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为皇:逆天求生路》 序章 当我渐渐恢复意识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道极其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强烈得让人本能地感到害怕,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我的眼睛被刺得生疼,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还伴随着一阵婴儿的哭声。那哭声尖锐而凄厉,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有人在大声喊叫着什么,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紧张。随后,许多人的喧闹声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进来,嘈杂而混乱。 “……啊,对了。是我在哭吗?”我在心里疑惑地想着。模糊的视野中,无数的人影在晃动,如同虚幻的梦境。我虽然从未经历过接生的场面,但眼前的这一幕也实在是太过热闹了。这么多人围在身边,让我感到有些压抑和不安。 “没经历过接生?对了,前世的我孤独地死去,没有结婚,自然也不可能经历这些。”回忆起前世的种种,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 “……前世?对了,这是转生吗?”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前世的记忆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地涌入我的脑海。那些记忆是如此的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我看到了自己前世的生活,那些熟悉的场景、人物和情感,一一浮现在眼前。记忆的数量之多,让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要被这股洪流淹没。 从那之后,我的感觉变得十分奇妙。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刚出生的婴儿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这个过程既让人惊讶,又让人感到一丝恐惧。我一边像在看别人的事情一样感受着这种成长,一边努力回忆前世的事情,并将其牢牢记住。 “不,不对。不是成长得快,而是思考慢得惊人。因为大脑的处理能力有限,所以一个思考要花费很长时间。”我在心里默默地分析着自己的状况。这种缓慢的思考速度让我感到有些焦虑,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在这个感觉像快进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地变化着。轮廓和颜色逐渐清晰起来,我开始能够分辨出周围的人和物。不久,语言也能理解了,我努力倾听着周围人的对话,试图从中获取更多的信息。然后,我开始把握在这个世界里的“自己”。 ——每天都在变换的“母亲”……不对。这是乳母吗?即便如此,每天都换也太奢侈了。也就是说很可能不是现代?看着不断变换的乳母,我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些乳母们的穿着和举止都让我感到陌生,我开始猜测自己所处的时代和环境。 ——我被抱起来的时候,一定会听到的话是我的名字吗?不,是昵称吗?或者是社会地位的名称?每次被抱起来,我都会听到一些陌生的词语,这些词语让我对自己的身份更加好奇。 ——视野中看到的所有人都像前世的西欧人。也就是说,我也是?观察着周围人的外貌特征,我发现他们都有着西欧人的面容。这让我对自己的长相也产生了好奇,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里会是什么模样。 ——乳母们的衣服给人几百年前的感觉。与此不相符的是,房间却像是现代也会有的。或者这是反过来?这个房间是这个时代用最新技术建造的昂贵房间?房间的布置和装饰让我感到困惑,这种古今结合的风格让我无法判断自己所处的时代。 ——空气中能感受到前世没有的某种东西。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与自身的联系。这是能操控的感觉吗?难道是魔力?感受着空气中那股神秘的力量,我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如果这真的是魔力,那么我在这个世界里将会有怎样的奇遇呢? “也就是说,这里是前世所说的中世纪到近代左右文明程度的、西欧风格的、有魔法的奇幻世界。”我在心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和挑战,让我既兴奋又紧张。 而我—— 当思考速度和时间的流逝终于一致时,我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华丽的王座上。王座高高在上,散发着威严的气息。我低头俯视着下方,看到一群男人正恭敬地低着头。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庄重,仿佛在等待着我的命令。 “陛下。诸侯们来进行新年问候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中充满了敬畏。 “也就是说,我是天生的皇帝。”这个事实让我感到震惊和无奈。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皇帝,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里。 “总之我全力哭了起来。”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只能用哭声来表达自己的不安和恐惧。 一般来说,婴儿不会成为皇帝或国王。因为国家的顶点如果是婴儿的话,对国家来说有很多不便。如果因为继承法的原因婴儿成为了国王,通常会被暗杀。 有这样一个故事。法国卡佩王朝的约翰一世的故事。 父亲路易十世去世的时候,他只有女儿让娜,但王妃克莱芒丝怀孕了(让娜继承王位似乎有问题)。于是,路易十世的弟弟菲利普成为摄政等待生产。不久男孩约翰出生,约翰一出生就登上了王位。但是,出生还不到一周就死了。王弟菲利普成为菲利普五世继承了王位。 同样的故事在中国也有。东汉第四代皇帝和帝去世后,刘隆被迎进宫廷成为皇帝。他在出生一百多天后即位,政治被外戚(先代皇帝和帝的皇后及其一族)掌握。然后第二年就去世了。 确实,在医疗不发达的世界里,婴幼儿的死亡率很高。正因为如此,暗杀和病死很难区分。也就是说,暗杀被发现的概率和难度降低了。 “也就是说,我在这种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必须一直害怕被暗杀。”我在心里暗暗想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危险,我该如何保护自己呢? 但是现在,我还活着。这也就是说,让我活着比杀了我好处更多。 目前,我只是作为傀儡被允许生存。 “从现在起,我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我在心里告诫自己。我知道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失去生命。 从那以后我拼命了。我必须弄清楚我是谁的傀儡,为什么我成为了皇帝。 但是也不能表现出聪明。因为如果傀儡不是无能和愚蠢的话,对掌握实权的人来说就不方便了。当然,即使有疑问也不能提问。只能分析有限的信息并进行拼凑。 “我要尽快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和权力结构。”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开始观察周围的人和事,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就这样,我首先了解了自己。 我的名字是卡迈因·德·拉·加尔=邦加尔德。很长。社会地位是皇帝。 国家是邦加尔德帝国。刚出生的孩子在当皇帝,所以肯定是正在崩溃中。看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我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在这个国家,现在掌握权力的有两个人。宰相和式部卿。似乎两人都是有皇族血统的公爵。 “这两个人究竟在谋划着什么呢?”我在心里猜测着他们的动机。我知道自己必须小心应对这两个人,否则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现在的帝国,这两个大贵族在争夺权力。也就是说如果我死了,这个国家肯定会分裂成两部分,内乱将会发生吧。 但是,这作为我活着的理由还不够充分。对这两个人来说,必须有我活着对他们更有利的理由。 “我一定要找出这个理由。”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知道只有了解了他们的真正目的,我才能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 如果不能看清这一点,而变成了“不方便”的存在……我马上就会被杀死吧。 “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紧紧地握住拳头,心中充满了决心。我知道自己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个挑战,不能退缩。 说实话这就是惩罚游戏。这是什么人生啊。前世的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找到出路的。”我在心里坚定地说道。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并实现自己的价值。 新生皇帝 我现在正在吃离乳食品。这里面要是有任何一种有毒,我马上就会死掉。我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吃下送到嘴边的流食。 前世的时候,多少也读过一些转生类的轻小说……但那些主人公们,在幼年时期也是在这样的恐惧中度过的吗?既没有转生外挂,也没有和神的对话,没有义务也没有请求…… 不过,前世是怎么死的我也不记得了。嗯,只记得前世因为不太信任别人,所以朋友很少。 而且我也不是那种能在瞬间豁出性命去救别人的好人吧。这么想来,这次转生肯定不是“奖励”。 也不是“错误的道歉”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应该会有和神的对话才对。但是……有没有可能记忆被消除了呢?不不不,就算是那样,没有外挂还成为暗杀对象也太不合理了吧。 这么说来,果然是惩罚吗?惩罚啊……我,做了什么吗……我只是个普通的一般人,没有那种能做什么大坏事的心理素质啊。 前世的记忆也很模糊……能想起父母和兄弟的脸,但想不起名字。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关于临死前的记忆更是完全没有。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该受惩罚的事。 ……话说这糊状物真难吃。这不会是毒药吧?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觉得有可能性的东西,就是前世明显没有感觉到的空气中的某种东西。 顺便说一下,侍女在院子里烧垃圾的时候,指尖能冒出火苗。 是魔法。确定是奇幻世界了。 心情稍微有点激动。 嗯,不过不管做什么,在一直被人监视的现状下,作为婴儿的我能做的也只有玩玩眼前这充满魔力的东西了。 玩具?积木之类的我也会玩哦。为了锻炼手和手指的控制能力嘛。 那么,这个充满魔力的东西……就叫它魔力吧。 如果能想办法随心所欲地操控它,是不是就能获得个人的战斗力呢?在中世纪或者近代,战斗力可是直接和生存能力挂钩的。无论如何都想学会使用它。 首先……摸一摸。嗯。什么感觉都没有。准确地说,虽然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但感觉不到变化。而且,因为也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它是粒子状的还是会被风吹动。 那接下来……默念。聚集到这个手指上……聚集…… 不行。完全没有聚集起来的感觉。果然还是需要吟唱咒语吗? “啊——风啊,吹起来吧!” 嗯。嘛,肯定不行啦。我知道。侍女微笑着看着我。真可恶。 啊——不行了。搞不懂。明明感觉能操控它的…… “好了,陛下。该睡觉了哦。” 喂,乳母啊,你这样叫我真的很奇怪啊。能不能别这么叫?陛下啊?那可是陛下啊?国家最高权力者的尊称被你这么随意地叫……感觉像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好吧,被抱起来的我今天又躺在了有栏杆和华盖、闪闪发光却毫无用处的床上。 这金光闪闪的是啥啊。品味真差。 嗯,先不说这个。异世界轻小说里经常出现的重要东西,我完全给忘了。 魔法道具。有魔法的话通常都会有这个。 而且我大概正在使用这个魔法道具。 我还是个婴儿,当然是随地大小便。这我已经习惯了。反抗也没用嘛。也没什么羞耻心和顾虑了。 这个世界的尿布,当然不是像纸尿布那么方便的东西,只是垫了一块布而已。 但是……那样的话每次小便不都会把布弄湿吗?很正常啊。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真奇怪啊?嗯,我认真地看了看下面,第一次发现。哎呀,我之前怎么都没注意到呢?有个东西在那里。 在身体局部的前端,有个像很短的烟斗一样的东西。 我终于发现了这个东西后,一整天都在观察这个道具。 然后我发现,乳母们在换布的时候,也会一起把这个道具换了。准确地说,换的是前端部分。把这个转一下取下来,再装上同样的东西。 不过只有每天我被放进热水里的时候,才会从轴的部分取下来。 我之前没注意到是因为每次换布或者洗澡的时候,她们都会把我的眼睛移开……虽然习惯了,但还是会觉得尴尬啊。 那么,这个装在局部的道具……首先肯定是魔法道具吧。和吸水量相比,前端部分太小了。肯定是有某种魔法在起作用。 那么,具体来说,这个魔法道具里发动的是什么魔法呢?我想在无聊的时候思考一下。 嘛,首先我对这个世界的魔法法则、效果、限制和代价都一无所知,说白了完全是未知的概念……如果有精灵或者咒语之类的东西,我就完全没办法了,到时候只能在学习这个世界的神话和传说的时候再了解了。 所以首先在我能理解的范围内……也就是假设和前世没有太大差别来设想一下。 首先,吸收水分这个基本效果肯定是没错的。准确地说,我觉得是“吸水”或者“压缩”中的一种。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要从轴上取下来,与其说是为了方便维护,不如说是为了防止误操作。 我也想过“传送”之类的……但那样的话就不明白为什么要定期更换了。 然后,下一个重要的是吸臭性。开始吃各种糊状物的我的大便,虽然自己说有点那个啥,但真的很臭。但是,戴着这个魔法道具的时候,小便完全没有味道。换前端部分的时候也是。 也就是说,这个魔法道具可能不仅能吸水,还能吸臭。 我不知道臭味能不能被压缩。而且前世的科学法则和这个世界的魔法法则可能也有不一致的地方。所以我个人觉得水分和臭味可能是被无差别地“吸走”了。 最后是性价比。 这个魔法道具,其实形状有差异。不,基本的形状和轴与前端的结合部分是完全一样的?但是其他部分有点歪,还有明显刻着什么标记。一瞬间我还以为是诅咒呢,吓了一跳,但是侍女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啊,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忽略。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店铺标志”之类的东西。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工匠手工制作的独一无二的物品。这个标记是工匠们的宣传手段吧。 这样的话,现在又出现了可以再次利用的“传送”的可能性。当然,也可以认为有“吸水、吸臭”功能的同时还有“脱水”的魔法道具……但更可怕的是,这个独一无二的物品,有可能每次都被扔掉了。 不,一般来说不可能吧?做这种事。不管怎么说,效果和费用的比例太高了。这是完全浪费的行为。 但是……我,再怎么说也是皇帝啊。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吧。 没关系吧?民众不会发起革命吧?启蒙思想还没传播开来吧?下克上和断头台什么的饶了我吧……真的…… 啊,困了。今天就睡吧。 小皇帝喜欢户外(运动) “陛下,今天我们去庭院玩吧。”听到乳母中的一人这么说,我稍微有点期待。庭院本身我是能看到的,但是还没出去过呢。 嗯,以前世的标准来说,与其说是庭院,不如说是“庭园”……最接近的印象来说,就像“植物园”。有那么大。总之非常大。 这么大的话还真有点让人兴奋呢。等我能自己走路了,好想在里面探险一下。 不管怎么说,听到能在这自然中玩耍,自从转生以来好久没有这么期待过了。到处都是草坪,光是躺在上面感觉就很舒服呢。 然而……结果只是被放在椅子上,在庭院的角落,就只是坐着。 去查查“玩”的意思再来吧。肯定是那种想法吧?觉得让皇帝躺在地上太不像话之类的。 唉,兴致一下子没了。 话说真热啊。怎么说呢,虽然知道会给我穿豪华的衣服,但这也太不透气了吧。 来点风就好了。要是能使用魔法就好了。