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是个机灵鬼儿》 第1章 和你有什么关系 #入坑必看# #本书大部分属于现代言情，不是初高中那种青春风～ 男女主最终还是简介写的那种。男强女强，1v1，稍虐一点。 几乎没有白莲花，只能说有半个。 想看的就看，不想看的，可以不看，请不要喷，特别是关于这本书的分类。 # “啊！~”， 伴随着咔咔的骨折声，一声尖叫划破黑夜，在这阴暗潮湿的小巷子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一个体型肥胖的油腻男人，此时此刻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颤抖，正用惊恐的眼神望着这个用一只脚踩着他的手腕的少年，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如此弱不禁风的少年，会这么可怕。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可怕，打死他也不会招惹他。 什么美色，在生命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呵！”，莫凉冷哼一声，突然加重了脚下的力度，仿佛要把他的骨头踩成渣， ”刚才不是挺有胆子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怂了？刚才说的什么，要不，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配上他单纯无害的面孔，像是在诱哄小孩子一样，只是这会儿衬着忽明忽暗的灯光，莫名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凉单薄的身影，看起来却像是地狱来索命的修罗，眼神里面充满着戾气，毫不掩饰对面前人的厌恶。 一股温热的液体不由自主地从胖子的裤裆处流出，发出阵阵骚味，“不，，不，，不，，求您，，求您别杀我，，我错，，，我，，，我，，再也不敢了，，，大哥，，不，大爷，求求您!您放过我吧！！！您就绕过我这一回吧！！！” “强奸，我叫你强奸！” 莫凉突然加重语气，抬起脚毫不留情地向他的裤裆处踹去。一脚不够，还补了一脚。 “啊!!!”惨烈的叫声响彻云霄，胖子疼得晕了过去。 收回脚，莫凉慢悠悠地拿起手机，拨打了120， “你好，这里是绿林路94号，我刚刚在这里发现有个人受了很重的伤，嗯，十分严重的伤，十分紧急，麻烦您们派辆救护车来救人，谢谢！” 挂完电话，回头满意地看了一眼昏迷的胖子，冷嘲一声：“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不能人道了！叫你嚣张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 “呵！”一声轻笑从他的身后传入他的耳朵，很是愉悦的样子。 莫凉立马站住，眼光精准地找到了那人的藏身之处，目光像一把刀子一样，“谁？”。 黑暗中，逐渐走出一个人影，走到稍微亮一点的地方，突然站着不动了，很优雅地吸完最后一口烟，吐出烟雾，扔掉烟蒂。 头抬起来一点，看着莫凉，目光透过额前的头发，带着感兴趣的情绪。 莫凉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依稀看到一双眼睛，深潭一般，猜不透其中的意味，只知道，这人对他好像没有敌意。 可是，令他心惊的是，他竟然连这个热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而且看样子，这人分明悄无声息地看完了整个过程。 他们两个就这样站着，谁也不开口说话，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了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最后还是莫凉想到救护车快到了，忍不住开口说话：“你想干什么？” 听到莫凉语气中夹杂着一点敌意，他轻笑，温柔却没有一丝温度：“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坏人吗？嗯？”故意拖长的尾音，很性感。 莫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声音，反正他活到这么大，第一次听见如此好听的声音，不过对方可以压低了声音，不然会更好听。这么好听的声音，生在这么精明的人身上，只怕是个祸害吧。 莫凉没有回答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你觉得呢？这么大晚上，在这种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面，能有什么好人？ 被莫凉如此的眼神看着，他也不恼，只是眼神扫了扫莫凉的脖子，轻飘飘地说： “妆化得可真好啊！可惜你，还差了一个喉结，呵呵。” 莫凉这才想起来，今天出门有点急，忘记贴喉结了。心中恼火，就这样被这人看穿了，看来自己的化妆术还不够好，还有可怜自己新买假发了。 面上却不动声色，淡定地回答： “哦？那，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后会无期！”然后转身就走，不管后面的人什么脸色。 今天全程被围观的是她，忍不住先说话的是她，被拆穿身份的也是她。 那个男人，就好像料定了她会做什么一样，那个眼神，就像能看穿一切，再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她会绷不住的。 那个男人看着莫凉越走越远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依旧没有温度 “和我没有关系吗？可惜啊，偏偏就是有关系呢！星星之火，好像你也没有多么厉害嘛！” 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脑海里面在酝酿着什么。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教学楼，换装，莫凉满身疲惫地回到宿舍，一到就瘫在床上。 呼，今天还真是有点累的，还别说，那个死胖子力气贼大，还会一点手脚功夫，制服他还是废了精力的。 还好已经废了他的作案工具!然后她现在就可以安安心心地等待金主给她把钱打过来就可以了！ 劳累一天，有工资的感觉，很满足。 纪潇潇一看到莫凉这么晚才回来，马上蹬蹬蹬地就抱着手机跑过来，一脸神秘， “诶，莫莫，你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我告诉你哦，最近可不太平！” 说着还特意把手机凑到莫凉的前面来，指着微博热搜榜第一给她看， “你看，就是这个胖男人，据说是个黑帮的人，有人罩着，专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找那种独身的男生和女生，然后侵犯，但是每次都没事，说是什么证据不足。 怎么可能，分明就是上头有人！你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这么晚了，你很危险的知道吗？” 纪潇潇很气愤，老妈子一样的神情，让莫凉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坐起来捧着纪潇潇略带肉感的脸， “噗，潇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练过的，怎么会怕，倒是你，长得这么可爱，又没有武力傍身，危险的是你好吧？ 不过，这个死胖子，迟早会得到报应的，别担心了！以后啊，你就跟在你莫姐的身边，有你莫姐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就安全啦！木啊！” 莫凉都这么说了，假装嫌弃地抹了抹脸上的口水，纪潇潇也就不担心了。 她一直都很佩服她的这个室友，虽然长得眉清目秀，但是可是个练家子，对人也友好。 总的来说，就是啥都好的那种人，除了可能是因为脑抽，报了这个生物专业，然后成绩一直不咋地以外，其他的没有什么缺点。 长发飘飘的温柔女神，不对，有时候也是女神经！ 第2章 帅老师 阳光明媚，新的一天到来。 今天可是这个学期第一天上课，要留个好印象。 因为今天开始，莫凉他们就成了学长学姐，再也不用一直叫别人学长学姐了，自己也可以体验一把叫学弟学妹的滋味了。 而对于被叫了一年学妹的纪潇潇来说，这一天是极其重要的一天。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农民翻身做主的一天。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纪潇潇有点激动而已。 在去实验室的整个路上，纪潇潇就像是得了神经病一样，一直傻笑。 莫凉在一边无奈地看着，真的好想说： “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傻子，快来个医生把她带回精神病院吧！” 这么想着，还真就这么说出来了了。 纪潇潇听到莫凉的话，笑容一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知道我笑什么吗，肤浅！庸俗！哼！” “不就是这个学期开始了，你成了学姐了，你可以叫别人学弟学妹了，然后你也可以勾搭了，看把你高兴得！” 莫凉不紧不慢地回答她，明明是一件小事，纪潇潇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当然不止这一件喜事啦，小莫莫，你猜猜？” 说完还猥琐地朝莫凉挤过来，抛了一个媚眼，吓得莫凉直哆嗦。 她在想什么，这么猥琐? 莫凉忍不住翻白眼，“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纪潇潇只得拉住莫凉，这么不解风情，还是她自己说好了。 她神秘兮兮地凑到莫凉耳边说： “咋们院生化实验课的老师知道吗？听说原来的那老头出国交流去了，没有办法上咋们的课了。 所以啊，院里面给咋们院特地请了一个化学学院的教授来给咋们上课！ 听说这个教授可年轻了，超级厉害，才26岁，人长得特别的帅气，超级温柔的暖男哦！年轻有为！帅气多金！然后还听说没有女朋友啊！嘿嘿嘿嘿!” 莫凉看了看花痴的纪潇潇，不明所以地问：“然后呢？” 心里其实想的是：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帅气多金，可是还没有女朋友，还不知道是不是同性恋呢？ 这话她也只在心里说说，纪潇潇那么高兴，她可不能扫了她的兴。 纪潇潇一听莫凉这么不开窍，恨不得敲碎莫凉的头，看看里面有没有脑子， “然后你看着办吧，嘿嘿嘿！你不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有男朋友吗？” “哦！” 莫凉直接继续朝着实验楼走去，想都不想理纪潇潇。 心想:切！长得帅就是个祸害，上课的时候，大家都看人去了，还上什么实验课？看来这学期的实验课不怎么样啊！ 还有就是!自己才19岁好吧，大好的青春年华，哪里老了？哼！纪潇潇就是被男色迷昏了头。 很快就到了实验楼，莫凉和纪潇潇是最早到实验室的人。不一会儿，助教老师来开了门，给大家看座位表，莫凉果不其然看到自己的位置在第二排第一个。 上学期就是这样，每堂实验课，她都是坐在第二排第一个位置，也就是传说中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以至于她做实验的时候，有一种老师随时盯着她的感受。 看来她与这个位置真的有解不开的孽缘。 助教老师此时发话了： “同学们，安静啊，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你们的李老师呢，由于临时出国交流学习去了。 所以呢，这学期你们的生化实验课，就由一个化学学院的教授空教授来给大家上课！大家欢迎！” 然后，很应景地，从门口进来了一个身穿白大褂自带光环的男人。 完美的身材比例，英俊的脸庞，立体的五官，熠熠生辉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白皙而不显苍白的皮肤，不知道让多少女生羡慕嫉妒恨。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了。 他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吸了一口气，这也太帅了吧！！！ “大家好！我是你们这学期的实验课老师，我叫空立阳，很高兴认识大家！” 说话扬起薄唇，朝大家轻轻鞠了一躬，以表诚意。 充满磁性的优雅声线一开口就迷倒了一大片人。 莫凉一时间也看晃了眼，不得不说，这个老师帅是真的帅。不过一进门，就自带光环加特效，他这是充钱了吗？ 嗯应该是的，而且应该还充的不少，确认过眼神，是家里有矿的人。 这么帅都没有女朋友，看样子是同性恋没错了，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自觉地点点头。 察觉到莫凉的动作，空立阳朝莫凉的位置看了看，然后开玩笑的说： “别看我是一个教授，可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老，最多比你们大七八岁，可千万别在心里叫我叔叔啊！” 这几句可引起了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大家也都放松了很多，有个幽默的老师，上课也不至于无聊了。 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莫凉总觉得这个身影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这个声音也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一样。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喂，莫莫，你在想什么呢？我在跟你说什么你听见了吗？” 纪潇潇伸出小手在失神的莫凉面前晃了晃，顺着莫凉的眼神看到了空立阳， “哦！原来咋们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莫莫也会犯花痴啊？” 莫凉回过神来，暗道不好，潇潇这小妮子声音这么大，估计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一环视，果然看到周围好几个人看着莫凉，恍然大悟的样子。 莫凉尴尬地朝他们扯了扯嘴角，你们误会什么了？我和这个装逼的新老师，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空立阳当然也听到纪潇潇说的话了，也朝莫凉看了过去，然后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他当然知道莫凉看他的眼神不是犯花痴，而是审视。不过他并不打算帮她解释，反正解释了大家只会更加误会。 “好了，看来大家真的很积极，还有一件事，我需要大家的帮助，我需要一个帮忙收实验报告的人，不知道你们班有谁愿意帮老师这个忙的吗？” 出乎意料的，几乎全班都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莫凉！” “老师，莫凉实验课上得特别好，收实验报告也很在行！” “空老师，莫凉最爱实验课了，她一定很乐意帮您的！” 大家争先恐后地推荐莫凉，纪潇潇还很激动地举起了莫凉同学的手。 “那莫凉同学，你觉得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帮老师这个忙呢？”问完一脸真诚地望着莫凉。 莫凉此时此刻真的是很头大，她的这帮同学可以说真的是很热心了！不知道现在她想拒绝可不可以啊？真的是不想当什么科代表啊，收实验报告很烦的好不好。 但是同学们满脸期待，就等着从她口里面说出“好”来，灼灼的目光很难忽略！ 吞了一口口水，莫凉硬着头皮说：“好吧”。就这样，莫凉很“光荣”地成为了生化试验科代表。 其实心里很不想，奈何同学太热情。 “那这样，真是谢谢莫凉同学了！那大家快过来拿钥匙开柜子，然后清点仪器吧！” 说完又看了一眼莫凉，看的莫凉浑身不舒服。这货该不会真以为己对他图谋不轨吧？诶~~~~算了算了，不想了！ 在各种玻璃仪器碰撞的嘈杂声当中，空立阳和助教老师站在一旁，看着大家清点仪器，时不时还会主动提供帮助。 特别是空立阳，学生有问他必答，一副大暖男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莫凉就是看他不顺眼！这就是天生不对付吧。 第3章 你还喜欢他吗? 好在之后空立阳没有再时不时地往莫凉那边看，又或许是看了，但是莫凉没有发现，她也算是平平安安地渡过了这第一节课。 还好是第一节课，不用做一整天实验，内容也比较简单。 嘿嘿，又是最先做完实验的人，可以去自习啦!莫凉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现场，鬼鬼祟祟地歪头， “诶潇潇，我先出去等你啊，你动作快点啊！” 说完就抱着书本溜之大吉，这也是她第一次，像做贼一样溜得那么快。 做贼心虚？莫凉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袋，她又没有做贼，干嘛心虚! 都是那个空立阳害的!等她有实力了，一定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啦啦啦～啦啦啦～某人“逃”出实验室之后，心情巨好。 实验服还没有完全脱下来呢，面前就冷不防站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跟着她出来空立阳。 正在乐呵的莫凉被吓了一跳，真想怼他一句：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不过她当然不会这样做，有损形象嘛毕竟（其实是她觉得自己打不过人家）。 “额，老师，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莫凉试探性地开口问他，眼睛一眨一眨地扑闪着，睫毛扑朔着，想羽毛一样一扫一扫的。 空立阳被她这幅样子逗笑了，情不自禁就笑了出来，低沉优雅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 “咳，莫凉同学，作为课代表，你就不问老师要个联系方式吗？交作业的时候，不知道你要交到哪儿去？跑得这么快，难道，我要吃人吗？”， 说完扬起迷死人的笑容，温柔似水。 咳，这货笑起来，还别说，真他妈好看！想完莫凉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在想这种事！ 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犯花痴了！回去好好检讨一下自己！ “额，那么请问空老师，您的联系方式是什么，您的办公室又在哪儿啊？可否告知一下?” 莫凉稳住心神，抬头挺胸，面目表情地与空立阳对视，一副很高冷的样子，机械式问好，仿佛丝毫不受他迷人的微笑的影响。 废话，在这种厉害“小妖精”面前，当然得hold住气场，拿出气势，才不会输。 “手机拿出来。”说完他就伸出手，摊在莫凉前面。 “嗯？哦!” 莫凉乖乖地把手机拿出来，解锁之后递到了空立阳的面前。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不过莫凉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修长白皙漂亮的手接过莫凉的手机，莫凉一米六五的身高在空立阳一米八的面前，就显得有那么一丝丝尴尬了。 也看不到他在对她的手机干嘛，就只能看到他漂亮的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 心里焦急，这还是莫凉第一次觉得自己长得太矮了！要是再高个几厘米就好了！有点憋屈怎么办？ 金黄色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穿过空立阳的发隙，落在了莫凉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 两人都安安静静地，一个人玩手机，另外一个人全神贯注地看着，气氛莫名的安静而又和谐。 此时莫凉的内心活动：玩个手机也能这么优雅，我什么时候要是也能这么优雅，那就满足了啊！少活几年也完全没有问题的啊。 反应过来自己又失神的莫凉，又是懊恼不已!空立阳，我跟你势不两立!我一定要等到找到你男朋友的时候，把你男朋友抢过来，站在你面前嘚瑟! 空立阳余光扫过某人，虽然猜不到某人想什么，但是看到她骨碌碌在转着的大眼珠子，满意地扬起笑容。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好了，拿着吧”，只见某只漂亮的手又递到了莫凉面前。 待莫凉拿稳自己的手机之后，收了回去，随意地揣进兜里，一眼也没有多看。 其实她就是故意在空立阳面前那样的。她得找回一点面子。 “回见啊!莫凉同学。” 空立阳扬手告别，语毕，转身进了实验室。 莫凉这才发现，有几个同样做完实验的人，趴在门口那儿，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然后，用一种八卦的眼神，在空立阳和莫凉身上来回审视。 看得莫凉自己都以为和空立阳有什么奸情了。 其中最显着的一道目光，莫过于楚念风的了。 他正用一种不可思议，哀怨的眼神看着莫凉。仿佛在质问莫凉。 莫凉本想上前解释，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稍微低下头，默默拿着书包走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他也不需要不是吗？她不该自讨没趣。 “诶！莫莫，莫莫，你等我一下啦！” 纪潇潇刚做完实验，就看到好几个人堵在门口，还没问到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莫莫头也不回地走了，吓得她赶紧跑出来换衣服。 用尽毕生的力气，她终于扬起小短腿追上了莫凉。 “莫…莫莫……你……怎……怎么了？” 莫凉回过头来，从书包里面抽出来，拧开瓶盖递给了气喘吁吁的纪潇潇。 然后，转过头去，低着头慢摇摇地走，一步一步踩着斑驳的树影，有一搭没一搭，气氛一时间，有点沉闷。 喝了一口水的纪潇潇，终于喘过气来，发现莫凉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莫...莫莫，你……到底怎么了？谁让你不高兴了？你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边说边挽着袖子，凶巴巴的一副你只要说出个人的名字，我就打死他的架势。 莫凉被逗笑了，只是摇摇头说，语气很淡然：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刚楚念风误会我和空立阳的关系了。” 纪潇潇听到这话，瞬间沉默了，像是只失了斗志的公鸡，头蔫了。 她担忧地看着莫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想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凉没听到回应，转过头来，张开手掌，接住了一束透过树缝的阳光，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平静而又理智地看着纪潇潇， “想问什么？说吧。” “你……还喜欢他吗？” 语气中隐藏不住的是无数担忧，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莫凉，生怕莫凉说谎话骗自己高兴。 莫凉这个样子，也只能是因为楚念风了。他们三个在同一所高中读书，纪潇潇又和楚念风是一个班的，她也算是看着莫凉一路走过来的。 第4章 你的上帝? 纪潇潇问她还喜不喜欢楚念风，她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题。 还喜欢吗?应该是不喜欢了吧。 当初，明明是他先拒绝她的。还有，在做了那种不仁不义的事情之后，楚念风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喜欢？ 一个披着善良的外壳，其实内心残忍的冷血动物，不值得她热烈的喜欢。 所以，她也便不再喜欢他了，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呢？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不值得喜欢的人呢？为什么要让自己尝试那种痛苦呢？ 而刚刚，他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呢？呵，他楚念风凭什么？既然从未开始，又何谈背叛？她欠他的，早就还清了。 她和谁怎么样，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一个连陌生人都不如的人，没资格插手。 莫凉突然握住伸出的那只手，扬起淡淡地微笑，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对纪潇潇宣布： “不喜欢了！”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解开了心结。 这么多年以来的纠缠，终于在此刻宣布结束了，以后，就再也不要有瓜葛了吧！ 纪潇潇听后，紧张之感瞬间烟消云散了，转变成了欣慰欣喜。 当时莫凉追楚念风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全部看在眼里，也只有她知道莫凉多么辛苦。 那时候的莫凉，明明那么一个含蓄害羞的人，却向楚念风告白，那是多大的勇气。 好几次，她都想劝莫凉放手，可是莫凉太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也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只是后来有次莫凉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就突然没有再追着楚念风跑了。 甚至后来，莫凉就再也没有主动接触楚念风了，两人变得像是陌生人一样。 她以前和莫凉不算熟，对于楚念风也仅限于同学口中了解到的，不清楚他俩的情况。 而现在的莫凉似乎不愿意提及那段前尘往事，所以她也不了解两人到底怎么样了。 她心里觉得，楚念风配不上莫凉。 可惜那个楚念风，是眼瞎了才看不到她们莫凉的好。真不知道之前楚念风用了什么迷魂术，迷了莫凉那么久？ 还好现在莫凉已经醒悟过来了！不再沉迷那个人了！她也就放心了。 她上前抱住莫凉，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差没有激动地落泪了， “不喜欢了，那就好了！喜欢我一个人就够了，以后少给我想那些小妖精！ 要是让我知道你喜欢上了哪个小妖精，我马上就去把他给灭了!听到没有？” “遵命！女王大人！” 莫凉连忙应声。她知道纪潇潇担心自己，有纪潇潇这样对她，真好！ 你才是我的女王大人，纪潇潇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正在寝室自习的莫凉。不知道是谁找她有事。 拿起手机，就看到显示栏大大的四个字：“你的上帝”。 这人谁呀？她什么时候加了这么自恋的人啊？还“你的上帝”？我还是你的上帝呢！ 一打开微信，就看到“你的上帝”发来的消息：“有空吗？” ？？！！有空吗？这人到底谁呀？怎么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样子？ 莫凉此时此刻真的是绞尽脑汁地想这个“你的上帝”到底是谁，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她加的人就那么几个，平时也都不会闲聊，还真没有谁是这种人。 “你有病？”莫凉编辑着，正要点发送的时候，手上的忽然顿住，猛然想起来前几天空立阳好像拿她手机存联系方式来着，原来就是加微信啊！ 她真的好想爆粗口怎么办？就不能好好存个名字吗?非要搞什么“你的上帝”？ 还好她反应快，及时刹住了车，不然万一酿成大祸了怎么办？ 赶紧删除，然后换成了“空老师？” 空立阳在另一端，没有等到奇怪的语言，还有点意外，看来这丫头的的反应能力还可以，知道是自己。 “你觉得呢？” 额，看来空老师没生气，莫凉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请问空老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言简意赅，没有废话。 空立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刚刚他还夸莫凉的反应能力好来着，怎么这会儿就不给力了？ “莫凉同学，这都三天了，你是不是忘记把实验报告给我了？” 莫凉恍然大悟，一扭头，看到桌子上面的一摞实验报告，敲了敲自己不太灵光的小脑袋。 怎么忘记这回事了呢？ 这可是他们班同学的分数啊，还好没有超时。 空立阳这会儿指不定在那头嘲笑我呢？我这个脑袋啊！哎！稳住啊！ “我正想给您呢，没想到看个书就看到这么晚了，不好意思啊空老师？要不我马上给您送过去？” “好啊，反正我现在还在办公室。” ？？！！现在都8：00了，莫凉最多也就是跟他客套几句，都这么晚了，想想他应该也下班了。 谁知道这货在搞什么鬼？这个时间还不下班，他当他自己是勤劳的小蜜蜂吗？ 再说了，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出去真的好吗？但是想归想，做却还是要乖乖做的。 谁让她拖了几天才交呢，默念一遍：这可都是她们班同学的学分啊！不能对不起她可爱的同学们。 “好的，空老师，十分钟。” 说完，莫凉放下手机，不太情愿地抱起那一摞实验报告，走向大boss的“黑暗集中营”。 看到莫凉发来的消息，空立阳的心情十分的美好。 他知道，莫凉一定在骂他不人道呢。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太人道，但是他就是想看到莫凉对他表露出其他情绪来。不然老是一副冷冰冰的脸，让他都差点怀疑自己的魅力值是否下降了。 单身久了的老干部，果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大约十分钟之后，空立阳的门果真被敲响了。 “咳！”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空立阳恢复了平时那种温柔又略带疏离的声音：“请进！” 门一推开，就看到坐在椅子，埋头认真工作的男人。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完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流畅的轮廓，仿佛是上天打造他的时候，一点一滴都是用心雕刻。 哦对了，人家还是教授呢，看来上天不不止撒颜值的时候偏心了点，撒智慧的时候，也偏心了点。 祸害啊祸害！莫凉内心感叹。虽然很不想打扰这幅美丽的场景，但是她抱这么久，胳膊都酸了。 她不自觉地降低分贝，轻声地问低着头的男人： “教授，实验报告我给您拿来了，请问，应该放在哪儿呢？” 教授这个称呼，好像从她嘴里说出来，挺动耳的。 他这才抬起头来，第一眼就看到莫凉手里抱着的一大摞书，这么晚了，让她抱过来，好像是有点过分了。 “拿给我吧。” 他站起身，弯腰从莫凉手里接过，然后放在了办公桌上，看样子是一会儿就要批改。 莫凉这才有机会好好观察他的办公室。 十几平米的空间，窗边摆着他的办公桌，右边是一个真皮沙发和一个矮几，右边是一个大的书架，摆着和很多书，看来这人还喜欢看书呢！ 办公桌上摆着的，是一台台式电脑，几支笔，一盆多肉和水杯。整个房间都是极简的色彩，但是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一看就是有品位的人。 空立阳转过身来，正好看到莫凉打量的眼神。 “怎么样？还不错吧？”温润如玉的声音把莫凉拉了回来。 “咳，空老师，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鬼知道她还有多少资料要看完呢？她还发誓这个学期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学习呢！ “你还是叫我教授吧！”空立阳纠正她的叫法。 “好的教授!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莫凉腹诽：这人什么癖好，非要人叫他教授？ “不是什么癖好，就是觉得这个称呼好听而已！” 空立阳只看一眼，就回答出了莫凉的问题， “没什么事儿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吧。” 这人是有读心术吗？!莫凉觉得后背发凉，怎么她在想什么空立阳一看就知道？ 第5章 孤独之感 你还知道不安全，那你之前干什么让我一个人这么晚过来？假好心！ 莫凉依旧是那副高冷的样子，语气不温不热，像是在说什么不重要的事情一样， 就算空立阳有读心术，她也要稳如老狗。看破不说破，才能好好相处。 “没关系的，我之前不也是一个人来的吗？教授再见，我还有事。” 莫凉的语速飞快，这样别扭的话，倒很像是在闹别扭的小姑娘。 说完之后，深吸一口气，淡淡然地往门口走去，出门，关门，转身，一气呵成，让人挑不出毛病。 空立阳看她赌气的样子，笑着叹了一口气，随手拿上外套，就追出去了。 莫凉其实也没有走多远就慢下来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低着头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影子，看自己的影子在做什么，想自己的影子在想什么，仿佛在看着自己一样。 原来，她走路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略带急促的脚步声，就知道是空立阳追出来了，空立阳走路的声音，是很特殊的给人一种步伐稳健的感觉。 原本莫凉是不打算理睬的，直到感受到了身上多出来的温暖，让她不容忽视。 还不等莫凉有所反应，空立阳就已经把衣服披在莫凉的身上了。整理了一下， “最近晚上比较冷，还是注意着点身体，别感冒了。” 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暖意，莫凉忽然之间就不想拒绝了，然后默许了空立阳的做法。 原来，他是这么细心的人，只是不知道，他的细心，是否是为所有人？ 低着头，莫凉继续向前走，步子不缓不急，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昏黄的路灯的照射下，投影到柏油马路上，变换不停。 拉长又缩短，变宽又变窄，加深又褪色。就像是一个人出生到死亡，然后出生死亡，无限循环。 周而复始，却又孜孜不倦，即使做过无数遍，却仍然永不停歇，或许这就是她拼命生活的意义吧！ 不禁自嘲，什么时候，她会思考她生活的意义了？ 只是这样的专心致志，散发着一股凄凉的意味。让人不忍心打扰，仿佛一打扰，对方就会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立阳在她身后看着她，竟然感觉到高傲的她，如此孤独。 是的，就是给人一种很孤独的感觉。 孤独的背影，透露出她不需要任何朋友的气息，他心里情不自禁地就很心疼。 她生活得，一定很不容易吧？要经历了多少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脚步，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前，直到他的影子和她的影子并排着，才慢下来。 “你为什么喜欢这样走路？这样低着头走路，不是很容易撞到人吗？” 空立阳轻轻柔柔的声音，在她身旁问道。 空立阳其实已经做好收不到答复的准备，出人意料的，莫凉居然开口了： “可是这样，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自己。” 她也轻声的回答着空立阳，语气中带着一点严肃，一点不可置否。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影子，明白过来她所说的自己就是影子。 能言善辩的空立阳，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来说话。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现在只要他说错一句话，他和莫凉的关系就很有可能陷入僵局。 而且，他觉得，莫凉说的话很有道理。看着自己的影子，不正是在看着自己吗？ 看着影子，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自己。 空立阳没有说话，莫凉倒也完全不在意，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反正他和她也不熟，懂不懂也无所谓。 她也从来没有指望谁能真正地懂她，知己难逢嘛。 她笑着低下头，自顾自与影子玩了起来。 空立阳插不进去，只是陪着她一起走，看着她玩。 没一会儿，她顿住脚步，抬起头，把外套脱下来，双手递给空立阳，面带亲和的微笑，耸了耸肩膀， “好了教授，我宿舍就在不远处，你送我到这儿就可以了，今天谢谢你的衣服了!教授还真是个好心的人呢!” 这是空立阳第一次看到莫凉对自己笑，虽然不是那种开怀大笑，但是真的很有吸引力。 莫凉长相并不惊艳，但是特别耐看，越看越耐看得那种。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更加好看，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恩没事，我应该做的。你回去注意安全！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空立阳接过外套，然后嘱咐着莫凉。 “好的，那再见，教授你也早点回去吧！”告别之后转身朝着宿舍走回去。 空立阳一直在原地站着，目送着莫凉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他的视野当中。手中拿着的外套，好像还带着莫凉的温度。 回到宿舍的莫凉，回想着刚才空立阳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场景，神游他方。 平时都习惯一个人做事，就连纪潇潇，也只是在下课后一起吃饭而已。像这样有人陪自己散步，除了楚念风有过一次之外，也就是空立阳了。 也许，如果空立阳长得不那么帅的话，她会承认空立阳是一个贴心称职的老师。 加班到那么晚，然后还亲自批改学生的作业。比起那些让自己的助手帮忙批改作业的老师，确实是负责任很多。 想了那么多，然后她就华丽丽地忘记了刚刚答应空立阳的到了宿舍就告知他。 空立阳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应该是安全到了的，只是突然发现，莫凉这记性，好像有点差。 休息了好几天的莫凉，接到任务了。 这次的任务，幕后老板说很难，让莫凉一定要准备充分。莫凉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她为这个这个“沙”集团做事才半年，当初她也是误打误撞进入的这个集团。 当时她一个人在外面散心，碰巧遇到几个男生欺负一个瘦弱的男孩子，看样子应该是校园暴力。 本来按照她的性子，是不会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但是她忽然间看到被欺负的小男生用一种求救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看到当初的自己一样。 他渴望有人帮助他，他需要有人救他! 倔强的眼神让她很不忍心，于是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她用自己的拳脚功夫，两分钟的时间就把欺负人的那几个男生都给打趴下了，虽然没有打残废，但是至少也得在医院呆几周。 “他以后就是我的人，你们谁敢再欺负他，我就把你们打死！”莫凉说话的语气很凌厉，有一种摄人的气势，仿佛打死他们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几个欺负人的男孩瞬间屁滚尿流地跑了。 刚好她这幅霸气的样子被“沙”集团的一个领导阶层的人看见了，觉得她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就硬是跟着莫凉走了好远。 直到莫凉走了好久，转过身来和他对峙。 “你好，我是沙集团的负责人之一，我们这是一个相当于为民除害的集团，请问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刚刚看你的身手，很不错呢！您这么路见不平，考虑一下吧！”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诚恳，脸上带着姨母般的笑容。 路见不平？好吧！虽然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也不像是骗子，但是莫凉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为民除害？那不是警察应该做的事吗？跟她有什么关系？刚刚她也只是随便出了个手而已，管那么多干嘛呢？ 于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走的时候，那个男人急着塞了一张名片给她。 第6章 胆子真肥 莫凉回去后手把名片随手一放，也没再管这件事。 可是几天后，她刷到了一则新闻。一个已经被逮捕的犯人，到了最后却被无罪释放了。她一搜，都说这个犯人背后那有很强大的势力，善于制造假的证据，警察局证据不足，于是只能放人。 虽然民众愤怒，但是也无能为力。应该是背后有人，通过各种渠道，不管是找替罪羊，还是制造假的证据，最终都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呵！还真是嚣张啊！ 不仅仅这一个案列，莫凉搜寻了一下，在翻以前的类似的新闻的时候，也发现很多这样类似的例子。 同样的类型，遭殃的是那些可怜的底层人民，警察却拿那些作案的恶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原来，警察局也不是能制裁所有的犯恶人，像这种有强大背景的人，一旦继续逍遥法外，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到底该不该管呢？这样做，无异于惹火烧身，但是作为一个底层人民，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自己应该要有存在的意义。 不是为了当什么人民英雄，而是让恶人有恶报。 犹豫再三，莫凉还是找出了那张名片，化名“星星之火”，和“沙”集团开始合作。 她的前提是：她只是单纯地接任务，没有加入该集团，他们没有权利命令她做什么，而且，对于不想接的任务，她有权利拒绝。工资的话，怎么都随便。 而“沙”集团，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她的资料除了高层人员，一律不准泄露。 莫凉的要求并不过分，沙集团给出的工资也很高，莫凉很满意。 不仅能够好好练练手，还能有工资拿。 两边就这样开启了合作之旅。 “沙”集团给她下发合适的任务，如果她觉得可以，就动手，事成之后，他们直接把钱打进她特地的账户里面。 从半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她已经接了很多任务了。 但是每次都是手机联系，她从来没有接触到该集团的高层以及其他人员，到现在，她连最开始她遇到的那个高层叫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最初见的一次面之后，后面也没有再见过面。 她根本就不好奇关于沙集团的任何事。有那点好奇的时间，还不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 现在她账户里面的钱，也已经有好几十万了。 就这样保持神秘，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或许更加安全吧，对双方都好，这样才能长久的合作。 最近她有接到任务了。 这次接到的任务，是她有史以来接触到的最大的任务，也是她接触到的第一个难题。 这个人是一个贩毒的头目，是个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他自己不吸毒，但是制造大批量毒品，总是通过各种渠道各种方法，让未成年人接触到毒品，然后一步一步引导他们走上吸毒贩毒的道路，最后让他们为自己服务。 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不少青少年栽在他的手里。他的产业，已经很强大的。 这样的商业头脑，用在制毒上面，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没有知情人想要抓住他的罪证。只是他的安保措施做得太好。 每次缉毒所的人得到消息，好不容易找到他的窝点，都搜不到任何毒品。 不仅如此，那些暴露自己吸毒的青少年，被抓到之后，还没等录口供，就会以各种方式离奇死亡，死状凄惨。 可怕的程度，让很多人唯恐避之不及。但是千防万防，防不胜防，总归不是办法。 他破坏了无数家庭，甚至还在继续，但是却逍遥法外。 看来还真是一个厉害的毒枭！很难对付! 莫凉拿着寄过来的照片的时候，真的很惊讶。这人完全看不出来会跟毒品有什么联系。 24岁，长得还挺秀气，白白净净，气质还不错，和电视剧里边演的那种邻家大哥哥一样的感觉，还带着一个眼镜，虽然不是很帅气，但是还是能吸引很多女生。 看起来这么老实的人，随便放在大街上，都是不会惹人怀疑的。不知道这人发生了什么，居然跟毒品沾染上关系。 好好的智商，好好的长相，好好的手段，不用在撩妹创业上，反而用来干这个，真是可惜了！ 果然长得好看的都是祸害!她又想到了空立阳，那人也是个祸害! 她的任务，就是把这人打得半身不遂，无法行动，简称：植物人。 她的任务都是打残，而不是大死，那种任务她也不会接，因为她不想让别人殒命在她的手里。 她想要自己，稍微干净一点，至少不能沾染上人命。 看着这白白净净的小脸，她甚至怀疑自己看到这人忍不忍心下手。 不过就算不忍心下手还是得下手啊，这种人不打残难道留着过年吗？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近郊一处废弃的工厂。 莫凉一生黑衣服，在暗夜里面穿梭。 小心翼翼地避开监控，找到了工厂的侧门，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人的痕迹。要不是那些小型监控，可能她也会误以为这儿没有人。 侧门进去是一个小型的仓库，堆放着很多杂物，有一股呛人的灰尘的味道。 莫凉屏息凝神，仔仔细细地摸索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入口。既然她进不去，那就把目标引出来。 据她得到的消息，毒枭的很多成员都派去了市中心，现在这个工厂，并没有几个人。那就好办了。 退出仓库，莫凉捡起一块较大的石头，奋力往层层堆放的杂物砸去，然后迅速隐蔽。 噼里啪啦的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就是咯吱的开门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看来是有人出来了。 莫凉屏住呼吸，手里面握紧了短刀，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分辨着来人的距离，调整到战斗的最佳状态。 听脚步声，出来的应该是两个人。 壮实的男人，身高175左右，脚步虚浮，容易进攻。 快了，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对，就是这时候！莫凉迅速一个旋身，就把后面一点的男人一只手捂住嘴勾过来，刀柄往他的头上使劲一敲，那人顿时晕了过去。 前面的人听到有动静，一转身，迎来的就是莫凉很有力的一脚。 正中头部，于是也惨烈地晕倒了。 莫凉给两人一人使劲补了一下，确保两人已经晕了过去，才顺着两人来的方向，从门口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有个地方散发微弱的光。莫凉从背面绕过去，仔细一看，才看到一扇门。这么隐蔽，安全意识很强！ 从那扇门进去，是一个很长很长的长廊，灯光很暗，长廊尽头一片灰暗，看起来无边无际。刚才那两个人，应该就把守门口的了。 放满了脚步，小心地从长廊走过去，昏昏暗暗的环境，无比寂静，莫凉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这声音是她目前能听到的唯一的声音，清晰地萦绕在她的耳旁。 寂静的空间里面，有点冷，莫凉开始冒冷汗。 前面的路，越来越黑暗。这条路，幽静阴森，通向地狱之门。 而莫凉前面的恶魔，正在阴森森地张着血淋淋的嘴，等着她自投罗网，等着将她粉身碎骨。 她握紧了刀，绷紧神经，下定了决心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得去。 有句话叫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适合用在莫凉身上。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莫凉终于走完弯弯拐拐的长廊，走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牢固的铁门前面。 莫凉躲在拐角处，可以依稀看到，这扇门前面，也守着两个人，体格健壮，看样子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莫凉有种强烈的预感，就算目标不在里边，她也应该毁掉里面的东西。 要怎么进去呢？有了！ 莫凉记得刚才守在长廊门口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个人和她身材差不多，而且衣服颜色也都是黑色。现在不是很亮，那就，光明正大地走过去吧！ 调整好自己脚下的力度使自己的脚步声尽量和他们很相像。 她低着头，直直地朝着那两个门卫的方向走去。 门卫看到她，扫了一眼，有点奇怪为什么一个人过来了。 “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了？”其中一个人问。 此时莫凉已经走到他们跟前，抬起头，笑着回了一句：“是。” 俩人瞳孔一缩，瞬间警备，手下意识地就往腰间摸。 他们的动作很快，只是莫凉的动作更快一步，一个360后旋，一脚命中头部，紧接着一个手刀朝着另一人后颈砍去。妈的，手真疼，为了打晕这人，她做的牺牲真大！ 两人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就已经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莫凉摸向他们的腰间，摸到了两个硬邦邦的东西，原来是两把枪。这么可以，居然还有枪！ 这还是莫凉一次接触到枪呢，心里莫名有些惧怕，本来想扔掉，但是又一想，还是把枪拿着吧，万一待会儿有用呢。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正确的。这把枪后面救了她的命。 拿起其中一人胸前带着的卡，莫凉顺利打开了门。 里面亮堂堂的，空间很大，从门口可以看到，里面像是一个实验室一样，陈列着各种各样的仪器，这些应该是用来生产毒品的。 莫凉刚进去几步，发现有点不对劲，怎么会这么明亮? 刚想要退出来的时候，门突然“嘭”地关了，所有的灯，在一瞬间全部熄灭。 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胆子真肥啊！” 幽冷的声音传来，回响在莫大的实验室，久久不能消散。 第7章 殊死搏斗 阴冷可怕的声音从莫凉的前方传来，回荡在寂静无声的实验室，让人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在莫凉很快就适应了黑暗，只见离她不远处，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看身形，这男人就是她的目标。 刚才那种在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的难受感觉，莫凉发誓她此生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男人从容不迫地站在她的对面，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的一切动作。 看样子，自己还在门口的时候，这人就已经知道了，在这儿等着她呢。他这是早就已经挖好了陷阱，等着她跳进来。 想到这儿，莫凉不禁心里一颤。那要是他一开始就想要了她的命，只怕她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如此厉害的对手，真是可怕，身穿白衣，可惜却是个恶魔。 他悠闲地，一步一步地，朝着莫凉走过来，一步一步，就是不肯再快半分，欣赏着莫凉无措的样子，脸上露出变态的笑容。 亲眼目睹自己的猎物在手底下垂死挣扎，可比直接杀死猎物好玩多了，不是吗？ 而现在，莫凉就是那头他手底下待宰的羔羊。 静谧的黑暗之中，皮鞋撞击着冰冷的地面，发出嗒嗒的响声，无限传播，格外突兀，宣告着这场斗争的开始。 谁胜谁负，尚未知晓。 莫凉眼睁睁地看着邪恶的身影缓慢地靠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每走一步，都是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上，一点一点将她拉入黑暗的深渊，最后将她紧紧拽住，使得她无法呼吸。 豆大的汗珠从莫凉的额头滚落，划过脸颊，啪地掉在地上，在偌大的空间里面不断回响，最终消失。 她手心里不断冒出冷汗，滑得短刀都快要握不住。 他越来越靠近，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浑身冰凉的莫凉，已经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沸腾着的暴力因子，逐渐使她能够行动，眼神里面，一片决绝。 恍若几个世纪之后，他终于走到了莫凉的面前。两人相对而立，看向对方的眼神，都猝了冰渣子，毫无温度可言。 “呵”，毒枭突然发出一声嘲讽的笑，轻蔑地抬起手。 几乎在同一瞬间，莫凉手中紧握的短刀，毫不留情地挥向了毒枭。 躲闪不及，空气中多了一股鲜血的气味。气氛也越发紧张。 伸手触碰了脸上的伤口，毒枭舔了舔手上的鲜血，眼中更是冰凉，看死人一样地看着莫凉。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打作一团。 莫凉动作行如流水，不见丝毫畏惧，短刀在她的手里，俨然是一把利器。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用尽全力，把他往死路上逼。 毒枭全然没有想到莫凉还有这等能耐，对于莫凉的进攻，最开始游刃有余。 但是越到后面，心里越来越没底。莫凉居然，用他的招式，来对付他。 分神的时候，一不小心，大腿上被插了一刀，猩红的鲜血汩汩地往外流。 心里咯噔一下，事不宜迟，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的速度拿出了手枪。 “别动!”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还不等举起手枪，自己的脑袋已经对上了黑乎乎的枪口，冰凉的枪口，顺着他的脑袋，传达到他的心底，冰凉了他的骄傲。 他，轻敌了，这是交战中最忌讳的，但已他经来不及悔过，因为他，现在已经被放在了枪口之下。 早在他准备拿手枪的时候，莫凉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动作先他一步拿出了枪。 “别动!把枪扔掉!” 莫凉冷冷地对毒枭命令道。 毒枭认命地把手枪往前面一扔，举起手以示意自己已经扔了，心面如死灰。 他好像输掉了。 不过栽在一个厉害的人手里，死得也不会那么憋屈。 只是自己新研制的一批毒品，还没有运出去有点可惜了。 “开门!” 莫凉一脚踢开地上的枪，踢得远远的，对着毒枭冷冷地命令。 毒枭一只手指了门口，然后马上收回来。 莫凉示意他过去开门，枪一直对着他的脑袋，跟着一瘸一拐的他到了门口。 “嗒”的一声，门开了。 这是个机会! 毒枭在这个时候迅速动作，一把抓住莫凉的枪。 莫凉迅速挪了一步到门外一点，用最快的速度，顺手抄起门口的消防栓使劲砸向毒枭的脑袋。 毒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砸个正着，倒下了。倒下之前，圆鼓鼓地睁着眼睛，写满了不可置信。 一个身躯的倒下，满室的血腥味，一切尘埃落定，归于寂静。 这场斗争，以莫凉的胜利告终。 他倒下了，莫凉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她拿着枪的手其实抖得不行，枪连扳机都没扣，只是黑暗中毒枭并没有注意到而已。 手枪落到地面，莫凉脚软，差点就站立不稳摔倒了。还好扶住了门，才稳住了。 还好她刚才在进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放了一个消防栓在够得着的地方。 不然一直在里面，她是斗不过毒枭的。这里面，一定有很多备用工具，一个不小心，毒枭就会反败为胜。 莫凉的心还砰砰砰跳着，一时半会儿不能平息。 这场斗争，毒枭输得真的很憋屈。他最开始输在了轻敌上面，输在了自以为是上面，然后输在了不知道莫凉不会用手枪上，输在了没有仔细观察上面。 也许他当时要是发现了莫凉没扣扳机，也许现在躺在冰凉的地上的，就是会是莫凉。 只可惜，没有也许，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缓过神来，莫凉擦干手心的汗水。打开了灯，看着这些仪器，走了进去。 她一个一个地，把他们全部砸得粉身碎骨。 就是这些仪器，制造出邪恶的毒品，所以，最好还是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噼里啪啦，是玻璃碰撞的声音，是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 这些声音，在莫凉听起来，特别悦耳。砸完所有的仪器之后，莫凉感到神清气爽。 看到满地的狼藉，莫凉觉得自己还真是暴力，不过她并不打算改。 暴力是个好习惯，她应该保留。 往里走，莫凉发现另外一个房间，里面陈列着很多大箱子，一打开，全是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呵，这么多东西，不知道又要毒害多少人!莫凉点燃了其中一箱，任里面烈火熊熊燃烧，火光照耀着莫凉的脸庞，显得她如此伟大。 嗯，有一种伟大的人民英雄的感觉吧。 好吧，她其实不是什么圣母，她只是想要做对得起自己的事，她不想自己后悔。这是她现在生活的意义。 跨过昏迷的毒枭的时候，莫凉给他使劲补了几脚，哪里没有受伤就补哪里，以保证他的手脚再也不能用。 完成所有的事之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终于完成任务了，累死了。 一低头，她才发现，自己也受了伤，而且还不少，刚刚光顾着善后了，没有注意到这回事儿。 一做完所有的事情，就发现自己身上哪儿都疼，青青紫紫地，惨不忍睹。 还别说，那个毒枭下手也真狠，分明也是把她往死里打，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虽然他现在是个男人的形象，那好歹也是一个柔弱的男人。 不过她很期待毒枭醒过来看到这一切，会是什么样子的，一定会崩溃吧？自己没有死，但是心血全部都付之一炬。 想着想着，她不禁恶寒着笑出了声音，自己还真是恶毒。 走到门口，莫凉盘算着，该怎么样跟纪潇潇解释这些伤口。 “这次，倒是记得贴喉结了。” 又是上次的那个人! 莫凉所有的神经瞬间紧绷，目光变得犀利，怎么才出来，又遇到这个人了？ 转过身，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还是上次见他的时候那身装扮。 这人就知道耍酷，连衣服都不知道换一套! 背对着光，看不清楚相貌，但是莫凉敢肯定，这一定是上次的那个骚气的男人。 莫凉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干嘛，两次接任务都被他看到了。 既然是目击证人，那么她要不要把这个目击证人也消灭了？ 莫凉在心里对自己开玩笑，然后又马上否定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个时候不该想这些。 这人一看就很厉害，自己肯定打不过，还是别了吧！ 神秘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莫凉的眼神。略显低沉的嗓音颇为无奈： “我就是来给你送个药的!” 说完伸出手，掌心里面躺着的是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骨节分明的手，展现在莫凉的前面。 莫凉不想理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冷哼一声，莫凉转身就走。 神秘人看到莫凉走了，快速走上来，想要叫住莫凉。 “喂！”手一刚搭上莫凉的肩膀，就被莫凉抓住了手腕。 莫凉抓住他的手腕，利落地转身，就开始进攻，完全忘了自己是一个伤残人士。 但是由于莫凉在毒枭那儿受的伤并不轻，一动起手来，浑身都疼，根本就不是这人的对手。 没几招，就开始力不从心了。薄薄的细汗布满了额头，动作也不自觉地慢了许多，靠意志强撑着。 神秘人注意到莫凉的状态，暗道不好，只得一下子，敲在了莫凉的后颈处。 莫凉失去意识前，感受到了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听到了一句“我真的只是来送药的啊！”。 这声音，好温柔，好熟悉，和她认识的一个人，好像好像。 第8章 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莫凉是在一阵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里面醒过来的。 一睁眼就看到好几个人围着自己看，好多双眼睛距离自己这么近，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那场面，真的挺尴尬的。 “咳！咳!!!” 莫凉干咳了一声，然后眼神环视一圈，求救地投向自己面前的杨医生。 杨医生秒懂，对着周围几个护士吩咐： “你们去看看305病房那个这几天才送来的小男孩的情况吧。记录完了之后，回值班室。” 几个护士出去之后，杨医生才坐到莫凉的身旁，拉着她的手，问她怎么了，满脸的担忧。 杨医生叫杨婷，50岁了，很和蔼的一个人，很有气质，看起来也就不过40岁。在这个医院工作了也20多年了，怎么说，她也算是看着莫凉长大的。 每次看到莫凉，莫凉都是满身伤痕，当初还死活不肯进医院，非要要等伤自己好。可能只是不想给她添麻烦吧。 这么小就这么懂事，真的很心酸。最后还是她好说歹说，莫凉才让她给上药。 要说这莫凉的父母也真是的，以前这么小这么水灵的孩子，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一看就很惹人喜欢。但是他们还真下得去手，感觉打的不是自己的孩子。 别人拉也拉不住，莫凉也不反抗，就这样任由他们打。他们一帮外人，看得心都在滴血，别人家的事情，又不好掺乎。 就算明面上拉住了，回去的时候，莫凉指不定又要受多少苦。 劝不住架，他们就只能在事后给莫凉包扎伤口。杨医生没有子女，这么多年来，她早就把莫凉当做亲生女儿来对待了怕，莫凉的成长，她全部都看在眼里。 不过上大学之后，莫凉的父母就再也没有对她动过手了，因为莫凉压根就不回家，他们想打也打不着。 这次莫凉伤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她回家了？ 莫凉看着杨医生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每次她被父母打的时候，杨医生就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好笑地摇摇头，对她解释道： “我身上的伤，不是他们打的。” 这个“他们”指的谁，不言而喻，两人心知肚明就好。 听到不是他们打的，杨医生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毕竟那两人每次打人都是往死里打，压根就不在乎打的是谁。 但是看着莫凉浑身伤痕，还是止不住担忧， “那你这身上的伤怎么回事？你干什么去了？” 莫凉伸出手，拍拍杨医生的背，顺了顺她的气，乖巧地回答道： “这不晚上出去的时候，看到有人欺负弱小，于是我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没有想到那人还挺厉害，于是就受了点伤，呵呵。杨姨你就别生气了嘛！我没多大事的。” 说完就尴尬地朝杨医生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很诚实的样子。 “你呀！怎么还大晚上出门，不是都叫你晚上就好好呆在家里吗？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多不安全啊。你看这不就遇到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还有啊，让你不要多管闲事，遇到这种事，报警就行了，你拔什么刀啊？真是!受了一身的伤，我也很心疼的好不好？” 杨医生滔滔不绝地说着，虽然语气中带着责怪的意思，但是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关心。 她最招架不住的，就是莫凉的撒娇，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就让人不忍心责怪。 “哦对了！送你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杨医生猛然想起正事来，刚才光顾着关心她的身体了，现在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来。 男人？莫凉暗道不好，想必是那个神秘人送自己来医院的，那她该怎么向杨姨解释呢？ “杨姨，什么男人啊？可能是我昏倒在路边，被那个好人心给送到医院了的吧！额，呵呵。” 嗯对，就是这样，莫凉忍不住给自己点个赞，自己反应真快。 “嗯？真的吗？” 杨医生表示很怀疑，一脸不信地看着莫凉。 “嗯，是真的！就是这样的！” 莫凉和笃定地点头，就差举手发誓来表明自己的决心了。 虽然还是很怀疑，杨医生暂时相信了莫凉的说辞。 “杨姨，送我来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啊？”莫凉试探地问。 “你问这个干嘛？” 杨医生这下是真的相信莫凉不认识送她来的男人了，不然问这个干嘛？ “救命恩人嘛，我总得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啊，好报答嘛，你说是吧？”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而已。 杨医生觉得莫凉说的有道理，也就没有隐瞒，尽力找到所有适合形容他的词语， “看样子25岁左右，身高大概180，长得特别帅的一个小伙，很帅很帅，比电视里面那些明星还要帅的那种。 白白净净的，说话声音特别好听，还特别温柔，送你来的时候，生怕把你磕着了的样子。 他交完了所有费用之后，还陪了你一晚上，天亮了之后才走的。 举手投足都特别有魅力，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看来是白高兴了。” 说完猛的看向莫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莫凉大概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正在思考的时候，杨医生冷不丁地看过来，吓了她一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您要不要这么吓人啊，人吓人，吓死人。 看莫凉的反应，应该是知道了救她的人，但是两人不是情侣关系。 她抓着莫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莫莫啊，你看你也这么大了，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我觉得，送你来的那小伙就不错，你觉得呢？” ！？“不怎么样！” 莫凉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自己反应太过激烈的时候，捂嘴都来不及了。 “嗯？”杨医生奇怪地看着莫凉。莫凉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 “额，嗯~我的意思是……是……我和人家还不是很熟啦，这种事情，自然要等熟了之后再说啊，而且啊，人家条件那么好，还不一定看得上我呢！” 说完莫凉故意装作失落的样子。 杨医生恍然大悟，安慰地搂着莫凉的肩膀， “没事，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我家莫莫，就是最好的!如果你看得上那小子，是他的福气。你千万不要自卑，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莫凉头顶一万只小羊奔跑而过。她什么时候表现出自己自卑了？她又什么时候看上哪个家伙了？一张口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就又被杨医生打断了。 “没事没事，我都懂！今天是周六，你在这儿修养两天，总归要要等伤好一些了，你再去学校啊！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你一定饿了！看看你，都瘦了那么多，你别动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莫凉，就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留下莫凉无语凝噎。 杨姨又懂什么了？！谁能告诉她，杨姨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她看起来，难道是那种嫁不出去的人吗？她的魅力，难道杨姨没有看见吗？（其实莫凉一直都自我感觉良好），杨姨一天就知道瞎操心。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心里特别温暖，杨姨是对她最好的一个人，在她心里，杨姨是比亲生母亲还要重要的一个人。 正是因为这样，才千万不能让杨姨知道自己在干嘛，不然她一定得唠叨死自己。 第9章 是你? 莫凉休息了两天，但是由于伤得有点严重，所以周一的时候浑身还是疼。本来杨医生不让她出院，但是她以学业重要为理由，硬生生地回学校了。 为了不让纪潇潇担心，她特意化妆遮住了明显的伤口，然后对纪潇潇说，是因为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 纪潇潇那个粗神经相信了，不过给莫凉买了一大堆药回来，要给她上药。莫凉据理力争，自己上的药，废话，要让纪潇潇上药，不知轻重的手，那她就会暴露了。 周一只有一节实验课，一节课就是一天的那种。虽然不太想去上课，但是想到自己很低的学分绩，还是得上啊。 这节课的试验有些复杂，空立阳讲解的时候很用心，但是有的操作书上并没有写明具体的内容。于是莫凉就和以前上实验课一样，不懂马上就问出来了。 “老师，请问这个操作具体怎么做？您能给我们演示一遍吗？” 然后，因为莫凉的操作台在第一的位置上，光荣的成为了老师的示范基地。 莫凉站在空立阳的右后方，两人离得很近，莫凉的手臂都挨着空立阳的。因为大家都聚集在这边，所以莫凉也脱不开身。 空立阳身上清新的舒服的味道不安分地钻进莫凉的鼻腔里面，显得分外清晰。清新好闻的味道竟然让她晃了神，一时间不能全神贯注地看实验操作。眼神不由自主往空立阳身上飘啊飘。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专心做实验的样子，看起来很专业，和他在电脑前工作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好像他生来就是做这行的。好看的人吃屎也好看，纪潇潇教她的话终于用上了。 她不知道的是，空立阳也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牛奶香味，也被晃了神，一时间也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给大家演示。 他的余光，能够看到莫凉明亮的眼神。真是一双很有灵性的眼睛，不得不说，莫凉对于做实验，也是很有悟性。 他听别人说过，生命科学学院这一级有个女生，成绩不是特别棒，但是做实验做得很好，说的应该就是莫凉了。 她的胳膊挨着他的胳膊，两人的体温，传达到对方的身上，分外烫人。 两人挨得很近，看起来都很专心，只是心思各异。 演示终于结束了，莫凉如释重负。终于能好好做实验了。 只是做实验的是时候，她感觉到有人看自己，一转头，和空立阳的眼神碰个正着，气氛有些微妙，两人眼神很默契地马上错开，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莫凉有些不自在，刚好这个时候楚念风过来让她帮忙一下，莫凉马上就过去了。以前她为楚念风做了一些牺牲，那么现在，利用一下他，也无可厚非。 帮完楚念风，又帮纪潇潇，还有其他人。莫凉就像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不知疲倦地窜来窜去，忙个不停。 有了她的帮助，空立阳和助教老师就没有特别忙了。真是一个得力的免费劳动力。助教老师很得意地对着空立阳夸莫凉。 自己的实验做完之后，莫凉也还没有走，她让纪潇潇先走了，自己继续给同学指导。助教老师看得喜笑颜开，直夸莫凉很热心。莫凉也就笑笑不说话。 最后，实验室只剩下了三个人：助教，空立阳和莫凉。 “一起走吗？”空立阳问莫凉，她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以她平常的作风，一定是早早做完实验就走了。 莫凉点了点头，求之不得。 然后空立阳就和莫凉先走了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助教老师锁门。什么情况？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空立阳和莫凉一前一后，谁也没有先开口，这是他们之间的常态，谁也没有觉得尴尬。 莫凉走在前面，走出实验楼之后，她忽然转过身来。一转过身来，就对着空立阳出手，招式和动作好前几天晚上一模一样。 快，准，狠。 而走在后面的空立阳没有想到莫凉会突然转过身来，下意识的还手。两人顿时打在一起。 空立阳一不小心打到莫凉受伤的手腕，莫凉嘶地叫了一声，空立阳只得叫停。但是莫凉赌气似的，就是不挺下来，还老是用手上的那只手攻击他。 “你干嘛？”空立阳拉着莫凉的手腕，掀开袖子，看到她手腕上一大片青紫，心里无比愧疚。 “是你对不对？” 莫凉没有管手上的伤，抬起头仰视跟前的空立阳，眼睛里的情绪道不明说不清。 空立阳低下头，从兜里拿出药，细心地给莫凉涂抹，并没有回答莫凉的问题。他早就知道莫凉最近可能就会认出他来，只是没有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说穿他的身份。 清凉的药膏在莫凉的手腕上涂抹开来，刚刚那股炽热的疼痛之感逐渐消失。 “那天晚上，我对你出手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还手的。” 莫凉见空立阳没有回答，以为他想否认，继续补充道。 空立阳小心翼翼地给她上完了药，抬起头，俯视着莫凉的笃定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回到道：“是我。” 既然早就有了答案，为什么一定要他亲口说出来？ 莫凉终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把手腕从他的手里面抽出来。 心里面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失落，又夹杂着惊喜，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像很希望他承认，但是他承认之后自己又觉得有点失落。 要是他承认了，那他就是她口中的救命恩人，可是他承认了，也就变相地承认了他是故意接近她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星星之火？”莫凉的语气不太好，喉咙那儿有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毕竟这事儿发生在她身上，而不是别人身上。 “是。”空立阳其实有点慌，莫凉的语气让他感觉情况不太妙。 “哦。”莫凉没有再问其他的问题，她心里其实也有些堵，不知道为什么。 “我其实没有恶意，你不要想太多。你为人民除恶，我保护你，天经地义。”空立阳在莫凉转身前先说出了自己想说的。 “嗯。”莫凉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空立阳松了一口气，莫凉刚刚没有再放冷气了，那就表明莫凉没有在生他的气。只要没有生他的气，那就好办了。 莫凉这种“小气”的人，你对她好，她会记一辈子，但是你若对她不好，她便记恨你一辈子。 莫凉走出去没有多久，楚念风就走上来了。他刚刚一直在远处看着事情的整个过程。 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只见到他们两个一出来，莫凉就先出手，然后后面就打了起来，他其实想去把他们拉开，可是还没等他出去，他们就先停了。然后他就看到空立阳居然拉着莫凉的手腕干嘛，再然后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莫凉就转身走了。 楚念风危机感突然加重，他觉得自己再不出手，莫凉可能真的跟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于是莫凉走过来的时候，他叫住了莫凉。 莫凉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念风，又转身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空立阳，觉得自己最近可能命犯桃花。 “有什么事吗？”她用平平淡淡的语气问楚念风。 “我们谈谈吧。”楚念风还是没有适应莫凉这种像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 “那好吧。”莫凉觉得，经过了这么久，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说清楚的好，不然不知道还要纠缠多久，于是就答应了。 与其这样不明不白地纠缠着，不如就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他们决定一起去食堂吃饭。莫凉心里想的是，这算是他们两个之间最后的晚餐了。 结果他们两个刚一坐下，就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正是刚刚跟上来的空立阳。 第10章 到此结束 楚念风看到空立阳也来了，心里就不高兴了，但是还是假笑着对他问好，“空老师好！” 莫凉也也形式性地问好，只不过称呼不太一样，“教授好”。空立阳点点头。 “你们好啊！吃饭啊？不介意多加一个人吧？”还不等他们两个答话，就已经坐在了莫凉的身旁，这话问了跟没问有什么区别吗？ 是的，空立阳压根就不是征求意见，只是告知一下他们他要坐在这里。 楚念风有点尴尬地看着莫凉，想要让莫凉赶人，莫凉则没有什么表情，转过头，有点不爽地看了一眼空立阳。你来干嘛？ 空立阳笑笑，自然而然地回答：“不干嘛，一起吃个饭吗，别那么紧张！”看这架势，是不准备走了。莫凉还想说什么，刚好这时食堂里面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两则新闻： “2018年9月15日晚，王某被发现躺在绿林路的一个小巷子里面，奄奄一息，下体不断出血，医生已证实已经不能人道。据悉，王某曾经被指控强奸罪，但是最后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警方目前已经介入此事的调查。 绿林路和我市高校南大比较靠近，希望广大人民群众，尤其是南大的学生们，出行的时候注意安全，切不要再深夜单独外出! 2018年9月20日晚，离我市南大不远处的近郊处，一所废弃的工厂突然起火，整个工厂画化为废墟，所幸并没有任何人员死亡。目前警方已经找到当时案发现场的人员。五名人员，身份尚未确定。五名人员都身受重伤，其中受伤最严重的人员，四肢残废，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已经送往精神病院治疗。警方已经在调查该案件，我们将持续报道这个案件。” 莫凉所在的学校，正是南大，而上述两件事，就是她干的。听到“已经不能人道”和“精神出现问题”的时候，莫凉的嘴角扬起，心情很是愉悦。活该! 空立阳在旁边看的清楚，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莫凉的手腕，严重的戏谑毫不掩饰，很明显想表达什么。 赶我走吗？我可是会戳穿你的! 莫凉转过头，默许了让空立阳坐在自己旁边，谁让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 楚念风还想说什么，他感觉莫凉和空立阳似乎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但是莫凉都已经默许了空立阳坐在那儿，他也不好再多嘴。 这种默契，让楚念风嫉妒得发狂，他凭什么？为什么莫凉要移情别恋？ 某种变态的想法，一旦滋生，便，一发不可收拾。 楚念风收起眼中的情绪，担心地看着莫凉， “莫莫，这几天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最好还是叫上我吧，免得遇到某些居心叵测的人!”说到居心叵测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下空立阳，意有所指。 莫凉没有理他，一句话也不回。谁是他的莫莫？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吧？以前不都是叫她跟屁虫吗？ 楚念风和空立阳对视着，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两人之间的硝烟四起，眼神凌厉，像刀子一样，恨不得在对方身上戳好几个窟窿。气氛一下子冰到了极点。 “咳咳！”莫莫凉干咳两声，把两人打断。这两人到底怎么了，再这样下去，她都快要冻死了。 明明是她有话要跟楚念风说清楚，怎么现在变成这两人之前的对决了？ 她也不记得这两人有什么仇什么怨啊，难不成是很久以前的冲突？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自己随便一猜，就猜中了。 两人回过神来，都不再放冷气。 “我，，”“我，，”楚念风和莫凉同时开口。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你先说吧！”“你先说吧！”两人又是同时开口。 空立阳看不下去，戳了戳莫凉，“你先说吧。”因为他觉得，应该莫凉先说话，他有预感，莫凉说的话一定很合他的意。 莫凉剜了空立阳一眼，多事！但是还是先一步开口说话了： “我觉得，我们的纠葛，到此结束了吧！” 残忍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莫凉的嘴里清晰地吐出来，宣告着他们关系到此为止。 楚念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凉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如此绝情的话，以至于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你说什么？”楚念风情绪有点激动，语气里面充满了质疑！怎么可能？莫凉怎么可能说这种话!一定是空立阳挑唆的! 要是换做以前，莫凉一定会很满意楚念风现在的表现因为楚念风的情绪，因她而变化了。 但是现在，她真的很讨厌他这样，说得好像她不应该这样对他一样。他又不是她的谁，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我说！我们的纠葛，到此结束！”莫凉放慢了语速，以保证楚念风能够清清楚楚地听清楚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加重了语气，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空立阳在一旁，甚是满意，憋着笑容旁观，要是笑出来，估计莫凉得打死他。 楚念风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莫凉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他的玻璃心被扎得粉碎。 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是，，我，，，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已经完全没有必要纠缠了，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有任何瓜葛的，不是吗？”莫凉冷冰冰的，眼神平静如水。对待楚念风，一点当初的情感都没有了。 也许之前，自己对他的情感，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浓烈。 楚念风不禁想起来高一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莫凉，那时她正被一帮女生围在角落里面欺负，瘦瘦弱弱的，浑身伤痕，倔强地不肯服输，眼神冷冰冰地看着欺负她的几个女生，像是要把他们的样貌全部都记住。他觉得可怜，顺手就帮了一把，莫凉才没有被她们打死。 谁知道后来莫凉老是跟着他，甩都甩不掉，把他烦都烦死了。那时的莫凉，沉默寡言，身上总是伤，连脸上也青青紫紫的，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每天被这样一个人跟着，楚念风也说过不少狠话。 有一次，莫凉还是紧紧跟着楚念风，楚念风当时正好遇见了喜欢的女孩子，正准备上去搭话。可是那个女孩子一看到他身后跟的莫凉，就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搞得楚念风很很没有面子。 他把莫凉拉到湖边，就是一顿训斥：“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我救了你一次，你难道就不知道感恩吗？害得我被别人嘲笑，你就很高兴是吗？我真是倒了大霉了，才会遇到你这样的人！ 你以为，你这样卑微的身份，配得上我吗？你再这样，还不如直接跳进这湖里淹死算了！” 那时候的他，不知道这话对于一个脆弱的女孩究竟有多大的伤害。 莫凉也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份，确实配不上楚念风这个天之骄子，但是毕竟救命之恩，总得要还。 从那以后，莫凉没有再跟着他，但是总是以各种方式对他示好，可惜全部都被拒绝了。 直到高考之后发生了一些事，莫凉性情大变。 当初一直欺负莫凉的几个女生被不知名的人士打残了，住进了医院。而莫凉，当着楚念风的面，跳进了当初楚念风说的那个湖，从此之后，改头换面。 楚念风一直以为，莫凉做的这些改变都是为了他，他一度很感动。而他，早就在一朝一夕的相处当中，习惯了莫凉的存在。他以为，莫凉这次还是来向他告白的，可是为什么事情发展得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是哪里出错了？ 莫凉当然知道楚念风在想的是什么，只是她欠他的，早就在那次，已经还清楚了，那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自己想说的，莫凉站起身来就走。楚念风一着急，就抓住莫凉的手腕，刚好抓到她受了伤今天又增加新伤的地方。莫凉疼得冷汗都出来了，还是一声不吭，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空立阳赶紧掰开楚念风的手腕，莫凉转身就走，连餐盘都没有拿。 楚念风想追过去，被空立阳制止了，像是只泄了气的皮球，哀怨地看着拦住自己的空立阳。 吃着莫凉打的饭，空立阳觉得很满意，莫莫打的饭，很合他的胃口啊！ 莫凉不知道后面空立阳对楚念风说了什么，只知道，楚念风后面确实消停了一段时间。 第11章 美人美景 莫凉自从知道空立阳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之后，对空立阳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冷了。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已经发现了，虽然空立阳长得太帅，老是让大家（包括她自己在内）不能专心上课，但是空立阳是一个热心的人。所以呢，她就勉为其难的认为他是一个还不错的老师。 要想让她对空立阳很热情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尽量保证自己不再对他冷冰冰的。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正在她想方设法地克制自己对空立阳的嫌弃感情的时候，事情又发生变化了。不，是空立阳又在发神经了。 不知道空立阳到底从谁那儿得到的信息，不管莫凉在哪儿干什么，空立阳都能和她偶遇。 鉴于两栋教学楼里面随时都挤满了爱学习的同学们，和随时随地秀恩爱撒狗粮的情侣们，莫凉每次都不能安心的在那儿自习，所以莫凉最近一直在图书馆自习。 她发现，在图书馆有一个靠窗的地方，采光特别好，风景也特别美，在那儿自习很有意境。看书写作业累了的时候，还可以休息一下提提神。于是乎，没课的时候，她都会去那儿看书写作业。 某天下午，莫凉和往常一样，抱着一大堆作业去图书馆，突然发现外面风景很美丽，于是就拿出手机拍照。 很意外的，她的视野里面闯进了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的身影。 绿树成荫，那个男人就站在一棵树下面，面对着南大有名的新开湖，阳光透过树叶，调皮地落到男人厚实的肩膀上、落到男人金黄的发梢上、落到男人英俊帅气的脸庞上。 寂静的午后，总是那么闲适。偶尔传出鸟儿清脆的鸣叫，与斑驳的树影相呼应。他的目光放在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眼神缥缈深邃，如寒潭古井，让人看一眼，就能被深深吸引。 风景美如画啊！ 莫凉不由自主地就被勾走了魂，拿起手机狂拍。此时不拍，更待何时？各种角度，各种神态，她都巴不得多拍几张，就算摸不到人，平时拿出来看看也足够养眼了。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还是多拍几张吧，不然以后说不定没机会了。 莫凉已经进入摄影的完美状态了。虽然没有学过摄影，她也一直对记录下美景美人美事很热衷，拍出来的照片也还是很好看的。 莫凉拍得入迷，被拍的人好像有所察觉一样，转过头来，朝着莫凉的方向看过来。看到有人拍自己，也不恼，反而是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莫凉被这微笑亮瞎了眼，太他妈有魅力了，又狂按拍照键，拍了好几张。不过，她怎么觉得这笑容好眼熟啊？还有这人的长相，这人的身材，怎么都那么熟悉啊？ 噗，她简直想撞墙的心都有了，这货不就是空立阳那家伙吗？怪不得她怎么觉得这么眼熟！果真自己是贪恋美色，居然在这个时候失忆。 不过既然拍都怕了，而且拍得还不错，那就不删照片了吧。 嗯，就这样！ 莫凉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假装没有认出来那人是谁，然后从容不迫地收起手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一本书。 哎。她第一次看到空立阳的时候，就知道这货就是个祸害，没想到啊没想到，越来越祸害了，随便往那树下面一站，就是一道完美的风景！ 不过刚才自己偷拍居然被发现了，希望他没有认出自己，不然那多尴尬，以后她怕都没脸上他的实验课了。一定不要认出来啊，空立阳一定得是个近视眼啊！ 保持着思考的姿势，莫凉觉得脖子有点酸了，刚一扭头，就看到门口出现了她刚刚一直在想的那个人的身影。 他怎么进来了？ 吓得莫凉赶紧把书立起来，头像乌龟一样，使劲往里面缩。心里面一会在默念：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我！ “同学！” 一个超级熟悉的声音在莫凉的前面想起来，低哑深沉，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怎么了？”莫凉赶紧紧张地立起身子，做得笔直。一个不留神，就没有控制好音量，没有控制好音量的后果就是：在她说完话之后，这个图书馆的人刷的一下全部朝她看过来，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她，这滋味，难以描述。 莫凉双手合十，抱歉地朝他们致歉，然后“淡定”地拿起刚才手里的书，开始看了起来，全然忽略掉前面的人。只是心脏还处于一种咚咚咚跳个不停的状态。 “莫凉同学！”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就算是声音再好听，也不能打扰别人看书，过分，莫凉如是想。 于是她抬起头，一脸不爽地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空立阳，一声就是：你要是没有任何好的理由，我现在就用眼神把你杀死！ 空立阳很自然地坐在她的对面，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接收到莫凉的眼神之后，吞了口口水，然后好心地提醒她：“莫凉，你的书好像拿反了！” 从他一进门就看到莫凉了，莫凉的小动作，他尽收眼底。对于莫凉这种小孩子般的行为，他倒是乐见其成。只是莫凉看了那么久，书一直拿反了，他看不下去了，只得提醒一下。 莫凉往自己面前一看，书上的字，果然全部都是反的。脑袋上一大群乌鸦嘎嘎地飞过。怪不得她刚刚看了那么久，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气氛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这种事电视里面经常发生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会发生在一向理智的她身上。发生在她身上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当着空立阳的面，她难道不要面子的吗？狗血，天意弄人啊天意弄人! 虽然尴尬是尴尬，但是，输人一定不能输阵势。于是乎，莫凉就在空立阳的眼皮子底下，把书翻了过来，淡定对他说：“哪里反了，你眼瞎吗？”说完又淡定地开始看书。 空立阳憋笑憋得真的太不容易了，还没笑出来，就被莫凉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莫凉余光瞥到空立阳想要又不敢笑的样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但是这当然是不能表现出来的，表现出来那就在空立阳面前输了。红透了的耳根其实早就出卖了她。 直到空立阳自己找了一本书安静地看了起来，气氛才开始缓和，莫凉也忽略前面的人，自己看书了。 她不知道的是，某人压根就没仔细看书，还是看人养眼一点。 看着看着，某人又想起莫凉之前偷拍他来着，这种情况之下，为什么不偷拍回来呢？于是某人的手机面多了很多张莫凉认真看书的美照。 空立阳满意地翻着手机里面的照片，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好看。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显示着主人的美好心情。 莫凉一个余光，就看到空立阳在傻笑，该不会是个傻子吧？莫凉咦了一下，赶紧收回视线，看书看书! 第12章 早有预谋 莫凉看书看着看着，天不知不觉就黑了。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莫凉拿出来一看，是纪潇潇约她吃晚饭的短信，一看时间。 居然晚上7:00过了，怪不得天黑了，要是纪潇潇不找她，她还以为没多晚呢。 咦，空立阳还没走？要不要问他去不去吃饭？问吧，反正也只是客套话一样，他应该会拒绝的吧？莫凉心里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虚伪地问一下好了。 也只有在面对空立阳的时候，她才会这样，感觉和别人打架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这可是脑力活动啊，很不幸，她缺的刚好就是智商。 跟空立阳斗，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压力。 “你吃饭吗？要不一起？”莫凉问的很随便，语气里面的敷衍都没有稍加掩饰。 “可以啊，走吧。”空立阳马上就回答了，好像这一会在等的就是秣陵路问这话。 莫凉突然又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跳进去。这人，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那，，，，走吧。” 莫凉耷拉着，有一种奔赴刑场的既视感。可不就是嘛！斗不过人家，心情能好吗？ 走出图书馆的时候，空立阳看着萎蔫的莫凉，笑出了声：“你不要一副去赴死的表情吧！又不是没有一起吃过饭。”虽然是开玩笑，莫凉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世界满满的恶意。 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为什么她自己没有感觉？什么时候，她才能做到情绪不外泄啊？! “呵呵，有吗？没有吧？可能是和这么帅的帅哥一起吃饭，比较紧张吧？”莫凉尬笑几声，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急中生智吧！ “是吗？那你可得习惯，毕竟以后还得经常一起吃饭。”空立阳说完伸手将莫凉的几缕前面的头发撩到后面去，动作可温柔了。 ？！？！谁以后要和你经常吃饭啊？她说了吗？没有吧！空立阳您可真自恋！莫凉用看智障的眼神一样看着空立阳：您老没病吧？ 空立阳笑着看她，并不答话，然后走在莫凉前面，朝着食堂走去。 他今天脸都快笑僵了，莫凉怎么那么逗，原来对他一直冷冰冰的莫凉，居然会有这么多表情，太可爱了。 看来以后得多接触接触才行。 莫凉跟着空立阳，本来是想看看他想去哪儿的。等到他落座之后，就说有人在等自己，然后溜之大吉。 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准确无误地走到她和纪潇潇常坐的地方。纪潇潇一看到莫凉来了，兴奋地跑过来，把莫凉和空立阳拉到一排坐着，自己则坐到对面。 桌上，摆着三份饭，还是热乎乎的。 这是什么情况？莫凉看空立阳，空立阳挑了挑眉毛：“吃饭吧”然后把筷子递到莫凉的手里面。 莫凉看纪潇潇，结果纪潇潇一脸猥琐地朝莫凉抛媚眼，眼中的意思很明显。 莫凉这可算是明白了，怪不得空立阳马上就答应了要来一起吃饭啊，怪不得空立阳能准确的找到这儿，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纪潇潇你这个大叛徒! 莫凉有一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这两人，简直就是狼狈为奸嘛！ 接过空立阳递过来的筷子，她把米饭当做两人，使劲戳，使劲戳，戳不死你俩！ “你不是饿了吗？别戳了，再戳碗就没得吃了。”空立阳性感的声音出现在莫凉的耳边，但是并没有勾走莫凉的魂，反而让她咬碎一口银牙。 我就爱戳，关你屁事啊! 纪潇潇在一旁，看得甚是满意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么有爱，希望莫莫和空老师，能够早点在一起，那她也就算是完成一桩心愿了。 食不知味，味同嚼蜡，说的就是莫凉的这顿饭了，她一直就在想，空立阳是不是用美人计，使得纪潇潇倒戈了阵营。看来自己必须想个办法把纪潇潇的魂给勾回来，不然不知道这小妮子又会背着自己做什么事情！ 心里不止一遍地暗骂空立阳是个大祸害，要是一个女人，一定是红颜祸水的类型。 吃晚饭，莫凉试探着问空立阳：“教授，您不忙的吗？”一时就是，您是闲得慌吗？要是不闲的话，该干嘛就干嘛去吧，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和她呆在图书馆。 空立阳哪能不知道莫凉在想什么啊，不过，他不在乎。他的课并不多，所以早在来找莫凉之前，他就把该做的事全部都做完了。 “不忙，刚好需要看几本书。”我就是去看几本书，你别想太多。 莫凉无言以对，按照空立阳的说法，还是她自己想多了。为什么每次她都斗不过空立阳？等有机会，她一定要报仇雪恨！ 她都能想象到空立阳被她打败，然后哭得可怜兮兮地向她求饶的美好场景，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 拗不过空立阳说什么都有理，最后在纪潇潇飞快闪人之后，两人还是一起回了图书馆，看到书看到闭馆。 这是莫凉的常态，虽然成绩不怎么好，莫凉可是一个很努力的人，该学习的时候毫不马虎，有时候看书看入迷了，或者学习进入状态了之后，连饭都忘了吃。 等到有人来清理图书馆的时候，也就只剩下那么几个人了，有两个就是空立阳和莫凉。 莫凉的书太多了，空立阳就自告奋勇地说要帮莫凉送回宿舍。莫凉本来想拒绝，但是转念一下想，自己下午抱着这么多书来的时候，手都酸了，这么多书，怎么可能不重。