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公主之劫》 第一章穿越 江晞月,26岁,现代女军医,她曾在军医大学拿到双博士学位证书。一项是西医博士学位证书,一项是中医博士学位证书。 此刻,她正与他的同伴在非洲中部执行上级下达的维和任务,救助在枪战中受伤的非洲中部伤民。 此时,一处破烂的难民房里,江晞月正在给一个小孩包扎手臂上一条深而长的伤口。只见她拿出医药箱,放在了地上,打开医药箱后,她迅速的拿出麻醉药剂,用针管吸了药剂瓶里的麻醉药,立刻给那个非洲小孩打了一针。 接着,她开始清理伤口,把伤口清理干净后,拿出了吻合器,她轻轻地对那个小孩说:“别怕,一会儿就过去了。”她又对那个小孩的母亲说:“把他抓着,不要让他动。”旁边的同伴用当地的语言翻译后,只见她把孩子紧紧地抓住了。 这时,只见她双手娴熟的开始用吻合器缝伤口,一分钟后,剪线,伤口就缝好了。 她笑着嘱咐道:“伤口不能沾水,小心发炎。”他的同伴又翻译后,只见那位母亲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 正在这时,在外的一位同伴进来喊道:“晞月,外面来了一个很严重的伤患,恐怕需要做手术。”晞月点点头,“好,我马上到。” 她出来后,看见不远处的那个伤者,准备朝他走去,这时,远处的一颗不知名的流弹朝她飞来,她还没有发现,就被当场炸飞了天,顿时,整个现场混乱了。 九陵大陆,由九陵族为源始祖先,之后又有了九陵族的同系族先华邑族,还有其他族群,2000多年共同繁衍而成。 西岚国,他们的祖先是蒙纳族,依水而建立的国家。 此时,西岚国的义平长公主司马蓁蓉,正嫁往东楚国。突兀,空中一伙穿着黑衣的杀手,拿着剑朝送亲队伍而来。 只见带头的杀手,从林子的树上飞下,随手拔出软剑,而剑身的反光,立马让送亲的西岚国将军万钦警觉,他冷声吩咐,“保护公主。”顿时,所有人包围了司马蓁蓉的马车,将她保护在包围圈内。 杀手拿着剑,一剑一个,这时的万钦将军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将士倒在了血泊里,他明白,这伙人是一等一的高手,就凭他的这一百多号人,就算全部拼完,也不足以抵挡。 他冷静的吩咐道:“七月,你马上驾着公主的马车,先行离开,我们到时在岚楚边境圻崡会合。” 七月摇摇头,“将军,属下怎能先行离开?” 万钦冷冽的说:“公主的安危才是大事,执行命令。” 七月无奈,只好答应。只见他一个纵跃,飞到了马车上,驾着马车向前冲。 这时的杀手也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全部朝马车涌来。只见杀手头目飞身跳跃到了马车的车顶,而七月将缰绳给了旁边的侍女,对她说:“你来驾车。”然后,也飞身上了车顶。 七月和杀手在车顶拼杀着,而车里的司马蓁蓉,戴着红喜帕,穿着红喜服,踏着红靴。整个人东倒西歪,根本坐都坐不稳。 杀手的武功在七月之上,过了几十招后,七月被杀手给刺伤落地,从而陷入昏迷。 此刻,杀手用手中的剑刺进了车里,幸好被骑马赶来的万钦,一个飞身,用自己的剑挡住了。 他随手将杀手刺了一剑,刺在了右肩,杀手随之落地。就在这时,另外一个杀手趁机用剑砍断了车轴,顿时,整个车子一偏,车身向前冲,撞到了前方的一棵参天大树,车身碎裂,坐在马车里的司马蓁蓉随之被甩了出来,摔在了地上,头撞到了一块石头上,就这样死了。 正在这时,东楚国的迎亲队伍到了,带头的是东楚国将军贺峤,他吩咐着手下,“给本将杀。” 此时的江晞月忽然睁开了眼,她头疼极了,随手摸了摸,拿下来后,看到手中全是血,这时她心里感到庆幸,被*炸了,都没死。 她抬头准备喊同伴拿医药箱,可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看着一群人在用剑厮杀,且地上还躺着许多人。 她懵了几秒钟,接着,她也不管头上的伤口站了起来,她望了望四周,没有摄影机和灯光造型师,那就说明不是拍电影,电视剧。况且自己当时可是在非洲执行任务,怎么可能去拍什么电影或电视剧。 现在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自己穿越了。 她望着自己的衣服,却是红色,那代表自己的这个身子的主人正在结婚,她又看了看前方厮杀的一群人,一方穿着铠甲,另一方全部穿着黑衣,蒙着面。江晞月猜测,估计自己的本身在结婚的路上遭到黑衣人的刺杀,而其他人是保护自己的。 某女在心里骂道:“靠!这么多人保护一个人,都会让人家挂了,不过这也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黑衣人眼见司马蓁蓉醒了,又准备去杀她,可此时她已被一群将士围着,黑衣人死伤过半后,明白已无法杀她,只好吹了口哨,飞身离去。 黑衣人走后,万钦没有去追,而是来到了司马蓁蓉的身旁,“参见公主,末将等保护公主不利,请公主责罚。”江晞月(从现在起,叫她司马蓁蓉。)为了以后行事方便,只好谎称失忆。 她一脸茫然,看陌生人的样子,“你是谁?什么将军,我不认识你。”她说完此话,忽感头痛欲裂,昏倒了。 第二章嫁人途中 自从司马蓁蓉昏倒后,就在最近的宜安城官衙歇息,准备等她醒了,病好后在上路。 司马蓁蓉在两天后终于醒了过来,她的贴身宫女有两个人,一个已在几天前驾车时,和女主一样,被摔死了,另一个没在车上,所以活了下来。 当她醒过来后,司马蓁蓉就看见她的贴身宫女颜汐高兴的大声嚷嚷,“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这时站在外面的万钦听到后,命人叫来了郎中,,郎中把了把脉,对司马蓁蓉恭敬的说:“回公主,你的伤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便可无恙。” 她笑着点了点头,“有劳先生了。” 那郎中和蔼的笑道:“公主无需客气,治病救人是在下的份内之事。” 接下来,蓁蓉一直躺在床上静养,三天后,蓁蓉不顾颜汐的阻挠,偏要下床去走走,颜汐拗不过,只好随她。 经过三天的旁敲侧击,从颜汐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极将要去的地方,要嫁的人。看来其他的信息要自己看书才能明白,幸好这个时代的书籍也像我们那个世界古代的字一样,都是楷体。 这时,她出了房间,到了院子里,手中拿着一本九陵典史,看的津津有味。 这时的万钦进来了,他看到蓁蓉坐在石桌旁看着书,脸上都是笑容,他也就放心了。毕竟此次和亲公主本不愿意,但却不能不顾整个岚国,最终她还是同意了。 这时的蓁蓉看到不远处的万钦,笑着说:“万将军,来坐啊!”其实她的这个本身,简直就是一个万里挑一的美人,比自己在现代美了不知多少倍。就是有一点她不喜欢,这个身子太柔弱了,看来自己得练练。 万钦来到了她的身旁,恭敬的行礼,“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末将怎能和公主同坐,这万万使不得!” 蓁蓉明媚的笑道:“将军在我面前不必客气,以后将军也不必给我行哪些虚礼。” 万钦抱拳道:“礼法不可废,公主这话是折煞末将了。” 蓁蓉无奈,她笑着说:“我把将军看作朋友,况且在我的眼中,你我没有什么不同,请将军不必再说,否则我真的生气了。”幸好她没叫他喊自己名字,否则更说不清了。 此刻,万钦觉得公主变了好多,具体变了哪些,他又说不上来。 万钦也不在推辞,在推辞就显得自己太假了。他坐了下来,语气尊敬的说:“此次和亲,到为难了公主,末将代全岚国百姓感谢公主。” 蓁蓉放下了书,笑着对他说:“将军严重了,保护岚国百姓本是我的责任,况且世间之事不是自己愿意与否,就能置身事外的。” 万钦听到她说的那句‘世间之事不是自己愿意与否,就能置身事外’,对他感触极深,他发觉公主看的比自己还明白,看来是她多虑了。 接下来,蓁蓉一行人在第二天又出发了。 他们走了半个多月,终于到达东楚国的襄尧城(东楚国第二大城,第一大城建平城),他们一行人进城,由襄尧的州官接待,住进了襄尧州衙。 蓁蓉住进去后,先吃了饭,然后去了后院的花园走走。她看到花园里,有一个池塘,池塘的左右两边有一个凉亭,在旁边的石子路两边还有许多的花。 她走进了右边,距离较近的亭子,坐了下来。这时旁边站着的颜汐被蓁蓉强行按了下来坐着。 此刻,蓁蓉明白,她绝不可能安安份份与东楚皇成婚,逃,目前是不可能的,但心甘情愿的嫁人也不可能,就只有到楚国皇宫后,犯个错,将我打入冷宫了。如果他也不愿意心甘情愿的娶我,那就更好办了。 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喧闹,朝声音处望去,看到一群人竟然在打一个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少年。她起身来到了小男孩的身边,命令他们停手,哪些人看到是蓁蓉,立马停了手。他们可在门前见过面前的人,得罪了面前的人,他们纵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蓁蓉把小男孩扶了起来,然后她笑容满面,“小朋友,我带你去疗伤。” 接着,她拉着小男孩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自己这半个月悄悄准备的伤药,给小男孩包扎后,她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被他们打啊!” 小男孩感恩的说:“谢谢公主救命之恩!小奴没有名字,只知道他们总叫小奴阿奴。他们说我偷了夫人的东西,可我没偷,他们就开始打小奴。” 蓁蓉怜悯的说:“好了,没事,以后跟着我,在也不怕受欺负,我会保护你。” 她又接着说:“跟着我,你不能在叫阿奴,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就叫翎羽,至于姓就跟着颜汐的姓吧!嗯,颜翎羽,很好听,以后你就是颜汐的弟弟,同时也是我的弟弟。” 小男孩欢喜的跪了下来,叩头谢恩! 蓁蓉把他扶起,“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行礼,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姐姐,明白吗?”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就同意的点点头。 第三章成婚 五天后,终于到了建平城。 只见蓁蓉一行人进了城后,城中百姓将道路围的水泄不通,由官兵疏散人群,让老百姓立与街道两边。 蓁蓉的马车用三头大马拉着,车上一名车夫驾车。车身用上好的楠木所制,车顶镶嵌着一颗如鸡蛋大的夜明珠,车的四角挂着细如豌豆的流苏玉珠。 此刻,街道两旁的百姓看到如此胜况,都不由的赞不绝口。骑着马在最前面的是贺峤和他的军队,中间是蓁蓉的马车,马车前后各由十几个婢女拿着花篮,撒着各色花瓣,最后面的是万钦的人。 这时的蓁蓉正坐在马车里,只见她早已将红喜帕揭了,一只手上拿着两块糕点,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鸡腿,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没一会儿,手上的鸡腿吃完了,她将吃完的骨头放到了一个盒子里,然后继续吃她用一个手饰盒装的一个苹果,还有一小串葡萄。 她此时心里想,颜汐那丫头不让我装,最后我找了个借口支她去找我落了的簪子,自己趁机把手饰盒里的手饰给拿出来,装进了水果。 她很想骂人,这古代结婚也太麻烦了,还不准新娘在成婚当日吃东西,凭什么他们男的结婚就可以大吃特吃,大喝特喝,本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不让我吃,我偏要吃。 两个时辰后,到了宫门口(旋武门),此时马车不能进皇宫,蓁蓉必须下车,坐凤轿进去。 这时,由澹台霄的弟弟,澹台霆来亲自迎接。只见他头戴紫玉冠,身穿紫色长袍,上面绣着蟒,脚踏黑色绣金丝的长靴,立与宫门口。脸旁如刀削,一对一字眉,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浅薄的嘴唇。整个人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美好感觉。 这时的蓁蓉慢慢被人扶着准备下车,可她出来后,却看到地上爬着一个人,她觉得太伤人自尊了,不踩。虽然她可以直接跳,但这样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自己又得和他们说教。 她对颜汐说:“阿汐,去把车后面的踩凳拿来。” 颜汐小声的说:“公主,你就踩吧!没事。” 某女心里说了一句,我有事。她冷冷的吓道:“你拿不拿,不拿我直接跳了。”说着她准备真跳。 这果然吓到了颜汐,她立马说:“我拿,我拿。” 她于是拿来了踩凳后,蓁蓉就着踩凳下了车。 她来到了澹台霆的身边,只见澹台霆,恭敬的说:“拜见公主,皇兄已在楚和殿(东楚国上朝的大殿)恭迎你的鸾驾。” 此刻,某人想搞点事,不然怎么惹澹台霄生气呢?好吧!就从他身上先开刀,谁叫他是澹台霄的亲弟弟。 只见她揭下了喜帕,不顾众人的惊讶,转身上了马车。颜汐喊公主,:“公主,快点下来。” 她出了马车,直接跳了下来。此时颜汐一副想要死的心都有了,自从公主受伤醒来之后,性格全变了,以前公主温柔体贴,高贵文雅,现在公主直爽,疾恶如仇,简直就判若两人。 只见她来到了澹台霆的身边后,将一个盒子塞给了他,某女笑如春风,“帮我把这个给扔了吧!谢谢!”那盒子就是她装吃完了后扔鸡骨头的。 她说完后也不管不顾,绕开他,走向鸾轿,顺手将红喜帕又戴在了头上。 此时的澹台霆被这一幕彻底搞懵,他就从来没见过今天这一幕,如果是他那好事的三弟,铁定觉得有趣。可自己又不喜欢看热闹,干嘛让自己经历这种事,他此时只觉得莫名其妙。只见他将盒子交到了旁边的贴身侍卫手中,然后转身骑上了马。 贴身侍卫(蓝竹浅)无奈只好拿在了手上,因为现在还不可能扔掉,他的跟着主子。 宫门口的这个小插曲,就在众人懵逼的情况下过了。 楚和殿,众大臣站立两旁,只听到太监一声,“岚国公主到!”接着她由颜汐扶着进了楚和殿。 某人一进去后,就偷瞄了澹台霄几眼。此刻的澹台霄站在最高处,刀削般的脸旁,一对深深的剑眉,一双透亮的黑瞳,高挺的鼻干,绯薄的嘴唇。穿着一身红色龙袍,头戴红色玉冠,脚踏红色金丝绣长靴。只见他一脸冷情,毫无波澜。 蓁蓉被扶着上了用金子铺成的阶梯,然后和澹台霄并列站在了最上面。 这时的澹台霄示意旁边的太监点头,拿出圣旨,用他那鸭子般的嗓音,开始宣读,“奉天承运,吾皇召曰,即刻起,封岚国义平长公主,司马蓁蓉为我楚国的皇后,钦此!” 这话一完,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立刻跪下,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时,澹台霄冷漠的语气,“众卿平身!” 此刻的蓁蓉心里想,靠!还没完,我都无聊到想睡觉了。 这时,澹台霄语气毫无波澜,“仪式到此结束!” 某女听到这句,心里立马兴奋了,差点跳起来,她狠狠地克制住了。 蓁蓉从一开始就知道,面前的人娶自己,一,联合西岚国打压北辰国,虽然他可联合军事与之相当的辰国,可也因两国军事旗鼓相当,辰国肯定不愿在助长楚国的气焰;二,打压朝中的三大望族,她可是找人打听过,三大望族的权力已危协皇权,且三家的女儿都被送进了皇宫,成了澹台霄的妃子。不过澹台霄看似给她们殊荣,却一个都没有碰过,确切的说他后宫的所有女人他都没碰过。 某女真想知道他看着那么多的女人,却一个都懒得碰,他是怎么做到的。 第四章晚宴 白天的成婚仪式结束后,蓁蓉坐着鸾轿回了月凤宫(皇后的住所)。 到了月凤宫,蓁蓉被颜汐扶下了轿,回了房间后,蓁蓉立马将红喜帕掀了,然后脱了最外面的那件拖地长裙,随手将头上的凤冠霞帔拿了下来,接着毫无形象的倒在了床上。 这时的颜汐急切的劝说:“公主,你怎能自己掀了喜帕?一会儿皇上来了怎么办?” 蓁蓉坐了起来,然后笑着对颜汐说:“傻丫头,皇帝是不会来的!” 颜汐将信将疑的说:“哪今晚要参加喜宴,皇上不来揭喜帕,公主如何去参加晚宴?” 某女笑了笑,“他不揭,不能找人代替吗?况且我还不愿意等着别人来揭呢?” 颜汐明白自己拗不过公主,也就懒得争辩。她只好无奈的说:“公主,你该梳妆打扮了,准备参加今晚的宴会。” 某女摆了摆手说:“那个不急,你先去给我找点吃的,我都快饿死了!”幸好自己还提前吃过,不然饿几个小时,我会发疯的。 颜汐无奈之极,她只好命人去拿了糕点,某女吃完后,才开始梳妆打扮。 蓁蓉嘱咐道:“阿汐,你不要插太多的簪子,头饰,简单点。”颜汐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外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此人正是澹台霆心里认定为那个爱凑热闹的三弟,澹台霖。 澹台霖一身紫色的蟒袍,一脸笑容,他也不管男女有别,直接走进了蓁蓉的房间。只见他脸如刀刻,一对秀眉,一双如星辰的眼瞳,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 此时,颜汐看到房里多了个人,怒斥道:“大胆狂徒,竟敢乱闯皇后的寝殿。”只见蓁蓉挥挥手,阻止了颜汐的问责。 这时的蓁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而澹台霖眼睛一动不动的也盯着她。一个心里想,此人身份必定不凡,他闯月凤宫都没有人阻拦,而行为又如此放浪不羁,那就只有澹台霄的三弟,澹台霖了。 澹台霖心里想,她就是岚国的公主啊!果然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但这不是他来这里的原因。他来这为的是二哥刚刚告诉他的一件事,她竟然把一个装有鸡骨头的盒子交给二哥去扔了,而二哥彻底被她给弄懵了。他以为她会像其她的女人一样,乖乖等皇兄来揭红喜帕,可她自己却掀了。 面前的女人,有一双似水翦瞳,一对柳叶眉,高挺的鼻子,如樱桃般红润的嘴唇。她已脱了喜服,此时穿上了黑色绣金丝的凤服。头上梳着一个高髻,髻两边插进了一对金步摇,还有一对金簪。 颜汐准备还插时,阻止了她,“好了,在插几个,我头就要压掉了!” 这时的澹台霖觉得,面前的女人看到自己,毫不惊讶,看来她已猜出自己的身份。 他直接说,“皇嫂,你可是第一个让二哥不知所措的人,你可真有本事。” 某人笑容满面,“多谢夸奖,如果你觉得不错,我也可以给你一个。”语气带着几丝讽刺。 她说完后,澹台霖嘿嘿的笑了两下,摆摆手,“不,不用了!”他好歹也是堂堂王爷,怎能做那等下人才干的事? 某女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王爷出去,慢走不送!” 澹台霖听到她如此说,也不生气,而是笑如春风的离开了。看来皇宫以后有了皇嫂,应该会很有趣。 晚上到了,宴会也开始了。 蓁蓉胜装出现在了雀圣宫(皇帝举办宴会的地方)。她一出现,引来了所有人的抬头,只见她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凤椅上坐了下来,而颜汐则站在了她的后面。 澹台霄看到惊如天貌的蓁蓉,他仍然一副不动如山,毫无波澜。 这时的澹台霄冷声宣布,“宴会开始!” 某女看着桌上的美食,刚吃饱的肚子好像又饿了。 她也不管众人异样的眼光,就一个人吃了起来。 这时坐在下面的澹台霆和澹台霖,一个是无语的表情,一个是好玩的表情。 这一幕当然也被澹台霄看到了,他脸上毫无波动,心里却在腹腓,他是饿死鬼投胎吗?在这么多人面前不顾一点形象,简直有失体统。不过澹台霄虽然看不过去,却也由着她,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说,懒得开尊口。 这时在右下方的一个妃子,准备找蓁蓉的茬。东楚国皇后为正妻,其他有三夫九嫔,而现在坐在蓁蓉下方位子上的就是其中的三夫之一,贵妃,在下方的是贵嫔,以及对过去坐在太后身旁的贵人,位居三宫。 只见那个贵嫔(李暮雪,当朝望族之一李隽的嫡长女),她带着讽刺的语气,“堂堂公主却如此有失体统,何况如今还贵为一国之后!” 蓁蓉就知道要想吃安静点,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笑的人畜无害,反问:“那个国家,那条法律规定公主或者皇后吃东西快了点,就失了体统呢?”一句话问的李暮雪哑口无言。 某人心里腹腓,靠!吃点东西都不让人消停。 李暮雪气的一脸土色,却又无话可说。 这时坐在太后身旁的女子(周千媚,当朝望族之一,周通继之长女)开口叽讽道:“听说公主失忆了,看来将宫庭礼仪也忘了,妾身真为此感到悲哀!”说着还假意掩面哭了哭。 某女不想跟这些无聊的女人瞎扯。只见她打了一个哈欠,朝面前的几个女人翻了翻白眼,“你们爱咋说就咋说,不要打扰我睡觉就行!”说着她对颜汐又说“阿汐,等会儿宴会结束,叫我一声,谢谢!” 她说完就躺在了椅子的一侧,闭上了眼睛。 澹台霄看到几个女人吃憋,心里到有几丝高兴,毕竟那几个女人确实太嚣张,但他面上不动风色。 澹台霆直接被某女说睡就睡的行为给惊到了,澹台霖则被蓁蓉的行为弄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这果然是个好办法,让她们闹,自己则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晚宴就在蓁蓉睡觉中结束了,在其他人的恭维和祝贺声中结束了。 第五章刺杀一 正如蓁蓉所想,澹台霄果然没有来月凤宫,这对蓁蓉来说是好事,她也正有此意。 她问了颜汐在外面翎羽的情况,知道万钦给他买了一所普通住房,还给他找了个教书先生,教他认字,且找了一个晚上才需要工作的活,这样白天读书,晚上工作,挺好。她听完后,就上床睡觉了。 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却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她喊道:“阿汐,外面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吵?” 颜汐一脸黑色,她气愤道:“公主,她们简直太欺负人了,说公主你……”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某女笑道:“她们是不是说我嫁人第一晚,就独守空房,骂我活该。” 颜汐点了点头,对蓁蓉笑了笑,:“公主,你别生气,气伤了自己不值得。” 某女听到这话,直接哈哈大笑,笑完后,“阿汐,你从哪儿看到我生气了,我高兴还来不急呢!” 颜汐以为公主气疯了,才会这么说。 蓁蓉看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她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接着说,“傻丫头,我又不爱澹台霄,我生气什么。况且哪些女人想说就让她们说呗!反正我无所谓。” 颜汐说:“公主,她们现在等你出去,给你请安呢?” 某女笑了笑,“阿汐,让她们都走吧!我可没心情招呼她们,叫她们以后也不用来了。” 颜汐一听,急着说:“公主,那怎么可以,你是皇后,她们每月一次的拜见,这可是祖制,不可废。” 蓁蓉绝决的说:“我说可以就可以,好了,你只管去传达就好,其他的你别管。” 颜汐看到蓁蓉第一次如此绝决,她只好出去传达了。 当她说了后,到没人不愿,毕竟谁愿意一大早起来,去拜见别人,而且此人还是占着她们想要的位置。 特别是三大望族的李暮雪,周千媚,王欣婷,她们更不愿意。 其实蓁蓉知道她们来此,醉翁之意不在酒。无非就是讽刺自己罢了!她才难得听她们瞎扯。 颜汐说完后,就进去了。然后她说:“公主,你应该去拜见太后娘娘了。” 蓁蓉听到后,立马拒绝,“我不去,谁愿意去谁去!” 颜汐听到此话,立刻警觉,“公主,你小声点,被别人听到了,这可是大不敬。” 蓁蓉大声的说:“听到就听到,我才不怕。” 接着,她又说:“好了,你别管了,到时出了事,你就往我身上推就行。” 颜汐急着说:“公主,我不是那个意思。” 蓁蓉笑着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让我找个靠山,可是,阿汐你觉得太后是会为自己的儿子,还是为我们,她能成为我们真正的靠山吗?” 几句话问的颜汐哑口无言。的确,她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得罪当朝三大望族,让自己的儿子难做。 蓁蓉笑了笑,“好了,别一副愁眉苦脸,开心点!来,笑一个。”说着,她捏了捏颜汐婴儿肥的脸。 颜汐嗔怒道,“公主,你……” 蓁蓉看颜汐一副想责备自己,却又不敢的样子,大笑道,“阿汐,你以后想怪我或骂我,可以直说,我可当你是我最好的姐妹,跟我之间不要客气。” 颜汐急着说:“公主,我怎么能和公主做姐妹?” 蓁蓉笑着说:“既然我叫你不要自称奴婢,就是告诉你,你以后是我的人,是我司马蓁蓉的好姐姐,所以你在跟我客气,我就真生气了。” 颜汐听到蓁蓉说的,她很感动,第一次觉得就算为了公主而死,也在所不辞。 就这样,到了晚上,蓁蓉吃过晚饭,在外面的石桌旁坐着休息,乘凉。 正在这时,澹台霖和澹台霆一起来了,确切的说是澹台霖死拉着澹台霆来的。澹台霆心中有几丝男女之别,而澹台霖可没有。最后澹台霆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一起来了。 他们走进去后,看到她竟然优哉游哉的坐在那吃葡萄。蓁蓉看到他们两人后,到不惊讶,就是觉得澹台霖来凑热闹,很正常,但澹台霆也来了,她就觉得有古怪。 某女先一句讽刺道:“堂堂王爷,竟然不尊礼法,随意乱闯他人寝殿。” 听到这话的澹台霆却是脸一阵红一阵白,而澹台霖则仍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嘻皮笑脸的说:“皇嫂这话可说错了,谁不尊礼法,皇嫂自知。” 蓁蓉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他说的是今早的事,不去拜见太后,随意更改祖制。 看来皇宫果然没秘密,她笑了笑,“是啊!我不去,也不愿意去,我可没心情陪人在一起瞎聊,至于那群女人,谁又知道她们有多少真心,恐怕没一个人是真心吧!所以我还不如一个人来得清静。” 从这件事就看出,面前的这个女人把事情看的如此清楚,看来她很不简单。澹台霆和澹台霖心里想。 这时,房顶有了一丝响动,他们早已有了感觉。 澹台霆全身警觉,澹台霖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蓁蓉则一副冷漠的表情,心里想,这么快就动手了,真没点耐心。 此刻,一群黑衣人,手拿宝剑,飞身而下,直冲蓁蓉而来。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剑尖快要刺到她时,坐在最近的澹台霖抓起桌上的茶杯轻轻一甩,就将剑指向了别处,然后他们起身厮杀了起来。 只见澹台霆拿着他手中的那把折扇,舞的生龙活虎,他的折扇一挡,然后,一个侧身,手中折扇将面前的杀手滑破了颈项,瞬间到地而死。 此时的蓁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个雪花型的飞镖,她随手扔去,就到了一大片。 澹台霆和澹台霖惊讶了,他们没想到她竟然会武功,还会使暗器。可谍影楼(收集情报等的谍者)打听回来的情报说她不会武功,更不会使用暗器,难道面前的人不是真正的司马蓁蓉,可不应该啊!一路上都有谍影楼的人暗中跟着,不可能在谍影楼碟者的眼皮底下换人。况且现在就有谍影楼的人在岚国暗中监视,如果此人不是义平长公主,哪谍者将立马传信回来。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谍影楼收集的情报有误。可是谍影楼的人从未有过错的情报,恐怕他们千想万想,肯定都不会想到司马蓁蓉的身体是真的,而体内的灵魂却是另有其人。 蓁蓉明白他们心中的疑虑,但他们却绝不会想到自己是两千多年后的人。 第六章刺杀二 蓁蓉虽然会武功,但不会这古代的内力,与黑衣人打起来仍然不占上风,她此时一个侧身,夺过了杀手的剑,然后他用现代学的西洋剑术和黑衣人对打,终于稍占上风。 此时,澹台霆和澹台霖却从未看见过此剑术,剑不是都是单手握,而她使的剑术却是双手握,而且她的每一招都是一招制敌,却未使任何内力。 她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而且她的武功路数到底师承何派,他们可从未见过。 正在这时,一个黑衣人从后面偷袭,眼看就要刺到她,离她最近的澹台霆一个折扇甩去,打离了她的身旁,然后飞身接住折扇,只见扇子在黑衣人颈上一滑,黑衣人立刻到地而亡。 蓁蓉险险地躲过了这一杀招,却没注意侧面的黑衣人,他此时拿着剑朝她刺来。此刻站在远处树下的颜汐立马大声说:“公主,小心侧面。”澹台霖和澹台霆想帮忙,可已自顾不暇。 蓁蓉想要还击,可是已来不及了,她只好侧身躲过这剑,可还是让刺客刺伤了右臂。而此时的另一个黑衣人,他的剑朝蓁蓉的后面而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早已看到的颜汐奋不顾身的冲到了蓁蓉的身后,挡住了哪一剑。 黑衣人的那一剑本是朝蓁蓉的后心脏刺去,而颜汐挡住了,就刺进了颜汐侧面心肺的位置。 蓁蓉看到颜汐倒地的这一幕,整个人瞬间发狂,只见她不在是刺伤面前的黑衣人,而是握着剑,一剑一个,杀红了眼。 就在此时,澹台霄带领的人进来了,一瞬间,刚刚还是平手,现在黑衣人全部占了下风。 黑衣人眼见不敌,听到头目发出的信号,吹口哨,立刻撤了。 蓁蓉看黑衣人撤了,她随手扔了剑,跑到了颜汐的身边,抱起了颜汐,给她吃了止血丹,此刻的颜汐不能移动,否则血流的更快,所以无法把她移到床上。她然后进了房间,跑到柜子旁,打开了柜子,拿了自己刚准备不久的医药箱(一个木制的箱子)。 她跑出来之后,将箱子放在了地上,打开后,将颜汐平放,然后用手撕开了此刻鲜血布满的伤口处,她拿了箱子里的麻醉药,直接撒到了她的伤口周围,然后,拿出针线,穿针引线,接着缝伤口,防止流血过多而死。 她缝好伤口后,立马开始清理伤口处的血,血清理干净后,撒上了止痛药粉和消炎药粉。做完这一切后,她已筋疲力尽,她轻轻脱下了身上的外衣,然后搭在了她身上,接着,她累昏了过去。 此刻的澹台霄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婢女杀人,他可是在外看的清清楚楚,她一开始都只是将哪些黑衣人打伤,可看到自己的婢女被人杀了,她立刻发狂般的乱杀一通,面前的女人绝不可能是司马蓁蓉,可如果不是,他派人去岚国监视的人绝对会回来禀报。世界上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但却绝不可能一模一样,他的脸的确是真的,如果是戴了假面,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因为自己就是做假面的高手,可却没有一点儿漏洞。 他看过真人的画像,她的额头左侧,挨着太阳穴的位置又一颗浅浅的黑痣,由于太浅了,几乎很难发现。 他为了验证心中所想,慢慢走到了她身边,抱起了她,把她抱回了房间。 澹台霆和澹台霖则很惊讶于他们一项冷酷绝情的皇兄竟然抱女人进了房间,虽然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但他们的皇兄可是一个连女人碰一下都嫌麻烦的男人。 澹台霖看到地上的颜汐,走到了她身边,蹲了下来,抱起了她进了偏殿。 澹台霆则命人清理了现场,然后望了望灯还亮着的房间,他想进去看看,但却觉得不合适,就犹豫不决的离开了。 澹台霄进了房间后,将她轻放到了床上,然后伸出手理了理左侧已乱了的发丝,看到果然有一个很浅的黑痣,他心里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情报有误,如果她真的是司马蓁蓉,那么她隐藏了这么久的武功和医术,是想做什么?可她为何现在又不隐藏了呢?看来自己有必要在派人打听打听了。 这时的太监恭敬的说了一句,“皇上,夜深了。” 澹台霄起身,来到了门口,仍旧没说一句话,而是转身望了望蓁蓉,然后跷了左脚,走出了房间。 第七章太后召见 当蓁蓉第二天醒了后,她准备起身,却刺痛了手臂上的伤,她嘶了一声,然后用另一只手撑着起来了。 她找了自己的药箱,然后打开后,拿了消炎药和治伤的药粉,接着撕开了与血沾在一起的衣服,痛得她皱了皱眉,接着她清理了伤口处的血,撒上了药粉后,一只手拿白布条,用下巴按住,开始缠布条,弄好后,就手和嘴同用,将白布条系紧。 她弄好这一切后,这时一个宫女嬷嬷来到了房门口,直接开口,连宫礼都不行,“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召见,让你过去一趟。” 蓁蓉到无所谓,她笑了笑,“好,不过我要换一件衣服,我总不可能穿成这样去吧!” 哪位嬷嬷摆摆手,“去吧!不过你快点。” 某女哪不明白,这皇宫就是你有多受宠,就有多少人敬你,怕你。不过她一个现代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力更生对自己也是一种锻炼。 蓁蓉换好了衣服后,就随嬷嬷一同来到了福安宫(太后寝宫),进去后,某女看到殿里的人都到齐了。 蓁蓉连礼都未行,直接问:“太后有何事?说吧!” 全场人都惊讶于他的行为,不行礼就算了,上来就直接问太后找她有何事?这话不是应该太后问吗? 太后林薇涵(当朝元帅林佑锋的亲妹妹)斥怒道:“放肆,这是你应该跟哀家说的话吗?堂堂皇后不知宫礼,还口出狂言,哀家不惩治你,以后恐难服众。” 蓁蓉冷笑,“你想要整我,不要拐弯抹角。怎样,是叫人杀了我,还是叫人拖出去将我打一顿,还是命你儿子废了我,自便。” 哪太后听到她如此嚣张的话,直接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旁边的澹台霄不停地给她顺气,而此刻的澹台霆则不停地给她使眼色,澹台霖则无语的望着她,虽然自己有时也气过母后,但也不会像她这么嚣张,直接气的母后顺不过气来。 澹台霄冷情的说了一句,“你就不怕朕将你身边的那个丫头碎石万段吗?” 一句话就戳到了蓁蓉的痛点,“别废话,就说你想怎样吧!” 澹台霄无情的说:“既然你如此不愿跪,哪就给朕现在出去跪上一天一夜,明早这个时候才能起来。” 这时的澹台霆和澹台霖想求情,却看到自己的皇兄给了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们有心而无力。 蓁蓉不服输的语气,“跪就跪!”她宁可跪,也绝不服输。其实澹台霄只是想要杀杀她的嚣张气焰,毕竟她是岚国的公主,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过他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选择跪,也绝不低头。 蓁蓉来到了外面的院子,她跪了下来。她直直的跪着,望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中午,太阳直直的晒到院子里,蓁蓉此时大汗淋漓,她仍旧跪的笔直,只是用手拭了拭汗。 接下来,时间又过去了,到了晚上,蓁蓉仍然跪着,她的脚已跪的没了知觉,但她仍然背挺的直直的,倔强的跪着,过了一会儿,澹台霆出来了,他劝道:“皇嫂,你服个软吧!皇兄不是真的责罚你,你只要服个软,皇兄会放你起来的。” 澹台霖也出来了,他也劝道:“你难道真打算跪一天一夜吗?你身上可还有伤呢?你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吗?” 蓁蓉脸色煞白,却面带笑容的说:“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还挺的住!你们进去吧!别管我。” 两人听到这话,澹台霖直接气的无语可说,转身回了屋,而澹台霆则无奈的叹了叹气,也转身回屋了。 天气说变就变,过了一会儿,天空忽然电闪雷鸣,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打在地上溅起了水花。 此时的蓁蓉已满脸雨水,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身体也到了极限,只见她整个身体开始左右摇摆。 她为了逼迫自己清醒,竟然抽拿了头上的发簪,一簪子刺进了自己的右大腿,果然她一瞬间清醒了。 此刻的屋里,澹台霆看到了这一幕,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而澹台霖则同样惊讶,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倔强倔强到宁可伤害自己的地步。 此时他们明白就算自己去叫她起来,她也绝不会起来,因为她把这看作自己仅存的自尊。她的自尊绝不容许被人溅踏。 此时的蓁蓉又累又饿,但她仍然挺着,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打在她的脸上,她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仍然跪着。 又过去了几个时辰,她全身已累的没有一丝力气,她此时抓住了手中的簪子,准备刺下去时,澹台霆忽然喊住了她,可她却朝他轻轻笑了笑,手中的簪子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左边大腿,等澹台霆想要阻止她时,却已晚了。他看着她又拔了出来,血水顺着雨水流到了地上,染红了一片,想天空的红霞。 他疯了一样的跑到了雨中,蹲下来大声斥怒道:“你疯了吗?你不要命了!” 蓁蓉脸上仍然一副笑容,但却脸色煞白,“我,我没事,你回屋吧!不要跟我一起淋雨了。” 澹台霆气怒道:“本王已经淋湿了!” 他说完后,起身看了她一眼,然后无奈的摇摇头,回了房里。 就这样,不久雨也停了,天空过了不久,也渐渐泛白,太阳渐渐升起,此时的澹台霄终于忙完了他的政事,来到了福安宫后,他竟然看到那个女人还在哪里挺直的跪着,眼睛里带着绝决的色彩,此时的澹台霆和澹台霖看到他的皇兄进来了,立刻说:“皇兄,时间到了。”两人异口同声。 澹台霄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两人,想要看出点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澹台霄来到了房门外,冷漠的语气,吩咐道:“时间到了,你起来吧!” 澹台霆一听,就准备去扶她,可想到自己的皇兄在,不合适,就停了下来。 蓁蓉听到他的话后,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人却已没有一丝力气起来。 澹台霖看到了,不顾男女之防去把她扶了起来。 澹台霄则脸上仍然毫无波澜,但内心却有几丝不快,虽然面前的女人自己对她毫无半丝爱意,但她好歹是自己的皇后,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蓁蓉朝她笑了笑,然后说:“好了,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 澹台霖听到这话,气的真想大声骂她,可却又怕骂了她后,她会难过,就忍住了。 澹台霄看到她全身湿塔塔的,头发凌乱,双腿还渗透着鲜血,身上湿了,头发乱了,他能理解,但双腿为何会有血,他不明白,就问了旁边的澹台霆。 他冷声问,“她的腿怎么回事?” 澹台霆望着她,“是她昨晚逼迫自己清醒,刺伤的。” 澹台霄听到了这话,有那么几分惊讶,只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他没想到她会倔强到伤害自己的地步。 此时的蓁蓉被澹台霖扶着,可她的双腿本来就有伤,在加上跪久了,腿没了知觉,早已走不动了。并且昨晚淋了雨,她身体正在发烧,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支撑,就昏倒了。 澹台霖抱住了昏倒的蓁蓉,然后碰到她整个身体,竟然全身正发高烧,他又摸了摸额头,惊讶的对澹台霄说:“皇兄,快点请太医,皇嫂在发烧。” 澹台霄来到了她身边,抱过了她,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果然在发烧,而且全身都烫。 接着他立马吩咐,“来人啊!叫太医。” 第八章出宫偶遇一 当太医为蓁蓉治疗后,由于高烧,导致伤口发炎,且开始化脓,必须把发炎的伤口清理掉,而过程是极其痛苦的。 当太医开始用刀把伤口处已化了脓的部分给剔除掉时,站在一旁的澹台霆和澹台霖直接不忍直视,他俩人就出去了,只留下了澹台霄一人抓着她,让她不能乱动。 太医弄好后,澹台霄冷漠的问了一句,“她什么时候醒过来。”他看着蓁蓉满脸汗水,却朝太医问着。其实,澹台霄很佩服她,这种痛恐怕是个男人也有可能承受不了。 太医恭敬且带着几丝惧色,“微臣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醒过来,这得看她的意志了。” 澹台霄听完后,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太医说了一句是后,就告退了。 澹台霄的密探来报,说她的确是岚国的公主,看来你有很多的秘密,朕到想看看你隐藏你的武功和医术,到底想干嘛?澹台霄望着此时昏迷不醒的蓁蓉,心里想。 就这样,蓁蓉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就发烧烧了两天,澹台霄下过死命令,如果皇后三天后不醒过来,就让全太医令的人死。也许是蓁蓉听到了这给命令,她就在三天后醒过来了。澹台霄下令时,还故意在蓁蓉耳边说,他知道面前的女人最不喜欢别人因自己而死,所以故意为之。 当蓁蓉醒了过来后,整个太医令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时的太医很想骂哪些说皇后不受宠的人,如果不受宠,皇上会下命令必须在三天后让皇后醒过来吗?谢天谢地,皇后终于醒了,不然我们的小命就都不保了。 当蓁蓉醒过来后,澹台霄来看了她一眼,但蓁蓉却理也没理他,完全当他是空气。而澹台霄也只是命人送来了一些补品,话也没说一句就走了。 当澹台霆和澹台霖来了后,蓁蓉朝他俩笑了笑,然后叫颜汐敬上了茶。 澹台霆先歉疚的问,“你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吗?对不起,我没能救你。” 澹台霖也愧疚的说:“抱歉,我没能阻止皇兄。” 蓁蓉笑了笑,“不怪你们,况且我现在也没事了。” 澹台霆内疚的问,“你怪皇兄吗?请你不要怪他,他只是太生气了而已!” 蓁蓉冷笑了一下,然后说:“怪他,我干嘛要怪他,我对他既无爱,也无恨,他有何资格让我怪他。对我来说,他不过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澹台霆和澹台霖听到这话,什么也没说,他们只对蓁蓉说的哪句他不过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感兴趣,他们在想,在皇嫂的心里,他俩对她而言有是什么样的人呢? 蓁蓉在床上躺了六七天后,终于可以下床了。颜汐陪她在月凤宫里走走,逛逛。 就这样,又过了七八天,某女实在不想呆在皇宫里,就跑出去了。 她趁中午宫门口轮班的空当,悄悄地跑出去了。其实是宫门口早已被澹台霄下了令,让她出去,他想看看她出去要干嘛? 此刻女扮男装的蓁蓉和颜汐走在大街上,被不少的妙龄少女盯着看,特别是蓁蓉她拿着一把扇子,扇啊扇,许多少女被她给迷住了。颜汐则一副憋屈的样子,因为她穿不惯男装,都是蓁蓉逼着她穿的。 其实蓁蓉这次出来是想要问问颜翎羽,她在进宫前叫他招人训练的事,她觉得还是要有自己的人,她才安心,可是后面跟着宫里的人,从出宫跟到现在,她要想个办法甩掉,她就说嘛!澹台霄怎么这么轻易的让自己出宫了,原来是想看看自己出宫要干嘛! 此刻,蓁蓉走进了一家金银手饰店(星品阁),她问道:“掌柜的,你这里最好的金钗多少钱一只?”掌柜的听到这话,眼睛一转,笑了笑,“这位公子,金钗比较名贵,恐怕你买不起。” 蓁蓉大笑道:“笑话,就没有我买不起的,你只管说来就是!” 掌柜的笑容可掬的说:“至少这个数。”只见他手伸出五个手指。 她笑着问:“五两!”掌柜的摇了摇头。 她又问:“五十两。”掌柜的还是摇摇头。 她接着问:“五百两!”掌柜的这下点了点头。 而蓁蓉听到此数,心里却在高兴,脸上却一脸怒气说:“你简直就是在坑人,乱要价。” 掌柜的则生气的摆了摆手,“你没钱就给我滚,我这里就这个价,你爱买不买。” 蓁蓉则生气的拉着颜汐就走了,嘴上还骂骂咧咧。 这时的蓁蓉心里想,这才一个多月,就招了五百人,看来这城中有很多孤儿和乞丐。其实刚刚那家店就是颜翎羽才建立没几天的秘密联络点,刚刚哪些对话不过是确认对方身份罢了! 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他果然是一个可造之才。 当初他进宫时就说过,以后招了自己人后,就弄一下秘密联络地,名字就必须带一个星字,所以才叫星品阁。 蓁蓉为了不引起跟踪者的怀疑,就又去了其它的手饰店和几家衣服店逛了逛,然后买了一些手饰和衣服。 接下来她准备去酒楼,她此生有四大追求,一,行医天下;二,看遍天下美男;三,吃遍天下美食;四,喝遍天下美酒。如果能完成这四大追求,此生无憾。 第九章出宫偶遇二 蓁蓉和颜汐准备去城西的平民村,她为了甩掉后面的人,跟颜汐悄悄地说:“你这样……” 接下来,她和颜汐来到了一家酒楼,向掌柜的悄悄地耳语了几句,蓁蓉说完后,就甩了一定银子给掌柜的,他开心的叫了店小二引她们去了后堂。 接着,店小二引她们来到了茅房,她又丢了一定银子给店小二。店小二开心的接过,说了一句谢谢后就离开了。 此时她们两人一起进了茅房,然后蓁蓉就说:“阿汐,把你外面的衣服脱给我,我把我的脱给你,快点!” 颜汐说了一句是,就脱了衣服给了蓁蓉,然后她两互换衣服,蓁蓉说:“我先出去,你在里面在呆一会儿,等到了晚上,我们在宫门口会合。” 颜汐点了点头,顺便说了一句‘哦’。 接着蓁蓉低着头先出来了,还故意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快点,我在外面等你。” 接着她低头出去了,而暗中跟着的人却认为她是颜汐,就没跟着。 当蓁蓉出去了一会儿后,里面的颜汐也出来了,当暗中的暗卫看到出来的是颜汐,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们立刻出了酒楼,可那还有蓁蓉的影子,带头的暗卫吩咐,“你继续跟着宫女颜汐,我回去禀报。” 估计那暗卫怎样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回去估计要受罚了。 跑出来的蓁蓉一脸的春风得意,心里想,估计他派的人现在应该气的不轻,哈哈哈!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了厮杀的声音,她朝声音走去,竟然看到一群人欺负两个人。 两个人中,一个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但袖子是紧身的,而另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袍,挡着前面的剑雨。 她明白他们应该是被人追杀,她此生最讨厌追杀了,就是因为追杀,她才会来到这个世界,蓁蓉当即绝定帮他们。而且他发觉穿紫衣的男子,好像在不停地摆头,强迫自己清醒,估计他是有什么隐疾,刚好在此时发作了。 只见蓁蓉抽出腰间的软剑,然后加入了战斗,他们两人有一瞬间的震惊,但也只是一瞬。 眼见三人对打十几个人,铁定不是对手,蓁蓉忽然朝白衣杀手扔出了几个*,接着拉着他们逃跑了。要说这世界上逃跑的本事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他们跑出来后,蓁蓉怕后面的人追上来,但又不能带他们去翎羽住的地方,她只好对那个黑衣的男子说:“找一家客栈吧!我是一个大夫,可以给你家公子看看。” 那个黑衣男子明显怀疑她,所以他没有说话。 蓁蓉知道他在怀疑自己,是我也会怀疑。 蓁蓉笑道:“如果我真要害你们,我刚刚也不会救你们了。” 黑衣人想了想,的确如此,他点了点头。 接着他们来了一家名叫同福客栈的地方。他们进去后,要了两间上房,就上楼了。 上去后,进了房间,黑衣男子把紫衣男子放到了床上,然后蓁蓉来到了床边,她把了把脉,又看了看眼睛,接着严肃的问:“他这病是不是常常发作,而且一发作就头痛难忍。”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蓁蓉接着说:“他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估计是当初在生他之时,许久未生下来,导致了他严重缺氧,影响了他的脑神经,所以才会久治不愈。” 黑衣人听到了她的话后,眼睛留出了震惊的,欣喜的色彩,她竟然只是把了把脉和看了看眼睛,就知道主子所有的病症,还有未何有此病的原因。 他语气带着几丝希翼问:“可有解救之法?” 蓁蓉笑了笑,“今天你们碰到了我,算你的主子走运,救到是可救,但这药里恐怕得差一位极其难寻的草药。” 黑衣人问:“什么草药?”他的眼睛里希望更大了,因为折磨了主子二十年的疾病终于有救了,看来五年前的那位法师说主子以后会遇贵人,救主子出火海,真的应验了。 蓁蓉笑着说:“需要一株长在深谷高山的还魂草来做药引,只要有了还魂草,你家公子就有救了。” 黑衣男子终于笑了笑,“真的吗?只要有了还魂草,公子就有救了。”他似乎还不相信,就有问了问。 蓁蓉笑了笑,“对,是真的。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还魂草极其难觅,有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一株。” 黑衣人笑着说:“只要有希望,就算穷极一生,我也要替公子找到。” 蓁蓉满脸笑意,“那就希望你能成功吧!”接着她写了另外的几味药,一并交给了黑衣男子。 然后蓁蓉就离开了,准备去找翎羽,可天太晚了,她怕颜汐一个人在城门口害怕,就准备回去了。 其实蓁蓉所救的人就是曾追杀司马蓁蓉本主的北宫毓琉(北辰国皇帝)和他的贴身侍卫(尤然),只不过女主就算知道是她们,估计也会救人,因为她是一个医生。所谓医生就算是遇到自己仇恨的敌人,也要施已援手。敌人要自己亲手打败,而不是不折手段。在江晞月的心中,永远记得自己引以为傲的军人父亲说过,面对敌人,你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他,而面对伤者,就算是敌人,你也要救他,她从此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公告 我是作者悦兮月兮,在此感谢各位读者的阅读,由于我刚刚写小说,还不完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希望在以后我能写出更完美的作品,让读者能阅读到更好的作品,谢谢大家! 《倾城公主之劫》公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倾城公主之劫》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十章回宫被抓一 当蓁蓉来到了宫门口,那还有颜汐的影子,她早已被澹台霄命人给抓了回去,此刻就等着蓁蓉回来一并处罚。 蓁蓉看门口没有人,也就只好回去了。 蓁蓉回到了月凤宫的时候,看到月凤宫一片漆黑,她悄悄地进了门后,就小声的说:“阿汐,阿汐,你在哪?怎么不点灯,好黑哦!”她说完后,却没有听到回答,就觉得很怪。 其实颜汐现在被绑着就跪在最前面的地上,而高座上的人正是澹台霄,只见他示意旁边的公公点灯,接着公公(高延)拍了拍手,一瞬间灯被点亮。 当蓁蓉听到拍掌身,惊问:“是谁?谁在哪?”当她想要看清时,却被瞬间点亮的灯光给刺眯了眼。 蓁蓉适应了光后,看清了来人,还有跪着的颜汐。 她跑到了颜汐的身边,担心的问:“阿汐,没事吧!”准备给她解绳子。 颜汐却被澹台霄的手下给拉到了一旁,蓁蓉想去救她,却被接下来澹台霄的话给阻止了。 他冷情的说:“告诉朕,你今天一天都去了哪里?若有一句假话,否则她必死无疑!” 蓁蓉冷冷的笑了笑,冷望了他一眼,就望向了颜汐,她脸带明媚的笑容,“阿汐,妹妹对不起你!” 接着她冷漠的望着澹台霄,“想要我告诉你,就算死也不可能,我此生最恨别人用我最在乎的人或物威胁我!”她说完笑着看着颜汐,将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抵在了颈部的大动脉。 其实她在赌,赌自己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只要自己赢了,澹台霄就会放了颜汐和自己,反之两人一起死。 澹台霄冷酷绝决的口气,“哼!威胁朕,你以为朕会在乎你的生死吗?”其实澹台霄有那么一瞬间迟疑,但他同蓁蓉一样,都恨人拿事来威胁自己。 某女冷笑道:“我知道你不会在乎,我也没求你在乎,所以我在赌,既然输了,那么我死。” 蓁蓉说完此话,就将簪子插进了自己的肚子,与此同时,她在昏迷前说了一句,“希望,你,你放了,放了阿汐!”她颤音的说完,就倒地了。 此时的一幕彻底惊呆了澹台霄,当他反应过来,蓁蓉已经昏了过去。 他突然像疯了一样的跑到了蓁蓉的身边,抱起了她,立刻吩咐,“叫太医,快叫太医,快去!”接着他把蓁蓉放到了床上。 高延公公旁边的人离觞(澹台霄的贴身侍卫),立马用轻功飞去了太医令,带来了太医。 此时的颜汐看到蓁蓉死在了自己面前,拼命挣扎,终于挣脱了两个太监的桎梏,准备跑到蓁蓉身旁,却又被抓了回去。 离觞虽然觉得皇上从未在乎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今日皇上却因皇后失了分寸,头一次看到皇上如此紧张、害怕、担忧的表情。 他今日也被皇后的行为震惊呆了,竟然用死来威胁皇上,而自己呆在了他身旁十年,不敢说最了解他,但有一点他绝对清楚,那就是恨别人威胁他。皇后自知皇上根本就不会在乎她的生死,宁愿死也绝不受他人威胁的脾气到和皇上很像。 太医把了把脉,接着低声下气,又害怕的说:“回皇上,微臣无能为力,皇后娘娘失血过多,已无力回天了。”说完此话,他恐惧的跪了下来。 澹台霄摇头,他不信,他抓着太医的衣领疯了般的说:“朕不信,你给朕医好她,否则整个太医令和你的家人都给皇后陪葬。” 此时听到了此话的颜汐像疯了般挣扎,却被更多的太监抓住,颜汐最后承受不了蓁蓉要死的打击,就昏了过去,被人拖走了。 太医吓的冷汗淋漓,他恐惧的说:“皇上,微臣,微臣,皇上就算,就算杀了微臣和微臣的家人,微臣也,也还是无能为力。”他吓的声音颤颤抖抖。 澹台霄想起了什么,他立刻吩咐,“来人,去把血芝丹拿来,快去!” 离觞听到此话震惊了,而高延公公也震惊了。哪血芝丹天下只有一颗,是当初皇上的师傅显道子真人送给她,让他以后遇到危险救自己用的,如今却要给皇后,就算皇后是岚国人,皇上怕引起两国纷争,到时打起来,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外人拿出皇上救命的良药啊!难道皇上真的对皇后动心了。 离觞虽然在这么想,但他也不敢问,因为皇上做事,他们从来不问,否则,轻则鞭笞,重则死。随即他立马去拿了血芝丹。 离觞拿来后,就将血芝丹交给了澹台霄,而他则喂给了蓁蓉,可蓁蓉却早已无法吞咽。 澹台霄无奈只好低头,用嘴吹气,将药逼着让她咽了下去。 这一幕直接惊到了在场众人,他们都知道皇上虽然有十几个嫔妃,但皇上一个都不爱。而高延公公和离觞更了解皇上,皇上他不仅不爱哪些女人,更是连碰也不想碰,只不过要利用她们的家族罢了! 今天真是比自己一辈子经历的事,惊讶的还多。 澹台霄看药被蓁蓉吞了,立刻叫太医把脉,看看现在如何? 太医把完脉后,他其实不想摇头,但欺君之罪,会死的更惨。他只好摇摇头,“微臣该死,皇后娘娘心脏衰竭,无好转迹向。” 当他听到此话,整个人彻彻底底的软了,他无力的坐在了床边,望着她苍白的脸旁,用手抚顺她的碎发,他从未有过的温柔,“你醒醒,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以后你想怎样都行,我在也不拦你,你想去哪里都行,只求你醒过来。” 其实血芝丹还是有效果的,刚刚太医把脉,把出蓁蓉心跳下降,是因为血芝丹刚刚咽下去,药效还没发挥作用罢了!其实只要现在在把把脉,就可以摸到她的心跳在慢慢上升。 就这样,澹台霄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第十一章回宫被抓二 澹台霄此时心里想,自己在什么时候将她放在了心里,是看见她为了一个奴婢,杀人的时候;是看见她无所畏惧的和自己顶嘴的时候;还是看见她绝不向自己低头,宁可跪上一天一夜的时候,他不知道。总之,自己一直不愿承认她,直到刚刚她用簪子抵在颈部,他也不愿承认自己对她动了心。 当看见她真的将簪子刺进了自己的身体,他彻彻底底的呆了,看见她倒地的瞬间,他的心也跟着落了下去。他当时立刻明白自己在乎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她倔强,坚强,永不服输,待人宽容大度,就因为这样他像自己的俩个弟弟一样,对她动心了。 澹台霄想着,此刻的蓁蓉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和自己的爸爸妈妈一起去玩,和自己的爸爸一起对打,自己竟然打赢了。和自己的妈妈一起开心的做饭,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开心快乐。 蓁蓉此时的手无意之间动了一下,澹台霄看见了,立刻叫外面侯着的太医立刻进来了。 太医进来之后,他把了把脉,立马笑了,对皇上说:“回皇上,皇后娘娘已无恙,只需等皇后娘娘醒来,然后多加休息即可!”太医心里那份恐惧之感终于落地了。 澹台霄听完后,也笑了,他这一笑,直接惊呆了高延公公和离觞,因为他们的皇上自从先皇去世后,就在也没笑过,自今已有十二年。 澹台霄由于笑容,让他哪双黝黑如墨,透着光的眼睛更加明亮,此时他激动的拿起了蓁蓉的手,抚摸着他自己的脸,眼睛带笑的望着她。 就这样,第二天听到了消息的澹台霆和澹台霖一起进宫了,当他们看到蓁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无力,看到如此了无生气的蓁蓉,澹台霆第一次朝他的皇兄发火了。 只见他满脸愤怒的说:“澹台霄,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能将她害到如此地步,你又不是不知她的绝决和倔强,你怎能逼她?而且她的旧伤才刚好没多久,如果你不珍惜她,就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将她带走。” 澹台霖同样很生气,他冷望了自己的皇兄一眼,然后把脉(他的医术很高,是当今世上虚无道人的徒弟,而虚无道人是显道子真人的师弟)。 他把完脉后,才放心下来。 接着他问自己的皇兄,一脸从未有过的认真,“皇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爱她吗?就算不爱她,也请你不要伤害她,她看似坚强不屈,就像是永远打不倒她,可是她在坚强,她也是一个女人,需要被人呵护。她不过是用自己倔强的保护色来保护自己罢了!” 澹台霖说的这段话,确如他所说。蓁蓉很坚强,因为她要活着,她想以后能走遍天下,医遍天下。 澹台霄看着自己的两个亲弟弟,虽然自己知道他们对蓁蓉的情愫,但却没想到会如此的深。 澹台霄冷漠无情的语气,“你们不管对她有怎样的感情,最好到此为止,否则别怪为兄以后翻脸无情。” 此时的蓁蓉眼睛转了转,似乎要醒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她慢慢睁开了眼,望着床帐,然后,她想撑着起身。 澹台霄准备去扶她,却被她推开了,不小心扯动了伤口,澹台霄立马想去扶着她,某女却一脸冷色,靠着床头,死死的盯着她,似乎就像在看死人一样,毫无表情。 澹台霄看到蓁蓉如此看自己的样子,他顿觉自己好像离她更远了。 她朝站在旁边的颜汐说了一句,“阿汐,我想喝水。” 颜汐一听,立刻去准备倒水,却被澹台霄抢先了。 他倒好后,准备拿给蓁蓉,蓁蓉却接也没接,且一下子将水一推,杯中的水浪到了他身上,杯子则摔到了地上。 澹台霄一脸无奈,还有几丝尴尬。他没想到她如此恨自己。 澹台霄语气带着几丝柔软,“蓉儿,我知道你很生气,可你先把药喝了,好吗?” 蓁蓉只是冷笑,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 她看了颜汐手中端着的药碗,自己准备下床去喝,却被澹台霄端了过来。 蓁蓉看他端了过来,立刻对颜汐说:“阿汐,你从新去倒一碗”听到此话的澹台霄立刻给颜汐使眼色,警告她。 蓁蓉看到了,对颜汐说:“阿汐,你如果不从新端一碗,我今天就不喝了。” 颜汐一脸为难,她端也不是,不端也不是。 此刻的澹台霆无奈,只好亲自去从新端了一碗过来。 澹台霆将药交到了她的手上,蓁蓉终于肯喝了。其实他想喂她喝,可皇兄在场,他只好将药碗端给了她。 澹台霄明白了,她只是不愿意拿自己碰过的东西。 就这样,蓁蓉休息了几天,伤好的差不多了,她下床了。她在宫里到处转,颜汐陪着她。这几天她仍然不愿意和澹台霄说话,见到了也不愿意理他,总之不甩他。 第十二章太后寿宴一 蓁蓉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到了澹台霄母亲的五十大寿之期。 蓁蓉听说请了其他两国的使者前来,听说岚国这次来的是司马旬皓,辰国则来了北宫毓琉,且带着自己的妹妹,北宫盈雪(北宫毓琉同父异母的妹妹),某女心里顿时明白,看来辰国也在打联姻的主意,不想让岚国一国占便宜。对自己而言,不过就是宫中又多了一个吃饭的罢了!于自己而言,无所谓。 当自己将此话与颜汐说了后,她为自己鸣不平,而蓁蓉却是一笑置之。 宴会当天,在雀圣宫(楚国宴会举办之地)隆重举行。整个雀圣宫的面积极大,跟澹台霄的寝殿差不多大,用一条条九曲回廊连接着其他几个主要宫殿,此殿共有三层,最高层是用来宴请有大功的臣子,第二层是皇帝和嫔妃之间嬉戏作乐之地,但由于澹台霄比较冷漠,所以此处一直没用过,第一层是宴请宫中之人和外来使者之地。 宴会开始后,某女却还在月凤宫,最后被颜汐拉着跑去了雀圣宫。 只听门口的太监一声尖锐的呐喊,“皇后娘娘驾到!” 某女听到这声音,直接捂了捂耳朵,她觉得这声音太尖了,很难听。 她一进门,瞬间所有人的目光朝她迎面而来。她此时穿着一身黑色绣金丝的凤袍,头戴凤头钗,梳着高髻,钗子就插在头顶,两边还各插有一朵珠花,高髻的两头还各插着流苏凤尾钗,其实她本来不想插这么多的东西,可颜汐非要自己弄这么多,当自己从睡梦中醒来之后,看到了,打算拿掉一些,可还没拿,就被颜汐给拉走了。此时她脚踏黑色金丝绣凤的长靴,慢步来到了高台。 她此刻望了望自己的大哥(豫王),只见他身穿褐色长袍,头戴束发金冠,坐在左边的第二个位置上,她又望了望旁边的北宫毓琉,她看出此人是自己上次出宫时,所救之人。只见他身穿一身紫色长袍,头戴紫玉冠,手中拿着一只紫玉箫,他似乎也认出了自己。 蓁蓉慢慢走上了高座,她坐了下来之后,宴会接着开始了。澹台霄本想和她说几句话,可想到她这几天理也没理自己,连争吵都不愿意同自己说上几句话。刚刚她看见她朝北宫毓琉笑了笑,似乎认识他,而北宫毓琉则一脸笑意,且带着几丝谢意的望了望她。 此刻坐在北宫毓琉身旁的北宫盈雪,看着蓁蓉的美貌,她带着几丝忌妒,站了起来,端着酒,脸上带笑道,“听闻岚国公主你舞技超群,可否让在坐的各位一饱眼福啊!”她其实早听说岚国公主失忆了,将什么都忘了,她就是想杀杀她的威风。 这时的北宫毓琉听到了,立即训斥,“三妹,放肆,休得无礼,还不坐下!” 北宫盈雪带着几丝俏皮,嘟嘟嘴,然后坐了下来。 这时的某女直接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上次是这样,这次还这样,她们是不是成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专门找茬的。 只见她脸色温和,望了望北宫盈雪,笑容大度的说:“既然公主想看,也并无不可,不过得需要公主一样东西。”某女心想,我还是表演一下吧!不然以后她们还的拿此事来找茬,堵住她们的嘴。 北宫毓琉其实到想看看她跳舞如何。而北宫盈雪的东西其实就是她身旁的宝剑。 某女站了起来,脱了最外面的拖地长袍,慢慢走到了北宫盈雪的身边,拿起了她的宝剑,北宫盈雪不愿,要阻止,可却被北宫毓琉的一个眼神给吓到了,而蓁蓉则顺便拿了一杯酒。 接着,她走上了表演台,将剑从剑鞘中拔出,扔给了北宫盈雪,而她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某女则将壶中酒倒在了剑身,酒随剑身滑滑流下。 接着,她右手拿剑,左手拿壶,开口唱着那首歌,那首现代家喻户晓的《不可说》。 用你的手,解我的锁,跌入这温柔漩涡,千丈风波,万般蹉跎,情意都不曾变过…… 她唱到第一句时,只见手中剑从头顶绕过,身体向后仰,而剑一瞬间朝右边指出,接着左手边的酒,她仰头大喝一口,唱到第三句时,只见她身子微侧不断旋转,剑也随之旋转,唱到第七句时,只见她左脚向前一步,落地之时,脚尖踮起,右脚向后未落地,在此时她左脚轻轻一触,身体突然向上飞,而手中剑朝外指出,落地时身体向后倾,而剑身也同时向后刺进了木板,她唱到最后时,身子一个飞跳,在空中飞了一圈,然后落地旋转几圈,两只*叉,突地坐下,左手的酒她又喝了一口,剑朝上,就结束了。 她的舞和歌一结束,立刻引来了全场掌声。她这一舞彻底杜绝了哪些想在找茬的人。 蓁蓉将剑还给了她,然后当着大殿上所有人的面,不留情面的说:“我告诉你们,想要找茬,请找其他人,我可没心情在这里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简直有病,告辞!”她说完,就转身朝外走。 某女这话一出,让哪些想要找她茬的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脸色极其难看。 这时的司马旬皓站了起来,他虽然知道她失忆了,但这性格怎么变了这么多,她不知道这样大胆的行为会激怒澹台霄和其他人吗?这样会影响两国的交往的。于是他轻声劝说:“妹妹,不要胡言,你还不快坐下。” 这一下完了,司马旬皓还不知面前的人灵魂根本不是她的妹妹,而真正的江晞月最烦别人一副像为她好似的对她说话,实则是怕殃及池鱼。 某女转身冷冷的表情,不留情面的说:“收起你哪副好像是为了我好的表情,别人看着不恶心,我看着恶心,告诉你,我司马蓁蓉想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指手画脚。自从我嫁到楚国,就与你岚国在无半点关系,从此我们形同陌路,我也不在是岚国人。” 某女似乎怕上面坐着的那位理解错了,她顺便加了几句,“当然,我也不是楚国人,从此我就是我,我是我自己的,谁也别想控制我,否则我遇神杀神,遇佛*。”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第十三章太后寿宴二 蓁蓉出去后,殿里的人表情各异。听到今日她对自己的亲哥哥说的,澹台霄这时顿觉以前蓁蓉和自己顶嘴是轻的了,他有一瞬间笑意,笑过立刻又变成面瘫脸。 澹台霆仍然是哪副温文儒雅的样子,不过听完她说的后,脸上的笑容多了几丝宠溺。 澹台霖听完后,直接忍不住大笑了出来,他心里想,看来以前她骂自己的话算轻的了。 此刻的司马旬皓则一脸僵硬,尴尬,不敢置信,恐怕他以前应该从未被人如此骂过,骂的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 北宫毓琉听完她指责的话后,立刻带着邪气的笑意,让他哪双狐狸眼的红色瞳孔更加鲜红。心里想,她可够狠的,连自己的亲哥哥都骂,难怪她会因自己的脾气得罪澹台霄,让自己受伤。 宴会仍旧在继续,不过没有了蓁蓉在的宴会,场上的几位主要人物,顿觉十分无聊。加之刚刚看了蓁蓉的表演后,他们更加没了兴致。 此时的蓁蓉和紧跟其后的颜汐,两人来到了御花园的凉亭。颜汐担忧的开口,“公主,你没事吧!”她刚刚看到公主用责问的语气对豫王殿下说的话,她明白公主在生气,生她父皇,母后,已及她两个哥哥的气,怪她们将她嫁到这么远的楚国。 其实颜汐想错了,她生气是因为她们又想利用自己,她可不是真正的司马蓁蓉,随意被别人拿捏。 她知道此刻的颜汐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她难得解释,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所以她没说话。 她此时只是望着面前巨大的荷花池,脸上是笑容,心里却很孤独,她其实是想自己在现代的家人了。在现代她不用面对这么多的阴谋诡计,还有家人的陪伴。 颜汐看见蓁蓉没说话,她也就没在说了,她只是问,“公主,天凉了,我去给你拿件披风吧!” 蓁蓉朝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她跑出去了。 过了一小会儿,他感觉后面有人,她没有往后看,她以为是颜汐,她问,“阿汐,是你吗?怎么这么快?” 蓁蓉此时的背上多了一件披风,她转头一看,竟然不是颜汐,而是北宫毓琉,只见她一脸温柔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更加邪魅狂狷。 蓁蓉朝她笑了笑,算是对她说了谢意,然后她接着望着荷花池,此刻的荷花池,由于是深秋,在黄昏的点缀下,就像是渡了一层金光。她看着这美景,她的脸上出现了温和如春风的笑容。 北宫毓琉看她笑了,带着几丝温和的笑意说:“对,你适合笑,不要愁眉不展。” 蓁蓉点了点头,她语气温暖如阳光,“谢谢!我没事!”她总不可能说自己想她的爸爸妈妈了,想回家了。 她想到她的病,问道:“你的头疾如何?” 他笑着说:“你给的药方很管用,我吃了几副后,连续半个多月没有发作过了,以前都是十天左右发作一次,现在好多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在此我真心的感谢你!”说到谢你之时,他带着诚挚的笑容,低头抱拳说着。 蓁蓉笑了笑,“不用,只是举手之劳,况且哪药也只能暂缓你发作的时间罢了!” 正在此时,澹台霆也来到了御花园的荷花池旁,只见他抱拳朝蓁蓉行了礼后,就带着冷意望着北宫毓琉。 只听到他语气不善,“辰帝为何不在殿内看歌舞,跑到这里来吹冷风呢?”他看到蓁蓉背上的披风,脸上更冷了。 北宫毓琉听到他的话后,带着邪气狂傲的语气说:“朕愿意,你当如何?” 蓁蓉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她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斥责道:“你们都多大了,还吵,你们要吵就吵吧!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后,就绕过了澹台霆,离开了荷花池,她准备朝前走,却看到了前面的澹台霄,某女顿时黑脸,侧身准备走另一边的回廊。 澹台霄飞身追到了她前面,挡住了她,而某女低着头,没看见,就一下子撞到了他的怀里。 某女抬头准备骂人,可看到是澹台霄,立马跑开了几尺远,她反正就是不愿意和她说话。 澹台霄语气难得的温和道:“蓉儿,你还在生气,不愿意和我说话吗?” 蓁蓉听到后,故意掏了掏耳朵,就像是自己耳朵里又脏东西般,她朝澹台霆问,“阿霆,刚刚是谁在说话,我认识他吗?” 澹台霆这下为难了,他要如何回答,说认识会让蓁蓉生气,说不认识会得罪皇兄,无奈之下,他只好闭口不言。 北宫毓琉听到蓁蓉的问话,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而跟着来到的澹台霖听到北宫毓琉的笑,看来自己刚刚错过了一场好戏。 北宫毓琉心里简直佩服蓁蓉,也只有她敢跟澹台霄这样杠起,虽然自己到也不怕,但毕竟在别人的宫中,他还没有那么嚣张。 澹台霖则来到了他们面前,看着自己的大哥一脸尴尬,伤感,自己的二哥一脸为难之色,他顿时明白现场这安静的气氛肯定是他们最厉害的皇嫂搞出来的。 可蓁蓉却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澹台霖走到了蓁蓉面前,小声的问,“皇嫂,你到底说了什么,让皇兄和二哥如此安静。” 某女笑了笑,“自己去问他们。”然后她转身走了。她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接着说:“哦!对了,你们如果喜欢在这里吹冷风,请继续,我先行一步,拜拜!”她说完拜拜,顺便朝他们招了招手。 接下来,他们几人也只好各自回去了。 第十四章北宫盈雪进宫 寿宴过后的第二天,北宫毓琉亲自见了澹台霄,说了愿与楚国联姻之事。 御书房内。 此时北宫毓琉仍然穿着一身紫衣衣袍,袖子是窄的,不在戴着紫玉冠,而是用紫色的丝绸带子系了他哪一头黑发,前额留了一缕长发,背上也留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邪狂中带着几丝不羁。 澹台霄则穿着一身黑色衣袍,袖口是宽的,头顶带着白玉龙冠,发丝全部系起。 澹台霄听到北宫毓琉要与楚国和亲之事后,他没有说话,只是转动着大拇指的玉扳指,冷望着北宫毓琉。 这时的北宫毓琉坐在右边的楠木椅子上,同样没有在说话,而是看着澹台霄,他心里敢打赌,以澹台霄的性格,绝对会同意联姻,因为现在还不是和辰国闹翻得最佳时机。 果然,过了一会儿,澹台霄冷笑着说:“贵国既然愿与我楚国联姻,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朕岂有不答应之理。” 他说完站了起来,而北宫毓琉同样站了起来,两人心照不宣的朝对方笑着。这时的澹台霄一声令下,“拿酒来!”太监拿来了酒后,两人同时拿起了桌上的酒,心思各异的一饮而尽。 北宫毓琉知道澹台霄一定会同意联姻,他现在铁定还不愿意与辰国决裂,当然也不愿意和岚国决裂,既然如此,为了防止岚国和辰国合作,那么他一定会同意联姻。 澹台霄知道北宫毓琉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怕岚楚合作做大,威胁他们辰国吗?所以联姻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既可以打乱岚楚联姻,还可以借机离间岚楚合作。楚国现在不怕辰国一国之力,因为毕竟旗鼓相当,可却怕到时辰国找岚国合作,到时楚国必定危急。 就这样,北宫盈雪被送进了楚国后宫。 当她被送进楚国后宫之后,她立马就不安份了。 蓁蓉听到北宫盈雪进了宫,她到没觉得怎样,可颜汐却一脸气愤,只见她怒道:“公主,皇上怎能让辰国公主进宫,他这么做不怕引起岚楚的联姻吗?” 蓁蓉笑颜汐的天真,她还真不明白颜汐这么天真,以前在岚国皇宫是怎么活下来的。 蓁蓉笑望着她,平静的说:“阿汐,我真怀疑你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以为澹台霄和岚国联姻了,他就不会和辰国联姻吗?告诉你,永远不要相信一个帝王的承诺,否则你会必死无疑。” 颜汐听到公主的这番话,她似乎明白公主为何不爱皇上了,恨她的父皇了。 她一脸坚定的对蓁蓉说:“公主,我永远会在你身边保护你,哪怕公主不要我,我也绝不会离开。”说到这里,她接着说:“公主,我明白你为何不爱皇上了,公主不爱皇上是因为他是一个帝王,对吗?” 蓁蓉满脸笑意,“阿汐,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是因为澹台霄是皇帝而选择不爱她,但更重要的是澹台霄不适合我,他是一个只爱自己和楚国的人,而我要爱的人必须此生只爱我,绝不会在有别人。我要的感情是最纯粹的爱情,否则我宁可选择终生不爱,也绝不将就。” 这些话刚好被要进来的澹台霄,已及尾随而来的澹台霆和澹台霖听到了,他们好像全明白了,原来她不爱任何人。她心里什么都明白,有一天,当楚国的利益大于一切,他会选择楚国,而不是她。 他们三人现在才知道,蓁蓉是如此一个心思剔透的女子,她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澹台霄想要进去的心,自听到此话,他停了脚步,另外两人同样如此。 他们三人最后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先后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月凤宫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只见北宫盈雪带着她的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月凤宫。只听她嚣张之及的语气,望着蓁蓉,“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啊!” 她说完示意旁边的贴身宫女,而贴身宫女冷笑一下,立马走到了颜汐身旁,狠狠地扇了颜汐两巴掌,只见她还说:“大胆贱婢,见到淑仪娘娘还不下跪。”吓的颜汐跪着道歉。 这一下,蓁蓉怒了,她立马起身来到了颜汐的身边,将跪下去的颜汐拉了起来。不由分说的狠狠地扇了哪宫女(梅蕊)四巴掌。 接着她来到了北宫盈雪的身边,冷漠无情的望着她,北宫盈雪被她的眼神吓的往后退,她恐惧的说:“你敢打本宫试试,本宫不会放过你。” 话刚说完,就被蓁蓉不问理由的狠狠地扇了六巴掌,只见她语气愤怒的说:“来人啊!” 只见月凤宫的老姑姑进来了,她恭敬的语气问,“参见皇后娘娘,请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她一脸笑容温和的说:“姑姑,你说雪淑仪见到本宫不行礼,还当本宫的面自称本宫,更无礼的殴打本宫的婢女,该当何罪?” 那位姑姑名叫关莘,是月凤宫的管事姑姑,只见她笑着说:“回皇后娘娘,凡后宫嫔妃者,见到皇后娘娘不行礼者,仗刑二十,除皇后可自称本宫外,其于后宫嫔妃自称本宫者,鞭笞三十,私自殴打皇后贴身宫女者,仗刑十下。” 蓁蓉笑着望着北宫盈雪,话却是对关莘姑姑说的,“那还不把她拉下去行刑。” 关莘低头行礼道:“奴婢遵命!” 接下来,北宫盈雪就被拖了下去行刑了。 蓁蓉知道以北宫盈雪的身子根本经不起三十仗刑和三十鞭刑,她对颜汐说:“阿汐,去嘱咐一下,只要狠狠地教训她一下,不要伤及她的性命。” 颜汐点了点头,然后去了。蓁蓉却因此次的放虎归山,导致后来悲剧的发生。 第十五章秋猎现杀机一 三天后,是楚国每三年的秋猎大会。此次为显楚国和辰国,以及岚国结盟的诚意,也为了彰显楚国国威,所以也邀请了岚辰两国的使者。 太尉府。 只见王欣婷的父亲王彦林他坐在高座上,语气平淡,却暗藏杀机的问,“事情安排的如何?” 只听见管家(马贾)语气恭维的说:“回大人,一切已安排妥当,只需大人静候佳音!” 王彦林声音阴沉的说:“希望不要在出现上一次的失误,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马管家小心谨慎的问,“大人,这一次需要找周大人和李大人帮忙吗?” 王彦林冷笑,“不用,这次是借他们之手,杀皇后,怎能让他们知道呢?” 他说完就望着前方一脸阴暗的笑意。 狩猎大会到了,澹台霄三兄弟,北宫毓琉,司马旬皓,还有二十位楚国重臣也去了。 狩猎场在城外二十里的皇家猎场,这里方圆几百里,是楚国开国之君将此画为皇家猎场,此山很大,名叫陵华山,里面珍奇野兽数不胜数,并且三面环崖,,只有正东方向有一条上山的坡路,此坡有点崎岖,坐马车会让人在车里东倒西歪。 此刻的蓁蓉就坐在马车里,她实在受不了车子东倒西歪,让她想吐。所以她严声停车,车停了下来之后,她下了车,这时骑马跟在后面的澹台霆看见了,他下了马车,走了下来。其实他是此次狩猎场安全保卫之人,还有另一个人,就是李隽。他两人一个是右卫营的统帅,一个是左卫营的统帅。 此次澹台霄安排澹台霆主要保护狩猎场内人的安全和防止有人从中做梗,而李隽则保护狩猎场外,防止有可疑人员的进入。 当澹台霆走到了蓁蓉的身旁,他语气轻柔的问,“你怎么下车了?离狩猎地还有一段距离呢?” 蓁蓉俏皮的说:“马车太颠了,颠的我都快吐了。”说完还调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澹台霆看她如此可爱俏皮的样子,他同样心情也大好。 他笑着问,“你会骑马吗?不会,我可以教你。” 蓁蓉调皮地笑着说:“你猜猜看。” 澹台霆装作深思,然后笑道:“猜不到,你还是告诉我吧!” 蓁蓉笑容春风,“好吧!我就告诉你,我……”蓁蓉故意停顿,看着澹台霆一脸急切的表情,她哈哈大笑说:“哈……,你真可爱,好了,我不逗你了,其实我会骑。”在现代的时候,他的父亲可是亲自从小教自己,她的马术可是一流。 她看着澹台霆被自己逗弄的满脸红色,她就想笑。 澹台霆无奈的表情,看着她一脸笑意融融,“皇嫂,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是想说,一个男人怎可用可爱来形容,这不妥,可看到她的笑,她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此刻的澹台霄也来到了蓁蓉这边,他下了马后,问着澹台霆,“二弟,你们在聊什么?” 澹台霆朝他恭敬的说:“皇兄,我在问皇嫂会不会骑马,皇嫂她说自己会骑。” 澹台霄难得开怀的笑了笑,“原来如此。” 这时他看蓁蓉还是不愿理会自己,他只好带着欠疚的问,“蓉儿,你还在生气吗?还是不愿理我吗?” 只见蓁蓉没说话,澹台霆只好劝说:“皇嫂,皇兄明白自己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蓁蓉望了望澹台霆,然后又望了望澹台霄,她平淡的语气,“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原谅与不原谅,想要我与你以后说话,可以,你只要和我来三场比赛,你能全胜,那我以后愿意和你说话。” 澹台霄听到此话,当然愿意了。他问,“比什么?随你说。” 蓁蓉笑着说:“就比三样,骑马,射箭,喝酒。” 澹台霄听完后,笑着问,“确定是这三样,你不后悔。” 澹台霆听到她说的后,也不确定的问,“皇嫂,你确定!” 蓁蓉坚定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要和澹台霄比这些,她获胜的机会很小,但她就是要比,为的是不让澹台霄小瞧自己,她很讨厌他哪副永远必胜的嘴脸,虽然他有骄傲的资本,但她就是看不惯,她要灭灭他的嚣张气焰。 就这样,到了狩猎地后,所有人都期待这场比赛,因为这可是从古至今,第一次皇上和皇后的比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第一样,赛马。 两人围着陵华山跑一圈,然后回到原地。 澹台霄骑的是自己的座骑,名叫乘风,是一匹雄性的红鬃烈马,全身黑色。 蓁蓉则自己选了一匹雌性的红鬃烈马,全身白色,只有两眼之间有一缕红色。 此时,两人比赛开始了。 第十六章秋猎现杀机二 这时两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只听见离觞一声大叫,“第一轮赛马,开始。”只见他手中旗子一扬,两人飞驰而过。 澹台霄此刻稍前,蓁蓉稍后,过了一会儿,蓁蓉赶在了他的前面,澹台霄这时心里很惊奇,没想到她的骑术如此之好,和自己不相上下。 此时的澹台霆和澹台霖同样如此,两人骑在马上在后面跟着他们。他们兄弟三人中,骑的最好的人就是皇兄,没想到现在皇嫂的骑术和皇兄一样好。 北宫毓琉同样骑马跟在后面看着她,他们三人几乎并排而行。她看到蓁蓉脸上自信的笑意,她同样觉得很高兴,他不明白什么叫*情,但他有一点现在明白了,那就是他喜欢看她自信,如阳光般的笑容。 他的哥哥更是惊的呆了,他不明白,她的骑术为何如此之好,她以前可是根本不会的,难道是以前小时候在太真道观自己偷偷学的。 蓁蓉在她五岁的时候,太真道观的易净真人,她给蓁蓉算命,说她在十五岁之前必须住在道观或者寺庙,否则活不过十五岁,就这样,她被送进了道观,住了十年,在她十五岁还未行笄礼之时,却被接回宫中,让她去和亲,因为她的亲妹妹才十一岁,不能和亲,又不能找庶出的公主,因为楚国当时明确指出,要让嫡公主和亲。正如易净真人所说,她的本身,司马蓁蓉果然没有活过十五岁。 此刻的澹台霄和蓁蓉两人并驾齐驱,已骑过一半。 过了很久之后,他两人终于要骑到终点,此时的两人仍然并驾而驱。 澹台霄心里在想,觉得不能打成平手,否则以后她都不会在和自己讲话了。于是他冒起劲,使全力往前冲。 蓁蓉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她同样使劲往前冲,两人一起冲到了终点。 冲过终点后,蓁蓉大叫一声,“吁!”马儿双前腿立刻急刹住,且双腿飞驰而起的停了下来。 澹台霄的马同样飞驰而起,被他拉了一下马缰绳,调换了马头。 这时蓁蓉没说话,而是直接去了射箭的场地。 他两人到了后,蓁蓉接过了军士递来的弓箭,望了澹台霄一眼,手拿三只箭,然后眼睛直视前方,搭箭,瞄准,拉弓,射。 只见三只箭插进箭靶中心之时,且后一只箭将前一只箭,直接将前两只箭的箭身射的开裂。 此时的澹台霄,还有其他人不得不佩服的拍起了掌声。 接下来,澹台霄接过了弓箭,然后搭箭,瞄准,拉弓,射。 只见他的三只箭不仅将前两只箭射的开裂,且最后一只箭直接将箭靶中心射穿,而箭头则射入了后面的大树上。 蓁蓉笑望着他,坦然的说了一句,“我输了。” 澹台霄其实已经很佩服她了,她的箭术也是神乎其神了,和自己相差无几。 这一下他们都不得不钦佩面前的这位女子了,如果她身为男儿身,必将功成名就,载入史册。 接下来,是两人的比酒时间。只见面前摆了一条长桌,桌上摆了十小坛酒,两人对立而站。 澹台霄笑着说:“如何比?” 蓁蓉同样笑意满面,“简单,谁将这十坛酒先喝完,谁就获胜。” 此时的离觞手拿旌旗在两人面前,“准备。”此时两人同时拿起了酒坛。当离觞接着说:“开始。”两人同时仰头大喝起来。 接下来,两人同时喝完第一坛酒,接着拿起第二坛,接着第三坛…… 直到第十坛酒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拿起了酒坛喝着,当澹台霄饮完后说了一句,“我喝完了!” 此刻的蓁蓉也在他说喝完了之后,立刻说我也喝完了。 蓁蓉差那么一点就和她打成平手。 蓁蓉平淡的语气说:“我输了。”接着她还说:“不过你只赢了我两局,还有一局打成平手,所以……”后面的话没在说了,想必他也知道。 蓁蓉说完后,感觉头很痛,还晕,看来自己喝多了,她要去歇歇。 澹台霄来到了她身边,准备扶她,可还没碰到她,就被蓁蓉给推开了。 这样子倔强的蓁蓉,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看她被颜汐扶着往前走,这时的澹台霆劝说:“皇嫂,皇兄虽然有一轮和你打成平手,但他也赢了两回,你在好好想想,能不能在给皇兄一次机会。” 这时的蓁蓉望着澹台霆,然后望了望其他人,接着她对澹台霄说:“好吧!只要你现在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说一句,我错了!那么我们就和好,如此,你敢吗?”其实在蓁蓉的心里,以澹台霄的身份和他的自尊,他绝对说不出哪三个字。 这时的澹台霄低头想了想,而蓁蓉看他在考虑,她可没时间等他,她转身准备走了,却听到了令她诧异的话。只听到澹台霄急切而真诚的话,“我错了!”这一句胜过千言万语。 澹台霄看她惊讶的背影,以为她没听到,就又说了一句,“澹台霄知道错了!” 此时的一幕惊了其他人不说,也震惊了蓁蓉,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向自己道歉。 蓁蓉此刻一脸认真,对他说:“好了,我原谅你了。” 蓁蓉此时摇了摇头,头晕目眩,看来这古的酒后劲很大,澹台霄想去扶她,可又怕她把自己推开。见蓁蓉晕倒了,他也不在顾及,抱住了她,然后将她抱进了营帐。 澹台霄以为她生病了,就叫了太医,太医来了之后,把了把脉,说她无恙,只是喝酒过盛,导致昏迷。自此澹台霄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在让她喝这么多的酒了,并且他想好好的爱她,虽然他暗中派人查过,查到了她在宫外培植自己的势力,但看她好像是为了惩处贪官污吏,欺压百姓者,才建立了玉星楼,也就随她去了。而且她还收留了众多无家可归之人,将他们好好安置下来,如果愿意留下来为她所用者,她会教他们各种技能,然后派到各处,不愿意的人会给他们安家费,让他们回家。 就这样,到了晚上,蓁蓉醒了过来,然后看到了澹台霄。只见他轻声的问,“你渴吗?要喝水吗?”蓁蓉点了点头。 澹台霄起身端来了一杯水,然后想亲自喂给她喝。可蓁蓉不习惯,就自己接过来了。她喝完后,澹台霄将杯子交到了离觞手里,离觞将杯子放回了原处。 接下来,就是晚上的篝火晚会,蓁蓉和其他人坐在火堆两边。她忽然觉得太无聊,就起身,准备离开,离她坐着的澹台霄问,“蓉儿,你要去哪?很危险,别乱跑。” 蓁蓉平淡的说:“太无聊了,我想出去走走。” 澹台霄明白自己拦不了她,只好示意澹台霆跟着,他才放心,他虽然想亲自跟着,但自己毕竟是皇帝,不能离场。 于是澹台霆跟着蓁蓉来到了较安静的地方。 蓁蓉没让颜汐跟着,她想一个人吹吹风,把无聊的感觉都吹走。 这时的澹台霆发现周围不对劲,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几丝杀气。 他飞身来到了蓁蓉的身边,而此时树林里突然出现了几十个杀手,只见他们全身黑衣,头和脸同样蒙着,只留出了一双眼睛。 澹台霆站在蓁蓉前面,护着蓁蓉,他冷静的说:“皇嫂,等一会儿,你趁时机跑,我断后。” 于是黑衣杀手和澹台霆厮杀了起来。 第十七章落崖一 此刻的蓁蓉也随手打伤了一个黑衣人,夺过了他手中的宝剑,然后两人背靠背的作战。 这时的两人身上都没有拿着信号弹,他们只能靠自己了。此时的澹台霆一边杀敌,一边要保护蓁蓉。于是他冷静的说:“皇嫂,我给你断后,你马上跑去找皇上,叫他来救我。” 这时的蓁蓉全身警惕,一脸认真的表情,“这么多的杀手,我怎能弃你于不顾,而独自逃走。” 澹台霆其实是担心她,自己受伤了到无所谓,可她受伤了,他会更着急,所以必须让她先走。 他急切的语气,带着几丝恳求,“皇嫂,求你先走吧!我才能放心。” 蓁蓉望了他一眼,随手将面前的一个杀手一剑刺伤后,她平静的说:“好,我先走,你要保护好自己。” 蓁蓉于是朝来的方向厮杀,澹台霆为他开路。可是杀手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只见杀手全部涌向蓁蓉,围住了她,不让她有机会离开此地。 澹台霆眼看蓁蓉被围,他杀开了一条血路,将蓁蓉护在自己的后面。蓁蓉看到如此的澹台霆,她心里很震惊,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如此拼命。 她拿出了自己怀里自制的毒药,对澹台霆小声地说了一句,“马上捂住鼻和嘴。”澹台霆听见了立刻捂住了鼻和嘴。 她说完立马将药粉撒向杀手,杀手来不及做防护,一些杀手就吸进了药粉,瞬间倒地,口吐白沫而死,蓁蓉则趁机拉着他逃跑,她没法往篝火晚会的场地跑,因为那个方向被杀手围了。她只好往密林深处跑,跑了一会儿,剩余的杀手跟了上来,蓁蓉和澹台霆只好又和那些杀手打杀了起来,他们边杀,边跑,就杀到了悬崖边上。 此刻的杀手见他们无路可逃,就冷声的说:“端王,你只要将皇后抓过来,我可放了你。” 澹台霆绝冷的语气,“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少废话,放马过来!”说完就将面前的一个杀手一剑穿心。 杀手全部朝蓁蓉涌动,因为他们接了死令,如果没杀了她,回去全部受死。 澹台霆眼见蓁蓉又被包围,他一剑一个,杀了面前的人,然后冲到了蓁蓉面前。只见杀手开始从后面攻击蓁蓉,澹台霆无暇顾及,此刻的一个杀手从后面朝蓁蓉杀来,澹台霆在此时一剑杀了面前的杀手,蓁蓉忙着应付面前的杀手,而澹台霆也来不及挥剑斩杀,只好从后面抱住了蓁蓉,就这样,杀手的剑从澹台霆的背上划过,形成了一条长长的伤口。 蓁蓉扶住了他,担忧的说:“你疯了,不要命了!”蓁蓉看他背上那条深而长的伤口,她也发狠了,手上不在留情。 眼见自己处于下风,蓁蓉和澹台霆此时已被杀手逼至悬崖。 蓁蓉一只手扶着受伤的澹台霆,另一只手拿着剑,指着他们,而澹台霆却将蓁蓉拉到了自己的后面,手中上古宝剑(龙舌剑)直指杀手,他绝情的口气,“伤她者,死!” 他说完就冲进了杀手群,蓁蓉同时进了杀手群。 澹台霆由于受了重伤,不在是杀手的对手,此刻他强力支撑着自己,杀出一条路,对蓁蓉说:“皇嫂,你快走!” 可此时的蓁蓉被杀手逼到了悬崖边,眼看就要落下去了。澹台霆看见了,全身紧绷,满脸急色,他想要去帮他,可自己都已自顾不暇。 他眼见着杀手直接将蓁蓉逼落悬崖,澹台霆则满脸恐惧,急躁,他杀了面前的一个杀手,用轻功飞身跳下悬崖,用内力逼着自己快速往下降,终于在半空中接住了蓁蓉,此时的他急切的抱着她,将蓁蓉护在怀里,他用安慰的语气,对她说:“阿蓁,别怕!有我在。” 此时的蓁蓉恐惧躁动的心终于安静了。她笑着说:“我没事,你放心。” 此刻悬崖底下,是一片深林。他们落下去之前,落到了一棵大树的枝头上,澹台霆护着蓁蓉,由于猛烈撞击,树的枝头被撞断了,澹台霆因此被撞断的树桩给割伤了小腿。 当他们落到了地上之时,澹台霆直接被撞昏了,而蓁蓉则躺在他的怀里,只有手上有轻微的擦伤。 蓁蓉起身,将澹台霆抱进了怀里,然后大声的喊他,“阿霆,阿霆……”可他毫无反应。 她只好将他背起,去找有没有山洞,这是夜晚,山上有野兽,找个山洞要安全点。 这时的篝火晚会已结束了,澹台霄眼看他们还没回来,就派人出去找了。 澹台霖也着急了,这已经有两个时辰了,他对自己的贴身侍卫(羽洹)说:“羽洹,你在这里等着,如果他们回来了,你就发信号,我先出去找找看。” 羽洹担心的说:“王爷,还是属下去找吧!” 澹台霖摇摇头,“坐在这里等,我可受不了。” 此刻的澹台霖说完就骑马走了。 而澹台霄同样等不了,也出去找人了。 澹台霄找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了线索,他找到的地方就是蓁蓉他两人最开始打斗的现场。 他命离觞查了查地上的尸体,然后离觞抱拳敬畏的说:“皇上,这些人是死士。” 澹台霄看着满地的尸首,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只听见他那绝情冷酷的声音,“可看出是何人所为?” 离觞此刻都感觉到皇上心中的怒火,他带着几丝惧意,“回皇上,属下查看了他们手中的兵器,每件兵器上都刻有一个‘周’字,此剑是用玄铁打造,专为周家鹰卒营的死士所用,且剑身镌刻着一只飞鹰。” 澹台霄从未有过的怒火,他带着滔天怒火,凌冽绝情的说:“传朕御令,即刻将周家上下逮捕归案,一干人等杀无赦!将鹰卒营的死士全部就地正法,将他们的尸体给朕拖到山谷,喂野兽。” 澹台霄已气得无已附加,他的冷静自持已全部崩塌,只见他用最冷酷无情的声音警告,“所有人给朕听着,给朕仔细的找,一寸一寸的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皇后此次出了什么意外,此次参加狩猎的所有楚国人全部给朕拉去活埋。” 澹台霄说完此话后,听到此话的那些将士开始心惊胆战,他们开始想疯了一样的找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此刻的话也传进了王彦林的耳朵里,让他也开始恐惧,他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如此在乎那个女人,下了那样一个绝情的命令。这命令其实是种警告,让哪些害了蓁蓉和澹台霆的人自己露出马脚。 第十八章落崖二 澹台霄命人叫来了李隽,只见他抱拳跪下参拜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澹台霄冷漠的语气,“李隽,你左卫营的人是干什么吃的,皇后和端王在你管辖的范围内遇险,你该当何罪?” 李隽带着畏惧的脸色,“微臣惶恐,微臣左卫营的人全部在皇后和端王遇险的地方遭遇屠杀,无一生还。” 澹台霄冷笑,“如此说来,你无罪,反到有功呢?” 李隽诚惶诚恐的说:“微臣不敢,微臣有罪!” 澹台霄带着冷漠的笑意,无情的说:“很好。”说到此处,他望向前方,接着说:“来人啊!传朕旨意,从现在起,撤除李隽一切职务,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接着李隽被押走了,澹台霄此刻对左卫营的人,语气愤怒,“左卫营听令,凡左卫营的人全部出动,找回皇后可将功折罪,否则发配边疆为奴,永世不得回京。” 于是全部左卫营的人跪下,异口同声,语气激昂,“吾皇万岁万万岁!” 接下来左卫营也开始找人,而澹台霄领着右卫营的人找他们。 此刻的蓁蓉背着澹台霆终于找到了一处山洞,她拿着火把进去后,看了看里面,然后将昏迷的澹台霆轻轻地放到了一处大石旁,让他侧躺着。 接着蓁蓉将火把插到旁边的泥土里。她掏了掏身上的药,看到止血药和消炎药还在,某女心里想,幸好她将药瓶用荷包装着,然后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她将澹台霆轻轻地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撕开了背上带血的衣袍,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替他擦了擦背上的血,然后开始上药。 药上好后,她撕下了自己身上的裙摆,替他包扎,包扎好后,她将他扶着侧躺着,然后她开始处理他小腿上的割伤。 全部弄好后,她就在山洞里找了一些干柴,用火把点燃了干柴后,她随手将身上的狐裘大衣脱了下来,盖在了他身上。 他受了如此重的伤,等一会儿肯定会时冷时热,所以蓁蓉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果然过了一会儿,澹台霆全身发抖,蓁蓉就起身坐火堆更进了一些。她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可他仍然冷得发抖,蓁蓉只好又脱下了自己最外面的那件衣裙,幸好是秋天,她穿的比较厚,脱了外裙,里面还有两件。 过了不久,澹台霆开始发热,蓁蓉只好将狐裘大衣和裙子拿开,将他移到离火堆远一点的地方。 就这样折腾到快天亮时,蓁蓉起身去外面找了一些野果,还找了水,顺便找了些草药,装进了药瓶。 此时的澹台霆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看到自己身上盖着蓁蓉的狐裘大衣,而蓁蓉却不在,他想起身找她,可轻轻一动,就扯痛了身上的伤口。 这时刚好回来的蓁蓉看见了,立马带着斥责的语气说:“别动,伤口回裂开的。”说着将他扶了起来坐着。 蓁蓉将水和野果给了澹台霆,澹台霆一脸担忧的问,“皇嫂,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蓁蓉笑了笑,“我没事,倒是你为了救我差点把命搭上,以后不许在这样子了。” 澹台霆脸色苍白,却笑容满面,“只要皇嫂没事就好。还有,就是以后我可以喊你阿蓁吗?” 蓁蓉对于叫自己什么到无所谓,她可不是哪些迂腐的古人,于是她点了点头。 澹台霆高兴的笑了。他问,“都给我,你吃了吗?” 蓁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吃过了。 蓁蓉对澹台霆笑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出口,可以出去。” 澹台霆没在推辞,因为自己这样子陪她出去,也是一种拖累。 只不过他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如果找不到,就回来。” 蓁蓉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 这时的澹台霄和澹台霖,他们终于找到了蓁蓉从哪个地方掉下去的了。 只见两人看着如此深不可测的山崖,澹台霄一脸担忧,澹台霖则急切的骂了一句,“该死!” 此时的澹台霄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相信他们不会有事的,他语气带着强迫后的冷静说:“所以人,全部给朕去找下面的进山口,第一个找到的,官升三级。” 澹台霖则一脸忧心忡忡地对澹台霄说:“皇兄,我认为还是在找一些死士,从这上面直接下去,这样获许会更快找到皇嫂和二哥。” 其实此想法不仅他有,澹台霄早就有了,他早命暗卫下去了。 澹台霄低头小声的对他说:“我刚刚来时,就提前吩咐了暗卫下去了。不要伸张,否则被有心人听到了,他们会更危险。” 澹台霖明白的点了点头。 其实不仅仅澹台霄直接派人下去找了,北宫毓琉听到消息,也派了自己的暗卫下去找人了。 此刻的王彦林正在另一边,被自己的主子狠狠地责备。 只见他跪在地下,满脸恐惧,“属下错了,属下错了……”可求饶还未说完,就被面前穿着一身白袍,戴着铁面具,只留下了一双眼睛和嘴巴的男人,一剑穿心给杀了。 他杀了王彦林后,只见他背后同样戴着面具的男子,恭敬而畏惧的说:“门主,现在将他杀了,被澹台霄发现了端倪,怎么办?” 只见那男人眼露凶残的笑意,“愚蠢,你以为已澹台霄的敏锐,他会不知道一切是他在搞鬼,只不过他现在无暇顾及罢了。如果到时从他身上查到了什么线索,整个暗隐门必将付之东流。” 只见他立刻吩咐,“你马上派人去将太尉府上下的人给本尊杀了,记住,一个不留。”他说着杀人,却像在谈天气般自然。 此时他的手下立刻恐惧不安的语气,“是!属下马上去办。”说完准备转身之时,却又听到他冷情残忍的声音,“派人下去找到他们,给本尊抓回来。” 只见他的手下抱拳行礼后,一瞬间消失了。 此刻的白衣男人却一脸阴沉无情的笑容,自语道:“澹台霄,本尊抓了你的女人,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说完只听到他那肆无忌惮的笑。 此刻的蓁蓉却不知道现在已有几路人马在找他们。而她找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找到了出口。 出口就顺着谷中的一条小溪,往前走就可以了。 第十九章出谷遇匪 当蓁蓉找到了出谷的路线后,她趁天还没黑完,就回去找澹台霆,准备马上出谷。因为山谷夜晚寒冷,而且有野兽,很危险。 蓁蓉扶着澹台霆走到小溪时,天已黑,于是她点燃了火把,向小溪下游走。 而此刻的澹台霄也找到了另外一条进谷的路,而且他提前派的暗卫跟着蓁蓉留下的踪迹,找到了他们曾住过的山洞。蓁蓉为了找出谷的路,不走错了,才留下了用龙舌剑刻有的痕迹。暗卫看到里面的火堆是没多久才熄火的,暗卫顿时明白,他们刚走没多久。而此刻暗影门所派的杀手也跟着蓁蓉留下的线索尾随而来。 澹台霄和澹台霖他们进谷后,开始大规模的搜索。这时一个小兵突然发现一棵树上刻有‘十’字型的字样。 他立刻喊道:“皇上,找到线索了。” 澹台霄立刻激动万分的骑马过来,然后他看了看,虽然他不知道这是现代的数字,但他知道这一定是蓁蓉留下的。 他兴奋地说:“所有人听着,全部仔细的找,一寸一寸的找,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接着他立刻对那个首先找到踪迹的小兵,语气平淡冷漠,却含着几丝激动,“你叫什么?” 小兵恭敬欣喜的说:“回皇上,小将叫安民。” 澹台霄语气冷淡却带着几丝喜悦,“安民,好,好名字,从今日起你就是右卫营的五品校尉。” 澹台霄说完,他立刻兴高采烈的跪着磕头,“末将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蓁蓉走出了山谷,看到前方有一户茅草屋,她准备去借宿一晚。 蓁蓉对澹台霆温和的笑了笑,“阿霆,前面有一户农家,我们今晚在此借宿一晚吧!” 澹台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蓁蓉来到了茅草屋后,大声的说:“请问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这时一个拿着油盏的老妇人出来了,她声音慈善的问,“是谁?”说着走到了他们身边。 这时的蓁蓉语气温柔,“老婆婆,今日我们兄妹二人在外遇匪,我兄长还受了重伤,能否在此借宿一晚,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说着将几个碎银子交到了她的手里。 这时的老妇人笑着说:“借宿可以,银子就不需要了,你们进来吧!”说着她将银子还给了他们。 蓁蓉犹豫了一下,才接了过来。 她笑着说:“好吧!谢谢大娘!” 接下来他们一同走了进去。 蓁蓉将澹台霆扶到了床上,这时的老大娘笑着说:“你们饿了吧!这是今晚剩下的几个油饼,你们吃吧!” 蓁蓉笑了笑,“谢谢大娘!”接着大娘出去了。 蓁蓉将澹台霆伤口从新处理后,拿了油饼交到了他的手中,然后吃了起来。 第二天天刚亮,蓁蓉就留下了几个碎银子,悄悄地走了。当暗卫赶到了之后,看到前方的茅草屋,他们走了进去。 这时的大娘出来了,询问,“你们是谁?有何事?” 这时带头的暗卫冷声却恭敬的问,“大娘,有没有看到昨晚一男一女经过此地,如若知道,还望告知。” 大娘看他们如此有礼,看来昨晚的两人来历不凡。 她笑着说:“的确见过,他们刚离开不久。” 暗卫一听,立刻追了上去。 过了不久,暗影门的人追了上来,他们不由分说的闯进了大娘的房间,不管不顾的乱砸一通,幸好当时的老妇人有事,去了前方的小镇上。 当他们离开后,一把火点燃了茅草屋,整个茅草屋烧了起来,那浓浓的烟雾弥漫在湛蓝的天空。 这一幕让澹台霄他们看见了,他们猜测应该是蓁蓉遇险了,因此所有人都向那个方向移动。 当蓁蓉离开后,来到了小镇上,她买了一辆马车,然后坐马车向建平城出发,出发之前,他问了问卖马车的人,离建平城还要走多久。他说坐马车还得走三天才能到建平城。 当蓁蓉向前走之时,却在半道上遇到了劫匪。 只见他们拦住了蓁蓉的马车,逼着他们下车。蓁蓉叫澹台霆在车里等着,她下去,可澹台霆不放心,非要跟着下车。 于是两人一同下了车,当蓁蓉一下车,那些山匪见到蓁蓉的美貌,立刻垂涎三尺。 只见为首的山匪一脸*的笑,“小娘子,不妨留下来跟着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此刻的澹台霆听不下去了,拔出龙舌剑,一缕剑气飞去,将那人打的飞下了马,倒地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如果不是澹台霆受了重伤,就刚刚那一击,足以致死。 蓁蓉担忧的说:“你才刚好了一点,不是不让你乱用内力吗?” 澹台霆笑着说:“我没事,我可听不了他们对你的挑逗之言。” 此刻匪徒的老二冷声命令,“所有人,给我上,男的给我杀了,女的捉活的。” 他说完就和蓁蓉撕杀了起来。澹台霆想帮忙,可蓁蓉不让,他只好站在了车子旁。 正在此刻,突然一位穿着蓝色衣袍的男子飞身加入了战斗,没过一会儿,就将匪徒消灭殆尽,被打伤的几个小喽啰就趁机逃跑了。 此刻的蓝衣男子盯着蓁蓉手中的龙舌剑,他猜测面前的两是宫中之人,或者与宫中有联系的人。因为龙舌剑曾流落江湖,最后被楚国明帝(澹台霆的父亲,他曾在江湖上找寻宝剑,他找到了两把,一把叫龙啸剑,正是澹台霄手中的那把,另一把正是澹台霆手中的那把龙舌剑)得到,带回了宫中。 这时的蓁蓉温和的笑着对他说:“多谢公子出手打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此时的蓝色衣袍男子脸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眉似刀,眼似星,鼻高挺,唇绯薄。他一脸豪气的笑容,“谢就不必了,至于名字,若有缘在见,我必告知!” 他说完飞身上马,然后抱拳潇洒地笑道:“在下还有急事,就先行一步,告辞!”说完拉马转身,轻挥马鞭,扬长而去。 第二十章回宫 蓁蓉坐上车也继续往前走,此时的暗卫也快跟上他们了。 当蓁蓉坐着马车走了一个时辰后,暗卫用轻功终于赶上了他们。 此刻的暗卫看到马车上驾车的是皇后,他们立刻飞身到马车的前面,集体跪了下来。只听他们齐声尊敬地说:“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这时的蓁蓉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然后她下了马车,而澹台霆也下了马车。这时的暗卫齐声参见,“参见端王。” 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起来。 这时的蓁蓉笑着对他们说:“以后见到我,不要跪下行礼了,我讨厌那样。你们既然找到我们了,就一同回去吧!” 这时的暗卫头领问道:“需要等皇上来吗?” 蓁蓉翻了翻白眼,“等什么等,回宫,我肚子快饿死了,我要回去吃饭。” 这句话彻底让暗卫无语到极点,皇上担忧皇后几天几夜没合眼,也没好好吃饭,可皇后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哎!皇后的心可真强大。 接下来他们一同回了宫,而跟在后面暗影门的人看到有人保护他们,也只好放弃了。 当蓁蓉一进建平城,就急急忙忙地下车,这时的暗卫头领晏城说:“娘娘,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蓁蓉带着明媚的笑容,“没什么,我就是去买点吃的,你等我一下啊!我马上就来。” 这时的蓁蓉就去了旁边的糖炒栗子的小摊,买了几袋糖炒栗子,又去了不远的糕点铺,买了几包糕点,然后回来了。 这时的蓁蓉将两袋糖炒栗子和两袋糕点给了晏城,她笑意融融的说:“拿回去和你们的兄弟一起吃,不要客气。” 这时的晏城惶恐的说:“皇后娘娘,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这不行。”说着准备还她。 蓁蓉佯装生气道:“怎么,嫌少,你不接,我可真生气了。” 晏城惊恐的说:“属下怎敢,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蓁蓉笑着说:“那不就结了,拿着吧!还有这是在外面,还是不要喊我皇后了,就喊我夫人吧!”她说着就将东西又交到了他手中。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回了宫。 当回宫后,颜汐立马跑到蓁蓉面前抱住了她,还一边哭,一边说:“公主,你终于回来了,你吓死我了。如果公主出了什么事,阿汐该怎么办?” 蓁蓉佯装责备的语气,“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吗?哭什么哭,在哭我就不理你了。” 然后他们进了房间,蓁蓉将留给她的糖炒栗子和糕点给了颜汐,颜汐开心的笑着说:“公主,这是你回来时买的吗?” 蓁蓉点了点头,而她笑容满面地说:“谢谢公主!” 接下来澹台霄也收到了晏城传的消息,说皇后回宫了。澹台霄一行人也回来了。 此时的街市上,都在传王太尉家全部被灭,连宫里她的女儿也都被杀了。 当澹台霄一回宫就有人来哭诉,可却被澹台霄随手交给了刑部的邓侍郎,然后他去了月凤宫。 当他一进月凤宫,看到蓁蓉完好无损的坐在房间的桌子旁,吃着膳食,他不顾形象的拉起了蓁蓉,抱住了她。 蓁蓉此时手中还拿着筷子,嘴里还嚼着菜。 只听到他满脸激动,又欣喜若狂的声音,“蓉儿,你终于回来了,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出去了。”此时的颜汐和一众宫女出去了。 蓁蓉将筷子随手扔在了桌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背,喘不过气来,“你,你快放开我,我没被人杀了,就快被你勒死了。” 澹台霄听到此话,立刻放开了她,对她抱歉地说:“蓉儿,抱歉,你有没有事,我……” 蓁蓉看他紧张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好笑。 她大笑着说:“哈哈!我没事了!” 她说完又坐了下来,然后接着吃饭。 她吃了一口,似乎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可能没吃,就问:“你要一起吃吗?” 澹台霄点点头,然后坐了下来。蓁蓉就叫人拿了一副碗筷,其实以前都是她和颜汐一起吃,不过现在有澹台霄在,估计他是不愿意的。 到了晚上,蓁蓉准备去睡觉了,只见澹台霄还没离开。 蓁蓉就开始下逐客令了。她带着调皮的笑容,“喂!你还不回去睡觉,我要睡了,你走吧!” 澹台霄耍赖的笑了笑,“蓉儿,我今晚要在你这儿睡。” 蓁蓉脸带笑容,心里却在腹腓,睡你个头啊!睡! 她走到澹台霄的身边,厉声说:“出去!滚回你的寝殿睡去。” 蓁蓉说完,澹台霄摇摇头,且坐到了她的床上。他冷声训斥,“大胆,我是皇上,你是皇后,睡你这里,天经地义,你怎能赶我走。” 蓁蓉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难得跟他争辩,她笑了笑,然后说:“你要睡这里,你确定。” 澹台霄确定的点了点头,蓁蓉笑着说:“好吧!既然你要睡,你就睡吧!我去偏殿和颜汐睡。” 说着她就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可却听到澹台霄无奈的声音,“好了,我走,行了吧!” 蓁蓉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下,心里想,嘿嘿!我还把你个古人没办法了,看你走不走。 澹台霄其实明白蓁蓉对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心思,可他还是心甘情愿放下脸面,耍赖皮地想留下来,和她在一起。 接下来,澹台霄回了自己的寝殿。 此刻在宫外的北宫毓琉实在放心不下,他竟然独自一人,用轻功飞进了楚宫。 当他飞过了层层叠叠的宫殿,又躲过了层层守卫,然后进了月凤宫。 北宫毓琉看着此刻安然无恙,静静躺在床上睡着的蓁蓉,他有史以来带着柔和体贴的笑容,替她盖了盖被子,然后替她理了理头发。他怕吵醒了她,就轻轻地点了她的睡穴。 他小声的笑着说:“小蓁儿,看你睡得这么香,我却担心你,担心的要命,我可真想将你弄醒,然后打包带走。” 北宫毓琉一脸耍赖的笑容,接着说:“小蓁儿,你现在偷走了我的心,我可不管,我此生赖定你了。” 接下来他起身,将腰间的一个龙纹玉佩交到了她的手中。然后他满脸笑意,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他笑着说:“我走了,我可将定情信物交给你了,你今生今世都跑不掉了。” 说着他一个转身,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十一章出宫被追杀 蓁蓉在宫中呆了两天,她不放心澹台霆的伤,准备出宫亲自去看看。 当她带着颜汐,两人女扮男装从正北门(旋武门)出宫后,她们得绕过正北街的麒麟大街(该街是直接从皇宫出来后必走的,所以此街左右两街道修了两樽巨大的大理石麒麟兽),转向正东街的白虎大街(此街同样修着两樽巨大的白虎兽),然后就可以看到澹台霆的王府了。 澹台霖则住在正南街的青龙大街(该街道同样建了两樽青龙),而正西街则是普通百姓所住地,此地同样建造了两樽神兽,名叫朱雀。 蓁蓉不知道的是此刻有人正在麒麟大街的转弯处等着,而澹台霄暗中派人保护着她,但此刻已经被人拖住了,当蓁蓉走到了那个拐弯处,眼见四周安静的不寻常,而且她还感觉到了几丝强烈的杀气。 她小声的对颜汐说:“阿汐,等一会儿你躲起来,不然我还要保护你。” 颜汐似乎明白公主在说什么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地藏到了一个房子的角落。 此刻的杀手从房顶突兀的窜出,将她团团围住,然后直接朝蓁蓉杀来,蓁蓉拔出了腰间的软剑,和她们拼杀了起来。 蓁蓉虽然会现代的击剑术,但古代的武功有内力,她始终不是对手,很快就占了下风。 此刻的一座酒楼,一间上好的雅致的房间里,只见坐在左边的豫王,他用强烈的指责的语气,怒问,“华绫遥,你为何要杀本王舍妹?”其实他明天就要走了,今天专门来问他杀害舍妹事的。 其实华绫遥正是王彦林的主子,他没有叫人去杀蓁蓉,只是叫他活捉。他正是暗影门的门主。 华绫遥此刻仍然带着面具,他脸带阴冷的笑容,“豫王,你此话说的不对,本尊只是派人活捉她,从未下过命令叫人杀了她。那次只不过是本尊手下人不懂事做的。” 司马旬皓听完后,半信半疑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华绫遥笑了笑,却不达眼底,“信与不信在你,不过如果你现在不派人去白虎街,估计人真的会死了。”他满脸阴沉的笑。 司马旬皓满脸疑虑,他冷声问:“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华绫遥放肆的大笑,然后说:“相信你已经听懂了,话本尊可不想说第二遍。” 司马旬皓立刻叫贴身侍卫(风吟)进来了,他冷声吩咐,“风吟,你马上派人去白虎街,一定要将公主毫发无伤的救回来。快去!” 风吟恭敬的说:“是,王爷。”然后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了。 此刻的蓁蓉眼见不敌,只好扔藏在腰间的毒镖,她随手扔出了三只星星形状的飞镖,然后杀手倒了三人,她接着随手又扔了四个,其中一个飞镖被一位杀手险险地躲过了。 当蓁蓉用完了飞镖后,只好向天空撒白色的粉末,然后扔了几个*,就逃之夭夭了。 此刻的颜汐早已悄悄地绕过了他们,去了离最近的端王府找澹台霆了。 当澹台霆向这边骑马赶来,就看到了蓁蓉逃跑的身影,他立刻冷声命令,“将后面的人给本王拦截。”此话一出,十几名侍卫和几十个将士冲向了杀手,将杀手全部拦截住了。 蓁蓉则被澹台霆左手一捞,瞬间上了马,然后他对蓁蓉温柔的笑了笑,“你在这等着。”接着他朝几个侍卫冷漠的说:“你们保护好皇后。” 他说完就飞身进了杀手群,和自己的人一起杀了起来。 只听见他从未有过的绝情凉薄语气道:“所有人给本王听着,一个不留。”他一边说,还一边迎敌。 果然过了一会儿,所有的杀手当场全部被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澹台霆冷漠无情的语气,再次开口,“清理干净。” 接着他来了蓁蓉的身边,对蓁蓉笑了笑,“阿蓁,你没事吧!” 蓁蓉笑着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此时司马旬皓派的人在蓁蓉逃离后,也随之赶到,看到公主被救了,然后也回去禀报去了。 第二十二章回宫 蓁蓉给澹台霆看了伤后,发现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去了,而澹台霆不放心,就亲自送她回了宫。 第二天,蓁蓉被颜汐叫醒了,她火大的说:“颜汐,你最好祈祷有什么要紧事,不然……”她说到后面,双手做出要挠痒痒的样子。 颜汐其实也不想打扰,可皇上命人来请公主去御书房(皇帝的书房),她也没办法。 蓁蓉起身穿衣,洗脸,刷牙后,然后就出来了,随高延公公去了御宸殿。 到了御书房后,蓁蓉进了房间,看到竟然还有其他人。 此时左右坐着司马旬皓和北宫毓琉,他们旁边还坐着澹台霆和澹台霖。 某女一进来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根本当他们不存在一样,本来皇后见皇上要行礼的,可某女假装不知道。 接着她一脸慵懒的开口,“找我有什么事,快点说吧!”说完话后,她还捂嘴打了一个哈欠。 此刻坐着的几位,看着她一脸睡意,似乎随时随地都可能睡去的样子,彻彻底底无语。 某女看他们都不说话,站了起来,生气的说:“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就准备转身。 这时的澹台霄带着几丝无奈而宠溺的语气,“你先别走,你哥哥想亲眼见见你,所以我才找你来这里。” 这时的蓁蓉听到此话,转身朝司马旬皓走来,走到他面前后,在他面前转了转身体,然后用很不耐烦的语气说:“看吧!我很好,行了吧!” 接着又朝澹台霄说了一句,“我可以走了吗?”这话是询问语气,但她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司马旬皓以为她是在怪他们当初将她嫁到如此远的地方。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她面前,愧疚地说:“妹妹,你还在怪哥哥当初没有劝父皇不要将你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吗?” 他说着准备去拉她的手,可却被蓁蓉给躲开了。然后她勾唇冷笑道:“哼!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我认识你吗?你不要忘了,我对以前的事已经忘了。现在的你在我面前只不过是一个跟我有着同姓的陌生人而已!” 司马旬皓听到她这话,更加愧疚难当。他脸色难受地说:“三妹,我知道你怪我,你怪我是应该的,可是为兄是真的想见见你。” 蓁蓉不说反笑,心里在想,哼!就是因为你们,本主才会死,假仁假义。此刻的蓁蓉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对自己而言,是件好事,让自己从新活了过来。这也许是本主死后残存的一点意识吧! 蓁蓉难得跟他废话,直接转身就走,不在和他多废口舌。 司马旬皓似不甘心,他拉住了蓁蓉,阻止了她。蓁蓉闭上眼,强压住自己心里想要揍人的冲动,一字一句道:“放-手。” 只见司马旬皓仍不放手,某女吐了一口恶气,然后睁开了眼,转身用右手给了他一拳。这一拳直接惊了众人,澹台霄他们跑上来,拉开了蓁蓉和司马旬皓。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蓁蓉真的会打人。 此刻的司马旬皓没想到她的妹妹真的会动手,他的眼睛被打了一个乌黑的拳印。他从来没被人打过,此次还是自己的亲妹妹。他心里想发怒,可面前的是自己最疼爱的三妹,他却怒不起来。 他带着恳切的语气,“三妹,你打也打了,可以消气了吗?” 蓁蓉无语之极,她都说了几遍了,她没有生气。只是对本主的打抱不平而已。 蓁蓉冷冷地望着他,强调道:“我在说一遍,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想和你们岚国再有任何牵扯。” 她说完转身径直的走了。 正在这时,太后宫里的人来了,她恭敬的行礼,然后语气敬畏的说:“参见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有请!” 蓁蓉听完后,语气平淡的说:“你回去告诉太后,她想做什么,都随她,但是不要找我,我可没兴趣见她。” 这时的澹台霄问,“母后找蓉儿有何事?” 这时的宫女摇头道:“奴婢不知,太后娘娘只说必须亲眼见到皇后娘娘。” 这时的宫女跪下来,然后她恐慌的说:“皇后娘娘,还请你去一趟吧!不然奴婢回去后,会受罚的。” 蓁蓉在刚进宫时,没一个人愿意朝自己恭恭敬敬的行礼,现在到好,不仅朝自己行礼,而且还明白自己最不愿意牵连无辜。 蓁蓉叹了口气,然后说:“你起来吧!我陪你走一趟。” 澹台霄也说:“我和你一起去。” 接下来北宫毓琉和司马旬皓出宫了,此次北宫毓琉也是要回去了,才找了个借口进宫来看看她。 而此时的澹台霆和澹台霖两人也跟着他们来了太后的寝宫。 蓁蓉他们进去后,澹台霄三兄弟朝太后行了抱拳礼,眼见蓁蓉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只听到她语气极度不耐,“太后,我来了,说吧!什么事?” 太后看她那嚣张的语气,虽然生气,但想让她给自己行宫礼,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澹台霄也明白蓁蓉是一个见谁都不愿行宫礼的人,他到没说什么。 只见太后语气愤怒的说:“你们都坐吧!” 这时的蓁蓉他们坐了下来。 接着太后开始直入主题,只见他对澹台霄笑了笑,“皇儿,今年是秀女采选之年,你该和皇后着手准备了。” 当太后说完,澹台霄立马否决道:“母后,儿臣不要选什么秀女,此生有皇后足已!”他说着还望了望蓁蓉,可看到蓁蓉仍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很生气,也很伤心。 这时太后对澹台霄严厉的说:“不选,可由不得你,你都二十多岁了,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说到这里,他又忘着澹台霆和澹台霖两人,严厉的说:“趁这次选秀,也将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她说完,两人立刻摇头,异口同声地说:“儿臣不愿,还请母后收回成命。” 太后怒了,看来他们三兄弟果然被这个女人给迷了心窍。 只见她朝蓁蓉阴冷无情的笑道:“皇后,你觉得哀家的提议如何?相信皇后不会反对吧!”说到此话时,她已眼露杀机。 蓁蓉无语的笑了笑,然后翻了翻白眼,语气同样冷漠,“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既然太后没什么事找我,我就先走一步了。” 蓁蓉说完就准备离开,而此时的三兄弟听了蓁蓉的话,心中不知该欢喜,还是该伤心。喜的是蓁蓉不爱他们三人任何一人,说明他们都有可能,伤的是她语气似乎和他们毫无半点关系。 太后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哀家就着手准备了。” 此刻的澹台霄跪下了,他语气强烈地说:“母后,儿臣除了皇后,不想要其他任何女人,包括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儿臣都不想要,如果母后逼儿臣,那就休怪儿臣带着皇后离开楚国。” 澹台霆同时道:“母后,儿臣也不愿,儿臣只想和自己所爱的人相首白头。” 澹台霖同样说:“母后,儿臣同样不愿,还请母后原谅。” 此话一出,气的太后指着他们三人,你了半天却说不出整句话来。 第二十三章巧遇故人一 由于澹台霄三人的极力反对,太后只好罢手。 第二天,蓁蓉一大早女扮男装就出宫了,她去了新开的医馆。 蓁蓉到了医馆(向荣医馆),她开始为他人诊治。 这时来了一个老者,衣服破破烂烂,柱着一个拐杖,蓁蓉起身,扶着老人进了医馆,然后让他坐着。 老人觉得自己身上太脏了,他慈爱的看着蓁蓉说:“大夫,老朽站着就好,免得弄脏了你的地方。” 蓁蓉笑着说:“老爷爷,你坐吧!没事的。” 这时的老大爷语气祥和,“大夫,你心真好,谢谢大夫!” 他一边说,蓁蓉一边将他扶着坐了下来。 接着蓁蓉问他,“老爷爷,你那儿不舒服?” 这时的老者笑了笑,对他说:“大夫啊!老朽我最近总感觉胸口闷的慌,偶尔还一阵一阵的痛,总喘不过气来,老朽这是怎么了?” 蓁蓉将他的手拿了过来,把了把脉,然后笑得春风和煦的说:“老爷爷,你没什么大碍,只是哮喘发作了,我给你开几味药,你吃完了后,在到我这里来取。” 老爷爷笑着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铜钱,然后对蓁蓉说:“大夫,老朽身上只有这几个铜钱,够买药吗?” 蓁蓉笑了笑,“老爷爷,钱你拿着,这次的药钱就算了。” 老者摇头道:“这怎么行,钱老朽知道不够,你先拿着,等下次来取药,老朽再一并给你。” 这时另一个抓药的人,把药已配好,将药交到了老者的手上,他对老者笑了笑,“老人家,我家江大夫(蓁蓉在外面用的是她现代的姓,叫江漓)是最心善的,药你拿着吧!钱你也拿回去吧!” 这时的老人只好接过了那几个铜钱,然后感激不尽的说:“谢谢,谢谢大夫!” 接着蓁蓉笑如阳光般明媚,“不用了,老爷爷满走。”看他柱着拐杖慢悠悠的往外走,她示意旁边的人扶他出去,接着她继续为下一个人诊治。 正在这时,蓁蓉在为下一个人诊脉时,突然一伙人闯了进来,蓁蓉却仍旧不动如山的替旁边的一位妇人诊脉。 此刻那伙人闯进来后,就大声的询问,“谁是这里的掌柜,马上跟我走。”语气极度嚣张跋扈,毫无恭敬可言。 蓁蓉理也没理他,而是笑着对妇人说:“大娘,你只是以前伤口的旧疾复发了,我给你开几味药。”然后她写下了药单,交给了刚刚抓药的人(他是玉星楼的人,名叫秦泱)。 然后她站了起来,冷声对那个大汉说:“这里是医馆,请你小声点,你吓着病人了,现在请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蓁蓉说完,只见那个大汉气急败坏,出拳朝蓁蓉而来。 蓁蓉脸带冷笑,只见她双手一抓,握住了他的手,将他一甩,整个人一下子被丢出了门外。右脚顺带还踹了他一脚在他脸上。 接着她明人将那个大汉给押着,然后他问其他的几个家丁。 她笑了笑,“好了闹事的人被我丢出去了,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是谁病的连床都下不了了。”蓁蓉从他们的穿着看出,这几个人只是某府的家丁,真正病了的应该躺在家里。 此时那几个家丁不敢在气焰嚣张,只见其中一个家丁敬畏的说:“大夫,是我家主人,他受了很重的伤,请你去看看我家主人吧!” 蓁蓉看他们终于不在飞扬跋扈,笑了笑,“走吧!前面带路。” 出来后,她对秦泱说:“阿泱,将他给我绑了,带他去见见他的主人,看谁养的狗,一见面就乱叫。” 接着秦泱将那人绑了,而此刻其他几人听到此话,忍不住差点笑了出来。其实他们也看不惯他(王吉),现在终于有人收拾收拾他了。 接着她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府邸,牌匾上写着孙府两字。 当他进去后,此刻穿着一身蓝衣的男子出来了。 只见他看到蓁蓉,一惊,“是你!”此次她虽然穿着男装,但是她那双似水翦瞳的桃花眼,还有她那张肤白如雪的脸旁,任她用男装也盖不去。 蓁蓉也认出了他,原来他就是那次出谷遇匪后,救她的人。 此人就是江湖上人称剑神,厉剑山庄庄主厉漠傲。 只见他看到王吉被绑着,他厉声问:“王吉,你怎么回事?” 蓁蓉冷笑了一下,然后说:“这条狗原来是你家的,你知不知道他一进我医馆,就乱叫,吓到了我医馆的病人,简直嚣张到无法无天。” 这时的厉漠傲严厉冷酷的语气,“大胆,王吉,我叫你是去请,你竟然如此无礼,那本尊留你不得。” 接着他冷声吩咐,“来人啊!将此人给我拖出去,永不得踏进京城一步。” 只见那人吓得立刻跪地,不停地磕头,但还是被人拖了出去。 蓁蓉朝他笑了笑,“好了,带我去见病人。” 接下来,他们去了病人的房间,此次受伤的是他弟弟厉睿轩,他本来到建平城就是追回他的弟弟,因为他拿了厉剑山庄的一大镇庄之宝,倾云十二式的剑谱逃跑了。他不知道的是此事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他为了防止有更多人知道,所以那次才会走小道,到建平城,因为他听说轩弟已到建平城了,才会追到此处。当他到了后,他看见他被人追杀,所有人都想夺走他身上的剑谱。 当他救了他的时候,他身上的剑谱已被人拿走,所以这几天他一直派人打听剑谱的下落,幸好他只偷了剑谱,没偷倾云剑,否则江湖必掀起腥风血雨的纷争。 此刻的蓁蓉走到床边,把了把脉,然后看了看他的眼睛。 其实他已将城中的大夫都找过了,都说回天乏术了。可他不相信,所以他仍然找。本来他可以请神医虚无道人来治,但虚无道人离此太远,恐怕还没到此地,轩弟就没了。 接着她对秦泱严肃的说:“阿泱,将银针拿给我。” 秦泱将银针给了她,然后蓁蓉将针包打开,挑出了最细最长的一根,然后扎进了头顶的穴位,连续扎了几根,只见厉睿轩终于有了反应。 厉漠傲看到后欣喜若狂,因为之前的十几位大夫看了后,都直接说没救了,现在终于看到了希望。 蓁蓉又用银针扎破了他的中指,然后看到流出的血液是黑红色的,她冷静地说:“看来他中毒了。” 第二十四章巧遇故人二 而此刻的厉漠傲则欣喜地说:“对,前几个大夫也这么说,那可有解救之法?”他一脸认真地望着她。 蓁蓉满脸严谨,头都不抬,语气冷静严肃的回答,“等一下,我先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再告诉你。” 于是蓁蓉拉开了他的衣服,然后看到他胸前有一出剑伤,她将包好的布扯了,看了一下,这个伤口没有毒。然后她翻过了他的身体,检查了一下后面,看到了他背上有一条鞭伤,而且伤口同样被包扎了的。蓁蓉将布扯了,看到伤口处竟然是暗红色的,而且伤口已经开始溃烂。 蓁蓉将药箱放到了凳子上,然后一边那药,一边对他说:“你弟弟是中了肤溃散的毒,此毒一般将武器浸泡在水中,在杀人时,被人沾到后,人身体的皮肤就会慢慢随伤口溃烂而死。” 蓁蓉拿出了能解百毒的百毒丸,然后将药塞到了厉睿轩的嘴里,厉漠傲看见了,跑去倒了水,给了蓁蓉。蓁蓉则将他微微扶起,然后将水喂给了他。 接着她对厉漠傲严谨地说:“此解药只能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素,我还得回去研制解药,方能解毒。” 厉漠傲着急地说:“我府上有很多的药草,能请你就在府上研制吗?” 蓁蓉想了想,她说:“好吧!这样也省的麻烦。” 这时的厉漠傲高兴的说:“走,我带你去药房。”本来他可以找个下人带他去,可现在的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有救了,他想亲力亲为。 蓁蓉跟着厉漠傲来到了药房,然后蓁蓉开始选药,只见她打开第三层的一个药柜,抓了一点金银花,然后打开了第二层抓了黄芪和土茯苓,接着第四层抓了鱼腥草,在第一层抓了一点金钱子和石蜜。 然后她准备喊厉漠傲,可她却发现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她甜美地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 厉漠傲也对她笑着说:“在下叫厉漠傲,请问姑娘叫什么?” 蓁蓉恬静地笑说:“我啊!我叫司马蓁蓉。”此话一出,立刻惊呆了厉漠傲。 他满脸震惊,似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你说你叫什么?” 蓁蓉笑着说:“我说,我叫司马蓁蓉。”某女就知道他会有这种见鬼的表情。 这下厉漠傲听清楚了,是绝不会错的。司马蓁蓉,岚国义平长公主,几个月前嫁到楚国,成为楚国皇后。 他眼露惊讶,“你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你不怕我以后会加害你吗?” 蓁蓉笑道:“我既然敢告诉你,就说明我相信你的为人。我可不相信,堂堂厉剑山庄的庄主,如此德高望重之人,会害我一个小小的女子。” 这话一出,厉漠傲就明白面前的女子绝不简单,虽然他的威名的确够响亮,但还不至于一个处在深宫的人,从未踏出外界的女子所熟知。所以这只能说明她不仅仅是皇后和公主的身份这么简单。 蓁蓉对他说:“你帮我把这几味药磨了。”然后她则磨另外几味药。 厉漠傲笑着点点头,然后两人开始磨药。 过了几个时辰后,蓁蓉将早已磨好的药制成药丸,然后去了厉睿轩的房间,将药喂给了他。 然后蓁蓉嘱咐,“此药每天一颗,三日便可药到病除。” 然后她又从药箱里拿出了活血化瘀的药,还有消炎散热的药一并交给了他。同样嘱咐了几句,“这两样药是活血化瘀和消炎散热的良药,每天两颗。”其实蓁蓉觉得厉睿轩那肤色白皙的皮肤,受了这种伤,太可惜了,所以她觉得让美男如此遭罪,是种罪过。 于是她又拿出了自己特制的雪花芙蓉膏(消除疤痕的),对厉漠傲邪笑道:“这是雪花芙蓉膏,等他伤口好了,替他擦在结痂处,我保证用不了几天就能让他的皮肤完好如初。” 厉漠傲看她那邪气的笑容,不明白她此刻的笑为何如此邪恶,他只好点点头接过了药瓶。 蓁蓉看他盯着自己,满脸疑色,她立马又恢复了正常,然后对他笑似春风的说:“好了,我该走了,如果他有任何事,你可以到向荣医馆来找我。” 然后她对秦泱说:“阿泱,我们走吧!” 厉漠傲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朝她笑道:“多谢!”千言万语只化为两个字。 蓁蓉转了转眼睛,然后俏皮可人的笑道:“如果你真要谢我,待下次见面,你就请我去吃美食,当作感谢吧!” 厉漠傲喜笑眉开的说:“好,就这么定了。”他语气豪爽。 