想象一下,用魔力制造出风来。 “啊啊啊,风啊,吹起来吧。” 我不自觉地喊了出来。然后,一瞬间,风真的吹了起来。 ……嗯?我现在成功了……?不对不对,之前明明用不了啊。 ……好吧,现在没人看这边。那,想象用魔力聚集空气中的水分…… “啊啊啊,水啊,出来吧。” ——啪。 一团水在空中短暂地浮现,然后落了下来…… 哎呀哎呀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轻易就使出魔法了……嗯?那为什么之前不行呢……? 直接说结论吧。在庭院里能使用魔法,在房间里不能使用魔法。但仔细想想,这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是一个有能使用魔法的人(虽然不是所有人)的世界。那魔法当然也能用于暗杀。如果在宫廷里也能使用魔法,那就随时都能随便暗杀了。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只要让宫廷内无法使用魔法就行了。 也就是说,在屋子里,不管是魔法还是魔法道具,肯定有某种能让魔法无法使用的“东西”在起作用。 但是,装在我身体局部的魔法道具却能正常工作。这差别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先把这个问题放一边。首先是能使用魔法这件事。应该为此高兴才对。 在那之后,我好几次趁着侍女们不注意尝试使用魔法。这样我也稍微掌握了操控魔力的感觉。 不过,还远不能自然地使用魔法。目前只是集中精力才能勉强使出魔法。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也发现了。 就是在使用魔法的时候察觉到的……这个魔力,在我的身体里也有。 而且,利用体内的魔力来使用空气中的魔力,魔法就变得非常容易使用。想象一下就像用磁铁收集铁粉的感觉。这样既容易聚集魔力,也容易控制。 直接使用空气中的魔力……总觉得有点难。很难进行细微的调整,也很难控制威力,所以不太适合偷偷练习。还是通过体内的魔力来练习比较好。 顺便说一下,只使用体内的魔力无法发动魔法。如果能掌握诀窍的话也许能做到吧…… 从第一次使用魔法那天起,我就迫不及待地想使用魔法。 想到轻小说里偶尔会出现的“魔力总量”这种概念,如果是“使用魔法越多魔力总量就会增加”的情况,那我觉得应该每天都使用魔法。不过,这个世界好像也没有能看到状态的设定,所以就算增加了我也不知道。 也许我有点着急了。 但是要使用魔法就必须到庭院去。不,准确地说,是必须有人带我出去。 所以我每天都闹脾气。不管侍女们怎么哄我,乳母们怎么哄我,我都不管不顾地一直哭。然后,一被带到庭院我就马上停止哭泣。 这样就能让他们觉得“这孩子带到庭院就不哭了”,每次闹脾气就能被带到外面去。 ……嗯,也有因为着急而真的大哭的时候。 而且被乳母们哄的时候我也会定期睡着。哎呀,那些人真的很会哄孩子。前世我一坐上车就会马上睡着,她们的摇晃对我很有效。 总之,最近我几乎每天都能被带到外面去。 当然今天也来到了庭院。然后又被放在椅子上。 果然,附近没有人。每次来到庭院都是这样。这非常方便。 因为,似乎只有乳母能直接接触我。侍女们好像是辅助乳母。而且听她们双方的对话(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理解语言),乳母好像是比较高位的贵族,侍女好像是下级贵族。 而且我来到庭院后,乳母会先回房间一趟。毕竟我只是坐在同一个地方,她也没什么事可做,就当是休息时间了。不过如果我闹脾气的话她应该会被叫来。 不能直接接触我的侍女们会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待命……不过说待命其实更像是在偷懒吧。毕竟只是看着坐在那里的我确实很无聊。 所以,我使用魔法也不会被发现。不过如果弄出火之类显眼的东西肯定会被发现,所以我使用魔法的时候会很小心。 然后,我对魔法进行了一些验证。差不多该得出结论了吧。 首先,关于魔力总量这种东西。不知道每次使用魔法的时候体内的魔力总量会不会增加。 不过大概就算通过体内的魔力使用魔法,体内的魔力也几乎不会减少。 这只是感觉上的说法所以不一定准确……但使用了几次的感觉是没有减少。毕竟只是“通过”体内的魔力在使用魔法。 所以,关于魔力总量现在先不用在意。 其次是关于魔法。虽然是凭感觉使用的魔法,但似乎很有深度。 就拿我现在使用的魔法来说,比如制造水球的魔法。在雨天后的第二天非常容易使用。如果是连续晴天,发动魔法就会稍微花点时间。 这大概是因为我知道空气中含有水分,无意识地聚集这些水分制造水球。也就是说,会受到湿度的影响。 与此相对,我也学会了制造冰的魔法。这个魔法不受气温、湿度和有没有水的影响。可以从无到有地制造出来。这个魔法是我想象游戏和动画里的描写学会的。结果很容易就做到了。大概真的只是把魔力转换为冰制造出来的吧。 基于这个,我想象游戏里的描写想用魔力制造水。但是,没有成功。还是会受到湿度的影响。也就是说,即使在脑海里想改变印象,但在深层心理里还是停留在把水蒸气转换为水的印象。 当然,如果花时间的话也许能改变这个印象……但现在比起这个,应该先增加能使用的魔法种类。 不管怎么说,我没有时间了。在让我活着的那些人改变主意之前,我必须尽快获得能让自己存活下来的力量…… 夕阳帝国 我两岁了。身体也能比较自如地活动了,也能进行对话了。准确地说,是到了即使对话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年龄了。不过为了不露出破绽,我还是避免说两个以上单词组成的句子。 最近发生了很多变化。首先,一直只有女性在的我的房间里,开始有大叔和老爷爷进来了。 这个大叔是宰相,老爷爷好像是式部卿。他们俩都一边说着“向陛下请安”,一边走进来,推销自己的同时还指责对方。我觉得跟这个年龄的孩子说这些,一般也没什么用吧。这是在进行早期教育灌输吗?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就是让我活着的掌权者。而且这两个人的派系一直在争斗。 侍女们也不例外。伺候我的侍女一共有二十个。太多了吧?我也这么觉得。但一天能见到的大概只有十个左右。恐怕这十个人都是同一个派系的。也就是说两个派系轮流照顾我。 而且最近我一个人玩积木的时候,她们好像放松了警惕,开始毫无顾忌地闲聊起来。 在皇帝面前这么无礼。不过请继续吧。这可是宝贵的信息来源呢! 我竖起耳朵听她们的“闲聊”,结果听到了很多事情,所以我想把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整理一下。 首先,从那个看起来没老到能被称为爷爷,但身材高大的男人说起。 他是这个国家被认为最有权势的人,作为宰相站在这个帝国政治的顶点。嗯?顶点不是应该是皇帝吗?……那只是表面上。 这个被称为劳尔公爵或者双劳尔公爵的男人,卡尔·德·万=劳尔,实际上掌握着这个国家的大部分政治权力。在式部卿的派系看来,他“滥用职权,中饱私囊,操纵着帝国”。顺便说一下,我和他有亲戚关系。具体来说,他是我曾祖父弟弟的长子。也是我已经去世的祖母的哥哥。 ……也就是说,先帝也就是我的祖父和他的妃子也就是我的祖母是堂兄妹关系。顺便说一下,在这个国家,在祖父母结婚之前,堂兄妹结婚被视为近亲结婚是被禁止的。 为什么后来又合法了呢?大概是因为这个宰相卡尔的弟弟是这个国家宗教的最高领袖吧。 我说过吧?他在操纵着国家。听他们这么说,他还真是为所欲为呢。不过,随便吧。 接下来是那个真的很有“爷爷”感觉的……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是那个对我一个劲儿自称“爷爷”的男人,菲利普·德·加尔=阿基卡尔。他被称为阿基卡尔公爵或者大公,担任式部卿这个职位,也是我的亲戚。我记得……他应该是我曾祖父的异母弟弟。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母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祖父。在宰相的派系看来,他“操纵皇太后,胡乱增设官职,让政治陷入停滞”。 正如他们所说,这个男人分配给自己派系的都是新设立的官职。当然,这些官职都由国家发放俸禄。也就是说,这家伙也在把这个国家当作自己的盘中餐为所欲为。 不过,目前大致上是宰相派系占优势。摄政派系似乎相当弱势。那是因为本来应该作为派系代表行动的“摄政”完全没有露面。 顺便说一下,这个摄政这个官职,是在皇帝年幼的时候,辅助皇帝直到成年的角色。而现在,担任摄政职位的是我的母亲,阿克莱西亚。 现在,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是宰相,但在皇帝之后最有地位的是摄政。如果一方躲起来不露面,另一方掌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她不露面的原因?哦,很简单。前几天她生的自己的孩子死了,她沉浸在悲伤之中。 哦,我忘了说了,我的父亲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妈妈,明明有我这个亲生儿子皇帝,却不管不顾,和她的情人贵族又生了一个孩子。顺便说一下,那是在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就有的情人。 那孩子当然会病死或者被杀死啦。她自己因为失去了和心爱的人的孩子,太过震惊而病倒了。 ……真让人无语。 大概,杀了那个孩子的就是你的外祖父阿基卡尔公爵吧。谁看那孩子都是个障碍啊。 哦,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对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妈妈没有一点对母亲的爱和亲情哦。虽然我想不起来前世母亲的名字,但我有前世母亲的记忆。和她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我实在不想把她称为母亲。 话说,连侍女都知道这种事,是不是有点太糟糕了?这在一般情况下应该算是国家的“耻辱”吧。感觉其他国家也可能会听到这些传闻。 ……这个国家没救了吧。 还有一件事。一直照顾我的乳母们都不在了。因为我已经完全断奶了。 据说乳母们大多是中立派贵族的妻子,所以她们不在了还真是有点难受。 所谓中立派,就是既不属于宰相派系也不属于摄政派系的人。虽然数量不多,但从倾向来看,在宫廷中实际推动政治的大部分人都是中立派。 也就是所谓的官僚吧。这些人很多都没有领地。与此相对,宰相劳尔公爵和式部卿阿基卡尔公爵,正如他们的头衔所示,都是在地方上拥有领地的贵族。他们旗下的贵族也大多在周边拥有领地。 唯一可能在我参与政治的时候成为盟友的势力就是这个中立派。对于没有领地的他们来说,帝国的崩溃直接关系到他们的权威丧失。可以说他们的生活都与此息息相关。 与此相对,拥有领地的贵族可以投靠其他国家或者独立。 ……如果得不到中立派贵族的帮助,那似乎还是不参与政治比较好。风险太高了。 顺便说一下,为什么中立派的人会来当乳母呢?简单来说,因为这是一个婴儿死亡率很高的世界。 ……无论是宰相派系还是摄政派系,如果不小心从自己的派系中派人来当乳母,结果皇帝死了,就会被对方派系追究责任。 如果我死了,就必须选出下一个皇帝。那样的话,被追究责任的一方的傀儡即位的可能性很低吧。 总之,从现在开始,没有乳母了,只有宰相派系和摄政派系的侍女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感觉就像一直被敌人包围着。 不过,她们也不会主动来监视我或者教育我吧。最终,有权有势的人随心所欲地行事,很多人不得不服从。所以我有点同情她们。所以目前我还没有对她们产生不可原谅的感情。 宰相和式部卿?当然不能原谅。利用幼帝怎么想都不正常。而且,前世作为一个小市民,我本来就不喜欢有权势的人。 但我却偏偏生在了让人服从的立场上。说实话这和我的性格不合。我也想成为一个崛起的人或者自由的冒险者之类的,那样不是更好吗。 干脆等我再长大一点,就从这里逃出去,作为一个普通市民生活吧。反正如果一直生活在被暗杀的恐惧中,还不如过有自由的生活。 为了这个目标,我还得更加努力地学习魔法。 法师的诞辰 我三岁了。会用的魔法一天比一天多,也越来越能熟练使用魔法了,我对此很是自豪。这可能是转生带来的一种优势吧。 因为还是婴儿所以不太灵活的手脚,通过每天的活动,逐渐能抓住东西了,这种感觉和操控魔力,让魔力随心所欲地被使用的感觉非常相似。 多亏了这个,我又学会了一些新魔法。其中,以后想重点修炼的有两个魔法。 第一个是直接操控空气中的魔力,来移动东西之类的魔法。我在脑子里兴奋地想着“超能力!”。不过现在还只能移动一片树叶、一块小石头之类的。 但是我发现操控自己用魔法制造的冰或者把土凝固成的小石子要容易得多。这种情况下,即使有一定的重量和大小也能操控。 现在这个魔法还没什么用,但说不定以后能像“幻想作品里那样!”呢。 第二个是操控热量的魔法。原本是想用冰冻魔法,试了各种方法后学会的魔法。使用冰冻魔法只需要单纯地想象“冻住”就行,但因为我奇怪地知道“热能”的概念,所以不想象“热的去向”就用不了。在这个过程中,我对“热本身”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操控了。 这个魔法非常方便,调节体温也很轻松。对于婴儿的身体来说,这非常棒。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发现把魔力纯粹地转换成“热”非常简单,而且转换效率很高。比起制造火焰,只是转换成“热能”,用更少的魔力就能产生更大的能量。 也就是说……把魔力转换成热能然后压缩,再释放出去……就可以作为一种攻击手段了。 虽然我才三岁,但已经成功获得了攻击手段。 不过,要产生一定的效果,需要持续“照射”。这方面以后作为课题,我想寻找各种改进方法,比如增加使用的魔力。 另外,我也逐渐能更好地操控体内的魔力了。以前在发动魔法的时候,体内的魔力只是作为“磁铁”来使用,但现在我也能在不发动魔法的情况下,让魔力在体内转圈圈了。 感觉上……体内的魔力比空气中的魔力浓度要高。只是让体内的魔力动起来,对控制魔力也很有帮助。最重要的是,只是让体内的魔力动起来的话,在屋子里也能做到。 ……可以说我正顺利地为逃跑做着准备吧。 不过,以我现在这个年龄,一个人生活在现实中还是很困难的。而且,如果身份暴露,肯定会被追杀。所以我想暂时还是老实点吧。 虽然我这个对当“皇帝”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人,但似乎作为皇帝的职责正在逐渐加在我身上。除了宰相和式部卿之外,我还和几个贵族(大概是大贵族)见了面。 嗯,说是见面,其实也就是他们单方面地向我打招呼而已。毕竟他们也不会对一个三岁小孩有什么期待吧。感觉就是我只要坐在那里就行了。 话说回来,在很多转生成为贵族的故事里,经常看到“记住贵族的名字是理所当然的”这种情节,真的有这种事吗?和我见面的贵族们都只是报上官职和称号,名字什么的根本记不住啊。 说不定有“忌讳名字”之类的文化呢。我也只是被称为“陛下”。只有一次,一个像前世的神父或牧师那样的宗教人士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我的房间里进行洗礼之类的仪式时,我被用名字称呼过。 ……不对,但是宰相和式部卿他们不是正常地报了名字吗?果然不是不能报出本名吧。 ……不过我也听说过,对自己的君主有时候会用“讳”来称呼。那两个人虽然没有忠诚可言,但也许是按照礼仪报上了名字。 嗯……搞不懂。这么简单的事情,如果能问别人的话,应该马上就能知道了吧。但我不能问。因为我现在是个三岁小孩。 如果能不被发现地悄悄收集信息就好了,所以我也尝试挑战了幻影或者透明化之类的魔法……但完全没有成功的迹象。通过之前的魔法修炼,我知道如果想象得好就能发动魔法。但幻影和透明化的想象总是不太顺利。 光学迷彩什么的,我完全不知道原理啊。 是先能查到想知道的事情呢,还是先能逃走呢…… 真是的。真不方便。好想快点逃出去…… 另外,最近我终于能区分宰相派和摄政派的人了。 首先,宰相派的人称呼宰相为“双劳尔公爵”,称呼式部卿为“阿基卡尔公爵”。相对的,摄政派的人称呼宰相为“劳尔公爵”,称呼式部卿为“阿基卡尔大公”。而不加上“双”或者“大”来称呼他们的人就是中立派。当然,也有表面立场和实际立场不一样的人吧。但能大致区分出来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我觉得这是为了生存下去必不可少的信息。在和贵族对话之前能区分出来真是太好了。 晚上,我被放在闪闪发光却毫无用处的华盖下睡觉。巨大的床、巨大的房间,还有守夜的人一直在旁边。 人类,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我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睡着了。在这种时候,我强烈地感觉到自己成了“卡迈因”。 不过幸运的是,有时候守夜的人会睡着。虽然从警备的角度来说是个大问题,但对我来说真是太好了。 确认坐在椅子上的侍女睡着了,我慢慢地把手伸向胯下。 ……你可能会问我要干什么,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早就想好好分析一下那个一直让我好奇的魔法道具尿布了。 我现在已经三岁了,能自己去厕所了。这个魔法道具只有晚上才会给我戴上,迟早会被拿掉吧。在那之前,我想尽可能地搞清楚它的原理。 哦,顺便说一下,厕所是水洗式的。原理不是像现代那样用杠杆冲水,而是有少量的水一直在流。我以前听说过“中世纪欧洲没有水洗式厕所”,所以有点小失望。 但据说在更早的罗马帝国时代就有了,所以也不算奇怪吧。 闲话休提。 我小心地把尿布拆下来,分成圆形部分和管子部分。 首先,管子部分……嗯。房间很暗,什么都看不见。 圆形的前端部分也一样。但是,这里能感觉到很强……或者说高密度的魔力。而且它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向空气中。 这么说来,大概作为动力的魔力能量不是使用空气中的魔力,而是使用这个前端部分的高密度魔力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点个灯……但万一吵醒了守夜的人就糟了,而且就算看了,以我现在几乎为零的魔法知识也不一定能理解。