既然空立阳想要帮忙，那就让他抱吧，她这也算奴役了空立阳一回，不是吗？ 回到宿舍之后，纪潇潇就一脸奸笑着追问莫凉今天发生了什么，莫凉都是一个白眼丢过过去。 “你这个白眼狼，发生了什么，你知道的，应该比我知道的多吧？” “哎哟，莫莫，莫莫。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我这一回吧！握着还不是为你的终身幸福担心嘛！”纪潇潇好说歹说，各种撒娇的手段都用尽了，最后才哄得莫凉笑了出来，原谅了她，但是让她保证以后不再帮着空立阳。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既然明的不能帮，那我以后在暗地里帮就是了。 这天晚上，莫凉失眠了，脑海里面一直浮现下午的时候的那副画面，真的好有意境，空立阳真的好帅！ 空立阳也失眠了，脑海里浮现的是莫凉各种表情，每一个表情都很有意思。 一根肯不见的线，在无形当中，悄然牵动着两人的心。 是上天注定，还是早有预谋？ 第13章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新教练 连续好几天，空立阳都会准时和莫凉出现在图书馆的同一位置。 莫凉不是不想换位置，只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位置可以给她坐了，她就只能勉为其难地坐在空立阳的对面了。 坐在一个帅哥面前，为什么说是勉为其难呢？ 问题就出在“帅”上面，这人一坐在自己的面前，就准能吸引一大波男生女生的注意力。 坐在这个大帅哥对面的莫凉，自然也就连带着呗众多目光注视。也就她还能够泰然自若地学习，换做其他女生，一定坐不住了。 坐不住的意思就是，早就已经扑上去了，这是莫凉从很多女生脸上看到如狼似虎的表情的时候，总结出来的。 毛驴光是坐在那儿，就知道别的女生看她的眼神有多么可怕，但是她不介意，反正是空立阳自己要坐过来的，又不是她缠着空立阳。 话题中心空立阳，自然知道大家的目光，每次转过去，对上他们的目光的时候，空立阳都会很礼貌地一笑，显然是已经习惯这种场景了的。 莫凉注意到之后，斜睨一眼，就当做没看见。 这几天，莫凉和空立阳几乎都是在一起的。因为莫凉除了上课，就是在图书馆自习。只有在上课的时候，莫凉才看不到空立阳。 空立阳在看书的时候，莫凉在学习；空立阳在发呆的时候，莫凉在学习；空立阳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莫凉还在学习。 空立阳的感受就是：莫凉的学习任务好重！现在大学生的压力怎么这么大，莫凉除了学习，几乎都没有时间了。 只有在吃饭的时间，空立阳才能把她叫出去。莫凉才会脸色比较好。 在除了吃饭以外的时间，空立阳一叫莫凉，莫凉就都是面无表情地表达着： 打扰我学习，请问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立马就削死你！看得空立阳心里发虚，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他早就没命了。 他敢发誓，莫凉是他见过学习的时候，状态最投入的学生，没有之一。 其实他平时也不跟学生过多接触，所以并不了解他们。 不过每次，空立阳都会陪着莫凉一起到图书馆闭馆，没有任何交谈，但是很温暖，像是某种默契。 空立阳很喜欢这种感觉，看着莫凉这么认真，他觉得好自豪，虽然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发现自己想要更多的接触莫凉，想要更了解莫凉。 这种情感，日积月累，越来越深。 自习完之后，空立阳也会习惯性地送莫凉回宿舍。从最一开始的一句话不说，到现在会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莫凉对空立阳的偏见，在不知不觉中减少了，但是要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空立阳的颜值，依旧是那么高。 这个周末，莫凉没有接到任务，再加上上一个任务，她得到的钱很多，受了那么重的伤，得到巨款，正合适。 这些钱够她生活很久了，所以这是一个很悠闲的周末。 出去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之后，莫凉忽然想起来，自己很久都没有去社团看看了，她这个社长，当得还是有点失职呢，希望今天她去的时候，社员们不要打死她。 大一的时候，为了能够经常训练着自己，她就加入了一个跆拳道社团，叫做“花郎跆拳道协会”。 最开始加入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对这个社团产生感情。里面的人都对她很好，所以周六周日训练的时候，她都会到场，而且训练得很认真。 她也很喜欢训练之后，浑身是汗的感觉，因为那样，她才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每一个心跳，才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前任社长还跟她开玩笑，说她是花郎的镇社之宝，她也是这样觉得的，大家都拿她当做宝一样。 大一下学期选举新任主席团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就成了新任社长。 她最希望的就是，花郎不要在她手里毁掉啊！ 到了训练的点，她换上道服，去了道馆。走之前，她还特意照了照镜子，没想到自己穿上跆拳道服，还是挺帅的嘛！ 到了道馆的时候，社员们都还没有来。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动静，有人来了。 莫凉扬起笑容，站起来开门之后，看到来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来的第一个人居然是空立阳？谁能告诉她，这又是发生了什么？空立阳怎么会在这儿？ 空立阳身后，就是副社长蔡如雪，她冒出来一颗脑袋，看到莫凉居然来了，立马跑上去，不顾形象地一把抱住她。 “啊啊啊啊啊！！莫莫你来啦！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 莫凉很无语，如雪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这么热情啊。但是，能不能轻点，她被勒得快喘不过气了！ “咳咳，如雪，我，，快喘不过气了！” 此时抱够了的蔡如雪才看到莫凉的脸有点红了，看来是憋的。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嘿，莫莫，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 莫凉被放开之后，就看向门口的空立阳，但是空立阳永远是那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看他相当于没看。所以莫凉又转向蔡如雪： “如雪，这是怎么回事？” 蔡如雪连忙到门口，把空立阳拉到莫凉的前面，“莫莫，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这学期的新教练，空立阳老师！” 莫凉奇怪地看着蔡如雪，新教练？他们原来不是有教练的吗？新教练是什么意思？ 蔡如雪赶紧解释：“咋们之前的那个教练，生病了，需要做手术，就在最近就要开始了，所以就不能带我们了。 我一想，咋们不能没有教练啊，刚好这个时候，我听说空立阳老师有意想做教练，所以你懂的！“ 说完蔡如雪还是忐忑的，等着莫凉的裁决，毕竟教练也是这周才找的。 只听说空立阳是个大佬，又这么帅，她也没来得及和空立阳深入交流一下，也还没来得及跟莫凉商量一下，谁让莫凉平时太忙了，找个人都找不到。 “嗯！” 莫凉嗯了一声，有点不高兴，没再说什么。人都已经来了，总要探探底再说，毕竟现在社团没有教练。 蔡如雪又赶紧向空立阳介绍道： “空老师，这是我们花郎的社长：莫凉。” 空立阳朝着莫凉伸出手，礼貌地点头： “你好！” 莫凉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安静了一会儿，没有急着伸出手去。看得蔡如雪紧张得要死，一直用眼神示意莫凉举爪。 过了好一会儿，莫凉才伸出来，与他握手，用戏谑的语气说到： “好巧啊，空老师！” 空立阳手指冰凉的触感，通过莫凉的小手，一直传到她的心里。原来教授的手，摸上去是这种感觉。 两人的目光交汇，一时间战火燃起。 第14章 你为什么不还手? 两人的手就这样交握着，虽然都是笑着，但是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火花四溅。 谁也没有先松开。诡异的气流就这样肆意地流窜在他们两个之间的空气里面。 后面来的几个社员不明所以，看着社长和这个很帅很帅的男人握着手，居然感受到有点冷，明明是大热天，真是奇了怪了。 蔡如雪看情况不对劲，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鼓起勇气，然后在莫凉刀子一样的眼神底下，把两人紧握的手分开了，呵呵。 “哎呀，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别伤了和气嘛！” 她这个副社长当得可真不容易，随时都有壮烈牺牲的可能性啊！上天保佑她能多活几年!阿门。 她没注意到的是，莫凉的手一点事儿也没有，但是空立阳的手红得惨不忍睹，让人看到就感觉得到很疼，但是空立阳并没有感觉一样，像是故意放纵莫凉这样做的。 看着莫凉的眼神，带着宠溺。没错，就是宠溺。 他以为自己是他的宠物吗？干嘛用这种眼神，莫凉恼火。 一拳打在棉花上，莫凉心里堵得慌。 接下来，本来应该是教练带着热身。因为暂时没有教练，但是所以这次又莫凉带着大家练习。 莫凉一言不发地带着他们热身，空立阳就像个学生一样跟着他们一起。 不对劲啊不对劲。 蔡如雪觉得，可能是自己这次的擅做主张，没有经过讨论就把人带来，惹得莫凉很生气，所以现在情绪现在一直不好。 还真是对不起空老师，训练结束之后好好赔罪算了。 热身完了之后，莫凉并没有和以往一样，直接开始训练，反而把大家都集中起来。 加上今年新纳的新生，今天来的将近四十个人，大家都安静地等着莫凉发发话。几十双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莫凉。 莫凉往那前面一站，气势就显现出来了。气场强大的人，正适合当这个社长，不然压不住场子。 “很高兴打大家能够加入花郎这个大家庭当中，“百团大战”的那天，大家也都见过我了，我是花郎的现任社长，莫凉。 大家好!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好好融入花郎这个大家庭。” 说完莫凉深深地朝着大家一躬，以表敬意。 “社长好!” 大家也朝着莫凉鞠躬。 “这是花郎的现任副社长，蔡如雪。” 突然被点到名的蔡如雪，被吓得一哆嗦，赶紧上前跟大家打招呼，露出八颗牙齿： “大家好，我叫蔡如雪!既然大家都来到这儿了，我希望大家能够听从安排，积极训练，把跆拳道当做是一种使命!大家加油！” 说完按照莫凉的姿势，给大家鞠躬。 “是!” 大家齐刷刷地回敬，气势磅礴。 莫凉看得甚是满意。这就是她现在所带领的社团，一个充满朝气的社团。 这个社团给了她归属感。所以，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社团，发扬她，绝不让人毁掉!更不能毁在她手里! “大家也知道了吧，咋们之前的教练生病了，要做手术。 所以，我们要找一个新教练，虽然我们很需要教练但是我保证，我给大家找的教练一定会是一个有资格的！” 说完就看了一眼空立阳，意思不言而喻。 说完之后转身进了器具室，出来的时候，她自己已经换上了护具，手里还拿着另一份护具。 径直走到空立阳面前，莫凉把护具扔给他。 空立阳一把接住，不明所以地看着莫凉。这是什么意思？ 莫凉靠近空立阳，踮起脚，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来，证明你足够当大家的教练吧！” 说完之后便往后退，做出准备姿势。 原来是想比一比，空立阳恍然大悟。 不慌不忙地换上护具，空立阳就站在了莫凉的面前，高大的声音显得莫凉格外娇小，但是两人的气势却相差不大。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类人。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哈！”莫凉率先出招，这一脚往空立阳的腰部踢过去，她可是用了很大的力。她以为空立阳会躲或者是还手的，可是他，竟然硬生生地接承受了这一脚。 这一脚把空立阳踢得差点摔倒，但是他站稳之后，又表现得若无其事。 莫凉震惊，她知道自己这一脚的力气有多大。既然你那么抗揍，那么，接招吧！ 于是一脚紧接一脚，朝着空立阳踢过去，踢在了空立阳的腰上、腿上、腹部、腿上。 莫凉处于一种快要癫狂地状态，她真的很生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 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觉得，现在的社长，太可怕了，每一脚，都是把人打残的节奏，还好有护具，不然估计空老师早就被他们的社长踢残了。 蔡如雪手心里全是汗，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莫莫下手一定要知情重啊。帮不上忙，也只能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两人，在一旁干着急。 不还手是吧？那我就打到你还手!莫凉已经完全处于癫狂状态了，思想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莫凉又一脚使劲踢在空立阳的腿上，空立阳被踢得跪倒在地。他又站起来，保持着惯有的的风度。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手啊！莫凉在心里呐喊，眼睛都红了。 又是一脚，踢在空立阳的肚子上面。空立阳被踢出去好远。学生们把他扶起来，拉住他，可是他，又重新站在了莫凉的面前。 还手啊！空立阳！还手懂不懂？莫凉用很生气的眼神看着空立阳 一脚又一脚，莫凉毫不留情地踢在空立阳的身上，一脚又一脚，空立阳默默地承受着莫凉的进攻。 莫凉就是一个失去控制的疯子，满头大汗，但是脚上的力度一点也不减；空立阳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洋娃娃，任由莫凉踢他。 整个道馆，在这个时候，如此安静，安静得可怕而又渗人。除了莫凉踢打空立阳的声音，其他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像是默片里面演的那种场景一样，一个体格娇小的女子，不断踢着一个体格高大的男子，一遍又一遍，十分诡异。 只是他们不是看客，而是局中人，每个人的神经，都完全地紧绷着。指甲掐伤了手心都没有察觉到。 不知道这场架，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看着空立阳倒下又起来，起来又倒下，倒下又起来…… 每个人都为空立阳深深地捏了一把汗。 第15章 哭红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不知道到底多久过去了，空立阳最终躺在了地上，自己爬不起来了。莫凉也打得筋疲力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没有形象地坐在大家面前。 这时候，大家赶紧跑过来，围成了两堆，一堆围着莫凉，另外一堆围着空立阳。 “社长，你怎么了？” “空老师，您没事吧？”“空老师，我们扶您坐起来。”“空老师，您怎么样了？”“空老师……”“空老师” 大家一起，用力把空立阳扶着坐了起来，正对着莫凉。 此时的空立阳，浑身是伤，已经变成了一个破败的布娃娃，让人看着，止不住的心疼。 莫凉就这样看着对面的空立阳。好像，这也是空立阳第一次，这么没有形象、这么狼狈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吧。 看着被打得惨不忍睹的空立阳，莫凉忽然清醒过来了，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她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么恶毒的人？别人不还手，她居然也下这么重的手？! 莫凉忽然站起来，把身上的护具脱下来，往空立阳的方向走去。大家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所有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莫凉。甚至有几个人，几乎呈保护状，生怕莫凉又再对空立阳干些什么。 莫凉弯腰，抓着他的手腕，使劲把空立阳拉起来。 空立阳借着莫凉的力，很费力地站了起来。看着莫凉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并没有一点怪罪莫凉的意思。 莫凉行如流水地脱掉了空立阳的护具，整个过程还不到半分钟。脱完护具之后，拉着空立阳，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出道馆。 只是走到道馆的门口的时候，莫凉停顿了一下，对着身后的社员郑重其事地宣布：“以后，空老师就是大家的教练了，大家以后跟着空老师训练，一定要听安排！副社长先带大家练习吧。” 说完，没有任何停留，拉着走路都跌跌撞撞地空立阳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众人面面相觑。 校医室。 “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事打什么架啊？你看看，伤成这个样子，不要命了吗？真是的！下手就不知道轻重的吗？” 女医生一边拉着空立阳的手，给他小心翼翼地上着药，一边絮絮叨叨地，那模样，要多心疼，就又多心疼，不知道的，还以为空立阳是她的儿子呢。 下手不知轻重的莫凉，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低着头，心里满满地都是愧疚与自责。医生没多说一句，她就觉得自己的罪恶加深一分。 “先好好休息会儿吧！我出去给你开个单子啊。一定要注意，别再磕着碰着了！”医生终于说完了，嘱咐了几句，然后出去了，只剩莫凉空立阳在这个房间。 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压抑，很压抑。 “你，，，为什么不还手？” 莫凉问的声音很低，快要哭出来了，在空立阳面前，她没有办法理直气壮了。 为什么不还手，这是莫凉最气的事情，空立阳身手，绝对比她厉害，她压根就打不赢他。而她这一次，也只是想打一架，把心里的气都给发出来。 可是没有想到，空立阳就这样仍她打，一点儿也不还手。她真的很不明白，空立阳到底在想什么，好像她也从来都不清楚，空立阳在想什么。 他总是做各种让她理解不了的事情，比如这一周一直陪她在图书馆到很晚，比如每天都送她回家，比如之前帮她的两次，也比如，，，刚刚一直挨打，就是不还手。 “你今天心情不好，需要出气筒，而我，恰好愿意做这个出气筒。”空立阳认真地看着莫凉，把手轻轻搭在莫凉的手背上，一字一句回答道，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真诚。 因为他知道她今天看到她心情不好，他知道她误以为自己进花郎社团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知道她很宝贝这个社团，所以生气在所难免，所以他愿意不还手。只要，，，她能够解气就好。他想让他知道，他想让她开心。 他觉得，他是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他愿意为她做出牺牲，只要她开心就好。 听到空立阳的答案，莫凉瞬间呆滞，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空立阳。一抬头，就撞见了空立阳眼里的认真，一瞬间被灼烧了眼。 真是个疯子！要是自己控制不好力度，那空立阳非得进医院不可，虽然他现在已经进了校医院。 分不清到底是感动更多，还是震惊更多，她的脑袋里面，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 愧疚，惊喜，自责，害怕。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从来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她压抑着的情感，也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心甘情愿地，当做她的出气筒。 一直以来，父母都说她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她的存在，就是给别人带来厄运的，任何接触她的人，都会倒霉的！ 而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挨打，一直受到嫌弃，早就已经习惯了。经过了楚念风的事情之后，她更是想把自己关进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面。 最后她还是选择成了大家心目中乖巧的女孩，把自己一直以来抑郁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 今天空立阳突然地出现，让她感受到了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所有不良的情绪，就在与空立阳交手的那一刻，突然间山洪暴发似的喷涌而出。 她失去了理智，疯狂地，任由所有的不良情绪控制自己，把空立阳打得遍体鳞伤。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以为，她和空立阳的这点交情，会在这一架之后，彻底消失不见的。 而现在，空立阳怎么能够能够对她说出这种话。让她怎么能够不自责，让她怎么不感动，让她的心，怎么能够不乱呢？ 对她这么好的男人，空立阳是第一个。 早已蓄积的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一大颗一大颗地从眼眶滚落。她睁着湿漉漉的双眼，复杂地看着空立阳。 空立阳抬起手，轻柔地抹掉莫凉的滚烫的眼泪，柔声安慰：“别哭，哭红了眼睛就不好看了。”说实话，他真的看不得莫凉哭。 一向强大的莫凉，哭起来，真让人心一揪一揪的，看着她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他的心里，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那是一种窒息般的感受。 “呜呜呜。。。呜呜呜。。。”莫凉听到空立阳的话，不但没有停止哭泣，反而哭出声音来了。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一下子全部都哭出来。 空立阳把莫凉抱紧怀里，感受着莫凉的眼泪，打湿他的胸口，这样，是不是就能感受到莫凉的痛苦？就算不能感同身受，那也能帮她分担一些。 哭出来了，总比一直憋在心里，应该会好受得多吧! 女医生还没进门，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楞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转过身，悄悄退出去，还关上了门。现在的情侣啊！唉！ 第16章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那天之后，空立阳几乎就再也没有见过莫凉了，就算见到她，她也没有和他再说过一句话。 原本他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之又少，每次空立阳想说话的时候，她都迅速地溜走，压根就不给空立阳说话的机会。 莫凉好像，在故意躲着空立阳。 平时一直爱去的图书馆也不去了，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学习去了，仿佛那个对她很吸引的座位，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魅力。 纪潇潇叫她去吃饭她也不去了，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自己一个人，有时候都忘记吃饭了。 实验课上，她总在逃避着空立阳的眼神，总是用最快的速度做完实验，然后马上就走。 有一次，她在做实验的时候走神了，居然操作出现了问题，差点爆炸，还好助教老师在她旁边发现了，赶紧中止她的实验，才免受灾难。这是她以前从来不会犯的错误。 交实验报告的时候，她也不亲自去交了，而是委托纪潇潇帮忙交。就算空立阳在微信上给她发消息，不管是关于什么的，她一律不回，到后来直接把他屏蔽了。 是的，莫凉就是在故意躲着空立阳。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面对空立阳，学生？朋友？还是暧昧的异性？ 她无法正视自己和空立阳的关系。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空立阳的感情，早就在每天的相处当中变化了，已经不是单纯的师生关系了，这种感觉，甚至比当初她对楚念风的感情，来得还要凶猛，更加热烈。 最开始她那么嫌弃空立阳，但是现在却变成了喜欢，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她不是不渴望感情，她只是不敢再触碰感情。她害怕，害怕当初楚念风对她的不管不顾再次由空立阳实施在她的身上，害怕自己在一颗心都扑在空立阳的身上的时候，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灭。 那种被抛弃之后的痛苦，让她望而却步。 她知道，自己和空立阳差距很大。 说她自卑吗？确实也是这样的。 空立阳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她心里清楚得很。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虽然不是她自愿的，却让她只能苟且偷生。 空立阳现在在她心里，就是天上的云，光芒万丈。而她，则是地上的一根毫不起眼草，虽然暂时有了一点微弱的光，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差劲。 空立阳对她来说，是只能仰望的神，那么好的一个人，她觉得自己是在亵渎他。 不仅如此，空立阳了解她，但是她却对空立阳一无所知。他家里有哪些人？他的爱好是什么？他有哪些朋友？他的爱好是什么？她通通都不知道！ 一直以来，都是空立阳在对她好，可是她却无法为空立阳做些什么。这很不公平! 上次在道馆，她情绪爆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把空立阳打得那么惨，她真的真的很愧疚。 她害怕，害怕自己可能又会在空立阳面前情绪失控，到时候，可能就不只是打伤空立阳这么简单了。 她的内心深处，是一个残暴血腥的人。她害怕自己的暴力因子在空立阳面前发作，害怕再次伤到他，这样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既然害怕，那就不要沾染，那就不要让事情有发生的可能性，躲得远远的。 所以，她觉得，她和空立阳就不要再有多余的接触吧。虽然空立阳懂她，但是他不能给她安全感。 最开始的时候，没有空立阳，她还有点不习惯，在曾经他们两个一起待过的地方，她的脑袋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当时的场景。 那些是她活到这么大，最美好的回忆，是要用一生去珍藏的。 有时候，上课的时候她也会走神，脑袋里面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在台上讲课的是空立阳会是什么样子的。 想象着他自信地讲课，想象着他帅气的脸庞带着微笑，想象着他温柔的声音为大家仔细地讲解题目。 没有办法，她只能忍痛离开自己最喜欢的位置，逃离那些记忆，找那种人最少的地方，独自一个人发呆。 只有在逃离那个人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了，甚至超越了喜欢。 她拒绝了所有人的邀约，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一如前面十几年的自己一样，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做所有的事情。 就这样连续过了好几周，空立阳终于忍不住在某次课后拉住了莫凉。 莫凉本来是想溜的，奈何空立阳拉得太紧，她挣脱不开。 “请问空老师有什么事情吗？”莫凉的语气虽然不冷，但是太过平淡，以至于空立阳很生气。 他一只手拉住莫凉的两只手腕靠在一起背在她身后，然后另外一只手撑在墙上，把莫凉围在他的胸前。 居高临下地问：“你说呢？” 熟悉的气息一瞬间包围着莫凉，让她不知所措。莫凉侧过脸，避开空立阳的眼神。 空立阳的眼神，能看透一切。空他一触碰到她，这几天她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她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后悔，就会被他看出心思。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回去了。”莫凉说完，就要挣脱。 “那我们之间算什么？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你都忘记了吗？” 空立阳颤抖着开口，眼睛紧紧地盯着莫凉，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答案，一个关于莫凉怎么看待他的答案。 莫凉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生硬而又冷漠地回答： “我们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算!” 天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有多心疼，心如刀割，原来说着违心的话，这么难受。 “什么都不算吗？真的，，，什么都不算？”空立阳失望地呢喃着，心里的某个地方，轰然倒塌。 他不敢让自己相信，莫凉居然是这样想的。莫凉是这样看待他们的关系的!他之前还在想，只要莫凉愿意踏出一步，以后的再艰辛的路，都由他走完。 可是现在，莫凉彻底毁掉了他的美梦。 莫凉说完了狠话，作势就要走了。 “先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空立阳把莫凉拉回来，弯腰，把头靠在莫凉单薄的肩膀上面，双手改为抱着莫凉的腰。 心累地闭着眼睛，眼前一幕一幕闪过他们一个月左右的相处。从最开始对她感兴趣，到接触她的生活，再到最后喜欢上她，像是放电影一样地在他脑海里面浮现。 他温热的呼吸就这样一点一滴喷洒在莫凉的脖颈，闭着眼睛的他，好像睡着了。两人心脏地跳动，格外清晰，心思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去了。 久久的沉默。 等空立阳抱够了，他气馁地在莫凉的耳边叹息：“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 似是无奈，似是妥协，似是成全。 下了莫大的决心，空立阳一把放开莫凉，头也不回地走了。断了就断了吧。 莫凉看着空立阳失望的背影，真的很想跑上去拉住，可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青筋暴起，尖锐的指甲，生生掐进了掌心的肉，温热的鲜血顺着掌心的纹路，一滴一滴，落到地面上，开出妖艳的血花。 眼泪不争气地划过脸颊，模糊了视线，那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以后，也将在她的生活了，不复存在。 而那个逐渐消失的身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落下了苦涩的泪水。 第17章 去空立阳的讲座 空立阳走之后，他们的关系仿佛真的结束了一样，两个人看对方的眼神，都仿佛陌生人。 莫凉想，这样也好，有的人，生来就孤独，就算偶然得到陪伴，那也只是假象，迟早破灭。刚好她就是那一种人，那种孤寂的人。 纪潇潇看到莫凉现在每天都闷闷不乐的，就忍不住问莫凉：“莫莫，你和空老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现在像是陌生人一样呢？” 莫凉生硬地回答她：“我们两个，本来就应该是陌生人。”语气里的失落之感，任谁都听得出来。 纪潇潇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但是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莫凉和空立阳最近都不开心。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不在意，心里面可在比谁意了。 她就不明白了，莫凉和空立阳明明是相互喜欢的，再加上现在可是新时代，又不是老师和学生在一起的先例。一个帅得人神共愤，温柔多金，一个可爱呆萌，善解人意，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么搭的两人，前不久都输好事快成的模样，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真不理解！心里吐槽归吐槽，但是她又真的很不忍心看着莫凉这幅死气沉沉的样子，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她是莫莫唯一的闺蜜，她不帮莫莫，谁帮莫莫？ 她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带着莫凉出去散散心，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莫莫，我们去电影院看电影吧，最近刚出了一部新的电影，据说还挺好看的，评分也很高！” “与其花钱看别人演戏，还不如自己演戏给自己看。不仅节省钱，自己想看什么就可以演什么，一举多得。”纪潇潇卒。 “莫莫，我们一起去游泳馆游泳吧，我的游泳卡快到期了，再不游泳就浪费了！就我们俩去!” “我现在没有心情游泳，去了也只有溺水的份！既然快到期了，那你还在这儿等什么？”纪潇潇卒。 “莫莫莫莫，我们去逛街吧，我发现我有好多东西都没有，该买了！你也和我一起去呗，逛着逛着你也会发现自己缺的东西的!” “网上不是可以买吗？再说有那点时间上街游荡，不如用来学习，这样你的学习会更好。”纪潇潇卒。 “莫莫莫莫，咋们学校的美食节新开了几家店，我们去吃东西吧！据说很好吃!” “没胃口，不想动!那些垃圾食品，你也少吃吧，再吃会长胖的。”纪潇潇，卒。 ，，，，，， 莫凉总是有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绝她的邀约。 有了！她记得空立阳最近有一场讲座，刚好是在生物站举办，不如带着她去讲座。 “莫莫莫莫，最近咋们院有一个关于化学生物方面的专业讲座，据说很棒，我们一起去听吧！干货满满哦！”纪潇潇恢复元气，重新战斗。 “我，，，”莫凉犹豫了一下，一开口，又是想拒绝。 “诶，你先别急着拒绝啊！这个讲座，都说了讲的是关于行为化学生物方面的，刚好是你感兴趣的方面。再说，要是错过了这场讲座，指不定就再难遇上了！咋们就一起去吧，学习学习！” 纪潇潇拉着莫凉的手，撒娇耍赖，能用的都用上了，可以说是“苦苦哀求，无所不用”。 “那，，，好吧，讲座在什么时候？”莫凉还是熬不住纪潇潇着缠人的功夫。再说，她确实对这方面感兴趣，去听一听也无妨。 “就在这个周六下午！你答应了的啊，可不允许临时反悔!”纪潇潇笑得灿烂无比，在悄悄酝酿着什么。 在纪潇潇的满心期待中，终于到了周六。 出门之前，她把自己所有的化妆品全部都翻了出来，然后拉住莫凉，在莫凉的脸上涂涂抹抹了好久，终于把莫凉的美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了。 看着自己面前如此漂亮的莫凉，纪潇潇满意地看着莫凉，心里面不禁为自己的化妆技术点十二个赞，厉害！ 然后莫凉又在纪潇潇的打扮下，无奈地穿上了一条很仙的白裙子。 她家莫莫，底子就是好，随便一打扮，准能迷死一大片!她相信，空立阳也一定会拜倒在莫莫的石榴裙下的。 纪潇潇拉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莫凉，提前到了生物站。但是一到那儿，纪潇潇忽然肚子疼。反正讲座还有二十多分钟才开始，正好还可以上个洗手间。 她抱歉地对着莫凉说道：“莫莫，不好意思啊，我肚子疼，就先去趟洗手间，你一个人在这儿，千万不要乱跑啊！哎哟，疼死我了！”说完难受地捂着肚子。 “嗯，去吧，快去快回。”莫凉点头，然后自己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纪潇潇还真是，当她还是小孩呢？难道最近自己表现得真的很难过，难过得像是没有智商的样子？ 不得不说，莫凉还真是猜对了，她还真就是一副智障的样子。 纪潇潇一去就是好久，估计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果然垃圾食品还是要少吃啊! 莫凉也不玩手机，就这样干坐着，好无聊！ 正无聊呢，眼神胡乱瞟，她就看见外面空立阳走过。为什么空立阳会在这儿？莫凉心里面产生了很多猜测。化学生物？难道，这场讲座，主讲教师，就是空立阳？ 还没有等她证实自己的猜想，就看到空立阳的后面，跟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去不去呢？虽说她和空立阳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样袖手旁观好像不好吧？ 不行！她得去看看，万一这人在空立阳背后下手呢？莫凉站起身来，悄悄地跟了上去。 跟了没多久，走到一个建筑的拐弯口，就看到空立阳背后跟着的人不见了。 该死!她居然把人跟丢了! 去哪儿了呢？莫凉心头疑惑，一转身，没想到迎头就被砸了一下，瞬间陷入了黑暗，没有了意识。 走在前面的空立阳，听到后面好像有什么声响，但是一转过头来，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不禁摇头苦笑，自己最近的状态真的太差了，现在连幻听都出现了，不过要是刚刚自己一转头能看见莫凉，那就好了。 还是别想了，不是说好要忘记的吗？ 第18章 莫凉失踪 莫凉醒来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只能闻到周围一股很清新的气味。一动，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住了，而且捆得很结实。 过了一会儿，借着微小的窗户散发出来的一点亮光，莫凉才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洁白的房间，洁白的沙发，而她自己，则在一张洁白的柔软大床上面，房间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是白色的。一片洁白，此时此刻显得很是阴森恐怖。整个房间有种潮湿的感觉，再加上这个小小的窗户，看样子应该是地下室。 什么鬼的癖好，居然全白? 只是绑架她的人意图是什么，既然绑架了她，为什么又要带她来这种地方？她最近也没有和谁结仇啊？ 仇家吗？还是不太可能，每次执行任务她都是化了妆的，怎么可能认出来？劫财劫色，那么多美女，怎么会盯上她?死活也想不出谁会这么无聊。 算了，还是先赶紧逃离这里为上，想那么多找死吗？ 正在想方法解开自己手上的绳子，门忽然就开了。莫凉一下子猛地看过去，往后移动靠着墙，正对着来人。 来人逆着光，身材高大，是个男人，很熟悉的感觉。莫凉马上就知道是谁了，心中震惊无比！怎么会是他？ 而另一边，纪潇潇才上完厕所出来，就发现莫凉不在原来的位置。焦急地找了一圈，连外面都找了，也没有发现人影。明明让她不要乱跑的啊! 到底跑哪儿去了啊？发消息消息不回，打电话电话也关机，整个人人间蒸发了一样。 对了，此时空立阳的讲座已经开始了，该不会她已经进去了吧? 纪潇潇赶紧进报告厅。可是一进去，就发现人山人海，这么多人头，压根就看不到莫凉在哪儿。她只得在两边焦急地一排一排地寻找。 在台上认真讲着讲座的空立阳，看到纪潇潇好像一直在找什么，看样子特别焦急。该不会是和莫凉走丢了吧？ 刚开始也没太在意，可是纪潇潇很急躁的样子，一直没有找到人，神情感觉不太好，空立阳就发现不对劲了，而且刚刚他也没有看到场下有莫凉的影子。难道是莫凉出了什么事？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空立阳忽然停下，对着台下的人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太舒服，今天的讲座到此为止把！我会另外找个时间，补上这场讲座的！” 说完，就赶紧跑下台，拉着还在寻找人的纪潇潇就出去了，留下一脸遗憾地众人面面相觑。 空立阳把纪潇潇拉出报告厅，马上就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莫凉出什么事情了？“ 纪潇潇看到空立阳，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双手紧紧地抓着空立阳，很激动， “是，我和莫莫一起来的。之前我去上厕所，让莫莫在外面等我，结果时间有点长，我一出来就发现莫莫不见了，到处都找遍了，可是都没有发现莫莫。不知道到底去哪儿了。” “那她有没有发过消息给你！”空立阳听到纪潇潇的陈述，一颗心瞬间就悬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莫凉真的来了他的讲座，而且现在，居然失踪了。 之前他听到身后有声音，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真是的，自己为什么就不多想一下，或者是往听到声音的那个地方看一下呢？说不定真就和莫凉有什么关系呢？ 懊恼，焦急，自责，担心，一下占据了空立阳的脑海里面。 “没，，没有，发消息她不回，打电话也关机。我害怕她出事啊！空老师你一定要帮我找找啊！要是莫莫除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纪潇潇害怕得浑身颤抖，话都说不清楚了，双手抓着空立阳越发用力，这可是救命稻草。红着眼眶，仿佛只要空立阳不答应，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都是她的错，都怪她，明明知道莫莫这几天状态不太好，还让莫莫一个人呆在那里，都怪她！要是莫莫出了什么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别着急。”空立阳也是很焦急，但是焦急并没有什么用。他只能稳住心神，先控制住激动地纪潇潇，想想办法。 一定要冷静，越焦急就容易错过什么可能的情况。 “跟我来。” 空立阳拉着纪潇潇，就往监控室跑去。 “你什么时候去厕所的？”他问纪潇潇。 “讲座开始前不到半小时。” “那好，请把今天下午6:30到7:20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空立阳拿出自己的教师证，展示给保安大叔看，恳求地看着他。 本来保安大叔看到突然冲进来的两人，拿起电话就准备报警，但是看了看空立阳的教师证，确实是本校的教师。 而且看他这么着急，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犹豫再三，还是在空立阳灼灼的目光当中，放下电话，调出了监控，把位置让给他们两个，自己在一旁看着。 空立阳仔仔细细地看着监控，从纪潇潇去洗手间开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看着莫凉，一个细节都不敢放过。 他看到莫凉往外面看，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身影在外面。然后莫凉就起身，往外走。 换成外面的监控，空立阳看到自己的身后居然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然后莫凉又跟着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切了好几个监控，到一个转角处，那个跟着自己的人，居然不见了。然后不一会儿出现在莫凉的身后，在莫凉转身的时候，一下子把莫凉敲晕了，然后迅速带着莫凉开现场，进入了一个监控死角。 后面的监控，就再也没有看到莫凉的身影。 空立阳心被狠狠地揪着，连呼吸都如此困难，怎么会是这样? 他看到莫凉被打晕的时候，比自己被打晕了还难受，那个人怎么下如此狠的手。自己当时，又为什么没有察觉后面跟着人？要是自己当时察觉了，莫凉会不会就没事了？ “莫凉有跟什么人结仇吗？” “没有啊，莫凉平时对大家一直都很温柔，你也看到了，大家也都很喜欢她，大家相处得很和谐，怎么可能有人和她结仇！” 纪潇潇看到莫凉被打晕带走的场景，眼泪早就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打莫莫，就是在打她。莫莫平时待人处事，一直都很有方法，不会无缘无故惹恼谁，也一般不会和谁起什么争执。 要是让她知道这是哪个王八蛋这样对莫莫，她拼了命也要把他打死！ 既然平时没有结仇，她接任务的时候也是化了妆的，没人会把那个男人和莫凉联系起来，那会是谁呢？空立阳的脑袋迅速运转起来，想象着所有可能的情况。 有了！他想起来一个很有嫌疑的人！而且，这个人的身形，呵和监控里的男人很相似。 “你先回去吧，我知道莫莫在哪儿呢，接下来就交给我，你回去等着吧！”有了头绪的空立阳，让纪潇潇先回去，自己好去找人。 纪潇潇真的很想去帮忙，但是她也知道现在自己可能会帮倒忙，还不如回去等着，这样说不定莫莫就能很快回来了。她现在，只有相信空立阳。“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到!” 就算能帮到莫莫一点，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好！”空立阳说完，马上就冲出了监控室，驱车赶去公司找人。 第19章 得不到的就毁掉吧 空立阳刚一出去，就赶紧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面翻出来一个人，打了过去。 “帮我查一个人的行踪，信息马上发给你，要快。” 在一路超车之下，空立阳在十几分钟之后赶到了“沙”集团。 “总裁好！”每个遇到他的人无不恭恭敬敬地。 空立阳直达最高层，进入办公室，就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把锃亮的手枪。拿出手枪，空立阳娴熟地擦了擦，放在了胸前。 闭上眼睛，感受着手枪的冰凉传递到他的胸腔，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原以为，遇到莫凉之后，他不会再碰这个东西了的。没想到，这就又要用上了。 “不是已经警告过你，让你有多远滚多远了吗？还敢动莫莫？准备好受死了吗？” 修长冰冷的手指，临摹着手枪的轮廓。嘴角勾勒出嗜血的弧度，他的眼神散发出危险的光芒，狠厉决绝。 黑暗之子，怎么能够让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受伤呢？要是莫莫有一点闪失，那你就别想活了! 另一边。 莫凉看着出现在自己视野的男人，震惊得无法思考。 穿着白衬衫，看起来温柔阳光，这是他的形象，也是一直以来的假象。 为什么会是他，这个男人，曾经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希望，又在最绝望的时候，弃她而去。 他们之间明明已经互不相欠了的。那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唯独没有想过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楚念风对于莫凉的反应，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慢悠悠地坐到床沿上面，含笑看着莫凉。一如既往地温柔，但是一点也不温暖。在帅气阳光的背后，藏匿着的，其实一直都是黑暗的心。 “你今天，真漂亮。”带着迷恋的眼神，说着伸出手，想要触摸莫凉的头发。他的莫莫，原来是这么好看的人，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莫凉往后一缩，躲过楚念风伸过来的手，用一种凉薄的眼神看着楚念风，正如以前的楚念风看她的眼神一样。 看着自己被躲开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几秒，楚念风眼里划过狠厉，一闪而逝。 收回手，他还是笑着看着莫凉，像是在看闹别扭的女朋友一样，眼神很宠溺，但是看得莫凉直犯恶心。 “你想干嘛？”莫凉质问着楚念风，一直在想办法解开手上的结。看来楚念风是个老手了，打结打得这么紧，她的手一定都被勒红了。 楚念风没有回答莫凉的问题，只是转过身，把刚刚哪来的食物摆到莫凉的面前，从里面拿出一块面包，撕了一小块，递到莫凉的嘴前。 “你看你，都没有吃东西，一定饿了吧！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面包，我特意去高中那边买的，你尝尝看！” “呵，你以为，我真的喜欢吃这个吗？”莫凉不禁冷笑，这人真是自以为是。 这种面包以前莫凉确实经常吃，但是却并不是因为自己喜欢，是因为自己穷，刚好这种面包很便宜，又可以填饱肚子。 像楚念风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当然不会理解。那时候，他很厌烦自己，什么时候问过她一句她喜欢吃什么呢？ 不过楚念风居然能够注意到她吃过的东西，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老天? “不喜欢，那换一个吧。” 楚念风收回刚才的面包，从里面翻出了一袋饺子，细心地用勺子舀了一个，吹凉一点，递到她的面前， “来尝尝这个饺子，很有名的，我觉得很好吃，你会喜欢的，还是热乎乎的呢，我刚刚才买来的，趁热吃。” 莫凉侧过头，避开他递过来的勺子，不理他，就这样侧着脑袋一直冷冷地斜视着他，眼神里面满是嘲讽。 “不喜欢啊，那我再换一个吧。” 说完又收回饺子，在里面翻出来一碗打包的炒饭。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她的面前。 “那这个炒饭你试试吧，以前你总看见我吃的那种，我很喜欢，相信你也会喜欢的。” 楚念风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仿佛丝毫没有看到莫凉的眼神。 莫凉依旧一句话不说。 他又收回炒饭，继续翻着什么东西。 “这样做有意义吗？自欺欺人罢了!” 莫凉讽刺的声音掺入他的耳朵，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掐住莫凉的下巴，把莫凉掀翻在床上，自己的身体随之压了上去。 他掰着莫凉的下巴，让她看着他，阴冷地问道： “不喜欢我喂你吃饭是吗？那你喜欢谁喂你吃饭啊？呵呵！”他冷笑了一声，然后忽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空立阳吗？” 莫凉的下巴已经被掐出青紫的痕迹，但是楚念风并没有松手，一直紧紧地抓着，等待着莫凉的答案，最好是能够让他满意的答案。不然，他就用自己的方法叫她说出来。 被楚念风压在身上，莫凉真的很难受，被掐着的下巴格外疼痛，但是让她在楚念风面前服输，不可能！ “呵！是！我就是想让他喂，就算我饿死，也永远不可能向你张口要一点吃的！你的食物，我嫌脏！” 我嫌脏！！莫凉冰冷的三个字盘旋在楚念风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消散。他的瞳孔一瞬间变得通红，满是残忍。 他的嘴唇靠近莫凉的耳朵，在她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你嫌脏？你自己有多脏你不知道吗？还记得当初三个人趴在你身上的场景吗？我看你怕是忘了吧！” 说到这儿，他的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莫凉，从头发，眉眼，再到脖颈。 “嘶~”他忽然一把撕开了莫凉的裙子，然后看着莫凉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啧啧称叹，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既然莫凉软硬不吃，他得不到莫凉，那就毁掉吧！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不好的回忆一下子涌上来，但是她还来不及思考，楚念风就拿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酒，捏着莫凉的下巴，让她的嘴张着。然后猛地灌了下去，强迫着让她咽下去。 难受，恶心！莫凉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冰凉的液体灌入她的喉咙，想是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割在她的咽喉，呛得她？直咳嗽。无法呼吸，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然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辛辣的酒不断呛着她。 空立阳！空立阳！你到底在哪里？ 绝望的感觉，肆意侵袭着莫凉，从头到脚，直到侵蚀着她的心脏。 楚念风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露出变态的笑容，如同一个暗夜中的修罗。 等到所有的酒都灌完之后，楚念风随手一扔，玻璃撞击地面，破碎的声音久久回荡着房间内。 松开掐着莫凉下巴的手，他拿起来，舔了舔手上的酒渍，心满意足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莫凉终于挣脱开了绳子，一把抓住了楚念风的手腕。“咔嚓”一声，右手手腕骨头断裂的声音。 此时的姿势，已经变成了楚念风趴在床上，双手在胸前交叉，被莫凉固定在背后，莫凉的双膝则跪在他的背上。 “咳咳咳！”莫凉止不住地咳嗽，恶心难受的感觉在她体内翻滚绞痛着，使她头晕目眩，眼睛里面一片血红。 但是她不能倒下，她现在只能等到空立阳来救她!她相信空立阳一定会来救她的! 第20章 空立阳不是好人 20空立阳不是好人 楚念风任由莫凉压着，也不反抗，手腕上的疼痛也不管，一副从容的样子，好似莫凉的所作所为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他被迫歪着头，笑出声来，打趣莫凉。 “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莫凉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把楚念风固定得近更紧一点。自己脚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她得想个办法逃脱。 可是身体好像有点发热，怎么回事？糟糕！莫凉暗道不好，楚念风的酒里面下了东西！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哦?那你到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人面兽心!”莫凉咬牙切齿，说人面兽心，都是抬举他了。 “是吗？那谢谢夸奖了。不过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楚念风的嘴角扬起，闪着邪恶的光。 “你以为，空立阳，真的是好人吗？呵！天真！” 莫凉用膝盖使劲抵着楚念风，“你休息诋毁他！”任何人都不能诋毁空立阳，也不能说任何空立阳的坏话！任何人都不能！ 呵呵！楚念风气极反笑。一说到空立阳，莫凉反应就那么大。既然空立阳那家伙在莫凉心里面这么好，那他就偏偏，要打碎莫凉这种荒唐可笑的想法。他要亲手毁掉莫凉一切美好的幻想。 “你以为空立阳，就只是一个大学教授那么简单吗？不，你错了他还有着你完全不知道的身份呢？” “什么意思？”莫凉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空立阳的身份，毕竟之前两次做任务的时候，空立阳都在现场。而且空立阳的身手，比她还要厉害。 她之前也找人调查过他，可是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楚念风突然提起这件事，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呵呵！他呀，可厉害了，隐藏身份的高手啊！他的真实身份，可是厉害得很，你可高攀不上！”楚念风看莫感兴趣了，故意卖关子，吊足莫凉的胃口。 “快说！”莫凉真的很讨厌故意卖关子的人，有话就应该说，有屁就应该放，哪儿那么多废话？ “沙集团知道吗？就是近几年崛起的一个大集团，人家空立阳，你口中的大学教授，可是沙集团的总裁呢！那可比当老师赚钱多了！啧啧啧，看来人家瞒你瞒得挺辛苦啊。” 听到这话的莫凉，身体忽然僵直，久久不能回神。 “沙”集团的总裁！空立阳竟然是“沙”集团的总裁！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梗令她震惊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身份这么大，那她查不到就很正常了，尤其是他故意瞒着她，那就怪不得她只查到他是一个大学教授了。 有了这个身份，那么最开始一切的反常现象，就有了解释。为什么空立阳会出现在她完成任务的现场？为什么空立阳一开始，就对她那么关注？为什么她对空立阳态度那么差，他还一直围绕在她身边？ 就因为她曾经拒绝过加入他们，成为他们“沙”的一员，他们的总裁，就亲自上阵了吗？不得不说，这一招真的很绝，他们的总裁，也就是空立阳，真的很有办法。 既然他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她加入他们，那么他对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目的吗？包括他每天的陪伴，以为无微不至地关系，都仅仅，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吗？ 莫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个残忍的真相，为什么要让她面对空立阳的身份？为什么？这样还不如让她蒙在鼓里，一直对空立阳怀有愧疚。 真是讽刺，亏她还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空立阳。这样算计的人，何谈配不上呢？ 莫凉的崩溃让楚念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不过，这还不够，他要让莫凉，彻底地对空立阳失去希望，让他们变成敌人。 “你以为，就这些吗？”楚念风戏谑地补充。 此时的莫凉不想开口说话，眼神呆滞，想哭却哭不出来。她的眼泪，大概都在那个晚上，全部哭完了吧。只是身体越来越燥热，让她不得不压制住自己。 “你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吗？他的父亲，正是空也！就是那个现在还在监狱里面蹲着的，空也!” 楚念风的话，无异于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莫凉彻底地崩溃了。 那个曾经一遍又一遍折磨着她的噩梦，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面，压得她喘不过气。那个曾经每晚让她惊醒的噩梦，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她刻意逃避的现实，现在正被人毫不留情地揭开。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就这样被人血淋淋地揭开了。 她无力地松开了钳制住楚念风的双手，抱着头痛苦不堪，那些不堪的回忆，一下子充满着她的脑海。 她滚落床脚，落在了玻璃渣子上面。散落一地尖锐的玻璃，深深地扎进她的肉里，更是扎进她的心里，带着腥红的鲜血，可是她却毫无知觉。 身体的痛，又怎么能和心里的痛相比较呢？那是她永远也忘不掉的绝望啊！那些被人无情抛弃的绝望，那些自己无力反抗的恨! “啊！” 她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任由碎玻璃扎得她遍体鳞伤，身体里面难以忍耐的燥热，让她抓狂。仿佛那几个想要侮辱她的男人，还在匍匐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他们油腻肮脏的手，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他们眼中带着淫秽的光，为所欲为，可她，，，却无力反抗。 她恨，恨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楚念风出来!她恨，恨自己太过弱小!她恨，恨自己有眼无珠! 那个被她一不小心杀死的男人，死不瞑目，正睁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鲜血的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占据她的脑海。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余俩人在同伴死后，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愤怒。身上的拳打脚踢，让她难以承受。 她想要呕吐，胃里翻江倒海，可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认命地等待着死亡。 楚念风撑起来，就看到满地的鲜血，刺目的红刺痛了他的双眼。渐渐回过神来，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只是想要莫凉而已。 第21章 一室旖旎 21一室旖旎 “嘭！”一声枪响，楚念风被打中了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染红了白色的床单，他倒了下去。眼中满满的都是不甘心。 空立阳冲上前去，一下子跪了下去，跪在沾满了莫凉鲜血的玻璃渣子上面，小心翼翼地抱起难受的莫凉，紧紧抱着她的头。颤抖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因为莫凉满身伤痕，他不敢，他怕！ 他没有想到，一进来看到莫凉是这个样子的。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看到莫凉承受这样痛苦。 楚念风这个王八蛋，他到底都对莫莫做了些什么？ 莫凉，鲜血，沾满鲜血的碎玻璃，空立阳，融为一体。 悲愤，自责，痛苦，嘶吼，肆意弥漫。 “愣着干什么？叫医生啊！” 空立阳情绪失控，朝着身后站着的人怒吼，通红的眼睛像是发狂了一般。 后面的人赶紧打电话叫医生，不敢耽误一秒钟。 “莫莫，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 莫莫你别怕，我来救你了！不疼了，你没事了，我来救你了，你放心吧！莫莫，没事了，你安全了！” 空立阳摸着莫凉的头顶，轻声地安慰着，先要安抚莫凉。 “莫莫，不疼，我在呢!”颤抖的身体，连带着声音也颤抖着。 疼在莫凉的身上，那无异于是疼在他的心上。他没有办法承受莫凉的痛苦，只能让她减少痛苦。 恍惚当中，莫凉好像听到了空立阳的声音，他叫她莫莫，他让她不要害怕，他来救他了。 她逐渐停止了痛苦地呻吟，却逐渐被另一种感觉所掌控。 她的头痛没有那么严重了，但是另一种感觉，却汹涌地向她袭来。热，热，很热，真的很热！她急需要找到方法，缓解这种燥热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被放在烤箱里面，她要出去! 一触碰到空立阳的身体，好像就好一点了。她不断地向空立阳靠近，双手紧紧地抓着空立阳的衣服，急于找到发泄的出口。 冰凉，她想要更多。 空立阳感受到莫凉的动作，把莫凉圈在怀里，任由莫凉在他怀里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正好这时候，医生来了。空立阳赶紧把莫凉抱上床，把楚念风扔了下去。 “快看看她怎么样了！”空立阳催促着医生。 医生绕过玻璃，带着医疗箱走过去，看着一直扒着空立阳不放地莫凉，有点为难地开口： “她这样不配合，我不好医治啊！” “少废话！动作快点！再不快点你就别再想出去了！”空立阳容不得医生磨磨蹭蹭地，拖一秒钟，他的莫莫就会多受一秒钟的罪。 医生被空立阳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这眼神太可怕了，像是要吃人一样，要是她敢多说一个字，空立阳都会立即要了他的命。 她立即打开医药箱，为莫凉清理伤口，拔出玻璃片。拔的时候，她都不忍心看了，这小姑娘，身上的玻璃渣子也太多了吧，有的还埋得很深，太遭罪了。 玻璃深深扎进肉里面，拔的时候，新鲜的血肉，就这样翻出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触目惊心。 每拔一片，她的心都跟着一颤，不仅仅是因为她觉得太难以忍受了，更是因为她能清楚地感觉得到那个男人的气压越来越低，冷得她拿镊子的手一直在抖。 不是她不想好好拔，实在是因为莫凉动来动去，所以难免会加大伤口。 在空立阳的注视下，医生终于清理完了，满头大汗。但是莫凉却忍不住了，小手很不老实地撕扯着空立阳的衣服，到处点火。 “好了吗？你确定吗？怎么她还是这样？”空立阳瞪着医生。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怕是中了药，这我暂时没有办法，您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您的膝盖，，，”她的眼神落在空立阳的膝盖上，意思很清楚。 空立阳之前跪在那儿的时候，也有很多玻璃扎在他的膝盖上，留了很多血。 “没事，你不用管，回去吧！”空立阳实在是无暇顾及自己，他的眼里，只有莫凉的安危。“好的，先生，你自己清理一下伤口吧。”说完之后，医生赶紧就收拾好，留下了医疗箱，迅速退出了房间。 中了药？空立阳反应过来，卑鄙无耻的楚念风!抱着莫凉就出去，上了楼，随便找了一个房间，一进去就把房间嘭的关上了。 把莫凉放在床上，正想撑着起来，就被莫凉死死地抱住不放。 “热！我好热啊！帮帮我！求你！帮帮我！”莫凉抱着空立阳，一直哀求，她真的很难受，空立阳身体的冰凉，是她缓解的唯一方法，再不宣泄她真的就要疯了！ 她早已经无法思考，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声音：不要让他走! 她撕扯着空立阳的衣服，使劲抱着他，不让他走，“求你帮我，求你了！”声音沙哑委屈，充满着渴求。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空立阳忍住口干舌燥，认真地问莫凉，他想要的，是莫凉的心甘情愿。 可是莫凉现在哪里有思考的能力，只一个劲儿的哀求着：“我想清楚了，求你帮我，求你了!”说着小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衣服。 莫凉如玉的胴体，魅惑的眼神，无一不在冲击着空立阳所有的感官。他支起的小帐篷正在叫嚣着。 空立阳的浴火，早就被莫凉撩了起来，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莫凉发生关系，可是他真的不忍心看莫凉再受罪了，之前他来晚了，就已经让莫凉遭了那么多罪，现在让他于心何忍？ 耐不住莫凉的苦苦哀求，他覆上莫凉，吻上了莫凉的嘴唇，温情一触即发。 莫凉得手，主动环上空立阳的腰，竭尽所能地回应着他，她，想要的更多。 莫凉的回应，无疑就是空立阳最大的鼓励。 有的东西不碰则已，碰了，就如染了毒药，一发不可收拾。而莫凉，正是他的毒药，让他早已中毒已深。 窗外雷雨交加，窗内柔情四溢。 阵阵雷声依旧掩盖不住火热的呻吟。 燥热，翻滚，凶猛，旖旎，奢靡，娇喘，疯狂。 两具布满细汗的身体，两颗炽热的心，这是注定一个疯狂的夜晚，注定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平静。 一室旖旎，一整晚都没有停歇。 第22章 她不要他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空立阳安静的脸庞上，他缓缓地睁开双眼。 眼中的朦胧尚未散去，猛然记起了什么，手往身旁摸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什么也没有摸到。另外一边，也没有。 空的！ 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染上一抹惊恐。 空立阳的瞳孔猛地一缩，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有种心慌的感觉。 床上一片血红的颜色，昭示着昨晚发上的一切。还好这不是一场梦。 来不及穿鞋，随便挂了一件衣服，空立阳急匆匆地跑进浴室，空无一人！最后一丝希冀也在看到空荡荡的浴室的一瞬间，破灭了。那个人，不在！整个房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所以莫莫，是不要他了吗？莫莫不要他了!即使昨天晚上他们如此契合，他们如此疯狂，莫莫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逃离这里。 这种抛弃，比在他的心口上撒盐来得还要痛苦。她刻意的逃离，让他心慌，却没有办法。 靠着冰冷的墙，空立阳不知所措地捂着脸，眼神一片慌乱。莫莫！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手捂着泪水纵横的脸，整个身体顺着墙无力地滑落，他狼狈地跌到墙根。 身后冰凉的墙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一点一点夺走他的体温，可是他仿佛毫无知觉。双膝的玻璃渣子仍然还在里面，在冰冷的刺激下，如同千万根针同时扎他的膝盖，扎进又抽出，抽出又扎进，刺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可是身体上的寒冷与疼痛，在心里面刺骨的疼痛前面相比，又算得上什么呢？什么也不算！ 他的莫莫，为什么要离他而去，是不是她后悔昨天向他求救了？是不是她在责怪自己趁人之危？是不是，不管昨天晚上救她的是谁，她都没有打算过停留？ 绝望逐渐吞噬了他的心智，带走了他的灵魂。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靠在哪里，眼神如死灰一般。 不会的！莫莫不会这样的！只要找到莫莫，把话说开就好了的！ 他绝望的眼睛里面陡然燃起希望。他都没有找到莫莫，怎么就能断定莫莫是在责怪他呢？就算责怪他，那他也能求得莫莫的原谅的！对!他要先找到莫莫，要先把话说清楚才行。 扶着墙站起来，他踉踉跄跄地走回卧室，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床上的红色，早就已经融为一片，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一条破败不堪的裙子孤零零地躺在角落，证明着它的主人曾经来过。 空立阳捡起那件裙子，抱在怀里，像是什么珍宝一样。 空里中奢靡的气味还未完全散去，飘进空立阳的鼻腔，可想而知，昨晚到底有多激烈。 想到昨晚的一切，空立阳打定了要找到莫凉的决心。再说，莫凉伤得那么重，昨晚她抱着头绝望地翻滚的画面在空立阳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要是不好好疗伤，回落下病根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让莫凉受苦。 就算莫莫注定要逃离他，那也得先养好伤。 穿戴好一切，空立阳就准备开车去学校找人，那是莫莫最有可能回去的地方。走之前，他在那张床上坐了很久，温柔似水地抚摸着床单上的每一寸血红，仿佛在抚摸着爱人。那都是他的莫莫的气息啊，怎么都摸不够。 开车迅速到了学校，空立阳冲到莫凉寝室的门口，可是却被宿管阿姨拦了下来。 刚好这时候一夜未合眼的纪潇潇看到了在门口满脸焦急的空立阳，迅速跑了出来。 “空老师，莫莫呢？莫莫在哪儿啊？”她很激动地抓住空立阳的袖子，看向空立阳的身后，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揉了揉带着大大的黑眼圈的眼睛，依旧什么也没看到。 眼中的希望轰然倒塌，莫莫没回来，莫莫没回来。她努力扬起微笑，声音颤抖得不行，“空老师，莫莫莫莫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 “快了！”空立阳在看到跑出来的纪潇潇一脸疲惫的样子的时候，就知道莫凉没有回宿舍了。 他对纪潇潇说快了，其实也是在对自己说快了。安慰纪潇潇，其实更多的，是在安慰他自己。 “那就好！我这就回去，绝对不会乱跑，这样莫莫回来的时候，才不会找不到我！莫莫一回来就看到我，一定会很高兴的!”纪潇潇又重新恢复生机，伸手一把擦掉自己满脸的泪水，赶紧往回走。 不管是不是假的，她宁愿相信是真的，她都要在宿舍等着莫莫，不能给他们添乱，这样莫莫才能早点回来，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宿舍等她，莫莫一定会很高兴的！ 没有回宿舍，那会去哪里呢？空立阳把他们两个曾经去过的地方，一个一个的寻遍。他相信，莫莫会在其中一个地方等他的。 他先去了图书馆，一层一层地找，一个座位一个座位地找，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然而没有。 他又马不停蹄地跑去操场，莫莫最喜欢在这儿跑步了，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每一个人的脸庞。形形色色的面孔，可惜没有一个是他想看到的。 操场没有，那就去道馆，莫莫最宝贝他的社团了，一定会去那里的。可是为什么这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偌大的道馆，找不到莫莫的影子，他孤单的身影，是这个道馆唯一的生气。 他把每个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就是不见莫凉，一边没有就再找一遍。 最后，他的膝盖再也支撑不起他这样到处找人了，他不得不拿起电话： “找一个人，昨晚的那个！” 他本来想要亲自找到莫莫的，他要亲自向她赔罪，可是莫莫既然有心躲着他，又怎么会回学校呢？而且他的腿，已经支撑不起他这样随便乱跑了，只怕还不等找到莫莫，他的腿就已经废了。 逼不得已，也只能用一些手段了，即使他知道莫莫不喜欢他这样。 既然校内没有，那就去校外。莫凉总会在一个地方的，既然莫凉不主动，那他就主动。 第23章 我不是杀人犯! 23我不是杀人犯！ a市第一医院某一间普通病房内。 莫凉在杨医生的陪同下，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终于可以休息了，一回到病床上，就马上昏睡了过去。 看到床上睡得很沉，一脸虚弱的莫凉，杨医生真的很生气。 今天一大早，莫凉就跑到她这里来了，她还以为莫凉是专门来看她的。谁知道，莫凉居然又是满身伤痕地跑过来。浑身都是玻璃渣子，还有很多淤青，看着就可怜。 这么大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爱护自己呢？经常都是遍体鳞伤的，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却又不敢对她说什么狠话，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看样子她怕是累坏了。 “莫凉～莫凉～莫凉～” 悠长而又凄清的声音缓缓传来，莫凉听到有人在叫她。但是眼皮好重，她只感觉到一种心底的虚弱。 好不容易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像是森林一样的地方，周围白茫茫的一片，还带着一点灰色看不清前面是什么，给人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缥缈悠远。 万籁俱静，周围一点生气都没有，笼罩着死亡的灰暗气息。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她感觉这么难受？ “有人吗？” 莫凉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很远很远，但是没有人回答她，仿佛这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寂静。 她抬起头，看到参天大树围绕在她的周围，一直在转，不停地转，头顶的一小片天空在不断的旋转当中离她似乎越来越远。 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刚才她的声音也在她的周围嗡嗡地叫，她感到头晕目眩，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一时间，站立不稳，猛地摔倒在地。 她的手陷进湿润的泥土里面，沾了满手的黑灰，看样子像是刚下过雨。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着她的心，越来越紧，好似要把她的心揪碎。 这里压抑的气氛使她难以呼吸，她感觉到肺里面的气正在减少，她快要窒息了。 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里。 撑着地面费劲地爬起来，她急切地往前走，跌跌撞撞，越走越快，她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受不了这种被抛弃的感觉。 “有人吗？请问这里有人吗？” 不管她怎么呐喊，都无人理她，甚至，连影子都没有。 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找不到方向，一股未知的恐惧盘旋在她的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没有穿鞋的脚深深浅浅地踩进松软的泥土当中，尖锐的石子划破她的脚底，鲜血渗出来，与泥土融为一体，她仿佛没有察觉。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不然她会死掉的。 奔跑在这片无边无际的迷雾森林，她却不敢停下。脚下没有注意，绊倒一块石头，一下子栽倒在地。 疼!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身体剧烈的疼痛，绞着她的心脏。 “咕咕，咕咕，咕咕” 她费力抬起头，看到眼前有一只松鼠，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好可爱的生物，它不怕她？ 惊喜涌现在她的眼中，她爬起来，慢慢抬起手。身上的疼此刻已经不再困扰着她了。 有什么，能比看到一个活物更治愈呢？ 看到手上的泥垢，又马上缩回去，在衣服上面擦了擦，怎么能弄脏它呢。 她缓缓伸出手，一点一点伸过去，小心翼翼地，试着触摸这个除她之外的动物。 出人意料地，小松鼠没有躲避，乖巧地看着她。 她顺着小松鼠光滑的皮毛，抚摸着它的背。好舒服，小松鼠有力的心跳让她非常兴奋，至少，有“人”不畏惧她了！ 可是没几下，忽然小松鼠倒地，浑身抽搐起来，最后僵硬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它的眼睛，盯着莫凉。 莫凉惊恐地收回手，心痛地看着这个小生灵，不知所措。一个刚刚还站在她面前的小生灵，现在只剩下了一副僵硬的驱壳。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只不过是想要摸一下它，为什么就断送了它的性命？ 它的眼神，仿佛在质问莫凉：我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害死了我？ “不，我不是故意的!”莫凉心里很慌，她真的没有想要害死它，她就只是想要摸一下它而已。 “我就说你是害人精嘛！为什么你这种祸害，还能活到现在？” 这尖酸刻薄的声音，莫凉再熟悉不过，除了她的妈妈，还会有谁？ 前面的迷雾当中，逐渐走出一个她熟悉的身影，走到她的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的嘲讽与厌恶不加掩饰，看着她像是看垃圾一样。 “不，，不是的，，不是的，，它不是我害死的！”莫凉惊恐地往后退着，双手抱着肩膀，蜷缩成一团，不敢相信。 莫凉踉跄地往后退着，女人一步一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哼： “呵！不是你害死的？这种话你骗骗自己就够了！你这个杀人犯！你忘记你杀的人了吗？像你这种恶心的人，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不配！你是杀人犯!”女人说话的话，越来越狠毒。 她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不是杀人犯！我没有杀人！那个人想要侵犯她，她只是在自卫。那个人是自己撞上去的！不是我故意推的！不关我的事！” “你还狡辩？证据充足，你居然还不承认？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孽障!真是扫把星，到处害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女人的每个字都咬牙切齿，对莫凉恨之入骨，最后连多看一眼她都不愿意。 为什么不去死？ “啊～!!”莫凉的脑袋被这句话占据，不断重复着。她的耳边很多人，他们都在质问着她，为什么不去死？她只能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们胡说八道。 她好绝望啊，为什么他们就不听她的解释？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她？为什么她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没有人安慰她，反而大家都在责怪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妈妈，都不愿意相信她，还叫她去死？ “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杀人犯!我没有杀他!”莫凉无力地申诉着，可是换回来的只有她妈妈无情地嘲笑。 “你不仅是杀人犯!你还是个骗子!不愿承认!”女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最后竟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魔鬼，张着血淋淋的大口，朝着莫凉桀桀地大笑。 她阴冷的笑声，在莫凉脑袋里面窜来窜去，像是要把莫凉的神经全部弄断。 莫凉好害怕，她不怕死，她怕的是孤独地死去，无人知晓。 忽然，双肩背一双有力的双手把住，那人手上的温暖传到莫凉的身体，让她感受到了安全感。她抬起满脸泪水的脸，泪眼朦胧中看到了满脸担忧的空立阳，正一只脚跪在地上，从后面把着她，试图让她安心下来。 她转过身，双手抓紧空立阳，努力向他解释：“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那人是自己撞上去的！我不是杀人犯！我真的不是啊！你不要听她瞎说！你要相信我!” 她的声音奋力嘶哑着，望向空立阳的眼神里面充满着希冀。 空立阳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温柔地说：“我相信你，我都相信你！” 他的声音好温暖啊，如同阳光一般，照亮了她干涸的心。这一瞬间，莫凉觉得自己好幸福。 莫凉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欣慰地笑着，还好教授是相信她的，只要教授相信她，她就心满意足了。她也只要教授相信她就够了，只要这样，就算与全世界为敌她也不怕。 教授的怀里好温暖啊，好想一直这样待在他的怀里，莫凉的嘴角扬起，贪恋地呼吸着带有他味道的空气。 “真好！你相信我，真好。”莫凉的脸在空立阳的怀里蹭着，满脸幸福地呢喃着。 可是空立阳没有回答她，安安静静地，他胸膛的温度，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下降。 “教授？立阳？空立阳？” 莫凉试探着呼唤，但是没有人回答她，甚至连心跳，都没有了。她抬起头，刚刚还叫她放心的人，现在紧闭着双眼，没有了呼吸。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抬起头，只看到那如神祗般的面孔紧闭着双眼，如沉睡的孩子一样恬静。只可惜，苍白的颜色笼罩了整张脸，一点生气也没有。 “立阳，你醒醒啊，你醒来！你快给我醒醒！你别吓我了！你快醒过来!你快起来啊!你不是最喜欢我叫你教授了吗？ 你起来，我叫给你听好不好啊？教授，你快起来!教授!教授!你快起来啊！以后我天天叫给你听好不好？” 奋力摇着没有生命迹象地空立阳，可是没有用，他没有醒过来，他听不到莫凉的呼唤。 她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那里心跳不在，余温不在。 老天竟然这么狠，连她最后一丝温暖也毫不留情地带走了。 第24章 莫莫，你让我好找 “教授！” 莫凉心脏一抽，猛地坐了起来，心里好慌，手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却落了空。一睁眼，入目的是熟悉的病房。抬手摸了摸额头，手心上全是冷汗，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为什么，梦里面的场景是那么真实。梦里面的那种感觉，也是那么真实。她心里，现在全是空落落的感觉，怅然若失。 莫凉很难过，很自责。 她果然是个害人精，她害死了梦里唯一相信她的那个人！就算是在梦里，她也不能做一回好人。 从噩梦中回过神来，莫凉脑袋里面一片浆糊，各种片段，在她的脑海里面一幕幕播放。 身体上剧烈的的痛，无时不在提醒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的许多细节，她虽然记不清了，但是她记得很清楚，是自己求着空立阳帮自己的。 她还记得，昨晚空立阳拒绝她的时候，她心里有多难受，她还记得，是自己硬要贴上去的。说起来，还算是她用强。 昨晚的疯狂，是她所没有想到的。大概她潜意识里面，就一直对空立阳有所企图吧。 而楚念风看起来那么阳光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她记得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印象中的那个阳光大哥哥，已经不复存在，在昨晚，彻底灰飞烟灭。 呵，有什么不可能呢？当初他不也是残忍地把自己丢在破败的小巷子里面吗？如果不是因为他把自己丢在那儿，又怎么会发生那件事，又怎么会导致她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疼痛记忆？ 苦涩蔓延至莫凉的心头，漫过她的喉咙，眼泪蓄积在眼眶，跃跃欲试。 是不是从自己当初执意跟着他开始，他就想毁掉自己了? 楚念风的事，一开始她就做错了，不应该死皮赖脸缠着他，令他心生厌烦。 那么空立阳呢？空立阳又是为什么？这件事，也是她的错吗? 空立阳，为什么会是“沙”集团的总裁？为什么是空也的儿子？ 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 他接近自己，究竟是为了拉拢自己，还是为了报复？又或者，两者都有？说起来，空也现在还在监狱里面呢，还是她亲手送进去的。 呵，空立阳从一开始接近自己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他为她编织了甜美的梦，她甘之如饴。可是他，为什么不瞒得好一点，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这个事实？ 要是他不是空也的儿子，她甚至可以原谅他别有用心地靠近自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宁愿抛弃一切，也要和他在一起。 就在楚念风绑架她的时候，她还对自己说：只要空立阳这次来救了自己，她就勇敢地踏出那一步。就算自己卑微如尘埃，也要追寻自己的幸福。 然而，他偏偏就是，她心里永远抹不去的痛，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之间，就算已经经历了真么多磨难，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那道坎，恕她跨不过。 好多问题环绕在她的身上，她好迷惑。如果一定要做一个决定，那就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就这样吧，孑然一身，她本就属于孤独，何必非要强求感情这回事呢？被伤了一次还不够，现实又给她沉痛的一击。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妄想奢望爱情吗？ 可是心口，为什么会是那么痛呢？好痛好痛，她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人一刀一刀地割下来，鲜血淋漓。 “咔哒。”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沉思的莫凉。 杨医生刚刚听护士禀告，说莫凉已经醒了，放下手里的工作就过来了。这也没有睡多久啊，怎么就醒了？ 快步走上前，伸出衣袖，她擦了擦莫凉满头的汗，让莫凉躺着。 “怎么呢？是不是做噩梦了？出这么多汗。来，快躺下。” 莫凉的黑眼圈很严重，满脸虚弱，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头发，贴在脸上，看起来狼狈至极。 莫凉把手从被窝里面伸出来，抓住杨医生正在给她擦汗的手，哽噎着问： “杨姨，你不会抛弃我的是不是？” 杨医生摸着莫凉的脸，坚定地对她保证：“不会，我是你的家人我会永远陪着你！” “那就好！”莫凉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露出甜美的笑容，心忽然就安定下来了。 没有父母，她还有杨姨，不是吗？杨姨就是她的家人，还有纪潇潇，她也算她的家人吧，那丫头现在应该在焦急地寻找她吧？ 她也不想让纪潇潇担心，可是她真的不想去学校，一点都不想去。 “莫莫，你怎么了?”杨医生担心地问她，她总觉得，莫凉今天很不开心，很抑郁。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们都不要我了，只剩我孤身一人。”莫凉笑着回答，语气里面的苦涩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那种孤独而又绝望的感觉，足以彻底摧毁一个人。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傻孩子。”杨医生亲吻上她的额头，心里酸酸的。 可能是没有父母的爱，这孩子严重缺乏安全感。 “没事啦!现在不是有您陪着我吗？” “那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一大早，就跑到我这里来？” 莫凉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思考。 杨医生面露懊悔，自己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 不一会儿，睁开眼，她看着天花板，叹息道： “也是做了一场噩梦，很可怕，很可怕的噩梦，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 说完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随即就闭上眼睛，不愿再多说。 杨医生也悄悄叹气，莫莫一直是这个样子，从来都报喜不报忧。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会跟她说，只会一个人默默忍耐。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莫莫不想让她担心，她也只能对莫莫更好。 “嘭！”，一个高大的身影破门而入，很急切。 他为了来见他，特地换上了一套崭新得西装，说好不激动可是一到门口，就听到莫莫再说那只是一场梦！ 怎么可能只是一场梦？那是他们的回忆! 他终于找到了莫莫，找了那么多地方，原来在医院里面。 杨医生警惕地看向空立阳，认出了他就是那晚送莫莫来医院的男人。但是看现在这个架势，怕是有点激动。转过头，询问莫凉的意见。 莫凉早就睁开眼睛，看到了门口气势汹汹的空立阳，用眼神示意杨医生先出去。 杨医生犹豫着看她，空立阳这么气势汹汹，会不会对莫莫不利？ “杨姨，您先出去吧，我没事儿。”莫凉从后面拉了拉杨医生的衣袖，让她放心。 “有事的话，记得叫我，我就在外面。” 杨医生出去之后，莫凉就一直看着窗外，一个眼神都不给空立阳，知道空立阳走到她的眼前。 他蹲下，用手轻抚着莫凉的脸庞，眼睛一刻也不肯离开，心中是难以平复的喜悦。 这种柔软的触感才让他真真实实地感觉到，自己面前的这个，真的是莫凉。 “莫莫，你让我好找。” 第25章 变相软禁 “空老师，请叫我莫凉。”莫凉的声音平淡如水，并没有什么起伏，伸出手拨开空立阳摸着她的脸的那只手，她转为平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空立阳拉起莫凉的手，双手紧握着放在胸前，乞求着：“莫莫，我们都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你还在顾忌什么？我喜欢你啊！你难道对我没有感觉吗？” “可是，你是沙集团的总裁。” 莫凉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肯定的语气，不是在询问他什么，只是在陈述一个有些残忍的事实。 她想看看，空立阳是怎么回答的，他是会解释，还是会否认？ 一定是楚念风在莫凉前面说了些什么！ “莫莫，你一开始也猜到我的身份不简单了，不是吗？”他停顿了一下，没有等到莫凉的回复，继续说道： “我最开始，确实是因为想把你拉入我们集团，但是后面，和你相处了那么久，我发现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虽然不善言谈，但是对每个人都很好。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我后悔了。我后悔有过想要把你拉入我们这个危险的集团。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次，我都没有说过要你加入我们集团，不是吗？” 空立阳尽心尽力地解释着，语气里面充满着陈恳，他不想让莫凉误会着。 “那么，你是空也的儿子吗？。”莫凉最终还是提及了她不愿提及的人，声音低哑暗沉。她真的很累，身心俱疲。 空气安静下来，时间似乎都停止了流动，一切都静止了。 莫凉感受着压抑的气氛，仿佛回到了梦里。梦里面，也是这么压抑。那么，梦里面的事，都会成真吗？ 不，她不希望，她希望空立阳否认，只要空立阳否认，她就愿意相信。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空立阳很低沉地应了一句：“是。” 莫凉的心凉了一半，喉咙里，嘶哑着，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地揭开自己的伤疤，“两年前，强奸案。”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狠狠地砸到空立阳的心里面，砸了一个大坑。 他突然变得激动，抓着莫凉的手不自觉地开始用力，“我爸不是强奸犯，也不是杀人犯！他是被冤枉的！” 他爸爸从来不会做那样的事，当初空也被送进监狱，他无能为力，但是他相信空也! “监控显示，他们确实是一起进去的，他也确实是从那里面出来的，证据充足，还狡辩什么呢？” 莫凉一句话就宣判了他的死刑。 “不是的！我爸不是那样的人，你要相信我啊莫莫！”他爸一定是冤枉的，他爸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别说了！你走吧！”莫凉转过头冷冰冰地看着空立阳，不愿意再听他为那个强奸犯做任何辩解。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已经发生了的事，造成的伤害也无法挽回，狡辩也没有什么用。 空立阳被她眼里面的冰冷刺痛。狠了狠心，还是抬起手，一下子敲晕了莫凉。 小心翼翼地抱起莫凉，空立阳努力朝外面走去。 “莫莫，我已经放手过一次了，我说过，只要这次找到你，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温柔地呢喃，如同对待恋人一般，可惜昏迷的莫凉，听不到他的话。 莫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脖子酸痛，回想起来自己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心里面一阵酸涩。 她以为，就算全世界对她动手，空立阳会是那个例外，没想到，这次是他动的手。 她以为，就算她拒绝了空立阳，空立阳也会选择尊重她的意见。 那个就算满身伤痕，也要做她的出气筒的人，那个喜欢她叫他“教授”的人，一直都是尊重她的。 她宁愿相信，打晕她的，不是那个她喜欢的人。 环顾四周，她正处于一个豪华的房间里面。房间里面配有最豪华的布艺、家具和设施，以高端而不失大气的色调，奔放的布局，近乎自然优美的线条，衬托得奢华而又舒适。 这是她喜欢的风格，布置这个房间的人还真是有心了！只可惜，就算是对的人，在错的时间做对的事情，那是毫无意义的。 “咳咳！”莫凉的嗓子很干很疼，她想要喝水。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女佣服饰的年轻女孩端着一一个盘子进来了。 “这位小姐，这是我们少爷让我给您端来的水，说等您醒来，记得喝水。” 说完把水举到莫凉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等待着她接水。 少爷？呵！ 莫凉冷笑一声，坐起来，端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放回去。 “空立阳呢？” 这话刚一说完，空立阳从门口就进来了，不过不是走进来，而是坐在轮椅上，自己推着进来了。 他对女佣吩咐到：“去准备一些清粥，待会儿端上来。” “是”女佣迅速退下去，很有眼力见地关上了门。 莫凉一看到空立阳坐在轮椅上面，心里很诧异，他这是怎么了？受什么伤了？腿伤得严重吗？ 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最终还是堵在喉咙出不来。 莫凉表面上还是很平静，就算很担心，也没有问出口。她，问不出口。 “这里是哪里？”她看着正在推着轮椅过来的空立阳，冷声质问。 空立阳推到莫凉的面前，停下，“这里是我的一处别墅，没有人会来打扰，你安心地在这里养伤吧。至于学校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放我回去。”莫凉直视着空立阳，眼中满是倔强。 而空立阳，把那倔强尽收眼底，理解成了莫凉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心里难免为自己感到悲哀，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可若是他愿意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倔强里面包含的意义。 “你伤得不轻，还是安安心心地在这里把伤养好吧！其他事情，等你的伤养好了再说吧。”空立阳替莫凉理了理被子，动作自然优雅。 “这是变相软禁我？”莫凉有点生气，空立阳怎么变成这样了？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在为她考虑，这次居然要软禁她？ 就算是她对不起他，那也不能这样。 是空立阳变了，还是他的伪装太好，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他？ 莫凉不想去深究，也不愿去细想。她只想躲起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理清楚所有的事情，然后做一个决定，处理好所有的这些。 空立阳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脸上挂着从容关心的笑容，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可是没有以前那么动听，“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莫凉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难受但是发泄不出来。 正好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应该是他刚刚让准备的粥好了。 果不其然，女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端到床头柜上放着，低着头退出去了，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你的佣人还真是懂规矩啊！”说出口之后，莫凉也震惊了，她什么时候会用这种尖酸的语气说话了？ 