接下来蓁蓉回了向荣医馆,替其他病人诊治,直到晚上,她才准备回去。 此刻的澹台霄不放心她,就亲自出宫准备接她回来 当蓁蓉刚刚出门,就碰到了穿着便衣的澹台霄,然后蓁蓉问,“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澹台霄满脸柔情的笑意,“我不放心,所以我来接你回去。” 蓁蓉看他如此似水温柔的表情,心里在想,这家伙不会来真的吧!他难道真的喜欢上我了。某人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否决道,就他那冷漠的性子,怎么可能?我宁可相信石会开花,也绝不会相信他会爱上我。 接着蓁蓉坐上了澹台霄的马车,然后一同回了宫。 蓁蓉幸好有澹台霄来接她,不然又要被那伙神秘的黑衣杀手追杀了。 第二十五章天下第一神偷一 一个月后,北辰国。北宫毓琉半月前以回到辰国。 他刚回来了,就接到九瞑塔宝剑被盗的消息。 辰国有三件镇国之宝,一,镇守皇陵的白玉貔貅鼎,是用上等的白玉所铸。 二,九瞑塔内的战龙剑,相传是辰国祖先牧奚族第一位首领所用之剑,此剑被辰国奉为剑宗,而那位首领被奉为剑神的化身。 三,第三件宝物极其神秘,整个天下都不知道是什么,只有北宫毓琉一人知道,包括他最敬重的十一皇叔都不知道。此件宝物就是北宫毓琉送给蓁蓉的那块玉佩,之所以一块玉佩也是宝物,原因在于它的作用。凡是拥有那块玉佩者,可号令辰国一半的军队,拥有统率三军的权力。(辰国皇帝直接统率六军,凡拥有玉佩者可统率六军中的三军。) 此次神偷盗走的就是战龙剑。 九瞑塔每一层都机关重重,第一层是箭矢,凡闯入者,墙壁的机关会被触动,万箭齐发。 第二到四层是火球,凡闯入者,房顶上会落下数之不尽的火球,碰到者必死无疑。 第五到六层是毒气,凡闯入者,必定会踩到地下,那么地下会散发出毒气,碰到墙者,同样也会挥发出毒气。 第七到九层则绑了无数条金丝线,且线上还系着铃铛,只要有人轻轻触碰,所有铃铛就会响,然后会触动最高处的警铃,从而触发机关,四周会出现无数的银针,且上面都涂了巨毒,沾之则死。而且还会惊动守将,让你就算出来了,也绝走不了。 曾经有人闯入过,可才进到第三层就全部当场毙命。 此次的神偷他反其道而行,他不从第一层闯,而是从最高层进。 据说他当时躲过了层层守将,然后用轻功飞到最高层,悄悄揭开了房顶的瓦片,钻进了里面,他为了不触及机关,还有丝线,用缩骨功将自己的身体变小,变细,紧挨着墙,小心翼翼的移动,终于移到了最底下。 此时的他脸蒙黑巾,放大了自己的身体,眼露自负傲气的笑容,爬着身体,准备去拿剑,可还没伸手,他想到这把剑的周围应该有机关,就停了手。 他仔细观察了四周,发现放剑的架子上有一个细扭,与架子几乎无异。他猜测这应该是专门为拿剑而设置的机关。 果然,他轻轻按了一下,剑随架子升高,为了安全谨慎行事,他等了一会儿,看无任何异常,就伸出手拿到了战龙剑。 拿了后,仍旧像刚刚一样,出了第九层。由于身子变小,而战龙剑是用金铜铸造,所以很重,但这却没有难住他,他将剑用布条背在了前面,然后缩小前行。 此刻刚刚从楚国回来的北宫毓琉,听到此话,怒的将九瞑塔守将全部抓捕,凌迟处死。 然后派出所有隐冥卫,找到了神偷的下落,他将别人的所有家底翻了个底朝天。 原来此人叫月无痕,他被天下人称之为天下第一神偷,而他自封为月影无痕,因为只要是他所想偷的东西,没有偷不到的。正如他自封的称号,月有影子,却不留痕迹,来表明他从未失手过。 北宫毓琉听着隐冥卫的禀告,他思考了一下,然后问,“你说他现在在澎州?”他不确定地问。 (澎州是辰国领土,但紧挨着楚国,只要过了澎关,就进了楚国领地)。 此刻的北宫毓琉心里在想,他为何向东行,他既然已经偷了战龙剑,那应该是回家,而他的家在西面,难道他准备偷澎州哪户人家的东西。不对,如果他要偷澎州百姓的东西,为何要拿着已偷来的战龙剑,他就不怕被别人知道,全部来抢吗?纵然他武功不弱,但双拳难敌四手,所以他的目的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他语气冰凉无情,“给朕死死的盯着他,如果跟丢了,后果你们知道。”凡是目标失败者,自断四支经脉,驱除隐冥卫。 虽然江湖人不怕皇家,但也不敢轻意惹怒皇家,所以北宫毓琉认为,月无痕应该有更大的原因,不得不这么做。他到想看看他这么做,为的是什么?反正对他来说,每天这么无聊,玩玩有何不可? 月无痕连夜离开了澎州,然后出关,到了楚国。 当他到了楚国后,他觉得这一路上太顺利了,但他又耽搁不得。 因为他要立刻赶到楚国,偷楚国皇家的一样宝物,此宝物就是楚国开国先祖,所戴的护心镜,名叫玄光镜。此镜相传,只要戴上了,就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楚国同辰国一样,有三件宝物。 一,镇守皇陵的金龙鼎,它用金铜铸造。 二,玄光镜。 三,金令。它用金子铸造,上面还镌刻着一个御字,是号令谍影楼分部在全天下的间谍网的手令,此令只有楚国皇帝拥有。谍影楼分为两种,一种是监视楚国朝中之人和地方官员的。另一种是监控其他几国动向的。 此次他是无奈之举,他必须偷到此两种宝物,交给煞幽阁(专以杀人为营生的杀手组织),上次蓁蓉被黑衣人追杀,也是煞幽阁干的。 第二十六章天下第一神偷二 北宫毓琉等月无痕进入楚国境内,他亲自追击。北宫毓琉准备提前派人通知澹台霄,让他早做准备。为了让澹台霄相信,他将事情的来由用书信的形式告知了澹台霄,然后命人传到楚国。 他打算在楚国将月无痕抓住,因为他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而且自己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他一路追来,都没有惊动月无痕。 当他已到建平城外三十里的地方时,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大喊救命的声音。 本来他不想管,可想到如果是蓁蓉遇到此事,她一定会挺身而出。他虽是无情凉薄之人,但只要是蓁蓉想要做的,愿意做的,他都愿意去做。 于是他示意贴身侍卫尤然调换马头,两个人来到了发出救命声音的地方。 他看到一位女子正在被几个男人按在地下污辱,只见他轻轻抬头,示意尤然出手。 果然尤然拔出剑,几剑就将那几个人杀了。 北宫毓琉来到了女子的身旁,语气淡漠的问,“你没事吧!”说着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搭在了她的身上。 而女子没有说话,只是满脸惊恐万状的盯着死掉的那几个人,然后就晕了过去。 北宫毓琉看她的穿着,内敛华丽,袖口还绣着云彩的纹路。 他猜测此人绝对非富即贵,他又示意尤然将他抱起来,然后将她抱进了旁边的马车。 其实尤然很惊讶,因为他们的皇上竟然会救人。 这时只见北宫毓琉对尤然说:“尤然,将她放到马车里就行了,我们走吧!”说完就骑上马扬长而去,后面的尤然将女子放到了马车上后也走了。 这时的尤然很想问一句,皇上,我们就这样走了,她再遇到坏人怎么办?但看着早已没了皇上人影的路,他只好放弃。 此刻的月无痕只等着天黑。 而此时的蓁蓉还在自己的月凤宫研究武功,自从上次被人追杀落崖,她就开始研究古代的武功,她在现代看了许多的武侠小说,所以她准备将书中的内容和自己所学的现代西洋击剑术结合,独创一门武功,而且她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玉星十三式。 晚上来了。 月无痕独闯进了楚国皇宫,然后闯进了国库。他提前打听过,知道护心镜就藏在国库的暗格。 当他险象环生的夺过了层层机关,可却没看到有什么护心镜,此镜会散发强烈的金光,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出它的存在。 其实他上当了,真正的护心镜(玄光镜),在御书房的密室里藏着。那消息是澹台霄故意散播出去的,为的就是引他上钩。 当他一出来,就被包围了,他带着黑色面巾只留出了一双眼睛。 此刻的澹台霄和北宫毓琉同时出现。 只见澹台霄冷绝的语气,“只要你现在立刻投降,朕可放你一条生路。” 而北宫毓琉则语气淡然,带着几丝邪气的笑容说:“将战龙剑交出来,否则,朕就血洗神忧谷。” 月无痕是神忧谷的谷主,他曾被人所救,而救他之人正是厉漠傲之父,厉泽天。所以此次他才会偷战龙剑和护心镜交给煞幽阁,因为煞幽阁已倾云十二式的剑谱做要挟,只要交出辰国战龙剑和楚国护心镜,他就能拿到剑谱,还当年之恩。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煞幽阁是言而无信之辈,但他只能赌,而且必须赢。 他语气坚定绝然,“少废话,放马过来吧!” 说完他将手中月落剑(此剑是用天上落下的陨石而铸,所以锋利无比)直指他们,向他们冲杀过来。 北宫毓琉和澹台霄则站在一旁动也未动,只见一群澹台霄的暗卫和他杀着。 此刻的月无痕纵然武功高强,但暗卫的武功也不弱,所以他没一会儿就占了下风。 此刻他被一个暗卫从后面刺伤,一剑刺进了他的后背,他实在不敌,准备逃跑,他杀了前面重重包围自己的人,接着他虚晃一招,看似杀向澹台霄,可身子却找准时机一跃,跳出了窗户,而暗卫以为是要去杀澹台霄,就都向他涌来。 澹台霄怒道:“给朕追。” 月无痕用轻功不停地飞,可却因这皇宫太大,而且兵将众多,他还要躲守将,还要躲后面紧追不舍的暗卫,无奈之下,他随便闯进了一给很大的宫殿,看里面还亮着,就从窗口飞了进去。 而他乱闯的宫殿就是离澹台霄寝宫(御阆宫)最近的月凤宫。 此刻的蓁蓉正坐在浴桶里,轻轻地向自己的手臂拭水,准备沐浴完后,继续研究武功。 突然她感觉颈部微凉,她立马警觉,冷声询问,“是谁?” 此刻的月无痕冷漠傲然的语气,“别动,否则我杀了你!” 蓁蓉勾唇冷笑一下,“那你试试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声响,他急了,语气缓了缓,对他说:“我被人追杀,你能否帮帮我。” 蓁蓉看他语气终于没那么傲慢,她勾唇笑着说了一句,“进来。” 月无痕一脸惊讶,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疑虑为难之色,愕然的说:“什么?” 眼见他们要进来了,蓁蓉不管不顾,伸出手将他一拉,一扯,就将他按进了水桶。 此刻的月无痕在水中憋着气,看到了蓁蓉的大腿,他立马震惊得闭上了眼。 此刻的澹台霄不由分说的闯了进来,看到屏风后面隐隐约约,婀娜多姿的娇躯,他立马冷声吩咐,“所有人给朕出去。” 这时的北宫毓琉也同样隐约看到了那抹身姿娇美的身躯,他似不愿离开。 但这是楚宫,他盯了几眼,然后和暗卫一同出去了。 其实刚刚在他们闯进来时,蓁蓉故意起身,为的就是澹台霄将他们赶出去,因为人越多,越容易被发现,而且这样做,也可以打乱澹台霄的冷静。 这时的蓁蓉轻轻地拿了屏风上她自制的丝绸睡衣,然后穿在了自己身上,当她正在系腰带时,却被澹台霄一把从后面抱住。 蓁蓉浑身一缩,她语气轻柔软棉,带着几丝羞涩,“你放开。” 澹台霄问着她体内的处子香,还有沐浴过后的清雅的体香,好像是玉兰花的清香。 他将蓁蓉的身体转了过来,然后低头,埋在蓁蓉的颈项,准备情不自禁吻她的时候,蓁蓉伸手阻止,脸带笑容,“我还没准备好。” 澹台霄此刻已满脸欲望,问着她的体香,他已情不能自抑。 他轻轻一抬手就将蓁蓉抱了起来,这时的蓁蓉心里在想,桶里的人在不出来会憋死的,蓁蓉朝澹台霄笑容轻柔地说:“你能命人把那御桶抬出去吗?我觉得浴桶挡在那儿,让我看着不舒服。” 澹台霄当然没意见,他将蓁蓉轻轻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然后冷声吩咐,“来人啊!将浴桶抬出去。” 他说完就有太监进来抬浴桶了,此刻抬浴桶的四人感觉比刚刚重了许多,但他们却不敢停留,因为谁敢打扰皇上与皇后的好事啊! 这时的蓁蓉眼见浴桶被抬了出去,关上了门,蓁蓉心里想,该死,现在我咋办? 她望了澹台霄一眼,却看到澹台霄此刻眼睛都已泛红,满脸欲色。 只见澹台霄拉开了蓁蓉的被子,低头埋进了蓁蓉的颈部,轻轻地吻了一下她,此刻的蓁蓉心里嘀咕,怎么办?虽然她不像这古代的女子那样将清白之身看的比命还重,但她想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自己所爱的人。 此刻出去后,并未离开的北宫毓琉,站在房顶,看到房间里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他双手握紧,捏得咯吱咯吱作响。他在心中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在自己身下承欢。 蓁蓉此刻想要拿枕头底下的*,可澹台霄却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将藏在枕头底下的*随手拿出扔了出去。 然后他稍微抬头,望着蓁蓉的侧颜,在她耳边,语气低沉迷魅的说:“蓉儿,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他说完又吻上了蓁蓉的樱桃色的粉唇。此刻的灯盏被澹台霄一挥手,就灭了,顿时一切归于黑暗。 第二十七章宫中流言 第二天,天刚刚微亮,澹台霄就已穿好起来了。 这时他坐在床边,对蓁蓉温柔体贴地说:“蓉儿,你好好休息,等早朝下了,我们一起用膳。” 蓁蓉对他语气柔软地说:“昨晚,你没有碰我,谢谢!”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皇后,可他却因为自己的抗拒而罢手,只能说明他的确是真心的爱我,否则他可以直接强迫我。 其实昨晚灯熄了后,澹台霄吻着蓁蓉精致的脸旁,突兀吻到了几丝咸咸的,涩涩的水珠,似盐水,又似海水的味道。 他抬头竟看到在黑暗中蓁蓉白玉般的脸旁上带着几丝泪光,他似像被雷击般,浑身一震,心里痛惜的抹去了她眼角的眼泪。 他心里责骂自己,澹台霄,你在做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这样与禽兽何异。 接着她拿过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语气带着浓浓的愧疚,“蓉儿,对不起,我不该强求你,你睡吧!我到旁边的小塌上睡。” 当蓁蓉想完昨晚的事,就看到澹台霄开门出去了。只听到他贯有的清冷漠然的声音,吩咐着,“所有人,好好伺候皇后,如有怠慢,朕定斩不饶。” 澹台霄这是警告,让那些不尊重蓁蓉的人好好看清楚,让那些想要陷害她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宣告蓁蓉是他的,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她。 可他却不知道有人就是不怕死。当澹台霄如此一说,顿时整个皇宫,整个楚国都沸腾了。 因为皇上终于临幸妃子了,传言说他从不碰任何女人,包括宫里的妃嫔,甚至有人说他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男人,只是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没有人敢四处妄自诽议罢了。 就这样,整个皇宫似乎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所有人都说,皇上在皇后处留宿,以前从没有任何人如得了皇上的眼,如今竟然看到皇上不传旨,而是直接到皇后宫里留宿,足以说明皇上对皇后的在意。 当蓁蓉起来后,颜汐为她梳洗,看到颜汐满脸笑意,就笑着问,“阿汐,你笑得如此开心,是有什么好事吗?”说到这里她带着逗弄的俏皮,又对她说:“难道是我的阿汐姐姐看上了宫中的某人,思春了。” 蓁蓉打趣的话,立刻引来颜汐羞涩的嗔怒,“公主,你,我不理你了!”说着她羞恼的转头捂住了发红的小脸。 蓁蓉只觉逗逗颜汐真的很好玩,她满脸祈求的笑意,对她说:“好了,我的阿汐姐姐,你就别生气了,要不,你打我一下,消消气。不过不能打脸啊!”她一边说,一边抓着颜汐的手撒娇的摇了摇。 颜汐彻底被公主用这招拿的死死的,只见她大方的语气,“好了,看在你这么真心道歉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其实她那敢生公主的气,而且她也知道公主喜欢朝自己说笑,她很喜欢这样子平易近人,亲切温和的公主。 这时的颜汐悄悄地问,“公主,昨晚你跟皇上有没有哪个。” 蓁蓉听到这话,佯装生气,用手敲了敲她的头,对她笑了笑,“没有,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颜汐似不信的问,“怎么可能,难道皇上真像别人传言的哪样,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男人。不然以公主的绝世容颜,皇上怎么可能毫不动心。” 蓁蓉听到她的这些话,发现原来颜汐也是一个八卦能手。 她翻了翻白眼,对她无奈的笑笑,“笨蛋,昨晚一开始,他的确要碰我,但我很抗拒,所以最后他只好睡在了小塌上。” 这时的颜汐听到后,惊了一下,“什么?公主,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好好把握。”某人对她一脸惋惜的说着。 蓁蓉假装怒斥道:“死丫头,你是我的人,还是澹台霄的人,这么帮他说话。你就那么想让我被他宠幸吗?” 颜汐摇头,“公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看到蓁蓉生气的样子,她急着解释。 蓁蓉瞬间笑了笑,对她说:“笨蛋,我骗你的。”接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阿汐,在我面前你说澹台霄的谣言到无所谓,但休要在外面乱说,否则被澹台霄听了去,连我都救不了你。况且澹台霄并不是传言那样,是个gay,他很正常。” 颜汐又听到了蓁蓉口中她从未听过的词语,她问,“公主,‘给’是什么意思?”她自然明白公主的意思,她是在保护自己。 蓁蓉难得解释,只说了几句,“好了,你别管那么多,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 颜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接着她说,“阿汐,我们走吧!” 颜汐拉住了她,着急地问,“公主,你要去哪?还要等皇上回来后,一起用膳呢?” 蓁蓉转身拉了颜汐就走,“等什么等,饭不是刚刚吃了吗?” 颜汐拉住蓁蓉,阻止道:“公主,刚刚才吃了那点,你就不怕出去了会肚子饿吗?” 蓁蓉笑了笑,对她说:“怕什么,如果出去饿了,在吃不就行了。好了,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先走了。”说着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这时刚刚下朝连衣服都还没换的澹台霄进来了,亲和柔情的语气,对她说:“蓉儿,你要走去哪里?你那儿都不准去。”说着抱起了她,然后提脚朝桌子旁走,蓁蓉则在怀里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未能将他憾动半分。 澹台霄抱着蓁蓉坐了下来,而蓁蓉则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整个房间顿时暧昧不明。 只见澹台霄语气漠然吩咐,“上膳。” 此时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将早膳一一端了进来,然后恭敬畏然地说:“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澹台霄没说话,只是挥手示意让他们起来。 接着他们将御膳轻轻地放到了桌上,此时最后一个宫女来放汤羹时,不知是恐惧,还是害怕,竟将汤羹溅到了蓁蓉的袖子上。 顿时吓得房间一众宫人畏惧恐怖的跪了下来,只见到哪个小宫女身子颤抖,结巴道:“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口里不停地说着奴婢该死,却忘记了求饶,可见被吓得够呛。 此时的澹台霄眼露冰寒,似冰刀子般射在那个宫女的身上,“既然知道该死,朕就成全你。来人啊!把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蓁蓉阻止了,她笑着对澹台霄说:“好了,别怪她了,她只是不小心而已!放了她吧!” 这时的蓁蓉又朝宫女笑了笑,安慰道:“好了,别怕,没事了,你起来吧!” 她说着起身扶起了那个宫女,此时的宫女早已被吓得泪眼汪汪,她又准备跪下感谢蓁蓉。 蓁蓉阻止了她,此时的澹台霄冷声吩咐,“都下去吧!”众人行了宫礼,然后出去了。 此时的人看到皇上竟然只因皇后一句话,就放了犯错的宫女,这搁往日,这宫女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时澹台霄拉住了蓁蓉,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揭开袖口,竟然看到蓁蓉白皙如玉般无暇的娇肤红了一片,他暴躁狂怒道:“该死,朕要将她碎石万段。”不过他知道在此之前先治伤。 他说着立刻气怒的吩咐,“来人啊!将玉露膏给朕拿来。”这时的高延公公立刻吩咐人去拿了玉露膏(祛瘀消肿的药)。 他准备吩咐人办了那个宫女,而蓁蓉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笑着语气温柔软绵的阻止道:“阿霄,算了,你就别怪她了,她也只是不小心而已嘛!”说着她抓住了他的手,似撒娇般的朝他说。 澹台霄从未见过蓁蓉在自己面前如此温柔,而且还是用撒娇的方式,他果然很受用。 他只好点点头,算是放过了那个宫女。 第二十八章逛青楼一 蓁蓉陪澹台霄吃完了饭后,就和颜汐女扮男装出宫了。 这时的蓁蓉先去了向荣医馆,替百姓治病,这时的厉漠傲和他全愈的弟弟厉睿轩也来了。 蓁蓉正在替一个中年男人诊脉,然后她亲和的笑了笑,“大叔,你没大碍,只是老胃病又发了,我让人开几幅药就行了。” 这时的蓁蓉才抬头看他们,对他们甜美的笑道:“你们等等,我马上就来。” 蓁蓉嘱咐了秦泱几句,然后来了他们身旁,对厉漠傲微笑着说:“你还记得啊!” 厉漠傲同样笑道:“当然记得,你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那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蓁蓉笑了笑,“那既然如此,你要带我去哪呢?” 此时的厉睿轩又几丝不明,他问,“大哥,你答应他什么了。”他朝厉漠傲满脸疑虑的问。 蓁蓉不知为何,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她大笑道:“你哥哥答应我,只要治好了你的病,那他就嫁给我。” 听到这话,直接惊了他,他满脸震惊的样子,“大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某女看到他竟然信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厉漠傲看到她如此爽朗的笑容,不知为何,心竟跳的很快,似要跳出来般。 他笑了笑,已掩饰他内心炽烈的跳动,然后对她说:“好了,你别逗他人。” 这时的蓁蓉捂住肚子,忍住笑,然后对这个天真傻气的大男孩说:“傻小子,你还当真了。你哥哥的确答应了我一件事,不过不是让他嫁给我,而是让他请我吃吃美食。” 厉睿轩听到他喊自己傻小子,他立刻臭着脸说:“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 此时的厉漠傲呵斥道:“轩弟,不得无礼。” 蓁蓉笑意浓浓,“好了,别怪他了,我们还是走吧!” 厉漠傲真诚的问,“你想到哪儿去吃呢?” 蓁蓉想都不想,就开口笑道:“去京城第一酒楼,闻香楼。”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伸手,做出先请的姿势说:“请!” 蓁蓉也不客气,然后她带着颜汐就到了闻香楼,顾名思义,此楼只要闻到香气四溢,就能让你流连忘返。 他们四人走进了闻香楼,只听见厉漠傲豪爽的语气,“掌柜的,一间上好的雅间,还有将你们店里最好的都拿出来。”说着就扔了一锭银子给他。 那个中年掌柜笑着接过,然后大声吩咐,“来人啊!送客人上楼。” 这时一个长相一般的男子来到了他们身旁,笑着说:“客官,请吧!” 他说着带他们到了二楼的一处雅间,然后低眉顺目的笑道:“客官,请稍等,饭菜一会儿就到。” 厉漠傲点点头,然后示意让他出去了。 蓁蓉来到了窗子旁,然后打开了窗户,看到前方竟然是一片竹林,然后整个酒楼就围绕竹林而修建,形成一个包围圈。 这时的颜汐替蓁蓉解了貂皮披风,然后放到了旁边的木架上。 这时的厉睿轩同样解了身上的狐裘披风,然后放到了架子上。 厉漠傲没穿披风,就率先坐了下来。 蓁蓉笑意迎迎,“厉漠傲,这窗口的风吹起来挺神清气爽的。” 厉漠傲站了起来,抓住她的袖子,把她拉到桌上旁,严肃的语气,“这是寒冬,吹久了会生病的。” 蓁蓉甜甜的笑道:“没事,我身体很好的。”她刚穿越的那几天,这个身体的确很差,但最后她每晚都运动,身体慢慢强健了起来,只不过还是没有自己在现代的身体好。其实是这个身体本来就非常柔软,她每晚训练,都只能让身体的小毛病没有,但就是改不了身体的柔弱。 这时的小二敲了敲门,厉漠傲平淡的语气,“进来!” 而此刻的小二端着食盘,进了房间,将饭菜搁到了桌上,然后笑着说:“还有几样,等会儿马上到。” 厉漠傲点点头,然后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接下来他们吃了起来,颜汐太拘谨,不愿坐,蓁蓉强拉她坐到了自己的旁边,然后对她厉声道:“阿汐,给我坐下。” 这时的颜汐只好坐了下来。 厉漠傲看她对丫鬟如此之好,没把她当丫鬟,更像是对姐姐般的疼爱,他脸带赞赏的目光笑着。 这时的蓁蓉拿起了筷子夹了红烧排骨,然后津津有味的吃着,丝毫不顾及形象,大吃特吃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后,他们四人吃完了,就离开了闻香楼,然后到了大街上,这时的蓁蓉看到路边摊在卖糖人,某女就指着糖人摊,对厉漠傲恬美的笑道:“我还要吃那个。” 这时的厉睿轩一脸惊讶的对蓁蓉说:“你还吃,你肚子能装下吗?就不怕撑死了。” 这时的蓁蓉扯住了他的耳朵,大声说:“臭小子,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你屁股。”说着就顺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这时的厉睿轩看到路上的人群,立刻满脸通红,一脸羞恼的语气,“你,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时的厉漠傲脸色变了一下,他没想到蓁蓉会有如此的行为,看她大笑的脸,似乎毫不在意男女有别。他知道蓁蓉是在开玩笑,但他还是有几丝不悦。 他笑了笑,阻止道:“好了,我送你回医馆吧!” 蓁蓉点点头,然后回了医馆,厉漠傲两兄弟就离开了。 到了晚上,蓁蓉还不想回去,她在想去哪儿玩!突然眼睛一亮,她对颜汐说:“走,颜汐,我们去青楼玩玩!” 这时暗中跟着保护她的暗卫听到了此话,差点从房顶上摔下来。他心里想,娘娘啊!你可是皇后,还是个女人,你确定你要逛青楼。 这时他用眼神示意旁边的暗卫回去禀告。 接着那个暗卫一眨眼就不见了。 蓁蓉看颜汐满脸愕然,“对,你没听错,就是青楼。” 颜汐使劲的摇头,“公主,不能去,你可是……”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凑近她小声地说:“公主,你怎可去那种地方。” 蓁蓉笑着说:“我不管,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自己去。” 这时的颜汐无奈之极,她想阻止,可却无能为力,最后只好由着她了。 当她们到了一家青楼,名叫俪人阁,听说这俪人阁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而且里面的美人也是最好的。 蓁蓉进去后,这时的老鸨看她们穿着华丽,就媚笑的走来,对蓁蓉说:“客官,是第一次来吧!我们俪人阁的姑娘绝对让你满意。”她一看如此的生面孔,就知道两人第一次来。 蓁蓉笑着扔给了她一锭银子,大气的说:“将你阁中最好的姑娘带过来。” 这时的老鸨谄媚的笑着,“好呢!公子请上二楼稍等片刻。” 说完就喊道:“来人啊!带这位公子上二楼。” 这时一个龟奴走上来,毕恭毕敬的说:“公子,请随小人这边走。” 然后她们上了二楼,此时的颜汐满脸羞赫,蓁蓉却满脸兴奋的笑意。 她们进了转拐出的一间房,这时的龟奴卑微的语气,“请公子稍候!” 蓁蓉掏出银子,给了他,他感谢地说:“谢谢公子!”然后他就出去了。 这时的蓁蓉刚坐了下来,就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她就站了起来,出去看看。 她看到此时旁边的房间,竟然有人在殴打一个长相清秀甜美,却还有几丝妩媚纯净的少女。而此刻站在旁边的老鸨还满脸骂骂咧咧,“该死的丫头,你竟然敢怠慢客人,给我狠狠地打。” 她立刻呵止,“住手!你们为什么要打她。” 这时的老鸨看到是蓁蓉两人,立马脸色转为笑容,“公子,她进了我俪人阁,却不愿接客,老妈妈我只好让她知道知道规矩。” 这时的蓁蓉冷声道:“放了她!” 老鸨笑着,语气却冷了,“放了她,我可是用五百两银子买回来的,公子想要救她也行,只要你肯出三千两银子,那我就放了她。”她虽然不知面前的人是谁,但凭她一出手就是五十两的银子来看,一定是那家达官贵人的公子。 蓁蓉豪爽的笑着说:“好!” 这时的颜汐拉着蓁蓉的手,小声地对她说:“公子,我们那来的三千两,我们还是别管了,走吧!” 这时的老鸨看他们嘀嘀咕咕,以为他们没钱,就讽刺道:“没钱,就不要多管闲事。”虽然面前的公子长相绝对是人中之龙,可她总感觉有几丝女子的气息,但她也不敢确定。 蓁蓉将老鸨拉进了一些,然后对她说:“我们进房间吧!将银子交给你。” 第二十九章逛青楼二 她和老鸨进去后,蓁蓉关上了门,这时的老鸨笑道:“银子拿出来吧!” 蓁蓉冷淡的语气,“银子我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赚,到时还不只三千两。”说着就解下了头上的白色束发的带子。 当她那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倾泄而下,顿时让老鸨看呆了眼,她反应过来后,心里想,果然,她就觉得她很像女子,只不过她的行为让自己没有深入去想。 她顿时满脸开怀的笑意,就像是看到了无数金银从天而落。 她笑道:“你真的愿意?” 她勾唇,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那笑似嗔似怒,似喜似悲,好一个绝代风华,倾城倾国的美佳人。老鸨心里想,此女子是自己此生见过最美的人,她似不像凡间所有,而是天上才有的吧! 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老鸨欣喜若狂的喊,“来人啊!带姑娘去梳妆。” 蓁蓉冷漠的语气,“我可以帮你表演一次,但我表演之后,你必须要放了她。” 老鸨笑意融融,“好!都听你的。” 接着进来了一位十三四岁的女孩,她谦卑的说:“姑娘,请!” 于是蓁蓉来到了房间的梳妆台旁,然后蓁蓉冷声吩咐,“你们都出去。” 老鸨挥挥手,笑道:“走,都出去,让姑娘好好打扮打扮!”她谅蓁蓉也不会逃,因为韶音(刚刚被打的女子)还在自己手里。 过了半个时辰,丫鬟打开了门,接着她站到一旁,那一瞬间,蓁蓉的身影展露无疑。 只见众人看的痴迷,虽然丫鬟替她梳妆,但她也被面前女子的美貌惊呆了,她还劝她逃,可她却仍然要救人,她说了一句震撼她的话,不管贫富贵贱,我都会救。她一个女子都看得动容,何况男子呢? 只见蓁蓉梳着一头凌云髻,斜插着一只金色流苏步摇,形状成兰花,身穿正红色曳地长裙,上面绣着朵朵牡丹花,踏着一双红色绣花鞋。整个人高贵典雅,却又妩媚惑人,那红色的眼影,让她那双似水翦瞳的桃花眼更加媚惑人心,额头还点着红色钿细,形状成兰花。 此刻的老鸨笑着赞美道:“美,美,美到极致。”她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 接下来蓁蓉被老鸨带到了表演台。 老鸨先上了台子,然后对底下的所有人笑着说:“各位官人,今日我俪人阁来了一位绝世美人,今日就由她来为大家表演吧!” 这时底下的人群中,有一位男子大声笑道:“妈妈,有多美,让她出来,给大伙开开眼啊!”说完底下顿时闹了起来。 这时的老鸨笑道:“各位先静一静,妈妈我啊!就不啰嗦了,有请美人柔水。”这名字是蓁蓉随口说的。 接着,只见空中突然落下了一片一片的红色玫瑰花瓣,接着蓁蓉坐着秋千缓缓落下,当落到半空中时,秋千停了下来。 只见她轻启樱桃小口,缓缓唱道: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起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框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楚(中国,蓁蓉把它改了) 要让四方来贺…… 当她唱完后,所有人都感到热血沸腾,本来场上大多数就是男子,听到此曲,更加心潮澎湃。 此刻只见蓁蓉坐着秋千缓缓落下,然后脚触地时,她此刻离底下的人更近了,所有人看到她那红色面纱之下的曼妙身姿,顿时激动不已。 所有人开始朝台上仍银子,还不停地说在来一首。 此刻有人叫喊道:“揭开面纱,揭开面纱……”一个人喊,另外的人也开始喊了。 这时的蓁蓉望着前面的人群,慢慢揭下了面纱,当她揭开面纱的一瞬间,所有人顿时高亢激昂,只见到蓁蓉那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似怨非怨的精致绝美的脸旁,他们疯狂了起来,不停地朝台上丢银子。 此刻坐在三楼雅间的北宫毓琉看到果然是蓁蓉,他顿时满脸郁色,心底震怒。当他看到她出场的第一眼之时,就知道是她,只不过他不知道她来青楼做什么?所以派人出去打听后,才知道原来她又是为了救人。 本来他到这俪人阁是见安插在楚国朝廷中隐冥卫的谍者。 当他听到蓁蓉唱的那首曲子时,整个人浑身一震,此刻他心想,她如何不爱。 只见他飞身从三楼一个纵跃,飞到了台上,单手一捞,就将蓁蓉抱到了怀里。 此刻的蓁蓉惊讶的望着他,“是你!” 北宫毓琉抱着他往三楼飞,同时笑着说:“怎么,你以为是谁?是澹台霄吗。”他语气似带着几丝醋意。 接着他抱着蓁蓉从三楼的窗户飞到了大街。 同时只见他对贴身侍卫尤然冷绝吩咐,“将今日见过小蓁儿面容,把那些人的眼睛给我割下来。”他说着如此残忍的话却像在淡天气般轻松。 此刻的澹台霄正好赶来,他见到蓁蓉竟然被北宫毓琉抱着,飞出城外。 他冷声吩咐,“一个时辰之内,将这俪人阁马上给朕封了,否则你这大理寺卿就别做了。” 他说完就骑马飞驰而去。 第三十章蓁蓉的迷茫 当澹台霄骑马追赶,却越追越远,无奈之下,他只好用轻功飞向房顶去追他们。 北宫毓琉抱着蓁蓉用轻功极速的飞奔,他望了一眼后面,看到澹台霄快追上来了,本来不抱着蓁蓉他能和澹台霄持平,可现在却稍稍慢了一点。 他突然出手,随手从树上摘了几片树叶,灌入内力,向他飞去,澹台霄一个侧身险险的躲过了。 而北宫毓琉则趁他转身躲避之时,抱着蓁蓉藏在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家房屋的房椽上。 当澹台霄来到了他们刚刚站着的地方,他望了望四周,却空无一人。 他气怒之极,只见他双手捏得咯吱咯吱作响,胸前起伏不定。 他暴怒,一字一顿道:“北-宫-毓-琉!” 只见他冷绝怒吼的喊,“来人啊!给朕掘地三尺也要将皇后带回来,否则你们全部陪葬。”他对跟上来的离殇无情的吩咐。 此时的离殇从未见过皇上如此的怒火,让他都心里感到发怵,只听他带着敬畏的语气,“属下遵命!” 澹台霄用极其寒冷绝情的声音说:“给朕听着,朕给你三个时辰,如若三个时辰后,找不到皇后,你和所有的贴身侍卫全部给朕自行了断。” 当他说完,离殇等人立刻异口齐声,“是!” 然后全部出动,全城搜索。而澹台霄则骑着乘风一同找寻。 当澹台霄离开后,这时的北宫毓琉带着蓁蓉来到了城外的一家私宅。 这时的蓁蓉急切的说:“阿毓,你放我回去吧!不然那些侍卫会死的。”这话是澹台霄故意说给躲着的蓁蓉听的,他知道只要听到此话,蓁蓉一定会回来。但三个时辰后蓁蓉没有回来,澹台霄会说到做到。 北宫毓琉冷笑着说:“你就那么想回到他的身边,我偏不许!” 蓁蓉着急道:“不是,我是怕澹台霄会杀了那些无辜的侍卫,我不想别人因我而死。” 北宫毓琉突然拉蓁蓉进了自己怀中,然后她抱着她的腰,就吻上了她的红唇,蓁蓉使力蓁蓉,也未憾动他半分。 北宫毓琉的吻似怒,似惩,他时而狠狠地嘶咬,时而轻轻地亲吻,似乎在惩罚她。 当他吻到蓁蓉呼吸困难,快要窒息之时,他才放开了她,蓁蓉随之给了他一巴掌,气极道:“你混蛋,你和澹台霄都是混蛋。” 她说着泪水就从她的眼眶夺眶而出,北宫毓琉看着蓁蓉泪眼蒙蒙,他慌了,心疼的擦着她脸旁的泪水,语气心疼,“小蓁儿,对不起,我,我错了,我是太生气了,我气你昨晚和,和他……”他不敢去想昨晚的事,他一想到昨晚的事,他就有想杀了澹台霄的冲动。 他抱着蓁蓉,抚摸着她那头顶的发丝,还轻轻地嗅了嗅,然后劝慰道:“小蓁儿,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我以后不会在那么做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蓁蓉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仰着小脑袋认真的问,“你说得是真的,没骗我!” 北宫毓琉看他没在哭了,就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然后笑着说:“对你,我永远不会欺骗。” 蓁蓉听着这句似乎像表白,却也像承诺的话,她心里竟然凸凸的跳动了几下。虽然此话听着很简单,却也是最震撼人心的。 蓁蓉认真的说:“阿毓,你……”她想拒绝,却又听到了让她无法拒绝的话。 只见北宫毓琉满脸认真的盯着她,“小蓁儿,你别说,听我说,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但我此生有你,与愿足已!”听到此话任谁也不忍拒绝。 蓁蓉望着他深情似海的眼眸,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无话可说。 这时的蓁蓉对北宫毓琉笑了一下,然后说:“阿毓,其实昨晚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 北宫毓琉一听,兴奋之极,他满脸惊诧,“你说什么,你说得是真的。” 蓁蓉点了点头,表示是真的。她把他当朋友,所以不想骗他。 北宫毓琉笑了笑,“小蓁儿,我送你回去吧!” 蓁蓉摇摇头,“不必了,现在估计满城都在找我,已阿霄的性格估计不会放过你,你还是先离开楚国吧!这样比较安全。” 北宫毓琉摇头冷声说:“不行,让你一个人回去,我实在不放心,要不这样,我送你到城门口,看着你进去了,我再回辰国。况且我才不惧他,他要是能找到我将我抓了,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也就白当了。” 蓁蓉笑了笑,无奈的说:“好吧!你就送我到城门口吧!” 接着北宫毓琉送蓁蓉到了城门口后,看着蓁蓉进去了后,然后骑上自己的座骑飞寻(一条白色的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当蓁蓉一进城,立马有将士拿出画像对比,看到果然是皇后娘娘,那将领立刻叫人去通知皇上,而他则带着其他将士走到了皇后面前,跪下毕恭毕敬的参拜,“末将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此刻由于天快亮了,街上有人在走,加之全城都出动在找她,所以大街小巷有很多人,只听到众百姓同时跪下,敬畏的说:“草民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此刻的澹台霄也听到了蓁蓉回来的消息,他疯狂的向城门赶。 当他赶到了之后,他骑在马上用手一捞,就将他抱上了马,然后澹台霄冷声吩咐,“摆驾回宫!” 后面的百姓和将士则跪下齐声说:“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此刻的澹台霄坐在马上,将蓁蓉抱的很紧,似乎身体在发抖,好像在害怕。 只听见他语气恐惧,“蓉儿,蓉儿……”口里不停地在喊,这样似乎才能排解他心中的恐惧之感。 蓁蓉深深的感受到了他心底的惧色,这样一个男子,在朝野上下都畏惧的男子,他却害怕自己的离去,蓁蓉震撼了。 今日的北宫毓琉和澹台霄,他们同样让自己震惊,她对北宫毓琉说的话感到惊异,她对澹台霄的行为感到讶异。她该如何做,才不伤到他们。 第三十一章后宫纷乱一 澹台霄直接抱着蓁蓉回了自己的御阆宫(皇帝寝殿)。 他们一进御阆宫,澹台霄就屏退了宫人,宫人关上了房门,只见澹台霄紧紧地抱着她,不说一句话,只是越抱越紧,直到蓁蓉无法呼吸,他才轻轻地松了一点,可仍然抱着她。 蓁蓉看他的身体仍然还在颤抖,似乎在害怕什么?蓁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对他轻柔体贴的说:“我在这儿,你别怕!” 澹台霄松开了蓁蓉,盯着她的脸旁,柔情似水的望着她,对她亲和的笑着,“蓉儿,你答应我,以后永远不会离开我。” 蓁蓉今天一天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对谁更心动,直到她看到澹台霄竟然如此害怕自己的离开,她有那么几丝心疼,而她对北宫毓琉的表白仅仅是感动,却没有心疼的感觉。 蓁蓉看他紧张兮兮的望着自己,她坦然的说:“只要你不负我,我必生死相随!”这是她对他的承诺。 他听到此话,高兴的抱起了蓁蓉,在地上转了几圈,然后放下了她。 蓁蓉想明白了后,心情豁然开朗,随对他调皮的笑着说:“我肚子饿了。” 蓁蓉说完,澹台霄就立刻冷漠吩咐,“来人啊!上早膳。” 接着蓁蓉坐在了御阆宫的房间等吃的,过了不久,吃的端了上来。 澹台霄先拿起筷子给蓁蓉夹了一小块蹄花,然后亲自拿碗舀了一碗鱼汤,他其实派人打听过,蓁蓉通常在月凤宫喜欢吃那些菜,以后有机会派人给她做。 吃完了早膳后,蓁蓉问,“你今早是不是没有去上早朝?” 澹台霄笑着说:“没事,一天不上朝耽误不了事的,你只要好好的,我才能安心。” 蓁蓉严肃的对他说:“你以后不能在这样,早朝不能不上。”她心里想,她可不想当惑国媚君的妖姬。 澹台霄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当蓁蓉吃完了早膳后,就准备回月凤宫,可澹台霄不让,偏要让蓁蓉陪自己去御书房。 正在这时,颜汐突然闯了进来,跪下参拜,“参见皇上,娘娘。” 这时的蓁蓉对颜汐说:“阿汐,你怎么又跪了,我说过什么,在我面前不许跪,否则罚月银。”这时的颜汐心里哀嚎,公主啊!,在你面前我不跪,到不怕,可这是在皇上面前啊! 澹台霄冷冷的说:“朕可以特赦,你以后见到了朕与皇后免跪。” 蓁蓉这时才明白颜汐是怕阿霄。听到他这话,她很高兴。因为蓁蓉是自己最在乎的姐姐。 蓁蓉看她满脸急色,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看她还跪着,就生气道:“你还不给我起来!”颜汐望了望澹台霄,看他没反对就慢慢的起身了。 颜汐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说:“公,不,娘娘,月凤宫乱了,今日我刚回到月凤宫,就看到宫中的几位娘娘,她们带着人去了月凤宫乱打月凤宫的人,把月凤宫弄的乱七八糟的。现在还在打呢?” 蓁蓉听到此话,脸色立马变了,只见她满脸怒意,“走,跟我去看看!” 此时的澹台霄也脸色冷寒,只见他对蓁蓉说:“蓉儿,等等,我也跟你去,看来朕得好好整顿整顿这后宫了。” 接着他们一群人来到了月凤宫。 当他们进去后,蓁蓉还没动手阻止,就听到澹台霄寒气逼人的声音,“所有人,给朕住手!” 当他说完,全院子的人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齐齐跪下,恭敬畏惧地说:“臣妾(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澹台霄满满的走到了房门旁,然后语气逼人,冷漠无情,“你们竟敢私自惩处皇后宫里的人,是谁给你们的权力?”语气严厉之极。 此话一出,跪下的那些其他宫里的人满脸畏畏缩缩,恐怖万状,所有人一起不停地磕头,还不停地扇耳光,直到磕出了血,直到扇的脸色红肿,澹台霄都没喊停。 他冷漠吩咐,“皇后宫里的,可以起来了。” 他说完,那些人就起来了。 接着他望着那几位品阶较低的妃子,然后语气同样逼人,寒光四射,“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动月凤宫的人,既然你们想死,朕成全你们。” 接着他不在望她们,而是望着前面,语气冷漠,“来人啊!给朕拖出去,乱棍打死!” 接着进来了几个宫中守将,然后将她们抓住,正准备抓时,只见她们朝蓁蓉跪着求情道:“皇后娘娘,救救我们吧!臣妾知道错了,求你救救我们吧!” 蓁蓉望着澹台霄,准备求情,却见澹台霄来到了她的身边,单手抱着她的腰,“蓉儿,他们伤了你宫里的人,我知道你心善,可是你放过了她们这一次,她们不会感激你,相反,以后有机会还会对你落井下石,所以为了防止以后会有人伤害你,我必须处置了她们。” 他说完,冷声对守卫说:“还不将她们给朕拖出去。” 接着他眼神阴冷残酷的望着跪下的那些人,“来人啊!给朕将他们拖出去鞭打,直到打死为止。” 他说完,所有人立刻跪着又不停地磕头,扇耳光。 蓁蓉这时觉得太过残忍,她对澹台霄求情道:“阿霄,她们虽然有错,但鞭打至死,太过残酷,况且他们只是听命行事,你就打他们二十鞭,算对他们的惩罚吧!” 这时的澹台霄对她如春风细雨般温柔的笑容,“好,都听你的。”接着他冷冷地望了守卫一眼,守卫立即将他们拖了出去。 这时的澹台霄冷声宣布,“月凤宫的人给朕听着,以后再有人到月凤宫为所欲为,不必向任何人回禀,直接给朕叫人抓了,打死即可!” 他说完所有人跪了下来,毕恭毕敬道:“奴婢(奴才)遵命。” 此令一下,代表月凤宫所有人可以在皇宫横着走。 第三十二章后宫纷乱二 接着澹台霄带蓁蓉来到了御书房,蓁蓉进去后,来到了书架旁,然后找了一本关于兵法的书简,坐到了一侧的楠木椅子上,认真的看了起来。 澹台霄则看了蓁蓉一眼,对她温和的笑了笑,“蓉儿,过来,和我一起坐。” 蓁蓉拿着书起身,来到了他的身旁,和他一起坐到了龙椅上,然后继续看书,澹台霄在想蓁蓉在看什么这么认真,他于是悄悄瞄了一下,竟然是兵书,没想到蓁蓉喜欢这种兵法类的书。 他看她如此认真的看书,完全忽略了自己,心里有几分吃味,他拉着蓁蓉进了自己的怀里,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带着几丝酸溜溜的语气,“蓉儿,那书有我好看吗?别看它了,看我!” 蓁蓉听到这话,嘻嘻的笑道:“你竟然和书吃醋,你个笨蛋。”说着就亲了他一口。 澹台霄一惊,因为这是蓁蓉第一次主动吻自己,虽然只是侧脸,他激动不已。 澹台霄准备吻她,却被蓁蓉挡住了,她摇了摇头,对他认真的说:“停,你还得批改奏折。” 澹台霄只好带着几丝失望,继续看奏折。 这时站在外面的高延公公似乎有急事,但看到里面的情况,他又不敢进去,就在外面急地团团转。 这时蓁蓉看到了,就小声地对澹台霄说:“阿霄,高公公好像有事找你。” 接着澹台霄抬头,清冷淡漠的语气,“进来!” 高公公进来后,躬身行礼,“老奴参见皇上。” 澹台霄冷淡的说:“何事?” 只听见他畏惧的语气,“回皇上,是太后,几天前,国安公主从崇光寺回来了,现在正在郦山别苑,叫皇上今晚去参加公主的回归晚宴。” 国安公主,澹台霄同母同父妹,命叫澹台霜,因为从小身体弱,每半年时间都会去崇光寺烧香礼佛,今年初夏,蓁蓉刚刚嫁到楚国,而此时的澹台霜在参加完他哥哥的婚礼后,就离开了皇宫,去了崇光寺。 崇光寺,楚国的国寺,凡皇室中人,达官贵人等,都会去崇光寺拜佛。 郦山别苑,则是一出避寒之所,每年冬至过后,太后就会带着宫中几位妃位较高的妃嫔去郦山别苑。今年就带了李暮雪,周千媚,北宫盈雪,本来王欣婷也该同往,但她被人所杀。 虽然李暮雪和周千媚的父亲和家人被斩的斩,流放的流放,但他们的家族其他宗室还在,所以他们的地位仍然不可动摇。 澹台霄脸上不带一丝波澜,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高延公公则低头行礼出去了。 蓁蓉看他没有几丝高兴的样子,就笑着说:“你怎么这个表情,好歹是你的妹妹,你听到她回来了,应该高兴才对,我怎么看你这表情,好像跟你无关似得。” 澹台霄笑着对蓁蓉说:“蓉儿,她回来了,我当然高兴,但我十几年都是这个表情,我对除了你之外的人,实在笑不出来。” 蓁蓉听到这话,心里很高兴,那表示自己对他最重心要。 晚上到了,澹台霄和蓁蓉坐着马车去了郦山别苑。 到了别苑门口,蓁蓉率先下车,而澹台霄想扶她都没机会。 她下车后,竟然看到澹台霆和澹台霖同时准备进去,她喊道:“阿霆,阿霖,你们也到了。” 他们两人同时行礼道:“拜见皇嫂!” 蓁蓉看他们如此客气,她笑着说:“你们怎么这么客气,我们之间可是朋友,别客气了。” 他们何尝想如此,可看到蓁蓉和自己的皇兄如此恩爱,他们也只好把这份感情放到心里,而且这是在外面,不能惹人猜疑,否则对皇嫂清誉不好。 这时的澹台霄来到了蓁蓉身边,抱着蓁蓉的细腰,似像宣示主权般望着他俩,“二弟,三弟,我们一同进去吧!”接着他们四人进去了。 此刻的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这才两个多时辰,已将整个郦山披上了一层银装,整个郦山在大雪和朦朦胧胧的大雾之中,看起来似梦般的仙境。 而郦山别苑之所以有避寒的功效,是因为每间房的房柱和房梁里,都装了烧红的铁块,所以房间内温暖如春。 而且主要的几个大殿里,还引入了温泉水,此温泉是从郦山上引下来的。 当他们进入正德殿(别苑内的宴会之所)后,太后林薇涵冷漠的望了蓁蓉一眼,然后笑着看了澹台霄三兄弟一眼,笑着对他们说:“霄儿,霆儿,霖儿,坐啊!” 这时的澹台霜站了起来,侧身行礼,“参见皇兄,皇嫂。” 这时的太后冷笑道:“霜儿,她不是你皇嫂,她不配你如此叫她。” 澹台霄听到此话,他虽然知道母后不喜欢蓉儿,但现在似乎更加讨厌了。 其他俩人也无奈的叹了叹气。 此刻的蓁蓉,用同样冷漠的语气说:“太后,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不至于这么针对我吧!你不就是想让我走吗?我偏不走。”她还不相信,她能把我赶出去,说着还朝她吐了吐舌头,气她。 澹台霄看到蓁蓉如此调皮可爱的样子,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他和蓁蓉坐到了高位上,澹台霆和澹台霖则坐到了右边的矮桌边。 林薇涵则坐到了左边离高位最近的位置,而澹台霜则坐到了澹台霆的对面。 而左边还坐着李暮雪,周千媚,北宫盈雪。 她们三人忌妒的望着蓁蓉,特别是北宫盈雪,她虽然刚被封为贵人,可从始至终,皇上根本连我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就算见到他,他也是阴冷绝情的面孔,绝不会让自己碰他一下,更别说对自己笑了。 她满脸忌恨的望着蓁蓉,站了起来,立即换了一副假意的笑脸,对她说:“姐姐,以前我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如果你愿意原谅妹妹,就喝了这杯请罪酒!” 说完对她的婢女梅蕊眼神示意,似乎另含深意,“还不快将酒端给皇后娘娘。” 这时的蓁蓉脸带笑容,澹台霄则脸色阴沉地盯了北宫盈雪一眼。 蓁蓉心里想,我到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鬼。 这时的婢女端了上来后,恭敬道:“皇后娘娘请!” 蓁蓉笑着端过了酒,然后一只手端杯,另一只手则用长袖掩面,轻轻地闻了闻,她勾唇冷笑,腹腓道:哼!下毒,这种技量也太out了。 第三十三章后宫纷乱三 当她左手掩面,右手端起酒杯准备喝时,她眼睛微抬,悄悄地望了那三个女人一眼,看到北宫盈雪一脸期盼,激动,忌恨,李暮雪则满脸冷漠,妒忌,而周千媚则满脸期望,还带着杀意的眼神。 蓁蓉在心里冷笑,看来这杯酒里还不仅仅只有毒药,应该还加了媚药。 蓁蓉假意仰头,喝下了那杯掺了毒酒和媚药的酒,然后她还故意将酒杯反着倒了倒,示意自己喝了。实则刚刚她在仰头假意喝的时候,全将杯中的酒顺手倒到了左手的袖子上。 蓁蓉做的这一切,全被澹台霄三兄弟看在眼里,她们本来还担心蓁蓉会真的喝了,可现在看来蓁蓉应该知道酒中有毒,不过也是,她的医术比天下第一神医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的蓁蓉突然脸色扭曲,手中拿着的酒杯无力的落到了桌上,她双手捂住了肚子,眼睛盯着桌上的酒杯,似乎用尽全力说了一句,“酒,酒中,有,有毒。”说完还假装昏了过去。她为了更像,竟然轻轻地咬破了舌头,留出了几滴血在嘴角。 这一幕让澹台霄三人心疼极了,他们却又无法不陪她演,因为他们了解蓁蓉,只要是蓁蓉想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当她倒在了澹台霄的怀里,还轻轻地俏皮的朝澹台霄眨了一下眼睛,澹台霄幸好能忍,否则非得笑出来。 澹台霄三人却只能在心里叫好,她这演的也太好了,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他们都会被骗过去。 只见澹台霄佯装怒吼道:“来人啊!叫太医!” 他冷眼盯着北宫盈雪和梅蕊一眼,“如果蓉儿出了什么事,我将你们碎石万段。” 接着他清冷无情的声音,“二弟,三弟,给朕查,查出来后,不管她是谁?杀!”说着抱着蓁蓉离开了正德殿。 出了正德殿后,澹台霄为了更像,他竟然满脸伤痛,语气气急败坏,“蓉儿,你醒醒,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定让宫中所有人为你陪葬。” 此刻的蓁蓉心中在想,澹台霄啊!澹台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有演戏天赋,如果把你送回现代,你绝对是奥斯卡得主。如果不是我没真的昏过去,那能看到这么精彩绝伦的好戏。 接着澹台霄抱着蓁蓉来到了自己的寝殿(金华殿),然后勃然大怒道:“马上把所有太医给朕找来,如果皇后有半点闪失,朕让太医令所有人为她陪葬。” 此刻的正德殿,澹台霆找来了仵作,查验桌上的碗碟杯具。 然后澹台霖则派人搜正德殿所有人的身,还派人去了别苑住处,挨个挨个搜房间。 此刻的宫女梅蕊害怕恐惧的整个身子在颤抖,因为北宫盈雪叫她在杯子的边缘上下了媚毒。 果然仵作拿着那个白玉杯子,恭敬的对澹台霆说:“王爷,此杯有毒。” 澹台霆怒道:“来人啊!将她给本王抓了。”梅蕊惧愕的跪了下来求情,可还是被拖了下去。 接着他漠然绝情的话对北宫盈雪道:“来人啊!把贵人娘娘拉下去,押入大牢,赐酒。” 北宫盈雪大叫道:“不是我,不是下妾,妾身没有下毒。”她摇着头,说自己没下毒。 眼见自己快被拖下去了,她急切道:“我可是辰国派来和亲的公主,你们就这样将我杀了,就不怕引起辰楚两国战争吗?” 这时的澹台霆冷笑道:“所以是赐酒啊!到时死了就说辰国公主在楚国思乡心切,暴病而亡。”说着他勾唇绝情的朝她笑了笑。 这时的北宫盈雪满脸绝望的被拖了下去。 这时的仵作对澹台霆毕恭毕敬地说:“王爷,此杯中不仅一毒,还有一毒。” 澹台霆听到后,一惊,如果不是阿蓁机灵,还懂医术,阿蓁必死无疑。 只听他冷漠的声音问,“可知是何毒?” 仵作认真的回道:“回王爷,属下目前还不清楚,要等属下回去后,好好研究研究。” 澹台霆温和的笑着说:“那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定要查出是何毒。” 仵作点了点头,回道:“属下遵命!” 此刻的金华殿内,澹台霄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了。 只见他冷声对太医说:“记住,皇后中毒极深,连你们都束手无策,明白吗?”他用威胁迫人的语气逼问着。 只见为首的太医立即明白,“微臣遵旨。”本来那些太医听到是皇后中毒了,而且没医好,他们全部得死,他刚刚把了脉,皇后好得很,可现在似乎是皇后假意中毒,皇上似乎在和皇上演戏。那他们当然只有配合了。 这时的蓁蓉突然起身,笑着对他们说:“到时有人问你们,你们就说我中毒太深,没多少天就要死了,明白吗?” 这时有些太医才明白过来,皇后根本没中毒,而是演戏。 只见他们跪下磕头,敬畏道:“微臣遵凤谕!” 这时的澹台霄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下去了。太医于是就全部下去了。 他们下去后,澹台霄笑着勾了勾蓁蓉的鼻梁,笑着说:“蓉儿,调皮。” 蓁蓉朝他吐了吐舌头,俏皮的样子,对他说:“谁叫她们要害本姑娘,不整整她们,我就不叫司马蓁蓉。” 接着澹台霄忧心道:“蓉儿,刚刚我是真吓到了,不是因为看到你朝我眨眼睛,我真以为你中毒了。” 蓁蓉笑着说:“怎么可能,我的医术和毒术恐怕这世界少有人能和我比。”她心里想,自己好歹也是现代学医长大,且获得医学双博士的女博士生。况且自己还在特种部队待了那么久,可不是白待的。 第三十四章后宫纷乱四 此刻的澹台霆来到了金华殿外,回禀道:“拜见皇兄!” 澹台霄轻挥了挥手,让他起来,语气冷淡,“二弟,查得如何?” 澹台霆恭敬的说:“回皇兄,仵作查验,杯中共有两种毒药,仵作检验出了其中一种,是媚药,而另外一种仵作回去需要研究研究,才能知道是何毒?” 这时的澹台霖也进来了,他尊敬的参拜,“拜见皇兄!” 澹台霄同样只挥了挥手,让他起来,然后问,“如何?” 澹台霖语气带着几丝怒气,“回皇兄,我派人将郦山别苑所有的房间都查了一遍,可却没查出任何实制性的东西,只在灵云阁楼上找到了这只金钗。”说着就将金钗交到了他的手上。 澹台霄拿过金钗后,他冷静的说:“你立刻快马加鞭回皇宫一趟,询问一下宫中的制金房,问一下这种金钗是何人命他们打造?然后马上回来向朕回禀。” 只见澹台霖敬重的说:“臣弟领旨!”然后他说完就退了下去。 这时的澹台霄则挥手表示让澹台霆也可以下去了。 澹台霆本想问一下蓁蓉的情况,但看皇兄脸色虽冷,但无焦急之色,他也就放心的下去了。 澹台霄则回了房间,正看到蓁蓉坐在房间里大吃特吃,他无奈却又宠溺的笑了笑,然后抱着她坐到了自己怀里。 他语气柔情似水,“蓉儿,你慢点吃,小心噎着,不够还有。” 蓁蓉笑了笑,“这么多,我都吃不完,以后还是叫人少弄点,免得遭蹋粮食。这粮食是百姓辛勤劳作的东西,我们应该珍惜。” 澹台霄点了点头,笑着说:“好,我下次叫人少弄点。”他没想到蓁蓉一个深宫内的女子,竟然明白百姓的辛苦,他心中感到欣慰,也更加爱她了。 第二天,当蓁蓉醒来后,看到澹台霄竟然还坐在书桌旁看奏折,她心疼的从后面抱住了他,语气柔顺体贴,“阿霄,你又没睡觉,看奏折看了一夜,以后不许在这样了,否则你身体会累出病的。”说完轻轻地替他揉了揉肩膀。 澹台霄直接拉过了蓁蓉,抱到了自己怀中,他喜悦之极,毕竟蓁蓉第一次心疼自己。 他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蓁蓉语气严肃,“我没开玩笑,人总不睡觉,会生病的,你相信我,我可是大夫。” 澹台霄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下次我一定注意。” 这时外面的高延公公回禀道:“皇上,成王到了。” 这时的澹台霄冷声地说了一句,“让他进来。” 这时的蓁蓉笑了笑,“需不需要我回避。” 澹台霄摇了摇头。 当澹台霖进来后,看到蓁蓉竟然坐在皇兄的身上,他心里很不是知味,但他没有望了正事。 只听他低头回禀,“拜见皇兄,臣弟回宫查到金钗是周千媚派人所造。” 这时的蓁蓉想了想,认真的说:“仅凭一只金钗,还无法定她的罪,要找到她实质性的罪证。” 澹台霖和澹台霄到想听听蓁蓉有何想法。 只听澹台霖认真询问,“皇嫂有何想法?” 只听蓁蓉想了想,“阿霖,你找人传出消息,就说我有救了,到时必定有人按捺不住,派人前来杀我,这样可以抓他们一个现形。” 这时的澹台霄和澹台霖同时说:“不可。”此时的澹台霄听到他三弟的话,眼神清冷的望了望他,似警告。 澹台霖则立刻感觉不对,他低下了头,看来皇兄生气了。 澹台霄冷望了他一眼后,对蓁蓉说:“蓉儿,这样你会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不同意。” 蓁蓉笑了笑,撒娇道:“哎呀!我知道你担心我会出事,但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所以试一试吗?” 澹台霄叹了口气,看她如此,他真心无法拒绝,随之只好点了点头。 此刻的澹台霖则低头,心里百般难受,不是知味。 接下来澹台霄开始布署,等一切就绪后,就等敌人上勾了。 第三天晚上,夜色暗淡无光,风呼呼的吹着,雪已停了,但却仍旧很寒冷,外面的世界仍然是大雪覆盖,房檐上雪水化了,结成了一条条冰柱。 只见金华殿内,一派祥和静谧,却突然被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刺眯了眼,只见身穿一身黑色衣服的人,只留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睛,他拿起匕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床边,一匕首刺了进去,却发觉刺的是空的,他揭开了被子,发觉床上根本没人,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准备转身跑,可却突然被冲进来的侍卫包围,只见为首的侍卫离殇声音绝冷的说:“马上投降,否则你必死无疑。” 可那个人却铁了心一般,语气嚣张,“少废话,动手吧!” 说着就打了起来。 没一会儿就将他制服了。 离殇随手揭下了他的蒙面黑巾,这时的澹台霄和蓁蓉一起进来了。 离殇恭敬畏惧的对澹台霄说:“回皇上,此人是曾经周府的表少爷,从小住在周家。” 澹台霄什么话也不多说,只见他冷声说了一句,“将他和周千媚拖下去,斩立决。” 这时的男子跪着颠狂地笑道:“澹台霄,你会遭报应的,你知不知道,表妹对你的爱绝对比你怀里的那个女人多,而且真,你总有一天一定会后悔。” 这时他被拉了下去,声音也掩盖在大风之中了。 第三十五章太后起杀心 当周千媚和北宫盈雪被办了后,蓁蓉一行人也回了宫,只有太后仍留在了郦山别苑,还有澹台霜留下陪着她。 此刻坐在车里的蓁蓉总觉得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但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车身用上好的楠木所造,四角有串联成的翠绿色玉珠流苏,顶上是用最大的夜明珠做装饰,四周密不透风,只有两边的窗口和车子前面的铁板可以打开。马车用两头高头大马拉着,车子足以坐五人也绰绰有余。里面则是细纱软卧铺成的座位,还有用紫檀木做的小桌,上面放了茶点。 澹台霄看她满脸认真的在思考什么?就在她面前摇手,还说:“蓉儿,蓉儿……” 喊了很多声蓁蓉才反应了过来,满脸疑虑的样子,“啊!什么?怎么了?” 澹台霄看她如此,担忧的问,“蓉儿,你怎么了?怎么满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是生病了吗?” 蓁蓉想不明白就没想了,只见她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我就是饿了。” 她说完就随手从桌上拿了一块点心,塞到了嘴里。 澹台霄看她如此急,笑着说:“你慢点吃,不要噎着。”澹台霄正说这话,就听见她被噎到呛了起来。 他连忙轻轻地拍她的后背,然后无奈的摇摇头,“看呗!我说了,叫你慢点,噎到了吧!” 蓁蓉缓过来后,朝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这时的郦山别苑内,只听见太后林薇涵阴毒的话,“派人去了吗?” 只见她的贴身宫女,同样阴险的嘴脸,“派了,相信皇上听见太后身体微恙,必定会回来看你。” 林薇涵眼露杀意,语气狠毒,“司马蓁蓉,别怪哀家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竟然敢暗中培养势力,皇儿不忍心杀你,那就哀家来。” 此时的澹台霄果然听到自己的母后病危的消息,他对蓁蓉说:“蓉儿,你先跟回去,我去看看就回。”蓁蓉点了点头。 此时的他又对离殇绝然的吩咐,“记住,勿必要将皇后安全送回宫中,如若皇后有丝毫闪失,朕拿你试问。”说完就跳上马,轻打马身,扬长而去。 蓁蓉一行人上路了。澹台霄三兄弟回了郦山别苑。 当他们行至城外二十里的小树林。 离殇忽感不对,他警惕的对所有侍卫道:“保护皇后!” 而此时空中突兀出现了一批绝顶杀手,只见他们手中纷纷拿着大刀,手中的刀直朝蓁蓉的马车而来。 离殇命人将马车团团围住,然后和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杀手厮杀了起来。 只见离殇几十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接连倒地而亡,离殇吩咐,“所有人拦住他们,我先送皇后回宫。” 离殇一个纵跳,飞到了马车上,然后驾着马车向建平城驶去。 果然其他侍卫拦截住了那些杀手,可蓁蓉跑了不到半里路,兀然被另一伙黑衣杀手拦截。 只见他们手中拿剑,朝蓁蓉冲来。 而现在的离殇冷静的对马车里的蓁蓉说:“娘娘,坐稳了。”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始终不是一群人的对手,但他又不能放弃皇后,现在后有狼,前有虎,他只能朝小树林冲,可他的马车始终没有轻功快,他没一会儿就被追了上来。 此刻马车上的蓁蓉似乎明白,外面有两伙人要杀自己,她不明白,她到底得罪了谁?为何有如此多的人要杀我。 这时蓁蓉心里想,幸好她提前叫颜汐回去找翎羽办事去了,不然的话,颜汐也会很危险。本来她自创的玉星十三式已经成功了,但没有属于此招式的专有心法,她还得创心法才行,所以她只好放弃,加上她这个身体本身似乎不适合练武,因为太过柔弱。 当被追上来后,离殇只好与黑衣杀手博杀。 他一个人始终不是对手,而此刻的蓁蓉也不愿在做缩头乌龟,她打开了车门,一身紫衣长裙,身披貂绒披风,站立在马车上,满脸坚定,毫无恐惧的对杀手说:“你们要抓的是我,放了离殇。” 然后她冷静的对离殇道:“你快走,不要管我,快点回去找阿霄,让他来救我。” 只见杀手首领语气阴冷,“我接到的命令是杀了你,而他我凭什么要放。” 这时的离殇摇头冷静地说:“娘娘,我不能丢下你就走,况且属下将娘娘弄丢了,属下回去也是死。” 离殇劝道:“娘娘,你先驾车走吧!” 这时的蓁蓉到相信离殇说的是实话,已澹台霄的个性的确会如此。 蓁蓉冷漠傲骨的站立车头,“既然如此,不必多说,杀。” 此刻的蓁蓉飞身跳下了马车,离殇与蓁蓉肩并肩作战,蓁蓉笑着说:“离殇,你都对我如此义气,我怎能弃你与不顾。”她说着随手砍伤了面前的一个黑衣人,那个人瞬间倒地爬不起来。 蓁蓉面对如此多的人杀她,但她还是把人命看的最重要,所以她只是砍伤了她们,因为蓁蓉是一位医生,她把生命看的最为重要,前两次杀人都让她无法接受,晚上会做恶梦,她此次下了绝心,就算死也不能在杀人。 眼见两人不敌,此刻的离殇被后面来的杀手一剑刺穿腹部,他留血不止,他想强撑起身体继续迎战,而蓁蓉惊的大叫,“离殇!” 这时蓁蓉侧身一个黑衣人突然朝她刺来,离殇抱着蓁蓉侧身一跳,杀手的剑刺中了离殇的手臂。 第三十六章被救 当离殇抱着蓁蓉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杀手举剑准备刺来之时,突然空中被另一只剑挡住了,只见月无痕的月落剑一剑打开了杀手的剑。而厉漠傲随之一剑将杀手给杀了。 蓁蓉跪在地上抱着昏迷的离殇,倾听了他是否还心跳,听到他的心脏还在跳动。此刻的月无痕和厉漠傲两兄弟,还有几个厉剑山庄的手下,将她两人保护在包围圈内。 这时的厉漠傲对蓁蓉急切道:“你们快点上车。” 这时的蓁蓉点点头。 接着蓁蓉和一个厉剑山庄的人将离殇扶着上了马车,然后蓁蓉笑着说:“麻烦你驾一下马车,我要进去替他处理伤口,谢谢!”那个人听她如此温和,而且还朝自己一个下人道谢,他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进去的蓁蓉打开了自己的医药箱,然后撕开了腹部的衣裳,然后用纱布擦拭伤口处的血,为了伤口不在留血,她用纱布堵住了,将周边撒上了麻醉散,然后拿出早已穿好的针线,替他缝起了伤口,缝了五针后,接着将周围的血擦干,把止血药撒到了伤口上,接着将纱布从腰间缠绕一圈后,系在腰上。 此刻外面的人,准备往建平城跑,杀手见他们往城驶去,杀手首领冷笑着说了两句,“不用追了,城中自有我们的人在等着。”他说完,就和其他人一瞬间消声无息了。 就这样蓁蓉一行人安全的进了城,厉漠傲将马车直接命人驶到了上次那个府邸,接着由两个下人扶着离殇进去后,进了西厢房的一间客房。 蓁蓉则拿着箱子,打开后,拿出了输液管,此管子用动物的皮所制,到也能用。 这时进来的厉漠傲三人看到这个能滴水的东西,厉睿轩好奇的问,“这个是什么东西,他怎么能让管子里的水进到人的体内呢?” 蓁蓉将离殇插着针的手放好后,然后看着他们满脸惊奇,停了一会儿,却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尝命的话,“不告诉你。” 厉睿轩直接气的指着她,“你,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蓁蓉看逗的差不多了,然后笑了笑,“这啊!它是一种输液管,能将液体的药物输进人的体内。我刚刚输的就是能防止伤口化脓发炎的阿莫西林。。” 虽然他们没听懂阿莫西林是什么,但他们听明白能防伤口化脓发炎。 晚上到了,蓁蓉准备拆开纱布,从新包扎上药。进来时却看到离殇醒了过来。 这时的离殇满脸惊惧,“夫人,怎可让你亲自为我处理伤口呢?我还是自己来吧!” 蓁蓉脸色平静,“别动,小心伤口会裂开。” 蓁蓉说着看了他一眼,竟然看到他脸色通红,蓁蓉笑了,挑逗的语气,“怎么,你个大男人还害羞了。” 说到这里,某女想到什么,她满脸*地笑容,望着他,“你不会还是。”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笑道:“一个处男吧!” 此话一完,离殇脸从头红到脖子,没说话。心里道,娘娘,你可是皇后,竟然没羞没臊的说这种话,他真是无语到极点。 蓁蓉看他被自己弄得话都不敢说了,只好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我是大夫,你是病人,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说完也不管他羞不羞了,就将衣服解开,把伤口从新包扎后,然后对他嘱咐说,“伤口不能碰水,要洗澡就用湿帕擦好了。”离殇红着脸点了点头。 这时的外面不知为何,动静很大,蓁蓉打开了门,竟然看到外面又有一批黑衣杀手,手中仍然拿着剑,和府中的人厮打在了一起。 蓁蓉明白这些人一看就是来杀自己的。 此刻的澹台霄三人当他们回了郦山别苑后,发现是母后用的调虎离山,就明白是母后要杀蓁蓉。当他们赶到了城门外,可却发现了城门口的守将不对,不是原先的一批人马。 可他们实在不放心蓁蓉,准备冲进去,可却被拦住了,澹台霄冷冷的语气,“放肆,竟敢拦朕,找死。”说着就将面前的四人一剑封喉。 其他城门上的守将看到如此,准备包围他们,澹台霆则立刻劝道:“皇兄,先不要冲动。” 澹台霖则劝说:“皇兄,我们先离开,再想办法。” 澹台霄气怒的骂了一句,该死! 然后掉转马头离开了。 而此时蓁蓉这边,月无痕冷静地朝蓁蓉说:“你快进去,外面很危险。”说着就将面前的一个杀手用月落剑一剑封喉。 这时的蓁蓉明白自己出去,也于事无补,还要保护自己。她关上了门,在房间里看着外面的情况。 这时的离殇想下床保护蓁蓉,可却被蓁蓉吼道:“你是不是想找死啊!都说了叫你别动,再动,你信不信我将你绑了!”说着,就走到了离殇的身旁。 离殇被吼的低了头,他想说什么,却只吐了一个字,我……。 蓁蓉哪不明白,他是想下床保护自己,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动。 蓁蓉语气转为温和平静,“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也要等你伤好完后,才有能力保护我啊!” 这时的外面,杀手全部被厉漠傲他们歼灭,然后厉漠傲进来后,看到蓁蓉没事,心也就放下了。 第三十七章宫廷风云一 当澹台霄离开后,他去了城外的崇光寺,然后叫出暗中监视皇城谍影楼的人,他冷声讯问,“城中是不是发生什么?给朕一字不漏的讲清楚。” 只见蒙着黑巾,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跪着抱拳道:“回皇上,现在城中由宋王和常平王的人把持着,城中的守将全部被杀,皇宫也被他们占领。” 这时澹台霄冷静声寒的问,“他们现在在何处?” 只听他语气畏惧恭敬,“回皇上,他们现在正在皇宫,准备明日宣诏,诏告天下,说皇上被皇后刺杀,从而登基为帝,然后以发兵攻打岚国为皇上报仇为由,趁机除掉皇上和两位王爷。” 宋王,澹台霄同父异母弟,和澹台霖同岁,都有18岁,名叫澹台裕。响当时他才六岁,就被派去守皇陵,所以他恨他的哥哥,还有太后。当初太后怕澹台霄登基为帝时,他的几个异母弟弟和几位亲叔叔会趁机造反,就趁他们父皇发丧之机,找了个由头,让他们去了封地,还有的让他们去守皇陵。这宋王就是守皇陵的皇子之一。 常平王,澹台霄的亲叔叔,他们的七皇叔,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外表温和有礼,实则内心阴险狡诈,名叫澹台显。 澹台霄听后,只见他脸色极差,没有说话,脸带杀机,而澹台霆则满脸冷漠,却带着杀意的眼神,澹台霖则满脸趣味性的笑容,这笑意却未达眼底。 只见澹台霄挥了挥手,说了一句,“继续监视。” 接着他拿出了龙符,此符由皇帝亲自掌管,可号令六军。 他将龙符交到澹台霆的手中,声音平静却隐藏着怒气,“二弟,拿着这个,去城外驻守的骁骑营找舅舅,就说皇宫危急,让他立刻派军前来。” 其实以他的聪颖,他怎会不知道他的弟弟和叔叔在筹划谋反,只不过他要抓住他们有利的造反证据,然后一网打尽。 况且他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起兵谋反,为了早做准备,所以他早早就派了人,写了封密旨,去把边关驻防的林佑锋悄悄叫了回来,作了准备。 这时的澹台霆惊问,“皇兄,你说什么,舅舅回来了。”他惊讶过后,则是满脸喜悦。 虽然以他们现在手中的兵力,到也能和他们拼一拼,但胜算只有三成,如果是舅舅的骁骑营,那胜算就能提高到十成。因为那可是楚国精兵部队之一。 这时的澹台霖则钦佩的说:“皇兄,原来你一早就做了打算,就等他们露出狐狸尾巴了。” 澹台霄勾唇冷笑,“就凭他们,几个跳梁小丑,朕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此刻的皇宫御书房,长相清俊的澹台裕身穿铠甲,坐在龙椅上,贪婪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龙椅,双手像在抚摸世上最珍爱的宝贝一样,不停地轻抚着。 坐在一侧楠木椅子上的澹台显则满脸气质彬彬有礼,温和的表情,带着柔软的笑容。实则他内心鄙夷,不屑。他其实是想利用他这个单纯的傻侄子,内心的仇恨,将澹台霄他们杀了,如果成功了,到时他直接派人杀了他,然后自己称帝,如果失败了,他找个理由,就说自己是来保卫皇宫,杀叛军的,就算澹台霄不信,但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不敢杀了我,否则他会落个随意弑杀亲叔的罪名。 过了很久,天亮了,澹台裕去了楚和殿(上朝之地)。澹台显则找了个理由没去,他是为了防止朝中大臣看到他,到时如果失败了,这些大臣只看到了澹台裕,却不见他,他更好脱罪。所以他没去,就一直呆在御书房。 当澹台显大摇大摆的走进楚和殿后,此时两边的大臣仪论开来。看到是一个陌生的男子,此男子眉宇间有几分像先帝。有大臣跟皇上一起去皇陵祭祖时见过,所以有人认出了他,斥责的问,“大胆宋王,竟敢私自离开皇陵,你这是对先帝的不敬。” 只见他走上高位,坐了下来,才抬头,绝情的眼神,望着那个人,只听他声音冷寒,“来人啊!给本王把这个老东西脱下去给千刀万剐了。” 这一下朝堂寂静无声,此时就算掉一颗针,估计也能听到。 只见他微抬头,示意旁边的太监,让他宣读圣旨。 那太监本不愿,但看到澹台裕要杀人的目光,只好打开圣旨,声音颤动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授于天,德显于祖,从极刻起遵从天意,称帝为皇。 接着太监拿出第二份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宫诏曰,朕听闻先皇被皇后所惑,而皇后不敬圣意,竟敢为凶,杀害先皇,即日朕必带军扫平岚国,追击凶手,为皇兄报仇。 当他宣读完后,有些正直的大臣无畏道:“大胆宋王,你竟敢造反谋逆,假传圣旨,按律当诛。” 当他说完,澹台裕立马脸色阴冷,眼神噬血,“来-人-啊!给朕将这个言语不敬,蛊惑人心的东西脱下去喂狗。” 说完就有人进了楚和殿,将此人拉了出去,只听他大骂道:“你这个噬兄夺位的奸逆小人,你会不得好死。”说着被拉了下去。 “现在还有谁不服,给朕站出来,朕到想看看他有几个脑袋够砍。”语气隐含浓浓的危协。 只听众大臣低头,跪下参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刻的蓁蓉仍然还不知道皇宫的政变,直到她房门,准备去问一问离殇的药煎好了没?却听到下人在讲,“你听说没?皇宫现在乱了。” 另一个下人,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听我一个在宫中的好姐妹说的,好像是说皇上被皇后所杀,立宋王为帝,准备为先皇报仇。” 这时的蓁蓉一听,立即急了,她回房间,准备写信交给澹台霄,告知此事。 这时的离殇看蓁蓉从未有过的急切,满脸疑惑,“夫人,你怎么了,发生何事?” 蓁蓉冷静了心神,然后说:“离殇,皇宫发生政变,我现在立即写信给阿霄,你呢?则好好在这府中养病,病好了在来找我们。” 离殇一听,心急如焚,“那皇上呢?皇上有没有事?” 蓁蓉摇一摇头,“他应该没事,毕竟他不在皇宫,你放心吧!” 离殇揭开被子,坚持道:“夫人,我也要和你一同前去。” 蓁蓉明白他的心思,只好点了点头。 致歉:各位广大的读者,我在这里说声抱歉,昨天停了一天的电,没有网,无法登陆,就推迟了一天,今天补上,还请大家体谅。最后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第三十八章宫廷风云二 蓁蓉把信写好后,就派离殇送信去了,离殇虽然担忧蓁蓉的安危,但蓁蓉说大事要紧,让他送完后就回来。 离殇走后,蓁蓉就去了向荣医馆,厉漠傲不放心,准备亲自保护她,而月无痕也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也陪她一同前去。蓁蓉本来说不用,可却无法拒绝他们的好心,也就同意了。她知道今晚必有一场恶战,她准备叫上向荣医馆的所有大夫,晚上准备救济伤员。 当蓁蓉去了向荣医馆后,就召集了全馆的人,然后站在房门前,望着向荣医馆的所有弟子,语气严肃谨慎,“各位同事,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想必你们也听说了,皇宫发生政变,想必今晚会有一场恶战,最后无论谁胜谁负,最终遭殃的都会是无辜的百姓和最下层的军人,我们无法阻止战争的发生,但我们有能力做我们该做的,那就是作为大夫,救人。” 接着她还说:“馆中有十名主要大夫,每一名大夫领导馆中十名弟子,这样分成十队,今晚十队人,分布在城中的各个街道和小巷,凡是你们没办法处理的重伤患者,抬到医馆,我来想办法。你们现在马上去准备各种伤药,记住,越多越好,但不要急,免得配错了药,明白吗?” 底下一百多人异口齐声,“明白。” 蓁蓉温暖似春风的笑道:“那好,开始行动。go,go,go!” 他们听懂了前面的两句,却没听懂后面的一句,狗,他们不明白为何江师傅要说什么狗啊!他们相信她那句话绝不是骂他们是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江师傅总说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他们散了后,蓁蓉走到了厉漠傲身边,对他两人语气恳求道:“今晚估计会有许多百姓遭罪,你们马上叫上各自的手下,今晚派他们去街道各处寻视,看到有人害百姓者,杀。” 厉漠傲从刚刚听到蓁蓉说的那句:我们无法阻止战争的发生,但我们有能力做我们该做的,对他感触极深,还有她刚刚的布署也极其合理,果然,他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明白她不是一个普通的深宫女人。 一个普通的女人听到战争,估计都吓得要死,而她却非但不怕,还迎难而上,并且临危不乱,似乎一切对她而言,毫无畏惧。所以他欣赏她的勇气,坚强,自信。 厉漠傲和月无痕点了点头,两人同声道:“嗯!” 此刻在崇光寺的澹台霄,拿着建平城和皇宫的布防图。 他指着建平城的西门,对澹台霖语气严谨吩咐道: “朕带着右卫营的人马佯装攻打北城门,三弟,西门最为薄弱,你今晚则带着左卫营的人马功打西城门,打开缺口后,估计二弟去叫舅舅的骁骑营也差不多到了,到时你们攻进去后,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北城门,和朕的右卫营会合,然后朕率领骁骑营的人马攻打皇宫北门(旋武门),而二弟和三弟则带着左、右卫营的人马分成三路人马,一路人马分守在其它三座宫门口,掐断敌人的退路,一路人马分守在四座城门口,凡是有人趁机出逃者,格杀勿论,最后一路人马则攻进三座宫门,将三座宫门的守将全部斩杀后,则到北宫门守着,不要让他们有机会逃跑。凡投降者,可以即往不咎。” 澹台霄说完后,他们各自点了点头,然后下去布置了。 慢慢地,天色已晚。只见今夜的天空格外黑暗阴沉,连月亮都躲进了乌云密布的云层。本来寒风凛冽的深冬,就让人有刺骨的阴冷,加上夜晚天空阴暗,更让人觉得今夜是一个无眠之夜。 此刻寒风呼啸而过,大街上空无一人,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吹得街上的小摊位东倒西歪,窗户吹得咯吱咯吱响,还有大街上的风沙也吹得卷来卷去。整个建平城除了风的呼啸,陷入紧迫寂静的无人境地。 此刻的澹台霄带着右卫营的人马,朝北城门攻击,只见他手拿龙啸剑,瞬间拔出,语气激昂慷慨道:“楚国的勇士们,随朕杀!”说着将剑向前一指,所有右卫营的人全部向前冲杀而过。 此刻守着北城门的守军,不停地开始射箭,只见右卫营的将士手拿刻有虎头的盾牌,全部一挡,躲过了箭雨,而后面右卫营的人突然全部站起,手拿弓箭,朝澹台裕的军队开射,城防营,这本来是守卫城门的守军,但是打不过澹台裕的铁甲营,就投降了,归属了澹台裕。箭雨像雨点一样,直戳敌人。 而城防营的部队,由于不属于正规军队,所以盾牌较少,就死了很多人,有的直接被射下了城楼。 此刻城防营的守将知道自己守不住了,就派人去通知澹台裕了。 此时的西城门,澹台霖带着左卫营的人马冲杀着,只见他手拿玄冰剑(此剑用冰蟾丝打造,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浸泡,冰寒如骨。还加入了玄铁,所以此剑有冰蟾丝的柔软,还有玄铁的坚韧),拔出剑后,只见剑身发出阵阵寒气,直逼人的心尖。 只听他大喊,“冲啊!给本王杀杀!”只见所有将士一拥而上,加入战斗。 第三十九章宫廷风云三 此时的北城门躺下了一具有一具的尸首,还有士兵在继续倒下,有的伤重兵士在血泊里捶死挣扎,想要爬起来,有的在凄凉惨烈的*,有的被长矛刺穿身体,血液喷散,双方各自死伤无数,整个北城门成了死亡的炼狱。 此刻的北城门澹台裕派的一路人马赶到,和澹台霄的右卫营人马血战着。 西城门,此时的澹台霖带着左卫营杀得西城门城防营兵将所剩无几,只看见满地堆积如山的尸体,血流成河的鲜血将整个西门的大理石铺成的路染红,似像红透半边天的虹霞。 这时的澹台霆率领骁骑营的人马赶到了,只见他们身穿褐色铠甲,冲杀而上,而澹台霆手拿龙舌剑,冲杀在最前面,将所剩无几,穿着红色铠甲的城防营兵将团团围住,只听他高亢激昂,大声道:“所有人听着,若你们现在投降,本王奉皇上谕旨,可饶你们一命,否则格杀勿论!” 当他说完之后,果然有人开始动摇,只见其中一个年龄较小的士兵全身颤抖,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长矛,而此时见有人放下,就有了第二个人,接着第三个人,接着第四个人……,直到全部放下手中的长矛和长枪。 澹台霆命令道:“本王给你们一次立功赎罪的机会,现在随本王去北门救驾,到时功过相抵,你们便不在是罪将,你们可愿?” 只听那些将士听到后,齐齐跪下,“末将等愿意追随皇上,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本来这些将士就是被逼的,也实属无奈,他们当然愿意了。 此时的北城门,澹台霄带领的右卫营拼死抵抗,但无奈对方人数太多,右卫营几乎快拼完了,他们还在最前面抵挡铁甲营的靠近,不让他们进澹台霄半分。 此时的北城门尸首遍地都是,只见铁甲营身穿黑色铠甲,不停地斩杀右卫营的人,此刻的右卫营倒下了一批,又站起了一批。 澹台霄眼见死伤太多,他眼神锐利如箭的望着前面坐在马上的铁甲营副将,此时被盯着看的钱平副将,被那眼神吓得有几丝发怵和恐惧,只见他佯装镇定,狂傲道:“还不下马速速投降,本将还能看在你是王爷兄长的份儿上,对你网开一面。如若不然……”说到这里,他看见澹台霄冷绝残忍,噬血杀意的眼神,不敢在说后面的话。 他本来要说如若不然,本将将你碎石万段。 只见澹台霄满含杀机的眼神,用剑指着他,不怒自威道:“找死!” 他说着飞身一跃,轻点马身,剑直朝他而去,而钱平吓得满脸惧色,准备掉转马头,且口里还大喊道:“挡……”住字还未说出,就被龙啸剑一剑封喉,只见他双目圆睁,瞬间倒下马来。 此刻的澹台霄手拿龙啸剑,举剑威严厉声道:“朕已杀了你们的主帅,如若现在放下武器投降,朕可免你们一死,否则等朕的骁骑营军马一到,朕必将你们挫骨扬灰,一个不留。”听到此话的铁甲营将士手中握着的长枪有了松动。 此时的铁甲营将士看到自己的主帅只被皇上一招就杀了,他们开始害怕,本来作为叛将就让他们心中畏惧,现在皇上更是一招制敌,就杀了我们的主帅,更让他们心中恐惧。 只见另一个有一些品级的都尉官,冷声劝慰道:“不要相信他,如果我们真的放下了武器,就必死无疑了。” 听到这话的铁甲营将士,有了动摇的心,瞬间握紧手中的长枪。 澹台霄冷笑,他如果一旦冷笑,那表明他真的怒了。只见他勾唇冷笑,却不达眼底,那些围着的铁甲营看着他那鬼魅阴寒的笑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只听澹台霄冷声道:“既然如此,你们都得给朕死。”接着他厉声,口中练着武功的招式道:“龙啸九天!”这是他所练武功飞天诀第八式,此招能让周围凡被内力波及者,经脉寸断,血液倒流,口吐鲜血而亡。 他说完,举起龙啸剑,注入内力,身体向上轻轻地飘,飘到半空中时,只见他手拿龙啸剑,身子直冲而下,剑身刺进大理石,瞬间周围被强大的内力和剑气波及,只见大理石似像被瞬间掀开,全部飞扬,四散开来,而铁甲营的将士则满脸痛苦不堪,脸上经脉喷胀,血液逆流,口吐鲜血,倒地而亡。而飞扬的土石将铁甲营有的将士直接打飞。 此时围着澹台霄的铁甲营,全部被内力和剑气四散开来,挨着最近的将士,通通口吐鲜血,倒地身亡,远一点的也被波及,口来血液,倒地昏迷。 这时的澹台霆带着骁骑营赶到了,只见澹台霄语气森寒,如地狱的夺命阎王,沉声道:“给朕杀,一个不留。” 此令即下,瞬间铁甲营的人被骁骑营的人斩杀殆尽。 此时双方将士的尸首堆积如山,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血流成河,空气中浓浓的鲜血味道刺鼻之极,让人忍不住恶心发吐,此刻的北城门比炼狱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望而却步,望而生畏。 当蓁蓉赶到了北城门,澹台霄他们早已进攻皇宫,看到如此令人作呕的场面,让她这个见惯了生死的医生和军人出生的自己,都生出了浓浓的恶寒。 只见她闭上了眼睛,然后睁开,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只听她冷静吩咐,“所有人,检查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然后就地进行救治。” 她说完,其他人开始行动,他们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恐惧不安,蓁蓉则明白他们在害怕,用温暖柔软的声音安慰道:“各位,我知道你们很害怕,但我们作为医者,必须要克服恐惧,方能战胜自己。我们虽然无法阻止战争的发生,但我们要救战场上每一个伤员,不管他是好是坏,都要救,因为医者仁心,这是作为大夫应尽的职责。” 他们听到蓁蓉所说的医者仁心,瞬间好像没有了恐惧,而是自豪。 这时一个弟子大声道:“师傅,这里有一个,好像是手被砍断了,但还有气。”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身穿黑甲的男子。 那个弟子,是蓁蓉收的一个孤儿,当时他快被饿死了,蓁蓉在去西城的路上遇到,便救了他,收了他作为弟子,其实向荣医馆的所有弟子不是孤儿,就是穷得买不起药,到医馆来买药后,蓁蓉都将他们收为了弟子,其中还有许多的小女孩。 他说完,蓁蓉便走到了那个士兵面前,然后轻言细语的安慰,“你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我是来救你的,你把这个止痛药吃了,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只见那个将士看着面前一脸温柔体贴,清丽脱俗,美貌惊为天人的女子,他觉得她身上有一股让人信服的气质,他点了点头。况且他都成了一个废人了,还怕别人害他吗? 蓁蓉轻轻地抱着他的头,对他笑道:“张嘴。” 接着蓁蓉将药喂到了他的嘴里,然后他对秦泱道:“阿泱,你将他轻轻地扶着,我来包扎伤口。” 秦泱接过他,蓁蓉先将断了手臂的伤口,上药包扎,虽然吃了止痛药,伤口处还喷了麻醉剂,但是仍然痛的那个将士昏迷不醒。 接着她开始处理其他轻伤,然后对旁边的几个弟子道:“你们现在将他轻轻抬起,放上担架,然后将他抬回向荣医馆,送入重症监护室。”本来一开始很多人不明白重症监护室是什么,最后蓁蓉解释,就是伤的最重的病人,还有什么手术室,他们开始也不明白,可最后见到师傅亲自在手术室里,将人开膛破肚,割了溃烂的肠子,他们都以为哪人会死,可最后非但没死,还活蹦乱跳,健步如飞。 当时是那个病人得了十二指肠溃疡,肠子开始腐烂,所以蓁蓉就做手术将那溃烂的肠子给割了,最后好了后,向荣医馆的一众弟子对自己心服口服。 接着他们将他抬起,放到了担架上,抬着走了。 第四十章宫廷风云四 旋武门进去后,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平时是宫中人练蹴鞠之地。由广场进去后,则是一道道高深的宫墙和空中环廊,环廊连接着一座座极高的阁楼。 而此时澹台裕的一半兵将就在两道高墙之间,高墙之上也布置了兵将,还有一半兵马则跟着他。 此刻已攻入皇宫旋武门的澹台霄,只见他带领骁骑营,右、左卫营的将士冲杀在前。 此刻他寒声道:“右卫营听令!” 只见所有右卫营将士齐齐跪下,高声激昂道:“末将等领命!” 澹台霄大声道:“朕现在命你们马上从敌人的后翼突袭,将宫墙之上的暗翼斩杀,然后将城墙之下的敌军从后面包抄与朕合歼之。” 只听到众将士激跃的声音,“末将等必誓死完成任务。” 接着澹台霄语气强烈道:“去吧!朕等你们凯旋而归。” 接下来澹台霄势如破竹般,将澹台裕派的宫墙守军打的节节败退,加之右卫营从后面合围,澹台裕的人死伤无数,澹台霄的人却死伤较少。 当战斗结束,只能看见倒在地下,堆积如山,重重叠叠,横七竖八的死尸,已及地下被鲜血染红,血流成河,似一条红色的沟壑。这里简直就是伏尸百万的地狱。 此刻只见天空开始透出曙光,冬日清晨的曦阳,慢慢爬上篱梢,给这片污秽肮脏的土地带来了一丝清明。 当穿过了高墙后,就是一步步高梯,高梯之上座落着大殿,楚和殿。 此刻的澹台裕正在楚和殿内。 这一边的蓁蓉和她的团队救治了一个又一个临近死亡的伤员。 他们搭了一个简单的棚子,地下插了十几条木棍形成一个圈,圈用厚布围着,中间则放了几条木板一样的床。 这时蓁蓉正在抢救一个被刺穿了腹部,导致胃穿孔的兵士。 只看见她手拿手术刀,将胃部已被刺破,成了烂肉的地方割去,然后进行缝合。 由于是胃部,不能用丝线,因为术后不能取线,所以缝合的线只能是可以吸收的医用肠线,这古代又没有办法提炼铬,所以只能用普通肠线,否则就可以用铬制肠线了。 这普通肠线是她用了三个月才制成的,其中她失败了无数次,好不容易在上个月弄成了,可却也只有几米长,最多能救十几个人。 现在这线已经用了一半了,她在担忧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缝好后,就对弟子道:“马上将他抬去向荣医馆,好好安置。” 只见他们几人点了点头,然后将人抬走了。 正在这时,突然送进了两个伤重者。 只见秦泱走上前查了查,然后转头焦急如焚道:“师傅,他们的伤太重了,一个伤在头部,另一个伤在胸口,恐怕……”后面的话他没说,蓁蓉也知道。 蓁蓉冷静,脸带淡然的笑容,“别急,让我看看。” 接着她吩咐,“你们将他俩人放到床上,然后出去吧!” 患者放到了床上后,蓁蓉首先检查了头部受伤的伤者,她心里猜测,此人应该是被利器伤了后脑勺,导致瘀血滞留在后脑神经,想要治好他,只能开脑做手术。 幸好她是胸腔和脑部手术的专家,以前我只学脑部手术,再后来出国留学了三年,我学会了胸腔手术,当自己回国,已经二十三岁了,自己则成为了脑部专家和胸腔专家,回国后,自己又去读了军校,然后成了一名军医。 蓁蓉又走到了另一个伤患身边,给他脱下了铠甲,低下头,听了听,然后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的胸内大出血,应该是刺穿了胸内离心脏最近的静脉血管。所有人都在等她决定先救谁? 蓁蓉检查完后,望着面前的两人,难以决择,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钟,睁开后,只见她平静无波的眼神,清明透亮。 她从容不迫道:“先救胸内大出血的吧!” 蓁蓉觉得这个人在不实施抢救,恐怕只需半小时就会停止心跳,死亡了。 而头部受伤有瘀血的病人还能坚持几个时辰,虽然两人受伤都重,但是事有从权,必须先救他了。 蓁蓉首先剪了伤口处沾血的衣服,然后搭了一块布在上面,不露出伤口的位置。 接着她拿起手术刀,割了一条口子,鲜血立即溢出,然后她伸手进去,知道里面至少有一升血在胸腔里,她把手拿出后,用套管将血吸了出来。 此管可不比现代的医用吸管,而是蓁蓉自己做的一个套管,此套管一端要用人力不断地用手挤压,将血液吸进了管中,然后松开后,将血液放出。 蓁蓉将胸内的血吸完后,然后进行静脉缝合,只见她一只手拿线,另一只手则拿着细针,双手抬着,大大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她双手伸进了胸腔,然后娴熟的用手进行静脉缝合,只见她挥洒自如的将静脉血管缝合好后,又大大的呼出一口气。 接下来是胸腔缝合术,她用了丝线缝合。一切弄好后,蓁蓉再次呼出了一口气,绷紧的脸旁也松动了几分。 接下来蓁蓉走到了另一个伤患身旁,然后命人将他翻了个身,露出后脑勺,然后蓁蓉手拿剃发的刀,然后将头发剃了后,用手术刀割开了一个口子,血从头顶留下,然后蓁蓉伸手进去开始找瘀血的位置,她轻轻地感触,深怕碰到了脑神经,终于过了一会儿,蓁蓉找到了瘀血的位置。 只不过瘀血在有一条神经的旁边,如果碰到了那条神经,患者必死无疑。如果是在现代,她保证能将瘀血化开,可这古代又没有化瘀的医用器材。 蓁蓉拿出了手,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呼出一口气,心里想,不到最后,不要放弃。 蓁蓉想了想,她到底该怎么办? 救,如果碰到了脑神经,他会死,不救,他连一点希望都没有,更加会死。 蓁蓉这时眼前一亮,她笑着问,“秦泱,你快去叫漠傲前来,就说我找他有急事。” 蓁蓉想没有吸附瘀血的医用器材,那就只能用人了,她准备叫厉漠傲过来,用内力将瘀血化开,而手却不用碰到脑神经,虽然这样很耗力,但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果然厉漠傲到了后,蓁蓉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厉漠傲开始了。 过了半个时辰后,蓁蓉检查了一下,果然瘀血化开了。 蓁蓉激动的像个孩子,一下子抱住了厉漠傲,不停地说:“成功了……” 厉漠傲被这个怀抱弄的全身一震,近距离问到了蓁蓉身上独有的体香,那种药草的香气,没有一丝俗气的胭脂水粉的气味。 蓁蓉放开后,厉漠傲都还是那副震惊无比的表情,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蓁蓉缝合好头部后,终于能够大大的呼吸了。 第四十一章颜汐之死 此时的楚和殿,澹台裕和澹台霄的人马,双方正打的不可开交。 由于澹台霄的骁骑营是楚国最精良的部队之一,所以澹台裕的人几乎死伤过半,澹台霄的人却死伤不到总数的三分之一。 此时的澹台霄和澹台裕正手拿宝剑对决,澹台裕眼见自己快抵不住了,就命令将士来挡住,当挡箭牌。 澹台裕则准备逃,可却被澹台霆和澹台霖拦住了。只见他们两人手拿宝剑指着澹台裕,澹台霆冷漠傲视道:“四弟,如果你现在投降,看见我们是兄弟的份儿上,本王可以奏请皇兄饶你一死。” 澹台霖同样说道:“是啊!如果四弟还执迷不悟,你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澹台裕冷笑,语气阴险冷漠,“哼!少废话,动手吧!” 澹台裕在动手时,对自己的贴身侍卫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同他们厮打了起来。 此刻澹台裕的部队已没有几人,只见到楚和殿一层一层阶梯上摆满了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首,有的被砍断了手,有的没有了腿,有的身上还涓涓流出鲜红的血液,整个楚和殿周围都是死人,似乎成了堪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此刻太阳正值午时,冬日强烈的阳光直射照的人眯了眼,将这个如同地狱般阴寒萧瑟的地方,带来了几丝柔和。 由于太阳的照射,使地上躺着的尸首逐渐发出异样的味道,似乎是尸体开始腐烂的臭味。加上地上满是鲜血,在太阳的光照下,血浓浓的腥臭气味,简直臭比熏天。 澹台霄开始命令人抬走尸体,拿去焚烧,清理血迹。 此时的澹台裕则想逃,他跑到了御花园,却被拦住了。 他的贴身侍卫来了,抓住了一个人,此人正是颜汐。 只见他将颜汐交给了澹台裕,而他则将剑抵在了颜汐颈部,开始威胁澹台霄,本来他想抓了蓁蓉,可蓁蓉身边有许多人保护,根本无法近身。 最后他只好抓了那个女人身边最在乎的丫头,他不信,澹台霄会杀了这个丫头,伤她女人的心。 当时颜汐听说蓁蓉遇刺,她连忙赶回皇宫,准备找皇上救公主,可刚到皇宫门口,就被抓了。 只见他语气满含威胁,咄咄逼人,“澹台霄,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放了我,我就放了她。否则我杀了她,估计那个女人会恨你一辈子。” 澹台霄勾唇冷笑,只见他没有说话,却夺过了旁边一名将士的弓箭。 接着他冷望着他,语气森寒冷酷,“那你可以试试!”他此身最恨别人威胁自己,此身能威胁自己就范的人,除了蓉儿,别人在他眼中连一根草都不如。 澹台裕心里没底气了,他真怕他不会顾及他人,一心想要自己死。 澹台裕动摇了一下,却见澹台霄迟迟未动手,他突然明白了,他是在和自己拼心里战,好,那我就陪你玩玩。 此时的蓁蓉听到了颜汐的消息,她一直在叫玉星楼的人找颜汐,可却了无音讯,终于在刚刚听到颜汐的消息,只不过她被澹台裕抓了。 于是她马不停蹄的往皇宫赶。 当澹台裕想明白后,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你如果真不怕,那你有本事就射啊!本王到要看看你敢不敢射。”说完他气焰嚣张的大笑。 澹台霄满脸冰寒之色,只见他手拿弓箭,拉了拉弦,做出要射的样子。 澹台裕则强装镇定,语气挑衅道:“哼!本王才不信你敢射。” 澹台霄绝情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他被这浓浓的挑衅激怒了,很好,朕不杀你,枉为皇帝。 只见他手中的弓箭离弦后,像一阵风刮过,箭直朝澹台裕射去,澹台裕一惊,而箭射入了颜汐的心脏,同时还刺入了澹台裕的身体。 澹台裕到死也不敢相信他真的会狠心杀了颜汐。 当蓁蓉的身子在那层层阶梯中冒出,可以看到她的头时,自己亲眼见到颜汐被射杀,倒地之时,蓁蓉整个人几乎绝望,陷入癫狂,崩溃的边缘,只见她整个人似乎瞬间没了力气,跪倒在阶梯上,而她心里却强撑着,实则悲伤欲绝。 只见她用手慢慢地往上爬,周围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澹台霄看见是蓁蓉,他跑到了她身旁,准备抱起她,可蓁蓉却用最冰寒刺骨的眼睛望了他一眼,只绝望的说了一个字,“滚!”然后她想加快,可却使不上力。 终于过了一会儿,她爬到了颜汐的身边,坐在地上,抱着颜汐,双眼泪水簌簌滑落。 只听见她伤心欲绝的声音,且带着呜咽,“阿汐,你醒醒,我来了,求你睁开眼,好不好。你不是说,想回家乡吗?妹妹带你回去好不好,我们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绝望的地方,去你的家乡,以后妹妹只陪着你,所以你醒醒,好不好,你只要醒过来,妹妹什么都答应你。” 颜汐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为的就是等蓁蓉来。 只见她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脸带柔美温暖的笑,那笑容却带着几丝戚然,“公,公主,你终于,终于来了,阿,阿汐终于,看到公,公主了。”她看到蓁蓉脸上的泪水,想伸手替她抹去,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好心疼的说:“公主,别,别哭,阿汐只是,回家乡了,所以,公主别难过。” 接着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几句,“公,主,你,保,重。”说完颜汐闭上了眼,放在肚子上的手瞬间滑落在地。 颜汐就这样在这场战争中,做了最无辜的牺牲品。 蓁蓉看着这一切,自己作为一名医生,却无能为力,救不了自己的姐姐。 她彻彻底底的陷入癫狂,崩溃,只见她泪水干了,满脸绝望的抱着颜汐,却见她不哭,不闹,不笑,也不说话,就呆愣着坐在地上。 澹台霄听到蓁蓉刚刚那一声无情的滚字,整个人浑身一震,颤抖着,他似乎在害怕失去什么。 他没想到蓁蓉会如此在乎一个贴身宫女,这在乎远远超过了自己。 蓁蓉之所以将颜汐看作自己最亲最亲的家人,是因为颜汐从没有怀疑过自己,那怕她明白自己很不像原本的样子,也义无反顾的拼了命救自己,只因为自己对她如家人一样的亲切。所以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要护自己周全。,所以她把她当作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和姐姐,她希望能护颜汐一生平安,可却没想到她呆在自己身边是最危险的。 只见澹台霄实在不忍,又走近了蓁蓉,对蓁蓉愧疚,语气隐含伤感,“蓉儿,我错了,好不好,你别这样坐着不说话,你起来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用对陌生人的样子对我,好吗?” 蓁蓉仍然一言不发,就坐在那里,抱着颜汐一动不动。 这时的澹台霆看着如此绝望的蓁蓉,也走了过来,劝慰道:“阿,不,皇嫂,皇兄他本来不想这样,可四弟用颜汐威胁皇兄,所以才……,你就原谅皇兄吧!”他差点在皇兄面前叫阿蓁。 蓁蓉却仍然未动分毫,只是抱着颜汐谁也不理。 过了不知有多久,天空渐渐变了,本来晴空万里,却忽然暗沉,陷入黑暗。 风呼啸而过,吹得急促。 只见周围将士头盔上的羽毛被风吹得直了,周围的树被吹得东摇西摆。 过了不久,天色已晚,温度骤降,天空突然飘下了鹅毛大雪。 此时的蓁蓉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澹台霄看到如此大的雪,心急如焚。 他不在管蓁蓉愿不愿意,准备动手抱她,可还没有碰到,就被蓁蓉像躲瘟神一样给躲开了。 她亲亲将颜汐抱起,将她抱到了楚和殿大门前的柱子旁,让她靠着。蓁蓉脸色苍白无力,却笑着,“阿汐,你坐一会儿,然后妹妹带你回家。” 然后蓁蓉走到了澹台霄面前,朝他跪了下来。 澹台霄被蓁蓉吓到了,因为那怕自己以前那么伤害过她,她也没心甘情愿的朝自己下跪,他彻彻底底的陷入恐惧的边缘,因为他觉得这次蓉儿离自己好远好远。 只见蓁蓉说出了绝情冷漠的话,“皇上,请你高抬贵手,休了我,从此我与你在无瓜葛,形同陌路。” 澹台霄三人听到此话,最绝望的就是澹台霄,他朝蓁蓉跪下了,其他人也全部跪下了。 只听见他悲绝的声音,“蓉儿,我求你,不要,不要说这么残忍的话,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我都认了,但不要叫我休了你,如此没有了你,那样我会疯的。” 蓁蓉却像没听到一样,只见她额头不停地撞地,一次比一次更狠,口里不停地说:“求你,求你……” 此刻的澹台霄想将她拉起来,可却被蓁蓉狠狠地甩开了手,然后继续磕头,此时额头渗出了血,留到了脸颊和鼻干上,有的甚至往眼睛里留,蓁蓉却像感觉不到一般,还是不停地磕头。 澹台霄无奈,只好朝她也不停地磕,口里说着,“蓉儿,我错了,我错了……” 此刻在场的其他人也跟着皇上不停地磕头。 直到最后蓁蓉头痛欲裂,痛彻心扉,在也坚持不住就昏了过去。 第四十二章玉星楼遇劫 此时的宫外,太后听到皇宫内的事后,担忧不已,却又听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将叛乱解决了,就放心了。 然后她冷笑着说:“伏苓,哀家叫你安排的事,办的如何?”她望着前方,一脸杀意的对她的贴身宫女说着。 只见她(茯苓)同样语气森冷道:“回太后,奴婢已经安排好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绝对万无一失。” 太后冷笑,“很好。” 此刻城中凡是是玉星楼暗中建成的酒楼,医馆,玉器店等被太后派的杀手,杀得杀,抓得抓,只有几个人逃了出来。 不过蓁蓉以前就怕自己建立玉星楼会惹来猜疑,就把玉星楼总部,还有一部分精英全部移至襄尧城(楚国第二大城)了。 当太后派的人完成任务后,就回去禀告了。 只见杀手头领跪在福安宫大殿中,回禀道:“回禀太后,属下将城中玉星楼的人已全部消灭殆尽。” 太后大笑道:“很好,你为了哀家和楚国的安宁辛苦了,茯苓。”只见她用眼神示意。 茯苓姑姑就立马明白,然后慢慢走了下去,轻轻拍手,就进来了几个人,还抬了一个箱子进来,然出去了。 只见她语气带着几丝嚣张道:“这是三千两黄金,太后赐给你们的,记住,如果此事传出半个字,太后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只见他立刻又跪下道:“请太后娘娘放心,属下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太后眼含笑容,却未达眼底,只见她眼睛上抬,示意茯苓。 只见茯苓立即明白,眼睛带着杀意,从后面一匕首刺进了后背的心脏位置,还狠狠地将匕首往里面按了一下,然后那个杀手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太后,倒地身亡,只见他到死都没闭眼。 只听到太后林薇涵语气森寒阴冷道:“哀家只相信死人才不会多说半个字。” 然后对茯苓吩咐,“其他人,处置了吗?” 只见茯苓恭敬道:“回太后,奴婢提早就已吩咐下去了。” 太后点了点头,然后说:“马上将尸体抬出去。” 茯苓点头敬畏道:“是!” 此刻其他杀手在另一个房间,正吃着太后安排的酒宴,然后倒了一杯酒,所有人一起干杯喝了后,同时口吐鲜血,一个个倒地而亡。 这时逃出城的几个玉星楼的人,其中就有翎羽,他准备偷偷进城,向蓁蓉传信。 于是他化妆成一个老头,有惊无险的进了城,然后联系到安排在宫中的暗人,交给了她,叫她想办法交给蓁蓉。 此刻的蓁蓉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可她却不哭不闹,也不说话,整天呆在二楼的阁楼上,望着天空,就连宫女叫她吃饭,她也只当听不见。 就这样,她从醒过来,就坐在阁楼上一整天。 这时的澹台霄刚下朝,就来了月凤宫,看到高处的蓁蓉,满脸悲凉之色,无奈叹了一口气。 只见他慢慢上了阁楼,然后澹台霄挥了挥手,让其他人下去了。 澹台霄满脸心疼,眼神都含疼痛之色,然后对蓁蓉道:“蓉儿,你说说话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你说句话。” 蓁蓉仍旧不说话,也不转头看他,只是盯着天空,想着自己曾经和颜汐的一切,,她越想越伤,悲从中来。 只见他捂住自己心的位置,突兀口中一口鲜血涌出,伤己伤心。 澹台霄一惊立刻准备去扶她,可蓁蓉却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澹台霄只好放下了双手,然后大声道:“来人啊!快,叫太医。” 接着有人去请太医了。 过了不久,太医来了后,蓁蓉仍然不愿意离开阁楼,因为这是她和颜汐曾经玩的最开心的地方。 太医只好上阁楼给蓁蓉把脉,可蓁蓉却无情的说了一句,“碰我者,死!” 这句话吓到太医立马跪了下来,不停磕头请罪。 澹台霄看她终于说话了,有几丝高兴,但仍然满脸担忧。 他语气带着忧心,“蓉儿,你就让太医把把脉,好不好。” 蓁蓉眼神绝情冰寒的望了他一眼,就像在告诉他,滚! 然后她又继续望着天空。 澹台霄满脸忧色,只好对离殇小声道:“快去把二弟和三弟叫来。”离殇点了点头。 过了不久,离殇请来了澹台霆和澹台霖。 他们到了后,看见蓁蓉坐在阁楼上满脸悲戚,他们担忧不已。 他们上来后,只听见澹台霆语气忧思道:“皇嫂,你就让太医把把脉吧!如果颜汐还在,她也会担忧的。” 这时的蓁蓉听到颜汐两个字,忍不住哭了出来。 只见她突然转身,抱住了澹台霆,大哭道:“阿霆,呜呜呜呜,阿,阿汐,她死了,都是我,我害的,呜呜呜呜,都怪我,我没有能力救她,是我害了她。”她一边说,一边哭。 澹台霆一震,惊的不敢动了,其他人则满脸惊讶,全部低下了头。 只有澹台霄和澹台霖,一个满脸郁怒,一个满脸悲凉。 澹台霆见皇兄脸色怒了,想要推开蓁蓉,可却闻着蓁蓉身上特有的药香伸出的手,却又放了下来。 蓁蓉哭够了后,然后她望向了澹台霄,满脸坚决,“澹台霄,我们做个了结吧!不管你杀颜汐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你还是杀了她,此生我绝不可能原谅你,今日在此,要么休了我,放我走,要么杀了我,你自己选择吧!” 听到此话的澹台霄,她要如何让自己选,这两种选择根本无选。 只见澹台霄望着蓁蓉,蓁蓉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就转向了澹台霆,“我知道,阿霆,你和阿霖都很担心我,你放心,我没事。” 澹台霆望了一眼悲凉的皇兄,他准慰,“皇……” 他才说了一个字,就被蓁蓉抢先了,“阿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必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原谅他。” 此刻的澹台霄悲哀的闭上了眼,当睁开眼后,满脸冰寒之色,“此生朕绝不会放你离开,如果你敢逃,朕不仅会杀了月凤宫所有人,还会举兵杀进岚国,血洗岚国。”澹台霄只好威胁她,她知道蓁蓉最恨威胁,但比起威胁自己,她更恨别人用他人生命作为代价威胁自己。 澹台霄知道这样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可那怕将她圈在自己的身边,他也绝不放手。 蓁蓉怒气冲天的望了澹台霄一眼,然后绝冷的语气,“如果你敢伤他们一分,我就伤你十分,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这时的澹台霄怒道:“来人啊!将月凤宫所有宫人,给朕拉出去,推出午门,给朕斩了。” 果然此话一出,守卫进来将一众宫人抓了。 蓁蓉立即大声阻止道:“所有人,给我住手。” 可守将怎会听令,蓁蓉只好望着澹台霄,突然她拔出了头中的簪子,身子快速移动,刺进了他的心脏位置,只不过没有刺到他的心罢了! 只听到她语气冰冷,“放了他们,否则我杀了你。”只见此刻的离殇和暗中的暗卫出现,剑朝向了她。 这一簪子刺进去后,澹台霄兀然觉查不到疼痛的感觉,只是满脸忧伤的望着蓁蓉,笑着吩咐,“谁也不许伤她,否则朕必杀之。” 说完此话,就昏了过去。离殇扶起了他,然后背着他进了旁边最近的房间,太医也跟了进去。 澹台霆和澹台霖虽然惊呆,但却仍旧如澹台霄一样,无法对她生气。 致歉信 各位书友,谢谢你们长久的支持,我前两天因为到我爸妈哪里去玩,就坐了两天的车子,所以没有更新,敬请见谅! 《倾城公主之劫》致歉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倾城公主之劫》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四十三章蓁蓉出逃 到了晚上之时,蓁蓉正在房间里吃晚饭,这时宫门外有一个小宫女在门口徘徊。 她心里在想,我该怎么办?翎羽少主叫我传递给姑娘(指蓁蓉)玉星楼遭杀的消息,可现在皇上还在里面,我要不要明天在来。 正在这时,月凤宫的二等宫女霞儿准备去御膳房拿一些糕点,却出宫门看到了此刻在那里徘徊的宫女方佳梦(这名字是蓁蓉所取,姓是她自己的),蓁蓉根据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取的名字。 当霞儿看到她,就冷声质问,“大胆,你是那个宫的,如此时辰,竟敢在月凤宫鬼鬼祟祟,你不要命了吗?” 方佳梦语气冷静道:“回姐姐,奴婢是御膳房的,来见皇后娘娘的,还请通报一声。” 霞儿听到后,她还以为又是那个宫里的宫女,见皇上如此宠皇后,来找茬的。就拿今天皇后虽然刺了皇上,可皇上非但没生气,而且还命令凡是见到今日之事者,不得透露半个字,否则格杀勿论。 所以皇后娘娘刺皇上的事直到现在都只有今天月凤宫所见之人知道。如果此事被其他人所知,皇后行刺皇上,娘娘必死无疑。 霞儿笑着道:“那你进去吧!娘娘正在用膳,等娘娘用完膳后,在命人通传。” 佳梦点了点头,然后道谢道:“多谢姐姐!” 然后进去了,她穿过长长的走廊,然后进了月凤宫正殿。 她在外面候了一会儿,看到蓁蓉吃完了,才进去回禀。 这时佳梦说着玉星楼暗语,“白玉无瑕,繁星满天。”这时的一个宫女准备说她不知礼数,却听到了蓁蓉的话。 只见蓁蓉冷声道:“所有人出去,你留下。”说完月凤宫的宫女太监出去了,只留下了佳梦。 当他们出去后,佳梦将翎羽的信交给了蓁蓉后,然后近身小身道:“姑娘,玉星楼出事了,翎羽少主暗中调查,是林太后暗中派人所为,现在翎羽少主正在宫外等你出宫。” 蓁蓉打开了信,看完后,然后将信在油盏灯上烧掉,就对佳梦道:“小梦,你现在回去,什么也别做,以免惹人怀疑,我明晚会找机会出宫见小羽。” 佳梦点了点头,然后恭敬道:“那姑娘保重。” 蓁蓉嘱咐道:“你小心点,不要引起怀疑。” 她点了点头,然后就打开门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蓁蓉趁夜深人静之时,准备出逃。 澹台霄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仍然上早朝,下了朝后,就来看蓁蓉,可蓁蓉关门谢绝一切。 当蓁蓉装好包伏后,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将近一年的房间。 蓁蓉明白,暗中有人在监视自己,虽然澹台霄派他们是报护自己的,但她觉得暗中跟踪,就等于监视,所以她必须摆脱暗卫。 蓁蓉叫一个宫女进来了,然后叫她挨近一点,做出要和她说什么一样,蓁蓉却突然伸手,手砍刀,砍在她的后颈,宫女就昏了过去,蓁蓉扶住了她,小声道歉,“对不起了。” 然后将二等宫女小慧的衣服换上了,头发也弄成了宫女的发髻,然后她将小慧放到了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 然后她来到窗边,用手指弄了一个小眼,看了看外面,她猜测,房顶和院墙上有人,所以当她开门出去后,一直低着头。 此刻暗卫看到宫女装的蓁蓉,有几丝像皇后,可他们仔细看了看房间里,床上有人,加上蓁蓉穿着宫女的衣物,就将那几丝疑虑抛到脑后了。 当蓁蓉顺利出了月凤宫后,来到了宫门口,蓁蓉准备和前面几个刚要出宫的太监和宫女一起混出去,蓁蓉猜测这些应该是出宫采办的,因为每个月月中,都会有宫女太监出宫采办,买一些宫外的药材进宫,补齐宫中所缺的药材。 可蓁蓉跟在后面之时,却看到了此刻进宫的澹台霆,只见蓁蓉将头低的几乎入尘埃,一众宫人跪下行礼,蓁蓉也同时跪了下来。 当澹台霆一眼看过去后,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离自己很近,可却又触摸不到般的感觉。 当他挥手让她们起来后,他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因此他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那几个宫人一眼,却发现最后那个宫女给自己的感觉最强烈。 他觉得这种感觉就像是阿蓁给他的感觉,可阿蓁应该在月凤宫,不可能在这里。 此刻的蓁蓉心里直泛嘀咕,阿霆啊!阿霆,你能不能快点走啊!你在这样盯着我的头看,我就要发疯了。求你了,别看了,你快点走吧! 这时的澹台霆虽然感觉面前的‘宫女’像蓁蓉,可却穿着宫女的衣服,自己心里觉得,应该是自己太过思恋她所致吧! 然后他双手一甩袖,潇洒自如的离开了。 当蓁蓉看见他离开后,顿时呼出一口恶气,心里想,差点吓死我。 其他几个宫女则在议论阿霆是如何如何的温柔,如何如何俊秀,蓁蓉心里则叹道,哎!果然帅哥在任何朝代都是受欢迎的,而自己最喜欢干的事之一,就是欣赏帅哥。 当蓁蓉顺顺利利出宫后,去了西城的最隐蔽的联络点,找到了翎羽,与他会合了。 此刻的翎羽看起来不在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了,到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来是翎羽以前饿的,让他变的面黄肌瘦。 此刻他整个人看起来明朗帅气,英俊潇洒。 当翎羽见到蓁蓉,高兴激动的抱住了她,然后放开,满脸抱歉道:“姑娘,我无能,让玉星楼遭此横祸,我对不起你。”他准备跪下。 蓁蓉拦住了他,语气温柔,“没事,这不能怪你,现在你马上通知宫中玉星楼的人,还有城中玉星楼的人,马上转移,离开建平城。” 翎羽欣喜若狂,“姑娘,你准备离开这里了吗?” 蓁蓉点了点头。 他们几个人听到后,开心极了。因为姑娘终于愿意离开楚宫了。 其实她是玉星楼楼主,可蓁蓉不喜欢别人叫她楼主,想让他们叫她自己的名字,蓁蓉,可他们觉得对蓁蓉不恭敬,蓁蓉只好让他们叫自己姑娘。 当他们一同出城后,城中和宫中的所有玉星楼的人离开了建平城,和城外的蓁蓉会合了。 第四十四章蓁蓉落崖一 第二天天亮了以后,当宫女霞儿进来叫‘蓁蓉’起床。只见她手端洗脸盆,放到了架了上,看见‘蓁蓉’还没起床,就走上前去。 她轻声喊道:“娘娘……”喊了几声都没反应。 她觉得奇怪,就掀开了被子,头朝里瞧了瞧,看见是宫女小慧,吓了一跳,以后自己看错了。于是她大胆的将小慧身子转了过来,仔细瞧了瞧。 当她看到果然是小慧,她连死了的心都有了。皇后不见了,整个月凤宫彻底完了。 只见她将小慧摇醒,满脸惊惧,急切之色,大声问,“小慧,娘娘呢?娘娘去哪了?” 只见小慧满脸懵逼,还未醒过神来。 霞儿眼见她如此神情,怒道:“你还不快说,皇后在哪,如果皇后不见了,整个月凤宫的人就等着掉脑袋吧!” 小慧终于有了反应,她摇头道:“霞儿姐,我也不知道娘娘正哪?昨晚娘娘叫我进去后,准备和奴婢说什么,可奴婢突然感觉后颈一痛,就昏了过去,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 霞儿听完后,顿时明白是娘娘打晕了小慧逃跑了,不行,这件事必须马上告诉皇上,瞒是满不住的。 霞儿心焦道:“娘娘昨晚应该是将你偷偷打晕逃了,现在必须马上告诉皇上,否则等皇上来了,知道了,月凤宫会死无全尸。” 她说完之后,就直奔楚和殿,在柱子后面朝太监高延招手,高延看到她如此心急如焚的样子,应该跟皇后娘娘有关。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来到了霞儿身边,低头听霞儿说着悄悄话。 当他听着霞儿所说,越听越惊,直到霞儿说完,他震惊的望着她,似乎在问,这是真的吗? 霞儿点了点头。 高延公公明白皇上有多在乎皇后娘娘,他知道这件事的紧迫。 只见他快速的走了上去,来到了澹台霄的身边,低头细声对澹台霄说了。 此刻朝堂下站着的澹台霆和澹台霖眼见有什么事很紧急,月凤宫宫女竟然敢擅闯楚和殿来禀告,而且惊动了皇兄,那么此事必定严重到极点。 朝下两个人眼见皇兄的眼神越来越怒,越来越恐惧,明白此事定然跟皇嫂有关。 只见澹台霄满脸压抑之色,突得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只听高延公公着急说了一句,“退朝!”然后跑着跟上了澹台霄。 澹台霆和澹台霖同样紧跟其后。 当澹台霄来到了月凤宫,进去后,他望了望房间,然后看到满屋子都跪了一地,每个人都吓到低头瑟瑟发抖。 澹台霄来到了床边,摸了摸床上的被子,似乎还有她身上独有的药香,只不过没有了往日的温度。 他眼睛抬起,突然发现床头枕下有什么,他拿开了枕头,看到是一封信。 他立刻拆开,只见信中写道: 澹台霄,我走了。你虽杀了颜汐,但我却恨不起来,可我也无法原谅你,希望你多多保重。还有,我的离开不怪月凤宫的人,请你不要为难他们,这是我最后的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请你告诉阿霆和阿霖,希望他们也多保重自己,如果有缘相见,我必定和他们畅饮三天三夜。 最后,我想告诉你,请你别来找我,就算找到了我,我也不会在回楚宫。 澹台霄看完了之后,满脸悲凉,只见他似乎全身无力,突然倒到了床上。 澹台霆拿过了信纸,和澹台霖看完后,同样满脸悲痛。 只见澹台霄大声喊道:“来人啊!” 只见进来了离殇,澹台霄嘱咐道:“马上派禁卫军前去城中寻找,拿着皇后画像,但不许透露皇后身份,只说皇宫失窃,必须找到此人,如若谁有消息,朕必有重赏。” 然后他对澹台霆和澹台霖道:“二弟,三弟,你们马上带着左右卫营的人悄悄去城外寻找,找到了先不要惊动她,朕亲自前去。” 澹台霄还暗中派了谍影楼的人寻找,找到了回宫禀报。 然而此时的蓁蓉却不知整个楚国因她都快被掀翻了。 她正坐着马车准备往岚国方向去。 因为颜汐想回岚国家乡,所有她带着颜汐的骨灰盒准备去岚国。 可却刚离开建平城没多久,就遇到了劫杀。 蓁蓉坐着马车走在前面,一身男装,头发用一根紫色的发带束着一半,留了一半披在肩背上。 翎羽则一身黑色长袍,手中拿剑,墨发高高束起,坐在高头大马上。 此刻蓁蓉感觉四周强烈的杀气,连她这个不会内力的人都感觉到了,外面会内力的翎羽,还有其他人肯定更感应到了。 只见树林被寒风吹得东摇西摆,一阵一阵寒冽刺骨的狂风将马车四周挂着的流苏也吹得摆来摆去。 此刻的翎羽看到空中飘下了二十几个杀手,只听他语气冷静,从容自若道:“保护姑娘。”说完此话,其他十几个人将马车团团围住。 杀手似乎拼了命般的朝马车涌动,可却未憾动分毫。 他们相持不下,但过了半个时辰后,杀手几乎被斩杀殆尽。 当此时翎羽宣布从新出发之时,却出现了第二拨杀手。 只见他们个个手中拿剑,朝他们冲来。 杀手头领和翎羽对打着,而其他人保护着车中的蓁蓉。 对战了一会儿,翎羽知道这伙杀手比刚刚的杀手要强,似乎跟玉星楼遭劫杀的那伙杀手相似,因为武功招数等近乎相同。 眼见翎羽开始占下风,只听他冷静的嘱托道:“玉暇,玉兰,星耀,星华,你们四人保护姑娘先行离开,到了襄尧城会合。” 玉暇和玉兰是女孩,星耀和星华是男孩。 四人同声说了一个字,“是。” 这时的蓁蓉拉开了帘子,眼见如此,她对翎羽说了一句,“小羽保重。” 接着被叫玉暇的女子飞身上了马车,驾车向前驶。 只见他们跑了很久,后面的杀手紧追不放。 跑着跑着就没有了路,前方是悬崖绝壁,马儿使劲蹬蹄,让马车停了下来,他们四人只好和杀手拼杀了起来。 此刻的蓁蓉怎会忍心让他们因为自己而死,所以她下了马车。 蓁蓉无奈之下对杀手冷语道:“住手,你们是谁?为何要置我与死地。” 杀手朝她杀来,冷声道:“等你去了阴曹地府问阎王爷,想必他会告诉你。” 玉暇四人想要飞身前去保护蓁蓉,可他们都自顾不暇。 只见杀手刺来,蓁蓉抽出了腰中剑,和他打了起来。 可蓁蓉不会内力,眼见败下阵来,被杀手狠狠刺了一剑,刺在了腹部,顿时她体力不支,身子往后仰了一下,落了下去。 第四十五章蓁蓉落崖二 蓁蓉落崖后,玉暇四人派出了整个玉星楼的人寻找,终于在山崖下找到了蓁蓉。 她被带回襄尧城后,蓁蓉一直昏迷不醒。 此刻的澹台霄正派人在楚国各地寻找,澹台霆和澹台霖两人则派暗卫在暗中搜索。 此刻坐在书房的澹台霄冷声质问,“是何人刺杀蓉儿?蓉儿现在在何处?” 只听谍影楼的谍者沉声禀报道:“回皇上,刺杀皇后有两拨人马,属下已全部查清,第一拨人是宫中的周娘娘所为,另一拨人是,是……” 澹台霄看他吞吞吐吐,寒声道:“说!” 只见谍者畏惧的说:“回皇上,是太后娘娘。” 澹台霄一惊,站了起来问,“什么,你说是谁?” 谍者敬畏的说:“回皇上,是太后娘娘。” 澹台霄这回听清楚了,上次暗卫禀报,母后派人杀了城中玉星楼的人,他本就担心蓉儿知道了,会一怒之下去杀母后,所以自己瞒着,现在看来蓉儿会逃,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杀了颜汐,也因为母后,估计蓉儿怕母后知道玉星楼还有其他藏着的人,所以将建平城中残存的人全部转移了。 谍者接着回禀,“皇后娘娘现在在襄尧城福来客栈中养伤。” 澹台霄听说蓁蓉受伤了,满脸忧虑道:“蓉儿受伤了,她怎么样,没事吧!” 谍者回禀,“回皇上,娘娘无碍。” 澹台霄听到后,心里的紧迫感放下了一些,他还是不放心。 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然后喊道:“离殇。” 离殇进来后,抱拳恭敬地问,“皇上!” 澹台霄冷声说:“朕要出宫。” 离殇担忧的说:“皇上,你出宫不安全,就让属下去请娘娘回来吧!况且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到时会有新春宴会,属下该如何向太后和大臣们交代?” 澹台霄语气坚决,“朕必须去,否则朕心难安!” 他说完就离开了御书房。 此刻的蓁蓉昏迷了三天三夜,她在梦中似乎回到了现代,又和家人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饭,和战友一起与病魔作斗争。 当她醒来,却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很失落。可她却只能伤感几分钟,因为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行踪必定让澹台霄他们知道了,所以她必须马上离开。 蓁蓉不顾翎羽的劝解,旨意要离开,翎羽只好随她。 蓁蓉知道暗中绝对有人跟着自己,所以她必须想个办法,将他们甩掉。 于是蓁蓉叫来了翎羽和玉暇四人。 她冷静的说:“我现在肯定被澹台霄跟踪了,所以得想个办法甩掉他们。” 翎羽冷静的笑着,“姑娘,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都听你的。” 蓁蓉勾唇笑了笑,望着玉兰道:“玉兰,你的易容术是最好的,现在你易容成我的样子,先离开襄尧城,随后我们去岚国都城会合。” 接着玉兰易了容,坐上了马车先行离开了。谍影楼的人怕这是皇后娘娘使的计,所以还是留下了两个人继续监视。 蓁蓉为了更像,也叫翎羽跟着玉兰离开了。 蓁蓉感觉暗中还是有人在监视自己,所以她叫另一个身材和自己相似的人也易了容,叫她先行离开。然后蓁蓉派星耀在四周查了查,果然没有了他们的行踪,蓁蓉才放心女扮男装离开襄尧城。 蓁蓉则易容成了玉兰,和玉暇,星耀,星华三人骑马走另一条道离开了襄尧城,去了岚国。 他们四人顺顺利利到了岚国,而暗中跟着的谍者早感觉不对,他们觉的自己跟丢了。 谍者中的带头人他冷静想了想,皇后娘娘想要躲皇上,她的目的地是岚国,那么皇后娘娘无论派了几路人出动,绕乱自己,她都会在岚国都城会合。当他想明白后,几个人骑快马先赶到了岚国都城,暗中等着皇后的到来。从这可看出,自己以前小瞧了皇后娘娘,看来自己的小心行事了。 当蓁蓉一行人到了岚国后,蓁蓉没让玉兰和另一个假扮自己的,叫乐秋变回自己的模样,而自己同样没变回自己的样子。 岚国都城,蒙纳城,原本蒙纳两字是指他们的族名,岚国第一代君王将蒙纳两个字改成了他们的都城名,为了记念蒙纳祖先。 蓁蓉为了将颜汐的骨灰带回她的家乡,所以先行离开了。翎羽不放心,他准备一起去,可蓁蓉怕暗中人起疑,所以翎羽只好派了星耀和星华同往。 暗中的人很奇怪皇后既然回了岚国,为何不进岚宫,而是住进客栈。 当‘玉兰’离开了,谍者到没跟着,毕竟他们要跟的是‘蓁蓉’。 蓁蓉三人顺利到了颜汐的家乡,将她安葬在了她的父母坟旁。 颜汐以前和自己说过,自己父母在她十岁时,就双双去世,无奈之下,自己只好进宫做了宫女。 蓁蓉带替颜汐向她的父母上了三柱香,然后自己准备找个隐蔽的大山,隐居起来。 果然在新年到来的那天,蓁蓉找到了,名叫灵台山。 她连新年都不过,就去了灵台山,她到了后,发现山中是一个深谷,谷中还有许多蝴蝶,以及周围树林里有许多的飞虫鸟兽,有些连自己见都没见过。 蓁蓉将此谷名为蝴蝶谷,她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只告诉了翎羽一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蓁蓉在哪?蓁蓉叫翎羽每一年进一次谷就行,免得让人知道她的踪迹。 而蓁蓉则只会在每年颜汐祭日才亲自出谷。 她在谷中呆了四年,一直潜心专研医术和武功(玉星十三式)。 这四年里,澹台霄三兄弟,北宫毓琉,厉漠傲,他们从未停止寻找蓁蓉,可蓁蓉却像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 他们也曾派了人跟踪玉星楼的人,可却仍然一无所知。他们开始由希望陷入失望,最后到绝望,可却仍然不放弃寻找,因为如果不派人找她,他们就不仅仅是绝望,更是生不如死的煎熬,因为连最后一丝寻找都没有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第四十六章澹台霄的独白 我叫澹台霄,是楚国楚明帝的长子,在十岁之前,自己有快乐的童年,十岁之后在也没有了。因为自己聪颖睿智,父皇很疼我,可十岁那年,父皇御驾亲征,扫平北面柴胡族叛乱,却中了敌方奸计,父皇被敌人的流箭所伤,箭上有毒,父皇拼尽全力,终于战胜了柴胡族,可他却因此毒入骨髓。 等回到楚宫,父皇下旨传位给自己,几天后,就离世了。 当他坐上了皇位,却没有人服自己的管束,没有人当自己是皇帝,父皇在世时,他们贪污受贿,胡作非为,能够得到压制,当父皇离世后,他们开始肆无忌惮,任意妄为。 母后开始出面,将一些大臣打压,好了一段时间,没多久又开始了。 我为了革除朝堂弊病,开始建立谍影楼,然后派他们去朝中最大的几个大臣家中查访,用了半年时间搜集了他们的罪证,然后将朝中那几个罪臣依楚国律全部斩杀,其家族全部流放,财产全部抹入国库。 经过这次事件,朝中之人开始恐惧,惧怕自己会将他们像那几个人一样杀无赦。 接着他十五岁那年,御驾亲征,讨伐华邑国,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将华邑国国君打的跪在自己面前磕头谢罪。就这样,华邑国成了楚国附属国。 十八岁那年,自己亲政,时为正德八年,母后让自己娶后纳妃,我不愿意,就又拖了两年。二十岁那年,我为了拉拢朝中三大望族,就纳了他们的女儿为妃,可自己讨厌别人的碰触,所以他从未让她们侍寝过,进宫两年,他们仍然是处子之身。 二十二岁那年,为了拉拢岚国,准备迎娶岚国公主,当他在宴会之上第一次见到了惊为天人的蓉儿,他当时没有什么感觉。 当自己看见她为了一个宫女拼尽全力杀人之时,他有几丝惊讶,没想到一国公主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杀人,她开始可是对杀手处处留情,看见颜汐为了她而受伤了,她像疯了般的乱杀一通。 当她面见母后,却不行礼,他看见她眼中浓浓的不屈与倔强,他想将那股傲气给催毁,所以让她跪了一天一夜,可最后她仍旧如此,比往日更甚。 当二弟和三弟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他第一次用皇帝的身份警告了他们。 他觉得此女子若为男子,必定能为皇为帝,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当她偷偷出宫,惹怒了我,而她仍旧不服输的看着自己,将头上簪子插入了身体的那一瞬间,自己浑身惊颤,吓得自己第一次手足无措。 当她在宴会上朝北宫毓琉点头,他不知为何,心中又怒又气,自己从父皇去世后,就在也没有将怒气表现在脸上。 当她落崖之时,自已五天五夜没合眼,不停地找她,终于找到了她,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高兴的哭了。自从父皇去世后,自己在也没哭过。 当她被北宫毓琉带走不见了,他心急如焚,看到她最后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高兴的竟然眼中含泪,听到蓉儿对他说,你若不负我,我必生死相随,他激动的像个孩子。 当蓁蓉看见自己杀了颜汐之时,我看到她满脸的悲痛欲裂,处于崩溃的边缘,他的心在滴血。 当她离开楚宫,我彻彻底底陷入了绝望,我派了能派的所有人一起出动找她,可最后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顿时觉得生活没有了希望,自己除了上朝,就是整日整日的批改奏折,连母后劝阻自己都不听,自己其实不能原谅母后杀蓁蓉,所以下了旨,将母后禁闭在了福安宫,永远不得踏出。 自己最后终于病倒了,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好了后,自己整个人失去了灵魂般的活着,每天只知工作。 第四十七章北宫毓琉的独白 我叫北宫毓琉,北辰国第七代帝王,年号崇文。 由于我出生之后,眼睛和别人不同,是深红色,红的似乎滴血般一样,所以父皇命天命司替我算命,天命司说我命犯煞星,是瘟神降世,所以眼睛是红色,父皇从此不在管我死活。 此刻父皇为了生下其他子嗣,又纳了许多的妃子,父皇也不在来母后的凤阙宫,母后整天以泪洗面,到最后母后竟然说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当时对我最好的就是喂养我的奶娘,我唯一的玩伴也只有我的奶娘。 