所以关于这个,这次就放弃吧。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试试。 就是用从魔法道具中流向空气中的魔力来使用魔法。先试试转换成热能。 ……一瞬间有了感觉,但马上魔力就消散了。 接着,我用手掌堵住魔法道具的轴和前端的连接部分,也就是“洞”,在魔法道具内把魔力转换成热能。 ……成功了。 然后我把手拿开……但是热能还留在手掌上……确实很暖和。 ……原来如此。 之前因为某种魔法或者魔法道具的效果,在屋子里不能使用魔法……现在我知道了具体的效果。 在屋子里让魔法无法使用的魔法或者魔法道具的效果,大概是“空气中魔力的固定化”或者类似的东西吧。 使用魔法的时候,把空气中的魔力“转换”成现象或者能量。 想象一下就像玩黏土。魔力就是黏土。把它揉一揉,做成什么东西。这个“做出来的东西”就是魔法。 但是,如果这个黏土完全干燥变硬了,就不能再揉了,也不能做成什么东西了吧。 也就是说,如果把空气中的魔力固定住,就不能“揉”它,魔法也就无法发动了。 能让体内的魔力动起来,能使用魔法道具,都是因为在“封闭的地方”,没有和空气中的魔力接触,所以魔法能发动。 所以像现在这样用手盖住魔法道具,在里面就能发动魔法。而且这个屋子里施加的魔法没有让已经发动的魔法无效化的效果。 当然,让已经发动的魔法“移动”或者“飞出去”也需要使用魔力。所以就算用现在这种方法发动了魔法,也做不了什么。 实际上,手掌上的热已经消失了。这是因为维持热能也需要使用魔力。 不过这次,我抓住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用从魔法道具中流向空气中的魔力,一瞬间有了魔法发动的感觉。 也就是说,当新的魔力流向空气中的时候,在它被固定之前有一点时间差。 那么,如果能把体内的魔力释放到体外,并且瞬间发动魔法……在屋子里不也能使用魔法了吗? 好,试试看。 先把拆下来的尿布装回去,以防万一。 然后我让体内的魔力动起来,聚集到右手上。这很简单。问题是怎么把它释放到体外。 先改变魔力的想象。以前是想象成流体,现在把它想象成粒子状。大小要小到能通过皮肤细胞的缝隙。就把这个叫做“魔素”吧。 于是,魔素一个接一个地从手掌中流了出来。赶紧把它转换成魔法……先转换成热能。 ……成功了。竟然成功了。果然体内的魔力浓度更高吧,手掌变得非常热。 同时也感觉到一阵无力。啊,体内的魔力被抽走了就会这样啊。 接着我就倒了下去,昏了过去。 魔力恢复术 大家好,我是一个三岁的孩子。现在,我已经可以在室内使用魔法了。 这天,我突然醒来,发现周围都是医生。没错,我昏倒了。医生说我的伤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守夜的女仆脸色惨白,估计她觉得这是她的错吧。 我的身体里虽然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也恢复了一些。也许这个世界的人类身体里有能产生魔力的器官呢。即便如此,我也没想到体内魔力被耗尽后会这么虚弱。我不会是失去了灵魂这么重要的东西吧?想到这,我开始焦虑起来。最关键的是,现在虽然能在室内用魔法了,可要是用一次魔法就晕倒,那也太不实用了。难道就没有能增加体内魔力的办法吗? 几天后,我隔了一段时间后第一次被允许去花园。我像往常一样偷偷练习魔法。我想学会一个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用的光系魔法(或者说,不会吵醒沉睡的毒蛇的魔法),所以我创造了一个糖果球大小的光球,然后用各种方法调整它的亮度。就在这时,女仆突然向我跑过来。我惊慌失措,想消除魔法,可又觉得这样太浪费了。毕竟用了不少魔力呢,于是我降低了光球的亮度。在魔法里,“调整”也会消耗魔力哦,可以让它更亮、更暗或者改变大小。不管怎样,我觉得这有点浪费,而且在我想解除魔法的时候,我想象着把它变成颗粒而不是液体。 然后,一点点魔法精华就溶解在了我的手掌里,进入了我的身体。这就是说,空气中的魔力会自然地进入身体。我觉得自己还挺有魔法天赋的呢,只用了一次就抓住了这种感觉,而且只用了很少的量。不过,当我把魔力吸收进身体里的时候,一开始不能吸收太多。我会感觉很饱,或者呼吸急促之类的。也许我的身体里的魔力已经饱和了。 就魔力来说,我觉得在室内用两三次魔法就会耗尽了。这时我才发现,我身体里的魔力变得更浓郁了。为了测试,我慢慢地让新吸收的魔力和身体里已有的魔力融合,直到浓度一样。渐渐地,我就不觉得那么饱了。从那以后,问题就在于吸收魔法力量、熟悉它,然后不断重复这个过程。多亏了这个,我才能吸收不少魔力呢。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身体状态还不错。问题是,要把魔法力量融入自己的身体里需要很大的专注力,也需要一些时间。不过,和能在室内使用魔法的好处比起来,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也许大家都知道这种吸收魔力的方法呢,虽然我从来没见过。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是我的优势了。嗯,那时候我觉得还可以吧。看来如果被当傀儡的话,就没办法接受好的教育了。我很高兴自己没有落后。女仆为什么跑过来呢?原来他们误会我捡了一块石头什么的。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女仆们把我当成一个孩子,而不是一个木偶。我的心情很复杂,因为我内心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但我也很感激她们。宰相派只有宰相来了才会乖乖听话,摄政派只有式部大人或者摄政王来了才会老实。这真让人遗憾。不过也好,这样的话如果我问他们问题,大多数都会得到解答。在这个年纪,我在简单对话方面可能表现得一般。 这只是我的个人印象啦,但是所有的小孩子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都会问“那是什么”“这是什么”之类的……也许吧。对我来说,每天都有两派的人来照顾我还挺方便的。因为各派系之间有敌对关系,所以他们之间可能没有信息交流。因为我是转世过来的,已经有知识了,可能会有很多不自然的地方。比如上厕所,我从第一次用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了。当时他们还说:“你已经学会怎么用了,真厉害。”也就是说,这个侍女以为前一天加入的对方势力的人已经教过我了。多亏了这一点,我才能毫无顾忌地听各种信息。但是,我不能听太多政治方面的内容。大多数问题都是关于我们周围的事情。 比如照明,我房间里用的东西都像我前世一样贴在天花板上。这似乎是一个魔法工具呢。不过,这个国家能使用这个的人好像屈指可数。我也学到了很多关于这个国家的知识。很久以前有个叫洛塔尔帝国的国家,后来被毁灭了。那个时候,这个地区分裂成了很多个国家,局势很动荡,这就是所谓的“大动乱时代”。同时,卡迪纳尔皇帝是已故洛萨皇帝的远亲,继承了他的遗产,建立了这个国家,邦达尔特帝国。我猜我是第八个皇帝。还有我住的这栋大楼,这是一栋单层建筑,没有二楼。就我前世来说,我会说它比豪宅大,但比大宅小。这栋建筑似乎只是皇宫里的一栋建筑。显然,这是我在达到某个年龄之前的临时住所。显然,帝国的皇宫是由很多宫殿组成的。因为历代皇帝都必须建造或翻新新的宫殿。 具体来说,皇宫大到必须骑马或者坐马车才能在里面走。这个国家还真是有够夸张,就这么自称“帝国”。这栋建筑是六世皇帝建造的皇宫的一部分,原来是当时太子的住所。啊,这个太子就是前任皇帝,也就是我的爷爷。我虽然不认识他的脸,但觉得住在爷爷度过童年的地方也不错。前世的时候,爷爷就不在了……也许这辈子也是。顺便说一句,这座闲置的宫殿显然是首相、式部领主等高阶贵族在帝都居住时的临时住所。我没有直接听说过,但显然像这样只有一层的宫殿被称为“王子的宫殿”。之所以没有二楼,是因为“虽然王子(在我的例子里是皇帝)住在一楼,但有人在二楼(皇帝头顶上方)是不尊重的”。嗯,这种想法可以理解,我前世也有类似的想法。那为什么王子的房间一定要在一楼呢?这可能和水以及小时候的限制有关吧。这栋大楼里有厕所和浴室。两者都有水流出,排水功能也很扎实。然而,水压相当弱。当然没有淋浴,厕所是冲水式的,但只是一个水不断流淌的洞。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还没发明水泵之类的东西,如果把供水系统设在二楼以上的话,效率会很低。而且使用这个宫殿的王子还是个孩子。 也就是说,如果王子的房间在二楼,他就必须下楼梯才能使用,他们大概觉得很危险吧。事实上,自从我能走路以来,我就一直随心所欲地走来走去。女仆们基本上拦不住我,虽然她们可以把厨房之类的危险地方关上。经过这个猜测,我想:“要是我知道泵是怎么工作的就好了。”好吧,有些人可能觉得这很容易,但如果不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知识,你就不会知道或者会忘记它。 我真的很喜欢文科呢。我现在意识到我前世是多么幸运,可以轻松地在网上研究东西。安静地说说话。哦,对了。我还听到了另一个有趣的故事。本来,皇帝登基之前都要经过“登基大典”,然后举行“即位大典”。不过,我既然生下来就是皇帝,就没有做这两件事。目前宰相派和摄政派争论的主要焦点似乎是“什么时候”举行加冕典礼以及“谁”将皇冠戴在皇帝头上。也许戴皇冠的人拥有仅次于皇帝的权力,或者类似的东西吧。好吧,不管怎样,如果我要逃跑的话,那就是在加冕典礼之前。 葬礼与圣一教传说 我四岁了。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到处走动,向女仆们询问各种问题,还偷偷地练习魔法。每天都在重复着这样的事情。 然而,今天早上情况有些不同。 “陛下,这是您今天的饭菜。”说完,女仆给我看了一套我从没穿过的礼服。 顺便说一下,这衣服的尺寸和其他人的比起来……嗯,我已经习惯了。换衣服的时候还被脱得一丝不挂。毕竟洗澡的时候,身体和头都是女仆洗的。这比洗澡的时候好多了。嗯,洗澡我也已经习惯了。 换好衣服后,女仆们带我走出了大楼。这是我第一次走出花园。可能是因为穿着正式的衣服,我感觉有点兴奋。这也许是我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呢。前世的我只是一个小市民,想到现在也许能“像皇帝一样”做一些事情,我就很兴奋。 外面有一辆马车和一些看起来像是卫兵的骑兵在等候。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马车,没想到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是我还太小了吗?按照指示坐上马车,里面铺满了垫子。 马车开始移动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垫子。马车颠得很厉害。要是没有垫子,肯定很危险。这还挺有趣的,就像一个小景点。 我对正式的衣服和漂亮的马车的反应是不是太像个孩子了?我的心理年龄也被身体年龄拖累了吗?这似乎是个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种不愉快的可能性,我下了马车,跟着女仆们走。 我们到达的地方就像我前世的教堂一样。我不是基督徒,所以不知道它们有多相似。不过我觉得这栋建筑很有品味。背面的彩色玻璃马赛克在阳光下营造出神圣的氛围。描绘的是……一艘船和一位领导者?前世的我没有特别的信仰,但这里是一个让我心生敬畏的奇妙地方。只是讲台上的那些珠宝、黄金,也许还有银,破坏了这种气氛,实在是品味太差了。 好吧,我没有得到任何解释就被带到了这里。我希望她们至少能告诉我这是要干嘛。 “你有什么?”我问旁边的女仆。 女仆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今天要举行葬礼。” “什么?” “是的,我们在为死者送行。” “谁?” “这……”女仆欲言又止。难道是首相或是式部大人死了吗? “是诺恩·德·阿莱芒先生。” “不,谁?” “是陛下父亲的妃子。”身后传来一个犹豫的声音,那个女仆转过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 “好久不见,陛下。”我回头一看,首相低下了头。嗯,没关系。或者说,是妾? “陛下的父亲去世后,所有人都很悲伤。然而陛下的母亲却把两个妃子锁在了一座黑暗的塔楼里。” 我大概明白了。我父亲过世时,摄政王还没出生呢。我母亲不是贵族,所以情况有点复杂。她囚禁了两个可能怀孕的妃子,即使发现她们没有怀孕,也还是把她们锁着。现在其中一个去世了,我们这次决定要举办葬礼。而且,看不到摄政王或式部领主,只有首相在…… 我懂了。我现在是被政治利用了吗? 所以,现在期望的反应是…… “可怜……”我同时做出悲伤的表情。是这样吗?首相。你想要的是这个反应吧。 “是啊,是啊。”首相用力地点点头,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也许这样让我感觉好一些,我们开始多交谈起来。 “相反,她杀死了陛下两岁的弟弟和他的母亲。尽管他是仆人,不是贵族,但她做了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在我出生前他是王位继承人吗?不,我母亲不是贵族,所以这是个灰色地带。难道这个首相也可能搞错了…… 不管怎样……据我所知,我的祖父,也就是前任皇帝,在我父亲去世时应该还活着。摄政王可以为所欲为。 不,是反过来吗?很难想象这位前皇帝会任由事情发展,尤其是在他的孙子被杀死的情况下。所以他是还来不及采取任何行动就被杀死了吗?这是否意味着摄政王的父亲式部大人刺杀了他……? ……这个可能性很大。好吧,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现在无能为力。 “我不太明白。” 果然,这座宫殿似乎是个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被杀死的地方。 我坐在椅子上,聆听牧师(可能是首相的弟弟)的讲道。显然,这个国家信奉的宗教被称为“圣一教”。在圣一教里,送死者的时候,似乎都会谈论“大圣”,这样他们就可以安全到达天堂,而不会迷路。这次好像是关于圣一教创始人的故事。 我开始讲话的时候,后台一阵嗡嗡声。也许谈论创始人的时候是在某个特别的人去世的时候,比如国王或皇帝。好吧,摄政派正在闹事。他们说宗教和政治密不可分,这似乎是真的。我不在乎,因为这对我来说不重要。 现在,这个故事非常有趣。牧师说话的方式不怎么样,但我是个求知欲很强的人,所以我专心地听着,虽然有些字我不认识,但大部分我都能听懂。 概括来说,故事是这样的。 创始人“艾因”来自邻近的大陆,在那里他听到了“上帝的声音”。然而怀疑是魔法什么的,艾因很难相信。尽管上帝向他们展示了许多“奇迹”,但他们并不相信。因此,上帝指定“艾因”为“赐予者”。换句话说,上帝赋予了他神奇的力量。 艾因凭借自己的力量创造了许多奇迹,最终信仰了上帝。在那里,上帝吩咐艾因传播“教义”并引导人们。艾因作为一个“指挥家”,试图传播教义,但遭到了严厉的迫害。 在那里,他再次受到“神的声音”的指引,与一小群信徒一起踏上了漫长的旅程。困难接二连三地出现。然而,他凭借“神奇的力量”克服了这些困难,最终到达了这片大陆,“应许之地”。 最终,这些教义传播开来,那些履行职责的人被召唤到上帝面前。 这似乎就是圣一教的开始。听着这个故事,我意识到了一些事情。这座教堂的四面墙上各有一幅玻璃画,似乎与这个故事相对应。艾因背后的入口墙上是他被赋予“神奇的力量”的画面。左墙是迫害的场景。而正面那张我一直很感兴趣的图片是航海的场景。右边的墙上是他如何到达这片大陆的照片。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真是假,但老实说我觉得很有趣。我再次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历史是我一无所知的。离开这里后,成为一个调查这些事情的历史学家会很有趣。 最终,讲道结束,棺材合上。我闭上眼睛,为她的死哀悼。虽然我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但我希望她安息。她一定是过着没有回报的生活,甚至连她的死都被用于政治目的,但她死后至少应该有一些平静。 对我来说,或者确切地说,对这里的其他人来说,随时进入棺材并不奇怪。这就是这样的地方。 这实在是一个很糟糕的地方。 傀儡皇帝的困境与纷争 大家好,我是皇帝。今天我又以傀儡的身份竭尽全力了。 自从那次葬礼之后,我就发现不同的人不断地试图给我灌输对他们自己派系有利的想法。看来,如果能自己做决定,洗脑也可以算是一种不错的教育呢。感谢他们给我提供了这么多信息。 首先,为什么是我被当成傀儡呢?由皇帝来当傀儡有什么好处吗?收集信息很困难,因为每个人都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我之前的上一任皇帝是我的祖父爱德华四世。前任皇帝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我的父亲,前王储让。太子在前线指挥的时候阵亡了。先帝听到这个消息,悲痛欲绝,又愤怒不已,结果就去世了……有这样的事吗?这绝对是一场暗杀啊。 这样一来,虽然是在战争时期,但皇帝的位置却空了出来,一片混乱。阿基卡公爵式部领主和拉乌尔公爵总理领导者开始了奇怪的表演和演讲。这两个政敌……只会割让敌方贵族的领土。 然而,他们两人并不是盟友或者其他什么关系。只是刚好他们的目标暂时重叠了。两人立刻打算立一个对彼此都方便的人当皇帝。不过,政治冲突没有立即爆发是有原因的。没错,就是因为我。 更准确地说,是前太子正妃腹中的孩子……也就是说,我不知道自己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还不知道这个国家的继承法的细节,但似乎毫无疑问,男性直系后裔将拥有优先权。 一个儿子出生了,其他的继承人……首相和式部大人想要扶持的人都被杀死了。不是别人,正是这两个人下的手。 因此,这个国家只有两个人掌权。自然而然地,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政治斗争。