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选择：炮灰？牛马？枪在手》 第1章 如果没得选 “咚！--咚！咚！咚！咚！” “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随着锣声和梆子声的响起，马小森突然被惊醒。 “卧槽，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 “奶奶的，还有打更的，社区重设岗位安排临时工？“ 迷迷糊糊的把手往脑袋边上摸了摸，没有摸到一丝柔软，自个板寸头，硬茬子头发，为了省洗发水，就没有留过长的。 “唉，身边长发都没得一根”，心里暗叹一声。 接着摸，嗯，有触感，摸到了，抠抠索索按住关键点，二手的某为nova1手机，带有几道不规则裂纹的屏幕亮起，耸眼一瞟。 凌晨3：00，懵懵地一看，2019年8月7日，立秋。 随手一丢，闭上眼，嘟噜一句“打扰老子的美梦，奶奶个熊！”。 翻了个身，“攒点钱，要换个带抬起唤醒功能的手机，每次摸来摸去的，费手！“ “咦，枕头咋这么硬，拼夕夕参团买的29.8元枕头，第一次啊，不能够？啥质量？” 下意识又摸了下，心里感觉有点不对劲，身下的褥子像草垫子，忽地坐起来，头有点晕，起猛了，闭了闭眼。 屋内一片漆黑，又摸了一遍，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从右到左一个横扫，有点像小时候住的土坯房，嗡的一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楞了一下，人脑同时也有点宕机。 赶紧躺下去，心里有点害怕，胃烧的慌，头有点撕裂的难受，脑海思绪开始发散，就如想入非非的崂山道士一样，飘啊飘啊飘啊。 “我在哪里？这是哪里?” “咦，这不是酒吧！没喝酒啊！没梦游！” “被人劫了，财色都没有，自个这模样也不是小鲜肉，腊肉也算不上啊？“ “这个酒吧里也没多少现钱！“ “咱没有得罪过啥人，没有大仇，也没有挡过谁的财路？“ ”虽然平时有瞎吹，很多猛事都套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也就是听说或目睹，做了下艺术加工而已，除了我有个朋友以外“ “大家都这样啊” ……. “得捋一捋，之前是1点多躺在酒吧折叠床上看动作视频，温习了一下，时间不长啊” “到底咋回事？” “喔喔喔，喔喔喔……“ 黑色的夜幕被无名之手逐层撕去，颜色开始变白，一只大公鸡叫了，光线慢慢挤进来。 马小森猛地睁开眼睛，期待中的熟悉感没有出现，还是土坯墙，有糊墙的报纸，墙角黑乎乎的应该有蜘蛛网，把视线从房顶上的掾木收了回来，起身下床趿拉上鞋，布的，不用系鞋带，还是圆口的，很多年没有穿过了。 “黄色牛津底的卡其色工字鞋呢？某音漂亮小姐姐真心推荐的198真皮，我也就是在夜里发挥了下想象，灰机打掉了，鞋都飞回去了” 床边，一个小小的破木桌子，没有看清有没有抽屉，有点歪七扭八的样子，还不错，至少还有床头柜。 房间内就一人，没有人对眼神，就连对影成两人都是奢望。 地面也是土的，曾经夯过，现在有点起伏，从门缝挤进来的光线也散落的很，。 取下顶门的木棍，顺手放在木门的一侧，把门闩打开。 “吱呦”一声拉开门，迈了一步，跨过门槛子。 天空舍不得离去的星星，还在闪烁着做最后的挣扎，不想退场，炫白的月光清冷，怎么心里有点慌张。 遇到事情，人的通常反应就是试图躲避，说什么直面问题，什么迎难而上，那都是成功后提炼的浓缩鸡汤，加了料的，润出来的，没成功的才是主流。 人从小蝌蚪的原始形态，就要面对压力，面对挤迫，面对选择，从始到终都要卷，人生是逼出来的。 陌生的环境，马小森是一个俗人，也会自问自答，自我怀疑。 “这是哪儿？我在哪儿？我之前做了啥？“ “熬夜看个视频，自我内斗一场不至于啊？” “平时身体也没啥毛病，砖家只是说熬夜伤身伤肝。” “穿了还是被卖了“ “人家都是富豪、首富啊、大学生、研究生啥的重生穿越，苦大仇深的，最次的都要是个悔过渣男、无赖流氓啥的，各种骚操作回来弥补遗憾的，还有回到古时候读书种田的，发展科技征服世界的，玄幻世界修炼做老大的，我呢？“ “我就是一劳苦大众啊，底层小民，最大的梦想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烟酒吃喝不用愁。” “难道是缅北？“ “梦想还未实现，人生已经玩蛋。“ 用手蹭蹭两侧腰，无疼也无痕，发动机还在。 “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啊，各路过往的神仙唉，皇天后土呀，泰山老奶奶吆，发发善心，保佑保佑哇！” 心里的话未落地，马小森的脑袋忽如粗针刺一般痛起来，就像选择了快进8倍的播放器，29年的时光一帧一帧迅速播放，犹如当年的暴风影音，就是这么劲： 高考落榜后的父母伤心面容，工地搬砖中的汗水，失业时的彷徨和无奈，天桥下的冷颤，做保安收到的冷眼和嘲讽，夜场里的争执与流血，派送快递的延误与1星差评，各种奇葩遭遇…….最后每晚12点到酒吧值班守夜的煎熬。 画面一顿，时间跳到了当下，这是一个平行世界，与前世相似，但也有不同。 森一撸后，火力有亿点点猛，直接干成了树，林都不见了。 马小树，泉城道济阳县太平镇人，独子，父母健在，老家有父马大宝，母冯桂花，串街小贩。 按照国立民政部颁布的《壬子学制》，花钱上了几年义务教育，高小毕业，能识字会算数，繁体字就是笔画太多，导致书写的一般，也算是个有文化的人。 父母起名小树也是祈望他没病没灾的，茁壮成长，还好没有取个贱名，狗剩狗蛋之类的。 今天是民国6年8月8日立秋，是16周岁的生日，在鲁菜百味楼做学徒。 “唉“深叹一口气，还以为回到了小时候，本想顺势而为，我的人生开始精彩，掌握了财富密码和节点，卖鱼卖虾卖黄鳝，卖煤卖衣卖特产，倒倒国库券，翻翻股票玩，弄翡翠摆古董，屯地皮搞单车，手机电商高科技，除了前妻不如意，彩票大奖捏手里。 操完小日本，夺笋美俄帝，多种外币花花绿绿，几个发小顽皮又淘气，装逼打脸太随意，醒来醉卧春梦里，重来一次真牛皮。 哪知道回到了乱世，人生变青菜，种目属韭菜。 原主昨天刚刚升帮厨到筹建的济阳县城分店，几个工友傍黑天送行一顿胡吃海喝，都是豪爽大气的汉子，低劣的地瓜烧记不得喝了多少海碗，在架子车上迷瞪了一路，导致一夜撸友魂穿，肯定是缺水烧的，没有润。 马小森想到前世初中时就要住校，往学校交纳面粉、玉蜀黍（玉米棒子）面，换取学校专用粮票，小小的人百般不适，照顾不好自己，吃不好，喝不好，想家想娘。 临退休的班主任在开学入班会议上，说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浓浓的文言气息，当时自己还崇拜地记在了名人名言名句的摘抄本上，本子是爹给买的白纸裁好装订的，软皮的本子少见，舍不得买，可惜自己不争气。 低头看看身上打着补丁的对襟褂子，鼻子有点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两世的娘亲怎么办呢？ 回没有回首路，前则一片茫然，此刻只剩下思念，多么希望有另一人能穿到前世，互换堂前尽孝，可心里明了是不可能的。 “舍不得老娘白了头， 娘生儿连心肉， 儿行千里母担忧， 儿想娘身难叩首， 娘想儿来泪双流。“ 现实和梦境，都是一样一样的，活着不容易，好好的活着更不容易。 “俺就是马小树啦“，定了定神，口袋里还有3块大洋和一把铜板，一年的学徒收入。 现在成帮厨了，一个月6块大洋，店里管吃住，再过两个月，攒足10个大洋让这世的父母到乡下买几亩地谋生活，也好照顾他们，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没有所谓的父母祭天，法力无边。 在小镇里做小贩，地痞流氓勒索一部分，穿各种皮的、带枪的也来要一部分，拿东西不给钱是常态，赶上刮风下雨不出摊没有收入，房租也要给，三合面的窝头都难吃上，经常没有一口热食，讨生活太难了，不如回乡下买点地，虽然各种杂七杂八的税捐很多，但目前还能勉勉强强吃饱肚子。 旁边屋子吱呀一声也打开了门，一个瘦小的半大小子冲着马小树喊了句： “马哥，恁（你）咋起这么早，馆子还没多少活呢，忒早了，要不恁再合合眼，眯一会？” “睡不着，晚上喝酒喝多了，头痛，口渴的很，恁接着躺一会，等掌柜的来了俺提前叫恁一声。” “哎“ 马小树咧嘴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走到木架棚下一排水缸边上，掀开高粱秆盖子，半缸井水，水面映出一张国字脸，眉毛挺粗的，长得一般，有鼻有眼，普普通通，用前世的说法，还行，能出门，不吓人。 拿起木桶和葫芦瓢走向院里的一口水井，井上架着辘轳，把瓢放在井口边上，用麻绳上的铁钩住木桶提手，慢慢用轱辘把桶放下去，抓住绳子轻轻左右一摆，晃动水面上的木桶，失去平衡的桶，向一侧倾斜，水涌进木桶，等下沉后手感觉沉重，用手摇动把手把桶提上来。 打水也是技术活，很多人会沉桶，用瓢盛起喝了一大口，沁凉，甘甜的，还是甜水井，天然无污染，又喝了几口，就着水，抹了几把脸，抬手两边一蹭。 马小树紧接着继续打水，提桶把棚下的水缸灌满。 他能升成帮厨，也是靠这份勤快劲，聪明会来事，能吃苦，肯学常孝敬师傅，讲情义，平时谁有事都会搭把手，却不是烂好人，都在挣扎着活着。 没有牙刷牙膏洗漱，坐在井边小憩，心里粗略想下接下来咋办。 鲁省人普遍尚武，百姓多多少少都要练练拳把式，简单的说都会两下子，长拳、大小洪拳、螳螂拳、孙膑拳、梅花拳、查拳、华拳、谭腿等诸多拳种都盛行于这片大地上。 前世马小树年轻混在夜场，与当时的兄弟，一个退伍侦察兵闲时也学几手，没事就吹牛聊天，互相交流切磋下。 后来混着混着感觉混下去没啥意思才退出，因为只有大哥才能赚到钱，生活潇洒，吃喝嫖赌，至于小弟，呵呵……. 现在的这副身体年经，学过几年长拳和谭腿，可以打熬下，虽然身体比较瘦，亏空倒不多，只要营养跟的上，身手就会有一定的提升，遇上事时才不会吃亏，而且搏斗时主要是一狠、二毒、三急、四智，这些马小树都不缺，毕竟也是吃过猪肉的人。 回是回不去了，读过书的马小树决定先给自己取个字，用来警示和时刻提醒自己。 现在的都是繁体字，读写顺序从右到左，从上到下，文言为主，白话文还没有，要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 古人常说：“名以正体，字以表德”，让长辈或老师或德高望重前辈取字，自己还是不要那么讲究，以后总有用的上的时候，表字为行之，取自三思而行，再思可矣，当然也有前世做官三要素的总结经验。 马小树理解的三思没有太复杂，即是思危，因为身处危险乱世，要常常思考之前的做的不对的地方，前世外资公司喜欢叫失误纠正，国内叫复盘；思退，则是行事前先考虑可能的风险和危险的后果，啥时候都要留个后手和退路，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思变，穷则思变，一旦有机会，就要全力以赴去抓住，采用变通的策略，消除任何变故达到目的。 三要素则简单，有人说你行，说的人也行，你多少也要有点行，烂大街的道理，主要表达是要有贵人提携。 又有“树挪死，人挪活”之意，意味着不拘于常格，顺势而为，行之有效。 既然来了那就要活下去，想太多杂七杂八的没有意义，许三多的名言：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做有意义的事，就是好好活。 身如蝼蚁，应有燕雀之志；命如纸薄，应有抗争之心。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16岁马小树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十四五岁结婚的女孩太多了，平常稀松。 当前世的同年龄孩子还在父母身边撒娇，为一件礼物或者饭菜不合口发小脾气的的时候，此时的孩子已经为生活奔波，为了活着挣扎。 第2章 既来之，则安之 大杂院的侧大门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小马、小马，开门，开门“， 早结束了胡思乱想的马小树赶紧跑过去，边跑边喊：“来了来了。“ “掌柜的，恁来了，里边请“ “小马，恁起的挺早，不错不错。 “水缸的水已经提满了，全东想帮忙，俺没让，他还小点，俺帮他干了。” “行，馆子还在修缮，完事了还得正式筹备开业，事少些，开业后应该有的忙” “那是，那也得看是谁在主持，掌柜的是吉上加吉，大家伙还盼着恁升成大掌柜的，以后拉俺们大家伙一把” 大杂院内陆陆续续走出5、6个人，围了上来，等着掌柜的吩咐，人还没来齐，开业还有一段时间。。 掌柜姓刘，历城人，在百味楼干了小十年，都在说很快要升大掌柜的。 据传马小树已经入了刘掌柜的眼，能识文写字，肯动脑子，还会两手拳把式，为人义气，这次升帮厨也帮忙说了不少好话，使了劲。 分完工，大家伙散开来，有去前头馆子主楼的，有去旁边厨房的，有打扫院子的，大家忙起来。 马小树和2个学徒到了厨房，开始清洁整理，一溜的摆开，黄铜的鱼刀、剪子、罩虑、茶壶、勺子，大大小小的菜刀，几块砧板，几口章丘的铁锅，盘碗杯碟筷子几摞，还有陶煲陶盆，瓷盖碗，东西不少，挺全活。 这年月没有洗洁精，也没有这碗布那洁布的，全靠热水加丝瓜瓤，天然无残留，卫生还干净。 图片来源于网络 等收拾的差不多，太阳也跃出了地平线，金色的阳光直射大地。 马小树抬头看了看，天很蓝，很蓝很蓝的，心开始有点念想，活着，还是得好好活着，才不枉重新来过一回，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大不易，那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不管它是不是梦。 看着阳光照射形成的地面树梢阴影，马小树估摸着有8：00了，肚子有点饿，没有表确认时间。 习惯了使用手机，没有戴手表的习惯，这年月正是怀表大行其道，细长的表链，有金有银，还有钢链，镶金嵌玉的，有粤省产的，扶桑鬼子的，西洋鬼子的，价格从10几块大洋到几百大洋的都有。 刘掌柜就有块扶桑鬼子生产的金怀表。 有表人士那也是门面，打一照面一眼就能看见表链，洋气！这可不是那些喝了玉蜀黍（玉米）粥，鲁省叫做糊涂（发du音），连三合面窝头都没啃，用炸猪皮抹嘴的讲究人。 马小树想去年我也应该买块表，万一带过来了。 习惯三餐的马小树有点胃难受，酒后的不适还有，用井水压了压，恶心呕吐的感觉没有完全消散，油腻的味道闻到就想吐。 现在就想喝热乎的粥或者汤汤水水，大米粥在如今的鲁省市面上少见的很，街上应该有卖糊涂粥、小米粥、窝窝头、包子、馒头、油条豆浆、芝麻烧饼、锅饼、煎饼的，想想就更饿的慌。 老百姓基本上都是吃两顿的，好点的是垫吧垫吧不饿而已，没有挣到钱，一顿没有的吃也是常事，当然历朝历代政府人员、军官、上峰、富商等都不在其中，连混出头的流氓地痞都比百姓强，啥世道都是老实人吃亏，天天怂恿引导吃亏是福的人，自己是半点也不吃的，等醒悟过来，黄土已到脖颈处，大半辈子已玩完。 “掌柜的，俺去下街面，看看外面，顺道给恁买点豆汁油条？” “行，去吧” 百味楼在济阳县公署边上，还是比较繁华的。 街面上麻衣褂子的、蓝色长衫的、马褂的、西装的，夹杂着四个口袋干部装和学生装，更多的是袄裤，挑着挑子剪头的、修伞的、卖果子的、针头线脑的，卖烟的，卖报的，卖杂物的，人来人往；人力黄包车、独轮车、板车、马驴车、小汽车，车来车去，p掉衣服上的各类补丁，一幅浮华的人间烟火图。 “包子哎，新出笼的包子，雪白面粉，肉馅、韭菜鸡蛋的、豆腐的” “吊炉烧饼，芝麻烧饼喽” “油条豆汁、咸口豆腐i” “玉蜀黍（玉米）糊涂、玉蜀黍（玉米）糊涂，煎饼、煎饼” “千层锅饼，手打千层锅饼” “窝窝头哎，棒子面、二合面、三合面都有” “馍馍，白面灰面的” 大洋很值钱，虽然城市和农村不一样，农村1银角（小洋）能买8~10个鸡蛋，1块大洋能买5只鸡或者一担米，2~5块大洋一头牛，1块大洋可以买30斤上等大米，普通大米40斤，1.5块大洋30斤洋面粉等。 窝窝头的生意明显好过其它摊位，虽然掺杂高粱面苦荞面，又粗又苦，吃起来难下咽，对于饥肠辘辘的百姓来说却是世间美味。 前世吃的红薯面窝窝头，黏黏的，甜丝丝的，缺糖的年代更是美食佳肴，母亲的手艺，一阵心酸， “一个白面馍加一碗糊涂，等会包上4个肉包子带走” “马上来，4个肉包子一碗粥，还有4个要带走。” 马小树喝了一口糊涂（玉蜀黍棒子）粥，有点拉嗓子，这与前世纯纯的玉蜀黍（玉米）面和玉蜀黍(玉米)糁完全不同，县城火磨用机器把玉蜀黍芯一起研磨，加工工艺粗糙，相对细腻但要钱，乡村自己吃的还好点，用石碾子碾压，不含芯，不过味道挺绿色的，都挺考验嗓子。 咬一口馍馍，满嘴麦香，香，没有想象中的白，颜色有点发暗，还不如前世的八五粉。 乱世穷人都没得吃，猪能长起来也是不容易啊，其实穷人和猪都快成一样一样的了，都没得吃，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 填饱了五脏庙，马小树拿出一个大子、小钱给了摊贩老板，吃的时候还续了一碗粥，拿着找回的几枚铜钱和包好的4个包子向百味楼走去 街上穿黑色制服的巡警逐一收钱过来，商贩们面色都很难看，却不敢反抗，不管生意好与坏，只能乖乖的交钱了事，稍有迟疑，警棍便作势要抽打，百姓纳税缴捐是光荣的，上供份子钱也是应该的，这是祖上遗留的规矩，不然就教你怎样做人，忍气吞声破财免灾是首选。 警察属于县公署下设的“三班”中的警务所，由于不负责抓捕，只有所长、警佐才有10响单发驳壳枪（西历1932年后的20响才叫盒子炮，大肚匣子，快慢机，可单发可连发，装弹方式有了变化），负责保卫的壮班以及负责抓捕的快班，使用的也多是老套筒等步枪，少量的配备10响单发驳壳枪，至于路面上的巡警多数只有一根警棍。 黑白配的制服帽子是否想说明，他们做事还是倾向于黑的多，白的少。 民国期间，国产武器赫赫有名的就三种：“湖北条子，上海撸子，大沽匣子”。 一支步枪价格在20~40块大洋，子弹也是要花钱的，没钱装备不起，更主要的是警察使用军队淘汰的旧货，用来防范土匪的袭击，毕竟短枪没有长枪打的远，长枪的威慑力还是有的。 马小树立马想到了自己在太平镇的父母，心里也有点急躁，还是要想办法尽早安顿好，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孝敬父母的这个因果，就必须做好，可不能学天煞孤星。 马小树苦笑了一下，现在没有办法和能力改变，只能先默默承受，希望不要有啥变故，父母是人活在世间的锚点，父母在人生才有归途。 包子给了刘掌柜的，刘掌柜用欣慰的眼神点点头，示意让马小树去忙。 时间过得可快了，一抬头一低头，中午吃了顿高粱面和玉米棒子面的煎饼卷大葱，配上糊涂粥（玉米面），一会就到了晚上。 晚上一人两个三合面窝窝头，再加上一小块咸菜，就着一碗热水解决晚饭。 马小树打了一桶井水，洗漱了一下，刷牙别想了，没买，也不想让人说穷讲究，想正儿八经的洗澡，那得去澡堂子，还可以搓下背，修下脚，也就到此为止了，钱真的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这世童子功练的特扎实，前世也是理论专家，一直没有实战过，陪伴自己的只有两个五姑娘，不离不弃，还有手机里的8g爱情动作片，代价就是有点费纸巾，用的快。 百味楼没开业自然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也没有电灯，晚上点煤油灯也是浪费银钱，煤油（洋油）也是外国人的。 鬼子用铅皮桶分装，以加仑计量，1加仑等于3.7854升，1升煤油约为1.8斤，价格是逐年升高，最可恨的是那些买办，鼓吹造不如买，泯灭民族的产品，然后再引进洋货垄断赚钱，同样的套路同样上当。 还是要做官，华夏古代便遵循\"士农工商\"的顺序，\"学而优则仕\"的思想更是根深蒂固，任何时期传统思想都是根深蒂固，\"官本位\"思想大行其道 古代的读书人两鬓斑白了仍然坚持在科举的战场上，除了儒家\"修齐治平\"的抱负外，他们知道，科举中了就意味着做官，而做官就意味着权力！ 权力就意味着金钱，荣誉！前世考公之风盛行是有原因的，按照民国2年的俸给规定，县知事职员俸一等（荐任）300元，二等260元，三等240元，科员、技士50元，还有年功加俸，分为简任、荐任、委任，加薪在700~200元以内，此时沪上的12小时工作工人普遍日工资才0.3元左右，合计9元。 马小树躺在土炕上，枕着硬硬的木枕头，已关机的手机拿出，当镜子用也不行了，屏幕裂纹太多了。 网文世界里诸位大咖的穿越，就算没有签到系统，也要有个随身空间，动不动就是一个小世界，灵泉加农业生产，自给自足的生态闭环；厉害的有金手指外挂什么的，秒成钢铁战士格斗大师神射手等，还有积分兑换的，干好事办坏事的，啥样的都有，牛逼的有爆装的，人家飞机、坦克、军舰、枪支弹药、导弹大炮随想随到，签到的那是各种物资资源要啥有啥，银元白花花的，黄金亮灿灿的，急你所及给你所需，还具备成长性，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系统不到位的，真是人有多大胆，系统就有多大产，最后整一句，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欧耶！ 自嘲的笑了笑，无形的一枚穷屌丝勋章粘的结结实实，要不也试试，万一有个穿越人士必备呢？ 现在穿越无系统无外挂均不成活，太卷了，最好来个回收的，直接把自己送回去。 马小树突然有点小激动，想到这立马坐起来，人生在于尝试，外挂一事试错成本非常低，以前浪费白面馍馍，明天后面也就窝窝头顶上做卡路里消耗。 闭上眼，刚才念叨到泰山老奶奶才有所反应，还是本土的神仙好，自己人照顾自己人，心里默念一声：“福生无量天尊”，再来一句“系统”。 没有任何动静，尬得一批。 继续来过，只要我觉得不尴尬，那尴尬的都是别人，反正身边也没有人。 “芝麻开门” “口令不对，芝麻开门这么老的敲门砖，上个世纪的产物，埋汰了，估计粮食类都不行，试下水果？” “苹果、苹果” “西瓜、西瓜” “……” “大大，大哥、大姐” “老爷爷、老爷爷” “签到，签到”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洞幺、洞幺” “……”“ “叮叮、叮叮” “叮咚、叮咚” “不应该,连林某玲嗲嗲音都不行，来个郭啥刚郭啥刚，再整个……” 人一定坚持，就算到了最后3秒，也要咕蛹着搞成3分钟，搞一下多一下。 换个姿势，再来一次，马小树躺下去，自我打气。 咋还是不行。 “唉，做为一新手，没有外挂活得辛苦。阅遍西红柿，穿越外挂我有，天下仿似在手。” 第3章 它像一阵风来了 算了，还是练功吧。马小树起身下炕，站桩立好，静下心来。 大约30分钟，收功放松，活动了下有点发酸的身体，扭了扭，想起前世酒吧播过的一首非主流歌，马小树想想自个也算是外来的，自嘲的唱了一句： “我是一阵风，来自外太空” “呀，词还他妈的整错了，唱个破歌都出错” “草，不对，这是我上夜班的酒吧，咋就这样进来了？” 刚才怎么进来的，唱了句错的词，轻轻的蒙对了人，终于回来了。 酒吧的光线昏昏暗暗，营业结束后灯开的很少，环保用电。 如果有的选，马小树还是愿意选择前世安稳平静的生活，纵然平淡如水，虽有不如意，但也安安稳稳。 有句话叫做：“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啥也不说，赶紧开门出去，手感明确的传递给马小树，这不是一扇能推开的门，虽然眼睛里是门，还是一扇漂亮的后门。 斑驳的阴影爬上马小树有点发白的脸，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仅剩的一丝念想，所有的不甘随着刚才的一推，狠狠的撞在墙上，四崩五裂，弥散在空气中。 沮丧的回到吧台中，平时睡觉就在这片，就是没有折叠床和枕头，鞋，地面上也干干净净的。 团起来的纸巾也早就在厕所冲走了，属于自己的除了手机其余的都留在了那个世界，连个充电器都没有留。 随手拿起一瓶酒，倒满一小玻璃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辛辣的酒水像一条火线嗖的一下直接到胃，“咳咳咳”，迟钝的神经反应，呛到了，一瞅原来是瓶伏特加生命之水，怪不得这么辣。 回了回魂，熟悉的酒吧，每天夜里走几遍，多少次梦想也能够拥有这样的产业，可惜现实的世界里容不下马小树这等人。 每每龟缩在折叠床上，别墅豪车，美酒钞票，游艇美女，蜂拥而来，做梦也是好累的。 酒吧就一层，面积8000多平方米，层高8.8米，38个包房（包厢、包间），数字越小房间越大越豪华，至尊房有108平方，酒吧也很大，设有表演舞台，吧台墙上的工艺挂钟时间是3:00。 抬头看了下房顶，装饰的的灯具还在，没有顶真怕啥时候来一阵妖风全给吹没了，可就糟心了。 收拾好心情，找到电源总控间，还能送上电，地上电工维修包一个，工具箱一套，钻\/切割等工具很齐全，隔壁小房间内设有一个50千瓦潍柴箱式静音柴油发电机备用，地上有200升的柴油桶一个。 走了一遍酒吧仓库，东西真全啊，老板刚刚补完库存，各种国产的、进口的啤酒、白酒、红酒、洋酒、可乐果汁等饮料、香烟，各种坚果、干果、水果、蔬菜、零食、面包，还有卤味、烤串、火腿、培根、鱿鱼丝、腊肠、鸡脆骨等肉制品，甚至还有大米、面粉、汤圆、水饺、油、盐、鸡蛋，冻柜里还有牛肉、羊肉、鸡肉和各种肉扒肉排，大小瓶的各种纯净水矿泉水。 小厨房的东西也挺多，各种刀具，饭煲、电炉灶、烤炉等厨房设施还能用，随时加个餐，至于水电从哪来的，搞不懂就懒得去想，存在就是合理的。 撬开锁进入老板的办公室，设有洗手间，可以沐浴洗澡，办公真皮沙发非常的宽大，用手一拉，乖乖，1.5米的真皮沙发大床，订制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结实耐操。 坐在上面，上上下下动了几下，没有吱呀吱呀的响声，主打一个安静。 打开旁边的柜子，挂着老板的几套衣服，放有好几双鞋，皮鞋、运动鞋、板鞋、马丁靴、布鞋，系带不系带，鞋是刚刚好，脚丫子两世都是41码，测了下身高是1.70米，前世老板目测也就是1.70或1.71米的样子，试了下衣服，大小合适，可惜款式有点超前，只能摆在这里。 马小树的身高在民国期间不算矮，现在也是超出北方平均身高的，对比扶桑小鬼那就是大高个。 身高中等也有好处，做衣服可以省二尺布，突然想到鬼子这么矮，是不是也是因为资源匮乏，想省布，毕竟它们的衣服比华人的复杂，故意用心眼缀住了身高呢。 柜侧还有一个电子体重秤，身材管理还是很到位的，柜侧有拉力器和臂力器、哑铃。 柜子另一侧还有两身陆军迷彩作战服、训练服，两双作战军靴，还有腰带、手套、帽子、头罩、战术风衣、防寒服、作战腰包、战术背心、雨披、可拆卸陶瓷防弹背心、军用水壶各一样，一架298厂生产的62式8*30型望远镜，一架主动式夜视望远镜（2代红外夜视仪），一套80式军用指北针，一个军用背包，看来老板也是当兵的出身，收集这些东西也是花了大心思的。 柜子夹层里放着一把65式侦察匕首，全长为25.4厘米，刀刃部分的长度为15厘米，厚度0.5 厘米，刀刃宽度则为2厘米，镀铬合金钢制作，电木刀鞘。单面开刃，具备刺杀后上挑的功能，可使用正反两种持握方式，正握进攻，反握防御。 最下面一层柜里有床上用品，柜子顶上一个大大的备用药箱，一个可充电户外探险强光远射灯。 挪开衣柜看了看后面，墙上有一小纽扣，有暗室，拉开一看，是两长一短三个箱子，一个箱装着一杆56-1式自动步枪，标配4个30发空弹匣，此枪仿制毛子ak-47步枪，有效射程400米，一个小箱装保养工具，一个军绿色的胸挂式弹匣袋，简称56胸挂。 另一个箱子里装着一杆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该枪模仿毛子的sks半自动步枪，与56冲使用一样的子弹，弹仓容量为10发，装填时使用10发桥夹，上方压入枪膛，有效射程也是400米，土黄色帆布制的胸挂子弹袋，10个口袋，9个弹夹袋，1个附件袋，同样为木制扣袢。 一把已经拆卸下来配带刀鞘的56式三棱刺刀，长度38厘米，刀身呈棱形，三面血槽，尖端接近平口螺丝刀的形状，后端近似圆柱形，表面镀有灰白色防止反光，也叫56式扁刺。 马口铁皮箱子里是口径7.62*39毫米的普通子弹，用纸包分装，共750发。 坐在真皮大班椅上后仰，感觉就是舒服，监控主机线路直接短路断电，万一老板可以从app上看到呢，就是这么不合理。 电脑可以登陆，黑色的小保险柜没有密码打不开，等下找下备用钥匙，估计就是rmb加金条美金护照，可以用来跑路的，无论是黑的白的灰的，哪个行业，只要做大，在国外都会有财产的，狡兔三窟，随时跑路。 拉开左右的几个抽屉，有一叠老人头，两根带套甩棍，几个指虎，两根某水果充电线，几盒胶卷等物品，还有一些趣味玩具和计生用品，瓶瓶盒盒放满了两个抽屉，黑丝、渔网袜也挺多的，还有头饰、头罩、各种面罩、面具、口罩、手铐、皮鞭等东西，单反和拍立得也各有一部，单反里有艺术视频和照片，要用鉴定的眼光高标准的欣赏。 你说说，这么有钱，咋就没摆脱低级趣味呢，不争气啊! 为什么心里有点酸呢。 中间的抽屉里，几条香烟丢在里面，有中华、和天下、小熊猫，还有荷花，也有些散盒的，zippo打火机、火机油、酒吧定制的盒装火柴，未拆封st.dupont都彭打火机也有一个，剃须刨，还有一把摩托车钥匙，靠左边有点方型凸起，怪怪的。 马小树拉出抽屉，身子蹲下去，有个暗扣，按下打开，一把黑星滑到手中，这是兔子仿制毛子的托卡列夫军用手枪tt1930\/1933式的产品，有效射程50米，使用7.62 *25毫米手枪弹，弹匣容弹量8发，满弹重0.94kg，穿透性强，威力大。 暗盒中还有一盒黄澄澄的子弹，数了一下有50颗，还有两个空弹夹。 前世没有进来过，虽然憧憬，可也知道秘密知晓太多后果难料，不是在水里就是在土里，还有可能是在空气里。 拿着枪、子弹、弹匣等物品放到吧台，兵荒马乱的时代里，也算有了护身之物。 拿了点牛肉干和水补充下营养，又把迷彩服军靴和匕首、甩棍、指虎等器械也拿到吧台，方便自己尽快拿取使用。 作为一个军事爱好者，刷过各种军械等军事视频，男人都有一个当兵的热血梦想，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是枪支类的，他一直没有忘记前世父亲做的木头枪，还有用树枝当枪玩的开心童年，大一些使用自行车链条铁丝制作的火药枪。 稳了稳心，坐下想了想，酒吧的布局先大体不变，包房不去了，目前的用处不大，暂时也就这样了。 又想到自己骑来的自行车放在酒吧后门处，不知道还在不在，起身向后走去，边走边琢磨，砖家都说21世纪的人才都得有张驾驶证，自己傻傻的去学了a2证，还多学了个d证，因为边三轮的诱惑一直存在，结果一直没有用上，别人各方面都是老司机，自己单纯的像白纸。 长江750（来源于网络） 有人用的才是人才，没有人用那是人裁。 要是老板的越野摩托车也在就好了，老板的酷路泽和路虎应该没有带进来，真的太可惜了。 自行车还在，买的二手复古永久牌自行车，质量还算行吧。 老板的公升级拉力摩托车应在后门专用的杂物间，一样的撬锁进去，果不其然，还有头盔和骑行服，还有机油两桶。 虽然是扶桑车，但这事没有对与错，就像扶桑鬼子等国家现在向兔子倾销枪炮弹药等军械一样，数不清的买办冲在前面，只要是物品都会带洋字，洋火、洋油、洋布、洋面、洋灰、洋烟、洋车等，就连银元也是跟外国人学的，鹰洋是老墨的，龙洋是扶桑的，人洋是日已落的，那都是洋钱，初期的铸造权都没有，民间都不叫银元，而是统一叫大洋。 鬼子龙洋和墨鹰洋（来源于网络） 造不如买，成就了诸多的满门忠烈，前世今生贱骨传承一直存续，堪比魏武遗风之流传。 杂物间内还堆放了几箱开业时的小礼品，有雨伞、t恤、电子手表、瓷杯、打火机，充电式小手电筒，看了下只有一个牛头的logo，也不会太另类，还有些其它旅行露营类用品，如露营灯、帐篷、睡袋、工兵铲、急救包等。 有2桶20l的旅行装汽油桶，全是满的，摩托车也是加好油的，陈老板是自驾爱好者，方方面面妥妥的老司机。 马小树带上一块电子手表，去办公室拿钥匙，再分别把自行车和摩托车推到吧台侧面，把可以在外面用得上的小礼品也拿了一些到吧台上，把吧台前面的凳子、桌子，卡座全部整理，叠放在一起，梳理出很大的一片区域，以后带入物品时也好暂时存放，酒吧还要摸索如何使用。 墙上工艺钟的时间还是3：00，没有变化，秒针、分针一动不动，时间在静止中，这样应该可以保鲜保质。 马小树想回去把手机带进来，虽然没有信号，可还有8g 的爱情动作片，办公室电脑里估计也有，有钱的老板都是理论加实干，外加蓝色小药片，大把的女人愿意为钱献身，积极地推进了摄影技术的飞速发展。 回想了下进来唱的：“我是一阵风，来自外太空”，好在不是二手月季的你算哪颗葱。 “我回来了，咱也是有挂的人啦！” 出来后估了下时间，时间大约是晚上8:00，外边的时间流速依旧，电子表解下来丢在床上，明天对时间调表，表带有年日历。 马小树拿起关机的手机，重唱了一句。 手机进来了，吧台下面翻找了一下，还真找到一条充电线，赶紧充上电。 第4章 一阵风带来的变化 手机屏幕虽然烂了，看视频局部看不清楚，可咱有全局观，妥妥的大格局，生命在于想象，科技也在于想象。 没有找到29.8元的枕头和198元的鞋，看来和当时睡的折叠床都留在了另一个世界，说起来很伤心，自己只是做了每一个男人都会做的事，想相约98而已。 唉！希望老板能多赔偿些钱给前世的父母吧，怎么着也是个工伤。 当马小树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有所感慨，还是前世好，至少能吃饱，虽然活得累，但起码人活得像个人。 外太空的一阵风扯开了平行世界大门，心里还是欢喜的很. 一晃过了七八天，马小树除了每天早晚的练功，就是练习进入酒吧，身体和物品的进出锚点，设定在酒吧吧台前面，站在物品边上就可以意念带入带出物品，摩托车和沙发都做了尝试，只是收取的有效距离，随着物品的轻重不同而有所不同，最远10米可以收取一块大洋，重量27克，再重的收不起来费脑子，有点晕乎乎的，平白捡钱也不容易。 五米以内是最佳的范围，应了那句“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又准又快”，越近越没有重量限制，空间有限，主要考虑体积大小，有用与否，只可惜醒着的有意识活物进不去，逮了一只棕猫测试过。 又测试物品的整理，这么大的场子和这么多的包房（间），全部靠自己一个人来整理，轻的还好说，重的就累死人了。 试过以后效果还算好,只要人站在酒吧，空间还是能凭意念归纳整理的，这个就超级棒了，赶紧整理归纳卡座，桌椅，吧台前的凳子，清理出空暇区域，以便存放物品。 顺路把办公室的柜子移出来，把衣服重新挂回去。 匕首、军刺、指虎、枪、甩棍等物品依然放在吧台的台面上。 指虎（来源于网络） 测试中发现身在酒吧内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却看不到外面，在外面对好时间的电子手表，戴在手腕进出后的时间没有出现变化，时间的静止与流速是相对的，针对物体各有不同，对于进入的马小树以及显示时间的手表，时间同外面一致。 换句话说就算马小树躲在酒吧内，该过的时间还是该过，该老的还得老，而没有生命力的物品则处于静止保质状态。 电子手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电子产品，手表（腕表）第一只是1868年百达翡丽制造的，直到1911年卡地亚推出santos手表，开始商业化和普及，30年代腕表进入华夏，开始逐步流行取代怀表。 这是一个固定的不会成长的随身空间，只有仓库的功能，虽然没有其它的诸多功能，有点拉胯。 有空试下能不能扩大，有总比没有强，这样暂时也够用了，马小树暗暗的想，人要知足，奋斗才能长乐，没有挂就是直接挂。 酒吧的一切以后都是咱的啦，穷人乍富的心态还是很爽的，狗窝里放不住干粮是不会出现的。 随着营养的跟上，马小树脸色越来越好，不再是菜色，身体开始有点肌肉。 民国6年8月14日，刘掌柜一大早就召集大家，告诉大家开业日子定下来了，本月18日农历七月初一，宜开业，让大家做好准备。 百味楼大东家根基在泉城道，同时在京城开有较多的分店，合伙开有工厂、酒店、代理洋行等产业，财力雄厚，与时任鲁省督军兼省长张怀之交好，泉城道镇守使冯良，以及众多皖系将领交往甚密。 没有背景的商人只能被吃干抹净，谁也不想把钱白送给别人，可没办法不是，听话才能活下来。 开业当天济阳县知事杨多力带着刑名师爷和钱粮师爷，警察所所长张文彪和县商会一众商人到场祝贺吃席。 马小树在后厨忙得不可开交，自然也没有见到，见到了也没用，也许他们会出现在你的口中，你却如同他们脚边的蚂蚁。 开业后伙食有所提高，油水多了一些，厨子是饿不到的，剩菜很少，人们都很节约，老百姓都不用考虑三高问题，那属于官员富商专有。 日子总是不经意间就悄悄溜走，一进入9月中旬，树上的叶子开始发黄，有一些早已急不可待地挣脱大树的怀抱，翩翩飘落，空气中带着凉意。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马小树天天在琢磨，要做什么，怎样在乱世中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如何获得保护家人和亲朋好友的能力，也知道靠手中的枪支肯定是不够，酒吧的物资很多不同于这个世界，比较打眼，会带来致命的麻烦。 酒吧只是储备空间，没有这技能那技能的速成，没有变钱变各种物资的神奇，没有农场和自动化采集，没有签到和抽奖，后续应该也不会扩容空间，没有更柴只有最废了，好在世界是平行的，能量是守恒的，还是要靠自己。 与同时代的人比脑子肯定没有多少优势，不能小瞧，只有相似的历史发展轨迹是自己最大的底牌，小小翅膀的扇动，也不知会带来什么影响，变化肯定是有的，但无论是谁都无法挡住历史前进的滚滚车轮，胜利者会按照自己的心意涂脂抹粉来打扮它。 早上7：30买了些包子和烧饼做干粮，马小树向太平镇方向走去，现在以及后续几十年包括前世同期，老百姓都是用双脚来丈量回家路，号称量天尺。 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马小树拿出并骑上了永久牌复古自行车，自行车虽然突兀，但没人关注你，肯花力气关注你的不是地痞流氓就是土匪恶霸，城里关注你的是警察，他们想罚款，看你是否缴纳税捐，持证上岗。 济阳县治所是济阳镇，离太平镇20多公里，土路与世道形同，都是崎岖不平的，大坑小坑，人们背着包袱步行的，挑着挑子的，拉着架子车的，坐畜力车的，坐牛车的，还有骡轿，骑马的，偶尔还有一辆汽车过去。 此时的福特、雪佛兰、别克、斯蒂庞克等汽车都要两千~五千大洋，雪铁龙汽车还没有成立，而斯蒂庞克、道奇卡车也不便宜。 油费、保养加其他费用一个月至少100大洋，1升汽油0.5大洋，还有烧钱的汽车捐（车船税），4人座每年60块大洋，要是用于运营，则翻番为120块大洋，多一人座多12块大洋；过路费每10公里大洋0.3块，七座以上大汽车每10公里0.6元，14座以上每10公里大洋0.9块，卡车按载重收费每吨每公里0.07块大洋，按货运单据收费则收运价的百分之一。 一匹普通马要5~10块大洋，配上0.5块大洋的马具，饲料也要吃豆子、玉米，战马还要吃个鸡蛋，一般人家根本养不起，小地主宁愿买牛也不愿买马，乡村更多的是牛和驴子、骡子。 3个多小时后在太平镇一处偏僻的大杂院内，见到了自己的爹娘，院内住了七八家人，环境脏乱差，房间里有卖剩下的果子和其它针头线脑等杂物，估计也挣不了几个铜板，两人的衣服都打着很多补丁，但浆洗的很干净，身体都挺瘦的。 脱口而出的是：“达（爹）！娘！“ 马小树有点哽咽，身体的疲惫感，这一刻心里的迟疑和少许生疏化作了酸楚，一股脑的涌上了头，鼻子嗡嗡，泪水不受控的掉下来，都没有经过同意批准。 “小（儿），俺的小，你回来了，娘筻（gang）想你哩。恁在外头遭罪了，快让娘看看，都挺好的吧……“ 蛐哧的声音伴着回气声。 “哭啥？！小回来了不挺好的吗，就知道哭，娘们叽叽，这不没事嘛。“ 父亲马大宝眼睛有点红，看起来很平静，但双手在背后紧了又紧。 一家人又哽哽咽咽的拉呱（说话），了解近况，没有想象中的矫情，因为人活得大不易，活着才是最主要的，感情都是深埋在心底，比较内敛，不会轻易的显露。 生活的不易让男人更难轻易说爱，只有手中的棍棒或皮带或条帚疙瘩，才能涌现出他们的关爱。 当天平复心情后，马小树提出先去济阳呆一阵，以后要去泉城道历城讨生活，花钱在历城买些地，同时做些小买卖，一家人离得近，也好有照应。 起初父母还有些不同意，担心会拖累孩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劝通，看着房子里的物品，马小树想舍弃一些，结果娘不同意，唠叨着破家值万贯，看着不起眼，啥都用得上，以后到使的时候还要现找。 简单处理了家里的东西，一家三口人收拾好行李，带着能带的东西，用4个大子租赁了马车，第二天一大早准备回到济阳，并且讲好当天要等到搬到新家才卸东西，耽搁功夫长了会加钱。 马车就慢悠悠的在中午前到了济阳镇，找牙行选中了一个小院，两间正房，一个小厨房，付了1个月的租金1.5块大洋，租的时间短就贵了些，暂时稳定下来。 马小树借出去买菜的借口，把酒吧的面粉和小米各拿出来小半袋给到爹娘，还去买了些玉蜀黍（玉米棒子）面和高粱面，这年月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没有自保能力时，特别是外来人，一旦漏味了，各种牛头鬼面就闻着味道扑上来，国人历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要穷就要一起穷，亲兄弟都是这样的。 接下来钱从哪里来？ 变成了马小树现在的心病，如何安顿好这世的爹娘，并让爹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搞把撸子应该可以简单自保，再留下部分钱财和物资，哪怕马小树短时间内回不来，至少生存下来不成问题。 民国初期撸子等手枪还没有被国内仿制，一把进口的撸子枪加些子弹要70~100块大洋，仿制最多的还是毛瑟88式步枪及少量驳壳枪，到民国中后期质量差的最便宜的也要20多块大洋，没有渠道和途径购买，一个小小的酒楼帮厨，很容易被盯上。 马小树盘算了下自己的资产，还有14个大洋，小洋3个，铜板大子几个、小钱几个，铜钱30多个，天冷了还要去估衣店买几件衣服棉鞋给自己和爹娘，棉被什么的也要买。 酒吧的香烟都是带过滤嘴的，过滤嘴是民国14年（西历1925）才被匈牙利人aivaz发明出来的，进入商业化阶段还在10年后。 现在市面上售卖的大前门、老刀、三炮台（绿锡包）、大小白锡包，还有西历1919年才开始在琴岛生产的哈德门， 5年后才创牌的大重九都是没有过滤嘴的，卖烟是不可能的，吃的也不行。 只剩下洋酒中的威士忌及少部分的红酒还有卖出的可能，问题是卖给谁，怎么卖，还有生产日期呢，不如留着。 做酒楼的帮厨无论做多久，也改变不了什么，当土匪不行，土匪也不是以前的响马了；做警察，一身黑皮，要有钱，没有人升不起来，拿到的饷银只有几个大洋，还不如帮厨呢。 俗话说杀人放火金腰带，要不直接去当兵，现在的督军是鲁省人，军队中军头林立，地方派系混杂，吃空饷喝兵血。 虽说好男儿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兵荒马乱的时候还是有人有枪才行，主动当兵总比后面被拉壮丁来的好，搞笔钱送礼结合身手还是很容易升官的，定个小目标，先升到少尉排长。 接下来第一次护法运动开始，南北对峙局面形成，战争很快要来临，扶桑人侵占琴岛已久，这租界那租界的开始越来越多，当兵升官拉起一定的队伍，升官也能升的快，既能保护自己的亲人，也能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保护更多的人，守护更多的希望。 第5章 如何挣到第一笔钱 马小树想通了以后，就告知了爹娘，二人虽有些不舍，世道如此没得选择，安安稳稳只是奢想，活着都是艰难的选择。 世人从来不缺想象，但很多想法都是在脑海中想想而已，统统都倒在刚刚起步上，头一脚是真的真的难踢。 挣钱也是如此，第一笔钱从何而来，又或者说启动资金从哪来的，从0到1才是最难的，通俗的讲只要是第一，不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一步，还是第一…… 趁着休沐中，马小树在济阳镇闲逛起来，在想着大洋从哪里来，正规途径是不可能了，普通人穷的都差不多少。 想捞偏门也没有路数和手艺，放高利贷、逼良为娼、做拍花子等丧尽天良的生意，自己过不了良心关，见效也没那么快，还有人手和渠道都是大问题，手伸入了江湖中就很难抽身出来，伸到别人的碗里捞过界更容易出事，一个字难，难，真他奶奶的难。 “三爷，恁行行好，就再宽限两天 “ “去恁娘的，老子宽限恁，谁宽限老子，几个两天了，见天的让延，啥时候是头？“ “过两天一定还，一定还，恁再宽限两天，就两天，恁向王爷递上两句好话……” “俺告诉恁，这钱今天必须还上，上面说了，真还不上，拿恁家小丫头抵债“ “俺小妮才10岁，不行啊，三爷’ “咋不行，小丫头底子好，抵了债，恁省下一份钱，临了小丫头也吃的好，有吃有穿多好的事，哪天被大少、长官看上，不就飞上枝头，到时候恁也跟着享享福，咋想不开呢？“ “三爷，恁行行好，给俺条活路吧，再宽限两天，一定还“ “拿啥还，就恁这小买卖，能挣几个钱，攒到啥时候，都没有利钱高，赶紧的想辙，这小丫头俺瞅着挺顺溜” 男子伸手摸了一把小脸，吓得小孩缩身躲在达（爹）的身后，没有喊叫，看来这遭遇不是一天两天了，眼中只剩下恐慌害怕和泪珠。 “三哥，恁这眼光真好” “三哥，小闺女长长得挺俊，早下手啊“ “……..” 随行的几个汉子使劲的拍着马屁，流里流气的打扮，为首的一个留着中分头，一脸的横肉，身体壮壮的，个头也挺高的。 马小树看了下对方身高有1. 76米，默默地叹了口气，这世道各种不平事迭出不穷，自己的问题还有解决，又怎敢出头惹事，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草根，前世上了11年的学，成绩一般般，如现在的样貌一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壮汉左手从馄饨摊装钱的褡裢里抓出一小把铜钱，手里抛了抛，十几个铜钱在空中翻了个滚，右手又在一脸菜色的小丫头脸上摸了一把，哈哈笑了起来。 孩子父亲讪讪的弓着腰，做着揖，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化，终究还是平静了下去。 “俺做主再给7天功夫，到时候还不上，老子就来接人，这是看在恁过几天可能成为俺老泰山的面上了，别给脸不要脸，咱们走” 一伙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周围的议论声嗡嗡不停。 “老王也是个苦命人，媳妇生病借了真善堂5块大洋，人没了，债也欠下了，咋还？” “已经还了好几块了，这利滚利的根本就还不清” “这真善堂咋这么黑….” “小点声，恁想惹祸上身，这城里的大老爷和他们都是一伙的，烟馆窑子赌场都是他们的，听说还有很多枪，惹不起啊” “对对对，咱就是小老百姓，自己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瞎操心干嘛” …… 人们议论的声音纷纷，可没有人敢出头。 高利贷是九出十三归，又称驴打滚，家不破人不亡则债不销，沾上就别想有个好，县里的烟馆妓院赌场当铺钱庄都是这种帮派人把持，甚至部分酒楼也是他们开的，挣钱的买卖都要插一手，很多公门生意也有参与，权力的参与让他们有恃无恐。 马小树心想这不钱的门路来了，还有枪，他们捞偏门，我解决捞偏门的人，管他帮派背后是谁，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前世有句话说的好，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产生问题的人，简单高效。 前世看了无数警匪片和电视说法，熟知各种手段，这世的警察可没有那么厉害，各类技术手段为零，欺压百姓、颠倒黑白、捞钱和升职才是他们的主业，当然也有厉害的人，熟知痕迹分析，前世就有通过鞋印抓获人的高手，不过拿着几块大洋就敢玩命的人，还是少，除非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 马小树悄悄的跟上去，远远的看着他们到处要账收数，期间还有动手动刀，中间跟他们回了次真善堂的坐馆，发现没有箱子类的进入，也没有携带大量钱财进出的痕迹，估计是都是用汽车运送存在堂主家中，那堂主家要不要保留大量的现钱来分钱上供呢，就算是存银行，肯定是有取款的手续单据或者是通兑银票，这个可以搞，必须搞。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摸清了堂主的住处，紧跟着再观察了一天，发现住家院内养了两条狗，还有2个护院的，与附近的小贩套近乎，闲话中知道院内有1位大夫人加2位姨太太，还有2个孩子，几个下人，平时也不怎么出来，都是下人出来采买。 真善堂堂主姓王，民间传闻是县知事的妻弟，也有说是巡阅使本家的兄弟，还有说是侄子表弟啥的，反正肯定是有关系，啥年代都要上面有人罩着，白手套与黑手套，不信恁看看西游记，没人的都打死了，有人的呢，不管是直属还是间接的关系，绕再多的弯，都是一句“大圣，……”。 王堂主出行乘坐一辆别克汽车，上车前护卫会把车检查一遍，除司机外随行的两个人都携有驳壳枪，枪把上扎着红绸子，露在外面震慑人，马小树估计王堂主身上还有撸子用来防身，随身携带的钱财肯定不多，毕竟是混江湖的，别人肯定有防范，事棘手有点难办。 未胜先虑败，如何撤退才是重点，不能钱没搞到手，人再折进去，马小树想了下。 夜里把狗药倒翻墙进去，墙是青砖墙，高有两米五，如果遇到护院，能躲就躲，躲不过就下死手，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手上都有沾过血，用酒吧里的乙醚把人全部迷倒，浓度要在3.6%到6.5%之间，一分多钟才能失去意识，妻小尽量能不伤人就不伤，还是要低调。 马小树回酒楼辞了工，谢过刘掌柜的照顾，结算工钱，又多了2块大洋 又间隔远远的跟了几天，这要命的事马虎不得，时间来到9月26日下午17：00，天开始变暗，马小树在外面买了十个肉包子回到家中，跟父母说了一声吃过了要睡觉，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搞到的药下了在里面（配方保密），放回了酒吧吧台上，把空弹匣压上子弹，检查下晚上准备使用的家伙什，煮了碗水饺加两个鸡蛋填了肚子，在家里和衣而卧，把电子表定到凌晨两点，便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养精蓄锐。 想的是挺好的，倒下去左卧不舒服，右躺不得劲，整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的念头分变万千，无数小人带来打去，一会是得手看到好多钱，一变又是没有几个钱，一会是顺顺利利的，一会是被人发现打起来，一会是动手杀了人，一会是自己失手被逮住，要不要进空间呢？这个脑子就像水烧开了锅，念头那叫一个乱。 又想想钱会存在哪里？炕洞、书房、暗室、夹墙、地窖、梁上，进去了万一找不到钱怎么办，找到了钱事后会不会被搜查出来。 虽说现在的警察还不如地面上混着的三教九流之辈有能力找人，但只要有点怀疑就会被抓起来，破案次要，借机整事搞钱才是主要的，唉，这次可能要牵连素未相识的人了，谁叫平头老百姓一个，人命不值钱。 会不会连累了父母，父母搁前世的年龄计算还是青年，也才35岁，前世很多人还是单身狗、王老五，还可以坐在考编的末班车上，只是这世身体缺乏营养，谋生不易，补补亏空的身体，说不定还可以再生一个兄弟在膝下替自己尽孝。 前提是要能站得住脚，有保护自己亲人的能力和手段，那就要做出选择，我是好人，我与罪恶赌毒不共戴天。 如果历史的轨迹没有大的变化，接下来扶桑鬼子已陆上3年，还在搜集地理情报，明年要爆发黑星运动，2年后北方开始大旱，天灾人祸，要加紧自己的步伐，要先保住自己的亲人和生活。 无论喊的口号是多么多么的响亮，人最终都是为了自己，有欲必有求。 迷迷糊糊的刚睡着，电子手表的闹钟响了，马小树马上取消，翻身而起，悄悄的掩上门，翻墙而出。 走到胡同口，发现街面上没有一个人，夜里天气挺冷的，风一吹，打了个寒颤，巡逻的警察早就回家睡觉了，更夫还没到。 顺着墙根走了十多分钟，马小树进入空间，换上了迷彩服和军靴，戴上头罩，把塑料袋装上四个热乎乎肉包和乙醚、毛巾、手电筒放入作战腰包，军用腰带上黑星稳稳的在枪套里待着，匕首挂在左侧腰上，三棱军刺也挂上去，戴上战术手套骑上自行车往王堂主家方向而去。 20分钟后把自行车收回空间，期间避开了更夫，顺着王堂主的院子走了一圈，听到了狗呜呜的低吠声，马小树停在了院墙外没动，但院里的狗叫声越来越重，赶紧把包子朝声音发出的地方扔了进去，狗立马汪汪的叫起来。 马小树赶紧收敛气息，学了几声猫叫，缓缓的向后撤了十多米，又听到狗的叫声变成了呜呜的声音，开始慢慢的平静了下去。 等了有二十分钟，再次走到院墙外，已经没有听到狗的叫声，也没有听到人的动静，站在院墙外又等了十分钟，看了下手表，已经凌晨2：40，人在这个时候睡得最香，也最沉。 再次向后退了5、6米，又等了20分钟，马小树活动了下手脚，突然加速向院墙跑去，临近院墙左脚一下子蹬在墙上，身体猛地向上一窜，双手搭在院墙上，一屈臂顺着惯性，骑跨在墙上。 还好还好，没有前世70年代末期，返城青年多了以后，墙头上开始放玻璃、瓷片、铁丝等杂物来防盗，否则就是屁屁和蛋蛋的忧伤，光想想就很蛋疼了，一不留神还有菊花残。 趴在墙上又等了5分钟，马小树才跳下去，先把大门的门闩先打开虚掩，把黑星拔出，打开击锤，拉套筒让子弹上膛，把击锤闭合放回枪套。 找到院子的门房，轻轻推了一下，没有动静，拔出匕首顺着门缝抵住门闩，一点一点拨动，缓缓的挑开，收回匕首等了一下，准备好乙醚和毛巾、军刺。 悄悄的走了进去，刺鼻的酒味，摸到了床边，借着一点光线，床上只躺着一个正打着呼噜的男子，用毛巾紧紧的捂住男子的口鼻，男子动了几下，1分钟身子就软了下去，浓度有点高，把身上的武器一收。 马小树回到院中，估计另一个护院应该在后门处，藏在阴影中向后院摸去。 来到后门门房，同样的方法打开门，刚刚走到床边，只见护院男子猛地坐了起来，“谁”， 马小树一惊，心砰砰的急跳，一下子就到了嗓子眼，“我草“，心里一慌，把乙醚和毛巾往床上一扔，左手一捂对方的嘴，右手的军刺就顺势捅到了男子的喉结处，噗的一声就透了过去，男子双手使劲的拨拉马小树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马小树，诧异、惊慌、惊恐、无助、绝望的眼神一一闪过，6秒后双手逐渐无力垂了下去，血从颈后浸湿了床上的被褥。 第6章 祸水东引 马小树一点一点的把军刺收回来，在被褥上擦了擦，还是出现了意外，不过也在预料中。 杀人还是第一次，肾上腺素如潮水般退去，兴奋过后的症状有点恶心，想呕吐，手脚有点冰凉，身体发抖发酸，浑身脱力，冒冷汗。 虽然前世打架见过血，但都是争夺地盘或者与惹事的人较量，伤人流血只是意外，终极目的都是为了挣钱，追求威慑力重于伤亡率。 老板都是要赚钱的，不是来破财的，你见天的把人整出意外，光擦屁股就让老板破产，谁还敢用你。 咬咬牙，拍拍脸，拿出一盒软包中华香烟，前世都抽不起，颤抖抖地取出一支叼在嘴中，火柴连续划了好几枝才擦出火花，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两口，吐出长长的烟气。 把烟掐灭收回酒吧，还得要接着做下去，人不狠立不稳，不能中途而废。 “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伤天害理的事做得多，我是好人，是为民除害，惩恶扬善，菩萨心肠金刚手段，福生无量天尊“ 怪不得激情杀人后都会害怕和空虚，马小树放空脑袋，念头通达后等了几分钟，缓过劲来后，迅速到中院逐一扫荡过去，把王堂主和家属全部迷晕，把40多岁的王堂主用绳子捆好，把各房搜了一遍。 共找到2块10两的金砖（标金），300多块大洋，金银首饰珠宝一批，两把10响半自动驳壳枪（毛瑟c96军用手枪m1895式）和4个弹（桥）夹，120发子弹，只有枪套没有九龙带。 一把未使用的柯尔特m1903式手枪，还有枪套，口径7.65毫米，弹匣容量8发，枪重0.682千克，一盒50发子弹，还找到了枪油等擦枪工具，国内因其握把上有柯尔特公司站立小马的商标称为马牌撸子，此枪身上有几项世界之最，三重保险方式最安全的手枪，分解结合不用任何工具，成为使用最方便的手枪。 从王堂主身边找到了一把勃朗宁m1910手枪，口径7.65毫米，弹匣里有7发子弹，枪重0.6千克，因外突的枪口帽上滚花工艺被称为花口撸子。 房间内搜到了30发子弹，好在子弹通用7.65*17mm勃朗宁自动手枪弹，一般枪的售卖都是标配，子弹是整数，少掉的子弹，肯定是有不少的冤魂，也算是替他们报了仇，希望泉下有知保佑自己，这年月做鬼也不容易，死的人多也会卷。 接下来要对王堂主逼问存钱的位置，现在的收获有点少，肯定还有藏起来的钱财。 用凉水替他多次净面，拍打低声呼叫，几分钟后王堂主渐渐恢复神智，一抬头就看到坐在对面桌子旁的马小树，以及在桌子上旋转着的一枚铜钱，发出嗡嗡的声响，一圈一圈的转着，手中军刺在轻轻的拍打着大腿外侧，好像在配合铜钱的节拍。 毕竟是场面上混过的人，身上的不适立马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立刻准备盘道盘道，赶紧说到： “兄弟兄弟，都是江湖漂的，南来北往搁哪条路？” 没有见到回应，只能不停的说。 “五湖四海喝哪瓢水？” “门前烧的是哪柱香？” ……. “好汉好汉，俺哪里得罪过贵人，恁吱个声，俺立马找补回来？” 铜钱一圈一圈的旋转，王堂主的话没有停，已经口干舌燥，关键是未见搭话，接不上干着急。 马小树一直没有回应，切口在前世已被禁掉，何况建国后都不允许成精了，全部没有生存环境，反正听不懂，也不知道他说啥。 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在铜钱力竭的时候，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铜钱，交错继续转动铜钱。 真要说走那条路，那就是暴力出奇迹，枪杆子里出政权。 无形的压力慢慢地把空气凝结，诡异的让人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声，砰砰的超有力，配合铜钱旋转时在桌面的摩擦声音，王堂主这会血液急速流转，心脏也越跳越给力，呼吸开始急促但有点想刻意去压制，头不晕，眼也不花了。 “好汉，好汉，恁来哥哥这求财，家里头的你看上啥就拿啥，，钱、首饰、枪你都拿走，江湖事江湖了，不祸及妻儿老小。“ “……..” “兄弟，家里头大头没了，就是些家用，大头都在坐馆里，俺们都是月底清算分钱。“ 没话说的时候，求生的欲望会一点一点的把真话挤出来。 早他妈的说不就完了嘛。 马小树没有问都是分给谁，还是没有回应。 不用想就知道是知事，带枪的黑皮等公署面上的人，还有上头的帮派老大，孝敬肯定是要的，要不谁罩着你，给你平事，要不说官官相护呢，白手套与黑手套也是一直存在的，根除不小的。 “兄弟，真的，要不俺带恁去坐馆里拿，反正恁有枪，俺不会让下面的兄弟为难恁的，坐馆里有1万多大洋，还有几十块金砖（标金）” 马小树还是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铜钱还在努力的转着，刚想停下来歇歇，却又被左手捏住重新发力。 王堂主摸不清马小树的底细，又不说话，对面人的打扮从来都没有见过，与江湖上的夜行衣不同，手里的家伙什也很怪异，不是匕首，不像刀，倒像从中断掉的峨眉刺。 马小树一直带着头罩，不搭话，不做回应，目光很平淡，王堂主心里那个忐忑，只能不停的去言语试探，心想说说软话还有可能活下来。 估算着此人的年纪应该不大，心里隐隐约约期盼着护院听到动静过来，也就有机会脱身。 马小树判断坐馆里面肯定有钱，但应该不多，能混起来的都多疑，看着仗义疏财，义薄云天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表面现象，无论是财还是权，攥在自己手中的才是自己的。 听着王堂主的言语始终没有提及家中藏匿的钱财，说着没有营养的废话，偶尔流露出的一丝恨意，从床上扯过来床褥往地上一铺，一脚把王堂主踹到床褥上，收起军刺后从腿上拔出匕首。 王堂主一看情形不对劲，连忙出声讨饶，心里也想着双方还没有打过照面，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照了面那才是取死之道。 把毛巾往嘴里一塞，匕首一捅大腿，王堂主立即憋红了脸，想喊喊不出来，匕首又动了一下，疼的脸都抽抽了，眼泪哗哗的挤出来。 正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惩戒别人三刀六洞，可以无动于衷，可以做到古井无波，还可以赞一声，够爷们，是条汉子，但那是别人，自己不痛，如果有一丝心痛，那也是对处理事情前后对要花的钱财心疼。 王堂主养尊处优十几年，见惯了别人的流血和死亡，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有些承受不住。 王堂主想的是未照面就有一丝生的机会，毕竟江湖上求财的多，杀人的少，土匪都是勒索钱粮，破财免灾，除非是悍匪，只要人活下来就有无限可能，看来真的要破财免灾了，还是有点不舍。 毛巾一拿开，王堂主赶紧说话，顾不上疼，就怕没有机会说话：“兄弟，兄弟，钱都放在地窖里，入口在床下，高抬一手饶俺一回。” 毛巾重新塞上，把床拉开，果然有一方形入口，打开门口的隔板后，马小树给王堂主简单止了下血，用布包扎了下，王堂主心里稳了稳，嗯，有了一点生的希望。 马小树下到地窖中，用手电筒照着，发现空间并不大，有一长条桌，桌子上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箱子，直接收到了空间中，现在不是查看的时候，还有一条通道，估计是逃生用的，也没有心情去查看。 出了地窖，把隔板和床恢复原位，找了被褥重新铺好床。 “银行存钱？银行？谁的名？咋取钱？印鉴？银票？平时家里对外打点联系、跑腿怎么安排的？痛快点说出来，免得遭罪” 马小树终于说话了，他想榨干最后一分钱，这种事一地只能做一次，人的贪欲初期就要控制，多了会失控，不是长久之策，以后就算再搞也只搞日本鬼子和外国人的，国人的就算了，好与坏各安天命吧。 听声音确实是个年轻的，但愿不要老辣，王堂主默默的想，这是一种误判，其实前世最不可把控的就是15~18岁的青少年，热血冲动不计后果，打架敢下死手，拿着刀子是真捅。 顺利拿到了相关的信息，也知晓了办事人的名字、联络暗语、凭证、印鉴，马小树做好记录直接装在了背包里，拿出毛巾和乙醚，对王堂主说：“恁先睡一会，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闻到浓烈的刺鼻味道，王堂主慢慢软了下去。 把之前搜到的金砖（标金）、大洋、首饰、枪、怀表等东西全部装到一个牛皮行李箱里，接着挑选了棉衣、棉被、被褥、长杉、长袍马褂、坎肩、软呢帽、短褂、裤子、西装、毛衣、大衣等所有可用衣物，拿上几双新的袜子、布鞋和棉鞋、皮鞋、手杖、眼镜、香烟火柴杂七杂八一起打包，有个好看的进口落地座钟也收了，又小气吧啦的到厨房，把米面、鸡蛋、肉、油、酒、锅、刀、餐具、水杯等生活用品一并放到了酒吧空间内，能用上的全部不嫌弃。 马小树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想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坚决不能浪费东西。 再次寻摸了一遍，各房间角角落落有意识地收敛着搜了一遍，如果不是想着嫁祸给两个护卫，整个宅子内值钱的以及能用得上的会全部收起来，找到了一些笔墨纸砚和书籍，繁体字还是要再练一练的，文体格式也要重温。 收起找到的两辆洋车（人力黄包车）和两条晕倒的狗，两个护卫的几身衣裳、鞋袜和30块大洋、被褥，汽车不在没能拿到实在难受，那些家具啥的浪费了，床就很不错，有点像红木的，真是下壳撂了（很浪费）。 把王堂主用被褥裹起来放入酒吧，再把后院死去的护卫同样放入酒吧，这样干干净净，地上也没有血迹，重新布置了后院的护卫房间和床铺，去除翻墙时的痕迹，顺手关好大门，从后门悄然离去。 至于活下来的王堂主妻妾儿女最后是便宜了其它护卫还是司机，又或者上家，马小树心想俺就是前世活雷锋，做了好事不留名，连痕迹都不留，就怕被人找到，毕竟王堂主能够活跃二十年，背后的人也是有料道的，利益圈牵绊很大。 早上4：30分，马小树回到了父母的住处，回到房间直接睡觉，这个时候路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人了，到了7点多，父母拍门叫他起床吃早食，父母熬了些小米粥，蒸笼热了几个高粱面和白面两合面馒头，一碟咸菜，上面奢侈的撒了几滴香油，母亲腌渍的咸菜还是非常好吃的。 “小（儿），昨夜恁是不是没有睡好，恁达听到起夜了，俺俩合摸着该给恁说门媳妇了。“ “是该说门亲事了，老大不小了，村子里这么大的人早就有娃了，想找个什么样的，恁达俺去找家里的亲戚寻摸寻摸” “娘、达，俺不急，等俺当兵升了官，能找个好点的，再说了现在找，以后咋样也不知道，不耽误人家了吗？“ 马小树一边转悠着手中的碗，一边顺边吸溜小米粥，这样能吃的快些，嘴里回答着娘的问话 …….. 话语赶来赶去，父母还是听了马小树的说法，等等再说，不过孩子年龄到了，还是有点替孩子着急。 催婚是一直存在的，天上月亮不散，地下媒婆不变。 中午马小树去街面上溜达，买些菜和吃食，顺便听下传闻，看下昨晚事情的发酵程度。 民间的传言非常快，走街串巷的摊贩很多，没有娱乐的年代，流言蜚语传播之快出乎意料，除了夜里造孩子，就是白天来造谣。 第7章 离开与进城 “听说没，真善堂的王堂主家里，昨天夜里招贼了，堂主人都不见了“ “这么厉害，谁敢绑他，他会两下子，听说还有撸子，之前打死过好几个人呢“ “听说是被绑走了，护卫也不见一个了，家里的东西也弄走了不少” “恁咋知道的？ “俺在警察所的把兄弟说的，去了很多人，县知事都去了，现在在拼命的找人” “那要小心些，那些人红了眼，不分皂白会抓人的” “是啊，没天理的，姓王的也不是好东西，霍霍了多少人家，搞得家破人亡” “他家的小老婆可俊了，俺以前见过，哎呀，哪个，也不知道便宜谁“ “听人说，以前隔三差五的坐车去县公署找知事” “咦，这恁都知道” “有人看见过，旗袍一穿，身条美得很，前凸后翘啊” “嘘，小点声，别让他们听见，省的惹祸上身，私下议论也找事” “就是，就是，找不到人，随便抓人应付差事，怀疑身上就糟心啦” “赶紧回家避避风头，别给误抓了“ “走走，赶紧的“ “别拉呱了，赶紧走“ “……” 下午，就有几个警察背着汉阳造步枪挨家挨户上门搜查，还有带驳壳枪的便衣，帮派的人带着刀枪也有跟着，大家都知道查不出啥，只是趁机勒索钱财。 有权势的大户人家是不在此列，没人也不敢上门，正如前世的五星级外资酒店打黑扫黄一样。 人们都怕麻烦，只能给钱了事，真抓走了，那就事大发了，花钱是小事，人遭罪不说，被黑心的黑皮狗敲骨抽髓，硬生生的吸干血，很多家庭就垮了散了，所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被别人一拿捏，就是破财免灾，只要能有一丁点的希望，人们就不会反抗，就会默默忍着，哪怕是假的，只要能维持和支撑下去，就可以让人欺之以方。 “老总，老总，恁抽烟抽烟“ 马小树父亲低头哈腰的掏出盒老刀牌香烟（老刀牌香烟是西历1902年英国惠耳公司的产品，起初叫做海盗，进入国内受冷落后，把图片的内容做了修改并改名），常年小贩生活，养成了底层百姓特有的精明圆滑，怕惹事。 等把烟全部点上后，把烟塞在了带队人的手里，同时还有一块大洋。 “几口人，都是干啥的？” “老总，辛苦辛苦，俺家就3口人，小子在百味楼帮厨，俺们做点糕点果子针头线脑的杂物小买卖，刚从下边太平镇上来。“ 带队警察看了眼手中的大洋，扭头冲其它警察使了个眼色，其他警察立即朝堂屋和厢房、厨房走去，打开门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啥油水，房间内一看就简陋的很，很快就退了回来，只是厨房的警察出来时手里提着一小袋二合面。 “报告，没有发现可疑” “嗯，去下一家。以后有啥情况赶紧向所里报告，有赏红的，记住了。” “一定一定，老总。” “恁慢走、慢走” 马大宝恭恭敬敬的把这群人送出大门，看他们去敲下一家的大门，把门关上，吐了口口水，很小声嘟囔了一句：“俺呸，丧天良的黑皮狗！“ 马小树也有点侥幸，机智如俺，亏得昨天下午回来就把大米和其它的食物收了起来，留下一小袋高粱和玉蜀黍棒子的二合面，不然看到家里有油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敲诈肯定是跑不了的，就怕惹出其它麻烦事，更怕父母被盯上。 乱世和盛世好人都少，欺软怕硬是人的劣性，这些黑皮狗说是维持街面秩序，真正的祸乱之源是他们自己以及上峰，没有了他们老百姓可能会更好过些，管天管地管着拉屎放屁，啥都要插一手，都是外行领导内行，贪腐索贿那是术业专攻，玩的那叫一个溜啊。 当天下午的时候，马小树跟父母说了一声去百味楼找刘掌柜，便出了门，酒吧里还有没处理的，得赶紧处理了，老放在里面自己心里不舒服，早处理完早打算，济阳县也不能久留。 街面上看起来紧，大家都知道这是假象，吃拿卡要才是官员及狗腿子拿手的，破案那是想想就行的，稍有能耐的人现在正参与势力钱财的争夺，又是一番明争暗斗，夜里还有枪声响起。 济阳这地河流多，黄河也流经，真的是抛物埋尸的风水宝地，沿着县政府有一圈的围子墙，大约1平方公里，形成了一个小城，有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平时有警察设卡稽查。 等出了门，马小树向澄波湖方向走去，有水的地方就有树，把两人种在树下，是他们的造化，躯体化为养料回报这天地，也是功德，愿他们来世做个好人吧。 走了1个多小时，远离了县城，马小树看见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偏离了主路，“到这差不多了”，马小树心里想到，扭头走向小树林，转头同时看了下左右，没有人跟着，这才放下心来。 走到了树林边上，撒了泡尿，等了几分钟，作势解开腰带向林中走去，蹲在树根下又等了几分钟，一阵妖风起进入了酒吧，赶紧换上迷彩装，拿着黑星和工兵铲出来，开始挖坑，两个人的坑累的马小树满身大汗，天凉架不住劳力和心焦。 把两人提出丢入坑中，给王堂主脖子来了一军刺，不能厚此薄彼，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能共同穴。 把地面踩结实，多余的土撒开来，转身回酒吧，洗了个澡，没敢用洗浴用品，怕有味找嫌，换回衣服就开始回城。 夜里马小树再次进入酒吧，开始盘点收获，，地窖的箱子打开，一箱40块10两的金砖，两箱大洋5000块，100块为一封，一箱珠宝首饰若干； 一箱放有全新的德产10响半自动驳壳枪（毛瑟m1895式）4把，全套附件，带九龙带，12个弹药包，每个可以放20发子弹，驳壳枪的木制枪套外面的牛皮皮套，还可以放1~2个弹夹，子弹40盒，每盒50发，共2000发，配有8个桥式弹夹，装弹则要打开机匣，从上面压装子弹； c96（来源于网络） 一箱装着崭新的四把汉阳造步枪，刺刀、枪带等附件齐全，子弹40盒，每盒50发，共2000发，配有8个漏夹，该枪仿制德国88式步枪，旋转枪栓、手动式步枪，外露单排弹仓，可装5发子弹，口径7.92毫米，枪重3.166公斤，装上刺刀有1.48米长，涉及的射程数值不低，受工艺和材料、性能落后影响，实际有效射程100~200米，理论最大射程400米。 汉阳造步枪（来源于网络） 汉阳造步枪计划买些七九圆弹，未来几十年都是主力步枪，现在是千发70块大洋左右。 7.63的驳壳枪子弹也要买，就算到十三年后出现的快慢机（m1930式为过渡型号，产量低，后主要为毛瑟m1932型冲锋手枪，又名毛瑟m712速射型手枪，华夏绰号叫自来得、二十响、大肚匣子，装弹方式改为双排双进的可拆卸式弹匣供弹，弹匣也叫枪梭），也用的上，除了大红九。 二十响盒子炮（来源于网络） 国内有10发弹匣，有20发弹匣，但镜面匣子不是快慢机，主要特点是平板机匣造型，是指意大利海军版毛瑟c96，津卫大沽造船厂和西班牙也仿制过少量，20响的大肚镜面匣子也是20发固定弹仓，德国原厂且数量少见）也是通用的，之后子弹会越来越缺乏，囤积一批备用，能买到的都多买点，积攒安身立命的本钱。 镜面匣子（来源于网络） 两个枪箱内都有两套擦枪工具，枪油、通条、铜刷、面刷以及擦枪布齐全。 大红九（来源于网络） 一个箱子里是字画、古董，这个现在没有用处，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最后的箱子里放的是房契，地契，存款凭证，济阳县里的房契有5张，有商铺、住的二进院子，附近的土地有200多亩，虽然值不少钱，但现在是烫手山芋，只能留待以后无惧外部势力的时候处理，翻了下发现还有一处津卫租界的房子，后路安排的明明白白，这个还是可以有大用的，合适的时候把它卖掉，值不少钱。 酒吧里整理一下，38号包房里则放金条和大洋、珠宝首饰和古董、房地契，以及天津花旗银行5张块大洋银票、写着联络人姓名的纸条、暗语、印鉴，衣服类的全部放到37号包房，36号包房里放枪支弹药，其它的房间暂时空着。 把保养擦拭后的黑星和两个弹匣、子弹放回办公室原位，做个念想吧。 在前吧台台面上留了341块大洋，一块瑞士怀表，装满子弹的两把护卫用过的驳壳枪、枪套和120发子弹、4个桥式弹夹，一把满弹的马牌撸子和花口撸子及子弹，擦枪工具三套，匕首和军刺、甩棍，还有一把锋利的劈柴斧子伴着工兵铲，马小树回到了房间。 要尽早的去泉城道的治所历城，相对的安全一点，买个临街的铺子，雇上几个人，做做小生意，让父母补补身子在要几个孩子，毕竟35岁的生育力是很强的，放在后世还是单身汪，这样有个盼头和念想，自己要尽快去当兵，赶紧博前程，有人有枪有钱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日子过得很快，天气越来越凉了，马小树在估衣店给爹娘、自己各搞了两身旧棉衣，棉鞋花了不到7个大洋，又搞了三床被褥，付出2个大洋，原先手头的钱也快没有了。 街面上熟悉的差不多了，王堂主的事也渐渐消停下来，利益划分是很快的，有句话说的好，地球无论离了谁，都还是会自转，不论是人，还是政党，又或者什么东西。 坊间各种信息版本都有，护院勾结外人图财害命绑走王堂主，估计是怕报复撕票了，这是从警察所传出来的定案结论，现在已经发出了搜捕令。 马小树准备买架两套马车，济阳离历城有50多公里，路上慢慢走，等到了历城的时候开店也能用得上。 在与爹娘商议后，马小树与父亲马大宝在牲畜集市上买了一头壮年骡子做驾辕，选了一匹拉帮套的驮马，车架选了带棚子的胶皮轮架子车（地排车），可以避风，毕竟天冷路远，受风寒容易生病。 伤寒历来是老百姓怕得的病，缺医少药真要命。 牲口是马大宝选的，如何看牙口，蹄子筋骨啥的，马小树不懂，只负责给大洋。 连套具一起总共付出了17块大洋，包括卖家提供的玉蜀黍(玉米)和大豆饲料，又多要了一些麦秸秆铺好马车，马大宝对儿子的钱财有怀疑但没有问，一个帮厨能有多少钱，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马小树也察觉到爹的疑惑眼神，当初预料到该来的还是要来，抽空还是要告诉爹娘一部分，该隐瞒的还是要隐瞒。 次日一大早，娘早起来和面用鏊子烙了一摞葱油饼，拿水葫芦装了温水，马小树和父亲一起喂饮牲口，打包行李，套好马车，把架子车上铺好了床褥，免得路上风冷，马小树准备和爹轮换着赶车。 因为要赶路，早上也吃了一些，爹娘的习惯是不吃早饭的，底层大众一般吃两顿，而且是中午干的，晚上稀的，晚上这一顿好点的时候能不饿，大部分是混个水饱，窝窝头也是好东西。 等与房主结清租赁房屋的手续，马小树牵着骡子，爹牵着马，娘已经坐在马车上，走出了院子，等到了大路上，把马也套上，都上了马车。 马小树手中的鞭梢在空中甩出一个鞭花， “啪“，车沿着路开始稳稳的走起来，从驳壳枪上拆下的红绸子在牲口额头扎成了两朵小红花，风中飘过叮叮叮的铜铃声。 出了城门，马小树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城，阳光下的影子不停的拉扯，终究是从太平镇走出来，要为自己和家人谋生活去了。 第8章 进城与当兵前的安排 太阳走的很快，马小树抬头看了下天，估计快晌午了，沿官路走了3个小时要歇下脚，顺便让牲口休息缓口气，在路边茶水摊叫壶茶，要了碟咸菜，就着吃了葱油饼。 摊主给牲口放了干草，马小树放了点玉蜀黍大豆，牲口也要吃谷物补充体力，临走前又给喂了水，付了1个小洋。 接着继续赶路，太阳虽然很大，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多少温度，期间又在途中歇了一次。 道路两侧枯黄的杂草不情愿地伏地做小，积蓄着生的力量。 路过的村庄里炊烟游荡着，努力的向上飞，最后被风儿吹得七零八落。 行人多着黑色或灰色的袄裤，补丁不一，这个颜色比较耐脏，洗衣服也是一笔支出，菜色的面容，身体消瘦，吃不饱，一家人的嚼谷是很难挣到的。 这个世道活着大不易，看着两边的土地，原先准备让父母做个小地主的想法也灰飞烟灭，等到民国9年（西历1920）天气大旱颗粒无收，人们只能乞讨或者一路向北，拖儿带女的闯关东，地主家日子也不好过，多如牛毛的税捐。 还是要早做准备，利用酒吧提前储存物资，以后物资会越来越匮乏，直到民国21年（西历1932）气象灾害结束才改善，稻米小麦丰收，好日子刚刚开了一个头，立即遭遇到洋米洋面低价倾销，瞬间冲跨了农村的自给自足经济。 夕阳的余晖下，一辆双套马车伴随着清脆的铜铃声踏踏地走入了历城，城门处的黑皮没有赶上来盘问，他们更多的是冲着穷苦人家去的，稍微有点钱势的都不会轻易招惹，赶集买柿子——专找软的捏。 警察查人（来源于网络） 入了城马小树和父亲找到一家普通客栈投宿，开了两间房，草草吃了些东西，吩咐店家照顾好牲口，便匆匆去睡觉休息了，赶车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起来在柜上交钱续房两天，三人吃了点剩的葱油饼，父子俩换装后开始去找牙行，准备买间带院子的临街商铺。 初期还要雇请两三个人，生意就做杂货店，可以从琴岛、津卫的洋行进货，也贩卖些本地生产的物件，卖些米面、食油、煤油、洋火（火柴）、盐、香烟、酒等必需品，收倒卖些农产品，不求赚多少钱，只要能养家不亏就好了。 给了牙行的张姓男子1块半圆辛苦费，让他带着在靠近县公署附近的路段看铺位，这个地段虽然房价贵，但是安全性高，公家也是要脸的，比较抢手，但一时半会很难寻摸到，要赶巧才行，也方便以后售卖。 爹娘在旅馆等牙人报信，马小树则在附近闲逛起来，顺路了解下想要的信息，考虑下货源的问题以及当兵的事宜。 第三天早上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张姓牙人急急赶过来，告知在馆驿街上有一杂货商铺出售，符合马家的要求。 钞能力是任何人任何年代都无法抗拒的，大洋真不是白给的，金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剩下的是权的问题。 大街上人流车龙很大，馆驿街两侧马车店、杂货店林立，十分繁华。 馆驿街（来源于网络） 商铺为青砖木头结构的瓦房，属于前店后宅式建筑，后面有一进的院子，老式拱形后院门，正房东西厢房大小有5间，院子里种了些花草，占地大概有240平方米，马小树和父亲马大宝看了下，感觉非常满意。 问了下价格要1500块大洋，商铺里还有不少货物，院内的房间也是分配好的，最大的是改好的仓库，房主一家也住在院里，家具物品都是现成的。 与房主交涉，房主要急着前去津卫投奔儿子，儿子在津卫租界做生意，需要人手照看家里和帮忙。 马家想盘下所有的货物库存，库存量不是很多，这也遂了房主的意愿，最后房款加上货物及家具物品打包以1415块大洋成交。 房价没有降，交了自己那一半55块的契税和凭单费（包括正税、附税、手续费、契纸价、契税附加、自治经费、登记费等），给了牙人75块的佣金，当天下午办好了房契，交了一年的“警捐”12块大洋，月捐是1块大洋。 让张姓牙人尽快帮忙找两个老实可靠的伙计和两个帮佣，又多给了1块大洋。 房主留了津卫的地址，为了以后可能存在的生意往来，把目前的进货地址也留了下来，立即收拾行李赶着去火车站，坐火车到津卫。 马小树到客栈接回自己的娘，马大宝则开始盘货看店，等母子两人回来，三口人先收拾房间，马小树的房间在东厢房，整理床铺，放好被褥。 是到了和父母谈一下的时候了，把能说的说一下，解解疑惑，酒吧是最大的秘密，只能烂在自己的心里，平时也不去想，尽量少动用念头，免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了梦话泄底。 马小树和父母说了钱从哪里来的，当得知济阳绑人事件是他做的，父母一脸的震惊和后怕，母亲都急得掉泪，心有余悸的告诉马小树这样的事要少做，虽然王堂主不是好人也害了很多人。 个人的安危最重要，不要和烂人比烂，还是安安稳稳最好，父母都是盼着孩子平平安安的。 把花口撸子和弹匣、子弹、擦枪工具拿出来交给马大宝防身用，教会父亲如何填压子弹、上膛和开枪，平时如何保养擦枪，同时告诉父亲有机会给他换个掌心雷（fn m1906微型手枪或狗牌撸子），那枪更小巧，方便携带，威力也很大。 狗牌撸子（来源于网络） 王堂主的那块瑞士怀表也给了父亲，落地座钟也留了下来，毕竟需要个时间，充下门面。 取出1700块大洋驾车陪马大宝存入花旗银行做备用金，拿出93块大洋做柜上的周转资金，身上的小洋和大子、小钱全部放在了柜上使用，只留了10块大洋在身，酒吧放有现大洋1970块和铜钱一堆。 从首饰箱里挑了个好点的翡翠手镯给母亲，其它的没有给，适当的家财外露，可以提高在商业圈内的地位，也不能漏的太多，毕竟是个生个子。 又叮嘱父亲母亲买或者定做几件衣裳和鞋充门面，啥年代都是只敬罗衣不敬人，而淘换下来的旧衣服可以给到后面伙计和帮佣。 旧衣都是好东西，很多人家都只有一身衣服，主家大方，忠心度也就高些。 至于帮手让父亲母亲看下家里的近亲和同村的人，有没有合适的叫上一个来帮忙，虽然平日里都没有什么来往，民国期间的宗亲乡党的凝聚力还是很强的。 把收集来的米面、鸡蛋、肉、油、锅、刀、餐具等生活用品也一并拿出，该放厨房的放在厨房，一家人开始盘点货物，等伙计帮佣来齐后就准备重新开业。 期间卖掉了马匹，因为骡子的力气大，耐粗饲，方便喂养，有它拉车就够了。自行车（脚踏车，单车，北方民间称为洋马儿，地地道道的舶来品，洋物件）这个时候泉城道还很少见。 再过个3年，泉城市面上才出现，随后多起来，目前是沪城租界比较多，多在巡捕信差和鬼子使用，马小树只是想了想，以后再说吧。 洋车(人力黄包车)还是到津卫卖掉，这个玩意还有20年的风光，一辆卖100多块大洋，东洋车可以卖到150块大洋，这玩意是小鬼子发明的，以它们的做工最为精良。 第四天，张姓男子领着三个人来到商铺，查验身份纸，办理手续，付完佣金，万事俱备只剩来日开业，找人算了店名和开业的日子。 陪着父母生活了几天，马小树比较珍惜相聚的日子，孩子大了慢慢都会离开，就像长大的小鹰，等家里的各项安排慢慢走上了正轨，就到了离开的时候。 民国6年10月1日，马小树告别父母去津卫，临行前交代父母该交的各种税捐费不要拖，该交就交，毕竟距离真正的乱世还有二十年，有人找茬或者为难，能破财免灾就忍了，只要钱能解决的就不是事，等他回来再做算总账。 把津卫的事情处理好，然后转道去沪上（现为海上县，民国14年为淞沪市，民国16年析置海上县、宝山县为沪上特别市，后续方便统称沪上）看看，提前做好物资囤积准备，这是外国货物最先到大陆的港口城市之一，东西齐全，价格也有优势。 以后当了兵时间上就不由人了，现在的兵基本都是军阀的私兵，一旦进入军营，剩下的就只有拼命往上爬，外面的事情要随机。 也要想想去哪当兵，在谁手下还是很重要的，目前泉城道有参战军第二师，师长是牛良，鲁省人，军中大部分军官都是回族人，这个肯定不行，同族同乡观念根深蒂固，自己很难有出头之日，一直是个大头兵可不行。 剩下的是陆军第五师，师长是张树圆，鲁省人，同时还兼任鲁省军务帮办，接下来民国七年6月就会成为省督军，同年还兼任省长。 时间紧任务重，如何尽快的完成华丽转身，至少要成为准尉，成为副排长，这也是一般情况下士兵在军中升职的天花板，，战争中也有快速升职的例外，，大洋是开路先锋，才能有机会参加后期教导队或快速训练班的培训。 民国时期的交通、及金融、民生、贸易都被外资洋行、商行、银行等资本所控制。 火车是蒸汽火车，火车的外观和功用有点像绿皮车，它是第一代的火车，通过燃煤烧水，利用水蒸气推动活塞，使火车运行，设计速度大约在50~60公里每小时。 蒸汽火车（来源于网络） 马小树拿上身份纸，换上长袍马褂皮鞋，人们以衣敬人是常态。 购买了津浦铁路特别快车202次二等座火车票，票价为10块大洋，买不到一等座。 拎着牛皮行李箱18:40从泉城火车站上车辗转到津卫，大约需要10个小时，主要是停站时间长，也不定准。而且没有预售票制度，火车票都是现买，规定大站开车前两小时开始售票，小站1小时。 铁路客车车厢主要有三种：头等车、二等车、三等车，一般每趟车都会加挂。 票价基本遵循“一二四制“或者“一二三制”，头等或一等票是二等票的两倍，是三等票的四倍，相差悬殊。 没有对号入座制度，车厢都是无座位号的，特别是三等座，整个过程都是争先恐后，纷纷攘攘的场景，车顶上也会坐人。 头等车最舒服，设备华丽，一般是政府要员、外国人、大商人、社会名流坐的，座位为宽大的软座，铺着地毯，化妆室、卫生间等一应俱全，并且一般带有卧铺车。 二等车的乘客主要是政府低级职员、白领和小商人等，座位也是软座，设备较头等车略差。有单纯的座车，也有附带卧铺功能的座车，后者白天是座位，晚上长椅为下铺，靠背支起当上铺。 头等、二等车的车票很贵，且有身份限制，普通百姓不但坐不起，也坐不上。 三等车是硬座车，设备最简单，极为狭窄，夏天紧挨着火车头，煤灰落一身，冬天又因取暖反过来。 乘车顺序是买票、候车、检票、上车找座四部曲。头等、二等售票窗口人不多，三等车售票窗口则是人山人海。替人买票赚钱的黄牛党一年四季都活跃在大火车站四周，都是传承。 泉城老火车站建成于西历1912年，典型的德式建筑风格车站，中间耸立着漂亮的圆形四面钟塔，是亚洲最大的火车站，被称为远东第一站，世界唯一的哥特式建筑群落车站，可惜在前世92年被拆除，妥妥的霸道总裁范。 济南老火车站（来源于网络） 计划在津卫看下房子，卖掉洋车，熟悉熟悉环境，看下能不能与泉城来的张姓买办熟悉下，万一以后有用到的地方呢。 然后再转去沪上购买汉阳造七九圆头子弹，手榴弹、面粉、大米、食用油、煤油（洋油）、肉罐头、汽油等各种物资，能在这两个城市搞到外国人的免费货物，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白嫖是真的让人想想就很兴奋，零元购可以让人美上天，最好的是黄金。 第9章 初到津卫 早上7：20顺利走出津卫火车总站，从王堂主处借来的房子在英租界剑桥道上，走路太累，还不熟，随手招了一辆胶皮（北方人把人力黄包车叫做洋车，津卫人叫胶皮）。 “剑桥道234号“ “老板，您坐好了“ 胶皮在路上慢慢加速，拉车也是存有技巧的，不能一直用蛮力。 马小树拒绝了车夫把车棚打开的建议，他想沿路看下这座城市，开埠以来已经有了80多万的人口，因为列强的投资众多，熙熙攘攘的人群，经济繁荣，。 租界是安全的代名词，众多商人、买办、官僚、政客、军阀都喜欢躲入租界，北洋时期不会赶尽杀绝，今天你上台，明天我下课的，城头变幻大王旗，没事打一场冲天开枪的激烈大战，今天是我的兵，明天又是你的兵，军队不变，长官不停的换，打不过就加入才是主流。 付了车钱，马小树面前的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欧式经典风格，房子是空置的，临街没有前庭，只有一个小小的后院，后院的花都枯萎了，进门处有个房间可以放置胶皮。 租界小洋楼（来源于网络） 现在这房子估计能值个1.5万大洋，后面随着社会动荡和战乱，在民国20年左右会暴涨十几倍，个别地方甚至涨到几十倍，王堂主真是一个好人啊，抽空给它念段《随愿往生经》，也是为自己的成长打下基础的人。 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入房子，地面上有一层灰尘，家具类都使用布罩封着。 这处宅子既然是王堂主的退路，肯定藏有钱财，以备后续生活使用，那就需要仔细地查找，其它的事情要先放一放，落袋为安才是自己的。 楼上楼下走了一遍，目测没有发现异常。 国人通常喜欢把东西埋在土中、地板下，好点的就藏在夹墙中，差的就藏在炕洞里，没有条件就藏的地方千奇百怪，使用保险柜放东西的，民间很少使用，那是政府衙门和军队、洋行采用的。 马小树斜躺在床上，默默的打量和思索，房子的家具是西式的，风格也是典型的欧式经典，如果从鲁省带财物过来，重量和体积不会太大，东西大了安全系数低，容易泄露出去。 顺路带财物过来，如果是银元肯定存银行了，房子一直没有长期住人，估计每年过来一两次，办理各种费用的缴纳，用来打消有心人的疑窦，而且明面上的契约精神是有共识的。 江湖中多疑，老实耿直的人早已泯灭，老实人都是炮灰，前世美其名曰接盘侠，又号背锅侠。 异乡外地肯定是安全第一，既方便拿取又不会让外人轻易找到。 抽水马桶、家具看过了，藏不了东西，是搞了夹墙或者是墙上开挖了隔台？ 把墙上的所有壁画拿开查看也没有挖过的痕迹，把墙壁也敲了一遍，咚咚的沉闷声音没有响起。 地上逐块敲了一个遍，也没有听到砰砰的空洞声，没有感觉空空的地方，真是奇了个怪。 一楼的杂物间和工人房、厨房、车库里找过，客厅里也敲打过了都没有发现。 总感觉遗漏了什么地方，算了，还是先去外面走走，顺路找地把两辆胶皮（洋车\/黄包车）卖掉，再去洋行看下枪弹，能买都买些，再看下撸子和子弹的价格。 至于黑星手枪就做为纪念品存放起来，提醒自己从哪里来，还有原来的铜钱也放了起来。 走在大街上，租界内的治安还是真的好，巡捕随处可见，各个的生意档口也很兴旺，顺着路找到一个名叫仁和的车厂。 进去一看，没有一辆闲置的车子，车子抢手的很，喊了句：“老板在吗？ “谁呀？ “ 掀门帘出来一个肥胖的中年人，红润的脸，圆圆的喜庆，眼神出卖了他不是一个好人，穿一对襟开的棉袄，左手拎一紫砂的小嘴壶，右手盘着两个包浆的核桃。 看了眼马小树，微微点头，出门在外，那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嘛事？“ “胶皮两辆想出手，要么？“ 男子上下打量马小树：“进来说“，边走边问，”兄弟从哪来？“ 进了屋，马小树一拱手：“小弟从鲁地来，住在英租界剑桥道，冒昧登门，海涵海涵！” “好说好说” “老板贵姓 “免贵杨，坐“ “来人，上茶” 一个半大小子端了杯茶上来，放下后就走了出去。 “请喝茶” 马小树端起茶杯，用杯盖抿了下漂浮的茶叶，作势虚喝了一口，出门在外小心为上。 “先生要卖车” “是啊，家父到租界的时候就买了两辆胶皮，都是东洋车，方便家里人进出，人在老家，放在租界半年多了，都没怎么用，八大牌子忒费事，这不想换汽车了，闲着没用，顺路进来问问，第一家，看到厂子了，也算是邻居有缘嘛” “成色咋样？” “9成9新的，小鬼子的？ “那得看下现车才行。“ “这是自然，这趟是我个人过来的，等下我先回去找个把人送过来给老板看看“ “东西要看过才能出价，要看成色，不瞒您嗦，我确实需要，可咱不要脏车，车价也不同“ “行，等下送过来给您瞧瞧” 马小树抱了抱拳告辞，转身走出了车厂。 在路边买了一斤酱牛肉，一只烧鸡，几个包子馒头，手拎着慢慢地走回小洋楼，从出门1分多钟，马小树就感觉到有人叮自己的梢，在后面缀着。 不动声色的往小楼走，估计杨老板也要看人下菜，黑车那就要压价得很，虽然这些人与江湖人牵扯不清，甚至也是见故人，会吃赃物，赶上大鱼趁手也会黑吃黑。 但前提是打听好，摸熟才敢下手，免得冲撞和惹上贵人，小打小闹都是熟人介绍，猛地来个生个子，有所担心是正常的。 果然等马小树进了楼里，等了有5分钟，跟踪的人才离去。马小树从三楼的窗帘后轻笑了下，回到一楼客厅吃了东西，填饱肚子后休憩一下，回到酒吧把两辆洋车取出来。 在门口找了两个伙计，以2个大子的酬劳帮忙送到仁和车厂，这次杨老板听到动静就出来了，热情的很，住英租界的达官贵人太多了，将车子检查了一遍，看到车厢两侧还有挂有气死灯，成色也确实挺新的，招呼到屋内谈价格。 “兄弟，咱们实话实说，车子确实不错，你开个价，合适我就要了” “我爹买的时候是150块大洋，也没怎么用，擦洗保养的也好，现在市面上东洋车也差不多这个价格，就着车质量，您出个价？“ “兄弟，我嘛心里有数，按照行规呢，90块大洋1辆，我就要了。” 杨老板也有点顾忌，没有把价格砍的太低，也想结份香火情，毕竟不是黑车，但商人的本质还是越便宜越好。 经过一番拉扯，最终以105块大洋1辆卖给了杨老板，合计210块大洋，还是有点小重。 马小树拿出一枚银元，用指甲夹捏住中心，使劲吹了一下，放到耳边，听到嗡鸣声，便把银元全部收起，向杨老板告辞离开。 回到洋楼，把大洋放在前吧台台面，查找洋楼内的财物成了最紧急的事情，它关系到接下来的计划，可以购买多少物资。 等等，入门的柜子处好像还没有查看，这正是遗漏的，典型的灯下黑，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门厅进来后是柜子，可以放鞋，钥匙等东西，还有一个衣架用来挂外套的，墙上有一面小小的镜子。 马小树把柜子挪开，拆下镜子，敲击墙壁也没有发现藏匿财物的痕迹，只是挪柜子时，感觉柜子比较重。 于是赶紧把柜子放倒，柜子底部有灰尘，用布擦干净，，发现底部使用一整块木板，榫卯的非常结实，从柜子里面也很难打开，也是一整块木板打底，内里的高度明显不对。 马小树把柜子带入酒吧，用电工包内的一字螺丝刀寻找接口处，努力一番也没有找到，只好硬拆却又不想破环柜子，用锤子配合螺丝刀先在木板上凿出多处凹槽，最后用起子硬别开木板。 哗啦一下，40块10两金砖（标金）从缺口处掉出来，把底板全部翘掉，数了一下，另有密封好的10张大洋汇丰银行银票，外国的银行银票还是比较受欢迎的，接受程度高。 15万大洋的银票要尽快花掉或者兑现，换成黄金也行，白花花的现大洋虽然看着心情很美妙，但手里有粮有枪有人才能做到心中不慌。 黄金是绝不会用的，这个是通用货，无论是在哪里，现在38号包间的金砖（标金）存了82块。 把柜子勉强整理下放回原处，底部也懒得修补，凑合着用吧。 津卫暂时间不会来住，还是要想法租出去，至少在升为营长前，父母不会安排过来，在军阀乱战和护法战争中快速升职是正办。 这次过来要到日已落租界工部局办理房子的捐税（房产税），房租6%的比例收取费用，前面没有租赁则以租界估出的房屋租赁价格收取，马小树付出200块大洋的酬劳加上一次缴纳了2年的费用115块大洋，通过中间买办搞了白契，做了申请备案，处于已提交未审批的状态。 到附近的牙行提交房屋信息，提出出租信息，很快就有人上门看房，马小树按照市场价与租客签订协议，以每月80元的价格租赁两年，租金存入花旗银行的马小树户头，约定在15日上午交房。 该到洋行聚集的地方转转了，看下有没有好心肠的鬼子提供了备货，愿上帝保佑他们，阿嚏。 步枪已经有目标了，普鲁士国的98k还有10多年才能进入华夏，还是有瑕疵的，使用日式装备有助于后勤工作量的减少，不同制式口径弹药的补充,。 烧火棍（来源于网络） 看看咖喱阿三后勤的痛苦，万国造不通用，关键时刻是要死很多人的，手枪类的要欧美产的，至于山炮或者野战炮、迫击炮也要尝试下，国产或小鬼子的，都是仿制的，母版一样，这个只要有就行，主要是炮弹的补充。 津卫的洋行还是很多的，九国租界以日已落的面积最大，洋行也最多，以怡和、太古、仁记、新泰兴所谓日已落皇家四大行实力最强，其次就是老美国和普鲁士国，不过现在普鲁士国的战争败局已定，经济是政治的延申，市场是要让出一大部分的。 洋行在津卫售卖棉纱、煤油、油脂、食糖、面粉、呢绒、布匹、洋酒、香烟等洋货，马小树只想去各家洋行里走走看看，了解下物资和枪械的行情。 看看老美商美丰洋行、公懋洋行、亨茂洋行、日已落商捷隆洋行销售的汽车，对比下性价比；去旭街上武斋洋行、三井洋行、千叶洋行、松本洋行、日信洋行等扶桑人的商店瞅瞅，有没有应该属于自己的物资，还暂存在扶桑人手里的。 小扶桑在津卫海河码头和塘沽口岸走私来的布匹、白糖、火柴、卷烟、煤油、西药（含吗啡、可卡因）、车胎、呢绒、颜料、麻丝、人造丝、麻丝织品等物资堆积如山，也要去签收一波，在马小树看来，你的就是我的，辛辛苦苦跨海运过来的，不要都不好意思。 民国6年10月7日，马小树经过多日的走访，确认了日已落资洋行仓库的大体位置，拜访普鲁士商礼合洋行、天利洋行，通过张姓买办联系，假冒第五师的名义下订了库存100支普造10响半自动驳壳枪，每支配备子弹500发，带枪套，每支作价60块大洋，花6000大洋，驳壳枪7.63mm子弹10万发，每千发60大洋，花费6000大洋。 购买两门克虏伯1904式14倍径75毫米山炮，配套瞄准架、零件、钢绳等零配件，每门6000大洋。购买榴弹200颗，一箱5发，每发25块大洋，花费5000大洋。 过轻山炮（来源于网络） 购买最新服役的2挺马克沁mg08\/15轻重两用机枪（又称通用机枪），口径7.92毫米，射速450发\/分，枪重14.1公斤，有效射程1000米，水冷枪管，位置固定做重机枪使用时，配4个帆布子弹链，子弹带长4.5米，容弹250发，弹链叠放在弹盒中。 mg08\/15（来源于网络） 做轻机枪使用时，配4个短款100发的弹链，缠绕后放在弹鼓中，挂在机枪侧面，可以作为行进间火力支援，该枪作战时需要往冷却水套筒中加水，连带配套的枪架挡板以及修理工具和可替换枪管10支，花费1200块大洋，购买子弹10万发，每千发70大洋，花费7000大洋。 第10章 你的就是我的 这次购买总花费大洋（此时的订购价格略有不符，应该是几千马克，但普鲁士马克一战后期严重贬值，堪比民国后期的法币），双方约定11月1日上午7时在沪上交货，由天利洋行负责将货送至指定的码头仓库，而马小树则在10月29日前拍发电报通知仓库名称与地址。 协议签署后马小树拿着获赠的一支鲁格p08、枪套和3盒48发装9*19mm帕拉贝鲁姆子弹，乘坐洋行汽车回到住处，携带的小木箱内还有用本次交易找赎的2800块大洋和添加2100大洋兑换的14根标金，共用四张元的银票。 鲁格p08是手枪界的贵族，做工精美，获赠的枪是烤蓝色标准型，枪管长102mm，弹匣8发，可以用来收藏，丢在办公室中。 p08（来源于网络） 接下来的日子里，马小树陆陆续续通过花旗银行各行点兑换出8万现大洋，现在手中还有三张元的银票，现在酒吧38号包房放有现大洋块，还有十块大洋放在身上，100大洋在行李箱内。 10月15日下午，马小树乘坐有轨电车离开租界，在靠近海河码头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观察和计划潜入码头内部。 16日凌晨1：00，天气非常差，阴天没有月亮和星星，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连老天爷都对小扶桑的所作所为看不下去，正是天黑杀人夜。 马小树避开巡逻的扶桑浪人和携带三八式步枪的守卫，潜入了货场内部，按照白天的观察，依次到布匹、棉花、麻丝、呢绒、白糖、盐、煤油、油脂、面粉、大米、卷烟、西药、车胎、火柴存放区域把物资转移到酒吧内。 为了避免被巡逻人员发现物资存放的异常，马小树钻入物资的中间位置，保留四周的不变，趁着夜色收取了大量的物资。 沪上才是扶桑人重点经略的地方，枪械和物资更多，在津卫的枪械较少，马小树原本想利用蜡烛和一次性打火机做个简易的引火装置，但仔细一想，烧了对周围普通百姓带来的影响会很大，最终都会转移到老百姓身上。 鬼子对华夏的渗透之深超出想象，事情闹大了肯定难以脱身，不要小瞧它们的智慧，很多地方转得比我们快，不如等下摸掉几只浪人和守卫，造成监守自盗的假象，转移掉鬼子的注意力，苟起来闷声发财才是正途，一时的情绪宣泄，爽是爽了，结局难料还影响后续。 决定了立马行动，将匕首拿在手中，向在场内巡逻的守卫和浪人悄悄地摸去，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到第六只的时候出现例外，马小树潜在浪人身后，正准备左手捂住嘴巴，用右手的匕首横抹颈部完成刺杀带入酒吧。 该死的小鬼子走着走着突然蹲下去，左手搂了个寂寞，而浪人也吃了一惊，大喊一声：“なれ（什么人）” 马小树会日语吗？当然不会，听不懂没有关系，在爱情动作片中老师们经常会说的几句，还是深受熏陶的。 “やめて(雅美蝶)” “なに(纳尼)“ “一库一库” 趁着浪人发懵的时候，揉身而上，把鬼子扑在地上，左手一捂嘴，扑哧一声，匕首刺入了喉咙，鬼子的手放在了腰间的东洋刀上，已经拔出一些。 草，还想来个拔刀术。 不要小瞧鬼子，他们的武道意志和刺杀术、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营养比当时的华夏人强，当然神剧内容除外，永远打不完子弹的枪，裤裆里能藏手榴弹，手撕小鬼子，无脑的很，几十个人打鬼子就像玩似的，就像打游戏一样，牛逼克拉斯。 有些鬼子很强，像这么大的货场，涉及的钱财很多，肯定是安排强手，一旦惊动了鬼子就很难脱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到场内停放了几辆汽车和卡车（鬼子在一战时大型机械也基本都是进口的以及仿制的，包括坦克、汽车），马小树趁机收了起来，又在附近找到汽油储存区，又收了10桶汽油和2个带有长嘴的白铁皮油桶，一桶200升，现在的汽油都是洋行代销的，4.5升就能卖两块大洋（一加仑等于4.5升），抓紧时间要离开。 天公是作美的，等到了客栈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水冲走了正义来过的痕迹。 关好门窗，躺在床上，马小树进入酒吧，分类整理完物资，1辆福特t型汽车，该车售价2700块大洋，非常省油，百公里七八升耗油，3辆道奇卡车，一辆就需要5000块大洋，几辆车的手续也在，不算其它物资，光车辆这次来津卫回本一半了，马小树乐得合不拢嘴。 虽然使用成本很高，更换一条轮胎要50块大洋，换个化油器要70块大洋，维修电气设备则更贵，需要100块大洋，但以后的机动性则首屈一指。 四只带三八大盖枪的守卫和两只浪人躺在地上，这段时间杀人以及前世的教育，对鬼子就当猪狗处理一样，毕竟是个乱世，心中也慢慢冰冷起来。 搜取6只鬼子身上的物品，得到100多块日元，50块大洋，4块日本产的怀表，几包香烟火柴，4把子弹满膛的三八式步枪，弹仓容量为5发，4把完好的明治三十年式刺刀，4个明治三十年式弹药盒。 38式步枪（来源于网络） 可惜只有左右的两个前盒，每个前盒30发有坂6.5*50毫米子弹，子弹装在6片5发为一体的弹（桥）夹上，鬼子守备比战备时携带的子弹数量少，没有装60发子弹的带枪油后盒，主要是鬼子的重点在沪上和琴岛，才是屯兵处。 两把日本东洋刀，只能充做战利品，把六鬼剥得只剩下兜裆布叠在一起，去沪上的途中有机会把他们扔进海里，让他们梦回小扶桑吧，留个深刻的教训，以后可以托梦给他们的子孙后代莫要再动那恶心龌龊的心思。 听说鬼子被砍头后，就是孤魂野鬼，回不到家乡，招魂也没有用，省的厕社又多只鬼，一点点小愿望还是可以满足的，东洋刀砍东洋鬼，没毛病。 日已落和老美等国家的洋行虽然也在经济洗劫华夏，文化洗脑华夏，但它后来确实对抗过小扶桑，没有嚯嚯兔子的土地和百姓，看在以后是统一战线的面子上放过它们一次。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个人渺小的力量做不了什么，等下次再搞，也算提前预定它们给与支持，反正已订好，我自己申请自己批准了，马小树暗暗的想。 10月18日，马小树动身乘坐轮船前往沪上，准备收点物资。 扶桑人货场丢失物资和失踪人员的消息，市面上始终没有任何风声和消息出来，想必他们也怕带来群狼效应，列强间的明争暗斗非常凶狠，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暴露了弱点，只能静静的查找，吃下哑巴亏。 津卫的事情基本办完，总体顺利，不义之财取了，枪炮也买了，在租界工部局办理完3年房子的各种费用缴纳，还办理好英美领事签发的两本护照，铅印带封皮，总花费120多块大洋，现在只要有钱有贡献非常好办，十年有效期，这三年就可以专注军中爬升。 接下来到沪上最重要的事情是还是要搞一把小扶桑，现在正是鬼子前期准备的时候，重要目标是搞到炮、三八式步枪和子弹，小扶桑现在加上配套的三零式刺刀、枪带，原装子弹盒、弹夹等附件在华夏才卖25~27块大洋，6.5*50毫米的子弹也便宜，从明到今倭寇亡我之心不死。 马小树船票买的是头等铺位，提前预订的，使用了护照。 轮船是沪上轮船公司，被英资怡和洋行控制，船票价为58块大洋，同铁路长途票价设置一样，基本遵循“一二四制“或者“一二三制”，头等或一等票是二等票的两倍，是三等票的四倍等，轮船还有最便宜的四等舱。 客轮（来源于网络） 衣服换成西服，买完票后手上只有2块大洋，好穷！ 是不是有点凡尔赛，穷人乍富都是一样的，正常得瑟。 按照行程大概需要60多个小时，差不多整整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沪上浦东，拉出携带的东洋怀表，时间是11：00，这是从缴获的四块怀表中挑了块最新的，看起来价格贵，走时准确，而电子腕表放在行李箱中，马小树还会隔个几天买份报纸丢入酒吧。 上船找到自己的船舱铺位，小小的五个平方，一张床铺，独立空间，统舱和房舱有很大区别，如果是后两等的舱人数较多，到时各种气味、声音会吵得人发疯，再赶上晕船呕吐的，那滋味酸爽的很。 放下行李箱，马小树来到甲板，观察船只的构造，今天晚上要扔鬼子入海，容不得出错，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轮船设有大餐厅、会餐室、屋顶花园等设施，精美富丽，整个社会两极分化的厉害，一边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另一边则是歌舞升平盛世华章，华夏老百姓生命力是真的顽强，韭菜是割了一茬又一茬。 无论在哪里，马小树都会站下桩，练一下长拳，身体打熬的底子越好，后续才有拼搏的本钱。 到了中午时分，马小树到了屋顶花园吃饭，，舱位不同待遇不同，西餐在清末就由通商口岸进入内地，点了份8成熟的牛排，一份什菜时蔬沙拉，配苹果馅饼，鸡蓉蘑菇汤，再加上一杯红酒，年轻有钱就是好。 用餐后期有贵妇和大户小姐前来搭讪，马小树礼貌的谢绝，毕竟才17虚岁，之前的身体还有些亏空，练武之人的根骨至少要满18周岁，才能真刀实枪的享受万恶旧社会带来的福利。 偶尔观摩学习视频的理论知识是不可缺少的，要做个好学生，这一世要汲取前世的经验教训，以后只要不憋出前列腺发炎就要忍着。 酒吧的保险柜中果然放着金条、rmb、美金、三本护照，除了金条都用不了。 晚餐吃完小羊排等食物，喝了杯热牛奶，马小树就回舱锻炼下，拿出电子腕表定闹钟睡觉. 凌晨3：30点，马小树在闹铃中醒来，穿上西装，来到轮船的尾部，海上的风很大，吹的脸疼，有点冷，紧了紧领口，看了下左右和身后都没有人，进入把六只鬼子带了出来，伤口的血早已凝固，也不会留下痕迹，依次把它们抛入海中，毁尸灭迹，虽然有入水的声音，好在轮船也是有噪音的，泛起来的浪花完美遮掩住动静 愿它们的天照大神赐福来世转为畜生道吧! 边走边从吧台拿出大前门香烟和火柴，抽大前门因为烟的味道淡，西历1902年建厂，国立5年才开始刊报宣传，在避风处点燃了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没有过肺，直接又吐了出来，不过肺的香烟光噗哒纯属浪费烟，正往回走着，突然一声喝止： “谁？在哪干什么？“ “我吖，睡不着，出来走走，抽支烟.“ “怎么不在里面抽，外面风大天冷“ “舱里太闷了，再抽烟，我怕晕船“ “哦，晚上外边不太安全，有啥事都不知道“ “抽完还是尽快回舱里吧“ “好的，好的“ 抽烟是完美的托词，男人之间随手互递一支烟，再瞎扯几句，素昧相识的陌生人也能迅速消除隔阂，就像朋友一样聊起来，迅速拉近距离。 船上有值班的人，主要技术人手还是鬼佬，还有一些保全携带了枪支用以保护轮船的安全。 走近后，拿出香烟，对着保全说：“来一支“ 火柴呲的一声划出一道光亮，暗色的红点一闪一闪，马小树回到了床上，今天真想把酒吧用不上的卡座桌椅一起丢入海中，清理出空间，又有点舍不得，没准以后能用的上。 一觉睡到天大亮，轮船上的茶房都开始喊吃饭了。 第11章 抵沪 接下来的旅程就很单调，吃饭锻炼睡觉三部曲，现阶段只能是孤狼，不适合撩骚，君不见乱世中成事者初期都是有女人无孩子，无牵无挂的，注意是女人不是老婆喔，就算是有孩子，也正如老王唱过的我们还年轻。 同样的没有心情去欣赏海景和日出，也不会瞎拽几句去彰显自己有文化，活着，好好的活着是目标，高质量的活着是终极目标。 这次到沪上马小树还私藏有一个小小的目标，要打响对扶桑（日）第一“枪“。 国立6年10月21日早上8：00，轮船抵达沪上十六铺，站在甲板上眺望这片土地。 远东第一大城市，浓厚的商业氛围，灯红酒绿的十里洋场，东方梦巴黎。 永远是富人花天酒地，穷人疲于奔命，一半繁华，一半落败。 美丽的黄浦江缓缓的流淌，金色的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谁又知道江面下的阴暗呢？ 双腿站直，伸开双臂，一个中二的姿势，沪上，俺马小树来了！ 下了船，还需要接受海关的检查，此时北洋割据分裂，出趟远门就像出国一样要接受检查，好在办理了护照，又是从头等舱下来的，没有遭受诘难。 买轮渡票过了江，接着买有轨电车的一等座，每站0.03块大洋，三个铜元小钱（铜钱30文），直接坐到虹口一带扶桑人聚集的公共租界。 扶桑人陆续在这里建住宅、学校、医院、菜场、剧场、寺庙等公共设施，开办了很多纱厂、纺织厂，也开妓院、烟馆、赌场、商铺，被人称为“小东京”，它们一直有觊觎兔子领土的野心，战争爆发后吴淞路直接变成了封闭的东洋街。 把行李箱收入酒吧内，在北四川路逛了逛，附近的茶食店很多，像公和、复兴等，呢绒绸布店、南货店、水果店等商业繁荣，粤籍人集居，各种菜馆、茶楼、浴室、美容院、按摩院、妓院星罗棋布，号称“华洋杂处，五方会聚”。 此时华商开设的沪上大戏院已经营业，马小树没有一点这方面的心思，不能忘记自己来的目的，搞物资、搞枪炮、搞大洋黄金，慢慢的了解外资银行的金库设置，终有机会的。 吃完饭要去公共浴室好好的洗洗泡泡，比较出名的混堂畅园、沦园、瀛园等都在盆汤弄里，需要坐黄包车过去，沪上的黄包车起步1个小洋（0.1大洋），每800多米加收1个小洋，跑8公里左右就是1块大洋。 7公里的路程，丢下一块大洋，直接进入畅园，门一开就感到一阵暖意，付了一个大子，拿到刻着店名的竹制筹码，刚踏入伙计就把木拖鞋放在了脚下，把衣服脱下，有浴工赶上前，把衣服一叉，整整齐齐地放入柜子中，茶水放在眼前。 马小树浸入水中，“舒坦”，水温刚好，感觉全身的毛孔张开，多日来的疲惫一洗而空，心理得到放松。 毕竟杀人杀鬼也是有精神压力的，虽说短短来到两个多月，手中却也有了几条命，沾惹了血，津卫的时候不良反应小了好多，没有恶心呕吐啥的，开始适应，但一直没有放松，绷得紧紧的。 约莫泡了半个小时，感觉皮肤泡透了，出水冲伙计喊了一声“伙计，来块毛巾”，一块热烫的毛巾从对面十几米远的地方直接飞到手中，“真几把牛”，马小树伸手竖了个大拇指。 “先生，还需要什么？“ “找个好点的师傅，理发、擦背、修脚。“ “好叻“ “贵客，您跟我来这边“ 理完发，趴在床上师傅给擦背，这力道刚刚好，除了擦洗的干净，让人很舒服，骨子里都透出舒松。 擦完背，扦了脚，师傅刀工硬中带柔，修的平滑，敬业态度绝对超过前世，前世已经变味，无论高矮胖瘦，都尽力的中间找齐，发廊不是理发的，按摩不是按压的，都是副业。 全身上下收拾利索，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付了一个大洋扬长而去。 马小树想把福特t型车拿出来充门面，汽车属于奢侈品，是地位、财富的象征，非名流权贵富贾军阀，鲜能驾驭，就好像前世的生意人贷个款也要买辆豪车充门面一样。 毕竟要接收在津卫订购的枪支弹药，需要短期租赁处仓库，查找扶桑人的军械库，处处需要出面，不可能老是坐黄包车。 计划在11月1日接收物资后立即离开回泉城，要赶在11月11日光棍节前去当兵，再留几天陪下父母，照看下生意。 在走了一段路后，在偏僻无人处，马小树把福特车拿出来，车辆是黑色的，使用的是扶桑黑涂料，从西历1914年到1925年t型车一直都是黑色，车辆选装了水泵，10加仑（美）的油箱（37.85升）。 坐在驾驶舱内，先熟悉转向舵，刹车鞋，手拉刹车杆，手摇启动柄，没有找到离合器踏板和换挡杆以及油门，驾驶舱地板上有三个踏板，更没有后视镜和转向灯，没办法，只能先打着火再来摸索判断，至于车灯的闭合要等天有点黑的时候操作。 拿着手摇起动柄来到车头，找到启动插口，整个过程就像前世八九十年代手摇启动12马力的拖拉机，前世的解放也是此操作，第一次摇动没有打着火，电控阻风门没有控制好，也害怕被飞旋的启动柄打伤，第二次才打着火，把阻风门松了松，才回到半封闭驾驶舱。（西历1926年后才配置电子启动装置） 测试了五六次，熄了几次火，确认中间的踏板是倒挡，左边高速档右边低速档，油门通过方向盘后的一个手柄控制，作为加速器。 和前世驾校的汽车的操作方式天差地别，开起来多少有点费力，像前世老解放一样，方向没有助力，好在速度不快，反正车辆限速在每小时24公里左右。 事实证明马小树不是天选之子，也不是位面之光，就是个普普通通平凡的人，君不见其他主角上手就会，无所不通，坦克飞机枪炮轮船武功等手到擒来，玩的那叫一个溜，天空六个字“遇啥都不是事”。 如果没有酒吧的存在，估计马小树会泯然于人群中，连个泡沫都算不上，不要以为自己知晓大势就能安身立命，所处时代的局限性限制了人们的一些眼光，抛开这一点，能人辈出的风云年代，哪个不比你强。 要想成事，要么你自身是背景，要么你身后有背景，就这么简单粗暴，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想让你看到的听到的。 车牌挂的是津卫各租界的牌子，应该没有人查，就像前世80~90年，街面车少，奔驰宝马奥迪没人查的，拦的都是拉货的货车，看车下菜赚外快。 又开车一段时间，熟悉以后拿出行李箱才朝酒店驶去。 沪上礼查饭店坐落在黄浦江与苏州河交汇处，始建于1846年，马小树眼前的六层大楼竣工于西历1910年（国立元年为1911年），是远东设备最现代化的豪华饭店之一：24小时热水、每间房一部电话、兔子最早的电梯之一、沪上最早放映半有声和有声电影。 房价也比较豪华，但是安全系数非常高，专门接待外国游客。房租每间每天6~12块大洋，同期的华夏客栈，每间28枚小钱（当10文铜元），差距20多倍，真tmd赚钱。 所幸来的时候办理了日已落国护照，否则别人都不接待你，再加上驾驶车辆来的，还是受到了热情接待。 门童赶上前打开驾驶舱门，请马小树下车，顺路把行李箱从车上拿下来，又过来个侍应生协助把车泊到停车位，行李箱帮忙拎入酒店大堂，马小树一人给了两个大子小费，还装模装样的点头说句： “thank you“ 至于门童回复的啥，没听懂。 给小费也是前世看电影电视学来的，高中就是个哑巴英语，英语在赵老太太的唐山口音基础上增加了几个词。 前世打工那么多年，学的哑巴英语早不知去哪了，无用武之地，也没有氛围。 很快办理了入住手续，选的6块大洋一天，交了60块大洋，住在311，放下行李箱，整理一下，马小树就下楼开车直奔扶桑人的洋行而去。 不花钱白嫖的前提是安全，需要不断的观察制定计划和撤退方案，正好利用租赁仓库契机去收集扶桑人军械库的情报。 扶桑开的技师店和俗风店也很多，马小树决定先去看下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出畜牲一样的小鬼子，这些店也为扶桑人的侵略收集了很多情报。 前世扶桑的技师店都不接待免子人，无情打碎多少兔子男儿作战的咸鱼梦想。 停下车选了一家和风十足的店铺，房子檐下挂着一排红色筒型的提灯，灯上写着小扶桑鬼画符，推测是汤，扶桑人很爱泡温泉。 厅堂入户挂了个大红的帘布，旁边有个写着汉英文的东洋女士技师店。 入了门，一着和服梳着扶桑发髻的女人笑脸如花的迈着小碎步迎上来，身材不错，鞠躬问好： “你好，欢迎光临“（以后不再用扶桑文，省的还要用软件翻译） “我泡下温泉” 扶桑式的装修，门庭种着竹子，上面铺着一层碎石，一条流水细渠缓缓绕过，正对着门的纸屏风上画着富士山。 女子抬头又用汉语说了一遍欢迎光临，马小树点了点头，换鞋更衣后便在女子的引导下向里面走去，走道里两侧都是纸门，里面传出的外语喝彩，就是听不懂内容。 情\/色和艺术是一样的无国界，粗口是最容易学会的语言，包含世界各地的土语。 马小树选了个和麻生希面容相似的年轻女子，付过钱，便由她带入房间开始技师服务。 网络图片 只要给钱，不管是东洋还是西洋都会卖力的服务，现在的西洋都是逃难来的白毛子。 这一世的马小树还在打熬筋骨，只能虚以委蛇，但反应甚是强烈，马小树心想不能白出钱。 按了一阵，示意自己清洁身体，手一直没有闲着。 马小树打响对扶桑的第一“枪”，子弹早已上膛，就一个字“爽”。 扶桑人在这方面真是有血脉天赋传承的，大老爷们站着撒尿不服不行，让人很销魂。 经过10分钟的空瞄校准，有点累，不想再坚持，还是开出了今世的第一枪，枪声消音效果较好，只是在敌人那里得到了有效反馈。 “喔”，敌人有反击的想法。 不能给敌人机会，紧紧的瞄准敌人，i继续连续开枪。 经验证，枪长十六厘米，连续开枪可达十五分钟，枪主身高一百七十厘米，应该属于普通人中的优等生。 马小树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块大洋递给了眼前还红着脸的女子。 不想吃扶桑人的饭食，生冷不忌，也不想喝扶桑人的清酒，淡的跟鸟一样，哪有我兔的各类美酒养人，当然民间自酿的地瓜烧除外，已经有了阴影，这次已经完成一个小目标。 天色有些暗了，启动汽车打开灯顺着路慢慢的走着，年轻的身体还是有点回味。 夜沪上，不夜城，华灯初上，五光十色的灯光映射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黑夜也是帮派分子以及各国情报人员出没的时间，各种违禁的交易或者舶来品到岸，遮掩了罪恶，遮掩了丑陋，遮掩了两极分化。 车子行驶在路上，不时地就要会车，要避让黄包车，扶桑人肯定把枪械之类的军需物资藏在自己洋行的库房，一个是人多安全，另一个是遇事好取械反击。 还是要先上门花钱购买，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趁机观察地形和防卫，愣愣的摸进去会把自己陷于危险境地，自己的最大依仗就在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物资拿走，也是立世之本。 想清楚的马小树立即加快速度回酒店休息，享受下24小时热水的待遇，现在都好过了前世的自己，自己咋这么平凡呢。 第12章 行动 22日一早在酒店用过早食，开车前往洋行物资聚集的码头仓库去，要租赁一处闲置仓库用来接收津卫订购的枪支弹药。 人们都是从众心理和聚集效应的集合体，都喜扎堆，鬼子也一样，银行是这样，饭店是这样，赌场、妓院是这样，工厂是这样，仓库设置也都是这样，逐渐形成了街巷、园区。 酒吧的空间应该整理一下了，今晚把包房、杂物间全拆掉，留下办公室放黄金、银元、珠宝、衣服，留下缩小后的厨房、配电室，只保留基本照明，划分出物资类别区域，增加储存面积，东西肯定是越来越多，改造很有必要，毕竟就这么大，空间利用率越高越好。 包房内沙发、茶几、凳子，灯光、洗手间、装修可二次利用的统一拆下来，把它们与卡座桌椅等硬件统一放一起，以后肯定是用的上的。 等有一定的自保实力，军队给养肯定要有来钱的活路，不能坐吃山空，也搞个不夜城，硬件在前世都属于高档定制，放到现在肯定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电器类则单独放了起来。 沪上的物价是贵过津卫的，短租一个月，暂存20天货物周转，价格可以适当上调，面积不要大，靠近卸货码头，在路边随意找了家牙行，对热情服务的杨姓牙人，简简单单的提出了自己的诉求，同时表示钱不是问题，留下了酒店房间号和电话。 福特汽车开到了扶桑人的东亚洋行门口，停下车马小树就向洋行走去，汽车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人。 虹口租界是扶桑人的大本营，投入的人力和资金、财物最多，谜之自信的安全。 一个1.6米左右的高个西装扶桑男人出来迎接马小树，见面首先来一鞠躬：“欢迎光临，有什么可以效劳？” 说完又是一个鞠躬，态度非常好，很容易带来好感，多么彬彬有礼的人，造成的曲解害死无数人。 马小树有时想鬼子的变态，是不是和动不动鞠躬有关系，虽然说低头是为了更好的抬头，但不停的低头抬头，会把脑浆子晃散了，脑震荡带来偏执，心里扭曲，毕竟天才和疯子只差一线，鬼子的能力在精细方面还是值得一提的。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马小树回应道，略微往前探了下上半身，作为鞠躬回礼。 慕强心态每个种族都有，兔子家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鬼子则是背后隐忍，暗暗发狠。 双方落座后，马小树端起面前的茶。 鬼子的精神追求也是别有风格，喝茶整个茶道，动不动就是这道那道的，讲究的很，当然从兔子唐朝学来的各种知识以及它们的传承是保留较好的。 “鄙人任职第五师军需处，姓牛，江长官是我老舅，此次上门，是受其委托，秘密购买一批武器弹药。“ 看了下马小树的年轻面孔，鬼子也没有问为什么，这与当下的时局形势有关，都是秘密交易，各路军阀军头武装自己，主打一个隐蔽不起眼，都想偷偷的苟起来，生怕被其它知晓，关键时期黑一把，一贯做法，大家相互提防，就怕隔壁有野心，更何况皖系与扶桑关系紧密。 交易的方法五花八门，银元、金条、农产品、矿土资源啥都有，运输的方式更是层出不叠，夹杂，混装、分点，二次运输，各国列强怀着龌龊心理，寻找拉拢扶持利益代理人，而且军火利润高，还能挑动争斗，兵强马壮，枪尖炮利，就会出来争地盘，维护自己的利益，在加上列强们的怂恿和离间，一个统一的华夏是不符合它们利益诉求的。 扶桑人更狠，在东三省扶桑小货郎都会挑着担子下乡卖，还可以用白面换，到处在卖军火。 “牛桑，在下渡边三郎，是洋行的军械专员，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渡边先生，我部本次购买的军械已列出清单，望贵司给予关照和优惠，不胜感谢!” 渡边三郎双手接过清单，清单列明了需要购买的武器弹药，没有几种，不要问鬼子怎么会看汉字，而且还是繁体字，当时派遣到兔子的，很多精通语言和文化，讲的比本土的还地道，毕竟是有心算无心。 “牛桑，三八式步枪1000杆，三八式野炮两门，以及附属弹药附件没有问题，成交金额较大，我需要向课长汇报，请求它的批准，请稍等片刻。” 说完抱歉式的鞠躬示意，站起身向里面走去，过了5分钟左右，渡边三郎陪着一个穿和服的男子走过来。 留着仁丹胡，个头1.53米出头，身体矮锉壮，看起来很结实，踩着木屐，一脸的笑意，骨子里的傲慢是隐藏不住的，渡边三郎低头跟在身后。 “井上课长，请允许我介绍下，这位就是牛桑，负责此次采买。“ “牛桑，欢迎您的到访，请多多关照。“ 又是一鞠躬，寒暄过后，井上邀请马小树去看货。 伸手不打笑脸人，要打也要避开人。 “牛桑，不如看下我们的货物吧，质量还是第一流的。请“ 进入仓库，被引领到样品前，拿出一支三八式步枪，拉开枪栓拿在手中看了下，退回举起瞄准，做工确实比汉阳造质量精细的多，首先是钢好。 “不错，好枪” “是的，我们大扶桑帝国生产的物品自然是最好的” 一阵虚与委蛇的聊天，马小树在来回的途中不断地观察人员、山墙、围墙、布局、哨岗。 双方就价格争来争去，搞的越激烈越不容易被怀疑，何况还是白花花的大洋。 签署了购买协议，约定在10月31日上午9时交货，约定交货地址就在洋行后院的仓库，届时验货后，马小树安排好人接收物资再由洋行协助送上货轮，先付了大洋银票定金，留下电话离去。 本次总共订购1000支三八式步枪带刺刀零配件，每支27块大洋，40万发子弹，每万发子弹550块大洋，一发子弹21克，总重12.5吨，合计块大洋. 2门三八式野炮，每门5000块大洋，榴散弹及药筒1000发，每发20块大洋，该炮口径75毫米，炮管长2.325米，炮身重333公斤，放列重量947公斤，最大射8350米，每发弹重6.41公斤，总重8.3吨，配套的零配件修理器具炮车和观测器具药筒俱全，合计块大洋。 三八式野炮（来源于网络） 买它主要为以后打算，弹药补充方便，射击精度较高，性能还很不错。 经过观察，仓库门口有两个沪上驻屯军的士兵持枪站岗，穿戴的是四五式军服和大檐帽，背着90式钢盔，打着行军绑腿蹬着四五式行军鞋，扎着三条四五式工作皮带，腰带上完整的三十年式子弹盒，应该配发了125发子弹，三十年式刺刀（国内叫30刺刀）挂在腰部后方，斜挎着“太郎”杂物包，虽然个子矮，但很精壮。 鬼子的装备（来源于网络） 按照驻守轮值，洋行有至少半个分队（班）的人数。 一战时期的分队日军由1名班长、1名副班长和14名步兵，使用武器为二六式转轮手枪和三八式步枪，此时还没有轻机枪、冲锋枪，日式武器的发展模式是山寨欧美人的定型武器。 鬼子对兔子的渗透超出想象，对兔子的家园领土一直是狼子野心，觊觎之心从未停止。 很多鬼子扮成货郎、医生、旅者、学者、小商人、妓女、和尚等在各地收集地理人文、山川湖泊、地貌河流、地区资源等情报信息，测绘的准确之高让人咂舌，甚至连小村的水井，山中小路、独立的农舍都编绘的清清楚楚，居心叵测。 战争爆发时华夏的军用地图还不如人家的守备图纸清晰精确，间谍的渗透和情报力量失衡也是失败的原因之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别人都准备几十年了。 马小树决定先回酒店整理酒吧空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进入房间，马小树锁上门，立即进入酒吧，按照设想该拆地拆，能叠放的物资按品类叠放，毕竟层高8米，使劲挤挤空间还是很大的。 用过午餐睡了一会，接到杨姓牙人通知，找到合适的仓库，让过去看看，开车是辛苦活，，不如坐黄包车去，回来前能转一转。 打定主意，又是1块大洋到了码头仓库区，多给一点也是照顾下车夫吧，也是有缘。 不要嫌贵，公共租界工部局规定的收费标准，起步0.1大洋（银元），每半英里（804.65米）加收0.1元，比坐电车贵多了，电车头等座每站路票价0.03大洋，二等0.02大洋，8.6公里的路要1块大洋，电车只需要0.25大洋，坐黄包车也是有钱的主。 果然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这不仓库选的合心意，靠近码头，但相对偏僻一点，那就赶紧签合同付钱，付了10个大洋租金一块银元的佣金，拿到了钥匙。 等房主离开，马小树对牙人说：“我姓马，事情你办的很利索，有笔买卖想你帮我张罗下，事情办好了，少不了你的佣金和好处，50块大洋的保底，如果你觉得可以，明天到礼查酒店找我，我住在311房“ “好的，谢谢马先生对我的关照，我叫杨子豪，明天上午我一定到。“ 有人给机会，当然是随杆上，也许是改变命运的一次机会呢，杨子豪很开心，博或者拼一字始终流淌在江浙、闽、粤潮汕等地方人的血脉中。 贵人是不分年纪大小，把握住机会才是重点。 剩下一个人时，打开租赁仓库，把三辆道奇汽车拿了出来，又把可卡因和烟土毒品取出，现在的汽车有局限，当兵初期用不上，明天把t型车也一起卖掉，随着后续汽车技术逐渐完善，这些车肯定过时，现在卖掉是资源最大利用化。 在码头闲逛了一下，发现资源不少，煤油（洋油）、汽油、面粉、大米、食用油、布匹、酒类、香烟、火柴、棉花、皮毛、白糖、罐头、鞋子、美最时马灯等生活物资。 美最时马灯（来源于网络） 现在汽车因价格昂贵，虽然福特t型车推出来，也还没有大规模流行，现在煤油的炼制和销售是主流，汽油和柴油属于下脚料，科技和时间会改变一切。 累了回酒店睡觉，晚上再出来旅行。 离开码头，回头又看了眼明显是油料转运和仓储的仓库，眼中充满了不舍，别急，晚上见，全部到我房间来。 在西历1949年前兔子不产油，美孚、亚细亚、德士古垄断了兔子洋油市场，挣的是盆满钵溢。 随着社会的动荡，汽油变成战略物资，物价飞涨，民生艰辛，囤货就是唯一的选择，计划沪上之行就要把空间全部填满，毕竟沪上的存量最大最全，是进口物资到埠的第一站，真要购买也低过其他港口城市，更何况内陆城市，越往里越贵。 接下来计划购买汉阳造的子弹，国立初年的主力步枪，生命周期长达几十年，要买他个十万八万的子弹，后续部队配发的基本是这种枪，支持国货从我做起，花钱买子弹，就是这么赞。 为了不引起瘪三和黑帮以及军政等有心人士的注意，马小树决定猫在酒店，减少外出，非必要不外出，出门在外安全第一位。 另一种枪也要好好练，好枪手都是练出来的，子弹喂出来的，首先要熟悉枪支，拆卸擦洗，装弹退弹，举枪试瞄，手枪还要练快速拔枪，寻找感觉，再好的天赋也要勤奋练习，卖油翁曾经义正严词的告诉我们：“我亦无他，惟手熟尔”。 等天完全黑下来，马小树吃过晚饭走出了饭店，戴上电子手表，没有开车，也没有叫黄包车，就当是散步，慢慢的向码头仓库方向走去，街上的人很多。 身上已经换上厚长衫，脚蹬圆头布鞋，走之前还是要去定做几件父母、自己的衣服，鞋帽，沪上是时尚之都，时间安排是就前不就后。 第13章 收到手麻 走着走着，马小树感觉背后有人跟踪自己，唉，总有些人不敢去搞外国人，老是想在同胞身上榨油水，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长衫不能沾上血，不好洗。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背后给一枪，不枉哭一场。“ 急忙快走，后面的人也赶紧跟上来，瞅到边上有个弄巷，一转身进去，就进入了酒吧，坐在前吧台里面的单人沙发上，凳子、椅子都全部搞走了。 开瓶勇闯天涯啤酒，听着外面的声音。 “人呢？跑这么快” “是啊，一转眼就看不到了” “白tm的盯了，昨天看他开车，没有敢跟，今天一跟就断了” “此人有点门道，哥几个要不咱先回去，看看有没有其它的水鱼” “回了回了，明天再说。” 四五个人骂骂咧咧的退出巷子，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马小树回到现实中，看来这是猫守在饭店边上的混混、小瘪三，伺机想做一票，本可以很轻松的解决掉它们，怕惹麻烦，都是划好地盘的人，贸然消失会引来更多人的窥探，从而影响物资的收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继续往码头方向走，开始往人多的地方挤，顺着人流，慢慢的人少，则捡偏僻的地段走，花口撸子也准备好可以随时取出射击。 途中也有不善的眼光投射过来，还有觊觎之心不时的打量，马小树下意识地做好了随手反击的准备，先发制人和先下手为强不停的在脑海中飘过，搞得有点紧张，怕麻烦，怕会严重影响后续的计划。 码头区更是鱼龙混杂，帮会的势力和各种军警密探渗透的很深，只有东西洋的鬼子是安全的，没人敢惹，洋大人的威力被辫子朝放大了，导致很多奴性的人骨头软掉后跪下去就没起来过。 好不容易靠近码头区，五公里的路程精神紧张下产生的乳酸让肌肉有点酸胀，赶紧缓缓揉揉，找了个隐蔽无人经过的角落，把自行车放在吧台处，为了安全起见，把摩托车插上启动钥匙也放了过来。 换上迷彩服，戴上头罩，把马牌撸子装入枪套穿在腰带上备用，匕首固定在腰带上，作战腰包里放着乙醚和毛巾，取出张凳子，裹张灰色毯子靠在墙上，闭目休息一下，心弦一松，迷迷糊糊的的竟然睡着了。 猛的一惊，马小树醒了过来，看看电子手表的夜光显示，已经到了晚上10：30分，码头区还是有灯光照明的，只是阴影较多。 时间还早，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来一小段第八版广播体操，力度刚刚好。 收起东西继续熬，此情此景配个啥音乐，马小树心想，那必须是这首: “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 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 诬告与指责积压着满肚气不愤 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 受了教训 得了书经的指引 现已看得透 不再自困 ……..“ 喧嚣随着夜的深沉逐渐平静，慢慢的趋于沉寂，偶尔的噪杂是在有船到港的时候，过于平静的局面不利于晚上的行动。 等待是最煎熬的，时间过得很慢，一秒一秒的。 码头上有晚间的巡逻队不停巡视，各家洋行还有各自的驻守人员，肯定是佩戴枪支的。 马小树仔细观察他们的路线，时间间隔，人数和队数，以及是否有暗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秘密潜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获取更多的物资。 盘算自己的撤退方向和路线，毕竟自己不熟悉，匆忙间搞反了，就不是糗大的事情了。 时间来到10月23日0：30，马小树准备潜入，毕竟还要在里面观察下还有没有潜藏的暗哨，不能一进入就开始行动，那是真正的傻冒，此景只能出现在前世的神剧中，一叶障目而已。 马小树藏在阴影中，躲避着巡逻队，贴边慢慢的向前，先到油类仓储区附近，洋人对防火安全重视，该遮的该盖的都用上了，刚好方便了他。 存料区大存的油桶多，还有6个大的油罐，油池也是满的，汽油、煤油、柴油都有，不管是桶还是罐通通收起来，也不分是啥油，就是阿三神油也得收，按照汽油密度每立方大约0.73吨，柴油和煤油密度每立方大约在0.82~0.87吨，这次的油料吨数不少，煤油有两罐。 守仓库的人不多，毕竟这玩意不好偷，销路难找，好在油料存储白天当加油站使用，人来人往的，没有养狗，相当于一个周转站，阴暗角落也多，不然很难潜进来，也提醒了马小树，不能因为在油料区顺利就丢掉了警惕性。 油料的收取还是很顺利的，马小树确认今晚物资还是要以油料、粮食罐头、布匹、棉花、白糖、药品、香烟火柴、盐为主，其余的是随缘，不能占主要的，空间也是有限的，还要预留出枪械等军用物资的地盘。 香烟火柴是当兵不可缺少的，在战事胶着时，赶上恶劣天气，人特别烦躁情绪不好的时候，一根火柴发出的光亮可以给出温暖，不亚于黑暗中的一缕光明，狠吸一口烟，吐出来的不仅仅是浊气，烟火气一出，人都会精神不少，有个盼头不是。 免费借用还是很顺利的，主要原因是现在所有的洋人迷之自信，从辫子朝中末期开始就被捧上了天，洋大人的威力那不是一般，谁上台都得供着，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深怕有一丁点地不满意，都恨不得把自家的小妾扒个精光双手奉上，期盼着站在边上加油助威，是在不行帮忙推一推，事后还想问句满意否。 顺利离开油料区，就向粮食区域摸去，这个地方就很麻烦，竟然养了一条狗，毕竟是卖粮食的，可以理解。 还没有靠近，狗仗人势就汪汪的叫起来，马小树赶紧离开，最后来这里，加了料的包子还有6个，等值班的人困了，就过来免费赠送一个。 小心翼翼地潜入扫荡了货架以及货架上的布匹、酒类、香烟、火柴、棉花、皮毛、白糖、罐头等物资，又随手收了几箱最美时马灯、美孚煤油灯。 煤油灯美最时马灯 期间在进入酒类香烟的仓库时，动用毛巾迷倒了两个守卫，这两个人打瞌睡都不专业，睡得不踏实，睡觉态度一点都不敬业。 习惯性的搜了身，只拿了两把十响驳壳枪及九龙带，其余的都留下了，毕竟生活都不易，天一亮都丢东西，法不责众，苦头肯定是要吃的，生命是不会收到伤害的。 枪和九龙带（来源于网络） 为什么守得松，关键是运输力不行，敞开了让你拿，又能拿多少，一个人是搬不走多少东西的，不过马小树也不会逮住一只羊使劲的薅，但绝不拿华资的。 还是依照空间的规划和面积收取的物资，粮食类排第一，包括大米、面粉、白糖、盐、食用油、各类罐头，其次是枪械军需，再其次是洋油、汽油，剩下的才是布匹和棉花以及其它药品等物资。 黄金银元是重中之重，没得说，时刻准备着要搞。 回到粮食仓储区，可恶的狗又从梦中醒来，张开狗嘴就叫，赶紧把加料的肉包子扔过去上供，退出来等20分钟，狗睡得可香了，把它连狗链一起丢入酒吧，谁叫狗惹了我。 现在及以后很长时间内，无论是警察、军官、土匪、家丁、护院、地主老财等都喜欢使用驳壳枪，把两个守卫也迷晕，不能放过枪支弹药，里面的物资要尽量的装。 装着的时候又想鬼子的洋行应该能贡献不少好东西，从兔子出口的物资也很多，枪炮弹药，黄金银圆、日元也要，此时的1日元与1块大洋的币值略低一些，相当于0.9块大洋，两国的物价差不多，等有机会到琴岛的时候可以与当地的扶桑洋行使用。 赶紧走了，要离开是非之地，时间来到4：30分。 避开巡逻队离开仓库区，偷偷撤出一段距离后，永久上线，向着酒店方向骑去。 现在不能进入饭店，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毕竟要经过大堂和门童，先在车上眯一会，可惜这t型车也是半敞篷的，没有全封闭的驾驶舱，就辛苦一点，等天亮再进去，换好衣服拿出一瓶高度酒做个准备。 天亮以后把酒倒在小毛巾上，在腋下左右各塞一块，又撒一些在头发上，嘴里含了一些，眼角的眼屎也不擦，睡眼朦胧和醉眼迷瞪有点像，把脸蛋使劲揉揉，变红后立即踉踉跄跄向饭店走去。 门童拉开门，一股酒气直冲鼻端，准备过来搀扶，马小树用胳膊往下狠狠一挡，斜瞟了一眼，丢出一个半开，身形不稳的往前走，穿过大堂坐电梯回到房间，期间故意多按了4楼和5楼。 进入房间，马小树立马去洗澡睡觉，直到10点钟接到大堂的电话，有人找。 马小树让他等一下，洗漱完换上西服皮鞋，头戴礼帽，鼻子上架了个墨镜，手持一根文明棍坐电梯下来。 杨子豪看到马小树眼前一亮，立马从沙发上起身迎上前来： “你好，马先生。” “你早” “饭吃过没” “吃过了” “哦” 杨子豪有点拘谨，马小树是因为有枪有钱，才有了底气，不然还不如人家呢，钱壮怂人胆嘛。 带杨子豪上了车，开车向码头仓库区行驶。 才靠近码头仓库区，就发现街面上气氛紧张，虹口捕房的巡捕设置了临时关卡，开始对进出的人员车辆进行检查，由西捕巡官带队，印捕、华捕，还有日捕，携带着手枪、步枪等枪械，边上还有两名咖喱阿三骑巡。 一些帮会分子也在游荡着，寻找着可疑的人。 一名华捕上前示意停车，马小树拿出日已落护照递了过去。 “做什么的，过来仓库这搞什么？” “我在这边有仓库，过来取货“ 看到外国护照，华捕的脸上有了笑意，腰似乎弯了一点。 “哦，那你得赶紧去瞧瞧，看下有没有损失“ “这是出什么事了“ “昨夜好多仓库遭了贼啦，丢了些东西，值钱的玩意不少，事闹大了，赏红也来了，5000现大洋“ “啊，那我赶紧去看看“ 护照的公信力还是有的，租界是以日已落和老美为主的，很快便给与了放行。 临走时，塞给巡捕一包老刀牌香烟，感谢他的提醒，巡捕告诉他要是长期居住，是要去工部局更换车牌，缴纳税捐的。 杨子豪看了一眼马小树，眼里有疑惑，暗暗心想，以前没有过这样的事，他一来就有，心有点乱。 不得不说，小人物的直觉很灵敏的，很多声名显赫的人都死在小人物之手或者因小人物而告别世界。 马小树瞟了一眼，没有理他，后续的消息会证明不是他的，少那么多物资，运输怎么办到的，慢慢就会变成为无头公案。 来到仓库前，马小树停下车，打开仓库门，这时仓库区有巡逻的看到立刻走过来， “老板，赶紧盘下，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马小树递过一支老刀烟，低声地问：“刚进来听巡捕说，遭贼了？“ “是啊，夜里好几家洋行丢了东西，听说连洋油都丢了十几大罐，啥都丢，吃的喝的用的“ “呀，丢这么多，这不安全啊“ “上头洋大人发话了，要增加巡逻守卫，现在巡捕房和帮会的人正在查呢，全撒出去了，拿了东西要卖吧，还要藏，这么多往哪搁，早晚的事“ “那是，那是“ “过来提醒你，赶紧看看“ “我这东西少，就几辆车，没少东西，这儿也偏一点，仓库不大“ “好，有事去找我们，驻点就在那“ 用手指了指方向，就继续巡逻查看去了，他们的日子也会有段时间不好过。 杨子豪看到三辆道奇卡车和地上的可卡因、烟土，车胎还很干净，后面发现t型车也开了进来，有些迷糊。 昨夜收取的物资可是一两烟土都没有收，断了帮会和本地商会的钱财来源，那会引来全部注意力和仇恨，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当然小扶桑本就是世仇了，西洋鬼和毛子也都不是什么好鸟，只不过仇在心中有数而已，其实大家都一样看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帮忙尽快把这四辆车、烟土全部卖掉，用银票或金条结账即可，交易时通知我，按你售卖的价格给你提成3%佣金，余下的事情再说，你意下如何？“ 第14章 计划完成一半 杨子豪看了下车，以新旧程度一辆卡车预计可以卖4000大洋，三辆大洋，t型车可以卖2500大洋，现阶段车还是稀缺物，二手车还是有人买的，手续也有，烟土则更容易出手，看货量能卖个5000大洋，但买的人会牵涉到帮会，可能会带来惹祸上身，这要思量下。 “马先生，这车售卖要多跑跑，问题不大，只是这烟土，可能会惹来麻烦上身，沪上都是帮会控制的烟馆、妓院，销路势必会流向他们。我就怕…….” “怕他们，笑话。我们第五师的人会怕一帮流氓土匪。” “你给买家说这是一锤子买卖，以后也不会有了。“ “回头，我给你办个士官证，把你加入军队中。“ “我本次来主要是接收一批军需物资，车辆要变现，这是我们江长官的吩咐，军令如山，不敢不从啊“ “啊….“ “兄弟们的家伙什也不是吃素的，真要出了事，你直接带来找我，我来解决。’ 说罢从怀里直接掏出一支十响驳壳枪，在杨子豪面前晃了晃。 这是猛龙过江啊，杨子豪有了些底气，扯虎皮做大旗，带枪的当兵的都不好惹，这是共识。 便应声道：“好，那我就有胆去做了。” 马小树邀请他一起吃午饭，杨子豪以无功不受禄为由谢绝了，赶着去找销路。 这事早销完早落袋为安，好几百块大洋呢，上哪再找这样的机会去。 按照前世的说法，杨子豪是接的私单，准备单干的，此人已结婚育有一子一女，住址马小树也知晓，这种生意谅他也不敢私吞，否则就要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地下见面了。 从说话办事上来看，大家都想上进发财，想改变自己的命运，用额外来的两万多大洋测试下人品，为后续有可能的合作打个基础。 剩下的时间很简单，逛一逛公共租界，给父母买几身衣服鞋帽，怀表回去时把缴获的给母亲一块，拍个电报给津卫的天利洋行，按照约定告诉仓库的地址、名称，等待着收货，顺便把回去的船票定了，拿到货立即坐船走人，先回到琴岛，再转乘火车回泉城。 自己也寻找下商机，琢磨着要不自己买套洋房和地皮，过些年应该可以升值，炒地皮炒房子可不是前世的专利，到国民政府成立会大涨几倍到十几倍，就这么办。 要不是自己时间不够安排，真的想去趟扶桑，现在没有护照和签证的要求，只要坐上船就可以去，扶桑在明治维新后崛起，而华夏在辫子朝的带领下日益衰落，最终导致改朝换代，一步慢则步步慢。 许多历史名人军政要员都在扶桑学习生活过，在民国4年大头袁死后，军队的普鲁士系风格转向为扶桑系风格，扶桑也借机支持和分化各要员，各列强出手把华夏搅成了一盘散沙。 趁现在兔子没有名义上的统一，房价还没有开始炒，赶紧买房买地，房价最贵的是靠近黄浦江的高卢租界，坐着黄包车跑到此处，发现此处幽静，治安环境真的好，以后容易出租，立即寻找合适的房子。 取出脚踏车绕行，突然发现一幢三层欧式小楼有张贴售卖转让的告示，进入与房主交谈，房主报价二万五千块大洋。 该楼底层六间房，顶层五间，四周围起的院子大约7分地，0.7亩的样子，装修的是欧式风，与房主讨价还价，于是双方签署了售卖契约，马小树先付大洋银票，剩余的大洋在10月28日上午付清，房主协助到租界公董局办理房契。 等忙完发现跑来跑去，午饭都没有吃，还是回饭店吧，骑着自行车往回走，路上经过包子铺，买了50个肉包，50根油条包好，花费1块大洋2个大子，走着走着就放入了酒吧。 经过一个馄饨摊的时候，马小树下来付钱要了两大碗馄饨，腿撑着地，自行车斜着，坐在车子上，连汤带水呼噜呼噜地吃完，把肚子填的滚圆，慢悠悠的走了。 走走停停东瞧瞧西瞅瞅，碰到小摊就停下买些尝尝，下次来不知何时。 时间也过的很慢也很快，在夕阳余晖下，快到了饭店就把自行车收起。 锻炼，洗澡，睡觉，生活真的美妙。 10月24日，抵沪已4天，完成一半的目标，现在等杨子豪的消息。 马小树宅在饭店，主要是练枪，空瞄，找感觉，熟悉枪支，把驳壳枪、花口撸子、三八式步枪拆拆装装，汉阳造没有动，主要是新枪，枪油保护的好好的，以后当了兵有的是机会。 过了几天，27日杨子豪到饭店找他，说东西已经找到下家，约定今天上午去交割。 两人立即出门招手两辆黄包车去仓库，等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四辆车被一王姓老板买走，准备做客运和租借，付了大洋的银票。 烟土、可卡因是被东升烟馆的掌柜买走，也是付了5000大洋的银票，他跟来的手下看眼神还是有想法的，马小树没当回事，真遇上了，就让他们去黄浦江里去喂鱼，也让他们尝尝江水的滋味。 与杨子豪到附近的银行，把银票换成一张大洋的，一张2500大洋的，一张500大洋的，取出500现大洋。 先把500大洋的银票给到杨子豪，又数出85块大洋给到他，完成双方的约定，按照常规应该还要给其他人分润，那就不是马小树操心的了。 又数出10块大洋让杨子豪找车马行十辆大车，在10月31日8：00到虹口的东亚洋行搬运物资，运输到仓库，至于运费由他去谈，溢出的是他的。 又问了下杨子豪后续的打算，结果被热烈的眼神吓了一跳，原来想跟在他身边混，可这几年不行啊，头几年要当兵向上爬，顾不上这些，只好婉转的告诉杨子豪，他需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但可以先帮他做点事。 每月兼职管理下法租界房子以及收取租金，应该有不少的租金,同时计划把现在租赁的仓库买下来用于出租，还要在公共租界买一栋房子用于出租，也让他管理，每月给他工资30块大洋，以后会随行就市调整，需要他每月把钱存入银行账号，每年会有人过来查账。 其它的时段随便他干什么，但要保证房屋管理正常，如果可以今天开始工作，回去后会把电话号码以电报的形式发过来，有事可以通知。 又吩咐他去找仓库的老板询问售卖情况，这两天去公共租界寻找售卖的独栋洋楼，了解信息，马小树要在31日前搞定所有的事情准备返回泉城。 把2500银票和400块大洋放入酒吧。 吃饭睡觉练功练枪，不紧不慢又一天。 28日一早，杨子豪来到饭店陪同马小树去高卢租界公董局办理尾款交付和房契，把锁全部更换一遍，一套直接给了杨子豪，后续就交给他了。 从公董局回来的路上杨子豪告诉仓库的售卖已初步谈好，价格3000块大洋，需要马小树的最终确认，心中评估了一下，价格大差不差，预期的主要是后续因战乱带来的增值收益。 约房主31日下午3：30钟在工部局会合支付仓库的付款和办理房契，同时在公共租界（老美日已落租界）内找到售卖的房子，一起办理付款和房契，缴纳一年的税费。 杨子豪径直去了公共租界寻找洋楼，马小树在新买的洋楼走走熟悉一下，家具都留下了，可以直接出租，看下宽大的地下室有没有遗留，能不能捡漏，让人很失望，非常失望，只好把酒吧的桌椅沙发等杂物放出塞满了地下室。 马小树有点不忿的回饭店继续练枪和锻炼，顺手收拾行李，把给父母买的东西收起。 次日未接到任何消息的马小树依然在练枪和锻炼，剩下的就是吃饭睡觉。 30日上午10点多钟，叮铃铃的电话声响起来，马小树终于接到东亚洋行渡边三郎的电话. “马桑，货物已经备好，明天上午9点钟接收，记得带好尾款以及人手接收，如没有人，我们也提供转运服务“ “感谢，感谢，你们的办事能力太强了，放心，款项已经备好，马车找好准时上门拉货。“ ……… 马小树开心不已，免费货物来了。 18：00晚上接到杨子豪的电话，说找到合适的小洋楼了，报价大洋，约定明天下午2：00看房然后到工部局交钱办房契， 最后叮嘱杨子豪找10辆马车明天8：00到东亚银行集中运货。 8点钟马小树换上长衫离开酒店，今天晚上的行动要慎重之慎，看守是训练有素的日本兵，和之前的民间护卫不同，警惕性肯定高而且反应快，有一定的危险性，唯一的的优势在暗处偷袭，很大比例要开枪交火。 因此前吧台台面上，放着的四把三八步枪、六把驳壳枪、一把马牌撸子，全部装上子弹上膛，打开了保险，全部备用弹(桥)夹装上子弹，4个九龙带，每个九龙带12个弹药包共240发子弹，把56冲的4个弹匣装填子弹，放在吧台上，这是主要装备，可单可连，火力密集。 毕竟至今还未真正开过枪，不知道枪法如何，还放上匕首、军刺、打火机、远射灯、乙醚和毛巾，用空酒瓶灌上汽油密封做了八个自制燃烧瓶，额外添加了白糖，可惜没有手榴弹。 很多事情只能做一次，比如搞洋行的仓库物资，一次得手，警戒和防范都会提高，下次再搞，就70%的可能性陷进去，也就没有以后了，真的都不容易，常在河边走最怕脚湿鞋。 学习才能使人进步，以后日语和英语肯定是要学习的，要为将来做好准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人很笨。 做好全部的准备，再次检查了一遍，静待时间到来，四个多小时的煎熬，老样子躲藏在上锁无人的门下阴影里裹灰毯小憩一下，等闹钟提醒。 凌晨1：00分，马小树换好迷彩服，戴好头罩、手套，把摩托车准备好，从后院院墙攀爬过去，没有人巡逻到这，赶紧把防弹背心穿上，把军刺拿在手中，蹑手蹑脚的向仓库摸去，院里有两人一组的巡逻，没有固定在仓库门口，步枪是挂在右肩上的，枪口朝下，方便迅速滑下枪支并端在手中，没有像前世视频里把枪端在手中，右高左低，趾高气扬的样子。 现在看他们的精神还是不错，没有一丝犯困打盹的迹象，只有猫在角落里等等看， 又过了一段时间，两个人停下来，看样子是要用洋火（火柴）点烟，两个人交头接耳凑在一起，毕竟有夜风吹袭，互相用手拢着可以保证吹不熄火，第一次肯定没有点燃，两人凑得更近了一些，顾不上注意周边，毕竟夜里犯困的时候抽支烟还是挺能提神的。 马小树一看好机会，立即起身疾步加速向两人停留的地方冲去，夜里的脚步声还是明显的，两人听到有动静时，还在尝试点烟，注意力还没有完全聚焦回来，风大火柴不好使，太容易吹灭，好不容易点着一根烟。 几步窜到背对着自己的扶桑兵身后，右手的军刺照着脖颈从右到左噗地一声捅了个对穿，对面的扶桑兵嘴里叼着点燃的香烟，刚刚抬起头，一惊恐，烟掉在地上，右手抓住枪带向外一转，左手就准备去抓枪，右手准备下滑摸枪栓。 这时马小树左手一拨还在拿手捂脖子的鬼子，垫步上前，左手反向去挡开鬼子已转到右胸前的枪，右手的军刺就跟着向左侧心脏区域连续扎去，呲呲几声，鬼子发出“呀”的一声瘫倒在地上，明显进气少出气多，命不久矣，福生无量天尊。 费力才能涨力气，力都是相互的，没有这段时间的锻炼和加强营养，就没有身手的提高，也就没有偷袭时的从容。 第15章 继续行动中 马小树蹲下来，拿出花口撸子，等待听到动静的人过来查看，有人过来就硬拼了。 好在鬼子准备抽烟的地方靠近角落，毕竟要防风嘛。 既然没有惊动鬼子，就先去仓库把枪械物资收了，迅速向仓库疾步走去，打开门，绿色木箱子的枪炮物资整整齐齐的码着，来不及查看，先全部收了再说。 进进出出酒吧多趟，终于把几个仓库里包括棉布、棉纱、绸缎、面粉、茶叶、砂糖、大米、植物油（豆油、花生油、菜籽油、桐油、芝麻油、茶油等）豆类、花生、染料颜色类、猪鬃、羊毛、烟草、牛皮、棉花等进出口物资连带着货架收起来。 又把洋服、皮毛衣服、点心、布袜、化妆品、洋纸、胶鞋、棉毛织物也收起，还收了建筑土工用品、洋钉、马口铁、洋杂货、文具等物资，在酒吧叠放起来，这下是真的大丰收。 把门口的两个鬼子挪到光秃秃的仓库中间，摸尸是光荣传统，收起两把三八式步枪，解下四五式工作皮带，顺带着子弹盒、大郎杂物包、水壶、干粮袋、刺刀，没有看到行军背囊以及放置的野战羊毛毡毯、行军饭盒、铝制水杯、工兵铲、工兵镐、防毒面具，应该都放在营房内，等下一起去拿。 把身上的全部口袋翻了下，没有东西，全部在杂物包里了，把脚上的行军鞋，袜子、行军绑腿也一起收起来，鬼子的尸体只剩下白色的兜裆布，为了恐吓它们，尸首分家后，依次摆好造型，变成十字，反正活轻松，给扶桑人做个留念，也给他们一个想念，它们的天照大神可能来过，这是神迹。 酒吧目前只有吧台处缩减一点，刚开始的时候放了一个衣柜，酒柜相应的缩小了，还有些许空间，现在放了一个单人真皮沙发、小茶几，准备吃个饭喝个酒啥的，两把高靠背实木椅靠在吧台里面。 三条狗也在吧台边上，回去就劏了它们，硝制下皮可以给父母做手套帽子，发挥下余热，肉是不能吃的要埋掉。 轻轻的关上仓库门，准备继续向营房潜去，刚出门想了想，又转回仓库，把三条狗除去链子，和鬼子丢在一起，畜生和畜生在一起才是对的。 摸到营房边上，就一间，挺大的，沿墙砌的炕，一排鬼子睡得正香，下层鬼子的生活条件也挺差的，所以战争爆发后来到兔子家，从上到下就一个字“抢”，就地解决给养，抢钱抢粮抢黄金抢古董抢图书文献抢女人抢各种资源物资，在兔子家里犯下了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为了不惊动鬼子，马小树拿出乙醚毛巾，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逐一把剩下的六个鬼子迷晕，空间再不够也要把它们带走，把剩下的6支步枪和所有装备收起来，没有找到二六式左轮手枪甚是遗憾，找到一把指挥刀。 回到仓库，逐一砍掉脑袋，码成十字星，占用空间，带着太费劲，写了一个英文字母“god“，啥意思，谁想谁知道。 洋行的大班（部长）以及二班房内去找下钱财，重要目标完成，剩下的是搂草打兔子了。 扶桑人的等级观念很重，可以说是森严，最里面最大最好的房间肯定是大班的，纸门轻轻的打开，用手电筒照着，乙醚毛巾又立新功，迷倒了榻榻米上50多岁的大班和他怀里的一个年轻女人。 接下来就是搜寻物资，枕头下搜到花口撸子（勃朗宁m1910）一把，怀表一块。（扶桑鬼子及军官的手枪都是自己购买的，它们叫手统，基本是欧美国家的原价，外国品牌以勃朗宁m1910和毛瑟1910为主，扶桑军工以仿制欧美为主） 在扶桑女人身上也找摸了下，手感很滑很软，很有起伏，这绝不是故意的，毕竟要分开它们两个，就是腿有点粗。 也许有人会问什么扶桑人不用自己的手枪，同期扶桑人用的是二六式左轮手枪，一个原因是笨重射速慢，另一个原因是仿制的老美枪，着名的王八盒子还没有仿制出来，扶桑商人卖的手枪（拳统）基本是老美的，都没有赚差价，原价出售的。 回到大班外面的办公桌，先把做背影的两把东洋刀收起来，用匕首撬开抽屉，把里面值钱的物品一扫而空，一叠日元、两封大洋加散的、几条香烟，几包火柴、7.65mm手枪子弹4盒200发子弹，文件类的就不要了，关键是现在看不懂。 侧面一个军绿色机械锁的保险柜，里面肯定存着银票和重要资料，把它也带入酒吧，有空看下配电室有没有冲击钻，把房间的清酒、茶叶全部也收走。 接着向二班的房间走去，刚稍稍拉开一点门，心里突然一阵心悸，马上加速拉门并顺着下蹲斜缩，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左侧擦着门框飞出去，马小树右手已经拿出马牌撸子朝里面射击，砰砰砰向刚才有光亮的地方射击三枪，顺滚进去，站起来拿回手电筒，一照发现是40多岁的二班，应该是发现大班房间有灯光异常。 本来是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手，不惊动一只小鬼。 这肯定是一只前列腺发炎的鬼，马小树恨恨的判断。 赶紧着把地上的手枪收起来，立刻转身向外跑，这都是你们逼我的，拿出一只燃烧瓶用一次性打火机点着，朝走廊一扔，轰的一声汽油爆燃，用来阻断追兵，拿着手枪继续向后墙处跑去，身后开始传出枪声，没有狙击手就是安全些，如果是有阻击手，就是跑s线，直线，加减速跑统统都没用。 途中还有两只浪人倒拿着刀，变化着路线方向冲向马小树，马小树连开两枪才打死一个，另一个被一枪打伤，没有办法补枪，逃走才要紧，不能久留，要在巡捕军装赶过来前，离开这里逃回到高卢租界。 加速蹬墙冲上去，翻身落下，拿出酒吧摩托车，点着火，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嗡嗡几声油门加速的声音就窜出去，一会儿就看不到车身了。 跑出了8分钟后，把摩托车熄火收起，换了衣服骑自行车10分钟回到高卢租界的房子，上了楼，拿出条毯子盖在身上，躺下睡觉，定个闹钟，睡醒了按照约定去取货，呵呵呵呵。 距上一次码头洋行仓库失窃才过去几天，又轮到扶桑洋行出事，死了10个，伤一个，这是什么人干的，各种流言蜚语充斥，租界内外的华人都在拍手叫好。 洋人们坐不住了，破坏行为严重侵害了它们的利益，安全稳定是租界赖以生存的基石。 于是严令各巡捕房全面排查，新近抵沪的人群，大宗物资售卖的交易双方，各大存储区域的存货物资，近期离开的载货运输车辆，把监控的力度转移到物资本身和运输上，同时要求携带大批物资离开需要向工部局申请报备，待检查确认后才给予放行。 整个租界的氛围瞬间紧张起来，特别是一些没有背景的商人，担心自己被冤掉，帮会的黄老大也发话，要求找货找人，一些瘪三、流氓开始行动起来，四处查探，和巡捕组成明暗两条线，开始扫街。 天亮了，闹钟响了，马小树起床了。 吃了几个包子，喝了瓶可乐，今天的安排，还是很满的，要去收扶桑人的货，下午付款办房契。 不行，得试下把保险柜打开，银票还是要取出来的。 到配电房找工具，找到一把冲击钻、铁锤、钳子、一根撬棍、手持切割机，拿到吧台处。 研究了保险柜的构造，发现从侧面闭合的地方开效果会更好些，先用冲击钻打出一排眼，用撬棍使劲的撬裂，用切割机切开连接处，继续用冲击钻打眼，继续撬，把两边的铁皮去除后，就露出水泥和沙土，用锤子敲打，露出里面的一层铁皮，就看到保险栓，用撬棍再次撬开铁皮，就把保险柜打开了。 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有日文标注的几张地图，有几本证件、护照，有一些档案袋，有个小本子，写满了日文，字排列的整整齐齐，有几叠银票，有几大叠类似手中协议的文件，有一些珠宝首饰，十几封大洋，三小扎5、10、20币值的日元，20块金砖（标金），一把花口撸子，带着全套配件和10盒50发子弹，两个弹匣。 先去处理扶桑人的军械订购事宜，最后回酒店后再收拾盘点。 楼下叫了辆黄包车，去往扶桑东亚洋行。 到地方的时候，发现洋行已经被巡捕围起来，而杨子豪带来的十辆马车车夫正在围着他，双方在说着什么，情绪慢慢激动。 马小树赶紧上前，说：“干什么呢，叫你们来是帮工干活的！“ “吵啥吵？不想干的立马滚蛋？反了你们啊“ 杨子豪接着说：“牛老板来了，这活要等牛老板问过以后才知道咋做，在这儿吵来吵去有啥用” 提前已经交代过杨子豪，自己对外一律姓牛，牛马的牛。 马车夫面面相觑，互相看了几眼，便不在争吵，这时一个明显是领头的车夫突然说道： “牛老板，喊我们来拉货，给我们饭吃，实在是感激，眼看着洋行出事了，” “我们都是推掉了其它的活计过来的，算上路上和等的时间，大家伙怕白跑一趟？“ “您行行好，给大家伙知会一声，这活拉还是不拉“ 马小树看了那男子一眼，破破的袄裤，都不容易，说道：“能不能拉货，我要问过才知道，大家放心，我先在这把话撂下，拉不拉都会算你们一分钱，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的。” 接着向洋行大门走去，“站住，干什么的，没看到出事了吗？” “老总(老派)，我是过来收货付尾款的，前几日，在洋行定了一批货物“ 巡捕早看到马车和人了，看样子是有钱的主，不愿得罪，两个人接过了递过来的香烟被动点着，吸了一口说：“啥货物也百搭，全他妈空了，只留下摆成十字架的尸体，邪门的很，也挺瘆人的” “啊，那我也得进去看下，我交了定金的，给不了货得退钱。“ “不是我成心拦你，上头交代过了，谁都不让进。“ 一个也附庸着说:”上头有交代，无能为力“ “能不能帮我叫下这里的渡边三郎或井上课长，我姓牛，约好今天收货” “二位，麻烦麻烦” 两块大洋分别塞入了巡捕手中。 巡捕眉开眼笑，一个巡捕说： “你在门口等会，我进去看看，言语一声。” 过了6、7分钟，接待马小树的渡边三郎出来，鞠躬，说：“牛桑，让您久等了，实在抱歉“ 站起身来时又看了下马车队，马小树身上的嫌疑又少了一分，车夫的异动不是装出来的。 “没关系的，车和银票都带来了，我什么时候收货装车’ “牛桑，十分抱歉，洋行出了些事情，货物无法交付，我们商议过了，可以在12天后从本土调集一批过来，周期会长一些，如果你不能等待的话，我们也可以退回定金。“ 马小树装模做样的沉思一下，才说道： “抱歉，我接到上峰电报，这几天必须离开返回，是否需要重新订购，需上峰批准，我做不了主，回去先汇报再听命安排，估计下次就不是我来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后续还请多多关照“ “那是当然“ “银票我已经带出来了，请接收，给您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又是一个深度鞠躬，这个矮矬的民族。 “好的，谢谢，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 “再见” “再见” 马小树接过大洋的银票放入口袋，其实是放入酒吧吧台。 离开大门叫过来杨子豪付，告诉他付一半的车马运费，都是市井小民，过得不易。 杨子豪：“老板，您心真善，这群苦哈哈占了便宜啦“ 马小树：“都是讨生活，咱不差这点钱，把日已落租界房子的地址说一下，约好房东下午2：00准时到，手续尽快办完。“ 处理完，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回饭店。 外资酒店周边没有什么变化，极少会检查，这就是住在外资高端饭店的好处，贵自然有贵的道理，也适用于前世。 进了房间，先去洗澡，出来后就进入酒吧清点保险柜收获。 银票有60万，汇丰和花旗各一半，明天可以尝试换成金砖（标金），能换多少就换多少，还有扶桑银票10万，日元加上洋行办公室的一叠日元，点完数，共有5元日元600元，10元日元1200块，20元日元2100元，日元合计4000元。 保险柜这么多钱应该是相邻几个省份城市，洋行各分行月底向总店汇缴而来，也许第二天就会兑换现大洋或物资或黄金运回扶桑本土，这下可便宜了马小树。 果然人无横财不富，古人诚不欺我，帮鬼子化解罪恶耗费了不少道行，福生无量天尊。 第16章 离沪和琴岛 把鬼子兵的8个太郎杂物包打开，找到几包香烟、火柴（洋火），十几双袜子，剃须刀、木梳、肥皂等生活用品，125块日元，剩下的是些信件、照片、记事本等杂物，把收集来的被子被褥、衣服、杂物包等物资全部堆在酒吧角落，有一天终可以用上，等清点完毕后就把日元香烟火柴肥皂放到了吧台上。 吧台上留118块大洋，日元150元，十几包香烟火柴，明天的交易银票共拿出3张放在吧台上，以后外面口袋只带3块大洋，取“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意。 吧台上多了两把7.65mm花口撸子，还有700发子弹，回到鲁省可以实弹练枪，用东洋刀给鬼子放了血，砍了头，让他们爽起来，嗨起来，想想就很兴奋。 下午杨子豪带着马小树去日已落租界看房，马小树立即决定付款购买，反正以后是暴涨的，何苦挑来挑去，付了定金，就找人换锁把钥匙留下一套，托付给杨子豪。 3：10pm和房主、杨子豪三人一起到了工部局，仓库的房主也已经到了，支付完房费，缴纳各种税捐，办理了房契，收起剩余的6000大洋银票，送别两位房主。 房子和土地是华人烙印在血脉中的追求，落地生根，可惜前世太听话，受了言语诱惑，忘记了官员砖家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错失诸多机会，更怪自己胆小怕事。 现在的要求很简单，让杨子豪慢慢购买几套洋楼，有需要电报汇报，并承诺他的月薪将升为每月35块大洋，负责统一管理出租。 负责租费的随行就市制定以及缴纳税捐，同时他的月薪也由租金中支付，每年也会有花红分发，留下了电报接收地址。 马小树告诫他不能吸食烟土和赌博，如发现就会解除双方的约定，如果带来损失，就要送他全家去黄浦江里去看鱼，至于其它的没有要求，男人都懂也会都犯。 同时让他把租金存入花旗银行的账户，做好房屋出租明细，每半年左右会来人核账，水至清则无鱼，些许就算作是火耗了。 此时的沪上司机月薪20块大洋，政府的一般科员月薪30块大洋，李管理员在北大才8块大洋，马小树给出的月薪算是高薪了，毕竟还是兼职。 杨子豪喜出望外，这步棋走对了，自己等于多拿了钱，不影响自己做其它的工作，估计三年后的机会还会更好，要抱紧抱实。 “老板，您放心，我会按照您的要求，远离大烟和赌博，您交代的我一定会做好，您看我的表现。“ 本来计划晚上去黄浦江走走，丢掉保险柜，但现在气氛太紧张，还是在饭店练枪、锻炼，不断的拆卸枪支加上举枪空瞄，经前世的实战测试还是有一定的效果，但实弹射击还是要练的，准确性有待提高，回去以后要加强，前期还是要靠枪法身手博得机会。 10月31日6：30，马小树睡到自然醒，伸伸懒腰，起身做了几个热身动作，穷文富武，营养跟的上，身体变得强壮很多，肌肉开始有隆起。 起床后6：58分刚刚赶到码头仓库，刚刚打开仓库门，一行车队就到了门前，普鲁士国人的严谨准时是出名的，工业制造和发明的能力都是首屈一指的，只是现在是一战末期，他们国内已经货币大幅贬值，通货膨胀的厉害。 马小树取出协议，与带队的普鲁士国人按照约定完成交接，意味着沪上的目标已全部完成。 有些物资可以到琴岛出手一批用处不大的，比如羊毛、猪鬃、生丝、棉纱、绸缎等物品，尽量换成黄金，也腾出空间。 走出码头仓库，边走边寻找附近的花旗和汇丰银行办理处，要用银票购买金砖或者老美金块，随着各国转为金本位国家，黄金才是硬通货一直没有变化，世界公认，价值永恒。 沪上是远东地区最大的黄金交易所，此时的一两黄金大约20块大洋，随着时局和经济发展，金贵银贱是趋势，后续到抗战初期升值3倍有多。 民国抗战前黄金均为金砖（标金），小条为10市两（500克），大条为出口的标金重70两，七条熔在一起的，成色为97.8%。 沪上通行标金和大黄鱼（312.5克，旧制1斤16两）不同，是10市两一条（漕平一两合1.盎司），长约2寸，宽厚各约5分，形态为长方形，每条标金印有金号名称及熔制年号，并标有‘标金“字样，成色为千分之九七八，也叫“九七八标金”，有大小条之分，出口外国的是7小条熔在一起，叫大条。 俗称的大小黄鱼，目前市面上还没有，主要是西历1945到1949年间流通，是作为抗战时期特别用处的存在，主要是硬通货银元（大洋）太重，不方便携带，不利于敌后工作，1封大洋100块5斤重，其它的地方货币局限性强不通用。 在花旗银行各处共兑换日元得293条金砖（标金），大洋银票加现大洋兑换878条标金，在汇丰银行各处共兑换大洋银票加400现大洋兑换1170条标金。 为了兑换黄金，租赁黄包车和汽车都快坐吐了，沿着租界到处跑，好在分别兑换没有引起较大的注意，因为本身沪上的黄金交易就很活跃。 办公室内一共存有2443块标金，大洋银票，5700块现大洋。 跑完银行，现在的氛围不适合购买汉阳造的子弹，只能等下次就没有时间再去买，汉阳造的子弹，看来暂时无缘，有待以后。 当月的月薪已经给到杨子豪，该交代的已交代，次月的月薪就要从租金支出，也不用担心背叛，毕竟目前没有大的利益诱惑，三年后已经成长起来，威慑力肯定大于现在，背叛了只要找到，就让他全家老老少少齐齐整整去看鱼。 马小树把酒吧的枪支整理一遍，把马牌撸子和4把驳壳枪用枪油保养后，退出子弹空枪放入枪套和九龙带一起放在沙发上，两把花口撸子、最早的两把驳壳枪擦拭保养装上子弹上膛，7.65毫米口径子弹及7.63毫米口径子弹都放在吧台上，当然驳壳枪的两个配套弹夹还是装了子弹的，在鬼子营房的杂物中找到了两个子弹袋，正好装驳壳枪的子弹。 56冲和56半也做好保养，子弹装填后，随时可以使用。 12把三八式步枪退出子弹保养后，和工作带等装备一起放在了茶几上，有坂6.5mm子弹1260发。 这些枪都成色非常新，开枪的次数很少，膛线都没有多少磨损，接着退掉饭店房间，早早到码头等坐上晚上7：00pm的船先回琴岛，处理物资后，转乘火车回泉城。 沪上到琴岛比起津卫到沪上近的多，少了300公里，航程47个小时就到了，耗费的时间主要是上船和下船时的等待时间太长，当然没有安检，把人当敌人一样的看待，有的只是想捞钱的办事员。 船的速度摆在那里，故技重施，早上一大早就把废弃的保险柜扔入了海中，清理出一小块地方。 琴岛的地名名称从明朝开始，旧称胶州，坐落于鲁半岛的南面，黄海的西岸。 西历1898年10月12 日，普鲁士皇威廉二世借用“琴岛”这个名称来命名胶澳租借地的新市区。 国立3年（西历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到11月扶桑侵占琴岛，取代普鲁士国对琴岛进行军事殖民统治，巴黎和会承认扶桑接受普鲁士国在琴岛和胶东地区的权益。 扶桑通过控制琴岛港和胶济铁路，掌握了琴岛及其腹地地区经济贸易的门户和大动脉，进而控制琴岛港及其腹地的各种资源。 扶桑人的洋行很多，办理的纺织工厂更多，日已落和老美的洋行也不少，普鲁士国的大部分撤出。 马小树要找一家华夏人自己的商行，像羊毛、猪鬃等是用来出口的，留在国内用不上，再者物资来源于沪上的洋行，货物的分级整理打包各有各自的规格特点，万一不认出来，就会带来一定的风险。 琴岛的经济还是很发达的，在普鲁士国多年的建设下，不亚于上海的繁华，也是鲁省和华北土产品出口的主要港口。 民国6年11月2日9：00pm，轮船晚了一个小时才到琴岛，卧于夜幕中的城市轮廓隐隐暗暗，睡觉休息恢复体力是最主要的。 去火车站预买到泉城的火车票，二等座9块大洋，头等座要12块大洋，三等座只要5块大洋，接着寻找有实力的华资商行，还要租赁个临时仓库存放物资，计划在琴岛最多4天，然后一天的路程回到泉城，3天时间陪父母。 码头外的客栈还是有很多的，毕竟夜里轮船也有到港的，随便找了个客栈，琴岛的物价低过沪上，要了一间普通房，付出一块半圆（半开），把行李箱收入酒吧，简单收拾下就早早睡下。 随着太阳伸着懒腰，小步跃出地平线，马小树也醒了，洗漱完退房就在附近走走，要找牙人租赁短期一个月的仓库，虽然只用几天，安全起见还是要通过牙行。 街面上找个早餐摊垫吧了两口，牙行类似今天的中介，经济好的时候遍地开花，差的时候闭店收缩，很轻易的就找到一家牙行，提出要求，而自己实际使用5天，余下的时间由牙行处理。 仓库找到的也很快，付了5个大洋租金和一个半圆的佣金，拿到协议和钥匙的马小树，立即把羊毛、猪鬃、生丝、棉纱、绸缎等物品连货架（4米高）都拿出来摆好，这些平铺开来，堆满了这个1100多平方米的仓库。 在酒吧不起眼，是货架叠了3层，上方也塞的满满的，看起来有点高，估计占用不到300平方米。 招了辆洋车（黄包车）要去往商行较多的地方去，给拉洋车2个大子的辛苦费，他们对街面上的事情熟悉，这个算是前世咨询费。 很快到了明显华夏风的商行，店号名称为源富祥商行，目及行内人员皆为长衫，付了洋车钱，就抬脚进入商行。 一个男子立即起身笑着迎了上来：“恁好，先生，欢迎到源富祥商行，商行经营土产品出口以及华资企业生产的布匹，棉布等物资，也做洋行的其它物资批发兼零售，俺姓李，先生贵姓？恁看俺们有什么可以帮的上您的” 马小树说：”免贵姓牛，俺有一批物资想出手，从鲁西收购回来的? “牛先生，恁这批物资数量估计有多少，啥东西？“ “数量不少，得有几万大洋的货，主要是羊毛、猪鬃、生丝等” “哦，数量不少，恁稍坐一下，俺通知掌柜的来，，恁先喝茶“ 泡了杯茶过来，就走往后面的房间去通知掌柜的。 马小树左手端起茶盏，右手拿起茶盖轻轻摸了一下漂浮的茶叶，抿了一口，茉莉花茶，挺香的，前世今生都是北方汉子的最爱，该茶源于宋朝，始于明朝，成于清朝，稳稳的绿茶。 过了三四分钟，一个1.7米高的胖胖男人从后堂走出来，刚才的接待男子跟在身后，向马小树走来。 人还没有到跟前，姿态已做出，双手做抱拳礼，满脸笑容，嘴中说到：“牛先生贵临敝号，有失远迎，海涵海涵。“ “掌柜的，不敢当不敢当，您客气了” 双方寒暄几句，就直接步入主题，赵掌柜的给马小树介绍，羊毛、猪鬃是要分等级的，生丝、绸缎看产地和织工织法，价位是不同的，一句话总结就是“一分货一分钱“。 这些马小树都不懂，现在华资的日子不好过，扶桑人一直在打压，强行发行他们的军票，横征暴敛的，民族工商业过得艰难，人家有枪炮有实力，说多少就是多少，不服不重要，唯一的途径是向阎王爷、判官们去哭诉。 秉着帮一把是一把的想法，也想结个善缘，双方直接去仓库现场验货，商行的是专业的，一眼就看出货物的好坏，而且是分级整理好的，省了时间和人力，虽然有疑惑，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琴岛没有听说有大事发生。 货物清点汇总后，猪鬃一担收400块大洋，羊毛一包分等级平均62大洋，合计价值4万3千块大洋，没有做讨价还价，双方都干净利索，商行开始安排人拉货干活。 第17章 美丽的琴岛 马小树提出购买一批猪肉和鸡蛋、咸鱼，要求送货到这个仓库，在3天内完成，共购买猪肉斤，耗银2400块大洋，购买鸡蛋个，耗银1300块大洋，购买马鲛鲅鱼等咸鱼干斤，耗银1800块大洋，合计5500块大洋。 赵掌柜提醒斤猪肉要不要是活猪，怕放坏了，马小树说没事，猪肉可以在一天之内杀完，只分成两半即可，晚上统一送过来就行，他会安排人收货送走。 回到商行结算和签订协议后，商行另需支付块大洋，马小树要求换成118块金块(天津标金)，150块现大洋。 出来直接收入酒吧，金块送入办公室，大洋丢在吧台上，坐洋车（黄包车）去火车站买票，回家还是买个一等座，12块大洋奉上，7号早上9：00的火车一张，扶桑人真tm的黑。 吧台上的大洋总数变成252块银元，还有日元150圆，身上依然是3块大洋，铜板不算。 下午马小树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好点的饭店住下，自古以来，火车站附近的房价一直都挺高的，1个大洋一晚，直接订房到6号，付了4个大洋，看着大洋又减少了，心里那个不爽啊，不能白来一趟琴岛吧，看着鬼子剥削赚钱，难受，非常难受。 人要有追求，先定个小目标，搞它个现大洋，万一实现了呢，反正还有3天4晚得时间。 物资类的囤积差不多了，要始终留出一定的空间，以后临时收集的车辆、枪支弹药火炮，甚至是战车（装甲或坦克）都需要地方存放。 飞机想都不要想，当初的t型车要摸索很久才上手，还是得益于前世学车用的手动挡，算是个老司机，不然根本不会开，关键是此挂非彼挂。 就连高射炮或者高射机枪打飞机也不是说打就能打准的，不是睁眼说瞎话，前世都没见过飞机驾驶舱，不知飞机怎么上天，轻易的试试就是逝世了。 民国时期的人们识字率低的令人发指，大字不识一个比比皆是，认几个字都是文化人。 其它所谓的炼钢炼铁，民国26年整个国家年产量4万吨，小扶桑都要安排老人去欧美捡废铁废钢的破烂回国，不能忽略事实，就前世发展到了所谓强国，还有很多类型的钢材和东西生产不出来。 工业基础和制造能力加科技水平是实打实的，一步一步夯实出来的整个体系，不是小母牛随便飞上天。 那些穿越到封建等各种时代的，用十几或者二十几年走完了百年工业革命，然后五年十年的完成历史性跨越的，纯属异想天开。 大炼钢铁，造枪支弹药，飞机大炮、坦克轮船、火车汽车，改善农作物，以一人之力推动整个体系的大跃进，此人真的为全能全才，知识从哪里来，跑步前进的结果，也只能是呵呵，君不见一百多年来也才出了几个先生，如袁先生、钱先生。 商行的物资筹集需要时间，还是去观察下扶桑人的洋行和鬼子兵吧。 天黑请闭眼还是要玩一把的，来吧鬼子们，欢迎你们加入我的游戏，我是法官，哈哈哈，马小树乐呵呵地笑了一下。 鬼子自从民国3年在日已落人的支持配合下打败普鲁士国人，就张狂不可一世，全面控制胶济铁路全线以及铁路附近矿产，沿线各站均由扶桑军派驻守护队，到处都在劫掠物资，现在“西原借款”已经结束，铁路的治安由兔子巡警负责，但聘请的教官却是扶桑人。 正面对阵扶桑军队是不现实的，团队作战意识，装备和军事素质比不过人家，偷袭成功率满打满算90%，吾亦无他，惟手熟尔。 闲逛就要有闲逛的样子，长衫一着，布鞋一蹬，礼帽一戴，墨镜一架，顺着火车站向码头方向溜达起来，街上穿着和服的扶桑女人打着洋伞，踏着木屐，迈着小碎步，让马小树想起了沪上第一枪，下腹突然的自我……。 扶桑已经把普鲁士起的名字全部改换，市区的鬼子兵随处可见，虽然改为民事署，其实还是军事管制。 边走边等机会，都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马小树只能慢慢的闲逛慢慢的等，等待跋扈的扶桑鬼子来送财，移动的鬼子移动的财，还要看下哪里有不要的白花花的大洋，以及丢在室内不要的黄金，咱一点都不嫌弃。 扶桑鬼子现在使用的都是欧美的卡车、摩托、装甲车和战车装备，三蹦子还没有生产，火炮也是进口仿制，只是工业基础比兔子的厚实，后来的王八盒子也是仿制的普鲁士国鲁格p08，对比原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鬼子基本都带着枪上街，他们也怕落单也怕死，只是经过长期的军事训练，身体素质和强壮度要好过华人，吃得饱吃的好，辫子朝的赔款让它们的国力暴增，而国人大部分挣扎在温饱线上。 “宁与外人不予家奴“的思想，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说多了都是泪啊，都是草民的血和汗。 随意检查华人携带的物品，抢夺行人的钱财、侮辱妇女、打骂不顺眼的人是家常便饭，有时只是他们无聊寻开心的随意做法，让百姓生活雪上加霜。 正走着，身后传来一声别扭的叫喊：“喂，你的，站住。” 从侧边的巷子里刚刚钻出来两个扶桑兵，三八大盖背在肩上，枪口朝上，鬼子只有站岗以及警戒值守的时候，枪口是朝下的，方便端起枪以及拉枪栓上膛子弹，快速瞄准开枪。 马小树回头望了一眼，确认喊得是自己，转过身用手指指着自己：“我” “你的，站住，检查。” “太君，啥事？俺的良民啊” 马小树快速瞟了一遍周围的环境，没有见到其它的鬼子兵，周遭的华人一听立马快速离开，头都不敢抬，怕把祸事落在自己头上，也难为他们了。 马小树快速赶上去，双手举着，一边快速靠近，一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太君，俺的，良民，良民” 两个鬼子兵嚣张惯了，啥时侯在白天出过事情，没有当回事，一看举着双手过来了，就站在原地，相视哈哈笑，嘴里说着什么。 “俺的，良民，大大的良民。” “吆西” “俺的，良民，良民恁家姥姥” 靠近到距离3米的时候，双手一垂，两把花口撸子拿在手中，只听见“啪啪”两声枪响，鬼子的胸口溅出血花，直接倒了下去，把两鬼子尸体带枪直接收入酒吧，两支三八式枪丢在吧台内。 剩下的就是骑上拿出的自行车，赶紧向巷子里急速离去，跑步容易被追上，怕被咬住。 扶桑人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实话实说鬼子还是非常聪明的，傻傻的形象那是影视剧的丑化，当一队鬼子到的时候，只发现地面上有两滩血迹，却找不到尸体，只能留下两个鬼做后续引导，其它的鬼分队去追查。 马小树狂骑6分钟连绕7、8条巷子，迅速进入酒吧换成西装皮鞋，出来后招手叫了辆洋车，直接去码头区，脱离现场才是主要的。 现场留下的只有血迹弹壳和脚印，可能会有目击者，但很难看清楚样貌特征，不是前世吃饱了没事欣赏靓女靓仔，闲的喵喵叫，也不敢主动举报怕牵扯到自己。 等到了码头区，进入自己的租赁仓库，货物已经搬了三分之一，速度还是很快的，永远不要小瞧华人的努力和勤奋。 商行收购猪肉、鸡蛋、咸鱼肯定有价差利润的，现在已经有鸡蛋和咸鱼运过来了，看样子后天基本搞定。 等从码头再回火车站区域时，已经全部戒严，开始设卡盘查，轮到马小树时，掏出了日已落国护照，日已落扶桑盟友关系是好使的，检查身体没有发现危险武器便让他进入，好在摸枪摸得少，手上还没有形成枪茧，不要把鬼子当傻子。 回到饭店吃完饭就早早上床睡觉，严格意义上讲，今天的开枪打乱了计划，鬼子要搜查紧张好几天，临走当晚去其它地方放火，引开注意力，再突击一家洋行，这次只要钱和保险柜，然后迅速回到车站睡觉等待。 第二天继续西装革履坐洋车跑街，寻找目标，中间接受几次盘查，使用日已落护照，没收到诘难。 在华夏的土地上，外国人耀武扬威，随意打骂侮辱华人，抢掠财物，自己的土地别人做主，是多么的悲哀！外国的护照竟然获得尊重，国强人们才能有尊严，真的是弱国无外交，只能交涉抗议谴责了事！ 国立6年11月5日下午，再次来到码头仓库，发现货物已经转换完成，鸡蛋、猪肉、咸鱼干放在货架上，赵掌柜看到马小树进来，面色一喜，赶紧上前，：“马先生，正准备去人通知恁，东西已全数，恁验货点点” “好，谢谢恁们这么快收集来，省了俺们不少时间，现在就点数验验货。” 双方确认无误后，马小树提了一句，汉阳造的口径7.92毫米子弹商行有没有存货，这些都是走私来的，扶桑人抓的很严，但市面上又有需求，富商地主家都需要，做的隐蔽而已。 赵掌柜低头想了想，说：“有是有，但不在市区，如果恁要，今天傍晚恁到商行找俺，咱们套车去拿货，明天一早回来。” 马小树也不怕他们耍诈和下黑手，如果子弹少就没必要跑一趟，问了一声：“能有多少发” “发子弹，再找相熟的华资商行，可以凑到有发。” “好，多少钱？” “咱们这要比南方贵一点，路途摆着呢，每千发75块大洋，发，共20箱，一箱是1500发，内有两个铁盒，每盒750发，共30包，每包25发，要收您2250块大洋” “枪恁要吗？一支30块大洋，俺们可以提供60支汉阳造，全新的，带刺刀枪带，共15箱，一箱4支，收您1800块大洋，两者共4050块大洋。” 马小树合计了一下，一支枪配500发子弹要价67.5块大洋，不贵也不便宜，商行还有的赚，支持民族产业吧，不差这一点。 “好，俺晚点过来商行，先把仓库的货找人拉走。” “那行，俺在商行恭候大驾，告辞” 把仓库的门锁上，把猪肉、鸡蛋、咸鱼干收入酒吧用货架叠放，肉鱼就比较省地方，留出一部分货架准备放汉阳造和子弹，多出来的货架也收了，在酒吧把它拆分，存放在角落里，这样还有130多平方的闲置，算算体积还是能存放不少东西。 酒吧存放有全新未拆封的10响驳壳枪104支，三八式步枪1000支，晚上待要接收的60支汉阳造步枪加原先的汉阳造4支，子弹若干；其它已经使用的十响驳壳枪6支，旧三八式步枪14杆，7.65mm花口撸子两支，马牌撸子一支，56冲和56半各一杆，子弹若干；机枪和火炮短时间内是用不上的，暂时先不理。 等下午早早吃了晚饭，就去商行等候了，在外不能乱吃乱饮别人给的东西，稍不留神就会被下套，人财两空。 拿出4000银票一张，50块大洋放在一个空的行李箱内支付了款项，酒吧办公室只剩有大洋的银票和5650块现大洋了，吧台上247块大洋。 2561块金块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这20年内使用的，是以后的保障金，还要继续增加。 到了商行后坐上马车去往城外，从天隐隐黑到半弦月，清冷的月光照着不平的土路，摇晃的人晕乎。 等到一阵狗叫传来，下了马车，这是个人口稀少的小村，才十几户，持枪守卫从隐蔽位置上问了一句：“站住，天上广寒” 赵掌柜回了一句：“地上霜见” 马小树发现这个村庄比较偏僻，应该是商行的据点，守卫只出来了一个迎上来，赵掌柜把人引到中间偏侧的一个小院内。 打开门，堂屋内摆放有子弹木箱20箱，枪支15箱，随机打开各验了一箱，确认无误。 第18章 回家前 马小树说凌晨就会有人来取货，他守在这里交接，不用商行的陪同，把门关上，在门闩上两侧各栓了个铜铃，窗户也挂了两个。 商行的人各自散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回市区，马小树拿出露营睡袋铺在地上，送过来的被褥丢在一边，把枪支子弹全部收起放到货架上 天亮以后，赵掌柜安排人来叫他起床回市区，发现东西都不见了，有一点诧异和迷惑，晚上没有听到到任何动静，东西就没有了。 悄悄地告诉了赵掌柜，笑了笑没有回声，只是心里紧一下，好奇害死猫，管那闲事，不打听。 回到市区找到牙行，把仓库钥匙还回去，剩下今晚搞一把小扶桑，明天一早回家。 目标就在扶桑所称的“所泽町”，原为鲁街，有增幸洋行、扶桑江商洋行，菱田洋行，伊藤忠株式会社，三井株式会社，丸谷洋行，小笠原大药房等洋行药房，走了那么多天不是白走的。 站在路边，马小树在心中点兵点将来决定，点中增幸洋行，位置比较靠边方便跑，药房放在最后能搞就搞。 定下目标，回客栈吃饭睡觉练功玩枪养精蓄锐，距离只有2.7公里，跑时还要迂回后回客栈，今晚大概率要开枪硬抢，要直接面对追兵和堵截，也不能使用燃烧瓶，手法要变，信息传递虽然慢，但会带来风险。 夜总是来的很晚，给平民百姓带来不少的安全感，除了生命起源的研讨外，白天的鬼太多，这是一个黑白颠倒的年代。 7日凌晨00：10，马小树住二楼换上迷彩腰带一扎，把窗户打开放了条绳子下去，顺着滑下去，两把花口撸子左右枪套各一把，带鞘的军用匕首放在后腰，装扮完美。 沿边溜缝，阴影中挪来移去，鬼子的巡逻队5鬼成伍，频率挺高的，重要的路口晚上有值守哨卡，也是三四个鬼聚在一起，沙袋围成简易工事。 跑路的时候很容易撞上，别提狭路相逢勇者胜，鸡蛋碰石头，那是血气之勇。 鬼子在300~400米的距离枪法准的离谱，身体素质、装备、枪法、训练水平、战术、作战意志等高于国内，矮壮矮壮的，真实的水准非常高，还多是老兵，可不是影视剧中的弱鸡，要不然抗战打的非常艰辛，连火力迅猛的老美人初期都吃过大亏。 躲躲藏藏到1：30才到达目标地，平时要40分钟，时间延长了一倍，撤离的时间和计划需要重新规划下，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白天真的不懂夜的黑，夜晚鬼子守的还是严谨的。 没有惊动到鬼子，潜入到洋行的堂口，取出长长的铰钳破掉锁，拿出充电式手电筒走向办公区，把所有的抽屉和柜台翻找钱财和有用的物品。 蚊子再小也是肉，有大洋、日元、银票、纸盒装铁罐装香烟、火柴、纸、钢笔、印泥、老式钟表、铜制手电筒、手摇留声机等全部收起来，钱财没数，出去后再说，经理室里发现有两个大保险柜，直接收起，开箱有经验了。 马小树顺着4层楼层一走，发现自己陷入一个误区，没有过多的关注。 原来洋行是商行商号统称，只要是洋人开的公司、大的商行商号统一称为洋行。 大的洋行初期投资在贸易、船运等流通领域，慢慢的垄断经营银行、保险、金融，航运、码头客栈、船舶修造、加工制造等业务，有的还经营军火生意，投资房地产、铁路、工矿、烟草、纺织等众多领域，急速扩张。 兔子政治经济进一步半殖民地化，控制住经济命脉，经营范围几乎全部覆盖。 商行和商号因为卖的都是洋货，单单就物资来讲，两者侧重点不同，就是零售和批发的差别。 这家扶桑洋行就像前世的百货公司，按照楼层设置了各类物资的销售区域，老百姓会来这里买洋货。 晕菜，那就再挑着收一批物资吧，又立起一部分货架80多平方米，优先收集粮食类、食用油、盐、烟草、布袜、砂糖、水泥等建筑土工用品，石油、洋杂货、润滑油、各式洋服、皮毛制品、点心类、成品织物、洋钉类铁制品、胶鞋、雨鞋、力士鞋、皮鞋、皮靴、马靴、运动鞋、煤、少量木材、家庭用品类、洋纸、化妆品、文具等物资，有两个卖首饰的柜子却是空的。 等下从后门去后院的住宿区和仓库区再看下，暂时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异常。 仓库区域不算大，门口顶上一盏暗黄色的灯，散发着淡淡的光，两个扶桑浪人抱着双臂在聊天，等了一会，两个人准备分开一个去巡逻，一个在原地伸了伸胳膊，扭腰活动了几下，站的久了会酸麻。 马小树很爽利的给它脖子横抹一刀，立即把它放入酒吧，打开仓库的门又轻轻合上，仓库的物资不是很多，还是按需求品类收起，国弱民穷，钉子都生产不了，物资也都是钱，希望刚才的两个大保险柜内能有所收获。 收起匕首从仓库出来，就看到巡逻的扶桑浪人正慌张的向仓库这里跑来，应该是发现前面楼层的门出现问题，不论是人或鬼，出事后的反映就是试图逃避，想着能不能躲过去，或者推到别人处，趋利避害是本能反应，然后就是召集人一起来解决，争取法不责众，这是趋利避害的本能。。 浪人看到马小树也是一惊，下意识吹响哨笛，急促的“呜呜呜”声一响，坏了，拔出手枪在手，“啪啪“两枪打在浪人身上，跑到跟前，收起鬼子丢在一堆。 穿上防弹衣向洋行后院的门跑去，外面的哨音也开始回应，人的嘈杂声开始响起，后门的锁没有打开，用枪对准锁上方和侧面连开两枪，推开门就往外跑，可惜住宿区没有去翻翻，药店也去不了。 跑出院门一看，巷子口已经有人开始往这边过来，叽里咕噜的叫喊着，马小树立马把右手只剩3颗子弹的花口撸子换成56冲，打开折叠枪托，按压快慢机至d处，后拉拉机柄把子弹上膛。 扭头往巷子的另一侧沿边跑去，后面传来喊话声，应该是让他站住一类的，傻了才会站住. 砰砰的枪声刚听到动静，耳侧就听到噗噗的声音，子弹打到了墙上，回首跪姿端起枪，朝后光亮处开始单发点射，打了十发子弹，又按压至l处，把剩余的二十发子弹打完，火力密集属于降维打击，起身离开沿边跑起来，收起56冲又换回花口撸子，巷道中鬼子的队形肯定密集，撞大运也能咬到几个，听到啊的有很多声，后面的追兵谨慎了很多，距离拉开了，人和鬼一样会怕死。 眼看着快到巷子口了，马小树转身拐进了另一条胡同，怕巷子口有埋伏，小心使得万年船，按照现在的口径和子弹初速，打在陶瓷防弹衣上，虽然不会穿透，也不会造成钝伤，震断肋骨或者内脏啥的，但会淤青一大片。 拿出自行车，赶紧骑上向火车站方向跑去，连续换了几个胡同口，后面的噪杂声越来越远，随着鬼子的动员和反应，很快这片就被封掉，想跑就很难了。 快到客栈，收起自行车，顺着绳子爬上房间，赶紧清理下痕迹，把衣服整理好，行李箱也拾掇好，上床睡觉。 天朦朦亮的时候，房门就被大力的砸响,“来了来了，咋回事，还让人睡觉吗？” 马小树迷迷糊糊地打开门，嘴里嘀咕着，只见外面一个二鬼子陪着几个扶桑兵，逐间逐间的排查，几个鬼气势汹汹的手一拨，直接就闯了进来。 “你的，什么的干活？“ “太君问你话呢，干什么的呀?“ “太君，我的是买办，和洋人做买卖的，回泉城道的“ 马小树准备去衣服那里拿护照和车票，鬼子立马端起枪来，明晃晃的刺刀杀气腾腾，赶紧说到：“我拿护照，太君，护照的干活” 二鬼子收起驳壳枪，接过护照和车票看了看，吆，还是他妈的一等座，有钱啊，上下打量一番，赶紧跑到鬼子面前，“太君，日已落的护照，还有火车票” “吆西” 带队的鬼子点点头，示意搜查一下，摸了下床上被窝是热的，洗脸架上的毛巾半干，暖水瓶的水也不是很热，最后打开了行李箱，看到了衣服、生活用品和大洋一封。 二鬼子眼冒光地看了几下，房间内到处瞧了下，其它的没有发现异常，出门向其它房间走去，出门前回头看了马小树几眼，估计被盯上了。 钱难挣，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都是这样的，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 在人命不如草的乱世，普通人平均年收入不到100块大洋，动不动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的身家，能挣能花吗？能活多久，杀猪了解下，毕竟花费大洋就可以买个大县知事公署的知事干干（民国16年全国改公署为县，知事为县长，南方早于北方）。 9：00的火车，还差3个多小时，可以睡个回笼觉，至于二鬼子的邪念马小树没有放在心上，大不了送他进酒吧，和鬼子一起叠罗汉，玩鬼压鬼，不过先做个准备，把弹匣装填好子弹，有备无患，正如历史上很多大人物都是死于小人物之手，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会要了命，需要谨慎再谨慎。 定个闹钟在8：30分，继续睡觉，凌晨的一出还是有点心惊肉跳，子弹可不是闹着玩的，咬一口半条命没了，算是第一次背面子弹，当时不紧张那是假的，想活命和逃生的意愿太强没顾上考虑。 为什么当官要往高处爬，因为可以减少直面问题的存在，有事下面干，自己没事干…… 当兵也是同理，在死神面前机会是一样的，级别越高死的概率越低，直面危险的机会越少啊，带队打仗的都是下层军官，中层都很少机会，美名其曰排兵布阵，自己是棋手，至于棋子是死是生，管他啥事，反正都是炮灰，只是一串数字，至于承诺啥的，人都没了，没有履行的主体和对象，不怨咱，何况别人也不知道，难的是如何让炮灰有不怕死的觉悟，还要心甘情愿的去死……. 迷迷糊糊中又听到拍门的声音，马小树边穿衣服边回话“来了来了，又干啥？” 打开门，两个二鬼子一拥而进，驳壳枪直接顶在了马小树的胸口，顺手把门一关，马小树赶紧低头陪笑，战战兢兢：“两位老总，这事咋的了，有事好说，有事好说，别动家伙什，俺胆小” “犯事了，恁知道不“ “啊，啥事，俺良民一个” “太君刚刚就感觉你不对路，让俺们在回来突查一下，看恁小子有问题” “咋不对路，俺就是个做生意的“ “恁看，还他妈的嘴硬” “老子刚才看到窗户台很干净啊，谁吃饱了撑的会去擦那里“ 马小树心里一惊，事情太过完美也有问题，只要做过就会有痕迹，只要用心一查就能发现，啥年代都有能人，稳了稳心神，接着说道：“老总，俺比较喜欢干净，开窗透气的时候抹了两下“ “嗞、嗞，还不老实，几月的天了，还他妈的透气，不老实，俺看恁还是抓去便衣队松松骨。“ “老总，不至于，不至于，俺真的是透透气，恁辛苦辛苦，天不亮就跑两茬了，喝杯茶” 取出随身带的三块大洋递了过去，二鬼子接过去，手里一垫，张口说到：“妈的，看不起谁呢，就这三瓜两枣的” 马小树早已明白，这是真的惦记上行李箱里的100块大洋了，压根不是窗户台的事，只要想找问题，各种籍口多的是，估计这客栈里被盯上了的都要破财免灾了，真被抓了，还能有好，冤假错案多了去了，何况是乱世。 他所在的这间房子在二楼楼道最里面，应该搜刮过来的最后一家，真的是应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行，只能成全这两位啦，谁叫俺是一个善良的好人呢。 第19章 回家与当兵 马小树赶紧说道：“老总老总，俺有孝敬，恁们辛苦啦，俺晓得咋做“ 人在枪口的逼视下慢慢走到床边，把行李箱打开，准备取出那封大洋，手一哆嗦，大洋掉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声响起，散落一地，赶紧双手合十。 “老总，对不住，对不住，太紧张了，能不能把家伙什收起来，俺马上捡。” 二鬼子踢了马小树一脚，“妈的，恁咋这么笨，还他妈做买卖，跟黑瞎子一样，打地铺都能摔死。” 两个二鬼子对视一眼，一个端着枪盯着马小树，一个把驳壳枪收起来也附身去捡地上的大洋。 马小树捧着一捧大洋到拿枪的二鬼子跟前“老总，恁看怎么装，装哪里，俺接着去捡。” “妈的，恁先给俺，剩下的捡在布里，包里不就行了。” 二鬼子收起枪，双手接过大洋，示意马小树去拿床单过来，这是准备一把打包走的节奏。 马小树瞄了下地上捡钱的二鬼子，回身突然说了句:”太君，恁怎么也来了“ 别看二鬼子人五人六的，得瑟得很，那是在同胞面前，在小鬼子面前，得使劲弯下腰低头，原因是小鬼子太他妈的矮了，很多人低下头也高过它们。 对鬼子的惧怕已经深入二鬼子的心神，回头往后一看，剩下的全是寂寞了，军刺已经从脖颈刺穿，一收回，立即向地上的二鬼子扑去. 地上的二鬼子还沉浸在捡钱的快乐中，听到动静刚刚抬头，马小树速度太快了，军刺从左眼捅了进入，啊的一声只出来半句，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白花花的大洋有些已经染上血，赶紧把两个二鬼子丢入酒吧，拿出几块毛巾把地面上血渍擦洗干净，把大洋擦干净，这次只留了10块大洋在行李箱内，其余的放在吧台上。 看了下表，时间8:10分，还有时间，进入酒吧，把洋行的浪人和二鬼子摸尸，东洋刀两把（具体的打刀、太刀、胁差、短刀不述，大家都知道），浪人身上没有找到钱，驳壳枪带枪套两把，两个弹夹，子弹60多发，银票五张共1000大洋，现大洋两褡裢，合计260块大洋，香烟四包，火柴（洋火）三盒，金镏子两个，今天两二鬼子没少整啊，送财小鬼，嗯，得挖坑让恁们入土，有始有终，断了这份因果，正好把所有有用的衣服脱下来，赤裸裸的来，赤裸裸的走，何况鬼呢。 收拾好行李去退了房，拎上行李直接去火车站，万一赶上好事的就麻烦了，路上买了煎饼、包子、火烧一大堆，抽空放入了酒吧吧台，抽空得把酒吧的鬼清理下，蒙上了彩条布，站地方不说，影响食欲。 终于上了火车，再见琴岛，这里还有咱没有搞到的药品，俺一定还会回来的，马小树暗暗的想着。 火车哐当哐当的到了泉城道，中午在一等座里，马小树在餐车点餐吃饭，车上全是大菜（西餐），要了一份炸猪排，一份土豆沙拉，一杯柠檬水，餐具都是欧式，花费2块大洋，是真的贵。 路途中很安静，现在的交通慢悠悠，除了不方便还有危险，情和爱的追求只流转在社会的上层，温饱思淫欲，下层没有这个档次和资格。 火车餐车的主流基本为西餐，因为制作方便，也讲究卫生，但价格昂贵，按照铁路规定，三等座乘客不能进进餐车，就算进去也是多数吃不起。 三等车座的人一般是自带干粮，或者向沿途站台的小贩购买，小贩成为了国立铁路线上的风景，虽然食物便宜和方便，可以品尝不同地方的风味小吃，但食品安全与卫生就很难保证，没有科技与狠活。 下了火车，马小树叫了洋车（黄包车）回家，自从见面后，这一趟走的也挺久的，想这世的父母了，有些挂念，心情还是挺好的，毕竟父母在就有归途，心里才会有锚点。 到了自家的马记杂货店，看到人流进进出出，一副生意昌盛的兴旺样子，马小树也很高兴。 “达“ “树回来了“ “恁娘在后面院里呢，赶紧过去，可想恁哩。“ “哦“ 父母的脸色都红润了很多，只要饮食跟上，身体很快就能恢复，现在才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时代，前世很多人是营养过剩，这世吃饱是多数人的执念。 陪着父母两天，酒吧里的物资没有拿出来给父母卖，正规的生意还是正规做，不要找麻烦。 最后一天马小树出了趟捎远的门，在偏僻的地方，用一把洋锹在树下挖一个深坑，把两个死去的二鬼子丢在里边，又把太郎包内的无用品一起丢入坑中，希望他们来世可以做个好人吧。 用洋锹填土，等填完土，把旁边的枯草带根挪过来一些，明年开春定是大树枝繁茂盛草绿花红，美得一批，搁前世一定会成为网红打卡点。 晚上加班把保险柜打开，一个柜内放有金银首饰珠宝玉器，镏子镯子链子各种各样，估计值个十多万的样子，另一个里面则有银票二十一万大洋，现大洋6000块，整封整封的，一支带枪套的花口撸子（fn m1910），子弹10盒，有500发，单据一类的不是马小树的菜，还是留一下吧，万一有房契之类的，柜破坏了还是要丢掉。 这下酒吧又鼓起来了，银票23万大洋，现大洋6600块，和2459块金块（标金）一起放在办公室中，吧台上大洋43块，日元150圆，身上3块现大洋不变，银票还是要抽空换成黄金719块标金或者买成沪上租界的房子才保值。 武器多了两支琴岛汉奸的驳壳枪，一支带枪套的花口撸子，全部做个保养退出子弹放好，两把东洋刀。 民国6年11月11日，马小树辞别父母，来到了设置在第五师九旅十八团驻地军营门口的募兵点，灰色的军装，小腿打着绑腿，穿着布鞋，戴着硬壳大檐帽，背着汉阳造步枪的几个哨兵看起来还挺有精神的，一名少尉排长佩带驳壳枪，坐在桌子后面，还有一名司书生负责登记人员信息，没有人排队，不过一直在募兵。 这时的人们还在说着好男不当兵好女不嫁丁的俚语，市井百姓都是迫不得已才会当兵，或者是活不下去走投无路参军，也是后来军纪较差的原因之一。 兵不如匪的岁月还有几年，胡乱拉壮丁凑数当兵还在后面，世人还没有品尝更艰辛的苦，天灾人祸，军阀混战，各种税捐，苦，苦，苦！ 马小树现在身高1.70米，标准的高个，在吃不饱饭的年代超过了北方的平均身高，以后不知还会不会再长些，前世有句老话：“二十三，窜一窜；二十五，鼓一鼓”，身体通过加餐已经没有那么单薄，身体壮实了很多，也有了明显的肌肉块，不过横向发展后纵向基本结束。 等走到桌前，少尉打量一番，“咦，这小子不错啊。” 典型的国字脸，浓眉大眼，有精气神，这第一印象就很好。 “报告长官，俺想当兵。“ “姓名“ “马小树“ “年龄“ “17(虚岁)“ “哪里人“ “济阳太平镇“ “为啥当兵？“ “当兵吃粮“ “好“ “李开山“ “到“ “带这位兄弟到新兵排报到。“ “是，长官“ “兄弟，跟俺来“ 马小树赶紧跟上去，到了一排新营房前，一群新兵正在站队列，一共站了3排，第三排刚好缺了一个。 “马小树，恁去那里入列。’ “是，长官“ 补缺后，马小树迅速融入了队伍中，毕竟前世看过的类似训练视频多了去了，军事题材的影视剧也是也是心中所爱，虽然有点假，但军人礼节有所不同，举手礼、举枪礼是现在要学的，还有成为军官后才能用到的撇刀礼。 中午休息的时候去领了一套灰色的冬季棉军服和军大衣，两件衬衣衬裤，发了布鞋和黑色高帮皮鞋、草鞋各一，两双袜子和一副绑腿，护耳一副，灰色布制手套一副，一条行军毯，一个背包、一件雨衣（配了斗笠），水壶、斜挎式帆布子弹袋（步枪弹药装具，最多容纳100发子弹，成本低廉，属于部队高配）和干粮袋各一，一顶带有五色帽徽的硬壳大檐帽，一根帆布的叉腰带，一根背包带，当兵人最后的好日子，以后配置会越来越差。 北洋政府扩军导致后期的军队训练其实是缺乏的，部队的体力差，战斗力更是非常差，曾经创造部队交火2~3个小时未伤一人的奇迹，浪费无数子弹，一搂火，砰砰邦邦一阵热闹，打完收工，深吸一口气，举手投降，而且枪械的保养和维护非常差，枪膛的清理基本不做，过得是无惊无险又一天的逍遥日子，东家打工西家做活轮流跑混饭吃的生计。 经过行军训练，体能训练，内务检查，熟悉武器，步枪的瞄准训练、野外演习等新兵课程，45天的训练结束了，练着练着就跨过了国立7年。 北洋政府举办的新年元旦庆典，跨年演艺、展览、游乐，大头兵是没机会参与的，老百姓骨子里认为元旦是洋节，洋新年，不是很接受，也有抵制。 