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十九岁》 第1章 【楔子】 一张稚脸气鼓鼓的瞪着被父亲抱在怀中的女娃,脸上写着他很不开心。 今天的主角是他,并不是那名女娃,为什么父亲只关心那女娃,却将他弃之一旁,到底谁才是今天的主角? 从小就接受绅士教育的小男孩为了顾及颜面,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注:本作品共删除:【17615】字,请谅解。 但,不可否认,只会爬行的女娃有着一双迷人的单凤眼,就连他都差点被打动,难怪父亲会把焦点放在她身上,就连最疼他的爷爷、奶奶也是。 气不过,当下他有股冲动,想伸出手,偷捏那细白嫩肉的小手臂做为报复,平抚自己内心的不快。 就在他要出手的前一刻,那迷人的小单凤眼左右张望,骨碌碌的与他对上眼。 刹时,在男孩幼小的心灵立即受到冲击,一种未曾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男孩眼睁睁的看着女娃溜下父亲的怀里,手里还抓着奶瓶,带着天真的笑容,极有兴趣的缓缓向他爬行而来。 在他瞠大双眼、不知所措的同时,女娃一派天真的爬进他怀里,甜美的笑容视为所当然,小小的稚手还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但,小巧的嘴却流着口水,那一滴滴的口水,正中目标,滴在他的衣服。 如同晴天霹雳,男孩瞠大的双眼,这可是他最爱的衣服,第一次拿出来亮相,就这样毁在她手里! 怒气加上不悦,让他萌起想狠狠的推开女娃的念头,却总在对上她迷人的单凤眼而下不了手,只好任由她蹧蹋自己的新衣服。 而在一旁喝酒的东父看着一向心高气傲的儿子初次莫可奈何,嘴角不禁露出笑意,「阿司,好好照顾妹妹,她还小,很脆弱的,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我很难向叶家交待。」 就这样,才十岁的东司彦愣看软绵绵的身躯趴在他身上,满足的吸着奶瓶,叫他更为慌张。 他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哪能照顾这个只会爬行的女娃,心慌之余,连忙唤住父亲,「爸,你要去哪里?」 「你的生日过完了,我当然是与你叶伯父、叶伯母去前厅谈些事情。」 年幼的东司彦极为不服气,就这样看着父亲与叶氏夫妻离开他的视线。 随后爷爷奶奶也借口离开要与叶氏夫妻谈话,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弃婴,没人疼没人爱。 年幼的东司愕愣的视线再度落在女娃身上,今天他根本不是主角,趴在他身上的女娃才是主角。 初次过生日,竟然连一样礼物都没收到,转而继续瞪视女娃,她收到的礼物可是堆积如山呢!令他心里不平衡。 这女娃的安危关他什么事,她是叶家的产物,可不是东家的产物,他才不想理会呢! 就在他想起身,抛下女娃之时,女娃一个重心不稳,小小的碰了一声,侧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刹那间,东司彦觉得世界停止运转了。 父亲前脚一走,他就闯祸了,父亲告诫过他,女娃可是很脆弱的。 年幼的东司彦手忙脚乱的将她抱在身上,左瞧右瞧,幸好没受伤,叫他松了一口气。 为了善尽他的任务,他跑去向姐字辈的人求助,得到的却是满满一箱的纸娃娃,接着他做了生平最丢脸的事,陪一个只会爬行的女娃玩纸娃娃。 这一玩,足足有三个小时,比练武术功课还累,还不到睡午觉的时刻,他就举双手投降,瘫痪在地板上了,而女娃仍精力旺盛的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最后才睡在他身边。 这样的情景让折回的父亲见着了,二话不说,随即与叶家结为亲家的事就这样订了下来。 当时他还年幼,不懂得订婚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在他生日的当天,主角似乎又回到他身上了。 这是他十年以来,最特别的生日,从此他发誓再也不要过生日了。 【第一章】 他,东司彦,是今天最主要的主角。 盛大的生日舞会是为他而举办,但此刻的他只觉得无聊,宁可窝在角落,细细品尝每一种酒。谁不知道他最讨厌过生日,十岁的那次的生日还让他记忆犹新,而父亲竟把他的生日选为与叶家千金的结婚之日。 他冷哼!在传统家庭观念里,男人一生中的两大要事便是成家、立业,后项他是做到了,至于前项,他总有一天也会做到,但不是现在! 真可笑,到现在他连新娘子是圆是扁都不晓得,只知道新娘是自幼便订下的,对她的容貌可说几近模糊,甚至想不起来了,但心里对她仍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东家,他是嫡长子,长辈们非常疼爱他,由于他远在日本,很多事都是以视讯作为联系。 就在七天前,他接到父亲的命令,要他依照约定,迎娶叶家的千金,以他的个性,他当然不愿意,最令他讶异的是父亲竟也允许他,而后父亲又传来一张相片给他,只说是对方是叶以雅的丈夫,要他回来喝喜酒。 第2章 他拿着照片,反覆思考,怎么也想不透,叶以雅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是个知识分子,竟然会答应这种可笑的婚姻? 举办婚礼为病人冲喜!这是他听过最可笑的理由了。 看着照片,他非常疑惑叶母怎么会自己最的宝贝女儿嫁给这个又肥又矮的死猪头,简直是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愈想愈觉得气闷,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对着在视讯另一的父亲,冲动的说出一句话。 「把她嫁给这个矮冬瓜,不如把她嫁给我!」就这样,事成定局。 他无趣的端着酒杯,伫于角落,任凭自己脑袋放空,现在的他可说是极度的后悔,他跟叶以雅都几年没联络了,干嘛还这么在意她要嫁给谁。 几次杯酒下肚后,身体产生莫名的燥热感,让他一度怀疑是否场地太小,邀请前来的人数太多,太过高涨的气氛,把空气都抢空了。 任谁都知道他最怕热了,但这种燥热令他感到非常难受,好像需要有什么东西让他发泄才行。 这时,突来强而有力的大掌重重的搭在他的肩上,东司彦回过神,将失去焦距的视线拉回,原来是白家阳。 「阿司,你的脸色很糟糕,被卡车辗过吗?」白家阳半关心半开玩笑的道。 东司彦有些烦躁的扯着胸前的衣襟,燥热感让他很不舒服,「没事。」 「今天可是你的大婚之日,你不开心吗?」一位服务生端着托盘经过他面前,白家阳伸手取来红酒,轻啜一口,继续说道:「还是你迫不及待想见你的小新娘了?」 东司彦回给白家阳一记冷眼,那壶不开提那壶,「别说了,我到现在连她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白家阳眉眼轻佻,聪明一世的东司彦恐怕要栽在东大爷手里了,他一向称东司彦的父亲为东大爷,「我见过,绝对合你的口味。」 东司彦蹙眉,他都还没瞧过自己的新娘,白家阳竟然捷足先登,这令东司彦大为不满,「你在那儿看过的?」 「照片。」白家阳轻啜了一口红酒,指指外场门口摆着一张非常大的艺术照,「现在合成的技术真不错。」 东司彦嘴角轻扯,当他看见到摆在会场外的艺术照,连他都吓一跳,他什么时候跟他未来的老婆拍过婚纱照了? 「十九岁正值青春年华,好好疼惜人家吧!」 东司彦对于白家阳的话颇不认同,两道眉毛锐利得跟刀子一样,睥睨的眼神射向他,同时提醒白家阳,「你还敢说,欧琳琳才十九,你就把她给吃了,怎么?自家妹妹比较美味吗?」 白家阳刹时穷词,他与欧琳琳的事被街头巷尾说成不伦之恋,可是谁又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冷气是不是没开?怎么这么热!」燥热让东司彦眉间深敛,不悦的语气与眼角瞥见麻烦即将上身,本能反应,大掌一挥,不客气的挥开朝他飞舞而来的女人,低沉警告:「走开!不要来烦我!」 满脸笑意飞舞而来的女人,在遭受到拒绝而失去笑颜,不明白东司彦的拒绝,黯然的退离。 「花痴一个!」东司彦骂道。 白家阳带着笑意,举杯轻啜,「多年来你的拒绝方式,无论男女都会惹人伤心。」 「我又不是牛郎。」东司彦呿了白家阳一口,「就算是,牛郎也有挑女客人的时候吧!你没瞧见她眼角的皱纹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白家阳嗤笑出声,一向口无遮拦的东司彦说出这种评价,显然是手下留情了,以往让他厌恶的女人,评语不会好到那去。 「我还不想惹祸上身。」他不是那种来者不拒的男人。 「你很快就能解脱了。」白家阳忍住笑意,东大爷对这名长子可说是放任,也可说是严谨的,东司彦可以在事业上做任何想做的事,但在婚姻里,可由不得他。 东司彦将酒杯放至一旁,无趣环视四周一圈,准备走人了,「你和他们继续瞎搞吧!」 「今天你是主角,你不多留一会儿吗?」白家阳唤住一步走在前头的东司彦。 东司彦停下脚步,摇摇头,「浪费我的时间,睡回笼觉还来的好些。」 「这么想上去陪新娘子吗?」 东司彦狐疑的看着白家阳,「她真的在?」他还以为她被安排在某个地方,准备在最的时刻出场! 「新婚当天,当然是在你的房间。」 东司彦往顶头一瞧,似乎有透视眼,直接穿透厚实的水泥墙至三十二楼,语意嘲意,「今天她也是主角,怎么?丑媳妇不敢见公婆。」 回台湾之前,他联系了白昭阳,要他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头,替他寻找最佳住处,同时地点也要适合他开拓生意的版图,白家阳的动作很快,在一天里头就为他安置妥当,他只要付钱即可。 第3章 「女孩子家,总是害羞,何况她才十九岁,应付不来这种场面的。」白家阳一脸很能体会新娘的表情。 「最好是这样。」不是他心地不好,而是他心里不是滋味,凭什么他在这里被当猴子耍,她却可以安稳的待在上头。 「对了,你的婚礼我不会待太久,我不放心琳琳一个人待在家里。」白家阳的眼底闪过暧昧,「还有,新婚之夜,别太猴急。」 「难不成要我当和尚吗?」东司彦知道白家阳从不让欧琳琳独守空房,也从不强留她待在任何公开场所,反倒是自己体内的燥热令他失去耐性。 笑话!新婚之夜,该有的礼节,他一样也不会少。 就在东司彦转身离去,白家阳举杯轻啜,在他后面补上一句话,「祝你好运。」 东司彦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虽不明白白家阳语意为何,但隐约传来的不善感直捣他的心深处,总觉得有种计谋正稍稍进行着。 一切都在计划中,噙着笑意的白家阳再度举杯敬意。 从一楼的会场搭电梯来到三十二楼,一路上有多少人对他道喜,他却感受不到当新郎的快乐,只有个闷字藏在心里,这样的婚礼会有多开心? 当时年幼的他不懂事,在父亲的权威之下,强迫他白纸黑字画押,与叶家的小公主订婚,长大之后,父子之间愈来愈难以沟通,一气之下,他离开台湾,发展自己的兴趣。 都过了那么多年了,当他再回到台湾,感觉一切都变了,原本是矮屋的建筑全成了高楼大厦。 伫立在自己的房间前,看着喜字放大在他眼前,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一向沉稳的他怎么会那么冲动,脱口说出那种话来。 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接着扯下领带,脱掉西装,往旁一丢,并将胸前的扣子扯开,藉此让自己透气,才几杯黄汤下肚,体内突来的燥热让他心情一直沉到谷底,难不成新婚之夜要他带着暴躁的脾气圆房吗? 他深深吸了口气,虽然他不满父亲擅自安排他的另一半,但他可不想迁怒于她,他对女人一向是尊重的,至少他不曾动手打女人。 房里没开灯,不代表他的眼力不好,他精确无误的坐到床畔,居高临下的瞪着床褥下探出的粉嫩脸蛋,可那双水眸就有些怯懦,他将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俯身仔细打量她,「小雅。」如果他的记忆没记错,从小他就是这样唤她的。 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叶以雅皱了皱鼻子,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眉宇间的狂傲霸气始终存在着,不因年纪的增长而稍加收敛,但她的心是欣喜的。 「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东司彦指着摆在床旁的两杯酒,对着她说:「你知道那是酒吧!」 叶以雅点点头,在她进来之前,那两杯酒早准备好,搁放在那儿了。 「这个叫交杯酒。」都什么年代了,父亲还这么遵循古老传统,东司彦轻嗤在心,他扬手,取来其中一杯,一饮而尽。 而后,他又取来另一杯,同样一饮而尽,却未入喉,而是低头贴住她的小嘴,强行将含在口中的酒灌进她的口中,他也料到她会挣扎,一掌早就固定在她的后脑勺,在她出手反抗之时,他任由端在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毯,转而箝制住她。 被酒气呛到的滋味果然不好受,但她的微咳全被东司彦的强势给吞没,直到酒精一滴不剩的入了她的喉,他才放开箝制她的双手,改握住她的腰,炽热的唇就抵在她的小嘴上,笑意沉声:「害怕吗?」 粗略的大掌滑过她的脸颊,带点调戏的指间顺至雪白的颈间,来到光滑的嫩臂,目光却锁紧呛红的双颊,最后恶意的扯下被她抓紧的被子。 新婚之夜,该做的事他一样也不会少过。 叶以雅惊呼,他真粗鲁! 东司彦深深吸了一口属于她的味道,此刻的他终于记起他们是什么时候分开两地的,就在她十四岁的时候,他为了梦想,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追求自己想要的,这些年里,他也的确将她完全给忘了,甚至忘记与年幼的她曾有不算是婚约的约定。 叶以雅拉了拉身上的单衣,虽然被褥被扯掉,但只要单衣还在身上,她就觉得能遮掩一些。 数年不见,他变得更强壮了,唯一不变的是他那温儒的面庞,但当她迎视他,她不知道那是羞涩,还是因欣喜而畏惧,因他看她的目光,好像一团火球,要将她烧烫伤似的。 炽热的目光落在薄若如丝的单衣,他不得不赞美她这大胆又诱人的穿着,分明是在挑战男人的定力,当他视线再往下移,目光落在她修长如白玉般的双腿,说有多挑逗人心就有多挑逗人心,逼得他的兽性就要显露出来。 美色当前,要他忍着还真有点难受。 「需要再来杯酒,放松紧张的心情吗?」东司彦任由她将被褥拉回身上,转身斟满一杯酒,当他再面对她时,又是另一种调侃的语意:「喝。」他将手里的酒杯递到她面前。 第4章 叶以雅踌躇了三秒,才伸出手去接过那杯酒,在他的盯梢之下,一口饮下肚,一向不擅饮酒的她,呈现微醺状态,在细微的灯光下,她那双单凤眼形成了一道诱人的阴影。 「需要再来一杯吗?」他被她诱人的一面看得出神了。 她憨然的点头。 