五岁那年,由于南面发生瘟疫,整个朝野动荡不安,经过天命司的推算,说宫中正南方向有瘟神,宫中的正南方正是我当时所住的寝殿(羽盛殿)。 天命司认为我是瘟神降世,就让父皇把我关起来,加上父皇五年来除了生下我一个儿子,就只生下了两个女儿,所以父皇认为天命司说的是对的,是我命犯煞星所导致,就命人将我关进了羽盛殿,永远不得踏出一步。 从那以后我过上了暗无天日的日子,整个羽盛殿除了大门,其它地方全用木板钉的死死的,一丝光线也没有,只有每天宫女送饭之时,我能见到门外的那一抹阳光。 直到我七岁那年,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无意之间闯了进来,他就是我的十一皇叔北宫锬。当时他才十岁,听说他从五岁开始就跟着父皇南征北战,将所有的兵书兵法全部熟记于心,十岁就带着三百兵甲,将城外磷山所有的土匪和强盗占据的地盘夷为平地。 他见我被关在这里,就去求父皇放了我,可父皇不同意,十一皇叔只好每天晚上偷偷趁没人之时进来陪我玩。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有一天十一皇叔进来对我说,他要陪父皇去平乱,所以他要走了,走之时,他将许多的兵书和兵法布阵图给了我,然后离开了。 当我看玩那些兵书,兵法布阵图,他仍然没有回来,而羽盛殿里的那些书籍我在五岁之前就看完了,我又开始了漫漫长夜的黑暗生活。 一年后,当他回来之时,我却听到父皇得病驾崩,弥留之际将皇位准备传给十一皇叔,可十一皇叔宁死不愿,无奈之下就只好传位给了我。 就这样,我成为了辰国第七代帝王,而十一皇叔被封为德王,他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我。 其实我成为帝王,没有一个人愿意,相反认为我命犯煞星,是整个辰国的灾难。 我成为帝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天命司撤了,而天命司的人被我全部斩杀殆尽,以解我心头之恨。 第二件事就是将母后关进了沁雅别苑,不得出入。从哪以后我没去过一次沁雅别苑。 第三件事就是暗中建立了隐冥卫,这个组织连十一皇叔都不知道。 由于我杀了天命司的人,整个辰国都认为我必不得好死,而且还将自己的母亲囚禁,必遭天谴。 可我根本就不怕有什么报应,既然他们认为我是瘟神,煞星,那我就如他们的愿,做一个真正的恶魔。 当十二岁那年,西面古奚族叛乱,我带领五万大军荡平了古奚族八大部落,当时十一皇叔则带领五万大军扫平了东面的异国,乌宛国。 从哪以后,整个辰国边境地区,在也不敢因为辰国国君年龄小而轻视辰国。 十五岁那年,我将朝堂上凡是贪污腐败,还有祸乱朝纲的乱臣贼子全部诛杀。当时的十一皇叔离开金坞城,刚满十八岁的他遇到了他此生最爱的女子,沈云惋。 当我十八岁时,第一次纳妃,我纳了朝中几个大臣的女儿为妃,只不过我能瞧上一眼的就只有兵部尚书的女儿商璎,因为只有她的容貌才能赶上自己的十分之一二,其于的女人都被我发配到了浣衣司。 当我二十岁时,听说楚国将和岚国联姻,所以派了隐冥卫的人暗中阻杀,却没想到她只是受了重伤,幸好她当时只是受了伤,否则怎会有后来的相遇。 当我亲自去楚国参加楚国太后的寿宴,本来是暗中查访楚国军事布防图的,却遇到劫杀,本来以自己的武功,那些杀手只需我一人便可解决,可隐疾却发作了。我的隐疾是从母胎带出来的,十岁之前一次也没发作过,十岁那年,当我成为皇帝,被人暗杀,受了严重的伤,发高烧,烧了一天一夜,当时除了皇叔,所有人都希望我死,可我却活了过来。 当时我身边只有尤然,当我以为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却听到一声严厉的话,住手。然后我被小蓁儿所救。 那声‘住手’似激起了我心中的千层浪,当她救了我,还查出了我的头疾,听到她说我有救,我很高兴。 曾经太医给自己诊断过,自己最多能活到二十五岁,如果二十五岁之后,还不能治好头疾,就只能等死。 第二次是在宴会上相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她认出了自己,看着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还有善良慈悲的心,他不知为何?有几丝心跳的感觉。 看了她的舞蹈,他心跳不已。 小蓁儿不管不顾的离开宴会,去了御花园的荷花池。 我随后赶到,给她披了一件披风,她看着我的眼睛,朝我笑着道谢,我看到她眼中没有其他人见到我的恐惧,也没有其他人的鄙夷,不屑,她似乎觉得我的眼睛是红色,没有什么,把我当成和她同样的一种人,而不是异类。 当我明白她心里只有澹台霄时,他准备放手,可却仍然会想起她那娇艳的容颜。 我在辰国听说她偷偷逃出了楚国,就派人四处寻找,可却一无所获。 我找了她四年,都没有她半丝踪迹,而自己的隐疾也越来越严重,估计最多还有一年的时光。 他想找到她,在自己死之前找到她,这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 第四十八章翎羽中毒需出谷 蓁蓉在谷中生活了四年,第五年开春之季,当天蝴蝶谷阳光明媚,春风日暖。 蓁蓉一大早就被两个孩子摇醒了,当她睁开眼睛之时,看到竟然是念汐和奕欢,听到他们奶声奶气的喊着,“娘,娘,起来了,外面有人找娘,是个漂亮姐姐。”最后一句话是奕欢说的。 这两个孩子是我和澹台霄的,虽然我恨他杀了颜汐,还有她的母后杀了玉星楼的人,但孩子是无辜的,况且他两个也是我的孩子。 当年我身受重伤,找了秦泱为我诊脉,只查出了我腹部受了剑伤,却未查到我已怀孕三周,应该是当时受了伤,脉象不稳,直到我进了蝴蝶谷后,伤慢慢好了,怀孕的迹象也出现了,最后我亲自给自己做了检查,的确有了身孕,当时已快有一个月了。 当蓁蓉起身,望着念汐和奕欢,她心里想,在现代都已经26岁,都还没有男朋友,在这古代却没想到还未满十五岁就怀孕快当娘了。 当时自己要过了年后,就是这个身体的十五岁生日,却没想到自己在这古代竟然如此早就有了孩子。 她当时没想到竟然是一对双胞胎,那时是翎羽派玉星楼的人给自己接生的。姐姐叫念汐,为了怀念颜汐,弟弟叫奕欢,希望他一生过得快乐。 她起来后,拉着念汐和奕欢出来了,见到是玉暇,她心想,此地除了翎羽能进来,别人没有翎羽的带领绝对进不来,除非是翎羽出事了,是他告诉她的。 蓁蓉走到玉暇身旁,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翎羽出什么事了。”此话看似疑问,却能肯定。 玉暇点头。 蓁蓉脸色顿时严肃,因为能伤翎羽的人绝对是一个高手。 她语气平常,“进来坐着在说。” 然后她笑着对两个孩子说:“汐儿,带着弟弟去别处玩会儿,记得别跑远了。” 念汐点了点头,她两人明白娘亲有话要说,然后带着奕欢走了。 接着蓁蓉和玉暇进了房间,关上了屋子,只听玉暇迫切道:“姑娘,翎羽少主中毒了,此毒玉星楼无一人可解,只能来找你了,请赎我等无能。” 蓁蓉看她满脸责备的样子,笑着说:“别怪自己,你们能来找我,说明你们信任我,况且我当你们是我的家人,既是家人又何需多言。” 蓁蓉即而问道:“可查出是何门何派?又是何人下毒?” 玉暇听着楼主的劝慰,似乎不在紧张,冷静了一下,平淡的说:“根据我们暗中查访,查出是离魂阁所为,至于毒我从未见过,此毒能让人如剜心般疼痛欲裂,现在少主的毒只是暂时压制,却未能解,如果七日后,毒仍未解,少主恐怕……”她不知为何,不敢说出少主会死的话。 蓁蓉第一次听说这个叫离魂阁的门派。 她问,“离魂阁是做什么的,为何我从未听过。” 玉暇语气恭顺道:“这离魂阁是最近这两三年才出现的,之前从未听过,不过,我打听到这离魂阁专干杀人的买卖,只要对方给得起钱,就替对方杀人。” 蓁蓉想了想,既然是新起的门派,又怎会与翎羽结仇,要杀他,恐怕此事不简单。不过,既然他敢碰我玉星楼的人,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我虽然不喜欢害人,但敢惹我身边的人,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蓁蓉起身,对玉暇道:“情况危急,现在就动身。” 她说完就打开了门,大声喊道:“汐儿,欢儿。” 过了一小会儿,只见两个小家伙从屋的后面跑了过来,然后跑到了蓁蓉的身边。 只见蓁蓉笑着,慈爱的说:“跑满点。” 看他两人盯着玉暇看,笑容满面道:“汐儿,欢儿,这是玉暇,你们以后要叫暇姨,明白吗?” 汐儿和欢儿同时喊着,“暇姨。” 玉暇蹲了下来,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然后说:“你们叫念汐,奕欢,真乖。” 她早听翎羽少主说过,楼主有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今日一见,果然长得似玉似星般明亮。 玉暇将袖中早买好的糖葫芦拿了出来,给他两人。 玉暇知道楼主也喜欢吃这些小玩意儿,就将剩下的一只给了蓁蓉。 蓁蓉笑着说:“玉暇,果然还是你最懂我,那像阿羽,每次来都不给我买点小零食。” 玉暇见蓁蓉报怨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接下来,蓁蓉四人坐上了马车,出了蝴蝶谷。 蝴蝶谷中被蓁蓉下了一道又一道机关,如果没有我的机关图,或者由翎羽告之,否则非死即伤! 当他们走出了蝴蝶谷,天色已晚,玉暇建议稍稍停下,休息一日,就算我们不休息,毕竟孩子要休息,但是蓁蓉执意要走,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前行。 他们此行要去玉星楼本部,而玉星楼本部建立在岚国和辰国的边境,淆山。 淆山是岚辰边境,淆山东侧是辰国,淆山西侧是岚国。整座山高大雄壮,还有一座一座山峦相连。 当蓁蓉赶了四天四夜,终于赶到了山脚下。 蓁蓉为防别人看出自己,出现在他人视野都会斗纱遮面。 当她终于到了淆山之巅时,必须过铁桥,其实玉星楼总部就建立在淆山之巅,整个淆山四周都布置了不同的机关,擅闯者非死必伤。 当他们坐着马车行走在铁桥上,听着外面呼呼的山风,两个孩子有几丝害怕,蓁蓉笑着安慰道:“汐儿,欢儿别怕,有娘在呢?”两个孩子果然不在害怕。 当进了玉星楼总部,到了翎羽的房间,看到了翎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第四十九章故人终相见 蓁蓁看着躺在床上的翎羽,心疼的抓起了他的手,然后把了把脉,又查看了他的眼睛。 然后只听蓁蓉吩咐,“叫玉星楼所有的人在房间外集合,我有事吩咐。” 然后她叫玉霞拿了许多的碗进来,每个碗中都放了半碗清水,蓁蓉将翎羽的食指割了,在每个碗里都滴了一滴血。 接着她吩咐房外的人进来后,语气轻柔道:“各位,阿羽中了离魂阁的蚀骨散,此毒能让人全身如火烧般疼痛欲裂,此毒无解药,只能以血换血,将阿羽体内的毒血换成新的血液。” 接着她还说:“你们将手指划破,每个人滴一滴血到碗里,我看看谁的血和翎羽相融。” 接着第一排五人滴了一滴血进碗,可没有一个人的血和翎羽相融,然后第二排的五人滴了一滴血,有一个人的血和翎羽的血相融。 直到第十排的人滴了血后,有两个人和他的血相融,然后蓁蓉和玉暇几人也滴了血,却只有蓁蓉的血能和他融合。 然后蓁蓉拿出输液管,插进了翎羽的手腕,然后,将另一头插进了玉星楼的一个弟子手腕,蓁蓉将翎羽另一只手的手腕给割了,留出毒血。 过了一会儿,换了另一个弟子输血。 又过了不久,蓁蓉准备插入自己的手腕,玉暇阻止道:“姑娘,怎可让你输血?输我们的吧!” 蓁蓉笑了笑,对她说:“没事,况且输血要和翎羽的血能够融合,否则血不相融,会引起反噬。” 蓁蓉将针管插进了自己的手腕,然后输血,过了不久,蓁蓉对玉暇道:“你们要仔细看,要等翎羽留出的毒血不在是黑色,而是鲜红色时,才可将翎羽的手腕包扎。” 过了很久,玉暇看到翎羽手腕出来的是红色的血液后,玉暇将翎羽手腕包扎,此时的蓁蓉感觉自己头晕眼花,身体还很无力,脸色苍白无神。 玉暇准备给蓁蓉包扎时,蓁蓉却眼前模糊不清,昏了过去。 过了一晚后,蓁蓉醒过来了。 她准备起身,去看翎羽,玉暇阻止道:“姑娘,你失血过多,必须要好好休养。” 玉兰在一旁也说:“是啊!姑娘,秦大夫(秦泱)说了,你必须好好休息,不然身体会垮的。” 经过这件事后,玉星楼的弟子更加对蓁蓉心服口服,因为蓁蓉不仅当他们是家人,而且还无半点尊卑之分,甘愿冒着生命救他们。 蓁蓉只好随她们的意,她轻声问,“汐儿,欢儿呢?” 玉兰笑着道:“姑娘放心,两位小少主正在外面和星耀,星华玩呢!” 玉暇也笑了笑,然后对蓁蓉说:“姑娘不知道,从昨晚开始,两位少主就和星耀,星华玩了很久,都不愿睡觉呢!最后还是星耀,星华哄了好久才肯睡去。” 蓁蓉听了后,也不由自主的笑道:“汐儿,欢儿从未出过谷,所以不免调皮捣蛋了一些。还有,你们以后还是叫他们的名字吧!不要少主少主的叫。” 玉暇,玉兰点了点头。 此刻的翎羽从昏迷中醒过来后,坚持要下床来看蓁蓉,到了蓁蓉房间后,翎羽来到了蓁蓉床边,激动的抱着她,对她说:“姑娘,你终于肯出谷了。” 接着蓁蓉也抱了抱他,然后松开,笑如春风,“你个笨蛋,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被人算计了。” 翎羽听着这似乎责骂的语气,实则关心的话,感觉心里暖暖的,他傻傻地笑了笑。 蓁蓉看他的傻样,无奈的说:“以后要小心点,不许在受伤了,否则让我知道了,我在也不管你了。” 翎羽点了点头,他说:“姑娘,你为了我,失了那么多的血,阿羽万死也难报其恩!” 蓁蓉责备道:“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我呢!只希望你和整个玉星楼的人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就好。” 当这里因为蓁蓉的回来而欢欢喜喜时,其他人也因为蓁蓉的出现而喜不自胜。 澹台霄和北宫毓琉同时得到消息,蓁蓉出现了。他们就马不停蹄的往淆山赶。 当他们赶到了山脚下,下了马,因为山上有许多的机关,他们不能骑马。 此刻的澹台霄在淆山西侧,北宫毓琉在东侧,由于北宫毓琉先一步赶到,守山的弟子回禀了蓁蓉,但蓁蓉谁也不想见,就叫弟子去回禀,让他们走,我是不会见他们的。 此刻的弟子果然下山回了北宫毓琉,北宫毓琉却语气强硬,“如果小蓁儿不下山来见他,他就放火烧了整个淆山。” 这话果然吓到了守山的弟子,他回去回禀了蓁蓉后,蓁蓉气急败坏,“好,很好,走,带我去见见他。” 这时的澹台霄三人也到了山脚下,守山的人上去通报了。 过了不久,守山弟子下来后,对他三人说:“你们去东面吧!姑娘现在在东面见客。” 这时得蓁蓉下了山,看到北宫毓琉仍然喜穿一身红色长袍,手拿玉箫,只不过脸色似乎比以前更加苍白。 当北宫毓琉见到了他思之如狂,念之如狂了四年的蓁蓉,看到她比以前更加妖艳绝世,清丽脱俗,比以前更多了几丝女人的味道,他心跳如鼓。 北宫毓琉本来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了一声,“小蓁儿!” 蓁蓉怒道:“北宫毓琉,听说你威胁我,要放火烧了淆山。” 北宫毓琉看蓁蓉气怒的样子,不由得笑着说:“对,如果小蓁儿不下山来见我,我会烧了整座山,逼你出来见我。” 蓁蓉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的无话可说。 蓁蓉压了压心里的怒火,然后对北宫毓琉道:“好了,你见也见了,看也看了,快走吧!” 正在这时,澹台霄三人到了,他们三人见到了有四年未见,让他们思念成疾的女子,此刻正站在他们面前,看着她比以前更加成熟的脸旁,比以前更加妩媚妖娆的身姿,让他们舍不得眨眼。 蓁蓉看到又来了三个,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虽然她知道自己一旦出谷替翎羽治病,他们必然得到消息,可这也太快了点吧! 蓁蓉强先一步说:“我不管你们来是想干嘛!总之你们见也见了,看也看了,就走吧!如果你们非得要用烧山来威胁我,那你们自便,可如果山烧尽之时,便是我死之日。” 这时的北宫毓琉听蓁蓉如此说,他明白蓁蓉说的出就做的到。他本来就是想来见蓁蓉最后一面,他也不奢求蓁蓉跟自己走。 澹台霄三人也知道蓁蓉的性子,他们也不会逼她,只是想来见见他罢了。 这时,突然北宫毓琉隐疾又发作了,由于他连夜骑马赶了三天三夜,头疾复发了。 他一下子昏了过去,幸好他的贴身侍卫(尤然)扶住了他,倒到了他身上。 尤然心焦道:“姑娘,救救我家主子吧!他为了见你最后一面,头疾犯了。” 蓁蓉听到他说最后一面,她心惊道:“什么,最后一面,你说清楚。” 尤然心疼的说:“主子这几年没日没夜的批改奏折,上早朝,又上晚朝,身体本来就有隐疾,可他又不愿休息,身体早被脱垮了,太医一年前给他诊治,说主子最多还有一年可活。” 蓁蓉听他说着,替他把脉,然后她呼了一口气,对尤然道:“尤然,你主子的确操劳过度,加上他的头疾,的确病的很严重,不过还没有到死的边缘。” 尤然听到后,激动不已,他满脸欣喜,“真的吗?主子还有救。” 蓁蓉自信的点了点头。 第五十章辰国之路遭险一 蓁蓉不想让他们进入淆山,知道淆山的机关布置,所以蓁蓉叫尤然带北宫毓琉到前面的镇子上去等她。 然后她望了澹台霄一眼,语气平淡,“澹台霄,往事已随风,我也不在恨你杀了颜汐,也不在怪你明知太后杀我玉星楼的人,却熟视无睹,从此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所以你走吧!” 然后蓁蓉说完,对旁边的弟子道:“送客。” 她说完就上山收拾了行礼,将两个孩子交给了玉兰和星华照看。 她轻轻地对两个孩子道:“汐儿,欢儿,你们要听兰姨和华叔叔的话,等两个月后,娘就回来接你们。” 两个孩子不愿意,他们硬要跟着蓁蓉,只听欢儿哭着说:“娘,我要和你一起去。” 汐儿也哭着道:“娘,我不要和娘分开,我要一起去。” 他两个人异口同声。 蓁蓉擦了擦他们的眼泪,心疼的说:“汐儿,欢儿要乖,娘很快就回来,娘这次不能带你们去,外面很危险,而且路很远,你们呆在玉星楼里,娘才放心,知道吗?” 他们好像似懂非懂的样子,欢儿擦了擦泪水,“娘,你是说怕我们跟着你有危险,所以不让我们去。” 蓁蓉笑着说:“欢儿真聪明,娘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们要乖乖的,知道吗?” 汐儿懂事的说:“那娘去吧!不过娘亲要快点回来。” 蓁蓉点了点头,笑靥如花,“好,娘亲一定快点回来见我的两个宝贝。” 接着蓁蓉骑马下了山,到了前面的小镇,此镇属于岚国的土地。 她到了镇上,去了镇上一家最大的酒楼,她猜测已北宫毓琉的身份,一定会选最大的酒楼。 果然进了酒楼(喜来客栈)后,蓁蓉一行三人,还有翎羽和玉暇。 翎羽问了问掌柜,掌柜的说了,的确见过他们。 此时正守在窗口的尤然一直看着,见他们进来了,就立刻下了楼。 尤然喜悦道:“公,子,你终于到了。”他差点脱口而出,喊成公主。 蓁蓉笑了笑,“好了,带我上去吧!” 接着,蓁蓉进了二楼雅间,叫翎羽拿着药箱,他将药箱打开后,选了几瓶药,放在了旁边的小桌上。 然后拿出针管,先试了试他对药物过不过敏,才给他输液。 蓁蓉弄好后,对尤然温柔的语气说:“尤然,此药暂时能稳定他的病情,等到了辰国,我在研制新药替他去除病根,我已经找到了一种方法,可以不用还魂草,就能治好他。” 尤然听到此话,高兴的无语凝噎,只见他跪了下来,只是不停地磕头。 蓁蓉将他扶了起来,笑着说:“好了,你就别给我磕头了,如果真要谢谢我,到时我治好了你家主子的病,你请我吃辰国的美食,用这个相抵就行。” 只见他不停地点头,口里还断断续续的说:“我,好,只要姑娘想吃,我,我一定带姑娘吃个够。”他都高兴的语无伦次了。 蓁蓉看他那高兴的傻样,无奈的笑笑。 药输完后,过了不久,北宫毓琉醒了过来。 他看到蓁蓉在自己身边,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不由的眨了眨眼。 蓁蓉看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忍不住揪了揪他的脸,笑着说:“疼吧!所以你没做梦。” 北宫毓琉激动的抱住了蓁蓉,眼见蓁蓉被抱的都没法呼吸了,蓁蓉就使力推开了他。 她用医生的口吻说:“这是清脑丹,专治你头疾的良药,现在吃一粒,等明早在吃一粒。我身上只带了十颗,所以能管十天,到了辰国后,你把你宫里的药材弄出来,我在研制。” 接着,在一旁的尤然倒了杯水,递给了北宫毓琉,他和着水服了药。 蓁蓉将他扶着躺了下来,而北宫毓琉则眼睛都不敢眨,一直盯着蓁蓉看,害怕他一眨眼蓁蓉就不见了。 蓁蓉看他如此惶恐不安,用医生的口气劝慰,“好了,你睡吧!我就在这儿,我不会走。” 然后替他掩了掩被子,语气轻柔的唱起了歌,其他人都下去了。 过了很久,到了下半夜,蓁蓉看他终于安心的睡着了,她满脸*的笑意,用手指画着他的眉眼鼻唇。 她带着欣赏的目光,笑着小声的说:“这家伙,皮肤可真好,眼睫毛可真长,唇长的可真好看,如果身为女儿身,铁定让多少男子神魂颠倒,摆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蓁蓉摸着摸着,就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羡慕道:“这家伙的皮肤竟然比自己的相差无几。”她可是用了自己制作的肤蓉养颜膏,才如此之好,而这家伙什么都没用,还如此肤色娇艳。他果然是个十足十的妖娆妩媚的男人。 这时,蓁蓉感觉外面有情况,窗子有了响动,只听她冷静,语气淡漠,“出来吧!”她早查觉外面有了人,只不过她在等她们先出手。 果然,窗户外进来了一群人,只见她们全部手拿剑,身穿红色长袍,头带红色面巾。 朝蓁蓉杀来,蓁蓉却够唇冷笑,从容自若。 只见她轻轻点了点北宫毓琉的睡穴,然后另一只手轻轻一挥,只见几个杀手节节后退。 接着她起身,只见她双手满满相交,聚集内力,右手轻轻向前一推,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如洪水般直冲向前,震的那几个杀手瞬间倒地吐血,眼见蓁蓉准备使出第二招,那几个杀手有几个直接吓得捂着胸跑了,还有几个倒地昏迷不醒。 这时听见动静的翎羽,玉暇,尤然,还有其他几个侍卫闯了进来,却看见地上躺着几个人,还有几摊血。 翎羽惊恐的问,“姑娘,你没事吧!” 蓁蓉笑着摇一摇头,示意她没事。 他们刚刚感觉到了,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向四周波动,这不会是姑娘弄出来的吧!毕竟床上的那位睡着,不对,似乎被点了穴道一样,如果真有这么大的动静,人怎么可能睡得着。 蓁蓉笑着说:“刚刚的确是我打跑了几个小毛贼,喏,地下还有几个在睡觉呢!” 尤然从一开始见到公主,还没发觉,因为他担心皇上,现在他用内力感知了一下,可根本感觉不到她的气息,说明她的武功已在他之上,也许只有皇上能与她匹敌。 翎羽虽然知道姑娘在谷中修练,但没想到此刻姑娘的修为比自己都要高了不知多少了。 玉暇同样惊讶。 蓁蓉看他们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第五十一章辰国之路遭凶险二 此刻的离魂阁内,逃出来的几个人正在向离魂阁主回禀,却听到她阴寒残暴的声音,“任务没完成,竟敢回来。”说着她一挥手,就将那几个人甩出几米远,落地吐血死了过去。 只见她冷漠的吩咐,“来人,将她们给本阁主拖下去喂狼。” 立刻有人进来将她们拖了出去。 然后她清寒冷冽的声音,对旁边的护法道:“你马上带领阁中武功最好的去,将司马蓁蓉的人头给我带回来,如若完不成任务,你就别回来了。” 只见她跪下满脸畏惧道:“属下定不辱命。” 此刻的蓁蓉几个人等天亮了,就离开了小镇。 蓁蓉和北宫毓琉坐在马车上,其他几人骑马而行。 蓁蓉看北宫毓琉睡着了,就满脸淘气的笑容,拿着一根毛草,逗弄他的鼻子,北宫毓琉感觉很痒,加上他睡得不沉,就一下子睁开了眼,单手一环,就将她压到了身下。 蓁蓉双手伸出,抓着他的肩,做出防御。她讪笑着说:“好了,我错了,我不逗你了,你起来好不好。” 北宫毓琉看她如此娇媚精致的脸旁,他有几丝心神荡漾,他立刻放开了她,不然自己怕真忍不住对她做什么。 当北宫毓琉起身时,他发觉自己心跳的极快,浑身似有一股火烧般发烫,他强装镇定,闭上了眼。 蓁蓉看他不对劲的样子,以为他头疾又发了。 于是她用医生的口气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痛了。”说着将他的手拿了过来,把了把脉。 然后她抬头望着他,满脸疑惑地说:“没事啊!” 北宫毓琉睁开了眼,看到蓁蓉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他不知为何,有种想要握住的感觉,为了不做出蓁蓉讨厌的事,他急忙说:“没事,就是太困了。” 蓁蓉点了点头,笑面如花,“那就好,早上给你吃的那颗清脑丹的确会让人嗜睡,那你在多睡一会儿吧!” 北宫毓琉笑着,赖皮的对蓁蓉道:“小蓁儿,要睡,我也要枕着你大腿睡。” 蓁蓉看他似孩子般耍赖的样子,无语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北宫毓琉躺下,躺在了蓁蓉的腿上,蓁蓉将狐裘毛毯盖在了他的身上。 虽是春天,但初春时节,天气还是带着寒意,她笑着望着他说:“好了,睡吧!” 晚上到了,蓁蓉一行人进入了辰国的一个州城,此州名叫沣州,州内有一条河,名叫沣禹河。他们住进了一家客栈,名叫昌禄客栈。 蓁蓉叫来了小二,点了许多吃的,蓁蓉叫翎羽和尤然把两张桌子拼成了一张,然后蓁蓉叫他们一起吃饭,开始尤然他们几个侍卫碍着北宫毓琉在,不敢坐,最后北宫毓琉点了一下头,,尤然几人才敢坐。 吃完饭后,蓁蓉就拿出了几味药,开始磨药了,北宫毓琉问,“小蓁儿,这几味药是做什么的?” 蓁蓉神秘的笑笑,闭口不言。 药磨好后,蓁蓉又加了一些磷粉,和在一起后,她走到窗边,将窗户上撒了一些药粉,然后又在门旁撒了一些药粉。 然后蓁蓉将门打开,敲脚走了出去,然后她将腰间的荷包拿了下来,倒了两颗药,递给了他两人,然后对站在门口的翎羽和尤然道:“将这药吃了。” 翎羽和尤然听到她说完,就仰头吞下了药。 接着蓁蓉又到了几颗药给尤然,“将这些药拿给你的几个同事。”尤然虽没听懂同事是什么,但他明白这一定是给他的那几个兄弟的。 蓁蓉又倒了一颗药,对翎羽说:“将这颗给玉暇。” 然后她进屋,给北宫毓琉一颗让他吃了,还有自己吃了一颗。 到了半夜,蓁蓉发觉空气中有迷烟的味道,蓁蓉躺在床上,望着迷烟进来的方向,她冷笑着。 迷烟过后,杀手悄悄推开了门,就来了。 她们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然后举剑朝床上刺时,蓁蓉却突然睁开了清亮的眸子,单手轻轻一挥,就将她两人挥出了好远,身体撞到了房上,将门都撞垮了。 正在这时又进来了五六个杀手,蓁蓉笑着说:“如果你们马上放下手中的剑,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 这时其中一个杀手心中恐惧,却强作镇定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正在这时,北宫毓琉和翎羽几人到了,他们将杀手包围了起来,北宫毓琉挡在了蓁蓉的前面。 蓁蓉把他拉了过来,然后对他笑道:“看我的。” 接着蓁蓉拿出了腰间的玉笛,然后双手执笛,吹奏了起来。 只听她吹出的曲子成波浪般朝杀手飘去,而杀手听见此曲,顿感头如厮裂般疼痛。 过了一会儿,只见他们痛的倒在了地上,捂着头,滚来滚去。 直到她们痛昏了过去。 蓁蓉自信的笑着说:“翎羽,尤然,将她们的穴道点了,不要伤她们的性命,然后丢出去,丢远点。” 接着他们点了穴道,将她们丢出了城外。 此刻的北宫毓琉笑望着蓁蓉,“小蓁儿,你太心善了,你放了她们,她们可不会感谢你。” 蓁蓉无所谓的语气,“也许吧!但我不喜欢有人死在我面前。”自从颜汐死在自己眼前,她就不希望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北宫毓琉温和的语气说:“小蓁儿,你是不是算准了今晚会有人来杀你,所以撒了那些药粉,可我不明白的是那有什么用,她们听了你的笛音就给打败了。” 蓁蓉笑了笑,对他说:“那些药粉是可以制幻的,当她们闯了进来,问到了药粉的气味,就会产生幻觉,神情慢慢恍惚,加上我吹的笛音能让她们心神不宁,这样两者结合,就会使她们头痛欲裂,痛苦不堪。” 北宫毓琉明白了,难怪她刚刚叫他们吃了一颗药丸,想必那颗药丸吃了,不会让人产生幻觉,所以他们听了蓁蓉的笛音,也没事。 蓁蓉看他似乎明白了,然后哈欠连天,“好了,都去睡吧!困死我了,我先睡了。” 接着他们离开了蓁蓉的房间。 第五十二章初到辰国一 蓁蓉一路人走了将近二十几天,终于到了辰国。 辰国的都城叫邺康城,辰国祖先曾是北方的游牧民族,经过几千年,与其他民族融合,从而成了现在的辰国。 辰国四周除了西边岚国和东边楚国的威胁外,还有南面和北面以放牧为生的游牧民族。当然西面和东面也有少数游牧民族,四周对辰国虎视眈眈。 当蓁蓉进了邺康城后,就像脱缰野马般,东走走,西看看,她一见到好吃的就停下了。 蓁蓉坐在马车里,拉起车帘,无意间看到左方有一座酒楼,她仔细瞧了瞧酒楼的名字叫客至来。 蓁蓉笑着对驾车的尤然道:“尤然,停车。” 这时的尤然相当无语,因为这是公主第五次,啊!不对,加上刚进城门时,她要下车去买糖炒栗子时,应该是第六次了。 他无奈的说:“公子,你有何事?吩咐他们(指的是北宫毓琉的侍卫)就行。” 某女调皮的笑了笑,“我肚子饿了,我要进这家酒楼吃饭。” 听到这话,尤然更加无语之极,哎!她饿了,打死我,我也不信,她可是从一进城门吃到现在。可他又无法拒绝她的要求,而且坐在里面的皇上都没说什么,他又有何资格说反对的话呢? 他只好停了下来。 接着他们进去后,蓁蓉要上楼时,一楼靠窗坐着的一个男人突然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口里不能说话,痛得死去活来,在地上滚来滚去。 蓁蓉听到了动静,她跑着到了那个人身边,查看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后把了把他的脉,接着她听了听他的心跳。 蓁蓉在想,眼睛模糊,口不能言,心跳加速,疼痛难忍,看来是胸内出血,现在不能动他,必须将他体内的血放出来才行。 蓁蓉对翎羽说了一句,“药箱。” 翎羽马上明白,将药箱拿了过来,打开。 蓁蓉扫了一眼药箱,快速拿出自己在谷中自制的导管,然后她扒开了那个男人的衣服。 这是古代,在公共场合随意拉开别人的衣服,是不合理的。 接着更让众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她双手拿着导管,使力一插,插进了男人胸口,然后只见管中流出了许多的鲜血,当四周围观的人都以为躺在地上的人必死无疑时,却见此人慢慢睁开了眼。 接着蓁蓉对地上的男人,用医生的口气轻柔的说:“你是胸腔出血,必须马上手术。” 此刻的男人听到她的话后,似乎有种魔力,让他信任的魔力。 他点了点头。 接着蓁蓉叫翎羽和尤然将他用担架抬到了此家客栈的二楼。 蓁蓉给他输了麻醉剂后,等他昏迷后,又输着血,然后她拿出手术刀,熟练的划开了他的胸口,这时在一旁帮忙的尤然,还有北宫毓琉两个人看着如此的画面,纵使他们见惯了杀场的血腥,也忍不住有呕吐的恶心感。 站在一旁的翎羽要好点,因为自己见过,当他第一次见时,自己忍不住,最后吐了。 当蓁蓉打开了他的胸腔后,看见他的肺静脉下端破裂,必须缝合。 蓁蓉拿出了医用线,然后将出血的位置缝好后,又缝合了胸口。 等一切结束,时间已过了大半,蓁蓉也没在吃客来居的食物。 她留下了一封信,放到了他的手上,然后给了掌柜的一些钱就走了。 其实信上就是写了等他醒过来后,有任何不适,就去城中的向荣医馆找她。 蓁蓉不愿进皇宫,就去了邺康城的向荣医馆。 她一回向荣医馆,就开始研制治疗北宫毓琉头疾的药物。 她将药物研磨好后,分成了四份,每三天一副,四副就是十二天。 第二天尤然来拿了药,蓁蓉嘱托道:“吃药期间,不能吃其它的药,每天晚上,我会进宫一次,给他针灸,我给他的药方要配合我的针灸才能根除。还有,记得吃药期间不能吃辣和喝酒。” 她嘱咐完了尤然,见天色已晚,也就随他一同回了辰宫。 蓁蓉进了宫后,却在去北宫毓琉寝宫的路上碰到了故人。 此人正是澹台霄的亲妹妹,澹台霜。 只见她身穿窄袖长裙,头梳坠马髻,迎面而来。 尤然见到后,参拜行礼道:“参见霜嫔娘娘。” 澹台霜在两年前嫁到了辰国,当时楚国南面发生叛乱,澹台霄无法顾及辰国,又怕辰国趁机横插一脚,就将澹台霜嫁到了辰国,澹台霜本不愿,因为她心中另有所爱,但她不得不为了楚国远嫁。 当她嫁到辰国,在新婚之夜,见到了北宫毓琉,却发现他正是自己心中所属之人,她心里满心欢喜,却被他一句话拉入了湖底。只听他说了一句,“朕永远都不会在来霜叶宫。”此话说完,他就离开了,从此在也没有到霜叶宫一步。 此刻的澹台霜见到了自己曾经四年未见的皇嫂,而且还是在辰国皇宫。 蓁蓉真心不想和以前的旧人打交道,可遇见了又不得不打交道。 蓁蓉面带微笑,朝她招了招手,“哈啰!” 澹台霜虽不明白她口中的哈啰是啥意思,但她看她对自己笑,应该是对自己打招呼的意间吧! 澹台霜笑了笑,却满脸愁容,看她一身男装,应该就是此刻宫里传说可以治好皇上头疾的大夫吧!他虽然对我无情,但我对他的心从未改变,所以希望他能好起来。 她笑了笑,对蓁蓉说:“大夫,有时间就来我霜叶宫走走吧,本宫也想看看。” 蓁蓉点了点头。 接着蓁蓉就随尤然去了北宫毓琉的寝宫,凌台宫。 当她到了后,北宫毓琉早已在宫门口迎接她的到来。 蓁蓉和北宫毓琉进了房间,北宫毓琉仍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就盯着蓁蓉看,蓁蓉,语气平静,用医生的口吻道:“会有点疼,你忍忍。” 接着蓁蓉开始施针,过了半个时辰后,针插好了,要等上十五分钟,将针一一取下。 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蓁蓉将针取了后,就准备离开。 第五十三章初到辰国二 蓁蓉从凌台宫回来后,她去了制药房,呆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这时的玉兰正好走上前来,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对蓁蓉道:“姑娘,外面有人找,他们手里还带着家伙,说必须马上见到姑娘。” 蓁蓉暖暖一笑,“走吧!我到想看看谁这么霸道,还这么大排场。” 向荣医馆大厅,凌羽站在大厅中央,满脸不悦的望着前方,而前方是一位穿着玄色铠甲的大汉,只见他后面站着几排同色铠甲的兵将。 蓁蓉走上前来,轻轻望了一下翎羽,示意他往后退一下,然后满脸和煦的笑意,“这位将军,我就是你所找的江大夫,江漓,请问你来此何事?” 其实此人就是蓁蓉刚进城时,救得那个大汉,他是北宫锬手下的一员副将,曾跟北宫锬南征北战。 其实他是来感谢蓁蓉的,却又不知如何做,所以才闹得这样。 只听他雄厚的嗓音,吩咐着手下,“把东西抬进来。” 接着抬进了两个大箱子,摆在了她面前。 他满脸城意的说:“我不知道你喜欢那样,就将府中值钱的东西全抬来了,你收下吧!就当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蓁蓉发觉这人真可爱,就算不知道我的喜好,也不至于把府里值钱的东西全搬来吧! 蓁蓉想到此,没来由的笑了笑,这如春风化雨般的笑容,让久经沙场的大汉,感觉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流动,只见他呆滞的望着蓁蓉。 蓁蓉笑着问,“这位大哥,请问你姓甚名谁?” 那大汉呆了几秒钟,他只觉得尴尬,这样盯着一个‘男子’看,他不好意思的低头,脸色抱歉道:“我,我叫杨铮。” 蓁蓉笑了笑,“那我就叫你杨大哥吧!”只见他点了点头。 蓁蓉接着说:“杨大哥,东西我就不要了,等改日有时间,请我喝酒,如何?” 杨铮摇了摇头,“这怎么可以,你救了我的命,却只请你喝酒,被我的兄弟们知道了,还不骂我忘恩负义啊!” 蓁蓉想了一下,她抬起眼敛道:“那要不这样,历州(辰国的领土)这会儿不是正在闹温疫吗?你将这两箱子东西以我的名义,在城中购买药材,然后将所有药材运往历州,去救济灾民,如何?” 其实今天晚上我进宫时,给北宫毓琉治病,就听到他正在为此事烦恼,整个辰国估计都传开了。 杨铮听到此话,他豪爽的大笑,“公子有如此心胸,让杨某佩服,那就依公子所言。” 蓁蓉勾唇,微微一笑,“杨大哥严重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况且在下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蓁蓉小声的对翎羽耳语了几句。 然后翎羽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翎羽进来了,拿着一个兰花雕纹的盒子,交到了蓁蓉的手上。 蓁蓉将盒子交给了杨铮,然后微微一笑,“杨大哥,这是我专门为你配的药,每天早晚各一粒,十天后,我保证你药到病除,只不过在吃药期间,不要做剧烈运动,要戒烟,戒酒,戒荤腥。” 杨铮豪气的笑了笑,点头说:“好,都听大夫的。” 接下来,杨铮带着两大箱子的金银珠宝,和他的手下离开了。 因为蓁蓉的要求,凡向荣医馆,都通宵达旦,不得在晚上歇业。全部以一周轮班制坐镇医馆,一周有五天是工作日,接着休息两天,下周由另一班人轮流值守。 这时蓁蓉准备进去,却进来了一位老者,一眼看去,差不多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只见他恭恭敬敬的上前来,语气恭顺,却带着几丝急切道:“请问,江漓,江大夫可在?” 蓁蓉转过了身,“在下就是,请问老爷爷找在下有何事?”她语气温和轻柔。 只见他跪了下来,满脸焦躁不安,“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我家夫人难产,从今儿一早就开始生产了,直到现在也未生下来。”老者心里想,如果王妃出了什么事,叫王爷怎么办,以王爷对王妃的爱,估计会疯吧! 蓁蓉抓住了他的手,防止他朝自己跪下,她安慰的语气,“老爷爷,你别急,先带我去看看,好吗?” 接着蓁蓉随老者走了出来,看到门前有辆大马车,车身用檀木所做,四周串着珠帘。 老者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蓁蓉和翎羽随即上了车。 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在一座府邸停了下来。 蓁蓉下车后,抬头望了望,看到大门上方写着三个篆体的鎏金大字,德王府。 接着上了七层的大理石阶梯,老者先一步进去,给蓁蓉带路。 蓁蓉被领到了一座名叫惋玉阁的院落后,然后老者进去通传。 过了一小会儿,出来了一个男子,只见他脚踏黑色绣云纹的长靴,身穿月色长袍,上面绣着云纹,腰间挂着一个白色的半月形玉佩。弯眉秀目,肤白俊美,有几分像北宫毓琉的样子,蓁蓉猜测,此人应该就是北宫毓琉口中的十一皇叔了,她没想到此人看着如此温文尔雅,却在战场上无往不胜,真和他气质不符。 只见他心急火燎道:“大夫,凡请你看看我家夫人,直到现在都还未生下来,请你一定要救救他们母子,大夫,求你了。”他说着抱拳朝蓁蓉表示感谢和请求。 蓁蓉看他如此紧张自己的王妃,看来面前的男子不仅是人人赞颂的战神,还是一个爱妻的好男儿,她找人打听过,此人除了自己的王妃,没有其她任何女人,这在古代可是很难得的。就充这点,她也要治好他的妻子。 蓁蓉满脸平淡的笑容,“王爷不必客气,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接下来,蓁蓉进了房间,看到房间的大厅里,还有一间内室,只见她进去后,严谨的吩咐,“接生婆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 众人出去了,只留下了蓁蓉和几个接生婆。 门关上了,蓁蓉冷静平淡的语气,“等会儿,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许惊讶,你们只管知道我是在救人即可,还有,我是一个女人。”她说到最后,将头上的发簪取了,她那头乌丝亮丽的黑发,瞬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她觉得在古代给人接生,还是女儿身比较好,省得到时麻烦。 蓁蓉看了几眼床上已经昏迷的女子,满脸筋疲力尽,大汉淋漓的样子,看来她已经无法承受自然随产,只有剖腹产了。 蓁蓉想着立马吩咐,她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妇人,“大娘,你马上出去端一盆热水进来。” 然后她指着妇人旁边的一个大娘,“大娘,你在旁边帮我的忙。” 接下来,蓁蓉挂好了点滴,剖腹,然后取出孩子,接着,缝合,一切完了后,蓁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才放下心来。 她毕竟不是妇产科的医生,只是曾经看过罢了,心里还是有几丝担忧,不过总算顺利生下来了。 蓁蓉转身之时,只见几人震惊,愕然的样子,她就知道会这样,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懒得解释,把了把她的脉搏,探了探她的呼吸,看她虽呼吸微弱,但无大碍,也就放心的打开了门出来了。 在外面等了一天,加上现在的几个时辰,看见出来了一位女子,却未见江漓大夫,他仔细瞧了瞧,才发觉是江大夫,原来她女扮男装。 他也听闻此江漓大夫正在为我那久病不愈的侄儿治病。 四年前楚国都城,建平城就有一个名叫江漓的大夫,他治病救人,遇到无钱看病者,分文不取,遇到富人者,才会收取银两。 今天却在这里又听到此人,他早年派人打听过,那人是楚国皇后,只不过女扮男装出宫治病救人。今日的江漓是当年那个女扮男装的江漓吗?答案是肯定的。 蓁蓉语气淡然从容,“王爷,母子平安,恭喜恭喜。” 接生婆抱着孩子给北宫锬看了看,北宫锬兴奋激动的接过,然后小心翼翼的抱着逗弄着孩子。 蓁蓉对北宫锬嘱咐,“王爷,王妃是剖腹产,所以接下来一天一晚要更加小心谨慎,我会亲自守着。” 北宫锬进去了,看见自己最爱的女人躺在床上,睡着了,他问,“剖腹产是何意?” 蓁蓉就知道他会问,她真不想解释,因为很麻烦,可她又不得不说。 她慢慢解释道:“说简单易懂点,就是将腹部用刀割开,然后取出孩子,接着缝好伤口。” 他这惊世骇俗的话,纵然是北宫锬听了,也血腥之极,她却像在问你吃饭了吗?一般轻松。 他虽感惊骇,但她保住了惋儿和孩子,心中仍旧感激涕零。 第五十四章北宫毓琉的生辰一 第二天,沈云惋醒了过来,蓁蓉把完脉后,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德王府。 蓁蓉回到了医馆后,就命翎羽去买了*,硝石,硫磺。买回来之后,就进了房间,制作烟花。她准备在北宫毓琉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当作礼物送给他。 蓁蓉从早上忙到晚上,才从房间里出来,出来后,蓁蓉对守在门前的翎羽说:“阿羽,去把我的药箱拿来。”翎羽知道她这是准备进宫去为北宫毓琉治病,于是听完她说的就去拿了药箱给她。 蓁蓉离开了医馆,进了宫,刚到宫门口,就遇到了要进宫找北宫毓琉的北宫锬。 蓁蓉猜测,他应该是找阿毓商量历州温疫一事吧! 蓁蓉朝他招手,如沐春风似的微笑,说了一句,“哈啰!” 只见他转身满脸疑惑的望着自己,似没听懂她口中的哈啰是什么意思? 他疑虑的问,“哈啰是何意?” 蓁蓉勾唇一笑,“哈啰就是你好的意思。” 他听到后,也温和的笑了笑,“你这是去给毓儿治病。”蓁蓉点了点头。 蓁蓉用医生的口吻问,“你家王妃她感觉如何?” 北宫锬感激不尽的眼神,望了她一眼,“惋儿无恙。” 蓁蓉亲和的笑道:“那就好,记得,要让她按时吃药,有什么问题,就去向荣医馆找我。”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凌台宫,蓁蓉看宫中无人,就率先进了房间,她猜测,北宫毓琉现在应该在御书房,正和北宫锬商议历州温疫的事吧!于是她只好在书架上找了几本关于医药病理的书籍,然后坐到了桌子旁,打开看书。 过了不久,蓁蓉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刺耳的声音吵醒了,她心中本不悦,却睡眼惺忪的看到面前的人,还指高气昂的骂自己,“大胆贱婢,竟敢随意进出凌台宫,勾引皇上,本宫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今日蓁蓉从德王府回来后,就换了女装,到了晚上进宫,就忘了换回男装。 此人是北宫毓琉的妃子,名叫林滢,号滢夫人。只不过北宫毓琉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估计连她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完,就语气尖酸刻薄的命令,“来人啊!把这个贱婢给本宫拖下去,狠狠地打,打到她死为止。”她看着蓁蓉美艳娇嫩的脸旁,妒火更胜。 只听她语气忌恨道:“把她那张脸给本宫划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勾引皇上。”她早听说宫里来了个给皇上治病的大夫,可没想到是如此的狐媚子,她怎能留。可她却不曾想,此人是给皇上治病,且不论皇上对她如何,如果死了,就是大不敬,她这是在引火烧身。 蓁蓉冷冷淡淡的一笑,似讽似怒,轻眯眼敛,冷情道:“谁敢碰我一下,我必让她血溅当场。” 蓁蓉强大的气场,将几个婢女太监吓得不敢在动,那个女人望了自己那几人一眼,怒斥,“还不动手,等本宫来动手吗?” 她说完几人准备去抓蓁蓉的手,可手还未碰到,就被蓁蓉一拳一个,给打倒在地,接着她似散步般的姿态走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吓得她连连后退。 蓁蓉满脸冷漠,“今日我就替北宫毓琉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说完,就伸出双手,左右不停地扇巴掌,直到最后将她的脸扇肿,口角出血为止。 这一幕让在场的宫女太监直接震惊地一动不动。 这时的北宫毓琉也刚好进来,看到如此场面,望着林滢,语气冷冽嗜血,“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在朕的凌台宫放肆,来人啊!给朕拖下去,杀无赦!”似为了应证他真不知道她叫什么一样,那么陌生,冷绝。 接着他又望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冷绝无情道:“将他们给朕一起拖下去,重打两百大板,然后逐出皇宫,丢进乱葬岗。” 此刻北宫毓琉旨意一下,凌台宫哀嚎遍地,蓁蓉虽然觉得林滢活该,但宫女太监无辜。 她望着北宫毓琉,劝阻道,“阿毓,他们是无辜的,你把这些宫女和太监放了吧!” 北宫毓琉望着蓁蓉,笑着说,“既然小蓁儿这么说,好吧!不过得小惩大诫一下。” 接着他命令,“将他们给朕拉出去,每人各打二十大板,贬入浣衣司。” 然后北宫毓琉叫其他人出去了,只留下了贴身太监许苍和贴身侍卫尤然。 蓁蓉先把了把他的脉后,语气轻柔的问,“这几天感觉如何?” 北宫毓琉带着痴情的眼神,还没说话,许苍公公高兴的说:“这几天皇上的头疾没在痛过,睡眠的时间也比以前长了一点。” 蓁蓉听完后,接下来她给他挂上了点滴,拿出了针灸后,找准穴位,一一扎了下去。 过了十五分钟后,蓁蓉取下了针灸。 这时的北宫毓琉朝许苍吩咐,“你去叫人多准备点宵夜,快去。” 许苍应了一声是,就去吩咐了。 这时的尤然心里不知道有多欣喜,自从四年前得知公主,失踪,皇上没日没夜的派人出去找人,自己也不眠不休,可却没有一丝公主的消息。从哪以后,皇上每天晚上都会痛一两次,有时痛的睡不着觉,整夜整夜的失眠,最近这一两年,甚至到了白天也头痛欲裂,身体越来越差,最后太医说皇上活不过二十五岁。 他为了找到公主所说的还魂草,治好皇上,曾跑遍了辰国所有大山,可却一无所获。 自从皇上看到公主后,病不仅有了希望,而且精神也好了,他都替皇上高兴。 这时的蓁蓉看着尤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某女阴恻恻的笑了笑,“尤然啊,我给你出一个题,你来回答看看,说对了,你可以随便对我提一个要求,说错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如何,你敢不敢。” 尤然看着蓁蓉带着几丝阴谋的笑容,他感觉心里发怵,觉得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他想拒绝,可想到她为了救皇上如此劳心劳力,又不忍拒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蓁蓉说,“小明的妈妈叫小明去买酱油,最后他没买回酱油,这是为什么?” 尤然回道:“因为小明把钱弄丢了。”蓁蓉摇了摇头。 尤然继续说,“因为小明把钱买了别的。”蓁蓉继续摇了摇头。 尤然满脸疑虑,“……”他望着蓁蓉不说话了。 这时的北宫毓琉笑了笑,“那小蓁儿说说看,是为什么?” 蓁蓉喜悦的说:“因为卖酱油的都关门了。” 这答案一出口,直接让尤然无语。 他说,“好了,你赢了,说吧!” 蓁蓉眼皮上挑,满脸趣味的问,“你还是处男吗?” 这话一出口,直接羞得尤然胀红了脸,一句话也没有。 北宫毓琉看着蓁蓉如此大胆,不避讳的话,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 蓁蓉看尤然如此脸色,她猜想,这家伙应该还是个处男。 蓁蓉不在逗弄他,笑容和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她想到他还是个处男,而且还羞成这样,就忍不住想大笑。 就这样,在蓁蓉的欢声笑语中过了一夜。 几天后北宫毓琉的生日到了。 第五十五章北宫毓琉的生辰二 五天后,北宫毓琉的生日那天晚上,蓁蓉拿着早前制作好的烟花筒进了皇宫。 由于今日是他的生日,蓁蓉特意穿了女装。 她,今日化了一个淡妆,头梳垂鬟分绡髻,身穿一身淡紫色绣蔷薇花的曳地长裙,脚穿桃色绣花鞋。 当她到了凌台宫后,问了一下守宫门的侍卫,而侍卫却被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看得迷了眼,随然上次蓁蓉穿了女装进宫,门口的侍卫也如此,但今日更胜。 蓁蓉看他们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无奈之下,又问了一道,“侍卫大哥,皇上回来了吗?”在别人面前她还是喊他皇上,不过私下她就没喊皇上,喊他阿毓。 蓁蓉问完后,结果两个侍卫还是没反应过来,蓁蓉就自己进去了,当她进去后,两个侍卫终于反应了过来。 只见左边的侍卫准备去拦着,而右边的侍卫却拦住了他,小声说,“你想死吗?皇上明确告诉过我们,江大夫可以随意进出凌台宫,不得阻拦,否则仗责至死。”那侍卫一听,吓得连连发抖,缩头,转身继续站在门口守着。 只见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心里道,幸好他提醒,否则自己死定了。 蓁蓉进去后,望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她想,估计是他应该还在生日宴会。 蓁蓉只好出来了,她到了门口后,对守着的侍卫真诚一笑,然后说:“你们辛苦了。” 他们一听,感动地都要哭了,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异口同声,“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接着蓁蓉离开了凌台宫,来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此处看着比较荒凉颓败,蓁蓉抬头看见上方的牌匾上写着三个篆体鎏金大字,羽盛殿。只不过牌匾因为长年没有修理和保养,字迹有点脱落,匾身有几丝倾斜。 当她打开了那扇宫门,进去后,只见整个大殿荒草从生,柱子上的红色油漆已不明晰,除了主殿的房间大门没被木板封住,其它每个房间的窗子和大门都被订上了木板,简直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 蓁蓉在想,以前是谁住在这种犹如监狱的地方,是我,估计住上几天,应该会疯掉。 蓁蓉打开了房门,进去后,看到满地的灰尘和蜘蛛网,椅子和桌子横七竖八的躺着。 蓁蓉来到了书桌旁,随手拿了桌上的一本书,翻了翻,看到书中内容似乎都做了相应的笔记,还把自己的理解和不同见解写在了上面。 这字迹更是透露出洒脱不羁,不甘示弱的样子。 蓁蓉心想,此人必定是一个博学多识,能力非凡的人。 蓁蓉看到这字迹突然感觉有几丝熟悉的样子,怎么感觉这字如此像阿毓的手法。 她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又翻了翻其他的。看到里面的内容,果然如此。 她想,曾经阿毓住在了这个密不通风的地方,犹如坐牢一样,是何等的痛不欲生,他曾经童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难以想象,她这几天守着给他输液时,到看见过他睡梦中恐惧不安,口里不停地喊着娘的样子。 这时蓁蓉来到了一个书架旁,随意翻找,竟然翻到了一本名叫猎杀者的书籍,她打开了书,看了看,里面的笔迹就是阿毓的。 书中的内容全是介绍血腥的杀人手法和如何对付敌人的杀人手段。蓁蓉猜测当时阿毓被关在了这里,不得出入,外界对他进行辱骂和人生攻击,让他产生了对世界的痛恨,而这所有源头都只是因为他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吧!想到此,蓁蓉不由自主的叹了叹气。 她难以想象阿毓以前到底是如何度过漫漫长夜的,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朋友的陪伴,只有别人对自己的谩骂。 估计最后他能改变自己心里那层阴影,应该多亏了北宫锬的帮助吧!不过心里伤痛已经形成,要想彻彻底底解开,估计需要很长的时间吧! 蓁蓉拿了一张白纸,随意选了一只毛笔,在砚台里点了点,然后写下了一首诗。 诗的内容就是李白的《将进酒》。(这里我就不写出来了,敬请谅解!) 写完后,蓁蓉就出了房间,本来她准备关门,却想到阿毓被关在这里那么久,从未出来过,所以她没有关门,就离开了,因为她觉得把门开着,给曾经的阿毓一个念想。 当她回了凌台宫后,北宫毓琉正等着她,等她一起回来吃生辰宴席。 北宫毓琉专门只为蓁蓉和自己所办的宴席。 蓁蓉刚进宫门口,就迎上了阿毓柔情的眼光,她想到自己今日无意闯入的地方,知道了他童年的一切,她看着阿毓,心里极度不忍。 她想到此,为了安慰他,蓁蓉突然主动抱住了跑上前来的阿毓,蓁蓉语气轻柔软绵,轻声安慰道:“阿毓,希望你以后每天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这几句简单直白的话,直击他的心坎。这不是蓁蓉的同情,而是蓁蓉真心的祝福。 他今日在朝堂上听了如此多的祝词,除了皇叔,却没有一个让他心情喜悦的话。 现在小蓁儿的话,却是他最爱听的,比那些什么鸿福齐天,寿比天齐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蓁蓉说完之后,放开了手,然后阿毓将蓁蓉拉了进去,似美人般娇艳的容颜,脸上笑靥如花,“小蓁儿,快尝尝,这些都是我命人为你做的。” 蓁蓉见一条长长的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各色菜等,蓁蓉无语之极。 她笑着对阿毓说:“阿毓,今日是你的生日,你给我做这么多干嘛?就算是给你自己做的这也太多了,根本吃不完,这是浪费。” 阿毓当然知道她不喜浪费,他用争求她的意见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好吗?” 蓁蓉想了想,今日是他的生日,也就算了,于是她点了点头。 接着,蓁蓉坐了下来,津津有味的吃着一桌的佳肴。 过了半个时辰,蓁蓉才吃结束,而阿毓却吃的很少,全程看蓁蓉吃了。 蓁蓉看他碗里的饭似乎没怎么动过,就问,“你怎么不吃?” 北宫毓琉眼放流光溢彩,笑着说:“之前已经在宴会上吃了,我不饿。”他说的是事实,的确在宴会上吃过了,但是同样只是动了几筷子罢了,因为他想快点结束宴会,和蓁蓉一起吃。 蓁蓉站了起来,拉着阿毓,就问,“阿毓,这宫里最高的地方在哪?” 北宫毓琉看着蓁蓉主动拉着自己的手,他望着蓁蓉和自己相握的手,“望月楼。”心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蓁蓉拉着北宫毓琉来到了望月楼,上了最高的楼层后,蓁蓉送开了他的手,阿毓则欢喜的握了握自己的手,似在感触蓁蓉留下的温度。 此刻的蓁蓉却打开了包袱,拿出了烟花筒,然后欣喜若狂的介绍自己所做的烟花筒。 只听她兴高采烈的说:“阿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阿毓摇了摇头。 蓁蓉如风和日暖的笑容,“这叫烟花,用火点燃后,绽放在天空,如星辰般美丽耀眼。” 接着她亲手用火折子点燃了烟花筒,举起手,朝向天空,烟花筒冲天而起,一瞬间绽放,如五光十色的流星,那般耀眼夺目。 这一幕让北宫毓琉看得痴狂,估计他此生都不会忘记。 蓁蓉将一个烟花筒交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交他如何放,当自己手中的烟花筒在天空绚丽多彩之时,他望着旁边蓁蓉倾城倾国的娇颜,他笑了,看着蓁蓉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他觉得此生有蓁蓉在身边,于愿足已! 蓁蓉又放了几个,在烟花的映称下,让她那白玉无瑕的侧脸,透着几丝桃花花瓣的色彩。 北宫毓琉突然一拉,双手一抱,环住了蓁蓉的腰身,顿时,他热情如火的吻落了下来。 蓁蓉被这一幕惊住了,她呆滞了几秒钟,就因为这几秒钟,阿毓悄悄地伸进了她的口中,与她相吻。 蓁蓉反应过来之后,双手使力的推拒,可他却巍然不动。 蓁蓉只好轻咬了一口,北宫毓琉感觉吃痛,但却仍未松口。蓁蓉只好使力咬了他的舌头,都咬出了血,北宫毓琉都没放开,似乎在宣誓自己永远也不会在放开你了。 最后北宫毓琉吻得蓁蓉快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才肯放过她。 他放开后,仍旧死死的抱着她,语气坚定,“小蓁儿,你逃不掉的,此生我永远不会在放开你。”深情似海的目光和眼神。 蓁蓉生气地挣扎着,却挣脱不了。 她只好带着几丝气怒,“你放开。”语气虽然听着是在生气,可从她自带柔软轻绵的口中说出,似在嗔怒。 估计凡是听到的男人都会心疼死了,北宫毓琉开怀大笑道:“不放,死也不放。”他说着还紧紧抱住了她。 蓁蓉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气怒的质问,“北宫毓琉,你到底想怎样?你放开我好不好,今日我只是给你过生日而已!你不要乱想,好吗?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阿毓抱着她,满脸喜悦,“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抱着你。今后不管你是否愿意,我此生爱定你了,所以你逃不掉的。” 蓁蓉听着他说的话,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感动归感动,她却无法接受。 当初她对澹台霄的感觉也只到动心而已,本打算和他好好过,可却出现他杀了颜汐,让自己彻彻底底陷入绝望和崩溃,玉星楼遭劫,他却知道,还袖手旁观,她彻底对他失望透顶,所以最后选择离开。而现在她还不想接受另外一家份感情。 蓁蓉不在说话,夜很静,静得似乎只听的见他们两个人心跳,一个心跳如雷响,一个心跳如平静的海面,风平浪静。 第五十六章历州之难一 蓁蓉在第二天早上,就去了德王府,给沈云惋检查身体。 此时的蓁蓉坐在床边,给她把脉后,蓁蓉笑意融融,用大夫的口吻说:“你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便可全愈。”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你要多出去走走,伤口好的才快。但是记住出去了要多穿几件衣服,免得受风着凉,得妇科病。” 沈云惋对前面的话到是听懂了,但是妇科病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没问,因为带了个妇字,应该跟自己的身体有关吧! 这时坐在一旁的北宫锬语气平淡的问,“惋儿的身体不好,不宜出去走动。” 蓁蓉反对的说:“她身体不好,不是出去走动的原因,而是她在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曾出现过大出血,只不过当时止住了血,你知道吗?本来她的身体不适宜生第二个了,否则会直接在生产时死亡,只不过她为了你才甘愿冒险罢了!” 北宫锬听到此话,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问,“惋儿,她说的是真的吗?”沈云惋轻轻点了点头。 她此时对蓁蓉的医术也是钦佩不已,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她竟能从把脉和自己的身体健康中找出自己的病因。 北宫锬语气担忧却又自责,“惋儿,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说了,我就不让你生第二个了。” 沈云惋温柔的笑道:“当时你说想多要几个孩子,所以我……” 蓁蓉起来后,北宫锬坐到了她的身边,语气自责,“傻瓜,对于我来说,孩子我可以不要,而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沈云惋点了点头,娇羞的躺在了他的怀里。 蓁蓉看着他们如此恩爱,也替他们高兴。 此时的蓁蓉转身来到了桌子旁,打开了自己的药箱,然后拿出文件袋。 文件袋是用绵布所做,里面装了自己这几天以来,写的历州灾区应急方案和历州灾区应急预案。 这时的蓁蓉对已经起身的北宫锬用平静的语气说:“这是我写的历州灾区应急方案和应急预案,你和北宫毓琉一起看看,哪里需要修改,到时告诉我一声,我来做修改。” 北宫锬和北宫毓琉正为此事烦恼,在朝中已商量了几日,大多数人都没什么新意,除了朝廷拨款,就是让人捐款。 北宫锬拿过了文件袋后,拿出了里面的一摞文件,看到第一页写着历州灾区应急方案,他翻了翻里面的内容,顿时双眼绽放光彩,他抬头,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蓁蓉,似乎难以想象这是她做出来的。 蓁蓉嘴角上翘,娇傲的说:“切!别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曾经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她心里想,完了,自己说漏嘴了,她想要搬回来,可说都说出去了,就算了。况且自己曾经的确经历过,去非洲难民地救援,哪里条件比这还差,她都熬过来了。 蓁蓉看见北宫锬果然因为自己的话,用一副审视我的目光望着自己,满脸怀疑。 蓁蓉才不怕他怀疑自己,反正这个身体是本主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 蓁蓉笑靥如花,“好了,我走了,拜拜!” 此时的北宫锬真心觉得面前的司马蓁蓉,与他打听的不符,如果是假冒的,在楚国半年多的时间,澹台霄不可能查不到,如果是真的,这也差距太大了。 蓁蓉说完,招了招手,就离开了。 到了晚上,蓁蓉照常进宫为阿毓治病,结束后,回到向荣医馆睡觉。 第二天午时,蓁蓉正在医馆为一个大叔把脉,这时一身便衣的北宫毓琉和北宫锬同时进来了,蓁蓉既没请他们先坐,也没和他们说话,自己只认真的替大叔把脉。 把完后,只听蓁蓉柔和日暖的声音,“大叔,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柜台取药吧!”蓁蓉拿起笔写了几种药名,交给了秦泱。 接着她才转身走到他们面前,看见北宫毓琉脸色煞白,虽然他的脸原本就白,可今日却白中带着几丝憔悴。 她用医生的口气,责备道:“你不知道自己还生着病吗,竟然还熬夜,你不要命了。如果不要了,就告诉我,免得浪费我精力,还要为你没日没夜的跑来跑去。”她越气,声音越大。 她说着,生气地拿过了他的手,然后把了把脉,看他无大碍,只是熬夜熬久了,身体发虚罢了!她才放心。 北宫毓琉听着她看似责怒,实则关心的话,心里高兴极了,他满脸笑意。 蓁蓉怪完了他之后,语气缓了缓,“好了,你们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治病,跟我上二楼吧!” 然后蓁蓉三人上了二楼,进了蓁蓉常休息的房间。 北宫毓琉先说,“小蓁儿,这历州灾区应急方案和预案是你所写,哪能请你亲自去吗?” 蓁蓉点了点头,语气淡然,“当然,救死扶伤,可是我作为医者必做的。” 蓁蓉顿了一下,又说:“如果我要去,你得让我有自主权力,我可不喜欢被别人限制和管着。” 北宫毓琉喜悦的说:“那当然,到时绝对不会有人管着你。” 蓁蓉觉得不可能只是我一个人去,她问,“还有谁要和我一起去。” 北宫毓琉笑了笑,“还有我,到时皇叔留下监国。” 蓁蓉到没想到他要亲自去,不过从此处看来,这家伙表面上看着不靠谱,真到了干实事,还是挺有责任的。 其实他愿意去,是因为蓁蓉,这样他们可以同路,增加增加感情。 接下来几天,蓁蓉开始准备去历州要用到的东西和工具,到出发那天,蓁蓉、翎羽、玉暇,玉兰四人同时上路了。 离开之前,蓁蓉写了一封信,让秦泱飞鸽传书,送回玉星楼。内容其实就是蓁蓉写给念汐和奕欢的,让他们乖乖的勤练武功和琴棋书画,到时回来她要检查。 北宫毓琉和尤然则骑马到了城门口,等着蓁蓉他们。 北宫毓琉看到他们来了后,就一同离开了辰国国都。 行了几天几夜,蓁蓉一行人终于到了历州,还没进城,离城还有十几里路,就看到陆陆续续从历州出来的难民,逃难离开历州。 这时前方一阵喧哗,蓁蓉叫翎羽停了车,然后她下车,跑到了喧闹之地,挤进了人群。 她看到一个小孩,被自己的母亲抱着,孩子闭着眼,嘴里嘟囔着什么。 蓁蓉蹲了下来,心疼的语气,“大娘,把孩子给我看看,我是一名大夫。”看着这个孩子,让他想到了自己刚穿越之前的那个非洲小孩,也是这样被自己的母亲抱着。 蓁蓉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她心里想,这应该是洪水过后,因为没吃没喝,加上没有住的地方,孩子又饿,又渴,又冷,让他得了疫病。也就是所谓的禽流感。 蓁蓉将提前制好的药丸给孩子服下,然后,她站了起来,对在场的百姓亲切关怀的语气说:“各位大叔,大娘,爷爷,婆婆,我知道你们受苦了,我是皇上派来专门救大家的国医,你们不要怕,我一定竭尽全力治好你们。” 接着她拉过了北宫毓琉,春风日暖的笑容,“各位,这位是皇上此次专门派来救援你们的顾命钦差,所以,你们不要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等灾难过后,还需要你们大家齐心协力共建昔日的繁华历州。” 在场的百姓似乎有的被说动了,是啊!谁愿意离开自己住了一辈子的地方,还不是逼不得已! 蓁蓉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害怕温疫被传染,想要离开的,我不阻拦,只不过你们就算离开了历州,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们确定自己就能够安心的活下去吗?” 这几句话直击他们的内心,是啊!就算离开,就能比现在过得好吗?毕竟这里才是自己的家乡。 在场的百姓声音激昂,“国医,我们跟你回去。”就这样,大部分的人跟着蓁蓉回了历州,一小部分的人还是离开了历州。 第五十七章历州之难二 当蓁蓉一行人进城后,去了历州州衙。 当北宫毓琉已宫琉的名字,成为此次救灾的顾命钦差,到了州衙,见到了州郡太守,孟知行孟大人。 只见他亲自到衙门口迎接,不卑不亢,微躬身躯,抱拳,语气从容,“下官孟知行参见钦差大人。”北宫毓琉没说话,只是不怒自威的表情,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这时他望了望蓁蓉,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了北宫毓琉,“宫大人,这位是……” 北宫毓琉笑望了蓁蓉一眼,然后对他说:“这位公子叫江漓,是此次皇上钦点的第一国医,来此为百姓治病的。” 这时的孟知行客气而疏远道:“原来如此,那就有劳江国医了。” 接下来,他们进去了。 蓁蓉开始吩咐翎羽三人各自行动,去将得了温疫的病人,按照病情的轻重进行等级划分。 然后她吩咐尤然保护北宫毓琉的那几名侍卫,一起去东南西北四街,各搭几个帐篷。 由于北宫毓琉吩咐衙中的衙役,全部由蓁蓉随意调遣,所以她派他们将城中各处死了的人的尸身,运到城外进行集体焚化。 然后派人将城中各处都烧了艾草,预防传染,她还拿出了早已自制好的消毒药水,吩咐人去城中各出喷洒。 接着她去了东街,因为这里是翎羽几人将病情最为严重的百姓,集到了这里。中度患者他们安排在了西街,轻度患者安排到了南街,没有被传染的人则安排在了北街。 由于洪水将大部分的房屋和建筑冲毁了,所以蓁蓉吩咐衙役在街道和空地搭建了许多的帐篷,让百姓居住。 接着她开始为重度病人治病,轻度病患交给了翎羽几人,中度病患交给了城中的大夫。 她在东街跑来跑去,身旁只有几个助手,她还要抽空去其他几街查看,有人找她,她就去。她忙的连饭都没时间吃,最后是北宫毓琉亲自送了饭过来,监督她吃完,否则她又会连饭都不吃,就替百姓治病。 虽然她一身男装打扮,但是容貌太过艳丽照人,所以还是有人看出了她是一个女子。虽然有人看出了她的身份,但也没说,因为她的医术可称天下第一神医了。 这时蓁蓉看到北宫毓琉也来了,蓁蓉毫不客气地说:“既然来了,帮我把大娘扶到床上。” 北宫毓琉看着蓁蓉口鼻间戴着一个白色的东西,似面纱,但却太小,其实这是蓁蓉用白布做的口罩。 他听蓁蓉这毫无顾忌,理所当然的样子笑了笑,然后将大娘扶到了床上。 大娘低头,不敢直视他,不是因为他太可怕,而是因为他长的太美,不敢看。 大娘低头说了一句,“谢谢宫大人。” 北宫毓琉满脸平淡的样子,说了两个字,“不用。” 然后蓁蓉替大娘检查,她一边把脉,一边询问她的症状,“大娘,最近头晕头痛吗?”大娘点点头。 她又问,“是不是身体最近总感觉无力,四肢发软。”她又点了点头。 蓁蓉对大娘温柔的语气,“大娘,将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她照着做了,蓁蓉看了看后,笑着说:“大娘,你没多大事,只是有饿又冷的缘故。回去后,要记得多吃点东西,就好了。” 经过十几天的努力,城中百姓的疫情得到全面控制,蓁蓉也终于不用直接在帐篷里睡觉了,她回衙门睡了。 这天晚上,夜很静,没有风,这快进入初夏的时节,总能听到几声虫鸣鸟叫。 在进入深夜十分,突然有几个黑衣人悄悄翻过了城墙,去了集市地。集市地有口井,只见黑衣人将一瓶不知名的药倒进了井中,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蓁就被北宫毓琉喊醒了,她有几丝起床气,准备发火,却见北宫毓琉满脸急色,只听他说:“不好了,外面出事了。” 蓁蓉看他都如此着急,说明事情很严重。 只见她穿上了外面的一件长袍,然后火急火燎的出去了。 蓁蓉出来后,看到衙门前聚集了众多百姓,口里不停地在议论,只见最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用指责愤怒的语气道:“江大夫,你终于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昨晚吃了你配的药后,我家夫人腹痛难忍,没一会儿,夫人就死了,是不是你在药里放了要人命的东西。作为大夫,却枉顾他人性命,杀人,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他说完一跪,接着其他人也跪了下来,痛责辱骂蓁蓉,北宫毓琉准备站出来,却被蓁蓉拉住了,只听她淡然的说了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 她说完,转头望向百姓。只听她从容不迫,自若淡然,“各位,首先请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第一,我在这里明确告诉大家,我配的药没有任何问题,否则你们在此之前,吃了我开的药,就可能死了。第二,我如果要害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我是傻子,专门败坏我的医德和名誉吗?第三,你们给我一天时间,我必查出事情原尾,给大家一个交代,如若真是我配的药有问题,那一却责任由我来担,我绝不推脱。” 此话说完,站在阶梯下的百姓似乎安静了,的确如她所说,对她没有一丝好处,只见那个刚刚开口责难得男人,露出几丝将信将疑的眼神,“好,就给你一天的时间,让你查。” 接着百姓慢慢散去。 这时的孟大人和北宫毓琉听到蓁蓉刚刚的那段话,孟大人觉的此人说话条理清晰,头头是道,令人无从便解。北宫毓琉则觉得蓁蓉说的太好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竟无半丝害怕,一派的从容自若,若她为男子,必定是国之栋梁,封侯拜相。 接下来蓁蓉吩咐一些人去了死者家属住的地方查验,看是否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的,还命人到各家,查验他们所喝的水,然后将东西一病带回。 经过她亲自查验,发觉食物中有毒药的成份,,而喝的水中毒药成份的量更大,更明显。 蓁蓉猜测,能将所以人所吃的食物和水都下毒,不现实,只可能通过某种传输渠道,使水和食物被传染了。 蓁蓉在房间踱步,走来走去,这时一旁的北宫毓琉拿起了桌上的一杯茶,安慰的说:“小蓁儿,别想了,喝口水,歇一会儿吧!” 蓁蓉听到后,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水,杯子,对了。 蓁蓉欣喜若狂的抱住了北宫毓琉,就亲了一口,大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她就像火烧眉毛一样,跑了出去,只留下了北宫毓琉满脸呆愣怔住的样子,站在那里。因为刚刚蓁蓉主动亲了自己,虽是侧脸,但是这是她主要的,让北宫毓琉惊愣住了。 蓁蓉去了集市上,来到了井口旁,用桶舀了半桶水,然后她拿出银针,试了试,果然银针由白变黑。 于是蓁蓉将大伙召集到了集市上的那口井旁,她笑容自若,“各位,我找到了事情的原因,就是这口井。”说完她准备亲手打桶水上来,却让北宫毓琉抢了过去,他打了上来。 蓁蓉将银针支入水中,然后拿出,银针刚刚还是白色,现在却变黑了。众人立刻哗然,竟然是井水得问题,他们都错怪了江大夫。 这时人群中有百姓觉得过意不去,就跪了下来,请求原谅,蓁蓉走进了他们,将他们一一拉了起来,笑着说:“没事,你们别自责了,起来吧!” 误会解开了,新的问题来了,那到底是谁在井中下毒呢?他有什么目的呢?下毒的原因何在? 第五十八章黑夜里的阴谋一 当蓁蓉解开了毒井事件后,她经过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终于制好了解药,给中了毒的百姓解了毒,还将毒井里的毒也一并解了。 历州的温疫也通过蓁蓉和大家的其心协力,渐渐的变好。 大家对蓁蓉的感激与爱戴,用语言无法表达,就纷纷祈求孟知行大人,为蓁蓉建一座庙宇,但被蓁蓉拒绝了。 当时全州百姓跪在历州太守府,请求孟知行为其建一座庙宇,感谢她对全州百姓所做之事。 蓁蓉出来后,叫百姓都起来了,然后她真诚的说:“各位,你们对我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此次大家最应该感谢地不是我,而是皇上,如果没有他指定我为国医,前来为大家治病,我又怎会有机会与大家见面,更何谈治病?所以你们要感谢地是当今皇上,对大家的厚爱。” 当北宫毓琉听到蓁蓉为他说的这番话,他心中似被击起千层浪,以前从没有人真心诚恳的为我考虑过,从没有人真心实意的帮过我,有的只有他人对自己的辱骂和独留自己的孤独。如果不是最后有十一叔的帮助,估计自己会一直孤单下去。现在,自己却听到除了皇叔以外的人,真挚的帮助。 这几句话虽然平淡,但却是她为了我,说出来的,他有惊有喜。 蓁蓉说完此话,果然百姓对那个曾经被人叫作温神的皇上多出了感激之情,这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说的话,他们怎好反驳。 这天晚上,黑夜深沉,天空阴暗,突然一道闪电划过长空,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天空下起了夏季来临后的第一场大雨。大雨滂沱,没一会儿,地上便成了泥泞沼泽。 这时历州城外的一百里,有一家寺庙里正经历着一场血腥的屠杀。 只见为首的人,穿着一身栗色长袍,披着一件披风,脸上戴着一个金色的面具,面具右侧较左侧短,而且左侧面具上刻着一头凶狠的,露出獠牙的狼。 他的后面是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同样戴着一张面具,只不过是一张银色的獠牙面具,只见他为面前的人撑着一把黄色的油纸伞。 金色面具的男子,嘴唇微启,淡淡的说了一句,“一个不留。” 接着,所有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一拥而上,将寺庙里的僧人一个接一个的斩杀殆尽,会点武功的还能抵挡一下,不会的,直接一剑刺去,看着他们不断倒下,留下的鲜血和着这倾盆大雨,似红霞般染红了整个大地,这里成了血色的海洋。 他的手下在前面杀,而他则似像散步般轻松,慢慢地来到了寺庙大殿,他望了一眼大殿中央的金身佛祖像,勾嘴,露出了一抹轻蔑的淡笑。 他语气清冷,“将那些尸体全部抬走,烧掉,清理寺庙,等他们来了,好好看场戏。”口气阴险狡诈。 此刻的蓁蓉坐在房间的窗口边,望着这滴滴答答的雨点,她突然感到几丝愁怅,因为她想起了在现代的母亲和父亲,她记得妈妈有风湿病,一到下雨天,就全身痛。爸爸有腰间盘突出,天气一变就会疼,她好担心他们的身体,她好想他们。 这时进来的北宫毓琉,拿着一件披风,轻轻地披在了她身上。 只听他语气温柔情浓,“小蓁儿,把这个披上,小心着凉。” 蓁蓉转身说了一句,“谢谢!” 北宫毓琉看蓁蓉脸色忧愁,难过的样子,似乎想起什么伤心事。 他轻轻握住了蓁蓉的双手,轻声安慰,“小蓁儿,别难过,记住,一切有我。”说完,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蓁蓉在他怀中安心的躺了一会儿,慢慢地睡着了。 北宫毓琉听到了她呼吸均匀的声音,脸上笑了笑,就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了床上。 他替蓁蓉脱了鞋子,然后给她盖了被子,将手放进了被子后,他伸手轻抚她的脸旁,额头的秀发,满脸幸福的笑容。 这时,一下子闯进来的尤然,要大声说什么,却被他阻止了。只见他挥了挥手,示意出去在说。 接着北宫毓琉和尤然出来了,他关上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北宫毓琉语气平淡,毫无波澜,“如何?” 尤然跪着恭顺敬畏,“回皇上,正如皇上所料,此次毒井事件并非一场简单的毒杀百姓事件,背后的势力似乎有更大的阴谋。” 北宫毓琉毫不惊奇,他示意他起来。尤然起来后,北宫毓琉轻笑,“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你三天时间查清背后之人,否则自行了断。” 尤然抱拳回道:“是,属下必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北宫毓琉听完后,就挥手示意让他下去了。 第二天,孟知行为了答谢蓁蓉和北宫毓琉,特意设了酒宴,还请了耍杂艺的戏班子,来庆贺。 第五十九章黑夜里的阴谋二 孟知行把一切安排好后,就叫了人去请了蓁蓉和毓琉。 蓁蓉今天不用出诊,所以她穿了女装。 当蓁蓉穿着一身浅蓝色水袖褶边裙,走在府中的走廊上,所有人都盯着她,众人心想,这如仙子般清丽脱俗的女子是谁?何时来到府中的。当他们仔细看,看出这不就是江国医吗?纷纷惊叹,原来江国医是一个女子。 此次宴席就在府中的花园,搭了一个戏台,摆了一些桌子,请了历州一些乡绅和地方官。 当蓁蓉一出场,顿时惊艳了众人的眼,果然古今中外,都对美人最为心动。 北宫毓琉和孟知行相对而坐,毓琉身边留着一个空位,明眼人一看就是为蓁蓉留的。 北宫毓琉看着如此多的眼睛盯着蓁蓉,目不转睛,他突然很想把那些场上盯着的眼睛给剜了。 场上除了孟知行大人和毓琉比较淡定,其他人都一副惊讶的表情。孟知行其实在见蓁蓉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女子,他不过是想看看这个由皇上钦点的国医到底如何,是不是真有如此大的本事。其他人惊呆,这不是医术高超的江漓国医吗,原来她是女儿身,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蓁蓉走到了北宫毓琉的座位旁,坐了下来。 孟知行大人举杯站了起来,一派严谨,只不过语气温和,“这次历州之难,多谢皇上让宫大人和江国医前来,在此本官先干为敬。”说完仰头喝了杯中酒。 蓁蓉轻轻一笑,“孟大人不必客气。”她说完也一饮而尽。 北宫毓琉则同时说:“孟大人客气。”语气冷淡如水。 接着,一些人开始敬酒,先敬了孟知行和北宫毓琉后,他们开始给蓁蓉敬酒。 前面的两三个人带着色迷迷的眼神望着,北宫毓琉忍了,接下来的还如此,北宫毓琉突然站了起来,语气绝情冷血,“谁若在敬酒,我杀了谁?”凌冽的眼神一扫在场众人,顿时吓得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只见场上瞬间安静,那些人通通低下了头。 蓁蓉此时无奈的瞟了一眼场上的众人,竟然看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包括孟大人。看来他们被阿毓的‘冷气’吓得不清。 孟大人之所以会低头,是因为他把他视作皇上,。当初,他虽然未亲眼见过皇上,但是在皇上登基时,他远远瞧见过,当时与现在相比皇上长大了,但是他还是从他的整个人的气质,还有穿着发现了。试问,一个小小钦差,谁敢腰间挂着龙纹玉坠,除非他不想活了。只不过皇上如此,应该自有他的打算,所以还是不揭穿的好。 这时的蓁蓉扯了扯毓琉,轻言细语,“好了,好了,别气了,坐下吧!”北宫毓琉眼含警告,杀意的望了他们一眼,似乎在告诉他们,虽敢在看,小心我挖了他的双眼。 这时的众人不敢在明目张胆的盯着蓁蓉,都低头吃着东西。 宴席就这样在这种低气压的氛围下,结束了。 到了晚上,蓁蓉准备睡觉,却听到几声凄惨的叫声。 当她穿好衣服,走到门前,准备打开门,却被毓琉先一步打开了。 只见他拉着蓁蓉的手,脸色平静,眼神肃杀,“小蓁儿,外面出事了,有一批杀手闯了进来,杀了府中所有人,现在尤然和翎羽几人在挡着,他们叫我们先走。” 蓁蓉担忧的问,“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 北宫毓琉拉着蓁蓉一边走,一边说:“只有我们走了,他们才放心,到时他们自有脱身之法。” 蓁蓉想了想,同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她的武功比起北宫毓琉的来说,很弱,但是足以保护自己,可是她却无法面对杀人和在自己面前死人。所以自己还是先离开吧! 他们从后院门口出来后,骑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匹,逃出了孟府。 这时的蓁蓉担心道:“孟大人一家如何?” 北宫毓琉轻挥了一下马鞭,然后冷静的语气,“放心,他们没事,我派了人保护他们。” 这时的杀手派了人,对蓁蓉两人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蓁蓉转头,随手扔了几只银针,后面有几个杀手顿时倒下了马。 她扔的银针只会伤人,不会杀人,她走时匆忙,没有带自己的药箱和暗镖。刚刚扔的那几个是自己头上平时准备的暗镖。 北宫毓琉跑在蓁蓉的后面,保护着她。 此刻,杀手中,同样有人朝他们扔飞镖而来,北宫毓琉用手中的玉箫,将飞来的镖全都打了回去。 这时的蓁蓉看见他如此保护自己,她心里有几丝暖意,但是她怎能让他为了自己,处于险境。 蓁蓉急切的说:“阿毓,你跟我并着走吧!” 北宫毓琉朝她笑了笑,“我没事,不用担心。” 当他们狂奔,跑出了城外。 这时城外森林中,安静的不寻常,北宫毓琉朝她示意,蓁蓉轻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如墨般暗淡无光的夜色下,从空中飞下了一群穿着黑夜夜行衣的人,团团围住了蓁蓉两个人。 这使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穿越,还有那次和澹台霆被围的事,也是这般,被人团团包围,插翅难逃。 这一下前有狼,后有虎,想跑也不行了。 杀手一拥而上,蓁蓉和北宫毓琉不断迎战。 蓁蓉手中的剑,将每个冲上来的杀手都刺伤了,但没刺中要害,只是让他们没发动手罢了。 北宫毓琉轻轻松松的杀了一轮又一轮的人,他武功虽高,但这种车轮战术,会耗尽自己的所有力气,到时必死无疑。 他语气轻柔,对蓁蓉笑道:“小蓁儿,你先走,我断后。” 蓁蓉立即否决,刺伤了面前杀手的双手后,回道:“不行,我怎么弃你于不顾。” 毓琉轻声劝慰,“小蓁儿,只有你先走了,安全了,我才放心,所以你先离开,好吗?” 蓁蓉语气坚定,“不行,别说了,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北宫毓琉听着她如此绝决的语气,只是笑了笑,然后专心对敌。 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拼杀,蓁蓉逐渐没了力气,北宫毓琉也吃力了起来。 此刻的杀手却来了新的一轮,杀手见蓁蓉快筋疲力尽,只见他们将剑全部朝向蓁蓉,蓁蓉用剑抵挡了前面的攻击,却来不及阻挡后面的攻击。 只见后面有两个杀手,剑直指蓁蓉后背,眼见要被刺上,北宫毓琉手中玉箫一挡,只挡住了左边的剑。眼看剑就要刺进蓁蓉的后背,他突然拉住了蓁蓉的手,一扯,将她扯到了自己怀里,剑随之抹入了他的后背。 此刻蓁蓉被这一幕,弄的发愣,这时的杀手趁机准备在刺一剑,蓁蓉看见了,她放开了他,蓁蓉一剑挡了回去。 此时的北宫毓琉剑伤过重,要倒,他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他忍着伤痛,继续迎战。因为他心中只有一个执念,就是保护蓁蓉不受伤害。 第六十章黑夜里的阴谋三 蓁蓉一面迎敌,一面扶着北宫毓琉,吃力的对战着。她这时还从怀中拿出了一颗药丸,随随手塞进了北宫毓琉的嘴里。 正在这时,夜空下又飞来一路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只见他们挡在了蓁蓉的前面,形成了一个圈,将他们两个人围在了里面。 这时的暗卫头领晏城,语气恭敬严肃,“娘娘,你们先走。” 随后他又对几个暗卫示意了一下,让他们贴身保护。 蓁蓉从眼神和语音中听出了这是澹台霄的暗卫,他是头领晏城。 其实澹台霄一直派了人在暗中保护蓁蓉,只不过这次出现晚了,是因为杀手也派了人与我们周旋,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们,敢来救皇后。 蓁蓉扶着他,坚难得上了马,然后两人同骑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飞驰而去,后面还跟着几个暗卫。 杀手想要追上去,全被晏城的人给拦住了。 此刻坐在马背上的北宫毓琉撑不住了,昏死了过去,倒在了蓁蓉的背上,而他的双手却仍旧死死的抱着蓁蓉的腰。 他们跑出了城外一百里,蓁蓉见远处山腰上有一座寺庙,蓁蓉望了领头的暗卫一眼,语气急切诚恳,“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到时后面的杀手应该不敢在明目张胆的来追杀我们了,所以我们去前面的寺庙歇歇脚,好吗?” 此暗卫领头,名叫夜震,只见他同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们慢了一些,往崎岖的山腰上走。 此刻的寺庙中,那些人正等着他们的到来。 这时为首的金面具男人,语气阴冷,“如何?” 只见跪着的手下,声音畏惧道:“回殿下,他们在城中遭到来历不明的人追杀,辰帝为救楚国皇后,身受重伤,现在正路过这座佑安寺,准备歇脚。” 只见他听完后,勾唇冷笑了一下,语气冷寒,“有意思,看来除了我们,还有人想要他的命,更有意思的是,堂堂辰国皇帝竟爱上楚国皇后。哼!哼!”说到最后他冷哼了两下。 接着他阴寒冷情的声音,对手下吩咐,“叫他们都准备好,如若露出马脚,本殿绝不留情。” 手下畏惧的说了一个是字,然后抱拳推了下去。 当蓁蓉几人来到了佑安寺,夜震敲了敲门,然后从里面门被打开了,出来了一个穿着浅灰色的僧人,只听他语气恭敬,不卑不亢,“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时的蓁蓉没有看出异常,她语气轻柔,“大师,我和兄长此次远行做生意,却不料在半路遇到劫匪,劫匪抢了我们的钱财,还打伤了我的兄长,所以在下想借贵寺一用,为我兄长疗伤。”夜震听着蓁蓉这完美到滴水不漏,毫无反驳的谎言,让他听的是震惊无比。 此刻装作僧人的杀手,也被这完美的借口,惊了,毕竟在他眼中,一个女人,却如此能说会道,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僧人’满脸真诚的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接着他们进去了。 当蓁蓉进去后,根据她多年做军医的直觉,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空气中有几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还有几丝似血的腥味。 他仔细瞧了瞧周围,没有异常,也就压下了她心中的几丝疑惑。 此刻戴着金面具的男子,坐在暗格的房间里,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勾唇,眼神露出趣味性的笑容。 他吩咐着,“给本殿好好监视他们,特别是楚国皇后。等到了晚上在行动。” 假僧人带他们来了一间禅房后,对蓁蓉语气诚挚道,“施主,你们先歇歇脚吧!等到了午时,小僧叫人给你们送饭来。” 蓁蓉点了点头。 接着假僧人出去了。 蓁蓉看着床上伤势如此严重的北宫毓琉,她得想想办法弄点草药,虽然寺中也许会有药材,但她不放心,所以才没问刚刚的小僧要药材的话。 蓁蓉一贯的语气温和日暖,“你们几个人,寸步不离的好好守着他,我去后山采点草药,就马上回来。” 这时蓁蓉想起来,问,“对了,你叫什么?” 夜震恭敬道:“回夫人,属下叫夜震。”他知道在外面还是不要喊娘娘为好,所以他喊蓁蓉娘娘。 蓁蓉笑了笑,“夜震,你以后别叫我夫人了,我听着不习惯,你就叫我姑娘吧!不许说不敢,不同意,这是命令。”他为了防止他反对,就加了最后几句。 夜震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接着蓁蓉背着小背篓,去了后山,找了几味止血消炎,活血通络的草药,然后回去了。 当她回来后,她将草药捣碎,然后覆盖在了他受伤的地方,替他包扎好。还捣碎了一些,使劲的捏,捏出药草水来,让他喝。 时间慢慢过去,傍晚之前,翎羽他们终于找到了蓁蓉几人的痕迹,正当他们要上山之时,却被早安排在山下的杀手阻拦住了,让他们上不了山。这山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上去,却被封杀了。 此刻夜晚来临,假僧人派了几个‘僧人’送了饭菜进来后,就走了。 接着他也出去了。 蓁蓉看着这饭菜,却没动筷,而此刻坐在旁边的夜震准备动筷,蓁蓉用脚踢了踢他,然后眼珠子转了转。 夜震明白,娘娘是在提醒他,先别吃。 蓁蓉拿出了袖中的银针,将三样菜和一蛊汤都试了试,发现没有变黑,她还谨慎的将每个菜拿起,问了问,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才点头让他们吃。 半夜十分,蓁蓉睡觉了,而夜震和其他两个暗卫守在了门外。 其实蓁蓉不敢睡熟,只是假寐,毕竟现在如果在出事,就只有死了。 这时站在外面的暗卫也全身警惕戒备,丝毫不敢松懈。 杀手藏在暗中,吹出了几根银针,就将门口左侧的暗卫射杀了,右侧的暗卫夜震先一步发觉,所以险险的夺过了。 这时的夜震准备使用内力迎战,可却发觉自己的武功使不出来。 他低咒了一句,“该死。”原来他们在饭菜中下了软筋散,可娘娘用银针试过,没有测出有毒啊!他想到了,筷子,肯定涂到了筷子上。 此刻他功力尽失,身体还使不上力。 他打开了门,只听他语气心急如火道:“姑娘,出事了。”他随手关上了门。 蓁蓉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起来了。 蓁蓉对夜震道:“夜震,这是解毒丸,能解一些平常的毒药,你快点吃了。” 幸好她常常把解毒丸带着,他为了以防万一,在吃了饭菜后,她就给自己吃了解毒丸。她怕被发现了,就没拿药给夜震几人吃,她没想到真有毒。 杀手冲了进来,夜震和蓁蓉背靠背,守在昏迷不醒的毓琉床旁。 蓁蓉对夜震道:“夜震,你背着阿毓先走,我替你断后。” 夜震一听,立即反对,语气仍旧恭敬,“不行,皇上命我们保护皇后娘娘,如果娘娘出了任何事,属下回去必死无疑。所以请娘娘先走,我断后,况且娘娘没中毒,活着的机会更大。” 蓁蓉看了夜震一眼,然后她转身扶起了北宫毓琉,将他背在了背上。 此时的夜震虽然吃了解毒丸,但药效还未全部发挥,所以他吃力的迎战着。 他拼尽全力,为蓁蓉杀出了一条血路,蓁蓉准备逃,却被迎面赶上来的金面具人拦住了。 蓁蓉扶着北宫毓琉,停下了脚步,冷眼望着面前的人。 金面具人语气清冷,“如果你放下他,本殿就饶了你。你这么绝世貌美,为了别人死了,就得不偿失了。” 蓁蓉语气淡然从容,清冷如水,“想要我放开他,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说完蓁蓉就扔了一个飞镖银针,射伤了他旁边的一个人。 她真的不愿杀人,自己是个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如何能杀人,况且当初自己看到颜汐在自己面前死去,玉星楼那么多人为了我死了,自己就恐惧有人在我的面前死亡。 金色面具的人勾唇,全身散发阴寒之气,说了一句,“给本殿杀了她。”刚刚的挑衅彻底惹怒了他。 这时被扶着的北宫毓琉,不知是因为现在的场面过于吵闹,还是自身的原因让他睁开了眼睛。 蓁蓉一边扶着他,一边对战。 蓁蓉见他醒了,高兴的说:“你醒了。”说着随手将面前的一个杀手的双脚砍伤了。 这时的北宫毓琉冷漠的望了金色面具的男子一眼,然后眼神犀利凌冽,“你们要杀的是我,放她走。” 金色面具的男子,突然大声的狂笑了一声,“笑话,你已是瓮中之鳖,本殿为何要放了她。除非……”说到这他没在开口。 北宫毓琉一派居高临下的样子,气质仍然高傲如骨,“除非怎样?” 这时的金色面具男子,他语气含着戏弄轻蔑,“除非你能跪下了求我,否则绝无可能。” 蓁蓉一听,立刻望着北宫毓琉摇了摇头。 北宫毓琉望着他语气清冷淡漠,“好,你说话算数。” 当北宫毓琉真的双腿弯曲,朝他跪的时候,蓁蓉却一下子推了他一把,而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却满脸绝情冷漠的眼神望着他们。 蓁蓉将他推了一下后,让他没跪成,然后蓁蓉冷声道:“你以为我真相信你,他给你跪了,就会放了我,你当我们真傻啊!少废话,动手吧!” 金色面具的男人大笑了一声,“哈……!给本殿杀了他们。” 接着杀手又一拥而上。 第六十一章黑夜里的阴谋四 蓁蓉和北宫毓琉迎战着,这时在屋里打的不可开交的夜震和杀手们,打出了门外。 夜震逐渐朝蓁蓉靠拢,成保护姿态,北宫毓琉虽受了重伤,但保护自己到没问题,他紧紧地与蓁蓉背靠背迎敌。 这时的夜震冷静的说:“姑娘,你们先走吧!我来断后,不然我们就都走不成了。”他说着,朝出口的方向,狠戾无情的表情,一剑一个,替蓁蓉杀出血路。 这时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拿弓搭箭,箭如光速般朝夜震而去,随之箭从后面抹入了夜震的胸部,射穿了他的身体。 只听蓁蓉一声凄戾的惨叫,“夜-震!” 此刻的北宫毓琉强拉着蓁蓉往大门口走,语气严肃,“小蓁儿,我们快走,不然他会死不瞑目的。” 夜震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快-走!” 他说完,将赶去追他们的杀手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了。 蓁蓉出来后,去马厩牵了匹马,然后,骑上了马,往山下逃。 此刻赶上来的杀手同样骑马紧追不放。 这时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拿箭,一箭射去,射到了北宫毓琉的背上。 北宫毓琉背上的旧伤本来就因为刚刚的剧烈扯动,将伤口又撕裂开了,他感觉血都将外面的衣服渗透了。加上现在的一箭,直接痛的北宫毓琉几乎晕厥,只不过他忍了下来,怕蓁蓉担心。 这时的蓁蓉感觉到了后面北宫毓琉的不对劲,她轻柔的语气,“你怎么了,没事吧!”说着她要转头,却被他阻止了。 北宫毓琉忍着伤口裂开的剧痛,语气潺弱无力,却强装有精神,“我没事,你放心。” 此时山下的翎羽他们终于将山下的杀手给消灭了,骑着快马赶上了山腰,见到蓁蓉和北宫毓琉。 他们绕过蓁蓉两人,然后阻拦杀手。 这时的尤然见皇上后背的箭,还有正在渗血的伤口,他语气担忧,“皇上,你的伤。” 北宫毓琉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 这时的翎羽语气严厉担忧,“姑娘,你们先走。” 此刻的蓁蓉点头,和北宫毓琉骑马飞驰而去。 当他们跑了很久很久,天都要亮了,此时的北宫毓琉因伤口的剧痛,让他早已陷入昏迷,只不过他的双手却仍然将蓁蓉抱的紧紧的,昏迷在了蓁蓉的背上。 这时的蓁蓉见他这么久都没说过一句话,发觉不对劲,她语气忧虑道:“阿毓,阿毓……”后面却为发一言。 蓁蓉转头斜看了他一眼,发觉他闭着眼,脸色煞白,背上还有一只箭,她心里急切忧心,将他的双手给扳开了,然后下了马,将北宫毓琉也扶下了马。 接着她到处望了望,看有没有能靠的地方,看到前方有一棵大树,她将北宫毓琉扶到了树下。然后蓁蓉撕了他背上的衣服,露出了鲜血淋漓的后背,此刻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箭伤的伤口同样往外渗着血。 蓁蓉心疼的望着他,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看到他气息微弱,痛心的说:“阿毓,你怎么这么傻?”她一边说,一边擦着往外渗的血。 他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上写着止血丹,她倒了一颗药丸,然后将药喂进了他的嘴里,顺着他的胸口,让他把药吞下去,可北宫毓琉却没吞药。 蓁蓉急了,因为他在不吃止血药,会流血过多而死的。此时的蓁蓉望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了她的双眼,不管不顾的就吻了上去,接着她不停地吹气,用舌尖将药往咽喉里送。 蓁蓉看他终于吞了药,就拿出了另外一种药,防止伤口发炎的消炎药,也是一个药丸。她用同样的方法将药喂给了他,让他吃了下去。 接着她从新替北宫毓琉包扎了伤口,同时撒了一些止血的药。 当她准备拔箭时,蓁蓉把手伸了过去,让他咬住,另一只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箭拔了出来,这一瞬间的剧烈疼痛,让北宫毓琉无意识得死死咬住了蓁蓉的手腕,最后都咬出了血,才送了口。 这时的天亮了,蓁蓉准备继续赶路,在前面找个镇子将他的伤在从新处理一下。 蓁蓉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划伤,虽不严重,但要及时处理,不然发炎化脓了,会很危险。 她身上的这几颗药,自己不能用,要留给北宫毓琉。 当他准备上马的时候,却来了一伙人,这伙人正是准备去岚国参加下个月武林大会的厉漠傲和月无痕。 由于这是辰国官道,而从辰国去岚国,必定会经过此路段的官道。 当蓁蓉见是他们,她激动兴奋的笑了。因为这两天的经历让她筋疲力尽,累到快昏睡过去了,只不过自己强撑着罢了! 此刻的厉漠傲在远处看到了蓁蓉,以为自己看错了,当他走近时,看到果然是她,她激动不已。 他骑马来到了蓁蓉身旁,下了马后,看着蓁蓉满脸疲惫不堪,憔悴的容颜,他心疼的说:“蓉儿,发生了何事?你不是在历州吗?” 他派了人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而且还不仅自己派的人在保护她,还有其他人。可现在她为何弄的如此狼狈不堪。 蓁蓉准备说话,可不知是因为自己看到能救自己的人,紧张恐惧的心顿时放下了,还是因为自己真的没力气了,她觉得自己好累,好想睡觉。 此时的她突然感觉头晕,就昏睡了过去。 厉漠傲扶住了她,将他抱起放到了自己的马上,他也不管男女有别,就让她躺在了自己的怀里,给了她一个舒服的位置让她安心的睡。 这时的厉睿轩感到震惊,虽然自己知道他的大哥喜欢这楚国皇后,可他从未如此放纵,在这么多的人面前体现出来。 其实厉漠傲在四年前蓁蓉消失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以后她在出现,他必然不在顾忌,管她是那国公主,还是那国皇后,都追随自己的心走,去爱她。 厉漠傲则叫厉睿轩和北宫毓琉同乘一匹马,虽然自己可以不管他,就将他丢在此处也无妨,可他还没那么冷酷无情。 接下来,一行人放慢了脚步,赶了两个时辰,终于见到了一个州城,此州名叫晋州,是辰国领地。从晋州过越州,在到符离关,过了符离山,就是岚国境内。 当他们进了晋州城后,此刻的蓁蓉仍旧未醒,躺在了晋州最大的一家客栈,名叫清风酒楼。 第六十二章澹台霄的到来 晚上到了,蓁蓉终于睡醒了。 当她睁开了眼后,看到厉漠傲那张帅气俊朗的脸上满是笑意,她伸出手,准备撑着起来坐着,看到右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 坐着的厉漠傲见她要起来,就伸出手扶着她起来了。 蓁蓉坐起来后,准备起身,厉漠傲询问,“蓉儿,你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拿。” 蓁蓉脸色苍白,笑了笑,“阿漠,我只是想去看看阿毓。”听到此话,厉漠傲心里似被针刺般疼了一下,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地位还是不如澹台霄和北宫毓琉。 其实他想错了,蓁蓉只是觉得北宫毓琉受的伤比较重,她为了心安,所以必须亲自去看看。 蓁蓉见他脸上有几丝难过的样子,心里无奈的叹了叹气。 接着她下床穿鞋,准备去旁边的房间看北宫毓琉,而厉漠傲见此,竟然亲自弯下了腰,替她穿鞋。 蓁蓉带着几丝排斥,对他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厉漠傲蹲下身,语气柔和,“你手受伤了,还是我帮你吧!” 只见他一只手拿着鞋,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脚,替她穿好了鞋后,他站了起来,对她笑了笑,说了一句,“走吧!” 蓁蓉望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旁边的那个房间,蓁蓉进去了。 当她进去后,蓁蓉走到了床边,习惯性的伸出手把了把脉,然后听了听他的心跳,见他没有大碍,也就放心了。 此时从外面办事回来的月无痕和厉睿轩进来后,只听月无痕语气淡然,“厉兄,暗中监视他们的人已经解决了。” 此刻的蓁蓉见曾经稚嫩帅气的他,如今见却是成熟稳重的感觉,终于有了几丝厉剑山庄二庄主的样子。 只听他语气沉稳,“还有,大哥,根据我们留下的标记,他们的手下已经到了晋州城外。” 厉漠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时的蓁蓉见北宫毓琉手指动了动,知道他马上要醒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他那双红如烈焰的狐狸眼。 他见到坐在床边的蓁蓉,见她脸色苍白无力,就问,“小蓁儿,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蓁蓉见他受如此重的伤,一醒来就是问自己,无奈的说:“我没事,到是你,本来就伤的那么重,又被射了一箭,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以后不许你在那么做。好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我也还想去睡睡。” 其实蓁蓉还没睡够,当他说完后,北宫毓琉点了点头。 这时蓁蓉帮他盖了盖被子,然后起身对厉漠傲说:“走吧!让他好好休息吧!” 接着他们一同出来了。 这时的厉漠傲问,“蓉儿,你想吃些什么?” 蓁蓉想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我想吃千层糕,核桃酥。” 厉漠傲宠溺的笑了笑,“好,我马上叫人去做。” 蓁蓉带着纯净的笑容,“那我先回屋睡会儿,等做好了,就叫我。” 厉漠傲点了点头,看来她真的很累,不然不会在睡醒了后,还想睡。 接着她进了屋后,厉漠傲关上了门。 半个时辰后,厉漠傲亲自端了糕点和桃酥进来后,语气轻柔,“蓉儿,醒醒,起来吃东西了。” 只见床上睡着的人嘟嘴,不满的样子,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厉漠傲见如此可爱俏皮的蓁蓉,他都不忍叫醒她了,可她已经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却又不得不喊醒她。脸上带着宠爱的笑容,他轻摇了摇,语气温柔,“蓉儿,你看,这是你想吃的千层糕和桃酥哟!快点起来哟!不然就被我先吃光了哦!” 这时他将盘子朝蓁蓉的面前移了移,蓁蓉闻到香气,受不了,就起来了。 厉漠傲见她终于愿意醒了,然后端着盘子,笑着说:“醒了,吃吧!” 蓁蓉伸手先拿了一块千层糕,很快地吃了一个,没一会儿,一盘子就空了。 厉漠傲将水递给了她,蓁蓉喝完后,带着纯洁的笑容问,“还有吗?我还要吃。”充分展现了一个吃货的能力。 厉漠傲见她如此纯美的样子,笑了笑,起身从桌子上的食盒里又拿出了一盘,端着让她吃。 蓁蓉一边吃,一边说:“你也吃啊!” 厉漠傲摇了摇头,笑望着她,他觉得看着她吃东西也是一种幸福。 当蓁蓉解决了三盘子之后,终于吃饱了。 此刻正值半夜,可她却一丝睡意都没了。 她起身,对厉漠傲说:“吃饱了,我想出去走走。” 厉漠傲点了点头,就陪他一起出去了。 蓁蓉来到了院中,坐了下来,看着夏空的夜色,如此干净,月亮那么白净,听着四周鸟虫的叫声,她闭上了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厉漠傲望着她的侧颜,看着她此时的空灵美好,他不忍打破这一刻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时光,而这一幕也让厉漠傲在以后的日子铭记于心,永不能忘。 他永远记得,那天在夜色下,那个绝美无双的女人,满脸平静淡然的笑容,让他的心跳如雷鼓,却又那么美好,美好的让人不忍触碰。 这时北宫毓琉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出现,“小蓁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其实是他不想看到蓁蓉和别的男人单独呆一块儿。 蓁蓉望着他说:“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就出来坐坐。” 蓁蓉又说:“到是你,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躺着好好休息吧!” 北宫毓琉走了过来,坐了下来,然后他看到蓁蓉手臂上包好的伤,就担忧的问,“你的伤怎么弄的?” 蓁蓉笑了笑,“没事,小伤而已!” 正在此时,翎羽他们也来了,本来他们进了清风酒楼,想看看蓁蓉,可蓁蓉还在睡觉,不好打扰她,就准备等她醒了在说。 翎羽走了过来,就拉起蓁蓉左瞧瞧,右看看,看她只是手上有点小伤罢了!也就放心了。 蓁蓉顺带也看了看他,见他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 她走到了玉暇和玉兰的身边,抱了抱她们,然后笑着对她们说:“还好你们没事,否则我会很难过的。” 玉暇握着蓁蓉的手,真诚的笑道:“姑娘,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玉兰同时说:“是啊!在路上,我们几个快担心死了,现在见你无恙,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蓁蓉和玉暇,玉兰同睡,准备聊聊天。 第二天,当蓁蓉醒来后,正在吃早饭,却见到了几个月未见的人,澹台霄。 只见他立在门口,冷漠地望了同桌的其他几个人一眼,眼睛转向了蓁蓉,目光如炬,眼神深沉,“蓉儿……”他本来有无数的话要对她说,可见到了她后,却只化作了一声‘蓉儿’。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蓁蓉有几丝惊讶,他怎么会在辰国晋州? 蓁蓉淡淡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拿着勺子继续吃着碗里的清粥。 当她吃完后,用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小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才起身,慢慢来到了他身旁,带着轻柔的微笑,语气淡漠,“你怎么会来这?” 蓁蓉又说:“算了,我们还是去雅间聊吧!” 接着她和澹台霄来到了另外一间房,两人进去后,都沉默寡言,过了很久很久,还是蓁蓉打破了这寂静的场面。 她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最近好吗?” 澹台霄想说,他不好,一点儿也不好,他想她,想得快要疯了,曾经四年没有见过她一面,当四年后见到她第一眼后,他真的好想不顾楚国的一切,离开楚国,只留在她的身边,可是他不能,楚国的百姓还需要他。 他脸色其实很不好,一看就是长期失眠多梦造成的。 只听他淡淡地说了三个字,“就那样!” 蓁蓉见他如此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劝慰的话,“你自己想开点吧!”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不语的场面。 第六十三章岚皇病危一 他们相对无言了一刻钟后,仍然是蓁蓉打破了沉静,她站了起来,平静的说了一句,“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 然后转身走了,她才走了一步,手就被她拉住了,只听他低沉忧伤的说:“别走,不要走!” 蓁蓉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身,眼神坚定,语气绝决,“澹台霄,你我回不到过去了。就算你想回到过去,可我不想,你放手吧!对你对我都好。” 她说完使劲甩开了他的手,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 因为蓁蓉明白,如果她不说的绝情,就会让他出现希望,况且自己做事也不喜欢拖拖拉拉,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 蓁蓉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了一大堆人在门口。蓁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了一句,“偷听很好玩吗?”他们满脸尴尬的表情,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蓁蓉关上了门,准备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她语气淡然,“走吧!让他一个人好好静静。” 蓁蓉说完,就先离开了,来到了大街上。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后面跟着北宫毓琉和厉漠傲。北宫毓琉仍旧一身紫色长袍,只不过颜色较浅罢了,腰间还插了一把紫玉箫。厉漠傲一身浅青色长袍,手中拿着把他的配剑(断魂剑)。 他们没让自己的手下跟着,所以只是他们三人同路。 这时的蓁蓉见到远处的一个小角落,有几个行乞的人,蓁蓉走了上去。 她蹲了下来,对面前的一个男人,微笑着说:“他怎么了?”说着她望了望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男人。 只见坐着的男人语气冷漠,说了一句,“他快死了。” 蓁蓉走进了躺在地下的男人,然后拿起了他的手,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他的眼珠和舌苔。 她断定此人应该是从历州逃出来的难民。因为他的症状和历州得了禽流感的病人一样。 蓁蓉对面前坐着的男人说:“他最近是不是经常咳嗽,还发高烧,一直不退。”只见他点了点头。 她严肃的说:“你们是不是历州逃来的难民。”话虽是问句,却能肯定。 男人带着疑惑,她怎么知道的。 蓁蓉语气肃穆,“你把手给我,让我看看。” 男子见她满脸严谨,他不知为何,信任的拿出了手,蓁蓉把完脉后,见他没有被传染。她又给其他几个人把了把脉,检查了一下,发现都还没被传染。 这时的蓁蓉对男子说:“他得了温疫,你们现在马上离开这儿。” 蓁蓉说完后,只见他们满脸惊讶,所有人立刻起身,如风般逃跑了。 蓁蓉见他们如此,叹了口气,这就是人的本性。 蓁蓉望着北宫毓琉,语气轻微,“你找人来将他抬走,进行隔离。”他点了点头。 这时的蓁蓉从自己挎的包里拿出了退烧药,给他吃了。 过了不久,尤然和其他几个侍卫来了,将他抬到了担架上。 蓁蓉让他们抬出了城,将他安置在城外的一间破庙里。 她则叫了翎羽他们将药箱给自己拿来,还让他们拿了一些药材。 她自己则呆在了破庙,研磨药材。 这时的北宫毓琉和厉漠傲眼看天色已晚,让她回去,可她不回。 蓁蓉语气绝然平静,“你们先回去吧!” 这时蓁蓉对北宫毓琉叮嘱道:“你回去后,对城中进行排查,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人不停地咳嗽,还发高烧不退,上吐下泻,如果有,就将他们带到这间破庙来。”他点了点头。 这时他又对厉漠傲笑了笑,“你回去则帮我多拿点药材来,我要用。”他点了点头。 北宫毓琉将自己的贴身侍卫全部都留下了,厉漠傲也派了人,在破庙外守着。 这时的蓁蓉将药磨好后,制好了药丸。还将剩下的药材煎好,给病人喝了。 蓁蓉将防传染的药给北宫毓琉的侍卫和厉漠傲的山庄弟子,每个人发了三颗,每天一颗。 然后自己也吃了一颗。 正在这时,蓁蓉准备坐在火堆旁,考考火,却见澹台霄的贴身侍卫离殇,跑到了蓁蓉面前,拉着蓁蓉满脸焦急如火,“娘娘……” 他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就被蓁蓉抢先道:“别叫我娘娘,我早已经不是了。” 离殇听到此话,只好改口,“公主,求求你,救救皇上,今日公主走后,皇上就吐血昏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未醒,请的大夫都说,皇上是伤心过度,忧劳成疾,如果皇上今明两天还不醒,他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蓁蓉听到此话,心中一震,她没想到自己绝然的话,会伤他至此,她只是不想给他希望罢了,可他却为何如此执着。 蓁蓉对尤然叮嘱道:“尤然,每过三个时辰,你将药熬一熬,给他喝一道。”尤然点了点头。 接着她骑上了马,和离殇一同回去了。 当他回到清风酒楼,蓁蓉看到床上躺着的澹台霄,他此时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口中呢喃自语,“蓉儿,别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蓁蓉听着他悲痛欲绝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蓁蓉拿着他的手,把脉,然后看了看他的眼珠和舌苔。 他此时的确是处于死亡边缘,他没有了活着的欲望,加上长期忧郁,操劳过度,所以当听到自己那绝情的话后,就彻彻底底爆发了,一病不起。 我该怎么办?他累,我也好累,我好想离开这个世界,这个原本就不属于我的世界。 蓁蓉将药单写下,然后,派离殇去煎药,自己则替他针灸。 针灸过后,给他输液。 离殇煎好了药后,蓁蓉亲自喂给他喝了后,蓁蓉就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北宫毓琉进来后,见蓁蓉坐着就睡着了,将柜子里的被子悄悄拿了出来,帮她盖上了。 他虽然不喜欢蓁蓉如此操劳,但他明白,蓁蓉对病人绝对是无微不至。 然后他悄悄出去了。 过了不久厉漠傲也来了,她见被子滑落,只盖了她的右边,就轻轻的帮她盖了盖。 到午时,蓁蓉先醒了,澹台霄还未醒,蓁蓉吃了饭后,去了城外,看了看病人。 然后又回来,这时的澹台霄终于醒了。 蓁蓉望着澹台霄,语气严肃,对他叮嘱,“阿霄,就当我求求你,好好爱惜自己,不要折磨自己,我真的不想看见你这般模样。” 澹台霄语气忧伤悲痛,“没有你,我活着也是行尸走肉,还不如痛快的死去。” 蓁蓉听到他如此垂头丧气的话,心中不安。她记得曾经的他,是那么意气风发,高傲如骨,睥睨天下,目空一切。如今却成这样,悲伤凄凉,忧郁成疾。 蓁蓉望着他,语气恳切,“阿霄,我不知道该怎样劝你,我只求你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愧疚,好吗?” 澹台霄语气低沉无力,“我尽量。” 就这样,过了几天,这天午后,蓁蓉准备去城外,将自己治好的病人,接回城中,却接到了岚国信使,七百里加急。 信如下: 蓉儿,我是二哥,父皇病危,急待相见,速回! 蓁蓉看完信后,心里很是焦急,毕竟他是这个身体真正的父亲。 蓁蓉、翎羽、玉暇、玉兰,四人骑快马,赶了三天三夜,终于赶到了岚国。 第六十四章,岚皇病危二 当他们四人到了岚国都城蒙纳城后,由于翎羽、玉暇、玉兰不是宫中之人,所以不得入内,蓁蓉只好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其他三人找了个酒楼住了下来,等蓁蓉出来。 当蓁蓉进宫后,她看到整个皇宫都似笼罩着浓浓的雾霾一般,让人心中生寒。 她一进宫门口,就有人来接送自己,是她二哥派的人来。 然后我坐上了鸾轿去了昭元宫(皇帝住所)。 蓁蓉到了后,我的二哥司马旬晔(晋王)喜悦的走到身旁,满脸笑意,“三妹,你终于回来了,父皇一直在等你。” 这时旁边的司马旬皓也满脸笑容,对她说:“三妹,父皇和母后一直都很担心在外的你,看到你如今平安,他们也能放心了。” 蓁蓉带着温暖的笑容,朝他们点了点头。 这时二哥旁边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我眼含疑惑的望着她,二哥笑着介绍,“三妹,这是小妹啊!” 蓁蓉一听,原来如此,她就是司马芊茉(兴平公主)。五年前,自己嫁到楚国之时,有过一面之缘,却也没多大印象,况且自己还是个穿越的灵魂,更不记得。现如今都满十六岁了,花一般的年纪。 只见她微微朝自己侧身行礼,语气温言细语,“姐姐!” 蓁蓉笑着将她扶起,“小妹起来吧!以后用不着这么多的虚礼。” 说完后,这时蓁蓉走到了床边,望着床上此刻已经廋成一身骨架的司马泓(年号景安),蓁蓉内心不知为何,涌现一股浓浓的悲痛。 只见他想要对自己说什么,张开口,却听不到他说的话,见口型可猜出,蓁儿,你好吗? 蓁蓉忍住要哭出来的冲动,她满面笑容,语气柔软,“父皇,我很好,所以父皇也要赶快好起来。” 蓁蓉以前对他有几丝恨意,可自己知道,这恨意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现在看到父皇病成如此模样,本主对他那几丝恨意也随之烟消云散了。所以自己才会感到心痛欲绝的感觉。 蓁蓉伸出手,把了把脉,然后听了听心跳,她诊断出,他得了严重的肺结核,而且以到晚期,以无药可医。 这时的司马旬皓希冀的问,“三妹,如何,还有救吗?” 蓁蓉丧气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了。 这时的几人听了后,都忧伤痛心的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司马旬晔抬起了头,语气满含担忧,“三妹,你还没用过膳吧!我马上派人去弄。” 接着他吩咐,“来人啊!去做午膳,做好后,拿到仪凤宫(皇后住所)。” 只见昭元宫内侍总领太监周直说了一个字‘是’,就出去吩咐了。 这时蓁蓉疑问道:“母后呢?” 这次回答的是司马芊茉,只听她谦逊柔顺的语气,“回姐姐,母后这几日没日没夜的照顾父皇,身体熬不住,累倒了,现正在仪凤宫休养。” 这时蓁蓉听了后,不放心的说:“带我去瞧瞧!” 司马芊茉点了点头。 接着她带自己去了仪凤宫。 蓁蓉进去后,见皇后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床边是自己的贴身宫女秋雯。 只见一众宫人,下跪道:“奴才(奴婢)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这时的皇后抬手示意让蓁蓉走近点,蓁蓉走了过去,坐到了床沿。 只听皇后语气潺弱道:“蓁儿,你终于肯回来见母后了,以前都是父皇母后对不起你,你能原谅父皇母后吗?” 蓁蓉语气真诚恳切,“母后,女儿早就不怪你们了,以前都是女儿不懂事,还请母后原谅女儿以前的任性。” 皇后杭依云听到此话,满脸欣慰的笑容,她觉得自己的女儿终于原谅自己,而且还比以前更懂事了,她觉得欣慰之极。 这时的午膳时间到了,宫女太监将膳食摆好,蓁蓉扶着皇后下床,坐到了桌子旁,几人一同用了午膳。 本来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的皇后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她脸色有了几丝好转,以往一口饭都不想吃,今儿个却吃了整整一碗,还喝了一碗汤。 到了晚上,蓁蓉被留在了仪凤宫,和皇后一起睡。 蓁蓉本来不喜欢和别人睡觉,但见她满脸喜悦,不好拒绝,只好同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蓁蓉就被自己的父皇派人叫去了。 当我进去后,整个房间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了自己,只见父皇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他只好硬撑着要起来。 蓁蓉摇着头,让他不要乱动,可见他执意要起身,又无可奈何,只好扶着他起来了。 蓁蓉扶着他,慢慢走到了书桌旁,只见他伸出手在桌子的右侧一角,轻轻一按,顿时,面前挂着山水画的墙壁咚咚两声被打开了。 蓁蓉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就像身处电影的情节一般,神秘的密室,她觉得这也太刺激了吧!父皇是不是准备告诉自己一件秘密,某女猜测着。 他轻轻抬头,示意自己拿起桌子上燃着的蜡盏,然后进去了。 进去后,首先是一个大约十步,往下的阶梯,阶梯两边是厚厚的墙壁,墙壁上有几盏油灯,让这暗黑的路,变得昏黄。然后是一个昏暗沉静的甬道,甬道两边同样有几盏油灯,让这甬道透出昏黄昏黄的光晕。 只见他将石壁上的一盏油灯轻轻一转,面前的墙立刻咚咚两声,出现了裂口,慢慢显示一道石门。 进去后,只见里面摆了几个架子,架子上是一些书,还有一张桌上和一张凳子。 这时他来到了左边的墙旁,拿出了怀中的一个金色令牌,然后放入墙上的那个图案中,墙壁上又几块砖立刻往里缩,接着又慢慢出来了一块石板,石板上面是一个楠木盒子。 他示意蓁蓉打开,当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圣旨,还有一张卷成筒的牛皮布条。 只见他示意自己打开,蓁蓉拿起了圣旨,打开后,看完了后,内容竟然是传位诏书。,只不过不是明面是的那张传位诏书。 明面的传位诏书内容大概就是将皇位传给大哥司马旬皓,而这张诏书却是写着: 奉天承运,吾皇诏曰,若豫王继任大统,勤勉图志,为国为民,方可承业。如若任意妄为,不尊国法,不敬祖宗,则即由晋王任之。 然后自己又打开了布条,看到里面的是一张地图,地图的上方写着几个篆体的大字,岚国藏宝图。 只见他用尽力气说了几句,“蓁儿,父皇就把这重任交给你了,父皇知道这会让你处于危险的境地,但父皇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蓁蓉望着这手中轻轻的两张布帛,看似轻盈如毛,实则重如泰山压顶。 蓁蓉轻柔的问,“父皇,你即已将皇位传给了大哥,何已又写这密诏。” 司马泓满脸悲凉,语气潺弱之极道:“你大哥虽有治国之才,但却过于心高气傲,阴狠残忍,如若他能为国为民,必是一代圣君,如若他残害忠良,必定遗臭万年。可你二哥则不同,他待人处事,温和有礼,知人善任,绝不徇私枉法,父皇本想将皇位传给你二哥,可却怕他们兄弟因此兵戎相见,所以父皇只好写下这密诏了。” 蓁蓉点了点头,然后她语气坚定不移,“父皇,女儿明白了,女儿定不负父皇所托。” 接着他们出来了。 这时的司马泓语气严肃,“蓁儿,这是金牌手令,你拿着,可以号令父皇的骠骑营。” 接着他冷漠的语气说了一句,“出来!” 接着只见一个满身黑衣的男子,像风一般出现了。 只见他跪下恭敬道:“属下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只听父皇冷声吩咐,“所有影子楼的人听令,从即刻起,一切大小事物由公主做主,唯公主马首是瞻,若有不听令者,杀无赦!” 影子头领跪着,语气严谨慎行,“属下遵旨!” 只见影子头领跪着对蓁蓉顺从道:“属下夜绝参见公主!” 这时的蓁蓉笑着将他扶起来,对他语气温道:“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不喜欢,知道吗?” 这时的夜绝心中不知为何,感到有几丝暖意。 他望了望父皇,蓁蓉看见了,却说:“你没听到父皇刚刚的旨意吗?让你以后只听我的。” 父皇点了点头,然后影子头领夜绝说:“是,属下遵命!” 就这样,蓁蓉成了影子楼的新主人,还是骠骑营的新主人。 第六十五章岚皇病逝 蓁蓉离开昭元宫后,就去了仪凤宫。 蓁蓉替皇后诊过脉后,就准备去偏殿休息,可母后不让,非得让自己陪她一起睡,蓁蓉无奈,只得留下。 第二天,天刚亮,昭元宫内侍总领太监周直就急冲冲的赶到了仪凤宫。 只见他跪下来,边磕头行礼,边掩面哭泣,“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公主!娘娘,皇上,皇上薨了。” 当母后听到此话,满脸不可置信,脸色焦急,“你说什么?皇上,皇上……” 周直见皇后娘娘如此,他只好又说:“回娘娘,皇上薨了,请娘娘节哀!” 当母后听完,忧急如火,悲痛欲绝,只见母后摇着头,口里语无伦次道:“不,不,不会的……”她本想亲自去看看,却走了一步,身体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最近的蓁蓉扶住了她,宫中其他的宫人也满脸担忧。蓁蓉将她扶到了床上,然后蓁蓉把脉,见她是忧伤过度,才直昏迷。 她给她吃了安神静心的药后,站了起来,对周直道:“走,去昭元宫。” 接着她嘱咐了母后的贴身宫女秋雯,“母后若醒来后,派个人通知我一下。”秋雯点了点头。 蓁蓉到了昭元宫后,看到满屋子都是人,跪了一大片,所以人都在痛哭,只不过这哭泣中又有几人是真心的呢? 这时的二哥看见了蓁蓉,语气忧伤痛哭道:“三妹,母后怎么没来?” 蓁蓉脸色平静,语气带着几丝担心,“母后听闻父皇噩耗,忧伤过度,昏了过去,不过我已经给母后把了脉,吃了静心安神的药,现下只需好好休息,便可。” 司马旬晔听到后,点了点头。 蓁蓉望着此时躺在床上,安睡着的父皇,她跪到了床边,抓着他的手,脸上笑着,心里却痛着,只听她说:“父皇,你醒醒,好不好,女儿还没和父皇一起骑过马,一起射过箭呢?所以,父皇醒过来好不好,陪女儿一起去玩,好不好?” 可床上的人却一动不动,就那样静静地躺着。 此刻,门外的一众官员,为首的是大司徒严文以及其他大臣跪在昭元宫的大殿外。 这时的周直公公来到了门外,手拿圣旨,打开宣读道:“奉天承运,吾皇诏曰,今豫王上善至德,下行有节,尤谨治国忧民,即日起,继承大统,钦此!” 此时的大哥跪着接下了圣旨,语气恭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当他说完,其他众人也说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他站了起来,此刻在场所有人,跪着恭顺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蓁蓉虽然很不喜欢跪,但是自己一个人不跪,会惹是非,到时说也说不清。 接下来,是将父皇入殓,此时的母后也醒过来了,他满脸悲痛凄凉的在父皇棺椁旁哭着,不让宫人盖上棺盖。 大哥和二哥和力,将母后拉了过来,宫人盖好了棺盖。 岚国有规定,凡帝后逝世,将棺椁放先祖殿三日,这三日,请佑国寺高僧颂经超度三日,方可抬往皇陵安葬。 此刻的大殿前,就有十几位得道高僧手拿佛珠,跪在棺椁前,口里念念有声,说着没人能听懂的经文。 棺木的周围则是一群高僧,围成一个圈,口里念着,手中敲着,一边走,一边敲,摇摇晃晃,蓁蓉看着,脸上虽然是难过的样子,心里却在大笑。 蓁蓉觉得他们光着头,摇头晃脑,简直太好笑了,她真的快憋不住了。 这时的蓁蓉只好找了个理由,只有她突然捂住了头,摇着头,装作要晕的样子,倒了下去。 这一幕吓坏了自己的母后,只见她忧急如焚道:“太医,太医!” 某女听到这声音,心里嘀咕道,母后啊!母后,我只是想躲个清静,你到好,请个太医来,我还怎么躲清闲。 此刻,我被二哥抱回了仪凤宫,然后母后也跟着回来了,大哥和小妹留下监督。 此时太医来了后,跪在了床边,拿出一块丝帕,放到了我的手腕处,开始把脉。 太医把完脉后,母后着急的问,“张太医,公主如何?” 只见张珩抱拳恭谨的回答,“回娘娘,公主只是太过忧伤,才至昏迷,只需多加休息,便可。” 母后听了后,放下了心。 只听她对秋雯吩咐,“秋雯,去叫人做些燕窝粥来,等公主醒了,让她喝了。” 秋雯行礼,说了一个是字,就出去吩咐了。 这时躺在床上的蓁蓉,无语之极,她只是想一个人清静清静,这到好,房间这么多人,还如何清静。 这时的皇后实在不放心先祖殿的事,吩咐了宫人,等公主醒了后,通知她一下,然后离开了。 这时的二哥也同母后离开了。 蓁蓉见他们走了,就不装了,醒了过来。 只见众宫人满脸惊奇的望着自己,心里在想,公主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蓁蓉才不管他们在想什么,直接将他们赶了出去,自己则睡觉。 过了很久,到了晚上,蓁蓉醒了,秋雯进来了,将燕窝粥端给了自己,蓁蓉拿了过来,吃完后,就去了御花园。 秋雯不放心,派了个宫女跟着,这时蓁蓉一边走,一边问,“你叫什么?家住哪里?今年几岁了?” 只听她恭敬的回答,“奴婢叫秋水,老家在城外的清水坡,今年刚过十七岁。” 蓁蓉走在这九曲回廊上,廊下是低浅的水池,水池中是一朵一朵白莲,有的正菡苞待放着,有的正纯净绽放着。 她其实从岚国书中了解到,由于岚国五分之三的领土都是水域,只有五分之二的领土是耕地,所以岚国盛产白莲,是岚国的国花。 因此整个岚宫都是在水上修建的,只有少部分是土地。 所以岚国最强大的是水军,而水军中最精悍的一只部队,就是司马泓的骠骑营,现在属于蓁蓉了。这也是为何,楚辰两国国力和军事力量都远胜于岚国,却不敢轻易功打岚国,因为要想攻打岚国,必须有最强大的水军做依靠,否则必败无疑。 当蓁蓉来到了御花园后,迎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水池,池中栽满了朵朵白莲,池上修建着几座亭子,亭子和池岸旁的回廊相连,修着一条条水桥。 蓁蓉踏上了水桥后,她张开了双手,闭上了眼,呼吸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洁净的空气,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这时的蓁蓉明白当年为何澹台霄要与岚国和亲,而不是直接发兵攻打了。原来是岚国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让他不敢轻易妄动罢了!不过,我在嫁到楚国后,就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楚国迟早有一天会打来的,因为在之前,楚国一直不停地加强水军的实力,估计用不了多久了! 第六十六章新皇登基 司马泓死后的第三天,超度颂经完成后,准备抬往皇陵下葬。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但是佑国寺主持说过,今日是安葬的最佳时日。 大哥下令,用马车拖运,为了不淋湿木棺,修建一个空架的木房,将棺椁放进去,然后送到皇陵。 这时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是大哥,只见他披着一件不会浸湿的丝制披风。其次是坐车的母后和我,还有小妹,至于二哥则骑马跟在大哥的后面,也披着一件丝制披风。朝中大臣以及皇亲贵族,男子大多都骑马穿蓑衣,家眷则坐马车前行。 整个队伍行了半日,终于到了殷山皇陵。 陵墓早已挖好,建了个木棚,防止雨浸湿地面,当棺椁被抬进去后,掩上了土,接着由工匠修大理石碑和用大理石铺地。 修砌好后,众人叩别。 到了晚上,一行人才往蒙纳城出发。 这时的雨却已停了。 当蓁蓉回到了皇宫后,没在住进仪凤宫,而是住进了公主的寝宫(明霞宫)。贴身宫女,我就向母后要了她宫里的秋水,母后当然笑着同意了。 这时的大哥却来了,他仍旧带着几丝温柔谦逊的笑容,对蓁蓉道:“三妹,这明霞宫住的惯吗?如果有什么不习惯,告诉我,我派人从新安排,知道吗?” 蓁蓉笑了笑,对他道:“大哥,你太客气了,这儿不错,我还住的惯,谢谢大哥了!” 蓁蓉心想,恐怕这么晚来找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定是为了当晚父皇单独留了我那么久而来。 蓁蓉可没心情陪他在这儿畅聊,她开门见山的笑问,“大哥,这么晚了,你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要睡觉了。” 不知是蓁蓉问的太直白,还是如何,只见他脸色变了一下,却又恢复如初。虽是瞬间,但还是被蓁蓉眼尖的看到了。 