空立阳假装听不到莫凉的冷嘲热讽，端起粥，悉心地吹冷一点，递到莫凉的前面，“你昏睡了一天一夜，这么久没吃饭，一定饿了吧？” “一天一夜？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吗？你这样，有意义吗？” “为什么没有意义？先吃点吧，饿坏了身子就不好了。”空立阳手里的粥，还递在她的面前。 她看着这些就心烦。她只想回去，他难道不懂吗？ “不需要！你送我回去就够了！”莫凉一把推开空立阳喂粥的手，空立阳一个没拿稳，手里的碗一下子摔倒地板上面，碎成几块，热腾腾的粥撒了一地，空立阳的手上，也有一处被烫红的痕迹。 他看了一眼莫凉，柔声说道：“回去你就暂时别想了，好好在这里养伤吧。既然你不想在我面前吃饭，我让人给你重新准备一碗。” 说完，就自顾自推着轮椅出去了。进来的时候满心欢喜，处获取的时候一脸失望。 莫凉自然也看到了他手上烫伤的部位，想道歉的话，也是卡在喉咙，怎么也出不来，只能看着他慢慢出去的背影。 所有想对他说的关心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这种场合，她又该怎样定位自己？一想到这些，莫凉就头疼。为什么要思考？为什么事情就不能简单一点？为什么他们还要有牵扯？为什么感情那么复杂？ 为什么有那么多为什么？ 第26章 出逃(1) 空立阳出去后，马上就有人进来打扫了快速地房间，然后重新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清粥。 不得不说，效率很高。 莫凉乖乖地喝完了粥，还要了些别的吃的，吃了很多东西。空立阳知道了以后，很高兴，也吩咐下人，她想要什么都要满足她，当然除了到别墅外面去。 莫凉之所以乖乖地吃东西，不是因为她妥协了，而是因为她得快点修养好，然后逃出去。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空立阳身上，她不如自己创造机会。 “大婶，这里是哪里啊？”莫凉乖巧地坐在床上，试探着和正在扫地的大婶说话。 这栋别墅里面，除了她，就是那天看到的那个女佣和这位大婶了。她不是没有尝试着和那个女佣搭话，奈何人家太高冷，除了空立阳吩咐的，其他的一概不予理睬。 每次都是恭敬地来，恭敬地去，话都不说几句。这几天，除了吃吃喝喝，空立阳每天来看她以外，一无所获，她感觉自己快要与世隔绝了。 没办法，莫凉只能从这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大婶下手。毕竟这个大婶慈眉善目，一看就比较好说话。 正在扫地的大婶听到莫凉问话，抬起头来，有些犹豫要不要回答。毕竟之前少爷吩咐过不要跟这个女人多说话。 可是她看这个女生，一个人在这儿，都没人陪她，还怪可怜的。 而且这个女生长得乖巧，看着她的眼神也这么纯净，没有丝毫杂质。柔柔弱弱的，身上还有伤，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疼。 莫凉看到了大婶的犹豫，一看有戏，故意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委屈地撒娇： “大婶，我在这儿好几天了，都没有人过来和我说话，我也没有手机，真的无聊死了！你和我说几句话吧，不然我要憋死了。” 说完她自己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虽然也很不想这么做作，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大婶仔细一想也对，她来的时候，都看见这姑娘一个人呆在这儿，手机不能玩，也没有网络，一定很无聊。 再说了，看莫凉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生，也干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少爷多虑了，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莫凉心下一喜，连忙问道：“大婶，那您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儿啊？我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了，都不知道这是哪儿。” “这里啊，是少爷在和平居的别墅，也是少爷长大的地方。” 和平居？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豪华的别墅，空立阳还真是有钱！不过有钱也不管她的事，她依旧是那个曾经穷到吃不起饭的人。 “那大婶，你们平时都怎么出去啊？” “这里啊，比较偏僻，离市中心那边有点远。所以我们除了回家，一般都不出去，不过每天都会有有专门的人员送东西来。”说完，大婶马上捂着自己的嘴，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能说的。 莫凉立马解释道：“我就是好奇而已，再说了，这里那么偏僻，我一个人，想逃也没办法啊！” 想了想，她换了一个话题。这个大婶还是太谨慎了，再套话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大婶，刚才你说你们少爷从小在这里长大，那你见过他父亲吗？” 一提到他父亲，大婶脸上马上就变了，那是一种很怀恋很惋惜的神态。 “老爷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少爷不是他亲生的，但是他对少爷视如己出，很疼爱少爷，甚至为了少爷，终身未娶。不仅是多少爷，他对我们这些佣人，也是很照顾。 各个方面，老爷都考虑得很齐全，几乎每个和见过老爷的人，搜会喜欢他。 能够为老爷做事，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只可惜，，，“大婶脸上的神态突然变得很难过，声音有点哽咽，沉浸在悲伤的回忆里面。 “只可惜怎么了？”莫凉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空立阳居然不是空也的亲生儿子，而且佣人对空也的评价还很高。 大婶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只可惜老爷只喜欢文学，一天只喜欢舞文弄墨的，对家族的事情一点也不在乎，白白让他哥哥抢走了继承权不说，最后还被陷害入狱。真是造孽啊！” 大婶很气愤，说的话也不似作假。 “陷害!？”莫凉惊讶地问出口。 大婶的话，让莫凉不得不怀疑自己之前的认知是不是错了。但是万一，大婶是被收买了的呢？毕竟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那天的监控显示，空也明明就是跟着那三个人一起进去，然后又和两个人出来的啊！如果大婶说的话是真的，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出合理的理由。 “喀嗒”有人开门的声音。 大婶马上闭嘴，不再说话。低下头，安安分分地打扫卫生。 是空立阳来看莫凉了，每天中午，空立阳都会来看莫凉，虽然每次莫凉都对他爱搭不理的，但是他还是每天推着轮椅准时来，丝毫不受影响。 空立阳过来，大婶马上就退下去了。 莫凉看到他过来了，低下头并不想理会。宁愿看手指，也不愿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你刚才跟张嫂说话了？”空立阳看到张嫂的神情，就知道刚刚莫凉肯定在套张嫂的话。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 莫凉语气很漫不经心，其实她觉得张嫂人挺好的，并不想给张嫂带来什么麻烦。 “这里远离市区，就算你知道路，也打不到车，也就是说，就算你出了别墅，你也逃不出去。” 空立阳怎么能不知道莫凉在想什么，有时候，只要看到莫凉的眼神，他就知道莫凉下一句要说什么。 比如现在。 “是吗？”莫凉不屑地开口，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空立阳也无所谓，莫凉这种幼稚的想法，注定不会成功。 “公司还有事，我急先走了，你乖乖吃饭。”说完作势想要亲莫凉的额头，被莫凉躲开了。 意料之中的事，他也不生气。 “放我离开!”莫凉的态度很强硬。 “不可能!”空立阳的立场也很明显。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莫凉离开。 好不容易遇到的人，他怎么可能放手。 莫凉被空立阳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吓了一跳。 “你这样，就算留得住我的人，你也留不住我的心。” 说完她愣了一下，自嘲地低笑。真是可笑。 这种电视里面才会出现的俗套语言，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用在空立阳身上。这句话虽然俗套，但是真实。 空立阳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她的残破的心，会突然支离破碎，变成渣子。 听到这句话，空立阳理解为：莫凉早就不喜欢他了，他从来记忆留不住她的心。 “是吗？那走着瞧。莫莫，明天见。” 说完他也低低地笑了一下，苦涩涌上他的心头，不知道是在嘲讽他自己还是在嘲讽什么。不想再和莫凉争论，他推着轮椅，利落地转身就出去了。 看着空立阳出去的背影，莫凉陷入了沉思。 空立阳最近好像比较忙，公司还没有成立几年，根基不稳固，所有很多事情都由空立阳亲自操刀。 他现在不在别墅里面住，一般都在公司和学校，只有每天中午，会在百忙之中来看莫凉。 想到百忙之中，他这个大总裁，百忙之中来看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是不是该感动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现在脑袋里面徘徊的，只有该不该逃出去?也许她天生凉薄，心肠冷吧？ 既然空立阳只有在中午才来，那她逃跑的机会就很大了。空立阳只知道她是“星星之火”，打架打得挺好，却不知道，她会的，可不止打架。 在那个炎热惨烈的夏天，她经历了许多，学会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她除了会打架，还会逃跑。 两个月的磨炼，两个月痛苦的煎熬，她重新活了过来，她有了自保的能力。现在这项技能，要用在一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身上。 握紧拳头，她下定了决心，那就逃离吧！ 第27章 出逃(2) 生活依旧，两人的关系依旧。 他对她很好，只是一直不愿意放她走。 她对他越来越失望，计划着逃生的路线。 他以为，她不爱他，所以才要逃离他。她以为，他不爱她，所以一直软禁她。 一见面，就只有无情地嘲笑，只有针锋相对。 修养了快一周，莫凉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行动自如是没问题了。这都要归功于她优秀的痊愈功能，很给力。 身体修养好了，第一步完成。 这么久都没有好好活动，希望自己的身体还能够支撑她之后的高强度运动。 她问大婶要了一份地图，空立阳知道之后并没有阻止，只是说随她高兴就好。因为他有信心，她跑不出去。 可正是他的自信，才让莫凉有机可乘。 某个傍晚，高冷的女佣把晚饭拿出去之后，莫凉迅速锁上了房间的门。 估摸着空立阳应该还在公司里面忙得天昏地暗，今晚会不来。 她迅速换上她在衣橱里面找到的运动服，整装待发，站在了阳台上。 观察了一下此时的环境，漆黑一片，正适合逃跑。 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她住了快两周的豪华大床房。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柔和的脸逐渐变得冷硬。再见了！虽然她真的很喜欢这个舒服的房间，但是没有什么比离开这里能让她更高兴的了。 虽然留恋，但是她不能停留。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就要失去自由，那她宁愿选择自由。更何况，在所有的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空立阳。 也许他们只是没有在对的时间相遇，要是在遇到楚念风之前，可能还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再见了，教授，这也将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即使你听不到。 她在二楼，所以这点高度，对于她来说，完全是小儿科。利落地从阳台跳下去，一个翻转，nice，完美落地！然后就是栅栏，巧妙地躲开所有监控，纵身一跃，毫无阻碍地翻越出去。 黑夜里，一个矫捷的黑影，穿梭自如。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到三分钟。 站稳之后，拍拍手上的灰尘，深呼一口气，莫凉心里一点儿也不平静。 感受着夜晚凉爽的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从现在开始，她出来了，她离开了那个囚笼。 回头一看，别墅外观很豪华大气上档次，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只可惜却不是她的。 就算再好，也只是空立阳用来囚禁她的牢笼，终究不是她的栖身之所。 走吧，彻底地逃离这里，逃离他。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忽略掉心里面的那种不舍飞快穿过一栋又一栋别墅，凭着良好的记忆与方向感，莫凉朝着大马路走去，就算是走，她也要走回去。 空旷的大马路上，只有莫凉狂奔的身影和她耳边呼啸着的风。这条路看起来无边无际，周围还有连绵不绝的山，黑灯瞎火的，也没人出来逛，怪不得空立阳那么放心。 可惜他低估了莫凉，莫凉并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她疯狂地奔跑着，再远的路，也总有到尽头的时候。这是最笨的方法，也是最快的。再说，这边肯定会有车经过，她是不会退缩的。 “滴滴~”明亮的灯光从莫凉的身后照过来，一辆很豪华的车停在了莫凉的身旁。 降下车窗，里面露出一张稚嫩的少年的脸，长得倒是挺帅，只是一看就是未成年，还是那种叛逆的小少年。 “喂！这位美女，你要去哪里呀？要不要我载你一程？”他一只手撑着车窗，耍帅地朝着莫凉说话。 喘着粗气，莫凉不禁好笑，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汗，这小孩也太好玩了吧？现在的小孩，还挺早熟的哈？正好，既然有人载她，她就不用跑那么远了，乐见其成，反正她也没有那么矫情。 走到另一边，莫凉打开车门，就坐到副驾驶上面了。 少年很贴心地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吧，全是汗!” 莫凉接过，还真是跑得有点累了。要不是太仓促，打死她也不会选这种笨的要死的方式逃跑。 “呼～a市第一医院，谢了！” “还真当我这是出租车了啊？”少年无奈一笑，还是开车朝着莫凉所说的地方行驶。既然说了载她一程，也不能反悔是吧。 “你该不会是偷开大人的车吧？”莫凉悠悠地问了一句，这小孩，看起来也就15岁左右，而且莫凉觉得他还有点眼熟。 “额，，，”少年有点尴尬，莫凉一猜就猜中了，他还真是偷开的他老爸的车，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就想着顺便载一程，也算是报答了一点。 可是，她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你不记得我了吗？”他纠结着问莫凉，偷开不偷开不重要，重要的是莫凉记不记得他。虽然他也没觉得莫凉一定能够记住他。 “嗯？我们见过吗？”听到少年这样问，莫凉眉头微皱，有点奇怪，好像她和这个少年，没有什么交情吧? “哎，”少年看到莫凉的反应，叹了叹气，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记不记得你之前救过一个被群殴的男生？” 被这样一提醒，莫凉恍然大悟，她终于知道这股熟悉的感觉哪里来的。这个男生，确实和当时她救的那个鼻青脸肿的小男孩眉眼有些相似。 莫凉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这才上下打量着少年，当时那个瑟缩在墙角的小男孩，现在居然长得这么标致了？ 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的至少也是班草级的人物啊!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被揍得很惨的男生啊？当时缩在角落里面，惨兮兮的，我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看你。差别太大了，怪不得我没有认出来！没想到啊。” 少年的额头三条黑线划过。什么叫被揍得很惨？有这么揭别人的伤疤的吗？ 他刚刚是不是就不应该提这一茬？ “我，，emmm.....我当时只是没有还手，我只是怕，，，我只是怕把他们打死！”少年找不到词语来辩解，越发尴尬。 面对少年苍白无力的解释，莫凉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刚好被少年看到，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好了。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谁吗？” 当时她救了他之后，很是帅气地对欺负他的那几个男孩子说：“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谁敢再欺负他，我就打死他!” 真的好霸气!他感觉到她是他的光。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抓住他的光，她就潇洒地转身走了。来也潇洒，去也潇洒。 “不好奇!”莫凉果断地回答道。她是真的对别人不感兴趣。问了也记不住，所以干脆就不问呗。 “我叫桑子疏，你记住啊！”少年有点霸道地命令她。 “哦。”莫凉自顾自地擦着汗，敷衍地回答他，对少年的霸道视而不见。以后都不会见面，没有什么必要记住啊。 他的救命恩人这么敷衍，少年表示无可奈何。该不会是做的好事太多，他只是其中一个吧？少年这么一想，顿时就舒服多了。可是，，，要是做的好事太多了，那会不会后面就完全记不住他了？ “那你呢？” “什么？”莫凉反问，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少年问的是什么。 “你叫什么？”若不是两只手开着车，少年真想扶额，当时那个霸气的女人呢。 原来问的是这个，干嘛要执着于这个啊？何必执着于一个虚无的东西？ 莫凉脑袋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叫我**就好了！” “您编一个名字也比这个有可信度！”少年很无语，深呼了好几口气，才没被气死。 听少年这么一说，莫凉觉得自己还真是有幽默天赋，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我到了，就在前面停下，小少年车开得还挺不错的！谢啦！” 车一停下，莫凉就马上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诶，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少年立马叫住急着下车的莫凉。 莫凉转过头来，想了一下，“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告诉你。”说完不等少年反应，就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见面呢？ 少年眼睁睁地看着她扬长而去，在原地停留了好久，却没有等到人出来，只能开着车走了。 一定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的。 第28章 出逃(3) 下了车的莫凉飞速跑到杨医生的办公室，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办公室里面。 果不其然，一开打开门，就看到了正在埋头看文件杨医生。 全神贯注杨医生被突然的开门声吓了一跳，从文件里抬起头来，正想说话，就看到急匆匆的莫凉，满脸焦急。 她立马站起来，与莫凉撞了个满怀。 “莫莫，是你吗?你回来了?”她欣喜地抚摸着莫凉的头发，反复亲吻着莫凉的额头，捧着莫凉的脸，喜悦之情难以言喻。 连续一周了，空立阳都没有透露她到底在哪儿，只告诉她莫凉情况很好，可到底是没有亲眼见到，心里担心的不得了。 现在莫凉就站在她的眼前，忽然有点难以置信。 “是我，我回来了！”莫凉乖巧地由杨医生抱着，再次见到杨姨，她也真的很高兴，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在这段被软禁的时间里，想的就是给她带来温暖的杨姨，还有纪潇潇。 千辛万苦，又见到了，心里的激动难以平复。 有人曾经说过，失而复得之后，往往会比一直拥有来得更令人喜悦，令人激动。 只是可惜，要不是时间来不及，她还可以去找纪潇潇。 相信如果是纪潇潇看到她，一定会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莫凉不想将单纯善良的纪潇潇牵扯进来，她对自己那么好，为自己做了那么多。 这次，将她置身事外，希望她永远不要再于她有什么联系，开始自己完美的生活。 没有她老是给她带来麻烦，她一定会活得更轻松吧。 只是她没有了纪潇潇的关心，不知道还能不能习惯。 “莫莫，你没有事吧？怎么样了？伤好了吗？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看看!” 杨医生放开莫凉，把莫凉转了好几个圈，仔仔细细地检查莫凉有事没有。 莫凉被转得头晕，马上制止了杨医生再转下去，她来是有正事的，可不是来叙旧的。 “杨姨，我没事啦!虽然说没有自由，可是我身体养得很好呢！” 莫凉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看起来也一点事儿也没有，让杨医生的担心也少了许多。 “那就好，唉，没想到啊!”杨医生想到发生的事，叹息着摇头。 “杨姨，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但是这次，我想要求您帮我一次！” 这才是她来这儿的主要目的，莫凉收起来刚才的漫不经心，变得严肃起来，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说完，莫凉作势就要向杨医生跪下。 杨医生赶紧拉住莫凉的双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把她拽了起来。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用什么求字？不过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杨医生看到莫凉第一次这么严肃，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这个时候，因为只有她能帮莫凉了，再说，她把莫凉当做女儿。 女儿有难，母亲当然义不容辞地伸出援手。打定主意，不管再难，她都会尽力帮助莫凉。 “您能不能把我送到里市中心很远的地方，先躲一阵子？一定要选隐蔽的地方，而且不容易被找到!至于发生了什么，我之后在告诉您。” 莫凉听到杨医生愿意帮她，顿时就看到了希望，空立阳那么厉害，以她一人之力，肯定逃不过他的视野。但是如果有了杨姨的帮助，那就说不定了。就算空立阳知道了杨姨帮助了她，相信杨姨也不会透露她的任何一点消息。 离市中心很远的地方？既要把莫凉送到那里躲避别人，又要保证莫凉的安全。这个别人，就算莫凉不说，她也心知肚明，除了空立阳，再没有别人了。 思来想去，杨医生还是决定把莫凉送到自己的家乡。 杨医生的家乡在一个着名的旅游区，因为当初一部分地区要发展旅游业，所以很多人都比较集中在繁荣的那块地方，他们以前住的地方，人不是很多。 她很多年没有回那儿了，不过镇里的老人，应该还记得她。再说，应该没有人会想到那么繁华的地区，会有一处寂静的小镇吧？ 她家的祖宅还在，只是很多年没有用了，灰尘难免多了些，打扫一下还能住人。让莫凉现在那边暂时一下，等找到更合适的地方，就搬过去。 听了杨医生的提议之后，莫凉觉得可以，不管去哪儿，总比在a市里面安全得多。 “你什么时候动身？”杨医生问她。 “现在，立刻！”莫凉的语气也有些着急。她害怕空立阳今天晚上可能回去，要是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找到她的。 “这么急？那我现在打个电话叫熟人送你去？”杨医生拿着手机就在翻通讯录。 “别用您的手机。”莫凉阻止了杨医生的动作。 杨医生愣了一下，随即懂了莫凉的意思，看来莫凉躲的那个空立阳是个厉害的人物。 当晚，杨医生借了一个病人的手机，打电话叫人连夜把她和莫凉送回老家去。 车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怎么回事？”杨医生看着上车之后放松了许多的莫凉，问出了口。 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钻牛角，一定要问清楚事情，她只是得知道事情的大概，才能找好方法帮助莫凉。 莫凉靠在身后的座椅上面，闭上眼睛，浑身瘫软着，锁住所有的情绪，不温不淡地问她： “你还记得我手受伤的时候，来看我，而且陪了我一个晚上的的那个男人吗？他叫空立阳，是我们学校化学系的教授。这学期教我们生化实验课。” “记得，就是那个特别帅的那个男人！第一次还是他把你送到医院的，我看他对你照顾周到，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没想到后来居然把你掳走了，连你的情况都不愿多说！都怪我眼瞎，害了你！莫莫，你是不是受苦了？” 杨医生很气愤又自责地说着，当初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准备撮合莫莫和他呢，没想到，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看着挺好的小伙子，居然干出这种事情。要是让时间倒流，她当初一定让莫莫远离他，而不是撮合他们! 杨医生激烈的反应，是莫凉意料之中的事。 可是接下来莫凉的话，简直就是一个重磅炸弹，让杨医生马上就不淡定了。 “您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天早上我为什么浑身伤痕地来找您吗？就在前一天晚上，我被楚念风绑架，然后受了伤。” 说完深深地突出一口气，满脸疲惫。 杨医生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了，怎么又扯上楚念风了？她对楚念风的印象极其不好。 当初莫莫对她掏心掏肺，可是他却对莫莫百般嫌弃，恶语相向。甚至后来，就是因为他带着莫莫出去，莫莫才会发生那种事情。楚念风在她看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渣男。 渣男，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那个混蛋，他对你做什么了？”一提到楚念风，杨医生就会下意识地以为那混蛋又做什么对不起莫凉的事情了。 “没事儿，后面是空立阳救了我。” 杨医生更加疑惑了，这件事怎么刚好牵扯了这两个人？ “我中了药，然后就和他那个了，，，你懂的，作为一个医生，其实您一定早就看出来了。”莫凉说完，就下意识地低着头，等待着杨医生的责骂。 果不其然。 “什么！？你居然和他那个了？那个禽兽，亏他还是个大学教授呢！”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很大，前面的驾驶员都转过来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不好意思。” 驾驶员转过去后，杨医生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是仍然不能平静，“莫莫，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莫凉打断了杨医生，“杨姨，这事儿不怪他，是我当时求着他救我的。” “这么说，那天晚上，其实是他救了你？” “嗯。”莫凉睁开眼，认真地对上杨医生的眼神，毫不闪躲，肯定地点点头。 这下换做是杨医生沉默了。她这下子，也无法评判谁对谁错了。 如果是空立阳强迫莫莫，那她还有理由申诉空立阳。但是现在看来，莫凉和空立阳，他们的事情，谁也不能说谁错了。 长久的沉默，充满了狭小的空间，压抑着两颗心。 “唉～”杨医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愁容满面。也许她不该插手，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这个老年人，就不惨和了吧，万一越来越混乱就不好了。 还是等他们自己解决吧，只希望，莫莫不要吃亏了。 第29章 有了怎么办? 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儿，杨医生突然想起什么，问莫凉：“你避孕了没有？” 莫凉瞬间呆滞，脑袋里面有东西轰然炸裂，没有！事情发生之后，她身心都很累，被空立阳软禁之后，她想的也一直都是怎么样逃跑，根本就忘了这件事。要是杨医生不提，她恐怕一直想不起来。 没有避孕!!! 杨医生看到莫凉的表情，就知道是没有了。心中也是震惊无比，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莫凉一瞬间冰凉的双手。 双手紧紧抓着莫凉，想要找到支撑。 “拿，，要是有了，，，你，，怎么办？”小心翼翼地问出之后，空气再次陷入寂静。 其实谁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万一呢？万一发生了，那该怎么办？毕竟没有避孕，一发即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就生下来呗！而且还不一定呢？哪有这么准的？你说是吧？”莫凉故作轻松，想要缓解一下气氛，嘴角的笑容要多牵强就有多牵强。 她既希望没有，又希望有。 她没有想好怎么办？如果有了，那将是她和空立阳的结晶。 也许，他们不能在一起，这是老天对他们最好的补偿。 “嗯。”杨医生和莫凉心里都不怎么高兴，结束了这个死气沉沉的话题。 两人心里压着的大石头还在。终究得搬开。 两人沉默着到达了目的地，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怕再说又有新的问题。 到的时候，已经深夜了，老宅有的地方太破了，灰尘太厚，暂时不能住人，杨医生只能深夜敲醒了镇上一个孤寡老人的门。 本来老人半夜被吵醒心情很不好，但是看到杨医生之后，马上笑着迎接。 杨医生告诉老人，说莫凉是自己一个亲戚的孩子，因为出了点事情，需要在这边暂时注意下，希望老人能帮忙照料一下。 老人马上就答应了。她正愁一个人住着，有点孤单呢。莫凉能来，她巴不得呢，又怎么会拒绝? 解决完这个问题之后，杨医生就马上连夜赶a市了，如果不回去，空立阳会起疑心的。 以空立阳的手段，完全有可能让杨医生在不知不觉当中透露莫凉的行踪。一切都要小心为上，能多谨慎就多谨慎。 第二天，莫凉起了一个大早，原本就无心睡眠，也睡不了多久。 老人姓李，60多岁，子女都外出了，留她一个人住。她告诉莫凉，让莫凉放宽心，当做自己家一样。对于莫凉这个外来之客，并没有任何不开心，反而很喜悦，终于有人可以陪她这个孤寡老人说一说话了。 老人特地翻出了崭新的床褥，还有她女儿没有穿过的衣服，拿给莫凉，怕她着凉了。还让她把自己当做长辈，叫自己李婶。 两人虽然年纪差距很大，但也聊得来。话题一打开，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了，然后杨医生来了。 莫凉下意识地看向杨医生的身后。 杨医生看到莫凉的动作，也往后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她笑着调侃她，“别看了，没有人跟过来的！” “那，，，”莫凉刚开口，就不知道问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明明是想要逃离的，但是现在居然有点想看到她想要逃离的那个人。 果真人是犯贱的，在的时候想方设法地想要离开，真生离开了的时候，有想要回去。 “他确实到我那儿找你了，但是我没有透露风声，放心好了！”杨医生看着莫凉长大，怎么会不知道莫凉想的是什么。 她担心的，就是怕空立阳有她的消息，然后再把她抓回去。 杨医生这次带来了很多东西，一些衣物，还有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最重要的就是验孕棒。 在杨医生的催促下，莫凉不得不马上就进了厕所，过了好久，然后又出来，整个过程，她看都没敢看一眼验孕棒。一出来马上就递给了杨医生。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莫凉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要接受。她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她提着一口气，忐忑地待杨医生宣布结果。 可是等了好久，杨医生一直没有说话，莫凉心里奇怪，正想问到底怎么样了，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的很。 难道是有了？ 杨医生一抬头，一眼凝重地看着莫凉，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有了？”莫凉试探着问她，有点不敢相信。 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或者两者都有。 杨医生点点头，“你怎么办？” “有了，，，有了那就生下来，毕竟是一个小生命，我又不是养不起！” 刚刚在厕所磨蹭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如果有了，她接任务所得的钱，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再说，如果有个小生命愿意来到她的世界，他们就有相同的血脉。 昨天她也一晚上没睡，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要是有了，那她就生下来。她虽然残忍，但是还没有残忍到杀害一个小生命的地步。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她担心的其实不是养得起养不起的问题，而是如果她决定生下来，那她跟空立阳的关系，那就一时半会理也理不清了。 “这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我不会让他知道的！我会保护她，教育她，直到她长大的。” 莫凉走上去抱着杨医生，信誓旦旦的保证，杨医生的担心，她都知道，她也想过，心里面已经有了决定。 “你真的决定了吗？”莫凉还小，要做一个单亲妈妈，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嗯，我决定了，再说不是还有您吗？难道您就不想做外婆吗？” 杨医生破涕为笑，“你这个鬼精灵！生下来的孩子一定和你一样聪明！” “嗯嗯！那当然！”其实莫凉心里面想的是：智商千万不要像我，我这个智商，真的不好说！ 莫凉就咋这个宁静祥和的下镇子里面住下了。对于莫凉来说，这里真的是比家还要温暖的地方。 这里很多人家，都是子女外出或者是到景区工作了，老人居多。在这个风景如画的江南小镇里面，大家都和和睦睦地。 莫凉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真的会有这么闲适的生活。 大家听说小镇里面来了莫凉这个小姑凉，都经常会过来串门，给莫凉带点好吃的，和莫凉聊天，有时候还会带着莫凉到处转转。 今天这家，明天那家，这古镇里面的人有多少，莫凉都一清二楚了。 如果她爸妈也生活在这种地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尖酸刻薄了？是不是，，，就会对她好一点了？ 她很渴望爱，很渴望，当自己在学校被欺负之后，会有人霸气地带着自己去学校，找那人说理。 那是一种叫做家的地方。一家人和和睦睦，一起享受，一起抵挡风雨。 可是在家里，她没有感受到温暖，在别人的小镇里面，每个人都给她家人般的温暖。 她何其有幸，能够享受这种天伦之乐。 莫凉最喜欢的，就是在雨后，踏着湿润的石梯，去清澈的湖边转一转。 雨后的时光，折射在湖面，波光粼粼，鱼鸟嬉戏，其乐融融。总是那么美好，看着美如画的风景，闻着大自然的芬芳，感受着大家对自己的温暖。 莫凉有时候就在想，这样的日子太过美好，大抵以前那些归隐田园的诗人们也是这种感受吧。这样的日子，让她在这里过一辈子都可以。 只是太过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不真实，总是叫人担心，一醒来，只是一场梦。 第30章 意外 看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莫凉也很少雨后出去了，生活中的各种小事都开始担心了，比如走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石子，不要摔倒了，吃定西的时候不要乱吃之类的。什么时候多穿一点衣服，她都开始注意了。 以前的时候，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对自己好不好。而现在，她开始变得精致了。 因为她不只是她，她还孕育着另外一个人。 隔着肚皮，她都能感受得到那个生命在她的肚子里面逐渐长大。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需要，她变成了可以给予别人的人。 杨医生还笑她，说她怀孕了之后，才生活得像一个女人，以前都跟个男人一样。 这话不假，莫凉也觉得自己是这样的。 有一天，李婶和其他老人聊天的时候，正聊着聊着，忽然就聊到莫凉的孩子到底叫什么好。 几个老人，就着莫凉的孩子叫什么，争论了好久，各执己见，谁也不肯退让，都觉得自己取的名字最好。 李婶一回家里啊，就问着急地莫凉：“莫凉，你的孩子以后叫什么啊？ 我跟你说啊，今天那几个老顽童，真的是见识短!他们说非说要叫二狗！ 我一听，马上就说不行了！这么土的名字，怎么能用在莫莫的孩子身上呢？ 我们莫莫的孩子，名字一定要高端优雅，怎么能这么土呢？你说是吧？” “是是是！” 看着如此气愤，像小孩子一样的李婶，莫凉不禁好笑，她自己都还没操心自己孩子的名字，他们就已经开始操心上了。 看起来，好像他们才是孩子的父母一样。 不过确实，应该取个名字了，不然以后叫的时候，总不能真叫二狗吧？ 咦～光想着那个画面，自己的孩子一定会吐槽自己没有文化吧？居然他二狗! 思来想去，莫凉用尽自己所有的知识，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来。某天睡觉之前，她脑袋灵光一闪，觉得“莫忆”这个名字就不错。 莫忆莫忆，不要回忆。那些不值得回忆的过去，就不要回忆。这说的不就是她吗？ 于是，她的孩子的名字就这么随意的订下了，以至于后来某宝知道自己的名字实在什么情况下取得之后，吐槽自己的名字一点儿都不走心。甚至一度嚷嚷着让莫凉仔细想一个稍微走心的名字。 莫凉的肚子七个月了，已经能够明显看出来了，好几个月，莫凉都不能施展拳脚，只能该吃吃，该喝喝，她都快发霉了。 可是那帮老人们，硬是不让她踏出门半步，说怕出意外。 最后还是杨医生再三保证，说不会出事，才把莫凉救了出来，让她有了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 她决定带着莫凉上街一起逛逛，不然之后肚子大了，想出来都不行了。 不过他们没有去a市。而是就近找个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 虽然a市是最繁华的，但是那里也有着她最不想见的人. 莫凉其实并没有好好地逛过街，以前的时候，她要么就是忙着挣钱，要么就是忙着学习，就连纪潇潇约她出去，她都没有出去过。 想到纪潇潇，莫凉很是怀恋，她老是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太太，却是在关心她。 她现在在逛街，那也相当于与纪潇潇有相同的经历了，他们也算是干过共同的大事了。 这样一想，心里开朗了许多。 看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地食物，都很新奇。这些东西，真的好有创意，不得不说，人的创造力真伟大。 看到什么，她都忍不住停留一会儿，摸一下，感受一下。 杨医生看着，很心酸，都没有人带着莫凉出来逛过，这种最平常的玩意儿，她都不认识。 莫凉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她以后，一定要好嗨补偿莫莫，让她感受到快乐。 由于看得太入迷，莫凉一不下心就差点撞到人了。 稳住之后，她赶紧对那个人道歉：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被撞到的人刚想骂人，一抬头看到是莫凉，赶紧拽住，不让她走。 她撞到的人，正是她那对她不管不顾的爸妈。 “莫凉，原来是你啊！这几个月你跑哪儿去了？都没有给我们打钱，是不是不想你作为女儿应尽的责任了？” 男人刁钻大声地质问莫凉，让过路的人驻足。 “躲了我们这么久，就是不给我们打钱，你可真狠心啊！” 莫凉给他们打的钱，早在几个月前就被他输光了，打莫凉电话也没人接，去学校找，结果人家说莫凉早就已经暂时休学了。 再没有钱，他们可就住不起房子，吃不起饭了。 正愁找不到人呢，就在这儿遇到了。 莫凉被拽的不舒服，想要挣脱，结果被那人抓得更紧了。 女人看到了莫凉明显的肚子，嘲讽挖苦道： “哟，怪不得不要我们了，原来是找到男人了！有男人养你了，你就不管我们了是吧？你这忘恩负义的人！” 眼看着女人越来越激动，杨医生上前使劲掰开她抓着莫凉的手，把莫凉拉到自己的身后保护着。 男人和女人一看，顿时就不乐意了，朝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就不管不顾地大喊： “大家快来看一看啊，这是我女儿。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有了野种！现在连父母都不要了！ 她不给我们打钱，我们生活困难，我们都原谅她了! 现在她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让她跟我们回家，她还不想认我们了！ 大家来帮我评评理啊，我们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呢？哎哟～” 说着说着，女人还哭了起来，尖锐的哭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大家都聚集过来，不明真相的群众对着莫凉指指点点。 “你看这个女人，居然跟男人鬼混!” “天哪，还有人不认父母的!她父母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啊！” “看到没有，不好好学习，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各种不堪的话语，落入莫凉的耳中，她拳头紧握，牙齿紧咬，忍耐着。 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莫凉抬起头里，走到了他们面前，冷眼看着他们，目光犀利如同刀剑。 刚才她一直不说话，是顾及着最后的一丁点情分，既然他们这么不在乎，那就别怪她了。 他们没把她当做女儿，那就别怪她不把他们当做父母! “你们说，我是你们的女儿？ 那么请问，有哪个父母会对自己的女儿拳打脚踢！又有哪位父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莫须有的事情，诋毁自己的女儿？” 莫凉嘲讽地睥睨着他们，他们在莫凉的眼里，如同蝼蚁。 杨医生也适时地补充： “作为一个医生，又拦不住你们打人。每次看到莫莫满身伤痕，我这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疼，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下得去手！莫莫不计较，每个月都给你们打钱，可是你们现在还这样，要脸吗你们？” “你们就说，你们做过任何一件把我当做女儿的事吗？” 莫凉几乎是嘶吼着问出来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别人的父母对自己的子女是爱，但是她的父母，对她只有打和骂，她只是她父母的出气筒。 她以为是因为她不乖，所以她尽全力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可是换来的，任然是辱骂和殴打。 多少个寒冷的深夜，她都是抱着浑身的伤痕，苟延残喘。 这么多年，一直压抑在她心里的问题，无人来为她解答。 听到莫凉的问题，他们的脸上僵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是女人首先反应过来，撒泼道： “你们看看她，现在她为了不跟我们回家，竟然不承认我们是她的父母了！” 莫凉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他们演戏，像是在看猴子表演一样。这种幼稚的把戏，相信只要有眼睛的，都能够看出来。 两边的对比，让大家很快就明白事情大概是什么样子的了。 看来又是一对虐待孩子的父母。 “没想到啊！” “这两人怎么能这样啊，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啊，家丑不可外扬，怎么这还闹到外面来了？” “这父母也太不尽责了吧？” “算了算了，要不大家还是散了吧，免得又错怪谁了！” 看到大家没有再也没有帮自己说话，反而开始相信莫凉的话。女人一把拉住莫凉就要走。 “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们回家，由不得你不同意!” 莫凉一把挣脱，拉着杨医生就走，径直走出了那条街。 没有想到，女人追了出来，在莫凉正要过马路的时候，拉住莫凉的衣袖，死活不让莫凉走。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了莫凉的手腕，掐出了殷红的鲜血。 “你今天必须跟我们回家！” 莫凉不耐烦，正要甩开。忽然后面冲出来一辆车，来不及做更多动作，她只能奋力将杨医生推开了。 寂静，鲜血，惊恐，嘶吼。 血腥的气味充满了莫凉的每一个感官，她的视线一片模糊，已经无法思考。下意识地伸手往肚子上摸去，无力地呢喃： “我的孩子，，，” 第31章 阴阳两相隔 空立阳和纪潇潇在知道这个悲伤的消息，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是莫凉的墓碑。 一下子跪在莫凉冰凉的墓碑前面，空立阳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曾经那个看他不顺眼，曾经那个在他背后做各种小动作，曾经对他冷嘲热讽的莫凉，现在已经化为了一堆骨灰，安安静静地躺在地里。 一别半年，再见却是阴阳两隔。 他们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宁愿你一直躲着我，也不愿将你软禁！” 空立阳双手无力地捂着脸，泪水滚落，与湿润的泥土融为一体，万念俱灰。 都是他的自私，都是他考虑不周到，才会害死了莫莫。 如果不是因为他一定要留住莫莫，莫莫也不会想要逃离他，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都怪他!都怪他! 空立阳一个巴掌接一个地拍打在自己的脸上，这是他活该的! 他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必须要送完莫莫最后一程。 “莫莫，希望你在那里，没有人再强迫你任何事，希望你在那里活得洒脱。 别再替别人卖命了，那样很危险。 你要找一个爱你的男人，他会对你好，事事都为你着想，永远都把你放在第一位。 你会过得很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啊！” 空立阳沙哑地低声呢喃。他没有能够让莫莫幸福，莫莫到了那里，一定要幸福啊！ 据说纪潇潇和空立阳在莫凉的墓前跪了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他们两个只是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一个是为了赎罪，另一个，只是想要多陪陪莫凉。莫莫她那么害怕孤单，此时一个人在那儿，一定很难熬吧？能多陪陪莫莫，莫莫一定会很开心的。 一场大雨，冲刷掉了他们的眼泪，冲刷掉了墓碑上的泥土，也将两个执着的人，送进了医院。 唯独那痛彻心扉的悲伤，丝毫不减。 杨医生在举办完葬礼之后就走了，离开这个伤心地。 走之前，她告诉空立阳：“莫莫走之前，她说她其实是爱你的，只是今生，你们有缘无分。 若有来生，她欠你的，一定会还清！” 空立阳重复着莫凉的话，伤心欲绝。 他不要什么来生，他想要的，不过是她的一个肯定罢了。 现在她走了，永远地离开他了，那他还在奢求什么，他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不如随莫莫一起去了。 杨医生看出他的意图，冷哼： “这么就想寻死了？那莫莫收的苦又是为了什么？她那么爱你，你真的想要做出这种让她失望的事情吗？ 再说，你这么有能耐，不如花点时间调查一下这场车祸，好将肇事者绳之以法！” 说完扭头就走了，空立阳也该为莫莫的死，做一点弥补。 对！车祸！ 想到莫莫的死因，空立阳马上振作起来，他不能让害死莫莫的人逍遥。他要让那个人，给莫莫陪葬。 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肇事者是莫凉以前接的任务中的一个人的手下。当初莫凉下手轻了，让那人有机会醒过来，然后一直在着手调查。刚好那天莫凉外出，那个人就找了自己的小弟，让他直接开车撞向莫凉，然后逃之夭夭。 费尽千辛万苦，空立阳将两人抓住之后，打得半死，然后送进了监狱，并吩咐里面的人“好好照顾”他们。 不仅如此，莫凉的父母也难以逃脱，最终以虐待子女罪，故意伤害罪和恶意诽谤罪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但是空立阳保证，十年之后，他们也出不来，不，准确地说，是永远出不来。 对于这种从小伤害莫莫，诋毁莫莫名声的人，就让他们一辈子待在牢狱之中，享受折磨。 第32章 你是，，，莫莫? 六年后。 中国a市国际机场。 “奈凉，咋们来这儿干嘛呀？这个国家的人好讨厌，老喜欢掐我的脸！” 一个长相阳光帅气可爱的男孩子，对着身后美丽有气质的女人嘟着嘴，不满地抱怨着。 很潮的装扮，酷酷的样子，无比嫌弃这些女人，到是颇有一股大人的风范。 只可惜是个不到六岁的小男孩，脸上还肉嘟嘟的，连生气起来，都是那么可爱，让人忍不住要去掐一下。 这娃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众生的大妖孽，还是个禁欲系的。 周围很多人，情不自禁拿起手机拍照，有的人甚至各个角度都来了一张。 他才下飞机没多久，就有好多女人过来掐他的脸，一边掐还一边夸他。 切，这帮庸俗的女人，只知道看外表这个肤浅的东西，都要把他烦死了，真不知道奈凉为什么要来这儿？ 身后的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清水般的眼睛，像是要把人生生吸进去一样。肌肤胜雪，明眉皓齿，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但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当中的勾人摄魂之态，却又是另一番风味。 哇～很多人不禁侧目，这么美的女人，怪不得能生出这么美的孩子。 她弯腰，伸手掐了小男孩肉嘟嘟的脸，灿然一笑： “谁让咋们的奈莫忆小帅哥这么帅气呢？继承了我的美貌，喜欢你的人当然就多了！ 还有，请叫我妈咪，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辈分，我怎么教你的？ 你是不是皮痒了？” 被叫做奈莫忆的小男孩不禁毫无形象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一个这么自恋的妈咪的。 “平时不也这么叫的吗？瞎正经!” 奈莫忆悄悄地吐槽，声音虽然小，还是被奈凉听到了。 哎呀，某人还真是欠揍! “大家都看着我们，你有没有一种当明星的感觉啊？” 奈凉凑近奈莫忆，贱兮兮地笑着。 她知道奈莫忆不喜欢人多，她现在就是要膈应他，谁让他刚刚吐槽自己的? 果不其然，奈莫忆小朋友非常不开森，脸垮了下来。 伸手推开奈凉的手，他嫌弃地看着莫凉： “得了吧！都是你，没事儿你摘什么墨镜啊！看吧，现在看着我们的人更多了！哼！ 过分!您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说完之后就潇洒地转身，走到路边，都不回头看一眼，要多傲娇就有多傲娇。 奈凉踩着高跟鞋，慢悠悠走到他后面，揪着他的耳朵，凶巴巴地问： “嗯哼？二狗，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啊？ 说吧，我听着呢！” “啊啊啊！痛!痛死了!没说什么。我就问怎么还没有人来接我们！” 奈凉这才放开了他的耳朵。小样！我可是比你多活了快20年的人，跟我斗！你斗得过我吗? 奈凉vs奈莫忆，奈凉胜。 奈莫忆心疼地捂着被揪疼的耳朵，眼睛瞪得大大的，蒙着水雾，一闪一闪的，敢怒不敢言。 他这妈咪，真的是太凶了，真不知道谁会看得上她。这么久了都没有嫁出去，真的是愁死他这个作为儿子的了。 杨婷一过来，就看到这对母子俩又在斗嘴，这次还动上手了，不禁笑出声来: “你们两个啊，怎么随时都在斗嘴啊！在法国天天斗嘴，怎么没有斗够吗？到了中国还准备继续？ 有哪对母子，像你们一样啊？人家都是笑呵呵，就你俩，吵吵闹闹的。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两个小孩子一样？能不能收敛一点?注意形象嘛！” 听到这话的奈莫忆，心情又变好了，好比猴子找到了救兵，嗖地一下就跑过去，与杨婷撞了个满怀。 刚刚疼的地方一点感觉都没了，气势奈凉也没使劲，就是意思意思得了，奈莫忆演技太好，没办法啊！ 他在杨婷怀里蹭够了之后，撒娇道： “还是外婆你对我最好了，不像奈凉，老是欺负我！哼╯^╰” 说完转过头对着奈凉瞎嘚瑟： “看吧看吧，外婆都说你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你什么时候能够像我成熟一点？” 那骄傲的小模样，说的像他在杨婷怀里，就找到了大靠山，奈凉就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奈凉好笑地摇摇头，看她把儿子都教成什么样子了？好的不学，就学了她的自恋。 还好这小子长得帅，不然这么欠揍，早就不知道被揍了多少次。估计那时候，第一个揍他的，会是她。 因为她儿子抗揍啊！嘿嘿嘿！ 她是该继续放任她儿子，还是该好好揍一顿，教他重新做人呢？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 奈凉想好措辞，正准备开口反驳，一晃眼，就看到马路对面的劳斯莱斯里面下来一个男人，虽然带着墨镜，但是依旧能看出很帅气，还有那强大的气场。 秒啊，霸气，光是一个侧颜，就能秒杀一片，要是能做莫忆的爸爸，只怕这小子也满足了吧？ 奈凉在心里yy着，男人已经消失不见。 奈莫忆小朋友一看自己的妈咪在发呆，不理自己，当场就不乐意了，从外婆怀里挣扎着下来，噔噔噔跑过来就要往正在神游天外的奈凉身上爬。 哎呀，人已经走了，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花痴的人，失策啊失策。 奈凉回过神来，顺手就抄起了奈莫忆，抱在怀里，点了点某人的小鼻子， “你呀，这么大了，就别老让人抱你了！要做一个男子汉知道吗？妈咪力气小，抱不动你!” 奈莫忆没有回答奈凉的话，只是傲娇地在奈凉的脖子那儿蹭着。 心里在想：我就是想要你抱我，等以后你找到男人了，指不定把我丢在哪儿呢？现在不抱，万一以后没机会了咋办？ 这时候，一辆车停在了他们前面，从车里面下来一个漂亮有气质的女人。 “您好，请问您是，，，莫莫？” 她的声音颤抖着，紧紧盯着奈凉的脸，带着惊喜与不可置信，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第33章 你认错人了 奈凉弯腰，放下抱着的奈莫忆，奇怪地看着纪潇潇，一脸迷惑“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然后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地观察了一遍纪潇潇，确定以及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女人。 难不成她把自己当成某个明星了？自己一来就撞脸别人? “不过这位小姐，我想你怕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莫莫!” “不，你就是莫莫！” 纪潇潇很笃定，冲上来一把抱住奈凉。脸上笑得很开心，眼里面闪着点点泪光，那是激动的泪光。 “咳咳！这位小姐，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她抱得太紧了，奈凉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虽然这个女人抱她的时候，她感觉有点熟悉。 但是翻遍了自己所有的记忆，奈凉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这个女人。 这时候，奈莫忆也过来，拉着纪潇潇的裙子，要把她拉开， “阿姨，我妈咪都说了不认识您，您快放开我妈咪，您没看见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吗？” 他有点生气，这个奇怪的女人，干嘛一上来就抱人？ 奶声奶气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纪潇潇的注意力。 她放开奈凉，一看，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小孩，简直就是莫凉和空总的完美结合体！ 这是空立阳和莫莫的儿子!!? 奈凉看纪潇潇的表情，以为她又要去抱自己儿子，赶紧把自己的儿子护在身后，用防备警惕的眼神看着纪潇潇。 奈莫忆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打他的主意，尤其是这样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这位小姐，我们一家人从来没有见过你，请你放尊重好吗？ ” 防备的姿态，警告的眼神，冰冷的语气，一下子刺痛了纪潇潇的心，她心里难受得跟堵了一块棉花一样。 她好难受，哭又哭不出来，心里也无法平静。 那明明就是莫莫，为什么不认识自己了？那个孩子，分明就长得像空总！ 为什么?莫莫以前从来不会推开她。 唯一的一次推开她，让她置身事外，她就失去了莫莫。 这次，好不容易莫莫没有死，回来了，为什么又要推开她? 看到站在他们后面的人，纪潇潇询问地望向杨婷，但是杨婷只是站上来解释道： “这位小姐，我女儿小名确实叫做莫莫，我不知道着是不是巧合。 但是，请你听着，我家莫莫和我从小就在法国长大，虽然会说中文，但是从来就没回过中国。这是我们第一次来，我们真的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听到这话，纪潇潇炽热的心，仿佛被人淋了一大盆冰冷的水。 她以为杨婷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的，可是并没有。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在等人，所以请您让一让。” 经过刚刚的事情之后，杨婷说话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客气了。她把纪潇潇当做心怀不轨的人。 对于心怀不轨的人，她当然不能给好脸色。 纪潇潇回过神来，马上整理好失落的心情，扬起职业机械笑容，对着奈凉恭敬地问道： “请问您是，，，您是奈凉小姐吗？我叫纪潇潇，叫我潇潇就好，我是沙集团来接您的人，我们总裁临时有事，需要出差几天，不能亲自来接您，请您见谅。” 奈凉一听，才知道对方的身份。 原来对方是那个和她合作的沙集团的负责人，带着些许迟疑，奈凉还是上车了。 毕竟他们等了那么久，车都来了，也不能够给人家甩脸子。以后要合作的伙伴，关系不能闹僵了。 一路上，纪潇潇都心不在焉的，眼神是时不时地往奈凉和小包子身上瞟。 仔仔细细观察着他们俩的五官，眼神。 那分明就是莫莫，虽然莫莫比以前白，比以前漂亮了，但是一个人给她的感觉，是不会变的。 她们以前是最熟悉的人，可是为什么莫莫为什么不记得她了呢？而且，六年前那场车祸，死亡证明上确实是莫莫的身份，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 如果死的不是莫莫，那死的人又是谁？ 还有那个被莫莫叫做妈妈的人，她也觉得应该在哪儿看过! 她努力回想着六年前发生的一切，终于想起来了了。 对了，应该是在莫莫的葬礼上面看过！六年前，是她举行的莫莫的葬礼!她和莫莫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和莫莫在一起？ 是莫莫失忆了，还是故意装作不记得他们？亦或是不愿意记得他们？ 那个小包子，又是怎么回事？长得那么像空总。可是她也不记得莫莫什么时候怀孕过啊?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谜团，萦绕在纪潇潇的心头，充斥着她的脑海，无人为她来解开迷惑。 “潇潇阿姨，您要是再一直偷看我们的话，我妈咪就要生气了！” 奈莫忆被纪潇潇时不时投过来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不得已开口了。 虽然这位阿姨长得也挺好看，但是真的很没有礼貌，一直盯着他们看。 眼神太过热烈，他们无法忽视。这不只是单纯地觉得他们好看，而是一种审视。 被点到名的纪潇潇看向奈凉，奈凉的脸色果然不怎么好。 她垂下眼眸，失落地道歉：“抱歉，我失礼了。我不会再犯了。” 失落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酸楚不断滋生。 既然空立阳没有在公司，那么合作的事情，也暂时谈不成了。奈凉让纪潇潇把他们送到酒店，等空立阳回来了再通知他们。 其实他们也不是很急，先在a市玩一玩也可以。 当时奈凉决定早一点来，就是因为她想看看中国的风土人情，虽然她在法国长大，中国确实是她的家乡。 她没有来过，只在书里面了解到过这里的文化。一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她有一种渴望的感觉。 她的血液沸腾着，她能感受到，自己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她想要探索更多。 这里的一切，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能是在梦里见过吧。 第34章 英雄救美? 到了酒店，奈凉问杨婷： “妈，我们为什么要住在酒店啊？” 她本来想自己买一套小房子，住那么几个月，以后来这儿的时候，也可以住，但是她妈想要住酒店。她不知道酒店好在哪儿? “反正你在这儿你待不了多久，等这个合作项目一完成，我们就回法国去！” 奈凉不解地问： “这有有点着急了吧？再说您不是喜欢和我们一起游山玩水吗？为什么不在这儿多住上几个月呢？” 听到这儿，杨婷脸上神情突然变了，迅速恢复正常，只不过奈凉没有看见。 “这是一个是非之地，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和沙集团的这次合作。在法国你又不是不能研究化妆品，非要跑到中国来。 偷偷答应了他们的合作，我由了你就算了，你现在还给我讨价还价是吧？” 杨婷的语气不太好，因为奈凉说的话，让她想起了不好的经历。她不想久呆这个地方。 一看杨婷快生气了，奈凉赶紧跑上来，拉着杨婷的手撒娇， “哎呀，妈~我错了嘛！当初不应该瞒着您接这个合同。我保证，这个项目一结束，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法国好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奈凉举着手，伸出几个指头，对着杨婷发誓保证。 好像只要她提到中国的a市，她妈就特别不高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想不希望她和a市的人和物沾染上关系。 a市这么漂亮，帅哥美女也多，她妈到底对这儿哪里印象不好了？ 难不成她妈在生她之前，住在a市，有不好的经历? 眼看着杨婷快要松动了，奈凉赶紧使了一个眼神给奈莫忆过来助阵。 关键时刻，没有敌我之分。 这个时候，奈莫忆也很给力。 小手过来抓着杨婷的裙子，摇来摇去，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撒娇， “外婆~妈妈都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她吧！原谅她原谅她！” 杨婷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这母子俩，总叫人没有办法。一个人朝她撒娇她都受不了，更何况两个人呢？ 果真是知道如何叫她心软，她想生气都不行。 虽然是原谅是原谅了，但是该提醒的话还是要提醒的， “莫莫你记住了，一定要尽快完成这个项目，不要和别人有过多的接触，特别是今天的那个纪潇潇还有空立阳！” 杨婷的话让奈凉一脸懵逼。 “空立阳？是和我合作的那个集团的总裁吗？我也不认识人家啊，说这个干嘛?” 奈凉不明白杨婷为什么说这话，她不认识这两人啊，能有什么过多的牵扯？ “是！你是不认识他，但是他不是一个好人，所以你要离他远一点知道吗？” 杨婷的语气很严肃，奈凉答应着，但是奈凉并有放在心上，敷衍着回答: “嗯!知道啦！” 她妈老是把她当做小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放心她一个人，这次来中国说什么也要跟着，她拦都拦不住。 好几年了，她老妈都嘱咐她这不要去，那儿不要去，真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孩子了！ 暗夜酒吧。 花红柳绿的酒，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混杂的空气中布满奢靡的味道，昏暗让人们忘掉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种种压力，忘记那些曾经记忆深刻的往事，忘却那些曾经留在心灵深处的痛，，， “给我来一杯血腥玛丽！浓度越大越好！” 一名漂亮的女人把手中的已经空了的杯子推出去，叫嚷着再来一杯。 她的穿着并不暴露，但是清纯美丽的脸庞，在这个酒吧里面，是致命的吸引力。 不远处几个男人，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得蠢蠢欲动。 此时她毫无形象地撑在吧台上面，已经喝得烂醉。 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想要醉，想要忘却一切。 再来几杯，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什么都不想。 这个女人，正是纪潇潇。 “小姐，您已经喝醉了，要不您还是叫人来接你回去吧？” 酒保好心地提醒着纪潇潇，单身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一个人在这里喝醉，很危险。 “别废话，再来一杯烈的，我没醉！” 纪潇潇很不客气地打断酒保。她就是想大醉一场，她就是要喝。 可是她现在脑海里面浮现着奈凉的面孔，怎么甩也甩不开。 她很爱莫莫，这不假，空立阳很爱莫莫，这也不假。这些年来，她陪在空立阳身边，亲眼见证着空立阳为莫莫所做的一切。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的陪伴，那份单纯的友谊，早就已经变了质。空立阳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一一般女人都会动心，更何况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她呢？ 她能感觉得到空立阳对她挺上心，挺照顾，即使那只是因为她是莫莫的闺蜜。但是她贪恋这份照顾，甚至希望，将空立阳，变成自己的老公。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莫莫已经死了的情况下。 可是现在，莫莫没有死，她回来了！莫莫活生生地回来了，站在他们的面前，不是灵魂，而是一个人! 纪潇潇一方面是开心，另一方面是自责。她爱空立阳，可是她也爱莫莫。她对莫莫的男人，有着非分之想，她很自责，但是感情的事情，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 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要她放下其中一个人，那都无异于登天一样难。 为什么要她面对这个问题?如果一早就知道莫莫会回来，她又怎么会投入不必要的感情？ “美女，一个人啊？”有两个男人，看了好久，终于走上前来，跟纪潇潇的搭讪，虽然长得不丑，但是眼里面的龌龊让人恶心。 纪潇潇一只手撑着，另外一只手搭上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用诱惑的语气蛊惑着他，朝他吹了一口气：“怎么，想干嘛？” 男人被这魅惑的眼神看得骨头都酥软了，正想伸手揩油，结果纪潇潇一把把他推开了，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纪潇潇嘲讽着开口： “就你这样，还想上我，你他妈做梦去吧！” 男人站稳脚跟，听到纪潇潇嘲讽的声音，很生气，目露凶光，一巴掌铆足了力朝着纪潇潇的脸庞扇过去， “你这个贱人！” 可是，还没打下去，就被半路拦截住了，一个狂傲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耳畔， “呵，我的地盘上，什么时候轮到你撒野了？” 第35章 莫莫回来了? 楚念风抓住男人的手，然后很嫌弃地甩开。 “你的地盘？小子，你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男人轻蔑地看着楚念风，然后示意自己的兄弟们一起上。 “呵，怎么，不服，那就一起上啊！” 他压根就没有把这帮人看在眼里。 一群乌合之众不配出现在他的酒吧，更何况在这儿撒野! 远处的几个男人见状也走过来，将楚念风和纪潇潇团团围住，穷凶极恶的样子。 “兄弟们，这娘们和这个臭小子瞧不起咋们，咋们是不是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是!”然后他们一起朝着楚念风打了过来。 楚念风把纪潇潇护在身后，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这一帮人，不一会儿，一帮人全部被打趴在地上，浑身是伤。 而反观楚念风，一点事儿都没有，还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这帮人对他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他们见识到楚念风的厉害，意识到情况不对，眼前的这个人很厉害，他们怕是招惹不起。 “是我们狗眼不识泰山，求您放过兄弟几个吧！ 只要您肯放过我们，我们做牛做马都可以。只要您放过我们我们保证，再也不来这个酒吧了。” 所有人从地上爬起来，跪在楚念风面前，诚恳地讨饶。 楚念风恍若未闻，优雅地擦拭着手，残忍地笑着： “刚刚不是还挺嚣张的吗？怎么这会儿就怂了？求饶？可惜晚了！来人，老办法解决！” 听到楚念风的吩咐，上来几个保镖，把地上躺着的人众目睽睽之下拖了出去，任凭那几个人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做错了事情，是讨饶就能够解决的吗？ 呵，当然不是!做错了事情，就得接受惩罚! 处理完人之后，一转头，就看到纪潇潇坐在那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见证了整个过程，看到了楚念风的残忍，她一点儿都没有害怕，反而觉得这个男人有趣。 从刚刚楚念风一出现，纪潇潇就在看他了，这男人还真帅，不过跟空立阳比起来，那就差得远了！ “你没事吧？”楚念风一只手撑着吧台上，面对着纪潇潇，邪魅地笑着，眼神勾人，可惜勾不到纪潇潇。 “英雄救美？” 纪潇潇站起来，可是喝多了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楚念风手快，接住了她。 “我看你有点眼熟啊，emmm.....楚念风？” 纪潇潇扶着楚念风的手臂，勉强站稳，歪着头仔细分辨眼前的人。 这人真的很像楚念风诶，可是楚念风不是应该很温柔的吗？难道是她看错了？ “老同学，好久不见。” 楚念风默认了纪潇潇说的话，回答了纪潇潇的问题。 “是啊，好久不见！一个死了六年的人，今天又见到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纪潇潇自顾自地小声地嘟囔，挣扎着就要自己站稳，可是身体一直歪来歪去，站都站不了。 “你刚刚说什么？” 楚念风抓着纪潇潇手腕的手突然用力，刚刚他好想听到纪潇潇说什么死了六年。 死了六年，那是莫莫？ 纪潇潇一把甩开楚念风的手，然后又趴到吧台那儿，拿起酒就喝。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她心里好受多了。 一双眼迷茫地看着酒杯，沙哑地喃喃道： “是，，是啊！死了六年的人，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她失忆了！可是我却对她的男人有二心？我居然还想过她不要想起以前的回忆，我还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她一定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有一天会成为情敌吧？ 咯咯咯!” 楚念风这次把纪潇潇说的话一字不漏全听进去了，激动地把住纪潇潇的肩膀，声音颤抖又惊喜， “你说，，莫莫回来了？是吗？” 纪潇潇又咂了一口酒，声音充满着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过莫莫回来了？嗝～”，说完把酒杯朝着楚念风一递，“你要来点吗？很好喝。” “诶，你怎么变两个了？嘿嘿，，，”纪潇潇的眼前，有两个楚念风，晃来晃去，晃得她眼睛疼。 虽然纪潇潇否认了，但是楚念风的心中早就已经掀起惊涛骇浪。能让纪潇潇这样的，那就一定是莫莫。莫莫她，回来了！她没有死！他一定要在空立阳之前，得到莫莫！ 空立阳，既然你六年前没有一枪打死我，那么我这伤疤的仇，就一定要报！你从我手里抢走的，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抢走！ 楚念风的眼里，透露着势在必得。摸着肩膀的位置，那儿有个凸起来的伤疤，那是空立阳给他留下的伤疤。以前他斗不过空立阳，他就不信现在他还斗不过他！ a市某处闲适的咖啡厅。 奈凉悠闲地喝着咖啡，咂咂嘴，品尝液体划过喉咙的细腻，无比地享受。 心情好啊！ 今天杨婷说她有事，需要去一趟医院，让她带着二狗出来随便转转，她这才有了可以出来的机会。 在a市，杨婷也像看孩子似的，哪儿都不让她乱跑，好像a市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她没有太大的自由，心里也想着早点结束，然后回法国，这样杨婷就不会一直管着她了。 但是她真是越来越好奇，a市到底有什么，会让她妈害怕成这个样子，至于杨婷说的那些理由，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压根就不信。什么a市的人不欢迎外国人，一定都是假的！ 虽然她从小在法国长大，但是她觉得自己分明就是一个中国人，还有杨婷，哪儿有法国人的相貌？ 这些问题就像小猫的爪子一样，在奈凉的心里一直挠啊挠，挠啊挠，挠的她心痒痒。 她迫切地想要找到她老妈反常的答案。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对面走来一个帅哥，阳光型的帅哥。 “莫莫，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死！” 帅哥在看到奈凉的第一眼，马上就激动地冲过来，拉着奈凉的手不放。 奈凉一脸懵逼，她认识这人吗？什么死没死，她可是个活得好好的人，该不会这人认错人了吧？ 她到底和谁长得那么像啊？已经是第二个人这么激动地叫她莫莫，一脸和她很熟的样子了。 她使劲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抱歉地看着楚念风，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觉得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我们也没有见过面!” 说完，奈凉的脑袋里面好像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头，很痛。 “啊！”奈凉捂着脑袋，但是一瞬间，这种感觉又没了。那一瞬，如同奈凉的错觉。 仔细回想，什么也想不起来。 第36章 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你没事吧？” 楚念风看到奈凉手腕红了，知道自己刚刚太激动了，没控制好力度。 说着就要用手摸奈凉，但是奈凉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这位先生，我们真的不认识，你没事的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马上站起身来。看向上完厕所出来的，正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奈莫忆。 “二狗，过来，我们回家了。” 楚念风赶紧拦住奈凉，盯着她的眼睛， “我是楚念风啊莫莫！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可惜奈凉听到楚念风三个字，并没有什么反应，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客套着敷衍了一句： “嗯，您的名字真好听，和您一样。不过您能让一吗？您挡到我的路了!” 说完瞪了一眼还杵在那里的奈莫忆，看什么看，不是叫你吗，还不快过来？ 奈莫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腹诽着： 能不能不要再大庭广众致谢叫我二狗，这样很有损我风流倜傥的形象好吗？但是面子还是要给他妈咪的，毕竟他妈咪现在还得靠他撑场子。这会儿就先原谅他这个智商不高的妈咪吧。 那个男人真是奇怪，该不是看上了他妈咪的美貌了吧？不行，这个男人看起来不靠谱，他必须得阻止！ 不然，要是让这个男人当了他的后爸，不知道会怎么样虐待他呢？ 乖乖地走了过去。然后拉上奈凉的手，甜甜地叫了一声：“妈咪！” “嗯，走啦！”奈凉拉着奈莫忆，绕过站着的男人。但是又被拦住了。 “莫莫，这是你，，，儿子？” 刚刚听到这个男孩叫莫莫妈妈，他还是不敢相信，她，，，有孩子了？ “是啊，可爱吧？” 奈凉的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笑起来更是风华绝代。 “二狗，跟这个叔叔打个招呼吧！” 奈莫忆今天格外乖巧，不管奈凉说什么，他都配合。张着无辜懵懂的大眼睛，冲着楚念风道： “叔叔好！” “你，，，结婚了？” 楚念风呆愣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一颗心悬在嗓子眼，他希望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但是他注定不能如愿，奈凉没有回答他，只是对着他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奈莫忆绕过他走了。 “莫莫!”楚念风想要叫住他们，但是他们没有停下，好像没有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们。 不是没有听到，只是不愿意听到。 此时无声胜有声，楚念风看着奈凉拉着小孩出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青筋暴露，下了决心，眼中的占有欲昭然若揭。 莫莫，就算你结婚了，也可以离婚，你也注定会是我的！ 一走出咖啡厅，奈莫忆就不客气甩开奈凉拉着他的手，双手抱在胸前，气鼓鼓地样子， “奈凉，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转载别人面前叫我二狗！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出门啊？” 奈凉哭笑不得，她的儿子，怎么这么早熟呢？不知道是不是随了他的爸爸？可是为什么，她对莫忆的爸爸，没有太多的记忆呢？ 她只记得，莫忆的爸爸好像是个很帅的中国人，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意外离世了。 对于具体的细节，她是真的模糊了，而她对记忆中莫忆的爸爸，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感情，甚至是没有感情。 每当她在回忆她和奈莫忆的爸爸的故事的时候，她感觉就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可是那却是深深存在她的脑海里的，做不得假。 哎，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可能只是自己对那个男人没有感情了而已。可惜了她这么帅气可爱的儿子了，这么小就没有了爸爸，得不到父爱，怪不得这么早熟。 看到奈凉没有专心地哄他开心，居然还在发呆，奈莫忆就更生气了！ 怎么到中国之后，奈凉老是在神游天外? “你是不是在想刚刚那个男人？哼！他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人！你离他远一点！” 奈莫忆声音委屈巴巴的，这醋吃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好好好！不想他！谁都没有咋们家二狗重要，行了吧？” 她说完蹲下，让奈莫忆趴在自己身上。 “妈咪~” 趴在奈凉背上的奈莫忆，突然乖巧地叫了一声，奈凉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什么事儿，快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妈咪，刚刚那个男人认识你吗？”奈莫忆的语气没有那么甜腻了。 这声音才正常嘛！ 奈凉又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确实是么没有见过那个人，但是这次自己在见到他的时候，下意识地排斥她的靠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连刚刚躲开他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没有经过思考的。 “不认识啊，刚刚我在专心想你呢，结果那个男人很兴奋地就跑过来叫我莫莫！反正我不认识这人，你认识吗？” 奈莫忆摇摇头，“不认识！”但是却陷入了沉思。 “妈咪，会不是你长得很像他们口中的莫莫啊啊？上次那个阿姨不也是一冲上来就抱着你叫莫莫吗？ 那个莫莫，和你到底有多像啊？” “二狗啊，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她很大方地夸奖着奈莫忆，只不过换来奈莫忆又是一顿蔑视。 他一直都很聪明好吗？只有他这个傻妈咪才没有看出来！真不知道这么笨的人，怎么生出他这么一个聪明的儿子来的？ 对，可能她只是缺一个老公！看来他得加快速度，给自己的妈咪找一个聪明一点的老公！ 奈莫忆的话，让奈凉觉得很有可能，她刚刚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缺了一个人附和她的观点。 她都没有见过他们，但是他们却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 看来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他们认识的那个女人，不仅长得和她很像，连小名都是一样的。 老天爷啊，要不要这么悲催啊？这对她也忒残忍了吧，撞名也就算了，怎么还撞脸了？难道她这张引以为傲的倾国倾城的脸蛋，在中国这么大众化吗？ 她的心情很复杂，她在考虑要不要先回法国去，毕竟她这张脸，在法国没有那么大众。 可是她老妈的反常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该怎么办才好呢? 第37章 把外婆坑回去呗 37把外婆坑回去呗！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菜香。 两个饥饿的人，口水三千尺。 “妈，好香呀！是不是专门为我炒的？” 奈凉扒在门口，笑得贱兮兮的，和平时的女神形象一点都不符。 不得不说，杨婷的眼光真是好，找的酒店这么赞，还有厨艺也特别好，馋的奈凉口水都落下来了！ 奈凉本来就饿，闻到这么香的饭菜，快要忍不住了。至于减肥什么的，不存在的，能吃是福。 “你呀，小馋猫！还没好呢，先等会儿啊！” 杨婷看到奈凉像个小孩子一样，无拘无束的，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停不下来。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奈凉思考了一下，还是告诉自己老妈吧。 “哎妈，我觉得有人跟我撞名又撞脸了。” 奈凉很无奈地倚在门上，语气蔫蔫的。 刚来a市，就发现有人撞名又撞脸，怎么说，人品也太差了。 杨婷正在切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调笑着， “说什么呢？你遇到跟你长一样的人了？” “没有啊！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有。” 两次的事情，让奈凉有七八分的把握，虽然没见到人，这个人一定是存在的。 听到奈凉笃定的语气，杨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拿一块帕子擦干自己的手， 有点担心地问，“怎么了吗？为什么会这么说？” “就是昨天去机场接咱们的那个潇潇小姐你记得吧？” “记得，她当时把你认成另外一个人了，怎么了？她找你了？” 杨婷眉头紧皱，想到那天那个女人的行为，有点不高兴。 虽然不能说是有多过分，但是总觉得不太礼貌。 奈凉走到杨婷身后，帮她按摩着肩膀，力度拿捏的刚刚好。 边按摩边说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绘声绘色， “那倒是没有。就是今天，有一个男人，见到我的表现跟那天的潇潇小姐一样，叫我莫莫，激动得直接就抱住我了！ 你说奇不奇怪？” 杨婷忽然转过身来，拉着奈凉的手，变得很严肃， “那个男人叫什么？” 奈凉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男人说过自己的名字，但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一点印象。 “好像叫什么，，，楚，，，楚什么来着？” “楚念风！” 奈莫忆出现在门口，接了奈凉的话。 听了好久妈咪和外婆的谈话，他还是忍不住插嘴了，再不插嘴听不下去了。 他妈咪不仅智商不行，连记忆也不行，要是没有了他，该怎么活？ “对，就是楚念风！” 奈凉敲了敲脑袋，喃喃道：“我的记忆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杨婷握住奈凉的手忽然用力，捏的奈凉都有点痛了。 “啊～妈，怎么了，你认识这个骄傲楚念风的男人吗？” 奈凉吃痛，一个没忍住叫了出来。看杨婷的状态好像不太正常，该不会是认识这个男人吧？ 杨婷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心疼地看着奈凉红红的手，揉了揉她的手， “对不起莫莫，妈不是故意的。妈不不认识这个楚念风，不过你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妈曾经听说过他不好的传闻，怕他搭上你的主意！” “妈，你放心吧！我又不认识他，怎么会招惹他呢。就算他来找我，我躲不就行了吗？” 奈凉举起手，伸出四指，做发誓状，向着杨婷保证。 她不太明白，其实她看楚念风，也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啊，不知道她老妈为什么会这么反感这个男人。 杨婷得到奈凉的保证，心才落了下来。 “好了，你先出去吧，菜一会儿就好！” “得嘞！” 奈凉笑嘻嘻地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顺带把奈莫忆也牵走了。 于是母子俩就在沙发上瘫着，姿势都一样，一看就是亲生的。 “哎，二狗，你说他们口中的莫莫是不是真和我长一个样啊？” 奈凉觉得，自己必须找个人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她老妈一定不会透露什么，还不如找奈莫忆说说。 就算不能听懂她在说什么，有人分享总要好过一点。 奈凉戳了戳奈莫忆婴儿肥的脸，肉嘟嘟的，超级舒服，要是他的脸不板着那就更讨喜了。 “我估计是，不知道那个叫做莫莫的人，怎么这么倒霉，怎么长得像你？哎~” 说着还很嫌弃地摇摇头，表示很嫌弃奈凉，为那个女人默哀。 奈凉一噎，早知道就不问二狗了，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儿子，不知道现在不要来不来得及？ “来不及了，都已经生出来了，想不要也没有用了！” 奈莫忆在一旁凉凉地补充着。心里腹诽：看看他这是什么妈妈，居然有这种想法？ 奈凉被气得不轻，真是个熊孩子！看来还记恨着今天她在大家面前叫他二狗的仇恨呢？ 人家的孩子都是贴心小棉袄，而奈莫忆，只会给她添堵。 “好像看看这个和我一样叫莫莫的人啊，我们到底有多像，哎~可是老妈怎么就是不想让我和a市的人多接触呢？” 奈凉很惆怅，也很奇怪，她老妈，究竟在害怕什么？ 虽然撞名撞脸很尴尬，但是很难得啊。说不定那个女人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呢！ “想看的话，那把外婆坑回法国不就好了？” 奈莫忆拍了拍奈凉的手，真的很无语。 “怎么坑？你帮我？” 好主意!奈凉阴险地朝着奈莫忆笑着，嘿嘿，有儿子，不用白不用！ 奈莫忆被奈凉的眼神看得瑟瑟发抖，这人又在打他的什么主意，不过他也很想看看那个女人和他的妈妈长得到底有多像！ 双手做保护状，他适时提出合理的建议， “你可打住，千万不要想着把我也坑回去，我可以帮你把外婆坑回去，但是你要保证让我呆在这儿！” “你有办法？” 奈凉挑眉，等的就是这句话！ “嗯，交给我吧！” 奈莫忆拍拍胸脯，简直小事一桩，也只能难倒他的妈妈而已。 “那说定了！你可不许食言！” 奈凉伸出小指，要跟奈莫忆拉钩。虽然让小孩子解决很无耻，谁让她无法招架杨婷呢？ 奈莫忆鬼点子这么多，把老妈坑回去，应该不是问题。 “切~” 奈莫忆不屑地滑下沙发，往自己的屋子里面去了，进去的时候还不忘扭头说一声， “吃饭了记得叫我！” 一进去，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桑子疏。” 第38章 是和我妈咪有关的哦 “喂，二狗啊？怎么，想我了吗？” 电话另一端的人，接到奈莫忆的电话，心情明显就好了起来，也不计较奈莫忆叫他全名。 大冰山居然给他打电话，八百年难得一见，真想好好纪念这一天。 还没嘚瑟几秒钟，就被无情地打回原形。 “没有想你，帮我一件事。” 奈莫忆开门见山，语气像一个大人，而且还是一个高冷的大人。 桑子疏额头划过三条黑线，能不能不要放冷气，好歹像个小孩子一样行吗？ 额，二狗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给他面子。 不过没关系，谁让二狗长得帅呢？他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了。长得帅的人犯错也是帅的。 “哎呦，没想到二狗还会有事让我帮忙呢？” 桑子疏才吃瘪，故意用戏谑的语气调侃电话另一端的人。 奈莫忆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桑子疏此刻的表情到底有多欠揍。 打不到人的感觉很不爽。不过谁让他有事求他呢？他忍！ 心里却在想着，他一定要强大到可以保护妈咪，可以不求任何人。 “帮我把外婆叫回法国。” 奈莫忆言简意赅，语气冷冰冰的，一点都没有求人的态度。 但是桑子疏知道，这算是他好的态度了。这小孩除了长相像奈凉，其他的一点都不像，看来是像他爸爸了，什么样的爸爸能有这样的小孩呢？那一定比奈莫忆还要冷！ “什么好处？” 难得这小子求他，一定要捞一点好处，不然对不起他这么辛苦。 “爱帮不帮，你不答应是吧，我这就帮我妈咪找个老公。” 说着便是要挂电话的架势。 这是在威胁他!?!! 是的，奈莫忆就是在威胁他。 “行行行，什么忙，我帮了！您厉害，在下佩服，您别激动啊！你妈妈不缺老公，您别瞎操心。” 桑子疏赶紧认输，连称呼都不得不用“您”，这人有把柄在别人手里，不得不服输啊！哎~ 得到桑子疏肯定的回答，奈莫忆嘴角勾起得意的一笑，早这样不就好了？ 非要他拿出杀手锏，哼！ “尽快啊！桑子疏哥哥！” 这语气，突然好多了，吓得对面的人一激灵，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像一副仇人的样子，这会儿就像亲人一样。 “那当然！” 虽然不满奈莫忆刚刚的威胁，但是那句甜甜的哥哥，桑子疏还是很受用的，叫得他骨头都酥了，呸！什么骨头都酥了？ “还有一件事。” 奈莫忆继续道。 “不是说一件事吗，怎么又来一件事？”桑子疏有点无语，明明说好一件事的诶。他想拒绝不知道可不可以? “桑子疏哥哥，是有关我妈咪的哦~” 奈莫忆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这会儿，脸上已经挂起来欠揍的笑容。 天道有轮回，苍天放过谁！ “说吧，什么事？” 桑子疏收起了刚才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语气有点严肃。只要有关奈凉的事情，他都得严肃起来。 只要是奈凉的事情，别说一件了，就算是千件万件，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义不容辞。 “你帮我查一下纪潇潇和楚念风这两个人，一个是“沙”集团的总裁秘书，另外一个是个男人。 你看看他们有没有跟一个叫做莫莫的人有关联，有的话，那把莫莫的信息还有照片发给我！“ “你说的莫莫，是你妈妈的那个莫莫吗？” 虽然很好奇为什么奈莫忆会突然让他查这两个人，但是他更好奇那个莫莫。难不成，除了什么事？ “是的！一查到就发给我！”奈莫忆的眼睛迸发出精明的光。 这种事情，当然得快，万一他妈咪跟那个莫莫有什么联系呢？ “是莫莫出了什么事吗？”桑子疏担忧地问。 奈莫忆突然叫他帮忙，实属难得，就是因为难得，他才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啦，子疏哥哥你放心，我妈咪好得很！” 奈莫忆听起来很乖巧，桑子疏觉得自己可能多想了，也就不再纠结。 “那好的！等着我的好消息！” 桑子疏保证着，作为一个专攻计算机的，当然要是一个破解的能手。找机密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谢谢子疏哥哥！” 说完，奈莫忆就挂了电话，也不等桑子疏多说几句话。 桑子疏刚要说出的“小莫忆再见”被堵在喉咙里面。 他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哭笑不得。一张帅脸上，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这小子跟他，还不是很亲啊，看来他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啊！算了，还是去查查这两人吧！ “二狗，吃饭啦！诶，你在干嘛？” 奈凉一推门进来，就看到奈莫忆在藏什么东西，过去就开始翻找。 “别找了，是手机。” 奈莫忆阻止了奈凉的动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桑子疏给你的？” 奈凉皱了皱眉。 “嗯。他说他想我的时候就会给我打电话！” 子疏哥哥，对不住了，只能拿你救救急了，相信你也很愿意帮我一次的。 此时的桑子疏，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是不是有人想我了？” 奈凉听了之后，放心了许多。她还以为这小子偷偷玩手机呢。原来是桑子疏用来联系的。那就没关系了。 想了一下，有手机也没什么不好，再说万一走丢了还可以联系他们。 “那好吧，你把我的电话也存上吧！不过不准用手机打游戏知道吗？” 奈凉用商量的语气，跟奈莫忆说话。 “早就存上了！还有，我像是那种会沉迷游戏的人吗？” 奈莫忆酷酷地站着，一副你小看了我的样子。 “像！” 奈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觉得自己说得很对。 奈莫忆只觉得还好自己没有心肌梗塞，不然一定都抢救不回来。 “吃饭啦，快出来吧！” 奈凉看着奈莫忆吃了翔一样难看的表情，心里小得意，赶紧逃离现场。 说完就自己先出去了，留下奈莫忆一个人在原地画圈圈诅咒她。 气了人就溜，这人还是奈莫忆，，真爽。 什么鬼？他这么成熟的人，怎么会对小孩子的游戏感兴趣，他妈咪怎么能够小看他? 明明自己更像一个小孩子，居然还说他是小孩子!搞什么笑? 真是气死他了！被像小孩子一样看待，气死了！ 某人真的完全忘了，自己就是一个小孩子。 第39章 找爸爸 奈莫忆站在“沙”集团的门口，有种惊叹的感觉。 抬头望去，宏伟的高楼直插云霄，一眼望不见尽头，真是气派！奈莫忆不禁感叹，真是有钱啊！ 才仰头看了一会儿，头就酸了。 要问他为什么来这儿，那还是因为他在不久前收到了桑子疏传过来的资料，不得不说，桑子疏的效率真高，昨晚才打电话，今早就发来了。 他拿到资料的时候，真的是很震惊，这是他长这么大，见到的最为惊悚的情况。 那个莫莫，真的是和他妈咪长得太像了，虽然他妈咪是比那个莫莫白了一点，漂亮一点，但是那双眼睛，分明就是一个人的！ 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了和莫莫有关的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沙”集团的空立阳，当他看到空立阳的长相的时候，差点脱口而出，这人难道是他的爸爸吗？ 难不成自己老妈跟他们有着解不开的联系? 为了解开自己的迷惑，他不得不来找这个空立阳，谁让纪潇潇和楚念风，都没有这个空立阳看起来顺眼呢？ 而且，他觉得，这个空立阳比较靠谱一点。 a市的钻石王老五，又洁身自好，从来没有传出过绯闻。一定是个超级厉害的人物。 在照片上已经见过图片，不过没有想到，传说中的“沙”集团，这么气派。 还有点小紧张呢。给自己打了一口气，奈莫忆走了进去。 不过刚走到门口，就被保安大叔拦住了。 “请问您找谁？” 保安大叔看着才到自己腰部高的小男孩，确定自己没有见过。 这小孩好可爱，好萌，好帅啊！是谁家的小孩来公司找家长了？ “叔叔，我来找我爸爸！” 奈莫忆声音温柔温柔的，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诚恳。 保安大叔的心都被萌化了，蹲下来，问道： “你爸爸是谁啊？” “我爸爸叫空立阳！”奈莫忆脱口而出。 “空总？小朋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空总可没有结婚，哪来的孩子？” 保安大叔可被奈莫忆这句话吓了一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 “哼！我爸爸就是空立阳！” 奈莫忆听到保安怀疑他，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看得保安大叔心一揪一揪的。 保安委婉地解释： “可是我们空总真的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哪里来的孩子啊！ 小朋友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记错，我爸爸就是叫做空立阳，长得可帅了！”奈莫忆很固执地说着，眼神坚定。 保安大叔急得汗都出来了，这小孩，这么这么不听劝呢？ 有关空总，怎么能乱说呢？这么多年，空总一点绯闻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哪里会有孩子呢？ 可是这小孩固执得很，坚定空总就是他爸爸，他总不能对小孩子动粗吧？ 正在保安大叔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神一般的声音降临了。 “怎么了？” 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宽广的肩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傲视天地的气息。 这不是他们的空总，又是谁呢？ “空，，空总！” 保安立马站起身来，朝着空立阳鞠躬。救星终于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低沉的嗓音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虽然好听，但是冰冷，让人不敢靠近，只能仰望。 