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这两个人不发生武装冲突和内战呢? 原因之一是军事实力的差异。拉乌尔公爵的派系控制着帝国近一半的领土,似乎是帝国军事上最先进的地区。如果战争爆发,阿基卡领主没有获胜的机会。所以我不知道劳尔公爵对于自己掌握着这个帝国的最大权力这件事是怎么想的,但阿基卡公爵肯定很不甘心。 另一个原因是,如果我死了,下一任皇帝很有可能是阿基卡公爵。这是帝国的继承法所决定的,看来连拉乌尔公爵这样的奇人也无法忽视。毕竟,比阿基卡大人的继承顺序更高的人都被杀死了。如果战争爆发时我被暗杀,拉乌尔公爵就只能成为叛徒了。由于事情对阿基卡公爵有利,劳尔公爵的派系中可能会有一些人叛逃。所以,劳尔公爵只能无视阿基卡公爵是帝国第二的事实。 阿基卡大人不会杀我,很简单。太后摄政,因为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如果阿基卡大人要暗杀我,他就要承受杀死我孙子的耻辱。尽管他在继承权上与皇帝最接近,但很难想象贵族们会支持这样一个背负着耻辱的人登基。 然而,这一切都是只要我保持中立就可以。如果我偏向一方,被逼到墙角的人无论怎么做都可能会使用武力。 嗯,简单来说,我已经能够以一种微妙的平衡生存下来了。 嗯,最近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个该死的老太婆,我的母亲,终于开始行动了。显然,当我在葬礼事宜上被政治利用后,她感到了一种危机感。 ……现在已经太晚了。 好吧,作为一个希望两个派别以一种友好的方式互相粉碎的人,我对此表示欢迎。这样我就有机会逃跑了。 然而,她来见我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宫女未经皇帝许可擅自说话是不尊重的行为。结果,除非我和女仆说话,否则她不会回答,她开始对我产生疏离感。 嗯,我猜她是怕我对女仆产生依恋,而我母亲会被人瞧不起。这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恨你。 嗯,今天她又来到我的房间了。那个老太婆一开始就这么说。 “陛下,您千万不要相信拉乌尔公爵,他肯定在策划什么坏事。” 真的很烦人。麻烦的是,装成无辜的孩子很麻烦。 我自然像个无知的孩子一样反问。 “哈哈,劳鲁科是谁?” 你说的是首相吧?我知道。 “这个人被称为首相。他打算接管这个国家。” “是这样吗?” 你现在不是真的不能碰我吗? “哦,对了,那个男人未经允许就将自己的儿子嫁给了你姑妈,这是不可饶恕的暴政。” ……是的?等一下,父亲前王储有妹妹吗?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我想了解更多关于这个故事的信息。 “我有一个阿姨!我不知道……” “嗯,你父亲有两个妹妹,一个是别国的女王,另一个是被拉乌尔公爵逼婚的,他肯定有废掉你的念头。哟。” 我假装听不懂,歪着头。你不擅长向孩子解释事情吗?别让我做不必要的表演。 “那個人是想立你姑姑當下一任皇帝。” “继我之后下一个成为皇帝的人将是那位祖母。”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跷跷板倾斜了…… “不,不会的。那只是皇法的问题。根据族法,你的祖父将会接手。” 哦,又是新信息。 “雫狐?那是什么?” 猛地吐出来!! 之后,根据我努力打听的信息……这个帝国的继承法似乎有两种。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这个国家的建立方式。 正如我之前所说,这个地区原本存在的国家是洛塔尔帝国。一个叫做邦达尔特部落的不同民族流入该地区并成为贵族。 此后,洛塔尔帝国崩溃了,但皇位似乎流向了邦达尔特部落,他们继续追随洛塔尔帝国的残部。不知何故,它似乎成为了我们今天所知的邦达尔特帝国。 也就是说,这个国家就是“邦达尔特氏族统治的前洛萨帝国”和“邦达尔特氏族”。“继承法氏族法”和“洛塔尔帝国继承法帝国法”两者同时存在。 其中,《继承权法》是男性“优先”的继承法……也就是说,甚至允许女性成为皇帝的法律。另一方面,“宗法”是男性“限制”继承法……禁止女性成为皇帝的法律。 顺便说一句,自国家改名为邦达尔特帝国以来,还没有女性成为皇帝。 不,把它们放在一起!! 那个老太婆,我的母亲,给了我那个信息后,差不多该离开了。 “没关系,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所以,请你不要相信那个男人。” “是的。哈哈……我想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并不感到孤独,但我认为他们应该透露更多。 “是的,如果我见他太久,他就会开始对我产生戒心。” 不,你只是想享受与情妇的相遇。说到女仆,一切都偏离了主题。 “是啊是啊,你再来见我吧。” 嗯,如果我不知道的话,这些信息可能会令人困惑,所以我很感激。 我别无选择,只能拥抱这项服务……太臭了!!香水味!!你穿太多了,老太婆!! “陛下,我是赫克。” 摄政王离开后,管家赫克·勒迪夫立即来到我的房间。 自从侍女开始疏远我之后,这个男人就获得了摄政王、首相,甚至还有少数中立贵族的信任,一直打理我的私人事务。 ……听到这话,我觉得我可以信任他,但只是因为贵族方便,他才被信任。 比如我的喜好。 现在,由于我还年轻,大多数贵族都没有拜见我。不过,等他们长大到一定程度,说不定就会向我求情了。那时候,我需要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我可以向谁询问以获得准确的信息呢?这很容易。你所要做的就是贿赂那个一直跟踪我并询问的人。 也就是说,这个管家正在出卖我的信息,赚了很多贿赂钱。 因为这个人,我一直是个无能的婴儿皇帝,好一个木偶,必须执行他们的命令。但我现在无能为力。 ……现在…… 顺便说一句,女仆的数量也减少了。那个老太婆,我的母亲,说是因为我太小气了。而且,据说他不仅可以驱逐首相派系的人,还可以驱逐自己派系的人。可能你不懂政治…… 好吧,无论如何,我仍然没有任何盟友。如果我原谅某人,糟糕的结局就是可能会被即时暗杀。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中立贵族能够帮助我,但是……人类会根据对自己或家人是否有利来做出决定。还没成年的小皇帝没有办法判断。 即便如此,我的身体仍然散发着香水味。我突然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香水。 我想知道我前世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香水。如果我有这些知识,也许我能够从那时起衡量文明水平……但那是别的事情了。 “什么事,赫克?进来吧。” 当我回答时,薄门打开,赫克走了进来。 哦,顺便说一句,这个房间有双门。 隔音效果极佳的厚外门和足以让声音通过的薄内门之间有一个衣櫃大小的空间。担任管家是一种特权,似乎不需要皇帝的许可就可以进入这里。其他贵族要从外门进入,就需要管家的求情。 如果你要制定严格的规则,你应该更尊重我。 那个老太太?她一直无视规则,因为她是我的母亲。也许明天我会受到政治批评。 “我想见一个人。可以吗?” 告诉我你的名字。 “好吧。也好。” 嗯,大概不是这么说的…… “陛下,卡尔来了。” 大概是总理拉乌尔公爵吧。 现在,深呼吸…… “赫克!那家伙想杀我!!” 喊叫很累。 哦,第一人称?在亲生母亲那个老太婆面前是“我”,在其他情况下是“朕”。 我从小就被教导,皇帝的理想好木偶故事讲述了一个小孩子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的雕像,但在母亲面前屈服并最终以第一人称说话的故事。 因为原来的第一人就是我。 “陛下,请与我说话。” “不是!!为什么会通过!!” 因为我告诉过你放我走。 “陛下,这是一场误会。” 哦?即使我没有要求你和你说话,也没有给我许可,你还是张开了嘴,对吗? “真凶!哈哈,你来了!!你想杀我。” “陛下,这都是误会。我的坏儿子和玛丽亚已经订婚了。如果玛丽亚嫁给其他国家,帝国可能会被其他国家接管,所以……作为首相,我是在配合考虑到这个国家的最大利益。” ……不,我是说让姨媽代替我繼承王位吧?无论是结婚还是订婚,你都是守護者,你自己掌控,自己贏。而且,如果他要杀我,他会立刻举行仪式,说是为了帝国。 你绝对不会被愚弄。但我会让你愚弄我。因为他还是个小孩子啊! 嗯,是我胃?二?所以?的?故事?的?死亡?塔?? ……赫克泽尼·格巴嗯。当那个老太太走进这个房间时,你正在偷听,不是吗?那么,你表面上是中立的,但在幕后你却成了首相的支持者,对吧? 啊,是这样。如果那个摄政王不通知你就一直来这里,贿赂就会减少,你就无法享受了。如果太后过去的话,包括阿基卡勋爵在内的摄政派就能见到我。我猜他们好像要求我暂时不能联络摄政王,以换取我先向首相提供信息? 那么,这之后又是对太后的批评呢? “陛下的母亲,这是想占陛下的便宜啊!你别上當了,你難道忘了,她在沒有見過陛下的情況下,就已經有了一个小三的孩子了?” 你为什么大喊大叫?……啊,原来如此。孩子们被吼叫时会退缩。然后假装害怕。 “可是,你说你爱我……” “现在,皇上的母亲正盼望著能見到自己的主母,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得不这样做有什么可悲的呢? “……好吧。我明白了。我会照顧你的。” “哈哈,感恩幸福。” 好吧,我想我会尽力表现出我对负面批评的抵抗力很弱。 “你是我的朋友吗?” “哦……陛下,真是痛苦啊。当然了。卡尔永远站在陛下一边。” ……说谎者。哪张嘴说的? 此后,摄政王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我的房间。嗯,我猜他受到了批评。 作为回报,多了两名摄政派的侍女。 ……这就是zz。 阁楼惊魂:魔法少年的危机与抉择 我重生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我五岁了,几乎每天都会和贵族见面。他们当中很多人把我介绍给他们同龄的女儿。换句话说,我猜这意味着我成为公主候选人,但我可没有权利做这样的决定。 顺便说一下,大多数贵族都是男性。毕竟,在这个世界里,男尊女卑的观念可能很强烈。不过,也有一些女性拥有贵族头衔。而且她们似乎在魔法方面都很有天赋。很明显,这个世界的贵族原本就出身于“魔法师”世家。想想贵族产生的原则,这也说得通。在地球上,贵族原本是武士阶级。而在这个世界,能够使用魔法就意味着能够战斗。那么,战士阶级大部分应该都是魔法师。这样一来,现在的贵族中恐怕有很多都是魔法师。这就意味着魔法师的天赋很可能是遗传的。比起男性至上或女性至上的思想,也许会优先考虑巫师至上的思想。 对不起,我本来打算保守秘密,但如果我有“如果我不能使用魔法,我就不是贵族”这样的想法,我可能会被排斥。我们必须仔细观察这个领域。 顺便说一句,女孩们不太看好我。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的体型是胖胖的。嗯,他们不让我运动太多,而且我必须吃很多食物,而且只有脂肪和甜食。体重增加是正常的。但是,最糟糕的情况是,最好保持原样。最多就是被她们鄙视,这样她们也会放松警戒。 ……我并不是因为女孩们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而感到困扰。如果没有这种情况,那也没关系。 我会见贵族,和他们一起吃饭,确认首相和式部领主的言论,并且秘密练习魔法。每天都是这样。换句话说,我唯一的乐趣就是练习魔法。至于吃的……你觉得冷的、油腻的食物好吃吗?嗯,确实,如果不是有毒的味道,我都不敢吃。在这个位置上,皇帝就是这样。 嗯,所以我的魔法修炼有了很大的进步。热量可以非常自由地操纵,并且现在可以非常精确地远程控制物体。我也学到了很多新的魔法。其中,我们专注于开发“创造无形屏障的魔法”和“治疗魔法”等逃脱后可以使用的魔法。另外,我现在可以使用“睡眠魔法”来强迫睡眠者入睡。这里的魔法做得很好,没有被抓住。不过,和往常一样,我不擅长创造水或风的魔法。除非你能想象,否则魔法无法发动。然而,半心半意地说“我知道”的效果并不好。“这就是游戏或动漫中的样子”的粗略图像可能效果更好。嗯,我们并不是不能创造水或风,只是效率很低。我现在对此很满意。 另一方面,主要有三种魔法却没有成功的迹象。是与“时间”、“空间”、“死亡”有关的魔法。无论你在这个领域有什么形象,你都不会成功。……我以为魔法没有太多规则,但也许有适当的规则和限制。 ……如果你想逃离这里,最好去研究一下。我本来是这么想的,现在想起来,我可能放松了警戒。 就像往常一样警觉女佣的时候,事情发生在我让他入睡并在床上练习魔法的时候。我决定尝试我以前从未使用过的“探测”咒语。如果我们要逃离这里,我们最好能够发现守卫。另外,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够穿墙探测。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发射用魔力制造的超声波。然而,他们受到室内“魔法固定”的阻碍,事情进展并不顺利。 于是我决定向各个方向施展微弱的“吸热”法术。温度比周围环境高的地方可以吸收大量的热量,如果相差不大,也只能吸收一点热量。然后,通过在你的大脑中将这些结果进行三维组装,你就可以粗略地确定周围的“高温区域,包括体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出去的时候继续注入魔力,回来的时候用热能代替魔力,就能解决“魔力固定”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如果你在墙的另一边施放“吸热”魔法,你就可以穿过墙壁寻找敌人。顺便说一句,“在脑海中立体组装”是最困难的,我失败了很多次。 然而,当你重复它时,你就会习惯它。我也能清楚看到门外两个守卫的全貌。魔术成功了。我可以说我已经完全掌握了。 就在这时,我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 什……么……人……在……那……里……天……哪……我……后……退……心……里……慌……得……不……行……。 我拼命压下即将扬起的声音。我感觉我的身体正在失去热量。这个建筑没有二楼。换句话说,那个人所在的地方是在阁楼上。我不知道他是刺客还是监视者。不管怎样,情况都很糟糕。随时做好结界的准备,以防发现是刺客。冷汗渐渐地流了下来。 如果是监视的话就更糟了。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但我几乎每天都在练习魔法。如果一直在那里,我就会对那位主人施展魔法……被发现的话可就惨了。到目前为止,除了我之外,我还没有见过有人在室内使用魔法。如果在室内能使用魔法的人很少,那就表示我拥有罕见的能力,人称之能干。 ……情况不妙,情况不妙,情况不妙!!发现自己的行为可能被发现了,我可能会被抹掉……要不要先杀了他?但我不认为这会改善情况…… 我该怎么办…… 结果那天我一夜没睡就醒了。 第二天,他还在阁楼。第二天也是。 那段时间我根本睡不着。显然,我感觉他们只是在监视我。不过,由于不知道主人的目的,所以不能排除暗杀的可能。 这样的紧张、恐惧和睡眠不足,感到不适是很自然的。 当我注意到阁楼的存在后,已经是第三天的早餐时间了。我把食物放回去,然后就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周围有很多看起来像医生的人。显然,他们以为我中毒了。 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可能会有人承担责任并被杀死。当被问及味道或气味是否有任何变化时,我否认了一切。最后我告诉他们我从前一天开始就觉得不舒服,显然已经确定我身体不舒服了。周围大人们紧张的气氛放松了。我也松了口气。 之后我就无法克制自己的睡意,又睡了。 最终,阁楼上的存在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而且,阁楼上的人似乎每天都换了一个人。当我用热感应魔法观察时,他们的体质似乎有所不同。然而,差异是如此微不足道,我真的不知道。而且首相和式部大人似乎还不知道我会使用魔法。女僕们估计也没有注意到。 我决定放弃了,想想看,如果我选择一个比我更会使用魔法的人作为刺客,我会很容易被杀死。那个时间就是那个时间。我决定放弃。 顺便说一句,即使在我知道了“毒”的存在之后,即使在我减少了食物的摄入量之后,也没有人怀疑任何事情。就这样,我才得以恢复正常的体型。 帝国风云:蓝眸公主的婚约之约 “恶名”文化曾经被认为是一种可能,但似乎并不存在。即使是最初声称担任政府职务的贵族,在被问到姓名时也会立即回答。也许孩子们被赋予正式名字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它们比自己的名字更短、更容易记住。事实上,大多数名字都很难记住。不过,即使在他们之中,我也能清楚记得那些看似中立的人。我想尽可能地与中立者保持良好的关系,即使只是在我逃离这里之前。 第一个是杰弗鲁瓦·德·宁巴尔,宁巴尔伯爵,财政大臣。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头秃,脸色总是苍白,经常捂着肚子。他是个能够维持一个濒临灭亡、财政状况逐年恶化的帝国财政的人。这也让你可以确信他处于最中立的立场。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事都还是需要钱的。政治也不例外。如果财务负责人站在某一派别一边,权力的平衡就会彻底改变。然而,首相派和摄政派的抵制似乎都相当严重。他那不健康的外表甚至令人感到忧郁。 第二个人是沃恩公爵里克特·德·范·沃恩。在我出生前发生的那场战争中,他被授予了元帅的职位,最高军事统帅,并能够让帝国占据上风。然而,由于他的父亲(即王子)战死,他显然要承担责任,并被剥夺了元帅头衔。他因战伤而失去了一只眼睛,一只眼睛被眼罩遮住了。没关系,但以他脸上的伤疤和武士般的外表,他绝对是那种很受欢迎的类型。当我们见面时,他带着他的女儿。她的名字叫纳丁……是吗?