中的小纪,朕是烈君蓝的大哥,烈国的国君。” 姬晨菲不信,站到一脸坚定的烈君天跟前,看了很久,叹了口气,跌坐了下来“真的不是,即使自己改变了样子,小纪不会装着不认识我的,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更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但是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们怎么会如此相像?”跌坐后的姬晨菲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他不会是小纪的兄弟吧?也不对,不同一个朝代啊,难道是前世?唉,真有那么巧合?是不是自己看小说看多了,相信什么来生转世的。唉~~~” 烈君天看着这情景,知道要向这三公主再谈朝上所说的话题,已经是不可能了,就对烈君蓝说到:“二弟,三公主估计也累了,你先带她回府休息吧。改日朕再到你府中看望三公主。” 烈君蓝带着姬晨菲退下后,烈君天还在书房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首先是三公主朝堂上的高谈阔论,接着是错把自己看成小纪时的言行举止,都让人觉得这个公主有点不对劲,但到底是哪不对劲?烈君天也说不上来。 他只知道当姬晨菲从怀中被二弟强扯开时,烈君天感觉原来温暖的怀抱一下子落空了,而触摸着脸的手在离开起后,心里渐起了一种失落情绪。 想着想着,烈君天不由地又伸出了两只手,做着一个环抱的动作,仿佛自己怀中正搂着一个人似的。 等自己发觉时~烈君天觉得自己也不对了,今天肯定是累了,要不怎么会做如此幼稚的动作? 不能再想了,走吧,去淑妃那里舒缓舒缓。 第十九章 花园偶遇 当姬晨菲一人在烈国朝堂上闹得天翻地覆时,力国太子力弦正带着给烈国的贺礼,大张旗鼓的从力国帝都——昊枷出发了。 而欣国这边由丞相带队,从欣国帝都——固奇出发,带着贺礼浩浩荡荡前往烈国。 又过了五日,烈君天摆驾来到了王爷府。 不凑巧烈君蓝不在,据来接驾的金总管禀报,二王爷早上接到一封信后,说是去见一个朋友就出去了。 今天烈君天来王府,其实就是来找姬晨菲的,烈君天想再详细听听她那日在朝堂中所说的办法以及惊天动地的预言,更想再看看这几日天天盘踞在自己脑海中的人。 烈君天问到二王爷新带回来的侍从在哪?金总管答到,可能还在二王爷的寝宫。烈君天觉得奇怪,怎么会在二王爷的寝宫里?金总管如实回答,说是二王爷为了让那新来侍从方便伺候,把他安排在寝宫偏殿居住。 烈君天听完后,大吃一惊,那寝宫偏殿和正殿其实只有一门之隔,说白了其实就是里外间,他们有如此亲密吗?看来,二弟,这情是陷得不浅啊! 烈君天随着金总管来到寝宫后,发现姬晨菲也不在。 “皇上,他不在寝宫的话,也有可能去了后花园,平常那人就在这两地方待着。”金总管再次禀报。 “那朕也到后花园走走,金总管你们就不用跟来了。下去吧。”烈君天让金总管和所有的侍卫都退下了。 烈君天独自一人来到了后花园。那后花园原是王府禁地,园门上平常都挂着锁。 自从姬晨菲来了后,烈君蓝打开了园门,让她可以在那散散步,赏赏花。但对于府中别的侍从来说,那里仍是禁区,禁止入内。 而对烈君天来说,这后花园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这里曾是自己和二弟成长的地方,他们曾在这里嬉戏,曾在这里玩耍。 自从那场大火后,他就再也没有快乐的童年了。烈君天看着眼前的景致,那沉封地记忆像闸门般打开了。 看着,走着,回忆着,烈君天走向了后花园深处。 后花园深处是一片废墟,从那断垣残壁,依稀可以看出,那曾经是一座宏伟的宫殿。 烈君天走到那片废墟前,停止了脚步,他看见了正立在不远处的姬晨菲。 姬晨菲是因为闲得无聊,才来到后花园散步的,走着走着,便走入这后花园深处。 “这片废墟是被大火焚毁的结果吗?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姬晨菲猜测。 那焦黑的断垣残壁,经过风吹雨淋,上面长出了不少小草,还有些不知名的藤条纵横交错地攀附在上面。 那临近废墟的石板上绿苔片片,废墟周边是杂草丛生,大概无人修剪,才长得如此茂密杂乱吧。 只是这入了秋,杂草开始发黄了,微风拂过,那草丛中的花儿在枝头上微微颤颤摇摆了起来,而在长满绿苔的石板上到处可见星星散散飘落的花瓣。 看着此情此景,姬晨菲不由地想起了汤显祖《牡丹亭•;惊梦》中的一句唱词,就随口吟了出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姬晨菲哪知道,这句词正对应着烈君天此时的心情。“好一个姹紫嫣红开遍,好一个良辰美景!朕实在想不到,三公主有如此才情啊!!”烈君天一边击掌,一边大步走到了姬晨菲跟前。 而姬晨菲看到跟小纪长着一样脸的烈君天出现在自己眼前,还自称朕时,心里就是一阵反感,就像自己的美梦被惊醒了,而惊醒这美梦的人就是烈君天这个讨厌鬼。 姬晨菲转身就走,烈君天连忙伸手抓住要离去的姬晨菲。 “别走!”烈君天带着一丝乞求的语调,“留下,留下来陪陪我。”烈君天没有再自称朕了。 姬晨菲听着有些不忍,又转回了身,把手从他手中抽离,就这么静静地陪着烈君天看着这一片荒芜的废墟。 过了许久,烈君天开口说话了:“这曾是我母后居住的寝宫。二十多年前,我十岁,二弟才八岁。一场无名大火,让我们兄弟俩与母后永远地分离了。” 烈君天叹了口气,接着说到:“自从我登上皇位后,已经十年没有来过这里了。母后归天,众有这么多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可只有二弟和我相依为命,二弟这多病的身子也是因为我才如此的。我亏欠他太多太多了。” 姬晨菲虽然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安静地听着。 而烈君天像是找到一个发泄口似的,把埋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忧伤一下子爆发出来,痛快地诉说着。 就在他们一个在说,一个在听的时候,谁也没有发觉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有人在偷窥着他们,一阵风刮过,树旁边随风掀起了一道白色的衣角 第二十章 进宫赴宴 隔日,烈君蓝在府中突然接到宫中传来的一道圣旨,让他今晚带着姬晨菲入宫赴晚宴。 烈君蓝跟姬晨菲说了圣旨后,姬晨菲是死活也不愿意再进宫了。 “好不容易进一回宫吧,我招谁惹谁了,被满朝文武另眼相待就算了,最后还被那老家伙指着鼻子骂我是妖孽,我不去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姬晨菲不提这事也就罢了,这一提起来就是火冒三丈:“对了,我这尊容还是拜二王爷所赐啊。你还敢再带我去?就不怕吓死那些个宫女太监啊!” 烈君蓝知道说不过她,也知道这易容丸的毒性随着时间越长,那脸上的红斑就扩散的越大,当整个脸被完全覆盖时,整好一个月,故此又叫月月红。只要在一个月内服上解药,红斑就能全部退去,但是还得再连服三个月的解药,才能完全解除毒性。 烈君蓝没有皇兄的命令,怎么敢随便给她解药呢?再者,烈君蓝也是有私心,想借此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最后,烈君蓝没辙了,就说到:“这样吧,晨儿,我们正好借此次赴宴,向我大哥要解药好吗?” “解药?当初你挟持我时,明明说到达目的地后,就给我解药。现在怎么还不给,你如此失信于我,我以后不会再听你的了。”姬晨菲这次可是铁了心不再进宫了。 皇宫中,烈君天特意把那晚宴设在万荷亭,那万荷亭四面环湖,湖内的残荷在月光照射下是姿态万千,别有神韵。以万荷亭为中心还对称着两座小亭,这两座小亭都设在湖边,与中轴的万荷亭蜿蜒连接,相互呼应。 精心布置完晚宴后,烈君天早已在那等候着。可是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烈君蓝一个人。 “大哥,这个晨儿正在气头上,小弟怎么劝也劝不过来。”烈君蓝向烈君天解释道。 烈君天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说到:“算了,那我们兄弟俩喝两杯吧,我们好久没在一块儿喝酒了。” 两人坐下后,拿起桌上的酒,推杯换盏的喝开了。一壶酒还没见底,烈君蓝就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话也就多了。 “大~大哥,求你一个事。” “二弟,请说。” “把解药给了三公主吧。她~她现在正生我~我的气呢。” “二弟,让三公主再忍耐几日,过几日就是太子册立庆典仪式,那时再给她解药。” “大~大哥,你得~答应我。不要伤害三~三公主。” “二弟,你放心,你的任何要求大哥都会答应你的。” “谢谢~谢谢大哥。我~我还有个事要跟你说。” “我~我发现,我喜欢~喜欢……”烈君蓝话还没说完,就醉趴在了桌子上。 “二弟,二弟”烈君天推了推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这么快就醉了,二弟酒量还是如此浅啊!” 烈君天好像还没有尽兴,一边自斟自饮,一边自言自语。 “二弟,我怎么会伤害她呢?她实在太奇怪了,初见时没有艳丽的美貌,却能如此吸引人。才见过一次面的女子,就能对她诉说自己埋藏了二十多年的情感;见过两次面后,竟会如此思念她,这两日连对自己最喜欢的淑妃也提不起劲来。 唉,我这是怎么了?那具温暖的身子和那双含着泪的眼睛怎么老在我眼前晃呀晃呀?二弟呀,二弟,你告诉我,她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 就在烈君天喃喃自语的时候,左边小亭顶上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被湖边巡逻的守卫发现了。“有刺客啊~抓刺客~,有刺客啊~有刺客~” 声音此起彼伏,而烈君天充耳不闻,无动于衷地继续喝酒。 第二十一章 密谋 夜晚,月光如华,只见身着夜行衣的一蒙面人在屋顶疾走,突然“嗖”的一声,从一家客栈窗子钻进了一间客房。 进入客房后,那蒙面人解开了脸上的黑色蒙巾,原来是——力国太子力弦的侍卫长马云。马云换下夜行衣后,出了房门,来到隔壁的客房门前,轻轻地叩了两下门。 一会儿,门开了,把马云让了进来,而那开门之人正是力弦。 马云一进屋,力弦就赶紧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马云回禀到:“殿下,卑职没有发现晨妃娘娘的踪迹。” “哦,据暗哨回报,应该是今晚,烈国皇帝宴请二王爷和他那神秘侍从,难道那神秘侍从没有赴宴?”力弦问到。 “殿下,今日那皇帝的确设了宴,但是宴席上只有他和那二王爷,再无他人,连一个贴身侍候的侍女都没在身边。当时卑职潜伏在对面亭顶时,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兄弟二人说到:三公主,解药和太子庆典什么的。卑职想再走近一点,听清他们说的话。 突然听到底下侍卫喊道‘有刺客,抓刺客’,卑职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准备要撤离时候,才发现对面另一个亭顶上也潜伏着一个黑衣人,被侍卫们发现,所有侍卫都去围攻他,卑职趁乱就先撤离。”马云就今天看到的事情一一给力弦禀报。 “嗯?潜伏的黑衣人?还有三公主,解药,太子册立庆典这三者又有什么关系?”力弦脑子里是疑问重重。 “马云,太子庆典还有几日?”力弦问道。 “回殿下,还有八日。” “那,我们送贺礼的队伍还有几日到达?” “回殿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有六、七日便可到达。” ——原来是太子力弦明面是大张旗鼓的从力国出发,出了城后,和马云乔装打扮,日夜兼程先行来到了烈国。 “昨日,我在那二王爷的地牢里转了一圈,也没见晨妃踪迹。可是转到后花园里,却见到了两个人。虽然只能看见两人背影,但其中一人身着龙袍,无庸质疑,那肯定是烈国皇帝。 另一个也是男子打扮,从身形来看,未免娇小了些,有可能就是晨妃,可惜当时那人一直未说话,我也无法再一步确定。”力弦说了说自己昨日在王府所探的情况。 “好了,马云你先下去休息去吧,养足了精神,明日,我们再夜探王爷府,本太子就不相信,找不出个人来。”力弦吩咐到。 ******************************************************************************** 这边力弦和马云在客栈商议时,烈国的丞相府里,也聚集了一群人,在密谋着。 “丞相大人,还有几日就是册立太子庆典了,这该如何是好啊?”身着墨绿衣服的工部大臣姚立顺一脸焦急地问道。 “就是啊,丞相,这再不想办法,大皇子估计就再也没有希望立为太子了。这怎么对得起妹妹的在天之灵啊?”这时身着淡黄的衣服的国舅景德是满脸悲哀的说到。 坐在首位的白丞相,看着这两人,心里明白的很,这立皇太子之事都与他们切身有利益关系,一个是大皇子的亲娘舅,一个是大皇子的亲姨丈。 但是他却是遵守祖训,立皇太子,长幼有序,要依次序而立。就算是皇后已殡天,岂有大皇子还健在,就立淑妃的二皇子为太子的?于理不合。但他们目的是一致的,于是凑到了一起。 “少安毋躁,本想以工部那两府官奏本来带动朝中百官,反对立二皇子为太子的,哪知半路跑出这么个小厮,坏了我们的大事。”白丞相提到姬晨菲时,还是一脸恨恨的表情。 “那小厮是什么来头?怎么会跟着二王爷呢?”那国舅景德问道。 “丞相大人、国舅大人,你们是有所不知啊,自从那小厮在朝堂一番言论后,被流传到了市井,现在连小老百都知道有这么个人物,都说他是神人,是上天派来辅佐皇上的。”工部大臣姚立顺把这些个下人们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神人?哼,本丞相让他做个没脑袋的神人!”丞相一不做,二不休,对着这两人,干脆地比划一了个咔嚓脑袋的动作。 那两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三人相互看了看,“嘿嘿~~”一脸奸笑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再遇色狼太子 烈君蓝第二天清早起来,脑袋里昏昏欲沉,拍了拍头,叹道:“这是就一夜醉酒的后果。咦~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烈君蓝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招来金管家一问,才知道是大哥亲自扶自己回来的。昨日和大哥喝酒,喝了不少,糟糕,没有胡说什么吧? 不过,自己隐约听到大哥好像和我说了很多话,我怎么就记不起来了?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看看晨儿去,看她起来了没有? 烈君蓝叩了几下偏殿的门,没有人理,打开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是不是去后花园了?昨天还生气着呢,不知道今天好点了没有?”烈君蓝还想着昨天生气的事。 在后花园柳林里,烈君蓝找到了姬晨菲。 姬晨菲双手握拳,正对着一棵柳树,一边嘴里大声的喊着“嗨”,一边用脚在狠踢树干。 烈君蓝走上前问道:“晨儿,这是在做什么?” 姬晨菲没理他。 烈君蓝又问:“晨儿,累了吗?休息一下。” 姬晨菲还是没理他。 烈君蓝接着说:“晨儿,昨天我向大哥要解药了。” 姬晨菲才停了下来,转过身,不发一语地看着他。“大哥说了,再让你忍耐几日,到太子庆典时,就会给你解药的。” 听完后,姬晨菲转回身,继续对着柳树练她的跆拳道。最后,烈君蓝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夜幕降临,姬晨菲早早就回到了偏殿寝宫。 “嘶~~看来这身子就是个公主身子,这才练了多一会儿,这全身上下酸疼的厉害。”姬晨菲坐在床上捶打着双腿。“累了,早点睡吧~” 起身,刚吹了灯,烈君蓝就在门外“咚咚”地敲门,“晨儿,睡下了吗?” “睡下了,二王爷要是有事,明天再说吧。”姬晨菲躺在床上回答到。这下没再敲门了,烈君蓝回到了自己的正殿。 姬晨菲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就觉得好像有一阵风刮到了床前,凉嗖嗖地。 刚睁开眼睛一看,一张蒙着黑巾大脸赫然摆在眼前,两只眼睛正端详着自己的脸,两者的距离不过五公分。 起身刚想“啊~”声尖叫,嘴刚张,就被那蒙面黑衣人捂住了嘴“嘘~别叫,晨妃,是本太子。” 听黑衣人这么一说,姬晨菲一下愣住了,是那个色狼太子?他怎么到这来了。 力弦见姬晨菲安静了下来,这下就更加肯定眼前的人就是在他府中离奇失踪的晨妃。 就在此时,“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门上倒影着一个举着烛台的高大人影。 第二十三章 引狼入窝 “晨儿,晨儿,你屋里好像有什么声音,你没什么事吧?”是烈君蓝在门口敲门。 原来是力弦和姬晨菲刚才在床前挣扎的时候,响声太大,烈君蓝被吵醒了。 姬晨菲看着床前的一身黑衣的力弦,想是他被抓了可不好,自己还脱不了干系,赶紧敷衍道:“哦~~哦,没什么事呀,我正睡着呢。” “我还是进来看看吧。”烈君蓝不放心。 这下可急坏了姬晨菲和力弦,这房子里头,除了桌子就床,就连那唯一可以藏人的储衣柜都是用绢丝做的透明衣柜门,剩下都是一些小摆设,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还是姬晨菲急中生智,对着力弦指了指自己的被窝。力弦一下子明白了,立马钻进了被窝。 力弦刚钻进去,烈君蓝举着烛台就进来了。烈君蓝看了看安坐在床上的姬晨菲,然后举着烛台在屋子照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这才放下心来。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屋子里有什么声音,以为进了贼,不放心,才过来看看的。”烈君蓝一边解释道,一边把烛台放在离床不远的桌子上就坐了下来。 “没事,是窗外风刮得声音太响了吧。我也是觉得凉才醒转过来的,发现窗子好像在睡觉前没有关严,被风吹开了。”姬晨菲指着半开着的窗户。 烈君蓝一看,果然窗子是半开,起了身过去给姬晨菲关窗户。“这初秋,都是早晚凉,睡前一定要关好窗户。明日,我再叫下人给你添一床被子。” 烈君蓝刚转身起来,姬晨菲就把手伸手被窝,狠狠地捏了一把在自己大腿上游走的狼爪。力弦在被窝里,紧贴着姬晨菲,闻着她的体香,想起那日在怀里娇喘的可人儿,双手不由地缓缓游走起来。那冰凉的手隔着睡裤带来的感觉是异样的火热,姬晨菲被力弦摸地,又是激情,又是着急。 烈君蓝关了窗子回来,看见姬晨菲的整个脸绯红地,就问道:“晨儿,感染风寒了吗?还是月月红毒性提前发作了?怎么脸色这么红?”走到床前,想摸摸姬晨菲的额头。 “没事。”姬晨菲不自主的挡住了烈君蓝的手,“真的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说完,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烈君蓝的手被挡了后,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尴尬的收了回去。“没事就好,你睡吧。”烈君蓝转身从桌上拿起烛台,出去了。 烈君蓝刚走了,力弦轻轻一拉,姬晨菲就躺下了。力弦狠狠地吻上姬晨菲的嘴,辗转反侧的吸附着,像是要把这些日子,对她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在这个吻上。姬晨菲又被吻得晕头转向了。 许久,待她清醒过来,力弦早结束了这吻,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你不怕我的脸吗?”姬晨菲悄声问道。 “宝贝,本太子早知道你易容了。你是我的,本太子会救你出去的。”力弦象宣布她是自己的所有一样,用力亲了那覆盖着红斑的脸。然后又来到姬晨菲的耳旁,耳语到:“我的爱妃,本太子真想继续那日在太子殿未进行完的事。” 姬晨菲恼恨地看着身边这条色狼,真想自己抽自己两下,怎么会想到这个馊主意,让他躲藏到被子里,这不是引狼钻被窝嘛。 就在这时,被烈君蓝关好的窗户,“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了。 第二十四章 三个黑衣人 又一个的黑衣蒙面人进来了,他手执着钢刀,悄声地来到床前,手起刀落,砍向了正躺在床上的姬晨菲。 “当”的一声,躺在床上的力弦用剑挡住了砍刀。力弦从床上一跃而起,就和那黑衣人厮杀起来。 烈君蓝闻声而来,见有两黑衣人在姬晨菲的房里厮杀,就赶紧喊道:“来人呀~抓刺客~” 那后面进来的黑衣人见此,着急想脱身,格开力弦的剑,虚晃了一下,夺窗而逃。那力弦紧随其后,跳窗追了出去。到了庭院,满院子都是侍卫正等着抓他们呢。 力弦见此,想先收服了这黑衣人,再做打算。因此还是紧追着那黑衣人不放,剑势凌厉,越攻越快。 那满院子的侍卫看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两个不认识的黑衣蒙面人,竟然无视他们的存在,好像在他们自家院子里似的,打得正欢着呢。 烈君蓝赶到前庭后,见着那些正在看好戏的侍卫火就大了,朝他们怒吼道“还在这愣着干吗?把那两个人都给本王拿下。” 就在烈君蓝怒吼时,力弦一个引蛇出洞,击中了黑衣人的右手手腕,“当”的一声,那黑衣人的钢刀落地,力弦随即上前,点中他的穴,让他动弹不得。那些侍卫们见机群拥而上,擒住了那受伤的黑衣人。 剩下的侍卫把力弦也包围了,准备伺机生擒他。就在这时,听见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来“住手,你们都给我让开。” 烈君蓝转过头一看,只见另一高个的黑衣蒙面人挟持着姬晨菲,一把刀正落在她那雪白的脖子上。“住手,全部住手,放下手中的兵器,要不她就没命了。” 那挟持着姬辰菲的高个黑衣蒙面人见烈君蓝还犹豫着没下命令,把刀往那姬晨菲的脖子上按了按,那雪白的脖子立马流下了一丝殷红。 “好,好,好,你别动她,我放你们走。”烈君蓝见赶紧说到。 “把他给我放了。”那黑衣蒙面人指了指被包围着的力弦,又说到:“再给我准备两匹快马,快!” “金总管,按他说的做。”烈君蓝命令道。 侍卫们准备把他们三人全放了,这时力弦突然指着已经被擒住的黑衣人说道:“慢着,那个人,我就当送给你们的礼物,换两匹马,你们也不亏本。” “那本王还得谢谢你的礼物了。”烈君蓝冷冷地回答到。 “哈哈”力弦谈笑自如:“二王爷,您就不用客气了。” 不一会儿,两匹马就牵过来了。力弦接过马,对着高个黑衣人说到:“撤。” “你们所有的人都后退。退到后门,听到了没有?”高个黑衣人一边命令到,一边挟持着姬晨菲慢慢靠近力弦。 “主子,你先上马。我一会儿就来。”高个黑衣人对着身边的力弦说到。 力弦看了看高个黑衣人手中的姬晨菲,然后附耳悄声地对着高个黑衣人说到:“不可伤了她。我们在老地方汇合。”说完就上了马,直奔大门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见力弦走远了,那高个黑衣人对着烈君蓝说到:“二王爷,还烦这位小哥,再送送我。” 烈君蓝狠狠地说到:“你敢再伤她一下,我叫你死无全尸。” “放心,二王爷,出了城,我自会放了这位小哥。你们要是追来,我是一命抵一命。”高个黑衣人说完后,把姬晨菲放上了马,挟持而去。 到了城外,高个黑衣人把姬晨菲放下马,单腿跪拜下来:“多谢晨妃娘娘相救。卑职要去追殿下,先行告退。” 姬晨菲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走吧。” 高个黑衣人策马而去。 第二十五章 暗夜彷徨 在那黑夜里,一身白衣的姬晨菲就犹如暗夜中的精灵,带着丝丝忧伤,降落在人间,她在人间十字路上彷徨,却不知何去何从? 烈君蓝他们赶到城外时,姬晨菲孤零零的一个人站那里,脖子上的那丝殷红早已愈合了。 “晨儿,还好吗?没事吧?”烈君蓝拉起姬晨菲的手,上下打量着她。 姬晨菲没有说话,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烈君蓝以为她被吓傻了,看着她呆呆的表情,心不由一酸,把她搂在怀里。 “对不起,晨儿,我光说要保护你,却没有做到,还是让你受苦了。走,我们回去吧。”烈君蓝把她抱上马,向城里走去。 其实,这后面那出戏就是姬晨菲自己导演的,怎么可能会吓坏呢? 姬晨菲这会儿是正在茫然中,当那个高个黑衣人在城外放下自己后,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脚该朝哪迈出第一步?在这如此陌生的朝代,我为什么活着?在这里,即使是小鸟,到了夜晚它也有可以回去的窝,那我的窝的在哪呢? 姬晨菲第一次重新认真地审视自己,随遇而安吗?还是走出属于自己的路?但是属于自己的路又在哪个方向呢?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没有任何人可以为我指点,我该怎么办啊? 真累啊,小纪,你在哪?可以带我回去吗?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我要自立?我要回家?我要自立!我要回家! 就在姬晨菲思想激烈斗争的时,想回家的念头一直在脑子中回荡,这个念头驱使着姬晨菲动了起来。 原来呆呆的靠在烈君蓝怀中,与他共骑一马的姬晨菲,突然从马上跳了下来,嘴里喊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毫无目的的朝前狂奔。 “拦住她,快点拦住她。”烈君蓝吓坏了,赶紧命令随身的侍卫,“记住不要弄伤了她。” 众侍卫左拦右拦都没拦住她,姬晨菲就像刚放出来的烈马,在黑夜中狂奔。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昏到在地了。 烈君蓝从地上抱起昏睡着的姬晨菲,没有再回自己的王府,而是朝皇宫方向走去。 在皇帝天泰宫里,姬晨菲正昏睡在烈君天的龙床上。而烈君蓝正向烈君天禀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一晚上竟然有三个黑衣人潜入王府?而且还相互打起来,致使一个受伤被擒,这未免有点奇怪了?”烈君天坐在桌边,轻轻叩着桌面,思考着这些问题。 “二弟,你看他们是一伙的吗?是不是你回烈国时路上阻击的人?” “不像,应该是两路人,要不也不回打起来。”烈君蓝分析到,“不过,他们的目的弄不清。如果是劫持晨儿的话,那会就应该可以带走的,不会在城外放了她的。如果是行刺我的话,也没见对我出手啊?” “嗯”烈君天点点头,“我会让安排人去调查的。对了,那个受伤的黑衣人呢?” “在小弟府中地牢里。” “一定看稳了。从他身上找线索,看谁是他主子?对了,三公主现在没什么事吧?”烈君天望了望床上的姬晨菲。 “大哥,小弟已经给她把过脉。除了脖子被刀拉了道口子,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昏睡过去了。”烈君蓝回答到。“不过,大哥,她不能再受刺激了,现在她情绪还不稳定,小弟怕万一……” “为兄知道了。”烈君天点点头。 “大哥,小弟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二弟请讲。” “大哥可以先把解药给晨儿吗?这离太子庆典只有七日了,再说,我也想先把晨儿送到大哥这里,我那王府已经不安全,你这里戒备森严,晨儿即使服了解药也应该不会有事的。”烈君蓝请求到。 烈君天犹豫了一会儿,答到:“二弟,大哥答应你,待明日她醒来后,就给她解药,可好?” “真的?谢谢大哥。”烈君蓝有点喜出望外,原打算只想试着问一问,没想到一向谨慎的大哥会答应。 烈君蓝走到床前看了看姬晨菲,给她往上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薄被,“那今晚大哥怎么安排晨儿?” 烈君天知道二弟还是不放心姬晨菲,“今晚就让她在我天泰宫睡吧,我去淑妃那里。放心,大哥会让白娘看好她的。” “那,大哥,小弟就不打扰你了。夜深了,明日你还得上早朝,早点休息吧。”烈君蓝准备告退。 “走吧,大哥送送你。”烈君天拍拍烈君蓝的背。 第二十六章 奇怪的要求 在树林里,力弦和那黑衣人——马云汇合了。 “殿下,没有被那刺客伤着吧?”马云不放心地问道。 “没事,那不入流的刺客,怎么是本太子的对手。”力弦此时还自鸣得意,“对了,晨妃怎么样了?” “殿下,今晚是进不了城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卑职怕那二王爷还会派人追来。”马云提醒到力弦。 “好,我们走。”两人策马离去。 两人最后进了林子深处,找一个山洞,升起篝火,坐了下来。 “马云。这次,你到是办得不错。”力弦先赞扬起马云了,但想起晨妃脖子上的那丝殷红,就有点心疼了“就是,晨妃受苦了。” “殿下,其实这不是卑职想到的办法,是晨妃娘娘要卑职这样做的。当时卑职一直在庭院里候着,发现殿下与那名刺客从房中厮杀出来,正准备在窗外接应你的时候,娘娘看见我了,问我是谁,卑职告之娘娘要救她出去,娘娘拒绝了,反而要卑职挟持她,出去救殿下。”马云哪敢居功呀,老老实实地全招了出来。 “当时娘娘还嘱咐卑职,叫殿下不要再去王府救她,娘娘说她自己会想办法的。但是,娘娘要我们一定要参加烈国的太子册立庆典,并且还得准备一些东西才行。” “我说嘛,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会想出这么个好主意呢?”力弦敲了敲马云的脑袋。 “晨妃要些什么东西呀?”力弦接着问道。 “殿下,晨妃要的是木板、丹青、画笔、刀片、木框、外加一筐鸡蛋。”马云回答到。 “就这些个呀,好办,明儿咱们上街买上不就得了。”力弦不以为然的说到。 “殿下,娘娘的话还有下文呢。”马云赶紧补充说到。 “晨妃还要什么?”力弦自大地说到:“除了天上的星星、太阳,本太子摘不到,她说她要什么,本太子就给她买什么。” “殿下,娘娘还说了。”马云站了起来,学着姬晨菲的样子把话说了出来:“要上好的木板,可拼合,二尺见方,木板平实干燥,敷以加胶的白土粉涂料。白土粉涂料需干后反复打磨,一定要高度平滑。 再挑新鲜的鸡蛋,去掉蛋黄上的那层薄膜和蛋心后,将蛋放入盆中摇晃均匀,再加上水调和好后,均匀地涂刷到白土粉表面,得涂刷上三次,不能太厚了,也不能太薄了,这是其一; 这其二就是绘画的丹青,必须研磨成粉未,分门别类用盛物的器皿装好;这其三就是准备上一筐新鲜的鸡蛋;这其四就是笔,要备一支绘画用的炭笔和若干支画笔,画笔要做成尖锋圆形、平锋扁平形、短锋扁平形及扇形这几种形状的笔头; 这其五就是刀片,可用薄铁片制成,但必须富有弹性,要做尖状、圆状的形状;这最后再做木框架子,那木框除了要结实,还要正好能套住那块敷有白土粉木板,那框边要精雕细刻。”