保安看着奈莫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们空总是a市的黄金单身汉不错，每天也会有很多女人以各种借口来接近空总，可是这小孩这种情况，他还真没见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爸爸！” 奈莫忆兴奋地跑上去，就抱上了空立阳的大腿。 奈莫忆听到保安叫空总的时候，就在打量着他这个“爸爸”。 人长得这么帅气，比照片上还要帅！而且还这么有气势，不错不错！要是让他当自己的爸爸，倒也不是不行。 一旁的保安看得冷汗直冒，这小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吧？空总这么冷的人，是能随便乱认的吗？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空立阳一被触碰，下意识地就想把抱着自己的小孩拉开。 他有洁癖，最讨厌别人触碰他。但是一低头，看到小孩子的长相的时候，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连阻止的动作都停住了，打量着这个男孩。 莫莫！这小孩，怎么长得这么像莫莫！不仅如此，还长得很像自己！简直就是莫莫和自己的完美结合体！ “你下去吧！” 空立阳对着保安吩咐了一句，就在身后两个保镖讶异的目光当中，主动牵着奈莫忆的手走了。 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那个小男孩叫空总爸爸，而且空总还没有否认，带着那个小孩上去了！ 整个“沙”集团都沸腾了。 他们的空总，a市黄金单身汉，一个冷得冻死人的男人，居然有了一个孩子，而且还很大！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整个集团都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笑小男孩长得如何像空总，空总又对那个小男孩有多温柔。 甚至还有的人，为空立阳脑补出了一出年度感情大戏。总之，空立阳的儿子就是整个公司现在的焦点。 空立阳把奈莫忆带到办公室之后，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只剩下他和奈莫忆。 他坐在沙发上，让奈莫忆站在自己的面前，双腿交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自己的腿，仔细端详着他。 “爸爸！”奈莫忆说着就要抱空立阳。 “站住别动！” 空立阳的声音真的冷得能够冻死人。 唉呀妈呀，冻死他了!刚刚还牵着他上来，现在就这么冷酷，有点恐怖。 奈莫忆站着，委屈地看着空立阳，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空立阳顿时有点自责，他是不是吓到这个孩子了？不过这个孩子，真的越看越像莫莫。 “你家人是谁？” 空立阳放软了语气，气势也不再那么逼人了。 奈莫忆悄悄挪着挪着，就到了空立阳前面，一把就抱住了空立阳，空立阳看到他可怜兮兮的眼神，也就没忍心把他推开。 他不是仁慈的人，但是看到这个小孩，他狠不下心拒绝他的要求。 没有被推开的奈莫忆有些小得意，不过很快就收起了，换上委屈的小眼神。 “我妈咪叫奈凉。” 第40章 这人长得怎么和我妈妈一样? 奈凉？ 空立阳只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应该听到过，就是想不起来，可能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今天潇潇打电话说最近和他们公司有合作的法国专家已经到了，好像姓奈。 “你妈咪是刚从法国回来的吗？” 他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奈莫忆的小脑袋，眼神里面有了一丝温柔。 “嗯，就是那个!” 奈莫忆点头如捣蒜，可算想起来了。在空立阳怀里呼吸着他的气息，真好闻。 心里不禁打起了小算盘。这个男人，什么方面都好，怀里这么温暖，很适合他。 除了有点冷，一切都合格正适合自己的妈咪，看来他得好好计划一番了嘿嘿！ “那你怎么不和你妈咪在一起，跑到这儿来了？” 这小孩到这儿来肯定是有目的的，空立阳只要想到这个叫奈凉的女人，很有可能和其他女人一样，故意接近自己，就对这个利用小孩子的女人有了厌恶的感觉。 但是又有一丝期待，这小孩长得那么像莫莫，那个女人也一定很像。 奈莫忆感到空立阳冷下来的温度，暗道不好，他可能是误会自己老妈了。 赶紧在他怀里蹭了蹭，无辜地说道： “我和我妈妈一起出来的，结果我看着这里好玩的东西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走丢了，然后就进来了！” 睁眼说瞎话，他还是挺在行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奈凉想的是：废话，为了蠢妈咪的幸福，说瞎话又算什么？ “那你有你妈妈的电话吗，我叫你妈咪来接你回家。” 他明明可以按照自己的习惯，交给别人处理，这次他没有。 其实他也想看看，什么样的家长，能够生出一个长得这么像莫莫和自己的小孩。 “有啊!” 说着就在兜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一部手机，点开通讯录，指着置顶的“蠢奈凉”给空立阳看。 “看，这就是我妈咪的电话!” 空立阳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确定这是母子吗？ 这小孩，是有多嫌弃这个叫奈凉的女人啊？有多蠢，才能被自己的孩子嫌弃成这个样子？ 能把孩子弄丢，呵，能有多聪明？ 空立阳抬起手，看着笑得灿烂的奈莫忆，掐了掐他的小肉脸， “你不是有手机吗？怎么不打电话给你妈咪？” 额，，，奈莫忆脸上有点尴尬，不禁懊恼，自己怎么这么蠢，一激动，就这事儿给忘了。 一心想着让自己的老妈来，着急拿手机，然后就暴露了。 “额，呵呵，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欠费了！嗯，我的手机欠费了，打不了电话!” 他很肯定地点点头，要是没有之前的犹豫，可能更可信一点。 “是吗？” 将信将疑，他怎么觉得，这小孩精明着呢，也不太像会走丢的孩子？ “是的是的！你快点电话给我妈咪吧！” 奈莫忆催促着，把手机举到空立阳的面前，让他掏出手机。 早点打电话，我妈咪就能早点来，她一定会满意我给她找的这个老公的! 自己快要有爸爸了，想想就觉得好激动呢！ 空立阳在奈莫忆无比期待的眼光中，打了过去。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 电话接得很快，一响铃就接了。 清脆的女声从电话另一段传来，空灵优美。 “你是奈凉吗？” 空立阳的声音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像刚才和奈莫忆说话一样，他自己没发觉，因为这是他一贯的语气。 哎呀，冻死人了！奈凉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有多冷。 “是的，请问您是谁?有什么事吗？” “沙集团30楼，来把你儿子接回去!” “什么!？” 奈凉差点怀疑自己的听力，她儿子？这人该不会是诈骗的吧？ 一个陌生号码，打来让自己接儿子，敲诈? “妈咪!不是诈骗哦！你快来接我嘛！” 奈莫忆没有听到自己老妈的回忆，凑到电话前面，对着奈凉撒娇。 “咦～真是你啊，马上!等我啊!怎么会跑那儿去了？” 一听这声音，绝对是她儿子，这小子，跑哪儿干嘛啊真是! 奈莫忆为了防止奈凉再说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上空立阳审视的眼神，奈凉很心虚，再多说几句，他就要露馅了。 空立阳看着动作敏捷的奈莫忆，挑了挑眉。 怎么感觉像是他像是见不得人一样？ “诶嘿嘿，爸爸～” “停!我不是你爸爸!” 空立阳赶紧把奈莫忆从自己的怀里揪出来，很认严肃真地教育他。 “不，你就是我爸爸!” 奈莫忆也很认真地纠正空立阳，作势又要蹭到空立阳怀里面。 空立阳的气压不知不觉又低下来了。 虽然他很喜欢这个小孩，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儿子。而且莫莫最不喜欢自己随便招惹别人了。 要是莫莫知道自己跟别的女人有牵扯，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这六年来，他发誓，除了和莫莫的那一天晚上之外，他绝对没有碰过任何其他女人。 对!那天晚上! 空立阳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几岁？” “嗯？快到六岁了啊！” 奈莫忆懵懵懂懂地眨着大眼睛，心里却在害怕，该不会这个叔叔是嫌弃自己太大了吧？脑袋里面一直在思考着要怎么应付？ “那你妈妈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空立阳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指着手机的屏保问奈莫忆。 他的心里很激动，波涛汹涌，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咦，这人怎么长得和我妈妈一样？” 奈莫忆歪着头，很好奇的样子。 虽然早就看过莫莫的照片，但是这张，更像奈凉了。 他乍一看，还真看成了他老妈呢。 “你说，，，这人是你妈妈？” 空立阳听到奈莫忆的话，整个身体都颤抖着，眼中压抑着兴奋与激动。 “不是!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比她漂亮！” 奈莫忆义正言辞，不得不纠正他的说法。他只是说长得像，又没有说这是他妈妈。 等待会儿他妈妈来了，空立阳就会知道他妈妈到底多好看! 空立阳并没有听进去奈莫忆的话，只听到了长得很像这句话。 第41章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等待的过程总是焦急而漫长的。 对于某人来说，就是度日如年。 一向镇定的空立阳在此时，竟然显得如此失态。 奈莫忆看到他在自己眼前转来转去，头都晕了。 他站在镜子前面，一边又一遍地检查着自己的着装，是否有哪里不妥。 任何细枝末节，都不能放过。 “小莫忆，你看看我现在帅吗？”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站在奈莫伊的面前，紧张地等待着他的评判。 奈莫忆的审美，多少也受一些奈凉的影响。 “帅啊！” 奈莫忆马上点头，回答得一点也不犹豫。 这人长得帅，不管穿什么都帅，他干嘛这么紧张？ 问完空立阳又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自己怎么这么紧张，居然开始询问一个小孩子的意见了？ 这小孩子鬼马精灵的，一定会哄他开心。 然后又马上走回到镜子面前，照来照去，反复检查自己有没有哪里不妥。 不知道莫莫喜不喜欢我穿的这身衣服？我这个头发应该早一点做个造型的！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扣扣！请问我能进来吗？” 无人应答。 然后就是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 空立阳站在镜子前面，身体忽然僵直了，一动也不敢动。刚才在脑海里面构思的话，现在一句也说不出口。 这是他六年来，第一次这么紧张，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甚至都不敢转过身来。 他怕他说错一句话，莫莫就不理他了。 他更害怕，一转过身来，一切都只是他的空想，一切都是一场空。 他不是没有做过这种梦，梦里的莫莫回来了，温柔地叫着他教授，和他嬉笑。 可是梦醒时分，依旧是只有他一个人。孤寂的夜里，只有他一个人怀念着曾经的美好。 “妈咪你终于来啦！” 奈莫忆飞快的奔跑过去，扑在奈凉的身上，奈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稳住了身子，接住了奈莫忆。 “二狗你，，，” 责备的话好没有说出口，奈莫忆就抢先开口了， “妈咪，你怎么才来，我一个人都害怕死了！还好有那个帅气温柔的叔叔。” 奈凉顺着奈莫忆的手看过去，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 刚好这个时候空立阳鼓起勇气，转过身来，两人的眼神交汇。 一切都归于寂静，仿佛这世间，只剩他们连根安静地对视，他们的有那种，此时此刻，都只有彼此。 奈凉缓缓站起来，这人，为什么这么熟悉？心中的悸动，为什么越来越强烈。 一头小鹿，在她的心里面蹦来蹦去，她怎么也抑制不住。 “我们，，，是不是见过？” 奈凉抑制住心里的躁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天知道空立阳到底有多么喜悦。 莫莫！真的是他的莫莫，她没有死！她回来了，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莫莫！” 他脱口而出，手心早就已经被汗水打湿。脚步不听使唤地走上去，将奈凉拥入怀中，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不见了，眼里泛着激动的泪花。 奈凉没有反抗，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反抗。 眼前的男人，给她一种很熟悉，很温暖，甚至是很安全的感觉，她在他的怀里，好像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能刚听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 这个男人，有着一种她无法拒绝的魅力。这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想，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心动了吧。 “莫莫，是你吗？” 空立阳声音颤抖着，贪婪地呼吸着奈凉的发香，怎么都不够。 奈凉这才回过神来，听到空立阳的问话，立马推开了空立阳。 空立阳被推开之后，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子。 “莫莫，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用那么大力的！” “莫莫，我，，，”向来口齿伶俐的男人，现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话，让莫莫生气了，还是因为莫莫还在为以前的事生气。 “这位先生，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莫莫！我就奈凉，无奈的奈，冰凉的凉。” 无奈的奈，冰凉的凉。这还是她自己第一次这样介绍自己的名字。 奈凉语气有点不好，只觉得自己心里现在真是堵得慌，为什么，又被认错了？ 难道所有的让人都认为自己是他们的莫莫吗？ 不，她不是，她是奈凉! “不会的，你就是莫莫！” 空立阳立马否决了奈凉的说法。这是莫莫，他怎么会认错。一个人的相貌会变化，但是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改变的。 那双时常出现在他梦里的双眸，带给他希望的眸子，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这位先生，请您看清楚了！我叫奈凉，我从小在法国长大！我还结过婚！你看，这是我的儿子！” 奈凉情绪也有点激动，把奈莫忆拉到空立阳的面前叫他看，动作也有点粗鲁。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这么反常，空立阳把她当做另外一个人，她心里真的很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空立阳看到奈凉生气了，也有点着急，这明明就是莫莫啊！可是她好像不认识自己，还说什么自己结过婚了？ 两人处于尴尬的境地，一个激动，另一个生气。气氛陷入了僵局。 奈莫忆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赶紧出来解围。 他还以为一见面会是很和谐的场面，可这两人怎么开吵了啊？ “妈咪，我有点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快点啦!” 说完赶紧就拉着奈凉从大门口溜了。出去之前还给空立阳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空立阳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去了，刚到门口，就被纪潇潇拦住了。 “空总，一会儿还有个会议！”纪潇潇语气坚定，站在空立阳的面前。要拦着空立阳的动作。 说完就低着头，不敢看空立阳的眼睛。 “你逾越了！” 空立阳看了一眼纪潇潇，很是冰冷地丢了一句话，然后就绕过她追出去了。 纪潇潇一个人站在原地，脑袋里面回荡着空立阳责怪的话，心里苦涩蔓延，自嘲地一笑。 是啊，她逾越了。 第42章 现在你有女朋友了 空立阳很着急，他一定要追上去。如果追不上，这次莫莫指不定又会怎么躲着他。 不顾形象地飞速跑进电梯，急得细汗都出来了，平时电梯不是挺快的吗，现在怎么这么慢了? “叮~” 终于到了。 门打开，空立阳慌张的眼神对上了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突然找到了安定的感觉。 那张日日夜夜出现在他梦里的脸庞，正牵着一个小孩子，微笑着看着他。 “莫莫!” 空立阳迈出电梯，站在奈凉的对面，想上前又不敢迈出脚步，却不敢再有逾矩的动作。 抬起手，又停下，欲言又止。 他想留下她，但是他不想强迫她。 两人的眼神交汇在空中，包含着无数情绪，似有千言万语，却吐不出一个字。 奈莫忆看着发愣的两人，拉了拉奈凉的手，眼睛一眨一眨，对着她使了使眼神。 快行动啊，傻站着干嘛？ 收到奈莫忆的暗示，奈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 快速说道：“你有女朋友吗？” 空立阳呆滞了一会儿，没有一点犹豫，马上回到： “没...没有！” 他紧张地站直，绷紧了身体，就像小学生面对老师的站姿。 公司里面现在已经来了一大堆人围观，看到这个样子的空立阳，满是惊讶。 他们冷酷淡定的总裁，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在一个女人面前显得很紧张的样子！这简直比大白天见鬼还要令人诧异好吗？ 如此特殊的女人，实属罕见。 这也就是说，他们的大大大总裁是不是马上迎来人生的春天了？ 大家远远地看着，窃窃私语，兴奋地八卦着，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噗！” 奈凉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空立阳怎么这么可爱，和她看到的资料完全不一样好吗？ 不是说这个人杀伐果断，冷酷无情吗？今天一见，居然比自己还紧张。 美人一笑，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哇~”， 大家都看呆了，不由自主感叹：怎么会有笑起来这么好看的女人，让人都嫉妒不起来。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女朋友！不信你可以问大家!” 空立阳看到奈凉笑了，以为她不相信自己，心里很慌，赶紧解释着，以至于说出来的话不经过大脑。 像是懵懂的少年，害怕心爱的女生误会自己。 “那你现在有女朋友了！” 奈凉说完伸出自己另外一只手，摊在空立阳的面前，朝着他微笑，等着他的回应。 啊？！空立阳脑袋一瞬间空白，惊喜一瞬间充满了他所有的器官，充满了他的每一个细胞。 莫莫说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什么？” 他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说！现在，我就是你女朋友了！” 奈凉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说完把手再往前伸了伸。 “好！” 空立阳激动地差点说不出话，他刚才，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心里空荡荡的地方，被甜蜜填得慢慢的。 伸出手，他牢牢地抓住奈凉的手。两只手紧紧交握，一只温暖，一只冰凉，他们相互触碰，把温度传到彼此的身上，气氛很融洽。 “哇哦~”“好！”“好！” 大家都沸腾了，这可比之前的菜香来得要猛烈得多，这可是他们总裁亲自承认的！ 刚刚奈凉说的话，他们全都听得清清楚楚，表示很激动，这可是重大新闻啊！很多人甚至很开心地鼓掌。 “莫莫，我，，” 空立阳想说，莫莫，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打住!我有一点要说明。你听好了!”奈凉的笑脸变得有点严肃了。 “什么？” 空立阳全神贯注地看着她，等待着她说话。 “妈咪~” 奈莫忆眉毛纠结着，害怕奈凉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奈凉地头看了一眼，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相信我！” 然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空立阳的眼睛，清脆的声音缓缓说道： “空立阳，你听好了! 我追你，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我想要做你女朋友! 但是，我真的不是你心里面的那个莫莫，我们是不同的人。 我无法否认我对你强烈的感觉，也无法否认你对那个莫莫的情感，我有信心让你放下她！ 在那之前，我请求你，请不要把我们两个混为一谈，不要把我当做她的替身。 你记住了，我叫奈凉，莫莫是我的小名，你可以叫我的小名，但是不要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还有，你也看到了，我结过婚，还有了一个儿子。他很喜欢你，我不期待你能够将他视如己出，只希望你对他足够好。如果做不到，我宁愿你现在就拒绝我！” 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奈凉心里也踏实了一点，但是心里也在忐忑的等着空立阳的答案。 她不知道空立阳有没有把她的话全部听进去，她只希望空立阳能够回答她。 她很期望空立阳说不介意，可是就算空立阳现在拒绝了她，她也不会后悔，这么多年一个人带孩子都过来了，还怕以后吗？ 既然决定追求空立阳，那就要把该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了才好，总比以后纠缠好得很多。 表面上很平静，心里不知道到底有多紧张。奈莫忆的手被她拉着，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奈凉的手心里面的汗水。 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 他把这归结为：自己的老妈第一次追男人，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哎，他老妈什么时候才能像自己一样成熟。 空立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仔细地咀嚼着奈凉的每一句话。 她喜欢自己，但是她不承认。 没关系，她就是他的莫莫，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就总有能够想起他的一天。 他也认真地看着奈凉的眼睛，铿锵有力地保证着： “你是你，她是她，现在，你，奈凉，是我的女朋友！ 我，空立阳，是你的男朋友！我保证，我不会把你们混为一谈，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对他视如己出！” 奈凉听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露出会心的笑容，主动抱住了空立阳。 空立阳也紧紧抱着奈凉，不肯撒手。 奈莫忆在奈凉身后，朝着空立阳挑了挑眉，一副傲娇的样子怎么样，我干得还不错吧？还不快谢谢我? 第43章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走出“沙”集团的奈凉，心跳都还是和快速的。 她的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她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勇敢。当着这么多人问空立阳有没有女朋友，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对，好像是有人怂恿她表白的！ 想起来事情缘由的奈凉，犀利的眼神一下子落在了奈莫忆的身上。 开心的奈莫忆就差没蹦蹦跳跳了，一下子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哎呀妈呀，有点怕，怎么了？。 一抬头，就看到奈凉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奈凉，就有点心虚了。 内心纠结着：要不要逃呢？要是逃了，会不会以后再奈凉面前抬不起头？要是不逃，那奈凉下狠手怎么办？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当时奈凉觉得空立阳把自己当成别人的替身，很是气愤。 不受控制地跟空立阳说完那一番话之后，就拉着奈莫忆气冲冲地下楼了。结果还没有走出他的公司，奈莫忆就一把拉住了奈凉。 “奈凉，你怎么了？消消气啊，干嘛这么生气？” 奈莫忆装作不知道刚刚他们在说什么的样子，不让奈凉继续往前走。 其实是因为他觉得空立阳待会儿一定会下来，他得拖住自己的老妈。 奈凉仔细一想，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常。 是啊，自己干嘛要这么生气！反正自己和他也不熟！ “没事，我脑抽了，在发神经呢！” “妈咪，你是不是喜欢空叔叔啊？” 那一脸天真的样子，演技真好，明明已经看出来了，心知肚明，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奈莫忆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真是浪费了。 额，，，这话可把奈凉问住了。 她一看到空立阳，确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心里面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再靠近一点。 喜欢不喜欢空立阳？喜欢吧！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奈莫忆趁热打铁。 “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啊？你不是跟我说过，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你喜欢空叔叔，那就在一起呗，。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奈凉犹豫了，这话有道理诶，喜欢那就在一起，她也确实这么说过。 奈莫忆显然也看到了奈凉的犹豫，乘机推波助澜，他老妈就是喜欢犹豫， “妈咪，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配得上你，你喜欢，我也喜欢的叔叔。 难道你准备做胆小鬼吗？或者你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空立阳叔叔，心里自卑吗？” 胆小鬼？她可不是！自卑？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自卑，唯独她不可能！ 就算这是激将法，她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是胆小鬼。 她心里有两个小鬼在吵架。一个说： “他把你当做是别人的替身，压根几句不喜欢你，你难道甘心为了这一点喜欢，就甘愿做替身吗？” 另一个说：“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试试，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欢的，你难道准备就这样错过吗？说不定你现在这样做了，以后会后悔的!” 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就往回走，然后一直走回了电梯口。心里的两个小鬼还没有争出一个胜负，空立阳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不管了，豁出去了！她不再犹豫。 然后就是之前在电梯口发生的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空立阳表白了，空立阳答应了。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奈凉眯了眯眼睛，回想这小子激她告白，一把抓回了想要趁机溜走的奈莫忆。 一定是早有预谋！她说呢！为什么奈莫忆会莫名其妙地走丢，还跑到了空立阳那里？跑到哪里才给她打电话! 他这么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会乱跑，原来是故意去找空立阳了！ 而且，在最最最关键的时候，拉住了自己，蛊惑自己告白。 她怎么没发现，自己的这个儿子，怎么这么聪明啊！应该说是狡猾才更对! “哼！你还挺聪明啊奈莫忆！” 奈凉揪着奈莫忆的耳朵，咬牙切齿，这是准备要秋后算账了。 奈莫忆两手捂着被揪的耳朵，疼得嗷嗷直叫。 “啊~妈咪你下手轻点！痛痛痛!美女都应该温柔！” “油嘴滑舌！”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心里却很高兴，这句话她爱听，手上的动作也轻了很多。 但是爱听，与算不算帐是两回事。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奈凉凶神恶煞，一副你不说清楚我就不罢休的样子。 奈莫忆嘟着嘴，很是委屈： “你不是也喜欢人家吗？干嘛这么凶!” 小模样，可怜巴巴的，好像他被冤枉了一样。 “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辙了是吧？” 奈凉说着假装撸起袖子，就要教训他。 “莫莫！” 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奈凉和奈莫忆之间的战争。 奈凉一回头，就看到纪潇潇站在她的身后。 穿着职业裙装，高跟鞋，淡妆，还真是一个美人，空立阳的秘书还真漂亮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口中的莫莫，请叫我奈凉！” 奈凉的语气还算随和，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那种敌意。 她能感觉得到，这个纪潇潇对她也没有恶意，只是把她当做另一个人了而已。她们感情深，情有可原，她不计较。 纪潇潇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滞，随后又恢复正常， “非常抱歉，奈凉。我不是故意的” 纪潇潇的语气压得很低，心里有点难过。 “没关系，你可能只是太过想念你那位朋友了，以后不把我认成她就够了。没什么事的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拉着奈莫忆，转身就要走。 “诶，等一下。” 纪潇潇连忙叫住了他们。 “怎么了？” 奈凉回过头，皱着眉，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纪潇潇。 “之前冒犯了，是我的错，那我么以后能做朋友吗？这是我的名片。” 说完走过来，递了一张名片给奈凉。 看着她纤细的手递过来的名片，奈凉挑了挑眉。 朋友？好吧。看这女人这么期待的眼神，她到真不忍心拒绝了。 “可以啊！乐意之极！” 接过名片，奈凉就揣兜里了。 “再会！”拉着奈莫忆扬长而去。 “嗯，再会！” 纪潇潇看到奈凉接了自己的名片，还是很高兴的，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很多。 莫莫愿意接受她了，她很开心。 奈凉都不禁在心里感叹，原来自己能够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啊！ 第44章 吃什么? 44吃什么？ 回到酒店的奈莫忆可就发愁了，因为没饭吃。 在此之前，他们一点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直到回到酒店，没有闻到菜香。 奈凉做的饭，他实在是难以恭维，就连她自己，可能都不喜欢吃。 外婆在的时候，他们可是很有口福，她每次都会给他们做各种各样的吃的，而且都很好吃。 而且每次一会回去，饭菜都准备好了，他们哪里用得着担心这个问题，只负责吃就行了。 然而，问题来了。 但是他外婆如果在的话，那奈凉的终身幸福可就没有着落了。 外婆不让他老妈和那个空叔叔有接触，那怎么能行？ 也就是说，在的时候他们才有饭吃，不在的时候他老妈才有男朋友。 真是个纠结的问题。 他们全家最会做饭的人走了，那他们现在吃什么啊？真叫人头秃！ 让外婆回来？奈莫忆摇摇头，甩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好不容易才将外婆送走，当然不能再叫回来。 那该吃什么呢？奈莫忆托着头，陷入了沉思。 奈凉本来是想“大展身手”的，但是一看到奈莫忆那揪成一团的脸，还有极其嫌弃的眼神，她也就毫无兴趣了。 她自己做饭有多难吃，她自己可是清楚得很的，能不吃死人就算了。 于是某间房间里面出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一大一下坐在沙发上，手托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满面愁容地耷拉着。 “咕~咕～” 奈莫忆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饶是面上再怎么淡定，肚子也很不给力。 奈凉转过脸，憋着笑， “二狗，要不咋们叫酒店给我们送些饭菜上来吧？” “不要！” 奈莫拒绝得很干脆，立场很坚定。他表示很嫌弃酒店的饭菜，那样的饭菜，是没有灵魂的好吗？ 吃过外婆做的饭，怎么可能吃得惯这边的? 不知道奈凉怎么会想到吃酒店的饭菜，这样的话还不如吃奈凉做的黑暗料理！ 呸！说什么呢？还不如不吃！ “那我们去外面吃吧？” 奈凉眨眨眼睛，希望二狗同意她的建议。这可是尊大神啊，东西不好吃的话，他宁愿饿着的。 要是饿坏了，脑子不好使了怎么办？ “那你知道这边哪里东西好吃吗？”奈莫忆目不转睛地盯着奈凉，反问道。 “额，，，” 奈凉突然语塞，很尴尬，因为她还真不知道这边哪儿好吃一点。 她才刚来a市，哪儿在这边逛过啊？ 要不还是自己做吧？做多了，厨艺也就会见长的! 奈莫忆一看奈凉的眼神，就知道他老妈动了想要自己做饭的心思，眉头皱成一团，好不嫌弃。 他老妈怎么能有这种错误的思想? 奈凉观察着奈莫忆小脸上丰富的表情，终于憋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二狗你太可爱了！mua~” 趁奈莫忆不注意，她迅速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然后得意地挑眉。 怎么样，没想到吧？ 奈莫忆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奈凉，你能不要这么幼稚吗？” 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像个小大人。但是这样的表情在他稚嫩的小脸上，好萌好可爱！ “二狗！” 奈凉说着就要扑上去亲他。 奈莫忆吓得赶紧跑，天啦噜，他才不要满脸口水呢！ 一个跑，另一个追。 “二狗砸，快来让朕亲一亲！”奈凉追得很欢快。她的小狗子好可爱，怎么亲都亲不够。 “不要！你亲别人去！” 奈莫忆极力反抗，用生命在奔跑。就让他跑吧，他还想要自己的小命呢。有谁能来救救他？ “哎呀，又不是没亲过！”奈凉讨价还价。 “就是不要！” 气氛很融洽，整个房间里面回荡着欢声笑语。奈凉突然觉得这样真的好幸福。 可是心里油然而生酸涩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以前就不幸福吗？自己生长在一个充满欢乐的家庭里面健康成长，心里面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还不等奈凉想清楚自己心里面突然冒出来的情感想清楚，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 奈莫忆停下来，掏出手机。 “你身上专属的陌生味道，是我确认你存在的目标，不用来回张望，我知道，我们今生只隔着一个街角，这么久了我还是可以看到，感觉得到你对我的重要，，，，” 手机在奈莫忆手里面，铃声一直在响，但是奈莫忆一直不接，只是皱着眉看着手机。 “二狗，怎么了，谁啊，你怎么不接电话？” 奈凉奇怪地走过来，二狗这是怎么了？ 奈凉凑近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谁啊？该不会是推销吧？” 奈凉嘟囔着，这个号码确实是a市的，她才来没多久，也没有认识a市的朋友啊！ “那就挂了吧！” 奈莫忆说完，就要挂掉。因为他知道空立阳的号码，而打过来的这个人，显然不是空立阳，刚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挂掉呢。 既然奈凉说不认识，那就挂了，反正也不重要。 “诶，等一下！” 在奈莫忆正准备按下去的时候，奈凉很及时地阻止了他。 刚刚突然想起来纪潇潇还给过她名片呢。 万一是纪潇潇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想到可能是纪潇潇，也许是纪潇潇这几次给她的印象太深了吧。 接过手机，就按了接通键。 “喂？” “喂，我是楚念风。” 电话另一端并没有传来奈凉想象中的声音，而是一个温柔的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 楚念风？奈凉的眉头紧皱，仔细回想着自己认识这个人吗？ 奈莫忆抓着奈凉的衣角，踮起脚，听着他们的谈话。 正在疑惑的时候，奈莫忆拽了拽她，对着她用口型说道“咖啡馆”。 咖啡馆？哦！她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男人。 “原来是楚先生，不知道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奈凉其实对于这个一见面就冲上来的男人没有多少好感，只是这人声音挺好听的，她这个声控不介意他再说几句。 只希望这人不要再将她当做他的旧相识，不然她一定马上就挂电话。 第45章 妖艳的男人 听到奈凉对自己的称呼，楚念风停顿了一小会儿又马上恢复正常。 “客气了，叫我念风就好。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 奈凉心里疑惑，这人打电话来关心他们?好像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吧？ “对于那天的事情，是我太无礼了，真的我很抱歉，所以我想请你吃一顿饭，以表我的歉意，希望你能赏个脸。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那天的事情道歉。 再说了，你们刚来到a市，也应该尝试一下a市的美食不是？” 楚念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加上声音很正常，语气很陈恳，奈凉要是不答应，倒是显得奈凉有点小气了。 奈凉仔细思考了一下，楚念风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自己不答应，指不定之后还有多少纠缠你! 就当做接受了他的赔罪吧，再说，他们刚刚不是在发愁去哪儿吃饭，吃什么呢？刚好有人愿意来帮这个忙，她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一次，下次她一定找空立阳带自己到处去逛逛。有男朋友了，当然要发挥作用。 咦～想到空立阳，奈凉脸上就浮现了笑容，看得奈莫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妈咪这个表情，是想到了什么?反正一定不是好东西，倒像是思春了! 果真是年纪大了，一天就想着这些。 要是让奈凉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这个，一定得揍他。 “嗯，那好吧，我接受了，我们去哪儿吃饭？” 奈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也比较正常，她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很高兴。 “我已经订好了一个地方，东西很好吃，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接你。” 楚念风的声音在奈凉答应之后，明显欢快了很多，他等的就是奈凉的这句话。 “xx酒店。我们收拾一下在门口等你。” “好的，我马上到。” 还没有等奈凉说什么，楚念风级把电话挂断了。 奈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哭笑不得。 这么急吗？这样让她感觉楚念风害怕她反悔一样。她是不是就不该答应？ “走吧，今晚我们有吃的啦!我们去吃饭吧！” 奈凉收起手机，对着奈莫忆，自豪地宣布他们今晚的晚餐有着落了。 “嗯。” 奈莫忆很高冷地嗯了一声，其实刚刚他们说的什么，他全听见了，只是这当然不能表露出来啊，那样的话会有损他的良好形象的。 奈凉随便收拾了一下。 她天生丽质，不打扮也好看，（其实是因为懒得动）。 刚一出去，就看到楚念风在马路边上，站在一辆法拉利的旁边。看到他们来了，向他们招手示意。 这么快？奈凉很诧异，这也太迅速了吧？才不到十分钟，难不成他就一直在楼下等着他们的? 心中疑惑，奈凉牵着奈莫忆走了过去。 “你们下来得挺快的!” 楚念风嘴角露出微笑，声音像是喝了清醇的酒，温暖磁性。 “你来得更快。” 奈凉嘴角扬起，礼貌而又不失活泼，话中有话。 楚念风像是没有听出来她的意思，接道： “当然了，接美女吃饭，当然不能让人家久等了!” “妈咪，好饿啊!” 奈莫忆摇了摇牵着奈凉的手，打乱了他们之间融洽的氛围。 脸气鼓鼓的，委屈巴巴，楚楚可怜地望着奈凉，好像真的被饿着了。 其实，他饿了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就是，他妈咪怎么能对别的男人笑呢？ 而且还是一见面就笑，哼，这样空立阳怎么办？他是站在空立阳的那一边的，当然得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是我疏忽了，不好意思。” 楚念风马上为他们打开车门，绅士地挡住上沿。 “上车吧，外面风大。” “嗯，谢谢。” 奈凉点点头，让奈莫忆先坐进去，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了。 对于楚念风这么细心的举动，奈凉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之前第一次见面的尴尬，也没有了。 几分钟之后。 “好了，到了。” 楚念风将车停下之后，解开安全带，下来给他们打开车门。 “小心，别撞到头了!” “嗯，谢谢。” 奈凉觉得自己除了说谢谢，好像也不能说别的什么了。 “哇～”奈凉不禁心里感叹，这里真的是好美啊！ 这里的夜市，虽不具备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中那奢华的规模和档次，虽没有城市丽人消费所需的格调品位和浪漫氛围，可在这炎炎的夏日里，也不乏浓浓的乡野气息，成为印刻在人们心中的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柔弱的月光与灯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将那条走廊的轮廓描绘出来。那条走廊与小石径相接。走廊上方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将走廊上空覆盖，如同一把巨大的绿伞撑在上空。月光透过夜间的缝隙，在走廊上投下许多“星星”，走在夜间的廊上，如同漫游于银河之间。那实在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惬意。 “没想到在酒店附近，还有这么有格调的地方！” 听到奈凉的赞美，楚念风的嘴角愉悦地扬起。 “那当然，这可是我最爱来的夜市。走吧，我带你去一家好店!” 说着就朝着一个巷子里面走去，轻车熟路。 奈凉跟在他的后面，转了一个弯，就到了小宅子一样的地方。 楚念风把他们带到一个朴素的木门前面，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一打开门，两个服务员朝他们鞠躬。 这里面的场景，和门口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一副古色古香的陈设啊。 在大堂里面，环顾四周，是用上好的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面是细致的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细腻温婉的感觉。 大堂中央，挂着一块牌匾，上面题着“一诺千金”这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笔法锋利，气势浑然天成。 一来到这儿，奈凉就感觉很舒服，光是看着，都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这个地方的人，真是会享受。 “念风，你可算是来了!” 一个年轻妖艳的男子，边说话边朝着楚念风走来，语气带着点埋怨。 为什么用妖艳来形容一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很美， 精致的五官，姣好的皮肤，完美的身材比例，就连眨眼之间都透露着妩媚。 要是个女人，倾国倾城都难以形容。还好没有穿上女装，不然多少男人会沦陷! 奈凉看了之后，都自愧不如。 第46章 敌意 在奈凉思想开小差的时候，妖艳的男人已经信步走上来，给了楚念风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埋怨地蹙眉， “念风啊，你这个大忙人，可算是舍得花点时间来看我了！我都等了好久了! 你再不来，我可能就等成一块石头了!” 石头?望夫石吗？ 细腻温柔的声音，比女人的还要软，虽然不是很不对劲，但让奈凉觉得有点不舒服。 配上男人娇羞的面容，倒像是一个在像男友娇嗔的小姑娘。 不是歧视他，奈凉觉得这人不是一个女人，真的可惜了。 生为男人，这样的声线以及相貌，难免有点阴柔。 “这不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吗？一时忙得脱不开身，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够了。 作为好兄弟，你不来帮忙就算了，还嫌我不来看你！” 楚念风无奈摊手，然后顺手用拳头锤了一下男人的胸口一下，男人吃痛，捂着自己的胸口。 看楚念风的样子，他们应该只是好兄弟吧，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腐眼看人基啊！ 奈凉摇摇头，把不该有的思想甩出去，不再胡思乱想。 其实不只是奈凉一个人这样想，旁观的奈莫忆也是觉得这两个人满满的基情。 的两人，相貌动作神态，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儿。 要是他们两个是一对儿，那是不是空爸爸就没有情敌了？奈莫忆想想，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 “哪儿能啊？楚大总裁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这个贫民哪里敢反驳？ 你这个大忙人，能来看我，真实我的荣幸!” 男人夸张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地，好像被打得很痛一样。可能只是普通的开玩笑，但是这在奈凉看来，真的好像撒娇啊！ “贫嘴！” 楚念风被逗得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他这个兄弟，真的是越来越搞笑了。 他越来越喜欢来这儿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来这儿准能变得开心。 “好了，别闹了。这是奈凉，我的朋友。你们一个凉一个温，还真是有缘啊。 我今天带她来吃饭，他们饿了，记得把你的好菜都拿出来招待啊！可别让兄弟丢了面子！” 楚念风侧过身，让奈凉和男人能够正对着，正式介绍奈凉给莫温认识。 奈凉抬头，一下子就撞进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嘴角勾勒出不羁的笑容。 “这是莫温，我的好哥们。” 楚念风看到奈凉愣神，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太高兴，竟然忘记介绍莫温了。 “你好，我是奈凉。很高兴认识你。” 奈凉点头，礼貌的伸出手。 “你好，莫温。很高兴认识你。” 莫温的语气其实并没有那么高兴，反而淡淡地，伸出手，握上奈凉的手。 好冰啊！奈凉唯一的感觉就是他的手真的好冰啊，像一块冰一样，和他如沐春风的笑脸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奈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莫温见状，识趣的把手收了回来。只有念风才不会嫌弃他的手冰。 嘴角的笑，在看到奈凉身旁乖乖站着的奈莫忆的时候，嘲讽地弯了一下，眼神里面满是不屑。 速度快得一闪而逝，奈凉差点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 呵呵，这个莫温，瞧不起她和二狗? “好了，好了，你们也认识了。我们快去吃饭吧，站了这么久，都饿坏了。 莫温，我就在我经常去的那个包间，你上菜快一点啊！” 楚念风打断两人之间突然变得奇怪的氛围，说着就带路，到这他们去包间。 “没问题!” 莫温答应得很爽快。 “嗯。” 奈凉嗯了一声，稍微低头，错开莫温的眼神，跟着楚念风进去了。 在他们与莫温擦肩而过的时候，奈凉只觉得他浑身的气场真的很阴冷，不像是一个活人的感觉。 奈莫忆一转头，就看到莫温死死地瞪着他们，眼神冰冷地骇人，阴森森地看着他们，苍白的脸颊，毫无温度的双眼，如同地狱里面的恶鬼。对他们，满满的敌意。 奈莫忆被吓了一哆嗦，赶紧转过头去。上一秒笑得如同天使，这会儿却像个索命的恶魔，变脸的速度，着实可怕。 犹豫了一下，奈莫忆决定还是不告诉奈凉了，以后离他远远地就是了，知道的多了，反而找惹麻烦。 而奈凉，其实也感受到了他们经过莫温时候的低气压与恐怖的气息，转过头一看，莫温还是笑得那么温暖。 奈凉不禁疑惑，她觉得自己可能是错觉，笑得那么开心，怎么可能恐怖呢？ 再说，楚念风的朋友，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吧。他们是来吃饭的，吃完饭又不会有什么交集，也不用想那么多。 想得正入神，她没有注意到跟前的人已经停下了。 一下子没有刹住车，就撞了上去，奈莫忆想拉也拉不住，只能无奈捂住脸， “这人是谁？我不认识这人。” “啊！” 奈凉的脸一下子撞到楚念风坚硬的后背，鼻子被撞的生疼。 她揉着很痛的鼻子，想要说什么，但是好像说什么都缓解不了尴尬。 楚念风转过来，就看到奈凉的鼻子都被撞红了。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看路啊？你看都撞红了！” 他的语气很责备中带着宠溺，宠溺得让奈凉很不舒服。 不过她也不好直接说，毕竟人家也没有直接说什么过分的话。说不定还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楚念风伸出手，就要帮奈凉揉一揉鼻子。奈凉灵巧地一躲，楚念风的手便落了空。 “我没事，只是撞到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没有娇弱到那个地步。” 楚念风的手尴尬地一顿，收了回去。 他玩笑着说， “我可不是因为担心你太较弱了，只是因为我的后背全是肌肉，太坚硬了，我怕把你撞伤了。” 自恋的话经他的口一说出来，到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了。 “哈哈哈，你可真自信。” 奈凉被逗笑了，这人还真是自恋，跟二狗有的一比。 “那当然！快坐吧，菜一会儿就上来。” 他为奈凉和奈莫忆拉开座位，自己在落座。 坐下之后，两人不说话的话，因为不知道以什么开始话题。整个房间都很安静，寂静的空气显得有点尴尬。 最终还是奈凉先开口了，总不能叫奈莫忆先开口说话吧。 第47章 那是我男朋友，空立阳 “emmm......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奈凉真的很好奇，这样一个特殊的人物，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呀，他是我好兄弟，高中认识的。是个富二代，家里面可有钱了。 可是他偏偏就不像其他的富二代。 好好的生活不起享受，反而想要自己创业。于是他自己白手起家，开了很多家酒店，成了连锁的。 我带你来的这个比较朴素的餐厅，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虽然不起眼，但是也赚了不少钱。 再怎么说，他赚的钱比我这个总裁赚的还要多。” 说到这儿，楚念风的语气很是赞赏。他认识这么多富家子弟，基本上都是啃老族，拿着家里面的钱胡乱挥霍。 像莫温这种，不要家里面一分钱，自己创业捞金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 这一点是他很欣赏莫温的一点。要是他自己，可能现在还没有莫温的一半厉害。 哇！奈凉不禁在心里感叹“a市的人都这么厉害的吗？空立阳是这样，年纪轻轻就是一个庞大的集团的总裁。 楚念风也是，比空立阳看起来还要小，也是一个大集团的总裁。 还有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人，更是厉害，白手起家也能办的这么完美。 像是看出来奈凉在想什么，楚念风继续补充道： “别看他长得这么柔弱，他可曾经参加过格斗竞赛，获得过冠军！” 奈凉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格斗冠军？要不要这么强？ 她觉得，会格斗的都是大佬，她也希望自己会格斗术，这样自己就算一个人出门也比较安全。 这样一相比起来，她这个“研究员”，在这帮厉害的人物中间，显得微不足道啊。 她赚的那几千万，和他们动不动就是上亿的资产，不能比啊不能比。 虽然说不是崇拜莫温，至少也是敬佩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对他们的排斥，她一定会非常高兴地和他做朋友。 “真是厉害，那么你呢？你学格斗了吗?” 奈凉发问楚念风。看他的样子，明显很佩服莫温。两个经常在一起的人，会比较相像。 “我？我还行吧，虽然打不过他，保护我女朋友还是够格的！” 说到女朋友的时候，他特意看着奈凉，好像意有所指。 看到楚念风的神态，奈莫忆小朋友及坐不住了。这人说到女朋友，干嘛要看自己妈咪？真是过分! “妈咪妈咪，要是空爸爸也那么厉害就好了！这样就可以随时保护我们两个了！你说是吧?” 奈莫忆说话的音量故意很大，他就是要楚念风清楚地听到他说的“空爸爸”，说完他鼻孔朝着楚念风，傲娇地睥睨着楚念风，满是挑衅。 敢对我妈咪动心思？哼！你做梦吧，我就是要你知道，我空爸爸可比你优秀得多。 “空爸爸？” 楚念风听了奈莫忆的话，眉头紧皱，询问地看着奈凉。空爸爸是谁？ 额，，，奈凉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奈莫忆说的空爸爸是谁。 几秒之后，恍然大悟，奈莫忆说的就是空立阳吧，毕竟只有他能够让这个傲娇鬼叫爸爸。 “哦～那是我男朋友，空立阳。” 奈凉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明媚又幸福，还带着一点娇羞，一如恋爱中的女人。 空立阳？楚念风的手不自觉地抓紧，握成拳头。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状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是沙集团的总裁，空立阳吗？” “是啊！怎么，你认识吗？” 奈凉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她是一头猪吗?怎么会问这种白痴问题。a市的两大巨头，肯定认识啊！ 说不定还是死对头呢，她这样自爆身份，不知道楚念风会不会直接把她丢出去。 听到奈凉肯定的回答，楚念风最后的希望烟消云散。 失望，愤怒，不甘，一下子涌上心头，如暴风雨来临，周遭的温度骤然下降。 楚念风低着头，刘海遮住他眼睛里面可怕的情绪。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还是晚了一步吗？ “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拿在手中的筷子被折成两半。 “你怎么了？” 奈凉很奇怪楚念风怎么突然变这样了，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难道真的是因为两人是死对头？ 沉默了一会儿，楚念风抬起头来，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不好意思地微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微笑有多么牵强。 “没事，只是觉得你速度真快，才刚到这儿没多久，就把a市的黄金单身汉给拿下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嫉妒死你。 我这个朋友呢，就不嫉妒你了，祝你脱单快乐吧！改天记得请我吃饭啊！” 他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想祝福他们。凭什么，空立阳你凭什么？以前，你拐走莫莫就算了，还害死了莫莫。 而现在，有个和莫莫长得一样的女人，你也先我一步。 你凭什么？抢走了莫莫还不够，你还要和我抢奈凉吗？ 呵，他不会认输的，是你女朋友又怎么样?那也不能代表什么! 就算她现在是你女朋友，我也一定要你们分手！分手之后，莫莫跟谁在一起，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他到是没有那么生气了。得到了又怎样，他照样可以抢过来。 调侃的语气，瞬间活跃了气氛，刚才低沉的气氛也随之而去了。 “那还不是我有魅力嘛！” 奈凉也回之大笑，提到空立阳，她总是开心的，眼睛弯成月亮，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她故意没有提及请吃饭的事，只希望以后都别再一起吃饭了。 刚刚楚念风的神态，奈凉是看到了的。能成为楚氏集团总裁的人，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她以后还是与他们保持距离的好，不然一不小心干了什么蠢事，可能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奈莫忆很满意自己妈咪的表现，以后自己一定要让空爸爸给妈咪加鸡腿。 “你也很自信嘛。”楚念风调笑。 “哈哈哈~” 三个人笑得很开心，仿佛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 除去前面的一点点小插曲，这顿饭，吃得还是很融洽的。 毕竟饭好吃，人也比较会活跃气氛。 第48章 被你们占满了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沙集团。 这次，是空立阳在门口等着她，然后光明正大地拉着她的手走进去的。 空立阳一只手拉着奈凉，另一只手牵着奈莫忆，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三口，莫名的和谐。 奈凉柔弱的小手包裹在空立阳温暖的大手里面，她感觉到其所未有的安全感。 好像空立阳这样牵着她的手，就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创造出美好的生活。 就这样被牵着，在大家面前，被宣告是空立阳的女朋友，她感到很幸福，是恋爱的感觉。 她想象中的恋爱，就是热烈而幸福的。看来她的勇敢，没有错。 空立阳让奈凉坐到沙发上，自己去倒了两杯水给他们。 “走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吧，来，先喝点水。” 空立阳先递给奈凉水，然后再递给奈莫忆，惹得奈莫忆一阵阵不爽。 他的空爸爸为什么会先给他老妈水?难道空爸爸忘了，不是自己，老妈才不会跟他表白呢！ 奈凉接过水，咂了一口，嗯，白开水也这么好喝。 空立阳坐下之后又牵着奈凉的手，她怎么也挣不开。只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用一只手拿着杯子喝水。 空立阳怎么这么幼稚呢？喝个水还要牵着手，又不是毛头小子，三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成熟一点。 空立阳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光看着奈凉，他都很开心，也很满足。对于奈凉，就算像个小孩子，他也觉得无所谓。 牵着奈凉的手，他更放心一点，恨不得把奈凉变小，放在口袋里面随时都带着。 “对了，立阳，合同呢？我们不是来签合同的吗？” 在空立阳火热的注视下，她真的不再好意思继续喝下去了，把被子放到茶几上，还是先把正事解决了。 喝完水的嘴唇，就像是饱满的花朵沾着清晨的露珠，一张一合之间，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引人采撷。 空立阳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靠近奈凉，用性感的嗓音，诱惑地靠近她，轻声问她： “你，刚才叫我什么？” “立阳啊，怎么，，，” 在奈凉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空立阳就凑了上去。 “唔~” 奈凉的嘴唇被空立阳封住，剩下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 空立阳终于尝到了这种滋味，很美妙。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灵巧地伸了进去，搅动着她的口腔，感受她的每一寸气息，细细品尝她的每一分美好。 唇舌交缠，情动之时。 奈凉一开始也很惊讶，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空立阳的引导之下，她逐渐学会了回应他。 她的手主动抱上他的脖颈，把头凑近一点，让自己更靠近他。 她想要更近一点，更近一点，原来接吻是这么美妙的事情。 空立阳的手滑到奈凉的腰部，紧紧抱着她。特别是感受到奈凉的回应，他像是受到了鼓励，怎么亲吻都亲吻不够。 少儿不宜啊！奈莫忆赶紧用双手捂住眼睛，怎么能让他这个春节的孩子看到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呢？ 说是这样说，但是手指却悄悄张开一条缝，偷偷地看着吻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 原来他妈咪是这么主动的人啊！咦~没想到啊，他一定要好好跟桑子疏吐槽一下这件事。 屋内的温度迅速升高，两个人不可自拔，全然忘记了还有一个旁观的奈莫忆。 “扣扣！” 有人敲门。 奈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了空立阳的大腿上，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赶紧从空立阳的大腿上下来。 空立阳一把拉住，不让她下去。 “有人～别闹了!” 奈凉羞恼，小声提醒，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空立阳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心里暗骂，谁这么不长眼，这个时候敲门，真是扫兴。 看了看自己已经抬起头的小兄弟，很尴尬啊。有火不能泄，真憋屈。 “咳咳。” 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 “进来” 门被打开，是纪潇潇拿着文件进来了。 “总裁，这是您与奈凉小姐要签的合同，我给您拿过来了。” 她一进来，就看到脸颊通红的奈凉，还有她肿胀的嘴唇，一猜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看来她是打扰了他们的好事，怪不得空总一脸不爽。 对上纪潇潇的眼神，奈凉干笑了一下，表示问好。摸摸鼻子，假装看不见纪潇潇了然的眼神。 纪潇潇看到莫凉朝自己微笑，开心地扬起嘴角，朝着奈凉点了点头。 “放这儿吧，你可以下去了。” 空立阳的声音不是很高兴，甚至有点冷，在赶人了，毕竟被打扰了，他能高兴吗？ 纪潇潇出去之后，奈凉娇嗔地抱怨，“干嘛对潇潇那么凶，毕竟是个女孩子。” “认识了？” 言简意赅，语气很温柔，和对纪潇潇，完全就是两个状态。 应该这样说，对于空立阳，世界上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奈凉，另一种是其他的女人。 奈凉对他来说，是爱人，别的女人对他来说，是雌性生物。 “是啊，之前在机场，你不就是派她去接我们的吗？挺好的一个人。” 奈凉对于纪潇潇，态度已经好了很多，她的潜意识里，觉得纪潇潇是一个好姑娘。 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第六感这个东西，一向是很准的。 “认识了就好，确实是个好姑娘。” 空立阳见奈凉对纪潇潇评价还行，随即附和了奈凉的观点。 “嗯？” 奈凉的尾音拖得长长的，眼神不满地看着空立阳，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大的醋味啊~ 空立阳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伸出三个手指头， “我发誓，她是个好姑娘，但是不是我的好姑娘。我的心里已经被你占满了，没有位置给任何人了。” “那我呢？我又在哪儿？” 奈莫忆不满地凑上来，揪着嘴抗议。今天光是吃狗粮，他都吃饱了。 为了扞卫他以后得家庭地位，现在他很有必要争取一下。 “被你们两个占满了！哈哈哈哈！” 空立阳看着嘟着小嘴卖萌的奈莫忆，一时间开怀大笑。 这儿，有两个醋坛子。不，是三个，刚好凑成一家三口。 第49章 别再骗我 一个从来不说情话的男人，说起情话来，竟行如流水。 奈凉不禁怀疑，男人都是生来就会各种各样的情话哄女人开心。不过她乐意被空立阳哄。空立阳的情话，她愿意听一辈子。 “好了，谁要你发誓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她羞恼地拉下空立阳发誓的手，然后脸凑上去，迅速在空立阳的嘴角亲了一口，马上退得老远，嘴角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得意。 猝不及防的空立阳，反应过来，嘴角还残留着奈凉的余温。 幸福的触感从嘴角传到心里面，传遍他的全身，传到他的心里。 奈凉瞟到空立阳俊脸上洋溢着的微笑，自己也偷笑起来。两个成年人，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小姑娘，羞涩（其实一点也不）而又甜蜜。 奈莫忆被喂得一嘴好狗粮，甜到发腻。这俩人怎么也不注意注意，在未成年人面前，都不知道收敛一下。等他以后有了女朋友，一定要在他们面前好好秀恩爱，扳回一局! 翻了个白眼，他从沙发上滑下来，走到桌子旁，把合同拿起来，一把塞到空立阳的怀里。 动作有点粗鲁，脸上酷酷的，表示自己很不爽。 “空爸爸，还是先签合同吧，我饿了，签完合同你带我们去吃饭吧!” “空爸爸？这个称呼我喜欢。” 听到奈莫忆的称呼，空立阳一点也不反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爸爸呢，这种感觉，很奇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愉悦地伸出手，揪了揪奈莫忆肉嘟嘟的小脸，好软好舒服。 “你看你和长得这么像，说不定就是我的儿子呢。” 空立阳原本只是说笑，但是一说出来，他越看越觉得奈莫忆长得像自己，真有可能呢。 难不成，奈莫忆是自己的孩子? “说什么呢？尽瞎说，要是我在遇到他爸爸之前就遇到你了，说不定俩的儿子比二狗还要大几岁呢！” 奈凉再不阻止他们，估计就要上演一幕认父子的年度大戏了。这俩人，还真是臭味相投，要是真是父子，那可就很完美了。 只可惜，奈莫忆的亲身父亲是真是存在的，她也不能欺骗他们，也不能欺骗自己。 听了奈凉肯定的话，空立阳有点失望。他失望的是，他明明就在奈莫忆的父亲之前遇到的莫莫，可是，莫莫还是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要是这个孩子，是自己和莫莫的，那该有多好! 不过没关系，既然奈莫忆叫他爸爸，以后他就是奈莫忆的爸爸了，并没有什么影响。最重要的是，莫莫在他的身边，那就足够了。 话题有点沉重，大家心里都有点难过。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捉弄人。在遇到对的人之前，你不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你会经历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事。 有的人，在浮浮沉沉中失去了对生活的期望，浑浑噩噩地过完枯燥的一生；而有的人，尽管经历了失败的事，还是怀抱希望，遇到真正属于自己的mr.right。 也许他们，还不算晚。 “好了，看看合同吧，不是来签约的吗，怎么谈到这些？” 奈凉摆摆手，深深呼了一口气，把空立阳手里的东西拿过来，仔细阅读了起来。 正事儿要紧，她可是一个有事业的女人。 金黄的阳光，透过缝隙，撒在奈凉白皙如玉的脸庞，娇嫩的肌肤，如婴儿一般，有种岁月静好的美好感觉。 她全神贯注地阅读者合同，一丝不苟。细长的睫毛，像是蝴蝶扑闪着翅膀，眼睛里面，是浩瀚的星辰大海，是深邃迷人的未知世界。她认真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空立阳一时间看呆了，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住了。他从未想过，有人能这么有魅力。 不由自主地，脑袋缓缓地移动，薄唇悄悄凑近奈凉的脸。 “打住！” 在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奈凉伸出一只手，抵在了空立阳宽阔的胸膛上，转过头来正对着他。 这人干嘛呢？动不动就要亲亲，还当自己是小孩呢？ “立阳，你看这一条，这儿标明，你们研发的这个草本护肤的项目，不是已经有人研发出来了吗，为什么还要研发这个，不是显得不够创新吗？” 奈凉指着其中一条，蹙着眉头，认真地与他商讨。 按理说，空立阳这么有商业头脑的人，不会往这方面发展啊，这个成效太慢了，还不一定能够获利。 空立阳把头靠在奈凉的肩膀上，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漫不经心地回答： “的确是有人研发出来了，但是草本的精华并没有被全部利用，我们这个项目，目的就是要充分地利用草本的力量，让他们的功能全部发挥出来。只要能够充分利用，护肤效果会比之前研发出来的好上好几倍。 再说了，不是有你在吗？法国顶尖的研究人员，难道会害怕这个吗？莫莫你说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空立阳温热的呼吸时不时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弄得她痒痒的，心神荡漾。 “这样啊，那我为你们研发，除了工资，还有没有什么保障？” 奈凉歪着头，看向空立阳，眼睛清澈透明，带着懵懂，又散发着勾人的波光。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空立阳被这个眼神看得小腹一紧，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有啊！” “什么啊！” 奈凉一喜，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还真有。要是钱的话，她一定不会拒绝，毕竟当一个富婆，真的很美好。 “把我送给你呗！”空立阳坏笑，在她的脖子上大大地亲了一口。 明白过来空立阳说的是什么意思，奈凉脸瞬间就垮了，这家伙，逗她玩呢？ “哼！”奈凉一哼，双手抱着，脸上写着：我生气了，快来哄我！ “骗你的啦！作为甲方，我们当然会保证你不受任何干扰啊！ 知道你在研究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我们会加强安保措施，保证你的研究环境安全又安心!” 空立阳宠溺地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奈凉的鼻尖，讨好着求放过。 他的莫莫，怎么这么笨呢？ 说完又要亲奈凉，奈凉赶紧捂着空立阳的嘴，不让他亲。 放狠话：“你下次再骗我，就别想亲我了！” “我不骗你了！”空立阳赶紧保证，奈凉可是他怎么也亲不够的！他怎么可能干这种傻事？ 第50章 那个姑娘 a市南大。 快要入秋了，凉风习习，微黄的叶子零星地飘落，掉在松软的泥土上，掉在柏油马路上。 大中路上，空立阳牵着奈凉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地散步，如同所有的情侣一样。 两行整齐的毛白杨，碧波荡漾的新开湖，过往来来往往的行人，斑驳的阳光洒在两人的头顶，如玉的一对恋人，温馨甜蜜。 “立阳，这里是你大学吗？好漂亮啊！” 奈凉的声音软绵绵的，很享受这里的美景。大家悠闲地散步，不慌不忙，享受生活。有的学生抱着书路过，看到他们的时候都会露出羡慕的神态，看得奈凉都有一点不好意思了。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这里的生活起来好悠闲自在。 这样闲适的地方，她见一眼就喜欢上了，难怪空立阳会带她来这儿。 “几年前，我还在这里教书。” 空立阳挺了下来，面对着新开湖，紧紧牵着奈凉的小手。 望着对面的图书馆，回忆到了什么，流露出怀恋的神态，深深的眷恋。 “原来你还是老师呢？我听别人说，你特别高冷，没想到你还会教书呢！” 奈凉有点不可思议，不禁调侃他。 她还以为空立阳只是在这儿读过大学，真没有想到，原来他还教过书呢，这么高冷的人，教书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一定是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的，一丝不苟地讲着上课的内容，一本正经地看着课本。 不过他以前一定更帅，是校草的那种类型，就算上课很高冷，也一定有许多学生来上课，只是为了一睹他的帅气。 想到这个画面，奈凉就觉得好壮观，咯咯咯地就笑了起来。 “我是化学系的教授，教生物系的生化实验。” 空立阳放开前着奈凉的手，改为绕过她的肩膀，把她报在怀里，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满足地微笑着。 “你还是个教授！当时你才多大啊，就这么厉害！不过教授大人，你一个学化学的，干嘛去教生物系的？你说是吧，教授？” 奈凉用小手戳着空立阳坚硬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就差没有嘟嘴了，贼兮兮地瞅着空立阳。 一个厉害的年轻化学教授，年轻有为，却教生物系，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空立阳抓住她乱动的小手，握在手心里面，贴在自己的胸膛上面，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我，喜欢你叫我教授。 我确实是另有目的，为了一个姑娘，为了一个脆弱倔强的姑娘。” 提到那个姑娘，空立阳变得有些黯然神伤。他想到了那些过往，他用六年间隐藏起来的悲伤，一下子被揭露了出来，以前还没有愈合的伤口，被人揭开了。 感受到空立阳的难过，奈凉也很难过，有些懊恼，有些自制。 “那，，，那个姑娘呢？” 奈凉小声地询问他，不是因为嫉妒，只是好奇而已。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空立阳这么伤心?她愿意听他倾诉，愿意帮他分担苦恼。 空立阳看着奈凉，眼神里面蒙着一层淡淡的悲伤，很怀恋地说着： “她呀？那个姑娘，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她表面上很冰冷，实际上很善良，她对每一个人都温和有礼，每个人都很喜欢她。她成绩不好，但是她做事情很认真，永远都那么努力一丝不苟。 她看着拒人千里，但是对自己认可的人，加倍的好。 她很傲娇，嘴硬心软，但是我就喜欢她这样。 只可惜，，，” 说道这儿，空立阳停顿了一下，面上的表情越发悲伤， 奈凉想要捂住空立阳的嘴，不让他说下去，空立阳微笑着避开了， “只可惜，她曾经被我弄丢了。永远的，离开了。” 奈凉听了，心里很难受，一把抱住空立阳，把自己的头贴在他的胸膛上，非常抱歉，诚恳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要让空立阳提起伤心事的，她不知道那个姑娘已经死了。要是知道，打死她也不会提这茬。 “以后，我陪着你，绝对不会离开你。” 奈凉轻声细语地对着空立阳保证，她要守护空立阳的心。她见不得空立阳这么难过悲伤的样子，她只希望看到空立阳开开心心的。 得到奈凉的保证，空立阳也抱住奈凉，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嗯，你一定不能放手，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傻瓜，那个姑娘，就是你啊。我所做的一切，我经历的一切，我爱着的人，都是你啊!何必羡慕呢，我一直都是为了你啊！ 脸颊摩擦着奈凉的头发，他满足地闭上眼睛，脑子里面是奈凉以前和现在的画面。 学生时代，对他冷冰冰的莫凉，和他一说话，绝对说不了几句就看不惯他，连交作业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哪里惹到莫凉了，莫凉这么这么不喜欢他。 那个在图书馆，犯花痴被他抓包之后的莫凉，那么可爱傲娇。 那个就算成绩不好，仍然认认真真地看书的莫凉，很吸引人。 还有那个发狂了的莫凉，红了眼睛，被暴力所吞噬，一个劲地发泄着自己堆积的情绪。 那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之后，哭得很伤心的莫凉，湿漉漉的眼睛，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让人忍不住去疼爱，压根不忍心责怪。 而现在，她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她变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卑的女孩了，她变得更好了。 她长得更漂亮了，更加自信，更加有魅力了。 她忘记了他，忘记了他的姓名，忘记了他们经历过的一切，但是却没有忘记对他的情感。 她对他一见钟情，她勇敢地追求自己，她甚至光明正大地吃醋，因为在乎。 她一如既往地心软，可是她的智商，好像一如既往地，，，不怎么高。 这样也好，这样她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样她才能牢牢地被他套住。 想到这儿，空立阳心里越发愉悦，嘴角忍不住扬起完美的弧度。这次，算不算苦肉计？ 就算是苦肉计，也是比较成功的苦肉计。 第51章 上课的样子真帅 “空教授，是你吗！？” 两人情意正浓的时候，一个很兴奋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空立阳转过身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你啊！好巧。”空立阳礼貌地点头示意，语气很平淡，让人感觉不到他有多开心，要不是被打扰了，他还可以再多抱一会儿。 这是当时莫莫他们生化实验课上的助教老师，没想到这么巧，时隔多年，又见面了。 听到空立阳的语气，助教老师一点也不介意，空立阳教授一直都是这么高冷，能向他问好，就已经很好了。 “好巧啊！空教授，你是回来校园逛逛的吗？ 哎呀，几年前，你为什么突然就辞职不干了啊？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们知道你辞职了的时候，有多惋惜!” 助教老师越说越激动，似乎要把当年的情况一下子全部表述出来。 当年，空立阳的辞职，可是惊动了生物和化学学院的所有老师。这么厉害的一年轻教授，突然就辞职了，大家都议论纷纷，觉得惋惜。互相猜测着他辞职的原因。可是也没有确定的说法。 有人说他是因为莫凉的死而惋惜，不愿再教书；也有人说，他是因为隐婚了，要多陪陪老婆。 各种各样的说法，在南大流传着，很久才消失。 他只知道，空立阳现在是a是最大的化妆品集团——沙集团的大总裁。 没想到六年后，他还能再见到空立阳，真是好巧啊！他今天就应该去买彩票才对，一定会中大奖。 空立阳教授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只是多了几分成熟。 奈凉从空立阳的怀抱里面探出小脑袋来，看到说得唾沫横飞的助教老师，不明白这人干嘛那么激动。 难不成是面对空立阳的美貌，动心了？呸! 正在说话的助教老师，看到从空立阳怀里探出头来的奈凉，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这是，，，这是，，“莫凉？” 他试探着询问，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看看空立阳的身后，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看完之后，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这不是莫凉吗？她她她她! “你，，，你，，，你不是已经，，，？” 助教老师结结巴巴，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莫凉不是已经去世了的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大白天就见鬼了吗！？想到这儿，助教老师觉得自己身后凉飕飕的。 “这是奈凉，我女朋友。” 空立阳打断，对着助教老师解释道，可不能让他说太多，万一坏事了就不好了。 “你女朋友？你们，，，” 助教老师更加惊讶了。他们一直的猜测似乎终于有了答案。 怪不得当时空立阳那么厉害的一个教授，会主动要求当生物系的老师，原来是为了红颜啊！ “你好。我是空立阳的女朋友!” 奈凉礼貌地伸出手，向助教老师问好。 看刚才这个人的神情，应该是把她认成了那个已故的女孩了。 助教老师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碰了一下奈凉指尖，又马上缩了回去，空立阳的眼神，有点怕啊，他可不敢真的握手。 “你，，，你好。我叫张杨，是以前空教授的助手!” 空立阳拉着奈凉的手，打算离开的时候，又被叫住了。 “诶，空教授，等一下！” “怎么了？” 空立阳的眉头微皱，不知道助教老师还有什么事。 助教老师看了一下手表，然后犹豫着说道： “空教授，下一堂课是一堂课，你看，你要不要去重温一下？而且有的研究生当初是因为想要见到您才考的这所大学。” 说完他期待地看着空立阳，巴不得空立阳马上就回答可以。 空立阳没有马上拒绝，而是问奈凉： “莫莫，你想要去看看吗？” 助教老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复杂的心情。他们空教授，是在询问自己女朋友的意见吗？ 万年冰块有了女朋友就已经够令人震惊了，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妻管严”？他的世界观，完全都被颠覆了。 奈凉低着头思考了一下，既然是回来重温校园的，不如就去看看。 她还想看看中国的大学是什么样子的。 “想啊！我们去吧，我还没有见过你上课的样子呢！” “嗯，那就去吧，都听你的。”空立阳满脸的宠溺，只要莫莫开心就好，他都可以，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不定，莫莫上课之后，还能够想起来一些什么，这也是好的。 “走吧！带路。” 空立阳对着助教老师吩咐。 “额，，嗯!好！” 助教老师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在前面带路，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激动，与兴奋的八卦的因子。 “哇~” 空立阳与奈凉一进到教室，大家级起哄。 俊男靓女，真的很养眼，这一对，好般配啊！ “大家安静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位是空立阳先生，六年前曾是咋们南大的教授，今天我特意邀请了空立阳教授，来给大家讲一堂课。下面就由他给大家讲一讲自己的感受，大家欢迎！” 下面掌声一片，大家都很兴奋，以前级听说过南大的这位教授，本来还以为没有机会再见到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有这个机会。 奈凉挑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安安静静地坐着，中规中矩，欣赏她的教授。 “大家好，我是空立阳，，，，，” 没有经过准备，空立阳也没有慌张，他侃侃而谈，出口成章。 与生俱来的气质与气场，不自觉地就展现了出来。那些在心底的知识，如泉水涌了出来，滔滔不绝。 奈凉在下面看着，越看越满意。 空立阳讲课的样子，跟她想的不太一样。跟她想的刻板不同，空立阳真的好厉害啊，讲课的样子也超级认真超级帅。 有这样的老师，应该没有人不会不认真听课吧？ 她觉得这幅场景，好熟悉，好像是她心里一直渴求看到的，现在看到了，她的心里有着莫大的满足，想要一直听下去。 她记得，自己学习好像不怎么好，也没有多爱学习，怎么会这么渴望上课，难道是因为想看到特别的人？ 难不成她上辈子，上过空立阳的课，所以一直恋恋不忘？这辈子非要上一堂空立阳讲的课，愿望才得以满足? 第52章 这是我女朋友 奈凉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和空立阳有着解不开的缘分。所以才会一见面就被吸引住了。 这还真是奇妙的缘分。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相见。 “谢谢大家能够听我讲这一堂课！ 能够再次站在讲台上讲课，是我的荣幸，谢谢你们能够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没多久，空立阳就讲完了，顿时迎来了一大片掌声，排山倒海之势。 主要是因为空立阳讲得太好了，真不愧是南大曾经最年轻的教授，就算几年没有授课，一上台还是那么从容不迫。 关键是人还长得那么帅，声音那么好听，态度又谦虚，还让不让别的男人活了？ 下面的女生们，全部泛起了花痴。痴痴地看着空立阳，眼里面冒着粉红色的小心心。 这次能够再次站在台上讲课，空立阳很满意。他全程都在观察都奈凉，看到奈凉也被深深吸引了，那么他也就放心了。 他的知识，至少有一个机会，能够展示给莫莫看。这才是他最想感谢的。 空立阳朝着大家举鞠了一躬，然后径直朝着奈凉走了过来。 在大家的注视之下，空立阳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奈凉的面前，伸出了手。 奈凉吸了一口气，把手放进空立阳宽厚的手掌，站了起来，两人深情对望。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奈凉。” 空立阳对着所有学生，当着大家的面，嘴角上扬，郑重其事地宣布，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好像要全世界都知道这是他女朋友一样。 “哇哦~”“天哪呐！”“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有叹息的，有祝福的! 全班几十个人同时沸腾了，爆发出整齐划一的掌声。 被大家这样一起哄，奈凉顿时就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没想到空立阳会当着全部学生的面说。 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接吻啊。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害羞，先告辞了。” 空立阳抱歉地朝大家点点头，说完就拉着低着头的奈凉走出了教室，独留那一帮八卦的学生。 出去之后，奈凉抬起头，脸红透了，她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双手在胸前抱着，气鼓鼓地抱怨， “你怎么这样?我不要面子的吗？” 那小模样，跟奈莫忆生气的时候一个样子，真不愧是母子，连生气都是一样的，，，那么可爱！ 其实她不是不开心，反而是惊喜。 空立阳越看越觉得奈凉很可爱。他喜欢的女人，怎么可以那么惹人爱呢？ 他捧着奈凉发烫的脸，忍不住亲了下去，如愿以偿地品尝到了红唇的美好。 “唔~” 奈凉被偷袭，下意识就要挣脱，但是又挣脱不开，只好学着回应空立阳。 这家伙，干嘛每次都这样，趁她不注意就亲了上来。 不知道吻了多久，空立阳才舍得让奈凉喘口气。 好不容易喘口气，奈凉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坚决抗议道： “大庭广众之下，你好歹注意一下形象。” 沙哑的声音格外娇羞，红唇在一番蹂躏之后，泛着诱人的光。 她165的身高，在180的空立阳面前，娇俏可爱。 空立阳忍不住又吻了上去，怎么吻也吻不够。 而另一边，在某个豪华的五星级餐厅里面，奈莫忆享受着美食。 他老妈真的是够了！签完合同，和空爸爸约会去了，把他留给纪潇潇照顾，见色忘义，不对，是有了男朋友忘了儿子。 气煞他也，居然被抛弃了！ 看到奈莫忆终于肯下口了，纪潇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到了光明。 奈莫忆在空立阳和奈凉面前那么乖巧讨喜，在别人面前可不是，在别人面前，他就是个小祖宗，还是那种特别难伺候的小祖宗。 空立阳把耐莫忆交给她，她还以为是个好差事，没想到差点把她折磨死。 看着像是小天使，实际上是一个大魔王。 他说他饿了，肚子咕咕叫，纪潇潇以为他饿惨了，赶紧找了最近的一个餐厅，就在公司楼下。 谁知道奈莫忆一看到那个餐厅，就嫌弃死了，死活不肯进去，脸冷得像冰块一样，不说话也知道他到底多么嫌弃这个餐厅。 好，嫌弃这个餐厅不够高大上是吧？纪潇潇依旧挂着笑脸，带他去了一个五星级餐厅。 好不容易落座了，结果看到了楚念风，奈莫忆马上脸又垮了下去，写着大大的四个字：我不高兴。 纪潇潇不得不又换了一个地方，这大爷才没有嫌弃。 “莫忆，我们吃饭吧?” 纪潇潇好声好气，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都这个时候了，纪潇潇是真的饿了，再不吃饭她就要废了。 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好声好气，都是因为这是莫莫的儿子.要是不是的话，她才不会管嘞！ “潇潇阿姨，请你不要把我当一个小孩子!” 奈莫忆的语气酷酷的，仿佛刚刚如此挑剔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纪潇潇心里一万头小羊狂奔而过，要不是她脾气好，她想要骂人。之前他怎么会觉得这个熊孩子可爱的呢？ 真是个磨人的熊孩子。 人不可貌相! “好的，那么请问，奈莫忆先生，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纪潇潇咬牙切齿，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莫莫的孩子，以后也会是自己的干儿子，自己一定要忍耐，一定不要生气。 “嗯，吃吧。” 奈莫忆满意地点点头，也看到了纪潇潇忍耐的表情，终于大发善心，不再挑剔。 纪潇潇拿起筷子，吃的很没有形象，一是她是在是太饿了，而是在奈莫忆面前，她觉得没有必要淑女。 奈莫忆优雅地拿起餐具，慢悠悠地开口吃饭。 余光飘过，嫌弃地看着纪潇潇的吃相，但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瞧不起。这个潇潇阿姨的吃相，还真够....“自然”，和他老妈一个样。 果然人和人相处，是会受影响的，不注意形象的人和别人待久了，也会把别人带偏。 “你和奈凉是什么关系？” 正在纪潇潇吃得很香的时候，奈莫忆忽然开口，猝不及防地抛了这么一个问题。 第53章 她们的关系，不容置疑 53她们的关系，不容置疑 吃得正香的纪潇潇抬起头来，脱口而出：“当然是我朋友了！” 说完奇怪的看着奈莫忆，他这是在干嘛？试探吗？ 想到这儿，纪潇潇的脸色变得很不高兴，她绝对不容许有人至于她和莫莫的关系，谁也不行，就算是莫莫的儿子，那也不行。 她拉下脸色，看着奈莫忆，很不高兴，刚才牵强挂着的笑脸，早已不复存在。 她现在有点怀疑奈莫忆的用意了。 如果他只是单纯的熊孩子，那无所谓，反正平时也不是她带。 但是如果他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和莫莫接触，那就触及到了他的原则性问题。 “你想干什么？” 纪潇潇放下手里的餐具，语气满是防备，看向奈莫忆的眼神也有了敌意。 奈莫忆也注意到了纪潇潇的神情，那是下意识的反应，不是作假。 看来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老妈感情很深啊，只是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不是因为另外一个和老妈长得一模一样的莫莫。 “潇潇阿姨，你想这么多干嘛？奈凉是我老妈，她的朋友，一定要可靠不是吗？我难道都不能帮我老妈试探一下吗？” 奈莫忆理直气壮，说话的语气此时和空立阳如出一辙，强大的气场，虽然不如空立阳，但是也足够霸气。 “我的莫莫的关系，不容置疑！” 纪潇潇也很硬气，虽然奈莫忆是处于好心，但是这是对她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的不信任。 “那好吧，你以后要是敢对我妈咪不利，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奈莫忆很严肃地警告纪潇潇。其实挺满意纪潇潇的表现。 这个女人做她妈咪的朋友，他放心了。 这么一个小孩子，说出这种成熟的的话，纪潇潇所有的火气，一下子全部都消散了。 她知道这个小孩从小就跟奈凉生活，没有爸爸，这么多年，对奈凉的感情也是很深，刚刚为了奈凉试探她，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是她太激动了，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万一吓到小孩子了怎么办？ “放心吧，就算全世界伤害你妈咪，我都不会！我一定会站在你妈咪的那一边的！” 纪潇潇举着手发誓，很虔诚，这些都是她的心里话，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奈莫忆看看。 “还有我呢！” 奈莫忆不满意纪潇潇的话，他也绝对不会伤害他妈咪的好吗？纪潇潇的话，把他排除在外了！ “好好好！我们都是绝对不会伤害莫莫的人！” “那要是你伤害了怎么办？” 奈莫忆小脸一脸严肃，虽然很不想问这个问题，但那是这个问题至关重要。 有的人，嘴上说着不会伤害别人，平时也没有什么动作。 在关键时候，却会在别人背后插上一刀。 “我保证，永远都不会伤害莫莫，如果违背了，那我就从几十层的高楼一跃而下，绝不迟疑！” 纪潇潇也很严肃，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绝对不会有这一天的!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把手伸出去，伸到奈莫忆的面前，摊开手心，等着奈莫忆把手伸过来。 奈莫忆看到了纪潇潇如此有决心，毫不迟疑地把手放在她的手心，露出迷人帅气的笑容， “好，我相信你！” 一大一小，一起约定了一个诺言。原本相互不信任的两颗心，现在在一起，有着一个共同的原则。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纪潇潇不得不遵守自己的诺言，从几十层的高楼一跃而下，为她的所作所为赎罪。 “咯咯咯！！”“哈哈哈！” 奈莫忆开心得像个小孩子（虽然他本来就是小孩子），和纪潇潇很亲昵。之前的警惕，试探，好像从来不曾发生。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最开始所有的不爽，都化为乌有。 纪潇潇发现了，奈莫忆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嘴上不饶人，其实可爱得紧，让人越相处越喜欢。 相处了之后，他的各种习惯，也会一览无余。对于他认可的人，便不会再防备。 那个酷酷的样子，也很令人喜欢，傲娇的样子，真的很萌。 奈莫忆发现，纪潇潇其实和他老妈差不多和他老妈一样喜欢戳破他，和他老妈一样善良。然而，没有他老妈漂亮，也没有他老妈自恋。 奈莫忆可以确定的是，要是他和他老妈发生了争执，纪潇潇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老妈那一边，挤兑死他。 他真怀疑，他老妈和纪潇潇是不是亲姐妹，性格怎么这么相像，这就叫臭味相投！ 纪潇潇今天心情好，要带奈莫忆出去逛街，奈莫忆嘴上傲娇地说着不想去，最后还是跟着纪潇潇一起出去了。 纪潇潇带着奈莫忆来到了一条商业街，这里有很多手工品的小店。 纪潇潇拉着奈莫忆进去，东看看，西看看，很新奇。 “莫忆，你看你这个好不好看？长得像不像你？” 纪潇潇拿起来一个泥人，和奈莫忆比对，越看觉得像奈莫忆。 “不像，一点儿也不像！” 奈莫忆高冷地否认。他这么帅气，一个泥人怎么能够和他相比呢？虽然这个泥人确实有点像他，他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哈哈哈！别狡辩了！明明就很像嘛，老板，这个多少钱，我要了！” 纪潇潇说完就拿出手机把钱付了，不容奈莫忆拒绝。 出来之后，纪潇潇一只手牵着奈莫忆软乎乎的小手，另一只手拿着泥人。 “二狗砸!” 纪潇潇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 奈莫忆下意识地就回了一句。说完马上就住嘴了，抬起头幽怨地看着纪潇潇。 谁允许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叫他的!??! 纪潇潇看到奈莫忆的眼神，憋着笑，把泥人塞在奈莫忆的手里面， “诺，给你的！” “我不要。” 奈莫忆推回去，拒绝接受!纪潇潇又推过来。 “你拿着吧！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不要，太丑了!” “不丑!和你一样!” 奈莫忆额头三条黑线划过。 最后，奈莫忆不得不接受了，在纪潇潇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扬起，又马上恢复。 忽然，奈莫忆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人，那就是楚念风。 他还来不及拉着纪潇潇走，他们就被叫住了。 “纪潇潇，奈莫忆。” 第54章 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54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对她？ 楚念风走到他们面前打招呼，“好巧啊！你们也出来逛街啊？” 欢快的语气，看得出他很高兴。 “对啊，好巧啊！” 纪潇潇的笑容很勉强。（她一点也不想遇到这人好不好？）自从哪一次酒吧见面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那天她喝醉了，说过什么记得不太清楚了，她记得自己好像跟楚念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刚刚逛街的时候，顺便买了一点好吃的，既然遇到你们了，正好可以分享一下，来，你们尝尝！” 说着就把他手上的袋子递过来。 奈莫忆蹙着眉，不满地悄悄拉了拉纪潇潇的手，纪潇潇秒懂。 她没有接，而是往后退了一点， “不好意思啊，我还有点事，先带着小莫忆先走了，再会！改天有时间再聊!” 说完不等楚念风再说什么，就拉着奈莫忆走了。 他们没有看到，他们走了之后，楚念风眼里面的阴狠，和阳光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随手就找了一个垃圾桶，把手上的袋子扔掉了，轻蔑地一笑。 