也许是因为我最近瘦了,连领主带来的女孩都用肉食动物般的眼神看着我,唯独这个女孩还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我的意思是,我必须一件一件地拿到“坐騎”。所以,在装傻的同时嘲笑、戏弄她是我的秘密乐趣。顺便说一下,绝不手软。 还有第三人称。阿尔弗雷德·勒沃德,沃德宫廷伯爵。他似乎在宣告:“我会支持在加冕典礼上给皇帝戴上皇冠的人。”他没有透露任何有关他的政府职位的信息。然而,据我从另一个人那里听到的……他可能是间谍头子。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阁楼上的人的主人。不过,他不可能当着侍女和管事的面问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想我应该尝试找出答案……但这家伙非常强硬。他又不像面无表情什么的。然而,他却是个永远让人难以捉摸的人。所以我决定尝试不同的方法。首先,因为他没有宣示自己的官职,所以他在诸侯面前宣称:“好了,你们无事可做!”这完全是一种荒谬的侮辱,而且很可能会毁了他的脸。你不害怕吗?暗杀确实很可怕。不过,这个男人一开始显得很惊讶,但随后只是简单地回答:“我有工作。”甚至还笑了。这真是个复杂的反应。果然,他是帝国情报部门的负责人。然而,从那天起,阁楼上的人就变了。有時我没有动力,有时我想杀人。不,我很惊讶,刚才我竟然感受到了杀意。嗯,从这个反应来看,沃德伯爵是他们的主人是毫无疑问的。它的作用可以形容为监视和守护。如果我要逃的话,就得欺骗他们的眼睛……不过现在还好。 那天,我第一次被带进接待室。直到现在,我见各路领主的时候,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进行的。既然是这个有绘画和陶器的房间,那么今天很可能是外国使节来了。这终于算是我的外交首秀。当我有些兴奋地等待时,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出现了。看来她是受到了守财奴管家赫克·勒迪夫的引导,一进房间,她的脸上就洋溢着完美的笑容。这确实是一个完美的笑容,但太完美了。你立刻就能看出这是假笑。可以看出,她很紧张。 “陛下,这位是罗莎莉娅·范·查隆格·克鲁维尔,贝尔贝王国的第一公主。”被介绍给赫克的女孩进行了这个世界的问候(类似于礼貌,只不过她的双手交叉在肚子前,以便对方可以看到)。她的金发垂直卷曲……非常松散,浅蓝色的连身裙很适合她。 “第一次见到您,陛下。我是罗莎莉娅·范-查隆格-克鲁维尔。”那清亮声音的主人抬起头来。她那如蓝宝石般美丽的眼睛因焦虑而颤抖。简单来说,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孩。说实话,我并不是因为这么漂亮的女人害怕我而感到沮丧。……首先,我不知道贝尔比王国在哪里,拥有多少势力,与帝国又是什关系。哈哈。你不期待一个像样的回应,对吧?嗯,我相信首相会作为外交官做出适当的回应。那为什么要派一个同年纪的公主来这里呢?我不是吹牛,只是我觉得我的名声没那么好。毕竟,他们是在执行贵族的命令。如此将一位公主……甚至是第一位公主送到我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的目标是订婚吗?还是你打算把我的回应变成外交问题?嗯,我不知道。首先,首相等人走到这一步,其意图可能与贝尔贝王国的意图不同。再说了,也不知道她的恐惧是针对我还是首相等人。唔。让我们在这里尝试一件事。 “我喜欢!成为我的朋友吧!”听到我的话,赫克、女孩罗莎莉娅以及侍女们都惊呆了。……这反应真好。看来这会成为一种习惯。赫克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嗯?…不行,陛下。以陛下这个年纪,是不可能结婚的…” “那好吧。你看,我确信也有类似的事情。” “你订婚了吗…?”这次罗莎莉娅张开了嘴。令人惊讶的是,紧张和恐惧似乎消退了。是的。这比假笑好得多。这样的笑容会毁了一个美丽的女人。 “哦,没错。你和你的头看上去都不错……那么,赫克,你是说这也不好吗?”说着,我公然装出心情不好的样子。我想我可以毫无羞耻地演这样的小戏。 “不行,这我得问问你…” “那你快去啊!你干什么!” “哈哈哈!对不起。现在!”赫克匆匆离开房间。……看刚才的反应,看来这次订婚对首相派来说是出乎意料的。还有,今天的女仆是摄政派的,但赫克跳出来后,她就独自离开了房间。他一定是在向式部领主或摄政王报告。这是一样的吗?我不知道这是否会被允许,我也不知道贝尔比王国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但毕竟是订婚。就算通过了,你想丢掉也可以丢掉。再说了,诸侯想把女儿卖给我,也很烦人。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减少。这可能比不做好。而且,说实话,能和漂亮女孩成为朋友,即使只是为了逃走,也是一种好处。不,我不是萝莉控。看起来她长大后会更漂亮,所以我宁愿选择她。这可能是某件事的标志。 “那么,贝尔贝王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当我问罗莎莉娅时,她睁大了清澈的眼睛,然后露出可爱的笑容。 “是的,陛下。我的祖国是……”是的。女孩子要是能拥有这样自然的笑容就更好了。我听着她的介绍,就像我刚刚完成一项任务一样,但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不再说“我的国家”,她开始说“祖国”。……为了这个做好准备。 两周后,我和贝尔比王国的第一公主罗莎莉娅·范查隆格-克鲁维尔宣布订婚。 傀儡皇帝的重生 刚住过。 ---刚刚住过。 那曾是毫无乐趣的生活。 他平凡无奇,既无特殊出身,也无特别不幸。被父母疼爱长大,上学、毕业、工作。仅此而已。 我没梦想,无亲人,似乎没理由不能死,却也没理由想死……可我不想死,这是生存本能。 前世的我大概就是如此平淡地结束一生吧……我真的很讨厌那样的生活。 虽然我没天赋、没力量,但仍渴望成为特别的人,却又不敢努力,只是浑浑噩噩地活着。 但前世的我还活着。这或许就是我享受如今这种不知何时会被暗杀生活的原因吧。 我不想死,这是事实。身为人类……或者说作为生物的本能。因此,他愿意放弃特殊的皇帝身份。 可同时,我又觉得——我宁愿像以前那样过着无聊的生活…… 我做了个噩梦。准确来说,不算讨厌,但感觉也不好。 醒来,唤醒身体。今天比平常起得早。一般这时候,女仆要到约定时间才行动。不过今天,她很快就准备好了。 今天是五十年一遇的大事。因为今天是建国纪念日。当我看向女仆,想起了关于今天仪式的事。 这要从150年前说起。邦达特帝国第一位皇帝卡迪纳尔决定在“建国之丘”重建帝国。他即位后,走遍全国告知百姓。渴望洛塔尔帝国长治久安的人们欣喜迎接这个消息。 五十年后,第四位皇帝爱德华二世举行盛大庆典。这一天,平民百姓可以在听到“受到喜迎”时抬头欢呼。 同样的仪式在建国100年后也举行了,今天是建国150周年。显然这是一场游行。贵族们对“传统”很执着。今天首相和式部大人都会出席。 我被送上一辆豪华马车。外观奢华,还施加了强大的结界魔法。周围有大量骑兵卫队,全副武装。他们不是游行的主力吗?来自傀儡皇帝的疑问。 嗯,车里只有我一个人,很舒服。好久没独自待着了。我可以原谅任何事。据说只有皇帝和王后能坐这辆礼车。要是未婚妻在就好了。顺便说一句,我的未婚妻罗莎莉亚已经回贝尔比王国了。她是公主,这很正常……要是我表现不好,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嗯,还好我紧张地上了车。不过看来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从人们面前经过。参加者要先在建国山上的教堂祈祷,然后游行才开始。现在我在车厢里舒服地摇晃着。 是时候回忆罗莎莉亚讲的贝尔比王国的故事了。贝尔比王国在大陆最北端、帝国西北部的半岛上。农业用地少,主要靠矿产资源出口。虽然经济上依赖帝国,但无直接边界。是个贫穷小国,历史却很悠久,新历163年创立,今年新历460年,持续了近300年。 新历元年是“授礼者艾因”来到这片大陆的年份。这片大陆上大多数国家都是神圣整体国家,常用新历。贝尔比王国传统很多,现在的王族似乎继承了卡迪纳尔皇帝的血脉,是我的远房亲戚。但它不仅是小国,还不是帝国附庸国,目前正面临邻国入侵。首相和式部大人大概都持观望态度。然而皇帝却宣布订婚,首相们遭到敌国激烈抗议,很麻烦。不过帝国虽衰落,也不会卷入战争。这是我这个不能涉足政治的傀儡所能理解的。 与参加葬礼的教堂相比,建国山的教堂小而简单,但我喜欢这种氛围。这里在帝都之外,是个让人想再来的地方。 教堂祈祷结束,回到马车上。宰相等贵族也上了各自的马车,最前面的似乎已经出发了。队伍将进入帝都,期间百姓可以抬头欢呼。 我现在很害怕。我觉得自己的生活比百姓富裕得多。在贵族争斗、政治停滞的国家,百姓却过着富裕生活,这很难相信。本该改善这一切的皇帝却被大贵族摆布。所以百姓有理由恨我。虽然知道这种愤怒和怨恨有道理,但我还是害怕。 队伍继续前进,我听到前方传来欢呼。这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不知道是不是贵族逼他们欢呼。终于,我的马车驶过帝都城门。 我听到欢呼声大得让空气都在颤抖。 “皇帝陛下万岁!!” “我们的希望!!我们的光明!!” 帝都的百姓都在对我大喊。满脸脏兮兮、瘦骨嶙峋的人们,带着灿烂的笑容,为少年加油。 “他们怎么这么高兴……” “那是因为我们对陛下的期望很高,前任皇帝陛下和陛下的父亲都是深受百姓爱戴的。”一名守卫听到我的低语回答道。 “是啊……呃……” 我愣了一下,身体开始颤抖。这很可笑。他们一边指责皇帝无力,一边又对皇帝充满希望。不知道他们对少帝有着怎样的感情和想法。但前世的我,可曾对一个人如此充满希望地微笑过? 人群拥挤……前世我见过,也是其中一员。但现在他们的目光只集中在我身上。这很可怕。当他们的目光变成仇恨和愤怒,欢呼变成怨恨,我会被残忍地杀死。但这种颤抖绝不是因为恐惧。 前世的我从未被人如此期待过。我曾是随时可能被取代的普通人。这种感觉,大概只是被人期待而产生的愚蠢喜悦吧。 但是……我发现了奉献一生的价值。 国家终有一天会灭亡,人最终都会死。这一切可能都是徒劳。尽管如此,我还是会为了皇帝的身份努力生活。这是我在震撼大地的欢呼中对自己的誓言。 【设定补充】 最初,女仆在“后宫”照顾人,男管家在“宫廷”照顾人。只有皇帝和10岁以下的王子能住内宫。卡米恩虽到了住后宫的年龄,但仍在朝廷履行皇帝职责,且能自由进出后宫。所以“女仆该给予多少照顾”“卡米恩的住所该叫王宫还是内宫”等问题常变。据说这会根据前一天政治争端的结果而改变。 另外,卡米恩认为“建国之丘”在“帝都之外”,因为它在城墙外,但看法因人而异。帝都从建立到现在一直在扩建,除了原有城墙,还有新建的外城墙。故事中,我们穿过了内城墙。也就是说,胭脂红甚至还不知道帝都的具体形状。 近卫兵与幼帝的相遇 近卫兵……这是从洛塔尔帝国时代就延续下来的传统职位。 在士兵中,精英中的精英被选拔出来,他们的任务据说是“成为皇帝的盾牌并为之赴死”。他们受到国民的尊敬和畏惧。渴望这个光荣职位的人络绎不绝,竞争倍率极高。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因为第六代皇帝爱德华三世把这个职位“卖了换钱”,这就是臭名昭著的“卖官政策”。 只要付钱,谁都能担任这个光荣的职位。据说一下子就卖出去很多。结果,它变成了贵族和商人“装点门面”的工具。 第七代皇帝爱德华四世废除了这个制度,但爱德华三世卖得太多了。而且在爱德华三世时代,“近卫兵的任命权”被宰相掌握(销售由爱德华三世进行),爱德华四世无法收回这个权力。 所以现在的近卫兵,早已没有了曾经“精锐近卫”的模样。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都是不能战斗的人,就无法履行“护卫”的职责。所以会任命几个有实力的人。巴尔塔扎尔·施维亚尔就是其中之一。 平民出身的他被贵族上司们嫌弃,又被曾经所属的部队嘲笑“向贵族谄媚”。 对他来说唯一的慰藉,就是去常去的大众酒馆“鹅”,准确地说,是去见那里的招牌女郎。 “艾娜酱——听我说嘛。” “喝太多了哦,巴尔塔扎尔先生。明天你还要工作呢。” 招牌女郎艾娜,19岁的她在这一带是有名的招牌女郎。在平民街区也是屈指可数的美人。不过,因为她父亲店主的长相太吓人,酒馆的客人数量和其他酒馆也没太大差别。 而被艾娜姑娘嫌弃的醉汉,就是巴尔塔扎尔。 “嘿嘿。差不多该回去了,近卫先生。” “烦死了,施瓦罗夫。别那么叫我。” 24岁的巴尔塔扎尔正值壮年,但在酒馆里被常客和招牌女郎数落的样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说近卫工资高吗?” 被同桌的常客这么一问,巴尔塔扎尔皱着眉头回答。 “我单身一个人花不了那么多钱,结果越攒越多。而且干的都是贵族们的杂活,真让人恶心。” 这时一个人举起空酒杯。 “也就是说你请我们喝一杯也不会心疼钱包吧!艾娜酱,再来一杯!!” “好——好。你请的话我就喝一杯。” 巴尔塔扎尔自暴自弃的声音让周围的人欢呼起来,纷纷点酒。 “这是最后一杯了哦!” 艾娜姑娘一边接过巴尔塔扎尔的银币一边提醒道,然后迅速把点的单传给店主。 这时,从店里面隐约能看到店主的眼睛,显然没有笑意。 再不走的话,可怕的店主就要出来了。巴尔塔扎尔脑子里冷静的一部分这么想着,叹了口气。作为近卫,在贵族社会活到现在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管喝得多醉,思维还是能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 “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啊……” 巴尔塔扎尔正自言自语着,这时点的啤酒送来了。 “对了,巴尔塔扎尔先生,听说你要去担任这次游行的护卫?” 艾娜姑娘问道,他回答说:“嗯,是啊。” “那你是不是能见到皇帝陛下了!?” “啊,传说中的幼帝陛下啊。要是和先帝陛下还有简殿下长得像就好了。” 听到酒友的话,巴尔塔扎尔不禁皱起了眉头。 “才五岁的小屁孩。生在富贵人家被宠大的孩子,肯定不怎么样。” “哎呀,不能这么说啦。” 艾娜姑娘用手指着他,巴尔塔扎尔的嘴角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被叫做施瓦罗夫的男人有点退缩地问道: “……那你真的有机会见到皇帝陛下吗?” “啊,应该有吧?我要加入‘皇帝马车最小要塞’的护卫队。” 巴尔塔扎尔一脸不耐烦地说着,把端上来的炒豆子扔进嘴里,然后灌了一口啤酒。 “那说不定你还能和皇帝陛下直接说话呢!!巴尔塔扎尔先生,你真厉害啊。” 听到艾娜姑娘真诚的感慨,巴尔塔扎尔露出受伤的表情,“意外地……”他轻咳一声说道。 “那要是有什么好玩的事一定要告诉艾娜酱哦。” “真的吗!太好了!!” “哦,不错啊。那下次来的时候就有下酒菜了。” 施瓦罗夫的话刚说完,店主就从店里面走了出来。 “别影响其他客人。” 巴尔塔扎尔又被当过兵的店主一拳打在头上,他喝完剩下的酒,说了句“我还会再来的”,就离开了酒馆。 他的背影散发着典型的单身男人的哀愁。 巴尔塔扎尔·施维亚尔出身平民。不过他的家族不是农民,而是世代为某个子爵家服务的侍从家族。 15岁时,因为父亲战死,他代替父亲上了战场。21岁时,被当时已经成为将军的子爵推荐,独自一人来到帝都。作为警卫队的一员,负责维护帝都的治安。今年,他因为实力被认可而成为了近卫兵。 一开始,巴尔塔扎尔对高薪的近卫工作很满意,但一个月后就厌烦了。 他被贵族看不起,被嫉妒,还被他们把麻烦事推给自己。对这些新上司贵族产生厌恶感,也不是没有道理。 尤其是,巴尔塔扎尔所认识的“贵族”是在战场上指挥军队的“有良知”的贵族,这也让他很苦恼。和他们相比,帝都里那些腐败的贵族的贪婪…… 他虽然感到很痛苦,但还没有辞去近卫的工作,一方面是因为他天生倔强,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回不了原来的地方。 去年还在一起的警卫队的老同事们真的很讨厌“巴结贵族”的巴尔塔扎尔。在帝都,讨厌贵族的市民很多。为什么呢? “先帝和皇太子殿下,是被某个贵族杀了……吗?” 这是帝都的市民都知道的“传闻”,而且很多人都相信。 巴尔塔扎尔也相信这个说法。甚至他还怀疑两个大公很可疑。 “但是这个传闻传播得太广了……只能让人觉得是有人故意传播的。” 他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终于回到了位于贵族街区的家。 虽然说是贵族街区,但也不是只有贵族住在这里。 贵族基本上都和其他贵族家庭保持距离。当然,也有被称为“亲密”的贵族家庭,但换了一代之后,这种关系可能会有很大变化。 所以贵族的房子之间有很大的距离。在这些空地上,有给贵族服务的人和给宫廷服务的人住的房子。巴尔塔扎尔住的房子就是这样的。 终于回到了家……这是一个小而有庭院的房子,对于一个人来说太大了。他打开装饰华丽的门。这个没什么家具、冷冷清清的房子里,巴尔塔扎尔一个人生活着。 就像巴尔塔扎尔的家族世代为子爵家服务一样,一个家族通常世代为一个家族服务。所以,贵族街区没有适合单身的房子。 巴尔塔扎尔其实可以雇个女仆,但他坚持说“一个人自在”,谁也没雇。 ……可他又渴望与人交往,特意跑到平民街区的酒馆去。当然,他不会自己做饭,必须在外面吃也是一个原因。 他带着点醉意走进的房间,和其他冷清的房间形成鲜明对比,乱七八糟的。其实可以说除了这个房间,其他房间都没用过。 “啊啊,明天还要工作,真麻烦。” 巴尔塔扎尔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当被子,躺了下来。 “下次买个床吧……” 对于很多平民来说,床是非常昂贵的东西。而这个男人却能买得起。 建国纪念日的早晨,巴尔塔扎尔也按照规定的时间准时上班了。不管他觉得多么没有成就感,没有动力,他本质上还是很认真的。 但是看到一大早就心情不好的上司,巴尔塔扎尔后悔了,“还不如迟到呢。” “啊,怎么了?” 巴尔塔扎尔跟上司搭话,上司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回答道。 “卫士队的人强行插队!他们难道不知道传统吗?” 