新兵排列队站在训练场上，总共新兵30人，3个中士老兵做班长，副班长下来的，等分完兵，估计会升成上士班长，那就加钱涨饷了。 马小树背着分到的汉阳造，一人只有十发子弹，一个漏夹，枪是老枪，老兵淘换下来的，膛线还有，毕竟是主力部队。 “立正” “第一排，向前7步走!” “立定” “退回来，退回来，那个谁，说恁呢，傻不啦叽的，口令听不懂，还他妈往前走，赶着回娘胎，妈的……“ 班长骂骂咧咧的，7步走听成齐步走了，过去踢了几脚。 队列练完练射击。 “全体都有“ “立姿射击” “装弹” 一阵哗哗的拉枪栓声音，有个别枪栓拉的磕磕巴巴的，慢半拍， “预备，举枪” “瞄准” “放“ 砰砰砰一阵青烟窜起，收枪立定。 “跪姿射击“ “预备，举枪” “瞄准” “放“ 砰砰砰一阵青烟窜起，收枪立定。 “卧姿射击“ “预备，握枪” “瞄准” “放“ 砰砰砰一阵青烟窜起，收枪立定。 中靶者十之一，这是现实，开枪不瞄准，辫子朝传下来的手艺，很多当兵都是混碗饭吃，打不过就投降，继续混饭吃，带着家伙直接入伙，妥妥的职业经理人，而且稳定，就是偶尔有点费命，怕大炮。 第二排射靶结束，还不如第一排呢，就0人中靶，就这准头放在前世，妇产科的医生多高兴，直接降低工作量，那排队的小姑娘都在医院外开心的敞开心扉，尽情的浪，说不中就不中。气的杜蕾斯直接改名改姓，叫蕾丝，起个小名叫rose。 第三排上前，马小树打起精神，听从口令举起枪，前世也了解过，三点一线嘛，经验都淬取提炼了。 砰，立式应该？人生第一枪通常都是空枪，没啥遗憾。 砰，跪姿没中，人生第二枪跪着也没用，难言之隐，不是枪不行，肯定是姿势不得劲。 砰，卧姿中了，马小树估计自己能得九环，传统姿势还是有优势的，欣慰的笑了笑。加强锻炼，立志天天至少九连环。 射靶结束连长训话后，队列前站出来两个中靶的，一个叫陈得志，一个叫马小树，一人奖励了一块大洋便开始分班。 马小树成了第五师九旅十八团第二营的一名一等兵，饷银8块大洋，当然能到手多少具体还不知道，喝兵血吃空饷是常态，还要扣除固定的伙食费，扣除长官的克扣，扣除枪械子弹的费用，欠饷更是家常便饭，索饷是当兵哗变的主要原因之一，第五师还是精锐部队，饷银初期还是有保障的。 当兵是发不了财的，只有当官，越大越有钱，自古至今未变，古人诚不欺俺也。 还有十几天就到春节，民国7年（1918）2月10日是除夕，今年也是北洋政府放开管制，不再强制要求百姓废除农历新年的一年，开始放假，但当兵的不会放假，春节后有一天可以出军营。 天很冷，下了几天雪，想去大明湖遛遛，可惜结了冰，保险柜扔不下去，夏天可以去游览，也想遇到某某人。 第20章 初步升职 时间过得很快，冬天的雪滋养透了大地，路边的树上冒出了嫩绿，地上的小草也悄悄地伸出了头，街边的老鼠也不甘寂寞，四处寻找吃食，对于老百姓来说，春回大地就多了一份生机，可以吃的东西多了。 一天的时间回家也麻烦，待一下就要回来，不如请班里的喝顿小酒联络联络感情，对大酒和地瓜烧有点发怵，不敢喝了，怎么着也要来个瓶装的。 因为马小树的枪法和身手在训练的时候有展现，上士陈班长比较喜欢，特意要到自己的班中，按照北洋陆军最初的编制一个班14人，采用的扶桑陆军编制，编制全班加班长应有14人，实际到位6人，全部配备汉阳造步枪。 10响驳壳枪至少是少尉排长才能用的，需要配发后每月扣饷，类似于前世的分期付款，至于重机枪那是营部才能有的，好点的连部还有几挺轻机枪。 因为在一战时期的主要战术就是冲锋加刺刀战，近距离厮杀，刺刀要耍的好，世界上的各国都是这样的，连老美也是到西历1926年逐步调整整体编制，增强班组火力，也是前世学者砖家笑话扶桑鬼子战术思想落后，还停留在一战水平（鬼子的原因不述），嘲笑归嘲笑，鬼子始终不认为是被我们打败的。 与陈班长说了自己的意思，陈班长很高兴，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以班组的名义去通知，马小树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去通知了剩余的四人，大家交枪后就一同走出军营，找了个酒馆要菜上酒。 随着菜的逐一上齐，大家幺五幺六的喝起来，都是壮劳力，能吃的很，中途马小树又去要了两个肉菜，军营的伙食一般，都是扣饷银的，能吃饱就不错了，毕竟掌管伙房的伙长和长官都要吃一点，都知道没有人敢说，这个人间真理都早已看透，能做的都是想成为上面的长官。 酒酣面赤时，马小树一直留着酒量，不敢放开喝，就怕交代了，人的一生通常只有一次机会改变命运，选择很重要，但大部分人没有把握住，来了就不走了，过好这一世拉倒，就算是个梦，也要努力的做好做完。 提前付了1块大洋的酒菜钱，搀扶着有点醉意的陈班长，几个人往军营晃悠悠的走去，进了军营，让陈班长躺下，帮他擦把脸，盖好被子，自己洗漱一下也上炕睡觉了 马小树自己没有拉下练功，身体才是一切，偶尔进入酒吧加个简易餐，会餐后的日子里，经常上敬之前收集的香烟，至于日本香烟，没有人起疑心，市面上有售。 由于懂事加上聪明伶俐，讲义气肯花钱，陈班长向李连长报备，要把他当精确射手培养。 子弹打的多一些，多个10发，一个人练枪的时候也偷偷的用过三八式步枪，该枪的后坐力小，射程远精度高，与汉阳造明显不同，第五师也有装备扶桑鬼子的三零式步枪（国内叫金钩步枪，保险杆是铜合金钩型）。 酒吧散的三八式步枪就有14把，子弹有1630发，两种枪主要区别在于有没有防尘盖，其余大体一样，子弹一样，枪法越来越准。 56冲只能限于单身一人的时候防身使用，56半会作为精准步枪，用在关键时刻使用，因为它比后面出现的大八粒还多两粒，领先一步是正常，领先两步是有病。 马小树也有其它付出，当兵4个月，陈班长帮忙代领的到手饷银总共8个大洋，其余的不晓得去哪了，应该是找地生仔去了，暂时回不来，8个大洋也孝敬了出去，请班长、排长、连长吃了几次饭，通俗一句话总结：白干4个月，还搭上30多包烟。 陈班长向上级汇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连续考核，马小树的军衔连续提升了两级，升为下士，饷银10块大洋，班长不在他可以说了算，看在香烟和平常的吃喝上，大家也就默认了，毕竟吃人家的嘴短，有牢骚只能填肚子，背后肯定有人说闲话，管它呢，“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向上爬才是最重要的，手里的枪和刀是硬过舌头的，大不了以后把鼓噪的舌头割了。 民国七年4月，因第一次护法战争同为皖系主力的鲁省第五师精锐兵力南下伐湘损兵折将，撤回后开始征兵增员，陈班长升为少尉排长，马小树升为上士班长，饷银15块大洋，有付出才有回报，而且在国立时期的升职不是按部就班的，比较随意，处于上峰说你行你就行的状态。 整个第五师都在补充兵力，马小树接收5个新兵做班组，班组由1个上士班长，1个下士副班长，2个一等兵，3个二等兵组成。通常班长每月能分到人头空饷1块大洋的好处，当了官饷银也能拿到手，打仗靠的是基层军官，正所谓“高层打麻将，官兵博生死”。 实际到手饷银15块大洋，至于上供和克扣军饷，别人是怎么做就跟着一样，出头的橛子容易烂，加上克扣班里的饷银每月也有20块大洋入账，得失的账还是很好算的，美得很。 很明显无论哪个朝代都是当官的才能挣钱，官越大越挣钱，活得越滋润，这是马小树的动力加成。 当然随着战争的陆续爆发，商业凋敝，税收收不上来，欠饷也会逐渐成为常态，能保持正常的伙食和少量的饷银发放就是好的，也是兵不如匪的由来，也要吃喝活下去。 马小树在宣布升职的第三天晚上，拎着两瓶好酒和一支带枪套的花口撸子以及一盒50发子弹，恭贺连长升职为三营少校营长，也表达对连长给与栽培的感谢，积极靠上去不丢人，没有人撑腰是不可能继续升职的。 为啥是第三天，因为论资排辈的，连排级别的也要去，你抢着去以后容易被人从后面打黑枪，那是找死的行为，别人送财物、女人，马小树觉得送礼还是要送到心头好上，枪是每个军官最喜欢的礼物。 果不其然，陈营长看到全新的花口撸子非常高兴，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观看，空拉几次套筒，爱不释手，最后把枪套直接挂在了腰带上收起枪。 营长笑着问马小树：“恁也当兵几个月了，感觉咋样？“ 马小树没有说恭维的话，只是挠了几下后脑勺，憨笑了几下，“都挺好的，俺们班长对俺非常好，俺觉得俺就是三营的兵，好好训练，听长官的话，指哪打哪！” “好，非常好。” 马小树的枪法和身手在连队中是首屈一指的，名声在外，人心都是笼络来的。 程营长看马小树的眼光是越来越满意，毕竟营连级别都是用的驳壳枪，笑着让马小树坐下，关心一下他的状况，这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嫡系对待了，原来陈班长是他的堂弟，东昌府人，不过没有读过书，但胜在忠诚。 在知晓马小树读过几年书以及家里的情况后，更是开心，有文化就不是被骂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大头兵了，就是有脑子的人，人有牵挂才能让别人信任你，不会轻易背叛，毕竟要有取舍，再加上家中有生意以后肯定有孝敬，一举好几得。 短短几分钟的拜访过程中马小树是寡言少语，问就答，牢记少说话，因为言多必失，简在营心即可。 马小树对于新来的士兵也是收买人心为主，在大家训练后总会与大家聊聊天，交流下射击等训练的经验，促进下之间的感情。 军队的伙食算不上好，现在还能吃饱，马小树会隔三差五地出钱买些肉食，特别是掺杂着鱼肉、猪肝给大家打下牙祭，偶尔整两口小酒，虽然在训练的时候要求的比其它班组严，但实际待遇终归要好于其它班组。 有追求的人是不一样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以想可以做，但就是不能说。 马小树计划每个月头请陈排长和其它的排长会次餐喝顿小酒，与下小恩小惠打好感情牌，与排连级会餐逐步靠拢联络感情，与营级不忘表忠心，4月中在连长老婆到部队探亲时，借机送出金玉手镯各一支，吹了吹枕头风。 5月份初，马小树的班在射击、行军等营级会武训练中拔得头筹，在整个三营中初露头角，马小树私下每人给了一块半开（半圆）的奖励，并叮嘱要保密。 随着第二次府院之争的加剧，第五师逐步加强训练，并补发3个漏夹以及补足50发子弹（手榴弹的配发和使用较少，普鲁士制m1915长柄手榴弹要到西历1920才进口，日已落米尔斯防御型手雷进入的也很少，此时不日已落扶桑为同盟）。 民国7年5月，华夏第一次“护法运动”宣告失败，剩下的政治争斗与马小树相隔太远，懒得关心。 民国7年6月，第五师师长张树方正式任护理鲁省督军兼护理鲁省省长，之前是在4月代理鲁省督军。 由于省内匪患严重，马小树所在的团接到调令，要求在泉城道周边一带剿匪，有战功就意味着有升职加饷的机会，大家都摩拳擦掌，更多的是想着剿匪后搜刮战利品的好处，毕竟土匪也是抢了不少好东西的。 土匪一般配备的是手枪和老套筒步枪，子弹匮乏是他们的弱点，重武器非常少，打顺风仗可以，一遇挫立马溃逃。 鲁省为丘陵地带，山势分布的地方多，大大小小起起伏伏连连绵绵的，易守难攻，还比较容易藏身，匪患主要存在于这种地方，越往南边走大山峻岭越多，剿匪越不好弄，而且封锁很难长久，加上百姓疾苦，很难断根。 6月18日，马小树所在的第十八团开进安泰，负责安泰、城肥、清长一带的清剿，大股的土匪收到消息后早就分散化整为零，他们也设置了很多眼线，乞丐、车马店伙计、卖杂物的、赶车的，江湖卖艺的，地痞流氓，各行各业都有，抢来的东西毕竟要换成钱、枪弹和粮食的，时间一长也形成了利益链。 部队立即张贴布告悬赏捉拿匪首，赏银100到2000块大洋不等。 但等待三日后，没有人领赏，也没有人提供线索，老百姓怕被报复，举个报得像前世中彩票一样，不能让人知道，都是藏头匿尾，匿名的很，都知道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 部队只能分兵到各县公署要地驻扎，主要道路设置关卡盘查，防止土匪逃窜，安排对乡村进行清乡检查，清算人口枪械。 经济上先给与封锁，卡住子弹粮食的供给，试图逼匪现身，这么做主要是北洋时期基层控制比较混乱，人口管理还没有明确，再加上灾害频发，人口流动性较大。 农作物的亩产量也低，风调雨顺的情况下，鲁省这边小麦70公斤，玉米99公斤，地瓜（红薯）121公斤，和前世的亩产差异数倍，地力贫瘠，只有农家肥，同样的土地养活的人数就少，导致村庄的规模都不大，100多户就属于大村，属于典型的自给自足小农经济。 兔子的工业能力很差，现在才开始有轻工业出现，衡量指标钢铁的年产量低的可怜。 鬼子的尿素化肥还没有大量进入国内，战争期间才在扶桑占领区大量使用，绝大部分的农民没有见过。 现在各乡村都有甲长和保长（地保）负责，保甲制度雏形形成于商鞅变法时期，在《商君书》中有明文规定：五户为伍，双伍为什。 保甲制度一直延续沿用，只是历朝历代在户数、规则、叫法上有不同的变化，核心架构没有变。 民国初期开始要全面西化，如取消春节等节日，但实际运作中还是有甲长保长类似角色的存在。 越往南方走，因为自然环境的恶劣，以血缘、姓氏、祖先为纽带的宗族势力聚居形成村落，团结凝聚力越强，族权很强，很多族长兼任保长，当然也很排外。 北方因为战乱，天灾人祸就断了联系，甚至宗族断了根，带来的是代表政权下放的甲长保长权力大，保长（地保）通常负责宣传政策、收公粮、抓壮丁、抓罪犯、调节邻里纠纷等事项，监督地方，勾结土匪的也有，缴纳保护费、赎人，灰色收入是非常多的。 后期到民国19年，国民政府为防止异党之活动，就明确规定：凡是10户化为一甲，十甲成为一保。 枪靠子弹人要吃饭，马小树的班组分到了下乡突击检查的活，这是给连长塞了10块大洋换来的，下乡虽然危险些，但有油水捞，而且马小树相信自己的班组军事素质，打的准跑的快，唯一的缺点就是有良心。 第21章 剿匪 6月25日，天已经很热了，路边的麦子已经逐步成熟，有的已经开始收割，金色的麦浪映对着菜色的面庞，干瘦的老百姓不停的挥舞镰刀，收割着一片一片的希望，剩下点粮食就能活下去。 收麦后期也是土匪下山抢粮食绑票的时候，马小树带着6个人在嘈杂的蝉鸣声中，烦躁的向村庄走去，中午在镇上的小店吃了饭，叫了3只烧鸡，还喝了一小酒，这会感到有点口渴。 出来2天，走了4个村庄没有收获，街上村里穷哈哈多，懒得去折腾他们，一个是没有油水，另一个是心有恻隐之意，想当初父母与他们没有什么两样，应对着镇公所的黑皮和官员、土匪就很苦了，又何必去伤口加把粗盐呢。 土路是不平的，坑坑洼洼，干粮袋、子弹袋、水壶在腰间晃来晃去更觉得烦热，一路找着树荫走，走着走着对面过来四五个人，赶着一辆驴车，车上码着麻袋，好像是粮食，看驴走的不轻松，挺重的。 “干啥去？” “老总，俺们这几户合起来去卖点麦子，镇上收的价高1分钱” “收成不错，卖这么多？” “今年老天爷开眼了，没这没那的” “行了，赶紧走吧” “唉，那俺们走了“ “嘚、嘚“ 回话的短褂男子一手牵着驴的缰绳，一手空打鞭，吆喝着驴车往前走。 出军营的时候，马小树就从背包里拿出一支驳壳枪插在腰间，班里的人知道他家做生意有点钱，对大家很大方，也不在意，有钱人整把枪还不是简单的事。 双方错过后，马小树他们继续向村庄走去，中士副班长陈耀祖快走几步上前，“班长，头先（刚才）过去的人有点不对劲“ “嗯“ “庄户家都是赶早卖粮，哪有饷午后的，而且哪来这么多粮食卖，要是地主卖，得有个管家或账房跟着，咋可能让几个泥腿子去卖。“ “我知道，刚才要是交火，兄弟们难免受伤，万一中了流弹挂了那咋整？“ “那咋办？眼看着他们溜了“ “那咋可能。李前进“ “到，你是猎户出身，悄悄地跟上，小心自个，别让人发现了，找着点后赶紧回来。“ “是“ “拿着防身，长家伙什碍事“ 顺手把驳壳枪递了过去，拿下木制枪套，给了桥夹和20发子弹，顺口问了一句“会用吧？“ 马小树讲了一下，如何装弹和射击，因为后座力大，枪口向上跳的厉害，要他双手持枪，也可以单手平端射击，或者斜着射击，也可以用枪卡槽配套木盒使用。 剩下的人打起精神向村庄走去，走到村口就听到一阵喧嚣声，有哭的，有喊的，还有骂的，看到当兵的进村，人群立马是一片混乱，站着的人赶紧往自己的家里跑，关门上横杠，像鸵鸟一样躲起来。 马小树看到这样的情景，苦笑了一下，兵比匪还让人厌恶，害怕。 胖胖的保长赶紧上前：“各位老总，辛苦了，俺们村刚遭了土匪，要走了一车的粮食和100块大洋。” 保长也不敢埋怨当兵的怎么来的这么寸，知道当兵的的德行，土匪一走就来了，就跟约好似的，可也不敢招惹。 刚刚围着的地方躺着一个中年男子，边上扔着把锄头，明显是被刀捅了，地上留了不少血，马小树一扭头，陈耀祖上前试了下鼻息，没有气了，站起来摇摇头。 “咋回事？” “老总，土匪看上他家的小妮了，长得挺俊的，要拉走。他达不干，闹殃起来，土匪捅了两刀，流了老多血，人整没了，唉” “以后就剩下他娘和一个闺女，咋活？” 马小树看了下男子边上的女的，身体单薄的很，扎着一根麻花大辫子，头发营养不良的枯黄，用一小条麻布系住，没做多想，便说到：“死者为大，先找村里的人收拾收拾。“ 马小树拿出一块大洋，递给了保长，“你去张罗下“，没有理会保长诧异的眼神，转身带着士兵朝村口的土地庙走去。 这个军士和当兵的咋不一样，保长想了想赶紧去吆喝人手。 到了土地庙，马小树又拿出一块大洋给到一等兵吴正保，让他去找保长买些吃的，晚上早吃饭去办事，再怎么花，身上就是只有三块大洋，这个习惯必须要坚持下去。 这段时间出来都是马小树出钱，这些算是他的初步班底，虽然以后人来人往，或相伴同行，或相向而别，直到互相走出对方的生命里，但现在是打底阶段，团队中终究会有人掉队的，不能强求。 购买物资安排人做事也是要看军衔的，去盯梢的李前进也是个一等兵。 三个二等兵牛大力、田有声、杨富贵轮流站岗放哨，出门在外小心无大错，吴正保也会看着饭菜的做熟才一起回来，回来肯定还要厨娘试下菜的，马小树一直培养他们的危机意识，也会聊聊军事故事，大家对他很崇拜。 夕阳披着晚霞，在显摆着自己的曼妙身姿，看天色，一会星星小弟和月亮姐姐就要出来羞噪它，赶它回家。 李前进回来了，带回的是好消息，并交还了枪和子弹，土匪在离此处十里地的山上，大约有十几个土匪，有三间茅草房屋，没有搞院墙，用树枝和圪针牙子（蒺藜、山枣枝）做了篱笆围了一圈，有个简易的树枝门，应该是临时住所，不过人数多过己方。 大家商议了下，决定还是要打，吃过饭，把枪支保养下，带好子弹，检查完要随身携带的物品，把多余的物品放在了保长家里。 保长刚想问一下，陈耀祖说了句“军事任务，不要瞎打听’，正如之前所讲过的，土匪的眼线是很多的，保密是最重要的，无数的鲜血和生命诠释了这一点。 绿葱葱的植被在白天看上去真养眼，盛赞一句漂亮，来个此时此景想吟诗一首都有可能，晚上则风吹心神散，处处诡异，老是担心边上冒出个东西来，再加上不知名的声音，很吓人。 好在两个月的饮食结构调整，士兵的夜盲症得到改善，马小树闷在心里不出声，夜袭和夜战是扭转战局的杀手锏，不能说出去，广而告之是傻x了。 7个人悄悄地摸了上去，没有遇到暗哨，马小树看了下地形和位置，只有三面可以强行突出去，一面是背山，让陈耀祖带两名二等兵在左边，二个一等兵带一个在右边。 他一个人在前面，相距目标地不到200米，要求瞄准了打，不要瞎开枪，争取一开始就消灭一半的人，因为没有更换漏夹子弹的时间。 土匪使用的多是驳壳枪等短枪，步枪一类的长枪较少，射程上占便宜，近距离则土匪枪更快。 马小树一个人来到正对面，拿出夜视望远镜，可惜3、4代前世都在漂亮国管控，只能大体预估下，真的有十几个土匪，吃喝的声音还挺大，不能怪他们心大，因为他们身后有太多的...... 搜了周边一圈，人员已经到位没有发现哨兵，应该是道路封锁，军队没有出动，再加上饿肚子几天，好不容易搞一票，得赶紧补补，有体力才能跑得远。 马小树拿出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使用桥式弹夹压入10发子弹，放稳枪支，计划从窗户射进去，人们吃饭喝酒座次都是有讲究的，主位永远是老大、说了算的人、辈高的、年长的、地位高的等等，土匪也是一样一样的，江湖地位不容挑战。 马小树通过弧形表尺座圆形游标，瞄准锁定估计主位人员，屏住呼吸，放空心思，手指轻轻一勾，“嗵“的一声枪响划过了寂静的夜空，紧接着对着脑海中记住的位置，又是连续4枪，不知撂倒了几个。 ”大哥“几声急促的叫声后就变成了”快，抄家伙，有人砸场子“，呼啦啦的站起来，有人躲在门后面，有人躲在窗户边上，有人躲在墙角处，上完子弹，发现土匪没有跑出来，估计是在向外探头观察。 马小树拿起枪对着门换位连续开了5枪，土匪也厉害，到现在都没有中弹的叫声出来，有人吹灭了煤油灯，房间全部漆黑一片，重新上了子弹，现在就要比拼谁的耐力好，谁的枪法准了，时间在我，优势在我。 等了十几分钟，土匪猛然拉开门，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扔了一张被子出来，里面包裹的是枕头，两侧响了几声砰砰的枪响，新兵没有忍住，这也让土匪判断出人应该不多，还是可以冲出去的。 等了一下，突然窜出3个人，使用的是驳壳枪，连着朝子弹来的方向射击，马小树瞄准连开两枪，打倒了1个，两侧的枪声也连续响起，剩下的2个也倒下了，接着就是一片沉寂。 又等了几分钟，传出一个声音：“哪里的并肩子，给俺们条路走，路越走越宽，俺们用大洋借条路“ 接着又飙出了几句切口，马小树没有听懂，赶紧喊了句：“别咋呼切口了，爷们听不懂，俺们是来切恁（你）三条腿的。“ 房间内没有人搭话了，没得回旋余地，呼一下子从房间内涌出来10来个人，马小树赶紧开枪，两侧的枪也响了，对方的子弹也飘过来了，超出了有效射程，就是流弹，但也不能被咬。 战斗很快结束，三营最强的班组不是盖的，马小树朝两侧喊了声吩咐，左边先朝地上的尸体开枪补枪换子弹，右侧的再来开枪换子弹。 汉阳造就这点不好，漏夹装子弹，打完才行，没开枪前，可以顶住扳机前方的按钮，弹出漏夹，但不能散装子弹。 民国中后期生产改造的少部分枪使用桥式弹夹和尖头弹才解决了这个问题，当然弹仓也改掉，不再是曼利夏式，弹仓也暗藏于枪体，不再凸出。 换完子弹后，三方向中间逐步靠拢，马小树已经把56式半自动步枪收起换上汉阳造，也收起了15发七九圆头弹装在一个子弹袋中丢在吧台上，枪的射击声音不同，第一次实战不会有人注意，除非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目前还没有的，鬼子还没有完全发动战争。 马小树从腰上拔出驳壳枪，示意其它6人装上刺刀，逐一捅刺，没有发现活口。 杨富贵弯腰低头去捡地上的驳壳枪和身上的财物，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大家都在盯着他，脸上一红，好在天黑没有人看清，讪讪的笑了一下，连忙说到：“俺是想着进屋时怕有危险，长枪不如短枪好用。“ “不错，富贵说的不错，大家分别警戒，轮流捡短枪，检查下子弹。“ 马小树笑着说了一声，土匪冲出来没有开到几枪就被消灭了，眼下也不是收集战利品的时候，房间内还没有搜索，不知道有没有遗留的敌人，两人一组分别去三个房间搜一下。 马小树顶着一具尸体裹着棉被和陈耀祖一起向主堂屋走去，其它的人也有样学样，向两侧的厢房走去。 刚一进入，啪啪啪的枪响打在尸体上，马小树立即用驳壳枪向火焰处集火，几枪就灭掉了开枪的人，用洋火点着煤油灯，马小树发现疑似老大的家伙被子弹贯穿了他的喉部，桌子边上躺着3个人，青色或灰色的短褂。 墙角里有一个黑色衣裳拿枪的汉子顺着墙角瘫坐，是刚才开枪的家伙，要是直接进来，那要当场交代一两个。 陈耀祖也是一阵害怕，暗暗对马小树充满感激之情，这样的长官可是罕见的，大家都是有危险的事兄弟们上，有钱财我亲自出马责无旁贷。 搜索厢房的两队也回来了，马小树集合队伍，要求先把有用的东西收集起来，最后搜到现大洋210块，通兑银票5000块大洋，金银珠宝若干，怀表3只，驳壳枪带枪套12支，老套筒步枪5支，桥夹、漏夹十几个加子弹若干，驴车一架，粮食一批。 马小树决定天亮后再搜下有没有密室和暗道，然后再安排人去上报连部。 3只怀表分给了军衔高的三个人，马小树没有要，告诉剩下的三个人，回头会给他们一人发一只怀表，把金镏子金镯子挑出收起，把5000块的银票收起，其余的准备全部上缴上峰。 当然马小树还是悄悄的收了100发7.63mm驳壳枪子弹和两个桥夹，60发七九圆头子弹和4个漏夹，利用一个人的时候放到了酒吧吧台上。 第22章 剿匪2 大家开会复盘这次的战斗，发现马小树唱了主角，至少击杀了8个土匪，等天亮了，马小树安排李前进和杨富贵回连部驻地报备剿匪军情，杨富贵临走时看了一眼桌面战利品，有些幽怨地走了。 剩下的人开始找密室和暗道，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临时点防范弱，想来也不会埋藏钱物。 等到了10点多，连长带着队伍过来了，陈营长和几名警卫骑着马也在其中，看起来很高兴。 马小树率队迎上前，队列立正站好，敬礼高喊道：“报告长官，一连二排三班昨夜完成剿匪战斗，共击毙土匪17人，缴获物资已封存，请长官派人查收。“ “稍息！不错，这是咱们团接受上峰命令以来，第一次剿匪成功的的战斗，恁为俺们二营涨了脸。“ “王连长，这次剿匪后督军大人是要论功行赏的，恁们连要继续加强剿匪力度啊，立了功，上峰是不会忘记恁的付出的“ “谢谢长官栽培，卑职一定尽心尽力完成上峰的剿匪命令，加强剿匪推进。“ “好，那俺就等恁的好消息啦，哈哈哈“ 看到战利品和尸体，陈营长感觉有点少，于是命令一连在附近翻找密室和藏匿地点以及暗道，最后把房子拆的乱七八糟，怕夹墙里有藏匿，这边一个洞那边少块坯。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厨房的柴火堆下面找到了一个密封陶缸，里面估计有1000块现大洋，随后连队把能使用的东西全部拉走了。 至于那一驴车粮食，那是赃物来的得交由政府处理，至于驴那也归属政府处理的，否则就是违法与政府作对，就是这么的不要脸。 马小树等人还是要回到村子里，物品还存放在保长家呢，多想把粮食拉回去分给老百姓，可惜可惜。 等回到村子保长家里，拿上背包等物品准备离开，保长闻讯已经跑回来了，说隔壁丫头家的丧事已经入土安葬，世道不好就不搞孝期了，请他过去。 马小树不想搭理他，世道乱了，不幸的人家越来越多，都要伸把手顾得过来吗？扯，老子又不是圣人，自己家人的生存还没有彻底解决呢。 虽然现在与前世不同，做好事发善心容易给自己招灾，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马小树心想已经给了两块大洋还想咋地，再过几年鲁省天灾人祸的，1块大洋买个大丫头，都没有人买。 出了院门，披麻戴孝的丫头刚好走过来，一见面立马跪在了马小树面前，磕了一个头，：“恩公，俺达能入土为安，全靠恩公仗义出手，俺娘让俺给恁磕个头。“ 马小树想想说了一声：“起来吧，土匪被剿灭了，恁爹的仇也算是报了，恁和恁娘往后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没有去搀扶和示意别人去搀扶的意思，便想绕开女子离开。 “恩公，恁给的两个大洋算俺家借的，俺们要算利息的，俺家穷还不起，也不想背债，只能学戏文里的算是卖身钱，俺卖身葬父，求求恁答应俺” 马小树一阵头大，好事不能轻易做，贸然插手惹麻烦。 “丫头，啥年代了，现在是国立年间，不允许这样，恁麻溜点的赶紧起来，跟着俺这穷丘八没有饭吃的” “前村的赵小翠家就是这样的，俺们村的单大财主都买小丫头，镇公所的人也买丫头。” “俺跟了恁还有口饭吃，没有俺达，俺和俺娘活不下去的，俺家是单户。” “俺能干活，再苦再累都行，只求给条活路。” “恁叫个么名？“ “单小甜“ 保长听了脸色也有点挂不住，颇有些算计成空的恼羞。 吃绝户是华夏的陋习，单户肯定有人扑上来，都是外人会心痛而已；不是单户的，全是各种亲戚生撕硬扯，那更狠更毒，不留一丝情谊，生怕缓过来再给报复，那要加上心酸心苦，依据的是辫子朝的律法。 马下树愣了愣，心想父母那里也缺人照顾，眼前小丫头大约14岁，有股子聪明伶俐劲，也挺俊巴，不如放到泉城道去，父母也好有个帮手。 “耀祖，恁带兄弟们去土地庙等俺，俺先去看下就来。” “是” “恁也起来吧，带俺去恁家瞧瞧，保长也陪着一块去吧。” 三间厢房和院墙都是泥土墙，使用土坯（麦秸杆用铡刀切碎混在黄土中，加水和泥放在木板的模具里，一般再用木板压实，，还有一种是使用石杵夯打成块，在阳光下晾晒风干透）垒成，墙面用麦秸泥筋抹过墙面，院门的大门槛、过间让马小树一阵恍惚，院墙上还有几抹绿色。 土坯房（来源于网络）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又迅速回落下去，院内收拾的很干净，看来原主人也是倾注了心血对家庭，山墙处还靠墙搭了个棚子做厨房，棚子下堆着一些树枝和秫秸等柴禾。 使用青砖和石头建成的房子那是大户人家或者地主，又或者是富农一类的买卖人，草民草民嘛，一个是如草一样不值钱，另一个是住处都是用的草，麦秸秆也可以叫麦草。 上了柱香，在院里对保长说“保长，辛苦下，问下村里有谁要买房子的，把它卖掉钱拿给丫头压身，不要压价。” “好，好，放心，绝对是合理价。” “行，俺信的过恁，手里的家伙什也信的过恁” 叫出母女两个，取出2块大洋，让她们两个处理完后去泉城道，告知了杂货店的位置和店号，马小树转身离开。 保长说“恁娘两个是遇到大善人了，老总慈悲，到了地方老老实实的干活，别多事，勤快点。” 带队回到镇上，吃了午饭回到休息点，杨富贵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班组的人都有些不高兴，这明显惦记着战利品，心里没有数吗？ 难道是缴获的驳壳枪没有分给他就埋怨，这眼光也太短了，如不上缴赃物，子弹等补给谁给恁，被上面知道私藏是要吃枪子的，眼看着班长又会升职，大家都想紧跟着，再说班长也没有说不分钱。 马小树记在心底，没有说话，只是要求大家退出漏夹，使用通条枪油开始保养枪械，后面清点子弹袋里的子弹。 陈耀祖、李前进、吴正保牛大力、田有声剩余子弹35发，杨富贵剩余40发，大家都沉默低头摆弄手中的枪械。 起了多大的作用，出了多少力一下子明了，更何况分钱也不是这个时候分的啊，容易惹事，一点眼色都没有，至少要等剿匪结束后。 马小树说：“好了，昨夜都挺累的，去找地方休息下，等会回连部。耀祖去通知下其它班组，咱班先回连部补给。” “是” 下面人各自应了一声，各自找地方休息，一会陈耀祖过来，“班长，恁那把驳壳枪给俺瞧瞧呗，俺还没有用过呢，是不是镜面匣子，让俺玩两天，用的啥子弹？ 马小树取出驳壳枪递过去教了一会，陈耀祖看到子弹袋，说了一句：“咋不是九龙带，不是说配的可好用了，牛皮的，怎么是咱们自己做的帆布子弹袋，能装多少子弹？“ “买的时候就这样，鬼子多他妈的精，毛都没有褪完，跟猴似地，分开卖了，挣两份钱” 陈耀祖好奇似的拿过子弹袋，左右翻了翻，左手中暗藏了两颗子弹，“班长，恁休息，俺去外面看下其它兄弟，子弹袋恁收起来吧，俺就拿枪威风两天。” 马小树看到了陈耀祖的动作，但没有制止和询问，有些事还是装不知道的好，人心的收拢不容易。 杨富贵的做法伤害到了大家伙，一出事都要被军法判处枪毙，明知道解决的方法，但自己不能做，要做的就是一个带头大哥，大哥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面子上的功夫十足。 隋代王通在《文中子.礼乐》有这样的警句：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去则倾；以权相交，权失则弃；以情相交，情断则伤；唯以心相交，方能成其久远。” 但人心是最复杂的，它始终在变，会导致理念的不同，诉求的不同，利益的纠葛，想保持始终如一则更难，唯有自己始终处于大哥的位置上，至少做到明面上的三公：公开公平公正。 短暂休息后，集合班组回连部驻地，立了功就要多露脸，才能让人记住自己。 路上的行人还是有的，进城在洋杂货铺可以买点家用的东西，也可卖点自己的手工或农产品，有赶着马车驴车的，有提着大点的篮子走路的，有背着包袱步行的，也有用扁担挑着箩筐的。 还有三三两两推着独轮车运货的，两侧架子上堆满货物，车夫两手扶车把，一条板带（拉带）套在脖子上，路不是很好走，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前行。 天热也挡不住班组潇洒的身姿，马小树7个人排成一行，精神头很足，有心气的很，不像别的班组夸夸拉拉的，外戴帽子斜着眼，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路边的人都觉得这当兵的咋和之前的不一样，主要是有了缴获有了底气，大洋值钱的很。 现在是真正的步兵，纯纯的陆军，全部靠两条腿，骑兵都很少，运送装备使用骡驴马和架子车，更不要提摩托化或机械化。 此时的小扶桑也没有装备上，也是配备了大量的马匹，工业能力并不强，只是体系比较完善，西方现在开始起步，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各种装备器械才发展起来，小扶桑开始购买仿制生产，哪怕二战时普鲁士的主要运输也是骡马。 走半个小时休息10分钟，大家坐在一棵树下休息，补充下水分，春困秋乏夏打盹，太阳一晒，脑袋都会晕乎乎，身体素质是一点一点提高的，有的人开始点头瞌睡，马小树也不想兄弟们那么辛苦，就想多休息一下，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枪响，大家立刻警惕起来，寻找枪声的来源。 李前进用手指着身体的右侧方向说到：“在那” 看到有三匹马急速跑向山脚方向，后面还稀稀拉拉的跟着八九个拿步枪的，衣服穿得五花八门，时不时回头开一枪。 马上的三个人更牛逼，好像是双枪，回身交替开枪，最后面两百多米的地方缀着二十几个灰色衣服的兵，也偶尔开一枪。 “班长，要不要支援一下？搞匹马骑下” 马小树琢磨了一下，还是要帮忙的，被人看见了，不去支援说不过去啊。 “老油子，枪法准的很，要小心，不要冲的太狠，散开队形追击，不要聚堆跑” “是“ “耀祖，分下组“ “牛大力、杨富贵，恁们两个跟着俺，另一组李前进带队“ “是” “出发” 散开队形向土匪方向追去，很快就撵上了前面的部队，是另一个连队的人，互报番号，都知道有这号人，只是不熟而已。 带队的一个少尉排长介绍说：“土匪茬子很硬，俺们这边折了五六个兄弟，土匪才一个，枪打的准” “哪伙的土匪？这么头硬，在哪赶上的？” “前面有个大庄子，有200多户，这不正在收麦，土匪来绑票，正好赶上咱们来突查乡村清查人口，一照面就开枪了，兄弟们聚在一起，当场折了人。” 马小树自然知道伤亡的原因，现在正处于一战后期，因为武器简单，火力稀薄，连欧美的军队都采用密集队形. 现在的军队训练方式和战斗思想以日式为基准，编制、典范令和教程，中间又有掺杂高卢式、普鲁士式，而扶桑初期学的是高卢式，后全面学普鲁士，北洋士兵的训练大纲照搬的扶桑人，也请了很多扶桑教官，但训练松垮，就射击技术而言，普遍欠佳，命中率超低，弹药耗费大。 营养也跟不上，肉食在士兵饮食中占比可以忽略不计，行军做饭要搭地锅，营地做饭使用传统的柴火大灶，燃料就是柴火，所谓的热量补充、营养结构、口感需求就是个笑话。 士兵一天的卡路里消耗需要保持正常体力，前世有测算过，至少1.5公斤口粮，主食为大米、面食、杂粮饼、窝窝头，配菜以咸菜为主，至于炒菜主打健康少油，大部分为白灼，最后淋一点菜油或者化小一块猪油，就是美味，猪油是当下获取油脂的最重要来源，副食想都不敢想，士兵的特点就是一个字，瘦！长期营养不良带来的面黄肌瘦。 所以带来的风格就是典型的打不准，跑不动。 第23章 剿匪3 小鬼子的伙食条件就比较好，比起来就是天上了。 西历1938年4月15日，日军根据在中国多年的作战实际情况，发布了《军人战时给予规则细则改正》，确定了其战争期间的饮食标准。 同样按每人每日计算，其饮食标准为：精米660克、鲜肉210克、盐5克、精麦210克、蔬菜600克、泽庵60克、清酒0.4升或者甜食120克、酱油0.08升、味增75克、砂糖20克、茶叶3克、香烟20支。 打仗打得是什么，主要打的是后勤供给，一个吃都吃不饱的战士，战斗力可想而知，最牛的应该数普及机械化的老美后勤。 至于小鬼子的士兵如何训练，士兵的战斗力是否强悍，可以通过五味川纯平的《虚构的大义：一个关东军士兵的日记》了解一番：“对于射程300米的伏靶，不仅5发子弹要全部击中，而且至少要有3发是集中在一个拳头大的面积上。达到这个程度后，就是限秒射击。最初是限在4秒以内击中300米外不知从哪里露出来的靶子，其次是限2秒。这也做到后，就戴上防毒面具快跑30秒，接着限秒射击……”。 这也是抗战初期小扶桑战斗力很强的原因，加上了三八式步枪的有效射程400到500米，普通士兵都相当于精确射手，还不算飞机大炮以及机枪、掷弹筒、迫击炮的火力组合。 这样的鬼子穿的基本是昭五式军靴，扶桑人称为“编上靴”，前脚掌带有36颗钢制鞋钉，属于精锐部队，铁蹄就是指的此类型鬼子。 马小树对自己的班组训练很注意，悄悄夹杂了私货，通过增强营养和少量奖赏，经常聊天帮助班组的人，提高班组对自己的忠诚度。 现在位卑职低，很多东西还在收着，现在只是播下种子做实验，结合年代特色揉入前世的经验，提炼出符合这个年代的实操基础，说句好听的，人都是有追求的，换句不好听的话说，人都是有贪欲的，难点在于如何整合成一个个的小目标，把大家拉上船，同志前行。 训练中始终强调枪支对士兵的重要性，吃饭的家伙什，关系着生命和荣誉，保证枪支的正常使用，用枪油保养维护枪支，膛线的磨损程度决定着准确度，熟知手中枪支的性能和随时知晓枪膛里的子弹数量，是必须要掌握的技能，也是为了自己能够继续吃饭，而不是让别人来吃席。 土匪仍然在狼窜，军队在后面追，随着时间的延长，开始逐渐拉开距离，平时训练的结果也体现出来，马小树的班组跑在了最前面，仍有余力，其它的已经慢慢缀在后面，越来越远，跑不动的也停了下来，稀稀拉拉的跟着，变成一字长蛇阵，而且越变越长。 距离的拉开，意味着长枪的逞凶，只要枪法好，就会有收获，李前进的枪法最好，猎户出身有一定的天赋。 “砰“，一声枪响，前面土匪倒下一个，杨富贵想停下来摸尸，陈耀祖骂了一句：”搞啥？赶紧跟上。“ “班长，枪、子弹和大洋应该要捡的。“ “后面有人会捡的。“ 陈耀祖心底骂了几句：“二货，彪啊，恁是来帮忙支援的，不是主力，战利品事后也少不了恁的，现在捡了，关系也差了，帮倒忙了，何况别人的级别高，现在捡了也要交出去，何必呢。” 不过也坚定了中午商议的事情，贪小利的人容易变节，不能给班组带来隐患，这事瞒着班长，必须要搞定。 “砰”，又是一声枪响，这次被击中的是骑在马上的土匪，直接掉下马来，马小树陪着排长收拢人手，督促加快步伐，没有冲在前面，说不出是不是有意的。 陈耀祖和李前进、吴正保几人交换了眼色，边跑边拔出腰间的驳壳枪，打开保险击锤把子弹顶上膛，六个人分散的往前跑，离掉落马下的土匪还有10多米时，大家慢慢围上去。 “杨富贵” 吴正保突然喊了一声，杨富贵下意识地朝左侧的方向看去，追击过程中人的精神是高度紧张的，要防范敌人的射击和流弹。 在他右侧的陈耀祖突然靠近，用左手的驳壳枪对准杨富贵啪啪两枪，杨富贵立马被击倒在地，眼睛中流露着迷茫和诧异，怎么会向自己开枪呢，一个班的人，兄弟啊！ “不要追了，过来说一下” 五个人聚一起，“兄弟们，富贵这事怨不得咱们几个，他有点贪心了，藏起5000大洋银票的事大家都知道，但他太心急，肯定会守不住秘密，哥几个对下说词” “就说是马上掉下的土匪临死前开了两枪，打中了富贵，都要死，关系到大家的身家性命，明白没” “好” “是” “明白” “知道” 几个人以跪姿举枪继续向逃跑的土匪射击，牛大力误打误撞也打中一个，眼看跑出了射击的距离，大家就警戒起来，休息等后面的大部队上来，至于尸体也没有翻动，规矩还是要讲的。 大家酝酿了一会的情绪，把眼睛整的红红的，噙满了泪水，看起来很伤心。 等马小树和排长都赶上来的时候，陈耀祖哽咽地喊了声：“班长，富贵被打中了，击中的地方是要害，俺们没有救回来，俺们才打死三个土匪，要为兄弟报仇啊！” “是啊，班长，土匪跑的太快了，俺们沿着追下去，肯定能追上，要为富贵报仇” “要为富贵报仇” “是啊，要报仇” 排长看了地上的杨富贵一眼，对马小树说：“马班长，对不住了，折了班里的弟兄，抚恤金俺到时也添（加的意思）几个，算份心意。” “当兵打仗哪有不阵亡的，唉，回头俺会把抚恤金送回到他家去。” 当兵都有阵亡的觉悟，子弹面前众生平等。 大家收拾起土匪的尸体，牵回跑掉的战马，追击战共打死3人，缴获长短枪4支，现大洋20来块，金镏子3个，战马一匹，怀表一块，己方阵亡1人。再追也很难追得上土匪，不如撤回去继续封堵，也要处理阵亡的兄弟后事。 按照《陆军平时恤赏暂行简章》和《修正战时陆军恤赏简章》的规定，杨富贵符合该章第二条甲项，内战御乱时伤中窍要，登时或旋即身死者，按例应表一等兵御乱被戕，给与一次恤金70块大洋。 缴获的20多块大洋也被分成几份做恤金，所有的人也同意，缴获的战马被马小树班组牵走，他们要把杨富贵的遗体带回去。 回到连部，把马匹上缴，由连队的司书生起草公文上报请恤，批下来也要几天的时间。 回到军营时，陈耀祖还回了驳壳枪，马小树接过看了下，陈说：“就是拿着威风显摆一下，没开过枪，子弹还是满的。” “行，估计这次的缴获会发支驳壳枪给俺们，到时恁来用，扣饷也是恁出。” “好，班长说话可要算数啊” “滚，俺啥时候说话不算数的。” “富贵虽然人没了，但该分的钱不能少，到时恁来负责安排，不能一次给了，那会招祸，按年给吧，就说是年抚金，分十年给完。” “好，俺来安排，班长恁真够情谊” 马小树决定请假立马把人送回老家，好在杨富贵就是清长万德镇人，距离不是很远，抚恤金马小树决定先垫上，带上李前进和田有声两人雇了两辆马车就往杨富贵的家驶去。 军中的其它士兵知道马小树的做法后，个个钦佩不已，觉得够意思，够兄弟，让马小树收获了好名声。 李和田两人一路心里默念：“兄弟啊，不能怨哥几个狠心，恁做事让俺们害怕，恁放心，俺们会照顾好恁的家人的，恁安心的去吧。”接着便是对泰山老奶奶的祷告以及祈福。 到了万德镇，天都黑了，找到杨富贵的家，把遗体和恤金交给了杨的父母，杨父杨母哭成一片，杨排行老三，上面已婚配嫁娶的哥姐各一，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现在正是剿匪关键时候，马小树三人要连夜赶回去，告知杨父杨母有事可以找他们，他现在正在申领年抚金，如果通过了，会安排人每年送过来。 杨父杨母紧抓着马小树的手，说着感激的话，想请他们吃个便饭再走，马小树以军务繁忙为由离开，李和田两人也想赶紧回去。 赶夜路的马车挂了两盏马灯，马小树因为要强行夜行答应出煤油钱和加路费，因为晚上安全性太差，马夫不想走夜路。 马灯是民国时期重要的照明工具，前世一直用到80年代，使用广泛，马灯不仅能在雨天使用，在有风的夜晚，也是照明利器，使用煤油做燃料，中间配有灯芯，油壶在底部，由油皿、螺丝盖，全封闭，其上有旋钮能控制灯光大小，灯身刻有花纹和文字。 马灯上端有两个铁盖，分层有空隙，便于出气，中间是硅硼耐热玻璃罩，用来防风雨，灯身有防撞灯架，配有铁环方便提挂，一般是挑着的，很少直接用手提，国立初中期均为进口货，由销售洋油（煤油）的外资洋行免费赠送和销售，如美最时，实际上全是套路。 摇曳的灯光，暖色的光线随着叮铃铃的铃铛声晃来晃去，出门的时候买了几根油条和烧饼，打了几小壶酒。 山路的风也是很凉的，马小树没有睡意，在默默的想着心事，李和田在后面的马车上睡着了。 明面上防身的武器只有马小树手里的驳壳枪，为了避免枪支的丢失，出营枪支是要上交的。 为了安全，还有两支被马小树提前取出放在马车中，但愿一路平安，陈耀祖等人的做法其实也是做了好事，杨富贵肯定守不住秘密，后果只能是全班覆灭，抚恤肯定是没有的，不牵连家人都是好的，这年头的人都不善良，为了活下去，啥事都干的出来。 夜晚的时间过得很快，全程80多公里，按照马车的速度加上中间的休息喂食，5个小时不到就到了军营，凌晨的军营哨兵也有点打盹，支付了车钱，马小树三人回到军营赶紧睡下休息。 等第二天天亮马小树几人起床后，就被连长派人叫走，剿匪的两次军功上报后，升职嘉奖公文和杨富贵的抚恤金下来的非常快，应该是上峰想用马小树几人的事迹鼓励军心，提升士气，毕竟缴获的财物比较多，有千金买马骨的用意。 马小树被提升为中尉排长，升了两级，饷银到了40块大洋，就算是明面上的也很开心。 奖励了一支剿匪缴获的十响驳壳枪，两个桥式弹夹条，50发子弹，其余几人也升了两级军衔，等剿匪结束后，招兵补充人手。 杨富贵的抚恤金70块大洋是马小树垫付的，吧台上的大洋加饷银都用光了，马小树留到最后，把抚恤金拿出10块大洋给到连长，感谢他提携和帮助，要不然抚恤不会那么快下来，连长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 虽然事情办下来不是连长帮的忙，但在别人手下混，就要会做人，再说喝兵血是正常现象，你不给还会得罪长官，虽然当场不说，事后小鞋穿得一脚的鸡眼和血泡，有苦你还说不出，官大一级压死人，想整你手段和暗招都多得是。 奖励的驳壳枪按照承诺，直接给了陈耀祖，班组的人看了都很眼热，马小树笑骂他们，多锻炼射击和跑步，打土匪时枪打的准些，有了功劳，回头把自己的排搭好架子撑起来，会托人购买驳壳枪，钱从缴获里出，给大家一人配上一支，子弹每人50发，大家听了都很开心。 军队中撸子驳壳枪是需要军官自行购买的，军服也是，和日本的制度相似，如果是配发则每月扣饷，枪支的保养好坏和新旧程度还不如另外购买的，当然部队要强行配发也只能默默接受。 陈耀祖升为上士一班班长，饷银15块大洋，吴正保升为中士二班班长，李前进升为中士三班班长，饷银12块大洋，田有声和牛大力升职为下士副班长，分别协助一班和二班组建事宜，饷银11块大洋，怀表也拿到手了。 饷银实际到手有多少算多少，但此时的大洋很值钱，购买力强，1块大洋可以买150根油条或者150个鸡蛋。 第24章 剿匪4 民国期间的最大特色就是明面上的东西非常好，唬的人一愣一愣，实际执行落地时就非常差，是另一码事，方方面面都是这样的。 军队编制和实际人数都差异很大的，就没有满编的时候，北洋后期最惨的时候一个师只有不足3000人，就目前马小树所在的班，按照编制应该是12~14人，实际只有一半的人数，当然长官身边的警卫班、警卫排、警卫连是满编的，整备最好最齐，饷银也是足额发放。 养兵是要花大钱的，吃穿用、枪支弹药都是钱，伤亡要抚恤金和年抚金，那就开始不停的收税，各种名目的税捐巧立，形成恶性循环，经济越来越差，百姓生活越来越苦。 包括现在的政治争斗这些与当下的马小树没有一毫关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圣母心和烂好人死的快。 宣布升职后，马小树班组当天休整换装，民国初年的军服完全由普鲁士式向扶桑式军服过渡，领章、肩章、袖章采用扶桑式，基本照搬扶桑陆军的整套标识。 马小树新换的夏季军常服上肩章以长方形呢料，竖订于肩上，银地金线，银线两条，金线一条，星徽一颗，领章为红色，帽子还是大盖帽（硬壳大檐帽），黑漆帽檐，金色帽绊，在帽墙的中间嵌有一条金辫，帽徽为五色五角星，个人出钱2块大洋，冬季服装和棉大衣到时也要自行另购，至于长筒马靴要到营级级才可以穿，可以用来骑马。 次日接到军令要求继续回到乡镇清乡检查，上面也希望他们再立新功。 步枪子弹已补齐至50发的标准配备，马小树的驳壳枪也不再掩饰，大大方方的佩戴在身上，也拿出一个大郎杂物包背在身上，只是九龙带没有拿出来，还是有点打眼，苟住不张扬。 漏夹人手两个，步枪子弹私下多领了300发放在酒吧吧台上，营长特批的每人多一个基数。 回到乡镇休息点，这次回来时，他们班分了一辆驴车，就是送粮食的那辆，还发了一盏满油的马灯，一瓶备用煤油，除了枪支弹药放在身上，其它的都丢在车上，路程可轻松不少。 提前吃饭和购买晚上的食物和炊具用品，说是炊具，其实就是一口带盖的铝桶，带有提手，可以用来烧水煮汤，再买6付陶碗木筷、食盐、绿豆、鸡蛋、黄豆芽、豆腐、卷心菜、萝卜、土斗、一块猪肉、锅饼等食物，打了一斤散烧酒，一个勺子，一把菜刀，买些黑豆和玉蜀黍（玉米）、高梁喂驴，买了一堆几十个铜铃铛和四大捆麻绳及部分细绳，同时把休息点的煤油灯也带上。 赶在午饭前再去曾去过的村子一趟，打个回马枪，看下有没有收获或者线索，这段时间就游荡在外面，不怕短兵接触，就怕找不到人。 六个人轮流驾车，在清脆的铃铛声中向着之前的村庄走去，速度快了很多，其实小鬼子军队也是骡马化水平，后期连牛、驴也要强征牵引物资，至于汽车、装甲车、摩托车等机械化装备和载具占比低，当然不可否认它的海军是世界一流的，空军战力也很强。 马小树也想针对村里的地主，欺压百姓，剥削佃农，坏事做绝的，踩下点，晚上偷偷的学土匪干掉他们，反正死无对证，因此班组都没有进村，只是让李前进去摸下抽查过的村里情况。 却发现地主也没有很富裕，仅靠土里刨食，缴纳各种税捐摊派，还要防范土匪的敲诈勒索，充其量能吃饱肚子，没有想象中的大鱼大肉，平时也以高粱面、玉蜀黍（玉米）面等粗粮为主，白面一般是少量掺杂，农忙时和过节期间吃几天白面，但肯定是好过贫民佃农的吃糠咽菜、糠里掺点高粱面。 当然有工商业之类的额外收入者则不同，真正的大地主也不同，再过30年，中小地主就被大地主兼并掉了，在外来洋货廉价商品及粮食的冲击下，严重破坏了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只留下少量的自耕农存在。 更严重的是后年开始不断出现的灾害影响，从上到下都在转嫁负担，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啃淤泥，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一条完整的生物链。 再加上各路军阀军头、无数外资买办、官僚、大地主和新型地主阶层的金融盘剥，高利贷的枷锁，劳苦大众的日子掉进了黄连窝，苦的发涩，没有了翻身的可能性，饿死的病死的太多了，人口减员厉害。 看来前期的资本还是要来源于洋人的自愿贡献，还有烟馆、赌场等吸血之地补给，这个要慢慢筛选，慢慢计划，就当养鱼养猪了。 走过几个村庄都没有发现土匪迹象，风声紧的情况下，都躲了起来，能不露头就不露头。 马小树不想进村，选择上次的土匪营地做休息，整理出可以宿营的地方。 好在水源还没有被破坏，安排轮流岗哨，在营地三面三十米开外的地方，马小树让人打下地桩，用麻绳围绕一圈，离地有三掌高度，目测在30公分左右。 把买来的铜铃铛以肩宽的间距用细绳系上，用来做警示，避免夜里放哨的人瞌睡忘了警惕，这是学习二战中德国人在铁丝网上挂罐头盒的做法，有效预防偷袭，前世视频刷到过。 有空还是要看下酒吧的电脑中，有没有下载的涉及军事开放性资料，视频或者电子书籍都行，记得曾经有三大神书，加上另一本书《医疗护理技术操作规范》，一旦找到并按照落实到位，那将是飞虎插翼，质的提升。 《赤脚医生手册》可以在掌握一方时用于百姓疾病防预治疗，收拢民心，可以用于战争中士兵的救护，对凝聚士兵的士气和军心大有益处。 而剩下的两本《军地两用人才手册》和《民兵训练手册》，培养地方基础人才和军事训练就都有了，毕竟前世的最强陆军是打出来的，用血和汗总结出来的丰富经验和理论，资料对现在来说就是超前的，也是降维的，打仗打的是后勤供给，归根到底还是经济水平和工业能力。 估计电脑之主陈老板有可能会下载，从他收集军品的喜好上来看，还是有可能的，军人的情怀一直没有泯灭，当然人都是多面性的，有无数的面孔，欲望才是人不断追求进步的动力。 晚上过得很平静，想象中的土匪来袭没有遇上。 第二天一早，简单吃过早食，收拾好东西就继续向下一个村庄突击检查，挨个查过去的做法，前面几天形成了规律，土匪有可能掌握了。 他们的眼线分布很广，马小树决定使用蛙跳式抽查，从现在的位置直接跳到抽查范围的居中村庄，然后再跳到最后的村庄，回过头来继续排查，搞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有枣没枣打三杆的做法还有可能遇上漏网之鱼。 大张旗鼓的剿匪，使得土匪队伍分散开来，一股顶多20人，基本在10个左右，有的更少三四个一伙，多了不好藏，饮食是关键，下层吃饱的人很少，普遍营养不足。 百姓、士兵、土匪、牲口是一样的瘦，要知道本土的骡马都拉不动重炮，吃草是没有力气的，再加上恶劣的道路交通环境，缺少必备的载具，严重制约并限制了火炮的口径与发展。 土匪做事是真的穷凶极恶，无底线令人发指，不过都是对别人的时候狠，事情到自己身上又是另一回事了，都怕痛怕疼怕死，有句老话说的好，越凶的人越胆小。 一路不停，晌午直接赶到白家庄村口，检查好武器，一个人负责牵驴，其余把枪端好，分散向前，小心使得万年船，村里没有炊烟没有人做饭，老百姓能吃两顿就是好人家，早过了饭点，偶尔有几声狗叫传来。 民国时期乡村都有寺庙，如土地庙、关帝庙等祭祀的地方，大的同宗同族在村子有祠堂，人们有事聚集通常在这种地方。 当兵的一来，大家十分紧张，稍有姿色的女性都悄悄地开始后撤，试图把自己藏在男人身后,显然村民对马小树等人的到来没有准备。 兵和土匪不分家，有的地方还狼狈为奸，也是遭人恨的物种，马小树没有办法改变别人，只能从自身做起，不嚯嚯和败坏乡里。 华夏人特别能忍，可以共患难不能同享福，一个人是条龙，一群人是条虫，特别喜欢内斗，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是骨子里随着血脉流传的，前世总结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体现了这一点：“既怕兄弟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保长迎上来：“长官，小的是白家庄保长白少强，欢迎贵临俺们村，有啥要求俺们一定会配合” 低头哈腰陪着笑脸，边说边掏烟出来给当兵的散烟，讨好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 陈耀祖看了一眼马小树，见没有搭话，上前一步说到：“十八团的，上峰派俺们下来剿匪的，前哨，恁们聚在这干啥，人还挺齐的。” 只要不是收钱和抢粮食就是好人，要求非常低，白保长的笑脸已经起大褶子了，嘴角咧的尽可能的大： “长官，俺们村的麦子已经收完晾晒，想统一早些上交公粮，怕土匪来扰乱，正准备安排人手护卫，明天一早就去镇上交粮。” “好，交粮和保境安民都是责任，俺们今天就在恁们村里住下了，护卫恁们的安全，去安排人准备吃的来” 马小树递给白保长两块大洋，还吩咐到：“能搞到肉食更好，这是今明两天的伙食费。“ 白保长有点懵懂的接过钱，突然一下发应过来：“长官，这钱俺们不能要，孝敬长官是应该的，长官带队来俺们这辛苦了，不敢收不敢收。“ 自从辫子朝倒了，哪个当兵的不是吃白食，索要大洋，遇到土匪还不出力，有时还他妈的一起做买卖，跑的贼快，不敢要啊，忒吓人，回头算账小命就没有了。 马小树摆了摆手，“让恁拿着就赶紧拿着，俺们不差恁这点钱，找人做饭去“ “不差这点钱，那不就是差的多了“ 白保长悻悻的想着，没有办法只能安排人去挖菜抓鸡做饭，反正给了钱了，把人领到祠堂内，安顿下来，解下驴套，牛大力从架子车上提下杂粮袋子，给槽子内放了些黑豆和玉蜀黍，水槽中放了些盐，牵驴到棚子下吃草。 吊起来的铝桶烧着水，绿豆在里面不停的翻滚，马小树一直要求班组的人只能喝开水，不允许喝生水，看着端来的土豆炖鸡肉和一摞二合面烙饼，一盆小葱拌豆腐，马小树对白保长说“事情办的不错，恁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吃过了吃过了，您这边还有什么吩咐” “恁先去忙恁的吧，有事过来叫俺们” “好的，长官，您慢慢用” 老百姓都是善良的，只要给他们希望，可以生存下去的机会，再大的苦再多的难都可以咬咬牙捱过去，不怕被割韭菜，只要不是让他她们希望破灭，也不要过多的去测试底线，把人逼到绝路，历朝历代都是一样的，元朝的管控那么严，不是一样被推翻。 吃过饭后，马小树要求抓紧时间休息，下午做俯卧撑和原地高抬腿，负重跑步需要回到兵营再练，进行2小时简单的持枪瞄准训练，不需要射击实弹来浪费膛线，是节省子弹的有效训练方式，可以提高射击动作要领掌握度和射击时的稳定性. 至于说枪上吊砖头练，前世已经证明是不可取的，时间长了对枪械也有损害，子弹壳倒是可以放置在枪上强化练习臂力和耐力，前提是营养必须跟得上. 不过马小树没有要求做，还需要时间来证明人的忠诚，前世得来的很多经验，都是经过反复验证萃取出来的，不能轻易教人，要确保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俗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第25章 剿匪5 训练对于班组的人来说习惯成自然了，慢慢的会形成肌肉记忆，对战斗会是很大的提升。 剿匪时的射击水平证明了马小树的正确性，大家默默的练着，对于马小树私下对大家的关心和爱护，也记在心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差距，还处在比较讲感情的年代。 肉、鱼，动物内脏经常吃，身体就会强壮，夜盲症也逐渐会消失，马小树还一直坚持刷牙漱口，班组的成员不习惯，只是没有强制要求他们也刷牙漱口，因为现在牙粉牙膏基本是进口的，比较贵。 马小树借用免费货物时有收到很多，牙刷则是买的国产手工骨制牙刷，进口的也有但没有用，再过四年国产的三星牙膏就出来了，毛巾、肥皂、牙粉、牙刷等洗漱在升官后分给班组的人一人一套，不要小瞧这点小恩小惠，忠诚是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最终是从缴获里分出的。 斜挎的帆布杂物包里面放了不少个人用品，也放了一些糖块，糖是人体最重要的营养来源之一，关键时刻可以快速补充能量恢复体力，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是供应受限的战略物资之一，由于具有抗菌和消炎的作用，还被广泛用于治疗伤口和疾病。 晚饭吃过后，马小树叫上人一起在院子内设置三道警戒绳，大门的门闩上左右也挂了铜铃铛，出门在外真的要有防范心理，鬼知道这个保长和土匪有没有联系，时刻培养下属的警惕和谨慎，养成习惯。 夜里过得还是很平静的，人都是为了活着而挣扎，土匪也是人，明哲保身都是首选。 次日早上马小树一行人洗漱用过早饭后，套好驴车就向最后的跳点出发，走出十几分钟后，陈耀祖说“排长，咱们再回次头吧，看下有戏没” 马小树想了下，”行，大家伙检查下枪械，做好准备“ 驴车掉了个头，向来时方向走去，驴身上的铃铛早已经取下来，大家有一丝的兴奋，都期盼能遇到土匪，收获战利品的贪欲充斥着脑壳。 马小树有前世带来的良知底线，知道部队的打仗是离不开老百姓的支持，打的是后勤，打的是经济实力，所以有意识的去树立自己的人设，给自己带的队伍埋下一颗种子。 其它的搜寻队对待百姓比对土匪还狠，如果有机会赶上，只要不暴露，马小树会选择让他们重新做人，为环境的绿化做出贡献。 乡村的道路全部是土路，风一吹，尘土飞扬，最怕的是下雨天，地上坑坑洼洼，泥泞不堪，车轮动不动就掉坑里陷进去，国道、省道、县道还好些. 一年多后北洋内务部才颁布《修治道路条例》和《修治道路系列实施细则》，也只是规定了上述三种道路的标准，路面的铺装始终是问题。 前世初期也是提出“要想富先修路”的口号后才利用农民义务工的方式大修道路，最早的基建全是农村无偿修建的，自带干粮不管汤，付出的血汗和残疾死亡都已过往云烟，城乡间大剪刀。 来了这么久，马小树也习惯了，夏天就找条河多洗洗，冬天有点麻烦，烧热水也是需要花销的，也要有地方烧，偶尔在酒吧清涮下。 回到白庄村的路口，马小树分别派出李前进和田有声两人，向村里和通往镇公所的道路搜寻观察，看下是否有状况。 两把驳壳枪又给了两人佩带，短枪比长枪方便，马小树已经说过剿匪回营后会购买驳壳枪，大家也盼着休沐回营招兵休整，出来的久了心理会烦躁。 探路的人二十多分钟就回来了，两人报告说没有发现状况，看了下时间收起怀表，掉头继续向最后的村庄贾家洼村走去，一路上轮流乘坐驴车，节约脚力，时不时的用鞭杆抡圆抽一声空响。 “啪”，驴顺从的起劲，“得儿、得儿、得儿”和“驾、驾、驾”偶尔响起，轮换着喊出来，赶车的口令是全国通用，适用于驴马骡牛等牲畜，概念是一样的，只是方言不同，没有多余的话聊。 田有声觉得有点闷，“排长，恁说是不是有点安静，路上的行人稀稀松松，会不会再遇到土匪，俺可盼着有土匪了，有土匪就有缴获“ 陈耀祖回答道“现在要不是在地里收麦，要吗就是在晒场脱粒扬晒，粮食收获的时候怕下雨，都在抢时间。” “是啊，土里刨食不容易，收成好不好两说，天一定要好，就靠这一茬交租交粮”李前进巴巴的说。 “俺爹娘就种地，佃户苦的狠，汗珠子摔八瓣，打了粮食交完租落到自己手的都不够一成，俺就是吃不饱才来当兵的，给家里减少张吃饭的嘴。” 牛大力挠挠头，满脸愤愤的样子，接着说“俺要挣钱，买十几亩地给家里，让俺爹娘大哥一家吃的上饭“ 其他的几个人也点头称是，打心眼里附和牛大力的话和想法，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很多人是为了一口饱饭和活的出路才来当兵的。 陈耀祖出身乡下的秀才之家，读过书，脑子活泛，而吴正保父母也是小商贩，头脑精明。 马小树知道后面的天灾，好不容易拿命挣点钱，不能眼看着他们走入下坡路，想了想说道：“地先不慌着买，以后征的税捐会越来越多，还有日本人在泉城、琴岛驻扎了不少兵，关外也不少，这世道以后会乱。” “南北第一仗才结束，俺看不如把大家的亲人都接到泉城道来，咱们赁房子，住在一片也互相有个照应，寻思着能不能再找个挣钱的营生安顿，有事也方便一起抱团处理，上次的银票正好来入股，回头休沐把驳壳枪买来给大家配上，多个保命的家伙。” “行“”中“”俺听排长的“……. 几个人连忙附和着，对于马小树的提议大家感觉挺好的，说的在理，大家在一起时间长了，感情有了，加上处事讲究赢得信服，带头大哥的作用来了。 剿匪的效果眼下就这样了，马小树心里盘算，立功升职后短期内要蛰伏下，风头太盛不可取。 琢磨着银票的分发比例占比，要做些什么来安顿兄弟们的家属，至于战利品已经分过了，他们分怀表，自己拿黄金，当初缴获的小日本怀表有好几块，放着也没有用。 规矩要从开始立好，平等是不可能的，分级管理和权威是一点一点建立的，树立以德服人的态度，凡事过犹不及，中庸之道啊，诸位道友。 马小树想起了前世的一些新闻言语和学堂教育，有空要回忆学习下，搞个经验萃取，利益一时，信仰永久，不怕假大空，要始终树立伟光正的形象，普鲁士和毛子前期的思想教育和管理还是可以借鉴的，连小鬼子的思想教育也是成功的，人才是关键。 “排长，有没有烟？” “排长，给俺一根” “还有俺” “俺也要” 李前进没有说话，他是个沉默的性子，话少，也不抽烟，猎人忍耐性很强，一些好的习惯也被保留下来。 一盒烟分发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陈耀祖手中，洋火也给了他，陈耀祖看了下烟，是鬼子烟，除了烟字与汉字相同（繁体字为烟），小鬼子的文字与繁体汉字很多同字同义，其它的跟鬼画符似的，“小鬼子的烟？” “是的” 大家伙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马小树，马小树笑了笑，说道：“以前搞来的，还有一些“ “搞来的？“ “咋搞” “免费借的” “啥？还能有这好事。排长，下回一定戴上俺。“ “鬼子咋会答应嘛？” “就是、就是” “送它回老家就同意了，手续费” 反应慢的牛大力也醒悟过来，赶紧说道：“这办法好，就是有点费事” 小鬼子的残忍和凶悍他们也听说过，马小树的做法颇有好汉之义，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再拐过前面的一处急弯，就要走下所处的山丘，山坡下就是最后的目的地贾家洼。 听白家庄的保长说，此村有五六十户人家，山下的地势平缓，土地有肥力，有一眼泉眼形成的小水库，收成较好，村里人是同姓同祖，比较团结，据说还购买有长短枪防范土匪。 土匪每次上门都比较友好，村里也会给一定的钱粮买平安，关系一直比较安稳。 马小树有种预感会有所收获，还有一丝不安，他带的班人数太少，容易被伏击。 于是赶紧喊了一声，“都提起劲来，小心点，全部散开，按战斗状态整。” 大家短暂停留整理枪支，检查整理弹药，把备用的5发漏夹放在最顺手的地方，端枪在手中，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同时减缓了前进速度。 “砰”的一声枪响，从侧面的山坡上传来，大家赶紧靠边角卧倒，牵着驴车的田有声赶紧往后退，大家举枪扫描，马小树观察了下，队员都没有事，应该是土匪用老套筒开的枪，估计保养不行，膛线也差，射程有限准头自然就差。 老套筒是汉阳造的前身，是德产1888式委员会步枪（简称gew 88），因为钢材的缘故，同原型一样采用全长式枪管套筒，枪管是双层，定型年代较远，俗称老套筒。 西历1904年汉阳兵工厂去除了枪管的套筒，枪管外径从13.4mm加大到14.8mm，，西历1910年增加上护木，将直立式标尺改为固定弧式，仿造德88式的产品称为汉阳造。 悄悄探下头，发现左面的山坡上人影有晃动，马小树说道：“按军衔两人交叉轮流开枪 “ 说完举枪瞄准，“砰“”砰”拉枪栓开两枪，陈耀祖也同时开枪，火力不能断，只能轮流开枪. 土匪人多，装备的枪支弹药少，只有骨干和老油子是主力，但不能让他们近身，一旦接触战，估计几个人都要交代在这里，手动栓式步枪就这点不好，近距离交叉火力不足。 5发子弹打完漏夹从枪仓下方掉下来，捡起来赶紧甩甩，怕变型进杂物影响下次填压子弹使用，把驳壳枪从枪套中取出递给吴正保，给了压嵌10发子弹的桥夹和一把子弹，“耀祖，恁和正保、大力看下能不能从后面绕上去，注意枪里的子弹，小心行事” “好,放心吧” 班组中李前进的枪法最准，要留在正面牵制土匪，土匪遇到点子扎手的时候就会跑，不逼到份上是不会同人拼命的，马小树需要保证有两个人开枪，交替换装子弹. 可惜手榴弹手雷之类的武器还没有进入中国，今年先与津卫普鲁士商行联系下订，趁着一战结束普鲁士马克严重通胀贬值，赶在明年5月份开始的军火禁运之前，买一批普鲁士m18长柄手榴弹和通用机枪备用。 年底去沪上收租时顺便收收免费货，也要把银票换成标金。 双方开枪的次数逐渐放慢，都在珍惜子弹，枪声弱下来，马小树三人更换完两次漏夹，纠缠一下，土匪就要准备撤走了。 算算时间，陈耀祖三人应该绕到了后面，是时候加大开枪速度，吸引土匪的注意力，“砰、砰、砰”枪声突然一下子紧凑起来，土匪处发出的痛苦喊声，从开始遭受还击时就有点撕心裂肺，应该是击中了几个人。 土匪的身后一阵激烈的枪声，”嗵嗵嗵”……驳壳枪的射击声传来，夹杂着一两声“砰砰“汉阳造的射击声。 马小树三人立即分开队形向山坡冲去，跑步轮换跪姿向上警戒射击。 等冲上山坡时，地上躺着7、8个土匪，有的已经断气，有的下意识的叫喊，有打到肩膀的试图挣扎，轻伤的土匪已经跟着剩下的大股土匪开始窜入山中，大家没有去追，先处理现在的。 马小树冲着陈耀祖使一个眼色，对着地上的还有气的土匪摆摆头，陈耀祖马上明白，”兄弟们，举枪，土匪受了伤，带回去也不会有人给治的，送他们一程，别让他们痛苦。“ 大家把枪举起来，“长痛不如短痛，下辈子不要做土匪了。“随后几声枪响终结了地上的叫喊声。 牛大力和田有声开始摸尸，马小树看着他们的动作，心想等手榴弹来了后，要跟他们讲讲如何规避战场捡漏的风险，有异常时宁可漏过绝不能发生过错，人心不古陷阱太多。 一战结束后列强的武器研制发展突飞猛进，各种的手段也层出不穷，胆大心细是战场上活下来的前提。 战利品只捡到5只老套筒和七八十发圆头子弹，铁刀两把、红缨枪一把，大洋22块，还有一个铜制旱烟杆及烟袋，把收获丢在驴车上，一行人重新向贾家洼村走去。 第26章 剿匪结束 贾家洼村的人早就听到了后山传来的枪声，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一直龟缩在村子中，进出村子的路口都有人拿枪警戒。 当值守的人看到马小树一行人，还是有点吃惊，虽说兵强过土匪，但肯花力气剿灭土匪的还是比较少的，更多的是人情世故，挣钱为主。 “欢迎欢迎，敝村感激长官们的奋勇杀敌，村里已经备好饭菜，请赏脸入席。“ “好、好“ 马小树心里想这是谁他妈的赢了就能来吃席，这个村长是个奸猾的老油条。 “山上还有几个土匪的尸体，村长安排几个人去挖坑埋了吧，天气热，容易出瘟，对咱们村也不好啊。” “是、是，俺这就安排人去干活。” 衣服脏破不紧要，村民估计会把他们剥得精光，不会浪费的。 进入村长家里，饭菜已经热好，还有一壶酒，有土豆炖鸡、烧茄子、炒芸豆、韭菜鸡蛋、拍黄瓜，几头大蒜丢在桌子上，黑色的陶盘上几把嫩绿的小葱，见人来了，妇女开始热水下面条，新麦磨成的面粉，手工擀制的面条劲道十足，麦香味四溢，把鸡汤做浇头浇在面上，一口蒜一口面，就着菜整一口小酒，吃的那是一个爽利，村长都咽了很多次口水，馋得慌。 村长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陪着伺候着，还帮他们剥蒜皮，担心当兵的说他们通匪，演变成明抢，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马小树没有说话，大家伙风卷云残般把饭菜消灭光，打了个饱嗝。 陈耀祖嘴里叼了根细小木条，说不上来是剔牙还是故意增显吊儿郎当的氛围，越正经就显得人越不正常，规规矩矩的别人不怕，做个清流不容于时代，别人不会怕恁，因为感觉将来付出的会更多，大丈夫随遇而安，有所为有所不为矣。 “村长贵姓啊？” “小人姓贾，俺们这个村都姓贾，同祖的“ “土匪怎么会在恁们庄前埋伏俺们呢，是不是恁报的信？说“ 陈耀祖态度一变，语气也凶狠起来，眼神狠狠的瞪着贾村长。 “长官明鉴啊，俺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家，就靠种地喂养牲畜过日子，土匪俺们是躲都都不及，谁还敢去联系他们，惹上了都脱不了身，不敢主动去招惹土匪，长官明鉴啊“ “听说恁村还和土匪做买卖，这是通匪，知道不” “没办法，俺们糊弄他们的，打不过啊” “恁们村里几家壮年男子不在家的？“ “都在家，没有少人。“ 马小树近期同陈耀祖等人说过，在目前的生产技术下，买办、地主、政府的征粮纳捐已经透支了农民的支撑力和希望。 土匪是剿不绝的，活不下去的时候素性搏一把，赌上命是正常的事，快活几天是几天，做好当下该做的就好了。 还有各地军阀养寇自重的毛病存在，借机来搜刮民间的钱粮，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列强也在经济劫掠黄金白银，经济物资，连古董都不放过。 进村的时候，一行人就发现村里养的鸡鸭比较多，路边的笨鸡扒土寻找虫子，忙的不亦乐乎，咩咩的叫声，掺杂有嗯昂嗯昂的驴叫，咴咴的马声，养的大小牲畜都不少，村里应该有钱。 “贾村长，今天的伙食不错，俺们就不付钱了，毕竟俺们帮恁们赶跑土匪，还打死好几个。“ “长官们威武，厉害“ “废话少说，恁们身上的嫌疑是少不了的，这样吧，俺给恁们一个自证的机会，收缴的土匪步枪5支，俺看了下，成色还是不错的，等下让陈排长他们教下恁们擦下枪，以后恁们再多买点子弹，做好警戒防卫，有了枪有了底气，土匪就不敢来恁们这里了。“ 贾村长和后来的保长互相看了一眼，肯定要得罪土匪，面色悻悻的说：“长官，哪多少大洋一支？” “妈的，不要掉脸子给老子看，要懂得珍惜机会，俺们排长是心善，要不把恁们都抓起来带回去，恁敢说与土匪没有牵扯。” 陈耀祖拔出驳壳枪晃了晃，红脸的角色代入其中，分外丝滑，没有一丝违和。 老天给人们分配了好多角色，需要随时随地的扮演，都在努力的演着，主角、配角、龙套时刻转换，没有固定的剧本，时间是唯一的导演，都不想下线。 “吭”马小树干咳一声，注意力吸引过来：“俺看恁们村还是有些家底的，这样吧，不为难恁们，5杆旧枪，每杆枪40块大洋，给恁们配2个漏夹、10发子弹，刀和红缨枪做添头就送给恁们了，也好让恁们护村保民，以后的子弹也可以找俺买，随行就市！” “长官，这枪价？” “哼，有想法？不要忘了俺的人还会教恁们擦枪，价格俺都感觉低了，要不再涨点” “长官，价格可以了，俺们这就去凑钱，过日子吗，俺们就是习惯了讨价还价，能省点是一点，恕罪恕罪。” 200块大洋还是拿得出的，贾家洼村前有好地，后有山丘，动植物很多，风水宝地，只是从部队买枪容易给土匪造成误解，特别是枪还是缴获的，土匪可能会认为他们做过通风报信，从而带来土匪的血腥报复。 而马小树把收缴的枪械卖给他们，既可以变现钱也可以把他们推到土匪的对立面，来的路上与陈耀祖商议过。 村里之前是买过老套筒的，还有民间造的土枪土统，没有一点自保力，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大洋拿到手，马小树每人发了30块大洋，告诫他们不能赌博和吸大烟，否则调职离开，自己拿了42块大洋，安排大家出去收拾东西，让厨娘烙面饼备路上吃，切了点咸菜疙瘩。 悄悄地用2个大洋买了100斤新麦面粉，带回去给爹娘尝尝新麦，无人时把大洋和面粉收入酒吧吧台，村长虽感到疑惑但不敢出声，神鬼之说浮于世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当兵的付钱也是稀罕事。 贾家洼村剿灭土匪的事情就不上报了，报了也没有什么好处，悄悄的发财就行了。 至于消耗的子弹，马小树从挎包里拿出酒吧转移出的子弹和剩余的23发土匪子弹，核对差额，把大家的子弹基数补足50发，回去后休沐交枪就不会出现差异。 其它人从村里购买了些面粉、玉蜀黍（玉米）、黄豆，计划回营休沐回老家带给父母，顺路接上泉城道。 被土匪袭击按照现场判断应该是随机，倒不存在有人通风报信提前埋伏，大家这一次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回到镇上休息，枪支要做保养，等打仗结束后身心疲惫，休息好才能缓过劲来。 大家用餐后边回程边复盘昨日的战斗，马小树有意识地培养和引导，虽然自己也是半桶水，但信息来源和丰富度超过此世间绝大部分人，他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前世无数被反复验证总结萃取的结论、经验和方法，都是经过科学研判的，是行之有效的。 只要马小树不作，稳稳地前进，不做内部清洗，就能积蓄力量，努力的活着，越活越好。 至于说未来要走到哪一步，不是现在能预测的，选择大过努力，而且马小树从没有想过割据一方，目标攒钱练兵卫民打鬼子，自保活下去。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的口号，那是傻不拉几的喊法，不是列强代理人，没有背景也没有人选你支持你，凭啥，早就被干掉了，有能耐的人海了去了，为什么只有少数人成功，要做人间清醒。 路上吃了干粮充饥，大家精神焕发，有钱可以申请休沐，把父母亲戚带来泉城道生活是一种希望，顾不上路上辛苦，风尘仆仆的奔向军队驻扎地，申请回泉城道休整，准备招兵和休沐。 连长和营长很快批复，陈营长期望马小树迅速招人练出一支强兵，提高自己在团长和旅长心中的比重，现在来看马小树还是不错的，大家都有升官发财的小目标，先搞他个一万大洋。 回到泉城道的驻点军营，天已经很黑了，城门已经关闭，好在天上挂着多半块月亮，映着一路的奔波。 驴车跟着回来，已经编入他们这个排，算是以后的辎重运输主力。 叫开城门，在值班士兵、警察的不满和抱怨中回到了军营，简单捯饬下，洗洗脚就上了大通铺睡觉，赶路是辛苦的，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陆续响起，震得空气中残留的煤油灯烟气四散开来，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马小树等人身体都有些酸痛，身体歇过来缓过劲，就剩下肌肉中堆积的乳酸慢慢排出去。 洗漱后，开个小会做下分工，马小树和陈耀祖先到银行把缴获的5000大洋银票兑换小额银票，把钱分发下去，按照马小树2000块，陈耀祖1000块，其余四人每人500块发下去。先树立奖赏分成的规矩，慢慢就会养成利益分配的习惯，而杨富贵的份子钱，正所谓死者为大，每人出100块大洋，凑出600块大洋，由马小树负责保管，田有声按10年分批次领取给到杨富贵父母做生活所用。 马小树负责购买4把十响驳壳枪，配50发子弹和枪套，预计每把需要100块大洋，说辞已经是提前捎信通知别人购买，预计晚上就能拿到枪。 探亲来回途中穿军装佩戴驳壳枪，返乡途中安全系数会提高很多，陈耀祖则主动要求支付100块大洋购买手中的驳壳枪，此枪原本为马小树的战功奖励，此人真他妈的懂事。 总体算下来，需要支付陈耀祖800块大洋，剩余四人每人300块大洋，事务初步分工，马小树立即带着陈耀祖到银行兑换成小额银票，把银票给到陈耀祖让他去拿给其他兄弟，接下来跟进招兵，自己则是以去取枪的借口离开，3000块大洋的小额银票放入酒吧。 等到傍黑天的时候，马小树背着一个包袱回到军营，在营房内的桌子上打开包袱，众人围过来，小小的桌子上方瞬间挤满脑袋，看着包袱中的驳壳枪. 褐色牛皮的挂套和肩带，暗红色的木头枪盒，枪盒上有一点刮痕，看起来很新，灰黑色的枪身，小环型击锤（麻雀头击锤），140毫米的枪管（二把盒子），布满细密防滑纹的大握把，像漩涡一样吸引了几个人的目光. 枪早已被马小树保养擦过，枪油味道刺激众人的心跳加速，恨不得立刻拿在手中，好好的抚摸一阵。 九龙带马小树没有拿出来，因为只有沪上的4把枪配有九龙带，济阳和琴岛的4把则没有，沪上的枪支保养要好过本地的，而且只有两把枪的枪盒上配了通条，所以这次把沪上的4把枪带枪盒拿了出来，只剩下3把本地得到的，备用通条两根，口径7.63毫米子弹30多发。 最后配有通条的两把驳壳枪给到了吴正保和李前进，小额银票也分发下去。 陈耀祖留下来主导招兵，招兵的要求必须严格，参考小站练兵时的招兵标准，宁缺毋滥，风气和习惯从一开始就要打好底子，营连应该也会派人招兵。 不过马小树告诫4人不能在军营等公开场合佩戴驳壳枪，要苟起来。 现在佩戴有点打眼，让别人怀疑资金来源，惹来长官注意和审查，在外出执行军务时可以偷偷的用，平时打包在背包中，花销及饮食以前咋样现在还要咋样，一定要收敛，以后日子还很长。 因陈耀祖的家最近，吴正保、李前进、牛大力、田有声则先回乡接父母亲属上来，上场打仗父子兵嘛。 计划等亲属接上来后，大家聚集居住，马小树寻找合适的临街房子，准备开车马店，目前的势力只能覆盖这些，再大点的买卖就罩不住，总有巧取豪夺的手在寻找目标。 突然想起来，房价的变化按照轨迹发展，金陵（江宁府，民国16年才析置江宁县定名南京，为方便书中统称金陵）的政治地位在10年后发生变化，房价现在还很便宜，看来要先在金陵购买一些地产. 抗战时的陪都山城也在价格低洼处，15年后才能下手，主要是现在的川军阀横征暴敛，成本太高，税捐都收到100年后了。 把握住发展轨迹，提前抛掉就可以，把银票全部买成房子，前世没有赶上房价的腾飞，不论什么年代太忠厚听别人的话就是吃大亏，最终埋怨自己，肠子都悔断，吃亏是福变成吃亏是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第27章 休沐 正好趁这次休沐，请多几天假，把事情办好。 泉城道的房子就让牙人帮忙找吧，届时让吴正保处理下，他父母是商贩，有一定的精明，且离得近。 做出决定后，马小树把3000大洋银票拿出来给到吴正保，把想法告诉他，因为自己有事要办，让他全盘处理。 “正保兄，恁还是费点心，咱们弟兄的父母合起来整个买卖，抱团抵御风险，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咱们当兵吃粮拿饷，不能忘了父母啊，百事孝为先。“ “俺明白，感谢班长信任，恁放心，俺们都听恁的。“ 面对马小树的信任，吴正保很激动，颇有几分士为知己者死的气概，马小树笑了笑。 计划开的车马店按照兄弟们的出资占比例分股，他们5人的父母亲属做工，负责操办和账目管理，半年核对一次账目和分红，先筹办后确认掌柜账房等事宜。 班里的兄弟合成了一股绳，日子是一定要有盼头的才行，拉磨的驴前面还拴个胡萝卜呢。 民国7年7月1日马小树换好衣服，携带牛皮行李箱乘坐人力车，在8：05分赶到泉城站，看了下怀表，抬头看了下现在还存在的绿顶子，想到前世的神操作，有点无语。 民国时期不同的窗口售卖不同等次的车票，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还是购买的一等座（头等座），窗口不排队，购买9：30分点开往金陵的201次火车票。 乘坐津浦铁路从泉城到金陵浦口江宁站22个多小时，票价22块大洋。 坐火车还是比船快，也便宜过轮船，怪不得前世轮船也相继停驶了. 顺着车窗向外眺望，向后掠过的景色是多么的美丽，可惜可叹可悲我大好山河！ 小鬼子已经有了立足点，战争是不可避免的，甲午战争的白银赔款助长了鬼子的野心和贪欲，鬼子自认为找到了发展经济最简单有效的方式--掠夺。 抗战期间生产的枪炮弹药、毒气害死了无数的华夏人，一个吸食毒品的人，手下齐全的海陆空三军和30万常备军，想想它犯烟瘾时口水鼻涕眼泪齐涌的恶心劲，可以想的到他意志力有多差，骨头就有多软。 无论涂抹的再厚再白，也改变不了可耻屈辱的不抵抗选择，中间还被毛熊打败丢了黑瞎子岛。（详见犯了毒瘾的现代人） 马小树一直对自己的班组要求不能吸食烟土，谁要是吸食就自己调离，会影响战斗力和持久力，纪律是第一位的，吸食烟土兴奋后，能干啥？何必自己麻木自己呢。 赌博没有明确禁止，小赌怡情，大赌也是要离开。 照顾第三产业的生意和安抚失落的姑娘们，没有做要求，毕竟血气方刚的汉子，偶尔的放纵是正常的。 火车从泉城府出发，经过安泰府、阜曲、州兖府、州徐府、埠蚌，在第二天早上8：00到达浦口江宁站（浦口、第八区），浦口在长江北岸，是一个镇子，属金陵（江宁府）管辖，隔着长江。 下了火车要在码头买船票坐轮船渡过长江，虽然当时没有来过，如果没记错，国立总统府在玄武区（城北东，第一区）长江路，其它的部门多集中在鼓楼区（城北、第六区）中山北路上。 金陵市政府在秦淮区(门东、第三区)夫子庙金陵路，现在应该叫江宁县。（由于辖区拆分频繁、路名更迭，分分合合，实是难查） 前三区的房价最值得购买。 房子就买三个地方周边的，不用买多，各买2套，商铺也要买两间，时间紧任务重，马小树在牙行附近找了个好点的客栈办理入住，行李收起来。 各类牙行分布的很多，但随着西方资本的进入城市的冲击，渐渐转变为买办，或者发展为批发商、会馆和商号。 随意找了一家叫茂记的，进入喝茶，委托他们迅速找房源，统一去看现房。 突然上门的大客户，让牙行的人全部动起来，5%的佣金，好大一堆，开一单吃半年。 现在的价格在10元一平，商铺要贵一些，看地段也就在20~30元一平，还有5%的契税和凭单费。 约定好后就赶着去金陵下关火车站，乘坐沪宁铁路2次车去沪上，10点头等座10元，300多公里的路途，预计要8个小时。 晚上差不多6点钟到，已经在电报局提前拍发电报给到杨子豪，告知：“兹启程，预晚6时至，接。马”，明码每个字1角钱，不便宜，所以都尽量减少字数，明码也快，不用译制，付了1块大洋。 民国时期各大政治势力通电全国，一封电报要花费块大洋，无线电技术全部垄断在外国人手中。 南方夏天黑的稍晚些，出了车站，马小树从接站人群中看到了杨子豪，杨子豪也很激动，大半年不见，现在衣着改了，身着青色长衫，带着白色丝葛礼帽，生活明显有改善。 钱始终是男人的胆和底气！ “马先生，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您过得还好吧？” “还好，你怎么样，气色不错” “”托您的福，我现在家里生活好了很多，两个孩子也进入学堂了“ “读书才有前途，虽然辫子朝早就没了，读书还是很重要的，启功先生也讲过嘛“ “是的，是的“ “我内人一直想下厨请先生吃餐饭，尝下本帮菜。“ “有机会一定去“ 在火车北站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杨子豪立即把账目奉上，现在租界的别墅每月在100~120块左右，已经出现上涨的趋势，仓库也在上涨。 马小树要求签短期协定，不要太长，最高一年期，要约定协议期间随行就市，可以比市场慢两个月，杨子豪点头称是，记在心中。 杨子豪在附近的酒店吃饭闲谈时告诉马小树，有两套租界的房子售卖，他一直在找房子，近几天才有人出售。 双方约定明天一早看房，合适尽快办理房契过户，马小树告诉杨子豪，明天7月3日晚上两人一起出发去金陵，准备在金陵购买部分房产和商铺，仍然由他负责管理。 同时他的月薪涨为40块大洋，半年往来一次收取金陵的租金，车马费从租金扣除，同样电汇给马小树，杨子豪闻言大喜，连连称谢，兴奋的表情失去控制。 马小树看他一个人奔波，也怕他出事，就告诉他，可以临时雇佣一个镖行人员陪同，明天处理完买房的事情，晚上他请杨子豪的家人吃饭。 马小树回到酒店完成练功和枪支空瞄，洗漱后就沉沉睡去，坐车很辛苦。 杨子豪回到家中，孩子已经睡了，妻子正等着他回来，听到门的动静，立即起身开门迎上来，接过礼帽挂起来，说道：“回来了“ “嗯“ “今天见到马先生了？“ “媳妇，我给你讲，好事啊，马先生给我涨工薪了“ “涨了多少“ “5块大洋，现在是40块一个月，年底还有花红“ “那感情好，我们也要攒钱买个小房子吧，老是赁房子不长久。“ “嗯，明天问下马先生，找他要个意见，我们现在有多少钱?” “家里有1250块大洋，还要借点钱，上次看的房子就买下来吧“ “嗯，差的缺口没关系的，明天问下马先生，可以找他借点。“ “对了，明天晚上马先生请我们一家人吃饭，夜里坐火车去金陵，让我选地方“ “去金陵做什么” “马先生要在金陵置业，让我也负责” “那不是要经常跑？” “不会，大半年一次，车马费马先生出” “那还差不多” “早点洗漱睡觉吧，你明天还要跑好多地方。“ “今天高兴，不想睡那么早，你来奖励下……” “孩子才睡着。“ “没事，我动作轻点“ ………. 7月3日，杨子豪一早就来到酒店，马小树也早早起来，双方一起吃完早食，就匆匆赶往预定的房子，房子杨子豪已经基本看过了，如果马小树不来，他也会拍发电报联系付款，正好马小树抵沪，省了电报的钱。 两处房子都不错，在法租界的里面，隔得不是很远，方便打理，所处环境优美寂静，西式装修风格，3层楼有车库，小院里花草修剪得很漂亮。 马小树心动，立即拉上房主去付款过户，块大洋一处房子，总共付出块大洋，过户的费用很少，只是需要缴纳2%的契税和工本费。 5张的银票没了，只剩下7000块银票和160块大洋，租界公董局还会每月收取房产税，也叫巡捕捐，现在税率是房租的6%，当然有升有降，依据房市的趋势。 办完手续，杨子豪立马去通知出租，事情办得很顺利，中午用餐后，马小树去退了房，购买了两张10元头等座的火车票，火车是晚上23：00开，4日8：00到金陵。 马小树约定晚上吃饭的酒馆和时间，便独自一人出门，用身上块大洋的银票加上150元日元，又添上1830块大洋在各大外资银行兑换标金475块，酒吧办公室内剩下块大洋银票，剩余现大洋4800块，标金则增加至3036块，吧台上的现大洋170多块。 兑换标金的时候也观察了金库的存放地方，暂时没有收取的机会，只能等机会干一票大的，回去好好筹谋下。 世上赚钱的买卖很多，黑的灰的不屑做，太昧良心，白的挣钱的好做的都是上面指定的白手套。 对于上面的人来说，现在的马小树就是个空气，透明的无人关注。 未来较长的一段时期内都归属蝼蚁之列，半死不活的生意又憋屈，还要时时刻刻被别人抢走霸占，想来思去终究是借不义之财最爽快，凭本事免费借用的没有毛病，谁也挑不出错来。 手头有有点紧，万一去金陵款项不够怎么办，那边好点的一套宅子小洋楼也要个300~600块大洋，地价平均在15元一平，租金也便宜，只能等13年后卖出挣个升值30多倍的利润，沪上、津卫的都可以赚个30多倍的利润回来。 沿着马路走一走，看见扶桑字招牌就瘆的慌，明明很多和汉字相同，但偏偏夹杂着歪歪扭扭的软体虫纹，一看就知道中间坏死了，老是想去搞它，整死几个是几个。 再走走，普鲁士的洋行也有，现在他们的日子是真的难过，国内的物价飞上天，日已落老美的洋行过得滋润，战争赔款收的手软。 突然想到老美生产的绰号“堑壕清扫器”温彻斯特m1897，关键时刻用来对付鬼子的猪突进攻，近战利器啊，不用和鬼子拼刺刀，可以作为后手买点。 老毛子开的也有，都是白毛熊，交货已经是问题，接下来就是逃离蜂拥而至的时段了。 以后自己部队的枪炮弹药，肯定要尽量减少型号和规格，选择的出品厂家，枪械和子弹尽量统一，可以与友军调换，减少军火补给和维修难度，避免出现士兵步枪没有合适的子弹补给，陷入打光只能逃跑的奇葩境地。 想到这里，马小树立刻找到老美资旗昌洋行，还是假冒第五师代表，提出购买温彻斯特m1897防爆枪以及子弹包、背带等附件200套，该型号的标准枪管长度为508毫米（20寸）。 接待的买办一听有点懵，还是第一次有人上门大量买这种枪，据他所知这种枪打不远，射程才20米，国内的士兵射击技术差劲的很，根本没有这个需求。 “不行吗？没有的卖？” 马小树看见他愣神，问了一句。 “有的，我要先向经理汇报下，看有没有渠道，以及售卖价格，您稍等下” 说完，向经理室走去，隔了十分钟左右，他陪着一西装革履的男子出来，经理说’: ”马先生，你好，准备购买温彻斯特m1987型防爆枪“ “是的“ “这枪有点小众，在美国都是用来打猎的和防爆的，国内子弹和配件不好补给“ “没事的，我们长官就喜欢这种枪，看着粗壮有劲“ 马小树心里嘀咕了一下，难道我要告诉你20多年后，此枪让南亚小鬼子吃了大亏，猪突玉碎梦想成真，现在不买以后根本买不到。 “国内仓库都没有这种枪，要从美国购买，带附件随枪配500发子弹（美国一支售卖25美元），子弹是12号口径霰弹，每支需要110块大洋，运输期较长，要在年底12月20日前才能到货，你看时间有没有问题？“ m1897（来源于网络） 马小树想了下，打完这些子弹，枪管基本费了，购买几十根备用的枪管，更多的是留待以后有机会再来更换。 “我这边都没有问题，因为时间久，要好几个月，签订合约后，我先支付一半的货款，剩下的提货时再交付，你看可以吗？“ “这…有点不好做，我们洋行的规矩都是先付款，毕竟我们的契约精神是值得相信的“ “是的，我认同。“ 马小树心里想：“真是鬼扯，不要个b脸，你们的契约精神只在对你们有利的时候才体现，利益冲突的时候反复无常，就像二皮脸。” 第28章 再临沪上 上面这句没有说出来，只是在马小树的心理转了一圈，如果没有记错，明年的武器禁运导致国内购买的军火都是全额付款，很多货物直接未交付，以不可抗拒因素处理的，白白亏损，很多军阀军头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翻不起脸。 马上紧接着军阀混战，东家下课西家上台，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变幻，钱全被洋人昧掉了。 抗战结束后内战中又无耻的吞掉数不清的蒋军财产，人都没了，钱还在银行和洋行，使得汇丰和花旗等外资银行高速发展，血腥的资本积累，成就了他们国家的蒸蒸日上。 还有老美在西历1933年白银授权法案带来的汇率战争，协同日已落扶桑对华夏的金融扩张和掠夺，民国货币银本位的被迫放弃和白银的大量外流，给经济带来灾害性的后果，资本逐利，国家也是逐利的。 西方的发展全是抢来的财富和机遇，现在的人模人样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强盗基因，经济发展规律就是抢，抢的核心是枪，力量决定一切，一力破十会，想想在美洲屠杀了1.5亿的印第安人。 至于扶桑人侵略期间采取的封锁市场，代收关税，倾销各类民生物资，用伪币冲击国统区和解放区的金融经济，那已经是敌对状态时的做法。 双方拉扯交涉一段时间，别人牛得很，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生气，真的很生气，算了，谁让咱们造不出来，人穷就志短，要接受现实，被别人拿捏的时间还长着呢。 考虑到民国环境的治安差，加上父母的自保问题，杨子豪的安全问题也要解决，马小树取出100块大洋，以优惠的价格购买了4把斗牛国加拉塔?阿尼图亚公司的狗牌撸子。 特殊仿制的山寨货掌心雷，此枪使用7.65*17毫米子弹，弹匣容量5发子弹，枪体小威力大，被称为“五封子“，口径与枪牌、马牌、花口子弹一样，可以通用，洋行赠送了200发子弹。 马小树掏钱付了块大洋银票，约定在12月20日交接货物，拿着签署的军火购销合约走出了洋行的大门。 回头看了下招牌，我记住你了，下次来抢了你吖的，要扮成小鬼子来，好在自己的个头中等，1.70米的身高有少量鬼子还是可以达到的，像其它1.75米以上的就别想了，你想装也装不成，鹤立鸡群，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肯定会引起注意和嫌疑。 扶桑人的军队等级森严，要让你低头的，这种兵属于特殊兵了，鬼子队伍中很少的，身高高是劣势，吸引目光，有更多的注意力。 前世看到装鬼子潜入的，从容面对检查，孰不知你的身高和身体壮实程度已经为了破绽。 体格瘦弱营养不良的华人去装鬼子，要到战争后期才减少破绽，身体不是一天吃成壮的，偶尔赶上一个，身高还不合适，鬼子全国男性的平均身高不到1.60米，战争前期的士兵大部分在1.5~1.6米之间，后期就更矮了，1.5米直接算是大高个，很多才1.4米。 二战初期普鲁士军人的平均身高也才1.72米，马小树挺骄傲的，快与西方接轨看齐了。 路上悬挂扶桑字招牌的洋行、药行、杂货店，更是引起马小树的愤恨，都是你们惹得祸，心里不通顺，要多看一看，哪家像我的菜。 坐个人力黄包车从东到西，换辆车继续从南到北，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车，中间也走两步，把这一片观察的清清楚楚，路摸熟了，夜里强行干活，捞一把再说，抢鬼子没思想压力，不论是西洋鬼子，还是东洋鬼子，反正都是鬼子，都不是好东西。 活着不易，小心从事，遇上事情，黄包车夫很快就能出卖你，拿你去换赏红，挣一家老小的嚼谷，他们的记忆力还很好，熟悉道路，没有卫星导航啥的，全靠脑子记忆和眼睛。 在路边找了个国人开的杂货铺买了一个礼盒，放入一支掌心雷在里面，又放了30发子弹。 让老板包好礼盒，又在成衣铺子买了两套青年装两顶学生帽2.5块大洋，一为黑色一为藏青色，帽子的款式也是来源于扶桑鬼子，悲哀。 四套内衣1.5块大洋，总花费4元，便叫辆黄包车去往吃饭的约定地点。 对于找的吃饭地点，马小树很满意，中档水平，地道的徽菜，至于浓油赤酱的沪上本帮菜要在30年代末才开始进入繁荣兴旺期，目前还属于是草根菜，属于农家便饭便菜，还在吸收其它菜系的长处中，吃食业现在是徽菜的天下。 吃饭对于马小树来说，吃饱就好，保证足够的营养就可以了，一是偶尔的大鱼大肉肠胃受不了，二是养成嘴刁就吃不下粗粮了。 把礼物递给杨子豪，见过他的妻子和孩子，深深地记住样貌特征，吃完饭后，马小树把火车票给了杨子豪，让他送家人回去，提醒他不要着急，不误了时辰就好。 杨子豪回到家中，把礼物打开，是一把崭新的黑色掌心雷和30发子弹，非常开心，枪支也不是谁说买就能买的，虽然没有限制，但一定的途径和手续还是要的，合法能拿到明面上上的才是牛。 取下弹匣，装压子弹，把弹匣重新装回枪中，做了几个举枪瞄准的姿势，扭头问妻子： “怎么样，潇洒不“ “看你臭美的，你家老板对你还真不错。“ “是啊，人都是要有贵人的，晚上我找马先生谈谈，提前支下薪酬，把房子买了“ “行不行啊，别惹人家生气“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嗯，你看着办吧“ 夫妻两人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因为马小树告诉他估计待个三四天，付完款项后，他会先离开，后续由他全程跟进。 马小树坐黄包车回到扶桑租界和公共租界的交汇处，一下车便躲入阴影中。 10分钟后，一个身穿粗麻对襟短打，中式肥裤，脚蹬白袜圆口老布鞋，头戴一顶拿破仑草帽的汉子走了出来，帽沿压得很低，一把花口撸子子弹顶上膛做好准备，吧台上还放着一个黑色口罩，剿匪时的麻绳和铜铃都丢在吧台地面上。 明亮的电灯衬托着外滩的光彩动人，远处昏暗的煤油灯也坚守着一缕希望，极端化的贫富差距。 游戏的规则没有谁可以轻易去尝试改变，每一次的改变都是在尸山血海中重塑，马小树自问是无法做到的，本身就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想过安全稳定有吃有喝的生活，有点闲钱或者权势更好，他的底线一直很低。 马小树看着鬼子的药行以及杂货铺以及洋行，决定还是先到大的洋行搞一把，主要是怕店小钱少，得不偿失。 这时候的洋行关门早，天黑后7点多就关门，因为天黑后，纸醉金迷的夜沪上刚刚睁开眼睛，开始展现它另类的万种风情，又是鱼龙混杂的时段。 洋人喜欢使用保险柜，如果没有运输手段，加上具备一定的防拆能力，相对安全系数很高。 保险柜里存放的钱财和重要物品就会多些，这个习惯会延续很久很久。 把酒吧拿出的绞钳拎在手中，晃晃的绕向洋行的小后门走去，门是上了锁的，这家是贸易行。 路上是有巡捕做巡逻的，看着周遭环境，左右瞅瞅没有人，用钳子狠狠一夹，接住掉下来的锁，推门进入，掩上门，取出两个铜铃用绳挂在门中间，可惜不会溜门撬锁的手艺，整不出技术活，只能大力出奇迹，有点糙。 小手电筒打开，楼有4层高，手电筒的灯光刻意的压低朝下，逐一扫街过去。 这次只翻找办公室，翻找他们办公桌的抽屉，没有找到钱。 在经理和财务办公室各发现一个保险柜，二话不说直接先收起，其它的办公室就没有什么收获，一堆钢笔办公用品，有派克、万宝龙、犀飞利、威迪文、永锋、写乐等牌子，此时的一支钢笔在1块~6块之间。 拿了几瓶墨水，纸张拿了一些，空白小本本拿了一摞，把茶具、茶叶、香烟、洋火全部拿走。 好在酒吧中的物品区域封闭了味道，枪油、汽油、柴油、煤油、鸡蛋、咸鱼、猪肉等味道没有交叉，要不然会变成另类的百味楼。 最后马小树来到4楼，找了个单据和资料存储的房间，进入酒吧抓紧时间切割保险柜，已经搞过几个，经验越来越丰富，速度明显熟练很多，熟能生巧矣，花了一个小时全部打开。 这次的收获一般般，找到通兑银票大洋，两封200块现大洋，零散大洋七十多块，没有日元，没有枪支，也没有发现其它有用的东西，关好门赶紧离开为上。 出了门，怕夜风吹开门，马小树用一根细铁丝绑牢门环，把锁挂好，转身离开。 通常情况下，只要混迹在租界讨生活的人，都不敢去得罪洋人，在洋人头上拉屎撒尿，想都不敢想，前世香江的混乱就是沪上迁移过去的翻版，无论多黑多乱，洋人依旧灿烂，人家说了算，有权有势，手里还有慈悲神器，说送人去西方就去西方。 租界三教九流的人数众多，帮会混杂，都与巡捕房和洋人的关系千丝万缕，正所谓虾路蟹道，小鸡不尿尿，查案破案没有技术手段，基本是凭借经验和人员排查，分析作案动机，使用工具，独行还是团伙等方法，连黄车夫都是有组织依靠的，而且是合格的线人。 其实大案破获起先都是通过走访排查取得线索，仔细推敲露出马脚，最后顺藤摸瓜，当然没有破获的案件也很多，实在没辙草草找人顶罪了事，没有人在乎假错冤案，没有证据也要创造证据，只要挂的上边，就是实打实功绩。 马小树乘坐交通工具和住宿，就是使用日已落护照，且不说它已逐步日落西山，但现在政治地位始终排在世界第一位，要等到二战结束才开始真正没落。 人们查来查去都是平看或向下看，就算知道上面有问题，也不敢轻易抬头，民族的自信心在扎起辫子的时候已经折了腰，前世无论怎么发展，有一部分人始终在弓着，越来越低，甚以此为荣。 马小树来沪上两次，两次都有事发生，现在还好说是巧合，毕竟空手来空手去，但次数多了肯定会引起别人的特别关注，所以下次搞要放到银行身上或者洋行回程的轮船上，他们收集的大洋、银锭、黄金才是真正好东西。 时间来到晚上9点钟，马小树顺着道路向火车北站方向走去，走了20分钟的样子，马小树躲入无人阴影中，换上藏青色长衫，穿上小圆口千层底，挂上怀表。 前期穿的衣服鞋帽都是济阳王堂主免费赠送的，数量不少，质量也挺好的，毕竟是高门大户人家，想想这个时候应该去投胎了吧。 “愿他洗掉过往，投个人胎吧，我真善良，福生无量天尊。” 马小树暗暗的想了一下，好人卡还是值得拥有的。 随手叫了辆等活的黄包车，使用脚力要比走路快，顶多一个大洋，10点左右到了火车北站，杨子豪拎着行李箱在入口处等着马小树。 两人汇合后进入车站候车室，坐在简陋的长椅上，等着检票上车。 马小树闭着眼意识进入酒吧，盘点可以用到的大洋和枪支，办公室大洋银票块，现大洋5000块，标金3036块，黑星和鲁格p08各一支，计划做收藏了，全新三八式步枪1000支，汉阳造64支，10响驳壳枪104支，通用机枪和山炮、野炮各二，56半和56冲各一，弹药若干。 吧台处现大洋240多块，1把马牌撸子，2把花口撸子，3支十响驳壳枪带4个满弹桥夹，3把五封子（掌心雷），4条九龙带，几把长短不一的东洋刀，14杆三八式步枪，十几条武装带和子弹盒，子弹6.5mm口径若干，7.65mm口径和7.92mm口径较多，7盘下来7.63mm口径的子弹有点少，才有30多发。 没有算自己目前正在使用的驳壳枪，算上枪里的子弹也就40发左右，有机会还是要搞7.63mm口径的子弹备用，这是主力枪支，后期的津卫仿制花机关也用同一口径，实在不行就先用花口撸子，此时才想起来还缺少枪套，有枪套的送长官了。 第29章 赶路 在一阵嘈杂声中睁开眼睛，火车开始检票登车，头等座车厢内的人数不多，现在的人都往沪上去，两人霸占了其它的座，开始闭目养神。 火车的震动伴随着哐当哐当的火车声音，就像摇篮一样，两人很快进入梦乡。 眼睛一闭一睁，天快亮了，火车到了镇江，一旁的杨子豪也醒转过来，匆匆洗把脸，双方在火车上点些吃的喝的，看了下怀表，早上6：07分，火车晚点十分钟，表现已经是相当不错，前世技术那么发达，也经常晚点。 杨子豪有点犹犹豫豫的想说话，可又不敢说，马小树知道他有事求自己，便主动问道： “你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说出来？“ “老板，我有点事情想求您的帮助” “嗯，说吧” “我和我内人想在沪上买处房子，现在的房价在逐年涨，手里有些积蓄，但还差一些” “你准备买在哪里？“ “租界的房子好贵，我想买在靠近租界的地方。“ “那还不如多出些钱，买在租界，在弄巷里找个房子，小一点不怕，安全啊“ “那我差的钱有点多，现在沪上没有贷款，都是全资买房“ “需要多少的差额，我给你补上，我看沪上的房子还会涨，以后没边了“ “我在想想“ “我从金陵走前，你告诉我差额，利息就不要了，从你的薪酬里面逐月扣吧“ ‘谢谢老板，谢谢，谢谢“ 杨子豪还是很激动的，安居乐业是普罗大众五千年来刻在骨子里的梦想，无论世道如何变化，朝代更迭，党派轮换，这份初心从来没有变过。 只要你满足这一丁丁的要求，不瞎折腾，谁都可以稳坐江山，犯不上花费巨资愚民防民，从小去洗脑，说的天花乱坠，否则人一旦醒悟，失望后更容易走向背面，甚至是对立面，前世伟人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出了下关火车站，去的时候太匆匆，现在才看清楚车站全貌，两小间的候车室，房顶铺盖瓦楞白铁皮，大厅、票房、电报房、站长房、邮政房等设施都有，车站不大五脏俱全，就是有点小。 找到开好的客栈，马小树和杨子豪两人找到牙行，房子都已经找好了，就等马小树看房了，一天的时间都在赶路看房，最终按照马小树的要求，购买3个地段6处宅子，修的很漂亮，， 2层楼带小院，共花费3000块大洋，两处临街铺位，3层楼，花费1800块大洋，但租金便宜，这些全部让杨子豪一并处理，一个月最少可以收租50块大洋，同样要求租金随行就市。 对于马小树的操作，杨子豪没有看懂，老感觉亏了，多长时间才能回本啊，只能把疑惑藏在心中，不敢说出口。 民国7年7月5日，买卖双方到土地局办理房契更名，缴纳6%的契税加上两年的警捐350块大洋，马小树共支出5150块大洋，付了5000的银票和150块现大洋，银票兑换费用可忽略，金额较低，但距离越远费用越贵，从沪上到新疆到蒙古草原，费用就很可观了。 马小树提前预支杨子豪2000块大洋，让他回沪后购房，每月还款15块大洋，抵扣在租金中，大约11年还清，杨子豪十分感激，也很兴奋，同时把购买的霰弹枪合同给到他，如果来不了，就代收后存放在仓库。 办公室的银票减少为块大洋，现大洋5000未变，吧台上不到100块大洋，足够用了。 下午赶紧退房买票坐船过江，晚上7：00津浦202次快车，再次付出22块大洋，大概要第二天的18：40到泉城府。 时间还早，沿着长江边上往下游走一走，看着对面的金陵，到荒僻无人的地段，马小树望着对面拜了拜，心里念叨了几句，把琴岛的鬼子和浪人砍下脑袋直接丢入江中，保险柜也丢了下去。 马小树取出花口撸子，对准江中尸体连开了几枪，终于解了恨，无鬼一身轻。 回头一定搞几只活鬼子，砍断手脚把它们丢在江中献祭，看着它们醒来在江面上浮浮沉沉，肯定会莫名的开心。 怕枪声引来关注，马小树收起枪往回走，晚上的饭在车站边上吃，还要买些吃的带着路上吃， 7月6日18：45分，出了绿顶子火车站的马小树叫辆洋车回家看父母，这次的旅途没有遇到乱七八糟的狗血事情，也没有打脸的环节，生活就是平淡。 火车每一站都要在车上普查票，主要针对二、三等座的车厢，因为来回都是头等座，没有人愿意惹麻烦。 乱世惜命才能活得久，何况杀鬼剿匪，血气已经浓厚，收敛看不出，不收就能让周边人感到心悸。 到了家里的店铺，门口的幌子挂了好几个，民国时期店铺的标识除招牌外，便是挂在门口的商幌，分为文字幌、拟物幌、实物幌和象征幌四种。文字幌就是最普遍的一种商幌，上有文字，挂在店门口、柜台前或者在商品包装纸上。 爹娘看到壮壮的马小树很开心，听他说已升职为中尉排长，很开心，家里有了依靠，又说年底应该可以升为连长，，再往上走穿上马靴就是真正的军官了，更是眉开眼笑，喜不自禁。 父母的身体也补回了亏空，体格越来越好，而且爹娘告诉马小树，应该是有喜了，家里要多个弟弟或者妹妹了，添丁增口是喜事，马小树很开心，刚来时的愿望已实现。 把花口撸子从爹手中换回来，给了五封子（狗牌撸子），承诺也实现了，枪主要是用来防身，小巧玲珑便于隐蔽携带，威力也不差。 与爹娘闲扯拉呱，东长西短，生意往来，老家来人，马小树也有了大体的情况了解，目前看还是比较顺利的，生活是蒸蒸日上。 没有再留钱给爹娘，多了也不安全，给了娘一块怀表，让她可以看个时间，穿金带银的可不行，乱世的时候，财不露白，适当的展示出些许财力，不受别人欺负就好了，再加上自己身上的一身皮，可以震慑大多数的人。 仔细想了想酒吧的洋货哪些可以少量给到铺子里卖的，7号一大早，吃了娘做的早饭，换上短褂，套上骡子，赶车去往郊区，对外说是去找朋友进点便宜货。 等回来的时候，满满一车货，架子车的厢板都用上，马大宝叫上伙计过来卸车，瑞典洋火、日本洋火、各种纸盒罐装的香烟、洋钉、马口铁，食用油、盐、白糖、面粉、大米、胶鞋、雨鞋、文具、毛巾、肥皂、牙刷牙粉、针头线脑等民生用品，，还有几匹洋布。 其实家里的杂货铺乍一看，与前世的供销社相似，把价格大体定了下，马小树没有要爹递过来的所谓货款，无本的生意才香。 一回来时已经把那一百斤的新麦面粉给到父亲，无论是用来蒸馒头还是擀面条，总有新麦的清香弥漫。 擀面条时加上少许的石磨黄豆粉，配上浇头，吃起来劲道不说，还有伴随着粗粒口感的豆腥味，就着蒜瓣吃杂面条真的香。 处理完家里的事情，马小树回军营找留下的陈耀祖，一是看下招兵的进展，二是吴正保接人回来后，肯定要找陈耀祖商议，既然回来就需要尽快的把车马店开起来，解决兄弟们的后顾之忧，才能提高下属忠诚度和军队掌控力。 回到军营，陈耀祖正在营门处招兵，吴正保也在，看到马小树表现的很高兴，连忙起身迎上来，”排长，恁回来了“ 大家都不知道马小树外出去干啥，都会自觉的不去问，犯忌讳的。 “兵招了多少“ “还在招，3个班现在平均一个班6个人“ “已经不少了，按照其它连排的标准来，人招多了，会让长官不满的，何况钱粮、枪支弹药从哪来，会不会配发不齐，或者给些劣货，咱们要有数，上峰是要吃空饷的“ “是，明白“ “不用那么规整，没有长官在“ “正保，牙行这几天寻摸的地方咋样了，有没有去看过“ “找了几处地方，俺去看过了，想等恁回来拿主意“ “恁看看，不是给恁说了让恁做主吗“ “排长，这不还要恁亲自掌掌眼，俺们家是小商贩，肯定没有恁眼光好“ “行，等下咱走一趟，尽快搞起来，等亲人上来泉城也要有个落脚地，各家情况不同，花钱还要细流着化，不经造。“ “哦，恁的爹娘都接上来了吗，住哪“ “接上来了，现在找了个小客栈落脚“ “行，咱们抓紧时间。耀祖，等兄弟们回来，恁也要回趟家，把恁家秀才老爷请上来，买卖要靠他老人家管账。“ “好，俺爹这个人还算开明，问题不大“ 到了牙行，让人带着去往之前选好的地点，车马店一般选择四合院，要安排下兄弟们的亲属，越大越好，只要住的安全卫生，入住的人就会多，起码不亏钱。 最后定下来的地方离马小树家的铺子15分钟距离，算是路的最后边，位置还算好，房子整体有些败落。 长方形的院里有一棵高大的洋槐树，院墙有的地方塌了一小块，显然长期没有人住，少了人气，土坯房很容易坏，经不起风吹日晒雨淋，还是买下来来划算些，反正开店要重起房子。 地面上的建筑物都要推倒，面积估摸着小二亩地，砌道墙隔成两个院，前院建大些依着山墙可以搞成大通铺马棚仓棚，后院则设成小单间和用来住亲属，院墙和后院用砖石结构，前院用土坯垒，要体现出待遇差距。 马小树问牙人报价多少可以买下来，要求可以同房主讲讲价，除了地，地面上的房子不修住不了几天，一看马小树真想买，牙人也使出浑身招数，最后以1200块大洋买下来，给钱纳捐办地契房契，户主落在马小树名下，接着便是找建房子的人干活。 回家探亲的几个人陆续回来，家属就住在相邻不远的的车马店，住小间也比旅店便宜，几角一天，被褥都也是自己带的，吃的可以自己在店里的锅灶上做，主要一是熟悉下别人的买卖方式和方法，另一个是熟悉下定价和打交道. 陈耀祖也去请他的父母上来，大家分批次在军营值守，房子分两拨的，先把前院的院墙建起来，用来做背墙的山墙特意加宽，然后让土坯和砖石的工匠各自进场开工，家属也不定时过来看下盖房子的进度。 随着陈耀祖的父母到了泉城，有文化的人立马成为账房先生，负责管理起财物的收支，马小树拿出了800块大洋银票，其余的几家家属则负责偷师学艺。 马小树等人也回到军营，开始操练新兵，并且准备挑选好苗子，这样战斗力才强，本身缺编一半。 休沐回来第一时间去了陈营长的家，带去一双进口皮鞋和两瓶好酒，忠心是要不停的表，关系是走动出来的。 为了队伍的潜力和打好自己升职基础，又向在家休沐的连长送了两瓶好酒的和4封点心果子、20块大洋，才提前把此次招兵的尖子预定到自己的排。 一个多月后，牛大力的父亲到军营报信，说房子盖好了，东西已购置完，希望他们都能回去，商议下章程和准备开门迎客。 请假出营后，马小树把剩下的块大洋银票全部电汇给杨子豪，拍电报要求他继续在金陵第一、三区购买商铺和宅子，离开金陵的时把老美护照留给杨子豪，户名都在护照的名字下，毕竟光头是相当于老美的干儿子，后面日已落的不是很好使。 而沪上的房子则是使用的日已落护照，时刻要留个心眼，避免被巧取豪夺，血脉基因决定了不是个例，只要是人就有贪欲，白嫖始终是快乐的，也是最简单粗暴的，前世今生都是有血淋淋的案例发生的。 一行人来到车马行所在地，大大的匾额已经挂出来，马小树起的名字。 民国时期，人们多选用仁、信、义、德、兴、隆、昌、盛、丰、裕、胜、福等富有吉祥、兴隆、诚信等寓意的词语作为店铺或商号名称，也有一些是根据老板的名字或者姓氏命名。 车马店起名叫义胜记，白底黑字，魏碑字体，端庄大气. 大门两侧刷着几排大字的文字幌：“来者通顺，去者平安，内有雅间，诸事俱全“。 第30章 安顿家属 前院靠里的山墙处做成了一排仓棚，中间一排瓦房，坡顶铺着传统的灰板瓦，隔成2间对排大炕的大通铺，靠外边则是依山墙建的一间伙房和一排马棚。 伙房里是大锅大灶，门口几个大水缸，还有一盘石碾，扔着两把高粱杆的扫箸，伙房有穿心壶，还有面食、面条、玉米棒子等易存食物卖给住客，住客可以烧水做饭。 如果住客卖不掉的农产品或者柴火、麦草秸秆等物资也可以收购。（文中通俗称呼玉蜀黍改为玉米（棒子），高梁也叫蜀黍） 马棚里放了长条石槽和吊环，新买的一匹马一头骡子正在吃草，一辆新的橡胶轱辘架子车靠在边上，帮住家运输也是要钱的，茅厕也在这个角里，粪肥可以卖钱的，算上牲口的量也不少。 茅厕按照马小树的要求，修建时把粪坑分成了墙内外各一半，蹲厕搞得比较干净，门口种了一些花草，掏粪口设在院子外面，避免夏天炎热时院子里臭气熏天。 大门处靠近马棚的一面修了草料棚，一间厢房做杂物房，另一边则修了两间房，用来住宿和晚上值夜守门，门外墙角用洋灰做了个小牌“泰山石敢当”。 院里的槐树也在，地面夯实了，水井口也重新用青砖砌了一圈，添置了席子、木枕头，购买了一批廉价的被褥铺盖放在杂物房，租铺盖也要钱。 留了条过道通往后院，装了个单扇厚木门，靠中的一排瓦房，做成几间小套间，用来给贵客和女眷使用，屋檐做的精细考究，有复杂的雕花。 门口用青砖垒了几个小花坛，种点花草，抽空还要种几颗葡萄树，用砖铺了几条路连接到房门口，靠南墙修了两间小点的杂物房，一间用来放毛巾铺盖枕头等物品，一间放置粮食吃食木柴，几把烧水的穿心壶。 两边各建3间厢房，内里隔成套间，有间门口檐下挂了一只鸟笼，笼子里的八哥在欢快的跳着叫着，几家只来了父母，毕竟是排长出大头来张罗操办，人不能不知进退。 陈耀祖的父亲把账目拿给马小树，马小树随手翻了翻，没有细看。 几个人早已合计好，陈耀祖五人合计出资1300元，占40%，其中陈耀祖出500块，其余以200块大洋入伙（入股），马小树以房子作价2000元占比60%，建房买物料物资剩余的钱全部放入店内，签署了合约。 每家父母每月支取4块大洋做家用，年底核对账目分红，大家都表示无异议，计划请2各伙计住在大门处的房子，可以值夜和负责马棚，夜里牲口要吃夜草的。 陈耀祖的父亲做账房，吴正保的父亲做掌柜，其它的帮活，怎么着也要比乡下锄大地砸土坷垃强。 虽然时间一长就会出现一些隔阂，家长里短怎么也避免不了勺子碰锅沿，马小树始终记得升米恩斗米仇，利益是要分享的，但是要有限度，更要有规矩，换句话说就是：“我给你的，你可以拿，没给你的，拿了就要去养花。“ 解决了亲属的问题，现在的注意力要转回军队中，安身立命的依仗，要不然是守不住家业的。 啥是精锐老兵，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才算是，有了一个多月的训练已经是好的了，至少知道如何开枪，也打过几发子弹。 马小树向上请示，把排拉出去继续剿匪，实战中才能磨练战斗力，很快得到批复，要求重回剿匪前线。 排级运输工具还是那头熟悉的黑驴，把架子车套好，三排长马小树整队准备出发，全排24人，算是编制较多的排了，也亏得马小树不停的烧香上供，世人谁不爱钱。 一班长陈耀祖，副班长田有声，共有 8人，二班长吴正保，副班长牛大力了，共有8人。 三班长李前进，共有7人，最后的三班，马小树全挑选的射击较好新兵，训练当作精确射手，发展方向是狙击手，专用来射击士官、军官、掷弹兵、机枪手的，等有更大的自主权后，先全部配上三八式步枪。 年底到沪上看看能不能买到英七七，也就是李恩菲尔德步枪，口径为7.7毫米（0.303英寸），该枪据说是最适合做狙击步枪，就是子弹口径怪异，子弹后期不好找，也不知道日已落人卖不卖，通常该枪配4个弹匣，再配上几个5发弹夹，在它国内卖26美元，贵过驳壳枪，而且日已落人傲慢的很，特有的虚伪贵族情节，假精致，国际搅屎棍。 从自己现在4种口径子弹的实际情况来看，前世军阀军头不是不知道枪支弹药的口径不同会带来麻烦，万国造制式各异，无法通用，驳杂混乱，没有办法不是，需求在那，自己解决不了，只能有的买就买。 所以打来打去，最后主力步枪是汉阳造，国内可以配套，就算后来的中正式步枪，工业能力薄弱，产量也没有跟上，7.92毫米的尖头弹生产量不如圆头弹，因为圆头弹可以用在中正式步枪上，反过来老套筒汉阳造不能用，容易炸膛。 出了军营，先在街上购买一批食物、炉灶和食具，人多吃的多，后勤保障就很重要，反正伙食费都是要扣的。 吃好吃差全在长官身上，不过马小树大方吃钱少在部队士兵中有私下传播。 先回到连部驻扎地休整，等待分配任务，等待中继续训练，紧紧抓住两个基本点，跑得动，打得准，特别是新兵。 军队的伙食也就那样，夜盲症可以通过食物来解决，经常买些肉食内脏补贴一下，对马小树来说，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反正是吃空饷来的钱，他个人不指望这点钱，有这心思，不如练好兵，合适抢一把，只要军队强，处处是金场。 马小树还惦记着第五师的75毫米山炮，当时还是镇的叫法时，配置的是一个炮兵团，整整3个营，每营18门炮，每连六门炮的编制，全部是普鲁士造克虏伯炮，型号主要是1904式14倍径75毫米山炮以及仿制品，1903式29倍径75毫米野炮及仿制品。 明年武器禁运后，炮更是香饽饽，早晚部队是要改编的。 武器打着打着就打没了，损坏的，缺少配件的，剩下的便宜别人还不如自己先收起来一部分。 北三省那嘎达有机会也要去，全国最富有的的地区，完整的军工生产基础，完善的轻重工业体系，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 拥有亚洲最大的炼铁厂，奉系的武器装备最好最先进，鼎盛时战机440架，是国立蒋军的2倍，海军舰艇数量是蒋军1.5倍。 奉天兵工厂在国内的所有兵工厂中，规模大，生产力高，生产装备先进，对俄战争失败后，为换装曾做到月产步枪4000多支，17式轻机枪25挺，13式重机枪5挺，迫击炮80门，野炮山炮等各式火炮150门，炮弹20多万发，日产子弹41万发，而且火炮多是从扶桑进口的配件组装，光财政结余一年就有一千多万的大洋收入。 918事件发生北三省沦陷，拱手便宜了小鬼子，对扶桑鬼子来说，接手即熟手，仓库中的武器多的数不胜数，仅十三式七九步枪就有支，其它的就更不用说了。 变成了他们的战略资源，是矮小六给鬼子增强了信心，加上世界经济萧条和关东大地震刺激鬼子的贪心膨胀，才有后续的全面战争。 部队真正的战斗力来源于军事装备，制式化、系列化和通用化一直是马小树对自己武器装备的目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马小树的排这次没有下乡突击排查，而是作为机动支援留守，并协助黑皮们把守城门。 平衡也是上峰的驭人手段，既然下乡容易有功劳，就要轮换下，事实证明也出了一些成绩，看门清闲就是不来钱，除了训练时用心，执勤时懒懒散散，没有当回事。 懒洋洋的待了几天，马小树就让人在门口立了个简易木棚作为检查点，没事就在里面躺着打瞌睡，大部分时间闭着眼睛意识进入酒吧，整理里面的东西。 空间无法扩张，只能继续叠码尽量上方不留缝隙，塞得满满的，靠顶的都是软的物品，太硬的怕把房顶给顶个窟窿，万一整出个黑洞，把东西全吸光呢，小心谨慎加力道合适。 经过几天的整理，就像那啥沟一样，挤挤还是真的有用，这种方法仅限于真材实料，硬生生的多出六七十个方的面积，占地方的是吃穿用民生类物资，煤油汽油几个大罐。 主要是现在的地位束缚了他，不敢拿出来用，无本的物资转起来才能产生利润，空间才有价值，本身就只有储存和运输的单一用处，慢慢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不打瞌睡就让人烧水泡茶，大碗茶，一日三餐直接买，中午有肉食，偶尔喝二两小酒，地瓜烧是坚决不喝的，心里的阴影面积依然过大，有滋有味的生活让过往的老百姓和同值的黑皮阵阵羡慕，暗地里流口水。 除了吴正保带着五六个兵轮换陪着，其余的早就被派到城中，美其名曰为巡逻，其实是让陈耀祖带队踩点赌场烟馆，为下一步的免费集资做准备。 马小树暗暗发誓我他妈的与赌毒不共戴天，你们手里的都是我的小钱钱。 8月25日早上，马小树从睡梦中醒来，洗漱穿好衣服，把十响驳壳枪佩戴好，拿起汉阳造步枪带着人来到城门口，热水还在用穿心壶烧着，还没有沸。 城门开后，进进出出的人车都非常多，热热闹闹，卖菜卖豆腐卖油卖柴火卖粮等排队进城，还有挑着挑子或简易木车在城门口摆摊卖吃食的，拉货物的大胶车牲口脖子上挂着一串铃铛，头上装饰着一些红缨穗或彩条，清脆的声音不断地回荡，还有人力车、独轮车进出。 马小树挥挥手，跑过去两个士兵，按照人头打了8碗豆腐脑，白花花的颤呼呼的，浇上拌了蒜蓉、姜末、芫荽（香菜）、小葱、酱油、醋、香油的调汁，一人要上两个肉火烧，跟着马排长就是吃的好，虽然该扣的没有少扣，但伙食还是强过其它排的。 吃完早食要走一走，争取活到九十九，马小树没有拎步枪，就在门口溜圈起来，没事也瞅瞅进进出出的人群中大姑娘小媳妇，没有邪术和滤镜的加持，天然无修饰，至少能养养眼不是，就是营养不良导致脸色较差，一脸的菜色，偶尔有那么一个惊艳点的。 一个显机灵的士兵吃完凑上来：“排长，这乡下丫头有啥好看的，城里暖香阁的姑娘才俊哩，水灵的很，要不我陪您瞧瞧去。” 马小树打量了一眼，知道手下在献殷勤，不知道咱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与他计较，对他笑笑，说道：“要懂得欣赏美，知道不，小小年纪乱心思，去，站岗去” “是” 打发走士兵，继续溜达，心想要是有只普鲁士黑背在身旁，换上普鲁士的同类军服，是真的帅，想法很美，万一实现了呢，定个目标，前世蒋军还整过低配版的德械师，真理永远在大炮射程之内。 观察了一下进出的人，扫到一对背着包袱正在出城的夫妻，现在吃食不足和生活辛苦，导致很难判断实际年龄。 马小树心里嘀咕了一下，男人穿的鞋质量非常好，比我脚上的老布鞋好多了，女的长的也不差，看起来年龄要小不少，挺清秀的，条子也挺好。 这个档次不一般，恁咋这么牛逼呢，心里有不忿。 立马用手指着他们对这两人喊道：“站住，站住，说恁呢，就是恁，那公婆两，赶紧站住啊，赶紧，再走就开枪了” 马小树一喊，吴正保几个人立即端枪围了上来，隐隐把两人困住，手中汉阳造枪机后的保险已经打开。 “过来过来，让俺看看恁是干啥的？” 两人老老实实的跟着马小树走到木棚下，剩下3个士兵枪口朝外驱赶看热闹的人群，连黑皮也不让靠近，谁知道人群里有没有同伙，万一暴起开枪伤人咋办。 第31章 运气选择了俺 两个士兵用枪指着人的后背，做好射击准备，其余的两个把刺刀装上也顶上侧肋，两个士兵在前面简易搜身，吴正保的驳壳枪也取出打开保险，指向他们。 夫妻两人的脸色非常难看，有点发白，汗已经出来了。 很快从男人腰上搜出一支驳壳枪，已经打开保险顶上火了，女子怀里摸出一把枪牌撸子，把男子身上的褡裢拿下来，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除了两把枪，还有14块现大洋及200块大洋银票，一些散装子弹和各有一个弹夹弹匣，包袱摊开有两身衣服、布袜、小圆头布鞋、绣花鞋，女人的脚没有裹足。 马小树斜坐在椅子上，表面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对面，实际吧台上的常用枪支，保险是打开的，子弹已上膛，随时可以击发，啥都不如个人的命重要。 “说说吧，干啥的，来城里干啥来了” “长官明鉴呐，俺们是来城里看病的，媳妇不舒服，俺陪着来的，这不是政府正在剿匪吗，俺们怕遇上土匪，俺爹娘让俺们拿上枪路上安全些。” “胡说，剿匪这么久，土匪都不敢出来了，看不起政府，诋毁政府啊” “长官，没有没有啊，咋敢啊，政府好啊，现在剿匪让俺们老百姓安心很多“ “唬谁呢，干啥的，老么实（像老木头一样实称，）的说” “俺们真是来看病的，媳妇生病，村里的郎中没治好，家里给了点钱来洋药房” “为啥不坐车，生病了连个驴骡都不坐？” “路上怕土匪抢” “奥，恁家哪个村的” “不远，就在前面老城镇的，要不也不会走着来” “小孩多大了？“ “长官，还没有生孩子哩，这趟也是来瞧瞧医生，把把脉。“ “枪从哪里来的，娘们家还带着枪，尼玛一把不够用啊” “嘿嘿“ “哈哈“ ……. 刚才献殷勤的士兵突然说道，引得几个人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男人没有敢反驳，还是低头哈腰陪着笑脸：“长官，长官，天忒热，都辛苦了，桌上是俺奉上的茶水钱，孝敬孝敬长官。” “奥，恁倒是挺会来事，想蒙混过关，俺们当兵吃饷，差恁这点钱？看不起俺们这群丘八？呵呵” “哪敢哪敢，孝敬长官是应该的，长官辛苦” 马小树斜着瞟了一眼桌上的钱财，流露出的是看不在眼里的不耐烦。 “是不是少了点？“ “长官放心，小的身上只有这些，要不恁安排老总跟俺回家拿，家里还有200块现大洋。“ “呵呵”马小树冷笑了两声，他注意到了男子低头中的凶光一现，肯定是土匪，放和不放是个难题。 金钱的诱惑还是有一些的，估计身上还有，粗略的搜不出，搜的太细怕老百姓指点，自己还要口碑，要是带回去就没有自己的份了，没办法官小。 马小树示意吴正保把他们带的枪收起来，包袱帮他们包好，挪到另一边，摆摆手，吴正保和几个士兵就远远的散出去了。 然后压低声音说：“恁是干啥的，俺也知道，恁看下右手的虎口，是不是有茧子，要不要报个万整个号啥的，来，俺猜猜恁叫啥？” “长官，不用，不用，俺加钱，加钱，饶过俺一回，以后定有厚报” 说着把手慢慢伸入左腿布袜中，捣鼓了几下，抽出一条卷圈的银票来，放在桌子上，推向马小树。 马小树用单手撑开，咦，1000块大洋的通兑银票，挺有钱，还是个贼头头，报上去也有1000块的赏红，咋办？ 大哥，恁的做法让俺有点难做啊！出来混，都是…… 心中有了决定，手中把银票一翻收入酒吧，对着男人说：“不孬，恁还是很有诚意的，俺这个人向来说话算数，拿了恁的东西，就能给恁办事。” “放松，别紧张，咱们都是讨生活，各有各的不易啊。俺看恁媳妇嘴皮子都干了，桌子上有茶水，过来喝口水湿乎湿乎，多难受，看着就有点心疼啊。” “长官，不碍事，她是身上有病，不干净，等会去喝了药就好点。“ “感谢长官挂着，长官真心善“ 男子在心里暗骂：“都他妈的不是东西，当兵的还不如俺们干土匪的，竟然看上了俺的媳妇“ 马小树抬手指了指男子右腿。 “恁的右腿上是不是还有一把小刀子，刚才俺看到了，拿出来给俺看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却不知无论低的头再多，态度多么卑微，对面的人也不会有一丝的怜悯之心。 “好，好，俺这就拿“ 男子有点诧异，马小树心说俺右腿一直绑着一把匕首，以己诈人嘛，试一下而已，没想到真有。 其实男人也是没有办法，鬼知道这军官啥秉性，说话算数不，只能是搏一把，万一万一呢。 男子拿出小刀子，是一把精致的匕首，马小树示意让他上前，好像要真的看看匕首成色一样。马小树突然用脚一蹬桌子，桌子一下子卡到男子的肚子处，男子往前一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刀子。 马小树猛然站起来，大喊一声：“好胆“ “砰砰….“几枪击中了男子和女人，瞬间毙命，男子的右手的刀指向马小树，身体慢慢滑了下去，转过头往这边跑的人都看到了男子的指向，谁也没有发现马小树的突起发难，吴正保跑到跟前说：”排长，没事吧“ 马小树收起驳壳枪，心有余悸的说： “没事，看他的样子是想偷袭俺，幸亏信不过他，这种人身手好，太自负了，要不然血光之灾啊“ “是啊，看来是土匪没错，他们这些人毒辣的很，手段没有底线的。“ “嗯，恁说的对，赶紧捯饬捯饬，恁带人拉上尸体与黑皮去县公署，找他们瞧瞧，应该有人认得他，不是小喽啰，应该有号有名的，县里不是有赏银嘛，该领赏的还是要领，兄弟们挣点钱不容易。“ “是“ 吴正保放回搜出的枪，叫上两个士兵去找平板车，马小树看看桌子上的枪和大洋以及包袱，蹲下身去，用手把不瞑目的眼睛合上，收起尸体手上的金瘤子。 对着男子尸体小声嘀咕一句：“兄弟，别怨俺，钱给的诱惑，下辈子投个好胎吧，以后别太天真，背信弃义才能活得久。” 又摸了一边，连女的也没有放过，确认没有财物遗留，才站起身，“这娘们可惜了，咋想的去玩枪呢，玩其它的家伙什不好吗，唉，真是想不开啊“ 请听俺一句“福生无量天尊” 吴正保过来后，马小树叮嘱领赏后把尸体的衣服鞋全部带回来给他，自己有用，反正衙门要的是尸体，又安排献殷勤的士兵蒲二毛回连部营部报信，这也是功劳，时刻要让长官知道。 县公署的人还真有人认识土匪，是附近一股40多人的匪首，外号叫过山蜂，身手敏捷，刀法好，跑得快，做事毒辣，事后爱寻仇。 吴正保领到了赏银1000块大洋的银票，按照要求全部是100块大洋一张，把尸体扒个精光，带回了所有的衣服， 马小树收起赏银，把衣服鞋另外打包，和包袱褡裢丢在一边，因为自己觉得应该还有钱，应该在鞋里，要仔细的摸一摸，现在人多眼杂，只能回去放入酒吧慢慢查。 连长带着勤务兵很快赶过来，对于马小树的机警很认同的，对于物品和钱财压根没看，勉励一番就与勤务兵去往县公署，走前对马小树说：“继续努力，俺和营长很看好恁。” “请长官放心，卑职一定尽心尽力。” 连长笑了笑就走了，只是笑容有点别扭和莫名的味道。 马小树送走了连长，把两把枪、弹夹弹匣、40多发子弹和包袱放到一起，叫过吴正保让他带人去城里银行兑换银票，换成100块现大洋和一张100银票，要快去快回，剩下的人打水把地清扫下，地面脏了影响休息环境。 钱再重人人都想背，人回来的很快，马小树直接收起100块的银票，给了吴正保20块大洋，其余人一人10块大洋，城门口值守的黑皮叫过来，小队长5块大洋，4个黑皮一人2块，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毕竟精神支持了吗。 还剩余21块大洋，在城里的和军营的人已经通知过来，班长2块大洋，士兵1块大洋分下去，剩余3块大洋让陈耀祖去酒楼整酒整菜，送到城门口，中午要聚餐喝酒，大家一阵欢呼。 安排完这些，马小树说晚上回连部向连长汇报，还要去营长那里，抓紧时间吃饭。 偷偷把衣服包直接丢入酒吧，还是通过酒吧查找来的快些，果然在女人的肚兜里找到一张3000块大洋的银票，男人的鞋底有一张3000块银票，都说出门喜欢把钱藏鞋底、裤裆，脑洞打开的藏，纯属谣言。 酒吧办公室的大洋银票又有7100块，还是抢钱快，做啥生意也没有这速度，东西再好不如别人家的好，最好是都到俺碗里来。 取出三个包袱皮，一个包了200块大洋，一个包了300块大洋，一个包了500块大洋和两支枪、子弹、弹夹，休息了一会就回到城门处。 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消停了，不会有不长眼的撞上来，枪支和子弹没有拿，现在的人多了，肯定是有上面的眼线来监视的，现在是端正自己的态度给上面看，听话而且有收获及时上缴，只拿自己该拿的，不乱伸手。 中午的酒依然是要求浅尝为止，要注意军人形象，马小树早就开始树人设了，刷口碑声望，提前布局。 到了晚上，马小树匆匆来到连长处，把200块大洋的包袱给了他，两人西扯东扯，暗暗表达了个人想进步的意思，也半遮半掩点明赏银的分配情况。 到了营长那里，给了300块大洋的包袱，同样的事情再来一遍，同时殷殷期望程营长能带他到杨团长家拜访，看着自己的嫡系，想想提起来对自己也有好处，能稳定自己的地位，陈营长也答应了。 次日晚上，马小树在程营长的带领下走入杨团长的会客厅，面对500块大洋的包裹和枪支弹药，杨团长暗暗点头，简单寒暄随后提前告退离开，剩下的是营长的时间，响锣不用重锤。 人体现自己的价值就是恁能为领导带来多少价值，价值、地位和财富是匹配的。 两天后，第五师师部收到县公署通报公文，公文中对驻守部队的奋勇杀敌给与通报，并表示会给与一部分财物支援，其实就是花花轿子人人抬的事，面子工程而已。 剩下的日子就是混了，剿匪的成绩和军队的伤亡也不断的听说，对于马小树来说熬资历才是正事，毕竟刚提升军衔不到半年。 今年农历七月初二立秋，正所谓：“早立秋，冷飕飕；晚立秋，热死牛”，今年的收成还是好的，世道不好劳苦大众也没有过生日的习惯，那是高官富商的专有，只有娘让爹给送来一碗手擀长寿面，放了满满的卤子，面有点坨，吃的马小树满脸泪水，有娘挂念真的好。 伴随着一场秋雨一场凉，晚风带来一阵阵的凉意，早晚的凉和中午的热让人穿衣两难，很多诗人赞美过秋天的美，它的别样精彩，无论是景色还是收获，又或者是诸如花草树木。 8月15日小鬼子出兵满洲，进驻中东铁路北二省段。 马小树看着透过枝间跌落的几尺阳光洒在地面的黄叶上，想到的却是黄色带来的悲凉，天慢慢冷了，可以在野外寻到的吃食越来越少，春冬是黑白无常出没最频繁的季节，缺衣少食，感冒也是高效的杀手，出手很少落空，唉，这个该死的年代！ 对于老百姓来说，难熬的时段又快来了，心如田野中的野草一样，开始颓败，心里又要发慌。 时间过得飞快，从来不会为谁停留和等候，强化跑步和训练，使得战斗力已经处于全营的第一梯队。 陈营长已经暗示过几次，马小树期间给营长团长又送了几次皮鞋、钢笔、酒、罐装三炮台香烟（五十枝装每听大洋8角）等礼物，反正是洋人的。 知道年底就会再升职，对自己的几个士官漏了一点风，多观察下忠诚可靠的士兵，正如前文所讲，现在的军队从上到下都是养私兵的心态。 马小树也没有闲着，所在连的连长当了这么多年，吃空饷和孝敬吃的比较有钱，驻地过来没有多久就在城里又娶了一房姨太太，年龄16岁，皮肤白眼睛大，模样贼俊，看着有点诱人。 马小树还随礼金喝喜酒，酒席上很多人的眼睛都有意无意的瞟向姨太太，刺激得陈营长回去过了几天也娶了个16岁的姨太太。 得，又出了一份礼金，恨得马小树咬牙切齿，整的娶姨太太成了风，今天你娶一个明天他整一个，带坏了社会风气，随出去的礼金可不少。 马小树想我的身子骨已经补回来了，纵向结束了，愣是没有窜起来，1.70米的高个，只剩下鼓了，方向不对，横向略有发展，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好在每天都有练功，力量跟上了敏捷度，腿法灵活多变，拳法也越来越娴熟。 马小树通过观察，了解到姨太太比较受宠，钱财给了很多，人他是没有多大兴趣的，他只与孔方兄比较投缘，脑海里时常有呼唤自己过去见一面的诱惑声音，在线急等合适的机会。 第32章 风起 秋天还没有做好离去的准备，寒风就急不可耐的扑了上来，部队开始准备发放棉衣棉鞋，天气是真的寒冷，9月下旬哈气成雾，十层单不如一层棉。 民国7年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战（欧洲战争）结束，协约国胜利，上任一个月的政府第二任总统徐某昌在太和殿举行阅兵庆祝，北洋政府作为参战胜利方，万民欢庆，彩旗飘飘，大家激动坏了，终于扬眉吐气了。 说起来总统的位置也是直系冯某璋和皖系段某瑞两人相互妥协的产物，两人选择下台，两派人物去职，民国7年10月10日通过安福国会选举就任。 12月1日，升职的公文下来了，马小树升职为上尉连长，负责组建新三连，还在陈营长手下讨生活，原来的三连全部调去胶东的十八团，过几日离开，大家正准备送一下他。 马小树摸摸嘴角的细细绒毛，心里想到是应该送送他，要去他家帮他把行李减重，免得累到了，关心和热爱一直在，这份爱还包括陈营长和团长，只是爱的还不够轰轰烈烈，时间耗人。 军队中再往上升，年龄太小，需要沉淀几年，再用送钱已经不起效果，现职位就是花钱买来的。 反正后续还有仗打，军阀混战一直要打到民国19年，消耗完资源大伤元气，鬼子又来了，很难讲背后是否有鬼子的挑唆。 升职的例牌菜还是要的，该送的礼还是得送，自己的目标是占据一块地方搞些发展，做好后勤以及选好官兵家属的后路，保证军队的战斗力。 次日晚上大家在酒楼摆酒送前连长，马小树放了一个铁盆在吧台上，计划前期的酒会喝，中间的时候就全部倒入铁盆中，大家都喝的迷迷瞪瞪，喝醉是可以演戏的，装就完了。 “哥俩好啊，五魁首哇“ “六个六吖“ “全到全到” “巧了巧了” “四喜财呀” “八匹马呀“ ……. 划拳行酒令的声音充斥着酒楼，大声的喧哗也没有人敢有意见，前世已经听不到了，大家说话低声细语，没有了血性，当然血性不是粗鲁，谓之文明行事，岂不知压抑了天性，娘炮文化，文明素质也是舶来品，洋人背后依然狼性十足，却引导我们做个乖乖的小绵羊，偶尔咩咩叫两声显示还存在就好。 到了晚上10：00多了，酒场才散，有的找地搓麻将，有的回军营睡觉，有的去青楼睡，有的回家睡，马小树直接去客栈要了个单间，方位朝里朝后的，因为前连长回家了，酒是好东西，能壮胆能助兴。 在酒吧简单冲洗一下身体，换上黑色的学生装，戴上黑色的学生帽，黑色的布袜和圆口布鞋，从窗户中垂绳，落到地下向着前连长的家走去，选的客栈离得比较近，不到10分钟就到了，站在院子外，用心听着院里的声音。 等一切安静下来，马小树一个助跑搭手上了墙头，俯下身子，观察屋里的情况。 主堂屋和东西堂屋有三间，侧面的是粗使婆子和丫鬟住的厢房和厨房，只听到姨太太在嘀咕着连长喝多了，死沉死沉的，还要帮他收拾，埋怨的不行。 过了一会出来两个小丫头，去了厢房，又过了一阵，煤油灯的微黄灯光灭了。 马小树骑在墙上，好在没有蛋的忧伤，其余的地方被风吹得有点冷，身体有点僵。 20分钟后，缓缓搭着院墙滑下来，没狗就是好，以后自己的家里要养条狗，笨狗都行，只要敢出声，不怕窝里横。 在连长响天动地的呼噜声中先用匕首慢慢把门闩拨开，看来连长心情不是很好，喝的不少，借酒消愁愁更愁，睡得死死的，奉劝各位道友，切勿贪杯。 乙醚毛巾已经备好（乙醚陈老板备的存货不少，够用很久，还有更高级的，舍不得用），可以随时使用。 用小手电筒照着，找到一床备用的被子铺在地上，轻轻的把连长从床上抱下来，我真是一个好人，怕你冷怕你寒，还要帮你盖好被子，心还是不够狠啊，以后要经常日行一善。 原地活动了下身体，感觉热起来，快速脱了衣服上床，等身上彻底暖过来。 一场全地形战争开始打响，战场一般有山有水有平原，双方开始用心的操作着武器，打的是有来有回。 进攻方先尝试攻击高地，小心试探敌人的反应，随着进攻动作目标的不断变换，更加富有攻击性。 对面敌人意识到遭到攻击，情绪越来越激动，成功引来敌人的怒火，开始反击，悄悄的撤出高地。 准备好武器，冲锋枪和两颗手榴弹，已经占据了两侧高地，夺取了制高点，计划从洼地一鼓作气冲进去，直捣敌人要害和指挥部，彼时敌人也意识到对方的企图，开始调兵遣将给予积极防守，死死的拖住不放，试图从背后夹超包围。 双方交战激烈，阵地几次易手，都有占据上风的时候，经过15分钟的近战厮杀，子弹被打完，只剩余两颗手榴弹做光荣弹， “啪啪”的开枪声音也稀落下来。 双方最后的一次交战结束后，只好退回原位，各自守护地盘。 本次交战双方旗鼓相当打了个平手，还是吃了没有经验的亏，有时主动进攻要做好严密计划，有机会遇上在做较量吧，打扫干净双方残留战场，没有发现什么缴获，途径的道路被子弹打的泥泞不堪。 马小树下床穿好衣服，把连长整回到床上。 开始用手电筒寻找财物的光亮，在连长的身上找到了10块大洋和50块的大洋银票。 在梳妆台的带锁抽屉中，找到现大洋50块、银票1000块、标金2根、金银首饰几件，连长的驳壳枪没有拿，把子弹大约70发和弹夹全部拿走，做人不能太贪心太过，次次有余嘛。 把门闩贴齐门后的门框，轻轻合上门，用匕首一点一点的拨回原位，纯技术活，果然搞多了也就有经验了，事了翻墙去，清除身后名。 第二天看到前连长的脸色黑黑的，丢了东西肯定不爽，马车上的姨太太眼睛红肿，但面上的春情就像冬日里的一颗剥皮大白菜，白里溢着翠意。 升了上尉连长，军饷涨为50块大洋每月，自己就可以按照惯例吃空饷了，上面该吃的自己不管，自己的计划收起来做公帐，兄弟们搏命也要心安，可以用来贴补和抚恤。 陈耀祖升为少尉连副兼一排排长，饷银35块大洋，吴正保升为上士代二排排长，李前进升为上士三排排长，饷银15块大洋，没有升为准尉，因为这个军衔是营级专吃空饷的级别。 伙食费也是要吃的，田有声任中士司务长，管着伙夫班和运输军需组，牛大力升职为中士班长进入一排，饷银12块大洋，蒲二毛升职为下士班长，饷银11块大洋，负责3个通讯兵、3个勤务兵（马弁）、1个文书。 经过简单的测试，陆续提拔了几名班长和副班长，搭好了架子，再次开始招兵买马。 缺编吃空饷和缺乏重武器是一直存在的，按照三三编制每个排应有九个班，火力排、机枪班、迫击炮班只是存在纸面编制上，每个班多的有10人，少的8人，已经严重超出团部给出的人数要求。 经过给营长送礼，给军械处的长官送礼才得到配发的新汉阳造步枪，和50发子弹基数的补发，重机枪想都不要想，第五师一个团才有6挺，多数为马克沁水冷式和哈奇开斯气冷式，还有一部分是扶桑造三八式重机枪（哈奇开斯m1897的仿制品）。 军中应该装备有少量号称“轻机快炮”的麦德森轻机枪，此枪仅重9.98公斤，全长1169毫米，顶部弹匣供弹，容量30发，国内的是7.92mm口径，折叠式两脚架，还有折叠提把，也可以加配三脚架，射击精度高，射速低，故障率低，不卡壳不卡枪，供弹可靠，被誉为可以发射所有步枪弹的机枪，是世界上第一种实用的轻机枪，也是最轻的轻机枪。 另有军械辎重一批，马匹骡子架子车又配发4架，马小树一脚踏入骡马时代。 借着去仓库领用枪械，对军械仓库的枪支弹药也有一窥之角，物资还是比较丰富的，炮弹也有，备用的山炮、快炮也有少许存货，就是把守的非常严，混不进去，眼馋而已，还是先看看别人的吧，自己人的羊毛能不薅还是不薅，现在还处于大树底下好乘凉的状态。 人啊，只要腰包里有钱才有底气，办公室中8150块大洋的通兑银票，5000块的现大洋，3038根的标金，沪上和金陵的房产，枪炮弹药是马小树的骨，手中的兵就是他的肉，一个骨肉丰盈底气十足的小军阀头目，剩下的是时间沉淀，让自己的骨肉更加壮实，契合的更加紧密。 剩下的日子就是练兵，练兵，招兵，招兵，到了12月22日，马小树收到电报，货已到埠，准备请假动身前往沪上接收霰弹枪，算算时间又半年了，寒冷凛冬适合吃涮羊肉，羊是越肥越好吃。 风尘仆仆的赶路，为铁路的发展做出了贡献，受益的大头还是外国人，鬼子是股东，按照前世的说法应该叫引进外资和管理理念，丰富股权架构，与世界接轨，战略性发展眼光，说法和措辞不同，结果都是一样一样的上杆子送钱，大头都被鬼子赚走了。 换上棉大褂，带上呢礼帽，拎着牛皮行李箱，半年前的操作又来一次，浦口坐船换乘沪宁线，到了沪上住下，照例要走一走瞧一瞧。 时间比较紧，对洋行商号就不能动手了，每次来都有重大事情发生也是不对的，捞偏门的人不能每次都赶巧。 马小树住宿还是喜欢洋人开的，安全是首要的，夜里临检较少，如同前世的五星级酒店，自己出去办事，让别人进入屋内空房间，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在琴岛的时候差点漏了馅。 今天是平安夜，前世的缺口苹果带来无数的血案，文化洗脑导致洋节打败传统节日，开放的和不该开放的全部放开，一放全乱，一紧全死，平衡啊。 老子与赌毒不共戴天已经喊了好几次，却一直没有见到行动，民国黄其实是因为贫困，俺要做个真的汉子，把军刺、匕首、甩棍和两把花口撸子准备好，从酒店出来坐上黄包车去往远处的赌场。 对于赌，马小树是真的不懂，没有学过，入了门就是下九流，千术是不会轻易教人的，赌术其实约等于千术。 两根甩棍当初只是扫了一眼，没有细看，一根是三节的25英寸压花锰钢甩棍，收回25cm，展开62cm，一根是三节的21英寸碳纤维甩棍，收回21cm，展开52cm，都是钛黑色，手刺和指虎估计是只能用于审讯，现在不是斗勇好狠的冷兵器时代。 过于大的赌场也不能去，装修豪华全套服务，背后的利益瓜葛忒深，老板和后台多是帮会首领、封建买办、军阀军头或者政客警察。 稍大一点的就刚刚好，黄包车夫很懂，说出想法，直奔目的地，如同前世的士送你去这去那。 民国期间的赌博之风渗透到社会的各个角落，以赌博为业、以赌场游戏为生的人，非常多，民间有“十人九赌”的说法，花样也是繁多，五花八门数不胜数，麻将、牌九、花会、铺票、顶牛、摇宝、十三张、纸牌、斗鸡、斗狗等玩法，还有洋人的回力球、赛马、彩票、轮盘赌等赌博方法。 赌场敞开大门做生意，全是合法的。 马小树付完车钱，看了下眼前的赌场，中等规模，应该是排名靠前的帮会弟子或地痞流氓开的。 门口站着两个护卫，看到马小树过来，一个赶紧把门打开，“老板，里面请”，看在送财童子的份上，态度那是相当的和善相当的体贴，搞得马小树差点给了小费。 进入赌场，马上过来一个女人上前服务并介绍业务：“欢迎来到兴隆，愿您在这发财，手气顺，老板是一个人？” “嗯” “您是第一次来吧，容我介绍下咱们场子的筹码兑换和玩法?” “嗯“ “咱们这里的客人筹码起步100块大洋，携带的现钱不够，柜上可以提供借款服务，利钱超低，场子里的玩法有牌九、顶牛、摇宝、掷骰子、麻将、纸牌、轮盘赌等玩法，等下老板可以看下喜欢那种“ “嗯“ 马小树一直鼻音回答，生怕漏了口音，可不能给在沪上混的老乡们带来麻烦，黄赌毒场所里的人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还会揣摩人心，善于做局下套，不要钱的好话高帽子不停的说，一层层的摞，一般人被绕的迷迷糊糊就上了当。 无论哪朝的高利贷，都是敲骨吸髓的，印子钱如同前世的套路贷，俗话说九出十三归。 第33章 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马小树突然懊恼地拍了下脑袋，怎么把高柜台的当铺忘记了呢，这可是放印子钱的主力大户，挺趁钱的，而且当的物件也有很多值钱的，就是库房很结实。 马小树换了100块大洋的筹码，在摇宝、掷骰子、轮盘赌三种地方随手玩了下，毫无疑问的都输了，十赌九输嘛，在各个盘子处溜达起来。 刚进来时还有人盯着他，看他玩了几手，便慢慢松下来，别人怕的是千手，找事的人，至于警察，他们就是一群黑皮狗，早就合伙在一起，享受孝敬，每个月也不少捞。 晚饭就在赌场吃了，提供的食物还不少，味道还可以，就像前世去澳门进赌场只拿饮用水一样，过日子就要省一点是一点，白嫖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盘口的钱攒到一定的数量，便有人提着装钱的箱子往后面院子里走，看来后院是库房和账房，鼓鼓的腰间肯定是有家伙，能不开枪还是不要动枪。 又玩了几次，手里的筹码赶紧换成大洋，准备离开，女服务员立马跟来，询问这么早离开，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都是可以提的“ 马小树赶紧说：“没有没有，我就是图个乐呵，现在还有事。” 一口的大渣子味。 “奥，希望老板记得这里，来了可以找我，我们还有其它服务。” “嗯，一定一定” 马小树出了赌场，没有立即叫黄包车，点了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吐出来，烟头映得脸忽明忽暗，青色的烟雾遮掩了脸庞。 既然决定搞，那就要做准备，招手坐车走人，3个小时后回到了赌场的后门，这次是骑自行车和走路相结合过来，没有办法。 此时的自行车属于新奇、珍贵且稀有的洋物件，初期买一辆要几十块大洋甚至更多，普及后价格也是当时普通市民四五个月的工资，为什么贵？ 是因为齿轮、牙盘等关键核心零件需要进口，国内一直只能生产车架、车把、链条、鞍座、脚蹬、辐条，再配上国产的其它零件，组成一辆号称“国货”的自行车，如同前世的灰机。 前世50年代直至到80年代初期，自行车也是结婚四大件之一，属于高档消费品。 马小树依然记得前世90年代初每到周五下午放学，路政、交通工作人员在路口专抓中学生没有上牌的自行车。 因为他们人小力气小，危害小，用特制的铁钩一钩后座一个准，胆怯的学生试图大力蹬车跑掉，带着几毛钱塑料墨镜的壮实男人直接拉倒，不分男女，孩子摔倒与否管他屁事，直接罚没或者缴纳罚款，主要是因为没有缴纳车捐办牌。 从来没有想过十五六岁的住校学生没有自行车，近的离家还有五六里路，远的还有十几里的路程该如何回家，父母会如何担心害怕。 委屈与哭泣的青涩脸庞，只要想起就会闪现在脑海中，因为自己也被抓过。 后来就学着从旁边的村庄绕过去，还是有很多同学落入了更擅长游击战的工作人员手中。 据传半年后主导此事的干部因为大有作为，调到县里升官继续为人民服务，本地人戏称这些人为“马路橛子”，印象中没有办过好事，吃拿卡要，多少司机家破人亡。 站在赌场后门处，点燃了一根大前门香烟，虽然酒吧内的香烟有当代三炮台、大炮台、骆驼、老刀等味道浓烈的牌子，还有一大批的扶桑烟，此时的扶桑烟味道也很浓，柔和七星不知在那里呢。 马小树就是喜欢抽大前门，绝不是因为它的广告词“大人物吸大前门落落大方”的言语所诱惑，主要是口感好，不上痰。 除了女士烟，也就明年出来的哈德门味道相似，要是不花钱肯定会去试试。 抽完一根烟，用脚将烟头踩灭，衣服已经换成藏青色的学生装，只是戴了一个黑色口罩，口罩上印了一个骷髅嘴，咋一看还是有点吓人，不得不佩服，陈老板真会玩。 等了一会，院里人的脚步声没有那么频繁了，用手推了下门，吆，有上门闩，用匕首拨了一下，没有拨动，上了锁。 多想温柔的进入，非要逼我做血性汉子，后退了几步，急速助跑扒上墙头，手臂用力向上拉伸，借着惯性翻身越过墙壁，双脚落地的时候还是发出了嘣的一声响，太急了，再好的千层底也抵消不了身体体重砸在地面上的撞击力。 落地的同时把锰钢甩棍展开拿在手，还没等马小树从屈膝下蹲的状态中站起来。 “谁” 有人影向马小树扑过来，速度非常快，不用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马小树其实想喊一声：“我要打十个”，装个逼露个脸啥的，牛气冲上了天。 但心中所想没有影响手中的甩棍冲着对方狠狠的抽去，纯属于肌肉条件反射，不管冲上来的是人还是狗，兜头就是一棍，能不动手就不用手，板砖在这个年代可是一砖难求啊。 前世视频甩棍介绍中都要求不能击打头部颈部，毕竟是能把打架神器—板砖一击敲断的主，现在却是追求杀伤力最大，双方的力道都很足。 砰的一声，隐隐约约马小树还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来人的左臂一挡，紧接着就是一声痛呼声，”啊”,听着就很疼。 来人也是够狠辣，右手立即变成摆拳直击马小树的头部。 马小树左脚向后一滑，右脚虚步一点，一个疾退，拉开距离，垫步上前，右滑步身子猛然扭向左侧，与对方稍错开身，借着扭腰转胯的惯性又是一棍抡圆下去，正好抽中后脑。 对方直接趴在地上开始抽搐，丧失活动能力，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如此顺利击倒对手，骷髅头的口罩给对方带来一些意识恍惚，夜里咋一看脑子下意识多少会慢下来。 刚才的打斗时间非常短，但惊动了看守库房的人，前面大厅的喧哗遮掩了声音，没有任何反应，从库房里呼啦啦的跑出四五个人，离得比较近。 估计看场子的得有五六个，没辙了，出枪吧，不然今晚有可能交代了，两把花口撸子在手，对着人就开枪，啪啪啪啪的几声枪响，都倒在了地上。 五米距离的收取能力充分展现出来，随着马小树的跑过，地上只有一滩滩的血，证明这里曾经有人待过，赶紧把后门打开，等会不能从前面冲出去，会一头撞上巡捕和帮会分子。 进入库房，库房分两间，外面是看守的，关上门上铜铃，里间的人已经把铁门锁上，交接柜台上是竖着的钢筋栏杆，比较密，一老一中两个人，马小树看了看，不是很好开的样子，库房内也没有地方去躲藏，中年的有点尿裤子了，缩在角落中正在瑟瑟发抖，老头躲在一张小桌子后。 马小树用枪指了指他们两个，示意两个人来开门，老帐房一把拉住企图起身的中年人，说道：“后生，老夫要是你就赶紧走，夜里枪声传的远，巡捕应该正在赶过来，见好就收吧，现在走还来的急。“ 晕菜，还给老子上课，妥妥的老江湖一枚。 马小树对着老头就是一枪，废啥话，你就是说破大天去，我也不能白来啊，几百里的路程，钱难挣啊。 不知子弹击中了哪里，老头闷哼了一声，一看真他妈的硬气，对着中年人说： “过来开门，我只求财饶你一命，咱说话算数。” 中年人一听就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老头又一把拉住他的裤腿，说道：“他不会饶了你的，现在守住这里，就算是死了，我儿子会厚待你的妻儿老小，你开了门，肯定是要死的，要给亲人挣点家产。” 中年人一听立住不动，犹犹豫豫的，估计也在盘算，马小树一看，坏菜了，老头挺有能耐的，敢情还是老板的爹。 赶紧说道：“出来混的，有几个照顾兄弟的，出来混就是出卖兄弟的，你想想帮你家老大顶包的兄弟，现在过成啥样了，想想。” 前世看过一个民国电影，新婚的丈夫去帮忙打架争地盘，人废了，漂亮老婆为了治病卖身青楼，盼着他早日接她回家，他的工友开始还讲兄弟情义照顾，后来变成照顾她老婆的生意，成了恩客。 男人又被工友引诱染上赌瘾，整个废掉，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自古人心难琢磨。 老头又想说话，你奶奶个腿的，还想吱声，对着老头连开三枪，中年人想活下去的念头终于占了上风，手忙脚乱中打开了铁门。 这铁门真他妈的厚，，有10公分厚，比后世的防盗门还结实，估计要用炸药才能破开。 马小树进入库房，年轻人说：“好汉，我开了门，饶我一命，家里上有父母下有妻小要养。” “嗯，你放心，我也有父母妻小，说话算数，你去把保险柜打开，到时分你根金条” “不敢不敢。” “你家住在哪里，叫什么名？“ “石库门最外边的一个小厢房，我叫聂小阳“ 中年人转过身，用钥匙和密码打开了保险柜，里面的东西还是很多的，来一趟值了。 “其它抽屉和箱子里还有吗？” “有，抽屉和箱子里有备用的印子钱，随时可以用。“ “老头是咋回事“ “老大的爹，今天月底收数，他带着3个人过来盘账拿钱。“ “妈的，还是父子齐上阵啊” “行了，你去那边蹲着吧” “唉” 中年人离开保险柜，向墙角走去，突然啪的一声，试图转身看下马小树，似乎想问，你说话怎么不算数。 马小树说了句：“忘了告诉你，出来混还是要背信弃义的，做人不能太单纯，很傻很天真，我有空会去你家关照下的。“ 说完用手闭上了男人的眼睛，不要有怨气，请听我一句“福生无量天尊“。 马小树开始把抽屉和箱子里的大洋全部收起来，收起保险柜里的金条和大洋、银票，至于地契房契、抵押合约就算了，也不能烧了，次次有余嘛，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干掉老头，估计老大也很开心，头上少了一片天。 把老头身上的怀表、金瘤子、玉扳指、十几块大洋、100块的银票等值钱的东西一收，还看了下嘴里没有镶金牙。 把两个人的尸体拖到保险柜前，把男子的东西收了起来，明天有机会去找下，说到底别人帮了自己，做人要知恩图报。 马小树把墙上沪上钟厂生产的福星牌挂钟取下来，等收拾完，看了下没有什么遗漏。 来到外间准备离开，门上的铜铃叮叮响起，神情一愣，难道是送钱的人来了？ 进来的人也是一愣，眼前闪过一条黑影，锰钢甩棍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热切欢迎他的到来，没有等他倒地，人就被收入酒吧。 两边的门都没有关紧，对面有人瞧见了这一幕，一张骷髅脸一闪而过，立马大喊：“有鬼啊“ 手里的东西一扔立马就跑，立即引起了骚乱，大堂里分出了两三个人向后面跑来，明显的手中拿了枪，我的草啊，两把花口撸子开了火，赶紧往后巷跑去，身后一片混乱，造孽啊。 取出摩托车，电子打火启动，一油门窜了出去，开了10分钟，换成自行车向住的酒店跑去，撤离的速度决定了你的可疑程度，不在场的证据很关键。 10分钟后，收起自行车，马小树换上了毛衣西裤和羊呢大衣，皮靴，顶着黑色的礼帽回到了酒店，门童拉开门收到了半开的小费，泡在浴缸中，开始整理今晚的收获，正所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夜里乱成了一片，这是在挑战沪上的管理秩序，洋大人很生气，巡捕房很窝火，帮会很火急。 赌场背后的老大和股东很恼怒，出事的地方已经封闭了相邻区域的道路进出口，开始盘查人员。 事情的诡异程度刺激了他们的神经，未见尸首，未见人，只能推断是戴了面具。 罪魁祸首安逸的泡在热水中，散去一身的疲惫和劳累，开心的看着盘点结果。 银票大大小小合计四万三千二百元（）大洋，沪上标金4根，现大洋636块，挂钟一个，大小金瘤子5个，玉扳指一个，怀表4块，匕首5把。 带枪套的进口枪牌撸子（m1900）4把，该枪容弹量7发，口径7.65mm，体小轻薄易携带，被称为天下第一枪，满弹弹匣8个，散子弹40发。 扁下去的腰包又鼓起来了，把花口撸子保养下，压好子弹装上弹匣。 真的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别人先开火，一样会躺下，谁先躺下不得而知，睡的位置都没得选。 马小树在床上慢慢的进入梦乡，梦里是谁，又会梦到谁。 第34章 布局 第三十四章 布局12月25日早上联系到杨子豪，把后续购买的金陵地产地契房契拿到，增加了10多间铺面宅子，剩下的时间就是等，核对账目后给杨子豪发放了100块大洋的年终分红，只是转了一手又回来抵消借款。 租界的氛围明显紧张起来，巡捕取消了休假全部上街盘查，黄包车车夫也被叮嘱注意，利益相关的各方动了起来，暗里明里的花红累计到了大洋，好大一笔白花花的钱。 各行各界都是在找线索找人，几率比买彩票中奖还高。 报纸上也报道了案件的发生，以惊见骷髅盗，疑为独行狼为题，把近几年的一些重大案件联系总结分析一番，很有见地。 马小树早上看到报纸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幸亏地球引力还在，能人啊，不过呢不关咱的事，咱是好人啊。 嘴里小声的哼着:”动起来，为我的金条喝彩，动起来，每一块都期待，动起来，为新的收获喝彩，动起来，明年我还会回来。“ 今天是鬼子的圣诞日，鬼休假过节去了，上午在洋行值班的买办带领下，马小树见到了心念已久的喷子-温彻斯特m1897，深红色的枪托，黑色的枪管，明显的外部击锤，暗红色圆柱形滑动护木，可以连续6发射击，弹仓5发，枪膛里可以装1发，再也不怕小鬼子的猪突了。 找人把货转移到自家购买的另一个小仓库内，这也是让杨子豪用来做买卖用的，存放有一些面粉、大米、桐油、猪鬃等物资。 马小树自问还算是个开明的老板，除了不能赌博吸食大烟购买股票债券外，没有限制杨子豪的其它行为，有钱有产有拖累才怕死，才不会轻易背叛。 收取军火后，马小树把津卫、泉城、金陵、沪上银行账号中的钱，原有的8150大洋的银票，昨晚收获的块银票和5000块现大洋全部换成标金，总计换了185块。 黄金已经小幅上涨，怪不得大家都喜欢黄色，欲望的尽头应该是黄金，有钱才有颜色，绝对的眼球辐射，所有的追求归根结底还是低级趣味，前世季大师说过，圣人也说过食色性也。 酒吧办公室内累计攒了3227块标金（据传前世北方两父子有8万根金条落入小鬼子手）。 这下自己的大洋真的很少了，只剩下吧台上的750多块现大洋，马小树计划明年武器禁运后，在军火价格高峰期把汉阳造卖掉一批，只留下部分子弹，全部换成大洋或者黄金。 铺面和房子也不能再买了，不管是金陵还是沪上，适可而止。 全是你的，让政府高官咋办，价格是政府带头炒起来的。 人家是大庄家，自己算是提前建了个老鼠仓，手指缝里漏出的已经吃饱了，再贪得无厌，动了别人的奶酪，反手就是五指山，没地去诉苦去诉冤。 部队的高级将领基本是靠公开走私，贩卖武器弹药米面骡马等军用物资，参与经商，或合股或派人独资或以公运私，吃空饷而发大财，前面打仗，后面打牌搓麻，动辄几万甚至数十万的输赢。 沪上银行发行的各军阀战争债券，先知先觉的在合适时候购买一些，一只小蝴蝶带来的影响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大，风是无数的蝴蝶扇起来的，要做改变时局的带头大哥，首先要有先下线的准备，无论是贴标签还是下定义，显然马小树没有思想准备，也没有想过做准备，你不能指望一个普通的平凡人立马高大上。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是任何人任何政府任何组织党派都挡不住的，终究都是历史的尘埃。 马小树只是想让自己活下去，活得安逸些，从没想改变什么，只是想尽份力而已，两世为人，对比下还是自己最重要，顺势而为方为安身之本。 处理完沪上的事，当天就要回去，路上来回的时间就需要4天。 在成衣铺购买了三件黑色的羊绒呢大衣，又分别购买了4件毛衣和其它衣物给爹娘，两件大衣送给营团长，一件是给父亲的，花费50块大洋，送礼是保障自己权势的最基本。 上车一路北行，回家的路途中没有艳遇，大家活得特别真实，门当户对的观念深入人心，马小树也没有这个想法，再过几年等职务再升一下就解决个人的问题，虽然爹娘也是不停的埋怨和督促。 泉城道的鹅毛雪已经下了好长一段时间，小北风夹杂着雪花一吹，直往脖颈中钻，一个字冷，两个字真冷，三个字先回家，看爹娘为先。 等把几双棉鞋和娘的棉衣、大衣、两顶皮帽子等衣物给到爹，被爹一阵埋怨，老是乱花钱，不懂得过日子，大手大脚的，要说房媳妇来管家。 挺着大肚子的娘还想给马小树做手擀面，可把马小树吓得不轻，赶紧让她休息。 结果被娘唠叨，怀他的时候都快生了还在干活，不就是擀碗面条吗，又不费劲，再说日子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有吃有穿还有花，开店做买卖，给个神仙都不换，老家多少人羡慕。 马小树知道习惯是改不了的，人不能闲下来，有事做是个心灵寄托，也就顺着爹娘的心思，一碗下车面，葱蒜炝锅，面里饸烹（窝）两个荷包蛋，配着爹娘腌的咸菜疙瘩，白菜猪肉粉皮，吃了个肚圆。 烫烫脚上床关灯睡觉，泉城的电灯是在西历1905年开始使用的，商埠区基本都接驳用电。 年前是回不来了，开春四月的预产期，马小树才会回来，主要是自己手上有消炎药，头孢和其它的一些阿莫西林之类消炎药。 药箱里的东西还是很齐全的，感冒发烧消炎消毒，纱布白药红花油，创可贴清凉油，正气水烫伤膏，整肠丸医用棉签，酒精消毒剂，还有两瓶高卢国双飞人。 早上一大早，雪停了，天还是灰蒙蒙的，马小树赶紧拿大扫帚清扫院子和商店门口的雪，避免被行人踩实后不好清理，这也是年前唯一能做的。 吃早食的时候与爹娘拉呱，问了下生意的事情，生意因为爹待人诚恳热情还是不错的，好的月份有90多块大洋的纯利。 马小树叮嘱留好周转资金，其余的全部存入花旗银行，储蓄的大洋全部换成金条。 反正户头已经开过了，家里不要放太多的现大洋，爹也是点头答应。 用过早食后，马小树又到车马店看了下，生意非常好，竞争力很强。 提供的热水、铺盖等物品的租赁都便宜1分钱，照明用的是最美时马灯和美孚煤油灯，很多人都乐意住宿在这里。 后院更是抢手，前世的物件很多是简约化，适合快节奏，而现在的全是工艺繁琐复杂，已经从电楼子接驳了电，每个套房房间都安装了电灯，更受住客欢迎，名声在外，也要求陈秀才把盈利换成黄金存入花旗银行。 现在是要考虑如何提高安全的问题，五封子（掌心雷）还有三把，可以拿出一把来，谁来掌管需要其它的几个弟兄商议下。 回到军营，换上军装立即套车，带着三个马弁，购买了两只劏好的羊，8只活鸡、4瓶酒去营长和团长家送礼，并送上了沪上带来的黑色羊呢大衣。 部队中只要升职到营级，家属就可以随军了。 北洋是全面学习西方，所以对元旦看的比较重，此时送礼也得到了长官的赞赏和他们家人的认可，没有不会被糖衣炮弹打倒的人，出现例外更多的是没有打准。 冬练三九，部队的训练和扫盲同时在做，天气寒冷，马小树的连队把人补到109人，又有一批士官脱颖而出，成为连队的中坚力量。 马小树把克扣空饷收起的钱，在士官会议上提出来，别人怎么做我们连也要做，不能成为异数，但这钱会作为连队基金，由田有声司务长保管，用于兄弟们的伙食补贴、家庭困难补助、受伤的抚恤。 他自己每月也会按照军饷的标准提取10%存入基金，同时在新士官中选了两个一起协助田有声，最低5%的提取基金将成为连队的不成文规定，得到了连队士兵的敬重和支持。 有了动力，士兵们的单兵素质和战术修养得到极大的提高，扫盲识字班的开展，满足了士兵们读书的渴望。 上面发放的粮饷是按照基本平均数发放的，短缺部分是马小树连队军官需要解决的事，因此三连的连副、司务长、参谋等职位都是兼任的，省出来的军饷补贴了短缺。 至于枪支弹药和少许的伙食短缺，只需要和军需官、军械官打好交道就好了，适当的送礼，多喝几次酒，偶尔塞些大洋加深感情。 随着营养的汲取，士兵的体质也在增强，肉食是关键，裁缝铺冬季的生意少，马小树取出十二匹防水帆布，给连队的人每人做了一个斜挎式杂物包，存放个人洗漱用的肥皂牙刷牙粉毛巾等日用品，一条简易睡袋，一个双肩简易背包，设置了实用又方便的收口绳，参考了前世扶桑军九九式章鱼包的设计，设置不少的口袋和十根绑带，绑带可以用来穿挂饭盒、军毯或棉被。 背包里放有50发基数子弹，让伙夫班做的两日份炒面（白面混合黄豆面、高粱面、盐炒熟而成），两份熟肉干，换洗衣物、袜子、军服和饭盒，十字镐或者铁锹、军毯或棉被、雨批、备用布鞋绑在包的外面。 随身携带干粮袋、水壶、帆布子弹袋、枪支和刺刀等附件，包括枪油保养用品，总重逐步从10公斤增加到20公斤，通过训练日行军逐步增加到50~70里，这个重量已经和未来的扶桑鬼子兵负重看齐，鬼子最重的时候在35公斤。 马小树也学扶桑兵在背包内放了一个油纸包的医疗包，放些纱布、绷带、酒精、止血中药粉剂、一些中药消炎药，可以用来自救，算上配齐的日用品和医疗包，马小树每人收了一个大洋的成本价。 缝制了一批作战时用的五色星袖标，开始制作木制军人身份铭牌，一面为姓名连排班编号，一面为籍贯和使用的武器编号。 把自己前世刷视频和看纪录片掌握的军事知识灌输给士兵，打下一个基础，讲解枪械的保养以及与列强武器的差距，学习勘地测图。 冬日连队到处野外武装拉练，进行行军训练，日复一日，训练一直没有间断，操练士兵，夜间思想教育和夜间行军也不落下，夜战是很有效的战斗方式。 马小树连队的精气神明显与其它的兄弟部队不同，一股精锐的感觉迎面扑来，身体素质明显壮实，做到了跑得动，打的准，进入战备状态速度快，听从指挥。 虽然使用的是扶桑典范令和教程，但战术和编制改为三三制或五人制，严禁使用密集队形。 小组作战战法熟练，战斗群使用兵力分散的疏开作战，强调协同作战，练习挖战壕、散兵坑、防炮洞。 强调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一旦进入战场，必须先挖战壕和防炮洞，宁备不用，决不能用而不备，统一战术思想和战斗作风，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团里和营里的后勤也逐步倾向于他们，谁都不傻，当兵还是能打仗才行。 日常结个善缘，关键时刻能救命，连伙夫都配发了汉阳造步枪，50发子弹的基数，他们和运输兵一起训练，虽然强度低了不少，也强于其它的部队。 当地面冒出嫩绿的芽尖，柳条开始柔软，春风仿佛一夜间吹绿了大地，脱去白衣换上了新衣裳，人们的心情也舒畅起来，春就是希望，生机勃勃喷发着爱的气息。 部队的荷尔蒙也开始泛滥，堵不如疏，马小树给士兵轮流放假出营，花钱让营里的军医检查过找的地方，玩归玩，不能搞一身病回来。 安排陈耀祖去警告老鸨，钱会花，但不能染病，服务人员要好。 至于马小树早就通过一些小手段，勾上了陈营长的姨太太，几件珠宝和金首饰就解决问题，不过做的很隐蔽，谁让地老是荒着。 说起来姨太太也是可怜人，还不到16岁就被自己的爹娘狠心卖给了陈营长，花了20块大洋，说是嫁还不如是买，小妾是没有家庭地位的，陈营长除了新婚呆了几天，后续只安排马弁每月过来送10几个大洋和粮食，一直不敢带回家中，算是养的外室。 成功的男人标榜自己白手起家，那都是成功后的人设需要，实则要么自己家里有背景或贵人提携，要么是老婆家里有背景，陈营长属于后一种，家属随军自己也过不来，照顾嫂子的责任就落在了马小树日益宽厚的肩膀上。 第35章 春暖花开 第三十五章 春暖花开 民国8年1月18日，老美倡导筹备的巴黎和会开幕，会议表达了维护世界公道的美好愿景。 北洋政府作为战胜国应邀出席，试图凭借战胜国的地位废除战败国普鲁士强加于头上的所有不平等条约，用国际社会制衡小鬼子的野心和罪恶企图。 所有人都充满期待，却忘记弱国无外交，民众的期望越大带来的失望越大。 《凡尔赛和约》就是一场利益的交换，是世界列强喊着公开公平，叫着世界和平，建立新秩序的分赃大会，出席的只剩下华人未签字，国内反对签字的民意汹涌，出席的人都很聪明，采取了祖传的拖字诀。 民国8年2月20日，南北停战议和在沪上开始谈判，双方鉴于己方利益角度提出的苛刻要求，一直没有找到彼此感兴趣的切入点，谈判直接陷入僵局。 三月三，空中风筝飞满天，除了营地留守人员，三连全员拉练到附近的山顶，开始忠心和热爱家园的思想教育工作。 马小树买了两只猪，单只毛重100斤左右，花费12块大洋，还花10块买了21瓶斤装的散白酒，在山脚下现场宰杀，搭地锅用大锅炖起猪肉胡萝卜，玉米棒子面的饼子贴满锅边。 在马小树的带领下，连队生活中没有区分等级，大家都融在一起，有手艺的都在协助伙夫班准备中午的伙食，有劈柴的，有烧水的，还有给伙夫打下手的，有的在整理猪下水、猪血，有的在和二合面擀面条，有的在剁肉馅，有的搓剂子，有的在清洗刚刚采摘的野菜，有的在整理吃饭的饭盒。 这是贴饼子、面条、饺子一起来，5辆骡马驴架子车全部到了。 算上通讯兵的3匹马和马小树及马弁的4匹马，7匹战马均是蒙古马，此类马适应性强、耐粗饲、不易掉膘、持久力强和寿命长等特点，但对后勤供给也是个压力，所以马小树要求田有声把架子车的驾辕牲口全部置换成成年骡子。 国内物价初期平稳，物价的浮动变化大体为西历1912~1919，1920~1926，1927~1937，1938~1945，1946~1949五个时间阶段，从平稳、小幅上涨、翻倍上涨、火箭疯狂涨、纸比钱贵，目前还是处于第一阶段的末期。 到了明年（西历1920年）就会起步提速开始攀升，开始的原因是西历1919年、1920年、1921年3年时间发行了5.5亿枚银元，货币超发。 后面加上年年天灾人祸，又赶上世界经济危机，大家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老百姓也不知道啥叫通货膨胀，就是觉得钱不值钱了，不经花，买啥啥都贵。 除了工酬不涨，其它的全涨，民国后期只剩狂印货币，擢取黄金白银等贵金属，导致金融体系直接崩溃。 夏末天凉后自己应该要购买一大批猪油、食用油、粮食囤积，也让司务长大批量购买粮食猪油食用油物资备用，父母也要囤货。 马小树撑了根钓鱼竿，默默的看着湖面，结合一点点以前的历史轨迹消化着听来的各种消息。 世道无论怎样变，自己的初衷从来没有变，活下去，好好活，所以在第五师一定要升到团级，挣下晋身之资，然后卖个好价钱，否则10年后按照论资排辈、派系和地缘政治的行情只能混到到团级，不是嫡系压根就没有上升空间，容易变成炮灰。 军衔制是世界通用的军事激励制度，能够提高军人的责任感、荣誉感，增强军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按照任官条例，军衔晋升资历是有严格控制的。 各级停年为：少尉升中尉一年半，中尉升上尉二年，上尉升少校四年，少校升中校三年，中校升上校三年，上校升少将四年，少将升中将三年，中将升上将用选升。 北洋更多的是私自晋升军衔，根据职务的大致习惯对应的军衔来任命，没有完全依照军衔条列给与铨叙，军官感恩提携授衔，逐渐蜕变成长官的私人军队，忘恩是要受同仁道德责备的，都是基于私人情感，报恩的观念使得对长官之忠，牢不可破。 马小树知道现在的晋升是存在问题的，对于别人来说，他也是个存在的问题。 花钱买的嘛，但他只能保证自己连队是相对公平公正的，忽然觉得需要成立一个组织或者团体，把所有的士官以上的人拉进来。 军官是建军治军中的骨干，是军事活动的决策者、组织者、指挥者、协调者、是军队凝聚力、向心力生成的核心，只有设立一个共同的目标加上利益分配，才能保证对军队的绝对控制和忠诚。 前世有研究表明，没有受到激励，一个人通常只能发挥其能力的20%~30%，如果受到有效的激励，就能发挥其潜能的80%~90%，对于有失望和怨恨情绪的人，不能给他们滋长的土壤，容易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需要及时剔除出去。 现在开始创建，慢慢吸收慢慢积累经验，船小好掉头，自己要好好的琢磨下，没有经验很麻烦。 突然鱼浮一阵起伏晃动，涟涟波纹晕开了绿色，陈耀祖立即帮忙起竿，经过拉扯，钓起一条二三两重的白鲢，旁边的水桶里有了三四条草鱼、鲤鱼，起身一起到营地，开始自己动手杀鱼，准备煮个鱼汤。 伙夫长赶紧过来帮忙，虽然长官的年龄小，但办事稳重，对连队的兄弟们很好，不克扣军饷，没有在生活中摆架子，还经常自己出钱请大家伙打打牙祭。 他当了10多年的伙夫，跟过无数的长官，还是第一次遇上此稀少罕见类型，拿兄弟们当人看，关心每一个人，连他们都有步枪在手防身。 如果马小树知道伙夫长的想法，肯定会嗤之以鼻，是人就贪财好色，他不过是喜欢大钱而已，小钱没有看在眼里，用通俗的话讲，不差这三瓜两枣的，鬼子们早已准备好孝敬，就看什么时候去收。 午饭在少量酒精的刺激性，大家吃的开开心心，下午士兵开展大比武，进行了低姿、高姿的战术训练比赛，至于侧姿匍匐没有做，军服磨损补给同伙食费一样都是要扣钱的，伙食费每月扣4元，平时训练用的弹药也要扣钱向军需购买，除非是打仗。 每人五发的实弹射击，决出了前十名，马小树计划成立一个狙击班，到时更换三八式步枪，用来打击重机枪的正副射手、士官、军官以及作战勇猛之人。 枪械是需要天赋的，不在于后期的训练，学习也是，做生意也是，很多都是。 练习了紧急救护和止血、包扎、人员抢救，防毒面具在国内的战场上暂时还用不到，过几年再购买备用，投掷了在县城定做的手榴弹模型，具体的规格有差异，只是让士兵熟悉这种武器。 马小树给4个项目的前三名发放了奖金，第一名3块大洋，依次降低，共计支出24块大洋，连队的士气高涨，返回营地时，军容军姿的整洁端正，充分展示了队列训练的成果，引得路上的行人频频侧目。 4月16日早上，马小树接到爹派人送来的口信，说他娘这几日就要临盆，希望他回家坐镇。 接到消息后，立即安排人前去请假，自己则带着两个马弁骑马回家，身下的青色蒙古马，，长得相对高壮些，肩高有133公分，体重约在350公斤，一匹就要10块大洋，送了好礼才配给的好马，这7匹都算是佼佼者了，马中战斗机。 马弁均配发十响驳壳枪和马小树给的九龙带，子弹50发，后续慢慢把子弹配齐，三八式步枪及50发子弹，马小树替他们缴纳了枪支的费用，饷银是足额发放的，军衔是下士，保命的人值得高度重视。 3个通讯兵配发的也是十响驳壳枪，子弹50发，没有配步枪，剩下的一条九龙带给了陈耀祖，马小树收起自己的驳壳枪，现在佩戴了一把枪牌撸子，马鞍边上做了一个挂插步枪的枪套，可惜不是步骑枪，三八式步枪还是有点长，以后还要搞些步骑枪。 不过马小树也不在乎，骑兵不是自己发展的方向，只用于通讯、护卫使用，后续会用自行车代替。 养马的成本很高，照顾马匹是繁重和耗时的工作，马匹消化能力弱，没有反刍，需要多次投喂饲料，不能一次性喂饱，这样容易生病，还要喂粮食类精饲料补充营养。 而牛吃的少，饲料来源广泛，玉米秸秆、红薯藤、高粱杆都可以吃，稍微补充一下粮食就可以，有力就是走得慢，农村喜欢养殖，就连驴吃的也比马少很多。 运输更喜欢使用骡子，力气大耐粗饲，可以作为战术物资运输和战术补给能力的主体。 到了家中，马弁在伙计的带领下把战马牵入马棚，饮水喂草，还放了一些高粱、黑豆。 马小树直接来到主堂屋，叫了声“达”，结果发现父亲有点紧张。 人越有钱越怕事，以前穷的时候顾不上，现在条件好了反而担惊受怕。 询问现在的情况，知道附近有名的接生婆已经找好，伺候月子的人也已经请来，老中医看过就在这两天，剩下的就是等。 也许是知道马小树到家了，还没有到房间见娘和说话，临盆的反应开始来了。 接生婆和伺候月子的人赶紧进去，厨房开始重新加热热水，大家都忙活起来，孩儿的生日母亲的苦难日。 马小树估计没有啥问题，也听不得娘的痛苦，带着一个李姓马弁出了院子。 来到商铺前的路上，拿出大前门，与马弁开始吞云吐雾，缓解自己的焦虑和心里压力，连续抽了几根烟，店里面的伙计冲出来大很声的喊道：“少爷，太太生了，生了个男孩”。 马小树一听，随手丢了一个小洋给伙计，就向后院跑去。 进入的时候正看到父亲眉开眼笑的看着手中包褥，自己的弟弟闭着眼睛，小小的人儿，开枝散叶传宗接代的责任驱动着男人一路向前。 马小树冲乳妈示意她接过孩子，马大宝开始分发提前包好的红包，大家都很开心的来讨喜气，这时的女人生孩子是有一定的讲究和习俗要求的，不会让人轻易的进入产房， 看着乳妈叮嘱厨娘要做什么吃食和注意事项，马小树很欣慰，自己终于有能力照顾家人，让他们把日子过得轻松些，这个家他来遮风挡雨负重前行就够了。 由于帮不上什么忙，马小树第二天准备回军营，临走前与父亲商议弟弟的大名（大号），本来他不该参与起名的大事中，但弟弟的出生算是圆了他的一个愿望，有他的一份心灵寄托。 拟起名为马小安，寓意大树底下好乘凉，小富即安，父亲对这个名字比较满意，说会给娘讲，就叫这个名。 回到军营，马小树继续落实之前的措施，又花钱从营部机枪排请来重机枪和正副射手来培训自己的士兵，机枪手在战争中伤亡率最高，提前熟悉有好处，有机枪后可以迅速上手，还是提前学习防备炮击和鬼子的掷弹筒。 士官必须学会保养、射击、转移等战术要求，搭建机枪阵地，二三长短点射，不能一搂扳机一梭子长连发，搭设工事掩体非常重要。 在学习测绘、军用地图使用后，马小树安排了高小毕业的20个人，花钱送到驻地较近的炮兵连学习火炮操作、炮队镜使用、计算射击诸元等相关操作知识。 目前的传统山炮以觇孔标尺与准星瞄准，也有用瞄准镜和测距机以及观测镜辅助的，比较少，重炮和野炮还需要炮队镜（剪形镜）的操作，大炮以后都会有的，这些人是以后炮兵的技术骨干。 一直灌输的理念就是多懂一些枪炮操作，熟悉武器的性能，才有更多立功和活命的机会。 马小树把比武时出现的10个人组成一个阻击班，第一名李胜利由下士升职为中士班长，收回他们的汉阳造和子弹，下发了10支三八式步枪，武装带和子弹盒、30式刺刀，配上120发子弹让他们操练，。 又拿出4支三八式步枪和子弹，按照班级轮流一个星期熟悉武器的性能，就算做不到熟练，也要有个大体的了解。 游戏中可以做到捡到枪，拿起来就会使用，无所不精无所不通，但在实际战场中是不可能的，枪的保险位置都不同，射击精度和后坐力不同，需要摸索熟悉，逐步上手。 第36章 如何选择 马小树急着加强军事训练，是因为随着军阀混战，士兵的素质越来越差，仗是打的稀巴烂，全成了老油条，混子兵，没有一点的精气神，军纪也是越来越差。 和炮兵连的连长算是搭上了关系，人情往来像亲兄弟一样，其实就是惦记别人的炮和炮弹。 现在倒卖军火已开始出现征兆，占据先机抢先下手是关键，同样的价格优先熟人，军火不同于其它的生意会宰熟，安全可靠，关键是一份香火情，至于是否有用还要看自己承不承受得起。 民国8年5月2日，民众们从北平《晨报》上看到了外交委员会事务长林某民发表的文章，巴黎\/和谈的情况被摊开在阳光下，高涨了几个月的民\/族\/情\/绪如同炎夏遭遇寒冬冰水透心凉，美好的愿景从根上被硬生生的抹去，而反差巨大的结果让人措手不及，无法承受。 5月4日北平的学生在华表前聚集，准备向北平东交民巷鬼子的大使们递交陈词，除老\/美使\/馆闲散人员简单应付了事，其它压根就不理，都不想知道你是谁，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小小的聘请员工，全部是国家利益之争，弱国无外交，炽热的愤怒情绪开始失控，化成一把火拉开了大黑星行动。 众所周知，直系军阀后面是老美人支持，皖系背后是扶桑人，两者在华有利益之争，老美的煽风点火，送钱送枪炮弹药，要员职位变化，人事跌宕激化了直系和皖系本就难以调和的矛盾，暗战也为后面的直皖大战埋下伏笔。 再加上去年6月，皖系铁杆将领徐某铮比较心胸狭隘，跋扈嚣张的干掉了直系大佬陆某章，打破了北洋派系政治斗争中长期以来的惯例。 初期政治环境相当的宽容，双方斗争无论成败与否，都会保留一丝情面，失败下课后去津卫或沪上租界和遗老遗少们组队做个寓公，没事聚个会喝个酒，搓搓麻，舒舒服服的过日子，美的一批，赶上机会再次复出，而现在的选择变成倾向于肉体消灭，下狠手。 马小树很认同段老总主张武统全国的理念，事实证明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府才能解决当下的乱局。 大家各自为战，各有各自的小算盘，军头间利益分赃不均就开始争斗，为了争自己的地盘，时不时大打出手，苦的只有老百姓，多如牛毛的税捐。 列强们压根就见不得一个统一的国家，纷纷培养自己的代理人，各个击破，不停的挑唆，唆使争取个人利益，因小失大。 5月5日，北平外交领衔（日已落）公使jordan代表日已落老美高卢扶桑毛熊等8国政府照会北平外交部，禁止输入军火及制造军火之器料，开始实施长达十年的武器禁运，禁运在民国13年前尤为严格，杀伤力大的武器和配件都被禁止，一时间军火价格飞涨。 5月6日经过前期的感情联络和讨价还价，马小树私下给出300块大洋贿赂团部军需官，领取了五木箱有坂6.5mm子弹，弹药箱长50.5cm，高21cm，宽12.5cm，每箱有5个纸箱，每个纸箱有20盒，每盒15发，计1500发，子弹单重21.7克，共7500发放入酒吧。 如果是小鬼子自用，就会采用预装弹夹来包装，数量会少些，军中也装备了三八式步枪和三零式（金钩步枪）。 按照轨迹发展，到6月底就会出现星星之火燎原的情况，7月开始进入戒备状态，马小树觉得自己的连队不能参与这样的行动，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身为军人并不听取命令，可以想办法躲过去，于是决定以防匪剿匪的名义留在驻地，反正对县城里的赌场大烟馆不满久矣，把几个军官聚在一起开会讨论下，也要说下以后的发展方向。 “这几天巴黎和会的事情大家应该都知晓了吧，上面肯定会要求俺们出兵去戒\/严，大家说说看，俺们怎么办？” “连长，俺们听恁的，恁说咋办就咋办” 牛大力第一个抢先表态。 “连长，兵肯定是要出的，不然会被军法从事的”田有声在一旁说到。 “报纸上说集会的都是学生，还有些民\/主\/进\/步人士，他们都是知识分子，是爱国的，泉城这边大体也是这样的人，对于俺们来说轻重都不好处理，很容易陷入被动” 吴正保想了想说道。 马小树很欣慰，读书果然可以开民智，连队开展识字班读书就是有好处，虽然花了不少的公用基金，现在都对读书人的家国情怀敬佩不已。 “那俺们怎么办，不去就是抗命，去有点对不住个人良心。” 李前进想了想，一脸的为难。 鲁省人对读书人的尊崇是骨子里带着的，前世时家长聚在一起，无论贫富与否，都是羡慕的眼光看向别人家的好孩子，与职业金钱地位无关，别人家孩子家长是骄傲的自豪的。 “不去就要找个合适理由，还得让上面明面上信得过，挑不出毛病来，不管怎么做，只能顾一边。” 陈耀祖的想法和心思与马小树不谋而合。 马小树知道明年直皖双方就会开战，真正的战争只花费4天时间结束，战前准备和口水战花费时间很久，战后双方也拉扯一段时间，所以对于违反军令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级别越高失败后就更容易下课，他的目的是在明年开春把军衔提高一级到少校，职务不变，转头阵营才好生存，投降谁不是只要基层军官和底层士兵，高层军官只能离职，不然没有人放心恁。 当然长官也不是傻子，啥借口心里都明白，看破不说破。 华人自古以来就是失节事小，面子为大，古曰：“士可杀不可辱”，不过历史上成功的都是又当又立的，不要脸可以解决很多难题，睁眼说瞎话，堂堂正正一战没有了，全是尔虞我诈，奇谋怪计，背叛与被背叛，全部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家都有心了，俺先强调下其它的，部队是俺们的立身之本，孙先生搞了那么多年的革命，不就是经常因为没有枪杆子才屡屡中途而废，所以俺们一定要加强对连队的思想教育” “对待士兵要像兄弟一般，不扣响不刁难，一视同仁，否则军法从事。” “耀祖看一下，恁们几个商议下，接下来俺们的重点是争取把兄弟们的直系亲属全部接过来，大家收集下意愿。” “是”几个人同时回应。 “连长，肯定有人不愿意的，怎么办？” ‘事物都有两面，对于支持的，在以后的晋升时给予关照，反对的俺们也不要怪他们，说明对俺们连队的认同感不强，以后要加强教育，多多关心，记住俺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人。“ “明白“ “家属接过来后，还是要谋生的，需要吃饭穿衣，需要干活，孩子需要上学，怎么办？俺计划集资办工厂，建营区，俺们当兵是为了什么，让自己和家里人吃饱穿暖，不受人欺负，无论以后怎么变，这始终是俺们的初衷“ “连长，钱从哪里来？咱们没有那么多钱。“壮实的像牛犊子一样的牛大力小声说话，弱弱的问了一句，大家都有点想发笑。 马小树瞪了其它的几个人一眼，继续说到：“这个问题很现实，军饷有限，基金里的钱暂时不能花，需要大家商议后才行。” “钱从哪里来？俺的方法是召开一次士官级以上的会议，以匪患肆虐为由，让士兵们假扮土匪去其它防区清扫，对作恶多端的村霸劣绅给与打击，对各个县城的赌场烟馆进行扫平，收敛钱财用于俺们的建设，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是钱，打的是后勤，先回去吹下风，摸摸底，5天后召开士官会议。“ “是“几个人立即起身应答。 “连长，要是有不同意的咋办？“ “那就想办法让他啥也不能办，明白吗？“ “明白“ 其它人出去后，马小树坐在椅子上，心里想组织肯定是要搞得了，要笼络在一起，不能像散沙一样，这次的士官中已经有很多好苗子。 北洋政府国旗和军队的帽徽是五色，红黄蓝白黑，代表的是汉、满、蒙古、回、藏五族，象征着五族共和，也有五行学说，也有东南西北中五方位，也有仁、义、礼、智、信五德的众多说法。 马小树也比较喜欢五行学说，老祖宗常说五行概念，金木水火土，五行生五色，自己的团体也使用五色，用五角星做中心，五角星含有胜利的含义，五色圆环围绕，寓意防御防守。 团队的名字叫做五星会，纲领纲要的都不重要，关键是树立一个目标才是主要的。 民国8年5月15日，癸卯年丁巳月癸酉日诸事皆宜，马小树召开了三连的第一次士官级会议，宣布成立五星会，用来团结连队的成员，树立共同的目标：让自己和家人吃饱穿暖，堂堂做人。 会议开的简陋，流程简单，除了组织成立、确认目标、组织徽章外，选举会长、副会长、事务长，其它的就是讨论对村霸劣绅、赌场烟馆的打击，家属的安置，要求回去宣传，做好士兵的思想工作，大家团结一致，一起为目标奋斗打拼，好在选兵时已经提前筛选过了，有钱有势的一概不要。 随着派系斗争激化，双方的战争准备工作开始加速进行，连队陆续换装日式军械，一挺三八式重机枪（国内叫机关炮），口径6.5mm，枪长1488mm，使用30发金属保弹板，射速450发\/分，尺标射程2400米，带三脚架，枪自重28公斤，是哈奇开斯m1897气冷重机枪的仿制品。 发放了子弹和保弹板发，4个甲弹药箱，每个可装540发子弹，单重22公斤。 超出的子弹都是花钱送礼额外购买和多配发的。 2个20公斤乙道具箱和预备枪管5根，道具箱里主要是各种润滑油，使用保弹板必须要各种润滑油，配备4罐650克的脂肪油，合成油脂，5罐700克矿物油等，道具箱里还有矫正保弹板的工具，击针，各自拆卸工具，枪管通条，易损零件等，另有3匹驮马及整套鞍具用来运输。 重机枪有一挺就设置机枪班，包含了弹药分队，专用运输。 连队的步枪换装成三八式步枪，收集所有的汉阳造步枪与子弹，马小树带队赶着架子车拉着枪械弹药，到团部军需处更换枪械，领取了108杆全新三八式步枪，武装带、带鞘刺刀，子弹盒、每杆50发子弹。 另外备用10箱发子弹，收入酒吧6箱9000发子弹，全连配发了二十箱普鲁士国m1915型长柄手榴弹，该手榴弹的缺陷是引线时间长达7~10秒，每箱16枚，重26公斤，马小树按照每人2个和手榴弹袋一起配发，剩余的弹药全部存入连部军火库。 马小树看了下团部仓库内武器存放的位置，枪和子弹是分开存放的，这次换装上面的长官肯定又是一波捞钱，看到仓库关门后，马小树让李前进带队先回去，他借机沿着仓库走了一圈，充分发挥5米无敌的状态，收取了靠墙存放的枪支弹药及其它军用物资，与哨兵闲聊几句离去。 当回到连队时，派去炮兵连学习的人传来消息，他们所在的炮兵连增备口径75mm日制四一式山炮，听得马小树很垂涎，计划在明天去拜访下，看下他们的火炮是否有多。 炮弹口径是通用的，都是仿制欧美的，他酒吧也有山炮和野炮，反正明年开战时段老总不允许动用重炮，缺乏实战经验的军队加上遇到最能打的直系秀才将军吴某孚不输才怪。 训练出来的士兵没有见过血，战斗意志和战斗精神匮乏，战术素养没有得到硝烟洗礼，因此战斗是否能胜利，最突出的就在于士兵素质，最后没有必胜的信心，人数再多和武器再精良也就没有了作用。 同时将领的战争指挥艺术和军事素养也是关键，再加上兵员战斗意志均不如对方，战败是必然的，与其便宜其它人，不如自己先去取一部分。 对于有”北洋之虎”之称的段某瑞老总，马小树还是比较敬佩的，其一生为官清廉如水，人称”六不总理“，一生做人信条是“不抽、不喝、不嫖、不赌、不贪、不占”，在物欲横流的民国时期，无官不贪的腐败习气下，是官场的另类，出污泥而不染。 第37章 打土豪恶霸 5月18日日上三竿，马小树带着两名马弁骑马到附近的炮兵连拜访。 先在炮兵驻地附近的饭庄置办了一桌好菜，花了2块大洋，有烧鸡、红烧肉、黄河鲤鱼、猪头肉、牛肉、花生米等硬菜，要求他们做好后送到军营。 自己拎了四瓶好酒，三支派克钢笔，一把五封子（掌心雷）带50发子弹。 收到消息的炮兵王连长、王连副、吴参谋已经在营门口迎接，马小树看到王连长，赶紧翻身下马，缰绳被李马弁接过去，双手抱拳拱手道：“王大哥，小弟又来叨扰了。“ 民国军人称兄道弟是很普遍的事，得入乡随俗，不能见外生分。 “怎么会啊，早就盼着兄弟来，对咱们来说可是蓬荜生辉啊“ “客气客气，小弟早就想来再次拜访，奈何现在换装，军务有些繁忙“ “是啊，都在全部换装，俺们炮兵也一样，咱们里面叙话，请。“ “请“ 双方寒暄完一起往连里走去，进了房间，李姓马弁把礼物放在桌子上便到大门口站岗，另一个鲁姓马弁则牵马去马厩。 留在连部的马弁姓杨，无论怎样马小树都不会让贴身的人有姓王的，先从根源上解决出现隔壁老王的可能性。 入了座上了茶，马小树拿起杯子，用杯盖轻抿一下，喝了一口，说道： “王大哥，小弟的人在贵地受训，承蒙关照，这次小弟来，小小礼物送给大家，略表心意，还请笑纳。“ 说着站起来，把钢笔一人一支递了过去，三个人打开一看，派克钢笔，此时的进口钢笔4块大洋一支，礼物虽小，还是比较投其所好的。 接着把装有五封子（掌心雷）的盒子推给王连长，说道：“这是俺托人在沪上洋行买的五封子手枪，送给王大哥，此枪小巧威力大，子弹好找，听说嫂子随军，可以用来防身。“ 王连长打开盒子，银白色的枪身，小巧玲珑，拿起来还没有一个巴掌大，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兄弟，恁太客气了。俺早就想买一把送给内子，就是没有抽出时间，感谢感谢，哈哈。“ “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好兄弟，哥哥俺是个爽快人，这下可省事了，帮了俺的忙，先谢过了” 王连长拱了拱手，随后双方开始聊天，聊到这次的换装，军人的敏感让他们都意识到事有蹊跷，估计要打一仗。 过半晌午，酒楼的人送菜过来，硬菜一上桌，油水不小，小酒一摆，让人眼馋。 王连长一看，赶紧说道：“兄弟，恁太客气了，咱们都在一个锅里搅马勺，这让哥哥俺怎么好意思啊” “应该的，小弟年轻又是独身，应该做的“ “恁呀，唉，下次俺请客，再这样俺可就不认恁这个小老弟了。” “下回下回，一定记得。” “记得哦” ……. “来，尝一下俺带来的这四瓶汾酒，清香型的，味道不错，今天要喝个开心” 四个人入座，进来一个马弁负责倒酒，酒酣耳热时，马小树说道：“大哥，恁们连有6门山炮，这次又补了几门炮？” “两门四一式山炮，该炮仿的克虏伯m1908，都是75mm口径，重量轻只有540公斤，炮管长1.3米，机动性高操作容易，最大射程6300米，双轮单腿式炮架，可以用1~2匹马托运，也可以分解用6匹马驮运，炮弹通用，小鬼子的东西还是不错的。” “是啊，咱们的钢产量低，都要靠进口，那恁们原来的克虏伯炮怎么办，交回去两门？” “那怎么可能，到手了还交回去，先等等上面的批复，是招兵还是封存” “哦，要是招兵，俺可以把来培训的20个人交给恁，让他们学习使用山炮，算是恁的兵” “啊，恁舍得？俺看恁的兵挺厉害的，身体素质也高啊“ ““只要没有丢脸就好，军籍可以转过来。” “俺考虑下，兵籍转过来简单，关键是士兵愿不愿意” “在哪里当兵不是当啊，何况咱们都是一个师的，谁不知王大哥爱兵如子啊。” “有道理，俺这两天给恁一个答复” “听说炮兵的饷银高，俺看他们也乐意，来~来，喝酒，不聊这个了，干。” “干” 喝完酒，王连长带着马小树到库房，让他看下新发下来的两门四一式山炮，有点酒后炫耀的意思，毕竟属于技术兵种，有点文化还是很骄傲的，这也是为什么送派克笔的缘故。 酒一半进入吧台，吧台上早就放好了各种玻璃瓶来储存酒，不喝酒脸红是装不出来的，又不是害羞的少女，是少女也不会一直脸红，时间久了就没有红了。 睁着半醉的迷瞪眼神，用手摸了摸炮身，忽然有点激动，想收起来，在仓库走了一圈，也就能收点炮弹，算了，以后找机会。 嘴里叼着未点燃的大前门香烟，在仓库外边撒泡尿留个记号，回到屋里，马弁已经安排好。 马小树见了见派过来学习的士兵和两个班长，一个叫白光明，一个叫谢远辉，两人现在是下士，主要与这两人谈了一下，说了成立五星会的事情，看他们的意愿还是想加入。 马小树立即做了同意决定，同时告诉他们会先转到炮兵连，王连长找他们时要注意方式和态度。 明年就能把他们调回到三连，会给他们升职为中士，同样按照技术兵种向上申请饷银，士兵需要他们去做思想工作，毕竟过来后发现还是三连好。 下午回到自己的连部，询问了下几个人准备的怎么样，衣服鞋帽护具是否齐全，撤退计划是否安排，购买的牲口大车是否到位，驻地的仓库加建程度。 5月26日，连队紧急集合，留下一个班驻守城外营地，按照距离长短，其余的6个班在班长的带领下分批跃式出动，换装后向各自目标地奔去，为自己而战，为家人而战，大家的士气很高，马小树也很期待这次的拉练和收获，实战才能练兵。 自己所在的县城要后期动手，所有士兵回来后搞一次模拟攻城，闹得热闹些。 晚上躺在床上，意识进入酒吧盘点仓库收到的武器弹药等军用物资，旧汉阳造步枪60箱，一箱10杆，7.92mm口径子弹50箱，一箱2000发，7.63mm口径子弹20箱，每箱1500发，m1915手榴弹50箱，一箱16枚，各式地雷十箱，枪油壶等擦枪工具几十箱，马刀20把，tnt炸药百十斤，一大批棉被、棉衣、军毯、军服、斜挎帆布子弹带、子弹盒、绑腿、鞋袜、雨披、铁锹、军镐、防毒面具、蚊帐、帐篷、水壶、饭盒、腰带、武装带、挎包、背包等单兵装备，还有一些酒精止血带绷带消炎药的药品，涵盖了一名士兵在战场上方方面面的需求，很齐全。 长官们把物资捏在手里舍不得发下来，还没有变卖掉套现，东西很多且很好，都是进口的，以扶桑为主，就是空间还要留出放置火炮和弹药以及备用的地方。 也不用担心少了物资会有人追查，大家都在搞钱的路上，前生今世都是把账做的漂亮些，实在躲不过，搞定经手人，放把火就很完美，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酒吧原来的枪支弹药和黄金未变，只是多了6.5mm口径的子弹发。 吧台上的大洋还有523块，1把马牌、2把花口、2把狗牌（五封子、掌心雷）、3把枪牌，4把十响驳壳枪，几把东洋刀，14杆新三八式步枪、武装带和子弹盒，56冲和56半各一把，三种口径子弹若干。 5月30日，马小树接到县公署通知，说辖区的村庄遭遇土匪，已经派人向师部和督军汇报，请求驻军立即参与剿匪，维护社会稳定，保乡为民，除暴安良。 6月2日接到上峰军令，要求出兵剿匪，马小树立即拜访县知事，寻求钱粮支援，收到谷物1000公斤，大洋500块。 马小树连连应承马上出兵，6月3日，6个班的出击人员陆续返回，带回来粮食一大批，大洋块，金砖(标金)40块，子弹布匹棉花食用油若干，蓄力车增加很多，设立五星会分点，发展吸收外围人员60人，发放了缴获的长短枪30枝，各类刀具梭镖，成立护卫队，让他们低调领导开展自治工作，以五星会的名义给贫苦老百姓分了一批粮食食用油布匹农用工具耕牛，指导他们建立地窖和窨子存储物资，设立共济会。 下午6：00等所有人回来后，大家开会做了经验总结，有5人受伤，没有死亡，马小树要求立即救治，同时把收获做了分享，全部充入发展基金，用于下一步投资，至于奖赏，待行动结束后会拟定章程。 同时要求今晚对县城的赌毒场所出击，收取活动经费，3个班出击，另3个班拦截，枪口一律朝天，时间定为晚上8时，第二组晚40分钟，现在要求对时，出击班只有40分钟时间处理钱财，无论任务完成与否，必须撤退，绕行后回营地。 当天夜里县城内枪声大作，老百姓紧闭门窗，躲在家里瑟瑟发抖，警察也不敢出来，喊打喊杀声一直持续了好久。 等第二天打开门，街上有血迹，赌场和烟馆遭了土匪，死了几个人，被土匪混入城中，连夜抢劫了钱财出城逃跑，地上的7.92子弹壳很多，还有部分7.63弹壳，还有交战留下的痕迹，其它的没有什么破坏，很多人私下很高兴。 县知事更加害怕，立即向上汇报后便跑到军营避难，寻求保护，马小树赶紧安慰说： “莫慌，昨日俺出兵，留守的人很少，没有留下土匪，已经向上汇报，再招一个排的士兵，以后城门我派兵守着，严查进入人员，再来我就把他们全部留下。“ “马连长，县里的安全就依仗恁啦，物资俺们会安排筹集，不会让兄弟们吃亏。“ “放心吧，县城的安全为大，俺已经安排人去调回外出的士兵，向上再申请一两门山炮，来了就炸死这帮王八羔子，忒嚣张了，不把俺放在眼里。“ “好好，这下俺们和乡绅们就放心了“ “之前的剿匪俺们最厉害，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灭一双，也就是俺的兵派出去了，不然…..哼哼。“ “马连长是精兵强将，威名赫赫，俺们都知道。” 有了土匪攻击县城的事件发生，马小树心想可以完美的避过黑星运动，剩下的就是招兵，县里借到了大洋，至于房契地契要找合适的机会，通过剿匪重新缴获，然后与县知事划分利益分成，用来养兵。 抢到的6把驳壳枪分给了机枪班弹药组佩戴，三八式步枪则收回给到新兵，剩下的时间就是训练，建设营地，派出人员关注乡村五星会的发展，打造成自己的基础盘。 随着士兵家属的陆续到来，马小树通过洋行购买一台44.8千瓦西门子柴油发电机组建造发电机房，安装照明灯，陆续建起被服厂、食品厂、鞋帽厂、毛巾厂、火磨坊、酿酒厂、仓库、马厩，围成工业园初期的样子，用来满足军队的需要，多余的推向市场，。 立私塾解决军人小孩的教育识字，在各个县城成立商号用来销售物资，购买周边的土地建设农场，开荒种地，养猪养羊养鸡供给军队使用，商业设立薪酬等级，年赏。 园内修建了宿舍用来安排住宿，给结婚的官兵也分房子，只是平时多住在营区。 事实证明前世初期的社会架构是有效果的，解决军人的后顾之忧，稳定高于一切，明显可以提高军队的士气，虽然会有弊端，那至少要40年的时间才会随着人心变化出现。 两边都修建了几座碉堡，洋灰用料足异常结实，营地的模样一天一个变化，营区和厂区中间做了分隔，不过在关键支点上都提前设置了炸药预置口，以防日后异变。 区间铺设洋灰路，两个地方相邻但不相连，都设置岗哨，哨兵执勤，夜间的巡逻也一直没有停止。 营区的进出口令一周一换，田有声负责更换和掌管钱粮物资仓库。 连队的士兵招到了140人，连队的划分也越来越清晰，马小树前世听过扁平化管理，没有搞太明白，不过他知道越简单越有效，不能太复杂，责任肯定是要划分的。 目前连队的划分如下： 陈耀祖任少尉连副兼一排排长，牛大力上士三班班长进入一排，吴正保上士二排排长兼三班班长，李前进上士三排排长兼三班班长，，田有声上士军需官（佐），蒲二毛下士勤务班班长，李胜利下士阻击班班长，王晓军下士机枪班班长，还有远在炮兵连的下士班长白光明和谢远辉，一排一班长上等兵杨刚，二班长上等兵刘清，二排一班长上等兵贾有财，二班长上等兵尹德才，三排一班长上等兵冯天德，二班长上等兵王凯，运输班班长上等兵马有利，伙夫班班长上等兵陆上川。 第38章 蛰伏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着草木从青葱到泛黄，飞快地度过一生，黯然落幕。 民国8年10月10日，孙先生把革命党改组为国民党，不过离马小树的三连太远，没有瓜葛和牵扯。 4个多月来三连经营的生意越来越红火，火磨坊生产的五星牌面粉、玉米棒子面、杂粮面供不应求，被服厂的五星牌被褥都受到了追捧，毛巾厂的五星毛巾、食品厂生产的五星饼干、桃酥等食物也受到欢迎，五星白酒由于是曲酒，刚刚上市，民众接受程度还不知道。 私塾全部收军人子弟，食宿全包，以童子军的方式培养，还开设了军医门诊，培养医生护士，购买药材，收购獾油备用。 县里的抵押产业也通过与知事的合作洗白分掉，在县城开了五星商号、酒楼，安置军属，强行入股县里的煤矿，基地的农业生产也走上了正轨。 农场的产出慢慢供给上内部的消化，多出来的肉食送到了酒楼。 炮兵连的两位班长率队回归前，马小树借拜访炮兵连上门道谢的名义，趁机去仓库借用了封存的2门克虏伯75毫米过山轻炮及驮具，40箱共120发炮弹，每箱分装三发。 连队的人数已经到了170人，增加了两个排的兵力，包括10月招收10名铁匠当兵成立了修械所，购买机器学习修理枪支，打造各类工具。 选拔了几个班长，借着备战的东风，用大洋开道，又搞来一挺三八式重机枪及5箱子弹，算是成立了一个简易的机枪排，把人员晋升的名单做了报备。 马小树决定把所有士官的驳壳枪统一收回，更换为全新的普鲁士十响驳壳枪，把马弁、通讯兵的一并更换，总共换出36把，配发12个弹药包的九龙带，算上枪内和枪盒套的20发，总共携带180发子弹，旧枪直接保养擦油装箱封存在仓库内，又丢入9箱90杆汉阳造步枪和6箱发子弹备用。 “连长，这枪是给俺们的？” “看看皮腰带，牛皮的，子弹带咋这么多兜，看着就顺眼” “连长，这回的东西管来（好用）” “嘁，这买买叫做九龙带，扎起来那才是叫面（很棒、有面子的意思）” “乖乖，得花不少钱？“ “连长，忒厉害了，恁是这个，俺们服“ 蒲二毛竖起了大拇指，大家都附和着，一串串不要钱的马屁丢过来。 “兄弟们，枪再好，也要打的准才行，不中用就给你换个烧火棍，恁不要埋怨，一定要练起来。“ “恁放心，绝对没有问题“ “连长，那俺们商量下，能不能把烧火棍换成红缨枪。“ “滚，练不好让你去童子军当队长“ “啊，放心放心，俺不至于到那一步。“ 田有声赶紧打个哈哈，都知道是在开玩笑。 马小树计划壮大6个分会的保甲队武装力量，安排了陈耀祖带队前去分发武器，宣传五星会的宗旨。 “耀祖，恁带着人去6个点，每个点给5支汉阳造步枪，把半箱1000发子弹发发，让他们也练练枪，壮大他们的自保能力，护住咱们的基本盘，有一个要求，多出剩余的粮食和物资必须出售给三连，咱们随行就市，发现异常及时向三连报告。“ “是，明白“ “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散会，抓紧时间训练，记住两点基础要求，跑得快，打得准。“ 为了自身的安全，吧台上满弹56冲和56半，备用的3个弹匣和10发弹夹全部满弹。 冬季准备换装的衣物，今年挣了点钱，马小树要求鞋帽厂针对棉鞋棉帽棉手套做出调整，关键部位使用羊皮兔皮保暖，还要制作护腿和围脖，发放年底过节费每人2块大洋，此举在连队及军属中把声望和威信提高到了极点，吃饱穿暖啦，现在的日子好像做梦一样。 打铁还需自身硬，三连的自我锻打锤炼基本结束，剩下的就是低头发展和坚持军事训练。 民国8年12月15日，鲁省议会提案弹劾张树方侵吞军饷300余万大洋下台，督军换成田某玉上任，省长是安福系的骨干屈映明。 