冷哼：“呵，你们还不配拒绝我!” 走远之后，纪潇潇问奈莫忆， “小莫忆，你认识刚才那个男人吗？怎么感觉你不太喜欢他？” 奈莫忆眉头皱成一团，想到楚念风给他的感觉，很不开心地说： “当然认识了！这个男人，对我妈咪有非分之想！”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个男人看奈凉的眼神，一点也不简单，虽然看起来像个好人，指不定有多龌龊。 他妈咪不在意，不代表他看不到。想打他妈咪的主意，不可能。 纪潇潇蹲下，两只手放在奈莫忆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 “小莫忆，你听好了。那个男人不是好人！你一定要让你妈咪离他匀一点知道吗？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了，也要离得远远的。” “嗯！我一定会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就不是好人。” 奈莫忆连连点头，纪潇潇说的话，正是他心里想的话。 “不过潇潇阿姨，他是不是对你们做过什么？” 纪潇潇冷哼，“呵，他做过的事情可多了！他，，，” 纪潇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说了奈莫忆也不懂。 她叹了一口气， “算了，没什么，离他远一点就是了。” 纪潇潇不愿意多说，奈莫忆也不好说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弄清楚。 回去之后，奈凉把自己收到的第一份女人送的礼物，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小心翼翼地藏到了行李箱里面。 他觉得自己很开心，为自己收到礼物而窃喜。 以前收到桑子疏那么多礼物，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现在只是一个小礼物，他就那么开心。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恋爱了。 想什么呢!潇潇阿姨可是奈凉的好朋友，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呢？ 奈凉和空立阳之后又去了校园的各个地方，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空立阳以为奈凉会想起来一点什么的，可是奈凉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没事的，以后的机会多着呢，六年都等得了，何必在乎这一点时间呢？ 空立阳安慰自己，虽然想是这样想，但是心里的失落还是难以忽略。 两人腻歪了好久，空立阳总算舍得让奈凉回家了。 这一晚，带着空立阳的气息，奈凉入睡得很快。 好像有人在踢打自己，还有骂人的声音。 奈凉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浑身哪儿都疼，像是刚刚被揍了一样。 几个貌似高中生一样的孩子围着她，围成一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嘴里尽是恶毒的话语， “你们看，这个丑八怪醒过来了！” “居然还有脸醒过来！？” “真不要脸，呸！这种人，就应该被打死。” 说话的人对她很唾弃，说着还使劲朝着她踹了几脚，奈凉疼得话都说不出来，真的好疼啊！ 她呼吸都很困难，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做错什么了吗？ 她被隔绝了，所有的谩骂侮辱，围成一个圈，环绕着她，清晰地传入她的脑海，一阵又一阵。 抬头，只能看到一群模糊的人影，一直在转，她很眩晕，想要吐出来。 “轻点踹，万一踹死了怎么办？”有人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那个人一点都不畏惧，反而嘲讽地开口，又踹了一脚， “呵呵，连父母都不要的人，踹死了又怎么样？踹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我没有，我父母没有不要我！奈凉想要开口反驳，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无人听到她的呐喊。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略显严酷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这些围着她的人一哄而散。 有个人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轻声地询问她， “怎么样，你哪儿疼？” 是个男生的声音，温柔温暖。 她努力地想要看清楚这个人是谁，但是无论她怎么样努力，都只能看到一张模糊的面孔，有点熟悉，但是她记不清是谁。 “哪儿，，都疼，，” 奈凉无力地发声，只是好费力，她好累，话都说不出，只有一点点声音。 现在只有这个人的怀抱，让她觉得有一丝温暖，让她觉得安全。 她想要更多，想要更加靠近这个男人，想要就这样在他身上汲取温暖。 “是吗！呵呵！”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严厉，温度骤然下降。 男人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桀桀地笑着： “活该！你这种人，就该去死！” 男人拿着匕首，一点一点靠近奈凉的脸，奈凉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靠近。 手被男人抓着，拼了命也挣脱不得。她能看到匕首逐渐在她视线中变得清晰，一点一点。 惊恐，绝望，一下子侵袭了奈凉的心，使她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她好害怕，谁来救救她！！！ 她的耳朵里面只有男人阴森可怕的笑声。 “啊！！！” 痛！冰凉的匕首慢慢划伤她的脸颊，滚烫的鲜血，顺着她的脸，流过脖颈，开出妖艳的花朵。 第55章 别怕，我在 55别怕，我在 啊！ 奈凉惊恐地睁开眼，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冷汗湿透了奈凉的衣裳。刚才的感觉，还停留在奈凉的心头。 有人，拿着匕首，一刀一刀地划破她的脸。冰冷的刀刃，割开她的皮肤，寒意直入心底。 “啪” 奈莫忆跑过来打开了灯。 “妈咪，你怎么了？” 刚才他忽然就听到他妈咪惊恐的叫声，吓得他赶紧就跑过来了。 一打开灯，就看到奈凉坐在床上，头发全部被汗打湿了，一缕一缕贴在脸颊上面，狼狈至极。 暖黄的灯下，奈凉的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颤抖着。 “呼~” 奈凉深呼了一口气，看到奈莫忆，她努力让自己微笑着，看起来比较正常， “没什么，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说是这样说，刚才那种惊恐与绝望的感觉，还萦绕在奈凉的心头。那种感觉，很真实，她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奈莫忆无奈摇头，笑得这么牵强，怎么可能没事?还真是一个傻妈咪! 他手脚并用，爬上床，也不嫌弃奈凉浑身湿漉漉的，两只手抱住了奈凉，趴着奈凉的怀里，轻声安慰， “妈咪，有我在，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奈凉很感动，伸手把奈莫忆搂在怀里，感受到一个真真实实的人，心里的那种感觉消散了很多。 “嗯，不怕。” 有人陪着真好，至少像这样，做噩梦被吓醒之后，有人愿意给自己一个而温暖的怀抱。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说完奈莫忆蹬蹬蹬地跑下去，去倒水。 奈凉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最上面的一个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出去。 “你身上专属的陌生味道，是我确认你存在的目标，，，” 这个铃声，居然和自己的一样！ 来不及细想，几秒之后，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 空立阳的声音很沙哑，睡意朦胧的样子，应该是睡着了被手机吵醒的。 “喂，立阳!” 奈凉的声音有点委屈，难受，哽咽着。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空立阳一听，奈凉的声音不太对，马上紧张起来。这么晚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 “我，，，我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了，我好害怕！” 奈凉差点就哭出来了，刚刚的伪装坚强，在听到空立阳的声音之后，就全然坍塌了。 只要是面对空立阳，她所有最真实的情绪都会暴露。她莫名的相信，也莫名地想要依靠空立阳。 他带给她的，是安全感，是避风港一般的感觉。 “怎么了，梦到什么了？你没事吧！？怎么样了现在?” 空立阳的声音很着急，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朦胧的睡意全部都没有了。 奈凉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 “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我好像被一帮不认识的人围殴，然后，，，然后有个男人救了我，救了我之后他居然要用匕首划破我的脸。我想看清那人的脸，可是看不清，一点儿也看不清！ 我想呼救，可是喊不出来。我浑身都好疼啊！ 我好害怕，都没有人救我!“ 奈凉很痛苦，不在梦中，但是梦中经历的，还在持续，让她疼得无法呼吸。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也无法独自面对。 “别怕！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空立阳马上起床，睡衣都来不及换，就出门了，雷厉风行地赶往奈凉的酒店。 挂断电话之后，奈凉裹着被子，把湿漉漉的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这样能增加她的安全感，一点睡意也没了。 睁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周围，一动也不动，她要等空立阳。 十几分钟之后，门铃响了。 奈凉心里一喜，都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丫子，跑下床就去开门了。 一开门，奈凉看到还穿着睡衣的空立阳，一下子紧紧地抱住，头深埋进空立阳温暖宽广的胸膛，她很开心。 空立阳来了 “立阳！” “莫莫！” 空立阳看到奈凉湿透了的的头发，就知道她一定是被吓到了。心里愧疚，他应该早点来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别怕，莫莫，我在呢！” 他轻轻抚摸着奈凉的脑袋，让奈凉定下心来。 “你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快上床去！感冒了怎么办？” 空立阳瞟到奈凉的光脚丫子，心疼得不得了，莫莫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这么着急，光着脚就开门了，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顺势就把奈凉公主抱，往卧室里面走去。 奈凉双手攀着空立阳的脖子，窝在空立阳的怀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她现在被幸福的泡泡包围着，空立阳就是她的后盾，什么噩梦的，进都进不来。 空立阳小心地把奈凉放到床上，床下陷了一块。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煮点吃的压压惊。” 空立阳放下奈凉，撑着床正要起身，就被奈凉拉住了。 奈凉蹭起来，双手勾住空立阳的脖子，一个往后，倒在了床上，空立阳就倒在了奈凉的身上，压着她，和她的脸相对着。 “不要走好不好？” 奈凉小声地恳求着，可怜兮兮的，她不知道，眼里面尽是妩媚，充满了诱惑。 空立阳的喉咙滚动着，专注地看着奈凉的眼睛，欲火在燃烧。 奈凉一个眼神，就勾起了他的欲望。 两人亲密无间，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很烫，格外扰人心弦。 奈凉被空立阳的美色诱惑到了，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抚摸着空立阳的轮廓，抚上了空立阳的喉结，舍不得放开手。 她觉得空立阳，真的好性感啊！ 俊郎的五官，完美的身材比例，好想睡了他! 他的喉结真好看，好想亲一口。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 趁空立阳不注意，她的唇凑上去，细细地亲吻着空立阳的喉结，邀请着空立阳。 空立阳的小兄弟，早就不听话地站起来了，抵着奈凉，他忍得真的是很难受。 奈凉湿润的唇，动情地亲吻着他的喉结，一呼一吸之间，都是诱惑。 房间里面，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空立阳宽大的手掌，已经穿过奈凉的衣摆，摸上了奈凉盈盈一握的小腰。 薄唇轻咬了奈凉的耳垂，惹得身下人儿一阵战栗。 光滑的肌肤，暧昧的气息，促使他们再进一步，更进一步。 第56章 搬去和我住 56搬去和我住 “妈咪~你，，，” 不知情况的奈莫忆还担心着自己的妈咪，特地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么香艳的画面，糟糕!他好像打扰了他老妈和空爸爸的好事。 “额，，抱歉，抱歉，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们继续！呵呵，你们继续！” 说着还用手捂住两只眼睛，往后退，退到门口之后，啪的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关门的声音震天响，吓得床上的两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没看到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奈莫忆碎碎念，把自己捂进被窝，堵住自己的耳朵，坏笑着。 心里暗喜，他老妈终于可以献出“童子之身”了哈哈哈哈！ 此地无银三百两! 奈凉和空立阳一脸尴尬，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奈凉一脸心虚，悄悄挪开自己抱着空立阳腰的手，尴尬不已： “我们...还继续吗？” 空立阳额头三条黑线，脸黑得不能再黑，暗自咬牙，奈莫忆还真是扫兴，看来以后得好好管教管教了。 “你说呢？” 他拉下眼眸，闷闷不乐地反问。 “额...呵呵...呵呵，意外意外。” 奈凉眼光躲闪，她也没有想到奈莫忆会突然就跑出来，而且是在关键时候跑出来。 真是罪恶啊!要是早一点或晚一点来，都好很多! 空立阳叹气，从床上撑起来，穿好自己已经脱了一半的衣服，哭笑不得，看看自己还很兴奋的小兄弟，无奈地叹气。 奈凉就是撩了火不负责灭火，他好委屈啊。可是这种情况下，还能继续吗？ “立阳，你今晚留下吗？” 奈凉也慢吞吞地穿好了自己脱得差不多的衣服，坐在床上，小纠结。 “我东西还在我家。” 空立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奈凉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空立阳穿着的是睡衣，额，好像是有点那个哈。 来得这么急，衣服也没换，看来真的是太担心她了。 “可是我有点怕诶。” 奈凉撅撅唇，有点小委屈，她不想让空立阳明天不上班，但是她确实是怕，这还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做这么可怕真实的噩梦。 要是空立阳走了，她再做这样的噩梦，那怎么办? 空立阳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抬起头，看向奈凉，闪着坏坏的光。 奈凉被看得有点虚，下意识地捂着胸前，立阳这种眼神，是要干嘛？ 他靠近奈凉，呼吸喷洒在奈凉的脸上，沙哑性感的声音在奈凉的耳边响起： “不如，你搬去我家吧，我们...一起住。” 故意的停顿，撩得耐看心痒痒。 空立阳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很好，要是奈凉搬去和自己一起住，那他就可以随时见到奈凉了，也不用想见也见不到了。 “emmmm。。。。你父母在吗？” 奈凉眨巴眨巴小眼睛，做思考状，她觉得这提议挺好的，只是如果空立阳父母在的话，那她住到他家总归是不太好的。 要是不在的话，孤男寡女，想干什么都可以! “在啊，你怕啊？” 空立阳戏谑地看着奈凉，见奈凉的反应，心里起了小心思，想要逗弄一下奈凉。 “是啊，我怕，那我不去了，你就让我在这儿害怕死吧！” 奈凉很大幅度地掀开被子，然后躺了下去，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她就是怕，不去就不去，谁怕谁啊！ 空立阳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了，奈凉还真是像一个小孩子，他的表情这么明显，就是逗她玩的，这还看不出来？ 他绕过去，在奈凉的面前蹲下去，正对着奈凉。 奈凉故意闭上了眼睛，不理他。 空立阳凑上去，在她的嘴上轻轻一啄，奈凉马上就睁开眼睛了。 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空立阳似笑非笑的眼神，脸就红了。 “你干嘛？没看见我正在生气吗？” 奈凉红着脸，嗔怪，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空立阳被逗得哈哈大笑，奈凉赶紧伸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笑。 “笑什么!你不许笑！” 空立阳把奈凉的手反捉在手里，强忍住笑。 和奈凉待在一起，他一直都在笑，奈凉太可爱了，他怎么都看不够。 这几周的相处，他看到了奈凉的各种各样的情绪，接触到了奈凉的心，比他这六年的时光过得都有意义。 “好了，我不笑了！” 奈凉这才把手抽出来，拉着被子，捂着自己的脸，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睁着大大的眼睛，圆鼓鼓的，一动不动地看着空立阳。 “我父母都不在，你搬过去，就咋俩。” 空立阳挑挑眉毛，朝着奈凉抛媚眼。 咕～ 奈凉咽了一口口水，真tm帅!好想扑倒。 “嗯，，，” 奈凉眼珠子转来转去，在思考空立阳的话的可靠性。这是在勾引她吗？ 算了算了，看在他牺牲色相的份上，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假装犹豫了一下，奈凉迟疑地答应了： “那好吧，我们一起住，这算不算同居了？” “算啊！” 空立阳邪魅地着，看得奈凉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早就挖好的陷阱。她好像，中计了？ 空立阳这个奸商，就欺负她老实！肯定是早就挖好这个坑，一步一步骗她跳进去! “我不去啦！” 奈凉抗议，但是空立阳直接就把她从被窝里面抱出来，抗议无效！ 奈凉vs空立阳，第一回合，空立阳胜。 在车上，奈凉一直绞尽脑汁怎么能够让空立阳吃一次瘪。有了！ “大叔，你多老了？” 奈凉凑上前去，唇贴近空立阳的耳朵，在他的耳边低语。 不难听出，奈凉话里的挑衅意味。 “不老，才31，配你刚刚好。” 空立阳从容不迫地回答，完全无视奈凉的挑衅，小case。 “什么叫配我刚刚好？” 奈凉不服气，好歹她也正值芳华的年轻美少女，空立阳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天生一对。” “哦。” 奈凉听了之后，觉得还行，没毛病。 坐回自己的座位，奈凉托着下巴，反复思考着空立阳的话。 她总觉得空立阳的话有什么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有哪里不对。 空立阳看向后视镜，就看到奈凉一脸思索，嘴角又止不住勾起。 就这点智商，还想挑衅他? 奈莫忆幸灾乐祸，憋着笑，悄悄朝着空立阳竖了一个大拇指，空爸爸厉害！ 奈凉vs空立阳，第二回合，空立阳胜。 第57章 我的就是你的 57我的就是你的 一下车，奈凉第一眼就看到一个超级豪华的别墅，像是城堡一样，衬着明亮的月光，看起来神秘高雅。 哇!奈凉的目光被牢牢抓住，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充满神秘感的别墅。有点像传说中的古堡，散发着悠远的气息。 “哇，立阳这是你的别墅吗？” 奈凉忍不住啧啧感叹，她也想要一栋这样的别墅，住上去一定很舒适。 “是啊。” 空立阳点点头，看着奈凉财迷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自己有钱真好。 “土豪，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奈凉的眼睛亮闪闪的，清澈透亮。 “不可以。” 空立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奈凉的请求。 “啊？为什么?” 奈凉有点失落地耷拉着脑袋，这么直接地拒绝了她，她不开森! “因为你是我女朋友，我的就是你的!” 空立阳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抚摸着奈凉的脑袋。 “乖!” 这是把她当成宠物了！？ 奈凉是不会承认，自己在听到空立阳的话之后，耳根子红红的，心漏掉了一拍。 他的就是自己的!要不要这么撩人? “那当然！” 奈凉抬头挺胸，自己走在空立阳和奈莫忆的前面，不自在地掩饰着自己雀跃的小心思。 “莫莫。” 空立阳在后面呼唤奈凉。 奈凉转过身来，潇洒帅气地撩了一下头发，斜视着他，像是骄傲的女王。 “干嘛？” “莫莫....我想说，你没有密码，进不去。” 囧╯□╰ “噗哈哈哈，，，嗝” 奈莫忆小朋友在后面，看到奈凉的窘态，一点都不给面子，大声笑了出来。 他老妈走那么急，居然忘了这不是自己家! “憋住！” 奈凉凶巴巴地说，吓得奈莫忆一下子就把笑真的给憋回去了。 一物降一物，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奈莫忆，最怕的是奈凉。 只要奈凉一开口，他马上就怂了，就算能脸不红心不跳，心里还是在打鼓。 可能是从小受奈凉的“摧残”，有了心里阴影了。 空立阳也想笑，但是为了他以后的幸福，还是憋住吧。 想笑又不敢笑，看起来别扭极了。 奈凉有点恼了，瞪着他，一脸不爽。有什么好笑的?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 这次换空立阳走在前面，奈凉和奈莫忆乖乖地跟在后面，谁叫他们没有密码呢？ 她以后要买一套自己的别墅，只有自己的密码，到时候怎么嘚瑟都可以! 只见空立阳在门口按来按去，奈凉看得眼花缭乱。 “把手伸过来。” 空立阳转过来，对着头晕眼花的奈凉说。 “嗯？” 奈凉迷茫地瞅他，听话的把手伸过去，，心里疑惑，这是要干嘛？ 空立阳拉着她的食指，就按了上去。 “好了。” “什么？” 奈凉一脸懵逼，这是发生了什么？ “现在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空立阳掐了一下奈凉的脸，然后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意犹未尽地添了添嘴唇。 奈凉恍然大悟，原来他弄来弄去，是在录指纹呢。 “你就不怕，我把你这里搬空吗？” 奈凉开着玩笑，外面就这么有钱，里面也差不到哪里去，要是她见财起意，说不定她真的会把这里搬空呢。 “随你啊，你男朋友有的是钱，随你搬，我的就是你的，搬的时候不用告诉我。 搬不动了可以找我帮你。” 霸气! 奈莫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肉麻啊！他空爸爸还真的是会说情话啊，值得学习，怪不得能够得到奈凉的芳心。 听空立阳说几句话，比看多少攻略都管用。 奈凉觉得自己好幸福，男朋友真的好霸气有没有？不仅是一个有颜有钱的钻石王老五，还是一个霸气的男人，她越来越觉得满意了。 空立阳牵着奈凉走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为她打开了房门。 “你以后就住这里吧，这里一直都有人打扫，很干净的。” 就着昏黄温暖的灯光，奈凉看到了里面的场景了： 这是一个豪华的房间。房间里面配有最豪华的布艺、家具和设施，以高端而不失大气的色调，奔放的布局，近乎自然优美的线条，衬托得奢华而又舒适。 温暖的光线，让一切看起来柔和又高雅，给人一种在云端漂浮着的享受之感。 见一眼，就想要在这里住下来。 还真是对她的胃口，空立阳还真了解她，她就喜欢这种风格。 “谢谢，我很喜欢，你有心了！” 奈凉踮起脚尖，兴奋地亲了一口空立阳，作为奖励，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奖励，但是空立阳就喜欢这种。简单粗暴，他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空立阳摸着自己被吻过得嘴角，觉得自己这些年自己的额努力，都是值得的。至少奈凉是欢喜的。只要莫莫欢喜，他就愿意做。 “你也一定累了，先睡一觉吧。晚安。” “嗯，晚安！” 奈凉说完，就要朝着kingsize的大床奔去。 小床床啊，我来了！ “咳咳！” 空立阳咳了一下，示意奈凉还有事没做。 “怎么了？” 奈凉距软软的大床只有一步之遥，眼看马上就可以扑上去了，却被叫住了，她奇怪地看着空立阳。 “哦~好吧！” 看空立阳傲娇的神态，奈凉跑回来，又亲了空立阳一口。 “mua~晚安吻，好了吧，这下可以睡觉了吧？” 奈凉亲完，就欢快地跑过去，把自己扔在了大床上，好软好舒服好大，她好喜欢，她家里的床虽然大而软，打那是和这个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 空立阳心满意足地去了卧室，顺带还揪住了奈莫忆小朋友。 “莫忆，你妈咪很困，你就别去打扰她了。” 然后带着奈莫忆去了自己的房间。奈莫忆哪能不知道空立阳打的是什么算盘，不就是吃醋吗？ 这飞醋，都吃到他头上了。算了算了，他就成全一下空立阳的小九九吧，谁让他大气，善解人意呢？ 奈凉没有再做噩梦，睡得很香甜，直到温暖的阳光透过缝隙，照亮了她的房间。 一夜的好梦，奈凉醒来，看到熹微的晨光，整个人都被照亮了，心情格外明媚。 奈凉没有穿鞋，赤脚走在地毯上，好奇环视这个房间。 地毯好软好舒服啊，轻柔的触感，让人真是舍不得离开。 空立阳真是一个有钱人，怪不得大家都努力挣钱，原来当一个有钱人，这么舒服啊！ 走到一个很大的书架前面，奈凉看到显眼的位置摆着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正在认真地看书，安安静静的，真的很吸引人。 好清冷的女孩!这是奈凉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反应。 这个女孩是谁？她有一种很想要探索她的冲动。 随手翻过相片，奈凉被一行烫金的字抓住了眼球，后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吾爱莫莫。 第58章 我记不起来 58我记不起来 奈凉的心，在看到这几行字的时候，忽地就被刺痛了，那么猝不及防。 毫无疑问，这是空立阳写的。这样的字，只有空立阳才能写出来吧？ 吾爱莫莫？ 她能够想象得到，空立阳写下这一行字的时候，是怎么的心情。他那时，心里一定装满了这张照片上的女人。 虽然知道那个女人已经去世了，但是看到这几行字的时候，奈凉抑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抑制不住想象他们之间的情感有多么深厚。 她的心里也很难受，都是叫莫莫，长得也很相像，也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可是，她却没有在她之前遇到空立阳，空立阳以前的生活，她都没有参与。 她早了她一步，在空立阳的过去里，得到了空立阳的心，占据了一席之地。 将照片放回原位，奈凉告诫自己不要想得太多，想得太多的人，就会越伤心。 她闭上眼，调整自己被打乱的心情。 算了，都已经在一起了，何必这么纠缠于以前的事，做人不能这么小气。 这么一想，奈凉心里好受多了，不再看这张照片，奈凉移了视线随手抽了一本感兴趣的书出来。 一翻开，就看到书的第一页写着：明明知道爱情是毒药，还是有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饮毒， 这个清秀的字体，看上去很好看呢，和自己的也有七分像。 这应该是照片上的女人的字吧，字如其人，清冷。 不知道为何，奈凉看到这行字的时候，心里有点堵。她觉得，这个人在写这行字的时候，真的很难过。 她感同身受。 这个人也叫莫莫，是空立阳放在心尖上的人。只是她不太明白空立阳这么爱她，她到底在难过些什么呢？ 奈凉想不通，但是越想不通，她就越想要探究。她对这个女人，很好奇，究竟是怎么的一个女人呢？ 什么样的女人，能够俘获空立阳这座大冰山的心，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空立阳记挂这么久，六年一直洁身自好? 翻开书里面，有很多水笔的注释，很详细，能看出这个人在看书的时候，很走心。 奈凉随便看了一下，心里比较震惊，这个人标注的地方，意见和她不谋而合。 她觉得好熟悉，她感觉自己看过这本书，又好像没有看过，似乎是很遥远的记忆，不知道是在梦里面还是在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 她的心跳在加速，换了一本书，一翻开，同样的情况，同样的熟悉的感觉，但是，都是同样的没有答案。 她以前，看过这些书吗？又或者，是和她相像的字体，让她产生了错觉?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进来。” 奈凉随口应到，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书上。 是空立阳，他一进来，看到奈凉赤脚站在书架旁，手里面拿着一本书，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慵懒地斜靠着书架，正对着透过来的几缕阳光。 空立阳弯下腰，在门口拿了一双拖鞋，走到奈凉前面，蹲下去， “你怎么又不穿鞋，来，抬脚。” 奈凉乖乖地抬脚，让空立阳帮自己穿上了鞋。 空立阳穿好鞋之后，站起来。 一站起来，奈凉抓住空立阳的手，略带迷茫地询问： “立阳，这里我是不是来过？莫莫是谁？我们...是不是见过？” 这种熟悉的感觉，促使她人不知要问个清楚才行。 空立阳听她这样问，有点兴奋，以为她记起来了什么， “莫莫，你想起来了吗？” 奈凉的脑海里面有片段一闪而过，她的脑袋好疼！ 她捂住脑袋，书本掉落，她使劲摇头，想要把那种不适的感觉甩出去。 头晕目眩，一思考头就剧烈地痛，好像有人用钝物敲打她，泪水渐渐挂满了她的脸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啊~” 奈凉很难受，难受得抓狂，想要抓住某系额片段，可是就是抓不住，她头疼啊！ 空立阳不忍心看到奈凉这么难受，把奈凉抱紧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莫莫，不问你，你别想了！没事了没事了！你别想了！莫莫! 没关系的，莫莫你别想了！” 奈凉渐渐冷静了下来，转为低低地啜泣，最终平静了下来。 她眼睛还湿漉漉的，委屈地朝着空立阳开口： “立阳，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我好难过，心里空落落的，可是我想不起来怎么办？” 空立阳被奈凉脆弱的眼神看得心一揪，心疼地擦干奈凉的眼泪，安慰道： “没事的，先别急，以后慢慢来，一定会想起来的，别着急。” 空立阳的话让奈凉好受了很多， “嗯！” 她把脸埋进空立阳的胸膛，在空立阳的怀里蹭，把眼泪都擦在空立阳的衣服上。 空立阳任由她蹭来蹭去，一点儿也不嫌弃。只要莫莫开心就好。洁癖什么的，在莫莫前面，全部都没有了。 等奈凉哭够了，空立阳说道： “哭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走吧，下去我给你们做早餐。” 奈凉真不好意思，回想起自己的失态，一大早就这么丢脸，尴尬。 下一楼之后，空立阳就进厨房了，奈凉一个人在餐桌那里。 实在是太无聊了，奈凉走到厨房门口，看着空立阳忙碌的身影。 他围着一个围裙，利落地洗菜煮粥，热牛奶，看起来很专业，一点儿也不含糊。 就算系着围裙，空立阳以是那么帅。 “你还会做饭啊？” 奈凉不禁感叹，这人怕不是万能的吧？ 一个大总裁，能够当上教授就算了，居然还会做饭！ 空立阳看过来，奈凉倚在门口，正看得入神。他朝着奈凉自信地一笑， “那当然，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做。” 奈凉听了，心花怒放，这样的话，那她和奈莫忆以后是不是就不愁了？ 有空立阳在身边，她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够活下去。 不一会儿，空立阳就在奈凉炽热的注视当中，做好了早餐。 “好了，叫莫忆下来一起吃早餐吧。”熟稔地解下围裙，空立阳开始把早餐端到餐桌上。 “嗯！” 奈凉风风火火地就上楼去，将睡意朦胧的奈莫忆拉了下来。 然后自己坐好，开动。 看着就好诱人啊！尝了一口粥，好好吃啊，咦，她是不是在哪儿吃过？ 她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第59章 那个莫莫 59那个莫莫 吃过饭后，空立阳把家里唯二的佣人叫来了。 俩人在看到奈凉的时候，都表现得很惊讶，就像见了鬼一样。 张着嘴，讶异地看着奈凉，有种想要往后退的冲动。 空立阳假装看不见两人的动作，神色淡定地对着奈凉说： “莫莫。这是张嫂，负责家里的卫生，这是高雅，负责一些小事，你有什么需要要做的，直接吩咐就好了。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嗯。”奈凉淡定地点点头，以示自己听到了。 介绍完之后，他对着两个女佣说道： “这是奈凉，以后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 他这是帮奈凉宣布主权，以后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少奶奶好！” 两人恭敬地朝着奈凉鞠躬，只是那个名叫高雅的女佣，眼睛里面的不甘一闪而逝。 为什么你死了，还要找个和你一样的女人来霸占立阳哥哥? “你们好！” 奈凉温和地回应，第一次被叫做少奶奶，还有点不习惯。 她又不能抚了空立阳的面子，男朋友想要帮她立威，她要是拒绝了，那就是矫情。 想了很久，奈凉还是决定让空立阳把莫莫的东西都收起来。 作为空立阳的现任女友，就算她不介意空立阳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有一段无法忘记的过往，还没有大度到让自己的卧室里面一直摆着他前任的照片。 只有看不到了，才会渐渐遗忘，投入新的生活，开始新的人生。以后，就由她来替代莫莫的位置，好好照顾空立阳吧。 相信莫莫在天之灵，知道空立阳有人照顾，也会欣慰的。 而那些书，奈凉都留着，莫莫的见解和她的一样，在看那些书的时候，她感觉到遇到了知音。 要是莫莫还在世，她一定会和她好好讨论一番，分享她的见解。 空立阳看在眼里，没有阻止她，只是说，一切都随她做主。 他知道莫莫心里有个过不去的坎，他想让她跨过去那个坎。只要她愿意去尝试，空立阳就愿意等，等到她相信，他的心里只有她。 最近他们的项目还没有开始，奈凉比较闲，加上她也不太想动，就一直呆在家里面，做一条咸鱼，还是一条幸福的咸鱼。 没事的时候就和奈莫忆斗斗嘴，和空立阳一起享受腻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她就满足了。 某天，奈凉在卧室自带的阳台上面懒懒地躺着晒太阳看书，张嫂过来打扫卫生。 “张嫂，您来打扫卫生啊？” 奈凉放下手里的书，懒洋洋地倚在靠椅上，随意地聊着天。 从最开始的不敢靠近，到现在主动地关心她，张嫂的变化奈凉都注意到了。 “是啊，每天都要打扫，少爷有洁癖，还是干净点好！” 张嫂一边打扫，一边回应着奈凉。 “辛苦您啦！” 奈凉看着认真打扫的张嫂，很是赞赏。 张嫂是从小就在这儿的，干活什么的，也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空立阳告诉她，其实张嫂就如同他的家人一样，陪伴着他长大的。 空立阳把张嫂当做家人一样，所以奈凉也把张嫂当做家人一样对待。 “谈什么辛不辛苦啊，都是应该做的！” 她也很喜欢这个女主人，和以前的那个女人很像，但是对少爷好得很多。 最开始她还以为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吓得她不敢靠近。但是接触久了，她就发现了这个女人要好得多。 她很欣喜，少爷终于想开了，找到了一个情投意合的女人。 “对了，张嫂，你知道以前住在这里的那叫做莫莫的女人吗？” 张嫂闻言抬起头，有点为难，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奈凉一笑，淡淡地说： “没事儿的，您说吧，我不介意，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是好奇而已。” 她知道张嫂的顾虑，所以让她放心。她还不至于像一个妒忌的女人，非要把莫莫的痕迹从所有人心里面抹得一干二净。 “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莫莫当时少爷抱着一个女孩回来，并让我们好好照顾。 那个女人，叫做莫莫，长得和你一样。” 张嫂皱着眉看了看奈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奈凉脸上的而每一个表情，生怕奈凉会因为自己的话而不高兴。 奈凉回以一个放心的微笑，“没事，您继续。” “那个女人来的时候满身伤痕，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少爷对那个女人很好，她的每一件事少爷都是格外关心。 当时少爷的公司刚起步没多久，加上学校里面也有事，所以少爷格外的忙。 可是就算是这样，少爷每天中午都会回家，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莫莫的情况怎么样了，然后还未她亲自准备午饭。 等她吃完之后，又马上赶回公司，自己连饭都来不及吃。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少爷对一个女人这么好。” 张嫂当时真的很震惊，少爷接触了那么多女人，都没有看上谁，却对一个长得只能算漂亮的女人这么好，好到忘记了自己，只关心着那个女人。 这些她没有对奈凉说，因为空立阳现在对奈凉也很好，和对当时那个女人一样好。 “那那个女人呢？” 奈凉没想到，原来空立阳曾经对一个女人如此掏心掏肺，做了如此大的牺牲。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样回应一个如此痴情的人的。 “哎~” 一提到那个女人，张嫂就充满了无奈。 “ 她好像不喜欢少爷，少爷不再的时候，她对我们还算温和。 可是只要少爷一来，她就像是一个刺猬，浑身充满了坚硬的刺。和少爷说话说不了几句，就会闹得很僵。 就算少爷对她这不好，她一直想要少爷放她离开，还说不想和少爷相处。 少爷被她气走之后，她又有点失落的样子。 这栋别墅的人就这么几个，少爷又把这里的网络给屏蔽了。她除了和我说说话之外，就只能呆在阳台上看书了。 一看就是一整天。有时候她心情不好，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安安静静地呆在阳台上，看着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看得入神了，有时候还会掉眼泪，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我远远的看着，就能感到一种悲伤。 很心疼，可是我这个老太婆，也说不上什么话。” 张嫂回想起曾经的那个姑娘，只觉得可惜，年纪轻轻的，却有着异于常人的沧桑之感。 张嫂看着奈凉坐在阳台上，就能就能回想起当初那个同样叫莫莫的女人，孤独地坐在同样的位置。 第60章 你以前也是这样为她做饭的吗 60你以前也是为莫莫这样做饭的吗？ 张嫂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很远很远。有点怅然若失。 是啊，她才想起来，居然已经六年了，距离上次这个房间有人住已经过六年了。可是为什么她觉得是前面那个好像就发生昨天？ 她还以为，这个房间会永远空下去。 奈凉顺着张嫂的视线，垂眸，看到自己坐的地方，大概张嫂是想起来以前坐在这里的莫莫，心里冒出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感。 听张嫂的描述，她似乎能够对当时那个女人的情绪感同身受。明敏是听别人的故事，她却觉得自己是局中人。 可是她只是一个看客啊，把自己带入得太深，失落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她不禁为那个莫莫惋惜，看来她，一定很想要自由吧？被软禁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更何况，软禁她的那个人，是她爱的人，她在这里的生活，应该是一种煎熬。 “那，，，立阳为什么不放那个女人离开呢？” 这是奈凉最奇怪的一点。 听起来，空立阳很爱那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呢最想要的是自由。和空立阳的相处，奈凉觉得他也不像是那种为了留住一个人不折手段的人。 为什么偏偏，要对自己爱的人这么残忍？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最会察言观色，偏偏对爱的人，那么残忍。 张嫂摇摇头，语气压得很低， “我也不知道，少爷到底想些什么。就算莫莫每天对他冷嘲热讽，他也无所谓，只要远远的看莫莫，少爷的心情就会很好。”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了，莫莫怎么会，，，” 奈凉没有说完，但是张嫂很清楚奈凉想要问的是什么。 大概每一个听到这个故事的人，都会追问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那个女人逃了，离开了这里，杳无音信。” 奈凉听了，心里的沉闷减少了些许。 也许逃离这里才是对她最好的结果，只是可惜了空立阳这个痴心人了。 “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以至于莫莫，，，” 奈凉的眉头紧皱，心脏被一只手无形的大手抓着，锥心的疼痛感，让她穿喘不过气来。 “当时莫莫是晚上离开的，没有人发现。 直到第二天少爷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少爷当时震怒，发了很大的火，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摔得差不多了。他放下手里面的工作，四处寻找，可是一直没有结果，公司还差点倒闭了。 直到六个月之后，有消息传来，莫莫除了车祸，，， 少爷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赶到的时候，看到之后莫莫冰冷的墓碑。 当时少爷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谁劝都不听，在莫莫的墓碑前面，跪了几天几夜，连饭都不吃。 后面下了一场大雨，少爷住院了，出院的时候，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也没有再提莫莫的事情。 又恢复到了以前的那个少爷，只是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冰冰的。 少爷亲自动手，把这间房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且让我们一直精心保护着，六年来一如既往。” 说完张嫂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少爷的那段过去，她终于说了出来， 这对她，是一种释放，也是对少爷的过去，有了交代。 她希望，少爷那段痛苦，不被掩埋，有人能够知道少爷受过的苦，愿意给少爷温暖。 少爷不再沉浸于过往的痛苦，他们才能安安心心的。 “是这样啊。” 奈凉软软地躺在垫子上，陷入自己的沉思。 张嫂见状，悄悄退了出去。希望这个莫莫，不要再像以前的那个莫莫，和少爷互相伤害，最后两个人都遍体鳞伤，阴阳相隔。 奈凉伸手触摸着自己坐的毯子，好像触摸到了那个莫莫留下的余温。她在告诉她，她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很孤独。 她好像又能看到，空立阳远远地看着莫莫，不敢靠近，怕莫莫会厌恶他。想要对莫莫好，又怕被拒绝，只能默默地在她的身后，为她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 失去最爱的人之后，空立阳一定生活得很艰难吧？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死了才能好好地说几句话，还真是可怜又可悲。 他们两个，都是自找的，明明知道这样会把对方推得越来越远，还是固执地不愿意妥协。 手里拿着的书，留着莫莫的字迹，似有千斤重。 在她写下：明明知道爱情是毒药，还是有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饮毒。这句话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她应该也是爱着空立阳的吧？ 她不由自主地就会去想象他们当时的情景，一发不可自拔。 她以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可遇到孔立阳之后，开始胡思乱想，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因为男朋友的前任吃醋?为男朋友的前女友抱不平?亦或者是，觉得他们没有走到一起，是一种遗憾。 乱地不能再乱，一时间理也理不清。 晚上回来的时候，是空立阳做的晚饭。 三人坐在餐桌上，奈凉突然问空立阳， “立阳，你以前也是这样为莫莫做饭的吗？” ......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气氛有点僵，一时间谁也没有答话。 站在一旁的张嫂不禁懊恼，一股冷汗从脚心窜到她的头顶。自己今天，可能对这个莫莫小姐，说得太多了。 只希望她不要说什么过分的话，让少爷生气才好。 空立阳听了，只是微微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淡然地拿着筷子就给奈凉夹了一点菜， “先吃饭吧，你肯定饿了。” 其实空立阳没有想到莫莫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要怎么说才好？ 奈凉没有动筷子，脸色冷了几分，空立阳这是在逃避问题。 “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奈凉拉高了音调，眼神格外认真，本开是随口一提，现在却变得严肃了.... “嗯。” 空立阳低低地应了一声，情绪也不怎么高昂，心里很不是滋味，莫莫这是，在质问他。 第61章 套/套? 61套套？ “噗哈哈哈！”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奈凉突然笑了出来，打破了寂静。 看到空立阳这么紧张的样子，顿时就被逗笑了，干嘛这么严肃？她还不至于到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和你分手的那种地步。 当初她追空立阳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让自己住进空立阳的心。怎么可能为了还不明确的情绪，就干这种蠢事。 空立阳被奈凉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奇怪的看着哪里，不知道奈凉怎么了，难道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奈凉拍拍胸脯，豪情壮志地许诺： “为喜欢的人做饭，这才是我爱上的那个空立阳! 我以后就为你做饭吧，你就可以轻松一点了。顺便让你体验一把，有人为你做饭是什么感觉！” 奈凉郑重其事的样子，眼神坚定，不似作假。 “你自己做饭怎么样，心里没点13数吗？只要你不担心空爸爸会吃了你的饭，死在你手里。 反正我是不介意，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奈莫忆悠悠地补了一句。泼奈凉了冷水什么的，他最擅长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可不想自己才有爸爸，就被自己的老妈给毒死了。 奈凉马上横了奈莫忆一眼，很不满。小屁孩，这么拆自己的台，哪有这么不看好自己的老妈的？能不能给点面子? 奈莫忆乖乖闭嘴，朝着空立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奈，无声地表达着：看吧，老妈太凶了，自己说一句实话，都会被说上几句。 空立阳被奈凉的话，弄得心里一暖，会心一笑，笑得很开心。 “嗯好！” 莫莫对他真好，只要是莫莫做的，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骚年，言之过早了。某人直到有天吃到了爱心便当，含着泪也咽下去。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一家人其乐融融，冰冷的房间，有了温暖的气息。长久沉寂的别墅，开始变得鲜活。 空立阳吃完饭之后，还没进卧室，就被奈莫忆神秘兮兮地拉住了。 “空爸爸，你等一下！” 奈莫忆左顾右盼，神秘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其实还真是“见不得人”的事。 “小莫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空立阳蹲下来，看着奈莫忆肉嘟嘟的小脸，忍不住掐了掐。 “这个给你。” 奈莫忆把身后的手拿出来，递到空立阳的面前，手心里面趟着一个小东西。 空立阳拿过来，仔细端详，居然是一个安全套，不禁扶额。 “你拿这个给我干嘛？” 这小孩，哪里得的这个？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居然还有这个! 空立阳很像教训他怎么办？可是动了手莫莫会生气，算了，还是...忍着吧！ “我还不想自己年纪轻轻，就要被弟弟妹妹抢走爸妈的爱。” 奈莫忆撇撇嘴，斜睨了空立阳一眼，说完潇洒的转身，进了房间，把空立阳关在了门外啊，意思就是：你今晚别睡在这里了，又更适合你去的地方。 !??! 被关在门外的空立阳，看着手里面的安全套，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奈莫忆话里面包含的意思，哭笑不得。 他这是被奈莫忆这个不到六岁的小孩子给嫌弃了吗？ 想他活了这么多年，被这么嫌弃，还是头一遭，那滋味，很酸爽。 空立阳只好在奈凉哪里哭诉奈莫忆对自己有多残忍，奈凉敷衍着应了几声，让空立阳先去洗澡，自己躺在床上看书。 这两人，没一个好人，还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在互相坑呢！她只用看戏就好了，插什么手？ 不一会儿，空立阳就出来了。 奈凉抬头一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woc! 这tm也太性感了，这货故意围着一块浴巾揪出来了，绝逼就是在诱惑她。 空立阳下身只围着一块浴巾，随意地站在浴室门口。 模特一般完美的比例，紧实的肌肉，八块腹肌，还带着没有擦干的水珠，流淌在空立阳的腹肌上面，然后滚落。 再加上完美帅气的脸，赤裸裸地勾引! 奈凉看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空立阳的身躯，眼睛都不眨一下。 空立阳很满意奈凉的反应，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把握的。 他走过去，坐到了床上，轻轻捧着奈凉的脸，与她深情对视，好像是要把她望进心里面去，一点一点靠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奈凉看着逐渐靠近的俊脸，心跳加速，糟糕，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奈凉没有反抗，空立阳一吻芳泽，想要做的，越来越多。 不知不觉身上的浴巾就掉落了，他也压在了奈凉的身上。 宽大的手掌，顺着奈凉的衣服，滑到了奈凉平坦的小腹，触摸到奈凉光滑如牛奶的肌肤。 正要往下滑，就被奈凉拉住了。 “诶等一下。” “怎么了？” 空立阳回答着，动作却没有停，嘴唇细细地亲吻着奈凉，从眉眼，到锁骨。 “你为什么要软禁莫莫？” 空立阳突然顿了一下，没有想到奈凉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因为她不愿意呆在我的身边。” “为什么？”奈凉还想问。 空立马上堵住了奈凉聒噪的嘴，含糊不清地说着： “不重要了，只要你愿意呆在我的身边就够了。” 千钧一发之刻，奈凉用双手抵住了空立阳的胸膛。 “等一下！” “怎么了？”空立阳真的很无奈，他快要憋不住。 “你还没有带套！”奈凉皱着眉，脸很红，浑身的温度都很高，眼神充满着情欲。 媚眼如丝，呵气如兰，比妖精还要勾人。 “没事，有了就生下来！” “啊~” 这一晚，空立阳很疯狂，一个禁欲六年的男人，像是一头恶狼。 滚烫的身躯交缠在一起，他一遍遍的让奈凉说她爱他。 奈凉累得不行，不断地向空立阳求饶，但是空立阳越来越兴奋，越来越起劲。奈凉甚至怀疑，空立阳是憋得太久了，一开荤就停不下来。 奈凉不知道空立阳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知道，自己最后“光荣”地昏了过去。 一整晚，这个房间里面充满了女人娇喘的声音，久久不能停息，越发暧昧。 第62章 相信你 62相信你 今天提前下班，纪潇潇一回家就打开了“一罐”。 这是一个倾诉烦恼的软件，注册的人给自己取一个马甲，随时可以改。大家可以互相倾诉自己烦恼，也可以匿名聊天，每次聊天的时候，可以改马甲，也可以不改。 在这里，你可以遇到和你同病相怜的人，但是更多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并不是唯一的一个遭受苦难的人。 很多人，他们处于比你还要糟糕的困境。你的一句鼓励的话很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 纪潇潇也是在这上面遇到“桑心事”的，而她自己，则叫“纪不得” 这个人是她无聊的时候随便找的一个人聊天。聊着聊着，她们就越来越投机，有什么事情都会相互分享。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名，也许留一个悬念会比较好。 他们默契地没有追问对方叫什么，也没有向对方要过照片，只是经常，分享自己的经历。 这样一个知音，可遇而不可求，所以他们都格外珍惜。 照例打开电脑，纪潇潇用惯用的语气呼唤她的“好基友”。 纪不得：小桑子，快来给哀家请安了。 消息一发出去，对方就有了回复。 桑心事：都说了叫爸爸，你怎么老是记不住？ 纪不得：哟，秒回啊，是不是一直在等哀家给你发消息？ 桑心事：你可闭嘴吧，少说几句你会死啊？这么自恋，你爸爸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这么早就上线了，是不是上班开小了你？ 纪不得：你有本事别动，哀家要将你斩首示众，你这个肤浅的人类！我这么兢兢业业，是那种上班开小差的人吗？ 桑心事：【不屑】【不屑】是啊！ 可以想象到，对面的人有多么嫌弃?_?｀ 纪不得：哀家勉为其难，愿意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快点重新组织语言。不然哀家马上就叫人拉你出去沉湖!【刀】 桑心事：是！是！是！小的遵命！老佛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又不敢反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纪不得：你别以你在法国，我在中国，我就拿你没办法。 桑心事：我哪敢啊？说不定我最近就要去中国了，到时候我还想留着自己的小命干重要的事情呢。 纪不得：什么事？关于你的救命恩人加心上人的事？ 桑心事：bingo！一猜就才猜对了！真不愧是兄弟! 纪不得：可是她不是在法国吗？难道来中国了？【疑问】【疑问】 桑心事：正解！刚去中国不久，我正在善后我这边的事情，等事情全部处理完之后，我就去中国。【得意】 纪不得：还是个痴情种啊！人家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啊？ 桑心事：那当然，要是我不在，被别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纪不得：你不是和她儿子相处得很好吗？让她儿子帮你啊！ 桑心事：我也想啊，可是那小子太高冷了，一副面瘫冰山脸，去求他帮忙还不如自己动手。【无奈摊手.jpg】 冰山脸太难搞，亲自上场比较靠谱。 纪不得：看来你的路途艰辛啊！你这么年轻，干嘛非要吊死在一颗歪鼻子树上啊？再说，法国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这么多，为什么非要她不可呢？ 桑心事：你不是也一样吗？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心里装着一个死去的人，怎么也忘不掉，你还不是爱上他了？说起来，你才是痴情种，一个蠢得要死的痴情种! 你还不如直接把那个男人睡了，这样他肯定想不起那个女人的! 纪潇潇打字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久久没有回答。 桑心事：怎么了？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揭你伤疤的，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了，我还是那个小桑子! 桑心事：你别生气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桑心事：老佛爷?小桑子来请罪了，请老佛爷从轻发落!【orz】 调侃一时爽，道歉火葬场。 ...桑子疏内心此时是拒绝的，他嘴怎么那么贱？少说几句会死吗？明知道那是对方的逆鳞，他还要触碰，真是作死! ........ 纪不得：她没有死，她回来了！ ??!! 她? 桑子疏绞尽脑汁，这个“她”是谁？ 该不会....是她? 他吓了一跳，赶紧发问。 桑心事：你tm别逗我啊！真是她么？不是已经六年了吗？怎么......? 纪不得：没有骗你，真的回来了，我见到了，是活生生的人。 桑心事：那你怎么办？他心底的人没有死，还回来了，那你...... 纪不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我年少时候最好的朋友，是我许诺一辈子不会背叛的人；他是我仰望的神，是我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男人。 我做不到放弃其中任何一个！ ...... 这件事情，说复杂，远远不能形容。比复杂还要复杂。 桑心事：那她呢？她说什么了吗？ 纪不得：她不记得我们了，也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l 桑心事：失忆了吗？ 纪不得：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这六年来她发生了什么，我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忘记我们。 她没有关于我们的记忆，也没有关于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一切的记忆。 桑心事：万一是你们认错人了呢？这世界上，长得很相像的人也不在少数。 可能，这个女人只是长得很像她而已，刚好被你们碰见了。 纪不得：不会的，我是最熟悉她的人，她的有眼睛我记清清楚楚，就算一个人相貌会有所改变，但是眼神是不会改变的。当我见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她回来了，她没有死。 ...... 桑心事：那你准备怎么办？两人之间，你总是要舍弃一个的。你知道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纪不得：我都不想舍弃，他们是除了我爸妈之外，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我知道那种失去重要的人的感受，已经失去过了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了！ 桑心事：你怎么那么固执，你不是还劝我要得到什么，就难免舍弃一些东西的吗？怎么到了你，就这么想不开了？ 纪不得：大道理谁都懂，可是实行起来，难度真的很大。只有是局外人的时候，才会说得那么轻松。真正是局中人的时候，你会发现无论舍弃哪一个，你都会心如刀绞。 ....... 是啊，大道理谁都懂，只有那些局外人，才会说得如此轻松。 桑子疏知道她很难过，他没有说得很轻松，他也知道这很难做到，可是有些事情，就算是比割肉还要疼，也不得不做。 桑心事：作为你的朋友，我知道让你做抉择很困难，你会很痛苦。但是，如果你不做抉择，你们会乱成一团，会更痛苦。 要是到时候，两个人都离你而去，就得不偿失了。又或者，他们因为你，彼此相互伤害，疼的，有何止他们两个人，最疼的，不也是你吗？ 纪不得：呵呵，还真是应了我的马甲。不得，不得，不得。永远得不到! 你让我再想想吧，我需要时间来坚定决心。 桑心事：不论你放弃了哪一个，你都会得到一个。我相信你会做出一个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纪不得：要是我两个都辜负了怎么办？ 桑心事：不，我相信你不会的！这么多年陪在那个男人身边默默付出都能忍住不开口的人，怎么会咋这个时候不明智呢？ 纪潇潇看到这行字，心里很温暖，豁然开朗，有人愿意相信她，愿意给她鼓励。 纪不得：谢谢你给我鼓励。遇见你真好。 桑心事：别，您可别看上我，我还要追我的妹子呢！要是吊死在你这一颗歪脖子树上了，就辱没了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名声了! 果然正经不过三秒，桑心事还是那个不正经的桑心事。 纪不得：您可不要想太多，我看上谁都不会看上您的。 桑心事：爷这么风流倜傥，看上本大爷的人可多着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切，口是心非的女人! 纪不得：得，您是大爷!大爷您慢走啊！小的告退! 然后果断地按了下线。 桑心事：卧槽，终于叫大爷了！ 另外一边的桑子疏，看到发过去的消息久久没有回应，就知道她一定下线了。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这个没良心的人，怎么说完就溜？等他去了中国，一定先找她决战一次，打她屁滚尿流才行！ 不过还不知道她叫什么，住哪儿呢。哎算了，去了中国再说吧，到时候有的是时间！ 他先把这笔账急着，到时候慢慢跟她算! 第63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6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奈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酸痛，就像是散架了一样。一动，哪儿都疼，特别是那儿，一定都肿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大卡车碾过一样。她看过霸道总裁文，当时作者描述的时候，她还嗤之以鼻，觉得作者太夸张了。 现在她还真是觉得作者的描述，真恰当! 还有全身青紫的痕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不忍直视。 奈凉心里有一万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tmd，这货是多久没开荤了？从床上到地毯到浴室，再回到床上，能去的地方都去了。 怎么这么猛，昨晚她怎么求饶都没有用，反而让空立阳越来越兴奋，不知道折腾到几点。真的不怕****吗？ 在她昏过去前一秒，男人都还在奋力耕耘，这是要把她榨干的节奏。 呸，说什么呢？怎么帅气勇猛的男人，怎么能****呢？ 想着想着，嘴角幸福地扬起。 突然，门开的声音，奈凉来不及拿起被子，就被看光了。下意识地就朝门口看去。 高雅一进来，就看到奈凉坐在床上，浑身赤裸，嘴角还挂着微笑。 奈凉被高雅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赶紧拉过被子遮住自己身体，面色不善地看着不敲门就进来的高雅，不高兴地问她: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难道空立阳没有告诉你们进门的时候要敲门吗？” 责怪的语气，显示着主人心情到底有多不好! 还好这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要是空立阳正在和她那啥啥，还不得全部被看光啊？ 这个叫做高雅的女佣，怎么一点也不懂规矩，不知道进房间前要敲门吗？ 奈凉脖子上的青紫一下子刺痛了高雅的眼睛，还有混乱的房间，奢靡的气息，不用猜就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高雅的手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青筋暴露，恨不得将奈凉抽筋剥皮，然后喝她的血。 尽管心里愤怒，还是压下恶毒的眼睛，佯装抱歉地低下头， “不好意思莫莫小姐，我不知道您在里面，以前这里没有人，我都是直接进来打扫的，不用敲门。 少爷吩咐过，让我们好好照看这个房间的!” 语气里面没有半分抱歉，倒是有不少挑衅的意味。 拿空立阳来压她?奈凉只觉得好笑，这话难道是说怪她喽？怪她不该住在这里？不就是一个女佣，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责怪她？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不知悔改就算了，还怪到她头上来？ 她就不相信，那天空立阳带着她宣布自己的身份的时候，这个女人没有听见。都在这个别墅带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别墅里的规矩？ 现在这个年头，区区一个女佣，就敢爬到她的头上耀武扬威了吗？ 高雅见奈凉没有答话，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又继续补充道： “以前的莫莫小姐，人很和善，也不会因为这些事责怪我们的。” 她的语气里面不难听出嘲讽，眼神里面的不屑奈凉瞧得很清楚，很她这是瞧不起奈凉，想要在她面前来个下马威。 故意搬出空立阳，故意提起莫莫，想要她难堪? 只可惜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奈凉，是一个关键时候绝对不会没有智商的女人。 呵，奈凉只想冷笑，以前的莫莫怎么样，又关她什么事？这个人突然提起以前的莫莫，居心叵测。想要她生气，然后惹怒立阳是吗？又或者，她想要借助自己，然后成为空立阳的枕边人? 笑话?真是小瞧了她，她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被挑唆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高雅，和空立阳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心里怕是早就有了空立阳吧！ “呵呵，所以，你这是在挑拨离间是吗？” 奈凉漫不经心地撇了她一眼，随手拿了一件睡衣，披在身上，踩着地毯，走到了高雅的面前。 随意地动作，都带着优雅的气质，让人感觉她高高在上，仿佛她生来就应该这么高贵。 高雅低着头，没有回答，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奈凉用一只手，挑起高雅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戏谑地说道： “怎么了？哑巴了吗？刚才不还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说话了？” 冰凉的之间，稍稍用了一点力，就让高雅不得不抬起头来仰视着奈凉。 高雅一抬头，就撞上了奈凉满含讥诮的眼神，眼睛里闪过不甘与愤怒，一闪而逝，可还是被奈凉捕捉到了。 她一把甩开高雅的下巴，高雅一个没站稳，就狼狈地摔倒在地，双手扶着地坐起来。 正要站起来，就被奈凉死死地压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她恨恨地瞪着奈凉，眼中的恶毒不再掩饰。 呵，这就露出了真面目吗？一点也不好玩。 她还以为，这个女人手段有多高明，忍耐力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也不过尔尔，她随便几个动作，就让她暴露了本性。 “莫莫小姐，我就是来换个床单，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敲门就进来的! 我也不是故意提到莫莫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求您大发慈悲，饶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高雅再抬起头，已经换上了另一副面孔，豆大的眼泪掉下眼眶，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是被奈凉欺负了一样。 梨花带雨，说得跟真的似的。 这是改变战略了吗？大发慈悲?当她是观世音菩萨吗？可惜的是，她不是!她最喜欢的，就是揭穿别人的假面了。 这些小把戏，她还不会放在眼里。跟她斗，这个女人还嫩了点，她不吃这套! “可是我就是不想原谅你，怎么办呢？” 奈凉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奈凉下手是真的狠，高雅是真的疼，从假哭，变成了真哭。 她瞪着奈凉，不再开口，也不求饶了，一副倔强的样子。 刚刚还一副可怜的样子，现在又是一副坚强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奈凉恶心得马上甩开了高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顽强的小白莲花，看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高雅重心不稳，头恨恨地砸向地面，不过有地毯，只听咚的一声，并没有太大的声响。 她艰难地撑起来，一巴掌朝着半蹲的奈凉甩过去。 奈凉不费吹灰之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手上一用了，高雅疼的脸色发白。 不过奈凉并不会同情她，这都是她自找的。 奈凉轻笑，不缓不急地警告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以为你心里那点龌龊的思想我看不出来吗？你以为你故意提起以前的莫莫，就能让我生气吗？想要我去激怒立阳，然后我们就分手是吗？ 呵，别天真了，就算我们真的分手了，你以为你有机会吗？不，你没有！ 别以为你和立阳一起长大，你就有多少优势，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对你动心思，更何况现在。 还有，我警告你，立阳对以前的莫莫多么情深我不管，以前的莫莫怎么好我也不管。请你不要再为了激起我的嫉妒心，故意在我的面前提起她。 不然，休怪我不顾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将你逐出这里！” 说完，奈凉站起来，转过身，就对着她说道： “好了，你可以滚出去了。” 高雅忍着手腕的疼痛撑起来，满是愤怒与阴狠，拳头紧紧捏在一起，像是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死奈凉。 她凭什么她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除了会一点狐媚手段勾引立阳哥哥之外，其他的，她哪里好了？ 奈凉，我高雅与你，不共戴天!只要我在一日，你就别想好过，就算与你同归于尽，我也要你不得安生! “哦，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这个房间，听到了吗?” 奈凉淡淡地补充着，以一种高傲的口吻命令着她。她是以女主人的姿态，背对着高雅。 “听到了！” 高雅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的，说完转身就走。 奈凉也不介意，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这也不能怪她啊，只能怪空立阳太有魅力了，连家里的女佣都对他存有心思。一来就想要吓唬自己。 作为空立阳的现任女友，当然有义务为他铲除桃花啦！她还是第一次说这种重话呢，刚刚那小女佣可怜巴巴的眼神，搞得她像是恶毒女人一样。 这种柔弱的小白莲，手段也不高，只会说狠话，装可怜，又不好玩。 再看看长相，也不怎么样，也没有让人看一眼就爱上的奇妙能力。 这样的货色，在宫斗剧里面，而已活不了几集吧？顶多就是个炮灰，为女主冲锋陷阵，很快就gameover的那种。 额...她好像脑补得有点多了，不过也确实是这样子的。 她都没有怎么动手，人家就挂了。 希望她今天的警告有用，如果这个人真的不知悔改，就不要怪她真的将她从别墅的佣人里面除名。 就算空立阳和她有着感情，只要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送走。 第64章 利用? 64利用？ 经过刚刚的事情，奈凉也没有了吃早饭的心思，扫兴得很。 闲得无聊，干脆就去空立阳的房间看看吧。空立阳的房间，会不会和他一样闷骚? 一推开门，就看到空立阳的房间居然和自己的布置一模一样，心里很震惊。 要是她刚刚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她都会误以为自己一直在这个房间里面。 一模一样的房间，定是有着重大的意义。 放眼望去，她的目光突然被书架上一本橙色外壳的书吸引住了目光。 那本书很普通，但是她一眼就看到了，总觉得那本书有种特殊得魔力，让她忍不住想要去打开。 放满了脚步，她情不自禁地朝着那儿走去，离得越近，她就发现自己的心跳动得越快。 一抽出来，从外形看，应该是一个日记本。 该不该打开呢？奈凉很犹豫，这个应该是空立阳的私人物品，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动别人的私人物品，是很不礼貌的。 算了，不看了，等空立阳回来再说吧。 奈狠下心，将日记本放回原处，然后扭头就走。 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又马上挺足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书架上的日记本，视线怎么也挪不开，脚步怎么也动不了，无法向外走。 她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越发强烈，那本日记，有着不知名的吸引力，她好好奇里面是什么。 一眼，就一眼，等空立阳回来再跟空立阳负荆请罪！ 下定决心，奈凉朝着那本日记走去，一鼓作气地翻开了日记。 日记的第一页，空立阳用狷狂的字体写到： 莫莫说，爱情是一种毒药，大家都争先恐后地饮毒。是的，爱情就是毒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莫莫的毒，逃不开舍不得。我宁愿让她恨我，也不愿让她忘记我。 奈凉只觉得这本日记很烫手，她想扔掉，但是又不能扔掉。 她知道这是谁的字，也知道他说的莫莫的这句话在哪儿。 如果她没有进来，没有看到这本日记，也没有手贱翻开它，那就不会看到这个。 可惜没有如果。 怀着探究的心情，奈凉像是个看戏的人，看戏中的两人，如何演。 奈凉随手翻了一页。 2012年6月（现在是2018年） 公司已经成立了快一年了，我真的很累，爸爸的事情，让我真的和气愤。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爸爸，还有爸爸的兄弟姐妹，一个个都陷害爸爸，一点情谊都不顾。为了爸爸，也为了正义，我一定要将公司发展壮大，一定要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不得好死！ 再辛苦我也要坚持下去！ 2012年7月 今天有个董事说遇到一个年轻的女孩，身手很好，下手也狠。那个女孩叫做“星星之火”。接了几次任务，都成功了，大家都希望能将她纳入我们集团。 看来改天我得去看看这个“星星之火”了。 不知怎地，哪里看到“星星之火”，胸腔里的血液开始沸腾，有种热血澎湃的感觉。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她很期待看到空立阳是怎么样描述“星星之火”的。 忍住心里的激动，奈凉继续翻下去。 2012年9月 今天晚上我去看了那个“星星之火”了，手脚确实挺麻利的，不过有点粗心大意，化妆的时候，忘了贴喉结，虽然很想男人，打那是最基本的特征却遗忘了。 人还算冷静，对于接任务来说，已经是足够了。加入我们集团的话，会很好地促进我们集团的发展。 刚好，她是我当教授的那所大学的学生。是个生物系的，我是化学系的。听说他们今年的生化老师出国了，需要找新的老师教他们实验课，我就自荐了。 这样的话，可以更加有效地接触那个女孩，然后把她纳入我们集团。 我发现，她长得很像一个女孩，一个我几年前救的女孩，但她们毕竟不是一个人。 我心软救的那个女孩，胆小怯懦，自卑自怜。而这个女孩，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身手矫健，冰冷无情。 空立阳救过一个女孩? 奈凉很疑惑，但是她无从考证，空立阳关于那个女孩的记录，就只有这短短的一句话，该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2012年10月 今天晚上我和她交手了，她做任务受了伤，我救了她。 她应该会感激我吧。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距目的成功又进了一步。 我已经找到了收买她的方法。她最受不得恩惠，别人对她好，她一定会报答，我就从这一点入手，她防备心那么重，这样应该会进展得快一点。 奈凉看到这儿，真的很气愤。空立阳这是在利用一个女孩是吗？ 了解她的喜好，对她好，就是为了把她纳入自己需要发展的集团？怎么能这么自私？大学，本该是享受青春的年纪，怎么能被利用，沾染污浊呢？ 奈凉看不下去了，谁知道后面空立阳又对那个女孩做了些什么？她怕她看着看着，会对空立阳失去信任。 她所认识的空立阳，是外冷心热，闷骚的大总裁，而不是一个利用一个花季少女的恶魔。 啪的一下子合上日记本，奈凉就要把它放回原处。 正准备走，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张纸，应该是刚刚从那本日记里面掉出来的。 弯腰捡起，发现是好像一个名单，写着很多名字，还有标注。 名单分为两列，第一列的抬头写着：莫莫解决的人 第二列写着：我解决的人 然后两行都有着姓名年龄年纪等各种信息。 难道那个空立阳日记本里面的那个女孩，就是莫莫？ 奈凉想到这儿，心惊不已，这个名单中的解决是什么意思？她不敢想象，这么长的名单，全是被他们“解决”的人。 那空立阳到底是干什么的？莫莫又被利用着干了什么？当初为什么莫莫又会被空立阳软禁？ 难道是莫莫发现自己被利用，想要摆脱的时候，被空立阳软禁的？空立阳对莫莫也许压根就没有爱，只是单纯地利用？ 她的心脏砰砰砰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日记本。 也许答案就在眼前的日记本里，只要她一翻开，说不定就能知道事情所有的经过。 手刚伸出去，奈凉又不敢拿出来了，万一事情就真的是她想象的那样，她该怎么面对空立阳？她会重蹈莫莫的覆辙吗？ 但是万一事情不是这样的，她误会空立阳了怎么办？ 冰火两重天，她知道自己应该相信空立阳的，但是他并不认识之前的空立阳，也从未真正看透过他这个人。 也许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只是他的一小部分。 这本日记，是他亲手写下的，也是他，最真实的情感。 到底该怎么办？翻还是不翻? 第65章 莫莫救我 65莫莫救我 正当奈凉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响了。 心里却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的内心，其实是不希望自己再次翻开它的。 把纸条放回去，确定从外面看不出有人动过的痕迹，奈凉才接起了电话。 “喂？” “莫莫，我是潇潇，救我！” 对面的声音很急促，说话的人大喘着气。 奈凉一听，这是纪潇潇的声音，这么着急，一定是遇到了危险，马上紧张起来。 “别着急，你现在在哪儿？” “在a市绿林路，莫莫...莫莫，你快来救我！啊!～” 纪潇潇的声音很颤抖急促，很害怕的样子，说话大喘着气，语气里面充满了恳求。 奈凉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你别怕，我马上来！” 说完就马上跑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火速赶往那个地方。 说来也奇怪，奈凉明明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但是却能够不经思考，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绿林路。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奈凉远远地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以及两个男人的淫笑。 角落处，两个男人疯狂地撕扯着一个女人的衣服，还穿出令人恶心的声音。 “老大，这女人一直尖叫，真的是烦死人了！” “啰嗦什么!再叫就打死她!死人我们照样享用!” 说着一巴掌朝着纪潇潇脸上打过去，顿时纪潇潇的脸就肿的不成样子，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 奈凉远远的就看到这幅场景，怒火中烧! 下意识地，奈凉飞快跑上去，腾空跳起，一脚踹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背上，男人猝不及防，被踹翻在地。 另一个男人见状，凶狠地抡起拳头向奈凉砸过来，奈凉灵活地躲过，顺势抬起脚，使劲踢在男人的腹部。男人一下子被踢飞。 急忙把纪潇潇扶起来，把自己的外衣搭在了纪潇潇的裸露在外的身子上，“你没事吧？” 这两个畜生! “莫莫小心！” 纪潇潇惊恐地看向奈凉的身后。 奈凉旋即一转身，用尽所有的力气，一拳打在冲过来的一个男人脸上，男人的脸顿时肿了起来，两颗沾着血的牙齿飞出。 “呸，臭娘们，还敢叫救兵！上！看老子不把你们折磨死!” 男人吐出口里的血水，凶神恶煞，两人一起朝奈凉打过来。 呵，谁折磨谁还不知道呢！ 奈凉眼神凌厉，把纪潇潇护在身后，应付着前面凶神恶煞的两人。 灵活地躲闪，巧妙地攻击，两个男人身上受了不少伤，反观奈凉，没什么事。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把刀，朝着奈凉和纪潇潇就砍过来，奈凉拉着纪潇潇躲闪不及，挡在了纪潇潇的面前，肩膀被划出一条血淋淋的大口子，鲜血顺着肩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莫莫，你没事吧？你快走，别管我了！” 纪潇潇都快哭出来了，心疼不已，自己干嘛非要叫莫莫来受这个罪啊？ “没事，你往后站一点。” 脑袋里面闪过一些场景，熟悉又陌生。那个女人，好像就是她。那些招式，一下子涌现在她的脑海。她只要一使，就能使出来。 看见鲜血，奈凉体内的暴力因子躁动不已，她的内心一点也不平静，她好想打一场。 挽起袖子，她正对着两人，眼睛里面闪烁着嗜血的兴奋。 既然是他们先动的刀子，就别怪她，不客气了！鲜血的味道，似乎很好闻! 男人拿着刀，径直朝着奈凉的脖子捅过来，奈凉在刀快到碰到自己的时候，迅速一个侧身，抓住男人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折，刀插进男人的胸前。再一按，刀子深深插进了他的身体。 男人张着嘴，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为什么在一瞬间，刀子就从奈凉的脖子转移到了自己的胸前。 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就被插了一刀! 另一个男人看事情不对，拔腿就跑。 “站住！” 奈凉冰冷无情地声音响起，男人吓得腿软，转过身来就朝着奈凉跪下， “饶，，，饶命啊！” “呵，饶命？” 奈凉此时低着头，秀发的尖端沾染了肩膀的鲜血，凝结成几缕，挡住了奈凉的表情。 白色的衣服上被鲜血染成血红一片，伤口还流着鲜血，顺着哪里的手臂，汇集到指尖，从指尖滴落，掉在地上，和灰尘融为一体。 浑身散发的死亡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连忙磕头，头磕在地上砰砰地响，“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奈凉没有回答，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指尖沾染了腥红。修长的手指凑到鼻尖，嗯，这是她自己的血的气味呢。 轻笑了一声，一步一步地走到男人的面前，一言不发，冷飕飕地盯着男人。 男人抬起头，就看到奈凉寒冰般的眼神，毫无温度可言，带着残忍的光芒，像是恶魔找到了自己的玩具。 男人被吓得一下子往后栽倒，哆哆嗦嗦地撑起来就要跑。 奈凉轻笑，“还想逃跑呢？” 语气像是对爱人的呢喃，传到男人耳朵里面，他感受到了杀戮的味道。 这个可怕的女人，想要杀了他! 奈凉一脚踩在了男人的手指上，咔嚓，骨头碎掉的声音。 “啊~” 男人痛苦地尖叫，想要抽回手指，但是怎么也抽不回来，奈凉把他的手指踩得粉碎。 “还敢吗？” 奈凉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犹如蝼蚁的男人，现在只要她想要了他的命，他就会马上死在这里。她轻轻一动，他就会疼得尖叫。 “不，，，不，，，不敢了！啊！～” 男人忍着疼痛，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裤裆流出。 他，被吓尿了。 这个女人，好可怕，就像是杀戮的恶魔，沾染了黑暗的气息。他的兄弟，刚刚还是活生生的人，现在已经躺在了地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 “不敢了?那就好！下次我要是再看见你干这事，就不止手指废了这么简单了哦。” 奈凉虽然是笑着，男人却感到阴森恐怖。 她转了转脚，碾着男人的手，用天真无邪的笑容看着男人。 “我，，，我发誓，，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浑身都是冷汗，五指连心，被踩着的手钻心的疼，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凭着强烈的求生欲，战战兢兢地求饶。 他是真的不敢了！这个女人就是魔鬼! 奈凉抬起脚，绕他这一次。 不再看男人窝囊的样子，用没受伤的手，拉着纪潇潇就离开了现场。 第66章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格斗? 66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格斗？ 纪潇潇懵了，任由奈凉拉着自己就走了。 走出绿林路，哪里突然就靠在了纪潇潇的身上。 “莫莫，你怎么了？” 纪潇潇满脸泪痕，身上很多伤痕，是刚刚那两个人撕扯的。 但是她已经无暇顾及了，莫莫脸色苍白，手也很冰凉。 “快，送我去医院。” 奈凉的声音很虚弱，一点也不像刚才那样气势凌人。 突然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她的身体一时间不是很适应。 刚才那个男人扎的刀子也很深，她每动一下，伤口都会被撕扯着，火辣辣的疼。 “好！你坚持住！” 纪潇潇说完，便扶着纪潇潇往最近的医院走去。 在他们走后，拐角处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若有所思地看着奈凉的背影。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念风。 奈凉的伤口说严重也不是很严重，但是会影响到手的使用。 在纪潇潇的强烈要求之下，奈凉不得不住院了。 医生走后，纪潇潇坐在奈凉的病床前，看着奈凉，欲言又止，不知道先说什么比较好。 “莫莫，你，，，” “我没事，就是小伤而已。刚刚医生都说了，我没什么大碍的！” 说着就要抬起肩膀，活动活动。 “嘶~”疼！ 奈凉一抬起手，就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之感。mmp，那男人下手也太狠了吧，她都躲了一下，都伤成这个样子，拿要是不躲，怕是得伤成残废。 她之前光顾着救人了，也没太在意，没想到居然这么疼，怪不得她会晕过去。 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在那个男人身上也插上几刀，让他也尝尝这种骨肉分离的滋味。 奈凉恨恨地想，自己下手可能亲了点。 等等.....在她走之前，躺在地上的男人没有动静了，那个人.....该不会被她杀死了吧？她就是随便说说，没有真的想要杀人。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种叫做害怕的感觉，她不想做一个杀人犯。 “莫莫，你别动了，都是我不好！我一着急就想着给你打电话了！害你受这么严重的伤，真是对不起！” 纪潇潇满脸愧疚，蓬头垢面，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硬是要看着奈凉没事了才行。 平时很注意形象的纪潇潇，现在倒像是一个小乞丐。 奈凉回过神来，赶忙说自己没事。 “没事的，潇潇，都说了是小伤，没什么大碍，再说了，就算不是你，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一定会救的！ 你是我的朋友，我救了你，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何必分得那么清? 你别内疚了，我挺好的，不好的是那两人。” 奈凉说的轻松，肩膀上的伤还是不容忽略，一动就疼，说话的幅度都得小一点。不然一激动就拉扯到伤口了，又让她疼得呲牙咧嘴。 纪潇潇一听，奈凉的话就是不想让她自责，她要是再说这件事，那就辜负了奈凉的好意了。 “对了，莫莫，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么厉害的手脚功夫的啊？” 回想起之前奈凉的那个样子，真的好吓人，她虽然隔得远，也能感受到奈凉浑身的低气压，很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认识的莫莫，一直都没有让她产生过这种令人害怕的感觉，难道是这六年，她经历了许多? “额。。。” 奈凉偏着头，不看纪潇潇，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一到那儿，突然就会的，脑海里面闪过的片段，那女孩好像是她自己，这些招式她没有学过，可就是会。 她相信，要是把这番话说给纪潇潇听，纪潇潇一定以为她是在胡编乱造的。 没有办法，还是蒙混过去算了，她又不擅长撒谎，那就不撒了。 “诶，潇潇，你赶快去换个衣服吧，你看你，弄得这么狼狈，快去换身干净的过来。医生不是说了我需要一个整洁的环境休息吗？ 你这样，是不是想让我多住几天院啊？” 奈凉看着纪潇潇这一身，眨眨眼睛。原谅她这么说纪潇潇，没办法她不这样说，潇潇就不会走。 纪潇潇闻言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这么暴露，又脏兮兮的，不禁懊恼。自己怎么这么脏啊，要是让莫莫感染了细菌该怎么办？ 她一心只想着这件事，哪里还管得上刚刚问奈凉的问题。 “莫莫，你等会儿啊，我先回去换衣服，马上就回来。” 说完纪潇潇就马不停蹄地出去了换衣服了。 看着纪潇潇出去之后，奈凉轻松了许多。要是纪潇潇一直追问刚刚的问题，她还真答不出来。 之前她脑海里面出现的片段，好熟悉，是什么呢？ 奈凉努力回想着之前闪过的每一个片段，那些好像是她亲身经历的，又好像不是。 她对于自己那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不太清晰，但是还是要有记忆的。她那个时候，正在法国的一所大学读书呢，她也不记得自己跟谁打过架啊？ 不仅如此，她从来没有学过格斗术，为什么今天不经大脑思考，就轻松地使出来了？今天打架的时候，那个人不像她自己。 那么，如果这些和她有关系，那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奈凉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么离奇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的身上了。难不成，这些事情，其实和那个莫莫有关系，看来很有必要问一下空立阳了。 “莫，，，莫莫！” 纪潇潇在门口大喘气，满头大汗，看来是跑着来的。 奈凉一看手表，才不到20分钟，纪潇潇这也太迅速了。 她身后是有人追她吗？跑这么快? “来，喝口水吧。” 奈凉顺手抄起桌子上的水，给纪潇潇递了过去。 纪潇潇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才缓过来了。 在奈凉面前站直，问奈凉： “莫莫，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是一身很青春的套装，穿在纪潇潇身上活力满满，还真是会搭配啊。 “嗯，好看！” 奈凉没有说话，由衷地赞叹。欣赏水平很好，值得表扬。 听到奈凉的夸奖，纪潇潇喜笑颜开。 坐下之后，纪潇潇突然问道： “诶莫莫，之前我们在聊什么来着？好像很重要的事情。” 纪潇潇挠着头，想不起来了。跑得太急，结果给忘了。 反正她记得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来着，只是不记得具体的内容了。她跑这么快，也是因为那件事。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跑到，就给忘了呢? 奈凉脸上的笑小小地僵滞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胡说八道： “刚刚你问我在法国的生活怎么样那呢！” “是吗？” 纪潇潇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嗯，是这样的，你别想多了。”奈凉微笑着，说谎话一点都不脸红。 她忘了，刚刚她还说自己不擅长撒谎，现在就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第67章 记不清楚了 67记不清楚了 “哦。那你在法国的生活怎么样呢？” 纪潇潇相信了奈凉的话，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可能是被吓坏了吧，所以想得太多了。 看到纪潇潇成功被带偏，奈凉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很好啊！” 说起来，奈凉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在法国的生活。 “我妈说，他们是中国人，在我出生之前移民去了法国，所以我是一个在法国出生，在法国成长的中国人。 我爸在我出生之前过世了，我妈妈一直抚养我长大的。 她对我很好，是一个医生，所以从小到大，我的大小疾病，不管是生病还是发烧，都是我妈咪帮我解决的。” “你妈妈是上次我在机场见到的和你一起的那个吗？” 纪潇潇问道。 “是啊！”奈凉点头。 “可是，，，我好像几年前在中国见到过她。还是在你，，莫莫的葬礼上。” 纪潇潇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等我想法，她确实觉得那个女人眼熟，应该是当时举办葬礼的人，不知道她和当时的莫莫，是什么关系？ “是吗？我不太清楚，记不得了。可能是和她长得比较像的人吧。毕竟长得像的人不在少数，你看我和那个莫莫不就是长得很像吗？” 奈凉其实也在思考纪潇潇说的话，要是她妈妈出现在那个莫莫的葬礼上过，那事情可能就不简单了。 “好吧，，，” 纪潇潇只能打住，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在莫莫的记忆里面，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她只能慢慢来。 “那你的老公呢？我记得你好像是结婚了的。” 纪潇潇想了一想，换了一个话题。都有孩子了，应该也是有老公的。 她也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够抓住莫莫的心吗？ “老公？” 奈凉托着头，仔细回想着她能想到的所有关于那个“老公”的一切。 “大学时期认识的人，还没毕业就结婚了，然后生下了二狗。在我生产的那天，他急着赶过来，就出车祸了，去世了。” 奈凉几句话就概括了，这是她能记起的所有了。 ?!!?就这样? 看到纪潇潇疑惑的表情，奈凉耸耸肩，就这样喽。 反正她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要是非让她形容一下她的“老公”，那就是：不了解，不清楚。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纪潇潇听到在她生产的时候，她老公出车祸死了，感到很抱歉。 “没事啦！” 奈凉给了纪潇潇一个安慰的微笑。 “其实我也不太记得我老公了，甚至连他的名字，我都不记得了，所以我的孩子才会跟着我姓。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我也不记得了，连我们一起干过什么，我也没有一点印象了。我就只知道我和他结过婚，有了孩子，他不在了。” 奈凉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其实她内心深处就是觉得不关她的事。 “你这样说的，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纪潇潇觉得奈凉的语气真的太过平淡了，就像是在描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在谈论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妈说，这是因为我生产的时候，大出血，难产了，所以有的记忆模糊了。” “那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纪潇潇听到是她妈咪告诉她的话，忍不住怀疑。 那个女人，本身就值得怀疑。 奈凉没有生气，只是无奈地摇头。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又不是说失忆了，只是有些记忆模糊了而已。 那些记忆对我来说，可能也不怎么重要，记不清就记不清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纪潇潇眉头紧皱，想说什么，被奈凉阻止了， “哎呀，好了!好啦！没事的啦，这些都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以后嘛！ 你看，我虽然是个单亲妈妈，但是我来中国遇到了你和空立阳啊！ 你对我这么好，是我三生有幸啊！还有空立阳，现在是我男朋友，我也喜欢得紧！” 奈凉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整个房间都被温暖了。纪潇潇一时间，也沉迷于奈凉的微笑。 莫莫笑起来真的好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啊！ 莫莫谈及空立阳，那么幸福。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放弃空立阳了？只要他们俩在一起，莫莫就开心，莫莫开心，她也是开心的。 “哦对了，我在法国还有一个朋友，叫桑子疏，也是中国人，人超级好的，大暖男，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啦？” 奈凉挑了挑眉毛，很不正经地看着纪潇潇，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姓桑？”