巴尔塔扎尔对这个下级贵族上司一如既往的看不起人的态度很不爽,但还是因为好奇问道。 “卫士队?那游行的护卫是他们吗?” 卫士队是新成立的部队。顺便说一下,他们的职责和近卫完全一样。 这是“派系斗争”的产物。因为近卫长是宰相派的贵族,所以摄政派擅自新成立了这个部队。所以和已经“形式化”的近卫相比,他们简直太寒酸了。 (他们怎么可能护卫好……) 虽然巴尔塔扎尔觉得护卫皇帝很麻烦,但既然做了就要做好。 “一半一半吧。啊,皇帝的马车由我们负责。好好干。” (……好好称呼陛下啊,你个猪猡) 巴尔塔扎尔在心里骂着这个矮胖的上司。他对年幼的君主没什么期待,但把君主当棋子的贵族,和他的价值观不合。 “哼。知道了就赶紧走。你一个平民,不是贵族却当了骑士。你把传统当什么了?” 上司好像察觉到了巴尔塔扎尔的内心想法,像赶人一样挥挥手。 “告辞。” (骑士身份是宰相强加给我的好不好) 巴尔塔扎尔离开房间,走向自己的爱马,心里很烦躁。 在有些国家,骑士是包含在贵族身份里的,但在帝国,骑士的地位很微妙。 这是“卖官政策”的影响。爱德华三世把以前只有贵族子弟才能担任的“帝国骑士法玛尔·阿克斯”作为新的“官职”拿出来卖。这也是“卖官政策”中卖得最好的官职。 结果,现在从雇佣兵到中层商人,甚至是土匪,都有很多人自称“帝国骑士法玛尔·阿克斯”。 不过,巴尔塔扎尔被任命的是以前就有的“近卫骑士库瓦利·阿克斯”,和为了卖钱而设立的“帝国骑士法玛尔·阿克斯”完全不同。可惜的是,民众不知道这个区别。 被贴上“骑士”这个不光彩的标签,也是巴尔塔扎尔厌烦的原因之一。但如果巴尔塔扎尔不是骑士,只是平民,刚才的上司可能都不会跟他说话。这就是身份社会。 ……对巴尔塔扎尔来说,上司不跟他说话他还更高兴呢。 最后,巴尔塔扎尔的心情在贵族们在“建国之丘”做完弥撒的时候才平静下来。 皇帝坐上专用马车,巴尔塔扎尔也跨上自己的爱马。 (陛下好小啊……那个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吗?) 巴尔塔扎尔暗自觉得“这个国家可能要完了”。实际上,经常出入平民街区的巴尔塔扎尔能从一部分帝都市民身上感受到这种氛围。 巴尔塔扎尔骑着马,跟在皇帝的马车旁边。他有点好奇刚才远远看到的小皇帝长什么样。不过一直盯着皇帝看太不敬了。巴尔塔扎尔面朝前方骑着马。毕竟他的职责是护卫皇帝。 (反正也不需要我吧……) 毕竟皇帝坐的这辆马车配备了各种防御魔法阵。性能非常强大,据说不仅能防御魔法,还能挡住实弹。 如果要暗杀坐在这辆马车里的皇帝,可能得用最近在劳尔公爵领地开始实用化的大炮才行。 (要是被那种东西打中,一个人根本挡不住啊) 巴尔塔扎尔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跟着队伍前进。 不久,泽库门出现在眼前。现在帝都在扩建,但原本的“帝都卡迪纳尔”是从这个“内城墙”开始的。所以,在建国纪念日的今天,住在“内城墙”外面的帝都市民也会聚集到这里。 穿过城门,欢呼声比之前大了好几倍。 “皇帝陛下万岁!!” “我们的希望!!我们的光!!” “哇哦。” 巴尔塔扎尔的马被这么大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赶紧安抚马,但还是不小心靠近了马车一点。 “为什么,他们这么高兴……” 这时,巴尔塔扎尔听到一个小声的嘟囔。是个小男孩的声音。 (陛下的声音原来是这样啊……) 巴尔塔扎尔第一次听到皇帝的声音。以这种方式听到,他觉得有点奇妙。 (话说直接听到陛下说话是很光荣的事吧?) 他也知道像自己这样的半平民,基本没机会有这样的经历。 (嗯?不过刚才那是自言自语吗?……如果不是的话,回答应该也没问题吧) 巴尔塔扎尔想回答皇帝,只是因为他觉得这会是个在酒馆聊天的好话题。如果告诉艾娜姑娘,她肯定会很高兴。 反正五岁的小孩也不可能记住自己的脸,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解释说“以为陛下在跟自己说话,不回答不礼貌”,应该也不会犯不敬之罪。这么想着,巴尔塔扎尔慢慢地把马靠近马车。 (为什么高兴……嗯,大概是因为大家都喜欢“国王”之类的吧?) 而且“小孩”这个身份可能也是受欢迎的原因之一。虽然市民的生活渐渐艰难,但把矛头指向小孩子的人还是很少的。 但这么回答也不太好……巴尔塔扎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那是因为大家对陛下充满期待。先帝陛下和陛下的父亲都很受民众爱戴。” 说完,巴尔塔扎尔又后悔了,觉得自己应该能回答得更好。 年幼的皇帝呆呆地小声说:“是……吗……” 这时,巴尔塔扎尔可以说第一次看到了皇帝的眼睛。 金色的眼睛一开始带着欢喜的神色。果然还是个孩子,知道是对自己说话很高兴。巴尔塔扎尔这么想着。 但眼睛闭上再睁开后,那眼神完全不像是个孩子的眼睛。 (哇!?) 那是像要上战场的士兵一样,有赴死决心的眼神。而且不是一般的决心。 曾经侍奉过的子爵,后来成为将军的他,在决战前就是这样的眼神。 (不对,是我想多了……肯定是这样) 一个才五岁的小孩,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巴尔塔扎尔这么告诉自己,这时皇帝又跟他说话了。 “你告诉了我好事。你叫什么名字?” 巴尔塔扎尔没有立刻回答本名,是因为他的直觉发出了警报。就像在战场上要掉进敌人陷阱的感觉。 (对不起了,施瓦罗夫,借你名字用用……话说我还不知道那家伙姓什么呢) “我是施瓦罗夫·勒·鹅,陛下。” 大概是因为刚才想到了艾娜姑娘,巴尔塔扎尔立刻从酒友和酒馆的名字里想出了一个假名。 “好,我记住了。” 听到幼帝这么说,巴尔塔扎尔低下头,赶紧把马从马车边拉开。 (哇,完蛋了。不该跟他说话的) 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用了假名,应该不会被发现是自己吧,而且陛下肯定很快就会忘记。巴尔塔扎尔决定不再想这件事。 不过他还是有点害怕,所以之后去常去的酒馆也没提这件事。 但其实,他的命运可以说已经注定了。 简单来说,卡米恩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天。 因为这一天,幼帝决定亲自统治国家。 救国之路 罗莎莉娅在一艘驶向帝国首都的船上度过了她的七岁生日。 早上,船上的大人们向她祝贺后,立刻开始开会,脸上满是严肃。 他们是贝尔贝王国的外交官,主题只有一个:如何获得帝国的帮助?罗莎莉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有种近乎绝望的感觉。 (拉乌尔公爵或阿基卡公爵,我可能会被当作人质送给他们。如果能打动他们,或许还能当妾……但要是不行……) 她出生和成长的贝尔贝王国,位于这个世界的东大陆西北部。曾经作为洛塔尔帝国的盟友,也就是附属国时,是最稳定的时期。 然而,随着精一派“继承派”的出现,和平被打破。他们把“封印之艾因”首次登陆东大陆的地点定为“圣地”,并要夺回这里。而这里就在贝尔贝特半岛顶端,离贝尔贝王国首都很近。 于是战争一触即发。一边是为避免战争甘愿当附属国的贝尔贝王国,一边是充满宗教狂热、把战死当“殉难”的继承派。战斗一开始就呈一边倒的局面。 而且根据诚一教的说法,贝尔贝王国所在地区曾有过一些王国,在圣艾因到来前,这里的国王为了解另一个大陆的信息而下令抓捕他,这被后来的学者认为是成市教在东大陆传播快的原因之一。但此时,在诞生大陆一直受压迫的圣伊奇提斯特舰队变得紧张,把这里描述为“邪恶”。对“继承派”来说,这片土地就是“迫害圣艾因的邪恶王国”。 贝尔贝王国曾试图把圣一教定为国教来避免冲突,但他们和帝国定为国教的西学不是同一宗派,结果继承派的攻势更猛了。他们把不同教派都视为异端,每次“圣战”都烧毁村庄、屠杀百姓。即使他们成立了国家“狂热之国”,暴行也没停止。 而原本可靠的洛塔尔帝国因动乱突然崩溃,贝尔贝王国在这两百年里每次战争都失去领土。如今,曾经只有一个城市的托米斯·阿西纳基继承派系彻底征服了贝尔比半岛东部,国力超越贝尔贝王国,今年更是把贝尔贝王国赶到半岛最北端,烧毁了仅存的农田,人民看来无法熬过这个冬天了。 “我觉得让皇室成员进入皇室会更好。” “一百年前不就失败了吗?邦达特帝国最终也没打破中立地位!” “也许我们应该向帝国寻求帮助。” “在天地山脉另一边,太远了!想个更现实的方案!!” “不过,据说两位大公之间政治斗争很激烈……向其中一个寻求帮助,另一个大公可能会站在对立面。” 这样的场景在船上重复了几十次,在皇宫里更是重复了上百次。 结果,国王只做了一个决定:“在向各个角落寻求帮助并得到其他国家合作之前,不要回来。” 国王随后派了他的女儿,第一位公主罗莎莉娅作为使团代表。其实国王很疼爱罗莎莉娅,只是无奈才像送人质一样把她送走。 罗莎莉娅也不是勉强登上这艘船,身为皇室成员,她有强烈的救国情结。 (我会尽一切努力拯救我的国家……当老妾也无所谓,但是……) 这真的能救国吗?她很焦虑。不管自己怎样,只要能保住国家就好。可要是救不了……努力就白费了。 有过这么悲惨的事吗? 然而,国王觉得这总比留在国内,在战争时被送到士兵手中好。罗莎莉娅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决定肩负起国家命运,接受任何处境。但心中还是有复杂的感情,以及被托付国家命运的紧张、恐惧和急躁,她现在已经精神崩溃了。 (话说回来,听说现在的皇帝比我还小……没听过什么好传闻,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正想着,船摇晃着,离命中注定的邂逅只剩一点时间了。船很快就会抵达帝国。 罗莎莉娅与帝国皇帝的命运交响曲 当罗莎莉娅第一次看到帝都时,被它的庞大震撼了。 他们在阿基卡地区登陆,乘船逆流而上一周才抵达帝都卡迪纳尔。罗莎莉娅看到延伸的城墙很兴奋。 (说不定这样就能拯救王国了……!) 她满怀期待地踏入帝都城门。 然而,希望在短短几天内就破灭了。她没能见到两位大公,对贵族们的求助也毫无进展。 外交官们无奈地低下头。“殿下,去下一个国家吧,希斯玛菲王国或许能听我们说说。”但那个国家能否拯救被强大势力盯上的贝尔贝王国呢? 罗莎莉娅决定执行心中唯一的计划。 “我明白……但在离开前,我能和皇帝陛下说几句话吗?” “为了陛下?”外交官觉得没意义,但罗莎莉娅继续说。 “我对和我年纪相仿又地位至高的人感兴趣……不行吗?” (年轻的陛下或许能理解我们的困境……) 外交官们面面相觑,觉得公主自私。但想到公主和陛下都是贵族出身,也许能觐见,就同意了。 “我是赫尔克·勒迪夫,殿下。我带您去见陛下。”管家微笑着,但眼神毫无笑意。 罗莎莉娅怀着不安的心情拜见了卡迈因。 “第一次见您,陛下。我是罗莎莉娅·范查隆格-克鲁维尔。” 罗莎莉娅看到一个小男孩,传闻中的“小猪皇帝”并不符实,他身材标准。 (和他说我们国家的状况会被立刻赶走吗?这个年纪的人能懂多少?) 正想着,罗莎莉娅看到了皇帝的目光,很惊讶。金色双眸带着沉思,不像小孩。 “我喜欢!成为我的朋友吧!” “你订婚了吗…?” 罗莎莉娅感觉像在做梦。卡迈因又夸她的头发好看,罗莎莉娅感受到了关心。 卡迈因把管家赶走,像个被宠坏的小孩。 “那么,贝尔贝王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罗莎莉娅抓住机会介绍自己的国家。她发现皇帝虽没实权,但“皇帝的意愿”很有分量。 (订婚……对,我和这个人订婚了。) 这是卡迈因和罗莎莉娅第一次平等交谈。 (我要成为帝国的公主,支持这个人。) 卡迈因真心享受谈话,没注意到罗莎莉娅脸颊微红。 另外,帝国历史记载此时朝廷“陷入疯狂”。 起初,首相拉乌尔公爵反对订婚,怕和托米斯-阿西纳奎发生冲突。但阿基卡勋爵强烈支持,他派军舰护卫商船,托米斯-阿西纳奎的海盗活动停止了。 卡迈因夸阿基卡勋爵。于是,阿基卡勋爵低价卖食物给贝尔贝王国,还批评首相不尊重皇帝“愿望”。 拉乌尔公爵改变政策,批准合作,还无偿提供武器弹药。阿基卡勋爵也继续免费提供食物。 托米斯-阿西纳奎停止军事行动。 但这些物资表面上帝国不存在,两位公爵公然无视纳税和申报义务。帝国农民变穷,武器弹药短缺。中立派领主不满,但不敢对抗两派。 罗莎莉娅离开帝国去周边国家寻求支持。舰队返回贝尔贝王国时已是冬季,局势彻底改变,人民能熬过冬天,还夺回了一些城市。 在简朴的宫殿觐见大厅,国王和罗莎莉娅交谈。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推翻了……”国王对女儿说。 “陛下,不能这么说。国家得救了,您不该不满。” “只有我们两个时别叫陛下,罗莎莉娅……我不是不满。国家得救我很感激。” 国王态度不安,一个小孩的声音超过了他所有努力,他能不满吗? “抱歉,罗莎莉娅。婚约会延长一段时间。” 这是和被称为“愚蠢”的婴儿皇帝的订婚,他觉得罗莎莉娅可能不愿意。 “不能这样,父亲。撕毁协议影响国家信誉。而且没赢得战争,同样的事还会发生。” 从政治上讲,订婚不能终止。国王知道这是对的,但作为父亲,他希望女儿嫁个优秀的人,不是傀儡皇帝。 “没关系,父亲。我为成为公主自豪,要完成这个角色。” 国王感动落泪,没意识到女儿在掩饰尴尬。女孩的心已在别处。 (我要支持那个人……为此,我要学更多。) 到底是父母不了解孩子,还是孩子不了解父母呢? 王宫的亲子谈话平静和谐,几个月前这是不可能的。 顺便一提,罗莎莉娅的母亲女王什么都明白,很疼爱女儿。 权力的游戏 我决定像皇帝一样生活。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必须除掉那些肆意操控国家zz的人。但现在如果我贸然行动,肯定不行。就算我成功了,我也没有执政的能力。一旦那样,国家就会分裂,战争将会爆发,留下的只会是一片荒芜的土地、衰弱的国家和崩溃的帝国。 所以,我要等待时机。我要一点点削弱宰相派和摄政派的权力,创建自己的派系,积累权力。 为此,我准备扮演小丑的角色数十年。然而,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宫廷里,我一个人无法做到。 所以,首先我得找到一个合作伙伴。幸运的是,我已经有了目标,那就是间谍头子沃德。我得尽可能自然地单独与他交谈,不能露出惊慌的神色。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每次我见到厄尔沃德,我都会拦住他。然后他会说:“我们做点工作吧。”接着就让他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务事。我曾经在其他贵族面前把一位宫廷贵族当成失业者。周围的人只会把我看作“自私的皇帝”和“被迫流落宫廷的贵族”。 问题是厄尔沃德会不会生气或者放弃我呢?不过,不管这个男人是否知道我的目的,他都只是配合着“工作”,脸上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 有一天,我又重复了好几次那句话。我把沃德叫到了房间。 房间里,我看着沃德,心中有些紧张,但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很高兴见到你,沃德。今天我们也做些什么吧。”听到我略带嘲讽的声音,管家赫克勒迪夫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显然,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现在房间里没有女仆,只有他和我。 沃德微微皱了下眉,一如既往地回答道:“陛下,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也有工作要做。”说着,他看向门口,也许是在留意房间外面的情况。我能感觉到他在探测房间外面的魔法……是的,那里没有异常。阁楼上只有一个人,是沃德的下属。 为了营造出这样的局面,我费了不少心思,做了很多迂回的事情。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定期进行魔法探测。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对这位宫廷贵族说道:“嗯,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这样说话,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自从重生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用帝王般的语气对他说话。 沃德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不,只是我做了我作为臣子应该做的事情。”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如果能让他成为盟友,他肯定会是个可靠的人。 “顺便问一下,阁楼上的人……他们是你的下属吗?” “相信您也注意到了。没错,我已经把国王陛下的侍卫托付给他们了。”他的话也许意味着他们也有监视的作用,但这并不重要。我觉得我不能完全相信他。也许是有些心烦意乱,我向阁楼上第一次发出噪音的人喊道:“我不在乎。继续走吧。”我并不打算对这件事采取任何行动。我可以原谅他的杀意。嗯,作为情报负责人,皇宫的沃德会采取什么样的回应呢?我再次试探着他。 现在的问题是,这位宫廷贵族到底抱着怎样的中立心态呢? “我听说你说过,你会追随为我加冕的人,是真的吗?” “是的。没错。”说实话,从这个男人的表情根本无法看出他的想法。我依然保持着自然的样子。 “到时候,如果是那个人的命令,你会杀了我吗?” “那要看情况了,至少我确定……我说了会服从,但没说服从多久。是世代相承,还是一瞬间?就算是,我也无法回答。”他反问我。他一点一点地给出信息,仿佛在给我暗示。他可能是想弄清楚我能理解这个故事的多少内容。 “那么,到那时你就不再理我了吗?”这个男人知道我可以在室内使用魔法。这是我的王牌,也是我的生命线。我不想与负责此事的人对抗。 “说我们会错过是不正确的。我们会跟随陛下。” “这是为什么?我是皇帝,你就别告诉我这些。”早些时候,当我问他是否会杀了我时,这个人回答说:“这要看情况。”对他来说,皇帝的存在并不是他可以无条件服从的。 “当然,那是因为陛下是洛萨的合法继承人,我沃德家族是洛萨的守护者。” 