某女心里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只待他下文。 只见他顿了会儿,才眼露真挚的笑容,却不达眼底,对蓁蓉道:“三妹,当日父皇单独见你,意是为何?” 蓁蓉望了他一眼,笑的无害,“大哥,你问的这是什么话,父皇单独见我,当然是因为担心我了,父皇觉得当年我还那么小,就送我去了太真道观,又把我嫁到楚国那么远的地方,他觉得亏歉我,还不停地向我道歉,希望我原谅他,我说,我早就不怪他了,希望父皇能够活着,到时陪我赛马射箭。最后,父皇实在不放心以后在外的我,就派了他的影子楼的人说以后要让他们保护我。” 我之所以说出暗中影子楼保护自己,原因在于,一,让他对我说的解释,增加可信度。二,警告他,就算父皇真告诉了我什么,你不能知道的事情,也让他不敢轻易妄动。 司马旬皓听了后,笑了笑,脸色却有几丝阴沉,“三妹,父皇除了这些,就没对你说其他的吗?” 他心里想,就这些,不可能,绝不止这点。 蓁蓉笑着,心里却嘀咕,就算有其他的话,能告诉你吗?你既然明白,还问,烦不烦。你问着不烦,我听着烦。 蓁蓉懒得在和他说,直接下了逐客令。 只听她语气有几丝不耐,“没有了,就这些,你爱信不信,我要睡了!” 这话似乎惹恼了他,他本要发火,却在这时,二哥笑着进来了,满脸温和日暖的笑容,对大哥道:“皇兄,母后刚刚在找你,让你去一趟,说要与你商量继位事宜。” 这差点擦枪走火的场面,幸得二哥来救场,才熄火。 司马旬皓听完后,脸色恢复如初,他只得望了我一眼,离开了。 这时的我朝二哥送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二哥无奈的笑了笑,即而说:“哎!三妹,你这直爽的性子如果不收一收,将来会吃亏的,知道吗?” 蓁蓉笑的纯粹,却语气真诚,“二哥,我可不会见缝插针,左右缝源。反正我就这样,他们爱咋想就咋想吧!” 司马旬晔宠溺的笑容,摸了摸我的头,“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我朝他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笑着。 他望着我在灯光的映衬下,更加娇艳无瑕的脸旁,满脸宠爱的笑容。 就这样,第二天,是司马旬皓的登基大典。 首先去了先祖殿拜祭祖宗,然后进行祭天大典,当大哥走上了一层一层用大理石铺垫的石阶,总共有九十九阶,走上去后,拜祭天地,祈求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接着到昭岚殿前进行继位大典,只听太监宣读了圣旨后,在场所有人跪下,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至此,大哥正式登基为帝。 当时的我实在不想在跪来跪去,所以找了个借口,对母后说了后,就没去。 蓁蓉一个人在明霞宫玩,她叫人提前做了个四轮滑板,然后她叫秋水和其他的宫女太监一起,陪自己玩滑板。 玩过不久,她就不想玩了,就做了副纸牌,狼人杀,和他们玩了起来,一直到晚上才结束。 当父皇的头七这天,大哥、二哥、我、小妹、母后移同去给父皇烧了纸,母后在父皇墓前哭了很久,直到傍晚才结束。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这天夜里,蓁蓉准备离开,她不想太多人知道,特别是母后,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就走不了了。 这天晚上,天又下雨了,当天空电闪雷鸣之时,蓁蓉穿着一身蓝色宫女的衣服,披着个大斗篷,正在宫里窜来窜去,找合适的机会出去。 虽然她会轻功,但是她穿的这身目标太大,容易发现,所以只好从人少的地方出去了。 她提前找好了路线,准备在晚上他们换岗时,随运菜车队一同出去。 果然,当宫门的守军换岗,此时一群运菜车队果然来了,蓁蓉跟在了最后面那个宫女身后,一同出去了。 这时的蓁蓉出来后,就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楼,明月酒楼。 她进去后,找了翎羽几人,准备第二天前往益州(岚国最繁华的四大城之首),去看看武林大会的样子。 第六十七章初到益州一 第二天天刚亮,蓁蓉几人就醒了,见天空没在下雨了,他们骑马离开了蒙纳城。 当明霞宫的宫女秋水打开门,见房间空无一人,只看到桌上的那封信,她拿着信去找了太后。 太后只见信中写道: 母后,对不起,女儿走了,请原谅女儿的不告而别,我怕说了告别,我就走不了了。希望母后能振作起来,不要在为了父皇的离去而难过,要记得多笑一笑,对自己好点。还有,就是大哥、二哥、小妹,希望他们也各自珍重! 当太后看完信后,只见她把手上的信放在胸口,脸上虽哭着,心里却安慰的笑着。 蓁蓉此刻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益州,只见她仰着头,望着城门上的那两个大篆字,益州。 她笑着对翎羽道:“阿羽,益州到了。” 翎羽点了点头,接着他们慢慢骑马进去了。 蓁蓉准备找家客栈,却没想到,厉漠傲亲自来接他们了。 于是,蓁蓉几人住进了厉剑山庄。 厉漠傲将蓁蓉、玉暇和玉兰安排在了山庄的东厢房,翎羽则安排在了西厢房。 此刻,厉漠傲派了两个婢女前来,只见他严厉的语气吩咐,“你们以后就跟着江姑娘,好好侍候,明白吗?”两人同时恭敬的点了点头。 这时,蓁蓉带着纯美的笑容,对他说:“不用这么麻烦,我的事,我可以自己做,你还是让她们回去吧!” 这时的厉漠傲摇头拒绝,“蓉儿,不麻烦,这两个丫头派过来,只是让她们打打杂罢了!你就收下吧!” 蓁蓉见他如何,只好却之不恭了。 只见她点了点头,然后她带着真诚纯净的笑意,望着她们,“你们两个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啊!” 两人同时恭敬严谨道: “回姑娘,奴婢叫夏婵,今年十五岁。” “回姑娘,奴婢叫冬雪,今年十八岁。” 蓁蓉听完后,笑着说:“以后在我面前只可称自己的名字,不许叫奴婢,明白吗?” 两个人听到此话,头轻轻抬起,望了望厉漠傲,见他点点头,还说了句,“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吗?”她们点了点头。 接着厉漠傲吩咐人做晚饭,而且还下令,蓁蓉几人是他厉剑山庄最尊贵的客人,谁若敢不敬,杀! 此刻的澹台霄和北宫毓琉几人也早到了益州,和厉漠傲几人一前一后到了益州。 只不过他们住进了益州城最大的客栈,德隆客栈。早听暗卫禀报,蓁蓉几人已到益州,现住进厉剑山庄。 这回不仅有澹台霄,还有澹台霆,以及澹台霖。澹台霆本来在楚国监国,澹台霖近两年都在江湖游历,此次澹台霆将宫中的事安排好后,交给了太后,虽然她被澹台霄下了禁令,但权力还是有的,所以朝中有重大事件,就去找太后。至于澹台霖,几年前,有蓁蓉,他觉得这皇宫还有意思,可蓁蓉消失后,他觉得皇宫太让人窒息,就不想呆在皇宫,所以离开了建平城。 当蓁蓉准备瞧瞧这益州城堪比蒙纳城的繁华之时,就被益群人扰了。 蓁蓉正走在益州大街上,买一个小摊上的胭脂,准备回去送给夏婵、冬雪当见面礼,这时却有几个长得像地痞一样的流氓上前来。 蓁蓉平时不看诊时,通常穿女装,今日就穿了一件浅紫色的百褶裙,上面绣着朵朵兰花,头发仅用一只梅花流苏簪绾着她那头青丝,长长的黑发如瀑布般直倾在她的背上。只看背影,也是那么绝世而独立。 只见为首的是一个长的尖嘴猴腮的男人,穿着一件粗布的短褂,下身是件裤腿边都烂了的绔裙,他脸上,眼睛位置,还有一道竖着的伤疤,整个人看着,更加凶恶阴毒的样子。 只见他满脸惊喜淫秽的笑容,死死的盯着蓁蓉,“小美人,你长得如此美若天仙,为何一个人在街上,不如陪小爷去乐呵乐呵,如何!” 蓁蓉一个冷刀眼望去,只听他轻薄淫欲的笑道:“不愧是美人,就算是一个恨人的眼神,也如此销魂迷人。” 蓁蓉懒得搭理他,准备绕开他而行,可无耻下流的人又怎会如此轻易让你离开。 只见他用手拦住了她,眼睛色迷迷的笑着说:“别走啊!小美人!” 此刻大街上早已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有的人说,“哎!有一个姑娘要遭殃了。” 这姑娘如此美貌,却被这种人盯上,哎!也真不幸。 如此美丽的女子,就要被糟蹋了。哎! …… 这流氓吴三本是这益州城,益州刺史吴显家二公子的手下,平时就仗着二公子作威作福,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 只见他准备抓蓁蓉的手,可还差一点就要碰到之时,就被人一掌打出了好几米之外。 只见澹台霖打了吴三一掌后,顺手将蓁蓉轻轻一捞,就抱在了怀里,离开了原地,站到了另一边。 然后,他放下了蓁蓉,来到了吴三身旁,踩着他的胸口,用阴狠绝然的语气对他说:“敢碰她者,死!” 说着还狠狠地用脚碾了碾他的胸口,直接让他喘不过气来,就这样昏死了过去。 这时随之而来的澹台霄和澹台霆走到了蓁蓉身旁,瞧了又瞧,望了又望,见她无碍,才放下心来。 只听到澹台霄冰冷刺骨的声音,“来人啊!给我把他活剐了,扔到乱葬岗。” 果然听到此话的离殇,走上前来,直接一剑封喉,他和澹台霆的贴身侍卫,一人拖一只脚,准备扔到乱葬岗。 此刻百姓炸开了锅,这些人是谁?如此大胆,说一句话,就将人给杀了! 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但却没人敢出来提出议异。他们虽是小民,但也能从他们华丽贵气的穿着上猜出,几人绝对出生不凡。就凭刚刚说一句杀人,都那么嚣张狂妄,可想身份绝对非富即贵。若是平常小民,谁敢如此嚣张。 当蓁蓉见那个人死在了自己面前,她似乎又看到了颜汐倒地而下,死去的场景。 她顿时头痛欲裂,只见她双手捂着头,不停地摇晃,口里还念念有词,“不要,阿汐,不要……” 澹台霄三人看到蓁蓉如此痛哭不堪的样子,心痛不已。 只见澹台霄抱着我,而我却支撑不下,昏了过去。 当澹台霄抱着蓁蓉来到了德隆客栈,他早派了大夫前来,只见他为蓁蓉把完脉后,满脸从容自若的答复,“回公子,这位姑娘只是近日过于劳累,加上痛苦的记忆让她支撑不住,才会昏迷,只要喝了在下的安神静心汤,便可!” 这时的澹台霄对离殇淡漠的说:“你陪大夫一起去抓药。” 离殇点了点头。 这时的澹台霄才明白,曾经他杀了颜汐,给蓁蓉造成了多大的痛苦,竟让她见了一个陌生人死在眼前,都如果恐惧难安。如果时间能够倒回,他就算是在那场战斗中败了,他也心甘情愿。 这时的翎羽三人不放心我,就出来找我了,他们打听到刚刚大街上发生的事,就来了德隆客栈。 当看到蓁蓉躺在床上,翎羽怒不可遏的望着澹台霄三人,玉暇和玉兰则忧心的望着床上的蓁蓉。 只听翎羽冷漠绝然的声音,对他们说:“姑娘本就善良,加上颜汐的死,让她几乎崩溃,你们到好,不顾她是否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竟还在她面前杀人,如此毫不顾忌,还口口声声说爱她,在我看来,就是狗屁。” 翎羽大骂他们,而他们也没有回嘴,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 这时床上的蓁蓉,闭着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似乎要醒了。 果然,没一会儿,蓁蓉就睁开了她那双似水翦瞳般的桃花眼。 只见她伸手按了按还有几丝疼痛的额头,然后准备撑手起来,却见到面前的翎羽,只见他扶着我起来了。 蓁蓉从昏迷中就听到他们的吵闹声了。只见她脸色有几丝苍白,语气低哑柔和的问,“你们刚刚是不是在吵架。” 听到此话的翎羽带着几分羞愧,顿时低下了头。 蓁蓉见他们都沉默不语,只好不在问了。 这时的离殇煎好了药,端了进来,见到如此安静异常的场面,他真心想问一句,刚刚怎么了!但他却又没那个胆。 蓁蓉接过了药碗,一口饮下了碗中的药,然后她问,“离殇,有蜜饯吗?” 离殇点了点头,他从袖中拿了一小包出来给了蓁蓉。 第六十八章初到益州二 在外的北宫毓琉听到蓁蓉也在德隆客栈,就将追杀他的人,暗中查访的事交给了隐冥卫,并且有点眉目了。 隐冥卫通过刺客身上的烈火形状的纹身,查到第一伙人是辰国北宫誉(他是北宫毓琉的五皇叔,封为常山王)暗卫所为。 第二伙人北宫毓琉则从他们射出的箭猜测,应该是古奚族部落王室专用的箭,因为箭身有‘王’字。 当北宫毓琉到了客栈后,他进了蓁蓉的房间,见到房间里的人都到齐了。 他见蓁蓉无恙,就放心了!然后也坐了下来。 蓁蓉见他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直接赶人道:“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我要休息了!” 可场面却异常安静,他们都望了望蓁蓉,然后一幅敌不动,我就不动的状态。 蓁蓉只好起身,气怒道:“你们不走是吧!那我走,行了吧!”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小二闯了进来,见到一群男人,都望着床上正在穿鞋的女人,让他想要说的话,都忘了。 蓁蓉穿好后,带着温暖如阳光笑容道:“小二哥,你有事吗?” 这时的小二低着头,卑微的说:“姑娘,吴家二公子找来了,说是要找,找……”说到这里他悄悄望了望澹台霄三兄弟。 当他看到澹台霄满脸毫无表情,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时,他实在是没勇气说出来。 蓁蓉替他说:“找黄霄,黄霆,黄霖算账,是吗?”澹台霄三人在外用的名字就叫黄霄、黄霆、黄霖。 蓁蓉心里冷笑,这房间里恐怕还没有人能够敢惹他们,否则死路一条。看来这吴二公子连他们的身份都还没打听,就听了下面人的话,直接找来了,那家伙看来是在找死。 蓁蓉笑着说:“走,去看看!” 澹台霄则仍旧那幅雷打不动的样子。 北宫毓琉满脸看好戏,恣意的笑容。 澹台霆则勾唇冷笑了一下,似乎毫不在意。 厉漠傲则满脸温和平静,似乎与他无关,事实也是与他无关。 至于澹台霖则满脸有趣味性的笑容,看来他把这事当做一件可以玩乐的趣事了。 他们一起出来后,刚走到一楼的楼梯间,就被吴二公子的手下团团围住,只听他叫嚣的问,“谁是黄霄?给本公子出来。” 他只见面前是一个穿着浅紫色衣裙的女子,长的绝美无双,顾盼生姿,真真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少见的美人,难怪那死吴三想占为己有,连自己都不由自主的心动不已,更不肖那好色的吴三了。 他此次找来,其实口上说是为了吴三报仇,其实是他咽不下自己一口气罢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还是条忠心的狗。 只见澹台霄站在了蓁蓉的前面,看着他望着蓁蓉那贪婪的目光,他很想一掌劈了他,只不过蓁蓉在场,不宜让她见到罢了! 只听他语气无情,毫无波澜,“我就是黄霄。”说到此,他眼睛微迷了一下,冷盯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吴二公子心中一颤,声音有几丝惧色,“你,你就是黄霄,哼!竟然敢杀我的人,来人啊!给本公子抓了他们,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这时吴二公子的人准备一拥而上,可却见澹台霄一个冷杀的眼神,吓得他们不敢上前了。 这时的吴二公子气愤怒吓道:“还不给本公子上,你们也想进监狱试试吗?” 这一吓,吓得他们准备拥上来,却听到一声,“慢着!” 只见蓁蓉走上前来,语气从容自若道:“吴二公子,你如果敢惹我的朋友,我让你全家不得好过,不信,你可以尽管试试!” 只见他望着蓁蓉,猜测她的身份,敢如此说,说明她的身份绝不简单,可那又怎样,天高皇帝远,还不是由我做主。 他冷笑了一下,接着说:“给本公子上,男的抓了,关进大牢,女的抓了,送回府上,让本公子乐乐!”说到最后,他满脸淫欲色狼的表情望着蓁蓉。 这时蓁蓉随手从袖中拿出了象征着自己岚国公主身份的玉牌。 只见吴二公子望着玉牌上的两个大字,义平,他顿时吓破了胆。 他虽然没亲眼见过义平长公主长成什么样子,但谁敢拿着岚国公主玉牌,在大街上随意招摇。 只见他立即跪下,双手覆地,诚惶诚恐道:“小人吴焕,参见公主殿下。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人。” 当吴焕说完此话,在场平民百姓通通跪下,参拜道:“小民等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蓁蓉冷笑着望着吴焕,刚刚还一幅嚣张狂妄的嘴脸,这回却怕的想让自己低入尘埃。 蓁蓉平生最恨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她不教训教训他,他就不叫司马蓁蓉。 只见她冷漠平淡的语气道:“皇兄刚刚继位,朝廷政局不稳,你们到好,不思君之禄,担君之忧,还妄顾国法,随意欺压百姓,横行霸道,今日让我瞧见了,我不替皇兄好好教训教训你们,我就不叫司马蓁蓉。” 接着,她冷声道:“来人啊!把这个妄顾国法,欺凌百姓的小人带下去,就地正法,以正视听!” 接着翎羽抓了吴焕,而他的手下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谁敢动啊!这可是本朝公主,除非他不想活了。 吴焕被抓了,压到了菜市口,由翎羽监斩,蓁蓉不想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就没去。整个菜市口都围满了人,益州百姓心里一阵雀跃欢呼,终于要杀这个为祸人间的家伙,曾经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被他抓去,折磨至死,死了的亡魂终于可以安息了。 蓁蓉则去了一家玉脂坊,进去买了两盒胭脂,准备回去给夏婵冬雪,今儿早上没买到,只好现在买了。 澹台霄三人则仍旧住在德隆客栈,等待三日后的武林大会。 北宫毓琉同样住在德隆客栈,等着看武林大会。 至于厉漠傲则同蓁蓉一起回了厉剑山庄。 厉漠傲暗中安排,监视吴显府中的动静,他怕吴显为了给吴焕报仇,暗中对蓁蓉下杀手。 这一层其他几人也想到了,所以同样派了人日夜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当蓁蓉回了府上,就将她买的玉脂坊玉颜膏给了她们,她们开始不敢收,最后见蓁蓉没有一点架子,才大胆的收下了。 那玉脂坊的东西,一样东西就二三十两银子,抵她们一年的奉银,她们就算想买也买不起。 第六十九章武林大会一 距离武林大会开始还有三日,整个益州所有酒楼和客栈就全部满员,没有一间空房,有的人没地方住,就直接到城外找地方睡。 武林大会前夕。 现任武林盟主沈棠带着自己的家人来到了厉剑山庄。 沈棠的夫人是厉剑山庄前庄主,厉泽天的亲妹妹厉君柔,厉泽天的夫人则是沈棠的亲妹妹沈瑶。 沈棠有一子二女,大女儿沈云惋嫁给了辰国德王北宫锬,二儿子沈云惜尚为婚娶,小女儿沈云怜尚为婚嫁。 厉泽天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厉漠傲,二儿子厉睿轩,小女儿厉瑜夕。 当蓁蓉准备出府去,给城中没钱看病的人看病时,却在经过拐角处时,撞到了一个人。 此人正是厉漠傲的亲妹妹厉瑜夕。 只听她和蓁蓉同时轻轻痛叫了一声,“哎呦!” 然后两个人同时抬头,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蓁蓉先笑着道歉道:“对不起,我刚刚没看见,你没事吧!” 厉瑜夕大方的笑着摇头道:“没事,到是你,没事吧!” 蓁蓉摇了摇头。 这时的蓁蓉没穿男装,而是一身浅蓝色的曳地长裙,上面绣着朵朵兰花,梳着双月髻,右侧斜插着一只银色的流苏发簪,脚上踏着一双粉色绣花鞋。 此刻的厉瑜夕则一身粉色曳地长裙,上面绣着朵朵荷花,梳着流云髻,额头还坠着颗似眼泪状的红色宝石,脚上踏着一双白色长靴。 只听厉瑜夕指着她,毫不作假的笑容问,“你就是大哥和二哥所说的贵客,江漓姑娘。”蓁蓉点了点头。 接着她报以真诚实在的笑容道:“那姑娘就是厉大哥的妹妹,厉瑜夕姑娘。”厉瑜夕同样点了点头。 这时的厉瑜夕笑着问,“你这是往那儿去啊!” 蓁蓉笑道:“我准备出去看诊。” 她们边说边走,已到了前厅。 此刻大厅上正坐着沈棠和厉泽天,两侧坐着厉漠傲和沈云惜。 这时的蓁蓉望着堂上那两个在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而沈棠和厉泽天同样打量的她。 只听厉瑜夕笑着介绍,“这是我父亲,这是我姑父。” 蓁蓉像男子那样,抱拳行礼,不卑不亢道:“在下江漓,是位大夫。”算是自我介绍了。 他们只觉得面前的女子有一股自发的贵气,那怕听到他们的身份,也同样从容自若。更加奇特的是她行礼行的是男子才行的礼,有意思。 蓁蓉从容不迫的说:“在下还有事,就先行一步,各位请便。” 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厉漠傲却担忧的问,“你这是要去哪?” 蓁蓉停住了脚,然后语气平淡温和,“我准备去城西,给那里无钱看病的人瞧瞧。” 厉漠傲听到后,嘱咐了一句,“那你小心点!” 这时的厉瑜夕笑着说:“江姑娘,我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其实厉瑜夕早看出来,他大哥喜欢江漓姑娘,刚刚大哥眼中的担忧,想要派个人跟着她一起,估计却怕她拒绝,才说了句,那你小心点。 蓁蓉挺喜欢面前这个毫气爽朗的丫头,跟自己很像。 于是她点了点头。 厉漠傲当然愿意了,看来自己的妹妹已经看出他刚刚的意图。 接下来,正个厉剑山庄都在准备武林大会的事。 三日后,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每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就在益州的比武校场举行。这比武校场是每三年举行比武大赛,选武状元的地点,今日的武林大会也在此举行。 当日正个校场人山人海,将整个比武校场围的水泄不通。 此次的武林大会,主要是选出下一届的武林盟主,然后现任武林盟主将手中可号令所有江湖人士的风行令交给他,让他来管,自己则功成身退。 这时台上除了坐着沈厉两家的人,当然还有蓁蓉,北宫毓琉,以及澹台霄三人。 左右两侧坐着五大门派和丐帮。 少林派方丈明悟大师。 九陵派掌门虚行道姑。 青城派掌门齐越。 华山派掌门陈茗鸿。 逍遥派掌门肖飞尘。 丐帮帮主叶恒。 此刻,只听沈棠站起身,庄重严谨道:“此次比武,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不可耍阴险手段,否则逐出校场。”他说完就坐了下来。 接着敲锣人敲了一下锣,然后大声道:“比武开始!” 此刻,只见飞身上台了一个年轻男子,他长得一幅俊秀的面孔,带着几丝书生气。 只听他笑着自报家门,“在下神忧谷大弟子李枫,向各位讨教讨教。” 只见这时,一位逍遥派弟子飞身上台,脸上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容,“在下杜少桓前来讨教阁下几招。” 接着,长的似书生的李枫手拿软剑,而长得英气的杜少桓则手拿长鞭,两人蓄势待发。 过了几秒钟,两个人同时朝对方进攻,只见手拿软剑的李枫朝杜少桓心脏刺去,而手拿长鞭的杜少桓则鞭子一挥,将李枫的软剑紧紧缠绕,两人身子则侧向站着,冷望着对方。 这时的李枫轻勾嘴角,然后顺势一个飞身,将杜少桓缠绕的鞭狠狠震脱。 接着他准备一剑指向他的颈部,可却被杜少桓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然后杜少桓长鞭顺势朝李枫而去,鞭身如蛇吐信子般凌裂如风。 李枫同样一个飞身一跃,躲了过去,然后顺手将手中剑直指杜少桓的后背颈部。 李枫从容的笑着说了一句,“你输了!” 这时的杜少桓收起长鞭,李枫同样收回了剑。 这时的杜少桓仍旧满脸毫气的笑容,“我输了,等有机会定要向阁下在讨教讨教。” 这时的李枫同样毫爽道:“我随时奉陪。” 接着两个人各自回了各自的队伍。 这时的九陵派掌门虚行道姑飞身上台,脸上带着平静安详的面容,只听她淡然的语气,“在下九陵派掌门,特向华山派掌门请教。” 此刻的华山派掌门陈茗鸿听完此话,他站了起来,用轻功飞到了台上,只听他语气淡漠疏远,“请吧!” 接着两个人开始打了起来,一个人手拿浮尘,一个人手拿长剑,激烈的对打着。 过了一会儿,九陵派掌门虚行道姑渐渐败下阵来。 最后只听她甘愿服输的语气,不卑不亢道:“我输了!无量天尊!” 华山派掌门陈茗鸿则语气平淡疏离,抱拳道:“承让承让,不敢当!” 第七十章武林大会二 这时坐在台上的蓁蓉看着这比赛,她却在打瞌睡,旁边坐着的厉漠傲和澹台霄两个人看她如此无精打采。 厉漠傲先满含担心问,“蓉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蓁蓉朝他淡淡地望了一眼,摇了摇头。 过了会儿,澹台霄又担忧的问,“蓉儿,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休息。”蓁蓉仍然平淡地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这时的北宫毓琉看到蓁蓉同他们低语,有几丝不悦,他望着蓁蓉,看到她没精神,他猜测,蓁蓉跟自己一样,对这劳什子武林大会提不起兴趣。 正在这时,台上正由少林派弟子和逍遥派弟子对战着,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只听空气中出现了一阵狂妄邪气的笑声,哈哈……。 接着从空中飞身显现一个人,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上戴着半张铁面具,额鬓两边有几丝白发,下巴留着胡须。 众人看到此人,一惊,此人乃江湖人称绝命毒医的绝卿。听说他凡是给人下了毒,除了他,就没有人能医好,只有等死。 只见他傲慢无礼的语气,朝台上的沈棠道:“沈棠,今日如此胜会,怎能少了我呢。”话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句。 沈棠站了起来,冷声质问,“阁下前来,有何贵干?” 这时的厉泽天同样站了起来,语气漠然傲世,“阁下若是来比武的,我们欢迎,若是来倒乱的,就请立刻离开。” 绝卿冷狂的大笑,接着他语气冰冷之极,“今日来此,我可不是比武的,本尊是来要人的。” 只听他说完,众人疑惑,要人,谁? 只见他眼睛直直的望着蓁蓉,一脸阴狠的笑容。 此刻众人全都望向了蓁蓉,蓁蓉却糊里糊涂,满脸刚睡醒的表情,瞟了一眼绝卿。 她平淡从容的问,“我都不认识你,所以阁下是否找错了人呢?” 他狂傲的笑道:“要的就是你。”似乎他绝对会将他抓了,带回去。 蓁蓉勾唇淡然的笑了笑,然后似开玩笑的说了说:“看来你的确要的就是我。” 这时的蓁蓉起身,坐在旁边的厉漠傲和澹台霄看她起来了,担忧的朝她摇了摇头。 这时的蓁蓉正觉得心里感觉很无聊,有个人来陪自己玩玩,也不错。 只见她一个飞身,站到了他面前一米的样子。 接着她语气从容不迫的问,“阁下既来找我的,那我是否可问问阁下,你是奉谁的令来找我,或者可以这么说,你是奉谁的令,来杀我的。” 他看着蓁蓉平静无波的容颜,似乎没有一丝恐惧,带着几丝有趣的笑意。然后说:“你可说错了,我可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有人花了大价钱,要我抓你回去,她想杀了你罢了!” 蓁蓉听到此话,她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在说话,只见绝卿暗中的手,在聚集内力,脸上却是一派的冷笑。 这一幕当然被场上武功高强者看了出来,当然蓁蓉也看到了,她只是不动声色罢了! 绝卿突然朝蓁蓉攻击,一计狠冽的掌风朝蓁蓉而去。就在众人以为蓁蓉要被这掌击中之时,却见她缓缓飞起,像一阵轻柔的风般,慢慢往后退。 只见她勾唇冷笑,似乎在说,该我了! 她手中的强劲内力聚集成淡红色,朝他而去。 此时的绝卿虽然纵身一跃,躲了过去,却被蓁蓉接下来的一掌震的肝胆巨裂,他却强撑着不倒,只是往后面狠狠地退了几步。 此刻众人没想到面前的女子武功如此出神入化,估计她应该鲜少和她是对手。 蓁蓉其时还没有使全力,如果使全力,他会死,所以她只是用了七成内力罢了! 蓁蓉站在台上,似仙子下凡,那么遗世而独立,倾城而绝美。 只听她孤傲绝然的语气,“回去告诉她,要想来抓我,就亲自前来,我定随时奉陪到底。” 她说完,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然后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各位,我就不奉陪了,你们自便。” 她说完,就一幅很累的样子,左右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众人想倒地的话,“好累,看来早上起来的太早了,回去在睡睡吧!” 听到此话的众人,皆满脸无语之极的,要倒地的表情,他们很想说一句,这可是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 此刻的绝卿却大声的狂笑,哈哈……。 笑完后,他满脸阴毒的冷笑,“各位,你们已经中了我的半步断魂散,若你们往前一步,比吐血而亡。”说完又开始大笑。 众人听到此话,皆惊,有人动了一下。果然到地吐血而亡。 这时的蓁蓉却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出现时,就在空气中撒了半步断魂散的毒药吗?可惜,我刚刚飞身到台上时,却已经撒了半步断魂散的解药。” 这时听到此话的绝卿,摇头道:“不可能,否则他怎会死。” 蓁蓉冷笑了笑,“你确定他是死了。” 绝卿看她如此笑容,飞下台,检查了一下,果然此人没死,只是吐血昏了过去罢了! 他摇头,口里不停地念叨,“不可能,不可能,此毒无药可解。” 众人不明白,既然下了毒,此人吐血了,可为何没死,而这姑娘解了毒,可为何是昏迷,而不是醒着。 蓁蓉冷笑着说:“他们的确中了你的半步断魂散,此毒的确用解药无解,但是用你的半步断魂散加上我的解药合在一起,就能解毒,中毒者只需吐出体内吸入的毒药,就算好了!刚刚你撒了毒药,而我又撒了解药,两者合一起,就成了解药。” 众人听完,没想到这么厉害的毒药,解毒却是如此简单粗暴。 听完此话的绝卿,气急败坏,他不管不顾的朝蓁蓉攻击,招招狠戾。 这时的北宫毓琉和澹台霄飞身上台,两个人一起攻击他,打了会儿,眼见不敌,就趁机逃走了。 蓁蓉真想知道,谁对自己有如此恨意,想抓我回去。她想不明白,就摇了摇头,不在想了。 当初她以为武林大会,会很好玩,却没想到如此无聊。 她对澹台霄几人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接着,蓁蓉离开了校场。 比武大赛也因此状况,随之终止。下一届武林盟主仍旧由沈棠担任。 蓁蓉回了厉剑山庄后,睡了个回笼觉,直到晚上才醒。 蓁蓉心里想,看来自己该离开了,去别处行医救人了。 第七十一章暗杀一 岚国皇宫御书房。 只听他绝情的吩咐,“风吟,记住,一定要让她交出东西,就算用逼的,也要让她交出遗旨和藏宝图。” 只见风吟跪下恭敬畏然道:“属下遵旨!” 司马旬皓抬了抬手,示意让他下去。 接着他下去了。 此刻的蓁蓉一大早就起来了,来到了厉漠傲的书房。 她笑着问门前的两个守卫,“两位大哥,请问一下,厉大哥在吗?” 只见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这时在房间里的厉漠傲听到是蓁蓉的声音,就打开门出来了。 门前的守卫同时拜见道:“庄主!” 厉漠傲点点头,示意他们起来,然后转头问蓁蓉,“蓉儿,这么早,有事吗?” 蓁蓉温暖人心,“厉大哥,多谢你这几日的款待,武林大会结束了,我想我也应该走了,希望你多多保重,再见!” 厉漠傲一听她要走,他慌了,紧张的问,“你要走,去哪?” 蓁蓉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就算哪,反正我也是要到处行医救人,哪儿都好。” 厉漠傲想说,你别走,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可他却看到蓁蓉的纯洁美丽的笑容,就说不出来了。 正在这时,厉瑜夕出现了,只听她不管不顾,语气真诚急切道:“哎!大哥,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不好意思,我来替你说。” 接着她望着蓁蓉诚挚的语气,“我大哥想说,江漓,请你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不要走。” 当她说完了,全场安静,都等着蓁蓉,看她会怎么说。 蓁蓉平淡地笑了笑,然后语气肯定淡然,“厉大哥,谢谢你对我的好意,但我不能答应,对不起。” 然后她望了望厉瑜夕笑着说:“瑜夕,保重,我走了!” 接着,蓁蓉转身,却在此刻,厉漠傲不知是那来的勇气,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蓉儿,我知道,你要走,我拦不住你,但是请你陪我吃完这顿早饭,在走,好吗?” 蓁蓉听完后,转身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接下来,下人端来了早饭,然后桌上只有蓁蓉和厉漠傲,房间里也只有他俩。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厉漠傲不停地夹菜给蓁蓉,蓁蓉碗里都堆不下了,他还在夹,蓁蓉只好说:“够了,已经满了!” 厉漠傲才停了下来。 这顿饭吃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日上三竿,才停止。 蓁蓉站了起来,满脸坚决,她知道接下来的话会很伤人,但她必须说。 只听她语气绝然道:“厉大哥,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我只是当你是朋友,希望你能放下对我的执着,去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再见!” 她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却走了一步,就被他从后面抱住了。 只听他语气悲痛,眼中含泪,“蓉儿,别走,让我抱会儿,只一会儿,好不好?” 蓁蓉停下了脚步,然后由他抱着,就这样,过了一刻钟,蓁蓉抓着他的手,拿开了,然后一口气冲了出去。 蓁蓉走了后,出了山庄,这时门外的翎羽几人等着她。 只见翎羽笑着说:“姑娘,走吧!” 此刻的厉漠傲一动不动,就站在哪里,似个木头人一样垂头丧气。 她的妹妹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心里感叹,唉!爱上一个对你无心的人,就是你此生的劫,如果度过这个劫,你便能开启崭新的人生,如果度不过,你便只能永远处在痛苦挣扎的边缘。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我又该怎样度过此劫?唉! 她心里在喊:黄霖,我该怎么办?我想忘记你,可你对我的救命之恩,让我如何能忘,唉! 蓁蓉走了后,澹台霄三人也因为楚国边境问题,离开了益州。 北宫毓琉同样因为辰国国内和边境问题,离开了益州。 此刻走在城外官道上的蓁蓉几人,赶着马车的翎羽心情愉悦的问,“姑娘,我们现在去哪?” 蓁蓉坐在车里,想了想,然后笑着说:“哪里有病人,就去哪?”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准备在下一个城镇住下来,可却到了晚上,都还没见到什么能落脚的地方。 他们只好在不知名的小树林里住一晚了。 这刚入秋的天气,虽算不上寒冷入骨,但也凉入人肤。 翎羽捡了一些干柴回来,然后点燃了火,几人挨着坐在一起。 翎羽担忧的问,“姑娘,还冷吗?” 蓁蓉笑着摇了摇头。 此刻,他们却不知道,暗中保护他们的人,已经全部被杀的杀,引走的引走,危险已经降临。 蓁蓉首先感觉到了暗中不同寻常的气息,她用眼神示意玉暇几人,其他三人点了点头。 只见一批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拿银剑,齐齐朝他们包围而来。 黑衣人中,为首的先一步上前,朝蓁蓉砍来。 蓁蓉一个跃跳,躲过了,然后黑衣人同他们厮杀在了一起。 每个黑衣人对他们都是招招置于死地。 这时蓁蓉每一招都手下留情,只将他们的手和腿割伤,让他们起不来,动不了手而已! 她知道这样,会让自己和翎羽他们陷入危险,可是她真的害怕见到有人死在自己眼前。虽然每次他们杀人,可我都没用眼睛去看,否则我会想起颜汐的死。 只见蓁蓉几人逐渐落了下风,玉兰更是被杀手狠狠地刺了一剑,这一剑直接刺穿了玉兰的腹部,蓁蓉被这一剑彻彻底底吓懵,她似乎又看到了颜汐倒在地下,奄奄一息的样子。 此时的杀手似乎见蓁蓉呆滞住了,忽然,有一个杀手拿着剑朝蓁蓉刺来,蓁蓉呆望着他,突然,她举起手中的剑,一剑封喉,将朝她杀来的刺客杀了。 蓁蓉却傻了,口里一味地念念有词,“我杀人了,我又杀人了……” 翎羽见此,一边杀着面前的杀手,一边对蓁蓉道:“姑娘,不是你的错,是他们要杀你,你只是自保而已!” 正在这时,翎羽也被一个杀手,刺伤了,蓁蓉在也不顾一切,见到他们就杀,手上在没留情。 此时的杀手突然抓住了受伤的翎羽,语气冷绝,威胁着蓁蓉:“住手,否则我杀了他。” 蓁蓉停下了手,然后语气冰寒的说:“你想怎样?” 只听杀手冷漠绝情的声音,“只要你现在废了自己的武功,那我到可以考虑考虑,放了他。” 翎羽剧烈的摇着头,大声的说:“姑娘,不要,不要听他的。” 杀手听到翎羽的话,狠狠地刺了翎羽腿上一剑。 同时只听杀手冷望着蓁蓉,语气绝情冰冷,“废不废?” 蓁蓉闭眼,在睁眼,眼神坚定,“好,我废。” 这时的翎羽眼见蓁蓉真的要废了自己的武功,他准备咬舌自尽,却被杀手又狠狠地刺了一剑,并且堵住了他的嘴,让他不能在自尽,也不能在说话。 蓁蓉语气冷绝,“你们不许伤他,我废了自己的武功就是。” 她说完,就点了自己的百会穴和檀中穴,然后逼出了自己学的所有内力。只见她头上冒着青烟,脸上全是汗水。 当她逼出了自己的内力,自己瞬间似无力的瓷娃娃破碎般倒在了地上。 她硬撑着起身,语气虚弱无力,“好,好了,我已经废了武功,你们可以放,放了他吧!” 她说完,似乎支撑不过,倒地昏迷不醒。 此刻的翎羽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摇着头,满脸痛苦不堪的样子。特别是见到蓁蓉倒地,他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第七十二章暗杀二 此刻,暗中司马旬皓的人准备出面,趁机抓了蓁蓉,逼她交出遗旨和藏宝图。 在这危急时刻,神忧谷的月无痕却出现了。他本来是准备回神忧谷,却听到前方的打杀声。 只见他飞身来到了蓁蓉身边,将她抱起,然后一个纵跃,跳到了马背上,然后飞驰而过。 他的几个手下将刺客阻挡在外,刺客眼见蓁蓉被救走了,就全部准备去追他们,可却被月无痕的人拦着。 此时的月无痕发了信号弹,让暗中的人,将暗中司马旬皓的人给拦住。 当他骑了很久,终于看到了一个城池,名叫汾临。 此城里面有一条河,叫汾河,汾河两岸是居住的百姓。他们沿河流而居,河的两边用石桥连接,供两岸百姓来往。 他骑马慢慢进去后,找了一家客栈,汾临客栈。然后住进天字一号房。 他将蓁蓉抱到床上,然后给小二几两碎银,派小二去找了大夫。 他写了信,然后飞鸽传书给了厉漠傲。 大夫到了后,把完脉,他担忧的问,“如何?” 大夫仁爱和善道:“回公子,这位姑娘内力全无,加上她受了严重刺激,所以才会昏迷。” 他听到后,一惊,什么,内力全无。她如此高的武功,没有了内力,不就等同于废人,唉! 他忧虑的问,“那还能恢复吗?” 大夫摇了摇头,“她的内力是自己从体内散了的,若是从外面被其他人散了,到可恢复。而且等她醒了以后,都不能在练武了,否则会经脉逆流,破裂而亡。” 月无痕满脸忧心忡忡的望着床上此刻脸色煞白无力的蓁蓉,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 大夫说完,就写了药单,然后离开了。他将药单给了小二,又给了几两碎银,让他抓了药,煎好端进来。 他语气带着几丝心疼道:“唉!你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竟让你一夜之间就失去了内力。这件事如果厉兄知道了,应该会恨不得将害你之人碎石万段吧!” 当厉漠傲收到书信,心急如焚的骑马往汾临赶,本来需要四个时辰的路程,他却马不停蹄的赶了两个时辰,就赶到了汾临。 当他到了后,见到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他坐在床边,满脸疼惜道:“蓉儿,你醒醒,快点醒过来。” 这时的厉漠傲望了月无痕一眼,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了蓁蓉的脸上,他问,“月兄,大夫说她到底怎么了?” 月无痕就将大夫的话,对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后,满脸心疼的望着蓁蓉,只听他语气突然冷漠绝情,“来人啊!” 这时他的手下进来了。 只见他抱拳道:“庄主!” 他语气冰冷绝决,“马上发布江湖追杀令,凡将昨晚之事查清者,厉剑山庄赏一万两白银,凡是能杀掉昨晚暗杀之人,本庄赏两万两白银。” 他的手下听了,满脸震惊的望了他们庄主一眼,似乎在确认,见他们庄主满脸坚决,他点头,抱拳出去了。 月无痕从未见他如此怒不可遏过,暗中的杀手这次是彻彻底底将他惹怒了,他不血洗他们,我都不信。 此刻暗中保护蓁蓉的暗卫,也将此消息禀报了澹台霄和北宫毓琉。本来有二十个暗卫,现在只有几个暗卫了。 北宫毓琉听到消息,不在往辰国赶了,他转道,来了汾临。 澹台霄同样如此。 晚上到了,蓁蓉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准备撑着手起来,厉漠傲扶着她,蓁蓉望着他,满脸急切,“阿漠,阿羽呢?他在哪?怎么样?” 厉漠傲担忧的说:“蓉儿,你别急,他在隔壁休息。” 蓁蓉又问,“玉暇,玉兰呢?” 厉漠傲扶着她半坐半躺着,然后安慰的语气,“蓉儿,你别担心,她两个人没事,玉兰虽然受的伤比较重,但有玉暇照顾,所以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养病,知道吗?” 蓁蓉听完后,才放心下来。 厉漠傲轻言细语的问,“蓉儿,你肯定饿了,我叫人做了一些燕窝粥,你吃了!” 他说着,叫人端了进来,然后亲自喂给蓁蓉,蓁蓉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说:“还是我喂你吧!”蓁蓉摇了摇头。 厉漠傲看她坚持,只好由她。 蓁蓉慢慢吃完了粥,然后喝了药,她还想睡,厉漠傲就关上了门,出去了。 其实,她对于武功尽失,她到没多么难过,因为翎羽和玉兰没事,这是她最开心的,至于武功,没了就没了,以后就算不能练武,也无所谓,只要他们无恙,她就很高兴。 蓁蓉一觉睡到大天亮,此刻的北宫毓琉和澹台霄也连夜赶到了。 他们见到蓁蓉,从厉漠傲的口中知道蓁蓉武功尽失,而且以后都不能连武了,他们很忧心,怕蓁蓉难过。 当蓁蓉醒了,澹台霄和北宫毓琉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了。 澹台霄满含疼爱的眼神,“蓉儿,你感觉怎样?” 北宫毓琉满脸心疼的问,“小蓁儿,你怎么样?”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蓁蓉摇了摇头,笑的灿烂,“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就这样,北宫毓琉和澹台霄在汾临呆了一天,到了晚上,他们就马不停蹄的又往回赶。他们必须回去,不然辰楚两国危已! 厉漠傲发布了江湖追杀令后,江湖人士趋之若鹜,查到是离魂阁所为,接着离魂阁遭到所有江湖人士的追杀。 最后,离魂阁主带着残余的部分离魂阁人,躲了起来。 第七十三章岚国乱一 当蓁蓉好了后,她觉得汾临环境优美,民风纯朴,准备在此地开一家向荣医馆。 一直照顾蓁蓉的厉漠傲,在蓁蓉好了后,也回了厉剑山庄。至于月无痕在蓁蓉醒了后的第二天就离开了汾临。 她准备了半个月,在进入深秋之际,向荣医馆成立了。 她派了玉星楼的人来处理汾临分馆,然后自己准备动身离开此地。 这时,她却接到了岚国八百里加急,说西面的外域族人,竟然趁岚国新帝登基,朝政不稳,边境不定之际,势如破竹般,一举攻下了西面五城,眼看岚国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蓁蓉暂时放弃了医行天下的理想,快马加鞭赶回岚国。 当她连夜赶回了岚国,此刻整个岚国都城,蒙纳城笼罩着沉痛紧迫之感。 当急急忙忙回了宫,然后去找了自己的大哥和二哥,寻问当前的战况。 她的大哥及二哥,以及一众岚国老臣,正在御书房商议退敌之策。 她知道现在闯进去不妥,所以她先回了明霞宫。 当回到明霞宫后,宫女秋水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蓁蓉,眼睛眨了又眨,最后确定真的是我,她激动不已的抱住了我。 她口里不停地念叨,眼泪汪汪,“公主,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她说着就破涕为笑。 秋水松开了蓁蓉后,蓁蓉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蓁蓉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她的额头,疼惜的说:“笨蛋,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再哭,我就叫人,将你给扔出去了!”口里说着恫吓她的话,双手却抱住了她,一只手还不停地轻拍她的肩膀,似乎在安慰她。 这时,秋水安排人去做了蓁蓉最喜欢吃的晚膳,然后蓁蓉吃完了后,就去了太后的住处,宁寿宫。 我和母后聊了会儿,就去找大哥和二哥了。 当我到了御书房,此刻,大哥和二哥还在讨论,当听到外面我和太监的对话,他们出来了。 这时的大哥清俊的脸色有几丝苍白,眼下还有深深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了几天,睡眠不足的样子。 此时站在旁边的二哥同样俊逸的脸上,带着几丝苍白,眼圈凹陷,一看就是劳累过度的样子。 二哥开心喜悦的笑着说:“三妹,你回来了!” 大哥同样脸上欣喜道:“三妹,你能回来,我就放心了。”心里却是,他根本就不愿她回来。 他们一同进房间坐了下来,门又被关了起来。蓁蓉语气忧心忡忡,“大哥,二哥,此刻前方战况如何?” 只见二哥满脸焦急、担忧、疲倦的眼神,对蓁蓉道:“现下西面边防已被攻破,敌方已占了我岚国五城。”他们说着就来到了岚国军事地图旁边。 此时的二哥接着说:“他们正兵分三路,一路,直接北上,准备越过渚江,直攻郫州,二路,直接南下,同样准备越过渚江,直攻邺城,三路,则绕道,走颍河,过盛州,直朝蒙纳城而来。如若三路人马一旦到了盛州汇合,对蒙纳形成合围,到时整个岚国……”他说到最后,没说出那亡国之话,因为他绝不可能让那种事发生。 岚国由于有五分之三的水域,所以岚国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江和河。 就说渚江,它横贯岚国南北,是岚国最大的一条江,颍河则是岚国渚江中游的一条分支。岚国大多数河流都会流经渚江,从而与渚江形成合流之势。 我听完二哥说的话后,望着地图,脑里飞快的运转。这时我问了一句,他们总共有多少人马。 大哥语气冷静,“共有五万人马。” 过了一会儿,我手指着地图,对大哥及二哥认真严肃的说:“大哥、二哥,你们看,他们一路和二路人马都没有经过渚江,那么,我们可以绕过他们,不和他们发生直接冲突,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他们的后方,进行反包围,这样既解了郫州、邺城的危机,然后在派一路人马朝盛州进发,蒙纳也同时派出一路兵马朝盛州出发,将敌军包围在盛州,彻底铲除掉敌军。况且我们岚国大部分是水域,水军能力比外域族强了很多,在加上地理位置比他们更了解,所以此仗外域族绝对讨不了便宜。” 当蓁蓉说完后,他们两个人眼睛顿时明亮如星,满脸喜不自胜。 这时的司马旬皓越来越觉得面前的女子,根本就与以前那个唯唯诺诺,高贵优雅的女子大相径庭。虽然她五岁时,就被送进了道观,从哪以后,便很难在见到她,可她每年年关之际,就会被接回来过年,那个时候,她脸上永远是优雅腼腆的笑容,与面前这个个性洒脱不羁、纯粹真挚的笑容,完全不同。反正拒我所了解的她,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医术,并且还有如此高的军事能力。可是要说,她不是我妹妹,却又如假包换,但性格为何会全变了,唉!他心里想着,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蓁蓉当然知道此时他们心中的疑虑,但他们怎样也不会查到自己真正的身份,其实是两千多年后的一抹幽魂。 这时的司马旬晔笑着问,“三妹,我可以问问,这些军事能力是谁教给你的吗?” 我报以真诚一笑,“二哥,小时候在道观,我每晚偷偷去书阁学的。”我当然不会说出实话,就算说了出来,也不会有人信,有可能还把我当成疯了看。 接下来,大哥及二哥就依蓁蓉的计划悄悄安排。果然,半个月后,前方传来捷报,说我岚军将外域族人打的节节败退,直至被围盛州。 又过了十天左右,前方在此传来捷报,说我岚军将围困在盛州的敌军全部歼灭,最后只有几百人趁机逃出盛州,但经过岚军狠狠地追击,终将外域族人赶出了岚国境地。 第七十四章岚国乱二 当岚国刚刚赶走了外域族人,却又起了五王叛乱。 岚国靖王司马彦,宁王司马缙,黎阳王司马沏,庆王司马纶,长安王司马沂,这五王结成同盟,打着保卫京城的口号,势不可挡,直攻蒙纳而来。 五王中,由威望最大的司马缙做上将军,其他四人则为将军,共带领十万大军朝蒙纳城而来。这五王都是先王的兄弟,司马旬皓的亲叔叔。 靖王司马彦是老二,宁王司马缙和庆王司马纶是同父同母亲兄弟,宁王是老三,庆王是老五,黎阳王司马沏和长安王司马沂是同父同母兄弟,黎阳王是老七,长安王是老八。 当时的京都蒙纳,城防营加上宫中的禁卫军总共才不到两万人。城防营的将军叫孟岩,而禁卫军的将军则是由曾经送蓁蓉去楚国的万钦。 虽然城外驻扎着一只部队,这只部队由司马旬晔领导,当得到五王叛变的消息时,司马旬晔就将这只部队叫回了京都固守。此部队所有人加起来才到八千人。 现在派人叫边境驻守的军队回师,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边境本就不稳,如果一旦掉走,被敌人知晓,外敌攻进来,这乞不是火上浇油。 此刻整个京都都是恐惧不安的气氛,有的百姓甚至吓得开始往外逃了。 此刻在明霞宫的蓁蓉,同样满脸愁容,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外域族人从外境攻打进来,路途较远,有缓冲的时间,可以掉其他的部队前来救援,可这次是直接从岚国境内打过来,根本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况且他们的兵力多于蒙纳三倍不止,这一仗很难打,连蓁蓉都没有把握了。 蓁蓉虽然可以暗中派骠骑营的人前来救援,可骠骑营远在九百多里的圻崡关,军队行进的在快,到此地也得需要十天。况且她根本就不能叫骠骑营的军队前来,一旦真的来了,自己拥有骠骑营控制权的事就会被大哥知晓,到时父皇暗中交待我的事有可能就不在是秘密了。 照现在这情况蒙纳城能死守,最多能够坚守五天。 当他们打到阑州(四大城之一),就离蒙纳不远了。 此时的五王正在攻打阑州城,阑州守将誓死守城,也没能守住。他们得到了阑州后,开始想京都而来。 此刻的蓁蓉,眼见敌军快打进蒙纳,蓁蓉也不在顾忌,只好暗中交待翎羽,马上带着金牌手令去圻崡找骠骑将军杭霁(此人是杭翔云将军的亲儿子,杭翔云死后,他承袭了父亲的位子,所以他是杭依云的亲侄子,蓁蓉的亲表哥)。 我和大哥、二哥商量着如何对敌,最后,我们决定抽派离我们最近的盛州,以及昙林的军队来蒙纳救援。最快也要五天,所以蒙纳必须坚持五天,方有四成的希望能获胜。虽然派人来救援,可盛州及昙林的部队加到一起才共有三万人,加上京师的两万八千多人,也才五万多人。 蓁蓉建议先派人安抚城中百姓,让百姓不在那么恐慌,然后在鼓舞军队士气,如果我方连打都还未打,就先垂头丧气,那么必败无疑。 蓁蓉心里是这样想的,到时盛州及昙林的军队来了,可以坚持七八天,加上他们没来之前的五天,那么骠骑营一到,此仗获胜的机会就变成了七成,所以现在的坚守,就是为了等待骠骑营的到来。 五王终于来了,他们在城外三十里扎营。 他们要攻打蒙纳城,需要数百条船只,因为蒙纳城四周都是宽一百多米的护城河,只有北门有座桥,此桥修建是为了城外的百姓方便进城,现在此桥由城防营一半的兵力驻守在此,其他的三座城门都需要坐船才能进去。 蓁蓉估计他们会用最多的兵力攻打北门,因为北门有桥,可以不用船只,一旦攻陷,就能立马进入城中,取的胜利。虽然可以将桥毁了,可到时盛州及昙林军队来救援,就只能借船过河,才能攻城,到时那会有那么多的船能用。 因此,蓁蓉建议让城防营的一万人,全部守在北门,他大哥也觉得如此,就同意了这个安排。 当五王派了三万人攻打北门,在此之前,蓁蓉叫人制作了*,他们攻城之时,用*将五王的三万人马直接炸掉了一万多人。 当时整个北门都是堆积如山的尸首,桥下护城河中同样漂浮着一具又一具死尸,场面极其恐怖血腥。那些血水留进了河中,直接将河水染成了红色,空气中还有浓浓的鲜血味道,那刺鼻的味道太过浓烈,让城上站着的蓁蓉问着,胃里极度难受,她忍不住干呕着。那怕她曾经在非洲中部见过,可仍然受不了如此浓烈的血腥味,这整个北门简单堪比炼狱还要可怖。 其他的三个城门,同样如此,尸体横七竖八的漂浮在护城河的水上,还有连着的船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这样坚守了三天,敌军虽死伤很多,但仍然还有七万多人,而我们却只有不到一万人了。 这天晚上,敌人终于停止了攻击,蓁蓉站在城楼下,望着河中那一具一具被泡烂了的尸体,心情沉痛悲凉,那些曾是一条一条鲜活的生命,现在却比那烂泥还不如的躺在那冰凉的水里,唉!战争是最摧残人生命的东西,可却还是有那么多的人不顾别人死活,发动战争,侵略别人。 这时万钦走上了城楼,看着那抹孤傲绝世的美丽背影,还有那被城楼上的风,吹得四散的长发,以及长裙,他心疼的扯下了身上的披风,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上,语气钦佩疼惜道:“公主,这城楼上太冷了,公主还是回去吧!这儿有末将呢?” 蓁蓉见是万钦,朝他亲和的笑道:“我没事,到是你,你把披风给我了,你呢?”说着准备还给他。 万钦笑着说:“我身体好着呢?公主身体弱,才要好好保重才是,所以公主还是你披着吧!”万钦说着阻止了她,然后将披风给蓁蓉系好。 蓁蓉见此,只好接受。 其实万钦从送蓁蓉到楚国时,万钦听到她说的那句话开始,就知道蓁蓉绝不似普通女子。果然这几日相处下来,加上上次因为她的计划打败外域族人,她的智慧与谋略堪比男儿,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他真的对公主很钦佩,若公主为男子,成为岚国帝王都丝毫不逊色。 第七十五章岚国乱三 此刻的蓁蓉猜今晚应该无事,就温暖的笑着嘱咐了一句,“那辛苦万将军了。” 万钦抱拳道:“公主客气了,守卫皇宫及岚国百姓是万某应该做的。” 接着蓁蓉就下了城楼,然后回了明霞宫。 第二天天刚亮,就接到了翎羽的密报,说东面的华邑国(楚国附属国)齐结五万大军越过了圻崡,攻进岚国。圻崡守将是杭霁的副将,他坚守不出。 蓁蓉无奈之下,只好写下密令,交给了翎羽,让他交给杭霁。信中内容其实就是让杭霁所带领的三万人马,回调两万,由他亲自带领,留下的一万继续支援蒙纳。 蓁蓉这时问,“秋水,万将军现在何处?” 秋水语气敬重道:“回公主,万将军正和皇上商讨对敌之策。” 蓁蓉语气严肃,“速速叫万将军前来见我。” 秋水见公主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峻,知道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她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蓁蓉给明霞宫所有人下过令,谁若自称奴婢,谁若朝她下跪,就罚月奉,所以她们渐渐的习惯了蓁蓉的处事方式。 过了一会儿,万钦来了。 蓁蓉叫所有明霞宫的宫人下去了,然后望着万钦,语气庄重,且语重心长道:“万钦,我叫你前来,是告诉你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此事关乎着岚国存亡,你且仔细听着。” 万钦忽然跪下,语气绝然坚定,“公主请讲,末将必定万死不辞。” 蓁蓉扶起他,对他说:“东面录属楚国的华邑国,带着五万军马攻打我圻崡关,本来我写下密令叫圻崡守将杭霁将军带三万人前来支援,现下我只好让他们回去了两万人马。依我猜测,此仗已经开始了,那么其他的边境必定会趁机攻打岚国,想必用不了几天又会传来边关战乱的消息了!” “我打算亲自去城外和几位叔叔谈谈,看他们是否愿意先放下成见,解决外乱。” 这时的万钦心里想,杭霁,那不就是骠骑营,公主竟然会有先皇骠骑营的领导权。还有公主所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么整个岚国的确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可让公主去谈判,恐怕不妥。 他担忧的说:“公主,你是千金之躯,怎可如此冒险,不如让末将前去,如何?” 蓁蓉摇了摇头,坚决的语气,“此事必须由我前去,一,我不会武功,对他们造不成威胁。二,我毕竟是他们的亲侄女,况且我还是个女子,他们对我的防范会少一点。可你不同,你武功高强,且是男子,他们会有敌意和防范。” 这时的万钦听了后,明白蓁蓉的决心,他只好说:“那请公主提前告知皇上一声,已免皇上担心。” 蓁蓉点了点头。 接下来,她告诉了司马旬皓和司马旬晔,两个人担忧她的安危,开始不同意,最后蓁蓉坚持,只好由她。 于是,蓁蓉坐上了大船,从城中粼河出发,出了皇宫,到了北门。 蒙纳城中有条粼河,此河连通皇宫、城中,以及城外护城河,所以是蒙纳城的主河,将蒙纳城中的居民分成了两部分,一侧西岸,一侧东岸。 接着蓁蓉下了船,她对岸上的五王兵将头领,语气从容不迫道:“请速速回禀,就说我义平长公主有要事与将军相商。” 蓁蓉说完,那人就派了个小兵回去禀报了。 此刻,五王营帐,只见宁王坐与上座,其余四人各坐两边,小兵进来跪下敬畏的回禀,“回上将军,蒙纳城派了义平长公主前来合谈。” 宁王一听,够唇冷笑了一下,而其他四人则望了宁王一眼。 宁王语气自傲狂妄道:“让她进来。” 接着,蓁蓉慢慢走了进来,此时她一身水蓝色长裙,上面绣着朵朵白莲,头上梳着凌云髻,脚踏流云丝绣粉色长靴。 只见她步步生莲,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似九天仙女下凡般缓缓而来。 此时的五人有瞬间惊呆,面前的人真不愧叫岚国第一美人。 她目光流转,巧笑道:“侄女拜见几位皇叔。” 这时的宁王没说话,到是长安王先疑惑的问,“我们双方正打的不可开交,又有何事要谈?” 宁王抬了抬手,示意让他先起来。 他接着语气冰冷而平淡的说:“说吧!本王到想听听我们之间有何事需要商谈。” 蓁蓉语气诚恳,“几位皇叔,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我想说,我们之间先放下彼此恩怨,且先对付外敌,如何?也许你们不相信,此时东面的华邑国开始攻打圻崡关,相信不久,就会传来其他边关战况的消息,如果我们不将外敌打出去,到时整个岚国危已!” 蓁蓉说完了前因后果,就看他们如何决择了。 这时的庆王语气怀疑道:“你说的话,叫我们如何能信,假如这是你的阴谋,又当如何?” 蓁蓉笑了笑,平静的说:“侄女明白,几位皇叔不会轻易相信,所以自愿留下做人质,等到时边关传出消息,几位皇叔就会相信了!不过请几位叔叔早做准备,已免到时会措手不及。” 底下的四人望着宁王,宁王想了想,然后他们一致决定,就依蓁蓉所言。 于是,蓁蓉被扣了下来,做了人质。 第七十六章蓁蓉被绑架 此刻盛州和昙林的援军还有一天就到了,至于圻崡的一万援军还有五天才能到蒙纳。 可所有援军到了,也只有三万人,还是与五王的军马无法匹敌。 蓁蓉虽被困在五王营中,他们也没有为难蓁蓉,好吃好喝供着。 这天晚上,蓁蓉正在沐浴,只见四周水汽氤氲,似烟雾缭绕的梦境,而梦中的女子,她香肩全露,满头青丝像海藻般散在水面,随着水波轻轻微荡。 她不喜欢洗澡时有人在场,所以将宁王派的贴身丫鬟赶了出去。 蓁蓉轻轻地将左手中的水滴到了右臂上,然后,双手捧了水中的花瓣,将花瓣随之四撒,沾了水的花瓣如落花般飘散而落。 蓁蓉搅动着桶中的水,玩的不亦乐乎,她的脸上是哪纯美若煦日阳光的笑颜。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穿了件裹胸长裙,然后又穿了一件宽松的丝绸长袍。 她刚刚穿好,准备叫人将水抬出去,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从后面一个手砍刀,砍昏了过去。 只见全身黑色的黑衣人将蓁蓉扛起,一瞬间没了踪影。 此刻在外面的丫鬟眼见这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可还没出来,于是她大着胆子进去了,却没看见帐中有半个人影。 她吓得大叫,“公主不见了!公主……” 接着守兵闯了进来,果然没看到人,于是他立即禀报了宁王,当宁王来了后,查了查现场。 他觉得她既然甘愿为质,就绝不会逃,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被人绑架了。 他勘查了一下,发现浴桶旁有几只脚印,这绝不是一个女人的脚印,女人的脚印没有这么大,而且脚印上还有几丝泥土,所以可以肯定她被人绑走了。 接着,他冷声平静的说:“所有人,给本王去查,到底是谁?竟敢在本王的营中来去自如,本王不将他碎石万段,本王就不叫司马缙。” 于是,整个营帐开始搜索,可却没有查到一点儿有用的线索。只查到此人是将蓁蓉住的帐篷给割开,然后将蓁蓉抓走了,从他带着个人,还像入无人之地般一样,说明此人武功极高,特别是轻功。 此时的黑衣人,正是离魂阁主手下的左护法,千绝。 只见他带着蓁蓉飞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秘密联络地,是一座破破烂烂的城隍庙。 只见他将蓁蓉仍到了地上,然后跪下,恭敬畏惧的语气,“属下参见阁主!” 蓁蓉此刻渐渐的醒了,她睁开眼,却看到了面前的几个黑衣人,只有站在最前面的人,穿着一身大红色长裙,脸蒙红纱,脚踏红靴,连头上的珠花,以及耳环都是红色。 只见她声音清冷绝情,“起来吧!” 接着,她望向了蓁蓉,满脸恶毒忌恨的目光望着我,似乎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 只听她狠毒的望着我,语气冰冷狠厉,“知道我是谁吗?” 我认真的望了望,看着那面纱底下,总感觉有几丝熟悉,却记不起是谁?她也想知道,是谁会如此恨自己。 于是,我没说话,只待她下文。 果然,她又说:“我就是当年被楚皇下令,赐死的北宫盈雪。”语气带着浓浓的恨意。 她说着,就将面纱揭了,蓁蓉看见了,果然是她。蓁蓉有一秒钟的惊讶,然后又是一幅平静无波的眼神,静静地望着她,看她要坐什么。 北宫盈雪最恨的就是她这个样子,清高绝世,平淡漠然的样子。 只见她伸出双手,狠狠地掐着蓁蓉白皙的颈项,蓁蓉蔑视的眼神,望着她,满脸无惧。 这时的左护法从没有见过阁主如此恨意绵绵的冰冷狠戾眼神,虽然她以前也绝冷无情,狠辣无比,却不会出现如此的恨意。 他畏惧的说:“阁主,此人还不能杀,要带回去交给主人的。” 北宫盈雪想起他说的话,记住,将司马蓁蓉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否则死无全尸。她就恨不得将蓁蓉挫骨扬灰。 她第一次见到了那个男人,对他只是怦然心动,再此见到,是他救了危在旦夕的我,我爱上了她。他就是华邑国的太子,华陵遥,现在是华邑国君王。 当年,自己被赐毒酒,当拉我去牢房的路上,我不甘心自己堂堂一位公主,却死在了异国他乡,所以我逃了,我不知道当时,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挣脱了内侍的手,跑了,他们不停地追我,最后,我躲在了冷宫的一间房子里,我躲了一天一夜,最后我趁机躲进了御膳房运菜的车里,一同出去了。 我逃了出来后,又饿又累,差点在城外死了,最后被路过的毒医所救,他成了我的师傅,教我武功和毒术,然后我创立了离魂阁,为的就是报仇。 可最后没想到,厉剑山庄庄主发出江湖追杀令,杀了我众多门徒,无奈之下,我带着离魂阁剩下的人逃了,却被她所救,给了自己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这时的北门盈雪听到千绝的话,才慢慢送开了手,但是她满是恨意的眼神盯着她,语气冰凉无情,“打昏她。” 此时的蓁蓉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她不停地咳嗽,而千绝一个无情的手砍刀,蓁蓉就昏了过去。 然后几人骑马往华邑国赶。 第二天,他们进入了华邑国,又过了半天,到了华邑国都,华邑城。 此刻的华邑王宫。 华陵遥穿着一身白色龙袍,带着金色发冠,让他本就冷俊分明的脸更显冷漠。只见他满脸漠然冷傲的表情,望着底下跪着的一众大臣,他没说话,只是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 下面跪着的一众大臣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身体抖的如筛糠。 这时的一个侍卫进来了,见到如此平静却带着恐怖气息的场面,恐慌不安,他跪了下来,声音有几丝发颤,“回王上,他们回来了!” 听到此话的华陵遥,语气冰凉薄情的说了一句,“带进来!” 接着他冷眼望了地下跪着的一群臣,“滚!”只淡漠的吐出了一个字!那群人吓得连滚带爬的逃似的出去了。 蓁蓉被北宫盈雪押了进来,只见她敬畏的语气,“属下参见王上。”跪着拜见道。 蓁蓉却满脸毫无惧色,淡然从容的望着他。 华陵遥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北宫盈雪看见她没下跪,就狠狠地踢了她一脚,蓁蓉被这一脚踢倒在地。 蓁蓉倒在了地上,冷望了北宫盈雪一眼,仍旧是一幅高傲绝然的表情。 这时的华陵遥冰冷的眼神,望着北宫盈雪,似警告一样。 只听他语气冰凉,“你出去!” 接着北宫盈雪不甘心的出去了! 华陵遥仍然一幅漠然孤傲的眼神,望着她。蓁蓉站了起来,丝毫不惧,迎望着他,满脸从容不迫。 蓁蓉很明白,他抓自己来,无非就是要挟澹台霄和北宫毓琉。 她语气冷漠,“你以为将我抓来,就能威胁澹台霄和北宫毓琉吗?”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的确爱极了我,但那是没威胁到楚辰两国利益的前提下,否则他们必然会先从楚辰考虑。 华陵遥勾唇冷笑了一声,“是吗?那就试目以待,看看他们到底会不会为了你,怒发冲冠,只为红颜。” 接着,他说,“来人啊!将她带到禧华宫。”进来了两个穿着深青色衣服的太监,将蓁蓉翎着来到了禧华宫。 第七十七章媚药之毒 当蓁蓉进了禧华宫后,看着禧华宫春光秀丽的景色,她以为自己置身于春天的春色,可这禧华宫外的确是秋季的萧瑟之景。 这时的蓁蓉不明白,为何禧华宫里,宫外却是不同。不过蓁蓉也没问旁边的人,只是慢慢走进了房间。 此时的两个太监,其中一个语气恭顺的说:“那就请公主好生歇着,奴才先行告退。” 蓁蓉拿下了手中的两个镯子,轻轻交到了他们手中,声音柔美,“多谢两位公公了,这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两个人推脱了一下,笑着收下了,然后齐声道:“那就多谢公主了!”然后两个人慢慢推了下去。 接着,她望向门口站着的穿青衣的宫女,“你过来一下。”语气温暖。宫女低着头走进了蓁蓉,却认隔了一米远的距离。 蓁蓉无奈,只好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你别怕,我只是想问问,你叫什么?”语气和善轻柔。 宫女低头敬畏的回答,“回公主,奴婢叫梓桑。” 蓁蓉听了后,笑靥如花,“好名字。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以后别这么多礼,我是公主又怎样,还不是被人抓到了这里,所以,以后在我面前说话尽量喊自己的名字,知道吗?” 蓁蓉说完,宫女梓桑吓得诚惶诚恐,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怎敢如此,公主莫要折煞奴婢。”蓁蓉见此,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只好将她扶起,将此事不提,先搁置。 蓁蓉扶起她后,对她说:“我想沐浴更衣,你替我准备准备吧!”说完了后,梓桑行礼告退出去了。 蓁蓉来到了书桌旁,见到书桌上有一卷卷轴,她解开了结头,然后打开。 她惊了,这不是自己在楚国,那次太后宴会上跳舞的样子吗?怎么会在这里有此画。对了,那次宴会,华陵遥也在场,难道他觉得舞蹈很美,所以画了下来。总之是不会相信,已华陵遥无情冷酷的性格,会对自己动心。 蓁蓉将花系好,放回原处。 这时的梓桑回来了,行礼后,恭恭敬敬,“回公主,浴水已备好,请移步。” 接着,蓁蓉来到了偏殿的玉清池,然后,她进去了。 她进去后,宫人关上了门,蓁蓉走到了屏风后,见到一个巨大的池子,池子里铺满了花瓣,池子的周边还用浅紫色的轻纱包围。 蓁蓉脱下了身上沾有灰尘的浅绿色衣裙,然后,慢慢走到浴池边,掀起了轻纱,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玉阶,坐了下来。 其实,自从自己没有了内力后,经常总感到很累,这几日,没日没夜的骑马,让她筋疲力尽,她其实好想好好睡上一觉。 蓁蓉全身放松,双手放在浴池边沿上,浴池边沿是用玉石所建,给人几丝凉意,却也能让人身心备感舒缓。 过了一会儿,忽然,有双手伸出,轻轻地揉捏蓁蓉的双肩,蓁蓉语气轻柔似水,“梓桑,是你吗?我不是说过,我沐浴不需要人侍候的吗?” 却没见后面人的回应,她睁开了眼,满脸疑虑,转身一瞧,吓了一跳,竟然是华陵遥。 她惊恐的将身子遮于水下,只露出了颈部以上,然后气怒道:“怎么是你?你出去。” 华陵遥满脸惊奇之色,语气轻薄挑逗,“不愧是岚国第一美人,的确有资格让两国之君为之倾倒。” 蓁蓉听到他这轻挑之言,气急道:“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华陵遥勾唇冷笑,“滚出去,这里可是寡人的地盘,寡人为何要滚!现在连你也在寡人的地盘上,如果寡人要做什么,也由寡人说了算,所以不要用那幅高傲的样子命令寡人,因为你还不够格。” 蓁蓉被他说的话,气的无话可说,因为的确如他所说,自己有何资格命令他出去。 我蹲在水中,只好等他自己出去了!我也未在与他置一词。 不知过了多久,水都快冷了,自己的身体本该发冷,却发现身体越来越热,我觉得这种现象是中了媚毒的结果。 可面前的人,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盯着自己,她要如何上去解毒。 热气越来越重,胸中似有一团火般,要将自己燃烧殆尽。 蓁蓉闭上了眼,然后睁开眼后,她伸出了手,扯下了轻纱,已最快的速度遮住了自己的裸体,然后步出了水,走到了屏风旁,拿出了解毒丸,吃了一颗。 此时,满脸冷漠笑容的华陵遥气定神闲的坐到了旁边的桌椅旁,端起了一杯水,啜了一口,然后放下,一幅看戏的样子。 当我吃下了解毒丸,没想到的是毒性未被压制,体内如火般狂烧的感觉比先前更甚,此刻的我眼神恨意浓烈的望了华陵遥一眼,原来这媚药用简单的解毒丸跟本无效,他是故意的。 此刻的蓁蓉忍着被火烧的感觉,她走到屏风旁,穿了一件长袍,她知道,如果自己不与人合欢,必定七窍流血而亡。看来这是世上最厉害的媚药,迷迭合欢散了,她听说,若有人中了此药的毒,必须和人与欢,否则会全身暴裂,七窍流血而死。 华陵遥满脸淡然,冷望着我,只听他语气带着轻蔑的笑容,“你求求寡人,寡人就替你解了!” 我此时全身发烫,精神焕散,只听的到他说的话,我大骂,“你,你无耻。”可说出来的声音娇媚柔情,惑骨诱人。 我为了不叫出那可耻的声音,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也抵不过体内那股热气。 只见华陵遥优哉游哉的走到了我的身边,他忽然拉起了身在地上的我,我一下子撞到了他的怀里,他语气诱惑低沉,“求我!” 我眼神迷离恍惚,口咬的死死的,用手想要推开他,可这却似欲拒还迎。 只见华陵遥慢慢覆上了蓁蓉的唇,他想要蓁蓉张嘴,蓁蓉却使劲全力,咬了他一口,气的华陵遥狠狠地一巴掌扇到了蓁蓉的脸上,蓁蓉被这一巴掌似乎扇的清醒了几分。 华陵遥暴怒道:“好,很好,寡人看你能忍多久。” 蓁蓉借着几丝清醒,她站了起来,双眼迷情如火,口里却强忍住情欲的冲动,她勾唇冷望了他一眼,只不过在其他人眼中,这不是冷眼,而是勾魂摄魄的凝望。 我转身,突然朝柱子撞去,华陵遥似乎明白了自己的乞图,他用轻功,一个幻影,就移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自杀。 他忽然抱起了我,声音怒吼,“你想死,绝无可能,没有寡人的允许,你休想去死。” 他抱着我,将我放到了床上,我睁扎着要起来,却被他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双手,就轻轻的压到了他的身下,他语气带着情迷的色彩,望着我脸色红如樱桃,剔透如水晶般媚眼如丝。 他突然语气轻柔,沙哑低沉,“蓁儿,这一刻,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此刻的我早已不知道面前的是谁,也听不到面前人的话。 只听他诱导哄骗道:“蓁儿,快叫我的名字,叫陵遥,快叫陵遥。” 我神情恍惚,意乱情迷,可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开口,绝不能说话。 他继续用低沉情迷的声音诱骗我,“蓁儿,叫我陵遥,快叫陵遥。” 我已经彻彻底底陷入情迷,双手死死的抓着床单。 华陵遥压抑着欲望,诱惑性的说:“叫陵遥,陵--遥!” 过了不久,当我彻底陷入了被药物控制的状态,直到药力散尽,天快亮了,我从睡梦中醒来。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盖着被子,坐在床上,满脸恨意杀气的眼神望着现在躺在床上的男人,想起昨晚自己和他肮脏的事,她就忍不住想吐。 我抬眼,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把匕首,我恨从心起,悄悄拿过床那头的被扔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看到身上一个一个深深的吻痕,她忍住要哭出来的泪水,小心翼翼的走下床,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拔出了匕刃。 此刻床上的人,那长长的眼睫毛扇动了一下,却为睁眼。 我转身,满脸浓烈的恨意,走到了床边,双手握刀,闭眼,狠刺了下去,却在离他的颈部还有分毫之时,我脑海里却想起了颜汐的死,以及自己杀的那些人,死在自己面前那种痛苦不堪的样子,我停了。 当我睁开眼后,忽然,就被华陵遥轻轻用左手一拉,一个转身,我被他带进了怀里,而匕刃就抵在了我的颈上。 我气道:“你刚刚已经醒了!” 却只听他紧紧的地抱着我,声音带着几丝媚惑,“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我在打赌。如果你手中的匕首没有刺下来,那我娶你为妻,如果刺了下来,那我就将这禧华宫所有人,包括你,全部杀了!所以,蓁儿,不要怪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气狠狠地骂道:“你无耻,卑鄙,你还不如杀了我!” 华陵遥将蓁蓉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然后转过了我的身体,死死的抱着我,语气轻笑,“杀了你,我怎么舍得,我爱你都来不及,怎舍得杀你。” 接着,他大喊一声,“来人啊!”进来了梓桑和几个太监。 梓桑恐惧敬畏,“奴婢参见王上。” 只听他冷声吩咐,“好好替公主梳洗打扮,今晚,我就要娶她为妻。” 他说完,就放开了蓁蓉,华陵遥盯着蓁蓉,语气满含威胁,“若你敢逃,或者自杀不嫁,寡人就将禧华宫所有宫人,以及这次安排婚礼的人全部斩了,不信,你可以试试!” 蓁蓉只是满含恨意的眼神,望着他,不想在与他争口舌之辩,他就是一个无耻下流,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 这话让跪着的宫女及太监吓得浑身一震,全部跪到了蓁蓉的面前,使劲地,不停地磕头,满脸恐惧愕然,口里不停地说:“公主,不要啊!救救奴才(奴婢),奴婢(奴才)不想死啊……” 蓁蓉望了他们一眼,他们何其无辜,闭上了眼,心中苦不堪言,说了一句,“好,我——嫁!” 华陵遥听完此话,狂笑着出去了! 第七十八章成婚 此时的楚辰两国,澹台霄和北宫毓琉听到蓁蓉被抓华邑国,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处理了各自国家的边境战乱和内部斗争后,准备救蓁蓉。 岚国,五王占了蒙纳城,司马旬皓在出城迎敌之时,受了重伤,带回去后,就不治身亡。 司马旬晔则被五王所抓,成了阶下之囚。司马芊茉则被万钦所救,不知所踪。 华邑国则从东面打进岚国,随之占了岚国东面的所有土地。西面则被外域族人闯入,占领了西面所有土地。至于正南面则成了五王的地盘,当五王进入蒙纳城后,因为谁做皇帝,起了纷争,最后司马缙兄弟得胜,然后司马缙成了岚国皇帝。 其实这个时候的岚国已经四分五裂,司马缙随成了皇帝,却只有蒙纳城周边的领土。 此时的岚国土地,民不聊生,每天都在死很多很多的人,许多的百姓开始往楚辰两国逃。 仅仅一天一夜,却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这真叫世事难料。 此刻,被困于禧华宫的蓁蓉,听到了宫女口中岚国的消息。 这时房间外有几个宫人在讨论,其中一个太监道:“听说了没?岚国现在四分五裂。” 另一个宫女小声地说:“东面被我们王上给占了,西面被外域族人给占了,南面却被岚国的什么王爷,好像叫什么宁王。” 这时另一个小宫女小声说:“这禧华宫的,不就是岚国的公主吗?她都亡国了,竟然还嫁给我们的王上。” 这时站在门口听到此话的蓁蓉还没说什么?梓桑却是听不下去了。 只听她大声斥责,“大胆,竟敢在宫中乱嚼舌根,来人啊!把他们几个给带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这时的几人见到面前的蓁蓉,吓得跪下,不停地磕头,求救让命。 梓桑气愤道:“你们知道什么,如果没有公主,禧华宫以及今日安排成婚的所有人,全部得死,你们不感激也就算了,还在背后嚼舌根,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们,我就不叫梓桑。” 蓁蓉拉了拉气急败坏的梓桑,然后笑了笑,“梓桑,算了!怪他们有什么用,让他们离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梓桑气怒道:“公主,你太心善了,他们说的这么过份,今日奴婢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们。” 这时的蓁蓉苦笑了一声,“他们说的是事实,又何必为难他们,所以让他们离开吧!” 梓桑看蓁蓉如此,只好火怒道:“公主善良,今日就放过你们,若还敢乱嚼舌根,公主放了你们,我都不会放过你们。滚吧!” 几人连滚带爬离开了禧华宫。 蓁蓉进了房间,对梓桑平淡道:“梓桑,我想睡一觉,晚上到了,在喊我。” 梓桑点了点头。 梓桑觉得公主变了,公主昨天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温暖,像初升的太阳一般,那样温暖人心,可今日公主却仍在笑,但是笑容却带着几丝苦涩。 她昨晚站在玉清池门外,听到了公主所经历的一切,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她觉得王上太过份了,明明对公主是爱,却硬深深地变成了对公主的占有。 也许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王上爱公主,不然不会在四年前去了一趟楚国,回来后,就修建了这禧华宫,当时王上命人将宫外所有的春色搬回了禧华宫,而且每次来禧华宫,就会画一幅画,画中的女子正是公主。 四年多过去了,禧华宫的画房里,已经堆满了公主的画。 昨日公主见到的那幅不过是其中一卷罢了!是前几天,王上又到禧华宫来了,命人从画房里取来的,当时自己在外面,只听到王上口里不停地说着一句话,“蓁儿,你马上就变成我的了!你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 可昨晚见公主被王上如此欺辱,她又怀疑自己的感觉了! 蓁蓉一个人坐在书桌旁,根本没有睡觉,她只是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她拿着毛笔,写着一个字,静。 她写了一张又一张,想要让自己不要去想昨晚所经历的一切,可是却越写越难以平静。 于是,她放下了毛笔,心里乱极了!她觉得自己不找什么东西发泄发泄,会疯掉的。 于是,她将桌上写的字的纸全部给撕了,撕了又撕。 然后她叫道:“梓桑。” 梓桑开门进来了!她看到桌子旁的纸屑。 满含担忧的问,“公主,你怎么了!” 蓁蓉捂着自己的额头,脸色苍白挣扎,对梓桑说:“梓桑,我,我的头,头好痛,好像快裂开了似的。” 这话梓桑听到后,吓得梓桑立即叫道:“来人啊!” 这时进来了两个宫女,只听她急切的吩咐,“快,快去叫太医。” 又指着旁边的宫女说:“你快去叫王上,快去!” 梓桑扶着蓁蓉来到了床上,然后替她脱了鞋。 没一会儿,太医和华陵遥同时进来了,太医参拜后,华陵遥急忙忙的说:“快点,快瞧瞧!到底出什么事了!” 太医拿出手帕,然后搭在蓁蓉的手腕上把脉。 他把完后,对华陵遥诚惶诚恐道:“回王上,公主只是忧思过度,才头痛欲裂,只需好好调养即可!” 这时的太医说完就下去了! 华陵遥见蓁蓉不说一句话,他只好轻轻替她盖了盖被子,对梓桑吩咐,“好好照顾公主,若有任何闪失,拿你是问!” 梓桑跪下惶恐不安的说:“奴婢遵旨!” 接着华陵遥出去了! 傍晚到了,蓁蓉开始梳洗打扮。 蓁蓉先沐浴更衣,蓁蓉不想在去玉清池,所以叫人抬了浴桶,她洗完后,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喜服、喜靴。 然后坐在了梳妆台旁,梓桑为其梳头,其她的几个宫女为她化妆。 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弄好后,蓁蓉出来了。 只见她身穿大红嫁衣,上面绣着飞凤,脚踏大红长靴,同样绣着飞凤。头上戴着一个红色的头纱,让她整个人若隐若现,添了几丝神秘的色彩。 蓁蓉坐上了花轿,然后来到了华邑国上朝的大殿(昭华殿)。 只见梓桑扶着蓁蓉一步一步走上那最高的宝座之地。 梓桑侧身来到了一旁,接着华陵遥抓住了蓁蓉的手,蓁蓉很想挣脱,可是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了,那么今日在场所有人都会死。她明白华陵遥绝不是在吓唬我。 蓁蓉忍住被他握着想呕吐的恶心。只听他头一次喜悦之极的语气,“今日,我华陵遥就娶司马蓁蓉为王后,谁若往后敢不敬,寡人就杀了谁?” 这时的朝堂之下,一位老臣痛心疾首道:“王上,不可啊!不能娶这妖国公主为后啊!会给我华邑国带来灾祸的啊!”说着就跪下不停地磕头。 这时的华陵遥听到此话,勃然大怒,“来人啊!给寡人将这个蛊惑人心的老东西拉下去斩了!” 接着那位大臣被拉了下去! 他冷漠肃杀的眼神望了底下一圈,“谁若还敢乱说,寡人就杀了谁?” 就这样,场面安静了! 却在同一时间,外面却出事了! 第七十九章夜闯王宫 此时,外面突然一阵喧哗,忽然有侍卫进来禀报,外面有刺客。 这时的华陵遥听到后,冰冷的问,“刺客现在何处?” 这时的侍卫畏惧道:“回王上,刺客现正被围御花园。” 华陵遥听到后,冷静漠然,“成婚仪式结束,所有大臣立刻出宫。” 对大臣说完后,他又对侍卫道:“所有侍卫马上跟寡人去御花园。” 然后,华陵遥带着蓁蓉来到了御花园。 此时的蓁蓉从马车上下来了,华陵遥准备扶她,可蓁蓉却纵身一跳,下了车。 蓁蓉揭开了头上的红纱,到在场的众人见到蓁蓉的美貌,纷纷惊愣住了,所有人看着面前这个宁他们王上都动心的女子,都不由自主的被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华贵优雅,清丽脱俗深深吸引,更何况她那倾国倾城之姿,难怪让王上都不由心动不已。 华陵遥冷眼一扫,让盯着蓁蓉的那些人吓得立刻低下了头。 蓁蓉望着和侍卫以及暗卫对打的黑衣人,她一惊,是阿羽和阿漠他们。 她满脸忧虑的望着他们,然后她大惊道:“是你们!” 她忧心如焚,急切道:“你们快走,不要管我,你们是救不了我的,快走啊!” 这时的翎羽一剑杀了面前的一个侍卫,绝决道:“姑娘,我一定要救姑娘出去,否则我宁可死。” 厉漠傲同样一剑封喉,杀了一个侍卫,望了蓁蓉一眼,语气同样绝然坚定,“蓉儿,今日我一定要救你出去,不然我宁可死在这里。” 这时的蓁蓉被侍卫抓着,只听华陵遥无情冷酷的话,“所有人听着,凡是杀了他们的人,寡人便赏一万两白银。” 这时的华陵遥满脸如寒冬的冷戾杀意,望着穿着黑衣的翎羽和厉漠傲他们。 蓁蓉被侍卫紧紧地抓着,蓁蓉使劲了力气挣扎,却挣扎不开,她脸色忧急如火,让她急得露出了泪光。只听她大声哭喊道:“你们快走啊!别管我,求求你们快走啊……” 此时的华陵遥突然从侍卫手中,拿过了弓箭,只见他搭箭拉弓,朝厉漠傲的方向瞄准。 蓁蓉见到了,急得哭求道:“不,不要射,我求你!” 可蓁蓉的哭求声让华陵遥听到了更怒,脸色更显冰寒,只见他手指一放,见如风般朝厉漠傲而去。 眼见箭还有分毫之时,厉漠傲一个后仰头,箭随之从他脸上穿过。却在此时,一个穿着黑衣长袍的暗卫,同时朝他胸部砍来,却被厉漠傲一剑挡住了。 同时,他一个飞身将那个暗卫一剑封喉。 这时的蓁蓉望着他们,大声哭求着说:“我求求你们,快点走,好不好,蓉儿求求你们了,求你们快走……”她连哭带求,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口中不停地说着。 她痛哭的跪到了地上,仍旧大声哭求,“求你们快走,我求求你们……” 华陵遥见到如此的蓁蓉,脸色冰寒如寒冬腊月,他又拿了一只箭,搭箭拉弓,瞄准,射,箭势如破竹般朝厉漠傲而来。 厉漠傲对战着面前的一圈侍卫及暗卫,还来不及躲开,箭就随之抹入了他的右肩,本来此箭是射向他的心脏,却被他侧了一下身体躲了致命伤。 这一箭,惊的蓁蓉大叫,“不要……” 过了半个时辰。 此刻的翎羽和厉漠傲带的人几乎北杀光了,只剩下翎羽和厉漠傲。 蓁蓉已经哭喊的没有了力气,他们却仍旧没有离开,我是无边无际的绝望,如果他们也因为自己而死,我就等同于杀了他们,是千古罪人。 蓁蓉挣扎着,哭求着,“快走,求求你们,走好不好……” 他们武功虽高,却抵不过时间,亲眼见到他们身上被砍了一剑又一剑,地上多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蓁蓉双眼开始焕散,渐渐无神呆滞。 直到一个侍卫将翎羽一剑穿腹,蓁蓉的双眼现出了惊恐万状的表情,却在此时,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暗卫一剑刺入了厉漠傲的心口,蓁蓉如发了疯般的挣扎,却挣扎不掉,最后是侍卫见他们倒地了,才放开了蓁蓉。 蓁蓉向他们跑去,本来几步就可到身边了,却在跑了两步之时,蓁蓉栽倒在地,此时的华陵遥心疼的想去扶她,可却没有去扶。 至于梓桑她被人拉着,让她动弹不得。 我爬着到了他们的身旁,左手抓住了翎羽的手,右手抓住了厉漠傲的手,我痛哭流涕,望着他们,用手同时轻轻的推了两个人,哭求着说:“你们起来啊!别睡,好不好!蓉儿跟你们走,去哪儿都行,只求你们,醒过来,好不好!” 这时躺在地上的厉漠傲用尽全力对蓁蓉说了一句,“蓉——儿,你——一——定——要——幸——福!”说完手垂了下去,闭上了眼。 同一时刻的翎羽,笑着说了一句,“姑——娘,保——重!”翎羽随之闭上了眼睛。 天空刚刚还有明亮的月亮,却在此刻,月亮隐入了云层,过了会儿,忽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别人都说,秋雨是很少打雷闪电的,雨势也不大,雨水打在身上,只是很凉罢了! 现在,却出现了如此异常的天气,说明有人因冤者留下了痛苦欲裂的眼泪,连上天都在为她哭泣。 这时的蓁蓉放下了他们,突然从雨中站了起来,转身望着华陵遥,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恨意,似乎恨不得将面前之人,碎石万段,剥皮拆骨。 蓁蓉拿着手中的断魂剑,似发了疯般朝华陵遥刺来,此刻的华陵遥从未见过她如果恨意强烈的眼神,那怕他昨晚那么对她,她虽恨意浓浓,却不似今日这般,似乎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杀意。 剑直刺他的心脏,却被华陵遥躲了过去,这时的侍卫要上前救驾,却见华陵遥单手一挥,示意他的退下。 蓁蓉怒火攻心道:“我要杀了你!去死!” 她满脸的悲愤交加,心痛欲裂,刺了几次,却未伤他分毫,蓁蓉怒急攻心,愤懑怒目,当听到他平淡冷漠的语气,对她说:“你是伤不了我的。”蓁蓉更是怒火中烧。 蓁蓉拿着剑,气怒道:“好,我杀不了你,我也要让你痛苦。”说完,她手中的断魂剑忽然朝后,一剑朝自己的腹部刺入。 当华陵遥要阻止时,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他只好双手将她朝左边一扯,剑却直朝他的腹部刺入,那一见直接刺穿了他的腹部,足以见得蓁蓉报了多大的必死决心,似要杀死自己,让他痛不欲生一辈子。 当华陵遥挡了那一剑,倒在了地上,所有人乱了,侍卫,暗卫要杀蓁蓉,却听到华陵遥忍着剧痛,“所有人,没有寡人的命令,不得伤害王后分毫,否则杀无赦!” 他说完就昏了过去,被人抬了下去。 蓁蓉却拿着那把断魂剑,满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悲哀沉痛的眼神,望着下着大雨的天空,只听她哀痛地大叫一声,“啊……”昏了过去。 此刻的梓桑跑了过来,扶起了蓁蓉,然后回了禧华宫。 第八十章华邑国被灭 蓁蓉昏迷了三天三夜,终于醒了过来。 这三天,她在梦中无数次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她很开心。可当她梦到自己亲眼看到阿漠和翎羽为她而死,她的眼泪不经意就从眼角留了下来。 当她醒了过来,坐在床边的梓桑满心欢喜,开心不已道:“公主,你醒了!太好了,公主,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吓死梓桑了!”梓桑明白公主绝对不喜欢别人叫她王后,就像她不喜欢我叫自己奴婢一样,所以她没叫公主王后,免得她听了伤心。 这时的蓁蓉使力眨了眨眼睛,满脸疑惑道:“梓桑,这是白天,还是黑夜。怎么我什么也看不到呢?” 这句话吓到了梓桑,她满脸担忧,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公主,这会儿才过午时,梓桑扶你起来,你认真看看,好吗?” 蓁蓉被梓桑扶了起来,然后,她用手,在我的面前挥了挥,却见我眼睛没有任何反应,,而我听她的认真看了看,却仍旧什么也看不到。 梓桑语气轻柔心疼的问,“公主,怎样,看得到吗?” 我摇了摇头,梓桑见此,心痛的抱住了我,哭着说:“公主,你的眼睛……” 蓁蓉见她如此伤心,无奈的安慰道:“傻丫头,我都还没哭,你到先哭了!在哭的话,我也要哭了,所以不想看到我哭,你就别哭了。” 梓桑听到此话,忍住了哭泣的眼泪,她抽抽搭搭的哽咽,满脸痛楚的望着我。 蓁蓉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眼神淡然,语气平静,“梓桑,告诉我,他们在哪?”梓桑听后,当然明白这个他们,指的是那晚来救公主的几个人。 梓桑望着公主,心痛道:“公主,他们,他们被抬去了乱葬岗。”梓桑不想说,可是她明白公主一定会问,如果自己不说,公主会更伤心痛苦。 蓁蓉听后,她捂住了胸口,眼睛虽然仍旧透亮,却带着几丝朦朦胧胧的色彩。只见她声音悲怆,“阿漠,阿羽,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全都是我。”说着,不停地捶打自己的心口,似乎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心中悲痛哀伤。 梓桑阻止道:“公主,这不怪你,你别这样,好不好。” 此刻的华邑国,由于华陵遥处于昏睡状态,朝政不稳,而且这时的华邑国边境,被辰楚两国攻陷,国内国外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这次,辰国和楚国合作,一起攻打华邑国,一为救出蓁蓉,二为占领华邑国。 如果华邑国亡了,那么九陵大陆就由三国变成了两国,当然九陵大陆上还有其他的国家,只不过不属于九陵大陆九陵族后人罢了! 北宫毓琉从北面进攻华邑国,楚国则从东面进攻华邑国。 华陵遥在昏迷了十天后,终于醒了过来,他曾悄悄地来看过蓁蓉,看了后,就离开了。 华陵遥好不容易安定了朝局,就御驾亲征,去了边境。 楚辰两国用时半个月,就打到了华邑国都城下。 华陵遥也就退回到了华邑城。 此刻的蓁蓉,在禧华宫听到这个消息,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梓桑见此,不由的奇怪,语气疑惑,“公主,有人来救你了,为何公主还是不开心,公主不是想离开此地吗?” 蓁蓉眼神望着前方,带着缥缈无依的样子,语气轻柔淡漠,“梓桑,他们来救我,就表示华邑国百姓会像我岚国百姓一样,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你叫我如何开心的起来。” 梓桑听到此话,宽心道:“公主,你不要想别的,还是多想想自己,好好养病。”自从蓁蓉醒过来后,眼睛看不到,这还算好的,身体也越来越差,越来越弱不禁风。估计是上回淋了雨,加上忧思过度,才导致的。 蓁蓉朝她笑着点了点头。 此刻的华陵遥,心里明白,这场仗自己已经输了,不过他不后悔。虽然蓁儿从未爱过自己,但自己爱她就够了。我知道,爱她,就要给她自由,放她自由,要学会放手,才能让她真正的快乐。可是,我放不开她的手,那怕我强迫她,让她恨我,恨不得让我死,我也不想放手,因为这就是我的爱,那么噬骨浓烈,却也那么伤人伤己。 他坐在城头下,城门外是楚辰的千军万马,他却淡漠傲世的一笑,语气冷静凌然,“打开城门,所有人给朕冲,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此时的蓁蓉坐着马车,不顾一切的往城门而来。 城门打开了,华邑军一峰窝的冲了出去,与楚辰的军马厮杀了起来。 华陵遥坐在马上,拿着祖传的凌华剑,随手一剑一个,楚辰两国军马加到一起,共有二十万,华邑国军马加起来却只有不到五万。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加上华陵遥强娶岚国公主的事件,让他失去了民心和军心。 果然,过了半个时辰,华陵遥的五万人马,只剩不到一万人。 只见澹台霄和北宫毓琉同时攻击华陵遥,华陵遥不敌,受了澹台霄一剑。 其实,华陵遥和他们单打独斗,他们也讨不到便宜,只不过这是战场,不是平场的比武。战场只论胜败,不论英雄。 蓁蓉来到了城楼上,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锦绣华裳,身披狐裘披风,听到此刻城外那一声声凄惨悲痛的哀叫,那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尸身,她满脸含着隐痛,欲哭无泪。 她声音悲凉哀伤,“梓桑,这声音听着好让人心碎。”她虽然看不到,却听得到,也想像的到,是怎样的凄惨,怎样的悲壮。 梓桑语带安慰,“公主,你不要多想,这城楼上风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蓁蓉摇了摇头。 她不能回去,她这时怎能回去,她想到曾经岚国的将士也如此悲惨,她的心更痛,痛的已经无已附加。 梓桑无奈,只好陪着她站在城头。 华陵遥的人全部倒了,只剩下他,北宫毓琉和澹台霄没有在和他对战,而是由一群将士对打。 战在城楼的梓桑见此,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替王上感到悲哀,王上曾经那么意气风发,傲世清冷的一个人,却也落得如此凄凉悲惨的境地。 此时的华陵遥受了重伤,和一群将士对打了一会儿,体力不支,被一群将士贯穿身体。 他朝城楼的方向跪了下来,望着城楼上的蓁蓉,脸上是最温柔,最释怀的笑容,似乎自己终于解脱了一样。他伸出手,想要去抓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头就沉了下去。 这时的澹台霄和北宫毓琉早已见到城楼上的蓁蓉,两个人攻进了城门。 这时的蓁蓉听到城门被攻破的声音,语气冷漠如冰的问了一句,“华陵遥死了没有?” 梓桑微不可见得叹了口气,“王上薨了!” 这时的澹台霄和北宫毓琉上了城楼,望着他们日思夜想的女子,就站在那儿,他们准备靠近,却听到了蓁蓉漠然的声音,“站住!” 两个人停下了往前的脚步,澹台霄语气担忧心痛,“蓉儿,你眼睛怎么样了!你这一个多月好吗?” 北宫毓琉同时忧心痛楚的语气,“小蓁儿,你,你的眼睛,好了吗?” 蓁蓉冷笑了一下,语气平淡漠然,“我很好,就不劳你们废心了!” 两人听到蓁蓉冰冷的话,他们明白,蓁蓉在怪他们。 北宫毓琉不管不顾的走上前去,澹台霄同样如此。 蓁蓉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冰凉,“你们若在上前,我就从这儿跳下去!”说着,她往城墙上爬,梓桑拉住了她,满含担忧,“公主,不要,公主……” 澹台霄和北宫毓琉同时伸出双手,惊吓的语气,澹台霄道:“蓉儿,不要,好,我不过去!” 北宫毓琉道:“小蓁儿,不要,好,我听你的,你别做傻事!” 蓁蓉清冷淡漠的说:“澹台霄,北宫毓琉,你们打着为救我的旗号,攻破华邑国,让华邑国百姓流离失所,我可以选择视而不见,可是,你们攻进了岚国,让本就处于水深火热的岚国百姓更加悲凉凄惨,叫我如何原谅你们。” 她虽然知道岚国从五王攻进蒙纳城后,就算亡了,可他们却趁火打劫,将岚国收为自己的领土,。虽然自己明白,就算没有楚辰两国的占有,岚国也会被其他地域的国家占领,可知道是一回事,原谅又是另一回事。 蓁蓉说完,又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想要一统天下,可我只想走遍天下,医遍天下罢了!所以,今日在此,要么放我走,要么我跳下去!你们选吧!” 蓁蓉站在那里,梓桑紧紧地拉着蓁蓉,防止她做傻事。 蓁蓉将梓桑用力的退开了,然后爬了了城墙,站在上面,面对着他们要过来的样子,语气威胁道:“别过来,否则我马上跳下去!” 澹台霄和北宫毓琉紧张兮兮的说:“蓉儿,我不过来,你不要动,危险!” “小蓁儿,你别做傻事,我不过来,就行了!” 梓桑则紧张地说:“公主,不要做傻事,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好吗?” 此刻的蓁蓉似乎被风吹久了,头突然隐隐的痛了起来,她按住了额头,摇了摇头,身子没站稳,脚下一滑,身体随之向后倒了下去,澹台霄和北宫毓琉同时用轻功飞着,跑到城墙边,抓住了她的手,澹台霄抓得是右手,北宫毓琉抓得是左手。 两个人使力将蓁蓉拉了上面,蓁蓉站在两个人的中间,感觉到他们一个拉着右手,一个拉着左手,蓁蓉想使力挣开,却无计于事。 澹台霄和北宫毓琉异口同声,“蓉儿,跟我走!”语气坚决强势。 “小蓁儿,跟我走吧!”语气绝决,却带着几丝询求的样子。 蓁蓉无奈的闭上了眼,然后语气平淡的问,“你们是不是非得让我选一个,跟他走!” 两人坚定的点了点头。 蓁蓉语气同样坚决,“好!我跟阿毓走!”说着使尽全力甩开了澹台霄的手。 然后望着澹台霄,语气冰凉漠然,“好了!我选了!你可以走了!澹台霄,不要以为你前来救我,我就会不计较你曾杀了颜汐的事,我只说过不怪你,可没说过,我会和你从新在一起。” 澹台霄听着蓁蓉伤人的话,他满脸悲戚,转身凄凉的走了! 在来之前,他和北宫毓琉约定过,让蓁蓉自己选择跟谁走,谁就不得阻拦。 澹台霄想到自己可能永远和蓁蓉回不到过去,他心痛欲绝,痛彻心扉,心中涌出一股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他捂住了胸口,坚持着走下了城楼。 其实,他活不了多久了!四年前,蓁蓉刺自己的那一簪子,虽为伤及要害,却也伤了心肺,太医虽然医好了自己,但是偶尔会有疼痛的感觉,这一年来更胜,吃在多药都止不住疼痛,上个月从战场回去后,太医检查,自己的病更重了!恐怕还是半年可活。所以,他才急不可待的想要攻破华邑国,救回蓁蓉。 蓁蓉见他悲凉哀伤的背影,转过了头,不在看他。 第八十一章又回楚宫 当澹台霄走下城楼,蓁蓉也下来了。 此刻的澹台霄被离殇扶着,还不停地咳嗽,似乎得了很重的病。 离殇小声地说:“皇上,你为何不告诉娘娘你的病,也许,也许还有一线希望。”离殇忧思难过的望着他。 这时的蓁蓉下来了,听到他咳嗽的声音,还有离殇的声音,感觉到他身体虚弱无力,她本不想管,可是自己是医生的责任感促使她走上去了。 离殇看到是蓁蓉,他开心的说:“娘,不,公主,求求你救救皇上吧!” 蓁蓉点了点头,然后她吩咐,“先去哪儿坐着,我看看!”她闻到了旁边的茶香,所以她指着不远处的一间茶摊,对他们说。 离殇扶他坐在了茶摊的长凳子上,蓁蓉撩开了他的衣袖,认真把脉,边把边皱眉,然后大怒道:“你怎会病得如此重?” 离殇听到此话,有几丝责备的语气,大声说:“这是因为……”话还没说完,就被澹台霄阻止了! 蓁蓉感觉到他不让离殇说,就斥责道:“你干什么拦他,让他说。” 她等着离殇开口,离殇望了望澹台霄,然后鼓起勇气,“这是因为公主,四年前,公主刺了皇上一簪子,虽治好了,但留下了病根,皇上时常会感到疼痛,这一年来更胜,太医,太医说……”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望着旁边的北宫毓琉,似乎接下来的话,不能让他听到。 蓁蓉见他欲言又止,急切的说:“快说啊!怎样?” 澹台霄只能活半年的消息让北宫毓琉听到了,对楚国极其不利,所以离殇欲言又止。 澹台霄望着蓁蓉,然后平淡的说:“太医说,我还有半年多可活。” 蓁蓉听到此话,她心头一震,她刚刚替他把脉,他病得的确很重,就算是她,也只能让他多活一年罢了!她亲耳听到此话,心里有几丝难受。听他语气淡然从容,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她感到心疼,似乎是因为自己对他如此冷漠,才让他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以前的他是那么意气风发,冷酷高傲,不可一世。现在的他看起来仍然冷漠傲世,因为这是他骨子里就散发出来的气质,除此之外却给人一种了无声息的死亡气息,对一切都不在意了一样。 蓁蓉用安慰的语气,认真的说:“我可以医治你,但最多只能让你还能活一年左右。” 蓁蓉想到他要死去,心里不疼是假的,毕竟自己曾真心喜欢过他。 她笑着说:“你要开心点,这样对治病才有好处。你想不想见见我们的孩子,他们现在在玉星楼,我叫人送进楚宫,你多陪陪他们,反正他们也想见你这个父亲。” 澹台霄听到此话,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虽然知道蓉儿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以前见蓁蓉就想问问,可蓉儿每次都冷言冷语,他就没勇气开口了! 这时的蓁蓉站了起来,望着北宫毓琉,满含歉意,“对不起,我……” 北宫毓琉笑了笑,摇头道:“小蓁儿,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向我说对不起,所以你不必说,你要做什么,你去做,我不会拦你,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若楚国不放你离开,那就别怪朕带着辰国军马将你抢回来,到时我要娶你为妻。” 澹台霄听到此话,气怒之极,准备出手,被蓁蓉拦住了。 蓁蓉望着北宫毓琉,冷静的说:“好,不过到时我希望的是,你不在是皇帝,愿意陪我走遍天下,医遍天下,那我就答应做你的妻,否则我宁死也不从。” 北宫毓琉满脸笑容,“好,一言为定!”接着他大笑着骑马离开了! 这时的蓁蓉感觉到他的离开,大声道:“请你不要伤害华邑国百姓,他们是无辜的。”北宫毓琉听到后,只说了一个字,好! 蓁蓉望着澹台霄,语气坚定,“澹台霄,我和你回去,只是为了治你的病,一年后,无论你的病治得好,还是治不好,希望你都会放我离开。” 澹台霄点点头,他明白蓁蓉这是最大的让步,若在逼她,估计她会像四年前一样离开,从此不出现在世上。 接着,蓁蓉对离殇道:“离殇,将城外华陵遥的尸身,找个地方埋了,建个墓地吧!”离殇望着澹台霄。 澹台霄听到此话,,语气冰寒刺骨,“就凭他对你做的事,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蓁蓉叹了口气,无奈又悲凉的语气,“算了吧!他已经死了!这一切都已经随他的死烟消云散了!况且他好歹是一位帝王,让他好好安息吧!” 澹台霄听到她的话,无奈之极,蓉儿还是这么心善,于是他朝离殇点点头。 离殇就离开了。 蓁蓉扶着他上了马车,然后,她认真诚恳的语气,“希望你也不要随意伤害华邑国的百姓,他们是无辜的。” 澹台霄点头说了一个是字。 接着,蓁蓉离开了华邑国,而华邑国原有的国土加上岚国东面的领土,差不多有岚国一个国家那么大,所以楚国占了华邑国东面和南面,辰国占了华邑国西面和北面,这样华邑国从岚国所占的东面领土就归辰国所有了! 澹台霄御驾亲征,凯旋而归的事让楚国百姓高兴之极,纷纷赞颂他英明神武。 蓁蓉由此却得了个红颜祸水,祸国妖后的名头,楚辰两国百姓纷纷私下议论,岚国公主不仅引得楚国皇上冲冠一怒为红颜,也引得辰国皇帝怒发冲冠为红颜,且让华邑国堂堂君王为她亡了国,众百姓猜测,难道她是狐狸精转世的祸国妖姬,专门来迷惑帝王的吗? 当蓁蓉坐在马车上,听到马车外百姓的议论纷纷,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坐在旁边的梓桑却气愤之极,“公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让我下去教训教训他们。” 蓁蓉笑着摇了摇头,“好了好了,别气了!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吧!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咋滴就咋滴!” 梓桑满脸气怒,“可是……” 蓁蓉阻止了她的话,“好了,别可是了!” 这时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澹台霄可听不得这声议论声。 他抬手,让队伍停了下来。 接着坐在高头大马上,语气冰寒刺骨的吩咐,“来人啊!将所有乱嚼舌根的人给朕抓了,重打三十,逐出皇城。” 那些百姓一听,吓得立刻跪下,不停地求饶! 只有一位像书生模样的人,站在那里,大声斥骂:“你为楚国之君,竟为了一个祸国妖女,随意仗责百姓,离楚国亡国不远矣!” 这话彻底激怒了澹台霄,他大声道:“来人啊!给朕脱下去。朕到要看看,为了一个朕之所爱的女子,到底会不会亡国。” 这时听到外面吵闹的蓁蓉,掀开了车帘,只见她身穿白色丝绵的褶皱裙,长身玉立,身披貂皮大衣,站在车上,望着众人,眼睛虽然看不到,但依旧带着流光溢彩。 众人见到从车里出来了个如神仙般的绝世佳人,她的气质是那么空灵优雅,绝美无双,倾国倾城。众人纷纷猜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祸国妖姬司马蓁蓉。长得这么美,难怪让几国帝王纷纷为之疯狂。 蓁蓉语气柔美,似轻风吹扶着脸旁,“慢着!” 澹台霄来到了她的身边,气怒冰寒的语气,“蓉儿,他们随意议论你,该死!” 蓁蓉望着他,语气平淡,“如果你真的仗责了他们,那就变成了真的了!那我就真的是一个红颜祸水的妖女了!他们愿意说,那是他们的自由,你若为了我打了他们,就真的成了一个昏君了!” 蓁蓉说完了,澹台霄冷漠无情的眼神盯着他们,“这次朕看在皇后的面上,放过你们,下次在妄加评论,朕绝不轻饶。” 蓁蓉坐回了车里,队伍继续往皇宫而去! 回到皇宫后,蓁蓉住进了月凤宫,当月凤宫的宫人见他们的皇后回来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最后齐齐开心的跪下行礼,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蓁蓉让他们起来了,还笑斥道:“才四年不见,你们就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这时月凤宫的姑姑关莘,先起身上前恭敬道:“娘娘,你说的我们怎敢忘,只是见你回来,我们都太兴奋了,所以想要给你行礼以此来迎接你回来。” 关莘说完,疑惑的望着梓桑。蓁蓉笑着解释,“这是我的好姐妹,你可以叫她梓桑,以后她就是我的贴身宫女了!你为她找一间好的住处吧!” 她想起了什么,接着又说:“这样吧!将颜汐曾经住的房间收拾出来,让梓桑住进去吧!” 关莘低头表示知道了! 澹台霄则回宫后,下旨受封了此次有功的大将,然后回到了御书房,将积了两个多月的奏折看完,批完,才来了月凤宫。 第八十二章平静下的风波一 澹台霄来到了月凤宫后,见蓁蓉正在和几个宫女聊天。 当澹台霄一出现,所有人不在大笑着说话,全部敬畏的跪下来行礼参拜,“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蓁蓉站了起来,将他扶到了桌旁,这时的澹台霄则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起身。 蓁蓉替他把了把脉,带着几丝怒气,“我不是说过,回来了,就要多休息,不许看那么多的奏折吗?你不知道,你的病不能太累了吗?如果你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纵有我的高超医术也无济于事。” 澹台霄听着蓁蓉看似责备,实则关心的样子,他四年以来第一次开怀的大笑,他满脸喜悦的笑容,望着蓁蓉,“好,我都听你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好好医治你的眼睛,能让你的眼睛从见光明。” 蓁蓉坐了下来,准备倒水,她用双手摸索着找瓷壶和瓷杯。 澹台霄语气满含心疼,“你别动,我来。”说着拿起瓷壶,倒了一杯茶,交到了她的手里。 蓁蓉点头说了一句谢谢! 澹台霄听到此话,疼惜的说:“蓉儿,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对我如此客气的讲话。”他不喜欢蓉儿对自己如此疏离,就算她已经不爱自己,也不要像对普通人那样对自己。 蓁蓉听到他说的,朝他点了点头。 接着,澹台霄吩咐人做了晚膳,在此处吃了后,澹台霄则坐了会儿,就离开了! 他回了自己的寝宫,御阆宫后,吃了蓁蓉安排的药,就睡了! 这时的蓁蓉则写了封信,问宫外的玉暇和玉兰,翎羽和阿漠的情况,她上次就已经写了,可这都过了半个月,却没收到玉暇两人的回信。所以,今日她在写一封信送出去看看。 虽然她不知道翎羽和阿漠是生是死,但她希望他们还活着,那怕希望很渺茫。 那晚,他们的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后,等在外面的玉暇及玉兰将他们的尸体安葬了,当时都以为没有一个活着,可最后在检查厉漠傲的尸体时,却发现他还有一口气,于是玉暇当即给他吃了续命丹,找了一家客栈,给他治病。 不知是上天保佑,还是上天听到了蓁蓉的祷告,原来那一剑虽刺入了心口的位置,可厉漠傲的心脏天生比别人偏了几毫,所以当时他只是受了重伤,昏死了过去,最后吃了蓁蓉研制的续命丹,保住了性命。只不过一直昏迷着。至于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蓁蓉写好信后,将信绑在了鸽子的脚上,让它送了出去。 蓁蓉在心底一直祈求,若让他们能够活过来,她愿用自己的命去交换。 第二天,澹台霄上朝,面临的是朝中所有大臣废后之声。 只见朝堂上,只有澹台霆一人站在哪儿,支持澹台霄。其他人跪着,齐齐声讨,“请皇上下旨废后。” 此时的朝堂上,本来是澹台霄的人,也跪下祈求废后,如,此刻跪在最前面的大司马,姜缨,曾经的尚书令。 他跪在大堂中间,义正言辞,“皇上,请听老臣一言,其罪一,身为皇后,不遵祖制,私自离开皇宫。其罪二,作为皇上之后,却下嫁他人。其罪三,贵为一国之后,不懂礼法,不守礼数,竟敢到江湖上妄为。老臣请求皇上下旨,废后。” 朝中大臣一听,全部磕头,齐齐求旨,“请皇上下旨废后。” 这时的澹台霆站在那里,鹤立鸡群,长身玉立,满脸平静淡漠,“回皇上,皇后娘娘虽有过错,但皇后娘娘愿意回宫,足以表明皇后娘娘的悔改之心,况且娘娘在外也无犯大错,至于大司马所说的下嫁他人,江湖妄为,那只不过是奸人的随意挑唆,依臣弟愚见,不如下旨禁闭一年,罚奉半年即可!” 澹台霄听到此话,笑着望了他一眼,然后满脸严肃冷峻,语气清冷,“所有人不必再说,就依端王之见,禁闭一年,罚奉半年即可!退朝!”说完就站了起来,离开了! 站在旁边的高延公公,说了一句,“退——朝!”跟着他走了!至于离殇同样跟在他的后面走了! 跪着的大臣,全部磕头,口里念念有词,“皇上,不可啊!” “皇上,请以江山社稷为重啊!” …… 澹台霆见澹台霄走了,他也轻甩衣袖,转身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今日朝堂上的事,在后宫简直像一枚*,炸开了锅,不仅整个皇宫议论纷纷,就连整个建平城都纷纷议论开来。 蓁蓉听到宫中的传言,她只是端起了旁边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满脸柔美亲和的笑容,“好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梓桑留下即可!” 这时的蓁蓉觉得有几丝恶心,想吐的感觉。其实自从这半个月来,她总感觉恶心,近几日更胜罢了! 她又端起茶杯,小喝了一口,却仍然恶心干呕,她感觉不对,难道……,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般。 她对梓桑小声地说:“梓桑,去把门关上。” 梓桑点了点头。 接着,蓁蓉静下心来,自己用左手把右手的脉,感觉到喜脉的博动,看来真的是不想要什么,他偏要来什么。 梓桑满脸担忧,望着蓁蓉,“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太医在来看看。” 蓁蓉笑了笑,“傻丫头,你忘了,我就是个大夫吗?” 梓桑摇头,“不,梓桑不是那个意思,梓桑是说让太医来瞧瞧,公主身体很弱,这样更能万无一失。” 蓁蓉满脸欣慰的笑容,“梓桑,谢谢!” 梓桑摇头,“公主,你别这么说,梓桑要谢谢公主,是公主让梓桑从新有了一个家。” 蓁蓉挨近梓桑,小声道:“梓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好像怀孕了!” 梓桑一听,吓了一跳,“什么!” 蓁蓉气急道:“死丫头,小声点,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吗?” “记住,此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梓桑小声地说:“可是,等公主肚子大了,皇上迟早会知道的。” 蓁蓉淡然的语气,“这个,我到时会告诉他,这孩子虽然不是他的,但却是我的,我虽然恨孩子的父亲,但孩子是无辜的。” 这时门外的宫女,大声地回禀,“回皇后娘娘,端王求见!” 蓁蓉又嘱咐了一道:“此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梓桑坚定的点了点头。 蓁蓉语气平静,“请他进来!” 接着,门开了,澹台霆进来了。 澹台霆准备行礼,却被蓁蓉阻止了!只听她笑斥,“阿霆,这才多久未见,你难道就忘了,我是最讨厌那些虚礼的。” 澹台霆听到此话,停止了行礼。 蓁蓉说完,对梓桑道:“梓桑,上茶。” 澹台霆望着这个思之如狂的女子,他疼惜的说:“阿蓁,你的眼睛……”他想要伸手去触摸,却觉不妥,随之又放下了手。 第八十三章平静下的风波二 澹台霆欣悦的望着蓁蓉,轻问,“阿蓁,你能回来,皇兄真的很高兴,皇兄他……。”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实在是不愿说出澹台霄只能活半年的话了。 蓁蓉语气温暖如晨曦,“我回来就是给他治病的,只不过他的心痛症太重了,加上平时过于劳累,导致病情加重了!”我猜测,当初自己那一簪子,刺伤了他肺部到心脏间的脉搏,所有才会常常心痛,加上这几年的辛劳,就加重了病情。 蓁蓉说完,澹台霆担忧的问,“那皇兄还有救吗?” 这时的蓁蓉摇头,平静的说:“我也最多只能让他多活一年左右。”虽然这话听着让人伤感,但却是实话,她是医生,不能骗患者和家人。 澹台霆听完后,心情沉重,连阿蓁都说没办法,那就是真的没办法了! 这时,蓁蓉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好了,我尽量让他能多活一些日子,别想了!” 澹台霆听完她说的话,叹了口气,然后望着蓁蓉,“阿蓁,今日来,我是有事要同你说的。” 蓁蓉勾唇一笑,“我知道,你是来告诉我,小妹在你府上,问我要不要见见她,是吗?” 澹台霆点了点头,笑着说:“是啊!你要不要见见她,她很想你。” 蓁蓉点了点头,语气喜悦,“明天晚上吧!我到时悄悄出宫,去见她。”我现在不能在大摇大摆的出宫,到时被别人瞧见,就真的说也说不清了!虽然她不在乎什么后位,可是这会让澹台霄及澹台霆为难,让他们和朝中大臣不睦。 澹台霆听了后,就谦和日暖的笑了笑。 蓁蓉似想起了什么,她笑着问,“下个月,是不是你的生辰?”他点了点头。 澹台霆温柔的笑着说:“既然你提了,希望下个月的生辰由你来办,如何?” 蓁蓉笑了笑,兴趣盎然的说:“好啊!到时就在月凤宫办,你觉得如何?”澹台霆点了点头。 澹台霆说完了,准备离开,这时的澹台霄进来了! 澹台霆抱拳弯腰参礼,“参见皇兄。” 澹台霄轻嗯了一下,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这时的澹台霄望着澹台霆,语气清冷,“二弟,我给你一个秘密任务,你带着暗卫,悄悄出城,去襄尧城接念汐和奕欢。记住,此事要保密。到时接到了后,马上送回宫里。” 澹台霆点了点头,他明白,若让有心人知道念汐和奕欢已到襄尧城,必有祸端。 其实,蓁蓉派了星耀和星华一路护送,还有暗中的几个谍人,并且是秘密护送,加上澹台霄提前就安排了人严途保护,虽然很安全,但是他仍然不放心。 蓁蓉听到此话,欢喜之极的笑容,“汐儿和欢儿到襄尧城了!那我也要去看看。” 这时的澹台霄摇头,语气严肃,“不行,蓉儿你的身子本就很弱,加上你的眼睛……,总之,你去我不放心,况且,他们也是我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让汐儿和欢儿安全的回到你身边,好吗?” 澹台霆同时劝阻道:“皇嫂,皇兄说的对,你放心,我一定将他们安全的送回来。” 蓁蓉脸色带着几丝犹豫不决,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吧!” 接着,澹台霆行礼告退,走之时他不由自主的望了眼蓁蓉。 澹台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蓁蓉对澹台霄淡淡的说了一句,“坐下,我看看。” 于是她掀起了他的衣袖,然后把脉。感觉到他的脉搏比昨日跳动的要平稳一些,算放下了心。 不过她仍旧用医生的口气,轻声嘱咐,“每日让你吃的药,要按时吃,切记,要多休息,不要太过劳累。” 澹台霄听着她关心的语气,欣喜的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宫女,只见她跪下,大声喊着救命,“皇上,救命啊!求求皇上去看一眼贵嫔娘娘吧!娘娘快不行了!”她说着眼泪哗哗往下流,不停地磕头。 这时的澹台霄无情寒冷的声音,说了一句,“死了在来通传。” 接着一个冷冽的冰眼望了宫女一眼,吐出了一个字,“滚!” 然后,冷眼望着高延公公,似乎在说,还不将她给拖出去! 高延公公准备命人来将她拖出去,却被蓁蓉阻止了。 只听她冷静淡漠的语气,“等等!” 她望着前方,似在想什么,语气平缓淡然,“你说的贵嫔,她是李暮雪。”宫女夏荷点了点头。 蓁蓉说完,又说:“那好,你带我去瞧瞧!” 澹台霄本想阻止,可他知道蓁蓉的个性,他是阻止不了的,也就由着她了! 于是,来到了李暮雪的寝宫(紫兰宫)。 他们进去后,只见李暮雪发着满头大汗,躺在床上,身子瑟瑟发抖,口里还在胡言乱语,处于昏迷状态。 蓁蓉坐在床沿,把脉后,发现她是中毒。此毒与其它的毒有所不同,此毒中毒者,似得了重感冒,让人无从察觉,中毒者实际上是因为中毒而亡。 中毒者会在两三天内,全身发着高烧,直到高烧,烧到她已承受不了为止,也就是她死之日。 蓁蓉冷静的问,“你家娘娘这样有多久了!” 夏荷心急如火,“娘娘从昨晚就开始了!今儿一大早,奴婢就去叫了太医,太医来看过后,就说准备后事了!” 她说完,蓁蓉将怀中的一瓶药拿了出来,对她说:“你将此瓶中的药,碾磨,和着水服下,我保管一天之内,你家娘娘高烧即退。” 夏荷当然不反对,自家娘娘都快死了,只有皇后娘娘能救娘娘了! 蓁蓉将药给了夏荷后,就离开了! 第八十四章平静下的风波三 澹台霄扶着蓁蓉出来后,蓁蓉脸色严峻,“阿霄,李暮雪不是普通的风寒,她是中了毒,此毒名叫热狱丹,凡是中毒者,发烧发的似在地狱般一样,直至被狂烧而死。你最好仔细查查,宫中出现此药,必定有猫腻。” 澹台霄扶着蓁蓉点头,“这件事我会仔细去查查,不过蓉儿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你身体太弱了,加上眼睛还看不见,所以,我想搬到月凤宫,这样更能方便让我照顾你,可好!”他说的是真话,不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只是为了照顾她,还有,就是保护她。 蓁蓉听着他征求自己的话,她明白,他说的是真话。于是她点了点头,况且这样也方便自己给他看病。 回到了月凤宫后,蓁蓉摒退了所有人,梓桑出去后关上了门。 蓁蓉平静无波的眼神,望着他,“阿霄,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澹台霄扶着她坐下,然后他也坐了下来,语气温柔体贴,“蓉儿,说吧!” 蓁蓉淡淡的说,“我有身孕了!” 澹台霄听到此话,愣了一下,接着,立即大怒,他死死的抓紧蓁蓉,“什么?”他似不信般又问了一句。 蓁蓉没说话,只是淡然的望着他,可她却什么也望不到。只能感觉到他心底腾腾升起的怒火。 他绝情的说:“打了他。”他可以忍受蓁蓉不在爱自己,但不能忍受她怀着别人的孩子。 蓁蓉冷漠一笑,语气冰凉,“打了他,凭什么?他也是我的孩子。当初我被华陵遥奸辱之时,你在哪?我可不相信你不知道我被抓了!所以你没权力杀了他,如果你忍受不了,我可以离开楚宫。”她之所以说了最后一句,是因为她敢肯定,他舍不得自己离开,所以他最后绝对会向我妥协。 蓁蓉在心里想,不要怪我利用你对我的爱来要挟你,因为这个孩子也是我的,况且孩子是无辜的。他都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好好看看这个虽然有着黑暗,但也有光明的世界,所以,我不能剥夺他活着的权力。 澹台霄听到蓁蓉的话,他却无话可说,因为当初的确如她所说,他知道,但还不能出手,因为当时楚国边境不稳,他要安抚和镇压。 当时自己在知道蓉儿被华陵遥奸污了后,他恨不得马上飞到华邑国,将华陵遥碎石万段,将华邑国给灭了! 澹台霄没有说话,他只是望着蓁蓉,心里无奈之极。对她,他永远是输。 蓁蓉见他没说话,便知道他妥协了! 蓁蓉之所以告诉他,并不是征求他的同意,只是觉到,在楚宫,这种事还是要对他说明,不然到时出了祸端,自己百口莫辩,他不会对我怎样,但也许会一怒之下,立刻将孩子打了胎,因为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第二天天刚亮,蓁蓉还未起身,此刻睡在旁边小榻的澹台霄早已穿戴整齐,准备去上朝。 这时的门突然开了,高延公公满脸心急如焚,他跪下行完礼,就急切的说:“皇上,不好了,去接皇子和公主的暗卫回来禀报,王爷护送他们刚出襄尧城,就遇到一伙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王爷及暗卫拼死保护,则命暗谍将皇子和公主先送回了皇宫,王爷则断后,最后王爷及剩余的暗卫,和黑衣人大战了很久,黑衣人杀光了暗卫,将王爷逼到了悬崖后,落了下去!” 蓁蓉听到此话,心急如火,她满脸焦躁,“汐儿和欢儿现在在哪?阿霆,阿霆他……”她似乎不敢说出澹台霆又因自己落下悬崖的话。 高延公公语气带着焦急,“娘娘,你放心,皇子和公主已经安全回宫。” 澹台霄要冷静一点,他语气冰冷却带着几丝急切,“离殇,马上派出所以暗卫,暗中查找,另外在派禁军赶往襄尧,务必将端王带回来。” 离殇抱拳行礼就出去了! 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了两个全身黑衣,带着面罩,头戴铜色发冠的男子,只见他们怀中一个抱着念汐,一个抱着奕欢,两个孩子安安稳稳的躺在他们怀中睡着。 蓁蓉猜测,这应该就是澹台霄谍影楼的人吧! 两人齐齐跪下,参拜,“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这时的蓁蓉跑到了暗谍身边,准备抱抱,可澹台霄强先一步,他高兴的抱过了两个孩子,暗谍则在瞬间消失无踪。 这时的念汐和奕欢终于醒了,他们见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的怀中,同时哭了起来。 其实刚刚两个孩子是被提前点了睡穴,否则必大哭大闹。 见到旁边的蓁蓉,两人挣扎着要进母亲的怀抱,蓁蓉笑容满面,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母爱般慈善的笑容。 “汐儿,欢儿,你们以前不是说想见父亲吗?这就是你们的父亲。” 这时的念汐,那双神似蓁蓉的眼神,目不转睛的望着澹台霄,奕欢则带着几丝疑虑望着澹台霄,似乎在说,他真的是我的爹爹。 这时的澹台霄激动万分,他终于见到自己的孩子了,楚国终于有继承人了!他就算是死也能安心去见地府的父皇和列祖列宗了! 澹台霄从未有过的笑容,他望着蓁蓉时,笑容是温和中带着几丝绵软,生怕惊吓了蓁蓉似的。可现在他的笑容,是喜悦中带着几丝软到心间的柔和日暖,似太阳。 他大笑着,“叫父皇,快啊!快叫父皇!” 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眨巴着眼神望了蓁蓉一眼,见蓁蓉点头,他们才同时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父皇’。 澹台霄听到这声父皇,直接欣喜若狂,左右手各抱一个,站在那儿转圈。 只听他大声地说:“以后你们就是楚国的希望,楚国的未来。”站在那儿的高延公公想,自从娘娘走了后,四年来从未见过皇上如此高兴。 接下来,澹台霄写好了圣旨,到了第二天的早朝,他欣喜的宣布,封奕欢为明诚太子,念汐为永安长公主。朝中大臣听了圣旨后,所有人齐齐跪下,磕头行礼拜见,“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千岁,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千岁!” 虽然自己的孩子被封太子和公主,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澹台霄一走,欢儿就要做上那冷冰冰的宝座,而她就得成为太后,可到时自己还怎样去实现医遍天下的理想,况且自己还答应了北宫毓琉的一年之约,若欢儿成为帝王,自己一定不会离开楚宫,她怎能放下自己的孩子。哎!她该怎么办? 第八十五章眼睛复明 当澹台霄下朝来到了月凤宫后,蓁蓉满脸忧虑,“如何?有阿霆的消息了吗?” 澹台霄摇了摇头。 蓁蓉越想越担心,这都两天了,还没任何消息。蓁蓉心里极度焦灼,她的心就如热锅上的蚂蚁,被火烤般一样。 澹台霄见蓁蓉如此担忧二弟,他心里顿觉,好似被钝刀砍了一刀似的痛,虽然他知道她对二弟的关心只是朋友之间的担心,但他仍然很痛。 蓁蓉很想跑出去找他,可自己的眼睛还要几天才能复明。 这样,又过了一天,蓁蓉被自己的两个孩子吵醒了。她满脸笑意的望着他们,“汐儿,欢儿,怎么到这儿来了,还不去学宫(皇子公主上课的地方),等一会儿太傅到了,没看见你们,小心打手掌心哦!” 欢儿满脸嫌弃的说:“母后,太傅讲的那些好无聊,我不想听。” 汐儿也满脸厌倦的语气,“是啊!母后,那些东西听着让人好想打磕睡。” 蓁蓉笑了笑,果然是自己的孩子,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这时的蓁蓉无意识的摸了他们一下,似发现了什么,她激动不已的大笑着,“我能看见了,汐儿,欢儿,娘亲能够看见了!” 两孩子听到此话,也同样开心之极,三人兴奋的抱在了一起。 这时的蓁蓉笑望着他们,“既然如此,不想去就不去吧!不过,每日的书还是要看的,若不明白,就来问母后。”蓁蓉想了想,她看来得换个老师了! 这时的澹台霄听到了蓁蓉说的话,进来高兴的一下子抱住了她,激动不已,“蓉儿,你能看见了!太好了!” 蓁蓉将他推开了,然后剜了他一眼,小声地说:“孩子还在呢?” 两个孩子偷笑着跑了出去,调皮的欢儿还笑着说了一句,“母后,羞羞!” 蓁蓉无奈的笑望了他们一眼。 蓁蓉抬头,望着澹台霄,“阿霄,他们不想要太傅教,不如你亲自教他们,到时,等阿霆回来,也让他教两个孩子,你们教的话,我相信,定能让他们更快进步,如何?” 澹台霄当然点了点头,他从不会拒绝蓁蓉的要求,况且他知道两个孩子跟着蓁蓉很久,同样喜欢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所以他也打算自己教。 蓁蓉笑着问,“你吃早饭了吗?” 他摇了摇头。 蓁蓉喜悦温和的笑容道:“那你就在这儿吃吧!” 他点了点头。 蓁蓉对梓桑道:“梓桑,上膳。” 接着,吃完了早膳。澹台霄吃了药,就去御书房了。 蓁蓉则等着天快点黑,因为她打算今晚偷偷出宫去找澹台霆。 晚上来了! 蓁蓉穿着太监的衣服偷偷溜出了皇宫,暗中保护蓁蓉的暗卫跟着禀报了澹台霄,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好好保护她即可!”暗卫听完后,就抱拳一瞬间消失无踪了。 这时出宫的蓁蓉早已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男装,束了个高冠,手中拿着一把宝剑。虽然她武功尽失,但在现代学得跆拳道,击剑术还是能用的。 蓁蓉找了一匹马,往襄尧城而去! 她骑了一夜,第二天午时,终于到了襄尧城外。 蓁蓉去了崖底,寻找蛛丝马迹。 她一边找,一边留下了记号,防止找重了! 她从午时找到了晚上,又从晚上找到了半夜,趁着月光,她看到了一个小村庄,她走进了小村庄,问了离自己最近的村民,他们是一对年轻的夫妇。 年轻的妇人笑着说:“公子,这么晚,还在找人,你不如先留下来歇歇吧!”年轻的妇人拿着油盏,看她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因为谁会长得如此妖娆无双,在加上她耳朵上的耳环孔。 妇人悄悄地对身边的丈夫笑语了一句,知见他笑着点了点头。 蓁蓉觉得这已半夜,是要歇歇,不然自己病倒了,还怎样去找阿霆。 蓁蓉进去了。 这时,年轻的妇人从厨房端来了一碗玉米粥,她和善的笑道:“公子,现在太晚了,你先将就着吃点吧!” 蓁蓉点头说了谢谢!接着两人出去了。 蓁蓉吃着碗里的玉米粥,她突然听到旁边的房间有动静,她疑惑的出来了。 这时年轻妇人的丈夫笑着说:“姑娘,怎么了!” 蓁蓉疑惑的说:“我好像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似的。” 年轻的丈夫笑了笑,“怎么可能,里面就是一堆杂物,想必姑娘听错了!” 其实里面的确有声音,就是澹台霆,他刚刚听到旁边说话的就是蓁蓉的声音,在屋外时,他没听清楚,不敢确定。刚刚的声音是他准备起来,找蓁蓉的,只不过受伤太重,摔倒了。年轻的夫妇没说,是因为澹台霆跟他们说,不管是谁进村,来打听自己的下落,都说没见过。 这时的澹台霆吃力的爬了起来,然后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了门边,使力的打开了门。 只见他满脸狂喜,喊了一句,“阿蓁。” 准备回房的蓁蓉听到了喊声,转身抬头,惊喜的蓁蓉,上前满脸欣喜的抱住了他。 只听她喜悦道:“阿霆,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太好了!” 蓁蓉松开了手,满脸忧心的扶着他进去了。这时的年轻夫妇笑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澹台霆坐下后,望着蓁蓉风尘仆仆,带着几丝憔悴的脸色,他心疼的说:“阿蓁,外面很危险,你怎么能一个人出来找我呢?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还有,阿蓁,你的眼睛没事了,是吗?” 蓁蓉心疼的说:“我实在是等不了了!你因为我又掉下了悬崖,我在宫里却只能等着,我会发疯的。我的眼睛的确能看见了,只不过还需要继续敷药。” 蓁蓉说完,就将他的手拿了过来,把了把脉,见伤虽很重,但没有中毒,她放下了心。 她将腿上伤口的伤处理好后,从新解了他手臂上包好的布条,然后仔细的替他上药,在从新包好。 这时的澹台霆,望着油灯光下,蓁蓉脸白如玉,因灯光还泛着几丝红霞的色彩。看着如此近距离的阿蓁,他情不自抑,不知从哪儿来得勇气,他右手一伸,抱住了蓁蓉,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他的唇压了下来。 他热情似火的吻,似要燃烧,将自己压抑了五年多的感情全部释放出来。 蓁蓉则呆滞了几秒钟,她反应了过来,开始不停地推开他,可又怕碰到他手臂上的伤口,用的力气很小,加上她是个女人,力气更小了。 澹台霆吻着吻着,抓着她的双手,将蓁蓉放到了床上,蓁蓉此刻的衣服被脱到了肩膀,露出了她那白皙美丽的锁骨。蓁蓉急的掉下了眼泪,她想起了华陵遥对她做的事,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痛苦的眼泪。 澹台霆吻着她的脸颊,突然口中有苦涩的味道,他睁开了眼,见到泪眼汪汪伤心的蓁蓉,他大惊,一下子放开了蓁蓉。 只见他满脸懊悔、歉意、心疼的望着她,语气惊慌失措,“阿蓁,我,那个,我,对不起,我不是人,我该死。”