纪潇潇疑问。 “怎么？想要现在就认识？” 奈凉凑过来坏笑，桑子疏那小子，这么大了初恋还在，是该给他找个女朋友了。 纪潇潇人还是很好的，又没有男朋友，刚好和那臭小子配成一对儿。 “不，，，不是啦，刚好我有个朋友也姓桑而已啦！你不要想太多了。” 刚刚一听到姓桑，纪潇潇就想起来“桑心事”，那人也是在法国吧，他老是说自己风流倜傥，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呢？ 奈凉看到纪潇潇失神的样子，以为她是在好奇桑子疏，口嫌体正直! 不禁调侃道： “哟，咋们潇潇的春天要来了啊！得！我这就把桑子疏从法国叫过来！” 说着就作势要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桑子疏。 “诶，你别啊！我没有!” 纪潇潇回过神来，听到奈凉要打电话，扑上来就要夺过手机。要是真打了，那她面子往哪儿放？ “哎呀~疼！” “对不起莫莫，我不是故意的！”以为自己不小心压到奈凉了，纪潇潇紧张得连连道歉。 生怕莫莫的伤口开裂的。 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她一抬头，就看到奈凉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上当了。 “好啊，你个莫莫，居然敢骗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纪潇潇挽起袖子，凶巴巴地看着奈凉。在遇到奈凉之前，她都还是一个优雅的淑女，遇到奈凉之后，她就觉得奈凉的动作很实用。用来对付她正好。 “大侠饶命，我下次不敢啦！”奈凉学着之前的那个男人的那个样子，讨饶。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不可能！哼！” 第68章 怎么回事? 68怎么回事？ “嘭！莫莫！” 正在嬉笑的两人被突然的响声吓了一大跳，转头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破门而入的正是空立阳，他面色焦急，紧张地看着奈凉。 一看到奈凉，他就马上冲过来，完全没有看到旁边的纪潇潇。 “莫莫，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你没事吧？你哪里受伤了？” 空立阳侧身坐在奈凉的前面，拉着奈凉的手，从头看下来，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面对突发这个情况，纪潇潇和奈凉面面相觑。 奈凉：潇潇，怎么回事？空立阳怎么会来了？ 纪潇潇：无奈地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反正人不是我叫的？我还以为是你叫的呢。 奈凉：那好吧。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但是这也紧张了吧，好像她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面对奈凉的失神，空立阳表示很不满，在他面前，莫莫居然在发呆。 空立阳看着奈凉往后看，一转过头，就看到纪潇潇站在自己后面。 站起身来，张口就问，“潇潇，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太紧张奈凉的情况，所以语气不是很好，有点责怪的意味。 纪潇潇羞愧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道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小心让莫莫受伤了。” 然而道歉的话语，让空立阳理解成了：是纪潇潇让莫莫受了伤。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刚想开口责备，就被奈凉阻止了。 “不关她的事啦！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而且就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别那么着急，啊。” 奈凉朝着纪潇潇使了一个眼神：潇潇你先出去吧！ 刚刚看空立阳的口型，一开口准不是什么好话，要是说了什么重话，那也太伤纪潇潇的心了，本来就是她自己不太小心所以才会受伤的，可不能伤及无辜。 “那莫莫你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你一定不注意身体！” 纪潇潇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地嘱托着，莫莫大大咧咧的，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 结果对上了空立阳很不满意的眼神。怎么出去还磨磨蹭蹭的? 好吧，是她想多了，有空立阳在，莫莫就算是躺尸都行。 她在这儿就是千瓦电灯泡。 纪潇潇出去之后，空立阳再也站不住了，掀开被子就检查身上有没有受伤， “莫莫，你没什么大碍吧？发生了什么。怎么受伤了？不是让你没事别乱跑吗？” 活像一个啰嗦的老太婆，跟她老妈有得一比。 奈凉咧开嘴笑笑，很有气势地拍胸脯， “我这么健康的样子，你看像是有事的人吗？没事儿，就一点小伤而已，你别担心了！” “那就好，还好没有大事！” 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开玩笑，那就证明没什么大碍。 空立阳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 刚刚有人发了一张奈凉满身是血的图片给他，还发了奈凉住的病房给他，他还以为奈凉出什么事情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空立阳一下子抱住奈凉，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奈凉受伤的肩膀。 “啊~” 奈凉猝不及防，被空立阳这样一碰，伤口被碰到了，疼得叫了出来。 “你肩膀受伤了？” 闻到血腥味，空立阳立马就放开奈凉，想要扒开奈凉的病服，看看奈凉的伤口。 奈凉一把拉住自己的衣服，强忍着被撕裂的伤口的疼痛，若无其事地解释： “没什么大事，我刚刚是骗你的！没想到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其实她只是觉得，毕竟是在医院，这样不太好，必须得阻止空立阳。 “真的？” 空立阳眯了眯眼睛，怀疑奈凉说的话的真实性。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奈凉举起那只手，还动了动，“你看没事吧？行动自如，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空立阳点头。 奈凉把手放下，心里憋得很难受，脸上有必须表现得风轻云淡。妈的真疼！还要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简直不要太煎熬！ “说吧！你干什么去了。” 空了阳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椅子的扶手，盯着奈凉。 人没事的话，那就要算账了。 奈凉脑袋里面飞速运转着，怎么说空立阳才不会教育她? “emmm.，，，就是，，，就是纪潇潇被两个人图谋不轨，然后我见义勇为。” 思来想去，奈凉用一句话就概括了这场惊险刺激的事件。 “哦?是吗？我怎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呢？” 他的尾音拖得很长，奈凉听得心一颤一颤的。 空立阳听了奈凉的话，压根就不相信事情会是这么简单，从他拿到的图片上来看，当时的场面一定很紧张激烈。 要是他相信了是这么一句话的事情，那他就不是空立阳了。 “额，，，”奈凉心虚地低下头，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思考着要怎么说空立阳才不会担心。 “就是，，，就，，就是我看到有人欺负潇潇吗，然后，，，然后，，就上去救人啊！然后，，emmm......就打了一架，受了一点点小伤。” 奈凉说得结结巴巴的，躲闪着空立阳的眼神，好歹把话说完了。她在空立阳的目光下说话，压力还是挺大的，空立阳的目光特别强烈，她想要忽略都不行。 说完之后，她在心里祈祷：一定不要再追问啊！不然她没有办法说清楚当时的感觉啊。 “哦~是这样啊？” 空立阳尾音上扬，奈凉顿时就蔫了，好吧，空立阳这是还在怀疑呢。 瞧奈凉那头低得，都快要埋在被子里面去了，手指一搅一搅的，说话也结结巴巴的，鬼才会信了她。 “见义勇为?英雄救美?你会打架吗？就这样就冲上去了？你上之前就不知道想想吗？ 不是还有我吗？打个电话告诉我，何必非要逞能呢？” 空立阳说起来也是很气愤，莫莫怎么这么冲动啊？要是没有防身术，就这样冲上去不是去找死吗？ 这么不争气，做事都不过过脑子，没有他该怎么办?（好吧后面一句是多余的）。 第69章 以后再告诉你 69以后再告诉你 奈凉一个劲地低头，数着自己的手指，听不见听不见。 但是一听到空立阳的话，马上就嘟囔着反驳： “会啊！可厉害了，我的心里是因为有把握，才冲上去的！” 奈凉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虽然很紧张潇潇，但要是心里要是没有把握，她是不会冲上去送死的。 虽然当时她不知道自己会格斗，但是她就是有把握，估计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你说什么？什么有把握?” 奈凉的声音有点小，空立阳没有听清楚，只听见了什么有把握。他又不是没有看过奈凉的资料，她压根就没有学过什么散打格斗之类的，怎么会有把握？ 难不成? 想到这种可能，空立阳心里一喜，紧张地等待着奈凉的回答。 “我说，我会格斗啊，而且还打得挺好的！”奈凉不满地哼哼唧唧。 “莫莫，你记起来了？” 空立阳声音突然升高，看向奈凉的眼睛里面充满着惊喜，惊喜过后又是担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奈凉抬起头来，就对上了空立阳惊喜的眼神。 刚刚空立阳的话是什么意思？记起来了？什么记起来了？空立阳是不是又把自己当做那个莫莫了？ 奈凉略带失望地看着空立阳，不想多说。 空立阳看奈凉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她应该，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吧。。。 “没事，我一激动就说错话了，莫莫我错了！” 空立阳的语气略带失落，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这样不太美好的回忆，记不起来也罢。既然记不起来，那就永远不要记起来吧。 “没事，我开玩笑呢。” 奈凉心里有闷闷的，但她不想让空立阳看出来。 其实空立阳早就看出来了，这件事，一直横在他们心里面，过不去。 她不愿意多说，就先这样吧，迟早会跨过去的。 “对了，你说你会格斗，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虽然我没有学过，但是一到那儿，我自然而然地就使出来了啊！” 奈凉说的时候还是很诧异，面对她自己就会格斗术这件事，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其实她更多的是兴奋，她一直以来都想学格斗来着，可是她老妈硬是不让她学，还说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子，不易啊一天想着打打杀杀的。 她老妈就是想得太多，会格斗与打打杀杀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好吗？ 想了那么久，居然自己就会了，不惊喜都不行。 现在她是自己会的格斗，她老妈也不能说什么了吧，这也刚好圆了她的一个心愿。 “原来是这样！” 空立阳一点都不怀疑奈凉的话，因为这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就算记忆没有了，这种肌肉记忆还是存在的。 “不过你还是少用为好，遇到危险的时候，用来防身就够了，不要鲁莽地再到处去救人知道吗？” 空立阳不太放心，奈凉现在这个性子，还真说不准会干一些见义勇为的事。 他不想让莫莫回到以前的状态，那样危险的生活，不适合莫莫。有他在，莫莫不需要这样冒险。 “哦～” 奈凉敷衍地点着头，觉得空立阳就是多虑了，她又不是没事干，而且就算她想，也得有这个能力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奈凉突然就问正在思考的空立阳： “莫莫也会格斗吗？” 空立阳正要回答，停顿了一下马上换了一个答案： “会一点点，不过只能用来防身。” 奈凉看到了空立阳一瞬间的犹豫，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心里有点堵，难道他对她，就不能说实话吗？ “那沙集团，真的只是一个大型的化妆品公司吗？” 奈凉胡乱问了一个问题，同样是一个她很好奇的问题。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空立阳没有马上回答奈凉的问题，而是反问奈凉。 他觉得，奈凉今天问的这两个问题有点奇怪，她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一些什么？ “你别问为什么，你就告诉我沙集团是不是只是一个简单的化妆品公司？” 奈凉迫切地想要知道空立阳会怎么样回答。是否认？或者是承认？就算心里面已经知道了答案，她也想要听空立阳亲自告诉她。 “不是。” 空立阳直接了当，并没有打算欺骗奈凉。 “那是干什么的？” 奈凉追问，心里只是有猜测，对于沙集团真正的业务，她也不知道，只希望自己的猜测不是对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我再告诉你好吗？” 空立阳拉着奈凉的手，轻轻地帮她揉揉，郑重其事地向她保证。 对于现在的莫莫，真的不适合知道这些，知道的越多，对她越没有好处。 “那好吧。” 奈凉蔫了，有点不高兴，虽然知道空立阳这是在为她好，但是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你听我的，以后不要再打架了好吗？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办？ 有什么事情，你打电话给我解决就行了，千万不要自己上。” 空立阳想想这件事，还心有余悸，要是今天莫莫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没有办法苟活了。 六年前，他就没有保护好莫莫，让莫莫除了意外，现在莫莫回来了，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不会再让莫莫出任何意外。 “嗯，好，都听你的！”奈凉很高兴空立阳能这样说。 他告诉她他会帮她解决事情，这种被保护的感觉，真的很温暖很美好。 就算她现在有很多事情被蒙在鼓里，暂时享受这种美好的感觉，她也是心甘情愿地。 她想，那个莫莫说的爱情是毒药一点错也没有。她现在就中毒了，而且她沉溺于这种感觉，一点都不想解毒。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打架了，是谁告诉你的？” 她和纪潇潇都没有通知空立阳，那会是谁呢？ “是这个！” 空立阳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条短信，上面写着： 你女朋友出事了，在xx医院xx病房，现在去会有惊喜哦~ 这个号码，奈凉觉得好熟悉。她一定在哪儿见过! 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通话记录，果然找到了。 是他！ 第70章 走着瞧 70走着瞧 看到奈凉惊诧的神情，空立阳问她： “你认识这人？” “不认识！” 奈凉把手机抓紧，很淡定把手机放回去了。 “这人就给你发了这条短信吗？” “不是，还有这个。” 空立阳把手机的相片翻出来，拿给奈凉看，正是之前她一身血衣站在一个男人面前的样子。 奈凉一看到这张图片，就知道之前的整个过程被人旁观了。 不禁冷嘲，呵，这人真是不要脸啊。 在自己面前装得那么绅士，到了这种情况，却见死不救，隔岸观火。 他不是会手脚功夫吗，他不是挺厉害的吗，要是当时他愿意搭把手，她就不会受伤了了。 隔岸观火就算了，还发这种消息给空立阳，没安好心。 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么风度翩翩的人，心思是这么龌龊呢。 “怎么了？” 空立阳看奈凉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不免担心，该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了吧？ “没事没事，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了。” 奈凉回过神来，随口找了一个借口，躺下去，拉起被子就闭上了眼睛，很疲惫的样子，不想再说。 要是空立阳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和楚念风动起手来的。 她还不想做一个红颜祸水。 “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办件事。午安。” 说完俯身吻了吻奈凉的额头，轻手轻脚出去，关上了门。 空立阳出去之后，奈凉睁开了眼睛，一片清明，哪有之前的困倦。 她的运气怎么这么差？遇到一个暖男，结果还是装出来的。她倒要看看，楚念风到底想干什么？ 楚氏集团。 楚念风的办公室。 楚念风斜靠在沙发上，一脸慵懒地看着一脸不善的空立阳。 “哟，是什么风，居然把空大总裁给吹来了！我这个简陋的办公室，只怕是不合大总裁的心意吧。” 空立阳没有理他，而是冷眼看着他冷嘲热讽，像是在看猴子表演一样。 “瞧我这记性!我这儿自然是不如空大总裁的集团豪华，要是没有什么什么事的话，能请空大总裁移步吗？我还有工作要忙。” 这是在赶人。 空立阳戏谑的眼神，让楚念风一口气堵在心里，一拳打在棉花上，空立阳不是看不起他吗，怎么来这儿找他了？ “你知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什么。” 空立阳站着，睥睨着他。不是他看不起楚念风，只是这种敢做不敢认，还装傻的男人，他实在是尊敬不起来。 楚念风得抬着头才能和空立阳说话，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马上就站了起来，和空立阳正对着。 他和空立阳差不多高，站起来两人得视线正好齐平。 目光交汇，战争一触即发，硝烟弥漫，两人的眼神都像刀剑一样。 “不知道，还请空大总裁告知一下。” 空立阳嘴角不屑地勾起，冷嗤： “呵，楚氏集团的总裁，居然闲得无聊，给别人发短信，你说奇不奇怪？ 又或者，有人发短信发错了？” 话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就不信，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念风还要继续装疯卖傻。 楚念风听见空立阳这么说，早有预料，没有继续掩饰，反而笑了起来， “发不发短信是我的事情，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你说是吧？” 楚念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分明就是说空立阳小题大做了。 “你难道忘了六年前你差点死在我的手下吗？六年前没有死成功，现在你还想试试吗？” 空立阳冷静冰冷地说出这句话，楚念风他不放在眼里，这并不代表他会让他一直这样蹦跶下去。 六年前楚念风对莫莫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他死一百次了，谁知道他运气好，只能够了一枪之后居然没有死。以至于现在又来不知死活地插手他和莫莫的事情。 楚念风的手抚摸上自己肩膀的伤疤，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哪里的凹凸。 他突然变得阴沉，眼睛像是猝了毒，死气沉沉地盯着空立阳， “六年前，你差点让我死掉，那么现在，我是来报复的，你准备好了吗？” 此时他的笑，没有经过伪装，阴险可怕。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在别人面前都要伪装，没想到，在空立阳面前，他居然被逼露出了本来面目。 他一定要空立阳好看，一定要空立阳为自己身上的这条伤疤付出代价。空立阳给他的，他一定要还给空立阳。 他和空立阳，注定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不是他下地狱，就是空立阳下地狱! “就你，够资格吗？除了那点见不得光的手段，你还有什么资本？” 对于楚念风的话，空立阳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想要报复是吗？那就尽管来吧！ 正好他也想好好地收拾一下他了。 “哈哈哈哈！以前你一个人，我斗不过你，可是现在，你好像有软肋呢！” 楚念风的笑容很变态，像是一个疯子。只要能报仇，他才不管自己是不是一个疯子，只要能让空立阳死无葬身之地，做点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也觉得很值得。 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空立阳一拳打在楚念风的脸上，楚念风没有防备，脸上一疼，惯性是他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摔倒。 站起来之后，他依旧笑着，阴森森的。 “我警告你，不要打莫凉的主意，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 说完之后，空立阳转身就走，不再理会楚念风变态的状态。 “呵呵，是吗？我们走着瞧吧！” 空立阳走后，楚念风用手指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放在自己嘴里尝了尝，满意地咂咂嘴。 鲜血的味道，还真是美味，让人一尝，就爱上了呢! 不知道空立阳的血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虽然有点脏，但是味道应该会很不错吧？ 他有生之年，一定要尝一尝才好!在奈凉的面前，喝他的血，抽他的筋，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样子，想想就很美妙。 楚念风眼睛变得通红，桀桀地大笑起来，嗜血的因子，越来越兴奋，流淌在他浑身上下。 “是吗？那我们就走着瞧吧，看看到底是谁死无全尸！” 第71章 墓地偶遇 71墓地偶遇 奈凉的伤口没有几天就好了，她的伤口一向都恢复得很快。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这么大胆的原因。 伤口恢复之后，她让奈莫忆乖乖在家里等她，而她，自己一个人去了莫莫的墓地。 为什么?不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去一去。 天还没有黑，她按照自己打听来的路线，顺利找到了莫莫的墓地。 这个墓园离市区比较远，隔和平居比较近。也许，是空立阳想要莫离自己更近一点，所以才将莫莫安葬在这里的吧。 站在莫莫的墓前，奈凉把自己准备的鲜花放在了前面。 “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这种花，我们这么相像，我喜欢的花，你应该也不会讨厌的吧。” 莫莫的墓很干净，应该是有人经常来打扫吧，还真是细心。 奈凉随便这了一个地方就坐了下来。 她的墓上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和她长得至少八分像，没有笑容，看起来比较高冷。 照片左下方有一行很引人瞩目的字: 吾爱莫凉之墓--空立阳 奈凉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这一行字，吾爱。 墓碑的冰凉从她的指尖，传达到她的身体，一直蔓延到她的心里，她心里有一种悲凉的情绪不断在滋生。 看起来，她应该还不到20岁吧，才刚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就这样去了。不知道她当时发生了什么，才会离开人世。 要是她还在的话，一定也是一个大美人吧，虽然冰冷，但是照样美得惊心动魄。 “要是你能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就好了，我就不用胡乱猜测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她的面前，依旧是那张没有笑容的黑白照片。 微风吹拂着她的脸庞，带来一阵凉嗖嗖的感觉，一排一排的柏树随风摇动，在这个除了她空无一人的墓地，显得阴森恐怖。 她瑟缩了一下肩膀，把衣服拉拢了一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空立阳真的很好，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真的已经爱上他了。相处的时间不到一个月，可是我已经沦陷了。 他这么优秀细心的人，真的很令人着迷。 可是他好像还是忘不了你。 我不祈求他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我只希望，他能够让我走进他的心里面。你，会祝福我们的吧？” 奈凉轻声地呢喃，害怕一不小心惊扰了地下沉睡的莫莫的好梦。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可是她有好多话，就算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她也说不完。 偌大的墓园里面，只有一个女人，坐在一个墓碑前面，自顾自地说着，好像怎么也说不完一样。 场面很诡异，但是奈凉并不这么觉得，她悠闲地和莫莫谈话，准确的说，是她在和莫莫说话。 天色渐渐暗下来，快要看不见了。奈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讲得入了迷，一时间没有看天色。 她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遗憾地对着照片说道： “莫莫，天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就不能再拍你说话了。改天我再来看你吧！再见啦！” 说完就原路返回。 可是没走几步，就被吓了一大跳。 站在她前面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穿着一身白衣服，面色苍白，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树木的黑影在风中摇摆，阴森的白影半低着头挡在她的面前，用一种沉寂的眼神盯着她。 奈凉后背隐隐升起一股寒意，直窜到头顶。 白影抬起头，阴冷地盯着她，不带任何温度。 在模糊的傍晚，奈凉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眼神泛着狠毒的光芒。 她仔细一看，才认出来这是莫温。 “你好！你是来看望故友的吗？” 出于礼貌，奈凉忍住心里的惊吓，握紧了全是冷汗的手心，面色平静地朝他打招呼。 “不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莫温的声音很冰冷，说出来之后更是让人浑身发凉，完全不像是一个活人的声音，听得奈凉心里直发颤。 “那，，，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奈凉试探着问出口，假装不知道对方的敌意。脚下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动作，只要对方一有对她造成威胁的动作，她马上就逃，要是不得不动手，她就算不要命，也要跟这个格斗冠军拼命到底。 “你和念风是什么关系？” 莫温对奈凉的小动作不屑一顾。他要是动手，她是逃不了的。 “没有关系！只是偶然遇到的，连碰哟都算不上！” 奈凉斩钉截铁，马上就否定了自己和楚念风有什么关系。 “是吗？” 莫温眸光闪了一下，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奈凉的身上，像是x光一样，扫描着奈凉的全身上下，想要看出她的破绽。 “真的没有关系，上次我们去吃饭只是因为楚念风要道歉而已，之后我们没有任何联系了！” 奈凉很笃定，不带一丝犹豫，莫温一定不希望自己和楚念风有一丁点关系。刚刚她说没关系之后，莫温周身的温度也没有那么低了。 “你最好保证你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不然，我就让你和刚才那个女人躺在同一个地方。” 莫温的声音轻飘飘的，随着夜风被吹到很远很远，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说家常便饭一样。 要是奈凉骗他，他可以现在就让奈凉死在这里，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这里拦下奈凉。 奈凉听在耳朵里，怕在心里.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邪恶，黑暗。 “我保证，我不会和楚念风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奈凉对着莫温再三保证。本来她也不想和楚念风再有牵扯，莫温只是提前来警告了她而已。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请便。” 说完奈凉就换了一条路，迅速离开了。莫温没有再阻拦奈凉，只是淡淡地看着奈凉匆匆离去的背影。 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和念风再有什么联系，我马上就要你的命！ 莫温好可怕，他的目光好像会吃人，杀人对他来说，完全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死里逃生的奈凉拍拍胸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心有余悸，她居然没有察觉有人跟踪自己。 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又是面对着那样一个精明的男人，要是她刚刚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可能她就真的会殒命在这儿了。 第72章 凑合着过吧 72凑合着过吧 纪潇潇再次打开了“一罐”，她好想跟桑心事分享自己的事情。 纪不得：“小桑子，快来快来，哀家有事要告诉你。” 消息发出去之后，又是秒回的。 桑心事：“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激动？是不是你脱单了，邀请我在中国好好吃一顿？” 纪不得：“滚一边去，老娘没钱。说什么呢！是另外的很重要的事情。” 桑心事：“切～～～无趣，开玩笑懂不懂?有什么事快说，本大爷听着呢。” 纪不得：“上次我跟你说的，死而复生的闺蜜你记得吗？” 桑心事：“记得啊!你都跟我念叨了多少次了，我不记得那就奇了怪了。怎么了，又遇到意外了？” 纪不得：“闭上你的乌鸦嘴！怎么可能是她出现意外了，是我出事了！” 桑心事：“woc，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没事吧？” 纪不得：“我被打劫了，两个超级恶心的男人。我就好好走个路，就遇到了。” 纪潇潇想到当时的情景，恶心得想吐，那两个男人龌龊的嘴脸，真令人恶心。 桑心事：“什么！？！？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样了？” 纪不得：“还好，被我的闺蜜救了，然后狠狠地教训了那两个恶心的男人，有一个晕了，还有一个被吓尿了。只不过我没受伤，倒是我闺蜜的肩膀划了一大个口子。” 桑心事：“你没事就好。那你闺蜜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纪不得：“已经没事了。伤口不是很深，就是比较疼，医生休息一周左右就能行动了。” 桑心事：“听你这么一说，你那个闺蜜兼情敌还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纪不得：“。。。。。。 不是情敌!!!我决定要放弃了。你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形多么危险，要不是她，我一定早就遭遇不测了。 她当时真的帅呆了，要是我是个男人，我一定就已经爱上她了。可惜她是一个女人，我不能抢她爱的人。不然抢闺蜜兼救命恩人的男人，我不就成了狼心狗肺的人了吗？” 桑心事：“我支持你。说起来，我的心上人，在我小时候，救我的时候也很帅。她当时还说，我是她的人了，有谁敢欺负我，她就弄死谁！【得意】【得意】” 。。。。。。? 怎么还炫耀上了？真幼稚! 纪不得：“那你说，这是不是一个人啊？都是一个很帅的女孩子救了我们，然后很酷地说出要保护我们的话。 要是一个人的话，那我们就算是同样的经历了。” 桑心事：“你还别说，真有可能，哈哈哈哈！” 他们两个其实只是随便说说，开玩笑，大概谁也没没想到，事情真的有那么巧合。 纪不得：“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小时候是在中国，你那救命恩人在法国，漂洋过海去救你?【白眼】”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纪潇潇才看到对方发来了消息。 桑心事：“所以说，你是确定要放弃了吗？放弃你深爱了好几年的男人？” 纪不得：“嗯！确定以及肯定!我已经决定了，既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那我就必须得取舍。她对我这么好，救了我一命，我放弃也是理所当然的。” 桑心事：“只要你不后悔就好，我支持你！你做的没有错，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纪不得：“那你呢？有什么进展吗？怎么样，告白了吗？成功了吗?【奸笑】” 桑心事：“【无奈】没有，她对我好像还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怕告白之后，，连朋友的做不成了，我连陪在她的身边都没有资格了。” 怂货!纪潇潇很想吐槽，但是为了友谊的小船不翻，还是不能说实话。就当她大发善心，不挤兑他了。 纪不得：“随缘吧。要是能在一起，那是迟早的事情，你也别太担心了。” 桑心事：“我知道，要是到了不得不放手的时候，我一定会像你一样，利落干脆地放手的。如果她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我一定会祝福的。” 纪不得：“豁达！真不愧是兄弟！要是你追到手了，一定给我发个消息，我就算是走，也要走到法国去，喝你的喜酒！” 桑心事：“那要是没有成功呢？” 纪不得：“你要有信心嘛！要是真的错过了，，，，，那我就凑合着和你一起过吧，我不嫌你丑。” ?!?被撩了? 桑心事：“走开!你不嫌我丑，我还嫌你丑呢！哪儿有对自己兄弟下手的！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让我去死】” 纪不得：“你这是瞧不起我吗？友尽友尽！【给你刀，去死吧】” 桑心事：“求放过，我哪儿敢瞧不起您啊！我是怕自己高攀不上不是。” 纪不得：“这话倒是大实话，原谅你了！毕竟难得你说一句实话。” 桑心事：..........还有人比这更自恋的吗？ 有时候，随口的一句话，可能就会变成事实。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两个人呢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有人当做誓言，记在心里；有人却只当做玩笑，一笑而过，没有放在心里。 纪不得：“小桑子，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来中国啊！我还是挺想坑你一顿的。” 桑心事：“哎呀，快了快了，还有一个月左右。你这么迫不及待，要是面基的时候，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帅气，会不会马上就把我拉黑了？” 纪不得：“我像是这种人吗？作为兄弟，你多丑我都不会嫌弃你的！放一万个心吧。” 什么拉黑不拉黑，直接删除就得了，干嘛非要拉黑呢?这样伤感情! 桑心事：“什么叫多丑都不会嫌弃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丑的不行的人吗？” 纪不得：“bingo恭喜你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他想打人不知道行不行？ 桑心事：“你就等着我一个月之后去中国找你决斗吧！到时候一定要打得你落花流水，连爸妈都不认识。” 纪不得：“哟哟哟，我等着啊，看是谁被打得落花流水！” 下了线之后的桑子疏，思考着纪潇潇的描述。会格斗术，很帅气地救了她？ 难道真的是莫莫？那这样说，莫莫是不是记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不行，他得尽快回到中国。杨姨现在在法国，就莫莫和奈莫忆在中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73章 和空立阳有关 73和空立阳有关 奈凉自从去完墓地之后，这几天都乖乖呆在别墅里面。 一方面，是空立阳说什么也不让她乱走，因为上次的事情，空立阳对她就更加关心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懒得动，伤口刚恢复好，她还有点倦怠。 每天无聊的时候，就看奈莫忆打打游戏，一起斗斗嘴。或者是躺在阳台上面懒洋洋地晒太阳，那叫一个滋润。 经过自己的警告之后，那个叫做高雅的女佣也老实了很多，不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了，看见自己收敛了很多。 这正是哪里想要的效果。好好的地方，没事儿搞什么宫斗剧，大家好好地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是更好吗？ 大好的时光，应该享受，宫斗多累啊！就像现在，躺在软垫上多舒服啊，舒服啊～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就响了，吓得奈凉一个激灵。 这些人怎么那么喜欢吓人呢? “你身上专属的陌生味道...” 奈凉以为是空立阳来电话了，拿上就把手机拿了起来，结果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楚念风的号码。 楚念风的，那就不接！ 奈凉按了静音键，自己继续发呆。 可是对方不死心，一直打过来，手机震动的声音，吵得奈凉很不舒服。 这人到底是要干嘛呢？前几天，他的好兄弟晚上在墓园拦住自己，恐吓她就算了，还警告自己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而现在，他又不依不饶地打电话过来。 这两人，做事情之前，都不知道好好商量一下的吗？ 轮番轰炸，是要把她折磨死吗？有病吧? 终于在对方完全没有想要放弃的意识的时候，奈凉接起了电话。 “喂，请问您找谁？” 奈凉用法语问到，语气很不好，手机都能感受到她的不悦。 “是我，楚念风。” 楚念风不知道奈凉在说什么，但是从奈凉的语气，可以听出来她不高兴。 眼里阴鸷浮现，语气还是标配版的温柔。 “我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奈凉的说话的时候语速比较正常，但是还是能够听出有点不耐烦，只希望楚念风能够感觉到自己不想和他说话。 直接说“我不想跟你说话”，这样奈凉是说不出口的。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要带你看点东西。” 楚念风听出奈凉的语气不好，也不是很开心。难道和自己说话，就让莫莫那么讨厌吗？ 呵，不喜欢?那他就偏偏要缠着她! “不好意思，我最近有点忙，可能没有时间出去，以后再说吧，好吗？” 奈凉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说完就要挂电话。 他和她很熟吗？就是一起吃过一顿饭的关系，这样熟练的语气，听得她浑身不舒服。 “等一下，你，先别挂，是和空立阳有关的东西！” 楚念风马上就说道，阻止奈凉挂机。 “呵。”奈凉冷笑。 “你故意用同一个号码，让我发现是你发的短信给空立阳，目的就是这个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楚念风是故意用的同一个号码，目的就是和为了让自己发现那人是他，然后主动找他。 她还以为楚念风能够沉住气多久呢？这就忍不住了？ 想挑拨她和空立阳的关系？做梦去吧！对于这中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阴险小人，奈凉不想接触。 奈凉嘲讽的声音传到楚念风的耳朵里面，楚南念风没有发怒，而是慢悠悠地说: “是我没错。你不是很想知道空立阳的真面目吗？ 我今天要带你看的东西，就是揭穿空立阳真面目的东西，你难道不感兴趣吗？” 早就料到奈凉会是什么反应，他自有办法让奈凉过去。 “是什么？” 听到楚念风的说辞，奈凉眼中滑过一道暗光。 不得不说，楚念风猜对了，奈凉感兴趣。只要是和空立阳有关的，她都感兴趣。 “你来了就知道了。” 楚念风听到奈凉这样问，就知道奈凉肯定是感兴趣了，故意不说出来，吊足了奈凉的胃口。 “你怎么保证，你给我看的真的有用？” 奈凉眉头紧皱，思考着值不值得去。对于这种故弄玄虚的行为，奈凉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反正话我就说到这儿了，来不来是你的事情。你不来对我也没有坏处，随你吧。” 楚念风说得很无所谓，但是奈凉知道，他还是希望自己去的，不然也不会这样一直打电话，直到自己接了为止。 犹豫了一番，奈凉决定还是去。因为楚念风好像很自信的样子。 他手里的东西，应该是对立阳不利的东西。要是立阳有把柄在他手里，那可是一件坏事。 犹豫了一下，她得去看看，一定不能让楚念风对立阳不利。 “说吧，在哪儿？” 楚念风说了一个地址之后，就不再多说，因为他知道奈凉一定回来。 六年过去了，莫莫还是那样愿意为了在乎的人，不顾一切。 这样才好玩啊，不然他要怎么报复他们? 挂了电话之后，奈凉就出门了，出门前随手带了一把水果刀，去楚念风说的那个地方。 直觉告诉她，带上刀会比较好。 出门的时候差点撞到了高雅，站在她的门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又听到了多少。 “奈小姐！” 高雅低头。 “你怎么在这儿？”奈凉只能看到高雅的头顶，观察不到她的面部表情，自然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轻视。 “我上来收拾一下房间，是少爷让我收拾的。” 高雅特意搬出空立阳，以说明自己不是擅作主张，奈凉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又拿空立阳来压她?她的警告，高雅是忘了吗?尾巴又翘起来了？ 奈凉对于她这点小心思，压根就不在意。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回来再收拾她。 “好了知道了。你告诉空立阳，我今晚会回来晚一点，不吃晚饭了，让他不要等我，也不要担心。” 奈凉很敷衍地应了几句。 “好的！” 说完奈凉就下楼换了鞋出门了，没有看到高雅眼里面闪着的阴险的笑容。 对我不屑?我要你付出代价! 第74章 我不感兴趣 74我不感兴趣 奈凉按照楚念风的路线，很快就走到了一片灯红酒绿的地方。 “帝豪娱乐会所？” 奈凉看着眼前这个豪华的会所。 烫金的大字，奢侈如宫殿的外观，笼罩着奢靡的氛围。 男男女女进进出出，一看就是有钱人。心里疑惑，楚念风带他来这里看什么？这里一看就不是好地方。 “您好，小姐，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奈凉一到门口，就有两个穿制服的男人迎上前来，态度很恭敬。 “我找楚念风。” “小姐您贵姓？” “姓奈。” “好的，奈小姐，请跟我来，这边走，楚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这边来。” 两人听说奈凉姓奈之后，态度越发恭敬，甚至说是谨慎，小心翼翼地弯着腰。 奈凉随着侍从，穿过大厅，到了走廊。 走廊很宽阔，摆着很多酒食，很多男女开心地交谈着。只不过这些女人浓妆艳抹，穿着暴露，恨不得贴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们也不拒绝，顺手就揩了一把油，猥琐地笑着。 昏黄的灯光，暧昧的气息，明显是一个进行着不正当交易的地方。奈凉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想要离开这里。但是来都来了，还是看看楚念风到底搞什么鬼。 “好的，奈小姐，就是这儿了，您进去吧，楚先生就在里面等着你。” 侍从把奈凉带到了最顶层，然后自己就走了，留奈凉一个人在那里。 奈凉摸了摸自己放水果刀的地方，确定摸到了直接，才开门进去了。 一开门，就看到楚念风站在门正对着的窗户那儿，不知道在看什么。 听到开门声音，就转过身来，朝着奈凉走过来，脸上带着惯有的绅士风度。 “你还是来了。挺快的嘛。” 楚念风的语气有点调侃，笑得很温暖。 但是奈凉知道，这都是假象，她也懒得配合楚念风演戏了。整天演戏不累吗？ “说吧，你要给我看什么？” 奈凉站在楚念风的前面，刻意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面无表情，俨然把楚念风当做了一个陌生人。 “不要这么严肃，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 奈凉生硬地开口。 “你过来看看。” 楚念风脸上的笑意仍未改变，说着，就要过来拉奈凉。 真能装! 奈凉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自己走到了楚念风刚刚站的窗前。 放眼望去，外面是海面，波涛汹涌，一望无垠。原来这个会所是建在海边的，里面纸醉金迷，外面波涛汹涌。 “怎么样？这种感觉很好吧？是不是有一种天地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的感觉？掌控者一切，是不是很迷恋这种感觉？” 楚念风谈及此，很自豪地勾起嘴角，露出一种变态又满足的神态。 “那是你才会迷恋这种感觉。我对于这种虚无的东西不感兴趣。” 奈凉语气不温不热，望着看不见尽头的海面，思绪飘到很远。她真的，感觉不到自豪，只觉得，很危险。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对空立阳那个虚伪的男人吗？” 楚念风对于奈凉的反驳不以为然。没有经历过这种感受之前，自然不会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美好。 他要把她拉进这个深渊，无法自拔，然后再狠狠抛弃。 奈凉转过身来，目光犀利地看着楚念风，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才是那个虚伪的男人！” “呵呵！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梗虚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 说完，楚念风走到沙发那儿，就拿起开关，打开了巨大的液晶屏幕。 屏幕一打开，奈凉一眼就看到了空立阳。什么时候，她都能第一眼看到空立阳。因为他，太显眼了。 那是一个和自己所在的房间差不多的房间。空立阳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吞云吐雾。 他的面前，一个男人被人押着跪在地上；他的身边，还有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隔着屏幕，奈凉也能看清空立阳的脸，有一点不真实。但是她能确认这就是空立阳。 空立阳此时的样子，看起来冷酷无情，和他平时的外冷心热，好像，，，不太一样。 她没有见过空立阳抽烟，也没有闻到空立阳身上有烟味，她还以为，空立阳是不抽烟的呢。 直到看到他如此熟练地抽烟，她才发现自己不太了解他。 他现在是在干什么？他要对自己面前跪着的男人做什么？ 奈凉流露出来的稍纵即逝的讶异被楚念风捕捉到，他坐下来，慵懒地靠着沙发， “这就想不到了吗？让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奈凉没有听进去楚念风的一个字，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她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只见空立阳抽完烟之后，对这前面男人说了一句什么，男人的来脸上立马变得惊恐万分，立马朝着空立阳一个劲地磕头。 空立阳没有四丝毫动容，冷冷地看着男人，脸色没有变半分，倒像是，看惯了。 男人挣脱了押着他的人，爬到空立阳的面前，双手拽着他的裤脚，满脸鼻涕眼泪，好像是在求饶。 空立阳给了身旁的人一个眼神，马上就有人来按住了男人，把他往后拖。 他接过助手递过来的刀，放在手里把玩着，然后一下子插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吓得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空立阳好像很欣赏他惊恐的样子，邪笑着，用那把刀，缓缓缓缓地割下了男人的一根手指，刀刃上染上了男人滚烫的鲜血。 男人疼得大喊大叫，可是被人押着，挣脱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空立阳，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割下来。 疼痛侵袭他的全身，他还不能动弹，只能大喊大叫。 这还不止。 空立阳拿着那把带血的刀，放在了男人的脸上。将刚才染上的血，擦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绝望地瞪大了双眼，看着刀子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 空立阳慢条斯理地，嘴角还含着笑，男人越惊恐，他越高兴。 第75章 空立阳的真面目 75空立阳的真面目 奈凉的手近紧紧握成拳头，那个人，是给她温暖的空立阳吗？ 空立阳把刀尖放在男人眼前之后，又笑着缩了回去。 在切断男人一根手指之后，空立阳没有停止，反而是又对着另一只手慢慢地切了下去。 手指掉落，腥红的鲜血汩汩地流出来，为红色的地毯加深了颜色。 男人痛得晕了过去。空立阳让人泼了一盆带着冰块的水，男人被刺骨的寒冷冻醒。 受伤的伤口，冰冷的身体，他已经不能用绝望来形容了。 这个男人是一个恶魔，是一个地狱来的恶魔，食人肉喝人血的恶魔。 想死不能死，想活不能活。 奈凉感到自己脊背发凉，细密的汗水布满了手心。 惊恐，不可置信，失望，一下子涌上她的心头， 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空立阳一下子把他剩下的手指头都给切断了，然后优雅地结果纸巾，擦拭着刀刃上的血。 淡定从容，昏黄的灯光打在他擦拭着血红刀子的修长的手指上，打在他俊美却冰冷的脸上，诡异的氛围，他就像是一个主宰，睥睨着眼前的蝼蚁。 奈凉的头皮发麻，忍着恶心，她就要冲出房间。她看不下去了，怎么能这么残忍，那血红刺痛了她的双眼，空立阳的残暴血腥让她不知所措。 楚念风没有任何感觉，看戏似的观察着奈凉的一举一动，看到奈凉惊恐的神情，他成功地被愉悦了，轻笑出声。 “你找的演员真不错。” 奈凉面色逐渐平静，努力掩饰住心里的恐惧，若无其事地看着楚念风。 “呵！演员吗？你还真是喜欢自欺欺人呢。” 楚念风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嘲讽出声。 事到如今，明明已经相信了，还不愿意说出口，真是自欺欺人啊。她就不相信，她认不出空立阳。 “难道不是吗？” 奈凉理反问楚念风，也是在反问自己。恕她还不能完全相信。 空立阳是一个表面冰冷，内心温暖的人。那个残暴的男人怎么会是空立阳？ “啧啧啧。” 楚念风摇头，对于奈凉的自欺欺人不屑一顾，很是瞧不起， “莫莫，你这么熟悉空立阳，怎么会认不出这是不是他呢？” 说完站起来，站在奈凉的面前，手指挑起奈凉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奈凉一把掏出水果刀，朝着楚念风的手划过去。 楚念风吃痛，放开奈凉，发现自己的手背有一条鲜红的血迹。 真是不乖! 紧接着，奈凉朝着看楚念风捅过去。 一招一式，不留情面，手法狠绝果断。 楚念风躲闪着，差点受伤，应付起来有点吃力。 渐渐地，男女体力上的差异就体现出来了，奈凉没吃完饭，这样打一架，难免体力不支，逐渐落了下风。 楚念风一个闪身，伸手就反制住了奈凉。 他把奈凉的双手钳制在背后，让奈凉和自己贴得很近，奈凉的脸不得不对着他。 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奈凉只怪自己太轻敌了，偏过头不愿意看他恶心的嘴脸。 楚念风嗤笑，一个旋身把奈凉压在了沙发上，一只手掐上她的下巴。 轻佻的动作，令人作呕。 奈凉的眼里充满了对楚念风的愤恨与厌恶，毫不掩饰。 “来，你看看。” 他掐着奈凉下巴的手很用力，迫使奈凉的头看向屏幕。 地毯上是一大堆肉块，沾满了暗黑的液体，已经不太能分得清哪儿是血肉，哪儿是地毯。 而空立阳，则云淡风轻地地看着面前这堆血肉模糊的肉块，甚至，有点兴奋。 感觉到血气上涌，喉咙一片腥甜，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浓厚的血腥味。 一个活生生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堆血肉!始作俑者，愉悦地看着案发现场。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奈凉一把推开了楚念风，朝着门口冲出去。 楚念风站立不稳，被推到在地，看着奈凉冲出去的背影，他满意地笑了。 她顺着来时的路线，一路飞奔，也不管是不是撞到了人，不管身后骂声一片。 “什么人啊！没素质!” 她只知道，自己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这里让她觉得恶心，让她无法呼吸，让她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 “呕~” 奈凉再也压抑不住，呕吐了出来。心里压抑的情感喷薄而出。 她一直吐一直吐，快要把肝脏都吐出来了。 泪水顺着红红的眼眶，划过脸颊，一滴一滴地滚落。 她蹲在台阶上，双手捂着被泪水打湿的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为什么要答应楚念风来这里，为什么要给她看那些？这都是为什么？ 过往的人看着奈凉坐在台阶上不顾形象地哭了起来，对着她指指点点，但是奈凉都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了。 她抬起头，泪水朦胧了视线，她只看到混为一片的彩色，有灯光，还有路人嬉笑打闹的声音。 她好像被隔绝了，孤零零地。 她的脑袋浮现出满地的尸块，还有空立阳漠视的眼神。 “呕~” 奈凉又吐了出来，可是什么也没有，不由的苦笑。笑得比哭得还要难看。 那个残忍的魔鬼，又像是一个变态的恶魔，是空立阳。 她该怎么办？这或许，只是楚念风的一个阴谋。但是，她亲眼见到了这个场景，空立阳的冷血，是真真实实的。 奈凉不想回去，又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于是她到了海边，她想冷静一下。 坐在海滩上，奈凉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夜风很冷，这样才能让人清醒。 任海风划过自己的脸颊，夹杂着淡淡的鱼腥味，割在她的脸上。 楚念风说得对，她刚刚就是在自欺欺人，其实从第一眼，她就看出来，那就是空立阳，不是别人假装的。可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不言以相信空立阳会亲手做出这种事情。 楚念风多么冷酷啊，毫不留情地毁灭了她最后的希望，一点余地也不留。 她现在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被人抛弃了。她不想回去，也无处可去。出门的时候走得急，没有带身份证，连住酒店都不可能了。 黑暗中，她凝望着无边无际的海面，听着大海的呼啸，多么可笑，连大海都在嘲笑她，嘲笑她无家可归。 可笑的是，她竟无法反驳。 寒冷的风吹得奈凉头疼，但是她就想呆在这里，呆在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不必去想，该怎么面对空立阳，以后该怎么办？ 眼前是一片灰暗，依稀能够看到翻滚着的波浪，还有海浪拍打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她不禁想到了莫莫。 莫莫。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你有没有见过空立阳这个样子？他有没有告诉你关于自己的一切。如果没有，你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去若无其事地和他相处，还是会厉声质问他？ 奈凉孤身一人在这里，很迷茫，很无措，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第76章 怎么了? 76你怎么了？ 和平居。 空立阳照例在那个点回去，却没有看到奈凉。 “莫忆，你妈咪呢？”空立阳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奈莫忆。 奈莫忆浑身软软的，有气无力地回答空立阳： “不知道啊，反正今天我没有看见她，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 空立阳上楼，在奈凉的房间里面环视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一出门，就遇到了从三楼下来的高雅。 “高雅，你看到少奶奶了吗？” 高雅低下头，眼睛里面闪着邪恶的光芒，恭敬地回答： “回少爷，今天有人打电话给少奶奶，少奶奶接完电话，精心打扮了一番纪出去了，也没有告诉我们她去了哪儿。” 没有注意到称呼，空立阳闻言蹙眉，精心打扮？奈凉平时懒得连都不化，今天怎么额这么反常？而且他不是让她不要随便出去的吗？要是一个人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谁打来的电话？” 高雅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来。 “说！” 空立阳加重了语气，面色不善。 “是，，是一个姓楚的男人，，我听见奈小姐叫他，，，叫他，，，念风。 奈小姐还说，，，，” 高雅说得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空立阳一眼，又马上低下去，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听到这个名字，空立阳被激怒了，牙齿咯咯作响，脸色越发阴沉。 楚念风？你还是没有听我的警告吗？ “说!” “奈，，奈小姐，，，还说，，让我，，不，，，不要告诉少爷。” 高雅被空立阳此时的表情吓到了，哆哆嗦嗦地说道： “少，，，少爷，，我，，，先，，下去，，给小少爷做饭去了。” 说完高雅马上就跑了下去，一刻也不停留，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追她。 空立阳拿出手机，点了指定的号码就拨了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空立阳挂断，重新拨了过去，还是一样的关机。 一遍又一遍，可是还是冰冷的女声。 心里焦急，奈凉一直不接电话，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换了一个号码，他打了过去。 “喂？请问空大总裁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念风的语气很轻蔑，似乎早就料到空立阳会打电话给他。 “莫莫在哪儿？” 空立阳一开口就厉声质问他没那么多时间跟楚念风绕弯。 楚念风一听咯咯咯地笑了出来，好似空立阳问的问题是一个白痴问题， “空大总裁，莫莫不是在就已经死了吗？现在还躺在坟墓里，你问我这个问题，难不成是想让我把她的骨灰挖出来给你吗？ 你要是真想要，我现在就去给你挖出来!” 拿一个死人开玩笑，他却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你知道我问的是谁!今天不是你约她出去的吗？ 楚念风，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空立阳很生气，楚念风的装疯卖傻明显激怒了他。他想要他生气是吗？那他就如他所愿，到时候能不能受得起他的怒气，都是他活该! “哎呀，原来是奈凉啊，早说清楚不就得了吗？害得我还以为你问的是那个莫莫呢！ 奈凉今天下午过完年其一起吃完饭，就回去了，怎么了？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不就之一顿饭而已，你何必那么小气？” 楚念风说得理直气壮，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只是单纯地吃了一顿饭，吃完之后奈凉就回去了。空立阳小题大做，来找他问罪来了。 “你最好祈祷这件事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否则我不介意送你去死!” 空立阳冷冷警告他。阴森的寒意，要是眼神能杀死人，楚念风隔着手机就已经被杀死了。 “哎呀，难道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楚念风假装疑惑地发问，实则是幸灾乐祸。演技要多浮夸就有多浮夸。 没错，他就是故意要刺激空立阳的，他发现，只要他们不好过，他就过得很开心。 空立阳直接挂断了电话，思考着奈凉可能去哪儿了。 她对a市还不熟悉，除了自己这儿，还能去哪儿呢？她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人，也用不了定位系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安全的。 空立阳下楼，准备到处去找一找奈凉。 刚一下楼，门就被打开了，是奈凉。 “莫莫！” 空立阳很高兴地呼唤她，心里的石头才放下。想要拥她入怀，被她躲过了。 奈凉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换鞋，没有回应空立阳。 空立阳走过去，担心地看着奈凉，想要抱她，但是怕她又多过去。 “莫莫，你......” 你怎么了？ 空立阳话都还没有问完，奈凉就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面无表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只留给他一个疏远的背影。 空立阳被奈凉冰冷的态度弄得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无措地看着奈凉的背影。 他，做错什么了吗？ 奈凉越过空立阳，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在外面吹了那么久海风，冷静了一点，她还是选择回来了。 她还是愿意给空立阳机会，只要他愿意解释，她就愿意听，谁叫她爱她呢！就算是恶魔，她也愿意陪着他，只要他让她走进他的心里。 他若是不愿意解释，那她会果断地放手，马上就回法国，就当做，从来没有遇到过他。 “妈咪！” 奈莫忆看见自己的妈咪回来了，顿时就来了精神，站起来兴奋地叫她。 令奈莫忆失望的是，奈凉并没有理他，上楼的动作一点不停顿，像是看不见她一样。 在奈凉准备关上自己房间的门的时候，一只手拉开了大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来，把她压在门背后。 “莫莫，你怎么了？” 空立阳盯着奈凉，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奈凉还是没有理他，转过头，不肯看他。 奈凉的一味躲避与无视也让空立阳有点怒了，难道她就这么不愿意看见他吗？ 隔近一点，空立阳才发现，奈凉的下巴上有红痕，碍眼得很! 他的手抚上奈凉的下巴，让奈凉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莫莫，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怪怪的？” 第77章 她是他的! 77她是他的！ 空立阳手指的温度传到奈凉的下巴上，冰凉冰凉的，一如空立阳这个人给人的感觉，那么的冰冷，那么的没有温度。 奈凉侧过脸，躲开了空立阳的手指。 不是她不想理空立阳，她真的很头晕，很累，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又一直消耗能量，她已经筋疲力竭了。 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在脑袋清醒的时候，再解决这些事情。 然而，这在空立阳看来，就是奈凉不想看到他的表现。 空立阳把奈凉压在门上，压得更紧一点，一只手放在奈凉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奈凉的光滑的肌肤，描绘着奈凉的轮廓。 他的眼中，有痴迷，也有慌乱，占有这种东西，逐渐萌芽。 “莫莫，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发生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空立阳的语气放得很低很低，语气很卑微，带着祈求。 好像只有面对莫莫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卑微，才会这么害怕。 他怕，他怕莫莫就像以前一样，想要逃离她，他怕莫莫的眼中再也没有他的影子。 空立阳的语气让奈凉从自己的思想当中回过神来。 看到周围熟悉的景色，她怎么走回来了？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之前走回来的自己是清醒的，还是现在的自己是清醒的。 果然是除了这里，她无处可去了。 这里不仅有她可爱的儿子，奈莫忆，还有她爱的人，这里是她的爱情的存在之地。 空立阳卑微的脸，闯入她的眼中。 她被深深地震撼了。 这是空立阳吗？ 她所认识的空立阳，是骄傲的，是温暖的。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依旧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决裁者，俯视众生，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 可是此时此刻，他深情地看着自己，卑微到尘埃。 是因为，他爱她吗？ 奈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放在空立阳抚摸着自己的脸上的手上，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很多问题子想问，但是不知道从哪一个问题开始好。 “莫莫......” 见到奈凉回应自己，空立阳的眼中染上惊喜，莫莫愿意理自己了！ 要是还不愿意理他，那他就只好把她拴在身边，直到她愿意为止。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到奈凉的鼻腔里面，一下子勾起了自己在会所看到的场景。 满地的血腥仿佛就在眼前，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冲上了奈凉的大脑，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那一堆血肉仿佛就在眼前，刺激的血腥味，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 好恶心! 一把推开放松的空立阳，奈凉立马跑到了于浴室，趴在马桶上干呕了起来。 肚子空空，什么也呕吐不出，她快要无法思考了。 吹了几个小时的海风，她头很疼，各种个样的情绪在她的头脑里面翻涌，仅剩的一点理智在与情绪做着最后的斗争。 被推开的空立阳追了过来。 一进门就看到奈凉趴在马桶上，一脸难受，明明什么也呕吐不出来，但是还是不停地干呕。 他被这一幕深深地打击到了，红了眼睛。 难道他的触碰，就让莫莫这么难受吗？莫莫难道就这么排斥自己吗？ 不受控制地，他上前抓住奈凉的一只手，把她拉了起来，压在了冰凉的浴室墙壁上，两只手固定在了奈凉的头上方。 空立阳愤怒地盯着奈凉，低吼： “莫莫，难道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奈凉想说不是这样的，她没有这样想，她没有厌恶他！但是她的喉咙发不出声，呕吐得太厉害，再加上染了风寒，喉咙难受的紧，连动一下都疼。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空立阳。 “你不想让我碰你是吗？呵，那我偏要让你看着我是如何碰你的！” 奈凉的默认，让空立阳就像是发了狂的狮子，一瞬间红了眼睛，不顾一切，不计后果。 他狠狠地吻着奈凉的唇，惩罚性地撕咬着她的嘴唇，丝毫不顾及奈凉的反抗。 “撕～” 奈凉的衣物在他的手里化为一堆碎片，散落满地，他就这样横冲直撞地闯了进去，没有一点前戏，没有任何温柔。 这不是情欲，是惩罚。 奈凉的干涩，让两人都很煎熬，但是空立阳不在乎。 他狠狠地吸吮着奈凉的脖颈，在她最脆弱的地方肆意揉捏。 他发了狠地想要在奈凉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一遍一遍地说着你是我的。 奈凉一开始还在挣扎，到后面干脆放弃了，任由绝望把自己拉入深渊。 就这样吧，她闭上眼，万念俱灰，不再在乎自己被摧残的身于心。 他想干嘛，那就干嘛吧，他是个疯子! 察觉到奈凉的躲避，空立阳唯一的仁慈消失不见。 他掐着奈凉的下巴，身上的动作越发凶狠，让她看着自己眼睛里交缠的男女，让她看着她自己是如何以屈辱的姿势，在自己的身下承欢。 他已经没有了一丝理智，他就是要她永远地记住，她是他的。她要她永远记住，她在自己身下是怎样地姿态。 她是他的，这辈子，也只能是他的! 冰凉的墙壁，刺骨的寒冷，昏昏沉沉的脑袋，奈凉眼中逐渐失去了焦距，像是一个残破的洋娃娃，毫无生气地挂在空立阳的身上。被迫看着他眼睛里的疯狂，她留下了眼泪。 一整晚，空立阳不眠不休，他要把奈凉深深地刻在自己的骨血之中。 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要再想着抛弃他，也没有权力再抛弃他。 既然再次招惹了他，他就决不允许奈凉逃离自己的生活，他不允许奈凉看不见他炽热的爱，他要奈凉也爱他!他要奈凉永远也离不开自己。 是她先闯进来的，想出去，再也不可能了。 奈凉是他的，一定是他的，这辈子，也只能是他的！ 要是她想着不要他了，想着逃离他，那他完全不介意，把她的腿打断，让她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待在自己身边。 第78章 不愿醒来 78不愿意醒来 天色破晓，恶魔沉睡，有人苏醒，有人却不愿醒来。 空立阳睁开眼，有点头晕，手一动，就碰到一个冰冷的物体。 猛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转头就看到了奈凉躺在自己的身旁，安静得像是一个恬静的婴儿。 不对，莫莫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空立阳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莫，莫莫！” 他伸手触碰上奈凉的额头，冰冷得吓人。 “莫莫，你怎么么了？莫莫，你快醒醒啊！” 空立阳颤抖着亲吻着奈凉的额头，想要唤醒沉睡的奈凉。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满地的狼藉，和床上安安静静闭着眼不愿意醒来的人，脸色如白纸，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她安静得，像是没有呼吸，可怜得，让人心疼。 该死! 他昨天都干了些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对莫莫呢？他怎么会这样做呢？ 他失控了，失去了理智。 他，还是他吗？ 空立阳不敢相信，昨天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忍住心里的恐惧，孔丽从床上下来，随意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踉踉跄跄地去给医生打了电话。 医生不久就来了，对着奈凉仔仔细细地检查之后，欲言又止。 看着空立阳的目光，充满了畏惧。 “说！她怎么样了！” 空立阳的声音不似平时凌厉，短发乱糟糟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担忧，透露着几分狼狈。 语气中带着的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么害怕。 他把医生的犹豫看在眼里，心都悬了起来，要是医生敢说莫莫情况不好，他立马就将这个庸医拖出去。 医生被空立阳的语气震慑到，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 “其实，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就是，，，” 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空立阳的神色，看到他冷下来的脸色，立马噤声，不敢继续说下去。 “说！” 面对他的断断续续，空立阳加重了语气，多了凶狠。 莫莫有什么事，他也别活了! “只是，这位小姐明显是体力不足，很疲惫。而且，，，，年轻人，应该克制一下，这位小姐身体本来就有毛病，体力又不支，再这样折腾，可能活不了多久，，，” 医生捏着拳头，指甲掐着手心，才能让自己站在他面前，说出该说的话。 作为医者，他有必要提醒这个男人，这个女人的身体很不好，承担不起他的折腾。 被这样的男人看上，一定受了不少折磨，才会这样狼狈，这样虚弱。 他这个外人，看到那小姑娘的样子，都觉得可怜。 不过豪门里面的这些事，谁知道呢？他把该说的说了就是。 “你说什么？” 空立阳单手抓住医生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把他提起来，像是要把医生生吞活剥了。 身体本来就有毛病? “这位小姐受过严重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做不了激烈的运动，要...好好修养！” 医生一口气把所有的话说完，大义凛然地看着空立阳，早死不如晚死。 大概这个女人的状况，就是这个男人一手造成的。 从这个女人身上，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有多么凶残，横竖都是一死，怕什么！ 空立阳听完，眼神一暗，手上无力地松开了医生，凶狠冰冷的眼神里面全部变成了愧疚与后悔。 他的双手耷拉在两侧，差点站立不稳。 他说，莫莫受过严重的伤，不能做过于激烈的运动！可是他呢，他都干了些什么蠢事？他昨天要了她一整夜，这么粗暴地对待她，强迫着她看自己受辱！ “是不是车祸后遗症？” 空立阳低语，沉闷地说出来自己心里的猜测。 “是，，是的。” 喘着气医生，庆幸自己命大。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来呢？” 空立阳很低落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她为什么不愿醒来？是不想见到他吗？ “是...是她自己不想醒来，我也没有办法！心病还需心药医。” 医生颤抖着说完，连医疗箱都来不及收，慌忙地夺门而出。太可怕了！这都是什么人啊？打死他也不会再来了！ 不愿意醒来？ 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听到医生亲口说出这句话，只不过是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一把盐罢了。 医生走后，空立阳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悲伤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倾泻而出。 他说，莫莫不是不想醒来，只是不愿醒来! 莫莫不愿意醒来！不愿意见到他！ 他伤害了莫莫，他就是个禽兽！莫莫不愿意看到他了！一如以前一样！ 看到空立阳跌倒在地，高雅连忙过来，搀扶空立阳，掩饰不住的心疼。 “少爷!” 然而，在她的手一碰到空立阳的时候，空立阳就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滚开！” 他不需要任何人搀扶，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莫莫如此憔悴的样子。 “空哥哥！” 高雅脱口而出，看着颓废的空立阳，余光在扫到床上躺着，如同破败的布娃娃的奈凉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勾起来，眼睛里面尽是幸灾乐祸。 空立阳转过头来，看着高雅，目光寒冷，冷静得像是再看一个陌生人。 他毫无感情地开口： “我不是你的空哥哥，再让我听到这个称呼，你就收拾东西走吧！” 高雅被空立阳说的话震惊到了，一时间愣住了，僵硬地开口， “你想让我忘记我们的情感？” 空立阳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冷漠而又理智。 虽然是坐着，目光却一直放在奈凉的身上，从来没有在高雅的身上停留半分。 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默认了？ 高雅不敢相信，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连个称呼的权利你也要剥夺！” 高雅委屈地开口，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忍着不掉下来，楚楚可怜。她就不相信，空立阳真的不顾及这么多年的陪伴！ 只可惜站在她面前的是空立阳，一个完全不在乎她是否伤心的人，有些想法，注定不能实现。 空立阳冷漠地开口： “我们，本来就不存在什么感情。” 空立阳一句话，高雅这么多年的爱慕画上了句号。他知道高雅爱慕自己，他也提醒过她，不要在自己身上花心思，可是她自己不听。 现在他有莫莫了，该说的话，就算再伤人，他也会坚决说出口。 “好！好！好！” 高雅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毅然决然地跑了出去。 第79章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79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高雅跑出去之后，空立阳挣扎着从地上撑了起来，走到了奈凉的床边，一下子跪了下去。 大手拿起来，在要靠近奈凉的时候，又停下了。 许久。 修长的手指终于抚摸着奈凉的脸颊，一点儿也不敢用力，满是懊恼与自责。 奈凉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吓人，薄唇紧紧地抿着，眉头紧皱，似乎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满脸地憔悴，有些头发还粘在脸上，脆弱的洋娃娃，似乎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她就会碎掉。 这样憔悴的模样，很脆弱，脆弱得不太真实。 她才回来没多久啊! 回来之前，她是那个闻名法国的研究员。 那么自信，那么意气风发，那么引人注目。 她甚至还骄傲地在他面前，宣示这她是他的女朋友。 可是居然因为他，她现在宁愿沉睡，也不愿睁开眼看他。 空立阳把自己的手掌贴在她的脸上，想要因此温暖奈凉冰冷的身体。 “莫莫，你醒醒好吗？” 空立阳的声音已经哽噎，喉咙里面比卡了鱼刺还要难受。 向来高傲的男人，现在只剩卑微。她怕她又离他而去，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冰冷的世界。 “莫莫，我错了，求你不要不理我。求你了...” “你生气的话，起来打我也行，我绝对不还手，只要你能消气就好...” “莫莫，莫莫，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不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莫莫，我不该对你这样，我错了，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 空立阳在奈凉身边耳语，害怕把奈凉惊醒，又害怕奈凉永远醒不来。 莫莫生他的气了，莫莫不愿意醒来，可是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失去了控制。 只要莫莫愿意醒来，想要怎么惩罚他他都毫无怨言，只要莫莫愿意醒来。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无所谓。要是没有莫莫，他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如同六年前一样，他的心里面充满了恐惧，对于莫莫，他总是无能为力。 “妈咪？” 奈莫忆站在门口，不可思议地看着躺着的人。 那，是他的妈咪？ 他急切地跑过来，拉过奈凉的手，冰冷得吓人。 “妈咪！” 他又抚上奈凉的脸，更是冰冷，比死人还要还要可怕。 “妈咪，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奈莫忆摇了摇奈凉，可是奈凉一点反应也没有，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可能都要误以为奈凉已经离开了。 他妈咪，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我妈咪怎么了？” 奈莫忆气愤地看着空立阳。一定是这个男人！莫莫之前都还好好的，现在这里只有两个人，不是他还有谁？ 面对奈莫忆怀疑的眼神，空立阳无可辩驳，愧疚地低下头，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的过错。 如果不是他昨天太过激动，奈凉就不会躺在这里不愿意醒过来。 他站起来，想要拉奈莫忆的手，奈莫忆直接躲过了，谴责地看着他，不愿他靠近。 空立阳的手僵在空中， “对不起” 空立阳没有任何辩解，只是低低地道歉。 “她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奈莫忆冰冷地看着空立阳，充满了责怪之意。他妈咪没有搬过来之前，都还是好好的，搬过来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这个男人到底对他妈咪做了些什么？ 空立阳没有接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本来就是他的错，又有何可以辩解的呢？ “你说话啊！” 空立阳的一再沉默让奈莫焦头烂额，他一句话也不说，他怎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走上前去，仰着头，直勾勾地看着空立阳，如果空立阳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有必要采取一定的措施。 他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妈咪在这里受苦。 “我不是故意的。” 空立阳低沉地道歉，满脸心疼地看着奈凉。 不是故意的？ 也就是说，这件事是他导致的？ 都已经发生了，道歉又有什么用？ 奈莫忆的愤怒，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他冷嘲： “是不是因为我妈咪不是你心里的那个莫莫，你就不懂得珍惜？” 奈莫忆恨恨地嘲讽空立阳，看向他的眼里，充满了不屑，不满的情绪爆发，他没有办法接受空立阳对奈凉做出这种不可饶恕的行为！ “你说什么？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奈莫忆的话，让空立阳很生气，语气变得冰冷，愤怒在心里酝酿。在奈莫忆眼中，他就是这样的人吗？ 他难道想莫莫变成这样子吗？从始至终，他的心里只有一个莫莫，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莫莫。 “我乱说？呵，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嘴上说着要对我妈咪要好一辈子，实际上只是把她当做别人！” 奈莫忆眼眶都红了，湿漉漉地看着空立阳，笃定了空立阳就是把自己的妈咪当做别的人。 笃定了他的妈咪被这个男人残忍地伤害。 “呵，我也没有想到，莫莫的儿子，原来那么聪明，不知道莫莫要是知道她之所以这么早就认识我，是因为她儿子的功劳，会怎么样想呢？” 空立阳被奈莫忆的话气到了，口不择言，他一向很理智，但是这次，他无法接受奈莫忆的这种想法。他对莫莫一片真心，绝不容许别人质疑！ “你不是我的空爸爸！我是不会让我妈咪和你在一起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奈莫忆含着泪水，愤怒地朝着空立阳大声吼完，丢给他一个厌恶的背影，头也不回地就跑出去了，空立阳连拉住他的机会也没有。 奈莫忆厌恶的眼神，在空立阳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莫忆，讨厌他了？ 他不想这样的啊！他明明不想这样说话的!他只是想和奈莫忆好好说话的!他明明不想伤害奈莫忆的! 空立阳双手捂着脸，趴在奈凉的床边，喃喃道： “对不起莫莫，我又失控了，对不起，莫莫！我不想这样的!” 泪水顺着空立阳的脸颊，打湿了他的掌心，顺着冰冷的手指，蔓延到手臂。 他，哭了。 第80章 如光的少年 80如光的少年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要是你，一定早就自杀了！” “去死吧！你这种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打死她！”“打死她！” 嘈杂的声音，让奈凉不得不睁开了双眼。 她艰难地睁开双眼，干涩疼痛，她遍体鳞伤。好疼啊，动动手指，疼痛都牵连着全身。 她躺在泥地上，脸上沾满了肮脏的灰尘，头发里也全是泥垢，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鼻腔里面，是泥土的恶臭，使她呼吸困难。 抬起眼眸，她看到一群陌生人，很激动指着她。 他们的脸上，都是极其厌恶地表情。他们围着她，对她拳打脚踢，嘴里夹杂着各种难听的谩骂的语言，恨不得把她抽筋剥骨。 周围的人一拳一脚地打在她的身上，她想反抗，可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甚至不能说出一句话。 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一向发声，就火辣辣的疼。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这帮人要这样对她，要对她说这些话，为什么恨不得她马上就死。 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在绝望中无力地挣扎，可是没有人来救她，只有围着她的着一帮人。 有人拿书包砸她，砸在她脸上的伤口处，她疼得无法忍受，但是她的双手被禁锢，动弹不得。 有人想要扒光她的衣服，她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她看见他们拿着手机，对着她，邪恶地笑着，把她的丑态全部记录下来。 不!!! 她用自己仅剩的一点力量，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她不要！她不要！就算是死，也不要这样被侮辱！！！ 他们凭什么这样侮辱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凭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一定会记住这些人罪恶的嘴脸，就算是化作厉鬼，她也要这些人不得安生，她要他们活着，痛苦地活着！！！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众人顿时止住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去，“没，，，没干什么！” “是楚少，快走！”“快走快走！” “大家快跑，快把手机收起来!” 众人一哄而散，只剩她一个人顾孤零零地蹲在地上，满身伤痕，惨不忍睹。 “你没事吧？” 少年走上前来，关心地看着她。 但他只是站着，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抬起头，看到一个少年逆光而来，踏着金色的阳光，他仿佛就是一个天使，缓缓向她走来。 白衬衫，衬着少年如玉的脸庞，眉清目秀，五官仿佛就是被上天精心地雕琢过，慵懒的眸子，透露着对她的关怀。 是天使来带走她了吗？ 奈凉被晃晕了眼，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楚念风对上奈凉的眼睛，被惊到了。 那眼神里面，是绝望，是愤怒，是无助，带着泪光，直直地看进忍得心里面去。 “没什么大碍的话，我就走了。” 回过神来，少年漫不经心的，不在乎奈凉身上的伤有多么严重，他只是路过而已。校园霸凌这种事，多的去了，他又不是救世主，干嘛非要多管闲事？再说了，反正也不是他被欺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好奇地问了一下，没想到就遇到了，不该管的，他才懒得管。 说完，不待奈凉回答，少年转身就走了，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到少年转身走了，奈凉拼尽全力，从地上忙着撑起来，他是她的光，她一定要抓住的光。 那是她的希望，她活下去的希望。 她撑起来了！ 靠着顽强的毅力，她跟在了少年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每走一步，全身上下就扯着疼，每一根神经，都在传递着痛觉。 可是她不能倒下，她要跟着她的光，她不能倒下啊！ 她要是倒下了，那些欺负她的人，就得意了。 周围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少年回过头来，就看到跟着自己的泥人，皱着眉头，语气嫌恶， “你怎么跟过来了？” 奈凉没有说话，她说不出来话，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支撑她站着了，她没有办法开口，只有低着头沉默着。 没有等到回回答，少年不耐烦地转过身，加快了速度，往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走去。 他可不想沾染上着大麻烦，早知道刚刚就不上去说那一句话了。 真是晦气! 奈凉不得不加快了速度，可是她越来越虚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她走不动了。 看到眼前越走越远的背影，她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那个背影，在她的眼睛里面，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她好困啊，好想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努力抬起手，想要抓住他，但是抓不到，只有他离去的背影，不带丝毫留恋。 “等，，，等一下” 她的喉咙里面发出难听沙哑的声音，根本听不出说的是什么。 眼皮很沉，很沉，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垂了下来。 忽然，有人抱起了她。 奈凉很惊喜，是刚才那个少年吗？他回来了是吗？她终究是不远看自己一个人倒在这里！ 一股好闻的清香传入奈凉的鼻子，好好闻，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这是怎么了？真可怜。” 这个声音充满了磁性，让人一听就能被深深地吸引住。 不！这不是刚才那个少年！这不是他的声音！ 好熟悉的感觉，她一定是在那里听过这个声音！ 轰! 脑袋里面轰然炸裂！是空立阳的声音！ 这个味道，这个声音，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空立阳救了她！ 她曾与他亲密无间，他的温度，他的味道，都在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她的心里，装的满是刚才那个嫌弃她的男人? 为什么此刻她在空立阳的怀里，明知道这是谁，脑海里面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着自己，这个少年时救她的少年? 可是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逐渐失去了意识，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只记得空立阳出现了，只记得，她有种强烈的意识，告诉她那不是空立阳。 第81章 是空立阳 81是空立阳 身体好轻！ 有另外一个灵魂，在和她争抢着这个身体。 她努力地想要保护自己的身体，但是那个灵魂好厉害，她好无力，她被粗暴地撕扯着。 奈凉只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重力，灵魂逐渐剥离身体，她飘了起来。 那个灵魂，将她从自己的身体里面赶了出来，占据了她的身体。 她看到一个浑身泥土的人，躺在空立阳的怀里面，空立阳抱着她，缓慢地移动着。 在看看自己的身体，是透明的！ 立阳！ 她想要抓住空立阳，可是她的手直接穿过了空立阳，没有抓住任何东西！ 不，她不信！ 再次伸出手，可是还是什么也抓不到。 她跑到空立阳的面前，大声地说： “立阳！我是莫莫啊！立阳！” 空立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穿过她的身体，抱着怀里的女孩继续走。 女孩身上的污泥，弄脏了男人的衣服，但是男人没有露出任何嫌弃之意。 奈凉看着自己的手，惊诧不已，如此透明，连实物，都触摸不到。 她，已经死了吗?一阵绝望之后，她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已经是一个灵魂了。 她默默跟着空立阳，到了一个小木屋。 只见空立阳把女孩放在床上，帮她解开扣子，然后细心地帮她擦洗着身子。 她想要阻止，空立阳怎么能够帮别人擦洗身子呢！不，不可以！ 她上前去阻止，但是并没有任何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空立阳在她的面前，帮里一个女人，耐心地擦洗着身子。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她好难受，可是却掉不出一滴眼泪。 不对！ 或许这不是空立阳，或者更确切地说，这不是她遇到的空立阳。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和她遇到的空立阳整的一样，但是却少了几分成熟与冷酷，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感觉。 至少，这不是31岁的空立阳。 那么这个，应该是年少时候的空立阳吧？这么一想，奈凉心里也就好受多了。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这只是年少的空立阳，他只是想就想救人而已。他不是刻意要帮这个女孩擦洗身体的。 心里的酸涩，确是不容忽视的。 就算这不是31岁的空立阳，他终究是空立阳啊！ 他在她的面前，为别的女人任劳任怨，骨鲠在喉。 在空立阳出去之后，奈凉细细地端详着这个女孩。 躺着的这个女孩，已经不再是一个泥人，擦干净之后，她露出了原有的特征。 即使全是伤痕，也能看出来，这个女孩，和她眉眼如此相似，如果睁开眼睛，或许会更像。 只是她，未免也太可怜了一点。 脸上青青紫紫的，肿胀不堪，还有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大大小小的伤痕，新的旧的，布满了整个身体。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会下这么狠的手，明明只是学生啊，怎么能够这么残忍？ 奈凉的心里，突然有点难过，刚才的嫉妒，转变为了同情。 这个女孩，在学校里面。一定受了无数的委屈吧？她亲身体会过那种被群殴的感觉，孤独，绝望。 要不是她前言见到，她可能都不会想到，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够顽强地活着。 对于这个女孩，奈凉真的很心疼，在她这个年纪，奈凉正在学校里面开心地玩耍，而她却在经历不为人知的痛苦。 可是她有点迷茫了，她其实不太分得清，这到底是她的身体，还是这个女孩的身体。 她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之后，奈凉就再也没有看见空立阳来过。只有第一天来了，之后不见踪影。 一个钟点工，每天都准时来照顾床上的女孩，准时来送饭，准时来打扫卫生，准时来给她换药。 奈凉默默地守着这个女孩，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变好。 她只是无处可去，她只是，无处安放的灵魂。 有一天，女孩终于醒了。 她坐在床上，环视四周，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愣了一会儿，随便穿了双鞋就跑了出去，也不顾脸上还没有好完的伤疤。 奈凉追了出去，她叫那个女孩不要跑，可是呢个女孩听不到，固执地跑着。 奈凉跟着女孩跑到了一个学校，应该就是他们出来的那所学校，进去的时候，哪里随意瞟了一眼，门口好像写着“xx第一中学” 赶上那个女孩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一个少年的面前。 楚念风？ 奈凉很震惊！心里止不住的诧异，这个男孩，看身形就是之前救她的那个男孩！没有想到，救她的居然是空立阳，不，救那个女孩的，居然是楚念风！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诧异了！ 她甚至还无法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那个人，是楚念风! 女该如愿以偿地看到想看的人。站在楚念风的面前，害羞地低着头，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可以看出来，女孩很兴奋。 “哟~楚少！又有人来告白了啊！” 楚念风身旁的两个男孩，看到一个女孩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站在空立阳的面前，话都紧张的说不出来。 顿时兴趣就来了，把着楚念风地肩膀，戏谑地调侃他。 楚念风的追求者到处都是，可爱的漂亮的都有，但是像今天这种类型，他们还真没有见过。 完全就看不楚张什么样子好吗？就这样，也敢来告白？这世道，还真是变了啊？ “那当然啦！咋们楚少魅力多大你不知道啊！别说是面前这个，就算是校花，也完全没有问题，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哈！是是是！以楚少的魅力，这种事情很正常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告白者，到底长什么样呢！？” “哎呀，能看出是个女的!” “还真是!刚才一不小心看成男的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人一唱一和，明嘲暗讽，很明显就是看不起这个女孩。 楚念风被两人调侃了，面子上也过不去，真是扫兴，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你有什么事？没什么事请不要挡在路上！” 他不耐烦地催促，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面前的人，这么土的打扮，长得又这么丑，挡在路上真是烦死了。面对这种人，他的绅士风度都快要保持不住了。 奈凉作为旁观者，很生气，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女孩？恶毒的语言的杀伤力，对于这个脆弱的女孩来说，那是致命的打击！ 第82章 不是他 82不是他！ 但是她的生气无关痛痒，他们听不到，也看不到她。她对于他们，就是不存在的。 