12月28日，素有北洋之狗称号的直系冯某章去世，直皖两派的矛盾事态开始失控，没有了调解人缓和，双方都很强势，势如水火，按照前世的记忆，火拼已经是不可避免了。 马小树也在做准备，一是在传统节日春节之前，购买大量的礼物，从营级不断的向上送礼，争取成为加强连，补充枪械物资兵员，增强自己的实力，因第五师是不会参战的。 二是开始不断的到附近的各个军营喝酒拜访，悄悄查看仓库的存储情况，提前预定0元购，反正是战斗5天就结束，然后是待价而沽，等待命令选择投降，继续混日子，发展自己。 中间回了一次家，看望了父母弟弟，父母对自己有所牵挂，但更多的转向了小的，大孙子小儿子，老幺老幺是个宝，人都是疼小的，也正是马小树所期盼的。 马小树从秋季就要求大量囤积物资，年底的物价开始上涨，唯一稳定的是玉米价格，起伏不太大。 酒吧空间以食用油食物类（包括糖、盐）、枪炮弹药军服等军用物资、汽油为主，煤油布匹衣物棉花等民生物品留下少部分备用，也把酒吧内的染色等化学品、化妆品、生丝、棉纱、棉布等物品拿出来，各类物资通过鲁省不同地方的商号和工厂自用，陆陆续续换回了多大洋，又在泉城道的外资银行兑换成了12张通兑银票。 腾笼换鸟，空间专用来准备军事斗争，有机会往西边走，把汉阳造和子弹全部卖给当地的军阀，那边的价格高，还可以收购一批粮食羊毛皮草等物资来倒卖。 像煤油安泰现在每公斤0.30元，在川、陕、晋等地卖的更贵，达到每公斤0.60元，差不多有5倍的涨幅，但民生用品销售耗时间，大的商号都是垄断型，背后全是官方大神，容易引起觊觎，在别人的地盘上伸手就是捞过界，会带来麻烦，还是就地处理好，属于酒吧高价值畅销物资之最。 柴油用在营区发电上，销售也是按罐售卖，前世的一罐柴油大约在30立方米，每立方0.82~0.87吨，约为24吨，数学不好，也不会算目前油罐的体积，目测大小有差异，将就着用吧。 缴获的40块金砖（标金）入了酒吧，总数变成3267块。 如何把油罐放在棚子下的，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也是大家感觉跟着马小树有奔头的主要原因，造神和个人崇拜是人类史上历来都有的，不在文化高低，在于引导形成大势，让你不敢说真话。 油罐没有全部取出，马小树计划0元购时，把空油罐用来做李代桃僵的道具，不能太张狂，生意的收入大头还是自己的，原料是自己提供的，成本为0.001元。 接下来投资战争债券，去沪上购买，战胜方最大可以给到30%的利润，100块大洋的债券可以70~80块大洋打折购买，很划算。 马小树肯定要买直系胜利，现在双方口水战不分胜负，都在又当又立的宣传，战打到最后时，关外的张矮子在胜负已分的情况下加入，如同二战后期的老美择机参战一样的精于算计，吃到了肥肉，满口留油。 社会上各界从上到下均认为皖系胜利是十拿九稳的，全部扶桑军械武装，兵多粮饷足，扶桑操典训练还算到位，请的是扶桑军事顾问，明面上的战斗力首屈一指。 皖系参战的三个师有372挺机枪，还各有一个炮兵营，装备着十二门扶桑三八式75毫米野炮。 参战军还有一个重炮营，装备有扶桑三八式150毫米榴弹炮和105毫米加农炮（均仿制欧美）。 现在这样的武器装备配置是绝对第一名，无人可及。 马小树盯上了他们的军火和火炮，要赶在刚战败时把东西搞走，反正最后都被抢走了，不如自己留下来打扶桑人，空间保质，到时喂给小鬼子，一准的量大管饱。 可谁会想到强悍的皖系只是个缺乏实战的样子货，银干蜡枪头，没有经历过血和死亡考验的军人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吸香烟有害健康，吸硝烟却可以成长，前世证明火药爆炸后能够杀菌消毒。 加上皖系地盘大兵多不齐心，将领搞政治斗争贪财是好手，打仗平庸，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况且除了段的嫡系外，其它的将领都是拥兵自重，躲在一边看热闹。 同驻泉城道的第二师是参战了的，打了一下就撤回来了，主战场已结束，后续遣散导致牛良下课。 日子就是过得快，喝喝酒吃吃肉顺便偷偷情，军饷开始慢慢紧张起来，发放不及时，克扣的也越来越多。 饷银40块大洋拿到手只有30块，打了折，士兵的本月饷银没有发放，询问上官说是正在解决，段老总已经在筹款，下个月会一起发放。 这种话马小树是不相信的，自古官字两张口，当面说的好听，转个头就变卦，切换纵享丝滑，只要你认真就输了。 商业盈利中可以出一部分钱，用来收买人心，以五星会的名义发放了一些大洋，起码要有过年的喜庆劲。 今年的大雪洋洋洒洒，下了一天一夜，目之所及白皑皑，有钱人和官员小姐名媛们出来赏个雪，抒发下情怀。 平头老百姓紧紧身上漏风的薄棉衣，猫在家里，肚子里没有食，哪来的豪迈，嘴里想骂又不敢骂，嘟嘟囔囔的挂念着老天爷，年关难过年年过。 年二十八当天马小树搞完春节的安排，一早带着两个马弁回泉城道，陪父母过年是一种守候，安稳的日子以后是越来越少了，就算华夏低头想搞发展，列强们也不愿意，一个分裂的国家比较容易控制，到处都是代理人，大家都想占据大的地盘，为了一块鬼子不要的骨头，然后纷争不断，打的头破血流，仍然要赞一句：“伟人终究是伟人“，言语无法形容一个普通人的敬佩之意。 融化了的雪和泥土拌着冰铺装在路面上，黄一块黑一块，寒风像小刀一样呲的脸生疼，马小树紧了紧头上的翻毛帽子，马也不敢骑得太快，路滑加上坑洼，安全第一。 “这天太冷了，下雪不冷化雪寒，还是老祖宗有智慧，可惜总结了那么多，前世基本都抛弃了，文化不自信啊” “李长青，前面找个店歇歇脚喝点酒，休息下再走，等太阳上上“ “是“ 沿着路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路边有一间饭馆，酒字的幌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屋檐下的冰溜子很长，边化边冻。 店家还没有开门，也不知道歇业没有，名叫余立言的马弁上前哐哐的砸门。 “谁啊，这么早，还没开门呢，敲啥敲，奶奶的？“ 又是一阵哐哐的砸门，“来了来了，别他妈的敲了“ 门闩抽出去的声音刚落下，门吱呦一声刚开了一个缝，余立言一把推开，夹带着寒风迈步进入，开门的伙计披着棉袄，被风一激，“阿嚏“直接打了个喷嚏，刚想张口骂两声，看到军装和枪支，不好惹，咽了下去，立马换上笑脸，赶紧陪上笑脸： “老总，这么早啊，俺们馆子还没有开门呢？“ “太阳都晒到腚了，还不起，夜儿哄航（昨夜）忙活啥去了？“ 马弁暧昧的笑着问道。 “老总，谅解哈，买卖不好干，这不过年了，大冷天的早了没有客（kei），起的晚点“ “赶紧的拾到拾到（收拾），温壶酒，整上点肉菜，再来个油炸花生米。“ “老总，恁先歇歇脚，俺这就喊厨子起来捣鼓饭“ “麻溜溜的“ “哎“ 马小树他们把马系栓在门口的草棚下木橛子上，取下步枪一起走了进入，门没有关，要通通风。 饭馆不大，五六台的样子，掌柜的也起来了，烧水泡了壶花茶，赶紧过来招呼，等了半个多小时，一大盘卤味端上来，有肝、心、猪头肉、耳朵、脸子拼起来的，这都是提前卤好的。 还有一盘花生米，温了一壶烧酒，3个人开始吃菜喝酒，过了一阵，又端上一盆白菜猪肉炖粉皮，掌柜的上前问道：“老总，主食是吃馍馍还是下面条子？“ 余和李看了眼马小树，马小树问：“恁俩喝面条还是啃馍馍？“ “长官吃啥俺就吃啥” “俺也一样“ “那就擀面条喝，掌柜的，下三碗，一人饸烹（窝）个鸡蛋，冬天喝点汤汤水水的暖和身子，还有其它熟肴没有，羊肉、酱牛肉拼着先来两盘“ “好来，俺去后边瞧瞧，有就上来。老总恁先喝着。“ 当兵吃饭速度还是很快的，3个人喝完酒，三瓷碗的面条端了上来，切成段的蒜苗葱花撒在面汤上，黄绿色看着就有食欲，剥了几瓣蒜就着，刺溜刺溜的就下了肚，蒜和醋是饺子的灵魂，吃面不吃蒜，味道少一半。 喝了点茶，等身上的热气歇下去后，马小树付了一块大洋，在掌柜的千恩万谢中骑马离开赶路。 肚里有食不慌，马走的是疾步，反正不赶时间，光秃秃的树枝上也有些积雪，前世没有这么冷，大雪也少下，科技的进步是两刃剑，温室效应，战争灾害，天气异常，还有狠活。 没有过多的欣赏沿途风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期待，迷目繁华后只剩下清醒，活下去。 第39章 春节 回到家，马小树开始陪着父母赶集购买年货，买新衣服新鞋袜，买鞭炮，还买了两个生猪头用来宴客和祭祖。 今年是个好年景，酒吧里的钱财与枪炮是自己的底气，对几个伙计厨娘马弁，还有已经投奔一年多的单小甜母女，全部发了2个大洋的年终赏钱，快乐是要分享的，不差这两个钱。 天气的寒冷挡不住日子的红火，父母有了弟弟后，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人一定要有念想和盼头支撑，马小树觉得自己已经是尽孝了，在乱世中穿衣穿暖，吃饭吃饱，平平安安已经是最大的孝，对得住曾经的马小树。 娘在年二十九的时候冷不丁的小声问了一句马小树：“俺看着小甜这闺女挺好，长的也不孬，希巴俊（很俊很俊），这一排也养过来了，身子骨结实，能生儿子。恁在外边当兵，年龄不小了，不如先娶了她，生个孩子留个血脉，省的俺们老是挂着恁。“ 马小树一愣，果不其然啥年代父母都会催婚催生，延续香火血脉的迫切一脉相承，笑了笑先扫了单小甜一眼，头发已经乌黑发亮，脸上有肉了，皮肤开始变白变细，脂肪的填充很有针对性，效果拉满了，腿也不短了，估计还能再长涨个，以前真没有注意到。 娘顺着马小树的眼光看到了单小甜，心里想有戏，便继续说道：“俺抽空问问她们母女两个，包在娘身上了，恁甭管了。“ 说完就走了，马小树琢磨了一会，16岁的花季少女，如何下得去手，转头又一想，这个年代再正常不过了，娶了也不错，搞身学生服，扎上两个小辫，德川中学生，啧啧，随缘吧。 看了下自己的弟弟小安，红扑扑的小脸，越长越可爱，心想可以娶单小甜，给个名分和依靠，但不能太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好。 年三十马小树一大早起床，留守的伙计已经开始清扫院子，父母开始贴春联，糊倒福。 整条街都是喜气洋洋，红红的，弥漫着油炸食物的香气，炸丸子炸鱼炸花生炸熏肉，还有炸香椿炸茄盒炸藕盒。 入了年，街上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没有停过，很多天小朋友们拆散鞭炮，用香头逐一点着，胆子小的丢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去点引线，大胆的用手点着扔向空中，还有埋在土堆中的，炸起一片尘土，小孩一年中最开心的就是过年了。 牛粪等牲口的粪便不是常见的，农家肥基本流向地里，都是好东西，没有前世的化肥，作物产量很低，想看到炸牛粪的场面比较少见到。 不要相信那些引进种子就能亩产几石的传说，特别是红薯（地瓜），在30年代也就120公斤左右，最多两石，要相信祖辈们种地的技能。 院里比较异常的是单小甜，见了马小树就会脸红，然后低头急走两步，躲开他，有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直觉就是她，回头又躲开，看不到人。 马小树想这事估计定下来了，女孩的心思还是很好猜的，乡村的比较单纯些，不是前世经过西方文化浸泡和腐化的豪放派，只要是个鬼子，有没有钱不重要，是黑是白无所谓，头上有没有毛不在乎，典型的内紧外松。 陪着父母吃了中午饭，拜了祖宗和天地，晚上的上香和烧纸只能由母亲来代替，马小树就带着母亲炸好的丸子和单小甜母女帮忙包好的一包袱红包匆匆往军营赶，士兵和他们手中的枪炮才是自己立身之本，一路打马紧赶慢赶，在营地吃饭前赶到。 营门后值班哨兵看到连长骑马过来，赶紧敬礼，虽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都没有听说过长官会和士兵们一起过年的。 懵懂中接过马小树递过来的红包：“谢谢长官” 马小树拍了下肩膀，牵着马走进军营，营地建造时已经建立简易宽敞的食堂，总不能让士兵端着碗蹲着吃，当兵吃粮，吃粮当兵，你重视他们，他们就重视你。 食堂参考了前世的模式，10人为一围，20张简易大圆桌，木头凳子，建造的时候就想起了丢在沪上的酒吧桌椅，感觉可惜，士兵和军官都一起吃大锅饭，虽然搞了单间，但没有开小灶，马小树宣传的思想是官兵平等，不能搞特殊化，至少明面上是。 看到马小树进来，大家立马站起来：“长官好” “大家都坐下” 马小树双手虚按：“今天是年三十，俺希望大家吃好喝好，咱们都是在一个锅里搅马勺，都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弟兄。俺给大家拜个年，希望大家身体健康，一起发财。“ 哗哗的掌声拍的有劲，士兵们情绪激动。 “俺还带来了俺娘做的炸丸子，等下每桌分一点，都尝尝。另外每人发一块大洋的红包，钱不多，但咱们的日子要越过越红火。“ “谢谢长官“ “敬礼” “礼毕“ 马小树开始逐一发放红包，几个马弁跟在身后递红包，眉开眼笑。 伙夫班开始上菜，大盆的猪头肉，炸鱼等油炸食物，五花猪肉炖白菜粉皮，炖土豆，炒冬瓜，香椿拌豆腐，大酱、蒜，白面的饺子和馍馍，小米面的煎饼，羊肉汤，还有四瓶白酒摆满了桌子。 现在的猪肉0.3元1斤，贵过羊肉0.27，羊肉又贵过牛肉的0.17元1斤，二师兄还是很受欢迎的，大家只是想揩它身上的油。 马小树说了一句：“弟兄们，今天过大年，俺就讲最后一句话，大家伙吃好喝好，来，同举碗，干“ ”干“ “干” ……众人一片附和，欢喜的心气都收不住，接下来杯盏交错，筷子翻飞。 马小树没有忘记值班的弟兄，吩咐伙夫班留好酒菜，不能亏待任何一位弟兄。 既然要做表面文章，戴上面具是一刻也不能摘下来，不求面面俱到，也要处处小心维护，又当又立才是混社会的首选要诀，人设包装美化是重点，润物细无声，前世各种的pua成功经验，忽悠洗脑无数人，最大的哪个才是最牛。 春节过得很快，马小树没有停掉训练，只是降低了频率，要求没有变化，一张一弛才是带兵之道，。 一年之计在于春，粮食和枪支弹药都不缺，继续购买申请，还不断购买战马和驮马驴骡架子车，提高军队的后勤补给运输能力，以后有机会掠夺一把银行的金库，只有免费的才是最好的。 随着营地的建设生产，军人及家属的消费，周边开始繁华，附近也开始出现摆摊的，讨生活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好在马小树一早就做好规划，离营区和工厂区的对面400米，修了一片青砖灰瓦房屋来出租和售卖，道路做了硬化，使用了洋灰地面，两侧种植了榆树，挑选部分男性军属成立了护卫队，配发汉阳造步枪巡逻，干净安全，慢慢吸引官兵的远近亲属和商户聚集，大有发展成乡镇的趋势。 因为在三连当兵吃的饱，穿的好，精神面貌不同于其它的驻军，而且亲属可以进入军办工厂干活挣钱，还听说连队长官不克扣饷银，固然纪律要求严，训练苦，还是吸引了很多农家子弟前来报名当兵，特别是五星会发展的几个村庄。 兵当然是越多越好，前提是素质要强，马小树还是坚持使用小店练兵的招兵要求，也没有排斥官兵亲属的报名，打虎上阵父子兵，不过要求家里至少要留一个男娃，家里不能断根。 民国9年，空中风筝飞满天的三月，如果不看地里的小草，也算是好日子，马小树迎娶了单小甜，由于是按照平妻的规格，女方的娘家人只剩下相依为命的母亲，比较低调的完成仪式，马小树虚岁19岁，单小甜17岁，领取了结婚纸。 新婚夜的流血战争打了几次攻防，进进出出上千次，天空不作美，春天还下了一夜的冰雹，劈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水里出现河蟹。 男人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争夺交配权，不要谈什么高大上的东西，因为人骨子里的兽性只是没有机会或者条件激发出来，钱权就是最好的药品，不在于学历高低，能力大小，长短深浅等诸多因素。 所谓上流的人最热衷于办下流的事，有骨气的都是清贫的人，温饱思淫欲。 次日买了4个丫头伺候，马小树给了一把带牛皮枪套的花口撸子，一个备用弹匣和50发子弹，教单小甜防身，另外请人教她识字算术，要把她往贤内助上培养。 春末地里的草焉了，进入20世纪后北方最严重的旱灾来了，席卷晋陕翼豫鲁五省，雨水贵如油，非常少，一些河流已经干涸断流，树叶枯干，鲁省滴雨未落，田里的小麦越长越倒抽，好不容易抽出的麦穗只有一点点，没有水灌不了浆，更多的是缩了回去，赤地千里，颗粒无收。 此时的农业生产还寄希望于夏末和秋后，真正的饥荒危机还没有到来，草根树皮还在维系生活，粮食价格上涨。 马小树担心接下来的时局不稳，特意选派了两名老兵到泉城道驻家保护，携带两支驳壳枪。 婚后的日子离多聚少，当兵人的心酸历程，马小树给外面情缘100块大洋的分手费，做了了断，好色和花心是通病，但要控制住心猿意马，只能偶尔的放纵。 得益于马小树的提醒，军队、商号等都囤积了大量的粮食，给到陈秀才两支狗牌撸子，让他分一下，夜里保安全。 马小树召开年初会议，做了要求和安排，上峰还在斗争，三连是不会主动参与进去的，军队人数已经招到200人，向上汇报了兵员花名册，领取到三八式步枪及附件，饷银也全部发放下来。 在城里的铺位面临冲击可能性不大，县城外边的驻地上，官兵的直系军属动员转移到驻地，开始沿路口设置检查哨卡。 新购买的战马成立骑兵班用来巡逻，包括勤务兵和马弁，没有申请到步骑枪（也叫骑步枪），用拆卸刺刀的三八式步枪暂时代替，配齐锋利的马刀。 配备的是三二年式军刀，该刀是扶桑专门为士官打造的军刀，此刀金属刀柄处有p字护圈，甲型全长102厘米，刃长80厘米，刀刃宽度2.7厘米，刀刃坚固耐用，锋利的很，重约1.35公斤，金属刀鞘重约0.8公斤，设有皮指套环，一直是骑兵标准配备，也叫三二年式骑兵军刀。 此款刀还有三二式乙型军刀，长度93厘米，刃长78厘米，刀刃宽度3.2厘米，重约1.2公斤，原本是为辎重兵设计，步兵、宪兵都有使用，是扶桑士官的普遍配备。 马小树请了假，收拾好行李，从泉城道坐火车到浦口，再临沪上。 这次是投资为主，不会在做白嫖的事情，与杨子豪见面对账后，把租金全部取出，加上带来的银票，直系曹某委托汇丰和花旗两家发行的公债募集战争债券， 1手100元的纸面价格，以70块大洋折扣价购买了共计1750手，花费块大洋，为什么这么高的折扣，因为大家都不看好直系，军队人数和军械装备不占优势。 当然仗打赢就是块大洋的纯利润，半年期的利息达到20%，又是块大洋的收入，只不过风险太高，政府三天两头的倒台重组，带来的公信力低，购买的人比较少. 战败一方的债券就是一堆废纸，擦屁股都嫌硬，不过西洋鬼子代发售的还是有信誉的，兑付是没有问题的，抵押了太多的资源，进出口的税收都在鬼子手里。 马小树是不会去碰其它的金融产品，前世入过海，哭哭笑笑，几经浮沉，个中滋味冷暖自知。 只要你不是始作俑者、设局之人，经济运行的规律，是经济、政治、军事等任何头脑无法抗拒的，通常都是不堪一击。 马小树给自己的6把撸子配上了牛皮枪套，以后发给下面的兄弟也好佩戴，省的无套不好用。 沪上行的目的是去扶桑人洋行，尝试购买骑兵装备。 计划购买50杆44式步骑枪，该枪小巧，有效射程约300米，全长966毫米，重3.4公斤，子弹同三八式步枪通用6.5mm有坂子弹，装有不可拆卸的折叠式两棱形刺刀，使用时直接向下甩，就可以展开刺刀。 子弹盒都是30式，与骑兵刀一样不需要买，手套自己做，钢盔和骑兵靴、皮护腿、防尘镜就算了，能省一点是一点，还要购买50件披风。 扶桑人披风外部使用防水材料缝制而成，带有连帽，能够挡风挡雨，保暖便于隐藏。 至于扶桑人用蒙古马、阿拉伯马、顿河马、安格鲁诺曼马杂交出来的来苏马，还在不停的配种中，杂种还未出世。 到了虹口区的扶桑人洋行，马小树提出了购买要求，却遭到了拒绝，该枪的产量较低，配发给骑兵部队，不对外销售，三八式骑步枪和披风也一样，不对外销售。 扶桑和列强的销售都是有目的性的，打断对手的工业进程和研发是关键，关键时刻留一小手，骑兵部队在扶桑体系中属于贵族兵种，排第三。 等请完杨子豪吃饭，马小树决定返程，再等待下去没有意思，回到鲁省才是正办。 第40章 天灾与人祸 购买了沪上的特产和手信，在哐当哐当的节奏中，启程回家，使用护照能轻易的买到一等票，正如前世持有绿卡的人一样，人们都是捧高踩底，看人下菜，没有护照最多凭衣着买到二等票，世界太真实。 望着车厢内寥寥无几的旅客，鬼子还是有的，矮矬矮矬的是小鬼子，体味重的是西洋鬼子，马小树没有了恶趣味，也没有欣赏窗外的风景，平平淡淡的心情，隐隐有一丝的忧伤，家国情怀是真的大公无私吗？有没有被美化？目之及，耳所闻，是否是真实？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民国9年5月26日，马小树接到职务军衔提升的任职令，由上尉连长提升为少校副营长，通常战争状态下职务的晋升不受停年的限制，一年升三级也是常事，但会造成任职和任官出现分立的情况。 马小树知道这是要准备打仗了，战前紧急提升职务而已，收拢军心，就是不帮忙但别扯俺后腿的意思。 昨天直系的吴某孚已经率第三师及另外的3个混成旅从湘南撤防，战争的阴云笼罩着苦难的土地。 从沪上回来快1个多月了，鲁省还是没有下一滴雨，粮食飞涨，1斤大米1块大洋，小麦1斤0.2块大洋，接下来就是亢阳为虐，赤地无禾，树秃草尽，秋禾未种，不要说猫狗，老鼠都看不见一只，都被祭了五脏府。 人们开始出现恐慌性逃荒，同情心、家属关系、习俗和道德在饥饿面前一文不值，吃饭活下去是唯一的想法。 军阀军头和各政治势力还在为所谓的正义争来争去，随时准备扩大地盘，嘴上说的天花乱坠，把百姓放在心中，对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生活已经难以维持这一点，它们从不关心，有意识的选择了忽略，再大的天灾也影响不到它们，该收的税照收，应纳的捐必缴，活不活的下去，是百姓自己的问题，人嘛，有的是，一茬又一茬，言行不一是遗传惯例。 军营驻地边上已经开始出现成群结队的游荡队伍，扶老携幼，拖儿带女，而恶豪劣绅早已开始敲诈勒索，他们有存粮，可以熬到明年，良田好地就是自己的，放贷，压价买田，贩卖妇孺，贱买生产物资，高价售粮，普遍的灾童多在1~10块大洋，见利起意者，良心都被吃掉了。 百姓之苦，马小树也想帮一下，虽目不忍见，耳不忍闻，但又不敢吸引太多的人，与县知事（三等）商议后，决定成立工赈会，号召商绅捐款捐粮，救济赈灾。 马小树捐款200块大洋，县知事捐款250块大洋，共筹款6000块大洋，从南方外地购买粮食，组织灾民修建煤渣公路作为县道。 三连派出骑兵队巡逻乡村要道，打击猖狂的土匪，得到县区乡绅和老百姓的欢迎。 通过修路观察，趁机挑选老实敦厚的年轻人继续招兵，兵员总数达到231人，也增加了后勤的压力。 眼看战争即将打响，马小树对三连重新编制，向上申请报批提格，大洋开道下，变成加强连，很快团里下发了枪械弹药和军服等装备，任官状也一并发下来。 加强连划分为3个步兵排增加一个火力排，一个辎重排，一个骑兵队，每班人数10人，步兵班分为两组，每组5人，增加辎重排是深知做好后勤供给才是战争胜利的保障。 马小树任少校营副，蒲二毛任勤务班中士班长，负责5名上等兵通讯兵、6名中士马弁、3名下士卫生兵。 尹德才任骑兵一班中士班长，冯天德任骑兵二班中士班长，李胜利任狙击班中士班长。 陈耀祖任中尉副连长兼火力排排长，白光明任炮兵一班中士班长，谢远辉任炮兵二班中士班长，王晓军任重机枪一班中士班长，杨刚任重机枪二班下士班长，贾有财任火炮弹药班下士班长，刘清任机枪弹药班下士班长。 牛大力任一排少尉排长，吴正保任二排少尉排长，李前进任三排少尉排长。 每个步兵排选拔3个上等兵班长，3个一等兵副班长。 田有声任辎重排少尉排长兼军需供给官，马有利任运输班下士班长，陆上川任伙夫班下士班长， 王凯任后勤班下士班长兼管修械所。 把两门克虏伯m1904 75毫米山炮和40箱炮弹，每箱分装三发，共120发炮弹全部放入仓库。 又把7箱7.63mm口径子弹，每箱1500发，50箱m1915手榴弹，共800枚，十箱各式地雷，二十箱枪油壶等擦枪工具，酒精止血带绷带消炎药的药品，发6.5mm口径的子弹，全部放入仓库中，算上更换的几箱35把旧驳壳枪，汉阳造步枪，子弹、原吧台的14杆新三八式步枪、武装带和子弹盒，空荡荡的军火仓库一夜间变得有肉起来。 同口径同规格的子弹设计方向是要通用，理论上是可行的，实际中只能短暂应急使用，因为机枪和步枪子弹的用药量不同带来的膛压不同，射击产生的温度不同，除了撞针容易坏，还会损坏枪管，子弹箱上有区分的。（本书中设定为通用） 上次仓库借用的被服类军用单兵装备没有取出，这些可以继续向上申请，毕竟是借来的，留着多多益善。 十年后就算进入国字头，也是杂牌军，不是浙老乡军校师生关系一律靠边站，困难的日子还在后面，很多杂牌士兵到抗战时竟然连一双布鞋都混不上，冬天也只能穿草鞋。 大体算了下养兵的每月费用，一等兵副班长以上共计51人，每月合计饷银669.5块大洋，其余的180人，一等兵50人，二等兵130人，每月合计饷银1210块大洋，3连每月光饷银就要1879.5块大洋，虽然不是全饷发放，还要扣除伙食费、服装费、军械费，40%是扣掉的，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好在枪支弹药还有库存不花钱。 再加上30匹战马和28匹驮马驴骡牲口的嚼谷，不算其它补给，省吃俭用每月支出最少要2000块大洋，养兵大不易。 工厂的商业运行已经成熟，马小树准备学习一下听来的前世公司股权经验，把盈利的30%做年终分给官兵，除了开办前参与的官兵，后续的官兵需入伍半年以上，马小树拿取10%，其余的军官拿取20%，剩下的20%充入五星会发展基金，最后的20%用来做发展。 别人跟着你混，不图钱财，不慕权利，不问前程，谁信啊！佛还要争一炷香呢！ 6月30日，五星会召开了第二次全员会议，会议通过了股权分配方案，强调组织成员一定要团结友爱，废除了原先连队基金，合并至五星基金，还通过部分提议。 对官兵们来说，此次会议是胜利的大会，是成功的大会，明确了目标，指明了方向。 把3连的官兵及其家属全部绑定在一条船，才是真正的志同道合，对马小树来说，下船就等于选择试试，对外争斗不放松，上下一心促发展。 剩下的就是等待，需要提前到达指定位置，收取物资后，连续奔波回城，抽空对第二师的本部进行免费借用。 盘点下酒吧的枪支弹药库存，57箱汉阳造步枪，共570杆，49箱7.92mm口径圆头子弹，10箱7.63mm口径子弹。 全新的枪炮有1000支三八式步枪，64支汉阳造，68把10响普鲁士驳壳枪，通用机枪和山炮、野炮各二，弹药若干。 全新的200支温彻斯特m1897，配备的子弹发及40根备用枪管等附件。 看着多，真正儿八经的打一场，子弹炮弹很快干完，大部分要留着喂给小鬼子，还要换点钱回来。 办公室收藏的手枪不变，增加了更换驳壳枪时挑出的原产镜面匣子一把，子弹若干，几把品阶不同的东洋武士刀，32式乙型军刀和32式骑兵刀（甲型）各1把，金砖（标金）3267块，金银珠宝首饰一批，铜钱一批，主要是明清的制钱。 吧台上小皮箱子里放有1000多块现大洋，一把56半，一把56冲，1把花口撸子带1个备用弹匣，两把枪牌撸子带2个备用弹匣，3把带枪盒的普鲁士十响驳壳枪，配6个满弹弹夹，各口径子弹若干。 三棱军刺、甩棍、手刺、指虎也丢在吧台上。 做为中级军官配发了一支枪牌撸子（勃朗宁m1900）和50发子弹两盒，马小树看了下，还算不错，保养的挺好，原厂产的，不是国造，有洋码子，终于混上了自购的皮靴，虽然有点捂脚。 原先佩戴的驳壳枪也以身作则保养后放入军火库，马小树要求田有声做好台账和出入库领取登记，好的习惯是从一开始就养成的，倒卖各类物资是从上到下的恶习，自然不能出现在自己的部队中，别人的是越多越好。 之前把班长层级以上的驳壳枪全部更换为全新普鲁士产的，就是因为配发的枪支新旧不同，导致性能有所差异，全部收集后有36把还可以卖个好价钱，仓库中存放的枪支弹药都在等待有元人。 时间进入7月，北方上空战争乌云密布，所有的人都躁动不安，再加上旱灾饥荒，土匪也出来打夏风，兵是啥样的兵，人们心里多少有点慌，打仗死人不怕，怕的是烧杀抢掠的溃兵，惊慌充斥着街角巷落。 7月3日一早，马小树所部接到坚守防区，保一方安良的师部军令，要求做好战争戒严准备，果然第五师做了吃瓜群众，大势不是人力可以更改的，若有则为螳螂挡车，相对于历史的钢车轮，只是大一些的蝼蚁而已。 马小树不想端杯茶水，摆上一盘瓜子，老老实实的坐下来看戏，一定要体现重在参与，拣货和偷家也是体验战争残酷的方式之一，结果都是一样一样的，不是被打烂就是便宜了外人，大家都是皖系好不好。 按照历史轨迹，直皖双方的战区分为东西两路，东路在京奉铁路沿线，西路在京汉铁路沿线，双方分别起名为讨逆军和定国军。 皖系东路由徐某铮指挥，西路由段某贵指挥，总兵力五师一混成旅一学生队等部队人，作战计划中由东路主力结合鲁省皖系部队合围歼灭直系东路，东守西攻。 直系东路以曹英总指挥，西路以吴某孚总指挥，集结一师三混成旅等部队人，东路守西路攻。 中路廊坊是一开始就结束，一开打皖系军队总指挥遭炮击受伤跑了，无人指挥直接停摆，当兵嘛给谁当不是当，何苦要打生打死的，所以大部分人直接放弃抵抗，选择缴械投降。 翼省涿州、高碑店和琉璃河一带就成为了主战场。 直系西路的吴某孚太厉害，号称玉帅，直系打出了田忌赛马的效果。 对手是以送美女起家的段某贵，军事素质差的一塌糊涂，他的督战指挥部设置在火车上，都不下火车，酷爱搓麻将，长于桌面指挥。 7月18日西路主力第一师师长曲某丰投降后通电倒戈相向，西路失败意味着皖系溃败成定局。 7月18日，胜负已分的情况下，奉军参战，背后一击，皖系东路军不复成军，逃得逃，跑的跑，举手的举手，一败涂地。 双方的前期矛盾冲突两年，电来电往，见面恳谈，指责恫吓的口水战激烈几个月，段某瑞的精锐嫡系部队边防军全部覆灭，起起伏伏，不曾得到就不曾失去，心中苦。 7月19日，段某瑞通电全国辞职下野，皖系全盘失败，直奉两系联手接管北洋政府，好在初年的政治环境相当宽松，当官的没有人死，至于死掉的小兵，一切要向上看，脚下的，哎，草民啊！ 皖系的幕后支持者是扶桑人，直系后面的支持者是日已落和老美，军阀都是列强扶持的代言人，各自为了利益而争，正应了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马小树早在7月3日上午召集所有的军官，安排对防区的管控，要求一切听从上峰军令。 接着召开小会，对排级的几个兄弟做好交代，自己要去一趟沪上，时间在半个月左右。 马小树不去皖系中路，主要是军队投降的速度太快，来不及反应。 东路也不去，皖系部队开始在扶桑人的配合下，占据了上风，不分胜负，直到17日收到西路战败消息后，总指挥跑路，后面直奉联手部队才不战而降。 要去就去西路的琉璃河，由于火车跑的快，留下的物资钱财较多，方便接收，只要卡好时间，就不怕收不到货，还能不惹祸上身。 严格来说，皖系的失败和军中将领的不和有很大的关系，各路的旅长、团长动不动停下来按兵不动看戏，甚至还有炮轰自己人的，用机枪扫射的，打仗形势不对劲马上通电投降，可以说是军无斗志，官无必死之心，战斗意志薄弱的很，一点破面，全面崩溃，满盘皆输，这种风气一直延续到抗战时，忙来忙去追求的就两个字“活着“。 剩下的就是忠诚度基本为0，言而无信，尔虞我诈，明一套暗一套，老实人尽他妈吃亏，就是一部三国演义，总结出的经验：人都是不可信的。 第41章 赚钱的路上 换上长衫骑马带着马弁离开军营去往安泰府火车站，从马弁手中接过牛皮行李箱，挥手让马弁回去。 护照的好用程度，仅次于洋人的脸，终归是好用的，每次坐火车就是一个贵，马小树也不吐槽了，因为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自忖是无力改变的，就是一平凡普通的人，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 看了下时刻表，购买津浦铁路202次一等座火车票，下午15：39分的火车，4日7：20到达津卫总站，然后就地转乘8：11分的北宁铁路202次去往北平，到达时间11：00点，还可以去吃个烤鸭。 其实这烤鸭就是油大，油水不足的年代自然好吃，怎么着也是肉，还有就是立设很重要。 马小树想过骑马或者摩托车，但安泰地区离琉璃河所在的北平良乡县（房山）有470多公里，前世有导航高速路也要跑很久，现在可没有诗和远方，有的是土匪和恶劣环境，一头撞进战场，有空间估计也会被炸飞。 而且道路的落后状况很让人痛苦，县道主路是窄窄的煤渣路，还有一段段的地沙路，农村土路接驳其中，富裕的地方路就好些，贫穷的地方有县道的轮廓，主要是走的人多了，人力压路机生生踩出来的。 火车站挤满逃荒的人，栅栏外边挤得满满的，黑色制服的铁路巡警和路政人员维持着秩序，阻挠他们的靠近。 马小树看了一眼，心里也是有些难受的，赶紧上了火车，因为即将战争的原因，车厢的人很多，找到边角的一个空位坐下，估计三等车厢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了，前世千禧年后还有挺长的一段时间也是人挤人。 古人曰：“父母在，不远行“，主要的原因是道路的不畅和交通的不便，见一面隔得时间太久，容易物是人非。 慢有慢的好处，可以花时间体悟感悟感慨，内省自己，反思生活和社会，快除了便宜外，思想没有约束，人们喜欢选择浮躁，也就留不下什么痕迹。 不加热水是不用给茶房小账的，马小树闭着眼睛小憩。 等天黑下来，车厢内的灯亮起，在餐车选择一杯威士忌、一份咖喱鸡饭。 人类是慕强的，追求时髦及崇洋媚外的心理变化体现出的是西方的强，前世发展的再好，还是有很多人习惯于跪着，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洋大人，不管是白皮猪还是黑皮鬼。 北平，俺来了，两世都是第一次来，一样的风沙大，沙尘暴、空气质量差，很多人嘴上喊着不要来，手脚并用跑的贼快，其实就是政治屁股决定着高度，所以马小树提前在金陵购买了房铺。 出了位于前门大街的正阳门东车站（前门火车站），看了下怀表，11：30分，现在就要去往良乡县琉璃河镇一带，先提前进入，滞留有由头，还要改下衣着。 琉璃河镇在北平西南角，亦称刘李镇，又曰燕谷店，与翼省涿州接壤，位于南部地区进入北平的交通要道上，是翼省进出北平的咽喉，有南大门之称，距离得有46公里，腿（入乡随俗）着太远。 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了两碗馄饨，买了几笼肉包子，和40个吊炉烧饼，切了几斤熟羊肉，打包拎着向打听好的宣外骡马市腿着去，溜达着欣赏下这燕京城的风光美景，没有翻新也挺旧的，破落户的样子。 骡马市在宣武区（西城区），从大明和辫子时就是大型的骡马交易市场，实则是从广渠门到广安门大街上的一段，过了菜市口东面就是它。 走着走着，往胡同口那么一拐，再出来时手里的行李箱和食物不见了，这时的老北平，有树儿，有鸟儿，更多的是胡同，原汁原味的老古城，满满的人文情怀。 距离不远也不近，怎么着也得几十分钟，枪牌撸子藏在口袋里防身，路边上的商铺，卖啥的都有。 有卖熟肉的买上几十斤，干果子铺里就着点心每样整几十斤，酱菜园子里的咸菜、咸胡萝卜都多整点，尝尝老滋味，带回去给父母妻子尝尝，备着以后食用，茶叶铺也整了几十斤的，反正胡同一钻，出来就是两手空空。 看下特色的小酒铺，门前一大缸，进去搞十几坛泥封的老酒，酒铺有点多，每家的口味又不同，不知不觉中就买了不少，好在卖了不少东西，酒吧空间暇余还有挺大的一片，不妨碍收取大炮车辆等物资。 到了骡马市，清晰的味道给出了引导，随便找到一家牛家河子的商号，一进门，一年轻小伙计迎上来：“这位爷，您吉祥，您是准备买啥，咱这儿驴马骡，骑的，拉车的都齐活？“ “买匹马，能跑的，配套马鞍子“ “好嘞，这位爷往院里走，咱这的牲口都在里面，全是一等一的好马，有蒙古马，南番马（河曲马），老毛子的奥尔洛夫马。“ 马场里的马确实不少，啥颜色的都有，杂色的也不少，民间有个相马的顺口溜：“ 远看一张皮，近看四肢蹄。 前看胸膛宽，后看屁股齐。 眼前晃三晃，开口看仔细。 赶起走一走，最好骑一骑。“ 马小树一眼就看中一匹黑黝黝的蒙古马，毛发光滑，肌肉结实，强健的四条腿，颜色比较少见，俗话说的好：“好马出在腿上，好人出在嘴上”。 眼缘更重要，肩高135厘米，估计有360公斤重，5岁，同家里的蒙古马差不多，生命力极强，耐力好，8小时能走60公里路。 小伙计一看马小树的眼神“爷，您真是好眼光，昨儿刚刚来到，您要真心要，我给你报个实在价，马的主家也说了要眼缘，养的有感情了，也挂着，怕买家往死里用。” 马小树点了点头，检查过马的其它部位，没有发现其它的毛病，最后要求配上一副棕色简易型的马鞍，拢共付出23块大洋。 随手买了一些黑豆和玉米用作路上的口粮，两个羊皮水袋，还配了十几副牲口的麻醉药。 办完事，拿了单据，翻身上马向琉璃河走去。 良乡的地貌类型比较多，从北向南有山地、丘陵、平原、洼地，有山有水有林还有土匪。 孤身一人前往免费收货，还是有风险的，但白嫖的快乐是难以形容的兴奋，懂得都懂。 开始还有劲，心里头全是白花花的大洋，黑漆漆的钢炮，黄澄澄的子弹，走着走着，路上的太阳火辣辣，晒得人头晕脑涨，战马都走的有气无力，偶尔的响鼻才打破一丝炎热。 长衫出城就收起放在酒吧吧台上，现在穿的是对襟麻布杉，灯笼裤，圆口千层底布鞋，戴着一顶草编的礼帽，斜背了一个褡裢，装了一些个人洗漱用品，几块大洋、笔纸。 马背上有绑好的行李包，里面是一件雨披，一条军毯，几件换洗的鞋袜衣服，圆圆的半袋粮食，右边一侧皮质骑兵刀吊插着一把马刀（32式骑兵刀），左边一侧挂着一个羊皮水袋和水壶。 其实北洋骑兵初期用的是普鲁士索林根1898骑兵刀，中期军队私兵化装备就各显其能。 吧台上的手枪保险始终打开，随时可以拿出射击，配发的枪牌撸子也带来了，枪支出军营上交，那是针对下层士兵士官说的，到了中层干部档次，规定就是活的。 周边旱灾的影响小很多，至少还能看到绿树，不行就避下日头，光线太毒，地面晒得滚烫，风轻轻一吹，腾起一条小黄龙。 树上的知了烦躁的叫着，树叶恹恹地，烤的边角有点卷边。 路上往来的车马行人很少，好久才看到一个，都在歇脚打尖，况且军队的频繁调动，减少外出最安全。 想来路上劫道的恶人或者土匪也会猫起来，没有那么敬业的职业人。 马小树找了棵相对枝叶茂盛的树，把马牵到树下，从酒吧拿了两个不锈钢的浅盆，一个装了些黑豆玉米，另一个从羊皮袋中倒了些清水，摸了摸马髻甲的鬃毛，让它自由活动，地上还有一点青草。 拿出一块防水布铺在荫凉处，马小树躺在地上，右脚搭在曲起的左腿膝盖上，嘴里的狗尾巴草，青涩的味道，透过斑驳的树叶看着天空，天很蓝，没有一丝云。 左手拿着草帽，有一搭无一搭的扇着风，思绪飞上了天，变成了云，俯瞰着大地。 草帽缓缓的越来越慢，轻轻的盖在脸上，坐火车很累，又走了那么远。 懵懵中有东西在脸上动来动去，耳边嗡嗡的声音让人莫名的烦躁。 马小树睁开眼，原来是马匹溜达到了身边，，因为马招蚊蝇，苍蝇飞来飞去，有些可能感觉到脸的热气，情不自禁的围了上来。 挥手赶走飞舞的苍蝇，坐起身来，掏出怀表，下午4点，太阳的后劲不足了。 收起物品，安抚了下乖巧的马匹，翻身上马，估算下距离，还需要要6个多小时才能到。 目标西南方向，没有导航只能沿路估摸着向前走，一开始还迎着太阳，走了一阵，太阳变成夕阳落到了右手边。 零星的村庄过了一个又一个，马蹄踏踏地慢走着，遇到的人都冷漠，活得不易，不会多事，没事打招呼套近乎的，不是图你的财就是图你的命。 夕阳落山前，马小树下马紧了紧两道肚带，还是要找户人家投宿才行，现在的野生动物还是有很多的，对于夜里没有防范熟睡的人来说，危害性太大，也怕夜里的土匪，需珍惜生命。 远远的看到一个小村落，就十几户人家，多是茅草屋，马小树打马疾跑，天黑后不敢开门的，没有人愿意接纳你。 马跑进了村落，天朦朦的开始变黑，有人看到马小树冲进村子，赶紧回家关上大门，随后听到’嘡嘡嘡”的一阵敲锣的声音响起，接着一群拿着鸟统叉子木棒铁锨锄头的人拉开门跑出来。 呵，还挺团结的嘛。 马小树勒住马翻身下来，等这些人满满围上来，看了下貌似带头大哥的人，笑了笑，拱手说到： “老乡，别紧张，我就是过路商，去琉璃河的，这不黑天了，看到庄子赶过来借个宿，打个尖，明儿天蒙亮就走。” “过路的？就我们穷旮旯，小房子腾不出屋来招呼您” “您要不再往前走走，前面的庄子大，百十户人家呢？” 明显的怀疑和不放心，鬼知道是不是土匪的前哨，过来踩点的，马鞍边上还挂着刀呢。 “别介，天不是黑了嘛，怕遇上狼啥的，咱也不白住，给钱，现大洋。” “出门在外不容易，还请各位老少爷们行个方便，谢了“ 马小树又笑着拱手作四方揖，带头大哥也不敢得罪，两难抉择，狠狠心说了一声： “那个，您跟我来吧，到我家猫一宿。“ 又摆摆手说：“散了散了，回家做饭吃饭去了，别凑在一块了。“ 虽然带头大哥做主留宿马小树，处处流露的不信任还是溢于言表的。 马小树不想说什么，没有必要，明天太阳升起后，大家还是陌生人。 我记不得你是谁，你也不用问我是谁，后天你还能饮水吃饭吗？ 草芥一样的生命，活在当下，努力过好每一天。 随着成长，就会发现不是付出和努力就有好的结果和回报。 马小树跟着带头大哥来到他的家中，土坯房，土坯墙，土坯的大门不一样的长，木工的手艺活太差，技术不行。 带头大哥隐藏着自己的不安 ，还是有点尴尬，马小树丢出一块现大洋，吩咐道：“帮我烧点热水，马我会放在院中，有草料就来一点，其它都不用你管，把心放在肚里面，咱是局气的人儿。” 黑豆玉米和鸡蛋加些清水，再来些草料，就是马匹最好的营养餐，马无夜草不肥。 拆卸了马鞍丢在一边，马小树在偏房吃了些羊肉和包子，喝了支矿泉水，取出防水布、蚊帐和军毯一铺，又把铜铃挂在门口窗台上。 恍恍惚惚中听到铜铃声和拍门的声音，急促中带着些慌张，马小树定了定神，好像是带头大哥的动静，村里还有一些嘈杂声，大声的吆喝和偶尔响起的枪声。 卧槽，这么好彩，早不来晚不来，这不是给老子添堵吗! 马小树取出56半，收起铜铃，打开屋门站在台阶上。 斜瞟了一眼带头大哥的小子，小子赶紧说：“土匪进村了，十几个人，我爸让我通知您赶紧跑吧。” 嗯，带头大哥还算是讲究人，虽然自己已经心冷漠然，骨子里还是一个好人。 “没事，别慌，我去瞧瞧咋回事？” 马小树端起枪径直走出门，两个咋咋呼呼的土匪斜拿着老套筒迎面走过来，刚喊了一句：“站住，你….” 哒哒，两个点射，两个人闷哼了两声倒下去，跟随着出来的小子一下子愣在原地，吓懵了，有点猛，天黑时的拒绝操作有些头铁，回过神苦笑一下。 马小树疾跑过去把枪和子弹收起来，简单摸尸，就4个大洋，穷鬼，借宿费回来了，继续向村口的谷场跑去， 谷场或者祠堂通常是乡村民众有事聚集的地方，晾晒、脱粒、开会，功能很全。 第42章 首府也有土匪 村子小，马小树跑的快，谷场已经有不少人，两个骑马的，腰里插着一把驳壳枪，还有七八个在收拢人群，有拿老套筒的，有持梭镖的，还有的拿砍刀，几个火把绑在支架上，照的谷场亮亮的。 端起枪来瞄准马上的两个匪首，一个刚用手向后压了下头发，架势刚上来，酝酿了情绪还未张嘴说话，“砰”精准一枪，直接掉下来，没有停顿直接瞄准谷场边上背枪的土匪点射开枪。 至于会否误伤百姓，不在考虑的范围内，人要现实，从侧面跑过来两个拿枪的，端起来就开枪，子弹从身边嗖嗖飘过去，马小树有点生气，敢开枪打俺，恁姥姥的找死。 立姿射击，哒哒，两个点射，打的两个人顿了一顿，随后倒地。 拿着冷兵器的几个人，撒腿就跑向不同的方向，还挺聪明的，有一个扔掉刀，躲进了村民中，跑向村角。 冷兵器上不了台面，在人们惊恐的眼神中，马小树开了两枪点射，这些人都不体谅自己的辛苦，不知道为自己节约子弹。 打完收工，有漏网的，当兵的都很少有人会死战硬抗，何况土匪，风紧扯呼。 就算有人跑掉了，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时间开始摸尸，这是光荣的传统，杀人放火金腰带，有尸不摸如蠢材。 缓过劲来的老百姓，一看土匪死的死，跑的跑，哭的不哭了，哆嗦的也稳了，小心思活泛起来，有的悄悄地蹲下身去，也想捡个便宜，土匪太常见，活着的才有威慑力。 马小树正跑向匪首处，大头都在领头人手中，一看动作，这不是抢我口袋里的钱财吗，我可没有掼人的习惯，朝天鸣枪一声，吓得村民不敢动了。 “你，你，就是你，蹲在那里不要动，都不要动，再动，老子就不客气了” 先收起两具尸体腰中插着的驳壳枪，拿起身上的子弹大洋匕首怀表银票，手上的两个大金镏子撸下来，又把身上摸了一遍，鞋底也看了下，卧槽，穷土匪，估计现洋被地窖了，国人喜欢窖藏、壁藏、梁藏，留给有缘人吧。 等土匪的尸体搜刮完，收起所有的枪支冷兵器，马小树走到蹲着的村民身边，此人还在蹲着，一脚踹翻在地“姥姥的，还想抢老子的钱财。“ 带头大哥趁摸尸的机会已经赶上来，赶紧陪着笑脸：“好汉，好汉，您大人有大量，他没见识，饶他一回，饶他一回“ 接着不停的作揖说好话，马小树看了他一眼，朝还躺在地上的人身边突然开了一枪，吓得陶淘大哭，村民一阵叫喊。 转身牵着两匹马回到带头大哥院子，在门口拴好马，把自己的蒙古马马鞍套好，手中牵着缴获的马匹，趁着夜色离开村庄。 一看马小树走了，地上尸体的衣服鞋袜还在，立刻疯抢起来，争得大打出手，劝阻声叫骂声哭泣声肢体接触声，声声可闻，不要小瞧衣服的诱惑力，那可是好东西，农民穷的没有裤子穿是真实存在的。 马小树没有留在村落里过夜，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沾血的馒头都敢吃的，漏了财对于狠起来的村民，没有什么是不敢想不敢做的，何况还有带头大哥，自己也不想屠杀平头老百姓。 两个美最时马灯（气死风灯）挂在马鞍上，暗黄的光影晃来晃去，马上人的影子伴随着此消彼长。 两把驳壳枪和两个弹夹40发子弹，4杆老套筒和30发子弹，梭镖和砍刀，大洋11块，一张50块大洋的银票，金镏子3个，怀表两块，两匹马，夜里的收获，蚊子再小也是肉. 马小树很满足，始终不忘刚来时手中仅有3块大洋，彼时的三块大洋已经收藏起来。 两侧的小山上时不时传来一声夜枭诡异的叫声，风吹的树叶哗啦啦的，让人心里瘆得慌，如果没有必要，老百姓是不会选择走夜路的，走夜路容易……. 身怀利器杀心起，血气和煞气也是夜晚走路的保护牌。 晃着晃着，天有一丝亮，马小树继续往前走，没有选择停留是因为早上的青草有露水，马不能吃，容易生病，总不能在土路中间休息。 慢慢的路上有人了，再乱再累，也要劳作，不然没的吃，农民是最勤劳的，也是最苦的，善良的人群总是被忽悠被代表，默默的奉献着血和汗，用时如宝，弃时不如草，头上的天换了一片又一片，五千年来都没有一丝丝改变。 天大亮的时候，道路两侧的田地里，光着膀子干活的男人，晒黑的肌肤，排骨一样的身体，舍不得穿的衣服，被小心翼翼地叠放在田头，汗渍后不耐穿，宁可皮肤受累，不能衣服受罪，真皮用水冲一下就干净了。 底层的人最多吃两餐饭，村落里看不到炊烟，因为时辰还早，等太阳很晒的时候，才会选择回家，通常要到9点多，10点多吃早饭才是正常的生活。 偶尔想起，就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在心间，身处这片大地，真的做不了什么。 人的初始愿望都是美好的，走着走着就会变，有能力就会忘记初衷，说着最好听最漂亮的话，办着最肮脏最下作的事，这才是真正的人性。 马小树从来都没有过期待，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靠的是自己，靠得住的只能是自己。 坐在马上吃了几个烧饼，日头也越来越大，已经过窑上，前面的大镇应该是窦店了，可以打尖歇脚。 琉璃河分为一街、二街、三街，附近的村庄大部分是以姓为村名，如李庄村、周庄村、薛庄村等，少部分是因为地理位置和曾经的生计为村名，如洛村、万里村、庄头村等。 找了家客栈，出具伪造的身份纸在柜台办理居住，把三匹马一起寄存，住宿加马料付了1.5块大洋的费用，伙计送上来一壶热茶，简单吃了点东西，马小树进入酒吧冲洗了一下，倒头就睡，累了，精气神耗得厉害。 等醒来时太阳已落山，窦店离琉璃河很近了，也就10里地左右，也有一点繁华，马小树没有闲逛的意思，吃法睡觉养精蓄锐。 6日6点马小树起身，收拾好东西，出发琉璃河镇。 琉璃河镇商贸非常繁华，店铺商号商行林立，有粮商、布商、油商、药商、煤商、染商，有煤油行、首饰行、杂货行、瓷器行、茶叶行等，还有一家烧锅，各类的厂子，路上的骡马、骆驼、车队络绎不绝，河上的运输昼夜不停，声音沸沸扬扬，人喊马叫的，一片繁忙景象。 找了家同福客栈住下，中午向掌柜的打听生意，自己要卖两匹马、驳壳枪、步枪，至于梭镖和砍刀就算了，不值几个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争斗，家大业大就要请护院，购买枪支弹药自保，现在又是武器禁运，价格有所上涨。 步枪用布裹着，里面还放了2支旧汉阳造，住店的时候，伙计想帮忙搬一下，马小树没有让他动手，当时掌柜的就了然。 果不其然，掌柜的摸了摸下颚的山羊胡，道了一声：“成色咋样？“ 马小树掏出连长的军官证，朝他摆了摆，想接过去看，那那可能啊，让你看到就不错了。 这番操作倒也符合丘八们的作派，掌柜的倒没有起疑心。 “营里漏出来的，几十杆还是有的，家伙也凑手“ “子弹有吗？“ “有啊，上万，定下来就去取。“ “走，看看成色“ 掌柜的起身一起到了马小树的房间，从床底下拉出一布条包，放在桌子上打开，枪油特有的味道扑鼻而来，擦拭后的枪支锃亮，4杆老套筒另外包在布中。 “掌柜的，您掌眼“ 掌柜的拿起一支汉阳造摆弄两下，拉了下枪栓，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不错，价几何？” “45块大洋一杆，鬼子刚断了武器供应，量少了，有点抢手，听说南边也在筹备打仗。” “子弹呢” “子弹呢，我说句实话，买的多反而用不上，平时就是用来保个家护个院啥的，吓吓人，买的多没有用处，又不是当兵打仗，这年头就算是家大业大底子后，可挣钱也不容易啊，要是算上平时开开枪练一下，一杆配个20~30发子弹就够够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当然喽，您要是想多备点，我也能提供，只要现大洋够，袁大头，多少都行。” “嗯，理是这么个理，您挺实在，价格出的挺厚道。” “这么着，我去商会打听下，看几家要的，您就在客栈等等。” “我给你卖家伙，佣金咋算？“ “掌柜的，看您是要现钱，还是要家伙，佣金高了，上官不会同意，会连累我，3个点的佣金，要不我送您四条老套筒，枪也是好枪，配上点子弹。“ “我手里还有两把十响驳壳枪，40发子弹，单独卖给您，您琢磨下。“ 枪是抢手货，晌午正在吃饭的时候，掌柜的回来了，约定下午3点过来交易，马小树趁机睡了一个午觉。 通过一番口角往来，最终成交汉阳造步枪100支，子弹2000发，收银元4700，驳壳枪110块大洋1把，合计得银4920块大洋，付出4支老套筒和40发子弹的佣金，主要是周边的紧张局势，都想买把枪防溃兵抢劫。 两匹马被客栈掌柜的买走了，给了个高价，40块大洋，兵荒马乱的先混个脸熟搭个线再说。 既然来了，就购买大米囤积一部分，1石（dan，又做担）大米120市斤5块大洋（西历1920年度量衡规范，不同于旧石和府石），散卖就贵些，购买50石大米，花费大洋250块大洋。 其余的没有需要，走走逛逛也挺好的，风景还是很好的。 7月13日，双方已经开始小规模摩擦，枪声不断，琉璃河附近的前敌火车指挥部，马小树用望远镜观察过，确定了目标所在，猫在房间内等着时机的到来。 7月14日炮声隆隆响，战争正式开打，街上的商贾少了很多，很多店铺关门或者是半营业，只招待熟客。 7月16日进入交战区后，马小树穿上防弹衣，拿出56冲，下雨导致炮火停掉，安全系数高了很多，人多眼杂还是很好混的。 夜里雷电大作，天下起了大雨，已经换上衣服披上雨披的马小树，看着瓢泼大雨，天也有不公，老天爷要是南下一些就可以解决旱灾，不至于2000万的人口遭此磨难。 今夜皖系腹背受敌，溃逃败局已定，马小树提前收起一条小船在酒吧，渡过琉璃河，准备趁机打扫战场，直系的军服由黄绿色变成了灰色，而皖系嫡系还是黄绿色未变，戴的袖章不同，两者的式样一直没变，只是口袋有增加，要想混进去，还要换衣服。 战场上已经乱了，受伤士兵的哀嚎与呻吟，一阵阵的枪声，喊杀声，马小树迎着往前走，捡着枪支弹药入酒吧，收的起劲时，对面冒出一小股直系士兵，双方一照面，下意识地开枪，马小树往边上一扑，滚了两滚，子弹打在刚才地面上，发出噗噗的声音，手中的56冲立即进行连发扫射回击，哒哒哒……，对面的人全部到下。 上前先收起枪支弹药，马小树赶紧换衣服，拎着对手的汉阳造朝直系的后方走，缴获一般在后面，也会安排人看守，趁着天黑才好浑水摸鱼。 一路避着人走，专找看起来像辎重存放处的地方，遇到落单的士兵不论是哪方的，直接开枪打死。 就在刚刚开枪打死一个士兵的时候，还没有上前收枪，“站住，那部分的？“ “那部分的，-啊，我是来打酱油的” “啥？站住，不然开枪了“ 马小树换成56冲，边跑边对着声音来处就是一梭子，大家开枪的频率基本在200米以内，占到72%，200米到300米之间占到16%，射速快占便宜。 刚刚打完这边，换了弹匣，另一边又跑出一拨人，被撵得像是死狗一般，喘着粗气，好像看到了马小树刚才的动作，那边喊了一句：“兄弟，帮........“ 马小树端起56冲又是一梭子，等跑到他们跟前，黄绿色的军装，尸体的手上没有几杆枪，这是只顾着逃跑，减负运动，死的不冤，压满子弹，赶紧走。 后面扑哧扑哧地跑来一群直系士兵，带队的士官看到马小树，拍了下肩膀，伸出大拇哥，手中拿的是十响驳壳枪，扭头示意向前跑去，马小树拿出已更换弹匣的56冲，从背后就是扫射，距离近可以看到子弹穿透身体，血液飞溅的样子。 “为什么？“ 还没有死去的士官拼着一口气说出一句，迎接的却是啪的一声枪响，只有雨水不耐烦的拍在脸上，想告诉他真相，提醒他注意注意，不要相信陌生人。 收起枪来，继续向前。 第43章 浑水摸鱼的开心 马小树摸到了十五师的辎重存放区，虽然还没有完全停火，枪声依旧，该师的几个旅长目前已经在联络投降的细节，没有了斗志，固然诱因有受到第一师炮弹误击的因素，更多的是没有了希望。 衣服又换成了皖系的，靠近营区时，两个值班的哨兵问“口令？“马小树听到其它地方一阵枪响，拿出56冲啪啪4枪打翻在地，拎着把他们的姿势摆弄下，像站累了要坐会，点了两支烟放在尸体的嘴里，收起枪来，赶紧往里面跑，沿途看到的人员一律开枪打死。 现在的士兵长官都在关心自己的下一步去向，除了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其它的都是漠然，谁也不想多事。 陆续收起备用的克虏伯75毫米山炮2门，2门105毫米的加农炮，2门150毫米的榴弹炮，配备的附件，榴霰弹和榴弹各300发，共100箱，三八式步枪30箱，10支装，子弹50箱，1500发一箱，三八式重机枪2挺，供弹板等零配件道具箱弹药箱一批，m1915型长柄手榴弹30箱，枪牌撸子两箱20支，子弹两箱2000发，武装带十箱，7个普鲁士6倍千里镜（望远镜），被服鞋帽子弹袋一批，粮食包括洋面粉（30斤1袋，1.5块大洋），玉米、高粱、大米、黑豆等物资一大批。。 赶紧扮作溃兵，向琉璃河方向跑，训练的结果充分展现出来，跑的快，跑的久，前提是吃的饱。 脚上的鞋也是关键，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对于缺乏载具的国内步兵来说，长途行军或者背负弹药辎重，拉练转移和冲锋陷阵，都需要量天尺来完成，对于脚的保护尤为重要和关键。 脚受伤不是咬咬牙就能撑住的，鞋子的好坏非常重要，舒适且耐用，保护好足部，能提高士兵的士气和战斗效率，意义非同寻常。 所以空间内的物品除了三种主要物资外，不论是胶鞋马靴皮鞋布鞋，鞋是一双都没卖。 马小树把做好士兵双脚的保护放在了第一位，借鉴扶桑人昭和五年式作战靴款式制作了高帮作战鞋，没有设置防滑钢钉，成本太贵，牛皮和橡胶底，鞋帽厂生产的一双未卖，配发后要求和布鞋结合着穿，草鞋也要求学着打，剩余的都被马小树收了起来，只要有原料，鞋就会一直生产下去。 手工纳制的布鞋在下雨天很快就会湿透，容易掉鞋，容易烂，平时穿也不耐磨，但养脚。 第二位的就是手套，马小树做了两种手套，冬春全指款和夏秋半指款，尽量的贴合手掌手指，也是由鞋帽厂生产，生产的货一样收起来，物资的匮乏是在十年后，物价的上涨失控是从西历1928年开始。 至于布匹棉布棉花煤油柴油等物资还有的是时间免费借用，倒是不慌。 一心两用的跑到了琉璃河，河水已经开始暴涨，水流湍急，有船也不敢拿出来，溃兵太多，跑路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收取士兵丢弃的枪支弹药，就是脑袋有点晕乎乎的，用脑过度，以后要多吃点核桃补补。 马小树没有急着过河，因为很多士兵把枪支弹药丢在河边泅渡，带着枪支弹药增加的负重，不是排骨型瘦弱士兵能够承受住的，何况已经有不少士兵浮浮沉沉，脱力后被水冲走。 开心的收着，不爽的就是三八式步枪有些不配套了，部分少了刺刀，地面上的手榴弹、武装带、子弹盒比比皆是，还收到两挺三八式重机枪，弹药箱，道具箱，火炮就没有了，谁也不会傻傻的去驮炮，都争取跑在第一名。 河边的官兵精神萎靡不振，眼神木楞，只剩下对生的渴望。 看到一部分卫兵簇拥着一个将军来到河边，马小树赶紧凑上前去，不过被卫兵阻拦，他们搞到一条小船，应该是师长刘某，好像他携带了7000块现大洋，最后丢在了河里。 马小树唆使一部分溃兵挤了上去，大家挤来挤去，大声的喊叫着“长官，带我们一起” “长官，不能丢下我们” “长官，我们也要过河” ……… 眼看着乱象出现，几个卫兵拔出驳壳枪，大声的喝退士兵：“让开让开” 马小树借机进入五米范围，又快又稳，7000块现大洋到手，刘某身上一轻，好像丢了点什么，仓促中没有发现装钱的几个皮箱没有了。 看着长官优先上船，看着船翻，看着落水，看着抓住船桨，看着被士兵拖上岸，看着昏迷，后面的失踪，估计是被埋在哪个犄角旮旯，果然大势无法改变。 突然有点想家了，想爹娘，想媳妇。 随着十五师的投降，第一师今天也会投降，西路的主将太拉垮。 边收边想，今晚段某贵就会逃跑，而且跑的太仓促，直系在后面追，皖系部分士兵有哗变，丢下了大炮、弹药、银元，正是马小树原来的目标所在。 只是没有想到过河后除了辎重收获，现在光路途和河边捡丢弃的枪支应该都有500多支步枪，三八式重机枪也有，子弹手榴弹无数，弹药箱和机枪道具箱很多。 光有想法是次要的，关键是要主动出击，积极去做。 要不要再搏一把，收获一批火炮和弹药，搞不好还有不少现大洋，还是见好就收，马小树有点纠结，直系的官兵前锋已经快到了，搞到东西后就要连夜走，常年握枪的手有老茧，躲不过搜查。 而且打仗怕的是流弹，这玩意容易歪打正着，特别爱瞎猫遇到死耗子，一碰一咬没得跑。 不行，马上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马小树立刻沿河边往上走，等人少时拿出小船，费了好大的劲才来到对岸，收起船，赶紧走。 办理完结账手续，马小树告辞掌柜骑马回北平，下了雨，天空又出来大太阳，又晒又蒸，这一路要辛苦很多了，先尽力往外走，躲开兵锋指向。 好在这段时间玉米高粱黑豆精饲料配合部分青草喂马，身下的黑马越来越膘肥体壮，这次走的快了一些。 心里有事，但跑路是认真的，计划两个小时休息一下，让马喘喘气，稍微喂点水和谷物，顾不上躲太阳，在此起彼伏的蝉鸣伴奏中急行。 马小树骑在马上，契合着摇摆的频率，心神进入酒吧整理收获，沿途和河边收集了249杆三八式步枪和子弹盒及武装带，缺少21把三零式刺刀，73把汉阳造，5把十响驳壳枪，4挺三八式重机枪和道具箱弹药箱，就是附件有点不齐，手榴弹289枚，子弹若干，这个有空再整理装箱。。 本次出行收获现大洋7000块，银票4600块，散大洋200多块丢在了吧台上，打仗前都会发饷银，类似于开拔银，还有双倍战时等补贴，散洋都有1700块了。 还收了几块石头，马小树笑了笑，顺手收来的，听到路边草丛有声音，取出石头直接扔了过去，砰的一声，声音嘎然而止，等了一会又响起来，好像在示威。 下午3：00，马小树风尘仆仆的到了北平，黑马肯定要带回去，酒吧里不能收入有意识地动物，好在提前有准备，把买马地时候配的麻醉药，给马匹喂了药，慢慢的安抚它躺下，收入酒吧中，购买17：15分的火车一等座回程，20：11分到达津卫总站，换乘22：00的津浦线回安泰府。 7月18日12：00，时隔半个月后，马小树回到安泰，出了车站，马小树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把黑马取出，用卖马人教的方法弄醒黑马，因为马的精神还没有恢复，牵着溜达溜达，养养精神，取出包子边吃边回军营。 回到军营时，明显感觉气氛紧张，马小树第一时间召集陈耀祖几人了解情况，边防军第二师已经出动北上，对于他们的结局只有七天，虽然作战勇猛，打的直系一直后退，但局部的胜利改变不了战略上的失败，大势已去，只能撤回来，等着被遣散。 他们的装备可以提前预定下，只是军官多为回族，撤回来应该会有怨言和牢骚，正是倒卖物资的好时机，为了活着，没有啥是感觉丢人的，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军队的训练没有落下，出操跑步，武装越野，工事修筑，实弹射击，光空瞄练习也不行，规矩早已立下，七天两次实靶，一人开五枪，熟悉枪声，挖了堑壕轮流躲在里面，感受子弹从头上飞一般地感觉。 前世的武装越野15分钟4公里，现在是做不到的，营养跟不上，4公里不到半小时，还是可以达到的，如果坚持一日三餐一顿稀两顿干，肉食多些，跑到20分钟也有可能。 等平稳下来，还要利用工事、防炮洞熟悉火炮，实弹才有效果，炮击的震动和破片是导致伤亡的凶手，就好像火灾，直接烧死的人远远少于烟熏中毒窒息和恐慌践踏造成的伤害。 头盔也要购买，马小树出于经济实力的考虑，短期内他的部队人数不会超过1000人，兵不在多在于精。 在军营待了3天，分了一些北平带来的食物，自己家的地断耕了，老是慌着也不行，马小树骑着青马带着黑马，在两个马弁的陪同下，叫上田有声同回泉城道，顺路见见第二师的军需官，购买弹药和军用物资，也要把自己的面粉大米出售一批，为抗灾做点贡献。 路上还有零零散散的逃荒人，处处一片萧条的景象，看到穿皮带枪的人，都赶紧让开路，虽然路很宽。 下午4点多回到家，看到母亲和单小甜在院内看着弟弟，问了声好，把北平的点心果子与酱菜给了下人，马父放下铺里的生意也回到后院。 介绍了下田有声，田有声问了好，递上买的礼物，还给马小安包了一块大洋的见面礼。 马父说：“恁这个人咋这么客气呢，来就来呗，咋还买东西。” 田有声回话：“叔，头一回来，也不能空着手，下回不买麽，一定空手来，恁放心“ 马父说：“恁看看这孩子，忒客气了，下回真不能买麽，买麽就不让恁进门。” “放心叔，下回让俺买俺也不买，俺两个肩膀托着头来。” “行行，俺可记住了” 说完赶紧安排人去买菜买肉，要招待客人，酒铺子里就有，现成的。 “叔，有啥吃点啥，俺来蹭顿饭吃，和营长都是兄弟，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没事，反正都是要买的，不是厚客（k），进屋进屋。” 马弁也拴好马匹走了过来。 “达，恁让他们几个进屋先喝碗水，放点糖。” “哎” 马小树扫了一眼单小甜，单小甜脸上羞涩，眼圈却有点红，成亲几天就是好几个月不见，心里肯定有负担和想念，不过身体比以前丰腴一点，生活待遇不同了。 相聚就是开心的，也没有那么多话，埋头苦…… 陪着母亲妻子逗弄会小安，问了下母亲的身体，悄悄的对单小甜说：“俺给恁带了礼物，吃完饭给恁，包恁喜欢。” “嗯” 马小树趁人不注意，突然亲了一口单小甜，转身进屋，单小甜一阵的羞恼，脸红了一大片，不过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怕男人不待见自己。 自个又没有依靠，国立期间对女人不是很友好的，男尊女卑的年代，女权都是鸡蛋碰石头，生存才是排第一位的，特别是生产力低下的时候。 马父等几个人喝完水就回到前面店铺，马小树也要做安排。 “有声，恁这两天干一件事，联络下二师的军需官，聊聊天，俺估计人心浮动都会有想法，咱们买些枪炮弹药，军服军毯鞋等物资也买点，确定好数量恁来拿钱，尽量压低价，不卖就是被上缴，便宜人家，大家伙都不傻。” “好” “给，这是应酬用的100块大洋，恁带着他们两个一起，有个照应。” “让李大山留下吧，恁身边得有人。” “不用，俺的身手恁知道，带着他俩个，恁面子上有气势，不能落了面。” “吃了晚晌饭，恁们去住酒店，挑好点的，别省钱，也可以给咱们的厂子拉拉买卖。” 晚上的餐桌很热闹，按照习俗，女人是不能上桌的，有客人的时候，马家也这样做，随大流，自己家人就没有那么多讲究，马小树是家里的顶梁柱，说了算。 等酒足饭饱，田有声带着马弁离开，马小树把单小甜拉到马厩。 马厩四个角挂着马灯，虽然光线有点暗，两匹马和一头骡子正在吃石槽中的草料。 马小树撇了撇黑马，笑了笑，单小甜一楞就反应过来，“给俺的” “对啊，咋样，喜欢不？” “喜欢” 说完拿了一把草递了过去，去势的黑马温顺的吃起来。 “摸摸看” 马小树给单小甜讲了一下马的喂养和安抚，答应明天带她出去骑马，又拿出一个玉镯子给她戴上。 民国时期很少金银项链，主要是款式多变的珍珠项链，最常见的是单链耳环的款式主要是长耳环和大耳环，比较夸张，常见的是流苏和星星，手镯多数当成臂镯佩戴才彰显时尚。 店铺关门后，各自休息，夫妻两个冲洗身体后在床上谈到了礼物，马小树想了想，问单小甜“真的想学骑马？” “对，俺想学骑马玩枪。” “好，俺这教恁。” 1.5米的宽阔草原，奔驰的骏马在跑，骑马是技巧的熟练温习，马小树始终坚持着教导。 第44章 小憩与整编 操劳过度的两个人醒来的很晚，匆匆洗漱吃饭，备好马鞍，两个人骑马出门，想带去逛逛街，单小甜以家里东西都有，娘对她很好为理由，什么都不缺，不想去买。 马小树知道她想要的其实是陪伴，军属的付出是辛苦的，做出了巨大的奉献和牺牲，无论哪朝哪代都没有长期给与对应的待遇和福利。 打马向城外郊区，马小树顺路买了些糕点、熟肴、包子、烧饼，出门时带了羊皮水囊和水壶，准备正式教她骑马和玩枪，城里肯定是不方便的。 能被陪着，单小甜开心不已，一路叽叽喳喳，不停的说着话，说学习算术，说写字，说做女红，听来的各类消息，黑马也很温顺，没有尥蹶子。 马小树微笑着，时不时转头看着单小甜，回应着，前世还是个孩子。 陪伴是最顶尖的奢侈品，无论哪样选择，都是聚少离多，父母、妻子、子女、朋友、兄弟，所以才会有走着走着就散了的说法。 没有选择去公园，在一片旷野中，马匹开始逐步加速，不要求熟练，只要会骑马就好，单小甜还是有些天赋的。 跑了几圈，下马休憩，马身上的物品卸下来，在大树下铺上防水布，把吃的喝的丢在上面，两人坐在布上，马儿在边上低头吃草，惬意的走动。 马小树想了想，“小甜，俺给恁变个魔术，恁瞧好了。” 从行囊中突然拿出两支冰过的山海关汽水，打开瓶盖，喝一口沁凉，单小甜感动的说：“恁啥时候买的，好喝” “昨天回家前买的，放在井水中拔了一夜，好喝吧” “嗯，真好喝“ “那是，俺都没舍得让田有声喝“ 汽水是在津卫购买的，西历1902年日已落商人成立万国汽水厂，主要生产柠檬汽水和苏打水，西历1903年迁移厂址，更名为山海关汽水股份有限公司。 喝完的汽水瓶摆在土堆上，马小树拿出花口撸子，教单小甜射击，从身后紧紧的搂住，双手合拢，时不时的调整姿势和要点，单小甜心里很甜蜜，很喜欢马小树的不老实，就是天热人热，局部更热，耳鬓厮磨消耗斗志。 “吭“马小树清了清嗓子，还是办正事要紧。 连续射击几次，熟悉枪支，剩下单小甜自己练着瞄准与开枪，摸索经验，马小树观看。 陪了一整天的妻子，回家的路上两人还来一段骑马比赛，结果是马小树输了。 晚上让单小甜换上学生装，继续讲述今天学习的知识，了解热点兴奋点，马小树化身严谨教师，细心暖心的纠正着一举一动，对漏洞尝试不停的填补，不断地迸发出学习高潮，激动的大呼小叫的。 第二天马小树让伙计套好骡车，把6个牛皮箱放好，带着单小甜到花旗银行兑换成银票，10张1000元和1张500元放入酒吧，计划买枪支弹药的，给了单小甜1张1000元的银票压箱底，要求她换成了金砖（标金）收好，还给了一个盛钱的小牛皮箱，回家后给父母一个。 7月23日早上，田有声匆匆赶到商铺，见到马小树后，张嘴：“营长，谈妥了“ 马小树倒了杯水给他，“别急，慢慢说“ “营长，二师退兵的消息传回来了，大家都慌了，吃了败仗肯定要清算，师里的军需官要价块大洋，只限今门晚上，物资选好只能拉一趟。“ “一晚上能拉多少，上哪去找那么多骡马车？“ “营长，俺是这样想的，咱们先雇车拉到火车站，现在拍电报给连里来人押送，坐火车过来，就地接收直接装火车拉回安泰。“ 马小树低头想了下。 “也行，方法不孬，装卸和押运派一个班过来吧，差不多够了“ “好，俺马上发报“ 安泰到泉城道八十多公里，火车3个小时，以后往返也坐火车，骑马虽然便宜，可以查看熟悉道路，但耗时间，现在也熟悉道路了，不能再苦了自己。 块的银票给到田有声，让他先去找车马行弄车，上次给的现大洋还有，够付骡马运输费用的。 马车的价格也很喜人，马车6小时以内，每6个小时3块大洋，不足6小时的酌给，12小时内6元；还有的就是独轮车，川等南方省号鸡公车，每一里2枚铜元或者每小时12枚铜元（约等于0.1元），都需要付车夫的伙食费。 火车的运费相对于便宜些，每吨0.05元一公里，不算装卸费。 田有声急忙去找马车，马车最多负重半吨，再多车架和轮子、牲畜受不了，而且码高有限。 晚上同父母媳妇告别，到了二师驻地，他们已经接到原地待命的军令，马车只找来15辆，部队出征征调了很多做后勤，果然买的不如卖的精。 马小树把奉命赶来的士兵连同马车一起进入军营仓库，火车站留下两名马弁留守。 大家都没有声张喧哗，马铃都要求摘除，枪支、子弹、炮弹、药品按照载重上限装车，马小树自己也走进去看了下，师部还是很富裕的。 一箱10支装步枪含刺刀41公斤，一箱1500发子弹30公斤左右，一箱3枚炮弹18公斤，药品轻占位置。 最后拉走三八式步枪5车，每车10箱，子弹5车，每车12箱， 75毫米口径各式炮弹4车，每车20箱，一车药品。 马小树付出十五辆马车运费加伙食费50大洋，铁路运费62块大洋，装卸就由士兵完成，同时发报要求接收。 马小树安排田有声提前购买了食物和少量白酒用作路上吃，自己和田有声一起押车回安泰，两人的军马由马弁第二天一早骑回去，给了5块大洋路上用。 来时给到田有声的经费还剩有60块现大洋，押运的士兵每人2块大洋的赏钱，剩余的钱没有要，全部给了田有声，算是本次生意的奖金，只有利益是永恒的。 火车哐当哐当的行驶在路上，田有声出去看了一下押运的士兵，回来告诉马小树：“小伙们都不错，很精神。“ “有声，恁也辛苦了，休息下吧“ 硬座的座椅很硬，只能合眼眯一下。 酒吧收取了m1915型手榴弹20箱，16枚一箱，2挺三八式重机枪及道具箱弹药箱，主要是军需官盯着的紧，好不容易收取的，聊胜于无吧。 人的权力欲望是一步一步变大的，会有他人的助推，马小树也有短暂的懈怠和迷茫，只是慢慢的开始身不由己，没有武力就守不住家业。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不是吹的，以后的枪炮弹药和发展资金从哪里来？只能靠掠夺，前世的党派也是一样的，本质就是抢，方式方法略有不同，靠当下的工业、农业、商业只能贴补，打起来很快就撑不住。 没有劫匪没有异常，平平安安的回到安泰，接收士兵已经在站台等候，看到马小树田有声下来，立刻立正敬礼：“报告长官，1排1班长王小虎带队报到，请指示。“ “报告长官，2排1班长王大虎带队报到，请指示。“ “稍息，呵，还是兄弟俩，不错不错” 马小树扭头对田有声说了句。 “命令：卸车，回营。“ “是” 一挥手，士兵带着马车上前，把军火物资卸下来装上。 马小树和田有声带队走在前面，身后的士兵在说着押车发的两块大洋和吃食，听着后面的议论声，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7月25日，一早就接到通电，因边防军第二师违令进攻，按照政府命令进行原地遣散，至于武器原地缴械封存等待接收。 8月初，三连所在的第五师师长郑某琦和鲁省督军田某玉，虽然都是皖系将领，但两人作为为吃瓜群众没有参与战争，全部投降转为直系。 集体投降后，升发财官笼络军心是首要手段，特别是青壮军官，直皖大战中暴露出的军心不稳，首鼠两端的现状引起了各方注意，封赏是认真的。 由于马小树的年纪才20岁，没有再次升官，仗打完，发了100块大洋的赏金，任职令被收回，变回上尉连长。 目前连部的物资有三八式步枪50箱，每箱10支，6.5mm口径子弹71箱，每箱1500发，独立箱装的14支全新三八式步枪，6箱60杆汉阳造步枪，7.92mm口径子弹5箱发子弹，35把驳壳枪，5箱7.63mm口径子弹，每箱1500发，散装1200多发的一箱，50箱m1915手榴弹，共800枚，十箱各式地雷，二十箱枪油壶等擦枪工具，75毫米口径炮弹116箱，每箱3枚，酒精止血带绷带消炎药的药品，粮食杂粮面粉大米屯的是满满的。 仓库的东西是用来给士兵壮胆的，维持士气，关键时刻可以一把搂走。 不过三连的兵强马壮已经被注意到，双机枪的配置已经超过很多连级部队，火炮藏得严实，明面上谁也不说，本着财不露白的原则，其余的机枪和火炮都在酒吧空间内，营地的发展如火如荼，，总算有了一点强硬底气。 如果扩军可以迅速扩成加强营或者团，招人容易养兵难，吃喝拉撒都是钱，兵多了也不好指挥，苟起来继续发展，如果现价段的小目标，搞几台无线发报机，有线拨号电话通讯器材。 民国期间各级政府各路大神都有神级逆操作，搞得是越来越乱。 在军营的对面以连队的名义开设一个杂货铺，招工新军属，售卖工厂生产的物品，同时在灾情时限量平价销售各种粮食，出售煤油、笔墨纸砚等日用杂物，平价的粮食很快引来客流，生意越来越好。 当五星会反展的村庄日子越过越红火的时候，影响力自动辐射和影响，周边的人就会围上来，初期因利益加入，后期则肯为维护自己的利益流血，又有几个村庄要求加入，只要涉及土地就是忌讳，部队从不参与。 陈耀祖带队逐一宣传，恶劣地主村霸直接物理消灭，发放了汉阳造步枪和子弹成立护甲队，挑选人参军当预备役兵，至于报复，不可能的，上面有人惹不起的都留着不动，这些工作是坐在前面的，养着留待以后。 平级以下的晚上被土匪灭了全门，一个不留，要的就是斩草除根，然后花钱上上香，就合法合理的变成三连的了。 至于好点的地主没有一刀切，毕竟都是祖上省吃俭用得来的，不偷不抢，合法的产业，强行没收，无论借口多么完美，历史都会给与正确的评价，不过好的还真少。 五星会的发展让周边的村庄慢慢形成以军营为中心的利益攸关团体，随着枪支的发放和训练，不断的增加护甲队的人数，枪支的增多形成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和威慑力，对五星会的认同也越来越强。 村庄枪械弹药的管理也是有严格要求的，避免被私自卖掉。 北方，入秋快，一夜的事。 落叶的旋转脱落，意味着天气要变更了，现在的热只是最后的挣扎。 三连的训练贴近于实战，各种拉练越野体能训练，实弹射击、手榴弹投掷，实弹炮击、堑壕战，工事修筑、狙击战、冲锋与反冲锋，交叉进攻和交错撤退，3人或5人分散进攻队形，侦察和摸哨，警戒设置，测绘，枪支拆卸保养，马术，刺刀拼杀，徒手格斗、器械格斗、军衔辨认等各种技能。 练习射击方法，知晓不同情况下采取的射击方式，集火射击、分火射击、拦阻射击、抵近射击、追随射击、标定射击。 期间单小甜在两名护院老兵的陪同下，乘坐火车过来几次探亲，解决了体力充沛的副作用。 兵还在招，只是数量非常少，基本是从护甲队上来的，他们也开始发补贴饷银，每月1.5块大洋，因为是半军事化，不影响他们的生活作息和耕作。 派出去学习的炮兵也召了回来，火炮刚好直接上手。 随着连里的分红越来越多，军营的对面也越建越大，剃头铺、理发店、裁缝铺、各种饭馆酒楼等配套越来越齐全，因为军队有钱，慢慢的百姓把聚集地叫为军营镇。 县里想过插一把手，没有想到人刚到，就被背后打了闷棍，后来直接找不到人了，再后来就没有人敢来。 至于军队的长官们，早就被马小树投喂了，大家的目标是一样的，搞钱。 团队就是不同的小团伙组成，，只要大的方向没有问题，内部的合理争斗都是允许的。 三连没有匪气的官兵成了香饽饽，嫁娶不断，喜事连连，工厂宿舍区也在扩建，马小树安排马弁统一送上1块大洋的礼金。 因为初期的建筑就是有规划和方向的，设计的合理，干净的街道和良好的治安吸引着更多人的到来，建筑的工程队也是军属组成，同属于五星会组织，天天在搞建设，钱流转起来才有活力。 五星供给处也成立了，对内定额发放军票，共发行元，是饷银总额的10倍，式样正面为五星和长城，背面则是马刀和汉阳造步枪的交叉，编号从a到j十个字母，设置10、5、2、1、0.5、0.2、0.1，0.05、0.02、0.01等10种币值，单位为元，等于同样的大洋，只限于军营镇和所属商号使用，，同时可以同额兑换银元。 马小树前世是一个普通人，智商普通，情商普通，城府普通，相貌普通，身体素质普通，很多东西只听说过皮毛，都要慢慢尝试，摊子小好收场和调整，试错成本低。 军票刚出来，官兵和军属首先出现异议，小心思翻滚，各种小道消息说法泛滥，明面上没有人说，私下里却杜绝不了议论。 人心是经受不住考验的，背叛只是给出的筹码不够。 军票就是一块试金石，测试忠诚与否，就是错的能否先接受。 共患难难，同富贵更难，在目前有利益的情况下，还选择退后的，选择背叛的，都是以后首先要清洗的，当有压力和困难时，一旦承受不住就会背叛，同富贵难那就自己辛苦点，不让他们参与好了。 第45章 最后的平淡 马弁掀开门口厚厚的帘子，几个穿着大衣的军官陆续进入屋内，边走边摘手套。 “这天真他妈的冷，要冻死人哩” “是啊，秋里也没下雨，临了冬天下了场这么大的雪，冷的真咯吧（厉害）” “冰凌子哩哩啦啦的冻老长，尖的跟针一样。” “下雪好，地里的虫子都能冻死，对种庄稼来说是好事。” “问题是老多地方冬麦子没有匠（用工具种）下去，来年还是饥荒” “那就一开春，让咱们五星会的村庄抢种春小麦，杂粮，产量低点不要紧，多少有点收成。” “公厕的粪肥尽快用到地里，秋里不是让老乡全部搞沤肥吗，这事咋样了？” “都搞了，种地都是老把式，说说一点就透。” “咱们的基本盘，首先让他们吃上饭，饿不着就是好的，想吃饱很难。” 马小树两世都是出自农村，吃饭是天大的事，现在安泰的亩产量实在是太低，小麦亩产120斤，需要麦种6斤，地里没有肥力，种子没有预选，更重要的是雨水的多少，或者有没有轱辘井汲水浇地，水利设施基本为0，靠天吃饭。 种麦子的人基本不会吃麦子，全部换成杂粮，主要以高粱、小米、玉米为食，中小地主也一样，就像前世高端洋酒和某国酒，喝的人从来不买，买的人从来不喝。 屋里是洋炉子，用了马口铁的烟筒，不过炉子的构造又有些不一样，马小树打过暑期工，在村里的蜂窝煤作坊连干三年，对于蜂窝煤的制作熟于心中，煤末子也便宜过块煤。 至于炉子也好改，就是压制的机子做不了，只能使用人工和模具压制，好在饥荒的人还在，管饭就行，不用工钱，上冻之前囤积了一大批，够整个营区使用的。 于是营区和工厂全部使用蜂窝煤，虽然取暖效果差，便宜耐用省钱才是第一位的，一年四季都可以使用，产量低只流转于军营镇，外面的人叫军营煤。 冬季的训练也在加强，身体的羸弱会导致耐寒性差，不抗冻。 农场的猪刚刚杀掉一批，天冷没有油水是撑不住的，寒风会从领口、袖口、下摆口等吹进去，干冷干冷的，手脚耳朵保护不好就会有冻疮，暖和过来又是各种痒，还容易被寒风吹开一条条口子，物理伤害值爆满，严重降低官兵的战斗力。 三连的大衣借鉴前世50式绿色军大衣的款式，制做了灰色的双排扣棉花大衣，虽然工艺不足有瑕疵，但解决了冬季失温的问题，其它部队只有军官才有一件进口货，三连官兵人手一件，起名为20式军用棉大衣，一时间官兵在外构成了一道风景线，难怪前世风靡几十年。 配发以55式裁绒帽为版本制作的20式灰色帽子，还有配套的灰色围脖，这个冬天不太冷。 工厂做的冬春季全指手套使用了双层设计，内层为棉布和棉花，外层为牛皮或者羊皮（士官），给官兵配发了足够的棉制品，也向军属出售。 部队的官兵没有严格的级别之分，伙食与待遇士兵同军官一样，利于培养在战争中以同生共死为主要内容的情谊，明面上不搞特殊化，灌输着孝悌观念，利益夹杂着情义，背叛的筹码提的很高，推行大企业小社会这一套还是有用的。 如果军官过着他自己的生活，无法与他的部下建立密切联系，那么就不会清楚他的部下有什么诉求，无法及时采取措施来纠正，到了危急关头，整支队伍都会抛下他，悄悄地溜走。（以上普鲁士元帅凯赛林） 五星会是又当又立的产物，马小树从内心也没有当回事，更不敢搞土地，那是与大势相向，上峰不是傻子。 历史证明，凡是成功的阶层说话从来不算数，实现不了的承诺太多，最后就是万物皆可抛。 中秋后马小树匆匆赶到沪上，把购买的公债变现加上租金饷银分红等收入兑换成金砖（标金）835块，酒吧办公室存放的数量变成4102块，吧台上的皮箱内有300多块现大洋。 抽空把空的柴油罐和煤油罐、汽油连拿带换搞了6罐回来，匆匆去匆匆回，总要赚个路费钱，还算有惊无险，习惯了，刺激所带来的多巴胺分泌，容易让人上瘾，心痒痒的，没事还会手痒。 来去像台风一样一扫而过，至于带来的后续风波，军阀山头林立的年代，势力交错，正是替换和利益深入交换的时候，谁也不会认真的去查，巩固自己的地盘才是最重要的，大家都在忙着倒卖物资，找几个替罪羊销案，所以冤错案非常多。 又是一年新年到，热闹的有钱人家、政府官员与路边饥寒交迫的逃荒灾民，一个是青砖灰瓦，一个是茅草窝棚；一个是挑肥拣瘦，一个是光光碗底；一个是皮鞋明光锃亮，一个是量天原始皮装。 社会发展了，官员的幸福感越来越强，越来越忙，忙着捞钱，忙着酒场，忙着作秀，忙着迎来送往，忙着捧戏子，忙着补身体，忙着给洋人作揖，忙着升职，闲下来搓搓麻将，有事娶几房姨太太，找找情人。 平头百姓的生活也被提高了起来，生活有了希望，在报纸中，在官员口中，在杂税苛捐中，在家长邻短中，在电报往来中，在枪炮声中，感受到了强盛。 马小树决定今年陪父母妻子守岁过新年，安稳的日子要珍惜，往后的岁月是小二黑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自己也没有时间来守候家庭，要争权夺利，尝试搜刮民脂民膏，还有一个虚荣的黄金十年，全是逗你玩的调调。 年前召集官兵训话，和军属开完恳谈会，安排好春节的会餐和值守安排。 马小树带着李姓马弁乘坐火车回到泉城道，叫了两辆人力车（黄包车）送回家。 街上的过年气氛还是有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处处可闻，城市的生活始终好过乡村，无论是教育、物资、供给、医疗等各方面，大家一窝蜂都想到城里去。 出生于国立8年4月的马小安越来越可爱，天寒地冻，小身子裹得圆咕隆咚的，头顶一色彩鲜艳的虎头帽，胸前带着虎围嘴，晃悠着跑来跑去，母亲笑嘻嘻的看着他。 马小树陪着母亲在拉呱，东扯一句西扯一句闲聊，单小甜倒是和母亲相处的不错，乱世中找到可栖身的臂弯可不容易，此时也乖巧的陪在身边。 “小，恁俩成亲挺长时间，都年八了，是不是该要个娃娃了。” 母亲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马小树一愣，有点突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边上单小甜的脸一下子红了，连耳尖也泛着一丝红晕。 “啊” “啊啥啊，恁年龄也不小了，隔壁老黄家的二小子比恁还小一岁，第二个都怀上了。” “隔壁的，行，俺争取今年要上，本来想等多一年，等俺成了营长，家属就可以随军了” “随啥军，生下来，俺给恁带，帮上手，随军一个人，不辛苦，恁不体恤小甜。” 自从马小树置办家产和当兵升官以后，做为家里的顶梁柱，爹娘是不会轻易说马小树的。 “中，中，俺加点油，恁放心” “小，不是俺们说，别嫌俺们絮叨，孩子还是很重要的，是家里的纽带，恁在家呆的少，生了孩子，大大俺一个人带，是在不行请俩婆子，让小甜陪恁去，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对，对” “恁达看到人家的孙辈，可羡慕了，有回喝了酒，就想着让恁早生孩子，四世同堂” “中、中，放心，恁和俺达放心，心里有谱。“ “娘，恁跟俺达拉拉，这个么，不是那么快的，我有数，别让他挂着，接下来估计还要打仗，世道要乱，恁得都好好的才行。“ “甜啊，放心啊，小树最多再找一个正妻，找个场面上能帮他的，恁和孩子，在娘这里，俺会一碗水端平，屈不了恁。“ “恁这排日子，娘也看到心里了，多学点，别让男劳力看不起。“ “树不说，俺估摸着家底不少，趁不少（有家底挺多钱），有娘给恁撑腰。“ 马小树眨了眨无辜的眼睛，脸上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欢喜，最了解娃的不是别人，只能是老娘，毕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达（爹）都不行，所以老话说娘亲娘亲啊。 单小甜有点幸福的想哭，娘家没有撑腰的人，以平妻嫁进来始终有点惶惶不安，心中无法安定，这下可以放心了，此时的孝可不是前世的哄堂大孝，老人家和长辈说话还是有作用的。 国立女性的社会地位没有想象中的高，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些是资料中可以查的到和确认的，五千年上下的历史中，才出了极有数的人，所以妄想着到国立或者到更早一些，想有话语权，主动权，除了唐中期，近代至少要到95年以后才行，彼时女拳才有用武之地。 晚上马小树拥着单小甜，对她说了几句心里话，安安她的心。 “是不是再娶一位正妻，要看事态的发展，有没有需要，有没有用处，俺自身条件够了，就不会再娶。“(假话) “说万一，就万一，再娶后，在俺这里是不分大小的，一视同仁，家和才能万事兴。“(假话) “俺给恁的钱财，全部换成金砖收起来压箱底。“ 单小甜很开心，对于陷入感情漩涡的人来说，承诺是可期的，从心底认同和盼望得到承诺。 晚上的小甜变得很主动，一是想要个孩子，二是刺激溢出的情感难以自控。 当次日醒来的时候，希巴俊的单小甜有点羞涩，心里有一丢丢的难为情。 马小树作为资深理论家，对昨夜的表现非常认可，很多得到实操，实践是检验理论的唯一标准。 为了奖励单小甜的付出，马小树准备好了礼物，补上了一副牛皮腰带和从军营拿回来的一把甲型马刀，补充上化妆品和一块镶玉怀表，自己的女人自己疼，还是好哄的，别人的选着疼。 看着自己小媳妇骑在黑色的蒙古马上，腰间配手枪，马鞍上皮质骑兵刀吊插着马刀，整个人英姿飒爽，回头春秋季再做个连帽大斗篷（披风，大氅），啧啧，骑马的技术已经熟练掌握慢速跑，非一般的感觉，怪不得这几天总喜欢在上面。 嘎嘎新的20式灰色棉衣和裁绒帽，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辫梢用细条红绸子打了个蝴蝶结，马小树亲自上的手，辫梢缠好的同时也缠住了他。 马小树还是喜欢学生装和绸缎绣花旗袍，美滴很。 因为带的有五色徽和少尉的竖式肩章，无形中形成了保护牌，其实马小树也不喜欢这个款，横式肩章多好看，但大环境都是学习小扶桑，倭寇从农业国变成了工业国，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二战普鲁士的军装最牛，款式风格用料做工，美术生的眼光除了后期战略差些，其它的是无可挑剔的，现在还没有入监，是否在酝酿着准备着回顾总结归纳提炼自己奋斗的过去，不得而知。 正妻的人选到现在还没有眉目，还没有遇到，不要说民国，就是前世，接触不到的面上还是讲究门当户对，小小的军官怎样挤入上面的圈子？圈子是排外的，不是一个档次怎么加入？ 解决了生理需求，还要解决背景需求，没有靠山不行，靠山还要活得久，都是愁。 打脸装逼的情节现实中甚少出现，因为圈子不同档次不同，压根没有交集，不同档次不同的对手，越高的表面上越随和，平易近人，背后更残酷冷血动人，全是太极在手，阴阳抱怀，内深似海。 普通人混杂在鸡飞狗跳，家长里短的羊圈中，为了多吃一口嚼谷，睡的地方大点，交配权选择多些，跑的舒服些而内卷奋发努力。 年三十这一天，早早起来犄角旮旯，门后檐下，院里院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雪白的馒头蒸了一笼又一笼，猪头、猪蹄、猪肘子、猪肝、猪心、五花肉熟透后浸泡在亮色的卤汁中，表面在一层一层的凝成油皮，整鸡整鸭整鱼收拾的干干净净，大白菜、萝卜、土豆、南瓜、粉条子，还有在院子吹了一夜寒风的老豆腐，灶房炉子边上娇嫩黄绿的蒜苗。 厨娘在用力的剁着肉馅，两把斩骨刀砰砰的上下飞舞，另一个厨娘在用笼布攒着切好的白菜馅，挤着水，旁边的瓷盆里醒着面。 下午要起锅烧油炸鱼炸丸子，万物皆可炸，缺油水的年代，光吃馍馍米饭等素食不撑时候，不抵饿。 春节一词，还是民国3年1月份，袁大头批准的内务部申请，把农历岁首称为春节，新历1越1日称为元旦、新年。 等蒋光头上台则是废除旧历，普用国历，强力推行新的历法，采取霸王硬上弓的策略，不能贩卖年货和财神像灶神像，商家不能歇业，舞狮子踩高跷等民间活动一律禁止，民间习俗不能延续，烟火爆竹更是不能放，专门执法严厉打击，整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民怨沸腾，差点给搞废掉节日，最终还是没有抵过民众生活的需要和传统文化基础。 前世树人先生描写过此场景，为了国际接轨抛弃所有的传统文化，命革和改革的原则没有坚持存精去糟，批判和继承，忘记了最终的目的，是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管的太多。 光头以及他的前任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是否有个人因素和私心，简单想想就好了，好在会延续下去。 第46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民国10年，农历辛酉年（鸡年），春节在2月7日这一天，这是划时代的一年（河蟹）。 马小树只记得蒙古跑了，打下蒙古的徐某铮也吃了败仗早跑了，不知道挂没有挂，小扇子应该还要煽风点火几年。 毛子的坏是兔子老百姓无法想象的，骨子里是看不起兔子的，它们是傲慢的，残忍的，后来做的更是刮地三尺，不留一层浮尘。 从辫子朝开始就一直献土求生存，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却不知落后就要挨打。 鲁省现在还是田某玉的年代，督军兼省长，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一生中高光时刻。 现在马小树没有别的心思，就是一心一意想要搞钱，至于古董啥的，没有想法，存那个还不如存子弹，况且自己首要的就是保证活下去。 后面苟下来会有免费借用的机会，定位就是一个升斗小民，最多市井小商人，追求大了要有人扶持，否则容易累更容易送命，钱再多也要有命花。 “报告” “进来” 马弁打开门，负责军需供给的田有声走了进来。 “来，坐下喝杯茶。” 去年去沪上，马小树拿回了几个真皮沙发和大理石茶几，拼成了一套放在自己的办公室，买了景德镇生产的8个青花三才杯，8个五彩三才杯用来泡茶和招待下属。 “连长，咱们下边的护甲队传上来消息，有村庄和地主老财想买枪和子弹自保，托关系找路子到下面了” “有人买枪？这是好事啊，仓库的汉阳造还有60杆，挑挑先卖差点意思的，最后全部卖掉吧，俺计划要扩下军，先变成营。” “中，俺这就安排人去做，留下好的。” “行，那就抓点紧。” “嗯” “等等” 马小树起身叫住田有声：“记得价格要高点，子弹配少点，二三十发差不多，让他们缺了再来买，顺路看看有没有目标“ “明白” 现在土匪越来越多，马小树的军营镇以及辐射区域还算好，军事实力和村庄自保能力很强，威名在外，其它地方就盗匪横行，但上峰不下发剿匪的费用，很多地方的驻军不会出力干活。 乡民需要防范土匪要自保，自保就要买枪防身。 这也是一个好买卖，有空派人出去拉拉练，搞搞武装越野，模拟下对敌人驻守村庄的夜袭，促销下自己的旧枪。 从琉璃河捡来的汉阳造步枪，品相差的早换到部队仓库里了，60支全部卖出去也好，放着也不下崽。 就连捡回来的249杆三八式步枪连带缺少刺刀的，也全部换到仓库。 日子忙碌中某天猛的有点提不起劲来，对啥东西都没有了兴趣，感觉没有意思，有点兴致怏怏，说不出的烦躁，不像是节后综合症。 小愿望小梦想，现在都实现，没有了追求目标和动力，小富即安的思想，一点也不像气盛的年轻人。 唉，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普通人，没有过多的热血，没有高昂的斗志，有可以作弊的金手指了，拥有的更多又有啥用，钱有的花，吃喝不愁，自保能力也有,那么累干嘛。 忙着搞钱，忙着拉人，忙着练兵，忙来忙去为了啥？ 人心里始终住着一个幼小脆弱的自己，我们姑且称它为看不见的“元婴”，悄悄的发着脾气，不知不觉中影响着你，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最终占据上风，老小孩。 忽然想起前世的一个帖子，说有了两千万是存银行躺平佛系生活还是投资追求个人价值？ 如果是你会怎么选择？ 马小树看到的第一反应躺平，还有很多人心里肯定是想过的，虽然面上不屑，。 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看，讨论这个没有意义，前提不存在。 经历过前世成功学和各类鸡汤的洗礼，知道越普通的人越渴望成功，变着花样尝试获得他人的肯定和赞扬。 人们终其一生处在追求第三层的社会需求上，99.99%的人倒在这里，后两层真不是想上就上去的，像赵匡胤的上位，不就是天气寒冷，部下恐其伤寒帮忙披件衣服，拿错了颜色而已，不上第四层的话，赵就会掉到第二层的安全需求，事实证明选择权很多时候都不在自己的手中，身不由己的事海了去了。 懒懒散散的过了十几天，练功没有落下，身体是本钱，尽可能的活长久些，生活是要享受的。 3月16日10：00，程团长带着副官、马弁一行10人骑马来到三连营地，现在叫军营镇，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眼里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平整的洋灰路，浓厚的商业氛围，感觉此处往来百姓衣服上的补丁都好像比别处少几块。 门口的哨兵背着枪站的笔直，哨勤室修的不是很大，用青砖垒成，里面设有有线军用电话，还有一人值守。 营地安装了一台20门小型电话交换机，用于哨勤、碉堡、仓库、工厂及连队的办公室联络，交换机和马可尼式无线电报收发机在办公室隔壁，成立机要室，配备15瓦电台一部，5部小功率2.5瓦的机动电台分发到排级，配备电池、手摇发电机，花费不少大洋。 马小树深知情报对于战争胜利天平的重要性，无线电是现代版的千里眼顺风耳，早早开始摸索使用和管理，为了学习通信勤务和军用电线架接，马小树花钱提前安排人去师部电信教导班学习。 师部有从陆军电信教导营出来的学员转教，回来后再在连队中讲解培训，编制了独立密码本。 镶着铁皮的木大门紧紧的闭着，在面前的左手边开了一个小门，供人员物品进出。 副官下马往哨兵走来，哨兵取下背着的枪，向着来人问道：“什么人？” “瞎了恁的狗眼，俺是一团团长程有才的副官，姓王，长官莅临，是给恁们马连长发放任官状的，还不赶紧通报，让他赶紧出来来迎接。” 哨兵坚持按照要求查看了他的证件，然后才通知室内的哨兵向上汇报。 当马小树接到哨兵电话时，连连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 随即命令连队列队集合，从门口木制衣帽架上取下帽子并戴上，带着陈耀祖、田有声等人打开大门出来迎接。 看到马背上趾高气扬的程团长，发现这个不是自己熟悉的长官，赶紧疾步上前，抬手敬礼：“报告长官，三营三连连长马小树奉命报到，请长官指示。” 程团长坐在马上，随意的回了下礼：“嗯，俺听说过恁，年轻有为，恁这块地方维持的不孬，很有前途。” “卑职不敢居功，实乃长官们栽培。” “好，会说话，还是个明白人啊” 程团长下马来到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挺普通的嘛，运气好而已。 “这是第8混成旅1团团长程长官，受81混成旅王大军长官委托，前来宣布恁的进职令的。” “长官辛苦，卑职惶恐，已集合队伍，请长官训示！” “好，那咱们进去吧” “是，长官请” 一行人簇拥着程团长向队伍走去。 “全体注意！立正！向右看齐！” 吴正保的口令喊起。 等队伍走到连队前面时，“向前看！敬礼“” 眼前的士兵站姿挺拔，精神饱满，刺刀锃亮，士气高涨。 “兵练的倒不错，还是有两下子的。“ 走到中间位置，转过身，回了个礼，“稍息！“ “诸位弟兄，当兵吃粮，要知道是谁给的粮饷，望大家做好训练，保民安乡。” 3月的风还是有点凉的，天阴阴，说完转身就走，一群大头兵而已。 “敬礼！” 马小树赶紧跟上，引导程团长到会议室去，暗暗向身后摆摆手，示意可以解散了。 连队的兵解散后迅速离开，等程团长回头时，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没有嘈杂声，就像水一样退了回去。 进了会议室，程团长坐到主位上，其余的人分坐两边，正襟而坐，王副官拿出军衔任官状开始宣读命令，马小树升职为少校营长。 三连被扩编为三营，因为北洋师从普鲁士扶桑，采用的营编制是四四制，编制人数450人，但脱离了第五师编制，现在第五师师长为郑某琦，等田下课后，会以兵权继任督军。 没有想到重新编制成为田督军新成立的第8混成旅1团三营，驻地没有变，防区扩大。 程团长摆摆手让大家坐下，立刻打断马小树刚想表忠心的场面话。 “马营长，不要客套，俺就是一个直人，俺看恁这兵操练的有点意思，想派几个人过来学习学习，也让一团的弟兄们搞点经验，大家齐头并进，不能拉后腿，恁意下如何？” 马小树一听，脸色红了一下，心里暗骂。 “大爷，这吃相太他妈难看，不缓缓啊，还不如直说看上了俺的地盘俺的兵，想摘桃子啊” 脾气粗点的牛大力就想站起来，估计说出的话不好听，一边的李前进紧紧的揪住了后腰带。 程团长一行人静静的看着，脸上还有一丝笑容，不过有点冷。 “好啊，卑职这群人没有经过科班学习，很多东西搞不明白，长官的安排太好了，俺们也可以学习下新的军事思想战术，有体系的比俺们野路子强多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好，这事就说定了，好好交流下，俺最多派两个连长带几个人过来。“ “聂连长“ “到“ 一个粗壮的汉子站了出来，向程团长和马小树一一敬礼。 王副官马上介绍：“聂连长是团部警卫连副连长，刚从军官教导队学习回来，所学所示还热乎着呢，刚好可以互相学习啊，真是凑巧了。“ “欢迎欢迎啊，真是巧急了，聂连长正是俺们营所需之人才，俺相信有了聂连长的加入，营里的军事素质会迎来很大的提升，感谢陈长官舍爱“ 妈的，巧他爹打巧他妈，不就是巧急了吗！ “好，那俺就放心了，恁是顾大局的。聂连长，带三个人留下，一定要认真向马营长学习，学不好俺会打板子的。” “是，感谢长官栽培，卑职明白” “现在俺来宣布第81旅旅部命令” 程团长拿出一份命令准备宣读，所有的人赶紧站起来。 “这是王长官临行前特意交代，军人嘛，服从命令是天职，诸位共勉。 命令：今国事维艰，去岁亢旱，旱魃为灾，商业不振，特授权一团三营可就地征捐为补薪饷短缺之需，望汝部不负国民之期望，保民安乡。此致。第81旅少将旅长王大军。“ 啥意思，粮饷不够，自己来凑，干恁娘，妈的吃了俺的钱粮，不怕撑死恁，真他妈的狠啊。 这是花了多少钱买上来的官职，急着捞回本，不止是喝兵血，是抽筋剥皮。 “长官，枪支弹药和军服等物资还请费心下拨“ “嗯，俺回去立即下发，不要急“ “长官，午食已经准备好，请长官移步入席用餐。“ “好，好，恁有心了“ 为了和士兵用餐分开，包厢单独设置在食堂的一侧，烧鸡、红烧鱼等菜式摆满一桌，放了4瓶莲花白，马小树这边4个人，程团长4个，其余的人被引到食堂吃饭。 随着落座，恭维的话飞起来，筷子不停，小酒不断，言语中越发的熟络。 “马营长，长官们很看重恁，不要让上峰失望。” “长官，放心，俺虽是粗人，道理还是懂的，俺就一个脾气，听话。” 酒场上的话，听听就好了，面对酒精考验的团长，马小树甘拜下风。 酒局结束后，程团长就急着赶回团部，毕竟离着七八十里路呢。 骑在马上的程团长想起了马小树私下递给的500块大洋银票，心里有点开心，往三营里掺沙子害怕他跳反，这不挺听话的吗，以后会有更多的孝敬机会，至于武器装备军用物资，省一点是一点。 “王副官” “长官” “回去后把军服等物资差不多发过来，注意数量啊，一定要对数，不能少了。” “是，那武器？” “淘换下来的汉阳造、老套筒这个枪就很不错，子弹呢就按照标准基数配发，不要太为难人家嘛” “卑职明白” 送走了程团长一行人，留下来的聂连长一脸局促的站在一边，马小树笑了笑。 “聂连长，咱们新升格，目前缺兵少将，恁费点心，俺给恁100人的编制，三营三连，恁自个去拉人招兵，驻点就靠近团部五十里处新乡镇，另外啊，给恁一个任务，团部恁有关系，咱们的物资下拨就靠恁啦，多跑跑，有问题就提出来。” 离团部近，安全上就很放心，聂连长感觉还是有了面子，赶紧应答：“营长，恁放心，俺保证把物资尽早领回来，现在就去盯着。” “咱们电话交换机的容量小，线路远，暂时装不上电话，回头恁也和长官聊聊，尽可能搞个大容量的来。“ “是，俺马上去搞。“ 看着三人上马离去，牛大力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液：“呸，忒坏了，摘桃子来了。“ “咋把俺们划出去了，第五师的规格要高不少，81旅就是杂牌？“ 田有声也跟着说道。 “估计上面也是斗的厉害，咱们虚与委蛇吧，先糊弄着，过不去了再说。“ “营长，四个连分两个出去，编制人数一出去，咱们还是三连，都是老弟兄，等于没有啥变化，吃大亏了” 陈耀祖也说道。 “没事，官职和军衔先升上来再说，咱们经营的好了，始终都会有人盯上的，早晚的事。“ “先回办公室喝杯茶，商议下怎么做，走“ 第47章 欺辱和忍耐 马小树亲自来泡茶，大前门的烟丢在茶几上，气氛还是有点沉闷。 “不要板着脸，不要怕，早来早好，早晚都要来的，水来土掩，咱们弟兄一条心，看下是它水大还是土垒的高。“ 马小树看着几个兄弟，陈耀祖、牛大力、吴正保、李前进、田有声，心中有所触动，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解决问题的人简单，尽量先不去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怕拖累下面的兄弟，怎么着也要为他们谋点福利，撂担子更不行，报复会很快，何况列队集合时下属为他高兴的眼神和快要扯不住的笑意，虽然做大哥很累，还是踏实的干吧。 “俺说下接下来的计划，四个连分出两个，分出去的连队人员严控其到营部的活动范围，换句话说，不是自己人，大力主要负责，不要怕出事。“ “好，惹毛了直接干死他” “粮饷按照编制划分过去，不能拖欠，有声，恁来负责。“ “明白。“ “还有依附营部的工厂店铺等商业不涉及他们，兵还是要招的，至于名号私下加多两个缺编连队就好，该升职的就升职，当兵还是要养家糊口的，现在商业收入还是供的起的，该破格的就必须破格，武器装备才是最烧钱的，那两个连估计半年就会独立出去，咱们要守好基本盘。” “是“ “这次下拨的物资估计不是什么好货，不要紧，差的枪支弹药可以卖掉，仓库的物资可以解决，实在不行，俺来想辙“” “新兵招募从预备役中上升，招169人，满400就可以了，正保和前进来做” “是”“明白” “耀祖，思想工作要跟上，要以老带新，不怕老生常谈，升职的人必须是五星会的人，优先工作积极分子，忠诚是第一位的。弟兄们的家园不能被破坏掉，新兵训练合格后，福利覆盖他们，但与老兵要有所区别，初期就是资历和功绩。” “是” “弟兄们，俺没有大的目标，就是不想让跟着俺的弟兄们受委屈，只要大家有吃有喝，有闲钱，有媳妇和娃，孝敬爹娘，生活过得去就是咱们的方向，现在还达不到，咱的腰杆子得硬实起来才行。” “实在话”“对对”“日子有盼头才是好的”大家一阵附和。 “女兵也要额外招20人，女人比老爷们细心，也有耐心，机要室、医疗卫生队、工厂、农场都需要，不要只招好看的，俺购买一批枪牌撸子配发给她们做防身武器，还有恁们也要发，不够用三八式步枪顶上，钱用前排卖掉汉阳造枪的款项来弄，预计也就二千大洋，有声，等下把银票拿给俺。” “巧了，俺装在身上，正准备入库” “以后的会议应该参与的人就多了，排级以上须参加，虽然是老资格，还是希望大家精诚团结，为咱们的家人奋斗。” “是’ “长官，要不要给上面的一个教训，警戒下，俺怕他们会不停的逼迫，想试探到底能伸出多长的手“ “嗯，俺也考虑过，这样，第二个连长肯定是从团部过来，预计带的马弁顶多4个，大力，恁跑一趟，去叫李胜利过来参会。” “好的” “长官是想？” 陈耀祖几个人反应过来，用手掌做了一个斜切的动作。 马小树点点头，一点动作不做是不行的，反正不在自己的防区内，土匪猖獗，上面又不剿，不下发游击费，善良的提个小醒。 “报告” “进来” “恁看看，胜利还是有点见外啊，来，坐。明天计划让恁带队量下尺寸，给新升职的军官统一去购买服装，俺们不能学其它人，虽然政府规定军官自购。“ “谢谢长官栽培” “都是自家弟兄，恁是知道俺这个人的，不用客气，要不就是见外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叫，以后就叫营长吧。‘ “是，长官“ “恁呀，嗨，咱们这群人中，恁的枪法最准，枪法数恁的班最强，现在升成营了，但别人要硬生生的拿走两个连的编制，来“ 几个人走到地图前，马小树说：“从团部到营驻地，需要经过的重要位置，前进，恁看下，咱们都去过，哪个地方适合打狙击，干掉来上任的连长和其马弁，给上面一个告诫，他们的人数不超过6人。“ “这里“ 李胜利指着地图的一点，马小树想了想，此处有一个小山坡，确实可以伏击，离团部近。 “好，回去带领四个人，做好5天准备时间。俺会给恁配一架千里镜，另外配一把专用好枪，任务完成的好，枪就属于恁使用了。“ “保证完成任务。“ “有一点记得，一定要摸尸，衣服等物品全部拿回来，包括坐骑，既然敢干，就不怕他们怀疑，做的像土匪一样，要为老百姓间接做点好事。“ “是“ “谁要升职，恁们都有数，赶紧去讲，不要忘记做思想工作，一个半小时后全部到会议室去“ “是“……几个人一起离开马小树的办公室， 马弁进来整理房间，洗刷收拾茶具和玻璃烟灰缸。 马小树闭眼盘点酒吧的枪炮弹药以及其它的军用物资库存，以防事态最后恶化，自己要有后手反制，预留一条退路。 空间内有两挺mg08\/15通用机枪，75毫米山炮4门，75毫米野炮2门，105毫米的加农炮2门，150毫米的榴弹炮2门，及配备的各类附件驮具，弹药若干。 全新的200支温彻斯特m1897，配备的子弹备用枪管等附件。 全新68把驳壳枪，散装5把十响驳壳枪，弹药若干。 全新的130箱10支装三八式步枪，旧装249支三八式步枪和子弹盒及武装带，弹药若干。 全新64支汉阳造，旧装57箱10支装汉阳造步枪，共570支，散装13支汉阳造，漏夹弹药若干。 8挺三八式重机枪和供弹板等零配件道具箱弹药箱一批，子弹50箱。 50箱16枚装m1915型长柄手榴弹，散箱装m1915型手榴弹289枚。 马刀20把，tnt炸药百十斤。 6架普鲁士6倍望远镜（千里镜），一大批棉被、棉衣、军毯、军服、斜挎帆布子弹带、子弹盒、绑腿、鞋袜、雨披、铁锹、军镐、防毒面具、蚊帐、帐篷、水壶、饭盒、腰带、武装带、挎包、背包等单兵装备，酒精止血带绷带消炎药的药品，还有后期工厂生产的大衣、帽子、手套、围脖、作战靴等物品。 食物食用油肉蛋糖盐等生活物资一大批，汽油4罐煤油3罐及各类桶装汽油、煤油、柴油及分装工具。 吧台上的东西不数了，多了两千块大洋的银票，有溪流水嫌隙。 至于两箱20支枪牌撸子，2000发两箱子弹，过几天要拿出来配发和入库，可以忽略。 够了，就算最坏处境，自己可以保护家人以及弟兄们的平安了。 “长官，人到齐了，可以开会了。“ “好，俺马上过去。“ “起立“ 马小树右手略伸，手掌向下虚按几下：“坐，都坐，自家弟兄，别整的跟外人似的，这样可不行。“ “大家已经知道营部目前面临的困境，这次的升职有些弟兄会受委屈，暂时没有位置，俺保证，不会忘记此事，咱们要牢记出来当兵的目的，就是不能让别人欺负咱和咱的爹娘亲人媳妇娃，要生活的好，吃饱穿暖，活得有尊严。“ 马小树顿了顿，扫了一圈，看到大家的眼神集中在自己身上，便接着说： “咱们之所以建各种工厂搞各类产业，图的是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过得好点，搞各种学习班，多学点东西，全面武装自己，就是要让别人知道咱是不好惹的，要有同归于尽的决心，敢掀桌子砸了饭碗，谁不让咱们过好日子，那就让他们以后不过日子，无论是生还是死，俺都会站在最前面，诸位要精诚团结，俺愿与诸位同生共死。“ “精诚团结！愿与长官同生共死！“ 满屋子的人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现在俺宣布任职决定： 陈耀祖任上尉营副兼一连连长，吴正保中尉任二连连长，李前进任中尉五连连长，牛大力中尉任警卫排排长，田有声中尉任供给军需官，白光明中尉任炮兵连连长和谢远辉少尉任炮兵连连副，李胜利中尉任狙击队队长，蒲二毛少尉任宪兵队队长，马有利少尉任运输辎重排排长，陆上川少尉任后勤处处长。 其余排班级军官请诸位会后报上来，这次升职都是破格提升，鉴于目前变化，粮饷咱们大部分要自筹，也是五星会的一次重要考验，望诸位砥砺奋进！“ 会后李胜利单独留下，随着马小树回到办公室。 早有想法的马小树虽然有点舍不得56式半自动步枪，还是把枪和之前做好的灰色枪套一起递了过去，茶几上放着带鞘的三棱军刺及56半胸挂，后包的子弹100发，9个十发桥夹，这是修械所成立后一比一复制的。 “前进，此枪精度高，是样品，有效距离400米，目前是唯一一把，要做好保养，子弹也不通用，单独放着，怕混了，目前先100发，没有了在找俺拿。” “是，好像是毛子的刺刀样式？” “没错，有眼光“ 李胜利拿起枪，左右上下翻来覆去，拉拉枪机，空瞄，很是兴奋，枪好不好上手就有感觉。 学了下保养维护，军刺上下，胸挂的使用，抱起枪就开心的去试枪准备执行任务。 把枪牌撸子和子弹拿出放在办公室，对于军官和马弁，马小树一直要求佩戴一长一短两支枪，步枪是三八大盖，短枪多为驳壳枪，连伙夫班都配发了步枪防卫，也参与各项训练。 粮饷缺额日后会头大，看来只能主动私下剿匪，要让连长带人去找业务，化缘开拔银和游击费及战时补贴，才能养兵。 以前第五师的营长和团长吃了自己的不少好处，没有帮上忙就要吐出来，还要支付俺的利息钱，抽空偷偷去他们的仓库和家里走走。 这些人全部是利益为上的主，没有江湖道义，看来只能被逼做个卫士，维护自己的正义，化解他们的罪业，好人卡自己发给自己的忒多，把自己都感动了，有点想哭，福生无量天尊。 新兵的选拔非常快，3天的时间把人数招齐450人，机要室的女兵也开始在培训，多出的219人基本上是三营自己负责武器装备和后勤补给，以后还要想办法回到第五师序列中。 连部要分开驻守，修建营地和防御工事，架设电话线路，补充运输载具，设立巡逻队护卫队，骑兵队伍也要扩充，购买战马，五星供给处也要设立分点，家属选择留守还是要分流，商业的扩展只在营部所在地扩大，人要吃饭，马要嚼草，枪要子弹，到处都要花钱，一堆堆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 职务编制尽可能的缩小，部队还有很多类型的公费补贴和开支，发放军服鞋帽等物品，赶工出来的背包及枪支弹药全部下发，自己只有250人的粮饷可以领取，每月实际支出至少要7000块大洋，营部账上只有不到块大洋，好在发行有自己的军票，在内部流转形成循环，相应的备用大洋也要提升到块才行，虽有酒吧黄金兜底，但实际养不了几个月。 三角是最稳定的有效攻击防御模式，马小树把三个连队以营部为中心，以三角形向外延申50里设置连部所在地，购买电话线和洋灰，警卫连和炮兵连归属于营部，组织了4个班级阻击队，每个连队一个小队，队长为上士。 第3天中午，聂连长带着十几个老兵押运，把剩余的119号人的物资补给送到了营部，枪是汉阳造，混杂着老套筒，应该是挑剩下的，品相很差，子弹是标准基数每人50发，夹杂着部分质量很差的复装弹，部分漏夹有点变形，手榴弹没有配发，6把带枪套的驳壳枪还算好点，6盒子弹300发，军服等物品一看就是旧的，有的还有血渍，从尸体上拔下来的，大洋和粮食也是最低标准，与马小树发出的差一半。 等点验完物资，聂连长唯唯诺诺的走到马小树跟前：“长官，俺那里的也差不多，陈长官给的就这些。” 马小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恁先回驻地吧，有事会派人通知恁，新营地比较忙，早点回去要多多用心，对的起程长官的栽培啊，就不留恁们吃饭了” 马小树知道有可能是最好的一批了，后面肯定会拖延，还会少发。‘ 当聂连长走出营部时， 看了一眼身后黑色的门，估计很难再回来，自己就是个背锅的，当兵嘛还是跟紧程长官才行。 定了定神，往地上使劲吐了一口痰，带着马弁打马而去。 由于新营地还在建设，士兵们还在训练，没有下连队，马小树要求集合所有的人，就在下拨物资前面开会。 第48章 欺辱和适当反击 穿着新军装的新老士兵召集很快，队伍在各个口令中迅速按照连队列队完毕并开始报数，崭新的灰衣服，紧紧的武装带，端正的大檐帽，结实的作战靴，漏指的防护手套，最后陈耀祖跑到队列前向马小树敬礼：“报告长官，三营全体官兵应到450人，实到446人，请长官指示！” “稍息” “弟兄们，作为长官，俺首先向恁们道个歉，上峰下拨的物资就在你们的面前，都是上峰精挑细选的啊，品相非常好，他们认为是符合咱们营这群人的，俺召集大家就几个问题讲一下，先告诉俺，恁当兵是为了啥？” 下面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毕竟都是从预备选上来的，有一定的纪律性。 等了一下，马小树继续说道：“好，很好，咱们的纪律性非常好，让俺很欣慰，那就要表示表示，今晚咱们杀几头猪加餐，不吃三合面的馍馍，也不吃二合面的馍馍，全整白面馍，行不行？“ “行“下面的声音异常洪亮，油水啊油水。 “那俺讲下当兵为了啥？“ “弟兄们，当兵啊，说到底，就是当兵吃粮养家糊口8个字，其它的都不谈，都是扯淡，都是虚的，饿着肚子的时候是真的。“ “恁们呢，有老兵，也有刚刚从预备选上来的，都知道，咱三连的时候，就开厂子弄商铺到处做买卖，忙来忙去，为了啥？为了谁？是为了解决弟兄们吃饱肚子的问题，为的是让弟兄们养的起爹娘媳妇娃，吃饱吃好还是有的，俺敢说，在这周边地面上的军队就没有像三营这么样的。“ “把大家的亲人安排进厂子做工，有的去了酒楼，有的去了杂货铺，有的帮忙跑销售，让大家安稳下来，有钱挣有钱花，能娶上媳妇，可以敢生个娃，一个两个能生，三个也能养，费心操力的，俺马小树图个啥？“ “俺也算是个文化人，就想带着弟兄们能有个奔头，把日子过好，红红火火的，但咱这买卖有人眼红眼热，见不得咱们有点好，就想伸手，但是俺相信，有了恁们站在俺的身后，俺就啥都不怕，咱们劲往一处使，肯定能撑过去，谁敢伸手就剁了他的爪子，恁们敢不敢？“ “敢“ “最后一个，大家可以散会后排队看下下拨的物资，俺告诉恁们，咱三营看不上这些破烂，咱花钱买好的，好好的练，练出个样来，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大家要做到打的准，跑得动！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俺马小树相信恁们“ “啪啪啪“掌声雷动，正是热血滚滚。 “向右转，第一列，齐步走“ 士兵们排队上前观察上峰下发的垃圾物资，上峰不当人看的想法会一直记在脑海里，与现在长官的做法比较，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间接而生的怒火和愤慨会向上转移，从而增加凝聚力和忠诚度。 集中新兵对枪支拆卸保养，也是学习的好时机，子弹也做培训分辨出复装弹，分好和大洋粮食入库。 士兵挑出100套准四连的物资单独存放入库，明面上还要调拨给人家，虽然第一任上不了任，准备还是要做的。 剩下的被服衣帽被送到被服厂，看下能否重新利用。 晚上10点钟，马小树被马弁叫醒，报告说李胜利5人回来了。 马小树立即出来迎接，几人的脸上有笑意，就知道任务完成。 五个人身上脏兮兮的，有灰尘和土，头发上明显有植物伪装留下的痕迹。 牵着6匹战马，马背上有用衣服打好的两个包裹，两把马刀。 马小树赶紧上前伸出手，逐一握手拍肩：“辛苦了，辛苦了” “下去洗澡吃饭睡觉，明天早上前进来报告。” “是“ 把马匹牵到马厩，包裹马刀枪支等东西放到马小树办公室。 次日一早，马小树还在洗漱，李胜利就来汇报任务情况。 接到任务后，李胜利带着4个人携带营长给的望远镜（千里镜）带着一匹马，当天赶到伏击预设地点。 在300米外扎起两个帐篷，用树枝和柴禾做了伪装，然后换装后耐心的等待。 开春后天气有点潮湿，吃饭携带携带的炒面，轮流用望远镜观察路面情况，就是饮用水不方便，辛亏用了几个羊皮水囊。 第二天上午发现运输军用物资的3连聂连长，李胜利试了好几次想开枪，瞄准了十几次，最终还是放过他，怕影响营部的决定。 第三天上午，镜头中隐隐出现5个人的行踪，均骑着战马，又说有笑的，簇拥在中间的男子壮壮实实的。 观察哨立即通知李胜利，确认后做了分工，一人用望远镜观察射击结果，后面两人一人戒备补枪，一人封堵退路，一人补枪前面的路，李胜利做为主要射手打军官，目前相距180米左右。 枪口对准的几个人还在聊着，看来心情不错，在这个混乱的年月，升官就是发财，确实是件开心的事。 “砰-砰砰砰“间隔了两秒又想起几声枪响，骑马的汉子威武雄壮，疾风扫过像那葱一样，从马上头一歪就摔下来。 剩下的一个马弁双腿夹紧，用马鞭打马吆喝着加速向前跑去，李胜利紧紧的用枪口盯着他，在马的速度刚刚开始提速时，“砰砰”又是两枪，怕打不准，快速开了两枪。 战马停了下来，围着尸体打转。 李胜利：“邓老二，恁收拾帐篷清理痕迹，准备撤退，其余人跟我去打扫战场。” 说完收回自己的子弹壳，放入挎包内。 “快，快” “全部开枪再打头一次”李胜利记得马小树的叮嘱。 离着10米距离朝头部补枪，然后三人上前摸尸，把衣服脱下来反向打包，取下6支带枪套的驳壳枪及子弹袋打包，把几人身上所有的口袋上上下下全部摸了一遍，搜到的怀表、银票、证件、大洋、文件、金镏子打了一个包，看了下牙口，敲下来一颗金牙。 另外一个拢聚着5匹战马，帮着把行李系在一匹马上，挂好两把马刀。 “撤“ 翻身上马会和后向团部迂回，玩的是灯下黑。 稍事休息，又从团部赶到聂连长驻地附近，等完全天黑后才赶回营部驻地。 马小树站起来把两个包裹拿到茶几上，打开看了下6把驳壳枪保养的还行，200块大洋的银票，43块现大洋，两个怀表，金镏子4个，金牙一个，留着个少尉证件改改给杨子豪。 “收获还不错，胜利立功了，没有让俺失望“ “全赖长官栽培，卑职不敢居功“ “这样，俺想想“ 马小树起身把挂在衣帽架上的枪牌撸子和皮带一起拿下来，枪牌撸子都是新的，手里的三把全部换过了。 “胜利，这是俺用的撸子，恁做为阻击手(精确射手)，这把枪可以用来自卫防身，拿着，子弹找有声领点。” “长官” 李胜利手里捧着皮带和枪，眼圈有点红。 “我想想，还有本次出任务的弟兄，每人5块大洋，恁等下直接拿走回去分分，俺在拿块新怀表，好看个时间啥的” 回到自己的桌子边，拉开抽屉，实际从酒吧拿出一块怀表，当初在沪上扶桑洋行没少拿，这次可以全部给排级配上，自己缺的是金表。 “给，拿着” “谢长官” 李胜利立正郑重的敬了个军礼。 “恁把望远镜拿走，它也属于恁了，等下恁叫田处长过来。” “是，那俺先回去” “嗯，数25块大洋出来” 等了一会，门敲响，田有声进来，看到茶几上的物品，马小树点点头。 “有声，把衣服处理干净，枪和怀表大洋银票拿走入库，明天下午发装备给新兵和升职的军官，俺计划给排级以上的都发块怀表，给五星会有贡献的人搞个春季表彰大会，奖品发些怀表、衣服鞋帽、毛巾、食品来鼓励一下。” “好的，长官，俺立刻安排。” 马小树取出一支枪牌撸子金额一条武装带，重新挂回到衣帽架上。 想了想，又拿出剩下的枪牌撸子和一条武装带，这给准备给到陈耀祖的。 现在吧台小皮箱子里放有1000多块现大洋和银票2500块，甩棍、手刺、指虎，56冲及弹匣胸挂，3把带枪盒的普鲁士十响驳壳枪，三种口径子弹若干。 晌午陈耀祖过来叫马小树去吃午饭，马小树随手把撸子给到了陈耀祖。 “耀祖，俺给恁的升职礼物，高兴吧，务必收下，呵呵” “长官，俺……..” 按照此时的军队要求，军官的军服和佩戴的枪支必须由个人出资购买，对军官来说，没有外快，经济压力会很大，所以忠诚度不高。 像马小树这样的长官，不吃空饷喝兵血，搞商业贴补，给军官发放军服和枪支弹药，还发怀表，目前的军队中就是清流，独苗苗。 “接下来，咱们的日子不是很好过，不要怕，一切有俺，姓陈的如果还不知进退，找机会把他们全部干掉。“ “明白“ “走，吃饭去。“ 中午二合面的馍馍加上少量的窝窝头，做的是土豆猪肉炖粉条，炒自家泡发的黄豆芽，香椿炒鸡蛋，玉米糊涂，伙食水平超过了乡村地主，就是费钱。 吃肉和鸡蛋也是特意安排的，提升士气。 平时吃饭每次都有伙房自己腌渍的咸菜，炒菜也有，以豆制品为主，每周吃两次荤腥，大葱小葱就是蔬菜，萝卜白菜算是真爱。 平时吃的三合面一般是七成高粱面、二成玉米棒子面、一成白面，是富农的顶级生活水平。 细粮就是面粉，粗粮是玉米棒面、豆面、小米面、高粱面、甘薯面等。 甘薯普及后，也被掺进高粱面中，占比很重。 马小树一进入饭堂，里面的士兵马上站起来喊道：“长官好“ “坐坐，赶紧吃饭，吃饭时间没有级别之分，不吃饭都是要挨饿的，搞的俺都不敢和恁们一起吃饭，下次不允许这样，坐坐。“ 马小树笑着让他们坐下去，一样排队打饭，其实很少亲自来食堂，一般都让马弁打回去，不吃也饿不到，还有酒吧厨房，只是下午要下发军服武器，必须要露面。 几个连级长官自然就聚在一张桌子上，边吃边聊聊。 “耀祖，恁去驻守的地点山多，都是石头山，找人查勘下，能不能建个洋灰厂“ “那投资不小，要不少大洋“ “是啊“ “俺是这样想的，搞个厂子，咱做个股东起牵头桥梁作用，把附近大的商号，洋行，还要找人把郑长官拉进来，因为他还是第五师师长，回到第五师编制就容易些，也能更好地往上走。 水泥的英文名字叫cement ，它曾经被译成 士敏土细绵土 \"水门汀\"。如近代兔子第一家水泥厂的名字就叫细绵土厂，粤省白话直译叫士敏土，而在国立民间，人们还是习惯于称为“洋灰“。 之前建设营地的洋灰来自于免费借用，基本消耗完了，现在一桶一桶的买的心痛，170.5公斤一桶用的飞快，马小树想到自己生产，只要技术跟的上，就肯定赚钱。 “洋灰厂是咱们接下来的一个重大方向，只要解决，粮饷才不会出现问题。” 下午2：00多钟，为了能让新老士兵更好的融合，马小树把三营的新老士兵分成两队面对面列队，计划让219名老兵一对一移交枪支弹药弹药携行具。 摆在队伍中间的是从仓库搬出摆好的三八式步枪，按照马小树的命令，每个军人必须有一把步枪，保证所有人都可以参与战斗，现在更多的是一种仪式，以后会成为惯例。 “嘟嘟嘟“随着军哨的响起，交枪仪式开始。 “第一列，向前-齐步-走！“ “咚咚咚‘整齐的脚步声踏着向前。 “立正！取枪！预备，交枪！“ 一列20人，11列搞完，如果不是想低调些，马小树都想邀请县知事等主要政府官员，附近大的商号商行乡绅前来观礼，方便融资建洋灰厂。 士兵解散后，班长以上的要发放驳壳枪。 马小树脸上肌肉有点抽抽，尽管缩编，减少甚至不设副手，但给养后勤辎重加上，还有59人之多，除去之前已经发放的17人，陈耀祖和李前进交回的驳壳枪，需要发放40支驳壳枪，营副和连长再配置自己的马弁，至少还需要8支驳壳枪，真要了老命唠，得用枪牌撸子顶上。 粮饷有限，有的还不及时发，钱从哪里来，怪不得有吃空饷的存在，“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打的全是钱啊。 马小树给营副、2个连长，1个炮兵排排副发了一架望远镜，好在蒲二毛兼任副官了，帮忙带着一架，也不用再发短枪。 等所有仪式走完，好像是在清库存。 望远镜清空，20支的撸子和子弹拿出来，5把十响驳壳枪发下去，马刀20把同样入库。 每个连队配备两挺重机枪，6挺三八式重机枪及供弹板等零配件道具箱弹药箱分到位。 289枚散箱装m1915型手榴弹均开。 再把每连备用弹药15箱6.5mm口径子弹，1箱7.63mm口径子弹，10箱手榴弹、2箱枪油壶，粮食等各类物资分成3份，还好大头在营部。 营部仓库物资是唰的一下少了一大片，剩下294支全新三八式步枪， 26箱，；6箱60杆汉阳造步枪，5箱7.92mm口径子弹；2箱7.63mm口径子弹，散装的一箱；20箱16枚m1915手榴弹，十箱各式地雷，14箱枪油壶，粮食等各类物资。 马小树想要是留到10年后全部卖掉，那是得多大的一笔钱，转头又一想没有兵权，肯定是守不住的。 第49章 局面难打开 民国10年4月2日。 离清明节还有两天。 马小树要求各连队迅速拉练，带齐所有分发的物资辎重到达驻守点，完成驻守工作，并参与营地建设，严格管控机要室，机要室的女兵领到了值班配枪，枪牌撸子和弹匣以及14发子弹，每个连队1把。 每个连队6头大青骡，蒙古战马5匹，营部留有20头大青骡，30匹蒙古战马，配齐了马刀，这下一把备用的都没有了。 拉货负重时的大青骡，每天要吃掉3斤马料，七斤草，才能有劲，战马除了要吃草，还要吃豆类、高粱等精料，吃的比骡子、士兵都要好。 组建骑兵队，主要是传令和巡逻，护卫。 有了军队的加入，建设的速度提高的很快，都是壮劳力，有一膀子力气。 4月中还是有一个四连连长带队来报到，看来害我之心不死啊。 马小树直接在院内接见了他，并通知田有声过来交接上峰下拨的枪械物资，保证原汁原味，让他带着人把东西拉走，为了他的安全，让他与三连成一水平线上驻守，同样靠近团部。 三连四连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与咱没得关系，杀了首任，让去团部领取物资就会很难受，以观后效吧，不过领到的物资，他们两个只能吃剩饭。 马小树把目光从地图上收回，还是粮饷和钱的问题，短期内没有事，长期撑不住。 于是开启融资之旅，先去县城找县知事。 当快马穿过城门时，站在门口的黑皮还敬了一个礼，马小树微微颔首，回了个礼，这是之前马小树值守时发过钱的原因。 人通常只记住两种人，对自己好的人，对自己坏的人。 对自己好的人存在时间较短，快的第二天就忘记了，但底层记得久；对自己坏的人存在时间非常长，越是高层记得越久。 到了县政府门口，翻身下马，身后马弁接过缰绳把马系到边上的拴马柱上，一行人向里面走去，还向门口的黑皮略抬手敬礼，没有人上来阻拦，里面的办事员看到立即小跑去向知事汇报。 （听取书友的建议，改一丢丢的语言措辞，把恁改为你，恰是49章，其实我老家的俺字发nan第三声） 马小树见状，故意顿了一顿，脚步放的越来越慢，三大铁之一分过赃的县知事已经快步走出来，戴着黑框眼睛，脸上笑的开心不已，保养很好的脸庞，折着红润的光，看不出有45岁，在缺衣少食的年景，要做到这一点是真的不容易，抽了百姓血膏补的好。 “马长官亲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不告而来，望知事大人恕罪。“ 双方客客气气寒暄，松开握在一起的手，县知事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来来，快请到里面喝茶，请。“ “请“ 双方一起入了屋子，八仙桌两侧太师椅一坐：“来人，上茶“ 一会一个小丫鬟用茶托端了两粉杯的茶上来，打开茶盖，抿了一口：“香，有清香“ 就这热水也是乡下的老百姓用不起的，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农民家里不烧火，也不备热水和茶叶，有客人时，花个一两分钱去卖水的人家买上一小壶热水，别人还会给上一小撮的茶叶，茶和糖是奢侈消费品，一年到头就为填饱肚子奔波而作。 有人会问，去捡柴禾啊树枝啊，也不是你随便捡的，都是有主的，何况走路干活需要消耗体力，吃食从哪里来，当时追求的是躺平，能节省体力就节省体力。 “马长官，不知此次有何关照？” 妈的，这么直接，场面话不来几句，吃钱吃习惯了。 “俺深感民族工业落后，舶来品居首位，眼下修建新营地，耗费洋灰甚多，价格颇贵，实难以承受，俺来拜请知事大人出面联合诸商行商号，有识之士，共商募资建厂之事宜，以期占据一席之地，振商业民心。” “马长官，大义啊，以军旅之身愿为商业奔波，实是我辈楷模，民族工业有幸啊“ “过了，过誉了，俺就识几个字的丘八，比起知事大人牧守一方，实在是惭愧惭愧，这不俺就是拜请大人，以大人之德高望重，岂不是举手之劳。“ “不敢当不敢当，不知马长官欲以何地为基，建厂所耗需银几何“ “开采山石执照需知事大人斡旋，购买用于动力需要的发电机组，速降国（丹麦）史密斯大型旋瑶一台，生料磨和水泥磨各一台，耗银约为大洋20万，俺问过了，日产在400桶，故前与大人同襄共举。“ “20万，钱财之巨，容我考虑周全。“ 县知事心里想“我再干一年就要走了，到时候就要退股，县官不如现管，带枪的信誉都不太好，搞不好就砸在厂子上，与虎画皮。有点不值得。“ “你一个丘八，讲话还学着咬文嚼字，也不嫌糙的慌，呸” 心里想着，可在嘴里说出的话变了味道：“我是支持马长官的，全力支持，粮财投入金额巨大，我会邀约本地乡绅商讨，但股数几定及作价几何，我担心他人有疑惑，可有协议大概？” “股数之议尚为时过早，俺计划上缴田省长或者郑长官干股，以作厂业之后盾，安股东之心。” “哦，若此事可成，款项不足为惧，必欣然而投入。” “不知大人可有熟知之人，可为督军之桥梁” “啊” 知事想，你啥都是个想法而已，我要有人早就升公署专员了，还是不参与的好，于是打定主意，也不主动联络其它人。 两人又寒暄一段时间，知事端起茶杯：“马长官，请喝茶。” 马小树一饮而尽，这是要赶俺走：“俺营部还有事需处理，待下次拜访大人。” “马长官客气了，下次我前去拜访。” 出门上马，蒲二毛问道：“长官，俺看那知事不像要掺和的样子” “俺也有感觉，管他呢，他算逑” 如果马小树直接找上商号商行，恐怕会被疑为摊捐纳税，不利于融资，算了，不能搞拉倒，再想办法。 “走，回营部” 多少肚子里还是有点气，不是很爽。 “二毛，把大力叫来” “是” 马小树自己泡了一杯茶，头后仰靠在沙发上，合着眼默默的想着。 “报告” “进来” “长官，你找俺” “对，俺有点事安排你去做” “请长官指示” “大力，挑选出几个聪明伶俐的小伙子，要忠诚度高的新兵，家属在工厂的，换上便装去现团部和老团长处，观察下他们在做什么，了解下他们在军营外的住址，布局和所有的信息，为期14天，记得叮嘱安全是第一位，如有异常第一时间回来。“ “好，俺明白” ”你去找有声领取下活动费用，仓库还有8把枪牌撸子，培训下使用，让他们领几把防身。” 马小树把自己的马弁通讯兵配枪全部换成枪牌撸子，驳壳枪给到了三个连长。 物资的收集和储备永远不会够，粮饷的短缺不能影响自己的备用，但别人一直在挑衅，那就只能解决掉带来问题的人。 俺可是给你机会了，不要不珍惜，马小树靠在沙发上，神情有点慵散。 时间就这样平淡的过着，当吃饱肚子是第一需求的时候，其它的都不会考虑，没有那么多的事，都在为活着忙来忙去。 4月底的天气一早一晚的有点凉，三个营区的建设已经完工，洋灰青砖条石的架构，完全是按照军事要塞的模式建设，具有一定的防炮击能力，设置了碉堡。 巡逻骑兵队建立起来，巡查防区和通讯线路，每组4人。 5月1日去团部领取物资的辎重排回来了，回来的人垂头丧气，有几个身上衣服明显的有撕裂和灰尘，还有留下的脚印痕迹。 值班的哨兵立即用电话通知马小树，辎重排的异常。 马小树立即下来查看，“敬礼“ 几个新入伍的士兵眼睛都有点红红的。 “报告长官，辎重排排长马有利报到，已完成押运领取下拨物资任务，请指示。“ “这是怎么回事？“ “报告中长官，下拨粮食为霉变陈粮，掺有沙土砾石，弟兄们和他们理论，被他们打了一顿，俺们只能先拉回来，大洋只给了1000块，说粮饷不足全部先欠着。“ 马小树快步来到架子车前，两个士兵打开了麻袋的系扣，用左手从下面抄起一把麦子，放在眼前，用右手扒拉扒拉，确实有添加物，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一点霉变的味道，玉米、高粱也有点，不能说是陈粮，这得放了三四年了。 按照最低每人1.5公斤，每人最少45公斤，全营450人，每月要20吨，除了粮食和大洋，其它物资一点没有啊，粮食就二十车，满打满算才10吨。 “好了，这些先全部入库，把粮食单独存放，明天全部给三连四连，通知他们过来领取物资，咱们不吃这个。“ “马有才“ “到“ “等下去找田处长领下赏钱，一人一块大洋。“ “是，长官“ “妈的，真拿咱们当没娘的孩了。“ 闻讯赶来的军官嘟嘟囔囔的，发泄着不满。 “通知一下，下午全部军官会议室开会“ “好的“ 洋灰厂还是要搞，回到第五师序列才是最重要的，起码还有10多年的发展时间，现在武器弹药粮食能供上，饷银都会越来越困难。 “弟兄们，上峰没有发足粮饷，估计以后都是这样，因此防区内的税捐需要评估，是否需要微调下，商业的生产销售要提升。“ “上面说的是内部的，还有一个就是要外求，缴获从哪里来？从土匪手中来，他们的财物不会少，可i解决燃眉之急。“ “有声，接下来全部看看，面临的困境，需要给官兵们讲清楚，把事实把目前的情况全部告诉他们，争取他们的理解和支持，同时按照要求，所有官兵的家属愿意随军的全部接过来，安排住房和工作。“ “俺计划增设洋灰厂一座，进口的设备不行，就用土方法，或者先建个小的，慢慢扩建。“ “洋灰厂还是很赚钱的，将来是兵饷主要的来源，俺去老团部上下香，找找码头，咱们都是没有根底的人，要立足立稳，除了敢于拼命，拿命博，更重要的是动脑子，打仗也是这个理。” “是” “长官，一座洋灰厂花钱不少？” “俺这几天回泉城道一趟，拉拉投资和找门路，俺不在时，耀祖先不慌着下连部，你来负责。” “是‘陈耀祖唰的一下站起来，大声的回答。 “现在咱们手里的家伙什还算精良，时间长了怕会有人惦记上家底，要做好斗争准备，防区增设固定碉堡和防御工事及哨卡，安装通讯电话，一旦开战至少拖延敌方4个小时以上，部队设立常备机制，官兵轮流备战，做好紧急反应。“ “是“ “是‘ …….. “散会” 牛大力和田有声悄悄靠近马小树,”长官,有事汇报” “走,去办公室” 泡了一杯茶,”坐,坐下说” “派出去的几个人回来了,军队里面的混不进去,外面的查清楚。 牛大力低递了几张纸过来,呵,不错,地址情况明明白白,还有分布图。 “还有图纸！” “对，他们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爬树看的，只有大概，固定时间去的。” “不错，已经很不错” “大力，嘉赏不能忘了他们，有家属的优先安排工作” “有声，供给的压力很大，俺信的过你，一定要搞好，有事不要藏着掖着，记得咱们几个是兄弟！” “有声明白” “不论啥事及时讲” “是” 当天天还有一丝光亮，马小树换上衣服，独自一人离开军营，离去时只有哨兵知道。 出了所在地，走了十几分钟，先是取出自行车骑了十几分钟，最后拿出摩托车，向着新团部骑去。 都说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马小树个人认为手里没有资源可以交换的时候，只剩下打打杀杀，物理上的消灭最彻底，人情世故都是上位以后的操作，你不博哪来的上位机会！ 妥协和交换，心中有底线，手里要有资源，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不会在一起说话。 干掉程团长才是最主要的，这个人太牛逼，不能允许他存在，由此引来的后患和怀疑，马小树也不怕，大不了做过一场。 白天的路难走，夜里的路更难走，不敢骑得快，怕大的坑洼和石头，一不留神飞出去容易就地飞升。 程团长在县城里的住处已被摸得清清楚楚，夜里的宵禁还没有开始，城门未关，换装带着礼帽，帽檐压的低。 城门处点着灯，马小树把改造过的扶桑护照递给正准备关门的黑皮，黑皮一开始有点骂骂咧咧，接过证件翻了翻，点头哈腰的请马小树进入，不敢抬头仔细看马小树的脸，只有一个大概，反正是鬼子，只要是鬼子都惹不起啊，真与假也判断不出来。 马小树没有去住客栈，他打算就在宅子的外边躲起来守着。 第50章 出击和尝试融资 民国10年5月1日，我劳动我光荣的日子。 马小树为了不错过这个伟大的日子，在手表指向23：00时，戴上黑色的头罩，助跑翻过了墙，没有直接跳下去，选择用双手扒住墙头，用臂力把身子缓缓放下，减少落地的距离，平衡呼吸后，双脚在墙壁上轻轻借力，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很小，新的千层底老布鞋就这点好，软锦润弹。 用匕首拨开门呢，有时候不是那么回事，很多人家在大门的门闩上另开的有孔，拴上以后，会塞入木棍或者铁棍，刚好卡在门鼻上，是拨不动的。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操作方式，从头搞到尾。 白嫖是最开心的，封建时期动不动抄家，和后来的巧取豪夺两者异曲同工。 身上带的金银首饰和珠宝全部取下，所有的柜子和床，炕洞翻找了一边，金牙没有再去找。 二进的院子，正房东西厢房、倒座房全部扒拉完，该敲的地方敲一遍，又把程团长收起，还有两匹青色战马不能浪费了，把麻药喂下去收起来。 重新换好衣服，马小树牵着一匹骝色一匹黑色的马向城门走去。 凌晨3：00的时间，空中的星星眨着眼睛，好像在说小伙干的不壤。 时间耗在寻找藏银地和恢复原貌上面，大门都重新上了门闩，一份搜刮，一份收获，俺喜欢这样的劳动方式，劳动者万岁！ 到了城墙，顺着墙根没有看到缺口，或者可以钻人的大洞，门洞子有黑皮值守，点着煤油灯，不过已经睡着了，小呼噜打得那叫一个香。 找了一家上了锁的门头，把马栓好，拿出一些高粱和黄豆喂一喂，又取出军毯往身上一裹，定个闹钟，身子一缩靠在门角眯一会。 不到5点钟，街上就有声音喧嚣起来，不知是谁家的大公鸡叫了几声，天有一丝丝亮，劳动人民起的早啊。 有坐早食的小摊贩早已起床，马小树起来活动了一下，就是有点蚊子咬。 顺着街道溜达溜达，感受下烟火气。 “豆腐脑？” “先生，是豆腐脑，还有刚做的烧饼” 国立时期穿长衫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或者是有文化的人，先生一词是尊称。 “现在卖吗？” “卖，等俺支个小桌子。“ “好“ “要么汁“ “蒜末、芫荽、小葱都来点” “好” 一碗白花花颤乎乎的热豆腐脑端了上来，还有4个烧饼。 拿起木调羹沿着碗边舀起一勺，好吃，北方吃咸，南方吃甜。 一口豆腐脑，一口烧饼，就是白面的烧饼有点小贵。 “掌柜的，这个点城门子开了没有？“ 摊主抬头看了看天，低头说道：“开了，天亮的功夫到了” “掌柜的，烧饼做出来多少了？” “有10个嘞” “拿油纸包吧包吧，俺都拿着” “行，这就给你包” 接过包好用麻绳扎起来的烧饼，用小洋付了钱。 牵着马匹向城门走去，睡眼朦胧的黑皮无精打采的斜站着，早上出去的人少，进城的人多，清脆的马蹄声传来，黑皮打起精神，看向牵着马的马小树，帽子压得很低，没有怎么抬头。 “先生，你这么早，干嘛不骑马，还牵着走？” “哦，等出了门，俺就骑了。” “那你慢点” 黑皮陪着走出门洞，马小树翻身上马，从口袋拿出一块大洋抛给他。 “夜里辛苦了，拿去吃点啥。“ “谢谢，谢谢先生体恤。你慢走“ 马小树看了下方向，得，还是回泉城吧，家里的两个老兵没有坐骑，这两匹马刚刚好。 鲁为丘陵地带，山不少也不小，主要集中在鲁中、鲁南和胶东丘陵地区。 安泰此地具有重要的战略位置，位于鲁省中部腹地，公路和铁路比较发达，东岳泰山的地下山脉相连周边的许多大山，如清长的五峰山、灵岩山、马山等，岱庙的徂徕山（龙徕山），南边相邻的有蒙山山区，东接着莲花山、沂山。 慢悠悠的走着，路边的野草长得茂盛，早上的风轻轻吹过，阵阵凉爽，难得欣赏途中的风景。在民国世道，快和慢都是假的，生存是第一的。 太阳一步一步把自己的光和热迸发出来，凉风没有了，只剩下温暖，随着进一步的舒展身体，天气开始变得炎热，马小树脱下长衫换上一身短打，拿出一把马刀、褡裢，等下还要干活。 8：30分，就是那，树不大不小，马小树最喜欢把人埋在树下，只因记得“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为地球的绿化要贡献一份小小的力量。 取出工兵铲，对着地面使劲的挖掘，坑挖的熟练，带队搞工事训练还是有用的。 程团长身上已经摸过，让他穿着睡衣走吧，给他一份体面，也别弄醒了，反正以后不会再见，万一在下面挂着找罪受。 扔在坑中填土，操作已经流程化，真正实现了专业化，从地表上看，谁也不知道这里的树有加餐。 清理干净鞋底，打马而去。 狂奔了一段路，飞驰的感觉非常爽，就是屁股没法坐下去，跑起来老欠着，不然颠得慌。 路途不近，一个人赶路是无聊的，一会就失去乐趣，只好盘点下收获。 银票才5000块大洋，现大洋234块，金耳环镏子手镯等珠宝首饰若干，带枪套的枪牌撸子两把，带九龙带的驳壳枪两把，子弹若干，牛皮武装带4根，马刀4把，鞍具4副，战马两匹，怀表6块，有一块金表，书籍字画若干，藏钱也是一个技术活，分散的应该还有，狡兔三窟。 人要知足常乐，不能贪得无厌，不然容易有祸端。 随着日头的猛烈，听着规律的马蹄声音和偶尔的马打响鼻声音，坐在马背上的马小树开始迷迷糊糊，不急不忙的心情容易静下来，好在摇而不倒，晃来晃去，外人看了有点搞笑。 “呔，站住。“ 马小树一惊，连忙回神抬头，前面四五个汉子手里拿着老套筒、红缨枪、大砍刀拦路打劫。 身后还有三四个汉子，鸟统、梭镖、铁棍，吆，还会兵法，前后夹击。 穿的是破护烂蛋，油渍的老土布。 “此树是俺栽，此路是俺开，…….” “啪啪“ 马小树拿出撸子当头就是两枪，先打掉拿枪的，回身又是两枪打在拿鸟统身上，先打胸后打头，反派总死于话多。 这人怎么不讲武德，招呼不打一个，抬手开枪，忒欺负人。 大意了，众人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扔下手中的物品，撒腿就跑，只要俺比旁边的人跑的块，俺就是安全的。 “啪啪“ 马小树朝天开了两枪。 “都他姥姥的站住，谁再跑就打死谁！” “回来，都回来” 有个身手不错的，百米冲刺估计在10秒多一点，嗖的一下是真快。 “不听话”，就送你一程。 “砰砰“换成56冲一个短点射，对方的身影晃了晃，倒了下去。 “来-来，过来“ “面向路边，双手抱头，全部跪好“ “快点、快点“ “跪一排“ 马小树下了马，捡起鸟统看了下，农家打猎用的，又拿起老套筒看了下，枪管里的油泥很多，拉了拉枪栓，没有拉动，红缨枪枪头和大刀上锈迹斑斑，杀伤力全在破伤风上，算了先把东西全部收起来， “不要回头看，谁看谁死” 翻了下拿枪的两个人身上，找到3块大洋，今天心善不能再杀人了。 “起来起来” 马小树拿出两把工兵铲，指了个地方，要他们挖坑。 等把死掉的三个人埋了。 “你说说，怎么处置你呢” “大侠，饶命饶命” “俺们也是第一次” “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走投无路” “你瞧瞧，都是壮劳力，去城里干个活，做份工，挣得少安全呀。” “大侠说的对，俺听你的” “俺现在给你个机会，谁跑的慢，谁留下来给他们三（sa）作伴” “现在俺数数到五” “一，二，三，五” 剩下的人稍微一愣，拿出吃奶的劲跑的飞快，马小树上马继续走。 真正的土匪心狠手辣，不会喊话，上来先开枪，杀鸡儆猴，剩下的才是搜刮和绑票，最后唠唠嗑拉拉呱，那纯粹是闲的，他们袭击车队和地主老财较多。 路上的小插曲让马小树彻底回了神，洋灰厂和回到第五师序列是接下来的方向，毕竟第五师是正规编制，混入编制才是正办，实在不行就升职团长。 普通的人妄想改变历史的进程，是不现实的，只能尽一份力减少所受的苦难。 一路的走走停停，歇脚还是要的，轮换着骑马，下午4点钟终于到家，闻声出来的单小甜明显比上一次活泼了很多，眼中的一丝忧郁也不见了。 老兵把两匹马牵到马厩拴好，马小树交代以后就是他们的坐骑了，希望他们多用点心，每个月的饷银也涨了1块大洋，在千恩万谢中见了自己的爹娘。 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心里琢磨了一会。 “达，俺看院里还是养两条狗吧，夜里好有个动静，找凶点的“ “咋想起来养狗了，哦-，那就养两条吧，看家护院，这两天俺去兑摸两条。” 马大宝狐疑的看了一眼，后来反应过来，便应下来。 “行，那可是管来（顶用）” “小安，来，哥哥抱抱。” 弟弟小安拧着身子，不停的动着，马小树便松了手，一落地小安向娘怀里扑去，偶尔偷偷的看下马小树，每当他看过来的时候，就做个鬼脸逗弄一下。 “小，小孩好玩吧，赶紧要一个。” “哦，知道了。” “你看看，态度不行啊，得上心才行，他爹，你也得说说你小。“ “哦，说过了“ “大了，他自己有自己的一套，心里有数呗“ “还得是俺达“ 马小树左手竖起大拇指，鲁省的意思是管来叫面正办的意思，还有一层是你说了算，老大。 “达，俺想和你商量个事，俺想搞个洋灰厂，光靠咱一家不现实，俺想拉更多的人进来，顺路看看有没有场面上的人，拐弯（wai）抹脚的也一起拉进来，站个台，洋灰肯定赚钱。“ “这条街上的商户，俺认识的不少，大体的家底都了解，俺问问“ “行，俺这趟回来就是为这，合伙搞个买卖，让他们出面管，半年一分花红，俺负责厂子平安，派兵护着。“ “得多少钱？” “土窑产量低，得用进口的设备，前边投的多，后边就赚钱，洋灰产量上来，一年半载的就回本了” “俺联络联络。” 常说高手在民间，总有低调隐藏生活在平民百姓中的大佬他爹娘或者直系亲属，别人已领悟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生活哲理。 马小树让爹出面，是因为商户的交情还有一点作用，平时的人设形象立的好，有钱有资产有老兵照看，加上马大宝人比较实在又低调，反而在圈内名声很好。 马小树在家陪着家人，有些事是着急不来的，等待是最好的选择。 “小，问着一个郑家的亲戚，与现在的省长田某玉有点拐弯表亲，他的小儿子是省长的秘书，可以搭上话。“ “忒好了，咱们缺的是背后没有靠山，上头没有人，要扯大旗做虎皮，只要知道跟脚就好操作。” “小，咱家现在也趁点钱，日子比以前好很多了，咱们知足常乐吧，折腾那么多不也是顿顿吃个饱饭，晚上能睡着，算弄来弄去的图个啥？” “达，以后的世道会越来越差，物资短缺，小鬼子占了琴岛，北三省也很多小鬼子，早晚都要打仗，多赚点钱，多养兵，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再说了，谁还会嫌钱多，只要拿的住，都不是问题。” “俺明白了，你的想法应该没有错，看看咱家这几年光景” 马小树娶单小甜的时候就说过，如有机会会再找一个能帮上自己的女人，娶对了，可以少奋斗n年，不能做后悔莫及的笨事。 前世很多成功人士侃侃而谈，如何白手起家，靠着不懈的奋斗，鼓吹着勤劳致富，光鲜明亮的遮羞布蒙蔽了大多人的眼睛。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他们会引导目光，让你只能看到需要看的，应该看的，希望你看的，其余的是吸光效用，黑暗中，很多想尝试寻找一丝光明的人，要不永坠黑暗，要不被打断脊腰，从此无法抬头。 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想突破阶层，没有好的背景贵人，没有得力的爹娘，好岳丈家，甚至是牛逼的爷奶、姥爷姥娘、舅舅，有的还有小姨啥的，哪怕是干的，就算偶尔成功也守不住，唉，此中滋味……. 第51章 做事真的很难 过了两天，马大宝在百花村张罗一桌组局宴请客人，桌上摆满硬菜，糖醋鲤鱼、爆炒腰花、九转大肠、葱烧海参、清蒸甲鱼、芙蓉鸡片、琉璃肉、炸灌汤丸子、坛子肉、酱牛肉、奶汤蒲菜，还有几样子素材，叫了6瓶耒阳酒，房间门口站了两个斜挎驳壳枪的老兵。 换上长衫的马小树陪着父亲在门口迎客，做着拱手礼，一个是商号间的感情联络，一个是商议大家融资建洋灰厂的事宜。 客人来的有平时有交往的商号商行掌柜和老板们，最后来的是益源祥的郑掌柜和他的小儿子郑卫国。 “郑掌柜，欢迎欢迎，小弟不胜感激，赏面-赏面了。” “哪里，哪里，老弟相邀，岂敢不来，呵呵” “天大的面子啊，请” “这位是贵公子？” “小侄马小树见过郑掌柜” “好，好，一表人才，老马，有福气啊” “小侄愧不敢当，过誉过誉” 旁边一穿着黑色长衫的男子瞥了马小树两眼，年龄在三十出头的样子，眼神傲气的很。 “这位兄长是？” “来，俺介绍下，犬子郑卫国，省长田大人的秘书” “呀，卑职见过郑长官，请恕眼拙。” 男子傲气的一摆手，“无妨无妨，先上楼吧“ 语气带着些不耐烦，毕竟老爹一定要求自己来，心里也不是太爽，一个小商人，一个小营长。 马小树一直笑着，管他呢，反正伸手不打笑脸人。 酒楼的包间内已经坐满了人，一见到郑掌柜的进来，全部站起来满面笑容的寒暄。 店伙计伺候着洗手净面。 “来，郑掌柜请上坐” 一阵推辞谦让后，郑掌柜的还是坐在了主位上，权势排在钱财身家之前，接下来马小树站起来，作为晚辈需要提词开局。 “首先欢迎郑掌柜以及郑秘书莅临，大家欢迎下“ “呱呱呱“的掌声响起。 “家父此次组局，是之前商议的洋灰厂筹建之事，咱们先吃饱喝足，喝茶时在细聊。“ “大家伙先请郑掌柜提词开席” 坐在上首位的郑掌柜端杯站了起来，“俺就不恭让了，说的直些，免得耽误大家吃饭谈事，要谢谢马记的马掌柜，把大家凑到一桌，还提供发财的机会，来，同举杯，饮酒。” 所有的人站起来，举杯喝完，一阵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接下来的就是拉呱扯闲篇。 酒过三巡，马小树倒满酒杯，站起来端着向郑卫国敬酒:”郑长官，你的到来，让大家伙红面有光，以后还请指教。卑职敬你一杯，俺干了，你随意。“ 低腰把杯子放低一半碰了下郑卫国的杯子，一饮而尽。 郑卫国还是有些看不起马小树这样的丘八，站起来的不情不愿，把酒杯放在嘴边一抿，便轻轻放下。 席中的其它人一看，气氛有点变冷，郑掌柜的赶紧出来打圆场说：“俺小近几日伤寒未愈，饮酒只能点到为止，海涵海涵。“ 站起来做了个四方揖，大家笑了笑，有人赶紧说道：“换杯茶还是换烟台的葡萄酒？” “多谢诸位的谅解，对不住，酒就不喝了，给俺来杯花茶吧” 在挨了父亲一记犀利眼神后，郑卫国站起身来，抱歉的说道。 酒局继续，欢乐的氛围延续。 马小树依旧开开心心的，给各个掌柜敬酒打招呼，增进感情，之前的插曲就像是别人的。 等残羹剩肴撤下去，茶上来后，开始讨论洋灰厂的筹建和入资分股，马小树让父亲做个发起人，把主角的角色让给郑掌柜，他的人脉和背景才是关键，勘探和开采证、购买进口机器、销售等需要有人的，政府的生意最好做，利润高来钱快。 马小树图的是找靠山，在没有真正的强大起来，别人都说了算，真正有影响的北洋军头政客全部是互相联姻的，互相渗透的，也是政治环境宽松的原因，但他们的关系又错综复杂的很，政治是肮脏的，比如杀掉徐某铮的冯倒戈，师出有名是因为私仇，他是被徐某铮干掉的陆某章妻子侄女婿，而陆某章除了敛财和镇压杀人外，主要的成就是以24万大洋卖掉“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等珍贵文物给老美。 人的选择大过努力！ 可真要说挣钱，马小树不如去做洋人的免费借，0元购才是主流，还一直挂念着银行金库。 等酒局散掉后，众人已达成初步意向，具体的细节还需要进一步的商讨，马小树一家只能占到15%，这还是看在厂址位于马小树防区的缘故，安全上还需要他的保护，共募集资金18万大洋，计划购买两组发电机组，史密斯大型旋窑一台，生料磨和水泥磨各一台，以及厂子建设招人运营资金，后续扩大经营则继续募资。 马小树乐见其成，初期占比是合理的，马家只参股分红而不参与厂子管理，初创是困难的，让别人去努力，加油干，以后都是一切皆有可能。 坐在自己的马车上，郑掌柜对郑卫国说道：“小，为什么要抵触马小树的敬酒，要吗推辞不喝，要吗就干脆利索的干掉，你这样做，驳了马小树的面子？俺怕你得罪了他“ “没事，俺就是看不惯这些丘八“ “再说了，得罪他又有啥，一个小小的少校而已” “出来做事，不要轻易的得罪人，这世道变化快，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俺见多了今天风光明天落魄，小，一定要注意“ “嗯，俺知道了“ “抽空去拜访下马小树，低下头化解下，不要让人家心里有疙瘩，有权更要有枪。” “好，听你的” “不要得罪拿枪的，要防止背后打黑枪，日后世道乱了，有枪才是最大的” “哦” 郑卫国明面上答应心中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是省长的秘书，一个小小的营长能耐他何。 马小树给父亲留下钱财，让他也添一些，凑够了两万七千块大洋做股金，主要是买卖武器的钱全部回来了。 三营的公私财政是独立分开的，三营的官兵一直有生活的仪式感和参与感，每季度账目会公开会讲解，激励发挥主人翁精神。 等回到军营时，发现军法处的人已经在等着自己，团长无故失踪，家属肯定是要闹得，马小树也是嫌疑人之一，克扣军饷是惯例，好在没有发生过正面冲突，三营很配合，例行询问后，也不知道过没过关。 又过了一日，三营接到旅部命令，要求营级以上的军官前往一团驻地参加防区剿匪军事会议。 马小树一路忐忑，自己做的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心虚，唉，坏事做的少，心理不过关，还需要磨练，脸皮初见成效。 带着两个马弁和蒲二毛副官，4人不急不慌的打马前去团部， 通常来说，失踪一个团长，都会害怕，但更是一个机会，暗地的内部上报则成为替罪羊，可以把问题一股脑的倒在程全才的头上，是被长官们及时发现，携款畏罪潜逃，维护部队的脸面，长官籍此就可以把部队成立以来倒卖物资和粮饷亏空润掉大部分，估计上峰会抓住机会，这脑子都是转的飞快的，大家当官也只是为了挣钱，只要不是涉及自己的利益，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可以对程家压榨搜刮一次。 明面上会把团长的失踪安在土匪的头上，剿匪也是挣钱的活，号召乡绅捐款捐物，更可以安排个莫须有的罪名抄一家没有背景人脉的肥猪，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干的，顺手而已。 下午到团部报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来早了。 随意的溜达，情不自禁的到了仓库边上转了一圈，门口的哨勤和巡逻哨还是挺有精神的，长官们都要来，不能留下坏印象。 民国期间的士兵除了被克扣拖欠军饷外，体罚挨打吃不饱，借口非常多，还有动不动军法从事，被拿来杀鸡给猴看，被祭旗被立威是常态，导致军队没有士气，容易哗变，当成枯燥的职业，打仗就是上下班，严格遵守时间，心态都崩掉了。 三营只剩下沐浴血和硝烟的洗礼，平时练的再贴近实战也没有用，打仗打仗必须打才行，减去没有用的士兵才会越来越强悍，如果不是距离琴岛太远，马小树都想拉着队伍去干一票。 “起立！” 衣服的摩擦声和椅子后移的声音响起。 第八旅旅长王大军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挺着个肚子，应该是省长的贴己人，上等军官。 旅长军衔为少将，在西历1912年9月北洋军制改革由协统领改为旅长。 “敬礼！“ “坐坐“ “坐下” “诸位，鄙人王大军，受田省长栽培，委任为第8旅旅长，深感责任重大，我辈军人，应当为地方发展保驾护航，今土匪猖獗，我部一团团长程全才无故失踪，经军法处和警察局侦缉，初步判断为土匪所恶，疑已身故，此为挑衅，故旅部决定，对防区内的土匪进行严厉打击，严查可疑人员，以慰士兵之情，解百姓之急，安商贾之心。” “这位是田参谋长，他来宣读命令” 田参谋长拿出军令宣读，命令即日起对防区进行剿匪防范，各部需全力以赴，如有懈怠，军法从事，严惩不殆。 “等等，姓田的，俺就说嘛，自己成立的部队怎么会没有安排人暗地做控制呢，莫不是田家的人” 马小树想了想，这才是对的，部队已经是私有化的，现在的吴某孚对下面的掌控力越来越弱，调子起的高，已经下不来台，自己把自己孤立了，直系中的其它军头都对其不满，都在掺沙子。 树长在田里才能长得更高，不论这块田还能撑多久，可架不住它肥啊，短期的营养还是足够的。 一团的程有才估计是吴某孚塞进来的钉子，对于它的失踪，想必田省长一行人也是乐见其成，所以才会积极结案，套在土匪头上，再用携款畏罪潜逃来堵住上面可能想伸出的手，把军队掌控在自己手中。 马小树想通后，心中叹出一口长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不是自己做的多隐蔽，而是赶上了这个机会，没有人愿意去深究，政治是肮脏的，是交换。 其实想一想还是有破绽的，这样的事是真的不能做了，没有天大的利益和生死攸关不能出手。 “一团团长目前空缺，暂由田参谋长兼任，我相信，接任者必将在诸位中升任，望诸位努力，散会！” “敬礼” 升团长需要花多少现大洋，马小树没有经验，也没有人来指点一下，送少了为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送多了有点吃亏，假设如前世正儿八经的大家投标，还有一丝机会，个个都送，难度有点大，暗标和围标的情况一定是存在的，上峰和长官都是看你能产生或者带来多大的价值利益，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都是无言的选择。 去找下第五师的陈团长，他的级别也有点低，估计递不上话。 马小树觉得要对自己以及周边的人做个评判，看下谁是主要竞争对手，现在克扣军饷是基础，倒卖物资是大头，横征暴敛来补上供。 给王旅长送钱，也要给田参谋长送钱，县官不如现管，一旦他贪墨下面的战功，隐瞒不报，拿他也没有办法，关键时刻摆你一道算正常。 你说说，要想认认真真做点事情，搞点成绩，想凭个人能力升个官，咋就感觉这么难呢？ 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福生无量天尊。 晚上在团部美美的睡了一觉，一早吃过早食，众军官就急急忙忙的回驻地，看样子要真的剿匪。 马小树等到旅长的纳许轿车和护卫卡车离开后才准备回营地，走之前先向田参谋长报个到。 “报告“ “进来“ “长官，卑职一团三营马小树报到。“ 田参谋长坐在办公桌后面，身体向后仰，手臂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脸色严肃。 “哦，别人可是都早早的走了，赶回去落实王长官的军事命令，你怎么还没有走，是想消极抵触。“ “报告长官，卑职不敢，昨日已电报通知到营部，要求做好剿匪准备工作。“ “那你留下来找俺有啥事？“ “长官，卑职尚年轻，对军事打击剿匪的排兵布阵，寻求长官指点一二，恳请长官给与指示。” 说完，马小树赶紧上前，把手里的小木盒子放在办公桌上。 第52章 剿不尽的土匪 田参谋长笑了笑，身子前倾，双臂放在了桌子上。 “说说看，有什么疑惑的？” “长官，上两个月的粮饷下拨了一小部分，这一块有缺口，本次剿匪是否可以向防区额外收取开拔银？” “可以，你们要把握度和火候，不能为了收钱而收钱，要有一定的军事效果，不然以后都很难做事啊” “卑职明白，请长官放心“ “还有一事，想邀请田长官在剿匪结束后莅临俺部做训示，弟兄们都期盼已久” “这件事啊，你先回去，俺希望能听到你的战功喜报“ “是” 敬礼后马小树退出了房间，直接叫上副官和马弁回营部。 田参谋长打开木盒子，一副品相极高的翡翠耳环，拿出下面垫付的纸，一张500块大洋的通兑银票，笑了笑，收在抽屉中。 钱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马小树想积极靠上来的心，部队一定要掌握在自己人手中，这是第一个，还很年轻，等剿匪后去看一下。 钱不多，马小树想投石问路，留一个灵活会办事的第一印象，贸然的给大金额，会养大胃口，500块大洋的价值还是可以的，半年多一点的少校军饷，收钱不办事都不重要，山不转水在转。 回去的路上，蒲二毛一看营长脸上的笑意，凑上前说话：“长官，回去后是不是要和弟兄们讲清楚了，咱们这次剿匪的成效，关系着长官能否晋升“ “可以，回去后立即召开军事会议，要求排级以上军官全部参加，部署作战意图和方向。“ “是，俺一会去立即传达，现在大家伙都紧密跟在长官身后，你就是俺们的领头羊，能高升，下面的弟兄们也会高兴。“ “嗯，咱们现在所有的弟兄是同舟共济，只要俺好了，下面的弟兄才会好。“ “大家都明白，长官的心胸和带着大家过好日子的想法都深刻在弟兄们的红心中，现在营里谁敢说个不字，其它人都想要撕碎他，哪个长官像你这样为弟兄考虑周全，大家伙说起来都想掉眼泪，以前过的是啥日子。“ 5月6日，马小树召开排级以上的军官军事会议，部署剿匪工作。 “营长到！”马弁打开门进来，立正后喊了一句，会议室中的军官全体起立。 马小树进来把大盖帽取下放在桌子上，压压手。 “长官好！“ “坐“ 天气已经热了，会议室的窗户都开着，随风吹进来的是窗外流苏树浓郁的花香，白色的花朵如雪花覆盖，三棵树树龄虽小，花开的不少。 马小树在工厂和营区都修建了花坛，种了月季、金银花、连翘花、大丽花，美好的环境可以让人心情愉悦，更能增加归属感，特别是吃饱饭以后。 训练场设置了两个篮球场，当然此时的篮球还叫筐球，还没有改名为篮球，训练比赛的专门教材以后会出现很多，如《篮球训练法》、《篮球研究》等，只不过马小树是半桶水，请了教练来培训。 篮球可以增加团队合作意识、规则意识、良好的习惯和养成坚毅品格，对培养军人的服从意识有帮助，让军人发泄多余的精力，不能让营地外的技师越来越多，随着发展里面的密探会不少。 几包香烟和洋火丢在桌子上，马小树从中抽出一支，用洋火点燃，大家纷纷点着烟，开始喷云吐雾。 陈耀祖：“营长，按照防区情报显示，咱们防区内未有土匪踪迹出现，相邻兄弟防区土匪比较猖狂，你看是否应该主动出击给与协助？” “耀祖说的对，防区经过官兵和护卫队一年的打击镇压，很多土匪挪了窝，即使有也是不成气候的，但不能排除他们有捞一把就走的想法。“ 田有声马上跟了一句。 “没错，咱们要把风险摁死在未出头时，主动出击是必要的，人长了腿就会跑，就会流窜，人走没有问题，钱财得留下“ 马小树回应道，其余人相视一笑。 “那如果遭遇兄弟部队怎么办？他们可不会欢迎咱们啊“ 牛大力憨厚的声音响起。 ”拦护食很正常，换成咱也不愿意啊“ “俺就强调一点，部队一旦预判会产生威胁，可以先敌开火！那是他们主动挑衅，咱们手里拿的是什么？“ “前进，你来说“ “枪“ “还有么？” “机枪、手榴弹” “还有呢？正保？” “大炮？” 马小树把烟灰抖在一个陶制烟灰盅内，狠狠的又吸了一口，吐出的长长烟雾如龙形张牙舞爪。 “对嘞，你看看，大家都知道手里有啥，枪是啥？炮是啥？俺认为，枪杆子炮架子就是真理，手里掌握了真理，你还怕啥，俺说的对吧？“ “嗯，就是，就是“ “高见-高见” “话说回来，真理面前人人平等，既然要做就给他们个公平公正的机会，记住不抛弃不放弃！” “全部下送入地狱!” “二毛，你嘀咕个啥？大点声“ “报告长官，俺说，全部下送入地狱“ 马小树把手中烟摁死在烟灰盅内，使劲把烟屁股砸向蒲二毛，“你当是街头卖艺耍嘴皮子，整的还挺顺溜” “长官，嘟噜嘴了，下会注意不会再犯” “算了，都是自家弟兄，坦诚点好 “ “话到哪了？嗯，接着来，有句老话说的好，入土为安嘛！该送一程还是要送的，土匪太猖狂，连驻军都袭击，必须处理的干干净净，不能留手尾，咱们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是，卑职明白” “好，本次剿匪行动名为”清扫计划“，命令如下：各连部除保留一个排兵力以及足数哨勤驻守，其余人员全部出击，携带重机枪等武器弹药，保证足够的辎重运输车辆，所有缴获不得私藏，统一交由营部划拨，如有发现必军法从事！” 马小树顿了顿，扫了一圈面前的军官。 “另外，如有硬茬子，可先围困呼叫炮兵支援，在三营，官兵的性命贵过炮弹和子弹，不要节省，要充分利用实战机会，落实操典要求，密集队形是明令禁止的，要总结适合咱们的战斗经验，以后的仗还会有很多，你珍惜下属，下属才会拥护你。” “是” “明白” ……. “俺还想同大家商议下，随着弟兄们的增多，家属多了，都要找个活干，有事做有份工钱贴补养家糊口，所以想再弄个烟草厂，估算了下，就周边和自己内部消化就能养活，还能有钱挣，资本金定为4万大洋，俺占四成，组织占二成，剩下的四成大家全凭自愿筹资参与股份，计划购买卷烟机4台，切丝机3台，烘丝机1台，预计能月产香烟300箱，发电机供电容量目前还有余额可以使用。“ “干厂子好，还有些家属闲在家里，天天事，盯着你，能挣份钱是好事” 现在部队的官兵面色红润，营养跟得上，生活还是可以的，摇身一变成为周边的羡慕对象。 各连部也搞了些种植饲养的小副业，但大头给养还是在营部统一下拨。 “这次剿匪顺路看看烟草的种植，发现小的作坊直接收并过来，一定要给钱，可就地购买骡马把机器运回来，不听劝说的，要做好思想工作，让他们明白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长官，咱们直接拔秧子不？” “哈哈哈“ ”嘿嘿嘿“ …… 蒲二毛的话直接又把大家伙整笑了，马小树停了一下，接着说道。 “下一步再来考虑洋火厂，俺了解过，弟兄们都希望能发个香烟，晚上铆一根还是很得劲，这个愿望要满足，香烟和洋火作为必须品配发，每月各1盒，据说这个玩意可以减缓心情焦躁和释放情绪压力，咱们不能亏待弟兄。” “长官，你这是大功德啊，真仁义，哪家的长官会这样干的，都不拿咱当兵的当人看。” “上峰都把钱扒拉进自己的口袋了，谁管下边死活“ “就是就是” “愿为长官赴汤蹈火，百死不辞！“ 蒲二毛双腿并拢啪的一个立正，大声并郑重的喊了一句，剩余的军官立即站起来大声表忠心。 “愿为长官赴汤蹈火，百死不辞！“ “呀，不要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上，弟兄们的情谊俺都知道，都这么年轻，好日子还在后面，得享受，是吧。“ “不过军人，不怕死是对的，在战场上通常死的都是怕死胆小之人，俺希望全体官兵也是这样想的。“ 下面议论纷纷，发展好了都是受益人，利益使大家紧密团结在马小树身边。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各种的赞誉声、马屁声声声不息，反正不要钱。 “趁着剿匪，大家打打秋风，能多搞点是一点，搞到的钱财刚好来建厂，话要对弟兄们说透，不要藏着掖着，为自己和家人挣钱博前程不丢人。” “耀祖，思想工作要跟上，充分发挥五星会的作用，对有异心的，归属感不强的，有抵触情绪的，多次批评屡次不改的，借此机会好好的训导一遍。“ “思想认识很重要，训导过程中严禁打击报复，咱们还是要关心到底的，毕竟弟兄一场，要尊重人家的选择，该救一下的还是要救一下。” “明白，各排整理落后人员名单，明天一早报上来，做好提前训导工作，时刻保证三营是一条心，为咱们的幸福生活而奋斗。” “是” 所有列席的军官一致表态赞成，对于共同谋幸福的目标都是认同的，跟了营长这么久，改变都是看在眼中刻在心里的。 长官说了训导，尺度把握在基层军官手中，训导的终极手段，不会呼吸的人才能做到守口如瓶，但没有人敢于公报私仇，怕被怀疑忠诚度。 马小树计划洋灰厂建好投产后，立即把家属建筑队伍改编成立工兵排，把一连所处的地方依山修建防御要塞，借助天然地形囤积各类军用及生活物资，部队重心会逐步转移，为以后的半独立打基础，此时距离小鬼子全面入侵还有十几年，还有几场大的内战要打，小的冲突不计其数。 枪械也要换装，把三八式步枪收回封存，性能好过汉阳造的步枪要用在鬼子身上，才能有更好的杀伤力，抗战开始时部分调整师除了中正式步枪外，还装备有少量的汉阳造步枪，做为地方杂牌军更是不可能配发中正式步枪。 如果民国期间的各军阀不打内战消耗国力及军备，一场接一场的混战，枪炮弹药的消耗，各类物资的匮乏，工业基础的薄弱，国家经济的疲软，小鬼子也不敢全面入侵，它们切入的点正是综合国力最疲弱的时候，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对手和敌人。 老美这个老逼登最坏，两边通吃，从它建国就是利益当先，随时翻脸不认人。 民国10年5月8日，三营各驻地人喊马嘶，三个连队整装待发，背包、水壶、刺刀、饼干、雨衣、、炒面、枪支弹药等物资携带齐全，载具当然是骡马架子车，战马、青骡、架子车都在不停的购买增加，后勤是重中之重。 马小树坐镇营部，闲的无事拍发电报，邀请老婆单小甜坐火车到驻地探亲，同时在规划以后要走的路。 做为普通人重来一趟人间，主线就是活下去活得好点，剩下的只余索要鬼命一个目标，只要占住民族大义，对国家民族有益的，冯倒戈的做法倒是值得借鉴，以杀止杀，以暴制暴，无头的鬼子才是好鬼子。 连队除剿匪任务外，还担负着测绘周边地形的任务，需要把周边100公里以内的结果事无巨细汇编成地图，命令绕过了泉城道和团部所在地。 炮兵是战争胜负的关键手，三营设置重要战略位置的标线，待发生争斗时可以快速计算射击诸元，迅速给与炮火覆盖打击和延伸打击。 迫击炮现在国内还没有仿制生产，明年才开始试制，武器禁运导致重火力价格昂贵的飞上天，甚至能翻十番，被鬼子们紧紧扼住咽喉，进一步削弱了国力，大家伙被背后的鬼挑拨的不求发展，只求争地盘保生存。 现在最忙的是机要室，部队出发后，无线电发报机开始频繁发报，架设有线电话，连部骑兵队巡逻线路，各信息和情报的汇报汇总。 按照作战方案，三个连队直接向外成扇形扩散，按部就班清扫所有的山头以及各乡镇村庄的恶霸劣绅。 三营的宗旨是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只拿大户家财万贯，出身都是苦哈哈，没有油水。 做生意挣钱是提高军队的营养补给，增强官兵的身体素质，通过军事训练和文化学习锤炼战术素养，马小树始终强调保持并逐步提高军事实力是立足之本，不能本末倒置。 兵权是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马小树深知这一点，任何试图挑战的都会遭到无情的打击或者抹杀。 第53章 真理与你有缘 “报告，侦察组情报，乡民反应前方肥猪山脉有土匪活动，1排排长请求继续抵近侦察。” “好，命令机枪班协助1排行动，稳步推进，可先敌开火” “是“ 陈耀祖1连的老兵居多，对于打秋风早就心痒痒，习惯成自然。 三营很尊重文化人，对穷哈哈比较好，对名声较好的乡绅也很敬重，别人乐善好施，就不去打秋风，搞合作共赢，干合伙买卖，官兵的家眷挣了钱，女性在家的地位也有所提高，都成了马小树的拥趸。 肥猪山脉连连绵绵，郁郁葱葱，大自然的自我恢复能力是超强的，虽然去岁大旱，开春只要一点雨水，旧貌换新颜，不用去特意去做什么，物竞天择，管的越多越扯淡，力永远是相互的。 两个侦察兵身上绑着树枝杂草的伪装，小心翼翼的猫着腰开始爬山，连队的战马也增加到了15匹，成立了骑兵分队，用来搜索传令追击和日常的巡逻，这是道路现状所逼。 陈耀祖拿着望远镜看着前面的山群，对身边下令。 “命令一排散开队形，以三角战斗小组为单位，拉网向前，与前哨保持200米距离，机枪班保持火力戒备。“ “命令二排做为预备队，沿前进路线构筑战斗工事。“ 山不是很高，起起伏伏相连，土匪生活的地方一定要有水源，吃饭喝水是维持机体活跃的基本，人不吃饭只喝水一般可以存活7天左右，不喝水维持3天左右。 “连长，咱们那边哪有土匪，这边咋这么多啊，是从咱们那边赶过来的吗？“ 身边的一个马弁问道，适应了三营的防区，发现外边真的不好，三营讲的是官兵平等，老百姓的生活也好过沿途所见。 “咱们防区那是有营长在顶着，不向百姓重复摊捐，就之前哪个啥团长要咱们就地征捐补粮饷短缺，营长都不屑，只收该收的，穷人何苦难为穷人呢” “是啊，俺和俺家里的都到营地生活了，现在的日子以前做梦都不敢想。” “珍惜吧，自己的家园要咱们自己保护” “嗯，弟兄们私下的聊过，都很感激长官们的关心，真是感激涕零“ “谁敢来招惹，不让俺们过好日子，真理都不会答应“ “真理？“ 营长的威望高，一个词两天功夫传遍了，都知道是咋回事。 鲁省出响马，豫省出蹚将，主要是两省的天灾人祸太多，百姓越过越穷，各地的溃兵逃兵是土匪的主要来源。 这一片的山超出防区很远，山连着山，有高有低，两侧的高点都事前安排侦察兵带队搜寻过，控制制高点的重要性不言而明，安全是第一位的，稳字当先，行军可以慢。 顺着崎岖的山路，部队向上缓慢推进，风声鹤唳的时候，土匪也会安排明暗哨警戒，不要小瞧小聪明，有时候小智慧办大事。 翻过第一个山头，没有发现任何的迹象，天气炎热，连山风吹来的都有热气，背着军用背包，拿着枪支，汗流浃背，还好没有人发声叫苦。 到了平缓的地方，陈耀祖决定停下来休整一下，人没事，牲口受不了，要适当的喂水喂食，一排和侦察兵还在向前延伸，2排此时也赶上来了保持戒备，放出观察哨。 剿匪就是练兵，负重行军和修建工事，通讯指挥和前哨侦察，隐蔽和反伏击，攀爬和跨越障碍都是训练的科目。 等找到土匪就要演练队形攻击，精确射击和头目阻击，演练战场搜救和紧急救护，清扫战场以及攻坚撤退。 “啪”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原本三三两两正在休息的军人，迅速向外围分散跑出去，重点位置的简易沟壕内趴满分散开的士兵，枪口一致对外立即转入警戒状态。 辎重和伙夫把地窝的火灭掉，把铝制水桶拎走。 现在在不用顾忌天空，飞机的使用是非常少的，10年以后的事情。 买不起飞机，还是可以买得起打飞机的高射炮、机枪、测高机。 为了应对战车，马小树还计划购买战防枪，可惜要等抗战时日已落才量产博伊斯反坦克步枪，而普鲁士届时已开始切断往来，毛子的产品还有二十年的光景，而pak35\/36型37毫米发坦克炮要到西历1935年才进入，小鬼子的94式37毫米战防炮也是仿制的它。 工业国入侵农业国，只能靠血肉来死战鬼子抵抗侵略，好在当初购买通用机枪时还特意购买了一半的穿甲弹，到时试一下才知道，估计打95式小豆丁没有问题，其它的有点悬。 远处跑来一个穿着简易伪装的侦察士兵，警戒的士兵立即喊道：“站住！口令？” “夏热” 一个士兵从工事中起身带着侦察兵向连部跑去，部队散的很开，保持了火力交叉和覆盖。 “报告，侦察兵回报” “说一下情况” “长官，侦察组在搜索观察中，发现土匪哨探，因事出突然，仓促应战，击毙一人，活捉一人，请长官训示” “马上审讯，获得土匪营地人数枪支情况。“ “是“ 侦察兵行了礼转身离开。 “命令全体推进，向1排和侦察组靠拢” 传令兵立即分头传令。 部队快速清理营地开始行军，训练的效果还是比较不错的，陈耀祖看着眼前的行动。 既然发现了目标，行军的速度骤然加快，官兵的情绪高涨，越来越有劲。 与1排会合后，审讯已经结束，看着鼻青脸肿的土匪，黑褐色的麻衣短袖褂子，原色应该是黑褐色，腰里扎着麻绳，裤子腿一高一低，脚上一双漏出脚趾的布鞋，特意用麻绳加固，绕着鞋底脚面捆了两道，没有抵抗，交代的很快，土匪也是混饭吃，特别是下层的。 一杆打猎用的鸟统（土枪），枪托处磨得发亮，有一点包浆，三个小袋子，一袋子装着罐装黑火药，一袋子铁砂，一个袋子里面是一盘火绳，打鸟的利器，嗯，给营长打猎用。 被打死的土匪衣裳差不多的款式，武器是一把破伤风砍刀。 土匪的老巢在后面山上，还要翻过眼前的小山丘，土匪140多人，有长短枪，鸟统土炮，砍刀梭镖，用石头垒的围墙，建的有二十几间木房子，房子用泥巴麦草糊过墙，屋顶铺的是两层茅草，中间用泥巴均匀的糊过，还有一个两层的观察木楼。 存放物品的地点在山洞里面，装了木门，生活用水从山上引下来的，有一个蓄水池子，还有十几个陶制大缸存水。 养的有3匹马，两头骡子，两辆架子车，绑来的肉票两个。 “人手不少，多于咱们，就是武器装备差点，不然真不好打” “命令部队全速前进，到达地点后修建防御工事，等待进攻时机” 一排抵达山脚下时，发现土匪已紧闭大门做好固守的准备，枪声还是引起土匪的注意和警觉。 不用等待命令就开始挖掘战壕，修建机枪掩体，设置观察哨。 再次审问俘虏后，二排分出两个班，携带一挺重机枪，在辎重和伙夫的配合下，向山后做迂回包抄，正如前面章节所讲，后勤的人员枪支配发和训练也是有做的，套用现在的话，不能吃闲饭，一人多岗，降本增效。 骑兵分队开始沿山边巡逻，陈耀祖发报，请求炮兵支援，现在就是围困，同时安排人寻找山村购买食物物资，炒面限于交战时方便使用。 装备两门克虏伯m1904 75毫米山炮的炮兵连26人第二天下午才到，携带了30箱90发炮弹，营部警卫排派出一个班保护。 道路太难走，开始使用10头青骡挽曳，剩下的几头拉着架子车上的炮弹和驮具附件以及给养，预备了空车，等到了山脚下，炮兵开始拆分为炮身、炮架、架尾等部分配件翻山，使用青骡驮载到达营地。 官兵已经提前修好火炮工事，选择的地面软硬合适，已经做了平整，炮兵卸下后快速安装，把炮展开，推到炮位，迅速找水平，火炮射击使用密位，一般瞄准装置有两个，一个是瞄准机（镜），一个是瞄准具。 抵近射击属于直接瞄准射击，在山炮的视野范围内，通俗讲就是面对面，还有一种是间接瞄准射击，属于重炮，不见面的，所需技术含量较高，一般要用炮队镜观察坐标方位等计算射击诸元，依据射表选择装填的弹药用于不同的任务。 等炮兵准备工作完毕前来请示时，陈耀祖决定明早拂晓发起攻击，方便战后打扫战场，营里还要建烟厂甚至是洋灰厂，需要缴获的战利品来填补资金窟窿。 小鬼子就喜欢在拂晓和黄昏时进攻，兔子则喜欢夜袭，打法和战术不同，主要是双方的士兵素质、战斗意识、武器装备、后勤供给等因素决定的。 晚上伙夫班开始做晚餐，从山村收购来的鸡鹅等肉食与蔬菜用大锅炒成烩菜，白面面条一桶一桶的煮好，士兵们轮流吃饭，睡觉只能在睡袋中，山中夜里还是有点凉的。 战斗的目的已经跟官兵们分享，夜里的哨勤均为两个人值守，设置了明暗七八个位置，在营地外围前沿，均使用马小树一脉相传的麻绳铜铃铛，足足三道不同高度的警戒线，防止土匪中艺高胆大之辈的偷袭。 鲁省练家子和拳把式比较多，轻身术排打功刀枪棍剑等功夫练得娴熟的人不少，使暗器的也很多，白莲教义和团主力地方，不得不防啊。 三八式重机枪已经加好油，供弹板天黑前也涂了油，保险打开，随时拉枪机把子弹上膛，。 就差移动式柴油发电机和大功率的探照灯，现在还买不到，技术还有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使用马灯来维持营地的照明。 如料想的一样，凌晨时分土匪一身黑色的衣服，十几个人悄悄地摸下来，腰里别着驳壳枪，手里拿着匕首短刀，蹑手蹑脚的，脚尖前掌着地，脚后跟悬空。 反偷袭是排在第一位的，官兵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枪就在睡袋边上。 “叮铃铃” “坏了” 带队的土匪马上意识到暴露了，人数多总有会绊到铃铛的，有心朝营地里开枪，却发现没有站起来的人，人影不晃，找不到目标，工事的人也不会傻傻的站起来，睡觉的官兵直接使用卧姿，拿起身边的枪。 寂静的夜里，一阵咔嚓声声传来，全是拉枪机把子弹上膛的声音，紧接着咯咯咯的机枪冲着铜铃声处射去，第一个供弹板第五发第二十发是绿色弹头的曳光弹，绿色的光影照亮了目标，机枪打完一个弹板，一排排子枪开始射击，只有缀在最后面的趴在地上没有动，等着枪声停止后，马上转身向后猫腰跑去，官兵看到了也没有人随意开枪和追击，心善之军必留通风报信之人。 为了士兵们的安全，战场的打扫只有等待第二天，把哨勤略作调整，监视好战场。 第二天天蒙蒙亮，官兵们用伙夫烧开的热水冲开炒面，熟肉干也拿出来进食，腌渍的口味重，没有防腐剂等狠活只能靠盐来保质。 清扫战场，收回麻绳和铜铃铛，射击区域的基本被打断和打坏，好的铜铃铛不多，偷袭的土匪踩到了厄运的麻绳，都完了。 土匪的十响驳壳枪只有4把，其它的都是民间土法制造的两撅枪，兔子是真的聪明，造枪匠这个行当，手工半手工的能造出不同外形，性能不一、五花八门口径的土制手枪，称呼各地不同，名称很多，有叫单打一，也有叫独一撅，撅把子，独角牛，7.63口径的子弹不多，还有十几发七九圆弹，工匠只要有简易机器，还可以造出类似汉阳造的土打五长枪，就是膛线拉不了。 随身携带的冷兵器有私人打造的匕首、飞镖、飞刀，高手中的高手，还有两把很漂亮的攮子，做工精细，黄铜铆花金钱眼，尾铆敲成几层的漂亮花纹，保养的非常好。 全部收拾完，官兵们各就各位。 第54章 你与真理有缘 “装弹” 三炮装填手抓住炮闩，向后旋转打开，露出弹膛，接过四炮供弹手递过来的的炮弹，装填入膛炮弹，炮弹是整装弹。 三炮手合上炮闩，向后退步，二炮手上前通过瞄准具测算，迅速转动调整方向轮和高低轮。 “装弹完毕” “校准完毕“ 炮长（排长）听到后，喊口令：“预备-，放”， 同时向下挥动手中小旗。 一炮手猛的一拉火绳，完成击发，“嗵”的一声响起，后坐力带起一片尘土，欧美的火炮都是拉火绳，就算再发展，前世拉火绳都是不可缺少的。 “啾” 5.3公斤重的炮弹吹着流氓口哨一头扎进了房子内，轰地一声烟雾火光腾起。 第一发炮弹是试射，校准弹。 连长白光明通过望远镜观察弹着点，评估射击效果，看到正中目标，还是很欣慰，实弹射击的炮弹没有白打。 “覆盖射击，放-“手中小旗间断的挥动几下。 轰隆隆的炮声连续响起，土匪营地内的房子很快变成了废墟，稻草泥土断垣抛在空中，还有一两截断臂残肢伴随，木头燃起了火，有呻吟声，有嚎叫声。 “停止射击“ 山炮停了下来，其实每炮也就打了5发炮弹，火炮是战争之神。 “嘀嘟嘀嘟嘀嘟嘀嘀嘀---“ 司号兵吹响了冲锋号，官兵以三人战斗组或五人组向土匪营地冲去， 正是演练班排级进攻队形的好时候，交替掩护，递层推进，不能对土匪玩真的，他们一般都是游击战，打的过一拥而上，打不过一哄而散。 也有试图抵抗的，端着长枪向士兵开枪，“砰砰”的互射，三八式的枪声脆一些，“啪-“，拟音字很难清晰的表达出来各类射击的声音，估计火星文可以。 重机枪向墙头长点射，压制露头的土匪，有不幸被打到头部的，头盖骨都被掀开，白的红的迸溅一片，有打中手臂直接带走半截残肢的，一瞬间墙头没有人敢出头。 部队的推进速度快起来，等官兵用集束手榴弹把大门炸开，就意味着战斗进入尾声。 “举手投降，缴枪不杀！” “举手投降，缴枪不杀！” 活着的土匪双手把枪举过头顶，跪在地上，地上的沙土咯的膝盖疼，不过当下没有人敢出声，有的身体如筛糠般的抖个不停，有的眼睛还在滴溜溜的左右乱飘。 官兵刺刀学的小鬼子，全部擦了油，步枪上着刺刀，森然的刀口，阵阵寒意。 躺在地上打滚的，抱着伤处试图不让血流出来的，也有拿着不知是自己残肢还是别人残肢，看着断处的，吓傻的缩在残壁下哆嗦的，各种姿态都有，面对死亡和伤痛，人的感受相同，目光所及，都是悲剧。 一部分士兵已经围住山洞仓库，重机枪架在麻袋垒成的工事上，与洞口面对面，还没有开始进攻，情况需要审问。 一部分官兵用麻绳通过背后反向手掌间的缝隙，把俘虏的手指手腕牢牢捆住，明晃晃的刺刀下，很乖没有人勇于造次。 一部分士兵用工兵铲、十字镐整理废墟，搜刮可使用的物品。 医疗兵组对轻伤的士兵紧急止血包扎，对重伤的士兵简单救护，在班组保护下，开始带着死亡士兵遗体一起返回营部驻地。 部队分工还是比较明确的，士官负责各方面安排，因为大家都知道缴获的分配比例，以及营长要为大家谋福利，互相监督下，人人都不敢藏私，换成其它的部队，早就开始疯抢，甚至会动刀动枪。 陈耀祖让士兵把携带驳壳枪的全部押上来，让最早的俘虏先辨认大小头目，然后分开审讯。 一遭下来，没有找到大当家，二当家，都说两人在同一个房间喝酒，有负责伙食的小头目指了下方位，陈耀祖等军官看着废墟，感觉白花花的大洋没了，他们太好命，第一发试射就直接命中。 “告诉弟兄们，挖的时候注意点，残肢是否有首饰，躯干衣服上是否有银票、大洋、怀表啥的，要有把土里攒出油的态度，多用点心，缴获多的俺向营长请功。” “是” “命令二排，从后山排查，向连部所在集结，可疑人员一律击毙“ 身边的几个士官立即行动起来，营长对弟兄们可大方了，怀表、大洋、眷属工作机会，只要表现好，全部都会给，而且说话算数，从不忽悠人。 命令的传达导致官兵们整理废墟的动作柔和了许多，硬生生的搞成了寻宝采掘。 随着审讯的结束，做为仓库的山洞情况也整理出来，相互验证后汇报到陈耀祖。 山洞天然形成，土匪占据后又组织人手做了开凿，里面存放的有粮食酒水和弹药，还有一部分财物布匹棉花等物资，平时门口设双人岗，里面有6人岗，修建有岔道工事，有一挺两脚架的机关炮把守通道门口。 了解下枪支的外形和弹匣特点，机关炮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麦德森机枪，此枪只是受限于弹匣火力持续性不足，通用机枪的理念出自于它，使用的是容量30发的7.92mm口径弹匣，理论射速500发\/分钟，只要子弹够，弹匣换的快，属于一人把关万夫莫开。 听完情况说明，陈耀祖倒吸一口气，关键时刻只差临门一脚，土匪死不死不紧要，重要的是物资的搜刮，炮肯定是不能用的，一炮打进去殉爆了，就失去剿匪的意义。 突击进去容易导致士兵死亡，得不偿失，对于三营来说，官兵的性命才是最宝贵的。 重机枪也不能使用，目前剩下的只有劝降一条路，驻守仓库的肯定是心腹之人，受过恩惠的，担忧忠诚度，最怕抱着必死之心。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先从小头目开始派一个进去尝试下，陈耀祖做出了决定。 挑选劝降人员花费不少时间，过于机灵的怕一去不返，老实点的又怕死心眼，或者不善于言辞。 第一个土匪选出来，低头哈腰的倒走几步，转过头向山洞走去，木门紧紧的关闭着，里面应该上了门闩，估计最少都得有三道，门大小摆着。 梆梆的拍门声，土匪嘴里喊着：“三哥，是俺啊，李狗蛋，你开下门，老总让俺带话来的，他们优待咱们，只要缴械就行了。“ “营地都被他们全部围了，耗着没有用，不如降了，咱们也能当兵吃粮拿饷，长官答应了。“ 刚絮叨了几句，里面“嗵嗵嗵“一个短点射，土匪身体后面出现了3个空腔效应带来的大洞，整个人趴在门上滑下来，倒向一侧，木门溅上了一些血。 “草，他奶奶个腿的，心气有点高啊“ “下一个，找个地位高点的再去试试。“ 第二个土匪长得模样憨厚，面相猛一瞅，感觉老实人。 等他走到门前，拍拍门，直接开口：“三哥，开下门，咱见个面，知道俺是什么样的人“ 名字都没有说，熟悉度很高，里面没有动静，等了一下，门稍微开了一条缝，土匪马上要向里面挤去。 陈耀祖早就盯着看，妈的要坏事，赶紧喊道：“站住，不然开枪了“ 土匪没有停顿，一条已经迈进去了，身体过了四分之一，提前安排的精确射手的作用出来了，狙击班的人立马开枪，“啪“一声枪响，土匪倒在门缝中，门开了一条缝，不大，死去的土匪少部分身体刚好卡住，里面的人也不敢做推出关门的举动，对面枪手打的太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实人一般不办老实事。 劝降还是要继续，门开了缝，就给对方带来更多的压力。 第三个在土匪中有点档次，积年老匪，这种人惜命的很。 很从容的走到门前，未拍门先开口：“三哥，俺是杨有志，兄弟一场，你可以给俺个痛快，整几枪，也能再开下门，兄弟们见一面，再开枪不迟。” “弟兄们都不容易，路走到眼下地步，跟前断了，你要是开枪送一程，俺也不怨你，十八年后哥哥又是一条好汉。” “话说回来，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反正都是为了活着，听劝不听劝，俺就站在门口等着” “你琢磨下，是不是这么个理，为了兄弟们活着低头，投降不丢人，咱是仗义，无论是谁都得竖个大拇指，事情办得场面。” 说完就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再说话。 等了好久，里面传出声音：“你说了不算，要当官的说，他们人太黑心，经常说话不算数。“ “要大声的喊，守着这么多人喊，让他们手下的官兵听听，做个见证，也好擦干净眼，看看当官的是啥样的人，值不值得跟。“ 一听有戏，陈耀祖马上大声的喊道：“俺是三营副营长陈耀祖，守着这么多的弟兄，俺代表营长答应招安，长官对你们既往不咎，如违此言，天打雷劈。“ “行，俺们答应投降，收拾一下再说。“ 陈耀祖挥挥手，除了机枪，所有人收起枪关闭保险。 “你听听，枪全部收起来了，你问下你的兄弟，是不是收起来了，保险都关了，排队出来吧。” “三哥，俺看到了，听到了，都收起来了。” 又等了一会，门打开了，里面黑洞洞，没有点灯，一行6人举着枪排队走出来。 阳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眼睛有点不太适应，光线刺激的有点眯眯眼，哗地一声，官兵围了上去，陈耀祖马上说：“干什么，干什么” “以后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热情，散开散开，留几个人就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排长呢？” “是，长官。” 现场只留下警卫班的人，其余的人进入山洞开始整理盘点物资。 “不要怕，不要慌。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变卦。来，先把枪接过来。” 警卫班的人先把麦德森机枪接过来，又从副射手中接过6个弧形弹匣，两人身上的驳壳枪以及后面四人的汉阳造步枪、子弹全部收缴。 陈耀祖对马弁说道：“让伙夫班整点吃的，炖点干肉，看下还有没有白面馍馍，拿些过来。” 转头又对杨有志说：“你是立了功的，俺会单独向营长为你请功，是条汉子，够爷们“ 杨有志笑了笑，没有回话，这话不好回答，左右为难不是，旁边还站着所谓的三哥六个人呢。 陈耀祖开始询问山洞的情况，粮食食用油，还有军火，存银等存量，了解土匪的人员构成，寻思着有没有漏网之鱼，是不是一网打尽。 土匪窝里的马厩离得远，马被炸死一匹，应该是受惊挣脱缰绳导致的，伙夫班的人已经在剥皮收拾，不然就不新鲜，马血流了一地有点浪费。 马肉从肉质上来说，是偏酸性的，不是口味上的酸，因为马的脂肪很少，基本上是肌肉，口感有一点柴，肉质粗，难以咀嚼，但营养价值很高，补身、健肾、旺血，与大米、生姜、猪肉相克，烧烤酱卤最好吃，直接水煮会有泡沫，味道不好闻。 猩红色的马肉被一块块分解开来，气味有一点冲。 伙夫用大缸浸泡马肉洗血水，另一半则用搜出的盐涂抹，安排士兵劈开整理出的木头，等入味后熏烤，这样会放的久些，反正这几天不会转移，明天还可以吃一顿。 山洞的物资很多，拍发电报联系营部派出辎重排过来协助运输，枪支冷兵器已经收集起来，麦德森机枪是最大的收获。 “长官，可不可以把其它的人也放开，兄弟们只是听命行事“ 叫三哥的男子显然地位不低，想要为其它的土匪俘虏求情，现在其它军头都是招降收编，东三省尤甚。 陈耀祖看了几眼三哥，“弟兄们有伤亡，轻伤3人，重伤1人，死亡1人，现在人员还没有甄别，谁敢放，弟兄们会怎么想？“ “去，催下伙夫班，看下饭菜做好没有“ “是“ 马弁向伙夫班走去，此时二排长已经从后山扫过来，战斗至此结束。 第55章 趁火打劫的人 “报告，二排执行阻截任务完成，现向长官报到，请训示。“ “命令人员全部加入战场清理“ “是“ 安排完，二排长回来看见七个土匪开始在用餐，喝着热水，吃的白面馍馍，配的是肉菜，闻起来都很香。 官兵们的早食还在制作中，伙夫班很忙，不少士兵也在帮忙。 “长官，他们不是土匪吗？吃的这么好？“ “守仓库投降的，要不弟兄们会损失不少，逼的俺发誓要招安他们，没有办法，这不刚刚还想让咱们把土匪全部放掉，一起招安呢。“ 陈耀祖的表情也有点愤恨，好像被逼迫的一样。 “有点不知好歹。“ “对，长官说的对，弟兄们当兵那么久，在长官们的带领才过上好日子，这些人凭什么？“ “谁让俺代表营长发誓要招安呢，不能说话不算数。你说呢，唉“ 陈耀祖抬头直直的看着二排长，深深的叹了口气。 “长官，你要不要去山洞里训示下，看下弟兄们有没有做错的地方，物资多了也怕出错，还是要你掌掌舵“ “嗯，俺去看下，你留下这儿看着。“ “是，长官“ 二排长刘清看着陈耀祖进入山洞，便慢悠悠的走到重机枪班跟前，开始与机枪班的班长闲聊。 “听说这机枪还喝油，子弹也要刷油？“ “对啊，小鬼子整的比较怪异，不上油，容易卡壳。“ “那现在是上过油了“ “肯定啊，昨天夜里到现在都开过枪“ “让俺瞧瞧，教教俺呗“ “行，你看这个盖打开倒入油，供弹机构上的油壶，现在不需要，已经加过了，供弹板的子弹也要刷，你看下现在的子弹” “现在是射击了“ “刚刚关了保险，俺教下你怎么操作“ 机枪兵也是技术兵种，拆卸保养射击都是技术活，在三营的氛围都互相尊重。 机枪固定在三脚架上，架子都有27.5公斤重，鬼子叫三八式机关枪，枪身高度已经调好，方向机没有固定，可以左右扫射，它与后续的三年式一样使用双握把结构射击，而更晚出来的92式则是可向上折叠的八字形握把。 打开保险，拉枪机上膛，靠把顶肩，刘清转动机枪，假意瞄准，转到7名土匪时，他们刚刚吃完手里的食物，站起身来准备把碗筷等物品拿到伙夫班。 他们吃饭的地点偏离洞口不少，官兵也不往那边走，只有土匪几个人聚集在一起。 刘清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咯咯咯“地声音突兀地响起来，所有的人都是一惊，战斗已经结束，谁在开枪。 土匪营寨的官兵立即停止当下手中的活，快速拿到自己的枪，分散做好戒备。 随着弹板从左到右的移动，30发子弹一会打完，土匪手中的陶碗落在地上摔成几瓣，近距离射击，导致身上交叉中弹，倒在血泊中。 陈耀祖听到枪声的时候已经冲出来，看见开枪的刘清，眼神中竟然充满着笑意，脸上却绷得紧紧的。 大声喊道：“快住手“ “把他摁住“ 士官全部凑过来，士兵解除戒备重新开始干活。 “为什么要开枪？为什么？俺问你，到底是为啥？” 陈耀祖气急败坏的呵斥道。 刘清好像才回过神来：“报告长官，俺是紧张误扣扳机！” “你-你-你” “长官，俺真的是第一次操作重机枪，误扣扳机，紧张的没有松手，打完了，真的，俺对天发誓！” “长官，真的，俺哪里敢闯这么大的祸，得相信俺啊？” “俺信你个大头鬼，还误扣扳机，吃奶的娃娃呀，俺看你胆子不小啊” “确实是误操作，无冤无仇的打他们干啥，还浪费子弹。“ 陈耀祖用手指狠狠的点了几点刘清，怒其不争。 不过从刘清的角度侧着来看，副营长的大拇指有点半竖，本应伸直的食指弯向内里，确实是在夸奖他，点个赞的意思。 “报告长官，卑职实属误操作，请长官明鉴” “你这种做法严重破坏三营的信誉，伤害到营长的名誉，俺发过誓的，刚刚答应人家要招安，你就把他们突突了，你让弟兄们怎么看，咱说话不算数，你这是在为难长官，在给俺们这群人脸上抹黑” “报告长官，卑职一人做事一人担，请长官责罚” “报告长官，俺可以作证，刘排长是误操作！” “你保证，保证啥？还没有挑你的毛病呢，你就自个蹦出来了，操典怎样规定的，你不知道，你的责任也很大，知道不知道” “是，卑职深知错误，请长官责罚” “你说你们是咋想的呢？气死俺了“ “来人，先下掉他们的枪，暂时解职，归于伙夫班，待上报营部后在做具体处理” “是” 两个马弁上前把两人配枪取下，押送去伙夫班。 “混蛋！瞎几把乱搞” “对-对，确实是，不过有点紧张原因，俺之前也打机枪，手指已搂，蒙蒙的就打完了，还挨了训“ “长官，应该是误操作了” “嗯？” “长官，确实是紧张” “新手会，没有摸过机枪都这样“ “是，常有的事，新兵被罚次数多了“ 士官们你一言他一语地开始为两人开脱。 陈耀祖一副很头痛的样子，左手摘下大檐帽，右手向后捋了把头发。 “行了行了，先去把手头上的事情赶紧搞完“ “是“ 士官们小声交流着散开，部队还是很团结的，凝聚力很强。 枪击事件在早食后已经平息，死的不过是几个土匪，官兵们很淡漠，不是自己人，本来就恨他们，打仗有死有伤，恨不得全突突了。 晚上营部的辎重排到来，物资已经打包分好，面粉麦子玉米高粱豆类二十多吨，足够吃3个月的，布匹食用油盐等物资一批，煤油几大桶。 7.92mm口径子弹775发，土匪人均才20多发，汉阳造和老套筒30支，1把扶桑二十六年式左轮手枪，1把仿制枪牌撸子，6把十响驳壳枪，2把六响驳壳枪，2把三十年式步枪，3把曼利夏步枪， 2把毛瑟m1907步枪，1把雷明顿步枪，1把马提尼步枪，土枪鸟统二十几支，若干子弹，黑火药一批，型号规格口径杂乱，一半人有真家伙，还算是兵强马壮。 冷兵器一大堆，刀梭镖匕首弩，至于两把攮子早已收起来，要献给营长的，机枪已经编制配发下去。 战场打扫的干干净净，连炸断炸烂的枪械兵器一并打包，都有可能用得上。 中午土匪已经松绑手中的绳子，脚上全部连在一起，吃了碗玉米糊涂，身体早已逐一脱光搜过，确保没有危险物品，身上还搜出来几十块大洋，小洋铜元几十个。 银票6张100块的，两陶坛子现大洋847块，金银首饰珠宝一批，现钱不算多，都变成物资了，要不银票就和大当家二当家一样成碎片了。 肉票也没有了，遭遇了炮击，很难活下来。 架子车两架，2匹马2头骡，全部的收获好像不太多，人吃马嚼，子弹炮弹人员伤亡，不是很挣钱。 下午把山炮送到了相邻的制高点，警卫班负责保护，官兵们保养枪械配齐弹药，开始修建工事准备休整。 吃晚饭的时候，人前陈耀祖一直板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人后乐开了花。 17：30，官兵用饭盒吃饭，马皮这个玩意浪费了，虽说都是皮，用来做东西不耐用，吃了吧，有些营养，不如驴皮好，功效还相反，询问了下士兵的意见，刮了毛切块，单独用中午的汤卤熟做好，供官兵们自愿使用。 军队的纪律好不好，要看细节，当卤马皮切成小块放入几个餐盆中，官兵们要吃的自愿排队，一人只夹了一块，没有人去故意翻捡挑选块大点的，不知是伙夫的技术好，还是士兵们的自觉，最后竟然保证了每人都有一块，行军中训练作战时排队吃饭，军官都是最后的。 “报告” 官兵吃饭快，陈耀祖正坐着抽烟，事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抬头看了下，示意继续。 “外围观察哨发现不明队伍向我部靠拢，其中夹杂有驮马战马等蓄力，预计20分钟到达山脚，目的性不明“ “哦“ 陈耀祖立即站起来，从昨天抵达到今早战斗，开了枪打了炮，热热闹闹这么久，肯定惊动了旁边的部队。 “看来咱们要做好先发制人的准备。命令：2排、连部警卫班、骑兵队携带麦德森机枪迂回包抄，一旦出现交火，堵住来犯之敌后路，开火后，全部歼灭，侦察尖兵全部撤回，通报炮兵阵地，炮兵连按照预留炮击地点坐标，做好战斗准备，1排做好迎敌准备，狙击手第一时间打掉对方军官、机枪手，听俺命令，以红色信号弹为攻击时间，即时开火。“ 传令兵立即传达命令，通讯信息的快速传递非常有效，电话线路一直联通，确保命令清晰到达，这是三营一直强调和要求的，只要是技术兵种，除了正常粮饷，还有一份技术津贴，从商业收入中划拨，人才是最重要的。 “长官，刘排长两人？“ “先恢复职位，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是” 民国期间大的军阀抢地盘经常打，小的军头也在打，大仗小仗天天有，打来打去，都在抢人抢钱财抢地盘，战争本质就是利益之争，国家之间更是。。 好的军械都消耗完了，所以等鬼子来的时候，抗战初期只有一代神枪-汉阳造做主力。 官兵立即进入修筑的工事，做好战斗准备。 等2排的人走了15分钟，山脚下的队伍开始停下来。 “走，去看看，是哪路财神来了，待会烧烟迎迎“ 陈耀祖带着2个马弁，两个班长牵着战马向山下走去，上山的路不是很平整，窄的勉强能过一辆架子车多点，土匪有意识的破坏过。 到了山脚，刚翻身上马，对面的队伍已经距离不远了，同样的大檐帽和帽徽，唯一不同的是三营的人全部带有五色星作战袖标，还是很好区分的。 打马向前，对面的军官穿着长筒靴，骑在一匹白马上，肩章两金辫夹一银辫，两颗星，是个中校，比陈耀祖的官大，对方也看到了陈耀祖，辨认出军衔，表情拽的二五八万，不屑的眼神都不正眼看陈耀祖一下，等着陈耀祖上前。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此话只适用于和平期，在鲁省地盘上，大家原本一个派系的，双方还能辨识，一旦出了省或者步子跨的的大些，压根无法辨认。 北洋虽有统一服制，但执行的非常乱，现在乱哄哄的，军服体现了地方的经济实力，慢慢的标志变成自行规定，乱的很，像后期冯倒戈的上下一样款式，穷闹得。 陈耀祖看着对方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草，孙子，你骑个白马就把自己当王子了，这么拽经过俺同意没有，爷爷俺表示很生气。 勒马立住不动，随意的行了个军礼，微微探身表示礼数，咱是讲理的人。 “长官好，不知长官有何训示？” “你是哪个部队的？报下番号？” “俺是边上那个部队的，番号是多少来的？俺想想，你几个也想想，咱是谁来着？”” “你他妈的唬弄我，彪不拉几的，知不知道这是俺的防区，手伸得太长，来抢俺的饭碗。“ 听他一说陈耀祖明白了，这一伙土匪明显的是他养寇自重，特意选的黑代理，看了下他身后的兵，人数不少，一个连加上警卫排，枪支明显不统一，视线中没有看到重机枪，应该有的，或许在后面，人数肯定是多过自己的，火力怎样打过才知道。 “呀，长官从何说起，咋能说这样的话，都是兄弟部队，互相帮下忙，理所应当啊，田督军之前还接见过俺呢“ “咦“ 中校上下打量一下，年龄不像啊，心思一转就反应过来。 “你他妈还敢耍我！” 中校把手举起，正准备下挥时，陈耀祖赶紧说：“长官，息怒息怒，开个玩笑，长官有什么需要，请训示” “算你识相，等会再整你”中校恨恨的心想。 “现在俺以防区最高军事长官身份，命令你部退出防区，有序离开，为保乡安民，以防做出惊扰，须全程接受俺部监督” “啊，长官，俺们才刚刚埋锅做饭还没有熟，能不能多给点时间，让弟兄们吃完再走” “少他妈的说废话，紧溜溜的，麻利点” 中校明显有点不耐烦，就像赶苍蝇一样向外摆手。 第56章 无辜的人和事 “长官明鉴，时间不够，辎重还没有收拾” “长官，路上吃喝得带着点，弟兄们当兵也不容易” “收拾啥，赶紧的，要不然弟兄们就冲上去了，到时别怪弟兄们手中的枪不讲道理“ “长官，发发善心，弟兄们吃饱饭才能赶夜路啊，不能光威胁俺们，俺也是听命行事，给弟兄们一条路走吧，长官” 副官赶紧上前劝导：“长官，让他们吃的饱饱的，人吃饱了就不想动，刚好动手，咱们人多。” “行吧，看在弟兄们都不容易的份上，30分钟全部下山。” 算了下时间，到时大约在18：35分左右，看了下怀表。 “长官，现在是18：00，待俺回去，18：35分，俺部会下山撤出防区。” “快，快走” 中校的队伍向前，开始做准备，又可以捞一笔了。 “现在是18：25分，接山炮连” “山炮连吗？俺是陈耀祖，坐标方位是否确认，嗯，好，对下表的时间，18：30分准时发起攻击，以红色信号弹为命令。” “是” 18：30，天色暗下来，中校的士兵已经等不及了，“快看，天空中红色的是啥，还挺好看的“ 红色信号弹升上了天空，像流星一样划破暗色的天空，老远就能看到，预示着血色的浪漫。 “啾、啾“ 尖锐的呼啸声越来越近，愈来愈响，老兵一听，急忙大声的呼喊：“小心炮击“ 赶紧双手抱头夹住耳朵蹲下，周边的三营工事早就填平，没有遮蔽物和隐藏的地方，只能听天由命了。 咚-咚，接二连三的炮弹落下，轰隆隆的一片，灰尘浓烟夹杂着火光，马叫声，喊骂声，痛哭声、嗷嗷叫声，让人心慌意乱，还有的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3分钟后，炮击停止，间隙射击，打了有30发炮弹，还有50发未打。 