说着还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 蓁蓉此刻惊吓得似逃跑般,往床的内侧躲,她脸带泪水,全身怕得发抖。 澹台霆从未见过蓁蓉如此害怕的样子,他明白,阿蓁一定是想起了她在华邑国的遭遇,今日自己对她所做的事,和禽兽无异。 他满脸愧疚的望着蓁蓉,“阿蓁,对不起,我错了,你别哭了,好吗?你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无论怎样都行,可别哭啊!求求你了,好不好?” 听到此话的蓁蓉擦干了眼泪,望着他,语气哽咽,“真的,我想怎样都行。” 澹台霆点了点头。 “那好,你马上把头伸过来,让我打两下。”她带着几丝气愤的命令。 澹台霆为了让蓁蓉不在伤心哭泣,他竟然真的将头伸了过来。 此时举起手的蓁蓉却下不去手了,她没想到如此娇傲的他,竟真的心甘情愿的将头伸过来让自己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特别是古代的男人,头是极度重要的绝不轻易让别人碰,可他却毫不犹豫的伸了过来,她竟爱我爱到了如此地步。 想到这里的蓁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唉!她该如何做,才能让他放下对自己的执着。 澹台霆见她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她说:“阿蓁,你怎么停了,如果你还没消气,就打吧!我没事。” 蓁蓉下了床,一脸无奈,“好了,我不生气了,我先回房了!” 说完,她就拉开了门,回了旁边的房间。 第八十六章蓁蓉遇险一 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没一会儿,就让大地披上了银色的素衣。 当蓁蓉和澹台霆往建平城赶的第三天,到了一个小镇,两人住进了一家名叫鸿运客栈的天字一号房。 这天晚上,蓁蓉给澹台霆换好了伤药后,就回了房间,准备睡觉。 这时,门外不知为何,一阵阵喧嚷的声音,蓁蓉不由的起了身,却突然发现,门开不了了! 她急切的敲了敲门,大声喊,“有人吗?有没有人……”可却没任何响动。 她被越来越浓的浓烟呛的不停地咳嗽,她用一只手捂住了口鼻,然后去敲了敲窗户,却仍旧如此。 蓁蓉正准备将窗户用凳子打破之时,突然,门一下子被撞开了。 只见捂着口鼻的澹台霆往房间里瞧了瞧,看见窗子边的蓁蓉,他跑了过去,什么话都没说,就将她抱起来,往外跑。 澹台霆抱着她飞快的往外跑,这时忽然,悬梁上的一根木柱‘吱吱’两声落了下来,澹台霆耳尖,听到了响声,他朝侧面一个翻身险险地夺了过去。 他将蓁蓉抱得很紧,当柱子落下来后,柱子上的火苗将他的右肩给烧着了,他却不管不顾,抱住蓁蓉往外跑。 出来后,澹台霆满脸急色的脸终于缓了缓,他把蓁蓉抱在怀里,似珍宝般轻轻地放在了地上,满脸笑容,“阿蓁,你别怕,有我在!”此时的他将右肩的火烧的衣服扯了。 然后抽出龙舌剑,剑尖朝天,面对敌人,满脸冷戾的杀意,无情地说了一句,“伤她者,死!” 只见围着的黑衣人,同样拿着剑,满面杀意,朝他而来。 他们陷入了混战,蓁蓉怀着孕,身子本来就弱,刚刚又吸了那么多的浓烟,她此时还不停地咳嗽,头痛昏涨,不由地倒了过去。 澹台霆看见了,心急如焚的喊了一句,“阿蓁!” 他杀了面前的黑衣人,吹了一次口哨,门外突兀出现了一匹马,澹台霆将蓁蓉快速的抱在了马上,又随手将面前围上来得黑衣人一剑杀了! 他飞快地骑马狂奔了出去,后面的黑衣人紧追不舍。 此时,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伤口,又全被他自己扯开了,渗出了涓涓的血水。 澹台霆眼见后面的黑衣人追得紧紧不放,他轻轻地对已经陷入昏迷的蓁蓉说了一句,“阿蓁,别怕!” 他对自己的马儿笑了笑,“踏风,保护好她!”只见这匹全身通红的红鬃烈马,似听明白了一样,它鼻子出了一口气,头摆了摆。 澹台霆喜悦地笑了笑,轻抚它的红毛,说了一句,“真乖!” 他说完,轻触马身,飞身朝黑衣人而去! 这一刻,马儿马不停蹄地往前奔,跑了很远后,它竟停了下来,转身望了一眼自己正拼杀的主人,然后又开始狂奔。 这时,暗中等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黑衣人,见马跑远了,追了上去。 只见为首的黑衣人,一剑射去,射在了马的左蹄,马儿一震剧痛,只见它的脚一曲,身子倒了过去,蓁蓉随之也被甩了下去。 马儿想了站起来,却无法支撑自己的身子,它大口大口的呼气,出气,口中的气散在了空气中,消散了。 只见为首的黑衣人,指着旁边的一个黑衣人,语气冷傲的吩咐,“将她抬上马车,快!” 于是,黑衣人抱起她,将她抱到了马上。拿出了手中早准备好的绳子,将蓁蓉双脚绑住后,又将她的双手绑在了身后,还蒙住了她的眼睛。 黑衣人见此时虽穿着男装,却仍然艳丽绝色的蓁蓉,他心中那股占有的欲望极其强烈。 只不过他却不敢,毕竟这个女人是王子命令抓回去,准备要挟北宫毓琉的。 他们刚刚将暗中保护她的人引出,准备全杀了,却没想到有人先动手了,他们只好静观其变。 黑衣人下了马车,满脸淫欲的好色模样,“将军,那女人长得那叫一个销魂,不如……” 只见被叫将军的黑衣人,还没等他说完,满脸怒色,吓斥,“放肆,殿下在我们走前,警告过我们,要完好无损的带回去,这个女人碰不得,记住了!” 只见被吓斥的男人惧色的低头,右手朝前弯曲,手掌放在胸口,恭谨的说:“是,属下记住了!” 当过了一天,昏迷中的蓁蓉醒了过来,她被蒙住眼,什么也看不到,她紧张地靠着马身,让自己冷静冷静,然后,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坐在马车上。 她感觉到旁边似乎有人,她满脸警觉,冷声问,“你是谁?” 只见此刻黑衣人的首领,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语气凉薄,“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也最好别耍花招,乖乖的给我坐好就行。” 此时,受伤的暗卫,将澹台霆送了回来,将蓁蓉被追杀,现在下落不明的事报告了澹台霄,澹台霄出动了暗影楼所有的人,在全九陵中原追查,可却了无所获。 黑衣人首领,准备从水路出发,回八部落。因为他知道此刻,估计不仅澹台霄在找这个女人,收到消息的北宫毓琉也在找人。 黑衣人给蓁蓉吃了暂时性哑声的药,蓁蓉一路上都不能在说话。 当到了渡口,他将她脚上的绳子解了,手上的没解,扯下了蒙着眼睛的黑色布条。 只见他将一件大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背上,正好遮住了绑缚的双手。 他抬头准备警告她,却见到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秋水翦瞳,本来就极其美艳的脸旁,加上她这双自带勾人的眼睛,让他本要冷酷无情的话,变的柔了几分,“你给我安份点。” 他为了压下自己心中那股欲望,移开了眼,在看下去,估计自己会真的把持不住,要了他,难怪那小子昨晚见到了她,会那么没分寸,他想完了后,就将她拉着下了车。 只见他上了渡口边的一艘大船,接着自己的那几十个手下同时上了船。 此时的蓁蓉好想逃,但是旁边的人将自己抓得紧紧的,而且双手还被绑着,又没法说话。她气得心里咒骂,靠,到底是谁?抓我要干嘛!该死的,本姑娘诅咒他,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坐车撞死…… 当船起航,抓他的首领又将蓁蓉双脚绑住了!只不过这次没蒙眼睛罢了! 蓁蓉已经几天没洗澡了,身上极度不舒服,自己又没发说话,更没发写字,只能无奈的垂头丧气。 第八十七章蓁蓉遇险二 船行了一晚上,逐渐进入北辰国的水域,他们要回八部落,走水路必然要经过辰国的黔西河。 蓁蓉坐在船上,感到越来越冷,她忍受不了了,就对旁边守着的一个婢女道:“叫你们的将军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其实她只是想要件衣服罢了!可她知道叫这婢女去拿,她铁定不敢。 可那婢女动也未动,她摇头道:“不行,将军说了,不能离开你半步。” 蓁蓉无语之极,她火大道:“你放心,我不会跑,况且这是在船上,你叫我往哪儿跑。” 这时的婢女想了想,也对,她就出去了!出去后,对门口的侍卫道:“好好看着,我去叫将军。”此时的门没有关,两个侍卫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蓁蓉,生怕她跑了似的。 蓁蓉其实很想说一句,不用盯的这么死吧!这是在船上,我就算想跑,也要有路才行,就算自己跳下水逃,可这大冬天的冷死人,我才没那么傻,到时没逃掉,却被冻死了,可就得不尝失了。 过了一会儿,将军到了! 他语气带着几丝恪有的冷漠,实则他早已被蓁蓉的美貌迷的魂不守舍,所以他故意不去看她。 只听她假意的冷语,“说吧!何事?” 蓁蓉语气轻轻柔柔,带着几丝浅笑,“这么冷的天,能给我拿件衣服吗?谢谢!”说谢谢是她找人帮助后的习惯。 那将军见他如此温柔,怎会不答应。 只听他冷声吩咐,“去,给她拿件厚袄来。” 婢女听了后,出去拿衣服了! 蓁蓉淡淡的语气,桀然一笑,“这反正在船上,我也跑不了,能不能将这绳子解了,或者不解脚上的,解手上的也行!” 他想来想去,才点了点头。他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他觉得,她一个女人,绝对在自己眼皮底下逃不了。 蓁蓉其实很想逃,但是却不能,因为她还怀着孕了!蓁蓉准备上岸了!在想办法逃! 就这样,过了几天,终于到了黔西河岸了!蓁蓉又被绑住了双手双脚,并且吃下了哑药。 到了岸上,蓁蓉一直在想该怎么逃,可是那被叫将军的人却初了上茅房和洗澡,几乎寸步不离。 这天晚上,他们在一个小树林里歇息。 蓁蓉坐在马车上,假意感到肚子疼,她捂住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吓坏了旁边的婢女。 婢女急的掀开了车帘,大叫道:“将军,将军,姑娘肚子疼。” 这时坐在火堆旁的将军站了起来,走到车旁,看她痛得如此,忍不住大声问,“你怎么了,你最好别耍花招。” 蓁蓉满脸疼痛的脸色,她比划着,示意自己要上茅房。 那将军看她痛成这样,应该不假,就对旁边的婢女冷漠的吩咐,“跟着她,如果跟丢了,本将军拿你是问。” 接着,蓁蓉的脚被解了,双手也被解了! 她捂着肚子下了车,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蓁蓉笑望着婢女,示意她将脸转过去!婢女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过了头。 蓁蓉望了四周,没人,拿出了鞋垫底下的蒙汉药,到了点在手帕上,然后悄悄走近婢女,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起了!伸出手将婢女的嘴给捂住了,几秒钟的时间婢女就晕了过去! 蓁蓉望着四周乌漆墨黑的树林,她也不管了,丢掉了手中的帕子,漫无目的的瞎跑。 这时的将军见她们还未回来,就叫了几个人去看看,却见回来得人大声道:“将军,不见了!人不见了!”那将军听到此话手拿刀赶了去。 只见到昏迷在地的婢女,还有旁边的手帕,气的那将军大怒,“找,马上去找。” 他勃然大怒的吩咐,“你们两个去那边,你们去这边,其他人跟我走。” 此时的蓁蓉使尽全力的在跑,却因天太黑,什么也看不清,突然被一个树枝刮到了,手上流着血,她也满不在乎,只是一味地跑。 过了半个小时,此时的将军,他的手下突然发现了一件衣服的碎片,他大声说:“将军,有发现。” 他拿过了碎布,大声说:“她还没跑远,继续追。” 蓁蓉跑的筋疲力尽,她想要坐下来休息,可想到后面的追兵,她又鼓起勇气使劲跑。 突兀,被脚下不知明的东西狠狠绊倒了,旁边正是个斜坡,蓁蓉顺势滚落了下去,头撞到了一块石头上,顿时陷入昏迷。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却已是三天后了。 蓁蓉感觉自己的头很痛,伸手摸了摸,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一切。 撑着双手起来了,这时她看见旁边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弓箭,中间是个矮几,四周放着几个凳子,旁边还有一个吊着的铁壶,下方是一个火坑,里面正燃烧着红红的烈焰。 蓁蓉满脸疑惑,她这是被抓到哪儿了!怎么这么像现代西藏人住的地方啊!她以前去西藏旅游时见过,环境就跟这差不多。 虽然她知道这次自己一定被什么国家重要的人抓了,但却不知道是谁? 正在她想是谁抓了自己之际,帐篷的帘子掀开了,只见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窄袖,头上扎了许多细小的辫子,戴了一个银色的头冠,脚上踏着一双前脚鞋弯弯的靴子缓缓进来了。 只见他高大英武,眼神锐利,语气漠然,“醒了!” 只听他吩咐,“来人啊!”站在外面的巫医进来了! 只见他敬畏道:“殿下!” 这时的被叫殿下的男人,语气傲然,“给她看看。” 巫医右手放在胸口,行礼道:“是!” 这时的巫医走到了蓁蓉的身边,准备拿她的手把脉,蓁蓉却缩回了手,往床里面靠了靠。 只见她满脸警惕的望着他们,冷声问,“你们是谁?将我抓到此处要干嘛?” 只见被叫殿下的男人,语气幽冷,“如此大声,看来你已经好了!” 他对巫医道:“你下去吧!” 接着他坐到了火坑旁,拿过铁壶,倒了一碗酒,喝了后,望着蓁蓉,语气傲慢冰凉,“你不用管我是谁?只管安安份份呆着,否则……” 他一个冷杀的眼神,往蓁蓉的肚子望了望,似在警告她,否则你肚里的孩子就完了! 蓁蓉气急,他竟然用自己肚里的孩子来威胁逼迫自己。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离开了! 第八十八章救人一 这天晚上,听到外面热闹非凡的声音,她坐在床上,问旁边的侍女,“外面何事?为何如此喧闹。”她语气柔软,如轻风抚面。 此侍女是布泰王子派在蓁蓉身边的,一为监视,二为照顾她的起居,她名字叫依雅。 只听她语气谦卑,“回姑娘,这是我们草原上的朝圣节,相当于姑娘那里的春节。每年这个时候,其他的七个部落会到我们的柔然部落,进行朝贺,以此联络各部落之间的感情,防止部落之间发生大的矛盾和冲突。” 蓁蓉想难怪如此热闹,她笑着对依雅说:“依雅,给我打扮打扮,带我出去瞧瞧。” 依雅听了后,犹豫不决,“可,可是……” 蓁蓉笑容灿烂,“别可是了,你放心,我绝不给你惹麻烦,我只是想出去玩玩,整天呆在这里面都快闷死了!好不好吗?” 依雅见蓁蓉如此诚恳,语气柔和,笑容美丽,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不过,姑娘得穿我们柔然女子的服饰。” 蓁蓉笑着点头。 接着,蓁蓉换上了柔然女子的服饰,此刻的依雅见镜中那艳丽绝色,倾国倾城的女子,虽知道面前的女子本就很美,可她还是忍不住,由衷的赞叹,“姑娘,你好美,我从未见过比你还貌美的女子。”她满脸羡慕的望着镜中的蓁蓉。 此刻的蓁蓉,只见她身穿一套红色锦绣布的长裙,上面绣着不知明的小花,手腕上戴着银色的银圈,头顶插着银色的玉兰花的步摇,额头还有银片状的头饰。 她站了起来,朝依雅转了一圈,开心的笑问,“好看吗?” 依雅同样笑着点头,“好看,比谁穿着都要好看。” 接着,蓁蓉拉着依雅出来了。 门口的侍卫拦住了,这时的布泰王子刚好走来。 只见依雅大着胆子说:“殿下,就让姑娘也出去走走吧!奴婢一定不会让她走丢了。” 当蓁蓉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两个守着她的侍卫也不想拦着,但殿下的命令不可为,他们也没办法。 布泰王子从她醒来后,见到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她很美,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今日是她穿着柔然服饰的样子,果然同样美的让人一见就不由心动。他知道她不是那些深闺女子,那么拘束,他知道这种热闹她也一定想看看,到也能满足她这个心愿。 于是,他语气同样淡漠如初,“走吧!” 蓁蓉听到此话,到很淡然,到是依雅,兴高采烈的说:“同意了,王子同意了!” 蓁蓉语气淡然,笑的从容,说了一句,“谢谢!” 接下来,他们来到了篝火晚会的大草原。 只见四周全是人,有的手舞足蹈,有的坐在火堆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的都围着火把,笑的开怀,跳的欢乐,蓁蓉也似被这种氛围感染了,她露出了这几天以来最开心的笑容。 只见她满脸的喜悦,挨近依雅,“依雅,没想到你们这里的过来,比我们那里的还热闹。” 这时的依雅满脸笑容,“是吗?姑娘,我可听说你们那里过年有好多好玩的,好像要放烟花,吃饺子。”说到这里她想了想,“对了,还要吃鱼。” 蓁蓉笑着说:“是啊!” 此刻,很多人看见了跟在布泰王子身后的蓁蓉,只不过蓁蓉忙着和依雅说话,还没感觉到很多人盯着她看。 都纷纷猜测,这难道是布泰王子新纳的美姬,可这也太美了吧!比他们草原上的第一美人美了不知有多少倍。 这到底是谁家的女儿,生的如此样貌,长得如此妖娆无双。 当蓁蓉说完了话后,抬头便看到在场大多数人都静静地望着自己,还有一些人虽然没望自己,却也是在和旁边的人议论自己。 这时的布泰,语气清冷凌厉,“这是我从中原请回来的巫医,她的医术极高,希望能治好我父王的顽疾。” 蓁蓉听到他这瞎掰的话,满脸无语问苍天,这掰瞎话的能力比自己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简直佩服佩服!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么多的人在场,我绝对会朝他竖起大拇指,你行,你厉害!小女子甘拜下风! 众人满脸惊奇,没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竟有如此高的医术,没人会怀疑布泰王子的话,因为他是这个草原上除了柔然王之外的一头雄狮,他是草原的英雄。 蓁蓉走到了布泰身边,望着他们笑了笑,然后,扯着他的衣袖,把他拉低了一点,气闷道:“喂!你这掰瞎话的能力可真行,明明是把我绑来的,却被你说成是请来的。” 蓁蓉说完后,放开了他,独自生闷气,她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古代人,拿着说瞎话,而我却一句都不能辩驳。果然是夜路走多了,也会撞到鬼。 蓁蓉随步泰来到了一个火堆旁,布泰坐了下来,侍者将酒壶拿了过来,他大口喝了一口,接着交给了蓁蓉,蓁蓉也喝了一小口,她想到自己还有身孕,不宜多喝,所以只喝了一点点。 这时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大汉,拿着酒壶,走到了蓁蓉身边,大笑道:“姑娘,你既已来到我柔然,就请姑娘将此壶的酒一口气喝完。” 蓁蓉站了起来,满脸真心无邪的笑容,“这位……”他望了布泰一眼,似乎在说他叫啥? 布泰漠然的说了三个字,“勃尔萨。” 蓁蓉即又对他笑的灿烂道:“这位勃尔萨先生,哦!不对,勃尔萨好汉,我不能喝酒,很抱歉。”说着朝他低了低头,已示抱歉。 勃尔萨似乎不满意此话,他带着几丝怒气,“姑娘不喝,是看不起在下了!” 蓁蓉听到此话,摇头,“在下绝无此意,请好汉不要误会。我是真的不能喝。” 这时的勃尔萨满脸酒气,怒道:“我请你喝酒,是给你脸,你却不要,好,我今日就告诉你,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否则,本将军杀了你!”蓁蓉听到此话也怒了! 只见她平淡的语气,带着几丝绝决,“我说不喝就不喝,没有人能逼我。”她说完,转身走了!不在与他争辩。 这时的勃尔萨满脸怒火中烧,因为还没有人敢这么拂他的意,此人还是中原女子,这更让他怒气冲天。 他准备去拉要走的蓁蓉,却被布泰拦住了,只听他语气幽冷冰寒,“你——敢,她是本王子请来的,是给父王医病的,若你敢动她半分,休怪本王子无情!” 蓁蓉见他竟然会帮自己,惊了一下。 正在这时,人群不知为何,突然混乱不堪,一群拿着刀的大汉,脸蒙着黑布,只听为首的大喊:“完颜布泰,拿命来!” 蓁蓉想,她不会又遇到刺杀了吧!只不过这次是别人。她心里在哀嚎,该死的,到哪儿,哪儿都能遇到刺杀。 这时的场面顿时混乱,跑的跑,逃的逃。 第八十九章救人二 只见蒙面人手拿大刀,见人就砍,有些手无扶己之力的百姓也遭到屠杀,完颜布泰见此,命自己的近身护卫将蒙面人拦住,百姓趁机逃跑了。 完颜布泰将鸣敌箭发向天空,等待救援。 这时的蓁蓉想趁机逃走,可那些蒙面人包围着布泰王子,也断了自己的后路,无奈之下,她只好随便拿了死去的护卫的刀,满脸厌烦,她刀刀下去,都只是伤人,却不致命。 完颜布泰见如此险峻的场面,她竟然还如此手下留情,怒吼道:“你在做什么?还不杀了他们。” 蓁蓉听他如此说,没理他,这时,完颜布泰左侧一个蒙面人,拿着大刀,朝他砍来,可他忙着应付前方和右侧的敌人,没注意。 蓁蓉见此,大喊一声,“左边!”当他听到此话,已反应不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蓁蓉一刀拦住了蒙面人的砍杀,但却忽略了自己这边的蒙面人,只见她的右侧蒙面人一刀砍来,蓁蓉躲避不及,只好侧了身子,可刀还是狠狠滑过右臂,在她身边的完颜布泰砍杀了自己面前的蒙面人,他将砍伤蓁蓉的蒙面人一刀穿腹。 蓁蓉只觉手臂很疼,头好晕,她身子支撑不住,要倒地之际,完颜布泰扶住了她,见他昏了过去,大喊了几声,却只见她没反应。 此刻的援军到了,将剩余的蒙面人只留了一人,其余全部斩杀。 这时的布泰将蓁蓉抱起来,大声喊,“巫医,快请巫医。” 当巫医把完脉后,满脸严峻的面容,“回王子殿下,姑娘本就身体虚弱,还怀有身孕,加上她受伤太重,若明早之前没有极时退烧,恐有性命之忧。” 完颜布泰满脸幽冷冰凉的语气,“本王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将她救活。”他心里想,这女人还不能死,她还要救自己的父王,况且还需要她换回四弟(布野)。 第二天天亮了,蓁蓉仍高烧不退,完颜布泰见她满脸密密麻麻的汗水,发着高烧,口里不停地呓语,爸妈,我们去哪儿?爸妈,你们别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完颜布泰听到她口中的爸妈,不知何意,但他也没深想,他估计是她想自己的父皇母后了吧! 这时的完颜布泰满脸怒火,“这烧怎么还没有退,你能不能医?本王子在给你一个时辰,若还未见效,提头来见!滚吧!” 这时的巫医被吓得满头大汗,他跪下不停磕头,只听他语气颤抖,“是,属,属下必定竭尽全力!” 接着他退了出去。 这时的完颜布泰,望着床上那高烧不退,脸色苍白,却仍旧娇艳无双的女子,这病容只让她多了几分弱不禁风的娇弱之感,却无损她的娇颜。 完颜布泰顿觉此女,果然有资格让几国之君为之疯狂,加上她那独特的气质,还有神乎其神的医术,更难能可贵的是她那份永存的善良之心,她连自己都救,他着实没想到。 昨晚,见她不顾自身安危,替我挡下了那一刀,却伤了自己,他心中的触动由内及外,不断扩大。她的心是善良的,这应该是他们爱她爱的疯狂的最根本原因,因为对于一个帝王来讲,善良会使死亡离的与自己更近。他们爱她的善良,因为自己内心的良善已被自己灭杀,见到蓁蓉,他们希望她能够永远如此心存善念,已寄他们所失去的东西。 到了午时过后,蓁蓉的烧终于退了下来。 这样又过了一天,蓁蓉醒了。 她睁开眼,见到床边的完颜布泰,看见他手拿药碗,不停地用嘴吹风,将药吹冷,然后,伸手拿了过来。 完颜布泰见她醒了,将旁边的药端了过来,轻尝了一小口,见还有点儿烫就吹了吹。 只见他语气仍旧冷硬,但带着几丝轻柔,“喝药吧!已经不烫了。” 蓁蓉没想到,他竟也有如此心细如发之时,蓁蓉张了口,喝下了药。 接下来几天,蓁蓉逐渐恢复,身体逐渐好转。 这天她出了帐篷,准备去走走。 自从自己救了他后,他没在限制自己的自由,这几天她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蓁蓉出来后,见到远处的高山上,白雪皑皑,这大草原上也不停地飘着白雪,似满山遍野的梨花,漫天飞舞。 蓁蓉见到此景,跑到了山坡上,望着四周的银装素裹,她不由的伸出了双手,接下了一粒雪花。 这时跟在后面的依雅见蓁蓉如此欣喜,她也很高兴。 蓁蓉不由的哼出了那首自己最喜欢的歌曲,《谁在意我留下的泪》。她边哼,边跳起了舞。 岁月匆匆像一阵风,多少故事留下感动,谁能无悔,谁能无泪,爱恨交措不停地轮回,相聚分离有谁心痛,多少无奈常在心中…… 此时的她似一位误落人间的仙子,在山坡上跳舞,时而转身,时而跳跃,时而转圈……,舞姿那么空灵优美,如梦似幻。 当蓁蓉一舞完毕,旁边的依雅已看得痴了、醉了、迷了。 此时,有许多人见到了在山坡上歌舞的蓁蓉,都不由自主的看得如痴如醉,迷得神魂颠倒。 这时刚刚参加完会议的完颜布泰,一出帐篷,就见到了那山坡上如仙子降临的女子,在哪儿漫步起舞,每一次的舞步似在空中,步步生莲那么令人着迷沉醉。 完颜布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身体刚好一点,就不安份了。 他命人拿来了火狐披风,骑马赶到了山上。 他将火狐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拉着她同下了山坡。 此时见王子殿下去接蓁蓉,有人又开始八卦,纷纷猜测,众说纷纭。 不过蓁蓉却也不在乎,让他们说去,至于完颜布泰听到那些传言,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接下来,蓁蓉去给完颜布泰的父王把了脉,检查了身体,寻问了病况,发现他是腰间盘突出,她写了药方,除此之外,每日要给他针灸。 就这样过了十天半月,这天,柔然部落收到八百里加急,说北宫毓琉齐集五万大军,准备攻打草原八部落。 第九十章柔然之危一 当北宫毓琉聚集五万大军,扎营柔然边境。 这边完颜布泰的父王则派他齐聚三万大军,准备开拔柔然边境,伏驮山。 这天,草原上的风吹得很大,蓁蓉出账,只见到草原上旌旗飘飘,迎着风,将士们满脸严肃,声音高亢,大喊着,“柔然必胜!柔然必胜!……” 这阵阵惊天动地的雄阔声音,传遍了整个大草原。 这时的依雅满脸担忧,“又要打仗了,唉!”她不由的叹了口气。 蓁蓉同样有几丝忧心,虽然他们不是岚国人,但也是跟我们一样的人啊!会死,会受伤啊! 蓁蓉管不了,也不想管,因为她想起了岚国百姓,他们现在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若这次能离开柔然,她要收复失地,让流落他乡的岚国百姓有家可归。 她是听了玉暇信中所讲,说岚国百姓流落至楚辰后,受到楚辰百姓的欺压迫害。特别是西边被外域族人所占领的岚国百姓,玉暇信中所说,他们被外域族人抓去全部做了奴隶,因此死了很多人。 蓁蓉想到此处,满脸坚定的目光,让她整个人散发着更加迷人的色彩。 完颜布泰对将士说完了后,就来找蓁蓉,只听他语气带着几丝轻柔,“我走了后,希望你能好好医治我的父王。” 蓁蓉淡笑,“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他满脸警惕,问道:“何事?” 蓁蓉笑道:“放心,我不会威胁你什么?我的事很简单,那就是我医好了你父王的病后,请你放我离开。” 完颜布泰勾唇傲视一笑,“若我不呢?” 蓁蓉勾唇,桀然一笑,“那是你的事,至于我,我的责任就是医治你父王,就算你不放了我,我也会履行我作为医生的职责,况且我相信布泰王子绝不是翻脸不认人的无耻小人。”蓁蓉的话说的很委婉,若她医好了他的父王,他却不放人,他就会变成一个无耻之人,所以蓁蓉是逼着他只能答应自己,否则必成别人眼中的小人。 依蓁蓉跟他这几天的相处,他虽心狠手辣,狠戾无情,但绝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无耻小人。 完颜布泰听完她的话,开怀大笑,哈哈…… 接着他赞赏的目光,望着蓁蓉,“有意思,若我不答应,就成了我的不是了。”他不由自主的对蓁蓉心生佩服,没想到她不仅仅是医术高超,说话也让人无可反驳。想到这里,他觉得此女若为男子,必是我柔然的劲敌。 他毫爽的笑容,“我答应你,若你能治好父王的顽疾,那本王子就放你离开,绝不食言。” 蓁蓉听到此话,喜悦的伸出右手,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givemefight!” 完颜布泰听她说的话,完全没听懂,她说的是啥意思?满脸疑惑的望着她。 他不由的问,“给米饭,是何意?” 蓁蓉发觉自己兴奋过头了,露了一句英文,她朝他笑着吐了吐舌头,眼珠灵动的转了转,准备搪塞过去,“没,没什么意思?你听错了,我刚刚是说,我们一言为定!” 幸好完颜布泰没有深究,因为他得马上走了。他见蓁蓉不想说,也没在多问,抱拳说了一句,“保重!”接着他上马归队了。 蓁蓉回了一句,“你也保重!” 蓁蓉望着大队人马行离了大草原,那马蹄踏起了层层飞土,让半个天空笼罩在灰蒙蒙的风沙之中。 此刻,柔然和北辰国边境,伏驮山。 北宫毓琉的五万人马,驻扎在伏驮山以南,距柔然军三十里。 完颜布泰的三万人马则驻扎在伏驮山以北,距辰军三十里。 北宫毓琉,此时正于主帐之内,指挥着辰国将军,制定作战计划。 只见他们围着一个沙土做成的军事地图,北宫毓琉不停地指着沙土,说着他的作战要求。 只听他边说边指,“齐将军,冯将军,你们从这儿,这儿,兵分两路,攻打柔然,杨将军,你则带一万人从这儿穿过去,攻打柔然的后方,到时你们双面夹击,明白了吗?” 只见每位将军满脸自信,敬畏的表情道:“末将定不辱使命,否则提头来见!” 北宫毓琉来到了桌子边,拿起了铜三脚杯中的酒,语气自信豪情,“那朕等各位将军凯旋归来!喝!” 接着他一饮而尽,其他人同样仰头一饮而尽。 这方的完颜布泰同样布署着作战计划,只见他手拿大碗,豪气万状的姿态,“各位将军,本王子在此预祝各位大胜而归,到时本王子备上好酒好肉,招待各位,必和大家畅饮三天三夜。” 说完,一碗酒下肚,随手摔了大碗,碗渣碎了一地,四散开来。 其他人同样如此。 此时的北宫毓琉,他望着柔然的方向,心里念道:小蓁儿,你在等等,我马上就救你回来。 辰国的先头部队和柔然的先头部队,首仗就在伏驮山。 只见辰国的大将坐于马上,语气嚣张狂妄,“哟!这不是几个月前,我的手下败将,勃尔萨吗?”说完他狂笑。 这时的勃尔萨语气镇定,没被他的言语激怒,“上次本将军确实败了,可这次本将军势必向你讨回。 他说完,轻夹马身,手拿长刀,朝他而去。 这边的辰国将军齐珩手拿长枪,直朝他而来。 只见勃尔萨坐于马上,一刀刺去,齐珩横枪一挡,一个反转,朝他身侧刺去。 勃尔萨一个飞身一跃,手中刀从空中往下刺来,齐珩一个后仰,手中长枪挡住了他的攻击。 这时的两国军马也打的不可开交,双方都有死伤,地上躺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还听到有人惨痛的哀嚎。 只见勃尔萨又一刀狠戾的刀锋砍向他,齐珩纵身一跃,一枪刺去,勃尔萨一个侧身,手中刀一挡,长枪直刺刀身。 勃尔萨顺势刀一反转,只见刀快速绕到了他的颈部。 只见他同样狂妄傲气的语气,“这次本将军同样放了你,已报你上次不杀之恩!待下次相见,必定是殊死之争。” 他说完,大声道:“撤!”所有柔然军往后撤。 这时的辰国军准备去追,齐珩手拿长枪,大声喊,“所有人停下,回营。” 齐珩望着胜利归去的柔然军,只见他眼睛微眯,满脸阴险狡诈的笑容。 第九十一章柔然之危二 深冬的天空,灰蒙暗沉,大草原上只听到呼呼狂风作响。 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只见狂风将雪花吹得狂卷,来来回回。 当柔然的百姓睡意正酣之际,那夜色的天空下,一伙人正悄悄而来。 此时的蓁蓉坐在帐篷的桌子旁,看着玉暇写给自己的信,信中内容大概是厉漠傲已痊愈,现已回到厉剑山庄,还有就是岚国百姓的现状。 蓁蓉写好回信,望了望睡在自己帐篷的依雅,她其实已提前给依雅喝了安眠药,没有一晚上,是醒不过来的,只不过她不放心,又来到了依雅身边,推了推她,小声的喊,“依雅,依雅。”见她没反应。 蓁蓉就将信绑在鸽子的腿上,,悄悄来到了帐帘前,轻掀了一点缝,望了望外面守着的两个侍卫,见他们睡着了。 她轻轻地抚了抚信鸽,然后将信鸽从帐篷的小窗口放飞了。 这时的蓁蓉准备转身,回床上睡觉,有一瞬间,却见到不远处夜空下,有一个人穿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衣,消失在了夜色中。 蓁蓉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脸带疑虑,又从新看了看外面,她这回将周围都望了一遍,见没有什么,确信自己看错之时,她要转身,却见一丝亮光朝这边晃了一下,蓁蓉顿时警觉,她没看错。 她随又瞧了瞧外面,果然有一伙人穿着黑衣慢慢靠近居民帐。 于是蓁蓉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帐帘外,将侍卫摇醒,小声的说:“有杀手,嘘!” 两个人望了望四周,果然看到有一伙人在靠近居民帐。 由于这是大草原,四周没有遮挡的屏障,所以那伙人才悄悄靠近。 蓁蓉小声警慎道:“你现在马上去通知可汗,你快去调遣军队来,记住要快。” 这时的两人见蓁蓉满脸慎重,他们也知道情况危急,于是听她的安排,一人去找可汗,一人去调遣军队。 蓁蓉之所以没有大叫,是因为一旦大叫,黑衣人绝对会大开杀戒,到时会有众多柔然百姓无辜受累,况且现在的黑衣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有人夜袭,可以趁机先发制人。 蓁蓉进了帐篷,从帐篷里见到那伙人似乎在慢慢靠近柔然可汗的大帐。 过了不久,这边的黑衣人靠近了大帐后,有几个黑衣人杀了守在帐帘的侍卫,还有帐篷周围的侍卫。他们闯了进去,却突然被柔然可汗的近身侍卫团团围住。 只见柔然可汗威严冷杀的望着他们,“杀!” 一瞬间,那几个黑衣人倒地身亡。 这时,去调遣军队的侍卫带着几千人赶来,将剩余的黑衣人全部包围。 此时的蓁蓉见到那个侍卫,对他道:“留个活口。”侍卫明白他的意思。 蓁蓉见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杀了一拨有一拨的柔然正规军。 不过她到不担心柔然军会败,毕竟武功在高,也经不起车轮战。 果然,半个时辰后,黑衣人只留下了一人,被侍卫押着。 这时的柔然可汗到了,只见他语气冰凉,严声质问,“说,是谁让你们来刺杀本汗,若说出来可饶你不死。” 旁边的老奴卓亚,见此,突然一脚朝杀手踢去,口里还大声怒骂,“去死!还不说快出是谁?”这时的众人也满脸怒意的望着杀手。 却在这时杀手却忽然眼睛圆睁,口角来血,所有人一惊,当侍卫反应过来,就去探了探他的鼻息,他摇了摇头。众人见此人咬舌自尽了。 这时的柔然可汗气怒之极,准备将他们拉去喂草原上的苍狼。 蓁蓉语气轻柔,阻止道:“可汗,等等。” 可汗望了蓁蓉一眼,语气威严,“怎么了,江姑娘。” 蓁蓉笑着,满脸自信,“可汗,若你相信我,就等我一会儿。” 柔然可汗当然信她,毕竟此次多亏了她,而且她还医治自己的顽疾。 这时的蓁蓉走近死去的尸体边,轻声慢语,“帮我把他平放着。” 侍卫将黑衣人平放后,蓁蓉查看了他的脸旁,还有颈部周围,查他的耳后时,蓁蓉突然发现了一个针眼大小的针孔。 蓁蓉勾唇笑了笑,然后她将黑衣人的双手衣物掀起,查了查,见没有什么,接着将他的后背衣服掀开了。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不明,他为何如此大胆,脱男人的衣服,虽然他们是草原儿女,可也没这么胆大。 这时的可汗见他们在议论,冷声吩咐,“安静!” 这时的蓁蓉掀开了他背上的衣服后,见到此人背上果然有纹身,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 接着她放下了他,站了起来,语气轻缓,自信从容,“各位,此人是被毒死的,你们看他的耳朵后面,有一个小孔。”侍卫听她如此说,蹲下身子查了查耳后,果然有一个针孔大小的眼。 侍卫站了起来,朝可汗点了点头。 蓁蓉接着说:“杀他的人,就在我们之间。” 可汗听后,不由的问,“是谁?” 蓁蓉勾唇笑了笑,语气淡然,“可汗,这个不急,先听我说完。” 这时的蓁蓉望着可汗,语气冷静的问,“可汗,你们草原上,那个部落会纹猛虎纹身的。” 可汗想了想,语气幽寒,眼神锐利,“古奚部落,姑娘的意思是……” 蓁蓉笑道:“可汗,我刚刚在杀手的背上看见了一个虎纹,你可以让人查查其他杀手,我猜测也应你有此纹身。” 可汗满脸怒火,想到古奚部落竟敢派人来杀自己,他就怒火中烧。 他吩咐,“去看看。” 接着他的几个近身侍卫去查了查,果然背上都有虎纹纹身。 可汗满脸怒气,语气狠戾,带着杀意,“本汗要将他们碎石万段。” 蓁蓉语气温和,劝慰,“可汗,别急,这件事还有待调查,也许是其他人想要挑拨古奚和柔然的关系,别到时伤了部落之间的感情,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这正是背后策划一切的人所想看到的。” 可汗满脸钦佩的目光,“姑娘还是你想得周全。不过姑娘,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此人。” 蓁蓉笑了笑,望着不远处的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芊芊玉手一伸,芊芊玉指轻指,语气赌定,“是他!” 所有人朝她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可汗背后的中年男人满脸惊惧,跪下,“可汗,不是,不是老奴,不是……”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因为这可是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近侍卓亚。满脸疑惑的望着蓁蓉,蓁蓉勾唇笑了笑,眼睛溢出流光,“就是你。可汗,请借两个人。” 可汗点了点头。 蓁蓉将两个侍卫,一个安排在杀手的位置,一个安排在中年男人的位置。 蓁蓉解释道:“可汗还记得,你刚到这儿,发生的事吗?当时,近侍卓亚狠戾的踢了杀手一脚,杀手就口角来血,倒地而死了。我想当时是卓亚趁机踢杀手之时,将银针偷偷射入杀手体内。” 蓁蓉望着卓亚,“当时杀手死前只有你挨他最近,也最有机会杀他,当然押他的侍卫也有机会,可是若是侍卫杀的,他为何要等可汗来了后在杀,而不是将他抓住了,就立刻杀掉,等可汗来了在杀,不是更容易暴露吗?他又不是傻子。况且杀手死的时间跟你来的时间刚刚吻合,所以就只有你最有机会杀了他。” 卓亚冷声辩解,“就算如此,也不能断定人就是我杀的,在场这么多人都有可能。” 蓁蓉灿然一笑,“别急,等我先慢慢说完。的确,在场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但你别忘了,针孔。你敢不敢让我收一收身,还有你的房间,我相信你身上或者房间里一定还留有银针。” 可汗命令,“来人啊!去查查,一寸地儿也不许放过。”他又示意旁边的侍卫将桌亚的身上搜了一遍。 却什么也没有,只见他满脸自然,蓁蓉冷声哼了一下。 只见她走了过去,拿起了他的双手,朝看了一下,见手上没有什么伤口。 蓁蓉又想起头上,她对侍卫道:“搜搜他的头顶。” 此话一出,卓亚本淡定自然的脸,变了变,侍卫准备伸手去查看,却见卓亚一个突起,将旁边站着的蓁蓉一扯,扯到怀中,手拿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听他满脸怒火,“本来计划万无一失,就是你,你……”见他们朝自己靠拢。 他语气冰寒,“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可汗怒目而视,“你——敢!” 蓁蓉冷笑,精致的娇颜仍然平静淡然。 只听她语气冷静劝慰,“你以为劫持我,你就能逃出去吗?想得太天真了。” 她说着,忽然,一个左翻手,抓住了他拿匕首的右手,将匕首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过来,一个转身,蓁蓉准备无误的一个手砍刀,将他砍晕了过去。 本来可以直接用夺过来的匕首将他杀了,可是此人还有用,况且蓁蓉不想杀人。 蓁蓉的古代武功虽没了,但在现代学的近身搏击,那可是练到炉火纯青,想要劫持我,哼!简直是笑话。 当在场的众人反应了过来,卓亚已经倒地昏了过去。 蓁蓉满脸自信的笑容,望着倒地的卓亚,“你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劫持我。哼!” 此时的可汗想,她竟有如此好的武功,可是她为何不逃呢?以她的聪慧,绝对逃得掉。蓁蓉不逃,是因为答应了完颜布泰,会医好他的父王。,她向来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第九十二章柔然之危三 几天后,柔然可汗查出此次事件却如古奚部落所为,且查出上次刺杀北宫毓琉的人也正是古奚部落,为的是将战火引向柔然,而古奚则趁机攻入柔然,占领柔然后,称霸八部落。 八部落中古奚与柔然部落军事及人力不相伯仲,所有古奚想要引起辰国与柔然大战,削弱其兵力,成为八部落最强的部落,到时征服整个克什大草原。 此刻的古奚部落眼见目的落空,趁完颜布泰还无法回援之时,他们集结两万大军,围困了柔然部落。 本来古奚部落打算趁柔然主力军在应对辰国之际,派人杀了柔然可汗,使之军心焕散,就算到时完颜布泰赶回相救,军心已散,古奚部落可不费吹灰之力就灭了柔然,可这一切全被蓁蓉给破坏了。 这时的古奚部落的王子呼延藜,恨透了蓁蓉,派了众多高手前来准备杀了她。 这天,柔然可汗带领不足一万人马的队伍离开了柔然驻守地,来到了克什大草原的沁源河。此河将两大部落分成两边,河的东边属于古奚,河的西边属于柔然,至于南北属于其他几部落。 这是深冬之际,所以沁源河上结了极厚的冰,古奚部落趁结冰之时,穿过沁源河,进到了柔然部落,驻军在柔然的外围。 至于柔然军则驻守在距古奚军五十里的地方。 柔然可汗在查清事实之前,就写了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命人送到了完颜布泰的手中。 蓁蓉则写了封信,命人快马加鞭送给北宫毓琉,信中大概内容就是说古奚部落才是刺杀他的真凶,让他停战。 蓁蓉收到的回信,北宫毓琉不愿撤军,因为完颜布泰抓了自己,他要救回自己,蓁蓉只好又写信,并且亲自去见北宫毓琉,对他说清楚。虽然她写信就行了,但是写信他有可能不信,加上完颜布泰当初的确是偷偷绑了我,估计已他的心性,会认为这是完颜布泰的诡计。 蓁蓉穿着男装,离开了柔然,此时的她,不在被人管制,她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这是当时柔然可汗离开之前,对所有人宣布的。 这边的古奚和柔然,两方打的不可开交,柔然只有八千的人马,当第一仗打下来后,柔然只剩了不到五千人。 这时的蓁蓉骑马往伏驮山赶,她连一刻钟都没有休息过,只想快点到达伏驮山。 这样赶了两天两夜,蓁蓉太累了,她觉得要休息休息,就算自己没事,但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休息休息了,否则会很危险。 蓁蓉想,明天就能到伏驮山了,她轻轻柔柔的笑容,亲抚自己的腹部,语气带着慈爱的温柔,“孩子,妈妈对不起你,让你还没出生就跟着妈妈风餐露宿。你放心,孩子,等你出生了,妈妈会很爱很爱你,不会让你像你父亲哪样从小没家人的疼爱,变的冷血无情。” “孩子,你乖乖的,不要有事,妈妈才能安心,知道吗?”肚中的孩子似乎听到了自己母亲的温言细语,他在里面动了动,蓁蓉感觉到了孩子在动,她满脸笑意,眼神似带着光芒,“孩子,你是不是听到妈妈说的话了,真乖。” 蓁蓉休息了一个时辰,接着骑上了马,继续赶路。 这时暗中跟着准备杀他的人解决了暗中保护她的人,蓁蓉满脸警惕,四周风声鹤唳,幽深恐怖,偶尔会有狼嚎叫的高音,这让整个草原周围的环境更加静谧,却也更加深寒幽冷,恐愕之极。 蓁蓉满脸冷漠,语气幽寒,“出来吧!” 蓁蓉明白,此次自己定凶多吉少了。她到不怕,可自己的孩子是无辜的,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语气淡然却温和,“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她抬头望着前方,几十个黑衣杀手,蓁蓉冷笑了一下,“她可真看得起我,竟然派了这么多人杀我一个。哼!” 杀手头领举刀示意,吐出一个冰冷的字,“杀!” 接着涌向蓁蓉,蓁蓉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沫状的药粉,那些人立刻一挡,捂住口鼻,蓁蓉趁此骑马狂奔。 后面的人立即追了上来,蓁蓉又转头扔了几个飞镖,将后面追杀他的人连人带马弄倒了。 黑衣杀手头领开始手拿弓箭,朝蓁蓉射去。 蓁蓉险险的躲了过去,他又开始射第二箭,蓁蓉侧了身,箭还是从蓁蓉的手臂上滑了过去。 杀手开始射第三箭,箭离弦,如风如电,快速朝蓁蓉而来,蓁蓉拉马缰绳,一个侧身,躲过了箭,但身体在微侧时,偏离了马身,身体支撑不住,落下了地来。 杀手趁此包围了上来,只见头领还下了马,走到了蓁蓉的身边。 这时,他见蓁蓉如此境地,躺在地上,却仍旧满脸无畏无惧,望着自己。 这时的蓁蓉倒在地上,身体下方带着几丝疼痛,她觉得是动了胎气。 他伸出右手,去捏她的下巴,蓁蓉使力的想要挣脱,望着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唇,还有那妖媚绝艳的脸旁。 他口气带着戏虐挑逗,对她道:“长得真美,特别是这娇嫩嫩的嘴唇,让人欲罢不能,让我先尝尝鲜。” 接着,他揭开了黑面纱,只见是一个样貌冷峻的脸,下巴有着几丝胡子,准备吻下来之时,蓁蓉满脸愤怒,“你——敢!”她使劲的挣扎。 杀手却冷笑,“有何不敢!”于是他吻了下来,蓁蓉使劲全力挣扎,可还是挣不开。 四周围着的是他的手下,满脸淫欲的笑容,带着淫秽的声音,“将军,快点。” “将军,我们也来快活快活。” …… 他们开始一起撕扯蓁蓉的衣物,蓁蓉满脸绝望,眼泪不停地望下流,她不停地挣扎,可却被人束缚住了双手,蓁蓉忍受不住,她准备咬舌自尽,可想到肚中的孩子,她送了舌。眼见自己要被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玷污之时,突然空中飞下了一把刀,将吻着蓁蓉脸的杀手头领一刀穿心。 只见完颜布泰的近身侍卫团团包围了杀手。 此时的杀手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他们全部离开了蓁蓉,手拿大刀,做出准备迎战的姿态。 完颜布泰下了马,脱下了火狐大衣,准备替蓁蓉盖在身上,蓁蓉满脸惊惧,抱着自己的身子,全身颤栗。 完颜布泰从未见过她如此恐愕的脸色,他本就愤恨冷峻的脸旁,更加冰寒刺骨,只听他语气幽寒,“给我杀,一个不留!” 然后,他语气轻柔,生怕惊到了她,“别怕,是我,布泰。”他说着将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盖住了她裸露在外如珍珠般白嫩的娇肤。 我满脸愣愣的表情,望着他,忽然,我满脸痛哭,泪如雨下,抱住了完颜布泰。 此刻的杀手被完颜布泰全部斩杀。 他轻轻地抱起了我,然后,上了马车。 此刻的完颜布泰想到,如果刚刚不是自己经过,已她的性格,会选择咬舌自尽吧! 我此时全身都感觉软绵无力,肚子的疼痛虽然缓了缓,可她觉得刚刚那一摔,很重,虽然当时自己尽量减少了对肚子的冲击,但加上刚刚强烈的挣扎,应该动了严重的胎气。 完颜布泰看她捂着肚子,似乎很痛的样子,他轻声问,“怎么了,肚子痛,是不是动了胎气。” 我点了点头。 完颜布泰担忧道:“我给你叫个巫医瞧瞧!” 蓁蓉点了点头。 我太累了,实在不想动,如果不是要赶路,她想洗个澡。 巫医给我瞧了瞧,然后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在妄动,否则不仅仅孩子没命,连自己也危险。 马车上,完颜布泰看着兵书,蓁蓉半躺着睡着了。完颜布泰抬头准备歇歇眼,却瞧见她滑落肩下的大衣,望着这个平时冷静高傲,从容自若的女人,此时却满脸忧恐,似乎心中极度不安。 他伸手拿出了金疮药,然后,轻轻挨近她,将金疮药涂抹到了她的伤口处。 此时,我感觉皮肤有几丝凉意,我却不想醒,因为我真的好累,累的不想在睁眼。 完颜布泰很轻很轻,很怕把她吵醒了。 他涂完了肩膀,又将其他瘀青的地方涂抹了一道。然后,他轻轻将我移到了自己的怀中,让我睡在他的双腿上,他怕我冷,就将毛毯盖在了我身上,还把他穿的那件大衣也盖在我的身上。 接着,他望着我,轻撩我的发丝,拿了一缕,轻轻嗅了嗅。 他望着此时的安静美好,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明白,这么美好的女子,不会属于自己,他只是想要好好保护她,好好谢谢她,如果没有她,估计现在柔然已经被灭了。 他只希望她能永远幸福快乐。 第九十三章柔然危机终解 蓁蓉睡了一天,终于醒了过来。 我坐在马车上,望着面前穿着一身浅青色袍子的女人,只见她笑望着我,“姑娘,你醒了,该吃药了!”她将药碗伸了过来。 蓁蓉满脸疑虑,望着她,“你是……” 她语气恭顺,“姑娘,奴婢叫玛娅,奴婢是王子殿下吩咐来照顾姑娘的。” 蓁蓉听到此话,才愿意接过药碗,喝了药,她语气轻柔的问,“布泰人呢?” 玛娅语气敬畏,“回姑娘,殿下昨晚救了姑娘后,就离开了,去了沁源河,救可汗。殿下临走前,留了三千兵甲,说是为了保护姑娘去辰国的。” 蓁蓉疑惑的问,“她不是在伏驮山打仗吗?怎会经过此地?” 玛娅喜悦的语气,“回姑娘,奴婢听说柔然和辰国停战了,这还得多谢姑娘写给辰国皇帝的信。” 蓁蓉听她左一个回姑娘,右一个回姑娘,还不停地称奴婢,她就不舒服。 蓁蓉眉头一皱,不喜道:“你说话不要总奴婢奴婢的,还有回话,不要加那个回字,我听着不喜欢,你说话就叫自己名字即可,明白吗?” 这时的玛娅听后,满脸惊吓,“姑娘,这怎么可以,这……” 蓁蓉打断了她的话,“没什么不可以,你照做就好。” 玛娅听了后,为难的点了点头。 蓁蓉心里想,已北宫毓琉的心性,他为何会同意停战,这可是收服草原八部落,统一北方的好时机,难道他真的会因为自己的一封信就改变自己的战略部署。 我想到此处,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所想,他的心性深沉难测,城府极深,绝无可能,此事绝非如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一定还有其他阴谋,至于他想干什么,我猜不到。不过,不管什么阴谋,以后就见分晓。 蓁蓉其实很明白,他们都说爱我,但是一旦威胁自身皇权和国家利益,他们绝对会把对我的感情放到第二位。 我相信他们对我的感情都是真的,但在真也抵不过皇权的诱惑,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和他们在一起的原因。我只是想找一个我爱他,他也爱我,然后陪我走遍天涯海角,医遍天下的知心人罢了! 此刻的蓁蓉,揭开了车帘,望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思绪万千,飞向远方。 沁源河,柔然可汗与古奚已经经过了三次大战,柔然的兵力已不足一千。 柔然可汗一直在等完颜布泰援兵的到来。 这天,柔然可汗带领剩余的一千人马,和古奚部落的一万多人马拼杀,打到最后,只剩不到三百人,这时的古奚王子呼延藜,亲领一百近身侍卫包围柔然可汗,准备杀了他。 柔然可汗的近身侍卫拼死护佑他,最后全部战死。 呼延藜走到他的面前,满脸得意洋洋,“哼!柔然可汗又如何?还不是本殿的手下败将。来人啊!给本殿杀了他。” 他说完,所有围着他的人,手中的大刀朝他落了下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大刀挡住了落下来的刀,只见完颜布泰一个飞身,随之转了一圈,将所有的刀挡了回去。 他冷峻的面容,吩咐道:“来人啊!将父王送回。”柔然可汗已经受了重伤,若不是完颜布泰来的及时,他必葬身于此。 来了几个护卫,将他扶着,护送他离开了。 这时的呼延藜大笑,“哈哈哈!你来了又如何?柔然必是我囊中之物。” 完颜布泰冷笑一声,语气冰凉,“你未免太过自负,今日就让本王子领教领教你的高招,定将你打的跪地求饶。” 两个人开打了。 接着,完颜布泰带来的柔然军和古奚军,开始对战,双方战事焦灼,迟迟未分胜负。 直到晚上,古奚部落终于抵不住,呼延藜带着剩余的几千人从沁源河逃了。 这时,有柔然军准备去追,完颜布泰阻止道:“所有人停下,穷寇莫追,况且过了这沁源河就是古奚部落的范围,到时若过去后,中了敌人的奸计,柔然可就腹背受敌了。” 这边,我走了一天,终于到了辰国境内。 此时,北宫毓琉在城门口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我。 我的车停到了他的面前,我轻轻掀起了车帘,准备下车,北宫毓琉上前,伸出手准备扶我,我望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将手放到了他的手心,因为我不让他握,我估计他会直接将我抱下车。 我下了车后,来到了护送我到此地的柔然将军穆仑身边,朝他感谢道:“穆将军,谢谢你!” 穆仑摇了摇头,“姑娘,你不必客气,这次若柔然没有姑娘的帮助,想必柔然危已,所以应当是在下谢谢姑娘才对。”他停了一下。 接着又说:“姑娘,即已到了,在下便先离开了,请姑娘保重。” 蓁蓉也明白,他不会留下,所以也没说什么让他留下吃顿饭在走的话,她对他挥手,满脸温柔似水的笑容,“那你多多保重,再见!” 穆仑朝他行了柔然的礼,语气恭敬,“姑娘也多多保重!”说完轻夹马身,飞驰而去。 其他的兵甲同样尾随着离开了。 蓁蓉看他们走远,随之望了北宫毓琉一眼。北宫毓琉喜悦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抱住了我,语气欣悦,“小蓁儿,你终于来了!” 接下来,他们一同进了城。 这座城,是辰国的边境之城,名叫颍州,距离伏驮山不足一百里。 回到了颍州城后,北宫毓琉带我进了官衙。 这时,他吩咐人去做了吃食,然后坐到了我面前,满脸心满意足的望着我。 他语气轻柔,“小蓁儿,你瘦了,是不是在柔然累着了,不过,没事,接下来,我会全给你补回来。” 我淡淡的朝他笑了笑,语气平静的说:“阿毓,你同意和柔然停战,我相信绝不是因为我写的那封信,我不会问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也不会管这背后的算计,我只想说一句,那就是以后,不管你收未收服八部落,请你都善待八部落的百姓,我只说这么多。” 我的话,让北宫毓琉满脸震惊,他望着我,眼中有太多的情绪,疑惑、欣赏、喜悦、钦佩……。让人捉摸不定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见他如此表情,语气淡漠,清冷:“你放心,这话我未对任何人说过。” 北宫毓琉见我语气不悦,他知道我生气了,劝慰,“小蓁儿,你别生气,我没有怀疑你。”他只是觉得小蓁儿太聪明了,把事情看得太透了。 我摇摇头,“我没生气,只不过我本来到此地是来劝你退兵的,既然你已退了,也就没我什么事了,明日一早,我就准备回岚国。” 北宫毓琉听到此话,立即反对,“不行,你才刚到辰国,就要离开,况且岚国现在乱成一团,怎能让你回去,这不是狼入虎口吗?” 蓁蓉语气平和,“我又没让你同意,我只是告诉你一声罢了!不管你怎么想,我反正要回岚国,谁也阻止不了我的决定。” 北宫毓琉听到此话,无奈之极,若是别人对他如此说话,他早命人拖下去打死了。可面前的却是小蓁儿,他除了深深的叹息和无奈,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蓁蓉继续道:“这次,我回去,是要收复岚国失去的领土,本来我打算让岚国的百姓同辰国和楚国百姓好好生活,也可以,但是我岚国百姓到了你辰国,还有楚国后,非旦没有好生活,却整日被你辰楚百姓欺压,我要收复失地,让所有背井离乡的岚国百姓回家。” 北宫毓琉听到她的话,若如此,那以后我们有可能会兵刃相见,他望着蓁蓉坚定,泛着流光溢彩的眸子,“小蓁儿,你决定了吗?” 我坚决的点了点头。 我语气淡漠,“如果以后,我们要兵戎相见,你不必手下留情,当然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听着蓁蓉淡漠平静的话,他的心痛如刀绞,可看到她如此漠然的表情,说着他们会刀兵相见的话,他的心更是在滴血。 他知道,蓁蓉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如果以后真的要兵刃相见,我估计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老天,为什么?我只是想和自己所爱的女子共度此生,可为何前路如此艰辛。唉!我好累,我也不想管什么国家,什么百姓,只想和我爱的女子幸福快乐的过完此生,可我有责任,对辰国百姓的责任,若我撒手不管,那辰国必然是第二个岚国。 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反驳蓁蓉要回岚国的原因,因为我知道,这也是她的责任,她绝不会对岚国百姓不闻不问。 第九十四章蓁蓉使计谋 第二天,蓁蓉离开了颍州。 坐在马车上的她,掀开了车帘,望着骑在马上的尤然,轻语,“尤然,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我有玉暇她们保护,就行了,你还是回去保护阿毓吧!” 北宫毓琉非要尤然跟着自己,保护自己到岚国领土后,才能回。 这时的尤然坚定地语气,“公主,属下是奉了皇上的御旨保护公主进入岚国范围,才能回去,如果完不成任务,回去了皇上会杀了属下的。” 蓁蓉看他如此坚持,而且也正如他所说,尤然若在我没到岚国范围就回去,依北宫毓琉的个性的确会杀了他。所以,他也就不在坚持。 她放下了车帘,对车上坐着的玉暇和玉兰道:“楚宫现在如何?” 玉暇语气柔顺道:“姑娘,据星耀来信所说,楚宫到没发生什么大事,就只是宫里的太后,听说她病重,估计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那汐儿和欢儿还好吗?澹台霄的病如何了?”她即而又担忧的问。 玉兰即又恭顺的说:“姑娘,有星耀和星华保护,两位小少主无恙,况且暗中还安排了人,加上皇上也暗中派了许多的人保护两位少主,你就放宽心吧!” 蓁蓉听了后,心里还是很担心,可她还不能回去。 几天后,到了岚辰边境,淆山。 他们进了一个小城,此城属于辰国的土地,然后他们找了一家客栈。 尤然则等蓁蓉安顿好了后,就告辞了。 这天晚上,蓁蓉写信,命玉星楼的人找到自己的表哥和万钦,准备叫自己的表哥和万钦到岚国蒙纳城外汇合。 她相信,表哥和万钦一定会和自己站同一战线,解救岚国几十万百姓于水火。 她叫出了影子楼的首领。 她淡然从容的轻语,“夜绝,我现在安排你马上去做一件事。” 夜绝跪下,语气幽冷,但敬重的回道:“请公主吩咐,属下必定誓死完成任务!” 蓁蓉扶起了他,语气带着几丝责备,“我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不许下跪吗?你在这样,我就生气了。” 夜绝点头,“属下明白了。” 蓁蓉拉着他准备坐下来。 这时的夜绝满脸震惊,身子一僵,望着蓁蓉拉着自己的那双手,浑身僵硬难受,他不敢坐。 我笑了笑,“坐吧!没事的。” 夜绝仍然站在那儿不敢动。 我无奈之下,只好同他一样站着,“既然你不愿坐,那我也不坐了,就都站着吧!” 夜绝听我如此说,他只好坐了下来。 蓁蓉开的笑了,“这才对嘛!好了,你现在听我说,你马上派人去散播一条消息,就说岚国藏宝图在我身上,记住,消息传得越远越好。” 这话夜绝一听,满脸疑虑,望着蓁蓉,似乎在说:这样做,公主会陷入险境啊! 蓁蓉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只管去做吧!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夜绝点头,然后站了起来,一瞬间消失了,似乎从未有过此人一般。 这时,坐在旁边的玉暇不明,那可是岚国藏宝图啊!一旦被其他人知晓,姑娘会陷入永无止境的追杀境地,她不明白姑娘为何要这么做。当然,此刻坐在一边的玉兰同样不明。 蓁蓉看他们都满脸疑惑的望着自己,她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我将藏宝图的消息散播出去,目的是为了引出暗中窥视之人,我相信这消息一旦传出,所有人都会趋之若鹜,到时事情摆在了明面上,才好应对。” 自从上次回到岚国后,就被人一路追杀,为的不仅仅是我的命,更重要的是为了我手中的藏宝图。所以,我要用这藏宝图将暗中之人全部引出,然后一网打尽。 玉暇、玉兰听完后,明白了。 蓁蓉望着桌上的蜡盏,满脸自信的笑容。 果然,几天后,岚国藏宝图在蓁蓉身上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九陵大陆。 蓁蓉坐在一家客栈里,听着人来人往都在聊藏宝图的事,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这天晚上,蓁蓉准备睡觉,却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她勾唇笑了笑,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只见两个黑衣人,慢慢靠近蓁蓉,准备杀了她。 我却在他们要落刀之时,一瞬间睁开了眼,吓了他们一跳,我随之伸手朝他们面前轻轻一扫,两个人闻了迷烟,一下子昏倒了。 这时,玉暇及玉兰进来了。 两个人同时担心的问,“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你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 接着,将两个黑衣人给绑了。 果了一个时辰后,两个人醒了过来。 两人懵了几秒钟,望着坐在他们面前的蓁蓉,满脸震惊,没想到她不仅没中自己用的迷烟,还被设计了。 蓁蓉语气幽冷,满脸冰凉,“说,是谁叫你们来杀我的,有何目的?” 两个黑衣人满脸誓死如归的样子,“要杀要剐,随便,休想让我告诉你半个字。”左边的人先坚决的说。 “你杀了我吧!我是绝不会告诉你的。”右边的人同样坚定的语气。 蓁蓉勾唇笑了笑,拿出了一个药瓶,语气戏虐,“听没听过癫笑逍遥散,据说吃了此药的人,会不停地大笑,直至笑到筋疲力尽,七窍流血而亡。” 蓁蓉仰头示意玉暇及玉兰,两个人将黑衣人的口捏着,他们使力挣扎,蓁蓉还是将药送进了他们的口中。 玉暇两人放开了黑衣人,果然,没过一分钟,两个人开始无缘无故的大笑,停不下来,笑声随着药力的加深,不断扩大。 蓁蓉仍旧满脸笑容,语气平静,“如何,说不说?” 两人望着面前美艳妖娆的女子,却没想到心却如此狠辣。 右边的黑衣人实在受不了了,他语气断断续续,“是,是王,王爷,宁,宁王,王爷。” 蓁蓉听到此话,仰头示意,接着玉暇两人将他们的嘴捏开,蓁蓉扔了颗解药进去。 “这是解药,半个时辰后,你们的毒就解了,到时别回去了,离开岚国。”蓁蓉语气劝慰的对他们说。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蓁蓉终于到了蒙纳城外,住进了一家尼姑庵。 第九十五章蓁蓉救晋王一 蓁蓉进了尼姑庵后,此时的万钦和杭霁比她早一天到此地。 蓁蓉这一路走来,遇到四次刺杀,有两次都是宁王所为,其他的则是楚国常平王澹台显。 宁王是直接叫人杀了我,夺取藏宝图,楚国常平王是直接命人抓了我,准备拷问我。我估计他们应该怎么样都没想到,藏宝图根本就没在我身上,照此看来,还是常平王要聪明一点,明白这是我引蛇出洞的计策。 藏宝图根本没有在我身上,但他明白藏宝图的事是真的,所以派人想抓了我,可是我可不是那么好抓的。 蓁蓉准备从尼姑庵的后门进来,这时的万钦两个人打开了门,见到我,双双低头跪下,规规矩矩的行礼,“末将万钦参见公主!” “末将杭霁参见公主!” 蓁蓉扶起了他们,“你们别这么多礼,以后见面就说事,不要行如此大的礼了,明白了吗?”语气柔和,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两个人中的万钦到点了点头,杭霁是第一次见她,所以不知道她不喜欢别人朝她行礼,站在那里没动,眼神迟疑的望着我。 我同样是第一次见这个所谓的表哥,他有一双剑眉,黝黑的双瞳,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双唇。 我以为他是一个守关将军,会像那些电视剧当中所演的那样,粗犷豪气,没想到长的却是一个谦和儒雅的美男子,他的儒雅不似澹台霆的温柔体贴,他的儒雅带着几丝阳刚之气,应该是在边境磨砺出来的,这两种气质的混合,到没显得突兀,到让他更显帅气。 蓁蓉笑望着他,轻声喊了一句,“表哥。” 听到这一声轻语的表哥,他浑身一震,望着她,见到面前这个从未见过面的表妹,他有一对长长的柳叶眉,一双勾魂摄魄,迷人心智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一双如樱桃般红艳欲滴的嘴唇。如此娇媚妖娆的表妹,没想到她还会有一个聪慧机敏的头脑。 我桀然一笑,“进去吧!在这儿说不好。” 接着,几个人同时进去了。 他们进去后,我望着他们,诚恳的语气,“大家都坐吧!” 玉暇两个人到没忸怩,万钦两个人望着我,迟迟未坐,我又说了一句,“快坐啊!难道你们想让我仰头跟你们说话吗?” 两个人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蓁蓉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我准备救出二哥,然后攻打五王,将蒙纳城夺回来。接着,去西面,将被外域族人抓去当奴隶的岚国百姓救回来。”她语气显得格外谨慎,说话也很小声,怕隔墙有耳。 万钦语气恭敬的问,“公主,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我等任凭你差遣。” 杭霁同样恭敬道:“说吧!表,表妹。”他还又点不适应。 蓁蓉勾唇笑了笑,“表哥,你就喊我蓁蓉,或者蓉儿就好了。” 杭霁听了后,到也没在推迟,他点了点头。毕竟喊表妹,他觉得不顺口,就也同意了。 接着,他们商量如何营救晋王,如何攻打蒙纳城。 他们商量好了后,天色已晚,这时,尼姑庵的小尼姑进来,拿着食盘,端了吃食进来,放到桌子上后,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出去了。 这时的蓁蓉随之说了一句,“谢谢。” 蓁蓉望着他们,笑容满面,“一起吃吧!”蓁蓉见他们都不动,就说了一句。 可没人敢动,蓁蓉只好无奈的又说:“快吃吧!我都快饿死了!”几个人才拿起筷子动起手来。 我们吃完了饭后,蓁蓉看了半个时辰的书,然后叫玉暇和玉兰拿了浴桶,准备沐浴。 她叫万钦两个人守在外面,自己则脱了衣物,进了浴桶。玉暇及玉兰则回屋睡觉了,因为她们一直守着自己,都没睡个好觉。 蓁蓉半坐半躺在浴桶里,全身放松,闭上了眼,我这十几天,虽然不似玉暇她们,每日每夜的守着自己,但我这怀孕的肚子越来越大,身子也越来越沉重,所以总感到累,特别是这种比较安静的环境下,她感觉放松后,就更累了。 蓁蓉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过了一个时辰,外面的两个人见里面没有一丝动静,他们感觉不对劲,满脸急切,却又不敢乱闯进去。 于是,万钦只好先喊道:“公主,公主……” 杭霁也喊着,“蓉儿,蓉儿……”边喊边敲,却仍旧没动静。 此时里面的人儿,正头靠着浴桶边沿,肤白如玉的双手正放在浴桶的两边,呼呼大睡,根本就没听到外面的叫声,毕竟外面的两个人怕有心人知道她的身份,所有喊的比较小声。 两个人见此,也不在顾及,不管不顾的打开了房门。 由于这是尼姑庵,每个房间都没有内室和外室之分,更没有屏风的遮挡。所以,当他们进去了,就见到极其美好的一面。 桶中,一个美丽似仙的女子,靠着桶沿,闭着双目,安静的沉睡着,似乎此刻打扰沉睡的她,就是一种无声的犯罪。 此时,两个人见到如此令人暇想的场景,愣了几秒钟,两个人同时反应过来,立即低头转身,满脸潮红,如那红透的苹果。 这时的蓁蓉被他俩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双眼惺忪,却听到他们同时语气羞愧,“公主,我,我,对不起,你处罚我吧!” “蓉儿,对不起,你骂我吧!” 这时的两个人说完了后,出去了。 蓁蓉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此时,她穿着一身蓝色的锦绣褶皱长裙,身上还披了一件厚厚的貂毛披风。 蓁蓉见他们此时脸上的红潮仍旧未退,无奈的笑了笑。 这在现代根本就不算什么,穿比基尼、露肩露肚脐的衣服都习以为常,可这古代就不行了。 “好了,这事不怪你们,又怎能处罚或者骂你们呢?”我真心实意的望着他们,对他们说。 此时,两个人心中,想到刚刚她睡着的姿容,还有那眼睛惺忪的慵懒,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见到那让人想到就脸红,胸中就有股欲望,让人想要占有她的欲望。 他们想着自己思想竟然如此肮脏,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两个人想到此,就随之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为自己刚刚的无礼道歉,还有就是为心中那龌龊的想法羞愧。 蓁蓉见他们竟然扇了自己,气道:“你们——,气死我了!我都说不怪你们了,你们在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两人见此,只好点头,同时道:“多谢公主原谅!” “多谢蓉儿原谅!” 蓁蓉说:“好了好了,你们就轮着守吧!我先进去睡了。” 第九十六章蓁蓉救晋王二 第二天,天还未亮,蓁蓉身穿浅色蓝绸长袍,头束发冠,脚踏黑色长靴,朝蒙纳城进发。 这边蓁蓉早派了影子楼的人先闯皇宫,准备先控制宁王司马缙和庆王司马纶,至于其他三王早在他们攻入皇宫后,由于意见不和,被宁王和庆王合谋给杀了。 蓁蓉派了玉星楼的人,准备在大臣上朝之际,控制朝堂,然后联合宫外我带领的骠骑营一同攻入皇宫,以最小的伤亡解决这次叛乱。 此刻,影子楼的头领夜绝,带领几十个武功高强的影卫,闯入了皇帝寝宫昭元宫。 他们早将外面的守卫全部给解决了,所以,当宁王被声响惊醒,一边应付影卫,一边大喊,“有刺客……”可却没有任何人进来。 夜绝怕惊动其他地方的守卫,所以派了影子楼的人穿着守卫的衣服守在了昭元宫外,若发现有异常,就学猫叫,到时他们能够及时撤走。 过了一会儿,夜绝几人制服了宁王,给他吃了蓁蓉留给夜绝的化功散,此药会武功的人吃了,会武功尽失,武功越高,作用会越大,但却不会伤及性命。 另一边的蓁蓉带着骠骑营很快攻入了皇宫,蓁蓉坐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宁王的守军,她用真心实意的语气,对他们说:“岚国的将士们,我是义平长公主司马蓁蓉,我知道你们无意参与叛乱,若你们愿意缴械投降,我愿意以我的生命起誓,绝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你们想留下的,可以继续帮我平乱,不想留下的,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 那些将士听到蓁蓉如此有诚意的话,加上宁王在做这几个月皇帝期间,枉顾他人性命,随意杀人,早已失去军心,他们早就不想跟着他了。 宁军中,议论纷纷,有人开始动摇,放下了手中的长矛,渐渐地,放下地越来越多…… 此刻的皇宫,玉星楼的人将上朝的大臣全部给控制住了,昭岚殿外的守卫和玉星楼的人,两方僵持不下。 另一边的杭霁带领一万骠骑营的将士从守卫最为薄弱的西门攻入了皇宫,一直打到了昭岚殿。 玉星楼一半的人控制着大臣,一半和昭岚殿的守军对持。 这时只听到不远处打杀的声音越来越近,玉星楼的玉暇和玉兰心中狂喜,救他们的人来了。 只听玉暇语气喜悦,“玉兰,你听,姑娘来救我们了。” 玉兰也满脸笑意,朝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玉兰望着那些守军,大声道,“哼!听到了吗?救我们的人来了,你们还不赶快投降,也许还能活命,到时他们到了,你们就等死吧!” 杭霁领导着骠骑营的人打到了昭岚殿外,将宁王守军团团围住,只听他钪锵有力的声音,“将士们,若你们马上投降,本将军看在你们也是遭人蒙蔽的份儿上,可既往不咎,否则——死。”他说到死字时,语气冰凉薄情,眼神锐利。 宁王守军一听,有些人害怕了,犹豫了,开始放下了手中的长矛,有些人还在负隅顽抗。 当蓁蓉和万钦带着其他的两万骠骑营将士攻到了昭岚殿,杭霁已将那些宁军全部解决。 蓁蓉看着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无奈的叹息,说了一句,“将他们都好好安葬了吧!”然后,走进了昭岚殿。 她进去后,所有大臣朝她跪了下来。 只听高呼:“臣等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蓁蓉走到了最前面,没有上那雕刻着金龙的九层金梯。 她望着堂上的大臣,声音激烈,语气肃清,“来人啊!” 这时的万钦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抱拳道,“末将在!” 蓁蓉手指左边的三个人,大声说:“将右丞相程悭,尚书令荣威,兵部侍郎孟庭阔三人,给本公主拉出去,押入死牢,等候发落!” 接着,骠骑营的将士将他们三人给拉了出去。 只听到他们叫喊着饶命,蓁蓉却连望都懒得望他们一眼。 她眼睛带笑,语气冰凉,“将平西大将军叶晗给本公主带下去,立即杖毙!” 这时的叶晗不服,走到了前面,大声斥问,“末将不服,不知犯了何罪,还请公主明示。” 蓁蓉冷笑,“你问我犯了何罪,那我就告诉你,你是堂堂的平西大将军,却不顾西境百姓死活,带着你的人逃回了蒙纳,降了宁王。如果你只是降了宁王,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你竟然放着西境几十万百姓的死活不顾,任那外域族人长驱直入,占领西境,使我岚国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有的甚至成了外域族人的奴隶。你说你犯了何罪?”说到最后,她反问了一句。 叶晗听完她说的话,全身似乎一下子像没了力气支撑自己,他脸色哀痛的跪了下来。 蓁蓉冰冷的说了一句,“带下去!” 于是他被押了下去。 这时,司马旬晔从牢里放了出来,他刚刚才沐完浴,就来了朝堂。 蓁蓉笑望了司马旬晔一眼,只见他回以一笑。 蓁蓉继续说:“你们心里肯定在疑惑,我为何要处置程悭、荣威、孟庭阔三人。” “我早已查实,*和荣威勾结宁王,害了我皇兄,是他们暗中派人毒杀了受伤的皇兄。至于孟庭阔,他勾结宁王暗中抓了母后,对母后用刑,逼死了母后。” 接着,她看向司马旬晔,语气轻柔,“二哥,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三妹要去休息休息,睡个回笼觉,嘿嘿!”说完朝他吐了吐舌,笑了笑。 此时的她与刚刚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一个柔弱似水,一个杀伐决断。简直跟人格分裂似得,变化无常。 蓁蓉说完,望着旁边的玉暇和玉兰,“玉暇、玉兰,走。” 接着,蓁蓉回了寝宫明霞宫。 至于司马旬晔则*行赏,杭霁从骠骑大将军升为征东大将军,万钦从禁卫军统领升为平西大将军,接替了叶晗的职位。其他人按军功依次封赏。 第九十七章澹台霆生辰 第二天,蓁蓉去找他二哥。 蓁蓉来了御书房,见到他的二哥正在处理政务。他见我进来了,就起身走到了我身边。 我坐在桌子旁,命其他人出去了。 我拿出了父皇的遗旨和藏宝图,对他说:“二哥,这是父皇留下的,现在我交给你。希望你能做一个好皇帝,能够好好的保护藏宝图。” 司马旬晔拿过圣旨和藏宝图,认真诚恳的语气,“三妹,父皇既已将圣旨和藏宝图留给了你,说明是让你能好好保管,圣旨的旨意你来宣读,藏宝图留在你哪里才能让九泉之下的父皇安心。” 蓁蓉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 蓁蓉开始说第二件事,“二哥,我明早要离开岚国,去楚国给阿霆过生辰,顺便将小妹带回岚国。” 司马旬晔担忧的说:“三妹,你身子不方便,我还是派其他人去接小妹吧!” 蓁蓉带着明媚的笑容,“没事的,二哥放心吧!由我亲自去接,我心里也放心些。” 司马旬晔明白拗不过她,于是用心嘱咐,“那叫影子楼的夜绝在明处跟着保护你,二哥才能放心。” 蓁蓉点点头,说了个好字。 这天晚上,蓁蓉叫来了万钦。 万钦进来后,恭谨的参拜,“末将参见公主。” 蓁蓉扶起了他,轻轻斥责,“你又忘记我说的话了,你怎么就记不住呢?我不是说过不许朝我行礼吗?” 万钦语气尊重恭敬,“末将记住了。末将以后不会了。” 蓁蓉让他坐了下来,然后对他说:“相信过几天二哥会让你去西境平乱,你到时把玉兰带上,让她做此次的军师,会遇到哪些困难或不解,我都告诉了玉兰,让她跟着你,我也能放心。” 万钦站起来,抱拳用决绝的语气说:“末将必定将外域族人赶出岚国,救出岚国百姓,好好保护玉兰姑娘,否则末将以死谢罪。” 蓁蓉真诚的望着他,“此次出征,不单单是为了救出岚国百姓,也是给二哥立威,二哥在朝中势力太过单薄,若能通过此次事件,让二哥有足够的权力震慑朝中哪些大臣,以及皇亲贵胄,让他在朝堂能够有立足之地。所以此战只能胜,不能败,这一切就仰仗将军了。” 万钦抱拳坚决道:“末将必誓死完成任务,否则绝不回京。” 蓁蓉站了起来望着他,手搭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祝贺的语气对他说:“那我就在这里提前预祝将军早日凯旋而归!大败敌军!” 第三天,蓁蓉坐上了一头白色的大马,离开了蒙纳城。 由于离澹台霆的生日还剩六天,必须在生日的前一天到达楚国,所以留给她的时间只有五天。 可她已经快有四个月的身孕,如果不停地骑马颠簸,对胎儿不好,蓁蓉只好白天不停地骑马,晚上睡觉。这五天她都是边骑马边吃东西,等到了晚上才能吃点好的。 紧赶慢赶,在第六天的清晨,终于感到了建平城。 蓁蓉直接去了端王府。 上个月,本来说的是在月凤宫给他庆生,现在只能在他府上庆生了。 当蓁蓉来到了端王府门前,侍卫拦住了她。 由于蓁蓉的肚子已经凸显,所以不适合穿男装,今日她就穿了一件比较宽松的女装,头戴白色斗篷,倒也看不出她已有身孕。 蓁蓉望着侍卫,拿出了腰间令牌,令牌上写有凤谕二字,只见他们立刻跪下,“参见皇……”话还没说完,就被蓁蓉阻止了。 只见她大声阻止,“停——,别拜了!你们难道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没在宫里吗?” 接着她又说:“好了,起来吧!”说完就走了进去。 蓁蓉进去后,夜绝也跟着进去了。 这时的两个侍卫满脸疑虑,皇后出宫,却来了端王府,这是为何?虽然他们不明白怎么回事?却也不会乱说,毕竟那是主子们的事,而且乱说的人活不长久,他们只需站好岗就行了。 当蓁蓉进去后,碰到了王府管家,管家见是蓁蓉,准备跪下行礼,蓁蓉阻止了他,“齐管家,别,我是悄悄出宫的,不能让别人知道。” 说完停顿了一下,她又说:“好了,你还是带我去见阿霆吧!” 齐管家说了一字‘是’。 齐管家带蓁蓉去了书房,这时,齐管家站在门外,语气恭谨,“拜见王爷,有客人到,急等王爷相见。” 这时房内的澹台霆,坐在书桌旁,澹台霖坐在右边的桌字旁,听到外面齐管家的禀报,澹台霆语气淡然,“让他进来吧!” 齐管家推开了门,蓁蓉进去了,夜绝直直地站在门边,双手环胸抱剑,眼睛直视前方。 当她进去后,揭下了斗篷,两兄弟一见是她,满脸欣喜若狂,同时站起,欢喜的问,“阿蓁,怎么是你?” “蓁儿,你回来了!” 蓁蓉笑着望向他们,“阿霆,我不是说过,我会亲自帮你庆生吗?” “阿霖,你怎么也回来了。你不是在江湖游历吗?” 蓁蓉坐了下来,他们也来了桌子旁一同坐下,澹台霆两人同时喜悦地说:“我以为你太忙,都忘了,原来你还记得。” “我不想再在江湖飘荡,想回京帮帮皇兄,所以回来了。” 蓁蓉望着澹台霆,“我说过的话,从不会忘。” 蓁蓉继而又说:“好了,我们说回正事,今晚我来下厨,给你庆生。还有,将澹台霄也叫上,让他把欢儿和汐儿也弄出来,我都好久没见过我的孩子了。” 晚上到了,蓁蓉做好了一大桌子晚餐,一家子坐在一起,为澹台霆庆生。 蓁蓉怀中抱着汐儿,澹台霄坐在旁边,怀中抱着欢儿。 蓁蓉叫夜绝拿出了他做了一下午的蛋糕,蛋糕用盖子盖着。她叫夜绝揭开了盖子,蓁蓉端过了蛋糕盘,放到了桌上。 这时他们看见一个圆圆的东西,上面插了许多蜡烛,满脸疑惑。 澹台霆疑问,“这是什么,怎么上面插了这么多的蜡烛呢?” 蓁蓉笑了笑,“这是生日蛋糕,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对丫环轻语,“你们将灯灭了。” 于是,丫环灭了灯,四周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这时的欢儿奶声奶气的问,“娘亲,为什么要灭灯,好黑哦!” 蓁蓉慈爱的笑道:“欢儿乖,马上就亮了。” 蓁蓉点亮了蛋糕上的蜡烛,然后,蛋糕上有一朵荷花,只是是花骨朵儿,当点燃了荷花中插的那只蜡烛,荷花立刻像含苞待放的花朵般,绽放如初。 蓁蓉这时口中欢快地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边唱一边拍手。 她唱完后,对丫环笑道:“麻烦把灯从新点燃,谢谢!” 丫环从新点好灯盏,她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将蛋糕分成了许多份后,坐着的每个人一份。 厨房里的那些人,蓁蓉早做了一份,留给了他们,至于其他人,也留了一些。 蓁蓉站了起来,对他们说:“都起来,干了这杯,祝他生日快乐!” 接着,所有人起身,齐声道:“祝你生日快乐!”蓁蓉杯中的是茶,其他人的杯中是酒。 然后,他们吃完了蛋糕,开始开开心心的吃饭。 就这样,蓁蓉给他过完了生日,给他们告了别,就带着司马芊茉,离开了楚国。 楚国百姓早就在议论,蓁蓉做为楚国堂堂皇后,却总是出宫。朝堂上众大臣早已不满,可是却被澹台霄一一压下去了,倒也不敢随意议论。 第九十八章劫持一 原本蓁蓉想送司马芊茉回岚国,但是澹台霄让她只送到岚楚边境。他说因为自己总出宫,楚国朝臣已诸多不满,楚国百姓也议论纷纷,但他都压下了。此次送妹妹回国,让我送到岚楚边境,是为了自己的名誉考虑。 蓁蓉答应了他,毕竟自己还顶着楚后的头衔,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了楚宫的两个孩子考虑。 我送她到了岚楚边境后,就往回走了。 我将澹台霄留下的护送人员全部留给了小妹,自己则带着玉暇和澹台霄留的暗卫回去。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楚国的成州(楚国的第四大城,第三大城乃端州),这两座城池是澹台霖和澹台霆的封地。本来楚国规定,凡楚国皇子,及冠之年(二十岁),成婚后必须回到封地。不过澹台霄特赦他们,及冠成婚后,不用回封地。加上他们兄弟两人至今为娶,所以就一直待在建平城。 我找了一家客栈,名叫兴隆客栈,住了下来。至于玉暇跟我同睡,其他暗卫则在晚上隐于暗处。 我吃了自己做的安胎药后,就睡下了。 玉暇怕晚上出事,就一直守在床边。 到了半夜,客栈突然起火,外面喧闹吵杂,这时闭目养神,坐在床旁的玉暇醒了。 床上睡着的我也被闹醒了,带着几丝慵懒,“玉暇,外面怎么了?你去看看吧!”听着外面的喧哗,我对她说着。 玉暇点点头,嘱咐,“好,不过姑娘不要出来,在房间里等我回来。”我朝她点点头,以示自己知道。 玉暇出去后,隐藏于暗处的暗卫,现身了,共有四人。此时他们四个,两个站在床的两侧,两个站在门的两侧。 四人目光如炬,聚精会神望着前方,丝毫不敢懈怠,就像四尊笔直的雕像。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的话很少,可以说几乎不说话,我问一句,他们答一句,不问就不会说一句话。 我问过他们的名字,站在我床边的左右两个人叫风影和月影,门旁的左右两个人叫乘风和乘浪。他们四人中,风影为头目。 我觉得房间里*静,就望着他们,平淡的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成了暗卫的?” 四人异口同声,“十年前。”说完后,房间里顿时又静了。 某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靠!你们多说一句会死啊! 反正醒了,也睡不着了,我干脆就起来了,准备出去走走,顺带看看玉暇去了好一会儿了,为何还没回来。 这时,风影见我如此,语气漠然的问,“夫人有何事?吩咐即可,请不要离开房间。” 我轻柔如风的声音,笑着对他说:“我想出去走走,顺便看看玉暇回来了没?行吗?”我知道他们也是为了保护我,怕我出意外,所以才寸步不离的守着。 风影听到我竟然征询他的意见,他的内心不知为何,有一股暖流流进自己的心窝。因为从来没有人像娘娘这样,用温柔的语气询问我们的意见,我们要做的只有服从,不得有任何异议。 风影望了我一眼,语气比刚刚要柔和了一些,“夫人还是别去了,属下派个人去即可。” 我犹豫了一下,随之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风影吩咐,“乘浪,你去看看。”乘浪手拿宝剑,抱拳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我则坐到了桌子旁,突然感觉肚子饿了,就去拿了包袱。 我为了防止有人从食物中下手脚,所以,一路上从不吃客栈的东西,都是从其他地方买的,带在路上吃。 我将包袱打开,拿出了糕点,然后,对他们欢喜的说:“你们也饿了吧!一起坐着吃吧!” 听到此话的几人,动也不动,某人无奈,“好吧!你们不过来吃,我拿给你们总行了吧!” 我拿着包好的糕点,先走到了风影的身边,递给了他一块,面对我的热情,风影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满脸为难之色。同时心里腹诽,娘娘啊!娘娘,我一点儿也不饿,你就别为难我了,行吗?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 我见他不接,就半开玩笑,半威胁,“吃吧!不然我回宫后,就告诉阿霄,说你们对我不敬。” 几人见到如此让人无奈却又体贴温暖的皇后娘娘,只好接过了糕点。 眼见风影都接了,其他两个人也接了糕点。 某人喜笑颜开,“对嘛!这才乖嘛!” 当我才吃了一块糕点,就感觉头有点晕,手上无力,她顿觉不对,立刻对他们三人说:“别吃了,不要吃了,快扔掉。” 三人见我表情如此严峻,立刻扔了吃了几口的糕点。 我心里在想,该死,白天卖点心的铺子,看来下了*在里面。 此刻,三人的表情也不好,因为他们好像没有了力气,使不上内力。三人猜想,玉暇及乘浪还未回来,应该被害了。风影见皇后娘娘晕晕乎乎,想过去扶她,但是却有心无力,过了一小会儿,三人先后倒地。 我头越来越晕,不久就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之前,我见到穿着一身黑衣的蒙面人进来,左右抓住了我,将我掳走了。 这时,我陷入彻底昏迷前,心里腹诽,该死,早知道就不让他们吃那点心了,这还真是自作自受啊! 我痛斥了老天爷,你个眼瞎的老天,总让我遇到这种事,我诅咒你,去死吧! 第九十九章劫持二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惺忪的明眸,不适应周围强烈的光,就眨了眨眼,望到床边站了两个少女。 我满脸疑惑,我这又是被谁抓了。 我撑着双手起来,狐疑地问着,“这是哪儿?” 只见右边的少女轻语了一句,“奴婢不知。” 我下了床,她们替我梳洗打扮后,叫人送来了早膳。可我没胃口,就只吃了一点,就叫她们端下去了。 另一边,当暗卫风影将此事告知了澹台霄,他们四人被澹台霄的怒火波及,四人被澹台霄一掌震的吐血,昏死了过去。不是因为澹台霄明白,如果蓉儿在此,她绝不会让自己随意迁怒于人,去杀人,否则他们四人必死无疑。 澹台霄叫了谍影楼的人,让他们在今日之内,必须找到皇后踪迹,否则提头来见。 当时,玉暇出去后,就被人用暗器伤了,暗器有毒,当时自己就昏了过去。至于乘浪出去后,看到昏迷的玉暇,准备将她抱回去,可却被人从后面一剑穿腹,昏死了过去,最后还是风影几人将他们救了。 玉暇通知了建平城中玉星楼的人,让他们全力找出姑娘。 我坐在桌子旁,双手撑着下巴,瞟了一眼寸步不离监视自己的两个小女孩,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从今早到现在,不论我问什么,她们都只答一句,奴婢不知。好!很好!不告诉我是吧!我就不信,他永远不出现。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抓了自己,但那人也没限制我,只不过,我活动的范围只在这个楼阁小榭。 到了晚上,我终于见到了此地的主人。 只见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身穿青色长袍,袍子上用金丝绣着水仙花,头戴玉簪,束住了他那一头黑发,手上还拿着把玉骨扇。浓眉大眼,高鼻薄唇,嘴边有几丝浅须,一眼看去,让人感觉温和如春。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曾两次派煞幽阁的人杀蓁蓉的澹台显,常平王。 此时的两个婢女准备行礼,却见澹台显摇头阻止了。他还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谁?就算要说也是自己来说。 澹台显见到蓁蓉满脸明媚如阳的笑容,不知为何,自己有几丝妒忌,嫉妒那个侄子,竟然能够拥有如此这多,权力、天下、金钱、美人。 蓁蓉对面前的此人有点眼熟,却不知是谁?她在等他先开口。 澹台显盯着自己望了很久,他才开口,语气彬彬有礼,“你就不想知道本王是谁?为何抓你来此吗?” 我巧笑颜开,语气平静,“如果你想要告诉我,自然会说,我又何必多次一问,况且就算我问了,你就会说吗?”蓁蓉从刚刚他自称本王来猜测,他应该是澹台霄某位叔叔或弟弟,难怪自己有几分熟悉,应该是在结婚宴会上,或者在太后寿宴上见过。 澹台显没想到她会如此说,有几分赞许。 只见他语气平和,“本王乃常平王,是你的七皇叔,带你来次,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蓁蓉听到他的话,心里冷笑,找自己聊天,会平白无故,不由分说的抓了自己吗?当自己是那三岁稚童啊!那么好骗。 某女懒得跟他废话,只是朝他讪讪一笑,就不在看她,而是望向旁边的两个婢女,轻轻地询问,“有吃的吗?我饿了。” 两个婢女听到后,望了一眼澹台显,就有低下了头,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澹台显挥了挥手中的玉骨纸扇,示意让她们去办。 左边的婢女朝他福了福礼,就出去了,另一个婢女继续守着自己。 接着,他也离开了。 五年前,澹台显想要杀了她,以此引起楚岚大战,今日抓了她,是留后手,到时用她威胁澹台霄,她可是最好的筹码。 楚宫,御书房。 澹台霄听着离殇从谍影楼处听来的情报,只见他跪在地上,低头抱拳,恭敬的回话,“回皇上,皇后娘娘昨晚被煞幽阁所抓,煞幽阁是常平王暗中所组建的杀手组织,娘娘此时正被关在常平王府。我们的人想要趁夜色混进去,可常平王府戒备森严,无法进去。”离殇还准备说什么,见到陷入思索的皇上,他闭了嘴。,“” 澹台霄听到他的话后,陷入了沉思。澹台显此时为何抓了蓉儿,难道是……,思及次,他立马问,“常平王府除了有此动静,还有何动静?” 离殇满脸钦佩之色,语气崇敬,“回皇上,如皇上所料,常平王府正暗中集结兵马,准备谋反。” 五年前,宫廷之变,当时自己没有实质证据,证明他和四弟谋反,无奈之下,他只好放他回封地。这回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澹台霄心里想。 此刻,澹台霄命令,“密切监视王府一切活动,最重要的是确保皇后安全。” 离殇抱拳回了一个字,是,就消失不见了,似乎他从未到过御书房。 澹台霄望着窗外的夜空,脸色坚定,蓉儿,你再等等,我一定会救你。 另一边的常平王府,准备联合朝中他安插的人,密谋拿下常平城,还有,攻占皇城。 第一百章 密谋 建平城周通继府邸。 周通继死后,由他的弟弟周通贤承袭了他的尚书左仆射之职。 只见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轻声慢步来到李府后门,朝四周望了望,接着轻学鸟叫,里面的人听到了叫声,开了门。 只见一位身穿浅灰色布衣的男子朝两边瞧了瞧,看四周无异样,然后尾随神秘人进了李府,逐渐消失在九曲回廊间。 夜色朦胧,寒风萧瑟。 蓁蓉坐在窗前,望着挂在天际的幽幽半月,寒风吹起了她的发丝,脸上带着几丝思念,她思念着现代的家人。此时的她不明白,自己是谁?是现代的军医江晞月,还是古代的公主司马蓁蓉。 常平府衙外,街道寂静安详,突然被一声长啸打破了这宁静祥和。 只听一声长长地马嘶,马上的澹台显手拿长剑,大吼一声,:”给我冲!“接着,他的铁蹄横冲直上,冲进了常平衙门。 澹台显下令诛杀了府衙内所有的人,上至妇孺,下至孩童,所踏之处尸横遍野。 同时,皇宫的澹台霄,下了御令,全城戒备,并下诏征讨澹台显。于是,他派了离常平最近的成州驻军攻打澹台显,并派遣澹台霖为大将军,以最快速度支援成州驻军,解救常平百姓。 过了几天。 当我从睡梦中醒来,只见王府内,张灯结彩,似乎有什么喜事。 我梳洗完毕,坐在桌前吃着早餐,带着几丝疑惑询问,:”外面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喧闹?“ 左边的婢女恭敬回话,:”回姑娘,今日是王爷准备登基之日。“ 我听到此话,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因为即将有一场在所难免的血雨腥风。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吃早餐。自己必须吃好,对肚里的胎儿才好,虽心中担忧常平百姓,但自己也有心无力,只好静观其变。 此时,常平王占领了常平城。 他命人搭建了临时高台,举行祭天仪式。高台上放着一条长桌,桌上放着一口大鼎,上面还摆放者猪头、羊头、牛头等。 澹台显身穿黑色滚龙服,头戴冕冠,威严庄重的走上祭台,旁边的祭司官手拿燃香,交给了澹台显。他接过燃香,双腿跪地,朝祭坛拜了三下,然后起身,将香轻轻插进了大鼎。 他转过了身,望着底下的大臣和百姓,满脸喜悦,:“今日本王在此立誓,势必报常平府衙血案之仇,还常平百姓一个公道,本王以清军侧的名义,攻打建平,愿大家携手共进,共抗外敌。“澹台显将当晚杀害府衙众人的事件全部推到了常平衙门官员的身上,他派了人四处传播谣言,说澹台霄罔顾他人性命,任命的地方官是一个随意残害百姓的恶魔。 底下众人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响彻云霄。 我坐在书桌旁,看着一本杂文,直到午时,我感觉有点累,就放下了书,上床歇息。 此刻,常平城外一百里,驻扎着成王的部队。 第一章 要挟 此刻,成王站在常平城的地图前,指挥着面前的几个副将。 他手指着常平城的南门,对右边的两个副将自信满满道,“本王到时会带领三万人马去北门佯攻,分散常平主力军,当人马被吸引到北门时,本王会发信号弹,这时赵将军则带领两万人马去攻击南门,记住,用最快的速度将南门攻克,找到一个突破口,杨将军则带领一万人马攻击西门和东门,给本王拖住西门和东门的人马,给赵将军争取时间,到时赵将军打开了突破口后,杨将军立马去南门支援赵将军。” 他停顿了一下,望着左边的两个副将,“至于冯将军和杜将军则留守营帐,随时准备接应和支援。” 他叮嘱了一句,“今日和你们所说,不得泄露半个字。”说到此,他眼神一凌,吐出一个字‘死’。 他部署完后,就让大家下去准备了。 这时他的贴身侍卫羽洹恭谨道,“王爷,皇后娘娘在常平王府中,到时若他用娘娘威胁王爷,该当如何?”羽洹心知王爷对皇后的感情,到时怕王爷冲动之下,会破坏此次计划。 这时的澹台霖笑了笑,“羽洹,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本王有分寸,况且你何时见本王会因私事而耽误国事。”羽洹想了想,的确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这时的澹台霖眼睛死死地望着地图上的标的——常平王府,眼神锐利,心中腹语,皇嫂,你再等等,本王一定将你救出来。 这时他对羽洹语重心长道,“密切注意王府一切动向,特别是皇嫂,一定要好好保护,若到时皇嫂有任何闪失,本王无法向皇兄交代,更无法原谅自己,明白吗?” 羽洹抱拳领命,然后出去了。 第二日,澹台霖带着三万人马开始佯攻北门,只听他振臂高呼,“将士们,冲啊!”接着所有人一拥而前。 此时,南门的赵将军看到王爷发的信号弹,立刻下令攻城。 西门和东门同时攻城。 当赵将军攻下南门后,西门和东门立刻前来支援。 这时,澹台显命令,将一部分人马分到南门,支援南门,这时他明白,北门是个幌子,只不过是来迷惑他的,看来我以前小瞧了那个行为轻佻,不学无术的侄子。 他带领人马去了南门,同时留下了一部分军马在北门,嘱咐,“绝对要守好北门,否则按军法处置。” 他带着人到了北门后,吩咐将士勇敢杀敌,谁能斩下对方先锋首级,则官升三级。听到此话的将士,个个如打了鸡血般,精神抖擞。 好不容易将南门被对方的突破口给堵住,却听到了北门的噩耗。 这时,一个将士急冲冲前来,跪下禀报,“回皇上,北门被攻下了,就在刚刚,先锋大人在出城迎敌之时,故意打开北门,让他们冲进了城里。” 这时的澹台显不可思议,他带着一对人马往北门而去。当看到北门已攻破,他冷酷的吩咐,将他们给本王带上来。 此刻,一群士兵将一群老弱妇孺的人带到了最前面,阴冷无情道,“成王,马上命令你的人马退兵,否则,本王让他们血溅当场。” 成王气愤的语气,“本王警告你,你若敢伤他们分毫,本王绝不会放过你。”成王没想到,他的皇叔竟然残忍至此,拿百姓的命来做要挟。 澹台显冷漠绝情,满脸煞气道,“本王到要看看,你该如何不放过我。”接着示意旁边的侍卫,将抓着的一位老妇人一剑毙命。 澹台显看到后,大笑,“如何,退不退兵?” 澹台霖忧愤,“本王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凶残,对无辜妇孺动手。” 澹台显无情的语气,“废话少说,只一句,退不退?” 澹台霖无奈下,“好,本王退兵,但你不得伤害他们。” 这时的澹台霖给了侍卫羽洹一个眼神,接着,他发号施令,“所有人,往后退。” 侍卫羽洹明白王爷的意思,他知道王爷从刚刚开始就在拖延时间,让赵将军的人马从背后包抄,形成合围。 此时,那个打开北门的先锋规劝着,“常平的将士们,常平王谋逆犯上,草菅人命,几天前的常平府衙案,根本不是廖大人(常平刺史)所为,是常平王带人杀了衙门所有人,嫁祸给廖大人。今日,他又枉顾他人性命,随意屠杀百姓。将士们,这当中可能有你们的兄弟姐妹,父母孩子,你们忍心看他们死在你们面前而无动于衷吗?” 此话说完,立刻引起反响,这时有一个士兵望到前面的一位妇人,扔掉了长枪,奔上去,抱住了她,“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话完,妇人抱住了他,哭着说:“姐姐不知道,姐姐……”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何会被抓到这里。 这一幕让常平的将士心惊,他们以为这些人不是常平人,所以才没在乎。 这时的澹台显见军心动摇,立马冷清道,“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本王怎会做如此残无人道的事,这些人不是常平人。”可刚刚那一幕有怎会因他一句不是常平人而解决。 常平将士气愤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奔向了自己的亲人。 常平王眼见如此,吩咐一批自己的死士留下堵截,然后和自己的随行护卫逃了。 第二章 折磨 另一边的蓁蓉却受着非人般的折磨。 此刻,蓁蓉被关在房里,几个丫环将她押着,正用夹棍狠狠地夹着她的双手。 这时,桌子旁坐着一位女子,她身穿红色长裙,挽着高髻,满脸高傲、恨意浓烈的眼神望着蓁蓉。此人正是失踪半年多的北宫盈雪。自从华邑国国灭后,她就离开了华邑国,最后被澹台显收留,准备找蓁蓉报仇。 她语气冰凉,“给我狠狠地夹。” 几个丫环听到后,夹的更狠了。 蓁蓉满脸苍白,脸色毫无血色,额头冒着密密麻麻晶莹剔透的汗珠,她眼神怨恨,忍耐着手中钻心刺骨的疼痛。心中在想,当初在楚宫就不该放过她。 北宫盈雪满脸折磨人后的喜悦,她勾唇冷笑,“如何?很痛吧!似痛入骨髓一样,这还不及我当初的分毫。我要让你感受一下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感觉。”说完她大笑。 接着,她命令,“来人啊!把她给我拖出去,绑在柱子上。” 外面进来了两个侍卫,将虚弱无力的蓁蓉拖了出去,绑在了柱子上。 北宫盈雪出来后,满脸得意之色,“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辣椒水。当用它侵泡鞭子后,绝对能让你痛彻心扉。” 然后,她将手中的鞭子挥了挥,溅起了地上的灰土,“今天,我就让你好好感受感受。” 此刻,暗中保护蓁蓉的暗卫想要出手相救,可却怕打草惊蛇,只好派人去禀告澹台霖。 北宫盈雪朝蓁蓉凶狠的挥了一鞭子,这一鞭子下去,蓁蓉直接被鞭打出了血痕。蓁蓉痛苦不堪,忍不住哼出了声。 接下来,第二鞭,有一条血痕,第三鞭……。 直至被鞭了三十多鞭后,蓁蓉昏了过去。 此刻,逃回府的澹台显见此,勃然大怒,见到我被折磨的昏了过去,一掌将北宫盈雪击飞了几米远。而她落地吐血昏死了。若不是因为她还有用,澹台显估计会杀了她。 澹台显之所以会发怒,一,因为她擅自做主,二,因为我若死了,他就没有筹码,与澹台霖做交换了。 澹台显叫了府中的大夫上了马车,准备在马车上治疗。而他驾着马准备出城。 他明白,手中只要有我,澹台霖就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澹台显准备从西门逃出去。西门虽有澹台霖的守军,但相较之下,是最少的。 这时,我被放在马车上,大夫(一位女医)正在为我上药。 正在此时,澹台霖赶到了,他包围了刚刚出城的澹台显。 澹台霖冷若冰霜的语气,“常平王,还不下马,束手就擒。” 澹台显语气狂妄自大,“想要本王束手就擒,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澹台显示意侍卫将蓁蓉拉了出来。 我从刚刚颠簸的马车上,刚醒了过来,就被拉着,来到了澹台显的面前。 由于我刚刚上了药,也换了衣物,所以澹台霖还不知道我身上有伤,他只是见我脸色煞白,血色全无,满脸担忧。 他眼神带着杀意,望着澹台显,“皇嫂怎么了?” 澹台显当然不会说实话,他只是说,“她没事,只是身体有点虚弱罢了。” 这时,澹台显自负的语气,讲着条件,“现在本王手上有皇后,你最好马上叫你的人给本王退下。” 澹台霖听到他说的,举手示意,让围住的将士让开了一条道。 澹台显剑抵着蓁蓉,一步一步往后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剑光一闪,一只黑影似一阵风般闪现,剑在眨眼之间,划破了澹台显左侧的脖颈,血水涓涓流出。而此人正是澹台霄。 澹台显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倒地,死望着天空,似乎不敢相信。澹台霄一剑封喉,而顺手将蓁蓉带入怀抱。 当众人看清面前的是何人之时,齐齐跪地,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这时,当我看清来人后,绷紧的心弦终于放下。本来绷紧的心,让身上的痛觉少了点,当我紧张的心放下后,痛感异常强烈。 澹台霄见我面色煞白,痛苦的表情,发觉我不对劲。 他撩开了衣袖,见我五指又红又肿,脸色顿时黑了,他又往上掀了一下,见我白如玉润的手臂上,一条一条的血痕,他顿时气怒的眼睛发红,满脸杀气。 正在此刻,我的肚子好疼,比刚刚鞭笞的还要痛上几倍。 突然,我的下体有股热流流出,侵染了我的衣裙,我心知,不好,我的孩子。 澹台霄见我面色痛楚,喊着,“蓉儿,蓉儿。”他抱起了我,将我抱上了马车。 我则在昏迷前,只听到了他一声一声急呼蓉儿,接着,陷入了沉睡。 当我被抱上马车后,车上的大夫立刻为我检查。 查看完后,她拿出一颗药丸,给我服下。 这时的澹台霄心急如焚的问,“如何?皇后怎样?” 大夫恭敬的回答,“回皇上,皇后娘娘先是受了重伤,接着又在马车上颠簸,刚刚又在虚弱的情况下站立,动了胎气,所以下体才会流血,奴婢已经给娘娘吃了疗伤的药,只需等娘娘醒了。但是,孩子奴婢无力保住,请皇上恕罪。”说着她跪了下来。 这时的澹台霄心想,只要蓉儿无恙,孩子没了就没了吧!况且那孩子本不是我的,没了也好。他转念又想,若蓉儿醒了后,知道自己肚中的孩子没了,她会悲伤痛哭,想到此,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大夫见他如此,以为他是因为听到孩子保不住而忧虑,实则却是为了蓁蓉。 澹台霄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第三章 醒来 由于蓁蓉受伤昏迷不醒,澹台霄等人就暂住常平王府,等蓁蓉身体好些才上路。 过了三天,蓁蓉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澹台霄三兄弟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看到她终于醒了,悬着的心终于安了。 澹台霄带着几丝担忧,几丝欣喜,“蓉儿,你总算醒了,我都快急死了。” 蓁蓉被他扶了起来,她抚着平了的肚子,满脸焦急哀痛,“孩子,我的孩子呢?” 她急的抓住澹台霄的衣袖,不停地询问。 澹台霄三人看着她满脸焦灼悲痛,苍白的精致脸庞,竟无语回答她的话。 蓁蓉见他不回答,急的鞋都不穿就下床,澹台霄急得开口阻止,“蓉儿,你刚醒,不能随意乱动,蓉儿,我求你了,别下床,你身体太虚弱,好不好,蓉……” 澹台霄见他执意要下床,无奈之下,只好点了她的睡穴。 澹台霄见她昏睡在自己怀中,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心疼的说:“蓉儿,原谅我,对不起。”边说边抚摸着她的额头。 接着,他对澹台霆及澹台霖道:“你们去休息休息,我来守着就行!” 澹台霆两人点了点头,这几天他们没日没夜的守着蓁蓉,现在看她醒了,也就放心了,其他的就交给皇兄吧! 到了晚上,蓁蓉再次醒来。 蓁蓉不在大吵大闹,问孩子在哪?只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不哭不闹,不笑不说话,双眼无神的望着手中的拨浪鼓。那拨浪鼓是蓁蓉亲手做的,准备送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澹台霄见此,他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了。 澹台霄端着碗清粥,轻言细语,“蓉儿,吃点吧!好吗?你如果不爱惜自己,在地下的孩子又怎会安心啊!” 蓁蓉听到孩子两个字,终于有了反应,她眼睛终于望向了澹台霄。 澹台霄见她终于看着自己了,高兴的继续劝解,“蓉儿,你要乖乖吃饭,才能让孩子安心,这样他才不会担心自己的娘亲啊!” 澹台霄从未有过如此耐心,只有面对蓁蓉才能温柔似水,体贴入微。 澹台霄笑着说:“啊。”蓉儿则啊了一声,嘴张开了,澹台霄将勺子的清粥递进了她的嘴里。 过了很久,终于将一碗粥喂完了,接着他用同样的方法将药喂给了蓁蓉。 澹台霄看着蓁蓉六神无主,双眼无神,死气沉沉的样子,他的心痛如刀割,想到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更加无奈。 此时,在辰国的北宫毓琉听到蓁蓉被抓,被折磨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常平城。 当他赶到之时,已经是蓁蓉醒来的第二天,他虽然想明目张胆的进常平王府劫人,但是想到蓁蓉的伤不宜乱动,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准备晚上溜进去。 这天晚上,澹台霄等蓁蓉好不容易睡醒了,才离开房间,叫房间里的丫环细心的守着,有什么事,立马叫他。 北宫毓琉等澹台霄一走,立马飞了进去,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个守着的丫环点了睡穴,丫环倒地,他怕会有声音,就让尤然将她们扶着,让她们睡在了椅子上。 这时的北宫毓琉看着床上躺着的蓁蓉,脸色苍白,血色全无,心疼之极。 他伸出手,轻抚蓁蓉额头的碎发,语气忧心悲痛,“小蓁儿,这才几月未见,你就成了这般模样,我好想现在就将你劫走,可是你的伤,唉!”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北宫毓琉从怀中拿出了颗药丸,他怕蓁蓉醒来,就点了她的睡穴,然后,将药丸放进她的嘴里。 他见她吞了下去,才放下了心。 那药是其他国家进贡的,整个辰国只有三颗,一颗在十一皇叔那儿,另外两颗在自己这儿。据说这药可起死回生。 以前,自己被刺杀,差点死了,最后吃了这颗药,就醒了,所以今天他把药带来,让小蓁儿服下,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这时的澹台霄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实在睡不着,就穿好衣服,又来了蓁蓉的房间。 他在外面听到房里的动静,大怒,立刻打开了房门。 此时,在房间里的北宫毓琉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尤然劝他快走,可他望着如此憔悴的蓁蓉,他却难以移动半分。 当澹台霄气怒的进来后,一掌挥了挡在面前的屏风,见到果然是他们两人,怒火更胜。 澹台霄看到北宫毓琉握着蓁蓉的那双手,气愤道,“马上放开你的脏手!”北宫毓琉却仍旧握着,没有丝毫要松开的迹象。 澹台霄见此,气的朝他挥了一掌,尤然挺身而出,接下了那一掌。那一掌将尤然震得口吐鲜血,身子直接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落地后,想要起来,却无力起身。 北宫毓琉将蓁蓉的手放到了被子里,然后起身,一掌朝他挥去,澹台霄硬生生接下了他的掌风。 两人被双方的掌风震得往后退了几步,周遭的实物被震得东倒西歪,房间里的帘子被吹的飞起,床帐也被吹的飞起。 如果蓁蓉醒着,绝对骂他们,因为吵到她睡觉了。 两人怕吵到蓁蓉,就出了房间,站到院子里。 一人拿箫,一人拿剑,对立而站。 双方都未出手,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澹台霄全身被金光包围,北宫毓琉全身被紫光包围,他们是在拼内力。 过了半个时辰,两人纷纷吐血,手捂胸口,在此之前,四周的侍卫没人敢上前阻止。 这时,在房间的蓁蓉醒了过来。 丫环见此,高兴极了。 她立马奔了出去,告诉澹台霄,“皇上,娘娘醒了。” 准备拿出各自的武器对打的两人,停下了。 这时的蓁蓉脸色苍白,声音沙哑,“外面怎么了?”丫环不敢说。 蓁蓉只好穿鞋准备出去看看,丫环见此,替她穿好鞋,然后,拿了件披风替她系上。 蓁蓉出来后,见到他们口角的血,顿时,明白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蓁蓉带着几丝恼怒,“你们是孩子吗?都多大了,还打架。”说着,身子支撑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口里不停地咳嗽。 幸好丫环扶着她,不然就倒了。 澹台霄见蓁蓉身体如此差,心疼不已,准备去扶她,却被她阻止了。 她望着两人,语气平淡,“你们要打,就走远点打,别让我看见,也别吵着我睡觉。”说到此,她停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们不怕吵到生病的我,就继续,到时,我病死了,你们就替我收尸吧!”最后那几句明摆着是故意说给他两人听的,怕他们真的又打了起来。 蓁蓉说完,对丫环轻语道:“扶我进去。” 丫环扶着她进了房间。 北宫毓琉见此,只好扶着尤然准备离开,可周围的侍卫围着,澹台霄见此,语气冰凉,“让他们走。” 第四章 和离或休夫 由于蓁蓉的伤,所以澹台霄在常平城呆了半个月,才准备回宫。 蓁蓉休息了半个月,身体终于恢复如初。这一天,蓁蓉一大早醒来,洗漱完毕。 她今日穿着一件以前很少穿的红色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头绾高鬟望仙髻,两侧插着一对凤头金步摇,脚踏一双红色的靴子,上面绣着飞凤。 她化着浓浓的妆容,额头是红色的牡丹钿细,眼角涂着红色的眼影,口含朱丹,腮若桃花,耳戴翠玉,手腕上还戴着一对红色的凤血玉镯,食指戴着一只翠玉指环。 今日她盛装打扮,是因为她决定了一件事。 只见蓁蓉来到书房,见门前的侍卫离殇、蓝竹浅、羽洹三人,双手抱着剑,眼睛炯炯有神,直视前方。 当他们看到院门前华贵端庄、妖娆绝色的皇后,被深深吸引住了。虽然皇后娘娘的美貌倾国倾城,但她以前很少会盛装出现,今日,未何如此? 蓁蓉来到了三人面前,带着淡淡的笑容,“阿霄在里面吗?”他们自然明白皇后口中的阿霄是谁?因为谁敢喊皇上的名讳,除非他不想活了。 这时,里面的澹台霄早已听到蓁蓉的声音,开门出来了。 澹台霄第一次见蓁蓉在平常会如此打扮的娇艳无双,他似乎不愿让别人见到如此的蓁蓉。同时,他也在疑惑,按照以前,蓁蓉绝不会如此,除非要参加重大的宴会。 这时的澹台霄笑望着她,“蓉儿,你有什么事吗?为何打扮的如此隆重?” 蓁蓉进了房间,面向着澹台霄,语气平淡,“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我就不能如此打扮吗?” 澹台霄听蓁蓉语气冷淡,反唇相讥的样子,以为她误会了,“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蓉儿这样子很美,很耀眼罢了。” 蓁蓉带着几丝微笑,望着他,“谢谢!” 接着,她语气平静又慎重道:“阿霄,今日我来此,是有事相告。” 澹台霄见蓁蓉慎重的语气,他不知为何,会有几丝不好的感觉。 “你说吧!” 蓁蓉毫不犹豫,直接说:“我想跟你和离。” 这话一出口,澹台霄震惊,满脸异色,“什么?”他认为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这话不仅里面的澹台霄震惊,外面的澹台霆及澹台霖同样惊讶不已。他们想要进去,却觉得这是皇兄和皇嫂自己的事,他们无权干涉。 蓁蓉在重复了一句,“你没听错,我想跟你和离。” 澹台霄满脸不可思议,惊异的问,“为什么?蓉儿,我们不是好好的……” 蓁蓉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为什么?只是想和离而已。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不会再跟你回宫,你是现在写下和离书,还是回宫直接宣布废后,请自便,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罢了。” 澹台霄还是不信,又问,“蓉儿,为什么?”此时,他固执的似孩童,定要问个究竟。 蓁蓉语气淡然,“你硬要知道答案,好,我告诉你。因为我不爱你了,因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因为我想要自由。”听到此话的澹台霄,满脸哀伤。 澹台霄站了起来,死死地抓紧他的手,一拉,将她扯到了自己怀里,使劲的抱住了她,只听他语气绝然,“不,绝不,我永远不会和离,也绝不会废后,你死都别想逃离我。” 蓁蓉就知道会这样,她语气一如平静,“随你便,总之,我要跟你和离,如若不然,那我就休夫,你自己选吧!”她边说边推拒他的怀抱,却怎么也撼动不了他半分。最后,她放弃了挣扎。 听着蓁蓉绝决的话,他的心似被钝刀,一遍又一遍的凌迟。 他松开了蓁蓉,只见他双目带着似雾般浓烈的化不开的哀痛,满脸悲凉。他望着蓁蓉,似暴风雨般的吻,压向了她。粗暴的吻着她的唇,双手撕扯着她那繁琐的宫服,扯开了她的外袍,露出了香肩及锁骨。他的唇开始向下,吻向了她那美丽的锁骨及香肩。 蓁蓉挣扎了几下,挣不开,就放弃了。等他松开自己的唇之后,她语气淡然平静的说:“放开我吧!不要在让我恨你一次。” 澹台霄听到那句,不要在让我恨你一次。顿时,停住了。 他放开了她,全身似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疲软无力。 他满脸悲伤,“蓉儿,没有了你,你让我如何度过这漫漫长路。” 蓁蓉看他如此悲凉哀伤的脸庞,劝解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等过一段时间,这一切都过去了,就都烟消云散了。你会发觉,这世上,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有也只是自己给自己寻的烦恼。” 她说完,准备打开房门出去,却被澹台霄先一步关上了门,只听他语气绝决,满脸坚决的说:“我也说过,此生我绝不放你离开,哪怕囚禁,也要让你待在我的身边。” 他说着,单手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到了书房的床上,然后拉开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接着,冷声吩咐,“来人啊!”这时的离殇进来了,抱拳觐见。 澹台霄语气冰凉,“从现在起,你不得离开皇后半步,若有任何差池,杀无赦。”离殇跪了下来领命,接着,出去了。 就这样,过了一天,澹台霄下令,全军整装待发,准备回宫。 这时的蓁蓉和澹台霄一左一右,同坐在马车里,两人一言不发。 车身用紫檀木所制,同时用黄金包裹,其中,还镶嵌着珍珠及翠玉,四周挂着细如豌豆的流苏。车子的里面很大,车身的两边是两个小格窗,左右两边安着两个小榻,车后方安着一个小桌,上面放着白玉茶杯、茶壶,还有一些糕点,全用木盘装着。 澹台霄双手捧着一本兵书,仔细地看着,蓁蓉则闭着眼睛,躺在小床上在想该怎样逃跑。 蓁蓉明白,从昨天我说出那番话开始,她和澹台霄是彻底的决裂了,虽然想跟他和离,是从蝴蝶谷出来后就有的想法,只不过一直没机会说,最后想说,却因为孩子回宫,我又不忍心,就拖到现在。我本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因为孩子,才一拖再拖,现在,我只想为自己考虑,相信两个孩子在楚宫,由他们的皇祖母带着,没有自己应该也没事。 她知道车的外面,现在有许多人守着,暗处也应该有很多的人守着,要想逃跑,是不可能的,回到皇宫后,要想逃就更不可能了。 她必须在回宫之前逃离,或者让外面的人来救自己。 她想以澹台霄的心智,应该知道我只有两条路可走一,趁回宫之前,想办法逃跑;二,传出信息,让外面的人救出自己。 她从一开始,就安排了人,若我一天之内,没有离开常平王府,就想办法将我劫走。 所以蓁蓉一点儿也不着急,就算他们救不了自己,也没事,到时,自己想办法就行。 第五章 劫人一 他们一行人走了几天,到了一座名叫蒲州的地界,此地因是楚都的必经之路,且是去辰国的必经之路,因此会有许多商旅,且发展的很好。 当澹台霄到了蒲州城后,城门前早已有一众官员接待。 只见他们见到澹台霄的龙撵,全部俯首跪下,“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澹台霄出来后,蓁蓉也出来了。 只见一众官员见皇后也从皇上的龙撵中出来,看来,民间传言,皇上极爱皇后娘娘,曾经为了皇后娘娘废掉了后宫。 澹台霄曾在蓁蓉逃出宫后,废掉了选才女进宫的制度,原本他可以将宫里的那些女人都遣散出去,可有几人是朝中的重臣之女,无奈之下,只好将那几人留下,其余的人全部遣回,那几个人反正放着宫里,也是摆设,对他来说,无所谓。 一众官员恭恭敬敬的拜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蓁蓉面带微笑,望了他们一眼,此时的澹台霄语气薄凉,“平身吧!”接着众官员起来了。 只见澹台霄没在上马车,而且骑上了他的坐骑,乘风,那匹黑色的红鬃烈马,至于蓁蓉仍旧上了马车。 蓁蓉上了马车后,随之上来了一位女子,此人是澹台霄谍影楼的谍细,此次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皇后,包括皇后出恭也得跟着。 当回到蒲州衙门,蒲州刺史早已安排了住处,蓁蓉回了自己的院落。只见整个院子里都站满了侍卫,院外也同样如此。离殇则守在门口,至于寸步不离守着我的贴身谍细,沐芷菡则贴身尾随。 蓁蓉在心里腹诽,他可真看得起我,竟然派这么多的人守着我,简直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 蓁蓉安排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丫环,去拿了些糕点和蜜饯,然后,细细品尝。 到了晚上,澹台霄来到了蓁蓉的院落。他进了房间后,见蓁蓉侧身半躺在右边的小榻上边吃边看书,周围安静极了。此时此刻,她安静的样子,让澹台霄惊惧的内心得到几丝安宁。 沐芷菡准备行礼,却被他无声阻止了,只见他挥手示意让她出去。 蓁蓉此时很认真的在看一本武侠杂文,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 澹台霄走到了她的身后,坐了下来,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她,闻着她自然而然发出的体香及药香。 蓁蓉终于觉察到后面有人,她侧脸一看,见是澹台霄,她很惊诧,因为我认为自从说出那番话,他应该不会在理自己。 原本澹台霄的确打算不在理她,可他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思念,才几天而已,他就已经忍无可忍,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不去理她。 澹台霄放下了一个帝王的自尊,面对蓁蓉,他在此输了,并且输的一败涂地。 蓁蓉见他把自己抱的很紧,她挣扎了几下,可他却没有要松手的样子。她只好轻语道,“放开,你抱的太紧了。” 澹台霄坚定不移地语气,“不放,死也不放。” 蓁蓉听到此话,气怒道,“给我放开,否则,我喊人了。”蓁蓉气的面红耳赤,都气糊涂了,她忘了,这地方是他的地盘,而人也全是他的人。 澹台霄听到此话,久违的笑了笑,“没事,你喊吧!” 蓁蓉使力的挣扎,还是动不了,她只好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咬出血,滴到了她的衣裙上,蓁蓉才松了口,而在此之前,澹台霄任由她咬着自己的手腕,也没松开自己的双手。 蓁蓉见此,无奈之极,她只好妥协,让他抱着,反正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过了很久,到了半夜,蓁蓉听到后面传来的呼睡声,明白他睡着了。于是她轻轻的喊了几下,“阿霄,阿霄,阿霄。”见没动静,她慢慢地移开了他的手,然后,轻轻地起身。 蓁蓉一个姿势坐的太久,肩有点儿酸痛,她活动了一下双手和双脚。她怕吵醒了澹台霄,所以很轻,当活动完后,她从柜子里拿了一件狸裘毛毯,盖在了他的身上,现在正直深冬,不盖被子会着凉的。 接着,蓁蓉坐在桌子边,倒了杯水,在想,玉兰她们应该讲计划部署好了,应该就在这几天。 此时的澹台霄根本就没睡着,她只是想看看蓁蓉,如果在自己睡着的情况下,她会不会逃跑,见她没逃,看来她是在等外面救她的人,可是她应该想不到,外面等着救她的人,他早已除掉。 这样又过了几天,这天晚上,他们到了立阳的一个小县,住进了县衙。 蓁蓉见这么多天都没有人来救自己,她明白,外面出事了。看来澹台霄将玉兰她们给拦住了或者杀了,她希望不要是后者。 这天晚上,蓁蓉准备自己想办法逃跑时,突兀,外面,人声鼎沸,纷乱吵杂。 蓁蓉想要出去,门口的侍卫拦着不让,她只好跑到了窗边,一探究竟。 这时的窗户两边同样守着侍卫,只听他们重复着刚刚门口侍卫说的话,“请皇后娘娘回去。”语气坚定有力。 蓁蓉无语的望了望天,然后,转身进去了。侍卫则将窗户又关了起来。 蓁蓉很想知道外面的混乱是什么?可自己现在被关在这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根本出不去。 此刻,外面灯火照天,喧嚣吵嚷,只见整个院子被火把照亮,士兵手中各拿一把火把,围着此刻身穿黑衣,与侍卫打的不可开交的黑衣人。 这些人正是玉兰她们,几天前,她们来救姑娘,可全被拦截,经过这几天更周密的部署,她们再一次的行动。 这时,屋里的蓁蓉焦灼,她明白,如果又是玉兰她们,这次估计澹台霄不会在轻易放过她们。她们不是澹台霄的对手。 第六章 劫人 二 蓁蓉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而沐芷菡也跟着她踱来踱去。 蓁蓉看她如此跟着自己,烦躁道:“喂!你能不能别跟着我,很烦呢!”沐芷菡只是望着我,一句话也不说,脸上却是满满的坚定。 某人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咒骂了一句,“该死的澹台霄。” 这时的沐芷菡听到我的辱骂,终于说了一句,“娘娘,请注意你的言行。” 由于谍影楼的人对澹台霄是百分之百的忠心,所以绝不允许任何人辱骂或伤害皇上。 某女又翻了个白眼,气愤道:“我就骂了,怎样?我不仅要骂,而且还砸,你能拿我怎样?”她说着,就随手将墙边的一个木架上的花瓶砸了,并且故意往门上砸去。 沐芷菡看到如此的皇后娘娘,无话可说,只不过仍然跟随在她的身后。 门外的侍卫听到这花瓶落地“嘭”的一声,他们仍旧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只有侍卫离殇感觉有异,皇后从来都不会如此娇纵冲动。 正在这时,某女又骂了几句,“澹台霄,你个混蛋、该死的家伙,你快放我出去。” 离殇听到如此的骂声,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因为谁敢不知死活,如此大声的咒骂当今圣上,也就除了皇后娘娘了。离殇猜测,皇后娘娘应该是气急了吧!也对,她本就不是普通的女子,这样被关着,而且还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的确会让她感觉难受。这样发泄出来也好,免得憋在心里,到时憋出病,难过的又是皇上。 这时,房间里的蓁蓉边骂边扔,她背着沐芷菡勾唇奸笑了一下。 此时,她心中腹诽,一、二、三,倒!果然,身后的沐芷菡倒地睡了过去。 这时的蓁蓉转过身,想大笑,却又怕外面的离殇听到。 某女探了探她的鼻息,心里想着她刚刚演的那出好戏。我刚刚故意大骂澹台霄,引起沐芷菡的注意,而我悄悄地将蒙汉药撒进了香炉。虽然我身上的药都被澹台霄给收了,可他却不知道我还喜欢把药藏到指环中。刚刚趁她的注意了力都在我的身上,不会注意到我的手,这样还可以扰乱她的视听,不会注意到空气中的异样。将指环中的药撒入了香炉中,在故意将香炉打翻,然后,药就会随香炉中的香薰一起燃烧,并且会扩散的更快,对于她会武功的来说,也不例外。因为她这药就专门针对武功高强的人,武功越高,昏睡的越久。 蓁蓉将她扶到了床上,给她脱了鞋子,然后,抱歉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了,先借你衣服穿穿。”她将早写好的信放到了枕头底下。 接着,她们互换了衣服,蓁蓉坐在桌子旁,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思考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个房间。虽然我会易容术,但没工具和材料,是没办法易容成沐芷菡逃出去的。房间外面又有这么多的侍卫守着,连踏出房间门都不让,更不用说逃了。 突然,她想到一个方法,房顶。对,从房顶上逃走,只不过需要长绳爬上去,而且以我对澹台霄的了解,房顶上估计也有人守着。不过房顶上的暗卫应该人数不多,我可以用药将他们弄倒,可这长绳子,我在那去找,这房间里又没有,唉!对了,床单,好就这么办。 正在此时,房顶上有了几丝响动,蓁蓉听见后,眼神凛冽的望去,当她准备大喊时,见到房上的黑衣人揭开了面纱,并做了个“嘘”的手势。蓁蓉见是北宫毓琉,停止了叫喊,转而满脸笑意。 这时的北宫毓琉将长绳放了下来,蓁蓉接住了。她为了不引起外面侍卫的注意,并且,为了扰乱外面侍卫的视听,还故意大声骂道:“沐芷菡,你能不能不要在跟着我,你很烦呢?”她边骂边往上爬。 “澹台霄,你个王八羔子的,你就那么怕我跑了吗?派这样一个跟屁虫寸步不离的跟着。”边骂边扔她刚刚从地上捡得花瓶碎片,还故意将碎片往门口扔,这样声音会大点。但是他怕总往一个地方扔会让离殇听出异样,就随手别处也扔了一些。 此刻,当她到了屋顶后,把碎片交给了尤然,用手示意,继续扔,当我们走远后,你才停下,离开。尤然明白的点了点头。 北宫毓琉抱着蓁蓉飞走了,尤然将手中的碎瓷扔完后,没有扔的了,见到刚刚掀的房瓦,就随手将瓦片扔了下去。 过了十几分钟,尤然估计皇上将姑娘带的很远了,就悄悄地飞走了。此刻,房顶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洞,月光都洒了进来。如果不是有这个洞,表示刚刚有人来过,否则这房间安静的让人感觉冷清。 站在外面的离殇没有听到摔东西的声音,感觉很奇怪,好像不对劲。他担忧的打开了房门,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否则,他们全部都得死。 当他打开房门后,见到满地的碎渣,他望了望四周,见床上有人,他看那是皇后娘娘的衣服,松了口气,只不过沐芷菡去那了。他突然惊起,不好。当他将昏睡的沐芷菡翻身过来后,见到果然是沐芷菡,不是皇后,而且房顶上的大洞,看来皇后娘娘被人劫走了。 另一边的北宫毓琉抱着蓁蓉飞了很久,终于到了目的地。面前的是一座茂盛的森林,只见几棵大树后面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他们见到北宫毓琉,恭迎道:“参见阁主!”这些人都是隐冥阁的隐冥卫。 这时,北宫毓琉放下了我,挥手示意起身。 他死死地盯着我,看了许久,才抱住我,声音带着几丝哭腔,“小蓁儿,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真的吗?”我没说话,只是任他抱着,因为她既然离开,那么同样也不会和他走,就让他抱会儿吧! 虽然我对澹台霄没有了感情,但现在也不能接受他的感情,我对他有怎样的感觉,自己也不知道。自从他上次拼命救我,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么狠心对他,但我知道,我还不至于因此喜欢他,我有我要做的事,他也有他要背负的使命和责任。 第七章 澹台霄遇刺 当离殇禀报了澹台霄之后,来到了房间,见到房间里都是碎片,看见跪下地上的沐芷菡,谢罪道:“皇上,奴婢没有守好皇后娘娘,请责罚。”他满脸愤怒,拔出了离殇手中的长剑,抵在了她的颈间。这时的澹台霆见到这画面,同样感觉极其愤怒,澹台霖到还好,因为他已经放下了对蓁蓉的执着。只是见两位皇兄如此忧愤,无奈罢了!特别是二哥,皇嫂就算不和皇兄在一起,也永远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他的执着让人无奈,又让人心疼。 这一幕惊吓了众人,众人只感觉四周的温度骤降至零下十几度,所有人都背脊发凉,只见他身后的所有人吓得都跪了下去。那几个官员直接吓得身体抖如筛子头都挨地了。他们真怕皇上一怒之下,将他们都斩了。 澹台霄暴怒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说着,一剑封喉。沐芷菡满脸震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了过去。 这一剑下去,沐芷菡颈上的血迸出,染上了他的衣袍。 他转身之后,语气冰凉刺骨的吩咐,“将他给朕拖下去,扔了。”他本就是一个冷酷绝情的人,只是因为蓉儿,她不喜欢杀戮,所以他很少在她面前杀人,这一次他不会放过劫走蓉儿的人。 接着,他将剑一扔,语气犹如这寒冬腊月,吩咐道:“马上派人去查,是谁劫走了皇后,若这次再出意外,休怪朕将你碎石万段。”话绝情的句句刺入肌肤。听到的离殇抱拳畏惧回答,“属下领命!”离殇明白,皇上是真的怒了,以前,他发怒,只会命人将犯事者拖出去杀了,一旦,他亲手杀人,表明他怒不可遏,所以自己会杀了对方。 离殇拿着沾满鲜血的剑,出去了。 这时,他语气冰寒,“全部给朕滚出去!”所有人连滚带爬出去了。 澹台霄来到了床边,坐到了床上,轻轻地抚摸床上的枕头,突兀,见到枕头底下有什么东西,当他拿出来了,见上面写的是:阿霄亲启! 他打开后,见信中写道:阿霄,当你看到这封信后,表示我已经顺利的逃走了,你不要找我,也不要迁怒他人。就算你最后找到了我,我也不会跟你回宫的,你回去后,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好好做你的皇帝,再见! 澹台霄看着这封信,满脸悲痛欲绝,泪水在眼中打转,“蓉儿,我已经迁怒别人了,所以,你快回来,回来阻止我啊!” 正在此刻,空中突现一个身穿黑衣,脸蒙面纱,手拿长剑的人朝他刺来。 剑的反光在月色的衬托下更显闪亮,剑的寒光更加刺骨冷冽。 澹台霄见到反光,立马警觉,他眼神凛冽冰寒,全身冷戾的杀气,口中吐出两个字,“愚蠢!”似乎他知道会有人来杀他。 只见他轻往后仰,夺过了剑锋,脚上轻轻使力,身子一转,如鬼魅一般,悄然无声的来到了他的身后,他手上运功,手掌被一团金色的气体包裹,一掌打到了他的背上,顿时,黑衣人被打的撞到了床上,将床架都撞断了,床也瞬间炸裂开来,散了架。足以见澹台霄的武功有多高,足以见他这一掌下的多重。 黑衣人嘴中吐血,瞬间昏死了过去。 这时,听到里面动静的离殇开门闯了进来,见到地下的黑衣人,跪下恭谨地说:“皇上,属下救驾来迟,请恕罪!”离殇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皇后逃跑了,皇上正怒火滔天,这倒好,还来刺客,这不是给皇上添堵吗?他心里咒骂了一句,该死的老天,你这存心是不让我好活! 澹台霄冷声命令,“将他给朕拖出去!斩了!”澹台霄知道面前的黑衣人是谁?要么是澹台显的儿子,要么就是他身边比较忠心的手下,为了替他报仇。 侍卫进来将黑衣人拖了出去。 澹台霆掀开了黑衣人的面纱,果然见到是熟面孔,这不就是澹台显的小儿子,澹台寅吗?当时,澹台显的家人都被抓了,全部处决,唯独他的小儿子没见到,原来是提前跑了。 当时,澹台霄抓住了伤害蓁蓉的北宫盈雪,将她扔到暗室,活活的被折磨致死。 澹台霆见如此落寞孤寂的皇兄,无奈的劝解,“皇兄,我相信只要好好找,皇嫂会找到的,他会回来的,你别难过了。” 澹台霆说这话,自己都不信,却不得不劝他,因为这样也是在说服自己,况且他是楚国的帝王,他不能倒下,不能因此一蹶不振。 本来澹台寅打算趁混乱之际混进县衙,伺机而动,将他给杀了,如果他回宫了,他就更不可能杀了他。估计他万万没想到,还没两招就被打的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 第八章 重回辰宫 我在之前给玉兰她们说过一件事,那就是自己逃出来后,将澹台霄与我和离的消息放出去,到时楚国朝臣就会向他施压,请求废后,他面对众大臣的压力,应该会宣布和自己结束婚姻关系。 