她的责骂，没任何人能听见。 她歇斯底里地想要唤醒那个害羞自卑的女孩，但是没有任何效果。 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看得见，做不了任何补救。 女孩明显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嘲讽，头低得更下去了，更加局促不安起来。 她紧张得发抖，抖得像筛子一样，要说的话卡在喉咙，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我，，， 我，，，， 我，，，，” 楚念风嫌恶地看了一眼，然后绕过女孩就走了。这种丑鬼，多看一眼都恶心。 女孩看楚念风走了，连忙抬起头，着急地冲着楚念风的背影就喊： “等，等一下！” 楚念风无奈地顿住了，并没有回头，也不想回头！又有什么事情？真是烦人！ “谢..谢谢...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女孩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喊出了这句话，轻松了许多。脸上露出红晕。 “哦~英雄救美！！！” “怪不得啊，原来是咋们楚少救了人家!” “英雄救美不错啊！楚少真有一套!” 两个男人起哄，恍然大悟的样子，冲着楚念风抛媚眼。 楚念风紧眉头，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对着起哄的两个人说道： “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你们要看多久就看多久吧！要追她我也很支持！这种货色，留给你们刚好!” 说完不屑地走了。 “别呀！倒贴都不要！” “诶，楚少，你等一下啊！” “诶诶诶，我们错了!不开你的玩笑了!我还想找个好看点的女朋友呢？” 两个男人见楚念风走了，赶紧追上去，走之前还看着女孩啧啧啧了好几声，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女孩像是没有听觉一样，听不进两个男人的话，只能看见楚念风一个人。 她的眼里，只装的进楚念风。 女孩看着楚念风的背影，很痴迷地笑着，如同所有爱慕他的人一样。 他好帅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她的眼里，心里，全是楚念风。 奈凉朝着女孩大声地叫喊： “不是他救了你！不是他！你认错人了！是空立阳救了你！ 是空立阳，不是楚念风！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楚念风看不起你！他也没有救你！他没有打算救你！真正救你的，是空立阳！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女孩只是痴痴地看着楚念风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真的不是他！不是他！” 奈凉心里堵得慌，感到无能无力。这种看得见全过程，却一点忙也帮不上的感觉，如同被霸凌时一样绝望。 她想要帮助那个女孩，想要那个女孩不要认错人，想要那个女孩不要把心放在楚念风身上，她想要她醒悟！ 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拉着那个女孩，叫她认清楚楚念风的真面目！让她看看楚念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只是一个灵魂，触碰不到任何东西！ 她只能眼睁睁地目睹着这一切的错误开始，做不了任何挽救的措施。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种事情？为什么？ 最后，她跟着女孩回到了一个破败的地方。 拥挤的楼房，外面布满了灰尘，一层楼，不知道到底住了多少人。 街道上，是稀稀拉拉的人群，还有脏兮兮的垃圾，大家都不甚在意，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与别人闲谈，哪家的孩子又犯什么错了，要怎么惩罚。 泼妇一般的妇人们，口里甚至全是脏话，骂谁谁谁是狐狸精，谁又勾引了谁的老公。 看到女孩经过的时候，窃窃私语，明显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有的屋子里面，还传出婴儿啼哭的声音，吵吵闹闹，在烦躁闷热的夏天，格外的惹人心烦。 只见女孩低着头，沉默着穿过人群，对这些熟视无睹，像是已经麻木了。 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她走到一个破败的小屋子，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门就进去了。 一进去，一个长得尖酸刻薄的女人，站在窗边，双手插着腰，用很尖的声音朝女孩叫嚷着： “你这个小蹄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你又跑哪里鬼混去了？又是满身伤，又干了什么事惹怒了别人？ 一天到晚，好好的待着不行吗？就知道惹是生非! 赚不了钱，还大手大脚花钱!你当我们的钱是捡的啊！ 我看你就是活该，怎么不被打死？ 打死了我么也能省一点心，省的迟早被你气死！ 你这个贱人!还不理我，看我不打死你!” 女人说着，就拎着板凳，向女孩砸过来。 女孩瞟了一眼女人，侧身躲过砸过来的板凳，目不斜视地进了一个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 隔音效果其实一都不好，还能听到外面女人的谩骂。 “我怎么就养了这样一个不知道报恩的人！啊哟喂！我还真是苦命！怎么不去死啊！” 这些声音传入女孩的耳朵，她只是淡定地坐在这个房间唯一个看上去好一点的家具--一张小桌子面前。 破旧的房间，漏着风的玻璃，简单的床板，这，能住人吗？ 她拿出纸和笔，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着什么，庄严而又神圣。 奈凉走近一看，恨不得把纸撕成碎片。 女孩写到： 我被一个男孩救了，他长得很好看，像是天使一样。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帅的人，心肠又那么好。 别人叫他楚少，他应该就是那个校草楚念风吧。果然和传言中一样帅，一样绅士。 我今天和他说话，好紧张，不过他没有嫌弃我，真的好开心！ 他这么温柔，一定有女朋友了吧？ 我可能已经爱上他了，他就是我的一切。 我总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可是他好像什么都不缺，我该怎么办呢？ 我真的，想要在他身边，就算是看着他，也行啊！ 写着写着，女孩脸上露出害羞幸福的神情，楚念风英俊潇洒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面盘旋，挥之不去。 她瘦弱的手，拖着下巴，幻想着有朝一日，她能站在楚念风的身边。 第83章 莫莫你醒了! 83莫莫你醒了 奈凉忍无可忍，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生气，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她飘过去，接近女孩，伸手过去想要触碰女孩的纸和笔。 刚一伸过去，女孩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奈凉所在的方向。 奈凉与女孩的眼神对上，有种后背凉飕飕的感觉。 女该能够看到她？ 奈凉正疑惑，女孩的脸的突然变了，脸上的伤疤开始腐烂，流着恶心的脓水，嘴巴变得很大，而出黑色尖锐的獠牙，散发着一股恶臭。 她朝着奈凉扑过来，哭嚎着： “你都看到了!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告诉谁才是真正救我的人？你为什么这样害我?”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奈凉心里一颤，睁开的双眼。 入目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不是那个女孩狰狞的脸，奈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只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而且还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的噩梦奈凉都还记忆犹新，真实得不像是一个梦。 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噩梦，被吓醒，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和梦中的那个女孩有什么关系？ 动了动手指，发现手好像被人拉着，一看，空立阳正趴在床边，拉着她的手睡得香甜。 乱蓬蓬的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有洗了，就穿着一件普通的睡衣，这么薄，就这样趴在这儿睡觉，也不怕感冒。 他到底在这儿守了几天，吃饭了吗？睡好了吗？ 一时间，奈凉的心里复杂得很。 她想起来自己是为什么会躺在这儿，也记得自己在梦中看到空立阳的时候是多么开心，还有空立阳所做的事情，她想忘都忘不掉。 她该正视一下，她最近遇到的事情了。 她是爱空立阳的，但是其实她更希望空立阳能够对她坦白一切，而不是瞒着她，甚至对她失控。 还有一件事，既然当初他那么相信楚念风，楚念风都骗了她。 那现在，空立阳呢？ 有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做梦，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可能，她的梦，潜意识里是在往好的方向想。 这么久没有动，手已经麻了，奈凉想要活动一下。 轻轻地从空立阳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她已经放轻了动作，可还是惊动了空立阳。 “莫莫！” 他睁开眼睛，惊喜地看着奈凉，激动，雀跃。 他的眼睛一片血红，下巴上的胡渣很扎眼，看起来很邋遢，但是他的喜悦，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奈凉看着这个样子的空立阳，满是心疼。 这个男人，一向是很注意形象的，可是却为了她，变成这个样子了，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莫莫，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空立阳扑上来，紧紧地抱着奈凉，要把她生生箍进血肉。 奈凉在空立阳的怀里，想到了自己在梦中的时候闻到的气味，还真的是一模一样，那个人，就是空立阳无疑了。 犹豫了几秒，她抬起的手，放在了空立阳的背上，低沉地应了一声：“嗯。” 她这才发现，自己很虚弱，不仅仅是没有什么力气，说话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空立阳听到奈凉的回应，很兴奋。 莫莫回应他了，这是不是说，莫莫原谅他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 空立阳的眼中闪着点点泪光，是激动的泪光，是喜悦的泪光。 莫莫昏迷的这么多天，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莫莫终于醒来了，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把头紧紧地靠着奈凉的头，幸福地呢喃着。 湿润的触感传到了奈凉的脖子，她才意识到，空立阳这是哭了。 该责怪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她动粗，责怪他不该伤害她，责怪他隐瞒她吗？ 可是空立阳这个样子，奈凉所有责怪的话都堵在喉咙。 心里五味杂陈，她终究还是开口了。 “立阳，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她的声音亲轻飘飘的，贴着空立阳的耳朵，很虚浮，虚浮得让人不注意就听不到。 空立阳听到奈凉的问题，身体僵硬了一下，缓缓放开了奈凉。 他低着头，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神，他迟疑地问： “你在怎么知道的？” 奈凉拉了一下被子，自嘲地一笑， “你们都以为我蠢得不得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蠢，有些很明显的事情，我还是能注意到的。 你的衣服上，有很浓的血腥味，你的味道，我那么熟悉，沾染了学的味道，我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她没有告诉空立阳关于楚念风带她的事情，因为她有自己的顾虑。想必楚念风对于梦里的那个女孩，知道的也不少吧。 要是让立阳知道自己是因为楚念风发现的这件事，那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对付楚念风。她不希望，立阳因为自己，做这些事情。 如果是她自己犯的错，那就她自己解决吧。 空立阳一顿，没有想到，那天莫莫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而对他不理不睬。 酸楚一下子涌上喉咙，自责占据了他的思想。 “莫莫，，，” 他想要开口解释，却无从开口，这件事不是说解释就能解释的，其中的渊源，对于现在的莫莫，理解起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再者，他确实做错了，说再多，感觉都像是在狡辩。 “我先去收拾一下，让人送点吃的上来，到时候再说吧，想必你睡了这么久，也饿了。” 说完空立阳就站了起来，出门去了。 奈凉看着空立阳出去的脚步不稳，一定也很虚弱。 空立阳闪躲的眼神，昭示着他不想在她面前讨论这件事。而这件事，恰好就是她想知道的。 她心里有点忐忑，对于空立阳的态度，她其实不是很能摸清楚。 她害怕空立阳是想把这件事蒙混过去，或者，欺骗她。 空立阳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奈凉却还盯着他出去的方向。 空立阳，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原谅她很小气，心里只装得下真心带她的人。 你若抛弃我，我定弃了你。 她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想去思考，却又不得不思考。 第84章 主要的业务 84主要的业务 奈凉一个人坐在床上胡思乱想。她也想动，可是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坐在那儿发呆。 突然想起来，她从醒来，就没有看到二狗子了。 对了，二狗子呢？那家伙跑哪儿去了？正常情况下，二狗子一定会一直守在她的床前的。 还没有等奈凉细想，空立阳就端着吃的进来了。 “莫莫，我拿吃的来了。” 空立阳收拾了一番，已经变回了原来那个风度翩翩的帅气总裁的形象了。 西装革履，精神抖擞，散发着活力。刚才那个邋遢狼狈的人仿佛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嗯，我快要饿死了。” 奈凉微笑着，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要是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一定会更加可爱。 既然笑了，那就没什么大碍了。空立阳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空立阳把东西放在床头柜，递了一杯温水给奈凉。 “来，先喝点水吧。看你嘴唇都干成什么样子了！” 顺手还摸了摸奈凉的脸颊。 奈凉接过水杯，温暖的温度传到她的手心，一直传到她的心心底，暖暖的，真好。 细腻的水划过喉咙，好舒服。 空立阳看着乖巧地喝水的奈凉，宠溺地伸出手，抚摸着奈凉的秀发，满满的都是爱意。 “咳咳” 空立阳突然的动作，让奈凉一不小心就呛到了。 “慢慢喝，别着急，慢点！” 空立阳拍着奈凉的背，心疼得要死。这么着急，一定是因为饿坏了，真是罪过。 他接过空杯子，放好之后，又拿起了粥。 轻轻地吹了吹，确定不烫了之后，递到奈凉的嘴边，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莫莫，来，吃点东西吧。” “嗯” 奈凉凑上去，把空立阳递过来的粥含在嘴里，美味的感觉，满足了她的味蕾。 果真是太久没吃了，好饿啊，忍不住想多吃一点。 看着空立阳细心地为为她吹粥，关怀备至，她问道： “立阳，你吃了吗？” 看他之前那个狼狈的样子，就知道他一直守在这儿，也不知道顾不顾得上吃饭。 空立阳笑了笑，“当然吃了！” “咕咕~咕咕~” 空立阳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气氛很尴尬，刚刚还说自己已经吃了的某人，肚子叫得正欢快。空立阳的笑脸僵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纠结的样子，看起来很搞笑。 “噗哈哈哈！” 奈凉很不给面子地笑起来了，同时既是感动，又是心疼。他这个窘迫的样子，难得一见。 马上捂住嘴，憋着笑，无辜地朝他睁着大眼睛。 我没笑! 这个大傻子！自己饭都不吃，只顾着照顾自己！ “一起吃吧！” 奈凉喝了水，吃了点粥，也有了一些力气，从空立阳的碗里接过粥，舀了一勺，就要喂他。 要是自己不问他，估计他也想不起来要吃。 空立阳一懵，赶紧含在嘴里，结果吃的太急，一不小心就烫到了。 想要吐出来但是又没吐，只能憋着，憋得脸都有点通红。 “你呀！” 奈凉被他这幅样子逗笑了，摇了摇头，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烫的话就吐出来啊！” 空立阳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喂的，再烫我也不吐! 奈凉无奈，只得小心翼翼地吹凉一点了再喂。 两个人没羞没躁，硬要你一口，我一口，好歹算是喂完了一大碗粥。 那么问题来了，吃饱了，喝完了，该解决正事了。 把碗放下，奈凉就靠在床头，对着空立阳说话，眼睛却看着窗外。 “说说吧，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 奈凉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空立阳坦白一切。 空立阳突然握住奈凉的手，有点紧张，很小心的样子， “默默，我说了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傻瓜，我不会生气的，你说吧，我听着呢。” 她给了空立阳一个放心的眼神。 奈凉能够感受到空立阳的紧张，他握着她的手，手心都出汗了。 “如你所想，我的公司，其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化妆品公司，其实，它主要是一个涉及黑道的公司。” 黑道?! 奈凉的心里惊涛骇浪，对于这个答案，她还真的是没有想过。 沙集团一直以来都是以化妆品面向世界，也很成功，名声大噪，没有想到这居然不是主要的业务。 涉及黑道？ 既然这样，那那天空立阳的残忍，好像也可以解释了。 他那么厉害，涉及黑道，应该只能说不足为奇，是她自己没有想到那儿去。 想通了之后，奈凉还算是能接受，毕竟自己居然会这么强的格斗，这个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那，，，你们平时都干些什么？” 奈凉不确定，所谓的涉及黑道，是进行黑暗的交易，还是什么别的，但是她心底，是希望结果是好的。 空立阳杀人的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怎么也忘不掉。 “我们，主要是解决那么法律不能解决的人。” 空立阳的眼睛里，是抹不去的惆怅，好像想到了什么人。 “哪种人？” 奈凉疑惑，什么叫法律不能解决的人？ “有些恶人，他们有后台，有背景，是法律没有办法解决的。” 空立阳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无奈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无奈， “所以，我们只能采取一定的手段，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只有这样，他们才不能继续嚣张。” 空立阳带着一些狠厉，想到这种人的存在，他也是恨之入骨的。 与其说说是受到应有的惩罚，不如说是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这些，默默没有必要知道。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凌厉的时候，看到奈凉正在看着他。他忽然就慌乱，莫莫是不是看到这么凶狠的他，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莫莫，我，，，” 奈凉并没有责怪，反而是用手指捂住了空立阳的嘴唇， 坚定地说：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为你自豪！我很开心，我的男朋友，是一个这样的人！” 她这些话全是发自肺腑，她很惊讶，他们做的，是这些，更多的是自豪，也有担忧。 这种事，真的很危险，要是一个不小心，或者低估了对手，那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他是她的男朋友，她喜欢他，自然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 奈凉的话给了空立阳莫大的鼓励，莫莫没有生气！ “太好了！莫莫！你没有生气！太好了！” 第85章 你就是莫凉 85你就是莫凉！ “等等！谁说我没有生气！” 奈凉突然把自己的手，从他的里面抽了出来，脸垮了下来，不开心看着空立阳。 空立阳有点蒙，不明所以地看着奈凉，莫莫不是说不生气吗？ 奈凉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教训他： “我能不生气吗？你做这么危险的工作，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你都不注意自己的安危，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空立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空立阳欣慰地看着奈凉，莫莫，谢谢你，谢谢你那么关心我！ “还有，你要坦白的事情，就只有这些了吗？” 这次奈凉脸是真的垮下来了，空立阳还有事情没有主动告诉她，那就是那个莫莫的事情。关于莫莫的日记，她只能了解到一点。 但那都夹杂着她的猜测，猜测不一定都是对的。 空立阳和莫莫的事情，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利用？相爱？囚禁？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莫后面为什么会死亡？ 她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了解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是在以往，她绝对不会对这些事情那么在意。但这次不同，她有感觉，她是遵从着自己心里面的想法来的。 空立阳沉默了，奈凉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奈凉问的是什么，可是这要他怎么开口？ “我看到你的日记了。” 奈凉淡淡地扔出一个重磅炸弹，把空立阳的情绪搅得天翻地覆，一时不能平静。 “莫莫你听我解释！” 空立阳慌张地看着奈凉，奈凉也没有闪躲，平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之前确实存了利用莫凉的心思，但是我保证，我对她是真心地，我是真的爱她！” 连称呼都变成了莫凉了，奈凉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压住心底的情绪，继续淡定地问道： “我想知道，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要囚禁她？” 你爱的人，想要的是自由，你说你爱她，为什么却不能满足她的心愿？ 你心思那么通透，那么轻易地就看出别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一定早就发现，你爱的女人，想要的是自由。 你知道她想要什么，自然也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开心。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囚禁她?让你们的心越走越远? 空立阳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心里很失落，很难过。 有些事情，并不是知道就能改变，并不是你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你就能成全对方的。 她低低地解释： “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想要逃离我，她不要我了！ 可是我那么爱她，只要她在我身边，就算是让我死也满足了。我若放她走了，我就活不成了。” 我若放她走了，我就活不成了！ 空立阳的话，让奈凉深深地震撼了，爱得有多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算是让他死也满足了？ 因为太爱了，所以不惜禁锢，也要让对方待在自己身边! 她很吃味，她爱着的男人，在她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着他有多么爱另一个女人，那么她呢？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拔，她现在在她心里，处于什么地位？ 她的情感，无处安放。 “你那么爱她，怎么移情别恋了？” 奈凉的话，变得带着很浓的讽刺意味，她嘲笑的，主要是自己。 那么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却得知的自己爱得男人，爱那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这都是她自找的！ 奈凉的语气刺痛了空立阳，他下定了决心，鼓起勇气，对着奈凉发誓： “你就是莫莫，你就是那个，我爱的失去自我的女人！你就是我爱的莫莫！你就是莫凉啊！” 奈凉不敢相信，瞪大了双眼，想要从空立阳的表情里面找出破绽，这种话，是随便就能说的吗？ “为了哄我开心，何必呢？” 奈凉没有看出来空立阳有没有说话，只是情绪低落。 空立阳也很无奈，很无能为力。 为什么，莫莫就是不愿意相信他的话呢？明明，这就是事实，莫莫却觉得他是在哄他开心。 “不是哄你开心，这是真的！你就是莫凉！” 空立阳再次保证，可是奈凉却不想听，敷衍着: “嗯，我知道了，我累了，改天再说吧，我先睡会儿，你出去吧。” 说完就躺在床上，背对着空立阳，盖上了被子。 空立阳心里堵得慌，莫莫不相信他的说辞，看来他必须找到证据，莫莫才愿意相信她就是莫凉。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亲吻了奈凉的额头，空立阳最红还是出去了。 等他出去之后，奈凉睁开了双眼，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空立阳那么肯定，她早就动摇了，只是她需要证据，需要证据来证明她就是莫莫。 26年的经历，全在她的脑海里，难道都是假的吗？ 她喜欢的男人突然告诉她，他爱的人是她，他们以前相爱过，而且她没有任何印象。 这种事情，真的很荒谬。 想起自己醒来前做的梦，那个眉眼和自己相似的女孩，或许能够给她答案。 这么玄乎的事情，更像一场梦。 她是该找个时间，验证一下自己的梦了，一场荒诞的梦。 奈莫忆已经不再别墅里面了，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奈凉醒来之后，空立阳才想起来这件事，可是他也没有奈莫忆的消息，只能让手下去找找。 想起奈莫忆，空立阳就有点头疼，自己口不择言说出那一番话，对于奈莫忆，肯定是一个巨大的伤害。 他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再加上，他对莫莫的感情那么深，自己的话，一定伤透了他的心。 真是该死！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奈莫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将不可挽回。 而他要寻找的奈莫忆，正在某个高级酒店里面打电话。 “子疏哥哥~”奈莫忆的声音有点委屈。 “怎么啦。二狗砸又想我了？” 桑子疏挑眉，今天奈莫忆说话，居然这么温柔? “是啊，所以你快来中国陪我！” 头一次，奈莫忆没有给桑子疏脸色，反而是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第86章 她记起来了! 86她记起来了！ 桑子疏吓得一个哆嗦，奈莫忆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忆，是不是奈奈出了什么事情了？” 不得不说，桑子疏一猜就猜对了。 “嗯，所以你要快点过来！” 奈莫忆说完就挂了电话，不容桑子疏拒绝。 他把手机扔在床上，头闷在被子里面，憋着气，闷闷不乐。 空爸爸居然对他说这种话！怎么能这样说他！他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让别人说了是吧？ 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他们吗？聪明又怎么了？聪明的人就干的不是好事吗？要不是他，他们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遇见呢？甚至可能遇都遇不见。 他都离家出走好几天了，居然还不来找他！他妈咪怎么样了都还不知道呢！ 那要不要回去呢？ 奈莫忆很纠结，回去的话，那他离家出走的意义在哪儿？但是如果不回去，万一奈凉醒来，想自己，但是又见不到自己怎么办？ 就在纠结中，奈莫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晨光微熹，一大早，奈凉就到了a市第一中学。 虽然是个梦，很多情节不记得了，但是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催促着她，让她老看看。 她记得，梦里的那个女孩，是进了某所中学，外形和这个也很相似，那就先从这所学校开始吧。 顺着校门走进去，奈凉觉得这条路很熟悉，很像梦里的地方，但是又不是一模一样。 按照自己的想法，奈凉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这是一个破旧的角落，年久失修，也没有人搭理这里，杂草丛生，给人很凄凉的感觉。 一到这里，奈凉的心里就有一股强烈的痛感。 心脏钝痛，手紧紧地揪着胸前的衣服。 一些片段一下子出现在她的脑海， 是一帮人，围着她，不知道在干嘛。 她努力地回想，仔细抓住每一个浮现在她脑海的身影。 她头很疼，很疼很疼，难以呼吸，她揪着胸前的衣服，蹲下来，让自己好受一点。细汗布满了她的额头，她身上的温度开始降低。 她不想放弃，努力地想要看清楚那些情景，她不能放弃，她要找的答案，或许就在这里。 她终于看清楚他们在干嘛了。 躺在地上的女孩，就是她，他们在打她，在踢她，在骂他，甚至是要扒下她的衣服。 现实与梦境重合，逐渐清晰。 和梦里，一模一样！ 那个女孩，不是别人，是她！真的是她！ 她不是在做梦!那个女孩真的就是她！ “莫凉你这个贱人！” “莫凉你去死吧！” “贱人!你该死!” 每一个人，在她的脑海里面变得清晰，她听见他们叫她莫凉！ 他们恶毒的嘴脸，她记得很清楚。 受不了脑袋里面的嗡嗡声，挣扎着站起来，奈凉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这是一片无人问津的地方，就算是白天也不见一个人影。。 奈凉就这样，凭着记忆，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这里。 在那个地方，真的有一个小屋！ 踉踉跄跄地，奈凉打开了门，不出意料，和梦里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摆设，只是全部布满了灰尘，染上了岁月的痕迹。 空立阳为抱着她回来的场景，空立阳为她细心地擦拭着身子的场景，还有，她在空立阳怀里，问到的那种气息。 全部都有了答案。 那些恍如别人的故事，让她嫉妒的场景，其实，都是她的。 至始至终，只有一个莫凉。 奈凉跌倒在地，滚烫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脸。 她就是莫凉！她就是莫凉！ 空立阳没有骗她！ 她是一个被孤立的人，她是一个被所有人欺负的人！ 他们说她是贱人！他们想方设法地侮辱她！ 她全部都记起来了！她回想起来了！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住。以前的一幕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她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记得他们有多么厌恶她这个女儿，也记得，他们是怎样虐待自己的。 无数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被关在门外，自生自灭。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错的，他们总有千万种理由虐待她。即使病得要死，他们也只有咒骂。 她也记得，同学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厌恶她，在她的桌子上写各种各样恶毒的话语，把她的书包扔到臭水沟了，强迫她下去捡起来。 她也记得，他们变本加厉，经常一群人围殴她，非要把她打得遍体鳞伤才罢手。有时候，甚至要她自己骂自己，不然便拍下视频，传到网上。 她的童年，是在父母的虐待，同学的欺凌当中度过的，她的童年，只有耻辱。 她想要反抗，但是她没有能力，她的防抗只会让大家对她更加残忍，她很怯懦，她就是一个懦夫！ 楚念风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幕，她能感受到自己心里有多么喜悦，他就像一束光，不小心照进了她的心房，给她带来了希望。 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爱上了那个春风一般的男孩。 只一眼，她便执着地要把一颗心放在他的身上。 以至于后来，空立阳救了她，她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了楚念风。 她的高中，一直默默地跟在楚念风的后面，被别人指指点点，可是她很执着，不管别人怎么说，她的心里眼里只有楚念风一个人！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明明空立阳才是她真正的救命恩人啊！她为什么要执着地跟着楚念风？ 那个她极度厌弃的女孩，蠢得要死的女孩，绝望的女孩，就是她。 她把楚念风当做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只因为最开始的时候看见的是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一切都是他。 短短的几分钟，她悲惨的过去，就这样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奈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快要奔溃了，那个女孩就是她自己！自卑怯懦的人，是她！认错救命恩人的，也是她！ 她这么多年一直享受的美好生活，其实都是虚幻的，都是假的! 第87章 她就是一个蠢货 87她就是一个蠢货！ 她就是一个蠢货！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许多事情，已经有了答案。 她还记得，楚念风嘲讽地看着她，“你喜欢我是吧？那你从这里跳下去，我就相信你！” 寒冷刺骨的冬天，他指着结冰的湖水，对着莫凉不屑一顾，根本就不相信，莫凉会跳进去。 可是她当真了，她毫不迟疑地跳下去了。她以为，只要她跳进去，他就会对她好一点，会让她接近。 为了那可怜的一点希望，她义无反顾地调了。 冰冷的湖水钻进她的鼻腔，钻进她的肺里，呛得她喉咙生疼。刺骨的寒意，侵袭了她的全身，她动弹不得，只剩绝望。 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任由自己下沉，逐渐地，她没有了意识。 真可笑，她临死之前，脑海里闪现的唯一一个面孔，竟然是那个叫她跳下去的男人。 庆幸的是，她没有死！她被人救了，她不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谁，她只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很久。 一连发烧了好久，没有人管她，她的父母，把她丢在家里，让她自生自灭。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定了的时候，她醒了，可笑的是，她醒来的原因，竟然是心里想着楚念风。 因为他干了蠢事，因为他，她不愿就这样死去。 醒来之后，她心里依旧是楚念风。 她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对一个不值得的人，不顾自己的性命？ 她以为，是自己的过分纠缠，让楚念风迫不及待地远离自己。 于是她克制住自己对他的想念，再也没有随时随地跟在他身后。 就算那样，楚念风也依旧厌恶她那充满爱意的目光。 高三的时候，楚念风约她了，她很高兴，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个和楚念风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兴高采烈找了自己最好的衣服穿上，紧张地等待着楚念风。 楚念风约的地方很偏僻，她没有怀疑，楚念风在她的心中，就是神，她愿意相信楚念风。 她等了好久好久，楚念风还是来了，她欣喜地无法自拔，以至于忽略了他的不屑于嫌弃。 他走得很快，把她丢在后面。 她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但是她不奢求那么多，只要能看着他的背影，都是好的。 忽然，她被人从背后拉住，拉进了一个荒凉的小巷子里。 她的嘴巴被严严实实地捂着，看着楚念风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努力地发出声音，可是楚念风没有听到。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他自顾自地走着，对她漠不关心。如果他当时愿意回头看一眼，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她记不清后面到底怎么了，只知道，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是一段，由楚念风间接导致的悲剧。又或许，那是他早就已经谋划好的。 因为太过残忍，她居然一点细节都想不起来了。 奈凉只觉得自己很可笑，她的过去，居然是这样的。 她眼瞎了，被猪油蒙了心。 她倒在地上，自责，震惊，后悔，悲伤，痛苦，所有的一切，抽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回想，也没有勇气去回想她惨淡的过去，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她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她希望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还是那个在法国无忧无虑的长大的女孩，即使很叛逆，也依旧活的快乐。 ，，，，，， “奈奈！奈奈！” 奈凉脑袋昏昏沉沉的，缓缓睁开双眼，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到她睁开眼，桑子疏惊喜地说： “奈奈!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你都吓死我......” 桑子疏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有多么紧张和担忧，奈凉却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有几段记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就是那个小巷子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学的格斗术？不只是格斗，她好像还会跆拳道! 还有就是，自己大学时期。自己是怎么和空立阳遇见的，他们之间，后来发生了什么？ 看到桑子疏，她想起来，他曾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男孩，和她一样，被一帮人围在角落里面施暴。 她忍不住救了他，然后说出他是她的人这种话。 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不仅如此，还有，后来，她把曾经欺负过她的人，一个一个，揍得遍体鳞伤，就如同他们对她所做的一样。 有的事情记得很清楚，有的，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桑子疏，我是不是救过你？” 奈凉冷静地看着桑子疏。 桑子疏开心的深情僵在脸上，没有想到，奈凉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一下子回答不出来，支支吾吾的，眼神飘忽，连她的眼睛都不敢正视。 “奈奈，，，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救不救的？你是不是糊涂了？” 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低下头，刻意逃避奈凉审视的眼神。 “呵” 她轻嗤一声。 “子疏，你什么时候，也开始骗我了？” 奈凉有些凄凉地看着桑子疏，很是失望，很是受伤。 她认识的桑子疏，从来不会骗她，也没有对她撒过谎。 桑子疏看到奈凉的眼神，心里压着一块莫大的石头，压得他难受得要死，终究还是不忍心， “对不起，奈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该骗你的！” 奈奈难过，他看着，也不好受。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过得开心，如果她因为他们的隐瞒，难受伤心，那他们做的，就是毫无意义的。 “那我问你，我是不是救过你？”奈凉眼睛一眯。 桑子疏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 以前，是奈奈不记得她救过自己，就在他们刻意隐瞒的时候，奈奈居然自己就记起来了。 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奈奈到底记起来多少事情？ 是全部记起来了，想要看看他们对她到底有没有欺骗，还是只记起来一点，想要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其他的。 这一些，他无从得知，他只知道杨姨说过，奈奈的过去，还是不要记起的好，免得徒增伤悲。 第88章 她是一个黑暗的人 88.她是一个黑暗的人 奈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只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家伙很欠揍。 桑子疏对上奈凉猛然睁开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弹出去老远，差点摔倒。 哎妈呀，莫莫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这是莫莫吗？光是看着，就觉得好冷。 如果眼神能杀人，桑子疏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就被杀死了，而且连渣都不剩。 桑子疏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喘着气。 他刚刚就是凑近了，一点，想看看莫莫醒没有，结果刚一把脑袋凑过去，莫莫就把眼睛睁开了，冰冷得吓死人。 要不是他身后有一把椅子挡住他，他一定摔地上了。 “哎呀，吓死爸爸了!” 桑子疏很夸张地呼气。 冷冷地瞥了一眼故作夸张的桑子疏，奈凉环视周围，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儿应该是某个酒店，很豪华的样子，是桑子疏喜欢的风格。 那就是桑子疏带她来这儿的不错了。 在这儿之前，她是去了“a市第一中学”，她到了她梦里的地方，求证了自己的猜测，记起来了以前的事情。 她不是一个法国华人，而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她没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妈妈，杨婷不是她的妈妈，至于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还想不起来。 她没有快乐的童年，她的童年充满了不幸与悲哀，充满了欺凌与辱骂，充满了伤疤。 她没有一帮欢脱的朋友，她只有不停欺负她的同学，只有不停地捉弄。甚至还有差点害死她的同窗。 她不是一个跳脱乐观的人，她只是一个自卑自恋又很孤独的懦夫。 每天被欺负，不敢反抗，甚至还幻想着有一天他们能够和自己做朋友。 因为她太孤单了，她受够了被排挤，受够了孤零零地看着其他人一起玩，自己插不进去。 她默默忍受痛苦，却还是没有等到所谓的友谊。 好不容易遇到的温润如玉的阳光，都只是假象，只是她认错了人，固执地想要靠近他。 她以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唯一一个朝她伸出手的人。他就是她的神，是她最重要的光，是她的希望。她把他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为了他，她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 飞蛾扑火也值得，因为她希望感受到温暖。 不断地被嫌弃，不断地被抛弃，不断地被伤害，她在一次又一次折磨当中，已经对感情，没有期望。她的心，原来曾经支离破碎。 然后在她绝望地想要结束自己悲惨的一生的时候，有神秘的人，说可以让她变强。 她答应了，只是怀着一颗变强之后，报复那些欺负过她的人的心态。 她曾经浴火重生，花了高三暑假近三个月的时间，在地狱般的训练机构里面磨炼。 磨炼的，不仅是强硬的身体，更是一个坚硬的心。 她知道自己身体弱，于是更加努力。 即使训练强度很大，她拼了命也要完成任务。 就算满身伤痕，也从未放弃，她都不记得，自己多少次对战的时候，被打得半死，都意念撑了下去。 心中有仇恨，所以不愿意就这样死去。 原来这就是她能够使出格斗，防身术的原因。 她是一个黑暗的人，她把曾经欺凌过她的人，都打成了植物人，让他们永远不能再欺负人。 一个，一个，她能记住的，都没有逃过。 看到那些人和她被欺负的时候一样凄惨，她心里，是报复过后的快感。 报复，曾经是她唯一的乐趣，也是她存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动力。 那时候的她，就像是一个恶魔，一个一个找出曾经凌辱她的人。让他们，以同样的方式，在自己面前受到报应。 她只记得，那个时候的她，想要让所有的不公，也受到报应。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有存在的意义。 她甚至，不能用任何美好的词语，形容她的过去。 懦弱，自卑，孤独，再到阴暗，残忍。 什么美好的过去，什么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惜都是假的。她沉迷于的幸福快乐的生活，都是编造的。 六年，仿佛只是做了一场美梦，而现在，就是梦醒时分。 这一切，破碎得那么猝不及防，却又是真真实实的。就像是在做一场好梦的时候，被人突然用喇叭喊醒。 她有好多疑问，有好多想要知道的事情。 她的父母，为什么会那么对她? 杨婷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她 她为什么没有一点有关大学的印象?她大学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和空立阳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她最后“死亡”? 她和纪潇潇又发生了什么?或者更确切地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 奈莫忆又是怎么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她的记忆，为什么被篡改了?她缺失的记忆，怎么找回来？ 那些记忆，究竟是好是坏？和谁有关？ 自从她回来，就没有清净过。 要不是她硬要签这个合同，也不会来中国，不会遇到这些人。 不会知道自己的记忆有问题，也不会频频做噩梦，不会固执地要去证实梦境，不会想起那些伤心难过的故事，永远开心快乐。 但是那样，她可能，一辈子也做不回真正的自己。 一辈子，活在别人给她编造的虚假的世界里。 这么小的概率，她都碰到了。 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逃不掉躲不过，那就只有，勇敢面对! 该知道的，必须要知道! 她要找回自己的记忆，找回自己的过去! 奈凉越发冰凉的目光，让桑子疏冷得直哆嗦。 这是想到什么了？该不会是杀人吧？天呐！ “莫莫，，，莫莫，，，你怎么了？” 奈凉回过神来，看到桑子疏害怕地看着自己，并没有像从前一样，调侃他。 而是悠悠地叫他的名字： “桑子疏” “诶！” 桑子疏心肝一颤，全身都绷紧了，僵直着身体，紧张地看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别这样看着他啊！他害怕! 这是干嘛啊！他心脏不好，莫莫这么吓他，容易吓坏他好不好!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才21岁，还没有活够呢！ 第89章 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89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桑子疏战战兢兢地站在她面前，她倒是气定神闲。 奈凉，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莫凉。 莫凉的目光像是x光一样，扫描着桑子疏，这个陪伴了她六年的弟弟。 于此同时，奈莫忆的目光，也在偷偷观察着莫凉。 莫凉早有察觉，但是她不在意。恢复记忆之后，她的感官都灵敏了很多，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别人有没有看她，她都能察觉。 桑子疏? 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 虽然说自己是在法国和他认识的，但是她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我们，怎么认识的？” 奈凉说完之后，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桑子疏。 ??!! “当然是你，，，” 不，不行! 桑子疏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差点脱口而出，当然是你救了我! 但是马上又闭嘴了。 心里面警铃大作。 他不能说，杨婷说过，奈奈的过去，很痛苦，她已经忘记了。 这几年，奈奈没有过去的记忆，过得很开心，他不能再让她回忆起过去的伤痛。 “当然是在法国认识的啊!就是那次我们在商场遇见的啊，你忘了吗?” 桑子疏话锋一转，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放松了身体，慵懒地坐在椅子上。 可是他眼里面的心虚，并没有逃过莫凉的眼睛。 或许在以前，她察觉不出桑子疏的异样，但是现在，她想忽视都不行，他心虚得，很明显。 心虚，就是心里有鬼。 看来桑子疏，是知道些什么。 他和她的相遇，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以前她在法国逛街的时候，桑子疏刚好也在那儿，他想买一个东西，但是只有人民币，可是那人死活不收人民币，必须法币才行。 在他垂头丧气，想要放弃的时候，莫凉随手便抵了一张法币过去，帮他买下了。 然后，桑子疏说要谢谢她，就要了她的联系方式，之后隔三差五地就来找她。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只当是他们很有缘分。 但是现在看来，桑子疏当时，就已经认识了她，然后故意接近失忆的她。 “是吗？” 莫凉嘴唇嘲讽地勾起凉薄的弧度，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语气中带着强大的压迫，即使是那么缓慢的语言，也让人心生畏惧。 桑子疏暗自心惊，只有在她救他的那个时候，她才有那么强大的气势。 好似她，就是令人仰望的神，黑暗，却带着使人无法拒绝的黑暗的诱惑。 为什么，奈奈醒过来，会变成这样? “是，，，是啊！” 桑子疏硬着头皮，迎着莫凉看破一切的目光，手使劲掐着自己的掌心，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被莫莫的气势压迫到。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说话磕磕绊绊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哦?是这样的啊？我怎么觉得，你在说话啊，子疏～” 这是莫凉，第二次叫他子疏，而第一次，就是她套出她救过他的时候。 这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称呼，可是他现在，却感觉不到任何开心。 莫凉的语音拖得很长很长，漫不经心地看着他，那双睿智的眼睛，洞察一切，他心里想的什么，好像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他忍不住想要逃离这目光，因为在这目光下，他的每一个动作，好像都能被剖析得清清楚楚。 桑子疏没有回答，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明明奈奈才讲了几句话，可是他心里很畏惧，大概是因为她身上散发出让人不自觉要臣服的气息。 再多说一句，他就要暴露了。 “我问你话呢！” 莫凉看着一言不发的桑子疏，加重了语气，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心情不美好。 “妈咪～抱～” 奈莫忆软软地唤着莫凉，迈着小短腿跑到莫凉的旁边，伸出手，一副求抱抱的姿势。 旁观了许久，决定还是搭救一下可怜的桑子疏，他那个紧张的样子，他都看不下去了。 莫凉温声，转过头，眼神不自觉柔软了许多. 在奈莫忆面前，她永远是那个幼稚鬼。 下意识地，她就伸出手，刚要抱上奈莫忆，又顿住，然后收回手刚刚柔软下来的目光，突然又变得冷硬了。 奈莫忆一脸茫然地看着莫凉。 他妈咪，这是怎么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妈咪离自己这么远，就算他站在她的身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刚刚还是很柔和的目光，在马上就要抱他的一瞬间，变得寒冷。 他看不透他妈咪了，他妈咪像是换了一个人。 变得让人捉摸不透，让人，畏惧。 是的，这就是奈莫忆此时的想法。 从他妈咪醒来开始，他就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一样了，全部都不一样了，一样的脸，却好像换了一个人。 她的气息变了，变得冷硬，变得疏远，变得，让人难以靠近，包括他。 一个眼神，一个随意的动作，都与之前的莫凉，截然不同。 她，还是他的妈咪吗？ 被拒绝抱抱的奈莫忆，眼眶逐渐蓄满了泪水，想哭又不敢哭出来，委屈而又倔强地站在莫凉的面前。 桑子疏马上跑上前来，把奈莫忆抱紧怀里，揉揉他的头，安慰他： “没事的，乖啊！” “莫莫，你怎么这样?” 桑子疏有些心疼地摸着奈莫忆的头。 他就没见过，奈莫忆这么伤心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 他略带责怪地看着莫凉。 莫凉听到桑子疏的话，这才回过神来。 她刚刚，怎么了？ 她其实，是想抱奈莫忆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停了下来。 奈莫忆从桑子疏的怀里探出头来，泪水早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他委屈地看着莫凉，眼眶红红的。 “妈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奈莫忆的软软糯糯的，带着道不尽的委屈，红彤彤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莫凉。 莫凉被看得心里一揪，某个地方，塌陷了，看不得他这样哭。 “没有” 她把奈莫忆从桑子疏的怀里拉出来，抱紧自己的怀里。 心里面某个缺失的部分，被填满了。 “没有，妈咪没有不要你。” 这是她的儿子啊，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可能不要他? 第90章 就知道膈应他 90就知道膈应他 奈莫忆无声地窝在莫凉的怀里，眼泪也渐渐止住了，满足地蹭来蹭去。 他就知道，他妈咪不会不要他的。 桑子疏见状，偷偷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没有高兴几秒钟，就又被点名了。 “桑子疏” 莫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些事，还是得解决。 “怎，，，怎么了?” 桑子疏一副很懵懂的样子。你叫我干嘛？ 真能装! 这么能装，自己不去当演员可了! “呵，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莫凉轻飘飘地说出桑子疏心中所想，吓得他心里咯噔一下。 莫凉戏谑地看着他，他的把戏，早就被她看穿了，她就静静地看着他演。 桑子疏眼神飘忽不定，低下头，眼珠子乱转。 “奈，奈，，奈，你在，，说什么啊？” 桑子疏心慌得很，手心里面在冒虚汗。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在莫凉面前撒过谎，那时脸都不红一下，莫凉也看不出来他撒了谎。以至于莫凉一直以为，桑子疏就从来没有骗过他。 但是在现在的奈奈面前撒谎，他是真的很心虚，毕竟奈奈，变得有些不同了。 他的谎言，无处遁行。 “你不说是吗？那再见吧!” 莫凉说着，从床上下来，穿上鞋，拉着奈莫忆就往门口走，没有一点迟疑。 他不说是吧？那就再也不要在她面前说话了。 桑子疏心里一慌，赶紧叫住了莫凉。 “奈奈!” 他要是再不叫住她，以她的性子，他和她再也做不成朋友了。 “怎么，想好了吗？” 莫凉转过头来，好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依旧是面无表情，淡定地站着。 早就料到他会叫住她，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莫凉觉得，自己恢复记忆之后，变得聪明了许多。 她不排斥，反而，很高兴。至少不用，像以前一样，反应那么慢，总是被蒙在鼓里。 这六年，不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奈奈，，，我，，，” 桑子疏很犹豫，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莫凉也不着急，有趣地看着桑子疏挣扎。 至于吗？难道她以前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这个样子，到是像她欺负了他一样。 不会吧，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比桑子疏帅的，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莫凉恶寒地抖了抖。要真的是这样，那真是一件惊悚的事情。 桑子疏看到了，以为是莫凉不耐烦了，心里一慌，语无伦次地就说了起来： “是，，，是这样的，我以前太过优秀，大家都不愿意跟我玩，然后有次，就被围殴了。 不，，，不是，就被一帮人欺负了，你就来救我。 不对，是在我被打得半死的时候，你，你就来救了我! 然后还说，，，还说，，，我是你的人!谁敢欺负我，你就弄死谁。 ” 讲着讲着，桑子疏的耳根子红了，脸上的表情有点小娇羞，像是一个小媳妇一样。 这是他第二次说起这件事。其实只要想的到他曾经被一群人围殴，他还是不想提及那部分，毕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救了他? 莫凉眉头蹙起，仔细回想了一下，没印象，不禁怀疑地看了看桑子疏。 嗯，自己的演技，应该也还不错。 桑子疏见莫凉不相信，更加着急了： “就是在你上高中那会儿，在一个路边，一个小男孩被一帮人围殴，你见义勇为，你忘了吗?” “见义勇为?” 莫凉眼神眯了眯，见义勇为，这可不是她的风格，她那时候心里，只有报复! 最多就是觉得他们的声音吵到她来了，然后一不小心就救了人。 桑子疏连连点头， “嗯嗯，就是见义勇为! 我被他们打得很惨，你救了我，还说我以后就是你的人，让他们不能欺负我!” 桑子疏越说越激动，竭尽全力地描述，用尽所有的词语说着当时的情况，一双眼睛干巴巴地盯着莫凉，希望她能够想起来，能够相信自己，没有说谎。 “哦！” 莫凉应了一声。 哦!??嗯？?!! 就，就没了? 桑子疏心里跟吃了屎一样，就没了？多说一句话都不行吗?“哦”的意思是想起来了，还是没有啊？ “没，，没了?” 桑子疏不敢相信地问了一下，是自己没听到，还是奈奈没说完？ “没了!” 莫凉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啊，又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干嘛要记得那么清楚？嗯，干嘛要记得？ 按他那性子，要是应了，指不定他会不会嚷嚷着要以身相许。 莫凉的斩钉截铁，让眼巴巴的桑子疏一噎。 能不能不要，这么，，，果断?他还想着，要是奶奈奈想起来了，他就以身相许，两全其美啊！可是奈奈就一个字，让他准备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然后呢？” 莫凉继续发问，她比较感兴趣的是后面发生了什么。 “然后，，，然后，，我帮了你一个大忙！” 桑子疏说完，略带骄傲的神色，奈奈救了他，他帮了奈奈一个大忙，他也不算啥都没干! 莫凉无所谓地笑笑，刚想说话，奈莫忆就忍不住膈应他了： “子疏哥哥，你骗谁呢?你不拖后腿就够了。” 他看桑子疏的眼神，像是看智障一样，这家伙，就知道在妈咪面前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鬼知道他说的话里面有几句是真的? 为了臭显摆，不知道昧着良心夸了自己多少次，亏得他老妈那时候没有看出来，要是看出来了，看他还敢不敢乱说？ 不过现在也不吃迟，他妈咪一定都看出来了，可怜的桑子疏啊！ 桑子疏被膈应坏了。那嫌弃的眼神，那嫌弃的语气，搞得像他只会吹嘘一样。 好歹他也是有实力的人好啵？当初奈莫忆让他帮忙查资料，自他可是迅速就给他发过去了。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还挤兑他？ 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黑得跟锅底一样。 幽怨的小眼神，不满地看着奈莫忆。 奈奈膈应他也就算了，奈莫忆也来插一脚，他的心里能不难受吗？ 迟早死在他们两个的手里面，死因：被对方的毒舌毒死的！ 第91章 我不是在法国上的高中吗? 90我不是在法国上的高中吗？ 莫凉并不在意他难看的脸色，反而觉得自己很有进步。 要是在六年前，桑子疏这么磨磨蹭蹭地说话，她早就走人了，但是现在，她很有耐心地看着他被怼。 这样似乎，挺有趣的。 明明生气，却又不敢抱怨，只能暗自咬牙切齿。 奈莫忆抬起头，朝莫凉咧开嘴，露出八颗牙齿，求表扬。 平时酷酷的样子，一脸生人勿近，笑起来，软萌又可爱。 她对这六年来，有这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至少这个儿子，是真的，不是做梦。 奈莫忆扑闪着bulingbuling的大眼睛，莫凉被奈莫忆看得心都化了，她的儿子，好可爱! 当然，仅限于她现在这么高冷的情况下。 她可没有忘记，在此之前，奈莫忆说句话都能够把她怼死，非要把她气出心脏病才罢手。 真有眼力见，审时度势，知道自己没那么好说话了，就开始卖萌了。 不过，她吃这一套。 大概每个强硬的人心里，都有一个柔软的地方，而她等我那块地方，被奈莫忆占了。 不管是蠢得要死的她，还是现在冷情的她，都是爱着奈莫忆的。 莫凉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奈莫忆的短发，回笑了一下。 干的不错! 桑子疏：。。。。。。 好的，他不应该奢求这母子俩改邪归正，都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他们就是故意的! “我是说真的!” 桑子疏只能再次强调，眼神坚定，自己没有说谎。你们要相信我! “哦！” 莫凉瞟了他一眼，轻飘飘地应着，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她哪里相信了。 莫凉敷衍的态度，让桑子疏额头青筋暴起，气急败坏。 这人怎么就不相信他呢?他说的，这次真的是大实话啊！ 一抬头，就对上了莫凉戏谑的眼神，饶有兴趣地看他如何气急败坏。 woc! 他被耍了！ 很憋屈怎么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桑子疏快要哭了。 这才回国第一天，就被k.o了。 快把以前的奈奈还给他! “说吧，怎么回事？” 莫凉也觉得自己很反常，一定是这六年的生活对自己影响太大了，以至于自己喜欢上了作弄别人，尤其是桑子疏。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在把所有事情搞清楚之前，她不应该花那么多时间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面。 “是这样的，你大晚上在荒无人烟的大马路上狂奔，一个女孩子，很晚了，特别危险。 然后我就雪中送炭，好心地载了你一程，把你送到了你想要去的地方。当时你还对我千恩万谢呢！想要告诉我记得名字，然后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桑子疏很是硬气，他说的都是实话，除了最后一句，不过他想，当时奈奈应该就是这种心情，毕竟自己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至于告诉名字，，额呵呵，就当做那是真的吧。 “哦！” 这是莫凉第n次说“哦”了。 桑子疏闷闷地看着她，一脸忧郁，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 奈奈这么淡定，一定是不记得了，或者以为他是在骗她。 “没了？” 莫凉挑眉。怎么感觉这么简短，这不是桑子疏的风格啊！ “没了！” 桑子疏赌气似的回答，他就是生气奈奈不记得他了！ 快来哄我! “桑子疏，我又没有告诉过你，你很蠢?” 莫凉看着生闷气地桑子疏，淡淡地开口，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嗯？” 桑子疏一脸懵逼，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不是应该哄他吗？为什么说他蠢? 他，，，蠢?蠢?蠢?他做什么了？ “我的高中，难道不是在法国上的吗？” 莫凉略带讽刺，云淡风轻地说出了他的漏洞。 桑子疏隐瞒她! 他六年以前，都是在中国的，要是她在法国，她是怎么救的他? 她问他还有吗？ 他说没有。 没有的话，该怎么解释他说的这件事? 难不成是在梦里救的人？呵！ 莫凉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冷着脸，不想再和他多说。 六年的好朋友，也要隐瞒她，呵，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不该忘了，以前的她，从来就没有朋友，也没有人，真心对她好。 眼看着莫凉牵着奈莫忆就要出去，桑子疏比上次还要心慌。 刚刚那次，莫凉只是单纯地想要他说出他们这么遇见的，故意激他的，他能够看得出来，她不是真的不想要理他了。 但是这次，莫凉眼里面的失望，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掐着手心，桑子疏还是在最后关头，叫住了莫凉。 “奈奈!” 莫凉没有回头，只是在脚马上踏出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等着桑子疏的下文。 桑子疏跑上去，深呼了几口气，说出来他隐瞒了六年的东西。 “奈奈，是!我是隐瞒了你一些，但是，那只是一点点! 我知道的并不多。 在中国的时候，你确实是救过我一次，我也确实帮过你一次忙。 那天晚上，你真的是一个人在大马路上狂奔，我把你送到了医院，不过你并没有说你发生了什么。 再见你，就是在法国了，你已经没有了任何关于中国的印象，但是我知道，那就是你! 我看到了你，故意接近你，因为我想要报答你，可是你不记得我。 我想问你怎么了？但是你妈妈不让我说。 她告诉我，你在中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你只要回想起那些事，就会沉浸在巨大的痛苦当中。 她让我不要告诉你，我们在中国见过!也不让我，提起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痛苦!” 一口气说完之后，桑子疏忐忑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他知道的，仅此而已。 明明是一件好事，却被强制要求保密。 六年来，他也很想告诉莫凉，她是在中国长大的，她有一段将近20年的中国的回忆。 但是他不敢，他怕她痛苦，他只能默默守护着她，守护着这个，小小的秘密。 莫凉沉默了。 她细细地品味着桑子疏的话。 他确实是知道自己失忆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而自己老妈，也不让他说任何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 所以，一切的一切，她老妈知道得一清二楚。 第92章 我叫莫凉 92我叫莫凉 莫凉有点犹豫了。 六年来，杨婷虽然不是她亲生母亲，但是她对她的好，是她用一辈子铭记的。 她这个母亲，当得很称职，对她真的是放在心尖上来宠。 回想以前的这么多年，没有一天，是能够与那六年相提并论的。 就算是专门为她编造的生活，那也是美好的生活，她过得确实很幸福。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好。 既然杨婷那么忌讳自己以前的事，肯定也是为了自己好。 自己忘记的那些，可能比悲惨的童年，还要残酷。 所以，她要寻找的记忆，可能是一辈子的痛，是心灵深处的伤痕。 要是自己没有办法承受，那怎么办？ 不! 莫凉不禁唾弃自己想要逃避的想法。 她不允许自己无法承受!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想要逃避的想法。 要是连自己的过去都不知道，不清不楚地活着，心甘情愿地沉迷于虚假的生活，那就是一个懦夫。 那不是她的风格。 她要的，是勇敢地接受过去，为自己而活!三个月的炼狱生活，她都能熬过来，这个事实，她也要亲自寻找到。 就算是残酷的事实，她也不得不接受! 那些欺骗她，践踏她的心的人，她要他们也亲自体会这种感觉! 霸凌她的人，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只有最后一个大人物，伤她最深的人，还没有解决。 而这个人，正是楚念风! 高中欺骗她，对她冷眼冷语也就算了，现在还不断地挑拨自己和空立阳的关系。 硬生生地出现，搅乱她的生活。难道是她以前太过愚蠢懦弱，是人都想要来欺负她吗？ 楚念风，不想让她好过是吗？ 呵，她倒要看看，是谁不让谁好过! 她不会按照楚念风那种卑鄙的手法，来报复他，她会让他死得更惨一点! 桑子疏莫凉骤降的温度冷到了，桑子疏，隔得挺远的，都不由得一哆嗦。 “奈奈!” 他皱着眉头，想要将正在思考的莫凉拉回现实。 她这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变得这么狠厉。这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气息。 莫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情绪外露了。 暗自自责，自己的情绪，怎么不受控制了，看来六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会很大地影响自己。 要想解决掉楚念风，在他面前一定不能像现在这样不专心。 “奈奈，你不会是要去找杨姨吧？你别去!” 桑子疏心里咯噔一下，有个不好的想法，以为莫凉突然的狠厉是因为杨姨欺骗了她。 杨姨对莫凉有多好，他是看得出来。 他敢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为了莫凉，杨姨也是在所不惜的。 他也一直以为，杨婷是莫凉的妈妈，直到刚刚看到莫凉的神情，他才发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看样子，是杨姨刻意隐瞒了奈奈一些事情。 要是奈奈就这样冲动地去找她，那杨姨还不得伤心死啊？ 不得不说，他的脑洞太过强大了。 莫凉看了看桑子疏脸上焦急的神态，歪了歪头，果然看到了奈莫忆脸上的焦急的神情。 她轻笑： “想多了，我不会去找，，，，她，，，我妈，，的。” 到底该怎么称呼，她，居然犹豫了。 她不应该那么冷血。 莫凉自我反思，做人不能太没有良心。深吸了一口气，莫凉告诉自己，要珍惜对自己好的人! 这么纠结，她自己都要笑话自己了。 罢了，就先这样吧，顺其自然。 “那就好，你妈，真的很爱你。” 桑子疏听到莫凉不会去找杨姨，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他本来不应该怀疑莫凉的，但是现在的莫凉，他也不熟悉，不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不对，是他不熟悉六年前的莫凉。 “我知道。” 莫凉嘴角自然地上扬，幸福的样子，不似作假。 有她老妈在的日子，虽然唠叨，但是她很开心。就算现在想起来，也会心情很好。 “那你，，，” 现在要做什么? 桑子疏没有说完，但是莫凉已经知道了他要问的是什么。 “你猜？” 莫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把桑子疏雷的外焦里嫩，一时间不能反应过来。 她，，，在跟他，，，开玩笑? 妖艳中带着妩媚，高贵中带着清纯。她这张妖孽的脸，虽然看了六年，但是现在她一笑，他还是不能招架啊！ 桑子疏看呆了，现在的莫凉，更加有魅力了！看得他，春心荡漾。 “奈，，，奈奈，，，” “叫我莫凉!” 莫凉纠正他。 “不，就叫奈奈。” 桑子疏一口回绝，固执地想要叫她奈奈。她不懂，这是他对她独有的称呼，代表着特殊的情感。 就算她叫莫凉，但是奈奈这个名字，他已经叫了六年了，他不想改口，这是他的执着。 莫凉看桑子疏这么执着，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执着些什么，一个名字而已！ 叹了一口气， “算了随你，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桑子疏面色一喜，很高兴的样子。 莫凉无奈，他在高兴什么?因为一个名字？ 他的世界，果然不太一样。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跟她有代沟。 桑子疏要是知道莫凉这样想，一定会气得吐出血，才相差5岁能，有多大代沟? “奈莫忆!” 桑子疏很高兴，莫凉愿意让它叫这个专属的名字，一开心，就想要跟奈莫忆嘚瑟。 奈莫忆翻了个白眼，都不顾及绅士风度了， “叫我莫忆!” 他妈咪姓莫，自己又是跟着妈咪姓的，所以，他也应该叫莫忆! “额，好的莫忆!” 这小孩，是太成熟了。 以前他还奇怪，为什么莫忆会这么成熟，看到现在的莫凉，他大概懂了一点。 这算是，遗传。 “乖!” 莫凉摸摸莫忆软乎乎的小脸，越来越满意她这个儿子。 不由得喜笑颜开，心里泛着蜜。她终究不是以前的自己，就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 莫忆只是稍稍地扬起嘴角，看起来也有点高冷其实他的心里很开心。 虽然开心，但是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他的妈咪变了，像是换了一个人，又像是没有换，反正不一样了。 虽然变了，他更喜欢现在的妈咪。 因为现在的妈咪，让人感觉是一个强者，完全能够保护自己。 现在的妈咪，也没有那么爱怼他了，这样就显得可爱多了。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该怼的时候，莫凉还是会不客气的。 第93章 找我男朋友 93找我男朋友! 好了，该干正事了。 自己都出来这么久了，空立阳该担心了。 在找回自己的记忆之后，莫凉心里很复杂。 比起他对自己的伤害来说，他为自己做的，更多。 但是，有的事情，她保持着怀疑态度。 太过巧合，那就有猫腻，需要求证。 “走啦，再见!” 莫凉扬了扬手，留下一个霸气的背影。 这次莫凉是真的走了。 “你干嘛去?” 桑子疏看着莫凉越走越远的背影，嚎了一嗓子。 “找我男朋友!” 莫凉再次摆了摆手，以示再见。 桑子疏：，，，，，， 男朋友，，，叫他嘴欠! 没有嘴欠，就没有伤害。 “妈咪，子疏哥哥好像不太高兴!” 莫忆轻微地皱了皱眉头，好像挺可怜他的样子。 但是他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暴露了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体质。 好久没有看到桑子疏这么吃瘪的样子了。今天看他脸色像是吃了翔一样，莫忆表示自己很开心，甚至还有点想笑。 “我知道，我故意的!” 莫凉淡定地回了一句，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是的，她就是故意的，只有一丝丝愧疚。 她知道桑子疏对自己的情感。 但是，他们不可能。 有些人，陪了你很多年，你对他，产生不了任何男女之情；有的人，只一眼，你就认定了他。 桑子疏，就属于前者。 虽然桑子疏对她很好很好，但她对桑子疏，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他小她5岁，她也一直把他当成是弟弟来看。 桑子疏那么执着，她也只能这样，长痛不如短痛。 多怼一下，让他难受难受，指不定过不久就想开了，决定远离她这个毒舌。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也喜欢看他被呛得说不出来话的样子。 莫凉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面。 他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还是，被别人抢走了吗？他以为，他会有机会的。 来晚了，她就有男朋友了。 或许，就算他没来晚，她也会有男朋友，只是那个人刚好不是他而已。 莫凉的心里，果真还是容不下他。 ，，，，，， 和平居。 “奈小姐!” 高雅恭敬地朝着莫凉问好，只是那恭敬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有她自己知道。 “叫我少奶奶!” 莫凉冷冷地纠正她，寒意四处蔓延。 以前这个女佣叫她“奈小姐”，她无所谓。 因为她觉得，只是一个名称而已，但现在，呵，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免得有些居心叵测的人，拿这件事作文章。 高雅的动作一滞，随即恢复正常，眼里面的不屑一闪而过。 “是，少奶奶。”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声少奶奶叫得有多么不情不愿。 就这个狐狸精，她才不想叫少奶奶呢，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少爷？ 莫凉比高雅高不了多少，但是由于高雅低着头，这样就显得莫凉高了不少，两个人的差距，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 不管高雅做什么，在冷艳的莫凉面前，都只是小丑自娱自乐罢了。 “我知道你不服，但是，你现在不得不服!” 莫凉冷嗤一声，她最不喜欢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了，说话自然也不会客气，带着显而易见地嘲讽之意。 这个女佣道行太浅，她失忆的时候，都觉得这个女佣不值得一提，更别说现在了。 不过，看她气急败坏，却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很赏心悦目。 唉～她怎么这么邪恶？ 没事逗逗宠物，也不会那么无聊。 高雅捏着的手紧了紧，咬牙切齿地应道： “是!” 忍耐力不够! 莫凉在心里莫莫吐槽了一句，转身就走，没有给高雅回应。 等高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看不到莫凉的身影，高雅面部狰狞扭曲，恨不得把莫凉撕成碎片。 她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难堪，这个女人的心，真恶毒! 她一定要把这个女人赶出去，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要是莫凉知道了她此时的想法，一定会说： “有的人，就是却少了自知之明!” 空立阳还没回来，莫凉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偌大的会议室里面，众人看着空立阳紧绷的脸，提心吊胆。 “这就是你们写出来的策划吗？就这样?” 空立阳把手里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冰冷的目光直射办公部经理。 办公部经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额头不断地冒汗，手紧紧握在一起，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整个会议室处于一种极端压抑的氛围，空立阳一个脸色，就足够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总裁心情不好，谁发话谁就是去送死。 “嗡～嗡~” 有手机震动的响声。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个个都提心吊胆的，谁这么大胆？ 在会议室居然不把手机关机?为他祈祷。 以前有高层在开会的时候，手机没关机，小情人打了电话过来，恰逢总裁黑脸，于是那个高层就再也没有在沙集团出现过。 这次不知道又是那个倒霉鬼? 只见空立阳神色如常地，把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喂！” “立阳，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等着急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隐隐约约传到大家的耳朵里面，带着撒娇的语气。 众人立马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这应该就是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女人了！ 看来他们有救了！ 空立阳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大家立马乖乖低下头，装死。 “快了。” “那你快点吧，我给你做了饭!” “嗯好!” 挂完电话，空立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晃花了众人的眼。 这样子，，，就像是恋爱中的毛头小子一样。 真是活久见! 原来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厉害，随便几句话，就让前一秒还黑着脸的大总裁，喜笑颜开。 挂完电话，空立阳恢复了淡定地表情，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你把策划重新做一份。要是在这么烂，那就别来上班了！” 说完空立阳就站起来走了，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 要是他们没有看错的话，他们空总，走的时候好像，心情还不错，挺着急的? 大起大落的人生，说的大概就是他们今天的状态了。 第94章 他不饿 95他不饿 空立阳回来的时候，莫凉已经睡着了，窝在沙发上，安静地闭着眼。 蜷缩着的动作，像极了缺乏安全感的小猫。 心念一动，空立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头凑上去，眼看就要亲上了，诱人的唇瓣近在眼前。 突然某人睁开了眼，睡眼惺忪地眨着眼睛。 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气氛，额，有一丝尴尬。 良久，莫凉凑上去，在空立阳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立阳，你回来了。” 莫凉的声音软乎乎的，像是羽毛，在空立阳的心上挠啊挠，挠啊挠。 莫莫好美啊!空立阳看着莫凉，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更为白皙诱人，如牛奶一样香甜，好想，吃了她! 眼看着空立阳的神色渐渐染上情欲，莫凉用双手抵住了空立阳坚硬的胸膛。 “立阳，吃饭吃饭，这可是我为你亲手做的。” 空立阳狠狠吻了吻莫凉的唇，还是那么美味，然后才意犹未尽地起来了。 “别着急，晚上又得是时间!”莫凉坐了起来，自顾自地穿着鞋，一边穿鞋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 对于空立阳这么着急的样子，有点无语。这么猴急，你还是那个高冷的总裁吗？ ??!! 空立阳一顿，有点卡壳。 刚刚，莫莫说什么? 晚上有的是时间? 他看着莫凉，挑眉，意味深长。 莫莫好像，不一样了。 不对，不是好像，就是不一样了。 以前可是他说几句情话，她都能脸红一阵子，但现在嘛，正在往老司机的方向发展。 不过这样的莫莫，他喜欢! “是吗？” 空立阳邪笑，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动作。像模像样的。 “当然!” 此时莫凉也站了起来，很配合地把手放了进去，高傲地扬着头。 像是一个女王，被空立阳牵引着走向餐桌。 空立阳为莫凉拉开椅子， “我的女王，请坐。” 空立阳学得有模有样的。 “干的不错!” 莫凉微微点了点头，顺势坐了下去，丝毫不掩饰自己骄傲的神色。 “那你准备怎么奖励我？” 空立阳在莫凉身后，弯下腰，贴着莫凉的耳朵，嘴唇一张一合之间，不经意地触碰到莫凉的耳垂。 说是不经意，其实是故意。 感觉到莫凉轻微的战栗，空立阳才满意地笑了。 莫凉侧了侧头，歪着头看他，伸出手，修长匀称的手指，放在空立阳的下巴上。 食指指尖勾了勾，指腹轻轻地摩擦着空立阳的下巴，像是恶霸调戏良家妇女一样。 邪魅地对他呼了一口气，低语： “今晚，我会好好奖励你的。” 随意地勾手，充满了魅惑，引人采撷。潋滟的眼神，隐藏着妖孽般的妖媚。 妖精! 空立阳下腹一紧，暗骂自己没出息。 莫凉看挑逗得差不多了，及时收手，为空立阳布置碗筷。 再不收手，呵呵，那就很有可能吃不了饭了。 “好了吃饭了！再不吃就凉透了。” ??!? 这么理直气壮? 说起来，还是他的错啦？ 好的，莫莫高兴就好。 空立阳坐到莫凉旁边，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随口问了一句： “莫忆呢？怎么不下来吃饭?” 一般这个时候，他俩绝对会在一张餐桌上面。 “叫他莫忆吧！他说他不饿，没胃口，就不下来和我们吃了，这顿饭就我们两个人。” 莫凉云淡风轻地说着谎，脸不红心不跳。 二楼卧室门口，刚打开门的莫忆，就听到了他老妈的话。 他没吃晚饭，肚子饿得咕咕叫，他老妈也没叫他吃饭，所以他决定自己出来找点吃的垫垫肚子。 谁曾想，一出来，就听到他老妈说他不饿，不想吃东西。 不饿吗?饿!想不想吃东西?想! 额，，， 莫忆莫莫地退回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不饿就不饿吧。 反正他老妈做的饭那么难吃，就吃死空立阳那个坏男人吧! 说是那样说，心里有点酸酸的，是怎么回事？ 二楼卧室门口一闪而过的小身影，莫凉看见了，只是淡淡第一笑。 她好像，欺负了她儿子。 “哦?莫忆?” 空立阳有趣地看着她，挑了挑眉，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 以前，不都是叫奈莫忆吗？连她自己也这么叫。 “嗯” “为什么突然改称呼了?” 空立阳继续发问。 “没改，只是少了一个字。亲切” 短短几个字，就很随意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只是，他真是信了她的邪了。 莫凉神色如常，没有任何变化，给空立阳夹了一点菜。 “尝尝” “莫凉。” 空立阳冷不丁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嗯？” 莫凉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看到空立阳绕有兴致的眼神，心里迅速一变，她淡定地补了一句： “提她干嘛？想她了吗？” 任谁都看不出来她后面一句话，是临时加上去的。 “没什么” 空立阳的眼神里闪过精光，随即马上掩盖住，默默低头把莫凉夹的菜送入口中。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 好难吃! 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盐，入口就感觉不到菜的味道。 怎么形容呢？ 这是他有史以来，活了31年，吃过的，最难吃，最难吃，最难吃的，菜!!! 不，这不是菜，这是毒药。要不是这是莫莫做的，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人给他下毒了。 是在忍不住，他想要吐出来，结果看到莫凉微笑着看着他。 “咕咚” 他，咽了下去。 一口盐从喉咙划过，那味道，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脸色渐渐地变差，活像是中毒了一样，黑的不能再黑。 赶紧喝了一大口水，空立阳才把自己从临死的边缘，拉了回来。 “好吃吗?” 莫凉一只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温柔地问他。 眼睛里面一闪一闪的，是幸灾乐祸的光芒，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 她做的饭，心里怎么会没点数? 空立阳难看的脸色，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但是，她就要假装不知道。 这样隐忍的窘态，八百年难得一见。怎么办，有一种想拿手机拍下来的冲动? 莫凉越想越幸福，以至于眼睛面的光芒，越来越明显。像是满天的星辰，都被点亮了。 第95章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95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莫凉充满希望地看着自己，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空立阳是有苦说不出啊。 那双星辰般灿烂的眸子，让他不忍心是实话，扫了她的兴。 他不知道的是，莫凉才不介意，以前奈莫忆都不知道吐槽了她多少次，她已经练就了任凭别人怎么吐槽她的菜，她都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本事。 “挺好的！” 空立阳最终，昧着良心说了谎话。 刚刚吃下去的盐的味道，还在他的口腔里面徘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骗人!” 出乎意料的，莫凉没有想象中的感动得痛哭流涕，而是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我做的菜，根本就不能吃。” 说着，莫凉还夹了一点，送进自己嘴里。 woc!难吃出新的高度了！ 她还以为会稍微好一点，能下咽呢。 没想到，真的，好难吃!!! 她以前做菜，也没有那么难吃啊！ 莫凉的脸胀成了猪肝色，眼看就要把菜吐出来。 空立阳一个倾身，薄唇就覆了上来，将莫凉的唇封住。 唇舌辗转之间两人的口腔，充满了咸味，那一口菜，在两人的口中推来推去。 莫凉不禁恶寒，至于吗?没想到，她也有那么没羞没躁的一天。 空立阳看到莫凉居然走神，不满地在莫凉唇上轻咬了一口。 莫凉吃痛，正要张口说话，空立阳就把菜推入他的口中，她猝不及防，咽了下去。 失算了，，，，，， “你!” 莫凉抬起头，瞪着空立阳，就对上了空立阳有点阴暗的的眼神，心抖了一抖。 怎么，这么可怕? 空立阳看着她，神色不明，气压有点低。低沉的脸，越来越深寒，只是盯着她，无端地让人颤抖。 “怎么了？” 莫凉皱了皱眉心，很疑惑，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脸就垮了，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空立阳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她好像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满，狠厉。 过了很久。 “不说就算了。” 莫凉无奈，他不说话，她又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纵然她再聪明，也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他到底这么想的，他不说，她怎么知道? 心里变得很烦躁，说着莫凉就要拿开空立阳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 刚一动作，空立阳就把她狠狠地抱紧了。双手掐着她的腰，要把她的腰掐断一样。 “立阳，你怎么了？” 莫凉有点累，不太舒服，脸色也冷了下来，无缘无故就这样，她的脾气也不见得能忍多久。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天线宝宝了吗？ 空立阳的下巴抵着莫凉的头顶，极为阴沉地吐出几个字：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莫凉的身体一僵，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正常，就在一瞬间的事情。 “立阳，你想多了。” 语气如常，说着就要挣脱。 空立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把莫凉牢牢地锢在自己的怀里，勒得莫凉的腰都快要断了。再这样下去，她就废了。 男女力量悬殊，她挣脱不得，清晰地感受到腰部传来的疼痛，席卷全身。 “我闻到了!” 空立阳阴冷地吐出这几个字，固执地纠结于这个问题。要是莫凉不回答，很有可能她今天会被他勒死。 最终，还是莫凉妥协了。 她其实也不知道桑子疏抱了自己，应该是在她昏迷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她更惊讶于空立阳敏感的嗅觉，她自己都没闻到，他居然闻到了。 她放软了语气，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他： “立阳，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弟，我们一起在法国生活了六年。今天刚回来，所以太激动，就抱了一下。” 听到那是他弟，空立阳周身的气压稍微上升了一点，略带委屈地开口： “我还以为，你有别人了。” 可怜的眼神，仿佛是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孩子，孤独脆弱，叫人看了就很心疼。 刚才那个浑身散发着可怕气息的人，仿佛只是一个幻觉，但是莫凉知道，那并不是。 “没有，我的心里没有别人。” 莫凉折中地回答他，刻意避开了那个敏感的词语。 空立阳哪能不知道莫凉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于之前的低气压相比，他现在，更像是一个依赖于她的小孩子。 “那就好！你可千万不要爱上别人。” 空立阳低头，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满足地闻了闻莫凉的发香，温柔迷恋地在她头顶轻轻呢喃。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要是爱上了别人，我就把那人，碎尸万段! “不会的!我不会爱上别人的!” 莫凉斩钉截铁地向他保证，主动环上了空立阳的腰部，把头靠在他的怀里。 要是会爱上别人，六年的时间，她早就爱上别人了。 至于那个人会不会是空立阳，还是个未知数。 喜欢是喜欢，报恩先不着急，万一又报错了，那就蠢得无可救药了。至于爱?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谁也不知道中途会发生什么。 不也有很多爱得要死要活的男女，离开了对方，也照样能开心地生活? 当初她把楚念风看的那么重要，他不还是欺骗了她吗？她以为那是爱情，其实那只是执着。 空立阳巧合地救了他，却又巧合地避开了她。 空立阳若后面还与自己有接触，太过巧合，她不敢保证，那是有意，还是无心？ 若是有意，可能，又是一场欺骗。她的心，经不起重重的欺骗。 莫凉的回应，让空立阳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莫凉靠在他的怀里，能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 是一种，能够让人心安的感觉。是很美好，但是太美好容易让人贪恋，一旦离开，就会痛苦不堪，痛不欲生。 空立阳的手，从莫凉的衣摆悄悄伸了进去，不安分地想要往上划。 “别，这是餐厅。” 莫凉按住空立阳想要作乱的手，制止了他。 要是有人刚好下楼，一眼就能看到他们两个，她还没有在别人面前表演活春宫的爱好。 “那好吧。上去再收拾你!” “还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呢？”莫凉狂妄地反驳，手搭上空立阳的胸脯，很轻很轻地抚摸着。 每一个动作，都是说不出的妩媚有人，挑逗着他。 第96章 可怜又可悲 97可怜又可悲 空立阳捉住她四处作乱的小手，眼神染上了恶狼一样的光芒。 “立阳，你有没有英雄救美过?” 莫凉眼睛看着自己被捉着的手，轻描淡写地一问，也叫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有!” 空立阳不假思索，想起了那次她解决大毒枭的时候，他把她送到了医院。如果要算起来的话，那也叫英雄救美。 “嗯？说来听听?” 莫凉勾唇，有点意外空立阳回答得这么干脆。她以为他要思考一会儿呢？ 印象太深，所以不假思索? “以前，有个女人以身犯险，在她遍体鳞伤的时候，我把她送到了医院。” “既然要救人，怎么不在她受伤之前就救人呢？” 莫凉轻笑，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他只怕是，不记得年少时期救过的人吧？ 他记得的，是另外一个人。 “因为，她很骄傲，她不会允许我插手的，那样会伤了她的自尊。” 空立阳的语气很温柔，温柔地陈述着那个女人的骄傲。 莫凉可以看得出来，他，在怀恋那个女人。 “是吗？你倒是了解人家。” 莫凉的语气有点凉凉的，酸酸的，带着刺。 空立阳见状，眸光一暗，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风轻云淡地说： “别酸，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只了解你。” 