这次他站起身,打开小酒柜,取出另一瓶酒,斟满。 由于职业的关系,他的房子走到哪儿都设有小酒柜,折回床畔,他将手上的酒递到她面前,这次语意里多了一丝的温柔,他欣赏会喝酒的女人,「饮酒能舒缓紧张的心情。」 叶以雅二话不说,取之,一饮而尽,这次没有浓烈的呛味,反而多了甜味,就像放了许多糖的饮料,令人忍不住想要再来一杯。 看出她的需求,东司彦取过她的手里的酒杯,再为她斟上一杯,他预料的没错,甜酒果然比较适合她,但他却忘了提醒她有关于甜酒的后劲,下一秒,摇摇欲坠的娇躯立即倒在他身上。 他低头凝视她微醺的模样,煞是动人,也趁此从头到尾,细细的审视她,包括她的身体,他不得不承认她不再是小女孩了,成熟又曼妙的身体绝对可以引诱任何一个男人,只要对方愿意。 「醉了吗?」东司彦莞尔一笑,新婚之夜,不过如此,他让她躺在床上,并为她拉好被褥,而他则是坐在床畔上,想着一些事情。 从他踏上台湾这块土地,他就隐约想起自己似乎忘了某些事,却又想不起来,他不是一个健忘的人,但他是真实的忘了某件事,直觉告诉他,他所遗忘的,一定跟叶以雅有关。 他看着时间指着十一点,再看看半掀的眼睑,呈现半醉的叶以雅,他侧躺在她身边,轻抚她的小脸,这张俏皮的脸蛋,接着他又抚触她的小嘴,摒除玲珑有致的身材,她的小嘴肯定是任何男人都想尝鲜的,尤其是她微噘的模样。 他是男人,最懂得男人的心理,这时,他竟沾沾自喜自己是娶了她的男人。 因饮酒而有些难受的叶以雅不时发出类似娇嗔的,知道她需求的东司彦起身倒了杯热开水,扶起她,小心翼翼让她饮下,她却饮得太猛,几滴水珠从她的嘴角溜落,滚落到她丰满的双峰里,这一幕看在东司彦的眼里,喉间一紧,生理需求因而苏醒。 第二章 一向是睡到自然醒的东司彦,今天醒得特别早,但警觉性高的他,就算是沉眠,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仍会醒来,这是因为在日本生活数年所造成的,为了达成他所想要的,他二十四小时待命,造成他今天的成就。 以往在他最忙碌,却不得不休息的时候,他会设定闹钟,当时间一到,闹钟会点准时发出机关枪扫射的声音,音量大到让人想砸了它不可,但他没有一次下手的,砸坏一个,次日便会摆上另外一个。 他抬眼望了床头的时瞳,才五点,但健壮的体魄却感受到身下有着柔软的异物,东司彦突然想到什么,低头一瞧,对上一张粉嫩的脸蛋,他这才想起昨夜与她的交缠,那种销魂的滋味,还真是令人难忘。 他扯出迷人的笑容,并在她的小嘴上轻啄,对昨晚的行径,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何过份之处,反倒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独睡二十多个年头,身边多个女人是需要时间去适应的,我想你也跟我一样吧!」 新婚的第二天,说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不解风情的瞎话,如此亲密的贴合,让一夜之间蜕变为女人的叶以雅除了羞涩,还是羞涩。 一大早的,他的那儿就 过后,她感到疲惫万分,而他仍精神奕奕,让她见识到他超人的体力。 「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下,反正今天是假日,你也不用去学校。」发泄过后,他想与她温存,能拥抱柔软的娇躯,多令人愉悦,东司彦身子放软,准确无误的将脸埋进她的颈间,强而有臂的双手紧紧将她拥抱在怀,柔软的触感还真是不错! 「但是……」因那炽热的呼吸吐在她颈间,几乎要让她倒抽一口气,就怕他的性致又来。 「但是什么?」沙哑的语调藏着慵懒,道出男人真切的渴求。 经过昨夜后,他发现自己对她竟无法抗拒,纤细的她在褪除衣物后,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饱满又挺立的双盈,就像水蜜桃那样多汁诱人,再加上从她口中溢出求饶似的吟泣,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受的了。 「那个……」颈间的搔痒是他所制造出来的,她正忍受着。 「嗯?你说。」细微的柔音缓缓飘出,让人听了就觉得舒服,不可错过。 「今天是归宁的日子,我们回家一趟,好不好?」她用的是我们。 东司彦眉心微皱,她可真遵循礼数,他毫不犹豫的拒绝她,「隔几天再回去也不迟。」现在对他来说,睡觉最重要! 「可是……」 第5章 「叫你睡就睡!」东司彦不耐的回应,「要回家,下午再回家!」 拥着她入眠的滋味还不错,东司彦更进一步把脸埋进她的颈间,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嗅着从她身上传来清淡的味道,真对了他的味。 微皱的脸蛋撞上犹如钢铁般的胸膛,她知道东司彦不再是以前的东司彦的,而是一个非常大男人主义的丈夫,但……她担心父亲的病情。 正当他即将入眠之时,胸前隐约传来细微哽咽,似啜泣似无助,他低头瞪着她,看着幽怨的单凤眼,楚楚可怜的水气,无声指控他的不体贴,他真能确认结婚是件麻烦的事。他最受不欣赏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但他还是迁就她。 「妈妈因为爸爸受伤而陷入昏迷不醒,曾有想不开的念头,我担心妈妈会抛下我,跟随爸爸的脚步而去,我真的很担心妈妈会想不开……」在她的记忆里,爸妈鹣鲽情深,万一爸爸离开人世,她相信妈妈一定很伤心,若是有一天,妈妈抛下她,跟随爸爸而去她也不意外。 半带哽咽的柔音,一句一句冲击他,东司彦搔搔头,直觉遇到一个天大的麻烦了,却也对她的处境起了怜惜之心,安慰着她,「你父亲会好起来的。」 「我希望爸爸能好起来,可是医生表示不乐观……」隐藏在眼眶的泪水,有着溃堤的前兆。 「这样吧!反正我们都已经结婚了,我会把你母亲接过来,跟我们同住,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他安慰着她。 叶以雅摇摇头。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东司彦再次皱起眉头,不懂一件简单的事为何要弄得如此复杂,就算他跟客户互斗心机也不曾觉得这么难以处理。 「妈妈离不开爸爸,爸爸住在急诊室那段日子,妈妈说什么也要留在爸爸身边,坚持不肯离开爸爸半步,那段日子我很害怕,以为爸爸即将要离开世上了。」 东司彦抹了一把脸,脸色许些难看,不知道父亲给他找了什么样的怪家庭,岳母竟因丈夫病重想寻短。 「东大哥,你陪我回家好不好?」她小声的乞求着。 烦意爬上身,东司彦一口回拒:「没办法,我今天有一笔生意要谈。」 「会谈很久吗?」她的脸上有着失望。 「不一定。」谈生意本来就没个准则,要他如何在时间点上拿捏,「待会我会交待司机,让他载你回家。」 「……嗯。」 被她这么一提,睡觉的兴致都没了,索性起身,走进浴室里冲澡,却又想到什么,转过身询问她:「要一起洗吗?」叶以雅脸一红,连忙摇头。 东司彦看她揪着被褥,于是大步向前,一把扯开她手中的被褥,赫见床单一片红渍,还有她身上大大小小的记号,全是他所留下的,由此可知他对她的索求有多激烈。 「请你转身,我、我……」她娇羞的想用手遮住稚嫩的双盈,但遮的了上面,却遮不了下面,只能把双腿夹紧,而他异常炽热的眸光让她更为紧张。 要不是他刚才已经发泄过一次,看她扭捏的娇态,天真的以为用她的双手就能完全遮掩让男人一把无法掌握的双盈,她愈是想遮掩,她那双盈就愈呼之欲出,当他的视线再往下移,落在她的,神秘的地带令人遐想。 「能下床吗?」他凑近,勾起她的下颚说道。 「可……可以。」她低头不敢直视他的眸光。 东司彦嘴角轻扬,他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在没给她任何讯息之下,俯身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去,任凭她直嚷着自己来,他仍坚持亲自动手。 第三章 待东司彦出门后,她又休息了了一会儿,直到下午才假藉到附近买东西,然后偷偷搭公车回家。 她知道这个时间,妈妈都会用轮椅把爸爸推到树下晒太阳,她只要在篱墙外偷偷的瞧着就行了。 今早东司彦拒绝她的请求,说真的,她的心里其实是很难过的,但她很单纯的想成他忙碌于工作,所以她释怀了。 她不敢进家门,就怕妈妈问起为何只有她一个人回家,她出嫁的时候,妈妈露出难得笑容,所以她不敢再让妈妈伤心,至于什么时候和东司彦回家,她会再询问东司彦,等他哪天有空,再一起回家。 看看时间,她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也应该要回家了,就在她转身时,她吓了一跳,东司彦竟然站在她身后,而她竟然都没发觉。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东司彦双手插放于裤头,语调冷淡,他看看她,又看着古色古香的矮式平房,眸里有着让人读不出的复杂的心绪。 「我、我……」她不敢回答,更是对他的出现错愕。 「这是你家,你不进去吗?」叶以雅愣了愣,还处在错愕中。 「不是在担心你母亲吗?还站在这做什么?」 第6章 「你……」 「我什么?还不走。」东司彦不耐的拉着她的手走进叶家大门,从她一踏出门,司机就打电话通知他,使他不得不中断生意,前往叶家。 叶、东两家虽是世交,住的地方却是天南地北,幸好没遇上塞车,否则就有罪受了。 叶以雅完全是被拖着走,她几乎是小跑步的跟上他,「你不是谈生意去了?怎么会来这里?」 东司彦倏然停下脚步,瞪着她,从他打从娘胎,第一次栽在女人手上的,一是自己的母亲,二是栽在新婚妻子身上,这跟他当初预期的完全不符,原本他打算将她娶进门之后,就放任她不管,谁也别碍着谁,谁知道一沾染她身上的味道,像是中毒似的,竟然上瘾了。 他见过无数的女人流泪,内心也不曾跳动过,唯独她,就怕见到她泪眼蒙眬的凝视他,就如同有什么东西冲击他的心似的,叫他不得不妥协。 「东大哥?」他干嘛停在大门口?他在想什么?「是生意上谈不拢吗?」 他淡瞥了她一眼,又拉着她往叶家里头走。 「你可以走慢一点吗?我跟不上你的脚步。」 细微的乞求声让东司彦停下脚步,人高马大的他正以居高临下的角度,瞪着只到他胸前的女人,却又因为她摆出一张无辜的脸蛋,他觉得自己对这桩婚事的厌恶感,似乎不再那么浓厚了。 「你不是担心你母亲,那还不走快一点。」他的口气仍是不好的。 「我想妈妈没事了。」她肯定的说。 东司彦闻言,额际青筋隐隐若现,开口便是指责:「你没进屋里看怎么知道?万一她死在里面,你要清理尸体吗?」 叶以雅秀眉微皱,以前温文儒雅的他也有高傲的时候,但可不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还不走快一点。」 「等一下。」被拖着走的叶以雅用尽全力拉住他的手肘,心想这个男人真是一点耐心也没有,就不能静下心,听她把话说完吗? 「等什么?」他待会还要赶回去谈生意,要是搞砸了,一笔可观的钞票就飞了。 「你先听我说嘛!」这个没耐性的男人! 东司彦停下脚步,等着她开口。 「妈妈没事了。」纤腰食指往右侧一指,那里长了一颗茁壮茂盛的大树,上面吊了一个秋千,「你瞧,妈妈跟爸爸就在那里。」 东司彦放眼一瞧,果然,大树底下站着一位妇人,她正细心的照顾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但精明的东司彦却对这一切感到不对劲。 他曾听及父亲而言,叶家的男主人陷入昏迷不醒,游走在生死边缘,如今却能清醒的坐在轮椅上,这太不合乎常理了,正当他有着浓厚的疑虑,握在大掌的小手溜走了,他看着她走向叶氏夫妇。 看着和乐融融的景象,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从胸前的口袋取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后,才向前拜见岳父岳母,彬彬有礼的模样跟前一秒冷淡不耐的态度差个十万八千里。 「爸妈,我们回来了。」叶以雅像个孩子似的,搂着母亲的手腕,赖着母亲。 「爸妈。」东司彦也跟着喊。 「喔?是阿司啊!」叶母今天的心情显得相当好,「要回来怎么不先说一声?我好准备东西。」 「妈,今天是归宁的日子,当然要回来一趟嘛!而且你要照顾爸爸,别忙了,东大哥待会还有事,他很忙的,待会儿还要去工作。」说这些话的时候,叶以雅一直不敢迎视东司彦的脸,始终保持着笑脸面对母亲。 「说的也是。」叶母拍了拍女儿的手,又看着东司彦,「忙的话就不需要回来,别把自己累坏了,尤其阿司刚回台湾,还能适应台湾的一切吧?」 「一切都很好,妈不用担心。」这种应对他最拿手。 「台湾的变化很快,就怕你回来会突然不适应。」 「不会的,妈,好歹我也在台湾住过。」 「这样就好。」叶母放心的点头,随即起身,「你们小两口聊聊吧!我把小雅她爸推进屋里,着凉了就不好。」 叶以雅想帮母亲,东司彦却快一步的从叶母的手里接过轮椅的把手,双方碰触之时,叶以雅迅速缩回手,回避他的眸光,却又怕母亲怀疑,转而挽住母亲的手臂,强带着笑意,「妈,就交给东大哥吧!他很强壮的。」 「都结婚了,怎么还叫东大哥,该喊阿司才对。」叶母笑着纠正。 叶以雅的笑容僵了僵,她不敢迎视东司彦,只能持续维持僵住的笑容,但叶母却解读为她在害臊。 「妈,我来吧。」东司彦对叶母说话的同时,也给了叶以雅一个复杂的眸光。 「好吧。」叶母就知道自己为女儿挑选的男人绝对是好的。 在叶家待了两个小时后,东司彦先将她带回家,自己再转往其它地方,这一路上,他紧抿着唇,她也不敢开口,直到她要下车的前一刻,他启口了。 第7章 「今晚我会晚些回来。」 「多晚回来?」 「不知道,累了就睡,不需要等我。」坐在驾驶座的他倾过身,替她开车门,「既然是归宁的日子,就不要一个人回家,你可以等我回来。」 「可是……」他明明说他很忙,没有空陪她回家,她才会自己跑回去,而且她也是站在篱墙外而已。 「我有说不回来陪你回去吗?」他猜出她的语意,反问她。 叶以雅噤语,觉得自己好委屈。 「下车吧!」 「喔。」 东司彦看着她垂头的走进屋里,不免轻嗤,从口中扯了两个字,「结婚。」 睡得迷迷糊糊的叶以雅一睁眼,仰头看着床头柜的时间才发现睡过头了,心一惊,上课要迟了,她明明有设定闹钟的,怎么不会响,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在她想起身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只手臂,转头一瞧,一双黑眸正盯着她瞧。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再看看他身上的衣服,没有换,那是不是代表他才刚回来? 「醒了?」 「嗯。」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他,他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我想先睡一下,没事不要吵我。」