炮击导致死亡人数非常多，残枪断肢满地都是，炮坑一个接一个，还有的趴着一动不动，离弹着点过近，没有被炸死被震死了。 受伤的一大片，没有防备，士兵集中在一起，杀伤力太大。 战力一下子报废差不多一半，中校丢魂落魄的嘀咕着：“他怎么敢，怎么敢？“ 参谋过来扶起来，小声的说道：“长官、长官，该撤了，回去查清楚，向上峰告他，挑起内乱，送他上军事法庭，赶紧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连连督促下，中校回过神来，“赶紧走，赶紧走“ 活着的警卫立刻围过来，簇拥着上了一匹黑马，刚刚走出没有多远，“哒哒哒“一阵机枪的点射打在地面上。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一阵阵喊话，很多士兵举枪跪地，中校向身后看去，炮击结束后，陈耀祖带着人也冲下来，前后夹击，走不了。 中校低叹一声：“唉，都降了吧“ 只有四五个马弁围住他，保护着他。 打扫战场很快，先让士兵把枪支、武装带、各种弹药携行具、刺刀全部堆放在一起，分队集中看守。 对方的辎重队因为在后面，是最先投降的，携带物资完好。 战斗很快，炮打完就基本崩了。 当陈耀祖来到中校面前时，几个马弁护的很周全。 士兵们没有围着，只是面对面相持。 缴获的麦德森机枪架在粮食袋上，指向前方。 陈耀祖摇摇头，没有什么好说的，向两边挥手，士兵缓步向两侧退开。 中校一看有点急了，这是想下黑手啊，不能坐以待毙，觉得自己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赶紧喊道：“等一下，俺有话说，俺…..” 陈耀祖一个前扑趴在地上，身后的机枪开始怒吼，一梭子打完，先举起手示意后面，然后慢慢站起来，前面的人好可怜啊，打成血葫芦了。 回过头，又是你刘清，手指点了几点。 这家伙就像粗瓷器里面混进细瓷，黑白分明，咋就这么不一般，显摆。 灵活不墨守成规，营长肯定喜欢。 “1排2排打扫战场，伙夫辎重监督俘虏挖坑，抓紧填埋，警卫班负责搜身” 打扫战场是专业的彻底的，尸体只留个裤衩不至于光溜溜的，没有破损的衣服整理好放在一边，回去洗过用热水消毒晒干，可以做备用。 破烂的衣服也稍加整理，最差的都可以当成布头纳鞋底，三营一直灌输的思想，既要开源也要节流，人命为天，钱要花在刀刃上。 为自家爷们纳双鞋，为自家娃纳双鞋，为自己纳两双鞋，已经宣传的深入人心，被服厂的下脚料全部免费按人头分发各家各户。 现在军营镇年龄大点的妇女，吃饱饭都喜欢拿个马扎或者小板凳，聚在一起拉呱纳鞋底做布鞋。 稳定后方就等于稳定军人的信心，以个人利益前途加上传统的孝悌观念，培养下属忠心，再加上长官平易近人，古道热肠，部队风气非常好。 马小树也收到自家老娘和媳妇做的粗麻底布鞋，穿上真的养脚，还有鞋垫，老娘绣了一副绿叶红花，藏着两个胖娃娃，媳妇的鞋垫左右绣了一个安一个平。 鞋就刚拿到时穿上走了两步，咬咬牙又多走了两步，就脱下收起珍藏。 老娘说了句以后你的鞋你媳妇包圆了，别找俺，俺就给你做一双，可不能说俺偏心，俺还有你达的，你兄弟的，都要做，忙的很。 说的马小树低头看了下老爹脚上锃亮的黑皮鞋，默默的承受伤害，没有做声。 转回战场，枪支弹药物资缴获非常多，长枪短枪堆叠在架子车上，有的士兵组队出去购买驴骡架子车，农村养马的不是很多，饮食结构带来的物竞天择。 有些轻物资打好包，让俘虏背着，士兵除掉领花肩章绑腿，不带大檐帽，有一点溃兵逃荒的样子。 陈耀祖很想把军官全部枪毙，其它军官劝阻杀心太大，容易引起士兵们的负面抵触，在俘虏押运上也会带来不安，出现溃逃，只好停手。 接到战报结果的马小树，回来后躺在结实耐操的真皮沙发床上，从第一次探亲开始，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沙发就被拿出来招待单小甜，自此变成了单一形态，一张床，一张真皮床，一张真皮沙发床。 怀里的单小甜看了看陷入沉思的马小树，身体咕蛹了几次。 马小树笑了笑，思路被打断，低头吻了一下。 “媳妇“ “嗯“ “帮个忙呗，刺激一下，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咋帮“ “简单的很“ “咋做嘛？“ “万变不离其中“ 示意做年轻人最喜欢做的事。 单小甜还是有点传统的，放不开，虽然不是第一次，还是有点放不开。 马小时只好给予手把手的指导，学习和领悟力很强的单小甜很快进入状态。 话说小鬼子的女性真的是有天赋的，血脉传承，沪上之行。 想着心里多了一些激动，不由自主的打出绝技闪电五连鞭，接化发，吾鞭齐发，闪电劈空。 原本以为能脱离狼口，一下子还是被扑个正着，有点大意，没有闪。 心中一紧，却仿佛打开了一扇窗，一个清晰的思路形成，年轻人还是不讲武德的好。 任尔左摇右晃，只要击中关键点，就没有治不了的，年轻人要耗死尾汁。 过了一段时间，生气的沙发床停止了无声抗议，今天都三次了，就知道欺负床，我名义上可是沙发。 收拾完回到办公室，立即通知陈耀祖，发布命令： 1、 俘虏官兵全部押送至一连驻地，选取后山依据地势山形修建工事和要塞，具体要求会随后发布。 2、 俘虏土匪押送一连驻地，等待旅部长官训示后处理。 3、 伙食及待遇经军事会议及组织会议研究颁布。 陈耀祖收到命令后，立即调整行军方向，马车上马背上挂满马灯，连夜往回走，要跳出别人的防区，天亮我就不承认我曾来过。 大路上各种大车排成连绵长龙，俘虏官兵背着大背包在前面，间隔十米有一个班的士兵戒备，土匪背着大背包在中间，深一脚浅一脚的，骑兵集中起来，除了在前面探路的，剩余的在两侧来回分段护卫警戒。 “传令，加快速度，消极磨蹭之俘虏，枪决。“ 土匪山寨留下排长刘清带着一个班警戒，以防后续之敌，沾了聪明的光，把缴获的麦德森机枪留了下来，给了两箱子弹，一辆驴车和给养。 早上起来，刘清活动着身体，做着扩胸运动，扩胸的方式有点不一样，一般人都是左右手臂平齐向后屈肘扩，马小树增加了两种，要求他们左右手臂，前臂与后臂成内夹角，一上一下同时向后扩胸，还要做左右扭腰转胯扩胸，熟练掌握练习，据说可以增加勾拳和摆拳的出击力度。 马小树也在军中推广武术，部队中也有些高手，都在教授自己的绝活，领了一份技术津贴。 太阳慢慢爬上了山坡，有一点点的气喘，阳光射线不是很强，士兵们用木头熬着粥，一个木支架吊着铝桶，翻滚的大米冒着泡泡，里面丢入切好的熟肉干，块状的胡萝卜，肉香、米香随着热气飘出，饭盒已洗好等着装粥。 几个士兵拿着铁签子烤着馍馍，面皮慢慢的发硬，变色，开始焦黄，香气四溢。 “排长，有没有油炸花生米，配上才叫一个香啊“ 马小树一直在内部推行职务叫法，要求感情上贴近士兵，而长官只对于外人使用，部队中执行的还不错，虽然也有出错的时候，但官兵们看到他，就是喜欢喊他长官，连家属也是，都不愿意改口。 “想的咋那么美呢，营长还没有吃上呢“ 刚刚坐下的刘清笑着说了一句。 “那咱这一趟，应该挣了不少，怎么着也能吃上了吧“ 士兵们都看过来。 “你们呀，营长吃饭是不是和咱们在一个食堂，吃的是一样的东西，俺估计，只要营长吃上，那咱们肯定能吃上，是不是这么个理” “那是，必须的。” “营长啥人，俺感觉就是圣人，自从俺当了兵，俺能吃饱了，家里的老人都能吃饱，手里有大洋，有新衣裳，有肉吃，还图个啥” “就是，娃娃上学不要钱，还管吃饭，俺有时候就怕这是个梦，怕醒哰” “那不可能，只要营长在，不用怕“ “俺听说营长家里做买卖，也挺趁钱的，月俸都贴补咱们了，很多时候还倒贴很多。” “就是，就是” “听说咱们营里掺和的买卖，挣的钱都没有要，存到五星会基金里了，营里的抚恤金库。” “没有听说啊“ “俺也是喝酒时听来的，营长说要让弟兄们没有后顾之忧，所以把家属全部搬来，开厂子给活干，俺觉得就是来享福的。“ “是啊，现在的日子给个大仙都不换。“ “这回也死了一个，唉“ “当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营长说了家属组织上养着，鼓励自立自足，给钱给找活，有钱拿，不会让死去的弟兄们骂他“ “敢，谁要是骂，那天老子要是下去了，拿枪打破它的鬼头。“ “排长，听说这次还要干厂子“ “嗯，俺好好的给你们拉拉，有弟兄提出来，营里能不能发包烟盒洋火，营长知道了，就想着干个卷烟厂“ “草，谁这么贪心，回去收拾他“ “不用，营长同意了，每月配发一盒香烟和洋火，美吧？“ “营长真仁义“ “咋说，真是遇到圣人了，美的想上天，快、快，拉住俺，不能飞了“ “那谁-谁，馍馍糊了，也不看看，听话不能耽误干活，把烤好的疙渣（焦黄皮）给俺一块，嚼起来香” 众人哈哈大笑，刘清起身看了下桶里，粥熟了。 “开饭” 大家把饭盒放好，用勺子打满，石凳子石台还是有几个的。 呼噜呼噜嘘溜嘘溜的喝粥声响起。 一个士兵突然说：“还是大米好吃，不拉嗓子。” 说完又满足的喝了一口，也不嫌烫， “想吃大米还不容易，听说营长还要搞个洋灰厂，和泉城道的大老爷、大掌柜的合伙，更挣钱。” 吃完饭，清理完所有的痕迹，准备下山回部队。 观察哨突然喊道：“排长，山下有人，准备登山” “几个人？“ “两个，还有一头驴。“ “机枪做好准备，子弹上膛，听俺命令“ “是“ 山下的人打着白旗牵着驴开始上山，不像当兵的。 第57章 劳动最光荣 刘清站起来等着回话。 对方看到人影，挥舞着白旗，大声的喊着：“别开枪，别开枪，各位爷，俺是来赎人的” “上来吧，麻溜的” “好好” “排长，肉票好像被炸掉了，去哪找？” “不用急，先让人上来再说。” “是” “营长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必须要维护“刘清想的很简单。 等两人爬上山，一进山门，就抱拳礼：“各位爷，小的是…….” “是啥？” 说话的男子头盖瓜皮小帽，青衫布鞋，一副管家形象，愣了一愣，接着笑着说。 “咦，咋是各位军爷—” “长官，俺是阳宁县城郝老爷家管事的，小的叫郝有理。” “好有理，这个名好，这么说，真理掌握在你手里?” “不是，长官，真理是个啥？俺不知道，名字不好，请海涵“ “你上来啥事，你家还跟土匪有往来，勾结土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长官、长官，俺是带赎金来赎人的，俺身边这位就是介绍人，与土匪有交情的，全靠他交涉。“ 黑色的麻褂子，低头哈腰的，一副狗头样子的年轻男子。 刘清都没有正眼看他。 “带了多少大洋？“ “长官，现大洋500块，银票500块“ “吆，主家挺趁钱，家底够厚的。“ “不是，一般般，这是凑了三天才凑起来的，房子铺子地不少，现大洋少，而且俺家大少爷在滋阳第六旅当兵，干的是团长，也花钱。“ “怎么不通知他，带兵来干土匪” “通知了，他现在在祥嘉剿匪，抽不出身来” “行，都是军人，一家子亲，俺们打的时候，救下俩肉票，你家是哪个？” “是俺们家小少爷” “好像是有一个小华子（男孩）“ “来，跟俺来“ 对身边的士兵使了一眼色，士兵马上去山洞跑去。 “咋会被绑了？” “唉，小少爷看玩戏法的变化，街上的马惊了，一慌乱就找不到了，这不收到口信，今天才来” “哦，另一个是谁，知道不？” “不清楚” “好，就在里面，你两个进去吧，有人看着，领出来就行了” “谢谢长官” 砰砰两声，人摔倒在地的声音。 “排长，两个全部打晕了。“ 4个士兵抬着两个人出来报告。 “搜搜，把兜里的全部掏干净，衣裳也脱了，这件褂子还不错，质量不孬“ “排长，拔下来给你留着，反正没有人知道” “滚，你想害俺，都是五星会的人，不想活了” “一件破褂子值当吗?” “排长，人怎么处理“ “他一张口就好有理啊，理都让他说完了，说的俺都无法容他，他家小少爷待在下边也没有个人去伺候，请他两个去帮帮忙吧“ “挖个坑，深点，人家辛辛苦苦的送来千数大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别怠慢了。念叨念叨两句福生无量天尊，送一程。“ “是“ 回到门口，毛驴还拴着，招呼人把大洋卸下来，放在架子车上，直接升级成一骈，速度快不少。 过了二十几分钟，赶紧整队出发。 当俘虏倾尽全力在天大亮时赶到1连驻地，听到原地休息时，全部歪倒在地上，动都不想动。 1连的士兵还好，脚力不支的会上马休息一下，继续行军，中间有短暂休息，携带的背包统一用骡马运输，轻装上阵。 马小树早就带着警卫赶到这里，还是要亲自过来看下，安排好。 对待敌人的宽容和仁慈，会让自己葬无全身之地，危险必须摁死在萌芽时。 单小甜没有跟着来，不方便，也不想让她接触这些。 另一个原因是确认军事要塞修建的位置，现在的营地以后会给洋灰厂使用，算高额费用的，还要确认采石场的位置，掌握上流，多好的免费劳动力，还可以安置受伤的老兵和部分家属。 死去的士兵以后会埋葬在山脚下，建立陵园，举办仪式，方便家人祭奠和悼念。 早食早就做了，官兵们吃的也是大米粥和胡萝卜熟肉干，在配上灰面馍馍。 用麻绳和铜铃铛围成了两个方圈，两边的俘虏数量差不太多，他们喝的只有一碗玉米糊涂，看着别人吃的，口水都流入碗里，香啊，当兵的咋吃这么好，这一顿饭得灶（吃）多少钱啊。 伙夫班在处理马肉，死去的战马也全部拉了回来，做成肉干，至于上面覆盖的血污，无论是马的还是人的，简单洗洗就可以啦，肉食是宝贝。 马小树和陈耀祖见了面，陈耀祖就军事行动过程以及出现的问题，刘清的表现做了汇报。 “刘清，可以过段时间去去风头，提拔为副连长，提高他的年赏，正好你也要坐镇这里，这是将来十几年的立足之地，无论是谁都不敢轻易的得罪咱。“ “好“ “对于接下来的安排，俺的想法是这样的，成立军人俘虏劳动队，去修建要塞，目前把这里的营地建起来，先搭建大木棚，天气还热，天冷之前考虑解决掉俘虏的住宿，。“ “好，饮食上呢“ “土匪饿不死就行，一天一个杂粮窝窝头，等全部剿匪结束，上报旅部等处理。“ “军人俘虏伙食适当提高，表现好的一周一次加餐，两个灰面馒头，过节熬个骨头汤，全年表现好，发给2块大洋，视表现相应的增减服刑期，等改造结束发放表现突出的，可以进入预备部队，一定时间可以把家属接来。“ “咱们要通过劳动感化他们，要让他们明白劳动是光荣的，劳动的人们是最光荣的。“ “明白“ “具体的操作还要随时修正，都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以后抓住的人，只要罪不至死，全部来劳动改造。“ “是“ “所有的弟兄都要参与里面，把军官拉进来，士兵选出代表也要参与进来，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这是三营全体人员的事情，要的是全部参与，灌输自己的家园自己来参与自己来守护的理念，结合五星会组织思想，全面铺下去，群策群力。“ “明白，正好组织第二届的五星会议，提高大家对组织的忠诚度。“ “对，优秀的会员要给与一定的奖励，物质和思想上的都需要，要始终体现出优秀的不凡之处，做的不一样，特征明显些，实用些，随时可以用得上看得到，人人认得出来。“ “那个中校叫啥？” “那个？不知道” “番号呢？” “没问，他不给机会，上来就吵吵 “长啥样，让俺对对号，看下认识不？” “呀，长啥样来的？模样记得不是很清了，拽的二五八万的，这是没翅膀子，要不得上天。” “行了，行了，下回能搞清楚就整整。“ ”咦，长官，俺也挂着他，他的家里营部里得不少东西，也不知道便宜谁，反正不会领咱们的情，不是每个长官都像你一样。“ “算了，先把缴获盘点入库，能卖的全部卖掉，换成大洋，以组织的名义参与卷烟厂，还有以后的洋灰厂。“ 马小树真的惦记着中校的钱中校的枪，可惜了，心里有一点难受，一大批钱财从眼前划过。 ‘俺和有声合计一下。“ “行，你和有声，大家都是信得过的。“ “这次缴获初步清点，枪的牌子太杂，曼利夏m1895步枪，还有老套筒，汉阳造，三零式，几把转轮，撸子、驳壳枪也有，全部处理还是？“ “机枪呢，有没有重机枪” “有两挺马克沁重机枪，有人说是日已落生产的，上边有洋码子，大家不认识，配有外接连续供水的铁皮桶。” “没事，俺能认识好几个洋码子” 马小树对26个英文字母还是比较熟悉的，简易的组合辨认起来有点难，但9年义务制教育下能认识不少简单的词语，如果是普鲁士的，就对下酒吧通用机枪的字母。 “营长，你不是上的私塾吗？咋还知道洋人的玩意，听说是上洋学堂的才行？” “媳妇不是在泉城读书认字，听她讲的，好像有26个洋码子，对对形状还是可以的。” “哦，嫂子聪明” “如确认是日已落的就卖掉，这个口径的子弹不好搞，如果是普鲁士马克沁mg08重机枪就留着，可是好东西啊。” “曼利夏是好枪，但直拉式枪机拉栓费力，配件不好找，不耐脏，配套的漏夹容易出故障，子弹好配套，可以发射7.92mm 的圆头弹，挑选好的留下来一部分，给劳改队护卫用，护卫队员从预备役调拨。“ “转轮、驳壳枪和撸子看下炮兵连和通讯兵的枪支是否有配齐，还有狙击班的防身武器以后全部用撸子。” “老套筒看下是啥时候的，如果是改进型的，可以发射尖头弹的先留下来，枪身标志上有个弯弯格篓的蛇形洋码子，还要看下啥时候产的，膛线不好的也留出来。“ “汉阳造挑下成色，把品相不好的也全部挑出来，把三零式和挑出来的枪支物资只留用的上的，要和土匪的缴获对的上，成色要差些，大洋银票也要留一部分，做为战功上报。“ “好，这样算下，多余的物资卖掉，加上从俘虏获得银票大洋全部加起来不少，4万大洋应该是可以凑齐的” “行，尽快处理完，让有声去采购设备，洋灰，让俘虏建设厂子，妈的挣点钱全给鬼子了，机器设备全进口，你说啥时候能国产呢。护甲队在这几天筹建起来，把受伤严重的老兵调过来做队长。“ “营长，给” “啥” 马小树一看，两把攮子，不错。 “俺知道你喜欢这些，缴获留的” “兄弟啊，啥也不说了” “说啥，俺们这群人能有今天，不都是靠着你嘛，要不是拉一把，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搞不好早死了。” “那能这样说，一世兄弟一世情，俺最信任的还是咱们那伙人” “谢谢班长” “别整了，把眼都整酸了，矫情了，俺先出去看看。” 马小树走出房间，抬头看了下天，眼里的酸意被压下去，阳光很暖，没有办法直视，身后是阴影，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部队的执行力是很强的，特别是一支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队，简单发布命令，全部如机器般行动起来。 马小树随意的走动，与参战的士兵们一个一个聊几句，中午一起用餐，宣讲了对受伤士兵，对战死士兵家眷保障的所有计划和安排，表示要让他们死的瞑目，不会让他们流血还流泪。 在马小树的提议下，全体官兵起立默哀，仪式感做足。 晚上匆匆赶回来的刘清还是给了一个惊喜，送上门的一千块大洋，还有一头蠢驴，马小树对着他讲：“ 陈营长很欣赏你的做事，脑子灵活，有胆有谋，俺看这一连还少个副连长来主事，陈营长主要协助营部，你有信心接过来吗？“ “报告长官，卑职有信心协助陈营长管好1连。“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1连副连长，军衔中尉，五星会你的年赏会提高，等年底部队肯定会升格，好好干，你就是上尉了，俺很看好你啊“ “感谢长官栽培，卑职必对长官忠诚，万死不辞“ “不要动不动就说死，俺相信你。“ “来，这是俺的配枪，枪牌撸子，奖励给你的，这次作战有功” 说完吧解开武装带连着枪一起递过去。 送枪是老套路，可屡屡成功，反正空间还有两把枪牌撸子，晚上拿出一把就是了，武装带也还有。 “‘谢谢长官” 次日一早，马小树就带着马弁回营部，安排的事情还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够看到效果，主要是收到吴正保的电报支援请求，他不放心要赶过去一趟。 走之前要把1连新建的仓库存满粮食，俘虏的人数太多了，都要吃饭，时间上来不及。 马小树自己开始往神化上走了一小步，在门口点了三柱香，敬天拜地，然后只身走入仓库，出来后和马弁直接离开，留下目瞪口呆和惊喜的陈耀祖一人。 他们几个追随马小树最久，对于神奇手段多少有一点猜测，喜悦是大于害怕的，而且都守口如瓶，个个有自己的小九九。 每次做出这些神奇手段时，马小树只单挑一个人在门外守候，点三柱香。 开智的现代人对于这些神秘学说都趋之若鹜，更不要说在民国时期了。 “正保、前进，安全第一啊“ 第58章 土匪很凶残 被马小树念叨的吴正保打了个喷嚏。 他和二连，做事直接，带着枪在手跟俺走的节奏，出了防区，辨识方向，一直向附近的镇公所奔去，主打一个平推。 民国初期，县以下实施城、镇、乡地方基层自治，其区域划分一直以自然调整为主，约定成俗。 政府当局未有明文规定，并不是自治主体，城、镇、乡自治机关在法律上不存在，但其机构、人员依然作为基层行政组织保持。 后来军阀连年战乱，政局动荡，基层行政多为地方豪强把持，更谈不上自治。（书中参考民国18年法定架构） 镇公所站岗的黑皮看见部队远远的过来，下意识的站直，嘴里叼着的烟卷赶紧吐在地上，用布鞋底拧着搓灭踢远。 右手中的老套筒贴着身体背好，站的是工工整整。 吴正保和骑兵队跑在前面，笑着说了句““吆呵，小样挺规整的。” 两个黑皮突然右手紧握持枪，把枪托垂直置于地上，枪口和枪刺朝上，左手平放在胸前，正式行了一个持枪礼。 吴正保立即收回嬉皮笑脸，郑重的抽出马刀，对着他们行了一个抱刀礼，收刀翻身下马。 “当过兵？” “报告长官，小人钱进来，干过第二师炮兵” “报告长官，小人林见水，干过第二师机枪兵” “第二师啊，难怪” “汉人？还是回族” “汉” “哦，镇长在里面吗？” “当官的都不出去的，就在里面办公。” “行，俺先进去看看，走的时候在找你们。” 炮兵是技术兵种，没有时间和技术的积累，打炮打得准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吴正保起了惜才之心，回去后要向营长反映下，不如去找回第二师的技术兵种，省去时间培养，相信在三营的大熔炉里，只要不到两个月，就能洗掉以前的所有毛病，脱胎换骨逐渐成为中坚分子。 镇公所的大门建筑修的非常漂亮，四角飞檐，坐北朝南，方方正正，房子条石为基，用青砖垒成，顶上铺着灰楞瓦，木制大门，镶着铜制的门环。 走进公所，看不到办事的人，“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吴正保站在院中央，仔细听了听动静，哗啦啦的长城修得欢快，麻将牌拍在桌子上的乓乓声音不断传出来，“幺鸡”，“两个饼”，“你点炮了”……. 领导干部不怕苦不怕累，过得非常踏实，生活充满了欢声笑语，早吃好中吃饱晚上一杯药酒搞一搞。 三营大部分都是穷苦家的孩子，按照前世划分最多富农，且数量很少，一听这个声音，个个义愤填膺，就想冲进去，这他妈的是父母官，号称会为民众谋福利的干部。 吴正保制止了他们，天下乌鸦一般黑，开始都是好的，只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诱惑太多，都是凡夫俗子，没有办法的选择，堕落是正常的，不堕落的则所谋甚大，未到时机而已。 谁是官，谁是匪，剿匪来剿谁，都是土匪的做法和风格，区分不出来的。 掏出营长送的撸子，朝天啪啪两枪，大喊道：“土匪来了，土匪攻打镇公所了。” 马弁也一起跟着喊。 桌椅哐当乒乓摩擦碰撞的声音传来，“啊呀“还有奇怪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阵”站住，不然开枪了“。 “走，进去瞧瞧“ 吴正保带着马弁进入声音最大的房间，八仙桌太师椅，桌上的长城；已经倒塌，银票大洋都没有收拾，地上有碎的茶盏，空气中茶叶的味道还是很香的，当官就是会享受。 摆摆手，马弁开始分工，两个一伙，一组找包袱，把大洋银票收起来，一组开始翻找值钱的东西，一个站岗守住门口。 等从里面出来，像晚秋的凉风吹过大树，除了大的硬的还在，光了。 东西绑好拴在马背上，吴正保从马弁手中接过驳壳枪站在赌房门口，点射了几枪：“来呀，把这几个土匪拉出去埋了。” “啊？是” 转身来到后窗处，跳出来的七个人还被士兵扣着，耸眉塌眼，一副生无可恋的落魄样子。 知道领导干部会带头跳窗逃跑，都是一路货色，安排士兵早早把镇公所围起来，一抓一个准，不然找个当官的都是困难事。 看到吴正保带着马弁过来，脸上露出笑意，急忙站起身来，忙着打招呼：“长官好，俺是此镇镇长胡有民，感谢长官及时援助。” “长官，俺是副镇长金爱民，感谢长官援手之情” “长官，这几位是民政、文化、经济的股长，这两位是乡董和乡佐。” “你们的工作开展的好，很辛苦，修长城也是重体力活。” “长官说笑了，有你们震慑，镇里治安好的很，百姓生活很幸福，俺们几个就是清闲下来娱乐一下，小赌怡情嘛” “吆，那不是幸福参数很高，得比老美那些白皮都好。” “你们倾尽心血，换来的民安业旺，不错啊” “”应该的，应该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嘛“ 吴正保都有些被整的郁闷了，你对他们的冷嘲热讽，人家都当作是表扬，人家这本事真不一般，好话正着听，反话反着听，就全当是表扬，当官的脸皮真他妈的厚，估计穿甲弹都打不透。 “行了，行行，别说了“ “俺们这次奉上峰命令，前来剿匪，打击与土匪有勾结的可疑人家，你们有没有什么消息？“ “长官，俺们镇吏明政稳，不存在土匪和通匪人员。“ “那刚才是咋回事？” “意外，肯定是意外！” “好吧，刚才闯入的土匪已经被击毙，被俺埋了，跑了几个，你们可以去前面看看。” 绑着东西的马匹已经牵出去归队。 一群人重新进入镇公所，胡镇长几人急忙快步进入赌房，打眼一看，桌子上的麻将还在，大洋不见了，银票也没有了，地上碎掉的茶盏也还在，窗帘全部没有了，翻了翻，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确实像土匪的作风。 “你看看土匪有多凶残，算了，既然你说没有，俺们自己来查吧” “长官，营地的安排俺们商议下，镇里应该有闲置的可以拿来一用。” “不用你们了，俺们自己赁房子“ “长官，刚才俺的枪牌撸子被缴了，能不能还给俺。“ “有持枪证照没有？“ “还没来的及去办，昨天才拿到“ “你说说你们这群人，就是知法犯法，上峰的命令你们是不当回事啊，枪没收了，办下证找俺领。“ “行了，别送了，俺们走了。” “这…….” 懒得再搭理他们，带着马弁离开。 “俺去哪里找你领，你咋不说说呢。“ 镇长一肚子牢骚气。 “镇长，这群丘八有点不讲理，看来不是善茬子，会不会影响咱们“ “嗯，俺要琢磨下，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不用怕，他们是兵，咱们是官，管不到咱，不搭界。“ “妈的，土匪连窗帘子都给扯走了，赶紧找人定做，不要怕花钱。“ “是，镇长，俺刚刚好像看到了窗帘“ “你看到了，确认？在哪？“ “在刚才丘八的马背上。“ “咦，你没有看错？“ “哪能啊，这窗帘都是俺一手操办的，熟悉的很，特意购买的日已落生产的泰西缎，高档货，四幅窗帘你让俺报销了20块大洋呢。“ “对，俺记起来了。这群穷丘八，算了，惹不起他们，这窗帘也就2块大洋的事，剩余的布不是还给你们几个分了点嘛。“ “是-是，那是镇长体恤下属的爱护之心，都做了身衣裳哩。“ “这回报个40块大洋，应该不过分吧” “镇长，实话说，少了，要俺说，至少得报个50块现大洋，听俺表弟家他大爷的儿媳妇的娘家兄弟说，县知事买个椅子都要100块现大洋，说是啥木的，还是啥梨的，贵的很，说是前朝的王公大族才能用的，咱们才翻两倍，人家都是10倍的翻，落后很多，跟不上进步啊” “吆，真他妈的厉害，这样你报个61块现大洋，有零有正更真实，哎呀，咱们也要追求进步啊，可不能落后。” “是-是” “草，桌上大洋银票肯定就是他们拿走的，两百多块啊。屋里值钱的东西也是他们拿走的。“ 胡镇长后知后觉一下子反应过来，心疼啊，特别是进了自己的口袋，打个逛就走了，智商全用在搞钱上了。 “镇长，俺屋里的东西没有了，值钱的都没有了“ 一阵阵的哭诉，搞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攒了好久终于把钱攒满，一路小曲带回家，原本打完麻将上完供就走，没了，光了，为他人服务了。 …… 镇公所被洗劫一空，官员干部很着急。 胡镇长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开口道：“不用担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小张，你看看丘八们走远没” “啊” “啊什么啊，赶紧去看看” 小张走到镇公所门口，站岗的两个警察连人带枪都不见了，暗骂一声：“孬熊，回头让警卫股长收拾你们。“ 搭眼东瞅瞅西望望，军队已经走远了，估计不会驻扎在镇上，赶紧跑回去报告。 “镇长，走了，走远了“ “好，你把所有的账本，册目全部集中在一间杂物房里面，泼上一些煤油，全部烧了。“ “镇长这是？“ “嗯，土匪突然袭击镇公所，抢走办公经费和财物，并纵火试图焚之，俺带领警卫股勇于抵抗，奋勇杀敌，浴血击退土匪来犯。“ “镇长，哪来的受伤？刚刚守大门的人都跑了。“ “跑了不紧要，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头再说。“ “受伤的人，前几天去收租征捐不是遇到反抗，有两个人被鸟统打伤了吗？“ “是有这么回事。“ “你等下去把警卫股长叫过来，看下赏金怎么申请，妈的，一群软蛋，动静这么大，别说上前来，屁都不敢放一声，要不是看他听话，早就弄掉他了“ “先去放火，俺要烧出个清白给上官。“ “哎，这就去。“ “诸位，账本没有了，第一，要向上面申请拨款，遭遇了匪患，第二，俺认为今年的税捐，应该是没有开始征收，有必要重新安排，安排好人手加强征租纳捐，要给与足够的重视啊，要抓起来，不能让国家政府吃亏，再苦不能苦了政府。“ “诸位同仁，你们都兢兢业业的工作在第一线，俺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放心啊，年底的年赏还是可以再提高的，回头看下这次收多少上来，俺保证至少一成是你们的。“ “谢谢镇长，好事啊“ “二道收，那泥腿子和商户反抗呢？“ “反抗啥，这不是遇上土匪了嘛，定个全部通匪，就地枪决。“ “镇长高明“…… “你说说，当官是为了啥？就是要率先体会共和制度的优越性，知道好在哪里，才能告诉下面的人，才能做好宣导，要努力，要勤奋，这样的生活都会有的。” “哈哈哈”一阵肆意无忌的笑声传出去。 吴正保选择远离镇上驻扎，还是怕镇公所的人打黑枪，大家半斤八两，自己是假冒土匪，人家可能就是土匪，或者土匪就是他们养的，最差都是有生意上的往来，合伙挣钱。 营地搭好帐篷，设立警戒哨观察哨明暗哨，老规矩在隐蔽处系上铜铃铛，让士兵陪着伙夫班去购买食材，准备饭食，士兵保养枪支，同时让一部分士兵换装去侦察，打听消息。 自己拿了本《孙子兵法》继续看书，书还是自己抄的，营长提供的纸，练了好久的字才敢上手，抄完还让大家来评价，丢死个人，特别是写的差的。 自己的书就比别人的厚一些，字大了费纸张，营长说自己的苦自己吃，这样才有记性，好好练，练好了重抄一本，把自己这本换给别人，还有比自己更厚的呢。 “报告，抓获可疑人员一名” “哦，咋抓的” “俺们打探消息回来，分成了三波，最后的人发现这个家伙在跟踪俺们前面的人，盯了挺长一段时间，原本想放过他的，鬼鬼祟祟的跟到了营地，顺路逮住了。” “先送下去审一审，看下是哪个不长眼的派来的” “是” 等了一会，士兵上来报告审讯结果。 第59章 好人不留名 “镇公所警卫股的人，平时他也通风报信的，这次拿了一个半开。“ “有说其它的嘛吗？“ “没有，只是让他盯着，看看咱们干了啥。“ “俺想想” 吴正保寻思着，给钱让他虚报一下信息，贪财的人比较好处理。 “带他过来“ “是“ “说说吧“ “报告长官，小人叫赵狗剩，平时混迹在镇上，警卫股长看俺机灵，经常让俺打探消息，这回给了两个小洋，让俺盯着部队，不成想被逮住了，请长官饶命“ “咦，你是烂命一条，要你的命有啥用“ 赵狗剩一听，混迹江湖的见风使舵眼色劲出来：“长官，俺可以给你打听消息，这附近场面上的就没有俺不知道的。 “这么厉害？“ “长官，俺在这一片街面上混的时间长了，就没有俺不知道的事。“ “呵，小瞧你了“ “拿着“ 吴正保丢了一块大洋给他，赵狗剩从地上捡起来，手指一捏，对着花边吹了一口气，往耳边一放，声音嗡鸣动人，赶紧收起放入怀中。 赵狗剩穿的一般，补丁少点，应该是骗吃骗喝不少，还会偷鸡摸狗，这种人没有立场的，有奶就是娘，就是为了活着，你也不能说他啥，都难，没有成功之前，选择都是对的。 “讲讲警卫股“ “哎，警卫股一共10个人，长枪多短枪少，短枪就股长一把，匣子枪，股长外号孙二狗子，就是镇长养的一条土狗，听话的很，长枪看着都差不多。“ 对了下原第二师两个技术兵的口述，基本差不多，两个人直接把家属一并带着到了营地，把房子便宜一卖，就一起走了，怕被报复。 “镇长呢？“ “镇长娶了5个姨太太，本身家里就在这个镇里最大势力，是胡家的老大，弟兄4个，还有一个姐，附近的良田他家占一半，老头最不是东西，就爱小闺女，娶了7个了，嚯嚯的更多，只要看上了，变着法子折腾到家里来。” “继续” “姐弟兄几个的名字，姐姐叫胡有有，镇长是老二叫胡有民，老三叫胡有进，老四叫胡有家，老五叫胡有财，有民进家财，名字起的好啊，大部分人都进了他们家做佃户，做伙计，做工人。“ “听说胡有有嫁给地区公署的专员做了姨太太，他们家拽成这样，就是这层关系，老三在公署做职员，听说是秘书还是啥科长的，他把他姐姐介绍给专员的，比较受宠，生了一个男娃，还是独子，疼的不得了，老四胡有家在家成立了保丁队，干着队长，逼租收捐，老五胡有财听说之前在南方闹革命，不过不承认，说是在扶桑读书。” “草，典型的大家族，两方下注，是不是惹麻烦了” 吴正保想了想，怪不得营长都是打听好了才动手，莽撞了，问题是回头也不行了，上杆子不是买卖。 “父子三人在姨太太间是互相扒灰，都不是啥好玩意，他姐夫有时也会来！” “不用说这个，说说他家的买卖” “他家有卷烟厂、烧酒坊、饭馆、车马店、杂货铺、绸缎店、当铺、大烟馆、赌场、火磨房、运输队、菜市场，大半个镇都是他家的，真的趁钱，土匪还真不敢来” “为啥” “听说在他姐姐生完孩子后，专员一高兴从沪上搞回来两挺机关枪，送回来护院用的。” “我的草，那是一大片啊，这么牛逼” “有一天镇上赶集，他家在镇头上测试了一挺机关枪，说是让大家开开眼，俺也去看了，好几个人才能收拾的了，一根水管子连着一个水罐子，还往里边加水，还有铁罩子，有人说是护啥盾，对着一棵大树打了一阵，子弹是铁链子装着的，从箱子里自行上去，听说好像还有个箱子可以挂上，一会就把树拦腰打断了，大家都害怕，土匪也一样。” “嘶，好东西啊”吴正保倒吸一口冷气，说的好像是营长私下讲过的普鲁士重机枪。 马克沁mg08重机枪口径7.92mm，全枪长1175mm，全枪重62kg（含h形枪架），枪身重26.4kg，四脚架单重35.6kg，枪管长719mm，枪管采用水冷式降温方法，水冷套筒可以装4公升的冷却水，采用的供弹具就是标准的250金属弹链或帆布制弹链供弹，射速可达450~500发\/分钟，有的mg08重机枪还加装了盾和挡焰板，有效射程2000米，最大射程3600米。 mg08(来源于网络） 四脚架也是好东西，可以稳定枪身，还能放置备用枪管、维护清洁工具、甚至还有润滑油壶。 “不搞也不行啊，已经得罪了，不如搞到底。卷烟厂这些都是好东西，干他一家就值了，硬打恐怕会伤不少弟兄，只能智取。他家也是土匪的作风，不然哪来的钱” 琢磨了一会，又看向赵狗剩，赵狗剩赶紧说：“他家还养了几条大狗，凶的很。” “行了，你先回去吧，记得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再给你块大洋。” “哎，长官放心，俺知道轻重。” “去吧” 好在针对任务不同，大家对于自己的番号是能藏就藏，能不用就不用，就怕别人找上门，操作熟练，这次把锅卖给苏省人吧，这笔买卖还是要干的，值得冒险。 “先吃饭，晚上召集军官想一想，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 挂着马灯的营地内，吴正保正和排长商量胡家大院的攻取办法，以拜访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混进去，让马弁伺机控制重机枪，排长打开门，无论男女老少，院里的人一个不留，不然就是麻烦，硬抢了就是硬抢了，不能同情心泛滥。 部队事先隐蔽，等信号弹通知，全面围剿，不能走漏一个人，东西连夜装车，贵重的先走，机器白天找齐技术工人拆卸，连家人一起带走。 可以把运输队全部接盘，运走所有的东西，至于胡家家属是否收到消息，是否前来堵截，那是他们的事，如果真来，那就让他们渡个劫。 打定主意，明晚行动，挑选人手简单，好苗子都在军官心中。 第二天一早，安排马弁去胡家大院送拜帖，规规矩矩的走形式。 帖子写的是苏省第57混成旅6团2营3连连长车大炮。 门口有两个护院背着步枪懒洋洋的在站岗，马弁刚下马，还没有走上台阶，就听护院喊道：“站住，干啥的“ “俺是奉长官命令来送拜帖的，请帮忙通传一声。“ 一名护院见是当兵的，就走了下来，马弁数了一下，6个台阶，门槛够高的。 “你先等着吧，俺去问下管家“ 过了几分钟，胡家大院的管家出来接了拜帖，让马弁稍等，他去回禀老爷。 大院内的老爷和镇长胡有民，老四胡有家正在吃早食，煮的鸡蛋，烙的白面饼，小米粥，还有几样小菜。 管家进来喊了一声“老爷，有人递了帖子，想来拜访“说完双手就把拜帖递上来。 老四胡有家一把接过，上下右左搭眼一看，开口说道：“一个小小的连长想拜访咱们家，哪来的底气哦，反正没有啥好事，不见不见” “哎，俺这就去回复他” 转身向外走，胡家只要是主人都说了算。 “站住，先等下“ 胡有民拿过拜帖，快速看了一眼，把帖子递给胡老爷。 “当兵的，还不是咱片的，路过而已，至少现在不能得罪他们“ “哥，听说你们几个被土匪吓傻了，呵呵呵“老四笑了笑。 “笑你娘了个批“ “俺娘还不是你娘，都是娘生的“ 大院大家族内部不和想争家产都是正常的，互相扒灰也会带来矛盾，你多一下他少一下的。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争吵起来，胡家老爷咳咳了两声：“老四啊，你哥说得对，当兵的不好惹，破财免灾，你姐夫再厉害，能赶过来收拾他们，有点难。” “达说的对，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不是过分，开口了结个善缘吧。” “嗯，老二说的对，小小不言的给了就是，不差这点。” “真要狮子大开口，那也得先给，以后找机会算账。” “老二，稳重之言，老四学下你哥，枪打的再好，要多动脑子，好汉不吃眼前亏。” “老赖啊，把帖子放下吧，出去言语回一声，俺胡家今晚整席备酒，恭候大驾光临。” “好的，老爷” 马弁收到管家的回复上马离开回营地汇报。 “好，今晚弟兄们发财了。传令保养枪支，养精蓄锐，无命令不得出营地” “是”传令兵转身出去。 天刚刚黑下来，吴正保一行8人骑马来赴宴，管家早早的等在门口，老爷自持身份不来迎接。 行了个拱手礼“长官，老爷身体不适，无法远迎，让俺替他来迎接，还请海涵，请” “没事，不请自来也是俺的错，哈哈哈” “管家心思一转，这是有点不满啊，嫌弃没有给面子。 胡家大院规模在镇上真的是首屈一指的，轮廓就占地很大，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吊着两个大红灯笼。 上了台阶，烛光中看到的是青砖墙，垒的很高，二进的四合院，边上也有几个院子，应该是几个连在一起的，讲究的是一男一户。 “你们两个守在门口” “是” 斜挎驳壳枪的两个马弁站在门洞里警戒。 管家看了下，当兵的戒备心真重，没有当回事，有心算无心的成功率最高。 拐过影壁，依着厚厚的山墙，两侧各有一个圆形的小二层屋，应该是后修的重机枪设置点，可以覆盖整片建筑，虽然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看来胡家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毕竟坏事做的不少。 吴正保给了随行排长一个眼色，留下4个人，等下会上去控制，才能掩护士兵冲进来。 继续往客厅走，厅内的胡家三个主事人看到吴正保往里走，镇长胡有民立马站起来出迎，满脸笑意的伸出手：“吴长官，欢迎光临寒舍，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胡镇长客气了，俺路过贵地，也听说辖区民生安乐，焉有不上门拜访的道理啊。“ 双方握了下手，此时握手礼已经传入国内。 吴正保看了眼另外的两个人，对着年老的微微躬身礼敬：“见过胡老爷“ “呀，身体不适未有远迎，海涵海涵。“ “你是长辈，哪能让你迎呢，晚辈真的不敢当啊“ 胡老爷坐在太师椅上动也没有动，连屁股都懒得欠一欠。 “这位是？“ “哦，这是鄙人的四弟胡有家，赶紧起来给吴长官见礼啊“ “不用不用，看起来一表人才，年少有为啊“ 胡有家本来就不想起来，吴正保的军衔低，有点看不上，刚想作势起来，一听屁股没有动。 胡有民赶紧打圆场。 “让长官见笑了，年龄小没见过啥世面，自以为手里有十几条枪就牛的不行，唉“ “没事，俺也很年轻，可以多讨教讨教。“ “请入席“ “请“ 大家坐下，伺候的丫鬟上来漫（斟）酒，主客开始闲扯，酒过三巡，吴正保对着胡有家说：“俺看你用的是手枪，啥型号？“ 一说枪，胡有家来了精神，拿出手枪开始炫耀。 “老美的柯尔特m1911，0.45英寸口径，换成咱们常说的好像是11.43，高亮抛光，枪把是胡桃木的，你看看老美的做工，打磨的多好，菱形网纹，不打滑，真漂亮。“ “确实是漂亮” 吴正保站起身来，看向对方手中的枪。 “哪个，那个谁，手里的家伙，能不能让俺瞧瞧？” “不行，俺刚刚拿到手也才两天” 胡有家不乐意，此枪是把自己刚娶两天的姨太太送给姐夫1个多月才换回来的，咋舍得。 “兄弟，就看一眼行不行。“ “老四，一把枪，给吴长官看一眼吧，姐夫也说了，这把枪国内还很少见，存量不多，军人嘛，都喜欢“ “不行，这枪就俺自己使“ 胡有家心中想到万一他喜欢，入了手怎么要回来。 吴正保枪套中的枪牌撸子，在下马前已拉套筒子弹上膛，只是又把手动保险拨向上拨，其下方露出“suf”字样，处于保险状态，不能拉动套筒也扣不动扳机。 腰间的枪套此时已经打开，静静的看着胡有家，脸上带着笑意。 跋扈的胡有家有点尴尬，枪在手里晃着，手中的枪无意间指向了吴正保，吴正保心中一喜，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右手握住枪，大拇指向下拨动保险，露出“feu”字样。 第60章 背锅要坐实 “小胡啊，不要用枪口指人，操典中是很危险的动作，你没有经验，赶紧把枪收起来吧“ “草，说啥啊，你比老子大几岁啊，老子训练队伍好几年，枪打的都比你准，还需你个穷丘八来教，早他妈的看你不顺眼，瞎逼逼。“ “小胡啊，要心平气和啊“，嘴上呢还是要干净点，要不俺送你盒牙粉，擦一擦。” “妈的，你敢骂俺嘴脏啊，就是对着你，你又能咋地” 呼啦一声站起来，好像比谁的声音大。 “你是在威胁俺吗？” “你他妈的不就是上门要物资呀？威胁你又能咋地，不要像动不动像那乞丐一样” “作为一个军人，是容不得威胁的，这是一次警告你” “草，老子就威胁你…….” “啪啪“一枪打在胸膛，第二枪打在头上，红色的血溅出不小。 “俺做为一个军人，长官说过，是万万不能接受威胁的” “呀，你的血咋也是红的呢，就你这尿性难道不应该是黑血吗？” 吴正保正气凛然的说道。 胡有家没有再言语，默默的坐下去，歪靠在自己的椅子上。 胡家剩余的两父子开始还在为争吵担心，正寻思开口劝阻，哪想吴正保的速度这么快，枪一响一时间愣了。 排长已经走到屋外，“啪”一颗绿色的照明弹打到了天空，士兵纷涌而出，按照作战计划，开始控制院落，并在外围布局警戒，机枪手直扑制高点控制重机枪，马弁已经控制住房间的人。 “你-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俺们胡家是干啥的？” “吴连长，你做的太过了，俺们胡家在公署也是有人的” “他试图朝俺开枪，威胁俺，迫不得己啊” 优势在人家，胡有民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没有表情的说道：“吴连长，人已经杀了，你看还需要啥物资，俺们胡家双手奉上，从此你过你的独木桥，俺走俺的阳光道，你看咋样？” “等俺想一想啊” “老大，你……..” “达，你不用说。” 胡有民摆摆手，也有点恼怒，制止了胡父继续说下去，形势迫人，该低头还得低头。 “你让俺两难啊，粮俺想要，大洋俺想要，工厂俺想要，除了你家的女人，剩下的俺都想要，你说咋办呢” “吴连长，你不怕胃口太大吃撑了，呵” “还真不怕，俺牙口好。” 排长带着几个士兵进来，“报告，已全面控制” “好” “吴长官，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晚上没有女人和太阳，哪来的日啊，就更没有后了。“ “来，把人押出去审审，尸体也丢出去“ 大院里胡家几十口子人都在，老老少少，哭闹声、叫骂声，特别是自持与公署专员有好几腿的姨太太们，更是牛逼的不行，一群穷丘八，在专员眼中算个啥，大声的嚷嚷着。 “砰”胡有家的尸体丢在众人面前，“啊”一阵叫声，接着“死人了’，有的人吓得不敢出声，有的人闭上眼睛不敢看，有的想躲得远远的，有泼辣点的姨太太，还想叫骂几句。 士兵一急，手中的枪已经拉栓，端起来对准要继续骂的人，黑黝黝的枪口发挥了威慑力，都像鹌鹑似的缩了起来。 一小队士兵同时包围了运输队的场地，强行把人和运输车辆带过来，开始搬运抄出来的现大洋和金砖，银票，贵重物品、粮食布匹等物资，大户人家名不虚传，就是趁钱。 营地已经拆除，全部住到胡家大院，伙夫班忙活着做饭， 选出来的第一批押运士兵正在客厅吃饭，宴席没有结束，菜做的很多，换了人在继续。 “已经向营部暗码发报了吗，请求辎重和警卫排支援“ “收到回电，命我部先行押送贵重物资类，尽快结束返回“ “去问问审的咋样了？养尊处优惯了，经不起皮肉之苦啊，是分开审的吧“ “是“ 过了一会，排长跑进来，欣喜的说道：“招了，他家的后厢房屋里有挖的地窖，藏得有大洋、银票、金砖，还有几支手提机关枪“ “好，你看下缴获里面有没有手提机关枪，全部收拢起来，先给警卫班换枪，做好战斗准备” “是” “天亮以后封锁卷烟厂，只许进，不许出，安排技术工人拆除设备，劝导工人全家搬迁至咱们的营地，愿意去的每家每户发20块大洋的安家费，路上的吃喝部队包了，相信他们都会欣然同意的” “连长，这样做会不会给咱们带来麻烦，长官哪里不好交差。” “没事，自从那个程团长故意整咱们，俺就觉得打铁还是自身硬的好，他大爷的，不行就干一架，让他们都晓得咱三营的厉害，省的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骑在头上拉屎撒尿的，老子崩了他的鸡鸡。” “胡家地区公署里还有人啊，南方那个估计也不差，怕的是以后啊” “有道理，不用怕，有长官呢。” “不过呢，咱可以装作是剿匪，赶跑了土匪，谁最大？” “刘黑七” “好，就是他” “来，等钱财装上车准备出发时，先选出一部分士兵，朝各个墙面开枪，用驳壳枪和把缴获的汉阳造，大喊刘黑七来了，咱们的人一部分朝天开枪，做还击样，最后安排人去追，派几个骑兵做做样子，来回跑几次，让周边的百姓听到马蹄声枪声就好了。“ “连长，这样也行，太假了吧“ “不要担心，做个台阶嘛，双方都可以下台，不能杠上，老百姓管你那么多呢“ “那这些钱财？“ “咱们打跑了刘黑七，收点费用很合理的吧，剿匪也是要花钱的。“ “咱就说与其便宜土匪，不如先暂时保管。“ “地区公署的又能咋样，粮饷发的一点点，大不了一点都不发，又不是在咱们的辖区“ “南方的那个只要参与打仗，活下来的不多，只要不是军队拿枪的，都不用怕“ 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来，夹杂着刘黑七来了的喊叫声，双方交战了一会，就听见马蹄声不停的跑过。 百姓能做的就是关好门窗，把家里的桌子顶住房门，不敢说话，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地。 第一批的车辆已经借机送走了，机枪组的副射手弹药手升职为主射手，抓紧时间在熟悉两挺重机枪。 机枪班的班长进来报告： “连长，这次除了重机枪外，还缴获有帆布弹链复装器和金属弹链装弹器各一个，这下重机枪的子弹打完方便重新装弹了，尖头弹存货也不少。“ “行啊，有收获就是开心的。“ “连长，手提机关枪清点完了，共8把，俺对了下子弹，和驳壳枪的一样，都是7.63毫米的毛瑟手枪弹，就是那个长长的牛皮弹匣袋有点别扭，戴上挂在胸口的两边，一边两个，那个直形弹匣子更长，俘虏说是50发弹匣，俺的娘嘞，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长的，要是全装满都有250发子弹，也是够重的。“ “先配发给警卫班，回去看长官的安排” “是” 次日一早，士兵把卷烟厂围了起来，上工的工人有点狐疑，但还是进入厂子，不开工没有饭吃，等所有的工人来齐，吴正保带着马弁过来，要召集大家开会，一看就是没有好事。 一个管事的站出来说道：“长官，小的是厂长，不知长官是否得到主家的同意，这厂子里很多大户有不少的股份。” “哦，失敬啊，说起来让人很伤心，昨夜刘黑七袭击了胡家宅院，胡家的男丁全部丧生，太太和姨太太受辱后全部悬梁自尽，土匪屠了全家啊，唉，太惨了。俺部收到消息，匆匆赶到，一番交战死了十几个人，这才赶跑土匪，胡家老爷临死前把工厂财产托付给俺，俺也不想接啊，鬼知道土匪啥时候就会杀个回马枪，他也死了很多人，肯定会报复，所以啊，俺想先把重要的设施拆除，带上所有的工人搬迁，躲下风头。” “长官，这不合规矩啊，还有其它的大股东，公署的专员，要不要汇报一下” “啥规矩，土匪来的时候跟你讲规矩了，问过你一声了，你可以去汇报，先走” “这，这，长官，俺拿着主家的钱，就得为主家着想。” “好，俺就敬重你这样的汉子，不过土匪来了，你咋着想呢，你还是先走去上报。” “俺….” 吴正保没有理他，要走就走绝不拦着，汇报也要先给胡老爷打个招呼才行，还巴不得他走呢。 管事的看了几次门口，确实没有人看着，太阳出来了，一条阳光大道。 踌躇几次，还是咬牙走了出去，没过多久，远处一声啪的枪响，管事迎着风，多想回首，回到阳光照不到的厂房里。 “为了保护财产，俺请大家帮忙拆卸机器，咱们把所有的物资都搬走，不能给土匪留下，俺知道大家舍不得离开家乡，咱不出省，往中间走，每家每户发20块大洋的安家费，路上的吃喝部队包了。” “不要问是不是真的，俺知道你们想什么，来，看看俺的兵，脸色，身体，就这个精神头，吃不饱能长成这样，俺承诺以后的日子比现在好，天天吃的好不大可能，地主老财也不是顿顿大肉，白面馍馍，但吃饱是没有问题的，白面馍馍也能吃上，肉隔三岔五也能整上几口，过上几天，你还会感谢俺，给了你一个机会。” “咱们是讲究自愿啊，不愿意去的站右边，靠墙站好，愿意去的，还是各找各组，帮忙拆卸装运，中午咱们吃肉，喝肉汤子就馍馍，你要是想回家收拾收拾，把家人一起带来帮忙，一样管饭。” “但是，出去要有人陪着，现在报名，愿意去的，你的房子部队按市价收了，先垫付卖房款。” “给你时间想想，现在可以报名” “你不是不想走吗，去右边啊“ 有的人考虑了一下，舍不得离开，准备走向右边，边上的工友拉住他，用嘴撇了一下，右边占了一排士兵，全部端着枪对着墙，这是往枪口上撞，找死啊。 “不是说自愿嘛” “是啊是啊” “看到没“ “啊“ “那咋会事” “都架着枪呢，要不你去试试“ “试试啊，你先上，俺上个厕所就来“ “傻了，哪有自愿的事啊，你过去了，就被突突了。” “你没看没有一个人敢过去，都知道怎么回事，嘴上说的都好听，下手心黑的很” “唉，当官的咋这样呢” “习惯就好了，天下乌鸦一般黑。” “报告长官，俺想全家搬走” “好，第一个有奖，来，拿着” 吴正保拿出2个大洋递给他，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工作就好开展了。 中午果然炖的肉，肉汤子就着灰面馍馍，跟过年一样热闹，小孩吃饱后下午都开始干活，整理烟叶，年代特色小童工，连老人家都不闲着，就怕被说是吃闲饭的，多朴实的百姓。 营部的支援也到了，开始装车运输到一连驻地，技术人员更是像国宝一样被保护起来，享受到的待遇也是不同的，饮食要好些，顿顿白面馍。 连续两天三夜不停的运输，把胡家大院的全部搬空，把能拆卸的工厂全部拆掉，物资全部运走，期间副镇长等人有来过询问情况，估计消息已经传到了地区公署。 酒厂的工人也一并转移走了，收购的房子太多，一下子捂在手里了，算了，乡下的房子不是很值钱，留着慢慢出手。 看着最后的一车装完，全连的人一起撤走，地上的弹壳早就清扫干净。 等天亮以后，胡家的大院紧紧的闭着，没有一丝动静。 百姓纷纷走出来，言语开始飞起来，马后炮隆隆的响。 走了很多工人，镇上一下子空了很多，张贴了布告，房子已经被收购，从即日起可以提供给百姓居住，年底会回来收租，如有意向可以购买，居住者优先，落款处是苏省某旅警卫连。 等地区公署的人到后，已经是上午11：00钟，胡有进看着光秃秃的院子，连他达种的名贵花都被挖走了，院子很大院子很空，估计人也是凶多吉少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专员知道消息后，也是一阵难过，多好的度假胜地啊，对他来说，就是小青楼，安全可靠，还有自己的分红，此仇不报，誓不为…，算了，下手的人不是善茬子，还是在找吧，又不是自己的爹，至于姨太太哭一下就过去了，多哄哄而已。 至于小舅子，自己照顾的够多了，随他去，爱咋地就咋地，个人的前途才重要，只要放的开，可以有无数小舅子。 第61章 行走在山间的狼群 李前进的五连则采取了完全不同的作战方式，猎人出身的他有意识的往山上跑，这正是他所擅长的，对于大山有着天然的喜爱，喜欢狼群的群体猎杀，都是带脑子的。 土匪除非是溃兵为主组成，会去学着占地盘，修建简易工事防范，喜欢在山上，可以充分利用山势地形来防守和逃跑，这种很难清剿干净。 还有平原的土匪相对来说一般为流匪，通常没有具体的落脚地，除非在百姓中有基础，被迫愿意提供给养，遇到危险还可以藏在其中躲避。 但更多的是活不下去的百姓，是民又是匪，混在一起很难区分。 在山中运动对于运输载具不是很友好，翻山越岭是一种挑战，最适合的应该是滇马，此马虽矮小，成年平均体高在110~120厘米之间，但体健耐劳善负重，善于在山间崎岖山道上长途驮运行走，驮运重量达100公斤以上， 日行可达40公里，而且耐粗饲、耐寒、适应性强。 就是鲁省离滇桂距离离得太远，听说在陆地南边，要不然高低都要营长买些，方便山地作战，使用架子车还不如没有。 为了战斗的突然性，迅速侦查并对可能遇见的土匪发起打击，经过军官们商议决定分兵，随行的两个排留一个班下来做留守，守卫辎重，其余人以轻装步兵前进。 等寻找到三日内可快速集合的合适制高地点，立即修建防御工事，三八式重机枪班组也留下来，关键是重量太足，不适于小规模运动，同时也是怕一个班的留守兵力太少，新兵训练再多，不吸烟不成长，众多的物资会吸引饿狼，不能让人截了后路。 三营外出一般是用很多个羊皮水囊来做储水，虽然味道欠佳，但能保命，真打起仗来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连续几天甚至十几天不洗澡都是常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酸臭的味道，更不用说刷牙，这也是很多脑残人会骂臭当兵的由来。 世间没有对与错，你能抢人家，就要有被别人抢自己的心里准备，小心谨慎能不吃亏或减少吃亏。 李前进看着眼前列队集合的52个人，手中的三零式子弹盒满装，算上三八式步枪枪膛里的五发子弹，共125发6.5mm口径有坂子弹，还携带了两颗手榴弹，已经很牛了。 班级以上军官还各携带十响驳壳枪一支，50发基数子弹，带了3头大青骡驮着食物、水和备用子弹。 “出发” 做为尖兵的侦察组已经提前出发，前沿游离有5公里之远，前世可以达到10公里。 部队出发两天后，留守的班组一早发现了不怀好意的人在外围游荡。 重机枪的阵地修得隐蔽，用木头做了两层棚，中间和上面添了厚土层，可以抵抗手榴弹的破坏。 时间刚过10点钟，营地外围来了五个人，两个佩带驳壳枪，三个拿着老套筒，穿着黑色制服，像警察又不像警察，以辖区保卫团第一中队的名义前来了解情况。 北洋政府在民国3年颁布《地方保卫团条例》，下令各地以县为单位组建保卫团，主要是协助军警绥靖地方治安，其实大部分沦为压榨平民百姓的工具。 班长王小虎在哨兵通报后，接待了他们。 对方行了个不标准的军礼，张口说道：“长官，昨日听闻山上突然出现不明武装分子，大家传言为土匪，引起百姓恐慌，俺中队接到消息，安排人查证，却不料是贵部，特来拜访” “百姓害怕拿枪的很正常，有疑惑俺们能理解” “敢问贵部是途径还是公干” “途经” “就你们不到十几个人” “还有大部队，俺们是前队” “那你们部队够富裕的，这么多物资，需不需要地方协助运输” “咋了？有想法” “不是，这不看起来你们待遇好，俺都想去了” “瞎几把扯，谁不知道当兵的苦” “瞅瞅你们手中的长枪都是好家伙” “那是，全是小鬼子的” “兄弟，俺再打听个事呗，不知贵部番号是-？” “啍，怎么想打听，关你屁事？” “不要误会，都是弟兄，俺们也是没有办法，如是上官问起来，一问三不知不好交待，多担待多担待，俺们也不容易” “哦，不过你容易不容易关俺们屁事？” “没有隶属，不能随便泄露” “大兄弟，你行行好，俺们就是编外的，万一被上官断了供给，下面也是有一大帮的弟兄讨生活，不容易啊” 说完一脸肉疼的递过5块现大洋，“兄弟，不让你为难，说个大概就行，让哥哥好交差，拿着这几块大洋加个菜吃，当差的都苦，麻烦你了” 王小虎接过大洋，手中轻轻一抛，大洋在空中翻滚落下，又被一手抓住，“行吧，看在袁大总统的面子上给你说一下，俺们从徐州府来的，长官探亲，后面还有两个班正在赶来，预计明天中午就会到，行了，没事回去吧” “唉，这下俺放心了，可以回去交差了，谢过了兄弟” “好说好说，快走不送啊” 看着五个人开始向营地外走远，一个士兵说道：“班长，刚才抛接大洋那一手很帅” “毛，刚才差一点就没接住，丢人事小，要是让对方感觉咱们不在乎这点钱更麻烦” “怎么会更麻烦” “来-来-来，几个都过来，给你们讲一下” “马长官说过做事要多想想，事后也要勤总结，脑子是越用越灵活” “为什么没接住会让对方多想，怕对方误会嫌钱少，还以为你看不上呢” “5块现大洋，其它当兵的一个月到手几块大洋？” “你来说” 王小虎随手指了一个士兵。 “听说二等兵才3块现大洋，还得是月景好的时候” “那你呢？” “上个月8块大洋” “这就是差距，跟着马长官，大家除了薪饷还会有一份贴补，所以要大家低调行事，对外不要讲” “班长，大家伙都知道，这好日子谁也不敢破坏，嘴巴紧得很” “兜里有了钱，再怎么隐藏，底气有了，行事多少总会有不同，只要细细观察，看看你自个，膘肥体壮的” “只要不是明面上说出去的，马长官说了都不用怕” “班长，你没说清楚呢” “连5块现大洋都不放在眼里，那得多趁钱啊，平时养成的习惯，难免会把咱们当成肥肉” “接了就怕也会把咱们当肥肉” “怕个鸟，他以为咱是肥肉，咱是大棒子骨，崩掉他们的牙，砸死他们” “就是就是” “5块大洋记得上交，这也是另样缴获” “抓紧时间做饭，不知道这群人来不来上赶子送财，吃饭不要吃太饱，时刻准备战斗” “是” 话说保卫团五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一个问中队长：“老大，你怎么还给他们大洋，这不是早上镇集上刚收的第一遭吗” “你以为俺想给啊，不给他们不说来处呀，团总还等着消息呢” “这是要做次买卖” “买卖少做了，这几年就靠这个发点财” “大头也是团总拿的，咱们就一点汤汤水水” “行了，有就不错嘞，你以为团总都吃了，他也要分润给县知事等人” “还是当官好，不用卖命，不用打生打死，拿的还多” “就是，上个月遇到狠人，三中队死了5个人，听说给的抚恤银就十块大洋，真他妈的不值” “所以打仗要观眼色，保命第一，不要像愣头青一样冲上去，要表现可以给大洋，那个更好使” “俺这个中队长花了400块大洋呢，走，汇报完让人再去集市上收两波，山中来了土匪，咱们卖命保他们安全。” 五个人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小，直至走出了观察哨兵的视野之外。 “报告” “进来” “老大，你安排的事俺打听清楚了，是从徐州府过来，他们的长官探亲” “哦，咋样，油水大吗？” “应该不小，个个吃得膘肥体壮” “那就好，光壮有啥用，俺爹宋有德参加义和团时功夫那么高，还不是被鬼子一枪摞倒，幸亏聪明，养了很久才养好” “老大，打听消息不易，一开始死活不说，警惕心高，后来俺掏了10块大洋才套出话出来” “哦，不孬，知道用钱开路，你很有前途，俺看好你” “老大，这10块大洋是不是？” “不要急，钱肯定是要给你的，难道信不过我吗？” “不是，俺决对信得过老大” “放心，这次的剿匪你是出了大力的，咱们团还缺一个副团长，俺看你希望很大，好好干，上官们是不会忘记你的，等升了官，多少个10块大洋回不来，人啊，要往前看，别光盯着眼窝里的这一点东西” “是，老大，俺明白，俺决对听从老大的，你让俺撵鸡决不会赶狗，让俺往东决不往西” “忠心可嘉，好好表现，你先下去通知都来开会” “是” 一脸喜色的中队长走了出去，团总的承诺让他很开心，看来以后每次都要增加一遍税捐，要不买官的钱从哪里来。 “弟兄们，买卖又来了，不过呢对方有快枪，现在让一队长来介绍下情况，这次的情报就是他搞来的” “诸位弟兄，目前探明情况为探亲部队前队，当时大体数了下人数，就一个班的兵力，存放的物资不少，关键是手中的家伙什好” “啥家伙什” “俺看着一水的清一色长枪，好像是扶桑人的枪，班长还有一支驳壳枪，吃的是红光满面，壮壮的” “可以搞一把，枪是好枪，以后再做买卖更好做，可以扩编” “听说明天上午后续人马会来，机会难得” “对” “既然大家都同意，二队长，你来联系下草上飞一伙人，让他们也来参加，事后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他们要是不愿意来呢” “他敢，要不是老子罩着他们，早他妈的被剿灭了，你让他们多想想后果” “是” “好了，时间定为今天晚上8：00，全部回去准备，今晚去发财” 草上飞一伙人属于半农半匪，农忙时在地里，农闲时在路上，在别人的村子里，自从被宋学文摸到老窝后，只能投靠保卫团团总宋学文，变成了他的黑手套，绑票打劫杀人，好在收益不错，也有几支长短枪，好歹村里的人能活得好。 等接到保卫团通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村里祠堂的大钟响了五下。 仅过了十分钟，村里的汉子已经聚集在一起，匪首草上飞是村长的二儿子，村里都是张姓，有七、八十户。 “老少爷们，保卫团送消息过来，让咱们今晚参加一场买卖，现在通知一下，让家里的男劳力准备一下，一会回来领家伙计，都去凑个人数” “二小，这姓宋的可不是个东西，越来越过分，上次的买卖才分了一点，算上伤的人，算下来是亏的” “就是” “就是” “到现在俺哥还在坑上躺着呢，谢大医说了还得有个七八天才能下地，地里的活都耽误了” “这回可不能再傻乎乎的冲在前面了” “是啊” “二小，你要拿定主意啊” “俺知道，他还是俺师兄呢，俺找他理论下，得加两个钱，他得给俺这个脸” “简是嗳（简直就是嘞），你在他爹门下待了小十年，跟半个儿子一样伺候着” “都放心，俺是关门弟子，俺是看着他们混得好，想着凑上去，让咱村子里的也去穿皮挎枪领饷，老话管这叫啥，叫杀人放火受招安” “那敢情好，可以拿着枪光明正大的抢了” “咦，咋能这样说呢，应该是缴粮纳捐是光荣的，老祖宗留下的规律，知不知道” “俺看还是拿着家伙管用，靠嘴皮子几个愿意给，还不是明着暗着抢” “咋了，抢你的了” “可不，那天村里的秀才说税捐都100多种，谁也不知道收的是啥，为啥收，一茬茬的，怎么也交不完，地里长出来的还不够交的，要不谁愿意出去抢别人的，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 “唉，这世道就这样，人家手里有家伙什说了算” “实在不行，不如咱正式扯杆子挂旗，亮名号，省得还受你师兄逼迫” “全村人都上山，做土匪也有青黄不接的时候，老老少少的咋办，先过一天是一天吧” “别折腾了，先顶过这一回再说” 第62章 密集队形遇上机关枪 当天夜里，保卫团3个中队除了值守的人，剩余的120多人集结，等距离还有三、四里地的时候，草上飞一行30几个汉子也到了。 “师兄” 草上飞看见宋学文行了个抱拳礼，打了个招呼。 “师弟” 保卫团的人也见怪不怪了，大家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遇到硬手都统一上，说起来还是保卫团占便宜。 保卫团都是城镇的二流子，地痞流氓，正经的人家都不愿意去当兵当差，不像农村的为了活下去可以敢拼命，只是后来被洗脑弱化了意志，一切向钱看。 全用农村人，县知事和上面的大老爷们、乡坤也不愿意，谁去种地，谁来缴税纳捐，地不能老荒着，印子钱也不能没有人来借，所以限制农村人流动就成了首选，死死的摁住，除非是大灾大难，没有的选 “看下手中的家伙，不要忘了上子弹，记得瞄一瞄再开枪” “听清楚没？” “听清了” “都没吃饭啊，连点力气都没有” “听清了” 这次声音大了不少，虽然拖拖拉拉不齐。 “妈的，就吃了两个窝窝头，一碗糊涂，走了那么远的路，早没力气了” “行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上一回说抢完吃肉的，就发了两个灰面馍馍” “上回发了多少钱” “一人两个大洋，还不是袁大头，是辨子朝的龙洋，不如现大洋硬挺” “有就不错了，大头都被上面吃了” “等下打起来，留点神，做好跑的准备” “放心吧，不是第一回了，有便宜赶紧冲，扎手赶紧往回跑，命才是最重要的” …… 底下的保卫团各个交头接耳，欺软怕硬最擅长，脚底抹油更是溜得贼快。 “现在，全部出发，都小点声” “师弟，你的人功夫好，先悄悄的摸上去” “啊，师兄，不能老是俺们来打前站，这都第五回了，上回受伤的钱还没有给俺呢” “师弟，你放心，少不了你的，你之前说的事，俺也上报了，正在给你办呢，前途是不是最重要的，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再说师兄也难，俺也希望你过来帮俺，骗谁也不能骗你，一世人两兄弟” “俺信得过师兄，但这是最后一次了，算下来你还差俺村里一百多块大洋呢” “行，行，知道了，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草上飞挑了五、六个人，一身黑土布衣服，走在前头。 “二哥，咋又是咱们打头” “是啊，这都好几回了，每回咱受伤的最多，自从和姓宋的合作以来，死了五个人了，发了五次丧” “出来混和抢难免要死要伤的，问题是拿到的钱却是最少的，让人气得慌” “俺知道，这回要是师兄再来耍咱们，俺收拾他，他打不过俺” “你忘了他有人有枪” “怕啥，还有不落单的时候，拳脚他不行，飞刀也不行，论打枪他更不行，俺能打中飞的小小雀（麻雀）” “等下看看吧，二哥，秀才爷说了，这回不能低着头往前冲了，带着大家能挣到钱是好事，带着大家全头全尾的回去才是本事” “知道了” 等距离目的地还有两百米时，草上飞带着人趴在地上，慢慢的往上望，他的眼力好，而且功夫练得深，常会产生一定的危险预知力。 夜色有点浓，视线看不透，仿佛有危险等着，有一点心悸，赶紧摆摆手，开始向后退去。 等离得远了，至少有500多米，宋学文的保卫团也到了。 “咋回事？怎么退回来了” 宋学文小声的问道。 “师兄，俺感觉不太对劲，这次俺们不参与了” “你-你，算了，狗肉上不了席面，随便你吧，可别说没有给你机会” “俺-俺…” 不等再张口，身后的同村兄弟拉了他一下，草上飞不再出声，悻悻的退下去，带领族人继续向后退。 “弟兄们，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100多号人打十几个，优势啊！谁能带头打过去，俺给他升副团总” “俺” 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一队长站了出来，一脸的得瑟。 “好，等这次买卖做完，你就是副团总了” 又看了其它两个人，满脸嫌弃的样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三队长是他小舅子，当然不用冲在前面，他姐夫的为人最是清楚，和县知事一样，说话和放屁一样，一点用没有，基本上不兑现，有时在想，说话不算话是不是当官的基本要求，官越大越这样。 一队长带着40多号人，密密麻麻的猫着腰端着枪，小心翼翼的往上走。 营地上，观察哨早就看到了草上飞一行人，人数有点少，都在等着后面的大部队。 子弹上了膛，机枪供弹板也刷了油，等着猎物上门。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以班长王小虎当时就故意诱导他们，晚打不如早打。 “看到没有，长官早就强调的，要用散开队形，小组作战，密集在一起，像收麦子一样，等下看下实战效果” “去，通知让机枪班的人也向远处射击，多打死几个，来了就得留下点什么，虎口拨牙得留下血肉” 又等了一会，一发红色的照明弹射上了天空，红色的光映着下面几十口子人，弯着腰做出的举动显得很搞笑，蹑手蹑脚给谁看。 一看曝光了，一队长举起手中的驳壳枪，大喝一声：“弟兄们，给俺冲啊，第一个10块赏十块现大洋” 说完，几个新来的端起枪就嗷嗷叫着冲了上去，一队长督促着：“快，快点，都他妈的给老子冲，对面人少，跑快了他们反应不过来” “快点往前跑，不上老子毙了你” 在他的督战下，士兵全部冲了上去，他躲在最后面，以督战的名义拉下五六步，猫着腰，有士兵回看他，才稍微抬一下头，臭骂几声：“看什么看，往前冲，前面就是现大洋” “不要磨蹭，快点，妈的” “不要怕，你看都快100多米了，他们还不敢开枪，越不怕死越不容易死” 后面的两个中队也一窝蜂地往前冲，人拥挤在一块。 等到了50米的时候，保卫团的枪声一直没有停，一直在向工事开枪，有的士兵是借开枪机会，把自己放在了第二阶梯，打的沙袋噗嗤声，子弹打进了沙袋中。 “打” “啪啪啪…”一阵排子枪，前面的士兵像被铁锤顿击了一样，身体一顿就空了一片。 “哒哒哒”“哒哒哒” 三八式重机枪的射击开始了，它的实际射速虽然慢，但此时也是好东西。 “机关枪，有机关枪，快跑啊” 连续的长点射直接把一中队的人横扫，接着向远处延伸射击，远处奔跑的人影也是随着子弹的掠过，忽拉拉一片的倒下。 打完两个供弹板，机枪就停了下来，早期的气冷机枪散热慢的毛病出来了，赶走敌人就好了，枪比敌人更重要。 “一队长呢” “没有回来，应该是死在了进攻的地方” “妈的，就是活着回来，老子也要毙了他，怎么做的侦查，怎么收的情报，妈的，害得连累这么多弟兄们，让俺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待” “姐夫，节哀啊，咱们还90多号人呢，不如杀个回马枪，他们肯定想不到” “啪” 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在小舅子的脸上，一侧的脸红彤彤，眼瞅着增肥成功，胖了起来。 “姐夫，俺…” “俺什么俺，早他妈的跟你讲过，要叫团总，或者叫老大，要守规矩，懂不懂啊” “就你那猪脑子，还他妈的回马枪，你以为是搭台唱大戏啊” “老大” 一旁的二队长小声的喊了一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老大，前来的弟兄们都是穿着自己的衣服，死了这么多，怎么着也得收尸吧，不能寒了弟兄们的心” “你有什么点子” “俺是这样想的，回去立马换上制服再回来，剿匪的事情归咱们管，至少能把人带回去，搞得好还能把枪带回来，就看交涉了” 宋学文仔细想了想，突然拍了拍二队长的肩膀。 “还得是你啊，脑子转得快，就这么办，都麻利点，回去换衣服” “师兄” 躲在最后面的草上飞带着人堵住了去路，冷兵器不少。 “又怎么了” “师兄，你这是遇到麻烦了” “不算是麻烦，你小子好命啊” “师兄，那俺们来帮场子的费用，是不是先给一点，不至于让大家空手” “要什么钱，让你去观察，都没有胆去上前，要不然俺能丢掉这多人，全他妈的赖你” “师兄，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凭啥全部赖俺，情报都是你手下的人搞的，和俺有啥关系” “咋不怨你，一上阵就退缩，搞坏了风水，要钱没有，不愿意干滚蛋。” “你咋这样涚话？” “哪样说话了，俺欠你的” “之前的钱还没给呢！ “啥钱，俺咋不知道，不要瞎说，惹火了俺，带兵剿了你” “你，你咋能这样” “还那样呢，老子心情不好，赶紧狮子滚绣球-滚蛋” “师兄，你” “师兄啥，要不是看在死去的老头子面上，早他妈的处理掉你了，知足吧” “再几把嚷嚷，那今日咱们就恩断意决” “好，你可别后悔” “大老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 “答应过的事都不承认，还钉呢，几把钉” “草，你说啥，就你，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想乍趐” “来啊，把枪给俺下了。” 打仗不行，欺负自己人却是好手，几十个人端着枪围上来，草上飞等人只好把手中的枪丢在地上。 “宋团总，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了，你走你的独木桥，俺走俺的泥巴路，咱们走” “老大，他们手中的刀枪？” “算了，天黑走夜路，拿着防身吧，好歹师兄弟一场，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你说说他怎么就不体晾下俺呢？” “是啊，还是手下弟兄们靠谱” “赶紧回，事要抓紧办” 草上飞带着人离开了大路，抄近路回村，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住。 “二哥，咋不走了” “老五，俺这还有一把驳壳枪，他们都不知道俺用双枪的，你拿上带他们回家” “你想去干啥，姓宋的人多，你搞不过他” “既然他不仁那俺就不义，回去咋说，实在没面子，出来一趟一分钱没带回来，闹翻了之前的更要不回来，那些受伤的咋办，俺去告状” “告状？他们都是一伙的，整到最后还是咱们吃亏。” “谁说去县公署了，俺去刚才那，告诉他们来龙去脉，接下来他们准备干什么” “啊，这样？” “姓宋的不讲仁义，道行不行，俺看行” “行，那大家都小心点，小心野兽” “给俺达说一声” 草上飞姓张，大名有水，因为轻身术练得好，跑起来快，平地好像在草上飞驰一样，山道上能够撵上山里的猎狗，却被人忽略了拳脚、飞刀、枪法才是他最擅长的。 深吸一口气，草上飞飞快的跑起来，路上的树向后快速移动。 营地工事前，对面还有呻吟声，哀求声，哭泣声，王小虎没有立即打扫战场，还在等，等伤口的血流多一分，反抗力就少一分，危险就少一分，胆子肥大却又谨小慎微同时结合在一身，长官就是部队的灵魂，一脉风格。 “嗖” 脚步声音很轻，但精神高度集中的哨兵还是听到了，如果再近一点，就能碰到铜铃铛了。 “站住” 接着就是拉大栓的声音。 草上飞一看原来是当兵的，怪不得有机关枪。 “长官，莫开枪，俺是来报信的” “双手举起来，让俺看到” “已经举起来了，长官” “慢慢的往前走，不要乱动” “知道，千万别走火啊” 听到动静，从后面跑过来2个士兵，立即带草上飞去见班长王小虎。 “报告长官，俺有保卫团的消息要上报” “哦，说说看” 王小虎一脸玩味的看着草上飞。 “保卫团团总宋学文曾经是俺师兄，就在刚刚恩断义绝了” 草上飞看了一眼王小虎，没有任何反应，接着开口涚道：“刚才来的全是保卫团的人，全部穿的是自己的衣裳，俺刚才也来了，第一泼探子” 说完又看了一眼，心想不如全说出来，瞒着没有意义，先混个直爽的印象。 “俺感觉有危险，就撤了，宋学文想让俺们村的来送死，俺不干，之前欠俺们的钱也不给，最后闹翻了” “那关俺们啥事呢？” 第63章 复杂的人心 “刚刚宋学文回去换制服，说是以剿匪的名义过来索要尸体和战利品，怕是还会偷袭你们” 王小虎脸色正了一正，拉开距离重机枪才有用处，拉近了距离就发挥的作用就有限了。 “还有啥” “没了就这些” “让伙夫做点吃食给他，顺路看着他” “对了，你叫个啥，是哪个村庄的” “俺大号叫张有水，绰号草上飞，是十里外张家庄，俺爹是村长” “行，俺记下了” 看了下时间，血流得足够了，预计不是在去的路上，就是已经在路上，早点的已经到站下车，估计正在排队中。 “命令全部上刺刀，打扫战场，捡枪支弹药，身上的大洋银票，手上的金镏子，怀中的表，还有铜板也要” 如何快速打扫战场获得战利品，关系到一支部队能否在恶劣环境下予以生存，马小树在军事会议上提出了一个叫不做亏本买卖的理念，打仗首先要挣钱，不能越打越亏，要做好没有补给的战时准备。 虽然人数少，但分工明确，动作熟练快准狠。 “班长，打扫完了，没有清点“ “点啥，哪有时间，命令检查枪支弹药，补足基数，机枪班也做好开火准备，哨兵警戒，不允许人出现在30米内，狙击的人瞄准佩戴短枪的骑马的，按照保卫团的尿性，肯定是当官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排成两行的保卫团穿着制服来了，行军松松垮垮，手中举着火把，背着长枪，两三个骑在马上。 “班长，刚才那人让俺告诉你，不要与宋学文靠的近，他的拳脚飞刀很厉害的，要小心，团里有几个好手。“ 眼看着对方的队伍越来越近，哨兵大喝一声：“站住，什么人“ “长官，不要开枪，俺们是保卫团的，收到百姓线报，附近有土匪，发生了枪战，特意过来剿匪的，俺们没有恶意“ 说着就想继续向前走，边走边把手举了起来，不过手背向前。 “站住“ 哨兵的枪拉动枪栓，瞄准了他。 “站住，不要动，再往前走就开枪了“ “长官，俺是宋团总派来的，与你们了解下情况，俺们也想把这伙土匪给剿了，希望长官能…” “啪”一声枪响，子弹打在地上，把人吓得一跳，手中有亮光闪过。 “好，好，长官，不要开枪，俺往回退” “请对面的长官搭话，俺是保卫团团总宋学文” “俺是这里的班长，说吧，你有啥事” “长官贵姓啊” “啥事？赶紧说，别想套啥近乎” “长官，可以见面聊一下嘛” “天黑恕不接待，有事明天天亮后再说。” “长官，天气炎热，既然是土匪尸体，不如让俺们先带回去，待天明再来商议剿匪事宜” “哦，尸体是不是可以领赏的，你可以带走，但赏钱明天得给到俺们，俺们也是打得子弹，要钱的” “可以，可以，俺先把尸体带回去，明天把赏钱带来” “行，记得拿钱来，不然到时登门去找你要。” “好说，你放心，一定给你送过来。” “干活了” 尸体丢在架子车上，呼啦啦的就走了。 营地开始静下来，等了1个小时后，远处的地上又爬起两个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看来这位宋团总是真的不老实，还想打咱们个措手不及，埋伏着啊，幸好天不冷” 今晚只能轮班睡觉了，王小虎见到了张有水，张口说道：“你说的不错，这姓宋的还真敢有想法“ “长官，俺看你这里吃的挺好的，当兵的不是吃的很差嘛，你看看保卫团的和你们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吃过保卫团的饭？“ “吃过，难吃的很，就是糠窝窝配糊涂，咸菜疙瘩“ “你们这还能吃灰面馍馍，刚才还有肉干，是不是特意为俺做的” “哪能啊，就你，俺们在营地里吃的比这还好呢，隔三岔五的吃肉配白面馍馍，那才是香” “真的” “骗你干啥，你又吃不上，骗你没有钱花” “长官，你们还要人吗” 王小虎看了一眼张有水，一脸的期盼挂着。 “不知道，应该要吧，不过你希望不大，俺们有固定的兵员，你不在那个圈子里。” “啊，还有圈子” “你以为，一个生个子，谁敢轻易的要你。” “俺会的可多了，这附近几十里都没有厉害过俺的，飞刀、拳脚、枪法，轻身术也练的好，跟师傅学了小十年。” “明天给俺瞧瞧，别是吹牛逼“ “那明天让你开开眼，见识下啥叫真功夫。“ “就你？“ “你赶紧睡觉吧,梦里想想“ 次日一早，张有水起的早，只能简单的热下身，活动下筋骨，营地有规矩，没有取得信任前，也不敢乱动。 用过早食，士兵们想看下张有水的吹牛，上去一个练了几年的拳把式，双方站好行过抱拳礼，士兵右脚后撤一步拉开架势，张有水一个垫步就赶了上来，速度非常快，脚步一滑，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拳已经奔胸口而来。 对方半弓步，用左手做虎爪状反挡顺势想拿住手腕，借力准备扭腰转胯，就是一劈掌，没有想到张有水突然虚步一点，后退一步，左腿一个中鞭腿抽在大腿上，脚落地，揉身而上，右腿抬起，一个抱心腿蹬踹在腹部，人立刻弯腰退倒在地上，太快了，有点年轻人不讲武德的意思。 “好了，张有水你赢了” “那个你没事吧？俺没有怎么用力” “没事没事，拉俺一把“ “可以啊，这家伙“ “来看下飞刀“ 按照张有水的要求，十米开外用麻绳分开系了两个铜铃铛，飞刀囊也给回了他，飞刀与一般的柳叶飞刀不同，要短一些，刀身长，柄短，两面开刃，系有细红绸，只备有5柄，用张有水的话说都用枪了，这个玩意只能做为不时之需，很少有人练了。 深吸一口气，左右手把两把飞刀扣在手中，忽地一扬，寒光飞过，两个铜铃铛相继落地，发出叮铃的脆响。 掌声响起，技术活，没有几年的苦练是很难做到的，吃天赋的。 “枪就不用试了，留着给长官们显摆吧，俺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了“ “啊，行，等见到长官再来“ 等到11：00钟的时候，宋学文带着6个人赶着一辆马车到来，满脸的陪笑。 “长官啊，俺们这地穷啊，昨天俺连夜向县知事报告贵部剿匪义事，不料县知事大人不同意按照人头支付，年中的税捐还没有收齐呢，把俺是大骂一顿，说不如让俺来做这个县知事，那俺哪里敢啊，没这个才能啊。“ “啥意思“ “就是俺吧，低声下气的哀求，总算是给批了300块现大洋，给了10袋洋面粉，这不一领下来，立即送过来了，请长官谅解啊，俺也是不容易啊“ “行了，既然送来了，那就谢谢宋团总的仗义，感激不尽“ “应该的应该的“ “没啥事你就先回去吧，马车留下，不用麻烦你们卸了，自己来，别太辛苦，俺们相信你们，不用清点了，你看看这天都快晌午了，回去吃饭吧，要不然赶不及，饿到不太好。慢走，就不送了。“ 出来两个士兵就把马车赶到营地里，拴在一边，王小虎也转身进去。 宋学文还想跟上两步，说下话。 “站住，军事重地，严禁进入” “这-这-这“ “唉“ 真他妈的不厚道，连口水都不给喝，比土匪还土匪呢，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确实也是，见过的那样人都做肥料了。 宋学文悻悻的带着人走了，心中的怨恨更加浓烈，可打不过啊，没有办法，心里苦。 “先把大洋搬下来放到一边，看下东西，面粉先不要吃，信不过。“ “张有水，你今天回家嘛？“ “想回，看长官的意思，同意俺就回，不同意就待着，不愁吃不愁喝的，挺好” “回去吧，把宋学文带来的10袋面粉拿上，算是你的奖励，回头把马车还回来，让保卫团的人发现你就惨了。” “感情好，白面馍馍可是香啊，谢谢各位军爷“ “走吧，安顿好就回来“ 看着马车颠颠的走远，一名士兵说道：“班长，这个面粉是保卫团送来的，会不会有问题啊，就转手给了张有水，要是有事，是不是不太好。” “有啥不好，是俺们的错吗，咱们是信任，你说打出去的子弹有啥区分？” “不都是子弹吗” “错，从咱们这儿打出去就是正义，其它人就是邪恶的，知道不” “班长，你这想法挺那个啥的？” “那个啥？俺给你们说，马长官说了，咱们做的事就是正义的事，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有错吗？” “没错“ “对啊，没错啊，所以说凡是和咱们作对的，过不去的，找茬的，就是邪恶的，就是咱们的对立面，要找机会从精神上和肉体上消灭他们。” “班长，听这么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弟兄们，进了三营有福了，俺还盼着长官升职呢，家里很多乡亲想加入，不扩编不行啊，你看看长官自己投的买卖，挣得钱全部给咱们补贴了。“ “俺感觉长官就是神仙下凡，看不得咱们这群人受苦，特意化身下凡来的。” “班长，天上有姓马的神仙吗？至少也得是个官吧，要不说了也不算啊” “俺想想，戏文里有谁来，唱大戏的时候好像有一个。” “俺知道一个，弼马温” “你姥姥的，敢骂长官啊，找死啊” “不是带个马嘛” “让你学文化白几把学了，学的是浆糊” “有个神仙，姓马，三只眼的马王爷” “对啊，就是马天君，马灵官” “吆，还真的有，火神爷啊” “俺老家有个道宫，供奉的有马王爷，听老道士讲马王爷是五显灵官，护法四圣之一，又叫灵官大帝、五显大帝、华光大帝、五圣大帝，还有别的记不住了，可灵验了，有求必应。” “肯定是，俺给你说，准没错。” “行了，知道就好了，做好戒备，姓宋的还会派人来查看的。“ “是“ 傍晚果然有人偷偷的在远处观察，可惜没有机会。 第二天，张有水带着怒气就匆匆赶来，驽马受了罪，辫梢不停的响起，只能使劲的往前走。 哨兵看到他打了个招呼，结果没有得到回应，笑了笑，有些事心知肚明。 张有水急急忙忙的跑到王小虎跟前，动手是不敢动的，边上有士兵盯着他呢，子弹可不长眼。 “王班长，你是不是知道那洋面有问题才给俺的？” “草，你是不识好人心啊，俺们舍不得吃，就是用来奖励你的，咋了，不要拉回，俺们吃” “真的？” 张有水疑惑的看着王小虎，好像不是在作假，不像装的。 “你咋没有拉回来啊“王小虎看了一眼马车说道。 “别提了，昨天俺回到村里，大家看到白面都很高兴，舍不得吃，用两袋子掺了杂面擀面条吃，结果吃了一下午都在拉肚子，你说你是不是知道有问题才给俺的“ “哪能啊，俺们是有自己的白面，把洋面粉给你，不就是乡村吃顿白面不容易吗，你咋还不领情，怪上俺们了，俺们也不知道姓宋的不是个东西啊，要是知道还能害你不成。“ “那倒也是，宋师兄咋变化这么大呢，现在真算不上好人了。“ “嗯，早看出来了，你可得注意，他会不会报复你村。“ “有这个可能，不行，俺得回村守着。“ “去吧去吧，白面不要先丢，过两天俺们连长回来，把它们送回去，让他们也尝尝滋味。“ “好，俺心里有数了，你也是好意“ 第二天，李前进带队回来了，不是部队不努力，只是土匪太狡猾，翻越附近几十里，固守在山头的没有发现。 山下山中倒是有村庄，人烟还是有的，问题是区分不出来，谁是民谁是匪。 因为他们武器可以说是防土匪的，为了安全起见，只能露宿山中，好在睡袋帐篷比较充足，白天训练山地作战，演练反斜面攻防作战战术，学习如何控制棱线，坚持几天后只能离开回营地。 第64章 别无选择 “报告连长，二排三班完成营地驻守任务，请指示。” “好，看来没有留错人啊，怪不得马长官讲到俺们五连，就说五连有两只不错的虎。” “真的，长官还说起过俺们哥俩“ “还能糊弄你，讲讲吧，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是，事情是这样的……..“ 李前进此次出战还没有找到进项呢，光花钱了，心里也不是很开心，比起来落后太多没有面子。 听完沉思了一下，说道：“既然他们敢来惹咱们，挑起来头了，见识不好就想跑，装没事人，可由不得他们了，啥时候结束那是咱们说的算。“ “命令：休整一天，傍晚出击，扫掉这个保卫团，缴获它的枪械物资，把这个宋团总送一程，他家里的钱财也收缴一部分，没有了他，估计也守不住，咱们勉为其难吧，做个好人。“ “连长，还有一事，这个宋团总的师弟，叫张有水，绰号草上飞，拳脚飞刀枪法都很不错，跟他师兄闹翻了，给咱们通过风报过信。“ “哦，那么巧？不要管他是啥原因，要看的是他做法，这种事小心无大错，那句话是咋说的，哦，叫做观其言察其行。“ “俺派人去守住他们村，没有发现异常，还吃了加料的面粉，没有做怀疑“ “”还不够，这种人会有侥幸心理的，听他的绰号就不是啥好人，应该也是土匪，还是要多观察，清扫的时候让他也来，多留意他的举动，逼一逼他，一有可疑立即击毙。“ “是，俺马上派人去通知他“ “做好跟踪，既然功夫高，警惕心就会很强，多注意他的去向就行。“ “明白“ 天热天就长，黑的晚些，但对于整装待发的五连来说，时间过得太慢，下午16：00伙夫就开始做饭，等吃完发现天还很亮，夕阳的余晖虽然藏得很深，却也没有放弃逗留。 李前进从怀中拿出表，打开表盖，时间显示为17：10，不等了，大概率到地方天就黑了，于是下达出发命令。 辎重则准备空车辆来运输战利品，王小虎和张有水一起做为前哨带队。 保卫团驻地，队员正在两两三三的凑在一起吃饭，两个杂面窝窝头，一碗糊涂。 张有水佩戴着两支六响驳壳枪，和王小虎一起两人走向门岗，笑着打招呼：“王老三，吃了没？咋又是你一个人站岗，每次都赶上饭点，运气真好” “妈的，一群熊货，就知道欺负老实人，打不过他们，习惯了。” “要不要俺给师兄说一声，照顾下你？” “张爷，这话你每次来都说过，俺是每次都赶饭点站岗，变化太大了” “不对呀，俺说过起码有三回，你这待遇咋没有变？” “你还是别说了，以前是晚上站，现在是中午也站，你要是再说几次，估计早食也要站，求求你了，张爷” “好，好，不说，不说。” 边说着边走近王老三，熟人间没有防备，突然王小虎的驳壳枪拔出顶在他的腰部，轻轻说了一句：“别动，不要多事，动就打死你” 王老三感觉到腰上传来的冰冷，腿肚子直接想打弯，身体有点抖，赶紧回话:”好汉爷，俺不动，俺上有老下有小，饶俺一回，不动，绝不动，求求你了“ 发颤的声音都有点抖，像汪半壁演唱会的破音，忽高忽低。 “闭嘴” 王小虎控制住哨兵，用力摆手，五连的人迅速按照分组，包围和冲进驻地。 “不许动，举起手来” 当啷一声，有的碗掉在地上摔破了，有的嘴里咬着窝窝头，不知是该把窝头捏在手里，还是叼在嘴里，有的很乖，把手举起来，却无法端平手中的碗，糊涂还是有点烫的，只能咬牙咧嘴的不敢动。 “他妈的，咋回事？吃个饭都不安生” 一个队长模样的人打开门，牛逼哄哄的先喊了一句，才探出头，就一眼，就像王八似的迅速把头缩了回去。 “坏了，出大事了“ 正在吆五喝六的声音嘎然而止，接下来就是站起身，有掏枪的，有准备跳窗的，还有安坐不动的，猛一看很稳，细看其实是吓得不敢动。 宋学文此时正在席中，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掏出十响驳壳枪，大喊一句：“都他妈的把枪掏出来，怕个卵，还是不是站着撒尿的主，有老子在，谁要是先跑，别怪老子先灭了他“ 多年的凶威还是镇住了小头目，纷纷把枪掏出来，宋学文扭头示意刚才开门的去观察下，其余的人分散开。 院子里的声音安静下来，宿舍区的也被控制住，悄悄的拉开门缝，一挺重机枪正对着门，冷汗唰的一下就涌出来。 “团总，外边机关枪怼着，没法搞啊“ “宋团总，前几日俺部未到，听说你对弟兄们很关照，今日特意上门表示感谢，赶紧出来吧“ “长官，去贵营地是听说有土匪的，协助军警维持地方治安，是俺们保卫团的职责，如有不当之处，还请长官海涵。“ “先出来回话，别憋在里面“ “团总，咱们？“ 宋学文合计了一下，反正对方没有吃亏，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不如出去面对面锣对锣聊下，化开双方的矛盾，只要花钱能解决的事就不算是事。 主要是死守不行，架不住机关枪扫射。 “长官，俺们没有做亏心事，这就出来，别走火” 把枪装回枪盒，说完打开两扇门，就走了出来，埋伏在两边的士兵上前把人控制住，用绑拇指的行为艺术照顾好对方，缴了枪，搜过身，把人带到李前进面前。 “宋团总，礼尚往来，莫怪莫怪。“ “俺认怂，估计你查清了，何况还有跟俺不是一条心的师弟，你说个数，兄弟买一条命。“ “好，光明磊落，有错认罚，态度不孬，来，咱们好好的拉拉，能出多少大洋。“ “长官贵姓？” “免贵姓李，木子李。” “李长官，俺愿意拿出4000块大洋买俺的命，你看行不“ “4000块大洋，你干了3年多的团总，就这点钱，好像你这片还挺富裕的，做买卖的人可不少。“ “李长官明鉴，俺挣的钱都投入工厂、铺子去了，入了股，也是图个利滚利，一时半会不好变现，家里的大洋和银票满打满算也就4000块，还得用一些古董顶上。“ “大洋少了点，你这脑子不笨啊，对的住你的大号，仔细想想你的家财，是不是还有没拿出来的现钱。“ “李长官，俺是真的就这些，其余的全部是死物，要处理也得要很多天，仓促卖不上价格，一下子也不敢有人买啊。“ “俺给你说，这个人啊，不能死抱着钱不放，你要是死了，家里的钱哪能守的住，恐怕以后你娃喊别人为达，你老婆姨太太不都是别人的了，搞不好睡得还是你那张最喜欢的床，芯思芯思（用心想），不要犯糊涂，命啊只有一条，选择很重要，你可以一了百了，也可以在努力挣回来，老婆娃还都是你的。“ 宋学文心中那个恨啊，恨对方贪心，也恨自己没有控制住贪欲，找这麻烦干啥，每天吃好喝好，还能睡好，换着睡，不开心打打别人的儿子，安慰安慰别人的老婆，心里的泪哗哗的流。 “咋样，还要考虑那么久，多简单的事，做出个选择这么难？“ “李长官，考虑好了，俺拢拢估摸着能拿出1000块现大洋，5000块银票，10块金砖（标金），还有几幅字画瓷器古董，总数有一万左右，恳请长官高抬贵手，揭过此事，大人不计小人过，恕罪恕罪。“ 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定在那里等待李前进的回话。 “行，看你爽快，俺就做主，收了你的钱此事了结，起来吧，不过这枪支弹药俺们还是要拿走一批的。“ “应该的，应该的，谁让俺们起了贪念，应受的，应受的，多谢李长官手下留情。“ 安排人清点仓库，把好些的枪支子弹选出一批，安排两个班去宋家拿钱。 “张有水“ “在，在这儿“ “过来过来“ 看见宋学文，张有水脸上有点尴尬，毕竟小十年的师兄弟，一下子完全断个干干净净也不是很现实。 “宋团总啊，俺知道他是你的师弟，本来按照上峰命令是要剿灭你们的，是你师弟不停的哀求，愿意以身代替，长官有感于兄弟情深，大丈夫仗义，你师弟卖身俺家长官，才换来你的脱罪，不然…哼哼” “是，是，感谢长官们留情，感谢饶命之情，谢过师弟的仗义出手，师兄惭愧啊” “来，当官不能没有枪支，有水啊，把你的两把枪给我” “啊，为啥要俺的枪，这不好几支短枪呢？ “你懂个屁，磨叽啥“ 张有水不情不愿的把两把六响驳壳枪递了过去，李前进接过后转身递给了宋学文。 “宋团总，这两把枪给你做个留念，要牢记今天的事情啊，吸取教训，不要乱惹人。“ “是，是，这次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还有下次？” “不，不，一定不会出现类似情况，俺们要做好保境安民的职责，长官放心，放心。” “俺们历来是相信人的。” “这样，你们在这站着也不是个事，不好看，你们进屋去，该吃吃该喝喝，把心放在肚子里啊。来呀，送他们回屋。” “是！走吧，诸位” “张有水，去挑两把十响的驳壳枪，算是对你的奖励“ “真的“ “去吧“ “哎“ 张有水一溜小跑奔往枪支存放的地方去，十响比六响多4颗子弹，两支十响等于多了一把六响的枪，高兴。 排长冯天德悄悄地问：“连长，来时不是计划剿灭了他们吗？现在只收一半的武器，没有斩草除根，会不会留下隐患。“ “俺想了下，马长官说的好，有的时候得养一养，有事没事的来收一茬不挺好的。再说了，咱们是仁义之师，不乱向乡亲摊捐征租，咋养部队，这活终究要有人干不是，长官说了，不要竭泽而渔，他们收了，咱们收他们收的，这不很简单嘛“ “可这与其它的部队有啥区别？” “胡说，咱们乱收过吗，牢记绝不能拿百姓一针一线，地主劣绅的做法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不是还经常赈济乡亲嘛，不要破坏三营的名声，你的想法很危险，不利于组织的话要少说。” “是，知道了，一定注意” “听长官说，已经找到靠山的目标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应该会升级扩编，你还想不想进步？” “卑职一直想进步，愿为长官赴汤蹈火，百死不辞。” “百死不辞这个词还是用的不错，好像还是蒲二毛说出来的” “长官，不是都说是万死不辞嘛” “马长官有一次给蒲二毛说的，人嘛，一死百了，死不是自己痛苦，就是身边人痛苦，万死不是在鞭尸嘛，让弟兄们死不瞑目，这简直是在骂他，所以长官说一死就是大义，弟兄们的命才是最宝贵的，所以喊一死不好听，就改成百死了。” “马长官真有文化！” “长官毕竟上过几年私塾，听说泉城的夫人也在上学，还经常赶过来给长官教学呢” “对了，说起教学，你在学习班的作业不要忘记了” “记得，记得” 王小虎跑过来，敬了一个礼。 “报告，物资已经装车完毕，共收集汉阳造步枪30把，七九圆头子弹900发，麦德森机枪一挺，弧形弹匣4个，七九尖头弹600发，十响驳壳枪7支，子弹500发，白面30袋，玉米棒子面30袋，杂豆20袋，花生油和豆油一批。” “好，算上宋团总的买命钱还是有所收获的，看来油水不少，命令全体出发，转道回营部。” “是” “走之前要和宋团总打个招呼，拿了人家的东西，还是要感谢一下的” 卫兵打开门，桌上的菜还摆着，没有了热气，酒壶放着，没有人拿，都在提心吊胆的想着心事。 “宋团总，感谢此次贵部的招待，俺部已经接到开拔命令，特意前来告辞，多谢款待。“ “不敢不敢，兄弟是绝不会在做妄心之想，宽恕宽恕“ “后会有期，告辞。“ 拱了下抱拳礼，转身离开。 听着动静走远，屋里的人活了过来，有人试图坐下，吃口菜喝杯酒压压惊。 宋学文抓起一双筷子径直砸了过去：“就他妈的知道吃，咋不撑死你啊，遇到事软的真快。“ “来，赶紧商量下，这次损失大发了，从哪找补回来“ 第65章 靠山和背景的进展 5月15日，三营召开第二次五星组织会议暨军事复盘会议，士兵代表和新吸收的部分家属代表也参与，坐满了小会堂，分享本次的缴获，会议通过了军事和商业重点转移的决议，对设立简易的陵园做了专项拨款。 “弟兄们，家属代表们，前面会议上通过了一些决议，不论是干厂子还是做买卖，或者是剿匪，相信大家能够看到其中的好处，会给大家带来福利的时候，也会带来风险，在上层的眼里，咱们就是一块肥肉，只要软下来，没有了力量，就会有很多的财狼扑上来咬一口，怎么办呢，只能靠大家，靠手中的枪杆子炮架子。“ “战斗是军人的使命，财富是要靠咱们的双手来创造，来守护，接下来各种争斗会不断，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和支持，努力做好训练和后勤准备，准备的越充分，打赢的机会才会大。“ “现在俺宣布，经组织决定，对于在此次剿匪军事斗争中表现卓越的官兵，给与物质奖励，同时对于在商业运行中，兢兢业业奉献的家属和工人，也要做出奖励，下面由陈副会长宣读名单。” “经三营军事会议审核，决议授予一连锋刃连称号，奖励大洋500块，授予二连铁锤连称号，奖励大洋400块，授予五连老虎连称号，奖励大洋400块，望再接再厉，荣添新誉。请连队代表上台领奖。” 掌声一片。 “经组织会议研究审核，决定对李晓华，王小翠，贾有根，杨二丫，崔定胜等20人授予优秀敬业代表，颁发奖金5块大洋，毛巾一块，口杯一个。” 等人员全部领完奖，马小树请来的照相馆人员开始进入场地，为集体合影留念。 马小树计划把所有的人员分班级合影留念，因为接下来的战争中，会有很多人先离开，三营目前是他的全部班底，就400多号人，虽然花费不少，但感觉钱花得值，因为运动后，现在的人们对照相已经没有大的抵触。 照相馆很快就在军营镇开业，一时间生意火爆，官兵也开始携带家人照相，留下痕迹，其实骨子里是害怕没有了念想。 马小树对于缴获的机枪做了调整，4挺马克沁mg08重机枪调入一连，从一连调出2挺三八式重机枪给到二连，凑足4挺，2挺麦德森机枪配给五连，变成两轻两重，营部因为人手不足暂时不变，还是两挺三八式重机枪，酒吧还有两挺备用，等升格的时候再拿出来，要用钱买。至于mg08\/15不用，是因为马小树突然有一天发现两挺机枪上有环形对空照门，如果要使用防空，mg08的射手可以迅速上手。 三营一下子兵员紧张起来，只好再次招兵，并听从了吴正保的建议，去征调原第二师的技术兵种，通讯、火炮、机枪、骑兵、精准射手。 一连驻地的工厂已经轮廓修好，迁来的工人还有请的周边的农民，充分发挥出了人多力量大的作用，一些设备已经开始调制。 开完会入完库，挑出精心准备的上缴枪支弹药以及银元银票和部分财物，开始押送土匪到营部驻地，马小树计划一早启程向上峰汇报剿匪进度和缴获，并邀请田参谋长前来训示。 “耀祖，俺去请上峰下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彰显部队的战斗力，第二是想搭上田家这条线，关系最好是有突破进展，枪杆子嘛，上官都喜欢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次俺要积极的靠上去，所以要体现出价值才行啊，有利用的价值，人家才会帮你。” “是，耀祖明白。” 张有水经过严密调查后，被直接提升为下士，跟随在马小树身边，马小树还赠送给他一把攮子，至于缴获的8把花机关入库先封存，待计划的事项完成后再安排。 “报告，一团三营营长马小树报到” “进来” “长官好” 马小树敬完礼，上前一步把手中的缴获清单递了上去。 “长官，这是卑职三营的剿匪战果，本次剿匪在田长官的安排下，遵循长官指示，官兵奋力，俘虏54人，缴获物资一批，请长官训示” 田参谋长接过清单，首先看了下上面写的银票和大洋金额，有个五、六千的样子，还有枪支弹药一批，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好，没有想到你部战力如此精锐，看来俺是要下去瞧瞧，看下你是咋样练的兵。” “都是长官指挥有方，卑职只是循例作战，不敢居功。“ “嗯，东西和人带来了吗？“ “报告长官，都还扣押在营部，等长官决定，卑职不敢擅自处理。“ “哦，看来你是个有心人啊“ “此次剿匪成功皆因长官训示，卑职应以长官马首为瞻。“ “嗯，你先下去休息会，俺处理下事务，等下通知你“ ”是，谢谢长官“ 田参谋长是田督军的堂弟，当官也要有自己的嫡系，否则站不住脚，也算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家族大业需要有人来撑起来，一代接一代才不会落魄。 发现合适的人就要拉近来，如有进一步的关系则更好。 马小树初入田家的眼，不过还有待观察，是不是可造之人。 一个时辰后，马小树接到通知，要求陪同田参谋长去三营视察。 大家翻身上马，路途不算近，骑马久了会很累，参谋长也没有混上洋汽车，没有小轿子坐，明显比旅长低很多啊。 此人到底有没有实力，和田督军有没有很深的关系，马小树心里也在嘀咕。 马小树的马头始终落后于参谋长坐骑一头，每次回话，都要前倾身子才能凑上去。 聊了几句，田参谋长笑了笑，还是个懂分寸守规矩的人，便张口说道：”马营长，打马上前些，你这样子回话，俺看着都辛苦。“ “长官，忠诚于长官与否，要看言行，俺时刻提醒自己，不能逾矩” “好，俺就喜欢讲规矩的年轻人” 双方之间的氛围轻松下来，一个有意拉拢，一个是曲意奉承，马弁之间也松下来，不再紧绷互相提防。 “长官，前面有家饭庄，俺以前来吃过，做法精细，口味地道，眼看着到饭点了，不如先用餐休息会再赶路。” 田长官抬头看了一眼，问了一句：“距离营部还有多远？“ “还有十几里路，估摸着还要一个时辰“ “那就听你的，先歇歇脚。” “蒲副官，去安排下” 应了一声是，蒲二毛带着2个马弁快马加鞭，要为长官们安排好，不能让长官们等待。 “你的兵都还很年轻，不错不错“ “全赖长官栽培，卑职也是第五师出身“” “哦，你啥时候当的兵？” 马小树赶紧回答着问题，也提防着问话里的陷阱和套路。 一问一答，有话没话的闲聊着缓慢向前，马小树做给上面的人设就是耿直憨厚，忠诚度高。 “你从第五师出来也是好事，毕竟是要论资排辈的，这81旅是督军专门选出来属于省政府直督，后续还是可期的。“ “是，卑职明白，心中始终以长官教诲为主，牢记效忠长官和督军。“ “嗯“ 饭馆的一个包间内马小树变成了侍从，倒酒布菜忙的是不亦乐乎，副官和马弁全部在大堂里面吃饭。 “马营长，来来，坐下坐下，不要忙着斟酒，菜自己夹，别忙活了，咱们边吃边聊聊” “哎” 马小树顺势坐下，端起一杯酒：“感谢长官的训示，俺先敬长官一杯酒，俺先干了，长官随意” 站起来弯腰双手拿着杯子，放低杯口虚碰了一下酒杯，一仰头就一饮而尽，斜放一些杯口，表示自己已经干完，没有养鱼。 “好，好，咱们呢，不要搞那麽多的繁文缛节，来，不要拘谨，赶紧吃饭” 这个时代很多人讲究食不语寝不言，其实只要是看人来的。 “马营长，刚才路上说你是鲁省人，父母是从事？“ “家父在泉城道开了家马记杂货铺，做些小生意，生意尚可，略有盈余。“ “商贾之家也是好的，想当年俺们家也是贫困，督军出身清贫，也是干过小买卖的。“ “怪不得督军能时时念及民力艰辛，原来也是苦出身啊。“ “算了，都过去了，人还是要多向前看“ “对了，你是那年生人？“ “卑职是光绪二十七年，宣统二年（1901），8月8日戌时出生，属牛的。“ 田参谋长琢磨了一下，开口说道： “辛丑牛，白牛年，属于金牛，戌时，还不错。“ “卑职有赖于长官栽培，才能有所进步。“ “可有取表字。“ “读私塾时，老师表行之为字。“ 田参谋长沉思了一阵，“嗯，这个字取得还算不错，你的属相性格，确实诸事宜三思而行啊” “感谢长官体恤，卑职必不忘长官之教诲“ “可有婚配？“ “尚未婚配“ “好了，继续吃饭赶路，俺想看下你的兵马强壮与否，希望不要是假的。“ “三营必不会让长官失望。“ “营长，来了，观察哨兵回报马上来了。“ “弟兄们，都拿出精神头来，不能让别人低看了咱们，给长官长长脸。“ “是“ “打开大门，列队做好迎接准备。“ “是“ 十多匹战马来到了营部驻守地，田参谋长翻身下马，马弁接过缰绳。 马小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邀请长官先行，田参谋长站在门口向身后左右一扫。 “小树啊，一路走来，你的防区与他人明显不同，保境安民强于其它防区，想来也是剿匪有成效，方能使百姓安居乐业啊，走，看看你带的兵“ 名称换了，叫的亲切和随便了，有点戏，开头唱的不错。 看到马小树一行人进来，官兵们站的更加笔直，手中的步枪全部上了刺刀，阳光下泛着一丝冰意。 “全体都有，立-正！“ “向右看-齐。“ 官兵开始行注目礼。 正所谓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要想身体壮也不是一天就能成就的，走过队列身体素质是摆在明面上的。 “小树啊，你这兵有点意思，有那么股子精神劲，不错不错“ “报告长官，三营集合完毕，请长官检阅“ “这是三营的副营长陈耀祖，都是第五师的老底子“ “好，不孬“ “向前-看！敬礼-！” 列队的士兵唰的一下开始行举枪礼，动作还挺整齐划一的。 军官们则是行撇刀礼。 田参谋长郑重的回了一个礼，直系的军饷现在已拖欠了，北平政府没有钱，能卖的早就卖了，能抵押的已经押了两三回了，前面用农产品和物资抵账还没有结束，督军收到的剿匪游击费也没有下发，把兵带到这一步确实出乎意料，看来值得拉拢，回去还要和堂哥商议下。 “礼毕” “开始吧，想来你也安排了些项目，让俺开开眼界。“ “卑职惶恐，请长官指正。“ “年轻人不要过谦，要有血气。“ “是，感谢长官教诲“ 接下来官兵演示了三八式步枪射击，驳壳枪射击，三八式重机枪射击，模拟攻防，竟然还看到75火炮射击，把田参谋长搞得目瞪口呆，马小树也是下了血本，把现有的实力摆上了台面，就是要震撼下长官心神，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至于对方的选择，马小树也做好了相应准备，不博更没有机会不是。 “小树啊，当兵的吃饭本事就是枪要打的准，其次要有敢死之心，你的重机枪从何而来？“ “报告长官，第五师换装配发。“ “额，机枪射手打的也很准，训练有素，俺看要给与嘉赏。“ “是“ 摆头看了一下陈耀祖，陈耀祖领会到意思，对着官兵们喊道：“田长官有感于诸位弟兄训练之刻苦，决定发放奖赏给大家，结束后马上领赏。“ “感谢田长官体恤!“ 一阵整齐的感谢声传来，田参谋长感到非常满意，非常有成就感，看向马小树的眼光越来越和蔼。 演练结束后，田长官在马小树等军官的陪同下，又看了俘虏的土匪人数，按照清单安排清点缴获的物资。 等回到会议室时，等所有的军官介绍完，田长官还要发表一下总结训示。 “诸位，今天俺看到了一支强军，你们的射击，攻防演练等表现出来的战斗素养是很高的，看到你们此次的缴获以及俘虏，你们是真正的精兵强将，俺会把你们的表现上报给王旅长和田督军，希望你们能够继续努力，为保境安民再创新功。“ “谢谢长官赏识，定不辜负长官之期望“ 马小树回应了一句，随后所有的军官站起来同声重复一遍。 “坐、坐，马营长，不要忘记俺承诺的奖赏，让弟兄们笑话俺。” “请长官放心，已经开始准备。” 第66章 该来的终究要来 “长官，请喝茶” 马小树把一杯茉莉花茶轻轻的放在田参谋长的面前。 “小树，你的办公室干净利落，没有哪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做为军人就应该干拔琉璃脆。” “多谢长官赞誉。长官，缴获的枪支弹药是暂存在这里，还是安排人送到团部？” “还有俘虏的土匪几十人是要全部枪决，如何处理，还请长官给个章程，卑职好执行啊” 田参谋长闭了一下眼，揉揉两侧的太阳穴，开口说道： “枪支弹药先存放你处，回头会有人凭俺的放行字条前来提走，至于土匪？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枪支弹药等物资卑职会按照指示执行，大洋已经全部安排人全部换成小额银票，请长官收好。” 马小树把一个小皮箱递了过去，放在桌上。 田长官看了一眼，心里想会来事，要是再讲义气就更好啊。 “至于俘虏，卑职有个想法，请长官定夺。“ “你说说看” “家父与泉城道的部分商号商讨入股筹资18万大洋，在防区内建设一座洋灰厂，卑职在5月初曾联系过督军大人的郑秘书，郑家为主，俺马家占比15%，拜托郑家邀请督军大人参与分红，以求为督军牵马执蹬，也不知事情进展如何。“ “哦，竟有此事，待俺过问下，人叫啥名？“ “郑卫国郑秘书“ “俘虏人数不少，想来你也已经有计划了？“ “关于俘虏是这样考虑的，既然开设工厂，需要人数采石运输生产，可以安排俘虏参与劳动改造，节约人手，争取最大利润，如果可以把省内的重刑犯人安排过来，只要严加看管，必然能为社会做出贡献。“ “嗯，你这个想法倒是新颖，可以一用，待俺回去向督军汇报。“ “另有一事，卑职思虑再三，还是想汇报。“ “说吧，你还有啥事 “长官，你的栽培和训导，让卑职感激涕零，实在是无以为报，俺想了想，长官如此廉明，钱财必不会收取，所以斗胆奉上7%的股份给到长官以做报答。“ “嗯？” 田参谋长也缺钱啊，虽说参谋挂上了长，放屁也会响，可军事主官不是他，倒卖物资他只有一小部分，娶的姨太太也有好几个，开支也不小。 想了很长时间，把得失分析一遍，利益捆绑加上姻亲，倒不用担心。 “行吧，念在你一片拳拳之心，俺答应你了，洋灰厂的事项俺会过问的。“ “小树啊，你对婚配之事有何要求或者想法” “长官，自古婚配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卑职以为为人子当以孝道为先。” “好，好一个以孝道为先，督军向喜孝道之人，俺老田家也是。” “好好干，把兵练好，军队就是咱们的底气，以后俺给你撑腰。” “感谢长官栽培。“ 当田参谋长兴高采烈的离开后，马小树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了，升职是板上钉钉了，至于婚配的对象不出意外，应该是老田家的，至于是亲近关系不好判断，离田督军下台还有两年，不过可以提前行动，把劫车案摁死，延长下政治前途，借助影响力发展自己，这样的选择应该是最好的选择，毕竟生老病死无法改变，最多延长一段时间。 家里的还有一位，早已知道是必然的，初期会有不适，不接受也得接受，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民国10年6月1日，正式军衔的任官状下来了，随来的还有职务任职令，马小树升为上校军衔，被任命为第81旅1团上校团长。（儿童节，制度如儿戏） 马小树决定按照《陆军平时编制条列》的要求，直接把连队直接升格为三个营，做为一个标准团，总人数编制控制在1500人以内，有时人多不一定是好事，兵员的素质很重要，只能慢慢扩，宁缺勿滥。 下辖3个步兵营，每营预计420人，每营辖4个连，一连3个排，一排3个班，每班10人，为了协同作战，把机枪、炮兵、骑兵整合成一个连分到营级单位，提高营级的战斗、支援、后勤能力，做为协同作战快速反应能力，能够独立承担作战任务。 参谋长肯定是上面指定的，就是自家人也不会如此信任，其余的职位要补齐，军校生还是值得拉拢的。 对于官兵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部队升格，个个都开心不已，队伍还没有开始扩编，以后肯定升官的升官，没有升官的也会有奖赏，军衔肯定是要升一级的，这是惯例。 刚刚升职的马小树此刻正处于头痛的状态，排级以上的各军官设置两个正副职，不算团部就有106人，月饷至少支出4030块大洋。 士兵中班长及士兵不算团部有1154人，还夹杂有炮兵骑兵机枪兵通讯兵马弁等技术兵种，月饷最少需要9408块大洋。（见附表） 部队月度薪饷一览表 团部直辖一个警卫连，机要通讯排，辎重连，修械所，总共204人，预想后面还要增编一个重炮连，又是很大的一笔开销，因为做为团直属，人的待遇肯定要高于普通的士兵，支出也要3000多块大洋。 算上人的吃穿用度、办公费用和各类补贴，弹药消耗和骡马的吃喝，一个月妥妥的块大洋支出，要是随大流吃空饷，一个月能挣5000~8000块大洋，再倒倒物资，怪不得下台后的军阀军头都有钱。 仔细一算帐，马小树明白了很多，真的是官越大越挣钱，诠释了升官发财的定义。 前面成立了五星组织，设立基金会实际支出少一部份，账面上挂一笔，马小树计划做成黑十字帐。 现在是啥都缺，人、枪、炮、弹药、战马、青骡、银元、粮食，辖区内部经济循环还是撑不起来，愁啊愁。 酒吧里的东西看来要拿出来了，只恨空间不给力，太小了，马小树一直做为战备仓库备用，自己也要多跑跑了，只能靠免费借了。 还是太想当然了，以为这些物资够用，怪不得其它的网文猪脚不是爆装就是抽奖签到，无中生有才是沧桑正道，也理解了前世光头蒋的坚强和无奈，套用四川话就是没得办法噻。 话说田参谋长通过马小树挣到一笔钱，看过部队训练后，更坚定了笼络之心，回到泉城后立即去拜见了田某玉。 “怀才来了，坐吧。” “哎” “你这次来有啥事，第81旅的掌控怎么样了，有没有难处？” “大哥，第81旅的掌控在旅长王大军的支持下，还是比较顺利的，吴子玉派来的人在家中被土匪打了秋风，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所幸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为了堵住他的嘴，俺和王旅长开展了辖区剿匪，其中原1团三营在本次剿匪中成绩卓然。” “哦，部队军官如何，是否值得信任和培养。” “大哥，剿匪缴获的枪支弹药一批，俺已经卖出了，还有几千大洋的银票，这是你的那一份。” “放在那吧，对了不是给你说过要改口音，要符合时代进步的潮流，现在是共和，要说我。” “是，大哥说的是，俺注意，哦，又错了。我已经和王旅长把他提升为1团的团长，军衔上校。” “行吧，你看着办吧，以后少说俺，如此明显的口音不利于团结民众，要以大局为主” “大哥，我有一个想法，现在吴子玉在派系中一家独大，忠心于直系曹锟，前面一直在平叛，听说鄂省的督军王某元现在克扣军饷严重，部队时有骚乱，局势不稳，他根本无暇顾及鲁省， 咱们毕竟是换门庭过来的，要把81旅牢牢掌握在手中，才能保证大哥的地位稳固。” “嗯，你说得对，兵权是咱们立足的根本，必须有自己的嫡系。” “我找人查了下新任团长马小树的个人情况，为人清白，家中爹娘也是老实敦厚之人，虽有纳妾一人，也是男人之常情，不足为虑，至于突然的兴家，想来必有他的一番造化，也是个有运气的人。” “嗯，你继续“ “在所有的年轻军官中划来划去，我觉得马小树是可以值得培养的，年轻人看中的除了权力，应该还有金钱，但打听到的消息却是不爱财，看来也是有想法的人，更为难得的是有孝道之心。“ “不怕有野心，但前提是要有孝心，有孝心才会有忠心。” “我记得二姐家的小闺女今年17岁，好像还没有婚配，不如做媒许配给他，这样才能把他和我们绑在一起，想必他也会感激涕零，上层的圈子没有你的点头，他是进不来的。” 田督军考虑了很久，不停的用手摸着浓密的胡子，站起身，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田怀才没有敢出声，静静的等着，皮靴踩在地板上，咔咔的极有规律和节奏，一个小小的团长值不值得下注投资，是要好好的考虑下。 脚步声音嘎然停止，看向田怀玉，开口说道： “我是信的过你眼光的，想必八字什么的，你已做在前面，卦象也看过了，找人送回去，与我二姐说一下，与外甥女的八字合一下，是否相合。“ “好，我马上安排“ “对了，把这个马小树叫来，我要亲自看一下。“ “好。“ 滴铃铃，马小树正在战斗中，没有在办公室中接到电话，机要室女通讯兵只好接起电话，“这里是1团团部。“ “是1团团部吗？马团长在吗？“ “马长官现在不在。“ “我是81旅参谋长，你现在去找他，让他马上给我回电话。“ “是，长官“ 机要室的女兵径直去往马小树的办公室，发现马弁离的远远的，快步走上前去，马弁没有来的及拦住，女兵心里还在想，怎么站岗会离开那么远。 刚想敲门，里面有枪声，啪啪的响个不停，心里有点好奇，轻轻的把耳朵放在门上，仔细一听，里面的女生正在独唱鼓舞着士气，声音婉转，高低起伏，副歌时激情激昂，主歌就低吟浅唱。 女兵未经人事没有经验，顿时就红着脸尴尬在门口，敲门不是不敲门也不是，电话那头应该是在等候，只好大声喊：“报告，旅部田参谋长急电，要求即时回复。” 6月16日大白天，正在忙活着的马小树急急忙忙结束战斗，从床上下来，家和万事兴，疏导工作要做在前面，抚慰和鞭打都是不可缺少的，工作嘛，就要两手都要硬，两手都要抓。 单小甜帮着把衣服穿上，马小树搂住亲了一下，抱歉的语气说了一句：“委屈你了，回头俺再买几块金砖给你压箱底，娘也会给你撑腰的。乖” 知道自己身份和地位的单小甜只能强装笑颜：“有个大姐也好，遇事可以商量，俺没有啥本事，你放心，俺知道咋做，会搞好关系的，不会让你为难的，这样的日子已经是好日子了。” “嗯，别怕，只要你做的对，俺是站在你这边的，放心啊，俺最喜欢的还是你，你要有数” 单小甜早早的被叫来庆祝马小树的升职，也是提前告知有可能的联姻，提前做心里准备。 通过电话后，马小树把头上的汗擦了一下，烧热水洗澡需要很长时间，直接带着副官蒲二毛和张有水以及4个马弁匆匆赶往泉城，田督军召见，大事可期。 去之前还要和爹娘打个招呼，婆媳是天生的敌人，有的比较温和，有的战况激烈，有的如同仇敌，有的相敬如宾，和睦的确实少见，按照老话讲的“隔着一皮差一皮”。 不过田家是有名的孝道之家，想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当下还处于恶婆婆时代，而且此时代的女性，端庄贤惠，温柔体贴，一心一意的照顾家人，不像前世的西化，只学会了打开腰带和双腿，完全变了模样，好的没有学到多少，糟粕全盘接收。 “达，娘，俺有个喜事说一下。” 马小树一脸喜色的说道。 “啥喜事，不就是你又升官了吗，整的有点神神叨叨的，小脸笑得。” 娘抬头看了马小树一眼，注意力还是转回自己的小儿子身上，待遇下降的快，这是要再生个老三，估计还要掉，这要有个老三，就叫马小跳。 挣回脸面，还要靠下一代。 第67章 终于接上了天线 “达，娘，俺可能要娶妻了，部队田参谋长保的媒，应该是田督军家的人。” “啥，田督军？” “孩他达，督军不就是省里的大老爷吗！“ “是嘞。“ “那咱乡下人是攀上高枝了“ “照小这么说，还真是攀上高枝了，这枝还真不矮。“ “那人家大门大户，会不会看不起咱们啊“ “咱家小门小院的，难说。“ “达，娘，不会的，你放心。“ “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这心就拐大弯了。“ “田家也是穷苦出身，孝道治家，他们的闺女也差不了。“ “哦，话是这么说，谁真知道呢。当初媒人把你达夸上了天，你看看…。对了，小甜呢？你可要把好分寸“ “拉呱归拉呱，别乱扯，以前的事在孩子面前说，你不嫌难看吖” “娘，你放心，俺心里有数。“ “有个屁数，新媳出自大家，身后有人，你可不能冷落了小甜，她娘家没有人撑腰，你可不能丧良心，不然俺不认你这个儿子。“ “吆，说再多都没有用，放心，再说还有娘你呢，你不是她的大靠山嘛。“ “俺一个妇道人家，也是见不得小甜的可怜，摊上的事有点惨，这个世道啊。“ 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俺就知道娘是菩萨心肠，慈悲。“ “哎，你当兵，家里请了客神，俺也是初一十五上香祈祷，小甜一直陪着，你现在是顶梁柱，一家子还要靠着你。“ “放心，你儿是啥人，子弹见了俺也得转个弯，炮弹也得调个头。“ “行-行，反正吹牛不上税，你自个心里有数就行，多注意着点。“ “哎“ 家里的安慰还是交给老娘，知会一下也是避免出现大的心里冲击，提前做准备。 第二天一早，马小树一身戎装，备了一份礼物先去拜访田参谋长，进入督军府是需要人带着的，不然想进去是不可能的，要提前投拜帖，如同前世的预约，还不一定约的上，给不给你机会。 站在大宅面前，马小树心里很平静，就这房子，就这地段，多么朴实的干部啊，先进带动后进。 等了一会管家出来，接过礼物，把马小树领了进去，田参谋长站在院子中等着他，以现在的地位，长辈站到院子里迎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长官好” 马小树疾走两步，立正敬礼。 “好了，好了，不要客气，来，随我进来。“ 说着抓着马小树的手就往客厅里走，体现出来的热情让马小树吃惊，这是自己人的待遇。 “坐，坐，上好茶。“ “是，老爷“ “小树啊，噢，我想可以叫你行之“ “长官是小树的长辈，求之不得。“ “这次让你来，田督军想见见你，你知道是何事？“ “卑职不知“ “可还记得我问过你的生辰八字“ “卑职记得，可是…“ “没有什么，我感觉行之是可造之才，所练官兵强悍，再加上你年轻至今未婚配，于是见才起意，我做了月老，把我家二姐的小闺女许配给你，她今年17岁，知书达理，与你倒是相配，二人的八字已经合过了，是天作之和。“ “感谢长官栽培，感谢长官的恩情，卑职必不负长官之期望，愿以生死效之。“ “督军也同意了，不过他想见见你，毕竟是他亲二姐的孩子，以后算起来你要叫舅舅，我也是喔“ “那卑职冒胆叫你声舅舅？” “把卑职去掉，以后都是一家人，要相互协持，现在田家也是家大业大，武力的庇护十分重要，我们不能把鸡子（鸡蛋）放到一起，分散开来可以相互关联，督军对你也寄予厚望，走吧，我带你去见督军。“ “舅舅，俺需要注意什么，督军的喜好还有忌讳。“ “没有什么，他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噢，不要老是俺俺的，要说我，督军总强调共和就是要顺应时代要求，首先要从语言开始变革，当兵做官，都是要跑来跑去，要讲官话，让大部分人听懂你的话，才能有效果。“ “是，我记得了。“ “走吧“ 站在门口，马小树问了一声：“舅舅，你没有配小汽车，还要骑马？” “不是配不配的问题，督军提拔了王大军做81旅旅长，虽是门生故吏，但人心隔肚皮，没有自己人，所以不能刺激他，做事均要考虑他的面子以及瓜葛因素。” “那等我大婚前，我一定要买件礼物送给你，以酬谢保媒之恩。” “哈哈哈，好，我就等你礼物，月老的谢礼，我可是不嫌贵的，呵呵呵” “我知道，肯定让你满意。” “呵，我还能挑啊” 马小树笑了笑，没有回话，一脸的憨厚老实之相。 规矩就是规矩，官场的等级是森严的，也是最讲究排场的，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田参谋长才带着马小树进入官邸。 在里面绕了几下，楼上楼下已经实现了电灯电话。 “报告，田参谋长到了“ “请他们进来“ “是“ “报告督军，田怀玉（马小树）奉命报到“ “来，坐“ “你就是马小树“ “报告督军，是的“ 马小树立即站的笔直。 “坐吧，关于你，田参谋长已经给我说过了，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今天叫你来也是想看看你“ “感谢督军赏识和栽培！“ “我当年也是贫苦出身，后又多次入学学习，幸得长官提携方有今日，为人者，当以孝为先，以誓死效忠长官为荣。” “是，卑职必定以誓死效忠督军为荣，牢记督军教诲。”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称呼可以改了，不要用卑职，用名字吧。话说回来，我的这个外甥女，从小就聪慧，贤良淑德，你可要好好对她，听说你有纳妾一人，年轻人啊，要知道轻重。” “小树明白，家和万事兴，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她，不会让她吃半点苦的。” “好，记得你的承诺” “既然怀才做为月老，接下来就让他来跑跑礼节的事宜，既然都是军人，与你父母商讨下后续的章程，你们的年龄都不小了，挑选个黄道吉日，择日完婚。” “是” “行之啊，做为一个军人，要想有好的前途和立足，必须要加入一些圈子，目前保定军校虽然有所落魄，在去年7月被皖系的降军打劫了一把，它的影响力还是有的，第八期目前已经停课，大家都在出力，预计在10月份能正式复课，我的面子还是有的，因为你已经有军旅经验，直接去插班入学吧，同学和校友圈还是有很大用处的，毕业时顺路拉拢一些同学，补充你的队伍，你就在炮兵科学习，毕竟我的外号就叫炮圣，火炮是战争之神，系统的理论知识能让你走的更快，圈子很重要。” “感谢督军栽培！” “不要叫督军了，要叫舅舅了，等结婚后，你来参加下家宴，熟悉下表哥兄弟姐们及各亲戚。” “是，舅舅。” “婚后我带你认识下我的好友同仁，有句话要告诉你，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啊。” “是，小树明白。” “听怀才说你不是一个吃空饷的军官，迎娶的地方不能太寒酸，落了面子。这样，怀才啊，等下拿着我的条子，为1团特批块大洋，用以招兵买马，武器也要装备好，你从军需处领取一批枪支弹药，你已经有了两门七生五炮（75毫米山炮），再领4门，凑成一个直属炮连。” “谢谢舅舅” “你要记住，你去插班学习，对部队的控制不能断了，不能出现任何纰漏，枪握在别人的手中不放心啊。” “放心，舅舅，我会想办法，保证枪也是听我的，也就是听你的。” “行，怀才啊，也要多加关心下，参谋长调一个知根知底的人过去，确保是忠诚的，小树去学习，必须要替他看好了基本盘。“ “是，哥” “行了，回去准备吧。” “是” 姜还是老的辣，虽然早知道会掺沙子，没有想到如此顺滑，切入点把握的如此精准，一颗胡萝卜紧跟着一根棒子，佩服佩服。 “行之，先跟我去领出这5万大洋的银票，至于枪支弹药，你要安排人来拉，放心，没有人敢拦着你，只要敢卡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们。” “是，感谢舅舅的鼎力支持啊，小树感激不尽！“ “一家人互相帮扶，说不定以后舅舅还要靠你呢“ “舅舅放心，你是小树的媒人和恩人，必不敢忘本。“ “好，我也相信我的眼光不会看错人。“ 走在官邸中，马小树看见一个熟人，赶紧打招呼：“郑秘书，你好，好久不见，十分挂念” “你是？” “你看看，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马小树，马记杂货铺的，和郑掌柜的一起搞洋灰厂的，忘了” “噢，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 郑卫国的脸上有些嫌弃，趾高气扬的态度也是挂在脸上。 “对啊，是我啊，一个臭当兵的，你日理万机忘记这不很正常嘛，放心，我不怪你。“ “咦，你-“ “你忙你忙，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啊，告辞“ 说完右手压住左手行了一个抱手礼，转身就走了。 事情发生的很快，郑卫国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认出旁边的人，马小树已经和田怀才参谋长走远，摇摇头，没有放在心上，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刚才就是你说的郑卫国？“ “对，就是他“ “小伙子很傲气啊，不错不错，看来要多接受下锻炼才行。“ “舅舅，不用动他的职位，宰相门前七品官，等我大婚后，相信他会知道该怎么选择！“ “嗯，听你的“ “放心，小树也知道如何做。“ 双方约定次日拜访马家分开，马小树赶紧回去做准备，先拍发电报，安排团部辎重连过来拉枪支弹药和火炮。 要买房子，做修缮，父母也要搬过来，还要安排单小甜。 好在老马在这一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找房子一事他来办，最少都要找个两进的院子。 马小树没有管，当爹的还不出点血给儿子买一套宅子，算是啃下老，虽然初期的本钱还是自个出的。 夜里马小树躺在床上，默默的计算着自己来到后的变化和收获，借了财物，砍杀鬼子，惩恶扬善，有付出也有回报，有了部队，有了地盘武器物资，自己的酒吧私人物资可以迅速武装一个加强团，命革尚未成功，还要继续努力。 近四年的变化和收获 次日田参谋长上门，马大宝郑重的接待，好在磨练多年，倒没有表现得失礼。 出于对部队掌控的私密性，田家也不想大摆宴席，特别是田督军经常处于舆论浪头上，一直比较浪，选择低调行事，不过正也是马小树所希望的，政治联姻都想低调。 很多事情只有圈子内的人才知道底细，外人就是看个热闹。 合礼聘礼等所有流程走完，婚期定在民国10年农历廿七，即1921年7月31日，宜嫁娶结婚。 配发的800支汉阳造步枪和4门火炮连同弹药一起运了回去，先入了库，等待马小树回去分发，因为与现有枪支弹药不同。 马小树与自己的父亲商议后还是回到了部队，这是他的本钱，如果今天部队丢掉了，明天婚礼就会取消，现实很残酷，有时却不得不承受。 “长官，督军配发的枪支都是汉阳造，子弹是圆头7.92弹，与咱们现在主力三八式步枪的口径完全不同，如果参与战斗会给后勤带来压力，目前部队使用的口径有六种，圆头弹只能用于汉阳造和曼利夏，这两款枪只有在预备役和护甲队装备。” 田有声把目前的情况说了一下。 马小树听了没有立即回复他，转头看向陈耀祖：“耀祖，之前缴获的枪支弹药除了上交的，全部卖完没？” “已经全部卖掉了，大洋银票已经入库。” “好，工厂的建设你要多费些心，把所有的左轮手枪也处理掉，可以减少一种口径子弹。” “另外，在做的诸位都是连级以上的军官，新升的排级这次没有要求参加，你们都是1团的精锐骨干，有了你们才有现在的1团。” 第68章 靠上去与黄金诱惑 马小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按照督军的要求，以后要说我，不要说俺，俺只能用在家里咯。另外还有两个消息要告诉大家。“ 扫了一圈军官的脸色，全部是期盼和喜意，一副期盼着好消息的样子。 “第一个，我已经与田督军的外甥女定下婚约，在7月31日完婚；第二个，督军安排我插班去保定军校第八期学习，他们预计会在10月复课，所以我有挺长一段时间不在军中，同时上官还会安排两个参谋长到部队，你们的忠心我马小树信得过，但新来的人我信不过，因为是老田家安排的人，记住肉体上的消失是绝不可取的，但要严密监视。” “那我们如何防范？” “该咋样就咋样，将五星会转入地下，商业补贴私下发放，工厂商业不要让他们插手，军饷领取一律照旧，他们要吃空饷就把应该给的份子钱给他，只要不过分，要适当的配合，如果过分，拍电报给我，记住机要室的密码本只有五星会的军官才能知晓，设立备用密码本，如有泄密者一律军法从事。” “是” “你们也年龄不小了，还有打光棍的，没有媳妇的，这个要尽快解决，要有后才能敢效死，不能百年后土堆上没有人给上香烧纸，这是一个任务，希望大家尽快完成。” “长官，这婚姻大事你也管啊“ “咋的，不能管，你是不是不喜欢娘们，说出来，别难为情啊。“ “俺咋不喜欢，每月都要去帮衬几次技师” “哈哈哈“ …… “弟兄们，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定下的规矩时间长了，就会松懈，我会让张有水把内务队建立起来，回去都说一下。“ “是“ “明白“ “不要以为我是在针对官兵，针对你们，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军纪是首要的。“ “火炮成立团属连队，我们的兵也招的七七八八，原来二师的老兵动员把家属接过来，尽快让他们融入，同时他们也是最容易被怂恿的，私下做好管控。” “说回枪支的配发，我会尽快调换成三八式步枪，原来是想把主力步枪全部换成汉阳造的，现在看，这两年我可能会去国外学习，国外都是用尖头弹了，射程更远，到时购买一批更先进的步枪，现在倒不如全部换成三八式步枪，我们的配件也很多。” “几个营长留一下，其余人先回去准备接收新枪，7月31日杀猪包饺子” “是” 马小树看着眼前的陈耀祖、牛大力、吴正保、李前进、田有声五个人，心里也在感慨，自己的神奇手段让他们多多少收了解了一些，但还是需要加深下记忆，让他们不敢背叛。 “我与五位弟兄从大头兵开始干起，经历过生死和战斗，我想今日与诸位歃血为誓，义结金兰，不知意下如何？” “愿结金兰” “好，我们一不拜关公，二不拜岳飞，只敬天地，礼仪随俭。” 陈耀祖说道：“我们意以达者为先，愿奉长官为兄！“ “愿奉长官为兄!” “既然诸位弟兄盛意，我就却之不恭了” “来，摆香案” 几个人让马弁在操场摆上香案，奉上贡品，六人换了帖子，歃血为誓，点了三柱香跪在案前。 “我马小树” “陈耀祖” “牛大力” ”吴正保” “李前进” “田有声” “今日以天地为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此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六人同心，其利断金，背义忘恩，天人共戳！“ 五个人也同样重复一遍，叭叭叭，喝完血酒的六个陶瓷碗摔在地上。 …… 仪式结束，马小树带着他们到了仓库，让卫兵和马弁远远离开，点燃三柱香，拜谢天地，又是一人走入，把800支汉阳造和子弹收起，拿出800支三八式步枪和两挺三八式重机枪，留下若干子弹。 等走完几个仓库出来对着五人说道：“明天让他们来领取枪支弹药。“ 摆手让卫兵回来吩咐道：“明天天亮前不许任何人进入。“ “是“ “耀祖，1团和五星会你要主要负责，其它人要多协助，弟兄同心，其利断金，工厂的建设管理大家要多帮一下有声，粮饷的缺口只能从商业找补，对于局外人的伸手直接砍掉。” “好，大哥” “有声，你肩头的担子最重，所有后勤供给全部在你这，也是大家认为有油水的地方，你的压力最大，但要顶住，一切有我。” “是，有声明白” “火炮是咱们的主力武器，炮兵要训练预留阵地和快速转移以及工事伪装，因为以后要面临着天上的飞机。” “另外机枪也要训练快速转移，这样才能增加战场的生存率，死守阵地都是活靶子。” “是” 在前世马小树看过相关介绍，现实抗战中，一个180多头鬼子的中队，在重武器和飞机大炮的支援下，利用严格训练的军事技术和战术素养，一个团级单位都要吃亏，占不到任何的便宜，稍不留神就被打残。 抗战前期正面战场的战损比能达到1：8，最屈辱的一次达到了1：18。 只有动起来，跑起来，工事伪装好才能有更多活下去的机会。 目前只能抓大放小，把几个主要军官拉在身边，连级也是自己提拔的，从而保障自己的控制力。 “总之，我不在的时间里，不惹事不怕事，要是碰上无理取闹的，就让他知道马王爷是长了三只眼的。”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是啊，马王爷的三只眼，不要低估私下消息的传播，人们的自行脑补最厉害！ “噢，对了，给大家提个醒，贴身的卫兵马弁不要有姓王的，还有姓宋的。” “啊，为啥？” “不要问为什么，照做就是。” 难道要告诉你们，曾经姓王的搞了隔壁的，姓宋的又搞了姓王的，王隔壁和宋体己是坚决不能要的，马小树也是好心提醒，毕竟不想策马去蒙古。 “好了，大家各做各事吧，以后就仰仗诸位兄弟了” “大哥放心” “大哥放心” …….. 过了两天，马小树启程去沪上，拿到手的5万大洋，要是真的全部入了自己的腰包，接下来的粮饷就别想了，长官不说，但你不能不懂得做，眼中有事又有人才是混下去的关键。 找靠山也要有技巧，联姻联来联去，不能变成脖颈上的链，靠山在成长后就要倒下，不能稳如泰山，否则限制太大，容易反目成仇。 田督军自小出身清贫，所以对钱财看的很重，出身决定了眼光，在他看来到了该享受的时候了，戎马半生，加上政治争斗又赢了，有点飘了。 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除非再娶一个田家的人，田督军在政界和军中不得人心，爱吃独食，以后的下课是必然的。 办完酒店的住宿手续，马小树在华昌贸易公司购买了三辆纳许（纳什）汽车，花费9000块大洋，委托铁路运到泉城，一辆给田督军，一辆给田参谋长，一辆给要娶的田家外甥女，托运费用也不少，礼物还是对换成金砖好，也是三份，算下来此次的5万大洋给出了30%的回佣。 民国14年的纳许（也叫纳喜，现叫纳什） 袁大头在民国3年6月颁布《官吏犯赃治罪条例》，凡是贪污在500银元以上给国家带来损失的，统统处以死刑，贪污1000银元没有给国家带来损失，判处无期徒刑，卷款潜逃5000银元处死刑，为民国最强反腐令，只可惜非得要做皇帝，没有执行下去，唯一杀的一个高官，还是掺杂了治政色彩和私人恩怨。 华夏所讲的升官发财，就是贪官一般升职快，边腐败边升官，前世叫带病提拔。 相对来说，自己还是低的，其它人都要50%的回佣，只能把所有的东西价格提高两倍到三倍，太多的手伸出，陋规传统一直延续，这样的神操作导致府政赤字越来越大，不停的加码征捐纳税，各种暗箱操作，最终形成恶性循环，贿赂公行，政以贿成，官以利市，带来危害以致动乱。 话说回来，现在的黄金又涨价了，银价还在跌，金银比在26左右，等到民国21年，将升值2.7倍，达到73。 沪上外滩及其附近区域集中了大部分的银行，看了看小鬼子的横滨正金银行，住友银行，三菱银行，三井等银行，想来里面除了金银，外币更多的是日元，再过几年来动手，因为以后的物资主要来自于西方，而且币值稳定。 还是日已落的汇丰银行，麦加利银行，有利银行，和老美的花旗银行，大通银行，友邦银行值得动手，其余国家的银行和华资就算了，现阶段最坏的就是汇丰，带头把控金融市场，深入各个方面，有些税都是鬼子代收。 黄浦滩路很繁华，人流量大，对应的巡捕多，帮派分子多，退路咋搞，进入也不好进，马小树坐在咖啡馆外面的座椅上，一杯未加糖的咖啡，手里一份民国日报，默默的观察着对面的汇丰银行。 面对眼前暂时无法入手的金山，咖啡显得有点苦，有点无措，最长十米的距离，是拿不起一块金砖的，只能一块银元，最多27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看过前世的资料介绍，金库通常设置在地下，钢筋混泥土制成，圆形的金库大门都是钢制，机械式保险，厚度40厘米左右，重约6吨，两组密码盘和锁眼，一般门上有22根钢螺栓柱锁销，进入库房都是两个人同时开启两把锁，输入密码才行，绞盘就好像船舵的样子，旋转打开。 门内观 门外观 酒吧里的tnt才100来斤，能炸开吗？炸钢铁肯定是不足的，还是要炸水泥墙。 马小树唯一的优势是不用运输工具，收取也很快，通常案件发生后，都是封锁街区，设卡开始排查，堵住运输车辆，来增加暴露的机会。 收起报纸，把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起身还是要再观察观察，功课要坐在前面，越充分越好脱身。 56冲是不能用的，弹壳是唯一的，案件太大，已经叮嘱过李胜利要把弹壳收起来，以后做复装弹，要不用温彻斯特m1897，近战喷子是最顶用的，而且国内有人买来做猎枪用，如果有时间弹壳也要捡起来。 从外面潜入银行内部的可能性相对较低，进入金库的地方只有一条通道，一般通过人工控制的电梯进入，还会有很多守卫，戒备森严，易守难攻，对外射击可以轻易的封锁住通道。 也怕夜班的人会把电梯开到底层锁死，杜绝人员进入。 马小树边走边想，把通风口也找了一下，果然还是找到了，用铁丝网封盖，通风孔在库房内肯定是是用精钢柱条隔挡，钻是钻不进入的，不过确定了金库的位置。 俗套的情节是躲在厕所里，还是女厕所里，因为女人除了正常的生理活动，其余的都是来补妆的，把自己搞得漂漂亮亮的。 要么就是躲在风管里，就是一身的脏。 俗套归俗套，屡屡就奏效。 马小树换上薄西服，戴上礼帽，夹杂在办事的群体中混入了银行，坐在椅子上一会，等了等，发现有女人好像是去往厕所，赶紧起身跟上去，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最外边的华人守卫伸手拦住。 “抱歉先生，内部通道，禁止进入” 守卫的手指了指旁边客户止步的指示牌。 “噢，我想去下厕所，对不起。” “只限内部使用，不对外开放。” “哪几位女士怎么进去了？” “刚才的几位吗？那是我们银行的优质客户，其中一人与银行的大班关系比较友好，经常过来。” “好吧，我先等一会吧” 另一个守卫也过来了，开口问道：“什么事？” “没事，看到大班的女人进去，以为是上厕所，跟过来的。“ “没事就好“ “这些白皮猪，天天有女人上赶着送上门。“ “谁让人家是外国人“ “妈的，一股臭味，不知道怎么忍得住。“ “吃的苦中苦，难得人上人” 马小树刚才看到最里面是钢门，覆盖有铁丝网，回到座椅，又等了一下，发现守卫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起身跟着几个办完事的人往外走，留意着身边的目光，快到门口时，往侧面的柱子一闪，人就躲进了酒吧，慢慢的等关门，等天黑。 第69章 抵不住的诱惑 时间过得很慢，习惯了身边有人，孤寂和无聊是男人最大的悲伤，没钱更是蛋蛋的忧伤，马小树偷偷的想，要是再来一次视频演练，会不会送回去了，可人一旦有了牵挂，就很难横下心去，想法归想法，还是节省体力准备晚上的开工。 白天看的清楚，里面的是西洋鬼子，华人只能在最外边，泾渭分明，下班后华人都走了，只剩下鬼子，看来还是不相信外人，都是秉承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马小树想应该是，所以华人只能依靠自己，外人都是靠不住的，暂时的占便宜，后面可是深不见底的大坑。 取出两支霰弹枪装好子弹，放在吧台上，把备用子弹也放好，方便拿取，tnt炸药雷管和手榴弹也拿出来，mg08\/15装好弹链，今晚很大可能是一场硬拼。 温彻斯特m1897 坐在吧台边的沙发上，开了瓶啤酒，慢慢的等着，最后想了想，要不还是拉门山炮，放个炮弹，关键时刻炸墙，炸鬼子，开炮瞬间能躲到酒吧吗？会不会被当成尘埃给震出去，tnt爆炸也是会产生有毒气体的。 很久很久以后，外边很寂静，马小树穿好防弹衣，戴上头罩，从酒吧出来站在柱子后面，看了下表，凌晨1：00钟。 大厅的灯熄灭了，只有金库通道有隐约的灯光，先把银行入口挂上绊雷，用于对付先期到来的日已落士兵。 蹑手蹑脚的端着喷子向前摸去，只有一个守卫背着枪靠着门口眯着眼，另一个不见踪迹。 铁门和密密的铁丝网隔着马小树，没有钥匙只能从里面打开，想偷袭都没有办法。 看来只有博一把这一条路了，此次动手是真的捅日已落敏感的屁股。 一门75毫米的山炮拿出来，轻轻的把炮弹填入炮膛关闭炮闩，调整炮口直瞄射击，夜里的轻微动静就能传的好远，眯着眼的守卫一个惊醒，连忙左扫右瞄，等听到一声巨响，黑暗中冒出一片红光，“轰”的一下，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唯一的嘴巴张着，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收起山炮和有点烫的弹壳，马小树赶紧往里面跑，顾不得耳朵嗡嗡的响，门被炸烂了，顺路把鬼子也收起来，因为在酒吧里好清理收获的。 等跑到电梯的时候，电梯果然停在下面，此时的鬼子丢了出来，留下一支英七七和子弹携行具，点303英寸口径子弹有150发和对应的5发桥夹，应该是短弹夹的李-恩菲尔德markiii短步枪，枪长1130mm，枪管长635mm，有效射程在1000码，配备的是p1903剑形刺刀。 不能停顿，用撬棍别开伸缩式铁栅栏电梯门，抓住缆绳下滑到底，好在电梯井四周是墙，铁格网立满墙，等脚步踩实，电梯是木制厢体，打开顶，梯厢也是暗色调的木结构，外面的手拉伸缩门开着，通道的灯光透进来，有点昏暗。 外面静悄悄的，马小树没有多想，把手榴弹拿出几个放在脚边，拧开盖，逐一拉弦停留3秒，往不同的角度扔了出去。 第一个手榴弹出去的时候，就听到鬼子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马小树没有听懂，盲猜是喊注意手榴弹之类的，看来找个英语教师和日语教师要提上日程了，只要简单的会话就可以了，比如说多少钱。 当第五个手榴弹扔出后，马小树跳到厢体内，肾上腺素开始影响身体，莫名的兴奋，端着喷子，快步向外贴墙冲。 右手第一个房间应该是交接用的，门开着，马小树对着门后先开一枪，一闪进入，扭身对着办公桌后面又是一枪，啊的惨叫声，快步到桌侧，看都没有看，就是一枪，声音停了下来，收起对方的步枪和子弹袋，扫了一眼，看了下门后果然有一个，不过还没有死透，收枪弹，让他痛苦一会吧，开枪搞得全是血，太他妈的恶心。 通道两侧总共六间房，正对的右边房间先不用管，早前有手榴弹滚进去了，继续拿出手榴弹拉弦往剩余的4间房内扔，等爆炸停下来，开始扫屋。 陆续收起5支英七七和子弹袋，一支韦伯利左轮手枪，还有墙上挂着的防毒面具、p08腰包水壶，守卫的绑腿和高筒皮鞋，正对着电梯口的最内小房间就是一个机枪室，里面一挺刘易斯m1914机枪，弹药口径为点303，子弹三箱，每箱有8个47发弹盘，米尔斯手雷4箱，箱子上有个阿拉伯数字12。 一战英国士兵装备 数了数人数只有8人，那么有可能在负二楼还有两人，守卫穿着有点像欧洲战争时的装备，只是简化了，幸亏使劲的丢手榴弹，让人跑进机枪室，那就糗大了。 回到电梯内，按动按钮下负二楼，自己则使劲爬上顶部，继续向下滑，时间已经过去3分钟了。 电梯运行速度很快，到了负二楼，马小树探下头，没有发现有人，于是跳下来，接着就是一个翻滚，蹲靠在一边，啪啪两声枪响，从刚刚落地的地方飞过，打的厢体木屑横飞，马小树立刻往两个方向扔出两颗手榴弹，自己躲入酒吧，等了一下又出来，又灭了两个，收起能收的。 打量着眼前的金库大门，这大门竟然不是圆的，是长方形，厚度不小，里面是空心的，用玻璃封住，装着三个圆状铁盘，分别连着很多条铁杆，一看就知道复杂不好惹，只能炸墙了。 金库门 把tnt拿出一部分，用不锈钢的桶装满压实，把雷管放入，布好引线，马小树缩回电梯厢，一启动立即躲入酒吧，外面嘣的一声巨响，墙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透过缝隙就看到里面一片耀眼的金黄色。 马小树立刻拨开残渣和钢筋进入库房，漂亮啊，情不自禁的咽了几次口水，呆了一呆，随手拿起一块，喔，很重，金锭长约26公分，宽约8公分，得有12.5公斤重，接下来就是表演时刻，所有的金锭收起，各个房间的银锭银元和英镑美元等外币全部收起。 剩下的保险箱马小树想了想，不收了，不论是债卷或者其它的价值物品套现不容易，用处不大，还会被盯上，带来仇家一大批，现金和金银是最安全的。 马上5分钟，周边的巡捕应该快赶到了，还有日已落的士兵，看了下通风口，把手榴弹绑在一起，做成集束炸弹，用绑带绑结实，拉弦跑到门口处，引线有七、八秒的延迟，如愿的炸开，设置了几个绊雷在缺口处，赶紧顺着往上爬，虽然有点滑，费了好大劲，中间差点卡住，幸好自己身高和体型不是很大，勉勉强强爬过去，等到了上边喘口气，把铁丝网用绞钳剪断钻出来。 巡捕和士兵已经准备封锁，马小树赶紧往黑灯瞎火的地方加速挪动，快速离开。 天亮的时候身上的灰尘和衣服已处理好，点了点收获，我的草啊，鬼子在华夏是他妈的血赚啊。 金锭一个12.5公斤，就有1200块，15袋金币，用手提了一下很重，重新熔铸的银锭有800块，一块10公斤，袁大头120万，站洋180万，英镑60万，美元110万，法郎40万，还有十几万的日円和几万马克，马小树一阵狂喜，发财了，发大财了。 站洋 明年再来把银元换成黄金，至于外币留着要去西方，购买军械，操作好了就是左手倒右手，黄金才是最真最爱，还有小鬼子的金库等着呢，横滨正金期盼临幸好久了，也要去小鬼子老家看看，零元购才是正办。 所有的道路全部设卡盘查，风声鹤唳，运输车辆查的更加仔细，稍有怀疑，巡捕房就开始抓人，这次的洗劫狠狠的扫了租界管理者的面子，也打在日已落虚伪难看的脸庞上。 马小树坐在黄包车上，回酒店的路上买了一份报纸，昨夜的案件登上了头版头条。 现场发现子弹打断的东洋刀，6.5mm口径的有坂子弹弹壳，枪牌撸子的弹壳，脚印都是编上靴的痕迹，疑有扶桑人参与，矛头指向小鬼子，马小树提前做了准备，就是让它们狗咬狗，互相提防，来年用英七七和韦伯利左轮和米尔斯手雷洗劫鬼子，做成明眼人一眼看透的报复嫌疑，让它们百口莫辩。 马小树也遭受了严格的盘查，不论是华捕还是鬼子又或者安南鬼子，出示的证件是驻鲁省第81旅1团上校团长，再用日已落或者老美的护照是行不通的，谨慎行事，这次来连杨子豪都没有通知。 下一次就把之前收到的扶桑护照改成自己的，用小鬼子的来。 戒严的氛围没有丝毫影响到马小树，逛逛街，买礼物，买首饰给两个女人，顺路看下鬼子的药店，这个难度系数对比超级简单，药店关门的早，剪锁开门装东西走人，四步小曲一收到位，一晚连续洗劫了几家。 看着灯红酒绿的十里洋场，马小树好想去放纵下，彻底与单身告个别，听说各类名媛交际花全部功夫了的，来了好几次都那么敬业，纯粹是为搞钱而来，该轻松就轻松，松弛有度。 现在有名的就是大世界，瘦骨嶙峋的车夫一拉黄包车，直奔目的地，马小树看着车夫的背影，类似的背影看了太多，很多小人物都是在努力挣扎，努力求生存。 多付了些车资，迈步向大世界走去，霓虹灯光彩四溢，仿佛一条美丽的彩带，彩带内外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门童恭恭敬敬的向客人问好，进入一楼，台上的女人正在表演，挑逗含蓄，下面的人一直在叫好，还有吹口哨的，面积真不小，设立了很多个场子，有剧场、书场、曲艺场，舞场里面成双成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使劲的扭动着两瓣，就像装了个小马达，技术肯定好。 二楼此时可以吸几口优质烟，小姐妹们也很多，炮火连天，赌博也紧锣密鼓的一场接着一场，都怕晚了挣不到钱。 马小树坐了一会，有些无聊，付钱起身离开，他突然想到日已落开办的跑马场，它一年的利润平均达到700万银元，除了赌场边上的当铺和抵押店，就数它肥，老子是来搞钱的，钱才是最忠实的伴侣，其它的是想都不会去想。 出了门，马小树招手坐上了一辆黄包车，准备回酒店，车夫拉起就走，坐了一会，感觉有点颠簸，不是很稳，便张口问道：“伙计，你是才拉车的吗？跑的不要那么颠” “好的，先生，我是刚刚到，才拉一两天” “哦，怪不得” “先生你坐好，我在跑稳些。” “嗯” 马小树心里想着事情，西洋东洋啥时候去呢？都像今天的操作容易挂了。 车子猛地一顿，惊动了马小树。 原来是巷子口的地面不平，车一阵晃荡，车子拐进了巷子。 心中的警铃大震，吆，遇到同行了，冷冷的看着拉车的壮实汉子。 “伙计，你不地道啊，怎么还有人呢。“ ‘这位先生，弟兄几个手头紧，望先生慷慨解囊，如有得罪，还请海涵！“ “我也是贫苦人家出来的，可以理解，混不下去了，还是要吃喝拉撒，为什么不去搞洋人啊，它们有钱啊？” “洋人，那是惹不起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啊。” “那你也不能只盯着同胞的钱包。“ “没有办法，同胞胆小，怕惹事，好欺负些。“ “你他妈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哦“ “快，赶紧下来，你还真以为自个是老爷啦“ 估计车辆还是帮内的弟兄借的，没有直接撂挑子掀翻他。 马小树下来，看过黄包车前后，两侧都被人手堵住，前面4个人，后面3个，拿着匕首的占比高些，应该是从进入大世界就被做为猎物盯上了。 前面的带头大哥，腰间插着一支驳壳枪，夜色朦胧，马小树牢记先下手为强，天亮以后不说再见。 “啪啪啪，连续几枪，m1911的指向性很好，威力大，前面的几个人应声倒地，回头看向后面三个，后面的还有点骨气，没有敢跑，只是脚下和裤腿中有污渍。 “这位好汉爷，我家弟兄冒犯贵颜，惭愧惭愧。” “这叫冒犯，他妈的是奔着我的小命来的。” “好汉爷，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是青帮的人，拜的是……” 话音未落。 啪啪啪，弹打光，没有多余的话说，人啊就要人狠话不多的标准操作，说的再多都是扯淡。 既然看佛面，只能劳驾去问一声地藏菩萨，是否要给这个面子。 收集战利品是专业的，枪支大洋怀表香烟洋火等值钱的一扫而空，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第70章 意料之中的事 马小树收拾完就快步离开巷子，黄包车丢在原地，留个线索给人家，都不容易，更是因为身份到了，再去卖黄包车感觉有点掉价。 权力带来的地位变化真的是一味良药，可以让你在70岁的时候还可以再来一次，时间可能有点短，容易过早缴枪，。 这次住的酒店不是鬼子的了，是比较好的客栈，人情味还是很浓的，守夜的伙计就很殷勤，看到马小树进来，从柜台走出来，“先生，您回来了，可需要热水，或者小食?” “哦，夜里值守啊，辛苦了。“ 马小树丢给一个小洋。 “来壶热水“ “好叻“ “您先回房，晚点我给您送上去。“ “行，多谢了” “您客气，应该的” 人啊，从来不会和钱过不去，吹过的牛皮迟早会破，因为地球还有引力在。 洗漱完，上床睡觉，遇到试70图勒索抢劫的土匪流氓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民国时代哪天不死人，饿死病死被杀死的，就没有不乱的时候。 第二天中午，赖在床上的马小树懒洋洋的，昨夜的动作搞得辗转反侧，天亮才睡着，年轻人是要气盛，可还是会激动，兴奋夹杂着一丝后怕，情绪很难平静下来，缺乏一场全地形战斗和倾诉，成功就要大声的喊出来，就像高潮时一样，没有声音再好的戏也出不来，情绪的调动需要需要反馈和热烈响应，血才会流动的飞快。（友情提醒，某些疾病需注意） “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还在胡思乱想的马小树，穿上衬衣和裤子，期间摸了下肚子，嗯，有六块腹肌了，俯卧挺臀做的多还是有效果的，本身功夫没有落下，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满足要从枕边人开始，一屋不足何以扫天下，如何满足追随者，需要各方面啊。 等穿上皮鞋，门被哐的一声踹开了，门口的人显然等不及了，一拥而进，几支短枪对准了马小树，呵，有驳壳枪，有撸子，好大的阵仗，黑色的裤子配着敞开的对襟短褂，有的穿着皮鞋，有的穿着千层底的布鞋，没意思，流氓地痞的扮相从衣着就能看出来，太不上档次了。 马小树笑了笑，：“我说，这是做啥？你们这扮相没有创意啊，我给你们讲，要穿西装打领带或者领结，还要戴副黑色墨镜，做个西装暴徒才像个样。” 经受过港片古惑仔形象熏陶的马小树，一见面就指出了不足，不够专业，不够精悍。 “你姓马？” “是啊，有何指教” “我家老板要见你，走一趟吧” “吆，哪位这么牛掰？搞这阵势” “黄爷召见，走吧” “黄爷，哪位皇爷啊，辫子朝不是已经亡了啊，好大的胆子，辫子军这才灭了几年啊？” 带队的应该是黄某荣的徒弟，没有报名字，此人长得眉清目秀，身材消瘦，看上去颇为精灵，与自己的身高差不多，难道是那个人，现在还没有完全发迹的那个人，看此人面相，确实会讨女人喜欢。 “这位兄弟请了，贵姓？“ 冲着他以后的民族情节都要高看他一眼，其人情商之高无与伦比，倒可交往一番。 说着把证件递了过去，对方漫不经心的接过，随意瞥了马小树两眼，等翻开内容的时候，右手立即伸了出去，变成了双手拿着，有点像捧着某某语录，显然高看了一眼。 “马长官？“ “对，鄙人马小树，鲁省第81旅1团上校团长“ “呀，幸会幸会，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请马长官海涵海涵啊“ 此时的对方已经特意立人设很多年，拉拢了不少的人心。 “杜大哥，师傅的意思…….？“ 杜某生瞪了身边的出声小弟一眼，摆手示意他们收起枪来，先退出去。 惹穿皮带枪的，是活得不耐烦了，连小鬼子当下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惹，国内还是有一批敢打敢拼的老底子，作战素质和作战能力很强，火力也不弱，各有各的列强支持，军械物资补给不缺乏，只敢挑唆打代理人战争，不敢亲身下场。 “马长官，不要误会，在下杜某生，弟兄们没有读过书，有些粗鲁，冲撞了贵人，恕罪恕罪” “无妨，我本以为要等到下午才会上门，没有想到速度出乎意料啊，对于青帮之能，鄙人还是低估了。” “不敢，不敢，弟兄们围聚在一起，只为抱团取暖，讨生活糊口而已，人者众，黄老板拟了章程，上不得台面，见笑见笑了” “我虽在鲁省，却也有闻小八股的赫赫之名” “马长官过誉，月生就是一上不得台面的江湖人士，有辱耳听，罪过罪过。” “莫要谦逊，我与杜兄一见如故，不如楼下饮茶详叙” “好，月生求之不得，请” “请” 跟随来的帮派分子疑惑不解，明明是奉令拿人，转眼怎么变成了称兄道弟，还要饮茶闲扯，想不通。 “好了，你们先回去跟老板说一下，具体的等我回去再说。“ “好，那生哥我们先回去。“ “我与杜兄有些事要谈，这几块钱拿着喝口茶，都是初次见面，来，拿着。“ 马小树拿出5块现大洋放在刚才回话人的手中。 杜某生一看，这与自己仗义疏财的风格一样啊，都是有心人，给钱就是涨了自己的脸，值得交往。 “请“ “请“ 等小弟走完，两人一同下楼，马小树丢出一块大洋，招呼伙计上一壶好茶，叫了四份小点心。 “长官，你这太客气“ “无妨，人嘛，都是看眼缘的“ “是啊，我第一眼见到长官就感觉亲切“ “我也有同感，不要再叫我长官，我的大号马小树“ “那叫马兄” “杜兄客气” “哈哈哈” “呵呵呵” “来，饮茶” ‘多谢“ 伙计把点心和茶壶摆上了桌，杜某生第一时间拿起茶壶倒满杯。 “此次黄老板让我们来请马兄，是为昨夜门徒8人被枪杀，黄老板震怒，查清与马兄有关，特意来请马兄过府一趟“ “哦，人确实是我杀的，不知杜兄准备如何处理“ “哦，此事简单，8人见财起意，劫掠马兄时被反杀，江湖中人常有的事“ “呵，这8人确实是起了歹心，被我枪杀，但如此说法却难以服众，江湖中素有血债血偿的说法，难不通我要调人过来斩草除根才行，不然我就要时刻提心吊胆，怕被盯上？” “哦，倒也不会，黄老板的话在沪上这一片还是管用的，不会有门徒敢于悖逆。” “依我看，不如说是8人追查失窃案，遇到凶手不幸遇难，这样也可以给他们一些抚恤，照顾下妻儿老小，方显黄老板之气量” 杜某生低头想了一想，笑了一下。 “马兄言之有理，黄老板那里我去说，想必他也不会反对。” “我听说黄老板主要在法租界，而英租界华界还有他人立足？” “黄老板目前已有意与其它帮派合拢一处” “不知杜兄如何想，可有自立门户之意” “啊，不敢，不敢，那岂不是要叛出师门，我目前所处已经很满足了。” “好，若杜兄以后有想法或什么困难，可以联络我，我定当助一臂之力，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我还是很看好杜兄的。” “日后若有腾云之时，必不敢忘马兄今日之心意。” “听说杜兄在十六铺还是占的头筹，日后我的生意就全部转向这里。” “都是江湖兄弟们的抬爱，不敢当，不敢当。“ “带着弟兄们挣钱是好事，我呀也是带着一帮弟兄，都不容易，好在我内人的舅舅对我颇有照顾，不然也是困难啊” “哦，马兄还有舅舅来助力” “我家内人姓田” “姓田？” 马小树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马兄，今日来的唐突，待我回禀黄老板，再来叨扰，我先告辞“ “好，我这几日还在沪上，我把我手下的人带来与杜兄一见，也拜托杜兄以后多多照应一下“ “好说好说“ 马小树起身送到门口，杜某生拱手抱拳，“马兄请留步，回见” 转身上了汽车掉头离去，在车厢内还在摆手示意。 有的生意你不做，不代表别人不做，能掺和一把是一把，如烟土，整个西南财政全是靠它，它在这个时代与黄金一样保值。 至于走私和进口其它的廉价商品，顺路把自己的商业触角伸到沪上，马小树也想做一下，与地头蛇的合作是成功的基础，地方区域保护还是很强的，大多数都排外。 生意不是成立各种工厂生产出商品就行的，销路才是关键，必须有买才有卖，市场就这么大，没有市场容量的消化，哪来的钱财。 鬼子们用倾销的方式，快速打烂了华夏大地上的社会经济结构，工厂化和规模化的冲击，造成大量的失业手工业者和破产农民，经商环境也迅速恶化，才会有民族轻工业的奋起。 至于重工业，只能是不提也罢，辫子朝末期，亚洲第一的汉治萍公司（汉阳铁厂、萍乡煤矿、大冶铁矿组成的联合企业）就逐步被小鬼子全面控制。 钢铁工业投入巨大，周期长，回本慢，军阀连年混战，局势不稳导致没有精力和资本投资，基本没有进展，民国16年（1927）全国钢铁产量3万吨，到了民国24年（1935）全国产量5万吨，引进的鬼子设备都是老旧的，技术水平差，规模小，大的机械设备压根不卖给你，只能大量进口钢铁。 国内钢铁产量（来源于网络） 钢铁工业是现代工业的基础，是一个国家实现工业化的重中之重，没有一个列强希望华夏步入工业化，否则他们就没有了竞争力，人口、土地和战略纵深都处于楼后，此时的外蒙还在，谁也不想有人实际统一全国。 等光头蒋名义上统一了全国，国家的元气和财力已经被耗光了，咬牙坚持准备发展，《白银法案》来了，冲击了脆弱的金融体系，刚缓过气来，该死的小鬼子又来了。 现在的遭遇其实与前世成新后一样的待遇，不卡脖子是不可能的，不要以为鬼子是好人，别人也会评估风险，一切都是以本国的利益为先，投资的都是老旧淘汰的技术，一步慢通常会步步慢。 马小树吃完点心喝完茶，起身向外走去。 黄包车一路小跑，马小树计划让杨子豪来做代理人，负责与杜某生的生意往来，顺路也是让他知晓，背叛的代价是很大的，间接的约束和提醒。 外滩咖啡馆的座椅上，马小树用勺子搅了下咖啡，这次加了糖，没有那么苦了，对面的汇丰还在封闭中，日已落的士兵烦躁的守着。 “子豪，你也跟我几年了。” “是的，老板，还要多谢老板给我机会。” 生活的富裕带来的是杨子豪精神的焕发，自信的笑容时而出现，钱就是男人的胆。 “给“ 杨子豪疑惑的接过马小树递过来的证件和皮箱，先打开证件，小声的读了出来。 “杨子豪，鲁省第81旅1团驻沪军需办事处上尉处长” “老板，我也有一官半职了？” “怎么样，这个职务可是我特意给你安排的，你以后与他人打交道，这也是一种保护，别人敢欺负咱们，不用怕，我们是有真理在手的。” “是，感谢老板栽培“ “呵呵，好好干，过不了一年，你就会是81旅的少校处长，未来是可期的“ “卑职感激长官栽培，必誓死效忠。“ “箱子里是你的军装、配枪和身份牌、持枪证，记得在家穿穿就好，如无必要，还是不要抛头露面，威慑力还是要无形的好。“ “卑职明白。“ “之前的五封子就让你老婆使用吧，用来防身还是不错的。“ “感谢长官，卑职实在是…….“ 杨子豪的眼眶有点红，情绪确实有点激动，猛的站了起来，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不要激动，坐下，别人看到不好。“ “是，卑职有点激动了“ 杨子豪掏出一块手帕擦了下眼睛，还是有点红。 “不要用卑职和长官，适当的低调才是我们的主旋律” “原来你负责的房产继续，那是我私人事务，俸银不变，部队的月饷为50块银元，另外你成立办事处，招聘些人手，机密的东西你要亲自处理，你去买一部电台，密码本在皮箱中，毕竟两地有点远，怕发饷不及时，因为政府也缺钱啊，所以从成立的公司中走账支出，我会给你启动资金大洋，这几天我带上你，和杜某生见个面，以后的生意与他合伙来做。“ “好，我听从老板的吩咐，那公司叫什么名字？“ “就叫三星贸易公司“ 第71章 事情进展顺利 回到家的杨子豪满脸笑意，忍不住抱住了妻子，妻子拍拍他的手。 “赶紧放开，还要做饭呢” “不做了，今晚出去吃大餐。” “呀，你发财了，这么大方” “老板来了，今天下午召见了我，呵呵呵“ “召见还不是正常的，不过你老板还挺放心你的，这么长时间才来一次。“ “你傻啊，明面上的放心，小打小闹可以，真要做的过分，就没有以后了“ “这么严重，咱到时直接跑掉不就完了“ “你以为啊，往哪跑？“ “跑国外啊“ “去国外，老美啊，人家有《排华法案》的，看不起华人，就咱家这一点家底，过去更加苦，还不如现在呢。“ “是啊，混得好的是少数，还得有关系和背景的才行，普通人谁认得你啊，隔壁的有家亲戚在老美，听说一般，还有一家有钱的，出去的早，好像转多点钱回来也不容易“ “是啊，人家精着呢，毛还没有褪完，比猴精，所以你不要有多余的想法，会害了我们一家的，这些人都心狠手辣。“ “知道知道，就是跟你瞎聊下，别当真，召见你有啥好事？“ “孩子呢？“ “在隔壁家写作业呢，还要一会才回来” “来，你跟我到卧室来” “干嘛，孩子等会回来了” “你想啥呢，正经事” 杨子豪拎着皮箱进了卧室，开始脱衣服，妻子一看也开始动作。 “不是，我说你干嘛？“ “不是脱衣服嘛，你都在脱啊，节约点时间，免得孩子赶上。“ “哪跟哪啊，我脱衣服是要换下衣服，不是哪个事。“ “我也是啊，不是要出去吃饭吗？你怎么想多了。“ “是，是我想多了。“ 等脱了衣服，正经事还是不正经的发生了，因为时间有点赶，反而有点刺激，冲锋与反冲锋，真枪实弹的演练了一场。 “你呀，哎，怎么先动嘴了呢“ “你怎么不说说你呢，还不是你先动的枪“ “好吧，擦枪走火了“ “来来，看下我的新衣服。“ “呀，刚才弄里面了，要是怀上了，可养不起啊“ “怕啥，先看下我的新衣服，等会再告诉你。“ 杨子豪穿上军装，扎上武装带，一把带套的枪牌撸子，妻子很惊讶，转身成当兵的了。 “来，看看，你男人穿上军装咋样？“ “还行“ “啥叫还行，刚才打仗不求饶了“ “去你的“ 试穿完又脱了下来，叠整齐放回皮箱内。 “你怎么不穿出去“ “老板说了，这是最后的保护，用多了就不好用了，关键时刻再用。“ “呐，这是我的证件、身份牌、持枪证，这下可以带枪防身了“ “那之前的呢？“ “老板说了，沪上鱼龙混杂，让你防身用“ “你老板真好“ “是吧，好归好，不要有歪心思啊“ “滚，就是我看上人家，人家也不可能看上我啊“ “对了，老板的房产还归我管，钱照旧，在军队中挂职，现在是上尉连长，每月50块大洋，负责贸易公司，老板还说了，过不了一年我就升职为少校了。“ “呀，真的呀，你说说，当初你是咋看出来的，这眼光。“ “我吧，就直觉老板人好，想试一下，结果选择做的好啊。“ “几点了？“ 妻子猛的想起来，孩子还没有回来 杨子豪看了下怀表，“呀，赶紧穿衣服去开门，估计在门口呢” “都怨你” “是，是，都怨我，走，带你们出去吃饭去，赔礼道歉。“ 次日一早，马小树就见到了杨子豪，等用过早食，杜某生的车来了。 “早啊，马兄“ “早，吃过没有“ “吃过了。特意来接马兄去八仙桥黄公馆参观一下。“ “那好，走吧“ “哦，对了，这位是驻沪贸易公司的杨子豪杨连长，以后他负责与你的生意往来，有事可以通过电报联系我。“ “好的。杨连长，以后请多多关照。“ “我们还要仰仗杜老板的支持啊。“ “好好“ 黄公馆，门口短打装扮的汉子很多，汽车直接驶入内，因为都是半敞篷的汽车。 黄某荣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迎接，估计是田某玉的面子起了作用。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老年男子，个子不是很高，有点胖，眼袋不小，头发稀少，穿着马褂，带着瓜皮小帽，马小树拱手行礼。 “黄老板客气了，怎敢让黄老板屈尊下迎啊” “马长官，请入内，请。” “谢谢黄老板，请” “杜兄，请“ 杜某生站在黄某荣身边，束手等着回话和伺候。 马小树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杜某生，老奸巨猾的黄某荣留意到了，便开口说道：“月生啊，你也去坐下吧，陪着我们聊聊天。“ “老板，我站在这伺候着，就不坐了。” “马长官到沪上是购买物资还是做买卖啊？” “黄老板，我们在鲁地也有一些工厂，计划把东西运进来售卖，也想把廉价的物品运回去，倒倒差价挣几个铜钿，养兵不容易啊” “确实，金荣也知晓养兵不易啊，你放心，你的公司在沪上不会有任何问题，我可以保证。” “感谢黄老板，这是我在沪上三星贸易公司的总经理杨子豪，子豪啊，来，拜见下黄老板，以后要仰仗黄老板。” 杨子豪自从进了黄公馆，心中比较震撼，一直不敢言语，听到吩咐，立刻站起来走到房屋中间，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深躬。 “黄老板，小的杨子豪见过老板。” “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 “我记住了” 马小树示意他回到座位上。 “听说黄老板喜欢听戏，你所建的共舞台还真是不错，我去过大世界，此处才是日进斗金的好地方啊。” “哦，我有机会去看一下。” 双方寒暄一段时间，马小树张口说道。 “黄老板，你我首次见面，我呢，鲁省人，人比较耿直，年龄又小，你的江湖经验高过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吆呵，你年轻，有话可以直说，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斗胆说一句，外面的女人啊，都是红颜祸水，越漂亮越惹祸。” “呵呵呵，年轻啊，人活一辈子图个啥，我从年轻到现在，就喜欢做两件事，挣银子睡女人。” “我也是年轻没有多少经验，随口一说。” 要不是看在你没有做汉奸的份上，谁愿意甩你。 交谈期间黄试探问了下田是谁，想亲自确认，马小树也是含含糊糊的应付过去。 “黄老板，我还有些军务需要处理，改天再上门讨杯茶喝。“ “好，我扫榻相迎，回头帮我给田大人问声好。“ “好，我会当面转告。“ “那我先告退。“ “慢走，月生啊，帮我送一下马长官。“ “是，老板“ 三个人走出了大门，双方在门口惺惺相惜作别。 “杜兄，我的公司可全靠你关照了，我看不如你也入份股，以后可以同进退啊。“ “马兄，都是要靠黄老板的关照“ “没事，如有困难，我先给你垫付股金，现在时局动荡，大家交战频繁，都需要有自保之力啊。“ “马兄说的是，我会尽快筹资“ “不用，区区几万大洋，我还是拿得出来的，如果有机会你我可以深入合作。“ “马兄放心，日后我的公司也会预留有你一份。“ “军火生意我们也是可以做的，你的人手需要短枪或者人手可以找我，我手下精兵多。“ “一定一定。“ “我不日即将回鲁，我们保持联系。“ “好好“ “子豪，与杜兄须持讨教的心态，多多学习，我相信小问题是难不住你的，如何经营，经营何物，你可以做主，只要挣钱，就不是问题。杜兄拿钱只需挂账即可，数目再多，都可以给，等生意做起来了，英租界或法租界，我送一套房子给你，给你配上警卫班，让你升官发财“ “谢谢老板“ “对了，临走时要告诉杜兄两句话，第一，肯低头要舍财可以解决大问题；第二，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后会有期。“ 是的，马小树惦记上了一个美女，先做个提醒，省的为女人日后生了间隙，娶进家门的必须未经人事，自己虽身具魏武遗风，那是对别人，放在自己身上，接受不了，谁碰谁去做肥料养草。 沪上最挣钱的买卖就是贩卖烟土，西南的财政全部靠它维持，就像前世的房地产一样，明知是毒药，就不得不为之，因为没有什么可以代替，技术和产业的落后不是区区几十年就能赶上的。 经济有其运行规律，不是谁兵强马壮，船坚炮利就可以掌控的，人的贪欲与野心是不断变化的，不然也不会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经济危机或者萧条。 马小树知道，以他的水平，只知道一个大概，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建学校，普及识字率。 因为技术的积累与科学研究是相辅相成的，基础教育最关键，没有解决走路，如何飞起来。 还建设轻工业工厂，考虑技术哪里来的，产品必须有市场去消化，不能滞销，资金快速回笼，还要抵抗列强们的经济侵略，各类商品和农产品的倾销，难啊。 如果引进装备建设一个年产30万吨的钢铁厂，就需要800万元，想要要搞飞机坦克装甲车，需要投入几千万甚至几个亿，养活十万的部队一个月就需要300万元的支出，武器弹药等装备一年也要300万元上下。 一个省的财政收入才有多少，参考辫子朝末期的收入，两换成元，大概乘以两倍，阎老西在民国19年晋绥两省才有1300万元的收入，民国17年东三省如此富裕才有8000多万元的收入。 辫子朝财政收入（网络数据） 马小树想着很头痛，经济基础决定着上层建筑，去列强市场上发洋财，谁会大方的让你掏空一个国家给你养兵搞建设，用前世的话说，叫做资本外流或者是外逃，都是受限的，莫须有的罪名很多。 民国30年老美就专门冻结华人资产，仅私人的资金就有1亿多美金，它可不是第一次干，有困难缺钱就来一次，直接拿走，无论那个国家都要搞，一直就是流氓做法。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想多了也没有用处，犯愁的是钱太少，要去国外走一走，正妻还未娶，不能搞少白头或光头，太影响形象。 按照公董局的规定在法租界内成立公司，马小树负责把资金存入花旗银行的公司账号，共支出现大洋。 租赁的三层楼被财大气粗的马小树直接买了下来，一楼当成仓库，二楼办公，三楼改成住宿，计划从预备役调两个班过来看守，也预留了马小树的房间，花费大洋。 马小树想了想，撑门面还是要的，又拿出5000大洋购买两辆福特t型车和扯电话，上牌交税捐和办理几本驾驶执照，购买汽油桶。 等所有的事情处理完，马小树也是一身疲惫，该回家了，还要去老丈人家一趟，要打个照面，不能要大婚了，还没有上过门。 晚上乘坐11：00的火车到金陵，票通常是不能预定的，有了人就好办事，马小树也想趁机去看下房子租赁的情况。 闭上眼，酒吧办公室内金碧辉煌，码叠整整齐齐的金砖，地上放着袋装金币，大洋和银锭外币放在了外面，洋面粉、玉米、高粱、大米、黑豆、食盐、白糖、食用油等粮食类物资已经清空，酒吧自带的食品已经全部挤入冻库，抽空要全部变成熟食，现在连冻库顶上也塞满了布匹、各种鞋，空了很大的一片，空着就是罪过，坪效没有做到最大。 沪上就是一座金山，焉能有入金山而空手已归的道理。 所以天刚刚黑，马小树的身影又出现在码头仓库区，熟悉的地方，这次就没有破门未入，发挥了5米距离的优势，沿路把仓库靠墙的粮食类物资填满空间，不慌不忙的走了，等被发现的时候，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大后天了。 窗外黑麻麻的，偶尔有灯光闪过，火车哐当哐当的行驶着，没有飞驰的感觉，因为它的时速只有30公里，走的是不紧不慢，如果没有动乱，那将是理想的生活。 第72章 总会有担忧 下了火车乘船过江，金陵还是老样子，首府效应要到民国16年。 路边的馄饨摊子，摊主的草帽挂在挑子的一头，双手熟练的包着小馄饨，时不时的还要蹲下去用火钳子拨弄下炉膛，让木材火苗烧的旺盛些，柴火锅做饭香，掀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香气躲在里面，一点一点的嗅觉刺激，让人感觉肚饿。 边上卖臭豆腐的臭味，独轮车烙大饼的，卖蒸儿糕的，侧面正走来一个打着竹节鼓卖凉粉的，长长的扁担前一头挑起了希望，后一头挂着对生活的美好憧憬。 前世社会发展了，这些没有了，卫生安全税务加上无所不管的城管，城市干净了，却没有了烟火气和人情味，只剩下冷漠和淡然。 马小树喝了两碗小馄饨，又买了一些蒸儿糕，大饼。 付了钱坐上黄包车，开始慢慢的看下提前购买的房产铺位，很久没有来过了，没有与车夫多说话，车不是烧油的，不说话都喘大气，汗流浃背，普通人都是牛马。 中午找了一家自己的临街铺子，装修的还算可以，进去坐在窗前点了什锦菜、蒜蓉虾仁、桂花鸭、牛肉锅贴，慢慢的喝着茶，寻思着怎样套下伙计的话。 “来了，贵客，蒜蓉虾仁、牛肉锅贴，您先吃着，其余的菜正在做” “伙计，等一下，来” 马小树递给他一个小洋。 “我有个事打听下，你们这家酒楼生意好啊，位置也挺好的，租金贵不贵啊” “这我不知道啊，我就一跑堂的” “没有别的意思，我不开饭馆，就是想买几个铺子。” 随手又递过去一个小洋。 “哦，我还以为你要开饭馆呢，那不是抢买卖吗？“ “不是，我一个外地人，就想买点铺子，就喜欢古都“ “我听帮厨闲聊时，这租费也不是太贵，好像一个月二三十两银子，具体的数目是多少，那得是掌柜的和东家才知道，这附近估摸着就这么个价，您先吃着，我还要去上菜，对不住了，慢用“ “你忙吧“ 马小树估算了下，与到手的租金差不了太多，当然有些事不能算的太细，水至清则无鱼，哪有不爱财的人啊，做人做事把握度是最重要的。 吃完了就溜达着消食，好在是早夏时节，温度还不是太热，再过几天就进入盛夏，人们那就不想上街了，天气炎热。 慢慢的摇晃着到了泉城，见过自己的爹娘，房子已经买好了，两进的院子，影壁走廊小花园都有，甚至还有一个圆形的石头鱼缸，里面有几尾金鱼游来游去，粉色的两朵睡莲花，楚楚动人。 拍发电报要求张有水带几个人立即上来泉城，因为接下来的送礼需要人手跟着，还要去直隶。 次日换上军装的马小树带着人先去拜访田怀才，因为要给田督军的礼物不能绕过他，规矩是要守的。 “行之来了，坐“ “谢谢，舅舅“ “你看看，还是很客气啊，自家人不要拘谨。“ “是，就是担心自己年轻会说错话。“ “不用担心这个，都是直呼隆筒子的人，不会拐弯抹角，耿直是好事“ “哎“ “听说你去了沪上，聘礼什么的准备好了“ “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不还要您老人家给掌掌眼，看下有没有遗漏“ “没事，我给你说，我们也是苦出身，不讲究这个，只要你对小妮好，那就行了。“ “舅舅放心，我绝不会坐混账事的“ “好，我们都是很看好你的。“ “舅舅，小妮的芳名叫什么？” “噢，光小妮小妮的叫了，她的大名叫魏馨文，还在上洋学堂。” “谢谢舅舅。对了，我此次去沪上，看到街上的汽车不少，那天王长官坐的是纳许汽车，我原本想买个别克啥的，想到舅舅的话，只能买个一样的了，有了我打底，相信王长官也说不出什么来。“ “哦，你有心了，车到了？” 田怀才听到眉开眼笑，骑马久了屁股痛啊，坐车多好，威风很多。 “已经到了火车站，只等提货了，我一共买了三辆，一辆给你做初次的谢礼，一辆想递到督军下面，主要是考虑家眷的出行，有个车方便很多，还有一辆是给我未过门的妻子的聘礼，不能老坐人力车出去，丢了老田家的面子。“ “行，你也是真的用心了，走，去提车，然后给大哥送去，看下时间要去老家一趟，见见你的老泰山，哈哈哈。” 一行人直接奔向火车货运站，站长看到当兵的乌压压的十几个人，来势凶猛，赶紧小跑着来接待。 “长官好，不知俺有什么可以帮到的。” “你是？” “俺是货运站的站长，俺叫鲁德才。“ 马小树带了下马头，笑着说道：“没事，这是81旅田参谋长，过来货运站接三件货，想来已到了几天，这是托运单据，你看看。” “长官，已经到了，请跟俺来，在这边。“ “麻烦了。“ “您客气，应该的“ 贵重物品的存放处和普通的不一样，等搬运工人处理完，汽车落了地，三辆汽车一字排开，汽油已经加了一少半，可以开回去。 “漂亮啊，行之啊，你有心了，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舅舅，你喜欢就好，你先挑一辆。“ “这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在我心中你排第一位的。” “你小子，是个会说话的，虽然有点假，不过我喜欢。” “就这辆吧。” 马小树一看从左到右中间的一辆，没有要排在上首的一辆，行动上还是以他大哥为准，人啊，全他妈的是人精，这是一点纰漏都不留啊。 “舅舅，你的卫兵有会开车的吗？” “有啊，自从知道你送我礼物，我估计就是辆汽车，就安排人去学了，这下好了，不怕刮风下雨了。” “舅舅，这是另外的礼物” 马小树从张有水手中拿过一个小皮箱，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田怀才疑惑的看了一眼，接过来打开，刚掀起来就盖上了，十两一块的金砖，共6块，一扫就知道数量了。 “行之啊，这样下来，你的礼物有点重了。” “比起舅舅对我的恩情，些许浮财无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你啊，噢，大哥哪里呢？” “同舅舅一样，等会想与您一起送过去，。“ “好，想法不错，我很欣慰。” “走，先去把牌子上了，办几本驾驶执照，然后再去督军府。” “是” 几辆车子发动起来，带起一股尘土，扬长而去。 “呸，都他妈的是贪官污吏。” 鲁站长吃了一脸的灰尘，暗暗的小声骂了一句，却没有想过自己也是贪官污吏的一员。 上车牌的地方人很少，没有二道贩子，也没有吃拿卡要，只因为是一群拥有真理的人，现在的阶层还没有固化，还有上升的通道，还有博的机会。 督军府内，马小树规规矩矩的坐着，听着对面督军的训话，已经被训了一段时间。 “钱拿给你，是让你买武器装备的，军队才是咱们能够立足的基础，是我们的根，我给你讲过。你倒好，拿到钱先去买车，给我送金条，送汽车，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呢，我缺你这一点吗？缺你6块金砖，缺你的一辆车，小汽车我就有5辆，大洋金条我有……，我有多少来的，反正比你的多，以后不要再搞这些。” “大哥，行之也是一番孝心，一片好意，我想他也有分寸。“ “是，舅舅，我记住了。” “我给你两个忠告，第一，好好的对待小妮，我几个妹妹的孩子中，最喜她；第二，学到真本事，把军队掌握住，咱爷们才能在这乱世中站稳。” “是，舅舅，您放心，这次青帮给我了一些赞助费，知道了我是您的甥女婿，也赚了一些快钱，刚好抵消了这次的花费。” “还有这事，行吧，你有数就好。” 田督军看了一眼田怀才，田怀才马上接上话。 “行之啊，没有听你说啊，来，聊聊咋回事，啥事能这么快挣钱啊？” “啊，噢，是这么个事。” 人的贪心不在位置的大小，不在学历高低，不在年龄老幼，更不在漂亮与否。 面对着精明的长辈，马小树脑子转的都要冒烟了，才让他们平下心来，把事情圆过去，至于效果还是有破绽的，面子上挡过去就好，谁还没有一点秘密。 “舅舅，长途跋涉，距离较远，我担心馨文的身体受不了，我想先去趟直隶老家，顺路把聘礼带过去” “可以，难得你关心小妮的身体，聘礼也是可以带过去的。” “舅舅，我是这样想的，东西多了不方便携带，我准备出十块金砖带7块大洋，凑成千里挑妻，外带一辆汽车，您看是否妥当。” “行吧，婚事从简，你要送辆汽车给她，我还是很高兴的，这样吧，你孝敬我的那辆车，我转送给你们，男人吗，好色是正常的，但是要后院平稳。” “哎，我知道” “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过来，让你怀才舅陪着去，依我看，就从山海关老家出嫁了，人先带到督军府，成亲当天再来接亲，这路途太远。” “怀才，等下发个电报说一下，就说是我的意思，家里的仪式办了，来到泉城再正式出嫁，两边都摆下酒席，老家热闹些无妨，泉城就要低调。” “送亲的人不要多，你们有三辆车，我再派一辆，另外派一辆卡车拉着卫兵。等等，要过津卫的啊，这样还是坐火车吧，没有那么辛苦。“ “听您的，舅舅。” “大哥，你放心，我来办。” “路上注意安全啊” “是” 6月底马小树去了山海关，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正妻魏馨文，鹅蛋脸，个子1.60米，有年长富润的潜质，是个旺夫相，马小树表示很满意。 对于酒，马小树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浅尝为止，张有水代替喝了很多，北方人在酒桌上的热情可以焚天，感情有真有假，恨不得把你放在酒缸里泡透，也有可能是看你不爽，背后小心眼故意整人。 拜见了老丈人，送上了聘礼，憨厚的人家，应该是发迹之前夫妻结合，还是有几分憨厚和实诚的，没有政治心眼，人很干净，两人对马小树也很满意，千里挑妻的说法甚为二人所喜。 下聘的过程很简单，政治婚姻没有的选择，享受了带来的利益，就要承担对应的责任，魏馨文只有一个要求，可以继续读书。 回到泉城，马小树立即去了团部，召集排级以上军官商议，眼下最紧要的一件事就是选派警卫班前去沪上守卫。 武装军人是不能出现在租界内的，鬼子们在租界有自己的正规军，还有万国商团武装组织，拥有火炮和铁甲车。 面对着沪上的灯红酒绿和众多的诱惑，马小树也担心派过去的人经不起考验，时间长了人心思变啊，对待杨子豪也是不放心。 “大家都说说吧，沪上的公司我联合沪上的地头蛇，已经投入了大洋，开设贸易公司，有助于消化咱们的工厂产品，同时也能进一些廉价的商品来卖，部队就是个吞金兽，必须开源，没有钱，就打不起仗，训练不起啊。” “对，现在除了吃的用的，枪支弹药都要花钱买，咱们又不会刮地皮，缺钱啊，这一增兵，扩厂，仓库的东西是哗哗的少啊，幸好长官去沪上前请来了一批物资，吃食是暂时不缺“ 田有声附和了一下 “很多咱们也生产不了，钢铁谁会炼，除了找地方，建厂，找矿，设备也没有，技术也没有，全部要花钱，花大钱的，就是搞成了，也怕守不住“ 陈耀祖的文化最高，想的也多些。 马小树把新升职的军官拉进来，群策群力，部队一直采取民主讨论，集中决策的方式。 “我来确认下会议结果，第一、选择家庭有直系亲属在部队的，家属在工厂的；第二、任期一年，提前一个月交接；第三、携带无线发报机，专设密码本。“ “关于军服携带不要穿备用，全部便装，至于枪支弹药，我放了20支十响驳壳枪在哪里，子弹是充足的，留了十箱手榴弹，可以用来防卫“ “回头先从部队中的直系亲属中筛选出预备役人员，忠诚是排在第一位的，去的人发放特殊津贴，下去后立即开展筛查。“ “有水，你的内务队每三个月检查一次沪上，时间要随时变化，不能死板“ “是” “耀祖，你和有声配合下，接下来，因为我再过2个多月就要去军校学习，学习期间我会抽空回来，以后会陆续安排大家去军校学习一下，另外我们也要学习外语，比如英语和日语，只要能会说能听懂基本的就行，鼓励士兵参与学习，这个看大家的天赋，不会勉强“ 第73章 成家和出国的路上 时间在飞逝，民国10年7月31日，马小树大婚，完成了成家这个小目标。 马家大院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婚礼有点传统，夹杂着一些西化，礼物彰显了男方的重视程度，流程还是简化了很多，证婚誓词念完，拜完天地、祖宗、父母，就送入洞房。 酒席间很热闹，马大宝夫妻二人笑得满脸红光，还特意请了郑掌柜过来参加婚礼，这是马小树交待的，所有的洋灰厂股东全部请来了，有生意往来频繁的也邀请了。 田督军带来了马小树之前的礼物做为贺礼，稍坐一会，喝了杯酒就匆匆离开，随行的护卫都很少。 连级军官除了陈耀祖和三个留守的连长，全部来参加了婚礼，知道长官大婚，虽然马小树强调不允许出钱出礼金，可老兵们还是联合送上了贺礼，推选出了士兵代表和家眷代表、工人代表来参加。 田参谋长做为媒人，一直脸带笑容，限于级别，没有人上来劝酒，但感受到了代表们的热情，真心实意与敷衍了事是可以看出来的。 马小树看着手里的婚书，这是第二份了，好在没有人追究重婚罪，一正二平。 前世人只能明娶一个，有钱人就像活在民国时代，暗暗的做不张扬，要不前世咋没有娶到老婆，难道是没有努力，没有付出，没有勤奋，缺的是良好的分配机制，公平公开公正都是糊弄人的玩意，纯属扯淡。 官方婚书是印刷版，还印有编号，镶着红色龙凤呈祥的喜庆图案，正文右起竖写着祝福词等相关信息，结婚人、介绍人、主婚人、证婚人，在婚书上签章，只要缴了印花税，贴上税票，属于合法婚姻。 结婚证书（来源于网络） 结婚收印花税，是民国3年8月北洋政府出台的《关于人事凭证贴用印花条例》的规定，享受国家保护，只是政府动不动就垮台，收钱才是重点，不要说婚姻，个人财产和性命都无法保全。 结婚喜庆讲究的就是一个“红”，马小树一次买了三套红木卧室家具，不能顾此失彼。 红木六柱架子床放着装了红枣、花生、桂圆、栗子的盘子，取“早生贵子”的谐音，没有撒开，怕咯到了影响新婚夜的生活质量。 喝了一点酒的马小树送走了宾客，与父母言语一声，叮嘱娘去看一下单小甜，随后快步走入了婚房。 房内电灯开着，用红纸做了一个罩子，光线有点迷离，拿起称杆钩去红盖头，魏馨文一脸的红羞，马小树拉住她的手坐到桌子前，夫妻二人饮过交杯酒完成合卺之礼。 笑了笑：“夫人，你很美，我就觉得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先生，谢谢你的夸奖，我对你也甚为满意。” “做为军人的眷属，我有时会长期在外，家里就辛苦你了，我准备给你的小礼物一直留到今晚。” “什么礼物？” “给” “枪？” “对，我最喜欢的枪，鲁格p08” “呀，好漂亮的枪啊，银白色” “你穿着这身衣服待会拿枪不方便，先脱掉外衣，我教你持枪“ “有什么不方便，不挺好的吗？“ “用枪我比你懂，听我的准没有错。” “这是一盒子弹，口径不好找。” “好了，先放在桌子上吧，我还有一支枪，每次使用都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啊，还有一支啊，拿出来我看看。” “你看咱两地的风俗习惯差不多，我这个人呢，不爱装，喜欢胸怀坦荡。” “什么叫胸怀坦荡” “来，这边来，也让你看一下枪。” “喔” “这哪是枪” “咋不是，还是机关枪呢，你试试” “落下帐子吖” “不用，他们不敢闹的，落下来不透风，会出汗。” “关灯啊” “我就想看看” …… “给给给” 隔壁的雄鸡雄起了。 帐影一颤动成疯，峰谷之间有敌踪。 硝烟弥漫枪已空，炮火连天缚长缨。 马小树醒了过来，看了下缩在自己怀里的魏馨文，手臂麻了，轻轻一动，人醒了，眉目间含情。 “你怎么那么坏？“ “哪有？“ “一开始送我枪，第二把我还以为真是枪呢“ “是枪啊，最后这把才是我的最爱，到哪都要携带，再说了，不是我坏，我是为了下一代” “去，净瞎扯，哎呀，该起床了。” “不坏哪有下一代。不怕，咱们家没有那么多的礼数。以前吃不饱饭饿的前胸贴后膛，哪来的那么多穷讲究。” “你要不再休息下” “不了，敬茶还是要的，况且我是新妇，不能失了规矩。” “好吧” 两人起身，没有看到对方如其它书上说的打个趔趄的样子，也没有一瘸一拐的样子，只是从床上取下一块大的白毛巾，中间有血点，叠把叠把收了起来，放在自己的皮箱中。 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姿势有点不对，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 到了主堂屋，父母已经坐在桌子上，等他们过来吃早食， “爹，娘“ “达，娘“ 等在门口随着一起进来的单小甜也叫了一声。 “哎“ “哎，快来坐下“ “小文啊，这是小甜，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世道啊太乱了“ “小甜啊，见过你姐姐“ “是，娘，小妹见过姐姐。” “妹妹，我舅说起过你，放心，咱家就讲究个家和，都互相担待着点。” “嗯，谢谢姐姐。” “小文，你是正妻，做为大姐，以后家里你做主了，娘把钥匙交给你，孩他爹，把昨天的礼金拿过来。“ “哎“ “娘，钥匙还是在你这吧，接下来我还要上学，礼金还是你收着吧。“ “那不行，属于你的就是你的。“ “行了，拿着吧，当压箱底的。“ “过几天，我调几个老兵过来，给你们开车，接送你们两个上学，这泉城还有小鬼子呢，地痞流氓也多。“ “行，妹妹，你以前怎么去？“ “我骑马，家里有几匹马，有护卫陪着“ “那你可得教教我，我也喜欢骑马。“ “行“ “妹妹，咱们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有准备礼物，那，这块给你。“ 说完把田督军送来贺礼中的一块金砖拿出递给单小甜。 单小甜一看，金砖她也有几块，有点局促，不好推辞也不方便接过来。 “拿着吧，当姐的给了，就接过来，客气啥。” “你….” 单小甜白了马小树一眼。 “妹妹谢谢姐姐的厚爱。” “咱们俩要把家守好，看好了。” “嗯，听姐姐的” “赶紧吃饭吧，吃饭后逛逛院子，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马家院子扯了电话，笨重的电话机，还是木头的，分机装到了商号，方便联系。 老式电话机（来源于网络） “文文和甜甜，要不咱们去国外走走，看一看。” “好好说话，俺听着别扭，把舌头捋捋” “达，你听着别扭啊，那….行，俺不说” “这样，俺想带着你们两个出去一趟，走走瞧瞧，鬼子的地方跟咱们有什么不一样，你们不是学了英语吗，刚好路上教教俺，两位老师。” “去那么远干啥，多浪费浪费钱，国内你还没有走过呢。” “达，国内以后有的是机会，国外还是先去看看，接下来怕是抽不出时间。” “那等回完门走完娘家再定” “行，听你的，你们两个也商量商量。” 第三天，小两口吃过早食，开车先去田怀才家拜访，让他陪同一起去回门，老丈人和丈母娘都住在督军府，流程走下来，与田家一起吃了家宴，也算是相互认识了。 其实马小树也没有想过能靠多久，因为前世田家后面也不行了，断层了，辫子末期的首富盛某怀的亲孙子都能做乞丐自杀，是一点也不出奇的，陪着他要饭的还是李某章的孙子。 下午送走老丈人和丈母娘坐火车回去山海关，魏馨文哭的稀里哗啦，前世就一高中生，心理和生理还没有发育完，这该死的年代。 经过商讨，还是决定出国一趟，西方零元购已经考虑了很久，正好借此机会去一下，日已落在南亚有殖民，武器弹药等物资可以去撸一波，因为坐轮船去日已落太久，不值得。 马小树更想购买普鲁士的武器，到克捷花费时间更长，白惦记着他的土特产，可从沪上去老美几条线路来回至少需要2个月，把马小树愁坏了，目的地不好决定。 当魏馨文和单小甜办理护照的时候才发现，租界在一战结束后就逐渐严格起来，以前还可以发放外国的护照，对于华夏的护照免签证，现在全部变了，行不通了，只好找到田督军求助，朝中有人就是好做事，加急两三天就拿到了三个人的护照，赶紧申请签证。 现在只剩下一个小鬼子对于华人是免签的，只要你买的起船票，有钱就行。 在等待护照的时候，夫妻三人商量了还是坐火车，从泉城到北平，然后从北平到满洲里，过境老毛子到普鲁士的柏林，然后再考虑下一步的去向。 铁路图（来源于网络） 出行准备行李，要带的衣服很多，全是是礼服、西装，因为现在是以衣待人的年代，包括语言也会被歧视，大洋、银票、美元、马克、卢布都带了些，主要是怕女人起疑心。 马小树抽空把米尔斯手雷装配好，把手雷的底盖打开，把带导火索的引信装上去，完成使用前准备。 借到的英七七和左轮保养后上好子弹，做好万全准备，主要是现在华人的地位太低，老美的《排华法案》在民国32年才废除，而且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地位没有变化，毛子的东边领土都是抢来的，所以他更敌视华人，不得不防啊。 火车走的很慢，在民国也不会一生只爱一个人，能做到的，有钱有权的很罕见，马小树从来不信鸡汤，喝多了免疫了，产生抵抗力了。 出了关就到了平原，多肥沃的黑土地，现在的小鬼子就像在自己的家一样，把自己当成了主人，还他妈的耀武扬威，要是把鬼子全部埋下去，那地估计两年都不用施肥。 沿着铁路线，常常看到鬼子的守备队，在太阳下飘着的月经旗，看起来真他妈的恶心。 马小树心中的恨啊，一窝窝的小矬子，小短腿，是如何追赶和残杀身高马大的北军，实在是想不明白，但凡有点血性，就不会给抗战和这片土地带来如此巨大的伤害，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而不是武器，战斗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矮矬的小鬼子（来源于网络） “回来的时候要不要停留一下，10年后都便宜了小鬼子，还不如给我呢。“ 马小树躺在卧铺上胡思乱想，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带着女人有些不方便，真想先去踩下盘子，想法一旦产生，在仇恨的滋养下，就像杂草一样长的飞快，迅速填满了心房，暂时的不动手，那是因为时机不到。 因为酒吧电脑中有几句提到，北三省的军工是第一次直奉大战失败，换人后才开始高速发展的，现在时间还有点早，枪炮还没有仿制出来，其实仿制，也是用的进口钢材，奉系也炼不出好钢，大口径火炮是在国内组装的，很多的关键部件全部为进口，而且多数是在实验阶段，虽然号称是国产。 不过也比光头蒋好，就知道一个买，身后的资本和财团发国难财发战争财，形成了力争上游的贪污腐败，最终把自己送到了夷州。 马小树决定就算付出再多的人命，利用自己的空间运输优势，提前两个月混入奉天兵工厂，能炸的就炸掉，多多少少也要为抗战做出贡献，成品不怕，迟早会损坏，可完整的工厂生产体系，加上鬼子的技术好，轻松的为侵华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装备和武器供给。 “忠贞义勇冯倒戈，抗日英雄张汉卿“！ 换乘火车进入老毛子的边境，东边全部是华夏的土地，被扎着辫子的玩意整丢了，对外宽容，对内严酷，采用愚民政策，识字率迅速下降，全国大部分人为文盲，该朝代还是五千年来最稳定的封建王朝，皇权达到了巅峰，所以老话说的好，物极必反。 马小树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脸色变得难看，眼里有一点点的泪花，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会有共情。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脸色不对劲” 两个妻子连忙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突然心里有点难受。” “来，喝点热水缓缓” “嗯” 不舒服就喝点热水，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仿佛能治百病，也体现了普通人对苦难和病痛的束手无策。 第74章 美术生和军火交易 “先生，你看外面的景色，很漂亮，没有多少毛子啊，这么荒凉。“ “是啊，好像没有多少毛子一样“ “这儿毛子不少，平均下来少，聚集地集中，现在是最热的时候，过两个月就降温，更看不到，冬天时间长，一年中有八九个月天气都很寒冷，有时温度零下几十度，可好东西多。“ “在这儿生活那不是天天蹲在窝里不能出来“ “夏天还是可以的，要不然吃啥” “它们吃啥？“ “啥都吃，它们喜欢土豆“ “你说国内那么多人，过来个几百万人不就站住了，省的天天争来争去的斗。“ “这片土地从乌拉尔山东边开始，几百年前是我们的，后来被抢去了，这条铁路还是咱们华人劳工修建的。“ “那还有机会收回吗？“ “有的，只要不是天天自我吹牛逼，活在梦里，不在内斗，会有的。“ “哪得多长时间！舅舅现在还说鲁省内天天争来斗去的，下面有异心的人很多。“ “人人都想当老大。快了，我相信终有一天会收回的，毕竟咱们华人聪明而且勤奋，只要不内斗，谁都不是对手！“ “真的？“ “骗你们干嘛“s “谁知道，就像你，一开始以为老实憨厚，哪知道油腔滑调的“ “你不喜欢啊，我以后像督军一样天天板着脸。“ “去你的“ “先生，毛子的女人长得挺好看的，你看看。” “哪里有你们好看，在哪呢？让我瞧瞧” “嘻嘻嘻” 嬉笑打闹冲淡了忧伤，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来的痛快，算了，当前的首要是嬉戏培养感情，只要腿不软，轻伤不下火线。 马小树运气好，买到的是三人一间大房，头等是一人一间，二等是两人一室，他不放心，理想中还差一个，怎么着也得有一正二副，至于后宫就算了，当你如日中天的时候没事，出事了容易后世留名，更怕忙不过来，会有草原的危险。 “你看它们的建筑顶子像不像洋葱？“ “还真像。“ 路上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你看那个湖” “那是举世闻名的贝加尔湖，最深的湖” …… 7月13号下午，火车穿过乌拉尔山，到达莫斯科，一路上走了整整10天，从满洲里过来的普通列车一张一等车票就要126卢布，一卢布约等于1块大洋，三等票63卢布多一点。 三人在赤塔换成的国际列车，补交了车费126卢布，马小树决定继续前行，在毛子和孛烈儿的边境办理签证，因为要接受海关行李检验，才能重新购票换成孛烈儿的火车，路上的签证一人纳费，普鲁士5元大洋，毛子11元，孛烈儿8元。 民国护照（来源于网络） 花费之大除了公费官派留学的，还有所谓半工半读的，每月的学费几十块大洋，普通人是压根负担不起的，出国是件奢侈的事，民国的自费出国需要拼爹，要有钱。 没有停留莫斯科，是因为毛子才开始转型，实行新经济政策，工业水平一般，没有什么值得拿的，除了经典的莫辛-纳甘步枪，当然回来的时候可以走走。 马小树专门请了一个女德语翻译，让她陪着夫妻三人逛遍了柏林，还见到了当上宣传部长的美术生，个子是不高，满腔热情，讲话的感染力非常强，在小鬼子侵华前，他在华夏的投资总共1亿多美元，对华夏的经济和军事有很大的帮助。 马克已经贬值很多，物价翻倍，美元与马克的汇率，从1914欧洲战争前1：4，到1918年1：14马克，到1920年 1：65，现在是1：120，明后年就逐步攀上贬值高峰，开始恶性通货膨胀，最高时1：4.2万亿马克。 