在洛塔尔帝国邦达尔特帝国这个国家成立之前,就有一个强大的力量统治着这片土地……也就是说,沃德家族是追随洛塔尔皇室的近亲吗? “这个国家并不是洛塔尔皇室的直系后裔,也不自称为洛塔尔。” “他们只是小角色而已,陛下。邦达尔特帝国是洛泰尔的合法继承者。” 我明白了。似乎有一些我不明白的执念。换句话说,这个人宣誓效忠的是“洛萨的继承者”,而不是帝国或邦达尔特皇室。由于我是洛塔尔的继承者,所以我一直保守着我可以使用魔法的秘密。 “那‘洛泰尔的继承者’里有拉乌尔公爵和阿基卡公爵吗?” “不,陛下。他们是拉乌尔公爵和阿基卡公爵。不多也不少。” “也就是说,现在洛萨的继承者只有我一个吗?” “这位是左先生,陛下。” 这个人是靠“信仰”还是“信念”生活的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需要小心不要踩到地雷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不再被视为‘洛塔尔的继承者’?” “只要您别忘了,陛下是洛泰尔的继承者,那就没问题。” 邦达尔特帝国继承了洛塔尔的文化、语言和历史。相反,这个国家复兴了洛塔尔文化,该文化在洛塔尔帝国灭亡后的动荡时期被摧毁。换句话说,只要我们不不必要地破坏洛塔尔的文化或伪造历史,就没有问题……对吗? 不过,如果我有了孩子,就有可能立刻被废掉。当这个人被问到“你会杀掉我吗?”时,他只回答说:“这要看情况。” 不行,这次我要下定决心。我决定像皇帝一样生活。为此,我信任这个人并利用他。但我也不能完全相信他。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件事。 “前任皇帝和父亲的谋杀……不同之处……关于……塔……的……疑问……为什么?为什么你错过了?”当我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时,沃德伯爵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他闭上眼睛,回答道:“我的家族和下属中,没有一个人比我年长。自己……伤害……死亡……马……死亡……塔……” 我想我要为我错过的事情负责……但是…… “诚一宗是禁止自杀的吧?” “在洛塔尔帝国接受圣教之前,我们是他们的守护者。” 我明白了。这些人一旦犯了一个错误,就会被视为异端。就好像他们是仍然相信“洛塔帝国”的狂熱分子一样。 与他为敌,那就麻烦了……即使让他成为盟友,这也是危险的。但是,如果我不能让他服从到这种程度,我也无法成为皇帝。 “好。既然如此,到加冕典礼之前都没关系。皇宫伯爵,把手伸给我吧,我会从他们手中夺回这个国家,我们将重建一个名副其实的强大国家。” 沃德伯爵深深鞠了一躬,说:“对不起,陛下,这都是为了帝国。” 就这样,我多了一个合作者……或者说,一个共犯。 顺便说一句,当我们谈话时,我注意到一件事。 “先帝死后,我被赐予了一份好礼,因为我生为男孩……如果是女孩,你打算怎么办?” “没问题,那个女孩就是继承者。” “……那如果她没有怀上孩子,或者死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沃德宫伯爵第一次露出灿烂的笑容回答。 “那时候,杀掉拉乌尔公爵和阿基卡公爵全家之后,我们就会自杀。”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暗殺前任皇帝和父亲肯定……是……这两个人的……计划……如果是王子……你……也……会……这样做……对吗? 那太好了……我想知道此時此刻她是否是今天最燦爛的笑容。 好吧,我不在乎我作为一个人是否会破碎。 一切都是为了帝国…… 少年的帝王之路 他决定要当皇帝,并且已经获得了一个盟友,但他却忘记了首先要做的事情。 “你会成为什么样的统治者呢?”这是应该最先决定的事情。所以,他想设定一个目标。 他也是一个普通人,有着一些愿望,其中最大的愿望就是他所说的野心,那就是“在后世被传为明君”。有一天,当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他可不想被称为“过去的黑暗王子”,这也是他小小的骄傲。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要实行“善治”。然而,最大的问题是,“对谁来说是好的统治呢?”比如,一个“和平主义者”国王,从不与任何人开战,对于其他国家来说可能是个伟大的国王,但如果他一直为了和平而牺牲国家利益,那就不能称为国家的伟大统治者。 他是帝国的皇帝,所以要为国家和人民实行好的统治。为此,他不惜毁灭或压迫其他国家。不过,他前世知道地球的历史,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会像地球历史一样发展,但可以作为很好的参考,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预测未来。但如果只着眼于短期的利润和繁荣,就无法利用这个优势。 他不想成为像亚历山大大帝那样的人,用一代人的时间建立一个世界帝国,却在自己死后让国家陷入毁灭。他觉得自己没有那样的天赋。所以,他要制定一个能让帝国在他死后也能繁荣昌盛,不留下不必要恩怨的政策,为未来可能出现的问题播下解决的种子。换句话说,建立良好的统治将确保帝国未来数百年的繁荣,这是他的目标。 不过,他也不知道这个目标是否真的能持续几百年,就像现在的帝国,可能只需要一代人的时间就会被摧毁。 无论如何,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夺取实权。为了做到这一点,首相、式部大人和摄政王这些人必须被清洗。但这项清洗必须一击同时完成,不然只要有一个人活下来,就会和他发生冲突,国家就会分裂,受苦的将是帝国人民。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先让首相派和摄政王派互相争斗,但不能引发内战。然后,在削弱双方势力的同时,尽可能地打造出自己的势力。问题是,这一切都必须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完成,不然他们就会立刻踏上暗杀之路。 也就是说,现在是蛰伏的时候,获得权力,暗中掌握权力,消灭腐朽的贵族。如果是这样,他就扮演一个傻瓜或傀儡的角色,他不在乎现在别人怎么评价他,他只关心后人的评价。 嗯,他快六岁了。现在问题变成了教育。前任皇帝似乎是从四岁开始接受教育的,相比之下,他现在接受教育已经算晚了。也许他们不想教育皇帝,只想让皇帝成为傀儡,这在世界各地都很常见。 不过,由于前几天的订婚风波,看来无知也被认为是不好的。贝尔比王国好像发生了很多麻烦,中立领主们也批评他没有受过教育。于是,摄政派想趁机拉拢中立派,夺回政权,宣称“摄政将提供教育”。对此,总理派也承诺启动教育。目前,关于谁应该教什么以及谁来教的争论很激烈。 他可不想让人民的教育成为派系冲突的工具。但无论哪一派决定教育他,都只会传授对他们有利的信息和扭曲的知识。 他想拥有足够的知识来统治这个国家,在前世的知识中,并没有所谓的帝王之学。他首先想接受正规的教育,哪怕只是一些基础学科。 于是,在演完他一贯的麻烦戏码后,他把沃德宫伯爵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他看着沃德宫伯爵,心中有些忐忑。“我马上就要开始学习了。到时候,就决定由管事赫克来教历史吧?” “是的,正如我上次报告的那样。”沃德宫伯爵恭敬地回答。教育即将开始这件事也是他从眼前这个男人那里听到的。事实上,他最近得到的大部分信息都是通过这个人得到的。 根据先前的报告,最初向皇帝教授的十门科目是语言、算術、历史、宗教學、軍事學、魔法、藝術教育、自衛、政治和馬術。然而,预定给他的教育仅限于五个科目:语言、历史、宗教研究、艺术教育和马术。 他心里明白,他们不想给他武装力量或政治权力。“……我明白你们是想把我当傀儡,但这也太明显了吧?” 关于其他五个主题,沃德宫伯爵说:“我们会看看事情进展如何。”他知道,这可能一百年后都不会实现。 其中,宗教研究和艺术教育将由首相派系教授,语言和马术将由摄政派系教授。历史似乎是由管家赫克教授的,因为他是中立的。 这是他从沃德伯爵宫听到的消息。他知道一直依赖这个男人很危险,但是他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了。 顺便说一下,从“批评中立领主”的时间来看,可以推测这个沃德宫伯爵是幕后黑手。他猜这个人跟他谈过并决定可以利用他。 “看来其他主题已经按照先前的报告敲定了。”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就让赫克撤退吧,之后领主就会来到殿前。” 本来,那些对历史持中立态度的人,似乎只是想教帝国的历史。然而,赫克在幕后与首相派系有联系。可惜他们只会向他灌输对首相派有利的历史。 “我不介意……但是你确定不介意其他科目吗?”他有些担忧地问道。 “语言、艺术、马术,不管是谁教的,都是一样的。至于宗教……我不太想认真听。”他前世就一直不擅长做这样的事。他疑惑地问:“抱歉。……您需要帮助吗?” “不用了。我相信你想看看我能发挥多大作用。”当他这么说时,白皇宮只是微笑着说:“对不起。” 机会来得很快。当他在宫殿的走廊里走着的时候,他看到他的管家赫克和式部领主阿基卡公爵在说话。 他心里一动,慢慢走了过去。当他们注意到他时,突然不再说话,低下了头。 “怎么了,你们?你们是好朋友吗?”他装作天真地问道。 “久违了,陛下。”阿基卡公爵回答道。 他也回应道:“嗯,好久不见。你为贝尔比王国立下汗马功劳,有你这样忠诚的臣民,我很高兴。”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可怕。 但不知道这一点的阿基卡公爵却激动不已。“哦!多谢您的好言,我会继续鞭打我这把老骨头,继续侍奉陛下的。” 不,我要你快滚去另一个世界。他心里想着,这家伙的反应真是让人恼火。他真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祖父。 “你应该方便点来见我,我就见不到我妈妈了。”他继续说道。 “天啊!这样可以吗?”式部大人看起来很惊讶。旁边的管家,表情淡定。他心里想着,对不起,你们的蜜月关系已经结束了。他一边用钢铁般的意志压着即将微笑的嘴角,一边对着式部大人说。 “没关系,我叫你不要进来,你却来了。”这是真的。这时他才意识到赫克和首相派系有联系。 “...你是什么意思?”式部大人,你的真面目已经显露出来了。 在赫克开口说话之前,他继续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赫克和赛翔也是好朋友,我们常常单独聊天。”这当然是完全错误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即使现在,阿基卡大人身边还有很多人。侍卫、贵族、侍女……在这个宫廷里,你可能永远不会孤单。他相信首相也是如此。如果他们真的单独谈话,那肯定有问题。 “我、我误会了。式部大人!我绝对不会做那種事。”赫克急忙说道。 “什么?你说我的话是假話?我不会忘記!!我不会忘記妈妈让我小心的那一天!”他改变了话题,这次的目的是让式部大人不信任赫克。 “不、不,就是这样。” “夠了……陛下,我不可能懷疑您的話。” “嗯。那好吧。”他知道,没有理由只相信孩子说的一件事。但这会成功地引起怀疑。式部大人自然会调查核实事实。而这个管事,其实肯定和宰相派有关系。 这样一来,赫克就会安静一会儿。疑慮一旦產生,就不容易消除。 “我会回去的。式部京会像赫克一样和齊翔成为朋友。” 最后,他像个孩子一样,呼吁大家和睦相处,然后离开了现场。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真的成为朋友,那就有问题了。因为他想要镇压两派。 之后,历史课安全地分配给了沃德·米亚卡伯爵。 六岁皇帝的困境与挣扎 我六岁了。自从来到这里,周围发生了好多变化。 先说说管家赫克吧,他的工作量减少了。准确来说,他现在只是摄政派的中间人,还得有另外的人来处理事务。这让我挺开心,不过想到他们利用我来赚钱,又觉得很伤心。这个新来的人叫紮马·米罗。 按照官方规定,赫克还是管家,所以摄政派办事还得通过他。于是,除了管家这个职位,又设立了一个新岗位。说起来这也是摄政派的一贯作风。这个新岗位叫“副工荞麦面”,被赋予了阿基卡文化区“首席仆人”的职位。而且,好像还多了个不怀好意的角色。 好吧,这个“总管”等会儿再说。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副工荞麦面介绍来的人是个九岁的女孩,叫蒂莫娜·鲁南。这孩子长得漂亮得让人误以为是个女孩,实际上却是个男孩。他总是跟我说一些奇怪的话,什么“谋杀、空气、方向、头发、手、胃、你”之类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我真的希望他能放过我。 据摄政派说,摄政太后的意思是“我想给我的儿子找个未来的助手(也可以说是朋友)”,还有“体型差不多的人试毒味道更准确(好像是能忍受的毒药量和体重成正比)”。看来这个男孩就是根据这个意见被任命的。 嗯,我大概能明白这里面的杀意了。“首席仆人的角色”,在邦达尔特(拉乌尔公国,帝都郊区)文化区或者洛塔尔文化区(帝国大部分地区)都不存在,只有在阿基卡文化区(所以也叫阿基卡地区),存在着“机建文化”。这个“主仆”关系,换句话说,就是贵族的“宠儿”。也就是说,他被选来做我的“机建”对象。 ……为什么会这样?别问我,我对机建可没兴趣。 所以一开始,我对这里面的杀意很警惕,也有点生气。哼,既然你们给我来这一套,那我可不接受。我觉得你们这样看我很奇怪。 听沃德伯爵说了之后,我才明白状况。显然蒂莫娜对“机建文化”的厌恶是因为阿基卡的贵族。他的父亲是男爵,看来也明白这一点,一直拒绝其他阿基卡贵族的“邀请”。但是这一次,被告知是皇帝的要求,没办法拒绝,只能无奈接受这个提议。 ……他们未经允许就用我的名字,欺骗了我的意图。 他们践踏了这个男孩和我的尊严。这是错误的行为,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们。 进一步了解后,发现这似乎是摄政老巫婆的武断决定。原本皇室成员出生在帝都,阿基卡公爵式部领主对机建没兴趣。但是摄政太后是在阿基卡地区长大的,因为她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所以这次把这个孩子蒂莫娜·鲁南带来了。 我不否认机建文化的存在,但别把这强加给我。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老太婆。这和真正的家庭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不起,蒂莫娜。不,我不能说这种话,因为我现在还在装傻,只能默默忍受这股杀意。 如果我不尽快采取行动,感觉会遭受沉重打击。 同时,教育也开始了。这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宗教课只赞扬这个国家的西方学派。每次听到“西方学派是对的!这是最好的!其他的都是异端邪说!”这样的话,我就想逃避。不行,我感觉我忍不住要喊:“你们都是垃圾!”这纯粹是浪费时间。 艺术教育也是,否定阿基卡文化,赞扬洛萨。没想到派系的影响这么大。 ……能不能别像嘲笑蒂莫娜·鲁南一样,在旁边辱骂和批评他?每次这样,我的杀意就更浓了。我真的快失去理智了。 语言课更糟糕。 首先,要教的语言太多了。邦达尔特语、圣一语(类似地球上的拉丁语)、洛塔尔语、阿基卡语、瓦隆语和提安纳贝语。很明显,在皇帝统治的国家,不同地区的语言差异很大。 太多了。而且还包括其他周边国家的语言。嗯,帝国的所有语言都深受洛塔尔的影响,所以学起来也不是不可能。另外,小孩子的头脑就是好,重复几遍就能记住。年轻真好。 然而,语言课上最大的问题是“不教字母”。所有课程都是听讲的方式,听、重复然后对话。就这样。想想看,我前世好像有不少欧洲国王不识字。也许就是这样。如果看不懂,即使发现了造假材料,也不会被人知道。 但这很麻烦。我希望能尽快学会阅读。另外,可不能让首相和式部大人知道。 但这相当困难。甚至在沃德伯爵教授的历史课上,也有两派的人盯着。 有很多事情想做却不能做。但现在,我只能忍耐…… 骑马课还不错。我只要了解这些马然后骑上去就行。多亏了这个,我现在会骑马了,所以没什么问题。 今天是沃德伯爵上的历史课。 “陛下,您还记得上节课的内容吗?” “嗯,我记得,上次讲到‘大分裂时代’之前。” 这个地区曾经存在的“洛萨帝国”在历史上被称为“前吉奥鲁斯洛萨帝国”。这个国家从公元前101年就存在了,最初是“洛塔王国”。 “洛塔尔前吉奥鲁斯帝国”持续了约350年,历经约20代,其中包括被称为“洛塔王国”的时期。早期到中期,是天王内山脉以西的霸权国家。顺便说一下,天王内山脉几乎位于这片大陆的中心,是一条南北延伸的绵长山脉。如果天气晴朗,从帝都就能看到陡峭的山峰。 新历53年,圣一教被接受。当时,与南部接壤的“卡南王子”信仰相同多神教的洛塔王国对卡南公国说:“虽然在实力上更胜一筹,但在宗教上必须是附庸。”处于一种独特的情况。同时,洛塔王国接受了神圣生态学并将其定为国教,还更名为“洛塔尔帝国”,名字来源于曾经存在于这片土地上的传奇势力“哈珀里安帝国”。就这样,它作为这片大陆上最大的国家,名副其实地享有繁荣。 然而新历220年,由于宰相的暴政,发生了被称为“大叛乱”的叛乱。222年,帝都奥杜瑙陷落。虽然帝国很快就被收复,但帝国的权威受到削弱,许多边疆诸侯国纷纷独立。此外,由于宗教冲突(京都圣一西方派与京圣一继承派之间;国教是西方派),爆发了内战(234-239)。此后,叛乱不断,大分裂时代(245年起)开始。 这是前面几节课的大致内容。 顺便说一下,上这门课的时候,我有时会很焦虑。因为沃德伯爵坚定的洛塔尔信仰随时都可能表现出来。 “太好了,不愧是陛下,我们继续吧,今天我们来讲邦达尔特帝国的建立。国家很多,请注意不要搞混了。” ……向皇宫的白请教历史课也许是个错误。 前洛萨的吉奥鲁斯帝国于新历248年灭亡。它被加富尔雇佣兵格拉基翁摧毁。 隔年,249年,帝都陷落前夕,宰相带着一套历代皇帝用过的宝物逃离帝都,登上了皇位,成为洛塔帝国的继承者。这就是所谓的“费特里亚洛塔帝国”。 摧毁这一切的是“洛萨的后吉奥鲁斯帝国”。这是居住在农村的焦尔苏王朝王室成员征兵建立的国家。这个国家似乎是沃德伯爵的“合法继 承国”。 