他不介意睡被外,他现在只想休息一下。 「可是我要起床了。」 他抬头看了眼床头柜的时钟,「才八点,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早上课吗?」是他离学生时代太远,还是教育部改变了大学生上课时间? 「我是二年级的学生会长,今天社团有事要开会。」 「嗯,几点?」 「九点。」 东司彦又淡瞥了她一眼,才缓缓从床上爬起来,「你的学校在那?我现在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搭公车去就行了。」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敢麻烦他。 「搭公车?」她的回答令他相当讶异,堂堂一名叶家千金,竟是搭公车上学,但他后来想想,也对,在叶父未垮下时,是由叶父接送她上下学,现在她搭公车,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嗯。」 「记得吃完早餐再出门。」 「没关系的,我可以跟午餐一起吃。」在课业忙碌之时,她时常这样解决三餐,不过她很感动他对她说这句话。 「你经常这样?」他打量着她纤细的身材。 「嗯。」她很老实的说,「尤其是报告交不出去的时候,一天只吃一餐是很正常的。」 「乱来!」他低吼。 叶以雅吓一跳,在见他额冒青筋时,瑟缩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发怒。 东司彦深呼吸,控制自己的脾气,昨天的那场生意虽然成交了,但过程谈得很不愉快,拖至今早才能回家,他尽量以温和的语意开口,「吃完早餐再去,迟到不会死人的。」 在他进门时,厅桌上摆着一份早餐,是陈嫂才刚做好的,但他没吃。 「可是……」 「可是什么?」他凝住她。 「没、没有。」她不敢再反驳。 「嗯。」他很满意她的顺从,「如果怕迟到的话,我开车载你去学校」 「你不是要休息吗?」虽然她不是很细心的人,但她看到他眼里些红的血丝。 「下午没事,我再休息就好。」 「那……谢谢你。」 东司彦起身下床,因她那一句道谢而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但她却回避他的目光。 到校的时候,她提早了二十分钟,而他的开车技术着实叫她恐惧,一问之下,她才知道他曾是个赛车手,而且是很疯狂的那一种。 人不在家? 叶以雅站在玄关,看着空荡荡的大房子,前一秒的疑惑在下一刻挥之而去,当她走到客厅,瞧见客桌留了张纸条,字迹简洁有力,颇是好看,谅她也没想到这字迹竟是东司彦留的。 纸条里的内容说他今晚不回家了,身在何处并未交待,她努努嘴,将之揉了,丢进垃圾桶,随即将作业由背包抽出,放在茶几上,再打开电视,看着财经报导作分析。 直到她觉得眼睛有点酸,抬眼一瞧,已经十点了,于是她起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头应有尽有,但她却挑选泡面,方便又省时。 她不后悔选择财经就读,就算这不是她的拿手科目,她也会尽全力,只是难以分析的数字让她头痛。 吃完泡面,她想让自己的脑袋休息片刻,头往沙发一靠,这一靠,竟睡着了,而东司彦正巧选在这个时间点回来。 东司彦眉心微皱,从他踏进玄关,就分别踩到被丢在不同之处的布鞋,他把布鞋收入鞋柜,走了两步,见到掉在地上的钥匙,又将之捡起,在还未来的及做任何猜测时,他踏进客厅,瞧见未关闭的电视,与茶几上凌乱的纸张,接着视线落至睡倒在沙发旁的人,所有的疑惑全化为乌有,他来到她面前,蹲下身瞧着她,她仍毫无所觉,睡得正香! 第8章 东司彦料想不到她做功课做到睡觉了,瞧她缩成一团,她的体温可抵不过地板上的冷冰,于是他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到双人的沙发上,再回房取来毛毯盖在她身上,然后他就坐在客桌上凝视她。 他很难以相信自己对她竟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结婚的感觉吗? 瞧她微启小嘴、秀眉轻皱,似乎在为了某件事而烦恼,他转头一瞧,目光落在凌乱的纸张上,虽然疲惫,但他对她的作业起了兴趣,拿起她的笔,看一下数字,只用五分钟就帮她把作业完成了。 数字对他来说跟吃饭一样简单,再大的数目只要他晃眼一瞧,就能得知答案,这项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可不想被冠上天才,引起太大的风波,偏头看着熟睡的她,他也跟着躺下。 当初会买双人沙发是因为他懒惰成性,若是看电视看到睡着,他可以直接躺在沙发上,一觉到天亮。 感觉异状的叶以雅娇懒得打呵欠,睁眼的同时,一张俊颜即入她的眸里,距离不超出五公分,她的第一个念头是,他怎么回来了?不是留纸条说今晚不回来的吗? 同样还未入眠的东司彦也睁开眼,四目对视,最先启口的是他,「睡。」 生意上的版图如期进展,让他很满意,却也非常疲惫,他现在需要充份的休息,以便应付明日。 「我的功课还没做完。」她挣扎着要起身。 受不了她像虫一样的蠕动,东司彦起身,压住她,抓起她的作业,秀在她眼前,语意冷淡,却有些不耐,「我帮你做好了。」在她还处在讶异时,他又下令,「现在睡觉!」 叶以雅眨了眨眼,脑袋一片空白,这个男人无所不能吗?连她搞不定的财经,他都轻轻松松的就帮她完成,就在她还存着怀疑,黑暗罩住了她的视线,东司彦用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双眼,语意有着不容忽视的霸道,还有……关心。 「睡吧,课业纵使重要,身体也要照顾。」他放柔语意说道。 这种霸气的话听在她耳里无异是一种贴心。 「你喝酒了?」她闻到酒气,但并不浓厚。 「嗯,喝了一点。」他已经尽量少喝了,卖酒却不陪客户喝酒,他是第一位,正当他即将入眠,细微的请求声又起,困得不行的东司彦勉强睁眼。 「你好重,你不要压着我睡觉。」 一百八的身高,体重势必也轻不到那儿去,抱她睡觉是可以的,可是压着她的话,简直要她的命。 东司彦眉头一皱,翻个身,连带将她安置在他身上,娇小的她没什么重量,相对的,他也可以抱着她入眠。 「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吧!」从未趴在男人的身上的叶以雅,脸蛋一热,急忙想抽身。 被她这么一磨蹭,再怎么有制自力的男人也会崩溃,被搞得欲火焚身的东司彦紧箍住她的双手双脚,语意骤然转为凶恶,「你这个女人,不睡觉到底想做什么?」 叶以雅嚅嚅不敢直视他的眸光,也不敢乱动,他紧夹着她的双脚,让她感受到由他下体传来的变化。 她知道男人在发狂的时候跟野兽没两样,何况经过那一夜,她现在最好明哲保身。 见她倏然温驯了下来,东司彦这才放绷脸部的肌肉,要是她在磨蹭下去,他可不敢保证后果,但她脸上的红晕说明了一切,东司彦松开她的双手双脚,让她从他身上溜下,而他顺势反压住她,并抵住她的额际,亲昵的开口:「明天开始,我要外出,会有七天不回家。」 「嗯。」 「还有,以后见我留纸条,表示我不会回家,你若是害怕一个人,就回家去,不要住在这。」 「为什么?」他不是不喜欢她一个人回叶家吗? 「我不在家的这段期间,万一你出事了,我要上哪儿去找个全新的你,还给你父母。」他的语意带着嘲意,叶家千金可是伤不得的,但他却想欺负她,尤其是床事上。 「嗯……」她的目光黯了下来,他说话好伤人。 「现在把衣服脱了。」他厌恶这桩婚事,但他喜欢她的身体,总觉得她的身体能带给他放松。 「什么?」 「需要我再说一次吗?」他轻吻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说着:「把我的衣服给脱了,不要再让我说一次。」 「可是这里是客厅。」这种事情应该是在房间里,关灯进行才对,她不愿意在这里。 「有差吗?」他已经开始动手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了。 「东大哥,拜托,不要在这里……」她抓住他的手,脸上有着涩羞的乞求。 「又没人,在害羞什么。」他已经着手将她的上衣褪去,内衣也被他拉下,饱满的双峰弹跳而出,他低头品尝。 「东大哥……」她推拒他的肩头,难以置信他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要她。 第9章 接着东司彦一把扯下她的睡裤,挤进她的,同时释放早已觉醒的家伙,一举仍狭窄的。 「疼……」没有前戏的爱抚,让叶以雅僵弓的身体,推拒小手转为十指深陷他的肩头,她还来不及适应,就必须承受他的摆动,每一下都叫她难受。 他就是喜欢她的,还有难受的喊叫,足以让男人濒临崩溃,如同千军万马在草原上奔腾,催促他寻获一个释放点,得以解脱。 「东、东大哥……」她很不舒服,难受的捶打他的肩头,可是他仍加快,无视于她的泣求,她觉得自己好似一具供他泄欲的玩具,非要等到直到他在她体内发泄,她才稍微有喘息的机会。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她。 「阿、阿司……」 「再叫一次。」他放缓,他喜欢她用那娇弱无力的嗓音唤他的名,令人心头酥痒不已。 「阿司……喔……」她倒抽了口气,放缓的冲动又突然加快,让她捶打他也不是,抓着他的手臂也躲不开,最后只能弓着身体,努力迎合他的亢奋,她知道不让他发泄,他是不会停止了。 发泄过后,东司彦似乎想到什么,抬头问着她,「你的月事是什么时候?」 「上个礼拜才结束。」 「嗯,睡吧。」 「睡在这?」她瞪大水眸,要是明早让人看见了,那该怎么办? 「明天陈嫂跟司机请假,不会有人进来的。」 「那你……可不可以退出去?」他还停留在她体内,发泄过后还是硬挺的。 东司彦沉声一笑,「待会它消褪了,会自己滑出去,这个你不用担心。」 叶以雅脸一红,不敢再问了。 第四章 结束另一笔生意,东司彦刻不容缓的步出酒店,他对香水味过敏是众人皆知的,偏偏酒店小姐身上的香水,一个比一个浓烈,真是外表高雅,内外却低俗不已,让他往左边一瞧,赫然瞧见叶以雅就坐在吧台上,旁边还有一名年纪相仿的少女,两人正开心的谈论着。 他未上前,因为那名少女他似乎在哪儿见过,在他过目不忘的记忆里,她猛然想起那不是长川谷楠口中的小恶魔,却也是超级疼爱的侄女吗?她不是被绑到韩国去了,怎么又会出现在台湾? 东司彦才一接近她们,立即被围事者给挡下来,这下子他明白了,只要有程娃娃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保镖的跟从,这小小的骚动果然引起她们的注意。 「又是一个不要命的。」娃娃搅着杯里的果汁,朴熙军说什么也不让她沾酒,还要保镖盯着她看,闷死了! 「娃娃,他……他是……」叶以雅连忙解释,东司彦的出现让她始料未及的。 「还不是色鬼一个,看见年轻又可口的少女就想扑上来。」程娃娃打断叶以雅的话,自己接了下去,「放心啦!我家的保镖很耐打的,他们会保护我们的。」 「不、不是啦!他是……」 「我知道,色鬼一个。」 东司彦铁青着一张脸,他终于能明白长川谷楠口中的小恶魔了,说话都不需要负责任的。 程娃娃转头,仗着自己有靠山,大力的瞪了东司彦一眼,并对他嚣张的大骂,「还看!小心挖掉你的眼珠子。」叶以雅惊呼,小嘴张成圆形。 「小雅,过来。」东司彦语意平淡的说着,但眸里的锐利却是朝着程娃娃。 叶以雅怯怯的跳下高脚椅,然后很抱歉的对程娃娃说着:「我要回家了。」 「回家?」程娃娃愣了一下,才领会过来,「不会这么巧吧!他就是那个逃到日本去的负心汉?」 「娃娃……」叶以雅呻吟了一声,她可不曾说过这种话,她真想把娃娃的嘴巴给捂住,避免多余的误会。 「本来就是。」程娃娃说得理所当然。 「娃娃!」天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姐妹。 东司彦皱下眉间,他什么时候成为负心汉了。 「好啦!不说就不说,我待会也要离开了,既然又司机来接你,那我就不用送你回去了,改天再联络吧!」 「嗯。」叶以雅慢慢的走到东司彦面前,心里已经预估好他会有多生气,但他一句也不吭声,只是牵着她的走,离开酒店,这比他生气还可怕。 回到家里,她被带进书房,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而东司彦就坐在书桌前,铁青着一张脸,许久,他才开口。 「你跟程娃娃认识?」 「嗯。」一回答,她马上提出疑问:「你知道娃娃?」 东司彦点点头:「她叔叔是长川谷楠,跟我有生意上的往来,偶尔听他提过程娃娃。」 「她约你去酒店做什么?」不想用也知道是程娃娃主动提起邀约,以他对叶以雅的了解,她是不会进去那种场所的。 第10章 「她约我去日本玩。」她老实的回答。 他这才想到是否该带她去蜜月旅行,「我想你也快放暑假了,不如我带你去日本吧!」 她摇摇头,「我刚才才回拒娃娃,因为我怕冷,所以不去了,而且我还要准备论文,可能整个暑假都会耗在论文里。」 「嗯。」他不勉强她,「以后跟朋友面见,又很多地方可以选择,除了酒店。」 「我只是去喝东西而已……」 「酒店是很复杂的地方,会在那边讨生活的女人,绝非一般角色。」 「我相信她们也不是愿意在那种地方讨生活,有苦衷的吧。」她是不喜烟酒之地,甚至瞧不起待在酒店里的男人,但她也觉得那些女人挺可怜的,半点朱唇万人尝的滋味,想必她们也不是出自真心的。 「你又不是她们,你怎么知道她们的想法。」东司彦轻嘲,他虽然上酒家,但秉持该有的原则,只谈生意上的事,也绝不容许酒家小姐碰他一根寒毛。 「你又不是她们,又怎能体会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她将问题点丢给他。 他认同她的话,但他也看过宁可以身体交换金钱的女人,「从古自今就有妓院的存在,演变成现在的酒店,难不成你要将它废掉?恐怕会落人口舌,认为你是在档她们的财路。」 「若不是男人想尝鲜,会有妓院跟酒店的存在吗?」在学校的课程里,时常会有辩论会,只要进入这种辩论模式,她就会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东司彦微愣,随后对她发出赞赏的眸光。 「只是又酒家的存在也不稀奇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何况现在还有牛郎店呢!」她收起小小不屑的目光,换上的是不在意,「刚好平衡。」 「怎么?你吃过酒家的亏?」他打探着。 叶以雅摇头,目光一黯,「爸爸就是被酒店的小姐给害的,说好要去谈生意,却接到医院的电话,通知我跟妈妈,说爸爸出事了。」眸光里点露出许些的忧心,「虽然我没有办法体会为什么谈生意非得到酒店去,但既然这是规则,我也不会强行改变,只希望你小心一点,别落得跟我爸爸一样的下场。」 他一直不了解岳父重伤的原因,原来是上酒店引起的,难怪他怎么问父亲,父亲一句也不肯透露,但他仍觉得事有疑点。 「直到现在,我还是很担心爸爸的病情,虽然病情好了些,不过事情难免有万一。」 「会让酒家小姐搞上,就代表定力不够。」东司彦将左手伸入在口袋里,掏出一根从父亲珍藏的烟盒里偷来的雪茄,用打火机点着,深吸一口,让袅袅的白烟从口中吐出。 