面前的美术生侃侃而谈，他是个非常自律的人，现在不吸烟也不喝烈酒，马小树喝了一口热牛奶，开口说道：“尊敬的先生，很高兴与你交谈，我对你的奋斗充满了兴趣，我希望可以通过你来与普鲁士完成一些军火物资交易，这样可以让你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你的事业中，同时我个人愿意向你和工人党捐献5万美元以示诚意，你可以选择相信我的友谊。” 美术生想了想，做出决定并不难。 “是的，尊敬的马先生，我选择相信你的友谊，可以告诉我，你所需要的物资，我会安排专人协助你，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 “是这样的，我有一支军队，人数还在增加，需要购买一批枪支和子弹，手榴弹，包括75mm、105mm、150的各类炮弹，毒气弹也需要，如果有装甲车也可以买，只要是军队能用的，当然要好的，最好是新的，我可以用一部分的美元付款，100多万还是有的，如果党首先生需要英镑或者法郎，甚至是日円，又或者是卢布，也是可以的 。” “嗯，你的资金真的让我很感兴趣。” “哦，不要对资金的来源感兴趣，人都会有秘密，不是吗” “不是的，我只是对资金有兴趣，现在我们的国家物价在飞速上涨，而政府当局却无能，对此束手无策，我们需要钱，大量的钱来改善民众的生活，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不，先生，我觉得你以及你的党还需要更多人的支持，你的力量还是不够的。” “哦，这是我要购买的物资清单，你看下有没有困难” “5000支g98，500支g98a马枪，500支mp18？“ g98（来源于网络） “是的，我认为普鲁士的做工是最好的，战争结束后，剩余太多的物资，我都可以收购，国内正在斗争，要做好准备。通过你来促成物资的收购，对提升你在民众以及军工企业中影响力是可帮助的。“ “是的。“ “可是我们对于东方已经禁运，我没有办法帮你运输“ “先生，我们是一个古老的国度，东方是神秘的，我自己来运输，你协助找到仓库保管就可以了，也许可以省下两边的税费和运输费。”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g98式步枪是二十世纪初大多数步枪的原型，包括春田步枪，98a则是马枪，拉机柄是下弯式，mp18就是花机关。 g98a（来源于网络） 民国10年7月18日早上，工人党派来联络人，在酒店内，马小树接到了通知，物资已经准备好，需要他去验收。 坐上汽车去往仓库区，仓库在城市的边缘地带，还有一点远，不过他们的道路还是不错的。 美术生带着人已经在等待，马小树下车后伸出自己的手，双方握在一起，，汇率的浮动是一天一个价。 “马先生，你需要的物资已经调配好了，请随我来，请“ “请“ 看守打开门，各类物资按照品类码的是整整齐齐，普鲁士人的严谨性格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一名明显精通的人站出来介绍，美术生陪着马小树一起验货。 “这边是5000支g98，10支一箱，g98a也是一样，mp18抱歉没有买到，因为它的产量并不是很高，已经被处理了。这边是步枪的尖头弹，500发一箱，还有你要的穿甲弹，也是500发一箱，箱体上表面已经标识。“ m18（来源于网络） “这是你要的mg08\/15机枪，一箱两挺，配两个弹链和弹链箱，还有附件，总共20挺“ mg08\/15（来源于网络） “有mg08重机枪，你要吗？“ “便宜就要“ “这边，20挺，附件都是齐全的，有备用的枪管“ “克虏伯m1908型75毫米山炮12门，各式炮弹三发一箱，共1000箱，其余的105、150炮弹有2000箱。“ “m15手榴弹1000箱，16枚一箱“ “m18钢盔顶“ m18（来源于网络） “你想要的装甲车，只有几辆，已经停产了，抱歉。” “十响的驳壳枪c96，50支一箱，4箱，子弹10箱。” “还有反坦克枪……” 这时进来一个人，在美术生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美术生显然有点生气，差一点控不住脾气。 “抱歉，马先生，我有急事需要马上去处理，等会就要返回慕尼黑，恐怕无法继续招待你。“ “没事的，我能够理解，我的国家与你们现在没有多少区别，都处在低谷中“ “这样吧，所有的物资算一下，大概多少钱，我现在就支付。“ “哦“ 美术生看到马小树两手空空，有点疑惑。 “我说过，东方的神秘是有传承的，我还会占星术“ “喔哦“ “你此去必然顺利，会实现你的愿望。“ “谢谢。“ 说完摆了一下头，身边的人递过来两个大小不一的盒子，一支标准型p08，枪管长度1032毫米，一支是炮兵型p08，枪管长203毫米，另外配有32发的弹鼓和木制枪托，每个盒子里面装了5盒子弹，这是最难得的，数量稀少。 “谢谢你的礼物，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我们在外面稍等下，要准备一下，很快就能结束此次的交易。“ “算出来没有，英镑和美元或者法郎？“ “英镑可以收元“ “感谢你的礼物，还有很多的物资没有清点，我是不会让我的朋友吃亏的。“ 炮兵型（来源于网络） “我决定支付英镑元和37.5万法郎，法郎对你来说应该更合适，还有5万马克，支持你的事业。“ “上帝保佑你，我的朋友“ 美术生过来拥抱了一下马小树，卧槽，不是都说他很矮吗？这明显的大高个，肯定是犹大造的谣，故意丑化他， 等所有人退出仓库，马小树取出三柱香，已经在酒吧内用打火机点燃，敬天拜地，插在地上。 “朋友，这样是很危险的，里面都是危险品“ “我的朋友，你放心，你看到的是东方的神秘，中国神仙。“ “神仙，就像你们的奥丁“ 马小树走了进入，关上门，酒吧收完物资，还好还有空间，用两个皮箱装完英镑和法郎，用一个袋子装好马克，现在的1英镑可以兑换5美元或者25法郎，法郎在高卢也是很值钱的，他们的物价很低。 等再次打开门，马小树把钱箱递了过来，身后的仓库空空荡荡，惊掉了普鲁士人的下巴。 “把那三根掐去火点收起来，不要弄断了，保存好。“ “是“ 马小树笑了笑，说：“你们点一下数目“ “不用了，我相信你，我的朋友。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来自东方的神秘，有传承的，需要你们给我保密，不然就会失灵。“ “噢，你放心，会的，我想有机会去趟东方，太神奇了。“ “我的朋友，你会很忙，接下来没有时间，保重我的朋友，期待再次相见。“ “我很期待再次的相见“ 双方都抓紧时间离开，马小树是回到酒店带着两名妻子办理签证去高卢，哪里有法国小姐等待着，而美术生是去抢党首的位置，两人都很顺利，不过马小树不想再见到他，万一拿去切片怎么办，好在他打不过去。 晚上23：09的火车，经高卢赫伯斯塔尔，在早上8：30分到达巴黎北车站，下了车，两个女人想去巴黎大学看看，一路走来就想看看鬼子的大学，说是要感受下学校的气氛，熏陶下文化艺术气息，马小树没有上过大学，虽然没有太多的兴趣，只能乖乖的坐车陪着。 “怎么样，鬼子身上的味道有没有熏到你们两个，全部臭烘烘的。” “哪里臭了，全是香水的味道。” “不臭打那么多香水干什么，我听说有用尸油，你想想多恶心啊。” “呕，呕” 两个作势要呕吐，马小树有点急了，内射未带安全措施，年龄还是有点小啊，心中一慌。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假的，我就说能骗过他” “嗯，还是真的。” “竟然敢骗我，看我怎么惩罚你们。” 正在打闹间，一个别别扭扭的话语响起：“嘿，黄皮猴子” 马小树一看，是一个黑人，这是高卢外籍兵团的，应该来自非洲，非洲是高卢的殖民地，官方语言都是法语，高卢这个国家也是特里独行的，不过说话算数，不像日已落说话跟放屁一样。 外籍军团中还有安南鬼子，这可能是被认错了，马小树懒得理他，狠狠的瞪了几眼。 带着两名妻子转身离开，妈的要是孤身一人要让他知道黑鬼也是流红血的，另一个赶紧拉住伙伴，示意他不要招惹，好像感觉到什么，上过战场的人有预感。 马小树对黑鬼也没有什么好感，前世的广州三元里，中华民族10几亿人口，现在都养不活，还有很多地方活在贫困线，尽他妈的扯淡，那些找白皮猪或者黑鬼的，有能耐离开去国外生活啊，全部是婊里婊气的。 巴黎大学边上的旅馆一天25法郎的住宿费用，只要不是吃所谓的大餐，也就六七法郎一餐，还会送一小瓶红酒或白葡萄酒，生活还是很安逸。 第75章 国外给与的刺激 高卢在欧洲战场上虽然最后战胜，但经济被破坏摧残的非常严重，战场主要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工业和农业减半，国库被掏空，有资料记载，一战后，高卢欠老美快40亿美元，欠日已落6亿英镑，人口损失500多万，占比八分之一，物质损失2000亿法郎，经济严重衰退，进一步被资本绑架，所以必须秉承拒敌御外，不在自己的国土上发生战争，才会有崛起的机会。 两次战争都是在别人的家里嚯嚯，老美孤悬海外没有本土伤害，一战后通过道威斯计划，凭借40%的黄金储备做信用担保，加上工业产能的实力，预演了一次二战后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真正做到了别人打仗它挣钱，别人胜利它出头，尽享最大的红利。 可惜在辫子朝的时候小鬼子就来了，只有武力才能把它赶尽杀绝，以杀止杀，才叫止戈，死去的小鬼子才是好鬼子。 既然与美术生交好，马小树考虑到后勤供给压力，就不想再购买法式武器，除非是0元购，最有钱的还是老美本土，高卢金库里估计可以跑耗子了，还不如搞传统列强在殖民地的银行来的快，为了贴补本土在当地都是横征暴敛，还不容易暴露。 既然如此那就当作旅行吧，不再执着于0元购，随遇而安，有的搞就搞一把，没有的搞就不搞了。 法国的餐饮冠宇欧洲，对美食的追求很执着，陪着两位妻子在巴黎游玩几天后，马小树决定乘坐巴黎至哈尔滨的火车，径直回国。 在送回两位妻子后，要去看下小鬼子的驻地，北三省太大，做到心中有数。（民国东北省份划分一直在变，主体一般为奉天、吉林、黑龙江、热河） 此次出行马克和法郎、卢布基本用完，用卢布支付的火车票，三等票要187卢布，二等票同国内的一样翻一倍。 回来的路上马小树观察着两侧的建筑变化，工业化才是提高国力的唯一途径。 在柏林和巴黎游玩的时候，马小树更多的是关注别人的基础建设和物资供给，对于人家民族的团结性很是羡慕，想想华夏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前有狼后有虎，心里还有一窝小老鼠。 时间不等人，一步慢真的是步步慢，发展发展，还得是发展才有希望，就先从鲁省开始吧。 英语也得到了提高，尝试着说一下，两位老师日夜教导，有了压力才有动力。 民国10年8月25日，马小树回到了泉城，也许是回到了家乡，心里高兴，洗去了旅游的疲惫，完成拜访后，两个妻子先后怀孕，男人成家了，现在是到立业的时候了。 安排好家里的琐事，护卫还有护理照顾人手，马小树离开泉城北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小鬼子在泉城也有正规军的守护队，沿着整条胶济线设置了守护队，使用小鬼子管理，掠夺两侧的资源。 无论是袁大头还是后面的诸多总统，全部是避让以免激化矛盾，外交部只能照会交涉抗议，表明自己还是存在的，连嘴炮都不敢说，生怕吓到列强们，惹得洋大人生气，还在苦苦祈求西方列强居中调解，却不知别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还会滚被窝。 目前小鬼子就一个轮值的常设师团，一般还是缩编的，独立守备大队沿着南满铁路要点驻扎，还有旅顺要塞的守备部队，其余的是一些杂牌，关东军并不是很多人，都不到。 连续不到十几天的奔波，把鬼子的驻守点周边摸清楚，地理位置，交通路线，可伏击地点，补给规律，哨勤分布等基本情况，可一个人终究做不了太多。 爱川村，是小鬼子的第一个移民村，该村18户43人，西历1904年在奉天省金县建起来的，这些人就是准军事化组织，配有军械，就是来掠夺的，特别是在918后。 开拓团地图（来源于网络） 马小树趴在地上，紧紧的盯着眼前村庄的灯光变化，不搞一把实在是难受，不过鬼子的移民村就是按照小型防御要塞的布局建设，特别爱挖壕沟，挖出来的土直接筑墙，沿着村子围绕一圈，设有前后两个大门，中间的房子一字排开，功能齐全，完全是常住的架势。 白天已经用望远镜观察过了，但配置的枪械数量不知道，鬼子多数是年经的，村子里养的有狗，只能硬冲硬拼。 “汪汪汪“ “汪汪汪“ …… 狗一阵持续的急促叫声惊醒了已经睡觉的小鬼子，马小树有点气恼，刚刚摸过来狗就叫了，等会拿着它，要做白切狗吃。 一阵鸟语叽里呱啦的响起，有公的有母的，马小树先在前门匆匆拉上一颗米尔斯手雷做绊发雷，事前做了准备，做的简陋，麻绳拉住手雷的保险拉环，手雷绑在木棍上，两根木棍一头削尖直接用插入地下固定，就是得用力插才行，然后猫腰迅速跑向后门。 跑到一半时，狗叫声中两个鬼子端着枪，相互掩护着打开门走了出来，就这军事素质，就是预备役，哪里是农民。 夜幕中，叮的一声，马小树仿佛听到了那一声动人心扉的清脆。 一片火光亮起，紧跟着来的就是爆炸声和痛苦的喊叫，接着村子里的鬼子激动起来，啪啪从院内向外短点射射击，几个鬼子把火把沾上煤油后往外面扔，试图照亮前方的路。 后门也是挂上一颗米尔斯绊发雷，因为米尔斯手雷是防御型手雷，他的碎片覆盖的区域，杀伤面积大。 壕沟内可能放置了尖刺用来防止人偷爬，马小树不敢冒险，伤口发炎死亡率远远高过战场上的士兵死亡率。 为了对付壕沟，马小树用麻绳提前做了一架长梯子，拉开手榴弹等待三秒，直接向前门处投了过去，连续3颗手榴弹，长柄手榴弹的投掷距离超过了米尔斯手雷的距离，而且不会翻滚。 没有等爆炸结束，马小树猫腰换到另一侧，把梯子搭在壕沟的土墙上，快速跑过，落地滚翻后霰弹枪在手，贴着房角小心翼翼的行走。 有的房门已经打开，马小树学来的普鲁士人的经验，手榴弹等待几秒，直接扔入房内，先挨间送上一颗手榴弹，从最后的一间开始扫荡，未进门先开一枪，确保鬼子变成了好鬼子，马小树才开始收集战利品。 院里的狗还在狂叫，挣扎着想扑向马小树，可栓了狗链子，挣开不得。 找到了零星的大洋和奉票，6支三八式步枪和不多的子弹，4把东洋刀，院里的三支步枪被炸断了，至少还能做配件，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了起来。 小鬼子现在过来的人活得也不是很好，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衣服类的太小，马小树也看到了小小鬼子，流了不少的血，手榴弹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 有一部分应该是守备军的家属，小鬼子当兵月薪只有10日元，穷的很，所以侵华时就是抢，什么都要。 马小树收起枪来，准备到后门取掉绊发雷，中间路过了茅房，准备开门的时候，猛地向后倒去，被一个小鬼子从后面紧紧的锁住了脖子，一个大力被拖到地上，鬼子的力气很大，矮壮，一下子脑子有点缺氧。 “草你姥姥” 下意识的拿出左轮手枪，啪的一声，身后的鬼子没有出声，只是手上的力气小了，啪的又是一枪，身体顺着鬼一起倒在了地上，近距离开枪震得左耳朵嗡嗡的响，翻个身爬起来，看着这个鬼子，真他妈的凶残和阴狠。 换成霰弹枪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实在是不解恨啊，只好对着头部，不论大小，一个一个的赠免匪枪，打的鬼爹妈来了都认不出来。 把尸体下隔着几个放上拉去拉环的米尔斯手雷，利用重量压住簧压握杆，有的门后面放上一个绊发手榴弹。 把粮仓的粮食收起来，敛拔敛拔所有能用的上的物资，马小树准备跑路了，因为附近守备军的人往这来了，刚出门，又回了去，用东洋刀一刀从狗嘴插了进去，断开链子收起来，说要白切就白切。 马小树瞅了瞅小鬼子来的方向，连忙跑向一处小土丘，看了下距离，默默的拿出mg08，要让它开下鬼子的荤。 马小树拿出62式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小鬼子打着火把，62式右目镜装有测距用密位线，可以概略测量鬼子的距离和方位。 马克沁机枪水箱里装上水，装上尖头弹的250发金属弹链，又拿出一箱子弹备用，再根据机枪三脚架上的射界角度，大体估算了一下，确定弹着区域。 马小树开始射击，行进中的鬼子突然遭遇了从天而降的子弹，利用纵深散布射形成垂直射击，这是一战中普鲁士人的创意----4000米超越射击法。 吱呀鬼叫的声响在寂静的旷野上听起来毛骨悚然，一分钟后换完弹链，马小树用望远镜观察一下效果，结果小鬼子的火把全部灭了。 “得，得走了。万一有狗呢” 收起东西，马小树拿出自行车开始准备往相反的地方跑，这时后面隐隐约约传来狗叫声。 “草，自个乌鸦嘴，呸呸呸” 把自己带的位置撒了一些辣椒粉，匆匆离去。 9月16日上午，马小树辗转回到了泉城，移民村的被剿灭，让鬼子非常生气，双方间的摩擦多了起来，不过小鬼子还没有准备好，但也不敢翻脸。 脖子的勒痕影响了马小树一天的时间，小鬼子是真的壮，有力气，也有点害怕，无挂就真的挂了。 “吆，这是谁啊?还舍得回来，还知道有家啊” “娘，你咋能这样说呢？俺不回来去哪啊“ “耶，谁知道，你外边还有没有家“ “你放心，没有“ “我这不是也赶回来过十五吗，中秋团圆的日子我还是很挂念你们的“ “赶紧看看你两个媳妇去吧，结了婚了” “娘，不能这样说，俺想跟你拉拉呱呢” “去吧，别揍势了（做样子），小小雀，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你看看你，等会给你买的礼物，你看你儿多好，到哪都想着你” “走走走” 马小树知道娘担心自己，中秋节幸好赶回来了，马大宝还说生日那天，娘又做了手擀长寿面，做完了才知道儿子没有回来，父母的牵挂很朴素，不这不那，平平安安的就挺好了，不会奢求你要挣多少钱，多么风光，要买多少东西。 可惜马小树做不到，在这乱世中，求稳是求不来的，只能靠手中的真理，所以更让家人牵挂着，因为他倒了，意味着整个家也就倒了。 马小树感受到了父母深深的爱，虽然没有说出口，唉，两难啊，总要做出选择。 节后回到了团部，陈耀祖做的让人很放心，马小树还是召开了会议，因为前世就是会议多，统一思想，统一目标，统一做法，事实证明初期还是很有效的，前提是听得进去不同意见，不能搞一言堂。 接下来就是调整部队的军械配置，把所有的汉阳造和曼利夏步枪收回来，统一换成三八式步枪，把机枪补齐，酒吧里剩余的两挺三八式重机枪拿出来，mg08重机枪也拿出来2挺，现在只留了一支三八式步枪做留念，友坂子弹只留了500发，其余的清空了。 红星卷烟厂建好了，已经开始投入试运行生产，烟丝的配方还在调整，士兵已经抽上了自己组织的香烟。 要塞的建设还在继续，山中的仓库优先挖掘，鲁省的犯人开始发配到工地参加劳动改造。 劳动改造营修了三个，还在继续修，全省的重犯都要运过来，1团给与一人5块大洋的费用，就算是买断了，表现好的军人俘虏已经又3个人转成看守，鼓励着这些人继续努力干活。 洋灰厂的流程走完，在田督军过问后，郑家选择了退出，因为两个实权的人物在里面，只好识相的退出，马家的股份到了30%，郑家的郑秘书被外放去做了鲁西南的一个县知事，也算是有所得。 现在的劳动改造营就全面建设洋灰厂，马小树继续画大饼，只要好好的劳动改造，每一年考核一次，表现优异者给与减刑，并发放每月一块大洋的工钱，胡萝卜加大棒现在是越来越熟练。 去保定的时间越来越接近了。 第76章 组建情报部门和学习 马小树开始总结收获，认真的琢磨路如何走，理一理以后的治理思路。 “第一个，对比与外国之间的差距，国内底子有点薄，基础教育差，因为落后，所以身边全是畜生，要引入老虎来驱赶恶狼和疯狗，美术生的经济策略肯定要学习一下，毛子是贪婪的，不可信，老美和日已落就是狼，小鬼子就是一条疯狗，打趴下就变成听话的狗腿子，没事送他去搞神风” “第二个，北方之行真他妈的后怕，以后绝不能再做孤胆英雄了，空间有优势，充分利用手下的人才是本事，单打独斗改变不了什么，小鬼子对于情报工作的重视和收集手法，还是值得学习的。” “我也要建立自己的情报网，学习情报的收集，地形的勘查绘制，信息的保密和传递，趁着现在的大家都不专业，开始摸索。” “选谁来当情报官呢，难啊，到底谁可以啊，这种人本身应该就是个矛盾体，忠诚和心眼活泛，灵活又要忠厚，可不能像光头，身边被渗透成了筛子，信息的保密程度可以说为零。” “还有密码的选择，联系的方式什么的，还要学习无线电侦破，头大啊，为什么前世看影视剧好像简单，其它的主角也很容易，纯属于误导。” “看来要招特殊兵种，扩大招兵的范围了，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宣导师夷之长，师夷之技，只有自立自强才能救国家了。” 9月24日，叮铃铃的电话响起，马小树拿起话筒。 “喂，这里是马家“ “行之吗？“ “是我，舅舅“ 马小树听出了声音，田督军的电话。 “听说小妮怀孕了，身体怎么样啊？” “挺好的，反应不大，没有怎么吐，能吃能睡的” “那就好，有空让她来督军府玩，不要老闷在家里，出来走走，带上你另外一个。” “我代馨文谢谢舅舅的关心，等会就告诉她这个消息。” “行之，保定军校要开学了，小妮刚怀孕，卡在这个时间点上了，你怎么想的？“ “舅舅，我觉的还得去，按照教程，明年就会毕业，到时我赶回来。“ “好，就要你的这股劲，你这样，马上过来督军府，我跟你交代下。“ “好的，舅舅，马上过来“ “有水“ “长官“ “备车，去督军府“ “是“ 马小树带着张有水坐在后座上，前面是两个卫兵，一人兼着司机，缴获的花机关被用在了自己的护卫身上，不过不是普鲁士的伯格曼m18，它的拉机柄是弯月型，看拉机柄直形圆柱造型和7个散热孔是瑞士的西格sig20，与驳壳枪一样使用7.63*25毫米口径的毛瑟子弹，它可以利用扳机实现半自动和全自动的射击，此时的mp28还没有出来，卫兵携带的就这两种枪。 两种花机关的区别（来源于网络） “行之啊，现在的军校校长是张某绪，他与大总统曹仲珊既是同乡又是武备校友，水平一般，你去了以后可以示好与他，不要冲撞，你要知道我让你去的目的。“ “我明白，舅舅“ “你去了，可以捐点钱，给点武器，出来求学，最后还是要找下家的，便宜行事吧“ “谢谢舅舅的指点” “噢，对了舅舅，我有一事想汇报下” “说吧，不要拿自己当外人” “舅舅，第五师的师长好像都做过督军，现在的师长是郑某琦很难担保他是怎么想的，我看不如把王旅长调过去，换掉他，不然他就是威胁咱们爷们。” “噢，最近吴某孚咄咄逼人，把他给忘了，这样吧，等你毕业回来，带上一波同学，我把怀之和王大军一起调过去，不然担心控不住啊” “粮饷还是通过咱们的手，应该问题不大，就是大总统和吴某孚那里？” “没事，吴某孚的调子起高了，现在下不来，很难受，没有钱，现在政府都是靠外国贷款撑着” “这么搞，鬼子的手全伸进来了” “早他妈的伸进来了，我当初在小鬼子那留学，就感觉不对劲，像南方的那伙人嚷嚷着要革命，也是小鬼子在后面支持，不安好心啊” “那他们没有看出来？” “扯淡，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主，心里啊想的都是自己，没有一个简单的” “不要说这些了，有点远。你回来后接手第81旅，我只有一个要求，精兵强将，可以消灭镇压威慑咱们的对手和敌人。” “你放心，舅舅，我肯定在你的指导下完成部队整编。” “早点回去陪陪小妮，怀孕的女人脑子有时不清醒的，多照顾点，去吧，30日出发去报到” “是，舅舅” 9月25日，马小树在团部等着新任情报处处长的到来。 “报告” “进来” “长官好，九连3排排长尹德才奉命报到” “来，德才这边坐” “谢谢长官” “喝什么茶？” “都行，卑职没有讲究的，只要是长官的茶” “你呀，来，茉莉花茶” “谢谢长官” “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个重任交给你。” “请长官吩咐” “先坐下，我给你讲，以后你的军人风格可是要慢慢的减少，这个部门在五星会名下，叫做内外数据调研室，你负责筹建，招募人手。” “咱们的目的是？” “现在各国对待我们像猎物一样，都盯上了，金融贷款，代收关税，值钱一点的都是外国人的，小鬼子驻扎了很多兵，他们对国内的地形商业村庄都在秘密的查看记录，你的任务就是选拔人员，派出密探，收集我们对手的信息和动向，要防止疯狗咬人啊。” “是，卑职明白了” “你的担子重，要学习侦察和反侦察，跟踪和反跟踪，审讯和反审讯，还要会伪装和化妆，溜门撬锁，你可以去改造营看下有没有这方面的高手，选出来教你们，开始渗透，在咱们的队伍中也要安排” “是” “你是我精挑细选才选出来的，对于内部人员的管控要严格，必须是五星会成员，背景清白，不能有政治倾向，单线联系，密码本如何设置，你自己决定后，告诉我就好了。” “人员的待遇暂时参照咱们的官兵体系，办公经费从我这里单独走账，发展外部人员的饷银以及收买信息的费用，你可以做决定，但绝不能儿戏，情报的准确直接影响到我们的事业发展。” “是” “也要搞个行动队，对于叛徒直接处理，我给你块大洋，搭起架构来，无线电也要学， 初步就是向沪上、山海关、北平派出人手，成立各种小商业磨练，收集各类信息，慢慢扩大大，以后要向各个重要城市和关外派人，都要去“ “我知道你还没有取字，请了田督军为你表克纪为字，做事不要太规矩。“ “谢谢长官栽培，卑职比百死不辞。“ 尹德才立马站起身来，行了一个军礼。 “坐，你去沪上通过三星贸易公司购买一批枪牌撸子和无线电台等设备，顺路摸一下它的底” “是” “从今天开始，对团里的官兵开始摸排，记住忠诚是第一位的，随后扩大到预备役，有问题及时向副团长汇报，我过几天去学习，就靠你们了。” “请长官放心，卑职一定会完成任务” “我相信你，来，这是我的配枪，送给你就提前向你祝贺了” “长官….我” “只要你们对得起我，我就不会辜负你们任何一个人。” “感谢长官信任，卑职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们啊，不要动不动把死挂在嘴上，行动才是最好的说明，去吧” “是” “长官，陈副团长来了，在一边会议室等着” “请他进来” “是” 蒲二毛出去请人。 “大哥” “来，耀祖，田督军已经通知俺了，30日动身前去保定，要开学了” “大哥放心，有俺们几个兄弟在，弟兄们都很忠心，没有什么问题的。” “耀祖，俺看五星组织已经跟不上了，结束学习后，俺应该升职为81旅旅长，你呢也想一想，思想教育一定要抓起来，放在工作首位。俺看啊，不如成立个党派好了，南方的叫国民党，咱们叫个啥呢，还要整个党章党架构等东西，你们几个商量下” “好的，大哥。” “还有一件事要提前说一下，商业俺看都有条不紊，此次去学习镀金为次，主要还是拉拢同学来军中任职，你要做好他们的思想准备，要多向他们学习，不要认为他们是来抢位置的，要把他们的本事学到手才是正办啊，光靠咱们弟兄几个不行啊，但是核心的还得是咱们，别人我放心不下，除非彻底上了咱们这一条船。” “是，大哥放心，俺会同他们几个一起做好思想工作的。“ “你以后要兼任思想教育的训导宣传处，找忠心度高的人，最起码要让士兵们知道吃的是谁的饭，拿的是谁的饷，穿的是谁的衣。” “俺明白，对于异见分子都有经验了。” “还有关于你们的事，都要尽快结婚生子，以后打仗啊，子弹是不长眼的，必须把根留住，所有的官兵尽快结婚，抽调人员修建驻地营房，就在卷烟厂，俺计划把那里建成一个新城，工业商业学校医院配套齐全，我们的重点就在那里，那是我们的后手和退路” “是，已经开始依山修建城市，山里囤积物资，设置了防御阵地。” “没事，俺之前提过的计划，就是找身高在1.60米以下的士兵学习鸟语，组建特攻大队，对敌人必要时进行斩首行动，还是那句话，忠心是首要的，能力再强，没有忠心就赶紧打发走，这是咱们不成文的规定。” “是，人员已经选拔，正在接受训练，只是衣服不好搞” “没事，鬼子的衣服先不慌，其它的都可以买，现在成立了一个内外数据调研室，他们会先在部队和预备役中做排查，排除间谍和不忠心的人，你配合下，他们的主任是九连3排排长尹德才。” “明白了，部队确实要抓在手中。” “他们几个就不一一见了，元旦俺不会回来，给士兵工厂家属做好安排。” “是“ 马小树蓄起了胡子，因为这样看起来成熟很多。 9月29日夜深人静的时候，马小树躺在床上，他已经养成了定期回顾一下自己的习惯，左思右想的。 “怎么会走着走着就变味了，自己的初心只是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现在可好，摊子越铺越大，事情是越来越多了，操心的地方也变多了，为了啥呢？“ 转头一想，唉，人是真的欲求不满，没有的总想有，有了的还在渴望，苦苦去追求，都在贪欲中。 “虽然有点累，可又很高兴，有成就感，好像快乐多过累，是称呼的变化吗，看来自己也是中了权利的毒，以后会越来越深。“ 次日早上马小树离开依依不舍的家人，孤身一人前往河北保定，枪牌撸子送完了，现在的防身武器就变成鲁格p08。 马小树给张有水放了假，让他回去结婚，把妻子带回来军营。 地方要发展就需要人，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吸引人才就是先从物质基础上满足他们。 于是多难的保定军校迎来了一位带着金锄头的插班生，镀金只是浅层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人才来的。 挖人初期就两件事可以打动人心：钱财和官位，所以前世的官二代和富二代身边从来不缺男性朋友，女性就更不用提了，没有金钱打不开的腿，当然开不开你也不知道，别人太清纯，做人也开了美颜。 保定军校的第八期和第九期是一起上课的，在历史长河中留下名字的不过几十人，第八期以陈辞修为首的34人，该期共有638名学生，第九期以李某弼为首的18人，该期共有702名学生。 由此可见，很多人是没有混出头的，没有背景不行，没有关系不行，没有钱财更不行，当然也有可能死在了战场上，马小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后面的人而来，他们可能像很多人一样，只是缺一个机会而已，前面的大牛们就算了，担心把控不住，稳妥为主。 第77章 学校生活 当马小树走入班级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疏离，起源来自于教员的介绍，现在的教员基本是扶桑士官学校毕业的。 “同学们，上课前我先向大家介绍第八期的插班生马小树同学，他来自于鲁省第81旅，田将军推荐，请大家掌声欢迎”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叫马小树，来自于鲁省泉城道，任职于81旅，以后的学习生活中，请大家多多指教，谢谢大家。“ 教员带头鼓了鼓掌，台下的掌声稀里哗啦的，还不如不鼓掌好看些。 “马小树“ “到“ “你的位置先定在最后一排的内里“ “谢谢老师“ 微微一笑，行了一个军礼，享受着不屑眼神的注目礼，从讲台在走向自己的座位。 环境真好，两面临墙，一面是肉墙，死死的困住了马小树。 “妈的，关系户啊“ “肯定是，你看吃的满面红光，家里贪了不少“ “这年月哪有不贪的，不贪才是怪事。“ “你羡慕啊“ “滚，谁羡慕，老子是要凭本事吃饭的，看不上这种人“ “家里有大钱没有？“ “没啊“ “别想了，我看你还不如投靠他呢，说不准还能混个一官半职的” “呀，有道理” “真去跟着混啊” “这有什么都丢人的，挣不到钱才丢人” “你说这个人啥背景，没有点能耐进不来吧” “管他呢，和咱们有啥关系” “妈的，老子咋就没有这命，停课后，我们十几个人只能靠拉洋车讨生活，吃饭都是问题。” “就是，妈的老子出大力拉车挣钱才活下来，凭什么他们还要来分杯羹” “这世道啊” “不用怕，只要穷人团结起来肯定能够改变这个社会。” “嗯，只要团结起来一定会” “听说南边还可以，不如去南边看下有没有机会。” “对，去南方，天生我材必有用“ “对” 小声的嘀咕乱哄哄的，教员用力拍拍桌子，“好了，好了，都闭上嘴巴，没有人拿你当哑巴，现在开始上课。” 马小树很理解大家对于走后门进来的人是什么态度，前世上学的时候，特权的事多了去了，反正也是都没有什么好感，还有一些敌视，内心深处藏得是羡慕，自己也是过来人。 宿舍条件也是比较艰苦，曹大总统为了打仗把火炮和枪支洗劫了一遍，开学是诸多将领争取来的。 糖衣炮弹外交是能迅速见效的，军校之所以停办一段时间，主要是被抢劫光了，没有钱，所以人数多，吃的并不是多好，吃了人家的嘴短。 “来，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加餐啊，我老婆的舅舅送来的，咱们宿舍的先小聚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弟兄们待不待见都是次要，睡在一张铺上就是个缘分” “来来来，坐不下咱站着吃，下肚还快两分。” “别扭捏，来来，都是站着撒尿的汉子” 马小树夹起一块耳朵，故意张嘴嚼得香滋滋的。 学校睡得是通铺，有储物柜和杂物桌，一屋10个人，看着桌子上的烧鸡和大块卤猪肉、耳朵，肥脸子肉，还有一大包油炸花生米，两瓶河北的刘伶醉酒。 有人想抵制，却执拗不过肚子里面的馋虫，扭捏一下就围在了桌边上，抄起两双半开始吃喝。 “草，吃吧，不要想太多” 有的关系好相互对视一下也凑了上来。 民国时期是白酒发展的黄金期，涌现出许多的着名品牌，河北也是着名的白酒产地之一，可惜前世改开后倒闭的倒闭，没落的没落，很多名牌消失在时间长河中，全国倒下的数不胜数。 一会儿的功夫就吃光喝完。 “小树，谢谢“ “谢谢啊“ “明天跑步有劲了“ “饭堂的伙食真的差，他们吃了太多的钱“ “就是，反应了也没有用“ “毛，都是分钱的“ “不要太较真。“ “洗洗睡了“ “走吧“ 算起来明年7月份初毕业，按照寒暑假时间和元旦放假，总共不到9个月的学习时间，寒暑假是西学东渐的产物，提出的明文规定还是袁大头在西历1901年制定的《山东大学堂章程》。 一个月后，混熟了的马小树开始频繁参与各种活动，开始有事没事的瞎凑合，不怕被人拒绝，主打一个脸皮厚子弹打不透。 “报告“ “进来“ “校长好，我是炮兵科的马小树“ “哦，我记得你，田督军的甥女婿，有什么事吗？“ “我看到学校目前困难，打算以个人名义向学校捐赠2000块大洋做为教学经费，捐赠200支汉阳造旧枪和30支曼利夏步枪以及发子弹，做为教学工具。“ “好，好，你是不错的，此举是雪中送炭啊，现在财政拨款屡屡拖欠，学校确实很困难，算是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学生还有一事，为鼓励同学们积极训练学习，愿意拿出500块大洋做为奖学金，同时看到有很多的同学生活困难，拿出1000块大洋设立联谊会，来帮助家庭困难的学生。“ “好好，帮助学校和同学，你确实很不错，田将军不亏是炮圣，目光如炬啊，就是看得远“ “感谢校长赞誉，学生惭愧，只是见不得同学们和老师过的清苦“ “我与田督军颇有几分交情，都是熟人，有什么话想说的就直接说，你既然捐款捐物必有所求，原则上我是同意的。“ “校长真是明察秋毫啊，学生敬仰。“ “说吧，我与田督军为同仁，问题不大，我必然是会支持你。“ “学生不敢，为学校贡献微薄之力，实属必然之举，诸位前辈长官们为学校劳苦奔波，方有复课之幸。“ “好，好，你还是个会说话的，明说吧，想来田将军也有过交代，想我怎么帮您呢。“ “督军深知国家羸弱，让我邀请诸学长学弟毕业后赴鲁，剿匪安民，为我工商业复兴助一臂之力。” “哦，田督军有此志愿，我当然会给予协助。” “感谢校长的支持，我稍后拍发电报回禀田督军，感激不尽” “好了，努力学习吧，不要辜负田督军的期盼和盛名” “是” 11月11日，马小树了解到教员欠饷，生活困难，一一拜访有资质和名望教员，由他们出头，以81旅的名义向学校的教官队伍捐赠一大批的物资用品，以求结个善缘，为以后拉拢人心，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想上战场。 保定军校后面倒闭的起因是第七任的校长张某绪水平不行，不把教员放在眼里，来年教职员工长期欠饷导致大量离职，再加上各军头都有私心，想建立属于自己的学堂，培养忠心下属。 学校举办了元旦礼会，马小树被邀请发言讲话，所以说没有不会被糖衣炮弹打到的人。 深知自己目的的马小树，充分利用这次机会，讲述了润色过的个人奋斗史，自己对走过的毛子、普鲁士、高卢的观察和总结，举了小鬼子发展的例子。 最后声情并茂的说出：“泱泱大国如果重现汉唐风采，就必须夯实基础，从初级教育开始抓起，向列强们学习，走出去学习长处，师夷之长，学有所成，归国发展农业和工业，发展技术，搞科学研究，以自律自立自强为理念，从身边做起，影响每一个人。“ “火药还是我们发明的，老祖宗能做到的事，后辈一定能够做到，现在我们只不过是刚刚睡醒过来，华人是勤奋的，也是聪明的，落后就是要挨打的，世上没有救世主，华人只能靠自己，唯一能靠的也只有自己，伟大的同胞万岁！伟大的华夏万岁！“ “万岁！“ “万岁！” 台下的军校学生还处在热血阶段，豪言壮语容易迸发出热情，容易上头。 在乱世中，国家的孱弱深深的刺激着学生军人，还有无数关心国家命运的普通人，就像美术生一样，一个民粹主义分子，一个强硬的军人人设，无疑能够更吸引人。 很快马小树的发言让他成为了焦点，对他慢慢没有了排挤和孤立。 此时的52个人还很年轻，还没有机会上位，属于烛光类的。 紧接着牵头成立保定军校八九同学联谊会，做为发起人和召集人，邀请校长和教员代表做了会长，马小树自荐做了秘书长，负责所有的杂项事务，因为钱财是他出的，又特意招聘了十几个家贫的学生协助，给出每个月5块大洋的补贴。 不久后利用银元开路，早早的从教导处主任手中，购买了所有学生的个人档案手抄版，了解所有人的后路，做到有备无患。 对于52人的交好，只是虚与委蛇，国家的兴盛靠的是4万万同胞，而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个党派，牛逼都会吹，各人有各人的机遇不能勉强。 民国11年1月1日，学校放假了，马小树没有选择回家，他向学校建议组织留校的学生开展一次大规模的实操演练和大会餐。 人活一世，名权利色，名是排在前面的，刷口碑立人设很重要，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造势。 只要能够改善民生，让人吃饱穿暖，居有其屋，就能获得更多人的拥护。 马小树来时印刷定制版介绍信200份，在元旦晚会上放话告诉报名的同学，毕业可以去找他，报销来回路费和饮食费用，待遇至少是少尉起步，基础月饷30块大洋，为期3年的同学情谊津贴每月10块大洋。 面对着丰富薪酬的待遇，担心个人就业的同学们让马小树感觉到的热情，介绍信很快就被领完，只好又加印两次900份，接近八成的同学有愿意毕业去鲁省，达到了前世知名企业校招的效果。 为了表达对同学们投奔的热情，马小树着实练了一段时间的字，因为每个人的学籍籍贯不同，最后盖上了马小树的私人印鉴，田督军送的，鸡血石材质。 上军校也是为了个人的前程，马小树展现出的财大气粗，让很多人认为他是一根大腿，悄悄地打听并了解了他的情况，知道后面还有一根更粗的腿，很多人开始动心，从接受介绍信就可以感觉到，类似于打不过就加入。 现实的眼光聚焦在身上，没有人不想过上好日子。 马小树的学习课程完成后，就是交际，特别是不起眼的同学和学弟，慢慢的大家开始接受马小树是一根大腿的事实，身边开始聚拢了很多的学生，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有各自的长处，也许刚好互相弥补之间的不足。 马小树清晰的知道，1100份的意向书能达到多少的比例还是未知数，但工作需要做在前面，万一呢，只是万一呢。 时间是飞快地流逝，学生时代少了很多的忧愁，多了激情激昂的意气奋发，马小树是其中的另类，只因活的真实。 炮兵科的专业确实厉害，完全采取的日式操典，这也是日后抗战时，轻易被击溃的原因之一，马小树认为只有学习西方列强的道路，提炼总结经验教训不断的变化，摸索出符合华夏的路，才能乱拳打死老师傅。 国立11年1月17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开始放寒假，学生开始陆续回家。 马小树坐在一张桌前，身后的横幅写着联谊会关心同学义举，马小树再次拿出500大洋，为家境贫寒的同学提供援助，从来回车票到饮食，充分体现了他的魄力和财力。 “谢谢联谊会” “不用谢，这是联谊会应该做的，我们是校友，会是一辈子的校友，注定我们需要相互扶持，鲁省欢迎你，有事找我，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在我马小树这里统统不是事。” 同样的话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形成了烙印，时间长了就会变成真理，潜移默化下，细雨润无声。 寒假马小树回到了泉城，但他第一时间还是到了团部，听取下属的汇报。 “长官，劳改营目前在押犯人3056人，全部已经买断，按照要求已经完成山中仓库的挖掘和建设，目前正在为洋灰厂开采石矿提供原料，伙食水平依据劳动量有所提高，目前提拔大队长20人，小队长100人，生产效率稳定，未见有怨言和激愤。” “土匪劳改营146人，经劳改成功者7人，正在监督犯人劳改营的值守和看押，配备胶棒和警戒哨，目前情绪稳定，正在开始教化，调研室抽调特殊人才17人，经过陈副团长的审批已经安排到位。” “调研室正在按照长官要求落实各项工作，请长官放心，目前学习推进比较顺利。” “嗯，要保持高度警惕，对内部的异见分子和背叛者，我授权调研室可以审讯后给予判决，并迅速执行。“ 马小树也是很高兴。 “俘虏军人经改造，有30人主动投诚，弃暗投明，目前已经编入看守队，部分军事素质较强，家人已经移居驻军地点，受到严密监控。“ ,,,,,, “好，很好，我马小树很荣幸与各位相逢相识，只要咱们同心协力，相信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 第78章 成立党派和计划 “我们当兵一开始图的是啥？当兵吃军粮，军饷来养家，现在很多弟兄们都新成了家，有的有了娃，甚至还有两个的，开销大，身上的担子重了，可现在北平政府也没有钱，天天喊穷。”“实话实说，粮饷早就欠了，如果不是我的缘故，督军照顾几分，我们也是同样的遭遇，没有钱怎么养家，吃喝拉撒从哪里来？” “目前商业工厂还是能挣钱，大家也拿到了贴补，有督军在，暂时还没有人敢打主意，风水轮流转，边上还有个第五师，各个大的公署也有驻军，别人的战力强不强，不知道。 “前段时间有一次短暂交手，那是以有心打无心，没有正面对决过。” “德才，你们调研室有什么消息没有？“ “长官，目前收到的确切消息是，从10月份开始，吴某孚的第三师已经开始拖欠，第五师已经拖欠快半年，只发基本生活费用，曾承诺在春节前补发，目前根据信息判断，最多象征性的发一点。“ “都没有了钱，怎么办？士兵要吃饭，老婆孩子要吃饭，都说说“ “长官，那就是剩下抢了“ “怎么抢，去抢谁？” “我看只能在辖区刮地皮，多收税，以前的老家驻军就是这样，挨家挨户的交捐，光景不好的年份都没有办法活下去，很多人要不去逃难出关去北三省，要不卖儿卖女，日子那个凄惨。” “还有的装土匪明抢大户。” “还有的抢商队和商号，不过他们都很少抢洋人的” “洋大人啊？呵呵呵” “那我们的产业算不算大户呢？在某些人的眼里恐怕也会算，难保别人不会铤而走险。“ “是啊“ “对，逼急了真有可能” “活不下去了，肯定干，谁管你有没有靠山” “怎样来防范，怎样才能守住我们的产业，保证好日子能过下去，大家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可以帮到的，说一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动动脑子想想” “长官，……“ 下面的军官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达着个人的建议和见解，纷纷出谋划策。 副官蒲二毛唰唰的做着记录。 “长官，目前我们的辖区内还是比较稳定的，百姓是受益的，官兵也是受益的，商户得益于我们部队的保护，营商环境安全，市场很繁华，我们的工厂、商号、商行运行平稳，特别是和沪上三星贸易合作后，销量增幅还是比较可观的，犯人的成本支出低。“ 田有声就是三团的大管家，掌控着后勤和补给。 “长官，我们需要联合这些人，把他们也正式拉上咱们的船，利益攸关为前提，搞个目标出来，五星会是不是需要扩大下。“ “嗯，耀祖的话很中肯，五星会啊，我看我们需要改组一下，现在外面的民众结社成风，什么红枪会、连庄会，啥样的会门都有，我看呢，就是民团，我们叫五星会，和民众一个档次啊，没有办法区分，咱们是有官身的人，我们要做的是什么，保境安民，然后收取合理税捐。“ “对啊，民众的称号和我们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也是民间组织呢“ “是啊，唬不住人是不行的“ “长官，不如咱们改名吧“ “改名是容易的，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要想一想，你们是五星会的人，也都是我信任的人，这么多年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想想第二师的遭遇，当时我们还买了一批武器回来，现在军中也有第二师的技术兵种，机枪手火炮兵，解散后过的啥日子？想必你们也知道，让你去种田，你愿意吗？让你去摆摊，哪个愿意？去拉洋车，你行吗？“ “对，我连麦苗还是野草都分不清，咋去种“ “只会当兵啥也不会啊” “摆摊也要受人欺负” ……. “南方那边，听说成立了国民党，也有什么会一类的，不如我们也成立一个秘密党派” “嗯，牛连长说得对，我看不如成立个党派，学一下洋鬼子” “西洋鬼子说是这党那党的，它们搞了很多年了，发展的挺好，你看人家的东西，量大还便宜，有的搞” “字面上理解，国民党是国民的党，我他妈的压根就不同意，还代表我了，干他姥姥的” 李前进猛不冷丁的冒了一句出来。 “就是，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也要取个响亮的，名字要好听，大气，咱们也把他们都代表了” “人家说是整了党纲架构，提出个什么三民主义“ “啥叫三民？“ “不知道“ “知道那么多干嘛“ “听说孙大炮是在小鬼子那里得到了支持和赞助，依我看，口号也要喊得大声些，学习一下人家“ “我们靠的是长官，不像他们天天喊着民族自立，却用着鬼子提供的钱财“ “是啊” “都是又当又立“ “你说咱们叫个啥呢？“ “听祖辈说，男人头上没有扎辫子以前，咱们的领土还是很大的，就是末了小鬼子经常来骚扰“ “倭寇倭寇嘛，小短腿“ “现在琴岛和泉城都有小鬼子，咱们的枪炮都是扶桑军械，不得不承认，确实精良啊“ “是啊，小鬼子这才几年，地方还没有鸡子大，发展的那么快，心眼就是多啊“ “偏了偏了，想想叫个啥？“ “长官，我家祖上在大明朝也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做过官，也风光过，老一辈天天念叨，啥时候能重现祖上的荣光，既然要起个大号，我看咱们的目标不如重现祖上的荣光好了，具体的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这个理。”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吴正保突然说了一句话。 “呀，吴营长这话大气，重现祖辈的荣光是很多人的愿望啊，听说汉唐的时候最牛逼，谁不服就打谁，辫子朝可好，谁没有钱就打它，打完了还得给钱还要割地，就北边的毛子最不是东西，占的地最多。” “我爹说过，那是辫子所谓的龙兴之地，限制汉人过去，其实东西还是很多的。” “就是，白白便宜了毛子，人少，要是整个几百万人在那里落地生根，用命都能堆死他。” “土地才是好东西，没有啥比地更好” “你的命呢？” “没有了地，长不出粮食，吃观音土啊，要命有啥用，活不下去，要我看，地比命值钱的多嘞。” “现在估计也打不过毛子” “慢慢来，都会有不行的那一天，现在先顾眼前，小鬼子是疯狗啊” “哦，你这句话提醒我了，耀祖，1营驻地附近的土地都买下来没有” “都买了” “合理的购买，不要舍不得给钱，个别的可以采取一定的手段，想来你们也知道，我去军校就是镀层金，刷刷资历，回来后应该会继续升职” “恭喜长官” “恭喜长官” …… “我们算是同喜同贺，把地买下来做为咱们的基业，成立农场，兴修水利，粮食自行解决一部分，老百姓的负担也重，咱们啊要收取民心，让他们拥戴咱们，有人才有后续的一切，所以啊，成立党派刻不容缓，结合正保的说法，不如叫复兴党，大家觉得怎么样。“ “复兴党，名字好“ “长官就是长官“ ……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我们就叫国家社会复兴党，党徽就是五色底中间五星标，寓意相辅相成，生生不息，也代表我们才是正统传承。” 初步模拟图型，个人感觉还是用红星会好看些 马小树掠过众军官的脸，大家都充满了期盼。 “现在我正式宣布，今天民国11年1月23日，国家社会复兴党成立” 军官们掌声雷动，有组织就是好，因为可以团结在一起，不然随时面临遣散的可能性。 “组织成立了，不过暂时低调一下，闷头搞发展才是主要的，要顾虑田督军的想法。“ “保密条例需要重新起草补充，现在也招了一些文职的兵，保密是第一位的，对于违反条例的，依据带来的损失追究责任，严重者枪决。“ “是“ “是“ “我们要收购成立一家报纸，改名叫复兴报，这是我们的党报，宣传我们的理念，舆论也是战场，民众了解信息来源，报纸不求盈利，只要不亏损就是好的，把价格商议一下，要卖得过别人家的。“ “兵还是继续招，钱财不是问题，有声？“ “粮食储存量够吃小半年，账上目前有余款元零9角3分，武器目前备有各口径子弹炮弹等物资一批，可以支撑两次较大的作战。” “有声，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 “等洋灰厂投产后，收入并入团部” “长官，洋灰厂不是你家的私产吗，那马大爷那边？“ “不用担心，有了你们才会有我的存在，我们弟兄们是一体的，在我这里，绝不会出现我吃香的喝辣的，让弟兄们吃糠咽菜，过苦日子的情况，况且武器还是要花钱买的，我们要从沪上三星公司购买，枪炮才是我们守住地盘的基础，有了地盘有了人才会有以后，所以军纪是一定要遵守的，谁要是捞过了界，那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哦，现在告诉你们也不怕，三星公司算是党产，虽然也是我个人出的资，以后我的升职就是在这81旅，田家的来人怎么样，有没有乱来“ “还算是比较守规矩，该分的空饷按照规则给了，也接受了“ “安分就好“ 马小树心中想：“怪不得以后没落了，乱世中安分是不行的。“ “想来你们也听到了风声，我从军校毕业后会邀请一些同学来81旅，不要有太多的想法，这是田督军的意思，入了会的弟兄们自愿选择是否加入复兴党，在党内都是平等的，都是为了国家复兴。“ “大力的责任更重了，保全工作以后全是你的“ “德才，安排合适的人员协助开展工作“ “我就一个要求，忠心，忠心，还是忠心。” “现在先扩兵训练，以后81旅会把不合适的人踢出去，要往师级单位上走，装备不用担心，我在普鲁士已经签订合约，购买了一批军械，过段时间应该会来到，时间会有点长。“ “以后的武器装备以普鲁士为主，我也在邀请他们的军官过来授课，我们搞一个军官培训处，所有的人都要参加，以后必须经过军官处学习考核合格才能升职，打仗是要死人的，要为弟兄们负责，要有真材实料，不搞花架子。“ “是“ “扶桑的军械我们要保留，挑出来的人一定要学会扶桑语，身高和身材是最关键的，要的就是矮壮“ “长官，你的意思是？“ “看来大家都猜到了啊，我呢就不藏着掖着了，小鬼子是条疯狗，我们组建一支他们自己的队伍，悄悄地干他几票，乱一下他们的视线，前提是保密。“ “德才把驻地周边全部排查，扩大范围，有疑问的送去种地吧，要做的隐秘，现在这年月，土匪太多，但要搜刮榨干净，挣钱不容易啊。” “是” “记住不是会说华语的就是华人，小鬼子精明的很，要充分发挥乡民的作用，给予赏红，不论是谁的探子，做掉就是了。” “另外我会邀请普鲁士人来咱们这里投资，双方合资办厂，做买卖，靠我们自己是发展不起来的，现在要驱虎赶狗，他们可是跟小鬼子有仇的，对于扶桑军械，单独修建仓库存放，以后领用需要经过我的批准，有声，安排专人负责。“ “是“ “当下首要目标是稳住基本盘，引入可控的外资搞发展，学习技术，既然成立了党派，以后按照我们的理念和目标，会吸引很多人来，一个组织要壮大，必须要吸收更多的人进来，不要只看着眼前的这一亩二分地，搞好了，我们就会有成千上万亩地，只要地盘够大，就可以容下更多的人，就会有更多的地盘，有容为大。” “明白”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不断学习，提高自己，跟得上，都是老兄弟了，无论怎样发展，我都是信任你们的，万一掉了队，我，马小树，是不会放弃，也不会抛弃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总会有合适你的位置。”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会议开了一天，其实啊，我自己感觉比训练一天都要累” “是啊，训练的时候没有这么累” “腰酸腿涨” “我脖子有点耿，好像缺油了，涩涩的” “晚上都整点，自家酒厂的五星酒，请来的大师傅就是不一样，口感明显好喝很多” “那是基酒好，技术就是技术，人家的经验在那，没有沉淀压根就不行。” “前面的那个吹的上天了，整天牛逼哄哄的，搞了这么久，一般般的水平。” “你说长官怎么这么有钱呢？“ “就是啊，肯为弟兄们花钱的长官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你知足吧，长官的钱都拿出来多少了，不要瞎几把乱讲，马王爷知道不“ “你说长官是不是王爷的命，那弟兄们跟着不就……” “走啊，别聊了，走快两步，跟上长官” “对对对，一定要跟上长官” 第79章 未雨绸缪 民国11年1月26日下午，完成辖区防务和商业工厂巡查的马小树准备启程回泉城道，这次的回营完成了复兴党成立的大事，期间连续几天与士兵代表、家属代表、工人代表召开座谈会，宣讲党的理念和接下来的路线，参加年度优秀代表的表彰大会，亲自为获奖人员发放了10元奖金和各类物品，并发表了重要讲话。 “……” “刚才说了很多，都是陈副团长替我写的，念的稿子，最后啊，我还是想跟大家说几句心里话，大家回去传达一下，组织内分享。“ 下面掌声夹杂着哈哈哈大笑的声音，马长官就是不装模作样，年轻不摆谱，平易近人的很，谁都可以跟他聊几句，男人还可以讨根香烟抽抽，反正就没有见缺过烟，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神奇的很。 “弟兄们，家属代表们，工人代表们，你们现在都是复兴党的党员了，感谢大家在过去一年的努力，这个大家庭越来越壮大，离不开大家的付出，半年的时间里，厂房修好了，设备生产也正常了，大家的日子是越来越红火了，进了口添了丁，可以扯几尺布做新衣服，可以吃饱肚子不挨饿，还能吃上肉，还有没有没讨上老婆的？” “没有” “没有“ “哦，这样啊，既然在座的都是有家有口了，台上的人你们也看一下，帮帮忙，做个红娘月老的，替他们介绍介绍，有的都成老大难了“ “哈哈哈” “呵呵呵“ 我想问一句啊，现在的日子满意不？“ “满意！“ “满意！” “还想不想继续下去？“ “想“ “想“ “我作为长官，其实啊，比你们更想，很多弟兄、家属、工人也算是熬出头了，至少生活不那么难了，但是我们要看到外面的情况不乐观啊，有人会眼红我们，你吃的饱穿得暖，为啥我不行呢？” “那我们要怎么办呢？咱们发展好了，手里有钱了，有人就会惦记上我们，怎么办？” “打死他们” “干死他们” “是啊，好日子是要守得住，靠的是大家，只要有人敢于伸手，我们就打断那只手，事情闹大了，怎么办，依我看可以直接上门摁住他们，由你们决定怎么来处理?” “枪决“ “砍头” “种地里” “给麻绳” “……” “可要做到这一些，要敢摁住他们，我们就要做到几件事才有把握。” “第一，向复兴党和三团下辖防区内的乡村集镇，城市发出通知，要求开展自查预防活动，把来历不明的人及时上报所在的连部和营部，最后到团部，预备役和调研室全程参与，所有不配合的，敢于反抗的，一律消灭，我们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能让人摸清楚，知道巡逻哨在哪里？机枪在哪里？火炮在哪里？你家的钱在哪里？哪里人多哪里人少，那还能打赢仗吗？压根守不住，这点最重要。” “第二，军队和预备役做到实弹训练，做好军事斗争的准备，俗话说的好，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平时多吸一下硝烟味，不能拉出去腿软，被别人打趴了，丢人是小，那就挡不住恶客上门了。” “第三啊，我看商业工厂都要抓紧时间生产，把东西卖出去，打仗打的是钱，一颗子弹现在不到一毛钱，一颗炮弹最便宜的20多块大洋，有了钱才能购买更多的物资，才能继续打下去，我们要搞一个大干100天，每天多挣一块钱的运动，鼓励大家人人全身心的投入进来” “第四啊，我们现在过的好了，也要看到很多乡亲百姓还是很苦的，对于辖区内主动配合我们行动的村镇，执行为期一年的减租减息的临时决定，对于乡绅地主啊，要积极的劝说配合，他们的短缺可以从剿匪费用里面抵扣，拒不配合的对其产业强行收购，进行驱逐，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基础上，所以要全部行动起来，守护我们的家园，以上就是我的心里话。” 掌声响起，马小树站起身来向着下面的代表敬了一个军礼。 “马长官刚才说的话，大家回去要做好传达，记住这是我们大家所有人的事，关系到每一个人，如有懈怠，严惩不贷。” “好了，最后一件事，过年了，各家各户的年礼，马长官自掏腰包给大家买了一些，会后来领一下，现在我长话短说，散会。” 人群开始陆续离开，小声的探讨也就开始了。 “听说了吗？我们以后会发行《复兴报》，在防区内外都可以买到，看到你想知道的东西” “真的，我们也是有组织的人了” “对啊，前段时间还有红枪会的来拉我入会呢“ “你进了没“ “傻啊，放着好日子不过，反而去受罪。” “一个破民团，咱们好歹也是官军啊” “就是” “那他们不找你麻烦?” “他们哪敢啊？谁不知道马长官“ “就是，听说马长官对待外边的人很狠的，他喜欢把人拉去种地里，说是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提前帮一把是一把，还不让人说感谢。” “咋说感谢，都埋在土里了，肯定也不愿意入土啊“ “狠点好，现在的摊子大了，对自己人好就行了。” “是啊，你家年赏发了多少钱？” “去，不知道要求保密的” “现在都是透明的，公开的，要想拿钱多，就得凭本事，谁还不知道谁“ “还是马长官好，不贪财，对下面的人好。” “是的，我今天早上碰到他，还抽了他一根烟呢” “这也显摆，我早就抽过了。” “咋没有听你说过” “又不是第一次，有啥好说的” “你牛逼行了吧” “看看长官私人给发的啥好东西” “会不是几尺布？” “那是去年的” “赶紧吧” “哎” …… 马小树觉得要想把所有人拉上船，至少要让别人知道你是可以投资下注的，跟着你有好处，下面的人知道你想干什么，才会追随你，就是下知上所欲。 没有好处可以一天，可以两天，时间不会长久，就像男人终极目标就是为了低级趣味一样的现实。 两辆纳许汽车提前一天就来到军营等待，一路未停的回到了马家大院，好在车篷布已经可以覆盖完车辆，有点漏风总比骑马舒服，寒风吹人醒。 汽车引擎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 “慢着点，跑慢点” 不到三岁的马小安已经提前进入猫嫌狗厌的状态，歪歪扭扭的跑了出来，身后的母亲紧跟着他，马小树直接忽略了他，他有疼他的人。 在后面是肚子隆起的魏馨文和单小甜，单小甜的肚子小一些，她怀的晚一些，也避免了以后会出现的长子地位问题。 “娘，文文、甜甜，俺回来了。” “回来就好，赶紧进屋吧，好在雪下在前面了，要不你想回来也难，雪一化路不好走。” “要不说俺运气好呢，知道娘在等我。” 马小树边说话边冲着两个妻子眨眨眼。 “咦，你的眼咋了？怎么了？眨来眨去的” “没事，迷眼了，眨巴眨巴就好了。” “进来了” 军装卫兵已经增加到6个人，身手好，枪法准，综合素质强，好在院子当初预留了位置，倒也住的开，他们的家眷自然住在军营中，轮流休假回家，魏馨文给他们报销来回的路费和吃食，偶尔还会有赏钱，对待马家是忠心耿耿。 回房简单洗刷一下，马小树握住两位妻子的手，动情的说道：“辛苦两位夫人了，女人生孩子不容易，常走动走动，我特意找了老中医问过的，不要吃太多的肉，我这里有几斤苹果，留着给你们解解馋。” “哪里来的？” “我花了大价钱从地主家里收来的，好的不多。” “以后不要买了，太贵了，浪费钱。” “海，钱比起两位夫人来算啥，没事，你家男人有钱。” “就你嘴茬子说的好听，跟抹了蜜一样。” “哪跟哪，还不相信我” 手开始不老实，两个人想躲开，却没有办法闪躲，只能由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钻来钻去，一会儿捏捏这里，一会儿揉一把那里。 “别闹了，天还没有黑呐“ “是啊，等会就来人叫吃饭了。“ “行行，吃完饭再说。“ “哎，你有没有在外面找啊？“ “找啥？“ “找那个啊？“ “那个“ “那个是哪个？” “技师啊” “怎么可能啊，我有毛病啊，噢，放着家里的不用，家里的地还旱着呢，这跟花钱省着点用不一样，不能老荒着，哪有时间去找外边的技师啊，你们可真行啊” “不是，就是问问吗，万一你遇到合适的呢” “怎么可能，现在我眼里就你们两个” 两位妻子对视一眼，脸上笑意更浓了。 “我们知道” 现在是现在，可不代表以后，马小树暗暗的想， 大年初二，马小树陪着魏馨文去给她的舅舅拜年，北方初二走舅舅家是民间习俗，先去的媒人田怀才家，送上礼物聊了一会天，双方一起去督军府，正事还是要办的。 “舅舅，过年好。” “小妮来了，你这肚子不小啊，没有带个粗使婆子” “带了，在外面呢” “好，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啊。” “没有，先生对我很好，也不缺什么” “那就好” “小妮啊，你去找你舅母聊聊，好几天不见你，她还挺想你的。” “哎，我这就去。” 魏馨文知道男人们有事要聊，就听话的离开。 “行之啊，你在军校的生活怎么样的，有没有什么困难” “舅舅，没有，我按照你的要求，捐钱捐物，进展的很顺利。” “那就好，现在局势不稳啊，北平在旧岁12月换了新内阁，北三省的张老疙瘩支持了梁某诒上台，可这家伙亲扶桑，胶济铁路准备借小鬼子的钱，变成华扶桑合办，我们都是抵制的，吴某孚联合我们逼他下了台，老疙瘩那里是能受气的人，估计要打仗了。” “那我们是否要参战？” “不会参战，让吴某孚自己去打吧。“ “舅舅，这样看来我们也要加快调整，还要迅速招兵买马，兵强马壮才有底气啊。“ “你的学业还要继续，不能因小失大，81旅以后交给你做混成旅，我们还要维持统一的大局。” “嗯，我知道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了，有些事参与的多反而不好” “是，我就是担心变来变去的会不会影响舅舅” “难说啊，不好选择” “依我看，不如支持吴某孚，送他块大洋的开拔费，听说他已经欠饷很久了。” “噢，你对吴某孚这么看好，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看了他的兵力，你看当初咱们属于段老总的时候，他打仗就是有一套的，同样的武器装备下，对手是必然败的，确实厉害” “他打仗确实厉害，也是手下敢于效死。” “我想舅舅比我熟悉他，我去过北三省，他们的军队军纪太差，抽大烟的抽大烟，找技师的找技师，还喜欢赌博，一个连家都不怎么顾的士兵，只是为了自己的快活，是没有多少斗志的，况且都是土匪出身，打顺风仗可以，打不了硬仗。” “呵呵，怀才，你看看，这学没有白上啊，这才多久额，不错不错。” “都是舅舅的指点，不然也不会想到这些。” “嗯，我在琢磨琢磨，不如就送他十万现大洋，结个善缘吧，名义上我们还是一个派系的。” “怀才，你亲自去做这件事，更能显示我的诚意” “是，大哥。” “舅舅，我和文文去了普鲁士，他们的经济现在很差，我想请一些军官过来教一下官兵，现在都是小鬼子的操典，咱们兵器装备不如人家，人家虽然矮矬，但身体结实，我看他们就是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穷学生很难打得过富老师。” “我个人是赞成的，但你要知道，养兵就是吞金兽，财政困难啊。” “我知道，我知道舅舅的难处，可以在防区筹下款来解决” “没有问题，记住适可而止，不要闹出民怨民愤啊，小心为上” “是，请舅舅放心。” “来，尝下这茶，等会走的时候带上一些。” “谢谢舅舅” “用心学习，交好校友，以后他们会是你的臂助” “我知道” …… “老爷，饭菜好了，夫人通知可以入席了” “走，去吃饭。” 第80章 扩编与毕业 民国11年2月11日，元宵节。 马小树提前三天回到军营，就部署扩编和编制再次召开会议，计划与官兵一起过节然后返校。 “报告” “进来” “胜利来了，坐” “长官你找我” “坐，胜利，我前段去了一趟普鲁士，别人虽然被打败了，工业能力和军事技术还是有的，我结识了工人党的党首美术生，我有一个想法，我想把你手中的那支枪先拿回来，如果他能上台执政，合适的时候让他们呢，测绘仿制研究下，听说国外可以注册专利，我们就以实物做下技术入股，派出一批技术人员与他们合作，偷师吗不丢人，尖端的人家不给我们，共同的还是可以的，也吸引他们来咱们这里搞投资，抗衡下小鬼子，没有好处人家是不会来的。” “卑职明白，枪本来就是长官给我的，长官需要直接拿走就是了，感谢长官如此对待” “我们也是弟兄，也有几年了，我准备成立一个特种营，军衔是高配的，你来负责特攻队和狙击队，反铁甲车队，暂时的规划就这些，以后还会有其余的兵种，别的武装都有飞机了。” “谢长官栽培” “我从普鲁士购买了一些卡尔蔡司生产的三倍光学瞄准镜，我看了一下，比用肉眼和机械瞄准远的多，三八式步枪弹枪口焰火小，你试下能不能装上，也带了几支毛瑟枪，都试一下。” 枪械的射击除了使用自身的机械瞄具以外，目前瞄准镜通常分为准直式瞄准镜、反射式瞄准镜、望远式瞄准镜。 在一战时普鲁士人研制成功具有实用价值的瞄准镜，并投入使用，到二战时逐渐发展成熟。 请忽略枪身（图片来源于网络） “是，长官” “你先去把枪和子弹拿过来，再来拿毛瑟步枪和瞄准镜” “明白” 从普鲁士回来，马小树一直在琢磨，如何与美术生绑的紧一些，换取对方的支持，资源和矿产双方可以互补，而马小树觉得自己的优势就是空间运输，主要是前世华人受过的苦难实在是太多了。 自己的野心自从遇上美术生后就被激发出来，他也是高考落榜生，际遇相同，了解底层的需求，就是吃饱穿暖，有地方住，再生几个娃。 马小树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只想着活下去，站稳了就想着活的好点，现在的想法是先慢慢的控制住全省，时间也是不等人啊。 电报已经发出给到了美术生，让他协助招聘联络，相信第一批的军官和技术人员、企业代表不久后就会到来，高薪的职位和经济利益可以为他们带来更多的意愿。 考虑到普鲁士人人口少，边上还有老美在虎视眈眈，它的军事发展靠的是老美的贷款，日已落和高卢也有想法，中间还隔着老毛子，而有色金属则是老毛子卖的最多，只要普鲁士战略上不冒进，就会形成多方对峙局面，普鲁士人的战术是非常成功的，肯定能拖住一段时间。 时间换空间，华人的生存空间只需要暂时全力对待那条疯狗，打死了疯狗才能谈未来，才能有地缘战略优势。 56半可是号称碾压其它半自动武器的神枪，利用它提升他们的枪械水平装备普鲁士，换取他们淘汰的毛瑟步枪和备用子弹，引进新的军事技术支持和学习，合伙对钢铁和轧钢技术、机床、化工等开展工业化发展，用来抗衡小鬼子。 56半（图片来源于网络） 56冲是不会交出去的，华人和阿三的战争，以及与安南鬼子的战争其实已经证明军事装备差距也是胜负因素之一。 而毛子的大肃反，反而可以在北边找到很多技术人员，甚至是知名的知识分子，华人历来是包容的，可以同化外来的人员和文化，也是五千年来可以生生不息的关键。 当然天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事实证明最后都是陷阱，国与国之间都是考虑利益。 现在就是走好自己的每一步，利用大概的先知优势，最终的战略有了，剩下的就是做好每一次的战术行动。 “这是两支普鲁士的g98a和两支瞄准镜，步枪的拉机柄是向下弯曲的，不会影响子弹上膛，你先做测试，如果可以，那就在狙击队开展训练，装备在我回来时应该也就到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李胜利拿着枪和瞄准镜喜滋滋的走了，枪确实是好枪。 “二毛，通知各军官下午团部开会。“ “是“ “根据田督军的命令，我在接手81旅后，就会进行扩编，按照混成旅的编制整编，但我有一点不同的想法，今天与大家讨论下。“ “现在我们操典都是小鬼子的，而小鬼子有一大部分学的是普鲁士人的，普鲁士的军官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到来，有声，做好接待和安全保卫，配备卫兵，纳许汽车已经带来两部，给他们外出使用。” “是” “按照实战要求，我计划成立3个步兵团，其中两个普鲁士军械加强团，保留一个扶桑军械团，旅部设立1个警卫团，1个防空营，1个特种营，每个团2500人的编制，扶桑军械以后可以做桌面推演和军事演练，熟悉并能掌握鬼子的作战方式和方法，现在咱们缺的是飞机和舰艇，暂时也装备不了，至于兵员利用党组织的辐射力，经济影响力迅速招齐，各团军事主官上延升职暂代，要留出一部分的军官编制空缺，留给军校的人，暂时以低代高，等我回来啊，就会解决军衔和职务的晋升。” “是” “每团的编制为3个步兵营和一个炮兵营，营里面设置一个重机枪连，武器已经订购了100万的普鲁士军火，应该会随着普鲁士教官一起到来。” “麦德森轻机枪的生产线在南方和豫省有，军校毕业后我会抽空去一趟，看下能不能动员迁到咱们这里，它的口径与普鲁士毛瑟步枪子弹的口径相同，做为班级火力每班一挺。“ “如果没有，那么看下ch的启拉利ke-7自动步枪有没有可能引进来，投产一个也只需要40多万的大洋，造价便宜，安装两脚架可做为轻机枪使用，结构简单，制作工艺不复杂，我们的班级火力一定要猛，还要跑得快。“ 启拉利ke-7（图片来源于网络） 马小树从金库搞来的英镑又少了10万，而大洋要留着在国内使用，站洋不能参与大金额交易，要控制流向，索性没有使用，留待以后。 “我们的军衔职务名称也会相应的调整，军饷物资的分发也要做出变革，你们呢，想必也听说周边都在打仗，所以加强团的战力应该做到能打得过对方的一个师，要奔着这个目标努力。” “我的短期目标是协助田督军控制住鲁省，不论是经济还是军事，又或者是商业，我们就要牢牢地抓住，我们的脚步不会停止，我们要让全省的老百姓也过上好日子，这也是我们党的重要目标之一。” “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 “没有“ “好，那就这样决定，军械预计在7月份到埠，我要求在一个月内必须完成换装并形成战斗力，因此需要诸位精诚团结，全力以赴“ “是“ “以后的旅部明面上在这里，真正的驻地在目前的1营附近，警卫团和1团完成驻地交接，大力” “在，长官” “你与耀祖完成交接，配合有声的后勤部完成驻守和巡防，那可是咱们的大本营啊，交给你了。” “请长官放心，人在营地在“ “有声，预备役成立三个营就交给你了，对于有家庭牵挂的官兵暂时可以转到预备役，所有的队伍边组建边训练，不能等，物资的短缺我来想办法。“ “是“ “既然山中仓库修建完毕，现在我命令，部队的弹药补给保留一个作战基数，预留一个备用基数，其余物资全部向旅部转移。” “是” “要记住，我们的将来要依赖于诸位，地盘有多大依赖于我们有多少力量，且这力量是必须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要经得起外面的收买和诱惑，军法无情，做好教育工作，不要牵累家人，明白吗?“ “明白“ “最后一件事，那就是有关调研室的问题，我听说有部分官兵、家属、工人对待调研室的工作不配合，出现了抵制情绪，肆意辱骂，有的甚至还想动一下手啊。“ “我重新强调一点，有关保密反渗透的防范非常关键，关系到我们的生死，无论任何人必须配合，如有抵制，到时候出现问题，需要承担连带责任，不要怪我不讲情面，军法无情！“ “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骨干力量已经全部加入复兴党，以后入党要严格，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上了船还想下去，就是我想放过他，其余的弟兄们也不会同意，包括我在内，生是党的人，死只能是党的鬼，没有其它的途径！“ “是“ “明天我就回校，耀祖主持下工作，做好学校建设和迎接，保持电报联系。“ “是，坚决完成任务“ 2月12日，马小树启程返校，在保定军校附近的调研室统计点只剩下两件任务，准备护送离职教员去鲁省，最后是7月份接送学生到鲁省部队。 学校的生活平静，外面的纷争影响不到校园，北平的政治氛围已经非常紧张。 民国11年4月，张老疙瘩在小鬼子援助支持下，准备了四个师，九个旅精锐部队分两路入关，与直系吴某孚在河北开战，西路首先溃败，东路的反奉大将郭某龄指挥作战，保住了一部分军队，12万奉军只逃回了西路2万多人，9万多人投降。 民国11年5月9日，国民政府开始第一次北伐，联合奉系夹击直系，谁知后院失火，陈某明突然占了广州，国民军失败。 民国11年6月，鬼子们怕继续开展影响自家的利益，出面干预，直奉停战议和，总攻交战时间长过直皖大战。 国内的军阀之间可以开战，但打到什么程度，都需要看身后主子外国鬼子们的态度，不是华人能够说了算的，也是一种大悲哀。 而北三省被小鬼子视为自己的地盘，以军阀们的装备从心里压根不敢硬碰硬，虽然吴某孚比较有骨气，但他调子起的高，自己的地盘在豫省和鄂省，也不愿意出关作战。 后面因为主张武力统一遭到了反对，又遇上冯奉先的倒戈导致大败。 直奉大战势力图（图片来源于网络） 保定是参战直系的大本营，枪声炮声虽声声入耳，浮躁却没有影响到学校的生活。 陆续有辞职的军校教职工携家带口被接送到鲁省，按照马小树的要求已经腾出宿舍区进行安排。 学校已经建好，配备的枪支弹药还有火炮，战马、辎重、工兵等教材器材物品齐全，关键是马小树给出的安家费和饷银比较大方，吸引了一大批的教官前往。 民国11年7月1日，马小树在仓促中毕业了，因为大量教职工的离职，校长找来的教官均是辫子末期的老教官，军事思想和方法已经落后。 因为前期教官多是扶桑士官学校毕业生，马小树的鸟语得到了提升，可以基本对话，补齐了一块短板，可以去趟小鬼子那里了。 “同学们，所有愿意去往鲁省的人，请收拾行李，我们统一买火车票一起走，需要先行回家的同学，领取对应路费后可以先行回家，桂省和滇省的同学如果回家同样可以领用来回路费，就算你不愿到鲁省来，我，马小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写信拍发电报给我。“ “好“ “大气“ “牛“ “只要你保留着凭证，我的承诺始终有效，只要你来找我，就会有你一席之地，一场同学情谊，愿如松柏常青！我在鲁省恭候诸位的大驾光临，后会有期“ 大洋没有了可以再去零元购，可情谊是金钱买不回来的，今天的援手之情，也许后面会有更大的回报。 调研室的人早就来协助马小树按册发放，依据路途的远近对应费用，免费的钱不拿白不拿，还是有人愿意钻空子，就算自己家里有钱。 不过马小树没有放在心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陆陆续续有的人走了，有的人留下来等着一起出发，能在长河中留下名字的果然心胸不一般，没有一个愿意在同学之下。 马小树心中想：“还好，有人没有留下来更好，不然不好开口劝阻，无名之辈其实更好管理，他们只是欠缺机会而已，应该是给一点阳光就会灿烂的。” 拿着册子看着，同期走的一共有81人，有些需回家一趟，最终会去多少人，未见结果无法判断，但他们已经被马小树打入二班了。 学校生活结束了。 第81章 想法很美好 “报告“ “长官，沪上来电，从普鲁士运来的军械已经到港入库，需要安排人员接手和押送” 机要室科长高青华敲了敲门，张有水打开门，得到马小树点头允许后进来汇报。 马小树正在召集营级以上的开会，了解换装和训练存在的问题。 “100万的物资，是一块肥肉啊，陆路是行不通的，虽然这次也购买了十几辆卡车，道路不行，使用卡车运输距离太远，可惜琴岛在小鬼子手里，要直接海运到琴岛，再转铁路到安泰府，省钱省心省事，他妈的，听说可恶的小鬼子还搞了鬼厕” “长官，走铁路发过来距离也不近啊，现在是皖系的何某林，他是护军使，手里有第六混成旅，现在都缺家伙，怕是日久生变啊” 第八期的同学已经安排下去，马小树兑现了承诺，同来的81个人按照所学科目下放到连队，充实了基层实力，有待熟悉观察后才能继续提拔，前提是认同复兴党并自愿加入复兴党。 说话的是他的同班好友林凯旋，做为贴身上尉副官。 “长官，要不卑职带队去押车，带上8支花机关，再带上一挺麦德森机枪，沿途咱们在派出连排接应。” 张有水已经升职为护卫组中尉组长，正在给办公室几个人添水，直起身来说， “先不用，让我想想，回来的路上还要通过不少军队的防区，虽然是一个派系，可架不住狼多，以他们的性格，等运过来就剩不下多少东西了。“ 从学校回来已经一个月了，马小树的少将军衔和旅长职务任职令被解决了，因为年轻，还是花了块大洋上香才及时批下来，没有田督军的人脉和关系，送礼都找不到门路。 马小树已经初步完成了五子登科，票子、房子、妻子、车子、孩子，两个妻子在5月底和6月相距10多天各生下一个男孩，有了孩子，与田家的牵绊才算是真正的结下，双方的信任度相应的加深了一些。 “长官，琴岛是不能去的，我们收到消息说国联正在逼小鬼子交出琴岛，现在正是他们疯狂的时候，去了会掉入狗嘴里。“ 佩戴上校领章的陈耀祖提醒了一句。 “是啊，小鬼子走了倒还好，可他们的军舰咱们还是要提防，咱们连海军都没有，防不住啊。” 同样一身上校军装的吴正保接着说道。 “吴长官说的对，鬼子掠夺的物资太多了，真他妈的很，现在更疯。“ 说话的是调研室主任尹德才上尉。 “有声，物资囤积的怎么样？“ “按照你的指示，我们一直在收购粮食布匹食用油，通过三星贸易调来了大批的大米、面粉、食盐、食用油，包括一批糖，依靠目前的数量可以据守半年以上，水源也有一口。” “胜利，4月份要求你出击剿匪并沿津浦路向北摸排，情况怎么样？” “我们特攻营出动一个连队，昼伏夜出，经河齐，城禹、原平，到达州德，发现奉军张某昌的军队，以土匪和少量的白毛子兵为主，毛子的装备精良，骑兵比较厉害，他们的战马比咱们的蒙古马高大不少，我们随后沿路退回营地，地图已经测绘。” “好，练兵是关键，小鬼子就喜欢在黄昏和拂晓打仗，夜战是我们必须练的，前进，你是扶桑军械，保持战力需要加强训练，目前咱们吃的也不差，同样的武器，不能拉下太多啊。“ ”长官，卑职明白“ “这样吧，我去一趟南方吧，启拉力和麦德森这两种机枪的仿制就在豫省和粤省，也顺路去看下南方的革命军，以后的冲突是必然的，沪上也去一下，安排一下运输的问题，顺路迎接下普鲁士的友人们。” “有水，你安排一下，这次我们去6个人就好了。” “大力，要塞的防御建设不要急，等普鲁士人来了再说，我们要综合一下，要能抵抗150mm口径火炮的轰炸，还必须设置防空，防止飞机的炸弹。” “具体的防区没有限定，在我的心中就没有边，肯定是要扩大的，所以以旅部为中心，团级为面，营级为点，形成防御圈，向外延伸，不管是不是咱们的范围，只要是我们能掌控的，迅速拿在手中，减租减息一定要落实下去，争取夺取一块地盘，就拿稳一块地盘，有歧义的就地缴械，发展组织，招兵还是遵循以往的要求，先招预备役。” “是” “二毛，你协助一下有水，我觉得内务队可以叫做内务室，你做个副主任，取缔所有的民团、保安团等一切组织，宣布他们为非法组织，若有不服不配合的，相信你们知道怎么做。” “卑职明白” “对了，火炮带上，炮弹三个基数，等沪上的军械到了，就富裕了。“ “谁不服，用炮一哄，都听话。” “对了，有声，特殊的炮弹单独存放，没有我的批准不能领用，决不能用在我们华人身上。” “是，呵呵，看来咱们又有一批不要钱的工人了，好事啊，总比买犯人强” 田有声开心的笑道，他不知道的是卖犯人的钱，大头都到了田督军手中，上峰就是这么生财有道，从不放过。 “没有人维持治安，那么维护治安的事宜由预备役负责，我们的防区以后就是军事管制防区，我们要找一些懂经济懂操作的人来配合，确保防区内的商业、工厂、民间贸易正常往来，对于敢于挑战的，出头闹事的，特别是浑水摸鱼的地痞流氓，不论是采石场还是洋灰厂，以及修建防御工事都需要免费人手，我们还是要谢谢他们的。” “明天先完成扶桑军械的换装，所有的扶桑军械调配先完成，包括步枪、机枪、火炮，弹药” “多出的装备预备役，两个加强团明天开始换装普鲁士军械，枪支型号是毛瑟g98，骑兵营换装毛瑟g98a步枪，骑兵目前招够人手没有？“ “已经招齐” “好，物资供给“ “马匹已经购买，除骑枪外装备已经购齐，只是账上没有多少钱了。“ “没事，我来想办法，田督军已经拨了大洋“ “还是我之前的要求，士官以上除佩戴短枪外，必须有一支步枪可以参与战斗“ “长官，地方政府反对怎么办 “凉拌，给他们面子，裁掉多余的人员，以后财政拨款有我们接手，维持基本运作就好了，这些人除了会溜须拍马，变着法子搞钱，找女人还有啥本事，不服的送去劳改营，享受开心生活每一天“ “诸位，要想百姓和商贾士绅支持我们，拥护我们，部队的纪律必须遵守，谁要是乱伸手，只能毙了他以消民怨，记住最基本的原则--等价交换。” “军队到哪里，我们的复兴银行就开到哪里，总行和金库设置在旅部实际驻地，推行我们的军票，设置备用金，民众随时可以兑换银元，大额需要提前一天预约，我们要吸纳存款，支付相应的利息，鼓励民众使用复兴银行。” “是，长官” “长官，那现在的做法就是我们取代政府，全面接管防区的所有事务” “算是吧，这政府天天倒台，但面上还要暂时保持。” “明白了” “弟兄们，打铁还需自身硬啊，归根结底还是能不能打仗，能不能打胜仗，这需要实弹训练，实弹演习，有伤亡不怕，现在的流血会让大家在战场上活下来，目前的苦是为了以后的甜，所有的官兵必须清楚这一点” “另外，排级以上的军官必须是复兴党党员，我新来的同学会有半年的过渡期，没有人有例外，心不在这里，就早点走人，凯旋，帮我传达一下。” “是，长官” “好了，现在散会，抓紧时间安排。” “是” “是” “有声，和我去下旅部要塞。” “好” 两辆纳许汽车快速开出旅部，马小树坐在第二辆车上，微微靠在座椅上，路颠簸的厉害，闭上眼睛，默默的计算着酒吧的物资，这次要清空很多物资，除了黄金以外。 “有声，我们的家底一定要守好，进出的账目每月清算一次，对于出现的误差必须要查找原因，都来之不易啊” “我明白，已经每月盘点一次，进入按照设置要求，三人以上，卫兵全程陪同。” “工厂区劳改营等区域离要塞有3公里，要塞已经围起来，拉了电网。 “口令“ 门口的哨兵端起枪瞄准了车辆，警戒塔上的机枪也转向对准，马小树看了一下，还有探照灯。 “7539” 哨兵解除警戒，大门从里面被打开，汽车缓缓驶入。 “长官，口令每日更新变化，外围的与内里也不同，方式方法都在变，没有规律。“ “嗯，还不错，我们以后在周边要成立探照营，防备飞机侦察。“ 等再次进入要塞内部，山中已经挖了很大的空间出来。 “长官，炸药用的很多，修出来很不容易。“ “我知道，辛苦了，第一次带回来的炸药应该用光了吧“ “还有一些，不过不多了“ “要塞内设置了发电室，挪了两个柴油罐过来，可以供应15天的照明。“ “你带我沿各个军械室走一遍，在门口等着“ “是“ 田有声和张有水、牛大力站在门口等着，陆续走完所有的仓库。 “有声、大力，守好咱们的家，这是咱们的家当，都在这里了。“ “放心，大哥，我们知道轻重。“ “大力，里面有200支温彻斯特m1987霰弹枪，你挑出人来装备，这玩意打近战打巷战和堑壕战，那是大杀器。” “好” “有声，东西我放里面一部分，你明天按照配置要求发下去，这是清单，另外还存了大洋。” 要塞入库物资 “我知道了，大哥，放心吧” “噢，最后一件事情，你们升职了，商量一下，车马店看下是不是盘出去，把钱分一下，如果不盘呢，要安排几个卫兵过去，保证安全。” “谢谢大哥” “谢谢大哥” “我们是兄弟，你父母就是我父母” “大哥…. “大哥….“ “好了，我回旅部，做好分内的事，多长个心眼，有些事要多观察多收消息，不能让别人把我们蒙在鼓里。” “明白” 马小树换上便装，在张有水的陪同下一行6人去往豫省，此处的兵工厂曾经仿制过麦德森机枪，过去了这么久，要去看下设备还在不在，还生不生产，谁也说不准。 钱到用时方恨少啊，买东西太费钱，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零元购。 除了黄金等贵重物资，步枪除了准备售卖的汉阳造，只有几支英七七，炮弹清空了，大部分的物资清空了，只有衣服鞋帽一点没有动，子弹留了备用的也全部放了出来。 酒吧存货 豫省机器局在西历1898年4月投产，位于首府汴京南门卓屯，开始时技术和工艺落后，造不出什么好玩意，民国2年更名为豫省兵工厂，现在每月生产步枪子弹为主，因为机枪耗费子弹，军阀一般是先保证手中有步枪，能配上子弹。 城门楼、老城墙、护城河，马小树看着眼前的八朝古都，没有文化的自己只能用好看大气来形容。 到地才想起来，豫省是吴某孚的地盘，洛阳就是他的大本营，现在风头正盛，人生巅峰，浪个哩个啷，肯定搞不过他，失算了，还得让田督军与他交涉，花钱或许能解决，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来了，不知作何料想，肯定凭空惹出麻烦。 看来南方也不用去了，估计也很难搞来，双方正在争斗，有点危险。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马小树心里盘算了一下，不如等普鲁士人来了，看下能不能测绘仿制两种机枪，取得鬼子的授权引进设备也是流水的花钱啊。 不能白来一趟，那就品尝下汴京的美食，几个人召了一个饭庄点了小笼灌汤包、桶子鸡、双肠汤，羊肉炕馍，临走买了些双麻火烧、花生糕、锅贴在路上吃。 豫省的百姓因为近代年年天灾人祸，不是旱灾就是洪水，饱受苦难，养成的性格也是一言难尽。 马小树觉得既然决定了，还是抓紧时间去沪上最好，不折腾了，回来还要剿匪，安民，榨贪官，事情很多啊。 自从马小树拿到81旅的控制权，田督军说话的嗓门都大了不少，财政上也偏向81旅，粮饷就没有缺过，就是人太贪，底下有怨言，连马小树也无可奈何。 如果小鬼子走了，他对琴岛和胶东道更有兴趣，不过要与田督军商议下，因为下面全部是大大小小的军头，名义上受管辖，其实只有自己的嫡系才能指挥的动，只拿钱不干事比比皆是，拿钱还容易被收买，随时随地背后捅刀子，都是有奶就是娘的主，不值得信任，兵权还是在自己手里的好。 第82章 结拜和舰长 “杜兄，好久不见，你气色看起来非常好啊，看来最近是春风得意，恭喜恭喜啊。“ “呵呵，同喜同喜，承蒙马兄指点，我方有今日。“ “噢，想来必是卢家之事“ “马兄果然料事如神啊，如今我已经和黄老板解除了师徒名分，也算是略有小成。“ “是啊，有时的低头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抬头“ “承谢马兄吉言。“ “好说好说“ “我观马兄眉间藏喜气，想来也是有好事啊“ “我家长官已经贵为护军使，81旅少将旅长。“ 张有水突然插了一句。 “不要乱说话，手下人坏了规矩，杜兄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呀，天大的好事，你不说我都不知道，马兄，不，马长官真是年少有为啊。这样，今晚我做东，必须好好庆祝一番，不要推辞。“ “咱们之间不用客套，依旧依旧，不能见外啊。我听从杜兄安排，可以了吧“ “多谢赏面。正好我呢，意欲开设一家新公司，打理以后的生意，愿让出20%的股份，马兄只需入股资金5万元即可。“ “那我岂不是占了大便宜了，哈哈哈哈“ “应该的，没有马兄的指点，不知何时才能自立门户啊“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应该的，必须的，不然不给我面子啊，哈哈哈“ “呵呵呵，我只是感觉这烟土生意有伤天理啊“ “嗨，这烟土，滇贵川桂都在种植，没有了它，财政都会垮掉，种地收成低，用什么来养兵，你我不做，自然有其它人做。” “倒也是实情” “马兄，你有所不知，卢家就是借题发挥，其目的就是这烟土生意，每月抽走几百万大洋，黄老板栽了跟头，丢了面子，如今又与桂生姐闹了离婚，家宅不宁，又失了里子。” “卢家也逍遥不了几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愿闻其详” “卢家本是皖系，现在是直系掌控力最强，地盘多，沪上那是华夏最来钱的地方，是谁都不会放过这里，两者必有一战，而卢家在这十里洋场里泡了那么久，还能提枪打仗，我看有点悬。” “噢，我相信马兄” “你这样，到战争时，你通知我，我安排来人接走他们父子，做为老乡，也要尽尽同乡情谊，护送他们一程” “好，一言为定” “来，先喝茶。“ “上次与黄老板说过的大世界，我看杜兄不如也一并拿下，那可是一个聚宝盆，需要资金你告诉我，需要人手你找我。” “我就说三星公司的护卫怎么这么像军人，那我也是沾便宜了。” “我这个人除了老婆不能与别人分享，其余的与知心朋友都可以，钱，枪，炮，甚至是我的两个孩子。” “我看马兄如此豪爽仗义，不知马兄能否屈尊与杜某义结金兰。” “啊，我正有此意，愿与杜兄义结金兰。” “好，我明天摆香堂，广邀江湖朋友，前来见证。” “不必太过高调，我想把有头有脸的人物叫来，这样也算是都能照顾的到，不要登报，让该知道的人知道就好了，不用大张旗鼓” “好，就按照马兄的要求，要考虑仕途。” 拜把子是杜刚刚经过卢家的事，余波未净造成的，也想多找几个靠山，年轻才有可能，图的就是以后。 ‘来人，上贡品““ “换金兰帖“ ,,,,,,,, 等所有的流程走完，双方携手走入席间，一片恭喜的贺词像空气一样围了上来。 “今日我与马兄义结金兰，多谢诸位前来见证，等会要多喝一杯酒啊“ “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年轻“ “管他呢，认不认识与我们有没有一毛的关系。“ “就是，看来都被吓坏了，有个靠山也挺好的。“ “听说是田督军的外甥女婿。“ “怪不得升官那么块” “正常” 众人在谈笑间，推杯换盏聊着天，笑嘻嘻的聊着天。 “哐当” 院门被打开，冲进来几个士兵，簇拥着中间的青年人。 “我说老杜啊，请人吃饭咋不叫加上我啊，真不他妈的给我面子” “卢公子大驾光临，抱歉抱歉啊” “抱歉啥啊？再抱歉也是没有请我啊” “卢公子，你看今天是我结拜的日子，还请赏个面子“ “这他妈的谁啊？说你呢？“ 正在小口抿着酒的马小树，一直没有理他，抬头看了一眼，制止边上想站起来的张有水，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光，手指指向自己：“说我？” “是，就是你” “噢，俄是嫩爹” “你他妈的敢骂我” “你看看咋是骂你嘞，不要多想。” “去，把他抓起来。“ “是“ 几个随行立马扑了上来。 “别动” 还没有跑到马小树的身边，脑袋被卫兵一支支黑黝黝的枪口顶住。 “你看，本来还想给你下个帖子的，看在你我同是济阳老乡的份上，幸亏没有啊，你是真的扫兴啊“ “你是谁，可知道我是谁？“ “鄙人马小树，现任鲁省安泰府护军使，81旅少将旅长，你是卢督军之子，没有了你爹，你他妈的又是谁？啥几把玩意？“ “我“ “你啥啊你，不就是你爹给你撑腰嘛“ 马小树走到他的跟前，拍拍他的脸，小声的贴近耳朵说道：“自己不行就别他妈的出来显摆，回去告诉你爹，你们连线撮合的三家反直，我还没有向玉帅汇报，你说要是玉帅知道了，你们想在他的身后捅刀子，他会不会掉头过来找你们父子玩一玩，听说直系的齐某元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怎么还不珍惜现在的生活呢，人啊要低调。“ “我……“ “小六子走了多久了，没有联系你啊，也是，现在不方便啊，奉军败了，老惨了。“ “哎，马长官说笑了，刚才是玩笑，我登门是来祝贺的，就是没有受邀心中有点气“ “噢，礼金呢“ “我这个人比较好说话，十万八万不算多，四万五万也他妈的不嫌少啊，你搞个二十万它是刚刚好啊“ “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的银票” “你看，你这目的一点也不纯啊，上门祝贺就要有祝贺的态度，知道啥叫态度不？啊” “知道，知道” “现在的年轻娃娃啊，真是。“ “来，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喝杯酒，你带人先回去，礼金等会你亲自送来也行，你安排人送来也行，等我有机会上门去拿也行。“ “有水“ “在“ “给卢公子倒碗酒，就我刚才喝的那个日已落威士忌，口感不错，咱鲁省的汉子就得豪爽大气。“ “是“ “卢公子，请吧“ 卢某嘉看了一下白色海碗中的酒，在光线的映射下，琥珀色晃来晃去，心中一横，大口的喝下去，屈辱啊。 “马长官，我先告辞，礼金随后送来，不敢劳烦你大驾” “好，爽快，慢走啊，不送” 等卢公子离开后，宴席中的人纷纷告辞离去，只剩下杜的门生，和青帮中的人，马小树的人。 “杜兄，你看，很多人是可同享富贵，可惜不能共患难啊“ “是啊，他们的股份真不想留着。“ “不，留着，用别人的钱来生钱才是最主要的，分红可以不给嘛，退股那就更不行。“ “好，我会与杨子豪核算你的股份和分红。“ “客气了“ “来，继续喝酒，继续划拳，台上的唱起来“ “马长官“ “黄老板“ “不知马长官对鄙人的公司有没有入股的兴趣？“ “嘶，黄老板这是？“ “我看你此番对待卢某嘉，心中解气，愿与马长官合伙做生意“ “黄老板不必放在心上，本来身为同乡，想结好与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好，谁知此人太盛气凌人，不是为你出头，不要放在心上。“ “马长官，鄙人是一片诚心，我愿意付出15%的股份给到马长官，股金随意就好“ “这样，杜兄？“ “兄弟啊，既然黄老板如此诚意，不如收下，何况你养兵也是要钱的。“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好，我会与三星贸易联系，感谢长官赏面“ “黄老板，收了你的东西，无功不受禄啊，我看你以后还是会吃亏在女人身上，不如离了眼下这个，找回桂生姐才是好的。” “这，她是我好不容易娶到的，轻易的放弃？“ “噢，我就是随口一说，别当真，开个玩笑。” “来来来，喝酒” 杜某笙连忙劝酒，化解了尴尬，缓和了气氛。 卢某嘉回到公馆，面见自己的父亲。 “爹，我刚刚去找青帮的麻烦，想插手杜某笙的生意，结果遇上了马小树，听说他是81旅的旅长，安泰的护军使。“ “哦，他怎么来了？“ “爹，这个人是？“ “此人是田督军的甥女婿，刚从保定军校进修毕业，他来干什么？“ “好像是与杜某笙拜把子了，应该是合伙做生意。“ “妈的，是人就看上沪上这块肥肉啊“ “爹，我被他羞辱一顿，说是我们私下秘密三方结盟的事，他知道，可还没有告诉吴某孚，说让我送礼金过去。“ “他是怎么知道的，奉军败了，现在齐某元也盯着我们，这个当头，我们要左右逢源啊。” “我知道了，爹” “他要多少礼金？” “说是十万八万不算多，四万五万不嫌少，给个二十万是刚刚好” “妈的，都是老乡，咱们家跟他还是很近的，一点面子不给，给他二十万，先过了风头再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是，我这就安排人送去。” “不，你亲自去“ “好” 等卢某嘉拿到银票，召了一个随行过来：“去，把这份礼物给姓马的送去。“ “是“ “让我去送，等着吧你。” “妈的，这么年轻就当成了旅长，肯定使了钱，还不是你老婆的功劳，有什么好神气的” 等马小树拿到银票的时候，正在与众人喝茶，杨子豪也在陪着。 “吆，这位卢公子还是善懂人意的嘛？” “杜兄，你的股金” “你还真拿啊” “来，接着，哪有白白占便宜的道理，江湖道义还是要的” “黄老板，黄兄，这是你的” “这” “拿着吧，不能嫌我于不义之中啊。” “好吧，那每月的分红是？” “打入我个人在花旗的账号中，汇丰的账号，子豪帮我全部销掉” “马兄，这是为何？” “哦，我怎么听说汇丰不安全啊” “嘿，是这么回事，不知小鬼打的什么主意，有人合伙抢了金库，听说损失惨重，死了很多个日已落人，小鬼子两个争得不可开交，一个有嫌疑，一个咬死不承认，不过不管咱们的事“ “所以我也害怕啊，把钱先全部转入花旗吧，我看我们也合资成立一家银行，叫华夏复兴银行。“ “好啊，成立银行才是正途，我出资愿意入股。“ “我也愿意入股。“ “好，有两位的加入，相信在这沪上就能站稳脚跟。“ “我是非常相信两位的，同入股你们的公司一样，我只收取分工，不参与管理，但每年要对一下帐。“ “对账是应该的。“ “我出50万大洋，现在手上是10万银票，剩余的40万，明天我让子豪送来。“ 杜和黄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好，我们会尽快筹办。“ “长官，普鲁士人？“ 杨子豪提醒了一声。 “呀，忘记了，两位兄长，我还有军务需处理，改日再上门拜访，就先告辞了。” “那就等你通知” “好” “留步，留步” 马小树出门坐上t型车离开。 当天晚上，马小树包场设宴款待普鲁士人的到来。 “先生们，欢迎你们来到美丽的东方，我的国家正处于起步阶段，这里可以提供较高的薪酬，良好的生活环境，还有你们应得的福利，只需要付出你们的聪明和才干，用技术赢得我们的尊敬，你就可以享受这一切，为了华普的友谊干杯，为了共同的发展干杯。” 翻译员还是那个女翻译，看来美术生很用心。 “这是这次货轮的船长罗特鲁夫先生，这是党首提起的马小树先生。” “欢迎你来到美丽的东方，尊敬的船长先生。” “谢谢马先生。” “船长先生肯定也当过兵？” “是的，我当的是海军，战列舰的副舰长。” “哦，真的让我肃然起敬“ “没有什么，我们战败了“ “船长先生是准备一直做货轮嘛？“ “难道马先生有另外的工作给我？“ “是的，我想以你的才能应该可以胜任更好的工作，更好的薪水，比如一艘可以搭载水上飞机的舰艇舰长“ “哦，上帝，我愿意知道你的想法，尊敬的马先生。“ 第83章 目的大海 “想必你知道，彩虹行动中损失了非常多的普鲁士军舰，非常让人感觉到可惜，我记得有一艘货轮改装完，有些武器的布置已经完成了，好像现在被闲置了，不知它现在怎么样？“ “你让我认真的想一想,可以搭载水上飞机的？“ “是的“ “可我印象中的斯图加特号好像已经被处理了“ “难道没有其它的了吗？“ 舰艉有水上飞机机库（来源于网络） “你应该有一些记忆的，当然也许你可能没有关注到。“ “哦，上帝，到底是哪条船？告诉我吧，先生” “奥索妮娅” “ausonia，哇，上帝啊，听说她正在寻找买家，要拆解当废铁，因为国内不喜欢建造航母，他们喜欢u型潜艇。” “是的，我想买下它，他是一个很强壮的家伙。” “先生，是的，你的眼光非常独特。” “谢谢，我想在废铁的价格上溢价10%购买它，并希望它继续完成以前的设想，所有的武器装备，我可以支付所有的费用。” “当然可以，你是党首的朋友，他会帮助你的，也是我们所希望的，我们希望能够获得更多人的支持，包括财力上的。” “晚上我可以安排人来运输货物吗？” “当然可以，因为没有见到你，货物还在船上，这是党首特意交代的。他还有一封亲笔信要我亲手交给你” “噢，谢谢你，我的朋友，我会在明天早上写好这封回信的，关于奥索妮娅的意愿我希望你带回去，同时还有我的一些大炮采购，我需要射程远的舰炮，可以做为岸防炮使用，需要一些飞机，陆地上的，还有舰上的，比如信天翁都可以的，最好要有鱼雷机，希望半年后可以随同奥索妮娅号一起到来。” 一战信天翁（来源于网络） “先生，舰船需要很多的水兵，飞行员，你需要安排人一起来，我想越早越好。” “我会的，会尽快安排人过去的。” “为了友谊” “为了友谊” 舰长示意自己要先离开一下，马小树微微一笑点头。 “抱歉，忽略你了，美丽的翻译员小姐，还没有请教你的芳名。” “哇，终于想起问我的名字吗？你可真不是绅士“ “抱歉，我有点不知如何与美丽的小姐相处“ “是吗？我看到你有两位妻子“ “噢！那里有一个悲伤的故事，你需要听吗？” “我有点好奇，我的名字是弗洛婷娜。” “也许我们需要一杯酒，可以坐下来慢慢说一说。” “也许吗“ “是的，可以吗“ 马小树看到对方只是笑，不在言语，便伸出手：“这边走，美丽的弗洛婷娜小姐“ “谢谢“ 果不其然，这个翻译也加入了工人党，被美术生派来做联络的，当然美术生也希望她能够教会马小树一些简单的德语，方便对话，因为有些隐私是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的。 晚宴结束，马小树就随着罗特鲁夫舰长的陪同下到了货轮所在地。 “罗特鲁夫先生，今晚我可以在轮船上过夜吗？我想把回信写好。“ “当然可以，那是我的荣幸。“ “谢谢“ “马先生什么时候安排人来收货？“ “24：00” “好的” “罗特鲁夫先生，我晚点会安排人叫你的，不过我希望你的人都不要做任何的插手和观望，你要保证这一点。“ “放心吧，马先生。“ “那就晚点见“ “晚点见，祝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哦“ 马小树看了一眼身边的弗洛婷娜，说了一句:”谢谢“。 她竟然没有说话，还有一点的脸红。 “亲爱的弗洛婷娜小姐，你可以帮我读一下党首的信吗？谢谢。“ “好的，先生“ “亲爱的马小树先生， 正如你所预料到的那样，我返回到慕尼黑的工作开展的十分顺利，已经接任党首一职，谢谢你的祝福，感谢你给与的赞助，有了经费我们才能得以推进党的事业，正是有你这样的无数有识之士的财力支持，才能使我们快速的发展。 ……. 弗洛婷娜小姐是我们事业中表现优秀的成员，她来到你的身边，希望能够做为联络人，保持你我的联系，她是值得相信的，有时我很想与你倾吐我的一些想法，我认为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们了解底层民众的想法，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当然我也不介意你与弗洛婷娜小姐有美好的开始，也许德语有更好的学习方法，也期待你我见面时的交谈，我会一句华文：“你好”。 ……. 你的采购金额到来是及时的，我们正在争取一些军火商的支持，战争就是政治的延伸，而经济是政治的基础，是到了要变革的时候了。 …… 我们的事业有着相同的目标，那就是让底层的民众能吃上面包，喝上牛奶。 愿我们的事业一切顺利，好运常在！愿上帝保佑你！ 你的忠实朋友 ah 22年6月26 夜“ “谢谢你，弗洛婷娜小姐，我想提前支付一部分额外的薪水给到你远在普鲁士的父母，我想他们肯定需要的“ “哦，可我已经在普鲁士有薪水了，这样不太合适，而且这是我的职责。“ “陪伴是对父母最好的回报，可惜我们没有办法在身边，就像小鹰长大后总会离开，而你穿过了茫茫大海，我愿意称这部分薪水为海外津贴，仅用来表达对你父母的崇敬之情。“ “我真的是感激，谢谢你为我做的。“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 “谢谢“ “下面帮我写一封回信啊“ “好的，我亲爱的马先生“ “亲爱的ah先生， 收到你的来信，我非常的开心，为你的事业进展而高兴，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每一次的进步都是胜利，我们要做的就是积小胜为大胜，只要我们在战略上不犯错误，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的，我对此深信不疑，就好像相信你我彼此之间的友谊。 军工对于一个国家非常重要，我知道欧洲战争后普鲁士遭受的屈辱和强加在民众身上的苦难 ，你需要很多人的支持，我听说了海军的遭遇，也知道大家因为临海港口受限，更倾向于发展潜艇，我可以断言，海军的出路来自于海上机母，也可以说是航空母舰。 为了支持你，我愿意接收购买已经闲置的奥索妮娅号，并希望继续得到改装，我殷切的盼望由莱佩尔博士继续主持工作，舰上的舰炮火力我希望在15mm就可以了，最多8门，当然可以在两侧部署隐藏式多门高射炮，无论是对飞机的研发或者舰船的研发，都会给普鲁士带来一些经济和军事上的优势，确信积累了更多的经验，最终可以用于海战中，也许单一全通式飞行甲板是以后的主流，你可以相信我，我的朋友，仅靠u型潜艇是不够的，当然如果愿意出售潜艇，我也可以购买，还有巡洋舰。 奥索妮娅建成后与日已落的百眼巨人差不多（来源于网络） …… 我知道你可以促成我与企业间的联合，我们会成为坚实的盟友，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到达琴岛，一个普鲁士人曾经伤心的地方，那里有我们共同的敌人，我知道普鲁士受限于《凡尔赛条约》的限制，但你可以促成钢铁、飞机、造船、火炮，兵工、化工、汽车等所有的企业来到琴岛投资，我可以给与优惠的政策，只要与我共享技术，可以有资金来进行后续的研发，规避其中的风险。 市场是无限大的，你们有技术和实力，而我会一步步获得更多的地盘来保证双方的利益和发展。期待与你的再次相见！ 愿好运常在！ 你的忠实朋友 马小树 22年8月17日 夜“ 马小树看着弗洛婷娜写的信，反正是看不懂，在署名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印鉴。 “亲爱的马先生，你的名字不是叫马小树吗?“ “是的，那你盖的东西还像是小树。“ “那是一个开心的弯弯绕绕由来，如果你有空我们可以细聊一下的” “今晚吗？“ “今晚不行，我们聊的太多了，主要是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走吧，去找罗特鲁夫” “好的，你可以在门口等一下吗？我拿一下手下给我的东西“ “好的“ 马小树抽出了一个牛皮箱，把42.5万的英镑取出，想了想，只放入了40万，又拿出一各小点的箱子，放入15万日元，马小树做了铅封。 两万英镑和5千英镑分别装入一个牛皮袋。 “罗特鲁夫，我通过党首的信，了解到你是一位可以信任的绅士，这是我带给党首的礼物，请帮我当面转交。” “好的，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交给党首的“ “这是你帮忙招收水兵和航空兵的一些费用，包括一些薪酬，共2万英镑，后续我还会安排人汇给你，我需要更多的技术人员和飞行人员。“ “这个是5千英镑，请帮我带给弗洛婷娜的父母，我要感谢他的父母有如此聪慧的孩子“ 罗特鲁夫看了一眼，笑着答道：“当然没有问题。” “好了，我希望你们全部回到自己的舱室，我会安排人来收取货物” “好的，先生” “亲爱的弗洛婷娜小姐，你也需要，有水，带着弟兄们巡逻把守。” “是” 如果放着空间运输优势不用，才是傻瓜，货物落地是要缴纳关税的，百分之十几，没有落地就没有税收，这也是前世常用的的走私方式，大船倒小船。 马小树哪里还有钱，剩下的100万美元需要支付奥索妮娅号的尾款，等它全副武装的来到琴岛，配齐所有的弹药飞机舰炮和高射炮，再带上备用物资，差不多要100万英镑，一艘全新的排水量1万多吨装甲巡洋舰差不多的价格，好在是废铁价格，只是武器贵而已。 早上，江面上吹来的风带来一丝凉爽，马小树终究还是没有抵挡住考验，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典型的优良干部作风，把秘书…….。 “罗特鲁夫先生，祝你的回程一路顺风，期待我们的再次见面，好运常在“ “谢谢，我会完成我的工作，好运常在。“ 马小树下了轮船，带着普鲁士的来人一起乘坐火车回安泰，这次的来人，各个兵种的教官都有，还有各种技术人员，企业代表。 火车一等座和二等座里坐满了外国人，金发碧眼又或者棕发绿眼，还有一些红发，而弗洛婷娜是典型的日耳曼人的特征，就是有点费腰。 茶水也不敢轻易的进来，当在安泰下车时，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看个如此大的洋景还是很稀奇的。 部队已经接到命令，安排了连队过来保护，辎重还出动了两个连。 当看到士兵们手中的步枪还有头上的钢盔，除了衣服不像，其余的没有什么两样，精气神给人的感觉非常好，一阵的叽里呱啦。 “走啊，亲爱的弗洛婷娜小姐“ “好的“ “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在夸你的部下看起来很厉害。“ “是啊，那要谢谢他们，我也很厉害的。“ “哦，我不觉得啊” “哦，你竟然小瞧我” “加油吧，你会表现得更好的” 马小树摇了摇头，心累身体累。 “我们乘坐马车吗？“ “是的” “所以我邀请德国的企业来投资，我们缺很多东西，市场是空白的。“ “我会告诉他们的“ “谢谢你，亲爱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以后辛苦你了，你要做为我的联络人，负责与他们交涉。“ “都是为了我们的事业。“ 到了营地，马小树放出了一部分物资，重炮都留着，要放到琴岛使用，营地现在有几门看守就够了。 马小树陪着企业的来人到处查看，寻找合适的建设地点，就是道路太差，普鲁士的汽车总共有18辆，拉不了多少东西，马小树决定把它们投放在琴岛，方便快速运输。 在普鲁士人的技术支持下，马小树相继建起了枪炮厂、79尖头子弹厂，装药厂、翻砂厂、化工厂、白药厂、木样厂，购买了一批设备，在自己覆盖的防区内大量招工，对启拉力自动步枪开始分解测绘仿制，建设煤炭厂，购买了普鲁士的大功率发电机组。 驻守的部队就是自己的警卫团，而维护治安的就是预备役，自己管辖的地方基本变成了军管。 目前的防区图（来源于网络） 民能载舟亦能覆舟。 复兴党开始宣传思想，发展党员，对于企业商业工厂，组长以上的都是党员，而民国的陋习开始被强行抹除，就是要把民众当人看，减息减租受到辖区的百姓欢迎，华夏复兴银行开始布点，揽储和发放贷款，从一定程度上打击了以高利贷为生的团体，不过在军队的快枪利炮前，起不到任何作用，就像一朵浪花就消失在长河里，最后抄家罚没进入了复兴银行。 商业的反哺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马小树酒吧的钱除了黄金银锭所剩的大额不多了，只有站洋没有敢流向市面。 穷啊穷，发展工业真不容易，眼下的任务是得到田督军的允许，自己打通往胶东半岛的路，把自己的部队再次扩编，第一时间抢占琴岛，这样才有港口，安放奥索妮娅号水上机母，马小树看着眼前的厂区心中也是很激动。 第84章 人皆有的红眼病 “舅舅” “行之来了，坐” “舅舅，你找我？” “听说你搞了很大一出西洋景啊，弄来这么些金发碧眼的西洋人，这是怎么回事，你想做什么？” “舅舅，我去普鲁士的时候结识了一个人，普鲁士的经济非常差，很多人都失业，在他的撮合下，介绍一批技术人员、军官、企业过来，我琢磨着，不能老是买枪买子弹，万一哪天不卖给咱，手里的家伙什不就变成烧火棍了，事情是这样的。” “没有其它的了” “没有了” 田督军看了马小树一眼，没有再出声，端起茶盏，盖子轻拨浮着的茶叶，抿了一小口，心中明显是对马小树产生了怀疑。 “舅舅，我这也是想着提高咱们的实力，你看西边的阎老西还有冯倒戈，别人都掌握着兵权，谁也不敢动他们，我怕北平一封调令把你调走，我们就会是无根的浮萍，不如站住地盘用来自保“ “你说的有道理，鲁省境内虽有诸多部队，但真正属于我的，就你一支“ “舅舅，请放心，我必然以舅舅马首为瞻“ “嗯，有空让小妮带孩子过来串串门，一家人还是要常走动，互通有无啊。“ “我知道“ “舅舅，我还有一事想做一下“ “你说？“ “听说琴岛要收回了，我想现在开始向胶东发展，以黄河为界黄河以西的东临道先不管它，那地方穷，可胶东道可是富庶的地方，我们可以养兵，先下手为强，慢慢渗过去。” “行之，你的军队现在有多少人？能控的住吗？“ “舅舅，目前的81旅就5000多号人，不过可以把预备役搞上来，可惜迅速扩兵为7000人，在舅舅的关照下，目前储备的军械物资可以满足。“ “听说你还搞了一个党派，叫复兴党？“ “嘿，闹着玩的，我听说现在全国有300多个党派，想着好玩也凑下热闹。“ “既然这样啊，我让你大哥过去帮你吧，你的党派都什么职务划分“ “我们成立了一个党务领导小组，有组长和几个副组长。“ “你大哥还是不错的，组长就让他来当吧。“ “我早就想让大哥过去了，就怕你不舍得，这下好了，大哥代表你来站台，我们会发展的更快。“ 马小树一点都没有迟疑，立刻爽快的答应了。 “嗯，你有这个觉悟，我还是很欣慰的，你大哥只是挂个名，不会参与和影响你的。“ “我知道，我也是在舅舅的帮助下才能走到今天，大哥过来，我真的是求之不得啊，刚好解脱出来，专门搞军事。“ “我知道你的手下肯定会有不服气的，你先做下工作，告诉他们粮饷是我发的，补给也是我的，就得听我的，话糙理不糙。“ “我知道，回去肯定做好的，你放心。” “泉城道控制住了，再向琴岛伸手，以剿匪的名义，听说小鬼子一直在挑唆闹事，也是一个机会。” “是，舅舅真是高瞻远瞩啊，我还是要多学习才行。” “你也不错了，放心，只要舅舅在，你就是我田家的第一号功臣。” “我知道。” “这样，你拿着我给你的条子，走的时候去领20万大洋，搭架子买武器都不少花钱，也给士兵发下赏钱。” “谢谢舅舅。” “好好干，一切有我” “”是，那我先回去了“ “嗯，早点落实啊“ “哎“ 马小树站在督军府门口，右手捏着刚刚领取出来的20万银票，在左手中抽了几下，脸色变了变，心中暗暗骂道：“妈的，20万，你以为我是你田家养的一条狗啊，上来就摘桃子。“ “长官，我们回哪里？“ 张有水上前问了一句。 马小树笑着说：“直接回营部“ “是“ 下午，坐在军营镇会议室的所有的军官一脸的严肃，表情都很郑重。 “前面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清楚了，掰开了揉碎了，那就是我们还不够强，依然要依附在别人的羽翼下，有些代价是必须付出的。” “长官，我们直接架空他就是了。” “哪有那么容易，都是人精来的” “是啊，不要弄巧成拙啊” “就是，就是” “我觉得我们可以退一步的，毕竟都是在田督军手下。” 马小树冷冷的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人，自己慢慢的站起来。 “来，你们呢看地图，目前泉城道有第五师，还有其它的一个旅，这些都不是我们的人，而周边还有大大小小的军头、土匪和民团、保安团，我们要怎么办？” “要退一步，是只有一步，还是要步步退，你们谁来告诉我，你们的底线在哪里？” “还没有开始，就提出可以退，可以让步，我看你可以退党了，也可以退出81旅了！耀祖，德才，完成对他的审核，批准他离开。” “长官，我是忠心的，说话没有经过脑子，请长官再给我一次机会。” 刚才的军官急了，赶紧站起来大声喊道。 “做为一名军人，一遇到事情就想着退，而不是想着解决，没有想打巧仗，打胜仗的决心，不动脑子，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不想去猜，也能不想去听，在面对问题，面对困难的时候，我只有一句告诉大家，如果你还没有接触一下，就想着先退，想着保全自己，那是可耻的，不配做一个军人，现在的家业是我们争来的，如果什么都不争的话，在座的很多都是一个大头兵，别人眼中的穷丘八，你能不能让妻儿老小吃饱穿暖。” “告诉我！大声的告诉我!” “不能“ “不能” …… “我们可以想办法，只要有想法，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就这一小块地盘，是经不起外面的暴风骤雨的，军用物资，我花钱买来了，教官请来了，工厂搞起来了，技术人员也有了，我之前就说过，眼红这种病每一个人都有，是挡不住的。” “报告长官，卑职愿意冲锋在前，为我81旅开拓防区。” “长官，请给他一次机会吧” 很多的军官都在求情，马小树看了一下，军校的人都没有出声，发声的都是之前的老部下，人的抱团真是让人头痛，已经开始出现两派的苗头。 “王守成” “卑职在” “既然大家都为你求情，我给你一次机会” “请长官指示” “你带着你的连队沿胶济线抵达泉城道防区边缘，秘密潜伏下来，携带粮饷，时间不定，后续补给自筹，等待和迎接大部队的跟进，对沿线排查和记录，我要知道矿产和资源的分布。” “是，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我命令： 一、 预备役留下不足半年的，全部转为现役，继续对预备役招人。 二、 在防区内以复兴党的名义开始全面减租减息，我把它叫三七五减租，地主收取的地租，最高限额为地上出产物的37.5% 三、 所有士官以上的军人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轮训学习，必须经过军官速成班的考核，不及格者降职，第一次不降级，第二次降级，考核合格恢复职务。 四、 全旅整军备战，做好出击准备，训练出现的伤亡抚恤按照战时标准发放。 五、 防区内设置联防小组，特攻队做为快速反应，支援各地。“ “是“ “以后党部和旅部办公地点就设在军营镇，现在由警卫团三营驻守，警卫团团部所在地首界为第一备用点，田家的人依据惯例对待，马上去安排吧。“ “耀祖，胜利，德才你们三个等一下。“ “是“ “耀祖啊，你安排人去琴岛秘密招兵，小鬼子逼得很多渔民活不下去，我们以后要往那边走，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在本地也招收水兵和航空兵，派人去北平等地的航校去招兵，报销来回的路费，给安家费，不要怕花钱，我们要在队伍中成立教导团，对士兵宣讲政策和理念，要加快速度获得认同。“ “明白，可我们没有飞机，也没有飞机场啊。“ “教官已经有了，飞机还在路上，飞机的后勤也要，机械修理的。“ “明白了，那我先去安排“ “好，辛苦了。“ “德才，你的工作就是把人渗透下去，秘密开展，队伍猛然加速会出现问题，一切不安稳的因素要扼杀在萌芽时。“ “你去忙吧“ “是“ “胜利啊，你的狙击队怎么样了。“ “毛瑟g98a这枪确实好，大家已经熟悉掌握了“ “胜利，这次普鲁士有一批淘汰下来的mg14机枪，带有光学瞄准镜，它的射程远，有效在1200米，最大能达到3200米，我有一个想法，初步是这样设想，狙击以两人为一队，主射手携带mg14一挺，副射手携带望远镜一个，做为观察员，携带g98a和撸子，因为两者普通尖头子弹通用，再带上少量的穿甲弹，配合部队专门远距离击杀机枪手、军官等有价值的目标。“ 李胜利想了想，开口说道：“就是枪重，不好携带” “没事，才9.6公斤，做为狙击枪使用，携带的子弹不需要太多，你先把狙击队训练。” “好” “辛苦你了，其它的狙击训练也不能落下” “是” 这次的军火比上一次的数量大，机枪、步枪、火炮和弹药、手榴弹非常多，钢盔两次加起来有顶，满足了扩军的要求。 合资的钢铁厂设置在芜莱，因为此处有铁矿，双方协商安排修建一条铁路，从安泰的产煤区到铁矿区，到时与津浦线和胶济线联通。 企业的代表已经回国，马小树要求对方购买车头和车皮，顺路以安全防卫的名义，提供几辆装甲列车和火炮改造技术。 也派出人前往北三省找寻白毛子，他们非常懂技术，只要给钱，相信没落的毛子会逐利而来。 随着军械人员调整完毕，部队的演习开始频繁，现在的部队分布在阿东、平东、上汶、阳宁、芜莱、清长，旅部设置在安泰，警卫团在首界。 马小树的想法是用扩编后的营级单位控制住城市和乡村，就地宣传自己的治政理念，换取民心的拥护和支持，对于不满的人员，罪大的就去种地做肥料，其余的就是送去劳改营去改造。 等稳固后就向外部扩，以剿匪的名义逐步控制，而预备役接手后面的防务，为了避免出面坐地虎，马小树开始要求轮换，不允许回原籍就职，双管齐下的效果非常明显。 治安和生存环境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百姓发现原来的黑皮没有了，全部是穿着军装的预备役，横征暴敛的民团和保安团都被缴了械，全部遣散，嚣张跋扈的地主和商贾开始老实起来，原来的衙门好像不怎么管事了，人也少了，因为边上饭庄饭馆的生意差了。 外地的人开始向81旅防区迁移，乱世中大家都是求安稳。 深知明税会遭到反抗和抵触，马小树也学着用暗税来套路，就是税中税，明面上的少，可每一步都要交18%的税，只收一次，对比周边的军头，那真是良心税，只是对于暴利的行业则是课以重税，比如赌场和烟馆，商业和民间的交易开始繁荣。 筹资建设学校，开始往政府体系里面塞人，发展党员，因为现在控制的地方小，可以做无数的尝试。 复兴银行开展业务后，马小树就限制防区内的币种，只接受银元和大洋，推行自己的复兴钞票和辅币，设立了货币兑换口，采取金融严控措施，对其它的票证开始排斥，打击高利贷，通过大量的招收预备役和员工，号召集资修筑道路，增加了人们谋生出路，防区内生机盎然。 民国11年9月15日，马小树决定采取西防南拒，北攻东征的战略，81旅1团的第一营和第二营入驻丘章，当天遭到了当地驻军的激烈抵抗，在遭受团属炮兵营两个连12门75毫米山炮的急速射击后，很快就举手投降，顺利入驻。 防空团和特种营接守芜莱的防务，原驻守芜莱的2团4营和5营在炮兵营的协助下顺利入驻泰新，完成南面对钢铁厂的防护。 3团直接从芜莱出发，占据博山，稍作停留，下属的7营和8营开进川淄，初步完成对自己防区的环形防御。 总体上81旅采取的战术就是防守反击，消化完一块地方就向外围延伸，贪多嚼不烂的道理，经过了体系培训和教育的马小树深以为然。 第85章 剿匪入驻 民国11年9月25日，81旅1团的第一营经过10天的休整，急速行军进驻山长，与章丘驻军形成犄角之势，威慑平邹，而3团7营在炮营的配合下抢占淄临。 ‘报告，三团来电，我团7营与小鬼子在川淄铁路支线发生对峙，遭遇铁路守备队枪击，士兵伤亡一人，现报备请给与下一步指示“ “妈的，小鬼子太猖狂了，这金岭镇的铁矿、坊子煤矿，还有川淄煤矿小鬼子挖了足足8年了，还有没有给咱们留点，这都是咱们的，一分钱没有给，都说有两千万的东西啊，还敢打死咱们的人，前进这个人，就是想的太多。“ “长官，是不是忍一下，现在正式与小鬼子谈判的时候，就怕小鬼子借机生事啊“ “怎么忍，弟兄白死了吗？早晚的事“ “干它姥姥的，西洋鬼子也是出于自己的利益，日已落才和老美一起逼得它放弃，这个大的目标是不可能变的。“ “可是，长官，这事涉及到的层次有点高，我怕田督军也是承受不住啊“ “我记得要求他们团始终保持一个额外特别营的，他们是4个营，要求身高不超过1.6米，会讲扶桑语，所有的扶桑火炮也是给了他们的” “是的，一直有要求，军服也仿制了一批，已经发给他们了。” “密电发出命令：李团长，小鬼子挑事咱就退走，黄昏前换装，不要想太多，假鬼子打了真鬼子，与我华人部队有何关系，发起攻击后只说扶桑语，战斗结束与9营连夜换防。” “是” “长官，你这是？” “没事，没有办法啊，凯旋。人扮狗，吃点亏，来个狗咬狗吧，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是，我们都知道” “长官，旅部密电“ 李前进接过来一看，把命令用火柴点燃，用手甩了甩，直到变成灰烬。 “注意保密” “冯天德“ “到，请长官吩咐“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黄昏换装，战斗结束后，打扫战场立即与9营换防。“ “是“ “绕道它们的后面打，来人与我们无关，小心鬼子的枪手，要舍得用炮弹。“ “明白“ “命令9营抽调2个连连夜向我所在地集合。“ “长官，我们都是扶桑军械，会不会事后被查出。“ “管它呢，小鬼子卖了多少三八式，泛滥了。“ “只要咱们呢不承认，它要想打，咱们就奉陪。“ 天开始慢慢的变黑，小鬼子们拿着自己的饭盒正在排队打饭，嘻嘻笑笑的，今天又开枪打死一个当兵的，对方连个屁都没有放，个个兴高采烈的，它们最低的工资拿到手6日円。 “啾啾啾” 空中传来撕裂空气的摩擦声。 “炮击，躲避” 一个军官模样的小鬼子大声的喊道，可为时已晚，巨大的火花和轰响连续响起， 正在吃饭的小鬼子丢下饭盒，就想跑进房子里拿武器。 可惜三轮延伸射击，把小鬼子彻底打掉信心，房屋也落下无数的炮弹，40多人的守备队转眼间死亡殆尽。 冯天德没有立即安排人打扫战场，因为老鬼子在200米枪法是非常准的。 “命令，各连队开始打扫战场，开始补枪，进行转移准备。 “是” 次日，小鬼子来鬼开始调查枪击原因，不可避免的把三团列入主要黑手，不但向北平政府提出抗议，并以此推迟撤出琴岛时间。 根据弹壳推断都是三八式，和守备队的装配一致，三团成了最大的嫌疑。 “李先生，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就是你的部下所为“ “你们真不讲理啊，你说怀疑我就怀疑我，就因为我用的武器，那是你们卖给我们的，我们看到是穿你们衣服的人开的火，你可以去找下目击证人，应该有人看到了，据说是好像往照日跑了。“ “李先生，我们需要进入你的军营看一下，辨认一下是否参与过战斗。“ “不可能，没有证据，我的军营是军事重地，怎么会给你看呢，我还怎么在这片土地上混啊“ “我们有理由相信“ “那就拿证据出来“ “李先生，华人有句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子怕你个矮矬子。“ “你竟然敢侮辱大扶桑帝国的军人，真是罪该万死。“ “你长得矮矬，这只要有眼就能看出来啊，要勇于知道自己的短处啊，别见天的人五人六的，在我这里，没有用的。“ “你可不要后悔“ “老子怕你啊，你想挑起战争啊，那你就做好准备，我们随时恭候你们的到来，“ “我们走“ “不送” 陪着小鬼子的北平政府来人则是狠狠的看了几眼李前进，显然对于他的反应不满意，在他看来，只要把事解决了，就是好的，死人吗，那一天不死人，几条人命还是值得。 “长官，小鬼子会不会真来？“ “有可能，通知部队做好反偷袭准备。小鬼子嘛，最擅长偷袭和耍无赖，手段脏得很。” “通知调研室，需要他们配合反渗透摸排，对于小鬼子的密探和特务无需审判直接枪决，对于支持小鬼子的人直接枪决。” “是” 小鬼子其实受到的压力太大了，老美掌控着它的物资供给，日已落提供军事技术，海军就是以日已落的技术发展起来的，最后不得不低头。 民国11年10月1日，马小树以复兴党小组副组长兼81旅少将旅长的名义发出停止军事行动通知，要求各驻军维持政府基本运作，精简机构和人员，合理控制财政支出，支持商业复兴和交易，同时发动群众，开展落实减息减租的政治目标，各驻军即时对防区的各类组织进行登记和备案，取缔所有的非法民团和武装力量及所有的政治活动，打击土匪恶霸，维护治安环境，计划在一个月内完成所控区域的各项工作，必要时可采取非常规的手段，保境安民。 81旅第一阶段的军事行动目标基本达成，剩下的就是获取民意支持，大量扩充预备役，缴获的枪支用来训练，普鲁士的军官已经分配到各营级单位做为教官和参谋顾问，实战永远是检验部队战斗力的唯一标准，。 普鲁士尉官开出的月薪加补贴是100块银元，而校官则是180块银元，马小树计划使用站洋付款，对于他们的饮食也是给与特殊关照，赢得了普鲁士人的称赞，对于教学和指导恨不得手把手的教，很多士官和军官反应太严格，却遭到了马小树的训斥。 通过电报和书信，新控防区的很多官员向北平政府和省政府发出投诉和抗议，诉说马小树的恶行，强制减员，精简科室，解散警察局，取消各类的组织和协会，强行推行减息减租，欺行霸市。 一时间无线电报和书信在时空中密切交集，有些报纸开始刊登81旅和马小树的负面报道，称他是恶军阀，而复兴报已经以低价抢占了很多城市的发行量，复兴银行甚至是免费派发，吸引人群了解银行，刊登马小树复兴党的目标和理念，号召所有的华人团结起来，让民众吃饱穿暖，同在一片蓝天下，为民族复兴而努力。 有了武力支持的田督军终于硬了起来，把这些人的姓名告诉了马小树，同时告诉他自己所受到的压力，希望马小树以温和的手法处理问题。 马小树采取了分化一批，拉拢一批，孤立一批，改造一批，消灭一批的五步做法，对多次劝说和教育后，仍然屡教不改的，直接送入劳改营进行劳动改造，由调研室安排人专项跟进异见分子，对顽固者实行花肥计划，在经过短暂的舆论混乱后，出奇的就剩下对马小树的夸奖。 民国11年11月1日，复兴报刊登马小树的讲话，提出小鬼子需要无条件退出琴岛，并对滞留的扶桑籍人员做撤退处理，关闭对华物资掠夺的商行和商号，交还给华人，华人的地方只能有华人来管理，扶桑军舰需要撤出领海3海里以外，并号召有识之士关注鲁省了解鲁省，为鲁省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让鬼子们知道华人治理会比它们更强更好。 发言一出，立即引起了舆论关注，高举民族主义旗帜是能快速聚集人心的法宝，人们开始试图了解马小树，马小树就是想为自己造势，让吸引更多的人才来投奔，毕竟军人来治理还是比较弱的，自己只知道一个大概，听说过一些政策和施政方针，想落实下去是件很复杂的事情。 吴某孚和冯倒戈以及滇贵川桂等大点的军头都是从旅长开始发迹的，吸引民众的关注和支持，会为自己带来高质量的人才。 11月11日，马小树宣布对部队改革，从薪酬、补贴、架构、编制、军械配置、火力部署、预备役，划分的非常详细，这是在普鲁士霍夫曼中校的建议下，融合了普鲁士和前世的一些编制，81旅的扩编成暂编81师，而田督军乐见其成，毕竟前段时间舆论混乱让他尝到了甜头，就是你很生气却拿我没有办法的开心。 第五师已经被调到州德驻防，泉城道黄河以西大部分区域落入马小树的掌控中。 马小树也知道这是一个双刃剑，田督军肯定要掺沙子，也更不会轻易的放手，以后肯定要争夺军权，不过他有信心，自己才是一手缔造部队的灵魂人物。 暂编81师下辖6个步兵团，一个重炮团，每团3营加一个炮营，一个航空大队（拟建立），师部、特种营、通讯营、工兵营、师辎重队，警卫团，总人数预计在人。 班级变化最大，人员配置为13人，分为两个战斗小组和一个狙击小组，配备两支启拉力自动步枪，8支g98步枪，一支g14和g98a，每人携带2~4枚手榴弹，一名佩戴驳壳枪的弹药手，从而减少了后勤供给的压力。 排级则装备了两挺mg08重机枪或者两挺mg08\/15通用机枪，增强排级战斗力。 连级增加两门76毫米的掷弹炮用作连级火力。 76毫米掷弹炮（迫击炮前身） 存有的麦德森机枪则配发给了特种营，用作班级火力。 还对士兵军衔做出明确规定，不满一年的新兵为二等兵，满一年的士兵为一等兵，三年的士兵为上等兵，对目前的士兵士官重新划分等级，之前军衔溢出的饷银转化为商业津贴发放，维持整体不变。 民国11年12月10日，小鬼子迫于压力归还琴岛。 民国12年1月1日，在部队整编结束后，地方运作趋于正常，马小树做出城市驻守一个排级部队，一个预备役连协助的决定，调集5个团的兵力沿胶济线开始渗入胶东半岛。 1月3日攻占州青，1月6日占据乐昌，1月10日入驻潍坊，部队休整后兵锋直指琴岛。 军备的差距和士兵的士气成就了暂编81师攻无不克的威名，有部队试图抵抗，在军官被远距离狙杀，装备的火炮还处于直瞄平射水平，被隔空作业的炮兵轰成了渣。 1月20日，马小树所部以遭遇土匪孙百万的袭击，需要剿匪的名义，5个团的兵力进入琴岛，迅速接管防区，同样的操作，对扶桑企业以漏税为由查封，强行驱离小鬼子，并提出需要缴纳8年来的税金2千万大洋。 此举引起胶澳后督办王某廷的不满，因为交接后已经成立办公署，直属北平政府，这是抢了他的饭碗，多次找到马小树交涉，马小树均以土匪未剿灭为由，并举例墨即土匪事件，其实大家都知道是小鬼子搞得鬼，不敢说而已。 北平政府向鲁省省政府发出照会，要求马小树立即撤军，马小树在各报纸上提出，琴岛是鲁省的琴岛，不应划立出去，鲁省的经济东西不平衡，应以本地民生为本，以本地民众意愿为主，共解民生之艰，现已引入普鲁士资金和企业，为琴岛商业带来新的活力，共襄民族复兴之举，诚邀各界商贾来琴岛发展，保证营商环境和税收公平。 双方的电文和报道互相攻击，马小树就是不撤军，先占住再说，同时调回两个团回泉城道布防，又宣布已从普鲁士购买舰艇，拟成立海军维护主权。 随着各类军阀的相继发声，有支持，有反对，马小树没有理会，开始在琴岛招兵买马，水兵和预备役，由于部队的军纪比较好，饷银高，不体罚打骂士兵，迅速展开了工作。 第86章 步入正轨 民国11年1月27日，华夏春节，年三十。 马小树在复兴报发表了署名文章，恭贺新春，文中明确提出了复兴党的6项主张： 第一，不承认辫子朝末期所签订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第二、不出卖国家利益，不以国土资源为押向国外借款，不接受外国资助； 第三、呼吁国内的政治势力和武装力量停止争斗，进行和平谈判，为国家谋出路； 第四、税捐属于国家之重，应设置公平公开公正的税捐制度，严惩贪腐，推行金融改革，发展工业，集中资源财力发展国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第五、只有教育才能救华夏，读书才能开智。 第六、愿与各国开展贸易地位谈判，寻求双方利益共同点，外国驻军应无条件撤离华土。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精良善战的军队是战矛，而民意是后盾，民意势力之伟大，数百倍于军队。 马小树提出来的主张，让他站在了舆论的道德制高点，南方是扶桑人资助的，北三省也是扶桑人资助的，直系等其它的派系都有自己的扶持人和资金来源，这一切都是靠着出卖国家主权和国土资源来获得的，列强们在华夏的土地上赚的盆满钵满，从指缝中漏出一点就引得众军头争抢。 春节后2月8日，马小树召集营级以上的军官以及普鲁士教官还有地方政府官员，还有官兵代表、工人代表、农民代表、商贾代表、各行各业的民众代表在琴岛召开第一次复兴党会议。 事实证明，华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国家富强和昌盛的，复兴党的理念和主张很快吸引了很多头面人物加入，虽然一些有几个党派的身份，不过符合多方下注的投机心理，据记载某知名人士身上曾经有13个党派的名分，这也是时代的特色。 召开会议的原因，还是马小树收到了普鲁士的电报，说是船队已经出发两个月，预计很快到达，成立航空大队的牛皮已经吹出去很久了，未见到动静，民众也有质疑，舰船不要说一艘了，连个木舢板都没有下水。 机场的选址迟迟未设立，因为要考虑防空和制空作战，马小树希望等到有经验的普鲁士人，双方可以探讨，前世就是一普通人，这些都属于机密信息，重生也不是万能的，不可能啥事都懂，都知道，必须要靠集体的智慧来实现。 因为是人就会犯错误，一言堂在初期开拓时可以，中期还可以错误调整弥补，末期就无可救药，带来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而走到这一步的马小树其实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往前走，求得是一步一步的走稳。 田家的长子被丢在了安泰，面对着羽翼渐丰的马小树，田督军也有些无可奈何。 “怀之，你说行之这小子对我们也不老实啊，当初要不是你我提携，焉有今日“ “是啊，年轻人嘛，有了权力，心中自然是控制不住的，何况他身边的人也会裹挟着往前走，毕竟身边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此子狼子野心啊，我当初问他81旅有多少人？你猜他给我说多少？“ “多少？“ “5000人“ “这么少！“ “是啊，我想他愿意扩编就扩吧，想当个中将师长也是能理解的，呵，一家伙就变成了人“ “拉壮丁也不可能那么快啊“ “拉啥壮丁啊，全是所谓的预备役，我起先还以为是民团呢，那才有多少战斗力，事后才知道这预备役就是一个叫法，训练和演习就是正规军，教官还有普鲁士人，一换装就是正规的部队。“ “他哪来的这么多钱养兵？“ “不打听不知道，都怪这小子表面太憨厚，一副老实像，之前吧也没有过多的留意，生意嘛，你也有掺和在里面不是“ “是，还是挣不少钱的。“ “你是买车买房娶姨太太花天酒地了，他是全部拿去养兵了。“ “那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我也摸不到底啊，我让你家嫂子去探过小妮，小妮也说不知道，她没有关心过，反正马小树心里有她母子就行了，再大的家业她的孩子还是嫡长子呢，我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啊还是假不知。“ “大哥，我觉得可能是真不知道，退一步讲，就是知道不说也是正常的，只要他们认咱们这门亲，就是咱们的后盾啊。” “他整了一个复兴党，我让老大去做党的小组长，答应的倒是爽快，去了就被晾在一边，原来吧，我还想在粮饷方面卡一卡他，老大回来说，他听到了风声，说是囤积了很多的物资，压根就不怕，那个地方靠着山，没有特殊手令谁都进不去，重机枪，警戒楼，电网，私下有人说还有重炮，看过运输的马车都拉不了几箱炮弹，那口径还不得有150毫米，或者更大。” “大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咱们现在也挺好的，有行之撑腰，我看你做个土皇帝算了，孩子嘛，我不是说丧气的话，咱们田家的直系没有可以真正拿出手的，有这份情谊在，他肯定会关照的，总比双方结仇好吧” “嗯，你说的也是，小兔崽子，这下是把胶东道和泉城道快全部收到手里了，税收一握在手里，奈他不何呀，原本以为给他的粮饷差不多，现在一算啊，他才是大头” “我观察过他们的装备确实精良，枪都是普鲁士原装的，好像口径还一样，就预备役有使用的汉阳造，驳壳枪，稍微杂一些。” “嗯，你观察的没错，他原来全部是扶桑军械，后来一下子变成了普鲁士的军械，之前好像还有一个团是扶桑式，现在说是也没有了，让人有点看不懂啊” “现在外面都传他有一个普鲁士情人，天天陪着他，这小子” “怎么，羡慕啊，你也可以去找一个啊” “那里啊，我是替小妮喊屈呢。你说以前普鲁士人被小鬼子打败了，现在行之又把他们请回来，怎么想的，兵工厂都扩建了，说子弹厂产量也很大，有两三个口径，芜莱与普鲁士人成立了钢铁厂，可惜咱们插不进去” “算了，不说他了，你也别管，你都娶6个姨太太了，他才几个，私事更不要插手，唉！让人头痛，外人都知道他是我的甥女婿，好嘛，压力全部到我这里来了，他躲在后面享清福“ 享着清福的马小树坐在主席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用手拍了一下圆形的麦克风。 麦克风发出嘭嘭的两声响，礼堂里的人声顿时停了下来，不再交头接耳说话。 “各位同仁，各位战友、各位代表， 今天这是我们党成立以来，开会人数最多的一次，我呢感到很欣慰，这说明我们党的理念和主张是得到了民众支持的。 说句心里啊，我们党从一开始，就是想饱腹暖身，有片瓦可以栖身，这个即是我们的初始目标，也是我们终极目标，民以食为天，吃饱是天大的事，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是我们的努力所在，所以啊我们要始终发挥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精神，这样民众才能拥护我们，我们才能得以发展。 要想发展，前提就是我们必须一条心，劲往一处使，改良农业，发展工业，普及教育，降低税捐，鼓励商业，加强国防。 因此我代表党部和师部，决定向各华资银行贷款，军队也省出一份口粮，办学校，让孩子们吃饱饭，我们要搞基础设施建设，包括民用和国防工程，修建公路、飞机场、兵营、码头，成立专门的税务部门，面对全国招聘，对泉城道和胶东道税务统一管理，其余的政府部门没有权限收取，如果在执行中出现贪腐和私下加码，涉及金额100元以上的，没收全部财产并处于枪决。“ “啪啪啪啪啪啪“ 下面掌声一片，贪腐从辫子朝末期就很严重，所谓的吏明政清只能流于书面上。 “我们的复兴银行已经开始办理业务，将做为中央银行指导各项工作，管理所有在鲁省的银行，包括外资，人员也要面向全国招聘，选拔人才，高利贷行为是要坚决消灭的，我们要对民间的融资行为管控，提供助力。“ …… 洋洋洒洒的几万字，从复兴党的理念到具体的执政思路，施政方针，马小树做了阐述，赢得阵阵掌声，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武装力量基础上的。 会议后，马小树邀请他们一起去往码头，看下远道而来的普鲁士舰队。 大海上的巨轮越来越近，可水上机母的身影却看不到，马小树心中有些着急。 身边的弗洛婷娜看了一下焦虑的脸，小声安慰道：“会不会是没有赶上，被拆解成废铁了。“ “有可能“ “不要担心，我想党首会有其它的方式来补偿的。“ “水上航母没有了，这是我们的梦想啊。“ 等船接驳后，罗特鲁夫先生走了下来，老远看到马小树，人很激动，大力的挥了挥手。 “马先生，抱歉来晚了，因为在马六甲海峡遭遇日已落舰队的阻拦，耽误了时间“ “没有什么，它们就是这样的，好像世界是它们的“ “是的，好在问题解决了“ “那我的奥索妮娅号呢？“ “非常抱歉，在我回到普鲁士找到党首时，获悉了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它已经被拆解了一半，显然重新拼装是不合适的。“ “那真是太遗憾了“ “党首了解了你的处境，非常感谢你对他的支持，也认为水上机母不适合现在的你，因为太贵了，后期的花费太多，不如用岸防炮来来守卫自己的海岸线，预防敌人的登陆，再加上陆基飞机的震慑，相信可以解决很多的问题。“ “谢谢，我想党首也许是对的，特别是现在的我“ “为了弥补你的遗憾，党首决定用一艘货运潜艇来代替，如果不是它，我们已经被堵在了马六甲海峡，“普鲁士”号的姊妹舰，当时它还在工厂里没有完工，它的乘员只需要28人就可以了，可以承载800吨的货物，水面以5.5节的航速最大航程约英里，可以下潜50米，最大的潜航航程120公里，我们可以进行一些秘密的运输。“ 国王号（来源于网络） “我的天啊，那真是惊喜，因为日已落和老美它们都不想我们拥有强大的武器，它的到来真的让我很惊喜。“ “所有未组装的飞机和15cm&17cm的skl\/40舰炮，都被装在里面，才躲得过日已落的搜查。 17cmskl\/40（15cm一样外形，来源于网络） “那真是太幸运了。” “是的，上帝保佑我们” “还有别的什么舰艇吗？” “剩余的只有两艘布雷艇和鱼雷艇，还有贝克尔m2型20mm高射炮，你知道的，普鲁士的军舰非常少，不是被强行拿走就是被自沉了。” m2型20mm高射炮（来源于网络） “是的，那真是屈辱的回忆” “是的” “诸位，请允许我介绍下，这位是马小树先生，他是党首的挚友” “这位是潜艇的舰长克劳斯上尉。“ “你好，马先生” 潜艇的舰长行了一个军礼。 马小树一把握住他的手，随着介绍，开始逐一握手，情绪表现得很激动，其实是装的，技不如人没有办法，开始只能用热情感谢人家。 “这位是带队的飞行军官施密特上尉” “这位是带队的飞行教官沃尔夫上尉” “这位是带队的鱼雷艇军官海曼上尉” “这位是带队的布雷艇军官科勒少校” “这位是带队的火炮军官舒尔茨上尉“ “这位是带队的高射炮军官哈特曼上尉“ “这位是带队的军械弹药后勤军官贝克尔上尉“ “欢迎你们到来，我的朋友们，神秘的东方欢迎你们，在这里你们能够充分展示你们的才能，有一个好的平台，当然还有你应得的报酬，也许你提出的好主意让我省了一大笔，又或者你教出来的学生表现得非常优秀，我想你应该会得到一笔额外的奖励，用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最后，还是要谢谢你们，茫茫的大海虽然有狂风暴雨，可它无法阻挡我们的友谊” 晚上马小树召开了盛大的欢迎宴会款待普鲁士的军官，酒会上普鲁士的军官展示了自己的艺术修养，谈吐，钢琴，对事物的了解，对文艺的态度。 马小树对着自己的军官们说了一句：“学习才能让人进步，知识就是力量！告诉弟兄们要拉下脸伏低身子认真学，好的升级涨饷！“ 第87章 防御和发展 军备一到，琴岛的基础建设开始加速施工，设置军事警戒区，修建军事码头，马小树看了一下普鲁士人的防御体系和计划，其实它们吃亏在没有后援，兵力少，设置的布局还是可以的，只是孤守琴岛，特别是陆路上两条通道被截断，海面被封锁，远离故土，心态不一样，而马小树不同，本土作战，而且民众对小鬼子都有仇恨。 最丢人的是当时同意小鬼子的借路计划，还宣布中立，结果行军路线中的普通民众遭遇了蝗灾，死的死，亡的亡，经济损失之大，让很多人无家可归，一贫如洗。 示意图（来自于网络） 在做军备安装之前，马小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因为小鬼子的交还琴岛只是战术撤退而已，它们在当天成立了驻琴总领事馆，就设置在德华银行琴岛分行旧址上，还设置了驻琴总领事馆警察署，对淞吴街，阜曲街、台东镇等9处派出所，行使警察权，留下大量的特务为以后做准备，其实所有的战略区域标记鬼子们早就完成，它们的地图太精细，有口水井都知道在那里。 既然它们愿意留下来，马小树也不介意逼一把，不然天天的盯着你的部署，就没有了秘密。 马小树在扶桑领事馆对面设置了驻军点，入驻一个排的兵力，在门口设置重机枪工事，枪口指向明确。 小鬼子派人前来交涉，马小树均以军务繁忙没有理会，同时告诫它们这是在华人的土地上，想咋做就咋做，如果有一天华人军队到了它们的小岛上时，肯定会参考它们的意见，把小鬼子气的头歪鼻斜。 接着宣布琴岛取消和解散原有的警察队伍和警察局，暂由预备役接管所有的警务权，其余均为非法组织，军队和预备役有权给予缴械扣押甚至处决，同时欢迎原警察人员参加新的招聘，需要经过体检体能测试培训等措施，经考核合格方能上岗，执法依据就是结合国内实情结合北洋法律以及普鲁士的一些条列汇编的普通民众共约法。 同时还向辖区宣导，要求所有的武装力量放下武器，等待改编和后续处理，在两个月未遵守要求的，部队给予剿灭。 警察署的局长则是马小树的同学李卫国，好在有同学在，还可以顶的上。 胶东道的货币统一，由复兴总行发布新的钞票，最大面额位10元，分为5、2、1、0.5、0.2、0.1元，同时发行5分和1分的镍币，币值为银本位，1元复兴币等于1块大洋，所有公开的金融活动必须使用复兴币结算，允许民间存有银元，铜元退出流通。 同时规定了官方汇率，设置一个月的期限，对原有区域内原有银行发行的票证和货币进行不限额兑换，一个月后禁止流通和使用，如有使用，则为非法行为会受到严厉处罚。 对于假币和倒汇行为会给与劳动改造甚至枪决的处罚，辖区内的银行需要对兑换完成的票证和货币提供相对应价值的银元或者等价的股权。 此举引起了很多银行的不满，马小树在复兴报上发表文章，铸币权是一个主权国家的象征，使用什么样的钱必须由华人来决定，复兴党愿意与各政治势力和武装力量谈判解决归属问题，如果对复兴银行的黄金白银储备有疑问，可以选举业内的代表参观复兴银行的金库。 原先发的军票被淘汰，而新的钱币早就由普鲁士人印制完成，母版也拿了回来，同时来的还有印刷机器和材料，制作的非常精良。 鬼子的撤离和北洋政府的接手，马小树的突然杀出，加上小鬼子的阴狠下绊子，导致出现权力真空，流匪和各种小军头宣布独立，民间治安堪忧。 马小树目前只能沿着胶济线驻扎，先完成对重点区域的控制，慢慢透过政府体系把权力渗入乡村，一招鲜吃遍天，在宣布减租减息的政策后，马小树还是受到了拥护。 随着重点城市乡镇的警察局完成变革，一些毒瘤被剔除队伍和劳改，预备役开始腾出大量的人手，临近的乡村开始设立护甲队，发展复兴党组织，由预备役士兵派驻两人到村，免费配发汉阳造步枪，指导训练和防匪。 马小树构造的军事体系就是正规军---预备役---护甲队或者护卫队，这样通过训练和军官体系的培训，能够提供大量的中下层军官，普鲁士军官的培训还是卓有成效的，扫盲班优先向军事人员开放。 货轮运来的是步枪、炮弹和子弹，潜艇里是飞机、机枪和火炮。 马小树决定按照普鲁士人的炮台设置火炮，重新加固炮台，在太平山炮台和琴岛山炮台各设置两门17cmskl\/40舰炮，用来做海防和陆防，因为它的射程有18公里，而105mm的加农炮则部署在靠近中间的5个炮台和海岸堡垒，每个炮台两门，用来做为岸防炮，在小湛山和崂山设置了4门105榴弹炮，预防此处的登陆。 炮台图（来源于网络） 做为储存弹药、水雷、航空炸弹等物资的地方，马小树依然爱好广挖洞，有免费的犯人使用，山中存贮才是安全的，守住琴岛，护住胶济线就可以能够迅速发展。 吸取鬼子从身后偷袭的教训，马小树安排在度平、墨即两个城市各驻扎一个营，并安排各一个炮连协助，等预备役和新兵训练完，再开始向黄县和掖县、龙口分驻兵力。 飞机场也开始建设，从原有的老兵中挑选出文化水平高的，经过普鲁士飞行教官的选拔，分为飞行员和地勤、维修、机械师、观察员、炮手、无线操作员等兵种，开始学习组装飞机，修建跑道，此次运来了4架信天翁双翼飞机，4架水上鱼雷机，2架哥达g.iv重型轰炸机，看来党首还是真的了解马小树的情况，就是近海防御，这次应该是真的没有挣钱。 哥达轰炸机（来源于网络） 40门高射炮沿着机场和重点部位布防，用来防范飞机的侦察。 四艘小型鱼雷艇和两艘布鲁默尔级布雷轻巡洋舰也开始训练，招收的水兵也上船接受培训，马小树用一批小麦桐油等农产品和钢铁加上50万美元抵账，由货轮带回普鲁士。 养兵耗钱，海军更耗钱，又不能增加税捐，马小树庆幸没有买到水上机母是对的，养不起啊，就这样的教官队伍规模一年估计就能花完180万站洋，就像流水一样哗哗的惹得马小树心疼啊。 时间也像流水，只是悄无声息，在不经意间到了民国11年11月11日，田督军已经接受了事实，马小树的军衔升职为中将，部队的编制取消了旅级，一部分的普鲁士军官已经离开。 泉城道也已经落入了掌控中，为了不过分的刺激北平政府，马小树始终以黄河为界，西岸不管，哪怕民众要求过去接收，马小树依然按兵不动，离冀省近，会让他们不安，埋头发展自己的才是，只要有钱有枪有炮，防守还是可以的，等内功练好才能对外发展。 军队扩编为三个师，师级配备一个105毫米的火炮团，用进口的汽车牵引，每个师6个团，各类火炮和弹药用潜艇货船又购买了两次，除了特别营外，其余的均为普鲁士军械，护甲或者护卫队使用汉阳造，既然是防御作战，在普鲁士军官团的建议下，沿着海岸线，战略节点部署了营级兵力，设置永久工事炮台，部署150毫米的重炮，特别是适合大规模登陆的地方。 马小树一直要求的是，各炮台对炮火覆盖的射击区域，做好精确的坐标图，计算出射击诸元，交战时快速做到急袭射击，打击敌人的登陆，消灭有生力量。 在川淄开设第二钢铁厂，建设完成第二兵工厂，生产仿制g98a步枪和子弹，启拉力自动步枪，开始仿制生产麦德森机枪，手榴弹，75毫米的炮弹。 土匪和其它的小军头经不住大炮的轰炸，通过剿匪和剿灭小军头，得到一大批的劳动力，利用免费劳动力生产的布匹、香烟、火柴、衣服、毛巾、鞋帽、棉纱等物资开始向内陆倾销，对于进口的物资，成立的海关署则收取高额税率，采取贸易保护的措施。 兴建水利设施，发展农业，建设化肥厂，贷款鼓励渔民升级换代机动渔船，大量投资基础建设，拉动两个区域的消费。 相继完成初级公路的建设1245公里，购买汽车成立运输公司和客运公司，拉近城市之间的交通距离。 马小树一直防范渤海湾对面土匪和小鬼子的骚扰，在莱蓬、海威、台烟部署三个营的精锐兵力，同样设置了重炮炮台，买了两艘布鲁默尔级布雷轻巡洋舰用来加强海岸巡逻，购买了两艘运输舰准备用来运输特别营去北三省。 布雷艇（来源于网络） 调研室升级为调研署，对于内部开始加强监控，对特别的人群开始盯梢和跟踪，发展线人，收集各种信息，成为了最忙的部门。 最后一期的学弟也来了一大批，迅速补上了军官的空缺，除了重点或关键岗位上仍然有普鲁士军官的身影，已经减少很多，比如飞机和舰艇，马小树实在是付不起钱了，待遇太高，吹出去的牛逼快要兜不住了，酒吧的美元还有区区一万块，日円7000块，站洋还有90万，大洋30万，10公斤的银锭都少了100块。 马小树有时想，这是不是自讨苦吃，有个空间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原来成功的人也有成功的累，操心的事情太多，别人当头都是捞钱，自己还在不停的出钱，只是以自己的三个妻子的名义在复兴银行占股47%，也算是左手倒右手，只能安慰自己。 小鬼子也在不断的试探，不过它们的重心还在北三省，它们是公认的第一个真正拥有航母的国家，再过一个月小鬼子的第一艘航母就要竣工，它与日已落是同盟关系，吸取了日已落的舰船技术和舰上降落技术，采取25节极速，全通式飞行甲板，可惜现在的华夏军阀还在争抢一点残羹剩肴，农业国的悲哀。 一旦历史的潮流和发展方向出现变化，就要全力奔赴，只有遥遥领先，才能有优势，如果懈怠或者落后，是很难追的上的，需要的时间难以估算。 没有甲午战争的2亿赔款，小鬼子早就完蛋了，没有北三省的收获就不会有后来的发展，因为它的国内经济已经失控，两次的补血都是从华夏身上硬抽走的，现在的它还没有做好准备。 泉城道和胶东道已经平稳下来，马小树的装甲列车在普鲁士人和白毛子的技术支持下，在琴岛四方机车厂建设了3列，每列9节车厢，用钢板和水泥交错制成，4节装备了105mm口径的榴弹炮和加农炮，共8门，护佑安全的机枪两节，装备mg08重机枪8挺，1节装39名士兵，三个班的兵力，一辆指挥车，装备启拉力自动步枪的士兵30人，还有一节开道车，3个队长都是马小树的老部下，起名为泉城号、琴岛号、安泰号，主要作用是护路和剿匪救援，防守为主。 铁路也在修建支线，从琴岛到烟台的火车线也在修建中，引入了普鲁士人的资金和技术，马小树就是做出一个动作，我也是有鬼子支持的，而且普鲁士人因为战争赔偿的问题国内开始出现混乱，通货膨胀严重，对外搞下投资还是很正常的，要不没有钱来还帐。而日已落和高卢、老美都乐见其成，反正挣得钱大部分还是它们的。 马小树最重要的工作就剩下两件事，内部清剿敌对分子和想办法搞钱，黄金是不能交易的，用来做储备兜底。 至于远招的黄金，乐昌的宝石，还有以后的油田都是现在守不住的，就像坊子煤矿，普鲁士人挖走煤炭300万吨，而小鬼子挖走400万吨，好的资源都被抢光了，富矿开始贫瘠。 武力还是不够强大，因为炮钢的技术，普鲁士人还是在藏着掖着，就是不给，枪钢的技术给了，是因为普鲁士的剩余枪支不多了，国与国之间到最后还是利益关系，不是私人感情可以决定的，都是有所图谋。 第88章 意外之财 钱啊钱！ 炮钢的技术肯定是会给的，马小树有这个信心，没有人能够和金钱过不去，可现在石油也需要购买。 犯愁的马小树都想去盗墓了，手里明明有好牌，就是不敢打出去，因为鬼子们掌握了王炸，自己的手里没有放手一博的底牌。 经济的发展还是看到了成果，市面上开始繁荣，政府投资也开始初见成效，民众的消费力开始缓慢回升。 复兴币的发行结束了多种票证和各种货币的混乱流通，而且专门预留了与银元的兑换窗口，只是大额的兑换需要说明用途和去向，一般都是可以兑换到，公信力的提升，让民众有了信心。 所有的矿产收归官方所有，包括铁矿、煤矿、盐业等不可再生资源，私人不能拥有，官方愿意收购手中的股份，但前提是获得这些股份的手段和途径必须符合民约法相关规定，里面也增设了大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违反法规要求就是罚没并处以罚金，追究涉及人的相关责任，不存在法不溯往，否则就是损害国家利益罪，最高处罚是死刑。 为有效管理工人和商人，成立工商署，在民众中发展党员，在官方的支持下开始成立工人协会，与厂主、老板等资本方开始工薪谈判，提供福利薪酬待遇，改善用工环境，参考普鲁士的标准，复兴党制定了最低时薪和最长工时，获得底层工人的尊敬，当然所有的领导都必须是复兴党员，以马小树为首才能上台。 针对农民的收成，复兴党指定最低收购价，为粮食托底，修建大型官办粮库，囤积各类粮食，最大限度的避免谷贱伤农的事情发生。 制度面上成立了农业署，要求开展农业技术的改良和推广，组织和培训农民，招聘高校的专家和国外技术人员，引入农业技术和良种育种，改进农业生产方法，推广农家肥和化肥的综合利用。 马小树也把前世的一些农用工具找铁匠做了出来，尝试一下能不能适用于现在的农业生产， 事实证明没有钱是发展不起来的，一举一动均要钱。 复兴报开始频繁的发表文章，呼吁实业兴国，师夷之长，鲁省愿意做为试验田，为民族共和，为摆脱不平等条约的束缚而努力，号召各种有才能的人到鲁省来，为民族走出一条合适之路。 民国11年12月20日，马小树和弗洛婷娜、霍夫曼中校、陈耀祖几个人等讨论着目前军事训练中的问题，聊到了琴岛和小鬼子的交战。 霍夫曼中校说道：“如果距离我们国家的本土近，我们是不可能输掉的，因为我们是孤立无援的。” “小鬼子就是占了地利之便，它们呢人多” “是的，可惜了伊丽莎白皇后号巡洋舰，还有4艘炮艇和1艘鱼雷艇都自沉了，真的是非常可惜。” 伊丽莎白皇后号（来源于网络） 霍夫曼中校的话引起了马小树的兴趣，从海中打捞起来，略微修复是不是还能用得上，记得前世很多军舰被打捞起来稍微改造下就能用，何况舰上的各类炮可以测绘仿制，规格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相同的口径。 “中校先生，你知道大概的位置吗？“ “很遗憾，没有确切的位置，但我问过归国的水兵，伊丽莎白皇后号巡洋舰是在大公岛附近，炮艇是在胶州湾内自沉的，马先生是想打捞起来吗，恕我直言，打捞的费用也很昂贵，那是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当然修复也是一笔钱。” 同型号的利绥号（来源于网络） “我想一想” 马小树自己琢磨：“是不是利用小型潜艇过去，或者是做坐布雷轻巡洋舰过去，胶州湾的水深十几米，大公岛的水深30多米，可以尝试下潜能不能用五米距离收起来，在普鲁士人的帮助下，如果可以修复，就能更好的近海防御，花费肯定比购买新的便宜不少，实在不行钢铁也可以二次利用。“ 现在的天气太冷，不是很适合下水，必须要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马小树还是动了心思，省钱搞钱成了马小树的执念。 马小树寻摸着是不是趁着冬天给小鬼子家送一下温暖，现在的管理已经井井有条，随着各类公署的成立，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原来的贪腐和拖拉，新的事务在初期都是有其先进和比较好的一面，只要加强监督监察，做好账目审计，充分利用民意民情督促，效果目前还是令人满意的。 公署对民众的住宿条件、饮食情况之前做过回顾，建设了很多平民大院，对基础设施进行了升级，集市上渔获很多，一扫小鬼子在时的欺压和敲诈，开办救济院接纳孤儿生活，对教育专门拨款新建或扩建学校，吸纳儿童入学，对学生设置奖学金。 由于各地的发展不平衡，马小树只能略调，有所倾斜，确保变成一盘棋，部队利用冬季开始集训，顺便打击异动份子。 冬闲也是训练的好时节，预备役和护甲队也开始拉练，统一的鞋帽服饰，，身份牌格式都是一样，只是臂章不同，枪械有不同，有几门小炮练习射击。 计划不如变化大，酒吧里除了原有的物资、贵重以及自用和收藏的枪支外全部拿了出来，空荡荡的，可以存入很多的东西。 过年前需要去趟沪上，一是盘账，二是看下沪上的发展，津卫也要去，缺钱就要到处找人借。 马小树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不让人公开他的照片，他发表了很多的讲话，照片却没有登过报纸，宣而告之是不可取的，安全第一。 民国12年1月3日，马小树在张有水几人的陪同下去往沪上，现在鬼子的正金银行端了没有意义，因为黄金和银锭只能存储，日円太多不好花，只剩下花旗银行看起来比较符合，但隔年一场也不是很好，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暗地的动静不小。 想到这里，马小树就很后悔，干嘛当时不缓一缓就把正金和花旗端了，现在干着急。 汽车在马路上驶过，阴冷的天气让人不爽，街面上依然可以看到流浪的难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实在是不忍心看，于是就像前世的某种人一样，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见不得百姓受苦。 杨子豪早早的站在公司门口，来回的踱步，利用肌肉增加点热量。 “辛苦了，怎么不在里面等着呢？外面这天多冷“ “想到老板要来，我是心中激动啊，在里面坐不住才出来的“ “你啊，走，进屋在说“ “哎，老板请“ 落座后，有人送上几杯茶水。 “有水，你们也喝点热水，暖和一下，这地就是湿冷，风一刮比较刺骨啊“ “是啊，咱们那就是干冷，风一呲，都是小口子。“ “老板，我是现在给你汇报下公司运营情况，还是等一下？” 说完话，看了几个护卫一眼。 张有水察觉到了眼光，开口说道：“老板，我带弟兄们去护卫班看看，有些弟兄有半年没有见了” “哦，去吧，等会一起吃饭” “哎，我跟弟兄们说一下。” “行，去吧” 几个人一起离开办公室，并顺手关上了门，留下一个站岗。 “老板，我们成立以来，与杜先生和黄先生的公司合作，包括代销咱们的工业产品，除去购买柴油煤油粮食等物资，我们盈利457万9千7百83块零4毛2，大头就是你在两家合作公司的占股分红，公司销售和购买有盈余，不到100万，这是账本，你请过目。” 马小树拿起账本翻看了几个大的数据，便放下来。 “看来这害人的东西是真挣钱啊！子豪，我还是信得过你的，不过呢鲁省那边税务署会安排人过来核账的，这笔钱入部队在复兴银行的账目，与政府那一块要分开，这是正常的商业往来，钱是要用来养兵的。“ “是，我知道，感谢老板的信任。“ “好，我会奖励你的，你从我这里借的钱就不用还了“ “谢谢老板，我现在这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啊，出入有汽车，现在住在老板提供的别墅中，我就希望老板的官越做越大。“ “你啊，你的月饷应该再涨一涨了，再加个30块大洋吧“ “谢谢老板，我一定不负老板的抬爱，把生意做起来。“ “坐，坐下说会话” “是” “复兴银行的业务怎么样？你观察过没有？” “进出办理业务的人挺多的，平时也很忙，主要是杜和黄比较有名气，都给面子，很多人是冲着他们去的，老板真是高明” “这是必然的，地头蛇吗” “你帮我约一下杜先生，我与他叙下友情” “是，老板” “我去看下这里的弟兄们，等会告诉我” “好的” “敬礼” “长官好” “你看我本来想悄悄的来沪上，让你们一嚷嚷，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长官” “辛苦大家，咱们啊比较重视家庭，过不了几天，就是春节，而你们要留在这里，会想家会想爹娘，正是有了你们的付出，才有这家公司的安全运营，才能挣到钱，才能买家伙，才能让自己和亲人们过得好。我要感谢你们。” 马小树向面前的年轻士兵敬了一个军礼。 士兵赶紧回礼。 “咱们都是实在人，大老远的来了，不能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大家打发了，啥最实在？” “你看都不想说啊” “钱嘛？ “哈哈哈” “吆，有人说还有枪，那也算，但最后都是要有钱才行，我知道你们开春应该就要轮调回家，所以啊给你们包个红包，提前祝你们新年好“ “谢谢长官“ “感谢长官“ “有水，把箱子拿过来“ “接着“ “谢谢长官“ 马小树一个一个的发放着红包，五块大洋，又是掏的私人腰包，钱不多，可提升士气。 与官兵打成一片，关心普通的士兵，才会赢得敬重和忠心，要不前世的高官或者高管，职位越高越平易近人，管理学不是白上的，那都是实践。 如果没有沪上的公司，不搜刮地皮，仅凭两个道的收入如何养得起4万多人，这还是建立在军械大头，都是马小树自己解决的基本上。 “杜兄，好久不见甚为想念“ “马兄弟，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还行，凑合“ “你看，谦虚了不是，我可听说你控制了两个道的地盘，可喜可贺“ “都是舅舅的功劳，我啊，就是一个马前卒，见笑见笑了“ “马兄弟，你厉害“ 杜某笙摇了摇头，伸出大拇指. “分红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数目“ “我看过了，利润可以啊“ “嘿，这是卢督军还在里面插了几手，不然更多“ “嗯，不慌，有的是时间“ “马兄弟此次来沪上是？“ “哦，一来拜访下兄长，不能光拿钱不做事啊，心中不安，二来看下驻守的弟兄们，鼓舞下士气“ “马兄弟真是爱惜士兵啊，我经常看到何军使的普通士兵面黄，身形消瘦，不像你的士兵健壮，难得啊难得” “杜兄过誉，愧不敢当啊，这都是做为长官应该做的。“ “来，喝茶，我通知一下黄老板，他要知道你来了，肯定会赶过来。“ “你联系一下吧，他年长，不能让他过来，我们过去吧，我们应当上门。“ “好好“ 等放下电话，杜某笙说：“黄老板很高兴，马上准备设宴招待，那我们先过去“ “好“ 黄某荣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马小树赶紧下车，疾走几步，握住黄的手：“黄老板，怎敢劳你在此等候，原本我该早来的” “没事，没事，年龄大了，多活动活动才好。” “哪里年龄大了，我都看不出来。’ “哎，马先生讲话就是好听啊“ “咱们里面说话,请” “请” 三人一起回到了客厅，此时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丫鬟过来上茶。 “这？“ “马先生，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夫人路兰春，原来的京剧老生” “哦，久仰久仰” “先生，请喝茶” 杜某笙其实不是很待见她，主要是为了他的桂生嫂。 第89章 战车和思想教育 对于马小树来说，就更是一个外人，虽然是老乡，可追求不同，也算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先生真客气” 马小树笑了笑没有言语，没有什么可聊的。 看着她退下去，马小树说道：“黄老板，此次上门还是要表达感激之情啊，你的慷慨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那也是马先生入股后带来的财运，我相信在马先生的支持下以后会更好” “那是肯定的” 杜某笙紧接着说道。 “还是要仰仗二位兄长的面子方有收获” “来，自家的兄弟，不用客气。” “某笙，银行的事讲了没有？” “还没有，等黄老板开口” “哦，马先生，银行的业务开展还是很顺利地，特别是都知道这是复兴党的产业，民众比较支持，我们也是不喜欢打仗，大家坐下来谈谈，共同做生意多好” “我也想啊，谈一谈，为民族找出路才是我辈的追求。” “‘呀，马先生真是高义” “银行的盈利我与某笙按照比例分了，这是你的一份，已经存入复兴银行，30万的银票。” “这么挣钱？” “银行吗，本来就是挣钱的买卖。” “有赖二位的运作，小弟我是感激不尽啊” “客气，客气。” “还有一份，是我和某笙的一点心意，恭贺升职的贺礼，20万的银票” “这，两位兄长太客气了” “收着吧，我与黄老板商议过，你养兵不易，我们呢手下也是一帮子人，只能做个添头”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两位兄长” “来，咱们边吃边聊” “好” 酒过三巡，马小树想到人家还是给了面子，里子也有那么多钱，心中合计了一下，还是又一次说出口：“黄老板，做为兄弟啊，喝了酒，就当我说的醉话，家中机密的东西啊，比如来往的账本账目这些东西，还是要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安全，其余的人都是信不过的，就是自己的女人也是一样，常言道：红颜祸水。” “哦” 黄某荣想了一下，好像是马小树第二次跟他讲类似的话，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谁敢在他头上逮虱子，活得不耐烦了，军阀除外，人家有枪有炮。 “多谢兄弟提醒，我心里有数，多谢了，来，我敬你杯酒。” “担不起，那我还要回敬两个。” “呵呵呵呵” “来，干” “呵呵呵呵” 马小树知道他没有放在心上，想想也是，从他出道到现在，也就在卢某嘉身上吃过亏，人在志得意满时，始终会认为很多事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就是这么自信。 看在银元的份上自己提过两次醒了，事不过三，到此为止。 “来，吃菜，尝尝这个鱼“ “好“ “来，来，杜兄，一起试试“ “好“ 酒足饭饱，马小树喝完茶，又一起聊聊生意。 “两位兄长，生意中有难处没有？有没有需要我出人出枪帮忙的？“ “没有“ “没有遇上，等有事，肯定找你，你是股东，跑不了的“ “好，好，两位兄长放心，如有需要，拍电报或者打电话都可以，我可以随时派人乘坐军舰从海上过来“ 黄某荣与杜某笙对视了一眼，杜某笙笑着说：“原来兄弟已经购买了军舰啊，以后我们也有条退路不是。” “两位兄长放心，等过两年咱们的生意可以往川地进入，顺着长江，我把炮艇和运输舰调过来” “那敢情好，可你的军舰能行吗，这些个军头能同意” “怕啥，我现在悬挂的是普鲁士国旗，打着普鲁士人的旗号，舰长也是普鲁士人，国内的那些军头谁敢得罪洋鬼子。” “就是，就是，洋人啊，真是一言难尽” “黄老板，你是在法租界，看下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高卢人，我想购买几辆他们的铁甲车‘ “应该可以，鬼子这些当官的也是背景复杂，个个都不简单，比咱们还讲究个人情往来，售卖军火肯定同意，大老远都是来挣钱的。“ “那就好，我等你的通知“ “你要哪种类型的，我想应该有老旧之分。“ “呵，兄长不愧是兄长，我差点忘记了，要他们的火炮型号 “ “哪里，我见过它们的铁甲车，有机关枪的，有火炮的，你等我消息。” “那我就恭候佳音了” “哈哈哈哈” 马小树告辞回到三星公司的路上，想起沪上卢督军好像有6架高卢的飞机，转念一想，纯粹是自个找麻烦，因为它与普鲁士的不同，后勤维修都不一样，搞到了只能增加麻烦。 等待的时间里马小树看着正金银行和花旗银行，心里充满着黄色的渴望，诱人的黄金。 路过汇丰银行，它又恢复了繁忙，人们进进出出的，民众对华资银行的信任还有待提高，鬼子的月亮都被国人吹捧的口水冲洗的越来越亮，引得鬼子都很诧异，自个怎么没有发现月亮又大又亮。 三天后，马小树接到了黄某荣的通知，正式邀请他与高卢人见面聊一聊。 在黄某荣的公馆里，马小树见到了销售代表弗兰克和他的翻译。 “马长官，我来给你介绍下高卢武器销售的经理弗兰克先生，在他身边是他的翻译和助手吴浩宇先生。“ “两位好“ “我们还是比较直接点的好，黄老板已经说过了，你想购买雷诺ft-17战车‘ 雷诺ft-17（来源于网络） “是的，不过，首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下自己，可以增加我们之间的熟悉，方便彼此间的了解” “好的，那我先介绍下我自己，我的名字式弗兰克，我是公董局的代表，我可以代表它们与你做生意” “哦，我叫马小树，鲁省督军田长官派遣我来的，现任81师中将师长，我需要几辆战车来充实我的军队，也希望与你们建立长期合作的关系，我喜欢你们的火炮，比如可爱的法兰西小姐。” “谢谢，我们的士兵一样喜欢法兰西小姐。” “我需要10或者12辆雷诺ft-17战车，需要装备37毫米的火炮，还需要六辆拖车和加油车、修理车以及备用的零配件，当然炮弹也是需要的。” “噢，为什么不购买机枪版的呢，这个我们有几辆可以转卖给你？” “督军比较喜欢火炮，我记得拿破仑先生也比较喜欢火炮。” “是的，我明白了，看来田督军也是有想法的人。” “抱歉，在背后不能与人讨论自己的长官。“ “你需要的雷诺战车，算上备件每一辆需要20万法郎，折合你们的大洋差不多为块大洋一辆，你要几辆？“ 价格从这里估算出来的，重量和火炮（来源于网络） “12辆，就是块大洋，再购买一批备用弹，40万大洋。“ “可以的，可你知道我们现在都对你们国家武器禁运，运费肯定是要高的“ “这样吗？我想我们买的不是战车和武器，而是履带式的拖拉机，民用物资，何况日已落和高卢一直是盟友，不是吗“ “我明白了，马先生你真是一个幽默的人，我喜欢你“ “噢，我还是比较喜欢法兰西小姐“ “我也是“ “哈哈哈哈“ “那我们签订协议？“ “好的，我们运送到沪上，你来接受。“ “可以的，剩下的就是我的事情“ 马小树掏出复兴银行的银票给出了40万，看着对方笑嘻嘻的接过去，心中很痛，刚到手几天，当初在高卢要是不带女人，横竖都要搞一把，我还要去，等我学会三大神术之一的化妆术。 “黄老板，我做东，宴请一下你，还有弗兰克先生和他的助手，你看要不要通知一下杜兄“ “行，我来通知一下，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西餐厅，不如我们先过去等“ “好“ 结束了应酬的马小树一身疲惫回到住处，洗漱一下就上床睡觉，夜里做了一个梦，梦中打开了正金和花旗的金库，很多黄金和美元，还有银锭，开心的笑出了了猪叫声。 “哐“一声雷响惊醒了美梦中的马小树，马小树懊恼的起身穿上衣服，拉开窗帘，外面的雨水很大，天蒙蒙的，起了风，房间内有点冰冷。 难道老天爷也看不惯我给鬼子送钱了，马小树郁闷的想了想，放心都要还回来的，拿了我的，吃了我的，都要还回来。 “有水“ “长官“ “准备一下，咱们回家“ “是“ “把礼物都带着“ “哎“ 匆匆赶过来的杨子豪，凑上来说了一句：“老板，这天下雨，要不等两天再走，我也陪你在这沪上逛一逛。“ “不了，这雨不是一天两天就停的，早点回去，子豪，你的军衔军装晚点会送过来，你以后就是少校了，万事都是要胆大心细，军饷就靠你的商业补贴了“ “是，请长官放心，卑职必百死不辞。“ 说完行了一个不是很规范的军礼。 “你啊，有空让护卫叫你打打枪，锻炼一下，起码军礼要规整。“ “是“ 火车一路向北，慢慢的老天爷不在流眼泪，开始掉起了白头屑，就好像几十年没有洗头一样，白茫茫的一片，窗外的树枝都被风吹的乱晃。 “老板，这雪真大，明年的收成会好些“ “瑞雪兆丰年，这雪一下，很多虫卵都会冻死不少，地里还是有水才行啊“ “有水，部队的伙食怎么样？“ “你放心，我安排人随机抽的，都还好，油水还是有的。“ “蔬菜呢“ “大家阉了很多菜，晒了很多菜干，煤炭也供应的上，我家老爷子天天开心的很，以前在村里算是地主，还没有现在吃的好，吃饱了就拿着烟袋到处闲逛聊天，自个天天喊着过的是神仙日子“ “是啊，俺爹娘就是跟着俺才吃上饱饭，第一天吃饭还训了俺一顿“ “那是咋说？“ “说不过年不过节的，又不下大力干活，吃这么好干嘛，还过不过日子了。” ”嗨，俺爹娘也说过。“ “就是就是“ “俺给他说，平时就吃这个，俺爹说，咋可能嘛，收麦农忙的时候，地主家才吃这个，他去收过麦子，吃过二合面的馍馍，一口气吃了8个，把地主心疼坏了，第二天就不让他去了。“ “唉，现在的日子好啊。“ “那咱们还是要感谢长官” “是啊是啊，摊上了一个好长官。” “兄弟之间用不到，虽然咱们级别不同，但我拿着大家伙都当自家的兄弟，跟着我不能苦了你们。” “谢谢长官。” 卫兵激动之余，把马小树的叮嘱忘记了，在外面穿着便衣，叫他老板，不叫长官。 “咱们呢，更要看到很多人眼红，好日子谁不想过啊。是吧？” “对” “就是” “那肯定” “所以要跟弟兄们说，守住地盘才行，而且光守住还不行，你看，要娶媳妇要生娃，地盘就这么大，养活不了这么多人，怎么办，就得去争！有人说了，咱不去争，不去抢，就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大不了过的紧巴些，可架不住别人来抢你的，一旦打起来，工厂不能开工生产，店铺不能开门做生意，煤矿也停产，电厂不能发电，打退别人了，回头一看，全被打烂了，又上哪里去找钱来修啊” “是这么个道理” “长官说的没错” “打烂了，可不没有钱来修。” “就是，这些还是长官一点一点搞起来的，花的都是长官的钱，咱们是白拿好处” “就怕修好了再来抢咱们的” “对，就得争地盘，先下手为强，俺记得小时候打架，有个壮实高大个，胳膊长腿长，只要护住要害，能打好几个，谁不服他先打谁，没有人敢惹他。” “你看，就是这么个理，啥叫要害，就是咱们内部不能出现问题，不能有叛徒，要一条心，有些坏人藏在咱们的身边，想冷不丁的给咱们一下子，所以要提高警惕，回去跟弟兄们都说一说，要把阻挡咱们过好日子的人揪出来，送他们去劳改，顽固不化的，去做庄稼地肥料。“ “有水，把今天的话整理一下，回去后让弟兄们熟知，然后传达下去，要让所有的官兵知道和了解，认真警惕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你们要和调研署一起把这项任务落实到底。“ “有水明白，扩军后，人心是有一些不稳，我向陈长官汇报过，正在和调研署盯着。“ 马小树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疑惑。 “长官，我跟你汇报过，当时在飞机场，是你让我找陈长官处理的。” 张有水立刻面赤目红的说道，能不紧张吗。 “噢，我知道，我记得，没事，你不要多想” “哎” “我想让你去看下，能不能从餐车买点酒菜回来吃，弟兄们都饿了。” “我这就去” “拿着钱” “是” 第90章 防区安排 随着队伍的不断扩大，马小树也担心士兵们会出现惰性，不愿意打仗，打仗必然会死人，所以思想教育是一定要随时抓的。 事物的发展不是人的因素可以自主决定，如果没有西历1929年的经济大萧条，就不存在世界大战，很多的事情就可以不用做出改变。 回到鲁省，马小树立即回家，携带妻儿老小上门拜访田督军，快到临城大劫案的时候了，要提前做准备。 “舅舅” “行之啊，你可是大忙人啊，怎么有空来看我啊” “舅舅，我吧，也是想替舅舅分担，年轻多干些，这样才能更好的为你服务。” “你啊，你是不知道我的压力啊，动不动就被北平政府训导，还想让我到北平去面见，我也就没有敢去，就怕去了回不来。” ‘舅舅，你放心，谅他们也不敢“ “年轻气盛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刀入鞘藏锋芒“ “是，舅舅教训的是“ “过钢易折，听说你搞得还不错，民意对你是认可的，土匪和大大小小的军头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舅舅，那是应该做的。“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 “哪里，我让文文代我勤来走动的，难道她没有？“ “到是常来常往，你呀，在外面也要多关心一下她们，做为军属还是不容易的。“ “我知道，舅舅“ “舅舅，我想咱们要是想把鲁省握住，一个是争取民意拥护，二是官面上的身份，我想替我的几个部下求个官职“ “我就知道你“ 田督军用手指了指马小树。 “舅舅，我可是从沪上一回来就到你这里了，我可是很挂念你的，那，这是孝敬你的礼物。“ 马小树把沪上剩下的复兴银行10万银票恭恭敬敬的递给田的手中。 “噢，还行吧，看来今年你也是赚了钱的。“ “舅舅，行规还是要的，不够你再说，我再从军费中挤挤“ “算了，我还不知道你，说吧” “舅舅，我想让陈耀祖做琴岛镇守使，小鬼子还是没有死心啊，特务太多，好在多是给土地增肥“ “小鬼子是不好惹的，你要注意啊‘ “舅舅有没有合适的人，让他来做淄临镇守使？” “算了，还是都用你的人吧，现在的都信不过啊” “谢谢舅舅的信任，咱们就是一家人，我想把泉城道和胶东道都彻底的捏在手中” “你的做法不会得到北平的同意，有点难” “舅舅，只要咱们官面上放出消息，他同意与否到是次要的，他主要防的是关外的张老疙瘩，还有西南的阎老西等人，远点的是孙大炮等人，咱们毕竟是一个派系吗，他打仗不是给钱了吗，下次咱也出兵支持。” “上次给钱还是有效果的，北平是给了嘉奖，出兵倒是有可能，其余的呢？” “是啊，现在都是割据一方，只要咱们在名义上依附他们，出钱出兵都是可以接受的。” “这样说来倒是不成问题” “让牛大力做安泰镇守使，田有声任淄临镇守使，李前进任海威镇守使，吴正保任城诸镇守使，这样我们就能把黄河以东的地方掌控起来。” “那你的钢铁厂呢？” “普鲁士人正在准备修建芜莱至川淄的火车，可以兵力覆盖。” “泉城呢？” “那不是有你坐镇吗？” “你去哪？” “我啊，舅舅，我看上滋阳了，这个地方产煤，好地方啊，就是土匪太多，民不聊生啊，我不忍心，想过去剿灭他们。” ‘可现在是第七旅的何某钰做镇守使。“ “他啊，战斗力不行，剿了那么久，还一直存在“ “你可以适可而止，不要闹大了，他主要是欠饷啊“ “我知道，你放心，舅舅。“ “行，军事上你看着办，都是华人，手下留情啊“ “是，谨遵舅舅的教诲“ “听说你搞了几辆装甲列车，效果非常好？“ 装甲列车类型（来源于网络） “舅舅，正在测试，我过几天就给你送一列过来，早就预留出来了，武器装备是齐的，但是卫兵就需要舅舅安排了“ “行，还算是有心“ “那是，舅舅在我心中排第一位的“ “呵呵呵呵“ 回家的路上，马小树逗着儿子，看着田馨文。 “夫人，我看你和小甜都出来做事吧，孩子也大了“ “我们能做什么？“ “成立妇女救助会，搞下慈善什么的，也要拢拢军属和妇女的心，我一个大老爷们不行。“ “行，那我们是在哪里？“ “还在泉城吧，这是根，你跑来跑去的，舅舅就该不放心了，也可以拉上舅母（俗称妗子）来做，民望是越高越好。“ “行，我们妇道人家也能抛头露面？“ “肯定啊，你看人家外国人….” “你是说你的那个洋婆子“ “你，唉，你知道的，没有办法，咱们没有任何的基础，需要人来做事。“ “哼，我和小甜早就商量过啦，就算不让我们出来做事，我们也要开始出来了，省的让人都知道洋婆子，不知道我们“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呀也算是为国献身啊，要体谅。“ “看你表现“ “哎，放心，绝对的鞠躬精瘁，不留一滴“ “你，“ “好了好了，我眯一下，你家老舅也不是善茬，累啊” “哪有这样说的，去你的” “哎，问一句，我和你老舅，要你选你选谁？” “怎么这样说？有事啊” “没有，就是问一下而已“ “我啊，当然是选孩子他爹啊“ “呵呵呵“ 民国12年2月14日，马小树回到琴岛，他在四方机车厂订购的4列装甲列车已经完工， 正好手里有钱来付账。 他去滋阳要一列做震慑，一列给到田督军，另外两列计划是一列给到川淄坐镇，一列给到坐镇安泰的，把现有的重炮列车调换给正在修建的坊潍至海威的铁路，与胶济线联通。 列车的火炮已经降级为75毫米的山炮和野炮，大口径重炮的数量没有了，大部分都拿去驻守近海防御堡垒，机枪也变成了麦德森，只是增加了数量，减少了节数。 至于另一条铁路线正在规划中，普鲁士的工程师正在勘探，马小树的计划是从密高到城诸，最后连到照日，投资的金额为双方共同投资，好在不是同时施工，财政受不了。 吴正保的暂编第二旅已经入驻城诸和照日，在照日经过勘察，开始建设永备工事炮台，预防敌人登陆。 李前进的暂编第三旅开始沿着海岸线，驻守海威、芝罘（现烟台）、莱蓬、县黄、县掖、坊潍，学习普鲁士人的海岸防御，演练使用150mm口径的榴弹炮和加农炮，而特别营会伺机渡海进入北三省，大不了运输舰上暂时挂一个膏药旗。 海军的军舰把现有的一分为二，两艘布鲁默尔级布雷轻巡洋舰带着两艘鱼雷艇为一个编队，琴岛和海威各驻守一个编队。 鱼雷艇（来源于网络） 马小树想打捞起沉舰，再去解决抱犊山的土匪，等回来时应该已经开始修复，以后会在日照建一个军港，进行到莱州湾的近海巡防，能打捞起什么，心中也没有谱。 关于打捞起来的舰炮，马小树也有一些想法，需要提前做好规划，还要与普鲁士的军官们商议下，确保方案准确。 好在炮钢技术在付出30万站洋的专利授权费用后，已经开始教授，对于掌握核心技术的人，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审查几遍，必须要对复兴党忠诚，采用高薪留人，跳槽就是背叛。 琴岛的造船厂已经升级改造，向市面推出机动渔船，等打捞起来沉舰，修复和改装也是一种技术学习，特别是发动机和锅炉的修复。 所有的舰炮口径保留150毫米，127毫米的火炮，慢慢的开始仿制，而用20毫米的高炮代替防空防鱼雷，如果能在莱茵公司的帮助下改成四联，用两联或四联的20毫米高炮防御，绝对比用37毫米的有用，把37毫米炮改装上钢炮架用在卡车上，披上铁甲，就可以增加机动作战力。 37防空炮（来源于网络） 鱼雷艇和炮艇所用的88毫米，50毫米的速射机关炮，继续保持，暂不做仿制。 橡胶厂也已经进入生产，橡胶炮轮还是跑的快一些，现在也在大量的囤货，马小树一直在做准备。 伊丽莎白皇后号巡洋舰上的77毫米18倍的舢板副炮，据说早已被拆下打小鬼子了，它的锅炉也出现了问题，它还有3座450毫米的鱼雷发射管，与普鲁士人建造巡洋舰的思路是一样的，喜欢挂鱼雷，黑头鱼雷的口径一致，射程6公里。 为了防御鱼雷艇安装的14门斯柯达47mm44倍径速射炮，就需要看下是否能修复，再来评估是换上50毫米的速射炮还是仿制。 3月3日，马小树乘坐布鲁默尔级布雷轻巡洋舰来到胶州湾中央，舰上还有招募来的潜水好手，依据航道进出的位置，连续进行作业三天，在水底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和线索，又等了两天，还是一无所获。 3月9日一早，布雷轻巡洋舰来到大公岛，海面上很平静，随行的霍夫曼中校看着马小树有点焦虑，开口说道：“马先生，会不是小鬼子已经打捞走了，因为它们的物资很匮乏，我想它们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况且在航道上沉船，本身就是为了堵塞航道的。” “你说的对，以小鬼子的尿性还真有可能这样，它们很多东西都是靠进口的，要不然它们也不会觊觎我们的土地和资源，连钢铁都要去西方捡废品带回国。” “高卢的巴尔扎克有句话，我想告诉你，人们若是一心一意地做某一件事，总是会碰到偶然的机会的” “谢谢你，我的朋友，我相信命运会垂青有准备的人。“ “噢，那是高卢人笛卡尔说过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做好了准备。“ “是的，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下锚“ “报告，已到达预定位置，请指示。“ “命令潜水的人员下水，注意安全，告诉他们，如果有线索或者可用的信息，我奖励50块大洋。“ “是“ “马先生，你真是太大方了“ “噢，华夏有句话叫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会给我们带来好运的。“ “我确定，亲爱的“ “谢谢。“ 马小树看了一眼弗洛婷娜，海风吹来还是有点冷。 “你冷吗？“ “不冷，你是想要一个绅士的机会吗？“ “是的“ 马小树脱下了自己的风衣披在她的肩上。 因为刚刚浮出水面的渔夫大声的叫喊，引起了船上的骚动。 “报告“ “嗯“ “长官，说是已经找到可疑位置，需要进一步确认“ “命令集中人手再次探查“ “是“ “给他们整几瓶好酒，喝一口暖暖身子，这小风一呲，是真他妈的冷啊“ “是“ “吃的也准备一下，鸡蛋和酱肉，他们需要体力。“ “明白“ “看来是有好消息了？“ 霍夫曼中校笑着说道。 “是的，有线索了“ “愿上帝保佑“ “福生无量天尊“ 马小树几人也来到甲板上，等着最终的探查。 “长官，已经确定可能是艘船，具体多大无法确认。” “好了，标定位置没有” “已做标定“ “等下船时发大洋给他们“ “是“ “叫第一个发现的人过来“ “是“ 等了一会，一个披着军大衣的人过来，有点紧张。 “这次要谢谢你啊，发现这个线索。” “长官，该做的，长官给了钱，那俺就得把活干好。” “来，给我讲一下，怎么能潜的深些。“ “我们都是祖辈传下来的一些小技巧，长官要是想知道，俺给你说一下。“ “你放心，50块现大洋是跑不了的，下船时就给你。“ “长官，不敢要这么多，给一点有这么个意思就行了，以前小鬼子啥都不给的。” “咦，你这人咋这样说话？” 张有水一听有点生气。 “没事，小鬼子都不是人来的，正常啊。咱们不一样，咱们就是为了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来的，百姓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 “长官说话真好听。“ 马小树说你啊是没有经历过官话套话空话的洗礼，那才叫一个好听冻人。 “来，给我说说技巧。“ “好“ …… 第91章 潜水和商谈交易 临时熟悉一下，马小树想了想，估计自己潜下去很困难，要多做几次尝试。 于是开始热身，准备下水。 “亲爱的，你要亲自下水吗？“ “我想去看一下。“ “那很危险的。“ “没事“ “看几眼，也尝试下。“ “你要注意安全“ “谢谢“ 船微微移动，马小树做了三次扩胸，深吸一口气，跳入了海里，慢慢的熟悉小技巧，舰船预计躺在35米的海底上，他只需要到达三十米就行了，他专门练过自己的憋气，可以憋两分钟十一秒，而他只需要一秒就能收起来，最怕的是海底的暗流。 深吸一口气，马小树向着海底下潜，前十米还是很快的，慢慢的压力开始让人难受，只能继续向下，为了省钱，越往下水温越低，等到二十米时，马小树已经有点痛苦，胸腔压得难受，只好自己鼓气再坚持一下。 人在潜入10米的水深时，肺部体积减少一半，30米内肺部就会缩小到最小状态。（请忽略主角是菜鸟的水平，没有科学的训练是做不到的。） 好像看见一点像是它的两根军用桅杆，因为它是打开通海阀进水沉没，没有炮弹，没有被爆破，还是完好的。 摸着杆也行，反正这种笨重的桅杆都要拆除， 舰船一下子被收入酒吧，空出来的位置海水一阵翻涌。 “我草“ 马小树赶紧向上游去，速度有点快，大脑有点缺氧，一下子晕乎乎的。 “下面有动静，船晃了“ “长官“ “长官“ 甲板上的人慌了，纷纷在四周喊起来。 “那里，赶紧的，在那里“ “快，快，下去人” 几个潜水好手听到立马跳了下去，几个带绳子的救生圈随后扔了下去，迅速游向马小树，由于躲避因舰船消失产生的漩涡，上浮的太快，马小树在浮出水面的一霎那昏了过去。 好在士兵比较忠心，一直在四周盯着，不然等再次沉下去，就完蛋了。 “你醒了“ “嗯“ “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 马小树下床活动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当时多吓人啊，船都感觉晃了，好几个衣服没有脱，就跳下海，忙着去救你“ “他们没事吧“ “都没事“ “这次还是那个拿了赏钱的渔夫拉住了你，大家用救生圈把你救上来，送来医院，好在医生说没有大碍“ “几天了“ “想啥，今天是第二天夜里“ 马小树就怕自己又穿了，人走了钱留下，拼拼补补四五年，一昏来到穿越前，估计自己得活活的心疼死，大概率还是得挂了。 “噢，不知道海底怎么了，好像是有暗流“ “下次不能这样做了，吓死人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富贵险中求，又不是老头子有钱或者老头子做官，循规蹈矩是没有前途的。“ “你呀，怎会有西方骑士的冒险精神呢“ “是吗“ “我还是一个真正的骑士，你不知道吗？“ “来吧，我的骑士，你需要的是我的马尾吗“ 弗洛婷娜笑着瞥了他一眼，轻车熟路的慢慢蹲了下去。 …… 3月12日夜里，马小树在陈耀祖的陪同下来到琴岛造船厂，酒吧里放着伊丽莎白皇后号巡洋舰，排水量长度103.7米，宽度14.75米，海水已经排干，当船凭空落在在船坞时，还是有灰尘腾起。 奥匈帝国的国旗和船内的特征物品已经被马小树全部取出，丢在酒吧里，等待以后处理。 “耀祖，安排人员对这艘船修复，让普鲁士人参与进来，我们要把它改造一下，从武器到动力，它的锅炉装置已经坏了，以前是卧式三胀往复式蒸汽机，有点落后了，烟筒还多，桅杆笨重也需要拆换，武器拆下来，我们要对所有构造测绘成图，为以后积累技术。” “是，都是采用普鲁士人的装备？” “对，口径尽量统一，越少越好，海陆一样的口径，减少后勤的供给压力，别的鬼子那里我会尝试一下，噢，桅杆回头给我留着，我要做一个加长梯子” “明白了” “火炮最好是用双联装，三联装也行，防空就用四联装的20毫米高射炮……” “我明白了“ “等它修复好，我们可以在近海巡逻做防御。“ “它这么旧，能行吗？“ “怎么不行，好过我们现在没有吧，也造不出来。“ “唉，没有工业基础“ “我们更要珍惜每一次的机会，一切有我。“ “大哥，两个钢铁厂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装甲列车进驻，设置了20毫米的高射炮，探照灯也装了，你这边把炮台也全部装上灯。“ “是“ “你呢，比较稳重，正保和前进也听你的，你们要守好海岸。“ “安泰？“ “安泰有大力在，他是暂编第四旅，兵力够了，我在4月份带着林凯旋和特种团去往滋阳，先把那里占下来，然后继续南下。“ “鲁省我们要全部占下来？” “不只是鲁省，黄河以西先不管，先把宁济道捏在手里，养精蓄锐一年，过黄河，取苏江” “是，我明白了，有声怎么安排？” “以后你与有声看着家里，这是咱们的根，我的同学比较忠心的，也可以一用。” “大哥放心” “明天我乘坐胶州号布雷舰和福字号运输舰去沪上，我买了12辆高卢的铁甲车，六辆我带到滋阳，六辆给到大力，你这儿有10架飞机也就够了。“ 运输舰（来源于网络） “铁甲车在这里也跑不起来，平原才是使用的多些。“ “对，正好让普鲁士教官教一下步兵和铁甲车的配合作战，以后还会买的。“ “我等着啊。大哥，你说咱们现在有几万的军队，有飞机、军舰、大炮、装甲列车、铁甲车，我有时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是不是有点快了。“ “嗯，你能想到快，那说明还是清醒的，快就有快的麻烦，人心就会复杂，忠诚度是最重要的，必须在军事长官和政府重要人物身边安排好调研室的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除了你们几个，其它人谁也不会百分百相信，讲情义要看人，要以直报怨，不留情。“ “明白“ “噢，对了，等我去滋阳时，去两架信天翁飞机，到安泰转场，震慑一下。“ “好，我选出优秀的人“ “飞机以后也会买，慢慢来，咱们呢要稳住。“ 可惜这次没有捞到炮艇，那个玩意在近海和河黄江长上可以跑，白做准备了。 3月13日，马小树启程前往沪上，现在的舰船都是烧煤，而他最不缺的就是煤。 滚滚的黑烟，随风向后飘去，舰船现在的命名规则有了一个大纲，另一艘布雷舰叫做崂山号，崂山湾就是它的活动范围，鱼雷艇则以县名命名，取驻扎地最近的县名字，运输舰则是福生无量天尊这七个字，短期内够用。 当飘着普鲁士国旗的两艘军舰进入港口，引起了鬼子们的注意，经过一番交涉，确认没有武力威胁，才放心的离开。 “嘿，弗兰克先生“ “你好，马先生“ “我的货到了？“ “是的，一到货就通知你了，你来的还是很快的。“ “一收到你的通知，我立即动身，现在需要这批铁甲车，心情有些迫切“ “我可以理解，对于你们来说，这是先进的武器“ “我们先去验验货，装上运输舰再叙旧“ “可以的“ 弗兰克看了有一眼军舰上的国旗。 “马先生，你和普鲁士人合作？“ “听说他们需要补偿你们国家很多钱，与他们合作可以挣点钱“ “嗷，我明白了。“ 说完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马小树等着带来的人验货，启动车辆试一下。 “你可以相信我们的产品，质量是非常好的“ “当然，我相信我们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弗兰克想到了什么，抬头又看了一下普鲁士国旗。 “你说的很对，马先生，也许晚上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对我们双方都是机会。” “荣幸之至” 马小树端起一杯葡萄酒，轻轻的晃动了下杯子，欣赏着酒的挂壁，慢条斯理的说：“弗兰克先生，你对此次的交易满意吗？“ “还好，我和身后的老板们都很满意，我看到普鲁士的国旗，想起来在我的国家还有很多的普鲁士赔款的抵押品，比如火车头、等待拆解的舰船，工业设备、飞机等等，我记得好像还有几条毛瑟公司的生产线，还有很多的大炮以及弹药。“ 协和广场的展示（来源于网络） “那你们应该可以使用啊，放着多浪费啊，你们在外面有很多的地盘“ “现在都是在建设，我们自己的装备都很多，现在好像就你们国家的需求多一些。“ 能不多吗，身后站满了鬼子，个个为了权力鬼迷心窍的，只是装的家国情怀大公无私。 心思在心里一转，开口问道：“那就是我需要，你们呢，可以卖给我？“ “当然可以，不过价格不便宜“ “那很遗憾，我承担不起价格，现在的军火我够用了“ “马先生，相信我，军火没有够用的说法，就像之前我们与普鲁士人的战争，无论做再多的准备，都是不够的，如果你需要更多的地盘，用你们的话说，多多益善。“ “可我现在没有银元了，财政是困难的“ “没有关系，你可以在我们这里贷款，我们会安排人上门服务 “ “你们的服务真是想的周到“ “当然，尊重才能体现价值，只要你肯签订一些私下的协议，满足一些我们小小的要求就可以了“ “哦，都有那些呢？“ “抱歉，没有进入正式谈判，我无法做出回答，我没有得到授权“ “你们的意向在哪些方面？可以说吗？” “肯定是一些有价值的抵押物，比如铁矿等等，又或者一些无形的权力” “哦，我明白了，我只是想单纯的与你们做生意，没有别的想法” “普鲁士人的东西很多，我们也在找合适的处理方法，有些已经处理掉，政府想换回现金，建设是需要钱的，想必你也知道。” “那要看你的价格是否合适” “可以适当的便宜些，没有关系的，我们可以运输很多过来，它们都是废铁而已，价格可以优惠的，只要你愿意出钱“ “噢，我听说意小利也在出售各种物资，我想它肯定比你们呢便宜，天天风吹雨淋，那放着应该很快就会全部锈掉了 “ “马先生，它的运力不行的，而我们可以，都在找买家，也有做一些基本的维护，我们认为你有潜力“ “哦，我有潜力？“ “是的，我们愿意投资在你的身上，我们已经对你做出了评估，认为你的未来是有价值的，抱歉，我说的有些直白“ “没有关系，我也喜欢坦率的说话“ \"谢谢，我们想与你保持密切的沟通，如果需要我们的帮助，相信你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 “如果没有银元，你不想贷款，如果有黄金也是可以的，黄金也许会更好些，黄色的诱惑更能打动人不是吗？“ “你让我想一想“ “我的金条啊，看来要暂时离家出走了“ 马小树有点舍不得，沉默的过了两分钟。 “如果是废铁的价格倒是值得购买，机车、车皮、铁轨、发电机、机床、卡车、拖拉机等等，还有你们的施耐德m1917型155毫米加农炮，或者普鲁士人的大炮、列车炮、机枪、装甲列车、飞机、舰艇或者潜艇，我都可以购买。” m1917型155毫米加农炮（来源于网络） “马先生，你说的应该没有问题，很多战利品都在协和广场展示过” “你需要把东西运过来，因为我们不能确定都有些什么？我可以付一些定金” “付定金，那是最好的，感谢你的信任，契约我们会遵守的” “我相信高卢人的做事方法，希望可以运送到琴岛的港口，那里正在建设，你们也可以寻找下商机，我的营商环境、税收都会有优惠的。” “那是肯定的” “明天吧，需要给我时间去筹集黄金，我明天拿给你。” “可以，那我们继续用餐吧” “谢谢” 次日两人再次见面，马小树给了他一个皮箱子，双方签署了购买协议，箱子里是10块标金。 “我在琴岛等着你们的到来” “会很快的，不会超过3个月，我预计在7月初应该可以到达” “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 第92章 滋阳 4月2日，装满粮食等物资的福字号运输舰回到琴岛，马小树对普鲁士人修建的小港和大港的几个码头功能维持不变，小港以商用、水产和客货运输为主，大港第一码头供普通商船使用，第二码头停泊海军舰船，第三码头按照他们的原来设计已经修建好，是潜艇使用，第四码头供石油船只使用，第五码头供军用运煤船只使用，第六号码头货轮和邮轮使用，正在投入资金扩建。 12辆铁甲车和拖车配件卸了下来，铁甲战车的后勤补给和维修所，马小树计划放在山长，可以通过铁路运转，方便维修和投入作战。 技术兵种需要文化，选拔工作都是做在前面的，从炮兵射手中选出车长和驾驶员，经过20多天的训练，知道步兵需要配合铁甲车，一起作战，相互掩护就行了，其它的需要在实战中才能得到锻炼。 因为它的速度只有7.7公里每小时，最大行程35公里，备弹240发，而且履带仅有横向突起，防滑性能差。 既然有了铁甲战车，81师开始以营级为单位组建反战车小组，一个小队共4人，正副两名射手，2人一组，使用一挺毛瑟m918t型反战车枪，携带32发穿甲子弹，可以在150米的距离上击穿25毫米的装甲，就是以后遇上小鬼子的89式也能轻易的击穿，就是干进去了，打不准驾驶员，战车还能活蹦乱跳的，侮辱性大过伤害性。 反战车枪（来源于网络） 此枪后坐力大，比较废人，左一枪右一枪，轻轻松松来受伤，希望高卢人的废铁中有反战车炮提供，暂时先用着。 4月26日，马小树和林凯旋乘坐装甲列车，携带了6辆雷诺铁甲车，3辆拖车，一辆加油车、一辆装满零配件的修理车前往安泰，在安泰的特种团已经等候汇合7天了。 4月28日上午，身在滋阳的镇守使何某钰在火车站等着接待田督军的专使，27日就收到了命令通知，是来协助剿匪的。 心里充满了忐忑，欠饷那么久，部队哪有士气可言，还训斥自己剿匪不力，自己才贪那么一点，大头都被上面的吃了咋不说呢。 