马云是一字不差的把姬晨菲说的话全背了出来。 这下可是把力弦听晕了,不相信的说到“这是晨妃说的?怎么都是些奇怪的东西呢?” “殿下,不是娘娘,卑职这脑袋有这本事吗?”马云有点泄气地说到。 “也是,想你那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不过,你能把晨妃说的话全记下来,就有功啦。”力弦为了不打击他,还是不忘表扬马云一番。 “马云你说,晨妃她要做什么?说是画画吧,怎么还要鸡蛋、刀片呀,就连那笔还得做七形八怪的。说不是画画吧,还要丹青,炭笔、木板做什么呢?” 力弦还是一肚子疑惑。 力弦抬头见马云还学着姬晨菲的样子在那站着。“马云,来来来,你坐下来,我们再理理晨妃说的东西,都有哪些?” 接下来的日子,列位看官可以想像,这两个大男人会有多忙?从市井到客栈是来回奔波,不断的寻找店铺,做着试样,六样东西,六个行业,他们就满大街的跑吧。 第二十七章 同床共枕 烈君天和烈君蓝刚走,姬晨菲突然睁开了眼睛。 其实她根本没有昏睡过去,刚才烈君天和烈君蓝的对话,她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明白。 “那个被擒的刺客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不是那色狼太子挡了那一刀的话,自己就真的成了刀下冤魂了。” 姬晨菲想着那会发生的事,还心悸着。“是谁要置我于死地呢?不行,我得先把他抓出来,要不自己还是小命不保。” “我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了,不能再这么迷茫了,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姬晨菲在暗下决心的时候,不由想起了那色狼太子。 “他们应该逃出去了吧?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把我说的话全部转达给那色狼太子没有?要离开这里,就全靠他们了。上帝啊,保佑他们吧~~~” 就在姬晨菲为那两人祈祷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吓得姬晨菲闭上眼睛,也不知道谁进来了。只听见那人轻轻的走到床前,就没有动静了。 “是谁呀?立在床前要干什么呢?在看我吗?我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开呀!快走开!”姬晨菲心里面在正无言的呐喊着。 过了一会儿,听见“窸窸嗦嗦”脱衣服的声音。 “怎么办?这家伙要脱衣服,他要干什么呀?不会是霸王硬上弓吧?”姬晨菲紧张的不行,心里是直打鼓。 “不管了,如果那家伙敢动我的话,我就废了他。哼哼~~~”姬晨菲在被子里的两只手握好拳头,全身做好了警戒准备,随时一触即发。 那人脱完外衣服,还立在床前,带着笑意地看着装睡的姬晨菲。 姬晨菲可是扯长了耳朵听动静,大气不敢出,这时间可是度秒如度日般啊。 那人坐下来了,坐在了床弦边,伸出一只手,抚了抚姬晨菲的头发。“呵呵~”的笑了一声。 “是烈君天的笑声,他是怎么又进来了?傻笑什么呀?快走吧~求你了。”姬晨菲还是紧闭着眼睛,祈祷那人赶紧离开房间。 他躺下了,躺在床边,隔着被子紧挨着姬晨菲。随后把自己的左手展开,小心绕开那脖子上的伤口,伸到了姬晨菲的颈项下,轻轻这么一带,姬晨菲就滚落入到他的怀抱里。 “呼~”姬晨菲轻轻手呼了口气,“还好,没钻进被子里来。” 那怀抱她的男人突然在她顶上说话了:“睡吧~朕不会动你的。一具僵硬的身子朕也没兴趣。” “什么?你知道我没睡着?”姬晨菲一骨碌爬起来坐着,两手撑着床,低着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烈君天。 “被子底下不停在抖动的身子,能睡着吗?”烈君天笑着回答着。 姬晨菲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我有抖的这么厉害?” 烈君天答非所问地说到:“朕终于知道,二弟为什么会如此赞赏你了?” 说完,伸手轻轻一拉姬晨菲撑在床上的手,姬晨菲一个趔趄,又倒在了烈君天的怀里。 “喂,我还没问完话呢?”姬晨菲抗议地想要再次爬起来。 “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再睡一会儿,朕就上要早朝了。”烈君天那只健壮有力的手,压在她身上就好比孙悟空被压五指山一样,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地紧贴着烈君天硕健的身躯。 “什么嘛,你不是说去淑妃寝宫里睡的吗?”姬晨菲还是努力挣扎着想爬起来。 “你再动,就当你在挑逗朕,朕在冲动之下,没法保证不做什么!!”烈君天眯起眼睛,很危险地看着姬晨菲,而那只搂着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进被子里,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 姬晨菲抬头接收到烈君天的危险信号,终于不再扭动身子了。 烈君天也停止了手上的侵略动作,搂着姬晨菲,安然地睡了。而姬晨菲在他怀里,即便隔着被子,还是害怕地不敢睡。 “千万别睡着了,千万别睡着了……”姬晨菲一个劲的提醒自己。最后还是禁不住周公的诱惑,在那温暖的怀里睡着了。 就在姬晨菲呼吸平稳地入睡后,烈君天睁开了眼睛,看着怀中蜷缩着像一只小猫的姬晨菲,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为了你,我第一次对二弟说了谎。” 第二十八章 美人如初 日上三竿,姬晨菲才睡饱了,睁开眼睛后,床上只有她一人,而昨晚的烈君天就犹如梦一样。 “有人吗?”姬晨菲坐在床上叫了一声。“有谁在呀?有人吗?” 不一会儿,一个宫女打扮,腰上却佩带着剑的女子进来了。 宫女打扮的女子手捧着一套锦衣走到姬晨菲床前,做了一个福揖,“三公主,请更衣吧。” “你是谁?”姬晨菲拿起锦衣打算自己穿。 “回三公主的话,卑职名叫白娘,是皇上指定保护三公主的侍卫。”那宫女一边帮她穿衣,一边回答到。 “哦,难怪看你和别的侍女气质就是不一样,特别英姿飒爽。”姬晨菲这是到了古代也不忘给别人戴高帽呀。 “三公主以后的衣食起居,都由卑职服侍,三公主需要什么只管吩咐。”白娘面无表情,好像不为姬晨菲的话语所动。 “哦,知道了。”姬晨菲虽然嘴上答道,心里却是这样想的:“又被监视了!真是没自由啊!!” “三公主,这有解药,皇上嘱咐卑职提醒公主服下。”白娘指着桌上的一个蓝色瓷瓶。 顺着白娘手指,姬晨菲看到桌上果然有个蓝色瓷瓶,瓷瓶底下还压了张缣帛字条。 “哦,对了,你们皇上呢?”姬晨菲随口问道。 “三公主,现在是烈国上早朝的时间。”白娘立在旁边答到。 姬晨菲拿起那张缣帛字条,横得看一了下,不对劲,又竖过来看,很费劲的念到:“此是解藥,和水服下。 烈君天字” “哦,你们皇上原来是叫烈君天呀,和烈君蓝的名字错一个字哦。”姬晨菲说到。 “以后,你也可以单独叫朕——天。”烈君天突然进来了,接着姬晨菲的话说到。 “卑职参见皇上。”白娘见烈君天穿着朝服就进来了,想上前给他脱去朝服。 烈君天对白娘摆了摆手,“白娘,这里暂时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白娘退下后,烈君天看了看姬晨菲还拿着他的缣帛字条,站在桌子旁边看着他一动不动。 “三公主,如果喜欢朕写的字,朕可以为你多写几副,不必拿着这么个小字条呆在那呀。”烈君天忍不住就想逗她。 “谁喜欢了?”姬晨菲赶紧把手中的缣帛字条扔回到桌上。然后拿起桌上的瓷瓶,拔了瓶塞,倒出一颗绿色药丸,端起桌上已备好的水,准备和着水吞服下去。 烈君天突然抓住姬晨菲的手,问道“三公主,你就不怕是毒药吗?” 姬晨菲甩开他的手,和着水把药一骨碌吞下后,说到:“我都已经中毒了,你再下毒有什么意义?再说了,你既然答应了君蓝给我解药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想,烈国堂堂的皇上,应该不会这么小人吧?” “好啊,分析的好。朕还挺佩服三公主的才思。”烈君天一边赞许到,一边自己脱开了朝服。 不一会儿,姬晨菲就觉得脸又痒痒起来了,赶紧坐到梳妆台的镜子前一看,惊叫起来“天呐,那红斑没有了吔!怎么褪得一干二净了?这药真是太神奇了。” 烈君天脱下了朝服,走到了姬晨菲身后,望着镜中美人,赞叹到:“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姬晨菲知道那是在赞自已,可是这么直白,还是觉得怪不好意思。 “不过,三公主,朕还是更喜欢,你叫‘天’的那一声。以后朕就准许你叫‘天’。”烈君天乐在三公主能这么亲密的叫着他,比叫君蓝还亲密的叫法。 “不,不是这个意思”姬晨菲做着要晕了的表情,拍拍头,“我刚才叫的天呐,不是叫你那个天,而是感叹的天呐。” “朕不是那个天,是哪个天?”烈君天还逗她呢。 “不行,叫烈君天,不能叫天。”姬晨菲抗议有效,叫什么,可是由她来定的哦。 “好吧。三公主,为了答谢朕给的解药,你告诉朕一件事吧。”烈君天转身坐回到桌子旁边,还继续看着梳妆台边的姬晨菲。 第二十九章 出谋划策 “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姬晨菲知道这个老狐狸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转过身,看着烈君天愤愤地说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事?” “三公主,可认识那三名刺客?”烈君天试探着问道。 “不认识,二王爷那不是抓着一个刺客吗?拷问那个刺客不就可以知道了吗?”姬晨菲想知道那个刺杀她的刺客,现在怎么样了,才如此回答烈君天的。 “那,为什么后来挟持你的刺客,怎么又放了你呢?”烈君天没有回答姬晨菲的问题,而是接着提问。 “我怎么知道呢?也许是怕二王爷吧,再者他们挟持了我,也不方便逃跑啊。”姬晨菲直接按当时的想法说出来,“放了我,只要二王爷不追的话,他们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哦。” “哦?”烈君天还是有疑问。 “那个刺客怎么样了?抓到幕后主使了吗?”姬晨菲还是追问那名被擒的刺客。 “三公主,怎么这么关心那名被擒的刺客?”烈君天有点奇怪了。 “那当然了,那家伙要刺杀我呀!”姬晨菲是口直心快回答了。 她却没有想到,这无形中给烈君天透露了一个信息,这个刺客的目标是刺杀三公主,而不是二王爷。 而另外两个刺客的目标不是刺杀她,而是击伤了另一名刺客,反过来说,不让那个刺客刺杀她,也就是在保护她的意思了。 既然是保护她,三公主跟他们肯定有什么关联,那她说不认识他们,肯定还隐瞒了别的事情。 按照姬晨菲的话,烈君天大概做出了这么个逻辑判断。所以说烈君天是个老狐狸,一点也不为过。 姬晨菲见烈君天没有回答她,而是在那沉思,又追问了一遍:“到底怎么样了?” “哦。”烈君天回过神来,“今天早朝,朕下旨让刑部到二王爷那里押解犯人去了,此事交由刑部审理。” 烈君天话音刚落,白娘进来了禀报:“皇上,二王爷和刑部张大人求见。” “让宫女领他们到朕的御书房晋见。”烈君天吩咐白娘。 烈君天起身,看了看姬晨菲,说到:“三公主还没进膳吧?一会儿,白娘给你传膳。朕去去就来。” 当姬晨菲早膳吃完刚撤下,烈君天回来了。 烈君天坐下后,第一句话是:“那刺客死了。” 姬晨菲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追问:“哪个刺客死了?” “三公主在担心哪个刺客?”烈君天反问了姬晨菲一句。 “嗯?不是担心哪个刺客,而是担心刺客死了没有线索可追查了。”姬晨菲敷衍地答到。 “哦,那三公主还真是担心对了,刚才刑部来报,那个被擒的刺客自己服毒自杀了,的确是什么线索也没了。”烈君天如实的说了情况。 “这样啊。”姬晨菲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三公主认识国舅爷吗?”烈君天突然问到。“据二王爷禀报,今天一早,有国舅爷府中的侍从到王爷府里悄悄打探有关刺客的消息。” “我不认识什么国舅爷呀。”姬晨菲接着说到:“难道国舅爷恨死我了吗?恨得要派刺客来杀我?我招谁惹谁了?” 烈君天顺着姬晨菲的思路说到:“三公主初来乍到,谁会恨……”你字还没出口。 两人同时拍掌,一起说到“有了!” 说完后,“哈哈~~~”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笑过之后,姬晨菲脑子一转,问到烈君天:“刺客自杀一事,还有什么人知道吗?” 烈君天摇了摇头:“除了朕,就是二王爷和那刑部大臣知道。” 姬晨菲说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有个办法。试试就知道我们判断的对不对?” 说完,走到烈君天跟前,附耳说到:“你要如此……如此……”烈君天听得连连点头。 第三十章 心理战术 第二日早朝,烈君天和众大臣着重朝议了关于册立太子庆典的有关仪式,以及众国来进贺时的安排。 朝议完之后,烈君天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到:“刑部大臣张天正来上朝了吗?” “皇上,微臣在此。”只见从大臣队伍中站列出一皮肤黝黑,国字脸的人。 “昨日,朕命你去二王爷府中押解犯人,审理二王爷受刺一事,办得怎么样了啊?”烈君天问到。 “回禀皇上,臣对那犯人进行了一天一夜的审讯后,那犯人终于招了。”张天正答到。 “招了?”烈君天有点疑惑:“这么快就招了?你没有屈打成招吧?” “皇上,刑部即使用刑审讯犯人,也不会让那犯人胡乱招供的。所有的供词都是一而再,再而三复对过好几次后,再画押的。”张正天一本正经地答到。 “犯人所供之词,上面所涉及到的人证、物证,都可以当堂对质。”张正天说完后,瞄了眼斜对面站着的国舅爷。 “嗯。”烈君天听了后点了点头:“既然招了,有没有供出谁是幕后主使?” “回皇上的话,犯人倒是招供了,就是……就是……”那张正天说话吞吞吐吐的,说话期间,眼神不停的扫射着国舅爷。 “张正天,朕在问你谁是主谋?你在这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呀?”烈君天眉头一皱,有点不悦地说到:“让你回答朕,你盯着国舅爷看什么啊?国舅爷脸上开了花吗?” “是,皇上。”张正天应到,收回了扫射在国舅爷身上的目光,重新面对着烈君天。 被烈君天这么一提,众大臣都看着国舅爷,那国舅爷是脸色发白,虚汗直流啊。 “回禀皇上,刺杀二王爷的犯人录入的口供都已画押,还是请皇上过目后,再定夺主谋之罪。”张正天双手奉上一卷密封着的缣帛书卷。 缣帛书卷再由边上执勤太监转呈给了高高在上的烈君天。 烈君天一脸怒容地从太监手里接过来缣帛书卷,说到:“朕到是要看看,谁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行刺二王爷,朕定要他人头落地。” 烈君天小心地把封蜡拆了,刚要展开缣帛书卷细看,就听见朝堂下“扑通”一声,国舅爷跪下了。 那国舅爷,汗流浃背,正使劲在那“嘣嘣嘣”地磕头,嘴里还一个劲的辩解到:“皇上明查呀,请皇上明查呀,臣绝对没有刺杀二王爷呀,臣只是想把王爷身边的妖孽杀了,为民除害的呀。” 烈君天听了国舅爷的话,缣帛书也不看了,怒拍龙椅而立:“景德,你好大的胆子,朕说过她是妖孽了吗?你为什么要派人刺杀她?” 那国舅爷吓得直打哆嗦,“回~回皇上的话,这都是~是白丞相和~和姚立顺出的主意啊,臣~臣才找的杀手啊,这不关臣的事,请~请皇上明查。” 这下可好,国舅爷被这么一吓,把丞相和工部大臣姚立顺全都抖落了出来。 这国舅爷的话音刚落,那边工部大臣姚立顺腿一软,也跪在地下了,像小鸡啄米般一个劲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臣等也是为了立太子之事,为了我大烈朝的社稷才出此下策。并无刺杀二王爷之事呀,请皇上明查。” 再看那白丞相,还是那么镇定,冷眼旁观着那两跪在地下的人,仍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屹立不动。 第三十一章 智擒丞相 烈君天看着脸上毫无惧色的白丞相,心里叹道:“这姜还是老的辣呀,白丞相到了这节骨眼上还能镇定自如,要换了别人,早就应该被吓得软如一滩烂泥了。不过,今天你可是遇到朕了,朕就不信,拿你不下来!!看看是你要强?还是朕厉害?” “白丞相,你可有什么话说吗?”烈君天没有理会那两跪在地上直哆嗦的人,而是不紧不慢地问到白丞相。 “启禀皇上,二王爷身边有如此妖孽,人人得而诛之,臣又何罪之有?”白丞相从容不迫地答到。 “白丞相,你一口一个妖孽,你倒是说说看她怎么妖孽了?是因为长相丑陋?还是因为她的惊世骇语?”烈君天从龙椅下来,手拿着缣帛书,慢慢走向白丞相。 等着烈君天走到白丞相跟前时,又语带猜测地说道:“或者是因为白丞相妒忌她的才能?” 白丞相脸色极不自然的强辩道:“微臣没有妒忌他的才能。那容貌如此丑陋之人诅咒我大烈国遭受天灾,怎能不是妖言惑众?” 烈君天没有直接反驳白丞相的辩解,而是继续问道:“那么请问丞相大人,是仅凭人之容貌来断定妖孽的?还是单凭一席之话来断定妖言的?” “这~这~” 白丞相也无从回答。如果说是,那说明自己身为一国之相的评断标准是多么肤浅;如果说不是,但他就是依据这两点来判定二王爷身边的小侍从的。 烈君天围着白丞相,转着圈的继续说到:“二王爷侍从说的那番话,初听的确是骇人听闻,但朕仔细辨析后,觉得并不是毫无道理。而她提出解决洪涝灾害和旱灾的法子,也切实可行,难道丞相回去后就没有认真想过吗?” 白丞相不再言语了,只是那脸色变得有些灰白。 烈君天也沉默不语了,仍围着那白丞相一圈一圈地转着,打量着。 当烈君天再一次转到白丞相面前时,突然用缣帛书指着他,大喝一声:“大胆,白端杰,你身为一国之相,竟然敢私结营党,买通杀手,潜入王爷府,行凶刺杀,你说你该当何罪?” 白丞相一听,如旱天炸雷般,全身一惊,脸上一片死灰色,但他还是极力稳住摇晃的身子。 烈君天龙颜大怒:“白端杰,你把朕的话当儿戏了吧?来人啊,脱下他们朝服,扒去官帽,把这三个罪臣打入天牢。” 朝堂殿前侍卫听令上前,一会儿就把白丞相等三人,扒了个干净,准备押入天牢。 “慢着。”烈君天又突然说到:“白丞相,押你下去之前,朕再给你看样东西。” 烈君天说完后,把一直握在手中的供词缣帛书卷缓缓展开在白丞相眼前,却是空白缣帛书一卷。 白丞相看了后,“哈哈~~~”仰天大笑,“哈哈~~~可笑啊~区区一张空白缣帛书就罢了烈国三个朝官,可笑啊~可笑之极啊~~~哈哈~~~” 白丞相甩开押解着自己的殿前侍卫,一边笑着,一边径直走向了朝堂之外,留给了朝堂上所有的人,一个孤傲的背影…… 而那国舅爷景德和工部大臣姚立顺听了白丞相的话后,两人是面面相觑,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自己怎么这么傻呀?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可是悔之晚矣! 第三十二章 脱朝服的游戏 在烈君天的天泰宫里,姬晨菲早在那翘首以待,盼着烈君天快点退朝回来。 “哈哈~”烈君天喜笑颜开的回到了天泰宫。 “哎,烈君天,怎么样了?抓到幕后主谋了吗?”姬晨菲赶紧上前问到。 “哈哈~三公主,你说呢?”烈君天反问姬晨菲。 “看你这么高兴,计划成了吧?可是我们猜测之人?”姬晨菲又问到。 “朕还没换朝服呢?这样吧,三公主,如果你帮朕换下这朝服,朕就把今天上朝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烈君天一屁股坐下,向姬晨菲开出了个条件。 “你又不是没手,赶吗要我帮你脱呀?”姬晨菲提出异议:“这还是我帮你出得主意,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结果呢?” “你就说同不同意吧?今天上朝可精彩了,这还是朕第一次如此逼真的演戏啊。”烈君天还在诱导着姬晨菲。 烈君天的话说的姬晨菲心里直痒痒,真想知道,结果到底如何? “你起来吧,脱就脱!”姬晨菲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到。 烈君天站了起来,双手往两边一展,等着姬晨菲来帮他脱下朝服。 姬晨菲走到他跟前,先是前后左右转了一圈,观察了一遍,才开始动手。 “先是脱这层最上面的绛纱吧?”姬晨菲脱下绛纱端罩后直接搭到自己的肩上,接着又问道,“这里面的衣服,应该是先把系在腰上的束带给解下来,才能脱了吧?” 这朝服上的绛纱端罩是直接罩在身上的,固然好脱。但那腰上的吉祥束带,姬晨菲是死活解不开,看似简单的一样东西,姬晨菲是从来没穿过,哪知道怎么弄开? 烈君天看着姬晨菲那着急样,就觉得她特别可爱,强忍住笑意,看着姬晨菲拉着那腰带,围着他直打转。 “这腰带有没有什么暗扣?或者开关之类的东西?”姬晨菲一边问到,一边手在烈君天的腰上胡乱摸索。 姬晨菲的手在摸索过程中,不断碰触到烈君天的身体,本想逗她玩的烈君天突然感到身子不对劲了,原来好玩的心态现在变成了一种渴求的愿望。 希望她那碰触到身体的手能更进一步贴进自己的身体,而那双小手碰触到地方在逐渐变得炙热了。 烈君天深深的吸了口气,希望籍以此控制住身体的渐变,但是那情欲哪是这么容易控制的呢?身体的那份炙热在燃烧,欲点燃整个身心。 “不行了,把持不住了,得转移注意力!”烈君天暗自想到。 “三公主,可不可以暂不脱束带,先把朕头上的冕冠卸下,朕的头被压得沉甸甸的。” 烈君天口干舌燥的说到。 “哦!”姬晨菲停止了在烈君天腰上的摸索,抬起了头,看了看烈君天的冕冠。 姬晨菲个头不是太高,刚好及到烈君天的下颌。她抬起头,踮着脚,伸长手要给烈君天卸下冕冠。 就在解颌下系着的丝带之时,姬晨菲感觉到烈君天的气息越来越重,那气息都几乎喷到自己的脸上了,姬晨菲心里还奇怪呢? 抬头看了看烈君天的脸,这一看,可是吓坏了姬晨菲,她的眼睛胶着上了烈君天一双充满着情欲的眼睛。 烈君天终于忍不住了,美人在即,女人的体香阵阵传来,想拥入怀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烈君天原本伸展的双手不自觉地放在了姬晨菲的肩上,改成半搂姿势,头渐渐的低下,想慢慢靠近姬晨菲的脸,吻住她那微微轻启,略带羞涩的朱唇。 当望着离自己嘴唇越来越近的脸,姬晨菲吓得闭上了眼睛,“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心里着急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烈君天炙热的嘴刚贴上姬晨菲的冰凉的唇,姬晨菲第一条件反射就是,来了个跆拳道的过肩摔。 “砰”的一声,烈君天被压了个四脚朝天,而压着他的人正是姬晨菲。 姬晨菲也不想想,她现在这副柔弱公主身,哪能用跆拳道的过肩摔去摔一个一米八几的烈君天。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不成功,压成人了。 烈君天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姬晨菲,笑着戏谑道:“三公主,没想到你比朕还要热情哦?” 姬晨菲还没回话,在外面守候的白娘听到“嘣”声,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持着剑突然就冲了进来。 结果白娘往下一看,皇上的绛纱端罩散落在地上,而皇上也躺在了地上,那三公主正趴在皇上身上呢。 白娘看了后,什么也没说,就转身,闭门,出去了。 这回姬晨菲可是羞死人了,白娘进来的时候,趴在烈君天的身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白娘一走,姬晨菲立刻爬了起来,气愤地指着,还躺在地下的烈君天说到:“都怪你,这下可好,误会了吧!” 第三十三章 不可理喻的愚忠 烈君天被这么一摔,原来风云暗涌的情欲一起给摔的没了。 “哈哈~~~”烈君天只是觉得有趣,和这个三公主在一块,总是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吗? “你还笑。”姬晨菲可是满脸红霞飞,气恼的直跺脚,这回可是糗大了。 这时,白娘在门外突然通报:“皇上,二王爷求见。” “准见,让他进来吧”烈君天赶紧从地上起身,整了整朝服,而姬晨菲连忙把地上的绛纱捡了起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烈君蓝走了进来。 烈君蓝一进门就大声说到:“大哥,今天朝堂之上,真是龙威大振啊!” 可是进来之后,看到烈君天和姬晨菲都站在那里迎接他时,他凭着男人的直觉,这个寝宫曾弥漫着一丝异样。 烈君蓝再仔细一看,此时的烈君天退朝这么久,朝服还未褪下,束腰的吉祥带前后都移了位,头上的冕冠戴得还是个歪歪;而姬晨菲却是脸颊骄红,手上还拿着大哥的绛纱端罩。烈君蓝极力想从心里抹去那丝异样的感觉。 三个人就这么对立地相视着。 “二弟,怎么来了?”还是烈君天先说话,打破了这微妙的尴尬。 “哦。”烈君蓝也回过神来,答道:“小弟一是来恭喜大哥智擒刺客主谋,二是想来看看晨儿,自从前两天一别,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那,二弟先和三公主聊聊吧,我去把朝服换下就过来。”说完,烈君天从姬晨菲手中拿过绛纱端罩就进了寝宫内室更衣去了。 这烈君天前脚刚走,姬晨菲就一把抓住烈君蓝的手臂,拉着他坐了下来,急切地问道:“二王爷,今天早朝上抓到刺客主谋了?快给我说说,烈君天是怎么抓的?” 烈君蓝怎么能拒绝姬晨菲的请求呢?于是绘声绘色的给姬晨菲描述烈君天是如何威吓国舅爷的,国舅爷是如何招供出白丞相和工部大臣姚立顺的,随后又是如何智斗白丞相的,说得是一清二楚。 姬晨菲听完后,赞许的点了点头,说到:“这个烈君天还蛮有表演天赋的嘛!我只稍微提示了一下,他竟然演绎的这么精彩。” “哦?这个主意是晨儿给大哥出的?”烈君蓝有些惊讶。 “是啊。”姬晨菲可是当仁不让,“不过,二王爷,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晨儿只管问,在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烈君蓝高兴的说到,他想和晨儿多说说话。 “就是那个白娘和白丞相是什么关系?”姬晨菲问到。 “哦,就这个问题啊?”烈君蓝可是有点失望,“他们俩是父女,白娘是白丞相最小的女儿,因为是妾生的,所以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被皇族选送到烈天山训练,大哥登基时,挑选了她做贴身侍卫。” “哦,那么白丞相被抓了,她岂不是很难过?”姬晨菲说到。 “谁难过了?”烈君天换好衣服,从内室出来了,刚好听了个半截。 “白娘呀,”姬晨菲答道:“白丞相是她爹,现在被你抓了,她能不难过吗?” 烈君天挨着姬晨菲坐下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白娘,进来。” 白娘进来了,“皇上,叫卑职有什么吩咐?” 烈君天看着白娘,说到:“朕把白丞相打入天牢,你可有异议?” 白娘立即跪了下来:“罪臣之女,毫无异议。” 烈君天又说道:“如果朕叫你去把白丞相的头颅给朕提过来,你可去办?” 白娘,双手做一揖,说到:“只要皇上下旨,卑职即刻去办。” “不可以”姬晨菲站起来连忙拉起跪着的白娘,说到:“他是你爹,你怎么可以去杀他呢?” 说完白娘后,又转过身指着烈君天,说:“你不可以这么做,哪有叫女儿去杀亲爹的?人心都是肉长的,白娘如果这么做了,她会痛苦一辈子的。” “他可是买通杀手刺杀你的主谋。”烈君天提醒到姬晨菲,这层利害关系。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把人逼到绝路上呢?”姬晨菲说到,“我和白丞相素来无冤无仇,都到了风烛残年的他为什么派人来刺杀我?你有问过原因吗?” “你就这么草菅人命,与昏君又有什么区别?亏我那会儿还称赞你呢。”姬晨菲是越说越激动,“我受不了你们了,我要出去走走。” 说完后,甩头就出了烈君天的天泰宫。 第三十四章 参天神木 看着姬晨菲出去了,烈君天吩咐到白娘:“跟上三公主,不准有任何闪失。” “是,卑职明白。”白娘紧追着姬晨菲出去了。 “大哥,这个晨儿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吧?”烈君蓝终于可以说上话了,刚才的他就像一名观众一样,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 “二弟,咱们去一趟天牢,看看白丞相吧?”烈君天提议道。 这边烈君蓝陪同烈君天摆驾去了天牢。 那边姬晨菲出了天泰宫之后,漫无目的在外面的庭院胡逛,白娘也紧随其后。 这外面的庭院还真是大啊,而走廊曲曲折折,如游龙般地穿梭在每个庭院。姬晨菲不知不觉中从一个庭院走到了另一个庭院。 来到的这个庭院是简直就是花的海洋。环视整个庭院就是一个圆,走廊就是一个外环,而所有的花卉就是内环。 秋天在这根本找不到踪影,枝繁叶茂,花团锦簇,鸟语花香,好似常年不败,一点也没有秋风瑟瑟的感觉。在这花的世界里,却有一棵参天大树居于环花之中心。 看着这棵大树,姬晨菲有种想上前拥抱,抚摸的它冲动。 于是,她越过花丛,想靠近那棵大树。 却被跟随在身后的白娘制止了,“三公主,此乃是我朝历代遗留下的神木,不可随意触摸。” 姬晨停止了动作,反过身问道:“是我不可以随意触摸?还是谁都不可以随意触摸?” “三公主,此尊神木,是在每年年祭时,皇上和皇后率众大臣和后宫嫔妃祭祀的神木,神木只有皇上和皇后可以触摸,而整个祭祀由皇上和皇后合手拥抱神木三次后才算完毕。”白娘回答到。 “哦,原来是这样的呀,那为什么要皇上和皇后合手拥抱三次才算完毕呢?”姬晨菲可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此尊神木,乃接天连地之通达。神木旺,则我朝繁荣昌盛;神木衰,则我朝灾祸连天;年祭时,皇上和皇后诚心合手拥抱神木,乃是向上天喻隐我朝天地人和,祈求上苍福泽百姓,保佑我大烈国经久不衰。”白娘解释到。 “知道了。”姬晨菲总算是明白了。 “但是,我还是想摸摸它,白娘,现在没人,让我偷偷的摸一下,行吗?”姬晨菲向着白娘撒着小孩儿的脾气请求到。 “三公主,万万不可。现在你看看神木,虽然冠顶是翠绿葱郁,但是侧枝已经开始枯黄凋零,这都是因为宫中缺少母仪天下之人,阴阳失调才会如此。”白娘还是不同意。 “缺少母仪天下之人?”姬晨菲猜测到:“难道这烈君天没有皇后?” “是的,皇上自从皇后殡天后,中宫就再也没有立后了。每年年祭也是皇上一人单拥神木,才会造成今天这般光景。”白娘回忆起那皇后娘娘,口气中甚是悲叹。 “皇后娘娘虽说是母仪天下,却是红颜薄命,在生产大皇子时,产后血崩而殁了。” “原来如此?”姬晨菲转回身,对着大树心中叹道:“这要是搁在医学发达的现代,因生产而死亡的机率可就小多了。