这样的画面让叶以雅微皱眉,她不喜欢烟味,他立即把雪茄给燃熄,而叶以雅则是睁大双眼,他竟然这么浪费,正确处理方法只要把雪茄放到一旁,它自动会熄灭,然而他却像捏熄一般的香烟一样,真是糟蹋了。 「过来我这。」 她咬咬下唇,从小她就厌恶烟味,但她仍压抑着走向他,坐到他的腿上。 他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最后视线总落在她的小嘴上,「有没有人跟你提过你这张脸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那儿?」 她摇头,因他的凝视而耳根发红。 「就是你这张小嘴。」他以食指轻点,然后覆上。 烟味窜入她的鼻息,她猛然倒抽口气,正好让他的舌头溜了进去,面对他的索求,她仍无法适应,想拒绝他的吻,但他迅速固定她的后脑勺,让她躲无可躲,腰际也被牵制住,她只能抓着他的衣服做为支撑,直到他满足了,愿意放开她为止。 这种说要就要的索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东司彦怜爱的看着被他吻红润的小嘴,张着大呼喘气,他发现这桩婚事并不是那么差劲,至少她能引起他的性欲,在这性事方面,虽然她经验不足,只要稍加磨练,会另人期许的。 待她喘息过后,他对她提议,「我饿了,陪我去吃饭。」 「可是陈嫂已经回家了。」 「我会下厨,你只要坐着陪我吃就行了。」他轻拍了她的俏臀,要她下来。 「嗯。」 「吃完再陪我洗澡。」 或许是为了补偿在床上对她的不温柔,今天他的表现和先前不同,至少语意不再冷淡,也未有轻嘲之意,这一顿饭是他们新婚以来,初次共进晚餐。 至于陪他洗澡一事,她帮他放好洗澡水后,就逃出浴室,只敢站在外头和他对话。 「小雅,帮我那条内裤进来。」 「好。」她连忙跑回房间,随便拿了一条,又跑往浴室,然后轻敲浴室的门,「东大哥,我拿来了。」 「拿进来。」 她的脸上一阵臊红,「你不能出来拿吗?」 第11章 浴室里头的人没有回应,但门却突然开了起来,让没心里准备的她着实吓一跳,再加上她瞧见他上身赤裸,羞得她赶紧转过身去,不敢面对他。 「拿来。」 叶以雅背对着把内裤给他后,找了一个逃跑的藉口,「我下去洗碗。」 「不需要。」他快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一使,轻而易举的将她拉进怀里,「明天陈嫂会处理。」 「好、好……」 「现在进来陪我洗澡。」他将她拉进浴室。 「我自己洗就好。」她挣扎着,「而且你已经洗过了,不需要再洗一次。」 他轻笑,「谁跟你说我洗过了。」 「你明明洗好了。」不然刚才待在浴室里那么久,都在做些什么? 「我连裤子都没脱,哪来的洗好了。」他将她转过身,强迫她看着他,好让她也相信他说的是事实。 始终紧闭眼的叶以雅慢慢的睁眼,视线从他的上半身往下移,在瞧见他的裤子还在,这才相信他的话,「可是你待在浴室已经快半小时了。」她提出疑问。 「刮胡子,整理门面。」 「就这样?」她简直不敢相信,只是刮胡子可以花半个小时。 「嗯。」除了与她做爱,洗澡是另外一种可以让人放松心情的方法,所以他喜欢慢慢来,不喜欢太急。 「那我等你洗完澡,我再洗。」她现在只想离开他的视线,要是和他一起共浴,谁知道他还会对她要求什么。 「浴缸很大,可以容纳我们两个。」他不肯让她离去,并且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衣扣,企图说服她,「凡事都有第一次,你会习惯的。」 「东大哥,我不要……」她阻止不了他,只能祈求他停手。 「会习惯的。」他凝视她。 结束浴室里的剧烈运动后,她全身虚脱,让东司彦为她清理全身上下后,抱着她回到房间里,他还很体贴的取来吹风机,将她的头发吹干。 「你还记得新婚之夜,我倒酒给你喝吗?」 她当然记得。 前两杯,她很确定是酒,浓烈的味道呛得她难受。 后两杯,她尝起来就像饮料,丝毫感觉不到酒精的成份,她对酒类不了解,正当她觉得疑惑时,东司彦为她解答了。 「那是甜酒,我自己酿的,酒精成份高达百分之五十,不公开,纯属自己品尝,你是第三个有幸品尝者。」解释的同时,东司彦溺爱的轻捏了她小巧的鼻尖,继续说道:「本来是想让你放松心情的,你却把酒当饮料在喝。」 她微窘,她怎么会知道那是酒。 「我酿酒的功力不错吧!但是后劲力很强,要喝的话,请节制,就放在小酒柜里,以后请自便。」偶尔他也回来一点幽默,他指向客厅的某个角落,透明的玻璃,一眼望进,摆满各式各样的酒。 叶以雅瞪着小酒柜好久,才吐出这两个字,「你是酒鬼吗?」 东司彦大笑,初次被称为酒鬼,他倒也不生怒,「你是在夸赞我酒量很好吗?」 「你的酒量很好吗?」 「马马虎虎,其实我不常喝酒,酒喝多了,对身体只有坏处,没好处。」酿酒是他的兴趣,品尝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你抽烟。」她好困啊。 东司彦知道她累了,便让她躺下,「我不会在屋内抽烟,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会闻到烟味。」 「可是你上次在我面前抽雪茄。」 东司彦失笑,那次的雪茄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嗯。」回答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他轻抚着她的发,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与她一同入睡。 第五章 专用的贵妃椅,上面该是躺着男人的,如今却换了主角。 叶以雅慵懒半卧其上,嘴角噙着幸福的笑颜,回想起昨夜的激情,她的心就砰然地跳个不停,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到他那极为放肆的大掌贴在肌上的温暖,还有他的舌唇,既迫切又专制的吻遍她全身肌肤,遂一留下记号,而今早他在离开之前,又对她索求了一次,那个时候她还在睡梦中! 一想到,她就满脸通红,全身发热。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企图赶走脑海里那些羞人的画面,然后大吐一口气,静下心看着手里的书。 窗外的阳光虽然不强烈,她仍微眯起眼,金色光芒洒进来,刚好照耀在她身上,因为白色衣服的反射,将她笼罩在若有似无的光圈里,更凸显她的气质。 从小就衣食不缺的她,并未与其他的富家子弟一样崇尚名牌,反倒一身素白,别人买一件衣服,她搞不好可以买十件,加上一个月的饭钱! 第12章 爱看书的她,右手持着最难懂的财经学,左手则支于下颚,正专注的阅读。 看了两个小时的书,眼睛有些干涩,她眨了眨眼,换了个姿势,将雪白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优雅的举杯轻啜,这是她特地为自己炮制的高山茶,想不到他也懂得喝茶,还以为他只是个酒鬼呢! 几近一个月的相处,她发现他也算是个感情内敛的男人,他疼她、爱她,但就是不会开口对她说情话,可在床上事却明确的能感受的到他对她的在意,就像今早一样。 就在她看书看累了,伸直懒腰,打个哈欠,这时陈嫂走进书房,说有人要见她,当她来到客厅,定睛一看,这不是父亲的手下吗?怎么会来这? 「小姐,叶先生的病情起了变化,叶夫人希望你回去一趟。」 听到父亲的病情起变化,叶以雅的嘴角无意识的泛起一丝无奈。 她不禁叹息,爸爸总是连累柔弱的妈妈,而谁叫妈妈年轻时,眼睛没擦亮,竟爱上了黑道大哥的爸爸。 她不知道该说妈妈嫁给爸爸,是幸,或不幸。 幸运的是,至少爸爸疼她如昔,在她的记忆里,爸爸不曾让妈妈独守空房,更不曾打骂她妈妈,简直是捧在手心上呵护。 不幸的是,妈妈必须时刻提心吊胆,就怕爸爸一出门,就再也会不来了。 暗杀这等事,在现代的社会上仍经常发生。 即使如此,她对爸爸的尊敬还是有的,只是她极为厌恶这些随从。 她把书给合上,然后留了一张纸条,再轻啜一口上等的高山茶才站起身,柔声的语调中有着冷淡,「走吧!」 傍晚,东司彦踏进家里,不见叶以雅,以为她在书房看书,进而瞧见她所留下的纸条,知道她回叶家去了,于是他拨打了一通电话给白家阳,在确认一些事之后,嘴角轻嗤,对于叶家夫妇的作风更是不认同。 他来到厨房,坐在餐桌上,吃着陈嫂为他准备的点心,他对吃不挑,但陈嫂总能准备出最符合他口味的食物。 「阿司,听说小雅的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了,你没得到消息吗?」陈嫂边整理流理台,便询问。 「不需要。」他咬着寿司,喝着味增汤。 陈嫂微愣,哪有做女婿不关心岳父的,但她也不能过问,摸摸鼻子,继续自己手边的事。 「陈嫂,我去冲个澡,你可以再做一份寿司吗?」 「喔,好。」 当东司彦离开厨房,陈嫂做好第二份寿司时,耳朵敏感的陈嫂听见有人走进客厅,立即步出厨房,瞧见有着是叶以雅,她的脸上多少有着讶异,「这么快就回来?不多呆在家里陪你爸爸吗?」 「不要紧的,爸爸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这样啊……」陈嫂了解似的,又走回厨房,然后提高嗓音对站在客厅的叶以雅说着:「我现在正在做寿司,你要不要也来一份?」 「嗯,好。」叶以雅走进厨房,坐在餐桌上,再看见喝到一半的味增汤,她问着:「东大哥回来了?」 「是啊!他在楼上洗澡,待会就下来了。」陈嫂将第二份寿司端上来,先让叶以雅享用,又转身继续做另一份,「对了,我看见今天阿司怪怪的,可能在生意上谈不拢,你可别惹他生气。」陈嫂好心的提醒叶以雅,这年头会打老婆的丈夫满街都是,她无法想像纤细的叶以雅遭受家暴的景象,但她又觉得东司彦不是个会对老婆动粗的男人。 「好,我知道。」叶以雅拿起寿司,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 半个小时后,东司彦走下来,来到厨房,坐在她身旁,这时的陈嫂又多做了几份寿司,就怕他吃不够。 「陈嫂,够了,再做下去,寿司就要变成晚饭的主食了。」东司彦笑着提醒陈嫂。 「喔,好,那我去倒垃圾,顺便看看我家那个死老头有没有偷抽烟。」总觉得气氛不太对,陈嫂找个借口离开比较妥当。 东司彦轻笑,陈嫂的老相好就是司机,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一阵子了,至于注册,陈嫂总是嚷着年纪这么大,结婚手续就免了。 「要喝味增汤吗?」不等她回答,他已经为她盛上了,「若是再接到你爸病危的消息,打电话给我,不要一个人跑回去。」 「好。」 归宁的那一天,他就对她父亲的伤势感到怀疑,在经过白家阳的调查后,事实果然与他所猜测,十之不离八九,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调查过她父亲出事到底是真是假。 「这几天我会比较忙,若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不会关机。」 「嗯。」 「若还是很担心的话,我再抽个空,陪你一起回去。」 「好。」 他轻抚她的头发,给她一些安慰,「不需要太担心你父亲的病情,我有位朋友,他认识一名医生,年纪轻轻就拿到中西医的执照,是个医学人才,改天介绍让你认识。」 第13章 「嗯,谢谢你。」 东司彦喝了一口味增汤,将笑眸转移到面前的寿司,就怕到时候叶家夫妇不敢接受他的好意。 近日叶家的动作频频,似乎在催促着什么,但是他可没那个闲工夫陪叶家夫妇玩游戏,他苦心在酒界所经营的信誉差点毁了,幸好发现的早,否则进了一批假酒,赔钱事小,出了人命才是糟糕。 他一夜没睡直到现在,就为了圆融处理这种棘手的时间,等到事情处理完后,他才真正放松紧绷的心情。 当他刁着烟踏进房里,想直接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时,却看见叶以雅就站在床上,面对着他,这真叫他出乎意料之外,他记得早上她要出门前跟他说她想回家一趟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将手上的烟拿到厕所里冲掉,待他重新站在她面前,他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来到床上直接躺平了。 「你吃饭了吗?」她这是第几次瞧见他眸底的疲惫,却不曾听闻他喊累。 「吃了。」 「那要洗澡吗?」 「待会。」他翻过身,趴在床上,又对她说着:「过来替我抓一抓肩膀。」 「嗯。」她跪在床上,用她的双手为他舒解压力。 他发出满意的叹息声,虽然她的力道不大,但至少能缓下他的疲惫,「你呢?你吃了吗?」 「在家里吃完才回来的。」 「对了,我的西装外套里有一样东西,你去拿来。」他已经不想移动了。 「嗯。」她离开床上,拿起被他丢在地上的西装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包装精巧的小礼盒,「是这个吗?」 「对,拿过来。」 她顺从的来到他面前,而他坐起身,要她坐在她怀里,她也照做了。 「打开来看看。」他将下颚靠在她的肩头,大掌环住她腰际,催促她照他的话做。 叶以雅轻抚包装精湛的小礼盒,然后慢慢的拆开,里头是一条银色的项链,这让她有些惊喜。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他取出项链,亲自为她戴上。 她的心里有着满满的感动,不把情话挂在嘴边的他,却用最实际的行为来表示,这真的让她很开心。 「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处理一下,有多余的时间,再带你去外面吃饭。」 「嗯。」但她又提出小小的要求,「可是我不喜欢到餐厅去吃饭,很贵,又不好吃,路边摊都比它可口。」 他压抑,他记得她最爱美食的,怎么长大后口味就变了。 「可以吗?」她不确定他会不会答应。 「当然可以,我们去吃一家很像路边摊的餐厅。」原来她跟他一样,同样不喜欢到餐厅去吃东西,「我知道有一家餐厅……」知道她不喜欢餐厅,他连忙改口,「有一家店面,食物很平价,连穷人都吃得起,以前当学生,没钱的时候,我都是在那里过三餐,保证你也会喜欢。」 「没钱?」她提出疑问,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在东家的嫡长子,金钱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生长在东家,不是一件好事,想不劳而获,那只能等着饿死。」 她知道东大爷对于管教孩子是很严厉的,但却是她想不到的严厉。 「这样吧,明天我接送你上下学,然后去吃饭。」 「东大哥,我想……还是不要好了,你总是那么忙,最近又没好好的睡一觉,改天吧。」她瞧见他眼里的血丝又多了许些。 「为什么?你是不是在替我省钱?」他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放心吧!