密集的电铃声在站台上响起，何某钰不耐烦的跺了一下脚，惹得人心里很烦躁，身边的副官看了他一眼，知道长官心情不好。 远处传来“呜”一声长鸣，列车呼呼的开始入站，“酷哧、酷哧”的声音响起来，先进入视线的是一节开路车，“吱-----”车轮与铁轨摩擦的刹车声，紧接着“哧”的一声排气，稳稳地停了下来。 “长官，人到了，还是装甲列车，够豪气的” “妈的，还不是田督军的甥女婿，不然就他那鬼样子，哼“ “长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后面是什么啊？” “你快看是铁疙瘩” “胡说，那是铁车” “我草，这么厉害啊” 后面卫兵的议论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交头接耳。 “铁甲战车！装甲列车！还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弟兄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发饷了，还有钱买装备，他妈的” “小声点，这是来者不善啊“ “长官，我们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走到今天已经满足了，没有人在朝中，是不可能再往上走了，眼下是要守住“ “是啊，一定要守住，不容易啊“ 所有的人看着铁家伙，心里盘算着用机枪能不能打穿，人家怎么这么有钱。 装甲列车上，马小树正在准备进站。 “有水，告诉列车队长董铁柱，安排装甲列车入预备铁轨，腾出位置给后面的特种团，战车队全部做好出发准备，随后一起到军营，做好战斗准备“ “是“ “凯旋，你我同学，现在又是同仁，同为复兴党党员，我向田督军推举你做这滋阳的镇军使，他已经同意了，恭喜你啊。“ “卑职感激不尽，必百死不辞以报提携之恩“ “我相信你，你是同学中第一个上位的人，要知道我们要做什么，适当的享受是可以的，尺度自己把握，你在81师也待了这麽久，如何对待民众，你是知晓的，特种团留给你，这个团的人数最多，装备最好，铁甲列车也留给你坐镇。“ “感谢长官，卑职必会尽心尽力，不辜负长官栽培。“ “嗯，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就先回泉城。“ “我们就三项工作，第一减息减租，第二预备役，第三，变革和剿匪，这是我们立足的基本“ “是，卑职明白。“ “蒲二毛原来也是我的副官，他在特种团做副团长，你们要精诚合作，现在所有的参谋长全部为普鲁士人，参谋团是我们的年轻军官，还是要多学习，多动脑子。“ “是，我们军官培训学堂还是不错的，原来保定的很多优秀老师都在，加上普鲁士教官，师资力量还是很强的。“ “是啊，军队的培训很放心，现在是工业的基础和技术差，我回到泉城会筹备一个工业大学，我们都是吃了工业薄弱的亏啊，培养人要从现在开始。“ “长官，你是想？可这人学完了留不住，怎么办？“ “没事，只要他不是给我们的对手做事，就不会带来影响，都是为了国家，普鲁士人就是比我们厉害，我准备派人去国外学习“ “长官真是高瞻远瞩” “不说了。走，会会这个何将军。“ “是“ 马小树一行人下了火车，抬头就看见何某钰带着副官何卫兵在都等着。 “敬礼“ 对方列队行军礼， “报告，滋阳镇守使何某钰奉命报到“ 马小树向对方回了一个军礼，接着伸出双手握住，满脸的笑容。 “有劳何将军前来迎接，叨扰了” “卑职奉命迎接，职责所在。” “那我也要领这份情啊，辛苦了” “长官客气” “长官，我们先入城，卑职摆宴为长官接风洗尘。” “哦，再等一下，我的部队在后面，30分钟后进站，有劳陪我一下，顺路指导下我的部队，看下是否能入眼。” “长官的队伍当然是精兵强将，没有的说“ “何将军太过谦虚“ 当火车进站后，士兵们纷纷跳下火车，没有嘈杂的声音，除了士兵身上携带物品的碰撞声和脚步声，偶尔的骡马响鼻声，士兵迅速开始成建制的集合，骡马从车厢里拉下来，弹药正在往下搬，十八辆卡车也在指挥下通过承板往下开，75毫米的山炮和野炮正在往下卸，炮弹箱开始往卡车上放，整个气氛让人感觉凝重，有种莫名的压力。 “长官，你的士兵很厉害“ “哦，没有什么，他们只是吃饱而已。“ “是啊，吃饱，吃饱也是件很困难的事“ “长官，我们先去城里？“ “不，这才几点钟，我们先去军营吧“ “军营？“ “是的，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长官“ 马小树看了下部队，已经全部集合完毕。 “凯旋，命令部队出发“ “是“ “何将军前面带路吧“ “是“ 何某钰带着自己的副官和卫队先走出了车站。 “长官，我感觉不太对啊” “我也一样，这眼皮子老是跳啊” “”看来把剿匪不利的情况都推在咱们身上啦，要不咱“ 副官做了一个动作。 何某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咱们欠了这么久的饷，士兵们早就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了，再说你看别人的家当，咱们有心无力啊。” 这时天空中传来嗡嗡的轰鸣声，两架双翼飞机从城市半空中掠过。 “你看，人家是有准备的。” “妈的，连飞机都有，这……“ “算了，要有平常心，这么多年也攒了一点，够生活的“ 后面的马小树等人很开心，铁甲车履带的声音听起来都那么的顺耳。 “凯旋，这滋阳可是一个好地方啊，煤炭多，城西南玻璃厂村还有飞机场，回头我再购买几架飞机，在这里驻守一个飞行队，保持震慑力，这几辆铁甲车就留在这里吧，回头再买十几辆，你可要看好了” “卑职明白” “泗河要看好了，兴修水利，金口坝也很漂亮，兴隆寺、少陵台都很有名，还有范式牌坊，我们只要把三板斧劈好，民众会支持我们的，大家图的都是吃饱肚子，要求很低的。” 景点照片（来源于网络） “卑职明白，我也是农家子弟出身，知道想法。” “那就好” 远远的看到军营，马小树示意了一下，林凯旋迅速向后传达命令。 “命令，炮兵营进入临战状态，计算射击区域，指定射击诸元，等待命令” “是” “铁甲车队向前，战斗准备” “是” 传令兵向后传达命令，队伍开始进入临战准备。 “长官，后面的炮兵已经停下来了，正在卸炮。“ “妈的，这是想向我们军营开炮啊“ “长官，我们和他们拼了“ “住口，拼啥拼，打的过人家嘛，你看看人家手中的枪，全部是进口货，有轻重机枪，有大炮，有铁甲车，天上还有飞机，怎么拼“ “可是不拼，他们这是看不起人“ “算了，人家只是做个样子，有可能就等着你们犯浑呢，跟了我这么多年，临了送了命，不值得“ “长官！“ “好了，继续向前，不要回头“ “是“ “吆，没有什么反应啊“ “长官，没有反应不是更合你的心意“ “都是自己人“ “有水，大洋都带着的吧“ “带了，给田督军送装甲列车的时候，他批了一笔，全部拿来了。“ “嗯“ “长官，要全部发给他们吗？十万大洋“ “怎么会，我就管这个月的，前面的让他们去找前任要“ “那何将军哭了“ “不管我们的事，凯旋，我们还是一样要挑兵，不行的全部遣散，好的先进入预备役磨磨。“ “是“ 门口的哨勤一点没有精神，饭都吃不饱，哪里来的力气。 “站好了，你这是站岗吗？“ “报告长官，早饭没有吃“ “昨天不是发了钱，让你们先吃饭吗？“ “报告长官，昨晚就一碗玉米糊度“ “你“ “长官，治下不严，见笑了“ “没事，人啊，没有吃饱饭，不能要求太高。“ “谢谢这位长官“ “我们进去吧，那个你也进来“ “长官，我还在站岗呢“ “不用了，有人替你站“ 哨勤还想说话，你不让站，看着架势，以后可能没有的站了。 “快走，不要啰嗦“ 特种团的士兵喊了一声，督促他赶紧进去。 铁甲车突突和哐哐的拖拉机声音早已惊动兵营里的人，面对着进入军营的铁疙瘩，大家都不敢乱动。 等6辆铁甲车转向统一用炮口对准，大家都开始慌了。 马小树示意铁甲车熄火，声音太大了，随后让司号兵吹响集结号。 士兵们开始快速集结，但总有拖拖拉拉的出现，场面乱哄哄的。 卫兵开始收缴枪支，必须保证讲话时长官的安全。 枪支都是一些汉阳造，直接堆放在地上。 “立-正！” “报告“ “不用了” 马小树直接打断了军官的报告，摆了摆手。 “何将军，这是你的一个团，怎么只有这么点人啊？“ “长官明鉴，粮饷很久没有发了，很多士兵跑了“ “哦，那不是逃兵吗？按照军法要求要给予枪毙，有没有抓回来的“ “报告长官，没有“ “我看这稀松的士兵，有没有600人？“ “长官，没有600人，实际500不到“ “你这是真的缺编啊，一个团编制最少1200人，你连500都没有，就一个营的兵力，你让上峰怎么给你发军饷，嗯“ “长官说的对，卑职也是没有办法啊“ “其它的两个团也是这样？“ “是的，卑职惭愧“ “你这缺编的事，你有你的难处，和我无关，我也不会管，还是先宣布督军的命令吧“ “诸位弟兄，大家都不要说话，不要嘀咕，我说几句话“ “说什么说，饷还没有发呢？天天说空话” 张有水看了下台下，记住那个人的模样，立即带着几个卫兵下去，一把把人摁住，抓着就朝台下走，其余的士兵立即起哄，试图冲击抢回来。 “何将军，这是士兵们饿急眼了。” “长官，昨天发了钱的，可能又被下面的人吃了，唉“ “啪“ “啪“ 马小树从腰里拔出鲁格p08朝天开了两枪，乱像顿时被制止，士兵们停了下来。 （下一章铁甲车统一为坦克） 第93章 顺利控制 “都站好了，不要乱动，我就想说个话，你们啥都不知道，机会都想不给我啊” “要饷，早他妈的干嘛去了，我来了，就找我要，我他妈的欠你们的，你们要也要找对人，你家何长官就在这啊。” “我呢，本来是带了一些大洋来的，知道你们也不容易，我很体谅你们，不能因为我好说话就找我吧。” “把他拉过来。” 马小树走到了台下。 “你不想让我说话？” “你们当官的都一样，光知道说假话，说空话，说套话，做出的承诺就像放屁一样。” 这名士兵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谁让自己嘴快，索性放开了。 “欠了几个月的饷？” “9个多月” “啥军衔？你这穿的不伦不类的，混穿，军衔都不好看” “衣服烂了，没有发军装” “我是下士” “我算算，除去吃食服装弹药，你一个月也就能落个五六块大洋，9个多月满打满算50块，还要打个折扣，就没有发全额饷的时候，就40块大洋，家里还有谁” “还有两个姐姐。” “你哥和你弟呢？“ “没有，就姐弟三人。“ “钱呢，我出了，送到你父母手中。“ “谢谢长官“ “这是一码事，还有一码事，那就是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能不给我机会啊，你想当大哥啊” ”长官，我“ “啪“ 士兵捂住了左胸，一朵血色的花开了出来，倔强的冲开试图阻碍它见见世面的粗糙大手。 士兵也是很郁闷，知道自己活不了，可不是都要吃顿饱饭才上路吗。 马小树收起枪，鲁格p08确实是好枪，国内的名字不好听，叫什么罗锅撸子，回头找党首再要一把海军型的，枪管长一点，至少要备齐。 p08标准型（来源于网络） “我知道你们都欠了饷，日子不好过，我也是从大头兵爬起来的，苦日子都不容易。“ 身后的何某钰脸上很难看，知道自己也要下课了，不然哪敢有这么大的阵仗。 “来，我给你们机会，现在按照连队为组全部站好。” “快-快-快，分连队站好” 特种团的人端着枪，吆喝着士兵，个别性急的还踢上一脚。 “现在，我想知道，倒卖过手中枪支弹药的，手中已经没有家伙的，全部占到西边。” 马小树手里拿着一本军械登记册，在阳光下扬了扬。 “这是登记的账本，你的枪对不对的上号，一看就知道，不要试图躲起来，军人嘛，应该是爷们，一个站着撒尿的爷们，有卵子的汉子，敢做就要敢认。” “现在站出来还有活命的机会，解散后就没有了。” “快，快” “有水，数10个数” “是” “都听好了，现在开始，1-2-3……” 哗啦啦的一群人过了西边，人头还不少，何某钰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很佩服在困难的日子里，你们没有丢掉手中吃饭的家伙，当兵嘛，没有手里的枪，和土匪有什么区别，就是在土匪中，你也是混的差的人，所以你们要感谢你们手中的家伙，你们的饷全部发，是不可能的，想来你们也知道。“ “不过想当我的兵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先从预备役干起，能吃苦，敢搏命才行，现在我宣布督军的命令。“ “算了，就不念了，主要就是告诉你们，何将军要调走啦，不再担任第16旅旅长，现在由81师特种团对你们进行改编。“ “报告“ “你说“ “长官，饷银能先发一点嘛，实在是没有钱吃饭。“ “饷银肯定是要发的，大头你们要找何将军，我只能补发一个月的饷银，这个月的饷银要拿到，必须经过训练和考核。“ “报告，长官，能不能让俺们吃饱饭再练，实在是没有力气。“ “说得好，当兵吃粮拿饷是天经地义的，肯定让你们吃饱。“ “蒲团长” “长官“ “所有不合格的人全部踢出去，倒卖军火的也一样，对待他们严格搜查再放走“ ”是“ “你的名字要改一改看了，大号不能叫二毛，多难听啊，上不了台面“ “那麻烦长官给起一个“ “你呀，就是会见风使舵“ “嘿嘿“ “就叫一个蒲兴忠，这个滋阳有一个忠孝牌坊，接下来你来处理这个团的事务。“ “是“ “发饷，吃饱训练，思想教育“ 马小树从地上拿起一支汉阳造，拉了拉枪栓，看了下枪膛。 “让他们先学保养枪，你看看这枪脏的“ “是“ “凯旋，把人手分开，让何将军配合着完成6旅的改编“ “是“ “何将军，有劳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或者不平，可以去泉城督军府，或者北平政府去说，小弟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身不由己，体谅体谅“ “我知道。“ 何某钰苦笑了一下，如果投诉说话有用，就不是现在的结局了，如果上面有人更不会发生。 “5月3日前完成改编事务，逾期军法从事。“ “是“ “是“ …… 民国12年5月3日，马小树召开滋阳事务会议，所有的排级军官参加，邀请了滋阳一些德高望重的商贾士绅，同样选取了一部分各行业的代表，管饭还是能吸引很多人的。 “滋阳的事务，按照田督军的要求，现在由林凯旋上校负责，大家掌声欢迎一下新镇守使。“ 啪啪啪的掌声，虽然不是很热烈，起码还是比较挺齐的，马小树早就安排了领掌的人，不能冷场，鲁南的风俗与鲁中、胶东还是有所不同的，口音都有不小的差距。 “诸位，我先讲几句，后面交给林上校。“ “我叫马小树，是81师中将师长，以后滋阳就是我的防区，我们来到这里，只有一件事情要做，全力落实我们复兴党的目标，要让民众吃上饭，吃饱饭，过上好日子，我们党没有这理想那主义的，那些都是虚的，尽他妈的闲扯淡，有那功夫，不如认认真真干好眼前的事才是最主要的，饿着肚子谈理想，吹牛逼都没有力气不是。“ “哈哈哈“ 下面笑成了一片，其它的长官上峰一来就是指天画地，讲的是头头是道，实际不干正事，还有的就是忽悠着饿肚子的人来闹事，人死了丢下孤儿寡母的没有人管，道理说破天，都是为了自个，咋不见领导干部的孩子冲锋在前，都是在后面遥遥领先，美名其曰为了理想为了这为了那的，蛮夷依然在华屋里享用着盛宴。 “我们的措施就更简单，第一减租减息，第二基础教育，第三税捐透明，这一切都是要治安好才行，具体的稍后由林上校给大家详细讲讲，所以部队接下来就是剿匪，我们有坦克，有飞机，有大炮，有训练有素的官兵，我看先贴出招降布告，限期投降，我的主张是抚与剿同行，这些土匪很多都是溃兵，也有很多人是长官虐待不发饷带来的怨恨，我们不能轻易的放弃他们，都是劳动力，也有些好苗子。” 下面的掌声终于出现自愿的响声。 “下面由林上校为大家详细讲一下我们党和军队的一些的措施。“ …… “现在发报，命令驻守上汶的部队进入城郓，驻守阳宁的部队进驻宁济，装甲列车配合进入，安泰的部队抽出一个营进入阜曲，芜莱抽调一个营进入泰新，命令琴岛机车厂继续生产装甲列车4辆。“ “是“ “长官，复兴银行发行的钞票是否要进入？“ 林凯旋问道。 “先不做强制推广，小规模测试，等平稳两个月后执行，不能操之过急，要一步步的潜移默化“ “是“ “不过复兴报的舆论先搞起来，要让人知道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知道了，对于唱反调的全部取缔。“ “你看着办吧，也不能为了求稳丢了底线，工厂在扩大，免费的人手跟不上啊。“ “报纸要保持党的唯一声音。“ “藤县入驻了吗？“ “已经进入“ “让装甲列车做好准备，现在就走，你留守，以后要把兵力合理分布，要充分发挥民众的力量，护甲队和预备役一定要搞起来，兵在于精，后勤搞好就能保障持续作战能力，老百姓承担不起太多的人，我们要的是复制再复制，因为事实证明还是非常有效的。” “你这里先把庄枣占了，中兴公司必须要入股，明年州徐是我们的第一目标，兵家历来必争之地，南下控制住鲁南，这是对你的要求，尽快剿灭土匪” “长官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们新生产出来的75毫米山炮和野炮会先提供给你” “长官，105毫米的给几门呗，听说150毫米和127毫米的也开始试制了。” “105的加农炮和榴弹炮还在测试中，就两门样品，大口径的都是仿制舰炮的，处于摸索阶段，150毫米重型加农炮和榴弹炮的技术引入也在谈，技术断层，只能靠积累，鬼子还有240毫米、280毫米、380毫米的舰炮，还有巨炮。” “那就好，重炮威力大，一炮下去，扫光一片” “咱们的道路不行，还要进口牵引车辆，他们始终不松口，只能先购买，以后我们优先要仿制88毫米和50毫米的速射炮，用在炮艇和鱼雷艇、装甲列车上，结合我们的道路主要是75毫米的炮，大口径的只能是战略武器了。” “长官，我听教官说，小鬼子的炮非常好” “它们就是仿制普鲁士人的，还有高卢人，以后我们要研发和仿制小型的迫击炮，就像连级装备的那个一样，不过现在的有点笨重，还是一体的。” “报告，列车准备好了，可以出发” “好，有水” “卫兵队上车” “是” “哦，凯旋，有一辆改装了37毫米防空炮的卡车晚点会调过来给你，已经装上了一部分的铁甲，这个炮射速快，可以与坦克配合使用。” “谢谢长官，长官我们是不是把两种37毫米的炮借鉴一下，可以变成我们的，打的远射的快。” “嗯，你这个提议不错，不过现在是要积累技术和培养工人，火炮身管是非常难的，它可以算是冶金和金属加工的皇冠，咱们连个普通的渔船发动机都造不出来，这炮管的难度和发动机差不多啊，光有炮钢也是不行的。” “那么难？鬼子就是聪明” “聪明啥？它们只不过是提前走了几步，我们迟早会追上它们，甚至会超过它们。造个好炮要几十道工序，有了炮钢就要搞身管毛坯，毛坯也要处理，处理完还要钻孔，加工内膛和膛线，完了还有炮弹制造也是很难的，炸药技术这些都要购买授权。” “好在有长官顶着，我们在你的羽翼下，随着你成长。” “你们呀” “坦克和炮营的工作要深入基层，抓好思想教育，除了战斗人员，对于部队的指挥、侦查、食品补给、装备维护、弹药管理、通讯以及医疗等部门也要做好关心和爱护。” “是，卑职明白 “我相信你，你有这个能力，处理完军务，我就不回来这里了。“ 马小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上了装甲列车。 “长官，目的地？’ “临城“ “是“ 5月4日晚上，装甲列车驶入临城火车站，得到命令就地休息，补充燃煤和各类饮食，为了不暴露自身的目标，士兵换上便衣才在白天出去购买物资。 马小树坐在指挥车上，默默的盘算着哪种操作符合现在的状况，争取利益最大化，不剿灭这些人，难保下一次不会再次出现，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可做的太漂亮，就会把81师完全曝光，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国外的浪还没有开始玩，功劳肯定是让田督军去领，然后保持两三年的发展，就有了充足的底气。 土匪是在5月6日的凌晨，扒掉了临城和沙沟火车站中间的火车轨道，装甲列车从临城开出南行，在接近姬庄时缓慢行驶，提前停下来，惊动对方后再突然打开探照灯开火，尽最大的可能消灭，好像还是不保险，马小树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安全为上。 “有水” “长官” “卫队这次来了多少人？” “有50人” “武器都带了哪些” “人手一支十响驳壳枪，全员花机关，这次来的都是精锐。” “自从枪钢生产出后，兵工厂就拆解了一支西格sig20，已经仿制成功生产，现在军官的卫兵队都是使用的花机关，子弹咱们也生产，都不缺。” 西格sig20（来源于网络） “拿一把给我看下“ “是“ 马小树接过来一看，这枪质量不错，就是没有洋码子，刻了一颗简易的五角星，编号0002，这是张有水的配枪。 “0001号枪在兵工厂的展览室，收集了辫子朝到现在的枪支，仿制时想做朝下插槽的，普鲁士的技术员说这是经过测试的，所以还是采用的横向插槽，弹匣改成32发了，射击平衡，方便抓护木。“ “嗯，技术员说的对。“ “给你一个任务，不困难，就是有点复杂“ “请长官放心，保证完成。“ 第94章 时间线的改变 “发报田督军，经查，我部获悉匪贼孙众意劫蓝钢皮，判为扶桑与同盟组织提供支持与情报信息，疑有内线，现已采取措施，盼明日至临城主持。” “长官，一定要田督军出面？这可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 新上任的上尉副官也是自己的同学，名叫郝和平，刚从基层提上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要低调发展几年才行。” “让林长官来处理？” “他的级别太低，拿到的好处不如田督军多。” “发报吴正保，带兵入驻沂临” 做了这件事，顺路拿下沂临应该没有人反对吧。 民国12年月6日凌晨1：50时，从浦口开往津卫的蓝钢皮快车，刚刚经过沙沟站，飞驰在铁路上，黑乎乎的前路在车头大灯的照射下，铁轨映着惨白色的光，司炉工使劲的用铁锨往锅炉内加煤。 蓝钢皮快车（来源于网络） 火车副司机忽然发现远处出现了几个红点，在不停的晃来晃去，时明时暗，按照铁路规定肯定是前面出现了紧急状况，才会有红色灯警示。 “老张，前面出现几个红色警示灯，你看下” 张姓火车司机从窗口探头出去，果然有几个红色的灯光忽闪着在提醒。 “过沙城多久了？” “15分钟”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咋会出现停车信号呢？” “老张，要不先减速？” “嗯，万一有事也难说，此处离驻军近些。” “好” 司机拉动左上方的拉环，”呜“，两声汽笛响起，正在迷糊的铁路警察猛地一愣，有事啊，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司炉工开始停止加煤，刹车开启，火车的速度开始减速，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发出尖锐的“吱、哧“声音，同时车厢开始顿挫。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火车慢下来了“ “刹车了“ “前面时出事吗？“ 没有睡熟的乘客嚷嚷起来，看向窗外，那是漆黑一片。 ““二哥，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俺可是看见不少的财物” “对啊，动手吧” “别慌，还不到地方啊，还差一点，怎么提早了” “二哥，动手吧，好多财宝的” “就是” “火车还要滑一段时间，哪有那么快停下，再等等，看下翻车不” “好” 张有水看着远处开始刹车减速的火车，心里笑了一下，用红布罩住铜制手电筒还是有用处的。 铜制手电筒（来源于网络） 等司机慢慢停下车看清楚时，一棵大树在前面横在了铁路中央。 “坏了，遇到土匪了” “赶紧开车啊” “傻啊!没有加煤提不起速来” “那可咋办？” “听天由命吧” “唉，怪不得右眼皮总是跳” “让弟兄们打起精神，不要怕，按照要求准备登车，反抗者开枪击毙，不要怕误伤” “是” “1班戒备火车三面，有跳车者击毙，允许开枪。” “2班分成两组从前后开始搜查。” “3班协助押解下车” “4班看守，车厢顶上去几个人” “注意，预判危险，允许开枪” “重复，注意，预判危险，允许开枪” “登车” “快，快” “二哥，是当兵的，没有脱轨翻车” “咋办？” “和他们拼了” 二哥看了一眼下面的士兵，端的都是花机关，他当过兵，本来就是皖系的，一瞧心都冷了。 “用啥拼，就短枪和攮子” “先坐好，等下看情况” “好” “先把枪藏好” 登车口几个路警站在中间，一个年龄大些的上前询问。 “长官，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 “我是路警，这趟列车的小队长，我叫陆远“ “你们多少人“ “二十个“ “全部下车” “长官，我们也是工作人员，你看” “下车“ “长官“ “啪“ 一枪托砸在脸上，顿时红肿发福。 “滚下去“ 带队的班长理都不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开保险，子弹上膛“ 一阵哗啦哗啦的拉机柄的声音。 “遇反抗可以开枪” 路警一听乖乖的下车，没有反抗和言语。 “所有男人注意了，全部把手举起来，举得高高的，不要有试图放下去的动作” “我在重复一边，所有男人的双手举起来，必须让我看到，不听话，一律击毙。” “来，听我命令，一排一排的站起来往下走，举着手，不要放，不要慌。” 这是全部把男人往下带，因为马小树交代过，车上有三十多个内应，带下火车才能甄别，车厢内拥挤，不误伤总是好的。 “二哥，下去就完了，他们都是机关枪“ “拼一把“ “反正都是死“ “是啊“ “俺拼了，弄死一个够本“ 一个小子猛地一矮，刚把枪拿出来，只听“啪“一声枪响，脑袋窜出一股血。 卫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商业贴补马小树自己还出了一份，枪法准，身手好，忠心耿耿的。 “啊“ 血溅了旁边女人的身上和脸上，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接下来就是一阵混乱，有的想闪开，有的还想偷袭，有的仗着身手从窗户里飞身而出。 “啪啪啪啪“ 跳下去的人还没有翻滚，就被打到在地。 “全部坐好，不要动“ “啪啪“两声枪响。 “我知道你们中有内应，不要担心，只要投降，就会活命，好死不如赖活着。“ “放下武器，主动投降，可以活命“ “二哥，官家的话信不过’ 二哥看了一眼周边，儿童妇女老人都有。 “投降吧，这些人是真敢开枪，他们是听军令的，不会管误杀的，没有顾忌，都是华人” “你” “算了，投降吧” “咳” “长官，俺是带队的，俺们投降。” “走出来，慢慢的走出来，举着手” “不要乱动，不要怕，我们长官是有信誉的，说话算数。” “下去，下去，慢慢走” 一个小个子下台阶的时候好像突然摔了一跤，一个翻滚就躲进了车底。 一个站在梯口警戒的士兵一看，立马跪姿出枪，就是一个长点射，车底“啊“的一声没有了动静。 接下来就平稳很多，麻绳把土匪的腿绑在了一起，开始搜身，找出撸子和左轮，攮子与匕首。 “报告，已经完成搜查，共有内应27人，缴获枪支和攮子一批。“ “车厢内搜过没有？“ “已经搜过了。“ “把旅客的行李看好了，知道吗，不能出现意外“ “走，去看下洋鬼子“ “长官，这洋鬼子不收拾一下“ “咋收拾？现在咱们还没有那个底气，很多东西还要靠人家的，长官有计划的“ “是“ 枪声惊动了所有的鬼子，被卫兵强行驱逐下车，正在吵吵。 “这位长官，我要告你们，你们的士兵没有尊重我们，我们是有自由的” “你们不能限制我们的自由” “不能限制我们的权利” “你的士兵太粗鲁” 英语的听懂了，其余的没有，张有水原本也是土匪出身，就是跟了马小树才有今天，进入编制后学习很认真，娶了媳妇有了娃，日子过的红火，马小树经常戏说，树啊不能缺水，你看树长在了田里，有了水，肯定长得高。 “这位先生，我是报社的记者，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抱歉，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我想问一下谁推搡了我的士兵？“ 车上的翻译迅速翻译着张有水的话。 “你们知不知道他是救了你们一命，救了你们的命，竟然不感激，还要推搡我们的士兵“ “你们来到鲁省的地面上，就应该遵守鲁省的民约法。“ “抱歉，先生，我们是外国人，这里有日已落，有高卢，有老美，还有很多个国家，我们有外交豁免权“ “滚你妈的，外国人怎么了，这是华人的地面“ “先生，我是律师，我要向你们的政府抗议，控告你，限制了我们的自由，你的士兵用枪恐吓了我们“ “你是哪国人？“ “我是葡啊牙人“ “屁大点地方，酸掉我大牙，牛逼你妈啊“ “来人，把他和尸体放在一起，让他享受下自由“ “是“ “二班长，仔细搜查行李，我怀疑他们中还有内应，搜仔细一点“ “是“ “你过来，记者先生“ “我告诉你啊，我们督军收到情报，说有外国人参与策划，准备绑架你们这群人，特别是你们鬼子“ “哦，上帝啊“ “是啊，你们的上帝打瞌睡了，我们来了“ “请让我想一想“ “是的，是有几个扶桑人，他们不在车上，不知什么时候下车的。“ “就是嘛，我很尊重你们的新闻自由，我也希望你能够真实的报道。“ “谢谢，我有新闻记者的职业道德“ “这次是在田督军的指挥下，我们才能做到防范。“ “你们收到情报，土匪有没有被围剿“ “我的长官正在做，此时应该开始战斗了“ 马小树的装甲列车准备启动，值班的调度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显然是收到了通知。 “长官，你是南下还是北上？“ “有什么区别？“ “长官，从浦口有开来的火车，咱们是单线车道，需要在沙沟站会车“ “谢谢，我知道了“ 扭头示意一下，卫兵丢了一个半开给他。 火车两声鸣笛，缓慢的驶出火车站， “命令缓慢行驶，注意前方路况，出城后滑行，进入沙沟山停止“ “是“ “大当家的，大哥，从临城有火车出来，开的很慢。“ 负责观察的土匪跑了过来。 孙匪首借着火柴的光亮看了一下怀表，凌晨1：50。 “大哥，不对啊，这是单线，怎么还有火车出来。” “就是，他不怕撞车” “奶奶的，来了一起劫了，增加筹码。” “好” “去告诉弟兄们速战速决。” 火车走的很慢很慢，等进入沙沟山时，突然停住了，距离拆掉的铁轨只有20米远。 “大哥，不对劲，这车有点短，没有多少窗户，没有灯光。” “不怕，不干也不行了，等会鬼子的车来了。” “抄家伙干活” “砰”一声枪响。 黑压压的人群叫喊着，嘈杂的向列车围上来。 “嘭” “嘭” 火车的两侧亮起了探照灯，灯光的强烈照射，把土匪搞得有点懵，很快便大喊着继续进攻。 “上啊” “冲啊” “咚咚咚” 麦德森机枪长点射的声音率先响起，接着启拉力自动步枪、g98a、驳壳枪、花机关的枪声大作，土匪像风吹过的野草，一片一片的倒了下去。 3个狙击小组开始瞄准远处拿短枪的土匪射击，mg14的点杀一枪一个。 “大哥，撤吧，火力太猛了” “有机关枪” “撤，赶紧撤。” 75毫米山炮开始直瞄延伸射击，“轰”的一声巨响，弹着点30米范围内没有站着的人，轰隆隆的连续开火一轮，列车两侧躺满了尸体。 “停止射击” “长官，要不要追赶” “不用，等待天亮” “下面的要不要处理。” “不要拿弟兄们的命去赌，轮流警戒，有异动开枪。” “明白” “向督军电报汇报，目前已经处理完毕，需要他来镇守。“ 枪声和炮声惊动了临城的居民百姓，离得不是太远，铁路警察开始往这里赶，部队刚刚入驻，还没有完成改编和变革，主要是附近有微山湖、独山湖等三大湖，山又多，土匪溃兵也多，不能像胶东那样快速处理。 “报告” “外面来了一小队铁路警察” “不见，让他们回去” “是” 天色刚刚变白，人的视线可以看清楚，地上的血流了很多，变成了黑红色，尸体乱七八糟的。 “搜查尸体，打扫战场” 除了警戒的士兵，大家纷纷下车，排成一排开始打扫，分出部分士兵往列车上搬运战利品。 “呜呜“ 田督军的装甲列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报告，我部奉命阻击匪众任务完成，请指示“ “行之啊，来讲讲是咋回事？” 田督军拉着马小树向着交战位置走去。 “舅舅，我收到消息，因为你在鲁南围困剿匪，土匪急眼了，这不有小鬼子掺合，让土匪劫掠洋人来要挟，逼你让步收编。“ “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啊，这洋人现在是真惹不起啊，要是它们出了事，我丢官职事小，就怕它们不怀好意啊，借机滋事，又要逼政府让步，它们垂涎铁路很久了，动机不良啊。” “小鬼子最可恶，你看他们的枪械都是扶桑式的，有消息说还有南方的人参与。” “妈的，一群装模作样的人，还不是为了钱为了利，更是为了名，都是鬼子的代理人” “舅舅，蓝钢皮列车还在前面，你是不是安排人过去接管，我的卫队昨夜拦截下来，估计还有俘虏，很多洋鬼子，正好落个人情和形象。” “嗯，好，你呢？” “我掉头回琴岛，沂临我也安排人进驻了” “行吧，你先回也好，事情都安排好了” “舅舅，你放心，话都铺垫好了，你收集的情报和做出的部署。” “舅舅，我听说这匪首姓孙，我看不如直接调动炮兵天天轰它们，围就围死了，让他没有气喘” “你说的对，你的部队不是过来了嘛，让他们出击，你这次的功劳很大，我要向北平政府申请嘉奖，擢升你为帮办鲁省军务，原来第五师的师长郑某琦调到豫省去了，位置还在空着，正好把你推上去。” “感谢舅舅的栽培和提拔，必不敢忘提携之恩。” 第95章 毛子的黄金 5月11日，身在的马小树收到了北平政府和省政府的训斥令，对于他的卫队在处理洋人时行为不当，士兵搜刮财物的恶习，提出训诫，要求他严束队伍，严惩肇事官兵。 如果一支部队全是好名声，落在鬼子们的眼里也是不行的，军阀的队伍多少要有军阀的恶习，抢劫财物才是基本操守，别人抢的是老百姓，去刮土，自己抢大户抢洋人，行为是一样的。 马小树当着几个军官的面把这份电报念了一遍。 “你们以后要学着点，你看看人家公文格式多么规范，措辞多么严谨，语气多么工整，让你们学习，以后要做为范文样板” “长官，全部印发下达，让大家都学习。” 郝和平问了一声。 “不用，这种表面文章就不要做了，为老百姓做些实事才是主要的，吹的花团锦簇的有啥用，不当吃不当喝，天天为自己歌功颂德，不要这种妖风。“ “是，还以为长官也让大家做下表面文章呢“ “该学习的还是要认真学习，深刻体会，长官们也不容易，一条船上的人，有勾结外人的，有在下面钻洞的，大副水手力工全部在奋斗，往右使劲，往左用力，还有在后面扯住腿不让走的，同舟共济啊，都是喊出来的，喊着整齐的号子，用着不同的力。“ ”长官，目前咱们控制的泉城和胶东还是比较好的，整体平稳，民众比较拥护。“ “钢铁厂的产能怎么样，有没有困难？’ “钢铁一厂高炉两座共240吨，平炉电炉11吨3座，预计年产3.8万吨钢，4.9万吨生铁；钢铁二厂高炉两座共120吨，平炉电炉10吨5座，预计年产1.2万吨钢，3.6万吨生铁，生产工具钢2000吨“ 高炉（来源于网络） 田有声做为大管家，对重要的数据还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经过试运行，目前的设计产力能够全部释放出来” “是的，目前两个厂子的设备已经全部到位，各种悬梁起重机、铁水车、钢水包、废料箱、绞车等全部到位了。” “兵工厂生产的话，初步可以每月造20门炮，月生产各类枪支支，各口径子弹150万发，炮弹发，手榴弹枚，目前是生产了一部分民生用品” “好，钢铁才是工业化的基础，虽然让普鲁士人拿走一部分利润，可我们解决了会走的问题，对于技术人员做好表彰，成立的工人协会一定要在党的领导下，关心他们的生活，高炉的工作很辛苦，危险性很大，他们的技术是我们的未来，设置科研奖金。“ “长官，现在生产的枪支主要是毛瑟g98和g98a，麦德森和启拉力，部分花机关，很多军官建议生产驳壳枪，随着部队的扩编，我们应该可以生产满足自用。“ “哦，再等一等，生产线的问题看下高卢人会不会带来惊喜，他们收到的好东西还是不少的，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还是很先进的“ “明白“ “现在说到底，咱们还是军管，所以重要工厂的驻军代表一定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不允许被糖衣炮弹打倒，民生的物资也要注意生产，化肥厂的产量也需要关注，先解决吃饱饭的问题，只要解决民众吃饱饭的问题，就不会闹出乱子，吃饱了闲的蛋疼的主，有劳改营可以帮助他们。” “长官，小鬼子对防区的渗透还在做。“ 调研署的尹德才插了一句。 “直接解决，埋地里，发动民众的力量才是关键，大家都是恨小鬼子的“ “耀祖，我计划在泉城和胶东两道民间首先完成枪支管理管制。” “长官，这个比较有难度“ “咱们有现成的《管理手册枪支规则》，直接拿过来用就是了，经过改编，现在的警察局已经开始进入正常工作，按照条例发出布告，部队配合缴枪，有规章制度，现在差的是严格管理，再大的困难也要抓起来，配枪必须携带枪照，这个规定不分华洋，只要进入就必须遵守。“ “那就是违规的人，枪要没收，人要罚款。“ “是的，乱世用重点，有些人是给脸不要脸的，没有了枪械，民众吃饱饭，就是想煽动闹事也没有用。“ “会不会引起一些团体的反抗，我们是要下狠手“ “必须下狠手，正所谓不破不立，是规矩就要遵守，严格执法，部队配合，正好增加一笔收入，也能为护甲队添加武器。“ “田督军哪里？“ “没事，我估计正在讨价还价呢，想升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除了表忠心，还要给钱啊，估计洋人的感谢款被充公了。“ “还是要恭喜长官。“ “我们以后还是挂着81师的名头，但是部队的人数不受限，7月份看高卢人的来货，到时把林凯旋的特种团升格为第五旅，以后咱们全部是混成旅，只要财政不亏钱就行，年底把第六旅也要搭好架子，开往河黄西。“ “长官，是不是有点快？” “明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咱们啊就要做好准备，保境安民，护卫家园。” “好了，大家都去忙吧，德才留一下。” “是” “德才，你再问一下找的那两个易容高手还有没有押底的绝活，我也练了那么久，多少还是有点师徒情分的，算了，把他们叫来，我自己来问吧。” “好的” 噔噔的开门出去了。 等了20分钟左右，门口传来：“报告” “进来” “长官，你找我们。” “德才，你先去忙吧” “是，长官” “来，坐坐” 马小树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两位中年男子，经过了劳动营的改造，态度和想法都被矫正了。 “不要紧张，按照老一辈的传承来说，我还是从你们这儿学了不少东西，也要尊称一声师傅的” “长官，不敢当” 吓得两个人赶紧站起来连连否认。 “没事，事实就是事实嘛，怎么样，在调研署做教官工作顺利嘛，有没有人找麻烦，生活上有没有困难？” “感谢长官关心，目前都很好，同僚们都很尊重我们” “你们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你们教的东西可以在将来救他们一命，应该被尊重” “我呢，希望你们能够抛开门户之见，不要留押底的，不然断了传承，也对不起祖师不是。” “长官，我们的手艺都交了出来，在调研署生活比较好，我们的妻儿老小都接过来了，请长官放心，走正途能过上好日子，谁愿意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你们也要教会如何破解易容，鬼子们时刻盯着咱们呢，特别是小鬼子。” “长官，我们正在教” “你们也是专业人士，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要是感觉为难，找你们署长也行，肯定能给你们解决。” “愿为长官效死。” “好了，都去忙吧，有空可以来找我坐坐，喝喝茶。” “是” 为了增加调研署的专业能力，马小树让尹德才在罪犯里面选出了一批手艺传承人，溜门撬锁，易容变形，下毒暗杀，诈骗千术等技术，培训调研署的精兵强将，方便渗透潜伏，经过观察和引导，特赦了一批，转为少尉技术军官，发展中什么样的人才都需要，这些也是以后减少治安事件的手段，以毒攻毒。 马小树享受了特权，搞了一对一的培训，学习传统手艺，因为国外的浪还要盘一把，养兵的底蕴不足，急需补充，回报就是有家人的全部接过来，没有家人的，给发媳妇留种。 晚上马小树来到造船厂，装甲巡洋舰上的重型战斗桅杆已经取下来，没有办法做成长梯，为了满足要求，工厂用铁皮木材拼接了两个梯子，一个是30米，一个8米，以后再也不用爬墙了，真正达到了隔壁老王的高度-翻墙。 5月13日，传统手艺人马小树化妆后启程去往扶桑，此时扶桑的经济也不是很好，对华夏没有签证的要求，就是船票比较贵，所以南方的最喜欢避难去扶桑，很多名人娶了扶桑女子为妻，在实际行动中打响第一枪，比喊出的口号要早好多年，只能说身体是诚实的，也许不知道小鬼子的狼心狗肺，拿着人家的钱，玩着人家的女人，心里那是一个倍爽。 日元在国际市场上的使用不是很多，大批量的流入市场会带来汇率的变化和怀疑，只能搞黄金和银锭以及美元和英镑，据说前些年白毛子500吨的黄金就藏在扶桑三菱银行的地下金库中，它位于京东都千代田区丸之内。 马小树计划使用老祖宗祖传的盗墓术来打通，琴岛离扶桑最近，直接到下关港，时间三天一夜。 下关港在小鬼子的北州道最西端，此地是华人心中的伤疤，小鬼子在这里敲诈了两亿两白银，割走了辽东半岛，夷州及附属岛屿，如果老妖婆不挪用军费去修园子，军舰的炮弹不是沙子弹，寄于希望的八旗子弟驻守顺旅要塞31座炮台，一天不丢光，不留给扶桑鬼子155门火炮，17.6万枚炮弹。 只要军舰有足够的弹药，只要地面拖住两个月，小鬼子的经济就会崩盘，也许签字的双方就会主次变化，自此激发了小鬼子的兽性，盯上了孱弱的华夏大地，也是苦难的开始。 马小树看到了鬼子显摆的所谓战利品，觉得必须吸取教训，学习鬼子的灵活头脑，战术的诡变，敢拼的意志，还有必胜的信念，思想教育是最关键的，pua最重要。 主锚（图片来源于网络） 没有多做停留，1千多公里的距离只能是慢悠悠的走，西装皮鞋礼帽，讲着鸟语，用着日円，7000元也是巨款，扶桑的物价低，很多物品都是用钱来做单位结算，而1日円等于100钱，目的目标明确。 6月11日，马小树终于赶到了这个前世很热的地方，连续20多天的赶路，让他一身的疲惫，回去的时候要回到沪上转道，这次失算了。 京东属于关东地区，此地属于重工业，搞完了黄金，可以逛一逛。 用火车上借的一份身份纸，花费30日円的月租租下一个小院子，小院子离着三菱银行很近，看了下距离，开始鼹鼠的工作，就是不停的挖啊挖。 自己酒吧里可以装泥土，还有切割机，为了确保自己的地道准确到达金库，早上拿着指北针顺着方位固定坐标，回到地道时继续标定，偶尔还要出来走一走，买份报纸和便当，证明自己没有异常。 省去了运土的繁琐，地道进展很快，在6月28日，马小树的工兵镐碰到了混凝土墙，谢天谢地，通过锻炼，自己的工事技巧得到了锻炼和提高，以后挖洞绝对是第一人，这个技巧还要用到老美和日已落身上，高卢也要去，这也是自己的收宫之挖，以后站在台前基本没有了机会。 开挖混凝土，只能在天黑以后，金库里面是没有守卫的，人们都是依赖于混凝土墙，钢板，密码门等各种手段来防范，还在有切割机，经过5天的奋战，切断了钢筋，钢板也切出一个圆洞，还有最后的一层混凝土，马小树与黄金之间只有8公分的阻隔。 是夜，当马小树推开那层薄膜时，小洞里露出的黄色诱惑填满了眼睛，手情不自禁的挥舞着工兵镐，心里生出一股力气，使劲的敲打着墙壁，碎块哗哗的落下，头首先钻进来，就看一眼，黄金在架子上摆的满满的，心里的欢喜，真的美。 等马小树踩在地面上，才发现真的很多，应该是毛子的500吨黄金，因为金砖上刻的好像是毛子文，还有银行自己的备用金，上面是鸟语。 黄金架子（来源于网络） 不能客气，通通收起来，连架子一起收起来。 看着保险箱，想起自己以前的单纯，马小树也是后悔莫及，保险抽屉里的东西肯定也有好的，之前错过了，管它是不是证券还是什么东西，肯定是贵重的才放，只好发挥五米的距离收啊收，有空再去清点，有一些还可以交给美术生去操作，一起分赃的友情才是好友情。 把外币美元英镑卢布收了起来，想了想把日円也收了起来，以后可以贷款给美术生或者购买技术。 收起地上的混凝土碎块，马小树想了想，还是在墙上用鸟语写下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地龙必翻身“ 用一块铁板堵住漏洞，避免泥土灌入金库，人家修个金库也不容易，边退边把泥土复位，还要压实一点，等退出来的时候，酒吧里的土还有一些，没有办法全部填回去。 清洗下身体，等待天亮离开，是换一副面容的时候了。 第96章 高卢的废钢铁 马小树易容换装后离开租赁的房子，付了三个月的租金，估计房东要等到警察上门才能知道。 扶桑的关东地区有最重要的京滨工业区，鬼子的很多兵工厂都在这一片区，鬼子喜欢称为所，另一处则在关西地区大阪、名古屋居多。 马小树到了这里，发现这些场所防守非常严密，鬼子的守备队人数众多，小型的机枪碉堡，围墙上铁丝网，军事重地和禁止翻越，违者射击的标牌立的很多，墙上也刷着大字，不知道是不是还有电网，进出检查的也很严格，就像一个缩起来的乌龟，无从下手。 徘徊了一下，始终找不到机会，眼看着一个士兵要朝自己走过来，看来是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哪里能经得起查。 于是匆匆离开赶往大阪，结果发现还是乌龟的性格，只好从大阪坐船到沪上往回赶，因为高卢人此时应该已经到了琴岛，处理完还要继续最后的浪。 两天后，三菱银行的工作人员匆匆跑过来，惊慌失措的喊道： “课长，金库出问题了” “什么？” “课长，金库里的黄金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刚刚去给一个保险箱的客户取保管的物品，结果发现不见了，等我看下里面，原来存放的金砖也没有了。” “八嘎，快带我去看看” 赶紧驱使两条80公分的小短腿动起来，通过层层的警卫，课长的仁丹胡也因为嘴张得大了，失去了平行，忽地滑坐在地上，脑子彻底的懵了。 等了足足两分钟，死鱼一样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冲着警卫恶狠狠的说道：“这么重的东西怎么会没有了，你们都是要自裁谢罪的“ “小泉课长，要不要立即向上报备？“ “马上上报“ 很快得到消息的室长、理事和社长一大群人赶了过来，同来的还有警察、附近守备队的官员，终于得到了参观金库的机会，就是里面空荡荡的，随机打开的保险箱都没有了保管的东西。 “为什么？“ “怎么会没有了？“ “这么重的东西怎么运走的？” “天作孽，不可活，地龙必翻身” 一名警察念出了墙上的字，在场的人都很差异，只有高层的几个人知道，这批黄金由来，可不能说出口不是。 “这里的墙有问题“ “马上向最高层汇报，我们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都是要自裁谢罪的。” “小坂君，我们麻烦了” “吉田君，我们要做好自裁的准备了。” 鬼子的焦虑和慌张只属于鬼子的，等到9月1日那一天，种下的种子就会开花，谣言自然飞满天。 静静的看着无限辽阔的大海，马小树心中有些感慨。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海权是必须有的，航海时代导致了陆权的旁落，运输受到限制，而现在的财力却无法支撑起来庞大的舰队。 近海防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战略选择，现在是要找一款大口径的岸防炮，至少280毫米，可以使用穿甲重弹，不用多，每个要点一门就可以了，但愿高卢人能多拉一些炮管过来，有普鲁士人的技术，可以迅速组装起来。 手里的150毫米重炮全部放到了海岸防御上，就连105口径的炮也全部集中在港口城市中，防止登陆。 现在迫切的需要自建一个战略重炮团，短期内18门就足够了，最喜欢克虏伯的k16型重型榴弹炮，关键是它的射程远，能够达到22公里，只要进口的牵引车专用，就可以拖着走，道路不行，反正它是不会轻易的动用，关键时刻顶上去就行。 k16重榴弹炮（来源于网络） 马小树这两天也在总结甲午之战的经验教训，前世小鬼子采用的同样套路，李中堂花了几千万打造的要塞防御，因为消极避战，金州和大连湾让别人从后面捅了屁股，成为了鬼子的运输大队长，两处丢失的海岸、行营火炮120多门，炮弹有246万多发，还有没有投入使用的未拆封新炮，普鲁士快枪670多支，子弹3381万发，如果不做防范再来一次，干脆自杀算了。 小鬼子一直以来的伎俩就是不宣而战，无耻的偷袭，打完拿到好处再宣战，偷袭华人，偷袭毛子，偷袭老美，偷袭很多的国家，取得战术上的主动权，进而索取战略上的成功。 马小树领略了大海的喜怒无常，迎接狂风巨浪的袭击，享受平静安逸的航行，有那么一刻反而担心会不会翻船，自己要是落入海中怎么办，怪不得有钱有权的人都怕死，战场上永远是平民的孩子。 民国12年7月24日，马小树辗转回到了琴岛。 “长官，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 “高卢人已经来了12天了，现在都等急了。“ “等等也是好的，可以压压价。“ “长官，你这一趟可是够久的，我告诉它们，你去意小利了，这几天应该回来了。“ “好，这个说法正确，意小利卖东西还是真的便宜的，我换上衣服去见它们。“ “是“ 郝和平和陈耀祖、张有水在门口等着。 马小树想了想，把自己之前购买的金砖拿了一批出来，放在自己的储物室内，晚点是要给钱的。 几辆汽车滴滴的响着喇叭，督促人群让路。 “长官，来的叫弗兰克，我看货轮两艘，装的东西不少，还有几艘船后面好像拖了舰船的，不过船上有鬼子兵，不如让咱们靠近，也不卸货，说要见到你才行，万一没有钱，那装卸都是要钱的。” “妈的，鬼子掉钱眼里了，它们都是资本和军工的合体，就想着挣钱，挣得都是血泪尸骨钱” “我们现在还好点，其它的天天都在打。” “哦，我想起一件事情，原来的战俘营怎么样了” “已经完成改编，转为预备役，全部调往沂临了” “思想合格了？” “改造的比较彻底，特别是对比两支部队的待遇，加上劳动改造，把一些原中校的嫡系全部挑了出来，都是他们揭发的，体罚欺诈勒索喝兵血，让他们亲自执行枪决了。” “就得这样办，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思想教育一直没有停，与训练同步，在咱们这个地面上，复兴党就是老大，声音是咱们说了算。” “好，你办事我很放心，对于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直接处理，不留隐患。” “明白，现在德才的调研署归党部领导，发展积极分子和热心民众已经很到位，触角伸入到了基层，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得到汇报。” “情报必须及时传递，时效性才是最重要的，这次啊，我们还要在防区内对无线电台进行登记，做好防范，有了情报传不出去才行，商业电台就有商业电台的用途，任何未登记的使用，均以间谍罪，企图颠覆组织罪论处，告诉德才，需要的设备和杨子豪讲，该买的必须买，不要省钱。” “好，我告诉他。” 到了弗兰克下榻的酒店，通过电话的弗兰克已经等着，时间久了，他也快失去耐心。 “嘿，弗兰克，我的朋友，你还好吗？” “马先生，你来的太晚了” “我的朋友，抱歉，时间也许会给我们一个惊喜，我只是想看一下其它的国家有什么不同” “哦，我的朋友，我为了这一次的交易可是花费了很多成本的” “我很理解你，我同样有类似的心情”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 “是啊，我们站在这里等什么“ “请上车“ “谢谢“ “弗兰克先生，你知道的，我去了意小利，他们的东西实在是太便宜了，就像我们的大白菜一样，鲜嫩可口，价格低廉。“ “马先生，我们也是有价格优势的，相信你会满意的“ “是吗，我很期待“ “关于贵国的施耐德m1917型155毫米加农炮，你们的意向？“ “很抱歉，经过评估，虽然我们做了大量的游说工作，这些古板的家伙没有同意，他们认为提供一定自卫能力的武器可以，但是他们暂时不想提供我们生产的重炮，你知道的我们在安南还有着利益。“ “能理解，对于你以及你老板们做的大量工作，我表示感谢，我想我们会有合作机会的“ “是的，我很肯定“ “可以大概告诉我，你们提供了什么吗？“ “当然可以“ “谢谢“ “普鲁士人的大炮，炮管，几艘炮艇和鱼雷艇，还有很多的弹药“ “哦，正是我所需要的“ “还有毛瑟公司的几条生产线，相信安装好就可以使用，只需要做下简单的保养维护，我们提供这样的服务，当然是要收费的“ “飞机没有吗？又或者装甲车，或者其它的“ “有火车机头，大量的车皮、铁轨，当然车皮里装满了弹药，还有一些的小机床。“ “嗯“ “拆解的飞机也运过来一部分，需要你们自己拼装，当然我们还是收费提供该项服务。“ “车辆没有吗？“ “我们也要使用的，没有办法提供，而且巡洋舰级别以上的都被拆解了，只有一些舰炮和蒸汽机可以提供，我们也运来一些，发电设备也有一些“ “看来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比如卡车、拖拉机。“ “哦，我想我们以后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马小树上了货轮看到了火车头、车皮以及无数的普鲁士火炮。 “弗兰克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卸货了，然后再来确认这些物品的数量和价值，我看到了锈迹，它们缺乏必要的保养，我很怀疑还能不能使用，大概率是做为废铁重新回炉。” “马先生，其实它们还是可以的，不能看到锈迹就是不能使用，也许保养一下就可以使用” “哦，那只是也许” “我的朋友，要相信我们的专业，毕竟我们比你们先进很多，你们现在连制造枪支的工具钢该没有。” “你说得对，在讨论价格前，我想告诉你，我在意小利的见闻，正如你所知道的，很多的军舰都是到了它那里拆解，它的拆解带来大量的废钢废铁，还有一些发动机，锅炉，还有很多的武器，它们也正在满世界的找买家，它们给我的报价非常低，每吨30美元，我感到很欣喜。” “妈的，我们的价格是要贵过它的，你知道我们的路程要远过他。“ “我明白，我还是希望能有一个合适的价格，出于我们的友谊角度，又或者我们有后续其他的合作。“ “你可能还要加上运费还有其它的一些费用“ “好吧，既然你运来，我肯定要买的，可以选择部分贷款来支付这些款项？” “当然可以，我已经得到了政府授权，可以有5000万法郎的额度，大概在200万英镑，我们的收益大概在每年10%，你已经得到长期授权。“ “那么我贷款的期限可以在十年吗？“ “当然可以，你需要每年在年底付出利息的钱，保证我们的收益，贷款的款项就是用来支付这些货物的费用，毕竟还有两艘炮艇和两艘鱼雷艇，炮弹和鱼雷也运过来一些，另外还有少量的机枪。“ “谢谢你们的慷慨和友谊，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为了表述对朋友的支持，我希望继续订购一批ft-17坦克，24辆就行，我听说关外的老张家订购了，还没有取货，想必你有办法可以提前转给我。“ “是的，办法肯定是有的，只需要游说公董局的人，你是懂的“ “没有问题，上次的定金就是我支付的游说费用，希望你们能够满意。“ “谢谢，也许你要支付的收益可以降至9%，相信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对于你们的国家，我们是有好感的，如果你一如既往的大方。“ “有你妈的好感，抢了那么多的好东西”马小树在心里狠狠的骂道，但是脸上还是微笑着。 “我对我的朋友一直很慷慨，会把1%的收益全部给到你们，希望我们可以交易一些拖拉机和卡车，还有履带的牵引车。“ “我会为你游说的，相信我，肯定可以的。“ “当然，你的能力让我深深感动，我从来不会质疑朋友。“ 召集人数卸货，对于后续的工作清点，田有声和陈耀祖两人就可以完成。 马小树能做的就是陪着弗兰克，双方把贷款的协议签署，马小树抵押了自己的钢铁厂，支付了24辆坦克的80万大洋货款，并承诺在8月底会运到琴岛。 好在没有再拿出黄金，对于金融体系来说，黄金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所以还是放在自己的手中最好。 第97章 柏林与美术生 “耀祖，24辆坦克来了后，留6辆在琴岛，6辆给到前进，剩余的12辆给到淄临，有声，你要去坐镇，抽调一部分老兵组建第六旅，计划年后河过黄以西，顺应民众要求，完成接管。” “明白了“ “要不把琴岛的六辆给到大力，等他过了河黄也是平原了，更能发挥优势，我这边有鱼雷艇和水上鱼雷机就够了” 陈耀祖评估了一下，估计平原坦克的作用更大些，琴岛还是要靠近海防御与反登陆。 马小树琢磨了一下，对着陈耀祖笑了笑：“也行，组装起来的飞机一分为二放在琴岛和海威，普鲁士的机械师和技术人员怎么说，都是些什么型号？“ “初步估计应该可以拼成6架福克d.vii，6架信天翁d.va，4架汉莎-布兰登堡水上鱼雷机，2架哥达g.iv重型轰炸机，还有一些只能做备用件“ 福克d-iii(来源于网络） “好啊，买这些破烂还是比较值的，让咱们的技术人员也学习，人家的气动造型，设计理念，发动机什么的，看下人家是如何设计飞机的，怎么去做的，如何考虑机动性、操控性还有火力，仔细琢磨一下，能测绘成图就测绘成图，把飞行员和机械师等空军的伙食搞好。“ “现在都宝贝着呢，伙食比我的都好。“ “还有坦克、舰船也是一样的，技术兵种就应享受懂技术带来的福利和好处，形成内部学习和竞争的氛围。“ “我正好汇报一下琴岛号装甲巡洋舰的修复和改装，在普鲁士人的建议下，现在就是做减轻重量的工作，取消撞首，把军用桅杆拆除，减少舰艇上层的建筑数量，修复成前后双装炮塔主炮，依然为150毫米口径，消减速射炮数量，改为50毫米的速射炮，增加双联20毫米机关炮，把88毫米的副炮调整到上层甲板，正在配套高卢人带来的锅炉，废气排放减少为两根大口径烟筒，提高蒸汽机的效率，大马拉小车，这样有望把速度提升到30节。” “跑得快，才是主要的，打不过还可以跑，要不然是靶子，怎么跑这么快？“ “锅炉和蒸汽机的缘故，说是马力大，有马力，具体的要普鲁士的工程师才知道。“ “算了，我也不懂，看结果吧，把剩余的保管好“ “已经在做了，大炮和炮管运来的不少，可以省去很多时间，正在保养，暂时用不上的口径会封存，发电设备已经运到宁济和安泰，增加那里的发电量，至于兵工厂的生产线，还没有确定位置，等你决定。“ 还是运到安泰啊，那里有煤，靠近芜莱钢铁，方便生产、储存、运输” “是，真的是像你说的一样，有一条驳壳枪的生产线，一条花机关的生产线，两条口径的子弹生产线，还有一条毛瑟步枪的生产线，这下省了不少钱，机床也配套。” “150毫米的重炮依然是优先用于海防，剩余的和105毫米的成立战略重炮团，把进口的卡车先用上做牵引，小口径炮装在装甲列车上做震慑，把mg08机枪一起送过去” “目前看数量是够用了，我们还在生产新的火炮，哦，有几挺没有见过的机枪，好像是高卢人的。” “长什么样？” 陈耀祖大体描述了一下，当听到半圆型弹匣时，马小树想到了一个枪界耻辱，号称最坑爹的机枪。 绍沙机枪（来源于网络） “哦，高卢的绍沙机枪，这是一个坑货，把子弹挑出来，给田参谋长送去，孝敬下他“ “不是不好用吗？“ “好歹是机枪，爱惜着用也不是太坑。“ “好，晚点送过去。“ “不要说是我让送的“ “那是谁？“ “买的，特意留给几挺“ “这不一样吗“ “不一样。回头我要去普鲁士购买一批卡车和牵引车，造船的设备和码头港口的设备没有卖给我们，鬼子们也很精明，要把咱们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避免养虎为患啊。” “是啊，天天的挑唆，见不得光的行为。” “陆地最南边就是它们在搞鬼，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 “铁路的修建进度怎么样？” “正在推进，现在有了火车机头和车皮，预计年底就能修通密高经城诸到照日的路线” 田有声急忙回答道。 “有声，搭好第六旅的架子，你看下谁最后来做旅长，你是我们的大管家，其它人不行啊。“ “好的，依我看，你的同学配上咱们的一个老下属，应该没有问题“ “你选一下。“ “好。“ “耀祖，先训练两艘炮艇和鱼雷艇的官兵，该升职的升职，以老带新，年底形成初步战力，普鲁士的军官不会长期在这里的，我们的军官学堂也要增加坦克、飞机、舰船的课程，也要招学员，从本土招，待遇一定要优厚。“ “还要成立一个科研院，把懂技术和愿意研发的人纳进来，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搞技术积累，搞研究。“ “那花销太大了，你说的建大学的事情还没有办。“ “我想了一下，基础教育现在才是主要的，等我的升职定下来，有了官面的身份再来做，现在归根究底还是一个丘八，人家骨子里可能看不上咱们。“ “耀祖，明年我会卸任这个还未到手的职务，交给你，让有声配合你把鲁省搞好。“ “大哥，那你呢？“ “我有计划另外安排，必然是可以成功的“ “我听从大哥的吩咐“ “我听安排“ “嗯，现在就要为以后的人手做准备，所以我一直强调忠心，要通过有效的手段把人管好，还要监视好，不能给与过多的权力，信任是相对的，不要忘记咱们是如何起来的，要把走过的路全部堵死。“ “明白，德才身边也已经安排好人了“ “嗯，就要这样，我们可以把内部划成梯队，我们弟兄6人是第一梯队，现在是第二梯队的人选要把控好，笼络住第三、第四、甚至是最基层的士兵和民众，当然只限于咱们六个知道就好了，免得寒了别人的心“ “大哥，我们都知道哪头轻哪头重。“ “民生也是关键啊，可以提高咱们在民众中的威望，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军工可以腾出一部分产力，往民生物资上投入些，还是舆论的问题，所有未经报备登记的刊物杂志报纸电台均为非法，要严厉打击和取缔“ “是“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的生产运输还是畜力为主，因此鼓励乡村城镇养牲口，给与它们免税，我们可以从尔哈察购买牲畜销售，拖拉机就是有，短时期内也是牵引大炮的，现在油很贵，在各个地区全面建设官有粮库和油库，做好储备，安排预备役参与防卫。“ “大哥，咱们买这么多粮食干嘛？陈粮年数久了，容易坏“ “是啊，大哥，我们弟兄几个私下也说过这个事情，囤积的够多的了。“ “有备无患，这些年就没有好年景，不是这灾，就是那害，民生艰辛，多备粮少死人，最后还是要有人才能发展，我们要先解决不饿肚子的问题。“ “明白了“ “粮食要看好，这是储备粮，有例外，直接杀，牵连全家，全部罚没。“ “嗯，我们知道。“ “发展好了，我最终的愿望是把基础教育搞起来，全省搞个五年免费教育，让民众识字就好，现在只能是想一想。“ “大哥，你真的是神仙啊，菩萨心肠。“ “就是，就是，大哥比神仙还好，我们拜了很多也没有发应，跟着你到是过好了。“ “咱们现在就是投资基础建设，修公路，修铁路，建机场，搞工厂，深挖洞广积粮，让钱流动起来，咱们还是不亏的，你们放心，咱们有这底气。“ “我们肯定相信大哥。“ “剩下的就按部就班，我陪弗洛婷娜回一趟普鲁士，时间会比较久些，有急事电报联系。“ 随着三个妻子的相继怀孕，趁着月份小，马小树希望给弗洛婷娜一个西式婚礼，所以想带她回普鲁士，弥补一下她，更重要的是让美术生知道自己是真正可信的。 出行还是火车最快，马小树此次只要是想见一下美术生，因为他的自由时间不多了，那本着名的书要不要出现呢，他有点纠结，而赞助肯定是继续赞助，并且希望可以贷款给到工人党，通过它们获得利益。 8月11日，马小树与弗洛婷娜到达了柏林，马小树见到了大高个美术生，目测他有1.79米，比自己高了多半头。 “嘿，我的朋友，谢谢你能抽时间与我见面，我能想得到你很忙。“ “噢，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有点忙，但是为了见朋友一面，我必须要来，而且一定要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战友，恩斯特，鲁道夫、还有赫尔曼、海因里希、马克斯” “诸位好，见到你们很高兴” “很高兴见到你” “哦，你就是党首提到的东方朋友，赞助了我们，谢谢你的慷慨。” 恩斯特的话语明显没有把自己的地位摆正，谢谢不应该是他说的，越俎代庖。 “谢谢，我与党首比较投缘，按照华夏的话就是，我们是命中注定要相识的，我很支持党首，肯定是要支持他， “ “那你这次带来了什么？” “抱歉，那时我与你们党首的事情，不方便告诉你，请谅解。” “你” “恩斯特，不是你的朋友，有的事不要过多的插手” 海因里希笑着提醒了他一下。 恩斯特满脸的不高兴，感觉在众人面前丢了人。 “我亲爱的战友，不要这样，我相信马先生有他自己的想法，东方一直是神秘的，我和你们讲过。”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失态” “没有关系” “我可以与你谈一下吗？” “当然可以” 房间内留下了三个人。 马小树站起来，牵过弗洛婷娜的手，笑着对美术生说：“请允许我郑重的介绍一下，我身边的漂亮夫人，弗洛婷娜女士，我的夫人。” “哈哈，恭喜你们，真的太意外了，我完全没有想到的，这实在是不敢相信。” “爱情总是来的让人无法提防，丘比特的箭跨越了距离，我只能赞美它的选择。“ “你是幸运的，弗洛婷娜女士是我们党组织内的优秀人员，我祝福你们。“ “这次来到，是我想给她一个普鲁士传统的婚礼， 不能辜负爱情，而且她已经怀孕。” “哦，上帝啊，你的选择是对的，弗洛婷娜女士，我要送一件礼物给你们。” “谢谢” 美术生摸了下身上，却没有找到合适的物品，心里也在想着什么合适。 “我的朋友，情谊是贵过一切的，我知道你现在还需要节约资金，要投入命革中，我想你可以把袖章给到我，再来一把海军的p08就好了，我相信我们的友谊终究会接受血与火的考验。“ “对，你说的对。“ 美术生把自己的袖标摘了下来递给马小树。 “p08晚点我会让人送过来。“ “友情就像黄金一样，经过真火的考验，才会更纯。“ “我深表赞同。“ “这次我愿意提供10万美元给到你，我知道你会有大的行动，要注意恩斯特的表现，因为他有点有勇无谋。“ “好的，我会关注的。“ “如果你能成功，我愿意向你以及你的政党提供贷款，黄金、英镑、美元、日円、卢布都可以，很大的金额，当然我需要一些收益，底线在10%，具体的收益要看你的发展，还可以提供一些金融的机会，我们一起合作，还会购买军工和民生产品，提供销售的额度，因为我们有相同的奋斗目标，都有相同的愿望，需要共同努力。“ “对于你的慷慨和大方，我表示真诚的感谢，我从来没有怀疑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会坚持下去的。“ “也许我们可以坐在啤酒馆喝一杯，哦，忘记了，你是不喝酒的“ “你是我真正的朋友，你对我的了解让非常我感动。“ “让我们把柠檬水当作酒，祝你成功“ “谢谢，愿上帝保佑你们“ “愿上帝保佑你“ 坐在一边的弗洛婷娜对着美术生说出了自己的祝福。 “你们的婚礼，我可能没有时间参加，还是要祝福你们。“ “谢谢，男人的激情来自于事业，加油“ “加油“ “我会在柏林买间房子给到弗洛婷娜以及她的父母居住，届时需要你的关照。“ “当然，我的朋友，这是最基本的。“ “谢谢，请代我向你的战友祝福“ 当美术生离开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箱子，里面是10万美元。 “那个东方人很傲慢，也有些无礼，我的党首“ 恩斯特看到美术生出来，赶紧上前诉说对马小树的坏印象。 “好了，我的战友，有些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吧“ “走“ 第98章 西方之行1 “你好，阿尔弗雷德先生” “你好，来自东方的朋友“ “马小树，是工人党党首推荐我来见你的，我想你已经接到了他的通知“ “欢迎，欢迎你来到克虏伯公司，是的，我收到了信息，你的来意，党首已经告诉我，你需要新的钢铁技术和大口径火炮图纸，以及装甲车的技术，感谢你之前的购买，我们已经通过出售专利的方式，授权给了工具钢的生产技术，我们评估过这些技术水平，对于你所在的国家已经足够，技术的积累是需要时间的，不能太着急，马先生。“ 阿尔弗雷德笑着回应了一句，面色比较温和，接着问了一句。 “咖啡？柠檬水？茶？“ “谢谢，柠檬水“ 马小树笑着应了一下，心中对从三间茅草屋发展起来的这家公司充满了敬意，接着说道：“非常感谢你的提醒，我对于能够得到贵司的技术授权表示感谢，我们合作的工厂已经能够掌握技术和生产高质量的工具钢，提高了钢铁的质量和产量，这与贵司派出的优秀技术人员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对我们的军工生产非常有帮助。” “我们遵守着契约精神，首先对于你的到来表示感谢，因为我们确实从合作中受益，但对你所提出的更大口径大炮技术，我本人认为，就你们国家的道路是无法行驶的，而且你们的铁矿石含铁量才30%，工业成本太高，你也许购买成品更合适。“ “你说的是对的，谢谢你的善意提醒。我知道我们的问题所在，正如党首知道普鲁士的问题所在一样，帝国参谋部或许已经通知你们开始新的武器研发，对于研发的思路，我也会有更好的想法，可以使研发后的成果不会出来就会落后。“ “你？马先生恕我直言，你的国家过于落后，你们连炮钢都生产不出来，呵呵。抱歉，我没有贬低你们的意思，但现实就是事实，我们对你的想法，或者对武器思路很难抱有希望。” “可以理解，拿破仑说过我们是睡着的雄狮，虽然我个人认为这是不怀好意的，但我们有我们的骄傲和传承，无需他人的评价，而且他人无权来评价我们，我们五千年的文明延续是世界第一的，东方必有它的独特魅力。“ “马先生，可以看得出你很爱你的国家，我也一样，我们不可能去培养一个对手出来，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判断，我们有我们的骄傲和坚持。“ “我可以理解，但我相信在五十年内我们不会成为敌人，你们应该对自己的技术有充分的信心，你们是领先的，需要的思路和资金是有百益无一害的，资金是越充足越好，我的夫人弗洛婷娜是普鲁士人，她可以提供很多的资金，毕竟我们离得足够远，我们中间隔着红毛，它的国土远东部分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是它在我们虚弱的时候抢走的，现在我们有着同一个的敌人，那就是日已落的盟友扶桑“ “扶桑？“ “就像日已落和高卢给普鲁士带来的伤害一样，扶桑也曾经给你们带来伤害，在这一点上，我们有共同点，党首也是认同的“ “那是欧洲之战的时候，我们遭受了屈辱。“ “我们都希望自己国家强大起来，不同的地域，如此大的地方，你要相信是可以容得下的两个国家，我在奋斗，党首也是，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掌控更多的资源，我们必然会结盟，我们有着四万万的人口，有足够大的市场，而你们有着发达的各项技术，经济上我们可以互补，共同进步。“ “抱歉，我只是一名商人，不会参与政治” “可克虏伯公司不就是帝国军工的基石吗？我认为正是有了你们的钢铁技术，才锻造了普鲁士工业化的坚硬脊梁，如果要对付日已落和高卢，你们需要研发更好的武器，需要投入更多的研究，那是需要很多钱的，我与党首聊过这个问题，他比较支持我的妻子投入资金，让我们能够更好的合作。” “感谢你的赞誉，投入资金入股是有一定难度的，正如你所知道的，我们并不是一家自由独立的公司，我们就此事需要与政府商讨一下，希望你能够理解。” “当然，我希望在更多的方面能与贵司深入合作，请相信我的诚意，我的夫人可以投入研发资金，可以做为股东，不参与管理，我知道的一些技术会注册在她的名下，她会保留她的普鲁士国籍，我需要的只是共享下研发结果，更可以为你们做代工，我知道你们已经授权了很多外国的公司，我们希望得到一样的同等待遇，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谢谢，你对我们真的很了解。“ 马小树想着能不了解吗，主要是前世的人了解的占大比例的。 “克虏伯公司是一间伟大的公司，你们锻造了普鲁士锋利的剑，我衷心的希望我们能够达成合作，我会把所需要的资金存入我夫人的银行户头下，确保使用时可以提出来，也可以接受政府的监管，希望与贵司的银行为同一家。“ “你的热忱让我感动，我们正在重建，我们的很多设备都被日已落和高卢拆走了，我们确实需要资金，也正在与老美的资金谈判，它们也希望入股我们，支持我们的重建和恢复生产，但我感觉它们是不怀好意的，我们更相信普鲁士人。” “是的，我与弗洛婷娜的孩子也会是普鲁士人，我本人很敬重这个国家，也愿意支持它的发展。” “马先生，你的真诚打动了我，鉴于你与党首的友谊，你可以投入的资金有多少？” “你所需要的资金以及预计可以给予的股份比例？” “我想政府最多会让出15%的比例，它的金额数目是非常大的” “我知道你们正在申请很多的专利，比如重炮技术、炮弹技术、火炮控制技术，我也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会存入对应的资金的，我更希望是20%。” “谢谢，我会去沟通和游说的，我们确实缺少足够的资金” “我的夫人应该可以提供，如有确切的消息请通知我的夫人，非常感谢你的招待。” “我也欢迎你夫人对我们的支持，无论是否成功入股。” “谢谢，我和我的夫人对交易的达成充满了信心” 马小树与弗洛婷娜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 当离开克虏伯公司后，房子的问题还没有购买到合适的，马小树与弗洛婷娜只能回到酒店套房，弗洛婷娜揉了揉腿，笑着问了一句：“亲爱的，你确定要把股份挂在我的名下吗？” “是的，我知道你的父母对于你的选择可能不是很满意，毕竟我是东方人，但我能够给予你以及孩子的，只有物质上的保障，以后你可能会频繁的往来于两国之间，因为你是最好的联络人。” “谢谢，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非常感动” “我会签署一份协议，来保障你以及孩子的权益和责任，相信我，我是非常爱你的。” “谢谢” “晚点我陪你到普鲁士中央银行存入资金，以后的签署仪式需要你出面解决，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谢谢，你从哪里来的钱？我知道你的地盘收入才刚刚开始收支平衡。” “哦，上帝有作证，它告诉我需要来到普鲁士，你看” 马小树决定显露一下，他也怕这小娘们以后变了心，那就完犊子了，爱情是有保质期的，必须要做一个保险。 “东方的魔术，请睁大你那如湖水般的漂亮眼睛“ 一支鲁格p08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哦，上帝！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东方的神秘手段，她们两个也不知道，你接着看” 从扶桑三菱银行拿到的500万英镑丢在了地上，码的整整齐齐。 “哦，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这就是我给予你的惊喜，在我的心中其实没有什么可以代替你，这只是我想做的一部分，如果你的爱情热度能够很慷慨，我想它可以有更好的表现” “呜、啊 “ 弗洛婷娜给了马小树一个深吻。 “我爱你“ “我也爱你“ 话音未落，地上多出了1000万的美元，客房房间内的地板上摆满了纸币，充斥着铜臭的味道。 “上帝啊，你真的是神仙“ “不，不是的，我只是你的爱人，亲爱的“ “谢谢，谢谢你对我的爱“ “这只是一部分而已，我对你的爱无法用言语和物质来表达，也许丘比特射出的是一支金箭，它狠狠的贯穿了我的心，你摸一下，应该可以感受得到它的存在。” “是吗？“ “当然“ …… 次日醒来，马小树叫上几个党首安排的冲锋队队员，协助将几个皮箱用卡车运往银行，三菱银行做为扶桑的五大银行之首，贡献了除黄金之外的高额外汇储备，三井与住友马小树没有时间去，不过黄金在手高于一切，现在的扶桑黄金储备还没有300吨。 随着汽车的前行，马小树心里对三井银行默默的说了一声谢谢，很郑重和真诚，谢谢它们无私的奉献。 弗洛婷娜的身高与马小树相同，远处看来马小树好像还矮了一些，却依然做出了依偎的动作，熟知汉语的她知道华人男子心中的大男子主义，华人最爱的是面子。 在把500万英镑和1000万美元存入普鲁士中央银行的过程中，马小树悄悄的缩了起来，让弗洛婷娜挡在前面，因为大多数的西方人是有排华倾向的，又何苦去做出头鸟，既得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亲爱的，协议已经签署，如果你想留在普鲁士，我是支持的，短暂的分离也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我们的爱是不变的。“ “我考虑一下，我的父母希望我能留在普鲁士，你会回来看我们的对吗？“ “是的，虽然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我对你们的爱不会变，它会穿过茫茫的大海，高高的乌拉尔山脉，始终在你的身边。“ “认识你是我最幸运的事，谢谢你给与我的一切，我的爱“ “我们是爱人，用华语说，我们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是天作之合，你们的说法是得到过上帝的祝福。“ “是的，我深信不疑” “婚礼的简陋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的，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爱。” “你也是我的最爱。” “明天我将启程去往巴黎，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如果有可能，你可以为我们的孩子争取一个爵位，同时我建议你对马宝公司和驰奔公司以及梅塞施密特公司进行投资，我们需要进行股份投资，占比一定的比例，这是我为你和孩子所能做的“ “谢谢你，我的爱，我会记住你的话，听从你的话” “我给你再留一些钱和物资，不要让我担心你们，你们永远是我的最深的牵挂。” “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你知道的，华夏的男人是含蓄的，我们的爱不会轻易的说出口，可自从遇见你，我失去了理智。“ “我也一样。“ 扶桑的小鬼子从老美那里进口石油和废钢铁，从日已落那里学习船只和舰载技术，对这两家的外汇储备还是很充足的，马小树认为自己只是捡了一个篮子的鸡蛋而已，不过也很知足。 在留下50万美元后，马小树离开了泪眼朦胧的弗洛婷娜，因为前方还在等着他，停不住的脚步，就像永不落足的不死鸟。 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前，马小树选择做了拍照留念，若干年后的美术生也来过，不过马小树会提醒他不要操之过急，赖账是最好的选择，永远要把自己立于道德最高点，无论是从国家还是个人，美化是必须要做的，做不到红太阳，马小树想做一道光，民众心中的一道光。 鬼子们的金库也是建在地下，马小树知道法郎长期是贬值的，只好发挥五米的距离，不停的游离于各大银行网点，用面粉做的假鼻子，一口的英语，虽然无法判断是哪里的人，总之讲英语就好了，两者在中世纪打的狗脑子四溢，现在却是紧密的盟友，历史证明，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 鼻子的大小高低带来的收获不同，有多有少，法郎是足够的，可以一次性连本带息的还完，这些钱要存在普鲁士的人银行，最后做支付，才不会引起怀疑。 当马小树以华人的身份出现在施耐德公司时，遭受到了西方人的冷遇和白眼。 一个小小的主管出来接待了马小树，张口就是：“抱歉，你是扶桑人，还是华人？” “我是华人。” “哦，黄色皮肤的华人啊，我们没有向你们出售武器的计划，从来都没有，你想要的坦克和卡车都不会提供，大炮就更不要想，你们最适合的就是做苦力，任何先进的武器给了你们，也是不会用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尽快的离开，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这样只会让我们生厌。” 马小树站了起来，面部表情很板正，从嘴里说出了一句话：“谢谢你的指教，希望下次的见面会很愉快！愿你的上帝保佑你！” 第99章 西方之行2 马小树只能悻悻的走了出去，心里非常的憋火，可也不能幼稚的当场失态，整了整自已棕色的洋装，真想拉出留着自卫的最后一门75毫米山炮，顺手给工厂来上一炮。 回到旅馆房间，马小树拿出了韦伯利点455左轮手枪，枪柄的挂绳早在收获时就解除，现在空荡荡地系在棕色的皮枪套上，检查了一下手枪，把子弹上好，一战时士兵通常携带50发子弹，这个口径子弹是打一颗少一颗。 韦伯利左轮手枪（来源于网络） 酒吧里还有5支英七七，一挺刘易斯机枪，点303地子弹还是够用的。 做好了准备，退房出来，马小树满大街地闲逛，抽空躲入巷子里，假鼻子戴上，金色的头发，鸭舌帽，就是这眼睛没有办法装，美瞳是女人用的，陈老板没有准备，西方黑眼珠也有，但是比较少见，只好戴上衣服浅色的眼镜，裸露出来的皮肤用药水搞成了古铜色。 古铜色正是在这个时间段的高卢国产生的，人们的身体审美标准出现了变化，开始喜爱这种肤色，如果是白色，马小树就会抓瞎，黄色的皮肤是很难搞成带着雀斑的白。 “不要动，不要回头“ 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工厂主管的腰间，英语的喊话让他一愣，其实听不懂没有关系，腰间多出来的东西让他下意识的站着配合。 “不要举手” 马小树用左手从背后打掉准备做出举双手投降的意图。 “妈的，这是习惯成自然了，很熟练。” 此时的主管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走出工厂没有多久，对于易容后的马小树没有防备。 正在对路口分开没有多久的女人，进行注目礼，突然的靠近让他没有反应过来，始他只是眼角扫了一眼，没有放在心上。 果然女人真的会影响拔刀的速度，反应水准大幅下降。 “走” 两个人像熟悉的朋友一样紧紧的靠着，找到一条巷子，马小树让对方解下腰带，先把双腿捆住，接着让他脱下薄外套，开始单手搜身，香烟煤油打火机，钱包，手帕，把手帕包满了一些泥土，塞入嘴中，把那几张法郎抽了出来，钱包扔回他，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不打一顿就不解气。 马小树心里想的很简单，在高卢是搞不到黄金的，因为大部分已经运到了老美家里，做为外汇贷款的抵押，有气就要出出来，打一顿开心一下，要不要干掉他，纠结了一下，还是算了，没有利益，美术生在这方面是专业的，留待以后。 用一根绳子捆住他的双手，把外套盖在他的头上，袖口系住，一脚踹倒他，马小树金色的头发落入对方的眼中，骑上自行车，往巴黎火车站赶去。 匆匆换装支付了320块法郎乘坐火车去往加来，去日已落需要坐船过临多夫-加来海峡，此处是英吉利海峡最狭窄的地方，只有28.8公里宽。 高卢的军舰不值得0元购，马小树看了下海港中的军舰和货轮，此时日已落的技术还代表着世界最高水准。 马小树站在甲板上眺望一下，在加来的侧面有一着名地点-敦刻尔克，这是一个重要的节点，也许会用不上了。 多佛尔的港口非常繁忙，大大小小的货轮和商船运输着养分，滋养着趴在殖民地身上吸血的日已落，有几艘炮艇和鱼雷艇驻扎着，维护治安。 日已落的衰落已然成为事实，曾经的债权国，世界资本输出大户，因为欧洲战争的巨大人员伤亡和物资消耗，大量的黄金流向了老美和小扶桑，它累计债务达到了12.85亿英镑，它借出去高达14多亿英镑的债权，而红毛一句不承认不认账，压根就不还，导致巨大的亏空，日已落和老美正在竞争世界金融霸权，老美企图构建新的国际金融体系，要做老大。 马小树没有搞黄金，主要是央行的存放地点防守非常严密，就像老美的金库一样，不是想搞就能搞得到的，挖地道的套路只能暂缓，只有完全占领才有机会，在小扶桑是赌对了，现在的黄金足够多了，提高华夏的产品竞争力，才是真正要做的，工业化的开展，控制通货膨胀。 马小树易容后在各大银行溜达，蚂蚁搬家式收集英镑，特别是运钞车，积少成多，反正时间还有，自己不着急。 时间很快来到民国12年8月30日，马小树往鲁省发出一封电报，要求如果扶桑的地龙翻身，防区内任何商家或个人严禁给与捐款捐物和帮助，这是仇人，不能忘记仇恨，它们还有很多的士兵横行在大地上。 当天作孽不可活，地龙必翻身的预言从到过三菱银行的人口中传出时，已经是9月1日的晚上，地震引起的海啸冲击了关东地区，接下来地下隆隆的巨响，大地敞开了怀抱，房屋灯柱，各种各样的建筑纷纷倒塌，大火点燃了木制的房屋，巨大的灾难来临，地陷山崩，火海开始灼烧着祸害。 灾后现场（来源于网络） 而国内只有鲁省保持着沉默，正在悄悄地鼓动着民众抵制日货，坐着经济断交的努力，更没有听从所谓摄政内阁的决议，组织急赈大会，预备役对出发地为扶桑的商船和货轮开始清查和备案，装满粮食药品等物资的商贾，陈耀祖按照马小树的命令没有阻拦，留待秋后大算账。 陈耀祖也很恼火，记得旱灾时，国内的政府压根没有组织大型的赈灾募捐大会，没有协灾会，没有运输粮食，没有拨款，社会的名流们没有出头，导致饿死了不少人，为什么小鬼子一有事，比亲爹死了都难过和积极呢，难道普通的老百姓不值得对待。 亲日的孙大炮应该是看在自己娶了两个扶桑女人的份上，强行代表所有的华人慰问了小鬼子，他的至交朋友们全部得到了安慰，好在它没有钱没有人。 早已下野的段某瑞也清晰的表露出亲扶桑的本质，成立救灾同志会，通电号召赈济，捐款捐物。 小鬼子们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慰问电慰问信慰问品收到手麻，鬼子带着枪在自己家里，侵占着顺旅和连大不还，还寄希望于对方能够接受好意，为两国亲善做努力，忘记了二十一条的耻辱。 沪上的商会垫付了610万的大洋，连同一万包面粉，三千包大米送到扶桑，义赈会又搞到14万大洋，骨子里的媚扶桑是一直存在的。 唱大戏的梅同志搞了义演，捐了5万现大洋，这也是前世鬼子不对他动粗的主要原因，哪里来的高尚情怀，只不过是遮羞的美化。 陈耀祖看着报纸的新闻，整版整版的报道华人的义举，这位名流捐款1万大洋，那位名人拿出2万现大洋，马小树的电报很长，应该花了不少钱。 电报要求把近期的报纸都买一份备存，做了好事就要让人知道，可不能遗漏了这些大善人，此时的大洋与日元的汇率大概在1：0.9浮动。 逛完日已落的大城市，见识了原来的世界金融中心伦敦，马小树启程回到多佛尔。 夜里的港口也很繁忙，马小树看着炮艇很眼热，心中的贪欲渐渐占据了上风。 炮艇（来源于网络） 炮艇随着海浪轻微的摇晃，码头上还停有大型军舰，进入码头区的哨勤比较严格，还有巡逻队按照固定的路线巡逻，船上留守的士兵会非常的少，炮艇不是大的驱逐舰一类的。 马小树看着眼前的围墙和铁丝网，观察着巡逻队的停留和规律，换上日已落军人的衣服，利用梯子快速翻越，有了梯子果然方便。 利用物资堆和阴影，慢慢的向炮艇摸去，警戒塔上有观察哨兵，探照灯不时的照着关键部位，拿出望远镜看了一眼，有刘易斯机枪防守。 等挪到栈桥边时，前面没有可以挡身的地方，往前没有藏身处，离栈桥还有20米远，马小树看着巡逻哨兵的不断靠近，心中十分着急，小心翼翼的躲在箱子后面，幸亏没有牵狗，以狗鼻子的灵敏，今天就要失手。 一行6人的巡逻士兵慢慢走了过来，“嘿，停一下，谁身上有烟？“ “我“ “给我一支，谢谢“ “也给我一支” “莱利，你又没有带烟” “天啊，莱利你可真是一个小气鬼。” “前天你们抽了我的骆驼” “是吗？乔纳，你抽过吗？” “不是我的骆驼烟吗？我给你钱帮我买的。” “呜呜，不能这样的，莱利。” “好了，不要为了一支烟争吵，抓紧时间抽，这里空荡一些，码头是禁止吸烟的” “好吧好吧” “抓紧抽几口” “被长官发现就完蛋了“ 踏踏的脚步声让心里一阵的紧张，几个人停住了脚步，煤油打火机哧地一声亮起火苗，映着几个年轻的脸，隐约中地青色烟气缭绕，被海风吹得一丝不剩。 “我想放水“ ““箱子后面“ “快去快回“ “好的“ 马小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姥姥的，手里紧握着韦伯利左轮手枪。 “嘿，放着大海为什么不用呢？不要像狗一样找角落“ “你才像狗一样的找角落，来吧，我们为大海加一点水。“ “去吧，让大海见识一下你的威力“ “走走，一起去放水“ “哈哈哈” 听着脚步声知道它们走远，马小树立即站直身体，背着英七七步枪，从黑暗阴影中，大大方方的向着栈桥走去，头上带着特有的飞碟帽子，号称最丑的头盔，警戒塔上的哨兵看了一眼，没有做出反应。 最丑头盔（来源于网络） 走到炮艇边上，马小树看了一下，此处已经很难被看到，解开栈桥系缆桩上的缆绳，试了一下想收起，却发现没有反应，马上意识到炮艇里存有有意识的东西。 马小树攮子在手，悄悄地登上了炮艇，在门口就有一名水手靠在门上睡觉，怀里揽着步枪，睡得正香，缓缓的挪过去，海浪的轻拍声遮住了脚步声，左手捂住嘴，右手的攮子从下巴处斜着刺透了脑后，收起尸体，马小树退了回去，再次收炮艇，还是没有动静。 只好进入炮艇，向着上层建筑走去，背着步枪，头盔下压遮住眼，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 “嘿，劳伦斯，是你吗？” “嗯” “你怎么上来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分工的” “你怎么不说话” 马小树听到了问询声，没有办法说话，一张嘴就会露馅，从上玩下开枪，自己很吃亏，不过还是不急不慢的往上走，慌乱是不行的。 “嘿，伙计，你怎么了？“ 马小树顺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一个年轻的水手。 “你不是劳伦斯，你是谁？” “莱利，巡逻队的” “你为什么上来，你们是陆军” “劳伦斯肚子有点不舒服，中士安排我过来顶替他“ “哦，他是偷吃了什么？怎么会肚子不舒服。“ “我想应该是他私下偷吃了什么，这个要问一下他才能知道。“ “是的，贪嘴的劳伦斯“ “劳伦斯“ “在哪里？“ “那，你看他走到栈桥边，哦，上帝啊，他蹲下去了，我们要不要下去看一下“ “是吗？我看一下” “是的，他在桥上等着你过去。“ “噗“ 攮子从后脑插了进去，血没有立即溅出来，这是第二把攮子了，如果抽出来，压力就会把血液泵出来，不如等血凝固一下，省的搞脏了自己的舰船。 这次如愿以偿的收了起来。 经验是刷出来的，对待第二艘炮艇，那就是轻车熟路。 另一边的战列舰太大，巡洋舰也不小，小小的酒吧装不下，最大的长度179米，最宽50米。 赶紧躲在栈桥系揽桩边上等着巡逻队的经过，使用梯子离开了危险区域，远离是最好的手段，明天一早过来买船票回去加来，接下来是去意小利一趟。 日已落和高卢收到的舰船基本都是送到意小利拆解销毁的，意小利的钢铁会有很多，拆船公司应该好混入，不同于严防死守的兵工厂和军工科研单位。 大炮和锅炉蒸汽机应该会单独存放和销售的，意小利一战后没有挣到钱，以它们的尿性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谈，武器都会单独存放。 马小树就是为了替它们减低存货而来，签证的费用有了。 第二天的天气非常好，白色的海鸥在觅食，成群的欢快飞着，叫着，码头好像有了一些变化，又好像没有变化，不甘心落寞的搅屎棍是傲慢的，官僚作风和所谓的贵族风范强撑着已经掉下的面子。 第100章 西方之行—意面 意小利这个国家，国品堪比冯倒戈，两次大战都能及时转向，鸡贼的很，反复无常，充分诠释了利益为导向的立场转变，而实际都达到了猎取领土的目的。 它的工业实力还是很可以的，能够生产汽车，卡车，摩托车，重型火炮，坦克，前无畏级战列舰，战斗机，各类枪械，不过立场的反复横跳意味着没有战利品收获，战后意小利经济萧条，企业大量破产，通货膨胀，到处罢工。 不爱吃鱼的老墨上台不足一年，民族主义情绪高涨，啥都可以卖，当然什么也会出卖，没有原则，腐败横行，属于眼高手低的主。 当罗马火车站出来后，看到的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再穷不能穷首都，马小树听不懂它们的语言，一脸的懵逼。 “怎么办？“ 马小树拎着自己的小皮箱，站在广场上，好在天气宜人，温度在25c。 “请问你会讲英语吗？“ “可以帮一下我吗？“ “能不能帮助我一下？” 马小树也想找个翻译，语言无法交流是最大的障碍，而且政府太腐败，自己找一个会省钱，不能白白去挨刀，挣钱难啊。 于是对于穿着打扮比较正式的人，不停的询问，开始是女人，还挑的漂亮的女人，心想善良的应该有吧，结果没有人给与回应，可能把他当成了乞丐，加上人长得不帅，谁让女人是视觉动物呢，空有银弹却无法展示。 卧槽，这罗马帝国的女人怎么这样呢？没有颜值，明明想靠实力吃饭，阳光的温暖捂热不了马小树渐渐冰凉的心。 马小树自我鼓气，又等了一会，更换目标找男人试一下。 “嘿，先生，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匆匆的脚步带着倾斜的身体迅速离开。 “不好意思，能帮我一个忙吗？“ 马小树想了一下，还是去警察局好些，通过层层上报，也许可以找到铁匠出身的老墨，军警是一家，才能够更好的走入军工体，意小利的难度在于就是一般的政府也很难进入，一群的贪官污吏，天天的罢工闹事使门岗的哨兵更谨慎，没有语言上的沟通，引起误会就得不偿失。 广场上没有一个警察制服存在，大家都在想着法搞钱，火车站的生意应该是被纵容的，肯定有便衣看着，对收获做计数，但马小树看了几圈，没有找到。 “嘿，我想知道警察局在哪里？” 老的意小利人装作听不懂，中年的不理睬，女人躲着来，半大的小孩子，马小树怕它们，怕他们惹到自己，万一下不去手呢。 “嘿，你需要服务吗？“ 转身一看，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站在身后。 “服务？“ “是的“ “你？哦，能不能告诉我警察局怎么走？“ “先生，服务是要收费的“ “我明白，多少钱？“ “2000里拉“ “有点贵，可以少一点吗？” “少一点？” 女人仔细打量了一下。 “不，还是2000里拉” “我没有里拉，英镑可以吗？” “日已落，那至少要有50英镑” “可以，你知道警察局在哪里是吗？” “我知道，我带你过去。” “哦，那就好，谢谢，麻烦带我去” “钱呢？” 女人伸出了手。 马小树拿出钱包，点出50英镑递给她，钱包鼓鼓的。 身后突然冲出一名青年男子，一把抢过钱包，开始加速跑去。 他跑过的方向开始出现几个热心的人，刚好挡住了马小树追击的路线。 “呵呵，治安那么乱，光天化日下抢东西？” 马小树笑了笑，钱包有很多在酒吧，抢去的钱包就算再快，也快不过五米的距离，空空的钱包应该会让动手的人吃个很大的亏。 “哦，罗马就是这样的，失业的人太多了“ “是吗？你可以带我去警察局吗？“ “请跟我来“ “谢谢“ “这边“ 马小树跟着往前走，前世好像刷过罗马假日的电影，非常的漂亮，看来都是演出来的，现实和理想有着太多的差距。 无数的教堂和修道院耸立着，奢华宏大，街上的流浪汉非常多，随处可见，今年倒闭的上规模的公司、银行、企业有5000多家，经济下滑的严重后果，是一个发展不均衡的国家难以承受的，直接导致了民粹主义的上台。 “先生，这边” “哦，谢谢。” “穿过这个巷子就到了。” “先生是东方人？” “是的” “扶桑、咖喱、华人” “华人” “哦，马上到了” 刺啦一声，女人把自己的胸口衣服撕拉一把，跳出了半个浑圆，一脸的惊恐说道：“你要做什么？救命啊！” “救……” 冰冷的左轮手枪枪口指向她的胸部。 “继续，继续“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不，你做的很对，继续“ “救……“ 枪口换了一个位置，塞在了她的嘴巴中。 “错了，不是叫救命” “呜呜呜” 女人的眼泪流了下来，双手无措的想握住枪，却又不敢，生怕自己不小心导致开枪，蝼蚁尚惜命，何况人呢。 “嘘“ 马小树的左手食指竖起做了一个收声的动作，把枪从口中拔了出来，用枪口示意继续，继续撕衣服，等凶器裸露后，用枪口从下面向上顶了顶，颤颤的，没有下垂，还不小。 马小树笑了一下，还行，上手就算了，还不如弗洛婷娜的好看。 女人脸上的泪痕还在，撕完衣服就放开了，看着这体格也就三分钟的事，上个月刚刚接待过一个小扶桑，两分钟不到，眼前这个高不少，时间得加个一分钟。 看着马小树笑了一下，她的心里一下子松了下来，刚想开口说话。 “啪“ 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身边的墙上。 没有等女人反应过来，还带着烟气的枪口堵住了凶器的正中间，其实温度不烫，最高50c，除非连续射击打光子弹。 “你很好运” 女人有点吓傻了，愣完开始大哭。 马小树转身就快步离开，仙人跳太低端了，不够专业，没有付出就不会有回报。 过了一分钟，从另一侧的巷子后跑来一群年轻人。 “基亚拉，你怎么了” “怎么会有枪声” “哦，你这是怎么了？“ “付出这么多？“ “维拉多，先把你的外套脱下来“ “为什么不脱你自己的，奥利“ “费什么话，让你脱就脱“ “维拉多，听老大的话。“ “好吧好吧，我这就脱“ “莱恩，你这么积极为什么不脱自己的“ 维拉多嘀咕着把薄外套脱了下来 “亚基拉，人呢？” “都怪你们，为什么没有冲过来？” “我们只听到了一声枪响，正在等着你的喊叫和奔跑，谁知停了下来，我们想等一下，不知出了什么情况。” “就那个东方人，他手里有枪，左轮手枪，他给了我五十英镑，让我带他去警察局，我该带他去的” “见鬼，钱呢” “该死的，我明明收起来的，藏在胸罩里面了，钱去哪里了？” “你是不是？” “去死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怎么可能，我是你的恋人，刚才那个人都没有动手。” “哇哦，不是吧，亚基拉，你的魅力呢” “上帝知道，它跑掉了” “亚当，我们要不要追上去，我带了一支手枪，贝瑞塔m1915型，7发弹匣，我从我父亲那里借来的。” m1915 （来源于网络） “亚当，不要去了，那个人有点诡异，钱他是明明给到我的，没有接触，怎么会没有了。” “赶紧走吧，警察快来了。” “快离开，快“ “滴滴“ 警哨的连续急促的响起，几个警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却没有收获。 “见鬼，让你们跑快点，只要抓住人就会有钱拿” “一群笨蛋” “头，要不要找一下。” “走，回去，安全才是最主要的” 马小树没有走多远，开了枪肯定有警察过来，他换了一件薄外套站在一个教堂立柱后面，观察着巷口的动静，没一会看到一群年轻人走了出来，那个女人在它们中间。 过了一会，马小树重新走入巷子里，远远的吊在警察的后面。 “嘿，我能见一见局长吗？” 马小树掏出一包骆驼香烟，递给哨兵一支，殷勤地用煤油打火机点着，对方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随后从马小树左手中把烟拿了过去，放入口袋，紧接着还想拿煤油打火机。 “不，这个不行” 双方都没有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一根烟的搭讪。 哨兵指了指马小树，又指了指自己，还是伸出手，索要打火机。 “真他妈的贪” 打火机只好递了过去，对方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感觉还不错，顺手放入自己的口袋，拿起门口的电话就是一阵叽里呱啦。 等了十几分钟，一个挂衔的警察出来，胖胖的，一脸的不开心，还好会说英语。 “你是干什么的，找我们长官有什么事？” “我是华人，这是我的证件” “这上面的字我不认识” “我是公派的将军” “将军？” 胖子把证件拿在手中认真的看了下，马小树的戎装照，又打量了一下。 脸上柔和了下来，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刚刚来到，对意小利不熟悉，我没有翻译，我想与你们的政府或者团体谈一笔军火生意，需要有人做传话，因为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接触。” “哦，生意，多少钱？“ “国家的钱，非常多，订购的物资应该值几千万里拉，我们会用英镑或者美元付款，不过钱还在国内，我是来商谈的 “ “喔哦，是不少“ “你跟我来“ “请稍等“ 马小树指了指哨兵，又指了指自己，伸出手索要打火机，同样的动作，没有一丝差异。 哨兵张了张嘴，在胖警察的瞪视下，悻悻的从口袋中拿出打火机。 马小树笑了笑，装入自己的口袋，手指点了点对方，意思是我给的你才能拿，不给的拿了也会要回来，不给就抢回来。 “马将军，你先坐，喝点什么？“ “水“ “你等一下，我去给长官汇报” “谢谢” 一个更胖点的警察在下属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马将军” 对方敬了一个礼。 马小树站起来，回军礼。 “你好。” “这是我们警察局的局长奥斯丁长官” “你好” 马小树伸出自己的手与对方握了一下。 “我是华人鲁省第81师中将师长马小树。” “马先生，你想买什么？可以说来听一听，还有为什么你是一个人，你的卫兵呢” ”我一个人，是为了保密，我们的国家正在交战“ ”明白“ “大炮和牵引车，拆船的废钢铁和锅炉蒸汽机，汽车卡车拖拉机，你们的战列舰要是卖，我也可以买，潜水重炮舰也可以” “嘶，战列舰？你确定？” “是的，我喜欢你们的莱昂纳多?达?芬奇号，听说没有资金改装和维修，我可以购买” 莱昂纳多?达?芬奇号（来源于网络） “上帝，你的手笔好大” “其实我更喜欢卡拉乔洛号，听说它已经下水，建造还没有完全完成，只要武备装上就可以了，还可以进行更好的升级。” “这不是我所能知道” “你看，我还知道它被封存在那不勒斯那里” “上帝，我原本想让我和我的家族完成与你的交易，很可惜你的需求不是我以及我的家族能够处理的，很抱歉，马将军，需要你等候，我会通过家族立即向上面汇报，希望你与我以及我的家族能够建立友谊，我们同样可以提供很多的物资。” “谢谢，其实我更喜欢与你这样的大家族做交易，因为政府考虑的太多，坦率的讲，我对贵国领导人的信誉很是担心。“ “哦“ 奥斯丁想了一下，心里权衡再三，开口说道：“马将军，如果不购买舰艇，我相信以我们家族的能力可以满足你提出的物资需求，比如拆船的废钢铁和锅炉蒸汽机，舰炮以及炮弹，甚至是火炮的牵引车，卡车拖拉机都可以提供，想必你也知道，战后军工订单大幅度减少，拆解的军舰太多，很多钢铁厂也倒闭了，如果你想收购他们的设备或者公司，我们也可以提供帮助。“ “谢谢，军舰受到《华盛顿条约》的约束，我想我的国家很难获得舰船，如果你以及你的家族能够提供你所提到的物资，我想我更愿意与你们做交易，这样我们可能更快的履行双方的责任，却不会掺杂政治因素，单纯的商业关系。“ “你的意思就是选择与我的家族做生意，谢谢，哦，真是一个惊喜，现在请让我安排你的住宿，我也好去与家族商议，我们需要几天的时间筹措物资和清点数量“ “弗朗西斯“ “长官“ “这段时间需要你来陪着马将军，保证他的安全，你可以开公车带着他到处走走看看，相信我，任务完成后你会得到晋升。“ “谢谢长官“ “马将军，你看你还有什么需要？？“ “感谢你的慷慨与大方，奥斯丁先生，我希望筹备的物资，比如舰炮，希望它的电动供弹方式等配套措施也是齐全的，炮弹太重是很麻烦的，我们没有大力士，当然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配套还是很重要的“ “晚点我们确定数量后再来谈价格。“ “好的“ 第101章 西方之行－与意面的交易 r 第102章 西方之行－无赖国家 马小树拿起刀叉切了一小段，闭上嘴巴咀嚼，咽下去，又端起大大的啤酒杯喝了几口。 “真的是美味，可能我以后都无法忘记这种味道。” “谢谢，谢谢你的赞誉，慕尼黑是我最喜欢的城市” “关于这次见面，我的朋友，有三件事与你商讨一下，有的需要你的帮助，关系到我们的未来。” “第一件事，发展需要资金，我知道老美的股市正在上涨中，所以我建议你与我的夫人一起出资，通过瑞士投入市场，我们可以在5年后退出来，把收益变成黄金，或者其他的有价值的物资。” “哦” 美术生没有说话，静静的坐着。 过了两三分钟，美术生看了一下赫尔曼，开口说道：“没有问题，我的朋友，我相信你的眼光，赫尔曼，我们有多少资金。” “没有多少剩余” “哦” 美术生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表情有点郁闷。 “没有关系，我给你一点建议，不如联系一些金融家和本土资本，相信以你的能力，加上弗洛婷娜在银行资产的背书，可以募集大量的资金，利益分享才能让我们走的更快。“ “好吧，为了命革，我会去尝试“ “我相信你，祝你成功！ “谢谢，请接着说” “第二个问题，我知道凡尔赛条约对普鲁士的限制，你们军工的发展已经从去年开始与红毛合作，我想说的是，也许有可能在培养一个未来的对手，这一点是必须要做好防范的，帮助一个国家发展，就是工业化的建设。” “是的，我们与它们接壤，他的领土很大，随着发展或许会养大胃口。” “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伊索寓言中农夫和蛇的故事，它从开始就是贪婪的，就像一条贪吃蛇。我建议你们还是要发出清晰的声音，必须要做些什么，让民众认识到可能带来的危害。“ 美术生仔细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会试图去发声，让民众知道我们邻居的本性，虽然有点困难，它们有丰富的资源，正是我们所缺少的，离开了它们，没有一个国家可以既能提供资源又能提供地方，还要面对日已落、高卢和老美的针对与封锁。“ “我的朋友，你们可以到我的地方做研发，允许建设军事工业基地和训练基地，我们可以签署各类的协议，只要你们的工程师、技术专家到了，我承担它们的支出，承担一部分的费用，我同样需要潜艇基地，坦克学院、军工厂、飞机厂、飞行学院、化武工厂，需要发动机，需要各类的技术” “我需要潜艇，比如你们ub-iii近岸鱼雷攻击艇，uc-ii沿海布雷艇，如果有可能u-139型远洋运输艇也可以，或者ue-1远洋布雷潜艇。” “我理解你的心情，对于国家遭受的苦难深有感触，我会协助你的，时间会有点长，很多造船厂的设备被拆除。” “我可以等，只要有就可以了，我是诚心的欢迎你们到我这里来，我有你们需要的一切。“ “可距离太远，成本会非常的高” “距离远，标志着未来我们没有矛盾，那么就不会有冲突，我们的人口多，你们的技术实力强，经济上是非常互补的，我会补贴费用，用来弥补你们多出来的损失，我们的眼光应该要看的远些，在我的国家有一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如果没有小鬼子抢的白毛子免费黄金，是不敢有底气说出口的。 美术生的战略眼光和战术手段此时处于加速起步阶段，仅仅一分钟，他就考虑清楚。 “经济发展的本质就是掠夺，我们的欧洲之战就是为了争夺殖民地的利益，因为国家的发展停滞，经济萧条会带来民众的不满，从而引发动荡，可惜的是我们被人背刺，导致了失败，给普鲁士带来了耻辱，必须要清算这些人” “我很赞同你的说法，当然不能忘记老美的伺机加入也是原因，但我还是想提醒一点，那就是商人和资本家与科学研究人员，还有一些学者是不同的，你的目标应该是搜刮民脂民膏的犹大资本，而不是那些学者或者科学家，它们也为这个国家做了贡献，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假设有一天，它们必须要离开，请送到我的身边。” “为什么？” “我们不能做无差别的清算，必须要分清谁才是我们的敌人，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们需要学习老美的做法” “老美的做法？” “是的，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拉拢分化和残酷镇压是可以平行的。” “谢谢你的建议，我很幸运，能够遇到你，我的朋友” “我也是，我的朋友。现在进入普鲁士的资本很多都是老美的，还有海峡对面的日已落，它们想让你们对付红毛，是不怀好意的，你们缺少石油，缺少有色金属，缺少粮食，随着发展，你们的眼光必然会转向，这是无法避免的，因为有掠夺才会有发展，更是因为你们是战略上天然的对手。” “谢谢，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出这些结论或者说是看法，但我个人非常的认同，确实如你所说，我们应该有更高的战略眼光看待这个世界，目前的信息和资源总让我们无法看的清楚，我想也许是上帝安排你出现在我的身边，给予了更多的思考，让我们清晰的知道要做什么” “感谢你的赞誉，我的朋友，我们的国家都在经受着磨难，民众正在哭泣，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带领他们过上好的生活，普鲁士人想要的是面包牛奶，我们华人是想吃饱肚子，正如我一直所讲的，世界很大，容得下两个民族相处。” “我们都知道世界很大，肯定能容得下两个民族相处，我深表认同。” “第三件事，你的计划需要更加的严谨，但我个人认为依然会有背叛，不要担心失败，我和我的家人就在你的身后支持着你，你想要的财力我们会给予支付，也许事件过后，早日的低头是为了更快的抬头，才能迅速昂起头，实现你心中的抱负“ “谢谢，我知道你知道一些什么，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我很有信心“ “我从来不怀疑你，怀疑你对普鲁士的热爱，如同我热爱我的国家一样“ “也许，你们可以支持红毛向老美索要黄金，那是很大的一笔黄金，50吨黄金，在日已落有120吨黄金，在高卢有60吨黄金，这些都是沙皇支付的购买武器的定金，现在武器没有支付，所以应该向他们索要，当然还有扶桑也收到了200吨的黄金预付款。“ 马小树没有说这两百吨现在也在酒吧中码着，小鬼子的两次意外之财已经没有了，还搭上了非常多的添头，银行自己的黄金储备，还有外汇储备。 “嗯，转移他们的视线也许是一种好办法，我们才能在眼皮下搞发展“ “是的，我的朋友。接下来我将启程去往最无赖的国家，它们就是这样做的，谢谢你的款待，我想说的是真的很美味“ “谢谢。我会与你保持联系的，你是我的挚友，上帝保佑你“ “谢谢，祝你平安！“ 等马小树千里迢迢登陆老美的时候，已经到了10月28日，海上的航行是无聊的。 二十多天的路程，途中清理了一下空间，房间内外刺眼的金黄色，是最大的底气。 人啊都要赤裸裸的来，赤裸裸的走，马小树还是很善良的把四个日已落鬼子留下了内裤，进行了海葬，把小鬼子的一点土一起抛了下去，没有搅屎棍的搅合就没有小鬼子的穷凶极恶。 盘点了一下酒吧的存货，除去两艘炮艇，武器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是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 老美这个无赖国家，在两次的大战中，配合着搅屎棍做幕后推手，大发战争财，通过贸易和援助获取了大量的黄金，做为国际货币的基础，二战后它的黄金储备占全球的75%以上，通过布雷顿森林体系，把一张纸变成了美金，在与黄金脱钩后，又把石油锚定，形成了美元霸权。 战争导向是它转移国内社会矛盾和经济危机的手段，从屠杀印第安人开始，通过渗透颠覆夏威夷王国，美西战争，美墨之战等等，通过巧取豪夺攫取大量的领土和国家利益，它的政治思维核心就是射程是正义，口径是真理。 马小树的双脚踏上了所谓自由民主的土地，柯立芝繁荣已经开始。 福特t型车成功占满了大街小巷，它现在的流水线作业非常成熟，现在一部t型车售价为240美元，还在使用手摇启动柄，它从侧面也说明了老美的工业生产能力和雄厚的工业基础，老美率先进入汽车时代，成为车轮上的国家。 一辆由联合汽车公司生产的大亨出租车慢慢的滑行，最后停在他的身边，一个壮硕的白人男子伸出头，开口喊道：“伙计，需要用车吗？” 马小树等车辆停稳，打开后门坐了上去。 “送我去最近的大酒店“ “好的，伙计，请做好“ “谢谢“ “你是华人，还是小鬼子？” “华人” “需要找地方喝一杯吗？我知道很多有名的地方“ “不，我想去酒店” “那你需要服务吗？我有很多的美女，金发的，棕色发，亚麻色，黑发，你想要哪种？” 司机回头看了下马小树的表情，惊讶的喊了一句：“哦，你一定是想要一个红色头发的小妞，不是吗？我猜对了，伙计” “不，我暂时不需要” “不，我建议你来玩一玩，纽约的服务很好的，你是要高的，矮的，瘦的还是丰满的，年龄大的还是年轻的，来吧，伙计，这是纽约，这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城市” “谢谢，我真的不需要，我是来公干的” “是吗？” 此时的纽约出租车司机很多都是有犯罪前科的人，与一些黑势力勾结在一起，介绍技师和酒吧来收取费用，多收钱的传统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汽车走了一段时间，马小树明显感觉到绕路了，刚才的标志已经看过一次了，用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嗨，伙计，是不是走错了？“ “不可能的，，我天天在这个城市，没有我不熟悉的道路，你放心好了。“ “可我刚才看到相同的面包店，已经两次了“ “是吗，这个城市中有很多家一样的面包店，它们的招牌是一样的，好像是一个老板的。“ “哦，好吧“ “放心，很快就到了。“ 等第四次绕过了相同的招牌，马小树真的生气了。 “伙计，面包店有相同的招牌，难道刚才的警察也长得相同，停车，伙计，我要下车“ “好吧，肯定是你看错了，就像我们看你们都是一样的面孔“ 司机没有停车，又行驶了一段，才停下来，马小树一看，挺好的，挺偏僻，总有同行相伴，旅程不寂寞。 “嗨，伙计，你要付20美元” “多少？” “20元，伙计” 马小树笑了笑，现在老美的平均工资才多少，大部分的人周薪都没有20元。 “嗨，伙计，你不想付钱吗？” “应该是多少？” “20元” 男人真的很壮，脸上有凶气，做过牢房的人，就是那么高调，看着马小树的表情，想了想，开口说道：“好吧好吧，15美元，我给你个折扣” “伙计，你一天挣多少美元？” “这与你无关，赶紧付钱” 粗壮的胳膊，钵大的拳头，耀武扬威式的挥舞了一下。 马小树看了下周边，强买强卖是老美发明的，就不能指望穿上衣服就是人，毛还没有退好的讲道理。 “伙计，3美元，不然我报警了” “不，15美元，不能再少了，报警没有用的，我是白人，黄皮猴子” “哦，必须20美元，不然我报警了” “妈的，你这个大猩猩。” 马小树用国语骂了一句，伸出手，手上是20美元。 白人男子一看，果然华人就是软弱，一恐吓就到手一周的钱，实在是太美了，赞美上帝。 第103章 西方之行－流氓国家 白人男子为什么不怕报警，主要是白人至上的思维意识在西方是主流。 老美在西历1882年5月6日签署《排华法案》，华人没有公民权，在西历1902年被当任的西奥多?罗斯福延伸后，取消了时限，白人连同底层的黑人都排斥并公开歧视华人，暴力是常态化，辱骂殴打被逮捕，华人是最低层，1920年老美减少到只有6万的华人，直到1943年才取消，还是因为抗战盟友的关系，在1967年才废除华人禁止与白人通婚的规定。 此时要是华人能挣到钱，上门的不止是irs，不止是警察，黑帮或者邻居都会来找你，想离开，老美挣钱老美花，一分别想带回家，金额大，离境税又来了，还会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普遍适用性罪名，fbi来了，中小金额一样有财产来源不明罪，除非有特别的证明和解释。 在西方想挣到钱，必须是西方面孔，而且是白人，这也是马小树愿意为国献身的主要原因，最后能通过贸易转换为自己的力量。 “你是聪明的，你们都是很聪明的，可惜都胆小，呵呵呵“ 白人男子笑着伸出长着长毛的手，就想把钱拿走，只是笑了两下手就僵持在空中。 马小树的左手捏着20美元，右手是左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对方。 “喔哦，伙计，你看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不去奋斗呢，这片土地不是能够成就任何一个老美梦吗，难道你没有努力吗？“ “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多要你的钱，对不起，对不起，这次不要钱了，我免费送你，先生“ “你是错了，我告诉你，奋斗的方向错了，你应该改变思路，要去抢银行，抢金铺，抢有钱人，最差的要去贩毒，这样你才能变得有钱，伙计。“ “先生，我真的错了，饶过我一次。“ “你的名字，伙计？“ “伍德罗?哈利“ “好了，伙计，放心，上帝让我来，让我来帮助你实现愿望，让你做一个有钱人。“ 左手的美元变成一块毛巾，好久没有用了，业务都生疏了。 “来吧，伙计，往自己的鼻子上捂住两分钟“ “这这，上帝啊，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 “放心，你会活得好好的，不要怕“ “先生，求求你，饶过我吧“ “快点，要不我就开枪了“ 枪口对着他的胸口点了点。 “好，好，不要开枪，先生，我照做。“ 马小树很怕对方说我赌你不敢开枪，他更怕暴露，引来警察，华人的面孔太少了。 出来混更多的是审时度势的，铁头娃都已经下去排队了，楞头青早早的挂了。 收起昏迷的白人男子，马小树上了车，第一款的checker汽车没有副驾驶位，不过座椅都是真皮座椅，后排坐着相当舒适，关闭taxi的顶灯，启动汽车，熟悉了挡位，缓缓的离开，还住啥酒店，在老美就要以车为家。 化妆易容，至少要顶一头金毛，戴上礼帽，一个假的大鼻子，马小树开着出租车到处溜达，有人试图招手叫车，没有得到反应。 到处观察银行，银行都是开放性柜台，金库就在银行柜台后面，而金库的钥匙在银行经理的手中，存放的位置离门口有一定的距离，就是暂时的靠近也取不到，只能明抢，可却不知道有多少钱，太少不值当。 “嗨，伍德罗?哈利？伙计，你不能再走了，你需要帮个忙” 马小树刚刚走出银行，就被一个人用枪顶住后腰。 “哦，兄弟，我怎么帮助你？“ “走“ 等回到出租车上，坐上了三个人，都带着枪。 “开车吧，伙计” “去哪里？“ “布鲁克林，老大找你，老大说你很强壮的，怎么看起来不像？“ “哦，做司机太辛苦，瘦下来了，早出晚归的，还没有多少钱“ 布鲁克林是黑人区，妓院、赌场、酒吧，老美的黑帮土壤，是西历1920年的禁酒令导致私酒的泛滥，造就了黑帮的快速发展，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请坐好，先生们” 汽车行驶在公路上，车窗外的景象开始变化，从繁华到破败。 纽约的黑帮是以移民的来源做区分的，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帮派，西方的种族主义者非常多，反犹一直存在，正如黑手党和爱尔兰帮，犹大帮等等。 马小树想到了来钱的地方，这里也是可以抢一抢，要搞几把芝加哥打印机才行，要不火力不够，老美持枪的人太多，火力很重要，靠几支步枪和手枪肯定不行，因为纽约的警察装备的也是m1919型。 芝加哥打印机，就是汤姆森式冲锋枪的绰号，现在是m1921型，零售价为225美元，昂贵的原因主要在于高质量的胡桃木制枪托、握把、前握把及微细部件制作方法困难。 常用口径为0.45英寸acp弹，使用20或30发弹匣、45发或100发弹鼓，有效射程200米。 “嗨，伙计，老大找我有什么事，要关照我吗？” “兄弟，你的好事来了，老大要做一笔买卖，想到你了，说你曾经跟过他“ “是吗，谢谢伙计，来，抽支烟。“ 马小树拿出一盒骆驼香烟递了过去。 “来，给我一根” 三个人笑嘻嘻的点燃香烟，开始吞云吐雾。 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汽车在指路下开到了三层楼的楼下。 “好了，就是这里，停车吧” “好的” “走吧，老大就在二楼“ “就我们几个？“ “怎么可能，我们有40多人，正在招兵买马，很多人在外面干活“ “你们走在前面“ “不，你走在中间，不要想着耍花样”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房间内有不少的人，如果是真的的伍德罗?哈利，他肯定不怕，别人也是通过出租车找到的他，可问题是，他是假的。 以前的老大找他，很可能是一口锅，有好的关照之前怎么没有找他。 带着马小树的三个人开始对马小树搜身，检查有没有携带武器，等检查完，一个小弟上前敲了敲门，开口说道：“老大，他来了。” “让他进来” “是” “请吧，伙计” 马小树推开门走了进去，后面的小弟把门关上那个。 “老大，你找我？” “你是谁？” 房间内的光线不明亮，看到马小树的样子，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坐在舒服的椅子上，脸上一阵的惊愕，一阵舔吃雪糕的声音从桌子下面传来。 “我是伍德罗?哈利的狱友，罗伯特?安德鲁，他这几天去看病了，该死的梅毒找上了他。” “哦” “说来听听，你是干了什么进去的” “抢劫，抢了50美元，不过警察提供的证据不足” 男子一只手往桌子下面拍了一下，一个红发女郎钻了出来，冲着马小树抛了一个媚眼，扭着腰离开。 男子便起身边拉着裤链，边说话：“我是伍德罗?哈利的老大，我叫乔?斯丹利” “老大” “我有一笔买卖想找你帮忙，你需要付出一些东西，兄弟” “我需要做什么” “去查看下银行和金铺，了解下细节和路线，你的出租车提供放风，想来不受警察的怀疑，事成有你的报酬。” “好的，老大，听从你的吩咐。” 他想做的就是自己想做的，终于混上了帮手。 “来，这是大的银行分布，还有一些金铺” “老大，要不要抢几间赌场？“ “你想死啊，赌场都是上面的老大开的，你疯了“ “没有，它们应该更有钱，我就是想去玩几把牌而已“ “不要赌，知道吗，你会输的，小子“ “放心吧，老大，我去咱们的赌场玩一把” “给“ 马小树接过200美元，放入自己的口袋。 “老大，我没有家伙“ ‘路西亚“ “老大” “给他一把武器，告诉下咱们赌场的地址” “是，跟我来” 马小树默默的跟上去，对方从身上拿出一把左轮手枪，柯尔特m1917转轮手枪，点45口径，6发，可以使用三发式半月夹。 接过枪支和半盒子弹，马小树开车离开。 “路西亚，去安排人盯着他” “是，老大” “有问题” 乔?斯丹利做了一个抹除的动作。 开车走了一会，马小树就感觉后面有车跟着自己，看来老大不放心自己，不过自己可不知道伍德罗?哈利的住处，只好慢慢按照图纸的地开始找银行，等他走完三家后，发现跟踪的t型车已经不见了。 马小树琢磨自己的易容化妆还要再检查一下，可不能漏了手脚。 作案工具还是要继续找的，出租车的性能不行，马小树看上了豪华汽车林肯model l，它的七座豪华轿车，还有运动版旅行车非常耐用，现在的售价在6000多美元一辆。 在走路线的时候看到了几辆，外观流线造型非常的漂亮，v8发动机，最大功率90马力，最高时速113公里\/小时，还有蓄电池点火系统装置，实在是逃跑的好帮手。 街上还有别克h45型汽车，雪佛兰490型汽车，发动机一直是硬伤，包括各种轴承，弹簧片，弹簧板，马小树现在还造不出来，没有技术。 天黑时，马小树坐在出租车内，刚刚吃完晚饭，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来干嘛的，不就是想免费借点钱花吗？干嘛瞎折腾，暴力出奇迹，每次抢完丢下一个嫌疑人就好，方便警察破案，转移下目标，实在不行就硬搞，跨城市跨州，搞完回去，出来的太久了，不能因小失大。 马小树想到这里立即启动汽车，向着布鲁克林的乔?斯丹利的据点驶去，如果不是因为老美不禁枪，零元购哪有这么麻烦。 黑夜中一辆棋格子外观的出租车亮着大灯在急速行驶，7：30分，车子停在了中午停的地方。 当马小树下车的时候，门口的小弟走了过来：“伙计，老大又找你吗？” “是的，这不我刚刚赶过来。” “来，抽支烟，其他的伙计呢？” 马小树拿出烟递过去一支，对方接过去，左手拿出煤油打火机给对方点火，对方吸了一口，吐出烟气，开口说道““门口就我一个，它们都出去做事了，我们还有很多的生意“ “老大在吗？“ “在的，还有几个伙计在。“ “谢谢。“ “上去吧，老大的脾气可不好。” 双方相向分开，马小树的右手戴上指虎，对准对方的后脑处就是连续重击，打的对方瞬间昏迷，第一个帮手报到。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沿着楼梯向上走， “嗨，安德鲁，你怎么回来了？” “路西亚，我有事情向老大汇报。” “什么事？” “咳，咳，就是我发现今天有间银行的送钞车来了两次，后来都是空车走的。” “是吗？跟我来“ 说完转身带着马小树向内走去，马小树在背后抽出匕首，从身后向内猛地一划，锋利的刀刃切断了路西亚的喉咙。 路西亚双手捂住脖子，眼睛里全是不解，蜂拥而出的鲜血只要两分钟就能让它陷入昏迷。 “啊“ 侧面的房间突然走出一个半裸的女人喊了一句，啪一声枪响。 顿时一阵急促的喊声传出来，看来今天不顺利，拿出老大送的左轮手枪，开始靠在墙上蹲下身子，左手一枚米尔斯手雷，等着住人的房间打开门出人。 “砰“一声枪响，马小树击倒一个企图冲出的男人，接着就把手雷滚了进去，轰一声巨响，里面冒出很多的混合着烟气的混合粉尘，房间里的火警铃开始响起。 “卧槽，忘了这一茬“ 马小树赶紧往老大的房间移动，因为钱财和武器都在老大的房间内，这是常识。 使用手雷的方式已经过头了，事态严重，因为这与一般的黑帮火拼不同了。 等马小树冲到门口时，从里面“嗒嗒嗒“的连续射击声，打的木门木屑横飞，无数的弹孔透出里面的光亮。 等听到咔的一声，子弹打没了，马小树起身撞开门，对准弹孔的方向开枪，三枪只有一枪击中了对方。 收起地上的汤姆森m1921型冲锋枪，乔?斯丹利正在挣扎着掏出m1911手枪，马小树一脚踩在手上，收起枪。 乔?斯丹利嘴里有血，神智还很清醒，冷笑着：“你死定了，安德鲁，不要忘记我的家族，它们会追杀你的。” 马小树一听只能对准额头，啪的一声，送他回了老家。 赶紧五米的距把周边的抽屉和保险柜，所有的物品收起来，慢慢再挑选，走过的地方连墙内也做了收取，可惜墙没有办法收入，不过藏在其中的物品肯定是收取了的。 最后来到享受手雷的房间，看了一下里面，有三个男人，还有一女人倒在里面，破片伤害很大，8米的范围内很难躲过，鲜血流了一地，女人被挡在了前面，脸上布满了碎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收起身上的小钱和枪支，该跑路了。 出租车只能收起来，拿出老大的车钥匙，启动红色的别克h45型汽车，向着老大的赌场驶去，消防车和警察与他擦身而过。 为什么老美不禁枪呢？妈的，带来多大的麻烦，马小树心里还是狠狠的诅咒着老美。 第104章 西方之行－扫黑除恶 赌场提供着私酒，醉生梦死的畸形繁荣，门口的小弟把守着门，腰里鼓鼓囊囊，面相都不是好人。 半路上更换了出租车，把收到的打字机全部装上45发的弹鼓，这个老大的帮派还处于上升状态，美元才有多的现金，打字机仅有6把，6个45单弹鼓和12个30发弹匣，配备的倒还算合理，使用和携带都有考虑到，果然暴力和邪恶都是有基因传承的，贫困是推手。 看了下缴获的几支m1911和m1917，弹药还算充足，把乔?斯丹利给的柯尔特m1917保持使用过的状态，插在了伍德罗?哈利腰上，把他丢在驾驶座上，做好这一些，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就让他做个好梦吧。 “嗨，伙计，老大乔让我来玩两把“ “安德鲁？“ “是的“ “路西亚有说过，抱歉，要搜一下，你知道的，不能携带武器。“ “我明白，来吧，伙计“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上到下开始搜身。 马小树抓紧聊下天放松他们的警惕，男人吗，唯一的共同语言。 “伙计，我看外面停了不少车，人很多吗？“ “是的，天天很多人的。“ “伙计，你的肤色怎么是古铜色？“ “这可是高卢流行的“ “是吗，你个穷鬼怎么有钱去高卢了“ “我前些日子找了一个高卢妞，她太热情，床上告诉我的。“ “你，哈哈哈” “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信，有机会要尝试下“ “喔哦，感觉怎么样？” “棒极了，很奔放。” “好吧，我也要去试下。” “来，伙计，我告诉哪里有这样的高卢妞，我开出租车的，去的地方很多，很熟悉。” “是吗，伙计” “我不会骗你的，你要学会享受” 马小树边说边把手臂搂在了对方的肩上，就是身高有点矮，不是很顺手。 “来，不要影响后面的来人，我们往这边说“ 被搂着的小弟冲着另一个点了下头。 “哦，伙计，看来我们要一起去一下，可以搞个骑马比赛“ “真是太棒了，我给你看个东西，法国小妞的胸罩，型号刚刚好哦“ 说完用手形容了一下，轻轻的一托。 “哈哈哈…额额” 马小树左手拿出三棱军刺，对准此人的心口就是两下，可惜捂不住嘴。 西洋鬼子的力气就是大，身体也抗造，他的左手使劲地往外推马小树，右手捂住伤口，马小树没有避开，把假鼻子一下子扒拉了下来。 “你，华…” “啪“ m1911的枪声响起来，径直打在额头上，快速回身，冲着另一个小弟胸口就是两枪，又是一枪击中额头。 收起两人在酒吧，捡起假鼻子固定一下，冲着出租车大喊了一句：“哈利，启动汽车，等我出来” 换上打字机，穿上防弹衣，快速向上冲。 楼上看场的听到了动静，正准备下来一个人看看，夜晚的枪击是很正常的，没有枪声，很多人夜里还会睡不着觉。 “嗒嗒嗒” 人歪倒在楼梯口，马小树直接冲了上去，坚持着免费借不走空的原则，收起来用酒吧搜身，最后丢出尸身。 “嗒嗒嗒” 马小树端着打字机朝上开了几枪。 “先生们，女士们，打扰各位，现在请高高的举起手来，让我看清，我喜欢的是钱，钱么，没有了可以再挣，生命是宝贵的，只有一次，相信我。” “看场的伙计请不要轻举妄动，不然走了火，有些贵客出了事，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不要闯祸。” 马小树端着枪，看着赌客，西装革履的，风情各异的女人，小心的留意着闭着门的房间。 “现在，请按照顺序一个一个的把身上的物品都丢在桌子上，车钥匙也要拿出来，丢完的请闭上眼睛” 马小树快速掠过桌子，把钱财和物品收起来。 “啪“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打在马小树的胸口处。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躲在角落的白人男子用左轮手枪，一枪击中了马小树。 很多人一阵惊呼，接着是惊喜，然后是失望。 马小树的身体猛地向后顿了一下，传来一阵剧痛，不等男子第二枪，冲着他就是“嗒嗒嗒嗒嗒“。 打的男子身体一阵激动，抖了又抖。 “妈的，还有谁？“ 马小树走到跟前，对准头颅就是两枪。 “来，你，出来“ 马小树用枪口指着一个相同衣服的男子。 “去，把他还有你们的人，身上的物品全部拿出来，快点” “都丢在地上，快，你们老大都被干掉了，给你们的有没有100块美元？妈的敢玩命啊，快点，快点” “去，把房间内的人叫出来“ “我…“ “嗒嗒嗒“ 迟疑就是三枪，“你，就是你，快点“ 马小树又叫了一个看场的过来，示意他进去叫人。 几个房间内出来的都是有点身份的人，带着保镖，马小树只好拿出一枚米尔斯手雷做为威慑。 “先生们，需要好好的配合，要想反抗，看看我的手中是什么？” “嘶” “对了，看来有明白的人，我不多说什么，我只要钱，生命是宝贵的，我想还是提醒一下大家，不要有反抗的想法“ “你，去把里面的钱财全部拿出来“ “各位，身上的物品交出来，手表、车钥匙，当然你结婚的物品你可以保留，我很绅士的。“ “谢谢，谢谢诸位的配合“ “你叫什么名字“ 马小树冲着刚才帮忙拿取各类钱财的小伙子，笑了一下。 “丹森，维基?丹森“ “你刚才做的很棒，伙计，来，拿着。“ 马小树递过去200美元，这是中午乔?斯丹利给的，不是自己借的，用起来不是很心安。 “那么，请告诉我，他们的车停在什么地方？“ “房子的前后都有。“ “三楼是做什么的，楼上是仓库，还有一间办公室，一楼是老大的车库。“ “上面是什么，酒水香烟吗？” “是的” “谢谢，我很喜欢你“” “诸位相信我，你看我们都是绅士，楼下还有人，不要试图逃跑，子弹是公平的，也是公正的” “去，把电话机砸了” 马小树跑上了三楼，打开办公室仓库的门把东西一扫而空。 “诸位，感谢大家的配合，祝愿大家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不见。” 马小树把一楼及赌客的汽车收起来，冲着出租车又喊了一句：“哈利，快走” “该死的，见鬼” 马小树匆匆从车上跑下来，好在就是演戏，用左脚启动门口的一辆绿色的哈雷戴维森摩托车，用左手把油箱的换挡杆挂上，一溜烟的跑了。 当天夜里，多家黑帮的赌场都遭受到了抢劫，有死人，有交火，其中有一个场子留下了乔?斯丹利的一个小弟和一辆他的福特t型车。 第二天的报纸，马小树坐在餐馆内看着头版头条，记者明确的写着昨夜黑帮疑似火拼，导致发生抢劫和枪击事件，死亡人数超过10人，警方正在全力侦破。 胸口和背后几处的淤青，活动幅度一大，就非常的痛，子弹的冲击力很强，有一点点的内伤，在老美这里挣钱难。 “先生，你的牛奶，鸡蛋和面包“ “谢谢“ 马小树盘点了一下收获，美金30多万，打字机十几支，手枪和左轮也有十几支，林肯的车搞到了几辆，其余的汽车也有不少，哈雷戴维斯摩托车除了几辆二轮的，还有偏三轮的，昨夜也询问到黑帮的军火提供商，还有国民警卫队武器库，弹药还够用，也在犹豫，因为口径的后勤供给，搞得多了没有啥用。 吃完早餐，马小树结了帐，拎着自己的小皮箱，准备去银行，这才是搞钱的好地方，。 路边停着一辆警车，两个警察正在喝咖啡。 “嘿，站住，不许动，举起手来“ 两名白人警察走了过来，一个矮点的白人用枪对准马小树，一个高高的白人狠狠的把马小树摁倒在警车上，从身后拿出手铐直接就拷上了。 “你被捕了” “警官，为什么？我没有违法？” “喔哦，亨利，黄皮猴子问你为什么？上帝啊“ “为什么？你不该与我们喝一样的咖啡，这就是理由。“ “哈哈哈哈“ “嘿，我是华人，我是政府雇员，来老美公干的，证件在我的口袋里“ “查尔斯，你” 亨利示意名叫查尔斯的警察上前检查。 查尔斯毛茸茸的手伸入口袋，拿出马小树的护照和上尉军官证，还有夹着的20美元，顺手把钱收了起来。 “你这是假的？“ “真的，我是军人，来购买武备的，“ “为什么没有辫子？以前的都有辫子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打开了手铐，拍了拍马小树的肩头。 “没事了，伙计，原来是搞错了。“ “你要去哪里？我们送你“ “不用，我就在前面“ “为了弥补我们的错误，我们送你过去。“ “不，真的不用了。“ “没事的，上车吧“ 没有等马小树再次拒绝，高个的亨利一把把马小树推进了警车的后座，顺手关上车门。 “嘿，警官，方向错了“ “哦，没有错，从这儿绕过去就好了。“ “谢谢“ 老美也是圈子文化，就像军队的特种队员退役后，很难进入其它的圈子，警队和执法机构等地方，是另一个圈子，尽管你业务能力是天花板，但想进去太难了，出身、年龄、学历、人脉关系、机遇等等都是筛子，只要是人都是一样的，不分种族，编制是多么的重要。 车载电台中传来一阵呼叫，应该是呼叫支援，两个警察相互确认了一下。 “嘿，伙计，你先下车，从这儿走过去很近了，我们有任务，抱歉。“ “没有关系“ 两个警察相继下车，马小树也开门下了车，汽车身上刷着“police patrol“的英文字母，汽车是道奇兄弟旅游汽车。 “谢谢，再见” 马小树一笑，转身快速又转身，“嗒嗒嗒嗒嗒嗒”把两个警察扫射到地，鬼子的左轮手枪已经拿了出来，晚一点就会背上逃跑被击毙的罪名，先下手为强。 收起两个人，打开尾箱，里面装着两支温彻斯特m12霰弹枪和几盒12号的子弹。 穿上小个子查尔斯的的制服，那时的制服就跟军队士兵的制服很相似，衣服上有血迹，顾不得那么多，上车启动往银行跑去。 “警察，不要说话，接到通知，这里有抢劫。” 马小树阻止了上前的保安人员，顺手收了他的配枪。 “经理，是谁？” “警官，是我” “我们收到通知，有人试图通过地道偷窃金库，快，打开门，我们要检查。” 经理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身上的血迹斑斑。 “你看到我胸口的血了，这是劫匪的，快，除了事情，谁也不好交代。“ “我……” 马小树直接把枪顶在脑门上，大喊道：“开啊，有事我负责。” 经理的手颤抖抖地打开门，马小树进去看了一眼，迅速出来。 转头对经理说道：“你们真是好运气，你这儿是安全的，抱歉，我的态度有点急躁，我先走了，还有下一间银行要排查。” 经理看着对方只进入一下就空手出来，连忙把金库锁上。 “不，谢谢你，只要安全就是好的“ “谢谢你的理解，再见“ 马小树伸出手握了一下手，转身离开。 经理计划明天去投诉这个警察，他的警号和面相已经记住了。 等到了第二间银行时，途中已经更换了鼻子和发色，同样的操作连续0元购了几家银行。 在最后一家的时候，还是出现了纰漏， 保安人员与这条路上的巡警是朋友，等马小树重复套路时，该护卫的左轮手枪一直握在手里。 “你要做什么吗？你想袭警吗？放下你的枪“ 马小树立即用喷子对准他，用言语恐吓着他。 “快点，放下枪，让我看到你的手。“ “你是假的“ “快放下枪，原来你是劫匪的眼线，我在重复一句放下枪。” 对方还在犹豫，马小树直接砰的一枪把对方干飞出去。 “妈的，竟然敢袭警” “你，快点带我去查看一下金库” “警官，不要开枪，我这就去。” 马小树已经看到有人在试图打电话报警，没有理会，冲入金库一圈，把现钞和金砖全部收起，经理一看，张大了嘴巴：“你，警官，你…” 回答他的是一声砰，和迎面而来的热辣铁珠。 人啊，太敬业了也不行，一旦学会吃苦，就会一直吃苦。 等警察到来的时候，马小树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没有前世那么多的视频和信息快速传递，方便了马小树的流窜行动，换车换装换发色换脸型，马小树留下了鬼影的称号，留下的还有老大的一个小弟在金库中，好心的借给了一把用过的枪，鬼影消失了，就像呼兰大侠一样，成为了谜团。 第105章 还是自己的地方好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沪上馄饨摊，马小树坐在板凳上，正在开心的吃着小馄饨，已经吃了两碗了，老感觉肚子还是饿，美食还是看华夏，现在的肉还是肉，面也还是面，小虾皮和紫菜的汤底就是舒坦。 “先生，还要一碗吗？” “不要了，你这馄饨不错，味道好，这第三碗了，不能再吃了” “感谢先生帮衬，我的手艺是祖传的，从祖爷爷那辈就开始了，我是第4代，讲究的是真材实料，皮薄馅美，汤底鲜香。” “啧，你这一说，整的还想再吃一碗，还是咱们的东西好吃啊” “吆，这位先生是刚从海外回来。” “是啊，今天刚回来，想念家乡啊” “要我说啊，在外面混得好，就不能回来，你看这前几天说是又打起来了，动不动开枪打炮的，唉，这日子啥时候会是头啊？” “快了，只要咱们民众团结一心，就能够改变这个社会。” “先生，可不要多说话，快点吃吧，小老百姓的可不敢谈国事。“ 给完钱，马小树乔装打扮，去探一下杨子豪的情况，连续跟踪观察两天，没有发现异常，想想也是，这三星公司也有杜和黄的股份在，谅他也不敢造次。 马小树启程去往滋阳，这是他的第一个同学高官，不是信得过，如果出现问题，对于后面的同学使用上就会出现阴影，老的官兵肯定会排斥他们，慢慢倒了天平，势必变相的逼迫大家离开，却会增强敌手的实力，也不能全部都杀了。 民国12年12月25日早上，马小树乘坐火车来到滋阳，他先化妆去见蒲兴忠。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喂“ “报告长官，军营外有人求见。“ “叫个啥“ “此人说人们都叫他牛老板，从沪上过来“ “不见“ “是” “咦” 蒲兴忠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喊了一句：“等会，我去瞧瞧，是谁这么大的面子” 按照马小树的指示，部队已经扩编，一半都是新兵，执勤的哨勤是新兵。 马小树观察着营地的情况，哨勤的精神状态不错，军容军纪都还算可以。 “长…” “牛老板，好久不见，欢迎欢迎，请进“ 蒲兴忠本来想叫长官的，看到马小树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微服私访，听说长官出国挺长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有谣言开始传播，说长官在国外不回来了，还有说长官遇到海难了，还有说长官在国外被抓了，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只是滋阳的地盘传的有点多，林凯旋没有全面制止。 蒲兴忠打了电话给陈耀祖请示，得到的命令时内紧外松，抓好部队的思想教育，不做出任何反应，等待长官归来。 进入办公室，蒲兴忠关上门，对自己的贴身卫兵说道：“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 “长官，我可想死你了“ 蒲兴忠眼睛都有一点红了，大半年未见，加上谣言四起，自己心里都很担心，他知道自己走到现在，靠的是谁。 “来，坐下，跟我说一说滋阳的情况。” “长官，目前的事情有这些……” 蒲兴忠先把军队扩编成为第五旅的后续工作做了交代，对于部队的军官提拔，林凯旋的操作，连对最近的谣言也特意做了说明。 马小树想了想，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端起茶喝了一口，低叹一声：“人心都是不足的，看来我升的快，引起了他的妒忌，却忘了是谁给他的机会。“ “长官，他的资料都在这里，他的身边警卫有咱们调研署的人。” “他是与谁联系上了？” “西边的吴某孚，南边的齐某元” “可以啊，一脚踏三家，不怕扯了蛋!” “咱们的秘密有泄露吗？” “按照你的要求，详细的不知道，但大概的也能猜出来，一开始都没有防备他。“ “好，好，应该是泄密了，他在上学时与我走的最近，人是真的聪明，人心隔肚皮啊，我离开不足半年，他就忍耐不住了，怕是真的以为我死在了国外，没有想到第一个背叛的竟然是他。“ “兴忠，你后天邀请他过来赴宴吧，我倒要看看他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是，他已经拉拢过卑职数次，陈长官说是先稳住他，等你回来处理，因为军中还有其它的长官同学，怕惹得人人自危。” “嗯，耀祖还是稳妥的，你做的不错，证据确凿，命令更改所有联络密码，对于他掌控的一个团维持不变。” “命令张有水率领警卫营立即赶赴滋阳，注意隐藏踪迹。” “命令尹德才，调研署派出人手赶赴林凯旋家乡，监控其所有直系亲属，等待后续命令。” “是” 原本想着好好的同学一场，提携都有一个好前程，利欲熏心啊，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才是这个81师的支柱，无论是经济还是武备，离开了自己，81师马上就会分裂，复兴银行金库的黄金都在自己酒吧里，里面就是一个空架子。 马小树知道这个时代就是背叛和被背叛，轮到自己是真的很难受，幸亏出去一趟，一旦让他做大，背后的刀子捅得更深，人心不古。 安排好清除计划，马小树首先给陈耀祖去了一个电话。 “耀祖，我是马小树” “大哥，你回来了，你可算是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知道了，想来你已经做好了计划和准备，后天一早开始行动，无论是谁，统一先抓起来，记住不能留后患，要抓全部抓完，直系亲属也不留，斩草不除根，我担心后面会有变数。“ “是，我明白“ “你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命是唯一的，其他的都是假的。“ “大哥，你放心，我们几个这段时间减少了外出，更换了联络密码，卫队全部使用花机关，林凯旋开始还想要100支，没有给他，你购买的武备物资到货后全部封存了，往意小利的船全部装满农产品运过去的，全部保密“ “嗯，德才那边需要升职，工作做的不错，等我回去琴岛，你和有声也做个汇总。” “是，大哥，我这就通知他们几个。” “辛苦你们几个，我会把人全部押去琴岛，审判后统一处理。” “明白，不会漏掉一个” “一切小心” “大哥，你也是。” 美术生此时在干嘛，奋斗的故事写了没有，有没有出版，自己是不是也要总结下发言，写一本书，除了手里的枪炮飞机军舰坦克，更要用思想武装头脑。 第二天一早，蒲兴忠一脸的困意，走了进来。 “长官，卑职琢磨了一晚，要不要通知第五旅的1团团长也过来，顺路一起拿下，此人也是长官的同学” “他怎么样？” “紧跟着林凯旋，两人拜了把子“ “好，他在部队中起个山头，拉拢一帮同学，我是不反对的，但山头必须控制在党的范围里，不能吃里爬外” “不用，命令庄韩做好拦截准备，通知吴正保的第二旅1团进入枣庄，重武器全部留下，轻武器也要花钱买才能放行，是咱们的就要全部收回来，咱们要把他赶入苏江地盘，不能让他进入豫省，吴某孚还是咱直系的一面旗帜，目前不是时候啊。” “是，长官，咱们是不是先进入苏江” “嗯，没错，兴忠，你要承担起担子来，这第五旅就交给你了，全面延伸，控制鲁西南方向，” “谢谢长官栽培，卑职愿以脑袋作保，决不辜负长官期望” “好，不要让我失望。” “请长官放心，不成功则成仁。” “剿匪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没有剿彻底，林凯旋明显的想养寇自重” “回头发动民众，剿灭与安抚并行，那就是减租的事情也是一半？” “是” “幸亏我离开一段时间，不然这魍魉魑魅怎么敢跳出来呢，正好做个清理。” “长官英明” 等蒲兴忠离开，马小树呆在隔壁的屋子里，盘点着这次的收获。 免费借到的7749万美元，黄金110吨，零钞就算了，两艘炮艇里都塞满了东西，上百支的芝加哥打字机、m1911手枪、m1917左轮手枪还有很多的子弹，两支温彻斯特m12霰弹枪，烟酒，汽车上百辆都叠成罗汉了，就是林肯的车型少点，摩托车，火车头和车皮铁轨，见缝插针似的塞得满满的。 汤姆森m1921（图片来源于网络） 车辆驾驶技术在老美的道路上练的那叫一个娴熟，都可以单手握方向盘。 鬼影就是一个传说，自己要走上台前了，为民众做了事情，就要让大家记住和认识，到民众中去，树立自己的爱民人设，为民众办好事，为民众谋福利，只要过上了好日子，就是自己的坚固后方。 民国12年12月27日，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雪，起了风，吹的人发抖，寒气一直想往人心里挤。 “兴忠老弟，难得啊，你看我们喝了那么多次酒，这还是你第一次请我过来你这里” “林长官，恕罪恕罪，卑职实在是有心，唉，多理解多理解” “怕什么，不是我说你，该胆大的时候就应该胆大，前途都是搏出来的，我那老同学现在不知去哪里了，。” “长官，请，咱们屋里说话” “请，你们几个看好装甲车” “是” “长官请” 林凯旋迈步走进屋子，嘴里还在说着：“我要看看你准备的什么好菜，我等你请吃饭可是好久了。” “卑职也是刚刚定下心来。” “对，人啊，就要使劲的往上走，有了兵有了权，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推开门，一个男子正背着他喝茶。 “呀，兴忠老弟，这是有客人啊“ “是啊，一个客人“ “你呀，方便吗？“ “方便，我大哥“ “哦，那我倒要认识一下。“ 马小树冷冷的回了一句：“看来这么多年，你的眼里是真的没有我啊？” “你” 林凯旋三魂七魄瞬间丢了一魂一魄，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处，等反应过来，伸出手去掏枪，他看到马小树穿的是便装，身上应该是没有枪支。 “你……” 他的手掏了一个空，武装带上枪套在，枪没有了，连备用双仓弹匣套的弹匣也不在了，这弹匣套或者弹夹套还是马小树安排特意生产的，用了牛皮和五金扣，增加军官的子弹携带量。 枪牌撸子不知何时跑到了马小树的手里，明明隔着三米远，不由自主地的傻了眼。 蒲兴忠也瞪大了眼睛，他的枪刚刚掏出来指向林凯旋，随后就是狂喜，嘴角都快裂开了。 “凯旋啊，这枪还是我赠送给你的吧，怎么还想把它指向我，可它是有灵性的，不会噬主，这人呢？” 马小树摇了摇头，把枪和弹匣丢在桌子上。 “说说吧，多少好处？” “你应该都知道了，还用我来说” 林凯旋一脸的灰败脸色，情绪明显的低落了下去，自言自语道：“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马王爷真的是长了三只眼，我是鬼迷心窍啊，咋就不信呢“ 林凯旋扇了自己两个巴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长官，卑职错了，卑职全说，只求饶过卑职的家人。“ “说一吧，让我看看别人给了多少的好处，就能让你背叛我。” “吴某孚和齐某元答应我升为少将师长，给了20万大洋。” “还有呢？” “田督军找到我，给了10万大洋，让我向他效忠，我真的是鬼迷心窍啊，长官，我不想的，长官，我真的是不想的。” “我明白，30万大洋，你在军中是要很多年才能攒到的，我很理解，都怨我，没有好的心性，就把你提到了现在的位置上，凯旋，你知道吗，我是想让你把同学们拢起来，大家一起用心，把事情做好，为国家谋未来，你啊，看来是高看你了。” “长官，卑职错了，卑职愿意拿出收受的大洋，买家人一条命，请长官成全，卑职只能下辈子来报答恩情。” “嘣嘣嘣“ 林凯旋直接磕头不停，额头都开始出血。 蒲兴忠看懂了马小树的眼神，上前扶了起来，卸下他的领章腰带。 “林长官，你放心，长官是心善之人，不回话就是答应了。” “来，我们赶紧处理事情吧” “长官，请放心，凯旋必然会处理好所有的后事。” 三个人打开门，走了出来，天开始飘起了小雪。 “长官好” 在场的官兵立即敬礼，连装甲汽车的士兵也全部站起来敬礼。 “这装甲汽车还是我担心你的安全，特意调过来的，唉。” 林凯旋心里的后悔已经无法形容，酸、痛、苦、闷、涩，五味杂陈。 “弟兄们，我马小树，回来了，那些说我死了的，说我失踪了的，都是不怀好意的人，我们要不信谣不造谣，要相信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一切为了民众，我们就是不可战胜的。” “啪啪啪啪啪啪” 掌声很激烈，雪花都无法落入掌心中。 林凯旋此时才知道，自己不信传闻，可享受到了福利和好处的官兵是相信的，自己要造反，又有几人肯追随？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把兄弟，算了，各安天命吧。 第106章 清扫和藉口 12月27日中午，县藤，林凯旋的把兄弟宋青松，第五旅1团中校团长，端着酒盅正在喝酒。 “长官，滋阳传来消息，林长官出事了“ “你说什么？” “暗探传来消息，马长官回来了，林长官已经被捕” “啪“ 酒盅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如同宋青松的心一样。 “坏事了，怎么办？“ 急得不停的踱步，手不停的向后拢着自己的头发。 “长官，事到如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咱们拉着队伍南下，投奔齐督军去，量他马小树也不敢怎么样” “容我想一想” “长官，他肯定不敢与齐督军发生矛盾，齐督军后面可是玉帅，事不宜迟啊” “好，集合队伍，马上坐火车南下，先到徐州” “是” “滴滴滴滴” 集合号被司号兵吹响，官兵们匆匆从营房中冲出来列队集合。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 “弟兄们，接到长官命令，要求我部立刻南下到徐州，现在收拾物品，带齐武备，1个小时后出发。” “好了，解散” 官兵分开，陆陆续续的回营房。 “你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突然南下“ “就是，都说马长官出事了“ “滚，你懂啥？谁出事也不可能马长官出事，说了你也不懂“ “大哥，说说呗，咋回事“ “就是就是“ “咱们吃的喝的，就连手中的家伙都是马长官弄来的，听说马长官会仙法“ “逗谁玩呢？“ “是啊，怎么可能“ “哎，你可别不信，你看看咱们穿的大衣帽子手套围脖，哪个长官会给你发这个，是不是与其它的不一样，这款式是不是不同。“ “嘿，这不正常吗，长官的三夫人说是洋人。“ “扯犊子，这衣服做的时候长官还没有结婚呐。“ “我给你说啊，我弟在首界，首界，你知道吧，就是原来的警卫团，现在是第四旅，那里有仓库。“ “知道，说是守得很严。“ “听说是贵重物资“ “屁的贵重，就是粮食和弹药，数量有点多“ “有一天长官突然带着他的几个老兄弟去了，我弟站下午的岗，到夜里12：00点” “接着说啊” “说话不耽误功夫，手里不要闲着。” “长官点了三根香拜了拜，进了仓库，过了一会就出来，让大家看好，天亮前不要让任何人进” “第二下午我弟接岗，正好营里的人来领取物资，瞟了一眼，我的乖乖” “咋了，你怎么学会吊胃口了” “就是，快点说” “急啥”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老实巴交的没有看出来，也这么滑” “滚，仓库里的东西满了，粮食枪支弹药，煤油罐，还有很多大炮。” “我弟问上午当值的卫兵，这是啥时候拉来的，卫兵说没有人运输东西，可前天田长官愁的鼻子眉毛都捏一块了，库里没有多少东西。” “知道了吧” “知道啥？“ “东西怎么会有了“ “烧香得来的？“ “咦，你小子还挺聪明的，过年你不少烧香，你祖宗咋不显灵啊，变个东西给你“ “祖宗显灵，这不吓人吗” “就是，这娃一看就不孝顺，那不被打惨了。” “胡说，谁不孝顺，长官他们可不会轻饶的。” “是啊，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 “话说回来，都说马长官是下凡的神仙。” “真的” “你知不知道，马王爷是长了三只眼的。” “不好惹” “是，你说是不是马长官回来了” “这段时间一直都说马长官死了，出事了，宋长官之前也没有管” “管那么多干嘛，咱们听从命令就是” “不过，怎么会这么仓促啊” “你说会不会是假命令” “是啊，到苏江是抢地盘，只有马长官才能下命令” “问下排长” 排长开始问连长，连长开始问营长，大家都不傻，没有马长官的命令，也应该有陈长官几个人的联合命令。 三个营长一商量，还是决定带着连长们问清楚命令，书面的电令还是要有的。 “长官，士兵们都在质疑命令的真伪，想让我们看一下电令。“ “这…“ 副官马上喊道：“怎么，不相信长官吗？命令就是命令，做为军人就是要服从命令，马上去执行，否则军法从事” “是” 军官们越想越觉得蹊跷，81师的命令都是明文实字，从来不会不让军官们看命令，普鲁士军官体系是很健全的，培训是一直在做，心中想有可能是秘密行动。 1团迅速收拾完，拉上山炮，卡车也配备了下来，当火车哐当哐当的来到庄韩时，却发现铁路已经封锁。 宋青松带着卫兵火急火燎的跑下车，气急败坏的喊道：“谁，谁干的好事，知不知道这是军列，我们是执行任务的，耽误了事，你们都要上军事法庭。” “好大的口气” “谁？出来” “鄙人吴正保，见过这位长官“ “吴长官“ 吴正保笑嘻嘻的看着他：“来，继续你的表演，我们都等着呢“ “长官，我部奉令南下，请长官放行“ “奉谁的令？“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长官。“ “还有谁的命令大过马长官？你怕是忘了，吃的是谁的饭了吧，嗯“ “卑职，卑职…“ “除了马长官的命令，还有长官部的命令，谁敢下命令给81师？” “说“ “我…“ “我不为难你，我没有收到放行的命令，让弟兄们全部下车集合“ “吹号” 传令兵通知了司号兵。 当号声响起来，士兵们呼啦啦的全部下车列队集合。 “弟兄们，你们的宋长官想南下，想投个好的前程，长官部不耽误他，天要下雪，改不了。你们谁愿意陪着一起去的，站到他的身边，不想去的，全部上车，原地返回等待新任长官上任。” 身边的副官立刻站了出来，大声的喊道：“不要慌，大家按照顺序该上车的上车，该追随的追随，全凭自愿，不要勉强，现在开始。” “草，我就说嘛” “还真是说准了” “这宋长官脑子进水了” “不可能，是被门缝挤了” “你咋不说是被驴踢的” 官兵议论纷纷，相互帮助着上了火车。 …… “宋长官，把武器交出来吧，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拿，这身军装就算了，留个念想吧。” 接过对方解下来的武装带和枪支。 “来呀，送一下宋长官，让他南下，帮忙拿下行李。” “是” 宋青松看了下身边的三个人，一个副官，两个卫兵，都是自己的亲属，心中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转身向火车走去，七八个士兵押送着。 “报告，人已经上车” “东西呢？” “放入行李箱的夹层中了，还有一份在大衣里面，其它三个人也藏了一些” “好” “过完年咱们再去拜访一下宋长官，不容易啊，这么个机会，走，回营地“ 民国13年1月1日，琴岛。 “大哥“ “大哥“ …… “长官“ “长官“ 除了自己的把兄弟，第五旅旅长蒲兴忠，第六旅旅长鲁镇东，还有自己的军事顾问霍夫曼中校参加会议，他的军衔年后将正式升任上校。 原来回去的军人，又全部回来了，带回来更多的军官和技术人才，因为各类军事培训班都需要人，实操教学也有很多军官在岗位上，产业也需要。 因为他们的薪水在普鲁士本土发放，在鲁省拿到的是海外津贴，失业的军官都奔着金钱而来，养家才是最重要的。 “长官，琴岛号装甲巡洋舰已经修复，新的锅炉和蒸汽轮机，目前的指挥官是普鲁士的罗特鲁夫少校，按照要求已经调整武备，正在做航行战斗演练。” “以后就把它放在照日的军港，巡逻路线出港到莱州湾，高速意味着跑的快，能不能搞一架汉莎-布兰登堡水上鱼雷机上去，增加侦察范围。” 款式大体相同（来源于网络） “要试一下。” “咱们的舰船涂装用中灰色的涂装，潜艇也用灰色，还有我从日已落购买了两艘昆虫级内河炮艇，晚点会到，这两艘就用在河黄上巡逻。” “长官，你的帮办鲁省军务任职已经下来了，田督军对你出去那么久，有些不满。” “何止是不满，是看我不好控制了，想拿捏我啊。” “对抓获的人迅速审判，榨干后立即处决，省的有人求情，不能留后患” “明白了，放心吧，保证干干净净。” “镇山，我对你就一个要求，忠诚，不能学林凯旋。” “请长官放心，我是忠义之人，林凯旋之流非吾同类，不屑为伍” “我们是要看行动的，那就拭目以待。” “24辆雷诺ft-17坦克和36架斯帕德vii飞机怎么分下去？” 田有声问了一句，装备一直在封存。 “调12辆给到正保，年后入驻州徐，12辆给到镇山，年后过河，全面控制鲁省，让杨子豪联系下弗兰克，能不能用日円支付，继续购买发动机、零备件以及拖车，拆解的普鲁士飞机和其它的军用物资。” “明白了” “哦，对了，兴忠，你那有6辆估计也够用了，耀祖，你现在还有几架飞机，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2架信天翁双翼飞机，4架水上鱼雷机，2架哥达g.iv重型轰炸机“ “让我想一想，怎么分配“ 马小树也很头大，看来还是要成立一些部门分开管理才行，一个人操心会累死的。 “这样，36架斯帕德vii飞机分成三批，分别入住琴岛、海威、芝罘，把信天翁d.iii给到镇山6架，哥达g.iv重型轰炸机2架，正保那里呢，6架福克d-vii，2架哥达g.iv重型轰炸机，至于6架汉莎-布兰登堡水上鱼雷机全部留到琴岛。” “长官，还有2架信天翁双翼飞机？” “哦，给到兴忠吧，这样兴忠应该有4架了，你面对的是吴某孚，一般是打不起的，威慑而已。这样的配置，主要是参考后勤，枪械弹药既然是普鲁士，就要在此基础上做研发。“ “大哥，新修的火车线基本通车，车皮和机头都够用，经济可以循环起来了。” “我考虑到目前编制，要要成立一些部门协助管理，你们先暂任主官，选拔出接替人员，我们也要搞接替计划，培养自己人。我有一些想法，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长官，我们听你的”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要全策全力，计划成立海军署，交通署，航空署，教育署，加上以前成立的陆军署、工商署、民政署，原来的警察署、调研署合并成为内务署，税务署合并到财政署，因为咱们是军管，所以不设外交，再说了弱国无外交。” “长官，没有农民和渔民这些人” “这个是咱们的重点关注对象，民以食为天，要全靠他们，我在想名字，叫农林署，咱们啊，人不能太多，多了就会扯皮和扯淡，调研署还要做好监察作用，贪腐必须严惩。” “长官，恐怕与北平政府的相冲突，就怕田督军那里也会不满。“ “顾不了那么多，形成事实性的独立就好了，明面上还是要维护大局，可以吸收一部分，不配合的直接驱离，架空就是，现在的警察都是咱们的士兵，再说咱们干的这些，你以为上面的大老爷们没有看到，没有想法，人家早就在琢磨分化拉拢咱们的人，行动已经开始了，我们不求别的，只要是对百姓有利的就去做，有害处的斟酌着去做，两权相害取其轻。“ “明白了，枪才是咱们的腰杆子“ “对头，就是这么一个理，拳头硬就是道理。“ “有声，成立的无线广播电台运行怎么样？“ “目前测试正常，名字叫复兴之声。“ “我从国外带回来一些汽车，咱们要成立汽车厂，要仿制，要学习，要研发，回头也给你们配上汽车，做好工业基础，才能有未来，要充分利用普鲁士的技术和人员。“ “大哥，咱们缺油啊“ “煤变油不是已经投产了吗“ “还是短缺。“ ”只能慢慢来，有些事急不得，现在还是先囤积“ “目前的操作没有变，从沪上一直不停的购买，粮食也是“ “金矿等资源全部收归官有，对于一些大的地主，出资收购土地，租赁给农民，我们要在鲁省内全面推广，全面铺开，减租减息，如有抵触和反抗，相信大家已经有了经验。“ “各种军事学校都要筹建，技术兵种不训练是不行的，招生发津贴，签订协议，属于定向培训，违约的责任先写好。” “耀祖，这种事你来跟“ “好“ “霍夫曼上校，需要你协助各类院校的工作，我知道党首已经计划失败，但他很快会出来，也许5个月就够了，需要接待普鲁士的人员，你要做好协调，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是，将军。“ “我们的防御堡垒和炮台，把装甲钢敷上一层，焊接后用水泥混凝土加固，设置一些铁轨，方便转动和转移，优先一个要点更换成一门280毫米的舰炮，把扬弹机、炮塔电机也要装起来，方便调整方向。“ 上面未加防御工事（来源于网络） “多余的锅炉应该可以改造成发电机，过了河黄，先把多出来的改造成发电厂，保证电力供应，各对应的院校可以找几台做测绘研究，对于普鲁士的工程师和技术人员，随后会提供一部分公用交通工具，希望他们能够倾尽全力，霍夫曼上校，需要你同他们讲明,谢谢。“ “这次的物资很多，需要物尽其用，闲着就是浪费，来，不能老是让我一个人讲，都来说说“ 第107章 发展计划 当天夜晚，马小树带着陈耀祖几个兄弟来到造船厂。 船坞中瞬间出现两条没有国旗的日已落炮艇。 “耀祖，明天开始涂装，外观搞完才能让官兵们上艇。镇山，你要选合适地方建造码头停放，两艘炮艇的威力还是可以的，把这炮艇上的火炮机枪以及琴岛号的那10门斯柯达47mm44倍径速射炮，全部测绘，让普鲁士人看下，如何仿制和生产配套的炮弹，机枪是不是可以更改口径，这些都是技术，都是经验，原则上不会新开一条生产线，宁可换枪炮，通用才是最好的。” “走，我们去军需仓库” 火车头、车皮、铁轨、摩托车、汽车纷纷凭空落在地上，大家已经见怪不怪，这也是几个人不敢背叛的原因，蒲兴忠一只脚迈了进来，而鲁镇山还没有融入这个圈子。 “这些车辆大家配给院校一部分，自己也领几辆，给没有来的他们两个也配上，摩托车呢，防风镜也很多，部队的车牌独立出来，设置公用车辆，只要完成铁路和公路的建设，打通交通动脉，最终就能形成经济圈，这样才能有更多的税收。” “大哥，公路要不要收费？咱们投入真的很大，这钱就跟纸一样哗哗的出” “公路不要明着收费，把销售的油钱，上牌的费用，运输公司这些，把钱收的隐蔽些，不要引起民众的反感，公路也是要养护的啊，成立的机构里不能少了各种能人，特别是会办事的人，要学会使用人。” “哦，我明白了” “后续的机构成立后需要立即投入工作，快速整合起来，眼下对我们最重要的是教育培训，兵役制度，义务劳动制度，税收和土地变革，货币制度这5项，先从经济富裕的地方开始小学的免费教育，先试点总结经验” “大哥，这收入会不会不够” “是啊，这钱是无底洞啊” “我们也知道识字好，军队扫盲班效果还是有的，可这支出确实大” “我理解你们的担心，再大有些事也要搞，没事，一切有我，收了土地，鼓励地主老财的把钱投入咱们的地方债卷，咱们给高利息。” “把金矿搞好，这是咱们的一笔收入，听说乐昌有蓝宝石？“ “大哥，我去过了“ 李前进回应道。 “品质怎么样？能卖的起价吗？” “杨子豪从沪上请来一些专业师傅和外国的地质专家看过了，说是颜色偏深，透明度不是很好“ “有没有猫眼，或者价值高的？“ “不是很多，比较少，外国的专家说不如掸国、暹罗、锡兰和咖喱的品质好“ “那就算了，留着给后代子孙吧，咱们全部挖完，子孙后代挖啥“ “大哥，现在不挖，留给谁啊？“ “就是，我看可以补贴一下咱们的整体财政收入“ “咱们要去挖国外的资源，比如掸国、暹罗，有些东西能搞国外的就搞国外的，资源还是要留点的，给后代要留点，否则以后的子孙会骂我们的，会留下不光彩的一面，就是再洗白，黑的终究是黑的。” “好吧，听你的，反正价值不高，留着吧” “现在咱们的海军有轻巡洋舰一艘，布雷轻巡洋舰4艘，炮艇4艘，鱼雷艇6艘，以后仿制要结合两者的优势，十年内就是近海防御，飞机装甲车都不算少了，打仗最后还是经济战，拼消耗，拼物资，拼底蕴，拼意志，大家要做好准备。“ 鱼雷艇（来源于网络） “是。哎，大哥，我们是不是要扩张啦。“ “对啊，大哥，下面的弟兄们都在问呢“ “就是“ “正保，你清楚，你来说” “好，那我就简单说一下，我已经借林凯旋叛变之际，把原有的军事防御图放入他的铁杆宋青松之手送到了州徐，它州徐企图分化我81师，窃取我防御要图，开春我们就以此为借口拿下州徐，他齐某元出了10万大洋的血还是不够的。“ “就该回击一下，不能让别人小瞧了咱们，不能吃闷亏。“ “就是，咱不吃，就得让他吃闷亏，想算计咱，瞎了他的狗眼“ “干他“ “正保，铁路修的咋样？“ “目前天寒地冻，铁路不好施工，通往沂临的线路还在修建，预计明年底能够完成，现在主要是山太多，要开隧洞，普鲁士工程师的计划是后年底完成到州徐的火车畅通，我们的大规模修建铁路和公路，养活了很多的百姓，这一点尤为重要，路通了肯定能好起来。“ “咱们不是从国外买来了很多重机械设备，我看到卡车拖拉机都很多，正好用来修建防御要塞和公路” “买只能是暂时的，靠谁不如靠自己，全部买，哪一天别人不卖，就等于卡住了脖子，所以技术都要测绘仿制，设立的研发和奖项要到位，鬼子们是不会把高精尖的技术给我们的，我们只能吃剩饭，以我们国人的聪明才智，我们肯定会拥有自己的技术，搞好各种发动机，把精密机床生产出来，能够独立生产枪支弹药，火炮，机车，飞机，装甲车，舰船，汽车，摩托车，那么我们就不怕任何人，不要以为普鲁士人就是好的，现在是离的远，竞争是永远存在的，也许有一天会兵戎相见也不出奇。” “明白了，大哥” “知道” “那咱们不就是相互利用嘛” “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前提是你也得有自己的利用价值，终究都是利益使然，我们的小目标先解决国内的问题，再集中力量对付小鬼子，最后是老毛子。” “以后啊，大的舰艇也会买，能不能出战力是次要的，关键是学习造舰的技术，不能落后太多。” “像这个无线电要研究，密码机也要研究，要学的太多了，需要大家同心协力，吸引更多的人才，所以该低头的时候一定要低头，很多东西咱们是落后的，要俯首甘为技术、科技、人才让路。” “我们听大哥的。” “按照今天的计划做事吧，广播电台报道一下年后的民生计划，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后天启程回泉城“ “大哥，该回去看看了，两位嫂子好像快要生了。“ “前几天，我爹娘去过，都挺好的，大哥放心“ “谢谢诸位兄弟的情谊，我不在大半年，还是要对弟兄们说声辛苦了” 马小树行了一个抱拳礼。 “大哥，严重了” “大哥，应当的” “大哥，不敢当啊” “就是，大哥，我们都知道你更辛苦，你看这些东西哪个不是你搞回来的。” “哥几个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大哥你哪有我们的现在。” 牛大力冒了一句引起了大家的赞同。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手枪和左轮，分下去，调换一下配枪，把枪牌这些小点的撸子尽量给到调研署使用。” “大哥，这是什么手枪？” “嘿，大力，你还真是没有见识，这不是之前我送给大哥的勃朗宁m1911嘛” m1911（来源于网络） 吴正保说了一句。 “滚，就你会拍马屁。“ “你看看，这一说怎么还急了呢“ “行了，行了，别吵吵，听大哥说“ “就是m1911，正保说的没错，这玩意是军用手枪，口径大，威力大，我计划给军官们配发” “大哥，数量够吗？” “够，老美很多个枪店免费给的，不要都不行，我只好挑挑拣拣能用得上的，像步枪什么的口径不同，给我都没有要，搞得他们还不开心” “左轮手枪也发下去，m1917型，给内勤和文职人员佩戴” “是，明天开始落实吧。” “回了，回去睡觉了” “最后一件事，还有一批烟草酒水，给沪上的杨子豪发过去，那边能卖的起高价。” “哎“ 泉城，督军府，17：00。 “行之，你这一趟出去的可是有点久啊，文文大着肚子，这眼看就要生了，你也不回来，你舅母还在埋怨你呢，嘀咕着你是不是被洋婆子勾走了魂，我给她说呀，我是不信的，你就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老田在用话点他，想来他拉拢林凯旋的事情自个心里也清楚，手法还是有些不地道。 “舅舅，放心，我是一个知恩报恩的人，这不是回来了嘛，走一走国外，开开眼界，涨涨见识，人家的工业基础和基础建设那真是强，羡慕啊。” “我们也不错了，你看现在鲁省还是好的，辫子朝那会儿更惨啊。” “咱们鲁省还要多亏了舅舅的领导啊” “你呀，呵呵，哦，我听说你一回来就去了滋阳，出了啥事？” “没啥，去瞧了瞧剿匪的情况，之前不是乱吗，看完就回琴岛了，和洋人做着买卖呢，也得盯着点不是，鬼子都是带毛的猩猩。” “这次回来安稳下，大总统也很看重你啊，他这次当上大总统可是花了不少钱，都说他一张选票5000现大洋啊，480名议员，还筹措了1500万的军饷，唉，现在对他的报道全是不好的，压力很大啊” “舅舅，既然大总统有事，不如我半年后辞去现在的职务，把他给到陈耀祖行不行？我想专门去练兵，这关外的张老疙瘩，看着架势也不消停啊，迟早得干一仗，有备无患。” “你先干着吧，晚点再说，这刚回来不能撂挑子。” “好，我听舅舅的吩咐。” 田督军看了马小树一眼，脸色很真诚，很憨厚，至少明面上还是很恭敬的。 “行之啊，你的同学林凯旋，在处理临城火车事件时，我观察此人还不错，想把他调到身边来帮我，现在就看你能不能舍得放人咯” “林凯旋啊，舅舅，实在对不住啊，有点晚了，今天早上他已经在琴岛被枪决，军事法庭查出他准备背板咱们啊，收了南边的钱财，还有一批人同时执行了枪决，早说一天，我怎么着也得把他留下来，唉，你看这事闹得。” “没事，没事，我吧，就是随口一说，纯属惜才，既然敢通南边，枪决的好，忘了端谁的碗吃谁的饭，该杀，该杀。” “谢谢舅舅的理解啊，我也是不忍心啊，还是同学，又是我邀请的，多年的情谊，心里实在是难受。“ “你还年轻，看不准人很正常嘛，以后你要是不嫌弃我的眼光，我来给你把把关。“ “那敢情好，以后就麻烦舅舅了“ “行之啊，不要忘记咱们是一家人啊。“ 田督军还特意的用力拍拍马小树的肩头。 “舅舅说的是，我一直记得，不敢忘，我给下面的人一直讲，做人首先就要忠孝。“ “行，既然你想去练兵，有什么计划？“ “河黄以西，年后会出兵入驻，接着大量的招收护甲队和预备役，，第六旅已经组建完成，第七旅也开始搭架子了，先把咱这一省全部拿下来，搞一波基建投资，全面开展减息减租，争取民意。“ “那你不是要和熊省长他们对上了？“ “这不有舅舅你嘛，共和是共识，可发展的最终目的，归根究底还是让民众吃饱肚子，要做国富民强，赶走外侮，他们配合就有位置，不配合，我们不养吃闲饭的，我们有3400万人口，养不起太多的政府人员，必须裁岗减人，军队接下来就要有10万了，财政压力大，以后就不上缴了。“ “舅舅，我觉得你可以争取个两省巡阅使当当，问下大总统需要多少钱？咱们都筹集一点“ “职位有，地盘往哪里去？“ “舅舅，这浙还有苏可是有钱的地方，曹总统应该缺钱啊，他也要回血“ “浙可是皖系卢某祥的地盘，他怎么会答应，苏是同系齐某元的地盘，不妥不妥“ “舅舅，只要官面上的名义有了，后面的就好做，他不答应，咱们让他答应就好。“ “你是想...?” “对，就是你老所想的一样“ “这是又要打仗啊，又苦了百姓啊” 这种话，马小树也就是听听，心里清楚的很，还不是担心花自己的钱。 “舅舅，咱们不动手，他们也会动手，估摸着在别人眼中，咱们是一块肥肉了，既然早晚都要打，不如先下手为强，只要占据名分” “你容我考虑考虑” “舅舅，你放心，目前81师上下士气正旺，军饷不缺，帮务让陈耀祖来做，我随着你去打地盘，他草三爷都能当上大总统，我看舅舅也行。” “你啊，我是当总统的料？我真不知道把你提起来是祸还是福啊” “肯定是福啊，这还用想啊，有事我冲在前头“ “拉倒吧，我呢，年龄也大了，终究是要退下去的，你以后可要关照你表哥这些人啊“ “我不是忘本之人，必不忘舅舅的栽培和提携恩情“ 田督军从拉拢林凯旋的失败操作有些挫败的感觉，在加上临城事件的后续影响，看出了马小树的野心，想通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心想还是学一下草总统吧，挡在前面也挺逍遥自在的。 “还没有回家？” “嗯，想着先来看看舅舅啊” “好，你有心了” “舅舅，我买了几辆车，晚点给你送一辆过来，林肯的车，七座的，非常舒适，老美那里卖6100多美元一辆，可贵了，看到它我就想买给你，太大气了，彰显舅舅的身份和地位。” “这也太贵了点” “不贵，给舅舅的怎么能嫌贵呢，后天就送过来，我那边也有。” “行了，回家看看，记住，这片土地才是咱们的根。” “我知道” 第108章 主动出击 “吆，溜达着呢，来，外边风大，我扶着，赶紧进屋，天冷啊” “这是谁？哪敢劳你大驾，你这是走错门认错人了，是吧，妹妹” “你看，你家男人回来了，外面苦啊，风吹日晒，就挂念你们俩个，来，赶紧的” “还以为你留在普鲁士，是不是人家身上那个啥味道大，舍不得回来了” “这不是挂着你们嘛，没有等她生孩子，我就赶回来了，在我的心里，你们才是最重要的“ 田馨文戏谑的堵了马小树几句，单小甜没有出声，只是在一旁陪笑。 女人嘛，不可能有大度的，马小树也是沾了时代的光，很多的名人都是妻妾成群，为了下属的幸福，以后也会推行一夫一妻制。 “来，别生气啊，我给你们带回了礼物，咱家的车不是已经给去做公车了嘛，我啊，担心你们和孩子的出行，特意买的车，又大又宽敞，就舅舅那给了一辆，其它的都没有，不重样。“ “还算有点良心啊“ 见过父母和自己的孩子，马小树还是要继续自己的安排，时间不等人。 “胜利，你跟着我时间也不短，组建狙击小队你是付出过心血的，有功必赏是咱们的基本要求，所以啊，我想让你去组建第七旅，让王晓军配合你。” “感谢长官提携，卑职嘴笨，说不出样子话，就不表忠心了，一切看卑职行动。” “我了解你，你也是我为数不多能够完全信任的人，第7旅就交给你了。” “请长官放心，胜利必会全力以赴” “需要的人手你来选，新老结合尽快形成战力，你的目标是配合正保拿下苏，我对你呢也算是知根知底，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感谢长官信任。” “有问题直接找我，咱们现在钱粮不缺。” “明白。长官，我汇报一个情报，听一个从汉阳兵工厂回来探亲的技工说，他们厂原来搞过一种射速很快的枪，叫刘氏自装步枪，后来说是又不生产了，子弹和咱们的通用，如果射速快，那火力就强。” 刘氏步枪（来源于网络） “有空多了解下，在战场上的实用性才是最重要的，先进性不是衡量的标准，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了，详细了解后再向你汇报。” “看下家庭是否有困难，让杨子豪探望一下，也算是督军这一辈的前辈，该尊重的还是要给与尊重。“ “明白，我晚点通知他。“ 李胜利敬了一个军礼离开，随后就是张有水进来。 “有水，警卫营需要升格为警卫团，直接受党部领导，所有军官的卫兵马弁均有你来负责安排。” “所有的？” “是的，你与德才配合好” “明白了，会不会有抵触？” “会吗？经过了林凯旋事件，想必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还有一件事，黄土地那边有很多咱们的老乡，听说信啥西洋教，派人联络下感情，不反对信仰，信啥都自由，做一下分化拉拢。” “知道了“ “可以做个摸底，让家属写信告诉下他们家乡的变化，欢迎他们回来看看，现状是不是他们想奋斗的样子，变化能不能入他们的眼，要大打感情牌，争取弃暗投明，我们就是让民众和官兵看清楚上层的真实嘴脸，做出正确的选择。“ “另外，把上次配发的霰弹枪全部转给警察署，他们要成立特殊警察，负责剿匪，追缴税款，打击走私等重要工作，你看下再调配一部分驳壳枪、花机关、山炮给他们，把他们武装起来，从警卫营中抽取一部分官兵补充进去，加一部分我的同学，一个特种警察旅，对于维护治安还是有帮助的。“ “我马上去安排“ “等会再去，关于你的安排，时间虽然短，但我很信任你，你做个选择，是继续做警卫团的长官，还是去做这个特种警察旅的长官，我尊重你的选择，不急着回答，你回去考虑下。“ “是“ 如果要控制更多的地盘，就需要更多的官兵，冯倒戈的部队中很多鲁省人，这是一个兵源来处。 招安的土匪中，有能力的也都安排了，坚持职业习惯的已经送入劳改营，公路还在修，进攻苏省后，俘虏的处理也很重要，需要提前做好计划，筛选保留合适的官兵才是最重要的，要体现包容，慢慢同化，军纪必须放到第一位的。 马小树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着很多事情和计划下一步的动作，孩子对于他并不是很亲近，见得少，只是有天然的血脉牵绊，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炉子上的水壶在冒着热气，茶盅的水已经空了。 一个为了利益就会背叛的年代，忠心的人少，背叛的人多，筹码够不够大，勾心斗角是最辛苦的，国人最喜欢的就是内耗，人人都有一颗不甘人下的好胜心，打着救这救那的旗号，喊得响亮，私下互相捅刀子，互相伤害。 怎样做？现在采取统一安排卫兵和警卫的方式，就是明面上的监视了，在扩张的道路上容不得背叛，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就不适合担任长官，只能退居二线。 酒吧里面还有接近2000万的日円，这玩意有点棘手，西方国家只认黄金白银，信用度不够，市场上不好消化，很头痛，意小利这个国家没有信誉，交易给了它肯定会泄密，只能做为外汇储备，用来与洋鬼子在沪上的银行逐步兑换成黄金，短期内是很难完成的。 半年后美金也要拿去沪上从老美直接购买黄金，一旦开战黄金只会上涨，美元也会贬值，外汇保留一小部分就好了。 思虑了很久，站起身准备给自己的茶盅倒水，马小树这段时间一直在构思自己以后的路，如何走的又稳又快，今年是大变的一年，时间线开始变化，没有了先见之势，心里没有底。 “报告” 门口张有水的声音响起。 “进来“ 张有水先给茶盅加满水，在马小树的示意下坐在沙发上，然后开口说：“长官，我考虑清楚了，在你的身边负责保护才是最好的选择，特种警察旅让别人去吧” “你啊，知道自己放弃了多好的机会嘛，过了这一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没事，我反正就跟着长官了，长官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要知道这个旅非嫡系不能胜任，你的选择，让我非常感动，不过你还是要去，治安是很重要的，不比冲锋陷阵差，你和德才配合好，内部就靠你们，这个旅是加强旅，就是披着警服的军队，关键时刻顶上去，所以火力不会弱过其他的几个旅，你做的就是全面派，什么科目都要懂都要练，镇压一切不服的力量，你就是我的底牌。” “是，卑职明白了，必不辜负长官信任。” 在81师控制的防区内，春节的气氛明显浓过其它的地方，大规模的投资和基建，还是让民众有了活干，有了一点闲钱，贪腐是很少见的，主要是后果会牵连家人，后果是枪决为主。 物资的供应在市面上是充足的，陆续建起的民生工厂，满足了防区内的物资需求。 复兴银行提供了小额贷款，给商户融资提供了渠道，以往一到年关高利贷上门逼债的事情少见了，对于违法行为就是苛刻，直接就是家财罚没，送去劳动改造，参与修路等各项生产中。 民国13年2月20日，街上元宵节的彩灯还没有撤掉，从各处慰问回来的马小树也是一身疲惫，作秀就要做到实处，做的大张旗鼓，无论是年前对孤寡老人，还是福利儿童院，还是节后对官兵、警察、政府留守人员的慰问，广播电台和报纸开始连连报道，马小树开始走上台前，出现了他携带夫人出席各种活动的照片。 与其它区域的全面西化不同，马小树借着传统节日，高调抛出了理性看待传统文化的观点。 马小树援引梁任公的少年说，宣布个人以及三位夫人捐款400万，修建400间小学学堂，以鲁省帮办的名义号召全省捐款捐物，对所有入学孩童提供为期6年的小学免费教育，读书等学费杂物费由财政拨款，田督军也发表支持声明，此举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骂他是作秀，有人认为他是在为民族做实事，贬褒不一。 同一日，田督军宣布鲁省为军政一体，对政府机关人员开始进行裁减，增加为民众服务的意识，设置统一的综合办事处，并在全省范围内开展打击贪腐，剔除碌碌无为的清扫活动。 奇怪的是北平政府没有发表任何的训斥，在一定程度上默认了鲁省的行政变动，这归功于马小树和田督军送上的100万日円，吴某孚的激烈反应在曹总统的安抚下，变成了情绪比较稳定。 2月21日，第六旅过河黄入驻城禹、棣无，陵乐，平德，化沾、州滨，州德，开始在平德、棣无修建军用飞机场，州德驻扎坦克车队，沿着海岸线修建防御要塞和岸防炮炮台。 同日第四旅进入东昌府，坦克车队设置在县邱，飞机场修建在陶馆，开始在航程范围内修建转场机场。 第五旅兵锋占据泽菏和县曹，部队的进入引起了百姓的夹道欢迎，很多民意代表曾经邀请81师入驻，那时马小树还在国外，这几个地方经济有点落后，没有人敢做主。 复兴报和复兴之声在2月20日元宵节12：00时，发表马小树对苏省督军的质询，让对方就鼓动81师内部叛乱给与解释，三问为何派内伐异，为何银弹蛊惑，为何窃取防务要图，要求对方当日内做出回复，否则兵戎相见讨要说法。 15：00，齐督军在自己的督军府喝着茶听着戏，摇头晃脑正在得意时，副官俯身告诉马晓书的质询消息，不过自认自己给老曹年前捐了50万大洋，况且靠山是追随玉帅的，没有放在心上，开口骂道：“黄口小儿，我与他舅舅是同一辈的，竟然敢威胁我，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不用理他，这段时间的蹦跶，让他忘了自己是谁了。“ “听说很年轻，就怕他气盛，我看田督军已经很难压制他了” “哦，那就要防一手，年轻人容易火气大，命令部队做好警戒，一旦来犯给与狙击，我会派兵援助它们。” “是” 2月21日凌晨1：00，第二旅全旅在吴正保的率领下，三列装甲列车强行进入铜山，随后而来的部队与驻守铜山的苏省军队发生小规模交战，第二旅珍惜士兵性命，不想浪费在内战的战场上。 副官进来报告：“长官，对方战斗力还是有的，为避免伤亡，重炮团团长白光明请示，是否对对方开始重炮炮击？“ 吴正保看了下怀表，扰民就扰民吧，按照马小树的要求，尽量以武力逼迫招降为主，民心最重要，打是比较好打的，关键是站稳，这里是陇海和津浦铁路的交汇点，资源也很丰富，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是冀、鲁、豫、皖、苏五省的交通咽喉。 “命令：重炮团连发疾速射击，打击对方指挥所，做好延伸射击准备，1小时候后劝降，大家都是自己人，国人不打自己人。“ “是“ 铜山是徐州道的治所，北面是平原为主，81师的炮兵在普鲁士教官团的培训下，对于远程打击操作早已熟于心中，而调研署对于铜山的军队营地和防守要点做了测绘，情报提前半年就做了充足准备，射击诸元设定。 “预备，开炮！” 炮兵耳朵容易受到伤害，士兵听到预备口令后，转过身双手捂紧耳朵，微张口，也顾不得灰尘是否会进入口中。 随着小旗的落下，绳子一拉，“咚”一声巨响，炮弹呼啸着冲向目标，随后看到火光和烟雾腾起。 炮击结束后，吱呀呀的履带声响起，12辆坦克一字并排向前开去，中间隔着100米远，每一辆后面跟着一个班的兵力，按照普鲁士教官的要求，士兵队形在弯腰冲锋时必须采用疏开，散开时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在7~8米之间，班中的的狙击手开始卧倒，对着对方火光冒出处精确射击，开始火力压制，使用的mg14\/17其实是轻机枪，不过带了光学瞄具，副射手备足了子弹，提着两个子弹箱候着。 坦克不时地停顿下来，对着枪声来处开炮，子弹打在装甲上冒出火星，流弹和跳弹不少。 自从获得枪钢和炮钢技术后，81师的武备已经全面完成换装，作战部队中连级排级和班级军官全部配备花机关和驳壳枪，只有营级以上的配备m1911手枪，因为在大规模作战中手枪的作用其实不大，还是要靠火炮机枪花机关步枪来进行火力突击。 g98已经停产，因为枪管长，枪身重，士兵们反馈不如g98a好用，未配发的开始改造成狙击型步枪，更换弯曲向下的拉机柄，光学瞄具还是够的。 g98狙击步枪（来源于网络） 启拉力或者麦德森与步枪是相同的口径，两种子弹这样就减少了后勤供给压力，班排级火力是足够的， 对面的部队很快开始崩溃，吱呀呀的声音听起来是无比的刺耳，撕碎了抵抗的心，零星的枪声代表着战斗到了尾声。 “缴枪不杀“的喊叫开始响斥着整个战场。 第109章 固守和反击 “报告，第二旅急电“ “念“ “我部已于2月21日4时全面控制铜山，请长官部做进一步指示“ “后勤补给运过去没有?” “按照时间已经到了，我们提前在庄韩提前囤积了大量的物资，此处使用铁路距离很近。“ “你等下再确认一下。“ “现命令第二旅固守铜山，让航空第二队在庄韩转进机场做好支援准备，命令预备役第二团王小虎所部8时抵达支援。“ “命令预备役第一团王大虎所部进入庄韩，预备役第三团李开山所部进入祥嘉“ “命令调研署对省内做好监控，发动民众力量，对于举报可疑人员和事物的有功人员，给与重奖，我们要清扫藏起的所有鼹鼠，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马小树也很担心别人对自己搞暗杀，明剑易躲暗箭难防，小鬼子的偷袭是要防备的，它们历来就是无耻龌龊的，国内的政客也很恶心，发动群众的力量，利用赏红可以清扫。 “长官，沂临现在是陈长官的一个营驻守，会不会有点薄弱。“ “不会，咱们的一个营重火力超出别人的一个团，都达到了一个旅的水准，我们要预防吴某孚的异动，不过，这些人一定会先搞舆论交涉，不会轻易开战，丑事他们做在前，还是要些脸面的“ “是，我明白了，这就去传达命令” 新上任的副官刘清匆匆走出去。 无线通讯和军事电话已经全面开通，信息的及时有效是保证命令得到执行的保障。 马小树一早就接到陈耀祖的通知，普鲁士再次来琴岛，应该是上一次的谈话和邀请有了后续，不怕人多，就怕技术不先进。 “耀祖，你先安排工商署的人一起陪同在省内转转，看下它们的需要，钱财无妨，招待好它们，我们复兴银行还有1900多万的日円外汇，我们可以用这个支付，只是需要通过它们的手过一下而已，对于他们的要求，基本都可以答应，只要不是出卖主权。“ “是，我明白了，这钱？“ “在总行金库，我去时会带着，告诉它们，先看一看是不是符合，咱们有平原有山有水有海，有不冻港，可以满足它们的需求，有问题提出来，咱们改，晚点我会到琴岛会见它们，先把前期的准备工作完成，后面的才好谈，等铜山军事行动结束，我就会返程。” “长官，你现在是在泉城？” “我在滋阳坐镇，还要防着咱们的吴大帅啊” “明白了，长官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我会的，过几天就可以见面了” 放下电话，转头对着霍夫曼上校笑了笑：“上校先生，你的家乡来人了，你需要现在启程去见见嘛？“ “不，不用了，我陪着将军，结束这场行动后一起。“ “谢谢，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日尔曼人的诚信和守正。“ “谢谢。“ “从目前的战果和交手情况来看，培训还是有效的，我决定给你们教官团发放奖励，感谢你们的无私教学和奉献，你看是在鲁省，还是本土发放。“ “我建议还是在本土发放吧，听说国内的经济不是很好，大家都希望家人能够生活的好些。“ “没有问题，我也正在向普鲁士运输一些物资，它们会优先保证送到为我服务的人员家庭中，虽然花费多的很多，但我相信这是一个值得做的举动。“ “谢谢。“ “如果你的教官团或者其他的技术人员、工程师需要休假，请做好时间安排，我在去普鲁士之前，在琴岛、芝罘和海威开始开工建造几艘轮船和万吨运输船，这段时间应该要下水了，你与我一同出席下水仪式，休假的人可以搭船一起来回普鲁士“ “将军，对于你的慷慨和照顾，我深表敬意。” 为了增强与沪上以及其它港口城市的人员和贸易往来，马小树早早的做出决定，还是自行建造舰船，特别是在一战破烂到手后的装备和动力，测绘和仿制还是非常成功的，先从民用开始。 如果此时普鲁士人能够提供更多的技术，意味着自己的军事实力和工业基础更上一层楼。 早上8点钟，马小树接到田督军电话，准备说辞用上了。 “行之啊，你还真不是说说，怎么真动手了呢，刚刚草大总统问我是怎么回事？看到你的讲话，大家都以为是气话，谁也没有料到你是真下手啊，我的甥女婿吖，你可把我架在火上了，这一早我收到无数电报，要求你退兵，不然就支持内部开战。” “舅舅，不怕，咱既然敢做，就有这个胆子接住，这个梁子是结定了，我不可能不还手，要是他们做试探，一看咱们没有反应，下一步就敢把兵马运进来，他们的胆子更大，搞不好就吞掉咱们，我发个声明，答应我的要求我就退兵。“ “你啊，最好说一下，反正我劝过你了，我给他们回复，此事是他们犯错在先，江湖道义说不过去，特别是趁你不在的时候，净搞这些个片儿汤，咱们有理，还给了钱，不能吃亏，你做好准备吧。“ “谢谢舅舅，反正我年轻，有事就往我身上推，他们叫得欢，实在不行就做过一场，不行让他们来找我谈，我才不理他们呢，我眼里就只有舅舅一个人。“ “行了，别几把表忠心了，给爷们灌迷糊汤呢，动了手就要守住。“ “呵呵，舅舅，吴某孚哪里会不会出兵？“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不会，他是一个讲究人，很傲气，他错在先，拉不下脸来对付你一个小辈，我与他都是大总统的老兄弟，没事，你要把齐某元打服气，这家伙心眼忒多。“ “我知道怎么做了舅舅。“ 马小树放下电话，想了想，命令蒲兴忠出动两架信天翁飞机，沿着防区边界走一走，让民众看看，增强下信心，把坦克和装甲汽车前伸，做好阻击准备。 空中的信天翁战斗机（来源于网络） 让无线电操作员发出全国通电，要求涉及谋反案的人员到鲁省做自首，要求指示此案的齐某元做出道歉和赔偿，81师愿意退兵维持派内团结。 “正保，飞机场离那里有多远？“ “长官，几十公里“ “好，原本想着让你在铜山建立一个机场，现在看来倒是不慌，等安稳下来再说吧，你现在的任务是打退敌人的反击，我已经命令预备役第二团王小虎所部进入胡集和张集防住你侧翼，击溃驻守的第六旅，调两辆装甲列车给他增强火力，你要先把城内的治安和民众情绪稳定下来，对于伺机作乱者，严惩不贷。” “是，已经构筑防御工事，来了就让他吃吃苦头。” “记住，俘虏为主，咱们的公路和铁路还缺少人，而且很多都是老乡，大都是滋阳和宁济一带的子弟，攻心为主。” “明白了” 贪婪是全世界人类的通病，是无法根治的，权力的的绝对和腐败是王朝更迭的主要诱因。 马小树现在很贪心，他对权力充满了渴望，因为没有权，没有枪，就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产，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东西，活着就是最好的意义，但至少明面上是想让民众过上好日子。 21日下午15：00，齐某元调集第四混成旅从县萧，第五混成旅从县邳分别向铜山扑来，第三混成旅从宁睢正在整军，第六旅被预备役第二团和装甲列车堵住，没有办法支援，虽然都是旅的编制，可旅与旅，人数是不同的，苏省的人数只有6千出头，还不算空饷兵，至于火力没有对比性。 “督军，第六旅被堵住了，马小树派出一个预备团在张集一带设伏，阻击了我第六旅” “什么？怎么会，老子是一个旅的兵力，怎么连一个团都干不过？” 齐某元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副官赶紧说道：“据报，预备役一个团是加强团，配有75毫米山炮，还有两列装甲列车协助，这两辆列车是重炮，口径在105毫米以上，对方火力凶猛，第六旅招架不住。” “妈的，失算了，10万白花花的大洋，还要丢了地盘” 齐某元来回走了几步，突然说道：“不好，他一个预备役都是加强团，有团属炮兵营，那他的正规军一个旅岂不也是加强团组成，搞不好还有旅属炮兵团，快，命令第三第四第五旅迅速撤回防区，严密以待，不能让他给吃了，都是老乡，万一被劝降，老子亏大了” “是” 传令兵迅速跑了出去，军情如火。 “玉帅那里怎么说？” “玉帅说让我们以和为贵，咱们下手为先。” “妈的，这马小树怎么不去打他吴某孚，拿我当软柿子捏了” “两省交界的地方，开始出现飞机巡逻，听说坦克也出动了，这山砀一堵，玉帅恐怕更不会动了，曹总统那里摁住了玉帅，你也知道玉帅的忠诚，小道消息，说马小树给了大总统100万日円，况且主要敌人是关外和南方。” “你说这个马小树年纪轻轻的，哪来这么多钱？会不会是抢的？” “督军，有可能，我可听说前些年沪上汇丰夜里被抢了一批钱财，还死了不少人“ 参谋长接上话说道。 “一直没有查到，没有运输迹象，听说日已落还在暗地的查，一直没有放松，他们认为还在租界内，没有运出去。“ “管他呢，把消息透露给日已落的人，是不是他不重要。“ “哦，督军，好像还有小鬼子被抢过“ “这么厉害，不太像马小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怎么运出去，没有可能。嘶，不过不在乎这盆脏水臭不臭，全给他扣上，就是他干的。“ “督军，此计妙啊，听说他去了琴岛，对小鬼子非常强硬，以为自己有普鲁士人做底，胆子可大了，都说他灭了一个守备队，让鬼子吃了暗亏，不过真假难辨，让洋人去找他的麻烦。“ “嗯，咱们再趁他焦头烂额时，出兵夺回铜山。“ “都说他是马王爷下凡，我呸，妈的，一个个都往自个脸上抹粉贴金，都是一个尿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还不是为了争权夺利，怕鬼子，就是鬼子在背后挑事。“ “督军，咱们还是看眼下吧，眼前的军事要尽快结束“ “让我道歉不可能，我这张老脸往哪安放？怎么带兵？不都是背信弃义的主“ “督军，不如把部队收缩回来。“ 参谋长站到地图前，拿起指图杆，开始在地图上指点：“我们用兵力守住县邳，宁睢，迁宿，特别是迁宿、新安、顺河集、桥北形成拱卫圈，利用此处的居中，做好防卫，可以阻止对方南下。“ “嗯，不错，就这么办吧，暂时让给他一块地盘。等老子把沪上拿下，就招兵买马，占了他的鲁省。“ “督军英明“ “不宣布结束战争，方便以后开战抢回地盘。“ “是“ “等等，不出口气，老子心里不舒服，命令航空队出动，去炸一下他，不然这口气不顺啊” “长官，还有这个必要吗？” “有，一枪不放，让别人看低我们啊，想想浙的督军卢某祥，万一他伸手呢” “长官，应该不会，我们毕竟是派系内争斗，小打小闹，不伤筋动骨，真有事情会一直对外的，否则玉帅也决不会坐视不理” “我意已决，命令出动” “是” “出动大维梅还是小维梅？” “大的吧，小的摔了4架了，还剩两架，稳妥一点。” “明白” 大维梅就是日已落研制的轰炸机，翼展长20.75米，机长13.3米，机高4.76米，最高时速165公里\/小时，航程1450公里。 维克斯fb.27轰炸机（来源于网络） 机场设置在金陵小营演武厅机场起飞，离铜山300多公里，接到命令后飞机迅速起飞。 调研署的谍报人员观察到飞机起飞后，立即用无线电发出飞机来犯的情报，情报和无线电侦测被马小树放在首要位置，除了饷银和补贴外，还有一笔丰厚的安家费，不打无准备之仗，少打无把握之战。 闲时马小树就爱看孙子等大家写的兵法书籍，特别喜欢“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这一句，小鬼子的偷袭战术就借鉴了华人的军事理论思想。 铜山外，知道自己侧翼安全的吴正保把一个团放在正面阻敌，另一个团三个营在11：00快速穿插，在莺落山和龙山、郑集一带建立阻击阵地，防止来犯之敌南逃，另外一个团第二、三营分别向县萧和官桥集运动，按照马小树的要求，来了就是碗里的肉，自己吃不到，宁可把碗砸了，全部烂了，也不能还回去。 第110章 占据和洽谈 “长官，督军急电，命我部迅速退守宁睢，做好防御准备。” “这是怎么回事？眼看着就要到了，怎么又要撤，匆匆而来慌张而回？” “长官，还是执行命令吧，想必是出了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妈的，命令全旅撤退” 接到命令的第五旅开始整军，准备后撤，第三旅刚刚到达庆安集，还没有登车。 “报告，侦察组来电，从县萧进犯之敌刚出门又缩了回去” “继续探查” “难道是被炮声吓回去了，离得最近，出来的最慢，缩头又是最快。” 哈雷摩托车已经分到旅部，吴正保全部拿来给到了侦察前哨，一辆双轮，一辆三轮，三轮携带一个无线电发报机，做为快速侦察小组使用。 哈雷戴维斯摩托车（来源于网络） 1团长贾有财用望远镜观察着南边的敌人部队活动，看到对方忽然停止了前进，随后乱哄哄的，有点疑惑。 “长官，对方的反应不对啊，像是要跑啊“ “我看下“ 吴正保拿起胸前挂着的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 “不好，这是要撤，怎么不来打一下就跑呢” “就这怂样，还想挑我们，长官，怎么办？“ “咱们这么缺人，更缺免费劳工，想跑也得问过我们才行。“ “命令坦克车队配合出击，给他包个饺子。“ “是“ “长官部急电，敌出动战机，迎战，驱逐为主。“ “什么飞机，多少架？“ “3架轰炸机，已经起飞1个半时辰。“ “马上通知转进机场，立即起飞6架福克d-vii迎敌，按照双机组编制接敌“ 吴正保看了下表，时间还来的及。 “告诉追击部队队形一定要疏开，飞机的炸弹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 苏第五旅和第三旅刚刚转身撤退，后面负责阻击的派人上来汇报敌人已经追上来了。 “看来对方是不想开炮，要活捉我们啊” “长官，我们怎么办？就地防守” “火炮咱们不如人家，别人有重炮，怎么对轰，拿兄弟们的命来填，怕就怕咱们回去的路上早就安排了人啊，会不去了，先安排就地防御，快” 第五旅的旅长于承伦看了一眼士兵，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坦克出现在视野中。 “妈的，还有铁甲车，怎么打？” “你们也说一说” “长官，现在看别人就是有意作战，筹划很久了，这铁甲车咱们可没有办法对付。” “是啊，长官。” “不能一枪不开就投降，哪里有面子啊，不行，卖不到好价钱是亏本的买卖” “马上安排战壕防御，做个样子，朝天开枪。” “明白” 士兵们匆匆了事的象征下挖了挖，就原地趴着等着对方上来，都知道要投降了。 贾有财的视野中看的有点懵，你说是防御吧，就拿铲子和镐随便的挥舞了两下，你说是投降的姿态，却要做出一份抵抗的样子。 “长官，有点看不懂“ “看来是想投降了，又有点放不下架子，怕丢了脸面，又当又立。“ “去，命令部队停下，做好接火准备，通知重炮团不要开炮。