真是红颜多薄命?可惜了一个皇后。” 白娘见姬晨菲面对神木在沉默不语,于是心理想到自己今日怎么这么多话了?有违常态。赶紧双手一揖,说道:“三公主,请恕卑职多嘴。” “哦,没事的。”姬晨菲好像还没清醒过来,把心中的感觉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白娘,你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棵树好像会说话似的,老感觉它好像在呼唤着我,让我拥抱它。” 第三十五章 突发奇想 “什么?”白娘大吃一惊,大声喝道:“三公主,你在说什么?” “哦,我说什么了?”姬晨菲总算神游回来了,转回了身看着怒目而睁的白娘:“怎么了?白娘?” “三公主,难道你想做我朝皇后吗?”白娘质问到。 “什么,我做皇后?”姬晨菲被白娘问地莫名其妙,“我说过我要做你们的皇后吗?” “那三公主,有何居心?”白娘接着质问道。 姬晨菲仔细回想自己刚才神游时说的话,脑子灵光一现,又想起才不久在烈君天寝宫发生的事后,哑然失笑。 “呵呵~~~白娘,你误会了吧。其实那时,我只是帮烈君天脱朝服,哪知给绊了一下,就把烈君天给压趴了,谁知你一下子就冲了进来,正好看到那个场面了。加上我刚才漫不经心说的话,白娘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姬晨菲可是没有傻不拉叽地把实话全说了。 那时烈君天虽然有意要吻自己,但是看着和小纪长着酷似的脸,和他接吻心里会有一种特别紧张和忐忑不安的感觉,所以那时她脑子里第一意识,就是拒绝他。这就是姬晨菲的实际想法。 “恕卑职冒昧,”白娘还是不相信的问道:“难道三公主就不窥视着这皇后宝座吗?” 姬晨菲听完白娘的话后,仍然是笑着解释道:“白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烈国的?看着我现在好吃好穿的,还不过是阶下囚一个?再说了,我也不想做什么妃子,皇后的,我不想在后宫生活,为了争一个男人,和这么多的女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一辈子。但最最重要的还是没有自由。” 姬晨菲停顿了一下,两眼珠一转,突然问到:“白娘,难道你喜欢烈君天?” 白娘一听,惊慌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后用镇定的语气说道:“三公主,对于卑职而言,皇上就皇上,是卑职甘愿用性命保护的人,皇上就是叫卑职当场自刎而死,卑职也是毫无异议。这是做为贴身侍卫,必须遵守的第一规则。” 白娘说到这,突然朝姬晨菲跪了下来,“刚才在天泰宫,谢谢三公主为罪臣白端杰求请。白娘现在欠三公主一个人情,日后当报。” 姬晨菲赶紧上前扶起白娘,说道:“这没什么,只是这不平之事我看不过去而已。” 姬晨菲说完,继续向花丛中的神木走去,白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这么看着姬晨菲走到了神木跟前。 姬晨菲走到大树跟前,并没有伸手去触摸它,而一个转身,抬起头,展开双手,仰望着上天,宣誓般地说道:“我不要做妃子,不要做皇后,我要做我自己,我要主宰我的世界。” 说完,姬晨菲又神木旁走了下来,走到白娘跟前笑嘻嘻地说到:“这样,你就信了吧,我可是在神木前发的誓言哦。” 白娘叹了口气,说道:“卑职只是一介小小的侍卫,三公主何必拿卑职的话当真呢?“ 姬晨菲摇摇头,回答到:“人人平等,职务不分尊卑哦。” “白娘,你说,我可以做皇帝吗?”姬晨菲突发奇想的说到。 白娘有些惊诧地看着姬晨菲,觉得这个三公主,怎么会有异与常人不同的想法。 “欣国虽然有传位给公主的历史,但是每传位下来的公主都会立即招驸马,驸马要改姓国姓后,由驸马担任国君,而公主退位,居坐中宫。但是由公主出来主持朝政的,卑职是闻所未闻。”白娘据史事,如实答到。 “对了,三公主的母后不就是这么接位的吗?”白娘突然提醒到。 “哦,是的。”姬晨菲哪里知道这回事呀?含含糊糊的答到:“对呀,母后就是这样的接位的。看我这记性,都快忘记了。” 姬晨菲机灵一转,“不过,我是说,如果我能接位的话,我就要自己主持朝政,要像武则天那样,自己称帝,做天下第一。” 姬晨菲看着白娘的听了她的话后,脸色有异,好像还有什么疑问要问她似的,她赶紧说道:“呵呵~~~好啦,好啦,只不过是胡乱说说罢了,现在是不可能的了,这叫痴人说梦。” 姬晨菲自嘲了一番,拉起白娘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回走,“走了,走了,我们不想这么多了,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烈君天会找我们吗?我们快点回去吧!” 第三十六章 丞相荐才 姬晨菲和白娘回到天泰宫后,发现烈君天和烈君蓝都不在。他们已从天牢探监回来,此时正在烈君天的御书房。 御书房里,烈君蓝坐在桌子旁,而烈君天却背对着他,看着窗子外面。每次烈君天遇到难事,需要思考问题时,就是独对那扇窗,看着窗外的景致。 “大哥,你看,这白丞相该如何发落?”烈君蓝先问到。 烈君天两耳根本就没有听进烈君蓝的问题,此时的他正在回忆着天牢探监时,与白丞相的一番对话。 天牢里,白丞相面对着壁,独自坐在胡乱堆放着稻草的地上,从栅栏外看去,只能看见他白发苍苍,发髻散乱,佝偻着的身子,哪有当日那丞相的威风,就是落魂一老人。 那劳役用棒子敲打着栅栏,“白端杰,起来,快起来,皇上来探视你了。” “探什么探?我乃一介罪臣,还让皇上探监,这岂不玷污了皇上的明目。”那白端杰的脾气还是那么硬。 烈君天和烈君蓝,这时已走到牢门跟前了,那劳役知趣的退下了。 “白丞相。”烈君天先开口叫到。 “罪臣已被皇上革了官职,这丞相二字担当不起。”白端杰仍面对着壁回绝道。 “丞相是在怪朕把你革职打入天牢吗?”烈君天问道。 “罪臣不敢,罪臣自从进了这天牢,一直在面壁思过,现在无颜再见皇上了。”白端杰答到。 “白丞相,朕今天过来,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要刺杀二王爷的侍从?”烈君天问道。 “皇上,这已经不重要了,罪臣已经败倒在皇威之下,还有什么可说的?”白端杰身心憔悴的答到。 “你错了,白丞相,你没有败在朕的手下,确切的说,是败倒在二王爷侍从的手下,这计谋是她出的。朕只不过,是演演戏罢了。” 烈君天又接着说道:“白丞相,你知道吗?朕现在来这里,也是她提出来的,她说你,如此年纪做了此等之事,应该是有什么隐情?她请朕再彻查,好饶你一命。” 白端杰听后,更羞愧不已,大声道:“我大烈国人才辈出,罪臣自愧不如,此人有如此大度胸襟与聪明才智,足可做我朝丞相。”此时的白端杰还是记挂着大烈国之未来。 “白丞相,你这是在给朕荐举人才吗?”烈君天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白端杰会这样说到。 “皇上,罪臣身为丞相职,未谋丞相事,有辱丞相德,亏对烈祖烈宗,亏对皇上的重负,但是为了大烈国的未来,罪臣愿荐举此人做相,罪臣就死而无憾了。”白端杰突然转过身来,双手趴在地下,向烈君天请愿。 一直在一旁的烈君蓝,听了可着了急,这个白端杰,这不是在胡荐举人吗?这晨儿是女人,怎么能入朝为相呢?不能再让大哥听他一派胡言了。 烈君蓝拉了拉烈君天的衣袖,说到:“皇上,这天牢湿气极重,不宜久待,小心伤了龙体,还是摆驾回宫吧。” 烈君天,听了白端杰的请愿很出乎意料,他是从来没有用这么个角度去想过这件事,他还得回去好好想想,于是,同意了先摆驾回宫。 “大哥,大哥,你可曾听小弟在说话。”烈君蓝见烈君天久未答话,于是起来走到烈君天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背。 “哦,”烈君天转过身来,看了看烈君蓝,说道:“二弟,对不起,大哥刚才没听见你说的什么,今天大哥有点累了,明天咱们再说吧。” “知道了,那小弟先告退了。”烈君蓝见烈君天此时心神不定,所以也没有再多说,告退下去了。 烈君天见烈君蓝走了后,叹了口气,再次转回身,看着窗外。 第三十七章 重重包围 昨天到了宫中掌灯时分,姬晨菲也没等到烈君天回来。 今日辰时,姬晨菲早早的就醒来了,身边还是空无一人,她还觉得奇怪,怎么没见烈君天?难道昨天惹他生气了?气得他彻夜不归? 后来问了白娘才知道,烈君天昨晚回来的很晚,今天大早就上早朝去了。姬晨菲想自己来了这以后,睡得可死了,这家伙回来,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哎,自己的警觉性都上哪去了? 姬晨菲一个人无聊地躺在摇椅上摇呀摇。本想叫白娘陪她一块吃早膳的,那白娘是死活不同意,说这是有悖常理,她就站在一边看,自己坐在一边吃,就是再好的美食,也是寡然无味。 姬晨菲想着想着,又想起了昨日白天在花园中和白娘的对话。 这个三公主的母亲真的像白娘说的那样传受了皇位吗?她的母亲还活着吗?她又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我还能回到那个国家吗?那欣国是怎么的国家?真想去看看。 想到这,姬晨菲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就像是在迷茫的路上终于找到了一座指引前行的航标。 我终于找到我活下去的目标了,我要回欣国!我要回欣国开拓我未来的路!!虽然现在离这个目标是那么遥远,希望是那么渺茫。但我一定要实现,在参天神木前发的誓言,我要主宰我的世界。 “呵呵~~~我终于找到目标了,呵呵~~~太好了~”姬晨菲高兴得从摇椅中蹦了起来,在寝宫空地上欢呼雀跃着。 在外面守候的白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着寝宫里姬晨菲的呼叫,感到奇怪就推开门进来看。 姬晨菲见白娘进来了,高兴的一把搂住她,笑道:“白娘,我终于找到我的目标了,呵呵,太好了,我有目标了。呵呵~~~” 白娘被这三公主拥抱的是无所适从,自从她记事以来,从来没有人和她这么亲密无间地接触过。 “三公主,你怎么了?”白娘木木地任姬晨菲抱着她跳,“什么事情让三公主这么开心?” 姬晨菲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被门外大喝之声吓住了:“来人啊,快给本宫拿下这狐狸精。” 这回可是轮到姬晨菲呆呆的,也不跳了。 白娘听到大喝声,从姬晨菲怀里挣脱,一个转身,剑也出了鞘。她一手持着剑,一手把姬晨菲护在身后。 一郡侍卫把她俩团团围住,白娘仔细一看,进来的正是淑妃娘娘。 “白娘,她是谁?”姬晨菲,从白娘身后,偷偷地打量着大喝之人,只见她一袭艳红锦袍披在身上,头上的芙蓉金步摇在那颤动的不停,可见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多么的愤怒。 白娘一边和那些侍卫对峙着,一边悄声回答:“她是淑妃娘娘,自皇后殁了之后,就由她代为管理后宫所有事务。” “大胆白娘,竟敢跟本宫对峙,还不给我退下。”淑妃用手指着白娘,气得身子只晃。 “请淑妃娘娘息怒,此人是皇上亲自交代,让卑职保护的人。现在此人不能交与娘娘。”白娘还是有礼答到。 “白娘,念在你是皇上的贴身侍卫,才给你三分薄面,谁知你竟然如此不拾抬举,也休怪本宫无情。”那淑妃娘娘气的是咬牙切齿,“众侍卫,将这两贱人都给本宫拿下。” 姬晨菲见此情,悄声对白娘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白娘,你先走吧,反正她要抓的人是我。” “放心吧,三公主,这几个人还是难不到卑职的。只不过,怕弄脏了皇上的寝宫。”白娘一边回答,一边给姬晨菲递过去一把匕首,“请三公主,拿着防身。” 姬晨菲没有接白娘的匕首,而是自己从腰间解下另一把匕首,“不用了,我有二王爷赠的匕首,挺管用的。”说完,把匕首从刀鞘里拔出,随时准备攻击。 姬晨菲话音刚落,白娘一个箭步,使了个蛟龙出海,首当其冲挑了一个侍卫的剑,那剩下的侍卫见机立刻峰拥而上。 姬晨菲虽然没有学过什么武功,但是跆拳道黑带3段也不是白练的,只是附在了这公主的身子,再加上那些个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她能稍微抵挡一下就不错了。 一时间,这天泰宫内大乱,刀光剑影,人影绰绰。 白娘不愧是烈君天的贴身侍卫,剑舞的如行云流水般,将姬晨菲后卫和左右两边保护得滴水不漏。而姬晨菲最多只能防个自己前卫,用匕首有一下没一下的格挡着。 那淑妃已经带着宫女们退到门外,面带着冷笑地在看这出好戏。 第三十八章 临危不惧 那些个侍卫虽然武功都不如白娘,可是人多势众,缠着白娘不放,而白娘主要是保护姬晨菲,在这寝宫内根本展不开手脚。 二刻钟过后,白娘和他们打得还是难分难解,而姬晨菲胳膊上、腿上已经开始挂彩了。 姬晨菲觉得身子越来越累,脑袋也开始沉重了,看着眼下的情景,心里想:“这车轮战术,时间长了,必然是我们吃亏,不行,还得想个办法。” 这时,在门外观战的淑妃对着那些侍卫大声命令道:“记住了,给本宫抓活的,就算是弄伤弄残,本宫自会担待。” 听着淑妃的话,姬晨菲心生一计,对着白娘大叫道:“白娘,擒贼先擒王。” 白娘一听,心神领悟,用剑格开那些刀后,来了个燕子抄水,绕开那些侍卫,直奔淑妃而去。 白娘这一离开,姬晨菲的后卫就是一个大空门,毫无防卫,原来刺向白娘的剑都刺向了姬晨菲后背。 姬晨菲只觉得背后一身剧痛,脑子沉重的只想睡觉,手上还握着匕首,“扑嗵”一声,什么也不知道,就到在地下了。 白娘这时,已经成功擒住了淑妃。她用剑挟持着淑妃,大声喝道:“住手,全部给我住手。通通给我趴下。” 那些个宫女侍从早被吓坏了,哪管什么淑妃娘娘,全部吓得瑟瑟的趴下了。 可那淑妃被挟持了,嘴还硬,“白~白娘,你竟然敢挟持本宫,论罪当斩,还不快放~放了本~本宫。本宫还可以饶你不死。” 白娘看着姬晨菲倒下了,哪还听淑妃的话,拉着她就往寝宫里走,边走边对着里在的侍卫喊道:“把刀放下,你们也给我趴下,要不淑妃娘娘可就没命了。” 白娘挟持着淑妃,还没跨进寝宫那道门槛,就听见背后一声震天大喝。 “住手,白娘,你在干什么?”是烈君天刚下了早朝,在寝宫外,看见的却是白娘在用剑挟持着淑妃,宫女侍从趴了一地。 白娘听见烈君天的话后,手就松下劲来了。 淑妃见此,赶紧一个挣扎,挣脱了白娘的手,踉踉跄跄跑到烈君天跟前,一把抱住他,大声的哭诉道:“皇上啊,你来的正好啊,千万要给臣妾做主啊~~呜呜~~~白娘竟然敢挟持臣妾,一定要将她正法呀~~~呜呜~~~臣妾被一个小小的侍卫挟持,以后有何颜面再管理后宫事务呀?~~~呜呜,臣妾不活啦~~~皇上啊~~~呜呜~~~” 烈君天看着抱着他的哭得欲死欲活的淑妃,心烦地问道:“白娘,这到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挟持淑妃?” 白娘见淑妃挣脱了,原来举着的剑,随着整个身子放松垂了下来。 当她听完烈君天的问话后,转过身,把剑往地下一插,跪倒在地:“皇上,卑职没有保护好三公~~”主字还没出口,就斜斜的倒了下。 烈君天一听,心中一惊,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淑妃,大步飞跑到寝宫,只见寝宫内是一片狼藉,地下趴满了侍卫,而在他们中间,姬晨菲满身血污,倒在地上。 “三公主,三公主”烈君天抱起昏迷着的姬晨,肝肠寸断地呼叫着她。“你快醒醒,三公主~你快给朕醒来,听到了没有?” 见姬晨菲还没有反应,烈君天是恕火冲天,“你们这群饭桶,趴在这干吗?还不快给朕传御医,快点传御医。” “还有,再传二王爷进宫,要快。”烈君天怒目而视道:“如果三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叫你们所有的人都陪葬。” 淑妃被烈君天一推后,侧倒在地上,也忘了哭泣。 此时的淑妃从来没有见过皇上为谁担心地龙颜大怒过。而这一切作俑者,又是自己。所以她,悄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趁着这阵子混乱劲,偷偷摸摸的溜了。 第三十九章 初醒后的尴尬 “好痛啊~”姬晨菲感到背上一阵阵疼痛传遍全身。 当她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身处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周围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哪儿?我好像从来也没有来过这里,她放声大叫:“有人吗?有谁在吗?” “我在这。”一个柔柔地声音从姬晨菲后背传来。 姬晨菲赶紧一转身,惊呆了,她发现另一个自己,不,应该说是三公主本人,她赶紧看看自己,摸了摸脸,问道:“我从你身体里出来了吗?我死了吗?” 那一身白衣的三公主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姬晨菲说道:“谢谢你给我了新的生活,我以为我会永远生活在地狱里,是你释放了我。请你好好的活下去,我就能安心地回到母亲身旁了。谢谢你。” 说完后,那三公主身体渐渐被白雾吞没。 “哎~,等一下,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你等一下。”姬晨菲追着三公主想问个明白。 那三公主还是微笑着,身子一点一点地没入到白雾里,当最后一点就要消失时,她说了最后一句话:“为了他们,请你好好活下去。” “不~~~,你等一下~~~三公主~~~”姬晨菲摔倒,还是不肯放弃的追赶着她。 “啊~~疼啊~~~”姬晨菲一下子醒来了。 她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怎么趴在床上呢?难道摔一跤,摔到床上了?还正纳闷着呢,就听见耳边好吵啊。 “三公主,你醒了?” “晨儿,醒了吗?” “三公主,真的醒了吗?”这次是女的声音。 姬晨菲侧抬起头一看,床边依次立着烈君天,烈君蓝,白娘,他们都是一脸的焦急在看着自己。 “我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奇怪呀?”姬晨菲一边奇怪地问到,一边用手打算撑起身子起床。 “哎呀~疼。”姬晨菲感到背部一阵剧烈疼痛,立马停止了起床的动作。 但这时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已滑落到了半腰,姬晨菲怎么觉得身子底下是凉嗖嗖的?往下一看,啊~怎么又没有穿衣服啊? 趴下,赶紧趴下。姬晨菲羞红了脸,心里想:羞死人了,肯定被他们看到了,哎呀,我怎么这么霉气?不知道的,还以我是暴露狂呢,真是霉气的无话可说了。 姬晨菲现在是没脸见他们了,别过头看着床内侧,也不理他们。 其实那三人的确是看见了,只是看到的程度和部位不一样。姬晨菲起身这么大的角度,那赛雪的肌肤,丰润的玉乳肯定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尤其是那烈君天站在首位,可以说是一览无遗;烈君蓝被姬晨菲起身撑着的手给挡着了,所以只是看到了脖颈下呼之欲出的半个部位;而白娘,只是看到了受伤的雪白脊背。 所以他们三人的反应也不一样。烈君天看得是血脉欲张,身下欲望早已挺身而出;而烈君蓝虽然有些羞涩,但还是脸上还是比较平淡;白娘看起来是再正常不过了。 烈君天见姬晨菲不语,知道她害臊着呢,也为避免自己的身体变化被他们发现,所以就对烈君蓝说到:“二弟,再给三公主把把脉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后,逃似的离开了凤栖宫。 烈君蓝给姬晨菲把完脉,然后开了些药,嘱咐着白娘,如何煎熬,如何敷贴,说得是清清楚楚。说完之后,也没有再多逗留,回王府去了。 白娘呢,看着这两人异常的行动,还觉得奇怪,这两人在三公主昏迷之时,都守护了三天三夜,这三公主醒了,他们反而跑得更快了? 第四十章 双子匕首 姬晨菲在确定他们俩都走了之后,才扭过头来说话,“白娘,这是哪儿?这不是我原来住的寝宫。” 白娘一边收拾烈君蓝开出的药方和药材,一边回答到:“这是凤栖宫,是皇上抱三公主过来的。” “我睡了多久了?”姬晨菲又问到。 白娘收拾好了药材,站到了床边答道:“三公主昏睡了三天三夜,皇上和二王爷就守了你三天三夜。” “是吗?我怎么又睡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只记得叫你去擒淑妃,后来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姬晨菲拍了拍脑子。 白娘还没回答,一个小宫女端着一碗粥就进来了。 白娘接过端盘,跟那宫女说到:“好了,你去下吧。我来服侍三公主。” 那宫女退下后,白娘端了张凳子坐在床边,要给姬晨菲喂粥。 姬晨菲闻到那粥散发着阵阵中药味,就不愿意吃了,“白娘,这个粥肯定不好喝,我不喝行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中药了。” 白娘摇头道:“三公主,这药膳是为了调理你的身子。不喝怎么能行?皇上会怪罪卑职的。而且三公主三天三夜没吃点东西,不觉得饿吗?” 经白娘这么一提醒,她肚子还真的饿了,但是那药味太难闻了,姬晨菲可是一点都不想吃。 “三公主如果把这碗药膳全吃了,卑职就给你讲那些你不记得的事,如何?”白娘知道这个三公主,有点小孩子脾气,于是用法子利诱姬晨菲。 姬晨菲权横再三,终于点头同意了。 当盛药膳的碗见底后,姬晨菲说到:“白娘,吃完了,你可以讲了吧。” “是,三公主。”白娘答道,“三公主让卑职去擒淑妃后,三公主就昏倒了,昏倒时,被身后的剑刺伤,划了道一尺见长的口子,后来,皇上来了,救了三公主。” “再后来呢?”姬晨菲接着问到。 “再后来,卑职也昏倒了,什么也不知道了。”白娘如实答到。 “就这样?就讲完啦?”姬晨菲瞪大眼睛,不相信地说道,“我怎么觉得这次我好像很吃亏。不行,我还有问题要问,白娘必须回答我哦。” 白娘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白娘武功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也会昏倒呢?”姬晨菲不甘心的问到。 白娘拿起桌上的匕首,说道:“都是因为这把匕首的原因。” “嗯?跟匕首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二王爷赠给我的匕首吗?”姬晨菲不解的问到。 白娘解释道:“这把匕首叫双子刀,是仙逝的太上皇赐给二王爷的。这把匕首设有机关,就是这刀鞘上镶嵌的三个宝石。 如果不打开机关,拔出来的是匕首内层的刀鞘,虽然它形似匕首,也很锋利,但是那上面涂了一层特殊迷药,吸食了那迷药,半个时辰内会昏倒,那迷药对人身体倒是无碍,就是会使人昏迷三天三夜,过后自会醒转。 如果按机关打开的话,那就是真正的匕首,此匕首乃千年玄铁所铸,锋利无比,可以说是遇剑断剑,遇刀断刀。这把匕首可是世间难得的宝物。” “哦,难怪我第一次用的时候,也昏睡了三天三夜,那个烈君蓝既然赠刀给我,怎么不给我讲使用方法?”姬晨菲听完白娘说的,还气烈君蓝呢。她哪知,烈君蓝当初是有意要防范她逃跑,才给她的。 “那白娘昏倒了也跟这个有关系?那你怎么没有昏睡三天三夜?我却昏睡了这么长时间。”姬晨菲又问到。 白娘回答道:“卑职那会儿紧挨着三公主,所以也吸食上了一点迷药。卑职其实也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三公主是公主之身,与体质的强弱也有关系,自然昏睡时间比卑职长。” 白娘说到这,把手中的匕首放回到桌上,跪了下来,“卑职未能保护好三公主,让三公主受伤了,还请三公主责罚。” 姬晨菲躺在床上,连忙摆手,“白娘,你先起来,不碍事的,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你快起来,我可是最见不得别人跪了。” “皇上说了,他不责罚卑职,交由三公主任意处置卑职。”白娘还是跪着不起。 姬晨菲见此,只好说道,“这样吧,你先起来,等我想好了,再进行处置也不迟。” 白娘刚起身,门外就有太监通报,“二皇子驾到~” 第四十一章 不速之客 “二皇子?”姬晨菲满脸疑惑地看着白娘一脸紧张的神情。“白娘,怎么了?” 白娘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二皇子就进来了。 “白娘参见二皇子。”白娘对进来之人做了一揖。 “免礼,你先出去吧,本皇子有话和三公主密谈。”那二皇子威严地命令道。 白娘看着床上躺着的姬晨菲,犹豫不决。 姬晨菲虽然不知道这个二皇子有何来意,但是她看出了白娘的犹豫不决,于是说道:“白娘,既然二皇子有事要和我密谈,你就先出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白娘没有办法了,准备出去时,姬晨菲突然说到:“要不这样,白娘,先给我穿件衣服,扶我坐起来吧,这样也方便与二皇子说话。” 二皇子听到这话,也没有出去,只是自然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 而白娘给姬晨菲穿衣服的时候,趁机把原来搁在桌子上的匕首快速放到了姬晨菲的被子里,让她预防万一,而姬晨菲却摇摇头,示意没有这个必要。 给姬晨菲穿好衣服,又拿了个披风给她披上后,白娘才出去守候在门外。 姬晨菲坐着打量着这二皇子,觉得他气度不凡,小小年纪就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看来是遗传到了烈君天的因子。 “说吧,二皇子,找我有什么事情?”姬晨菲先开口说话了。 二皇子还没有说话,头一低,就先“扑嗵”一声,给姬晨菲跪了下来。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跪呀跪的?姬晨菲心中是很是纳闷,唉,还真是有点受不了这古人的风俗。 “二皇子,有什么话请先起来再说,我现在受伤坐在床上,可是没办法扶你起来。”姬晨菲说到。 二皇子还是跪着没有起来,放下了做皇子的尊严,一脸哀伤地说道:“我此次来,不是以二皇子的身份来的,是以母后儿子的身份来求三公主放了我母后,明日就是册立太子庆典仪式,我不想在我荣登太子之位时,母后却要离我而去。如果那样的话,我情愿不做这个太子。” “求我放你母后?”姬晨菲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谁是你母后?我没有抓谁呀?” “三日前,在父皇天泰宫派侍卫刺伤你的人就是我母后。”二皇子答到。 “哦,是那个淑妃娘娘。”姬晨菲总算明白了,“那我也没有抓她呀?” “母后现在被父皇发配到了暴室,母后从没有受过此等罪,我怕母后没有坚持到我登上太子之位,就没命了。”那二皇子哀求的是泪流满面,“求三公主,向父皇进言,饶了母后一条命吧,下次她再也不敢了。” “你起来,到我身边坐下。”姬晨菲看得甚是心酸,她被这个二皇子的一片拳拳爱母之心感动了,姬晨菲做为女人的母爱也不断涌起。 二皇子来到床弦边坐下后,姬晨菲忍着伤口的疼痛,从披风里伸出手,轻轻擦拭着他脸上泪,说到:“孩子,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烈清玉,十二岁了。”烈清玉看着三公主一脸真挚的关心,于是如实回答了姬晨菲的问题。 “清玉,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向你父皇求情,让他放过你母后的。但是,不管结果怎么样,你一定要做个坚强、勇敢的孩子,好吗?”姬晨菲摸了摸烈清玉的头,安抚道。 “嗯。”烈清玉看了看这个年龄大不了自己几岁的三公主,含着泪点点头答到,但是另一只手却伸进了被子里像是在摸索着什么。 就在一片祥和温馨的气氛中,“咣当”一声,门被急促地推开了。 第四十二章 真真假假 推门而进的是气喘吁吁的烈君天。原来是白娘不放心,专门叫小太监去密报了皇上。 烈君天稳了稳情绪,健步走到了他们跟前,那二皇子见烈君天来了,赶紧从床边下来,跪拜在地,“儿臣叩见父皇。” “免礼,清玉平身吧。”烈君天现在是怒涛暗涌,“今日,清玉为何而来?” “儿臣是……”烈清玉话还没说完,姬晨菲就给抢断了,“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我的伤势如何?怕我孤单,和我聊了几句。” 姬晨菲说完后,不停的给烈清玉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是吗?”烈君天反问到烈清玉。 烈清玉看着姬晨菲的眼色,也是自然明白,“回父皇的话,确实如此。父皇既然来了,那儿臣就告退了。” 烈清玉准备起身告退,烈君天突然说道:“慢着。” 烈清玉心里一惊,没敢起身,还跪着说道,“父皇,还有何事?” “明日就是太子册立庆典仪式,不要再滋生他事了,给朕记好了。”烈君天带着警告的语气说到,“好了,你下去吧。”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儿臣告退。”烈清玉起身退出了凤栖宫。 “你们父子关系就是如此冷淡吗?”姬晨菲听了他们父子俩的对话,一丝酸楚由然而起,“烈君天,你怎么可以去威吓一个孩子呢?” “你没事吧?”烈君天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姬晨菲,却看到了从被子里露出一角的匕首,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怎么就坐起来了?不是让你卧床静养的吗?”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姬晨菲还紧追不放。 烈君天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这个孩子性格像了我了,你不会理解的。” 刚说完,就对着门口喊道:“白娘,你进来。” 白娘进来后,烈君天从腰间解下自己的剑,丢给白娘,说道:“朕把朕的天左剑给你,见此剑如见朕亲临,你给我把门看好了,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放进来。” “是,卑职遵旨。”白娘接住剑答到。 听了这话,姬晨菲心里可不乐意了,“喂,烈君天,你不让我出去,那就算了,你还不让别人进来,你,你,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姬晨菲气的连讲话都结巴了。 “朕是为了你好,好了,朕要走了,朕还有朝政之事,今天会晚一点再过来看三公主。”烈君天脸色不太好,没有再理姬晨菲,扔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而白娘把姬晨菲扶好躺下后,就恪守圣旨,持剑在门外站岗了,又留下了孤单一人的姬晨菲。 姬晨菲躺在床上,无聊地想着,怎么样才能让烈君天答应她的要求,得想个办法才行,她可是向烈清玉承诺了的,她一定要办到。