不会花很多钱的。」 她考虑了一会儿,答应了。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天叶家的一通电话告知叶以雅火速前往医院的加护病房,迫使他们不得不终止甜蜜的约会。 东司彦嘴上没说什么,但叶以雅却觉得抱歉至极,当他送她前往医院时,他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要下车时,她怯怯的瞧了他一眼,他也正看着她,最后她才鼓起勇气,迅速在他的嘴上轻啄,她的主动倒让他稍微释出微笑。 「东大哥,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们下次再去吃。」 「我没有生气。」他轻拍她的脸颊,「你父亲比较重要,我们快下车吧。」 「嗯。」 为人子女,尽孝道是理所当然的,当叶母要求叶以雅必须在医院待上上一个月,东司彦无异议的答应,而且还对叶母露出关怀至极的笑容,这份笑容让叶母心惊胆跳,一度不敢面对东司彦的精明。 这时加护病房又走进一名男人,对方在瞧见叶以雅,便是上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而站在一旁的东司彦轻佻鼻尖,脸上看不出生怒的意味,始终带着最平静的笑容。 「阿僯,你也来了。」叶母说着。 第14章 「叶伯母,下午没班,所以绕过来探望叶伯父的病况。」夏僯将买来的水果交给叶以雅。 「人来就好,怎么又花钱买水果。」 「探望病人嘛!」夏僯回答的同时,也注意到东司彦的存在。 「东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读高中时的学长,叫夏僯,他是一名心理医生,他偶尔也会在学校里当讲师。」叶以雅将水果放好后,迫不及待的将夏僯介绍给东司彦。 「你好。」夏僯首先伸出手,这是男人跟男人之间善意的表现。 「你好。」东司彦也伸出手,表示善意。 「我们到外头说吧,叶伯父需要休息。」夏僯提议。 「嗯。」 当他们三个来到加护病房外,夏僯又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夏僯,是雅雅的高中学长,你可以叫我阿僯就好。」 雅雅?东司彦微皱眉。 「东司彦,阿司。」东司彦简单的介绍自己。 叶以雅怕夏僯不明白,羞涩的点名东司彦与她之间的关系,「学长,我结婚了。」 「喔?」夏僯不意外叶以雅告诉他这个消息,反倒对东司彦说着:「我这个学妹很多人追的,但她却只想嫁给一个人。」 「学长!」叶以雅娇羞的小声喊道。 东司彦听见这件事,心里有点讶异,他看了叶以雅一眼。 「据我所知,从她踏进校园的第一天,就被某某富家公子哥给看上了,傻里傻气的雅雅还笨笨的被拉进与对方同属的社团,到现在对方还是很努力想获得雅雅的芳心。」 「学长!」她跺了跺脚。 「我说的是事实啊,你上次就是被缠到受不了,跑来向我求救,你忘了吗?」夏僯推推她的小脑袋,「你该庆幸的是我也是他的讲师之一,将他的报告一一打回,你才能这么轻松。」 「不要说了啦!」她忐忑不安的偷瞧东司彦的表情,就怕他会误会,但从他的脸上又瞧不出什么。 「好好好,不说不说。」夏僯这才进入他来此的目地,「叶伯父的情况如何?」 「医生说要观察一阵子。」叶以雅叹息的说着。 「放心吧!」夏僯轻拍她的肩,给她加油打气,「叶伯父不会那么容易就倒下的。」 在一旁不搭腔的东司彦嘴角微扬,每个人都会演戏,只有叶以雅被蒙在鼓里,他倒要看看这戏码什么时候才肯杀青。 「雅雅,如果情况很糟的话,我可以请我朋友来替叶伯父诊断一下,他可是个名医,连他老婆的身体都是他在诊断的。」 叶以雅挤出一个笑容,回应夏僯的话,「东大哥也这么说。」 「喔?」夏僯转头看着东司彦,「你也有认识名医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医学界就这么小,搞不好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王怀林。」他记得这号人物曾在长川谷家当过御医,很受长川谷楠的重视。 夏僯噗哧一笑,「果然是同一个人。」 「你认识王怀林?」东司彦说。 「那当然,我跟他是拜把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夏僯嘿嘿的笑着,同时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不过他带他老婆去蜜月旅行了,近期应该就会回来。」意思就是说王怀林不在国内,想找他看诊,是有点困难度的。 「不要紧,我跟长川谷楠有交情,若必要,我会找长川谷楠帮忙,我想王怀林会答应中断蜜月旅行,回来看诊的。」东司彦的嘴角再度上扬,势在必得。 夏僯的表情僵了僵,要是让王怀林中断蜜月旅行,会发生战乱吧! 「小雅,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需要什么,打电话给我,我会一并带来。」东司彦对她说着。 「好,那你开车小心。」 「嗯。」 夏僯看着东司彦离开的背影,他真觉得碰到鬼了,这个人竟跟长川谷楠认识,难道东司彦没去打听清楚,王怀林跟长谷川楠这两个人有过节吗? 一个月过去了,叶父的情况也稳定了,其实在半个月前,叶父就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也能开口说话,就在前天出院了,因为叶以雅总是放心不下,所以待到现在,要不是叶父开口要她回去,她可能会一直待着。 上完最后一堂心理学,她与夏僯一同走进学校附设的超商买了一些东西,然后坐在椅子上,东南西北的闲扯,直到夏僯轻点她的肩头,要她往前看,她才发现东司彦出现在校园里,让她感到惊喜。 同样身为男人的夏僯也很有自知之明,以眼神打个招呼便找个借口,离开叶以雅身边。 东司彦走到她面前,她仍处在惊愕之中,要不是他牵起她的手,她都还回不了神。 「在想什么?」他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往他停车的地方。 第15章 「东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接我下课的吗?」 「不喜欢我来接你下课吗?」 「不、不是的。」她连忙解释,因为这个月她一直待在医院,她很思念他,所以见到他才会有那种表情。 来到车旁,他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而他回到驾驶座上,「爸爸的情况好转许些了吧?」 「嗯,爸爸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医生说再过一段时日,就不需要复健了。」 「这样你就放心了。」他倾身为她紧上安全带。 「是啊,妈妈最近的心情也很好。」 「饿了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他现在不想谈论这件事。 她摇摇头,「不饿,刚刚学长请我吃了一点东西。」 「你是说夏僯吗?」他说得心里有些不开心,「为什么他会请你吃东西?」 「因为上心理学的时候,我的辩论赢了他,所以他会请你吃东西?」 「因为上心理学的时候,我的辩论赢了他,所以他请我吃东西。」她只想开心的与他分享学校的事,忽略了他的感受,「对了,忘了告诉你,学长也是我的讲师,在学校他可是一位很受欢迎的年轻讲师。」 「看的出来。」他淡淡的回应。 「东大哥,你会来接我放学,是不是代表你比较不忙了?」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有着期待与纯真。 他瞥了她一眼,纠正她,「你以前不是这样叫的,叫阿司。」 「可是你以前都威胁我叫你东大哥啊?」 「那是以前。」当时她还年幼,听见长辈们这样唤他,她当然有模学样的叫他,他才会这样纠正她,但现在不同了,她长大了,也成为他的女人,一直喊东大哥这个名词实在不妥。 叶以雅噘了噘嘴,在他停红绿灯的时候,俏皮的凑近他,「阿司、阿司、阿司!」 东司彦先是皱眉,然后轻笑,她的叫法就跟年幼的时候一样,带点顽皮又故意。 红灯转绿灯了,他轻踩油门,朝他想要去的地方行驶。 「东大哥,你开错方向了。」一时的情急,她又喊他为东大哥。 「方向哪里错了?」 「我们的家是往右边,不是往左边。」她提醒他。 「我有说要回家吗?」他反问她。 「呃……那我们要去哪里?」 「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除了吃东西,他还想延续上次答应要带她去吃路边摊,却没吃成的承诺。 「嗯。」 他知道她的生活除了课业就是亲人,纵使是千金小姐,也不曾大肆挥霍,这是很难得的,所以他要带她出去走走,老守着课本,并不是一件好事。 在逛街途中,叶以雅主动挽着他的手臂,鲜少把情爱挂在嘴上的东司彦则以行动表示,他会喂她吃水果、替她提东西,光是这些,她就觉得就算他没亲耳听见他开口说爱她,也没有关系,她不会在意的。 第六章 回到家里,洗完澡,正准备要上床睡觉的叶以雅像是发现什么新鲜事,连忙大声喊来东司彦。 东司彦听见她的呼喊,上衣都还来不及穿就从浴室走出来,看见的却是叶以雅像是在研究什么,整个人黏在只有巴掌大的小水晶球面前,食指要碰不碰的点着它。 「东大哥,这是什么?」她一直以为这是装饰品,直到她不小心碰触。才发现它的有趣。 站在门旁的东司彦轻笑,为了让他她觉得更有趣,他顺手将房里的点灯关上,在她不解的同时,他已经来到她身旁,并贴在她的背后,「再碰它一下。」 「嗯。」纤手轻碰水晶球,在她抵触之处,如电波的炫紫色跟随着她的手指移动,她曾经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她真有这种机会碰触这样的新鲜事,看着炫目的五光十色从水晶球中心迸射而出,如梦似幻,她的视线几乎离不开了。 「喜欢吗?」 「嗯嗯!」她连应了两声。 「这是我从赌场里赢来的,从来没有人能带走这项礼物,我是第一个。」他早就该料到不满二十岁的叶以雅,即使嫁为人妇,少女般的梦幻还是存在的。 叶以雅爱不释手的把玩水晶球,专注凝视水晶球里的电波流窜,发出赞叹,「好漂亮!」 「喜欢就给你。」反正他也只是摆着好看。 「真的吗?」她转头看着他,漂亮的丹凤眼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送给你。」 一时的兴奋让叶以雅无法控制自我,踮起脚根,迅速的在他脸颊上亲吻,「谢谢。」 被柔软的唇瓣碰触后,一向淡然的眸光骤然起了变化,而专注于水晶球的叶以雅毫无察觉,不知此刻正有一双炙热的目光凝视着她。只要她转头,就能迎视。 第16章 「小雅。」他在她耳畔轻唤,刚才那一吻挑起的生理需求,所以他现在想要她。 直到她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第七章 自从她完成论文后,突然没事可做了,除了待在家里看电视,就是睡觉,再不然就是浅尝放在酒柜里的酒,偶尔也会与东司彦对饮。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他的酒量惊人,昨天的外出,与他在路边摊吃东西,竟碰上夏僯,她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是怎么了,谈不到三句话,高梁酒就一直端上来,若非她制止,这两个男人会一直喝下去。 「头还疼吗?」她揉着他的额际,真搞不懂男人为什么这样喝酒。 「还好。」他很久没这样畅饮了,夏僯是个不错的对手,昨天的暗示性对谈让他知道夏僯对她除关怀,别无其它意图,「阿僯呢?」 「学长醒来就回去了,说医院下午有排班。」 「嗯。」 「陈嫂有做了东西,你要吃吗?」 他摇摇头,手臂一伸,将她搂上床,他喜欢抱着她的感觉。 「今天妈妈打电话来,说爸爸已经可以自由行走,不需要拐杖了。」 听及,东司彦免不了在心里嗤笑一番,她父亲复原的速度快到让他瞠目结舌,一个垂死的人在经过几个月的调养,竟然站起来打篮球。 「待会我们回家去一趟好不好?」她已经有一个礼拜没回家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会打篮球,真是不多见。」这次他没有任何嘲意,要是换做他活到那个岁数,身体是否仍硬朗,都是个未知数,东司彦低头,笑着询问叶以雅,「你能幻想的到当我们年老的模样吗?」 「如果保养得当,这不是难事,上次我看电视,八十岁的老婆婆还会翻筋斗呢!」 说得也是,他竟然开始幻想当他年老的时候了,「要回去,我待会再陪你回去,现在你陪我躺一下。」 「不要。」陪他躺在床上,还会不知道他的用意为何吗? 东司彦笑着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造成她小小的抗议。 叶以雅不舒服的挪动身体,东司彦将炽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间,任人的心底都会燃起异样感,无奈健臂就搁在她的腰际,她能逃到那去。 原以为他和普通男人没两样,都是和衣入眠的,才经过几个月,他就原形毕露,她这才了解他是不穿衣服睡觉的,因为顾虑到她,他才勉强穿个四角内裤。 她从别扭到习惯,以背贴着他宽厚的胸膛,感受从他身上传达给她的温柔,这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偶尔不经意碰触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地方,她也不在意了,但有时候他的举动还会出乎她意料,他曾经在她入眠之前,以略带薄茧的大掌贴在她颈间,帮她按摩。 感觉颈间有着湿润在蠕动,叶以雅推了推粘在她身上的男人,「你在做什么啦?」 虽然她很喜欢他的拥抱,但他的性爱方式仍叫她脸红红。 「既然爸爸复原情况良好,你回叶家的次数就不需要这么频繁,不是吗?」每次开车回叶家,他的心里就不平衡。 「不行。」她一口回拒,同时身体对他轻啃她的颈间起了异样感,欲语还迎的扭动身体,「医生说只要这个月,爸爸的复健做得好,就能完全康复,否则会残废的。」 她可不见到柔弱的妈妈支撑着爸爸巨大的身体。 「他壮得跟牛似的,怎么可能会残废。」不是她咀咒他岳父,而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叶以雅虽然不满东司彦这样说她爸,但她不得不承认爸爸的病况好很多,正当她想反驳之时,她惊呼,他竟然将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回来的在她的大腿处爱抚,简直跟色狼没两样。「你不是想睡觉吗?」 「才刚睡醒,怎么还会想再睡?」东司彦像个孩子似的,赖在她身上,不停的轻嗅,像在寻宝。 叶以雅被他弄得全身不对劲,干脆推开他,然后背对他,赶紧闭上眼,「那、那我要睡觉。」 被拒绝了。 