我被北宫毓琉抱了好一会儿,然后,我推开了他,语气轻柔,“阿毓,我得走了,去找玉兰她们,你自己多保重。”说完,我准备转身上马离开。此马是他特意为我准备的。 北宫毓琉轻声的劝道:“小蓁儿,跟我回辰国吧!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爱你,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他抓着她的手轻语。 听着他的表白,蓁蓉摇了摇头,“阿毓,你知道我好不容易逃离了楚宫那个牢笼,现在又怎会跟你去另一个牢笼。” 我挣脱了他的手,说完后,打算骑上马离开,却没想到北宫毓琉跟澹台霄一样,只想禁锢自己在他们身边。他伸出手轻轻点了我的穴道,我立马不能动弹。我气愤极了,语气不善,“北宫毓琉,你混蛋,你这样做,和那混蛋澹台霄有什么两样,你马上给我解开。” 北宫毓琉满脸笑意,“小蓁儿,对不起,只能先委屈你了,等回到辰宫,我就给你解了。” 蓁蓉很愤怒,她没想到,他救自己是为了抢我回辰宫,他们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他们都是一样的混球。我没在说活,因为我知道说了也等于没说,他们是不会听的。 我被北宫毓琉抱着上了他的坐骑飞寻(那匹白色的大马),接着,他也上了马,大声说了一句,“走!”马儿似听懂了,蹬蹄往前冲去,随后的隐冥卫也跟了上去。 他们走了几天,一路上都没停歇,一直赶路,怕路上出什么意外,况且蓁蓉被劫走了,澹台霄会派人四处寻找,到时被他知道后,又会起波澜。 三天后,他们到了辰宫。 北宫毓琉带着蓁蓉到了专门为她建的蓁秀宫。 这三天,北宫毓琉都跟着,只有上厕所时,他会派一个女暗卫跟着我,其余时间都是他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深怕我悄悄地跑了。这三天的时间,我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 他看着我,笑意浓浓的说:“小蓁儿,看,这是我专门为你修建的寝宫,喜欢吗?”我没有回答他的话。 此宫很大,也很豪华,曲廊小桥,亭台楼阁,荷花水池,还有偌大的花园,以及墙院边还种着各种大树。可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奢华的牢笼罢了。 我很累,本来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可这几天连夜赶路奔波,都没睡好觉,她现在只想有架床,躺上去睡觉,其余的以后在想。 我走进了蓁秀宫,进了房间。这时北宫毓琉进来后,所有人跪下参拜,他冷漠的语气,吩咐着,“来人啊!去做一些好吃的送来,记住,要用最好的食材。” 蓁蓉实在没力气讲话,她累的躺到了床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北宫毓琉见她被子都不盖,将被子拉了过来替她盖上,就一直直直得望着她,轻抚她的俏脸。 过了不久,宫女拿着食盒进来了,准备行礼,只见他轻轻地“嘘”了一声,让她们放下离开。 我一直睡到晚上才醒,桌上的饭菜都是他吩咐重做了四道,为的是让我一醒就能吃饭。 我望了他一眼,仍旧没开腔,只是准备穿鞋下床去吃饭。虽然我很生气他将我掳来,但是饭还是要吃的,如果不吃,饿的是自己,我才没那么傻。 他见我要穿鞋,就弯下腰,准备帮我穿,我排斥的将脚移了一下,却仍没有和他说话。他轻轻抬起我的脚,命人做的长筒绣鞋穿在了我脚上。这一幕羡煞旁人,让旁边的几个宫女及太监满脸惊奇,因为他们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弯腰给别人穿鞋,这简直不可置信。 我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拿起了筷子,吃起了饭,他则看着我吃,他碗中的饭似乎就没动过。吃饱后,他命人收拾了碗筷。 北宫毓琉回了御书房后,立刻拟旨,下诏,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立刻宣布册封我为后。虽然我和澹台霄和离的消息已经满天飞,可辰国大臣又怎会同意一个弃后被封为辰国皇后呢? 北宫毓琉可以不管朝中大臣的反对,却不得不考虑辰国百姓的心声,无奈之下,他只好退了一步,封我为正一品贵妃(辰国一品妃位有四个贵、娴、淑、德)。我在这几天听到最多的就是为了给我册封,他和众大臣争吵不休的事,这些事搞得宫中议论纷纷,可我却天天像个没事人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无所谓的态度。 我能有什么办法,逃吗?进了这皇宫,我想逃都逃不掉,因为每天都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这整个宫殿都被围的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这件事搞得朝中大臣无奈之下,去找他的皇叔北宫锬,可北宫锬却只用一句:这乃皇上家事,不可妄议。就给打发了。其实,北宫锬明白,他那个侄儿是有多爱这岚国的公主,就算自己去劝也无济于事。如果是他,估计会更冲动,管他是谁反对,一律拖出去杀了。本来以他的个性,会将反对他的人一起杀掉就解决了,可他没有下杀手,说明他有了几丝改变,不在像以前一样,弑杀成性,而这改变他的人不正是那个女人吗?他和这个侄儿有一样的个性,那就是谁若反对自己,那就杀光他们,所以他和他才会和得来,能够走在一起,成为最亲密的叔侄。 此刻,澹台霄听到我被北宫毓琉掳走的消息,以及册封的消息,气的发疯,连澹台霆规劝,都止不住怒火,简直怒火攻心。他恨不得马上冲进辰宫,将我抢回来,可是他不能,否则救不出我,反遭毒手。 此时,世间因我的事,搞得流言满天飞,说我祸国殃民,刚跟澹台霄和离,就另嫁他人,说我水性杨花,是魅惑君王的妖孽,说我是狐狸精等等。当我从宫人的口中听到这些言论,只能无语望天,翻了翻白眼,果然,这世间对女子总是不公平,将所有脏水全往女人身上泼,却从不思考这件事情的背后,是否另有真相。所以,我对别人的侮辱谩骂,置之不理,让他们去说,去骂,我就看他们能燥动几天。 这天,我起床后,刚梳洗完,就被人打扰了。 第九章 不速来客 其实,辰国的民风较楚国开放。因为曾经是游牧民族演化而来,但受到儒家思想的熏陶,其思想要比以前严谨,但较楚国又比较开放。当我梳洗完毕后,这时,我的贴身宫女杜烟柳,进来禀报,“参见贵妃娘娘,昭仪娘娘带着一众妃子说要求见你。娘娘是见,还是不见。”皇上亲自吩咐,宫中任何人不得打扰贵妃娘娘清静,否则杀无赦! 某女就知道会这样,我的事闹得满天飞,这宫力的那些女人又怎会坐的住。可我真心不想见她们。 于是,我轻声细语道:“让她们都回去吧!”由于我曾吩咐,见我不用行礼,只需回禀事情就好,她们似乎没想到我如此平易近人。烟柳听到这媚骨细语的声音都忍不住酥了,更何况咱们英明神武的皇上呢?估计都酥软到心坎里了吧!难怪咱们得皇上爱娘娘爱到无法自拔。 我也没办法,本身的声音就这样,说出的话,让人如清风明月,又像是被电触般的酥麻惑骨。 可又怎会心随我愿,就在这时,另一个宫女进来回禀,“娘娘,昭仪娘娘她们不顾阻拦,已经到正殿了。”我没办法,只好说了一句,“走吧!去瞧瞧。”我心里腹诽,看她们想弄出什么幺蛾子。 这时,北宫毓琉吩咐寸步不离跟着我的女侍卫(冷清落)和我一同出去了。 当我来到大殿,见到殿中至少有五六位妃子,只不过以我估计,北宫毓琉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吧!都是一群可怜人,都是一群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罢了! 只见烟柳大声道:“贵妃娘娘到!”她们听到后,朝我行礼,“参见贵妃娘娘!”我朝她们笑了笑,语气诱人轻柔,“起来吧!” 接着,她们起来后,见到我的面容,所有人露出了嫉妒、羡慕、愤恨的眼神,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何必来我这里找罪受呢? 这时,见中间身穿一件烟青色长裙的女人,绾着一头三环高髻,脚穿绣花鞋,正满脸嫉妒的望着我,恨不得将我拨皮拆骨。我猜测她应该就是她们口中的昭仪娘娘,听说,没有我之前,宫中最高的妃位就是她,也难怪她会如此。不过,我估计北宫毓琉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过。 我坐到了前方,看她嫉妒的发红的眼神,心里无语之极,本姑娘又没惹你,况且你妒忌也没用。所以,我故意惊讶的问,“想必面前的就是昭仪吧!你怎么了,为何一直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吗?”说着还故意伸手摸了摸自己娇嫩的脸庞。 她一听,立刻低下了头,面露歉然的样子,“不是,臣妾只是见到贵妃娘娘绝美妖娆的容颜,情不自禁罢了!” 某人心里腹诽:估计是见到我绝美妖娆的容颜,想把我碎石万段吧! 切!装谁不会!我故意轻轻地掩嘴巧笑倩然道:“谢谢你的赞赏!”某人觉得偶尔有人来找虐,也挺好玩的。 此刻,昭仪见我媚笑嫣然的样子,心里妒忌的发狂,面上却微笑着,“臣妾说的是事实,娘娘不必言谢!”本来她们进来后,我应该赐座,可我故意没说,让她们站着。哼!想给我下马威,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我语气轻柔似水,“想必各位都很忙,本宫就恕不远送了!烟柳,送客!”我可没心思在这跟她们掐来掐去,直接轰人。 这时,其中有一个妃子,见我如此嚣张,忍不住大声斥骂,“你以为你是贵妃,就了不起吗?不要脸的女人,你不过是别人不要的,水性杨花,无耻之极。”我听到她的辱骂,仍旧满面如风的笑容。这时旁边的烟柳及清落听不下去了,烟柳是因为我,而清落则是因为皇上。 清落准备一掌拍飞面前这个无脑的女人,被我阻止了。 旁边的烟柳听不过去了,立刻大声责备,“丽嫔娘娘,请慎言!” 那被叫丽嫔的听到烟柳的话,更是怒火中烧,她直接上来就是两巴掌,将烟柳脸上打了两个深深的掌印。烟柳极其愤怒的望着她。想要打回去,却碍于身份悬殊,忍住了。 可这一幕彻底将我惹怒了,妈的,有什么冲我来,这些人总喜欢找我身边人的麻烦,我不发怒,当我是病猫啊! 此时,昭仪冷冷的作壁上观,其余嫔妃也一副其其看好戏的样子,看我如何行事。 我站了起来,向前一步,面对着她,语气虽冷冽,但仍旧带着几丝媚惑,“我堂堂贵妃,你骂我不要脸,水性杨花,无耻,可你别忘了,这是皇上亲自册封的,你骂我等同于骂陛下。所以你不顾身份,当众失言,其罪一。你不顾宫规,随意殴打本宫婢女,其罪二。你不顾尊卑,在我面前失仪,其罪三。” 接着,我喊道:“来人啊!将丽嫔带下去,打入冷宫,等候陛下的处决!”说完,侍卫进来将她押了下去。丽嫔被押走后,仍满脸气愤的骂道:“你个贱女人,你不得好死,你……” 这些侍卫可都只听北宫毓琉的,不过,北宫毓琉吩咐过,只要贵妃不离开蓁秀宫,蓁秀宫里发生任何事,全凭贵妃处置,并且整个辰国后宫都由她说了算。 侍卫将她押下去后,蓁蓉满面寒霜,语气冰凉,望着其余的几个嫔妃,“昭仪,听说没有我之前,是你在管理后宫,没想到你竟让这样一个无礼妄言的女人存于后宫,你该当何罪?”某女冷笑,想要看戏是吧!我让你永远都看不成。 这时的昭仪心中极其气愤,却不能发怒,她憋着怒火,跪下求罪道:“臣妾有罪,没有管理好后宫事宜,是臣妾的罪过,恳请娘娘念在臣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请娘娘从新发落。” 蓁蓉心中冷笑,放过你,你不是要看我笑话吗?我为何要放过你。 我语气冰冷,“来人啊!将昭仪押下去,禁闭宫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若胆敢出她的寝宫,立马押入死牢。” 这时的昭仪似乎没想到我真的敢罚她,满脸惊讶,当她被押着后,才有了反应,终于蹦不住,气急败坏,“你个贱人,你竟敢叫人押我堂堂昭仪,我要告诉皇上,你……”蓁蓉听到她那声贱人,示意清落,她上前,狠狠扇了她几巴掌。她的力气要比我大,这几掌将那女人扇的嘴角出血。 我清冷的语气,“这是给你警告,若在口不择言,本宫马上命人将你拖下去斩了,你信不信。”昭仪终于闭嘴了,知道害怕了,她只能用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的眼神死盯着我。 正在这时,下朝的北宫毓琉心情清爽的到了蓁秀宫,却听宫内吵闹声,进去后,正好见到被押走的昭仪。 这时的昭仪想挣脱侍卫的桎梏,可却挣不了,只好跪下求救,“皇上,贵妃娘娘不顾宫规,随意处罚嫔妃,臣妾求皇上做主。”她似乎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不停地数落着我的罪状。 烟柳立刻跪下反驳,“不是,不是这样的,刚刚丽嫔娘娘当着众人的面侮辱娘娘,娘娘才惩罚了她,将她押入冷宫。至于昭仪娘娘,贵妃娘娘认为她没有管好后宫,就罚她回去禁闭。”烟柳其实还不知道北宫毓琉有多在乎蓁蓉,她就算不说,北宫毓琉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北宫毓琉好像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女人,他疑惑的望着我。 我满脸笑意,却不达眼底,望着北宫毓琉,只说了一句,“你信她的话吗?”北宫毓琉听到她说的话,极其高兴,因为这是她回宫后,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当然答案也不言而喻,北宫毓琉当然不会信她的话,就算是真的北宫毓琉也不会惩罚小蓁儿,况且以小蓁儿的性格,绝不是一个横行无忌,娇纵的人。他到希望她会无理取闹,诊治那些妃嫔,这样就表明她在乎自己,不是吗? 北宫毓琉清冷薄凉的开口,“来人啊!将昭仪带下去,打入死牢,择日处决!” “至于你们口中所说的丽嫔,她罪大恶疾,辱骂贵妃,传朕旨意,立刻赐三尺白绫,让她好好上路。” 这时,他说完,昭仪的脸犹如死灰,满脸绝望。她终于明白,皇上根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而我刚刚还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求他开恩。皇上根本就不在乎宫中的任何女人,除了面前这个祸国媚主的女人,她谁都不在乎。原来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她想到此,忍不住疯狂大笑,哈哈哈…… 接着,北宫毓琉冷声吩咐,“从即日起,谁敢在对贵妃不敬,犹如此石。”说着,一掌挥向殿外的石桌,顿时,石桌被掌击了个粉碎。 蓁秀宫所有人吓得跪了下来,只有蓁蓉站在那里,魏然不动,鹤立鸡群。 所有人吓得参拜,“臣妾(奴婢,奴才)谨遵教诲!” 这一下那些刚刚要看好戏的嫔妃,此时吓得六神无主,脸色惨淡,身子都在瑟瑟发抖,真怕皇上一个不如意,将她们也拖下去斩了。 这时,有人要问,我为何不求情,可我为何要求情,我求了,她们就会领我的情吗?答案肯定不会,她们只会对我更加恨之入骨,所以,我为何要自找麻烦。当初就是因为自己一念之仁,放过了北宫盈雪,导致我腹中孩子流产,让我痛苦不堪,悲痛欲绝。 第十章 宫宴前夕 北宫毓琉为了庆祝蓁蓉被册封贵妃,在册封的旨意宣告后,他就下令举行庆祝宴会。 这天,宴会需要准备,北宫毓琉给了准备宴会事宜的人(礼部尚书、后宫一局四司——尚正局、御膳司、掌衣司、司制司、典仪司)五天时间,必须办妥,否则提头来见。 北宫毓琉让她们将蓁蓉宴会当天需要的膳食、衣物、金银玉器、仪式等全部列好,并赶制出来。 当所有人接到任务后,像疯了一样,马不停蹄的赶,终于用了四天的时间将东西弄好,派人送到了蓁秀宫。 当她们见到我惊为天人的容颜,齐齐心中惊叹,果然是岚国第一美人,这等相貌才配得上我们的陛下。 她们惊得都忘记朝我行礼,不过我也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跪来跪去。所以,当她们反应过来,准备朝我行跪礼,我阻止地说:“你们不用朝我行礼,只说事吧!以后见面也不要行礼,我不喜欢别人跪着说话。”最后,我觉得她们会反驳,就加了一句,“不许反对,照做就好。”几人心里想,我们怎敢反对,除非自己嫌命长,不想活了。 她们将东西放下后,就说了一句,“奴婢告退!” 正在这时,北宫毓琉进来了,所有人齐齐朝他行跪礼,“奴婢(奴才)参见皇上!”北宫毓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 只有蓁蓉坐在那儿,动也不动,似乎没看到他一样,不发一言。 北宫毓琉坐在我的面前,语气轻柔体贴的问,“小蓁儿,这些东西喜欢吗?”我没回答。 他见我又不说话,无奈之下,只好冰冷的望着那几个做东西的女人,语气不善,“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贵妃娘娘根本不喜欢这些,拿来做甚,还不拿下去给朕从做。” 几人吓得瑟瑟发抖,声音发颤,尚正局的尚正女史,官职最大,无奈之下,回答,“回皇上,奴婢马上命人下去从做。”说完真想立马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蓁蓉见此,语气仍旧柔弱平淡,“不必了!我很喜欢。” 接着,我望着北宫毓琉,声音冷漠,“北宫毓琉,你不必迁怒于他人。” 蓁蓉又接着说:“你就是个混蛋,你将我劫来,关在这蓁秀宫,不得踏出半步,派人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你让我失去了最渴望的自由,你现在又逼我,你非得看我死了,你才安心是吧!”她将这几天憋了很久的话,全吐了出来。 我本来就快被逼疯了,他倒好,现在还来逼我,非要让我和他说话,才肯罢休。外面的流言蜚语,我虽然不在乎,可听多了,也让人反感,这几天,我顶着所有的谩骂声。如果是别人,估计真的会发疯的。 我说着,不知不觉得流下了泪水。 北宫毓琉见我哭了,立马慌了,他走近我,想要替我擦眼泪,我气愤的说了一句,“滚开,不要你管!” 北宫毓琉见此,轻声的劝说:“小蓁儿,你别哭,我最怕的就是你在我面前哭了,你生气,你打我,骂我就好,千万别哭,好吗?”他说过,会好好爱她,现在却让她委屈的在我面前哭,他心疼死了。 这时,殿内的宫女、太监全部出去了,只留下了他两人。 北宫毓琉轻轻地擦着她眼角的泪水,蓁蓉语气诚恳请求,“放我走吧!我求你!” 他听到此话,手顿了一下,笑着说:“走去哪里,这儿就是你的家。” 我语气恳求,“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所以,你放我离开吧!” 北宫毓琉笑了笑,“小蓁儿,如果要放你离开,当初又怎会将你劫回辰宫。所以,除了这件事,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放你离开。” 我就知道求他没用,他根本就不会放了我。 我只好说了一句,“我想在宫里转转,这总行吧!” 北宫毓琉笑容满面,点点头,“好,不过要让清落贴身跟着。” 我说了一句,“随便吧!” 北宫毓琉想要抱我,我朝后退了一步,他见此,只好放下了双手。 这时,他冷声吩咐,“来人啊!准备午膳。” 接着,午膳备好后,他们吃完饭,北宫毓琉提议,到御花园瞧瞧。 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御花园。 由于此时正值冬季,荷花都凋敝了,不过梅花却寒风屹立。 所有的梅花都种在廊桥两边,还有些许种在池边,池边本种着柳树,但是冬天,所以未有绿柳,只是枯枝败叶。虽是寒冬,但御花园还是有许多我不知名的花含苞待放,我估计有些是移栽的吧! 我走进了亭子(熙月亭),坐了下来,北宫毓琉将烟柳手中的披风拿了过来,替我系好。 他系好后,也坐了下来。 宫人端了一些点心,放到了桌上。 北宫毓琉拿起一块糕点,体贴温柔的问,“小蓁儿,这些是你最爱的点心,你吃点吧!” 我没动手拿点心,只是回了一句,“我还不饿,等等吧!”他只好放下了糕点。我怕不说话,他有得迁怒别人,所以,只好回了一句。 北宫毓琉满脸笑容,对我说:“小蓁儿,想听我吹箫吗?”我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他拿出腰间的长箫,自顾自的吹了起来。 他吹的就是自己曾经唱的那首歌《不可说》的曲子,我没想到,才一次,他就记住了。 北宫毓琉吹完后,立马喜悦的望向我,询问,“小蓁儿,如何?是不是和你曾经唱的一模一样。”我点了点头。 我说实话,他刚刚吹得真的很好,跟我的歌一样的调子。 我明白,要想北宫毓琉放我走,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我准备徐徐图之。 第十一章 宫宴 一 第二天,蓁秀宫的宫女及太监天刚亮,就忙的不可开交,一大早起来,就吩咐人开始打扫宫殿,忙到傍晚后,就是我沐浴更衣,梳妆打扮的时候。 当我正睡觉正酣,烟柳大声的叫了我几声,而我却翻了个身子继续睡着,见我没有丝毫要醒的样子,无奈的望了望站在床边的清落,可她却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 烟柳看着如此的清落,感觉全身发寒,只好摇了摇头,心想,还是自己来吧! 烟柳只好伸出双手,掀开了被子,凑近我的耳朵,大叫,“着火啦!着火……” 这一下终于将我从睡梦中叫醒,“什么?哪?哪着火了?”我惊醒的问。 烟柳看着我被惊醒的样子,笑了笑,“娘娘放心,没着火,只是烟柳喊了娘娘很多声,娘娘都不见醒,无奈之下,我只好如此了。” 我假装生气的说:“死丫头,胆子肥了,竟敢哪我开涮?” 烟柳听到娘娘口中“开涮”二字,不明白,不过听也没问,因为这几天相处下来,娘娘说了很多自己都不明白的字或者词,还有某些句子。 烟柳只是傻笑了一下,“这还不是娘娘给惯的,否则烟柳那敢如此放肆。”说实话,娘娘脾气真的好的不得了,她从不对我们宫女,还有宫里的太监发任何脾气,有几次,娘娘都听到宫里的人在骂她,可她却当没听见似得,不生一点气。 其实,我不生气,是因为生气也没用,口长在他们身上,要骂就去骂吧!只要尽量不让我听到就行。 我脸带微笑,对她说:“死丫头,叫醒我干嘛?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睡觉了!” 烟柳一脸无语的样子,见我似乎忘记今天晚上要干嘛!无奈的说:“我的娘娘诶!今天可是陛下专门为你设的册封庆祝宴会,你怎么能忘了呢?” 某女听到她说的,似乎才记起今天晚上宴会的事,她对烟柳嘻皮笑脸,“烟柳啊!小烟啊!烟烟啊,我能不能……”听到我叫她的名字,烟柳还没等我说不去,她立刻言词拒绝,因为她知道通常娘娘这样喊自己,绝对没好事。 “不行,这么大的宴会专门为你所设,却没有娘娘你在场,你觉得可能吗?” 我撒娇的语气,“烟柳啊!不就是个宴会吗?我不去宴会又不是没发继续开。所以,我不去,行不?”烟柳使劲摇头。 烟柳劝导道:“娘娘,你不去,陛下会生气,陛下一生气,咱们就惨了,所以,娘娘就去吧!就算露个脸也行啊!”烟柳知道娘娘最疼她们,所以故意这么说。 我嘟着嘴,极不情愿,“好吧!”心里则腹诽,该死的丫头,竟敢用你们来威胁我,可最重要的是,我还答应了。 我起身沐浴完后,,穿上了昨天送来的那件正红色的金丝绣牡丹曳地百褶长裙,还未梳头,众人已惊叹,好美啊!连清落也不由自主的望着我,带着惊呆的模样。 冷清落没想到平时极少梳妆打扮的女人,本就极美了,当她穿了一身华丽的衣服,将她的美衬托的更加完美无比。 其实,我在心底将皇上当做我此生最爱,可皇上却从未正眼看我一眼,当我接到的任务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那个皇上心底最爱的女人时,我心中极其不愿,可我却从未忤逆过她,所以,我还是答应了。我看出来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爱皇上,她只是被皇上强行带回宫的。我也知道,就算皇上不爱她,皇上也不会爱上自己,因为他只把我当做一个忠心的手下,绝无半点私情,可我仍旧爱的义无反顾。 我坐到了梳妆台边,烟柳先反应过来,来到了我身边,其余几个为我梳头的宫女也走近了我。 烟柳问我,“娘娘,你想梳什么样的发髻?”我回了一句,“随便啦!” 烟柳见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只好自己决定。 过了一个时辰,烟柳几人给我梳好了头,化好了妆。 我从镜中见到我的样子,都不敢相信,我由衷的赞了烟柳,“烟柳,手艺不错,你可以去我们那个世界开个美发店了!”烟柳不知道他所说的美发店是什么?所以,只是对我笑了笑。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问了问烟柳,“烟柳,这款发髻叫什么?” 烟柳喜笑道:“娘娘,这叫灵蛇髻,烟柳觉得这灵蛇髻能够衬托娘娘妩媚妖娆的美貌。” 我听到她的夸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此刻,我发髻的左侧插着一只飞凤金步摇,步摇上面还挂着细如发丝的长流苏,额头两侧各插着一只珠花簪。刚刚烟柳还准备给我头上插饰品,我立马阻止了。 我额头画着红牡丹钿细,秀气的长眉,涂着红色的眼影,以及灿若桃花的腮红,唇上抹着红色的口脂,耳朵上是一对玉兰花样的耳坠,长长的,到了肩上。 我穿的长裙上面绣着朵朵红牡丹,露出我的美颈,以及锁骨,让我更加冷艳高贵,貌美如花。 此时,天色已晚,一轮半月挂在天际。 这时,北宫毓琉的贴身太监许苍在外面等候,见我出来了,喜面相迎道:“娘娘,走吧!” 在我面前的是一辆华贵的轿子,轿身用金楠木所制,四周用粉色的轻纱包围。当我走到轿子的面前,宫女轻掀纱帘,太监跪到我的面前。 我对跪着的太监说了一句,“你起来吧!”然后,也不管他听没听见。 我提起裙边,一下子跃上了轿子,这一幕惊了众人。她们没想到我如此不顾礼仪,当众失态。 这时,只有烟柳及蓁秀宫里的明白,我只是不愿踩那个太监的背罢了! 我不管众人的惊讶,轻语,“走吧!” 接着,抬轿的八个人将轿子抬起,跟随许苍公公走了。 当我来到宴会大殿,正和殿。 此殿连接着宫中的几座大殿,高桥曲廊,高楼画阁,直通后宫。此殿在中宫,而辰国上朝的殿在前宫。 当我从右侧进去后,许苍尖尖的嗓子,喊道:“贵妃娘娘驾到!” 所有人望向我,进行参拜。 北宫毓琉见我盛装打扮,美艳绝世的容颜,直接看呆了!虽然他以前也见过,但这次是他第一次在辰宫如此盛装出席。 我坐到了他的右侧,语气轻宛若风,“都起来吧!”而冷清落则站在了我身后。 当他们抬头见到我惊为天人,让人神魂颠倒的倾世美颜,男的全部看直了,看呆了!女的却是个个羡慕、嫉恨的眼神。 好吧!我承认我很美,但也不必都一副想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吧! 北宫毓琉见此,脸色极差,语气满含威胁,“谁若在看,朕立马挖了他的眼珠子。” 殿内官员除了北宫锬和她的王妃见过我的容颜,毫不惊奇,其余人都是满脸惊叹的样子。 这些官员心中想着,终于明白皇上那邪魅妖媚的人为何会不顾所有的流言蜚语要封她为后为妃了!只凭她那一张惑骨媚艳,绝世倾国的容颜,也值了。 那些大臣听到皇上的威胁,纷纷低下了头,有些人却仍不怕死的偷瞄。 北宫毓琉目不转睛的望着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他从未有过的喜悦,满脸笑容,“小蓁儿,你一定还没吃晚饭,饿了吧!尝尝这个,我专门命人做的,都是你爱吃的。”他将一块梅花糕递到我的嘴边。 我笑了笑,没有张口,却摇了摇头。 下面的众大臣见到如此轻言细语温柔似水的皇上,从未有过的震惊,如惊雷炸天,半晌反应不过来。 右边的最上方坐着的北宫锬,听着她王妃沈云惋悄悄地耳语,“子桀(他的字),你看,小琉他的样子,以前从他脸上可从未见到如此真心的笑容。” 北宫锬点了点头。 他同样低语,“那小子对她是真的你看他望着她的那个眼神,就像当初我望着你一样,情意绵绵无限期许。” 第十二章 宫宴 二 沈云惋听到他的最后一句,娇羞的低下了头。 北宫锬转而又说,“不过,她似乎对小琉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只是敷衍着小琉。希望那小子能够如愿以偿,获得佳人芳心吧!” 我面对北宫毓琉的热情,仍旧很冷淡。 今日,北宫毓琉仍旧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袍,腰间别着那只玉箫。衣袖是短的,领子是竖的,上面用金丝线绣着飞龙,头顶戴着一只金冠,额前两侧留着几缕长发,脸上未施半点粉黛,却妖媚惑骨,邪气狂魅。 北宫毓琉见我不吃,只好放回盘中,但他仍旧抓着我的手,我挣脱不掉,只好放弃。 然后,他挥袖说了一句,“宴会开始!” 门外陆陆续续进来了一批舞女,开始表演。 只见她们身穿一件露肚脐的舞衣,下身是长裙,头上绾着飞仙髻,插着几只珠花,翩翩起舞。 我对这些向来不敢兴趣,就靠着桌沿睡着了! 站在后面的烟柳见我睡着了,低声叫了我一下,却没有叫醒我。北宫毓琉见到如此的我,宠溺的笑了笑,小声的“嘘”了一下,示意不要打扰我。 过了不久,我真的饿了,就醒了。突然,堂下有位大臣,不知是喝多了,还是胆子大,他竟然站了起来,语气带着几丝轻佻,望着上方的我问,“早听闻贵妃娘娘色艺双绝,今日不妨让众大臣开开眼,如何?”旁边的大臣听到如此的话,急忙拉他坐了下来,站起身来,抱拳歉意的笑道:“贵妃娘娘,你莫怪,他喝多了,他说的都是醉话,千万别当真,我替他向娘娘道歉,请恕罪!”说着他双手交叉,朝我拜了拜。 我笑了笑,语气仍旧柔和,“无妨!” 可这话北宫毓琉听到了,他极其愤怒,脸色黑沉幽暗,“来人啊,将这个胆大妄为,放肆狂言的人给朕拉下去斩了!”顿时,侍卫进来将他押了下去。 见此,我轻柔似水的声音,劝阻道:“阿毓,算了,他只是喝多了,你就放过他吧!” 北宫毓琉听到她喊的那声阿毓,连骨头都酥了,瞬间,他的气都消了,转而,欣喜若狂的说:“小蓁儿,我没听错吧!你刚刚喊我阿毓了,我好高兴。”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都听你的,你高兴就好!” 这话让殿内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们的皇上什么时候如此好说话了,竟然只是一个人轻轻地几句,就轻而易举的放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看来坊间传言,当今陛下,爱贵妃娘娘爱到无法自拔,爱到神魂颠倒,不顾一切都是真的。 众人没想到蓁蓉听到刚刚的话,没有生气,竟如此大度从容,淡然处之,纷纷从心底钦佩了她几分。看来皇上爱她,也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吧!想必有其他的过人之处。 我绝对没想到一次无心之话,竟有了收服人心的效果。 忽然,四周灯火即灭,从空中出现一位身穿青色长裙,手握轻纱,一挥,轻纱随手向舞台飘去,她则踩着轻纱飞踏而落。 当她接过轻纱,双手随轻纱起舞,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众人被舞姿吸引了,堂上除了北宫毓琉和北宫锬,以及蓁蓉,都被那美妙的舞蹈吸引了眼球。 她时不时地望着北宫毓琉,似乎在暗送秋波。却在这一刹那,那个女人手中不知为何,竟然多了一把匕首,身子直往北宫毓琉面前冲,满脸坚定决绝,似乎不将他杀了就绝不罢休。 却连北宫毓琉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他似乎没想到今日宴会竟敢有人行刺。 在这危难关头,众人反应不及,千钧一发之际,我倾身往前,那女人手中的匕首瞬间抹入我的胸口,她像是没想到我会挡下,惊了一下。而我瞬时昏了过去。 在她顿住的瞬间,已经反应过来的北宫毓琉一掌拍飞了她,这一掌他用了全力,直接将那个女人拍飞到几米开外,落地口喷鲜血,满脸不可置信的死了。 北宫毓琉抱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蓁蓉,满脸悲痛欲绝,惊惧恐慌的手足无措。 这时,许苍公公满脸急色的叫道:“快,叫御医,叫御医。” 北宫锬见此,也着急的喊:“叫御医,将太医院所有御医叫上。” 此时的北宫毓琉害怕极了,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从自己心间狠狠抽出,好像要永远失去什么,那样空白。 他满脸惊恐万状,见我胸口涓涓流出的血液,慌乱无章,还是北宫锬上前不由分说的拔出匕首,点了我的穴道,防止我流血过多而死,说了一句,“抱她快回宫。”他抱着我,用轻功疯狂的往寝宫奔。 当他终于抱着我到了离正和殿最近的寝宫,凌台宫(北宫毓琉的寝宫)。 他轻轻地将我放到了床上,满脸疼惜、惧愕。 过了一会儿,太医进来,北宫毓琉礼都没让他行,就急切的说:“快,快看看。” 这时,太医检查了一下,实话实说,“回皇上,贵妃娘娘的伤太重了,恕下官无能为力!” 北宫毓琉一听,满脸气怒忧愤,“什么叫无能为力,你给朕医,如果医不好,你们整个太医院都得为她陪葬。”他气的抓住他的衣领,恐吓着,逼迫着。 此刻的太医吓得脸色发白,跪下请罪,“陛,陛下,下,下官试试!”说话都打结了。 第十三章 昏迷不醒 当太医在次检查完后,处理伤口竟然发现伤口有毒,幸好娘娘被人点了穴道,毒才没扩散。 他回禀,“皇上,刺客所用匕首有毒,所以娘娘也中毒了,不过毒没有扩散,下官可以尽量诊治娘娘的刀伤,但毒下官真的无能为力。”他跪着说完自己的话,早已满头大汗。想用衣袖拭拭汗,却又怕北宫毓琉的怒气,只好由它。 太医心中在想,还好匕首较短,伤口虽深,却没有伤及心肺。 北宫毓琉冷漠的语气,望着他,“太医院谁是解毒高手!” 太医老实的回答,“回陛下,刘言,刘太医。” 北宫毓琉冰凉,带着几丝焦灼的说:“快让他进来!” 这时全太医院的人都在外面守着,只等宣示让他们进来。 当他出去叫刘言进来后,只见门口进来一位年轻的男子,挎着一件医药箱。他身穿一件黛色的长袍,头戴一只半圆顶的帽子,慢慢走了进来。 他长得剑眉星目,脸庞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 他来到北宫毓琉的面前,语气不卑不亢,“参见陛下。”北宫毓琉挥手让他起来。 他焦急的说:“快看看,小蓁儿中了什么毒?” 他走近后,用银针沾了一点血,银针立刻变黑。刘言将银针上的血弄到了白色的布上,接着,对皇上严肃地说:“陛下,给我一天时间,下官回去先研究研究。”北宫毓琉点点头。 他将白布放好,银针收好,接着给我喂了一颗褐色的药丸,对他解释着,“陛下,下官给娘娘喂了一颗能抑制百毒的解毒丸,此药能暂且压制娘娘体内的毒素。” 接着,他收拾东西,说了一句,下官先行告退。说完就出去了。 北宫毓琉命人将她的头发给解了,命人从新换了一件衣服,他站在屏风前面,心中无比煎熬。他真的很担心小蓁儿就这样离他而去。 他从未如此怕过,就算曾经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羽盛殿,他也没这么怕过。 曾经那段黑暗的日子,他不想忆起,因为对他来说,简直是场噩梦。今日,小蓁儿为我受了如此重的伤,差点儿就离我而去。老天,朕求求你,不要带走我的小蓁儿,如果能让她安然无恙,朕愿意马上去死。北宫毓琉以前从不祈求上天保佑的话,可现在眼见小蓁儿躺在病床上,满脸病态,他的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备受煎熬。 北宫毓琉见她们换好了衣服,吩咐她们下去,自己来守着。此时此刻,冷清落见皇上露出以前从未有过的表情,恐惧、心疼、爱惜、焦灼……,多种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以前她以为皇上对所有人都薄情寡义,不会爱上任何人。现在她明白了,皇上不是不会爱上别人,而是没有遇到那个让他能够放下心中的戒备,甘愿为对方放弃一切的人罢了。 北宫毓琉轻抚她的额头,满脸疼惜,语气满含心痛,“小蓁儿,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刀,你忘了我武功高强,她是伤不到我的。傻丫头,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想让你有任何闪失,看着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你,你让我怎么办?” “小蓁儿,你快醒醒,你醒过来啊!只要你安然无恙,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就算你不愿意留在辰宫,留在我的身边,我也答应,只要你醒过来。”他满脸急切的望着床上的我,不停地说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他心中的不安。 此刻,停尸房内,北宫锬站立一旁,听着仵作的回禀,“王爷,奴才刚刚检查了尸体,在她身上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一般杀手身上都会有自己组织的独有标志物,可面前的尸体却并没有任何标识,身体干干净净。 北宫锬满脸疑虑,“那凶器上可有发现。” 仵作回答,“凶器很平常,在城中任何铁匠铺或兵器铺都能买到,没有发现。” 这时,北宫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想,现在只好去城中的铁匠铺或兵器铺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他出了大理寺天牢,吩咐着自己的贴身侍卫(秦鸣),“秦鸣,你马上派人去城中的铁匠铺,还有兵器铺给本王打探一下,看看她是在谁的铺子买的匕首,记得,拿着画像。” 他叮嘱,“此事事关重大,不可马虎大意,若有何线索立刻回来禀报。” 秦鸣低头抱拳,“是,属下谨记。” 北宫锬挥手,让他去吧! 这宫宴上,出现了刺客,她是怎么混进宫的,成了教舞坊的舞女。北宫锬认为此事有异,他必须进宫一趟,查查宫中的教舞坊。 北宫锬快马加鞭的进了宫。 到了教舞坊后,教舞坊全部人员都到齐了。 这时,站在最前面的是教舞坊的坊主,她率领众人参拜,“参见德王殿下。” 北宫锬抬了抬手,示意她们起身。 接着,他严肃地问,“坊主,本王今日前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何事?本王就不饶圈子了,那名舞女是你教舞坊的人吗?她叫什么?她是从什么时候进了你教舞坊?最近可有何异样的行为。” 教舞坊的坊主低头,恭敬的回答,“回殿下,她是我教舞坊一个月前新招的舞女,名叫千雪,最近几天,她为了准备宴会的舞蹈,她都在坊内练舞,从未出去过,奴婢到没有看到她有任何异样。” 她回完后,北宫锬满脸严厉,语气冷漠,“昨晚的刺杀案,可不是小事,伤的虽然是贵妃娘娘,可刺客刺杀的目标是皇上,若你们知道什么,却隐瞒不报小心你们的脑袋。” 教舞坊的人一听,满脸惊惧,齐齐跪下,坊主脸色苍白,害怕的说:“回殿下,奴婢说的都是事实,不敢有任何隐瞒,请明查!” 北宫锬坐在那里,脸色平静。 他把每个人都冷冷地望了一眼,接着,语气薄凉的警告,“希望如此,若让本王查出你们对本王有何欺瞒,本王定杀不赦。”他说完,站起来,挥袖扬长而去。 众人立即拜别,“恭送德王!” 第十四章 真相 一 回到太医院的刘言,经过一天的研究,找到了此毒,并有了解决之法。 刘言拿着药箱,来了凌台宫。 当他到了后,行礼后,恭谨的说:“皇上,下官已经知道娘娘中的是何毒?”北宫毓琉欣喜的问,“是何毒?” 刘言语气平淡自信的说:“此毒名叫解功散,对于武功高强者而言,武功越高,毒素蔓延的越快,活的几率也越小,并且,毒素会随着血液而扩散,到时武功也会尽失。娘娘幸好不会武功,所以毒素蔓延的很慢,否则已陛下的武功来说,中了此毒,有可能会当场毙命。” 听到此话的北宫毓琉怒火滔天,这是要让我必死无疑啊!到底是谁对我如此痛恨。他这一生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具体是谁?他也没有定论。 这一次如果不是小蓁儿,他估计都已经死了。我一定要查出来是谁?伤她者,我不将他碎石万段,我就不叫北宫毓琉。 刘言将解药给了北宫毓琉,旁边的冷清落立刻去端了杯水。此时的清落对面前的蓁蓉除了感激不尽,更多的是敬佩。因为她没想到最终会不顾生死救陛下的人竟是她,她以前觉得她不过就是仗着陛下的爱,任意妄为,她根本就不值得陛下那么对她,现在她不会这么想了,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就算她不爱皇上,但对皇上也是好的,所以她明白了,陛下为何会爱上她,估计就是因为她那份谁都没有的良善之心吧! 她将水递给了北宫毓琉,这一幕惊了烟柳,因为以前她可从不会这么对人,似乎除了陛下能请得动她,谁都请不动,今日竟然没人叫她端水,她竟会亲自端水,看来她也知道娘娘的好了。 北宫毓琉将药放到了我嘴里,给我喝了一口水,可我似乎吞不下去。我将喂进的水全给吐了出来。 北宫毓琉见此,急坏了,他只好将水灌进了自己口中,然后,用嘴将水送进她的口中。这一幕让众人不好意思的纷纷低下了头。 接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眼见我吞下了那颗药,高兴的像个孩子。只见他兴奋的想要抱我,却怕碰到我的伤口,只好乐坏了似得,抱住了旁边的刘言,刘言被这一幕搞僵了。 刘言从未见过如此的皇上,以前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绝情凉薄的态度对待任何人,今天竟然会让他乐的像个无忧无愁的孩子。看来面前的女子对皇上的影响已经不仅仅是行为上的了,已经影响到皇上的心性了。估计皇上对她的爱已经到了没有她,会疯掉的程度了。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知皇上可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有多深。 北宫毓琉放开了他,带着几丝傻气的样子,摸了摸额头,笑如春风,“刘太医,此次解毒,你功不可没,朕觉得一个小小的医师,太埋没你的才能,从今日起,朕封你为太医院院士,以后专门研究毒药及解毒。” 刘言跪下,感激的磕头谢恩,“多谢陛下赏识,下官必定努力专研,不负陛下圣恩!” 北宫毓琉笑着将他扶了起来。 就这样,过了几天,蓁蓉仍旧未醒,北宫毓琉找到刘言。 刘言到了凌台宫,行礼后,只见北宫毓琉带着几丝怒气,责问,“刘言,这都五天了,你不是说三天后就会醒吗?” 刘言语气恭敬,不急不缓的说:“陛下,容臣先看看!” 接着,他把了把脉,检查了一下我的眼睛。 他不焦不燥的回答:“回陛下,娘娘的毒确实解了,至于娘娘还未醒了,估计是娘娘因为什么,所以不愿醒来。” 北宫毓琉听到此话,心中一震,他似被抽走了力气,挥手让他下去。 他轻抚她的脸庞,语气忧痛,“小蓁儿,你醒醒,醒醒,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就算你想离开辰国皇宫,甚至离开我,我都答应,只要你愿意醒过来。你不是最喜欢到处治病救人,最向往自由吗?你只要醒过来,我放你离开,绝不食言。” 这时,蓁蓉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手指竟然动了动,北宫毓琉见此,满脸喜悦,他继而又说:“小蓁儿,你是不是听到了,你快醒醒,我知道我错了,不该逼你留在我身边,所以,我决定放你走,只要你能醒过来,好不好。”我的手指又微微动了一下。北宫毓琉见到后,高兴极了。 他激动的说:“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要醒了,是吗?” 这边的北宫锬经过几天的探查,终于有了几丝眉目。 当时的秦鸣查到凶器是在城西的铁匠铺打造的,教舞坊的人害怕此事牵连到自己,所以,当时没有人说实话,到最后,终于有人按捺不住。 教舞坊的一个教习的舞女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全部回禀了北宫锬。 她说:“千雪的确是在一个月前进的宫,不过却是有人介绍进来的,而介绍她进来的人就是尚正局的尚正大人,林琴。” 接着,林琴被拉去问话,据她老实交代,“一个月前,她也是听别人介绍,并且给了自己一大笔钱,才让她进宫的。” “那个人是谁?”北宫锬冰冷的问。 林琴吓得瑟瑟发抖,“回,回殿下,是宫外的寻欢阁主介绍给奴婢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她是一个刺客,还请殿下饶命!” 北宫锬语气冷酷,“你身为堂堂尚正局五品女官,竟为了小小钱财,放陌生人进宫,此罪实难饶恕,来人啊!将她给本王带下去,押入死牢,等候皇上裁决!” 接着,北宫锬命人查封了寻欢阁,并带走了寻欢阁主,将她押入了大理寺天牢。 北宫锬亲自审问,经过严刑拷打,她终于招架不住,全盘托出,“别打了,招,民妇招。” 北宫锬伸手示意狱卒停下。狱卒停下后,只见她满身伤痕累累,语气软弱无力,“是,是工,工部尚书张迁,张大人他命民妇想办法将千雪弄进宫。” 北宫锬冷清的语气逼问,“你说的可是真话,若有半句假话,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寻欢阁主听到此话,惧怕的全身颤抖,“民妇说的可都是实话,当时张大人还给了民妇五千两的银子,那银子民妇还存在哪里,不信,王爷派人去寻欢阁的一棵大柳树下挖,银子上面可还有官印啊!王爷应该知道,凡辰国银两,普通百姓用的上面是不会有官印的。” 北宫锬听她所说,的确如此,辰国规定,凡官员所用银两,银底下面必刻治栗内史的官印,为了防止官员贪污受贿。 第十五章 真相 二 接下来,北宫锬派禁军准备包围了张迁府邸。 当他到达张府后,映入眼帘的却是张府被火烧后的断壁残垣,四周是浓浓的刺鼻的烟熏味。 这时,只见一位穿着官服,三十左右的男子,正命令人清理现场,见德王派禁军前来,带着疑虑走近,抱拳行礼,“下官参见德王殿下!” 北宫锬语气薄凉,轻轻地嗯了一下,接着他询问,“发生何事?” 大理寺少卿(楚逍)语气不急不躁的回答,“回殿下,今早接到报案,说张府起火,下官立刻带人前来准备灭火,可火势太大,还是烧了个七七八八。” 北宫锬眼神微眯,凛冽的望了望张府,又问,“可有活口留下。”本王才刚查出刺客是张迁所派,昨晚张府就失火,这未免也太过巧合。 大理寺少卿回禀,“回殿下,整个张府无一幸免。下官认为这绝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失火案,背后应该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北宫锬语气淡薄的问,“那你有何见解?” 大理寺少卿敬重的说:“回殿下,下官认为此次失火案可与皇宫刺杀案并案侦查。” 北宫锬听到他说的,轻轻地笑了笑,“不错,楚大人不愧是辰国第一神探。” 他沉稳的回答,“殿下谬赞了,下官不敢当!” 北宫锬不在和他打官腔,凉凉的说:“好了,楚大人,今日本王前来,想必你也知道一二,我就不多说了。既然张迁死了,此案在这里线索就断了,从即刻起,本王命令你全权负责此案,务必查出幕后黑手。本王给你五天时间,若你五天后,查不出是谁,想必你知道后果。” 楚逍当然知道后果,到时就算王爷不杀了我,皇上也会派人处决自己。 他满脸不卑不亢,抱拳接受命令,“是,下官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提头来见!” 北宫锬点了点头,然后带着禁军走了。 楚逍命人将所有尸体抬回大理寺,并封锁张府,没有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踏足此地。 这样,过了几天,皇宫的蓁蓉终于醒了。 这天晚上,北宫毓琉像往常一样,给我喂完药,就坐在书案旁批阅奏折。 我从昏迷中醒来,口中呢喃,“水、水,我要喝水。”我睁开了双眼。 这时的烟柳见我竟然睁开了眼睛,高兴的想要手舞足蹈。 北宫毓琉也听到了,立刻起身,跑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来到我的身边,轻轻地抬了抬我的头,将水喂进了我口里。 他把水杯将给了烟柳,接着轻轻地放下了我。 他见我想要起身坐着,就拿了一个软枕,轻轻地扶着我起来,然后将靠枕放到了我的身后,让我坐着。 他满脸喜不自胜,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他的手似乎有几丝颤抖,好像在害怕,又好像在高兴。 看来这次我受伤,他应该怕我真有个三长两短吧! 只见北宫毓琉双手握住我的手,吻了一下,语气激动不已,“小蓁儿,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我了,我好害怕你会这么一睡不醒。” 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他握得太紧,加上我还有伤在身,不敢太使力,就只好算了。 我脸色发白,语气虚弱,“我饿了,有吃的没?” 他听到此话,立马高兴地吩咐,“去弄些清淡的小粥,马上。” 接着宫女烟柳下去安排了。 过了不久,烟柳端着餐盘进来了。她放下了餐盘,将盘中的一碗粥端到了床边,准备亲自喂我,却被北宫毓琉端了过去。只见他轻轻舀了一勺,吹了吹,望着我,“不烫了,吃吧!” 我张口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众人满脸钦羡,都觉得此时的北宫毓琉好温柔,好体贴。他们明白,也只有面前的女子,会让皇上如此这般温柔似水,体贴入微。 有过了两天,我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而我再也在床上躺不住了,就不顾众人的反对,下床到殿中的亭里坐着。 此亭名叫清泉亭,亭子旁边是座大大的假山,假山的后面是一面林子。假山上有流水轻轻流下,流过用石头做的小河,慢慢流进旁边的荷花池。这名字到也挺应此景的。 我轻柔地问,“烟柳,那片树林有什么?” 这时,烟柳不敢乱说,她只说了一句,“烟柳不知!” 这话更让蓁蓉好奇,“烟柳,你别怕,说吧!我想知道。” 烟柳为难得说了一句,“这,好吧!”她心想,已皇上对娘娘的情意,说了也无妨。 烟柳摒退了左右,然后声音压低地说:“娘娘,据说那林子的那边是一座别苑,名叫沁雅别苑,听说里面关押着当今的太后娘娘,我也是听以前的宫女讲的,是不是真的,烟柳也不清楚,毕竟是传言。” 蓁蓉听完后,疑惑的问,“她可是太后,为何要关着,是谁下的命令。” 烟柳小声道:“听说是皇上下的旨。” 蓁蓉更加疑惑,“那可是他的亲身母亲,为什么要关着她。” 烟柳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听说当初先帝听天命司所言,说皇上是瘟神降世,就将皇上关了起来,而太后却不顾母子之情,对皇上不闻不问,甚至宫里的太监宫女欺压皇上,最后有人告诉了太后,太后却仍旧不管不顾。所以,到后来皇上登基,就下令将太后关进了沁雅别苑。” 听到此话的我,内心波澜起伏,他小时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以前见到的羽盛殿,我以为已经是他最大的痛了,没想到还有比那更让人痛苦不堪的回忆。 这时,只听宫门外,一声雄厚的声音,“参见皇上。” 刚下朝的北宫毓琉,只是轻嗯了一下。 他走了进来,望见不远处亭子里的蓁蓉,朝我笑了笑。 他走近后,略带责备的语调,“小蓁儿,你才刚好一点,怎么能出来呢?受了风寒怎么办?”他说着,就将身上的毛裘披风解下,给我披上。 我笑着说,“我没事,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再在里面躺着,没病也得憋出病来。” 北宫毓琉无奈的伸出手,宠溺地勾了勾她的俏鼻。 当他们用完早膳后,北宫毓琉本该批阅奏折,但他却带着蓁蓉去了望月楼。 北宫毓琉站在高楼上,将披风上的帽子给蓁蓉戴在头上,然后,望着蓁蓉,满面红光,“小蓁儿,你还记得我当初在此说过的话吗?此生,我都不会在放开你的手。所以当你选择离开楚国,我高兴的都快疯了,将你强行带回辰国,我在心底发誓,从此,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我要把我此生的爱都给你,此生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可没想到你却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没了,所以,我怕了,我怕你在留在我身边,会让你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小蓁儿,当时你昏迷不醒,我发誓,如果你能够醒来,我愿意放你离开,绝不反悔,现在你真的醒了,好好的站在我的身边,我真的感激老天,他听到了我的声音,所以,小蓁儿,若你要离开,我绝不阻拦。” 蓁蓉听完他的话,她感动地哭了,她没想到他会愿意放我离开,已他的个性,若不是真的爱极了我,若不是真的怕我留在他身边,会有什么危险,他绝不会如此这般。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望着他,眼泪不停地滴下。 北宫毓琉伸出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宽慰道,“小蓁儿,你别哭,我说过,我最怕的就是你哭了,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痛,所以,别哭了,好不好?” 我停止了流泪。 我们相视而笑。 果然,过了一天,北宫毓琉下旨,秘密送我出宫。并且下旨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宫里的人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宫外的人同样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我被北宫毓琉藏了起来,却不知我早已离宫。 第十六章 真相 三 此刻,蓁蓉被北宫毓琉的人偷偷送出了宫,北宫毓琉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想着,小蓁儿,今日,我放你离开,是希望你能平安,也是完成你的心愿,当它日我身边的危险解除,你的愿望达成,我必接你重回皇宫。 五天后,北宫毓琉亲自召见楚逍。 御书房。 楚逍敬重的跪下,磕头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只见北宫毓琉语音淡薄,“平身!” 楚逍起身,站在那里,不卑不亢。 这边坐着的北宫锬见楚逍的态度,心中想着,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他果然是个人才。 北宫毓琉见面前的人无畏无惧,平静淡然,心想,有点意思。 只见他声音冷戾严肃的问,“听闻你办案如神,朕倒想知道,此次皇宫刺杀案以及张府失火案,你查得如何?” 楚逍平淡的回答,“办案如神,微臣不敢当,微臣只求在律法面前,能执法公正,不偏不私罢了!” 北宫毓琉冷笑一声,“好一个在律法面前,执法公正,不偏不私。好,很好,今日就让朕瞧瞧你如何做的你所说的话。” 接着,他又说:“好了,说说你查得如何?” 楚逍淡然的回禀,“回皇上,五天前……” 五天前,楚逍命人将尸体带回去后,让仵作仔细检查,发现张府中的人,全部都是在被人杀死后,在放火烧了整个府中的人,为的就是毁尸灭迹。 楚逍因此在次去了张府,又勘察了一次现场,他发现府中的火全部都是从外面燃起,因为从所有房屋被烧毁的程度来看,房屋外面被烧的更为严重,里面有得却能看出房子上的红色油漆,以及某些房间里的摆件,外面却全部烧焦。所以,他断定火是从外面烧起,并且是有人故意纵火,否则,不可能整个张府被火烧得面目全非。 楚逍回到大理寺后,命仵作再次细细查验尸体,仵作发现有些尸体的伤口形状呈菱形。 他回禀了旁边的楚逍,“楚大人,小的又发现。” 楚逍欣喜的问,“有何发现?” 仵作回答,“小的发现他们有得尸体身上的伤口呈菱状。” 楚逍疑虑的问,“这能说明什么?” 仵作敬畏的回答,“楚大人想必知道,凡我辰国所用兵器中,从未有过菱形的武器。小的在他们身上发现有几十人身上是用菱形的箭所伤,并且大多都是一箭穿心。辰国的箭头是呈锥子形,当刺人身体,也将呈锥子状,而这些尸身上却呈菱角状。所以,小的断定杀张府的人绝不是辰国的人,应该是其他国家所派。” 楚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命令,“所有人给本官记住,今日的发现不可让在场其他人知晓,否则本官已泄密罪论处。” 接着,他回了自己的书房,吩咐着自己的贴身护卫(庞子慊),“子慊,你马上去秘密查找,那个国家用的箭羽是用菱状打造的,查到后,马上回来禀报给我,此事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明白吗?”说到最后,他嘱咐了一句。 庞子慊亲自查询,过了一天后,庞子慊查到菱角状的箭,只有草原八部落才用,可八大部落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有待查证。 楚逍查到这里,心中有无数的疑团,草原八部落前不久刚被当今皇上收服,要说对此事有仇,那八个部落必定都对皇上心有所怨,若要一一查证下去,估计十天半月都查不到是谁?皇上只给了我五天,这已过了两天了,若照这样下去,真凶没查到,自己就先没了命,到时还如何缉拿凶手。楚逍陷入了死胡同。 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来到张府,从新找线索,一切从头开始。 他想,当时的状况应该是杀手早已埋伏在张府周围,趁夜色飞进张府,先用菱角状的箭射杀守卫,然后,全部进入,在用刀将府中的其他人全部杀死,杀完后,在放火烧掉整个张府,已达到毁尸灭迹的效果。 既然如此,那么现场应该会留下残箭。 接着,他命人细细查找,是否有菱角状的箭支。 他们找了几个时辰,将张府上上下下翻了几遍,终于在一处被烧焦的枯树边找到了一支箭。估计是当时火燃起后,烧着了树,可树燃烧的时间虽长,但却也让这支箭遗留了下来。因为当火慢慢燃烧,烧到最后,火就熄灭了,而箭却没有被烧到。 捕快将箭递给了楚逍,楚逍仔细查看,竟然发现箭身之上镌刻着古奚二字。这一发现让楚逍喜不自胜,他为了验证是否是古奚部落所用之箭,也为了古奚和辰国的邦交,怕是有心人的陷害。 所以,当他拿着箭回到大理寺府衙后,命仵作前来,仔细查看,仵作查看后,说的确是此箭。 他为了事情的真相,怕是有误,专门去了督造监(专门制作兵器的地方),找了督造监大人。 经过求证,证明此箭的确是古奚部落所用。虽然草原八部落用的箭的箭头呈菱角状,但是箭羽却各有不同。 督造监大人说:“草原八大部落所用的箭头的确都是菱状,但是箭羽却各有不同,如,柔然部落所用的箭羽的羽毛是飞鹰身上的,古奚部落所用的箭羽的羽毛是狼身上的。而此箭的羽毛是狼身上才有的,所以,此箭应该是古奚部落所有。” 楚逍听完他所说的话,答谢后,离开了。 楚逍在想,古奚部落谁敢如此大胆,行刺皇上,若是古奚可汗,他已愿意归降,何必大费周章的搞这么一出,所以,应该不是他,除了他之外,对皇上有如此积怨的人会是谁?对了,呼延藜,他本来就对皇上不满,皇上曾经为了平乱,将古奚部落给平了,还将古奚可汗给当众斩杀,当时的古奚可汗可是呼延藜的父亲。而现在的可汗是他的亲叔叔,他不可能为了报自己哥哥的仇,让整个古奚部落陷入危机,同时也会让自己丢掉性命。他不可能不明白,若得罪皇上,整个古奚都得陪葬,所以,他没那么傻,也没那么冲动。 在这里,案件终于真相大白,古奚部落因为对皇上的不满及怨恨,所以命令潜藏在辰国的细作,也就是张大人,让他刺杀皇上。于是,张大人安排刺客进宫,到了宫宴之际,进行刺杀,却没想到贵妃娘娘冒死挡刀,使皇上逃过了此劫。最后,古奚部落怕事情败露,就杀了张府所有人,并且毁尸灭迹。 案件到这里水落石出。 楚逍站在御书房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了皇上。 北宫毓琉听完后,脸色阴冷嗜血,好,很好,竟敢刺杀朕,若你真的伤的是我,朕到愿意放过你们部落,只让你一人偿还,可你却伤的是小蓁儿,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了。 接着,他传令,“来人啊!马上命左右骁骑大将军觐见。” 过了不久,左右骁骑将军来到御书房,跪下参拜,“末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北宫毓琉抬抬手,让他们起来。于是冰冷绝情地吩咐,“朕叫你们过来,是告诉你们一件事,朕要血洗古奚部落,你们回去马上准备,择日出发。” 这时,左骁骑将军疑惑的问,“回皇上,古奚部落不是已经归降,末将不明白为何要血洗,还请皇上明示。” 北宫毓琉冷漠的说了一句,“你们问楚大人。” 两人望着楚逍,楚逍淡漠的说:“两位将军,本官已经查明,当日的皇宫刺杀案以及张府失火案均属古奚部落的右定王所为。” 右骁骑将军听完后,惊奇的问,“此事可千真万确。” 楚逍回答,“千真万确。” 这时,两人转过头,望着北宫毓琉,右骁骑将军劝阻道,“皇上,此事即是呼延藜一人所为,若因此血洗整个古奚,会让其他部落寒心,可能会引起其他部落不满,从而造成叛乱,到时,整个辰国要与八大部落为敌,可就得不偿失了。末将认为只将呼延藜一人处置即可。” 这时,楚逍同样劝道:“是啊!皇上,骁骑将军说的对,若灭了古奚整个部落,太过绝情,古奚部落的子民没有错啊!所以还请皇上三思。” 北宫毓琉冷漠绝情地望着他们,“你们不必相劝,若朕不血洗了古奚,难抑心头之恨。” 这时,他们只好望着北宫锬,希望德王殿下规劝规劝。 德王虽然知道自己劝,估计他也不会听,但是他还是得说说。毕竟,血洗这种事,对他的名声和圣德不好。 于是,他劝解,“小毓,听臣说几句,本王知道,你很生气,可将军说的也对,而且传到百姓的耳中,对你的名声和圣誉有影响,所以,还是派人去找古奚可汗,让他将人交出,这样也避免了两国陷入交战。” 北宫毓琉望着北宫锬,语气不善,“皇叔,若此次伤的是皇婶,你还会这么说吗?”他果然气怒之极,连北宫锬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北宫锬听着他的反问,竟然无言以对。因为若是他,估计也会如此。 北宫毓琉决绝的吩咐,“所有人不必在劝,朕心意已决,择日整装待发,朕要御驾亲征,荡平古奚。” 果然,过了几天,北宫毓琉亲征古奚。 第十七章 古奚部落之危 一 当蓁蓉离开北辰国后,本打算回西岚国,去西境帮自己的二哥平乱,可辰国皇帝征讨古奚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无奈之下,她只好改道去克什大草原,阻止他。虽然呼延藜罪有应得,但百姓是无辜的,他不能让他背负暴君的千古骂名,必须阻止才行。 此刻,蓁蓉离开辰国的消息,只有北宫毓琉以及澹台霄知道,还有就是他们的暗卫。 蓁蓉身上的伤虽然好全了,但却留下了后遗症,若她过于劳累或者疲惫,被刺的伤口处就会隐隐作痛,蓁蓉估计是当时匕首刺进去后,伤了自己的心脉或者心肺,因此留下了心疾的毛病。 所以这次蓁蓉不能骑马,因为马过于颠簸,会影响她的身体。于是她只好听玉暇及玉兰的话,坐马车。 当她到达克什大草原后,已经有半个月了。北宫毓琉的人马早在几天前就到了,她打听了他驻扎的营地,准备前往。 这时,玉兰劝阻,“姑娘,你已经赶了半个多月的路了,今晚就在这边陲小镇上歇歇,否则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玉暇同样劝说:“姑娘,玉兰说的对,你在不好好休息休息,你的身体会累垮的。” 蓁蓉见她们如此担忧的神色,并且自己的确太累了,就听她们的,在这小镇的客栈里歇歇脚。 蓁蓉点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天,她们起床后,梳洗完毕,吃了点东西,就朝营地出发。 这边的北宫毓琉早已和古奚打了几仗了。刚开始,北宫毓琉叫古奚交出呼延藜,可他们拒不交人,他一怒之下,就派人攻击了他们的西面防线,将古奚部落北面的牧民赶到了南面去了。 当时,战况异常惨烈,古奚部落的将士死伤过半,无辜遭受灾难的百姓也死伤无数。总之,北宫毓琉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 当她到了古奚部落之后,见到如此惨状,蓁蓉抑制不住的心痛,旁边的玉暇及玉兰两人扶住了她,玉暇轻语,“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干净的地方休息一下。”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了,“我没事,还是赶快赶路,阻止他吧!” 终于又过了一天,蓁蓉到了他们的营地。 只见门口的士兵拦住,大声斥问,“大胆,你是谁?竟敢擅闯营地,还不速速离去,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士兵见我们是几位女子,便想吓退我们就可以了。 两个守将直直的盯着蓁蓉,因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有如此惊为天人的女子。 玉兰见此,立刻挡在了她的面前,气愤的责问,“看什么看,小心你们的脑袋。”玉兰想,他们就是找死,竟然直勾勾的盯着姑娘看,让他们的皇上知道了,不死,也得挖了他们的眼珠子。 这话将两人激怒了,只见左边的哪位士兵大怒道:“我就看了又怎样,我不仅要看,而且还要摸。” 说完此话,他又大声吩咐,“来人啊!面前的三人擅闯营地,马上拉下去。” 接着,三人被团团包围,只见玉兰气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今日死定了。” 只见那个士兵色眯眯地盯着蓁蓉,奸笑地吩咐,“将她俩人给我围住。”那个士兵还是有点眼色,知道玉暇及玉兰不好对付,所以先困住她们。 此时的北宫毓琉没在军营,正在前方和敌人打的不可开交。 那个士兵名叫孙贵,是这营地的守将,北宫毓琉和两位骁骑将军不在,就他今日值守,所以他才无所顾忌。 当她们被孙贵困住,蓁蓉虽会些现代武功,可双脚难敌四腿,还是被他们给抓住了。 蓁蓉同样怒斥,“大胆,你们竟敢抓我,皇上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孙贵却大笑道:“我有什么不敢,若皇上知道了,恐怕我也早办完事,到时将你送进军妓房,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 他说完,立刻语气淫秽地吩咐,“来人啊!将她押进我的营帐,我要好好的疼疼他。” 这时,旁边的士兵跟着起哄,“孙副将,到时还请留着,让哥几个也跟着享受享受吧!” 那孙贵满脸兴奋的笑容,“好,到时见者有份。”他说着,还用他那脏手去捏蓁蓉的小脸,蓁蓉侧脸夺开了。 他本欲生气,但想到马上就可以碰了,也就不气了。 士兵押着蓁蓉离开,而此刻的北宫毓琉正打完胜仗回营。 玉暇两人见我被押走,气急败坏,想要前去救她,却被面前的人缠的分不开身。 此刻,被士兵押进账内的蓁蓉,被绑住了手脚,扔到了床上。 那孙贵淫笑地望着蓁蓉吩咐,“你们出去,快点!” 几人笑着往外走,其中有个士兵笑着说:“还请孙副将快点。”他想到时等皇上回来,他们就玩不成了。 那孙贵挥挥手,不耐烦的语气,“知道了,知道了。” 等他们一出去,孙贵就立马原形毕露,满脸焦急之色,“小美人,好好的侍候爷,将爷侍候舒服了,爷到时让你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由于蓁蓉为了不引起注意,所以穿的很朴素,让他们以为她只是一个美貌长得艳丽绝美,但也只是个村姑罢了,所以他们才如此大胆。 这时,孙贵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脚上的仍旧绑着,蓁蓉见手上没了束缚,就立刻想逃,可刚下床,就被他抓了回来。 只见他语气放荡的说:“你越挣扎爷越喜欢。”我使力地挣扎着。 他想要撕扯我的衣领,我张口咬住了他的手。孙贵见此,气的使劲扇了我一巴掌,嘴角都流出了血。 我冷冷地望着他,用双手把他朝外推,只看他抓着我的双手,按在了头顶,准备侵犯我的脖颈。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帐幕被打开,北宫毓琉如神般降临,一箭射向了孙贵,那支箭一箭穿心,孙贵顿时双眼睁大,满脸不可思议,我见此也惊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将他给抽开,他顿时倒地身亡。 北宫毓琉立马解下披风,跑到了我身边,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只见他冷声吩咐,“所有人马上给朕滚出去。” 他说着,便将毛裘披风给我系好了,将我遮地严严实实,然后抱起了我,出了这间营帐,他满脸阴沉冰冷,面无表情,“将今日留守营地的人,全部拉出去,给朕乱棍打死。” 此刻,周遭安静极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因为谁敢求情,那就是在找死。他们染指的可是贵妃娘娘,皇上最爱的女人。 所有人跪在他的面前,低头,默不作声。 我听到他的命令,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摇了摇头,“阿毓,别,这错不在他们,只将门口看守的那几人罚了便可,不要伤及无辜,好吗?”我轻语细言的劝阻着。 挨着最近的几个副将以及两位骁骑将军听到这娇媚的声音,都忍不住酥了,何况咱们的皇上呢?那可是爱到了骨子里,估计早就软了吧! 北宫毓琉望着我,带着几丝责怪的语气,“小蓁儿,你知道我从不会拒绝你的要求,可这次他们实在是目无军纪,更目无王法,何况今日伤的还是你,朕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蓁蓉娇艳的容颜,水灵灵的桃花眼直直的望着他,语气轻柔似水,“我知道,所以,这次你能不能在将就我一次,就放过那些无辜的将士,好吗?” 北宫毓琉面对蓁蓉,果然永远都是输,况且现在她还用她那双魅惑的眼睛盯着我,没办法,他只好妥协,“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总行了吧!” 他冷漠的吩咐,“将今日看守营门口的几个人乱棍打死即可,其余人各仗军棍五十,以儆效尤。” 他说完,抱着我回了他的营帐。 第十八章 古奚部落之危 二 当北宫毓琉抱着我进了他的龙帐后,轻轻地将我放在榻上。 然后命人找来几套衣物和鞋袜,而他则嘱咐了几句,出去了。 这时,我疑惑的问旁边的一个小女孩,“这身衣服是从哪儿寻来的,还有你是打哪儿来的。” 小姑娘颤颤巍巍的回答,“回娘娘,这几套衣服是皇上命人快马加鞭去镇上买的,至于奴婢是皇上从宫里带的,专门为皇上做御膳的。” 蓁蓉见她如此害怕,笑面如花的说:“你别怕,我又不吃人的,起来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宫女站起来后,她又问了一句。 宫女恭敬的回禀,“回娘娘,奴婢叫云烟。” 蓁蓉听到后,夸奖道:“真好听,云烟,你别怕,以后见了我,也不需要行那些虚礼,你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告诉我,知道吗?” 云烟听到此话吓得跪地,“奴婢不敢,奴婢……” 我笑着说:“傻丫头,没什么敢不敢的,起来吧!看来,今后我得将你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给改了才行。” 接下来,蓁蓉从哪几件衣服中选出一套淡紫色的兰花绣裙,一双月白色的长靴穿好。 站在帐幕外的北宫毓琉听里面的蓁蓉已经穿好了衣服,就进来了。 他手中拿着一瓶特效玉露膏,语气冷漠的吩咐,“你出去吧!” 云烟出去了。 北宫毓琉坐到了我的身边,打开了瓶塞,倒了一点在手背上,又用另一只手沾了那白色的药膏,轻轻地沾在了她的嘴角,然后,慢慢地轻揉,生怕把她弄疼了。 他边揉边心疼地问,“疼吗?疼就说,在我面前不需要逞强。” 北宫毓琉擦好了她的嘴角后,准备拉开她的衣领,擦她脖子处的伤痕。 蓁蓉立马低下头,娇羞且防备地阻止,“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北宫毓琉见她羞红且防备的俏脸,心情大好,“傻丫头,你放心,我只是给你上药,不会做别的,我保证。” 蓁蓉是害怕了,因为自己的美貌,走到哪里,都会有小人想要把自己占为己有,加上刚刚发生的事,现在自己就似惊弓之鸟,惧怕极了。 北宫毓琉轻轻拉开了她的衣领,然后,将药轻拭在她的脖颈处,轻柔,弄好后,给她穿好了衣服。接着,他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吹了吹,满脸怒火攻心,“小蓁儿,我真想将他碎石万段,让他就那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蓁蓉满脸笑容,“我这不是没事吗?况且他都已经死了,你将他千刀万剐又能如何,他又不知道,也感觉不到,不是吗?所以,别生气了,好吗?” 北宫毓琉轻轻地揉着她手上的药膏,边揉边吹。 蓁蓉见如此温柔体贴的人,心中有几丝暖意,笑着说了一句,“谢谢!” 北宫毓琉望着我,责备地语气,“傻丫头,给我说什么谢谢,以后可不许再说了,知道了吗?再说的话,我就要惩罚你哦!” 我点了点头。 他给我擦好药后,命令火房的人给我做了些爱吃的饭菜。我问了一句,“玉暇和玉兰吃了吗?” 北宫毓琉笑望着我,“你吃吧!别担心她们,她们我已经叫人安排好了。” 当我吃完后,天色已晚,我见坐在桌子边的北宫毓琉正看着桌上的军事地图,我轻言开口,“阿毓,你过来坐会儿,我有事要和你说。” 北宫毓琉来到我的身边,“说吧!什么事?” 蓁蓉轻言劝解,“阿毓,你这几日讨伐古奚也已经够了,古奚部落死的死,伤的伤,在不停手,他们部落就灭族了。” 北宫毓琉就知道蓁蓉来见自己是为了劝自己退兵,他摇头,冷凉绝情的话,“小蓁儿,我就知道你来是劝我退兵的,宫中的那场刺杀案,若伤的是我,我不会大动干戈,可他们伤的却是我最在乎的人,我绝不能容忍,所以,我也不会退兵。” 蓁蓉见他如此,“阿毓,你要找呼延藜的麻烦,我不反对,可你不能拿古奚部落几万无辜百姓的命来做赌注,他们是无罪的啊!” “我知道你很生气,因为他们伤得是我,所以你想让他们用血来偿还,可你这么做,只会让你得一个暴君的名声,况且你这么做,不是在帮我报仇,是将我推入万丈深渊。若你将古奚全族灭了,我只会得一个惑乱君王,妖媚惑主的名头,你想让我到那种地步吗?” 蓁蓉苦口婆心的劝导,终于说动了他。 北宫毓琉没在说话,他思量了许久,的确如蓁蓉所说,到时,天下人都会责骂蓁蓉祸国殃民,他反正被人从小说到大,到无所谓,可对蓁蓉的名声有影响,他就要好好想想。 蓁蓉见他没说话,想必自己的话他是听进去了。 她继续劝阻,“错在呼延藜,不关百姓的事,所以,你就当替我积积德,不要在造杀孽了,行吗?” 北宫毓琉望着我,点了点头,“好吧!不过,呼延藜,朕绝不会放过他。” 蓁蓉听到他说的,高兴地一下子抱住了他,开心极了。她兴高采烈的说:“谢谢你能听我的。”说着松开了他。 北宫毓琉见如此开心的小蓁儿,也跟着心情大好。他盯着蓁蓉,满脸欣喜,“小蓁儿,你别露出那种眼神,也别那么笑,否则,我会忍不住的。” 蓁蓉听到他说的,立马变脸,护住胸前,生气地说:“你不许乱来,否则,我喊人了。” 听到此话的他,朗朗的笑声,让外面的士兵都不由得惊奇,还是娘娘有办法,让皇上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能瞬间崩裂。 北宫毓琉大笑道:“你喊吧!看看有谁那么大胆,敢现在进来送死。”他真被小蓁儿这几句话,逗得狂笑不止。 蓁蓉狠狠地拍了拍她的头,自语,“你笨啊!这里是他的地盘,你喊有什么用。” 北宫毓琉抓住了敲打自己脑袋的蓁蓉,呵责地说:“不许打自己,知道吗?”他拉着我进了他的怀抱。 我气愤地说:“还不是你,谁叫你故意吓我的。” 北宫毓琉笑了笑,“是,怪我,都怪我,行了吧!所以,别生气了,好吗?” 北宫毓琉顿了顿,又笑着说:“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于是,他们到了营地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上,后面不远处跟着尤然以及几十个侍卫。 蓁蓉准备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北宫毓琉怕石头太凉,就命人拿了一张毛毯铺在了石头上,才让她坐下。 第十九章 古奚部落之危 三 北宫毓琉将暖炉交到了她的手中,“拿着这个,要暖和点。” 他们两人都披了见披风,蓁蓉披的是一件狐裘披风,北宫毓琉披的是一件虎皮披风。 北宫毓琉抱着蓁蓉,让她挨着自己更暖和。只见他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愉悦地开口,“小蓁儿,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表示想听。 于是,他娓娓道来,“我本是辰国先帝唯一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本来我可以享受无尽的荣耀。可在我五岁那年,因为天命司的一句预言,‘天降瘟神,祸乱四起’,一切都变了。从那以后,我被我最尊敬的父皇关进了暗无天日的羽盛殿,而往常最疼我的母后也不在管我的死活,我在黑暗无际的边缘生死徘徊。最后,不是因为皇叔的帮忙,估计我已经死了千百回。当父皇战胜回朝,由于曾中了箭伤,已无力回天,父皇就那么走了。本来这辰国皇位是皇叔的,可皇叔抵死不愿做,无奈之下,父皇下旨将皇位传给了我。我坐上皇帝后,没有人愿意臣服于我,朝廷内对我登基有颇多微词,辰国边境常常有敌国兹扰,幸好有皇叔在,我才能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我称帝后,首先做的事就是将天命司给撤了,并且将他们全部给杀了,我还将太后也给关押了起来。这样血腥的统治之下,他们开始怕我,怕我的杀戮,怕我的铁血手段,从哪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嚣张。” 他平静地讲述着这段沉痛的故事,而我无法感同身受,因为我没有经历过。曾经他心中的寂寞和孤独有多深,没有人能理解,我也不能理解。 于是,我只好抱着他,轻轻地宽慰,“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所以就让那些不开心的事随着时间烟消云散吧!今后只想开心的事,并留下开心的回忆,就好。”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第二天,北宫毓琉派出一名特使,去送信,让他交给古奚可汗。 当古奚可汗接到那封信后,见上面写着呼延藜所有的罪行,他气怒的狠拍案桌,愤恨地说:“来人啊!将那个逆贼给本汗带过来,竟敢胆大包天,派人去辰国行刺,难怪辰帝怒火冲天,要置古奚部落于死地。” 接着,他们押着呼延藜进了王帐,只见古奚可汗大怒道:“你身为古奚王子,竟不顾古奚部落一族的存亡,派人行刺辰皇,你这是要将古奚全族推入火坑,跟你一起陪葬啊!你知不知错。” 呼延藜坚决地大声喊,“我没错,我只是为父报仇,所以,我没错。” 他斥责完了,又接着说:“你还说自己没错,你如此任意妄为,全然不顾后果,竟敢说自己没有错,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这做叔叔的心狠手辣了。” “来人啊!将他给本汗绑了,我亲自带着这个孽障去向辰帝磕头谢罪。”他冷声吩咐。 古奚可汗五花大绑的将呼延藜绑来了营地,这时,守将呵斥,“来者何人,还不速速退下!” 只见古奚可汗客气地说:“凡请禀报辰皇,就说古奚可汗带着罪侄前来向他请罪!” 士兵进去禀告,过了一会儿,北宫毓琉及蓁蓉一同出来后,见到被绑的呼延藜,蓁蓉脸色到还好,可北宫毓琉却满脸冰冷,想把他千刀万剐一样。 这时,古奚可汗语气恭敬客气地说:“辰皇,这是逆侄,现在本汗将他交给你,请你依法处决。”他现在只希望北宫毓琉能快点消火,否则整个古奚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北宫毓琉还没开口,呼延藜到先说话了,他壮志激昂地说:“少废话,要杀要剐,就快点。” 北宫毓琉冷笑,满脸嗜血的表情,众人见到皇上如此的表情,了解他的人明白,他是真怒了。蓁蓉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伤及无辜。 只见他绝情冰冷的开口,“来人啊!将他给朕带下去,千刀万剐了。然后将他的肉扔进谷中去喂狼。”听到如此血腥残忍的话,蓁蓉想想就想吐。 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心里只犯恶心。她轻言劝阻,“呕,阿,阿毓,你若惩罚他,杀了他就行,不要太血腥。” 北宫毓琉见她脸色不好,看来是刚刚说的话让她不舒服,他扶着她,然后吩咐,“来人啊!将呼延藜给朕拖下去,即刻斩立决。”接着,他被拉了下去。 他吩咐完后,立马叫太医,“快,去叫太医来,让他们快瞧瞧。” 这时,古奚可汗想要叫住他,却见他早走远了,无奈之下,只好先离开。这次,他不是不想救他,而是他的错已经无法让他继续活着,他也救不了了,只有他死了,古奚才有救,古奚的百姓才能活着。 北宫毓琉抱着蓁蓉回了营帐后,随行太医检查完毕,谨言地回禀,“回皇上,娘娘只是水土不服,加之胃口不好,所以才会身体不适,只需好好调理,不日便可无恙。” 北宫毓琉挥手示意让他下去煎药,接着,坐在榻旁,替她掩了掩被子,轻声细语,“好好休息,晚饭到了,到时我叫你。” 这次危机以呼延藜的死而告终,再过半个多月,就是新年。北宫毓琉准备班师回朝,他想将蓁蓉也带回去,可他也知道,蓁蓉是不会跟自己回辰宫的。 第二十章 离别前夕 第二天,蓁蓉向北宫毓琉辞行,顺带说一件事。 当她来到他的账帘前,准备进去,却听到他和几个将军在议事,就打算让他议完后才进去。 过了一刻钟,几位将军出来了,见到帘布外的蓁蓉,齐齐抱拳参拜:“参见贵妃娘娘!”经过上次她为将士求情以及求皇上放过古奚部落,他们对蓁蓉存着尊敬和钦佩,认为皇上果然没有爱错人。 蓁蓉笑如春风,语气温和,“起来吧!不必多礼!” 他们起身后,就离开了。 蓁蓉进去后,见北宫毓琉坐在桌子旁,正在画画,而画中的内容是一位曼妙艳绝的女子,而此人正是蓁蓉。 北宫毓琉见我进来,笑望着我,“小蓁儿,你来看看我画的如何?” 蓁蓉点点头,由衷地赞赏道:“画的真好,将我的神韵都画了出来,若你不是皇上,到可当个画家。” 北宫毓琉听到我所说的话,心情极佳,他问,“小蓁儿,你有事找我吗?” 蓁蓉点了点头,直接了当的说:“阿毓,你曾经答应过我,若我醒了,你便放我离开,而你也兑现了你的承诺。我今日要说的事,还是这件事,你虽然放我离开,却没有将我贵妃的封号给撤销,今日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撤去我贵妃的封号。” 北宫毓琉听她话的意思,是让我和她不在有任何牵扯,本来开心的脸色立马变了,他带着伤痛的面容望着我问,“难道你就这么不愿与我有任何牵扯吗?当真如此绝情。” 蓁蓉平静从容的语气,“你既然已经放我离开,留着那封号又有何用?不如撤了封号,彻底断去念想。你了解我,我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不喜欢拖拖拉拉,若你现在撤掉我的封号,我还会感激你,不然,我会自己想办法把封号给取消。”当初让澹台霄休妻,可他不愿,到最后还不是我逼着他把我的皇后之位给废了。 北宫毓琉伤心难过的望着平静无波的我,语气低落,“小蓁儿,说实话,我不了解你,一直以来,我以为只要我真心相待,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会慢慢接受我,可是现在你却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让我撤了你的封号,连那唯一的念想都不愿给我,你就当真如此狠心,对我所做的一切就没有一丝感动吗?” 蓁蓉从容自若的语气,真心地说,“一直以来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感动归感动,那不是爱,我想要的爱,你给不了,而澹台霄同样也给不了。” 北宫毓琉听到他所说的话,不由地大笑一声,接着怒吼,“那你告诉我,你要的爱是什么样的,你连说都还没说,又怎知我做不到。”他气怒地望着我。 蓁蓉见他如此模样,估计是真的被我伤了,而自己也不愿多说,因为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蓁蓉无奈地轻轻叹息了一下,接着说了一句,“你问了又当如何?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北宫毓琉气愤到了极点,他突然抓住了要准备离开的蓁蓉,满脸怒火攻心的样子,想到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可她却无动于衷。 他气怒地抓住了我,拉我进了他的怀抱,他那如火般暴烈的唇压了下来,让我防不胜防,我使劲全力把他往外推,可他却仍未移动半分。 我气怒之极,又惧怕之极,这一幕让她想起了华邑国的遭遇,她怕这次又会被人侮辱,她怒他竟然全然不顾自己的感受。 我似乎想疯了一样的捶打他宽阔的胸膛,对他拳打脚踢,可他却仍没有放开我,我只好使力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咬到了他的舌头,终于,他感觉到了疼痛,松开了口,我瞬间就给了他一巴掌。 我又气又惧的望着他,双眼泪眼朦胧,大骂,“北宫毓琉,你妈的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就是个无耻的混蛋,你不考虑我的感受,对我做出这种事,你与那奸污我的华凌遥有何分别。今日,我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撤不撤掉封号,我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爱上你,所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蓁蓉痛斥着他。 她说完,恨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去,却被北宫毓琉死死抓住了手,蓁蓉想要挣开,可却被他越握越紧。 北宫毓琉听着她的谩骂,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经历,别人对自己无边的责骂和唾弃,让他眼中出现了浓浓的恨意,这恨意浓烈的化不开。 蓁蓉见他眼神中那深沉浓重的恨意,突然有几丝惧意,她不敢在斥骂他。 北宫毓琉死死的抓住她的手不放,脸色恐怖阴沉,红色的眼睛此刻由于怒火加怨恨让他眼中显出黑色,此刻他的眼睛成了红黑色。 这表明他心中一直被压抑的恨给揭开。他自从爱上蓁蓉后,就在也没有出现过眼睛变成红黑色的瞳孔,因为他心中有爱,可今日蓁蓉一番绝决,不留情面的话彻彻底底伤了他本已千疮百孔的心。本来这伤痕累累的心由于爱着蓁蓉,已经慢慢愈合,结痂,却被蓁蓉今日狠狠撕裂,且毫不留情。 蓁蓉见他这般模样,恐惧不已,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定是伤及了他,估计让他想起了自己以前不好的经历。 蓁蓉知道自己错了,刚刚的话说的太过分了,她低下了头,带着几丝惧色,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我收回刚刚说的话,我错了,你不要这个表情,我害怕。”我是真的害怕,他的样子自己从没见过,以前虽然也会发怒,但眼睛却不会变色。今日他的样子让人恐惧。 北宫毓琉本来红黑色的眼睛听到蓁蓉真心道歉的话,他心中那浓郁的恨意慢慢消散,眼睛慢慢变成了正常的红色。 北宫毓琉抱住了她,满脸沉痛的样子,语气悲凉,“小蓁儿,你不要说那么狠心伤人的话,你打我,骂我,我都能忍,可你不能将我和那侮辱你的畜生相提并论。我知道,你刚刚很生气,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但下次不许再说了,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不旦伤人伤己,也再难挽回。” 蓁蓉在他怀里,乖乖地点了点头。 北宫毓琉接着说:“小蓁儿,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情,你曾经答应过我,若我愿意放弃皇位,那你必定与我携手到老。那一年之约,我可没忘,现在才过了五个月,所以,你等我,等明年我定会承你之约,和你共赴天涯海角。” 蓁蓉听到他说的,她感动地哭了,她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好,我等你,等你与我走遍天下,携手白头。”我喜悦地望着他,笑靥如花的样子。 第二十一章 楚国太后的逝去 北宫毓琉听到她的回答,他高兴地语无伦次。蓁蓉决定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他一次机会,若他到时真的愿意陪我医行天下,我也找到了我想要的感情,不是吗?若他做不到,也无恙,我只当是我们之间有缘无分即可! 蓁蓉在第二天早上离开了,往西境去了。北宫毓琉则班师回朝。 此刻,楚国的福安宫,众人忙上忙下,只为此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后。由于几个月前,太后的咳疾发作,加上天气逐渐变冷,更为严重,现在已到了回天乏术的时候。 床边坐着的澹台霄,他满脸忧心的望着太后,还有担忧太后,哭泣的孩子,念汐及奕欢,同时,站在旁边的澹台霆及澹台霖同样心急如焚的望着太后。宫中的宫女太监以茯苓为首,纷纷跪在床前,全部低头哀伤着,但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地呢? 太后自知命不久矣,她满脸苍白忧虑的望着澹台霄,“霄儿,母后知道,你一直在怪母后当年伤害了她,可她是堂堂岚国公主,却在楚国建立暗地的组织,虽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但这对楚国极其不利,母后不能让那组织存活,所以暗中派人端了它。现在母后不行了,你能原谅母后吗?”太后希翼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自己错了,当她回宫,还有了你的孩子,我才知道那时的皇后是对你真心的,不然,一个女人是绝不会生下孩子的。若我当年没有灭掉玉星楼,她也不至于悲愤的离开,这一别,竟然与你从此分道扬镳。当初你虽失手杀了她的宫女,可她还对你有感情,本不会离开楚宫,却因为我的绝情,让她离开,母后对不起你。”果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终于为自己当初的狠辣而悔恨的流下了泪水。 澹台霄眼露泪光,语气哀痛,“母后,儿臣对不起你,明知道母后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儿臣,为了楚国,儿臣却怨了你这么多年,是儿臣的错,当年儿臣失手杀了宫女颜汐,蓉儿悲伤欲绝,几乎要崩溃,那时,我才知道那个宫女对蓉儿有多么重要。看着她每日哀痛欲绝的样子,我才明白自己错了,错的离谱,可我当时找不到发泄的人,所以,我才会责怪母后,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在母后的身上,其实,要怪就怪自己,若我没那么自负,失手杀了颜汐,若我可以提前阻止母后灭了玉星楼,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儿臣与蓉儿还是幸福美满,令人钦羡的帝后。所以,母后没有对不起儿臣,是儿臣对不起母后,还请母后不要自责,好好养病,到时,病好后,两个孩子还需要母后的照顾。”澹台霄宽慰的望着她劝说。 这时,太后望着自己的另外两个儿子,他语重心长的说:“霆儿,霖儿,母后死后,你们要好好帮助你们的皇兄,要将楚国的基业和你们的皇兄一起好好传承下去。” 太后说完,澹台霖先用轻责地语气说:“母后,你别说丧气话,你不会死,会长命百岁的,到时,楚国还需要母后呢?” 澹台霆满脸忧心的望着她,接着说:“母后,你不要胡说,楚国还需要你,所以,母后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太后听到他们的话,只是笑了笑,然后望着两个孩子。只听她慈爱地说:“汐儿,欢儿,皇祖母要走了,皇祖母以后不能再陪你们玩了,希望你们在父皇的身边,要乖乖的,特别是欢儿,要好好学习治国安民之道,长大了做一个有为之君。” “皇祖母给你们留了一个小礼物,以后,皇祖母走了,找茯苓姑姑,她会亲自交给你们。”她满脸真心慈悲地望着自己唯一的两个亲孙子,慢慢地闭上了眼,抓着澹台霄的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澹台霄见此,满脸焦急地大喊,“太医,太医……” 太医进来了,准备跪下行礼,却被他阻止了,“快,快看看,太后如何?若太后有什么闪失,朕唯你们试问。”他威胁逼迫地语气望着他们说。 太医唯唯诺诺,连声道,“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接着,他把了把脉,查看了眼睛,立刻跪下,带着惧色,声音颤抖地回答,“皇上,太后娘娘殁了,请皇上节哀顺变。”他也不想说太后死,可太后的确死了,若说谎,定是罪加一等,到时,一个欺君之罪,自己家人的性命也得跟着遭殃。 皇帝气愤悲痛的望着太后,急切地喊着,“母后,你醒醒,母后,你快醒醒,儿臣知道错了,所以,就不要和儿臣开玩笑。”他满脸不相信。 这时的澹台霆及澹台霖同样满脸伤心难过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太后,不相信自己的母后就这样离开了。 一众宫人全部留着泪水,伤心地哭着,叫着,让太后不要离开。 接下来,澹台霄命人将棺椁放进了圣祖殿,叫来崇光寺的僧人对太后进行超度,然后进行祭礼,接着将棺椁迁到皇陵,进行下葬。 澹台霄三兄弟在墓碑前跪了几天几夜,最后,朝臣前来劝说,他们才回宫处理政务。 就这样,楚国太后死了,慢慢成为一段历史中的人物,消失在这世间,而这个大陆仍旧如常,人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着,没有因任何人的死去而忘记生活,所以,人生在世,不过匆匆数十载,要活得精彩,不要悲天鸣人,哀叹命运的不公,要想人上人,必须苦中苦,不断发奋图强,总有一天,你会成功。 第二十二章 新春佳节的到来一 蓁蓉骑马用了几天的时间,赶到了西境,此刻的西境百姓忍受着战火的侵害,遭受着家破人亡的伤害。当岚国军队进入西境后,将大部分被抓到外域族的岚国百姓解救了出来,可小部分被关押在城中奴隶营的百姓还受着迫害。 当她抵达西境,肴谷关。此地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地界,这里易守难攻,是最好的天然屏障。当初驻守在此的叶晗因为治军散漫,加上军中有敌方的细作,外域族人竟然只用了半个月就攻下了肴谷关,之后,城中百姓逃的逃,跑的跑,抓的抓。 蓁蓉这次为了能赶上新年,所以骑了马,但是为了身体的健康,玉暇建议白天赶路,晚上找客栈休息。 所以,当到了肴谷关后,还剩下十天就是新春佳节,刚好赶上和家人的团圆。 蓁蓉是秘密进城,毕竟当敌方知道了,自己有可能被抓去,作为威胁的筹码,况且,这样也省去不少麻烦。 当我进城后,我来到了平西大将军府(也就是现在的万钦所住的府邸)。 门前的将士精神抖擞笔直的站立大门口,望着前方,当我们走上前去,四个士兵立即将我们前后阻拦,我立马拿出能表面身份的令牌,所有人立即跪下,敬畏的参拜,“小将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千岁。” 蓁蓉轻轻地扶起了他们,语气和善,“不必多礼,还请通报一声,就说我到了。” 接着,其中一个人前去禀报,其他人也不在阻拦,我就慢慢踏进了平西大将军府。 当我们走了进去后,过了一小会儿,二哥和万钦,以及其他几位将军出来了。 除了二哥,其他人齐齐跪下,朝我行礼,我和气的笑着,“不用多礼,都起来吧!” 这时的二哥满脸欣喜,语气激动,“三妹,你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今年又和你过不成佳节了,没想到你就来了,二哥好高兴,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二哥好想你,你过得好吗?” 我抱着二哥,同样满脸喜悦,“二哥,我也很高兴,能和你一起过春节,三妹也好想你,想和你待在一起,朝你撒娇,你不用担心,三妹没事,过得很好。” 我松开了二哥,挽着他的手,一起走进去,到了大堂,他立刻安排人做晚膳,而他们两个人则聊了聊天。 司马旬晔关心地问,“三妹,听说澹台霄下旨废后了,你没事吧!” 我满脸喜悦,反问,“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放心吧!是我故意散播我们已经和离的消息,他被朝臣逼得只好废了我的后位。” 司马旬晔又担忧的问,“可我听说你成了辰国贵妃,这又是怎么回事?” 蓁蓉诚实的回答,“当时,我和离的消息满天飞,辰国皇帝就将我劫去了辰宫,不顾后果,硬是要封我为后,可朝中大臣以及百姓不满,最后,只好退了一步,封我为贵妃,我想要让他撤掉我的封号,可他不愿,最后,因为我救了他,他才愿意放我出宫。” 司马旬晔听到此话后,满脸气怒,“他大胆,你堂堂岚国长公主,竟敢如此放肆,真当岚国没人吗?任他们对你如此行径,若不是二哥在西境需要平乱,二哥定带着大军将他们好好教训一顿,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蓁蓉拉着司马旬晔的手,撒娇地说:“二哥,别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三妹肚子饿了,想吃千层酥、梨花糕、栗子糕,好不好嘛!” 司马旬晔宠溺地勾了勾她的俏鼻,满脸笑容,“你个小馋猫,我早命人做去了,应该马上到了。” 说着,丫环就进来了。 只见她们端着食盒,敬畏的行礼,“奴婢(奴才)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我让他们起身后,只见面前有四人,两男两女。 我轻声细语地问,“你们叫什么?” 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奴婢雁玉。” “奴婢兰香。” “奴才青山。” “奴才青竹。” 我听到他们回答后,语气温柔体贴地说“你们放下东西,就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他们听着如此温和的公主,心里觉得公主好温柔,好体贴,让他们觉得我很平易近人。 他们齐齐退下。 接着,我和皇兄一起吃完了晚膳。 皇兄给我说了如今敌我双方的情况后,我准备秘密潜入敌营,获取敌方军事部署图,然后里应外合,一举歼灭敌人。不过,这是我的想法,暂时还不能告诉二哥,否则他不会同意,况且,我也要等到新年后才去,到时,我会偷偷的去。 这天晚上,二哥为了迎接我的到来,举行了宴会。邀请了所有的有品级的将军,前来参见宴会。 此刻,宴会场地就在水月阁举行。 水月阁内,司马旬晔坐在上位,我坐在他的右手边,其余人,都坐在下方的左右两边。 首先是右边的万钦,以及他的五位副将,右边的是几位校尉和几位参军。 当宴会宣布开始后,我百无聊奈的坐在椅子上,悻悻地欣赏着歌舞,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最后,还是后面站着的玉暇觉得不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才让我醒了。 这时,二哥见我如此犯困,就好声好气的劝说:“三妹,你若困了,就先回去睡吧!这里反正也快结束了。” 我一听,立刻激动的说:“真的,那我先走了。”说完就站了起来。 此刻,二哥威严的语气,吩咐,“万将军,凡请护送公主先行回房。” 万钦起身,抱拳恭敬的回答,“是,末将遵旨。”说完就跟了上去。 我走出水月阁后,见走上来的万钦,我轻轻地询问,“万将军,经过这几个月,二哥在朝中的威望如何?” 万钦钦佩的回禀,“公主料事如神,现在皇上再朝中的威望极高,而且百姓都对皇上赞不绝口,说皇上有勇有谋,处事果断,是一位好皇帝。” 我听到他说的后,放下心,“那就好!” 万钦焦虑地问,“公主,听说你被辰国皇帝掳了去,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满脸笑容,“没事。” 他不放心地又问,“可末将听细作将公主在辰宫受了伤,严不严重?” 我嬉笑的样子,朝他转了一圈,“看,我像有事吗?当时的确受了伤,不过伤得不重,你别听别人瞎说。”我不能说自己差点见阎王爷,否则他会担心的,到时给皇兄说了,皇兄估计会更担忧,更气愤。 我到了二哥给我安排的房间,见到房间上面刻着紫翠轩三个鎏金大字。二哥的房间就在我的右边,上面刻着玉翠轩三个鎏金大字。挨着二哥的房间是万钦的,上面刻着书翠轩三个鎏金大字。 接着,我进去了,也叫玉暇及玉兰回房休息去了。皇兄安排了几个侍卫站在门外,守着自己,这将军府,层层护卫把守,不会出现什么危险,自己虽不愿如此,但她是为我好,也就答应了。 第二十三章 新春佳节的到来 二 我在府中过了三天,二哥不让我出门,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府中枯燥乏味的日子,就央求二哥,我想出府,二哥怕我有危险,所以,二哥还是不愿意,我对他说:“二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我让万钦跟着,暗中还有暗卫在保护我,所以,你就答应让我出去吧!我在呆着,就要发霉了。” 二哥拗不过我,只好连声说了三个字,“好,好,好,不过得多派几个人保护才行,明白吗?”我开心地点点头。 接着,万钦被召见,他进来后,抱拳跪下,“参见皇上。” 司马旬晔严声吩咐,“万将军,公主想出府逛逛,你要贴身跟着保护公主,在多派几个人在后面跟着,听到了吗?”万钦接旨。 接着,他们一行人出府,来到城中的北大街。此街是城中最繁华之地,也是官员豪绅所居之地。当然还有南大街,同是豪绅富商所住之地。其他的东西二街是平常百姓所住之地。 由于平西大将军府就在正北街的地段,一出府就可以看到商业林立,热闹非凡。加上再过几日就是春节,所以,大街上比往常更为繁华、喧嚷。 蓁蓉走在最前面,左边跟着万钦,右边跟着玉暇两人,最后面是四个侍卫,紧紧跟随自己。 当初蓁蓉派玉兰随二哥出征,可他听到自己被掳的消息后,就命玉兰去了辰国,想办法趁机将我救出来,却没想到最后北宫毓琉会放了自己。 就在此刻,我望见前方人群拥挤,好似有什么好玩的。 当我跑上去后,却挤不进去,还是万钦将人群给一一分散,我才走了进去。 只见他怕有人碰到我,双手将两边的人群给隔开着。当我挤进去了后,他才放下了手。 我看到一个老人坐在那里,眼睛看不到,却能精确的拿到泥块,然后,轻轻松松地就捏好了一个泥人,我心中感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所谓的眼盲心不盲。 我不由地点点头,赞赏地望着老人,轻声询问,“老人家,请问你会捏动物吗?”老人点了点头。 我开心地望着他,欣悦地说:“那能帮我捏一只小猫吗?”老人还是点了点头。 我立即朝万钦愉悦地说:“万将”她发觉自己不能在外面喊万将军,否则别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会很麻烦。于是改口,“阿钦,快,拿银子。” 于是,万钦将银子给了老人,老人老实地说:“姑娘,你给多了。” 我笑容亲和,满脸喜悦,“不多,我可不只做一个,我要三个。”蓁蓉明白眼前的老人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却是一个诚实,有骨气的人,不然他不会在自己眼瞎的情况下,还出来工作,虽是为了生活,但也表明他很有傲骨,如果我不这么做,他是不会接受多余的银子的。 果然,老人家高兴地接受了自己的银子,老人当然明白,就算自己做完三个,这银子还是多了,但是他知道我是故意为之,为的是让我放下担忧,还有为护自己的尊严。 当他捏好三只小泥猫后,替我装好,交给了万钦。我准备回去后,将它们给涂点颜色,这样会更好看。 接着,我们来到了一家酒楼,名叫得意楼。楼的横批上还刻着四个鎏金大字,春风得意。 我要了一间雅阁,走进去后,四位侍卫守在门外,我们则进了雅间。 我叫了饭菜,正慢慢等着,可这时却听到外面喧闹的声响,让我不得安宁,于是,我派了玉暇出去看了看,过了一小会儿,她进来回禀,“姑娘,外面有群人在闹事,将本店的掌柜的给打了,还动手砸了一楼。”某女听到了此话,心情本来很好,现在极度不佳。 她脸色冰凉,声音冷媚,“走,出去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打扰我的雅致。” 今日的我穿着一身湖蓝色的短袖长裙,上面绣着朵朵水仙花,脚踏黑色长靴,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云彩。梳着一头流云髻,头两侧各插着一只玉簪,如瀑布的青丝垂于后背。 当我走下楼梯,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走到掌柜的身旁,轻声问,“发生何事?” 掌柜的摇了摇头,无奈悲愤地语气,“姑娘,你还是别管了,就当我倒霉,我惹不起他们,姑娘也最好装作不知道。”掌柜的以为我只是城中哪家富商的千金小姐,劝我别管。 那几个人从我一下楼,眼睛就没移开过,旁边沉不住气的玉兰准备好好教训的时候,被我悄悄拦住。此刻的万钦同样如此,他们竟敢如此大胆的盯着公主看,看来是不想要脑袋了。若不是公主拦着,他得打得他们连爹娘都不认识。 万钦认识面前的几个人,是肴谷城中那几个豪族的儿子。当初刚到此地,为了巴结自己,纷纷给我送银两,可我却命人将他们通通拉出去,痛打了几十大板,并且警告他们,若在做此行贿之事,我将告诉皇上,将他们处斩。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长相清秀,穿着青色长袍,却满脸嬉皮笑脸地男子慢慢走到了我身边,此人正是那几大豪强之首林承志的长子,林若柏。 只见他色眯眯地望着我,语气轻薄,“这位姑娘,是哪家的闺秀,为何本少从未见过。”林若柏长年混迹风月场所,凡是见过的女子,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烟街柳巷的女子,他都过目不忘,可今日见到的却从未出现过,难道自己还是孤陋寡闻了。 蓁蓉最讨厌这种浪荡无耻的公子哥,只见她皮笑肉不笑,轻勾唇角,“小女刚随父亲搬到肴谷城不久,这还是第一次出来逛街呢?”先戏耍他一番,到时再收拾他。 听到此话,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从未见过如此貌若天仙的妙人。”这话也打消了他的疑惑。 这时,我轻声细语地询问,“刚刚公子为何发脾气,砸了掌柜的铺子。” 只听他语气狂妄自大,笑望着我,“也没什么,只是他们抢了我的生意,只是小小地教训教训他们罢了!”这话是在提醒蓁蓉,这里我说了算,若不和我的心意,我就让他不得安宁。可他却永远不会想到,自己这次得罪的是当朝公主,只有死路一条。 蓁蓉心中冷笑,口里却轻如微风,“哦,是这样啊!”我装作有几丝惊讶的样子。 此时,林若柏满脸轻浮地笑容,“姑娘,我的家就在前面,可否邀姑娘进府一叙。若姑娘不愿,以后姑娘家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最后一句,是威胁,若我不同意,那么我家必不得安生。 蓁蓉听到此话,她不在虚与委蛇,终于露出冷冷地笑容,语气清凉,却带着几丝娇媚,“万将军,把这个登徒子马上拉下去,给本公主杀了。” 当她冷声吩咐后,万钦抱拳道:“是,公主。” 只见他吩咐,“来人啊!将这个胆大妄为,对公主不敬的人拉下去,立刻杀了。” 只见后面的侍卫上去,将他抓住,准备押下去。 此刻,所有人见林若柏就要被拉了下去,才反应过来,通通跪下,“参见公主。” 林若柏似乎不相信,“不,不可能,你大胆,竟敢冒充当朝公主,你不得好死。”刚刚见到我的美貌,想要占为己有的心顿时没了,只是一味地辱骂着蓁蓉。 我满脸冰凉的讥笑,随手拿出袖中金色令牌,只见上面刻着两个大字,义平。 这一下他无话可说,因为谁敢拿着公主令牌到处招摇过市。他低垂下了头,侍卫将他拉了出去。 这时,我语气亲和,对着跪着的平常百姓道,“你们都起来吧!”而那几个跟着林若柏的人,此刻,吓得颤颤巍巍,身体抖如筛子。 我望着还跪着的几个人,语气冷漠,“来人啊!把他们给本公主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没收他们家的全部财产,充作此次军费。你们给本公主听着,你们的所做所为,我已经了如指掌,今日,我只小小地惩戒一下,若下次再犯,本公主绝不轻饶!”蓁蓉其实也够狠的,把他们的财产全部充公,等于逼着他们去死,他们都是骄奢淫逸的败家子,哪能受那种苦,这比杀了他们更恐怖。 接着,我吩咐,“马上带人去包围林府,还有其他几人的府邸,将府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收缴,充作军费。本公主要给所有欺善扬恶的豪强敲个警钟,不管是谁,触犯大岚律法,全部按律处置。” 蓁蓉早知道岚国有许多的豪族,这些豪族大多就像楚国的士族一样,欺压百姓,迫害无辜。所以她早有惩治之心,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今日,他们竟然敢当众犯在我的手里,我当然不会轻饶。 在场的百姓听到我的话,简直大块人心,因为让他们痛恨的恶人终于北收拾了。 接下来,肴谷关的总关大人派人包围了他们的府邸,收缴了所有的东西,全部充作了军用。 总关这一军职与平西大将军的军职略有差距,总关之职属于正二品,平西大将军属于从二品。相当于现代的军长与副军长。 我回了府,二哥觉得我这次做的非常好,他也想要惩治惩治那些豪强劣绅,却没有证人或证据,所以没办法收拾他们。 慢慢地新春佳节的那天到了,整个万府被装点的焕然一新,看上去极其喜庆热闹。 第二十四章 新春佳节 又过了几天,除夕夜来临,整个万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只见府中下人忙忙碌碌,来来往往。 由于这次皇上也在,公主也在,所以除夕夜较往常安排的更加盛大。本来依照官级,应该在总关大人府邸举行宴会,可司马旬晔觉得太过麻烦,所以特意恩赐就在万府举办。 当天傍晚,宴会就已准备就绪,只等一众所邀请的人到场。 晚上到了,夜空中只高挂着一轮圆月,没有一颗闪烁的星星。 万府灯火阑珊,所有的官员都陆续进场,只等皇上和公主热烈登场。此次宴会仍在水月阁举行,众人坐在水月阁内观看下面的歌舞,上面的人则把酒言欢。 水月阁极大,几乎可以容纳上千人,他下面用高台所筑,人要上去,必须走上廊桥,然后过阶梯,才能上水月阁。水月阁的下面修了一个高台,专门供人表演所用。这高台下面是池水,周边还栽种着假的莲花。 此时,皇帝出场,只听他的贴身太监一声大喊,“皇上驾到,公主驾到!” 于是他们走上了水月阁,只听一众官员齐齐下跪,行礼参拜,“参见皇上,参见公主!”声音洪亮整齐。 司马旬晔坐到了最上方,旁边的右侧方是蓁蓉的位置,她同样坐了上去,只听司马旬晔一声,“平身!”一众人起身道谢,“多谢陛下。” 今日二哥穿着黑色的龙袍,而官员们都穿着朝服。 此刻,我头梳飞仙髻,上面两侧各插一只凤钗,耳戴金色流苏耳坠,双双垂落肩头,脸上是精致的妆容,额头画着莲花的钿细,眼睛涂上了淡红色的眼影,还带着几丝淡紫色的闪光,唇上涂着淡红色的口脂。 身上穿着一件淡红色的宫服,上面用金丝线绣着红鸾,脚上踏着一双浅色的长靴。手上各戴一只玉镯,以及右手食指上戴着一只玉指环。 只听二哥威严地宣布,“宴会开始!” 接着,舞女陆陆续续进场,开始表演,丝竹管弦的乐声同样响起。 只见上面一个个的给皇上敬酒后,就开始各自相互敬酒,相互恭维,只有万钦以及那位总关大人坐在那里慢慢小酌。 不知是谁胆大包天,突然起身,直直地望着蓁蓉,脸上带着逗弄地笑意,“听闻公主殿下嫁到楚国后,已一舞征服了楚皇,楚帝被公主迷得神魂颠倒,不知可有此事。”那人身穿一件铠甲,站的歪歪斜斜,似乎喝得不少,才能如此大胆,挑逗当朝公主。 这话惊了众人,坐着的官员都在替他默哀,他死定了,竟敢戏弄公主殿下,看来是不想活了。 此刻,万钦盯着那个人,满脸不悦,似乎想要把他拖出去杀了。司马旬晔同样脸色发黑,极其冰冷,只听他冷绝的话,“来人啊!将这个大不敬的东西拖下去,以军棍仗责至死。” 这时,护卫准备拖下去的时候,当事人终于说话了。只见蓁蓉慢慢起身,语气温柔似水,双眼水灵灵的望着司马旬晔,“慢着。” “二哥,此人只是喝醉了酒,才如此无礼,仗责至死,到还不至于,况且今日是除夕夜,不宜见血腥,而且他还是个将军,为岚国征战多年,就这么处死,让那些为岚国卖命的人不免寒心,所以,二哥,将他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已警效尤。” 司马旬晔听完她的话,很有道理,于是改口,语气冷漠,“将此人拖下去,就按公主的话来处置。”若不是今日蓁蓉求情,估计那人真会死。 只听司马旬晔冷声声的警告,“今日之事,朕可从轻发落,若在有下次,定斩不饶。” 所有人纷纷跪下,“是,臣等谨记!”当然除了蓁蓉不用跪下。 蓁蓉心想,这就是长得太美要付出的代价,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找麻烦,或者有人起着逗弄之心。若是在现代,长得太美的人,同样不好过,时常被人骚扰。 蓁蓉望着司马旬晔,满脸笑意,“二哥,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东西,女作为皇帝,也什么都不缺,所以,三妹特意编排了一段舞蹈,在今日献给皇兄。” 司马旬晔听到后,刚刚的怒火消了,满脸喜悦,“是吗?好,让二哥看看,我家三妹的舞姿如何?” 蓁蓉笑了笑,“好,不过皇兄先要等等,让我去换个舞衣。” 接着,蓁蓉下去准备了。 过了一刻钟,周遭突然灯火全灭了,他们心中带着不安,四处张望,还有的人大声喧哗,“灯呢?灯怎么灭了。” 就在这一刹那,舞台的中央,亮起了灯火,而舞台之上,一位绝色倾城的佳人,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舞衣,侧卧在一架巨大的战鼓上,四周还有几架竖立的小鼓。 只见她双手拿着鼓槌,轻敲战鼓,“咚——咚”。在这一瞬间,突然站起,双手的鼓槌突然像两侧飞去,击打在了小鼓上,只听两声“咚咚”震奋人心。 接着,他唱起了那首歌《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她唱一句,身子转一圈,手中的鼓槌敲击一下,时而飞跳,时而旋转,时而击鼓。 忽然,她飞身一跃,抓住空中的红绸带,右手鼓槌则朝右边一击,在空中转了一圈,左手鼓槌朝左击,同样转了一圈。此刻,她唱到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她唱到这里,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特别是在战场和敌人较量过,亲眼目睹过战场血腥的场面的人,都不由地满脸悲痛,有得甚至留下了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为到伤心处。 蓁蓉唱到最后,突兀跪下,朝战鼓不停地击打,唱到最后一个字,“贺”时,双手的鼓槌朝两边飞去,使力击打了一下,发出“咚咚”两声由此结束。 接着,蓁蓉见到众人满脸振奋的样子,连她的皇兄都震撼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其他人同样如此。 只见我满脸笑容,轻言细语,“三妹在此,恭祝皇兄一战得胜,恭祝岚国国泰民安。” 此话说完,所有人拍起了手掌,全部带着赞扬的目光望着我。而我从新上了水月阁。 司马旬晔满脸激动的样子,“三妹,你的舞跳的太好了,歌也唱的太好了,今日你的礼物实在太珍贵了,二哥很高兴,你说,想要什么?二哥通通送给你。” 蓁蓉脸带微笑,声音娇媚,“二哥,今日的舞跟曲本是为你准备的,又怎能问你要东西呢?况且,三妹什么也不缺,礼物就不必了。” 司马旬晔笑着说:“那好吧!到时你想要什么,今日我说的话仍旧作数。” 司马旬晔说完,我满脸喜悦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众人在看表演,都已经没了兴致,早已被刚刚公主的舞蹈所折服,那还有心情看其他的。 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上的万钦,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蓁蓉,对过去坐着的总关大人,李牧寒。一个二十七八的男子,此刻同样被公主所唱的歌震撼到了,被他的舞蹈振奋着。 李牧寒是前肴谷关总关李璨之子,李璨死后,自己跟随多年的儿子,继承了总关之职。武功极高,战争谋略也同样如此,没有人不心服口服。 当初叶晗战败跑了,还是他退守城中,坚持了一个月,最后等到了二哥的大军。若不是他,这肴谷关恐怕全被外域族人占了。 接着,宴会宣布结束,众人陆陆续续退场。 此时,司马旬晔吩咐,“万将军,护送公主回房。”而他要去书房,批阅朝堂上送来的紧急奏折。 虽然宫中,他命自己的长子监国,丞相辅助,但有些事他们决断不了,只好八百里加急,送到前线,让我决定。 二哥将他的披风给我系上,猜放下心离开。 蓁蓉吩咐玉暇两人去睡了,而自己则有万钦护送即可。两人此刻走在路上,相对无言。 其实,万钦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所以,一直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蓁蓉见他如此,突然停了下来,万钦却在想其他的,不注意,一下子撞到了我,差点将我撞倒,幸好他抓住了我。 等我立好,他发觉自己握着我的手,立马似烫手山芋一样将我的手松开,满脸责备自己的样子,“对不起末将,不是,是末将对不起公主,还请公主恕罪。”他都已经语无伦次了。 蓁蓉见他如此傻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瞧你吓得,我又没怪你,我停下来只是想问问,你要对我说什么而已。” 在此时此刻,月亮高挂,四周一片寂静之声,只见万钦嘴巴张合,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蓁蓉只好说:“那你不说,我就走了。”蓁蓉以为他要说前线的事,二哥没有对我明说的事。可他万万没想到,他想说的事是,公主,末将喜欢你,自从第一次护送公主,公主说出那番话后,末将就喜欢上了公主。 这时,我转身之后,突然间,他抓住了我的手,急切地说:“别走,公主,末将,末将……”蓁蓉转过了头。 只听他吞吞吐吐道,“公主,末将,末将喜欢公主,自从第一次护送公主到楚国,公主说出那句话后,末将就喜欢上了公主,末将知道配不上公主,公主是天之娇女,而末将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所以,末将不奢望公主能爱我,只希望公主能平平安安,幸福美满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蓁蓉听到他的话后,极其震惊,“你,你……”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劝他,毕竟要他放弃,这种话对他来说,是件难事。因为自己曾经同样如此,同样喜欢澹台霄,最后想要放弃,花了好长的时间。只希望他能慢慢想开吧!放下对我的感情。 我把手从他手中抽出,然后,望着他,轻言劝解,“你自己想开点,不要执着,不要犯傻。” 我说完转身向前走,而他失落的跟着我,护送着我。虽然他知道自己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不说,就一直藏着,此早有一天,自己会被逼疯。所以,到还不如说出来,就算没结果,至少自己有勇气敢说,只不过心中还是很失落,很心痛罢了! 第二十五章 深入敌营 一 几天后,蓁蓉找万钦,准备混入外域族人所在地。当她命玉暇去找人,却见玉暇一人回来禀报,“姑娘,万将军不在书房,听皇上说,万将军在军营,正在亲自训练新招的一批将士。” 蓁蓉听完后,轻言道,“那好,我们去军营找他吧!” 这时,玉暇劝阻,“姑娘,你身为公主,去军营不合适吧!” 我望着玉暇,笑着说:“玉暇,你什么时候也要将身份了。” 玉暇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为姑娘考虑,毕竟人多嘴杂,到时会有人说你不顾公主礼仪,竟敢随意出入军营,就不好听了吗?” 我笑容满面,语气温柔,“没事,若他们要说就说吧!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我总不可能将他们的嘴用根针给缝了吧!” 玉暇无奈的语气,“姑娘,你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玉暇是真担心啊!”玉暇有点无语。 蓁蓉捏了捏玉暇的小脸,喜悦的说:“好了,好了,别这样一副对我很无奈的样子,去了,会发生什么,到时在说吧!” 玉暇不在争辩,因为说也说不过自家姑娘。 接着,她们来了城后的一座大山,此山就是专门用来训练将士的地方。 她们骑马到了山上后,见到山上是一座座白色的帐篷,此山没有多高,但是山上树木丛生,草地茂盛,正适合驻扎在此。毕竟马需要水草,此地正好。 当她来到军营的门口,立马被士兵拦住,“大胆,竟敢擅闯军营重地,还不速速离开!” 此时,听到门口喧哗的声响,万钦朝门口望了一眼,见到是公主,立刻从高台上跑了下来。 来到门口,对刚刚无礼的士兵呵斥道,“放肆,还不速速退下!” 接着,他恭敬的跪下参礼,“末将参见公主!是他们不知公主大驾光临,还望恕罪!” 蓁蓉语气亲和,“万将军,我不是说过,见我不必行跪礼吗?你又忘了。” 我接着又说:“不怪他们,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来找将军,是有事商量。” 这时,跪着的两人,恐惧的样子,“参见公主,小将不知公主驾临,还请公主恕罪!” 这时,营地里所有的将士朝我下跪,我无语的抚了抚额,心中轻斥自己,看来还真不该来这,“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来了,等他晚上回来商量也可以。 万钦伸出右手,做出请的动作,“公主,请!” 接着,我们进去了,过了一个时辰,我才出来,望着万钦,语气诚恳,“那就麻烦将军了。” 万钦满脸钦佩,语气敬重,“公主严重了,末将作为岚国将军,责无旁贷。只不过,希望公主保重自己。” 蓁蓉点了点头,笑意浓浓,“好。” 这时,旁边的得力副将郭吉安,满脸疑惑,“将军,公主对你说什么了,你为何要劝公主保重自己啊!” 万钦没有多说,只是回了一句,“到时你就知道了。” 郭吉安听到此话,更加疑虑,因为像往常将军绝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 蓁蓉回了万府后,就开始准备混入敌营的事宜。这件事她瞒着自己的二哥,怕让她担忧。 这样,又过了一天,这天晚上,蓁蓉悄悄出府,没让任何人跟着,准备趁着夜色去城外。听说,城外到处正在抓岚国的子民,她想要趁着外域族人抓岚国子民的时机,趁机混入难民群,到时,进了外域族人的地盘,在伺机而动。 她打听过,现在的外域族人的将领叫善安,全名尔察.善安。他是一个极其自负,专横跋扈的人,他虽然有军事头脑,但却有一个缺点,就是好色。自己准备混进金绕城(外域族的边关)后,在想办法混进他的府邸。到时,偷取他身上的军事部署图。以我的猜测,一个极其自负的人,对其他人都不会信任,那么他必然将军事部署图这么重要的东西,每天带在身上,以防有心人的偷取。 当她拿着令牌出了城后,去了城外几十里的一个小山村。一路上,一有人阻拦,蓁蓉就拿出万钦给自己的虎符,这虎符他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总关李牧寒手中。 今日她穿的是一身村姑的粗布麻衣,并且上面还缝了几个疤,头上也没有用任何发钗,只是用了一只木头做的簪子,将她那头青丝绾着。她为了不让人注意,特意将自己这容易招祸的脸,给涂了点色,到时进城后,只需要用清水洗洗就好。虽然有点黑,但是容貌却没有多大变化,所以,仍可看出长相。 蓁蓉到了后,就敲了一户人家。 这时,家中的老两口提着油盏,相互扶持出来了。 我突然朝他们跪下,梨花带雨的说:“老人家,救救小女,小女不久前被土匪人抓去了山上,好不容易趁看守的人睡着了,才逃了出来,现在,他们正派人一路追杀小女,所以,两位老人家,行行好,救救小女吧!”我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朝他们磕头。 正在这时,突然鸡飞狗跳,一伙人拿着火把,手持长矛,见到这一幕的两个老人,满脸惊惧,语气急切,“姑娘,你快进来,快点进来,外域族人又来抢人了,到时被他们抓住了,老汉我是相救也救不了你了。”说着,抓着我就进了屋。 正在此刻,外域族人来了,他们疯狂的敲打木门,“开门,开门,快点开门!” 接着,老汉开了门,只见他们拿着火把,手持长矛,蜂拥而至。 他们一进去,就将屋里翻的乱七八糟。找完后,却没见任何东西,若是金银珠宝,他们便收为己有,若是美人,那便带回去,交与将军,将军定会重重打赏。 这时,为守的将领语气狂妄,大声恐吓,“还不将人交出来,否则本将杀了你!”说着立刻拔出刀,抵在了老婆婆的颈上,话却是对老汉说的。 这个人刚刚其实已经看到了我,只是他还不确定,而我就是故意让他看到的,到时,由他带自己如府,不是更好。 这个人语气满含威胁,逼迫着,“本将数三声,若在不出来,本将就杀了他们。” “一——二——三。”三字刚出口,我立马从地下的暗窖里出来了。这地窖应该是他们用来装红薯的,因为下面有红薯的味道。 蓁蓉出来后,只见语气冷漠,“住手,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否则,我宁死也不会跟你们走。” 此刻的老人,语气忧心,“姑娘,你为何这么傻,我们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出来。” 我望着他们,满脸笑容,似春风拂面,“今日谢谢老人家了,愿意收留小女。” 这时,在旁边的老婆婆,语气急切,“军爷,不要把她带走,他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她只是被山匪抓去了,逃难到此。” 那个人满脸冷漠,语气霸道,“本将管她是被谁抓了,现在本将见着了,本将就要把人带走。” 说着,他一挥手,“带走!” 蓁蓉虽然可以直接以自己绝色倾城的容貌,被他们带走,可是在带走的过程中,他们起了色心怎么办?自己到时可没人救。 虽然暗中估计会有人注视着这一切,但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贸然行动。 第二十六章 深入敌营 二 蓁蓉和一群少女被抓后,让她们上了一辆大型马车,我大概瞧了瞧,差不多都是十六七岁的女孩,蓁蓉心里咒骂,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竟然如此残害岚国子民,我不将他们碎石万段,我就不叫司马蓁蓉。 过了几个时辰,天亮之前,我们进了金绕城。到了一家大宅子后,他们让我们马上下车,下车后,让我们跪在地下,让前方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挑选。 只听那个副将语气谄媚,“七王爷,这些是刚从岚国抢来的少女,还请你先挑挑,到时,末将在送给我们将军。” 此刻,那个被叫七王爷的男人满脸*的笑容,“还是你知道谁在这个地方地位最高,有前途,本王会在王上面前多替你说说好话,让你高升,到时可不要忘了本王帮过你哦!” 他满脸献媚的笑意,“那就多谢王爷的提拔之恩,末将定不忘王爷的知遇之恩。” 接着,他说,“将她们的脸都抬起来,让本王看看。” 于是,士兵将每个人的脸抬了起来,当他见到我黑乎乎的小脸,立马摇了摇头。我心中窃喜,老东西,你幸好没选我,否则我让你王府鸡犬不宁。 接下来,他选了我旁边的一个长相娇美可人的女子,然后又选了后面左侧的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子。其他的人他都看不上。 只见被选上了的两个小女孩大声喊叫,只听那个副将语气威胁,“你们谁再敢大喊大叫,本将就杀了她。” 留下的这批人当中,那个副将选了几个长相相对上乘的女子,准备留给尔察.善安,当然要没有忘了自己。然后,其余的都被他卖进了青楼。而我就在那被卖进青楼的几人当中。 当时我气的想骂人,可转念又想,这样更好,不是吗?若我到时进了将军府后,他问起我来自何地?为何会被土匪抓上了山,你身为一个弱女子,又为何能逃出来?我昨晚的说词骗骗那两个老人家以及那个副将还行,若是骗那个人估计不可能。 于是,蓁蓉被卖进了金绕城最大的青楼,金陵楼。蓁蓉心想,幸好自己将脸涂了颜色,否则就被那个老东西选上了,自己不就白搭了。 当我进了金陵楼,那个副将将老鸨给的钱收了后,就美滋滋的走了,殊不知真正的绝代佳人就在面前,如果他知道自己被戏弄了,估计会被气炸的。 当他走了后,蓁蓉走到老鸨面前,语气孤傲,满脸自信,“老妈妈,小女叫柔水,小女有很重要的事跟妈妈讲,请摒退其他人。” 这时,那个老女人满脸疑虑的望着我,“你有何事?不能再此说。” 蓁蓉笑着道:“关乎金陵楼的大事。” 那个老女人毕竟还是有点见识,但她仍然不相信我说的话,语气坚硬,“不行,有事就现在说,没事就闭嘴,给妈妈回房,打扮打扮,今晚准备接客。” 蓁蓉没办法,只好说:“好吧!就在这里说。” 于是,她望了望四周,见到不远处有一口大缸,应该是防止着火时,所备用的水吧! 只见她走上前去,轻轻打湿了自己的脸颊。众人疑惑不已,不明白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她用水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颊,过了一会儿,她脸上的那黑漆漆的东西竟然消失不见了,众人更加疑惑。 当众人见到刚刚满脸黑乎乎的人,现在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倾国倾城,妖媚艳绝的绝色佳人,所有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只见她们满脸惊色,望着面前这个似天女下凡的美人,惊呆的样子,嘴巴都能放下一个鸡蛋了。 蓁蓉虽然知道会这样,但是语气轻柔地笑问,“妈妈,你觉得小女的美貌如何?” 那个老女人听到此话,终于有了反应,满脸喜逐颜开,笑意浓浓,“姑娘的美貌乃妈妈今生所见的女子中最美的。” 蓁蓉笑了笑,语气柔和,“多谢赞赏!那小女有何要求,妈妈都会答应了。” 我眼神诱惑的望着她,只见那个老女人似乎已经乐开了花,不停地点头,“是,是,是,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妈妈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蓁蓉笑了笑,轻言细语,“那小女以后不想接客,可以吗?” 那个老女人听到此话,欲言又止,“这,可这……” 我接下她的话,“妈妈不用担忧,小女另有办法可以让妈妈这金陵楼赚的盆满钵满,若做不到,小女到时自愿接客,如何?” 这时,那个老女人心里想,这样也好,免得到时自己又要教育一番,她才会听话,若她办不到,不就必须接客了吗?况且进了我的金陵楼,就别想逃,也别想躲。她心里阴阴地想。 于是,蓁蓉被安排到了此楼最好的房间,本来这房间是本楼的头牌,南诗蕴的住所,可自己一来,就将别人比了下去,所以,我住进了这个房间,并且还有两个侍候的丫环。 这天,我找到老鸨,与她商量,赚钱之道。 我准备跳一支舞,毕竟在这古代,我会的就只有舞蹈了,当然还有现代的歌曲。 当我说完我的提议,她有着几丝忧虑,“这行吗?” 我笑靥如花的望着她,“当然了,到时妈妈就知道了。” 三天后,就是元宵节。 这一天,蓁蓉穿着一件火红色的曳地长裙,裙摆的尾端上面镶嵌着小铃铛,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清脆作响。领子上带着几丝红色的轻毛,头上系了许多的细细的辫子,额头上是一颗雨滴状的红色宝石,头顶两侧各插了一只银色的簪子,双眼涂着红红的眼影,嘴唇上抹着红色的口脂,耳朵上戴着一对红宝石的耳坠。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长靴,只不过前面的鞋尖是朝上弯曲,双手戴着一对银手镯,手镯上也有一对铃铛。 整个人看起来妩媚妖娆,绝美艳丽,若是其他人穿着这身艳俗的衣服,估计极其难看,也无法驾驭,可蓁蓉穿在了身上后,不仅不俗气,更显她的千娇百媚,还有她那双摄魂勾魄,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简直可以迷得人不知东南西北,晕头转向。 只见她从房门外出来,所有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她瞧,心中齐齐感叹,为何世间竟有如此天仙般的人!老天真是不公平。 这边的舞台早已搭好,只等主角到场。舞台呈半圆形,前方是表演的舞台,客人就围绕半圆的舞台而坐。老鸨出来了。 只见那个老女人满脸堆着脂粉的脸,笑的合不拢嘴,“各位客官,今晚是元宵节,老妈妈我啊!特地找来了一位天仙般的美人,保证各位客官见了,从此茶饭不思,日思夜想。好了,妈妈我就不啰嗦了,有请柔水姑娘闪亮登场。”最后一句是蓁蓉教她说的。 正在此刻,周遭的灯一下子全灭了,四周一片寂静。突然,舞台的中央,一抹亮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第二十七章 一舞倾城 灯光之下,一位身穿红色长裙的九天仙女似踏着红霞从天而降,周遭慢慢飘落许多的红色梅花花瓣,降落在舞台中央。 突然,我手中多出了一把软剑,剑光在灯光的照耀下,让人冷冷生寒,只见她曼妙的身姿随着舞剑的动作,让人觉得她犹如男儿一般飒爽英姿,同时,她唱起了周华健的那首歌《刀剑如梦》。 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划破长空…… 只见蓁蓉脚尖使力,抓住了空中那个红色的绸缎,似天女要离开凡尘一样,让人那么揪心。此刻舞台下的人全部满脸希翼的望着舞台哪位似乎要远去的女子,流连忘返,有得人甚至喊道,“别走,不要走!……” 突然,那飞到空中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的心终于落下。