想到那孩子可怜的神情,也想到了自己可怜的无父无母,所以为烈玉清的一片孝心深为感动。 ****************************************************************** 从凤栖宫出来的烈清玉,一脸怒气地回到了自己的景泰殿。 “霹雳啪啦”桌子上摆放着的杯子全部被烈清玉恕摔了一地,边上畏畏缩缩站着两个低垂着头的人,一个宫女,一个太监。 “本皇子差点就得手了,为什么?为什么?父皇那时就赶回来了?难道是天不助我吗?”烈清玉一脸的愤恨,与他十二岁稚气的脸是那么的不协调。 这时,站在一边的老太监历公公上前一步,尖声尖气地说道:“二皇子,不是天不助你,是老天不公啊!凭什么那个女人一来就入住在凤栖宫?那可是皇后娘娘才可以入住的寝宫呀。 而淑妃娘娘跟了皇上十几年,不计名份,勤勤恳恳操持后宫,替皇上分担了后顾之忧,现今却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落了个发配暴室?这太不公平了!老天对淑妃娘娘太不公平了!”那历公公火上浇油的说到。 听了那老太监历公公的话后,使烈清玉更觉得母后蒙受冤屈,而为其深抱不平。 “母后,你一定要坚持住,清儿登上太子之位后,一定会杀了那个女人,救你出来的。”烈清玉转身一拳击在桌子上,震地桌子嗡嗡直响。 “对了,历总管,你去找人给本皇子调查一下,那三公主到底是什么来路?咱们也好见机行事。”烈清玉恨恨地说道。 “是,奴才领命。”历公公微微弯了弯腰。 此时的烈清玉早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极力否定了那双给自己擦拭眼泪的双手所带来的温暖。却不知,站在一旁的历公公正盯着他的后脊背满脸的阴笑。 第四十三章 不情之请 烈君天从凤栖宫出来后,来到了自己的御书房。 烈君蓝应召早已在御书房里等候多时了。这时,门外突然有一太监通报到:皇上驾到~ 烈君蓝起身去迎接烈君天,问道:“大哥,你回来了?不知有何事,派人急招小弟进宫?” “二弟,让你久等了。刚才凤栖宫发生了点事,所以大哥来迟了。”烈君天解释道。 “凤栖宫?发生什么事了?晨儿怎么样了?”烈君蓝赶紧追问到。 “现在没事了。二弟别着急,先坐下吧。”烈君天看着烈君蓝满脸焦急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弟,大哥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有二件事要拜托你。”烈君天拉着烈君蓝一边坐下,一边说道:“这第一件事是,这段时间,你找人跟踪观察清玉,留意他的动向,包括去淑妃那,如果有什么异常举动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了。大哥,是不是清玉为了淑妃的事到凤栖宫去闹事了?”烈君蓝忍不住问道。 烈君天摇摇头,说道,“不是,如果清玉直接到凤栖宫去闹,还好办些。但是他这个孩子应该不会做如此鲁莽的事,清玉的心思缜密,在众皇子中也是最会用脑子的人,所以今天他去凤栖宫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简单。 另外,这孩子性格像极了我,认定的事,会执着到底的。如今淑妃被我发配到了暴室,清玉为了他母后的事,现在虽然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是对三公主,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但是,大哥,明天就是册立太子庆典仪式了,如果清玉弄出什么事来,该怎么办?”烈君蓝问道。 “嗯,刚在凤栖宫,我警告过他了。明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就怕以后,所以才叫二弟让人盯紧他一段时间,千万不能让他做错事,再次伤害到三公主。”烈君天答到。 叹了口气后,烈君天接着说道:“清玉这孩子,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皇子,他天资聪明,学东西能很快的融会贯通,做事也果断利落,如果他的才智用在正途上,仁义爱民的话,将来必是我大烈朝的一代贤君。要不我也不会排除万难去立二皇子为太子。” “大哥用心良苦啊,但愿清玉能早日体会到大哥的苦心。”烈君蓝听后,为大哥这种以大烈国为重的精神感动着。 “那第二件事呢?”烈君蓝又接着问道。 “这第二件事,第二件事……”烈君天停顿了很久,迟迟没有开口。 “大哥,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烈君蓝从没见过大哥如此犹豫不决,嗖的一声站了起来,说道:“大哥,你直管说,只要小弟能做到的,一定帮大哥。” “二弟”烈君天也站了起来,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烈君蓝,面带歉意的说道:“我在说这第二件事之前,还请二弟能先原谅大哥。” “大哥,到底什么事情?你让小弟越发糊涂了。”烈君蓝虽然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的,但还是不相信的说道:“大哥,有做过对不起小弟的事吗?” 第四十四章 坦露真情 “二弟,我~我”烈君天又停顿了一下,狠心地说道:“我要三公主做我的皇后,请二弟成全。” “什么?皇后?”烈君蓝一听,呆若木鸡,跌坐到凳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烈君天,只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忍心看着如此沉郁的烈君蓝,烈君天收回了停在空中的双手,转过身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从第一次在朝堂中见到她,就觉得她很有胆识和才能,即使脸上有如此吓人红斑,还是那么轻易的引起了我的关注。 后来在御书房里,她如孩子一般扑在我怀中哭泣时,就让我忍不住想拥她入怀,保护她一辈子;而在你府中的后花园里偶遇后,让我感觉到她能与我心心相通,我认定她是我这一辈子要珍爱的人。” 听着烈君天的一番告白,烈君蓝猛然醒悟过来,又站起身来,看着背对他的烈君天说道:“大哥,也许你只是觉得她很有才华和能力,才想把她留在身边的,你是不是在天牢里听了丞相的话后,受了他的影响,才会有立她为后的想法?你其实不爱她,只是想着让她为大烈国…” “不,我爱她。”烈君天没有等烈君蓝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二弟,我真的爱她。从天牢回来,我认真地考虑过,为了我大烈国的将来,是否就让她以男子的身份入朝为相?从此以后与她是否就以君臣的身份相处? 那一整晚上,我夜不能眠,深思熟虑,觉得如此选择,是一种很痛苦的选择,我很犹豫,很艰难的下着决心。” 烈君天再次转过身,面对着烈君蓝,双手抓着他的两条手臂,真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直白了自己的感情。 “但就在那时,我想采纳白丞相荐举的时候,她却被淑妃所伤,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她,我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呼吸了,我的身体犹如被抽走灵魂一样,空洞缥缈。 而就在那时,我终于认清了我自己的情感,说什么烈国的丞相,说什么大烈朝的未来,我统统都不要了,我只要她,我爱她,我不能失她,二弟……你知道那种心被煎熬的感受吗?”说到这时,烈君天已经有点泣不成声了。 “大哥…”烈君蓝看着大哥两行清泪,再次无语了。他知道,就算是二十多年前,母后离开他们的时候,大哥再怎么悲痛欲绝,也没有像这般失控的表现出来。 “二弟,大哥知道对不起你,因为大哥也觉察到了,你对三公主的用情。” 烈君天转过了身,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稳了稳情绪,接着说到:“那时,去你府中的时候,我去看过她睡的寝宫,竟然是在你寝宫的偏殿,我当时就知道了,你对她也是用情很深。 但是,二弟,说实话,那时我心里很是嫉妒,她为什么能和你相邻而睡?而我只能遥遥相对?后来你府中来刺客,你把她送到宫中,我心里是多么雀跃欢喜,她终于来到了我身边了。二弟,对不起,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欺骗了你,我本打算去淑妃寝宫,但是送走你后,在回宫的路上,那双脚就身不由己地走向了天泰宫。” “什么?大哥,难道那晚你夜宿在天泰宫?”烈君蓝听的是心慌意乱。 “是的,那晚我是夜宿在天泰宫,而且与她同榻而眠。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去过其他嫔妃的寝宫,所以才招来了淑妃的嫉恨,导致了后来她的受伤。” 烈君天没有再隐瞒了,如实地说了出来,“二弟,大哥从小就亏欠你的,现在更是无法补偿。 我想过了,如果二弟要王位的话,在办完太子册立庆典仪式后,我可以择机退位,但是我还是想请求二弟成全我和三公主。如果二弟还是不能够原谅大哥的话,你就是恨大哥一辈子,大哥也不会怪你的。” “大哥,你很坏~很狡猾~明明当初挟持晨儿过来,是为了实施我们的计划,现在你却私自改变了计划,而且还要立晨儿为后,为什么你变得这么快?”烈君蓝无力的指责着烈君天。 “二弟,我……”烈君天还没把话说出来,烈君蓝已转身欲离开御书房。 “明明是我先遇到晨儿,为什么晨儿会和你走到了一起?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烈君蓝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往御书房的门口走着,也没有向烈君天告退。 看着烈君蓝失魂落魄的背影,烈君天也是悲痛不已。 而站在门边守候通传的小太监等着烈君蓝出了门后,鬼鬼祟祟地瞧了瞧御书房内,再次把御书房门闭上。 过了一会儿,小太监急跑着离开了御书房,直奔景泰宫。 第四十五章 牺牲点色相(一) 夜幕低垂,姬晨菲用完晚膳很久,也没等到烈君天回来。 就在姬晨菲趴在床上,昏昏欲睡时,烈君天终于回来了。见到烈君天后,姬晨菲一下子来精神了,忙问道:“烈君天,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啊?”姬晨菲此时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等久盼未归的夫君刚回来时,关心的话语。 “怎么?难道三公主专门在等朕回来吗?” 听着姬晨菲的关心,烈君天心中泛起一丝喜悦,冲淡了白日里对烈君蓝的愧疚。 “才没有呢。”姬晨菲马上失口否定,她是被烈君天说中了心事,反到不好意思了。 “那是为了什么?”烈君天一边自个儿脱外衣,一边笑着说到。 “嗯,那是为了…”姬晨菲抬头想了好一会儿,眼睛突然扫视到桌上一堆瓶瓶罐罐的药,哈!有主意了。 “为了…为了让你给我抹药,我的伤口又疼了。”姬晨菲是说起谎来不打草稿,到最后一般责任都是自负哦。 听了姬晨菲的解释,正在脱衣服的烈君天突然停顿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姬晨菲连忙点头回答到,就怕烈君天不信她胡乱编造的理由。 “好啊。”烈君天换完衣服,来到桌子跟前,看着各式各样的药瓶,从中拿出一瓶来到姬晨菲床前。 “喂,烈君天,这么多药,你可别拿错了。”姬晨菲虽然是胡编的理由,但没想到,烈君天还真的要给她上药。 “放心吧,药瓶上都有注明了功效,而且二弟列在药单的嘱咐,朕都明记于心了。”烈君天继续逗她玩呢。 “真的吗?”姬晨菲越来越没低气回话了,心想:为了烈清玉,豁出去,不牺牲点色相,估计不行了。 所以一狠心,闭眼说道:“那你就来吧。”那脸神情就好像为了正义,马上要英勇就义的样子。 看着姬晨菲一付不怕死的样子,烈君天又好气,又好笑,只是给她上个药,至于这样吗? 烈君天打开瓶盖,坐到床弦边,轻轻掀起盖在姬晨菲身上的被子。而姬晨菲是紧张的使劲趴在床上,想把整个身子都嵌进床里。 当光滑如雪脂般的背部整个裸露在烈君天眼前时,烈君天咽了咽口水,把瓶里的药水慢慢浇在姬晨菲那火红的伤口上,疼的姬晨菲是呲牙裂嘴的,“疼~~”姬晨菲忍不住叫了出来。 姬晨菲这一出声,把烈君天惊了一下,力度没有控制好,哗的一声,药水流的满背都是。 看着这药水在姬晨菲背上四处流溢,烈君天更是惊惶失措,把药瓶往床上一放,赶紧用手去接那些流下的药水。而姬晨菲是干着急,又不敢胡乱动,就任烈君天在自己背上手忙脚乱。 终于弄好了,烈君天松了口气,怎么上个药都这么难?再看看姬晨菲那原来白晰的脊背,都被自己的手给蹂躏的红晕重重,但幸好没有扯裂伤口。 “三公主,你没事吧?”烈君天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事,没事。”姬晨菲她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在骂烈君天笨,嘴里只能说是没事,这还不是因为求他的事,还没开口呢,怎么能有事呢? 姬晨菲记得白娘每次给她上药,好像都要上三回,每回都是不一样的药瓶,感觉也不一样,她现在还担心烈君天怕不好意思,半途而废,所以赶紧说道,“没事,你接着抹吧。” 第四十六章 牺牲点色相(二) 这回烈君天是学聪明了,他事先找到一条手绢备用。 烈君天从桌子上挑出第二次要抹的药,那是绿文碧玉盒。打开盒盖,里面是淡绿色的膏药,看来手绢是白准备了,烈君天轻叹自个是自作聪明! 烈君天用他的手指挑了一些,特别仔细的轻轻涂抹在那伤口之上。 这一回的比上次舒服多了,刚才如火烧般的疼痛,这会被清凉覆盖着,“嗯~~”姬晨菲轻吟一声,烈君天赶紧问道:“怎么了?朕弄疼你了?” “不是,是很舒服,有一种清澈心肺的感觉。整个身心都无比松轻,我最喜欢这盒药膏,每次白娘给我抹的时候,我让她多抹点,她可小气,就是不肯,还说是二王爷交待的只许抹这么点。”姬晨菲一边享受着,一边嘴里还嘟嚷着。“烈君天,这回,你就多给我抹点,好吗?” 烈君天想着这三公主小孩子脾气不少,哪有像她这样喜欢药膏的?还要让抹的多多的,但是烈君天却是万分溺爱,捏了捏她那鼻子,说道,“行,朕都依了你。” “呵呵,太好了。”这个姬晨菲一高兴,就会忘乎所以,双手也不捂着前胸了,反而伸开抱了抱坐在身边的烈君天,以示谢意。虽然她的动作很快,但还是让烈君天看到了那坠坠欲颤的丰乳。 本来,这次抹药就够挑战烈君天的定力了,姬晨菲再这么一下,烈君天只觉得原来封锁内心骚动的那把枷锁在一点一点脱落,那股压制的欲望又悄然抬起了头,驱使着烈君天抹着膏药的手,不再驻留在伤口边沿,而是向外扩散着。 此时的姬晨菲正寻思着,是不是该这个时候开口求他放过淑妃?如果求他,他不同意,自己下步该怎么办?自己可是吹了牛,要救淑妃的呀。 烈君天的手越来越大胆了,越来越放肆,指尖游走了整个赤裸的背部,并且是欲渐欲下。 姬晨菲可是神游回来了,原来清凉的感觉怎么又变成一串串的火热在体内流窜?刚一抬头,就被烈君天突然袭击,吻住了丹唇。 唇舌的不断纠缠,直到两人都不能呼吸了,烈君天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以后朕吻你的时候,要闭上眼睛,知道吗?”烈君天轻轻的在姬晨菲耳边教育道。 姬晨菲一听,霎时面红耳赤。这下总算清醒过来,才认识到自己正处在多么危险的状况下。 此时的她,先不说自个儿上身坦荡荡,要命的是,一个吻下来,她都不知道,烈君天是如何躺在了自己的身下? 她想从烈君天身上下来,却被烈君天霸道地搂着腰,动弹不得,两个人就这么上下紧密贴合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姬晨菲还是低着头闷声地问道:“烈君天,可以放我下来吗?这样,你会很累的。” “只要你不在朕上面乱动的话,朕就不会累。”烈君天戏谑地回答到。 “可是,这样我不舒服。”姬晨菲还是抗议道。 “你现可是睡的肉垫子,还是真龙天子的肉垫子,不比床来的舒服吗?”烈君天就是不放她下来。 姬晨菲可是没话说了,而放在姬晨菲的腰上的手,此时还不老实的抚摸着她那柔嫩的肌肤,警告着她不要再另有他想。 又过了好一会儿,姬晨菲抬头悄悄看了一下烈君天,见他星目紧闭,于是轻声问道:“烈君天,你睡了吗?” “没有,朕还在享受着呢。”刚说完,又加深了手上侵略的力度。 “不要~”姬晨菲轻吟了一声,她被烈君天摸的是,浑身直颤。“你别乱摸了,我要和你说个正事。” 第四十七章 牺牲点色相(三) “什么事?”烈君天没有为此停止手中的动作,依然我行我素。 “放了淑妃,好不好?”姬晨菲底气不足的请求道。 “为什么?”烈君天停顿了一下,说道:“今天二皇子来凤栖宫找你就是为了这?” 姬晨菲知道瞒不过烈君天,只好点点头回答道:“是的。你不要怪他,他没威胁我,是我自己主动答应要救淑妃的,可怜清玉他一片孝子之心。” “淑妃把你伤得这么重,你还替她求情?”烈君天有点不理解她,如果是换作别的女人,则希望给淑妃治越重的罪越好,她还反过来替淑妃求情。 “给朕一个理由。”烈君天想听听姬晨菲的真心话。 姬晨菲抬起头,想了想,说道:“我是觉得她蛮可怜的,明日就是清玉荣登太子之位的庆典了,做为她的母亲,不能在大喜的日子亲自去祝福他,肯定已经很痛苦了。现在却还要在暴室服苦役。 而清玉更可怜,自己享福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在受苦。现在清玉还小,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对清玉以后的身心健康成长,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更别说,如果清玉以后接了你的位,而他的心灵被扭曲了,真不知道他会做成一个怎样的国君?烈国将来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烈国?这都在你一念之差呀。” “就这些理由?”烈君天问道。 “还有。”姬晨菲抢了一句话。 “哦?还有什么?”烈君天接着问道。 “那是因为~因为你,也是因为我。”姬晨菲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枕着烈君天的胸说道。 “因为朕?还因为你?”烈君天更是不明白了。 “你和淑妃也有十几年的结发之情,不能因为我一个外来人,就断了你们的夫妻情份。如果你这么随便地处置了淑妃,又会有多少人在你身后指责你的喜新厌旧、薄情寡义,我不能让你陷于这不仁不义之中。”姬晨菲有点心理沉重的说道。 听着姬晨菲的理由,烈君天沉默了,那两只手也安分下来了,虽然是静静地搂着姬晨菲,但是他的思潮却起伏不平。 淑妃和白丞相都是欲置她于死地的人,她都能不记恨,真心善待,如此心胸宽广的人,就是世上男子也不能及,这样的人我能拥有她吗? 最痛苦的是,我那么深情地爱着她,却没有胆量去问她对自己的感情?我到底在怕什么?我可是皇上呀,后宫中,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为何独独面对她时,却变得如此懦弱了?我敢和二弟坦白,为什么不敢和她表白呢?不行,我要让她知道我的爱。如果继续猜测下去,我会疯的。 姬晨菲见烈君天沉默了,她也没有再言语了,只是这么静静地枕在他胸前,听着那颗心在“扑嗵,扑嗵”地跳。 烈君天伸出了一只手,抚了抚姬晨菲的头发,动情地说道:“你不是外来人,你是朕的女人,三公主,再等些时日,朕一定会给你一个名份的。朕很感激你能替朕着想,但是,你不知道,在朕眼里,这些所有的一切都不及你重要。你是朕这辈子最珍爱的女人。” 姬晨菲,听着烈君天流露着真情的话语,心里头是七上八下,在宫中的这段时间,就是傻子也能看出烈君天对她的真情,但在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前,自个儿还是能装聋作哑,现在烈君天真情告白了,那以后怎么办呀? 而且自己明日还打算逃离这里,最糟糕的是,姬晨菲发现这个身下的男人正在一点一滴慢慢渗入到她心里。 唉~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呢。 烈君天见姬晨菲没有回应自己的真情告白,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所以又赶紧说道:“朕答应你,明日早就下旨,赦免淑妃暴室服役之重罪,特准许明日可参加太子庆典仪式。” “但是她既然做了错事,总是该受罚的,参加完太子庆典后,她将一辈子禁足在她的淑宁宫。这样,可好?” 烈君天征询姬晨菲的意见。 姬晨菲知道,这是他最大限度的让步了,所以什么也没说,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一晚上,姬晨菲睡得很安稳,因为烈君天很君子的承诺了,只要她不愿意,他不会强要她的,所以她就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在这最舒服的肉垫上呼呼大睡。 这可是苦了烈君天,姬晨菲在上面每次无心的蠕动一下,他的心就要荡一荡,但想着她背部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只好继续练他的意志忍耐力吧。 唉,谁叫自己把持不住,要往人家身下钻,活该找练吧。烈君天一晚上只好在那叹!叹!叹! 第四十八章 小孩伎俩 姬晨菲睁开惺惺睡眼时,时候已经不早了。 隐隐约约,丝竹声声,飘进了凤栖宫。这时姬晨菲才猛然想起,今天是太子册立庆典仪式,自己怎么又睡过头了? 姬晨菲一惊,赶紧招来白娘问道:“白娘,烈君天呢?庆典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朝内仪式早已经开始了,因为册立太子仪式比较繁琐,所以皇上很早就去了。”白娘答到。 “那各国进献贺礼了吗?举办完了吗?”姬晨菲又接着问到。 白娘看了滴漏后,回答道:“估计还得一个时辰,各国才开始进献贺礼。” 姬晨菲听了后,支撑起身子,说到:“白娘,我们去看看,好吗?” “三公主,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可以到处乱走的。再者三公主背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不宜多动。”白娘不同意姬晨菲的建议。 姬晨菲哪能就这么放弃了,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继续说到:“白娘,求求你了,我们就偷偷地看一下,行吗?” 随后又朝白娘竖起一根手指头,继续哀求道:“就一下下,白娘,行吧?仪式上不是有很多人,我再换一身公公的衣服,烈君天肯定看不到我们的。白娘,你看我每天都趴在这床上,闷都闷死我了,现在我背上的伤也已经好多了,这好不容易碰上那么个热闹的事,还不能去看,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说完以后,还动情的洒了两滴泪,弄得白娘是左右为难。 姬晨菲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偷偷从微微张开的指缝里,看到了白娘的犹豫不决,于是更像小儿般地放声大哭起来,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了:“白娘,骗人的白娘,明明说过要照顾我的,怎么这会儿就不关心我这个受伤的人啊?呜呜~~~我怎么就没人疼啊?呜呜~我太可怜了~白娘骗人呀~呜呜~” 这一招还真是弄得白娘束手无策了,只好说道:“三公主,你别哭了,卑职先帮你包扎好伤口才行呀。” “真的?”姬晨菲立马雨过天晴,“呵呵~,白娘太好了。快快快,帮我包扎一下,还有,得找一套公公的衣服。” 其实姬晨菲这小儿的伎俩,身为侍卫的白娘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之所以答应姬晨菲,真正的原因是姬晨菲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来的姬晨菲只不过是一个被挟持的人质而已,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发现她很善良,很纯真,没有一般皇宫贵族的傲慢与做作。 从她为自己的亲爹向皇上求情宽恕,到与淑妃斗争时的胆识和才智,以及答应二皇子的请求去救淑妃的大度,心里面越发觉得这个三公主魅力无穷。 让人忍不住的想亲近她,保护她,甚至是想用一生,鞍前马后地追随她。一直以冷酷无情而出名的自己,在她面前是怎么也冷酷不起来,还经常被她打破自己一直遵守的原则,有的时候,还真拿她没办法。 第四十九章 遭遇绑架 接收各国使节贺礼的仪式,是设在迎宾殿里举行。 白娘带着公公打扮的姬晨菲从宫人们进出的小门偷偷溜进了迎宾殿。此时,仪式还没开始,各国使节带着贺礼陆陆续续都进入迎宾殿,每到一国使节,在殿外左右各立着的执守太监就朝殿内高声唱诺一声,声音是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迎宾殿内被装饰的焕然一新,有的虽然看似简单,但无处不显奢华。即使隔着柱子后面的屏风,还是让姬晨菲看得是目不暇接,“白娘,这就是迎宾殿吗?” “是的,三公主。这就是我大烈国接待各国使节,举办晏会的大殿。”白娘回答到。 “白娘,这里装饰的太奢侈了吧,你看看,就连那柱子上镶的都是宝石吧?”姬晨菲心里是感慨万分的说道:“朝堂上说是灾害连天,朝堂下极尽奢华,这个烈君天太奢侈了,如果把这些捐了,不知道可以帮多少流离失所的百姓重建家园呀?” 白娘虽然知道姬晨菲此番话是向着天下百姓,但还是忍不住为烈君天辩解道:“三公主,卑职所知这个迎宾殿是太上皇在位时就修建的,自从皇上接位后,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新建过一座宫殿,他是一位仁政爱民的好皇上。” “哦?那是我误会他了。”姬晨菲忍不住想揶揄一下白娘,“好好好,白娘说他是好皇上,那他就是好皇上了,只要是白娘说的,那肯定没有错,呵呵~~~” “三公主,卑职…”白娘无话可说了,斗嘴这方面可不是她的专长。 “呵呵~~”姬晨菲一边心不在焉地与白娘笑着,一边转过身,透过屏风的细缝,正在四下寻找那个色狼太子。她可没有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 “三公主,在找什么人吗?”白娘突然问道,她凭着敏锐的直觉,发现了姬晨菲的不对劲。 “没有,没有。”姬晨菲连忙收回搜索的目光,转回身,面对着身后的白娘摆摆手掩饰道,“我只是很好奇这么多各国的使节,看看他们的衣饰着装都很有特色,还有很多人肤色长得都不一样的呢。” 刚说到这,“哎哟~”姬晨菲突然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三公主。”白娘紧张的问道。 “没事,就是刚才摆手时劲用过头了,扯了一下伤口。不过,现在没事了。”姬晨菲皱了一下眉答到,“不过,白娘,能不能帮我找个凳子坐坐,等一会儿,仪式开始后,老站着也有点累,我也怕伤口再被扯开了。” 白娘左右看了一下,附近都没有凳子,只好说道:“三公主,稍等一下,卑职去去就来。” 刚才是姬晨菲想借机支走白娘,方便她好好寻找那色狼太子的踪迹。却不知离她们不远的柱子后面,正隐匿着两个身着太监服的人在偷听。 那两人见白娘走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姬晨菲后面。 此时的姬晨菲正在聚精会神地寻找着,等到她发觉身后有人时,还以为是白娘回来了,刚直起身,脖子突然被一只手勒紧了,她刚想拼命呼救时,嘴里立马被塞了一个大大的布团,头上还罩了个黑套头。而另一个人拿起手中的绳,三下五除二就把姬晨菲给绑了,与那勒着脖子的人,抬起姬晨菲就往外跑。 第五十章 突如其来 姬晨菲被那两人抬着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然后听见“吱呀”的开门声,再然后就是她可爱的屁股直接着了地,疼啊,真是疼啊!疼的她眼泪都在眼眶里直打转。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那两人中有一娘娘腔说道:“你在这看好了她,我去向太子禀报。” 姬晨菲一听,心中甚是诧异:“烈清玉把我绑了?他想干什么?我已经帮他救出淑妃了,他怎么能要这样对待我?是不是烈君天早朝忙得忘了下旨了?所以才……” 那说话的人走后,房间里特别安静。姬晨菲在房间里闻到了一阵阵腐败的霉气,初步估计这是个搁杂物的地方。 她可不想就这么躺在冰凉的地上,所以不停的扭动着,想挣扎的站起来,可是全身被五花大绑了,再加上背部的伤,如果没有人搀扶着,实在是难上加难。 这时,守着他的那个人,见姬晨菲挣扎的厉害,对着她的小肚腿,上前就是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死丫头,给老子安静点。再动,小心老子抽死你。” 姬晨菲现在就是再疼也没法喊出来,心里头是气的直咬牙:“小子,你以后别给姑奶奶我逮着了,如果被我逮着了,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哼哼,姑奶奶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哼~~” 估计是姬晨菲以前看电视武侠片看多了,这会儿到是用到这儿来自我安慰。 就在姬晨菲心里意虐那两绑架她的人时,又听见门吱呀开了。 “谁?”那刚踢她一脚的人,话音刚出口,姬晨菲就听见“扑嗵”一声,有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是一个脚步声,慢慢朝她走来。 此时的姬晨菲心里也是异常紧张,听那脚步声,可以判断那绝对不是白娘,也不刚才踢她的那个人,那么他是谁? 那应该是一名男子的脚步声,此人是敌是友?她现在也没办法知道,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那人走到她身旁,蹲了下来,全身把她打量了一番,才把她扶坐在地上,“嗖”的一声,罩在她头上的黑套头被一根翠绿的玉箫挑掉了。 哦,终于能看见光明了,可是嘴里,还塞着布团呢,姬晨菲“呜呜”的直晃着头,示意那个给她揭开头套的人帮她拔了布团。 但是那个男人却迟迟没有动作,而是直直的盯着太监打扮的姬晨菲,那男人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就好像发现很特别的事情,让他难以理解一样。 姬晨菲可是不管这么多,坐着用屁股又往前挪了挪,挪到挨着那个人,嘴里“呜呜”的在那人胳膊上蹭布团,突然那头上已歪斜的公公帽给蹭掉了,当姬晨菲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时,那个男人终于回过神来了,伸出手帮她拔了嘴里的布团。 “啊~憋死我了。”姬晨菲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了,“万分感谢,佛祖今天没有出去云游四海,听见我的求救了。” 那人听见姬晨菲的感谢之语,不觉一丝笑意上了那俊美的脸。 “喂,别傻愣着呀,快,快帮我解开绳索呀。”姬晨菲想着自己还被捆得像粽子似的,赶紧催促道:“说不准那另一个人立马就回来了,快帮我解开绳索,咱们一起逃吧。” 那蹲着的男人没有理会她,自个儿又站了起来,隐藏了那丝笑意,脸上又恢复了冷酷地表情,说道:“在下为什么要救你?救你,对在下有什么好处?” “什么?”姬晨菲觉得他怎么能说出这般不仁义的话来,“你不救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男人还是冷漠地回答道:“在下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当时是好奇那两个太监为什么会如此鬼鬼祟祟而已?现在,在下已经很清楚了,那也可以走了。” 第五十一章 意外获救 “喂,喂,你,你别走,”姬晨菲是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低头,只好忍气吞声地说道,“有句话不是说的很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嘛!你就当你积德做善事不行吗?” 那人一边玩转着手中的玉箫,一边说道:“在下为什么要为了你做善事?而且本人一向不宵于积什么德。” “行!你厉害!你说吧,想要什么报酬?”姬晨菲愤慨的说道:“要金子银子的话,我现在可是没有,等我逃出去了,你直管找那个力国太子要多少都可以。看着你长得还算人模人样的,怎么也是一个充满铜臭的钱奴?哼!” “钱奴?”那人对着这个词甚是感兴趣,“在下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这么夸奖在下?” 说完后,那男人又蹲下了身,拿着玉箫把姬晨菲下巴往上一挑,近距离的注视着姬晨菲这张愤愤不平的脸,轻声细语地说道:“在下有说要金银财宝吗?” 姬晨菲哼了一声,把脸往边上一别,“那还有什么算是报酬?” “哈哈~~”那男人突然昂头狂笑起来,“可以算报酬的东西多着呢?” 那男人止住笑声,伸出手来回的摩娑着姬晨菲柔嫩的脸,然后压低头,慢慢靠近姬晨菲,充满诱惑的挑逗着说道:“像比如……” 姬晨菲看这形势不对,心里一惊,不由的想往后退,避开这张越来越趋近的脸,可是她被绑着,那能这么简单的后退呢。 “啊~”姬晨菲叫了一声,整个身子不由地往后一昂,眼看着后脑勺马上要着地了,姬晨菲吓得闭上了眼。 “哎~怎么不疼呀?”姬晨菲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意想中的疼。 姬晨菲半睁开一只眼想左右瞧瞧,却发现自己倒在了那男人的怀中了,那男人的一只手在环抱着自己整个倾倒的身体。 “还是这么喜欢急不可耐的投怀送抱吗?”那男人盯着姬晨菲,阴沉着脸讽刺道。 “什么!谁急不可耐了?谁投怀送抱了?”姬晨菲一听可火了,他怎么可以把自己说成一个荡妇似的,明明是他自己主动搂着她的,这会儿倒打一耙,这是什么人呀? 姬晨菲想离开那个男人的怀抱,可又没法子推开,“不救,就不救,不要在这侮辱人。” 姬晨菲终于挣扎的坐了起来,羞愤地命令道:“滚吧,你可以滚了。” “姑奶奶我现在是生是死与你无关,姑奶奶我-不-用-你-救-了。”姬晨菲到是很有骨气,一字一顿的说道。 “哦?”那男人挑了挑了眉,看着姬晨菲的变化,有点惊讶。 “有意思,在下改变主意了。”那男人把玉箫往腰间一插,突然伸手抱起了还被捆绑着的姬晨菲,绕过倒在地下那个太监,直向门外走去。 “喂,喂,你要干什么?”姬晨菲被他这么突然一抱,吓坏了,在他怀里使劲挣扎着。 “别动,再动,头就碰到门上了。”那男人没有回答姬晨菲的问题,而是警告她不要乱动。 他们刚出了门,很不巧,就碰上另一个去通报消息的太监。 那太监见被他们绑架的姬晨菲给人抱着往出走,着急的上前就去抢姬晨菲。 那男人脚下如踏轻风,抱着姬晨菲一个旋转,那太监扑了个空。但是那太监死追不放,转过身接着恶虎扑羊。 那男人抱着姬晨菲是左飘右闪的,那太监连个衣边都没摸着。但是姬晨菲可是受不了了,喊道:“喂,你别再玩了,好不好?我晕的不行了。” 那男人终于不转圈了,停下来对着那气喘吁吁的太监,冷冷地说道:“没听见吗?美人刚才说了,我们不玩了。识相的话,你就赶紧滚,要不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那太监没敢回话,只是恶狠狠地看着他们俩一眼,像兔子般撒腿就跑。 第五十二章 报恩协议 那男人抱着长发低垂、手脚被缚的姬晨菲,在那曲曲折折的廊道上,是左拐右弯。 “喂,你带我去哪里呀?你放我下来,帮我解开绳索,我自己会走。”姬晨菲抗议道。 那男人突然停下来,看着环抱着的姬晨菲,眉头又是往上一挑,“如果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在这的话,你就尽管喊吧,在下没有意见。” 自己现在这付狼狈相,她可不想再让别人瞧见,所以姬晨菲不敢再大喊大叫了,乖乖地闭上了嘴,任他抱着自己前行。 此时,姬晨菲也趁机好好欣赏这个男人的脸,这个男人真的是很俊美,美的都让女人会自叹不如。 造物主有时还真不公平,为什么那么美好的东西都给了这个男人。那面润如粉玉,浓密的睫毛,深邃的眼睛,高挑的鼻梁,薄薄而又特别有型的嘴唇,再加上前额无意垂下来的几绺长长地发丝,看上去是那么的风情万种。 看着这养眼的美男,姬晨菲忍不住拿他和烈君天做比较,他们俩一个是阳刚之气,一个是阴柔之美,要是把他们俩配在一块了,哈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 “盯着在下的脸,一副花痴模样,你在想入非非吗?”那男人看着姬晨菲的脸一会是惊叹的表情,一会儿是傻笑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他不知怎么着,很想知道现在这个女人虽然在他怀里老实地呆着,但是她心里此时又在想什么? “哦,”姬晨菲回过神赶紧辩解道:“啊?没有呀,谁想入非非了。你少臭美了,你。” “没有就好,想也是痴心妄想。记着,你欠在下一个情,这个情在下迟早要讨回的。”那男人凝视着姬晨菲,郑重地说道。 “欠就欠,什么时候要还,你来找我便是。”姬晨菲非常不满的嘟着小嘴说道:“但是前提条件是,要还的话,要做我力所能及的事。要是你为了让我还你人情,叫我自己去自杀,那我可不干。” “放心,在下怎么会从舍得让如此娇美的人儿去死呢?”那男人又不正经的说话了。 “哼!”姬晨菲是嗤之以鼻,没再理他。 又转了个一大弯,那男人对着姬晨菲说道:“好了,到了。” “到了?到哪了?”姬晨菲扭头环视着陌生的环境,问道。“对了,你是烈国人吗?” 那男人一脚踹开了门,把姬晨菲放坐在高凳上,一边慢慢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一边答道:“这是烈国皇帝给各国使节安排暂时休息的驿馆,你说我会是烈国人吗?” “哦,那应该就不是烈国人啰。啊呀~好了~勒死我了~~终于解放了。”姬晨菲原地转了个圈,甩掉身上已经松开的绳索,伸伸手,还好没事,就是那屁股和背部,现在还隐隐作痛。 姬晨菲一边揉着她的臀部,一边嘟嚷地说道:“那俩可恶的家伙,扔美女也不知道扔轻点,哎哟~我的屁股呀~疼死我了~我的背呀~” 那男人一边很玩味地看着姬晨菲那不雅的动作,一边又从腰间取出玉箫在手中把玩着,没有说话。 “好了,我走了,虽然你是要报酬的,但还是谢谢你的搭救之恩。”姬晨菲觉得微稍好点了,着急想走,还得赶时间去找太子力弦呢。 姬晨菲刚走两步,就被那男人手中拿着的玉箫给拦住去路,“你要去哪儿?” “我去哪,你好像管不着吧?”姬晨菲有点不爽的说道:“我们的协议不是已经约定好了。不会是,这会儿你又多了什么新的条件吧?” “如果不回答我,你就别想走出这间房。”那男人不理会姬晨菲的话,直接威胁道。 姬晨菲就这么看着那男人,也不回答,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第五十三章 伤口暴露 在两两相望中,眼神是水与火的交战,是光与电的比拼,但最终结局是姬晨菲败下了阵。 “唉,你行!我服了你了!”姬晨菲叹息地说道,“我说还不行吗?我要去参加各国使节进献贺礼的仪式,这对我很重要。” “你就这付模样去参加?”那男人上下打量着姬晨菲,讽刺道,“没有羞耻心吗?” “我这模样又……怎么了?”姬晨菲顺着那男人的眼光,低头看了看自己,拉拉了身上的衣服,声音是越说越小。 此时的姬晨菲因为在那杂物房的地下不停的挣扎,所以滚了厚厚一身黑不溜秋的灰,再加上小腿上那个被踢的脚印还明显印在上面,衣服边上扣襟的扣不知什么时候也给弄丢,前襟还耷拉下来,的确是够难看的。 其实那男人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姬晨菲没有发现到的,印染在背部的点点血污。 她受伤了?那两个太监伤害了她?可恶!别再让我看见他们,定叫他死无全尸!!那男人心里想着,现在真有一种打人的冲动,狠狠地握了握拳头,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 “走。”那男人上前拉起,正在发呆看着自己衣服的姬晨菲,就往房内寝间走去。 “喂,去哪?”姬晨菲被他使劲的拽着,两脚踉跄地跟在了那男人背后。 “进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到了房内里间,那男人推了一把姬晨菲,把她推进房内。 那男人立在外面,对着姬晨菲说道:“等我,我去去就来。”刚说完,就转身走了。 姬晨菲虽然有点诧异,但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还是相信他的,相信这个第一次才见面的男人,还是很美的男人。 姬晨菲把外衫褪下后,才发现外衫背部印有血迹,“糟了,伤口又裂开,难怪背部隐隐作痛。” 姬晨菲正在那仔细查看血迹时,没有察觉到那男人进来了,他一手里拿着华丽的衣裙,一手拿着一个瓷瓶。 那男人看着背对自己的姬晨菲,此时上身没有穿抹胸,而是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条,那白布条渗透出了很大一块血污。 “把布条解开,躺到床上。”那男人站到了姬晨菲的身后,温热的气息都喷到了光裸的颈项上。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姬晨菲吓了一大跳,用手中脱下来的外衫连忙捂住了被布条紧束着的前胸,仍背面对着那男人说道,“你进来,怎么也不招呼一声?” “你不是着急要参加献礼仪式吗?那在下告诉你,还有一刻,仪式就开始。”那男人盯着那粉白的香肩,不紧不慢地说道。“什么?”姬晨菲一着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转过身就对那男人说道:“时间紧迫,不用解布条了,换上衣服就行了。”说完就去抢那男人手中的衣裙。 那男人后退一步,避开了姬晨菲的抢夺, “不准忤逆我。你应该知道,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况且在下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姬晨菲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好像永远都法羸他似的。 解吧,那白布条一圈一圈的松开后,落在了地上,赤裸着上身的姬晨菲趴卧在了床上。 嫩白肌肤上那一条还渗着血的伤口,暴露于室时,男人先是大吃一惊,随之而来的是满目的疼惜,她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有如此长的一道剑伤? 那男人伸出了修长的手指,轻轻顺着那道伤口边沿抚慰着,轻轻说道:“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这是谁弄的?告诉我。” 姬晨菲此时被他手指抚慰的整个背部是麻麻痒痒的,她想尽量赶紧结束这个过程,于是催促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遇见你的时候,我可以保证,一定会详详细细的告诉你,好吗?快点上药吧,时间来不及了。” 那男人叹了口气后,才开始给她上药。 第五十四章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当姬晨菲经历着以上曲折时,却不知,为了她,烈国皇宫内现在也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那时,白娘拿着凳子返回,发现姬晨菲不见,她把所有屏风后面只要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白娘是心急如焚,赶紧去向烈君天禀报。 烈君天刚结束了朝内仪式,此时在迎宾殿不远的沁水殿歇息,准备参加下一个议程。烈君天疲惫地靠着躺椅,刚闭目修养生息时,就听见殿外太监通传,御前带刀侍卫—白娘有要事禀报。 “白娘?不是守护在三公主身边吗?她怎么过来了?”烈君天有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所以赶紧对那太监说道:“准见,快宣她进殿。” 白娘进来后,“扑嗵”一声跪下,“卑职失职,未保护好三公主,请皇上责罚。” “快说,发生什么事了?是三公主出事了吗?”烈君天急切地问道。 “回皇上,是三公主失踪了。”白娘接着把姬晨菲失踪的前前后后,全部详实的说了出来。 烈君天一听,是怒不可遏:“白娘,你这个御前带刀侍卫是怎么当的?上次淑妃事件,朕念在你跟从了朕十多年,朕且饶恕你一回,难道你给朕的回报就是这吗?你就是这样给朕保护三公主的吗?你自己说吧,该怎么办?” 白娘双手伏地,头叩击地面不动,答道:“皇上,请息怒,卑职自知有负圣恩,无颜以对。但,请皇上容卑职先去找三公主,找回三公主后,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卑职绝不皱一下眉头。” 白娘话音刚落,又听见殿外太监进来通传,说是掖庭的暴室丞有急事要晋见皇上。 烈君天此时,正怒火冲天,暴躁地说道:“滚,没见朕烦着吗?还有什么急事?他们添什么乱呀?” 烈君天,对着那禀报的太监极不耐烦的摆摆手,“退下,退下,朕不见。” 白娘发现,皇上只要遇到三公主的事,就会很不理智,一贯的沉着冷静便不复存在,就像这段时间的自已一样,经不住三公主的哀求,失去多年遵守的原则,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不能一错再错了! 白娘见那通传太监正要下去复命,连忙抬起头说道:“慢着,皇上,恕卑职斗胆,还是请皇上准见了吧,或许会有三公主的线索。” 烈君天听了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通传的太监说道:“也罢,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那暴室丞战战兢兢进来了,刚上殿,见到烈君天倒头就拜,“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快说。”烈君天看着就来气。 “回禀皇上,那淑妃,淑妃娘娘她,她,她死了。”暴室丞总算把话说全了。 “什么?”烈君天大叫一声,质问那暴室丞:“淑妃她死了,什么时候死了?今天大早,朕就下了旨赦免了她的罪,她怎么可能会死?” 那暴室丞吓得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回答道:“回禀皇上,早上确有圣旨传到暴室,还是淑妃娘娘亲自接的圣旨。接下圣旨后,当时娘娘还很高兴的说道,要穿上进暴室前的锦丝衣,再返回淑宁宫。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淑妃娘娘进去更衣后,许久不见出来,待臣下进去查看,只见淑妃娘娘一手拿着锦丝衣,一手拿着圣旨倒在了地上,待臣下招来太医来救治时,淑妃娘娘已经气绝了。” “太医救治时,话是怎么说的?淑妃究竟因何而死?”烈君天紧接着问道。 “回皇上的话,太医说是淑妃娘娘极有可能是乐极生悲才致如此。淑妃娘娘一直是养尊处优,几日的暴室之役,致使淑妃气血郁结,身体衰弱,心脉故而不畅,这突如其来的恩泽喜讯,是淑妃娘娘无福消受。这就好比小溪之水,本能涓涓细水长流,如突遇骤雨,必然是溪满而涨,涨而发,故而生事。”那暴室丞将太医的话如实禀报给了烈君天。 “这真是太医所说?”烈君天有些疑问。 那暴室丞一听烈君天质疑的口气,吓得忙磕头,“回皇上的话,臣下所述句句属实,皇上可以明查。” 烈君天看着那暴室丞被吓成那样,估计他也没那个胆胡言乱语,于是说道:“你回去把淑妃的尸身看好,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准近其身,知道了吗?” “是,臣下遵旨。”那暴室丞正要告退下去。 “慢着”烈君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叫住了那暴室丞,“朕问你,这几日太子见过几回淑妃?淑妃之死,太子知晓了吗?” 那暴室丞再次跪下,回话,“回禀皇上,淑妃娘娘被发配暴室近四日,首日太子亲临过一次,昨日太子身边的宫女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有他人接触过娘娘。娘娘死讯还没上报少府,估计这会太子还知道。” “淑妃之死,今日暂不报少府,明日再告知太子。”烈君天挥了挥手,让那暴室丞退下,“好了,你退下吧!” “白娘,平身吧。”经过刚才暴室丞这么一打断,烈君天原来的焦躁的情绪,此刻冷静平缓了不少,“你说说看,三公主失踪和淑妃之死这两件事可有什么关联?” 白娘站了起来,正欲回答时,殿外的通传太监又进来了,“启奏皇上,迎宾殿太子那刚传来话儿,说是吉时即到,国外使节俱已到齐,还请皇上移驾迎宾殿。” “嗯,朕一会儿就过去了。”烈君天本想再听白娘分析,可是时间不容许了,于是安排道,“白娘,你持着朕的天左剑,带领宫内禁军,以迎宾殿为中心,仔细搜查每个宫殿,特别是太子的景泰殿,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另外,让人把这两起事通报给二王爷,让他的人在宫外周边搜寻。” “如有什么消息,速速禀报朕。”烈君天命令道。 “是,卑职遵命。”白娘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至于对你的责罚,如果你给朕找回三公主,朕会再酌情处理。”烈君天叹了一口气,走下殿来,随即解下腰上的剑再次给了白娘。 第五十五章 庆典仪式(一) 在迎宾殿上,烈君天依然是高高在上,只见他身穿九章纹冕服,头戴垂旒冕冠,腰束金玉大带,两脚蹬的瑞云金丝靴,周身散发着王者的一身霸气,傲视群雄。 身边的陪坐着皇太子,烈清玉是一身远游冠服,内着朱衣,外罩绛纱袍,皂缘白纱中衣,白曲领,虽然满脸稚气未完全退气,有颇有几分皇太子的威严。 在殿中的坐着满堂济济的各国使节,他们肤色不同,服饰各异,即使在平日里是杀的你死我活的,此时却在这殿堂中毫无隔阂地欢声笑语,一派和乐融融景象,还些人姿色不错的宫女侍从端着果品、美酒,不停穿梭在各国使节席前,引得那些个使臣“醉”意昂然。 “咚咚咚”三声鼓响,殿内太监高声唱诺:“吉时已至,仪式开始。” 顷刻,殿内所有的人员都安静下来,等着仪式开始。 就在这万众瞩目之时,突闻殿外的太监通传:欣国使节受邀前来庆贺~ 原本都注视着烈君天父子二人的使节们,都不约而同的转向了殿外,只见有两人正在缓步进入殿堂,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那男子虽身着一袭月牙白的常服,却是精致的锦绮馈绣。再细看那名男子,挥之不去的感觉,就是一个“美”字,尤其是那俊美的脸庞,唇红齿白,面如粉敷,额前几绺发丝轻飘,腰间玉箫横插,举手投足之间甚是风流倜傥。 那女子身披着曳雾丹文绡,内着逶迤拖地金丝牡丹粉纱裙,缓步向前时就犹如风拂杨柳般婀娜多姿,美人花容月貌,肌肤温润如玉,双颊因众人的注视,而微微羞红,好似水中芙蕖白里透着那粉红,霎是好看。葱白的纤纤细手正轻搭在那风流倜傥男子手上,与之一同并肩前行。 列位看官不用猜想,也知道,此二人正是姬晨菲和那名救她的神秘男子。 他们的一同出现,让在场大部分的人都忍不住赞叹出声,好一对风流才子俏佳人。 而姬晨菲在刚进大殿听见执守太监通传时,心里甚是一惊,刚想从那男子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那男人速度比她还快,紧紧捏住了欲离去的手,警告她不准从他手中逃离。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了抓手的力度。 姬晨菲只好任由那男子牵着手一边缓步向前,一边自个寻思着,他是谁?怎么会是欣国大使?难道他不认识这个三公主吗?还是他就知道我是个假公主?那怎么不揭发我,还要救我呢?姬晨菲低头在那琢磨着呢,而殿中众人还以是美人骄羞低下了眉头。 他们将行至大殿中央时,力弦终于看清楚了,大家赞不绝口的美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晨妃,他赶紧走上前去迎接姬晨菲,欲从那男子手中接过姬晨菲的手。但是那男子好像挑衅似的,就是不放手。 那力弦还是面带笑意看着那男子,低声警告道:“记好了,使节大人,众目睽睽之下,你牵的女人是本太子的爱妃。”力弦话语间的口气却是阴沉至极。 “哈哈~那太子殿下还得好好谢谢在下了。”那男子听后,大笑着说道,倜傥不羁地把姬晨菲的手递交到了力弦手中。 第五十六章 庆典仪式(二) 殿内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三人的举动是一头水雾,那美人不是欣国使节带来的吗?怎么又交到力国使节手里了? 只见那力弦接过姬晨菲的手,引领着她向前,骄傲的给高高在上的烈君天介绍道:“陛下,请容许本人在这里介绍这位美人给各国使节。这位美人原是欣国尊贵无比的三公主,现在是我力国,本太子的爱妃——晨妃娘娘。” 力弦的这番话语,在这殿堂之中无疑是向烈君天宣示着自己的胜利,曾被他抢走的女人,现在回到自己的手里。同时也向在殿中所有的人宣告,这个女人是他力国太子——力弦的女人,不容他人窥欲。这个介绍又引起了众使节的一阵惊叹。 而此时烈君天脸上是毫无表情,沉默不言,但是那紧握着拳头,暴突青筋的双手不停地在抖动,却泄露了此时他怒涛汹涌的情绪。 那是一种真心实意的付出,得到的却是一场可悲的欺骗!他多想走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质问她,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吗?昨夜枕在自己胸前,替他着想的人是她吗?当自己向她表白后,她不回应是因为身边立着的男人吗?她就那么的爱那个男人吗?爱得不顾他的情义,想尽一切办法逃离他的身边。 为什么?你这个女人,为什么?我恨你!恨你的欺骗,恨你背弃我的感情,恨你离开我身边,恨你,恨之入骨!!! 坐在身边的烈清玉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他却强烈感受到了父皇激动的情绪,就是因为眼下这个妖艳的女人,使了妖媚之术勾引了自己的父皇,害得他的母后被发配了暴室,现在又出来伤害他的父皇,实在是罪不可赦。如果不除之,必遗害我大烈国,但她身份特殊,自己不能操之过急,稳住!稳住!!烈清玉一直在告诫自己。 烈清玉伸出了手,抓住了案几底下烈君天抖动的手,试图安抚着让父皇镇定下来,然后高声对着力弦说道:“力国使节,介绍完了吗?如若介绍完了,请携同夫人入席,本太子的庆典仪式即刻开始。” 随即向左右殿内太监示意,可以开始了。 殿内太监又高声唱诺:“庆典开始,尽请各国使节欣赏烈国凌波仙舞。” 一时间,编钟之声清脆明亮,悠扬动听;丝竹之乐,细致秀雅,柔和婉转;两者合鸣,犹如天籁之音,响彻着整个大殿。早已等候在空中的仙子们,身着五色缤纷彩衣,呈皓腕于轻纱,衣裙于飘飘然,素手轻提花蓝,漫漫撒与百花,徐徐从天而降。 当仙子们稳落殿中央时,曲乐突然节奏明快起来,但依然是富有情韵,仙子们舞如莲花旋,罗袖动香香不已,轻罗金缕花葱茏,回裾转袖若飞雪,左鋋右鋋生旋风,试舞一曲天下无,诸客见之惊且叹。 如此天簌之音,鸾歌凤舞,姬晨菲却毫无兴致去欣赏,侧目看了看身边坐着的力弦,和众使节一样,随着那动人的韵律,双手合拍击掌,已深深沉迷在那莺歌燕舞之中。 姬晨菲很想抬头看看烈君天,但是始终没有胆量敢抬起头,从她进殿到入席,姬晨菲就能感觉到烈君天的炙热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她,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她也知道烈君天此时一定很生气,但是如果自己提前向他说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做法的,看来只有先被他误会了,现在解释也枉然。 第五十七章 各国献礼(一) 仙乐停飞舞止,仙子们都退下了,众使节们都还是流连忘返于其中。直到殿内太监高声唱诺到:凌波仙舞毕,敬请各国使节呈现贺礼。 才一语惊醒梦中人,于是纷纷安排身后随从,把送给太子的贺礼一一打开,准备到殿中央呈现。 那些贺太子登位之喜的礼品,基本上都是一些珠宝玉器之类的宝物,偶尔有一两个国家送的是美人。当贺礼箱一打开,一风情妖艳的舞女就从里面跳着舞出来了。 轮到力国呈现贺礼时,一直沉默寡言的烈君天突然发话了:“力国使节能携夫人来给本国太子送贺礼,明显与各国使节的行径大有不同,想必送的贺礼定会别具一格吧?” 力弦听这话,心里想,各国使节送的贺礼虽然奇异稀有,但总的来说,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当然力国选送的也是如此。前面使节送的贺礼他都不怎么在意,光挑力国的来说,估计就是冲着本太子来的,于是力弦答道:“陛下,送太子贺礼,本是心意所致,是否别具一格,评断也是各有千秋,这就要看陛下的喜好了。” “朕不参与评断,就由各国使节来定夺,如何?”烈君天不容推辞地说道。 众国使节也是喜好个热闹,纷纷点头附合烈君天的话,竞相想看力国所送之物。 姬晨菲审时度势,自知现在这种情况对力国极为不利,于是站起来,低着头对着烈君天说道:“陛下,此言差矣,既然要定别具一格之物,那为何不让所有使节都拿出自己最得意之物,一同参与竞选,这样方显公平。同时也好让各国都有机会展示本国的宝贝,共同竞争,相互角逐,不是更有意思吗?” 还没等烈君天回话,就听殿中一人击掌道:“好主意,佳人好思量呀。”众人一看原来是那俊美的欣国使节。 那欣国使节,上前向烈君天做了一揖,说道:“陛下,此乃好主意,如此一来,即能为太子的荣登庆典增添乐趣,又可减去枯燥的烦琐议程。只不过,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请陛下赏个好彩头,让众国使节更热心参与此次竞选。” 烈君天听了此二人的建议后,即没点头同意,也没有摇头不同意,而是愤激地对着姬晨菲说道:“使节夫人,你与朕说话,怎么不抬起头来呀?这是力国的规矩?还是力国看不起我烈国,不宵于与朕面对?” 这本是礼节之事,被烈君天一说,就升级成了国与国之间外交态度问题。 姬晨菲正欲辩解,却被力弦抢了个先,“陛下,如我力国真不宵于与烈国交往的话,本使节就不会站在这里,参加烈国太子登位的庆典,陛下又何必为了区区小节,扫了众人的雅兴呢?” 这时,有几国使节出来附合道:“陛下,我们愿与在坐各国使节较之高下,还请陛下恩准此次竞比。” 烈君天欲要发作时,自己的手又被身旁的太子抓了一下。他才意识到,现在是庆典仪式,万事皆需忍,于是借那几国使者的话下台,点点头说道:“好吧。朕现在同意,刚才力国使节和欣国使节的提议。至于好彩头嘛……”烈君天一时半会也没想出来。 这时,坐在身边的烈清玉说到:“启奏皇上,儿臣到有一好彩头,可否以烈国一日游来招待获胜者。” “好。”烈君天补充说道:“就依太子所言,朕在加一条,只要是获胜者,在一日之内,想去烈国的任何地方,朕都会同意。至于竞选评比标准,朕和太子商议后,即刻公布。” 烈君天话音刚落,各国使节在殿中是议论纷纷。此番话意味着,只要羸得这场比赛的人,在一日之内,如果要去烈国的军事要塞游玩的话,那烈君天也不能拒绝,这对于别的国家而言,要参观军事力强大的国家,无疑是很有诱惑力的。 于是众使节在殿中各自聚集在一起,与他们的随从在自己众多的贺礼中挑选最奇特的宝物,送选参加此次的别具一格奖。 而烈君天正和太子在殿上商议此次竞赛规则。 第五十八章 各国献礼(二) 力弦也不例外,拉起姬晨菲就到身后的贺礼箱中翻来覆去,挑三拣四,就是想挑一件与众不同的宝物。 姬晨菲心不在焉地立在旁边,对那贺礼箱中的珠宝视若无睹,只有那力弦热心地一会拿起一串珍珠链,问这个可好?姬晨菲摇摇头。刚放下珍珠链,一会儿又拿起个水晶球,问这个行吗?姬晨菲还是摇摇头。力弦放下了水晶球,又接着挑拣别的件物,真是兴致勃勃。 姬晨菲叹了口气,慢慢抬起了头,放眼望去整个大殿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趁着这个乱哄哄的气氛,她轻步挪移离开了力弦的身边,偷偷的看着殿堂上高高在上烈君天,此时烈君天没有在看她了,而是在对身边的太监耳语着。 “爱妃,这个如何?”力弦刚拿起一块玉坠,想让姬晨菲提提意见,却不见姬晨菲在他身旁。力弦往后一扭头,发现她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打量着别处,于是转身走上前,轻轻一拽,把姬晨菲拉到了自已怀里。 力弦低下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语调酸酸地说道:“爱妃,本太子就在这,你还看哪呢?难道本太子还不够吸引爱妃的双眸吗?” 姬晨菲被力弦拉在怀里,他嘴里呵出的热气弄得姬晨菲颈项痒痒的,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推开了力弦。 烈君天给身边太监吩咐完后,那太监就急匆匆地从后门出了迎宾殿。 烈君天再次在人群中追寻姬晨菲时,很不巧,正好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烈君天远远地看着力弦在调笑着他心爱的三公主,就再也按捺不住了,“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速度快的连身边的太子都来及抓住他的手。 烈君天已经从殿堂上下来,径直走到了姬晨菲跟前。 众使节见烈君天从主位下到殿中,而且是径直走到了力国使节席位,都很诧异。