东司彦停下对她的攻击,但又自动粘上,这次直接将她压在身下,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意,「你身上好香,有水蜜桃的味道。」 她刚刚去冲澡,沐浴乳有水蜜桃的味道,所以她的身上当然有那种味道。 「你的头发也有水蜜桃味道。」说着,他又玩弄起她额前的刘海,「我可以放进嘴巴里尝尝看吗?」 就在他吻落下,叶以雅连忙闪避,抢救自己的头发,而柔软的唇就落在她耳垂,然后,她史见一句带着性感的话语。 「我想要你。」 「想洗澡是吗?」 她点点头。 「我帮你。」他二话不说,抱起她走进浴室,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坐于浴缸旁后,为她放好热水,才将她抱进浴缸里。 第17章 一个足以容纳三个人的浴缸,全让她给独占了,因浴缸有按摩的功能,叶以雅暂时忘却身体上的酸软,非常舒服的享受这一切。 看着她连走路都不方便,东司彦心里不断责备自己,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洗。」 叶以雅的双颊再次微红,急着将他赶出去,「谁要你帮忙,快出去!」 东司彦反而坐在马桶盖,目光直视缩在浴缸边缘的她,「我坐在这里陪你聊天。」 叶以雅慌张的将整个身子浸入水面下,只露出一张羞红得快燃起火的脸蛋,嗔怒尖叫,「还不出去!」虽然身体早就被他看遍、摸遍,但那异常炽热的眸光,还有待时间让她去接受。 笑看浴缸内的她,东司彦听话的走出浴室,在浴室门口停住脚步,回头对她展露邪佞的笑容,在计算她把水泼到他身上的前一刻,他早一步,站到浴室外了。 半个小时过后,东司彦抬眼见她从浴室走出来,那幅景象如同芙蓉出水,差点又将他的魂给勾去一半,不等她走过来,他直接走过去,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却遭到她反咬一口在肩头。 「都是你,你把我弄成这样。」责骂的语意有着嗔怨。 东司彦大笑,没什么力气的她,连咬人都不会,他的皮肉当然不会痛,雅痞的道出不正经的话,「你不也很舒服。」 叶以雅朝他的胸前重捶下,也不管他是否会疼,「还敢说!」 有什么他不敢说的,东司彦无比的自信笑意,瞟了她一眼,然后将她一把抱起,大步的往床上走去,「今天就留在家里休息吧!」 废话!他把她弄成这样,连走路的姿势都怪怪的。 「待会我去煮面给你吃。」他现在可是在宠妻呢! 「我不要辣。」叶以雅提醒着他。 叶以雅抱着书本,小碎步的在校园里跑着,最近东司彦都会来学校接她下课,好几次因为跟教授讨论民展论文事宜而让他久等,她觉得很抱歉,他却总以微笑来安慰她,表明他的不在意。 这时有人从后喊住她,那道嗓音是她最排斥的,于是她加快脚步往前跑,但仍被拦截了下来,叶以雅有些生气,但脾气好的她又骂不出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她与他保持距离。 「上次我跟你提过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纵使他的课业繁忙,他仍注意着叶以雅的动向,包括最近有个男人时常出现在校内接走她,他都知道。 叶以雅叹了口气,自认自己的外貌并不出众,但能引起全校公认最帅的学生会长数次邀请她席舞会,这种机会让每个女孩羡慕不已,不过她还是回拒了,「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能参加。」 「为什么?」被拒绝数次,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看着她无时无刻的把笑容挂在脸上,他知道那是恋爱的表现,一定跟那个男人有关,但他不懂,为什么不可以是他。 叶以雅盈盈一笑,扬手拨过迎风吹抚的发梢,「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不适合你,所以请你另寻舞伴,我相信很多学姐学妹,她们会很乐意的。」她的语意里有着暗示。 被猜中心事,对方的面子险些挂不住,着急的为自己辩解:「是因为我以前的记录让你觉得不安心吗?我会改!」 叶以雅眉心微皱,男人都是这样,只要遇上心怡的女孩,什么恶心的话都能说出口,不过这些用在她身上,倒是浪费了。 对于甜言蜜语,她可是有免疫力呢! 不可否认,甜言蜜语是每个女人都爱听的,但东司彦却吝啬于甜言蜜语,可是他的表现着实让她感到安心,就像上次夏僯故意在东司彦面前提起有人要追求她的事,他非旦不生气,还给她一个微笑,说明他愿意相信她,顿时她的忐忑不安被他安抚了。 「你家住哪里?我会请司机过去接你。」 听及此话,叶以雅又是浅浅一笑,要是他真的让司机来接她的话,恐怕会出人命吧!就算东司彦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跟其他男人出去参加舞会。 「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七点,我会同我家的司机去接你。」 说得还真刹有其事,叶以雅再次轻叹,她的心里已经进驻一个很重要的男人了,容不下第二个。 这时,叶以雅察觉似乎有人在看着她,她将目光飘向另一处,看见躲在角落偷听的女人,那不就是校花吗?何时校花也来关照她了? 她还记得就在几个月前,校花可是当众人面前嘲笑她是个没有男人要的女人,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口了,然而,她只是云淡风清的一笑置之,因为她知道自己将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七点!你一定要记得。」 「对不起,我不能去。」她可不想把自己最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转身的同时,微风轻抚,带动她的裙摆,飘然流动。 第18章 「等等。」对方伸手扣住她手腕,触摸她那光滑细致的皮肤,显然让他舍不得放手,「你还想再待在这间学校吧?我爸爸是学校的校董,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柳眉轻皱,她不喜欢别人任意碰她,尤其是穷追不舍的男人,让她觉得恶心难当,就在此时,她闻到一股充满霸道的气息朝她而来,侧颜一瞧,一个稳重觉稳的男人朝她走来,但淡然的眼神隐约透露一股细微的寒栗。 这是她初次见东司彦露出这样的表情,刚好为她遮住烈阳,接着一双古铜色的大手从她肩膀后探过来,距离超乎她想像的近,接着就落进最舒坦的胸膛,然后她听见他拍开她腕上不安份的手的声音。 「把你的手拿开,谁叫你碰她!」东司彦沉声警口。 慑于东司彦的气势,他竟不敢再打叶以雅的主意。 叶以雅以余光瞄向东司彦,皓日当头,他整个人放射出强烈鲜明的黑道调子,两道锐利的眸光,挺直的鼻梁充满个性,浑然不在意他人的侧目。 「雅雅,他是……」虽然有些畏惧,但他仍鼓起勇气问了。 东司彦眉间再次皱起,他不喜欢有人这样亲昵的唤她。 叶以雅抬头看了东司彦一眼,嚅嚅的道:「我结婚了,他是我丈夫。」 「你真的结婚了?」他瞪大眼,早先他对此事也有所闻,但叶以雅的手指并未有婚戒,他也就不相信,如今由她亲口证实,他是放弃了。 「就在几个月前。」她一直是个很低调的人,所以她结婚一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现在让他知道了,恐怕明天整个校园都会知道。 东司彦在这个时候掏出一张名片,直接塞进他的手里,「如果不想让你的学校营运困难,拿着这张名片拿回去给你父亲,你父亲一定会劝告你少招惹小雅。」 他看了看名片,然后失望的走开了,原来她的另一半是学校幕后最重大的资助者,父亲的捐款都不及东司彦的十分之一。 东司彦收回寒栗的目光,回复至一贯的淡眸,「你没事吧?」 「嗯,没事。」她摇摇头。 「我们回家吧,车子就在前头而已。」 当东司彦为她找开后车门让她坐进去时,她才知道这次不是东司彦亲自开车,而且由司机主控驾驶座,这让叶以雅感到疑惑,疑惑的同时,东司彦接着挤坐进车内,二话不说,将她抱在他腿上,随即一声令下,车子缓缓驶离校园了。 「阿司,快让我下来……」经过他无数次的纠正,她已经改口了,但在别人面前展现亲昵关系,她仍是不习惯。无论车子多么平稳的驶在路上,或是腰际上有宽厚的大掌包围着,车子一驶弯,她立即紧抓他的衣服,就怕重心不稳,摔个四脚朝天。 「坐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真的乖乖坐好,从他淡然的语意隐约听出不对劲。 他怜爱的在她背部回来抚揉,淡然的语意有着体谅,「在这个社会里,早婚已经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如果你担心早婚引来别人异样的眼光,那我可以体谅,舆论是很恐怖的,可以让一个人身败名裂。」 叶以雅微愕,她还以为他要为刚才一事发怒,岂料他竟然吐出这样贴心的话语来。 「下次再有人以舞会名义缠着你,你就打电话给我,我会替你处理。」 「嗯。」因他的话,她偎入他的怀里,轻纠他胸前的衣服,他真是个成熟的男人。 「你是我老婆,要追马子至少也要先打听一下吧!」他突然蹦出很痦的字词。 叶以雅噗嗤一笑,接着询问他刚才说过的话,「你的名片上印了什么?他看起来好沮丧。」 「没什么,只是让他知道我是这个学校的资助人而已。」他低头看着她,淡然的眸里有着笑意。 叶以雅讶启:「真的吗?你哪来的钱?」她知道要资助学校,至少也要百万起跳吧!而且他刚回台湾,版图重新扩大,他哪来的钱? 东司彦撇撇嘴,一点也不心疼那些钱,「那些都是一些不义之财,捐出去也好。」 「你……该不会同时贩卖枪械吧?」 东司彦听了,半挑眉眼,「那是佣金,做生意多少都会有佣金,我不拿那种钱财,所以把它捐了。」 叶以雅困窘的娇笑,她怎么会把他想成是那种十恶不赫的坏人。 「想回去看父母吗?」她已经七天没有回叶家了,她不提,他倒先开口了。 「不回去了,下个月是爸爸的生日,到那个时候再回去,给爸爸一个惊喜。」 「好吧。」他低头在她的额上轻印,然后闭上眼,「我休息一下,到家再叫醒我。」 「嗯。」她知道他肯定又因为生意上而睡眠不足了。 第八章 第19章 生意上稳定下来后,东司彦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她,回想起几个月前的相处到现在,两人的甜蜜正一点一滴的加温中,这是叶以雅所乐见的,她从小就喜欢他,但年幼的她哪里知道爱这种东西,直到她长大了,才确定自己对东司彦的心意,但那个时候他早就前往日本了。 她夜夜向月亮祈祷,衷心的盼望他能回来,虽然不确定是否能成真,但他真的回来了,而且还依约娶了她。 刚开始,她真的好担心他对她的态度,尤其是他一贯的冷淡态度,有时候真的会让她感到无助,毕竟两人分开了好几年,但他对她的索求每每是那样的热情,直到现在,她光是想到就觉得双颊发烫。 她垂脸凝视枕在她腿上闭目养神的东司彦,见一缕黑发垂在他的眼睛处,她伸手轻轻拨开甜蜜和温馨交错于心,现在的他,仅套了件单薄的短衫,这么凉的天气,他也不怕冷,这时她从旁取来小毯子,轻轻覆盖在他身上。 偷得半日闲的东司彦张开眼,因为他感觉到有种毛绒绒的东西覆盖在他身上,睁眼一瞧,原来是毯子。 东司彦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又闭上眼说道:「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不提早回去吗?」 「不,我要给爸爸一个惊喜。」 「嗯。」他怕到时候获得惊喜的不只是叶父,连带叶以雅也会,他不只一次想阻止叶以雅,可他没那么做,一个会装病的老头,隐瞒这么久,还不懂得收敛,是该给他一个教训了。 「阿司,你是不是不喜欢回我家?」女人的第六感是最灵的,好几次她见东司彦与家人的互助,太过于礼貌,总是带着一点生疏。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睁眼,看着她。 叶以雅咬咬唇,轻道:「因为我知道你讨厌做什么事都按照习俗,而我爸妈又是非常寻着旧习俗的人,你一定很不喜欢吧。」 他何止不喜欢,还非常厌恶,不过只是偶尔回叶家,就像作客一样,他倒不反感。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可以一个人回去,没有关系的。」她知道他对她好,很多事都依着她,所以她也希望他能过得很自在,别因她生长在传统的家庭,就让他受困在传统的局限里。 东司彦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轻笑,还拍拍了她的脸,「别忘了,你不需要担心这个。」 「嗯。」或许真的是她多想了,毕竟全住在日本也有一段时间,她真怕他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1小时后,叶以雅拿着礼物,与东司彦一同回到叶家时,她踏进大门,首先见到的是妈妈与婆婆在庭院悠闲的,而爸爸呢? 她往大树瞧去,瞧见的景像是爸爸拿着篮球,奋力的灌篮,对手是公公,两个老人家还说着联婚的好处,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出口了,这让叶以雅顿时觉得被欺骗,而两老接下来的话才是叫叶以雅错愕。 「阿司这个孩子真精明,我想他早就看出我们的技俩了,不过他也真能忍,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叶父跑去捡球,说了这样的话。 东父听了之后,大笑了二声,「他虽然精明,但只要我的一声命令,他还是得依照当初的约定,非娶叶丫头进门不可。」 「是这样没错,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只有这个女儿,万一阿司不能好好的对我女儿,小雅的后半辈子就全毁了。」奋力一投,进篮了。 这次换东父跑去捡球,东父喘息的道。「不会的,阿司那个孩子虽然不听话,但他很负责的,一旦叶丫装潢进了东家,阿司不会亏待她,也不会冷落她的。」 「最好是这样。」 「怎么不会是这样。」东父很不服气的把球丢向好友,他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他们结婚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也不见他们不合,还挺恩爱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叶父接住球,又用力丢回去,「我担心我女儿有什么不对,难道你敢保证阿司离开台湾跟我女儿没有半点关系吗?」 东父愣了一下,面子挂不住,奋力把球往旁一丢,「阿司绝对不是因为叶丫头才去日本的。」 「但阿司会去日本,却是你造成的。」 「才不是!」 「明明就是!」 