她边唱边在空中舞剑,只见她手中的那把剑舞的生龙活虎,而她的脚挂在空中的一个夹板上,身子转了一圈,剑也随之转了一圈,接着缓缓落下。 她的身上随之舞动,会发出清脆作响的悦耳声音,这时她唱,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此时,她手中剑舞的极快,似乎要将心中的爱恨纠葛全部释放,获得自由。时而她手中剑舞得似蛇一般呈曲线,往后退,时而她手中剑又似风一般轻如鸿毛,忽然,又似闪电般震荡人心。 她唱到最后那句‘谁与我生死与共’,所有人热血沸腾,叫嚣着,“我可以。” “我愿意!” “我能和你生死与共!” …… 只见我左手拿住空中的红绸,右手剑朝空中划过,整段舞蹈就此结束。 场面异常热烈,所有人满脸激动人心的样子,全部朝舞台上扔银子。 突兀,灯火通明,而我的身影早已不见,却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他们叫嚷着,“再来一曲!” “再来一舞。” …… 老鸨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场景,她满脸喜笑颜开的上了舞台,边捡银子,边满脸堆笑,“各位客官,今日柔水姑娘的舞曲到此结束,请改日再来捧场。” 当我回到房中,只看见我的贴身侍候的两个婢女满脸紫青,嘴角带血,我气愤极了,此生最恨别人动我身边的人,不敢找我的麻烦,就伤害我身边的人,好,很好,南诗蕴,今日我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叫司马蓁蓉。 我喊道,“你们过来。”看她们在我面前遮遮掩掩,有几分火大。 我逼问,“说,她是怎么欺负你们的,给我一字一句的说清楚,不许漏掉任何细节。” 只听左边的那个婢女,谷雨小声啜泣,“回,回小姐,刚刚小姐去表,表演,南小姐带着她的两个婢女,上,上来不由分说就给了奴婢两,两巴掌,奴婢两人打不过,就被她们打成了现在,现在这样。而且,她们还骂小姐,说小姐是个贱人,毒妇等伤人的话。” 蓁蓉笑了笑,只不过没达眼底,通常了解她的人都明白,她是真的怒了,而且是极其暴怒。 蓁蓉满脸怒火,“走,去会会她们,我倒要看看她们有多厉害。” 接着,她们来到了难诗蕴的房间直接一脚踹开大门,满脸火气的大喊,“冬云,冬雪,给我出来。”冬云及冬雪两个人是南诗蕴的贴身婢女。 只见她们站在南诗蕴的面前,满脸嚣张,“我们在这,你能怎样?” 蓁蓉冷笑了笑,“我能怎样,我想将你们暴打一顿。” 说着,喊道,“谷雨,谷秋,给我上,将她们刚刚给打的还回来。” 接着,她也不由分说的上去,就是两拳,将两个不会武功的女人直接打翻在地。 她说,“给我狠狠地揍,揍到连她们爹妈都不认识。” 接着,她满脸笑意,来到南诗蕴的身边,只见她脸色恐惧,蓁蓉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她说完,就伸手甩了她两巴掌,接着火怒道,“这两巴掌是替谷雨和谷秋打的。” 接着,她又扇了四巴掌,眼神冷漠,“这四巴掌是替我打的,我此生最恨别人找我身边人的麻烦,害我最亲近的人,所以,你惹到我了。” 蓁蓉语气厌恶,冷酷,“你不是最在意你这张小脸吗?你说,我给你毁了,你当如何?” 只见南诗蕴极其恐惧,身子颤抖,“你,你敢,若你敢,我定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蓁蓉听着她的恐吓,勾唇冷冷的一笑,“是吗?那等你做鬼后再来找我吧!” 她拿出了一把匕首,笑着恐吓,“我将你的脸一刀一刀划下,再撒点辣椒和盐,你觉得如何?”她用那商量的语气望着她说着如此恐怖的话,让人冷不丁地生寒。 蓁蓉心中想着,自己一直对人行善举,做善事,可有的人总想欺我,杀我,害我,践踏我,士可忍孰不可忍,真当我江晞月当初在军营里白混的,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真当我是病猫啊! 蓁蓉一刀从额头划过,只听南诗蕴痛苦地大叫一声,啊! 接着,我又从另一边额头划过,只听她再此‘啊’的一声惨痛呼叫。 我在她脸上画了一个大型的x字形。 此时,她已经痛的昏了过去,接着,我喊道,“谷雨,谷秋,我们走。” 谷雨及谷秋惊惧的望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一般,“谷雨,谷秋,你们记住,若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们,不要怕他们,给我狠狠地还回去,若他们伤你一分,那你就还他们十分,若他们伤你十分,那你就还他们一百分,若他们想要置你与死地,那你就让他们生不如死。”直接杀了,对他们所犯的错,是难以接受的,要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活着,那才是真正的报仇雪耻。今日蓁蓉之所以没有杀了南诗蕴,那是因为她要毁了她最在意的东西,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那才会让她痛不欲生。 过了三天,我前日所跳之舞,明动全城,全金绕的的人都在说,金陵楼来了一个绝世仙女,她长得貌如天仙,倾国倾城,以一舞就俘获了金绕城所有男儿的心,为了一见她的真容,有人不惜花万金,只求能见的她一面。 当日,我毁了南诗蕴的脸后,那老鸨什么也没说,连一句责怪我的话都没有,而我当然明白,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在乎南诗蕴的脸,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赚到钱罢了!所以自己才敢狠辣的将她的脸给毁了。 这一天,我和老鸨商量,我出去一下,让金绕城的人都看看自己,这样自己的名声会更大,更响。其实,我是想这样把尔察.善安引来,到时再用计让他迷恋上自己,我在从中偷取军事部署图。 这天,我身穿白色的长裙,头梳流云髻,脚踏白色长靴,化着淡淡的妆容,坐在无遮挡的轿车里,由四人抬着,绕金绕城转。只不过我现在正戴着白色的面纱,为的是让我更显神秘。 道路两边为了一睹我真容的人,人山人海,被围的水泄不通,还是由家丁和保镖一路清场,才能往前走。 只见此时,马路上有个小女孩,正在嚎啕大哭,我轻声吩咐,“等等,停一下!”话是那么轻柔似水,软绵如糖,让人听着都不由会心神荡漾。 家丁拿来踩凳,我慢慢下了马车,此时,我曼妙轻灵的身姿众人见了,全部都忍不住往前涌,可是还是挤不进来。 我来到小女孩的身边,轻轻地问,“小妹妹,怎么了,为什么哭啊!”声音娇媚酥软。 这时,一阵清风徐来,吹落了她脸上的面纱,当众人见到我的真容,全部都满脸着迷的盯着我。 我蹲下来,小女孩见到我,哭着说:“姐,姐姐,你长得好,美,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美。” 我笑了笑,“谢谢!你长得也很好看。” 这时,人群中的一位妇人使劲挤了进来,一下子抱住了小女孩,满脸惊惧忧恐,“小蝶,你吓死阿娘了,阿娘以为你不见了,以后不许再乱跑,知道吗?” 小女孩点点头,“嗯,阿娘,下次我不会了。” 妇人朝我谢了谢,“姑娘,谢谢!” 我满脸笑容,亲和,“不用谢,孩子没事就好!” 这时,众人心中感叹,柔水姑娘不仅长得貌若天仙,连个性也如此善良亲和,真的是让人赞不绝口。 第二十八章 请君入瓮 一 蓁蓉因一曲一舞而名动全城,引得无数风流人物争先恐后,只为见美人一面。 果然,当整个金绕城都在议论她的事迹之时,尔察.善安果然从他人口中听到了蓁蓉的名号。 他派出管家出去打听,管家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叫庆丰,过了不久,他回来了。只听管家回禀,“回大将军,老奴打听到了。听说是几天前,我方将士从城外抓来的岚国百姓,当时她好像刚从土匪窝里逃出来,准备躲进一对老夫妻的家里,可正好赶上我方将士搜查罪犯之际,就被抓进了金绕城,卖到了金陵楼,成了一名舞妓。” 这时,他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他心中沉思,一介女流被抓进了土匪窝,怎有能力逃出来,就算她能逃出来,可被土匪追杀,她又如何能够躲过,更值得疑惑的是,她为何不偏不倚正好被我方将士抓住,还被抓进了青楼,既然她被抓进了土匪窝,她都会想逃跑,可为何抓进了青楼却不逃了。 他想,只有两种可能,一,她根本就不想逃,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混进金绕城,以待时机。二,她根本就逃不了,被人困住了。 他心中不明白,若是第一种可能,那她的目的是什么?若是第二种可能,那她又是被何人所缚。 接着,他喊,“来人啊!”房外进了两个人,语气畏惧,“参见大将军。” 他语气漠然,“去打听打听,那位名动金绕城的舞妓,她是否被人要挟或为难。”他当然希望是第二种可能,因为这样,他就能去见见那个被传的貌似天仙的女人了。 此刻,蓁蓉的房间里,只见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影子,夜绝小声凑近禀报,“公主……” 蓁蓉听完后,点了点头,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门外面有人,她望向门口,语气瞬间冷漠的质问,“谁?” 这时,外面的声音轻柔,但是带着几丝惧色,“回小姐,是,是谷秋,谷秋想问问小姐,需不需要吃点夜宵。”因为她从没有听到过小姐用那么强硬冷酷的声音质问过。 蓁蓉一听,语气缓了缓,“是谷秋啊!我以为又是南诗蕴的丫环在门口鬼鬼祟祟呐。” “谷秋,我不饿,你拿走吧!我想睡了。” 谷秋听完了,恭敬的声音,“是,小姐。”其实,她觉得姑娘脾气真的很好,除了上次,她把南姑娘的脸给毁了之外,这几天相处下来,她从未朝我们发过脾气。况且上次姑娘也是为了我和谷雨,才出手伤了南姑娘的,她想到此,心中觉得姑娘真是一个好主子,从没有那个人对她们如此之好。 这时,蓁蓉为了不引起怀疑,就把屋里的灯灭了。灭灯后,她用手示意,让夜绝跟着自己。 这时,她来到一堵墙旁,使力拧了墙上的灯盏一下后,旁边放书和古董的木架轻轻向右移动,慢慢地显现一道门。 夜绝惊奇,准备问时,蓁蓉先一步解答他的疑惑,“这以前是南诗蕴的房间,我无意之间,碰到了那盏灯,竟发现此处有一间密室,里面放的都是些金银珠宝,珍奇字画,所以当初南诗蕴被赶出这个房间后,她才如此怨恨我,估计她也是知道这个秘密,才不愿离开这个房间。”可惜,她最后还不是被老鸨给逼得不得不离开,连财宝都还来不及转移。 其实,蓁蓉想错了,南诗蕴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房间有个密室,她之所以不愿离开,为的是不甘心,之所以惹她,为的是报复罢了。 蓁蓉想,这房间应该是以前的花魁所住之时,偷偷命人修的,专门藏自己的财物,或者,是金陵楼的前主人命人打造的,用来藏财物的。 蓁蓉到更愿相信第二种可能,毕竟花魁不可能在偷偷修密室的情况下,不被人发现,可若是金陵楼的前主人倒有可能了。 蓁蓉和夜绝进了密室,门自动关上了,蓁蓉手上拿着盏灯进去了。只见密室内有几个大箱子,墙上还挂着许多的字画。 当夜绝打开了那几个箱子,看了看,只见几个箱子里全部都是金子、银子、珠宝、首饰等贵重物品。他笑着说,“公主,到时把这些带回去,赏给将士们,如何?”蓁蓉点点头,她也正有此意。 蓁蓉语气亲和,“夜绝,你继续监视尔察.善安的一举一动,另外,叫城中我方的密探可以行动了。” 夜绝抱拳,敬重的声音,“是,公主。” 这边的尔察.善安找人打听后,还真如他所想,她是被人威胁,原来老鸨给她服了毒,用她的命做要挟,若她不每月服下解药,就得七窍流血而亡。 真实情况是,真正的老鸨早已经被蓁蓉命人给抓了,现在的老鸨不过是蓁蓉命玉兰易容成的样子,一,为了保护她,二,也好方便行事。比如这次,蓁蓉所谓的中毒受挟就是她故意安排的,因为蓁蓉早知道以尔察.善安的为人,必定会派人查我,但他又是一个极度自负,以及刚愎自用的人,当事情果然如他所想,他的自负感就会上来,必然不会在深入的查探,他会选择接近我,试图征服我,这时,就是我对付他的最好时机。 正如蓁蓉所料,他果然不在深究暗查,派管家庆丰前去金陵楼,邀请我到他府上一聚。 此时,‘老鸨’亲自迎接,然后,去请蓁蓉去一趟,可蓁蓉推脱身子不适,不宜前去,怕扫了大将军的雅兴。 扮老鸨的玉兰,易容术是最好的,所以这么多天,没有人怀疑她是人假扮的。 管家气怒,“大胆,我家将军相邀,竟敢推脱,她是不想活了。” 此刻,有些宾客见管家对蓁蓉的态度,立刻斥责,“你如此无礼,难怪柔水小姐不愿出现,我看你还是先滚的好。”此人也是城中的公子哥,他就是七王爷唯一的嫡子,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包天,敢叫板将军府的人。 这时,管家无奈,只好悻悻而归。 第二十九章 请君入瓮 二 当管家庆丰回府禀报了此事之后,尔察.善安当然明白女主是故意不露面,于是,他命令庆丰二次相邀。 当庆丰来到金陵楼后,仍旧如此,再次吃了闭门羹。 只见‘老鸨’满脸堆笑,语气阿谀,“大管家,我家姑娘身子不好,恐怕去了侍候不周,所以,你老还是先请回吧!等以后姑娘身子好了,在去也不迟啊!” 管家听到此话,怒火蹭蹭往上冒,只听他语气愤怒地质问加威胁,“我家大将军有请,是她的荣幸,她竟敢一推再推,是她不想活了,还是你这金陵楼不想要了,我再说一遍,立刻让她出来,随我去大将军府,否则,我让大将军拆了你这金陵楼!”他眼神冰冷,带着怒火的警告。 这时,‘老鸨’早已知道他会这么愤怒,她早想好了应对之策。只见她满脸奉承的笑容,“大管家,你先别生气,先听老妈妈说几句,姑娘的确身子不好,正卧床休息,要不明日让大将军亲自前来,这样也能显示出大将军的诚意,不是吗?”某人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你以为我家姑娘是你们这种小肖之人轻易几的吗?哼! 这时,管家听到此话,语气缓了缓,但是火气任然很大,“我家的主人可是堂堂大将军,她竟然要求大将军亲自来见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舞妓,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告诉你,明日让她亲自去府上,否则,明日的金陵楼将不复存在。”说完威胁的话,他带着随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玉兰听到此话,脸上是谄媚的笑,点头连连说好,心里却在骂骂咧咧,妈的,竟敢威胁我家姑娘,等拿下了金绕城,我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蓁蓉此刻坐在房里,她猜测,明日尔察.善安必定会亲自到金陵楼来一探究竟,一,他想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当众驳了他两次,;二,他想知道我究竟是谁?是一个密探,还是一个真正无奈被卖到青楼的人。 当管家回去禀告后,彻底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以及疑惑感,他觉得明日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蓁蓉满脸放松,潇洒自在的样子,为她脸上增添了异样的色彩。 只听玉兰回禀,“姑娘,你这招请君入瓮用的实在是太好了,估计现在尔察.善安心中犹如一把待燃烧的火焰,恨不得现在就要来金陵楼一探究竟吧!” 蓁蓉轻轻勾唇一笑,“这只是第二步,先前我混入金绕城,是第一步,接下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蓁蓉满脸自信的笑容,望着屋中的灯盏,她的眼中映射出灯火的金色光晕,目光如炬,目不转睛。 第二天,蓁蓉刚刚洗漱完毕,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谷雨打开了房门,见是一位男奴仆,她语气平淡而疏远,“一大早,有何事?” 这时的奴仆语气恭敬有加,“回谷雨姐姐,大将军到楼下了,要求要见姑娘,劳驾你通禀一声。” 谷雨转头望着正在看一本杂书的我,轻声询问,“姑娘,你要下去吗?” 此时,蓁蓉放下了书,轻语,“回去禀告大将军,就说柔水要打扮打扮,烦劳他等等吧!” 接着,他下去回禀了。 蓁蓉对谷雨平和的笑道,“替我梳妆打扮吧!” 此刻,尔察.善安听了奴仆的话,就找了一个最靠前的位置坐下,坐等她的出现。 过了半个时辰,蓁蓉身穿一身浅紫色的长裙,头梳惊鸿髻,头顶插着一对银花步摇,额头印着落梅钿细,一对浅色的柳叶眉,水灵灵的桃花眼,坚挺的鼻梁,绯色的小唇,有让人一亲芳泽的冲动。耳朵上是一对浅蓝色的玉耳坠,右手手腕上戴着一对翠色玉镯。脚上踏着一双鞋尖弯形的月白色的长靴,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一对齐飞的大雁。 当蓁蓉带着魅惑人心的微笑,慢慢从楼上往楼下移步,所有人都看痴了,望着她那步态蹁跹的样子,似不慎落入凡间的九天仙女,只见她那一颦一笑,无不令人神往。 当蓁蓉笑望着下面之际,一眼便瞧见了尔察.善安,他长的朗眉星目,高鼻阔额,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锐利如鹰,还有那宽阔的胸膛,颀长的身姿,厚薄适中的双唇,让他整个人一眼看去,就挺拔高大。只见他身穿一件栗色的长袍,外面套了一件褐色丝绸马甲,马甲呈直领状,脚踏一双黑色的长靴,鞋头呈弯曲的尖状。头上系了许多的细辫,用一根金色的发簪束起了他那头乌发,右耳戴着一只银色的大耳环。 他本来以为是别人的误传,这样就能将她好好羞辱一番,以报昨日她行的傲慢之举。却没想到,面前的女人,果真长得倾国绝世,貌美如仙。 他本来好好坐在他的座位上,当见到她的真容,竟然惊得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世间竟真有长得如此惊为天人的美人,若拿她与自己以往所见的美人相比,那些竟然连陪衬的绿叶都算不上。 当我漫步来到他的身边,侧身朝他行了一礼,语气娇弱,声音媚骨,“柔水拜见大将军!” 此时此刻,众人听到她那惑骨娇柔的声音,直接全身都酥了,麻了,所有人都艳羡的望着尔察.善安,似乎都不甘心如此美人会真的来见他,虽然他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将军,但是却是粗人一个,那能懂得怜香惜玉。 尔察.善安见到这让人酥软柔弱的身姿,听到那娇柔软糯的声音,他心中本来有未发的怒火,现在却全消了,因为不管是谁?见到一个如此娇艳欲滴,声音如此让人酥麻的美人,就算再大的火,估计都消了。 他准备去扶他,却觉得太过唐突,若换做以前,他早就将对方强制的抱到了怀里。今日他也不知道为何?竟然会觉得只是扶他一下,都会唐突了对方。 于是,他抬抬手,语气有几丝不自然,“哦,那个,你起来吧!” 蓁蓉慢慢地起身,轻轻地询问,“不知大将军多次相邀,有何事?” 尔察.善安当然不能说实话,他听到她的问话,讪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就是想邀请姑娘到府上为后日的宴会献上一舞,到时,我必重金酬谢,你看如何?你若有时间,就去一趟,好吗?”若是以往,他怎会询问对方的意见,管你同不同意,先抓走在说。 其实,后日府上哪有宴会,那只不过是他的相邀之词,他现在觉得后日时间有点长了,应该说明日的。 蓁蓉微微点头,然后语气清婉空灵,“好,那等后天府中宴会开始之前,就请派人来接我吧!” 尔察.善安说了一句,一言为定,然后就离开了金陵楼。 第三十章 计中计 一 到了宴会当天,尔察.善安果然派人来接她,而且是他亲自到金陵楼接的。 其实,再过一个多月,就是蓁蓉的生日,虽然她在现代的生日是冬天,可在这古代,这个身子的主人生日在春天,既然占了别人的身体,那就同样过她的生日。她想在生日到来之前,将外域族人打出岚国,这样就能回国过生日了。 尔察.善安今日穿着一件褐色的长袍,外面披着一件同色的貂绒大衣,腰间挂着一件半月形玉佩。 这虽刚进入初春,但是天气仍旧寒风冽冽,穿少了仍会感到冷,所以今日她同样披着一件大衣,只不过是火狐大衣。 今日,我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裙,上面绣着朵朵梅花,配上这件狐绒大衣,简直相得益彰。我梳着一头双环髻,头上插着一对流苏簪,左侧还贴着一朵珠花,就在没其他头饰。额间仍是那朵梅花,耳朵上戴着一对叶形长耳坠,脚上踏着一双浅红色的长靴。 这时,尔察.善安见此,仍旧忍不住怦然行动,似乎从前日见到她之后,自己就得了病,总感觉日子过得太慢,很想一下子能见到她,今日见到了,心中的不安总算没了。估计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对她已经上了心,至于他所说的病,不过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相思病罢了! 他礼貌的伸出右手,示意请她上车。 只见面前是一辆用上等的金丝楠木所制的大马车,车身四周挂着琉璃灯,还在车壁上镌刻着金色飞鹰。 这时,奴仆跪在车子旁,弓着身子,蓁蓉最不喜欢的就是踩人的背上车。 只见她慢慢走到他身边,语气轻柔似水,“你起来吧!我可以自己上马车。”说着也不管他同没同意,绕开了他,轻轻拿起裙摆,跃上了马车。 这一幕惊了尔察.善安,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心善,如此体恤下人。 随后他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不知为何,他见她不愿踩人的背上车,他也没有在踩那个奴仆的背。 他上了车之后,声音清冷的说了一句,“回府!” 接着,马车移动了。 马车上,尔察.善安从上车之后,眼睛就没从蓁蓉的脸上移开过。 蓁蓉满脸明媚如阳,带着流光溢彩,还有她那灿烂的笑容,无不吸引着他。 只听他声音轻轻地问,“柔水姑娘喜欢什么?”他想问什么,却不知道该问那些问题,就选了一个无伤大雅的事来问。 蓁蓉望了他一眼,笑若星辰,不由得让他忘记了眨眼,“小女喜欢舞蹈。”她柔声地说。 尔察.善安听到此话,随之又问,“为什么呢?” 她笑着回了一句,“因为跳舞时能让我感到快乐!” 尔察.善安轻轻哦了一下。过了不久,车里又陷入了安静。 突然,车身颠簸了一下,坐在车里的蓁蓉身体也随之摇了摇,只有尔察.善安仍旧正襟危坐,不动如山。 蓁蓉这样一颠,身子一下子撞进了尔察.善安的怀里,此时,尔察.善安闻到了她身上独特的女儿香,似像那空谷幽兰,又似那清馨馥雅的桃花花香。 他不由得愣住了,而蓁蓉眼露歉意,声音轻柔,“对不起!我不是有……” 忽然,尔察.善安情不自禁的拦腰抱住了她,靠近了她的美颈,深深地闻了闻,语气暧昧地呢喃,“你好香。” 蓁蓉此刻全身一僵,动也不动,却见他又说了一句,“你好美。”他见她如此娇艳欲滴的红唇,还有那精致的脸颊,他真想亲上去。 当然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尔察.善安轻轻地吻了她那白皙透亮的俏脸,蓁蓉满脸震惊,双目不可思议的盯着他,过了几十秒,她才有了反应,瞬间朝后退了退,带着几丝气愤。 尔察.善安见他似躲瘟神一样的往后退的样子,心中有几丝失落。 蓁蓉气怒的斥骂,声音却仍旧娇媚,“你混蛋!” 尔察.善安见她生气了,知道是自己太过唐突,于是轻声细语的道歉,“对不起,我,我只是对你情不自禁,你别生气,好吗?” 蓁蓉虽然想要偷他的军事部署图,的确想用美人计,可她却不可能让他真正的碰自己,只是用美色勾引勾引他而已。 蓁蓉见他软声细语的道歉,她也见好就收,语气软糯道,“那你以后不许再那样。” 尔察.善安点了点头。 尔察.善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刚刚会那样,以前自己就算要亲别人,可也不会情不自禁,似乎身体不听使唤。 蓁蓉虽然心中不悦,但是见他此刻跟自己道歉,而且如此迷恋自己的样子,她也很高兴,因为这样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一步了。 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到了大将军府。 只见门顶的上方写着四个鎏金大字,大将军府。门前还站了两排的将士,威风凛凛,精神抖擞。 他们下了车,走了进去。 天色渐晚,府中被邀请的宾客也随之到场。 只见府中张灯结彩,听说这次尔察.善安之所以办次宴会,是因为皇帝半月前亲自下旨,赐他金带以及世袭罔替的殊荣,为了感谢皇恩浩荡,也为了庆贺,才办了这个宴会。 其实,尔察.善安本来不会办的,因为自己太忙了,根本没时间,但是为了有个正当理由,不得不办。 晚上,府中灯火阑珊,明亮之极。 只见宴会就在他那花园举行,毕竟花园够大,而且春天到了,花园的花也开始绽放,加上还有许多移栽的花和植物,倒显生机。 花园的最大空地上,最前方是一条长形的矮桌,地上放着两张挨地的半圆椅,一看就是尔察.善安和他夫人的位置。两边是一排排桌椅,一看就是宾客的位置。 当他宣布表演开始,一个个舞女陆续上场。 过了不久,宾客中有一个大胆的人喝的醉熏熏的站了起来,声音极大,带着几丝挑衅以及暧昧,“听说大将军请了名满今绕的柔水姑娘,能否让她出来,给大伙见识见识。”说着身子还东倒西歪。 尔察.善安听到他说的话,心中立马不悦,但他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声音带着几丝威胁,几丝半开玩笑意味,“当然会让大伙瞧瞧,不过,你作为堂堂副将,扰乱本将军的宴会,并语气不恭,是不是想要挨两百军棍,你才满意。” 听到此话的人,立刻安静的坐了下来,不在胡言乱语。 第三十一章 计中计 二 过了一个时辰后,终于轮到蓁蓉出场。 只见从石子小路上慢慢出现了一个女子,女子身姿绰约,腰细如柳,只见她身穿一件粉紫色的长裙,脸部用一对浅紫色的羽扇遮挡着她的娇容,众人心中都想要知道羽扇之下的女子到底长了一副怎样的面容,看她的身姿不难猜出定是一位绝色美人,众人估计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貌美如仙的女子吧!听说她极其高傲,从不轻易见任何人,也从未去过他人府上表演,只会在金陵楼,每三天表演一次,可她表演一次,就是别人表演十次也无法与之相比的。 她慢慢踏上了舞台的中央,身子呈s的曲线形,她缓缓拿下了右手的那把羽扇。于是,露出了她那清丽娇艳的半张脸,她带着引人瞩目的笑容,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那么美好,似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看着就让人心动不已。 尔察.善安见到她那温暖的笑容,不由自主的被深深吸引,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看不够一般。其他人同样被她惊艳到了。 羽扇在轻风中微微飘动,蓁蓉随之拿下了另一把羽扇,就这样,她的娇颜展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看痴了。 只看她随之转了一圈,将双手的羽扇同时挡住了她的娇容,众人见此,恨不得立刻将她手中的羽扇给夺去。 忽然,她身子朝后仰,右脚向上抬,双手的羽扇交叉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拿到两侧。 此时,蓁蓉身子开始不停地旋转,转了一圈又一圈,接着,她唱起了歌。 只听她清纯的嗓音,宛如空谷幽兰,又似百灵婉转,那么妙不可言。 从刚刚她舞步开始,她就唱起了霍尊的那首《卷珠帘》,因为这首歌比较适合古代。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画间透过思量/沾染了墨色淌/千家文都泛黄/夜静谧窗纱微微亮/拂袖起舞于梦中妩媚/相思漫上心扉…… 当她唱到,啊/胭脂香味/卷珠帘/是为谁/啊/不见高轩/夜月明/此时难为情…… 众人听着她那哀怨悲痛的曲调,还有那伤痛欲绝的俏颜,忍不住深深地为她心疼,似乎是她被人辜负一般。 当她唱到最后一句,扇子轻轻一甩,就合在了一起,当歌只剩下一个字,突然扇子随之散开,并挡住了她的娇颜,身子仍呈s形的状态。 蓁蓉慢慢退场,而此时宴会上所有人拍起了热烈的掌声,有的人甚至站了起来为她的精彩绝伦的舞姿喝彩。 尔察.善安不知为何?此时,他忽然有种冲动,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见到她如此美好的一幕,只能自己好好欣赏。此刻,他恨不得马上将这些人给赶出府。 他声音清冷淡漠,“宴会到此结束,都散了吧!” 这边的蓁蓉准备回尔察.善安给自己安排的房间,想把衣服换回来。 当她刚刚将自己来时穿的衣服穿好,门瞬时被打开,只见一个二十左右的女人,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开始砸屋里的东西。 当他们砸完了,蓁蓉语气不见丝毫怒气,只是轻语了一句,“你是何人?” 只见那个身穿淡青色长裙的女人语气满含敌意,不善道,“本夫人是大将军最宠的女人,你个狐狸精,竟敢勾引将军,来人啊!把她给我抓住,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再也不能用她这张脸去勾引人。”她从进来看见她的脸,那刻开始,她就忍不住嫉妒,似乎想要将她的脸给毁掉。 蓁蓉本来要防备,但她想到过会儿尔察.善安会来,就没动手,而是故意让她们抓住,因为尔察.善安看见了,应该会更佳迷恋自己,而且会对自己有深深地自责,到时,自己就能迅速获得军事部署图,更重要一点就是若她动手,让尔察.善安看到自己一个柔若的女子竟然会拳脚,会引起他的怀疑。 两个婢女死死地抓着她,那位自称是尔察.善安最得宠的女人慢慢走到我的身旁,不由分说的就扇了我两巴掌,蓁蓉心中腹语,若它日定将十倍奉还。 正当她要继续扇她第三巴掌的时候,尔察.善安到了,只听他一句,“住手!”声音冷酷冰凉,似乎语气中还有满满的愤怒。 当他走近了,见到她脸上两侧那五个深深地手掌印,当即怒不可遏,“来人啊!将六夫人给本将军带下去,砍了她的双手,不许请大夫,然后给本将军关到柴房,不许给她吃的,还有喝的。”这尔察.善安一看,就是想要活活地饿死她,众人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将军如此暴怒狠辣的一面,以前不管是谁?只要是大将军的夫人,不论她们犯了多大错,只是口头警告警告就罢了,今日竟然如此狠戾。 众人见他阴沉的脸色,没有人敢上去劝阻。 此时,众人将她拖了下去,只见那个女人满脸泪水,跪下祈求,“将军,不要,妾身错了,妾身错了,饶了妾身吧!”尔察.善安彻底无视了她的求饶,只看他将刚刚抓着蓁蓉的两个婢女一人一脚给踢开了。 语气冰凉彻骨,“将她俩也给本将军押下去,砍了她们的双手,给本将军扔出府去,自身自灭。” 两人同样不停地求饶,可他却理也不理。 他打横抱起了我,顺带冷冷的吩咐,“将府中的大夫全都叫来。” 接着,他将蓁蓉抱到床上,声音温和如轻风,“你先稍微等等,大夫马上就到。” 蓁蓉娇嫩软糯的声音,启口,“不用麻烦了,只是一点轻伤,我回去擦点药就好了。”说着准备起来。 尔察.善安立马将她按住,不让她动,冷声道,“别动。” 蓁蓉见他坚持,只好半坐到床上,没有在动。 过了一会儿,四位四五十岁的男人进来了,站在房子的中间,纷纷敬畏的行礼,“拜见大将军!” 尔察.善安不耐地语气,“好了好了,快给柔水姑娘看看她的脸如何?” 只见为首的大夫走上前,拿出丝帕盖在她的手上,把脉,接着,畏惧的回禀,“回大将军,姑娘身体无恙,只是脸上的伤需要擦点药,过不了几天就会痊愈。” 他说完,将药箱中的一瓶药递给了尔察.善安,并叮嘱,“此药名叫阿胶养颜露,每天早晚各擦一次,三日后即可痊愈。” 他接过了药瓶,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其他人也离开了。 蓁蓉见他将药瓶的瓶塞取下,倒了一点在手心,放下药瓶。 然后,他用另一只手沾了一点药,伸手轻轻将药涂抹在了她泛红的小脸上,边抹边吹。 此时,他的气息离自己太近,我不太习惯陌生男人的气息靠近自己,我想要往后退。她见我乱动,立刻冷冷地开口,“不要乱动。”尔察.善安见此刻蓁蓉虽然脸上是深深地手掌印,却丝毫不减她的容颜,只为她增添了几分我见忧怜,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见她脸色泛着潮红,不是被打的那种红肿的样子,而是羞涩的红色,他知道了,她是在害羞,明白刚刚她为何要往后退了,原来是不适应自己挨她这么近。 他把药涂好后,将药递给了丫环。 丫环下去了。 尔察.善安见所有人都下去了,望着她那娇滴滴,水嫩嫩的樱唇,他又想情不自禁的吻她,可他忍住了此时内心的冲动。 这时,他温柔的问,“饿了吧!吃点东西。” 蓁蓉此刻心中五味杂陈,见他刚刚维护自己的样子,还有现在心疼自己的样子,她想,他不会是对自己真的上心了吧!他对自己很好,如果不是他们先挑起战争,估计我不会这么欺骗他,哎!我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叹气。 他将桌上的清粥端了过来,轻轻吹了吹,然后准备喂我,可我不习惯别人喂,我准备拿过小勺自己吃。 他却阻止了我,轻言轻语,“不要动,我喂你!”蓁蓉见他坚定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吃了。 吃完后,他命令丫环将碗端了出去。 这时,他轻言嘱咐,“现在太晚了,外面估计都已经宵禁了,所以你就暂且歇在府上,明日再回金陵楼吧!” 我想了下,他说的对,随后点了点头。 尔察.善安被打算走了,可忽然见到她在哪灯光下的美好,让他移不开眼。他盯着蓁蓉,虽然她脸上又伤,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容貌,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柔若无骨。在灯光的映射下,让她整个人发出了淡淡的琉璃色彩,那光晕似像给她踱了一层金光,闪闪发亮。 他再也忍不住,慢慢靠近了她,蓁蓉见此,往后退,他伸手环住了她往后退的身子,眼中映射出她的倒影,眸子深沉,深不见底,眼中像串着浓烈的火苗,将要燃烧殆尽。 蓁蓉见此,当然明白他眼中的是什么,当初澹台霄面对我时,也出现过这种表情。 她后退了一下,背后是墙壁,最终退无可退,她双手环胸,冷声警告,“你说过的,不会在对我乱来。” 尔察.善安此时很想有种马上将她占有的冲动,只听心里有两道声音,去吧!去占有她,让她变成自己的。不行,你不能这么做,你答应过她的,不会胡来。现在他的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最后,终于理智无法战胜邪念。 只见他单手缠上了她的细腰,果然是盈盈一握的小腰,蓁蓉见此,立即反感的挣扎。尔察.善安见她在自己怀里忸动,更加深了他眼中的欲望。 此时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将她压倒在床上,急不可耐的朝她吻去,蓁蓉推搡着,尔察.善安抓住了她推阻的小手,盖过头顶,吻得热烈激情,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蓁蓉此时害怕的战栗,因为这一幕让她想起了曾经的屈辱,她流下了痛苦不堪的眼泪。 尔察.善安闭着眼,没有发现。 其实,暗中有人盯着,只不过没有蓁蓉的指令,他们是不会出现的。蓁蓉迟迟不肯下令,他们见到公主受辱,此刻恨不得立马出现杀了面前的人。 蓁蓉之所以不下令,她怕这是尔察.善安故意安排的,到时自己的人一出现,计划不就全暴露了。 正在此时,尔察.善安准备去脱她腰间的衣带之时,忽然口中有几丝咸咸的味道,他睁开了眼,只看到蓁蓉此时满脸泪光,梨花带雨,让人更觉楚楚可怜,身子还不由的打颤,似乎在害怕什么? 他忽觉自己刚刚的行为太过于无礼,而且无耻,于是,他松开了蓁蓉,声音如水温柔,满脸歉意愧疚,“柔儿,你别哭,我错了,我是禽兽,你打我吧!或者骂我也行,你别哭,好不好!”看她那悲伤忧泣的样子,他竟然说着祈求的话。若是以往,他绝不会如此。 他会直接将对方要了,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今日竟然看到她流下了眼泪,就心软的恳求原谅,以前的他是绝不会这样的。 蓁蓉抱着被子,满脸惊恐的躲避着他,见她如此模样,尔察.善安只好无奈的叹了叹气。 他好言好语的相劝,“柔儿,你别怕,我不会在碰你了,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立刻叫喊,“来人啊!” 进来了几个丫环,小厮。 “好好照顾柔水姑娘。”他冷漠的吩咐。 众人齐声道,“是!” 接着,他不舍的望了蓁蓉几眼,才慢慢出去了。 接着,尔察.善安派人去了金陵楼,将蓁蓉的卖身契赎了回来,他总共花了五万两,而且还是威胁了她,‘老鸨’才勉强答应,毕竟蓁蓉是一个摇钱树。 其实,是玉兰故意如此,这样才更逼真。 第三十二章 计中计 三 第二天蓁蓉从睡梦中醒来,竟然见到面前有四男四女,齐齐跪下,“奴婢(奴才)参见九夫人!” 蓁蓉眼含疑虑,眼睛带着几丝刚睡醒后的惺忪,什么九夫人?谁? 她面带微笑轻问,“谁是九夫人?”她似不相信自己只不过才睡了一觉,就变成了什么九夫人,去他的九夫人! 只见八人齐齐回答,“就是夫人您呐!” 这回自己确定没听错,她想到尔察.善安竟然自作主张的将自己纳为九夫人,她就火大。 只听她语气愤怒,声音由于刚睡醒,却仍旧带着几丝慵懒以及媚态,“马上去把你们大将军找来,他倘若今日不撤了我九夫人的名号,不放我离开,我就烧了他的大将军府,将他的府邸闹得鸡犬不宁。” 这时的几个人一听此话,吓得立即跪下,只见为首的丫环吓得全身打颤,“九夫人,不要,大将军说了,若姑娘去找大将军,想要离开府邸和撤掉名号,奴婢等八人全部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听到此话的蓁蓉,更加怒急攻心,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为首的丫环惊惧的问,“九夫人,没事吧!奴婢要不要去给你找大夫过来。”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必了。 等我缓过来后,语气轻柔,“好了,你们别跪着了,起来吧!替我梳洗。” 蓁蓉掀开了被子起身,坐到了梳妆台。 她们边弄,蓁蓉边思考,要将此事闹大点,才能不引起他的怀疑。 等会儿出去后,悄悄躲开他们,然后溜走,我估计暗中应该有人守着自己,到时会被发现,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留在将军府,到时伺机偷取军事部署图。 当她们给我弄好后,我笑靥如花的讲,“我想去花园逛逛。” 她们没有反对,出门后,门口的四个小厮也随之跟了上来。 半个小时后,快到花园的时候,蓁蓉忽然抱着肚子,嚷嚷着,“好痛,肚子好痛。”蓁蓉满脸扭曲,却没让她变得丑陋,而是让人看着更加心疼不已。她痛苦不堪的样子,彻底吓坏了他们。 只见贴身婢女立刻吩咐,“快去找大夫。”她指着那几个小厮说。 只见四人中一人去找大夫,一人去请尔察.善安。其余两人仍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生怕我跑了似得。 蓁蓉装作有气无力,“你们别大惊小怪,我只是肚子痛而已,带我去茅房吧!” 于是几人带着我到了茅厕,我进去后,朝四周望了望,见到比我高半个身子的地方有个通风口,正好能容纳我。 我望了望什么地方能够上去,我想,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全套。 我踩着茅厕的石墙,奋力的往上爬,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去,我揭开了通风口的门窗,伸出头望了望外面,见外面没有人,就将身子往外伸。 我好不容易爬出了小窗口,看了看四周有什么踩得,望到旁边有个凸出来的尖石,她踩了上去,慢慢往下爬,好不容易爬下去了,却没想到踩最后一个石头时,踩滑了,身子往后仰,我吓得惊叫出声,就在我以为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却没有臆想中的疼痛。 当我睁开眼睛,见到一脸冷怒的尔察.善安,心中想,上勾了。 我脸上却是无比震惊的样子,似乎在此刻看到他令人不可置信。 我震惊过后,语气冷淡,“放我下来!” 他轻轻将我放了下来,然后冷冷地望着我,语气不善,“你想逃!” 蓁蓉满脸平淡,似乎被他抓住,她一点儿也不紧张,也不害怕,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令他怒上加怒。 蓁蓉语气冷漠的说:“是又怎样?我可没兴趣当你那什么九夫人,要当就另请高明。” 接着,她还说:“现在放我离开,否则我让你府中从此以后不得安宁,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尔察.善安怎会轻易妥协,她的话彻底挑起了他的征服欲,他势必要将她占为己有。 他言语愤怒,眼中却带着浓浓的征服欲,“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我说过了,你若敢逃一次,那我就杀一个人,你若敢逃第二次,那我就杀两个人,不信,你也可以试试!” 他说完,立即冷酷吩咐,“来人啊!将贴身丫环绿柳带下去,给我立刻杖毙。” 他刚说完,就有府中的护卫准备押她下去。此时的丫环绿柳跪地不停地求饶。 蓁蓉此生最恨别人用其他人的生命威胁自己,可自己偏偏还不得不妥协。况且今日还是自己故意导游的这出戏,所以更不能殃及无辜。 她气怒之极,语气也就非常糟糕,“你若敢伤及无辜,我杀了你。”这话若是别人说,立刻被他杀了。可面前的是她,他在怒,也不愿伤她分毫。 尔察.善安绝情的吩咐,“将他们都给本将军带下去,全部杖毙。”这里的他们当然是指那四个婢女和四个小厮。 蓁蓉跑上前去立即阻止,“不许带走他们。”那些护卫见此,停下了。毕竟面前的女人可是大将军最宠爱的人,以前虽然大将军也会宠府中的那些夫人以及姬妾,但是绝不会如此大胆,说出杀将军的话。然而面前的女人不仅说了,而将军却没有伤她分毫,只好拿她身边的人开刀。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明白他们的将军是真的对面前的女人动心了,不然按照他的脾气,她再说出那句我杀了你时就已经身首异处了。所以他们才会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蓁蓉,而是因为他们的将军。 蓁蓉望着尔察.善安,语气冰凉,“尔察.善安你到底想做什么?”蓁蓉脸上虽然是怒火,心中却在高兴,因为他已经彻底上钩了。 他既心痛,又悲凉的反问,“难道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不过就是威胁自己留下来做他的九夫人。 她满脸抗拒,声音带着几丝祈求,“我不喜欢你,更不爱你,也不想做你的夫人,你放我走吧!况且你府中有那么多的妻妾,又不差我一个。” 他坚定决绝的说:“可这世上只有一个你,能让我无可奈何,也能让我为之疯狂!所以,我是绝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半步的,你休息!” 她假装无奈绝望的闭上了眼,声音悲凉无奈,“好,我留下,你放过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 她说完慢慢睁开了眼,不在看尔察.善安一眼。 尔察.善安却听到她说的留下,欢喜若狂,“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他知道这一句留下,是用别人的生命威胁她,她才愿意的,不过他还是很高兴。 他望着护卫,冷酷地吩咐,“将他们放了吧!” 他跑到她的身旁,语气兴奋,“柔儿,你答应了,我太高兴了。”他准备抱她,却被蓁蓉往后退躲过了。 他见此到没有生气,毕竟她愿意留下来,这已经很不错了。 蓁蓉独自转身,慢慢离开了此地。至于那八个人跟随蓁蓉回了庭院。 蓁蓉回去后,就躺在了床上,假意睡觉,贴身丫环绿柳站在床边守着,另外三个女丫环站在屏风两侧守着,其他四人站在门外守着。 蓁蓉躺在床上想,今日经过这么一闹,尔察.善安应该会更想要得到我,看来我得趁个机会,想办法偷图了。不过不能急,若这只是他的阴谋,自己就彻底完了。 第三十三章 计中计 四 又过了一天,蓁蓉在府上已有两日,每天尔察.善安都会来找她,只不过她都会大门紧闭,任他敲门都不会开门。 她是故意为之,为的是试探他,看看他是否真的中了计。 这天晚上,尔察.善安又来了,可却扑了个空,因为她没在房间,问院中的守卫,方知她去了花园。于是他绕道往花园去了。 另外一边的蓁蓉,此时,正坐在一座圆亭里,亭子叫望夕亭。顾名思义,从亭子里望早上的夕阳是最美的。亭子呈圆柱体,上顶部用极好的红木做成锥柱体。 她正坐在亭里和绿柳几人闲聊,没想到却被人打扰了。 正在此时,蓁蓉看见该府的当家主母气势如虹的迎面而来。 只见她三十多岁的样子,身穿一件浅红色的长裙,梳着一头高髻,头上插了几件簪子和珠花,化着浓浓的妆容,让她的面部显得过于阴狠。 自从自己十五岁嫁给他之后,他虽然一直拈花惹草,左娶一个进府,右娶一个进府,他虽给了她们名分和荣宠,但却从未像现在这般疯狂,所以,她明白,他是真的对她动了心,曾经的那些女人只不过是他拿来消遣的,因为不曾动过心,而面前的女人却是他真正所爱的。面前的女人的确长得够美,只需一眼,便让人惊艳之极,是这府中所有的女人都不能比的倾世美貌。但要让一个一直流连花丛的男人真心爱上一个女人,只有美貌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必定有什么独特之处。 只见她进了亭子,用居高临下的态度望着我,满脸阴冷。她还未开口,她身旁的贴身婢女颐指气使的指着蓁蓉怒骂,“你个不要脸的*,竟敢勾引大将军,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得大将军晕头转向,你个……”贱人还没说出口,蓁蓉当即狠狠地扇了她两巴掌。 她捂着脸阴狠的盯着我,蓁蓉却面带迷人的微笑望着她,“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可惜你还没那个权利,我告诉你,我要做了什么,还轮不到你来侮辱谩骂,指手画脚。” 蓁蓉看旁边坐着的大夫人,满脸平淡,眼中却带着几丝狠戾的阴毒之气。她当然明白,没有她的授意,一个小小的婢女怎敢如此大胆,当着我的面骂。既然如此,我有何必客气。 蓁蓉满脸疏离,语气冰凉,“若今日夫人是来找我的麻烦,那就请回吧!我可没心情在这里和你闹。还有,若是因为将军,你对我不满,那就请你去找他,让他放了我。你若找我的麻烦,很抱歉,我可不会受着,你若欺我一分,我必还你十分,你若欺我十分,我必还你百分,我可不会任人宰割。” 她说完,满脸冷漠,立即对绿柳道,“我们走。” 然后,她不管不顾的率先离开了望夕亭。 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快速走到她的贴身丫环身边,那丫环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 蓁蓉勾唇冷笑,“我在此警告你,你若敢此后去找我院中人的麻烦,我不介意找个地方秘密的将你处置了。” 这话明面一听,是在警告她的丫环,实则是在警告自己。大夫人听了此话后,心中想,她明白了,将军为何唯独对她动了心。估计是她心中那份为他人考虑的良善之心,而且她的善意只对她好的人,对她不好的,就会还回去,所以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这样一个人的确能够吸引男人的目光,加上她的美貌,所以才会如此疯狂。一个女人有着一副绝世的容颜,已是上天给予的莫大恩赐,可她心中还存有一份良善之心,性格恩怨分明,这却是上天给她最好的礼物。所以,一个女人若有这几样,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也会让男人为她疯狂。 蓁蓉刚说完话,尔察.善安到了。 他听到刚刚蓁蓉说的话,立即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他走进亭子,不问缘由,语气不善的吩咐,“来人啊!将这个胆大妄为,不顾死活的贱婢给本将军拉下去打死。” 他说完,立刻有护卫进来将她押走了。 她哭求着望着大夫人,“夫人,救救奴婢,求你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夫人……”声音逐渐远去。 大夫人又怎会救她,她明白,将军这么做,不过就是严重警告自己,她又怎会那么傻去往他刀口上撞。 接着,他满脸怒意地望着大夫人,声音清凉薄情,“大夫人作为当家主母,没有尽到管理好府中下人之职,现禁闭院中一年,不得踏出半步。” 接着,他又说:“从即刻起,府中的一切事物交由九夫人管理,若不服从管教者,直接打了,赶出府。” 蓁蓉听到此话,立即反对,“尔察.善安,我可不想管你这后院,谁愿意谁去?”她说完此话,怕他又用其他人威胁自己,接下来又说,“还有,不要在威胁我,你若把我惹急了,我跟你同归于尽。” 她还没说完,身边的绿柳早已吓得全身颤抖,使劲的扯她的衣服,蓁蓉却不怕,不管不顾的说了。 她说完,也不等绿柳几人,就径直走了。 绿柳几人后怕的行礼,“奴婢告退!” 尔察.善安对她只有无奈,想发火,却怕惹她生气,他只能轻叹一声,唉! 接着,他也跟了上去。 这时,大夫人满脸阴霾,心中嫉妒、羡慕、愤恨各种情绪夹杂,恨不得杀了她,她却没有那个胆。 这时,跟上来的尔察.善安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双手抱起了她。蓁蓉突然悬空,惊了一下。 她见到是尔察.善安,语气带着几丝命令,“放我下来!”她在他怀里扭了扭,声音冷漠。 尔察.善安眼色变得幽深,语气警告,“别动。” 蓁蓉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不敢在乱动。 她心中骂道,该死的种马,随时随地都会发情。 当他抱着蓁蓉回了院子,一直抱着她回了房间,轻轻将我放到了床上。 他命令绿柳几人出去了,满眼*的盯着我,似乎恨不得吃了我似得。只见他像猛虎扑食一样,抓着我,就要吻自己。 我急忙往后退,我退一下,他往前进一下,直到退无可退,我准备绕开他,跑下床,却没想到他一下子抓住了我,将我压在他的身下。 我使力的挣扎,他却紧紧抓着我的双手,压在头顶,我冷冷地警告,“你放开我。” 尔察.善安拒绝,“不放!”说完他的吻如暴风雨般落下。 蓁蓉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将他的嘴唇都咬出了血,可他仍旧没有松开。 直到他吻自己耳朵,她才有机会说话,可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说出的声音听着会让任何男人都想要占有她。 只听她声音魅惑酥软,“不要,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此时,蓁蓉全身酥软,看着如此娇媚的蓁蓉,尔察.善安双眼泛红,血脉膨胀,满身*。 蓁蓉明白,他今晚是绝不会放过自己了,看来只有下毒了。 由于他吻的太过集中,没有注意自己的其他动作,我趁他吻我颈部之际,将我能动的左手上戒指里的药粉撒在了床上。 这药是自己亲手做的蒙汗药,无色无味,只有拿出后,它就会结合空气中的水分及氧气挥发,到时就算是武功再高的人也会被自己药倒。 蓁蓉明白暗中虽然有人盯着自己,但是我可是派人防着的,估计这会儿暗中的人早已被自己的人给杀了吧!不然,自己下药又怎能逃过那暗中人的眼。 尔察.善安使力扯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她的双肩,他看着她那肤白胜雪,肤如凝脂的美肤,他满脸*焚身的样子,朝她吻去。 蓁蓉心中默数,一、二、三、四、五。 第五个数刚落下,他突然倒在了蓁蓉的身上。 蓁蓉一下子将他给推开了,然后拉好衣服。 蓁蓉为了不引起外面的怀疑,仍旧抗拒的声音说着,一个人自导自演。 “你放开我,你个混蛋,你个种马……” 她一边说,一边搜他的身,可却什么也没搜到。蓁蓉想,难道自己想错了,不对,自己决对不会猜错,图一定在他身上。 他将他翻了过来,又找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 这时,她又假装怒骂,“尔察.善安,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 这时,蓁蓉站在床边,望着此刻倒在床上,纹丝不动的男人,心中想,他会放在哪里? 这时,她脑中灵光一闪,她蹲下,脱下了他的鞋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发觉他的鞋比普通人的鞋要厚的多,她猜测,难道他放在了鞋底。 于是,她找了一把剪刀,将鞋子剪了,用刀割开了鞋底,果然里面有着一条棕色的牛皮布。 她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金绕城军事部署图。 此刻,她高兴极了,轻轻敲了敲地三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他跪下,没有说话。 蓁蓉扶他起来,示意让他去查查这图是真是假,需要求证一下,才能拿给皇兄。 他点头,然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三十四章 兵败 蓁蓉望着此时昏倒在床上的尔察.善安,心里想,尔察.善安,你曾经对岚国所做的,我会全部讨回来。 蓁蓉在墙上敲了三下,顿时,夜绝出现了。 她示意让他把屋里的灯灭了。于是夜绝手一挥,屋子里的灯立刻全灭了。 夜绝以自己夜间的探知能力找寻蓁蓉,接着走到了她的身边,“姑娘。”蓁蓉告诉过他,在外不要喊公主,喊姑娘。 蓁蓉谨慎的望了躺在床上的尔察.善安,离近悄悄地吩咐,“将他……” 夜绝点了点头。 然后,他像来时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蓁蓉把尔察.善安用绳子把他双手双脚绑了起来。然后,她命令暗中的人带走了他。 她所制的蒙汗药至少会让他昏迷六个时辰,所以等他醒了,估计一切都晚了。 蓁蓉走到门前,朝外望了望,绿柳几人没有站在门旁,而是站在屋檐下。她明白,他们应该是不敢随意偷听的,那倒好了,甚的自己去应付他们。 蓁蓉准备出逃,她往窗边走去,用手指戳了一个洞,然后望了望窗外,见四周没有人,她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接着,非常轻的往上爬。爬出去后,她准备从后门逃跑,因为后门是整个将军府守卫最薄弱的地方,方便她逃跑。 等她到了后门,她躲在暗处,想要趁机爬墙逃出去,可门口的守卫似乎盯的比较紧,没有空隙。 正在她焦急难安的时候,突然,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幸好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轻声的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拿下了黑色蒙面巾,小声说:“公主,是我!” 蓁蓉一见是万钦,心中的不安立刻放下。只见他拉着蓁蓉,轻轻指了指右边的一个方向。 蓁蓉顿时明白他所谓何意,他是指那个方向才能出的去。 果然,到了他所说的地方,见四周了无人烟,一个守卫都没有,的确是最好逃跑的地方。万钦用手示意,他要带她飞出去。 接着,万钦伸出右手,拦腰将她抱起,一下子飞出了将军府。 他们出去后,万钦声音极小,对我说:“公主,为了能最快赶回肴谷城,我还是用轻功吧!”蓁蓉点了点头,她当然同样,毕竟迟者生变。 接着,万钦又拦腰抱起了她,望城外飞去。 轻功需借助外力才能一直飞下去。所以他时不时的会轻轻点一下周围的建筑物或者树木。 此刻,万钦抱着蓁蓉,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体香,似幽兰,又似桃花,还带着几丝淡淡地草药香。 他不由得心驰神往,忍不住扁头闻了闻她的发香,还有她的体香。 蓁蓉在他怀中,一动不动,毕竟这是在天上飞,虽然她不恐高,但是这又不是坐飞机,可没有安全措施,掉下去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她不安地问,“阿钦,还有多久才到。” 万钦似乎没有听到她的问题,她不由得又问了一句,“阿钦,还有多久才会到肴谷。” 万钦似乎仍旧没有听到,他还是满脸沉醉的闻着她的香气。 蓁蓉见自己问了两次都没有回答,她准备扁头问她怎么回事?却没想到万钦的头朝着自己,迷恋沉醉的望着自己,就这样不小心,她的唇轻轻掠过万钦的嘴角,两人顿时双双震惊。 就在这时,由于万钦震惊之余,忘记了自己还在空中,两人同时失去重心,双双往下坠。 蓁蓉吓得惊叫了一下,万钦反应迅速,紧紧地抱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在快要落地之时,脚尖轻点一棵树的枝桠,然后双脚一跃,稳稳地落到了地面。 当落地之后,看着蓁蓉满脸惊魂未定,脸色苍白的样子,他满心愧疚,“公主,对不起,末将吓着你了。” 蓁蓉苍白的脸听到他的话,轻摇头,“没事!” 她又说:“我先歇歇。”她觉得自己胸口好像有点疼,还有点闷闷的感觉。似乎是刚刚被吓到,引起的心悸,加之先前受得伤,所以有点疼,有点闷。 蓁蓉脸色极其不好,越发苍白,连唇色都白了。 万钦感觉不对,满含担忧,“公主,你是不是那儿不舒服,你告诉我。”他急的都说成我了。 “不行,我还是快点送公主回去看看吧!”他焦灼的说。 蓁蓉宽慰道,“别急,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当她说完此话,不知为何?头天旋地转,晕晕乎乎,一下子倒在了万钦的怀里。 万钦吓坏了,他焦急的抱起她,立刻用最快的速度飞回了肴谷城。 一刻钟(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万府。 蓁蓉被抱进了紫翠轩。 此刻的司马旬晔满脸疑惑加焦灼,他声音冰凉的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朕不是命你亲自接公主回来,而且要毫发无伤,可现在公主却躺在床上,你是怎么办事的?” 万钦没有辩驳,因为事情的确是因他而起,况且就算不是因为他,他也满心自责愧疚,所以他不怪皇上的冷声质问,只怪自己如此大意,竟然让公主昏倒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 过了一会儿,随行太医到了,司马旬晔连礼都没让他行,立刻严肃的警告,“快点,看看公主为何昏迷,若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朕为你是问!” 太医把丝帕拿出来,放到了蓁蓉的手腕,检查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跪下,敬畏的说:“回皇上,公主只是太过奔波劳累,加之公主身上的旧疾,还有刚被惊吓过,所以,才会引起昏迷。下官开几副安神静心的方子,过几日公主便没事了。” 众人一听,才放下心中的担忧。只不过万钦心中仍旧十分自责,就是因为自己,公主才会被吓着。司马旬晔心中在想,旧疾,什么旧疾?看来她的好妹妹怕自己担忧,隐瞒了自己一些事,等她醒了,自己一定要问清楚。 接下来,司马旬晔亲自带领将士杀进了金绕城。司马旬晔严令,进城后,不得兹扰百姓,不得烧杀抢掠否则军法从处置。 按照军事部署图排兵布阵,果然,仅仅只用了三天,就将尔察.善安的部队打得溃不成军,仓皇出逃。 早已醒过来的蓁蓉,一直在府中好好静养,她想要出去,可万钦死活不让,没办法只好待在府里,每天东走西走,无聊的让她快郁闷死了。 第三十五章 议和前夕 当司马旬晔、李牧寒、万钦带领部队回来后,准备今晚开庆功宴。蓁蓉听说庆功宴后,外域族人到时会到肴谷城,来议和。 蓁蓉亲自到北城门口迎接他的二哥。 她见到前方旌旗飘飘,二哥坐在高头大马上,左右两侧是万钦和李牧寒。 蓁蓉见他们下了马,来到了我身边。我喜悦的抱住了二哥,我声音甜甜的问,“二哥,仗打得如何?百姓都救出来了吗?” 司马旬晔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子,满脸溺爱的笑容,“仗当然是我们胜了,至于百姓当然全救出来了。” 他满脸笑容,语气骄傲,“这次多亏了三妹的部署图,我们才能这么快攻下金绕城,此仗能胜,三妹功不可没。说说看,三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二哥通通送给你。” 蓁蓉点了点头,满脸不敢相信,“真的,我想要什么,二哥都会答应我。” 他点点头。 蓁蓉开心的说:“我啊!想要的很简单,那就是二哥能不能不要限制我的自由,我想要出去玩,在呆着,我估计会发疯,好不好嘛!”说着,我撒娇似得不停地摇他的手臂。 司马旬晔看着向自己撒娇的蓁蓉,本来心就全软了,现在望着她那满脸希翼的样子,就更不忍心拒绝,加上他先说了她想要什么都可以。于是司马旬晔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蓁蓉看他同意了,高兴的像个孩子似得蹦了起来。她朝他二哥比划了一个,耶! 然后语气撒娇的说:“我就知道二哥对我最好了,铁定舍不得妹妹待在房里等着发霉。” 司马旬晔满脸无奈加宠溺的样子,“傻丫头,你是说什么胡话呢?怎么能说自己发霉呢?以后不许胡说,知道了吗?还有,你刚刚那是什么动作,以后不许再用,公主就该有个公主的样子。”说着又勾了勾她的挺俏的鼻子。 蓁蓉连连点头,笑着说:“好好好,只要二哥不关着我,你说什么都对。” 司马旬晔轻瞥了一下嘴角,假意气愤道,“死丫头,你又说胡话?什么叫不关着你,我说什么都对,我那还不是为你好,怕你出事,到时你让二哥该怎么办?” 蓁蓉见二哥对我满脸无奈的样子,嘻嘻地笑了笑,“哎呀!二哥,别气别气,气大伤身,三妹跟你开玩笑的啦!” 司马旬晔见她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怒,只能无语的摇了摇头,表示我彻底败给你了。 蓁蓉防止他在啰哩吧嗦,只好急忙跑了,边跑边说:“二哥,我先走一步,你慢慢来啊!” 说到此处,她顿了一下,接着说:“还有,二哥,你真的好啰嗦,跟个老妇人一样,不停地碎碎念。”说完还朝他吐了吐舌头。 司马旬晔看她那俏皮可爱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接着,他轻声询问,“李将军、万将军,朕很啰嗦吗?”两人当然是摇了摇头,表示不啰嗦。 李牧寒到挺羡慕的,因为他的家中只有他一个子女,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如果他有一个妹妹,他也会这么对她,事事尽心尽力照顾她。 至于万钦,他明白,皇上是真的对公主好,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而且皇上也只会在公主面前,会露出真诚溺宠的笑容。 蓁蓉此次回的不是万府,而是李府,因为本次的庆功宴会在李府举办。 蓁蓉回到了李府后,李府的夫人将我安排在了东厢别院,至于二哥和万钦则安排在了西厢别院。 这时,李夫人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女裙,梳着一头双环髻。只见她端了一杯茶和一盘点心进了李牧寒的书房。 正在看书的李牧寒见了,立刻起身,去接过了那木盘子,放到了桌子上,轻轻地责备,“夫人,我不是说过,这些让下人弄就好了,你不必亲自动手。你可是有三个月身孕的人,到时出了什么事,我得恨死自己。” 李夫人见如此疼自己的丈夫,虽然用责怪的语气,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因为他是为了我。我们虽然结婚八年,但是我们从小就认识,他小的时候就说长大了,要娶我,果然等我们长大了,他依着誓言,娶了我,而且他没有像别人那样,纳过任何妾室,到现在为止,我肚里的孩子已经是我们之间的第三个孩子了。 她想到此,满脸幸福的笑容,“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李牧寒无奈的勾了勾她的鼻子,“我真拿你没办法。”说完将她抱在了怀里。 到了晚上,宴会举办地,名叫皓月楼。此楼共两层,此次在一楼举办,像平常的宴会就在二楼举办。二楼需要走旁边的廊桥阶梯,才能上去。桥的下面是一个小池,里面有许多的白莲花,现在这个季节白莲还不会开花,只是发新叶。 此次被邀请的都是有战功的将士,他们都穿着便服,一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只等皇上和公主的到来。 这次我拿回了军事部署图,营中的将士对我是满心钦佩和叹服。当然对自己的二哥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更是尊崇和赞扬。 只见门口的守卫大喊,“皇上驾到,公主驾到!” 顿时,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大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千岁!” 二哥一挥手,“众将士平身!”说着坐了下来。 蓁蓉坐到了他的身边,心中抱怨,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参见这无聊的宴会,是被他皇兄逼着来的。 这时,她小声的嘀咕,“二哥太讨厌了!” 这声嘀咕刚好被他听到了,语气带着几丝威胁,“你说什么?有本事在说一遍。” 蓁蓉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气怒的说:“说就说,怕你!我说二哥太讨厌了。” 司马旬晔没想到她真敢说出来,想要发怒,却又怕让她更生气,想要说说她,却又怕她嫌自己太啰嗦。无奈之下,他只好抚了抚额头。 心中在想,死丫头,当着这么多的人,存心让我下不了台。 众将士见到此幕,纷纷低下了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这时,司马旬晔威严地宣布,“宴会开始!” 接着,舞女陆陆续续上了台子,开始表演。 过了两个时辰之后,蓁蓉昏昏欲睡。他二哥见此,只好悄悄地派人对万钦说,送她回去休息。 接下来,蓁蓉被送了回去。 第三十六章 议和 第二天,外域族人派了使节来到肴谷城,准备议和,顺带押解尔察.善安回国。 当他们到了李府后,叫人通传,外域族使者来了。 当他们进去后,看到大堂内,正上方坐在岚皇以及岚国公主。左右两边坐着李将军和万将军。 只见使者跪下参拜,“参见皇上,公主!”司马旬晔抬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使者敬畏的语气,“这是我皇亲拟的议和文书,还请岚皇过目。” 二哥的贴身侍卫寒云上前接过文书,然后交给二哥,二哥仔细看完后,给了旁边坐着的蓁蓉。 他温和的说,“三妹,你看看吧!” 蓁蓉接过,一一看完,里面的内容到是全利于岚国的,但是我却觉得这不过是他们败了之后的无奈之举,我不喜欢这种强权压制的议和。 于是,我抬头望着他们,语气轻灵婉转,“上面写着对我岚国俯首称臣,是真心的吗?” 使者听到她的声音,身体不知为何就酥软了,当他抬头望见她那水灵灵,又似星光般璀璨的眼眸,不知为何就看得入迷了。 蓁蓉见他们迷醉的看自己,声音顿时冷了几分,“我问你们话呢?” 几人听到这似怒似嗔的声音,终于有了反应,“回公主,这是我皇亲自所写,当然是出自真心。” 蓁蓉勾唇冷笑,“是吗?”她刚说完,就拿着那所谓是真心所写的议和书,撕成了两半,然后扔到了地上。 这一幕直接惊了众人,只见司马旬晔震惊的问,“三妹,你做什么?” 蓁蓉朝他桀然一笑,“二哥,你觉得这上面的是出自他们的真心吗?” 他问完,他的二哥没说话,因为谁愿意真心朝他国俯首称臣啊! 蓁蓉轻柔的笑容,温婉的语气,“使者,你别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糊弄我,我可不傻,一个国家朝另一个国家俯首称臣,会出自真心,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哄。” 使者吓得立即跪下,颤声道:“公,公主,我外域族人对其俯首,俯首称臣,当真是出自真心啊,还请公主明鉴!” 蓁蓉冷笑了一下,“明鉴就不必了,今日让你们来议和,不过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你外域族是我岚国的邻国,却趁我岚国国乱之机,侵我边疆,掳我百姓,这笔账可没那么轻易就算了。” 使者满脸惧意,“那公主认为此事该如何解决?” 蓁蓉笑了笑,语气坚定,“此事要想解决,其实很简单,我国不需要你们俯首称臣,也不需要你国每年纳贡,只需要你们的皇帝亲自写下罪己诏,向我岚国千万百姓诚恳道歉,此事就可一笔勾销。” 蓁蓉继续说:“还有,岚国和外域族是邻国,不应该兵戎相见,应该互利互惠,从今日起,你外域族不可下禁令,限制我国商人去外域族进行买卖,当然你外域族商人同样来岚国也不会受限。” 这时,使者似乎不敢相信,这世间会有这么好的事,“公主,你说的可当真。” 旁边的司马旬晔满脸不可思议,“三妹,你这么做,会引起岚国百姓的怨怒的。” 蓁蓉摇了摇头,“二哥,你错了,我这么做不仅不会引起岚国百姓的怨言,而且对将来岚国的发展大大有利。” “二哥,你想想,若是让外域族人朝我国称臣,他们会出自真心吗?答案肯定是不会,若是让外域族皇帝亲自写下罪己诏,向岚国百姓道歉,那么百姓的怨怒会减少,然后,我们两国进行通商,时间长了,来往密了,只会使两国发展更加平稳,到时发生战争的可能也会减少,你觉得呢?”她真诚的问。 她继而还说:“况且,二哥若是不想以后当外域族强大了,他们在卷土重来,让岚国在此陷入战火,这是最好的方法。” 蓁蓉是这么想的,与外域族通商,让两国不断交往,时间长了,谁也离不开谁,两国之间会更加稳定,因为一旦交恶,两国的经济、文化等都会受到影响,这时,一国若想发动战争,他就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司马旬晔仔细想了想,到觉得蓁蓉说的挺对的,毕竟不是出自真心,到时外域族人可能还会侵犯岚国,倒也不是怕他外域族,可是让岚国百姓陷入战火的深渊,的确不是个好办法。可三妹的方法却能让两国发生战乱的机会变小,倒也可行。 于是他点了点头,“三妹,你说的对,那就依你所言。” 于是,我拿出了我写的议和书,交给了使臣。 于是,使臣看了后,立马不说二话,盖了国印,当然上面还要有岚国的国印。 于是他们就达成了此项协议。 当他们要离开时,蓁蓉轻柔的声音,却带着威严地话,“使者请留步,我还有一语相告。” 使者敬重的问,“还请公主明示!” 蓁蓉声音威严的说:“犯我大岚者,虽远必诛!” 此话使者听了后,明白这是在警告,若以后谁敢侵犯岚国,就灭了他。 使者敬畏的语气,“使臣记住了!” 接着他们走了。这句话让众人惊讶,没想到此话会出自一位女子之口。 所有人都不由得钦叹和敬佩。 第三十六章 回岚国 当蓁蓉说的最后那句话,彻底惊了正被从牢里出来的尔察.善安。 只见他望着此刻满脸自信,脸上泛着流光溢彩的蓁蓉,心中是对她的敬意和浓浓的爱意。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有机会和她在一起,若不是她要拿到军事部署图,估计连和她的一丝交集都不会有,因为她是那么美好,那么神圣,似他们的雪山之神,高洁纯净,神圣不可侵犯。他不怪她利用自己,也不怨她欺骗自己,因为自己是真心的,真的很爱她,哪怕她欺骗自己,利用自己。 蓁蓉走到了他的身边,用诚挚的语气对他说:“尔察.善安,对不起,我利用了你,我不祈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回去后,不要在侵略我岚国,也让你们的皇帝不要在引发战争,否则下一次见面,就是你死我亡的争斗。” 尔察.善安望着我,带着几丝祈求的语气问,“柔儿,你有没有一丝对我是真心的。”他还是喜欢喊她柔儿,因为只有喊这个名字,他才会觉得她曾经有那么几天是属于自己的。 蓁蓉语气淡漠决绝,“没有,一丝也没有!” 听到她毫不留情的话,他的心痛如刀绞,满脸悲凉。 外域族使者语气冷漠,“来人啊!将尔察.善安押解回京。” 接着,他被外域族人押走了。 这时,他的二哥看尔察.善安的背影是那么凄凉,他不由得问,“三妹,你干嘛说那么绝情的话,哪怕骗骗他也好啊!” 蓁蓉望着自己的二哥,笑了笑,“二哥真的希望我骗他?” 司马旬晔被她问住了,他只是见尔察.善安被自己善良的三妹伤了,可是用谎话来编制他的美梦,这也是种伤害。所以,他也不知道是骗他好,还是说实话好。他想,三妹若不是自己的妹妹,估计自己也会对她心动吧!因为三妹真的太优秀,优秀到连男子都会自愧不如。 接下来,他们整装待发,准备回岚国。 他们走了半个月,终于要到蒙纳城了。现在他们正在盛州地界,盛州过了,就可到蒙纳城。 此刻,坐在大马车上的蓁蓉,旁边还有玉暇和玉兰,只见三人正聊得火热。 玉兰要活跃一些,只听她笑着问,“姑娘,你觉得万将军如何?” 蓁蓉听她如此一问,心中在想,这丫头莫不是喜欢上了万钦,这也倒是好事。 蓁蓉脸上带着温和如风的笑容,中肯的说:“万钦为人正直无私,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听到此话的玉兰娇嗔的说:“姑娘,你瞎说什么?我又不喜欢他,我只是问问而已。” 蓁蓉笑了笑,“我可没说你喜欢他,你这可是不打自招了。” 这时,旁边的玉暇也满脸笑意,打趣道,“是啊!姑娘可没说过你喜欢万将军。” 玉兰剜了玉暇一眼,“玉暇,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姑娘打趣我就算了,连你也这样。”说完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生气了。 蓁蓉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满脸诚恳的笑容,“玉兰,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是真的喜欢他,那就大胆的像他表白,就算结果不如意,但是你至少对得起你自己,你觉得呢?” 玉兰点了点头,“让我好好想想吧!” 蓁蓉也希望这样,能让万钦将对自己的感情转移到别人身上,这也是为他好。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试试总可以。 这时,李牧寒抱拳,站在外面,语气恭敬,“参见公主,皇上刚刚说,天色已晚,要在此地安营休息一晚,皇上命末将特来向公主说一声。” 蓁蓉揭开帘幕,温柔的说:“嗯!我知道了。” 此处离蒙纳城很近了,只需要两天一天就到了,昨日在盛州住的,今日应该是到不了蒙纳了。 大队人马停了下来,找了一片空旷的地面安营扎寨。蓁蓉她们也下了马车。 天黑之后,蓁蓉坐在篝火旁,望着天边的星星。她的身后是二哥的侍卫,不过二哥怕我出什么事,就派了八个人围成篝火一圈,守着我。 这时,旁边的玉兰看着那几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抱怨道,“姑娘,皇上派这么多人守着你,难道是不相信我们?” 蓁蓉桀然一笑,“别乱想,二哥只是担心我而已,不是不信任你们。” 这时,二哥的贴身侍卫寒云前来回禀,语气敬重,“参见公主。皇上请公主前去用膳!” 蓁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她起身去二哥的龙帐。 蓁蓉进去后,见他二哥正坐在桌前等着自己,她朝他灿烂的笑了笑,喊了他一声,“二哥。” 司马旬晔见此,起身拉着她坐到了桌前,体贴入微的说:“这是蹄花,你不是最喜欢了吗?吃吧!”边说边夹到了我的碗里。 蓁蓉满脸温柔,语气带着几丝娇柔,“二哥,你也吃。” 他点点头,笑了笑,“好。” 接着,司马旬晔和她边吃边聊。 司马旬晔语气温柔的问,“三妹,你还喜欢澹台霄吗?” 蓁蓉摇了摇头,真诚的样子,“若是你在五年前问此话,我会说,我喜欢他,可是现在我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感情。” 司马旬晔又问,“那你对北宫毓琉又是怎样的感情呢?”他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有什么,但是凭他的自觉,估计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事。 蓁蓉想了想,才对他说:“我也不知道,一直以来,他对我很好,好到什么都会依着我,可是我好像除了感动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比如说心动。虽然如此,我却想赌一赌,也许他会信守承诺,放弃皇帝之位,陪我实现梦想。” 司马旬晔听到她所说的,劝解着,“三妹,不要怪二哥打击你,千万不要赌,让他放弃一切,跟你浪迹天涯,这对于他来说,是有多么的难,就算他想,可朝中的大臣,还有皇室宗亲是绝不可能让他那么做的。到时伤心的可是你啊!” 蓁蓉亲和的语气,“二哥,我知道,所以我才说赌一赌,若是他能信守承诺,那自然是最好的,若不能,我也不会伤心,因为我只是兑现我曾经的承诺而已!我又不爱他。”她只是想找个愿意陪自己走遍天下的知心人,就算那个人不是自己的所爱,但是他对自己够好,够真心,那便足矣! 司马旬晔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望着我,“三妹,答应二哥,不管将来发生任何事,都要开开心心的活着,二哥希望你能一生幸福快乐。” 蓁蓉握住了他的手,点点头,“好,三妹答应二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三妹都会开心快乐的活着,并一直幸福下去。” 当他们吃完了晚饭后,蓁蓉在帐篷的周围闲逛了一会儿,消消食,然后准备回自己的帐篷洗洗睡觉。 这时,她遇见了正在巡视的万钦,见他走上前来,满脸敬仰的样子,抱拳对自己行礼,“末将参见公主。” 蓁蓉无奈的摇摇头,“万将军,你又忘了,见了我不用行礼的事。” 万钦没说话,因为他的确又忘了。 蓁蓉轻柔的笑容,语气亲和,“好了,起来吧!” 接着她问,“今晚该你巡逻?” 他轻轻地嗯了一下。 万钦恭敬的说:“公主,让末将送公主回去吧!” 蓁蓉摇了摇头,“不用了,你还要巡逻,况且我身边跟着这么多的侍卫,不会有事的。” 万钦不在说什么,他抱拳,“那末将先行告退!” 蓁蓉点点头,看他走了后,她也就回帐了。 过了一天,终于到了蒙纳城。 百姓听到大军回来了,纷纷出城相迎,并一路呼喊,“皇上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千岁!……”街道两边全是跪着的黎民百姓。 他们都是满脸的喜悦,因为岚国胜了。 蓁蓉掀开帘子后,望着人山人海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也被他们感染了,心中不由得欣喜。 接下来,他们回了宫。 二哥刚回去,就马不停蹄的处理手头积下来的公务,并宣布,过半个月后,宫里要举行宴会,一来庆祝岚国旗开得胜,二来庆祝蓁蓉的生辰,三为的是让宫里能热闹热闹,毕竟自从先皇离世,宫里就一直死气沉沉的,并且此次还邀请了其他的邻国前来参加。 第三十七章 国宴前 一 半个月后,蓁蓉在她的寝宫待的都快长草了。她准备参加完本次国宴,就在去游历。 本次邀请的其他国家的宾客也陆陆续续到达了岚国,住进了南轩别苑(使者所住之地)。 南轩别苑就在皇宫的前宫的右侧角,别苑很大,可供上千人居住,里面亭台楼阁,流水小桥应有尽有。 当使者要去参加宴会,需要往中宫方向走,因为举办宴会的宫殿在中宫方向。 宴会举办地,琅環宫。 琅環宫与前宫相连,也与后宫相连。琅環宫中有一个大型的轩阁,阁下是白莲花池,当中还种有荷花。当人们要走进去时,需要走过廊桥,经过莲池,才能抵达轩阁。此次宴会就在轩阁上举行,众宾客坐在轩阁之上,表演者在轩阁之下表演,这样才能看清楚。轩阁围着舞台修建,所以轩阁呈现半圆形。 此时,早一天抵达的澹台霄和澹台霆,早已住进了南轩别苑。当然北宫毓琉同样在当天到达,只不过一前一后罢了! 至于澹台霖被他的皇兄强烈要求留在了楚宫,因为要让他监国。本来澹台霄想把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带上,可两个孩子太小了,担心路上会出什么意外,所以留在宫里,让澹台霖照管,他才放心。本次辰国的监国人是北宫锬。 他们都想见见蓁蓉,只不过去不了后宫。 明霞宫内,蓁蓉坐在躺椅上,一边拿旁边桌上的水果,一边吃的津津有味。 这时,站在后面的玉暇无奈的摇摇头,心中腹诽,姑娘啊!姑娘,你都不停地吃了几个时辰了,你肚子不撑吗?我都去御膳司拿了四回了,连御膳司的总管太监都已经怀疑是我拿去吃了,或者卖了。 蓁蓉心中抱怨,该死的二哥,硬不让我出宫去玩,派人天天守着明霞宫,说好了的,不限制我的自由,可他一回宫就派了许多的侍卫守着,让我想逃都逃不了。 她想到此,又狠狠地咬了一口梨子,使劲的嚼着,似乎这就是他二哥,要把他咬碎似得。 玉暇见她手上又拿了一个,她满脸无语,姑娘,你这要较劲,也别和肚子较劲啊!哎!她心中无奈的叹了叹气。 旁边的玉兰实在看不下去了,劝阻道,“姑娘,你别在吃了,当心吃坏了肚子。” 蓁蓉没理她们,继续啃着她手中的梨子。 这时,他的二哥进来了,望见的就是她狠咬梨子的画面,他宠溺的摇一摇头,表示无奈。 只见玉暇看到了司马旬晔,立刻像见到救星一样,慌忙的说:“皇上,你快劝劝姑娘吧!她都已经吃了两个时辰了。” 司马旬晔满脸温和的笑容,语气柔和,“三妹,还在生气,别气了,二哥错了,还不行吗?就算生气,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蓁蓉还是没理她,继续吃。 司马旬晔见她不理自己,只好用哄孩子的语气,对她说:“三妹,要不这样,这次宴会过后,你想出去,都随你,二哥绝不再阻拦。” 蓁蓉听到此话,立即放下了手中还剩一半的梨子,满脸兴奋,“真的,二哥没骗我。”他点点头。 蓁蓉则高兴的抱住了他,欣喜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喜悦的表情,望着他说:“二哥,你最好了。” 司马旬晔被她大胆的行为惊到了,他没想到,她会吻自己,他希望自己能够永远让她待在自己身边,不让她离开半步,可自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丫头真是让人又气又爱。他在听到她说的那句,二哥,你最好了。转眼又眉开眼笑,“死丫头,放你出宫,你就觉得二哥好了,估计刚刚在心里把二哥骂了个百八十遍了吧!” 蓁蓉谄媚笑了一下,“二哥,哪能啊!我骂谁也不会骂你啊!” 司马旬晔满脸溺宠的表情,勾了勾她的鼻子,带着几丝怀疑的语气,“真的?” 某人使劲的点头,“真,真,真,绝对比真金还真。” 某人坐在他的怀里,似乎没有任何不妥,可司马旬晔却有几丝意乱情迷的样子。他心中在想,我怀中的女子不是我的妹妹该有多好,我好像喜欢上她了。当他想到此处,立刻惊了自己的想法,他怎么可以有这种*的思想,司马旬晔,不许乱想,她是你的妹妹,永远都只能是你的妹妹。 蓁蓉却不知他面前的这个人心中已百转千回,纠结、压抑。 正在此刻,二哥的妻子,严云颜(太傅之女)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婢进来了。 当她进来见到自己在二哥的怀里,她眼神又一瞬间的冷意,走上前来,却只见她得体端庄的微笑,望着二哥,“臣妾参见皇上。” 二哥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接着,起身后,满脸亲和的笑容,“三妹,听御膳司的总管说,你不停地向他要鲜果,总管实在不放心,怕你吃出个好歹,就没办法前来禀告了皇嫂,,让皇嫂前来劝劝。” 蓁蓉满脸和风细雨的微笑,让人一见,心都不由自主的漏了半拍。此时的司马旬晔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望着她。 严云颜见此,心中有了几丝妒忌。 她语气清婉动听,“二皇嫂,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下次我不敢了。” 严云颜温柔的笑了笑,“无碍,只是三妹要保护好自己才对,不然你的二皇兄会担心的。” 我点了点头。 司马旬晔满脸平淡的样子,语气淡漠,“皇后还有事吗?无事就先下去吧!” 严云颜摇头,“没事了,那臣妾先行告退。”说完福了福礼。 严云颜心中有几丝不甘,但她却无可奈何,只能悻悻地走了。 司马旬晔满脸无奈的点了点她的头,“下次不许再乱吃了,否则我命人将御膳司的人通通打一遍。”他知道,威胁她自己,根本没用,只有用他人的生命来要挟,这丫头才会听进去。 蓁蓉嘟了嘟嘴,不情愿地说:“知道啦!” 玉暇心中笑了笑,看来还是皇上有办法。 司马旬晔起身,准备离开,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可他刚起来,蓁蓉就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她撒娇的说:“二哥,我不让你走,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吃饭,好不好,自从你回宫后,就再也没和我吃过一顿饭。我太不听话了,所以你是不是讨厌妹妹了。”她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只有面前的二哥是自己的亲哥哥,虽然是这个身体的,但是她对我真的很好,好到怕我受到一丁点伤害,所以,她害怕,他不在喜欢自己这个妹妹。 司马旬晔理了理她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看着她朝自己撒娇的可爱模样,即心疼,又欣喜。 司马旬晔实在不忍心拒绝她,只好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一起吃了晚饭。 第二天晚上,宴会开始了。 第三十八章 国宴中 二 第二天晚上,各国使者到场,只等今日的主角蓁蓉登场。 只听门口的太监尖着嗓子道,“皇上驾到,公主驾到!” 接着,岚国所有的大臣齐齐跪下,其他国的使者站起来抱拳行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参见岚国皇上!”场上只有同为皇帝的澹台霄及北宫毓琉不必行礼,只需站起来即可。 二哥清冷的声音响起,“平身!”接着他们起来了。 司马旬晔穿着一身黑色龙袍,头戴冕冠,右侧是皇后,左侧是蓁蓉。 蓁蓉穿着一身红色的宫服,上面绣着飞鸾,头梳凌虚髻,额上印着兰花的钿细左边插着一只流苏簪,簪子是凤头的形状。脚上踏着一双红色的长靴,上面绣着飞凤。 皇后今日是凤冠头,身穿红色的飞凤宫服,额上是牡丹的钿细,脚上踏着一双红色的长靴,上面用金丝线绣着火凤。 他们坐下后,司马旬晔冷声宣布,“宴会开始!”接着舞女漫步走上舞台表演。 众人重新坐了下来。 接下来是众人献礼之时,先是岚国大臣献礼,再是他国使者献礼。 蓁蓉很不想来,因为她觉得一定会很麻烦。 果然如她所想,每个大臣依次献上了自己的生辰礼,她得不停地笑,都快让自己的脸笑抽筋了。 某人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对他的二哥低声细语道,“二哥,我的脸都快笑抽筋了,我能不能先走啊!” 这时,司马旬晔满脸笑容却无奈的样子,劝阻道,“三妹,你可是今晚的主角,你走了,这宴会就没法继续了,所以,你在忍忍,好吗?” 蓁蓉只好瞥瞥嘴,极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句,“好吧!” 过了一个时辰后,则是使者献礼。 半个时辰后,轮到澹台霄以及北宫毓琉献礼了。 只见澹台霄的贴身侍卫,离殇走上前去。当然还有澹台霆的侍卫,竹浅。 他们双手捧着一个大木盘,木盘用红绸盖着。 只见离殇跪下,语气敬重,“拜见公主殿下,吾皇陛下特献上随侯珠一对,恭祝公主凤体康泰,平安喜乐!”众人一听,随侯珠,那可是消失了九百多年的宝物。传说,九百年多前,当时有一个诸侯,叫随侯,他救了一条受伤的蛇,那条蛇原本不是一条蛇,原来是龙王之子,只是当时受了重伤,显出原身,所以看着就像一条蛇,最后他伤好后,前来报答,就送了这对随侯珠。听说随侯珠虽然很小,但是放在房内,却能照亮整个房间,是世间最美的宝珠,它比夜明珠的光芒更加闪耀。 离殇揭开了红布,只见随侯珠静静地躺在盘中,顿时,光芒万丈,使整个阁楼比刚刚亮了数倍不止。 蓁蓉不适应那么强的光,她用手挡了挡,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吩咐旁边的太监拿下去。 接着,是澹台霆的侍卫竹浅跪下恭敬行礼,“拜见公主殿下,我家王爷特献上千年血灵芝两棵。”众人在此惊奇,因为血灵芝极其难觅,更何况千年血灵芝,有些人用一辈子能够觅到一棵就算是运气好了,而现在却是两棵,能不让众人震撼吗? 蓁蓉听到此话,立马感兴趣的站了起来,惊讶的问,“真的吗?是两棵千年血灵芝。”在现代自己只听过,却没见过,现在不仅见到了,而且还是俩。她对这种药材方面的最感兴趣,特别是自己连见都没有见过的。 众人满脸疑惑,公主刚刚听到随侯珠时,都没这么激动,现在这样子,好似那消失九百多年的随侯珠根本就没有提起她的兴趣,可是现在她却满脸激动,盯着那两棵千年血灵芝,眼睛都不眨一下。 只见她从上面下来,走到竹浅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竟然亲自揭开了红布,然后,满脸欣喜若狂的笑容。 她口中自语,“终于让我见到你了。”她曾经可是找过,用了几年的时间都没找到,连个影子都没见到。所以她能不激动吗? 她拿过盘子,望着澹台霆,笑如春风,“阿霆,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最喜欢药材了,等会儿宴会结束,我们一起畅饮一番,顺便跟我聊聊你是如何找到这千年血灵芝的。”澹台霆当然愿意,只不过他此刻却没有点头,因为他觉得对阿蓁名誉不好。 她是一个现代人,所以说什么一起畅饮,倒很正常,可是这是古代,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会惹人闲话的。 女主才不怕,反正我就是我,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吧! 此刻,澹台霄心中有几丝不悦,虽然那是他的弟弟,但是他感觉还是不舒服。 北宫毓琉同样如此,心中似像被千斤重石压着,透不过气,郁结之极。 他的二哥只是无奈的点点头,心中在想,傻丫头,你知道你刚刚的话让在场的许多人都在吃味。 蓁蓉重新坐了上去,将盘子交给了旁边的玉暇,让她好好的放回宫里去。 接下来,是北宫毓琉。只见他的贴身侍卫尤然上去,跪下参礼,“参见公主殿下,吾皇陛下特献上五彩琉璃塔一尊。” 这五彩琉璃塔相传是上古神器,能够镇邪避凶,不过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现在又重现人间。 蓁蓉点点头,让旁边的太监将他手中的东西拿了下去。 献礼到此结束,宴会也接近尾声。 蓁蓉实在不想坐在那里了,对他二哥说了一句,“二哥,我先走了。”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 第三十九章 国宴后 三 宴会结束后,蓁蓉就提着两罐酒坛去找澹台霆了。她现在换下了那繁琐的宫服,穿了一件浅青色的长裙,她也没让玉暇两人跟着。 她到了南轩别苑后,看到澹台霄及北宫毓琉正坐在院里下棋。两人互不相让,空气中似乎还有几丝*味。 澹台霆首先看到门口的蓁蓉,他满脸惊讶,“阿,不是,公主你有何事啊?”他差点脱口而出,喊成阿蓁。 蓁蓉朝他提了提手中的两罐酒,满脸笑容,“找你当然是喝酒了。” 澹台霆以为她在宴会上说的只是玩笑,没想到她真来了。 此时,澹台霄和北宫毓琉也看到她了,他们也没想到她会真的来找澹台霆喝酒。 澹台霄心中不知怎么,感觉就像是她背着自己去见别的男人,心里一股怒气在滋长。 北宫毓琉见此,心中同样不好受,似乎火气蹭蹭蹭往上冒。 蓁蓉见他们二人脸色黑如炭似得,给了他们一个白眼,然后,笑望着澹台霆,“走吧!喝酒去。”这时,澹台霆很想答应她,可是皇兄在此,他去了,好像于礼不合。 蓁蓉当然知道他在担心啥?于是他望着旁边的两个人,声音淡然,“你们也一起吧!” 她说完后,转而又说,“不过,你们想要喝,得付这个。”说着,只见她的两个手指撮了撮,表示要给钱。 蓁蓉心里想,不趁机宰你们一下,我就不叫司马蓁蓉。 这时的北宫毓琉不服气的说,“那他怎么不用。”这里的‘他’当然是指澹台霆。 某人笑了笑,“他是我说了要请客的,你们难道也想白喝。想都别想,这可是我花了几个晚上亲手酿的梅花酒,放在地窖里有半年多了。若是不愿意付钱,那就回自己的房间,睡你们的觉去!” 北宫毓琉被蓁蓉数落了一下,澹台霄心中不知为何,感觉挺开心的。果然蓉儿还是蓉儿,一点也没变。 蓁蓉对澹台霆满脸亲和的笑容道,“走,去御花园的亭子喝吧!” 接着,他们四人来到了御花园的亭子(清荷亭)。 蓁蓉拿出石桌上的杯子,摆在了他们面前。然后望着澹台霄以及北宫毓琉,语气理所当然,“先付钱,在喝酒。” 澹台霄无奈之极,他语气宠溺地问,“多少?” 北宫毓琉同样对蓁蓉无可奈何的样子,轻柔地问,“多少钱?” 某女笑了笑,满脸喜悦的表情,“一杯十两,十杯一百两。先付一杯的钱。”蓁蓉就是故意的,既然你们要跟来,就别怪我宰你们了。 两人虽然有怨气,但是对她永远都是无可奈何。 两个人乖乖的交出了十两的银锭。 澹台霆此刻也是满脸温柔的笑容,无奈地望着我。 接着,蓁蓉先给澹台霆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又连着给他们二人倒了一杯。这杯子不是酒杯的,而是喝茶的茶杯,所以,一杯很少。她心里在腹诽,今晚估计能宰他们一两千两吧!嘻嘻! 蓁蓉站了起来,举杯道,“来,干杯!” 他们三人同样起来,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 蓁蓉同样一饮而尽。 她又各倒了一杯,两人自觉的掏出了银子。 蓁蓉此时望着澹台霆,如春风化雨的笑容,“阿霆,你两棵千年血灵芝是在哪找的,我用了几年的时间去找都没有找到,连影子都没见着。” 澹台霆轻柔的语气,“七年前,我奉皇兄的命令去楚国南境,查探当地官员贪污受贿一案,无意之间,在一座山涧上发现的,当时我用轻功飞上去,将它摘了下来,命人带回了府,本想回去后送给三弟,可当我查完案件后,回了王府,就忘了这件事,也是最近才记起来,我想,你医术那么好,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你应该会喜欢的。” 蓁蓉不停地点头,“喜欢,简直太喜欢了,若是以后你运气好,再碰到,一定要记得,到时送给我。” 你当那是萝卜青菜啊!那么好找。 澹台霆笑着摇摇头,“好,到时遇见了,一定记得送给你。”他心中在想,阿蓁,那可是千年血灵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遇到,只是他觉得,只要是她想的,她都不会反对。 蓁蓉笑如春风,“阿霆,说实话,你运气真好,我专门花时间去找,都没找到,可你却无意之间碰到了,看来老天都在帮你。” 澹台霆听到她这么说,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没说话。 蓁蓉似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对了!阿霄,这千年血灵芝可以治你的病。” 澹台霄和澹台霆听到后,不可思议地问,“真的?”两人异口同声。 蓁蓉点了点头,“嗯!不过必须要提炼才行。所以要花很长时间,至少半个月吧!”若是在现代,提取精纯的青霉素都要花一天的时间,在这古代,估计得用半个月。 他们不明白,这药为何要提炼。 蓁蓉看他们满脸疑惑,解释道,“这千年血灵芝若只是治人体表面的病,那到不用提炼,可是你患的是体内的病症,就那样煎了喝下,效用不大,只有提取它里面最精纯的青霉抗菌素,才能治好你心脏部位的痛症。”当年自己那一簪子下去,应该伤到了他的心肺,让他常年患上了心痛的疾病。 他们没听明白,什么叫青霉抗菌素? 不过,他们也没问,因为问了蓁蓉也不会回答。况且蓁蓉是绝不会害自己的,澹台霄心里想。 蓁蓉说:“等我将它提炼出来后,到时,我会出宫找你,所以,你这一个月暂时就先别回楚国,等我治好了你的病,再回也不迟。” 当初她说他只有一年可活,现在有了千年血灵芝,他的病就有希望了。祸是自己闯的,那也由自己收拾。 接下来,他们一起喝了很久,喝完后,蓁蓉有点醉了,澹台霄准备送她回去,北宫毓琉不让。 蓁蓉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正在此刻,巡视的万钦看到了,走上前来,语气恭敬,抱拳参礼,“参见公主。”蓁蓉抬手让他起来。 她笑了笑,“好了,万将军来了,就让他送我吧!”她当然明白,他们也是担心自己,不过,让他们进后宫,估计明天天还没亮,整个后宫估计都传遍了,说司马蓁蓉,生为堂堂公主,不自爱,不要脸,水性杨花,乱七八糟的话就通通出来了。虽然自己不怕流言蜚语,可听多了,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接着,万钦送我回了明霞宫。 第四十章 出宫治病 过了半个月后,蓁蓉在千年血灵芝中提取了最精纯的青霉抗菌素。然后她拿着装好的药瓶子,去了宫外。由于,宴会结束后,他们都必须要回各自的国家,所以,他们就不能在住进岚国皇宫,所以,他们就搬了出去,找了一家客栈。 蓁蓉拿着他二哥给自己的出宫令牌,出宫后,来到了客栈,此客栈名叫四海客栈。 她进去后,走到柜台,温婉的问掌柜,“掌柜,此处是不是住着两个衣着华贵,名叫黄霄、黄霆。”掌柜第一次见到如此妩媚惑骨的女子,眼睛都看直了,特别是她的声音,听着让人全身酥麻。 蓁蓉见掌柜看着自己目不转睛,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在此询问,“掌柜,你到底见没见过他们啊?” 掌柜终于反应了过了,见自己竟然盯着对方入迷的样子,他极其尴尬,语气愧疚,“姑娘,你说的可是住在二楼雅间的二位黄公子。” 他不敢去看蓁蓉的眼睛,一是怕她对刚刚自己的无礼而恼怒,二是她太迷人了,特别是她那双似水透亮的清澈双眸。 蓁蓉点点头,然后说了一句,“谢谢!” 当她说完就准备上楼,掌柜这时绕过柜台,拦住了她,语气满含抱歉,“姑娘,你不能上去,两位公子吩咐了,不管是谁?都不许打扰他们。” 蓁蓉听到此话,心中顿时气结,靠!我辛辛苦苦花了我半个月的时间给他配药,他倒好,还不愿见我。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主要是他们自从住进了四海客栈,就有许多形形*的女人来找他们,最后,他们实在是太过厌烦,就给掌柜的下了令,谁来找他们,都不见。掌柜拦住,以为蓁蓉也是像那些女子一样,喜欢那两个公子,所以才拦着。不过他在想,面前的女子到和那两位公子的容貌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只不过他不能违背客人的意愿。可是,他们却忘了还有一个人可能会来找他们,那就是蓁蓉。 蓁蓉心想,好吧!不见就不见,谁稀罕。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只听身后一声欣喜的声音,“蓉儿。” 澹台霄急急慌慌地拦住了准备要走的娇柔身影,急切的说:“蓉儿,你来了,为何不见我就要走啊?” 蓁蓉气愤地说:“你不是下令了吗?不管是谁?都不许打扰你。” 然后,转头指着澹台霆,“还有你,哼!”某人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很生气。 自己的确说过此话,不过永远不会针对她,他只是下令不要让那些无脑的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否则就拆了这四海客栈。 澹台霄轻柔的道歉,“蓉儿,对不起,我那话不是针对你,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他用最温柔的声音哄着某个正气的脸红红地女人。 旁边的澹台霆同样高兴的笑容,语气温暖,“阿蓁,别气了,是我们的错,所以你就原谅我们吧!” 澹台霄听见他喊蓉儿阿蓁,心中不知为何,嫉妒、愤恨,但是他却明白,二弟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蓉儿,也许在第一次见面,蓉儿对他无厘头的行为,就让他心动了。只不过他一直因为自己,所以不能放肆的去追求,现在蓉儿被自己无奈之下休了,虽然是她故意的,但是二弟就有了重新追求他的机会。现在他想明白了,他不会在强迫蓉儿,只有他觉得幸福,他就满足了。因为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面前的两个人却不知他心中早已百转千回,想了许多事。 澹台霆心中想,大哥,若是你当初珍惜阿蓁,现在你们还是幸福的帝后,可是你没有,你用你最决绝的手段逼得阿蓁离开了你,虽然事情不能全怪你,可是也是因你而起。现在我不想再顾及任何人,只想为自己活一次,若是大哥心中怨我,那就怨吧! 澹台霄轻哄着,“蓉儿,你说,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们,只要是你说的,我们绝无二话。” 澹台霄说完,澹台霆点了点头。 蓁蓉看他们这样,转而才笑靥如花,“真的,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反对。” 他们坚定地点了点头。 蓁蓉想了想,抬头说:“有了,陪我上山去采药,给我做顿你们亲手做的饭菜,记住,是亲手。所以,为了防止你们作弊,我在旁边监督。” 他们一听,这前一个他们到愿意,可是做饭,而且还有菜,他们可是从来没弄过,到时弄得不好,丢人不说,估计蓉儿还会趁机数落他们一番。可他们都答应她了,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蓁蓉心中在想,嘻嘻,我就是故意的,想看他们出糗,谁叫他们惹自己不高兴。本来自己几乎半个月都没好好休息,就是为了治好他的病,可我高高兴兴来找他们,却将自己拒之门外,换做其他人,我不好好修理一番,我就不叫司马蓁蓉。 蓁蓉看他们被逼无奈的样子,心情就极佳,率先走上楼梯,此时,掌柜见此,想起刚刚他竟然不知死活的拦住面前的女子,就感觉后脊发凉。他可是亲眼见过面前的两人是如何对付那些想要亲近自己的人的。 十几天前,他们刚到客栈,就引得城中众多女子前来,当她们见到后,城中越来越多的女子知道自己的客栈有两位绝世美男。有一天,有一位女子,长得也算是小家碧玉,但是刚要靠近那黄霄公子,就被他单手一挥,顿时,那个女子飞出了几丈远。还冷绝无情的吐了一个字,“滚!” 从哪以后,她们就害怕黄霄公子,所以趁机都想要去靠近温和的黄霆公子,可是,没想到黄霆公子同样不懂怜惜,将靠近他的那位女子一掌拍飞了。他以为会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可是没有,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那是因为早被他两给解决了。那两家一个是米商,一个是布商。现在估计这城中已经没有这两家米商和布商了。 接着,他们上楼后,蓁蓉拿出了药瓶,交给了他。用医生的口吻道,“记住,这个只能用输液器输进你体内,所以,以后我每天都会在这个时辰来找你,给你输液,然后你再配合这个药一起吃,到时,不出半个月,你的心痛之症应该就会消失。”说着,她拿出了另外一个药瓶。 随之又叮嘱,“此药要融入温水中,然后喝下。” 他认真听着蓁蓉说的话,看着她的嘴不停地煽合,他心中不知怎么,突然有了想要吻她的冲动。他压下了那股冲动,然后亲和的语气,“好,我知道了。”澹台霄很高兴,因为这是她从消失出现后,第一次如此关心自己,以前,在宫里,她也关心过自己,但是却没有这次,让自己觉得心里暖暖的。 蓁蓉嘱咐完了,就开始挂液滴,然后将青霉素吸入了针管中,按进了瓶中。 接着,她坐到了小榻边,闭上了眼,带着几丝慵懒,又累坏的样子道,“阿霆,你帮我看着,没有了,再叫我,我睡会儿。” 澹台霄见他如此疲惫不堪的样子,知道一定是因为给自己制药,所以接连熬夜了。 澹台霆同样用心疼不已的目光望着她,“阿蓁,若是太累了,我就在叫掌柜安排一间房,你睡睡。” 蓁蓉闭着眼,挥手,“不用那么麻烦了,况且自己走开,到时输液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你又不会,而我又不在,到时更难办就不好了。” 蓁蓉说完,就安静的躺在了旁边的那个小榻上,盖着被子,没有一分钟,就传来了她熟睡的呼吸声。 澹台霄见此,更加心疼,更加愧疚,心里责怪自己,都怪我,让蓉儿这么辛苦。 蓁蓉其实很累,她连着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因为提取它,必须要等它慢慢发酵,而自己必须一刻都不能离开,否则发酵失败,提取也就失败。 她弄好后,又马不停蹄地往客栈赶,所以她刚刚见自己被拒之门外,才会那么生气。试问,谁若是花了几个晚上好不容易把药制好了,去找病人,可病人却将自己拒之门外,换做谁都会发火。 第四十一章 相亲大会 一 又过了半个月,澹台霄的病通过蓁蓉不遗余力的救治,差不多全好了,心口不在痛了。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四海客栈。她进去后,上了二楼的雅间。 她听到里面的声音,只见左边的澹台霆笑了笑,“皇兄,你输了。” 他们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就知道是我来了,双双抬头望着我。 澹台霄欢喜的笑容,望着我说:“你来了!” 他自觉躺到了床上,蓁蓉给他输好液滴,然后,坐到了他刚刚的位置,对此时站在床边的澹台霆笑着说:“阿霆,你来坐着吧!陪我下下。” 澹台霆转身走到了他刚坐着的位置,然后满脸温柔的笑容,“好,不过输了不许耍赖哦!” 蓁蓉听到此话,气愤地问,“我什么时候耍赖了。” 澹台霆笑着,口里却说着反话,“是,是,是,你没有,只不过每次下棋时都要悔棋,偶尔直接说重新下。”澹台霆想起她每次来了后,和自己下棋,总是悔棋,或者直接不下了,重新下另一盘,想想他都觉得好笑。 蓁蓉听到他这么说,脸厚的望着他,质问,“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那么做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耍赖模样。 澹台霆无奈的摇摇头。 蓁蓉见他对自己无语的样子,撇了撇嘴,“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耍赖,总行了吧!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你棋艺那么好,连阿霄都不是你的对手。”她每次和他下,没下几盘,就节节败退,搞得她只好耍赖悔棋了,或者不下这盘,重新下一盘。这几天下来,她就没赢过一次,都不知道假装让我一下,哼! 澹台霄见他们斗气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坐在床上不说话。 澹台霆也是跟她开玩笑,,语气柔软,“阿蓁,生气了,好了,好了,别生气,你想怎么下,都随你。所以,别生气了。” 蓁蓉当然没生气,她说:“我现在不想下棋了,你去给我买几串糖葫芦回来吧!我想吃。” 澹台霆听到这话,心里想,这丫头,存心整我。 他点点头,“好,我这就给你去买,你等等。”说完此话,他起身出去了。 过了几个时辰,澹台霄的药输完了,蓁蓉就回去了。 她回去后,听到了一件事,司马旬晔宣旨,准备给她和小妹选驸马,所以组织了一个相亲大会,让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子弟,在三日后进宫,准备参加三日后的招选驸马大会。 蓁蓉一听,直接去找他,她不顾阻拦,闯进来御书房。 只听她大声质问,“二哥,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还是被驴给踢了,搞什么招驸马,到时,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她说完立刻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司马旬晔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而当事儿骂完就跑了。虽然他知道这事让三妹知道了,肯定会被她臭骂一道,可他却没想到她会跑到书来骂他,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骂自己。这丫头,一点儿都不知道顾忌一下自己的脸面。 司马旬晔望着面前的那些大臣,轻轻地咳了几声,“咳,咳,咳,今天你们有听到什么吗?” 众大臣齐齐回答,“没有。” 司马旬晔看他们都知趣的样子,点点头,“很好,那大家都回去吧!记住,后天,带上你们的公子,来参加招选驸马。” 接着众大臣叩礼,“臣告退!” 回到明霞宫的蓁蓉,怒气冲冲,“玉暇,去给我弄碗冰镇酸梅汁,我需要降降火。” 玉暇听到此话,笑了笑,“姑娘,你是气糊涂了,这是仲春,哪来的梅子,给你做冰镇酸梅汁啊!” 蓁蓉气道,“我不管,我就要喝,你看着办?或者去找司马旬晔,问他要。” 玉暇看姑娘满脸火气,耍赖的表情,无奈的笑容。她心里想,也只有姑娘敢直呼皇上的名字,那么不顾及。她语气恭敬,“好,好,好,我去想办法?”说完她离开了房间。 这时,旁边坐着的玉兰,看她满脸被气红的样子,劝解道,“姑娘,你又何必跟皇上置气呢?皇上不都是为姑娘好吗?若姑娘不愿意,好好跟皇上说道说道,不就好了吗?” 蓁蓉气怒,“他都已经下旨了,后天的招选驸马不进行也得进行了。”如果不办,让他的威仪何在?以后还如何让人服众。 过了一个时辰,玉暇回来了,她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汁进来了。 这可是她花了很久,才从御膳司找到的一点曾经晒干的酸梅,用清水泡了半个时辰,然后才做好了这冰镇的酸梅汁。 玉暇端着木盘放到了桌上,“姑娘,请喝吧!” 蓁蓉接过了碗,喝了几口,感觉还不错,就将一碗喝光了。 她似乎没有尽兴,转而问,“玉暇,还有吗?”玉暇摇摇头。 这时,司马旬晔满脸和气的笑容进来了,语气轻柔,“三妹,还在生气,好了,别气了,若是你实在不愿意去,那就不去吧!不过到时给你小妹掌掌眼,让你小妹选,总行了吧!” 蓁蓉见他这么说,本来气就消了一点,现在听到他这么说,气顿时消了大半,“真的,没骗我!” 司马旬晔学她的样子,举着手,发誓,“绝对是真的,否则二哥不得好死。” 听到他咒自己,她剜了他一眼,“二哥,你还说我胡说,看你也乱说,以后不许咒自己。” 司马旬晔见她满脸关切的样子,点头,“好,二哥答应你。” 几天后,招选会开始了。 第四十二章 相亲大会 二 二哥把招选会安排在了御花园进行,二哥带着小妹和我坐在御花园的阁楼上,下面有一个台子,可供各位官员的公子表演。此次表演,可以是武术,也可以是琴棋书画,或者箫笛乐也行,只要表演自己最拿手的东西即可。 招选会当日,我和小妹也要上去表演,不过要戴上面纱。 本来我不想参加的,可是二哥都已经向众大臣说了,此次招选驸马,不仅有小妹,也有自己,若是自己不参加,让朝中的大臣该怎么想二哥,她不想让二哥为难,所以自己还是参加吧!不过,我是不会选的,就看小妹的了。 招选会当日,司马旬晔亲自到场,坐在阁楼上,旁边是蓁蓉和他们的小妹(司马芊茉)。 接着,底下的太监用他那尖尖的嗓音宣布,“招选驸马现在开始!” 接着,众大臣之子陆陆续续进来落座,本次招选会他的二哥有规定,必须有真才实学,长相不凡的人才能参选,而且年龄必须在十八至二十六岁之间。若有人代劳者,或者用不正当手段者,全部按欺君之罪处置。 太监开始念此次选驸马的规则,“此次招选驸马,一,不得徇私舞弊;二,不得找人代劳;三,不得欺骗耍诈;四,不得随意离场;五,不得大声喧哗;六,不得交头接耳;七,一切点到为止。若有违反,全部按欺君之罪论处!” 他念完后,望着众人,“各位公子,可都听清楚了?” 众人站着,抱拳回答,“听清楚了。” 太监又说了一句,“好,那老奴就预祝各位公子能抱的美人归。”说完就下去了。 这时,众人齐齐淡漠的说:“多谢公公。” 众人说完,就坐了下来。 此刻,另一个太监站上了舞台,拿着手中的折子,打开后,念着,“第一位,太师之三子,名叫郑怀源,年龄二十,表演的是剑术。下面有请郑三公子上场!” 郑怀源穿着一件浅棕色的长袍,面容俊逸,头上戴着一个玉冠,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长靴。只见他站起来,手拿宝剑,走上了舞台,只见他拔出宝剑,开始舞剑。他时而飞跃,时而剑指长空,将手中的宝剑舞的生龙活虎。 当他舞完剑后,众人齐齐拍掌。接下来,太监又上了舞台,宣布,“第二位,国丈(他就是太傅)之长子,名叫严云文,年龄十九,表演的是书法。有请严公子上场!” 当他上去后,只见他身穿一件天青色长袍,面相清秀,头上戴着一个玉簪,脚上踏着一双褐色的长靴。 他双手握毛笔,在两张纸上写下,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他写的行云流水,似乎轻轻松松。 写完后,由两个太监拿起,展示在众人面前,有人看见后,不经夸耀,“好,写的真好,不愧是太傅的儿子。”坐在阁楼上的司马旬晔脸上也带着笑容,心想,看来太傅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没少下功夫。 然后,太监在此站上了舞台,郑重宣布,“第三位,溧阳王(岚国唯一的异性王)之世子,名叫穆棱枫,年龄二十二,表演的是箫乐。有请世子上场!” 穆棱枫身穿一件浅蓝色长袍,面容俊美,头上戴着一只银簪,脚上踏着一双深蓝色长袍。只见他满脸冷峻的走上舞台,拿着手中的哪管长箫,吹了一曲广陵散。引得众人连连拍掌叫绝。 此时,坐在阁楼上的蓁蓉听到了此曲,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享受着。 当他吹完后,蓁蓉感觉那曲子似乎还在耳边绕着。真乃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这时,她觉得此人的箫曲可和北宫毓琉不分伯仲。 她起了逗弄司马芊茉的心思,只见她凑近司马芊茉,小声的嘀咕,“小妹,我觉得这溧阳王世子很不错,不如你考虑考虑!” 司马芊茉一听,脸顿时红透了,嗔怪道,“三姐,你别乱说,二皇兄还在呢?”说着就低下了头。 蓁蓉满脸惹事不怕事大的样子,“哎呀!小妹,别害羞啊!今日不就是为你选驸马嘛!我说的是实话,你可以考虑考虑。” 司马芊茉满脸温柔,脸上是被蓁蓉那毫无顾及的话羞得满脸通红,从额间羞红到了颈间。 司马旬晔见此,无奈的样子,劝慰,“小妹,三妹话虽然说的不顾及,但说的倒也实在,这溧阳王世子,是整个京城才华最出众,长相也最好的,和你倒也挺登对的。” 她听到此话,脸更红了,虽然她知道,三姐是一个不拘小节,潇洒豪气的人,可真见到她如此的行为,还是有点儿不适应。 下面的太监此时已经是第五次宣布,“第五位,司徒之长子,名叫万钦,年龄二十四岁。今日表演的是古琴,有请万大将军上场!”对,你们没听错,此万钦就是彼万钦。 万钦现在不仅是平西大将军,而且还是皇宫的禁卫军统领兼城防营(专管皇城安危)上护军。所以,他没有去西境,司马旬晔让他留在了皇宫,不过,若是边关有战事,则立马上任。 接着,只见他身穿一件浅青色长袍,面相俊俏,头上戴着一条白色的丝带,脚上踏着一双月白色的长靴。只见他上去后,席地而坐,将琴放到了大腿上,修长的双指轻拨琴弦,顿时,一股轻缓的乐曲涓涓流出。他慢慢弹奏着那曲高山流水。 蓁蓉刚刚听到万钦二字时,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看到他在台上表演,是满满的惊奇,没想到他竟然会弹琴,以前可从未听他说过,或者弹过。 今日听他弹着高山流水,那曲调开始时轻柔,过了会儿开始走高,变得急促,一曲终了,让人意犹未尽。 蓁蓉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不遗余力的鼓掌,“好,弹的好。” 这时,下面的众人齐齐寻声望去,只见他们眼中,一位身穿浅紫色长裙,头戴一只简单的发簪,满脸笑容的女子出现在他们眼中,那笑容看着如春风拂面,又似煦阳普照,让人舒服极了。 旁边的司马旬晔见此,立刻拉她进来,然后,声音似乎有几丝怒气,“坐好。”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见到下面的人全望着她,似乎让自己很上火,很想把下面的那些人通通打一顿。 招选会继续着,过了两个时辰后,招选会进入尾声。 第四十三章 相亲大会 三 最后,太监上台宣布,“今日众位公子表演结束,下面有请各位公子欣赏两位公主带来的表演。” “首先,有请三公主上场!” 太监说完立马下去了。 忽然之间,天空落下无数的桃花花瓣,从阁楼的背面出现了一位身穿白色纱裙,裙尾只到她的膝盖,裙子的后面缀着一条比裙身要长的轻纱。 只见她面蒙白色的纱巾,头梳双刀髻,额间印有一抹粉色的桃花朱砂。 当她缓缓落到舞台,只见她手中抱着一件乐器,那乐器似琵琶,又好像与琵琶不同,因为她另一只手中拿着一个似拉二胡的琴弓。 其实,蓁蓉手中拿着的是现代的乐器,小提琴。她在现代时,小时候被父母硬逼着去各种培训班,最后,她学得最好的是书法和小提琴,其他的学得简直一塌糊涂,我父母从那以后就专门培养我书法和小提琴。 蓁蓉站在台子上,她从容自若,处之泰然,满脸自信的笑容,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小提琴绝对是好的,因为自己曾经参加过小提琴省级大赛和国际大赛,拿的可都是冠军,而那时自己才读高中。 她将小提琴放置在了颈间,手拿琴弓,奏起了那首贝多芬的曲子《命运交响曲》。 她奏出的曲调从一开始就给人一种急促,危险来临的感觉,却能从中感受到绝不屈从命运的那种顽强。 底下坐着的众人一开始以为她从天而降,是准备跳舞,因为他们都听说过,三公主的舞蹈惊为天人,没想到的是她奏了一曲他们从未听过的曲子,而用的乐器也从未见过。 他们听着这令人振奋的乐曲,似乎都受到了鼓舞,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力量在引导着他们。只见下面懂音乐的溧阳王世子吹起了他手中的箫,万钦用他面前的琴奏起了蓁蓉所奏的曲,还有一位身穿月白色长袍,面容姿美的男子吹起了他手中的埙。三人与之合奏,乐器不同,乐曲却相得益彰。 蓁蓉很惊讶,他们竟然才听过一段就能和自己和声,看来他们是天赋异禀。 当一曲完毕,蓁蓉一个小调瞬间结尾。然后她拿下了小提琴,只见她双手放于两侧,微微低头,动作潇洒大方,不似女子那般拘束。 然后,她抬头,语气柔顺,如春风拂面,“各位,此曲名叫《命运》,我将它送给大家,希望大家不屈从自己的命运,握住命运的咽喉,绝不服输。” 众人齐齐热烈的拍掌,掌声经久不衰。蓁蓉则慢慢走下舞台,回了阁楼。 此时,阁楼上的司马旬晔同样震惊,他以为自己的三妹舞蹈已经惊为天人,但现在她听到了她的曲子和她刚刚说的那番话,更加令人震撼。 太监再次宣念,“有请四公主上场!” 此时,众人还未从刚刚的曲子中回过神,只见从舞台的背面走上了一位身穿粉色百褶长裙,头梳飞仙髻,脸蒙粉色的面纱,双手抱着箜篌,缓缓步上台子。 只见她坐在四四方方的小凳上,慢慢弹起了那首名曲《阳春白雪》。此曲本在民间,最后消失了,没想到四公主竟然会弹,听懂的有几丝惊讶。 曲子轻缓、淡然、高洁,让人有种身心愉悦的感觉。 当一曲完毕,同样引得众人喝彩,掌声不绝。 司马芊茉慢慢站起来,朝众人微微一笑,然后下去了。 接着,太监上台,嗓音尖锐,“众位公子,今日招选会到此结束,若有意者,请回去请旨。” 此话说完,众人起身慢慢离开了御花园。 蓁蓉回到阁楼上,他的二哥一直是满脸惊喜的笑容,此时,司马芊茉也上来了,司马旬晔同样是欣悦的微笑。 此刻,在宫外早已听说蓁蓉要进行招选驸马的澹台霄和澹台霆不淡定了,他们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却无可奈何,因为进不了皇宫的大门。 虽然他们可以趁晚上进宫,可是任然阻止不了招选驸马啊!不过澹台霆很了解阿蓁,她参加招选驸马,应该是为了别的原因,估计她是不会选的。 澹台霆想到此处,安慰着澹台霄,两个人才放下了心中的忧虑。 司马旬晔一回到御书房,就见几位老臣站在门口,众人见他后,纷纷跪下行礼,“臣等参见皇上。” 司马旬晔抬抬手,示意他们起来,他当然知道他们来此是为何事。 他先一步进了房间,接着,其他几人才进去。 司马旬晔满脸威仪,语气清冷,“各位,朕知道各位来此,所谓何事?不过,朕要等三妹和小妹自己决定,所以你们还是先请回吧!”从一开始,司马旬晔就算准了,蓁蓉知道自己下旨,为她招驸马,她会发火,不过,最后她会因为自己,不让自己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帝王,而答应参加招选驸马。 众大臣只好拜别,“臣等告退!” 众人离开后,这时,旁边的贴身太监,满脸祥和的笑容,“皇上,今日来的众家公子,可全都是数一数二的京中权贵,皇上可有属意的?” 司马旬晔深沉的凝望了他一眼,转而语气逼人,“朕的决定不重要,公主的想法才重要,记住,不要试图窥测朕的心思。” 此话吓得那太监立刻跪下,全身颤抖,“老,老奴不敢,老奴有罪。” 司马旬晔冷声的语调,“下去吧!” 那太监吓得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这时,回到明霞宫的蓁蓉,换下了衣裙,穿了一件简单的浅绿色宫裙,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玉兰满脸八卦的样子,盯着蓁蓉,“快说,快说,姑娘有没有你属意的?” 蓁蓉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剜了她一眼,“死丫头,我怎么发觉你那么开心呢?是不是想让我早点嫁出去,你就顺心了。” 玉兰打着哈哈,笑着,“哪能啊!我还不是担心姑娘,怕你被哪家公子给迷上了。” 蓁蓉撇撇嘴,“切!能让我看一眼就被他外貌迷上的人,至今只有一个。” 两人一听连玉暇都不禁好奇,转而问,“是谁?” 蓁蓉神秘的笑笑,然后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那就是。”说到此她顿了一下,见两人满脸焦急。 笑了笑回答,“女扮男装的我了!”说完此话她大笑,哈哈哈…… 只见两人满脸黑线,真忍不住想揍面前笑的恣意的某女。 两人心中腹诽,虽然,她们不得不承认,姑娘穿上男装,的确是面容俊美绝伦,似谪仙般超凡脱俗,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美男子,可也不带这样夸自己的。 第四十四章 逼婚 一 招选会后的第二天,司马旬晔御书房的案几上堆满了求亲的奏折。 司马旬晔已经看了这些奏折,里面有一半多的都是求自己下旨赐婚与三妹的,还有小部分是求旨娶小妹的。 他最看中的是溧阳王世子,穆棱枫。他的才华以及长相是他们当中最好的,而且品行也不错。可是这家伙求的旨不是娶三妹,而是娶小妹。 此时,宫外的溧阳王府,穆棱枫满脸自信,带着谦和的笑容。只听他的贴身侍卫疑惑的问,“爷,你既然不想娶三公主,也不想娶四公主,那为何在折子上写下求娶四公主呢?”他的贴身侍卫实在不明白他家世子爷心里在想什么? 穆棱枫淡然的笑了笑,语气神秘,“到时你就知道了。” 其实,他已经算准了皇上心里所想,皇上想让自己娶三公主,可他偏偏选择四公主,到时,皇上会找个理由驳了自己求娶的折子,想办法让自己娶三公主,可依自己看,三公主应该没有想嫁人的想法,到时,会给皇上提出不嫁,这样,自己不就谁都不用娶了吗?本世子现在可没有娶妻的想法,娶妻之后,会带来许许多多的麻烦,他还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呢!怎么能被婚姻束缚。 他估计,今晚或者明日皇上应该就会宣自己进宫。 果然,天还没黑之前,司马旬晔就宣他进宫了。 当他进宫后,来到御书房。 只见他不卑不亢的跪下行礼,“臣参见皇上。” 司马旬晔抬抬手,说了一句,“平身吧!”然后,他起来了。 司马旬晔语气清冷地问,“穆世子想娶的是四公主,可朕问了小妹,她不愿嫁,你看,能不能……”后面的话不用明说,穆棱枫也听的懂。 穆棱枫手拿长箫,满脸平和,却带着几丝难过的样子回答,“臣不知该怎么办?还请皇上拿主意吧!”他的这句回答模棱两可,既没说不同意,也没说同意,把这球又甩给了皇上。 司马旬晔也不是笨蛋,听他这么说,心里想,很好,没有反驳自己,哪像他那个父亲,朕做什么都要被他说道说道。不过,他觉得很奇怪,他不是想娶小妹吗?真就连一句反对自己的话都没有。 司马旬晔望着他,语气试探,“那朕就不给你和四公主赐婚了,不过为了弥补你,朕特将三公主赐给你如何?” 他刚说完,门外就闯进了蓁蓉,只见她满脸气怒的表情,她接过了他的话,“不好。” 然后,她质问着,“二哥,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嫁,你怎么还想着赐婚,难道你就那么想当红娘吗?” 司马旬晔冷冷地望了守着门口的侍卫一眼,转而轻柔的笑容,望着蓁蓉,“三妹,别闹,你先回去。” 蓁蓉满脸不悦,声音都变了,变得冷冰冰的,“二哥,你认为我是在闹吗?若是如此!那便是我在闹吧!今日,我在这里跟你说清楚,当初我会参加招选驸马,是因为我顾及你的颜面,不想让你在众大臣面前失信,若你执意如此,就休怪三妹彻底跟你翻脸了。” 司马旬晔听到他这话,不知为何,怒气也蹭蹭蹭往上冒,他还不是为她好,她以为他想把她嫁出去吗?若是可以,他情愿把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不能,因为她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不知何时起,对她有了超出兄妹之外的感情,所以,他想让她嫁个好人家。 他知道,她不愿意嫁,是在等那北宫毓琉,她当时在辰国皇宫的一切,他都知道,只不过他那时却无能为力。他不想她到时嫁那么远,能嫁到溧阳王府,至少以后他还能和他隔段时间见见,可若是嫁到辰国,就几年有可能都见不到了。虽然,北宫毓琉答应她,会和她浪迹天涯,可是他却不放心,他不希望她用自己的婚姻去做赌注,到时若输了,伤心难过的是她 只见他脸色冷冽,语气冰冷,“既如此,今日朕便下旨,将你赐婚给穆棱枫。行了,你回去准备待嫁吧!” 接着,他冷声的吩咐,“来人啊!将公主带回明霞宫,给朕寸步不离的守着,若她敢出明霞宫一步,明霞宫所以的人全部处死。” 此时,穆棱枫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故意放出消息,说皇上会给三公主赐婚,到时,三公主会到御书房阻止皇上的决定,他认为三公主一定能阻止皇上的赐婚,可是,他没算到,皇上竟然执意要让公主嫁人。 他现在不明白的是,皇上为何执意如此。 蓁蓉没在说话,她也没在看他二哥。 这时,侍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公主!” 蓁蓉走到门口,冷漠绝情的说了一句,“当我下嫁之日,你便不再是我二哥!”说完此话,她便潇洒自如的抬腿走出了御书房。 这绝情的话似刀,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司马旬晔的心。 穆棱枫现在才感觉到似乎事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方面发展。 司马旬晔满脸悲痛,特别是听到蓁蓉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脸色极其苍白无力。 只见他摆了摆手,声音有气无力的说:“你先回去吧!” 接着,穆棱枫也出去了。 回到宫里的蓁蓉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玉暇及玉兰站在外面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敲门,“姑娘,姑娘,你应应我啊!” “姑娘,你不要吓玉兰啊!你倒是说说话啊!” 蓁蓉此时正在房里,写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写一张就扔一张,桌子周围都已经堆满了白色的纸屑。 当她把手写酸了后,甩了甩手,才发觉肚子饿了。 于是,她放下了毛笔,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这时,玉暇及玉兰正敲门的手停下了。 两人急慌慌的说:“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你终于出来了!” 蓁蓉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事,不过,我肚子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吧!” 玉兰一听,欢喜的笑道,“好,好,好,我马上去。” 接着,她欢欢喜喜的跑出了宫。 蓁蓉见院子里,站满了他二哥的近身侍卫,他可真看得起我,派这么多人守着。 另一边,刚出宫的穆棱枫,被他的贴身侍卫追问,“爷,如何?事情如你所愿吗?” 穆棱枫没有回答他的话,说了另一句,“先回府。” 接着,他上了马车,侍卫则骑上了马,车夫轻挥马鞭,“驾!”马车扬长而去。 回府后,他的贴身侍卫忙着问,“爷,怎么样了?事情如你所想吗?” 穆棱枫冷望了他一眼,然后声音清凉,“镜云,你逾越了。” 听到此话,贴身侍卫镜云,抱拳恕罪道,“爷恕罪,属下逾越,还请爷处罚。” 穆棱枫冷声道,“处罚就免了,你先下去吧!” 镜云恭敬行礼,“属下告退!” 穆棱枫怎么也想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执意让三公主嫁给自己。眼见明日皇上应该就会宣旨,昭告天下,到时,自己不娶也得娶了。 皇上一向最疼三公主,不管三公主提出什么,他都不会反对,可今日皇上为何那么倔强,不惜和公主翻脸,也要让公主下嫁。难道是怕我溧阳王府有异心,所以派三公主来监视,可是三公主不惜和皇上断绝兄妹关系,也不愿嫁,到时,真嫁过来,她又怎会帮他监视溧阳王府。 他这下真搞不明白皇上心里卖的是什么葫芦?看来,他得派人好好打探打探这三公主的一切,到时看看事情是如何发展?自己也好应对。 第四十五章 逼婚 二 第二天上朝之时,果然如穆棱枫所料,司马旬晔让他的贴身太监王禾宣布,“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有溧阳王世子才华横溢,朕特将三公主赐婚汝,望你护之,爱之,钦此!” 这时,穆棱枫准备上前驳回旨意,却及时被他的父亲抓住了,望着他摇头,示意他不能驳圣意,否则会害了溧阳王府上上下下一百多条人命。 他只好点点头,于是,他上前跪下授旨,“微臣接旨!” 穆棱枫众有千万个不愿,却也无奈,因为他不能拿王府一百多口人命开玩笑,让王府遭受灭顶之灾。 司马旬晔坐于上面,当然看到了他们刚刚的动作,只不过他料定他父亲绝对会阻止他,因为他的父亲可不似他那样年轻气盛,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司马旬晔见他接过了圣旨,于是和颜悦色的笑容,“平身吧!从明日起,你便不用来上朝了,回去准备婚礼事宜,直到婚礼结束,再行上朝吧!” 穆棱枫起身,语气冷淡,“是,微臣谨遵皇上旨意!”语气含着深深地无奈。 当旨意下达后,宫里就传的沸沸扬扬,明霞宫的蓁蓉听到宫中的太监宫女私下议论,说: 甲:听说了没?今早皇上下旨,将三公主赐婚给了穆世子。那可是穆世子啊!被称为蒙纳城五公子之首啊!才情第一,长相第一。 乙:早就知道了,不过,咱公主也不差,虽然嫁过一次,但是她可是咱岚国百姓心中的最强女军师加女将军,况且还是岚国第一美人。 丙:是啊!我觉得穆世子这样的人也只有公主才能配的上了。 正在此刻,几人见到迎面而来的蓁蓉,立刻停止了议论,纷纷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公主。”玉兰准备说她们乱嚼舌根,被蓁蓉阻止了。 蓁蓉点点头,语气平淡,“起来吧!” 几人起来后,立刻又低头行礼,“若公主没有吩咐,奴婢等先行告退!”为首的婢女带着几丝惧色的语气说。 她们没想到,议论这些,竟然被公主听到了,估计现在的公主是最不愿意听到嫁人这个词。不然也不会被皇上给幽禁起来。 这时,蓁蓉摇头,“没事,你们走吧!” 她们如释重负般得离开了。 气愤不过的玉兰,望着她们,语气不善,“姑娘,若不是你拦着,我定上前好好教训教训她们,竟然在背后随便议论你。” 蓁蓉笑着望着她,看她气红的小脸,满脸笑意,“嗬嗬,玉兰,你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我从以前到现在被人议论的还少吗?好了,我都不生气,你又生的那门子气。” 玉兰气不过的说:“我还不是替姑娘抱不平。” 蓁蓉和颜悦色的笑容,“好,我知道我家玉兰对我最好了,总行了吧!不过她们也没说我什么坏话,所以,就不生气了,哈!”蓁蓉用哄人的语气对她说。 玉兰想了想,姑娘好像说的对,她们的确没有说什么坏话,只是自己太敏感了,因为以前公主总被人诋毁,所以现在一听有人议论姑娘,她就想发火。 宫外的澹台霄和澹台霆听到蓁蓉要嫁人的消息,简直不可思议,他们派了人暗中打听,才得知是被她的二哥给逼得。 于是,他们决定夜闯皇宫,探探消息。 北宫毓琉这边听到暗中监视岚宫的人禀报的消息,顿时也急了。不过,他知道,已小蓁儿的意愿,一定不愿意,应该是被逼的。 他想去岚国皇宫将她抢回来,不过,他明白,小蓁儿一定不希望自己那么做,到时,若是被发现,有可能就出不来了,还如何救出小蓁儿。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起兵,逼岚国交人。到时,世上说他为了一个女人,就拿百万将士的生命开玩笑也好,还是说自己是一个被女人迷得失了心智的昏君也罢,总之,他要救出小蓁儿,不惜任何代价。 月上眉梢,蓁蓉坐在窗前,望着那轮天空的半月,不知为何?心中有几丝孤独、寂寞、郁结。她不明白,她医便天下的理想,为何总被阻碍,为何自己一个小小的愿望也不能实现,难道上天对自己的考验还不满意,难道非要逼得自己无路可走,才肯满意。 她望着天空那轮被灰蒙蒙的黑影笼罩的残月,心中无限思绪,想要找出答案所在,可是却越解越忧,越解越烦。 她知道,二哥已经下令,下个月初三,就为我和穆棱枫举行婚礼,距离下个月初三还剩十天,也就是说,自己有可能在下个月初三,又将成为人妇。 自己的人生已经被婚姻束缚住了一次,又怎想被缚住第二次,她虽然答应了北宫毓琉,会嫁给他,可是那是他愿意陪自己一同游行天下,若到时,他食言,我是绝不会答应嫁给他的。 正在这时,蓁蓉忽然觉察到空气中有丝不似自己宫里人的气息,不过这气息好似很熟悉。虽然她的武功没有了,但是这种辨别气息,还是难不倒她的。 只听她语气冷漠,“出来,莫非阁下喜欢做梁上君子?” 