原本吵闹的大殿,顷刻安静下来,都盯着他们看。 烈君天命令道:“把头抬起来,让朕看看你。” 姬晨菲缓缓抬起了头,当两人双目对视时,彼此眼中透露出来的复杂情感霎时紧紧纠结在了一起,欲缠欲烈,不可分离。 烈君天忍不住欲拉姬晨菲的手,力弦见此往赶紧往两人中间一插,阻隔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视线,然后把自己的手伸给了烈君天,大声笑着说道:“请陛下到在下这里来看看贺礼,不知有没有能入陛下慧眼的宝物?”说完,使劲握着烈君天的手,想往的贺礼箱边上拽。 而烈君天站在那里是纹丝不动,姬晨菲也没有主动退开。力弦见他们三人成了焦点关注,知道不能再用蛮劲解决眼前之人,只好上前一小步,靠近烈君天,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陛下,大庭广众之下,你难道想让我的爱妃清誉扫地吗?” 听到力弦这番话,烈君天才收回了视线,看了看力弦,一个甩袖,甩开了狠抓着自己的手,不顾众人目光,离开了他们的席位,再次回到了殿堂上的主位。 这时,一直关注着事情发展的烈清玉突然“咳~~”,咳嗽了一声,边上立着的太监马上醒悟过来,“咚”的敲了一声鼓,高声通报道:“现在宣布竞选规则:此次竞选分初选和复选两个阶段,初选有我烈国皇上、太子共同评选出三家宝物,进级复选。 在复选中除了被选中的那三家之外,其余的各国使节都可以做为评选员参加复选的评选,最终以唱票数最多的为获胜者。现在还有一刻钟的准备时间,请各国使节尽快挑选竞选之物好。” 看热闹的使节们一听,才想起时间快到了,自己的参选之物还没挑好呢,刚才还安静的大殿,立马又喧闹起来。 第五十九章 立赌 力弦见烈君天离开后,姬晨菲还呆呆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力弦隐忍着心中不悦,伸手轻拉着姬晨菲,来到贺礼箱边说道:“回神啰,我的爱妃,再不挑出咱们的参选物品,就等于放弃了此次竞选,这可是你提出来的主意,就此放弃了多可惜呀。” 姬晨菲正了正神,看着那满满一箱的金银珠宝,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如此世俗之物,虽然值钱,可是从别具一格的角度来评断的话,根本不值一提。这没什么可挑选的。” 这时,一直守护在贺礼箱旁的马云说道上:“启禀娘娘,前些时日,娘娘要卑职准备的要物,今天也带来了。” 姬晨菲一听,眼睛一亮,赶紧问道:“那些东西在哪?” 马云把另一个未开启的贺礼箱打开后,姬晨菲如获至宝地看着那些东西,高兴地对着力弦说道:“这次,我们羸定了。” 力弦低头看着那一筐的鸡蛋,可是没有姬晨菲那兴奋的样子,甚至是语带颓废地说道:“就凭这鸡蛋吗?我们能羸了吗?这鸡蛋如此廉价,市井内到处都有卖,何来别具一格?我的爱妃,你不会是被那烈君天给气晕了吧?” 姬晨菲没有搭理他,而是在箱内寻找着那些她需要的东西,侍卫马云也在边上帮忙找着。现在的马云自从姬晨菲那晚在王爷府中舍身相救之后,在心里头对姬晨菲是崇拜无比。 “好了,找全了,基本上就是这些东西了。”姬晨菲刚拍了拍手,突然轻声叫了一下,“哎哟~” 站在姬晨菲边上的力弦听到那叫声后,连忙问道:“爱妃怎么了?” 姬晨菲反手摸了摸背,说道:“哦,没什么事。” 力弦顺着那姬晨菲的手,仔细看了看她背部,粉色纱裙上隐隐约约有血迹渗出,力弦伸手捂上姬晨菲的背,姬晨菲一惊,吓了一跳,退了几小步。 “你怎么受伤了?”力弦问道,“还疼吗?” 姬晨菲摆了摆手,“没事,现在好多了。估计刚才在箱子里翻东西的时候,弯腰过度,把伤口扯开了。” 两人正说着话,殿上又传来一声击鼓声,接是还是那太监高亢尖锐的嗓音:“竞选开始,请各国使节把参选之物摆至各自案几上。” 众使节都纷纷摆好,而力弦迟迟未动,他再一次向姬晨菲确定:“爱妃,真的把这筐鸡蛋拿去竞选?” 姬晨菲很坚定的点点头,那马云见此,也不听从力弦的吩咐,直接就给搬到案几上了,看得力弦直拍脑门:“估计本太子也晕了,竟会听从你的话,准备这些个没用的东西。” 姬晨菲生怕力弦突然变挂,于是安慰着力弦说道:“你就信我这么一回吧。” 力弦看着姬晨菲,怀疑地说道:“爱妃,看着这筐鸡蛋,你要本太子如何相信你?” 姬晨菲见安慰法不顶用,看来还得换一个法子。 姬晨菲眼珠子滴溜一转,有了! “要不这样,我和你打一赌。如果此次竞比,我输了,我就无条件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如果说我羸了的话,你要无条件的答应我任何一个要求,怎么样?”姬晨菲故意刺激道,“胆小鬼,你敢赌吗?” 那太子力弦被姬晨菲这么一激,来气了,“赌就赌,谁怕谁呢?本太子还就不信了,这筐子鸡蛋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姬晨菲伸出了手。 “好,马云见证。” 力弦也伸出了手,与姬晨菲连击三掌。 赌约成立!! 第六十章 蛋彩画(一) 待姬晨菲和力弦定好赌约时,烈君天他们已经下到殿中来了。 姬晨菲远远地一看,烈君天身后除了太子烈清玉,怎么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烈君蓝,他怎么来了?一直没见他呀,他从哪进来的?姬晨菲还在琢磨着呢,烈君天一行已经来到了姬晨菲跟前。 “晨儿”,姬晨菲还没开口,烈君蓝一句深情的呼唤,把姬晨菲叫得格外心酸,心里头怎么老觉得自己对不住大家呢? 姬晨菲学着宫女的样,福了一福,道了声:“见过二王爷。” 烈君蓝想上前扶起姬晨菲,却被烈君天拦住了,提醒似的说道:“二王爷,没看见吗?你的晨儿,她现在是力国使节夫人。” 姬晨菲听着烈君天的冷言冷语,没有任何回答,脸上是波澜不惊。 烈君天见姬晨菲无动于衷,心里更是生气,越加想狠狠地刺激姬晨菲:“朕到是想看看,使节夫人准备了什么别具一格之物来贺太子之喜。” “就是这吗?”烈君天指着案几上的一筐鸡蛋和一块木板,夸张的大笑道:“哈哈~~~力国使节,你拿我大烈国当儿戏吗?就拿着这些市井俗不可耐的东西送给我大烈国的太子吗?还是你力国穷的叮当响,只有这些个鸡蛋了?哈哈~” 殿中众使节听到烈君天如此一说,全都围观上来,看着姬晨菲是哄堂大笑起来,而那力弦脸上现在也是摆一副“你看吧,不听我的,出丑了吧!”的神情。 当着众人的面,被烈君天如此奚落力国,嘲讽着自己,姬晨菲强忍着怒意,反而和颜色悦地答到:“陛下请勿太早下结论,是不是俗不可耐?还是看完了再说。” “哦?”烈君天止住了笑声,“使节夫人的意思,是朕太武断了?朕还有什么没看完的?难道,还有一筐鸡蛋?” “哈哈~~鸡蛋呀~”引得那些个使节又是一次暴笑。 而在一旁的烈君蓝,看着有失帝尊的大哥,知道他现在因为三公主,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看似大哥现在脸上虽然是笑着,心痛的却是在滴血,大哥何苦呢?早知会如此,我们兄弟二人就不应该陷进这感情的沼泽里。 烈君蓝拉拉烈君天的衣袖,提醒他不要再失态了。 在嘲笑声中了,姬晨菲旁若无人地对着,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烈清玉说道:“太子殿下,今日是你荣登太子之位的喜庆日子,力国想送太子殿下一样别具一格之物,还请太子能够配合一下,方能显示此物的与众不同。” 烈清玉见姬晨菲被父皇和众使节嘲笑够了,自己应该出面了,因为他知道,人往往身处逆境时,只要给施与一点点援助的话,受与之人一般都会铭记于心,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点了点头,以示同意思。 “多谢太子殿下成全。”姬晨菲满脸地感激之情。 “先请太子殿下赐我两盆清水和一瓶夜晚照明用的松节油,清水要一盆凉的,一盆热的。”姬晨菲再次请求道。烈清玉朝边上守候着的太监挥了挥手,那太监就赶紧下去准备了。 “太子殿下,再稍等一下,容我准备好别的工具。”姬晨菲示意马云把案几上收拾利落。 “你把那筐鸡蛋打好,蛋清和蛋黄分别用盆装开,蛋黄上的薄膜和蛋心全部剔出来。”姬晨菲指挥着力弦说道。 “马云,在殿内看有没稍微重一点的铁条,给我搬两个过来,我要顶住木框。”姬晨菲见马云把案几收拾好后,又再次吩咐到。 姬晨菲自己把木板摆在案几中间,然后拿出力弦和马云事先预备好的笔,刀和盛有丹青的盘子依次序摆放在案几两旁。 不一会儿,两盆清水和一大瓶松节油就由宫女送过来了,而马云也搬来了两个顶屏风脚的两根铁条,顶在木框左右两边,到也合适。 “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姬晨菲单手请道,“请太子殿下移尊入席。” 第六十一章 蛋彩画(二) 被烈君蓝提醒过的烈君天,一直沉默地看着姬晨菲准备着眼前的一切。而那些使节们也很奇怪,姬晨菲的举动,她究竟要做什么?带着这种好奇心,他们也停止了对姬晨菲的嘲讽。 “请太子端坐,我要动笔了。”姬晨菲挽起了手上长袖,拿起了炭笔,跪立在案几旁,正面对着烈清玉,招呼了一声。 当所有的使节看到这一步时,又开始交头接耳了。 “哦,原来是要画画呢!”其中一人说道。 “就是嘛,搞得这么虚张声势的。”另一个人接上了。 “怕是下不了台了吧,才请出太子殿下。”又一人说道。 “就是,就是。”别的使节也开始附合道。 …… 烈君蓝在旁边可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大声斥责道:“安静。”这些个杂吵声才消停了。 姬晨菲仍是专心致志绘画,对以上言论是充耳不闻,这可是姬晨菲在美院养成习惯了,每次她一投入到绘画中,就会进入忘我的境界,雷打不动。 当姬晨菲很快用炭笔初步勾勒出烈清玉的上半身轮廓,平常像这种人物素描,对于姬晨菲这样的美院优等生,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是这次与往不同,她勾勒出的线条色很淡,淡到的那种不细看,就根本看不出她在画什么。但是所有围观使节们即使看不清,都还瞪大眼睛看着她在挥笔。 这就是所谓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吧。 其实姬晨菲知道蛋彩画多为透明颜料,远不如油画覆盖力强。如果搁在现代做蛋彩画的话,是将素描纸加於打好底子的板子上,然后用铅笔拓描,那样线条单纯而明朗,而现在的她没有素描纸,所以尽量打着浅淡的草稿线条,只要自己肉眼能基本识别就行。 当姬晨菲把初稿打好后,力弦的鸡蛋也弄好了。 姬晨菲按比例将松节油倒入到鸡蛋里,用筷箸搅拌均匀。然后将搅均地蛋剂分别倒入到那些盛有各种色料的盘子里,添了少许凉清水,继续搅拌。 当姬晨菲全部搅拌均匀后,她才开始拿起案几上的画笔沾着刚调制好的色料,给初稿上色,先从太子的脸部开始, 然后是皮肤,衣服,背景,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进行着。 姬晨菲不用大笔挥洒或者施以大面积的渲染,多以小笔点染,重叠交织的画法。着色时由浅及深,由淡及浓,先明后暗,或薄施,或厚涂,有条不紊地按工序制作着蛋彩画。 板子上颜料干得快,姬晨菲作画时每次只能上薄薄的一层,每换一种不同的颜色时,就先在预备好的热水里涮干净画笔才换色料。有时还在未干的颜色层上用各式不同的刀片刮,使之露出底色从而显现各种肌理。 姬晨菲一心一意的做着画,丝毫没注意周围气氛发生了变化。 烈君天因自己出言不逊的羞愧,烈君蓝因姬晨菲精湛技艺的惊叹,力弦因事情演变成有利与力国的喜出望外,和各国使节们的大开眼界,目瞪口呆的表情组成了极有趣的画面印在了烈清玉的眼里。 但真正让烈清玉在意的是,他们谁也没注意到,站在姬晨菲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欣国使节,美目里闪动着的疑惑。 不知不觉中,半个多时辰过去了,而蛋彩画的绘制也接近尾声了。 当姬晨菲收下最后一笔时,眼见蛋彩画即将大功告成,心里觉得甚是轻快,刚想站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摇晃了两下,直直地就往后倒。 第六十二章 蛋彩画(三) 在姬晨菲身后离得最近的是烈君天、烈君蓝、力弦和欣国美男使节四人,他们四人无形中像一堵墙把众国使节隔绝在三尺开外。 而当姬晨菲倒下的时候,围在姬晨菲身后的四个男人,全部都伸出了手想去接住她,但还是力弦近水楼台先得月,领先一步,双手稳稳接着姬晨菲倒下的身体。 抱着姬晨菲的力弦,因为自己抢先接住了晨妃,甚是得意的看了一眼烈君天,好像在告诉烈君天,你无机可趁了。 烈君天在接受到力弦炫耀的目光时,脚微微地向后挪了一小步,故意把脸别往一边,不想让力弦看到自己失意的脸。 而烈君蓝是心系姬晨菲,虽然没有接住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上前了一步,想看个究竟。 站在一边的欣国美男使节则是把以上情节一幕不落的看了个明白。 力弦正感得意之时,突然感觉到托着背部的手掌上湿漉漉的,他立刻想到了那时姬晨菲纱衣上的淡淡血迹,赶紧把姬晨菲放下,抽出手一看,是鲜血淋淋。 “啊~”围观着的使节,都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美人受伤了?”一时间,大殿内像炸开了窝似的,议论纷纷。 原是各种姿态的三个大男人,听出此言,都着急的再次趋步,向前一看,心里都知晓,姬晨菲背上的剑伤肯定裂开了大口子。 烈君天见此,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赶紧对力弦说道:“抱上她,随二王爷速到沁水殿。” “ 快传御医,带上疗伤的药,速速赶到沁水殿。”烈君天安排身边的小太监。小太监见皇上着急成这样,赶紧一溜烟去宣御医了。 在这混乱之中,唯独一直稳坐在席位上的烈清玉,独自镇定,他没有去理会摇摇欲坠的姬晨菲,而是起身径自取下案几上的木板画。 当他看到板画时,也不由地暗暗吃惊,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能让众国使节把三公主围得个水泄不通,看得个目瞪口呆的原因。 好奇异的一幅木板画,既不同于水墨丹青画,也不同于人物工笔画。整个画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朦胧而柔和的光泽,就像站在晨辉中辉映着一样,栩栩如生,色彩鲜艳丰富,层次由近及远的清晰、透明,仿佛似真人浮跃于画板上。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画,也没有见过如此怪异地做画方法,这个三公主,看不出来,还真有两下子。 烈清玉拿着板画,心中估量,这幅画虽然用那些廉价之物所做,但做出来却是群冠绝伦,世上绝无仅有。先不论它是否价值连城,就以别具一格来说,按常理来说,肯定是稳占魁首。 但是,列位看官,你们猜猜看,以烈君天现在对姬晨菲的爱恨交加,和烈清玉对她的仇视,这幅画能一举夺魁吗? 当姬晨菲被力弦抱着离开后,殿内声浪才慢慢平伏下来。 而烈君天极力掩饰了自己的担心,强忍着冲向沁水殿的冲动,心不在焉地与烈清玉继续评选别具一格之物。 第六十三章 治疗裂伤 沁水殿内,姬晨菲和衣趴在床上,身上的纱裙已经从领子绞开到了腰部,而背上那道剑伤已经被烈君蓝处理好了。 此时,姬晨菲已经醒转过来,发现烈君蓝正在给自己把脉。 “我没事。”姬晨菲虚弱的说到。 “爱妃,你还说没事,背上流了这么多血,还晕到了,怎么会没事呢?”力弦这会儿还替姬晨菲紧张着呢。 “真的没事,”姬晨菲解释道:“估计是跪在地上作画的时间太长了,着急的一时要起来,脑部血压低,导致血液无法到达大脑,血红细胞含氧浓度下降,才致使晕眩倒下。再加上早上那会着急的要出来,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姬晨菲越解释声音越小,她知道,现在是错在自己。 但是烈君蓝听得是两眼发亮,忍不住问道:“晨儿,也是医者吗?为何如此解释?” “啊?”姬晨菲摇摇头,“我没学过医,我刚才说的是正常的生理常识。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按医道解释晨儿的病因,应该是气血不足,才致目眩。但是刚才晨儿的解释,好像另有一番新颖的理论。”烈君蓝还是觉得奇怪,这个三公主有太多让人意外的东西了。 “你们俩别争了,爱妃,你也累,再休息一会儿。”力弦打断了他们俩的讨论,“二王爷,请你告诉我,晨妃现在是否有事?” 烈君蓝收回把脉的手,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晨儿身体暂无大碍,只需补以气血,卧床静养即可,但背上伤口不能再扯开了,否则即使愈合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是吗?”力弦心里有点着急,时间紧迫,欣国那里还等着要人呢。 “那,坐马车呢?”力弦更正道,“不,不,不,是卧在马车上静养可以吗?” “绝对不行。”烈君蓝一口否决了,看着力弦着急的样子,烈君蓝问道:“太子殿下,难道有什么着急的事,要赶着回去吗?” “有,是有,就是…”力弦也不好回答他。 烈君蓝见力弦回答的吞吞吐吐的,知道他不愿意告诉自己,于是提议道:“要不,这样吧,太子殿下如若不嫌弃本王府中简陋的话,可陪同晨儿,一起到本王府中养伤,本王会以最快的疗程,治愈晨儿的,你看可否?” 力弦知道烈君蓝的医术,因为他就是享誉江湖的“妙医王爷”,在烈国是顶级的用药高手,连烈国宫中的御医都不及他一半,只要他想救的人,都能从阎王手里抢人。 如今晨妃回到了自已的手中,虽然不知道晨妃是怎么受的伤,但是他肯医治,也就不与他计较前面的恩怨了。现在他既然主动提议治疗晨妃,那肯定不会有问题的,于是力弦点头同意了。 第六十四章 再入王府 当姬晨菲再次睁开眼,发现那力弦正坐在床弦边,握着自己的手,端详着自己。 “嗯?”姬晨菲吓了一跳,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力弦紧捏着。 “爱妃,醒来了?”力弦很关心地问道,“好点了吗?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 姬晨菲摇了摇头,问道:“这是王爷府?” “嗯,不过这可不是二王爷的偏殿。”力弦笑着挪揶道:“这是王爷府里的客房。” 姬晨菲给了力弦一个白眼,不会理力弦的说笑,“那,我的画呢?怎么样了?我们羸了没有?”一连三个发问。 “嗯,很遗憾呀~”力弦说起竞选,满脸的愤愤不平,“如此别出心裁的做法,画出别具匠心的奇画,竟然……” 话说到这,力弦瞄了瞄姬晨菲,就停顿了下来,姬晨菲见力弦为自己抱屈,自己心里头也是泛酸,因为她本来就是在赌,赌烈君天对她的爱和恨。 “没事的,输了就输吧。”姬晨菲知道自己的失败,绝对不是蛋彩画的失败,而是自己感情的失败,她忍住心酸,故作轻松的笑着安慰着力弦,“这样,你反而羸了我不是?” 力弦看着姬晨菲那笑比哭还难看的脸,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哈哈~~~爱妃,本太子刚才是逗你玩的,哈哈~我们羸了,只不过和宾国并列第一,没有独占魁首,所以本太子深表遗憾呀~~~” “怎么?爱妃,听话只听一半的呀?”力弦戏笑着姬晨菲。 “讨厌啦~”姬晨菲话还没说完,那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力弦一看,坏了,把晨妃逗弄哭了,赶紧放开她的手,腾出手给她擦泪,哄道:“别哭,别哭,我也只是逗你玩的,你怎么就哭了?” 姬晨菲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喜极而庆的泪,还是刚才隐忍的心酸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发泄的泪。 “难道~有一句话,说的是真的?”力弦故弄玄虚的说道。 “哪句话,是真的?”姬晨菲流着泪,忍不住搭腔道。 “那就是——”力弦故意卖着关子,站了起来,踱了几步,突然转过头对着姬晨菲挤眉弄眼的,努起了个嘴说道,“爱妃,让本太子亲亲一个的话,本太子就告诉你。” 姬晨菲看着力弦小孩子般的表情在逗乐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好了,好了,爱妃笑了,美人梨花带泪笑,羞刹百花娇。”力弦高兴地笑着拍手道。 “哼,你就取笑我吧。”姬晨菲没好气地答到。 力弦见此收住了笑声,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本太子就告诉你吧。那就是——女人都是水做的,经爱妃现在证实,果真如此哦。” “哼!”姬晨菲被力弦戏弄过来,戏弄过去,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所以也就不理他了。 “爱妃,不是生气了吧?”力弦又坐回了床边,轻轻擦拭姬晨菲粉脸留下的泪痕后,拉起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不由地赞叹道:“爱妃的手,真是妙手生花,本太子还得多谢爱妃,在竞选上,身为女子却力挽狂澜,为我力国争光添彩。” 姬晨菲,听了力弦的赞言,没有回话,其实这会儿,她正思潮澎湃。 为什么会和宾国并列第一?烈君天投了自己一票吗?他还恨自己吗?这次离开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解释一下?要不,就让他带着恨意离开自己,这样也许对双方都好? 哎,头痛!头痛!不能想太多问题,姬晨菲晃了晃头。 力弦见姬晨菲没有回应,而她秀眉紧攒,想是她又头晕了,连忙问道:“爱妃,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二王爷,给你看看。” “嗯。”姬晨菲正好想见见烈君蓝,也就没有做过多解释,随口应承了。 第六十五章 醉解千愁 天泰宫外,秋高气爽,阳光明媚,一阵秋风席地而来,稍感丝丝凉意,拉了拉衣衫,却越发让人抖擞精神。 烈君蓝享受着秋天的气息,来到了烈君天的天泰宫。 天泰宫里是酒气冲天,昏天黑地,所有窗子都紧闭着,落地垂帘都拉上了,室内的酒气味四溢,无法散去,而灿烂的阳光都被阻搁在窗外。 “皇上~皇上在吗?”烈君蓝叫了半天,没有反应,“大哥,大哥你在哪?” 烈君蓝看不见烈君天在哪?于是走到其中一扇窗子,唰的拉开了一边窗帘,打开了一扇窗子通风。 一束阳光照射进来,房间霎时亮堂了一边,烈君蓝还四处寻找着烈君天。隔了好了一会儿,才听见在衣柜的侧边传来动静,“嗯~~~” 烈君蓝急忙跑过去,看见烈君天正斜躺在地上呢,身边横七竖八地堆了一堆的酒瓶。 烈君蓝把烈君天扶坐着靠在衣柜边,轻声叫道:“大哥,大哥,醒醒呀。” “嗯?”烈君天半睁着惺惺醉眼,瞅了烈君蓝半天,“哦,是二弟~弟呀~,你,你,你怎么来了?正,正好,咱们兄弟俩喝,喝喝一杯。”说完,摸起身边的酒瓶,欲往嘴里灌。 “大哥,你就别喝了~”烈君蓝,抓住酒瓶,“喝多了,有伤龙体。” “我没事,放,放心,还,还还能喝,今朝有酒今朝醉~”烈君天现在哪能听得进去呢?他把烈君蓝拽着酒瓶的手一拂,扬起头,“咕噜咕噜”的狠灌,那残酒从烈君天口中溢出,顺着嘴角,流得满脖子都是,胸前的衣裳也无可幸免的洒上一大片。 “大哥,大哥。”烈君蓝说话语气重了起来,一个狠劲,一下就把酒瓶夺了过来藏在身后,站了起来,“不准喝了。” “给我,给我~一醉解千愁~来,快给我~”烈君天坐在地上,伸着手说道,伸了半天,烈君蓝也没给他。 于是烈君天又摸向了身边周围的酒瓶,可是摸起一个,空一个,晃一晃,还是空瓶一个,再摸起一个,依旧是如此。烈君天火了,两腿一个扫荡,边上的酒瓶“呯呯碰碰”滚了一地。 烈君天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衣柜,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烈君蓝伸出一只手想夺了回原来的酒瓶,“给我,快给我~~你,你放,放肆,竟敢违抗朕,朕的旨意,快,快~” 话还没说完呢,烈君天身不由己地就往前栽,烈君蓝赶紧接住醉得不省人事的他,轻叹了口气,扶着烈君天一点一点的挪向龙床。 烈君蓝费劲的把烈君天扶上了龙床后,盖好薄被,坐在床弦边,给他把了把脉,确定他无事之后,欲站起来时,手突然被烈君天抓住了。 “别走,你别走~” 烈君蓝的手被抓的死死的。 “好,我不走,小弟留下来陪你。”烈君蓝又坐了下来。 “难道朕就,就不如他吗?”烈君天还是双目紧闭,喘着粗气问道。 “大哥,你~”烈君蓝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朕要杀了他!杀了他!!”烈君天突然杀气腾腾地说道,刚说完,松开了烈君蓝的手,一个翻身,呼呼沉睡了。 看了看沉醉的烈君天,烈君蓝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天泰宫。 第六十六章 误入歧途 烈清玉的景泰殿里。 殿内是一片狼籍,而烈清玉跪坐在地下,双目红肿如核桃,两行清泪腮边挂。 “母后,母后,你为什么不等等孩儿?孩儿今日已是大烈国的太子了,以后就是大烈国的皇帝。母后,你真的无福消受吗?”烈清玉是心在泣血地哭诉着。 “殿下,殿下。”那历公公也陪着跪在地上,流着两滴眼泪,语带哭腔说道,“请节哀顺变,淑妃娘娘死得冤枉呀。” “母后,母后。”烈清玉还在那喃喃自语,“母后,真的是乐极生悲吗?孩儿不该去求那道赦免的圣旨吗?难道是孩儿错了?放生的圣旨却成了催命符!呜呜~母后原谅孩儿吧!” “殿下。”那历公公见烈清玉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又跪着向烈清玉身边挪了挪,继续说道:“殿下,奴才斗胆认为淑妃娘娘死得冤枉呀。” “什么?”烈清玉这才听见历公公的话,止住哭声,嗓子略带嘶哑地厉声问道:“历总管,你说什么?” “殿下,难道不觉得淑妃娘娘死得蹊跷吗?”历公公提醒似的说道:“淑妃娘娘,虽然说是被皇上发配到了暴室,但是那些个暴室丞都知道淑妃娘娘是太子殿下的亲娘,太子殿下将来就是我大烈国的皇帝,他们谁敢对娘娘不敬,准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嗯。”烈清玉听了后,觉得历公公说得有理,于是站了起来说道,“历总管,你起来,接着说下去。” “是,奴才遵命。”历公公站了起来,走得更贴近烈清玉身边,接着分析道,“奴才知道娘娘是金枝玉叶,受不了那么多的累,所以刚到暴室时,奴才就已经打典好了上下,娘娘就更不应该会在暴室内受太多的苦。那这就和太医诊断的有出入。” “那历总管的意思是?”烈清玉问道。 “殿下,淑妃娘娘肯定不是乐极生悲,恕奴才斗胆推断,娘娘肯定是惨遭了某人的毒手。”历公公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那历总管,认为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谋害本太子的母后?”烈清玉接着问道。 “殿下,您可以想一想啊,淑妃娘娘就这么归天了。能顺了谁的心?应了谁的意呀?”历公公一步一步引导着烈清玉。 “这~”烈清玉听了后,转了个身,背对着历公公,显然他心中已有了答案,但是他却不敢随意出口。 “历总管,这个话,可不能胡乱说啊?”烈清玉警告的说到,随后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再者,父皇真要如此,直接三尺白绫或者赐酒一杯即可,何必大费周章呢?” “殿下,此事虽然不能胡乱揣测,但奴才还是认为,这样做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有了那道圣旨,不论是谁也会认为,娘娘之死,断然与之不相干。要不然,为何现在也不让殿下悼见娘娘的贵体?”历公公反驳地说道。 历公公眼见烈清玉沉吟不答话,知道这不能操之过急了,于是话锋一转,又说道:“殿下,还有个罪魁祸首,我们绝不能放过。” “就是那个欣国三公主,力国太子的晨妃。追踪溯源,一切祸根即在这女人身上。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出现,皇上就绝对不会变心,淑妃娘娘也会不遭受这一系列变故。所以,殿下,一定要严惩这个女人,以慰淑妃娘娘的在天之灵啊。”历公公说到最后一句,甚是动情地又掉了几滴泪,还用袖子不停的擦拭。 “这个,本太子自然知道。在庆典上仪式上,本太子早就知晓那个女人,不似那么简单,留着她,迟早会祸害我大烈国。”烈清玉恨恨地说道:“只是,苦无下手的机会,要不也不会向父皇建议烈国一日游的好彩头。如果她能获胜,那只能怪她自认倒霉了。” “殿下如此说来,奴才倒有一个主意。”历公公趁机献计道。 “什么主意,快快与本太子说来。”烈清玉说道。 “殿下,力国和宾国在庆典仪式上不是并列第一吗?我们只需…”历公公那三角睛一晃而闪的阴狠。 第六十七章 金总管的提醒 烈君蓝从宫中刚回到王府,凳子还没坐热,那金总管就过来禀报了,说是力国太子刚才来找过他,请他去一趟客房。 “知道了,你下吧。”烈君蓝让金总管先退下。但是金总管没有立即退下,一付欲言而止,犹犹豫豫的神态。 “金总管,还有别的什么事吗?”金总管的神情,烈君蓝是全看在眼里了。 “启禀王爷”金总管小小眼睛,闪着那精细的目光,“今日,属下发现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烈君蓝准许道。 “王爷,你难道没有发现那力国太子的妃子很像一个人吗?”金总管提醒道。 “哦?像谁?本王没有瞧出来像谁呀?”烈君蓝哪能不知道呀?但他还是装腔作势地说道,“金总管,看她像谁呀?” “王爷,不觉得那妃子很像你当初带回来的新侍从吗?虽然有男女之别,样貌有点不一样,但是神似很像,就如双生子一般。王爷,你觉得他们之间有关联吗?”金总管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烈君蓝的态度。 “嗯,那本王这回可要好好看看,金总管,除了这,还有其它什么新发现吗?”烈君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顺着金总管的话继续问到。 “还有,王爷,那力国太子虽然属下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的声音,属下觉得甚是耳熟。”金总管继续说道,“力国语调虽然和烈国大致相同,但口音还是有点不同。昨晚,属下前思后想,才确定那声音,属下确是听过,而且就在咱们王府里听到过。” “是吗?”这个消息引起了烈君蓝的兴趣,“听金总管这么一说,本王也觉得力国太子的声音挺耳熟的,就是想不起来,是不是曾经和他打过什么交道?” “王爷,”那金总管走上前一步,把声音压低了说道:“还记得那日,府中潜入三个黑衣刺客之事?其中有两人跑了,那声音是不是……” 金总管没有把话全说出来。 烈君蓝一听,心里突然有一种拔云见日的感觉。 但是烈君蓝还是不动声色地吩咐道:“金总管,现在这个还不能确定,切不可张扬出去,情面上他们都是我大烈国的客人,不可轻怠。