东父哑口了三秒,继续反击,「我只有一个儿子,你也只有一个女儿,我们又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亲上加亲这种观念我就不相信你没想过,如果你没想过,你就不会把叶丫头带来我面前,明明就是你先亲口说要结为亲家的。」 「我是说过,但也要阿司愿意,你有问过阿司的意愿吗?」 东父怒火上升,口气也不好了,「你这是在怪我吗?别忘了这技俩是你提出来的,别想赖。」 「是我想的,但……」叶父突然止住口,目光调向大门,然后表情骤然转为震惊。东父也跟着转头过去,表情同样震惊。 第20章 叶以雅扁着嘴,觉得非常难堪,更不能理解为什么长辈们的作法,拿在手上的礼物是要给爸爸的,她轻轻放在大门口,然后转身离去。 东司彦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离去,他的眸里有着担心,太过平静的她不是一件好事。 「我没事。」被外人欺骗也就算了,料想不到欺骗她的竟是最疼爱她的父母。 「你不是一直希望你父亲好起来吗?就当这是一场老人家的闹剧吧!」他平淡的说道。 她的视线一直盯着地上,闷闷的开口:「刚刚爸爸说其实你是知道的,这是真的吗?」 「调查之后才知道的。」他也不隐瞒她,「我查阅过你父亲的病况,连最简单的尿液检查都没记录,整张病历表一片空白,才会怀疑。」 「所以他们说的全是真的,你会回台湾,是因为迫于无奈,而不是因为小时候的婚约,对不对?」她抬头看着他,小脸有着难过。 东司彦倏然失去脾气,抓着她的手腕,力道一使力,将她拉向他,「那你呢?你为什么答应嫁给我?只为了替你父亲冲喜,这种藉口有多可笑,你知不知道,万一你嫁的男人是个烂人,你的后半辈子就全毁了,你懂不懂!」 她被抓疼了,也被他突来的脾气给吓着,更不懂为什么嫁给他是冲喜?她是深信他会回来娶她,所以她才嫁给他的。 「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娶你,你现在嫁的男人是个以利为主的猪头,你的下半辈子全毁在你母亲的手里。」她怔仲,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东司彦瞧她傻愣的模样,心里也有个谱了,原来她也不知情,继而瞥了仍愣在原地的两老,再把视线移到她的小脸,语意不似刚才的凶恶,反放柔了些,「小雅,我不会在意这种事,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 可是她在意,在学校,就算她的论文写得很糟,被教授当场丢出教室外,或者被校花嘲笑,她也从没有这样难过,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很难过,她又不是没人要,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把她推销出去,这跟欺骗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回家吧。」他看她也没心情替她父亲过生日了。 「阿司。」在他要牵她的手时,她说出一个提议,而且语意坚定,不似在开玩笑,「我们离婚好不好?你也不是心甘情愿娶我的,我想这样对你会比较好。」 整个阴霾笼罩在东司彦的头上,他不能不承认早先他是有过这样的念头,但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不知不觉得,他已经把感情放进去了,现在要他收手,天下有几个男人办得到? 「你说什么?」他的另一只手呈现拳头紧握着。 「我们离婚吧。」她不想和他分开,但她真的不想勉强他任何事,这几个月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会永远记得的。 「你再给我说一次。」他的语意愈平淡,怒气就愈深。 「离婚。」这是她小小声的说着。 「不可能。」他可不理会这椿婚姻是遭到双方家长恶意设计,还是纯属玩笑,他已经一头栽下去了,要他抽身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你过得不快乐。」她知道他最讨厌别人指使他做任何事,所以单纯的她认为他过得一定不快乐,却没发现平常不爱笑的他,笑容增加了不少。 东司彦冷然一笑,这看到叶以雅的眼里,让她萌起想逃跑的念头,就在她才往后退一步,已然被他拉入怀里,接着后脑被牢牢固定住,接着他低头狠狠吻上她。 她挣扎着,这次他的索吻只有蛮横两个字可以形容,一点感情都没有,她不要这样,为了阻止她,她大力一咬,咬伤他的舌尖,腥甜的味道窜入她口中。 东司彦并未有停下的意味,反得更深入,凶恶的目光盯着她,被拥紧的身躯几乎要溶入他的体内,她颤抖着,口中全是他的味道,想挣脱,又挣脱不了,最后,她屈服在他的箝制下,任他吻个够。 眼见事情爆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架,但在瞧见这种激情画面,又觉得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纷纷回头各玩各的。 泡茶的泡茶,打篮球的打篮球。 在外人的眼中,他相信大善人三个字不会张贴在他身上,他也知道经营酒店容易让人引发联想,但他有向政府登记,而是合法经营,也跟警方打好关系,偶尔献上金钱孝敬那些官僚,这样还不够吗? 前几天发生的事让他跟叶以雅之间呈现冷战状态,当他把视线移到书桌上的电话,有股冲动,想摔了它做为泄忿,这是他初次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他来房门外,握着门锁,轻轻转动,他知道里头反锁了,但难不倒他,无论多新式的门锁,只要他拿出一根发夹就能解决。 喀一声他轻而易举的将反锁在房门打开,大步走向她,而叶以雅被他突然闯进来的而吓了一跳,连忙抓来被褥来遮掩她因为更衣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光裸身子。 第21章 【注:豆豆独家连载作品,以下章节设置了防盗,阅读中遇到乱码漏字等,请联系豆豆客服。】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退到梳妆台,始终想不透,她明明有把门房给上锁的。 「你应该问我进来做什么。」他走近她,一手扯下遮在她身体上的被褥,接着将她抱坐在梳妆台上, 「要喝水吗?」被褥下不停传来迫切的咳声,大掌覆于她额上,眉间更是锁紧,她在发高烧! 她点点头。 东司彦转身倒来温开水,让她喝下,又取来面纸,擦试她额上的汗,「肚子饿不饿,我去煮些清淡的食物给你。」 她摇摇头,染上感冒的她昏昏沉沉,几乎整天都在昏睡。 「再睡一会儿。」 「嗯。」就算她闭上眼,仍清晰的感受到如墨般的眸子锁紧自己,于是她又睁眼,但仍畏惧他炽热的眸光,就怕他连她生病期间都不放过,「你不去上班吗?」 「我在家里陪你。」 「我睡一下就好,感冒只要睡觉就行了。」在被褥底下的她纠紧自身的衣服,尝过数日没有衣服在身上的感觉,她真的很怕他又改变心意,强行将她的衣服脱下。 「我在家里陪你。」他重申一次。 叶以雅还想说什么,陈嫂在这个时候敲门,接着是一男一妇女走进房里,她没办法起身,只能躺着,好奇的看着这对男女走向她。 「病人就是她啊?」丁小静挽着王怀林手臂,带着俏皮又噘嘴的问着。 「嗯。」王怀林回答丁小静的同时,也与东司彦点头,以示打招呼。 「好可怜喔!她好像病得很重。」丁小静看着躺在床上的叶以雅,就联想到她感冒的时候,也是这样,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 王怀林拍了拍丁小静的头,淡笑着,「那你就乖乖的吃饭,别挑食。」 丁小静噘了噘嘴,肉类是她的最爱,青菜则是她的死门,尤其是青椒。 叶以雅带着疑问看着东司彦,「这两位是……」 「他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医生王怀林,而她则是他的新婚妻子丁小静。」东司彦简单的介绍着。 叶以雅来不及与他们点头打招呼,便见王怀林摊开手上的公事包,在看见里头大大小小的针筒,吓得她赶紧坐上进心身,而丁小静则在一旁偷笑。 「怀林,你吓着她了啦。」丁小静扯扯他的衣角,掩嘴偷笑着。 王怀林淡看了丁小静一眼,但眼神却是非常温柔,还有无比的疼爱,当丁小静生病的时候,只要他把针筒拿出来,她的反应绝对跟叶以雅一样。 看出叶以雅的恐惧,东司彦同亲以淡然的眼神看她,但眸光和王怀林是一样的,他拉过她将她锁在他胸前,伸出她的手腕,虚弱的娇躯瑟缩了一下,他柔声轻哄,「乖一点,只是打针而已。」 叶以雅摇摇头,满脸恐惧的看着王怀林将手伸到公事包,就怕他拿最大支的针筒对付她。 惶恐的叶以雅看着那细小的针头扎进她的皮肤,她真想尖叫,但在她叫出声的前一刻,针头已经离开她的皮肤里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清凉,东司彦按着她的手腕上的酒精棉花,淡笑瞧着她惊慌不已的脸蛋。 王怀林动作熟练的收拾公事包,然后将药丢到东司彦面前,简扼的交待,「把药吃了,再吃熟食,然后你就会想睡觉,接下来感冒就会好了。」 见她无动于衷,东司彦料想她是被刚才各式各样的针筒给吓傻了吧,便替她将水跟药接过手,对着医生说道:「谢谢你跑这一趟。」 「我很贵的,钱记得入帐。」王怀林的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容,谁叫东司彦报上长川谷楠的名字,活该被他敲诈。 「没问题。」东司彦眉头不皱一下的答应。 「那我们先走了。」刚刚蜜月回来就要他出差,所以东司彦就必须付出更高的代价,王怀林提起公事包,而丁小静立即挽着他的手臂,脸上始终挂着甜蜜的笑容。 「记得把门关上。」东司彦淡然一笑,一点也不介意他的敲诈,待王怀林离去后,他倒了杯水,并跟药凑她嘴边,「听见医生说的话了,把药吞了,熟食也吃了,好睡觉。」 叶以雅回过神,眼里有着排斥。 「你可以不吃药没关系,我可以喂你。」 听出他笑意里的变相威胁,叶以雅顺从的吞下药包,而后药效很快就发挥效用了,困意如潮水般袭卷着她,见状的东司彦为她拉好被子,而他也躺下。 虚弱的叶以雅以为他又要她索求,想抗拒他,但他强而有力的臂膀下,她无能为力,任由他搂紧她,在药效发挥下,她沉沉入睡了。 趁着她入睡之际,东司彦凝着她,在思考一些事后,他笑了,温柔的吻了她的唇后,又紧拥她一些。 他终于记起他所忘记的事了。 第九章 第22章 【注:豆豆独家连载作品,以下章节设置了防盗,阅读中遇到乱码漏字等,请联系豆豆客服。】 她睡了多久了? 她从深眠中醒来,纤细的小手伸出被褥,晕眩的脑袋瓜也随之探出,涣散的视线落在身上的被褥,纳闷的再往上移,她发现东司彦睡在被外,却是搂着她的。 「睡醒了?」当她在他怀里移动,他就醒来了,他伸手轻碰她的额头,「应该退烧了,不过药还是得按时吃。」 「我睡很久了吗?」她觉得好些了,但脑袋就是有点昏沉。 「你睡了快一天了。」 原来她睡了这么久,她难过的动了动身子,汗水沾湿了她的衣服,湿黏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我想冲澡,你可以放开我吗?」他还抱着她。 「我帮你。」他已经起身,将她抱离开床上,往浴室走去了。 「我、我可以自己洗。」她很怕他会在浴室里要了她,就像上次一样。 「你确定?」在他淡笑的眸光下有着威胁,「给你一次机会,要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被强迫接受的好意让叶以雅鼓足双颊,却又不敢反抗。 「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为她清理身子的过程,看着她的身体布满他所留下的记号,他的举动更为轻柔,也时刻注意水温,病奄奄的她在沐浴过后显得精神奕奕,这次他让她穿上衣服,算是对她的一种尊重,但在梳妆台强要她的行为,他不可能会道歉。 他抱她来到床上,取来吹风机,将她湿淋淋的头发吹干,随后包括吃饭及服药,一切在他的监视下完成。 「我累了,想再睡一下。」她藉着掀开被褥,回避他的目光,但他却凑了上来,双臂撑在她的两侧,淡眸锁紧着她,这种姿势让她再也躲不了。 「数日的亲昵,还无法让你习惯我吗?」 她不敢回答,他那数日的行为叫她害怕,有谁能抵挡一波又一波的性爱高潮,在她虚弱的求他缓下,他愈是激猛,让她连想的空间都没有,就算她累到陷入蒙眬的睡意状态,犹能真切的感觉他在爱抚她。 东司彦捧起她的脸,不容她回避,在深深的凝视她好一会儿后,俯身封住那两片粉唇,又是轻咬又是吸吮,而淡然的眸光仍锁着她。 叶以雅不敢乱动,她知道愈是反抗,他的吻就愈霸气,直到她放弃挣扎,霸气的吻才又转为温柔,贴在颈窝的大掌像要摧化什么似的,极怜惜的抚触,可是当她瞧见淡眸里的狭促,她就不由自主的扁起双唇,禁止他将舌头探进去。 「把嘴张开。」 「我重感冒,你会被我传染。」 「无所谓,我有免疫力。」东司彦转为轻舔她的唇,直到她的唇被他舔的红润,他得意的再次覆上。 「你不怕我又咬你?」任由指间拨绕她的发丝再缓抚过她的唇瓣,这次她没有拒绝,处在被动状态下,直视东司彦。 「你不会,也不敢。」东司彦十分陶醉于这亲吻,探进的舌尖很快就缠上她的,「不要想着我会离婚,这事在东家是史无前例子的,也不可能因你而破例。」 「可是你不快乐……唔……」她的话果然引起他的怒意,更让他吻得更深了,这个吻持续好久,让她又陷入他的温柔,双手更是不自觉的纠扯着他的胸襟,融入他的热情,直到他离开她的唇,她仍迷恋着他带给她的拥吻。 「快乐与否,由我自己定夺。」他定定的看着她。 「但是……」 「睡吧,你需要休息。」他打断她的话,并让她躺下,「我要出门了,有什么事就叫陈嫂,让她来帮你。」同业之间总会有摩擦,他得去处理一下。 她微愕的水眸藏着不解,在经过刚才的拥吻,难道他不想要她吗? 数日的袒露相见让她很清楚他的需求,也彻底让她明白他不是一个会禁欲的男人,但他放过她,这倒是让她很讶异。 从他说要出门到现在,又过了好几天,他都不曾回家,她也不敢打电话去给他,她想他还在生气吧!陈嫂也发现两人的不对劲,虽然关心,但始终不敢向她问起。 这是陈嫂轻敲书房,告知她有客人来访,她带着疑惑的把书本阖上,心想一大早的,会有谁会上门,当她来到客厅,她才知道陈嫂口中的客人是夏僯。 「学长?你怎么会来这?」她有点讶异。 「我不得不来。」夏僯走向前,拉着她的手就想往外走,「你知不知道你就快要成为寡妇了。」 「什么?」 夏僯拉着她来到车旁,催促她快点坐进车内,「阿司被同业的找碴,现在人已经躺着醒不过来了,你若还是关心他的话,最好现在就祈祷他能清醒。」 叶以雅心一惊,赶紧坐入车内,原来他没回家是因为出事了,「他受伤了?在那间医院?」 「有没有受伤我是不知道,但发生事情时,他被一个叫白家阳的接走了。」不是他故意制造紧张气氛,而是消息来源就是这么刺激,他钻入车内,看了她一眼,同是发动车子,「你的事叶伯母都告诉我了,不过我想事情不会这么糟,阿司若不想要你,他就不会碰你,他大可在发现事情的真相后,藉此不要你,不是吗?」 第23章 【注:豆豆独家连载作品,以下章节设置了防盗,阅读中遇到乱码漏字等,请联系豆豆客服。】 