“ “是“ “这是打不起来了“ “打啥，这帮子人可不傻，在哪不是混口饭吃，都精着呢“ “这战斗力，咱们要收编他们，能用吗？“ “收编也是挑人的，不行的被淘汰，工地需要他们，估计马长官会把高级将领放回去，看一下齐督军愿不愿意出钱来赎人喽“ “这是诛心啊，长官，怎么感觉就像儿戏一样“ “哎，马长官说了，现实情况，不是同学就是拐着弯的亲戚，同乡也很多，都沾亲带故的，又不是生死之战，互相留条路是惯例“ 二十多分钟后，6架飞机嗡嗡嗡的飞了过来，发动机的声音轰隆隆，划破空气的噪音惊动下面的士兵。 “铁鸟，铁鸟“ 苏方的士兵有些看着天空中的飞机大声的喊着。 呼呼的声音从头顶上呼啸而过，两架飞机低空掠过，很多士兵动都不敢动。 等飞机拉起后，对方很快举起了白旗，打不过就加入是时代的特色。 天空中又传出另外的一种发动机声音，与刚才的完全不同，这种飞机更大。 “长官，是不是投降的早了，你看咱们的飞机也来了，还大“ “没啥用，那是轰炸机，扔炸弹的，对方的是战斗机“ 空中的交火已经开始，“突突突“的机枪声响个不停，福克的速度不如大维梅的快，但是它灵活，善于狗斗，如果不是接到的命令，是驱逐对方，当福克从3000米的高空冲下来的一瞬间，就能从顶部把它打穿。 维梅前座上的机枪手使用机枪开火，福克飞机的驾驶员只能拉起闪开。 另一架飞机开始对它警告性射击，示意它往回去，希望它知好歹。 其中的一架大维梅试图击落福克战斗机，射手拼命的扫射，福克飞机的蒙皮被打出几个洞，空中的发动机轰鸣声越来越大。 马小树听说过长机和僚机的编制，具体怎么做不清楚，只是要求两架为一个小组做好配合，感觉总比单打独斗强。 不到一分钟，大维梅准备撤退返航，因为它们看到福克并没有积极开火，也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 福克开始拉升，因为维梅的升限要低于福克，马小树的指导思想是斗而不破，打下飞机那是真的刺激了北平政府，因为飞机是曹总统的命根子，小气吧啦的，就那么几架，全部干下来那就不好交代了，所以有些畏手畏脚。 双方的飞机露了一下脸，开了火都有面子，剩下的就是交涉和谈判。 “长官，投降的部队怎么办？” “先挑选合格的士兵，优先鲁省的，咱们的装备和官兵待遇还是有优势的，安排人去做思想教育，不愿意当兵的先完成3个月的劳动改造，再发放路费回家。” “明白了” “前去设伏的部队需要调回吗？” “命令就地驻扎，防御对方来袭，安排劳动改造的去建设营地和防御工事。” “立即向马长官汇报战况，要求尽快派遣政府人员过来接手民生，向第六旅和第四旅发出通牒，要求无条件投降，设置两天期限，逾期剿灭。” 滋阳，18：45分，镇守使官邸，刘清一脸笑意的拿着电报走进办公室。 “长官，第二旅来电，战斗已经结束，飞机也有过交火。“ “没有打下来吧？“ “没有，按照你的要求，就是驱逐“ “好，曹大总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飞行员反应福克飞机的速度慢，如果要是快的话，可以把他们逼下来。“ “知足常乐吧，真要到手里了，那才是烫手的山芋，左右为难，大旗是不能倒的，咱们就是小打小闹。噢，至于飞机速度不行，看来还是要继续买意小利的高卢货，回头看一下日已落的卖不卖。“ “政府和民生方面，吴长官请求尽快安排人员接收。“ “让他们出发，从庄韩过去很快的，三板斧抡起来，就是治病的良药“ “现在怎么做的布防？“ “在莺落山和龙山、郑集驻守一个团做据止“ “附近的火车站修建出辅道，安排一辆装甲列车做为火力支援，另外把挑出来的士兵扩编为预备役，从原有预备役分出骨干力量搭建。“ “缴获的军械，挑一下，把撸子转给调研署，其余的做好封存，咱们连军官一起打包卖回给齐督军。“ “机枪火炮也一起吗？“ “同口径的炮弹留下，其余的不要，咱们的装备已经足够了，让正保向齐督军发报，同时向田督军汇报，要求补偿我方的经济损失。“ “明白。“ 第六旅和第四旅收到限期投降的通牒后，二话不说，立马选择投降，不过连级以上的军官被单独关押，四五六的军官碰了面，才感觉到不对劲，不是投降以后就官复原职吗，怎么都被关了起来，看守的非常严密。 一个营长得到了于承伦的示意，走上前套近乎。 “小兄弟啊，我也是鲁省的，老乡，你看给通融通融” “能不能给你们长官传个话，我们要求面见吴长官，这待遇不对啊？“ “有啥不对，吃的我们历来都是官兵一样的，对待你们这些喝兵血吃空饷的，动不动体罚打骂士兵，不当人看的，老子恨不得砸你两枪托子，回去，老实待着” 从口袋里掏出三块大洋递了过去，小心的陪着笑脸，心中想着虎落平阳被犬欺，等老子翻身再收拾你。 没有想到士兵斜看一眼，摆摆手：“拿回去，就这几块钱，还想收买人啊，你是让我犯错误啊，滚一边去“ “兄弟，钱少啊，我再加上几块“ “来，你们谁身上还有大洋，拿出来，别藏着了，现在又用不上。“ 出来几个人拼拼凑凑20块大洋，卫兵接过来，却没有放到自己的口袋，转身吹响了哨子，刺耳的哨响引来哗啦啦的一群士兵出来。 一个少尉排长拿着自己的花机关，看了一下，开口问道：“咋回事？“ “报告，关押人员反馈待遇不对，又企图贿赂值班卫兵，这是20块大洋赃款。“ “都是有钱人啊？来人，搬一张桌子过来“ 吴正保有过交代，这些军官可以换钱，换回来的钱会有奖赏，马长官对战斗结果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士兵们很用心。 “来，来，既然想改善待遇，起码吃上好一点的伙食，你们身上有财物，就有办法。“ “啥办法？“ “等价交换，我情你愿“ “列队，开始搜身“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要去长官那里告你们“ “这是我们的私有财产” “你们这样是违反军法的” ...... “去，你要是能去，能见到再说，那是你的自由，我等着“ 军官身上的大洋银票怀表首饰等值钱的全部被搜空，大家脸上充满了不忿。 “来人，邱翠山，带两个人骑三轮摩托车送往旅部” 哈雷戴维斯三轮摩托车（来源于网络）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伙食得到改善，我们说话算数，一顿可以增加一个二合面的馒头，都散了吧” “啊，你们这也特坑了” “我真的要告你们” 吧啦吧啦的一嘴语言喷射出来。 …… 当士兵的把枪端起来，枪栓一拉，热情澎湃的激动就像大冬天喝了一口冰水，迅速降至冰点。 谈判很快在田督军和齐某元之间展开，曹大总统和稀泥，吴某孚做调解，马小树以徐海道自古以来就属于鲁省为由，拒绝归还，20万大洋只赎回了军官和大部分的武备，10万大洋给到了田督军压压惊，增加一点底气。 马小树懒得理这些，徐海道的事情大体安排，嘉奖和检阅了入驻的部队，7天后匆匆回到琴岛，接见普鲁士的军工和商业团体，以及庞大的技术军官团，并主持低调的欢迎仪式。 “先生们，女生们，我谨代表鲁省3400万父老乡亲，欢迎各位跋涉千里的到来，这么多天，相信你们有所了解，眼睛看到的才是真实的，研发和技术测试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我们能够提供的你所需要的，我们愿意与普鲁士一起承担分享，诚然我们的基础有点弱，我们是勤奋的，我们可以做出更好的规划和建设，我们有着他人没有的优势，同时你们的专家在这里的费用，我们全部承担，甚至我可以为你们的军舰研发和潜艇改造提供场地，保护这些不会受到渗透和破坏。” 接着在霍夫曼上校的陪同下，与来的主事人、领队见面，商议筹建学院造船飞机橡胶发动机化学钢铁装甲车等各类工厂的建设，也算是从红毛那里抢分了一杯羹。 “我可以从日已落或者高卢购买他们的武备，提供借鉴的样板，取长补短，军舰也可以购买，只要是能够买的，都可以。” “马先生，你的慷慨我们有所耳闻，对于普鲁士的同情和支持，我们表示感谢，我们是一个资源短缺的国家，要想发展只能向外扩张。” “我们国人是爱好和平的，我们有着战略纵深，不会主动的挑起战争，我们追求诚信，我愿与普鲁士结盟，共同发展经济，正如我与党首讲过的，我们离得如此远，世界如此之大，必会容下两个同样优秀的民族和国家。” “是的，我们看到你们的勤劳和守信。” “等我可以控制到南方，在陆地的最南端，我们可以联合设置一个海军军事基地，做为普鲁士的海外补给点，一同管理和维护，也许有一天在你们需要时，我可以往北方伸出拳头，只是现在的拳头有点弱，不够强壮，我们都需要时间。“ “我想我们有很多的共识，待我们回国商讨决定后，会全力协助你完成这个过程，我们看到了你的诚意和能力，合作一定会很愉快。“ “相信我，我们都有好的智慧，可以解决很多的难题，同时我建议你们开展水上机母的研究，战列舰、巡洋舰和潜艇可以在我这里建造，只要足够多，形成规模，就可以对日已落的海外殖民地完成封控，资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我们有的是人。” “先生们，请看地图，假设有一天，你们在欧洲向北发展，在这里，是红毛的不冻港，我们可以联合拿下来，我会把它免费租给你们，形成两线作战和战略牵制，这里虽然寒冷，但它有足够的资源，我可以投资建设各种工厂，给你们做后勤，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们的远东故土，乌拉尔以东，自古以来它就是属于我们的，我们的祖先在此生活过。“ “干杯，为了友谊！“ “干杯，为了友谊！“ 第111章 购买物资与竞争 马小树与领队商业领袖一起参加了琴岛货轮和运输舰下水的典礼，向他们证明自己是具备万吨舰船生产能力的，需要的只是他们最新技术，并邀请他们试航到芝罘港，体验一下国人制造的实力。 “马先生，我感觉你的舰船动力系统还是可以的，最高20节的航速表明你们的技术也是可以的。” 马小树笑了笑，没有回话。 霍夫曼上校笑着回了一句：“这是用的普鲁士技术“ “我记得我们没有出售过此类的技术，不是吗？”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 “诸位先生，这是我从意小利购买的军舰拆卸动力，原本就是用在军舰上的，也算是我对普鲁士技术表达的最大敬意，我认为这是普鲁士人的工业结晶，不应该被当成废铁处理，所以让它们重新活了过来，这是最大的致敬。“ “噢，上帝！让我们来喝一杯，致敬重获新生的工业结晶。“ “来，忠诚即是荣耀！“ 双方对于合作项目做了广泛的交流，马小树的愿望基本得到实现。 至于海权的发展和重要性，也做了讨论，处于普鲁士所处海岸线的影响，另开一处跳出来固有思维，还是得到了普鲁士人的认同。 马小树看过一些前世的军舰模型，在商业合作落实后，就会把自己有限的了解说一下，一个轮廓就好，比如战列舰主炮塔全部中线布置，最好使用三联装主炮，，良好的火控和瞄准雷达系统，对空对海的搜索雷达，重点防护设计理念，使用压力锅炉，涡轮蒸汽轮机，减少传统锅炉的安装，追求高航速和火力平衡等等。 因为这些只有普鲁士人具备的技术和工业水准才能做到，自己的地盘只能吃现成的，还要精心准备偷师。 普鲁士人走了，带着马小树真诚的承诺走了，面对马小树提供的优厚的条件，显然是动心不已，挣钱才是最主要的。 随着普鲁士人回去的还有马小树安排的一个班的士兵，携带十多个大皮箱，夹杂在普鲁士人的行李中，里面是马小树给生完孩子的弗洛婷娜礼物，有父母做的衣服，有另外两位夫人给的礼物，还有2749万的美元和一封亲笔信，希望她连带着之前的存款经ch转手去投资老美，移民老美，购买技术专利和进入股市，成立家族基金和公司，购买并持有新墨西哥州西南部霍布斯市的土地，还有其它州几处的土地，受益人为她的儿子以及她本人，夫姓为marshall，婚姻关系则处于保密状态，以规避排华法案的约束。 排华法案出台的政治宣传（来源于网络） 提前转移的原因是害怕美术生，他的血统净化政策也是疯狂的，国与国根子上还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这个时候要安排后路，也要学大家族多向分散下注。 民国13年3月3日，马小树对日已落、老美、高卢、普鲁士、意小利、红毛、葡国、荷国等西方洋行和领事发出书面邀请，对外公开询价，计划购买军舰、飞机以及各项物资。 老美假想敌选的是小鬼子，真正的竞争对手是日已落，亚洲的利益纷争是因为日已落在背后支持着小鬼子。 明面上向老美靠拢，购买钢铁和石油、谷物等物资，长江以南被日已落和老美等列强视为自己的经济利益区，直系背后也是，中间地段都在竞争，北三省是小鬼子，马小树想暂时游走在列强之间。 意小利的废钢铁已经买完，现在是想购买老美的废钢铁等物资，就是抢资源，从而消弱小鬼子的资源获得能力，阻断对手的发展，有竞争才会让它痛苦，也许小鬼子要提前几年派出几十万的女人，去南洋卖肉挣钱造军舰，派出无数的老头去欧洲捡破烂维持枪炮的生产。 利益是永恒的，3月10日，琴岛的镇守使官邸，连没有受到邀请的小鬼子驻琴总领事馆领事和一些商家也来了，都在三三两两的交谈。 人群中多出了一群小矮子，显得很滑稽，但马小树不敢小看它们，世界第一的洗脑思想成功可不是闹着玩的。 “牛桑，好久不见。” 一个高个点的西装小鬼子突然来到马小树面前，不由分说身鞠一躬。 “噢，渡边君” 马小树诧异了一下，也有点害怕，担心它有装背弩，暗算与人，手段太脏，更怕涂了毒药。 “是的，总领事收到了你的信息，听说我与你有过交集，特意把我调过来，请多多关照。” “呵呵，我要更正一下，我姓马，牛马的马” “姓马好啊，马是聪明的，马桑，请多多关照。” 妈的又是一个深度鞠躬，马小树都想躲开。 “客气客气，牛马都一样啊，都是要干活的，生意吗，哪家便宜买哪家，你说是不是。” “如果你还需要军火，我们可以半价提供，我们愿意与你交朋友，真诚的朋友。” “好说，好说，来的都是客，你看，没有邀请你们，不也是来了吗？渡边君，未经主人同意就上门，这是啥客啊？” “抱歉，冒昧上门，我们是旧识，打扰了。”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来都来了，就参与一下吧，贵在参与不是，不能白来。” “请谅解，实在是抱歉。” “没事，结束后知道大门朝哪开就行，自觉点，我这个人不喜欢留客，特别是恶客。” “很抱歉，没有得到邀请上门。” 渡边是又一个鞠躬转身离开，就是鞠得幅度太轻，没有诚意。 “草你姥姥的，小鬼子，太它妈的猖狂了” “德才，对于鲁省境内的小鬼子产业商号领事馆加强监视，对可疑人员暗地处理，不要手软” “是，我马上把人手加大，现在也掌握一些与它们走得近的国人和商号。” “与警卫旅的人密切配合，找些罪名，必要时扮演土匪，在合适的时间合适地点把他们灭了，不能留隐患在身边。” “好，我明白了” “耀祖，防御炮台防御工事以及造船等机密单位需要加强防卫，要做到外松内紧，对人轮流筛查一遍。” “长官，耗费的人手和钱财会很多。” “耀祖，关系到我们的位置稳不稳，维稳是第一位的，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你不能要有这种思想，这么大的地盘咱们才吃了一口，我们接下来还要扩张，根子一定要稳住，现在咱们都在，地盘大了，都要分出去，坐镇一省之地，麻痹思想要不得，一切谨慎为上，告诉其他的人，必须要记住。” “大哥，我知道了，晚点会给他们逐一去讲” “大哥，我问一下，咱们也生产钢铁和造船，为什么要买鬼子的？“ “利益才是永恒的，小鬼子也缺钢铁和石油，我们多买点，它就少买一点，资源是有限供应的，产量在那里，光买这些东西，明面上不好。“ “我怕鬼子狗急跳墙啊“ “不会的，我觉得它的黄金储备不是很多，打仗背后还是经济，它也没有做好准备，是不敢赌的，不过要预防它们的偷袭，他和辫子朝、白毛打的时候，就是偷袭干掉了主力战舰，才侥幸获胜的，战略上以战养战，要时刻提防。” “妈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现在是没有办法，人家齐心，你看咱们，一人一块地方，都喊着服务民众，民主共和，个个都想做老大，嘴里喊着这主义那思想的，就是一门生意，都想着当家做主拿大头” “大哥，咱们复兴党的党纲是不是也要搞得高大上一点，现在这么多文化人，整理下内容。” “不用，越简单越好，民众是基础，目标就是不饿肚子，有片瓦栖身，都没有多少文化，不讲大道理，花哨了反而不好实现。” 陈耀祖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是，咱们基建投资，开工这么多工厂，把土地所有制改革，民众支持度和口碑上来了。” “咱们东西经济差距太大，要倾斜下资金往新占据的地方，不平衡才有互补性，化肥厂水泥厂都多建一些，只要把好处落到实处，人们就会拥戴，自然靠上来，要把那些忽悠人的玩意全部杜绝。” “知道了。“ “国人为什么信奉洋教，还不是为了一口吃的，要不凭什么金发碧眼的会保佑你这个黑发黄皮肤的人，我们要把道观修起来，本土的神仙才会保佑本土的人，遇到大的节日，也要做施粥等善举，传统文化不能丢。“ “我明白了，与民政署看下宗教的管理。“ 9：00，陈耀祖宣布商务购买计划，81师计划购买两艘轻巡洋舰，飞机，还有废钢铁、铜、有色金属和大量的小麦玉米大豆燕麦等谷物。 战列舰按照《华盛顿公约》都是受到限制的，装备大口径406毫米主炮的主力舰压根就不会卖，多方面限制死了，购买费用太贵和维护成本非常高，十年后就要被淘汰，只能购买轻巡洋舰，估计只有意小利肯卖。 几方开始就出售的物资开始报价商谈，小鬼子居然也报了价，是废钢铁和小麦，看来是主打一个付款不交付的恶毒计划。 在假模假样的做完评估后，陈耀祖宣布从红毛购买谷物，从老美购买废钢铁石油、铜和有色金属、谷物、发动机、机床等物资，从意小利购买军舰，从高卢购买飞机和教练机，从日已落购买维梅运输机，因为日已落拒绝售卖最新的金翅雀飞机，为了避免未交货的情况出现，提出需要货到付款，发动机技术和军舰技术、机床才是藏在里面的核心。 金翅雀战斗机（来源于网络） 小鬼子恨得咬牙切齿，脸色铁青，没有参加午宴匆匆离去。 “八嘎，这个人对我们很仇视，与老美的贸易势必会影响我们的钢铁石油交易，会严重拖累舰船的生产。“ “领事阁下，是不是要安排人手刺杀他“ “我们在观察一下，先做好计划和准备。“ “哈依“ “渡边君，华人有人传递消息给我们，马是抢劫我们沪上多家商行的罪魁祸首，你怎么看？“ “阁下，我觉得是有可能的，我当初接待过他，虽然付了钱，但发生的时间太过巧合，事后他也上门取货，很遗憾，我没有过多的注意他，经过跟踪人员的观察，没有看见他有携带军火，是孤身离开的，请原谅我的失误。“ “安排人跟踪他。“ “阁下，我们的场地现在已经被监视，之前的警察所已经被封掉了，很多忠于我们的华人都被送去劳改营了“ “你需要克服困境，难道一点困难就让你退缩了吗？野心勃勃的人，我们需要评估对我们小扶桑帝国的危害，听话的人才是好的。“ “我马上从本土和北三省两个地方调人过来，做好准备。“ “腰西，你做好安排，经常去拜访他，降低他的警惕性。“ “哈依“ 镇守使宴会厅中，日已落领事趾高气扬的提出一个犀利的问题，。 “马将军，我是威廉领事，能谈谈你对日已落的看法，以及你是否经常去沪上？“ “日已落是一个味大的国家，它的绅士风范以及对世界稳定起到了关键作用，发挥着定海神针的特性，我非常喜欢它，也希望在合适的时候能够访问它。“ “我们是热爱和平的，为很多地方带去了自由民主与和平，改善他们的经济，提供了劳动效率，对华一直也有着热情，愿意来投资这里，不知马将军是否欢迎？“ “对于商业的往来，我认同商务实业机会均等的原则，是举双手欢迎的，我支持曹大总统，更希望所有的国家能够尊重国家主权与独立及领土和行政之完善，严格落实《九国公约》，比如从领土撤军，只保留基本的武力防护。“ “这个问题，由于目前你们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我们很难办到，我们的安全和利益无法得到保障，非常抱歉。“ “好吧，至于沪上曾经多次去过，逗留的时间都不长，基本是购买物资的，你知道的，那里是第一到埠港。“ “你听说过我们的汇丰银行抢劫案吗？“ “听说过，当时我正在沪上，我对它们的遭遇表示非常的同情，它们非常的不幸，我看到报纸上有少量的披露，现场是有武士刀的断刃，我很难做出评价和回答，小鬼子海军学的是你们的技术，你们为了遏制红毛，也许有一天，你所精心培养的打手，也许各种缘由把拳头对准它的师傅，这个民族的性格就是这样的。“ “谢谢，你的提醒，我们日已落是有足够的信心和实力来维护我们的利益，谁也无法挑战。” “我们拭目以待，再次欢迎你的到来，合作愉快。” 第112章 变革和庚子赔款 随着进出口贸易的发展，大量的物资往鲁省集中，琴岛芝罘海威的港口开始越来越繁忙，商业开始向内陆辐射，频繁的收购牛羊皮和各类皮毛、猪鬃、桐油、生漆、药材、茶叶等物资，为了避免省内粮贱伤农，马小树在各个乡镇建立统一收购点，对各类的农产品和物资给出官方指导价，打击私自压价收购和走私的货商，利用复兴党和护甲队的覆盖把控，各个县市建立大型仓储中心。 鲁省全面步入官方指导的计划经济时代，正常运作一个多月证明是非常有效的，部队的人手出现紧张，于是预备役开始换装，择优转为现役，护甲队则转为预备役，组建新的护甲队。 民国13年4月15日，鲁省颁布新的兵役制，要求全省15岁以上18岁以下的男性青年，必须参加护甲队的准军事训练，18岁以上25岁以下的参加军事训练，参与训练以年龄月份轮换为区分，同一年为同一批，，成绩优秀者可以提前进入预备役服役。 基础综合训练持续8周，涉及武器及射击训练，战术训练，针对个人天赋和爱好展开兵种训练，军衔统一为三等兵，按日发放0.5元复兴币的津贴，训练期间由复兴党部和长官部负责食宿等所有后勤，表现优异者逐层提升军衔，等升为上等兵时，可以接受班长训练，享受士官补贴待遇。 训练空余时间，开展识字扫盲班学习，讲解复兴党的目标和采取的措施方案，结合实际引导优秀者入党，能吃饱肚子，还有发放一身训练服，能学识字的诱惑，很多青年男性开始纷纷参与进来。 兵役制开始划分为志愿兵和职业军官，重新设置军衔，规定军饷外，实施级别津贴、军龄津贴，技术兵种还有专业津贴，作战时发放战时津贴和安家费。 规范化的制度有助于帮助掌握鲁省的人员状况，同时在各个乡镇设置派出所，建立户籍档案和身份纸，由预备役士兵转为警察，配发驳壳枪和汉阳造步枪，保持最低限度的自卫武力，招收女警察。 在乡镇设立官方微利卫生所，为民众看病，宗旨为让民众看得起病，医院不亏损。 与小鬼子过从甚密的华人和资本，81师瞄上了最具有汉奸潜质的国贼张本政，对设置在琴岛、芝罘、口龙各地的政记轮船股份有限公司，开设的银行、电灯公司、以及鲁省所有的仓储和房屋、土地，进行低价硬收购，强行驱离出鲁省，其余的华人开始被针对性的开展各项检查，逼着离开鲁省，在携带银元离开时，又以违反金融外汇管理公约为由，进行罚没收入官库。 随着打击动作的不断加剧，越来越多的国贼潜质的华人离开鲁省，让小鬼子在鲁省的活动受到了制约，让鬼子的杀心越来越重，渡边的几次拜访均未得到允许。 强行收购的轮船以及新下水的轮船运输船越来越多，马小树成立官方轮船股份有限公司，拿出40%的股份，面对省内失去土地的地主以及民间资本招股，统一开展运输和贸易商业活动，人心还是要笼络的。 学堂的建设也全部铺开，养家的不易，导致很多人愿意把孩子送到学堂的，可以减少一个人的口粮，还能吃饱一顿饭。 马家的几个孩子是没有公开露面的，现在的党政护卫统一由警卫旅负责，军服已经统一，使用袖章区分是预备役还是现役，而军衔高低，五星居上，下面是传统的北洋军籍号码和军衔标识，使用了苏州码，放在了臂章上，服装颜色为灰色，其实与前世的北伐军相似。 款式类似细节不同（来源于网络） 警卫旅不同的地方是使用黑色，为了节约简便，领章只是区分了兵种颜色，对于大檐帽、领章和以前的服装，81师全部取消，通过贸易卖给了内陆的军阀，军帽改为双扣山地帽，方便更换佩戴钢盔。 “长官，李胜利到了” “噢，让他进来” “长官“ “坐，喝杯茶“ “谢谢长官。“ “长官，向你汇报下第七旅的组建工作，目前已经招收新兵和挑出的俘虏兵，组建完成正在磨合，对于新的枪炮也在熟悉，预计两个月内形成初级战力“ “好，该说的都说了，忠诚即是荣耀，这句话要传递下去，通过复兴党做好思想教育工作，先在第七旅落实做试点，你总结下推广经验，到时给耀祖他们几个传授一下，让他们向你学习。 “长官，卑职深受栽培之恩，如有异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胜利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因为他知道长官是在提高他在体系中的地位。 “不要激动，我是很相信你的，不然也不会把你放到这个位置上，听说你比较喜欢打猎。“ “长官，一点爱好，卑职是猎户出身。“ “你的工作完成的很好，来，这是我从老美特意给你带回来的礼物，接着“ 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空空的。 李胜利看着有点晕，空空的双手，让我接什么啊，正在迷惑间。 马小树的右手中突然出现一支温彻斯特m12霰弹枪。 温彻斯特m12（来源于网络） “这，这，长官…” 李胜利语无伦次，貌似被惊吓到，难道传说都是真的，怪不得泰山上的道观正在修缮，各地的道观全部重新翻新，都说是长官自掏腰包。 “拿着，这是老美最爱用的打猎枪，我知道你喜欢打猎，特意给你买了一支，接着吧” “哎，卑职……” 李胜利有点激动，本来就不是特别的擅长言辞，情绪上来一下子堵住了。 “这是4盒子弹，用完了再来找我，或者去找有水。” 左手出现了叠的整整齐齐的4盒子弹。 “以后私下不要再称卑职了，我一直拿你们当兄弟看待，如不弃，就喊我一声大哥吧” “是，大哥，卑职有点，有点....” “有点？“ “咋说的啊，哦，书上说的是有点受宠若惊。“ “哎，差点忘了，大哥，刘氏步枪已经仔细询问过了，我带着普鲁士的工程师，通过了解，他们认为射击理念非常好，自动原理很先进，对于射击半自动步枪有非常高的借鉴价值，枪栓使用了直拉式，射速非常快，6发供弹弹仓，重量有点重，但它的导气箍在枪口，相对来说比较复杂，对于保养和维修会费时，不建议使用。” “我知道了，那代替我前去看望的事呢？” “已经安排上门专程去的，给了500块大洋的生活费。” “行，就这样吧，这个枪的原理是好的，但战场上是越简便越好，搞得复杂了，后勤是要骂娘的，实用性最重要。” “我知道了，已经通知杨子豪多去看望。” “嗯，事情办得不错，中午一起出个饭，现在不是以前了，可以经常聚聚，还是辛苦你们东奔西走啊。 “大哥，这是应该做的，用外人不放心不是，我们是老部下，依我看，鲁镇山应该要漏点风给他，等再出现林凯旋的事情，我怕长官的同学会人人自危，都会试图走。“ “现在也头痛人员，我想把预备役也扩大为战备旅，十年内我们的财政不用担心，现在的商业工厂已经全面开花，我们有足够的财力支撑扩张，但前提是攘外必须先安内啊，内部不稳是攻破钢铁堡垒的最佳手段。” “大哥，目前看，不稳定的因素还在你的同学身上，对于你的议论大家都知道，我看不如年中我们做一次党务和军务会议总结，选取各行各业的代表，你可以在后面的宴会上露上一小手，慑服一下大家，不明说会更好。” 马小树思索了一会儿，开始主要是担心被人知道，露出来的越多，怕别人联系到很多异常，自己会成为所有人的目标，不过欲说还休，半遮琵琶半遮面也是一种选择，自己始终不亲口承认，人的自我脑补是神奇的，就这样办。 “你的提醒很关键，我会与他们几个合计一下，回头你也来参与，既然是你提出的，你就主导一下吧，上半年是不会有事的。“ “谢谢大哥。“ 送走了李胜利，马小树从刘氏步枪的事情上开始反思自己的后勤，陆军火炮和海军火炮口径有差异是肯定的，无法改变，自己的枪支弹药，除了警察配备的汉阳造和子弹生产不了，还有手枪的型号繁多。 要不要统一下手枪的制式，驳壳枪是不会取消的，最好自己的子弹就分为两种口径，三种规格，穿甲弹有一批存货，可以使用很长的一段时间，暂时不用考虑。 “长官，北平报纸刊登了庚子赔款的消息。“ “给我看看，我还真不知道这回事“ 马小树拿起报纸仔细地看了几遍，这才了解到细节，妈的，辫子朝除了割地还有大量的赔款，甲午战败赔了2亿3千万两白银给小鬼子，整个庚子赔款又高达4.5亿两白银，到西历1905年，已经赔了8千万两白银，老美从西历1909年开始将未赔付的1078万元帮助华夏建立海外留学教育的清华学堂，建立各类医院和燕京大学，原来前世是为老美培养人才的高级学府，根子在这里，难怪难怪…… 马小树想了想，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都是事出有因啊。 所有的赔付款北洋也承担下来，这是把海关管辖权等一切可以卖的都他妈的卖了，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到了鬼子手里转一圈又以投入教育来迷惑国人，资助学生出国，修建医院，平白的得到了好感和人情，这是变相的奴化。 只有小鬼子没有停止索要赔款，它只是嘴上喊了喊而已，想起来前世的仁慈，全是好心变成了驴肝肺，善良就是被欺负的，果然只有死掉的小鬼子才是好鬼子，洋人始终是披着人皮的海盗，无论怎样发展。 如果年年赔偿，按照协议分期39年，本息一共9.8亿两白银，相当于15亿块银元，而全国的财政收入才多少钱，好在普鲁士和奥匈战败，少了两个债主。 勿忘国耻（来源于网络） “刘清，召集部分文笔好的工作人员，我要就此事发表一个声明。” “长官，你的身份太敏感，会不会激进了” “没事，正是刷名望的时候，去安排吧。” 4月18日，马小树在复兴报发表署名文章，呼吁庚子赔款涉及到的国家，放弃未赔付的庚子赔款，严格落实九国公约精神，号召北平政府停止支付赔款，把款项用于民生，改善民众生活，呼吁各政治势力团体开展联合谈判，为建立一个民主共和的国家而努力，鲁省自愿裁军1万人，裁撤掉第10旅。 同时宣布鲁省的新教育公约，对全省的适龄儿童提供津贴，强制完成小学教育，对鲁省出国留学的学生提供贴补，建议各国家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全额返还已经支付的赔款，用于国人的教育和医疗，展示强国风范，绅士风度。 马小树的文章一见报，迅速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因为辫子朝的愚民政策，文盲占大多数，很多人只知道税赋一年比一年多，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原来还有洋人趴在身上吸血，苦难是它们带来的，很多人瞬间寒了心，这下再也不用暗地的去鼓动抵制洋货了。 鲁省的学生群情激昂，上街号召抵制洋货，马小树做出了指示，对于学生的行为给与正确引导，安排各地的护甲队给与保护，政府让商家提供基本的饮食服务，事后政府买单，鼓励学生去往各地，宣传和鼓舞，由复兴党提供费用和保护，在学生群体中发展党员，争取青年队支持。 眼看着火越烧越大，马小树收到了无数的领事照会，要求做出合理解释，否则断绝与鲁省发生贸易往来，中断与鲁省的一切交流活动。 马小树接待了红毛，它恬不知耻的凑上来告诉要断绝后面未支付的谷物运输。 “领事先生，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因为你们历来是说话不算数的，你们的弗拉基米尔说过要废除一切不平等的条约，归坏一切不合理的侵占和财物，承诺归还侵占我们的领土，交还中东铁路的特权，可你们是怎么做的，还记得你们第一次的《加拉罕宣言》吗？请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和政府？” “尊敬的将军，我们是有我们的困难，我们正在商议“ “是吗，为什么最后的宣言变成了空白，只强调了你们的利益。“ “将军，我只是照会，有关的决议与我无关。“ “我知道你们是怎样上台的，行为都是寡廉鲜耻的，我也宣布断绝与你们的一切往来。“ “马将军，我知道北平政府是不会支持你这样做的“ “我的地盘我做主，我知道你们给了孙大炮200万卢布，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马小树知道早晚要与红毛干一场，因为自古以来，乌拉尔以东都是属于华人的。 第113章 刺杀 4月24日，小鬼子驻琴领事馆领事在渡边的陪同下再次来拜访，因为马小树对汉奸潜质的人员打击，导致它们销售出现停滞，而且有人自发的组织抵制活动，使得它们受到了国内的压力。 马小树收到通知的时候，正在听取刘清关于庚子赔款后续的情况进展，再次听到了求见的信息，笑了笑，对刘清说：“你看鬼子的精神，不达目的不罢休啊，很执着，这是第几次了？“ “第9次了“ “要不要见见呢，反正都是一些鬼话“ “长官，要不要搞个十全十美啊，再憋它一次。“ “见见吧，它们不是喜欢武运长久吗？看它没有资源怎么久，就那小身板。” “我去领它们进来。” “嗯，去吧” 不一会儿，两个小鬼子进来，还是习惯性鞠躬。 “马桑，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我也是啊，请坐” “马桑，此次我代表扶桑本部前来照会，希望你能够收回说过的话，庚子赔款是协议约定的，和你没有关系，请认真考虑” “考虑啥？你偷袭了辫子朝，偷袭了老毛子，如此厚颜无耻的做法，怎么有脸说出来呢？让人想不通” “马桑” 领事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涨红着脸喊道：“你对小扶桑帝国的侮辱是不可接受的，你必须道歉。” “嗞嗞，我说的是实话啊，没有讲错啊，难道你们不是这样做的，那是谁做的，是恶鬼变成了你们的样子，哦，天啊，你们要祈祷一下，听说你们信的是天照，赶紧站在阳光下晒晒，能驱鬼。” “你，实在是太可恶了，你对我们的侮辱，你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将向北平政府投申诉。” “去你妈勒个壁的，冲谁嚷嚷，又没有请你来，以后就不要腆着脸凑上来了。” “你，你…” “马桑，你太过分了” 渡边也站了起来，马小树感觉这小子不对，正常来讲它的级别应该低过领事很多级，可现在来看也就差一点，它站起来的晚。 “你是什么身份？“ “马桑“ “桑尼妈，难道你忘记了上下尊卑吗？也敢直呼我，也敢和我平起平坐，你是什么身份？你什么档次？“ “将军阁下，我为我的错误称呼道歉，实在是对不起！“ “没事，我不放在心上，因为你们打着太阳的旗，做的却全是黑暗的事情，阳光都无法抹去你们身上的罪孽和心里的阴暗，好自为之。” “将军阁下，今日打扰了，我们的照会已经送达，告辞了。” “我收到了，不送。” 马小树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盅，用杯盖轻轻一拨，抿了一口：“香” 两个人进来没有上茶，临走马小树身子都没有欠欠，安然的坐在那里，表面的礼数都懒得做。 “刘清，安排人把领事馆的水电全部断掉，理由是线路检修，时间待定” “长官，这手段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下作还是非君子所为，对着小鬼子怎么恶劣的手法都是合适的，逼它们自己走。” “长官，它们自己有柴油发电机的，你要小心自身的安全，小鬼子是真的焉坏” “不怕，那个声音时间一长也是很销魂的，至于安全我有准备，让调研署的人把领事馆盯死喽” 庚子赔款的事情就老美财大气粗，在言语上响应了一下，看到老美做出了反应，日已落也抓紧时间做了回应，却没有再提供维梅飞机。 马小树只是借机刷名声而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立起了爱国爱民的人设，因为他解决不了什么，除非他能够当家作主。 学生已经回去上课，马小树收获了一大波的民望，技术兵种的招收一下子变得容易起来。 老美的物资开始大量的到来，对于马小树使用美元结款，也有些疑问，这钱是真值钱，大街上类似老美的汽车也不少，不过车标统一为五星标，这是谁在做走私的生意。 高卢人的12架飞机和4架轰炸机也陆续到来，还有备用的发动机，亚麻蒙皮，以及子弹，现在是它们退出现役的最新斯帕德s.xiii战斗机，伊斯帕诺-絮扎8b发动机的功率为200匹马力，维克斯机枪增加到两挺，他的特点是俯冲攻击，然后加速爬升。 教练机没有来，来的是4架布雷盖19轰炸机，装备的是伊斯帕诺-絮扎v12发动机的功率为600匹马力，是西历1922年新投产的，估计是看在购买了如此多的ft-17份上。 布雷盖19轰炸机（来源于网络） 投桃报李，马小树又再一次购买以拖拉机的名义购买12辆ft-17，以及来自普鲁士的剩余战利品，欧洲之战后的剩余武备实在是太多，能变现才是最好的。 马小树准备使用日円跟高卢结账，谁知高卢人抛出了还要继续贷款的好意，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还，等美术生成功后，就逼着高卢政府签订放弃还款的协议，要不就是虚假完成已经还款，把协议作废掉。 事实证明，就是盟友间的关系也是利益出发，为了利益也是明争暗斗，在鲁省的地盘上，高卢人开始与老美争夺市场，因为它的重建需要更多的钱，日已落巴不得有人冲在前面吸引火力。 在马小树与红毛闹翻的消息传出后，日已落立刻安排人到访，重启商贸合作，它武装小鬼子也是为了遏制红毛，双方的目的一拍而合，接着主动向马小树提供装甲汽车的要求，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并询问是否需要购买军舰，看来马小树提出的小鬼子不可信，多少引起了它们的注意，再扶持一个来抗衡，对它来讲没有什么损失。 事后马小树琢磨一下，只能大呼太他妈的专业了，卧槽，鬼子的心眼是真的多，地缘政治和平衡术玩的那叫一个溜，现在自己有普鲁士、有意小利、高卢、老美，再加上一个日已落，后勤的压力可想而知，它们巴不得自己的军械越乱越好，制式化才会带来威胁。 不过81师已经有了自己的全套计划，普鲁士人的军械会很长时间保留，变化也许是在具备伸出拳头的能力前，在蓄力时期装备与毛子相同的54式、56半、56冲，方便缴获使用，才会形成自己的体系，开始防备普鲁士人。 物资到货后，马小树安排陈耀祖以保养维护的名义，全部留下一种样品，在首界设置的秘密研发中心，开始测绘仿制各种发动机、齿轮，轴承，变速器等关键部位。 武器禁运的条约还在，可时间线发生了变化，条约的唯一作用就是用来撕毁的，只剩下维持基本的面子，因为10年有效期限还没有到，都视而不见。 马小树空闲时，为装备的60辆ft-17算了一笔账，每月的保养油费零配件就有复兴币，装备的飞机那就更多了，每月需要复兴币，还有军舰潜艇的训练使用，按照兑换规定，1复兴币等于1元大洋，算上装备生产的武备，人员军饷及杂项开支，财政投资，1个月至少支出400万复兴币，没有0元购早就垮了，第8旅和警卫第2旅又计划开始组建，因为时间快到了，打下的地盘必须占据，兵力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酒吧内的黄金白银储备和外汇储备，底气还是有的，现在经过裁岗减员，每月的财政还是赤字，至少亏100万复兴币，随着商业发展和贸易往来，预计会缩口到50万，所以沪上必须拿下来，税收算上烟土能有1000多万的收入，不过也比北平政府好，它现在已经快运行不下去了。 “刘清，今天安排去下兵工厂，我有些想法需要与技术人员探讨一下，我们的军用手枪现在有4种口径，只有驳壳枪的7.63毫米的子弹能够生产，其余的都是存货，靠买哪有那么多钱。” “长官，m1911这个枪不错，可惜后坐力不小，我和其它长官一起测试过，如果要是能变小一些，会更适合咱们的手掌。”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让工程师把它原版缩小，变成7.63毫米的口径，这样我们军中就剩下两种口径，它与驳壳枪口径一样，步枪与机枪都是7.92口径，两种规格，尖弹和重尖弹，后勤压力就会小很多。” “那飞机上的机枪口径，高卢和普鲁士的不同，陆军火炮的口径也不同，海军的又是另外一个口径。” “慢慢来，一口吃不成胖子，好在普鲁士人还算聪明，现在的克虏伯渗碳装甲钢已经进入试产阶段，它们很多工厂设备启程在运输途中，接下来我们要继续招收本土的子弟和学生，安排进入学习。” “陈长官和田长官已经在做了，调研署的人也进入.” 马小树抓起桌子上的山地帽，工工整整的带好。 “走吧“ 出门带着刘清已以及1个班的警卫分别乘坐林肯model l 7座豪华汽车、1辆普鲁士nag卡车、两辆哈雷三轮摩托车前往兵工厂。 nag4顿汽车（来源于网络） 车队出了镇守使官邸，转弯驶向兵工厂方向，马路用了水泥来铺装路面，雇佣了不少的人手清扫，保持城市的干净程度，除了精密要求生产外，在部分能够使用大量人力的地方，还是使用大量的人力工作，这样可以增加民众就业，有口饭吃，把适龄的男性青年参军，女性青年学医护，加入轻纺工业生产，也是出于这个理念。 车队正在缓缓的走着，车头上的五色旗迎风飘着，马小树坐在副驾驶后排后面的地方，副官刘清坐在他的侧面，这个位置是用来挡子弹的，通常从马路的右手边开枪，容易被遮挡，左边可以利用建筑物开枪。 正在与刘清聊着部队扩编和地方发展的事情，马小树突然一阵心悸，心里感觉不是很舒服，有点莫名其妙的痛，下意识的往前使劲探了一下，降低了身子。 前排的卫兵发现了长官的异常，回头刚想说话。 “啪“ 一声枪响，子弹高速穿过的热气，紧贴着马小树的左后背擦过，鲜血呼的一下子冒了出来。 刚才回倾了一下身子的刘清，后背刚挨到靠背上，子弹从他面前嗖的一声飞过去，差一点就是一枪两命，车窗玻璃迸溅开来的碎渣划破了脸。 “长官“ 刘清立马把马小树护在身下，顾不得自己脸上的血。 “啪“ 又是一枪。 “警戒“ 前排的卫兵吹响了军哨，听到枪声的时候，摩托车已经刹住，挎斗里的士兵跳了出来，几个士兵端着花机关就向枪声来的地方，蛇形跑动，后面卡车的士兵也纷纷跳了下来，留下了2个士兵，开始朝枪声的地方跑过去，两个司机掏出枪牌撸子，下车依据车辆分散警戒，算上马小树原地还有7个人。 “刘清，你先慢慢缩身回去，降低幅度，卫兵过去了，先不要慌张，怕是死士” “是，长官。” “长官，你没有事吧” “没事，到时你破相了，估计这张俊脸受损了。” “只要长官安全，这就是变成大花脸也是值得的。” 马小树没有言语，笑了下，拍了一拍刘清。 刘清定了定神，才发现长官手中有一把没有见过的枪，带着圆圆的弹鼓，与花机关不同，心中有点迷惑，想了想很快释然，原来如此。 随着消息的疯狂传递，留守在琴岛的警卫旅一个营迅速出动，6辆ft-17也开了出来，港口和进出琴岛的两条陆路开始封锁，设置检查站和关卡，对出去的人员车辆开始盘查。 “好了，我们下去吧“ 马小树看了一下时间，有5分钟了，在车上憋屈的趴着，时间过得非常的慢，身体都有点酸麻。 3辆装甲车围成了一圈，带队的一个连长刚想敬礼，便被刘清制止。 “停下，不要敬礼，忘记条例吗，在作战状态下严禁行礼。” “是，卑职失误了。” “回去领取处分。” “是，长官。” “算了，他也是一番好意，看来我到部队走的有点少了，有点生疏了？“ “长官，见到你，卑职有点激动，没有控制住。“ “谢谢你啊，这个手也不握了，你提醒我了，看来我要多到部队中走走，再好的弟兄感情，不走动走动，就不会知道大家的需求和困难，人多了，很多信息很难传递上来，我也就无法清楚，你是有功的，是有两个功劳！“ “刘清，把我的命令传下去，我要成立一个专门的办公室，不受限的接收下面弟兄们的来信，或者是其它的各种信息反馈，电报也好，电话也好，不但要让弟兄们知道我是怎样想的，也要让我知道弟兄们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困难，需要我来为大家做的。“ “是，长官。” “关于这次的刺杀事件，你让德才接手，也是看看咱们在民众心中地位的时候了，发出悬赏令，给与赏红500元。” “长官，我们先去看下医生吧” “没事，伤口的血流着流着就停了，应该是擦伤，没有毒就好。” 第114章 原来如此 卫兵包围了子弹射出来的附近几处房子，可惜人手不够，无法阻断通往外界的道路，随后赶来的警卫旅和警察大肆搜查，要找到行凶者的协助人员和使用的枪械。 复兴之声报道了刺杀事件，并指出此举是对复兴党和81师的挑衅，这是战争行为，警告幕后方，不要小瞧了3400万鲁省人民追求幸福的拳拳之心，必然会遭受反制，同时对于提供线索和行凶人信息的给与500元悬赏奖励。 马小树的左背上留下了一条细长的血槽，不用缝针，因为血槽的皮没有了，上完药简易包扎，看到了刘清，左脸上贴着一块纱布，笑着问了一下：“怎么样，这个留疤吗？” “医生说会有疤，不深，感谢长官关心。” “以后我带你认识一群脸上有疤的军人，你看普鲁士教官的脸上很多也有疤，看起来更阳刚，更有爷们味。” “卑职知道，也交流过，心中很是佩服。” 转头看了一眼尹德才，开口问道：“抓捕和侦破的怎么样了？“ “长官，我们封锁了相邻的区域，正在逐一排查，枪支已经找到了，是一支三八式步枪，现场没有发现刺客，根据现场痕迹，对方身高不超过1.6米，判断为小鬼子。“ “不用怀疑，就是它们，没有想到的是敢这么明目张胆，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它们干的。“ “长官，人应该是躲在领事馆里，短时间不会出来。“ “之前要求把领事馆的人员做好密切监控，有发现新来的人员吗？“ “有6个人进入后就没有出来。“ “把周边的房子查一下，它们是不是使用了地道，估计已经转移了，人必须要找出来，正好借此机会，民政署在全省内做一次人口普查，全部登记造册，在泉城设置地下仓库保管，按照地区县市划分做好备案。“ “有声，你要督促事情的进展，发现的非我方情报人员，敌对人员，无论是谁，哪个势力，一律秘密处决，我们上了台，就必须把戏唱下去，容不得半点闪失和大意。“ “那曹大总统和吴某孚的人？“ “一样处理，没收财产，我们欢迎它们堂堂正正的进来，偷偷摸摸必有苟且。“ 陈耀祖在边上说了一句：“长官，你的座驾应该要换了，我听说关外张老疙瘩的汽车防护性能不错，叫什么帕卡德，使用了装甲，就是有点小贵，要美元，折合大洋5万块。“ 帕卡德（车型其实与林肯7座相似，来源于网络） “看下还有没有存货，咱们也买一辆，不要带机枪的，买黑色，算了，政府财政困难，还是我自己来买吧“ “长官，可以挤出点钱来购买的” “从哪里挤？教育经费？预备善款？办公经费？还是咱们的基金？这种的想法是坚决不能要的，所有的资金必须专款专用，一旦开了口子，你挪用一点他挪用一点，最后就是一个大窟窿，必须严令禁止。“ “长官，我也是看着都是你自己出钱，有点心疼，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的事你们基本清楚，不用担心，我们省的财政状态一定要健康，可以出现赤字，但决不能出现寅吃卯粮的情况，挪用就是不负责任的，水平不行的干部不如直接去种地去劳改营工作。“ “是，我和有声立即下文发出通知。“ “起步阶段就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地盘一大，我们不就像今天的曹大总统一样，天天无米下锅，那是是干不长的“ “长官教训的是，终究是我们肤浅了，想的就简单。“ “刘清，交给你一个任务“ “请长官指示！“ “你和我的同学冯开山一起组建第8旅，调6辆ft-17给你，正保那里的福克飞机调给你，他那里换装斯帕德s.xiii战斗机，要求是一样的，两个月形成战力，你的驻守地点在泉城道河黄北边，接替第6旅，镇山部择机前出，最终入驻津卫和直隶。“ 斯帕德s.xiii飞机（来源于网络） “保证完成任务“ “正保，完成飞机转场后，在两个月以内推进至迁宿，先夺取港云连。“ “命令王大虎和王凯组建第9旅，王大虎任旅长，驻地在山砀，县沛等地，控制徐海道西部，王小虎调回师部任副官。“ “有声，你要辛苦一下，要组建警卫第2旅，等地盘一大，第一旅要调出去驻守。“ “长官，放心，我会尽快形成战力。“ “大家要知道，军校出身的同学要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做事最忌鼠尾两端。“ “明白，谨遵长官教诲。“ “以后的仗，你们放手打，我不会插手，不会做任何的硬性要求，一起以胜利为目标，以战略大局为目标，我们的指挥必须要高效简洁，是骡子还是千里马，战场上见分晓，不中用的，自己留点脸面，所有的军官都一样，转业去劳改营工作吧，安排不下，只好辞职走人。“ “是“ 一收到马小树遭遇刺杀受伤的消息，几个军队主官匆忙赶过来，大表忠心的时候，大家都来都没有事，可你要是不来，其它人来了，那就说不过去，不好解释，万一呢。 “早点回去吧，我知道都很忙，军纪战斗力和地方发展需要你们，我们要的是保驾护航，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不合理的地方商量着来，至少我们的目标是统一的。” 从医院出来后，马小树回到镇守使官邸，电话响个不停，全部是询问情况的，有关心的，有探听消息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不怀好意的。 马小树听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哄完了自己的老婆，回绝了一些不良用心的探望，心里有点浮躁，电话线却不敢拔出来，刚放下田督军的电话。 “叮铃铃“ 铃声又响起。 “喂，谁啊？“ 语气有点冲，全是关心的还好，一些人让人很恶心。 “呵，年轻就是气盛啊，火力足，看来是真的吃枪药了，行之啊，我是吴子玉“ “玉帅啊，对不住啊，这电话太多了，不知道是你。“ “怎么说也是关心你的，不过多了确实也烦！现在怎么样，不要紧吧，你遭到了刺杀，曹大总统也是很不放心，不但打电话给蕴山，要求他严查，还打电话给我，让我告诉你，扶万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们几个都是老弟兄，知根知底，咱们现在都是一个锅里抡马勺捞饭的关系，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感谢玉帅关心，我不是小气的人，不过我刚刚与他有矛盾，马上出了这件事，我看跑不了，你放心，我无意他的苏省，但徐海道自古就是鲁省管辖，风俗习惯饮食口音都一样，我看他不如让给我，回头我帮他打浙省做交换，不会让他吃亏，还望玉帅从中撮合，感激不尽。” “你这有点强人所难啊，这铜山是门户，扶万怎么敢放心“ “玉帅，这就是齐督军的不对了，咱们得捋一捋，是他先把手伸进了我的碗里，我没有办法，只能自卫不是，他也没有补偿我的损失。“ “他不是补了20万大洋给你了吗？“ “那是消耗的弹药钱，我的战时津贴都不够发的，还有，那可是他的赎人款项，人和军火都还给他了，他伸手的时候可没有想到大家吃一锅饭啊，是想多扒拉扒拉，就这么一口锅，你多了那我就少了呗，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扶万也是担心你年轻，想帮一下你，不过是做法欠妥，仗也打过了，都有损失，我呢，做个中间人，都让一步，咱们要一直对外。” “我听玉帅的，我只要徐海道，利益是要咱们一起同心协力把锅做大，都有饭吃，所以呀，我们应该向浙省要发展，我支持沪上是苏省的一部分这个说法，听说咱们现在与卢某祥已经水火不容了。” “嗯，有这么回事，你所说的倒有几分道理，此事毕竟是扶万有错在先，真要打起来，你要出兵协助扶万，可不能言而无信。” “玉帅放心，我肯定出兵帮助齐督军，不去，我舅舅也不会饶过我，我认为卢必会与南方的大炮和北边的张老疙瘩有勾结，三者结盟威胁我等，所以恳请玉帅也要早做准备，整军备战，不然打个措手不及啊，一旦交战，我愿率兵北上，为玉帅后援，坐镇津卫。” “好，你呢，我先不管真与假，相信只要咱们一条心，锅不够大，那就搞大些，我与大总统和扶万商议下，有消息告诉你。” “那感谢玉帅的居中调解，我恭候佳音。’ “你啊，还是太气盛啊，要收着点。“ “是，多谢玉帅赐教，如有机会，愿与玉帅当面请教。” “行吧，有机会的，先挂了” 吴某孚放下电话，摇了摇头，娘的，失算了，这个小兔崽子，老田啊老田，你找了一个好甥女婿，连曹大总统都要高看你一眼了。 夜里，马小树悄悄的溜出了官邸，向着心中的目的地走去。 走了半个多小时，马小树来到一间紧闭着门的庭院前，站在门口，上前敲了敲门。 “谁？” 一个压低的男子声音问道。 “我“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开襟短打的男子立在门口，身高只有1.6米，眼神不断地扫向马小树的身后。 马小树见状笑了一笑，伸出手指虚点了对方几下，开口说道：“怎么现在连自己的长官都信不过了。“ “长官，不是不信任你，卑职哪里敢，是想知道长官是几个人来的。” “还是信不过我啊，人多你就会害怕不是，咱们的弟兄有向自己人动手的习惯吗，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是白说的” “卑职错了” “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是我做的不够，你的做法和看法是人之常情，能够理解。“ “卑职惭愧，卑职惶恐” “没事，都说了是常情，拿着，这是你的护照和路资，你是物资协调，你明天一早赶去沪上，从那里乘船前去老美，护照里有三夫人的地址，你去帮忙，她一个人在那里，我有点不放心，钱也足够你到达那里。“ “是，长官，卑职感激不尽。“ “好好干，过个一年半载的，我就把你调回来，我们终究是故土难离啊。“ “是，长官，卑职必然盯好三夫人。“ “不用，她是不敢背叛的，你要做的是保护小少爷。“ “明白了。“ 马小树上前拥抱了一下对方。 “我相信你，等你回来就是升职加薪，我先走了，你也换一个地方，出门在外，一切小心，安全为上。“ “请长官放心，卑职必然会保护好少爷的。” “行了，我走了” 该男子名叫石上川，是第三旅的一名神射手，也是一名老兵，目前军衔是少尉。 刺杀是马小树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戏，就是人为的把小鬼子逼上一把，让他们也迷惑，趁机完成人口普查和经济调查，也要找藉口占据整个徐海道。 马小树害怕鬼子的子弹涂抹了毒药，不如提前打草惊蛇，也是用来测试刘清的忠诚与否。 其实应该把石上川灭口的，可还是有一点心善，眼看他枪法身手都不错，动了惜才的念头，把他派往老美照顾儿子，有排华法案的存在，他离开弗洛婷娜很难在老美生活下去，也算是盯着三夫人，世上没有百分百的忠心，必须要加个保险。 次日一早，各领事馆纷纷发来慰问电，并积极推荐自家的防弹汽车和装甲车，让马小树哭笑不得，这都能用来做生意。 民国13年4月29日，马小树终于来到兵工厂，召集华人和普鲁士人的工程师和技术人员，军工代表，管理层开研讨会。 “诸位，兵工厂在大家的努力下，产量已经完全达到了设计要求，部队订购的物资是不会停的，此次我来，有三件事宣布。” “首先，是对你们兢兢业业的工作表示衷心的感谢，你们的付出，让我们的军工产品合格率再次大幅提高，为我们节省了大量开支，希望你们能够继续钻研技术，研发技术，做出更多的贡献，因此复兴党部和长官部决定给于兵工厂嘉奖一次，发放奖金5000元，至于这钱怎么分，要民主讨论，集中决策，这是我们党一贯的方针“ “啪啪啪啪啪啪“ 有钱哪都是开心的，受到了嘉奖一次。“ “第二件事情，劳动节要到了，各厂各单位需要为咱们的工友们准备慰问，我就不做具体的要求，实用能够帮助到生活才是主要的。” “感谢长官关心我们工人。” “感谢长官” “感谢长官” …… 第115章 战前准备 “第三件事，就是我要向你们发布一个任务。“ 说完话看了一眼王小虎。 王小虎马上拿出两把手枪放在桌子上。 “诸位，这是我们从老美买的柯尔特m1911，口径是11.43毫米，点45英寸，与咱们能够生产的7.63毫米的手枪弹不通用。“ 几个工程师拿过手枪开始查看，边瞧边惊叹，老美的做工确实也值得赞美。 “这个枪对于咱们的华人来说，后坐力有点大，关键是子弹，那，这是另外的一把枪，西国星牌手枪，7.63毫米口径，它内部构造不同，但外观是一样的，我大体看了下，握把保险没有了，其它的就要靠在座的各位了。” “长官，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结合m1911仿制星牌手枪？” “对，手枪嘛，必须要统一制式，你看咱们的配枪型号太多了，不利于后勤啊，另外咱们要比这个星牌手枪做的精细些，它的太粗糙，我们需要严格的测试，造出真正属于我们的手枪，这个希望就寄托在诸位身上了，我对大家充满了信心。” “长官，时间需要多久？” “半年吧，咱们先成立一个专项小组，做好攻关，最好是一比一的缩小版，原汁原味做不到，那就结合星牌手枪的长处，我对你们有信心，成功后嘉奖是一定的，物资鼓励是少不了的。” 星牌手枪（来源于网络） “请长官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走，我们去下车间，看下工友们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 作秀就要做全套，前世马小树就知道作秀才是为政为官之道。 阳光下没有新鲜的事，历史总是在不断地循环重复着，就算是没有吃过猪肉，也是见识过猪奔跑的汉子。 一些历史经验教训需要吸取，用来借鉴，这也是马小树唯一的预知，可以躲避或者跳过同样的坑。 马小树在厂长的陪同视察了各个工作车间、后勤、食堂，与工人们亲切交谈，了解工厂的工作，还有他们的困难，现场做出指示，在保证厂子收支平衡前提下，要求最大限度的提高工人待遇。 在工人们欢送下马小树又匆匆来到钢铁厂轧钢厂等众多的工厂，一一座谈走访，亲身体验工人工作，赢得民众的赞叹。 熟悉的套路真的是一招鲜吃遍天，越是底层的民众越是在意上位者的尊重，哪怕只是口头上的，只要溜露出一点一丝对于他们的关心和爱护，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回报，多么朴实的民众。 “工友们，你们辛苦了，咱们鲁省的发展就要靠你们的辛勤双手，要靠你们的奇思妙想，要靠你们的精益求精，我希望你们能够孜孜不倦的钻研技术，变革操作方法，节约更多的费用，为了咱们的共同事业，让更多的人吃饱饭，有片瓦栖身而奋斗，要保护我们得来不易的成果，那么就要武装咱们的军队，任何与我们作对的敌人，都挡不住我们的同仇敌忾。” “长官说得好” “长官说的对” 工人掌声激烈，就像天雷滚滚。 领掌领喊之人必不可少，要不然哪来的那么多激烈氛围，全部靠着气氛小组调节，带头大哥大姐的能量还是蛮大的。 “我对轧钢厂寄予厚望，想来你们也知道，咱们缺铜啊，很多地区还在用制钱和铜板，子弹炮弹需要铜壳，咱们省已经不流通这些了，一来希望大家回去把这些交回来，我们统一收购，兑换成复兴币，不能让大家吃亏。” “二来，子弹数量造的很多，全用铜架不住量大，大家可以尝试在钢板上碾压一层铜板，做成覆铜钢，这样呢，我们可以减少用铜，降低成本，不容易腐蚀，还可以减少对枪管弹膛和线膛的磨损，一举两得。” “请长官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就是，咱们一定能够搞得出来。” 5月1日的复兴报头版头条刊登了马小树视察各类工厂，关心工人，积极与工人座谈，解决实际困难的慰问活动，并粗体大字登出了马小树的祝福，复兴之声也做了全程报道。 泉城道，督军府。 田督军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对田怀才说了一句：“你看看，行之啊，这个小兔崽子，真几把能折腾，比大总统还忙，刺杀事件一过，不是视察工厂，就是与各行各业代表搞座谈，前几天还跑到乡村，去看土壤墒情，提出兴修水利基础设施，合理施肥，精耕细作，争取岁丰年稔，娘的，我都不知道，土地还有墒情，你知道吧？” “啥，土地还有墒情，墒情是啥玩意？” “我打电话问过了，说墒就是土壤适合种子发芽和作物生长的湿度，土壤湿度的情况就叫墒情，你看从哪里整来的词，难道是洋玩意，娶个洋婆子这么管用。” 田督军摸了摸胡子，明显动了心思。 “大哥，别考虑了，你这个年纪吃不消啊，听说洋娘们都水深的很，很难见底，身子骨要紧。“ “胡说，再深还能有多深，老话说就4指深，说的好像你试过是的“ 田督军不屑的瞥了一眼，看不起谁啊，咱也是扛枪打仗的汉子，想当年…… “大哥，我前段时间，受邀去了一趟沪上，行之的手下陪我去玩，北边的老毛子有一部分贵妇做这个买卖，特意带我去帮衬，开始力不从心啊，好在叫子豪的那个人，提前给了我一粒蓝药片，说是行之安排的，没劲了吃一片，后半夜很管用。“ “咦，还有没有” “没了，说就三片，还在老美研究呢” “可惜可惜可惜” 看到田督军嘀嘀咕咕，语气有点颓废，赶忙问道：“大哥，怎么了，可惜啥？“ “没事，要是能研究出来，那可是一笔好买卖。“ “是啊“ “对了，你怎么现在这么清闲？“ “大哥，第五师的编制还在，我是师长也是军官，除了我的10个卫兵，就我一个了，行之把它改编了，留了一个营的饷银编制给我们，这不送另一半的空饷过来给你。“ “哎，我啊，现在就是被架空了，反正我也乐的做个太上皇，走到哪都有人供着，装甲列车，林肯7座汽车，大洋，复兴币，行之这个孩子还是有孝心的。“ “嗯，确实不错，我的汽车也是林肯的，是个旅行车。哦，大哥，听说齐扶万这个老鸟在小鬼子和洋人那里把行之告了，说他是行凶者，大哥，你怎么看？“ “我看什么？有什么可以看的？有空去沪上给我带一个白毛贵妇，再找行之要个药片。“ “啊“ “啊，啊啥，阿廖莎，赶紧的“ “哎，我这准备准备就去。“ 田督军赶走了田怀之，心里也是一阵落寞，娘的，没有一个中用的，自己就是想振作也没有力量啊，心腹士兵还没有一个连，只能认命，不过在曹大总统那里是抬起头啦，也是面子，现在就看什么时候如行之所讲的，混个鲁苏浙巡阅使干干。 正如田怀才所讲，马小树把酒吧陈老板的蓝药片给了弗洛婷娜，让她成立药品公司，先做下分解，看一下能不能把男性性福之友搞出来。 同时把盘尼西林产生的过程也告诉她，让她聘请生物化学家和细菌学家一起来研究，分离纯化，确定化学结构，注册专利。 还有普鲁士人格哈特?杜玛克发明的磺胺，以及材料百浪多息染料化合物，现在的时间上应该刚提炼出初步的产品，只是还没有临床试验，要求她利用同族的身份投资并做好注册。 鬼子对专利的保护就是在战争期间也是受到保护的，知识产权的保护是完善的，可持续的，这一点最值得尊重。 马小树制止了弗洛婷娜投资汽车公司的想法，主要是普鲁士裔的避嫌，因为一旦开战，他们是要转产发动机和军用汽车、飞机、高射炮等军用品，背景审查会比较严，容易陷入麻烦，同时汽车行业也是一个很难生存的行业，投资太大，繁荣期现在进入不划算。 还是搞药品和囤积石油产区土地，投资股市，来的稳妥，所以对于前世几个着名的老美油田区，提前购买大量囤积油田土地，就是不开发，前世普鲁士人和小鬼子就是溺死在石油中。 21世纪的分布图（来源于网络） 防弹汽车订购的还是帕卡德，随着弗洛婷娜贸易公司的成立，成为购买石油废钢铁等物资的渠道，挣了钱就是左手倒右手，剩下的就是依据法规行事，打仗嘛，历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帕卡德汽车倒闭主要是定位出现问题，高端车型才是主导地位，还有后面的投资失败，所以变成了弗洛婷娜的目标，不过马小树建议在西历1930年才行动，大萧条来临是最佳时机，发展计划已经做出了详细的规划。 时间来到6月份底，第8旅的组建非常迅速，因为已经形成了体系，同时第9旅开始提上日程，马小树选择了自己的同学周鹤翔去做旅长，武备是不缺的，此时齐某元与卢某祥的纷争已经白热化，看来战争是避免不了的了。 吴某孚期间几次来电，与马小树讨论战略安排，对马小树的大规模扩军颇为赞赏，说服曹大总统下拨了40万大洋的巨款，用来扶持和笼络，为此马小树特意发报向曹总统大表忠心。 马小树信奉道家，九是阳数，也是极数，因为还没有成立的第10旅已经从书面上裁撤了。 “玉帅，我已经命令辎重部队把汉阳造步枪5000支，79圆头子弹100万发，75毫米炮弹1万发，通过铜山转运至阳洛，还请玉帅笑纳，我这个人虽然年轻，但向来是有恩必报的。“ “行之啊，果然你与他人不同，年纪虽轻，却知晓轻重，年轻有为，我现在正为军械烦恼，及时雨啊，多余的话，我们就不多说了，虽未见面，然神交已久，我在北平等着你，大总统也想见见你啊。“ “玉帅，区区军械，未及撮合之情，我愿意以玉帅马首为瞻，我感觉只要玉帅的实力强了，就意味着派系的强，我素来敬佩玉帅，滔滔河黄之水难以承载我的敬意“ “哈哈哈哈，有胆有谋，放心，他张老疙瘩能败第一次，就不会少了第二次，我们与他在关海山决一死战，我看你可以做个海疆防御司令，以后津卫和大沽口由你来坐镇。“ “感谢玉帅提携，我觉得河热也需要防守，可以把冯倒戈将军的西北军调过去，以防守为主，关海山的防御堡垒和工事需要加强，还有九门口、石门寨必须安排精兵强将，重兵把守。“ “嗞，我考虑一下，你等我几分钟” 扭头对副官说道：“地图” 过了几分钟，吴某孚拿起话筒，开口问道：“行之啊，你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不要藏着掖着，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玉帅，你看，咱们身后是日已落和老美，它们离得远，军械的补充与咱们的制式不同，只能借款，但咱们的产量低，你看汉萍公司还在小鬼子的手中，变相的控制了产量，其必拖我后腿。“ “嗯，没有错，你继续“ “关外是小鬼子的势力范围，它们经营多年，北三省的军械以日械为主，大炮都是买的小鬼子零配件，铁甲车和飞机也不少，海军也很强，就怕小鬼子它们会换装上阵“ “这，不可能，他张老疙瘩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他“ “玉帅，人到了最后，还有什么舍不得，先赢了后面再说，大不了撕毁协议。“ “倒也有些道理” “另外听说北平警备的军事力量不在自己人的手中，孙禹行此人与南方有过交往，虽然受大总统提携多年，怕其与南方有勾结，在背后万一……“ “你啊，还是说了一半藏一半，他孙禹行敢有此心，我定要教教他如何做人，放心好了，我把第三师放在北平，量他也不敢有动作。“ “还是玉帅高瞻远瞩，我会带两个旅帮玉帅稳固后方，如有必要，可投入战斗。” “好，行之，我可知道你的飞机铁甲车不少，有你帮助，此战必胜，你对于战后的想法不如告诉我，我提前与大总统透透风，提前做好安排。” “既然玉帅提及，那我就狮子大开口了，主要是为我舅舅讨要官职，胜利后不如给他个鲁苏浙巡阅使。” 吴某孚想了想，开口道：“应该问题不大，大总统应该会答应。可你呢？“ “我啊，我是这样想的，把鲁省督军的位置让给第一旅旅长陈耀祖，我去做舅舅的秘书长“ 吴某孚心思一转，一切都要建立在胜利的基础上，败了就是过眼烟云。 “行，我答应你，按照我的分析，你应该是想要扶万的苏省啊，好吧，赢了我来想办法。” “谢谢玉帅，不管成不成，我都欠玉帅一个人情。” “你的人情可值钱了，我就提前收下了，呵呵呵。” 马小树觉得还得再加把火，琢磨了一下，说道：“玉帅，炮兵才是战争之神，我舅舅号称炮圣，我从部队挤挤，拨出8门75毫米山炮给到玉帅，以壮声势。“ 吴某孚顿时大喜，齐某元的小心思他是知道的，自诩为他的小弟，可没有烧过香上过供，大方的人啊，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特别是马小树提出的把锅做大，才能吃的更好，深得他的赞赏。 “那我吴子玉就却之不恭了，我向来也是说话算数的，你放心，此事必成，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我期待与玉帅同饮庆功酒。” “哈哈哈哈，有行之所助，我如老虎添翼，此战必胜” 第116章 攘外先安内 7月初，马小树卸任鲁省帮办，由陈耀祖顶上，个人去做了督军的秘书长，眼下是万事俱备，只欠北方吹来的风。 徐海道已经开始入驻，齐某元临走前刮了一层地皮，可以与老毛子相媲美，不过有助于马小树顺利接手。 三板斧的威力一同砍下来，立马笼络了民心，一些大的商行商号，还有地主对于交出土地换财富也是有些不满，可胳膊始终是拧不过大腿的。 要想富先修路，铁路、公路齐开工，成功的经验可以复制，至于些许的水土不服，有的是办法处理，政府的工作人员真正做到了轻车熟路。 民国13年8月8日，马小树在泉城道宣布成立复兴国防军，自任国防军中将总司令，宣布军队架构，全军设为9个整编师，每师满编人数人，4个复兴警卫混成旅，每旅7000人，5个预备役旅，每旅5000人，合计兵力15.9万人. 另外设立航空兵大队，海军舰队，兵力包括后勤人，各级参谋长均由普鲁士人担任，陈耀祖吴正保李前进牛大力田有声五人为副司令。 另有宪兵营600人，秘密特别营650人，警察队伍人，护甲队15万人。 为了树立自己的人设，晚上马小树邀请复兴报和复兴之声以及扶持的报刊，到家里庆祝自己的生日。 记者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奢华，没有绫罗绸缎，没有山珍海味，与普通人家的饭食相同，生日也只是多了一只鸡一条鱼。 马小树在报纸上多次提出了平等对待，不允许出现下人、仆人等贬义词，认为靠自己的双手吃饭都是光荣的，职业有不同，但人生来皆相同。 随机采访的做饭厨娘、杂工，不吝于溢美之词，从他们的习惯上来看，确实得到了马家的认同，说到做到，没有其它大户家的唯唯诺诺。 当一碗热气腾腾的打卤面端上来，上面铺着的小葱芫荽段青翠诱人，红辣椒和青辣椒上盖着肉酱，还有一些脆生生的豆芽黄瓜丝，散发着阵阵香气。 一根长寿面（来源于网络） 田馨文笑着对马小树说道：“先生，这是我们两个和娘一起做的长寿面，赶紧尝尝。” 马小树立即起身，走到娘的身前，跪在地上，双手合十。 两个夫人一看，立马一起跪在马小树的身后。 马小树开口说道：“娘啊，儿的生日，就是娘的苦难日，儿给你磕一个，谢谢娘把我带来这人世间，您受苦了。“ 说完郑重地磕了一个头，两个女人也一起磕头。 “小啊“马小树的娘一下子控不住情绪，就哭了起来，苦难中拉扯大，是真的不容易，想到以前的苦，悲从喜来，以前是穷，没有时间想东想西的，只想着挣点钱把肚子填饱。 现在一激动，哭出来了，气氛有点尴尬了。 “我说亲家母啊，这是行之的生日，给你磕个头应该的，这人啊，就讲究个以孝为先，别哭了，行之有今天，你应该高兴才对。“ “哎，亲家公说的对，挺好的日子，别哭了。“ 马大宝也赶紧开口劝道。 “我就是高兴的，日子过得好了，还是得谢谢亲家公的栽培。“ 马小树又走到田督军的面前，两个女人也一起同样跪下。 田督军一看，脸色有点不好看，喔，你生下来，和我可没有关系，想干啥。 “舅舅，我娘给了我身，舅舅给了提携之恩，没有舅舅，就没有我的今天，没有复兴国防军的新生，我有生之年必不敢忘记舅舅的大恩大德。” 说完恭恭敬敬的磕头。 “行之啊，快起来吧，这个礼我收下了，哎呀，深感欣慰啊，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文文两个也起来吧。“ 田督军笑得很开心，胡子都一颤一颤的，原来心里的一点不痛快，消失了。 “谢谢舅舅。“ 马小树就是想把自己重情重义的形象也立起来，演戏要做全套，国防军的成立，多少还是会刺激到田督军，毕竟隔着好几层肚皮呢，今天这么来一出，众目睽睽之下，相当于上了保险。 主要是为以后别人的挑唆找不到借口，堵住嘴，管住腿，人啊就要知足常乐，聊胜于无吧。 8月9日，马小树向沪上发出密电，让杨子豪转交杜、黄二人，建议等待时机，留人。 “黄老板，马行之的电报，你是怎么看的？“ “我们之前讲过，这耻辱必然是要还回去的“ “那你是准备接受预备役旅上校的军衔？“ “嘿，这名头现在是一大堆，你也说不好，哪天那个身份突然有用，虱子多了不嫌咬的慌，我肯定是要接的。“ “我也准备接了，看来这马行之志向不小啊，就怕有一天上了台，会翻脸不认人啊。“ “没事，想咱们混社会的，历朝历代哪个少了，无非是有没有官面的身份掩护而已，洗白的还少，不都需要有人来管啊，忙来忙去的都是为了钱。” “我只是有些担心” “以我观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此一时彼一时啊，这些个政治人物，心脏得很啊，他现在还年轻，以后肯定会心狠手辣的，背信弃义的事情啊，只要是成功的都不少做，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大把的人上杆子帮他处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一有不对，我们立马闪人。” “狡兔三窟，只好如此了” 琴岛，镇守使官邸，马小树与霍夫曼上校和普鲁士政府军方的来人再次确认先前传回去的消息。 “马将军，我们已经对你传来的消息做了确认，红毛的战列舰有三艘，在去年8月份呢，被我国的阿尔弗雷德?库巴仑购买了，按照已经分别在不来梅、基尔和汉堡被拆解了，我们发电去询问高低压蒸汽轮机，各类锅炉以及柴油发电机组的处理情况，如未售卖，会优先卖给你。“ “谢谢，谢谢你们的及时行动，正如我们之前所探讨的一样，如果这个国家不久的以后，可以预见性的必成为敌人，那么我们应该从各个方面对它进行战略诱导，鼓励它把发展的道路走偏。“ “是的，我们如果可以从远东得到港口和后勤物资，那么势必就会减少对它的支持，同时对它开始防范，有意识地去做出一些漏洞。“ “哦，很高兴我们在对付同一个目标时取得了共识，我的武备与普鲁士相同，换句话说，我的技术来源于你们，我的盟友们，通过我们地共同努力，我们会更加的团结和紧密。” “我们对此感到欣慰，兴登堡总理对此很感兴趣，他邀请你在合适的时候正式访问普鲁士。” “如我们了解到的一样，你们应该尽快的向红毛表达支持它们完成”伊兹梅尔“的建设，不夸张的说，这艘战列巡洋舰确实很强大，需要你们尽快的提供主炮塔的大型轴承，因为它们生产不出来，大概需要十几具而已，但是一艘战列舰的花费是巨大的，无论是运行还是保养，只要一艘的成功，就可以让它多生产几艘，鼓励它发展海军。” 沙俄伊兹梅尔号想象图（来源于网络） “轴承没有问题，我们对此有有疑问，难道增加战列舰不是在增加敌人的威胁吗” “战列舰的速度最高在30节，大家都喜欢巨炮，作战需要对轰，现在的火瞄系统和雷达还没有完全发展，过不了几年吗，技术的发展，水上机母的高速，舰载机的火力打击，它就会成为靶船，也许水上机母以后会叫做航母，就是航空兵的母巢。” “就怕它们也会评估，会有变数，无法保证成功。” “它与你们都是陆权国家，海上投入的多，势必会影响陆上的投入，以后的战争天平就会倒向你们，况且它们海战曾经败给了小鬼子，还受到了哈士奇和日已落的添堵，它们是记仇的，所以我相信你们有办法说服它。” “我们会再次考虑一下行动计划。” “最好快一些，因为它们也没有多少资源，不能等它们做出决定，其实它们呢，它们海军的增强，会刺激日已落和老美敏感的神经，对你们的支持就会变大，会有更多的资金进入普鲁士，发展才能更好，它们也会去遏制红毛，正是我们大家所希望看到的，难道不是吗“ “我们承认你的讲话非常有道理，从战略角度上来看，是最合适的。“ “先生们，我们的战略目标是相同的，我非常愿意购买普鲁士的技术和设备，购买容克f13金属客机，我出口猪鬃桐油等物资给到你们，五年内我会出口有色金属给你们，目前的矿产不在我的手中，我相信会很快，当然，前提是你们要向我提供技术支持，我会派出军官去普鲁士各类院校学习。“ “欢迎，我们的商贸往来是很健康的，我们会拿出最大的诚意，目前你多希望的各类工厂、院校、基地不是全部投入了嘛。” “发动机的研发也在继续，我提供高卢和日已落的发动机做研究，希望能够开放更多的细节给到我们的技术人员，未来的战争一定是制空权制海权的争夺，我对未来的走向，仿佛老天在帮助我，这种说法我们叫谶纬之学，在西方叫做预言，又或者神秘学。” 普鲁士的来人相互看了一下，笑了笑，一个中年男子开口说道：“上帝是万能的，我们相信上帝。” “你们的石油现在来自于rou，铁矿石来自于swe，产煤的鲁尔还没有收回，你们的资源命脉握在别人的手中，你们需要囤积很多的物资，但是一开战，再多的资源都是不够的，谁也无法算的到的，因为战事的进展是不受控的，但我知道那里是真正的目标。” “我们相信，相信你的判断，所以我们需要盟友，需要支持。” “对，我们都是一样的，你们是唯一没有在我们的国土上驻军的国家，所以我信任你们，关于与小鬼子的合作，我希望能够完全停掉你们与它们的军事合作，不要输出技术给到它们，只要它们有列出清单要购买的，我都可以接手，何况我们才是最亲密的盟友，不是吗。” “我们回国后，会把你的期望和要求向国会和涉及的公司做传递，相信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谢谢，我相信我们的盟友关系，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敌人，小鬼子在日已落人的帮助下打败了你们，这样的仇恨是无法消除的。” “先生们，我从意小利购买了拆解的普鲁士军舰，我们可以把它重新建成，钢铁不够，还有来自于老美的，相信我，我有更好的思路和眼光，我已经看到我们的合作为民族的崛起插上了翅膀。” “啪啪啪” “红毛是不满足的，它们肯定会向你们寻求更多的技术，让你们帮它建立工业基础，牢记农夫与蛇的故事，它的人口、矿产资源、战略纵深都超过你们，仅仅欧洲的领土之大就让人绝望。“ 衡量一个国家工业化是否开展，有三个产量指标，钢铁产量、煤炭产量，发电量。 鲁省的基础投资全面覆盖鲁中、胶东，钢铁、煤炭、发电的资源丰富区已经完成，现在是鲁南进入到晚，正在建设中，鲁西相对比较弱，只能多搞化工和化肥，它们的煤矿资源也很丰富，正在勘探，总体形式是好的。 送走了普鲁士人，马小树继续视察自己的地盘，稳扎稳打才是关键，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 部队做好集结处于战备状态，鲁镇山6师与李胜利王晓军第7师集结在州德和陵乐，做好随时入驻直隶和津卫，王凯警卫第4混成旅在城武。 吴正保第2师驻扎在迁宿，刘清的第8师集结在阳沐，王大虎警卫第3混成旅入驻在宁睢。港云连安排的是周鹤翔的第9师，新建造的2艘炮艇和2艘鱼雷艇驻扎在此处，马小树计划半年后，意小利的巡洋舰建好，就放一艘在此处坐镇，配合着防御要塞和炮台做近海防御。 远招的金矿已经在扩大开采规模，钱不经花啊，日円通过普鲁士人倒手花了出去，还收了5%的辛苦费，变成了各类工厂，营区，物资，换成了实物反哺鲁省的经济。 按照战争的开始和进度，苏浙打到一半，才到直奉开战。 马小树悄悄地来到迁宿，他突然想起来两个人，看下能不能收入麾下，还有舰船和飞机，据说浙卢策反了巡洋舰共6艘舰船。 所以赶紧安排人送去了委任状，让杨子豪出面先递了过去，如果战败，连云港欢迎他们，给他们一个退路，舰船虽破，拆了也是好钢，6架布雷盖14的轰炸机也是很眼馋，都不嫌多，只要是不花钱，都是快乐的。 第117章 战起 “正保，我已经与沪上取得联系，你与鹤翔保持信息互换，苏省你来负责，依我判断，此战浙卢必败，沪海舰队有6艘军舰，航空队有6架飞机，我志在必得，所有与我们争抢的，都是敌人，如果追击到连云港，首先劝离，不听从者直接开火炮击” “我明白了” “我们首先要的是东西，至于人，先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处理完北上的事情后，就会过来，既然能背叛第一次，就会背叛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所谓大义，不过是图活着。” “哦，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努力了，这个世道。还有一件事，大哥，你让我找的人，找到了，名字还不同，好在祖籍没变，是梅县客家人，幸亏当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排长，不然就被打包卖回给齐某元了，大哥，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找这样的一个人？“ “你有所不知，此人为人悍勇，颇有忠诚之心，我对其比较好奇，也想给他一个机会。“ 时间线的进程打断了他与张长腿将军的师生重逢，不能埋没人才。 “我把他叫来了，正在外面等候召见，现在要见他吗？“ “见，在我看来，他比那些军舰飞机有价值的多。“ “好，那我亲自去把他带过来。“ 马小树有点诧异的看了一眼，吴正保讪讪的笑了一下，完了，心思被发现了。 “你呀，有进步就是好的。” 吴正保心想就你那么多的同学，都没有一个小小的排长重要，可见此人的分量，提前交好也是以后的助力，兄弟5人就牛大力简单些，其余的4个也在暗斗，后面还有李胜利、鲁镇山刘清等一帮的人虎视眈眈，几十个军校科班出身的人等着空位，谁也不想落在人后，个个都在争先恐后，一步慢就是步步慢，情谊能够保持多久，谁也不敢定期限。 “报告“ “进来” “长官，2师4旅1团1营1连1排长黄寒玉奉命报到，请长官指示。“ “来，坐，不要拘谨，正保，去，帮忙倒杯茶过来“ 接着马小树扭头问黄寒玉一句：“你要喝什么茶？茉莉花，还是毛尖，或者是碧螺春？” “长官，卑职不敢，只要是水就可以了。” “那就茉莉花吧” “坐坐坐，不要紧张，我就是想见见你，说起来你我命运略有相同，都是贵人提携方有今日。” “长官，卑职何德何能敢与长官相提并论。” “没事，就咱们三个，又没有外人，出了门我可不认啊，我的成功都是个人奋斗的，呵呵呵。” “呵呵呵” 黄寒玉只能苦笑一下，不敢做太多的表示。 “你我出身相似，均为底层，李将军对你有赏识之恩，你家夫人对你有促进之情，只可惜李将军英年早逝，这个年月，没有人没有关系，很多人有文化，又是军校出身，还是会混混沌沌一辈子，混不出前途，想来你也有很深的体会啊。” “长官，卑职……” “坐，我们都知道是实情，我也是小兵出身，幸有田督军提携，我家夫人扶持才有今日，我知道粤省人会来事，脑瓜子活泛，所以，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听到这里，黄寒玉猛然起身，行军礼。 “感谢长官提携，卑职必誓死相报。“ “我这个人，是很愿意相信人的。“ “来，我们先坐下，边喝茶边聊聊。“ “李长官突然去世，那时你在军官学校，个中蹊跷值得怀疑，我愿意给你机会，只要肯付出，2年内可以有实力去查明此事。“ “长官，我“ “我知道你位卑言轻，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正保，先安排寒玉干个营长吧，多培养下，我希望两年内可以独当一面。“ “请长官放心，卑职必万死不辞。“ “原来的苏省部队，贪腐严重、军纪松弛，一触即溃，我希望你能够学习国防军的优秀作风，整饬军容，严肃军纪，把你的想法拿出来，我都是支持的，不要一味的猛冲猛打，要动脑子打仗。“ “是，卑职必以身作则。“ “来，拿着，我知你素来廉洁，家中想必也不是很宽裕，这些去做些安家费吧，如有孩子，则更需要照顾好。“ 马小树递过去一沓复兴币，黄寒玉不敢拿。 “接着吧，在咱们国防军，没有前面流血打仗吃苦，后面家人跟着受罪的道理，慢慢你就知道了。“ “谢谢长官，卑职告退。“ “去吧“ “大哥，很难见到你如此看重一个人“ “正保，以后我们要发展，需要人，海之所以大，有容啊！浙卢会逃跑去小鬼子那里，我已经让杜黄二人配合杨子豪留人，他的部队我们可以收编，人员撤退可以从海上回到连云港，我要说的是另一个人，航空队的队长朱迎生，只要他带人过来，我们一定要礼遇“ “大哥，沪上我们进不进入，那里可是有钱的很啊“ “暂时不入，风头过盛，不利于后续发展，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先消化完苏省，沪上是苏省的一部分，不然以后哪有藉口去拿，去挑事端。“ “这个月16日，我去参加了齐某元的秘密军事会议，成立了讨逆军，不过齐某元可没有给我好脸色看，呵呵呵“ “有好脸色才是可怕的，想来玉帅已经与他谈过了。“ “大哥，他要与孙馨远去争浙还有闽、皖、赣等地“ “那是他们的事，这苏省也是我拿钱买下来的，以后就是你负责，扩军后注意苏南与苏北的不同，做好海防，我以后更多的是在北边，根基尚未稳妥，隔岸观火，需谨慎对待。“ “大哥，你就放心，有事会请教你，向你汇报的。“ 9月4日，马小树在南边炮声枪声中北上，曹大总统等待他前去觐见多时了，因为曹大总统下达了“对浙讨伐令”，国防军第二师接到命令，入驻淮扬道。 北平，中某海，总统府书房内，马小树见到了曹大总统，与自己的个子差不多，眼袋不小，脑袋上的头发，如北平财政一样，整个吃紧，奇怪的是同时期都留着相同的胡子。 “卑职见过大总统，舅舅让我给大总统带个好。” “你就是马行之，不错，不错。” “卑职愿为大总统效力，来之前舅舅说过，他与大总统关系亲密，让我以长辈恭敬对待，不知卑职是否有这个殊荣。” “呵呵呵，蕴山此话不假，我与其戎马半生，多年的同仁之谊，你可以把我当做长辈。” “卑职感激涕零，愿为大总统效死。” “哈哈哈，我这人，就喜欢提携年轻俊秀，我从子玉和蕴山处知晓了你的想法，我大体上是支持的，但避免你年纪轻轻，风头太盛成为出头鸟，我与他们商量过，你的舅舅，也就是蕴山升为鲁苏经略使，你为宣抚使，现在的鲁省督军，我们现在改叫督办，由你推荐的陈耀祖接任，至于苏省，吴正保升为苏北护军使，驻防徐海道以及淮扬道，你意下如何？” 马小树一听就知道这是在玩平衡术，都说是曹三傻子，娘的，没有一个傻的。 “卑职听从大总统安排。“ “嗯，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是，卑职感谢大总统的体恤之情，托你老的福了。“ “哦，我听子玉说过你对关外用兵的看法，对冯倒戈有很大的看法。“ “卑职是从我直系出发，绝无私心。“ “我知道，蕴山说过，你的看法通常还是比较准的，可冯倒戈是我提携的，你知道我能选举成功，前提条件就是冯倒戈帮我赶走了上一任，他是有功的。“ “大总统，那反过来讲，冯倒戈会不会认为他已经还清了你的人情和提携之恩呢？” “嗯，有道理” “听说收支处处长李彦青向冯倒戈索要了10万大洋的好处费，才把你批示的武备发给他，此举恐引起其不满，需有防范。” “竟有此事，我怎么不知” “大总统，六爷的名号可是响当当啊，我在鲁省都有所耳闻” “此人可恶，待明日召其过来，我了解下。” “我也仅是说说，当不得真。” 马小树看到曹的说辞，就知道他没有放在心上，他就任后提拔的都是一些废物，只论亲疏，特别是他的亲信，他的几个兄弟，更是歪才，敛财是不择手段，公私不分，投资了众多实业，他唯一的眼光就是提拔吴某孚，结果后面志得意满时又闹了矛盾。 给自己的地方把直隶和津卫排除在外，只好自己动手了，你不给我就自己动手。 “你的军队在什么地方？“ “在鲁省与直隶交界处，没有得到命令是不会进入的。“ “好，知趣识大体啊，蕴山有福气啊“ “多谢大总统赞誉，那我先回去了。“ “行吧，需要你的时候，会拍电报给你的。“ “我恭候大总统的指令。“ 走出总统府的马小树一回首，想起了吕倒戈的名言：“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要不是看着你这老梆菜还有点用处，老子就学冯倒戈提前把你软禁了，让你瞎几把蹦跶，马小树心中还是有怨念，你要么一点不给，给一半还要防着一半，岂不是自讨苦吃。 马小树早就有了全盘计划，让曹三傻子在台上唱一段时间大戏，他还要苟着发育一段时间，做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最佳效果。 “小虎，你带上几个人，和我去见一个人。” “是，你，还有你，跟我走。“ “长官，我们去哪里？“ “东城无量大人胡同“ 以马小树的身份，在北平借用一辆汽车还是很轻松的。 站在宅子前，马小树想了想，还是按照规矩送上了拜帖。 很快，梅鹤鸣从里面走了出来，拱手问好：“马将军，欢迎光临寒舍，不胜荣幸。“ “梅老板，你这算寒舍啊，那我想到那北城和南城的民众，他们怎么办，又该怎么说啊。“ “这…“ 梅老板心想，通用的寒暄语，难道鲁省不用，看来还是来者不善啊，属于恶客。 “梅老板，我很敬重你的才华，来的仓促，冒昧上门打扰，也就不进去了。” “其一，听说梅老板直接为小鬼子捐款块大洋，心中颇为震撼，此前华北旱灾时，未听闻梅老板之善举，甚为遗憾，我只是想告诉你，艺术是没有国界的，但艺人是有明确国界的，你呢，要知道自己是谁，谁是奉养你的人，钱是从哪里来的，莫忘了国仇，切记。” “马将军，你” “不要说话，我最厌恶在我说话时有人打断我。” “是，我听着。“ “其二，你去小鬼子那里抚慰了鬼子地震后的鬼心，这是你的选择，下面的选择很关键哦。日后有一沪上女子，你不能染指，此人会先定居于东堂子胡同，后又搬至东四三条25、26号，切莫因戏生情，惹来杀身之祸啊，当然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知道了，心里有数。“ “梅老板历来都是聪明人，会审时度势的，想来不难做出选择！记得啊，不要时间长就忘记了，我给你留件礼物吧，做个提醒。“ 马小树掏出自己的p08手枪，卸下弹匣，拨出一颗子弹，递了过去。 “梅老板，敬重你的才华，不代表着敬重你的为人，这颗子弹留好，好自为之。” 马小树转身离开，王小虎打开车门，卫兵相继上车，扬长而去。 梅老板站在门口愣愣的等了一会，等汽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走了回去，国内旱灾的时候，有过捐款吗？ 国内的军阀都是钱过手，油溜走，能有一成用出去就是真正办事实的人，这个传统一直流传。 马小树就是对梅老板和沪上对小鬼子的灾后捐款捐物耿耿于怀，不能以艺术等任何的借口，忘记了国仇，而且国内的天灾好像从来都没有断过，就没有见过小鬼子做善举，还在不停的索要庚子赔款，没有一丝的愧疚。 民国13年9月15日，张老疙瘩自任镇威军总司令，开始落实军事进攻部署，奉系大军压境，双方在义州、台门等处开始驳火，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第118章 历史还会有纠错 9月18日，四照堂点将开始。 马小树之前有提出需要预防冯倒戈，建议安排其在河热固防，虽然是平行世界，但历史仍具有一定的惯性，曹吴两人还是信任冯倒戈多一些，更倾向于进攻，马小树出任了海疆防御总司令，他的两个师没有变化，还是留在两省交界处等待后续命令。 部署完作战部署，吴某孚站起身来，笑着对参会的诸将领：“好了，会议就开到这里了，大家要做好准备，如有延误或者懈怠，是要军法从事的。“ “是” 下面的军事长官纷纷点头应答。 “我们出兵20万，是实打实的兵力，一定可以在三个月内平定奉天，大事可期皆有赖于诸位的团结合作。” 伸出手拉着马小树：“诸位，现在我与大家介绍下一位后辈，马小树，马行之，鲁省田蕴山的甥女婿。他此次带有两个师的兵力做后备力量，兵力我们是不愁的。“ “行之啊，来，来，来，我来与你介绍下诸位军事长官，你可要多请教，多参悟，打仗大家都有章法的，还是有两下子的。” 从职务高低开始逐一介绍，马小树敬礼问好打招呼。 “那，这位是陆军巡阅使冯倒戈将军，他手下可是很多咱们的老乡啊“ “冯将军好” 马小树看着眼前国字脸，浓眉大眼的汉子，敬完军礼，还伸出右手，想与他握一下，看下是不是也长了一双握过大戟把的手，口号喊得咣咣响，以为国为民自诩，骨子里其实还是计较自己的利益得失，当下的政治环境下，各党派和政治团体都是这样。 冯倒戈没有伸出手，军阀中老乡观念是非常强的，马小树私下安排人到他的队伍中做宣传的事，早已有所耳闻，但只是邀请回家探亲，却不是直接挖墙角，搞得也是很郁闷，所以懒的理他。 “呵呵，倒戈将军果然与众不同啊，我观将军如此魁梧强壮，像是察哈尔九原人士。” “行之贤侄，你有所不知，奉先是皖省人，出生却是直隶” “终究是我唐突了，对不住啊，倒戈将军，恕罪恕罪” “呵呵呵呵” 倒戈将军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明显的看不起这种裙带关系上来的人，显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同样出身，只是伊人早逝就忘记了。 “玉帅，听说冯将军驻扎在虎北口，此处为战略要地，也是一个隔岸观火的好地方，哈哈哈”p＞ “贤侄，说笑了，哈哈哈，走，跟我去喝茶。” 倒戈将军的脸色有些阴沉，目光里的凶气一闪而过，心中无数的念头闪过。 “娘的，小兔崽子，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老子有反骨异心不假，可不是没有做吗，看我得势后怎么收拾你。” 书房内，吴子玉笑着对马小树说：“你啊，还是年轻啊，有些话不能乱说的，放在心里就好，冯倒戈是什么人，难道我不知道。“ “玉帅，倒戈的枪支弹药已经到手，万一背刺，从背后捅了刀子，前线可就是稳不住了。” “我早已有准备，命令警备师戒备他，还会安排人去督察监视他，有第三师留在京城，给他个熊心豹子胆，就是再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 “玉帅，我知道你身经百战，不敢班门弄斧，可张老疙瘩不是两年前的老疙瘩了，他的武备就是小鬼子支持的，九门口一定要守住，牵一发而动一身，我担心兵力不足，鬼子是真的上阵啊。” “你的建议非常好，我已经命令加强工事修筑，行之啊，你的军火能不能再支持一些啊，我们终究不如小鬼子啊。” “玉帅，我可以提供2000发炮弹，我的部队全部留在两省交界处，未得到命令不敢前进啊，没有保护，就怕被人抢走。” “你放心，没有人敢抢你的” “那冯倒戈不也是抢了一大批物资，白白便宜了他。” 吴子玉来回走动了几下，开口说道：“你不说此事还好，我也一肚子气啊，这大总统精明与愚蠢都无法判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他终究是我吴子玉的恩人，唉“ “玉帅，不如我秘密调入一个师，驻扎在南直隶，如有异常，可以迅速投入战事，以求为玉帅效力。“ “你让我考虑一下，是说吧，大总统对你不是很放心啊，我是信的过你的，毕竟你年轻有优势啊，这天下早晚都是年轻人的。“ “得玉帅如此赏识，我实在是惭愧啊，现如今是有力无处使啊。“ 吴子玉考虑了几分钟，在冯倒戈与马小树之间要做出一个选择，显然马小树更值得相信，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自保能力。 “我以总司令的身份，给写你一份命令，让你部第6师现在迅速进驻南直隶，做好后勤支援任务。“ “是，保证完成任务。“ “玉帅，如果冯倒戈的部队离开古北口，我第7师可以堵住这个口子，不让他出现在榆关背后，我可以秘密行军，如冯倒戈不走，我不动，其若动，我可迅速就地防御，愿为玉帅效死。“ “好，好，好，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讲，你就是咱们的大救星，他曹大总统不同意把这直隶给你，我支持你，放心，兵权在你我手中，如果不是孝悌观念束缚我，我…唉，当初不同意让他做这个大总统，他不听啊，还怪罪于我，就是一个烫屁股的位置，又何苦呢？听从我的意见又何至于到现在。“ “玉帅之高见，我深感佩服，玉帅之忠诚是我辈之楷模啊。“ “还是行之知我懂我啊，不像其它人，抢利益捞好处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困难当头，让他们出点钱，比杀了他们还难，如此做为，何以成大事啊。“ “玉帅，依我看，这战事结束后，就要变革，打发他们去津卫租界去养老吧，免得出来恶心人，我愿意为国为民做此事，就算担上些许骂名也无妨。” “好，我吴某人不会嫌你年轻而轻视你，愿与你结盟，再造共和！” “愿与玉帅结盟，再造共和！” “哈哈哈哈，有你行之在，我无忧啦“ 说完做回到书桌前，开始书写命令，仔细的盖上印鉴。 “辛苦你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 双方说的都是大义凛然，根子里还是算计，马小树自付能够得到直隶，肯定就会与张老疙瘩对峙在榆关一带，因为北直隶与宁辽接壤，吴某孚此计就是借刀杀人。 马小树想的是让吴子玉挡在中间，自己最缺乏时间，如果吴子玉的兵力受损不大，几方就会形成诡异的平衡，而他表现出来的仇恨小鬼子，也让西方看到拉拢的可能，肯定会支持他，沪上就会成为列强们角力的地方，暂时不能夺取。 是夜，鲁镇山的第6师迅速开向南直隶，计划驻扎在大兴县最北边，方便直接进入干涉，而李胜利的第7师越过京师进入密云县，伺机入驻古北口，部队均采用昼伏夜行的方式行军。 为了提高行军速度，节省士兵体力，马小树调集了大量的骡马，车辆来运输军械，牵引火炮，新生产出来的双轮摩托车优先调配给了两个师，对汽车的发动机仿制正在做最后的测试，一切都是为了军事需要。 普鲁士桶车（来源于网络） 汽车的原型车借鉴普鲁士有名的桶车架构，越简单越好，就是一个发动机加上四个轮子，搞一个折叠的帆布顶棚，研发看来是短时间不会出结果，只能先批量仿造，等别人出现新品购买，然后在仿制，技术的积累不是仿制一次两次就能够生产的，原理和理念需要开放思维，马小树只记得外形，内核是不懂得，只有理念和想法。 鲁省在普鲁士人的帮助下，工业基础正在夯实，慢慢的形成一些体系，虽然还不是很完善，只要再有几年的时间，有些模型是有的，如果把淮扬道和直隶拉入管辖，自己的人口基数接近8000万，剩下的就是经济搞上来，聚集民心，然会扩兵。 直奉的战争逐渐白热化，提前修筑的工事给了奉军极大的威胁，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伤亡。 吴子玉悠然自得的吟诗作对，在北平遥控指挥，而张老疙瘩则是有些恼火，飞机大炮军舰都用上了，直系这次没有出现不战而撤的情况，热河一带已经增兵人，马小树建议的督察队在开始就全面进入各防区，督促血战，双方的伤亡都很惨重。 10月8日，前世本应结束的热河之战还在继续，朝阳、建平、凌源、峰赤还在直系的手中，打成了拉锯战。 军阀的交战不止在战场上，政治上的交手更加惊心动魄。 冯倒戈相继接待了孙大炮、段某瑞、张老疙瘩的代表密访，不料早被日已落的人查到，至于如何处理，那就与马小树无关了。 他最后还是接受了50万大洋的奉系资金，忘记了曹大总统对他的帮助，面对孙和段的空口白牙，则是没有那么上心，纯属于政治投机。 10月12日，马小树购买的6架普鲁士容克f-13型飞机，以每架500公斤的最大载重量运输军械飞到南苑机场。 容克f-13（来源于网络） 吴子玉与马小树一起到机场迎接，看着飞机在空中盘旋，依次开始降落。 “行之啊，看来你是很有实力啊，单翼飞机就有这么多，后生可畏啊“ “玉帅，此飞机乃是使用高卢贷款购买，如果不是这场战争，哪里舍得购买这飞机啊，一架块现大洋，仗打赢了，可要分给我一些战利品啊，不然太亏了。” “当然，你做出的贡献，我与大总统都知道，必有赏红，不能让你多出钱没有收获不是” “多谢玉帅，多谢玉帅” “不算不知道啊，算起来你出了不少钱哇，有一百多万了，耿直的人啊，这次运输的是什么？” “全是79圆头弹，炮弹太重，正在走铁路运过来，还在途中。” “嗯，子弹消耗太快，打的都是钱啊。” 飞机也是威慑一下吴子玉，不然让别人当作傻子和冤大头。 民国13年10月20日，冯倒戈的部队整军，准备撤离古北口，在外游弋的侦察车队发现了对方的动作，立即回报师部。 “报告，侦查队发现冯军准备撤离北古口。” 电报员拿着前方发来的密电，迅速跑向李胜利所在的指挥部。 李胜利拿着电报看了一下，开口说道：“好，果然同长官所料一致，这冯倒戈就是一个沽名钓誉，无耻之辈，还不是为了那50万白花花的大洋。” “命令，部队立即出发，各旅依序迅速占据将军楼、龙儿峪、帽儿山等战略要点，设置观察哨，炮兵前侦观察所做好射表计算，整修工事备战。” “命令炮兵团加快行军，尽快设置炮击阵地，其余各单位履行各自职责。” “是” “咱们也走吧，双方是相向而行，会不会走个照面，打个招呼，问一下他们吃了没？你说呢，赫尔曼少校？“ 翻译翻译了一下李胜利的话，参谋长赫尔曼少校没有表情的回复道：“抱歉，我搞不懂你们的想法，为什么不能团结一致对外。” “这个，说出来也不怕丢人，要是团结，你们外人又怎么敢来我们的国土上横行霸道。” “哦，不是针对你，少校。” “我知道，你的长官说过，拿破仑的那句话是有问题的，给你们带来了祸端。” 第7师开始向素有“京师锁钥“之称的长城要塞古北口急行军，50多公里的路程，早上出发，中午步兵前锋率先到达，顾不得休息，开始修筑工事，按照分工开始准备迎战。 辎重和炮兵团速度较慢，与师部走在后面。 下午，后续部队到达北古口，炮兵团开始构筑发射阵地，工事和掩体隐蔽部，把大口径的重炮一字排开，分成2排，计算射击诸元。 警卫营开始设置屏障，关卡，侦察小队巡逻，排除可疑人员，因为小鬼子的渗透很厉害，每次打仗它与张老疙瘩都是情报共享，军事顾问都是小鬼子，部队训练用的也是小鬼子，使用的火炮也多为小鬼子提供的，真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物给物，体贴到家。 连级排级的各类小口径火炮，则尝试往山上运输，居高临下的打击目标，做抵近射击。 6辆f-17雷诺坦克也慢慢的到来，6架斯帕德s.xiii战斗机和2架布雷盖17轰炸机已经在南苑机场等候升空作战。 一切准备就绪，这个世道充满了痛苦，马小树已经做好准备，他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119章 以他人之名借钱 “长官，第7师已经入驻古北口” “好，把南苑机场的飞机指挥权交给他，防住奉军入关，交火后劝告对方此路不通，从榆关入关。” “第6师呢？” “已经进入京城，控制了交通要道，城门和火车站、电报局、电话局，包围总统府。” “南苑飞机场呢” “分出一个旅在看守” “这冯倒戈派出的鹿某麟应该也快带人进入了，命令出其不意立即对其缴械，如遇抵抗，就地剿灭。” “长官，会不会引起大战？” “都是这冯倒戈搞得鬼，你以为此人安的是好心啊，还不是为了银子，听说他在陕省搞得是青苗税，春天一出苗老百姓就要上税啊，私心特别严重，从不讲道义，只是装的好，混了一个好名声而已。” “长官，听说他的士兵很忠诚” “屁，忠诚，对他的下属轻则辱骂，重者罚跪，都不分职位高低，对士兵随意打骂，甚至砍头祭旗，日后属下羽翼丰满，就会做鸟兽四散，不足为所虑。” “何况此人信他娘的洋人鬼教，不入教不能当兵，咋的，咱这华人的神仙保佑不了他啊，非得找个金毛的，我看就是他心中有鬼，怕挨雷劈，这是想让鬼子的神和咱们的本土神仙干一架，也算是别出心裁的挟洋自重，用来自保啊，其心可诛。“ “那不让他进城” 马小树想到了冯倒戈的搬运操作，突然想起来可以浑水摸鱼，便开口道：“对，不过还是要打着他的旗号，来发点小财，摇电话接通鲁镇山。” “是“ 刘清应答后走到电话机前，一手拿起话筒，一手拿起听筒。 “喂，第6师吗？我是刘清，请找鲁长官接电话。“ “我是鲁镇山“ “鲁长官，我是刘清，司令找你。“ 转头看向马小树。 马小树接过电话：“镇山啊，我是马小树“ “长官好，有什么指示。“ “镇山啊，你这样……”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记住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你们就是第三方面军的人，你不要出面，马上开始部署落实，我让飞机飞到南苑，从鲁省调集车头和车皮，做好押运安全，还会另外安排一列装甲列车护送。“ “是，保证完成任务。“ 马小树放下电话，仔细琢磨了一下，向霍夫曼上校问道：“上校，我们一个师面对两个师加上一个旅的兵力，有没有把握打赢。” “将军，要知晓对方的武备情况，没有情报是很难做出判断的，不过我相信，我们一个师是足够对付的了，毕竟飞机和坦克不是谁都有的，” “嗯，我的地盘不能被打烂，重建更花钱“ “我建议调多一个旅入驻通州和南苑。“ “有道理。“ “命令白光明预备役第1旅连夜出发，接替王凯的警卫第4混成旅驻防，王凯所部刚好乘坐调集的火车赶过来。“ “是“ 过了十几分钟，刘清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电报，欲言又止。 马小树看了一下，知道有事。 “怎么了？” “南方来电，请求联合起来推翻贿选总统，还是明文来电。” “哦，给我看看” 电报内容很简单，就是希望马小树能响应号召，拒绝支持曹大总统。 “呵呵呵，笑话，这是我把我自个吃饭的碗砸了，天大的笑话，难道他忘记了他娶的小鬼子女人了吗？忘记了小鬼子给的献金？忘了红毛给的两百万卢布？一有事就往小鬼子那里跑，不愁吃不愁喝，谁给的钱？苦的又是谁？是那些真正为了国家复兴而献出生命的勇士和智者，难道他不知晓鬼子的狼子野心，忘记了自己恋栈不舍的时候了吗？” 马小树想起前世美术生为了国家崛起，一生清教徒要求，不结婚，多少还是让人佩服的，可这位，第一个小鬼子的老婆刚死，就去求亲第二个14岁的小鬼子女人，第二年才搞到手，抛妻弃子直接回国，钱财不公开，所在组织的分裂与他有很大的关系，如此高的名声是有需要的。 “长官，可人家提出的口号很响亮。”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怎么干，个个心怀叵测，都想着先当上老大再说，都以为治大国如烹小鲜，可这洋人不给你锅啊，没事就砸你的锅。所以啊，人之聪明，多失于浮炫，这大总统就是实例。“ “长官，要回复吗？” “不用理他，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明白了” “另外告诉王凯，进驻后固守防区，不准任何军队进入，另外拍报给玉帅，冯已反，勿忧。” “是” 古北口，两架斯帕德s.xiii战斗机以编队方式在北直隶巡逻。 交战示意图（来源于网络） 僚机飞行员贾友德突然示意降低高度向下看，长机一看，喔哦，下面士兵拉成了一条长蛇，还有骑兵，骡马队正在向着古北口行军。 长机飞行员汪有志用手示意俯冲开火，阻吓对方行军，按照马小树的要求，阻止对方往古北口行军是最主要的，不能发生大规模交火，不然不划算。 两个人紧了紧护目镜，开始急速向下俯冲，飞机加油后发出的嗡嗡声逐渐加大，随着高度的不断降低，明显惊动了下方的队伍。 “飞机，快躲避。“ “快散开“ 有奉军军官开始大呼小叫，让士兵散开，呀的一下，牵着骡马的丢下缰绳，就像水中央投下一颗石头，人潮向四周涌了出去，个个使劲的撒开脚丫子就跑，手里的家伙什也丢了，有点沉，谁也不想留在原地。 奉军明显是见过世面的，张老疙瘩海陆空全都有，装备精良，不过也是民国军阀的通病，装备体系复杂，枪支口径有最少有5种，重炮缺少载具和牵引车辆，后勤压力巨大。 虽然奉军经过了改编，战斗力有所提升，但军纪较差，高级将领还是出身土匪底子，没有深入骨髓的荣誉感，信奉的依然是风紧扯呼，督战队也没有用处。 没有冯倒戈的奉先精神，也许最能打仗的郭某龄，就不会被冯倒戈以大义忽悠着反奉，导致小鬼子介入兵败身亡，而冯倒戈则趁机抢占地盘，把奉系赶回关外。 就算历史会修正一部分，可在这平行的世界中，马小树已经强拉着拐了一个大弯，倒戈也许名声好了，没有机会做冯导了。 “嗵嗵嗵“的维克斯机枪开始做直线扫射，由于没有护甲，不敢飞的太低。 两架飞机直扫结束，拉起机头在空中转了一个弯。 “妈的，又来了“ “跑啊“ 士兵们只能继续奔跑，却看到飞机拐弯后直接向着长城内京师方向飞去。 “走了，走了，快，集合点人数。“ “快，快“ 有军官看到飞机飞远，用马鞭抽打着士兵，要求集合。 被打死的士兵倒是不多，牲畜死了不少，更多的是被自己人踩到导致受伤，还有的是被牲口压住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呻吟声。 “妈了个巴子，怎么有飞机啊，他冯倒戈这是在哪里发的洋财啊？” “长官，他不是收了咱们50万大洋了嘛” “别胡说。“ 带队的团长说了一句自己的副官。 “赶紧集合队伍，休整一下，先退回去。“ “长官，这是要违令的啊“ “违个屁的令，咱们是前哨，这冯倒戈没有遵守承诺，还把重兵部署在这里，要赶紧汇报，不得不防啊。“ 说完用马鞭抽了几个士兵，边打边叫：“妈了个巴子，怎么光想着跑啊，为啥不开枪，手里的枪是干啥的，不是让你用来做烧火棍的。” “妈的，气死我了，一群猪“ “你，快去把我的马给我找回来，真他娘的晦气。” 团长在几个卫兵的簇拥下向着后方走去，士兵们开始收拾残局。 “啊呸，跑的比老子还快，还有脸打骂咱们” “算了，赶紧看看其他的兄弟，有活气的能不能救起来” “惹急了老子，找到机会打他的黑枪。” “你呀，麻溜地闭嘴吧，咬人的狗不叫，你在这嚷嚷个啥，有几把用” 林胜利和马小树都收到了飞机反馈的情报。 “水泥运过来多少了” “就十几吨” “这么点” “从北平火车站运过来，都没有铁路，使用的马车骡子，100多公里地呢，还不能全来运输这个玩意，长官，以后这片就是咱们的防区？” “看来是了，不过部队应该会前突，占据整个北直隶，古北口应该是二线，按照长官的意思，是要修成永备工事，至于为了防备啥，长官没有明说。” “听说关外的土地是黑的，散下种子就能丰收，不愁吃喝，不打仗了，买上几饷地，马长官说了，到时会有自己造的拖拉机，像老美一样机械耕种，省劲省心，想想都是好日子。” “是啊，快了，再发展个几年，汽车都会有了，现在摩托车生产出来了，就是产量低。” “走，咱们去看下工事，带上参谋长” “哎” 北平，中某海对面，马小树看着手里的情报，对着刘清和霍夫曼上校说道：“看来这冯倒戈是真的敢做啊，命令李前进在发现敌人时，利用反斜面开它几炮，让对方听听响，要用重炮，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的，与吴某孚交手才是奉系该做的，等我驱赶走冯倒戈，估计这仗就算是打完了，可以分赃了。“ “为什么不打了？” “这列强们是来做生意的，天天打仗，它们喝西北风啊，张老疙瘩损失的多了，他还怕小鬼子背后捅刀子，双方是共生关系，吴某孚也要防着孙大炮，大炮要北上，只不过被陈某明拖住了，大家各有各的难处，没有办法打出个输赢，那只有暂时休兵，不过以后肯定还是要打的，熙熙攘攘皆为利来，要不怎么不去争抢陇省。” “长官英明，咱们要是拿下直隶，从地图上看，那不就是一条直线了嘛，全是沿着海边，一旦被攻击，恐怕首尾难顾啊。” “所以我啊，就不进入金陵道、苏常道和沪海道，咱们先把兵招齐，修好路，等汽车卡车多了，武备囤积够了，消化完再做打算。” “长官高见。” “将军，你的防御要塞要花费不少钱的，士兵的训练还要加强啊，你的大口径火炮生产跟不上” “先用小的顶着，慢慢撤换，这克虏伯不肯把巨炮的技术给我们，还是不信任啊，算了，150毫米的炮暂时够用了，岸防炮到时再想办法。“ “将军，士兵需要实战，这正是机会，我建议你把部队轮换交替参与一下战场实战。“ “好，我也有此打算，正好实战一下，打靶浪费子弹，这打仗也浪费子弹，精锐是打出来的，练出来的是假把式，就跟我们打架一样，现在吃点亏不怕，磨一磨部队的性子，要为以后做准备。” 10月22日下晚上，北平，安定门，鹿某麟的部队准备进入京畿，士兵们满怀着为国为民的无私情怀，士气正旺。 “站住，口令” “吁-“ “我是二十二旅旅长鹿某麟，接大总统手令，赶回京畿驻防，快点让开。“ “口令“ “我是留守司令蒋某迂，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怎么垒起哨卡，咦，下午不是你啊，你是谁？“ “我们是谁很重要吗？“ “你们是?” “我们是第三师的，玉帅早就判断你们会造反，下马吧，不然机枪可不长眼“ 侧面响起吱吱呀呀的沉重响声，几辆坦克并排开了出来，大灯照的很亮，门口的沙袋上布置了几挺重机枪，很明显子弹已经上膛。 “缴枪不杀” “缴枪不杀” 鹿某麟和蒋某迂一看没有办法，只好束手就擒，吴某孚的影响还是很厉害的。 “弟兄们，冯倒戈天天喊着为国为民，你们看看他在陕陇的做法，有一点为民的样子吗？百姓还是饿着肚子的，嘴上说着要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要爱兵，那被打骂，被体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啊？“ “弟兄们，你们要想一想啊，认真的想一想，他是真的为国为民嘛？他让你们来京畿，是收了张老疙瘩的50万银元，可有分给你们一毛钱吗？“ “10万大洋买白面，可以吃十年，他就是嘴上说的好听，有给你们买过吗，都入了他冯倒戈的口袋，噢，说这个贪腐，说那个捞钱，搞得自己像个圣人，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弟兄们，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喽“” “听一句劝，放下枪，想想自己的父母老婆孩子，不能瞎卖命，要长脑子，不能被卖掉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攻心为上，一个带头放下手中的枪，就会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缴械都已经能够熟能生巧了。 总统府的卫队军官还是被请到了冯部驻地喝酒，按照要求，被全部包围，鲁镇山的人也包围了总统府和卫队。 至于暂编第一师师长胡某翼和第十五混成旅旅长兼警备副司令孙悦就不是鲁镇山的处理范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搞钱。 一个连的士兵连夜冲进北平礼士胡同西头129号，把曹大总统的军需副总监李某青从被窝里揪出来，准备逼问钱财。 同时排级分组对各豪宅大院开始以冯倒戈的名义索要军饷，数目从1万到20万不等，家中的金银古玩字画都被搜索一空，连夜运往火车站装车。 马小树听着夜里不停响起的喊叫声，心里盘算着能挣多少钱，有点莫名的开心，自己升级了，以前一个人搞，现在有人帮忙搞，还是光明正大的，冯倒戈的名声已经烂了，不在乎多一个。 行走在路上的冯倒戈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心里想：“这是谁在想我，难道是某麟已经得手了，看来我要发财了“ 第120章 背锅也是有讲究的 10月23日天蒙蒙亮，连夜匆匆赶回来的冯倒戈前哨部队到了安定门，却发现城门未开，赶紧向后报告。 冯倒戈一听火气上来了，让副官前去叫门，副官打马上前，用马鞭指着城门楼子大喊““赶紧开门，我们是第三方面军，与你们副司令有约，快点开门。” 城墙上没有任何声音反馈，都是静悄悄的，显得非常平静。 没有办法，得不到回应的副官只好回马向冯倒戈报告：“长官，城墙上没有回话，城门闭的紧紧的。“ 冯倒戈一听，心中直犯嘀咕，拿起望远镜，向城墙和城门楼子望去，没有人影，天还没有大亮，看的不是很清楚. 此人为人甚为机警善变，总喜欢站在正义的一方，沽名钓誉，混名声。 “张碧，命令部队后队变前队，做好准备撤离” “长官，咱们不是约好了的吗？” “此事有蹊跷啊，鹿某麟大事不妙，先做好跑路准备。” “咱们去哪里?” “回陕陇“ “那孙长官和胡长官那里呢，要不要通知一下？” “不用，如果真是吴小鬼发难，咱们还是先顾自己，由他们挡着，还能顺利的跑掉。” “可这” “执行命令，只要咱们手里有兵有枪不怕他们，况且一般也能留的性命，为日后他们东山再起，咱们再帮忙就是。” “是” “你安排人骑快马都去看一下城门，是不是都没有开。” “明白” 十月底的风还是很凉，天气渐冷，过了今天就是霜降了，地上开始有霜，如同冯倒戈的心情，越来越冰冷，滚烫的发财心啊，经不起寒风的吹。 天又亮了一些，派出去侦察的骑兵踏踏踏得快速跑了回来。 “报告长官，城门均未开。” “娘的，该死的吴小鬼” 冯倒戈拿着望远镜再次观察，发现了一些黑洞洞的枪口，亏大了。 “撤“ 传令兵催马向后跑去，喊着“撤” 城门楼子上，观察哨看到对方的队伍前进方向变化，赶紧汇报。 “长官，他真的是跑了” “这个人背信弃义，喜欢自欺欺人，就是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主，加大对他手下士兵的分化和拉拢，我相信只要看到家乡的变化，就会触动他们的心，人心嘛，都是肉长的。” “是，长官见识卓凡。” “小虎啊，你现在学会油腔滑调了。“ “嘿嘿“ “命令部队半小时后开城门，今日入城免税。“ “是“ “昨夜的收获怎么样？“ “古玩字画和黄金白银都不少，已经连夜装上车运走了。“ “李某青哪里呢？“ “他只给出了45万大洋，京城的一套房子，还有津卫的一套房子，至于曹大总统的死活不说，为避免夜长梦多，已经入土为安了。“ “好，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我今天要亲自去，传我的命令，所有前线官兵除双饷外，另外发放每人5元的赏红，其余留守部队和机关人员，每人2元的辛苦费。“ “是，我代弟兄们感谢长官的慷慨。普鲁士人要不要给？“ “也发吧“ “是“ “占住这直隶，我们就要搞金融改革，要搞金本位，学着小鬼子一样，废除银本位。“ “长官，这个我可不懂，是不是也是普鲁士人来帮忙“ “怎么了？怎么这样问？“ “长官，我收到消息，弟兄们对普鲁士人过多的参与有些意见，咱们的地盘为什么让鬼子来帮忙，还要给大价钱“ “你们啊，眼光太浅了，这没有普鲁士人，咱们的枪炮、钢材、汽车、摩托车、还有正在建的军舰潜艇飞机坦克怎么搞出来？没有技术，能不能做出来，当初搞个摩托车发动机在那里死撑着，就是不开口，要是能憋出来，全去给我憋着去。“ “大家只是担心三夫人那，这普鲁士人和她可是一条心啊，听说她也生的是男孩。“ “噢“ 这才哪到哪，这些人啊，马小树苦笑了一下，不过有这样的担心，说明人心可用，大家都有相同的目标。 “小虎，交给你一个任务，三夫人那里她们主要居住在国外，而且我们是要走向民主共和的，不能走回头路，这是大势所趋，一定要让弟兄们知晓。“ “哎哎，知道了“ “对了，曹大总统的弟弟那里怎么处理的“ “那个当军需总监的弟弟，连夜进行的审讯，在北平和津卫的武备仓库已经知道位置，搞到了手令，北平的在装车，津卫的过去了一个营，带着装甲列车，幸亏士兵紧跟着他，他还真的想吃烟土自杀。“ “曹家的钱财呢？“ “为了不遭罪，供出了300万大洋，其余的咬死不说了，没有办法了，弟兄们就给他吃了烟土。“ “这下回本了，发不发财看今天了。“ “严格控制总统府，对老曹不要太客气，装作索要印章，晚上所有露脸的弟兄们，演完交火的大戏后，护送物资一同回鲁省，参与组建警卫第5混成旅，该升职的升职，任命王晓军为旅长。“ “是” 天大亮了，太阳也跳了出来，这人间要换一副形象啦。 “走，去找皇帝小儿算笔帐“ 防弹汽车和卡车、摩托车拉着马小树和卫兵突突突的向着皇宫驶去，这次没有普鲁士人跟着，不合适。 “来啊，快去禀报你们的小皇帝，让他立即交出印玺。” 扎着辫子的大臣还在打着寒暄。 “快点，我们代表冯大帅，应国民要求，更改优待条件，你让他签字，让他两个小时内搬出皇宫” “这“ “赶紧的，不要拖延“ 宫内的小皇帝显然是害怕的，慌慌张张的喊叫，大臣提醒有事就找爹，安排人马上打电话通知。 很快摄政王就赶了过来，看着荷枪实弹的士兵，有点紧张。 “优待条件是当初双方协议商定的，为什么要改变，岂能言而无信，要让我们搬出这皇宫。“ “想我辫子朝入关以后，励精图治，宽仁为正啊，民心为失啊，你们冯司令此举有失信之举，恐不利于民心啊。“ “励精图治就是割地赔款，你算算割了多少土地出去，数目之大，恐怕你们都不记得了吧，北边的毛子拿了足足400万平方公里，与洋人签订的租赁土地又有几处，难道还要我给你们数一数！“ “这“ “赔款赔了多少，一个庚子就是4.5亿两白银，赔给小鬼子是2.3亿两白银，有钱修园子，没有钱买枪炮，打了败仗屁事没有，这钱从哪里来，都是民脂民膏啊。“ “宽仁为正，难道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不是你们干的，还有脸讲民心，现在国耻民贫就是你们搞出来的“ “算了，我们也退一步，人还是可以住在这宫殿内的，不过要限制面积和范围，其余的全部收回，要对外开放，做景点，至于他向小鬼子捐款30万美元，变卖了宫中资产，这些都是人们的血汗钱，既然你们不差钱，就降低金额吧，改为40万大洋。” “不过，这物品可不是你们的，全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 “来呀，全部盘点造册登记打包，这是属于民众的，放在这里，就怕有一天全给卖了，留下生活所用就行了。”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既然有钱给小鬼子，说明你们是不差钱的，就这么办了，都愣着干什么，快点行动。” 说完后续跟过来的大群士兵开始冲入宫内，整理宫中财物。 “另外，要转告小皇帝，不要老是想着复辟，老老实实的，不要想三想四，时代不同了，你看哪个国家还搞这一套。” “那不是还有小鬼子吗？” “呵，你们这思想还是很有问题啊，从今天开始，这安全就交给我们冯司令啦，省的到处乱跑，起了不该起的想法。” 更多的士兵被调了过来帮忙，自元和大明留下来的太多了。 “长官，东西太多，恐怕需要几天” “让我想一想” 马小树琢磨了一下，时间不等人啊，估计明天冯倒戈就能醒悟过来，也就是说只有一天一夜，鱼与熊掌实在是难以兼得啊。 “先收拾金银细软和字画珠宝，其余的等明天换人后再继续进行盘点，慢慢运，封锁外围，进出都要仔细检查。“ “是“ “让人出去喊，冯倒戈大帅，一针一线，一丝一毫也不取，敲下锣，喊大声点。” “明白“ 下午17：00多些，天暗了下来。 大街上突然响起了枪声，一阵阵的喊杀声。 马小树全副武装，端着一支花机关带队冲入了总统府，激烈的枪声响起。 “大总统，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行之啊，幸亏你来了，这冯倒戈真不是东西啊，他比我辞职下野，枉我对他那么好，要不是我，他早就死在子玉手中了，他怎么能这样呢，又怎么敢这样呢” 曹大总统眼里泪汪汪的，委屈极了，有点宝宝想哭的感觉。 “大总统，我也是接到玉帅通知才紧赶慢赶的跑到，来的迟了，请大总统恕罪啊” “不迟，不迟，你来的刚好啊，没有想到啊，最后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很感激。” “大总统，依我看，不如尽快拍电报让冯倒戈下野，交出兵权，这样也好断了张老疙瘩的念想，不能再打了，北三省还有毛子与小鬼子，他们才是异族。” “对，对，我马上通电，我要让洋人居中调和，双方停战。” “大总统英明” “行之啊，我看这陆军巡阅使不如你来做，比那个宣抚使好多了。” “大总统，我太年轻，还要磨练，不如让我舅舅来做，他与你多年老弟兄，肯定拥护你啊。” “行之啊，你心性如此沉稳，不贪不急不燥，好，这直鲁苏巡阅使就交给你，你与子玉一起携手，共保国家共和。” “谢谢大总统提携，请大总统放心，我必以大总统为首，坚决站在大总统这一边，我可不是倒倒戈将军。” “嗯，我相信你。” ”我赶走了冯倒戈，在他的手中搞到了一些收获，不如献给大总统“ ”你拿着吧，就他那穷酸相，能有多少，留着吧，就当是跑路费“ 领导的气魄就是不同，都不问有多少，大手一挥，全归自己。 曹大总统也是有魄力的人，虽然是贿选上台，可人家毕竟颁布了扯皮十几年的民国宪法，是这个时期最好的宪法。 至于小皇帝，前世他一心想着复辟，此后多年游走于列强间，把他赶出宫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放松了控制，最后被小鬼子策划带走，利用它成立了傀儡的伪满国，从法理上占据了北三省，也是后来灾难的开始，因为北三省就是他所谓的龙兴之地，放走他就不是明智之选，要防患于未然，至于把他赶走，目前不是最好的时机。 “大总统，我收到消息，冯倒戈收了张老疙瘩的300万日円，为什么不用大洋呢，我觉得张老疙瘩也没有钱，全是小鬼子接的，不如就此抛出去，形成舆论，引起民众反对，量他张老疙瘩也也无法反驳，如此可以一石二鸟” 曹大总统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又摸了一下全国财政吃紧的头发，憨厚的笑了笑：“好，就这么办。” 很快，曹大总统的通电发布了，解除了冯倒戈陆军巡阅使的职务，即时生效，要求他下野立即交出兵权，同时质疑他和张老疙瘩中间使用的300万日円肮脏交易，质问为什么使用小鬼子的钱，是银元不香嘛，还是另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马小树所料，通电一发出，迅速引起了日已落和老美的强烈反应，对小鬼子领事照会，警告不能插手，几方开始调和矛盾，要求罢兵签订和平协议。 战事开始回落，双方进入对峙状态，因为吴某孚提前做好了准备，双方的消耗都很大，又都输不起，可又见不到赢的希望。 榆关的长时间拿不下，所谓的九门口防御薄弱，在改变进攻方向的奉军亲身体会后，发现情报是错误的，该处增加了火炮和炮弹，一样的棘手。 同第一次一样，11月15日，双方在洋人的调解下，接受了几方的停战建议，经过谈判，双方退回到战前的控制线，再次签订了停战和约和附约。 事实再次证明，真正交手的还是背后的鬼子们，站在前面的不过是牵线的木偶，用前世的话说，就是代理人战争，底牌就是谁支援的武备和金钱多，谁就撑的久点，谁就有获胜的希望，正义永远站在胜利的一方。 北洋保住了元气，政治问题最终的解决手段还是看军事手段，以后还有的仗打，对于南方来说，这个结果就不是很友好，武德充沛的北洋还在。 战事结束，论功行赏的时候到了，开始排排坐分果果喽，马小树也在等着。 第121章 大失所望 在11月13日，田督军带着几个卫兵，接到命令后就匆匆赶到了北平，一下车就直接来到马小树在北平礼士胡同西头129号的宅子里。 人老了，情绪还是很激动，人很精神，权力是男人的壮阳药。 马小树见状赶紧上前搀扶住，担忧的说道：“舅舅，你来之前，怎么不拍电报给我啊？我好去接你啊，天这么冷” “行之啊，有心了，舅舅我是高兴啊，你这次做的非常好，大总统一直称赞你，夸你是年轻有为，重情重义“ “舅舅，都是你的教诲好啊“ “呵呵呵，我听说了，陆军巡阅使的职位你没有做，这次是对的，咱们爷们要实打实的好处才行，一个虚职是做不了事情的。“ “我知道，当时一提，我就想到了舅舅啊，你肯定比我看得远。“ “嗯，路上来时我仔细想了一路，咱们出人出枪出了大力，这次要是落不到实惠，以后再有事就不管了。“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等舅舅拿个主意，我还是年轻“ “好，我看这次，你的下属陈耀祖接替我的位置，另一个吴正保看一下能不能接替齐某元做苏省的督军，你呢能拿下直隶更好，但我觉得不太现实，虽然你帮了他们，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很难如愿。“ “难道说完言而无信？“ “嗨，你还年轻啊，这曹大总统和张老疙瘩还是儿女亲家呢，就这样相爱相杀的，关系不比你亲近？“ “为人诚信最重要，曹大总统不行，那吴某孚也这样，他们难道敢说话不算数。“ “你呀，此一时彼一时，做人做事总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每次的承诺都算数，那不要累死啊。“ 田督军看了一眼马小树，这是又在跟老子装憨不是，以前的精明劲呢，不过话说回来，心中还是有点高兴，就怕老了被人嫌弃不中用，这次要豁出脸去争，还要为后代挣情面，想来马小树的意思也是如此吧，心中释然，笑了笑：“人啊，都会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谁也保证不了，我拉下这张老脸也要为你去争。” “如此，就多谢舅舅了。舅舅坐上检阅使是必然的，至于我，有没有直隶的地盘不重要，可到手的好处不能少。” “那是当然，越打越亏，没人愿意干，他曹大总统没有钱，管关我们什么事，粮饷都得给。” “舅舅，我看你不如再兼任一个西北防务督办，咱把西北的拿到手，收编了冯倒戈的军队，还有胡某翼和孙悦的军队，当时都被我的人挡住了，要是军官不够，我抽调一部分帮你，要不然你的位置做不稳啊。” “有道理，过几天见分晓，我会据理力争的，你也会去，不要多说话，看舅舅的，年轻气盛会让老家伙们有压力。” “嗯，我听舅舅的” “那个，舅舅一路辛苦，不如先休憩一下。” “嗯，年纪大了，容易累。” “要不要找人按按，放松放松。” “你看着安排吧“ “好来，放心，你先歇着，我去安排。“ 说完往外面走，田督军犹豫了一下，开口喊道：“行之啊，还有一件事” “舅舅，啥事？” “我听怀之说，你那里有一种蓝药片，挺管事的” “啊，之前有，喔，现在没有，都去老美那里了，还没有搞好，舅舅，你是想。” “不是我想，是我一个朋友想” “噢，我知道了，要不试一下其他的。” “怎么，还有其他的？” “没有，给你找些青涩点的。” “去吧去吧” 田督军还是有点失望，征战沙场永远是男人的梦想，就喜欢宝刀不老，钢枪不倒。 夜黑了，马府也沉静了下来。 书房内，马小树要算一算账，看下自个挣了多少钱，地盘和职位要等到正式开会才能知道，“长官，东西都运回去了” 王小虎正在做简要汇报。 “收获怎么样？“ “田长官还在盘点，古玩字画还有珠宝正在入库，金银封存了，没有说准确的数字，等你回去。“ “嗯，夜里的收获呢？“ “连带着津卫搞到了1千万大洋，光曹家嫡系两人给了345万。“ “这么点” “估计是家里都没有现钱，固定的财物多，值钱的运不走。” “军火呢？” “军火优先盘点，数量不小，从北平搞回去4架大维梅运输机，4架小维梅教练机，全部飞回了泉城，军械库的枪械不多，没有拿，有30门普鲁士的17厘米中型堑壕迫击炮，还有炮弹。” “津卫呢” “在津卫，找到的是大头，有be产的25箱手枪，一箱20支，子弹25万发，我们的人找到了货运单，是6月份从安特卫普港才启运的，还没有发下去，好像叫m1922，7.65毫米的口径，还有刚从汉堡到货不久的普鲁士300门迫击炮和炮弹，以及储存的3万支步枪和300万发子弹，还有be的37毫米机关炮，2万发炮弹。” m1922（来源于网络） “好，看来这次值了，没有亏本啊” “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我们打的旗号都是第三方面军，冯司令的部队。” “等过几天开完会，咱们就回去” 中某海，大总统府，曹大总统坐在首位，吴某孚坐在左手下侧，其余人坐满了长桌的两侧。 “诸位，这次召集大家，是要表示感谢的，，没有你们支持啊，我曹某人就下台了，这次呢，多亏了马行之，要不是他把我从冯倒戈手中解救出来，我们此次必败无疑，真的是仰仗颇多啊。“ “行之啊，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卧槽，让我来说，马小树看着一道道意味杂陈的目光，怎么变成我挟恩索要了呢，不安好心啊。 马小树站了起来，敬了一个礼。 “此次能够抵住奉军进攻，卑职以为当属玉帅功劳最大，其次榆关彭司令等诸位将军，更是有赖于官兵们的浴血奋战，方有今日之会议，卑职不敢居功，皆为大总统和玉帅指挥有方。” “哈哈哈，行之过分谦逊了，有什么话，不怕，大胆的说，我给你做主。” 曹大总统一副二杆子的架子，愣是装傻听不明白，这是在做试探，看来直隶是很难拿到了。 马小树心里憋火，干你娘的，要是主动给不就完了，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爽快，真拿自己当孩子啊，脑子是真有病啊。 其实不怪曹大总统，马小树占了李某青的房子，开走了几架飞机，他心里不痛快，就算是你从冯倒戈手里抢的，你也不能全拿走啊，听说军火也被冯倒戈抢走了，估计落在了马小树手中，这不是一点，是很大的一点，就让了一下而已，故意推脱一下，竟然当真了。 事情做的再严谨，也有透风的墙，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 此时田督军站了起来，开口说道：“诸位，行之只是一个帮办，为国为大总统为诸位效力是应该的，不必挂在心上，他还年轻，做事不稳，如有得罪，我在这儿赔个不是。” 说完，拱手作四方揖，笑着对大家说：“对不住了，多担待“ 吴某孚趾高气扬的说道：“算了，蕴山，先坐下，行之啊，你也坐下。“ “好好“ “是“ 等两人坐下，接着开口说道：“此次剿灭后方叛乱，抵住叛军的进攻，行之当居首位，要赏，怎么赏，我看我们要从全局来着手，这榆关，九门口等各处战斗激烈啊，士兵死了太多，我们应该先解决此问题，发放抚恤金和安葬费，至于功劳吗，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是你的，他就跑不了，诸位，是不是这么个理“ “就是就是“ “玉帅说的对啊” “理应如此” “玉帅高见” “玉帅想的周到啊“ 看着大家纷纷赞同，又扫了一眼马小树，开口问道：“行之啊，你有什么想法？” “卑职没有想法，全凭大总统和玉帅吩咐，卑职心中为国为民。” “好，接下来我们讨论下任何驻守，防止奉军继续南下。” 马小树看着这些人冠冕堂皇的做着利益交换，谁也不想吃亏，争的是面红耳赤，你拍桌子我瞪眼，感觉这样的人怎么会为国谋事。 看了一下众人的嘴脸，好像浑然不知节奏是曹大总统和玉帅唱的双簧。 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尽是看破不说破，演戏的演戏，跑龙套的跑龙套，陪着的笑脸陪着，此刻马小树知道了大局已定，场面上走走过场。 于是半眯着眼睛，开始琢磨接下来的行动，沪上该去了，老卢已经被扣押了1个多月了，要去送一程。 古北口是不会放弃的，一旦田督军做了西北防务督办正好用得到，反正他的也是自己的，留在此处恶心人，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难受，就是补给是问题。 至于津卫估计也不会留给自己，平津地区都没有可能啊，怎么办呢？ 只能向苏省下手，赶走齐某元，他们不仁自己就不义。 慢慢的沉入自己的心思，开启了小差。 “咳咳” “行之啊，你对刚才的安排满意吗？“ “啥满意吗？“ 马小树没有听到，这些个人的口水满天飞，压根没有理。 “你们看，这年轻人啊，要学会节制，那事不能当饭吃不是，不要仗着年轻，要当心身体啊，” 驻守榆关的司令彭某莘冷不丁的蹦出了一句。 “哈哈哈“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房间内哄堂大笑，不同的人笑声不同，有似笑非笑，有讪笑，有讥笑，假笑，还有嗤笑，马小树听出了都他娘的不怀好意，他看了一眼田督军，对方没有笑，正在示意他沉住气，不过离得远，没有接收到。 马小树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很猛，声音出奇的低沉：“刚才没有听清楚，麻烦再讲一遍，我给诸位赔个不是。“ “好了，不要笑“ 吴某孚伸手制止了众人，与曹大总统对视了一眼。 “年轻人面子薄，不要笑了，行之啊，蕴山呢，接替巡阅使兼做西北防务督办，你意下如何？“我没有问题，听从大总统和玉帅的安排。” “好，不愧是我看好的年轻才俊，这样就放心了，我们呢，对你是这样安排的，你呢，接替你舅舅做鲁省督军，咱们的基本盘，这是重任啊，你一定要担起来，我们都很看好你，你在古北口的部队尽快交接，撤回鲁省，辖区防务最重要不是。“ 马小树笑了一下，很灿烂。 “那我可要多谢大总统和玉帅的器重了，说了这么多，这份情我领了，先谢过了。“ “做为长辈，我们应该做的，希望你能够走的踏实一些，稳妥一些，不要着急。“ “没事，我年轻，走的慢，不过走之前，是不是要算一下总账，我调了2个师一个旅，花费的粮饷和战时双饷是不是要给我啊。“ 曹大总统和吴某孚相互看了一下，又看向信任的军需总监，又是姓曹的。 “眼下政府财政困难，我们会尽快筹措支付。“ “噢，尽快是多快，有没有个期限“ “这个嘛，会很快，大概两个月内“ “好，我就等两个月，勒紧腰带等两个月，千万别是我等着米下锅，到时告诉我种子，还没入土。“ “你放心，钱一有马上给你。“ “我信，真的很信，玉帅，咱们是不是也该算笔账？“ “我们，我们有什么帐？我怎么不知道啊“ “开战前我租借给你汉阳造步枪5000支，79圆头子弹100万发，火炮8门，75毫米炮弹1.2万发，莫不是忘记了？” “不是你送给我的嘛” “玉帅，不能这样欺负年轻人啊，是白送的吗？那是多少钱啊，我吃饱了撑得，还是钱多的没有地花了，还是要多想一想啊“ 吴某孚的脾气上来了，眉毛一横，眼一蹬。 “好小子，你给我玩这一套是吧，言而无信啊“ “玉帅，都是场面上走动的人，何苦呢，年纪大了记忆力不行啦，你说是不是。“ “你“ “舅舅，你看你练兵啊，不能没有枪炮，从玉帅那里拿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孝心“ “玉帅，多谢了“ 田督军顺着话接了上来，都没有等落地，这下两人还是有一些默契的。 大家都在挖坑，那就一起挖，看谁先掉下去，谁先爬上来。 会议开完，大家相继离开，有点不欢而散。 “子玉老弟，这样是不是过了，年轻人啊，不好把控啊。“ “大总统，不用担心，我能收拾的了冯倒戈，还会怕一个小崽子。“ “好，好，那你看着处理吧“ “大哥，那粮饷要不要给他？“ “给，用什么给？哪来的钱啊，我这次都亏了好多钱啊，锐弟死的蹊跷啊，怎么会吃烟土自杀，这天杀的冯倒戈，我与他不死不休。“ 防弹汽车上，田督军看着马小树，前面两辆三轮摩托车开路，后面跟着一辆卡车，保护的严严实实。 “行之啊，怎么吴小鬼真的欠你的枪炮“ “舅舅，我拿出了这么多的武备，就是与他做交易，包括舅舅的职位，没有想到姓曹的真是草包啊，该要的还是得要，不过也算是有所收获，恭喜舅舅啊“ “你我是一体的，客套的话莫说，你舅母他们都会留在泉城，你要照看好他们“ “舅舅放心，咱们是一家人，你的卫兵我派精锐过来，全部清一水的花机关，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舅舅就谢谢了。“ 车子稳稳地行驶在路上，天没有黑，开会就是扯皮，就是走下流程，让人觉得不是黑幕，没有任何真实的意义，如同曹的当选。 第122章 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一路闲聊着到了家门口，管家听到了汽车的声音，赶紧迎了出来，上前去搀扶田督军，笑着问道：“将军，你回来了，晚上想吃点什么？” 马小树紧了紧外套，小风吹的凉飕飕的。 “舅舅，天冷了，咱爷俩整个涮羊肉，喝上两口” “行，你安排吧” “好叻，三叔，炭火铜炉，多切几盘羊肉片，把大白菜心、冻豆腐、糖蒜都整点，有海带没，也来点，做个爆肚，温壶好酒” “好，我这就去安排。” “趁着天没黑，赶紧安排人出去买酱肉烧饼和酒，让弟兄们吃好” “将军，厨房里按照你的吩咐已经炖了一锅羊汤呢。” “三叔，士兵才是咱们安全的保障，不要小气吧啦的，我有钱，让弟兄们吃饱吃好才行，你呀，要慢慢适应，这可不是咱乡下。” “哎” 管家姓马，特意从乡下老家带出来的本族堂叔，早年间做过小贩，有点精明，这处宅子以后就是国防军明面上的据点了，厨娘普通的杂工都要养着。 “三叔，钱会按月打过来，我给你挂的军职，那份钱会给到婶子手里，还有弟弟妹妹养着不是，在外也给你份花销的，就一点，玩归玩，不能再娶一个小婶子。” “哎，你放心，绝不会。”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谓的不能徇私枉法，不能照顾自己人，最后不都是自己人嘛，随着马小树的公开露面，消息传回去，同族很多人和亲戚来投奔。 马小树做了挑选，老实忠厚的有的去当了兵，有的进了工厂，有的进了铁路，各行各业分配完，起点相同，有能耐自己爬，年龄大点，精明有点忠心的，放在了自己的产业上，做个监督代表，比如这个三叔。 同族和亲戚的使用是一把双刃剑，一样米养百样人，尺度很难把握，但名声又很重要。 屋里就两个人，马小树开始自己动手涮肉，清汤锅底，锅里扔着两片老姜，几节大葱，飘着几个红枣，枸杞，韭菜花、卤虾油、酱豆腐、青椒糊、香菜的调料。 “舅舅，来，再吃两口。” 马小树捞起涮好的羊肉放入田督军的碗中。 “老了，羊肉吃多了，肠胃受不了。” “爆肚来了。” 马管家把做好的爆肚和麻酱一起端了上来，还有几个烧饼。 “马叔，你也去吃饭吧，别忙活了，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 “哎，那我去吃饭” “去啊，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 田督军看着马管家退出去以后，开口说道：“行之啊，不让你占住直隶，是这平津地区有钱，你要是拿下来，更会兵强马壮，他们不敢啊。“ “舅舅，我可是救了他们，我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啊，就算是有，也没有溜漏出不是“ “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他们是担心你的下属，你的手下会帮你想，他们会推着你往前走，没得选！“ 田督军端起酒盅喝了下去，滋的一声回味。 “你呀，还没有彻底搞明白，要想拔尖，那就得脸厚心黑手毒辣，你看大总统和关外老张两个人，为啥要打，大总统先搞了几百万的假币去投入到老张的地盘，也算是先挑起的事端“ “舅舅我呢，希望你，能够心狠一些，我是不会挡你的路，咱家你那几个表哥都不是那块料，但凡你需要，舅舅就让给你，只希望你以后能够照拂一二。“ “舅舅，这是哪里的话，依舅舅的年纪正当年，你看段某瑞，老当益壮。“ “我戎马半生，身上存有暗伤，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现在就是为你铺路，咱爷们不玩假的，难得有独处机会，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也是看到你对你的表哥们的照顾，心里有数才放心。“ “那我就多谢舅舅，话说的再多，也不如实际行动，我敬舅舅一杯。“ “好，我最后给你说，古北口的兵也撤了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舅舅，我想着拿到钱再走。“ “不要在乎那点钱了，你以为打着冯倒戈的名义干的事，大家都不清楚啊，都是老狐狸，他们当年比你玩得更黑更脏，打仗不行，捞钱可是行家里手。“ 说完夹起一根海带放入嘴中，边嚼边说:“不说是担心你年轻怕你脸上挂不住，也是怕你跳反，你展示的武力，也吓到了他们，好家伙，飞机坦克，要是没这些，我连西北防务督办都拿不到，打定的主意就是抬我压你，离间咱们，好事不能都是咱爷们的。“ “行，我听舅舅的，准备撤兵” 宴席撤后，王小虎走了进来。 “长官，调研署的人，已经安排好了” “命令清晰传递了吗？” “说清楚了，暗地盯住小皇帝的父亲和弟弟，宫里的守卫明天撤掉。” “唉，这位小皇帝是贼心不死啊，还想着做皇帝的美梦呢，盯着他们，是看一下是否有转移财物，与小鬼子是否有来往，财物合适时直接运回泉城。” “对于小皇帝出现的大异常，是不是要” “不能，人不能在咱们手中没了，要没也是在小鬼子手里才是最好的。” “明白了” 民国13年11月20日，驻守古北口的第7师开始撤退，京畿的第6师也开始撤退，不过走之前，配合着警卫第4混成旅，把南苑机场的航空器材和航空工厂的应用器械一扫而空，当消息传到曹大总统耳中时，马小树乘坐自己的容克f-13已经飞回了泉城。 “大哥，这是运回来的古玩字画珠宝，都封存好了“ 田有声兴奋的对马小树说。 “请专家看一下，我们有义务和责任为子孙后代保管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不能让洋人拿走喽“ “大哥，这要放多久？不当吃不当喝的，占地方啊“ “那也得放着，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要收好了，这是承载的历史文化，听说在长沙发现了《黄帝内经》残卷“ “是，报纸有报道。“ “看一下能不能弄回来“ “明白了“ “黄金白银有多少？“ “金砖和首饰有个几百斤，金银物件很多，全部入库了，做的精美，只点了件数造册，没有称重。“ “嗯，这些只能是咱们的底蕴，留给后世的。“ “把银锭和银元一起放好，以后要去老美卖钱，步枪呢？“ “步枪是be生产的毛瑟m1889式步枪，口径是7.65毫米*53的步枪弹，与咱们的口径不配套。“ m1889毛瑟步枪（来源于网络） “那卖给川省的军阀吧，他们正在打仗，让杨子豪联系一下” “多少钱？” “随行就市吧，还是进口货” “好” “我过几天去连云港和沪上，咱们也搞几条航空线，联系下对方有机场的，开通省内大的城市，以及泉城到沪上的，琴岛到沪上的，能开通到津卫和北平的最好，多买几架运输客机，有钱的人还是有的。” “公路和铁路要一直修，咱们这一波也算是回了血。” “也算是大补了一下，之前一直往外出，都有点心痛。” “钱是王八蛋，没有了再来赚，咱们的黄金和白银储备还是够的，士兵的钱全部发到位，不要出现克扣的情况。” “我知道，德才的调研署正在监察，目前没有发现异常。” “部队撤回来，休整半个月，做好准备然后全部南下，我们要进军苏省。” 军用飞机场的修建，随着部队的驻扎同步进行，天上飞的目前和坦克一样是无敌的，没有好的手段防御，苏浙战争已经结束一个多月，该来的都已经来了，目前看事态是按照马小树预测的那样发展。 11月21日，马小树乘坐意小利新交付的轻巡洋舰“泉城号“来到了连云港，该舰是意小利的战利品，前身是普鲁士的皮劳号轻巡洋舰，10年的老舰，1914年12月14日服役，缺点是没有水线带装甲，防护力不足，鱼雷口径不同，当初普鲁士人卖给奥匈时相同级别在450万马克，打了一个折上折，180万银元，折合美元86万，另一艘不知意小利自建还是在找没有拆解的旧军舰来抵数。 皮劳号（来源于网络） “长官，这位是沪海舰队司令周某瑞，共有“海筹”号巡洋舰、“建康“号驱逐舰、”永绩“号炮艇、”靖安“号运输舰四艘军舰弃暗投明。” “谢谢周司令的信任啊，实在是对不住啊，弟兄们过来这么久，我一直在北平与奉系交战，没有第一时间赶到迎接大家，多有怠慢，还请恕罪，恕罪啊” 马小树双手合十，笑着向投诚的舰队军官赔礼。 “马长官客气了，弟兄们战败，还要多谢马长官提前给予的退路啊，不然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落脚，多谢马长官赏碗饭吃” “客气了，你们能来，我是求之不得啊，在哪里都是一样，咱们是为国为民效力。” “是，是，我们就是相信马长官才来的，本来还有两艘鱼雷艇的，他们不听劝，向孙某芳投诚了。” “不碍事，在哪里都是一个派系，都是为了国家做贡献，只要尽其力为国，都是可以理解的。” “长官，随舰而来的有苏籍和鲁籍士兵4015人，还有携带的武备，目前正在整训，一旦完成将打散分到各个部队。” “嗯，从过来的那一天开始就是咱们的弟兄了，饷银不能少，要进行政治筛查，愿意当兵的留下，不愿意的给与路费回家，忠诚是首要的，他们的步枪装备全部打包，都由沪上卖出去。” “明白” 吴正保和周鹤祥陪着马小树接见投诚的军官，有些话还是说在明处好，这些人已经反水两次了，信任度比较低，接下来肯定是要打散的，不能留下隐患，敲打是正常的。 “飞机呢？” “没有见到，应该是没有来得及起飞。” “嗯，我去沪上时找一下。” 马小树有些不甘心，找到姓朱的，不参军，可以搞飞行俱乐部，也可以参与航空署的运行管理，飞行员的培养很关键，兴趣是第一位的，他自个都想去学习一下，他可不是花花公子卢某嘉，嘴头上说说。 “晚上咱们搞个欢迎宴会，按照惯例，除军官外，士兵选出代表一起参加。” “明白” 投诚过来的舰长大副等军官互相看了一眼，过来一个多月，发现国防军和其它的军队不同，提倡的是官兵平等，饮食没有区分，私下的等级不是很明显，武备要好于其他的军队，普通士兵佩戴着灰色钢盔，子弹袋也不是帆布袋，而是两组弹药携行具，一组携带45发子弹，预装了桥夹，卫兵都是配备的花机关。 m1911式弹药包（来源于网络） 士兵脖子里挂着身份金属牌，不过是钢的，也是第一次见到，哪个军阀舍得用这个，部队伙食发现还有荤腥，更是让他们惊奇。 身份牌的制作，马小树没有采用monel合金，价格太贵了，用不起，还需要购买授权，考虑到以后，大萧条时准备通过贸易公司来鲁省投资带过来。 下午16：00点，港口外的军营里人头汹涌，军官士兵都在帮忙处理食材，国防军一直号召大家齐动手，特别是聚餐的时候，这样的操作更能增进官兵的感情，行为远比说漂亮话的效果好。 马小树也在帮手，导致原本看戏的投诚军官也撸起袖子下了场，隐藏在官兵中的调研署接到了命令，也在观察这些人，观其行察其言，先做第一遍的筛选，不合格的肯定要边缘化。 投诚的士兵和水手是第一次看到最大的官在亲手择菜杀鱼切肉，倍感亲切和新奇，氛围会影响人，慢慢的不在拘谨，开始投入，开始喜欢，因为没有感受到排斥和抵触，欢声笑语充满了军营。 “弟兄们，让我们举起杯子，欢迎所有弟兄们的到来，我们是一个大家庭，来了就是国防军的人，我会提供足够的粮饷、武备、发展，表现好的，除了升官涨饷，还能给你的家人争取一个做工的机会，不要怀疑我在吹牛皮，这些信息是不会保密的，你们可以私下打听一下，国防军的待遇，我想应该是最好的，复兴党的目标就是让辖区的民众吃饱穿暖，有栖身的地方，不受外人欺负，咱们没有宏大的目标，就是这么简单。“ 一片呱唧的巴掌声响起。 “现在加入国防军，也许以后经过选拔加入复兴党，将来你绝对不会后悔，要做到这一点，我只需要大家一样东西，那就是忠诚，对党的绝对忠诚，我们要把这目标惠及到更多的民众，让他们也过上好日子。” 前世普鲁士的保罗有过着名言论，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宣传如同恋爱，可以做出任何的空头承诺；大众传媒媒介只能是党的工具，它的任务是向民众解释党的政策和措施，并用党的思想理论改造人民。 马小树对他的言论深以为然，并在国防军和复兴党中执行了这3条，今后也会一直执行下去。 夜空中的星星照耀着下方的港口，海水轻轻的拍打着岸边，发出哗哗喇的声音，像是在鼓励马小树的举动。 第123章 讨账不易 “正保，运输舰的命名我们要改一下，这发展速度有点快，涂装要统一，简单点，就以运001开始吧“ “大哥，要不加大下数字，咱们刚开始时还以为短期内就几艘呢，现在一下子超过了20艘了。” 马小树想了想，以后的舰船会越来越多，要做好区分和管理，如何做到科学和合理呢，难道像普鲁士人一样，用舰种英文的第一个字母和阿拉伯数字组成军舰的舷号，比如u型潜艇。 “看来我们要搞一个海军军舰命名条例，统一规定军舰的舰名和舷号，咱们把舰种分一下类，不要太复杂，就直接用数字来代替舰种，至于舰名取名的规则则先从城市开始吧，让海军署负责。” “连云港没有大的军舰，等海筹”号巡洋舰整训改装后就留在这，把它的舰名改为铜山号“ 海筹”号巡洋舰(来源于网络） “咋不留泉城号？运输舰呢？“ “泉城号要去威海卫驻扎，运输舰呢，区分下民用和军用的涂装，也留在你这，让交通署的人安排一下“ “明白了“ “正保，这次我本想把你推到苏省督军的位置上，可惜这北平的人太无耻，没有如愿，不过他不给，咱们自己去拿。“ “投过来的军舰官兵和军舰怎么办“ “安排人上船，全部回到琴岛整训，掉入了咱们的碗里，难道还想跑，该留的留，该转为民用的转民用，要掺一定的人，重点岗位和重要的职位都需要，不过要落实好，不能寒了心。“ “我会与耀祖一起办此事。“ “嗯“ “岸防的工事一定要牢固，装甲钢板用上，要防的住重炮炮弹。 “在淮扬道组建警卫第6混成旅和预备役第5旅，控制地盘需要人手。” “这兵恐怕不好招” “为什么？有难处” “这淮扬道的人好多都南下做生意，愿意当兵的不多” “前段时间苏浙打仗，主要集中在苏常道和沪海道，肯定有遭受劫难的，往回跑的，还有咱们的兵役制不是已经推广了吗？难道没有做？” “刚刚接手两个月，很多还没有铺下去。” “正保，所谓大乱大治，我们占据哪里就要把政策带到哪里，军事是政治和金融的保护，你要督促政府的人员干好活，不管行不行先强推下去，你想求稳是不行的，必须要雷厉风行，有任何事我担着。” “是我的错，是我谨慎了。” “位置的变化必然有这样或那样的压力，这样一来，我们先占据苏省的时间就要缓一缓了，正保，做事一定要快刀斩乱麻，打仗也是，干就是了，只要提前做好计划和筹谋，不服气的打到服气为止。” “明白了” “另外在平津搞到的机关炮抽调200门给你，增强部队的战斗力，越往南走，重炮越来不好运输，除了道路不行，山多水多，饮食习惯不一样，所以要注意，一定要训练山地作战，士兵从沂蒙一带招募，与本地的相融合。“ 37毫米机关炮（来源于网络） “放心吧，大哥，练兵我心里有数。“ “放开手脚去干。” 泉城号先运输投诚士兵返回琴岛，接着去往海威驻守。 工业的进步，已经取得一些成果，五星牌手枪已经定型完成测试，比es的星牌要精致一些，恢复了握把的保险，达到了合格要求，陆续对部队换装，按照最新的规定，营级以上的军官配发五星牌手枪，淘换下来的其它手枪，全部给到调研署使用，他的人员流动广泛，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不能规范枪支。 化肥厂和农药厂按照覆盖率，在各个地区初步达成，水利设施也在农林署的指导下，大规模修建，可体系中的人员再怎么控制，还是越来越多，连调研署都成立专门军械处，专门修理和发放枪支弹药，警察署同样需要，护甲队的枪械维护也需要有人做，真的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现在不是加法的问题，变成了乘法，处处都要钱，财政的收入有了一波回血，暂时不困难，后续呢？要从哪里借，只能是征战，不然很难继续发展，因为投下去的资金短期内是见不到回报的，像军工、钢铁很多都在内部循环中，民生的利润低，前期都是小鬼子做的贡献，没有空间优势，从哪里来钱，除非是无中生有。 马小树站在船尾，看着尾浪随着前行分成几道水痕，想着以后的行政单位如何做简化，无休止的投入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有自己的造血生肌功能，形成良性循环。 西历1934年，老美白银法案带来的银价暴涨，严重打击了商品的竞争力和对外贸易，银根紧缩，大量外流，据说1000万的白银能够带来400万的利润，金融的改革必须要提上日程，把英镑和美元做为锚定物，以黄金为参考，早做改革还有纠错的时间。 王小虎凑上前来，开口问道：“长官，海上风大，咱们回船舱吧。” “好” 结合前世听到的一些信息，自己的经济支柱就是能源、公共事业、金融、军工在内的重要领域，这些必须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无论是到哪里，第一时间宣布收归官有，金融暂时有麻烦，无法独立，实力不够，只能树立民众的信心，蛊惑他们私下抵制，跟着自己吃饭的人，钱只能存在复兴银行，吃里爬外的只能另找活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烟头随手丢入了海中。 沪上，黄公馆，黄某荣和杜某笙等在门口，很快马小树的汽车驶了过来，车一停稳，马小树下车快步走向两人，行着抱拳礼打招呼：“两位兄长，别来无恙” “哈哈哈，兄弟一向可好。“ “呵呵呵，兄弟，好久不见了。“ “请，请入内“ “多谢两位兄长，请“ “请“ 三个分别落座，下人端上了茶，王小虎站在马小树的身边，杜黄两人看了一眼。 “没事，我的副官都是自己的弟兄，信得过。“ “我们也信得过，没事“ “新来的齐督军也想插手生意，我们以你是大股东需要征得你的同意，让他找你商议。“ “好，就等他来找我，我也等着他呢。“ “兄弟，这一年的收益存在了复兴银行的账户中，是你的军队账户，有600万，银元存了过去。“ “看来一年的费用轻轻松松养几个师啊“ “还是要靠着兄弟的威名震慑他人，省却了不少麻烦。“ “那卢督军那里？“ “人已经关了一个多月，他和他儿子，还有以前的何镇守使。“ “怎么拦住的？“ “他带着几个人，收拾了金银细软跑到了租界，本来还想继续搞事，后来工信局和公董局直接扣留了徐某铮，最后不了了之，眼看他们准备乘船逃往扶桑，我们直接以你的名义拦了下来。“ “好，我早就说过，都是家乡人，要送一程。有没有动手报下小仇啊？“ “没有，敢拦下来也是打着你的名义，不然我们不会做的，事情已经了结，何必增加新仇呢，我们是江湖中人，冤冤相报何时了。“ “哈哈哈，黄兄果然性情中人。“ 妈的，信你个鬼，马小树暗暗揶揄地笑了一下，明明是怕别人咸鱼翻身，再来找麻烦，要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绝对会报复到底。 “走，咱们去瞧一瞧这位卢督军，人在哪？“ “在一处宅子，在偏僻的地方，安排了二十几个兄弟看着呢” “啊，麻烦两位兄长了。” 转头对着王小虎说道：“复兴币在沪上不是很硬挺，车上有大洋，等一下给看守的兄弟一人两块银元，下车后，安排一个弟兄去买些酒菜，犒劳一下。” “是” “兄弟，客气啦” “应该的，出来讨生活，大家都不容易” “走” 汽车开上主路没有多久，东拐西拐的驶入了一条小巷子。 “老板，你来了“ “嗯，人怎么样？“ “没有折腾，每天挺放松的“ “开门吧，兄弟请“ “好，我就走在前头了“ “请“ 卢督军正在和何镇守使下棋，也不知懂不懂，应该就是一个消遣，卢某嘉无聊的闲坐着。 “呵，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卢公子吗？怎么那两位公子没有一起来，你看商议事情的时候，可是三个人，落难了，他们没有来关怀一下，有没有送点钱过来“ “马小树“ 马小树看了一眼王小虎。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卢某嘉的脸上。 “娘的，司令的大号也是你能叫的？” “还他娘的看” “”啪“ 又是一巴掌。 王小虎心领神会，长官不出手，自己要出手。 “果然，人啊，果然只能同享福不能同患难！当初我就说过，你离了你爹，谁他妈的知道你是谁啊？“ “你看，你还不服气。“ “啪“ 又是一巴掌。 “再敢拿眼珠瞪长官，就给你挖出来为给你吃“ “够了“ 卢督军开始没有说话，冷眼看着马小树的表演。 “马行之，你这样做，不怕惹得耻笑吗？我宣布下野了，落难了，按照约定，你应该尊重我们，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前辈，我与田蕴山也相交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尊重啊，谁说我没有尊重你们啊“ “你看咱们是老乡，都是济阳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千里之外遇老乡，两眼那是泪汪汪啊，可你卢督军怎么做的？强行绑了黄老板，逼着入了股，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买卖，吃了我的钱“ “我们当初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你还不在里面，我们有查过的，看在都是老乡的份上，我也不与你计较，送我们父子离开，恩怨一笔勾销。“ “我也不想与你们计较啊，可你们拿了我的钱，这个怎么算，当初你们强行入股，吃了我的必须吐出来，还羞辱了黄老板，这笔帐要算清楚。” “好，你划下道来” “吐出我的钱来就行了，以后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当然梁子结下了，以后随便你。” “好，多少钱？” “你看，卢督军不痛快啊，拿出咱鲁省爷们的气概来，该吐的都吐出来，每月进账多少你自个心里没有数啊，咱可不能装傻，真要拿不出，别怪我心善，送你们入土为安。” “我收到的钱全部用在了士兵身上，买了军火，现钱真不多。” “你拿着我的钱买军火，用来笼络士兵，和我有什么关系，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别整那些哩个啷。” “还有你呢，何镇守使” “我” “钱啊，要钱还是要命，这钱存在鬼子银行，不能白便宜了洋人不是，咱怎么着也是华人啊，放心，以后的生活费用还是会留下来的，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不能坏了规矩，我也是一个讲道义的人” “哼” 三个人冷着脸，看着马小树。 “不要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啊，昂“ “我只有150万“ “我有50万“ “黄老板，他们拿了我多少钱？“ 黄某生其实是想置身度外，不想掺和在这里面，水太深，特别是军阀，今天上台明天下野，轮流坐庄。 马小树开口问，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回答道：“每年500万，两年多，1000多万大洋。” “噢，我明白了，多谢了” 转头看向卢督军，冷笑了一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区区两百万大洋，实在是太少了，给你们五分钟考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虎，你看着点” 王小虎从裤腿处掏出了一把攮子，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三个男人。 “卢公子，听说你这皮相挺招女人喜欢的，说实话，我很羡慕，去劝劝你老爹吧，破财免灾，不然就给你刻一个十字架，你说是左边好呢，还是右边好呢？” “我，你” “不好选呀，我帮你选，我有经验，不用感谢我，这个不收钱” “我” “你看，别担心，真不收钱，免费的，相信我，咱们也是相识一场，都是缘分啊” 马小树的热嘲冷讽，是想给卢督军点心理压力，卢某嘉是他最喜欢的崽，而卢某嘉是吃不了苦的，本质上是一个花花公子，能与矮小六玩到一起的玩意，人与群分物以类聚。 “250万大洋” “100万大洋” 马小树接过票据，还想压榨一下，也许就像女人的哪个沟一样，挤挤还是有料的的。 “没了，你要给我们留点生活费，不可能连体面的生活都过不上，这样我们不如去死，你动手吧“ 是喔，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生活的落差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承受的，千大万大都不如面子大，想到这，马小树开口说道：“卢世伯，另外欠的钱也就算了。你看我多大方，几百万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呢，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是看在舅舅与你相熟的份上，不用怪罪黄老板，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好，好，好，田蕴山找了一个好甥女婿，受教了。” “好，后面的我替你说，知道你不方便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再见。” 马小树看了看卢督军的脸，阴沉的就像台风登陆前，一阵阵的变化。 “噢，说错了，那就是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嗯，是这一句，看来是对了，哈哈哈” “走了，今天讨债成功，我请大家吃饭喝酒，快活去。“ “哈哈哈“ …… “爹，我们？“ “不要多说，赶紧走，扶桑“ 第124章 苏省的元旦节 “子豪，朱迎生找到没有？” “找到了，他在家中求新机器轮船制造厂做事，由于前期欧洲战争钢价暴涨，亏损严重，引入了高卢资金，现在整个被边缘化了，父子二人还是有些不得志。“ “备车，咱们去拜访一下父子二人，两人均有大才，人才必须为我所用。“ 求新机器轮船制造厂位于董家渡西南黄埔滩，原来是民营重工业企业的领头羊，在西历1919年，因经营困难，由高卢东方汇理银行出资垫付，其实已经落入了高卢人的手中，为了面子上好听，也是受到当时的舆论影响，名义上还是合资企业。 求新厂内的一间小办公室内，朱氏父子两个面对面的坐着，两看无趣，现在的技术和设备已经用不上他们，高卢人也不怎么理他们，只是做为股东存在，但他们喜欢机械。 当马小树的汽车驶入工厂时，被门口的管事拦住。 “大哥，我们找朱厂长“ “哪个朱厂长？现在不是了，高卢人做厂长了。” “唉，那麻烦帮我通知一下，或者给我指下路，让我进去找？” “抱歉，先生，工厂重地，外人是不能进入的，高卢人有规定” “我理解，能不能帮我叫一下他，谢谢老哥。“ 马小树制止了后面的杨子豪和王小虎，华人何苦为难华人，讨生活都不容易。 随手递了一块大洋过去，人都是看碟下菜，狗眼看人低才是常态，犯不上较真。 对方接过大洋，笑颜如花：“老板，你稍等一下，我这就让人通知他们。“ 说完就喊叫一个路过的工人：“你，那个谁，你去喊一下朱厂长，就说外面有人找。” 等了十分钟，一个瘦瘦的西装革履老头从工厂里面走了出来，头发灰白，精神矍铄。 “谁找我？” “朱先生，是我，” “你是？” “鄙人马小树，目前暂任鲁省督军一职，今日冒昧前来叨扰，是有事愿与你和你二公子相商。” “鲁省督军？不知督军大人所来为何事？我父子二人如今心灰意冷，暂时没有任何想法。” “没有想法，不能这样说，应该是有很多想法，只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壮志未酬缺少机会而已，而我，马小树愿意提供这样的机遇，实现先生实业救国的理想。” 朱开甲疑惑的看了一眼马小树，从辫子朝后期到现在，就没有一个军阀说是要搞实业，都是拼命的刮地皮，强征税捐，争地盘打仗。 “朱先生，你投资了一系列的民主工业，我对你在金融和企业管理以及追求工艺技术的态度，非常的敬佩，对于你能以买办出身，做到现在实属不易，我很佩服。” “已经败落了，不值得一提。” “先生可为机器制造业的巨擘和民族工业的先行者，你的《格致新报》以及你的很多举措，我都知道。” “多谢督军大人的赞誉，实在是愧不敢当” “无妨，我有意邀请朱先生和贵公子前去连云港，我知道朱先生涉及诸多产业，知道你喜欢的是机器业和造船业，我们官方大量投资在铁路、公路、采掘、水火电、水利上，也兴建了面粉厂、印刷厂、化肥厂、农药厂、农机厂，航运我们也有，如果不想参与管理，可以做参议顾问，以免我们走错了路。” “连云港不是苏省的吗？” “徐海道以及淮扬道属于我的管辖，不久的将来，苏省也会是我的防区，我们也有汽车厂、拖拉机厂、摩托车厂” “噢，马督军这是想攻占苏省，恐怕这沪上也是你的目标。” “没错，实不相瞒，大丈夫应有所为有所不为，我邀请先生前去鲁省防区参观，看一下我们有什么不同，再做最终决定，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为我们复兴党效力，我们也不勉强。” 这时一个穿着纺绸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面相与朱开甲相似，想来就是朱迎生。 “你看这天气阴冷，不如我邀请你和贵公子一起，找家茶楼坐一坐，聊一聊，也许我们会发现彼此的亮点。” 朱开甲略微一想，做为积极参与政治的商人，他创办了工党，有些事是躲不过的。 “迎生啊，这是鲁省督军马将军，专程为我父子二人而来。“ “啊，专程？“ 没有等对方说话，马小树赶紧接话：“想必这位就是二公子，鄙人马小树，早就听说过你的英雄事迹，你在高卢参战，战绩卓越，号称最长寿的飞行员“ “噢，那是年轻时的故事了，不值得一提。“ 朱迎生还是面露惊喜，因为国人都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空战第一人。 “哦，我只有一句话，先生是否还挂念蓝天？你的心落地了吗？“ “走吧，咱们还是先去茶楼，边喝茶边聊聊，请。“ “请“ 随着伙计把点心端了上来，一壶龙井。 马小树知道朱家与法国人过从甚密，是天主教徒，朱开甲能做高卢东方汇理银行的买办，还是有原因的，不如直接开门见山。 “我与高卢人有合作，购买他们的物资，与他们有贸易往来。” “看来马将军是摸清了我们的情况，有备而来，哈哈哈” 果然如马小树所料，他们的家世是名门望族，他的舅舅是复旦公学的创办人，还是辅仁大学的创办人之一，整个家族都是上的圣依纳爵公学，自古以来能成功的人都是有原因的，背后不能细究和深想。 “迎生先生，我知道你曾被卢某嘉聘请为私人教练，还负责组建了航空队和航校，虽然时间不长，但我与他们不同，我用人不疑，不看出身和背景，当然除了忠诚，我郑重的邀请你加入复兴党，共逐我们的蓝天梦，我想学飞行，我们有高卢的飞机，也有自己的航校，机场，修理厂，发动机厂，飞机场正在开始生产飞机，在我们这里，你能得到实现自己梦想的机会，加入航空部，协助我做好管理。“ “真的？“ “是的，我一直认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思路是对的，我们近百年来落后了，工业兴，才能国家富，所以我们要奋起直追，我对朱先生制造的蒸汽轮机和轮船非常有兴趣，所以我会投资扩建职业学校，培养技术人员，希望可以得到你的技术力量支持，我会付出足够的工薪和待遇。“ “我老了，习惯了沪上的生活，我可以召集一批技术人员去往连云港“ “谢谢，我们的防区湖泊很多，也需要渡轮和快艇，你研发的25匹马力的内燃机也是出类拔萃的。“ “谢谢督军大人的夸奖，老朽实在是不敢当，可惜运营不善，导致易手“ “以朱先生的才智，实属流年不利，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出资从高卢人手中赎回股份，交回给你打理。” “没有必要了，不能恶了与高卢的关系，有时也会很管用。” “好，听从你的意见，以后有机会再做。” 几个人的交谈非常愉快，交流着双方的看法和思路，吹牛逼也是一种手段，前世信息化的时代，虽然都是碎片化接收，马小树也算的上是听多识广。 朱迎生被聘为上校，航校校长，飞行俱乐部主任，马小树的私人教练。 12月6日从沪上回到鲁省，马小树再次出动，调研铁路、公路、水利设施，还有各种工厂，走访学校和各种学院，与政府机关搞座谈会，视察部队，截留了上交北平的所有财税。 在复兴报和复兴之声发表署名声明，所有未经审批的大规模聚集和停工停产都是违法行为，是要受到严格处理的，劳动改造营还有很多空位，想不开就可以跳出来，不论是谁，也不论是哪个政治团体或者组织，都要考虑后果，其所在的组织或者政治团体均会被列入非法组织，给与取缔和驱逐。 12月12日，马小树宣布鲁省政治架构改革，取消督军和帮办职务，自任鲁省及苏省省主席，陈耀祖为鲁省副主席，吴正保为苏省副主席，消息一出，引起一片哗然，苏省的齐某元强烈谴责马小树的挑衅动作，认为他是在胡作非为。 马小树做出了强硬回应，苏省被人为的分为苏南苏北，是故意挑起地缘争端，大家都是华人，做为一个有良知的人，必须为苏省民众的幸福生活做出应有的努力，复兴党不是光说不练，欢迎苏南的民众、团体、商贾，甚至是军人，来参观鲁省的发展，加入复兴党的怀抱，共享经济发展的福利。 民国14年1月1日上午，国防军第6师和第7师趁着苏省军政大肆庆祝元旦节，顺着铁路一声不响的闯入了金陵道长江以南的区域，试图控制金陵城。 前期进入的特种营提前1个小时包围了督军府。 另一个特种营迅速奔向小营机场，并与驻守点警卫部队发生激烈交火。 “长官，防守敌人有重机枪防守，装备精良，已经驳火” “能有咱们精良？咱们的飞机还没有到吗？” “没有看到” “赶紧联系师部，看下咱们的飞机过来没，不能让敌人的飞机起飞” “命令各连分散包抄，狙击手打掉靠向飞机的人员” “会不会伤到飞机” “不管了，反正士兵的命更重要，还有可以使用掷弹炮轰炸哨卡，重火力点，原本想让他们投降留一命的。” “是” 只要打仗伤亡是难免的，子弹是不长眼睛的，不过国防军历来重视士兵的性命，以人海战术获得的胜利，在马小树看来都是可耻的，所以在装备和生命面前，生命选择排在第一位，这样的做法反而使官兵更能视死如归，因为长官不会轻易的去安排过激战术，你重视他们，他们就重视你。 飞机场的警铃大作，到处都是枪声。 机枪手架起mg08\/15或者mg08用长点射压制对方的火力点。 “哒哒哒“ “哒哒哒“ 士兵们散开匍匐前进，时不时的开火对准目标射击。 掷弹炮试射后，瞄准火力点逐一点名，一发不行就两发，班排级独立作战的好处显示出来，因为火力够猛，枪法精准。 期间有两个飞行员试图跑向飞机，被狙击手用g14精准的爆了头，第三个刚刚拉开门，探出头，还没有起步跑，红的血和白的脑浆混合着泼在门上，剩下的人龟缩在房间内不出来。 火力点的一个个被拔除，喊打喊杀声震得人脑子乱哄哄的。 营长金旺财用望远镜看着机场的战况，总结着不足和改进的地方，边上的普鲁士军官同样在看着战场，记录着数据。 不论是演习还是交战，事后都要做总结和分析，重新排兵布阵后，桌面推演是否还存在不足，小到一个散兵坑，大到攻取一个城市，汇成图纸，各师相互学习，也会做对抗演练，从而提高作战能力，彼此的协同能力。 现在的军阀除了嫡系以外都是弱鸡，只要够快够猛，火力突击迅速，就能够减少伤亡和损坏。 很快镜头中出现了白旗，士兵举着双手走了出来，后面是飞行员。 “督军府是一块硬骨头啊，老许不知道咋样了？” 包围了督军府的特种营在进攻时，遭遇了卫队的激烈反抗，对方的配备有少量的花机关，射速很快，又熟悉地形，依据优势，双方僵持对射。 许大海看了下交火的情况，进攻的1连，出现了少量的伤亡，心中着急。 “1连长，为什么不用手榴弹？” “报告，大家怕炸坏了督军府，等司令来的时候还要出钱修，不想用。” “你娘的，赶紧用手榴弹，炸死这些王八蛋，搞不好司令不喜欢这里，还要重新修呢，赶紧的” “是，真不喜欢。” “滚，老子怎么知道，伤亡的弟兄们多了，你也不好交代，用重机枪压制，然后投手榴弹。” “明白” “1，2，3，4” “投“ 三个m1915型木柄手榴弹打着圈，飞向了火力凶猛的拐角处。 爆炸声响前就是一阵吼叫。 “手榴弹！” 听的是撕心裂肺，声音都走了调。 “躲避” “卧倒” “轰轰轰“ 随着烟雾和灰尘的飞起，声音停了下来，只有一些痛苦的嗯哼声。 一个年轻的士兵端着枪，猫着腰小心的向前跑去，到了地方，把身子靠在墙上，取下一枚手榴弹，把步枪轻轻的靠在墙上，左手拧开安全盖，拉动拉环，停滞了5秒，猛的探出胳膊，把手榴弹扔了出去。 又是轰的一声响，声音彻底的没有了。 第125章 真理和口径 “上，慢慢压上” “不要老想着抓活的，死了的也行，不能做工，可以做肥料” “狙击手，干饭白吃的，拿出准头来，刚才表现还算行。“ “连长，你擎好吧，这次不会让他们牛逼了，大家都想着抓活的，劳改营还有一堆的工厂缺少免费扛活的，死活不论最简单。” “都打起精神来，先保证自身安全，没有危险再讲别的，老何，你嗓门大，拿个铁皮喇叭，向他们喊话，狙击手准备。” 老何接过一个铁皮喇叭，其实就是马口铁做了一个喇叭口的形状，用来喊话扩音。 “里面的弟兄们，听好了，我们是国防军的，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放下武器，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还有那你们的财产安全，我们是正义之师，不做抢掠钱财的事。“ 里面没有回话。 “继续喊” “弟兄们，这齐某元给你的发饷发齐了没？不知道你们能拿几个银钿，吃的好不好，不如投向我们国防军，吃得饱穿得暖，有白米饭和白馍吃，长官不克扣饷银，还会有补贴。” “老何，你喊这些干啥” “连长，以前喊这些可管用了，喊完就投降了，大家都知道，就咱这待遇，挤破了头都想进来” “这齐某元的贴身卫队，会没有足饷拿，吃的能差，换换词。” “弟兄们，我们来了4万人，已经全部进入金陵城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承诺不伤害任何一个人，包括你们的家眷，愿意留下的可以留，想走的，来去自由，给你们2分钟想想，是打是降，悉听尊便，不要怪我们不讲情义。” 现在双方僵持在后门门口处，里面都是家眷，真打起来会有很多误伤，马小树一直强调攻心为上，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队长，要不咱们投降了吧，里面的太太们和孩子二十多个呢？真打进来，有死伤也是不好交代啊。” “让我考虑下。你说这国防军说话算数？” “听说过，他们还是比较讲信用的，人家部队有钱，说他们的司令经常私下出钱贴补他们。” “那，咱们降了” “降了吧，我看咱们打不过，一开始人家就劝降来着，前院的人开枪打死打伤好几个，惹恼了，就是手榴弹招呼。” “不就是手榴弹吗，咱们也有。” “队长，现在不能露头，他们有精确射手，刚才我在前面亲眼所见，一个弟兄刚想丢出手榴弹，手扬起来，就被打断了，自个把自个炸了，还连累了几个兄弟。” “确认下，是不是说话算数，咱们保着夫人她们安全离开。” “行，我回个话。” “对面的国防军兄弟听着，你们说话可要算数，让你们当官的回复。” “连长，你来吧。” 老何把铁皮喇叭递了过来，连长笑了笑，刚才躲来躲去，把身上整的脏兮兮的，大衣都钩破了几个地方，心疼的很，等结束了就申请一件新的，把这件修补修补给自个大儿子穿。 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对方喊道：“弟兄们，不要打黑枪，我站起来说话，声音大点，我们国防军的弟兄们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我叫赵远，是上尉连长，我们说话算数，保证你们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就你们那三瓜两枣，我们看不上，我们可是有纪律要求的。” “你的官太小，说了不算。” “别几把扯淡，我的官再小也是代表着国防军的形象，一言一行都是有纪律要求的，你想找谁？嗯，不愿意谈就拉倒，你的官有多大，赶紧的出来，大家都好看些，不行就做过一场，不过我们这次不留俘虏，不要不听劝。” “你的官才上尉？” “草，上尉不小了，你以为和你们一样，老子的官是打出来的，是考出来，上天有好生之德，赶紧的吧，来呀，先把掷弹炮拉过来，不投降就轰成渣渣。” 对面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探出来，朝着对面看了几眼，果然有一门炮对着。 “妈呀，队长，投降吧，真有炮” “打白旗” 一行二十几个人举着手走了出来。 队长冲着1连长喊道：“你们有炮，怎么不用“ “去，你以为我们和你们一样，这火炮一响，除了花钱，把这院子炸的乱七八糟的，怎么迎接我们司令过来住。“ “你们“ “对不住了，先把所有的武器交出来，在那面站好了，不要有想法，安排几个人看好他们。“ “连长，怎么不关入屋子里“ “你知道哪间屋子里有地道？有机关，就在空地上最好，光天化日之下，他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对对“ “老何，通知营长，已经肃清，等待下一步指示“ “好，我这就去“ 许营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几个军官跟在身后。 “来，把所有的掷弹炮集中，对周边马上测算炮击数据，各连分开防守，准备打退敌人的反扑。 “是” “走，我们去看一下齐某元的女人和钱财“ 几个卫兵端着花机关向后院走去。 “长官，都在这个屋里“ 老何帮忙推开了门，里面的女人孩子一大堆，看到许营长进来，立即躁动不安，孩子的哼唧声也被强压着。 “诸位夫人，请安心等待，我们会把你们交回给齐某元，不会伤害你们的，但钱财要交出来，那是民脂民膏。” 说完转身离开，门从外面被带上，里面的一片嘈杂。 “这齐某元多大了，一个糟老头子，娶他妈的十几个，刚才还看到一个15、6岁的，嗞嗞“ “一树梨花压海棠“ “呀，可以啊，老何，有知识，有想法了？“ “那能够啊，这样的不敢娶回家，养不起啊“ “怕啥？咋养不起?回头问一下，有没有不愿意走的。我给你说啊，老何，这男人就两杆枪，一定硬，上面震慑，下面舒服，你想让她走，还舍不得你呢“ “长官，说笑了。“ “可不是说笑，司令已经在民约法中修订了，原则上我们要推行一夫一妻制，两个老婆是不允许的，不过可以包养一个，你的饷银够了。“ “嘿嘿“ “吆呵，这是早就行动了。“ “不过说回来，只要不是贪腐的钱，司令其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齐某元在礼台上装模作样发表讲话的时候，压根没有料到国防军的突然进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部队是分散的，随身没有携带电台，只能在随行卫兵的保护下，乘车离开，原本想往督军府去的，半路上听到枪声和爆炸声，只能匆匆乘坐渡轮过江，往沪上跑去。 齐某元的部队第一时间接到了从督军府发出的无线电命令，要求原地不动，他与马小树交接，等待收编。 各地驻守的部队有一些是嫡系，收到命令后，察觉到异常，迅速整军开始向沪海道撤退，做为一个恋权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非嫡系的部队真的就地等待收编，早就听说国防军的待遇好，以前是没有门路，现在机会上门，还能让它溜走了。 齐某元派驻监督的人，第一时间就被控制住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们是齐督军派过来的，你们都要上军事法庭的“ “呵呵呵，实话告诉你，齐督军倒了，我们现在隶属于国防军了，就差换装了。“ “你们背叛了齐督军，在马小树那里也很难落到好，你们会后悔的。“ “咶噪，带下去，严加看管，这是咱们的投名状” “长官，它说的会不会是真的，能落到好。” “能，现在不都这样吗，你算算咱们是第几回了，谁赢咱就贴上谁，都是扛枪吃饷，怕啥？真不行，咱们就带着队伍西上投奔玉帅去，还可以南下去投老孙，哪里找不到一碗饭吃” “是，看来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 “嗯，去安排好” 相似的一幕发生在各个杂牌部队的驻地，事情能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马小树就等着他们的三心二意，师出有名，不然不好直接下手。 苏常道治所，吴县。 第2师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奔吴县而来，随后的是王凯警卫第4混成旅，在后面收编军队，新组建的王晓军警卫第5混成旅跟在第4旅后面，专门收拾有异心的人，形成层次包围。 齐某元在吴县停留了一下，相比金陵，吴县要远很多，他在苏省经营多年，还是有一些人偏向于他，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诸位，我们不能再跑了，就在这吴县与他马小树真刀实枪的干一仗，我们能打败卢某祥，就能打败这马小树，他们两个是真正的同乡，看来命运选择了我们，命令各部队构建防御工事吗，决一死战。” “是” 等所有的军官离开办公室，副官上前说道：“督军，咱们还要去沪上吗？“ “去，为什么不去？晚上一两天，看下战况再说。“ “是，那我做好准备。“ “嗯，咱们要做两手准备。“ “咱们的飞机呢？“ “没有飞出来，一架都没有。“ “妈的，这个狼崽子，恐怕他去北平前就做好准备了，这吴某孚得罪的他，干嘛来打我啊“ “督军，这繁华之地都被他占了，估计玉帅和孙督军也不会坐视不理。“ “给我看下地图“ 齐某元思索了一阵，心中调过来翻过去，一下子想明白了。 “看来这皖省的郑某琦也会有难了，什么时候他把豫省和直隶都占了，才会南下浙省，这狼崽子是暂时不会南下，孙督军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我们可以利用洋人坚守沪上“ “看吧，这洋人也是看人下菜的，听说马小树与高卢、普鲁士人、日已落和老美都打的火热，购买他们的物资，能起多大效果还不知道啊。“ 苏浙战争刚结束没有多久，苏常道和沪海道的民众普遍厌战，对国防军的到来并不是很欢迎，还有一些抵触行为。 正好给了第4、5旅一个动手的机会，祭出了独有法宝，土地改革，对有异心的就是从物理上直接消灭，罚没家产，不怕蹦得欢，就怕没有出头鸟，按照马小树的说法，虽然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需要团结基层的民众才能更好的维护真理，土地和吃饱饭就是千百年来的执念。 “长官，前方侦察发回来情报，敌人已经构建堑壕，准备与我军决一死战。“ “嗯” 吴正保和普鲁士参谋长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军事地图，结合前期收集的情报，发布命令。 “命令3旅绕道山昆，堵住敌军的撤退路线。“ “命令1旅以装甲队为前锋，在炮火扫地后，寻找薄弱点突破，直插敌后。“ “命令2旅发动佯攻，他们想打堑壕战，咱们可没有时间耗在这里， “命令航空队起飞，侦察对方阵地，打击对方指挥所和炮兵阵地，可自由发挥。“ “是“ 传令兵重复了一遍，转身噔噔跑了出去。 东台县地简易前进机场，航空队收到了起飞的命令。 “弟兄们，对方没有飞机，就看我们的了，鉴于航程，我们间隔45分钟交替，以双机为编队起飞，希望大家勇于作战，对得起长官部的厚爱。“ “收到“ 几个飞行员起身向机场走去，边走边闲聊。 “上次听第7师的人说，他们打了奉军，俯冲开火还是很爽的。“ “注意安全“ “那是肯定的，这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呢“ “就是，咱们应该是最高俸银的，吃的又好“ “是啊，我问过了，咱们的尉官相当于校官的俸银，吃的比他们还好，我估计马司令都没有我们吃的好。“ “好好表现，听说马司令也要学开飞机，咱们就是嫡系了。“ 6架斯帕德s.xiii战斗机在地勤人员的维护下，已经做好准备。 “加油“ “加油“ …… 几个飞行员相互击了一下掌。 率先出发的两个人爬上了飞机，整理好衣服和帽子和和护目镜，飞行员已经配发了自产的五星手枪。 两个地勤用手扳动螺旋桨，准备启动飞机，这也是技术活，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去做的，容易被螺旋桨打中。 地勤人员做好姿势，猛地向下大力的一扳，“嗵“的一声，活塞式发动机被启动，随着油门的踩下，发动机发出咚咚的轰鸣，飞行员慢慢的调整，开始加速拉起机头爬升，颤抖着飞上了蓝天。 “长官，飞机已经起飞“ “等他们先打一波，看下敌人的重要部位，侦察队渗透进去没有？“ “已经进去了“ “等数据发回来，马上计算射击诸元，开炮干掉他们。“ “长官，我们是不是先佯攻？” “不，等飞机轰炸一波，再用大炮敲打一波，这样就好打了，对面撑不住的，官兵最后上，先用坦克做锋矛，刺穿他们，咱们基本就赢了。” “长官，对面应该没有大口径的重炮？” “这个不用问，肯定是没有的，长官说过，口径加大，创造神话，他们打不到咱们，咱们能够打到他们，不怕射击精度高，就怕口径没节操。” “长官，这话真顺溜”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说的。” 吴正保的语气里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第126章 小时和5天 飞机巡航的速度不慢，只不过距离有点远，滞留的时间不多，只能速战速决，威慑力大过实战。 两名飞行员仔细观察着下方，飞机没有拉的很高，此时没有高楼大厦阻挡，空中也没有威胁，参战只是一种变相的练兵。 “下方” 估算了一下时间，长机的飞行员用手向下示意，要求僚机下降高度侦察，他来做掩护。 僚机听从了命令，开始降低高度，下面开始有枪声响起，有步枪，还有机枪。 400多米的高度，其实带不来多大的威胁，除非撞大神。 飞行员开始加油门，准备俯冲射击，长机看了一下火力点，示意拉起，不用扫射。 他们目标是打击炮兵阵地，对于步兵，留给步兵对付。 下面的阵地上一阵欢呼，竟然赶跑了飞机，个个很激动。 飞机摆了尾，朝着后方飞去，很快就有了发现。 十二门75毫米的山炮没有做伪装掩护，就那么一字排开，等待着开炮的命令。 两架飞机的驾驶员对视一眼，开始呼啸着加速俯冲，子弹突突突的扫射，阵地上的士兵用手中的步枪还击，机枪架起来也准备开火。 “噗噗噗” 一阵的血雾腾起，残肢断臂，仅靠机枪，炮弹是很难殉爆的，飞机拉起后就直接往回飞，航程短是最大的问题。 炮兵阵地上一片狼藉，幸存的军官指挥着收拾阵地，准备转移。 很多人优先处理伤员，最后装炮弹，牵引的牲畜被打死不少，军官犯了难，怎么拖走。 看了一眼伤兵，然后对着完好无损的黄色牲口，大声的喊道：“先把人放下，晚点再来接他们，你们先拉车。” 众多士兵的脸色一变，伤兵丢在这里，基本就是一个死，谁也无法保证自己是不是也有这一天，活下去才是最大的努力，大家都有些迟疑。 “快，愣着干什么，赶紧搭把手，都过来拉炮” “长官，受伤的弟兄们，怎么办？难道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谁说的？我们先把炮拖走，再回来拉这些弟兄们。快点，不然又有飞机来了。” 丢下伤兵，大家上前拖拽火炮，火炮是沪造克虏伯75山炮，400多公斤，刚走了没有多久，两架飞机的轰鸣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只好丢下火炮纷纷散开藏匿。 沪造克虏伯75毫米山炮（来源于网络） 两架飞机耀武扬威似地开了机枪，就飞走了。 “兄弟，这事不能在干了，飞机就是冲着火炮来的，在搞下去就丢了性命。” “那你说咋办？” “咱们跑吧，散伙了，这齐督军打不过马督军，不能白白送命。” “那长官呢，他可不会同意” “他是齐家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一不做二不休，同意还好，不同意直接干掉他。” 十几个士兵一商量，就准备起身做事，为首的姓沙，是一个少尉。 “赶紧的，继续拉炮走“ “长官，这炮是拉不了了，天上的飞机搞不好一会又来，动不动开几枪，咱们是不是先把后面的伤兵弟兄们带上，等着大部队来支援我们“ “呀，你的意思是把炮丢在这里？” “没有长官，弟兄们的命也很重要不是，光有炮，没有我们炮兵也发挥不了作用。” “妈的，这炮比你们的贱命贵重多了，再敢违抗军令，格杀无论，快，都上来帮忙。“ 很多士兵不情不愿的上前，齐姓军官大怒，仗着齐家人的身份，嚣张跋扈惯了，忘记了现在的处境，手里的马鞭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 “呲“ 齐姓军官丢掉了马鞭，双手开始捂住自己的脖子，姓沙的少尉冷不丁的用匕首，站在背后捅了一下对方侧面的脖子，大动脉被刺穿。 只过三秒钟，齐姓军官瞪大了眼睛，身子哐当一声摔倒在地，死不瞑目。 “弟兄们，咱们好歹也是技术兵种，那能被他当成牲口使用，不把咱们当人看，我看不如投了国防军，听说他们不体罚，不吃空饷，吃得好穿得暖，都有大衣发呢“ “大家怎么想的？“ “我没有意见“ “我也是“ “我也是“ “好，那我就带一个头，赶紧的现在地上用东西摆出一个降字，免得又要遭受飞机扫射。“ 士兵们很快行动起来，刚刚摆好，空中又出现了2架飞机。 眼看着飞机已经作势俯冲，大家一阵骚乱。 “都不要动，站在你的位置上，让对方看清楚，摆出来的是啥字“ 飞机俯冲下来，机枪的开火按钮很快被松开，地面上一个大大的降，飞机忽地一下子拉起来飞走了。 大家惊出了一身冷汗。 “来，分下工，一部分人去把伤兵带过来，一部分人把火炮集中，炮弹存放在另一边，忙完了就是等接手“ 民国时代，背叛和背刺就像喝冷水一样容易，所谓的忠诚都来源于利益，还有威慑。 第2师前线指挥所，通讯兵快步走入。 “报告，前进机场发现炮兵做出了投降。” “噢，在哪个位置” 军事地图上，吴正保估算了一下，东桥镇。 “命令附近的侦察队向其靠拢，做好防御，保护炮兵部队，等待我部接收。“ 几支侦察队从黄埭镇、浒关镇、望亭镇向炮兵所在集中。 “命令炮兵开炮吧，105以上的开炮，震震他们。“ “是“ 命令传达到炮兵团，炮兵迅速拉开伪装物，伪装物就是渔网绑上树枝和稻草做的，按照射击诸元，调整方向机和高低机，经过这几年的培训，炮兵的技战术水平已经得到提高，掌握了间接图上作业能力。 火炮构件示意图（来源于网络） “1号炮准备完毕。” “预备-放” 有线战时电话响起，前方的观测所开始报告弹着点，试射效果。 观测所的士兵基本具备测距、地形测绘和地图判读能力，都是普鲁士军官整训的结果，也离不开扫盲班的学习。 “预备” 炮手们开始装入弹头，接着装入对应的发射药包。 “放” “嗵”“嗵” 连续的开炮声响起，灰尘笼罩了发射阵地。 对方的阵地上陆续传来轰轰的巨大爆炸声，1枚40多公斤的炮弹，能在地面上炸出一两米深的坑，弹着点直径20米内的都能被炸成粉末状，50米击打成块，100米内就是残肢断臂，产生的冲击波和气浪，让人生畏，极大的震慑了对手的心神。 一门炮就打了两发炮弹，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达到目的就行。 炮声的余音还未彻底散去，吱呀吱呀的履带声音响起，类似于拖拉机的突突声音，6辆雷诺ft-17在班组士兵的保护下，开始向前方推进。 对方的堑壕里开始向外射击，37毫米的坦克炮向机枪火力点回射，步枪的射击打在坦克身上不痛不痒，行进的途中有士兵被反射出来的流弹击中，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没有人试图去抢救，只能低着头，躲在坦克的后面，慢慢向前推进。 佩戴十字袖标的医疗兵拿着担架跑上来，准备抢救伤员。 交战区域进入600米，机枪组立即卧倒，使用机枪扫射，压制对面的火力，狙击组比机枪组更早一些卧倒，射杀对方的军官和反击的士兵。 进入400米时，己方士兵通过间隙向对面开枪射击，特别是正副班长手中的启拉力。 坦克虽然慢，只是相对而言，进入200米，没有想象中的弹雨袭来，经过狙击和机枪的扫射，加上坦克炮的开火，勇于反击的敌人都已经成为了好敌人。 100米时才遇到少量的反击，机枪组已经跟了上来，在200米的位置重新进入战斗，坦克突突的继续前进。 按照普鲁士军官的教导，堑壕战其实是属于欧洲之战时的战术战法，已经落后了，马小树每次开会都强调不要吝啬子弹，能用子弹解决的，决不能与敌人近战，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到了堑壕边上的时候，坦克开始翻越壕沟，1.8米以内的壕沟都不是问题，士兵们开始跳跃过去，因为壕沟也就1.3米宽的样子。 跳跃前，班长各向两侧壕沟内扔了手榴弹，继续随着坦克向敌后方行军，目标就是敌军的指挥部。 跟随而来的后续部队突击到壕沟，开始沿沟边分段投掷手榴弹，清扫堑壕。 侦察分队赶到东桥镇，发现投诚的是一个炮兵营，由起义的一个少尉负责。 分队长拿出地图，开始询问：“知道你们的前线指挥部在哪里吗？在地图上找出来“ “在这里“ 看着地图上的目标点，计算了一下，发现离得也就7里地的样子。 “在这里能不能打到？” “有点难” “为什么” “我们一般都是直接射击，前两发试射，最后一发才有可能击中目标。” “崔勇” “到” “你是咱们侦察队打炮最好的，你来看一下” “是” “长官，还需要去现场观测，参数的修正很重要。“ “这样，你在这里指挥，先把炮架好” “带我去观察一下。” “好吧” 沙少尉有点抵触情绪，安排了两个人跟着分队长共4个人前去侦察，携带了一部有线战时电话。 半个小时后，参数很快报了过来，崔勇开始设置射击诸元，按照数据调整了4门火炮。 “好了，听从我的命令，按照开炮的操作执行。“ “现在听我的命令，预备-放“ “嗵嗵嗵嗵” 炮弹飞了出去。 崔勇再次调整参数，设置射击诸元，因为此炮是架退炮，火炮会移位，虽然有单腿大架 “装填” “预备-放” “嗵嗵嗵嗵” 炮弹再次飞了出去。 “停止射击。” “已全部命中。“ 投降的炮兵面面相觑，自己好像还没有这项技能，地位堪忧。 随着敌人指挥部的被打掉，很多的求援电话打不通，前线官兵意识到不妙，开始撤退，不过没有计划性的撤退，很快就变成了大溃败。 吴正保正在诧异敌人这么快就溃散了，通讯兵跑了进来：“报告，长官，侦察3分队来电，已利用投诚火炮剿灭敌指挥部。“ “我说呢，难怪，功劳不小。“ “是的“普鲁士人也是点头。 “命令部队全线出击，收拢俘虏，不要让溃兵冲击了普通民众，有意识地引导，消灭我们执政的拦路石，授权可见机行事。“ “是“ 观眼色的士兵很快举手投降，不甘被俘的士兵也有很多，想着做土匪也能挣到钱，开始冲击普通百姓的家里，却被赶过来的国防军击毙。 聪明的溃兵发现只要是冲击高门大院，国防军都是默认不管，虽然知道不是好事，可没有办法，国防军就是驱狼吞虎，溃兵就像一个背着壳的蜗牛，身上的东西越多越跑不动，没有了利用价值，只能跪地投降，不料等交出身上的财物，又被驱赶着朝其他的豪宅冲去。 溃兵扫过的宅院，国防军都会二次补枪，留下两个士兵看守。 原本寄希望可以打败马小树的齐某元，满怀着失望逃入了沪海道。 战斗只用了4个小时，打扫战场和清理溃兵，竟然花费了5天时间。 1月6日，复兴报和复兴之声对这次的苏省内部争斗宣布胜利，谴责齐某元的队伍对士绅商贾的残暴行为，导致大量的人间惨剧，对齐某元发出征讨令，命令齐某元交出沪海道，选择下野或者避难，还苏省朗朗晴天，如被抓获，将交由苏省成立的陪审团一同参与审理和判决。 “此子歹毒啊，杀人还要诛心“ 齐某元躲在了租界内，遥控指挥自己的部队，也实在是被打怕了。 听到广播中的征讨，气的心纠集在一起，一阵的绞痛。 “督军，我们可以反驳他，都是他们的人在做的，最后受益的全是他们国防军。“ “怎么反驳，成王败寇而已，而且确实是咱们的溃兵在前，你也无法证明是受他们去驱赶的。“更何况咱们的军纪本来就不好，自身不正，栽赃陷害泼脏水一弄就是准的，洗都洗不掉啊。” “督军” 齐某元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讲了。 “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去往热河，躲开这祸害啊” 自己怎么就偏偏听信了吴某孚的鬼话，可以保证我的侧翼安全，你倒是从豫省进攻啊，直接打在马小树的肚子上，一门心思地都想消耗别人的兵力，不想出血。 “啪” 一个茶盅被拨在了地上，齐某元越想越气。 “来人，备车” “督军，我们要去哪里？” “去找扶桑人，请求他们的帮忙。” “这” “怎么了？” 齐某元看了一眼副官，摇摇头。 “你啊，还是不明白啊。这吴某孚靠的是日已落和老美，南方的孙大炮靠的是红毛和小鬼子，关外的张老疙瘩也是靠的小鬼子，听说冯倒戈也去了红毛，马小树身后是普鲁士人，哪个后面没有洋人，大家都是一条狗，缰绳不在自己的手中。” 如果马小树听到，肯定会嗤之以鼻，老子背后没有人，老子是下面有人，有时是上面有人，全方位的360度无死角，只要肌肉撑得住，技巧就可以玩的溜。 第127章 派系和山头 人啊，经不起念叨，不管是人还是鬼。 身上的人来了，孩子还小没有来。 马小树看着照片，leohard与自己相似的地方就是耳廓，心中有失落，也有欣慰，一个明显的混血是很难融入西方主流社会的，西方的饭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不能用久别胜新婚来形容，好几天马小树一直在征战，终于混上了老中医开的药方子，为了性福生活，再苦再累也要咬牙撑着，坚持不泄。 “亲爱的，我这次来，一是想念你，二来是想与你商议下家族基金的受益人，我想把她们两个的孩子也列入。” “噢，谢谢，我对你的想法很满意，但是不能做，你要知道，在西方，歧视东方人会持续非常长的时间，在我们没有重新夺回，原属于我们的位置时，会一直存在。你的做法会给你带来非常大的风险，不是金钱的问题，我担心的是你们的安危，激进的民族主义和白人至上的观点是不会消失的，它扎根在血脉中。” “那是我想的肤浅了，我一直想念着你。” “我也是，可惜我不能陪伴在你的身边” “有你的挂念真好” “我改变了一些主意，你购买的油田可以成立公司开采，通过你的贸易公司与我交易，以后我的高毛利贸易会通过你来操作，想来股市你已经进入了，在西历1928底一定全部退出，然后可以大量购买白银，在1930年去购买一个卡罗瑟斯的技术，注册所有的专利，可以运用到很多地方，它叫涤纶，然后在1933年期货市场做多白银，你也可以以集团公司的名义随时到访，我是大客户不是吗，正常的商务往来，这样我就可以鞠躬精粹了。“ “嗯，我听你的，也可以常常见到你“ “辛苦你了” “我为你的成就感到衷心的高兴。” “谢谢，我想我要报答你的付出” “那就再给我一个孩子吧，因为一个孩子总会孤单的” “我完全同意” 当木床不堪重负的抗议声音停止后，马小树点着了一根香烟，带过滤嘴的，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弗洛婷娜趴在马小树的怀里讲起了药品的跟进情况，男人的性福小蓝片还在研究分析中，磺胺和盘尼西林的进展非常快，已经买断相关的发明，现在正在注册专利，几个药厂正在谈判收购，预计试生产的时间指日可待，因为还要改造生产线。 土地购买了很多，很多人看着她闲置，都笑她傻。 “亲爱的，不要担心，下面全部是石油，能带来大量利润的石油，我与你的交易会使用白银，你现在就开始囤积，你可以成立航运公司，从我这里订购几条货轮，就可以弥补我的亏损“ “我不能直接给钱，对吗？“ “是的，任何的资金往来，都是在政府的严密监控下的，必须要经过合法合规的贸易流程，可以算是洗钱的一种，如果资金大规模的离开老美，这个号称自由民主的国家，一定会让你不自由的。“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是的，你的身份是普鲁士裔，一定要聘请有名气的律师和财务师，组建健康的团队，不要舍不得花钱，可以规避很多风险，是物有所值的。” “我会听你的，我的爱人。” “也许你可以参选女议员，或者去做政治献金，培养自己的政治代言人，也可以把与我的贸易往来分出去一部分，寻找盟友，你还可以在股灾时大量入股军工体，利益才是永恒的，这些非常重要，经济和政治是永远分不开的，团体越大越安全，这样你的对手才不敢针对你” “我知道了，可这样我就无法和你见面，会受到阻碍的“ “会有，但相对你的安全，以及围绕在你身边建立的利益圈会帮忙解决绝大部分的问题，反而会更安全，只是我们无法公开见面了，那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私下谁也无法阻止我们，你有办法的，不是吗？