他们待在王府的这几日,你可以派人好好监视那太子和跟随他过来的所有力国侍从。至于那妃子,就交给本王来处理,你就不用管了。” “是,属下遵命。”金总管弯了弯腰,正准备告退。 “等一下,金总管,你现在去一趟客房,告诉那力国太子,说是本王刚回来,休息一会儿,就过去。” “是,属下这就去。”金总管告退下去了。 烈君蓝坐在正厅中,一边喝着茶,一边思量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第六十八章 横吃飞醋 力弦去找了烈君蓝,王府的金总管说是,二王爷进宫去了,去了有好一段时间了。力弦没见着烈君蓝,只好原道回客房。 刚转到客房窗角下,就听见房内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偶尔还夹杂着男人的笑声。力弦驻步凝听,心里还嘀咕着,那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是谁引得晨妃如此开怀大笑?不行,得看看,那男人是谁? 于是力弦沾了点唾沫,在窗户纸上轻轻戳了一个洞,正准备伸过头打算偷窥时,突然觉得肩上被人猛然拍了一下,吓了力弦一跳,也顾不上窥探了,扭头一看,原来是王爷府中的金总管悄无声息地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呢。 金总管面带着笑容说道:“太子殿下,在欣赏什么呢?让金某也瞧瞧~” 力弦背过身,往窗户上一挡,“没,没什么。金总管,来这,不知有何贵干?” 那金总管揖了一礼,“太子殿下,是我家王爷刚从宫中回来,吩咐属下传话给殿下,说是请太子殿下先回房,稍等片刻,他就过来。” “知道了,本太子正好要回房,幸苦金总管了。”力弦客气道。 “哪里,哪里,这是金某份内之事,哪敢当辛苦二字?”那金总管更是谦虚。 “那本太子就回房去了。”力弦不想再这么虚伪的客套下去。 “恭送太子殿下。”金总管稍做了一揖,还是那么遵守礼节。 力弦把手往后一背,一个转弯就到了客房门前,房门是紧闭的,隐隐约约的笑声还是时时传出来,力弦听着就憋气,门也没敲,直接就推门而入。 “呯”的一声,硬生生的打断了,室内的交谈。 力弦隔着半透明的屏风,隐约看见了背对着屏风坐着一个灰衣男人,就是他逗弄着晨妃如此欢笑的,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那灰衣男人听着这极不友善声的推门声,以为有谁来袭击了,以极快的速度转身,拔出了剑,护着床上卧着的姬晨菲。 那灰衣男人见到从屏风后面出来的力弦后,立即把剑下放下,朝力弦行礼。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那灰衣男人拜见道。 力弦还没答话呢,姬晨菲,可不高兴了,“喂,你干吗呀?吓我一跳。也不敲门,就进来了。” 力弦听了,还有点生气,“本太子,怎么了?本太子进自己妃子的房间,还要敲门吗?难道晨妃在房间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你…”姬晨菲气得一时无语,觉得这个力弦是发什么神经了,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变得阴阳怪气的。 力弦也不理姬晨菲了,对着那灰衣男人说道:“马云,起来吧。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殿下,”马云站起来,正要向力弦汇报情况,“殿下安排……” “咳~”力弦咳嗽了一声,“等一下,咱们出去说吧,让晨妃好好休息。”力弦阻止了马云的汇报。 于是马云跟着力弦出了房间。 “哼,你想说,姑奶奶我还不想听呢。”姬晨菲看见力弦这神神秘秘样儿,还讨厌呢。 她哪知,力弦虽然有事情要安排马云去做,但他并不是诚心要回避姬晨菲什么,力弦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其是就一个:赶紧让马云从姬晨菲眼前消失,说白了,就是太子殿下在吃侍卫长的醋呢。 这要是让姬晨菲知道了,那还不得气得吐血。 这世界上就他一个男人吗? 不是。 这个世界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吗? 不可能。 是个男人就这样,以后她还见男人吗? 当然还见。 呵呵,所以结论是:姬晨菲以后的日子是不好过的。 第六十九章 巧逼真情(一) 烈君蓝一人在正厅品完茶后,才起身慢慢悠悠地朝着,姬晨菲住的客房走去。 烈君蓝来到客房门前停住了脚步,侧耳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才伸出手边敲边大声叫门道:“晨儿,晨儿,在吗?我要进来了。” 姬晨菲正在那趴着,一个人生力弦的闷气呢,当听到是烈君蓝的声音,赶紧大声应道:“在呢,请进来吧。” 烈君蓝应声轻推门而进,隔着屏风对姬晨菲说道:“晨儿,刚才太子殿下来找过本王,说是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口恢复怎么样?现在晨儿方便吗?” “哦,我知道力弦去找过二王爷。二王爷进来吧,我没事。”姬晨菲隔着屏风答道。 烈君蓝绕过屏风来到姬晨菲床前,坐在原来马云坐的凳子上,问道:“太子殿下刚出去?晨儿,把手给我,我再给你把把脉。” 烈君蓝把完脉后,又看了看姬晨菲背部的伤口,说道:“不错,恢复的不错,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再过五日就可以全愈。” “二王爷,我想问问一些事,可不可以告诉我?”姬晨菲此时并不记挂着自己的伤,而是另有他事。 烈君蓝点点头,说道:“晨儿,不管以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也不管现在的你是什么身份,我希望我们还是好朋友,彼此不要这么生分,就像那时一同掉在陷阱里一样,你还是叫我君蓝,好吗?” 姬晨菲看着烈君蓝一脸的真挚,毫不迟疑地点头答应。 烈君蓝见姬晨菲首肯了,自然就高兴的说道:“晨儿,想要问什么事?” 姬晨菲想了想,问到“我想问问白娘可好?昨日我和白娘一块去的迎宾殿,我失踪后,白娘不会有事吧?” 提起白娘,烈君蓝心情有点沉重答道:“白娘到是没有什么大事,你失踪后,大哥倒没有为难她,白娘因为没有守护好你,自已去刑部领责罚,被杖责了五十板后,现在被关在地牢里思过。” 姬晨菲一听,着了急了,“这不是白娘的错,错在我,怎么办?君蓝,白娘会死吗?我们去看看她,好吗?”说完就想起床。 烈君蓝见姬晨菲的急样,赶紧上前按住她,阻止道:“别动,伤口才刚稍微愈合点,你再乱动,可是一辈子的遗憾。” “这算什么,白娘如果因为我死了,我岂不要愧疚一辈子。不行,我还是得去救她。”姬晨菲想挣开烈君蓝按捺着她双肩的手。 “晨儿。”烈君蓝见姬晨菲突然这么激动起来,忍不住大声喝责道:“冷静点,你也不想想,你这样身体能走到那里吗?那是刑部的地牢,又岂是你要去就能去的地方?冷静想想救白娘的办法才对,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姬晨菲被烈君蓝的大声喝责后,清醒了过来,“对不起,君蓝,那你说,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救出白娘?” 烈君蓝见姬晨菲镇静了不少,才缓缓松开按着姬晨菲双肩的手,随即转过了身,背对着姬晨菲,声调深沉地说道:“晨儿,对了一个护卫都这么关心,那晨儿想过了大哥没有?你应该知道大哥对你一往情深吧?” 烈君蓝一句话问得姬晨菲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姬晨菲才诺诺地答道:“我,我没有不关心他,他是皇上,应该会有很多人替他着想,安慰他的。但是白娘,她只是一个护卫,现在白丞相不得势,如果没有人管她,她会死在牢中的。” “真是如此吗?那我再问晨儿一句话,晨儿爱大哥吗?”烈君蓝追问着姬晨菲。 “我,我…”姬晨菲觉得这是个让人很窒息的问题,面对着烈君蓝的追问却无以回答。 第七十章 巧逼真情(二) 烈君蓝见姬晨菲久久未回答他的问题,转回身坐到了原来的凳子上,面对着姬晨菲,又旁敲侧击地说道:“我来你这之前,我去见宫中见了一趟大哥。想不到,事隔一晚,大哥既然如此消沉,哪有我大烈国的帝尊之颜,现在想想,心里面还是悲痛万分。” “难道大哥这一辈子就么完了吗?晨儿,你想过救大哥吗?就像你现在想救白娘的心一样。”烈君蓝紧追着问。 别看烈君蓝这会动情的劝说着姬晨菲,其实说着这些话时,他是心如刀割,他现在正把自己喜欢的人儿推向了大哥,而他只能与她做朋友,注定一辈子的朋友。 听了烈君蓝的一席劝言,姬晨菲不由想起在宫中居住时,与烈君天相处的点点滴滴,尤其是临别的那晚,烈君天对自己的告白,姬晨菲越想越是心乱如麻。 “君蓝,你知道吗?我现在有多么矛盾。说实话,我承认我喜欢你大哥,但是,我不想做他后宫中的众多女人之一,我不想过着那种一天无所事事,只盼君来临的日子,被缚于深宫中,就像被关在笼中的鸟儿,失去了翱翔的自由,那样我会死的。”姬晨菲诚然答道。 “而且,我离开他,也是为了他好,因为我的出现,他失去了多年来一值辅佐他的白丞相,因为我的出现,让淑妃受苦,让清玉仇恨,让白娘受刑,太多了,肯定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君蓝,我不能给他带来幸福,我只会让他前进的路上布满荆棘。我的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姬晨菲是越说越激动。 烈君蓝听着姬晨菲剖心话语,心中也是叹然,差一点,我们从小相依为命的兄弟就失和了,晨儿,这就是你不知道的。但是大哥现在这付样子,他能挺过来吗?既然晨儿真的选择了大哥,我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就把对晨儿的爱永远沉封在心底吧。大哥,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烈君蓝反驳着姬晨菲的话:“晨儿,你如果真的爱大哥,为了他好的话,你就不应该选择这种方式离开他,你不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痛苦吗?现在独自一人沉醉在天泰宫,今日早朝也没上。只怕,还没等你离开烈国,大哥他就…唉,晨儿,过几日,待你伤复原了,见见大哥,劝劝他,好吗?” “我…”姬晨菲是沉吟不语。 “就算是临走前的离别,也应该见见朋友,不是吗?”烈君蓝进一步的劝说道。 “君蓝,容我考虑一下。”姬晨菲答道。 “不要紧,还有好几日,晨儿不用着急的给我答复。”烈君蓝郑重地说道:“只是请晨儿慎重考虑清楚。” “嗯。”姬晨菲同意了,却向烈君蓝提出了要求,“但是,在这之前,我一定要先救出白娘。君蓝,你是二王爷,一定有办法能见到白娘的,你先救救她,行吗?” “行,只要晨儿好好考虑大哥的话,救白娘这件事,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不管结果怎样,至少我可以保证白娘不死,如何?”烈君蓝给姬晨菲立下了约定。 “好,君蓝说的话,我是绝对相信,呵呵,要不也不会与君蓝做朋友,对吧?”姬晨菲笑着说道。 “对了,晨儿,我还有些事,不太明白。可以问问你吗?”烈君蓝又问道。 “说吧。”姬晨菲很豪爽地答道。 “在迎宾殿里,白娘离开后,你怎么突然失踪了?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背上的伤会再次裂开?”烈君蓝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还有,为什么你会和欣国的使节一起参加太子庆典?力弦殿下怎么会准备那些东西,进献给本国太子做为贺礼?另外…” “停!停!停!!”姬晨菲被烈君蓝问得是晕晕呼呼的,忙喊着叫停,“不要再问了,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追根究底就是想问我,这些个事,是不是我策划好的,包括对烈君天的感情,是吗?” “啊?”烈君蓝被姬晨菲问得个措手不及。 第七十一章 除去巫山不是云(一) 姬晨菲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烈君蓝的最终目的,他反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嗯~,只是有些事,我不太明白罢了,并不是想要怀疑晨儿什么。” “好了,君蓝,既然是朋友,就不需这般遮遮掩掩的。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姬晨菲打断了烈君蓝的解释,“在迎宾殿的确是发生了事情,我被两个太监模样的人绑架了,抬到了一个杂物房,后来意外被欣国使者所救,带到了迎宾殿参加庆典仪式,然后遇见了太子力弦。”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烈君蓝问道。 “有的是巧合,有的不是。”姬晨菲直截了当的说道,“君蓝还记得前些时日,三个黑衣人潜入王府中的事吗?那逃走的二人本是来嬴救我的,不巧与白丞相派来的刺客正好撞上了,为了救我,才惊扰了王府,让他们陷了险境,是我帮他们逃离的。” “哦,原来如此。”烈君蓝又问道,“那些个鸡蛋都是晨儿让他们预先准备的?” “是的,在逃出城外路上,我对他们说的。”姬晨菲毫无保留地说道:“但是,后来,在宫中发生的一切,包括对你大哥的感情,那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我没有想过要玩弄你大哥的感情于股掌之间,我更没有想到,你大哥会对我如此情深,而我自己也陷入了这感情的沼泽。不管过程如何,很多事情是曲折波澜,但最终还是歪打正着,我还是如愿以偿地参加了庆典仪式,在众国使节面前,恢复了原来的身份。” 烈君蓝听完后,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晨儿,这也许是天意吧,你本是我从力国挟持而来的,你这么计划离开也是情有可原的。唉,还是晨儿聪慧呀,可惜我们兄弟俩遇见的太迟了。天意弄人呀,天意呀!” “事已至此,君蓝,不要再追究此事了吧。”姬晨菲恳求道,“而且我也已经跟你坦白了,如果继续追究下去,会牵涉到更多的人。” “晨儿,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把这些事放在心上。现在,即使你不追究,别人也不会就此罢休的,丞相被囚,朝中必有动荡;淑妃暴死,必会影响到太子,我大烈朝野今后一段时间肯定不太平。但是大哥现在这个样子,哪有精力对付那些个奸臣,整理朝纲,维护我烈国的太平盛世呢?唉~” 烈君蓝在姬晨菲面前是长叹短嘘,“百姓的好日子估计到头了,就等着遭受苦难吧,大哥呀,以后你怎么面对烈祖烈宗呀?” 姬晨菲听烈君蓝的一席话,心里不由一惊,淑妃暴死?什么时候的事?难怪那太监说是要禀报太子,真的是烈清玉要派人绑架我,是不是他误会我了?以为是我怂恿烈君天把淑妃害死了?可千万不能再跟烈君蓝说自己被绑架的事了,要是再传到烈君天那,信则已,不信的话,准以为我在中间挑拨离间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呢。唉,这事怎么越来越麻烦了! 烈君蓝见姬晨菲沉默不语,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作用了,心里喜忧参半,高兴的是如果晨儿能去劝解大哥的话,大哥肯定会好转的,说不准还能搓和他们俩;伤心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却要为他人做嫁衣,那是晨儿的选择,他也只能尊重她了。 这两人,各是各的打算,各是各的想法。 第七十二章 除去巫山不是云(二) 就在烈君蓝和姬晨菲在各自盘算时,力弦再次回到了姬晨菲住的房间,刚进门,又见屏风后面坐着一个男人,力弦心里头是火呀,刚把马云打发走了,怎么又跑进来了一个,这赶都赶不完了? 力弦是气势汹汹的扑了进来,可是当那坐着的男人转过身来面对他时,力弦的强势火焰霎时就矮了三分。 力弦收住怒气,揖了一礼,说道:“原来是二王爷过来了,不知二王爷给晨妃瞧了没有,晨妃现在伤势如何?那会她还有点不适。” 烈君蓝起身还了一礼,说道,“太子殿下,敬请放心,晨儿的伤恢复的不错,继续用本王开出的药,卧床休养,假以几日,就能完全愈合。” “那还得多谢二王爷妙手回春。”力弦还是以礼相待。 “哪里,哪里,殿下过奖了,既然殿下回来,就多陪陪晨儿,如有什么需要,找鄙府金总管即可。”烈君蓝准备告辞。 “本太子代晨妃多谢二王爷盛情招待,王爷慢走。”力弦是巴不得烈君蓝快走,赶紧送客。 看着烈君蓝出了客房,力弦这纠结的心才舒畅点。 “你怎么又回来了?”姬晨菲先开口问道。 “怎么?本太子就不能回来了?”力弦不高兴了,“别的男人来了,你是欢迎致至,本太子来了,你就郁郁寡欢?” “你走吧,我也不想和你吵,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姬晨菲下逐客令了。 “你,你…哼!”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呀。力弦从小到大,只有他赶别人走的份,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的。 最后,力弦是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力弦走了一会儿,姬晨菲才轻叹一口气,说道:“唉,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是吗?安静了,就没有这个世界了吗?”有人接上了话。 “谁?”姬晨菲寻声望去,隔着屏风,看见一白衣飘飘的男人立于门外。 听着这声音,姬晨菲一下想到了那欣国美男,不对,不应该是他,姬晨菲摇头否定了,这是王爷府,他不可能随便进来,即使进来了,也会有人先通报的。 还在姬晨菲低头猜测的时候,那白衣男人已经步入内室,来到了她床前。 “虽然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说,但是三公主也不会,一日不见,就不认得本相了吧?”说话的人正是昨日救了姬晨菲一命的欣国使节,也是欣国现任丞相——澹台俊玉。 姬晨菲没有回答澹台俊玉的话,而是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区区一个王爷府的护墙,能奈何了本相?”澹台俊玉对王府的守卫是一脸的不屑。 “哦?敢情你是钻狗洞进来了的?哈哈~~”姬晨菲知道他有武功,昨日也见识到了,但她还是歪解地取笑一番。 “本相的话,三公主还没回答呢?”澹台俊玉没有理会的姬晨菲的取笑,再次问到刚才提的问题。 “嗯,不认识,又怎么了?”姬晨菲毫不胆怯,抬着头看着澹台俊玉答道:“我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故,所以以前什么事也不记得了。” “难道,我还是假三公主不成?”姬晨菲先发制人,反问了一句。 “哦?”澹台俊玉转着他的玉箫,完全不信任的语气。 “三公主,记好了,本相叫澹台俊玉,很快我们又会相见的。”澹台俊玉说完后,一个转身,飘飘然走了。 澹台俊玉已经离开了,姬晨菲都还没回过神来,恍如梦中说道:“唉,怎么和神仙似的,就飘然离开了,也不多待会儿,养养眼也不错啊。” 负气离开,并没走远的力弦躲在窗角低下,在那黯然伤神呀!唉,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第七十三章 能不忆春梦? 余下几日,姬晨菲每日都要和力弦斗嘴,而那马云自从上次来过这么一回,就再也没露过面,问力弦,马云上哪去了?那家伙就掉了个长脸不说话,看着就晦气。 偶尔烈君蓝过来查看伤口恢复程度,逮着空想问问白娘的情况如何,但每次那力弦都立在跟前,一步也不离,他也不插话,就这么盯着他们俩看,好像非得捉点什么东西,他才罢休。 姬晨菲虽然话没出口,但她还是相信烈君蓝一定会救白娘的,所以也就安然了。 最最可惜的是,那美男丞相,似那缥缈的云峰,初现时那么突然,去的时候是挥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空留自已独惆怅。 想到美男丞相的缥缈,姬晨菲扭过头望了望离床不是太远,用三脚小桌架起的花式镂空香龛。 每当夜晚临睡前,力弦就会亲自给她点上,说这是二王爷特意嘱咐的,据烈君蓝说这香名叫沉飘悠然香,有安神镇定的效果,有利于安稳睡眠。这也是为了预防我睡觉如果不老实的话,再度把背上伤口扯开。 当那香龛被点燃后,里面飘出的香雾袅袅,香味淡淡,好似还夹杂着少许甘甜,嗅上一嗅,也觉得能沁人心脾。托这沉飘悠然香的福,虽然白天很无聊,但晚上睡得还是特别好,并且连续几晚上都做了梦。 回忆起那梦,姬晨菲不由红晕升上了粉嫩的俏脸,就像女孩家心事被猜中那般羞赧。 那是什么梦?正是春风不相识, 何事入罗帏。 在那迷离的梦中总有一个神秘男子悄无声息的潜入房间,自己很想看清他的脸,却总是朦胧一片。但是她却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他跪在床弦边,掀起罗帐,正在细细端详着自己,许久之后,伸出了他的手轻柔的摩挲着自己的脸,用手指挤压着饱满的双唇,他那手指带来的点点挑逗,冲击着自己的快感。 有的时候,他还很大胆的吻上了自己,刚开始只是双唇轻贴,轻品浅尝,随后的吻,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放肆,最后简直就是饥渴的掠夺,自已的唇舌,被他一点一点攻陷,孜孜纠缠,欲罢不能。当自己被吻的魂荡飘然,而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房里寂静的,除了从窗户透进来的,一束淡淡月光以外,并没有梦中男人的身影,唯一觉得真实的是,自己湿漉漉的嘴唇,和身上震撼余波的激荡,提醒着自己身临其境,春梦一场。 忆,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似醒似梦中,姬晨菲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对自己的万般爱恋,明明是那么地想占有,却隐忍情海暗欲,把这一切付诸于唇齿之吻,他以吻倾诉,他有多么爱自己,多么想与自己天长地久,厮守终老,却万般无奈,只能在梦中与自己相会。 在激吻中,姬晨菲品尝到了他咸咸的感伤,和一丝丝的绝望。姬晨菲不知道,该怎么启齿安慰这个男人,最终以吻封缄。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何夜夜出现在自己梦中?而且自己又能那么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存在? 姬晨菲轻拍泛着春潮的粉颊,唉,自己这是怎么了,跟思春的猫似的,怎么夜夜梦见与男人相会?对了,这都怪烈君天那家伙,在寝宫,每日以吻当饭吃,这下没有了,还不习惯,所以做梦,竟做这怀春之梦。 就在姬晨菲浮想连篇的时候,肩上突然被重重的一拍。 第七十四章 烈国一日游 姬晨菲被吓了一跳,春潮如潮汐般,立马退了去。待她扭头一看,原来是力弦。 “爱妃,爱妃。”力弦上前拍着姬晨菲的肩,“在想什么呀?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应。” “哦,你们来了。”姬晨菲看了一眼力弦,发现力弦身后还跟着烈君蓝呢。 “哈哈~二王爷特意过来,说是有喜事要告诉我们。”力弦是面带喜色地说道。 “哦,喜从何来呀?”姬晨菲尽力掩饰着怀春的心情,故作慵懒地问道。 力弦和烈君蓝相继坐下后,烈君蓝笑颜说到:“晨儿,今日早朝,皇上有旨,因为在太子庆典力国与宾国并列第一,所以赏两国大使烈国一日游。现在让本王征询,二位使节想到烈国哪里游玩?烈国好做行程安排,这是第一喜。这第二喜是,晨儿明日就可下床活动,以后只需再抹上本王配制的消痕露,那晨儿背上肌肤定会完好如初的。” “哦,还能烈国一日游?本太子想是宾国早已游完了,咱们也过期作废了呢。”力弦喜笑颜开的站了起来。 “嗯,我终于可以下床了,太好了。”姬晨菲举起了双手,欢呼着,她认为能自由活动可比一日游喜庆的多。 “哈哈,我大烈朝皇上当然一言九鼎。”烈君蓝看着晨儿,也是含笑而答。 “不过,殿下和晨儿最想去烈国哪里游玩呢?”烈君蓝又问道。 “嗯,容本太子考虑一下。”力弦手往后一背,在房里漫步。 “我嘛?随便了,哪到行?反正烈国我也不熟悉。”姬晨菲也没有想这么多。 烈君蓝听了这话可着了急啦,晨儿哪能随便呢?大哥还等着呢。于是,烈君蓝提醒姬晨菲说道:“晨儿,过了明日就要启程离开烈国了,也许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回到这里,难道就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吗?” 听了烈君蓝的话,姬晨菲沉默了,是呀,也许吧,再也不会来这里了,也许再也不能看见烈君天了,也许…… 力弦停住了漫步,叹着对烈君蓝说道:“虽说是烈国一日游,乍一听可在烈国一日畅通的游。但是如果没有计划好,那实际的意义并不是太大,如要去军事重地,估计从城里出发,到了也天黑了,那还有什么意思?时间全耗在车程上了,这一日游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呀。” 力弦之所以得出这番言论,是有根据的,什么根据?这就是马云的功劳了,马云这几日为什么没有在王爷府出现?这就是力弦给他的任务,盯稍宾国去了,看烈国是怎么安排一日游的? 烈君蓝听了后,还是挺赞许力弦的分析,的确是如此。宾国就是提出要去皇家秘密训练基地——烈天山参观。早上用过早膳后就不早了,出发后一路上是走走停停,等走到烈天山时,夜幕已经降临了,到处是漆黑黑一片,还能看见什么?这个太子看似年龄不大,还是有点头脑。 “这样吧,二位今日还可以再考虑一晚,明日早膳时,再给本王答复。”烈君蓝见力弦在思虑中,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姬晨菲,起身告辞离开了。 第七十五章 兵分两路 翌日,王爷府门前停了一大堆的人马,车水马龙甚是热闹。为首是瞻的是一位粉儿郎,他是谁?仔细一瞧,原来是刚登上太子之位的烈清玉。 烈清玉昨日主动向皇上请旨,专门来陪同力国使节一日游。 烈清玉进入王府,在正厅与烈君蓝、力弦、姬晨菲三人见过礼后,分了主宾之位,坐了下来。 “使节大人,为了表示我大烈国的诚意,也为了向力国赠送的礼物表示本太子的谢意,今日将由本太子陪同两位使节在我国一日游,不知二位使节想到哪去游玩?”烈清玉先说了他此行的目的。 “我们想去看看烈国传说中的皇家禁地——冰火两重谷。”力弦直接了当的说,“听闻这冰火两重谷,只有历代烈国皇帝可以进去,这回借此好机会,本使节也想浏览一番。” “哦。”烈清玉见姬晨菲没有答话,又问道:“使节夫人呢?也是想去冰火两重谷吗?” “我无所谓,去就去吧。”姬晨菲是想去见烈君天,可是这话哪能现在说出来呢?只好随了力弦了。 “呀~”烈清玉听了姬晨菲这么说了后,是一脸的遗憾说道:“此去冰火两重谷,可能无缘与使节夫人了。” “此话怎么讲?”力弦问道:“请殿下明示。” 烈清玉解释道:“那冰火两重谷自烈国建朝以来,只有历代皇帝或储君才能进去,现在使节大人虽不是烈国人,但也贵为力国太子,将是力国将来的君主,以此尊贵身份,算是不违禁地条例。就是使节夫人,根据禁地条例,是绝对不许任何女子进入,所以还请使节夫人望谅,另择他处吧。” 这回姬晨菲算是听明白了,她不能去那,主要就是因为她是女子,不能入内,严重的男尊女卑禁条。 “条例也是人定的,为什么女人就不能进去?”姬晨菲有些不爽的说道,她本就不想去什么一日游,还不是力弦老耗着她,非要她一同去的,她才答应去的,没想到,自已还去不成。 “使节夫人,入乡随俗,敬请见谅。”烈清玉彬彬有礼的答道。 姬晨菲听了这话,心里想到,哼,总有一天,我会破了你的禁条,改了你的风俗。 力弦听了有点为难,这可是他考虑了一夜,才计划好的,就此放弃还真是可惜,不放弃吧,又不能把晨妃带在身边,如果晨妃再出什么差池,他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他在那是左右为难。 一直没有说话的烈君蓝看出来力弦的为难,于是趁机建议道:“要不这样,太子殿下还是陪同使节大人前往冰火两重谷,本王就陪同晨儿在城里逛逛也算是尽地主之宜。” 烈清玉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烈君蓝,说道:“二王叔说得也可,就是使节夫人不知同意吗?” “随便。”姬晨菲虽然是无所谓的回答到,但心想离那烈清玉远一点也好,为了淑妃,上次绑架没有成功,这次如果在一起,说不准给我使个暗枪,我就嗝屁了。 想到这后,别过头对着旁边坐着地力弦说道:“你想去,就去吧,我在王爷府等你回来就是了。” “那使节大人觉得如何呢?”烈清玉又问道力弦。 “殿下,我得安排我的人保护晨妃,要不我不放心。”力弦想是只要保护好晨妃的安全,自己出去一趟也未尝不可。 于是,大队人马,兵分两路,从王爷府出发了。 第七十六章 风起云涌(一) 冰火两重谷位在城北郊外,烈清玉陪同着力弦一般人马往北城而去。 而烈君蓝欲陪同姬晨菲前往城里最繁华的集市去逛逛,两人来到大门前,姬晨菲看着门前驻停着的一堆人马,皱眉道:“君蓝,这么多人陪同去逛街,不知道的,看着这架势还以为我们要上街打劫呢。” “呵呵,晨儿说笑了。行,这回听你的,遣散他们就是了。但是,护卫还是叫上几个吧。”烈君蓝觉得也是,这个阵势太招摇过市。 “我想这青天白日的,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叫上两护卫就行。”姬晨菲觉得护卫太多,也碍眼。 烈君蓝想了想,觉得也好,人多 手杂,也不好计划行事。于是遣散了众人,挑了两护卫,这其中一个就是力弦指定的护卫——马云。 烈君蓝还是一袭淡蓝的长衫,摇着那白扇,温文尔雅地陪着那净脸素衫的姬晨菲,身后侍卫随时待命着。 看着碧空晴天,阳光灿灿,照射在身上感觉到了丝丝暖意,王府大道两旁,高树林立,和顺的风儿吹着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姬晨菲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真是惬意呀。 姬晨菲心情畅快了,话语也就多了,一路上陪着烈君蓝有说有笑的,甚是愉快。那两护卫按照姬晨菲事先的吩咐,时隐时现地跟在两人身后。 烈君蓝被姬晨菲的畅所欲言感染了,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嗯?君蓝,怎么不走了?”姬晨菲发现烈君蓝站在原地不动了,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离自己有一小段距离的烈君蓝。 