这时,蒙着面的澹台霄和澹台霆两人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蓁蓉见到两人,一眼便认出了他们。满脸震惊,“怎么是你们。”她吓得赶紧往外瞧了瞧。 两人见她担忧他们的样子,心中有几丝欣喜。 她见外面没有动静,才放下了惊惧的心。 她走近他们,带着几丝责备,“你们怎么来了,疯了吗?还闯皇宫。” 两人听着她看似责骂,实则关心的话,澹台霄先自信的说:“就凭他们,还想拦住我,哼!”他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下。 澹台霆同样语气自信,但声音柔和一些,“别担心,他们是拦不住我们的,不过,阿蓁,倒是你,你看,这才几天不见,你都瘦了。” 蓁蓉觉得这样说话不安全,她轻声道,“你们来此,我知道是何意,你们的好意我接受了,不过,我不能答应跟你们走,到时,我一走,整个明霞宫跟着遭殃,而且连溧阳王府也得跟着遭殃。”自从他二哥逼着自己嫁人,她就明白了,当初不过是二哥故意的,她知道自己一定会为了他参加招选驸马,到时,他就可以把我赐婚给溧阳王府世子,虽然,她不知道皇兄为何执意要让自己嫁给溧阳王世子,但是有一点她能明白,他应该是想用自己牵制住溧阳王府,不过仅凭这一点,还不足已逼自己嫁给溧阳王世子,因为不是还有小妹吗?所以,还有的原因她不得而知。 她也能明白,溧阳王在朝中的地位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不容易撼动的,所以他只好用结亲这步棋,来牵制溧阳王府,到时若溧阳王府敢违抗圣意,他就有十足的理由夺回溧阳王手中的兵权。虽然,溧阳王府的兵权较边境的兵力要薄弱一些,可是,他手中的兵权离皇城最近啊!距离蒙纳最近的溧阳城不就是他的封地吗?到时若是他想叛乱,不用一天就可抵达蒙纳城。当初的五王叛乱,估计皇兄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所以,他必须这么做。 此次,若是自己没有嫁到溧阳王府,估计皇兄是不会放过溧阳王府了。我不怪皇兄利用自己,因为我真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哥哥,不管这个身子的事,只是因为我把他当做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唯一最亲的亲人。所以,古人才说:帝王心,不可测。她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不,以前她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想到此,那北宫毓琉对我的承诺又能否实现呢?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得不利用我,那他呢?他又会如何做呢? 她望着面前的澹台霄,当初死也要将自己困在身边的人,最后,还不是无奈之下,放弃了,并且被我逼得不得不休了自己,已平楚国朝臣和百姓的怨怒。 也许二哥的想法是对的,不要拿自己去赌,到时输了,悲痛欲绝的只会是自己。他是在用自己演示给我看,帝心难测,不要去赌。 这时,蓁蓉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她静静地望着澹台霄和澹台霆,语气清冷,声音却是这几天来最平静的时候,“澹台霄,澹台霆,你们走吧!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我不想因为自己,让那么多的无辜生命送掉性命,所以,你们走吧!” 两人明白蓁蓉,以她的个性,的确不会因为自己让别人遭受不幸,或者丢掉性命。于是,澹台霄平静却坚定的声音,望着我说:“蓉儿,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 澹台霆也同样坚定地语气,“阿蓁,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和皇兄救你出来的。” 说完,两人一同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第四十六章 成婚之日 澹台霄和澹台霆趁天还未亮就动身离开了岚国。 岚国宫中的蓁蓉明白这天马上就要变了,而导致这一切发生变化的导火线就是自己。 宫里宫外都忙着准备自己的婚礼,而我则整天被关在明霞宫内,看着宫人进进出出。 当宫里的绣衣司来给自己量衣,我虽然不想成婚,但是到时衣服要合身才好看,她可不想穿一身不合身的婚服成亲,爱美是每个女人都不可抵挡的诱惑。虽然自己这已经是第三次要穿上嫁衣了,可没有一次是我真的心甘情愿的,唉! 当她们用了几天时间,不眠不休做好了嫁衣和婚鞋,还有珍宝司做好了凤冠和首饰,拿来让自己试穿和试戴,不合适的在拿去改。 我望了她们做的东西一眼,然后语气淡淡地说:“你们做的很好,我就不试了,你们拿回去吧!” 带头的宫女满脸敬畏,“公主,这不妥吧!还请公主试试吧!” 蓁蓉摇头,冷淡地模样,“不想试,难道你们还想逼我不成。” 众人一听,吓得跪下,立刻请罪,“奴婢不敢!” 蓁蓉语气冷漠,“既如此,那就请回吧!” 众人只好行礼告退! 她们走了后,蓁蓉无聊的坐下院里,拿着一本杂书看着。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过了五天。 此时的岚国北部,北宫毓琉集结了十万人马,逼守城总关交出她们的三公主。 守城总关只好写八百里加急信,送回岚国皇宫。 时间又过了五天,转眼到了我成亲的那一天了。 当天,天还没亮,我就被人拉了起来,梳洗打扮。她们帮我穿上了那繁复的新娘喜服,替我梳好了一个妇人髻,戴上了凤冠金钗。 整个房里都是对我容貌的赞扬之声,可是我却满脸不喜不欢,平静的似乎不似自己成婚。 玉暇看着我没有一丝高兴的脸色,语气忧心,“姑娘,我知道你不想嫁,可今日好歹是姑娘你大婚的日子,姑娘还是放宽心,开心点,好吗?” 玉兰同样忧虑的说:“是啊!玉暇说的对,姑娘还是想开点,毕竟是姑娘你的大婚。” 蓁蓉看着她们劝导自己,不要忧愁,她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在感叹,我又穿上了嫁衣,只不过每次穿上的嫁衣,都不是我所愿得婚礼。” 听完我的感慨,玉暇及玉兰心里更不好受了。 这时,在门外的司马旬晔站在那里,满脸期盼她穿上嫁衣的样子。当蓁蓉出来后,他见到了三妹身穿红色嫁衣,头戴红喜帕,红喜帕上面用金丝线绣着火凤,嫁衣上面也用金丝线绣着火凤。 蓁蓉见到他的二哥,她没有说话,直接绕开了他,往喜轿走去。 她看到跪在轿子旁边的太监,语气清婉,“你起来吧!”说完,绕过了他,步上了轿撵。 众人见此,真心觉得公主心真好。 此次,万钦不愿在送亲,他不想把自己所爱的女子亲自护送进别人的府中,所以此次护送的将军不在是他,而是皇上的御前侍卫队的队长。此人名叫万钶,是万钦的亲弟弟。他虽然不愿送,但是他又不放心,只好让他的亲弟弟护送了。 只见他声音清凉的喊了一声,“出发!” 接着,队伍开始移动。 正在此刻,八百里加急信件到了,只见那个士兵跪到了司马旬晔的面前,“皇上,八百里加急,请皇上预览。” 接着,他接过了信件,语气冷静,“带他下去休息,领赏!” 他跪着谢礼,“多谢陛下!” 然后随小太监离开了。 另一边出宫的送亲队伍,出了北门,绕城一圈后,到了北街的溧阳王府。 只见溧阳王府门前热闹非凡,鞭炮声不绝于耳。穆棱枫就站在门口,脸上同样没有笑容。 他看着前方送亲队伍,苦笑了一下。 只见万钶举手示意,停下。整个队伍就停了下来。 轿子旁的喜婆满脸堆笑,“有请公主下轿。” 只见宫女掀开了帘子,蓁蓉穿着一身红嫁衣出现在了众人视野。 王府门前挤满了百姓,都想一睹我朝第一美人的风采。 当蓁蓉出来后,所有的人齐齐朝她下跪行礼,“参见公主。”除了穆棱枫需要站着抱拳行礼。 蓁蓉语气柔和,“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接着,她接过绣球,两人进去了。 大堂的高座上,坐着他的父亲以及他的母亲,两侧坐着宾客。 只见两人进来后,坐着的众人起身,准备朝蓁蓉行礼,蓁蓉立即阻止,“停!都别跪。”她见穆棱枫的父母都准备朝自己下跪,立即走上前去,阻止了他们要跪下的动作。 蓁蓉用她惯有的娇媚之音说,“我是最不喜欢那些虚礼的,所以,还是别跪的好。况且你们是长辈,怎能给晚辈跪呢?”本来她想说,我活得好好的,给我下跪,不是咒我吗?可今日是婚礼,说那话估计他们都会以为我疯了。 于是,司仪官只好宣布,“婚礼开始!一拜天地!”两个人朝门口的方向跪下行礼。 接着,司仪官道,“二拜高堂!”两个人朝穆老王爷和穆老王妃跪下行礼。 司仪官又说:“夫妻对拜!”两个人同时朝对方行礼。 最后,司仪官道,“送入洞房!” 于是乎,蓁蓉被府中的丫环扶着送到了婚房。 穆棱枫则被他的好友拉去给灌酒了。 当蓁蓉一回房,立马变了本性。 只见她把众人赶了出去。 然后,自己揭开了喜帕,取下了头上沉沉地凤冠,满脸饿意的样子,“饿死我了!”说着,同时脱下了那碍事的拖地长袍,跑到了桌子边,拿起了一个鸡腿,就啃了起来。 边啃边评论,“嗯!味道还不错。” 她拿起旁边的白瓷酒壶,倒了一杯,闻了一下,喝了一口,“嗯!真香,这好像是上百年的杜康酒啊!不错,不错!” 穆棱枫派了暗中监视的人,见到此景,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门外的那棵大柳树上,某暗卫在想,公主啊!你确定你自己揭开喜帕好吗?还有那可是你和世子的合卺酒啊!你就那么喝了,好吗?还有桌上的那些菜,都是要等世子爷来了才能吃的,你一个人就全吃了,真的好吗?他发誓,这绝对是他此生问的最多的好吗? 此时,他还真想见见他们喜怒不形与色的世子爷,看到如此场景,作何感想。 蓁蓉几乎一个人清空了桌上盘子里的东西,然后,不雅的打了一个隔,起来了。 某女说了一句,“好像吃太多了。” 暗中的暗卫听到此话,无语之极,心想,能不多吗?一个人吃了两个人的份。 某人站在房里,为了消食,左跳跳,右蹦蹦,大树上的暗卫看着如此活泼开朗,笑容纯真的公主,不对,应该叫世子妃,他真不觉得公主是皇上派来监视王府的。 某人跳了十几分钟,然后,跳累了,就坐到了床上休息。 她此时才认真看了看这个属于自己的新房。面前的桌上就不说了,房间里贴满了双喜,左边的案几是正燃烧着红烛,右边是一扇屏风,上面绣着红喜鹊,还有一棵树。 某人看完了后,准备脱衣睡觉。 暗中的暗卫立马闭上了眼。 当她换上了一件浅绿色睡袍后,躺到了床上,盖着被子,闭眼,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暗卫见此立刻飞去禀报穆棱枫了。 第四十七章 见公婆 此刻,岚国东面的楚国,同样趁机起兵,逼迫守将(此城守将正是蓁蓉的表哥杭霁)放了司马蓁蓉。杭霁为了不发生正面冲突,只好写信禀告皇上,此事该如何?是战,还是不战。 其实,若是蓁蓉现在知道了,他们利用自己起兵朝岚国发难,她是绝不会原谅他们的。 此时,溧阳王府中一片灯火通明,找了个借口回了书房的穆棱枫见到他的暗卫,听了他的回禀后,他忍不住好奇心,于是,他起身,准备去看看事情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说。 当他到了新房后,打开了门,一眼就看到桌上的一片狼藉,然后,望了右边一眼,从屏风当中看去,只见某人睡姿极其不雅,一只腿掉在了床沿,露出了她大腿上胜雪般白嫩的娇肤,另一只脚则将被子搭成了一个蓬,双手摊开,成了一个大字型。 穆棱枫看到这一幕,果然如他的暗卫所说,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对人有种无语望苍天的冲动。 当他进来后,见到桌子旁的酒壶,还有地下吃完了剩下的鸡骨头,以及猪蹄花的骨头,桌上的盘子里同样如此,只不过是吃完了后,剩的鱼刺和鸭骨头。他很想问一下老天,他娶得是妻子,还是孩子,否则怎会把房间弄得如此地步。 他走到了床边,将她的腿放到了床上,然后替她盖好被子。 此时,他望着面前因为喝了酒,脸上娇艳透红的容颜,第一次无奈的笑了笑。 站在门外的贴身侍卫镜云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他们的世子爷刚刚出现了无奈的表情,他没看错吧!那个一向只会微笑示人,实则腹黑的世子爷竟然也会对人有无奈啊!他不由地感慨,看来还是咱家世子妃厉害,刚一嫁过来,就让咱家爷出现了其他表情。 蓁蓉在睡梦中,吧唧吧唧了嘴巴,口里顺带呢喃,“味道不错。” 坐着的穆棱枫听到了她的话,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他没想到,她在睡梦中,也在想吃的。以前他也会笑,不过笑意都不会达眼底,只是嘴角轻勾,那是一种假笑。 镜云见此,更加震惊,他们的世子爷真的笑了,不再是标准的微笑,而是令人舒心的真笑。他觉得自己一定眼睛有问题,一定看错了,于是他撮了撮眼睛,在看,没看错,是真的,他家世子爷的确是真心的笑容。 坐在床边的穆棱枫看她又把手伸了出来,只好又把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然后,他起身来到了小榻旁,脱了靴子,同时换下了他那身新郎喜服,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袍,睡在了小榻上。 镜云见他世子爷就睡在了新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况且暗中还有保护世子爷的人,所以他也离开了,跑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某女才起床。而小榻上的穆棱枫早已起来,去拜见了自己的父王和母妃。 当她起床后,还不适应面前不熟悉的环境,她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嫁到溧阳王府的事实。 这时,玉暇及玉兰开门进来了,一个端着洗脸盆,一个端着木盘,盘里是漱口杯和一罐盐,还有一只牙刷。 这古代刷牙的工具太粗糙,刷一次会让你牙痛好几天,所以她自己做了个牙刷。 蓁蓉问,“玉暇,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她以前记得刚嫁到楚国时,第二天应该要去见自己的婆婆。 玉暇轻柔的嗓音,“姑娘,不对,应该是世子妃,接下来世子妃应该去拜见公婆,给他们敬茶。” 蓁蓉了解的点头。 当她梳洗完毕,去了老王爷住的地方,却听守着的护卫禀报,“老王爷上朝去了,不过老王妃在佛堂礼佛。”护卫如实回禀。 蓁蓉只好去了佛堂,果然见到老王妃跪在观世音菩萨的佛像前,口中不停地念着经,手上还拿着一串佛珠,面前还摆着一本经书。 老王妃的贴身侍女见到了我,于是低下头,小声地对她讲,“王妃,公主到了!” 王妃听到了,睁开了眼睛,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满脸慈善的面容,准备朝我参礼,我立即阻止了她,“王妃,不是,娘,以后不要给我,不是,儿媳行礼了,我,不,儿媳只是一个晚辈,应该是儿媳向娘行礼才对。”她现在还真不适应自己这个身份,连连说错话。 老王妃听到她说的话,有几丝欣慰,她以为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个比他身份更高的女人,此人是位公主,必然会蛮横无理,可没想到,她如此谦虚得体,全无公主的半点娇纵。 蓁蓉扶着老王妃走到了前方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然后,吩咐,“玉暇。”玉暇明白。 蓁蓉接过了玉暇手中的茶,满脸谦和的笑容,跪下奉茶,“娘请用茶!”她是真不喜欢跪,可是却不得不跪。 老王妃满脸疼爱的笑容,接过了她手中的茶,轻轻啜了一小口,然后交给了她旁边的贴身侍女。 老王妃当然知道,他的儿子不喜欢面前的人,不过,她相信,假以时日,自己那个不开窍的儿子一定会喜欢上她。 面前的女子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眼波流转的娇媚模样,让身为女人的自己都不由地心动,更何妨男子呢?况且面前的女子,还有一抹让人温暖如春风的笑容。 老王妃拿下了腕上的一只玉镯,那只玉镯可跟了她二十四年了,是当初自己刚嫁进王府时,母亲亲手从她腕上摘下来戴到了自己腕上。 老王妃同样如她母亲一般,将玉镯戴到了她的腕上。 老王妃扶起了我,然后,满脸亲昵的笑容,“孩子,以后就把王府当做自己的家,有什么不懂或者困难就来找娘,知道吗?”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又说了一句,“好了,你去忙你的事吧!为娘还要在念念经。” 蓁蓉点点头,随之离开了佛堂。 当她一出来,立刻似脱缰的野马,满脸喜悦的表情,“哎呀!玉暇,还是外面的空气更新鲜,你不知道,刚刚把我憋得,差点给憋疯了。” 她感叹了一下,然后又说:“不行,玉暇,玉兰,若是我以后每次遇到老王妃,不是都要装作得体端庄,那不把我整疯才怪,看来我以后看到老王妃,还是绕着走吧!” 两人听到此话,满脸黑线,绕着走,老王妃又不是瘟疫或者吃人的妖怪,姑娘,你确定你要那么做。 暗中监视的暗卫同样听到此话,同样无语之极,特别是刚刚他见到世子妃那温柔端庄的样子,若不是昨晚亲眼所见,他都要被骗了。 蓁蓉想想就觉得恐怖,于是她摇了摇头,心中在想,对,就这样决定,绕开她走。 由于司马旬晔下过旨,等蓁蓉回门之日,穆棱枫才用去上早朝,所以,此刻的他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想着昨晚的事,想着想着不由地笑了出来。 旁边的镜云见自家世子爷在那儿傻笑,他觉得世子爷莫不是疯了,或者发烧了,只不过他不敢说出来自己的疑虑。 另一边,司马旬晔接到了信件后,命令北部的守将竭力迎战,同时下旨,让东面的杭霁认真备战。 第四十八章 出府 当她从佛堂回来后,某人站在廊桥的木珊栏旁靠着,发出感叹,“好无聊哦!”她望着下面浅池中那些白莲,满脸没事干的样子。 她于是,她望着玉暇,“玉暇,走,陪我出府,在这么无聊下去,我会发霉的。” 玉暇摇一摇头,“世子妃,今天可是你成婚后的第一天,你就要跑出去,会让人说闲话的,所以你还是先忍忍,等过几天再出去吧!” 蓁蓉撇了撇嘴,“不行,我不想呆着,要么今天你陪我出去玩儿,要么我自己一个人出去。”说完她也不管玉暇同不同意,就朝大门的方向走。 玉兰急忙阻止,“世子妃,不是那边。”她想说姑娘你走错方向了。却见到了接下来的一幕。 某人不看前方,在拐角处,一下子和前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此时,穆棱枫也准备出去,因为他的好友叫他出去喝酒。 这时,某人满脸怨怒的吼道,“谁啊!走路不长眼。” 穆棱枫冤枉啊!到底是谁走路不看路啊!这颠倒是非,让他简直无语。 此时的玉暇及玉兰见到是世子,立即参礼,“拜见世子爷。”他右手拿扇子的手微抬,表示起来吧! 某女今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新婚夫君,就痛斥了他,让她顿觉满脸尴尬。 只见她朝他招了招手,声音带着几丝歉意,“哈罗!嘿嘿!”某女朝他傻笑了一下。 穆棱枫不懂她口中的哈罗是何意,不过他也不用问,自己猜测,应该是朝自己打招呼吧! 说完就准备拉着玉暇和玉兰两人跑,这未开口的穆棱枫终于说话了,只听他声音淡然轻柔,“听闻你去拜见了母妃。” 让准备转身,抬腿走人的某人停下了脚步,她转脸如春风化雨的笑容,望着他说:“嗯!我都已经嫁进了王府,那么理应去拜见王妃,不对,是娘。” 穆棱枫见她好像不想见到自己,似乎有种想逃的冲动。难道他长得很可怕,想到此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脸。 然后,他疑惑地问,“你为何见到我,想要逃?”某人满脸好奇的望着她。 蓁蓉心中腹诽,刚刚那么尴尬,况且你我本不是自愿成亲,能不想逃吗? 她笑了笑,语气清婉,“这个,你是想让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他听到此话,更加好奇地问,“真话如何?假话又当如何?” 蓁蓉嘻笑了一下,“嘻!真话就是刚刚是我撞到了你,我却不分对错训斥了你,感觉太尴尬,假话就是我肚子饿了,想要立刻吃东西。” 这话让跟在后面的镜云不由地捧腹大笑,哈哈哈…… 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世子妃,她要说的假话实在太符合她馋嘴猫的样子了。 这话让穆棱枫有使以来,第一次顿觉满脸黑线。 过了会儿,见他没说话,蓁蓉就笑着说:“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穆棱枫见此,“你刚刚不是要出府吗?走吧!” 蓁蓉带着疑问,望着他,“去哪儿?” 穆棱枫同样真诚的笑了笑,“一起出去啊!” 蓁蓉本想拒绝,可她想到和他一起出府,那么门口的护卫绝对不会拦着,嗯!于是她点点头,轻嗯了一下。 穆棱枫带着蓁蓉来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晏海楼。 只见他由小二直接带路上了三楼。因为他和他的几个朋友是此楼的常客,所以,每次来了后,直接上三楼他们通常住的雅间。 小二开了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玉暇及玉兰两个人则守在了门口。 当他的三位好友笑着相迎,左边的第一位笑着说:“若文兄(他的字),你终于到了。” 他的旁边,中间的那个人,同时笑着打趣道,“莫不是嫂子不让你出来。” 此时,站在他后面的蓁蓉,冒出来了,众人见到他身后穿着一件橙色长裙的女子,绾着个妇人髻。 他们猜想,难道这就是三公主。果然如传说中一般,长得艳丽绝世,倾国倾城。 只见穆棱枫轻柔的笑容,介绍,“这是拙妻,也就是三公主殿下。” 三人听到他的介绍,果然如此。 他们齐齐准备跪下行礼,蓁蓉见此,立即阻止,“停,停,别跪了,行不?我活得好好的,每次见我就跪,这不是咒我死吗?” 某女的话惊了他们,这不是理所当然吗?为什么在她眼里变成了咒她死呢? 蓁蓉见他们满脸惊疑的望着自己,她用她的逻辑解释,“你们想想,朝人行跪礼,只有那些死了的人,生者才会跪下拜礼,我又没有死,干嘛朝我跪。真搞不懂你们古人,脑子里是在想什么?”说着似乎不能苟同的摆了摆头。 穆棱枫见她说话如此口无遮拦,他的几位好友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似乎再问,她没疯吧! 若是蓁蓉知道她的解释变成了他们口中的疯子,估计会气炸。 穆棱枫勾了勾唇,摸了摸鼻尖,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这时,她不由分说的坐到了本该穆棱枫坐的位子。 穆棱枫只好苦笑了一下,坐到了对面的位子。 这时,小二端盘进来,一一放下了盘中的美味佳肴,语气恭敬,“各位公子请慢用!不够再叫小的。” 蓁蓉一看是吃的,双眼就放光。 于是,他自顾自的坐到了桌子边,满脸笑容,“各位,吃啊!”幸好她还没忘了周围还有人。 穆棱枫见她眼睛发光的样子,无奈的扶额,心中腹诽,难道她是在王府没吃早饭吗?还是说,自家虐待她了,让她饿着了。估计他的好友应该要问自己吧! 某女才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也不管他们吃不吃了,于是,拿起筷子,端起了碗,慢慢吃了起来。 她的动作不优雅,也不粗俗,让人感觉很舒心,没有那种做作的样子。 他的三位好友满脸惊呆的望着穆棱枫,离他最近的好友,还用扇子掇了掇他,小声地问,“你是不是虐待她了,不让她吃饭?”果然,他的好友会如此问自己。 穆棱枫听到此话,学某女白了他一眼,反问,“你觉得呢?” 他摇了摇头,不会,就算是他不喜欢,也不至于虐待她,况且她还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谁敢轻易得罪啊! 过了一个小时,桌上的佳肴几乎被她扫空了。 虽然每次来,他们几乎都很少吃菜,只是为了配酒,才点了几样小菜,可那也有两人份的啊!竟然全被她一个人吃光了。 这一下,穆棱枫是完全相信昨晚自己暗卫所禀报的事了,虽然昨晚他去了房间,亲眼所见,但是还是不敢相信,现在是完完全全信了。百闻不如一见。 当他的三位好友见到如此场面,喝酒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停了。望着桌子上剩的几丝残渣,满脸不可置信。 蓁蓉用旁边的月白色帕子,擦了擦嘴。 接着,就看到他们震惊的望着自己,蓁蓉见他们盯着自己,眼珠都不带转动的,喜笑颜开,“你们自己不吃的,别怪我哈!”她以为他们盯着自己,是因为她一个人吃完了菜,没给他们留。 穆棱枫看着她,此生自己淡定温和的表情,全在她面前崩了。 蓁蓉笑了笑,接着说:“我猜你们应该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先拜拜了!”说着朝他们招了招手,也不管他们听没听见,就起身,打开了门,出去了,然后关上了门。 这时,他们见她出去了,终于大声议论开来,坐在穆棱枫左边的好友忍不住好奇,先一步问,“若文兄,娶了妻后,怎么样?公主她个性好吗?” 他们只是听别人说的,说三公主嫁给了楚皇,最后被废了后,很多人都说是三公主水性杨花,朝秦暮楚,才会被楚帝废了后位,休了妻。 可今日一见,三公主不似传言那般不堪入耳啊!所以都忍不住好奇。 穆棱枫当然知道他们在瞎想什么?他眼神里有几丝冷意,声音冷漠,“警告你们,别乱猜,也别乱传,公主她很好,从始自终,公主都洁身自好。”况且就算有什么,也不容他们乱想。到时若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是给他们家族和自己惹祸。 况且自己派人去查了查,根本就不似外面传言的那样,被楚国皇帝废后,不过是她故意的,至于成为辰国贵妃,不过是被逼的,就如这次,她嫁给自己一样,最后,辰国皇帝不也愿意放她走吗?虽然是因为她差点死在自己面前。自己最敬佩的是她甘冒生命危险,深入敌后,拿到外域族军事部署图,此般行径,身为男儿身的自己,都不由地钦服。若是其他人,估计连那个勇气都没有,更何论去敌方偷取军事图。若不是她,估计岚国和外域族人还要打上半年,乃至更久。 三人也不是蠢货,当然明白他的警告之意,枉自议论当朝公主,是要杀头的。 于是乎,他们不在聊这个话题。 这一边的蓁蓉,出了房间后,刚下了楼,出门就遇到了流氓, 玉兰的脾气要爆点儿,只听她冷声地警告,“马上给本姑娘让开,否则老娘打得连你爹娘都不认识。” 对面是一个长得有点儿像猪头的男人,只见他拿着骨扇,满脸堆着淫笑,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蓁蓉最讨厌这种公子哥,而且还是长得极丑的家伙。她连看对方都想吐,满脸嫌恶的语气,“给我滚开,否则……”后面的话她说。 那个胖男人喜笑,*的望着蓁蓉,“小美人,否则你当如何啊?”这话让他的那几个打手同时淫淫的笑了起来。 蓁蓉这回真怒了,她火大地说:“否则打得你残废。”话还没说完,就一勾拳打到了他那猪脸上,接着,就是一个扫堂腿,然后,又蹄了他一脚,将他踹出了一米远。 某女冷绝地说:“玉暇、玉兰,跟我狠狠地揍,揍到他残废为止。” 外面的响动早已惊动了楼上坐着的几人,当穆棱枫从窗口看到是公主和她的两个婢女,被人拦着。不知为何,心中有了几丝怒意,很想把那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之徒给宰了。 只见他跑到了窗边,对他的贴身侍卫道,“站着干嘛?还不去帮忙。”镜云抱拳回了句,“是。”然后,直接飞身下去了。 这时,镜云加入了战斗,本来就是几个不会武功的打手,已经被玉暇及玉兰收拾的差不多了,现在他下来,没一会儿,就让他们全爬下了。 蓁蓉命令,“把他给我抓起来!” 镜云听从吩咐,将那个胖男人抓了起来,“世子妃想如何处置?” 那个人听到镜云喊她的话,立即吓得跪下求饶,这蒙纳城还有几个世子妃啊?除了昨日刚刚嫁进溧阳王府的三公主殿下。 蓁蓉冷望了他全身一眼,眼睛微迷,语气冰凉,“给我阉了他。” 镜云抱拳,“是。” 只听到那个人求饶的声音,不过却被镜云拖走了。 楼上的穆棱枫听到了她的吩咐,不知为何?感觉很畅快。 他的几位好友感觉到了他心中不同寻常的快意。 第四十九章 飞鸽传书 当她们回了王府后,穆棱枫问此时转身准备离去的蓁蓉,声音清浅悦耳,“你要去哪儿?” 蓁蓉满脸温柔的笑容,声音婉转动听,“当然是回芙蓉院(她的住所)了。” 穆棱枫听到此话,他突然说了一句让蓁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今晚去你哪里!”说完就逃也似得离开了。 蓁蓉满脸不明所以,“啥?” 却只见某人迅速离开的背影。 旁边的玉暇见到她家的姑娘如此迟钝,满脸笑意地轻言解释,“世子妃,世子爷的意思是今晚他将把昨晚的洞房花烛夜给你补上。”说到此,她也不由地满脸红晕。 世子爷估计是脸皮太薄,所以说的太含蓄,让她家姑娘很懵懂。 此时,像逃犯碰到官府的人一样,逃了的穆棱枫,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刚刚要说那句话。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是对某女动心了。 听到玉暇的话,某女剜了她一眼,“别乱说,他又不喜欢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 旁边的玉兰带着几丝调侃,“那姑娘觉得呢?” 蓁蓉想了想,不甚确定的语气,“我估计他是要和我说什么事吧!” 玉兰看她明显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话,无奈的摇摇头,哎!姑娘,你就死撑着吧!看你今晚该怎么办? 另外一边的厉剑山庄,府里乱成一团,因为山庄中的支柱之人倒下了,他中毒了。 厉泽天请了神忧谷的谷主月无痕,他除了是第一神偷,还是第一神医,让他前来医治。 只见厉漠傲的房子里,月无痕用银针封了他通身的穴道,然后用内力给他逼毒。此时的房间里静悄悄,只有他和厉漠傲。 当他用了一个时辰逼毒,可是却不见任何效果。他只好在此用内力强行逼毒,又用了半个时辰,只看到他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而厉漠傲体内的毒仍旧没有任何动静。他本打算把他体内的毒逼到他的胸腔,然后强行逼出毒素,可用内力将毒引致胸口,逼出毒血,可现在他体内的毒素,用内力引渡却毫无反应,似乎是和血相融了,要想将毒素彻底清除,只有放干他的血,可如此他也就活不成了。 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血已经和毒素相融了,只有解了他体内血液中的所有毒,才能让他起死回生。可他不知道该用何种药材制成解药,帮他解毒。 半个月前,厉漠傲打听到,厉剑山庄的倾云十二式剑谱在邪教手中,当初的煞幽阁将剑谱交给了红莲教教主连锦。所以他几天前去找红莲教要回剑谱,可对方不愿交出,于是双方大打出手,最后厉漠傲中了红莲教的见血封喉的剧毒,当时幸好他中毒不深,加上他内力和武功高强,所以及时封住了几处重要的穴位,才能等他前去救治,可现在他也无可奈何了。 当他打开房门,看着他们满脸希翼的脸庞,他也挫败的低头,摆摆头,语气含着歉意,“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 听到此话,众人陷入深深地哀伤,难道就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吗? 这时,旁边的厉瑜夕似想起了什么,她惊喜的大叫,“有,有办法。”众人一听,立刻惊讶的望着她。 厉瑜夕满脸惊喜地说:“找公主,对,她一定有办法救大哥的,她的医术那么好,一定可以。” 月无奈听到此话,眼中也有了一丝希望,他也满脸欢喜,“是啊!我怎么忘了还有她,她的医术那么好,一定能救大哥。”于是,他立刻去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信鸽,写下小纸条,绑到了信鸽的腿上,然后,轻轻抚了抚鸽子身上的白色羽毛,语气满含希望,“你一定要快点送到公主的手中,让她赶快前来救厉大哥!”说完他就放开了信鸽。信鸽咕咕咕叫了几声,就消失不见了。 另一边的蓁蓉正在房里纠结刚刚穆棱枫话中的意思,她是真的不能理解他为何说出那句话,他不是不愿意娶我吗?虽然逼不得已娶了我,应该不会碰我的,可若他刚刚的话是玉暇所说的那种意思,他就是对我有了感觉,今晚若是他要对我做什么,我该怎么办?若是反抗,可我已什么理由拒绝,毕竟我已经嫁给他,成为了他的妻子,他到时想要强行对我,我可以反抗,可是我又能如何反抗,而且若是让府中的其他人知道了,我作为穆棱枫的妻子,却不愿意和他同房,甚至不愿意和他发生关系,怎么说好像都会是我的不是,况且毕竟我是个女人,力气再大也大不过一个男人,只希望到时他不会强行对我做什么吧! 晚上来临,穆棱枫如约而至,众人朝他拜礼后,望着正在吃晚饭的我,他见我还没吃完,于是轻笑出声,“正好,我也还没吃,一起吃吧!”其实是他自己故意没在自己院里吃晚饭,到时想到她这里来蹭饭,虽然这么做,好像有点不地道,可他就是想这么干。 丫环去重新拿了一副碗筷,舀好了饭,放到了他的面前,语气敬畏,“世子请用。” 接着,她接过了丫环手中的筷子,细嚼慢咽了起来。 他看到面前的盘中有鸭肉,见她没碰过,于是好奇地问,“你不喜欢鸭肉吗?”可我记得嫁过来的第一晚她不是自顾自的吃了桌上所有的菜吗?里面不就有鸭肉。 蓁蓉摇了摇头,“不是,喜欢倒是喜欢,可离我太远了,我懒得站起来挑。” 这时,他听到此话,原来是这样,可是,她可以叫旁边的丫环给她布菜啊!他只是不了解蓁蓉,她不喜欢麻烦别人,这种挑菜的小事她只想自己做。 穆棱枫没有问,是因为最后他想明白了,估计是她不愿意麻烦别人吧! 于是,他夹起了一块鸭肉,用筷子将肉剔了出来,然后,将骨头放到了旁边剩骨头的备盘中,然后,他挨近了蓁蓉,将鸭肉递进了她的碗中,语气轻柔似水,“吃吧!我把骨头已经剔了。” 蓁蓉见他竟然如此细心不由自主地满脸惊呆地望着他,他笑了笑,“看我干嘛!快吃啊!” 蓁蓉听到这话才反应了过来。于是,安静的低头扒饭。 晚饭过后,蓁蓉在院中散了散步,消了消食,而穆棱枫没有走,而是坐在院中看她走来走去,动作有得是她没见过的,其实那是现代的瑜伽。然后,她让小厮和丫环准备洗澡水,她要洗洗,。 穆棱枫一直坐在外面,等她洗完了,他才进去。 此刻,他望见面前蓁蓉穿着一件桃红色长袍,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满脸白皙胜雪的俏丽脸庞,此刻,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白里透红,似乎就像是一块温暖的暖玉,让人心中暖暖的,还有她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唇色泛着几丝粉色的光泽,似乎在无声的邀人犯罪。虽然她离自己还有点距离,但是她还是闻到了她身上的玉兰香那清幽的味道。 只见她用帕子在拾掇发上的水珠,不停地擦着。蓁蓉刚刚出来,就见到迎面而来的穆棱枫,有几丝尴尬和扭捏,毕竟他这是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房中。 不,他早就在你房里住过了,只不过你睡得跟猪似得,怎么弄都不醒。 穆棱枫见她只穿了一件长袍,似乎里面没有穿其她的,因为袍子很宽松,左边已经有丝丝滑落到了她的肩头,看着她如此不注意,勾唇,无奈的走上前去,拿起了屏风上的披风,替她系好。 虽然已经到了仲春,但晚上的天气还是更深露重,有几丝寒意。 他用关切的语气望着她说:“下次洗完后,记得穿厚点,别到时得了伤寒,就不好了。” 蓁蓉没有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穆棱枫离她很近,而她身上的玉兰香气就更深了,让他不知为何,有种迷恋的感觉。 他竟然大胆地抱住了蓁蓉,用力嗅了她身上的味道,这是他第一次抱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他感觉很不错,有种悸动、有种安心、有种喜悦,总之心中似乎被什么填满了,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填满了他。 蓁蓉僵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伸手抱她,她有几丝抵触,但是想动却动不了,因为他抱的很紧。 蓁蓉只好不动了,过了会儿,穆棱枫放开了她,只不过还是抓着自己的双手,满脸欣喜地笑容,由衷地赞扬,“蓁儿,你好美,我想……”看着他眼中逐渐变深的眼眸,深沉幽暗,她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这眼神她见过,每次有人想要对我做什么的时候就发有这种深幽似海的眼眸,似乎一眼望不到底。 她顿觉不安,于是挣扎了起来,想要挣脱他抓的手,可是她挣不开。 穆棱枫见她如此抵触,如此挣扎,叹息了一下,“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只是想抱着你。”虽然他心中的确是想对她做什么,不过若是没有她的心甘情愿,他绝不会强行要她。 蓁蓉听到此话,心中的不安,似乎才减了几分。她满脸疑心,“你说的是真的。”他点点头。 就这样,穆棱枫拉着蓁蓉到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睡着了,他才脱了衣服,掀开被子,躺了上去,然后伸出双手,环住了被中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让她的小脸贴着自己的胸膛。 她呼出的气息喷在他的胸口,让他心猿意马,身体都不由地起了变化,只不过他一直忍着。 他低头见蓁蓉毫不顾忌的呼呼大睡,无奈的笑笑,这丫头,睡着了都不老实,动来动去,本来他就睡不着了,现在更睡不着了。 他低头,轻轻吻了她额头一下,然后满脸满足的笑容,闭上眼睛,慢慢地也睡着了。 第五十章 收到来信 第二天,太阳公公升起来了,某女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忪,想要动一下身子,才发觉好像有人抱着自己,她心中感觉奇怪,正好抬头。 只见穆棱枫满脸温柔的笑容,宠溺的表情,勾了勾她挺翘的鼻尖,“醒了,饿吗?” 蓁蓉还真不适应他如此柔情的样子,满脸惊讶的表情,看她盯着自己,不敢相信的样子,他笑了笑,“起来吧!吃早饭去。” 接着,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揭开了被子,转而又说:“吃完早饭,带你去皇上给你赐的府邸看看,听说是皇上亲手选的呢?按照你的喜好修建的,是块风水宝地。”到时,他也要住进公主府,因为他是驸马,必须随公主住进公主府,否则,就是违抗大岚律法,其罪当诛。 蓁蓉被他吻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说的此话,心里有几丝难过,又有几丝欢喜。 穆棱枫见她没说话,估计是知道她心里现在不好受。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他柔和的笑容,望笑着她,“蓁儿喜欢什么?” 蓁蓉见他如此问,狐疑的样子,“你知道这干什么?” 他淡淡的语气,“只是想了解了解你而已!” 蓁蓉笑了笑,声音带着几丝刚醒的沙哑,“我喜欢医术,研究医理,也喜欢吃,还喜欢玩儿。”心里腹诽了一句,还喜欢看美男,比如说你,长得到很不错,肤白似雪,俊美儒雅。 若是穆棱枫知道某人现在心中的想法,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若是他知道了,估计又是满满的无奈吧! 某女说到此,她在想,自己嫁的人好像都长得英俊貌美,比如说:澹台霄,冷峻高傲,俊伟高大。还有那华陵遥,虽然她很厌恶他,可是不得不承认,他也长得英武不凡。面前的某人那自然不用说了,被叫做蒙纳城第一美男,也是才情第一的第一公子,而且家世显赫,这若放到现代,那就是妥妥地一枚完美情人啊!不知道要迷死多少无辜的少女心啊! 她觉得自己的二哥看人到是挺准的,面前的人不仅才情好,而且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是一个正人君子,昨晚他见我不愿意,他果然没有碰自己,说了只是抱着,果然只是抱着自己。我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该是多么难忍,曾经的澹台霄同样如此,所以自己才会对他动心。 现在的自己不想接受别人的爱意,可是想到自己都已经嫁给他了,到时若是自己一直如此,估计他也不会好受,只希望他想开点,到时休了自己,去娶他真正该娶的女人。 若是穆棱枫知道她在想让自己休妻的话,估计会被气死。 丫环端进了饭菜,两碗燕窝粥,几盘糕点,还有几个鸡蛋和一碗辣白菜,以及一碗腌萝卜丁,其实就是现代的泡菜,只不过古代叫腌菜。 他们吃完了饭,出了府,然后上了马车,准备去公主府看看。 只过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公主府,看来这里离王府很近,走路估计都只用半个小时就到了吧! 他们下了马车,只见面前的朱红色大门富丽堂皇,门上方写着三个鎏金大字,公主府。 这时,府里的管家听说了我今日要来,提前在门口迎接。管家是一位三十多岁,瘦瘦高高的男子,眉间有一颗小痣。其实是穆棱枫提前通知的公主府,说公主要来亲自看看府邸。 接着,只见众人齐齐跪下叩拜,“参见公主殿下,参见驸马爷。” 蓁蓉抬了抬手,语气亲和,“都起来吧!还有,记得以后见了我,不要跪着行礼,只要说事就好。记住,我最不喜欢那些虚礼,你们只要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大家的。”说着示意玉暇。 玉暇明白,只见她语气清婉,“这是公主赏赐给你们的,每个人都有。”说着,她将一个箱子递给了管家,语气柔和,“管家,将这些东西都分给大家吧!” 然后,他们几人进了府。 蓁蓉见到会见客人的大堂大气优雅,家具齐全,门外是口喷泉,还流着涓涓细流。 接着,她先来了穆棱枫的卧室,卧室用上好的楠木所修,其中的家具是用最好的紫檀木所制,闻着还有几丝檀木香。 墙壁上有几幅山水画挂着,中间放着一个大的屏风,隔开了里间和外间,屏风上是一幅山景图。 接着,他们又去了蓁蓉所住的院落。只见进去后,左边有一棵大槐树,前方是一个水池,池中有锦鲤,右边种了一棵桃树。 然后,他们进了卧室,看到房间用上好的楠木所建,家具同穆棱枫的一样,只不过用珠帘和粉色轻纱将里间和外间隔开了。 岚国公主结婚后,会有自己的府邸,而驸马也要跟着公主搬进府中,而且没有公主的传召,不得私自去见公主,除非公主愿意,才能去拜见,所以他们在府中的房间都是分开的。并且不论是谁?若是娶了公主,此生都不得在纳妾,除非公主先一步离世,就可以再娶。不过,若公主是远嫁,比如说和亲,那就不必遵守了。 这时,旁边的管家满脸堆笑,慈善的笑容,“公主,觉得如何?若还有那些不满,就说给奴才,奴才吩咐他们下去重新修改。” 蓁蓉摇了摇头,“不必麻请问烦了,这很好了。” 管家大叔轻轻地问,“那公主何时搬进来住啊?” 蓁蓉想了想,“在等几天吧!等府里的红漆干了,我在来。” 管家点点头。 接着,他们又出来了,坐上马车,回到了王府。 当她回了自己的院落,只见房门外的的大柳树下,有一只白鸽。 她走近看了看,这白鸽她好似见过,这不是厉剑善庄的信鸽吗?因为厉剑山庄的信鸽每个头顶上都会有一个红点,那是记号。 只见她拿起信鸽,满脸疑惑,为何要给我送信,难道厉剑山庄发生了什么事。 她拿下了鸽腿上绑着的信,旁边的穆棱枫见她满脸疑虑的样子,看来这信鸽她知道是谁的。 蓁蓉打开信纸,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小楷的字,这字体他认得,是月无痕的,只见上面写道:厉兄中毒,急等相救。 她看完后,满脸焦急,穆棱枫看她脸色变了,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轻语的问,“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蓁蓉直接将信纸交到了他的手中,语气急慌慌的,“你自己看吧!” 他接过看了后,满脸平静,语气安慰,“别急,一切有我。” 接着,他冷静的吩咐,“来人啊!”立刻进来了两个人。 只见他们参拜,“参见世子爷。” 他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语气清冷吩咐,“现在马上去备两匹快马,本世子要和世子妃出趟远门,记得给王妃和王爷去说一声。” 然后,他牵起蓁蓉的手,语气轻柔的说:“走吧!” 接着,他们又来到大门口,此时小厮已经备好了马。 只见,他对蓁蓉说:“对了,蓁儿,你会骑马吗?”蓁蓉点点头。 虽然他很想和她同乘一骑,但是路途遥远,他担心马会受不了。 接着,他扶着她上了马背,然后自己也上了马,两人同挥马鞭,扬长而去。 第五十一章 以身研毒 一 厉漠傲的山庄离蒙纳城有几百里,骑马不停地赶也需要三天。 此刻,厉剑山庄的厉漠傲,躺在床上,脸色越来越差,月无痕用药控制着他体内的毒素蔓延,只不过最多能坚持五天,若是五天后,她还没到,估计她就算来了也无力回天了。 蓁蓉和穆棱枫紧赶慢赶终于用了两天半的时间到了厉剑山庄所在的城,益州。 她这两天连吃东西都是在马背上吃的,因为带了干粮,喝水都没有让马停下。 当他们来到了厉剑山庄门口,只见门口的护卫立刻满脸惊喜,立刻大喊,“江漓姑娘到了,江漓姑娘到了。”这些护卫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喊她江漓姑娘。 这一喊,里面的人也听到了,蓁蓉语气焦灼,“快,带我去见厉大哥。” 这时,护卫准备引她前去,另外的护卫却拦住了穆棱枫的去路,只听他语气淡漠,“这位公子不能进去。”山庄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可庄主吩咐过,姑娘可以随意进出。 护卫望着蓁蓉,“姑娘,他是何人?” 蓁蓉听到此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讲,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听她语气清婉的介绍,“他叫穆若文,是我的夫君,让他也进去吧!”听到此话的护卫满脸心惊,这,那庄主该怎么办?全庄的人都知道庄主喜欢江漓姑娘,哎! 听到此话的穆棱枫,却是满脸欢喜,虽然他随便给自己改了名字,但是若文,不也是自己吗? 护卫只好放行,两人同时到了厉漠傲的房间。只见里面全是坐满了人,不过都是他的家人。 月无痕见到了她,是满脸喜悦的笑容,语气急切,“快,快看看,厉兄他……”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所有人都满脸希翼的望着她,自动忽视了跟在她后面的穆棱枫。 蓁蓉坐到了床沿,开始把脉,然后,拿出药箱,用一根银针刺了他的手指,出来了一点血,她接到了自己制作的木管中,然后塞上塞子。 接着,她给他吃了能压制他体内的药,这药能够让他这七天不被体内的毒素给折磨。 接着,她立即起身,满脸自信,“带我去药房,我需要研究研究着是何毒,然后对症下药。” 旁边站着的一位妇人,满脸希望,语气急切,“江姑娘,傲儿他现在怎样?” 蓁蓉满脸温柔,“老夫人,别担心,我刚刚给他吃了能够压制他体内的解毒丸,而且此药能够暂时让他不被体内的毒素折磨,药能管七天,这七天我一定会研制出解药,老夫人不要担心。” 然后,她说完话,准备去药房。 旁边的厉瑜夕终于有了疑问,“江漓姑娘,这位公子是何人?” 蓁蓉望了一眼穆棱枫,语气淡然,“他是我夫君,名叫穆若文。”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惊讶,拉着随同样惊呆地月无痕离开了房间。 众人听到她的话,都在为醒来后的厉漠傲担忧,毕竟都知道他喜欢江漓姑娘。 被拉走的月无痕满脸不可置信,“你又成婚了。”蓁蓉放开了他。 然后,她语气淡然的回答,“嗯!” 月无痕满脸伤心,他是在替厉漠傲伤痛,他以为她好不容易和澹台霄脱离了关系,那么厉兄就有机会了,可现在她又成亲了。 他带着几丝难过,替厉漠傲问,“你怎么又成亲了呢?你不是说过,讨厌被婚姻束缚吗?你想要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吗?” 蓁蓉面对他的质问,苦笑了一下,“月兄,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想嫁,可我的身份却由不得我,我想过逃,可是皇兄他关着我,派人守着我,暗中还有人监视着我,你是我该怎么办?哎!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听到她的话,他也满脸失落,他觉得若是厉漠傲醒来知道了估计又会悲痛欲绝吧! 蓁蓉知道他在想什么?声音清晰的劝解,“月兄,若是到时厉大哥醒过来了,你就多劝劝他吧!放下对我的执着,去找个适合他的女孩结婚。” 月无痕没有说话,他在心里想,你以为我没劝过吗?可劝了就有用吗?没用,他根本听不进去,哎!因为他太过爱你,谁劝都没有用,除非他能自己想通,可他花了这么多的时间都没想通,又如何能放下对你的执着,哎!他在心里无奈的叹息。 接着,到了药房,她进去了,然后望着月无痕,满脸温和的笑容,“月兄,我估计我这七天都不会出来,到时若是到了饭点,你就直接把它放到门口,我有时间就会出来端进去吃的。” 她说完话,月无痕就点了点头。 于是,她关上了房门。 看到里面有数不尽的药材,她满脸兴奋,不由地吸了吸鼻子,闻到空气中散发着药材的味道,她喜欢这味道。 接下来,她拿出接的毒血,打开自己的药箱,然后倒了一点出来,倒进了一个木管中,然后用试剂查验毒素的来源,看看它由那些成分组成。 过了一天的时间,她查出了毒素的成分,可是太过忙碌,都让她忘记了吃饭,然后,开始研究解药。而此步骤是最为艰辛的过程。 外面的月无痕见此,很担心,同样身为她夫君的穆棱枫更担忧,这丫头,忙起来都不记得吃饭,他很想闯进去,可他知道,若是现在闯进去就是打扰她,况且自己估计蓁儿也不想让我进去,因为自己不懂医理,进去也是捣乱。 接着,众人在外面满脸心焦的等着她出来。老庄主从一开始就叫人安排穆棱枫住进了东厢房的客房,毕竟对方是江漓姑娘的夫君,也就是驸马爷。这庄内只有他们几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其他人都以为她叫江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她的名声都快盖过痕儿了。 蓁蓉研究了三天,这三天她将能配比的解药,全配比了一道,可是,还是不能解毒,她现在感觉很吃力,不过她没有放弃,因为一旦她都研制不出解药,那厉大哥就真的会死了,他曾经为了救自己,差点死了,幸好他的心脏与别人的天生不同,偏离了一丝位置,所以只是受了重伤。若不是如此,他当时就为了救自己送命了。 蓁蓉想了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以身试法,将他带有毒素的血喝了,让自己和他中一样的毒,然后,一种一种的去试,因为要找到配药的比例,不然多了或少了都不能研制出来解药。 于是,她望着木管中的那份毒血,快速的拿起来,倒进了自己的口里。 她知道这样做,有可能自己也会死,若是为了厉大哥,她愿意,因为他用他的生命救过我,那我便用自己的命还他。 虽然,她可以用小白鼠,可是,现在哪有小白鼠啊况且时间不等人。 接下来,她等着毒发,过了会儿,果然心口有了疼痛的感觉,她知道,这是毒发作了,因为这毒素是在厉大哥的体内被稀释过得,所以,毒发的要晚一点。 她吃了一颗压制毒素发作的药,开始配药,然后配好后,研磨药材,制成药丸后,吃了下去,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她又抓了药材重新研磨,继续制药,她吃了后,可还是没用。 第五十二章 以身研毒 二 蓁蓉感觉到了几丝挫败,可她想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厉漠傲,立刻整理心情,重新站起来。 自己鼓励自己,“加油!你一定可以。” 接着,她开始思考,不在盲目配药,她几乎把能配的药都试了,还是没用,看来那个环节她忽视了。 这毒不是一般的普通毒药,是邪教所研发的,那么必定与普通的毒药有所不同,同样的道理,那么研发的解药肯定也会有所不同。 若是自己制毒,那么必定会有一味药引子,不管何毒,都会有药引子,此毒的药引子就是生草乌,生草乌本身就带有毒性,若是和曼陀罗花混合所制,其毒性极大,只需一点,就能让人致命。 她想,难道需要将药引子加入解药中,不管如何,先试一试。于是乎,她拿出生草乌和曼陀罗花,将它们放进研磨石槽。 她吃了后,可是毒素仍就没有减少。她想,难道是比例不对,或者自己还有什么没想到。 厉大哥体内的毒很深,若是要解毒,估计药需要多加点。 若是要想彻底解决他体内的毒素,只有慢慢用解药稀释他血液中的毒性。 于是,她又重新研制,按照自己体内的毒性研制解毒,只有配比成功,那么在按照厉大哥体内的毒性研究解毒药就行。 其实,某人没想过,现在她为了制成解药,以身试法,吃了那么多的各种各样的药,很多药是有毒的,到时就算把他的药研制成功了,解了他体内的毒。而自己体内跟他一样的毒,也许用那解药能够解毒,可是那些吃下去的药中带有的毒,她又该如何解呢?那可是无数种药混合成的,若到时无药可解,她就要等着慢慢毒发身亡了。 到时,估计厉漠傲知道了,宁愿他自己死,也不愿她因为自己而牺牲她的生命。 这样又过了两天,第六天晚上,某女惊喜欢呼,“成功了,我研制成功了。” 她激动的打开了房门,满脸欣喜若狂,“月兄,月兄,我成功了,我研制出来了。快,这是解药,拿去给厉大哥吃了,估计他过一天就会醒来,不过,他体内的毒性太深了,这药估计他要吃几天,才能慢慢稀释他体内的毒素。” 她这几天不眠不休,身体极其的累,现在由于太过激动,导致她有些低血糖。 她身体摇摇晃晃的,幸好穆棱枫及时扶住了他,而月无痕早就飞奔着去了厉漠傲的房间。 穆棱枫见此,实在不放心,声音严厉,“现在没你事了吧!我抱你去休息。” 说着,就双手抱起了她,突然的悬空,她有几丝不安,不过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很舒心。于是也就不管别人惊不惊讶了,反正自己被自己的夫君抱着,也不会有其他人说什么?况且自己真的很累,已经连续六天没睡觉了。 穆棱枫看着她熬夜都熬出了红眼圈,整个人迅速瘦了一圈,本来就已经够瘦了,现在更是轻了许多。 他满脸心疼的望着她,看她躺在自己怀里,才不到一分钟,就传来了她沉沉地呼吸声。 他抱着蓁蓉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望着她憔悴的脸色,满心满眼的心疼。这丫头,为了救人,连自己都不顾了,他现在不知道为何,有几丝嫉妒她口中喊着厉大哥的人。 穆棱枫理了理她额前散乱的秀发,然后低头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了一吻。 他估计她醒来后会很饿,所以早早叫人准备了饭菜。房间侍候他的几个人得了老庄主的命令,必须好好侍候他,不得有任何怠慢,否则赶出山庄。 穆棱枫当然知道这不过是老庄主看在蓁儿的面子上,所以对我很客气,也很照顾。 可蓁蓉一晚上都没见要醒的样子,最后,他叫人撤了饭菜,让他们出去了。然后,自己脱了衣服,躺了上去,抱着蓁蓉慢慢也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蓁蓉才悠悠转醒,当她醒了后,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立刻翻得一下起来,连鞋都不穿,跑到了桌子边,拿起筷子不顾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了起来。 这时,旁边的穆棱枫无奈的到了床边,拿起了她的绣花鞋,然后,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亲自给她把鞋穿好,顺便还轻声斥责,“傻丫头,再饿,也要穿鞋啊!否则着凉了怎么办?以后不许在这样了。” 穆棱枫看她吃的如此急,轻轻劝阻,“慢点吃,当心别噎着了。”他刚说完,就看到她不停地咳嗽了起来,一看就是吃太急,呛着了。 穆棱枫轻声责骂备,“看,刚说了你,你就呛到了,慢点吃,来,先喝口茶,缓缓。”说着,他端起了茶,准备亲自喂她。 可蓁蓉不适应,加上她呛得实在难受,就自己马上端了过来,一仰头,喝了后,才好了点。 蓁蓉感觉顺气多了,然后,继续吃饭。 当她吃完了饭后,洗了个澡,换了件衣裙,然后去了厉漠傲的房间,此时,厉漠傲已经如蓁蓉所说,醒了过了,只不过脸色极其苍白,似乎毫无血色。 厉漠傲想要说话,可他的声音太过沙哑,而且太过虚弱,声音就很小,小的她都几乎听不到。 厉漠傲满脸煞白,却脸带笑容,声音沙哑地说:“蓉儿,你来了!” 蓁蓉认真听着,加上他的口型,他听清楚了他说的话,于是,她点点头。 然后,开始把脉,把完脉后,老庄主和老夫人满脸感激和满脸真切的问,“江漓姑娘,我儿如何?” “江漓姑娘,傲儿的毒解了吗?” 其实,月无痕已经替他把过脉了,他体内的毒素在减少,相信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全解了。 蓁蓉笑着说:“厉大哥体内的毒已经开始慢慢被稀释,过不了几天,他的毒就能全解了。” 两人听到此话,满脸感激,不由地跪了下来,“江漓姑娘,谢谢!”蓁蓉立即扶住了他们跪下的身子。 满脸笑意,“两位不必这么客气,这是我身为医者应该做的,况且厉大哥曾经还舍命救过我,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月无痕此时也是满脸感激不尽,毕竟厉兄是他最好的兄弟,若是身为医者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估计自己会恨自己一辈子。 只见他满脸感恩的笑容望着我,“大恩不言谢,若是以后有用得着月某的地方,我月某与神忧谷众人定不说二话。” 这时,旁边的老庄主同样地语气,“江漓姑娘,若以后姑娘有任何困难找老夫,老夫必定效犬马之劳,绝不推辞。”虽然她已经结婚了,但是他们都喊她喊江漓姑娘习惯了,就这样喊吧! 蓁蓉点点头,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然后,蓁蓉嘱咐,“这几天给厉大哥煮点清淡的小粥吃,记住,不能吃太过油腻或刺激性大的食物。” 她拿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需要忌口的东西,她交给了月无痕,因为他最懂药理,交给他,她最放心。 第五十三章 隐瞒 过了几天,厉漠傲体内的毒素彻底被解药稀释,慢慢地他能够下床走动了。 厉漠傲醒来后,从下人口中听到了蓉儿成亲的消息,他心中感觉很哀痛,但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祝福她,希望她快乐无忧! 只不过有件事他觉得很奇怪,当时中毒后,那红莲教的教主连锦可是亲口说过,此药无药可解,除非有人愿意为了你而死,否则就算找遍全部的解药也无法解毒。可现在蓁蓉却给自己解了毒,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又不知道是什么?若是蓉儿冒生命危险救了自己,那么她应该也会有异样,可最近他没看到蓉儿有何异样?他以为那话不过是连锦诓骗他罢了!却打死也应该没想到是蓉儿用自己的命换的。 其实那是因为蓁蓉用银针过血之术,讲体内的好几股毒素压制着,她吃的那些药,在她体内慢慢积聚,已经成了几股毒素,她自己大概猜了一下,估计有四到五种,这几股毒素在体内能够相互制衡,但是,却是极其危险的,若是一旦失去平衡,那么有可能会立刻毙命。所以,蓁蓉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异样,用了银针过血之术,将体内的毒素给封存在几大要穴,只不过这样也不能长久,只能管十天,最多半个月。到时,毒素会冲破穴道,然后,在体内四处游走,当走到心脏之时,也就是自己死亡之日。 若是厉漠傲知道蓉儿是用她的命才将她救活,估计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她以命换命。到时,蓉儿若是真的离开了,估计他会发疯的。 蓁蓉在山庄里,从刚来到现在已经住了十几天了,她想,必须快点离开这里,她体内的毒还有几天就压制不住了,到时让他们看出异样就不好了。其他人她到可以糊弄过去,可是月无痕是绝对瞒不住的,也绝对糊弄不了的,他的医术那么好,一定会看到自己有中毒的迹象。 她想过研制解药,可是,这体内的毒却有好几种,若是解了一种,就会立刻打破平衡,那么自己也会立刻毙命。 这天天气很好,蓁蓉准备去看看厉漠傲,给他把个脉。旁边跟着的穆棱枫见着后,有点吃味,“蓁儿,你又要去看他?”蓁蓉点了点头。 穆棱枫想,他是真不喜欢厉漠傲望着蓁儿的那个眼神,让他有种想要把他眼睛给挖了的冲动。 蓁蓉温暖的语气,“我只是去看看,过一会儿就回来,今日你就不要去了。” 穆棱枫看她如此,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只好酸酸的语气,“那好,不过要早点回来哦!”蓁蓉点了点头。 于是蓁蓉去了厉漠傲的房间。 只见她进去后,满脸轻柔的笑容,望着他,“厉大哥,你好些了吗?今天觉得如何?”说着替他把了把脉,见他脉象虽然还是很弱,但是已经平稳多了。 厉漠傲用温暖的笑容望着她,“嗯!感觉好多了,就是下床走了会儿,会感觉很累!” 蓁蓉笑似春风,“那很正常,不过还是要多走,这样有助于你恢复体力。” 厉漠傲笑着问,“蓉儿,你吃了早饭吗?没吃,就在这里吃吧!” 蓁蓉摇摇头,“吃了,不过,说起吃早饭,厉大哥现在倒可以吃一些有营养的食物,这样人才会有抵抗力,抵抗体内的病毒。” 厉漠傲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蓁蓉又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厉大哥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厉漠傲点点头,“嗯!回去慢点,别摔着。”厉漠傲也想多留她会儿,可是他不能。 蓁蓉点了点头。 蓁蓉转身离开了。 她回到了穆棱枫所住的地方,穆棱枫一见她回来了,满脸愉快的笑容,“蓁儿,回来了,不过,那厉庄主如何了?” 蓁蓉轻轻地微笑,“好多了,再过几天就能把毒全解了,现在只要好好休息就行。” 穆棱枫听到此话,也带着几丝笑容,“那就好!”若他一直不好,那蓁儿就要一直待在山庄,况且他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也算是真心希望他能好起来,这样江湖也能继续平静很多年。 这样又过了几天,蓁蓉必须离开了,因为她感觉体内被封的毒素已经开始想要冲破穴道了,她怕保不齐那天就发作了,让月无痕发现了,那就瞒不住了。 这天,蓁蓉来到了老庄主的住所,向他告辞。 只听她语气从容自若,“义父,蓉儿必须要回京了,不然家中的爹娘会担心蓉儿和夫君的安危。”自从蓁蓉救活了厉漠傲后,厉泽天就认了蓁蓉为义女。 旁边坐着的老夫人满脸不舍,“蓉儿,就多留几天吧!到时再回去也不迟啊?” 蓁蓉温暖的笑容望着她,“义母,不是孩儿不留,只是家中已经给孩儿写信了,让我必须这几天回京。” 这时,旁边的厉泽天满脸威严,语气却慈和,“那就明日走吧!今晚让义父给你办个欢送会,这个你不能拒绝哦!一来是为了表示义父对蓉儿的感激,感谢你救了傲儿,二来当庆祝我和你成为父女。”蓁蓉听到此话,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 于是,晚上到了,众人齐聚一堂,就像在吃团圆饭一样。 另一边的岚国边境北部,淆山。北宫毓琉不遗余力的攻击岚国北境的城池,城中守将拼死抵抗,还是以卵击石,北宫毓琉最后攻下了城池,占领了北境的西淆关。 蓁蓉和穆棱枫坐在主桌上,他们不停地朝蓁蓉敬酒,蓁蓉本来不想喝,因为她怕救的刺激,会让体内的毒素被逼出穴道,可盛情难却,她只好在每个人敬酒时,轻轻啜了一小口。 这时,坐在蓁蓉旁边的厉瑜夕,满脸大方感激的笑容,举杯站起来,“江漓,谢谢你救了我大哥,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以后你有难,我厉瑜夕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我干了!你随意。”厉瑜夕说完就一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蓁蓉仍然只是喝了一点点。 坐在厉漠傲旁边的厉睿轩,他满脸钦佩加感激的笑容望着她,“江漓,此次谢谢你不辞辛劳的救了我大哥,别的话我不多说,以后你有用得着我厉睿轩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他说完同样一饮而尽。 蓁蓉仍旧笑着喝了一点点。 月无痕和厉漠傲感觉到了她的不同寻常,以前若是她和人喝酒,一定是痛痛快快的一饮而尽,今天她却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下,似乎不能喝太多一样。 第五十四章 毒发 蓁蓉见他们都要给自己敬酒,她若是在如此,会引起怀疑的,只好每个人敬酒时,她多喝了一些。 果然,没一会儿,她的脸色就变了,似乎变得很苍白,虽然她的脸本就白皙无暇,可现在似乎带着几丝病态的苍白。 月无痕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穆棱枫同样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厉漠傲也发现了她脸色不好。 坐在她旁边的穆棱枫轻言细语地问,“蓁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变得如此之差?”他忧心的望着她。 蓁蓉强撑着笑了笑,语气带着几丝忍耐,“没事,只是最近太累了,加上今晚喝了一些酒,所以有点想反胃。让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说完她起身,望着大家,撑着笑容说,“我就先回去了,大家请慢用。” 穆棱枫实在不放心,准备跟她一起回去,蓁蓉见此,立即阻止,“我先回去,你就在呆会儿,就当是陪我和他们喝酒,好吗?”听到她这话,穆棱枫想要拒绝,却见她的脸色,说不出否决的话。 他只好点了点头。 蓁蓉见他同意了,对他笑了笑,然后,使劲全力离开了房间。 当她一出房间,猜她们看不到自己了,她再也忍不住了。 此时,只见她满头大汗,捂着肚子。因为她现在体内的毒素已经冲破穴道,在体内乱窜,必须回去将毒素压制住才行。 这边的月无痕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这话糊弄不懂医术的他们还行,可他是一名医者,怎么能那么好骗呢? 于是,他找了一个借口,“各位,我喝多了点,先去外面醒醒酒。”一般这么说的人都明白他是要出去上茅房,所以,没有人怀疑。 当他出去后,就见到此刻满脸大汗,汗水都已经浸湿了她的衣裙。 蓁蓉见到他出来了,满脸惊呆,立即强撑着笑了笑,“你怎么出来了,不在里面和厉大哥喝酒!” 月无痕可不傻,看她明显强撑的样子,他带着几丝疑虑,“你到底怎么了?别用你刚刚的话来糊弄我,你知道我的医术。” 蓁蓉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刚才的话说的是真的,没有糊弄你。” 月无痕见她脸色越来越差,他也着急了,“司马蓁蓉,你别想骗我,快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蓁蓉仍然摇头,“我真的没事,我说的是真的。” 月无痕看她满脸煞白的样子,额头上还不停地冒着冷汗,于是,他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说:“那好,你让我给你把把脉,我就相信你。” 蓁蓉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很好,把什么脉啊!” 月无痕不想再跟她废话,他不在顾及男女之防,抓起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抓住她要挡我的手。 他把脉,脸色越来越惊诧,几乎到了不可置信的地步。他似乎不相信,于是,他换了另一只手,把了脉,同样如此。 他没想到,她的体内有几股毒素在乱窜,不是因为这些毒能够相互克制,她现在会当场毙命。虽然能相互克制,但那毒素的折磨会把人痛死,难怪她刚刚脸色越来越不好,原来是毒发了,一直强撑着。 月无痕想要大骂她,可又怕不远处房间里的人听到,况且看着她极差的脸色,他也骂不出来。于是他只好不在顾及男女之别,将她抱起来,因为此时的蓁蓉已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抱着她回了她的房间,然后,再也忍不住,声音气怒,却满含关切,“你是不是疯了,用自己试药,你知不知道,若是体内的毒一旦失去平衡,你就会立刻毒发身亡。” 蓁蓉脸色虚弱苍白,却是满脸笑容,“我知道。”听着他痛斥自己,却是满满的关心的样子,她平静的笑着。 月无痕气急,“你知道,你还那么做,若是以后毒发身亡,让厉兄知道了,他会多么自责,多么悲痛欲绝,他有可能会发疯的。” 蓁蓉望着他,语气平淡,“所以啊!你不能让他知道了!” 听到此话的月无痕满脸气结,说了一个字,“你……” 月无痕不想再跟她吵,现在她的病更重要。他见到衣柜旁,有她的药箱,于是,去拿了过来,打开后,脸色极度不好的问,“那瓶药能够压制你体内的毒素?”他看着这么多的瓶瓶罐罐问着她。 蓁蓉摇了摇头,语气淡然,似乎不是自己快死了一般,“没有药可以压制我体内的毒素,只有用银针过血之术,将我体内的毒素强行压制在穴道。” 他一听,银针过血之术,那可是失传已久的古老针法,听说有起死回生之效,他没想到她竟然会用。 现在不是惊讶这个的时候,他冷静了下来,语气轻柔,“给我说,该怎么办?我帮你。” 蓁蓉摇了摇头,“不行,银针过血之术需要脱衣,你还是替我在外面守着吧!” 月无痕心想,果然是被她气糊涂了,虽然他没见过,但是也听过啊! 于是,他转身离开了。 此时,从刚刚就一直跟着他们的厉瑜夕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中毒,而且是几种毒,还是为了救大哥,以身试法。 她刚刚喝的太多了,就提前离席了,准备出来透透气,却看到月大哥竟然不顾男女之别,抱起了她,回了江漓姑娘的房间,她好奇,月大哥的人品他绝对相信,至于江漓姑娘的人品那也是极好的。所以,她忍不住好奇就跟来了,却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正如月大哥所说,此事若让大哥知晓,大哥真的会痛不欲生,让他发疯的。她怎么也没想到,江漓是用以命换命的方法救了大哥,可是,她出事了,大哥该如何自处啊!让他情何以堪啊!她不由地发出了感慨。 厉瑜夕见他出来了,立刻躲到了拐角的地方,仍旧没走。 蓁蓉见他出去了,立刻拿起药箱里的银针,刺入身体的几大要穴,然后,等毒素被慢慢压制下去。 过了半小时,蓁蓉见体内的毒素已经被压了下去,估计穆棱枫也快回来了。 她取出了银针,然后打开了房门,淡然的笑容,“月兄,我已经没事啦!你就先回去吧!” 月无痕见她脸色好了一些,可是还是不放心的劝解,“你种的毒太深了,也太多了,明日找个理由,跟我回神忧谷去治病,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 蓁蓉淡笑道,“月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就算你替我解了一种毒,可这样就打破了我体内毒素的平衡,我还是会死,你难道能研究出我体内所以毒素的解药吗?就算你可以,可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月无痕听着她说的话,他当然知道,可他不甘心,若是救了厉兄,让无辜的她卷入,已经让他愧疚不已,若是他因为自己喊她来救厉兄而死了,自己会愧疚一辈子的,良心都不会安了。 这时在拐角处的厉瑜夕同样不好受,因为是她提出让她来救大哥的,可没想到事情却变成了这样,到时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会终身受到良心的谴责的。 蓁蓉脸色有几丝苍白,却笑了笑,“回去吧!我没事,我现在想好好休息休息。” 月无痕只好满脸无奈加伤感的转身走了。 厉瑜夕同样悄悄从后面的墙上逃走了,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告诉大哥,大哥有可能会急疯的,若是告诉爹娘,他们也会担忧,也会狠狠地自责自己,若是让二哥知道了,二哥估计也不好受,她心里藏着个大秘密,却无人口诉。 第五十五章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过了几分钟,果然穆棱枫带着醉醺醺的样子,走了进来。 蓁蓉见此,过去扶住了他,带着几丝责备,却满含关切的语气,“我让你留下喝酒,可也没让你喝那么多啊,不知道躲着点,笨蛋。”说着扶着他进了房间,将他放到了床上,然后替他盖好了被子。 蓁蓉刚刚留了太多汗,此刻,身上黏黏糊糊的,她起身,吩咐,“来人啊!去准备沐浴的水,我要沐浴。” 于是,丫环和家丁出去准备了。 过了会儿,家丁抬着浴桶进来了,放到了屏风后面,丫环拿着花瓣进来了,将花瓣撒进了浴桶,还倒了一些牛奶进去,然后,她们出去了。 丫环知道她不喜欢有人侍候她沐浴,所以全都出去了,关上了门。 蓁蓉见她们走了,然后,脱下了衣裙,解了她的发簪,一头飘逸秀发瞬时滑落,然后,她抬脚进了浴桶。 她蹲下了身子,坐了下来。 闻着水中的牛奶香和花瓣香,她用瓢舀了一瓢水,轻轻倒在了手臂上和脖颈上。 此时,满室氤氲之气,花香、牛奶香,让人不由得心猿意马。 过了半个时辰,喝醉酒的穆棱枫慢慢转醒,当他起身,独自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喝水,却转身看到屏风后面,蓁蓉满脸轻松的躺在浴桶里,闭着眼睛假寐。这好一幅美人沐浴图!令人无限遐思。 让他喝水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只听得到杯子落地的声音,水花四溅。不过地下铺了一层绒毯,所以杯子落下去后,没有被打碎。此时,他满脸震惊的望着她那白皙胜雪的肌肤,还有那美丽的锁骨,以及那在水中若隐若现酥胸,让他本来就干渴难耐的嗓子更加干渴。他此时眼睛幽深如海,欲望不停地在体内增长。 他不由自主地往屏风后面走去,慢慢走到了蓁蓉的身后,鬼使神差的伸出了右手,轻轻扶摸着蓁蓉的背脊。 蓁蓉感觉到了背上有什么?当她的头靠着桶沿,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穆棱枫,马上转过了身子,把身体遮到了水下。 她没想到,他喝醉了,这么快就醒了。 蓁蓉满脸又羞又怒,“快点转过去。” 此时的穆棱枫满脸深沉,带着浓浓的欲望,又怎会听他的转过身子,他没有一下子将她扑倒,拆骨如腹就已经不错了。 蓁蓉看着他深沉的脸,双眼迷恋,目不转睛的望着我,若不立即阻止,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本来苍白的脸色,被水雾微醺,让她看起来不在苍白,倒像是刚刚熟透了的红樱桃,让人忍不住要去采摘。 他不受控制的伸出了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发现她的皮肤真好,如刚剥了皮的鸡蛋,嫩滑水润。 他望着她此时娇艳欲滴的双唇,他已经抑制不住体内的冲动,想要吻下去。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只见他低头吻住了蓁蓉的红唇,那个感觉是那么美好,就是是喝多了酒,醉在梦中,又像是听到了一段高洁美妙的乐曲,总之,似梦若幻的感觉。 蓁蓉满脸惊诧的表情,她伸出双手,把他望外推,可她的力气有怎会大过他呢? 只见他只是轻轻地一只手就将她双手抓住了,而另一只手,顺带拿过了屏风上面的长袍。 他松开了她,立即将长袍给她,然后,跑出了屏风。 他此刻心潮澎湃,此起彼伏,若在不出来,他真的怕会忍不住当场要了她,虽然她是自己的妻子,可是他说过,若她不愿意,她绝不勉强。 蓁蓉见他像逃跑一样的离开了,跑到桌子边,倒水不停地喝了起来。 穆棱枫刚刚倒得那杯水已经在他震惊中,落到了地下,杯子现在都还躺在那绒毯上。 穆棱枫不停地给自己灌水,想要压制住自己体内的火和欲望,可是却不起作用,似乎体内的那团火还在滋长。 蓁蓉快速的穿好了衣服,然后,拿着毛巾擦着头上的水珠。 这时,他望了一眼坐到桌子旁的穆棱枫,见他满脸忍耐,她在想,这家伙长得倒是挺勾人的,没想到却这么纯。他刚刚在吻自己的时候,他可是感觉到了,他以前似乎没吻过女人,所以有点生疏,只是靠着男人的本能反应,吻自己。 她见他连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不由地笑出了声音,这一声笑意,让闭着眼的穆棱枫不由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面前的女子,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裹身长裙,外面穿了一件外袍。 双手擦着头发水珠,满脸笑靥如花,像那三月最美的清晨旭阳,那么温暖和煦,让他本来就不平静的心脏跳的更加厉害。 穆棱枫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他闭上了眼,语气柔和急切,“蓁儿,我快疯了,你不要再诱惑我了,否则我真的会吃了你的。” 蓁蓉此刻听到她的话,笑的更加肆无忌惮,穆棱枫忽的睁开了眼,立马起身,跑到了床沿,推倒了蓁蓉。 只见他满脸*加身的样子,憋的自己现在满脸通红,语气满含邪气,“蓁儿,不要怪我,是你自己诱惑我的。” 说完就急得吻住了她。 蓁蓉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就挣扎不了,最后,她放弃了,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让自己在感受感受男女之欢吧!这样,也可以让面前这个纯净的男孩,一夜之间,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也算不辜负我和他夫妻一场。 这时,穆棱枫见蓁蓉还在推阻,他忍住欲望,轻轻地问,“蓁儿,可以吗?我想要你。” 蓁蓉没有说话,而是主动吻住了他的唇,接着,鸾帐落下,这迟来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开始了。 等到了天亮之前,此时穆棱枫望着怀中安静睡着的蓁儿,他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他想起昨晚蓁儿那美好的样子,他不由地又起了反应,可是,他觉得蓁儿太累了,所以,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 可某人望着蓁蓉水嘟嘟的嫩唇,他不由自主地又吻住了她,此时正在睡梦中的蓁蓉被他给闹醒了。 她睁开睡眼朦胧的桃花眼,看他竟然满脸希望的望着我,蓁蓉见此,心里感叹,这家伙昨晚还没喂饱,他昨晚可是折腾了自己几次,自己最后太累了,就睡着了。果然,压抑久了的男人是很恐怖的。 蓁蓉满脸睡意,语气娇媚,“我想睡觉。” 说完也不管他听不听,闭上了眼,慢慢又睡着了。 穆棱枫当然知道蓁儿很累,所以,他也没有强求,她昨晚能愿意,自己已经很惊喜了,现在就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若是穆棱枫知道,蓁蓉时日无多了,估计他会很伤痛欲绝吧!因为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妻子,却命不久矣,他该是多么难过啊! 他抱着蓁蓉慢慢进入了梦乡。 天慢慢亮了,穆棱枫精神极好的起来了,却一直坐躺在床上,怀里是睡着的蓁蓉。 直到日上三竿,蓁蓉才醒了过来,她睁开了眼睛,双眼惺忪的看了一眼正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的穆棱枫,想起了昨晚的自己,立刻染上了几丝娇羞,语气娇羞的质问,“看什么看,不许看。” 穆棱枫笑了笑,语气带着笑意,“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 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蓁蓉见他闭上了眼睛,然后,伸出手,抓来了床那头散落的衣服,躲在被子里穿好了衣服,语气清婉,“不能看哦!” 当她穿好后,就准备起身去屏风后面换白天穿的衣服。这时,闭着眼的穆棱枫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她,轻轻地嗅了嗅她的发香与体香,满脸满足,“蓁儿,你好香,我好想就这么抱着你永远都不起来。” 蓁蓉听到此话,语气是刚睡醒后的沙哑,却仍旧娇媚的声音,“别闹,我们应该起来了,不是说了今日要回去吗?难道你还想在山庄住啊!”穆棱枫当然想回去了。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抱着,“没事,就抱一会儿,不会耽误回京的。” 蓁蓉见他满脸依恋,迷恋的闭着眼,而我平淡的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我可是嫁过人的,还是被废了的皇后,休了的下堂妻。”他昨晚给自己表白,说他好喜欢好喜欢我,他要我做他唯一的妻。 穆棱枫语气轻柔温和,“不知道,就是喜欢你,喜欢看你的笑容,喜欢看你的闹腾,喜欢看你的俏皮,总之,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蓁蓉听着他说的话,满脸温暖的笑容,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真诚,“谢谢!” 蓁蓉在想,希望你永远开心快乐,活的潇洒自在,以后一定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伤心哦!阿棱。 她没想到,他竟然不在乎自己是否嫁过人,被休过,这让他极其感动,因为毕竟对一个古代的男人来说,对他的名声和声誉都有不好的影响,只是我是公主,没人敢在面上议论罢了! 若是按他的身份、地位、才情,找一个比自己更好的,绝对找得到,可是却被二哥一道旨意,逼着娶了我。看来,冥冥之中是注定了的,我和他会有一段孽缘,哎!希望在我死后,他能找到一个比自己更好的女人结婚生子。 第五十六章 赶往西淆关 他们起来后,吃了早饭,就要辞行。 今日的蓁蓉穿了一件水蓝色的广袖百褶长裙,画着淡淡的妆容,头上梳了一个高锥髻,左侧戴着一件流苏发簪,整个人看着让人移不开眼。 山庄内,厉漠傲的家人全部出来送他们。 这时,连病中的厉漠傲都出来了,虽然他的毒已经全解了,但是还需要好好休养。 蓁蓉关切地笑了笑,“厉大哥,你就回去吧!身体才刚好。” 这时,厉漠傲语气温柔,“蓉儿,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下次有时间,你和若文就来益州玩吧!” 蓁蓉点点头。 厉漠傲旁边的月无痕带着几丝深意,语气轻柔,“江漓,若有时间,欢迎你去我神忧谷做客,到时,我一定热烈欢迎!”其实,这是他的言外之意,让她和自己去神忧谷治病。 蓁蓉听出了他的意思,满脸温和的表情,“好,下次若有时间,我一定去你神忧谷叨扰叨扰几天。”月无痕当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意思是到时若是我还活着,一定去你那里。 其他人都没有听出异样,只有心中知晓事实的厉瑜夕听出了她们的言外之意,心中顿觉不好受,而她却不能表现出来,让她憋的慌。 只听她语气带着几丝难过,“你路上注意安全,我不想看你离开,先回去了。”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其实是因为她若不离开,她的眼泪就要留下来了。 其他人以为她是舍不得蓁蓉离开,才会如此。 蓁蓉朝他们招了招手,然后,上了马车。 蓁蓉坐在车里,上来的穆棱枫则坐到了蓁蓉的身边,抱着她的细腰。 穆棱枫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心旷神怡,只听他沉醉的笑容望着她,“蓁儿,你好美,我好想有种冲动想要将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你的美。” 蓁蓉听到此话,语气娇嗔,“说什么胡话呢?” 穆棱枫笑了笑,“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不想别人看到你的美。” 此时,马车慢慢移动着,只见里面的蓁蓉语气清婉动人,“我想睡会儿,等到了吃饭的点在叫我。”说完就躺到了他的腿上,闭眼睡觉。 穆棱枫见她说睡就睡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拿过旁边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穆棱枫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翼、白皙的脸颊、娇嫩的红唇,忍不住低头轻轻在她额间印下了一吻。他听到她沉沉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了。满心满眼都是满足欢喜的笑容,望着她眼睛里都像是快要溺出水来一样。 过了很久,到了午时,穆棱枫叫车夫停了马车,他见蓁蓉还未醒过来,只好轻轻摇了摇她,“蓁儿,醒醒。”可某人没动静。 他只好说了一句,“要吃饭了哦!”果然不想醒过来的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穆棱枫见此,是深深的笑容,对她全是无奈。喊她不醒,说一句吃饭了,就悠悠转醒了。 蓁蓉醒过来后,穆棱枫先下了马车,然后,伸出右手,准备扶她下马车。可蓁蓉却大大咧咧的一下子跳下了马车,全然不顾形象。 穆棱枫见此,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拉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慢慢走进了酒楼。 他要了一间上好的雅间,然后吩咐小二点最好的饭菜上来。 小二出去了,穆棱枫坐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问,“饿了吧!再等等,饭菜一会儿就到。”我点点头。 过了会儿,小二端上了饭菜,然后下去了。 蓁蓉本来就是见到美食移不开眼的人,现在有点饿了,所以她立刻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穆棱枫笑了笑,“蓁儿,慢点吃,别噎着。” 此时,旁边的房里有几人在谈论着家国天下的大事。 只听一人说道,“哎!辰国皇帝在北面攻下了西淆关,现在他还要继续攻打下一个城池,哎!岚国百姓好不容易有了几天安定的生活,现在又要陷入战乱了。” 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个人神秘的语气,悄悄地说:“听说是那辰国皇帝看上了我岚国的义平长公主殿下,非要让守城的将士交出公主,否则就攻进城,可守将如何交人,辰国皇帝一气之下,就攻进了西淆关。” 最后,他还不由地评论了一句,“唉!果真是红颜祸水啊!” 另一个人也说:“听说皇上准备御驾亲征,要夺回西淆关。” 旁边房里吃的正津津有味的某女听到了此话,瞬间放下了筷子,一是因为听到他们又议论自己,硕我是红颜祸水,二是因为她担忧西淆关的百姓,让她没有了吃饭的欲望。 穆棱枫听到了那话,立刻变了脸色,见蓁蓉满脸难过,他心底极其愤怒,起身准备去教训教训那几天随便议论当朝公主,不知死活的东西。蓁蓉却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别去。 这几天,她都呆在山庄,却不知道外面已经变天了,虽然她知道,兵戎相见的这一天迟早会来,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穆棱枫见她这样,只好又坐了下来。 穆棱枫气怒的声音,“蓁儿,为什么不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无知小民,竟敢议论当朝公主的你,我看他们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蓁蓉听到他的话,淡然的笑容,“好了,别气了,吃饭吧!吃完了后,我想改道去西淆关看看,行吗?”似乎刚刚那话不是说她似得。 那是因为蓁蓉从以前到现在被人议论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穆棱枫点点头,然后他笑了笑,“好,都听你的,你想去哪?我都陪你。”这几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蓁蓉感动不已,不仅如此,她久未跳动的心似乎因为这几句话,咚咚咚的快速跳了几下。 她满脸感动地望着他,似乎不敢相信,此话是他说的。以前澹台霄朝自己表白,她有了感动和心跳加速,最后,他违背了他说的话,还是伤害了我。 北宫毓琉每次向自己表白,可自己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别人的表白而心跳加速了,现在却听到他的几句最简单的话,让她心跳加速。 穆棱枫见她不可置信的脸,语气轻柔,声音真诚,“蓁儿,怎么,不相信,我穆棱枫今日在此朝司马蓁蓉发誓,从今以后,她去哪儿,我就陪她去哪儿。”只不过后面发誓的话,他是离近蓁蓉的耳朵说的,怕有人听出了他们的身份,到时会很麻烦。 蓁蓉看着他指天为誓,她想要去信他,可是她不敢,因为她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穆棱枫见她没说话,他以为她不信,于是,他平淡的笑容望着她,“就让时间来验证我说过的话吧!” 过了不久,他们吃完了饭,就改道朝西淆关而去。 他们把马车换成了骏马,骑马能更快抵达西淆关。 第五十七章 规劝 他们骑了几天的马终于到了西淆关,只不过离西淆关还有一段距离,毕竟现在的西淆关已经被北宫毓琉占领了。 他们在关外找了一家关外客栈,然后住了进去。 这时,她打听到他的二哥已经御驾亲征,还有几天时间就到了,到时估计他会在西淆关外五十里扎营,那时她再去找他。 蓁蓉住在客栈里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他的二哥,虽然他恨二哥逼他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可是,过了这些日子,她已经没那么恨了,况且她的确很爱他二哥,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哥哥。 蓁蓉这一天,他们收拾了包裹,然后去找司马旬晔安营扎寨的地方。 当他们到了后,只见此刻营寨用木头搭建起来的,上面有两个守将,门口也有两个守将。 只见门口的两人拿着戟,拦住了我们。 我拿出了令牌,上面写着义平。 他们见到后,立即跪下行礼,“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千岁!参见驸马爷。”连站在上面的两个守将也跪了下来行礼。他们也听说了三公主殿下嫁人的消息了,嫁给了当朝溧阳王世子。 她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他们进去了。 进去后,她开始找他二哥,他二哥的营帐是很好找的,一定是最大的,上面绣着龙纹,并且在众营帐的最中间。 于是,她开始往中间走,然后,果然看到了一个绣有龙纹的营帐。 她走上前去,守帐的将士还是有点见识,他跪下行礼,“参见公主殿下!参见驸马爷!” 里面的司马旬晔听到外面的说话,立刻开心的出来迎接她。 他本以为以三妹的性格,说出那决绝的话后,以后再也不会原谅自己,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了,没想到她会来见自己,他是满脸惊喜。 只见他一出来,就欣喜若狂地抱住了他,万分高兴的样子,“三妹,你来了,我以为你在也不会原谅二哥,再也不会理二哥了。” 蓁蓉语气平静,“二哥,当初三妹说的不过是气话,你是我最敬爱的哥哥,三妹怎么会一直生你气呢?” 司马旬晔满脸笑容,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满脸喜悦,“三妹,你能原谅二哥,二哥很开心。” 说完就立即吩咐,“来人啊!让厨子多做几样公主爱吃的菜。” 穆棱枫见司马旬晔拉着蓁蓉的手,感觉心里有几分吃味,虽然面前的人是皇上,而且还是蓁儿的二哥,可他还是不高兴。 只见他抱拳跪下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这时,司马旬晔抬手让他起来,然后带着几丝清凉的语气,“起来吧!你即已娶了三妹,以后就是朕的妹夫,以后见了朕,不必行礼了。”想必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他早听别人说,当今皇上极其宠爱自己的三妹,现在见此,果然如此。 他淡淡的语气,“是,陛下!” 接着,他们进了营帐。 接下来,司马旬晔单独给蓁蓉安排了一间营帐,让她和穆棱枫住。 过了几天,二哥准备攻打西淆关,夺回西淆关。 这时,蓁蓉听到了,想要随他一起出征。 “二哥,你要去西淆关,是不是,带上我吧!” 司马旬晔立即严厉拒绝,“不行,战场上刀剑无眼,到时伤着你了,怎么办?三妹就在营寨里玩,到时二哥凯旋回来后,希望三妹能在寨门前迎接二哥,好不好。” 蓁蓉见他如此决绝,语气温婉,“可我想和二哥并肩作战啊!” 司马旬晔担忧她的安危,是绝不会让她去的,只听他更加冷绝的声音,“不行就是不行,太危险了,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待着,等二哥回来。” 说完就拿起他常用的宝剑(青冥剑),然后走了。 可蓁蓉是那么听话的主吗?当然不是,所以,她回去后,就悄悄换了一身铠甲,偷偷藏到了队伍中跟着他们去了。 穆棱枫知道阻止不了她,所以,也同样换了一身铠甲,混到了队伍中,暗中保护他的安危。 蓁蓉实在不愿意看到百姓在此陷入战火纷飞,流离失所,作为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和平年代长大的人,见到那么多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她真的于心难安,所以,她必须阻止才行。 走了将近一天,终于到了西淆关城门口,只见大军整装待发,有人在阵前叫喊,让里面的人出来应战。 此时,西淆关的北宫毓琉听到司马旬晔带着五万大军讲整个西淆关围的水泄不通,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 他心中在想,来的正是时候,他正要找他算账,竟然敢将小蓁儿嫁给别人,他不灭了他,就不叫北宫毓琉。 此时,另一边的澹台霄同样攻击着东面的城池,只不过守城将是杭霁,他常年带兵打仗,所以难以对付,让澹台霄难得的遇到了一个像样的对手。 蓁蓉体内的毒素被自己用银针过血之术又压制住了一次,使用的次数越多,毒素发作的时间就越短,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用了,第二次用的时间只管了七天,第一次用的时间管了十一天,这次估计只能坚持五天左右。 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北宫毓琉要侵略岚国的野心,只不过她还是想尽最大努力试试,毕竟她是岚国的公主。 北宫毓琉亲自披挂上阵,拿着长枪,带着几万人马打开了西淆关,准备应战。 这时,躲在队伍中的蓁蓉走到了前面,旁边的司马旬晔见到是她,立即满脸震惊,语气冷冽,“马上回去,这是战场,多危险啊!” 这丫头果然不听话,就知道她会不安分,但也没想到她竟然胆大的到战场上来了,这可是随时随地都会死人的地方,怎么能让她来犯险呢? 对过去骑在马上的北宫毓琉见到了这边的动静,当他细细看了看,是小蓁儿,他顿觉满脸震惊加惊喜。 只见他骑马准备上前,立即被旁边的尤然阻止了,“皇上,前面危险,不能去。” 北宫毓琉实在太高兴了,他都差点忘记了这是战场,双方是你死我活的对手。 他拉马停下了想要往前的欲望,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穿着一身铠甲的她,她还是那么美,只不过好像比以前更瘦了,是过得不好吗?不开心吗? 蓁蓉望着他的二哥,语气真切,“二哥,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也阻止不了北宫毓琉,但是你们能不能冷静冷静,先坐下来好好谈谈,毕竟这关系着千万条性命。这个天下不是你们的,是天下百姓的天下,不能因为你们一句话,就让千千万万的百姓陷入战火,变得无家可归,亲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听着她说的话,离她比较近的将士听了后,极其动容。 接着,她满脸平静,望着对面的北宫毓琉,语气同样真切,“北宫毓琉,你要攻打岚国,我无力阻止,我也不想阻止,但是请你不要拿我作为你发动战争的借口,我只是一个想要有安静生活的女人,不是你手中发动战争的棋子,不要让我搅进你们的野心,最后,成为一件最悲哀的牺牲品。我只说这么多,你们要打就打吧!” 说完,她转身,走到了穆棱枫的身边,拉着他就离开了。 穆棱枫是满脸的震惊,不仅仅惊讶于她刚刚说过的那句话,这个天下不是你们的,是天下百姓的天下,更惊讶于她是怎么知道我在他后面不远处的。 北宫毓琉听着蓁蓉说着平淡却让他惊奇的话,那句,是天下百姓的天下,让他震撼,可见到她抓着一个男人的手就那样不顾一切的离开了,他却是满脸的嫉妒加气怒。 蓁蓉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战场,司马旬晔派了一些人保护她回去。 双方没有因为蓁蓉的话而罢手,虽然他说的话让他们都震撼无比,但是还是阻止不了他们的野心。 蓁蓉和穆棱枫同乘一匹白色大马,后面跟着许多的将士,还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那些都是二哥派的人一路保护自己回寨的。 第五十八章 陷入重围 就这样,双方打了一个月,双方各有死伤,也各有胜算。 蓁蓉听着他们谈论着战场的消息,有的人因为此仗胜了,而高兴不已,可自己却高兴不起来,毕竟已经死了很多人。 其实,我知道岚国的将士有人在背后悄悄地骂我,说我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引得辰国国君发动战争,攻打岚国,不然他们还能有安定的日子过。他们不敢明面上议论,毕竟议论当朝公主是死罪。 过了几天后,她听到二哥准备去偷袭辰军的粮草运输车,然后断了他们的粮食,让他们在城中没有粮食的供应,活活饿死,就算饿不死,也能削弱战斗力。 当蓁蓉听到消息的时候,感觉很不好,她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已北宫毓琉的心性,他会不知道粮草的重要性,若是听到有什么风吹草动,估计早就做好了准备,怎么会这么安静,安静的不寻常。 她想要阻止二哥去偷袭粮草营,可是,二哥早就已经带人马去了,去阻截辰国粮草营。 无奈之下,蓁蓉瞒着穆棱枫,悄悄地离开了营地,去找他的二哥。 当她往阻截地点方向去了,走到了那个地方,悄悄地在暗处观察了一下,可哪有人马的痕迹。 她明白,看来二哥上当了,二哥应该出事了。 此时,另一边的司马旬晔正如蓁蓉所料,的确出事了,他被围困在了一个山谷之中,出也出不去,逃也逃不了。此时,他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北宫毓琉诱敌深入之计,想要彻底解决自己。 北宫毓琉听到司马旬晔被围的消息,然后,亲自去了山谷外,一直守着,不让他们出来,他准备拖死他和剩下的残余势力。 听到消息的蓁蓉,知道了他们被围山谷,满心焦急,骑马马不停蹄的往山谷赶。 蓁蓉一路都在想,可她该怎样进入山谷,救出二哥,听说那个山谷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地方,只有一个出口,现在被北宫毓琉守着。 最后,她决定先混入辰国的军队,到时伺机而动。 于是,蓁蓉来到了山谷,只不过进不去,她站在暗处,望着那些辰军就安营扎寨在谷口。 若是她要进去,必须过了辰军这关,可是他们守在那里,根本进不去,就算进去了,凭自己一个人又该如何救出二哥。 看来,她需要人马,于是,她躲进了山林,发了一个信号,让不远处自己安排的人出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万钦的弟弟,万钶。他是皇兄的御前侍卫队队长,每个人武功极好,有他这一百多号人,倒有了几丝胜算。 她准备让他们去攻打北宫毓琉的营帐,然后将守在谷口的将士引开,趁机救出二哥。 于是,她说完了计划后,就开始行动,到时,成功解救皇上后,就发信号,在此汇合,一同离开此地。 蓁蓉带着几十个人来了谷口,这时,另一边的万钶带着几十个人,大闹北宫毓琉的营帐,杀了很多人。 万钶发了信号弹,示意已经闯进了辰帝的营地。而这边的谷口守着的将士见有人前来禀报,“皇上遇袭,请问将军回去救驾吗?” 这时,那个将军还有点脑子,他语气威严,“不用,皇上说过了,不管发生任何事,严防死守,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来,否则出了差池,提头来见。” 蓁蓉本想引这些人离开,可现在没办法,只好改变计策,正面攻入了,趁机救楚二哥。 于是,蓁蓉冷静清幽的声音,“所有人听着,左右包抄,将他们打散,然后,我进山谷救出皇上,你们一定要坚持半柱香的时间,让我进去救出皇上,然后尽快和你们汇合。” 众人齐齐的声音,“是,末将等谨记。” 接着,他们一拥而上。 只听大喊道,“杀啊!”辰军守将满脸不可置信,当他镇定下来,立刻冷声吩咐,“众将士听本将军号令,全体迎战。” 所有人齐齐回答,“是。” 接着,双方厮杀在了一起。 蓁蓉趁机带着几人进入了山谷,那些守将想要拦截,可已经晚了。 当她进去后,过了几分钟,就见到二哥和几百名被困的将士,他满脸震荡,似乎不敢相信,是我。 蓁蓉急切的说:“二哥,我来救你了,快走。” 司马旬晔确定是蓁蓉后,立马不说二话,随她上了同一匹马,然后,飞驰而去,其余的几百名战士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却没想到公主如神祇一般降临,救了他们。 另一边的北宫毓琉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些人好像在拖延时间,他立刻想到了什么? 语气冷漠却淡然,“来人啊!随朕去山谷。” 接着,将士站齐后,急速往山谷而去。 此时,半柱香之后,出来的蓁蓉,立即冷声吩咐,“所有人立即撤退,不得恋战。” 于是,打的还剩下十几人的侍卫,有马的同乘一匹,没马的集体边杀边退。 蓁蓉和司马旬晔则飞快的逃离了山谷,因为她知道一旦北宫毓琉反应过来,会立刻带人来阻止,到时,就这几个人还不够死的。 果然,当他们离开后北宫毓琉兵分两路,一路去山谷,一路去他们要经过的路线阻拦。 当他带着人到了山谷后,见司马旬晔已经被救走了,怒急攻心。 只听他看着跪在地下,吓得脸色惨白的将军,语气冰凉绝情,“朕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那个将军声音敬畏,语气害怕的回答,“末将记得,皇上,皇上说过,若是守不住山谷,提头来见。” 北宫毓琉听到此话,冷笑了一下,“很好,还记得就好。你说说,朕现在是该杀了你好,还是让你将功折罪的好呢?”语气似乎是询问的样子,眼睛却冷眯了一下,立即拔出旁边侍卫的刀,一刀封喉。 只见他眯着眼,语气冰凉无情,“随若是以后在像他这般如此无能,朕绝不留情。” 他说着,将手中沾血的刀扔到了地下,拿出了怀中的手帕,将手中刚刚溅到的几滴血,慢慢擦了擦。然后,擦完后,直接满脸嫌恶地扔了手帕。 只听他冷绝的声音吩咐,“马上给朕去追,若是追不回他们,你们也就别回来了。” 所有人跪下,“是!” 然后,众人齐齐往回岚国的营地方向追击。 北宫毓琉派的另一批人马,马不停蹄的紧跟在他们后面的不远处。 蓁蓉眼见要追上了,只好吩咐,“所有人听好,保护皇上,我前去拦截他们。” 司马旬晔一听,立即反驳,“三妹,怎能让你以身犯险,还是派万钶前去好了。” 万钶满脸平静却敬重的跪下,“末将愿意前去拦截,请公主不要以身犯险。” 经过这次,他算是明白了,大哥为何会那么爱面前的女子,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倾城绝世,而是因为她的聪慧机敏,还有那份对人的宽容大度,带人诚挚,所以大哥才会爱上公主吧! 蓁蓉见此,只好点点头,毕竟在耽搁下去,后面的追兵就赶上来了。 于是,蓁蓉和司马旬晔骑马离开了。 第五十九章 大结局前篇 蓁蓉和司马旬晔同乘一匹快马,不停地往营地赶,此时后面的追兵不停地追击。 蓁蓉感觉很不好,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二哥看出了她的异样,急忙问,“三妹,你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差?” 蓁蓉苦撑着,装作若无其事,朝他笑了笑,“二哥,我没事,还是赶快回营地吧!” 说完她又用鞭子扇了马屁股一下,马顿时发疯了般的往前冲。 司马旬晔满脸狐疑,望着她,见她现在不仅仅脸色苍白,而且脸上不停地在冒虚汗。 司马旬晔冷声地质问,“三妹,不许骗二哥,你快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若真的没事,会出虚汗吗?脸色会越来越白吗?她真以为二哥那么好骗。 蓁蓉本想说自己真的没事,可是体内的毒素搅得她太痛了,她渐渐支撑不住,身子要滚下马时,他扶住了她,接着,司马旬晔使力拉停了马狂奔。 他见蓁蓉满脸痛苦不堪,似乎体内有什么在折磨着她一样。他把她抱下了马,然后,让她躺在了自己怀里。 他满脸心疼的问,“三妹,你快说啊!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痛成这样?” 蓁蓉见他着急慌张的样子,她痛的都已经身体在痉挛了。她哭笑了笑,“二,二哥,我,我中毒了。” 另一边的月无痕和穆棱枫在知道某人偷偷逃出了营地,准备去救皇上之时,他们就马不停蹄的往山谷方向赶。 月无痕之所以会在营地,是因为他不放心蓁蓉体内的毒素,所以早就混入了军营,他本来不想让蓁蓉知道的,可是蓁蓉却在药帐里看到了自己,无奈之下,只好承认自己一直跟着她。这一个月来,都是因为他研制的药,让蓁蓉吃了,才会很少毒发,只不过那药同样没有办法救她的命。 至于他会和穆棱枫一同去山谷,那是因为今天下午他出了药帐,然后无意之间,看到到处找蓁蓉的穆棱枫,所以两个人明白,蓁蓉一定是偷跑了,去救她二哥了。 另外一边的北宫毓琉赶上了他派的另一路人,然后,同时去追他们。北宫毓猜测此次救出岚帝的一定是小蓁儿,因为她很聪明,若她是男子,为皇为帝也绝不输谁?果然,他爱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他从心里赞叹蓁蓉的聪慧。 此时的司马旬晔听到了她说的话,震惊之极,不敢相信的问,“中毒,为何会中毒?什么毒?” 蓁蓉强撑着,说了一句,“中了无药可医的毒。” 这边的北宫毓琉追了上来,他本来想要趁此机会,将蓁蓉掳走的。 当他骑进了后,见到躺在地上,满脸痛苦不堪的表情,似乎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他准备上前,却被尤然挡住了,因为他怕皇上上当受骗。 尤然语气冷静,“皇上,不可,若这是他们的诡计怎么办?” 北宫毓琉听到此话,立即薄怒道,“诡计?你说她现在痛成这样,是在耍诡计?”他冷冷的质问着尤然。 他说完,立即大声冷斥,“给朕让开!” 尤然跪在他面前,语气坚决,“今日皇上就算杀了属下,属下也绝不会让开。” 这时,月无痕和穆棱枫赶到了,只见皇上抱着公主,而公主满脸疼痛欲绝的样子。 月无痕明白,一定是她忘了吃药,所以毒发了。 穆棱枫见她如此痛苦,满脸心疼,他还不知道她是中毒了。 这时,他望了月无痕一眼,似语气质问,“蓁儿怎么了?” 月无痕只是急切的说了一句,“中毒。” 然后,他下了马,走上去。 连司马旬晔一个眼神都没给,只见她气怒地责骂,“你疯了,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把自己痛死的。”月无痕真的太气了,她简直就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听到他说会把自己痛死的话,他们满脸惊异,司马旬晔最近,听得最真切。 他满脸惊讶的语气,“什么?痛死?她到底中了什么毒?快说?”他带着几丝命令。 月无痕也懒得跟他计较他的语气了。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了一颗药,给她喂了,同时语气有几丝愤怒,“她为了救厉剑山庄的大庄主,以身试法,将解药研制了出来,自己却因为吃了不同的药,体内形成了几股毒素,现在已经彻底毒发,估计她只有几个时辰可活,至多不会超过一天。” 他现在给她喂的药只不过是希望她不会那么痛罢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也是满脸无奈,亏自己自认为医术天下第一,却还是解不了她体内的毒。 司马旬晔似乎不敢置信,他只信她说的,于是,望着蓁蓉,满脸心疼,语气温柔,“三妹,你说,我只信了说的话。” 蓁蓉吃了他给自己的药,痛疼减轻了一些,声音孱弱,“他说,说的都是真,真的。” 然后,她满脸虚弱无力,慢慢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这可吓着了面前的几个男人,只见他们全部都望着月无痕,月无痕给她把脉,然后,语气带着几丝心疼,“她只是痛昏过去了。” 刚刚阻止北宫毓琉的尤然此时早没有阻止了,因为他也担心,不仅仅是为了她担忧,毕竟她曾经救了皇上,现在却成了这样。他更担心皇上啊!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估计皇上会痛苦一生。 穆棱枫见到蓁蓉痛的昏了过去,那会是痛成什么样啊!她这一个多月来是如何坚持下去的,想到此他都快心疼的发疯了。 这时,他满脸心疼,望着皇上,“皇上,让臣抱她回去吧!” 司马旬晔听到此话,点点头。 接着,他抱着蓁蓉上了马,扬长而去。 司马旬晔满脸冷漠冰凉的望着北宫毓琉,似乎他若敢上前,他就和他拼命。 北宫毓琉此时怎会上前,他只是担心小蓁儿,想跟上去看看罢了。 这时,月无痕不管不顾的骑上了马,一同回营寨。 过了一个时辰,回到营地后,穆棱枫把她放到了床上,满脸担忧的望着蓁蓉,满含心疼的语气,“蓁儿,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用以命换命的法子呢?你救活了他,你该怎么办?” 此时,从昏迷中慢慢转醒的蓁蓉,睁开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 她脸色惨淡,语气有气无力,“阿棱,我这是在哪儿?” 穆棱枫忍住心里涌起的悲伤,笑了笑,“你回来了!这是营地。” 她听到此话,带着几丝忧心的问,“那二哥呢?他怎么样?” 穆棱枫见她到现在还在担心别人,气的想责备她,可看见她满脸虚弱的样子,却又说不出口,只好换了一个口气,“皇上没事了,辰帝没有拦他,所以皇上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这时,他笑了笑,“蓁儿,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蓁蓉眨了眨眼,她已经没有力气点头了。 穆棱枫出来了。 只见门外全是站着的几个贵气不凡的男子,都满脸忧心的望着里面。 此时,司马旬晔满脸忧心的问,“怎么样?三妹醒了吗?” 旁边的北宫毓琉同样焦急,“她才刚刚醒过来,需要休息。”若不是现在蓁儿危在旦夕,他一定好好替蓁儿教训教训他们。他们刚刚和司马旬晔达成了一致,让他进去,看看小蓁儿,不然他就血洗西淆关的百姓。他只能这么威胁,否则是见不到小蓁儿的。 蓁蓉知道他们在外面,这时,进去的月无痕又出来了,语气冷漠,“蓁蓉叫你们进去。” 于是,他们都进去了。 蓁蓉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望着他们。 她首先语重心长,对他的二哥交待,“二哥,对不起,三妹食言了,若要怪三妹,你就怪吧!不过三妹在最后求你一件事,不要在打仗了,让百姓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不好吗?” 接着,她望着北宫毓琉,语气恳求,“阿毓,别打了,不要和岚国打了,好不好?就当是我最后求你的一件事了。” 第六十章 大结局中篇 蓁蓉说完了这整段话,就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两人见此,立即异口同声,“好,二哥答应你,不管三妹说什么,二哥都答应。” 北宫毓琉同样心疼的样子,“小蓁儿,你说什么都行,我全都答应。” 蓁蓉咳着,就停不下来了。 只见旁边的穆棱枫见此,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语气哀求,“蓁儿,你别说了,我们不说了,好不好?” 蓁蓉望着他,苍白的脸笑了笑,不减她的美貌,倒让人见了更加怜惜。 只听她用尽全力,望着他说:“咳,咳,在不说,我就没机会说了。” 听到此话的的穆棱枫,满脸哀伤。 蓁蓉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却发现手帕上是自己咳出来的血,她苦笑了一下,然后攥紧手帕,不想让他们看见。 她望着站在旁边的月无痕,见他满脸心疼加无奈的样子,语气孱弱,“月,月兄,请告诉厉大哥,让他,他不要因为我而愧疚,他要好好活着,才对得起我。” 接着,她望着穆棱枫,“阿棱,把抽屉的那个木盒拿来。” 他依言去拿了过来,帮她打开,蓁蓉拿出了一本书,望着月无痕,“月兄,这是我亲自编写的《行医宝典》,现在我将它送给你,希望你好好用它,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心血啊!”她说完此话,又开始不停地咳嗽。 月无痕接过了书,随便又把了把脉,发觉她气息极度不稳,那几股毒素在她体内乱窜,快要游走到她的心脉位置。 蓁蓉见他把了脉之后,满脸无能为力,满脸自责,让他感到气馁。 蓁蓉笑了一下,语气带着几丝安慰,“我知道我的身体,所以你不要自责,我从未怪过你,相反,还要谢谢你,让我至少不那么痛苦。” 蓁蓉现在最想见得是她的两个孩子,可是自己估计是见不到了。 她脸色越来越差,已经看不到脸上的血色,她声音越来越小,“你们都出去吧!只阿棱留下。” 接着,他们慢慢的出去了。 穆棱枫满脸悲痛,语气哀求,“蓁儿,你别那么残忍,让我爱上你后,又亲眼看到你死在我面前,所以,求你,夫君求你,为了我,活下来,好不好?”他此生没有求过任何人,哪怕死,他也不愿求人,可现在他见蓁儿快要离开自己,他求她活着,求她为了他活下去,可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蓁蓉听到此话,她强撑着笑了笑,“好,我尽量。” 穆棱枫明白此话是蓁儿骗自己罢了!可她宁愿她骗他,至少还有点希望。 蓁蓉躺在他的怀里,又开始不停地咳嗽,这一回不再是咳出了一点血,而是直接咳得一下子吐出了血。 外面的几个人听着里面不停地咳嗽声,是满脸的心焦急切。 北宫毓琉实在受不了了,一下子闯了进去。 他就看到她咳得吐血的这一幕,既惊又怕。 他不在顾及,走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满脸哀痛,似乎很害怕的样子,语气哀伤恳求,“小蓁儿,我求你,你以后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所以不要离开我。活着,我只求你活着,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了,你想做什么都随你,好不好?”他连着问了她三个好不好?那是因为他在害怕,他在恐惧,怕蓁蓉就那么离开他。 蓁蓉苦笑了笑,语气同样孱弱,“好,我尽量。”他回答了刚刚同样的话。 蓁蓉觉得自己越来越困,似乎好想睡觉。 此时,他们见北宫毓琉进来了,其他人同样进来了。 她眼睛时睁时合,声音小的似蚊蝇,“阿棱,答应我最后一个愿望。” 他满脸忧伤悲痛地点了点头,“好,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蓁蓉声音极小,只有最近的穆棱枫和耳力好的北宫毓琉听到了。其他人会武功的当然也听得到。 只见她说:“我死后,将我的尸身火化了,找个有水的地方,把我的骨灰倒进去,让我随水而逝吧!” 听到此话的穆棱枫,满脸不可思议,“蓁儿,难道你就那么残忍,一丝念想都不想留下吗?” 蓁蓉听到此话,却自顾自的说着更加决然的话,“还有,还有一件事,希望老天爷帮我实现。” 她望了望上面,接着,垂下眼睑,声音弱小,“余生,我好累,若有来世,我愿祈求上苍怜我,不要让我和你们在相遇。” 她说完整段话,咳嗽声没有了,她满脸疲惫不堪,眼睑时睁时合,似乎像快要睡着一般,慢慢闭上了眼,头偏向了他的怀中。 穆棱枫见此,似乎不愿意相信,他摇着闭上了眼的蓁蓉,满脸悲戚,“蓁儿,你醒醒,你快醒醒,不要睡,不要睡!” 北宫毓琉此时似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双眼无神,四肢无力,倒在地下,爬都爬不起来。他望着床上闭着眼的小蓁儿,不相信她就这么离开了自己。 旁边的月无痕见穆棱枫使劲的摇她,立即用冰冷的声音怒吼,“穆若文,你疯了,蓁蓉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摇她了,你难道想让她走都走得不安心吗?” 穆棱枫听到他的怒吼,停下了。 月无痕也听到了她最后那句遗言,看来她真的太累了,累的来世不愿再见今生任何人或事。他心中希冀,蓁蓉,希望如你所愿,来世不要再遇到我们。 司马旬晔跑到了床边,看见闭着眼,不会在醒来的三妹,他满脸伤心欲绝,他听到了她说的最后那句话,让他心如刀割。她得多么绝望,才会毫无留念的说出永不再遇的话。 北宫毓琉同样如此,她听着小蓁儿最后那句决绝的永别,他的心同样痛如刀割,她对今生毫无留念,所以,连来生她也不愿再和任何人相遇。 此时,门外的一众将士,见他们的三公主走了,所有人齐齐跪了下来,为她送行。 万钶跪在最前面的位置,满脸哀伤,满脸敬重,因为公主太了不起了,她到死都在为岚国百姓考虑,希望岚国没有战事,希望岚国的百姓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大哥若是知道公主薨了,他那么爱公主,他该多么伤心难过啊! 接下来,蓁蓉被送回了蒙纳城,找了城外的一处有山有水,风景极好的地方,将她送到了哪里。 第六十一章 大结局后篇 早已听到消息的澹台霄三兄弟马不停蹄的往蒙纳城赶,当他们赶到后,只见到她闭眼的尸身,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哪怕骂他们,吼他们的话都听不到了。 同样从她妹妹口中知道真相的厉漠傲也日夜兼程的往蒙纳城而来,当然还有他的弟弟和妹妹,以及他的父母。当他们到了后,只见到了一句不会说话的尸体,再也看不到她那温暖如阳,春风拂面的笑容。 只见用无数的木棍架起了一个台子,蓁蓉身穿一身纯白色的长裙,梳着一个飞仙髻,旁边堆满了各种色样的花朵。 他们围着木架一圈,穆棱枫手中拿着一数火把,头戴白巾,语气悲戚,“蓁儿,你走好,下辈子希望如你所愿,不要在与我们相遇。”说完就把火把扔向了木架。 厉漠傲满脸凄楚,声音悲凉,“蓉儿,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救我,你让我该如何活下去?”他声音里是满满的愧疚和自责。 北宫毓琉同样如此,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哀伤,哪怕曾经自己的母后不要他,他都没有这么伤心过。 只听他声音凄凉,语气哀痛,“小蓁儿,你就这么离我而去,我曾答应你,和你一起走遍天下,可你怎怎么能先走呢?余生,没有你,我该怎么过?” 澹台霄满脸凄绝,脸色悲凉,“蓉儿,为什么?为什么不在等等,等我带着孩子见你最后一面。” 这时,他旁边的两个孩子,欢儿和汐儿头戴白巾和麻绳,跪在她的面前,不停地伤心的哭泣,满脸泪水。 只见欢儿伤心的说:“娘亲,你为什么药离开孩儿,孩儿想要娘亲。” 只听汐儿同样难过的说:“娘亲,汐儿很乖的,听娘亲的话,好好照顾弟弟,好好听父皇和两位皇叔的话,可是,娘亲为什么还是离开汐儿了?” 望着前方的熊熊大火,澹台霆语气仍旧轻柔,但是却含着深深的哀伤,“阿蓁,好好安息吧!以后,我会和皇兄好好照顾你的两个孩子,希望你泉下有知,不要担心他们。”果然还是澹台霆最了解蓁蓉,他知道蓁蓉也许今生谁都可以放下,但是自己的两个孩子估计到死也放不下吧! 澹台霖望着面前的大火,带着伤感,“皇嫂,你走了,这个世界没有了你,突然感觉好暗淡,希望你来生平平安安的度过,不要再像此生,如此的累。” 司马旬晔满脸温柔,语气哀痛,“三妹,二哥希望你来世能快快乐乐的长大,幸福美满。” 就这样,火烧光了一切,似乎就像烧光了蓁蓉此生所有的回忆,所有的悲伤,所有的喜怒,让她变成了一个不在有牵挂,不在有哀伤,不在有此生回忆的人,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完此刻,走完此生。 穆棱枫按照蓁蓉的遗言,将她的骨灰倒进了旁边的大河,看着她的骨灰有得随风而去,有得随水而流。他心中在想,蓁儿,希望你能自由,愿你幸福! 澹台霄望着那白色的骨灰飘向远方,他温柔地笑了笑,“蓉儿,希望你能实现你的梦想,行医天下。” 北宫毓琉语气温柔体贴,“小蓁儿,来世不要太累了,一定要开心快乐哦!” 澹台霆笑着说:“阿蓁,来世你一定要幸福哦!” 厉漠傲声音凄凉,但是语气温和,“蓉儿,祝你幸福!” 穆棱枫为了有个念想,就在那条河的树林里,修建了一座空墓,墓建造的很大,用公主的规格来建的,里面陪葬了许多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总之加起来堪比一个国家的首富还要多。那是因为不仅仅有司马旬晔让人陪葬的器物,还有其他几人拿出来陪葬的器物。虽然他们都知道蓁蓉根本不在乎那些死后的东西,但是他们还是要那么做。并且皇帝下了禁令,谁也不许进入此树林,否则杀无赦!他还派了人守着那里,谁也不能踏进一步。那座树林被穆棱枫买了下来,专门安葬蓁蓉,而司马旬晔下得禁令,他是希望从此以后,谁也不能打扰她在哪里安息。 于是,慢慢地那里就成了百姓永不在踏足的地界。 一个月后,楚国坊间传言,当今皇上离世,于是将皇位传给了刚满五岁的当今太子殿下,让端王和成王辅政,治理楚国。 一个月后,辰国同样传来噩耗,辰国皇帝薨逝,将皇位传给了他最敬重的皇叔,德王殿下。 一个月后的岚国,当今天子传位给了自己刚满八岁的太子殿下,自己自己做了太上皇,聪此不在管理朝政。 九陵大陆的百姓听到了那些传言,纷纷表示,这是怎么了,一个月内,就死了两个皇上,另一个皇上虽然没死,却不做了,那些皇室的人是被人诅咒了吗?死得死,退得退。 不过,这也仅仅是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之语,却都不会关心接下来谁是皇帝?他们只希望这种安稳的生活能够继续罢了。 一个月后的厉漠傲,带人去灭了红莲教后,自己就像是从世间蒸发了一样,从此消失的了无痕迹。 第六十二章 番外篇之澹台家的三兄弟 蓁蓉死后,澹台霄心灰意冷,他在蓁蓉的坟前跪了五天五夜,滴水未进。最后,他饿昏过去,被澹台霆和澹台霖抬回了客栈。 当他回去后,醒过来,回了楚国,安排了后续事情,就写下了传位诏书,并宣布自己突发疾病而亡。 当天他召见了他的二弟和三弟,将诏书给了澹台霆,并让他们好好辅佐奕欢。 只见他满脸平静,眼中却隐着伤痛,还没从蓁蓉死去的沉重打击中缓过神来。 “二弟,三弟,这楚国的江山就拜托给你们了,请你们好好辅佐欢儿,好好爱护汐儿,让欢儿成为一个优秀的君王,让汐儿快乐的长大,大哥就将他们交给你们了!”澹台霄满脸语重心长的嘱咐。 这时,澹台霆脸色郑重,“皇兄放心,二弟定不负皇兄重托!” 澹台霖同样满脸坚定,“皇兄不必客气,三弟必将欢儿和汐儿当做自己的骨肉,绝不辜负皇兄的托付!” 澹台霆坐在右边,澹台霖坐在左边,这时,澹台霆满脸不舍的问,“皇兄,你……” 澹台霄抢先一步回答他的话,“皇兄要走了,曾经我为了皇位,还有楚国,伤了蓉儿的心,她伤心的离去,自此一别便是四年没有见过,现在,自己和她天人永隔,永远不会再有相见的一天,所以,时至今日皇兄才明白,皇位固然重要,楚国固然重要,可这世上若是没有了蓉儿,对我而言,一切都将变得不在重要。皇兄现在只想离开楚宫,这个曾经和蓉儿拥有最美好回忆的地方,去四处走走看看,实现蓉儿游遍天下的理想。” 澹台霆没有阻止他,毕竟有可能,他也想要和皇兄一样,做一个闲散的人,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照心意而行,可是,皇兄将阿蓁的孩子托付给了自己,那么他必定完成重托,因为那是阿蓁在这世上唯一留下自己的念想。此生他和阿蓁有缘无分,那么他一定将她的孩子好好抚养成人。 澹台霖同样没有阻止他,因为他明白,皇嫂的逝世,对皇兄的打击是有多大。曾经自己深爱过皇嫂,可是,自从两年多前,他遇到了那个与皇嫂性格相似,同样敢爱敢恨,敢做敢当,侠骨柔情的女子,名叫厉瑜夕。 我当时因为皇嫂的离开,觉得这个皇城太过压抑,于是就去了江湖游历,遇到了那个她,她为了救一个被豪强劫夺的女子,和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她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对方人太多了,眼见她不敌,我就出手帮了他一把,从此我和他的缘分再也解不开。 开始的时候,我把她只当做一个江湖朋友,可她却喜欢上了自己,对自己表白,我拒绝了她,因为当时自己爱的还是他的皇嫂,不过,最后经历了许多事,她救了自己几次,慢慢的他敞开了心扉,逐渐爱上了她。 这不久之后,就是她和我的婚礼了! 澹台霄叮嘱完后,就让他们离开了,自己则去偷偷见了欢儿和汐儿,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楚宫。 澹台霆回到端王府后,睡不着觉,听到皇宫出现了敲钟声,他明白,皇兄走了。 于是,他派人去把朝中的大臣全部喊进了皇宫,宣布传位诏书。 第二天,所以大臣穿着白衣进入朝堂,叩拜新帝,奕欢披麻戴孝,穿上了帝王的龙袍,只不过是白色的,接受众人跪拜。 澹台霆站在了奕欢的旁侧,澹台霖则站在了众臣的首位,他们跪下,朝他行礼,“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奕欢一点儿局促不安,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叩拜的感觉,难怪娘亲讨厌皇宫,他也不喜欢,他好像离开这个大牢笼。可是,父皇将江山交给了自己,让两位皇叔辅佐,他不能辜负父皇的重托,而且,不能让母后失望,娘亲曾经说过,欢儿,娘亲知道欢儿不喜欢当太子,更不想做皇帝,可是欢儿既然生在了皇家,就要承担应有的责任,成为一代圣君,不要忘记娘亲说过的话哦!娘亲说过,到时,自己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二皇叔和三皇叔,他们是娘亲最信任的朋友。 他想到此,不在局促,慢慢变得从容自若,满脸自威,“众卿平身!” 众人齐齐整整的声音,“臣等谢皇上!” 于是众人起身。 澹台霄的墓就葬进了皇陵,只不过棺材里面只有一些衣物和金银珠宝之内的东西。 澹台霄离开楚宫后,照着蓉儿曾经去过的地方,游历着。 澹台霆则每天教澹台奕欢处理政务,教他武功,澹台奕欢用的剑就是他父皇留给他的那把龙啸剑。 澹台霖同样如此,只不过是教念汐,教她医术,同样也教她武功。他同时还要教奕欢医术,毕竟他们的母亲是一位医术高超的人,不能丢她的脸。 这天,澹台霆教完奕欢武功后,就回了端王府,他感觉很疲惫。坐在书桌旁,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幅卷轴,他打开后,上面画的亦然是蓁蓉。 只见他用手轻轻抚摸画上人的脸颊,额头、眼睛、鼻子、嘴唇。 他的脸上是难得的温暖柔情的笑容,“阿蓁,我好想你,想得不敢入睡,不敢闲着,因为一旦睡着,一旦闲着,你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挥之不去。虽然你说过不想在和我们相遇,但是我还是想你想的快要发狂。你不要担心,欢儿和汐儿很乖,虽然两个小家伙和你一样调皮爱玩,但是我一定会好好教他们的。” 他说完,就将脸贴在了画上,慢慢睡着了! 由于澹台霄的丧礼,所以皇家和众大臣不得办任何喜事,得过三个月,皇家才能办喜事。 于是,六个月后,澹台霖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娶了厉瑜夕为成王妃。 澹台霆还是在无穷的思念阿蓁中煎熬着。 澹台霄每天去不同的地方,走到哪就睡哪!他从未感到如此自在过。当然,每天都在心中思念着蓉儿,过往的回忆,从未有过如此深刻,虽然想到那些会让自己心痛如绞,却也算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第六十三章 番外篇之北宫毓流 自从蓁蓉死后,被安葬了。他在哪个撒她骨灰的地方待了半个月,才回了辰国,回到辰国后,他无心朝政,终日买醉。 于是,他写了传位诏书,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十一皇叔,同时宣布他得病死去的消息。 他把圣旨交给了尤然,让尤然去给了德王,然后,他同北宫毓流一同消失在了世间。 其实,他只是去了蓁蓉化为骨灰的那个地方,在那条河上修了几间木屋,木屋周边是一簇一簇花园,都是他亲手栽种的。 现在依然能在他身边的只有尤然,尤然每天想要帮他,可是都被他拒绝了,他说,“我要亲自来,到时等它们都开花了,小蓁儿一定很高兴!” 北宫毓流让尤然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可他不愿意,他也就不强求了。若是当初自己不强求小蓁儿跟自己在一起,只要她过得好就行,若能早知道这个道理,也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世界上最难买的就是早知道,正所谓千金难买早知道。 我现在只想在这个有小蓁儿的地方安心度日,每天栽上一两株花,给它们拔拔草,施施肥,好好将它们养大。 他自从到了这里,自己学着做饭,学着烧火,学着炒菜,学着种菜,熟悉着一个最普普通通的平民该做的所有事。 当然,这些大多数都是向尤然讨教,若是尤然也不懂,就去问不远处的那户老夫妻。 当时,北宫毓流见到那对老夫妻,心中极其钦羡,若是自己能和小蓁儿白头到老,像他们一样恩爱,他愿用一切去换。 每天夕阳西下之时,余晖照着木屋,他都会坐在河上,望着深蓝色的河水,听着微波荡漾的细流,还有天空偶尔划过的群鸟或雄鹰,让他感到无比安心舒畅,平静淡然。 他的旁侧必定有个人站在那里,双手抱着怀中的长剑,目光炯炯有神,那个人就是尤然,他不会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站着。他明白,他家主子是在思念着那个让他永生难忘的女子。 夕阳醉红的光晕,与河水相辉映,水天一色,让北宫毓流邪魅的脸上带了几丝柔和,口中轻轻呢喃,“小蓁儿,你看,夕阳好美!” 第六十四章 番外之厉漠傲 自从蓁蓉被火葬之后,厉漠傲就回了山庄。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天买醉,厉父和厉母,还有他的弟弟和妹妹不论怎样相劝,他都不理。 最后,还是厉父只好请了月无痕前来,他来了之后,将他大骂了一顿,将他给骂醒了。 那时的月无痕站在门外,大声斥骂,“厉漠傲,你竟然如此胆小如鼠,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该让蓁蓉救你,让你死了算了,也许这样我就不会对她极其愧疚、心中也极其难安。厉漠傲,你个混蛋,胆小鬼,有本事你就出来,把造成蓁蓉死去的人全部杀了,不要整天躲在屋里,装死。我看你就是害怕了,不敢去找仇人报仇雪恨,你就永远躲在里面,做你的缩头乌龟吧!我要去找仇人,给蓁蓉报仇了!” 房间里的厉漠傲终于被他的斥骂,给骂醒了。只见他打开了房门,“月兄,等等!我也要去!” 只见他胡子拉碴,衣服皱皱巴巴,头发凌乱,还浑身酒气,脸也瘦了几圈,不在是那个被江湖人称为剑神的男子。 厉母见到一个月未见的儿子,此时这般模样,心痛难安。 只见她带着泪眼,用手帕拭了拭,“傲儿,这才一月未见,你怎得如此模样?叫娘如何心安啊?” 只听他满脸歉疚,“娘,对不起,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娘放心,孩儿不会了。” 于是,他冷声吩咐,“来人啊!准备沐浴水,本庄主要沐浴!” 月无痕见他终于清醒了。 月无痕有一件天大的秘密没有和任何人说,也不能说。 只见他沐浴过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只不过眼中还是有几丝忧伤的目光。 厉漠傲整装待发,朝红莲教圣地,炎域而去。 炎域,顾名思义,地面能不断喷涌出岩浆,原因来自于不远处那做活火山,赤焰峰。这里一年四季都不会寒冷,相反会极其炎热,他的位置处于岚国,是整个岚国当中,唯一不会一年四季不停下雨的地方,这儿只会在春季下点雨,其余季节,几乎见不到任何雨滴。 厉漠傲带人打上了红莲教的圣地,炎域。 他和红莲教主连锦,打了三天三夜,终于将红莲教主一剑穿腹。最后,他灭了红莲教。将红莲教的人杀得一个不留,当时整个炎域尸横遍野,鲜血淋漓。 当他灭了红莲教后,就回了山庄,从此再也不在过问江湖任何事,至于山庄,他交给了他的二弟打理。 世人传言,厉漠傲不在过问江湖事,而是一直在闭关修炼。 有的人说,他是放弃了庄主的位置,成了一名游侠。 也有的人说,他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隐于山林了。 总之,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