马王爷” “哈哈哈，来，这就让你知道马王爷不是好惹的。” “来啊，谁怕谁” 西风吹，床板累，吱吱呀呀为了谁。 相见总是短暂的，总有分别的时候。 “亲爱的，你回去后，帮我找一下霍尔特公司，我想购买它们的拖拉机，还有它们研制的mk10行自行火炮的原型车，它们应该是有两辆，我可以购买设计图和一定数量的成品，你可以用贸易公司的名义去咨询，它们现在应该没有生产，一切都要从生意的角度出发，不要勉强，涉及的角度多了是不安全的” 霍尔特mk10（来源于网络） “好，我会去做的” “我不在公开场所送你了，对你的影响不好。” “嗯” 民国14年1月14日，腊月二十，国防军和复兴党召开了年度总结大会，例行的表彰大会，就像前世很多企业的述职会议一样，马小树宣布年终赏红的金额，并在春节放假7天，设置留守值班人员，鼓励人们出来走一走，有条件的地方举办庙会和交流会，7天内免除一切税捐。 今年挣了不少钱，可以给民众一个快乐祥和的新年，不过还是与各地的政府要求相悖，其余的地方都是过元旦，显得马小树格格不入。 烟花炮竹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预示着来年的丰瑞。 晚宴是一定要准备的，马小树提完祝酒词，就与吴正保等人进入包厢商议节后的动作。 “长官，苏省目前只有沪上这一块地方没有接管，周边已经全部控制住“ “有难处？“ “小鬼子跳了出来，抗议说是我们的进军影响了他们的贸易，要求我们退出沪海道。“ “这齐某元果然就是做汉奸的料，可以出卖祖宗的那种。“ “长官，我们怎么办？“ “不用理它，它现在国内一屁股的烂账，没有做好什么准备，我们先按兵不动，在连云港和安东卫先设置岸防炮台，先做好防御。“ “火炮口径太小“ “嗯，调整一下大口径的舰炮分布，不用太多，一个要点两门主炮就行，至于经济上，对待小鬼子的货物，采用老一套的做法，私下号召民间抵制，安排人从豫省发出呼吁，让小鬼子交出汉萍公司，交出顺旅和连大两个城市 。“ “长官，汉萍公司他要卖呢？国内可拿不出这么多钱?” “没事，只要它敢卖，我就敢买，趁机调过去一个警卫混成旅驻守，相当于我们切入了吴小鬼的地盘，可以有机会继续调兵。“ “化肥厂和农药厂也要铺过去，水利是基础，化肥是促产，农药是保产，育种是关键，我在老美那儿购买了一些良种，要做杂交研究，现在精耕细作，在风调雨顺的情况下，一亩小麦100来斤，怎么吃得饱，产量低，再辛勤劳动也没有用，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工业体系的建立，靠着普鲁士人的支援，仅靠一家是不行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中，我也会通过老美和意小利看一下能不能购买相关的技术和设备。” “长官，巨炮的技术还没有拿到吗？” “说它们正在评估，这玩意就是交给我们，一年也产不了多少，要求太高，头一年能不能造出一根，我看都有难度，深孔加工，超深孔加工不是一天两天能掌握的，炮塔也不好生产。” “有声，目前生产的100毫米口径以上的成品率有多少，合格率有多少，你也与大家讲一讲，心里都有个数。“ “好，那我就说一说，其实长官说的对，我们看似可以生产火炮，但目前的炮管成品率只有20%，合格率才有11%，我们对目前拥有的口径都做了测绘仿制，小口径的能达到66%，废品和次品都太多了，而且炮弹的底火口径弹丸弹带重量不同，大口径的炮弹必须使用分装，分装也分为两种，装甲弹的风帽生产也是很大的压力。“ “呀，这么低啊” “是啊，没有想到“ “后勤压力很大“ “对于我们的发展，要有清晰的认识和定位，现在才解决了有没有的问题，重武器才是大杀伤力的保证，我们短期还是两条腿走路，逐步提高咱们的合格率是首选，一旦确定某一技术的熟练掌握，优先大批量生产，要彻底吃透，掉头去攻关，木桶原则我给你们都讲过了。“ “嗯，长官说的对“ “是啊，熟练工人和技术掌握才是关键，要不然浪费太多了。“ “我在这次会议上提出的工人评定级别和行政干部的级别划分，对应不同的福利待遇，已经得到授权通过，执行落实中难免会有人情，但技术标准容不得人情，重大事故一定会追究连带责任，追责到底，首先在你们身上不能出现，路，都是大家选的。” “明白” “长官放心吧” “就是，我们不能砸自己吃饭的锅，就是我亲弟弟犯了事，也要毙了他，不行就给我爹找一个，生小号”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这方法好“ “没有想到镇山经验丰富” …… “你们面前的五星手枪，严格意义上讲，是咱们第一种自行生产的制式武器，第一把在展览馆，编号2开始是你们的，耀祖你是第二把，依序拿吧。” “长官，我不能要编号2的手枪，应该是你拿” “我不需要枪，有你们在，我要枪干什么，难道你们保护不了我？” “长官，我也不能拿第二把，应该给镇山，他在苏省压力很大，徐海道面临着吴小鬼啊“ “不，我拿第7把“ “我觉得你可以拿第3把“ 吴正保笑着对鲁镇山说道，按照职位排序应该是他拿第3把。 蒲兴忠笑嘻嘻的说道：“镇山，让你拿，你拿就是了，客气啥“ 马小树满脸笑意的看着大家相互谦让，相互推辞。 领取一把制式武器的实际意义，大过它本身的价值，就像合影站位一样，是体系内的一次排序，确定自己的位置。 这几十个人隐隐约约形成各自的小山头，这是马小树喜闻乐见的事，如果都很团结，他会感受到威胁。 目前看，陈耀祖一派，吴正保一派，李前进一派，鲁镇山一派，田有声一派，小的派系也会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合理公平的竞争，能够保证组织的活力和上进心，只要不内耗。 看着大家让来让去，僵持在那里，是人都有野心，可谁也不敢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好了，一把枪的发放搞得让来让去，我看这样吧，盒子上可没有编号，全部打乱，喊几个卫兵进来，帮忙随机发放，不要多说话，该你拿到靠前的枪号，就应该是你拿的，就是一个象征意义。“ “小虎，去，叫几个人进来。“ “是“ 从外面进来几个卫兵，开始随机的发放手枪。 “都不要现在拆，回家再拆“ “是“ “好了，我们继续吧“ “长官，钢铁囤积的很多了，还在大量购买，我们用不了这么多啊” “不怕，一来是与小鬼子挣各种资源，我们已经落后了，它们的军工比我们成熟，仅靠奋起急追短期是追不上的，鬼子是全民参与，勒紧腰带搞军工，咱们才两个省，要实现弯道超车需要助力，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让对方慢下来” “二来，咱们要修铁路，造军舰、货轮、枪炮也需要，建工厂，以后用的地方很多，现在卖，以后说不准就不卖给咱了。“ “怕啥，咱们也有铁矿“ “普鲁士人研究过了，品质低，只能应急使用，长期来看是不划算的，只能留着做战略备用。” “那为啥还进口铝，咱们也有产。“ 田有声做为大管家，对于资金的使用很敏感的，老是感觉钱不够用。 “目前咱们的工厂刚刚投产，缺少提炼和二次加工，就像我说的一样，很多留着做战备，目前主要产区的晋、豫、贵、桂都不在咱们手中，。“ “原木也要买，飞机和汽车会使用到的，泡桐木也需要，因为一旦打仗，很多金属资源都会受到限制，会匮乏，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资源投入在里面。“ “也就是说我们的飞机大部分都是木制的。“ “一部分会是，成本低，简单实用才是我们的发展方向，资源的最大利用率决定着我们的未来，你看哥达轰炸机也是木制的，咱们的胶水厂也投入了生产，最重要的是发动机。” 马小树想到的是着名的日已落蚊式飞机，谁敢说它不行，简直就是木头奇迹，日已落轰炸机作战生存率排在第一位。 蚊式轰炸机（来源于网络） 关键技术已经要求弗洛婷娜的贸易公司协助谈判，引进模压胶合成型木结构的技术，现在是和平时期，技术不是很值钱，1918年老美民间市场上的退役军用飞机才300美元一架。 双翼飞机的仿制是用来投向民用航空俱乐部，充作教练机、运输机、侦察机，还可以做为喷洒农药的农用机，更重要是测试发动机，单翼机是未来的发展趋势，高速比转弯机动和灵活盘旋能力更重要。 “我明白了。” “听大哥的就是了，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 牛大力嘀咕了一句，他没有野心，就是坚定的站在马小树一边，用最通俗的话讲，他觉得马小树放屁都是香的。 会议还在继续。 第128章 年前的工作 “大力，不能这样想，这样是不对的，总有我也想不到的地方，弟兄们之间要坦诚，要相互信任，有问题就直接说出来，不要带着疑惑去做事，这样会影响结果。” “噢” “有啥事搞明白了去做，心情是不一样的，力度也不同，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有声，炼油厂、橡胶厂、轴承厂、飞机场等重点工厂，包括辖区的岸防，全部由警卫第1混成旅保护，随着高射炮和高射机枪的生产，我们需要组建防空旅，防止对方的空袭。” “有水啊，这项工作由你来负责，你的警卫旅会先升格为警卫师，驻地就在鲁省，这是基础，容不得有失，你肩上的责任最重。” “是，保证完成任务。” “以后的警卫师都是同样的编制和规格，既要防住地上，也要防住空中，反间谍反内奸的工作，德才，你的担子一样不轻，人是首要因素，要坚决打击破坏生产的，破坏研究的，以及所有一切站在我们对立面的敌人，不要怕流血和死人，血流的多了，才能震慑住牛鬼蛇神。” “请长官放心，卑职一定会完成任务” “要善于放权，培养合格的人，掌握住大的方向，做到抓大放小，只要不积累小的问题，就不会形成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现象，不过记住民生无小事，民心向背的事少做，最好不做。” 年终的总结和回顾落幕，今年是复兴党和国防军的肥年，鲁省的大街小巷充满着欢喜，工作机会多了，税捐少了，百姓的日子自然就好过些。 马小树喜欢小政府大社会的运作，做大家长，就是给与正确的引导，划出底线和红线，不参与管理过多的细节，社会有它的自我修复性，吃喝拉撒，拉屎放屁，管的越细越深入，那纯粹是找骂，越容易失去民心。 “长官，津卫急报“ “嗯，念“ 王小虎拿着电报，快速念了一遍。 “傅在津地已查明，内有物“ “好，这也是一只大耗子，它自己盗取宫中财物“ “长官，我们怎么办？“ “节后安排人去全部取回来。“ “是“ “派驻人员发放奖励“ “长官，动不动发放奖励，咱哪有那么多钱啊，今年才挣了一点小钱。“ “哈哈哈，你呀，前面的人在流血在奉献，我们有责任照顾好他们的父母媳妇孩子，为了理想和目标，需要有人付出，如有需要我的那一天，我也会义无反顾。“ “长官，有事我第一个先上。“ “好，我相信你。“ “嘿嘿“ 王小虎用手挠后脑勺的一幕，让马小树恍惚间想起了过往的自己，军营镇的生活，时间过得很快，眨巴眨巴眼，匆匆又是一年。 好消息频频传来，普鲁士代表团通过克虏伯公司牵头，愿意在琴岛建立补给基地，并整合提供最新技术协助建造ubiii型潜艇、巡洋舰、驱逐舰、鱼雷艇，马小树需要购买设计图和转授技术，支付建造费用，另一个前提是购买意图转让的两艘退役布伦瑞克级军舰，布伦瑞克号和阿尔萨斯号。 布伦瑞克级军舰（来源于网络） 这两艘军舰都是前无畏级战列舰，西历1902年开建，舰龄快赶上马小树的年龄了，马小树是真的不想买，隔壁的小鬼子建成了高速舰，这都是当靶子，铁棺材啊。 对比价格还很昂贵，当做废钢铁拆解时才20万马克出头，拿自己当冤大头，只能双方谈判。 “对于老的布伦瑞克级军舰，坦白讲，我目前是无法承担的，你们应该有所了解，我的财政收入，还要民生，目前还在大量的投入。“ “马将军的意思是不想购买，那么，我们是否应该认为，你对合作还是不够诚意。“ “你们的说法多少还是让我感到一些不开心，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的，不能刻意的去压制，这样对于盟友是不公平的，我们已经付出了很多的人力和物力，现在的技术也有了突破，我们应该为彼此的努力感到高兴。“ “可目前的现实是你的收益是大过我们，技术，我想除了我们，不会有人愿意与你合作，你们的基础太弱了，很多是从零开始，我们付出的心血和投入是非常多的。“ “我知道我们的基础差，可吃苦耐劳的我们也是很快完成了前期的基建，完成了设备的安装和调试，工人的熟练度正在肉眼可见的提升，这是符合我们共同利益的，等我的工人能够熟练，你们的一些订单可以转给我来生产，我只需要一个成本价，亏本也要为你们建造。“ “谢谢，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的问题是，受到合约的限制，我们必须要退役旧的军舰，才能建造新的，做为盟友，你们还没有如此大的军舰，或许拥有它也是不错的选择，可以用来训练士兵，熟悉它的构造，也可以积累你们的经验“ “先生们，随着技术的发展，我从日已落和老美看到和了解到的，你们的技术和设计理念与主流的出现了一些差异，可能与你们的实际情况有关。“ “谢谢，我们的海岸线，意味着我们的假想敌是一分为二，所处的位置被封堵，资源很容易被封锁，所以我们需要突破，都是破交作战，你能同意提供补给基地是我们非常荣幸的。” “你看，盟友需要相互尊重，而且平等对待，这样才能合作才会共赢，你们有技术有产品，我们有人力，有市场，我们的合作前景是非常美好的” “我们对此也有信心” “是的，我也一样。” “虽然不购买布伦瑞克级军舰，可我愿意购买新的轻巡洋舰，至少是10艘，我现在奉行的是近海防御，以后随着发展，我们可以在大型舰船上合作，接下来，我与先生们分享一些数据和信息，当然希望能够保密” “先生们，欧洲的海战，为什么会输，公海舰队的实力非常的强，因为你们失去了先机，这也是我为什么刚才提到了保密，因为你们的密码被破译，白毛拿到了，日已落和老美也拿到了” “哦?” 普鲁士人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叹和疑惑。 “先生们，军事行动被暴露，后果是灾难性的“ “嗯“ “是的” “没有错” …… 这一点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我知道你们对自己的无线电通讯实施了复杂的加密技术，添加了字母或者符号进行了多番加密，你们也会定期进行全套密码的更换，坦白讲，你们的保密制度不行，大力出奇迹，密码本、密码匙这些都可以通过间谍活动获得，更有可能是沉没的潜艇上获得的，所以密码的管理以及重要情报的使用就非常关键，想来你们也知道了一些。“ “是的，我们事后的反思，为什么敌人经常会提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早早的布好了圈套。“ “马将军，对于此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对不起，我也没有，你们的密码管理条列是不可能向我开放，所以我无法回答。“ “真是遗憾“ 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们，底牌是越多越好。 “是的，不过我相信你们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它难不住你们的聪明才智。“ “那是自然的“ “密码是最关键的，希望你们重视，虽然你们现在在使用了恩尼格玛，但它也是一种替换密码，我们继续军舰的话题“ 恩尼格玛密码机（来源于网络） “不，马将军，刚才的密码问题，你好像还没有说完“ “是吗，不是讲完了吗” “我们确定” “好吧，那就继续说一下“ “谢谢“ 为首的几个站起身来，对着马小树鞠了一躬。 “这，太客气了，做为盟友，我是有什么都可以拿出来交流的，绝不会藏私，这一切皆是因为我们的友谊，美术生和我一样，对于你们要来的消息，大家都很高兴。“ “我们支持他“ “我也一样。最早的密码，语言学和统计学很容易破解字母使用频率不同带来的加密，恩尼格玛的转子和插线板的设计，目前不存在，让人生畏，是最先进的通讯加密系统。“ “是的，我们已经评估完这种密码机，你的消息真的是准确的。“ 面对普鲁士人的怀疑和疑惑，马小树笑了一下。 “为了我们的关系是正常的，我早已安排我的妻子离开了普鲁士，经过党首的同意，她已经退党了，不要产生这种怀疑” “我们没有怀疑，我们是相信你的” “谢谢。你们每一个月都会换一次密码本，你们的格式是固定的，有顺序可查，特别是对应的明文字母，只要降低插线板的影响，通过数学严谨的推理，就能找到规律和联系。” 普鲁士人听完陷入了深思，因为军方对机子的表现非常满意，第一批1000台的订单已经下订，现在的问题就很棘手。 “不要过多的担心，目前来看，十年内还是安全的，你们的对手开始会是与你们有领土争议的pol，数学家是最大的对手，你们需要更换前六个字母的加密方式，增加转子，提高插线板的交换率。“ “明白了，那么十年后呢？“ “先生们，十年的时间很长，现在它不是我们首要的问题。“ 马小树心中想到，就是以后也是与美术生直接交易，因为机子有一个始终无法解决的致命缺陷，比眼前的军官、商人、企业、政府代表这个多样的组团有诚意的多，此时说出来，也是一种谈判技巧而已。 从学校招收的一批天赋学生，已经签订委培协议，被马小树分别送去普鲁士人和意小利学习无线电侦缉和密码破译，有文化的技术工送去了普鲁士工厂技术学习，也有的送去了学院和研究所。 “好吧“ “密码的管控与更新讲完了。对于军舰我有一些想法与大家聊一下，我愿意出资合作研制新的轻巡洋舰，并计划购买4艘，希望在琴岛开工建造，战列舰、战列巡洋舰、重巡洋舰的研制都可以开始了，目前国际上的设计理念是在变化的，军舰4座炮塔背负式全中线布置，航速要求，火炮的口径问题，日已落的度量衡是以英寸为单位，目前有14寸，15寸，16寸，18寸，它们的口径大于我们使用的280毫米的口径，而且炮弹的重量导致穿甲能力不足以致命。“ “我们正在研究380的火炮，对于我们来说，高航速才是首要的。“ “我知道，那你们是想打不过就跑，就是想打破交战，这是一种固有的思维，我提供了基地，那么应该换一个角度来看，良好的观瞄系统，火炮控制技术，火炮的射速也是非常实用的，对海搜索以及对空搜索雷达的研究，可以提前发现对手，就能做到提前开炮，增加远程打击能力。“ “我们正在转变，也要与议会商讨，如你所说的，结盟是秘密的，我们要游说它们，找到共同点，因为战略发生了变化。“ “我很理解，我们军舰的装甲防御还是不错的，我认为推动装置应该由三轴式改为四轴推进，这也是海上强国正在做的，三轴带来的缺点，相信研究人员已经发现了，改变肯定是需要的，我们不能熟视无睹。” “战略的转变，是需要评估的，特别是与你的关系，是否可以持久，你又能够发展到哪一步，所以议会很重视美术生与你的友谊，我们对你有着信心，但国家的战略转变不是一蹴而就的，涉及的利益或者调整太多，终究要做出妥协和平衡，还有对外关系的转变，我们已经开始在减少与扶桑的军事往来，你需要填补上来，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长远的眼光。“ “这个没有问题，但我希望是真实发生的，平等与真诚是我们的原则。“ “我们都认同“ “说回来，我们也要做高平两用炮的研究，副炮的作用不是特别大，完全可以融合，节省下的排水量，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水上机母的研发与舰载机的研制需要提上日程，日已落已经在发展，而我们的共同的敌人早就走在了前面，水上机母全通式飞行甲板，非常有优势，我知道小鬼子是这样的选择，可以容纳更多的舰载机，而水上机母需要防空防舰，需要舰队的配合，它们才是海战的未来。“ 信息的共享，也是为了避免普鲁士人走弯路，马小树把前世听来的信息，统统说了出来。 “先生们，我所知道的小鬼子以及通过从日已落和老美搜集到的数据就这些，已经把所知道的全部拿了出来，水上机母的设计刚才也讲过了，小鬼子的设计思路和日已落的思路有相同之处，你们也有着自己的情报来源，当然有一些可能还处于保密状态，查不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另外，希望你们可以把旧的军舰卖给红毛，维护和保养以及使用，可以让它的经济负担重一些。“ “哦，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它的战列舰已经在开工了，也许把布伦瑞克级军舰等老旧的军舰卖给它们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完全赞成，十年的军舰刚好按照条约可以更换新的，可以打断它的发展方向。“ 马小树酒吧里有一些简易的军舰飞机坦克装甲车的模型，布局很重要，都是实战考验过的，也如同56式一样，不能分享，压手底牌，只等待工业基础的建成和夯实，自己的才是自己的。 要过年了，只有西方人不过年，人家有自己的文化自信，凭啥要过人家的节，马小树对北平政府是有怨言的。 第129章 沪上 自从马小树全面进入苏省，与齐某元争抢地盘，接到的电报和通电无数，大部分都是质问和谴责的，洋人也表达了对马小树的不满，曹大总统来电是轻描淡写，像应付公事一样，吴某孚直接调兵驻扎在豫省交界处，见天的练兵，却从不开枪开炮。 马小树收到情报时有点疑惑，难道是大喊大叫吓唬人，做个姿态，并不想与自己开战，可你不过来，我过去啊。 于是飞机时不时的越界过去飞一圈，有时还挑衅一下，特意演示俯冲攻击。 鄂省，吴某孚看着手中的电报，气急败坏的摔在了桌子上，一张纸轻飘飘的，无法发出啪的声音，随后飘到了桌子底下。 一名副官上前捡起来，开口询问：“玉帅，我们是不是要教训他一下，太目中无人。” “是该教训一下，可现在不是时候，我们现在要防着大炮，他又想北上了，马行之啊，当时大家都拿他当年轻人，看不上他，我与大总统也要做平衡，况且他在平津，我们也会寝食难安啊。” “长官，看来他是铁了心的想把苏省纳入手中。” “让他拿，沪上这么多鬼子居心不良，看他怎么办，你以为和鬼子打交道是好事，咱们没有底气啊，这个年不好过” “那齐督军哪里怎么办？” “他与我有什么关系，一分钱没有给我，马行之好歹还给了武器，都快200万大洋了，咋说肉都是烂在了锅里，还是在一个派系，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是，终究是卑职想的浅了。” 吴某孚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此人应该下连队了，不再适合呆在身边。 民国14年2月4日，正月十二，立春，黄历上写的是宜破土，安葬。 时间刚刚一步踩住春头，0：09分。 休整完毕的第二师驻地整个活了起来，通过两条铁路向沪上进军，北站在黑暗中迎来了新的主人，对于驻守部队的营地和重点单位，调研署的人已经发出了详细的标注。 “长官，我是调研署驻沪行动处一组组长万长青，奉命接引你们向驻地行军，请跟我来” “谢谢，全部跟上。” 作战的官兵们列队整装后，急行军跟着万长青奔向目的地，重武器和辎重后勤机关跟在后面，同样的一幕在各个作战部队中发生着，为了确保迅速接管沪上，就是留待着突击和偷袭，前面的工作开展很久，万无一失，等白天鬼子反应过来，也生米煮成熟饭，要不就是开战。 部队驻地、警察局、电报局，各大银行，汽车站等被快速控制住，人是越有钱越怕死，烂命一条最难搞。 马小树原本是想缓一缓的，结束与普鲁士人的谈判，有了底气，面对还不是很壮实的疯狗叫几声，如果不敢接手，就会给它造成错觉，以为怕了它，就会动不动呲牙咧嘴的叫几声，要是猛然蹲下身子，就算是身边没有石头，以为你要打它，它也会害怕的向后退几步，以戈止戈最有效。 突然决定连夜进入沪上，吴正保也非常高兴，国防军的气势上绝不能弱下来，一落入下风就会被动，要树立勇猛的悍将作战风格，本来停下来，官兵们都有点怨言。 “啪啪啪“ 枪声还是有的，少量的地方做了抵抗，破船三斤钉，在烂的军阀也有效忠的人。 控制警察局主楼时遭遇了抵抗。 “连长，他们架设了一挺机枪在楼梯口，弟兄们进不去，已经死了3个人了，受伤4个。“ “怎么会这么多？” “前面比较顺，冲的有点急，没有收住，都以为是孬熊，哪想到有硬气的。” “半个班了，我打吴县才伤亡3个人，你叫我咋交代，看来我要降级了” “”班长呢？“ “牺牲了，就剩下机枪和狙击组“ “狙击组干啥吃的，为什么不打掉他们“ “连长，从外面看不到他们，窗口的口小“ “等我看下，后面堵住没有，有没有喊话“ “堵住了，喊了没有用，远远的围了起来，上面有人打黑枪，不好回击。“ “娘的，就这鸟地方这么难搞，派人用手榴弹炸后门，吸引注意力，我带头冲。“ “连长，还是我来吧” 身后的副连长赶紧说了一句。 “不用，牺牲这么多人，估计我要被降职了，我来上，要对得住死去的弟兄们，要是我死了，替我照顾好家里” “连长” “跟我来” 连长端着花机关，猫着腰，快步跑向主楼的入口处，大厅内躺着刚刚死去的士兵，中间有1个上等兵，身上几个窟窿，刚才的冲锋又失败了。心里一阵心酸。 “连长，机枪在二楼楼梯口” 负责进攻的排长回答道。 连长恨恨的看了他一眼。 “用过手榴弹没有？” “用过了” “没有效果吗？” “机枪有短暂停顿” “没有跑上去” “被打回来了” “扔了几颗？什么机枪？” “三颗，听声音好像是三八式机枪。” “供弹板，那就多扔手榴弹，集中起来，不停的投” “是” “轮流扔，两个两个的扔上去” 士兵拉火后默认4秒，开始向上面扔。 “轰”“轰” “继续” 连续6颗手榴弹扔了上去。 当第6颗扔上去后，连长端着花机关，开始跑向楼梯，快速的向上跑，后面的排长也端着花机关跟在后面，在后面就是班长。 等着轰的一声爆炸后，开始加速，不管有没有人，一露头就先冲着大体方向扫射，边跑边扫射。 沙袋垒起了一个简易的工事，看来防备早就做了，手榴弹不停的炸，对方只能抱头躲在工事里面，爆炸声震得守卫难受，听到脚步声，马上跑到机枪前，端起来就开火，供弹手却没有第一时间上来。 使劲的一搂扳机，枪却没有打响，意想中的火舌断了，供弹板在刚才躲第二次的手榴弹时，撞了一下，有一点变形，卡弹了，需要供弹手帮着处理，一个人不好搞。 “快点过来“ 供弹手连滚带爬的靠了上来。 预料中的枪声没有响起，连长从机枪的射击口，伸进去花机关，左右扫射，打掉了一梭子。 定眼一看，只余了一个身位上下楼，沙袋垒的有一人高，设置了两个口，人只能通过梯子爬进去，挺有想法的。 连长与排长对视一眼，让一楼的士兵开始向上跑去扫楼，最后拿出一颗手榴弹，拉火绳后停滞了3秒，顺着口投了进去，两个人迅速往下跑。 轰，沙袋也倒了，完全堵住了楼道。 身后的士兵快速上前清理楼道，把沙袋移开，三具残破的尸体和一挺炸坏的机枪。 “小心一些，三楼的通道里，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带队去看一下” “嗯” 不出所料，在楼层间的通道里，都垒成了工事，就两处有机枪，其余的是步枪和手枪。 有了经验，再打就好打一些。 又死了2个人，伤了4个，才算拿下工事。 剩下的就是清扫，房间内的比较好处理，顽固的地点被拔除，就没有了靠山。 剩下的人开始失去心气，丢出枪支举手投降。 连长看着摆成一排牺牲的士兵，眼睛泛红，还有几个重伤的士兵。 三十几个俘虏们抱着头蹲着，士兵们举着枪。 连长示意士兵把他们排成行，面对着牺牲的士兵。 “哐“ “哐“ 枪托砸在俘虏的头上肩上，让他们面朝向地上的士兵，开始用脚踹得跪在地上。 连长拔出了驳壳枪，用手打开机头，顶上火，开始走向前。 士官们一看，也拔出驳壳枪，纷纷上前。 “砰“ “砰“ “砰“ “长官，我们已经投降，不能杀我们” 几个明显是官得喊了起来。 “去你娘的，早干嘛去了，早投降我能死这么些弟兄” “砰” 很快俘虏被全部枪决。 “向上峰汇报，敌人抵死反抗，拒不投降，被我连全部歼灭。” “是” 天亮了。 市民们发现没有黑皮在街上盘查，维持秩序，大街上没有带着大檐帽的士兵了，全部是灰色钢盔的士兵，没有戴钢盔的，头上戴的是灰色圆筒形布制山地帽。 土黄色圆小帽（来源于网络） 设置的哨卡停着一辆雷诺ft-17坦克，摆出来也是为了震慑鬼子们，海军把泉城号巡洋舰和一艘布雷巡洋舰、4艘鱼雷艇组成沪海舰队巡游在黄埔江上，明摆着我已经成事了，接不接受随便，江上的国旗有月经旗，米字旗，星条旗，三色旗，还有很多，是个鬼都在江上活动。 马小树在金陵收到了进展顺利的汇报，他很看重小鬼子的反应，鬼子试探他，他也在试探小鬼子，面对着鬼子们的抗议和递交的强硬声明，马小树代表国防军和复兴党发出通电，统一做了声明回复。 声明中对全额返回庚子赔款的国家表示了感谢，接管沪上后，目前的政策不变，愿意与列强们就以后的土地租赁问题展开平等谈判，大力赞扬国联的公平公正，希望各国尊重主权完整，减少直至撤走在华的驻军，不要低估华人的信念和民族精神，他愿意与各政治团体合作，致力于建立一个自由民主开放的国家，保证商贸的公平竞争。 收回租界的土地，目前是没有能力的，一统还要几年，沪上的金融和商业支撑着整个南方的经济，也辐射到北边，不过此处是鬼子们最在意的地方，后面的武备购买就会受到限制，也就意小利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买卖。 鬼子们的反应不一，高卢人就是想挣钱，欧洲之战流血太多，只要维护到利益，就不会参与过多。 日已落是想武装小鬼子，用来对抗红毛，老美是唯恐天下不乱，到处煽风点火，它现在奉行孤立主义，就是一副商人嘴脸。 只有小鬼子的反应最强烈，它们亲自上门给吴正保递上了外交照会，要求国防军必须保证它们的利益，还有法外豁免权，此举也是鉴于所谓自己人在琴岛的相亲相杀，小鬼子国内目前军国主义还没有上台，亡我之心从未变过，有信息来源的人和团体处于某种需要，也在掩耳盗铃，掩饰着什么。 “吴将军，你已经看过了内容，我们希望你们能够做到上述的要求，否则我们就自己维护帝国的利益。” “你们的合法要求，我们会尊重，你这上面的要求，不知你们有没有拿出来给其他的国家看过，按照上面的说法，我看，这沪上不如建满你们的学校学堂，建满你们招魂鬼厕，让人都来说鸟语好了。” “吴将军，同样的要求在卢将军和齐将军手中时，是得到落实的，我们与它们的合作非常好，相互合作，共享利益的，请相信我们的诚意。” “我们复兴党和国防军，是华人的军队和政党，我们有清晰的目标和追求，抱歉，超出的部分我做不到，况且我们去你们的土地上驻军，你们乐意吗？” “那也要你们做的到才行，可惜你们是战败者，我们历来是尊重强者的，你们的皇帝和老妖婆只知道贪图享乐。” “那还不是你们偷袭了我们的军舰，你们信奉的武士道，不是应该堂堂正正的打架吗？这好像不符合你们的精神。” “我们学的是你们的兵法，兵者诡道也，只是你们忘记了，不用而已。” “吴将军，提醒一下你，我们的海军陆战队驻扎有3000人，江上还有5艘军舰，这都是我们的底气，请认真考虑。” “对于你们的要求，我会向上峰汇报的，我本人还是郑重的警告，如果你们想挑起战争，我们4万万同胞是不会答应的，也不会惧怕你们，租界最终是要收回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希望你们严格遵守九国公约，我就不送了“ “吴将军，告辞了“ 小鬼子一走，吴正保赶紧把消息向马小树汇报。 “……” “好，你要注意安全，小心防范，我会把第5警卫旅调过去，回头看一下如何做岸防“ “明白，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马小树放下了电话，眼下缺少的是时间，部队人数不够，武备不够，苏省的岸防建设未竣工，小型的鱼雷艇和炮艇才可以建造，大的设备正在从普鲁士运过来，还没有组装，军舰涉及到船舶工程、设计、结构力学、流体力学、钢结构、材料、机械、电气，还有特种工艺设备很多的学科，还有面对的海洋环境，无数的分支和知识。 普鲁士人是师傅，现在手把手的在教，马小树知道模块化建造，通用性，集中总装，可现在的技术根本达不到，造船厂的基础设施、建造实力水平跟不上，焊接质量，只能使用传统的做法，又涉及到大型船坞的建设，还是要有各种巨大的机械设备。 眼下只能是利用鬼子制衡鬼子，想想真头大。 “泰山老奶奶吖，你咋没有给我一个无中生有的系统啊，我一定会把德三的武备，老美的武备，红毛的武备全部抽空，让他们狗咬狗，永远打不完“ 马小树用手揉了揉头两侧的穴位，心里也是一阵吐槽，现在一走了之可以吗？ “哦，金陵还有很多套房子，当初刚来到这个平行世界的时候，想靠投资房子发个财，现在大炮留在了岭南，房价上涨只能靠自己了，自己也要学坐庄。” 马小树想来想去，头越来越痛，心中烦躁，难道自己也要学国府，官方变成最大的土地庄家，那样股票是不是也要去做庄，做那一只无形的手。 第130章 流亡的白毛 “正保，我与老美马歇尔公司那边联系了，合资建立纱厂，生丝厂，大量招工，把工钱相应的提高，带个头，让大家卷起来，引入西方管理，咱们的工厂不设把头，小鬼子在咱们这里压榨的厉害，对于小鬼子工厂的把头，特别是做恶多端的，胁迫工人的，逼出钱财沉江“ “好“ “沪上的工人很多，咱们要收拢民心，你去拜访下杜和黄两个人，我们要成立协会，就像鲁和苏两省一样，金融和土地要慢慢变化，环境不同，对象不同，还不到我们赶走它们的时候，要特殊对待，慢慢取消掉鬼子们的特权就行了，经济还是有用的。“ “大哥，那你什么时候来，我怕自己搞不定啊“ “你让杨子豪转成明面，协助你，他算是本地人，知晓一些东西。我在金陵待几天就过来。“ 马小树邀请了普鲁士的桥梁专家过来考察江长，看一下能不能修建双层铁路大桥，如果把大桥建好，那将会是一件盛事，天堑变通途，对于马小树的声誉是巨大的提升，前世几十万人的努力，耗时8年，耗费软妹子2.8758亿，银元折算1000万大洋多一些。 铁路是从农业文明迈向工业文明的重要标志，鲁省内的铁路东边已经修建完成，密高经城诸、照日、县莒、沂临、傅家庄、峄城、庄枣的支线联通，沿着胶州湾的主要城市，修建的铁路就差贯通。 西历1907年修建泉城泺口黄河大桥花费了平银454.56万两，按照库平1两等于37.3克，折合大洋713.65万元。 宁济至泽菏的铁路刚刚动工没有多久，铁路采用的是国际标准铁轨宽度1435mm，这是一个由两匹马的屁股宽度决定的数据，主要原因是购买的普鲁士老美机头车皮是这个轨距，不用修改，而老毛子是宽轨1524mm，小鬼子是1067mm，轨枕的密度也有所不同，单根铁轨长度是25米和12.5米，基本就是普鲁士人的标准。 铁路的建设除了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促进物资流通，增强了政治、军事、经济的控制力，也是吸引就业的一个行业，交通署下属的铁路局建立，整个系统的机、车、工、电等部门，招收的人员非常多，为了不亏钱，铁路强制废除一切免费乘坐的规定，必须要全额买票，过境鲁省和苏省的火车需要缴纳过路费，三条铁路的终点都在国防军的辖区内，相当于控制了北方一半多的命脉。 为了杜绝逃税，马小树一直觉得老美的税务部牛逼，为此在税务署组建了特别稽查团，配备霰弹枪、花机关，37机关炮，制服改为灰绿色，军帽为普鲁士的山地帽，以便与国防军区分，汽车摩托车卡车也装备上，这是一个挣钱的部门，被赋予了很多特权，打击走私和非法活动也是他们主导。 山地帽（来源于网络） 2月13日，马小树来到沪上，召开宴会，邀请了商界大家，社会名流，工厂主，金融家，外国领事、媒体，还从底层民众中选出代表，有黄包车代表，工人代表，商贩代表，农民代表，涉及到了各行各业。 沪上在2月10日就提前准备，吴正保知道马小树的意思，自然不会让人鱼目混珠，安排了军官亲自参与邀请和选取，参与的代表领取了一身衣服和工钱的补偿，不能因参加宴会而影响生活，不扰民不欺民。 “诸位来宾，各位代表，下面有请苏省省主席马小树将军讲话，大家掌声欢迎。” 下面情愿不情愿的开始鼓掌。 马小树一身戎装，戴着圆筒山地帽，精神抖擞的走上了台。 “先生们，女士们，诸位代表，我是马小树，苏省的省主席，今天下午还是很荣幸的见到各位。沪上的发展，离不开大家的投资，离不开大家付出的心血，也离不开那些在底层生活的人，是所有人一起撑起了沪上的经济发展，首先对你们表示感谢。“ “我来沪上有几件事要做，经济发展和繁荣也是我们的目标，让百姓吃饱穿暖是我们的理念，所以我们不会加征税捐。我想声明几点“ “第一，沪上的土地为华人所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的，我还是强调，我不接受也不会承认辫子朝签订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但愿意与诸位国外朋友平等谈判后续的租期处理。“ “第二，民约法在鲁省和苏省已经执行，沪上将先作为特殊产业区，暂不受民约法管辖，期限时间是10年，直至有需要收回“ 话说到这里，一个nl的领事站起身来：“马将军，是不是10年后会适用于你们的民约法，那我们的治外法权是否得到尊重？“ “什么是租界，名义上的领土属于华人，自身是不具备治外法权的属性的，不平等条约的签署所带来的，我想随着国际法的不断完善，它是没有法理依据的，你们现在把它做为你们的领土使用，出于对你们的尊重，我才设有一个期限。“ “另外，租界内的人，你们现在要求的是不能进行违反国籍所属国的法律活动，却对有可能违反租让国法律容忍，间接的提供了避难所，希望大家克制这种行为，十年的时间很长，契合九国公约精神，我可以为你们在沪上的经营活动提供安全的保障。“ “马将军，你的承诺，请恕我们无法接收，因为你们需要稳固的政权，而不是天天的换人。” “你说的是对的，所以才有10年的期限。” “第三，所有进入租界的道路和桥梁，国防军设置哨卡，我们要履行我们的权利，所有在我国防军辖区涉嫌犯罪的，不适用于外交豁免权，我会保证它将得到公平的审判。” “第四，海关征税权，我们要拿回来，任何进入的货物，都需要交税，这是义务。“ 日已落的人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回应道：“马将军，我与你们的北平政府有协议，它们用征税权抵押，贷出去了很多款项，在没有取回应得的款项钱，我们是不会交出来的。” “我们也是” …… 很多鬼子站了起来，显然马小树的说法影响到了它们的利益。 “先生们，对此我很遗憾，既然北平政府有协议，那你们去找它履行就好了，我是不会承担的，我只是地方政府” “马将军，你不也是北平政府的一员吗？你应该遵守你们政府的规定“ “我是为了维护大局，既然你们要这样说，那我就像南边的大炮一样，宣布苏鲁两地自治，不接受北平的管理。“ “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马先生，你是在分裂你们的国家。“ “是吗，我倒是不觉得，你看大炮不是一直这样干的吗？“ “先生们，我建议你们去往北平谈判，因为是它欠你们的钱，而不是我。“ “如果没有其它的问题，我将继续讲话“ “第五，国防军管辖的地方将会成立行业协会，属于复兴党管辖，我们会给出工钱指导价和工作时间，劳动是光荣的，工人能够得到与西方一样的合理报酬，但不做强制执行。” “第六，华人的发展，对于大家的经济活动是有帮助的，租界内的我暂时不管，只是希望能够给与基本的人权尊重。” “沪上镇守使为黄寒玉，这里将驻扎国防军警卫第7师，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黄寒玉突然从团长提升为旅长，也是马小树仔细考虑后做出的决定，因为这个人是可以经得起诱惑的，而且知恩善报。 黄寒玉走上了台，下面的人一看，很年轻，整个国防军看起来都很年轻，很有朝气。 “长官“ 黄寒玉敬了一个军礼。 马小树笑着回了一下。 既然9是阳数，接下来还要扩张，马小树把警卫旅全部变成师，预备役也成了师，数量都是9，也许以后就是9个军，或者是集团军。 …… 次日，各大报纸刊登了马小树的讲话，成功的树立起民族主义者形象，提出的成立工人协会，提高待遇等措施，引起了底层民众的探讨。 “你说成立这协会有用吗？” “难说啊，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听说他在苏鲁搞得很厉害，怎么到了这里有点放不开啊” “这里鬼子多，有兵，每个都有上千人，你看有多少面面国旗” “就是，可这成立协会，也要有活干才行啊” “等等看吧，这些个军阀都是嘴上说的好听” 民间的议论纷纷，大街小巷都是讨论的马小树的声明。 暂时没有了南方的北上，租界的增兵就不会发生。 如马小树想到的一样，高卢很快就告知，停止与国防军的军事合作，对于飞机和坦克的零备件也停止供应。 日已落紧跟着宣布，其余的几个小国家也来凑热闹，就意小利没有跳出来，这是一个思维怪异的国家。 虽然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马小树有点不爽，很快在报纸发表声明，对它们的做法表示遗憾，没有体现国际法的平等精神。 “长官，联系上了” “走，带上翻译，我们去见一下白毛” “长官，它们有什么好的，不过是流亡者“ “它们中还是有人才的，我们需要团结一切的力量，也许北狩的时候会用上它们。“ 长江口，扎西特尼号军舰上，马小树见到一脸大胡子的白毛，远东哥萨克军团首领格列傅夫。 双方相互行军礼，握了握手，面对着明显比自己高很多的毛子，拒绝了熊抱。 “格列傅夫将军，我是信任的镇守使黄寒玉，请允许我介绍我的长官“ “这位是我们国防军少将副司令吴正保” “这位是我们国防军中将司令马小树” “将军阁下，你们是？” 面对着马小树的突然到访，明显的有些不安，相对于之前的华人海军，现在的军舰突然多了很多，武力也强了，而白毛为了生活陆陆续续在售卖武器。 “我听说，你们被拒绝上岸，很多白毛的流浪，现在生活很困苦，我可以招聘你们，只要为我而战” 马小树看出了白毛的窘迫，笑着开口说道。 “你们不怕你们的邻居，你们的政府很害怕它们” “我可以在苏省为你们设置城镇，安排你们所有的人入驻，为你们提供工作，提供生活所需，你们可以把你们的家属以及亲人接过来，我可以出车费，我的铁路也需要人，军队也需要，舰队也需要，后勤修理也需要，机会是很多的” “将军阁下，我们需要商议一下，我们在流亡，可你们的政府害怕红毛” “我是不怕他们的抗议的，你们可以在苏省内定居下来，只要你们愿意成为我们中的人，我不介意多出一个民族，我是欢迎你们的。” “我们的家属也可以吗？” “是的，所有的白毛，我都可以接收，由你来负责这一支军队，不过需要换装，我喜欢白毛，为了消除你们的顾虑，我手下的高级军官可以与你们的贵族联姻。“ “谢谢，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遵守我们的军纪和民约法很重要，一些习惯需要更改，我知道很多人滞留在北三省，你可愿意派人联络它们，只要愿意过来，也许有一天你们有机会夺回你们的故土“ “达瓦利夫，去，去找阿尼西莫夫将军过来” “我亲爱的将军，我已经让人去叫另一位指挥官，你需要稍等一下。“ “谢谢，我想我们不能干干的坐在这儿，很无趣，也许我们需要喝一杯。“ “是的，招待朋友，可不能没有酒，我这就去拿“ “不，这是我的地盘，你目前是客人，我有酒，你拿几个酒杯就好了。“ 格列傅夫看了一眼双手空空的马小树，带着疑惑，去拿酒杯。 几个银酒杯摆在桌子上。 “你要喝什么？伏特加，威士忌，还是红酒“ “伏特加，我实在是想念它的味道“ “神说，要有伏特加“ 一瓶伏特加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桌子上，黄寒玉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瞪大了眼睛，与毛子的表情一样，很快反应过来，站起身来打开酒，主动倒酒。 “为了友谊“ “为了友谊“ 毛子一口就干了下去，嘶的一声闭上眼睛回味，过了老半天才说话：“家乡的味道” 说完话，自己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刚刚端起来。 “格列傅夫，你在偷喝伏特加？哦，为什么不叫我“ 话没有说完，直奔酒瓶而来，快速的拿起酒瓶给自己到了一杯，与格列傅夫轻轻一碰。 喊了一句：“为了胜利” 仰头喝了下去。 “阿尼西莫夫，来，我郑重的向你介绍，国防军的司令马小树将军” “将军好” 阿尼西莫夫放下酒杯，向马小树敬礼。 “将军，这是阿尼西莫夫少将，埃利多拉号巡洋舰的指挥官，我的军舰是扎西特尼号巡洋舰，还有一艘叫做鄂霍兹克号巡洋舰，我们有一千多人“ “阿尼西莫夫，马将军愿意收留我们，这是一个好消息“ “是的，是一个好消息，在沪上吗？“ “不，你们的身份很敏感，我会把你们安置在苏省，就在沪海道。“ 马小树想起了溃兵冲击过的吴县，有很多的地方可以安置它们，自己要往里面掺沙子，洋沙子的依靠只有自己，背叛的成本高，也许可以成立很多个毛子村，方便自己的控制，增加毛子族也是自己的贡献，以后的理由就会更充分，我们的民族的人在那里生活过。 第131章 主政不易 “长官，这些毛子可不老实啊，骨子里还是看不起我们的”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到那个叫阿尼西莫夫的眼神，里面是有不屑的“ “寒玉看的很清楚，不过不要担心，它到了咱们的地盘，还不是咱们砧板上的肉，先利用它们吸引人，做为招牌，物件终有破旧的一天，换掉就是了。“ “明白了“ “心里明白怎么做就行了，时间会改变一切的，我们汉文化的包容力和同化力是最强的，归心也是很容易的，雪中送碳能够收获感激，如果有问题，它们一样可以做肥料的。“ 回去的卡车上，车篷蒙着，里面坐着马小树、黄寒玉、吴正保、王小虎4个人，一行3辆卡车，一辆汽车，为了安全，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所有的军服都是一种面料，没有区分军官士兵，领衔章有发放，只在开会时佩戴。 做为军事长官，国防军明确规定，连级的要带队训练，必须要熟悉平级及以下的战友，官兵平等是落在细节中的，除了军饷年赏不同，伙食都一样，营队之间每月会进行军事比武以及篮球赛，试图冒充进入营地还是很困难的。 “长官，人数要不要限制？“ “不用，目前很多的白毛女人都放下了身段，到处在求活，活着是一件很艰辛的事情，他们的武器盘点下，还有多少，确定人数后也进行换装，淘汰下来的武器，继续卖给川省，机枪留一下，看看能不能换枪管，改造成7.92毫米口径“ “长官，它们可是卖了不少武器的“ “为了活下去，肉体都在出卖，急眼了，灵魂也一样卖，不出奇的，关键是要严格枪支管理，寒玉，马上安排改制，正保也盯着点，税务署先成立，特别侦缉团先调一个营过来，打击走私和非法生意。“ “那杜和黄两人的生意，要不要限制？” “暂时不用，一刀切下去，会带来反噬，我们目前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况且堵是堵不住的，这玩意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就会卷土重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钱收就行。” “可这终究是害人的东西” “我理解你的心情，待我们完成初步工业化，具备向南行军的实力，立马切断它，现在不但它供养了我们，还供养着南方和西南的军阀，每年一两千的的利润啊。” “长官，南方不可能吧，那位可是口号喊得震天响的“ 马小树笑着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严格来说，你也是粤省人，可以攀一下老乡的情义啊“ “长官，卑职生于北方，蒙长官信任和提携，一人不事二主，忠心天地可鉴。“ “我们以后是要南下的，你呢，把客家话和白话捡起来，还是大有用处的，也许会安排你去坐镇。“ “是，卑职听从长官安排，这就捡起来。“ “正保，杨子豪那里，能不能帮得上忙？“ “长官，我让他还是留在商界中，没有转为明面，挣钱才是最重要的，能藏一点是一点，不能全部放在明面上。“ “嗯，听你的，我当时还是着急了，暗地里更好，对于不服气的，没有什么是物理消灭不了的。“ “调研署的人正在扩张，发展线人，杜和黄两人比较配合，按照你的要求，对小鬼子以及各团体的监控早就开始了。“ “此次进驻沪上，调研署行动队的表现不错，该升职的升职，该赏钱的赏钱，既然我们在苏省范围内不允许银元交易，很多人会运来沪上，侦缉团的作用就很大，把复兴银行扩大营业，增设网点，3月1日开始在沪上全面发行复兴币。“ “长官，沪上还有其它银行发行的钞票，我们是否禁止“ “嗯，发出通告，从3月1日起，要求退出流通，私自铸币也是违法行为，罚没所得，人员劳改。“ “正保、寒玉，要小心我们的对手使用挤兑的方式打击我们，所以我会把苏省的银元和外汇调来，一旦发现有类似的迹象，迅速摁死，不管是谁，明着不能动手，暗地的也要处理掉，做的隐蔽些，可以监督着让杜和黄两个人操作。“ “明白了，要把它们两个牢牢地绑上咱们的船。“ “嗯，这些人的作用还是有的，没有人比他们了解底层。“ “我们预计会在年底进行金融改革，取消掉银本位，像西方一样采用金本位，股票市场也要清理一下，庄家必须是我们，赚了钱的人，全部盯住了，要跑就需要离境税，否则就是涉及国土安全，叛国罪论处，只要有命挣，没命花，就不会做的过分，金融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打击的是根基，处理不好，再强的武力也撑不住啊。” “明白了，长官，看来调研署的人还要增多” “多多益善，但监察必须跟上，防止有人打着旗号不办人事，给我们涂黑，民心是最重要的。” “毛子还有两架水上飞机，寒玉，你看一下，让他们做侦察和巡逻，增强老百姓的信心，我们后面的飞机生产出来会装备给你，沪上是咱们的财源之地，你要管好了。“ “是，卑职必不辜负长官厚望“ 老美的花旗银行，还有小鬼子的正金银行，可惜啊，没有机会下手，还要等，缺钱啊，马小树强压下偶尔冒上来的念头。 2月18日，马小树邀请了诸多名流参加官有产业园动工奠基仪式，老美的马歇尔贸易公司做为股东合作方，也派人过来参加。 马小树宣布与马歇尔贸易公司一起投资500万复兴币兴建诸多产业，有棉纱厂、生丝厂、卷烟厂、火柴厂、日化厂、印刷厂、榨油厂、面粉厂、食品厂，趁机颁布了沪上工厂的时薪指导价，提出每周工作时长不超60小时，并宣布大量招收熟手工人。 引得很多工人纷纷离职转投五星产业园，一时间小鬼子的工厂人手出现短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官方的待遇带来了一阵春风，吹暖了劳动者的心。 鬼子的产品与国内的产品相比价格便宜，最大的优势在于免税，因为上台的军阀怕得罪鬼子们，怕买不到武器，怕得不到贷款，转头在民族产品上使劲的找补，就像前世的外资待遇一样，都是拿着当洋爹地，免税再免税，帮助打败了一个个的民族品牌，却故意不去想人家的贸易保护政策。 鬼子们的工厂不敢查，对欠薪压榨工人的鬼子们主打服务质量，贴心的上门服务，解决经营难题，协助打压工人们的抵抗。 复兴报和复兴之声，还有本土的报纸，相继报道奠基仪式，高度赞扬了马小树为工人争取利益，提高待遇的实际举措，对内外资采取相同税率的措施，鼓励商业公平竞争。 复兴银行搞出了沪上政府的薪俸发放以及财政收支委托的签字仪式，直接摆明自己就是官方银行的身份，趁机大做广告，宣称愿意为民族企业提供低息融资服务，特别是主动提高工人待遇的企业，口号就是做华人信任的民族银行。 沪上兵工厂与江南船坞迎来了合并，改称为江南制造局，内部开始削减人员，按照苏鲁两地的工人定级开始考核，管理人员由普鲁士人担任。 为了体现马小树的关心，给改造后的江南制造局专门下订了两艘万吨轮船，制造枪械的机械则转运至金陵，陵制造局停止其它的仿造，转产普鲁士规格的枪支弹药，扩大工人为1000人。 协会的成立，在复兴党的有序引导下，逐渐走上正轨，发展党员，引导与工厂主谈判，每当资方想雇请黑恶势力解决问题的人时，却遭到了善意的劝告。 天上的飞机经常轰轰的飞过，地上跑着五星桶车，坦克时不时的摇动发动机动一动，军舰在苏省到沪上一段来回巡航，种种做法彰显国防军和复兴党的不同之处，民众的信心恢复的快。 新组建的预备役第8师两个团调到沪上，转职做警察，管理治安，慢慢的街面趋于平静，人们的生活没有受到影响。 侦缉团接收了3条新生产的高速炮艇，另一条原建康号炮艇也调了过来，负责海上的侦缉，打击走私活动。 健康号炮艇（来源于网络） 接二连三的措施砸出去，马小树松了一口气，当家作主真他妈的累，如果再有下次，再也做了，人忙的团团转，一刻也不得闲，天天出面，到处作秀。 刚有点功夫，慵散的靠在沙发上，马小树闭着眼咂摸一下，嗯，如果回到前世，自己的表现怎么着也能拿个影帝啥的，表演的完美，表情肢体语言全部到位，恍惚间听到一句。 “大哥，麻烦了“ 吴正保走了进来，手上一份通告。 “怎么了？” 张开眼，伸出手接过一看，就说鬼子们肯定是要反扑的，眼光毒辣，直接瞄准了软肋，维修电力设备，不给供电了。 “呵呵，牛逼啊，在老子的地盘上” “大哥，怎么办？” “先从吴县山昆往这边供电，它限制供电，咱们限制它的用煤，让侦缉团下绊子。” “长期看也不是办法” “至少要半年啊，咱们有设备，从鲁省运过来，咱们要搞个五星发电厂，逼着我们搞齐配套设施，早晚的事，以后还会碰上，等美术生打他们，就让他们交回来。” “大哥，幸亏咱们每到一个地方，就是土改，开银行，建发电厂，搞各种民生工厂，不然真被拿住命脉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正保，你看” 马小树指着地图说道。 “这里是崇明岛，是江长的门户，隶属于苏省通南，下面还有长兴岛和横沙岛，要是咱们在这里建永久炮台，鬼子们肯定是不愿意的，它们会感觉危险，肯定要阻挠。” “没错，目前鬼子的驻军查明，少的有意小利700多人，多的为日已落2500人，老美和高卢各有1000多人，有火炮和装甲车。” “嗯，关键是江面上的军舰，咱们的都是小船，对轰肯定不是对手，不过我们可以在门海，东启修建飞机场，修建永备炮台，必要时封锁水路，炮台要用装甲钢板，混凝土厚点，防得住大口径的军舰炮弹。” “明白了” “另外山昆修建机场，以后沪上会是争锋的主要地点，保持足够的武备，只要震慑住鬼子，我们再在崇明岛修建机场和炮台，还有军港。” “大哥，武备够吗？” “意小利还是够意思的，为了钱，啥都敢干。” 随着发展，所有的日已落和高卢的武备会逐步退出一线，转为教练或者预备役使用，研制它们的气动布局、设计理念和仿制发动机的目标完成了，零备件自己加工成本太高，淘汰是早晚的事，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做主力。 令马小树欣慰的是，意小利还是很用心的，普鲁士的卡车送来了很多，连带着机车、车皮、大炮及炮弹、机枪、飞机的发动机和零配件，马小树推想，应该是意小利在日已落和高卢大肆收购这些战利品，加价卖给了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二道贩子。 因为战胜国本意是削弱普鲁士的战争能力和潜力，普鲁士交出了5000门大炮，2.5万挺机枪，3000门迫击炮，1.5万节车皮和5000台火车头，5000辆卡车等诸多物资，收到了逼迫交出的武备反而棘手，压根不能使用，军工和资本第一个不答应，占用的本国资源非常多。 据数据分析，此时的日已落维克斯公司董事会中，有公爵、侯爵、伯爵等所有的爵位80多位，议员、军政高官、金融家，社会名流，甚至还有主教也是董事会成员，简直就是议会的继母，军工综合体成功并不是单纯的依靠技术的先进。 面对着物资连续不断地到来，马小树很开心，虽然美元外汇在减少。 普鲁士比较符合他的后勤设想，飞机的发动机仿制定型后正在测试，与生产出来的五星汽车一样，模压胶合成型木结构结合在一起做机体、厢体，用金属做蒙皮，生产s-1双翼飞机的老美洛克希德破产了，2个工程师被聘请到鲁省，指导飞机木结构的生产。 普鲁士也在使用铝合金尝试按照马小树的设想做发动机，普鲁士人安排了很多的 日已落用的是巴尔沙木这种木头做飞机夹层，北方种不了，只能暂时用北方的泡桐木代替。 国防军派出了人员去往idn和ind去寻找，巴尔沙木一年能长7米高，是生长最快的树和木质最轻的树，也叫轻木，前世最常见的就是暖水瓶木塞和飞机模型。 ind神庙的黄金让马小树一度垂涎，差一点没有经受住考验，很想去一趟，不过现在不敢轻易的离开，变数太大。 黄金美元日元的诱惑很大，马小树自己快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只好匆匆离开，来一个眼不见心不净。 透过专机窗口，看着外面婀娜多姿的云彩，变来变去，此时才想起来沪上还有一个女人，曾经惦记过的人，现在人在北平还是沪上，压根没有想起过，果然，男人对钱权色的排行没有错，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普通人，马小树自嘲的笑了笑。 第132章 最好的防守 金陵，马小树次次来都有着淡淡的忧伤，有着莫名的愁绪，随着地位的提高，也越来越明显，在一些悲惨之地，眼角会发红，也许是冥冥之中老天给出的示警，血脉中总会有相连。 面对着江长，指了指对岸，冲着身后的军党人员，商贾代表，民意代表，报纸广播的记者，大声的说了一句：“诸位，复兴党决定在这里建立一座大桥，来联通对岸，让火车直接到浦口，这样南北的贯通，对国计民生的发展是有巨大好处的。” “长官，是真的吗？” 身后商会的会长压抑不住内心的雀跃，连忙问了一句。 “是真的，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长官去沪上之前就做了安排。“ 吴正保笑眯眯的回答道。 “真的吗？那得多少钱？“ “是啊，那要多少钱？“ “会不会要我们纳捐“ 有人在窃窃私语，明显是不相信的。 建桥的梦从祖辈算起，都几百年了还没有建起来，用啥建，用嘴吹唛。 “长官，真要是建桥，我们商会捐款20万大洋“ “我们也捐“ “我也捐“ 众情汹涌下，有人很冷静，捐钱建起来是好事，就怕敛了财，正事不干，也不是第一回了，名堂太多了。 “长官，是不是都要捐“ “呵呵呵，你们与我们接触的时间短，不信任是很正常的，普鲁士的工程师在勘测了，要选位置，还要顾及咱们的风水啊，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怪不得这么多洋人在两岸走来走去的，钻钻这里，插插那里的。“ 交头接耳的讨论声像蚊子一样嗡嗡的。 “大家所关心的是，建桥的钱从哪里来？我可以告诉大家，官方投资，不用你们纳捐“ “啊，这得多少钱？马长官这么有钱” “是啊，不得有几百万” “肯定的，江面多宽，用什么建” “钢筋水泥，我见过河黄大桥“ “别说了，听长官说“ “都闭嘴“ 很快声音没有了，只剩下江边吹来阵阵凉风。 “全部由官方出，工程估算过需要1000多万大洋，一年两年是建不完的，需要大家协调人手，召集工人来干活。两边同时开建，中间合拢，建成以后，上面的桥走车辆，需要购买过路费，原来摆渡的人，不想摆渡的，会招收进来做工。“ “长官，费用多少？“ “放心啊，不会贵，为了安全，我们会投放双排客车，循环接送，桥上的车窗是不能开的，如果你想走路过去，也是可以的，但不能停留，骑自行车也是可以的，护桥的警卫还是有的。“ “这是好事啊“ “来往方便了“ “就是“ “一旦我们收回投资成本，官方将继续降费，收取的费用，全部维持对大桥的保养，财政宽裕的时候，我们会取消收费。” “这样才是真实的” “就是，哪有白白免费的” “免费的不好吗？” “好啥，天底下没有那样的好事，就数免费的最贵” “诸位，一旦确定施工，我们还将建设津浦铁路的复线，增加运输能力。” “啊，不要钱吗？” “就是，看来复兴党和国防军与其他的军阀不同啊” “是，那些个不都是为了钱来的，巧立名目，说过的话转头就忘。” “希望不是吹牛的，要不然见报后就是天大的笑话。” “听说鲁省的发展还是很好的，安居乐业，冬天兴修了很多水利，化肥厂也有了，冬小麦是长得不错的，都说今年要增产” “哪有啥用，税捐一缴，田租上交，剩不下什么了” “不会，去年的秋粮都是固定的3成租，地都是官方的，全部被买了过去。” “怎么这里呢？“ “你在这金陵城里，知道什么？外面的地都被收为官有了“ “地是命根子，谁愿意交，就没有反抗的？“ “有啊，都被抓了。“ “那怎么办？强征啊” “它们给钱买” “啥价格？” “时价，也可选择作价入股官有企业，享受分红” “听说工厂的时薪也定了，时间长短也定下来了。“ “怎么挣钱啊，这不找着亏吗” “就是，就是，我今年还想娶一房姨太太呢” “大不了，我不干了” “不干，不干人家就低价收，只要你卖” 记者们拿出本子在飞快地记录着人们的交谈，梳理着明日的头版新闻。 马小树看了一眼，笑着对记者们说：“你们呢，做为记者，也是辛苦的职业，东奔西跑的，要多宣传一下我们复兴党的政策，像土地啊，金融啊、投资什么的，要敢于批评，敢于揭露，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我们的进步需要你们的监督和督促，我们都是想把国家发展起来，建设和发展经济，使人民过上好生活才是最终的目的。” “正保，一人发放5元的车马费” “是” “长官，我们不要，我们是想新闻自由” “自由是有的，可也得生活不是，放心，做不好的地方，该说的说，该骂的骂，批评才会使我们进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国富民强。” “谢谢长官” “谢谢长官” 目光掠过滚滚江水，啥是英雄人物？ 首先要视金钱如粪土，马小树觉得自己做到了，解决了一分钱憋死英雄好汉的困境。 金钱的味道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在意了，刚来时没事就清点钱财和物资，慢慢的淡忘了，再也找不到挣钱的兴奋，没有了数钱的快感，变成了冰冷的黄金白银，越来越理智。 杨子豪的身份转变，不能再当作私人管家，所有的房产已经被交回给两位夫人，租金用来做家用，猛然想起来，好像之前一直没有给过家用，她们是怎么生活的。 后知后觉的拍了一下脑门，草，骨子里还是有点崇洋媚外啊，都是前世惹得祸。 新闻在缺少娱乐的年代里，散播的很快，特别是人们关心的吃饱肚子问题，税捐问题，官面投资问题，广喊口号不行，还要有具体的行动。 看着报纸的版面，马小树想了一下，给南方的张卧禅先生拍发了一份电报，诚邀其在合适时间访问金陵，抛开党派之别，共为国家经济发展商讨对策，实现政治抱负。 自己的身边都是军汉，靠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越来越不从心，邀请牛逼的人前来协助才是最好的。 从光头处抽走它的导师，抽走财富的支撑，没有了富贵就不会分手，想必还是会紧紧的躲在南方，内斗的故事还在延续，因为大炮要哑火了，希望虽然不大，也要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浙省财力依托的是沪上，卡住财富的气管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 民国14年3月1日，马小树在金陵宣布国防军进行二次扩军并进行军事改革，常设现役部队9个师，下辖3个混成旅，1个旅7000人，预备役9个师，下辖3个旅，1个旅5000人，国防警卫部队9个师，下辖3个混成旅，1个旅5500人，特种日械团一个，1300人，合计45.88万人，组建特别侦缉税警4个旅，1个旅3000人，警察队伍4万人，合计人；海军舰队人，海军航空兵1560人，陆军航空兵2200人，各类军事院校人，编制总人数超过了50万人，具备了扩张的能力。 鲁省驻军如下： 分布图（来源于网络） 苏省驻军如下： 分布图（来源于网络） 3月3日，马小树在泉城道发出第一份联合主席令，要求工商署协助税务署对苏鲁两省的烟草酒水进行调研，实行许可售卖，完善税种，对涉及民生必须品食盐实行官营，统一售价，严厉打击走私与贩卖。 前世的烟税等同于国防开支，真不真不重要，想来也是无风不起浪。 做为开放的民主政府，对烟土的管理，不能以文件的形式下发，马小树的表面秀还是要做的，私下在会议上要求征收特别税收，该笔款项被用于国立齐鲁大学的建设和拨款，既然三不知没有来，但大学还是要建立的。 3月8日，鲁镇山第6师和李胜利第7师接到国防军长官部命令，要求迅速进击皖省， 卢玉山警卫第6师和陈山辉警卫第8师也相继接收到命令，要求配合主力部队巩固占领地区。 时间线的变化，导致五省联军的老乡孙某芳只有浙闽赣三省，皖省在郑某琦手中，夹在派系中间，过的也是很难受，段某瑞支持着他，可惜财路被封堵。 普鲁士参谋团制定的作战方案，就是兵分两路，李胜利第7师一路从铜山直插北淮，夺取州宿、埠蚌，攻取肥合，鲁镇山第6师从金陵沿江而上，沿途入驻山鞍马、湖芜、陵铜，最终夺取江九，谢远辉预备役第2师从浦口沿铁路线占据州滁。 李胜利的第7师按照作战预案，兵锋直指皖省。 皖北镇守使高士读在寿县的官邸内，正在和参谋长、副官长、军需官、军械管商议着军械粮饷的发放。 “老徐啊，咱们都有两个月没有发饷了，你这次去督办公署领取粮饷军械，拿回了多少？“ 省军事首脑在民国13年12月11日，改称为督办军务善后事宜，简称督办。 “将军，没有领到物资，我找到了军需课统计黄主任，他告诉我，郑督办也很头大，库房里都空了，前任马某甲驱逐督军自行上任后，花钱太大方，钱财经手无数，光截留税款400多万，府库没有钱了。“ “这个人我听说过，不是已经下野很久了吗“ “人是走了，事干下了，听说在沪上租界，人家的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 “妈的，鬼知道是真是假，这郑督办也是为了钱财，千里迢迢为官皆为财啊，把马某甲的这个消息传递给马小树“ “将军，为什么？” “听说卢某祥下野的时候，在马小树的地盘上，必须要缴纳同乡费用” “可这马某甲不是鲁省人？” “没事，这马小树给吴某孚和曹大总统帮场子，拼死拼活的，听说军火就花了200多万，还给大总统上供了100万日円，事后毛都没有捞到，还被挑拨他与田督办的关系，拉一个打一个。” “这也够亏的” “是啊，想回本都想疯了，前段时间硬是赶走了齐某元，就看他收不收保护费，听说躲在租界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变成大家闺秀了，就怕被逮住” 姜参谋长笑着说道：“这马小树挺有意思的，干事都要找个冠冕堂皇的藉口“ “是啊，年轻人不一般，找马某甲要钱，估计是用同姓之谊做藉口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 姜参谋长和副馆长等一群人陪着笑。 可惜马小树听不到，他还不知道自己被编排成什么鬼样，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挣钱不寒掺。 “将军，这过年前吧，士兵一人就发了一块大洋，下面的怨言很大啊，军械没有补充，缺少子弹。” “再坚持一下，原来的物资不是卖了一部分给川省的刘将军吗，过几天把钱发个一块，意思意思，不用担心哗变，没有子弹能搞啥，我的精锐团可不是吃白饭的。“ ”是“ “将军，就怕马小树进攻咱们” “不可能，这淮河就是一个烂摊子，还有一条江长，咱们除了北边的煤，穷的当当响，他放着浙省的肥肉不吃，来打我们，不会那么傻的” 说话间，从门口匆匆跑进来军务课课长。 “将军，不好了，马小树的军队抵达淮北了” “什么？” 高士读一脸紧张的站起来，接过电报。 “妈的，这马小树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打我有什么好处” “马上向督办公署发报，让郑督办向北平政府抗议，要求斡旋。” “命令灵璧、固镇、蒙城的地方部队向州宿集结，” “命令驻守州宿的陈某元混成旅，就地拦截，马上修建防御工事。” “将军，兵力恐怕不够啊” “不可能，我主打防御，部队集结后有1.5万人，防守还是够了。“ “将军，从北平传来的消息，马小树的师，编制名义上是师，但都是加强的，人数两三万人，可以算是一个军。“ “我们离得远，从州滁调兵也没有那么快“ “州滁的部队不能动，我看从埠蚌调兵，让郑督办去安排，也是消弱其他人的时机，况且我们还在南边，首当其中的是埠蚌和肥合“ “嗯，言之有理“ 想了一下，接着说道：“收拾东西，我们往州滁走“ “将军，不去埠蚌坐镇指挥“ “电告督办，我判断敌人会从浦口进攻州滁，我愿与州滁共存亡。“ “是“ “赶紧收拾“ 第133章 攻心为上 “预备-放” 炮长手里挥舞着红色小旗，指挥着开炮。 “嗵” 炮弹出膛的声音不停的响起。 三炮手丢出空弹壳，接过递送来的弹药，塞入炮膛，关闭二炮手再次瞄准，一炮手听着指令拉动火绳开炮，身后已经扔了一些空弹壳在地上。 战略性的重炮团没有使用，炮弹太贵，运输吃力，用的都是75毫米的山炮和野炮，杀鸡不能用牛刀，委托式的指挥方式能够有效的锻炼军事主官的指挥和战术能力，一切就是为了赢。 对面的敌人阵地上不断的腾起烟雾灰尘，士兵们缩着头，躲在堑壕里，炮弹的弹着点很难打到同一位置上，沟里随处可见残肢和断臂，还有一些一半的尸体，两段的汉阳造步枪，没有人去整理。 国防军的偷袭使得对面的皖系部队紧急挖的壕沟，只有一米深，遇到炮击，士兵只能抱头蹲在里面，佩戴的大檐帽根本挡不住碎片，时不时有人脑袋上留着血歪倒了下去。 有的士兵吓傻了，龟缩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出声，只有胸膛的起伏证明还活着。 “啾” 又是炮弹的呼啸声。 一个老兵对着身边的排长说道：“这炮火这么密集，打起来没完了，国防军这么有钱啊” “鬼知道啊，也不进攻，就是炮轰” “轰” 一颗炮弹落在坑道里，炸起来几节尸体，一支手臂飞到了老兵面前，血糊在了脸上，粘着灰尘。 “不能等了，再挨炸，心气都没有了“ 说完努努嘴，排长顺着角度看过去，一个年轻的士兵有些失魂落魄，显然无法做出反击了。 等了一会，发现炮击停掉了，排长松了一口气，准备起身查看下阵地的情况，点一下人数。 “嗡嗡嗡” 空中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抬头一看，是飞机。 排长刚刚起了半身，赶忙喊道：“卧倒，注意隐蔽” 说完紧紧的靠在坑道壁上，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 国防军珍惜每一次的交战，就是练兵，演练炮兵的打击和迅速转移，飞机的侦察和俯冲扫射，剩下来的就是组建的坦克大队，经过前期的购买，可以凑成一个连队，共计10辆坦克，每排3辆，还有配备有13辆卡车的维护补给和后勤辎重连队，因为雷诺的速度很慢，士兵徒步都可以跟得上，新生产出来的卡车有很大一部分用到了民生中。 飞机没有扫射，就像是来给他们做表演一样，俯冲盘旋拉升做翻滚，最狠的一架飞机竟然从堑壕上低空掠过。 士兵们害怕的不要说想着拿枪射击，都趴在了地上，带过的风就像大锤击碎了反抗的心。 “突突突” “吱呀吱呀” 排长大着胆子，悄悄伸出了头，看到一排土黄色的铁疙瘩，屁股后面冒着烟，金属摩擦的声音像针一样刺入了士兵们的脑子。 “草，投降了，不打了” “降了，降了” “起来，打白旗，举手投降” 很快第一个人爬出堑壕，枪丢在坑道里，摘掉了大檐帽，高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 对面的铁疙瘩陆续地停了下来，等了一下，车身后的士兵冒了出来，依然猫着腰紧端着枪，小心翼翼地上前。 看得出国防军的官兵比较谨慎，手里的枪是子弹上了膛的。 堑壕里不停的往外吐人，都举着双手。 “长官，我们投降” “我们投降” 劫后余生的皖系士兵满脸的喜色，终究是活下来了。 在皖北镇守使还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淮北被占领了。 按照这速度，淮北很快就能占领掉，警卫旅开始分兵出击试图占据州毫、阳涡。 田有声做大管家以外，还负责宪兵旅的组建和管理，马小树把自己的副官王小虎安排过去，做了唯一的一个副旅长主管，以排为单位，进驻各个营级作战单位。 宪兵旅做为军事警察部队，也是学的普鲁士人的操作，与暗线的调研署一明一暗，保证自己的绝对掌控力，袖标是一个红色的宪字，佩戴船型帽，主要负责调查与审讯，战地纪律任务，与普鲁士的不同，像军事交通、安全保障，治安等任务多是由警卫部队完成，更像马小树的代言人，地位很高。 m38船型帽（来源于网络） 装备上自然不会亏待，配备五星手枪和花机关，麦德森轻机枪，钢盔，高筒军靴，防风镜，黑色制服和手套，仿哈雷的五星三轮摩托车，两轮摩托车，桶车，卡车，唯一没有的是狗牌，金属太贵，以后也许会有。 兵贵神速，部队稍一休整，开始向宿州进军。 飞机因为距离远，开始失去作用，只能等待淮北的机场修好才能入驻。 战斗结束后，配备了摩托车的侦察队已经提前出发，探查敌情。 内部作战已经有经验了，大炮轰完，飞机上，坦克一出，战斗结束，当俘虏吃完国防军的饭食，不用过多的宣讲，直接报名想留下来，一顿饭的诱惑大于1小时的宣讲效果。 远远的从镜头中发现拖拖拉拉的行军队伍，侦察队已经越过州宿，南下查看敌人的援军。 “向上峰报告，我队发现敌人援军，人数为1个团，疑为固镇派出，相邻县市应有同样动作。” “嘀嘀嘀嘀嘀“ 无线发报机的键码声响起。 “报告，宿州南边发现敌人援兵“ “看来这是相邻的几个地方都派出了援兵“ 李胜利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地图，普鲁士参谋长汉斯上校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将军，援军出来后，必定防守空虚，我们抽出2个旅，快速通过他们的空隙穿插到其身后，截断他们的退路，形成包围圈，二是可以阻截埠蚌方向的援军，把这些部队吃掉” “嗯，好，这样就不用消耗太多的炮弹，断了撤退的后路，必然心无斗志，下达命令吧” “是” 传令兵报跑了出去。 “搞不懂对面的将军搞什么鬼，有钱买宅子，娶姨太太，没钱发饷，这当兵的破破烂烂的，吃的跟叫花子没啥区别，有的鞋都是用麻绳绑住的，怎么打仗，吃不饱肚子，就是说破大天也不抵饿。“ “啊，汉斯上校，见笑了，我们官本位久了，都是削尖了脑袋要做官老爷，当了官，有钱有权，还有女人，辛辛苦苦都是为了这些“ “我有点不明白，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花的也有限，不当吃的不当喝的。“ “唉，大概是被别人奉承的美上了天，忘记了姓什么，要的是需要感，成就感，满足感“ “在我的国家，职业是不分贵贱和高低的，总统和普通工人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份职业而已“ “我知道，我们家长官说过，很羡慕。“ “就像我们长官说的，我们国家虽然大，可不团结，现在国力艰辛，民众活得更辛苦，贫穷使人感到疲惫，心里麻木，也容易衰老，为了一口吃的，才会算计和利己心泛滥，都不会互相体谅，不知道富足后又是怎么样的世道，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 “哦，你应该相信马将军，他说过的话都应验了，我们对此深信不疑。“ “谢谢，我当然是相信我的长官的，没有长官，也许我和外面的俘虏兵没有什么两样，还挣扎在解决下一顿食物的烦恼上。“ “是的，我们的进度很快，我想我们应该在7天以内完成这次作战“ “肯定的，攻心为上，打一仗搞得阵势大一些，后面的就好做一些。“ “乔副官“ “在“ “有多少逃向州宿方向的士兵？“ “长官，人数不是很多，大部分都主动投降了，应该有一部分死忠跑向了州宿“ “告诉部队，不许阻拦，要让他们把炮火的恐惧带回去，先打碎他们固守待援的信心，包围住断了后路，剩下的就是投降了。“ “是“ “这些军火整理好，要卖钱的，咱们太能烧钱了，打仗就是打的后勤，要不是长官坐镇，亲自协调，咱们早就垮了。” 后勤的补给才是赢得战争的关键，马小树正在心里琢磨着，拿出一支钢笔记下问题，想法，自己的第一个五年计划，效果还是很喜人的。 省公署的军事编制基本保留了督办公署的编制，因为有普鲁士人的参与，人数超过了200人。 正规化也是关键，设置了参谋处，副官处，政工处、军务课、军需课，军法课，总务课，为了协调与其它民政部门的事宜，还特别成了特别联络处，由副官长兼任。 省政府改革后的编制人数超过了3000人，分为内务署、财政署、工商署、税务署、农矿署、交通署、监察署，科教署、航空署、军政署10个主要部门，下设的二级部门依据分工有大有小，为了办事效率，学着搞了综合管理中心处，整合了部门资源，专门对外，引起社会人士的赞扬。 为了形成军事战略上的欺骗，部队使用师的单位，军级短期内都不会设置，旅长很多是上校，也是有意识的压制，不能出现赏无可赏，马小树把自己的军衔压在中将上。 鲁省除了泉城、琴岛，全省107个县，苏省除了金陵、沪上，全省61个县，不再设立地区公署或者行政督察区，均实行省县两级制，从而减少行政机关数量，面对着改革时，很多人激动异常，在外国势力和其它党派团体的挑唆下，曾经计划发起示威，还未起事被调研署剿灭。 调研署属于监察署下设的机构，正在对苏鲁两省的前任官员进行审计，追讨贪腐资金，特别是潘馥、熊某琦等人，马小树灌输的理念就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不搞白不搞。 扩编后的军饷每月五百多万，商业和税收是一回事，沪上的烟土和对外贸易都能带来利润，每年的政府支出在9000万，苏鲁两省的收入不到一个亿，收支大体相抵，结存的很少，必须想办法搞钱，刮地皮是饮鸠止渴，会失去民心基础，复兴币不能大肆印刷，超发货币的结果，就像前世老美一样。 军械武备是大头，好在很多都可以自己生产，从枪支弹药到火炮，利用仿制的林肯发动机，改装自己的装甲汽车，卡车也在路试，很多走上了正规，剩下油的问题，是怕守不住。 进口的老美粮食以玉米为主，现在1吨才10美元不到，估计萧条时更便宜，用玉米大量饲养蛋鸡，蛋粉厂生产的蛋粉出口给普鲁士和意小利，抵充货款，目前看还是有利可图的。 抢占皖省，第一个是淮北产煤，陵铜产铜，解决原料的问题，按照民国时期财政收入排名，苏浙是第一，皖苏是第二梯队。 第二是形成战略纵深，充分发挥土改和金融改革以及兵役制的优势，通过马歇尔公司贷款，自己左手倒右手，发展壮大，还有赣省的有色金属，一旦掌握这些地方，自己的实力足以支撑南下，舰队基地在南方，对普鲁士人的诱惑就会更大，技术的倾斜会越发明显，不用自己游说，它就会在华与鬼子之间做出选择。 马小树琢磨着自己的规划，想着战略上的取舍，总结着不到位的地方，知易行难。 舆论上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民族主义者，执政中消灭了大的地主，通过减租减息打下了坚实的粮食基础，成立工人协会，给工人谋福利涨时薪，为工业化的发展埋下了伏笔，复兴党的触角深入到了基层，政令不下乡的危害被避免，入党的申请者踊跃，保长一类的全部取消，村长都是党员。 想到这里，马小树揉了揉发涨的脑袋，端起桌子上的水，到了嘴边有点凉。 起身拿起暖水瓶，往杯子里加了一些热水。 暖水瓶（来源于网络） 暖水瓶在西历1922年登陆沪上售卖，这个是花了10块大洋买的，原本是供给医疗使用的。 技术从普鲁士引进后，在鲁苏沪琴等地修建了20多个工厂，带把手的经典样式，前世用的可不少，马小树的意见显得至关重要。 五星牌热水瓶开始与普鲁士和小鬼子的提前竞争，物廉价美，以及众多的花色，竹编、金属、搪瓷外罩，迅速抢占了国内的市场，大规模生产开始通过马歇尔公司对外出口，1个两磅的热水瓶国内只卖1.5元复兴币，以3元的价格对外销售出口创汇，老美市场上的售价为5美元，此时5美元兑换9块银元，5磅的热水瓶的需求提上了日程，轻工的优势是明显的。 挣钱，挣钱，还是挣钱，马小树满心里都是这两个字。 第134章 哗变 国防军的编制很怪异，从师级番号开始独立排序，从旅级开始，就是一到三的序列，也算是马小树特意与其它军阀不同的地方，对外的番号编制很容易引起混淆，分不清是第几旅第几团，部队内部有自己选择的动物代号识别，身份牌的后面有一个小的压花，需要甄别时轻松盘查，也算是对“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家的坚持。 第7师二旅的三个团分开向灵璧、固镇、蒙城，与援兵擦肩而过。 灵璧，看到凶狠扑来的大军，警察和守备军迅速关闭城门，准备坚守。 卡车拖拽着火炮赶了上来，炮口黑黝黝的对着城门。 “知事大人，你怎么看？” 警察局的局长看了一下城下的士兵，回头又看向自己的警员，还有几十个守备军，很多是强撑着站立，集合时的害怕是无法遮掩的。 “能不能守住。“ “有点难，不打炮还行，一开炮恐怕魂就吓没了，一年到头开不了一枪啊。“ “这可怎么办？“ 听说国防军打过来了，几个场面上的商人也登上了城墙，他们准备是出钱出粮，犒劳守城义士。 “那不是洋炮吗？“ “是啊，就是炮啊“ “这一开炮，怕是炸掉不少的东西。“ “你说能打赢吗？” 为首肥头大耳的会长扫了一眼警察和士兵，有士兵的腿直打哆嗦，眼瞅着腿肚子要打转。 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句：“就当兵的水平，也就欺负咱们平头老百姓，打仗就会跑。” “那咱们也不能当这冤大头，最后遭罪的还是咱们。“ “是啊，当兵的拍拍屁股就走了，剩下一个烂摊子给我们。“ 知事看到县城的头面人物也出来了，上前迎了过来。 “诸位老板，谢谢你们的支持啊。” “我们也是担心战局，特意前来劳军啊“ “那我就代表县知事，谢谢大家的慷慨之举，难得难得“ “大人，可略有胜算” “唉，有点难“ “我们实在不忍心城内遭受破坏，百姓已经很困难了。“ “你们是想？“ “停战休兵，议和吧“ “我深受郑长官提携，岂有投降的道理“ “呀“ 几个人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了一下。 “不过，投降是要有条件的先谈一谈。“ “这样也行“ 嘿，几个人对视一眼，不就是当着婊子立牌坊吗，说的大气凛然。 骨气呢？效死的誓言呢？ 一个商人拿出一支单筒望远镜，拉开看向对面，刚好与对面的望远镜打了一个照面，往下一瞧，我草，开始准备装炮弹了。 赶紧放下单筒望远镜，大声的喊道：“大人，诸位同仁，对面要开炮了，赶紧拿个注意吧“ “快快，把白旗举起来“ 身边的秘书马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白布，竹竿简单的一绑，高高的立了起来。 第7师2旅1团的少校团长封兴邦从望远镜看到了白旗，弗兰茨少校也放下了望远镜，双方点了一下头。 1营长指挥着自己的部队，快速冲向了城门，缴械接管，没有反抗，普通的民众很温顺，谁来都是一样，就像一滩死水啊。 “走，入城“ 部队接管银行库房和金库，整理盘点物资，布告张贴在几个城门上，控制广播，开始宣传复兴党和国防军的理念和目标，对于关门停业的商户，开始安排人敲门，要求复工，工厂要求复产，稳定局势。 县知事等人被单独看管，宪兵队的人开始调查，甄别可用的行政机关人员，贪腐的人想离开，必须要缴纳买命财，回吐吃进去的钱。 “知事大人，你的情况还是自己交代吧，省的受皮肉之苦。“ “我是正规任命的知事，你们没有权利审问和抓我，我要向督办，向北平总理和总统告你们。“欢迎欢迎，看来我们的好意，你不会感动，没有的选择啊” 皮鞭开始沾着盐水抽打在裸背上。 “啪“ “噢----“ “啪“ “呜----” 痛啊，真的痛啊，县知事这背上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的抚摸，这可与柔弱无骨的嫩滑小手不同，让人太感动，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交，我交“ “早说嘛，何苦遭这罪，咱们是华人不打华人，你这捞钱太狠，变成贪心鬼了，不要感谢我们，只是给你一个机会。“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放下来，交钱放人” “是” 一个国防军士兵上前押着知事出去拿钱。 “排长，这是最后一个了，为什么不枪毙他，马长官不是最恨贪腐的吗，法规要求超过500块就要枪毙，牵连家眷，这个都超10万大洋了“ “放他们出去，就是瓦解敌人的斗志，你想啊，咱们控制住城市，他们就要吐出来，下回不等攻城，他们就早早的收拾东西溜了，没有人主持，这仗就好打了“ “排长，那不是他们有机会把钱都带走了“ “现在在追缴高官的，他们还算不上，杀鸡给猴看，名单都记着呢，有朝一日这地盘都是我们的了，就要一起秋后大算账，搞出钱来建设国家。“ “这可好，我们辛辛苦苦干活一辈子，还不如人家一天的收入，要是合理收入还说得过去，都是歪门邪道整来的，让人不服气。“ “这不好评判，长官也没有说过，有机会问一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嗯“ 部队扩编后，只是纸面编制数据达到了，实际每个师兵力都不满编，特别是警卫师和预备役师，还有宪兵旅，满编率从80%到30%不等，尤其是最后组建的部队。 国防军不扩张意味着无法延续，供养不了这么多的部队，幸存下来的政府官员中，还是有为数不少的肯做实事的人，愿意为国家奉献的，复兴党第一时间优先吸收入党。 土地变革，复兴银行，教育先行，修建道路，清理河道和湖泊，宣布大规模投资，方法越简单越有效，宣传词语就是大白话，重复三遍就能得到民众的拥护，你干活我给钱。 在扩军的时候，马小树专门下发了通知，要坚持党政机关过紧日子不动摇，严控一般性支出，把钱用在刀刃上。 复兴币的发行总量，涉及的金融政策和原理，没有人帮忙提出来，马小树参考之前的信息，知晓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就是不能一味的印钱，要考虑到复兴币的价值和信誉，保持稳定，一旦复兴币贬值，物价上涨，就是从民众手中洗掠财富，就像前世的金圆券和银圆券。 复兴币的发行总量就是财政收入的2倍，学历低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马小树自我感觉应该是可以的。 做为黄金储备的来源，国防军对玲珑金矿守卫的非常严密，除了铁丝网围蔽，设置了哨卡，警戒楼，巡逻明暗哨，重点单位均分配了军犬。 国防军成立时，就同时成立了军犬队，正式组建军犬繁殖训练培训处，大量从普鲁士引进牧羊犬，从藏地引进藏獒，向社会招纳天赋人士，特长人员，训练执行警戒、放哨、侦察、传令等工作任务。 德国牧羊犬＜黑背＞（来源于网络） 蒙城和固镇很轻松的拿下，军阀部队的忠诚是一个好玩意，就是比较难找。 第三旅接到二旅通报后，索性直接南下，渡过新淝河，在淮河以北三个团相距5公里的地方扎营，安排人到附近的村庄购买物资，构建防御工事，威胁埠蚌，形成对峙。 工兵营搭建新淝河的浮桥，等待第一旅的跟进。 埠蚌城内，收到淮北被攻陷，公署专员和驻军长官看着对岸，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楚，大概方向是有的，也不知道来了多少部队，心里很担忧。 “要抵抗吗？“ “用什么抵抗？“ “你的部队能打吗？传来的消息有飞机，大炮，还有坦克，你想怎么抵抗？“ “这，这？“ “唉，听说他们严惩贪腐，我们都捞了不少钱，不如我们收拾行李往治所阳凤去吧，那里的部队应该强点“ “都一样，整个皖省拼拼凑凑才10万，国防军宣称有50万人，怎么打，就是来个5万，督办也很难集中起来，咱们缺衣少食的，军械不全，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嗯，去哪里啊“ “我想南下去投南方。“ “我去津卫租界躲一躲吧，就怕秋后算账，估计还要打一段时间。“ 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跑路，因为他们有钱，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富起来的人，早做好了打算，估摸着行李都打好包了。 夜里，城门突然打开，几辆车驶出了城门，趁着夜色离开。 第二天早上，公署的人上班后，发现专员没有来，等中午的时候也没有来，他的秘书也没有来，有人壮着胆子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里面一片狼藉，值钱的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谣言迅速传播开来，专员跑了，骚乱开始出现，没有了心思干活，一些人的心思活泛起来，准备着捞一把。 驻军的营地里，原本要发饷的日子，欠饷三个月了，因为国防军入侵，上峰答应了要发一部分饷银，早早的喝了一碗稀薄的玉米糊糊，就眼巴巴的等着团长来发饷。 早上的太阳抖了一下眉毛，灰蒙蒙的颜色铺满了天空，3月的天气一早一晚的凉，士兵们越等越烦躁，心里与天空中飘落的小雨开始同步。都是哇凉哇凉的。 “跑了！” “谁跑了” 士兵们纷纷起身，等待着确切的答案。 一个传令兵惊慌失措的喊道：“我去送电报，团长和他的家眷都不在了，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 “妈的，老子不干了“ “谁愿意去打仗谁去“ “就是，吃都吃不饱，让官老爷和名流们去打仗“ “啥，人家早就跑了“ “我们怎么办“ “弟兄们，我们活不下去了，不如反了，把这城里的大户抢了，抢完散伙“ “走，抄家伙“ “走，捞一把“ …… 不同的声音互相应和着，中心思想就是抢大户。 “啪” “嘣” “哐当” “砰” 枪声，打砸声，喊杀喊打声，与护院的对射声，渐渐的有很多的无赖地痞也浑水摸鱼，哭泣声，呻吟声，哭喊声，尖叫声，乱了，全部乱了，人们开始失控，本意是抢大户，后来普通人也抢了，不分人群，不分老幼，更有好事者开始放火。 “报告，城内好像起火了。” “嗯，观察哨看清楚了” “确认过了” 第三旅旅长孔胜春斟酌了一番，看向普鲁士参谋长海克少校。 “海克少校，你怎么看？” “想必威慑起了作用，我建议立即推进，工兵营搭建浮桥。” “好，我也是这样想的，传令兵” “到” “命令部队快速推进，工兵营搭建浮桥，过河后控制城市，如有抵抗就地枪决。” “部队快速推进，工兵营搭建浮桥，过河后控制城市，如有抵抗就地枪决” “嗯” 传令兵转身出去，传达命令。 工兵营搭建浮桥，准备工作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了。 第三旅的三个团拔营集合后依序过河，一团与旅部最近，走的最快，直线距离短。 远远的看着城内冒出了烟，还有火光。 一团长沈家云命令侦察连先行，宪兵队也一起，因为配备了摩托车和卡车、汽车跑得快。 城门处有哭泣的孩子，女人倒在地上，衣衫不整。 进入城内，街上上一片狼藉，到处是喊叫声。 宪兵队队长施尚贤与侦察连的连长席德山对视了一眼，拔出手枪，打开保险。 “应该是骚乱了，还有可能是哗变“ “嗯，格杀无论“ “命令五人一组，迅速剿灭。“ “行动“ 士兵们主动分成5人一组，花机关打开保险，开始扫街。 “救命，救命，饶过我吧“ “草，伺候完你也不少啥，干嘛这么挣扎，你又不是黄花大姑娘啦“ 上衣已经被扒开，两个圆球在晃着，女人一只手使劲的抓住自己的裤腰带，另一只手试图推开对方。 男子垂涎已久，看着女人的男人跑了出去抢劫，他赶紧跑了进来，准备偷家。 “别喊了，我家哥哥不知道在哪个娘们身上忙活着呢，别挣扎了，要不是看你只有这一条裤子，我早就给你撕烂了。” “你就行行好吧，饶过我” “我不撕你的裤子，不就是不想让你男人知道嘛，你咋不体谅一下我呢，我都快想死你了。” “你不是人，你惦记你嫂子，你是个畜生” “嫂子，我是畜生，我属驴的，让你舒服舒服，我哥那个小，快点，馋死我了。” “呜呜” “嘭” 门一下子被推开，带队的士兵看到了这一幕，摆了摆手，闯了进去。 “谁，妈的，敢惹我们宋门的人，老子……。” 回头一看，是当兵的，手里端着冲锋枪，顿时软了下来，直接到了6点钟，还悄悄的缩了一下。 对方邪里邪气的笑了一下：“你跟谁老子呢？” “哒哒” 对方身子歪了歪身子倒了下去。 女人吓得懵懵的，一只手伸了过来，在圆球上揉了几下，嗯，没有喂过奶。 士兵想了一下，把手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挺香的，看来是刚结婚。 “不要说话。” ....... 第135章 江城 过了几分钟，士兵拖着尸体出来了。 “这么久？“ “安抚了一下劫难的人“ “草，不会是女人吧“ “走，下一家“ 哪里有声音就往哪里去，枪声开始时，还遇到了持枪的士兵，开始小规模的巷战，花机关的火力占据主动，组队的分工明确，比单打独斗厉害很多，吸引目标，火力突击。 随着喊叫声，枪声趋于平静，城内的开始平稳下来。 一团已经把城市控制住，四个城门堵满了想离开的人，正在排队接受检查，城墙外有士兵巡逻，试图从城墙溜走的，直接开枪击毙，墙根丢着几具尸体。 城墙不高，还是有人往下探头，看到了尸体和士兵打消了主意。 埠蚌城内有2万户，人口不到7万出头，此时依然处于从农业社会向近代化转型时期，农业始终是社会主要产业，按照人口划分，1-3万人为小城市，3-7万人为中等城市，7万人以上为大城市，埠蚌已经是大城市了，整个皖省就三个大城市，一个是江城，一个是怀宁，此时的琴岛市区才有16.3万。 津浦铁路的建设，让它发展成为了淮河流域水陆交通与物资集散中心。 随着大部队的后续到来，人员的甄别加快了速度，趁火打劫的人和哗变的士兵袭击了各种场所，连洋鬼子的也没有放过。 清扫中，国防军也是有意识的消除目标人群，都已经形成了惯例，学的就是前世的老美，自己做就是正义的，在别人莽动的时候顺路清扫掉，别人做，就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不停的指责对方。 复兴之声和复兴报纸开始对埠蚌事件开始详细报道，指出国防军看到城内出现趁火打劫的人和士兵，城市出现失控，迫不得已才进入城中，消弭了乱祸，同时第7师军事长官李胜利表示，对本次遭受灭顶之灾的商户和民众，表示同情，国防军会尽快维持秩序，恢复平稳生活，对本次遭受重大损失的洋人表示遗憾，凶手已经逮捕并被处决，谴责皖系的政府和部队，认为它们要承担所有的责任，国防军和复兴党将秉承道德责任，继续追究它们的责任。 警卫第6师师长卢玉山被马小树任命为淮北镇守使，治所在州宿，三个旅驻扎在州亳，阳阜，埠蚌，积极备战等待时机入豫。 第7师第一旅旅长戴吉岚，第二旅旅长金少侯，第三旅旅长孔胜春带着参谋团和翻译卫兵一起在埠蚌参加军事会议。 “诸位，军情如火，咱们长话短说，前期的军事任务完成的非常好，马长官很是高兴，对于你们的战绩已经在全军通报嘉奖，做为奖励，已经调拨了自行研发的装甲汽车给到你们，一个旅新增6辆，增强你们的战斗力，也是更好的保护你们。“ “长官，真的调拨了装甲汽车给我们？“ “怎么不相信，定型测试后又增加了装甲，厚度在12毫米厚的复合钢板，车重5吨，用的是仿制林肯的v8汽油发动机，90马力，每小时可以跑80公里的速度，最大268公里的行程，旋转炮塔内，装了一挺mg08\/15机枪，备弹1000发，乘坐4个人。“ “这么牛，进攻就不怕了“ “对，咱们就一个坦克队，不够用啊“ “是啊，这下好了。“ “如果咱们能够尽快平定江长以北，长官决定发放10万奖励，诸位，就看大家的表现了” “我们等会直接出发，今天完成对淮南的控制，后天下午出现在省会怀宁县的城下” “好，军中无戏言，完成任务，我给诸位请功，现在敌人的兵力很分散，军械炮火均差我部很多，前期的炮击还是很有优势的，以优势兵力吃掉对方的有生力量，震慑和慑服它们。” “是，保证完成任务。” “如吴某孚的部队阻止，一起收拾了。” “明白” “行动吧” 几个旅长一脸兴奋的走了出去，很快就行动了起来。 “将军，皖省的治所我建议放在庐阳，可以有效的影响力覆盖，接着修建铁路把几个城市连接起来，让淮北的煤矿资源得到更加合理的应用。” 汉斯上校看了一下地图，指着庐阳的地方说法道。 “好，我向长官汇报，应该会同意。” 马小树在金陵督办官邸内看着曹大总统和吴某孚的电报，对他再次出兵占据皖省表示强烈的不满，皖省与豫省的已经完全交接，吴某孚有点担心马小树欲壑难填，在电报中流露出强烈的不满和威胁。 “霍夫曼上校，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马小树看着正在喝着咖啡的上校，询问着意见。 “将军，现在是兵分两路，两线作战，不能让对方围攻我们，不如拖时间。” 马小树也有点头大，如果三方受敌，把战火引向自己的防区，会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就像一战中的高卢一样，仗赢了，身子垮了，家底打空。 “我本来想把四大公子以及与郑督办的联系和秘密勾结全部捅出去，现在看，最大的利益化就是把情报给到吴某孚，我们也算是替他清除了身边的不安定因素。” “对，我们还是把事情讲一讲，不求他感谢，也要让他领这一份情，要师出有名。” “拍报给他，让他选择，要是想打小九九，直接占了豫省” “我们会尽快把作战计划做出来” “谢谢你，霍夫曼” “我们应该做的，在这里很开心，我们得到了充分的信任和尊重，当然还有足够的报酬，何况我的夫人也可以免费搭乘轮船来回，上次她对我说，想把家搬过来，定居在琴岛。“ “我很欢迎，我们的建设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果，变化是翻天覆地的“ “是的，我对你们民族的勤劳和勤奋深表敬意，很难让人相信这些变化。“ “自行车的轴承和齿轮已经开始生产了，用不了多久，警卫部队就可以配发一部分上岗了。“ “做为盟友，我认为你们的潜力无限，你们不缺乏勇敢，有智有谋，不单是我，来的人都认为选择你们做盟友是最正确的事。“ “呵呵，我也是“ “将军，白毛旅已经组建了，它们对我们还是有意见的，我们呢，不方便与它们一起共事，请谅解。“ “为什么？“ “将军，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是说，弗拉基米尔从ch空投到白毛的事情吗“ “果然，什么事情都无法蒙蔽你敏锐的眼睛。” “是的，就像你说的一样，它可不是单单空投在白毛的土地上，它还拿了皇帝陛下的4000万美元，想来你是知道这笔钱是多么大的金额，要不然怎么组建和鼓动军人起义，从那里购买物资和军械，不可能空手打天下的” “这笔钱还了没有” “没有，它成功了，刚好我们战败，就当没有这回事一样，卑鄙无耻的斯拉夫人” “我很认同你的话，希望它是你们的主流声音，它们是贪得无厌的，高卢几个国家也是一样的，它宣布不承认，还故意说要放弃一切的不平等条约。” “它们是向来言而无信的” “对，当时的环境，是它采取了拖延和突破的借口，因为环境很难生存，一旦缓过劲来，一切都是假的。” “我们帮了它们很多。“ “我知道，不过还不晚，你们的战略思维变了，方向变了，他们的工业基础是不完整的，没有形成体系，特别是在军工方面，而且他的海军还是走偏了。” “我们对ukr的农产品很感兴趣，还有高加索的油田。” “我有理由相信，这些都会被你们收入囊中。” “将军，还要向你报告几个好消息” “噢，什么好消息” “第一艘潜艇下水了，按照你的要求，很低调”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克虏伯运来的1万吨锻压机组装完毕了，可以锻造200吨的高压锅炉” 1928年1.5万吨锻压机（来源于网络） “谢谢，可我听说不是还有1.5万吨的吗？” “还没有完全研发出来，我想有了应该会给到你这边 “ “我想应该是的“ “船厂正在开始论证战列舰和你说的航空母舰，已经在设计当中，舰载机也同步开始了。“ “真好，我的技术人员和工程师会全力配合你们的” “你提出的建议，在综合考虑中，对你的奇思妙想，大家都很敬佩，认为能实现的概率非常大。” “不要忘记巡洋舰的研制，防空防潜是关键“ “正在研发20毫米和37毫米的高平两用防空炮，从炮艇和鱼雷艇的建造晒装来看，我们与日已落的做了对比，也在收集相关的技术，好在我们的技术没有断层，真的是上帝保佑，“ ”哦，我忘记问美术生的事情了，他现在怎么样？” “美术生的斗志昂扬，正在竞选议会。” “好，我希望他，能够快些成功，当选对应的官职。“ “他很重视你的意见，思想做了一些调整，目的都是一样的，摆脱耻辱” “是的，有的手段可以做，但不能大张旗鼓的宣传，人们的希望是不能一下子就断掉的。” “这是他送给你的书” 马小树接过来，封面是努力。 翻了翻中间的几页，没有了那么偏激，思想藏得更深更隐蔽，也许能够早一点当权，就可以开始全面合作。 维持着现状，小鬼子的动手就会很难受，明面上的牌让它不敢轻易的去堵上。 马小树特别注意自身的安全，把家人的安全放到了首位，特意进口伯恩山犬为手下主要军事长官的居家安全，德牧的味道太大，不适合家养，如果建设军事大院，又怕被一窝端，选择困难，左右不是。 伯恩山犬（来源于网络） 火车站，汽车站，港口，街面，警卫旅安排德牧参与巡逻，搜索枪油和炸药的味道，枪支管理条例的深化，最大程度的保证没有黑枪存在。 泉城号巡洋舰在两艘炮艇和两艘鱼雷艇的配合下，掩护着两艘运输舰驶向荻港。 事前国防军军事会议上提出，只要快速控制住江城，后面的小城市就可以顺势拿下，不会费什么手脚，打蛇打七寸。 自从江城被辟为通商口岸，就成为了洋货、皖南大米、丝绸和茶叶的重要集散地，港口的管理、运输、建筑和贸易都处于列强的控制之下，江城海关也不在自己的手中。 江城繁昌的桃冲矿，存储量丰富，可以就地沿支流河边修建钢铁厂，便于运输。 国防军鲁镇山第6师派出第一旅乘坐运输舰，准备直接先控制港口，偷袭江城镇守使官邸，将人控制住。 陈山辉警卫第8师走陆路跟着，边走边宣传政策和招纳新兵，他只有40%的人，严重缺编。 江上的外国军舰耀武扬威，仗着船坚炮利，输入鸦片，倾销洋货，进行侵略性的运输贸易，修建于1919年的高大海关大楼里多是洋人。 鲁镇山接到的命令是，控制江城一切事物，最大限度的不伤及性命，为此另外运输了两门280毫米的重炮和穿甲炮弹，待接手后工兵营迅速修建炮台，形成威慑，建筑材料和装甲钢板随船装载，万事俱备，只欠行动。 马小树计划从洋人手中收回关税权，对所有的商业行为统一征税。 江城，皖南镇守使李传业刚刚上任，镇守使官邸编制人员18人，参谋长，副官长还没有安排上自己人，官邸的岗位上必须是自己人，不然就没有秘密可言，像一等秘书、书记官、司书生、收发员都能接触到电报和信息来往。 军需、军械、军法、军医不是自己人也不放心啊。 李传业看着两天前的电报，上峰要把自己调往皖北上任，自己刚到皖南，没有摸清头绪，部队也没有见过，江城可是第一大城市，16万的人口，油水很大，往北边走，地盘大了，可油水少了，还在考虑要不要动一动。 码头上，洋人和买办看到江面的军舰，心中很疑惑，因为悬挂五色旗的军舰很少在江长内活动，受到洋人的限制。 买办看懂了洋人的眼神，招呼了2个人陪着一起进入调度室，准备询问情况。 由于航道复杂，船只进入码头需要引航员将万吨运输舰从港外引至港内，缓慢停泊码头。 从窗户里看到洋人身边的人离开，向着调度室走来，房间多出来的三个人脸色一紧，带头的点了点头，从身后拔出花口撸子，1个看着调度员和引航员，另外两个准备制服进来的买办三人。 “我说怎么回事？这军舰问过没有？“ 买办自持是洋人的狗，只有叫的大声才能讨主子欢心。 调度员的眼睛使劲的眨了眨，可是与牛弹琴，没有默契。 话音未落，身后就被枪口顶住，有点凉飕飕。 “别动，动就打死你” 第136章 码头和城门 买办身着锦缎长衫，头戴白色礼帽，人模人样的。 感觉到身后的冰冷，腰立刻弯了。 “好汉，好汉，不动不动。” “站直了，别塌腰，嚣张跋扈的样子恢复一下。“ 洋鬼子是精明的，人家虽然返祖现象比较突出，体味和毛没有进化完，脑子十分好使，工业革命带来的百年技术优势，一个自由的学术氛围，不用见天的拍马屁奉承上级，不用天天表忠心，不用迎来送往，也不用天天唱赞歌，固然体系都会有缺陷，再完美的程序也存在bug。 复兴党和国防军坚持使用五色旗，就是从政治上取得天然的合法性和法理正统性，很多人也劝解马小树更换旗子，纵然大义面前没有对与错，只有利益使然，但坚持意味着传承有序，不是tsao fan出身。 目标明确，简单实用就成了发展唯一的要求，苏鲁两省在对人才的选用上，出现了倾斜，更倾向工理科，打赢迫在眉睫的战争，而不是搞文科研究，毕竟输了一切都是浮云。 “你赶紧去引航，不要找不痛快“ 一个探子把枪收回了口袋，枪口还是明显指向对方，陪着对方出了调度室，向码头走去。 乘坐小船再转到运输舰上，开始引导着运输舰靠向码头。 “长官，洋人好像起疑心了，找了一个买办去调度室了“ “不用理他，只要咱们上岸就行了，咱们的土地还得是咱们说了算的，回头把它们赶走，我们的东西凭什么它们做主，踩在头上拉屎撒尿的。“ “就是“ 正在聚精会神指引舰船驶入航道的引航员，突然冒了一句出来。 “哦，不错，知道大义就好，是条汉子。“ “鬼子们还好些，就那些跑腿的，办事的同胞最可恨，狗仗人势，我们的日子也很难过“ “放心，我们来了，复兴党就是为了民众的福祉而来，以后有我们复兴党和国防军撑腰，撑起一片天，这可不是之前的大清天了。“ 引航员没有搭话，不知道是回神专心去做引航，还是不屑于事。 “每次来人说的真好听，从祖辈开始，扎着辫子的说为了百姓，剪断辫子的也说是为了百姓，穿着军装的非说是为了百姓，换了一茬又一茬，刚开始都很好，过不了两三天，狐狸的尾巴就露出来了，全她妈的为了自己，为了黄金白银，为了特权生活，百姓身上的衣服是越来越破，大人物的生活越来越奢华，身边的漂亮女人越来越多，话说的是越来越好听，咋不累死这群王八蛋。“ 第6师1旅旅长周凤鸣眼梢扫了一下引航员，仿佛知道他心里的思绪一样。 “我们长官说过，说的再好听都是花架子，只要俯下身子肯为民众做事，时间会证明你们的选择是对的，不会让你们后悔。“ 其实马小树在复兴党和国防军会议上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一点底气也没有，草创的班子都是廉洁高效的，一旦取得一些成果，经不起考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人有七情六欲才是鲜活的人，地府都在卷，何况美好的人间。 喜不喜欢金钱，喜不喜欢美色，喜不喜欢豪车，喜不喜欢权力，况且还有更多的贪欲在排队等待实现，马小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经不起考验的干部，如何从根子上解决，真的是一个难题，想法压在心底，留待后人解决吧。 “命令，警卫班第一时间控制住登检税务人员，1团抢占码头，侦察营取得装备后，直接开往江城，城门是优先控制部位，不要勉强。“ “是“ 运输舰入了港，向码头泊位靠去，长长的锚链开始放下，两三百米长，重达上百吨，船锚也有一两吨重，没有使用拖轮协助，调研署的人和工人在岸上协助，船首倒缆已经打上上桩，船尾倒缆也开始打上，利用缆绳绞力慢慢靠稳。 舷梯放下，岸梯也靠了上来，士兵们做好下船准备，听到尖锐的哨声响起，纷纷站起身来，士兵多是从胶澳和连云港地方招收的，特意挑的是不晕船和熟悉水性。 等待上船检查的税务人员和警察看到一幕，怎么收税，运的都是兵。 带队的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坏了，要闹兵灾了。 “快，快往回跑，告诉洋大人去啊” “跑” 几个人转身向海关楼跑去，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头功啊，要抢。 “嘣“ 跑的最快的一个被绊倒在地，落地的声音很大，整个人扑向了大地，结结实实的滑翔出去，帽子更开心，摆脱了二八分头油的味道侵蚀，随着风飞出去3米远。 “呜呜“ 左侧的脸庞紧紧挨着地面，擦出了无形的火花，一脸的血痕，地面的灰尘混合着血，手不敢摸，又疼，不摸，又难受。 还没有站起来，一只脚踩在了头上，恶狠狠的声音响起：“妈的，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你洋爹给了多少铜钿，这么不要命！” 二八分头男子不敢动，余光中看到了枪。 脸上的剧痛更加清晰地反馈在神经中，映射在脑海里。 “完了” 几个税务和警察都被控制住。 码头的工人还以为是打架了，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一个长衫打扮的光头男子，迈着六亲不认的外八字步，在两个亲信打手的陪同下，手摸了一下光头，阳光下反射着光芒，有油。 “呵呵呵，都散了，回去干活，不然今天的工钱都要扣，不听话，明天不给你派工。让老子瞧瞧，这么牛逼的人物，连码头的干部都敢打，小兔崽子牛啊，给老子看看长啥模样。” 一个大把头出场了，他们是利益攸关的，不然手中的权力容易被收回，相互勾结才能挣钱。 而且重要人物出场通常都是最后一个，要享受掌声和注目礼。 工人们散开，把头满意的走进了内圈。 眼睛瞪大了一圈，光光的脑袋上毛囊都没有了，竟然出现了汗珠。 腰软了，做了一个揖，起身拱了一下手。 “兄弟啊，这是干啥呢？有事好好说，别动家伙什“ “滚一边去，站好了“ “我…，兄弟啊，听哥哥一句劝，这洋人可不是好惹的，人家也有洋枪快炮，收手吧“ “滚一边“ “兄弟啊，收手我担保你没事，都是小误会“ 解决了麻烦，体现出能力，洋大人一高兴，兴许走上另外一条路，听说沪上的老黄就是这样起势的。 “干你娘的，听不懂啊“ 为首的情报人员扭了扭头，从侧面工人群中走出了三个卸货的汉子，肌肉疙瘩鼓鼓的，孔武有力，从腰里拔出侦察匕首，正手握刀走了上来。 “兄弟，我闭嘴，我站一边，我听话“ 码头上的人来人往的很多，港口很繁忙。 人群经常聚在一起，闲聊吹牛或者歇脚，散开时，地上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复兴党和国防军历来是情报为先，掌控鲁省后，有了充足的财力支撑，调研署的情报人员大肆扩编，分布在全国各地，各行各业都有，为了鼓励付出，对于他们的家人照顾的非常周到，丰厚的俸银，灌输着一切为了国富民强的理念。 第一个士兵的脚落了地，身后的士兵们按照战前的作战预案，集合以排级为单位直奔作战目标。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没有权力进入这里“ “我要抗议，你们太野蛮了“ “你们这是在挑战我们帝国“ “住手，这里是老美的地方，没有权限不准进来。“ “滚出去，黄皮猴子“ 士兵们贯彻了马小树的指示，尽量不出现人命，出现受伤就是难免的，慢声细语的遭遇还好些，牛逼哄哄的人遭受到了枪托的问候，手脚的倾情按摩。 至圣先师说过，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人啊，都是欺软怕硬，面对着真理，人们最后表示很服从。 侦察营接收到卸下来的桶车、摩托车、卡车，纷纷登车，战马和骡子也开始往下卸，快速行军和后勤补给是打胜仗的主要因素。 受制于发动机的产量，国防军的汽车产量没有那么大，目前供小于求，只能优先装备侦察营和炮兵部队，马弁，马小树从老美和普鲁士购买了一批发动机，还没有到货，面对燃眉之急也束手无策。 按照计划，骡马以后会转向护甲队，从白毛手中收购的马匹，成立了哥萨克骑兵团，部署在东昌府，通过田督办向红毛购买种马，慢慢培育和发展骑兵部队。 发展骑兵是因为缺油，陆相生油的理论还没有落实，家里的恶客还在，只能咬牙坚持，普鲁士人按照自己的补给基地来建设，他们验证了马小树提供的信息，提供了普鲁士煤化油技术修建4个工厂，100万吨规模，可以出产汽油、煤油、柴油、合成蜡，乙烯、丙烯等石油，生产出1250吨硫磺以及5万方\/小时煤气，煤气建立了储存气站，通过预埋管道向部队、营地和工厂供气，用于生活所需。 煤化油技术也叫做煤炭液化，是1913年普鲁士科学家f?贝基乌斯发明的，化工延伸产品正在研究，副产品如硫磺可以制作染料、农药、火柴、火药、橡胶、人造丝，氨是制造硝酸、化肥、炸药的重要原料，焦炭可以炼钢，普鲁士人还在做更适合本地煤种的技术升级。 神华工艺（来源于网络） “滴滴” 车队启动出发，慢慢的路面上带起一条土黄色的灰尘带。 “将军，海关的洋人来了电话。” “嗯，什么事？“ “港口出现军队，问是不是我们的人？“ “我们的人？“ “对方抗议没有提前知会，导致码头出现骚乱，要求我们承担一切损失。“ “干他娘的，这是我们华人的地盘，老子的人还不能出现了，它是不是忘了，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这军队？” “不对，我还没有完全接收军队，是谁不听命令擅自行动的” “我再打电话过去问一下” “去吧，尽快搞清楚，要是引起外交纠纷，我饶不了他” “是” 副官长拿起电话，弹簧卡片升起。 “喂，这里是话务总机” 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 “我是镇守使官邸，帮我接526，海关大楼” “请稍等，长官” “滴铃铃” “滴铃铃” “对不起，长官，对方无法接通” “嗯，是不是电话坏了？” “长官，前天刚刚线路排检过，应该是没有人接听。” “哦，你帮忙继续拨打，通了联系我，这里是529” “好的，长官。” 接线员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 “将军，没有人接电话，是不是上茅厕了。“ “嗯，有可能“ “这鬼子也要拉屎放屁，与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嘛” “鬼子也是一个脑袋两个肩膀，子弹打中了也会死，就是比我们毛长，体味重，比我们团结，其余的也没有什么，谁让咱们闭关锁国这么多年啊” “嗯，我让接线员继续帮我拨打，通了会联系我们。“ “好“ 时间流逝中，黄色的烟尘停了下来。 侦察营营长董从新下了桶车，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脸上身上一层的灰尘。 官兵们纷纷跳下车，快速整理装备，并列队集合。 董从新看了一下眼前的200多号人，1连的兵力，官兵们脸上灰扑扑的。 “弟兄们，咱们是矛尖，要刺得准狠快，我命令，1排以班为单位控制住城门，2排携带重武器包围驻军，3排跟我去镇守使府，1连长，城门交给你了，设置机动队，随时支援” “是” “马上行动” “快，快” “跟上” 汽车分成不同的车队，停车时没有熄火，3排咆哮着直接冲向城门。 “站住” 门口的警察看到开来的汽车，示意停车并喊道。 是人就能看出来者不善，小警察很生猛，大声的喊着，边说边端起手中的曼利夏步枪。 曼利夏m1895式步枪（来源于网络） 另一个老警察赶忙一把夺下他的枪，丢在地上，在他耳边喊了一句：“你找死啊，想死，离得远点，别她妈的连累我们。” 门口的四、五个警察，同样的老油条动作，把手中的枪全部丢在了地上，高高的举起手来，一脸的奸笑。 城门口进出的老百姓更是吓得大惊失色，纷纷逃窜，挑着挑子的直接丢了，推着车子的也顺手丢下就跑，一阵鸡飞狗跳。 汽车在门口一顿。 董从新看了一眼门口，大声的喊道：“1排长，门口交给你了，爱护老百姓，该给钱的给钱“ “是“ 1排长看了看门口，一挥手，身后的士兵整理出通道，汽车嘀嘀两声离开。 董从新从桶车上看到了那个敢于举枪的小警察，对他笑了笑。 用手指了指他：“我记住你了。” 小警察的心嗖的一下子到了半空，悬了起来，娘啊，我还没有娶媳妇呢，还是一个童子鸡，想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呵呵呵” 身边的警察们开始幸灾乐祸，发出讥笑声。 “还是太年轻啊” “为了3块大洋值得吗？” “就是，到手还有3块呢？” “唉呀，完蛋了” …… 第137章 走火与意外 汽车嘀嘀的响着喇叭，急驶在街道上，麻木的人群纷纷避让，巡逻的警察赶紧分开，心里还在嘀咕，为什么开这么快的车，好像只有洋人才无所顾忌的飙车，相互看了几眼，还是干嘛去干嘛了，谁当家都得有人维持秩序不是，大家的思路已经惯性了。 “将军，电话还没有接通。” “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有可能” “安排人去看一下，了解下什么情况。” “是” 副官长还没有离开，门外传来一阵的骚乱，还有零星的枪声，凌乱的脚步声，也有叫喊和呻吟声。 两个人站了起来，都有点吃惊，镇守使的官邸，出事了。 “我去看看。“ “好“ 两个人拔出自己的枪牌撸子，打开手动保险，将子弹上膛，副官长先移动。 李传业随后挪动脚步准备躲到门后去。 副官长把耳朵贴在门上，准备听一下动静，做个判断，然后再开门出去。 “哐当” 门上传来一股大力，副官长的耳朵与木门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门撞开了。 撞飞出去的副馆长嗷的一声惨叫，手里的撸子也脱手而去，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耳朵。 “啪” 枪摔在了地上，发出的激烈碰撞声音 “啪” 枪走火了，子弹击发， 单层保险的枪牌撸子安全性就是差一些，后面的马牌和花口的多重保险提高了安全系数。 镇守使李传业的裤裆中了一枪，血流了出来，人无法喊疼了，人已经昏厥过去了。 带队的董从新营长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眼神示意一下。 两个士兵上前控制住副官长，一个士兵捡起两把手枪。 “别嚎了，说说吧，你是谁？” 副官长看了一眼地上的镇守使，人不知道死活，心里凉了下来。 “我叫马哲，是皖南镇守使的副官长，地上躺着的是镇守使李传业将军。” 一个士兵上前看了一下伤口，摇了摇头。 “鸡鸡没有了，子弹打没了？“ 董从新听了，这下稍微有点棘手。 “啧啧，鸡鸡没有了，活着还不如死了，男人嘛，没有乐趣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食欲和色欲是活着的信念。” 说完话又看向马副官长，笑着开口道。 “马副官，谢谢你啊，你太积极主动了，弃暗投明，帮我们解决了大问题啊，我都很欣赏你。” “我，我“ 马副官长有苦说不出，他也不想啊，只是走火，可没有人相信啊，眼前的人肯定不会作证。 心思还在百转间，念头按下葫芦浮起瓢。 “来人，去把李将军的夫人子女请过来。” “是” “你想做什么，不能叫啊” “你这一枪打的准，直接去掉了烦恼根，李夫人会很感激你的。” 哭哭啼啼的几个女人和孩子冲了进来。 “我的老爷啊，你咋这么惨呢，这该死的马哲啊，不是人哎” “马哲，你不得好死啊” “……” 哭天喊地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董从新明显的从两个年轻的姨太太声音中，听出了欢喜，我草，这是青青大草原的铁证啊。 扭头看了几眼自己的马弁，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怪不得马长官要求一夫一妻，体力不支，就要走向草原，还好自己年轻，还能冲锋陷阵，一杆冲锋枪，两颗手榴弹。 “夫人，别哭了，节哀啊“ “都是你们” 身后的孩子和女人拉了一下她的衣襟，话只说了一半，便咽了下去，形势不一样了。 “夫人，我部奉命接管皖南镇守使官邸，我家长官很钦佩李将军，谁也没有想到，他的副官长如此恶毒，竟然枪杀了李将军，呐，这是击中李将军的枪，马副官长的配枪。” 李夫人接过了手枪，陪着丈夫也这么多年，枪口的烟火气还有味道，一闻就知道了。 强撑着用枪指向马副官长，马副官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两个士兵接到了长官示意，向侧面挪了挪脚步。 “扑通” 马副官长直接跪了下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是枪走火了，你要相信我啊，我跟将军十年了，我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 “夫人，你要相信我啊” 李夫人也有点狐疑，就算背叛，也是掌握兵权后，现在哪里有实际地位，男人没有了，姓马的还可以信任依靠一下。 犹豫间枪口慢慢的垂了下来，忽地心神一冷，周边的气氛不对。 显然来人是想借刀杀人，不情愿也得干。 “啪啪啪“ 马副官长的胸口开出了花，身体软软的倒下，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带着怨气。 “好了，夫人，松手吧，把枪给我，你看李将军的孩子多可爱啊，你以后要辛苦了。“ “来，把枪给我“ 董从新慢慢的把枪从李夫人的手上拿了过来，手感传来几分不甘。 “来人，送李夫人回房，收拾行李。“ “是“ 几个士兵上前请她们回房。 “请吧，夫人“ 眼看着人都走了出去，副官上前，小声的说道：“长官，不……” “不用，规矩咱们不能破坏，不然个个和我们玩命，拼着老命来交火，不是更亏。“ “那，斩草不除根，怕是有后患。“ “与调研署通报，我们也向长官汇报，要做也要过几天，做的自然些，调研署比我们专业。“ “是“ 随行的装备技术专家指挥着工兵营，开始在制高点抢修永备工事，混凝土的厚度达到了1.5米，中间焊接了装甲钢板，在周边顶上还会覆盖厚厚的土层，种上野草做隐蔽。 鬼子接到信息，到采取行动肯定有一两天的讨论时间，毕竟介入内战，对于它们来说也是不明智的，肯定要评估风险，与日已落的交易早就停止了，而老美正在悄悄地拆台，一直为做老大准备着。 关税、铁路等华人利益基本被日已落人占据大头，从犹大挑起的鸦片战争开始，日已落就是侵略的先锋和主力，主打金融和资源控制，毛子是躲在后面最狠的，它的爱好就是抢占土地。 复兴报和复兴之声连续报道，甚至刊登了民众自发组织欢迎国防军入城的照片，展示了强大的炮兵，装甲车和坦克，空中飞机，报道指出复兴党和国防军是受皖省人民的诚意邀请，西进为百姓谋福祉，所有的行为符合民众的心声和要求，做为正义之师，要求皖省内的所有武装力量和政治团体，放下武器，以诚恳的态度迎接双方的和平谈判，为民众而努力，为共和做贡献。 商业经贸还在正常运作，只是税收人员变了，陈山辉警卫第8师赶了上来，正如开战前的分析，只要捏住七寸，就很容易收复。 郑某琦通电全国下野，李胜利被任命为皖省chu his，宣布为军政一体，治所改为庐阳，紧接着宣布在皖省修建铁路，公路，对全省的土地实施官有化，对农民和商业固定税赋，从普鲁士运来的挖掘机和清淤船开始进入淮河，准备进行改造。 桥梁的建设也同一时间宣布，民众们看到了新政府的行动，纷纷奔走相告，基础建设大规模投资意味着有工开，只要想做事，政府是来者不拒。 电报和新闻报道开始在舆论场交战，鬼子们的抗议照会和其它军阀的谴责质询，曹大总统保持了诡异的沉默。 马小树发表声明，要求各国列强尊重民众的选择，否则与一贯秉承的民主自由不相吻合，九国公约的精神没有得到有效的贯彻，是否意味着契约的违背，就此延申华盛顿海军条约是否存在的必要性与合法合规性，是否需要遵守，同时指出市场是开放的，竞争是公开透明的，欢迎各国投资，皖省有很多的项目可以合作，合规的商贸行为会得到国防军的保护等等。 日已落和老美是因为距离过远，始终不愿大规模派兵过来，更倾向于用软实力，而毛子自持身份，只是在背后做小动作，它的国际环境很差，西方国家很抵制它，普鲁士的合作收到了影响，处处留了一手，没有像前世一样给与大量的资金和技术支持，建立的工业体系不完整，无法形成配套。 最硬气的是小鬼子，安排了第十一舰队的两艘装甲巡洋舰和驱逐舰顺江而上，从沪上出发，到江城耀武扬威，做威慑之举，在荻港外面与泉城号巡洋舰编队发生对峙。 双方在相互试探后，发现国防军没有让步的可能，加上岸防炮台的修建，口径尚未知道是多大，打起来有可能吃亏，在对峙两天后，鬼子的水上飞机起飞绕着军舰飞了几圈，试图侦测炮台位置和火力，遭遇了防空营的射击警告，灰溜溜的飞回去，因为它们怕战争失控，如果国防军表现得软弱一点，它们就会像恶狼一样扑上来。 资源之争，技术之争和假币的金融之战，复兴党和国防军做在了前面，吸取普鲁士5元英磅的假币之经验，马小树在普鲁士人的帮助下，成功仿制了1000万的5元日币，执行代号“雨打花“的秘密行动。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安排很多人进入扶桑，冒充南方政治团体，利用小规模贸易，陆续把钱投向市场，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没有特意做时限要求，购买到的物资直接转手卖往意小利和普鲁士，高卢，使追踪变成无头公案。 小鬼子的利益主要集中在北三省，沪上是它的利益重点，南方是日已落和老美的利益所在地，牵动的神经比较敏感，特别是陆续发现沿江修建了永备工事和岸防炮台，它们开始派出情报人员，试图购买和收集军事情报。 所有的重点部位警卫保护全部是老兵，铁丝网，军犬，物资的补给都是由辎重兵统一运输，想渗入经过四、五关的检查，一旦发现异常，嫌疑人就是下落不明。 收编军队的速度非常快，好兵和孬兵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士兵们淘汰率非常高，除了惯有的空饷兵，剔除了年老体弱的士兵，只选出了士兵做为补充。在淘汰的士兵领取遣散费后，部队开始整编，按照警卫师、预备役，警察，护甲队，做出分工。 “报告“ “进来“ 小警察恍恍惚惚的过了好几天，人都等的抑郁了，就是不知道啥时候刀落下来，要不是家里老娘还在，他早就跑了。 这一天无精打采的站在城门，忽然听到有人找他，心放下来了，大不了一死，就是苦了老娘了。 “你就是举枪的小警察？“ “是，就是我，咋了“ 小警察很硬气，豁出去了，不就百十斤嘛。 老警察躲得远远的，生怕麻烦上身。 “走吧，长官要见你。“ “走就走。“ 五星桶车启动，向着城里开去。 五星桶车（来源于网络） 看着三个士兵的脸色，没有凶神恶煞，也没有杀气，心还是在空中。 “吱呀“ 桶车刹住，士兵门打开门，下了车。 “下来吧，还要我给你开门。“ 小警察左看右看的，不知道开哪里，站起身，就想跨出去，副驾驶上的士兵笑了笑。 “来，我给你开门，石头，不要瞎闹，看把人吓得。” “呵呵呵” 小警察下了车，对帮着开门的士兵真诚的说了一声：“谢谢“ “没事，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也一样，不知道怎么开门，这玩意毕竟少见。“ 小警察憨厚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心落下来了，要是送死肯定不是这样的，他可是见过溃兵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枪的事。 “长官，人带来了。” “嗯，让他进来。” “是” “进去吧，长官在等你” 横了横心，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长官好” 小警察敬了一个礼。 “哈哈哈，有几分胆色” “陈磊，19周岁，皖省江城人，家有母亲一人，父亲早逝，有弟3岁夭折，当差1年零11天。” “啊” “我说的可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还是很简单的，别拘谨，找你来是有好事。” “好事？” 心如释重负的落了地，情不自禁的长出一口气。 “呵呵，怎么，还以为是要受刑罚啊，你太小看我们国防军和复兴党了，敢于直面危险，勇于履行自己的职责，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 “没有想到吧，我们总是对那些始终抱有赤子之心的人另眼相看，你对你母亲很孝顺，不收黑钱，受到了排挤，用我们马长官的话说，年轻人需要的是机会，只要有一丁点的阳光，就会散发出灿烂的光明。“ “谢谢长官” “我叫董从新，是侦察营的中校营长，我向上级建议，让你来做江城警察特别行动队的队长，已经得到批准。” “谢谢长官提携，卑职必不辱使命。” “还没有说你的职责呢，就先表态了，也好，初生牛犊不怕虎，特别行动队是要充分发挥本地人的优势，建立线人，打击内外部的违规违法，破坏分子，怎么样。” “卑职更有信心了，长官，能不能两个人入职” “可以，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加油干。” “是” 董从新拍了拍陈磊的肩头，占据新的地方，拉拢自己人，提拔自己人，要搞得朋友多多的，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的道理适合于每一个人，底盘的增多，国防军和复兴党里面开始出现无数的丘陵。 人生就是一张网，没有人能跳出去，就算是入了土，子孙后代也需要你的保佑，要你卷起来。 第138章 普鲁士海军内鬼 随着皖省的快速投降，鲁镇山的第6师提前休整，经过参谋团对形势的评估，占据九江眼下不是最好的选择，要做的是趁机把部队补全编制，训练出战斗力才是关键，南方水乡地貌，湖泊河道比较多，江南造船所正在研究制造25吨的小型炮艇，用于河道巡逻，警察队伍增加了水警这一警种。 要解决南方的政治派系，马小树认为必须从金融上切断血管，失去苏浙财阀的财力支持，就像无根之水，就会自乱。 国外华侨的支持，在于宣讲和引导，舆论的制高点，复兴党和国防军站在了山顶上。 苏省和沪上的资金流动已经被严密监视，有句话马小树现在才体会到，当年你的财力不受控制，甚至是具备影响根基的时候，也就离失败不远了。 罚没收入是能快速充实财政的快捷路途，国防军和复兴党一直对沪上和苏省的财阀充满了期待，叛国罪的罪名闲置了很久，特意修建的地下混凝土监狱还空荡荡的，调研署从鲁省派出来的审讯和刑讯专家天天闲的难受。 南方传来大炮哑火的消息，接下来就是会在一段时间内，光头与汪季新发生左右路线的明争暗斗，南方的陈赞三将会被彻底打垮。 要不要提醒吴某孚呢？直系的主力尚存，军事实力还在，马小树一边想着一边与霍夫曼上校讨论着接下来的军事重点，陈耀祖和田有声、李前进和他们各自的参谋长一同参与着，知道时间不等人的马小树仔细斟酌了一番，决定还是提醒一下。 “耀祖，你以国防军的名义向吴某孚和孙某芳发出电报，提醒它们，我们收到精确情报，南方政治派系整军10万，即将北上，望做好战争准备，特别是沙长和昌南，这两处战略要地，必然是重点进攻方向。“ “嗯，知道了大哥” “哦，还有曹大总统不能让忘记了，名义上的国家kuo hsiu，有他出面会更好些，这吴老鬼太自负，也不知道上一次的倒戈背刺有没有起到警醒作用” “前进，胜利坐镇皖省，我有点不太放心，你带队去往皖南秋蒲坐镇，伺机占领赣南。” “知道了，大哥“ “另外，谢远辉预备役第2师在望江配合你，命令鲁镇山第6师渡过长江，在源婺集结，7天后进入浙省金华道，这样兵力的大规模调整，肯定是瞒不过吴某孚的，也算是给他吃一个定心丸，大兵压境，不得不防啊，之前不打九江，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大哥，九江到底打不打？” 李前进用指图杆指着地图上的九江，笑着说道。 “提前做好准备，派出侦察队，一旦发现吴某孚不支，那咱们就伸出援助之手，让给我们的，不吃白不吃啊” “明白了。” “一旦接手九江，就在湖口和浮梁设置阵地，阻击它们的进军方向，逼迫南方军向鄂省冲击，不要吝啬炮弹，舍不得孩子打不了狼，让他们和吴某孚激战，想来我们在侧面多少也会牵制敌人的兵力，你在前线时，要把这个消息传给吴某孚，反正这个人情，他就是不想要，我们也要硬塞给他，如此一来，咱们在道义上占据高处。“ “明白了“ “镇山的第6师是不是单薄了一点？” “是啊，大哥，一个师的兵力不够啊” “浙省无非是沿海一带经济发达，地方上的地主财阀很多” “那肯定有私人武装。” “私人武装成不了气候，装备再好没有咱们的武力，马上命令王凯警卫第4师南下，与刘清第8师一起南下钱塘道和会稽道，告诉他们三个人，我要的是稳定的浙省，所有的不安定分子和团体一律剿灭，对我们不能一条心的，敷衍了事的，全部罚没财产，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剿灭，刘清比较机灵，让他做主力，要像推土机一样，全部推平。” “我这就拍发电报” “嗯，沪上的安全就在他们三个人手中，你们看” 马小树用指图杆指着占据后的地盘，几个人围上来。 “呐，全国的财政精华除了北边的津卫，其余的都在咱们手中了，只要守住两年，咱们就能大变样，笼络到民心，兵力达到实编，不要忘了大明的时候，浙省人也是很能打的。“ “是啊，可败也败在这苏浙的手中，尽他妈的扯后腿。“ “有声说得对，可辫子知道它们的德性，没有惯着，我们也一样，不为我们所用的人，只有做肥料才能让人放心，不能为我们助力的财物，再多也不是属于我们的，只有一个办法，解决制造问题的人，都不是问题了，这个世道有土匪，是很合理的，难道不是吗？” “大哥，你说得对啊” “大哥，我会私下给刘清讲一下利害关系” 陈耀祖笑着说了一下。 “好，你办事我放心” 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下面的几个兄弟有了争强好胜的心，个个不服输，拉帮结派，搞搞山头，是好事也是坏事，想一想前世的张老疙瘩身故后的烂事。 马小树摇了摇头，自己发神经了，自己咒自己呢，心中狠狠的呸了几口，呸呸呸，乌鸦嘴。 “至于瓯海道，只要州温，北面的经济发达区给了我们，一旦发展起来，自然就能吸引进来，也设一个口袋给南方的军队，看他们敢不敢来。” “大哥，我们哪会怕他们？” “不要小瞧了人家，红毛可是给了1400万卢布，莫辛纳甘步枪和火炮，飞机都有的，打不了巧仗，就打呆仗，灵活运用火炮优势，消灭敌人，装甲车坦克可以组成一个拳头，集中使用，配合侦察营穿插迂回包围他们，练习一下近战和夜战，打怕了他们，不能打的对方大伤元气，我们也要养寇自重，老话说的好，赶集买柿子，专拣软的捏，想来他们不会是个铁头娃。”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记住骄兵必败，打起十二分精神，容不得半点闪失。” “是“ “放心吧，大哥” “将军，生产的飞机通过训练可以参与实战了，我们建造的柯尼斯堡级轻巡洋舰， 已经下水一艘，正在晒装” 柯尼斯堡级轻巡洋舰（来源于网络） “哦，跟我讲一讲” “舰身全长174米，宽15.3米，出水深度6.28米，为了减重，焊接占比85%” “啊，这焊接工艺有没有缺陷？会不会降低了船体的结构强度“ “设计师们设置了19个水密舱，还是双层船底，将军，不用担心” 马小树心中叹了一口气，能不担心吗？提前两年建造，还是装甲防护上贫弱，一直以为会改个名字，谁知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个城市和军舰一样命运多舛，普鲁士的龙兴之地，承载着所谓的普鲁士过去，毛子最擅长的就是挖龙脉。 “上校，我觉得第二艘不能再叫柯尼斯堡级了，这个名字不是很幸运。“ “噢，谢谢，我会把你的命名要求向国内通报“ “我想它叫慕尼黑级会更好些“ “嗯，我支持你，将军，想必国内的海军部会同意的“ “动力和武器呢？” “四台蒸汽轮机和两台10缸冲程柴油机，匹马力，航速32节。” “速度是牺牲了防护换来的？” “应该是的，武器还算是强大，前一后二的布局方式，三座三联装150毫米的速射炮塔，炮塔听从了你的意见，背负式布局，还有四组三联装500毫米鱼雷发射管。” “防空呢？“ “三座双联装88毫米高射炮，8门37毫米高射炮和8门20毫米高射炮“ “37毫米高射炮？“ 马小树认真想了想，不会是手拉机吧，难道都提前了。 “可以全部换成20毫米的高射炮吗？“ “应该可以，如你所愿。“ “鉴于普鲁士的真诚和热情，我愿意付出一些生命的代价，对盟友的海军做一次预测，来表达我对盟友的重视。“ “上帝啊，将军…“ “大哥“ 几个义结金兰的弟兄们虽然没有听懂普鲁士语言，可从马小树和在场普鲁士军官们的表情上，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因为大家都很凝重，好像要发生什么了不起的事。 “没事“ 马小树摆了摆手，屁的预测，只不过是寻找了一些信息而已，越郑重越显得正式。 “先生们，我想我应该用中西合璧的方式” 反手拿出一把扑克牌，三根香。 蹩脚的把牌洗了一下，洗牌的技巧为0，大小王要不要拿出的？马小树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 “霍夫曼上校，请帮忙切牌，你喜欢的方式，要虔诚些” 霍夫曼的嘴角闭得紧紧得，神情非常严肃，上前按照自己的习惯切了一下纸牌。 马小树把牌分成三堆，做了一个请抽牌的动作。 霍夫曼用手指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默念着，最后双手合掌，右手拇指压住左手拇指，低声的念道：“阿门“。 做完这一切，上前抽出了一张牌，反面向下。 马小树点燃香，拜了拜，拿起桌子上的牌，梅花j，草，这应该是霍夫曼想自己的夫人了，看来对方的级别太低，代表不了普鲁士，只好自己帮一把了。 一张方块2被翻了过来。 “事业的双重或者对立。“ “将军，能够解读一下。“ “海军的事业走到了对立面，有人采取了双重的标准“ “啊，上帝“ “我想海军司令现在是第二任了’ “是的，第一任是保罗?贝恩上将，他筹建了恩登级轻型巡洋舰和海鸥级鱼雷艇，还有海狼级鱼雷艇。“ 恩登号＜海上劫掠传奇＞（来源于网络） “第二任海军司令汉斯?曾克尔上将，现在还在任上“ “将军，请稍等“ 霍夫曼上校知道接下来的是机密谈话，示意在场的普鲁士军官全部退出，普鲁士任还是很严谨的，就是有时不会灵活变通。 马小树也用肢体语言让自己的弟兄出去外面。 “噢，我想他和海军正计划筹建普鲁士级装甲舰“ “我不是很清楚，将军，这应该是绝密情报，我没有权限获得。“ “是的，我知道。但我希望你能够把信息传递回去，很重要，涉及到普鲁士海军的发展和复兴。“ “将军，请讲，感谢你的友谊“ 霍夫曼举起手，庄重的敬礼。 “海军和造船企业联合成立结算咨询公司，我知道在琴岛内就是他们在工作，设计战舰和潜艇，积累着造船的经验，我们也从中受益很多，这样才能不与世界主流脱节。“ “是的，得益于我是普鲁士的协调人，有所耳闻，对你提出的水上机母、军舰和潜艇的要求，我们已经做了论证，从其它国家拿到了一些资料，你的想法是超前的，我们都很庆幸有你这样的盟友，才使我们少走了弯路，对于你的勋章，已经在申请，我想下次一定会有重要的人物带过来。“ “它很快就会被泄密，因为汉斯?曾克尔上将正在重建第一艘的普鲁士号装甲舰，国会的议员们会注意到他，随着调查，所有参与的海军和支持的人都会被牵连，汉斯?曾克尔上将将会被迫下台。“ “上帝啊，海军的情报是最高机密，是谁出卖了海军？“ “占卜术告诉我，小心内部的人，一个没有实际指挥军舰经验的人，我无法判断它现在的军衔，是少将还是中将，命运告诉我，它是北方轻舰队的司令。“ “埃里希?雷德尔少将，为什么？“ “它最终会名利双收，可它是严重不称职的，这是天性，他是靠着政治后台升起来的” “太可怕了“ “霍夫曼上校，这也许是你的一个机会，晋升的机会” “不，对于我来说，祖国的利益高于一切。” “忠诚即是荣耀，我很敬佩你，但我依然要为你争取应得的权益” “忠诚即是荣耀，谢谢” “我马上向柏林汇报。” “请稍等一下，我还有一些军事安排，需要你们的意见。” 等所有的人进来后，马小树笑了笑。 “不要哭丧着脸，没有事的，只是一些小把戏而已。“ 马小树笑了笑，看着弟兄们关心的眼神，心里也是很感动。 第139章 雨露计划 “来，看这里“ 马小树指着地图，从津卫往下一直到闽省。 “弟兄们，我们的海岸线是非常长的，而经济集中在海边，要不就是江边，长三角地区，在鲁省我们喊出了12海里的领海，但沪上还做不到，只有全国团结在一起，才是执行这个领海要求的时机。” “大哥，你的意思是？” “目前我们的岸防炮台，功能比较单一，海防要塞必须增强，现在都是利用地形特点，用山体和土壤覆盖了，为了防备敌人的380口径或者406口径的舰炮攻击，甚至是航弹的轰炸，那么我们的钢筋混泥土必须要达到最少3米的厚度，中间的合金装甲板不能丢，地下部分的功能室还要建全，设立的弹药库，隐蔽所、宿舍、通信中心、指挥室、仓库等必须要完备，周边建立观测站、观测塔、测距仪、高炮阵地、高射机枪，轻重机枪的地堡也要建，构成完善的对空对陆防御网络。” “大哥，这样需要的官兵可不少啊” “是啊，一个炮台就需要几百人来使用” “怎么，没有官兵吗？” “不是，就是占的实在是太多。” “接下来还会有雷达，那个也需要很多人” ”雷达是什么？“ “提前预知敌人的飞机军舰，好让我们提前做好反击准备，记住这是机密“ “噢“ “弟兄们，我们已经落后了，落后就是要挨打的，现在只能学会挨打，做防守反击，至于岸防部队，以后看下是不是要独立出来。“ “那沪上也这样吗“ “从鲁省一路修下去，拿下浙省后，从浙省的岛屿开始修建，吊车已经有了，夜晚施工，白天隐蔽做伪装，行动代号为雨露，这关系到我们以后的近海拒止行动“ “就怕瞒不了多久？” “只要主体完工，武备安装好，就拖着，继续搞，散会，马上去行动“ 阳洛，吴某孚拿着马小树发来的密电，原本以为它会就势进入九江，关键时刻停了下来，看来他还是顾忌自己，还把靠近豫省的部队南撤，心里有几分欢喜。 “看来马行之还算懂事，知进退，我向来喜欢讲究忠孝的年轻人，他算是一个，就是在女色控制方面差一些。” 幕僚上前说道““是，有一个是乡下丫头，据传是他未发迹时剿匪所得，原本是见其身世悲惨，心有怜惜，马家夫人撮合，应该是想留后做香火传承，当兵嘛，子弹不长眼。” “嗯，你所说的这些，我也也有所耳闻，不过其起势之快，却是前所未闻，打仗就是烧钱，他家底厚啊” “听说他把北平皇宫里的东西搬了个七七八八，每年的大洋也改成了40万，不过他为什么没有赶走小皇帝啊” “市面上没有流出宫里的物件，想来也是为了保护，这小皇帝不老实啊，关在宫里还可以有一个限制，不怕他闹出幺蛾子，放了出去，那就是天高海阔啦，就怕小鬼子利用它” “应该与玉帅思路一样，就像当年玉帅保护三大殿一样。” “小事而已，不值一提，我当年也是不忍巨工古物毁于目光短视，全是一群卑鄙小人，所以我才想武力一统，若是此等小人上台，岂不是我华夏之悲哀。” “玉帅说的是，不过马行之来信劝你莫要愚忠，玉帅，你是？” “此事无需再议，我深受大总统提携，起于萍末，必有报恩之心，我虽可独领一系，然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忠孝为先，对大总统需始终拥护，若我取而代之，无信与天下，惹人耻笑，难道要学冯倒戈，我不屑于此獠为伍，人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玉帅，马行之赶走了齐某元，又占据皖省，自然是立足未稳，就怕他日后继续西进。” “齐某元与我早就不和，蝇营狗苟之辈，没有立场，善变，这郑某琦骨子里还是皖系，赶走他也是对的。” “至于马行之往西走，我估计可能性不大，南方派系虽然大炮哑火，为了必要的团结，肯定是要北上，如今我主力均在，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浙省反而有可能，孙某芳的闽省与粤省相邻，赣省也相邻，必受攻击，想来马行之也会示警与他，以我的名义再发一次，省的他掉以轻心。” “是，现在就去发。” “玉帅，马行之另外来电，有一批军械想售卖与我们。” 参谋长上前说了一句。 “价格如何？“ “与时价相同“ ‘买，现在要做好准备，电报中提及南方部队用的是毛子的莫辛纳甘步枪，如果是半新不旧的，也比咱们的汉阳造强，打的比咱远，问一下马行之，75毫米的炮弹卖不卖，手榴弹，机枪，咱们也一并买了“ “玉帅何不正面堵住来犯之敌，迫使他们转向” “呵呵呵，估计马行之也是与你同样的想法，打铁还要自身硬，去联系吧” “是” 江城，马小树看着面前的长江之水，心中一样的翻腾，好想剽窃一首诗，来抒发一下心中的壮志雄心，几次欲张口，终究还是没有吐出来，免了，省的历史也会给自己一个狗屁诗人的称号，就像韩向方和张效坤两人的打油诗，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舞文弄墨，被后人嗤笑。 “长官，豫省吴某孚回电，愿意购买咱们收缴的军械，提出还要购买75炮弹和手榴弹” “卖，武装他也能顶的就一些，消耗一下也能挣点钱，记住要现大洋，一手钱一手货，概不拖欠” “是“ “咱们的武备储备量如何？” “田长官的报告提及可以支持在三个方向各打一场30天的战争。” “粮食呢？“ “购买的大小米以及麦子，还有玉米，糖，食用油，可以够三省食用14个月“ “继续囤积，吃的才是关键，官兵的副食和菜金也要跟上“ “通知下去，从今天开始，每一个士兵的菜金涨一毛钱“ “是，长官，咱们的伙食已经够好了“ “打仗抢地盘，官兵都以为咱们挣了钱，没钱干嘛抢地盘，所以先把待遇提高，然后思想教育工作及时跟上，让他们看到咱们的实际情况，为了民众的福祉，我们的投入和牺牲有多大，知道钱的来之不易。” “不要小瞧这一毛钱，全军加起来就是很多钱了，舆论宣传要做到位，思想上要把这一毛钱，做到10块钱的宣传效果。” “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自从王小虎安排出任副旅长后，马小树觉得自己的副官也要多设几个，与参谋团一样，跟在自己的身边一段时间，神出鬼没的神秘才是最威慑人的，在他们的心里载下忠诚的种子，用一些匪夷所思的手段和做法来浇灌，不用刻意的引导，自我脑补，引导他们往中心的路上走。 “昭同，来给我做副官长，可有委屈啊“ “长官，昭同不敢，来到长官身边工作，是卑职的荣幸。“ 苏昭同是马小树的学弟，也设置了副官长，下面还有三个副官。 同样参谋处有8个参谋，5个选拔出来的少尉，3个普鲁士人。 3月30日，马小树的部队在完成休整后，集中了三个师的兵力，打着协防浙省的名义，彻底驱除皖系势力，不顾孙某芳的严重抗议，分两路进入浙省，算是偷袭了孙某芳的后路。 孙某芳接到浙省消息后暴跳如雷，气的把手中的茶盅径直砸在地上。 “这吴某孚和马小树是勾搭在一起了，她妈的都是鲁省老乡，真的是背后一枪啊，耻辱，简直是耻辱。老子在闽省准备抵抗南方派系，他们在后面捅刀子。” “孙帅，我看我们还是把部队撤回来，免得自相残杀，白白便宜了南方啊” “为什么我要撤，要做过一场，我这就撤军，把地盘留给南方人，不让我落好，他们也别想好过。” “孙帅，南方目前士气正旺，兵锋犀利，养兵多年，加上红毛的支持，我看不如守住这闽赣两省，只要打赢了，就联合吴某孚一同向曹大总统施压，迫使马小树退出浙省” 幕僚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从他们的分析来看，如果挡不住也就不要说以后了，至少马小树是同一派系，不会赶尽杀绝，南方就很难说。 “妈的，我气不顺啊，这小混蛋背刺啊” “孙帅，你的执政方法是有民意基础的，届时打回去也是有机会的” 孙某芳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左思右想，气还是不顺. “想我孙馨远自从掌军，做军事变革，重用知识分子，减税裁赋，兴农桑，搞水利，使百姓安居乐业，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孙帅，小不忍则乱大谋。” “给南方送去大洋5000块，以作示好。” 浙省盘踞有王宾镇守使和陈乐山第四师的部队，马小树师出有名，以皖系袭击了苏省为由，要求皖系部队投降。 选择在3月底进军，是考虑到4月清明节，很多人回乡祭祖，对于抵制的财阀和商人正好送一程，免得他们的祖宗辛苦，省去了上来之困。 更多的财阀居住在沪上租界，马小树采取的方略就是以商业打败商业，打击走私，对进入的原料课以重税，使他们无法分神去资助自己的对手。 杨树浦发电厂位于租界内，受到相关条约的限制，马小树对它的限制供电暂时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等待，面对着装机量121兆瓦的远东第一大发电厂，国内最大的火力发电厂，要说不眼馋，简直难为人。 杨树浦发电厂（来源于网络） 复兴党正在与日已落洽谈全资购买的商业收购，从他处运煤来的成本是贵的，因为发电标准煤耗率为530g\/千瓦时，船载煤炭运输在自己手中，使绊子还是很容易的，使用了传统工艺，大量掺杂煤矸石，增加成本，马小树的商业行为虽然龌龊的，可十分有效，不好查找。 国防军用免费劳动力的低成本商品去冲击沪上市场，眼下有了一些好的结果，未来依然存在变数，主要是马小树不承认辫子朝签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按照发展，一旦上台主政，是否从末期到现在的北平政府巨额外债，马小树也不会去承担呢，鬼子们也在做着风险评估，还没有出手去打击马小树的商业。 马小树对北方的敌意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断绝贸易的风险，西方它们需要有人牵制红毛，而红毛需要华人牵制小鬼子，事物都是有着两面性的，马小树的复兴党和国防军也在地缘政治中与小鬼子竞争，游走于列强间，就像是在钢丝绳上跳舞，步步谨慎，小心试探。 现在的初步目标达成，老美重视马小树以及他的党派军队，日已落更善于平衡术，所谓的门户开放政策是为了国家利益服务的，小鬼子的经济实力是不强的，只能加速在北三省的吸血，势必会与张老疙瘩闹矛盾。 合适的时候，马小树就会去提前炸一下铁路，吓一下张老疙瘩，用行动提醒防备小鬼子，有多少作用就不得而知，因为他的顾问团全部是小鬼子。 国防军和复兴党的财政税收主要是三块，一个是农业税，30%的税收是受到农民欢迎的，这个其实是亏本的，最大的地主就是复兴党，马小树相信，就算是红d来了也做不到，它们喜欢的土豪，已经基本提前收割，留下的全是硬茬子，征捐征粮比复兴党高，都是找死的，人习惯了沾光，一旦让他吃亏，势必会闹将起来。 二是商业税，在普鲁士金融专家的指导下，开始调整税制，制定了更加科学的九级制税收制度，依据投资金额的大小，从200元开始分为13级税制，最高13%的税，实行注册登记，发放营业执照，统一征税，经过推广，税警发挥了绝对性的作用，轻易的解决自己部队的军饷开支。 三是关税，包括过境税，如果把津卫拿下来，那才是真正的完美，等于捏住了内陆商贸的睾丸，等海军稍微壮大，就开始在近海缉私。 舆论上复兴党和国防军一直在呼吁停止内斗，进行和平谈判，再造共和，特意宣布从民国14年4月12日开始，对进入和过境防区的军械武备征收150%的重税，督促所有的政治势力回到谈判桌上，同时对日已落和老美等信奉的自由民主之类的大肆夸奖，把它们架的高高的。 此举也引起了普鲁士人以及复兴党国防军一些高层的疑惑，在国防军进攻浙省的紧急时刻，马小树还是召开了紧急会议。 泉城，原督军公署，坐满了乘坐容克飞机赶来的军政要员。 陈耀祖拍了拍拾音器，发出嘭的一声，地盘打了，人多了，会议上用上了拾音器，没有设置高高在上的主席台，全是平级，发言才站到台上。 “咳咳，现在准备开会，大家注意，现在请复兴党tang shou兼国防军司令马长官讲话，掌声有请” “啪啪啪” …… 掌声非常激烈，都是利益惹的祸。 第140章 三爱主义 马小树敢于在此时召开会议，就是对自己的旅级指挥官和参谋团有着足够的信心，部队扩编的战略思想，就是以旅级为独立战术作战单位，设置了直属队，搭好组织框架，可以达到迅速扩军的目的，团级是独立作战单位，设置了侦察营，炮兵营，至于连排级就是学的小鬼子，可以做到独立渗透、穿插、夜战、近战，搞迂回包抄。 华人就是爱开会，马小树对于劳民伤财的事情也很反感，对比前世自感已经少了很多，遇事不断，会议表决，寻求共识，做到民主讨论，集体决策，统一思想认识和重申战略目标才是最重要的。 “诸位，我知道大家都有很多事情在身，把大家召集起来，远的动用了飞机，想来很多人也是第一次乘坐飞机，怎么样，害不害怕” “不怕” 台下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抢先回答，从庐阳飞来的财政处处长胡俊才，从老美留学回来的。 “胡处长应该是在国外坐过飞机的，肯定是不怕的” “哈哈哈” 下面有人笑出了声。 “谁是第一次坐飞机？举下手” 下面刷刷的举起很多手。 “看来多数人是没有坐过飞机的，大家都是高层官员了，你们都没有坐过，那么民众就更没有了，想必胡处长是知道的，西方国家的飞机以及俱乐部还是很多的，我们生产了很多10年代的双翼飞机，就是要把飞机推广开来，从中间寻找好苗子，为航空兵做准备。“ 台下的人点了点头，相互小声的聊了几句。 马小树继续开口说道：“未来的战争，不止在地面上，还有在空中，当然大家都知道还有海军，如何实现民众的复兴，就需要我们能上天敢下海，咱们的老祖宗可是都想过的，你看漫天的神佛，四海的龙王，还有嫦娥探月的传说，这孙猴子与二郎神的打架，想来都知道，各个地方都打过，水里海里地下空中，由此我相信，只要是老祖宗想到的的，我们肯定是能够实现的。” 潜艇是高度机密，马小树没有去讲，此时的小鬼子海军也走在了前面，战略上的欺骗是必须的。 “航校正在各地征召航空兵，我们与普鲁士的容克公司、汉莎航空公司合作，支持容克先生的飞翼飞行器，引进了容克d.i全金属的战斗机，它们将在安泰建造风洞，梅塞施密特、道尼尔、亨克尔、容克斯、福克沃尔夫这些飞机厂都会在苏鲁，建立相应的研究所和工厂，生产发动机和飞机，还有很多的军事场所，对于现在我们技术和工业的提升，作用是巨大的，现在摆在前面的有两个问题” 容克d.i战斗机（来源于网络） 马小树顿了一顿，扫了听众一眼。 “第一，我们需要严防间谍，剿灭那些试图破坏和偷盗技术图纸的人，充分发挥民众的作用，技师院、戏园、茶馆、澡堂、酒楼，所有的都要设置耳目，举报有功有奖，商家可减税，不要以为这只是警卫旅和调研署的任务，全民参与进来，武器就像孙猴子的金箍棒和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掌握了它，就可以保护我们的安全，政治上的，军事上的，经济上的，还有地缘上的。” “为什么这样说呢” 眼睛观察了一圈下面的人，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站了起来，财政署的副署长。 “tang shou，因为外权辱国” “对，蔡署长说得很对，复兴党的短期目标就是要收回赋予外权的特权，废除不平等条约，国防军就是实现这一切的基础保障，我们也总结三爱，爱国爱民爱军，此为我人人应尽的天职。” “长官，可目前我们的实力还是弱，你也不肯增加赋税” 说话的是第一师第一旅的旅长陈文江，马小树的军校同学。 “呵呵呵，我在想，难道是我给的军饷不够，还是有人吃了空饷啊“ “长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目前我们投入巨大，没有回报” “好，陈旅长说得好啊，这就是军政角度不一样的地方，军饷不会短缺你们的，你们就是练兵打胜仗，政府的责任做好重农兴商提高财政收入，分工明确，是相辅相成的，何况我们那么多的官有企业，足以支撑现在的投入” “话说回来，为什么说地缘上的安全呢” “我们国土辽阔，人口众多，四万万同胞，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把劲往一处使，世上可还有哪个国家有我们厉害，军队打胜仗，民众是靠山。” 马小树讲到动情处，伸出四根手指，激动的晃了又晃。 “所以啊，红毛、小鬼子、日已落、老美等等，这些寄生在我们躯体上的吸血鬼，它们怕啊，我只所以说，要和平谈判，就是要先堵住它们的嘴，利用它们的技术发展壮大自己，我们趴下了一百多年，各自为政，所以还是要做假象，一步一步的活动身体，起身时用力过猛，会头晕的，一旦鬼子们乘虚动手，我们就有可能再次倒下，所以不能心急，心急是出不了热豆腐的！” 抑扬顿挫的声音刚刚一停。 “长官，明白了“ 田有声大声的喊了一句，并率先站起来鼓掌。 “嗯，领掌表现得不错” 马小树笑着扫了一圈底下的军政要员，除了南下的几个旅长，其余的全到了，目光在田有声脸上略作停留，轻轻颔首。 “诸位请坐” 大家坐下，继续听马小树说话，马小树把这次做为一个总结会，一举为未来的五年做好准备，打气是不能少的。 “我们的桶车还有仿制的福特t型车已经投产很久，产量上来了，接下来就是优先配给你们使用，我们还引进了一些bwm和db技术，结合了很多发动机的构造，也会向市场投放国产汽车，摩托车，设置维修服务站和售卖站，购买的人享受一定的免税补贴，促进汽车工业的发展！” “啪啪啪” “啪啪啪” 又是田有声带头鼓掌，马小树用眼神鼓励了一下，领导就喜欢这样的人，互动才能引人入胜，每每听到领导突然加重语气，说的铿锵有力，或者领导突然停顿，掷地有声，就是需要掌声响起的时候。 “文化是我们的重中之重，现在全部西式化，这样是不对的，希望各地的政府机关，可以重用地方贤达，各类的学者，在我们这里，一切言论和学术是自由的，只要是为了国家，为了民众，就算是直接骂在我的脸上，我也会唾面自干！“ 马小树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陈耀祖一看，赶紧使劲的鼓掌，不能老让田有声抢先。 “啪啪啪” “所以我决定，没有大学的省份建设大学，有大学的，增加财政专项拨款，严格把控人才的培养和使用，严进严出，要为了民族复兴而努力，鲁省已经实行免费6年的小学教育，苏省接下来也要搞，皖省刚刚收复，在明年开始吧，我将一一拜见社会名流，学术专家，只要是对国家有益的，我都会去做！” “啪啪啪” 掌声滚滚，这次没有领掌，全部是自发的，看来马小树的说法还是得到了下属的认同，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党员，有地位的人才能称作无党派人士，你没有地位就是普通群众，所谓的平等就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口号，谁信谁傻x。 “很多人说要做民众的公仆，其实都是骗子，当仆人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不是拐骗小老婆，就是惦记着主人的钱财，依我看，要做，就要做父母官，一个好的父母官，这样才能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民，如果你不爱自己的孩子，等你老了也就没有人愿意照顾你嘛。” “哈哈哈” “呵呵呵” 下面控不住的笑出了声，长官的讲话起伏跌宕，很吸引人。 “我们也不能做政客，那些就是朝秦暮楚的东西，与技师一样的下流，不要过多的去讲政治，讲太多的时候，就会有妥协，就会有牺牲，板子落在别人的身上，都不觉得疼，民心就是一杆秤，合不合格不是我说的算，而是治下民众说了算！” “本来是一次通气会，与大家讲讲心里话，清晰的了解我们的目标，知道我们目前的政策困难，以及深处的环境，我看，不如趁此机会，我们轮流来上台讲一讲自己的工作，需要的共识，我呢，做个协调” 马小树知道一个成功的人，首先应该会演讲，前世的话说，就是会忽悠，忽悠的有感情，有深度，还有高度，让听众投入，他在普鲁士有限的日子里，与美术生交流过，受益匪浅。 会议接下来各个部门大体讲述了自己的工作成果，保密的除外，讨论各项支出和收入，总结着不足，在马小树看来，好像前世听说过的述职报告会一样。 钱塘道，湖州东部。 水乡的道路让鲁省的士兵有些不习惯，雾气缭绕的，早稻田里刚刚插秧，泛着一片青涩。 “这地方有点潮乎乎的” “就是” “就这样的天气了，过几天就好了” 苏南的士兵安慰了一句。 年轻的一等兵们、的牢骚还是有的，主要是对地形的，对水网化不是很适应。 “闭嘴，不说话，没有人拿你当哑巴“ 中士班长狠狠的说了一句， 队伍开始沉默下来，只剩下脚步声，这支队伍的目标就是控制住南浔镇，据说以“四象、八牛、七十二条金狗”为代表的华夏近代最大的丝商团体就在这里，也是南方光头在财政上的主要支持力量。 他们发迹在湖州人陈某美任沪上市长时，典型的权钱结合体，这些人在沪上树大根深，经营多年，上层高官、富商们，都相互间有联系，下层有青帮相助，毕竟马小树也只是一个外省人，很难融入，青帮也是时候敲打一下了。 士兵们徒步走着，卡车，汽车，摩托车在后面，搬运着物资。 镇子以东市河、西市河、南市河以及宝善河所构成的十字河为骨架，河流纵横交错，傍水筑宇、沿河成街的江南水乡小镇。 “草，挺美的“ “嗯，我们老家没有这么多水，这房子也漂亮。“ “咱们以后是不是就驻扎在这里了“ “应该是，听说这里的人很有钱，要控制住他们“ “为啥，他们是南方的钱袋子“ “干，还能这样“ “就是，咱们的地盘了，要是敢吃里扒外，活剥他们“ “名声太大了，长官们也不好下手，怕惹众怒。“ “没事，大不了我们私下动手，估计也就是开除军籍，去劳改，事情平息了，改头换面估计还要升官。“ “瞎说“ “怕啥，我就是一心一意的为了复兴党，为了国防军，总要有人牺牲，对挖我们墙角的人，就是做肥料的好，有时警告是不管用的，就得来狠的，杀的怕了就不敢了。” 浅显的道理，士兵们想的很简单，绝不是那些虚假的政客，如果马小树听到，也会会意的一笑，人肯定自己处理，当众枪毙，却能换个身份继续活着，死刑犯调换一下就行了，觉得冤屈，可以用针缝住嘴，塞上麻布，还可以割掉舌头。 士兵在他的眼里就是自己的弟兄们，永远不会学习张小六，自己的卫兵打赢了人多势众的小鬼子，挣了脸面，小鬼子一翻脸，立马就把十几个好汉束手送上，供小鬼子折磨致死，也让小鬼子看透了它的本性，窝囊的都想给他一枪。 马小树在奉天的时候远远的见过他，个子不高，人也精瘦，一脸的怂货样，也就是有一个好爹，一靠爹吃饭的纨绔玩意，名声都是洗白的。 如果真有能耐，手下的老将能个个都不服他，看看前世最牛的80后，同样的境遇，不同的造化，不过此人向来脸皮厚，导弹打不透，除了亏欠民族，还亏欠他的原配夫人，应证了那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乓乓” 带着恶意的砸门声响在所有的私家大宅第豪华大门上，没有惯例的拜帖，整的就是秀才遇到兵。 “来了，来了，别砸了” 吱呦一声，管家带着两个护院取下门闩，拉开了大门。 门刚刚露出缝隙，一个少尉排长挥挥手，几个士兵上前一把推开，直接冲了进去。 “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谁的家吗？“ “啪“ “狗仗人势的东西“ 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在管家的脸上。 护院佩戴的驳壳枪被卸下。 “根据民约法和民国枪械管理条例，你们家未及时向政府报备，没有申报持枪证，擅自配备枪支弹药，违法了！“ “什么是民约法？“ “啪“ “老东西，大总统签署的法律，你们都不知道，看来是蓄谋已久，意图造反。“ “住手“ 一个中年男子在两个护卫的陪同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俗话说居养体移养气，整个人气度不凡。 “你们是什么人？“ 第141章 适用性罪名 “国防军“ “没有听说过“ “复兴党呢？“ “也没有听说过“ “哈哈哈哈哈“ 士兵们哄堂大笑，笑得对方莫名其妙。 “你们笑什么？” “呵呵呵，果然，长官们说的不错，你们都是有反心的。” “我们就喜欢你们不知道，想来民约法也是不知道了” “我，我知道三民主义” “那枪支管理条例知道不知道？” “什么时候颁布的” “好了，闲话少说，以后会有人教育你们的” 边说话，边左手掌心向前，前臂与后臂成直角，整个向前挥了几次，手掌也随机摆了摆。 院子已经被全部包围，跟进来的士兵如虎似狼般的冲进去，开始搜查，后院开始女人的尖叫声。 男子有点气急败坏的喊道：“住手，你们无缘无故的闯入私人住宅，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你来告诉我，你遵守的是哪个法？民约法？” “你，你…“ “好啊，你们还遵守前朝的法律，你们是残余啊，私自藏匿枪支弹药，意图谋反，我受上峰指派，对此侦查，现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你们被捕了。“ “你“ 士兵上来开始搜身，翻出藏着的小手枪，手枪很小，没有巴掌大，银光闪闪。 士兵把枪递给排长，小声的问道：“排长，这啥枪，挺好看的“ 排长拿着左右翻看，看做工就知道是进口的。 男子是虎倒不落势，心中有底气，南方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撑。 “乡巴佬，没见识，那是勃朗宁m1906，掌心雷，谅你也买不起” 勃朗宁m1906（来源于网络） “干你娘的，敢骂我？” 士兵从脚底冒起了一股邪火，就想上前打他。 排长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现在打。 “是挺贵的，得要100块大洋，不过人家在国外也就20美元，挣我们的钱是血赚啊” 男子一听，这军官还挺有见识的，心里收起了轻视。 “军爷，我讨个话，你们是哪位长官带队” “呵，刚才的嚣张跋扈劲头哪里去了？” “军爷见谅，眼看你们见识不凡，就想与你家长官交个朋友，你大人大量，宽容宽容，谢过谢过了” 说完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就向排长递了过来。 排长咧嘴一笑，没有接，也不知是看不上还是不敢要，军纪倒和南方的士兵差不多，可能还更好些。 笑的时候八颗牙齿露了出来，没有其余军队的牙垢，看来是经常刷牙的，说明不差钱，官兵们的后勤做的好。 男子的心里一转，联想到了很多，我草，这是北方人提前动手了，北上的消息被泄露了，被人抄老巢了，想到过几天就是清明节，大家都会回来祭祖，越是大家族越重视，这时间选的刚刚好。 转眼又一想，私藏军械的罪名自己不怕，大不了花钱，只要找不到与南方的通信和来往的单据就行。 “排长，搜过了，没有找到。“ 一个班长走了过来，把排长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排长，没有找到密室“ “他们这种家族肯定有暗道或者密室，分开审讯，可以用些手段，不要见伤就好。“ “是“ “实在不行还有他宠信的姨太太，找个会来事的俊俏士兵过去，这老棒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样子不中用了“ “排长，我看你挺好看的，比那啥四公子好看多了“ “滚，赶紧去“ 作势踢了一脚，班长笑嘻嘻的跑开了。 排长姓任，新娶的白嫩漂亮媳妇，算算日子怀孕7个月了，部队医院的女护士多次上门检查，部队对军属生孩子不要钱，还提供低价的营养品，没有奶水，提供少量的奶粉，让官兵安心前方作战。 唯一就是结婚太麻烦，必须提前申请，女方要经过审查，军衔高审查更严，不过级别高，一般会在一年内解决住宿和工作问题。 女人能顶半边天，马小树的所作所为就像普世的神仙，三只眼的马王爷一直在流传，顺着军人的子弹，跟着商品的流转，在脚步声中，在枪炮声中，在发动机的轰鸣中，硬生生的撞入人们的脑海里，有人在家里设了生祠，初一十五会上香。 复兴币的图案用的是长城和华表柱，有人提议用马小树的头像，被马小树拒绝，人的肖像肯定要用一个，没有瑕疵的圣人就不存在，难道要用孔夫子的，学习他的以理服人，就怕孔家后人领错了意思，产生尴尬。 “排长，审出来了，有两个密室“ “嘘“ 班长一惊，得意忘形了。 “2班长看好了，有异动直接开枪。” “是” “3班长” “排长，我来了” 3班长从中间院门跑了进来。 “去，安排人通知营长，派挎斗摩托车过来拉东西” “排长，桶车要不要?” “看下路面能不能进来，能进来的话，就要求派过来“ “是“ 3班长学着开车已经好久了，上手的机会有但不多，官兵们按序排队练车，一视同仁的对待，人太多了。 驾车上路需要经过九个项目的考核，掌握学习车辆的简单维修，马小树把前世的驾驶考试方案稍微简化，放在了当下，没有想到的是大受欢迎，士兵们的学习高涨，都知道汽车兵和装甲兵是技术兵种，个个都要学，不像炮兵和航空兵要求文化水平高，会开车拿到驾驶证，就算退伍了，也能分配到运输公司开车，继续为国防军和复兴党做贡献。 挎斗摩托车开了过来，士兵们开始打包密室的贵重财物，一间密室位于柴火房下面，里面存储了大量的白银和黄金，还有几支长枪短枪，长枪是汉阳造，短枪是驳壳枪，士兵们早就把男子以及直系男性亲属押到了一辆卡车上，严密看守起来。 对物品打包使用平板车和摩托车来回的运输，粮食类留下少部分，仅够留下的女眷食用，光明正大的搬空了宅院。 进出古镇的路口设置了哨卡，盘查进出的人员，消息的走漏是很正常的，关系通过联姻钩织的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真正做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 宗族关系和同乡之谊，在浙省和粤省最有代表性，如湖州帮、宁波帮、温州帮、潮州帮等活跃在明面上，在近代经济和政治中处处有着身影出没。 马小树就是要杀鸡给猴看，你的底蕴在后，能有贯彻暴力的政府机关厉害，眼下采取三步走，第一步是消灭唱反调的，站在对立面的，商业的归商业，物理消灭的归军队，总有一款罪名适合他们。 触碰到这些人，是因为双方都没有底线，所谓的忠厚，修养，谦虚，道貌岸然，只是名义上的表面，私下的是另一多彩的不堪，嘴上喊着公平竞争，暗地的下黑手，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随着国防军对南浔镇的用强，已经坐镇沪上的马小树，收到了无数的求情电话，电报，甚至是拜帖。 “长官，曹大总统也来通电了，要求你无条件放人。” “不用理他，他也就是做个样子，口头上讲一下，不用当真。” “噢，那杜和黄二人求见多次了，是不是要见一见他们？” “再晚两天，要敲打一下他们，这次动的是这浙省人，想来很多人坐不住了，不怕他们使绊子，就怕藏起来，像毒蛇一样伺机而动，有怀疑就直接打掉，消灭了这些人我们才能紧紧的把浙省拿在手中，后续南下就会轻松很多。” “我明白了” “绍同，通知调研署，严密监视居住在沪上的苏南和浙省人，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做好分析和预判，他们底层人多，咱们军队多，胳膊始终是拧不过大腿的。” “长官，目前的官兵大比武刚刚结束，我邀请了很多名流名人，还有租界的鬼子们，让他们来参加汇报演出，对士兵的单兵素质，战术素养，我们的装备是赞不绝口啊” “寒玉，事情做的不错，我们要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震慑和舆论同时搞，就赌鬼子们不敢跟我们翻脸，要的是斗而不破的局面，至于苏浙财阀，这样他们才有诚意来做投名状。” “长官，你所说的蒋某里，刘某江等人，之前对我们不是很感冒，待理不理的，不待见我们，傲慢的很，现在呢，热情的邀请我去参加宴会和酒会，要交朋友” “哈哈哈，这才是真实的一面，寒玉啊，以后你可就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了。” “请长官放心，卑职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的职责。” “我相信你，如果送钱，你照收，送汽车，也照收，送房子，同样照收，如果送美女，收不收要问过嫂夫人才行啊，这个我无法做主” “长官，卑职受了财物，岂不是落了把柄在他人手中，万一要挟卑职…” “放心，我给你撑腰，除了美色，其余的都是你凭本事挣来的，不用上交和返还，你的生活清苦，我也不能大肆奖励，省的落人话柄，对你以后发展不利，你呢，又不是贪财的性子，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算是我的特别奖励吧，咱们也不能太寒碜。” “感谢长官信任，卑职永不忘提携之恩情。“ “至于说到要挟，你只管答应他们就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清楚，了解清楚，他们的目的，他们的想法，他们的计划，然后一锅烩。” “是，长官高见。” “你黄寒玉难道想不到，怕是担心我不给你撑腰吧，放心，我对你们这些军事主官非常放心，只要是为了国防军，为了复兴党，我只看结果，过程嘛，有瑕疵有例外是很正常的，只要不失控，及时汇报进程，我全力支持，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绍同，马上从鲁省家里调一台林肯豪华车过来，用作寒玉的座驾，在十里洋场里，能够保持本色的，我想你是最受我信任的，这商人团体要送你车，也要比我送的好吧，哈哈哈。“ “长官……“ 黄寒玉双眼发红，有水珠在眼里打转，自从李将军突然辞世，悲苦这么多年，处处受人为难打压，何时想到会遇上了活神仙，把自己拉出了火坑。 “如果真的收到他们行贿的汽车，卑职马上把车运回鲁省” “不，你要做的是心安理得的享受，把车给嫂夫人用吧，做为军属，实属不易，这样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是，卑职遵命” “崇明岛的建设进行的如何？” “鬼子对于我们的运输非常关注，预备役第一师已经完成了炮台浇筑和阵地构建，小鬼子更是关心我们的运输舰，几次想上舰检查。” “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悲哀，漂亮的海棠叶，却无法有一个统一的政府，在鬼子们的挑唆下，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争来争去，白白浪费了发展的机会，这些遗老遗少还有各类军阀都该死，以后再算总账。” “长官，不如安排调研署的人监视他们，省的他们出幺蛾子。” 马小树笑而不语。 “黄长官，长官早就安排了” 苏绍同也笑着提醒了一句。 “噢，是我多嘴了，应该想到的，以长官的眼光，怎么会想不到呢” “我啊，也是在部分同仁的提醒下才想到的，无论是开展什么活动，钱财是首选，监视住他们的动作，就能找出规律，就可以判断谁是国家的罪人。” “长官英明” “寒玉，安排小型的船只送我到崇明岛” “长官，你是要…” “既然各种鬼子防备着我们，运输肯定是不方便的，我来做这个运输队长。“ “啊“ “岛上有仓库吗？“ “已经修建了，现在就是钢筋水泥和装甲板大炮弹药无法运送上去，现在正在修轮廓，只等建工材料到位了” “新的炮台标准收到没有？“ “收到了，已经按照新的要求完成，只要材料到位，七天内能够完成。“ “噢，这么块“ “我们在普鲁士技术人员的指引下，先期完成模块建造，只要拼接起来，直接浇灌混凝土就行了。“ “好，所有的设备材料今天完成准备，明天我下午去岛上视察，顺路带上去。“ “卑职这就去安排“ “多了不怕，一次性搞足，鬼子是不会给我们二次机会的，修建后做好隐蔽遮掩，要学着像老虎扑食一样，一击而中。“ 次日上午，马小树在黄寒玉的陪同下，乘坐几辆卡车先来到仓库，看着堆积的半成品，沙子石子，水泥装甲板，双联装280毫米的火炮连炮塔和炮架68吨重，提弹机，身管寿命大约在260发，带风帽软被帽穿甲弹重302kg，炮弹初速为880m\/s，也不知道意小利从哪个国家搞来的，据意小利的介绍，30°综合入射角时，可以在米时穿甲能力为203毫米，威慑力已经够用了。 仓库还有几门105毫米的榴弹炮，高射炮，轻重机枪和弹药。 “都在这儿了吗” “都在这里了，长官。” “部队安排好了吗” “已经提前化整为零进入了，就等武备到了，连夜施工，白天隐蔽” “嗯，你们先出去等一下我” “是” 第142章 崇明岛 “走了” 三分钟后，马小树走了出来，招呼着黄寒玉和苏绍同一起回到卡车上。 官兵们已经知道了马小树的爱好，喜欢坐卡车，喜欢和士兵们一起同甘共苦。 宣传的意义就在这里，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马小树担心被刺杀，为了形象特意做出来的。 国防军的军事指挥官也不会主动说破，受到马小树的影响，在感觉到危险的地方，也喜欢和士兵们坐在一起，美名其曰深入基层，体现生活，与官兵们打成一片。 换装后几个人来到码头，上了一条普通的小渡轮，马小树回望着沪上，是时候启动大沪上计划了，自己的地盘不能堂堂正正的行使权力，太窝囊。 “寒玉，既然租界的扩界筑路停止了，我们要实行大沪上计划，把鬼子们包围在沪上，我们搞大开发，陆地上把它们圈起来，在浦东沿河岸搞建设，形成逼迫性压制。” “长官，鬼子们是否会反弹？” “我在我的土地上建设，也是为了提高商贸嘛，日已落和老美，它们会评估的，越繁华，它们的获利就会越大，商业行为的规律是无法控制的，我们只能做引导，发挥三爱主义的精神，支持国货” “明白了” “所以你的担子重，这金融改革在沪上做的很艰辛啊，铸币税，是在鬼子的碗里抢饭吃，时不时会有反弹的” “卑职有信心做好” 马小树看了一下寒玉的头发，心中多少还是叹了一口气，好像比前世出现的早了一些。 “不要想的太多，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你看你这头发，记住，再大的困难，除以4万万，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长官，这4万万眼下跟咱们可不都是一条心啊“ “嗯，没事，靠人不如靠己，不要指望别人能帮上多少忙，说法而已，你呀，就是太直爽了。” “嘿嘿嘿” 黄寒玉乐呵呵的笑了几声，好像自己也是长官的嫡系了，说大实话有时也是为了试探一下，自己在长官心中的位置。 船来到江中，一艘悬挂着月经旗的鬼子炮艇跟了上来，拾音器里喊着纯正的汉语，不带小鬼子的口音，莫非是湾湾人。 “8257号渡轮，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8257号渡轮，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华人船长只能停船，等待小鬼子的登临检查。 “寒玉，经常这样吗？” “是的，我们的军舰太少，威慑不到。” “这江口的三个岛，除了设置永备炮台，要长期驻训，你的警卫师还要扩军，常备军至少要一个团，一个防空团，打击敌人的登陆，修建机库，我会把所有的容克d.i战斗机调过来。” “长官，我们修几条跑道？” “这崇明到沪上江面宽度最宽处有20公里，炮台覆盖不到，在浦东也修建一个机场，相互依托，让普鲁士的工程师指导一下，我的建议是修成米字形，至少4座指挥台，这样方便多架次降落和起飞。” “寒玉明白了” “我们的财力撑不起庞大的舰队，近海防御是首要的，陆基航空兵的发展是重点，中期的目标是获得12海里的领海权，要靠自己的拳头，还是组建一个混成旅入驻，不然不放心啊。” “好，那海军航空兵要不要练？” “现在的巡洋舰上有水上飞机做侦测和火控引导，落后就先落后吧，舰队的成本太高。” “长官，我收到消息，小鬼子的舰队建的可多了，水上机母，战列舰，重巡洋舰，还有很多的舰船” “它们是举国之力来搞海军，派出上百万的女人，出国做技师卖肉，你看这沪上都有很多啊，对了，告诉官兵们，不允许帮衬它们的生意，它们很多也是来刺探情报的” “好，大家还是喜欢自己人，西洋鬼子的身上有味道，好像狐臭一样难闻。” “嗯，倒是实话” 据统计鬼子们的身上受基因影响，90%的都有狐臭味道，好在自己的洋媳妇，是在10%以内，否则真受不了，希望自己的混血娃，基因是向好的一面进化，毕竟东亚人的智商是最高的，就是脑子太活。 说话间，几个矮壮的鬼子上来，黑色的服装，主要是检查船上的的物资携带。 陪着的二副点头哈腰，给小鬼子敬烟，乘船往来的都是普通老百姓，面上都是一片木然，好看一点的女人还低下了头。 鬼子的注意力明显是有所指向，目的性很明确。 马小树皱了一下眉，思索了一番，力行社还没有成立啊，西历1932年十三太保宣誓才成立系的党务调查科也要到1928年成立，先有核心力行社，再有内层复兴社，而蓝衣社则是与复兴社搞混淆，人为的脑补，其实只是书面上的，连密查组还有两年才成立、那么肯定是有人泄密。 等鬼子兵下了船，马小树压住心里的火，太丢人了，身边的老百姓还是唯唯诺诺，也怨不得他们，只恨自己实力还是不够强。 “寒玉，我们计划在崇明三岛修建永备工事的事情，肯定是泄露了，我看鬼子们检查的重点就是建材，你负责内查，肯定是不经意间泄露的，我们的敌人还很多“ “绍同，发报给德才，要安排精兵强将过来沪上坐镇，他也培养了不少人手，他现在是中校吧” “是的” “我们的群众力量发挥的好，他们的工作成绩不是很突出，告诉他，解决了沪上问题，升上校。” “是” 渡轮靠了岸，几个人下了船。 崇明岛是第三大岛，东西长76公里，南北相对窄一些，13~18公里由于是河口冲积岛屿，，非常的平坦，没有丘陵和山地，岛上已经有一家纱厂，岛上的军车全部选的是民用车辆，机场计划设置在东头，永备炮台也靠近东头。 崇明岛地图（来源于网络） 远远的看到了军队，着军装的都很少，就是不想刺激鬼子们。 “寒玉，带我去工事，命令士兵们戒备。” “是，长官。” “只要炮台建立起来，飞机场搞好，全部着装，不服气就等他们来，我们正在修建铁路，苏省启东的炮台已经修好了，战时飞机可以来回运输物资，军舰也可以运输。” “长官，我们已经设立哨卡，目前有招满城团长负责” 马小树伸出手握了一下，笑着说道：“辛苦了，我们要做好反情报人员的防范，与民众做好鱼水之情，要赢得他们的信任和帮助，严肃军纪。“ “请长官放心，卑职不成功变成仁。“ “呵呵呵，没有那么严重，练好兵，能打仗，敢打仗才能打胜仗，建成坚强的堡垒“ 说完扭头朝黄寒玉说道：“建设工事和机场，前期都是很辛苦的，以后会很艰苦，要做好心理准备。寒玉，调拨一笔5万元的资金给到岛上的部队，做为我给的奖励。” 又转头对苏绍同说道：“从苏省搞一批肉食和猪油运过来，增强官兵们的伙食，重体力干活必须有油水，不然没有劲。“ “感谢长官的t恤，弟兄们必定会提前完工。“ “要做好防范和隐蔽遮掩，你是寒玉的同学“ “是的，长官，我比寒玉高一级，是他的学长。“ “同学情谊是最质朴的，这样啊，不能让你离寒玉太远，这个混成旅的旅长你来干吧“ “卑职誓死效忠长官，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哈哈哈，把事情做好是我的要求，我们不怕事，也敢平事“ “多谢长官关照“ 黄寒玉把自己的学长放在马小树最重视的地方，不就是升职的概率大嘛，马小树自然看出了这一点，顺手推舟做出的笼络之举。 “你们几个跟着我，带我到工事看看“ 黄寒玉、苏绍同、招满城三个陪着，卫兵们做着警戒。 “满城啊，你的卫队单独配备一些机关枪，你的安全很重要，小心敌人的卑鄙手段“ “我…” “满城，今天的感谢话说的多了，不知道怎么讲了，哈哈哈“ 黄寒玉调侃了一下招满城。 “感激的话不要讲了，做事是第一位的“ 马小树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 “满城明白” “这岸防炮很重，我怕你们啊不好安装，这样我待个几天，先把轮廓搞好，安装好再走。” “长官，杜和黄二人？” 跟在身后的苏绍同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他们？现在就看识不识相了，人啊，活着就要做选择，是老乡情谊重要，还是眼下地位重要，总要做出选择的结果，我们等，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三缕袅袅青烟中，无数的建材依序落在地上，除了岸防炮和炮弹，其余的武备也全部拿了出来。 果然。 “寒玉，你先回去，抓紧时间落实内查，对沪上人口的普查尽快完成，我们苏鲁两省现在全部使用路条，控制非必要的人员流动，事实证明，对于人口管理非常有效，也揪出了很多藏在我们身边的敌对分子，为我们的低成本生产做出了贡献。” “好，我会与政府机关和调研署合作，半个月内完成工作” “不要急，要做的细致，充分发挥民众的力量” “绍同，你和季大同一起回去，让他暂时不要出来活动” “是，长官，你注意安全” “好，我会单独回去的” 季大同是马小树的替身，体貌特征除了面相只是有一点像外，其余的相似度非常高，通常混在卫兵中，陪着马小树一起进出。 等黄寒玉等人离开，招呼招满城一起走走。 “满城啊，咱们的自行车齿轮和轴承很快就要下线了，岛上的哨兵会配备自行车，方便骑行巡逻，岛上的卡车和牵引车会配齐，装甲车也会来上几辆，要防备敌人的登陆，所以提前测绘射击诸元非常重要，做出详细的射程表，对提高火炮的精准打击非常有必要” “长官，请放心。” “以后咱们会修一个军港在这里，炮艇和鱼雷艇驻扎，你要管起来，另外的两个岛用上，设置观测哨，对于敌人的军舰要做好详细记录，做到有备无患。” “是” “发展经济，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民众才会拥护咱们，可以把卡车改成简易客车，提供交通便利，在岛上发展护甲队和党员” “完成工事和机场修建，就会开展这项工作。” “不，要现在就开始动起来，外围的修建可以雇佣民众，复兴银行设置网点营业了，也是推广复兴币的好时候。” “我离开沪上之前，会再来一趟，把武备和物资带过来，保证自己能坚守2两个月。” “请长官看我的行动。” “我相信你，也相信寒玉的眼光，有什么困难直接提“ “哎“ 江南造船所接到了订单，开始为崇明岛造4艘鱼雷艇和炮艇，一艘运输舰。 黄公馆，黄某荣和前来拜访的杜某笙一起喝茶，黄还是一身长衫，棉袜布鞋，黄唉声叹气一下。 “阿生啊，这马行之到底是咋回事？咱们去求见几回了，也不见咱们，是不是对我们有看法。” “应该是，听说调研署的人手在沪上很多，底下的弟兄还打过照面，没有发生什么摩擦和不愉快啊，我也想不到是哪里出了岔子” “难道是复兴银行的股份没有退出来？“ “应该不是“ “烟土的生意？“ “不会，我看他的志向虽不在此，眼下缺少银子而已，目前搞了很多实业，只要是老百姓用得上的，全生产，等稳下来，说不准还会全面禁止，又要两说了。“ “这可是我们的主业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在想是不是浙省的事情被怀疑了“ 黄某荣端起茶，没有喝，想了一下，又放下。 “你说的有道理，估计咱帮助乡人的事情被怀疑了，咱们也是两头下注。” “同乡之情，不得不念啊” “大家都在两头下注，只是马行之这里，浙省的没有投给他，还在观望。” “现在有人递话过来，也有送拜帖的，电报电报不断，就一个意思，知道咱们与马小树金兰之好，要求情啊，很为难啊“ “是啊，我也一样，那些人资助的全是对手，对于对手的钱袋子，他马行之可不会仁慈手软，试图断掉他的根基，想想就害怕，我怕会惹祸上身“ “南浔已经被抄掉了，听说密室里找出了来往的书信和银行单据，已经被异地关押去劳改了，家财全部罚没。“ “这外国银行的钱留着就好，至少有盼头。“ “哪里留的住，搜刮干净啦，有消息说真用刑啊，吐出来还好些，他们请了人计算过的，收益差不了太多。“ “这么狠，事情做绝了，对马小树也不是很好啊‘ “双方都下了狠手，浙省的财团现在想请人暗杀他” “我们坚决不参与，江湖人士，手下的徒子徒孙才多少，他马行之可是有50多万军队，那天我去看了军事汇报军演，厉害啊，听说还不是正规军，是警卫师，装甲车、坦克、大炮、飞机都拉出来溜了一溜，枪打的很准，高卢人和日已落人脸上很严肃，带头的小鬼子脸色铁青，全程没有说话。” “唉，下错注，就要赶紧低头认错，真不知他们在想什么” “马行之毕竟是外省人，听说南方有？” “不要提，我与他没有瓜葛，就当没有这回事了” “马行之好像一直没有去拜访张老太爷” “他夫人的舅舅是弟子，卢某祥也是，好多都是弟子，南方的那位也是，辈分怎么算，虽然都是鲁省人，干脆不见。” “嗯，时代不同了” 第143章 正金银行 民国14年4月10日，马小树独身一人乘坐渡轮离开崇明岛。 炮台的武备放了下去，飞机场的地面开始使用水泥硬化铺装，现有的6架容克飞机停在启东，等着进入新家，机库，机修间，营房、弹药库等各类功能区开始建设，构建观测点，两个气球设置军事禁区，马小树看到进展，决定悄悄离开。 临走时还是语重心长交待招满城：“满城，对于挑衅，坚决回击，要不不打，打就要坚决打痛对方，下死手，水上飞机、军舰我也会给你配上，有线电话需要铺设，信息和情报的收集非常关键，你有临时处置权，我就把它交给你了。“ “长官放心，岛在人在。“ “系留气球我们虽然有生产，在鲁苏两省投入了使用，用于炮兵校射和侦测，但崇明岛比较敏感，不适用于空中观察，只能建稍高一些的灯塔，让士兵注意保暖。“ 系留气球（来源于网络） “明白了“ “最主要是与民众相处，调动民众的民族认同感，才能有利于我们的防守，撸起袖子加油干。” “我会认真执行的，那，长官，我就不送你了” “嗯” 码头下了船，面相已经做了伪装的马小树混入了租界，带着照片的身份纸和证件，做了很多的备用马甲，租界内外的关系多少还是有一点紧张，限电引发了局部矛盾。 马小树的武术没有落下，站桩还在坚持，就是感觉自己的手艺生疏了，需要重拾一下，吃饭的本事，万一哪天下野，也能找个活干。 常言道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干，趁着关系紧张时，干他两票，贴补一下财政收入。 酒吧里穷的只剩下黄金、金币、银锭，和部分大洋、复兴币，少量的外汇，大头都被放入了复兴银行，以两个老婆的名义入股在里面，股份上的控制还是做到位，家国是不分的，古人讲究家天下。 要启动建设大沪上计划，需要的是大量的金钱投入，复兴币需要维持币值，是不能无限量印刷超发的，还要看黄金白银和外汇储备。 现在老美的假想敌是小鬼子，那一年搞汇丰用的是小鬼子，换位思考一下，小鬼子搞老美，日已落搞小鬼子，符合各自的本性，都喜欢偷袭。 眼热了那么久，马小树用不同的身份，在两间银行的保险柜付费存了物品，做了充足准备，调查清楚，老美的花旗金库在地下，小鬼子的正金金库在三楼。 租界的房子是很多人的退路，有的房子空着，只是偶尔有人住，马小树已经观察了好久，只要在沪上，就会经常夜里溜出来，灯火的辉煌挡不住金库冒出的万丈金光。 马小树每次来都觉得，它们不甘寂寞的在诱惑着自己，不停的招手，喊着：“来呀，来呀，一起快活呀。“ 自从有了常备梯子，再也不用担心墙头摩擦裤裆了，蛋蛋没有了忧伤，小兄弟很开心，每天早上醒来，时间走的又快又慢，12点是常态。 心中盘算了一下，还是外滩24号的小鬼子正金诱惑比较大。 打洞是每一个男人的爱好，没有前奏，动作直接符合老美，小鬼子们比较喜欢强迫，享受霸王硬上弓。 夜里，外滩的灯光早就熄掉了，黄浦江里木帆船和小木船靠了岸，活跃着的铁船大多数是鬼子们的。 城市的夜里有不少的人在游走，寻找着自己的黄金梦，无论是大是小，同在一片黑天下，共逐同一个梦。 夜色遮掩了马小树的身影，一会疾走几步，一会贴靠着墙，后面的圆明园路上很平静， 24号和34号房屋是银行行员的宿舍。 正金银行西历1924年建成，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由南京路搬来，3扇黑色铁门，楼高6层，一二三层为小鬼子使用，其余的各层为借租，对付鬼子还是走后门的好。 掏出专用工具，在后门的锁眼里来来回回捅了几下，横向的铜锁被打开，马小树顺手锁住后门，习惯成自然，表明手艺还在，当时传授技艺的师傅对马小树的天赋大加赞赏，如果不是身份高了，都想把他收为弟子，传承衣钵的那种。 偶尔马小树还会想，前世的天赋被白白浪费了，真可惜，如果学了传承手艺，吃喝是不愁的，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银行里一楼是营业厅，灯是关着的，马小树足蹬圆头老布鞋，脚上绑着两块黑毛巾用来减缓脚步声，顺着楼梯慢慢的往上挪，叽里呱啦的鸟语对话在二楼响起，嬉笑的声音很开心。 “明天就要休假回去了，真的很开心啊，恭喜你啊，小岛君“ “嗨，我非常开心，来了8个月了，我很想念我的妻子，家乡的樱花应该还没有开，可以看到了“ “嗯，我家乡的樱花已经开了，你很幸运“ “井上君，谢谢你给我的许多照顾！” “不要客气，我应该谢你才对，你对我的帮助” 两个鬼子聊着天开开心心的向马小树的方向走来。 马小树慢慢的退回到一楼楼梯口，不知道两个鬼子要不要下来。 “噔噔噔” 鬼子的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发出响亮的声音。 先照下来的是手电筒的灯光，人影晃晃的摇来摇去。 “＆＊＃w?” 鬼子哼着小调，声音中充满着欢乐。 马小树听着就是一首即将见到爱人的民间歌曲，按照前世鬼子们的做法，像这样的女人通常会被征做慰安妇，也不知道漂不漂亮，心里有点惋惜，漂泊在外，火有点大，隔得远，就是曹神附体，也是鞭长莫及。 脚步声中两个鬼子走了下来，时不时的交谈两句，马小树缓缓站起身，身高的优势还是有的，面前的两个鬼子1.6左右。 拿出日已落的p1907型刺刀，灰黑色亚光，由于是传统的垂直型，刺入后不容易拔出来。 m1907刺刀（来源于网络） 紧紧的握着木刀柄，从右边鬼子的右脖斜着插入，由于刺刀比较长，从左腋下露出了刀尖， 鬼子来不及告别就倒在地上，锋利的刀刃切断了喉管。 另一个鬼子一转头，贴脸看到的就是一张鬼脸。 “哭你一起挖” 人吓鬼也能把鬼吓死，马小树戴着骷髅嘴的面罩，阴森森的咧着大嘴。 “啊” 一声惊叫，掉在地上的手电筒余光照在脸上，脸色发白。 马小树握住脑袋，猛地往一侧发力，脑袋一转90度，达到了古典舞者转身的要求，身动头不动，遗憾的是身子没有办法跟上快转。 丢下两个鬼，简单搜了一下，一包香烟一包火柴，两支柯尔特m1903手枪，就是马牌撸子。 小鬼子的手枪在30年前，进口了接近30万支，占到老美总产量的50%以上，30年代前仿制的手枪始终没有达到要求。 拔出刺刀，在鬼子身上擦了干净，收起两支手电筒。 转身走上了二楼，走了三步，想起了什么，停步又下来，换上鬼子的衣服，拿出东洋刀，咔咔两刀把头剁了下来，鬼厕是收不到了，提上一个脑袋。 “刚巴黎” 接着捏着嗓门又来了一句：“八嘎“ 噔噔冲上了二楼，二楼有一点微弱的灯开着。 二楼没有传出其它的声音，马小树等了一下。 继续向三楼走去，熟悉的防盗门又见到了。 有灯光照着。 “嘭嘭嘭“ 马小树着急的拍了几下门。 “都西大？”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保卫，佩戴着手枪。 “啊啊啊“ 马小树紧张的说不出话，裤腿有一点点短，好在鬼子粗壮。 疯狂的指向楼下，一个人头露着一半。 “哦哦哦哦“ 看来是吓得不轻。 “男的所里哇？“ 疑惑的眼光顺着马小树的手看了过去，眼睛瞬间瞪圆。 “噢，山本君” “嗨” 从房间里又出来一个保卫。 “佐藤君，库里哇” 顺着视线看到了一个人头。 “嗯“ 佐藤示意山本出去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都掏出枪，佐藤用枪指着马小树。 “走，去看看“ 山本走在前面，马小树在中间，佐藤在后面。 手电筒照向人头。 “井上君？“ “噢“ 山本想想转头问一下马小树，马小树一个速顿蹲，左右手交叉。 “叭叭叭叭“ 手枪连开四枪，消灭了鬼子，趁着下来的时候还没有关门，迅速冲上去，看到通道里开始跑出鬼子，把查尔斯手雷打开保险，扔了两个过去。 “轰轰“ 两声爆炸声响起。 马小树端着左轮手枪往里面跑，时间不等人啊。 看着人影就直接开枪，不管是活得还是死的。 消灭鬼子，数了一下，8个鬼子，金库的门依然关着，只有炸墙壁，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特制炸药包，压紧在墙上，拉着火线，转身向外跑，顺路收起鬼子的尸体。 “轰“一声巨响，通道里面烟尘弥漫，马小树用三角湿布把鼻子遮住，赶紧往里面跑，用镐敲掉残存的混凝土块，钻了进去，看到地上的物品收起，快速跑过一圈。 钻出去后，把鬼子丢出来，抓紧时间，咔咔咔几刀剁下来鬼头，就往楼下跑。 打开前门，路很长。 巡捕已经赶过来了，马小树叭叭叭几枪，吓得对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有的躲在建筑边上。 “扑通” 马小树跳进了江里，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很快水面上恢复平静。 5米外，马小树露出了头，呼吸了一口气，继续扎下去，向着江对面游去。 江面上的舰船开始启动，探照灯打了过来。 “草“ 马小树又游了3米，看样子上不了岸了，有几艘巡逻艇开着灯要过来。 看到停靠着的渔船，马小树游了过去，看到一艘穷苦人家的小渔船，奋力的爬上了船。 渔船上的人已经醒了，就是不敢动，枪声还是很吓人的。 马小树看了一下可以藏身的地方，只有躲在帘子下，借着一股风，门帘一动，马小树躲入了酒吧中。 在水里万一不能够停留一个地方，顺着水流走，或者被某条鱼带走，那可咋办？ 马小树也想到了自己怎么没有尝试呢，人啊，总有想不到的时候，回去一定挖一个小池子做尝试，可不可以依附，能不能固定。 “嗉嗉嗉嗉嗉“ 哨子的尖锐声音响起，租界一下子活了过来，士兵，巡捕，帮派分子动了起来，在码头大肆搜查。 “你们两个，上这条船‘ “是” “老总，就我一个人” 渔民老实巴交的打开帘子，里面一床破烂被子，一个木枕。 一个巡捕进去看了一眼，翻了翻没有找到有钱的东西。 “去，船头船尾都要看” 两个巡捕无奈的退了回来，一个端着枪，一个走向船尾，船板上有明显的水痕迹。 “老大，这条船可疑” 呼啦啦啦的跑过来十几个人，带头的探长冲着巡捕喊道：“发现什么了？” “这船尾有水” “去，安排人下水看一下” “是” 五、六个巡捕脱了衣服，冷飕飕的下了水，江水有点凉，特别是江风一吹的时候。 “阿嚏” “啊，啊，啊” 一个巡捕懊恼的揉了揉鼻子，喷嚏没有打出来，憋得难受。 “去，看下那家船上有酒，拿过来，给弟兄们喝两口。“ “探长，我知道” 一个机灵鬼赶忙举着手说道。 “赶紧去” “哎“ “老家伙，快，把你那个酒葫芦拿过来“ “老总，里面没有多少酒了“ “滚你妈的，拿过来吧，要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就这差酒，平日里老子都不带睁眼瞧的“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巡捕骂骂咧咧的走了。 “你在干啥呢，现酿酒啊“ “探长，酒拿来了，老东西不愿意给。“ “先给弟兄们喝上两口。“ “哎“ 看着巡捕下了水，等了几分钟。 “下面没有人” “往旁边看一下” “草，就知道指使咱们，赏银也不分” “下吧，这水有点凉，赶紧搞完上岸，谁让咱们平时不孝敬的” “就那三瓜两枣的，养家活口都难，用啥孝敬，它又不喜欢男的” “赶紧吧，别多话了，着了凉，别说钱了，命都没有了” 相邻的几艘船都没有找到。 “探长，都没有找到。” 探长摸了摸帽子，心思一转。 “把船上的人带走，他肯定是同伙。“ “是“ “老总，我冤枉啊“ “把那个不愿意给酒的，也一起带走，故意不给酒，拖延我们下水，导致凶手逃脱。“ 马小树听着外面的喧嚣声，怪不得人家能干上探长，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案子破了再说，至于赃物和作案动机，是不是有证据，回头编织一下就行了，只要对的上，不怕对与错，就怕没结果，黄浦江里都是该死的鬼。 “这世道怎么这么眼熟呢？“ 第1001章 断更说明 重写抗战文应该要从地缘政治格局出发，充分考虑政治、贸易、经济、资源、军事、人力、工农业水平、盟友等关系，以战止战才是优选，减少对本土的伤害，不能一味的焦土作战，看看英国和法国、意大利的两次战争选择结果，则可窥斑见豹。 本书的思路是想通过零元购，加上技术引进，做好各种战略布局，通过战术的胜利，积小胜为大胜，慢慢发展，最终形成自己的发展路子，不冒进，摊子大了，越来越经不起试错。 民众是根本，基层民众才是最爱这片土地的人，因为灾难降临时，无处可逃。 因为笔力有限，没有诠释出整个的思路，但这个思路是新颖的，是正确的，有书友已经意识到了。 前30章水的没有经验，虽然挤掉了10%的水分，仍有书友提出质疑，从第50章开始改变书写习惯，笔迹才开始慢慢转向感性。 书中部分数据内容和图片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原创版权请告知，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结尾其实我早就写了，起笔时的工作习惯，开头和结论先行，中间做数据填充。 “孩子啊，人活着是最快乐的事，活着又是最艰辛的事，选择不同啊，结果也不同，正所谓岁岁年年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红色的太阳慢慢落下山，窗外远远的飘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吊嗓声，一个清亮女声在二胡的悠扬声中开腔，马小树迷迷糊糊中听清了最后的一句。 “眼见得红日坠落在西山后，叫一声解差……” ”来了“ ”该走了“ “是啊，该走了” ....... 昨天下午17：00，收到了触发安全审核，平台不再做推荐分发的系统信息，今天咨询后，历史的进程不允许改变，就是架空也不允许，思想都要受到管制，必须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修改了一些明显的内容，仍然不能通过，也许要从头开始修改，那么书的总体思路就会变化，不如重新开新书。 催更按键上面的圈子也被屏蔽了，仅有的交流就剩下书友们的章节互动，可我也不敢写了。 很遗憾本书要进宫了，因为接着写就要下架，感谢众多书友一直给予的相伴和包容，提出了很多的建议，书中也有借鉴，坚持着批评与自我批评，方使我有进步，你们的建议会一直相随，衷心的感谢！ 只好对大家说一声抱歉，感谢大家给予的礼物，还有几个书友的要求没有回复，只能留着，人生总会有遗憾，我们在文海会再次相见。 等有空有闲，会把这本书从头捋一遍， 事物的发展总有它特有的轨迹和惯性，历史也总是惊人的相似，也不是谁能改变的，怼天怼地怼空气，脑海想想而已。 所以现在的安稳生活来得多么不易，纵有万般不如意，还请加油、努力和珍惜当下！ 最后祝大家幸福安康! 福生无量天尊！ 炮打海 2024年1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