烈君蓝凝视着姬晨菲说道:“晨儿,要是这条路,你我一辈子也走不到尽头,那该多好啊?” “呵呵,君蓝,你傻了吧,怎么可能呢?”姬晨菲笑着答道。 姬晨菲见烈君蓝还是停滞不前,于是催促道:“虽说人生苦短,再怎么也比这条路长吧?呵呵,走啦,别傻站着啦。” “晨儿,我……”烈君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哦,来啦。” 烈君蓝挪动着脚步,思量着自己在晨儿心中,只能是朋友了吗?走完这段路,那条鸿沟是一辈也逾越不过去了。 烈君蓝再次回到姬晨菲身边后,就一直低着头,默默无语的陪着姬晨菲前行着。 姬晨菲凭着女人的直觉,感觉到了烈君蓝的恋恋不舍,但是现在的她又能说什么呢?理解他?安慰他?但是姬晨菲知道,他要的远远不是这些,所以姬晨菲也沉默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着,纠结着,前行着。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三岔口。 “晨儿。”烈君蓝再次停下了脚步,建议道,“往这边走吧,我们抄近道走,那样到集市能快一点”。 “嗯。”姬晨菲点点头,想是到集市热闹一点,会驱走这沉闷的空气。 烈君蓝领着姬晨菲选择了左边这条道。 越往前走,那道越窄,树林越密集,人烟稀少,越发僻静。姬晨菲有点奇怪,问道:“君蓝,这条路你熟悉吗?怎么越走路越小呢?” “没事,晨儿,看见前面的房子没有,再走上一截,到了那房子往右拐,道就宽畅了,那离集市也就不远了。”烈君蓝指了指远处的依稀可见的房子。 “那我们就快走吧。”姬晨菲总觉得这里透着古怪,想赶紧离开这里,两人正欲往前行时,突然从小道两边的密林里,窜出两个持着大刀蒙面人。 那两蒙面人,不由分说,拿起大刀就朝着姬晨菲直砍而去。 第七十七章 风起云涌(二) “住手。”烈君蓝情急之下,上前用手中白扇一挡。 “当”的一声,竟然给挡下了,而那白扇竟然丝毫无损。 “大胆狂徒,你们知道拦截的是谁吗?还不给本王退下。”烈君蓝口里是气势不减,用身子将姬晨菲护在了后面。 姬晨菲趁机赶紧往怀里一摸,暗惊,糟了,原想是来游街的,没带上那把双子匕首,这下可怎么办呀? 那两蒙面杀手,哪跟烈君蓝这么多费话呢,绕过烈君蓝,再次抽刀砍向姬晨菲。 烈君蓝本无武功,怎么能拦得住两个持刀杀手呢? 那铮亮的刀迎头而来,姬晨菲吓得两手护头,蹲在了地上。 说是迟,那是早,那刀还没挨着姬晨菲的头发,就被后面赶来的马云和那王府侍卫给格开了。 烈君蓝一把拉起还蹲在地下的姬晨菲就跑,姬晨菲也被吓坏了,愣愣地跟着烈君蓝就跑,才刚跑了一小段,烈君蓝突然刹住了脚步,姬晨菲也因惯性撞上了烈君蓝的后背,使烈君蓝向前踉跄了一小步。 他们又被拦住了,但那是另外一个人,依旧是以黑布蒙面,不过此人穿的是一身红袍。 他一步步逼近,烈君蓝护着姬晨菲一步步后退。姬晨菲烈君蓝一边后退,一边往身后看了看不远处,马云和那侍卫正与那两蒙面人激战着,眼下是脱不开身。唉,看来是帮不上自己了,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那红袍人慢慢解下缠绕在腰间的剑,那是一把软剑,那红袍人轻轻一弹剑身,那把软剑犹如毒蛇吐信,蜿蜒伸展着。 “你要干什么?”烈君蓝收拢着白扇护在前胸,欲要抵挡。 那红袍人慢慢逼后,阴阴的笑着,“二王爷,这里不干你的事,留下这个女人,你走吧,老夫心善,放你一马。” 在烈君蓝身后的姬晨菲听了这红袍人的话,想从烈君蓝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但是烈君蓝抓的紧紧的,丝毫不放松。 “你认识本王?”烈君蓝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要对付晨儿?你有什么目的?我绝不会放下晨儿不管的。” “哈哈,二王爷,你也想英雄救美吗?哈哈~太自不量力了,你以为凭着那把九转精面铁扇,就能挡住老夫的剑吗?”那红袍人不屑的眼神。 烈君蓝暗惊,此人知晓自己手中扇来历?世上知道此扇的人并不多,听着这尖尖的嗓音,又是认识自己的人,不由地猜测道,“你是宫中之人?” “二王爷,果然是聪慧,老夫来自哪,你都能猜到。”那红袍人狠狠的说道:“看来,今日不能留你了,二王爷,你就休怪老夫无情了。” 话语一毕,软剑好似灵蛇出洞,迎着烈君蓝,虚晃着罩面而来。 烈君蓝赶紧张开铁扇,一边用扇面挡住,一边对身后的姬晨菲喊道:“晨儿,你快跑,前面房子那里,白娘正等着你。” “哼,你跑?你跑得了吗?”那剑锋被扇面所阻,锋回路转,红袍人一个隔山击牛,软剑从烈君蓝身边滑过,转着弯儿刺向了他身后的姬晨菲。 “二王爷,你挡得了老夫一剑,还能挡第二剑吗?”那红袍人话语中是胜券在握。 “君蓝,不行,我哪能扔下你,自顾逃命呢。”姬晨菲见剑刺向了自己,想退后避开,但是慌乱中,脚后跟绊在一起了,身子后倾,摔倒在地,哪跑得了呢。 这一摔,无形中是躲开了第二剑。 “三公主,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红袍人身如闪电,绕过烈君蓝,话语中,不容喘息,第三剑已经刺向了倒地的姬晨菲。 而此时,烈君蓝更是眼起手快,按住铁扇暗门,那扇面和扇骨分离,那扇骨好似九柄细长刀,齐发射向了那红袍人的后背。 第七十八章 风起云涌(三) 听闻风疾,那红袍人再转身正面格挡已经不可能了,把原刺向姬晨菲的剑一个急抽,反手使剑,背身连使了数个天地旋转的招式,只听见“当当当”几声,射向他的九把飞刀,几乎是全部扫落在地。 但是,还有一把,唯一的一把,插进了红袍人的右肩。 红袍人感到肩胛骨一阵剧烈疼痛,伸出左手一摸,长刀在插,一咬牙拔出了长刀,看着那柄带血的长刀,恼羞成怒,“九转精面扇,果然名不虚传,你可收好了,二王爷。” 那飞刀在红袍人手里一旋转,刀尖倒了个,狠手一甩,直线飞射。 “不~”倒在地下的姬晨菲全都看在眼里,起身朝着烈君蓝飞扑而去。 但是,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扑哧”一声,沾着红袍人的血飞刀,已经深深地没入到烈君蓝的胸膛。烈君蓝捂住胸口,扑通的跪倒在地,一片殷红即刻印染了淡蓝的衣裳。 姬晨菲扶起烈君蓝,让他依靠在自己的怀里,她那颤抖的手,复在烈君蓝捂着胸口的手,想捂住那不停流淌的鲜血,可是那根本不行,血还在流着,穿过了指缝,汩汩而出。 姬晨菲惊慌失措的大哭起来,“君蓝,怎么办?怎么办?快止住血呀。你不是大夫吗?医术不是很厉害的吗?快起来,止住血呀。呜呜~~” “没事的,晨儿,不要哭了,你不知道吧,做大夫最糟糕的事,就是自己病重了,却没人帮忙看。呵呵~”烈君蓝使劲喘着气,还讲着冷笑话安慰着姬晨菲。 “哈哈,老夫再赏你一剑,你当然就没事了,想不到你们俩死到临头,还郎情意妾,老夫今日就成全你们俩,到地下去做对鬼鸳鸯吧!哈哈~”那红袍人左手捂着肩上刀伤,仍是右手提着剑,阴冷的笑着,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红袍人有些费劲地举起了剑,就要刺下来时,姬晨菲突然觉得不再害怕,紧紧搂着气喘吁吁地烈君蓝,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意想中的刺痛,却听见“呯呯呯”的格斗声。 睁开眼一看,是白娘! 白娘正和那红袍人打斗着,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君蓝,你还好吗?”姬晨菲低着头对着昏然欲睡的烈君蓝说道,“君蓝,我们有救了,白娘来救我们了,你不能睡,一定要挺住啊。” “嗯,晨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烈君蓝胸口剧烈起伏,艰难的说道:“你一定要答应我。” “君蓝,别说是一件,就是一百件,一千件,我也会答应你的。”姬晨菲止不住地泪流,呜噎地答道。“好好爱我大哥吧,连我的那一份,那一份,”话还没说完,“哇”的一声,大口鲜血一喷而出,那鲜红的血从烈君蓝惨白的嘴角流逝而下,是那样刺眼。 “君蓝,你别说话了,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也会答应你的,呜呜~”姬晨菲声泪俱下,拼命抑制着那颤栗的手,轻轻地擦拭嘴角的那丝残红。 烈君蓝努力地睁开朦胧的双眼,脸上绽放着凋零花朵般的笑容,看着泪眼淋漓的姬晨菲,原来捂住胸口的手慢慢的伸起,温柔擦拭着姬晨菲脸上挂着的泪珠,顺着脸颊上的泪痕,手指带着千般留恋滑到了曾经让他千尝万辄的丹唇,来回轻柔地摩挲着。 “晨儿,你知道吗?你的唇很甜~美~”轻声喃呢中,那只沾满鲜血的手从姬晨菲的唇边划过,无力的垂落下来。 “君蓝~君蓝!!”姬晨菲摇晃着怀中的人,泪如雨下,声嘶力竭的喊着,“君蓝~你醒醒呀~” 仰望苍天,苍天无语,低俯君蓝,君蓝无语,正视自己,惨惨凄凄,只有那一声“君蓝~”久久回荡中…… 第七十九章 飞来横祸 话说烈清玉陪同着力弦分乘两辆马车,带着一般人马正往冰火两重谷而去。 这一路上,是锣鼓喧天,大旗招展。 前面有先行官开道, 队伍两头是婢女、侍从手执仪仗,井然有序排成两队,队伍中间是宫中侍卫腰跨大刀,威风凛凛,前护后拥着两辆马车前行。城中所经之处,百姓夹道而观,好不热闹。 那坐在马车中的力弦,也甚感荣幸,这个烈国果真不同于一般诸候小国,就连太子出宫都这么大的排场,那烈君天出宫岂不更是了得,想起自己在庆典上从他手中夺回了晨妃,跟他硬碰硬,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蛮刺激的,这要是弄得不好,只怕自己回力国就不能这么顺畅了,看来这晨妃不容小觑,既能自救,还能不失力国颜面。 力弦在马车里思量着,不知不觉中行驶近一个时辰。坐在里头,身子也有些乏累了,于是掀帘出了马车,立于车头,朝远处眺望,隐约可一座高耸入云端的山,猜想那就是冰火两重谷了吧。 没过多一会儿,整个队伍行驶进了一条峡谷,那峡谷长而窄,但那又是去冰火两重谷唯一途径。力弦扫视了峡谷两旁,暗道:“看这地形可是险势,自己还得小心点好。”力弦仍旧立于马车头,不敢放松警戒。 当队伍行驶到峡谷中间时,突然峡谷上空轰轰而响,赶紧抬头一看,无数的巨石滚滚而落,砸向了整个仪仗队。 顷刻间,哭喊声,呼救声,哀号声,在谷中不断回荡,奴婢侍从都自顾不暇,仓皇而逃,只有那些个带刀侍卫一边躲闪着从空而降的巨石,一边大声喊着:“快保护太子殿下,快保护太子殿下!”看这情形,乱得还不知该保护哪国的太子殿下呢? 力弦刚跳下马车,突然身后砰的一声巨响,转身一看,一颗巨石正中马车,那马车被炸了个四分五裂,惊得力弦是一身冷汗,拂拂额头,如果自己还在那车里,想得还后怕呢。 力弦随着自己从力国带来的侍卫,一边躲闪着从天而降的石头,一边寻找可避石之处,没行多远,见峡谷壁上一丈多高之处有一道罅隙,可容瘦人侧身而入。 力弦是勉强能进入,但那些个侍卫,个个身强体壮,力弦只好吩咐道:“你们几个紧贴着峡壁,如有巨石砸落,能一起顶开的就顶开,不能顶开的,各自分散躲避。你们暂不用管我。” “是,卑职明白。”那些个侍卫不用再护卫力弦,也就轻松多了。 力弦一跃而上,吸附在峡壁上,侧身钻入罅隙中。顺着罅隙,力弦一点点挪动着身子,欲往前行,看是里头是否能宽畅一些。昏暗的光线下,力弦发现罅隙中已有一人,定眼一看,原来是烈清玉。 力弦见了后,哑然失笑,“太子殿下,可是找到好藏身之处。” “情急之下,实属无奈。”烈清玉有些不太自然的答道。 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震耳欲聋的滚石的声音渐欲渐小。力弦侧耳听了好了一会儿,确定无事了,才和烈清玉从罅隙中出来。 峡谷内是破旗横倒,死伤遍地,哀声不绝,飞血四溅,有的甚至被巨石砸了个尸首模糊,惨不忍睹。 “使节大人,还继续前行吗?”烈清玉还是那么镇定的问道。 “看着这血色一片,哪有还什么兴致?”力弦叹道,即使他心不甘,那也没办法了,“晦气!打道回府吧。” — 力弦败兴而归,回到王府却没见到晨妃。找来金总管问道,才知二王爷陪同晨妃出去逛街,还未回来。 这时,正好负伤的马云也回到王府中。 见到力弦后,跪地禀报:“殿下,晨妃娘娘和二王爷不见了!” 力弦一听,火冒三丈,“什么 !还快去找,全部人都给本太子出去找!!” 第八十章 邀约 天泰宫,被浓厚的阴云笼罩着。 烈君天双目红红地看着躺在龙榻上,胸口上打着绑带,脸色青白,毫无生气的烈君蓝。 姬晨菲坐在床弦边,红肿的双目,凝视着烈君蓝。 桌子旁边有一老御医正在收拾着药箱。 烈君天咬牙切齿的问道,站立一旁的白娘:“是谁干的?” 白娘单跪禀报:“回禀皇上,此人身穿红袍,面上蒙巾,手持软剑,武功与卑职不相上下。卑职与他交手时,他右肩已被二王爷飞刀受伤,竟然还能抵挡卑职一阵,不过,最后此人被卑职断其左臂后,仓皇而逃。” “对了,君蓝那时还问过他是否是宫中之人?那红袍人没有否定。”在一旁的姬晨菲语带呜噎,把自己知道的也说了出来。 “哼!”烈君天听完后,手往后一背,朝着殿门外大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立马从殿门口,蹦出个太监,小跑着进来,跪拜在地:“皇上,有何吩咐?” “你,带上宫中禁军,到每个宫里去细细搜查一遍,找一个断了左臂的红袍人,还有,再让人查一下今天的所有宫中之人的出入宫记录。” “是,奴才遵旨。”那太监领旨退下。 此时,御医已收拾好药箱,向烈君天请示道:“启禀皇上,二王爷的伤口,老臣已经处理好了。” “那,二王爷,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烈君天满脸的关切。 “回禀皇上,这个可说不好,虽然二王爷受伤后,几处大穴已被白侍卫点了,止住了血,但是那长刀没入的太深,伤及心室,现在二王爷能保住这口气就已经不错了。”那御医抚着他山羊胡须,摇摇头叹息道。 “你说什~么!!什么叫能保住这口气就已经不错了?”烈君天红目怒瞪,上前一把抓住老御医的衣领,不住的摇晃,“你个庸医,朕命令你治好他,听到了没有?如果不治好他,朕现在就砍了你,诛你九族。” 那老御医哪经得起烈君天如此大手劲,一会儿就被勒得脸红脖子粗,两眼直翻白。 “你放手!再不放手,他要是被你勒死了,谁来给君蓝疗伤啊!”姬晨菲见此赶紧上前,用着吃奶的劲儿,欲拔开烈君天的大手。 烈君天终于松开了手,那老御医捂着脖子,呼呼的大口狠吸气,姬晨菲看了一眼,对老御医说道:“你下去吧。” 那老御医如赦大命,抓起桌上药箱,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 烈君天看着还在抓着自己手不放的姬晨菲,一个甩袖,愤然把她的手甩开,冷冷的说道:“朕准你碰朕了吗?你不是着急的要离开朕吗?还回来做什么?” “我…”姬晨菲欲解释,烈君天现在哪听得进去呢?手往后一背,转身出了天泰宫。 姬晨菲望着烈君天的背影,呆呆地立在那里,白娘见了,上前轻声地说道:“三公主,追上去吧。卑职会在此守护二王爷的。” 姬晨菲扭过头看着龙榻上躺着的烈君蓝,眼前又浮现起那时,浑身鲜血的他躺在自己怀里,“好好爱我大哥吧,连我的那一份,那一份”那句话又在耳边回荡。 “追吧!”姬晨菲一个跺脚,急忙追了出去。 - 烈君天出了天泰宫门,并没有走多远,而是在宫前庭院里的一个凉亭里独自喝着闷酒。 姬晨菲一路急跑,来到庭院,直到看见了烈君天,稍微平缓了急促呼吸后,才轻步走进凉亭。 烈君天无视她的存在,依然是自斟自饮。 彼此久久的沉默,久久的抑郁。 “烈君天,我…”姬晨菲轻轻先启话语。 “不用说了,朕不想听。”烈君天冷漠地打断了姬晨菲的话。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姬晨菲刻意的忽视烈君天对她的冷漠,自顾自的说道:“但是,我还是想请你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今夜弦月初升,我在神木前等你,来不来,你自个儿决定吧。我会一直等你到午夜子时。” “滚!”烈君天愤怒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对着姬晨菲低吼到。 姬晨菲难堪的咬了咬下唇,红红的眼眶,满噙着泪花,转身离去了。 望着那倔强的背影,烈君天的心就和手中被捏碎的酒杯一样,残缺破碎。红血和着残酒,滴落在桌面上,一点一滴… 第八十一章 守约 晓月高升,群星璀璨。 庭院的环形廻廊,每隔几米就点着一盏宫灯。 灯光,月光共同照射之下,锦簇的环花也是影影绰绰,依稀可见。最动听的还是那花儿、草丛下的夜虫,不停的在“啁啁”的鸣叫歌唱。而居于中央的参天神木,大概是因为没有秋风的吹扬,此时也显得宁静淡远。 参天神木下立着的姬晨菲,内着一身月牙白的锦云百褶裙,外披着个双缎玉兰斗篷,在淡淡月照下,漾着一层润润的白晕,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此纯洁无暇。 只是那双清水明眸的流波欲盼,无疑泄露了姬晨菲此时望眼欲穿的焦灼。 - 天泰宫里,寂静无声,只有那滴漏在“叮咚-叮咚”一点一滴的滴落着,没有停息。 烈君天,坐在圆桌边,独饮着酒,望着龙榻上依然沉睡不醒的烈君蓝。 此时的烈君天内心正在挣扎着,彷徨着。 去?不去? 不想去?还是不能去? 我不去,她会在夜风中一直等下去吗? 我如果去了,她还会再回到我的身边吗? 她这么狠心选择了离开,我又何必再去听她什么解释? …… 她就是个骗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骗走了我的感情,却要一走了之。我何须再怜悯她呢?我不去,坚决不去,就让她这么白白的等着! 守候在殿门外的白娘,看着空中晓月一点点高升,而皇上寝宫里却是毫无动静,白娘自知身为侍卫,无从插嘴,只能干着急的守候在殿外。 - 姬晨菲站在淡月下已二个多时辰了,看着那弯弯的月芽,渐升渐高,那颗翘首以待的心在却在慢慢冷藏。 烈君天,我真的伤你,伤的真么深吗?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烈君天,你知道吗?我今天约你到神木前相见,就是想以神木的神圣向你起誓,我对你的爱。你却竟然可以如此不屑一顾,真的一个“滚”字就打发了我对你的期望。 我们俩的爱,就如此脆弱吗?如此经不住风雨吗?…… 就在姬晨菲暗自伤神的时候,突然从庭院入门处,进来一个黑影。远远望去,那黑影正朝自己这个方向移动着。是他吗?他来了!姬晨菲那颗冰冻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 当黑影临近,姬晨菲定睛一看,原来是白娘。“嘎巴”一声,姬晨菲听见了自己心裂的声音。 姬晨菲双目闪过的落寞,并没有逃脱过白娘的锐眼。 白娘向姬晨菲作了一揖,说道:“三公主,夜已深了,你还是回去吧。不要等了,皇上,他…” “他是政务在身,忙得走不开吗?”姬晨菲自欺欺人的接上了话。 “不是的,皇上,他不会来了。”白娘摇摇头,狠心地说道 “我会等他的。我会等他到午夜子时,我跟他约好了的。”姬晨菲一脸坚决的看白娘。 看着白娘满眼对自己的心疼,姬晨菲上前一步,轻握着白娘的手,反过来安慰她:“白娘,你回去吧,我没事,过了子时,你不用劝我,我自己也会回去的。” 白娘从姬晨菲的话语里头,听出来了,在子时前,她会誓守着她的约定,执着她的等候。过了子时,也许不再与皇上… 白娘轻叹,解下了腰间的令牌,递给了姬晨菲,“三公主,凭此令牌,自可出宫。还请三公主保重玉体,白娘告退了。” 目送白娘离去的,除了姬晨菲,这庭院中还有一人。此人正潜藏在神木阴影下的花丛中,在偷窥着。 第八十二章 赴约 白娘回到天泰宫后,悄声地从殿门进了寝宫,只见烈君天还是酒不离口。 白娘知道此时皇上,心里定然很难受,可是为什么就摸不开面子,去见一下三公主呢,偏要在这里用酒来折磨自己。而那可怜的三公主,此时肯定还在夜风中挨冻,想起刚才轻握着的手,是透心凉的冰冷,却还要执着的坚守着。 白娘退出了寝宫,守候在殿外,左思右想,是心里焦躁不安。不行,一定要帮帮他们,有情人何苦彼此折磨自己呢。白娘心一横,又闯进了烈君天的寝宫。 “卑职叩见皇上。”白娘跪拜下来。 “何事?”烈君天倒着酒,头也没抬起来。 “启禀皇上,已到-子-时了,皇上是否安排后宫娘娘侍寝?”白娘小心翼翼的问道,但是在说时间时,特意把子时二字说的缓慢而又特别重音。 烈君天还听不出来吗?但是他却把手中酒樽使劲往桌子上一墩,反问道:“白娘,你个御前侍卫何时管起朕就寝来了?啊?” 还没等着白娘回话,烈君天又指着她厉声责问道:“朕还要问问你,刚才你上哪了?” “回禀皇上,卑职刚才去了神木院。”白娘不畏惧的答道:“卑职自知身为御前侍卫,不经皇上同意,擅离职守,该当死罪。卑职还知道,前几次卑职都该死,是皇上皇恩浩荡,才幸免死罪。今日卑职提着脑袋,再冒犯皇上一次,还请皇上移驾神木院。” “你说什么?”烈君天眯起了眼睛看着白娘。 “请皇上移驾神木院。” 白娘坚定的重复了一遍。 “你在威胁朕吗?”烈君天怒拍桌子而起,“白娘,不要以为前几次没有杀你,朕就不会杀你!” “卑职不敢,马上就过子时了,卑职斗胆请皇上移驾神木院。”这回白娘是拼了死命了。 “哼,白娘,你这个御前侍卫这么快就被那三公主收买了人心,厉害呀。哈哈~厉害呀!”烈君天带着愤懑,突然大笑起来,是啊,我虽然在嗤笑白娘,这又何尝不是在嘲笑自己,自己的心上哪去了?厉害的三公主呀,无情的三公主! 烈君天大笑着,出了殿门,白娘急忙起身欲追随上。 哪知烈君天突然一个转身,指着白娘和守候在殿门的太监说道:“不准跟过来,谁也不准跟着朕,否则朕杀-无-赦。”最后几个字,说的是凶横这极。 - 宫里隐隐传来更鼓声,已过子时了。 姬晨菲用手捶捶了早已站的麻木的双腿,转过身仰头,留恋着眼前这株参天大树,轻轻诉说道:“别了,我的天。” “和谁别了?”在花丛中潜伏已久的白衣人突然现身了。 “谁?”姬晨菲,一惊,转过了身子。 “这清风残月,本太子的爱妃竟有如此雅兴,在此赏月吗?”那白衣人正是力弦。 “你怎么在这?”姬晨菲奇怪的问道。 “这个问题,本太子还要问爱妃呢,你怎么在这?”力弦慢条斯理,走近姬晨菲。 姬晨菲不语。 “爱妃和二王爷逛集市,怎的逛到宫中来了?这都深更半夜,留恋的忘了回府吗?”力弦是强忍着胸中怒火,不冷不热的讥笑着。 姬晨菲没有理会他的嘲讽,“问完了吗?问完了,我要走了。”抽身欲走。 “本太子,准你走了吗?”力弦看着姬晨菲的无所谓,是怎么也忍不住熊熊欲烈的怒火,一个转身,伸手一把就把正擦身而过的姬晨菲狠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要干什么?力弦,放手,你放手呀。”姬晨菲被力弦吓倒,虽然以前被他轻薄过,但是如此毫无距离的贴在一起,让她很惶恐。力弦如果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这小子还不知会做些什么事来,所以她使劲挣扎着,想远离那扑鼻迩来的浓郁男人气息。 力弦不容姬晨菲挣扎,搂着那细可盈握的小蛮腰,把她紧紧禁锢在胸前,丝毫不放松。 此时,庭院突然闯进了一个黑影,跌跌撞撞朝着他们走来。 第八十三章 决裂之吻 为力弦正面对着庭院之门,先看清了那黑影正是酒醉的烈君天。 晨妃要等的人就是他!力弦凭着直觉以及在花丛中隐约听到的话语,十分肯定。他怎么来赴约了?力弦看着怀中正在挣扎的晨妃,一个主意一闪而过,哼哼,本太子来个一石二鸟。 看着那黑影越行越近,力弦突然腾出一只手,叩住了姬晨菲后脑,对准那早已垂涎三尺的樱唇突然吻了下去。姬晨菲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吓的目瞪口呆,任随力弦放肆地在吮吸着,忘记了挣扎。 力弦刚开始只想惩罚她,霸道而又专横的啃啮着樱唇,可是吻上后, 那唇齿的香甜让他渐渐迷失了自我,那贪婪的香吻,让他飘飘欲仙,百尝不倦。趁着姬晨菲茫然时,力弦轻撬贝齿,滑入她的芳腔中,用他的炙热纠缠着姬晨菲的丁香舌。原本只是想演戏,没有想到自己却投入的更多的热情,想占有的更多。 正吻地如痴如醉的力弦,此时哪管早已站在姬晨菲身后,正在观赏自已激情四射的烈君天。 当力弦的炙热欲深入芳腔更深径时,姬晨菲终于被吻得有反应了,可惜那不是激情的反应,而是愤怒的反应,贝齿狠咬,“啊~”一声闷响,力弦松开了被吮吸的娇红欲滴的香唇,意犹未尽的回味着。 姬晨菲趁机使劲一推,终于把力弦推开了,自己也被推的踉跄退了几小步。 这一退后,原不打紧,姬晨菲却感觉到自己撞上了什么,扭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盼望已久的烈君天,正铁青着脸,怒视着自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姬晨菲相信,她肯定已经死了好几百次了。 姬晨菲不由一个寒颤,糟糕!刚才都被他看见了!唉,真是屋漏偏逢阴雨天。 “哈哈~”烈君天看着那个缠绵的吻终于结束了,干笑了两声,撕心裂肺的痛楚传遍了身体的每根神经末稍,这个吻狠狠地践踏了烈君天做为男人的尊严。 看着被力弦吻的水润丰艳的丹唇,烈君天用能够冰冻三尺的冷语问道:“三公主,你约朕来此,就是要让朕看你们俩的表演吗?想让朕彻底死心,好做个了断,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不是的,烈君天,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的,我们…”姬晨菲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哼!难道朕的眼睛是瞎的吗?”眼见为实,烈君天怎么会相信这是误会呢? “爱妃,我们俩恩爱,你又何必给他解释呢!”力弦插话进来,虽后又对着烈君天说道:“陛下,见此情景,识趣的话,也应该绕道而才对,怎能破坏别人的雅兴呢?”力弦此时也是火上浇油,故意刺激烈君天。 “恩爱?雅兴?哈哈~”烈君天嗤笑以鼻。 此时的烈君天已被嫉妒之火烧的理智全无,于是口不择言的攻击道:“太子呀,太子,你和这个荡妇恩爱?哈~哈~笑死朕了,你不知道吧,她在烈国的日子,可是日日与朕同榻而眠,夜夜在朕身下承欢呢。现在想想在朕身下的吟叫,那还真是淫荡之极,哈哈~而你和这个荡妇,一个吻就算恩爱?哈哈~” “烈君天,你,你,你无耻!”姬晨菲见烈君天信口雌黄,无中生有,乱说一气,听得面红耳赤,气得是怒不可遏。 “是朕无耻?还是你无耻?你就是一个贱人,刚离开朕,转身就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抱,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娼妇。朕早就不想要你了,哈哈~”烈君天在醉酒的催化下,都不知道自己竟如此失态,只是想将心中这段时间,憋屈在心中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想恨恨的刺伤姬晨菲,让她感觉到和自己一样的痛彻心肺,却不知,这样带来的是,彼此的遍体鳞伤。 “啪”的一声,姬晨菲上前就是一巴掌,从小到大的她,从来没有深受过如此极大侮辱,况且还是来自爱人的侮辱,这比拿刀子扎自己还要心痛。 “烈君天,这可是你说的,从此,恩断义绝!”姬晨菲心碎一地,泪洒神木,含恨飞奔出了庭院。 一个巴掌,把烈君天打得清醒过来,转身想抓住擦身而过的姬晨菲,却抓了一个空,只能怔怔的望着她,哭泣离去。 力弦站一边,冷笑地看着他俩。 “叭叭叭”力弦鼓着掌,喝着倒彩,“陛下,这一出,唱得真是精彩。” 烈君天,收回还在空中停顿着的手,不再言语。 力弦故意碰擦着烈君天而走,“本太子,这下回去,可是得好-好-地安抚晨妃啰。” “哈哈~” 极力忽视心中那股刺痛,装得甚是得意的,大笑着离开了庭院。 院中只剩下那烈君天,独零零,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儿,一阵秋风扫过,席卷了那颗失落的心,又将吹向哪里? 第八十四章 伤离别 第二日,太子烈清玉奉旨到王爷府,为力国使节返国饯行。 王爷府门前,当烈清玉看到姬晨菲安然无恙出来相见时,眼神闪过一丝惊诧,不过很快,他双眼低垂,掩盖过去了。 两国太子相互问好后,力弦有些奇怪的问道:“太子殿下,怎么一直不见二王爷的面呀?今日晨起,问金总管,说是二王爷出去了,一直未归。” “哦,想必是宫中可能有什么事,待在宫中,一时出不来。这种事,以前时常有的,毕竟二王叔,是我大烈国的‘妙手王爷’,宫里总是少不了他的。”烈清玉敷衍着,又反问道,“不知使节大人找二王爷,有何事?” “啊,也没什么大事。毕竟我们在王爷府中叨唠多日,并且二王爷不求回报,出手给晨妃疗伤,我们很是感动。所以想在临别前,亲自向二王爷表示我们衷心的谢意。”力弦解释了一番。 “使节大人,敬请放心,贵使的话,本太子一定会带给二王叔的。”烈清玉保证道。 “那就烦劳殿下了。”力弦抬头看看太阳现行的位置,“时辰也不早了,那我们就要启程了。” “请。”烈清玉应势,单手礼请。 力弦扶着一直站在身边,低垂着头的姬晨菲,上了马车,自已也蹬上同一辆马车,正准备掀门帘,欲进入时,似乎突然想一件事,又转过身,对马车下的烈清玉说道:“对了,还请殿下,向陛下转告一声,说本使节,会好好安抚晨妃的。” 听着力弦的话,烈清玉有点莫名其秒,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使节大人,此话怎解?” “不用解,只需原话,转告即可,陛下当知。哈哈~~”力弦笑着进了马车。 “走啰~”护卫马云吆喝着,“启程勒~” 整个马车队伍开动了,力弦收住刚才那张装出来的得意笑脸,冷若冰霜的打量着,身边坐着的姬晨菲。 昨夜回去后,她就把门拴上了,自己在门口站了很久,那低低的压抑着哭泣声就从没停过。自己的女人,半夜三更,既然在为别的男人哭泣,想着就火冒三丈,如果真像是烈君天说的那样,做了这有损力国颜面的事,回去后,哼,本太子定叫你生不如死。 “为了力国和欣国的和平,你还是本太子的晨妃,记住自己的身份,好自为知吧。”看着一夜消得人憔悴的姬晨菲,力弦冷冷的给了一句话,就没有再更多的理会她。 一直在沉默的姬晨菲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见这句冷冷的警告,只是别过头去看着马车小窗外。 当望着渐行渐远的王爷府,姬晨菲心底那抹酸楚,又被触动了,盈盈泪水在红红的眼眶里直打转,她却傲气地不让它流下来。 我要走了, 你们都未曾来相送, 真的是彼此最好不相见吗? 伤心泪滴落伤心湖, 漾起一圈圈的伤心涟漪。 扬溢的秋风席卷着残尘、落叶, 吹打着马车,催促着前行。 别了,烈君天,带着彼此的恨意,我走了。 别了,烈君蓝,留给你的伤害,我却无法补偿。 上苍,你即给予了我快乐, 为什么还要这么狠心地夺去? 上苍,我带着这颗支离破碎的心离开了这里, 这下你就满意了吗? 不!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你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怎么从你手中抢回来!! 你就笑吧,狂妄的笑吧。 想要不可能? 除非,要我死亡!!! …… ——上卷•;烈国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