然而,由于他们是一个大国,他们恢复了前吉鲁斯王朝的政治,并且以国家偏远地区奥杜瑙为首都,结果被“塞尔黑帝国”摧毁。 这个“塞尔德-黑王朝洛塔帝国”是“费特里德王朝”的继承者,并以哈卢为首都。费泰里德王朝因拥有宝藏而自称为“洛塔尔帝国”,后来的吉奥鲁斯王朝因血统而自称为“洛塔尔帝国”,但与这个国家没有任何关系。 “费特王朝和塞尔德诺尔王朝有时被称为‘假王朝’。” 顺便说一下,并不存在“费特雷斯”或“塞尔德诺里斯”这样的种族,但他们代表着“逃犯、小偷、懦夫和不忠者”以及“那些招牌大、招摇的人,骗子和傻瓜”。这似乎是一个贬义词。 ……这是真的吗? “现在,在我们谈论邦达尔特帝国的建立之前,我将简要介绍邦达尔特人。” 邦达特人是居住在现在加富尔共和国所在地地区(帝国北部东部地区)的土著民族。其中一个部落(类似分支家族),加德部落,在前洛塔吉奥尔帝国中后 期立下了赫赫战功,被列为领主。大约在这个时候,被加富尔游牧骑马部落赶出家园的邦达尔特部落开始涌入,而原本只是一个分支部落的加德部落成为了加富尔部落的总家族。 由于这个领主的领土位于边疆,因此并没有卷入宗教内战或诸侯国的独立。但由于与加富尔人民族处于前线,因此在前吉奥鲁斯王朝灭亡期间,他们无法出兵。然而,他保护了一名皇室成员,后来导致了焦尔苏王朝的建立。这时,他嫁给了乔尔苏家族,成为了这个国家最大的贵族“公爵”。 然而,后来的焦尔王朝将首都迁往位于该国偏远地区的奥杜瑙。 “不幸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加富尔王国宣布了‘帝国制度’。” 格拉基翁(加富尔国家中显然是“英雄”)的孙子,曾 经摧毁了前吉奥鲁斯王朝的加富尔雇佣兵,用他曾经从帝都掠夺的宝藏宣告了一个“帝国”。后吉奥鲁斯王朝,也是洛塔帝国的继承者……更准确地说,他们入侵了边境邦达尔特部落的土地。 两国之间的战斗非常激烈,一连串的战争也波及周边国家,被称为“国家战争”。这是因为加富尔民族从“王国”变成了“帝国”,最后变成了“共和国”。 在这场战斗中,塞尔多努瓦王朝入侵了后焦尔王朝。对此,邦达特部落内部爆发了叛乱(显然他们对原本只是一个分支的加德部落变成了一个教派感到不满),因此在焦尔王朝入侵时他们无法提供救援。 “不过,在乔尔苏王朝灭亡的时候,有一些士兵成功逃 离了被围困的首都,他们携带着帝国旗帜、国徽、皇冠和国玺。他们与乔尔苏家族有关系,而且,根据帝国法律,这些物品被交付给后来成为红衣主教的邦达尔特公爵,他当时正在镇压部落内部的叛乱,并进一步入侵塞尔多诺阿尔王朝的领土,将国家重新命名为邦达尔特帝国。 今年是新历310年。今年是461年。去年是‘建国150周年’。 即便如此,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有成果……这也太方便了吧?身为邦达尔特帝国的皇室成员,我或许应该相信这个故事……但更自然的想法是邦达尔特部落抛弃了焦尔 斯家族。 除非你有充分的准备和周全的计划,否则你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内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不管怎么看,红衣主教皇帝都在等待,直到有一个好的理由。 不过,如果他真的抛弃了他们,那么这个沃德伯爵,一个洛萨信徒,为什么乖乖地跟着他呢?还有我这个皇帝,我想知道他最终是否打算杀了我。或者……是不是有什么“情况”还没说出来?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没关系,两位。” ……总有一天我得调查一下。 顺便说一下,蒂莫娜·鲁南也和我一起上课。我想只有在上历史课的时候我才会集中注意力,不会有任何杀意。 ……现在课程结束了,我又感到绝望了。受到未来助理候选人的威胁意味着什么? ……哈。 皇帝的后宫生活 今天是我们上语文课的日子。看来,扮演讲师角色的贵族又要换人了。唯一一直没变的,恐怕只有历史课的负责人沃德王子了。 唉,就因为这个原因。当我觉得某件事很无聊、总是重复相同内容,或者坦白说觉得是在浪费时间的时候,我就会想办法逃避。毕竟我是皇帝,也没人能拦住我。 ……被充满杀意的目标盯着可真痛苦,说的就是蒂莫娜·鲁南。 然而今天,讲师一到,鲁南的杀意顿时停了下来。 “初次见到您,陛下。我是弗雷德里克·勒南。”我看出来了,这是鲁南的父亲。他们的脸部有些部位很相似,但和有着女性面孔的蒂莫娜不同,他有着一张无所畏惧的脸。 “从今天开始,我将担任你们的语言老师,请多多配合。”说完,他礼貌地鞠了一躬。但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你的儿子带走呢。 ……我可不能这么说。这位男爵是摄政派的贵族。 虽然我没对他抱什么期望,毕竟他是派系贵族,但男爵的教育却很礼貌且正派。 首先,他会告诉你人物!哇哦。我原谅你了!我原谅蒂莫娜所有的杀意。真的,能接受我想要的教育,我太高兴了。这和以前讨厌学习的我完全不一样。 然而,那些监视的贵族们看男爵的眼神……不教读书显然是有压力的,那男爵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有不好的预感,但我得等等看。 我每天就这样度过,只认真学习语言、历史和骑马课程,跳过艺术和宗教学习。我偷懒的时候,就会去骑马、散步。其实我好想读更多的书,了解更多的历史和语言。但要是太明显,就会收到警告。 显然,这就是为什么我被认为是“马爱好者”。嗯,其实骑着马到处走走还是很有趣的。 ……动物不会背叛你。 不过,我只能在宫殿周围散步。这个宫廷大部分被围墙包围着。围墙本身不高(可能是因为阳光的关系,不能再高了),而且还有士兵把守,看起来是进不去的。没关系,我又没有逃跑的意思,但如果我成为统治者,我一定要看看普通人的生活。等我放松警惕的时候,我想出去走走。 今天,我又逃离了宗教学习,骑着马穿过宫殿内一片荒芜的空地。不过,还是不能让马全速奔跑。最多只能走得快一点。 我也没有最喜欢的马。每次骑的马都不一样。我猜他们是想阻止我独自逃跑。 对了,这个保镖是宰相派的人。马术是摄政派掌管的,但现在宗教学习的时候是宰相派的人在。皇帝要是逃课就太傻了,但他们也没打算把这时间让给其他派系。真麻烦。 好吧,那我改变主意,好好享受这次散步。今天我想去看看一直让我好奇的一个地方。 从我平常住的楼往东走,有一栋没用的巨大别墅,是六皇晚年退休的地方。再往东,城墙的另一边,有一座高塔。 对于军事设施来说,它太单薄了,看起来很脆弱。嗯,我对这个塔好奇很久了。我和离我最近的贵族交谈起来。 “哦,陛下……呃?”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我确定……是本拉伯爵。……也就是说,是近卫队队长吗?啊,这就是你在这里当护卫的原因。 侍卫长眉毛不自在地抽动着,似乎意识到我没记住他的名字,于是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是休伯特·勒阿勒芒,本拉伯爵,陛下。” 不,我不想记住这个名字。他是首相的手下。 “嗯。班拉伯爵,那座塔是什么?”我指着塔问道,本拉伯爵顿时高兴起来。 “哦,那座塔?那座塔里囚禁着一个无辜的女人。”啊,是的,是的。我有点明白了。反正肯定和摄政老巫婆有关系。 “她的名字是维拉-西尔维·勒·夏佩利尔。她是查姆诺伯爵的女儿,也是陛下您父亲的妾。” “我以前听过类似的故事。”那场葬礼是我难忘的回忆。……也可以说,我们不该忘记。自从我出生,摄政王掌权后,她就一直被关在监狱里。 “那一定是关于马尔多萨侯爵诺恩·德·阿勒芒的事。” ……阿勒芒? “我本拉伯爵家族和马尔多萨侯爵是远亲,我不知道她是亲戚。肯定就是这样我也深感悲痛。因此,我的心也为维拉-西尔维·勒·夏佩利尔感到疼痛。” 我懂了。但我觉得他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肯定不会说“我充满了悲伤”。 “我为你感到难过。” “喔!陛下也是这么想的吗?摄政王也做出了很可怕的事。” 所以别表现得太高兴。显然他只是想根据刚才的话来批评摄政王。 “我改变主意了,我会回来的。”我觉得不太舒服。摄政王的恶意,政治纷争,最重要的是我自己的无能为力,连一个被囚禁的女人都无法拯救。 最近,历史课变得无聊了。 不是我对白皇宫的教学不满意。只是当我听到历代皇帝的功绩时,我没那么感兴趣。显然他们只会告诉我“好的部分”。毫无疑问,这是来自两派的压力。 或者更确切地说,教授历史的白皇宮本人也没那么大的热情。 目前,我的时间主要用来练习阅读和写作。 白皇宮教的就是历史。然而,他说,“阅读或写作更容易记住”,他让我阅读历史文本并写在纸上。 我觉得这是白皇宮典型的机灵举动。即使是旁边监视的两派之人也对此没什么怨言。首先,教我写作的不是沃德伯爵。 课程内容目前正从始皇到三皇进行。 第一位皇帝是红衣主教,即“祖宗皇帝”。由于他的记录,他非常出名,以至于连平民都避开给他的孩子取相同的名字,因为觉得这是不尊重的行为。 看得出来,他的战斗力相当不错。几乎可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 仅仅一年的时间,红衣主教就收复了后焦尔王朝的全部领土,并乘势直逼塞尔德努瓦王朝的都城哈鲁。他登上王位的地方,正是位于这一带的山丘……也就是帝都‘卡迪纳尔’附近的‘建国山’。红衣主教随后亲自向全国人民宣布了这个消息……这就是开国大典的基础。 这一切很可能是对焦尔王朝的挑衅。毕竟,他在前线当皇帝,然后就离开了前线。然后,塞尔德诺尔王朝的军队看到红衣主教不在前线,认定这是一个机会。他们率领大军进攻。 得到这个消息,红衣主教立刻折返,赶往战场。包围并歼灭了塞尔德努瓦王朝的军队。 ……这是一项令人难以置信的出色技能。然而,在卡迪纳尔皇帝去世前的九年里,他征服了五个在前焦尔王朝(包括塞尔多努阿 尔王朝)崩溃期间独立的国家。 ……无论如何,这也太快了。而且他一生野战未尝败绩。老实说我都有点退缩了。 这次对“前洛塔尔帝国”的征服只剩下阿基卡和蒂阿纳贝两个王国,但这位不败名将无法战胜疾病而去世。 下一个登上王位的人是肥胖的皇帝爱德华一世。卡迪纳尔皇帝的长子,即位后迅速将阿基卡王国封为附庸,并征服了蒂阿纳贝王国。大约在这个时候,帝都竣工了,他以父亲的名字命名为“红衣主教”。 然而,他却突然去世,享年38岁。 第三位皇帝是他的弟弟查理一世,财富皇帝。击败了加富尔民族的入侵。就这么简单。 ……这种明显不方便的地方被掩盖的感觉。我猜他们是让我不要谈论这件事。沃德伯爵也无意隐瞒这个事实。 相信总有一天我有机会知道答案,所以我现在就静静地听课。 皇帝的求知与困境 诚一京,这是这片大陆大多数国家指定为“国教”的宗教。这是所谓的一神教,其职责是保护圣人艾因留下的“神圣教义”,也就是所谓的“伟大原则”,这是我的宗教研究老师教给我的第一件事。可以说,这是唯一有点意义的课程内容了。 从那以后,宗教课上所讲的都是“西方学派有理,不承认异端”,可到底讲的是什么呢?异端和其他教派在教义上有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那个“伟大原则”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教义呢? 所以我渴望了解这个领域的知识。也许这是不对的。 那件事发生在弗雷德里克·雷南男爵教我圣语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阅读课文,对不懂的单词提出问题。 “雷南男爵,这个‘球界’是什么?” “那是‘球体世界’的缩写,陛下。这是圣经中经常出现的一个词,但是……我相信您不知道。” 看到我毫无反应,男爵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但这确实是我从未真正听过的词。我冒险试着和蒂莫娜交谈。 “我不知道。现在,蒂莫娜。” “是——是的。我也没有被教导过,神父。” 看来她在父亲面前能够诚实地做出反应,或许是因为有安全感吧。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听到她正确地说话。她的声音也很可爱……还没到变声期吗?这正常吗? “我懂了……” 男爵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仿佛下定了决心。 “这是陛下应该知道的事情。那么,今天我就教您有关一教圣教的事。” “首先,圣典是封圣者艾因被‘召唤’后,弟子们所编撰的‘言论’集。其中,他说:‘世界有,他说。’……严重地?那真是……太棒了。这个世界已经了解重力和旋转之类的东西了吗?” “难怪您会感到惊讶。好吧,作为一个易于理解的解释……陛下,您知道‘海’和‘船’这两个词吗?” “嗯。我没见过,不过我明白。” 知道这么多也就不足为奇了。 “圣授艾因和他的追随者登上了一艘船,向东方航行,正如上帝告诉他的那样。在圣授艾因传达正确的教义之前,人们相信世界是平的,并且存在‘虚无’。” 你说的是所谓的地平线吗?想想看,古希腊也有类似的故事。在当时的学者中,球形地球的理论很普遍。 “他接着说,‘我们之所以没有跌倒,完全是因为神的大能。因此,只要我们保持正确的信仰,我们就永远不会跌倒。’” ……我懂了。也就是说,当你接受了实际现象之后,有没有向神求问原因呢?毕竟,当世界改变时,宗教也会彻底改变。 “现在,诚一宗教内有好几个宗派,其中有一个宗派与这片大陆上原本存在的‘末世思想’有关,那就是‘继承宗’和‘圣帝宗’……也许这也是?” 我想我的前世也曾有末日的念头。我对它了解不多,因为我不熟悉它。 “除了西方宗派之外,本没有其他教派。” “好吧,现在我就教您一些宗派之间的差异,同时也给您讲解一下诚一教的历史。” 艾因升天后,圣教会早期分裂为三个部分。分别是“圣帝派”、“继承者派”、“京京派”。 首先,诚一教是首先在天王内山脉以东传播的宗教。天王内山脉是大陆中央从北向南延伸的陡峭山脉,即使在帝都这里也清晰可见。 如果说这座山脉以西的大国是帝国的话,那么以东的大国则是“帝国”。而“圣帝教”是这个帝国的国教,也是帝国成为“艾因承认的圣国”后第一个被作为国教保护的教派。这个故事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在世界末日的那一天,只有帝国将作为“选择的土地”受到保护。 随着帝国将教堂和其他设施作为国家项目建立为“祈祷场所”,诚一教会的信徒人数迅速增加。然而,有些老信徒却脱离了这个趋势。它们是“继承学派”和“幸京学派”。 “继承派”相信“天选之地”是艾因最初登陆的地方。另一方面,“保守”教派是这样一个教派:“首先,上帝的教义中没有‘末世’,我们也从未被告知要在教堂祈祷。” 对此似乎一直存在争议。简而言之,就是“哪一部分是‘神的教义’,哪一部分是‘艾因制定的规则和想法’”的冲突。 好吧,“上帝”是否真的存在首先是值得怀疑的……但我不会这么说,因为如果我说了我可能会被烧死在火刑柱上。 现在,诚一教派系更加分裂。 分裂的“保守派”中的温和派和“精工派”中的改革派联合起来,“正宗派”成为“与帝国敌对的国家的国教”天王内山脉以东。 即使在“继承派”内部,原教旨主义者也分裂成了“回归派”。 还有这个国家所信仰的“西方学派”的问题。 起初,洛塔尔帝国接受了继承派,并将其定为国教。然而,艾因等人最初登陆的地方,被继承派指定为“圣地”的地方,却是洛塔尔帝国的属地。旨在以武力夺回圣地的继承派与希望和平解决的帝国分崩离析。 帝国推出了新的“西方派系”。 ……嗯,也许是为了国家的方便而创建的? 顺便说一句,“西方学派”似乎被其他“诚一教”宗教批评为异端。 ……我猜你不能告诉我这件事。我的意思是,我能告诉这个人吗? “陛下,我相信‘西方学派’是因为尊重这片土地的风俗习惯才发展得更好,它的特点就是和谐,绝不能被用做征服其他民族的武器。” 唉,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 换句话说,男爵也知道这一点。这是“什么不该告诉忌讳”。 “这是一堂有趣的课。我喜欢它。请再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说着这句鼓励的话,心里却冷冷的,仿佛围观的首相派和摄政派的人随时都会抓住男爵。 不过,现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我感到如释重负,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忽视。 但三天后,蒂莫娜·鲁南失踪了。据解释,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领地。 接下来的一周,弗雷德里克·雷南男爵没有来上课。就在那时我终于得知男爵因异端而受到审判。 时间回到蒂莫娜·鲁南失踪的那一天。 此时,我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格奥尔格五世,“真圣大教主”,西方教派最高级的成员……首相的弟弟出手了。毫无疑问,男爵已经被抓获,而蒂莫娜·鲁南充其量是被软禁,最糟糕的情况是在监狱里。 晚上,我用魔法让守夜人入睡,然后向阁楼招手。 为了了解详情,我必须去沃德伯爵那里。但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想用阁楼里的守卫当向导。 但阁楼里的人可不那么容易下来。 我心里烦躁,于是用尽全力揉捏热能,将其收缩。 最终,无法承受压力,当魔力开始散发光芒时,人终于下来了。显然这是一个男人。 “慢的。” 声音低得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尽管如此,男人却没有出声,只是低着头。 “带我去沃德伯爵那里。” 当我这么说时,那人终于低着脸说:“请您再考虑一下。” “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这么说的,快点。” 我能感觉到神奇的力量从我的身体流失。也许我很着急。 但同时,也有冷静的想法。根据具体情况,我应该能够帮助这对父子。 “你唯一的选择,要么被我杀在这里,要么乖乖带我走。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忘记,你曾经对我生过杀意。” 男人用扭曲的声音说:“我带您去。” ……你给我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