她沉默了。 「别多想了,就算你手上握有离婚证书,也要等他清醒,才能签名吧!」 「可是他不签。」她小声的说着。 「他爱你,他当然不肯签。」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学妹兼学生。 「学长,你什么时候跟阿司这么熟了?」她苦笑着,这两个男人也才见过几次面,喝过一次酒,交情就不一样了。 「这……」夏僯笑着搔搔头,「你也知道阿司在卖酒的,所以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嘛!」 她这下子明白了,「阿司拿了几瓶酒贿赂你?」 「他……」夏僯突然止住口,怎么话题会被她给转移了,「你现在该担心的是阿司的情况,而不是知道他拿多少瓶酒给我。」 她当然担心东司彦的状况,但她更担心东父知道后,老人家会承受不起,「你有通知阿司的父亲吗?」 「应该没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他含糊的混过去。 「学长,可以用你的电话通知其他人,千万不能让阿司的父亲知道阿司受伤了,我怕……我怕……」 「我知道。」她的顾虑他不是没想到,「不过你别担心,知道阿司的出事的人没几个,所以你尽管放心。」 「嗯。」她这才松口气。 「别担心了,我们现在就送你去白家阳的住处。」 只要是拼过酒的男人,都知道酒喝多了,不是发酒疯,就是睡死了,而他则是吐到无力,为了等着重要的人物到来,他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连大门都不关了。 就在他等得快睡着了,叶以雅终于出现了,他极困的抹了一把脸,从沙发上站起身,伸个懒腰,并对叶以雅说着:「阿司人在楼上左边第一间房里睡觉,他醉死了,这杯水你拿着,还有他的早餐也端上去,等他醒来,再带他离开我家。」 叶以雅一阵错愕,这跟夏僯说的不一样,她想回头问夏僯时,他已经驶车离开了。 「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赶快上去。」真是的,浪费他睡觉的时间,他可从不曾让琳琳单独在床上度过。 「阿司他……」 白家阳翻了翻白眼,夏僯这个人肯定又在胡说八道了,「放心,阿司只是醉死了,他人好的很,一点伤都没有,不过他的心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叶以雅的脸闪过一丝羞涩。 「你这个女人真厉害,阿司从不喝闷酒的,你却让他喝了一整晚,而且一个字都没开口。」白家阳对她又是敬佩又是不谅解。 叶以雅听了,脸一阵青一阵白,畏怯的回避他责备的目光。 「好了,我要睡觉了。」在走回房间时,他顺道把大门给关上,并催促着一动也不动的叶以雅,「快上楼,然后把阿司叫醒,否则我会把醉死的阿司丢到外头去。」 叶以雅被他突来的恶言恶语吓到,马上拿起放在客桌上的水跟端着早餐走上楼。 就在她走进房里,东司彦正缓慢的翻身坐在床上,抚揉头疼欲裂的额际,而她正好把手上的水递上去。 东司彦头也不抬,取之饮尽,在尝到是柠檬汁,眉间顿时纾解开来,随后开口骂道:「白家阳,你不想活了吗?」 对于好友,他极少连名带姓的叫,除非真的惹怒他了。 该死!酒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要不是为了生意上的名誉,他不会喝了一个晚上的酒。 叶以雅又把早餐给端上,却招惹他的恶言恶语,让她生畏,她从不曾见他这个样子。 「白家阳,把早餐拿开,我不吃那种东西。」宿醉已经让他很难受了,白家阳还准备那种恶心的西式早餐,存心想让他反胃。 「阿司,你还好吗?」见他捂住嘴,把脸偏向一旁,她连忙早餐搁至一旁,主动上前,替他揉着额际。 细嫩的小手是他所熟悉的,东司彦倏然抬头,愕见叶以雅就站在他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话一出口,他立即明白整件事都是安排好了,初次在她面前咒骂出声。 「是学长跟我说的。」 「他跟你说什么?」他看着她。 「他说你出事了。」 「那白家阳又对你说了什么?」他对白家阳了解的很,绝对会加油添醋的。 「白先生只是说你喝醉了。」她隐藏其中的一部分。 他知道事情不会只是这样,但他也不追问,「感冒全好了吗?」 「嗯。」 「吃早餐了吗?」他一向关心她的一切,就算冷战期间,他对她做出不甚温柔的性爱索求,但在过程中,他仍是在意她的感受,让她由抗拒到接受。 「还没有。」 闻言,东司彦从托盘里撕来一小块面包,凑到她嘴里,要她吃下,再拿起刀叉,手一伸,将热狗凑到她面前。 第24章 【注:豆豆独家连载作品,以下章节设置了防盗,阅读中遇到乱码漏字等,请联系豆豆客服。】 叶以雅想拒绝,一张口,热狗马上送进她嘴里,还未吞下,见他将脑筋动到总汇三明治。 她连忙开口:「这是你的早餐。」 「我吃不惯这种早餐。」早餐必须是中式或日式,否则他不会去碰。 「我可以回去再吃……」她还未说完,总汇三明治已经来到她眼前了。 「不吃也是倒掉,浪费,你就当替我做善事,吃完它吧。」 她想回拒,但他的表情真的会把它给丢掉,于是她接过他手上的三明治,嚅嚅的说:「我可以自己吃。」 东司彦满意的将托盘推到她身旁,见着她张了又合的小嘴,咬着面包,他突然联想到凸眼金鱼,不自觉地轻笑出声。 叶以雅停止吃东西,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在笑什么。 「快吃,吃完我有话要对你说。」 待她吃完,他定定的看着她,嘴角微扬,「你在担心我,是吗?」 叶以雅垂头,一脸丧气。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他勾来她的下颚,感性的问着:「明明就很在意我,为什么还要把我往外推?」 「我、我没有……」她被他瞧得非常不自在,驼鸟心态,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用精明的眸光深深的凝住她,再问一次:「真的没有?」 这次她连回答的勇气都没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五年前一样,明明就舍不得我去日本,还坚持要来给我送机,在我入关之前还跑来对我说那些话,活像个弃妇一样。」 「你还记得?」她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本来已经忘记了。」见她一脸失望,东司彦又补充说道:「但是我又想起来了。」 她一脸疑惑。 他拉过她的人,让她坐在他的怀中,回忆着五年前那一幕,「当时刚好是飞机升降,有点吵,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你想传达的是什么。」 「你真的知道吗?」她才不相信,但也极为恼怒,为什么在紧要关头,飞机的升降是选在那个时刻,噪音大的把她的声音都压过去了。 他轻拍她的头顶,一字一句缓缓道出,「你要我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到了日本,想做什么就去做,别理会我父亲那顽固的死念头。」 没错,她是这样对他喊过,她就是看不过去东父老是强迫东司彦做他不喜欢做的事,难怪他的笑容一直很勉强,就算她想逗他笑,也很难。 「你还说我是个可造之材,一定能成功的,你会等我回来。」当时实在太吵了,他只能听到这里,最后一句他是真的没听到,但如果他猜得没错,那是三个字。 「阿司,我……」 「你爱我,对不对?」他打断她的话,「你从小就爱着我。」 针对这一点,他绝对是肯定的,原来她爱他这么久,他却一点儿点没察觉,总以为她只是年纪小,爱黏着他罢了。 她看着他,嘴一扁,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眼泪就这样掉下来了,「可是你不爱我……」 他轻叹,将她拥入怀里,呵护的安慰着:「不爱你就不会娶你。」 「可是你又不是真心娶我的。」她一直认定他是被逼的。 东司彦顿时哑口无言,没办法反驳她的话,但一想到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他是愤怒的,甚至想马上回台湾,冲到她面前,狠狠的骂她一顿。 「你真的不爱我吗?」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我有说我不爱你吗?」他反问她。 她擦掉眼泪,哽咽的说道:「你是没说,但也从未说过,我怎么会知道。」 能嫁给他,是她最开心的事,但以冲喜的藉口,让他没有理由拒绝来迎娶她,她想他一定会生气的,这种强迫中奖的方式,没有人愿意接受的。 「所以你就胡思乱想?」他终于明白她是在钻牛角尖。 「我没有!」她垂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坚持自己才不是胡思乱想,这是有凭有据的。 东司彦叹了口气,再次拍了拍她爱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瓜,在她抬头时,一记疼爱的轻吻落在她的额际,「我们回家吧!」 他不是一个会把爱挂在嘴边的男人,所以那三个字,依然没说出口,可是他对叶以雅开口提了另一件事,「后天我们回你家。」 「回家?」她偏着头,疑惑着。 「学校的暑期快开始了,我们回你家住一阵子,再去蜜月旅行。」该做的事,他一样也不会少,就像新婚当天一样。 两老活了这么久,从没这么困窘过,叶氏夫妇正襟危坐的对着东司彦,在事情被揭穿时,他们本来要出国避难的,却晚了一步,东司彦已经找上门了。 「阿司,今天来有什么事吗?生意上不忙吗?」叶父讪讪的笑着。 第25章 【注:豆豆独家连载作品,以下章节设置了防盗,阅读中遇到乱码漏字等,请联系豆豆客服。】 「不忙,已经步上轨道了。」东司彦淡淡的说着,嘴角挂着微笑。 「那……那要留下来吃饭吗?」叶父实在找不到话题,只好胡乱找个话题来充数。 「我跟小雅今晚要住在这。」 叶母一僵,脱口而出:「什么?你们要住在这?」 东司彦眉眼轻佻,他相信叶氏夫妇不会拒绝,也不敢,「小雅放暑假了,我想带她回家住一阵子。」 叶母本想开口拒绝,但被叶父给阻止了,或许是心虚,叶父好声好气的问,「那你们要住多久?」 东司彦笑着看了小雅一眼,然后说道:「小雅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这是她的家。」 「那你呢?」叶父凑近问,像是要确定一件很重要的事。 东司彦只是轻笑,不回应,看在叶母的眼底实为紧张,于是他站起身,对叶母说着:「妈,我累了,有事待会再说,我想回房休息一下。」 叶母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喔,好,那你赶快去休息。」待东司彦离开客厅,叶母又对女儿追着问:「阿司他……你们……」最后,叶母还是问不下去。 「妈,我也要去休息了。」叶以雅也站起身,藉口想回房,她不敢对父母说东司彦来此的目的只是为了制造他们的紧张而已,别无意图。 「喔……累了就去休息吧。」叶母虽然担心这两个人的婚姻,却无能为力,只能祈祷了。 害怕父母看出端倪,叶以雅屏着气息,故作镇定的走回房里,直到她把房门给关上,她才大力的松了口气,原来说谎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她放掉紧绷的神经,背后突来一股压力贴了上来,她失声尖叫,随后她的小嘴被捂住,熟悉的气味被她吸了进去。 【尾声】 三年后 一向生活作息很有规律的叶以雅在连续几天早上做出干呕的举动后,东司彦心里有了谱,淡然的笑容里有着一抹欣喜和一份期待。 「阿司,我要起来了,不然会来不及去学校。」叶以雅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健躯,噘嘴的抱怨着,最近他都以占有的方式拥着她入睡,直到下床,就怕她跑掉似的。 「再睡一会儿,不需要这么早起床,而且你也大四快毕业了,上课时间都是在下午,不会迟到的。」为了不让她干呕,他强迫她赖床,非得到中午才能起床,却反让自己爱上赖床的滋味。 「就算我不会迟到,但是你不用上班吗?」她又推了推他,虽然他不是全压着她,但足以让她起不来了。 「不用。」 「为什么?」她仰头问他,最近他总是翘班,而且行为很可疑,像是在隐藏什么事不让她知道,再加上他已经七天没碰她了,以往他几乎每天都要与她温存,就算不做爱,也要好好彻底爱抚她一番,难道他对她失去兴趣了? 「没有为什么。」他轻笑,他不会说出真正的原因。 「喔……」她回答的很小声,窝在胸膛的脸蛋有些闷。 「怎么了?」他低头看着她。 她摇摇头,告诉自己别多虑了,他不是会乱来的那种男人,想着想着,她的手指爬上环绕在她腰际间的健臂,有一下没一下的画圈圈。 「睡不着吗?」他的淡眸变了,变得深邃,掺杂着难以忍受的情欲。 「嗯。」不太赖床的她,要她躺在床上,实在有点难受,但一起床,随之而来的干呕常常会让她吐到站不到脚。 「睡不着的话再躺一下,待会儿带你去山上走一走。」他想,她是需要运动,但不宜太剧烈。 「山上?」她有着惊讶,他已经好久没带她出门了,除了到路边摊吃小吃,他时时刻刻盯着她,连拿个重物都不让她拿,「可是我今天下午有一堂课要上耶!」 「才一堂课,不用去上了。」他承认她是个认真的学生,大四的她几乎将四年的课程全部修完,现在的她一个星期才上四节课,正确来说就是等着毕业证书。 「我们真的要去山上吗?」或许是被东司彦教坏了,有时候她也会翘课,而且都不会有心虚感。 「嗯,带你去山上走一走。」看着她一脸期盼,他终究忍不住,低头覆上她的唇,霸道但不失温柔的吻她,藉着这个吻,小小的发泄他想要她的欲望。 婚后的他有些改变,除了不把爱挂在嘴上,言语上尺度似乎又宽了些,以往是在床上才会听到情色对话,现在只要两人在一起,他就会对她说出不让她脸红心跳都不行的情色对话。 「我们在车上休息一下,待会再下车去走走。」他为她穿回衣服后,疼爱的拥着她,她的身体只有他能欣赏,任何男人可没那个福分,这次的车震虽然无法完全满足他,但他相信会还有下一次的,他非常期待着。 「嗯。」她带着幸福的笑容,并将小脸贴在温厚的胸膛,因为刚才的对话与运动让她对他这几天的猜忌全都消失了。 「小雅,我一直有句话没跟你说,你想知道吗?」 「嗯?」她仰头,不解的看着他。 东司彦先是低头轻啄了她的小嘴,然后在她耳畔小声,却很清晰的说着:「我爱你。」 闻言,感动又开心的叶以雅马上眼泪夺眶而出,她知道自己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全书完】 注1:相关书籍推荐: 01、养花之一《美女不认账》; 02、养花之二《引诱未婚夫》; 03、养花之三《房东好霸道》; 04、养花之四《老婆十九岁》; 05、养花之五《娇妻十九岁》。 注2:本作品由豆豆提供,感谢您的阅读。希望一如既往支持豆豆,有您的支持,我们将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