这样的情话，很难让人不动心，如果忽略他语气中的失落。 “不酸，你人都是我的了，心自然也该是我的!” 莫凉霸道地搂着空立阳的腰，把他拉近自己，他身上的味道，萦绕在自己的鼻尖，一如梦中。 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那是自然。” 空立阳邪魅地一笑，任由莫凉把自己抱着。 “那还吃饭吗?” 莫凉侧目，扫了一眼餐桌上没有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 “不吃了，吃你!” 空立阳贴近莫凉的耳朵，坏笑。 “那正合我意!” 莫凉没有像以前一样脸红，而是学着空立阳的样子，吻了吻空立阳的耳垂。 女人的耳垂很敏感，那，男人呢？ 空立阳一个战栗，浑身都酥酥麻麻的，没有想到莫凉会反撩他。 只见莫凉狡黠的眸子，顿时就知道莫莫这是故意的。 莫凉笑着，手指放开他的腰，搭上了他西装的扣子。 第一粒。 第二粒。 她故意慢动作，恶趣味地欣赏着看空立阳隐忍的样子。 她突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怪不得空立阳以前老喜欢撩拨她，原来是这个原因。 空立阳哪里经得住莫凉这样撩拨，唇吻上了莫凉的脖颈，辗转吮吸。 “年少时，救过一个被欺凌的少女” 空立阳突然停了下来，把头埋在莫凉的脖颈出，低低地冒出这一句话。 莫凉一滞，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他在回答上一个之前的问题。 还是想起来了，不是吗？ 莫凉轻笑，不明所以地问： “谁啊?” 空立阳抬起头，脸和莫凉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她的眼里面，有他的倒影。 “一个可怜的女人。” “怎么可怜了？” 莫凉接了他的话。 她倒想看看，空立阳是怎样看待那个女人的。 那个他亲自擦洗身子的女人。 “孤单，无助，绝望，任人欺凌” 听到这几个词的时候，莫凉心口一疼。 又来了! 那种曾经绝望无助的感觉。 空立阳，知道那是莫莫吧，更确切地来说，是知道那个人是她。 因为绝望，因为无助，那样的人，无疑是最好控制的。 那后来呢，后来的一切，怕都是早有预谋吧？ “你是刻意救的人吗？后来呢?”莫凉忍住心里的不适，平淡地问出口。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嗯，后来，，，” 空立阳突然不说下去的，但是足够了。 空立阳犹豫的神态，证明他对不起她。他承认了是刻意救的人。 她抬头，看见他的眼神里，满是纠结，满是后悔与自责。 结合她以前的日记，有什么事情，逐渐明了了。 像是不经意间，未愈合的伤疤，被狠狠地撕扯，鲜血四溢。 为什么他会在她垂死的时候，突然出现救了她?救了人之后，甚至不露一面，导致自己认错了人。 救人之后不见了，可以理解为不想染上麻烦，那么她更加绝望的时候，突然出现，拯救她的人，只怕是空立阳的人吧？ 过分的巧合，就是刻意。 他是故意接近她的，甚至，她那几个月的地狱一样的磨炼，应该也是空立阳早就安排好的！ 他救了她之后，就在预谋只之后的一切，他早就算好了所有的事情。 在恰当的时间，像神一样降临，让她忠心耿耿。 他故意看着她认错恩人，不告诉她，等到她被渣男伤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他给她创造了改变人生的机会。 然后，他又利用她，对她好，想要她心甘情愿地为他们做事。 大学呢？大学时期的她，不是已经加入了他们的组织吗？ 他觉得她有趣?把她当做无聊时候的打发，刻意作为她的教授，与她接近，攻陷她的心。 是的，他应该是成功了的。 可是，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他会喜欢上她。 这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以至于他大意暴露了自己的计划，她忍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才会想要逃离他。 可是他没有放过她，把她软禁，残忍地剥夺了她的自由，让她做一只囚鸟。 他就是这样自私的人，自己的心陷进去了，就不允许她逃离这场欺骗。 她忍受不了每天的针锋相对，忍受不了每天看着他虚伪的面孔，所以最终还是逃跑了。 她最后的车祸，一定是人为的，这个人是谁？ 那个人，会是空立阳吗？因为得不到，所以宁愿毁掉? 这样一来，似乎她过去的一切，都明朗了。 猜测也好，事实也好，终究是有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她的那个暑假，过着那样的生活。心怀仇恨，格外努力，在死人堆了爬了出来。 她的大学时期，之所以记不起来，应该是太过伤心，不愿意回忆，所以才一直被埋藏在心里。 莫凉啊莫凉，你不仅可怜，更加可笑可悲。 “我，，，”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殊不知有人把她等等一举一动，每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莫凉强迫自己压下心里的惊恐也悲凉，换上了那副冷漠的样子。 一眨眼，就撞进了空立阳幽深的眸子里面，闪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好像，能看清楚她在想什么。 莫凉被这目光看得气恼，心里压了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我累了，先睡吧。” 说完莫凉就主动放开了空立阳，不待他说一句话，便独自上了楼。 刚刚还一副开心的样子，现在却好像很生气。 “莫凉!” 第97章 没有谁的演技，会比谁差 97没有谁的演技，会比谁差 说完莫凉就主动放开了空立阳，不待他说一句话，便独自上了楼。 刚刚还一副开心的样子，现在却好像很生气。 “莫凉!” 正在上楼的莫凉动作一停顿，并没有回头，而是带着伤感的语气，状似很难过的样子， “你还是没有忘记她。” 说完就就径直上了楼，进了房间，再没有回头望一眼。 难过，失望，让人听了心一揪。 不得不说，莫凉的感情，拿捏得很好，不轻易让人看出破绽。 空立阳看着莫凉看上去好像很难过的背影，眸光一闪，目光晦涩，若有所思。 莫莫好像，很奇怪。 想到刚才莫莫问的那几个问题，空立阳好像明白了什么。 误会了? 他或许，应该解释一下。 站在卧室门口，一扭门把，们门打不开，空立阳不禁好笑，这是从里面落了锁。 不就是叫了两声莫凉吗？这么生他的气？醋劲挺大啊！ 嘴角勾起微笑，抬起手，准备敲门。 “你别敲了，我妈咪不会开门的。” 一阵略带讽刺的声音从旁边的卧室传出来。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果然，只见莫忆斜靠在门口，双手抱着胸，很不友善地看着空立阳。似乎对于空立阳被锁在门口，乐见其成。 是的，他巴不得空立阳就一直被锁在门外，一直进不去。 这种伤害他妈咪的男人，凭什么让他接近自己的妈咪。 真不知道他妈咪怎么想的，明明已经恢复了记忆，还是要回到这里来，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明明是一个高冷御姐，却这么想不开。 “奈莫忆，，，” 空立阳看到他的时候，即使奈莫忆对他是嫌弃的，但他还是高兴得。 好歹回来了。 要是不回来，那莫莫知道了，一定会生他的气的。莫莫是他的，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把莫莫抢走，分走莫莫太多的注意力，即使那个人是奈莫忆。 他并不在意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思想，反正他在意的，只有莫莫一个，不是吗？ 奈莫忆看着空立阳的眼神从放松到阴沉，他看他的神态，变了，不是最开始的那种喜爱。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眼神低下隐藏着的，是淡淡的敌意。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只得冷冷地回应： “呵呵，叫我莫忆就可以了。” 空立阳回了神，听到奈莫忆的这句话，眼睛眯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奈莫忆。 奈莫忆被空立阳看得很不舒服，不屑地开口： “这样叫亲切一点，毕竟我相信我妈咪也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相处，你难道想让妈咪为我们两个的事情头疼吗？” 那一副是为莫莫着想的样子，到叫人分不出是真是假，并没有什么不妥。 这话，和莫莫说的一样啊！所以他们，商量好了？ 是他的演技太好，还是这本就是他心里所想？ “嗯，莫忆，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空立阳眼中的情绪已经收敛，变成了一副关心莫忆的样子。那温柔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父子情深呢。 没有谁的演技，会比谁差。有的人，天生就会掩藏真实的自己。 “出去散心了。” 莫忆也早就将嘲讽掩饰了起来，笑得很乖巧，无辜地看着空立阳，有点小心翼翼的，好像在害怕他会因为他不回家而惩罚他一样。 “没事，出去散心就出去散心吧，回来了就好。” 空立阳的眼神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一字一句中，都充满了对莫忆的关心。 说着，空立阳还走近，轻柔地抚上了莫忆的脑袋，帮他顺了顺头发。 “嗯嗯，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让你们担心了。” 莫忆扬起脑袋，信誓旦旦地保证，有点愧疚地看着空立阳。 “真的没事，下次还想出去的话，就叫上我和莫莫吧，我们陪你去。不然你一个出去，我们会很担心的。” “嗯嗯，我会的！我不会再一个人跑出去了。” 莫忆点头如捣蒜，谨记着空立阳的话。 心里却在冷笑： 我一个人跑出去那么久，也不见你担心。明明随便打个电话就能把我找到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做。只怕是不想要我打扰你的好事吧？ 现在假惺惺地跑来说让我不要乱跑，真是虚伪得可以。 到底是小孩子，眼中的嘲讽并并不能完全掩饰。 空立阳看见了，也觉得无关痛痒。 一个小孩子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只要对他好点，没多久就会好的，只要莫莫开心就好。 “真乖！” 空立阳笑着夸奖他，也不知道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那我先去睡觉啦？我都困死啦！” 说着还抬起手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进去，就马上把门关了，关门声音震天响。 空立阳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曾经那么喜欢对方，现在却要费尽心思地演戏，不知道是在欺骗对方，还是在欺骗自己。 转身回到他们的卧室，敲了敲门。 不出意外，没有人开门。 拿出兜里的钥匙，空立阳打开了门。 一开门，就与刚从浴室出来的莫凉眼神撞到了一起。 她刚洗完澡，披着一件浴袍，头发还没有擦干，吊着晶莹的水珠，红扑扑的脸，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好想咬一口。 而对于空立阳的出现，莫凉也没有表现出意外，怔愣了一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拿着吹风机朝床边走去。 这是他的房间，有钥匙也不奇怪。 空立阳走过去，伸手揽上了莫凉的细腰。 莫凉拍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 “乖，待会再宠幸你，我吹个头发。” 空立阳闻言，在莫凉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把莫凉拉到床沿上坐着，自己则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莫凉没有反抗，委屈自己的事，她才不会做，有人愿意服侍她，她享受就好。 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隙，理顺她柔软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地碰到她的头皮，温暖的风，吹得她的头发暖烘烘的。 空立阳真的很会给人吹头发。 “还在生气？” 第98章 我们结婚吧 98我们结婚吧 空立阳的声音温润如玉，很好听，带着撩人的意味，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莫凉的心。 “没有。” 莫凉的语气有点不开心，嘴上说着没有，其实还是生气的。 空立阳看着莫凉别扭的样子，轻笑出了声音。 “你笑什么？” 莫凉看起来有点气恼，瞪着一双眼睛，气鼓鼓的，就是不看他。 空立阳看得心猿意马，要不是莫凉的头发还没有干，他可以马上扑上去。 “自然是笑你想得太多了。 我心里早就没有她了，随口提起她的名字，只是想让你吃醋罢了。没想到，某人的醋劲，居然这么大。” 空立阳关了吹风机，温声细语，在她头顶不紧不慢地说着，意有所指。 情人间的呢喃，也不过如此。 莫凉心里百味杂陈。 他说，他的心里已经没有莫凉了，他提起莫凉只是为了引她吃醋。 若是他知晓自己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出这蕃谎话。 难道他对自己说的话，就没有几句是真的吗?这么轻而易举就能戳穿的谎话，他但是放心自己。 干的蠢事多了，别人自然而然地就会觉得这个人蠢得看不出谎话了。 可是若是他说了没有忘记莫凉，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说自己已经记起来大部分事情?可唯独没有记起他们相处的日子吗？ 这个想法刚一成型，就被她自己先否定了。 在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她定然是不完完全全地交出自己的真心的，也定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不是所有的人随时都在骗她，只是被骗惯了，自然多了几分防备。 空立阳那般会算计，她更加得小心谨慎。 那一方柔软的心房，逐渐加固。 “是吗？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莫凉冷哼，故意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空立阳放下吹风机，从后面环上莫凉的腰，把自己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埋在她的颈间，在她耳边保证： “莫莫，不会的！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只有你不要我，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三次！ 空立阳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空立阳的声音掷地有声，在莫凉快要平静地心里投下了一块石头，激起阵阵水花。 她能从玻璃上，看到空立阳的倒影，他的脸上，好像是担忧，是害怕。 他，也会害怕这件事吗？他那么会算计，把自己的心当初都算计了进去，这次，还要故技重施吗？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儿，也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 若是他真的要算计她，她很有可能不知不觉中落入他的圈套。 莫凉不确定，也不希望，至少，在她恢复所有的记忆之前，不要这般算计她。 至少，要保留仅剩的喜欢于信任。 “嗯。” 莫凉低低地应了一声。 “莫莫，我们结婚吧！” 空立阳闻着莫凉的发香，刚洗的头发，很清香，很好闻。从他的角度，看得见莫凉长长的睫毛，伴随着眨眼的动作扑朔着，还有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带着沐浴露的香气。 只有结了婚，她才跑不掉，她才能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 莫凉还在思考着自己的事情，空立阳这一句话，冷不丁地，她的心，有点不知所措。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求婚？ 莫凉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然后清醒让自己放松了下来。 空立阳也感觉到了怀中的人一瞬间的变化，薄唇吻上了莫凉优美的脖颈，手解开了浴袍的腰带。 他魅惑地在莫凉耳边蛊惑着：“莫莫，嫁给我好吗？” 莫凉的大脑突然不受控制地想要点头。 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相依着散步，看着孩子逐渐成长，直到白头，那该是多么美好。 不！莫凉马上清醒过来。 她怎么能这样想？ 她怎么能这么糊涂？ 眼中的憧憬马上消失不见，一片清明。 他按住了空立阳正在更进一步的手，小声地拒绝道： “不着急。慢慢来好吗？” 空立阳的气压瞬间就冷了下来，莫凉只觉得自己后背有一股冷风，她知道，那是因为空立阳不开心了。 她在空立阳的怀里转过身来，指尖抚上了空立阳皱着的眉头，柔声道： “别皱眉头，这样不好看，我喜欢你笑着。” 空立阳阴鸷地看着莫凉： “莫莫，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 空立阳的眼神，像是一盆凉水，泼醒了刚刚还在做梦的她。 空立阳，是真的想要和她结婚吗？ 刚刚她还幻想自己要不就这样算了，就算是空立阳算计了她，至少空立阳是爱着她的，那些痛苦的回忆，没有必要再去纠结。 她庆幸自己清醒了，只是心里，堵得慌。 “这太匆忙了。因为我还不足够强大，等我有能力站在你身旁的那一天，我们就结婚吧。” 莫凉把自己的手放在空立阳的脸上，她手心的温度，传到空立阳的脸上，空立阳的神色松动，一下子抱紧了莫凉。 “莫莫，我爱你，你就已经足够站在我身边了。你不要想那么多，我需要你，我爱你啊！” 莫凉的双手环上空立阳的脖子，软软地贴着他的耳朵， “不，我还不足够站在你身边，你等我好吗？” 莫凉当然语气里面尽是祈求，让人，根本不忍心拒绝。 空立阳的心，软了下来。 “莫莫，我等你，我爱你！” “我喜欢你。” 莫凉很小声地在空立阳耳边呢喃。 只是喜欢而已。 “你说了什么？” 空立阳问莫凉。 莫凉眸光闪烁了一下，吻了空立阳的嘴唇一下，调皮的说： “没有什么。” 空立阳的目光暗了下去，把莫凉抱得更紧了。 “我好困啊，先睡啦！” 说完，莫凉从空立阳的怀里挣脱出来，躺在床上，就盖上了被子，把自己的脑袋也埋进去了。 没有多久，莫凉就感到自己身旁的床下陷一块，有一双略带冰凉的大手，抱着她的腰，宣誓着主权，却没有更进一步。 三个人，这一晚，各怀心思。 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变了质。 第99章 她说了什么 99她说了什么 深夜，空立阳睁开眼，看着莫凉熟睡的脸庞，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爱不释手。 “莫莫，你不要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不是平时的冷漠，也不是对着莫凉的那种温柔，包含的，更多的，是警告。 如恶魔盯上了美味的食物，却不着急吞入腹中。要的，是事物心甘情愿地贡献自己。 感受着怀中实实在在的人，空立阳把搂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才满意地靠着她的头，进入了梦乡。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已经熟睡的莫凉，在他呼吸均匀之后，睁开了眼睛，没有一点睡意，她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明亮。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 a市某一医院内。 “小姐，除此之外，你还要有什么要求吗？”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友善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要求!” 莫凉低声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这件事，我希望能保密，除了你我，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莫凉斜靠在办公椅上，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对面的医生。 随意的一句话落定，空气肃然变得有些压抑。越来越浓，逐渐夺取他的呼吸。 医生的心里，莫名生出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害怕得，让他差点站不住脚。 这个女人，看着人畜无害，但是突然展现的气场，强大到他忍不住要臣服，他做医生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他连正视这个女人的眼睛都不敢。 抬头的一瞬间，他看见了女人的脸。对上女人狠厉的眼神，又马上低下了头。 这个女人，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是，，，是，，，是，，，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医生连连点头，不敢有任何反驳。他还想要活命呢！而且作为医生，不透露病人的信息，这是医德，就算她不说，他也不会外传。 “要是让我知道你泄露了消息出去，那你，，，” 莫凉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收起了漫不经心地态度，眼神凌厉，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他的身上。 医生一个哆嗦。脚底一阵寒意，侵袭了他的全身，头皮发麻。 他有预感，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那凉薄的语气，仿佛一条人命在她眼里压根就不算是事儿。 “您放心！我用人头担保，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呵，最好是这样！” 莫凉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有多看他一眼，就走了。 莫凉走出医院后，有一个人在远处看到了她的身影。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空立阳。 看着莫凉离去的背影，空立阳眼神眯了眯，停下了要回去的脚步，转而上了楼。 办公室里，莫凉的离开，终于让医生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那个女人再不走，他就要窒息而死了。 那个女人真的好熟悉，是在哪儿见过来着？他一定是在哪儿见过! 有了！ 医生的脑袋里面突然闪过一幅画面，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躺在床上，像是死人一样。 两个面孔完美的重合。 他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就是刚刚来的那个人。 怪不得他觉得很熟悉，原来是那个女人。 只是他想不通，这个女人看起来那么厉害的样子，怎么会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算了算了，人没死就好，别人家的家事，自己还是不要管，免得惹祸上身。 他还没有轻松多久，办公室就来了另外一个不速之客。 “刚才那个女人找你说了什么？”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医生的背后响起来，吓了医生一大跳，是哪个没规矩的实习生，进来都不知道要敲门的吗？ 转过身，教育的话刚要说出口，马上噤声，身体下意识地紧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个人，他也认识，就是上次别墅里面那个很冷的男人！ 那个随时都可以取他小命的男人。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医生硬着头皮，在空立阳的眼神下站着。 “刚才那个女人找你说了什么？” 空立阳重复了一遍，只是语气比刚才更冷，办公室里面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很多度。冷酷地看着医生，似乎有点不耐烦。 他向来不喜欢多费口舌。 医生的脑袋，正在飞速运转。 从他上次去别墅看到的情况，可以知道那个女人过得并不好。应该是这个男人造成的。 既然那个女人都再三要求自己不要告诉别人，那就一定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也包括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知道了她要干什么，可能又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再说他已经保证了不会说出去，也得信守承诺。 “是刚才出去的那个女人吗？” 医生不确定地问空立阳，好像不太明白他说的是谁。 空立阳的眼神像冰渣子一样，一下子望进医生的眼睛里面，医生只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医生看到他变化的眼神，暗道不好，随口胡诌： “那个女人来体检了一下，问了一些关于自己身上的旧伤的事情。” “还有吗？” 空立阳毫无感情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该不会是看出他撒谎了吧？ “没了！” 医生理直气壮地回答，强装不卑不亢地站在空立阳的面前。 “是吗？” 空立阳怀疑地看着医生，凌冽的目光，直摄他的心里。让他感觉有些无处遁行。 “是！” 医生双拳紧紧背在背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这位先生，我看那位小姐应该是您很重要的人。您也该注意着点，如果她身上的旧伤复发，后果不堪回首。” 空立阳冷冷地扫了一眼医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只是在出门前，阴沉地警告着医生： “这件事不要告诉她，否则你就别想继续呆在这儿了。” 医生的心，都跟着这么可怕的警告颤了一颤。 好歹，小命保住了。 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还好扶着椅子。 那种心悸，久久不能消散。一天当中，连续别两个厉害的人物这样威胁，真是胆战心惊。 他本无意参与这些复杂的事情，没想到，还是牵扯进来了，只希望，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想他王林低调了这么多年，还是免不了要卷入别人家的事情当中去。 第100章 不知道子疏有没有女朋友 100不知道子疏有没有女朋友？ 桑子疏回了自己在a市的家，好久没有回来，大家都热情得很。 好几个月没有回家，家里一大帮子都念叨着他。 一回去，又是他老妈亲自做饭，又是他老爸夸他能干，夸得他自己都骄傲了。 还有一大帮佣人，围着他夸他。 由于太过热情，桑子疏笑得脸都僵了。可是别人夸你，你总不能什么表情都没有吧？ 要保持礼貌的微笑。 最后实在受不了众人的热情，桑子疏偷偷溜了。 再这样下去，他脸上的肌肉绝对得废掉，得好一阵子不能露出他那迷人的微笑了。 回到卧室，桑子疏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打开“一罐” 他想告诉“纪不得”，他到a市了，那个女人，不是嚷嚷着要让自己请她吃饭吗？ 她要是知道自己回来了，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的。 桑子疏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嘴角已经扬起，想象着面基的时候，那个女人看到自己，会是多么激动。 好歹做了好几年的“兄弟”，一见面，发现自己那么风流倜傥，帅气逼人，一定会很兴奋，很崇拜吧？ 桑子疏忍住心里的期待，告诉自己要淡定。 桑心事：嘿！胸dei，在吗？ 过了很久，没有人回他。 难不成是他语气不对，那个女人不想理他? 毕竟一般在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上线了。 唉，看在他今天回家，心情好的份上，就勉强改一下称呼，让她高兴高兴。 于是他用自认为最尊敬的称呼，给对方再次发了消息。 桑心事：呼叫小姐姐【乖巧】，您的小可爱已上线。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回复。 嗯？怎么还不回他？桑子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快速敲了几个字过去。 桑心事：老佛爷，小的来请安了！【orz】 还是没人回。难不成，是对方出事了? 桑子疏已经在脑海里面脑补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大戏，就像他以前一样，不过那个可怜兮兮蹲在角落里的人，不是他，而是他想象的“纪不得”。 发现自己走神了，桑子疏感觉把自己拉了回来。都过去这么久了，一看屏幕，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对方，不理他。。。。。。 好的，他忍，谁让他脾气好呢？ 桑心事：哎呀，快出来啦，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 桑心事：你不感兴趣吗？那好吧，等你感兴趣了我再来。 于是乎，桑子疏在电脑前面守了好几个小时，从白天，守到夜幕降临。 他害怕要是自己吃去干什么事儿，刚好错过了对方的消息怎么办？ 他把自己对“纪不得”的看重，当做是关心兄弟，毕竟都认识了好几年，关心一下很正常。 他心安理得地等在电脑前面，不气也不恼，因为他已经决定，把气留到对方回复他之后，一股脑地全部发出来。 让她好好长个记性! 可是对话框一直没反应，消息一直停留在他发的上一条消息。 对方一直没有理他。 等啊等，等啊等，屏幕都快要望穿了，也还是没有反应。 他今天，还成了“望夫石”是吧？ 看着屏幕最终暗了下来，桑子疏心里涌上失落的感觉。 他又把这归结为，自己的兄弟一直不回自己，不高兴是应该的。 “少爷，下来吃饭啦!又是太太专门为你做的饭!” 管家伯伯在外面急促地敲门，叫他下去吃饭了。 少爷今天一天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面，午饭也没吃，肯定饿坏了。于是他便又催促了一句， “少爷，快点下来了！大家都在等您呢！” 刚好他的肚子也咕咕叫，守了那么久没吃东西，怪不得饿了。 “哦，马上下来!” 桑子疏对着门口嚎了一嗓子，管家在听到桑子疏的回应后，才放心地下了楼。 转过头，桑子疏看着已经黑掉的屏幕，恨恨地咬牙切齿， “我去吃个饭，回来你还没有回我的话，我回头一定让你负荆请罪。折磨不死你!” 最好是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回了我，不然我要你好看!哼！ 桑子疏冷哼一声，就穿上鞋，下去吃饭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我啊！真是过分了，这次居然那么久不回。平时他都是秒回她好吗？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地道! 改天一定要友尽。 “儿子?” “儿子!” “儿子!!!” 桑子疏一回过神，就听见自己老妈震天响的叫他名字。 “老妈，你干嘛这么大声啊？” 桑子疏捂着耳朵，幽怨的小眼神，盯着他老妈。 这么大声，他耳朵都快聋了，不知道能不能温柔一点，毕竟是个女人嘛。 “你呀!好好吃饭，走什么神啊！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我当然大声点了！” 说完还用手使劲敲了桑子疏的脑袋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餐桌上吃着饭，居然还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叫都叫不醒。 桑子疏被这么一戳，发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 悄悄地环视一圈，看到大家都盯着他，额呵呵，好像还真是自己走神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额，呵，，，呵呵。 “诶老妈，我都这么大了，您就别老是敲我脑袋了，敲坏了多不好!” 桑子疏不满地看着他老妈，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转移话题。 “对啊！子疏都这么大了，大嫂你就别再把他当小孩子了！” 桑子疏的小姑姑桑子雨及时的救场，诙谐的语调，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场面开始活跃起来。 “说的是啊！子疏都长这么大了!感觉才没过多久，咋们子疏就已经是个大男人了！” “是啊是啊，真是一表人才!哈哈哈哈” “想当初他小的时候，还尿床呢！又不告诉我们，只会黑着脸!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桑子疏感激地朝桑子雨投去一个眼神：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虽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提他八百年前的糗事，但是那总比刚刚好一丢丢吧? 桑子雨狡黠地一笑，要搞事情。 糟糕! 桑子疏一看这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正要阻止，还是晚了一步。只得祈祷自己死得体面一点。 桑子雨大声地问他： “不知道子疏这么大了，有没有女朋友啊？” 说完还很欠揍地朝着桑子疏笑，挑衅地看着他。 woc!!! 桑子疏头顶一万只曹尼玛狂奔而过。 他想打人可以吗？ 救人不应该救到底吗？为什么坑他？一着不慎啊！ 桑子雨的这句话，成功地吧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了桑子疏的身上。 众多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到了桑子疏的身上。桑子疏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刑场上赴死，还要被逼露出微笑。 好气哦，可是又不能生气。桑子雨，我削死你! 奈何桑子雨明明看到了他那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不但不帮他，反而还火上浇油。 “子疏，没事的，都是长辈，没关系的!” 压力山大。 “对啊，子疏，你去法国六年了，有没有女朋友啊?” 这次发话的是桑父。他这个儿子，长得倒是风流倜傥，只是有没有女朋友，那可说不定。 毕竟自己这个儿子，真的不会说话，和女孩子说话一点也不温柔，真担心他找不到女朋友。 “额，，，” 桑子疏满头大汗，说没有吧，大家肯定会给他张罗着介绍女朋友。 说有吧，他们又肯定会让他带回家给他们看。 还真是个难题。 桑母把空立阳的犹豫看在眼里，以为他是怕他们反对，于是安慰着说： “子疏啊！你别想太多。 只要有就行了，没事的!说出来吧，我们不会嫌弃人家的，只要人家肯要你就行!” 其他人见桑子疏一时没有发话，以为桑母说到了点子上，连连附和，同情地看着桑子疏。 “子疏啊，没关系的!我们不会嫌弃人家小姑娘的!” “对啊，子疏，你就别担心了，遇到了什么难题，我们都会帮你向人家说说情的!” “子疏，，，，” ??!! 卒! 桑子疏头上再次一万头曹尼玛狂奔而过什么叫不会嫌弃人家，只要人家肯要你就行? 他长得有这么差劲吗？好歹也是一个美男子啊!还不至于没人要吧？ 第101章 坑人的小姑 101坑人的小姑 “子疏啊，你别自卑，，，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 桑母滔滔不绝地说着，生怕桑子疏找不到女朋友。 再这样听下去，他一定会疯掉的，他老妈真是，对他怎么一点自信也没有?还是不是亲妈了？ 桑子疏额头青筋暴露，脸黑得像锅底一样，偏偏始作俑者还幸灾乐祸地朝他眨眼，看热闹不嫌事大! “额，老妈，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还有一点事情没处理完，我就先上楼了!你们慢慢吃，慢慢吃啊！再见！” 说完一溜烟就跑上楼了，把桑母的唠叨甩在身后。那速度，逃命似的。 可不就是逃命吗？要是再呆在那儿，指不定又会有什么他被女孩子抛弃了的悲惨剧情。 他这帮亲戚，虽说是豪门，但是啥都好，一家人也确实和和睦睦的。 只有一个毛病，就是神特么八卦，要命的八卦。 要命了要命了，他老妈把它当成什么了？老光棍吗？ 呸，他才不是呢！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巧笑嫣然，对着他说： “你好呀，我是纪不得” 不!他在想什么? 揉了揉自己被他们吵的发疼的眉心，桑子疏开始自我检讨。 怎么能对自己的兄弟有这种想法呢？他们还没有见过面呢！再说了，他喜欢的是奈奈!以后千万不能再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了！ 说服自己之后，桑子疏又急匆匆地跑到了电脑前面。 满心欢喜地点亮屏幕，在看到内容的时候，全都落了空。 像是一颗炽热的心，被人一盆凉水就浇了下来。 看着一成不变的屏幕，桑子疏的眼神暗下来，心情莫名地就不好了。 对话框，还是停留在他发出去的最后一条消息，对方，没有回他的消息。 “为什么还不回我？” 桑子疏喃喃道，语气中，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失落。 “算了，可能有什么事情吧！我先睡一觉，等明天起来，一定要好好数落她一顿，让她羞愧的抬不起头!” 这样一想，桑子疏又有了动力，感觉洗澡上床睡觉。 心里盘算着，明天要怎么怼她才能够解气。 ，，，，，， 冬天的雪，来得猝不及防。 纪潇潇一醒来，就看到外面白雪皑皑，天地一色。 “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要早啊！” 打开窗户，纪潇潇接了一片鹅毛般的雪花，颇有感慨。 雪花落在手心，融化成水，冰凉的温度，不禁让她瑟缩了一下，好冷啊! 一个人住，也怪冷清的。 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电脑好像中了病毒，打不开了，今天拿去修一修吧。 昨天没有照旧登陆“一罐”，：桑心事可能会担心自己的。 诶，还是想想在电脑修好之后，怎么跟她那位“好兄弟”请罪吧。 想到自己唯一的朋友，纪潇潇觉得，自己好像又不是那么孤单了。 他说：有朋友的人，不是孤单的人。 裹紧了大衣，纪潇潇抱着电脑走到了最近的一个商场。 雪下的太大，她也不敢开车，奈何电脑坏了，不得已，还是要来修。 “老板，我电脑坏了，您帮我修一下吧！” 她把电脑拿出来，放在柜台上面，哈着气暖手。 脸颊因为刚刚被冷风吹了好一会儿，红彤彤的。脖子因为受不了吹冷风，缩在围巾里面。 她又穿着长长的羽绒服，看着活像是一个长条面包。老板看着她，差点没笑出声来。 “姑娘，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出来的啊？” 老板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慈眉善目的，看着纪潇潇一个人进来，还不停地哈手，估计是被冷到了。 “嗯，我一个人住，所以就一个人出来了。” 纪潇潇微微一笑，很乖巧的看着这个大叔。 年纪和她老爸差不多大，看着也很好。 说起来，她好久都没有回家看看老爸老妈了，真是羞愧。 “这样啊，那你可得小心一点了，一个人住，很危险的!” 老板担忧地看着纪潇潇，担心她一个单身女性，会不安全。 “嗯，谢谢老板，我会的!” 纪潇潇心里划过一阵暖流，冬天里的温暖，让她不再那么冷。老板善意的举动，让她挺感动的。 “您别跟着我了行吗？” 远处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入纪潇潇的耳朵。 她好奇地侧过头，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对站着。 男人好像不耐烦的样子，可是女人很固执。 男人长得很帅，看起来很花心，纪潇潇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渣男! 女人长得很娇小，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是受了欺负。 看见女人那么可怜，纪潇潇就多看了几眼。 此时的男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贴上了“渣男”的标签。 “大小姐!不，我叫您祖宗，您别跟着我了行吗?” 桑子疏头都要炸了，就差没有跪下来求这个小祖宗不要跟着他了。 这个小祖宗，可是他的超级爱搞事情的小姑啊！比他大不了几岁，但是特别能搞事情，一刻都消停不下来。 小时候自己不知道在她手上吃了多少闷亏，以至于他看见桑子雨就有了心理阴影，恨不得有多远滚多远。 今天他的“好兄弟”还没有回他，他有点郁闷，就要出来散散心，顺便逛一逛a市。 谁知道，家里那一大帮瞎操心的亲戚，说什么也要让桑子雨跟着他。 美其名曰怕他出事。 笑话，他一个成年人，能出什么事情，无非就是他们想要看看他是不是来找自己的女朋友的。 他都说了没有女朋友，这帮人还是不信他，他说的话这么没有可信度吗？ 他就是想出来随便走走，后面跟着一个尾巴，别人会误会的好吗？ “唉～我也不想啊！ 谁叫你这么老了，还没有女朋友的?我都有男朋友了，你还是一个老处男，大家担心你，没办法啊！” 桑子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故意刺激着桑子疏。 看到桑子疏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就开心得不得了，眉梢欢快地扬起。 桑子疏越憋屈，她看着越爽，谁让这小屁孩小时候老是说她老。说她老就算了，关键是这小子还一点都不记得了，一点印象也没有。 有仇不报非君子! 六年没见，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玩。她最喜欢的就是惹怒他，看他发毛的样子。 “你!” 桑子疏被桑子雨的话气的不轻，话都差点说不出。 这是他的亲姑姑吗？怎么说他的? 什么叫他这么老了？老处男？这种话她也说得出口? 明明他才21岁，风华正茂，风流倜傥，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成了老了？ 从小就说风凉话也就算了，现在还这么说他，过分! “滚！” 桑子疏一生气，就没有控制好音量，什么狗屁尊老爱幼，他现在很暴躁。 他的回声还回荡在偌大的商场里面，格外突兀，久久不能消散。 大家都看向他。一时间，气氛很诡异。 每个人都拿看渣男的眼神看着他。 “你，，，你居然!” 桑子雨很伤心难过的样子，然后捂着嘴转身就跑，一副伤心难过，却故作坚强，不想在渣男友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的样子。 这样的人，最容易激起人们的保护欲了。 至于为什么捂住嘴，她是怕自己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第102章 渣男和蠢女人 102渣男和蠢女人 看着桑子雨就这么跑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桑子疏有点心塞。 惹了事情，就这么走了？ 他一定要找个机会，跟姑父好好吐槽一下这个喜欢搞事情的小姑。 众人纷纷吐槽他，说他怎么怎么绝情之类的。 桑子疏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众人觉得无趣，也就一哄而散了。 美好的心情都被毁了！桑子疏在心里莫莫数着从他回来开始，桑子雨到底给他下了多少绊子。 “渣男!” 桑子疏无奈地走过去，在路过一个女人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两个字，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他刚好就能听到。 很显然，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喂，你说什么呢？” 桑子疏站在女人身后，看着前面的“一团”，很不爽地质问他。 纪潇潇转过身来，这才看清楚男人的模样。 很帅的一个男人，比她高出一个头，正俯视着她。 嘴角若有若无地挂着笑，眼睛里带着睿智的光，给人一种阳光温柔的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随意的休闲服，都遮挡不住他的帅气，真真是一个帅哥啊。 只可惜，是一个渣男! 桑子疏看着她眼里的欣赏，还没有高兴几秒，就看到她嘲讽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是什么眼神？ “我说你!渣!男!” 纪潇潇朱唇轻启，稍稍仰着头，朝他不屑地开口。 本来就是渣男，还说不得了吗？ 自己做了，还不允许别人说，呵！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渣男了，像楚念风那样，长得一副好样貌，心思比谁都要龌龊。 “你才渣男呢！不知道情况就不要乱说!” 桑子疏太阳穴凸凸地跳，很是生气，她又不认识他，凭什么这么说他? 哼！肤浅的女人，看事只看表面! “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到了，看到你这个渣男，把自己的女朋友骂回去了！人家就是想要跟你待在一起，你干嘛要这样？” 纪潇潇的脸已经恢复了气色，此时正在不紧不慢地数落着桑子疏。 好像，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悄悄聚集的众人纷纷点头，不只是着小姑娘一个人看到了，他们也看到了。 桑子疏才不管女人到底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嘴里吐出来的，不是好话。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纪潇潇爆满的嘴唇一张一合，看得他心烦意乱。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蠢呢？看到了就一定是真的?谁说他们是男女朋友了？ “蠢女人!你跟我来!” 然后他不由分说地，就拉着纪潇潇王一个方向走。 等纪潇潇反应过来的事后，已经被拉着走了好远了。 “渣男!你放开我!” 纪潇潇挣着自己被拉住的手腕，气鼓鼓的，刚才的淡定都被狗吃了。 “蠢女人，你给我闭嘴!” 桑子疏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纪潇潇，然后拉着她去了地下停车场。 “渣男!你，，，”要干嘛? 话还没有问出口，桑子疏就已经放开了她的手，一阵爽朗的笑声，回响在安静的地下停车场。 这，，，? 纪潇潇循着笑声的来源，看到一个女人靠在车旁边，笑得毫无形象。 额，好像是刚刚那个女人?她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被渣男伤害了，难道不是应该很难过的样子吗？她刚刚走的时候，好像看见女人挺伤心的样子啊。 纪潇潇疑惑地看了一眼桑子疏，桑子疏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蠢女人，她不是我女朋友!” 桑子疏的语气，真的很嫌弃，做事，好歹过过脑子不行吗？恨不得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 纪潇潇已经知道自己误会他了，刚想道歉来着，就听到这个男人叫她蠢女人。 本想道歉的话说出口，就变了。 “渣男!别叫我蠢女人!还有，她是不是你女朋友，管我屁事!” 纪潇潇很冲，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 凭什么叫她蠢女人? 说完，横了他一眼，纪潇潇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喂，蠢女人!你还没有道歉呢？” 桑子疏朝着她的背影叫她。误会了他，还骂了他，就这样就走了? “不可能!” 纪潇潇咬牙切齿，加速了脚步，快速离开了停车场。 桑子疏看着她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的速度，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喂，小侄子，那个女人，是谁啊?” 冷不防地，桑子雨在桑子疏背后，拍了他一下，吓得他差点没有一个过肩摔摔死这人。 “桑大小姐，求您出点声音好吗？这样会吓死人的!” “我叫了你啊，可是你没有理我!” 桑子雨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明明叫了你，你自己不回我!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您要是不这样，可信度也许还会高一点。 桑子疏表示不想理她，多说一句都是受罪。干脆闭上嘴，不理她。 “诶，小侄子，刚刚那女人是谁啊？” 桑子雨奸笑着，一副贼兮兮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您消停点吧!我不认识!” 还是一秒破功，因为桑子雨说的话，能够分分钟气死人。 “不认识?那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的背影看?难道不是因为舍不得吗？” 桑子雨一一只手放在下巴上，怀疑地看着桑子疏。 这小屁孩，撒谎呢吧? “真不认识!您要是有这点时间关心一个陌生人，还不如好嗨关心一下您和您男朋友的婚事。 毕竟啊，您都是29岁的，老女人了！再不嫁出去，以后就没人要了！” 桑子疏还特意加重了“老女人”这三个字。 说完就上了车，发动车子。 老女人?桑子雨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这家伙，拿她说的话，来反驳她! 她哪里老了？死小孩!没长眼睛是吧？她这么年轻，哪里老了？ “桑子疏你给我停下!看老子不打死你!” 桑子雨暴躁地朝着车里面的桑子疏大喊。 桑子疏从后视镜，看到了桑子雨在原地气得快要跳脚的模样，得意的一笑。 终于找到他这爱搞事情的小姑的软肋了。那就是，不允许别人说她老! 没形象!桑子疏默默腹诽，脑海里浮现刚才那个蠢女人的蠢样。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白长了一副好看的面孔。 第103章 想我了? 103想我了？ 纪潇潇赶回修电脑那儿的时候，电脑已经修好了。 老板正在那儿东张西望，神情有点着急，应该是在找她。 看到她来了，老板神色一松，赶紧问她： “小姑娘，你没事吧?你再不来，我们可是要报警了。” 刚才在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小姑娘就被那个男人拉走了，他们也来不及阻止，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还商量着，她再不回来，他们就去报警，免得这个小姑娘出什么事。 “没事儿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纪潇潇对着大叔一笑。 “没事儿就好！我看刚刚那个男人真真就是个大渣男，你以后，千万要隔这种男人远一点啊！” 老板语重心长，就怕纪潇潇一个不注意，就沉迷于刚才那个男人的美色，忘记那个男人是个大渣男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可千万不能被祸害了。 远处的桑子疏，此时正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欠!” 他皱了皱眉头，低声嘀咕：“不知道是谁又在想我了?难道是刚才那个女人？” 很明显，某人想多了。 纪潇潇点点头，表示把好心大叔的话，全部都听进去了。 “对了大叔，多少钱啊?” “不要钱!就当是大叔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大叔摆摆手，一副豪气的样子。 ，，，，，， 隔新年，还早呢！这就新年礼物了? 不过纪潇潇还是很开心。 “谢谢大叔，我没事的。我先回去啦！大叔再见！” 朝着大叔挥挥手，抱着修好的电脑，护在怀里，就出门了。 看她那么宝贝那个电脑，大叔都忍不住笑了。敢情这小姑娘，是把电脑当宝贝了啊？ 雪下得更大了，但是没办法，她不太敢开车，也只能走回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走进了漫天大雪里面。 冒着雪，她紧紧护着电脑，害怕电脑进了水，要是坏掉了还要重新修，麻烦。 桑子疏刚出来，就看到那个蠢女人抱着一个东西，在大雪里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 雪下得太大，她的身影格外单薄，摇摇欲坠，看着怪可怜的。 “真是个蠢女人!” 桑子疏吐槽了一句，就把车开到了她的旁边。 纪潇潇正郁闷了，雪怎么一点变小的趋势也没有? 然后她的旁边，就停下了一辆很骚包的车。 车窗降下，一张讨厌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嘿，蠢女人，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啊！雪这么大，你一个人不方便!” 如果忽略他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纪潇潇或许还会相信他是好心要送她一程。 只是他脸上的笑，怎么都不顺眼。 所以他，是故意来看她的笑话是吧？ 这次，其实还真是纪潇潇想多了。 “死渣男!谁要你送了?” 纪潇潇冷嘲一声，很有骨气地，冒着风雪绕过了桑子疏那辆骚包的车。 “喂，蠢女人!” 好心送她，她还不领情，搞得好像他是来嘲笑她的一样。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没谱吗？ 桑子疏正要下车把她揪过来，就看到她上了一辆很豪华的车，至少，比他的辆还要豪华。 卧槽，怪不得不上他的车，原来是有更好的车了。 有更好的车，当然看不上他这里“普普通通”的车了。 还是他自作多情了，切~亏他还担心这个蠢女人呢，简直没有必要。 切了几声，桑子疏收回了要开门下车的动作，坐在驾驶位置上一直盯着那辆豪华的车看。 然鹅好像，看不出什么来。 “莫莫，谢谢你!” 纪潇潇扬起甜甜的微笑，看向驾驶座上的莫凉。 要不是莫莫这个时候来，她可能还要吹好久的冷风，淋好久的大雪。 “没事儿!客气什么?” 莫凉自然而然地回应了她，脸上也扬起了微笑。 这好像是一种习惯，她习惯对着纪潇潇微笑。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纪潇潇在高中的时候，是为数不多的，没有欺负过她的人之一。 她从法国回来之后，纪潇潇也一直对她很好，她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把她看得很重要。 “对了，莫莫，你来这儿干嘛啊？” 纪潇潇扣好安全带，好奇地问她。 她记得，莫莫不喜欢大雪天，她说大雪天太冷了，冷到人的心里去。 “随便逛逛，顺便送你回家。” 莫凉看到纪潇潇被动得通红的脸，把车上的空调调高了一点，还把暖手袋拿给了纪潇潇。 “来，暖一下手吧，看你冻得。” 纪潇潇接过暖水袋，心里暖暖的。 莫莫开始关心她了，感动。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怀疑莫凉的话。 “谢谢莫莫!” 纪潇潇眼睛里面都发着光，亮闪闪的。看起来好像一直可爱的小猫，好想帮她顺顺毛。 莫凉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笑着说： “不用谢，该做的!” 嘴角扬起不羁的弧度，再加上妖孽的脸。 红颜祸水啊！ 纪潇潇看到这样的莫凉，心里感叹：莫莫好好看啊！这叫什么，叫沉鱼落雁也不过分。 有点撩，请问，她可以弯吗？ “口水快掉下来了！” 莫凉戏谑地调侃她。 纪潇潇赶紧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什么也没有。再看看莫凉很愉悦地笑着。 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脸红了。 她这是，又被撩了? 啊妈呀，真是羞耻! 莫凉要是知道纪潇潇这么想，一定会讲她所想的，变成真的。 “好了，到了!” 纪潇潇还没有臆想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莫莫，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啊？” 纪潇潇随口一问。毕竟她忘记告诉莫莫要去哪儿，莫莫就把她送到了她的公寓。 “你说的。” 莫凉说完，就下车了。 纪潇潇一脸懵的，也跟着下了车。她什么时候说过了? 不过既然莫莫说自己说过了，那就可能是自己忘了。 上楼开门之后，莫凉就坐到了沙发上，闭上眼睛假寐。 可能是累着了。 纪潇潇打开了空调，自己先去做饭了。 过了很久，莫凉醒来的事后，就看到纪潇潇在厨房里面忙碌的身影。 忙来忙去的，很有活力的样子。 一样的年纪，纪潇潇活得就像小孩子一样开心。年轻就是好啊！ 她这是心里年龄有多大啊？看到纪潇潇这么有活力的样子，就特别想要感叹一句： 年轻人啊，真是有活力! “你身上专属的陌生味道，，，，，，” 手机铃声响起，莫凉一看，是空立阳打来的吧。 上面的备注是“老公”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样备注过，应该是空立阳改的。改就改吧，居然不跟她说一声。 “喂，怎么啦？” “宝贝，什么时候回来啊？”空立阳的声音很性感，就算隔着手机屏幕，也能勾走人。 “想我了？” 莫凉眉头一扬，倒是有几分痞痞的味道。 纪潇潇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莫凉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痞帅痞帅地接电话。 莫莫，好像变得帅气了？有几分高中的样子，又不全是。没那么冷，变得更好看，更帅，气场更强大了。 第104章 我看上的，自然不会差 104我看上的自然不会差 莫凉看到了纪潇潇，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她暂时不要说话。 纪潇潇贼兮兮地看了她一眼，心领神会地闭嘴了。 怎么说呢，那动作，着实有点，，，猥琐。 “嗯!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 空立阳大方地承认了，一点都不脸红。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像什么话? “我在潇潇家，吃完饭就回去，乖!” 那宠溺的语气，像是对待宠物一样。 现在的空立阳，可不就是她的宠物吗？随时随地都需要哄着。 只要把他哄开心了，想干啥就干啥。 纪潇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天呐！她听到了什么!? 莫莫就是这样和空总说话的?难以想象。 这不是我认识的空总，这也不是我认识地莫莫。 太惊悚了，我还是去端菜吧。 纪潇潇屁颠屁颠地赶紧回厨房端菜。再不进去，她要被狗粮撑死的。 这两人，就知道欺负她这条单身狗，可怜的她，有苦还说不出。 “好吧~_~那你早点回来” 听到莫凉要吃完饭才回来，电话那端妥协了，有点失落的样子。 挂完电话之后，纪潇潇很快就把饭菜都摆好了，看上去很丰盛。 “来，莫莫你多吃点!” 纪潇潇一个劲地往莫凉的碗里面夹菜，害怕她吃不饱一样。 这么多年，莫莫都没有尝过她的手艺，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她一定要让莫莫多吃点。 莫凉还没开口说什么，正准备尝一尝，门铃就响了。 纪潇潇无奈放下手里的筷子，去开门了。 一边走一边嘟囔：“这么晚了，谁啊?” 一开门，吓得半死。 冷风袭来，赶紧裹紧身上的衣服。 这座大冰山，冷死人了。 空立阳淡淡地看了一眼惊悚的纪潇潇，没说什么，直接一眼锁定了正在餐桌旁的莫凉的背影。 莫凉没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就看到了空立阳杵在门口。 也没有多么诧异，只是挑了挑眉，戏谑地说道： “你准备在那儿站多久?冷风都灌进来了，你不冷吗？” 空立阳勾唇，忽略旁边的人，朝着莫凉走去。 手抱上了莫凉的腰，在她耳边哈气，“我想你了！” 绵长，眷恋，心神荡漾。 莫凉侧过头，吻了吻空立阳冰凉的俊脸，柔柔地说： “我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 目睹整个过程的纪潇潇心塞不已，还没吃饭呢，就被喂了满嘴的狗粮，这饭还吃不吃了？ 这两人，诚心跑她家来给她添堵是吧？ “咳咳咳!” 纪潇潇重重地咳了几声，叫两人不要再撒狗粮了，吃饭重要。 垮着脸，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一脸哀怨地看着两人。 空立阳被打扰，不满地蹙起眉头。 莫凉用温暖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脸： “没事，先吃饭吧!” 纪潇潇很识时务地添了一双碗筷，自己坐的地方离他们老远。 空立阳看她那么识趣，之前的不满也没有了，反而赞赏地看了看她。 有眼力见，不错。 废话，做了您几年的秘书，当然得懂得察言观色，不然小命怎么没了都不知道。 “潇潇，你怎么坐那么远？要不你坐过来一点吧?” 莫凉看到纪潇潇坐得太远了，担心她夹不到菜，就关心地问了一句。 “额呵呵呵，没事没事，这儿暖和!” 纪潇潇连连摆手拒绝，小命重要，吃不吃饭不重要。 可不是嘛，这儿比较暖和。 她隔莫凉太近，就能感受得到大冰山放出的冷气。 冻死她了。 她以前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大冰山的呢。果然还是只有莫莫适合他，也只有莫莫能够镇得住他。 空立阳赞赏地给纪潇潇投去一个眼神：做得不错! 纪潇潇赶紧低下头，头都快要埋到碗里去了。 祖宗，您可别再看我了，您的眼神我害怕! 莫凉都看在眼里，好笑地给空立阳夹菜。 这人，吃醋都吃到纪潇潇的头上去了。 谁说女人是醋坛子的，男人也是好吗？ 一一顿饭，好歹是吃完了。也只有空立阳和莫凉两人吃得腻歪，纪潇潇全程闭着眼，自己吃没吃都不确定。 一吃完，空立阳就拉着莫凉回家了，留纪潇潇一个人收拾残局。 “立阳，我们就丢潇潇一个人在那儿收拾碗筷，不太好吧?” 半小时后，他们就已经回家了。 空立阳正准备脱衣服去洗澡，莫凉坐在沙发上，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一吃完饭，她正准备跟纪潇潇唠嗑唠嗑，可是刚一坐下去，屁股还没坐热乎，空立阳拉着她就走了。 她只能马上跟纪潇潇说了一个再见。 纪潇潇那可怜的小眼神，看得她都不忍心了。 空立阳手一顿，淡定的说： “没什么不好的!” ，，，，，， 好吧，她就知道，空立阳缺根筋。 “人家一个女孩子，我们去蹭了饭就走，她还要帮我们清理残局，确实有点不好了。” “你不是不喜欢洗碗吗？所以这样没有什么不好。” 此时空立阳的衣服已经脱光了，赤条条地站在莫凉的面前。 完美的身材比例，迷死人的脸，性感的喉结，宽广的胸膛，精瘦的腰，额，，再下面，，， 嗯，很大很好! 莫凉毫不避讳地欣赏着空立阳的完美身躯。 他观察得还很细致，连她不喜欢洗碗都知道。 他，很关心她的生活。 “咕咚” 是莫凉吞口水的声音。 一发出这个声音，莫凉就很尴尬了。丢脸啊丢脸，她居然沉迷男色。 不过面子上，还是要镇定。 听到莫凉吞口水的声音，空立阳邪魅一下，朝着莫凉走了过来。 把莫凉压在沙发上，困在了自己的手臂中。 “还满意吗?” 莫凉看着无限放大的脸，被那性感的声音蛊惑了，情不自禁地点了头。 “好看，我看上的，自然不会差!” 为了挽救局面，莫凉很是硬气地加了后面一句话。天知道她偷看被抓到有多尴尬。 一说完，空立阳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 “好看，不如深入交流一下吧。” 深入，，，交流? 莫凉的色胆一下子就上来了，化被动为主动，抬手勾住了空立阳的脖子，主动吻了回去。 这种事情，主动才会更享受。这是莫凉第一次主动，也是她，最享受的一次。 当然，就是“有点”累。 第105章 我们绝交吧 105我们绝交吧 情欲褪去，酣战结束，莫凉软软地窝在了空立阳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她出力，所以最累的也是她，痛快是痛快了，却累得浑身没力气。 空立阳拥着莫凉，满足地感受着她的体温，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可是总觉得好像差了一点什么，心里有一个缺口。 莫凉热情虽然热情，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莫莫~” 空立阳的呼吸，喷洒在莫凉的脸上，痒痒的。 悠长的语调，带着缠绵过后的的嘶哑。 “嗯~” 莫凉慵懒地应了一声，像温顺的小猫咪，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空立阳被这么一蹭，刚刚压下去的欲火，蹭地一下又彪上来了。 一个翻身，就把莫凉压在了身下。 “莫莫~” 空立阳眼中，情欲浮现，贪婪地看着身下莫凉娇羞的面孔，是被宠爱过后的红润。 大掌抚上她细腻的肌肤，心里欲火更甚。 “zzzzzzz，，，，，，，” 手机振动的声音。 是空立阳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无端端地被打扰，空立阳眉头一蹙，没有管，精准地找到了莫凉的红唇。 “别，先接电话。” 莫凉的双手抵在了空立阳的胸膛上，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他。 空立阳捏紧拳头，还是从莫凉的身上起来了。 拿起电话，就接了。 “喂！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要是没有，那你就自己去领罪。 空立阳的声音冰冷得不像话，比外面飞的大雪还要渗人。冷气从手机这端，穿到了手机那端。 对面的手下身体一抖，差点拿不住手机。 “空总，楚氏集团有异动。” 手下硬着头皮报告。 是空总说的，要他随时关注着楚氏集团，一有异动马上报告他。 不然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深夜就打电话给他。 听到属下的汇报，空立阳眼睛眯了眯，对着那端吩咐： “知道了，自己去领20鞭子。明天我要知道详细的内容。” 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他苦逼的手下自己去领罚。 回到被窝，空立阳微凉的手环上莫凉的腰，引得她一阵瑟缩。 “怎么了？面色这么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莫凉关心地询问他，温暖的手覆上空立阳的有力的手掌，温暖了他。 什么脸色差，那纯属是因为自己的好事被属下打扰了，气得想杀人好伐? 空立阳收起了冷气，看向莫凉的眼神里面，装满了温柔。 “没什么大事，别担心了啊。睡吧。” 在莫凉的脸上啄了一口，就抱着莫凉，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莫凉眸光闪了闪，以她现在的听力，当然听到了刚刚他们的谈话内容。 原来空立阳一直在监视着楚氏集团，所以她得小心一点了，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前，小心谨慎再适合不过。 空立阳会对楚氏集团出手，她知道，但那终究没有自己出手，来得更加爽快。 不过空立阳能这样对楚氏，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吧？ 如今的楚氏集团，已经奠定了好的基础，要想轻易打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不会给空立阳添乱，但是她自己的事情，还要进行到底。 这样想着，莫凉就昏昏沉沉地在空立阳的臂弯里睡着了。 ，，，，，， 另一边，回到自家别墅的桑子疏，别提有多么郁闷了。 出去散散心，也能遇到糟心事，天要亡他。 死小姑，臭小姑!一天就知道折磨他!语言上伤害他就算了，还要在行动上伤害他。 桑子疏一路上都在碎碎念，恨不得把让他小姑夫把桑子雨好嗨揪回去打一顿。 当然，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那小姑父，简直就是瞎了，才会看上那么一个爱搞事情的女人，还无比纵容她。 没办法治治她，还不能画个圈圈诅咒她吗？ 等他找个时间看看书，多学习学习，一定要怼得她哑口无言。 一回家，他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面。 打开电脑，满怀期待地打开那个软件。 他一定要跟纪不得好好吐槽一下今天的遭遇。 可是在看到没有任何改变的对话框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对方还没回他。 桑心事：老佛爷?您的小桑子已上线! ，，，，，， 桑心事：小姐姐小姐姐，你怎么不理我了？【哭唧唧】 ，，，，，， 桑心事：好兄弟，你干嘛去了？怎么没上线？ ，，，，，， 桑心事：大胸dei，你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 一连发了很多消息，可是对方就是没有反应。 桑子疏看着无人回应的对话框，有种难过的情绪萦绕在他的心头。 算了，有什么难过的。她这么爱和自己怼，现在不说话了，正好落得个耳根清净。 烦躁地关了电脑，桑子疏决定睡一觉先，还是被窝暖和。 但是躺下去一直睡不着，他想的都是：那女人为什么不理我了？ 难道我什么时候不小心戳到她的痛楚，伤到她了？ 不对啊!没有吧? 上次他们聊天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呢？ 女人还是真是奇怪，翻脸比翻书还快! 还是奈奈好!哼╯^╰ 翻来覆这么也睡不着。 于是乎，某人还是忍不住打开了电脑。 万一她知错了，给我赔罪了呢？ 我一定要先晾一晾她，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样! 可是一打开，他还是没有看到他想看的。 桑心事：你再不回，我们就绝交吧！ 他只是想出出气，所以一发出去，就马上撤回了。希望对方没有看见。 ，，，，，，， 公寓里面。 纪潇潇刚刚洗完碗，不禁愤愤。这两人，蹭晚饭就走，留她一个人洗碗。 被喂了狗粮还不够，还要洗碗。还好洗完了，真实累死人。 瘫痪在床上，纪潇潇玩了一会手机，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诶对了，好久都没有找小桑子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自己。 一打开“一罐”，纪潇潇就被定住了，像是点了穴道，一刻也不能动弹。 对话框里面只有几个字，狠狠地扎在了她的心窝上： “我们绝交吧，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 第106章 她这种女人? 106她这种女人? 纪潇潇没想到，一打开电脑，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几个大大的“绝交”两字，并不是她的错觉。 她的电脑中了病毒，开不了机。她还怕他等不到她回消息，会着急。 冒着大雪去修了电脑，还有点感冒，没想到一打开，对方居然说要和她绝交。 为什么? 纪潇潇心里很委屈，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还没有点击发送，她的动作在看到新发来的一条消息的时候，僵滞了。 桑心事：你这种女人，真的很过分!我再也不想和你说一句话了! 对方又发了这条消息，不过一发出来，就马上撤回了。可惜她还是看到了。 恍若遭到雷劈。 她这种女人?他认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有种说，那就有种不要撤回啊！ 纪潇潇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压得她好难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对方的话，就像是千千万万跟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千疮百孔。 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是她是真的很看中这段情感。 她从来没有像跟他说话一样，毫无顾忌地吐露心声，相互嫌弃，却又很珍惜。 他明明知道自己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是哪种哪种女人，可是他刚刚居然直接就就这样说了。 他是故意要让她难堪吗？ 对话框里面只剩下那一句话，却格外扎眼。 她的手指放在键盘上，删掉了之前组织好的那段话。 我是哪种女人?你说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和我说话侮辱了你吗？ 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她灰溜溜地关了电脑。 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质问他。 也许，她真的很烦人吧。对方可能早就厌烦了她，是她一直没有察觉而已。 她很难过，很伤心，但是她发现，此刻竟无人倾诉。 空立阳应该不希望她打扰莫莫吧？她打过去，只会给莫莫带来麻烦。 老爸老妈?她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还跟他们说，自己过得很好。打过去，只会给他们增添烦恼。 手机通信录翻了又翻，没有一个人是她可以说几句话的。 真是可笑，这么多年，她好像没有什么知心朋友。连伤心难过的时候，都找不到人说话。 以前出了什么事，都会找“桑心事”，那时候她总是不用担心，因为对方总有办法逗她开心。 可现在，嫌弃她的那个人，就只她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人，她突然变得手足无措了。 她才发现，自己能说话的人，寥寥无几。 也许是这几年，她太过于依赖那个“陌生人”了，导致她丧失了处理自己失意的能力。 纪潇潇越想越凄凉，自己过得，真惨! 怀着无法释怀的痛苦，以及逐渐侵入骨髓的孤独，纪潇潇最终还是在寒夜里，一个人流泪了。 她不知道，而那个所谓“陌生人”，一宿没睡，执着地等待在电脑前面。 第二天。 沙集团内。 纪潇潇失魂落魄地走进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发呆。这个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潇潇，你怎么了？” 纪潇潇这才发现，她的办公室内，坐着别人。 “是莫莫啊！你怎么来了？” 纪潇潇努力扬起微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莫凉问好。 莫凉从纪潇潇一进来，就发现了纪潇潇的不对劲。 头发还有点乱，大大的黑眼圈，眼睛红肿，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这个人一点精神气也没有，沉浸早起悲伤里面。 虽然是在笑，但是笑得比哭得还要难看，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分明是很难过，还要假装没事，看着怪可怜的。 “谢谢，你发生了什么吗？怎么这么难过？哭了多久？” 莫凉皱眉，心疼地看着她。 被说破的纪潇潇，不再假笑，失落低沉地低着头，小声地说： “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了而已。” “潇潇，我知道你没说实话，难道你不信任我吗？” 莫凉握住了纪潇潇的手，担忧地看着她。 她好像，对纪潇潇，有种很强烈的感情，见不得她这么难过的样子。 他们在大学，感情一定很好吧？ 纪潇潇被握住了手，莫凉温暖的话，像一股暖流，流进了她的心里。 她抬起头，眼睛里面全是委屈的泪水。 “想哭就哭吧” 莫凉抱着她，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呜呜呜呜，，，，，，” 纪潇潇大声地哭了出来。 “莫莫!他们都嫌弃我!我没有朋友!我好孤独，好难过!” 纪潇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倾诉着自己的委屈。 “莫，，，莫莫，，，，他也看不起我!呜呜呜呜，，，他说我是那种女人! 我是哪种女人了？凭什么要看不起我？” 纪潇潇说的断断续续的，抽抽噎噎的，莫凉虽然不是很明白纪潇潇说的是谁，但是听在耳朵里面，她也很难受。 大概是她的某位很重要的人，误会了她，才让她如此伤心难过。 心里难受的紧，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没事的，你不是还有我吗？我难道不算你的朋友吗？” 莫凉这话，让纪潇潇破涕为笑，咧开嘴笑了起来， “对啊！我还有你!我一点也不孤独!我还有莫莫!mua~” “管他的呢!他嫌弃我，我还嫌弃他呢！哼” “谁啊?”莫凉诱哄着她。 “一个臭男人!” 纪潇潇很气愤地吐出这几个字，咬牙切齿。看起来，好像很不道得把她口中的臭男人千刀万剐一样。 “哦?男人?” 莫凉重复着纪潇潇的最后两个字。 “嗯！一个瞎了眼的臭男人!”纪潇潇附和着。 要不是瞎了眼，怎么会和她绝交。 她这么个有情有义的人，居然被误会了，能不气吗？瞎了他的狗眼! “那你说说他是谁，要不我帮你揍他一顿?” 莫凉提议。 “别，别，，别，，，，，不用了!” 纪潇潇马上否定了。她还不至于人家说她怎么样她就打人。 “为什么?”莫凉假装奇怪都看着纪潇潇，心里可明了了，纪潇潇怕是不忍心吧。 “不为什么!诶我在哭会儿!” 说完，就哇哇地趴在莫凉怀里又哭了起来。 莫凉：，，，，，， 第107章 有把握吗 107有把握吗 纪潇潇哭了很久，然后可能是因为太困了，就睡着了。 真能哭，一哭就停不下来。 莫凉把她放在沙发上，盖了一件衣服，就去找空立阳了。 一进去，空立阳正在处理文件。 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什么，她走到旁边，空立阳都没有发现。 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空立阳的侧脸。 干净利落的短发，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紧抿，性感的喉结，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支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着什么。 专注，认真，迷人。 有什么从莫凉的脑海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空立阳转过头来，就看到莫凉盯着自己发呆，宠溺地看着他。 “莫莫。” 空立阳放下手里的文件，就站了起来，朝着莫凉走去。 莫凉回过神来，就看到空立阳挺拔的身姿逐渐向自己靠近。 空立阳坐下来，很自然地就搂住了莫凉的腰。嗯，手感不错。 “立阳，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 莫凉伸出手，也搂住了空立阳的腰，现在的姿势变成了两个人相依偎。 “不会” 空立阳在莫凉的头顶落下一吻，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很多。 以前只有工作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怀里，连办公室看起来都顺眼得多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实验室啊？” 莫凉说出来的话，有点撒娇的意味，苏苏的。 “这么着急吗？那你明天就去看看吧，我们的这个项目，明天正式启动。” 空立阳心里有点不情愿。莫莫要是开始工作了，还有时间陪自己吗? 莫凉一愣，忽然明白，原来她开口了，项目才会启动。 怪不得她这么久一直没有收到什么时候启动项目的消息，原来要她主动开口。 要是她一直不开口，空立阳是不是就会让她一直这样休息下去? 莫凉的心里有点乱，空立阳对她，实在是太宠爱了。准确地说，是宠溺。 “嗯，谢谢你!” 莫凉在空立阳的脖子上种下一个草莓，狡黠地看着他。 空立阳一笑，搂着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的怀里。 正要好好蹂躏一番，却被莫凉逃了。 莫凉从空立阳的怀里窜出来，像兔子一样快速地跑到门口，看着他，调皮地开口： “公众场合，低调低调!等晚上回去，我再宠幸你啊！” 莫名有点酷酷的感觉。 说完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撩完就跑，格外酸爽。 小身影一下子就窜出去了，空立阳瞄了一眼自己兴奋的小兄弟，无奈一笑，，转身就去了厕所。 不一会儿，男人喘息的声音就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 莫凉看了一眼睡熟的纪潇潇，确定她已经睡着之后，穿上棉服，去了医院。 “莫小姐，您来了。” 王林寒暄着，虽然莫凉没有理他，他也不觉得尴尬。第二次见面，他已经习惯了莫凉这一副高冷的样子。 只要她没用冷眼看你，就证明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人呢？” 莫凉冷冷地问他，不带任何情感，也没有打算跟他多说废话的意思。 “早就来了，就等你了！这位就是着名的心理学专家，也是催眠大师，言粼，在国际上享誉盛名。” 王林话落，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人站了出来。 莫凉才正眼看这个人。 容貌清秀，瘦瘦高高的，说不上帅，但是看着很舒服，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但是，并不像是自己要求的有一定的能力的人。 “享誉盛名?” 莫凉重复着王林的最后一个词语，微不可查地皱眉，不难听出怀疑的态度。 这个人看起来还没有她大，心理专家，催眠大师，享誉盛名? “莫小姐，，，” 王林脸上浮现一丝尴尬，想要开口解释，但是被言粼阻止了。 “你好，我是言粼，心理学家。” 他上前一步，微微弯腰，礼貌地伸出手。 莫凉没有回应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莫凉。” 言粼的手僵在空中，也不尴尬，从容不迫地收了回去。 面不改色，莫凉见状，对他的评价也提升了一个档次。 “听说莫小姐是想找回丢失的记忆是吗？” 言粼含着礼貌的微笑，也没有寒暄，直接步入正题。 “是” “那莫小姐，您能说一下您的具体情况吗？” 莫凉对上他的眼神，眼睛微眯，像是x光一样扫视着他。 面对莫凉的审视，言粼没有一丝不适，坦然自若地站着，任她观察。 他的眼睛很澄澈，光明正大，不卑不亢，没有任何惧怕，也没有任何亵渎。 只是单纯地，想要了解她这个“病人”的情况。 她这样戒备，倒显得是她过分了。 “我回国不久。在这之前，我有一套完整的在法国的记忆。 回来之后，我多出了这里的记忆，那些在法国的记忆，不真实。 在这里的一切记忆，主导了我的思想。” 言粼对于莫凉的话，没有表现出惊讶，见怪不怪了。他遇到的案例，比这个复杂的不在少数。 虽然这次是受人所托，他也挺感兴趣的。 倒是王林很惊讶的样子。听到这种情况，觉得很玄乎。 “天呐！有这种事?” “那你对于这里的记忆，记起来多少?” 言粼拿出了一个小本子，还有一支笔。 “差不多都记起来了，只剩下大学两年的记忆。一点印象也没有。” 莫凉言简意赅。 她对于找回记忆，说不上着急，但也说不上完全不在乎。 要是能找回，那当然是最好的，要是找不回，她照样解决楚念风! 莫凉眼神里面的凌厉，言粼看得清楚，但笑不语。 沙沙地在本子上面写着什么。写完之后，他抬起头。 “我知道了。” “有把握吗?” “没有。” 言粼回答得很干脆。这种事情，他不能保证她能记起来。 所有的记忆都记起来了，只有那一段记不起来，是她自己的问题，他只能尽力而为。 意料之中的答案。 莫凉也没有失望，她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能试试就试试吧，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第108章 来杀你的人 108来杀你的人 “改天再约。” 莫凉的手机振动，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然后就走了。 是她的人发的消息。 没多久，莫凉的面前就站了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叫做阿三。 这个人是附近一个黑帮的老大。 至于为什么会站在她面前，因为他打不过她。 前不久，他眼前的人找到他，跟他要一样东西，就是他的帮派。 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几招之后，他救心甘情愿地叫莫凉老大了。 “老大，您吩咐的都已经安排好了，请问下一步有什么指示？” 男人很恭敬地站在莫凉面前，禀告着事情的进度。 这个女人太过强大，他也是心甘情愿地叫她老大。为老大办事，他毫无怨言。 至于当初被打得只剩半条命，额呵呵呵，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去的。 天知地知，他知莫凉知。 嗯了一声，莫凉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 “安插一点人手进去，先不要有什么动作，搞清楚楚氏集团内部运营结构向我报告。” 莫凉站在阴影里，昏暗的灯光，叫人也看不出来她长什么样。倒是平白地给人神秘的感觉。 由于每次见面都是在黑夜里，阿三一直也不知道他的这位老大长什么样子。 不该问的，自然也不敢多问。他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是!” “不要露出马脚” 莫凉说完这一句算是忠告的话，转身迈步，准备融入黑夜。 刚一动脚，耳边有东西呼啸而来。 莫凉眸光一暗，堪堪躲过了这一颗子弹。 “快走!” 莫凉对着阿三说了一句，快速地消失在黑夜。 一瞬间的事，就不见人影。 阿三也迅速地隐蔽。 莫凉动作虽然很快，但是后面都的人也不差。 不止一个，莫凉心里估算，至少有三个人! 由于她六年没有练习，身体素质没有以前好了，她与后面追赶的三人，一时也拉不开距离。 三人一边追赶，一边朝着莫凉开枪，势头很大，步步紧逼，完全是有备而来。 弯弯拐拐，莫凉穿梭在错综复杂的楼房街道。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莫凉也不认识路，随意地挑着路跑。 可是没多久，她就被前后夹击了。早就有人埋伏在这儿，等她往这儿钻了。 挡在她前面的，是两个蒙面的黑衣壮汉，她后面的三人，就是之前追着她的人，也是一样的装束。 几个人手里都拿着抢，黑乎乎的枪口指着莫凉的脑袋。 莫凉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们逐渐向她围拢。 “你们是什么人？” 莫凉眯着眼睛，带着危险的眼神。 自己才回来没多久，她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 这些人一上来就拿着枪对着她，很显然是想要她的命。 “是来杀你的人!” 五个人相视一看，齐刷刷地朝着莫凉打去。 莫凉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冷咧，散发着危险的讯息。 没开枪? 她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五个人朝自己扑过来。 在他们马上就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倏然动了。 踢，折，打。 她身形迅速地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侧，猛地折断了他拿枪的手臂。 顺势一个侧身，踢在旁边的男人的脑袋上，稳稳地落地。 接住了掉落的枪，迅速撤退，一个翻身，离他们几米远。 另外三人见自己的两个兄弟躺在地上，纷纷朝着莫凉开枪。 莫凉再一个滚翻，枪对准了他们的脑袋。 “碰!” 一个。 “碰!” 两个。 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第三人早已反应过来，迅速躲了过去。 莫凉的子弹落了空。 她站起来，破委无奈地叹息： “唉～居然，，，没打中!” 她的眼睛倏然看向唯一一个还站着的男人，笑了出来。 站着的男人看到莫凉的眼神，心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那是嗜血的眼神，如同嗜杀的恶魔，看到了自己的猎物，眼睛里面闪着势在必得的精光。 那可怕的微笑，让他意识到，今天他们遇到的这个女人，是一个魔鬼。 真的，好渗人! 可是，若是他们完不成任务，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死得快活一些。男人横下了心。 男人拿着枪，对着莫凉，逐渐按下扳机。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手指，微微地颤抖着，出卖了他内心的害怕。 莫凉悠然地踱步上前，一点儿也不担心她会被子弹打中，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男人的动作。 随着莫凉逐渐走进，男人居然不自觉地想要退后。 “谁让你们来的?” 莫凉阴森地站在他面前，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盯得他，头皮发麻。 “阎王爷!” 男人突然变得凶狠，按下了手里拿着的枪。 莫凉一个旋身，一脚就踢在了男人的头上，男人不甘地倒下了。 倒下的一瞬间，忽然嘴角洋扬起，带着得意。 莫凉发现不对，正要转身，就落入了一个宽阔有力的怀抱。 “嘭!” “莫莫!” 莫凉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抱在怀里，转了一圈，然后又是“碰”的一声。 天旋地转，一切回归平静。 这熟悉的味道，是空立阳。 莫凉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多么熟悉的味道，令人热血沸腾。 空立阳的背后，是一个人，举着枪，但是眉心已经有一个血窟窿，死不瞑目。 再看看空立阳手里拿着的枪，莫凉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看来她一脚的力度还不够，没把之前男人踢死，才会让他有机可乘，从背后偷袭。 要是刚才空立阳没有出现，她不一定能够躲过背后偷袭的子弹。 暗自心惊，自己这是逃过了一劫。 “莫莫，你没事吧?” 关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莫凉眼里的嗜杀一瞬间消失不见，变成了略带惊恐的眼神。 抬头对上了空立阳满是担忧的眸子。 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愈加浓烈。 “立阳!你的手受伤了？” 莫凉的目光落到了空立阳冒着血的手臂，慢慢的都是心疼和自责。 手抚上伤口，血液从指尖渗出，滴落在地。 昏黄的灯光之下，汩汩冒着的鲜血，看起来很狰狞。 第109章 女人喜欢，那男人呢 109女人喜欢，那男人呢？ “傻瓜，没事的，就一点小伤!我来晚了，别怕，没事的!” 空立阳伸手，把莫凉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她。 “我没事啊！有事的是你!” 莫凉抬头，看着空立阳的伤口，有点着急，不敢碰，怕他疼，可是又担心。 莫凉这副担心的样子让空立阳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 莫凉抬头瞪他，不满他现在这个样子了，还笑， “你笑什么?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笑?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啊~” 空立阳把莫凉腾空抱起来。莫凉一惊，马上反抱住了空立阳，双手环住了空立阳的脖子，这才没有掉下来。 空立阳低头，吻住了莫凉喋喋不休的小嘴，封住了那张一直在说的小嘴。 他没看见，莫凉一闪而过的复杂的眼神。 不知道吻了到底多久，最后是莫凉快要断气的时候，空立阳才放过她。 “你怎么会在这儿?” 莫凉躺在空立阳的怀里，眨着猫儿一样的眼睛，看着看空立阳。 毕竟英雄救美，特别及时。 空立阳嘴角上扬，十分喜欢她在自己怀里这副依赖的样子。 刮了刮她的鼻尖，空立阳宠溺地开口： “你今天出来穿的单薄了，怕你冷，给你送你衣服呢!” 说着还往旁边看了看。 莫凉探头，果然看到了一件羽绒服。不禁好笑，雪中送炭没送成，倒是遇上了英雄救美。 “那你知道今天追杀我的是谁吗？” 空立阳眼底略过阴鸷， “还在查，你就别担心了，我会解决的。” “哦好吧！”莫凉把头埋进空立阳的怀里，蹭了蹭，真舒服啊！ 诶不对，立阳受伤了，她居然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立阳，脱衣服，我给你上药!”莫凉说着就要扒下空立阳的衣服。 前面开车的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句脱衣服，一转过头来，就看到莫凉作势要扒空立阳的衣服。 正要开口夸莫凉一句，就对上了空立阳凉凉的眼神。 赶快转回来。 “额呵呵，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哈！” 心里却在欢呼。 哇塞，莫莫小姐真是太厉害了！值得学习，居然连空总的衣服都敢扒。改天一定要好好跟他们八卦八卦。 莫凉最后好说歹说，才让空立阳乖乖地脱衣服，给他上了药。 伤口不深，但是打到血管了，所以鲜血才一直流。 还好没什么大事，不然莫凉觉得自己一定会内疚死的。 她莫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欠别人恩情。不管那人是谁，心里都过意不去。 回到别墅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要“吃饱”。 一场酣战，莫凉倔强地化被动为主动，最后的下场就是，软成一摊泥，累得想都不想动。 睡觉前，莫凉隐隐约约听到空立阳接了一个电话，好像谈到了什么楚氏，什么原料。 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太累了，入睡起来也特别快。 ，，，，，， 楚氏集团。 夜深了，楚氏集团的员工都已经下班了，楚念风还在办公室里面。 他靠在椅子上，优雅地抽着烟。 整个办公室烟雾缭绕，烟灰缸里面全是烟头。 他的心情很烦躁，手下禀告他，说莫莫和空立阳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难道他带莫凉去的那次没起作用? 按照莫凉的性子，是不会再允许有人骗她的。 要是知道她爱的人骗她，她是绝对容忍不了的。 那次之后，按道理他们应该会加深矛盾，最后闹得不可开交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由得心里一阵烦躁，抓了抓头发。 “念风!打你电话你不接，到处找你都没找到，没想到你跑这儿来躲着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楚念风隔着缥缈的烟雾，看到了莫温那张妖艳的脸。 “你来了!” 吐出一口烟雾，楚念风把烟头扔进了烟灰缸，看着来人，目光温柔了许多。 “怎么，不欢迎吗?我可是抛弃了我的事业，来找你一起玩的!” 说着，莫温在楚念风旁边坐了下来，搂着楚念风的肩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他要是不主动来，楚念风怕是八百年都想不起他来。 “谎话说得越来越溜了啊!” 楚念风一把拍开莫温的手，好笑地看着他，看着他这幅浪荡不羁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果然还是兄弟靠谱，每次跟莫温相处的时候，都会很轻松自在。 “小风风，你居然这样说我!我的心都碎了!” 莫温捂着自己的右胸，浮夸地做着表情，装作很伤心的样子。 “兄弟，你，捂错地方了！心脏在左边。” 楚念风嫌弃地看着他，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刚才的烦躁一扫而空。 他这个兄弟，真的多很给力。 “我知道啊，我故意的!怎么样?现在不烦躁了吧？” 莫温挑眉，一副流氓样，在调戏楚念风。 楚念风伸出拳头，一拳搭在他的心口， “谢啦！真不愧是好兄弟!” 一眼就看出来他不开心，几句话就让他眉开眼笑了。 他没看到，莫温一闪而逝的失落，在听到那句好兄弟的时候。 “那我们，去喝一杯?” 莫温提议到。他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喝个烂醉了，怪怀念的。 楚念风也想起来，他确实好久都没有找莫温了，更别提喝酒了。 心中难免有点愧疚，刚好趁这次，好好喝一场，就答应了。 “好啊！地方你定，不醉不归!” 于是莫温把空立阳带去了自己旗下的一家酒吧。 躁动的音乐，热闹的人群。 楚念风和莫温坐在吧台上，瞬间活了过来。 “真没想到，你还开了酒吧啊！” 楚念风拍拍莫温的肩膀，他这兄弟，真厉害! “是啊！我这么厉害，不是刚好够资格做你兄弟吗?” 莫温慢慢摇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透明的液体，随着酒杯流淌，优雅至极。 “哈哈哈！就喜欢你瞎说大实话!” 楚念风爽朗地大笑，心情很好。 “对了，你这么优秀，怎么还不找女朋友？” 莫温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把酒杯送到自己的唇边，冰凉的液体，划入喉咙。 说不出的性感。 他缓缓低语：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相信你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楚念风抱歉地看着莫温，为自己刚才的唐突抱歉。 他以前没有关心过他的感情，今天才知道他爱而不得。 “真的吗？” 莫温听到楚念风的话，转过头希冀地看着他，眼中浮现希望。 “嗯，真的” 楚念风点头，由衷地赞赏他， “你这么优秀，女人都会喜欢的!” 莫温的眼神暗淡了下去，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嗯。” 女人会喜欢，那男人呢？ 然后他问楚念风： “念风，那你呢?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楚念风想了一下。 脑海中闪过莫凉的面孔。 他阴沉地开口： “喜欢的没有，想要得到然后毁灭的倒是有一个。” 带着恶魔般黑暗的兴奋，如同看上了一个玩具，想要得到，然后亲自摧毁在手里，享受那种畸形的快感。 第110章 荒唐的一夜 110荒唐的一夜 听到楚念风的回答，莫温的眼神变得阴鸷。 他阴测测地开口：“谁啊?” “没谁，一个猎物而已!来，干了! 楚念风端起酒杯，往前递了递，不再讨论刚才那个话题。 “那好吧，干了!” 莫温收敛了阴森的气息，恢复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与他碰了杯，若有所思。 楚念风有一瞬间，感觉到了莫温好像周身气压很低沉。但是一抬头，看到他还是那个温柔的翩翩公子。 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莫温一直是大暖男，只有他才是手上沾满鲜血的那个。 摇了摇头，便一口一口地自斟自酌。 他们这么久不见，似乎又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 整个晚上，他们两人一直喝一直喝，直到楚念风先醉了。 楚念风趴在吧台上，已经神志不清。 “念风?念风?” 莫温摇了摇楚念风，见他没什么反应。而莫温，神色一片清明。 他酒量本来就好，何况今晚一直都是楚念风在喝，他就听楚念风说话。 “莫少!” 楚念风的手下看到楚念风醉了，上来询问意见。 “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念风就交给我了。” 莫温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去，然后扶着站立不稳的楚念风进了一个房间。 温暖的灯光，暖烘烘的房间，楚念风的脸，因为醉酒，也是红红的。 莫温把楚念风扶到了床上，给他脱了鞋，脱了衣服，盖上被子，就要起身。 “别走!” 莫温的一只手腕被楚念风扯住了。 原本要起身的莫温，被拉回去坐着。 从他的角度，可以完完全全看清楚楚念风此时的姿态。 楚念风呈大字躺在床上，一只手紧紧地拉着莫温的一只手腕，红润的嘴唇，嘟囔着让他不要走。 莫温定定地看着楚念风，没有动作。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但是确是第一次，被他这样拉着，嘴里还唤着让他不要走。 一股莫名的情感，在他的心底流窜。 像是不满意被拉住的人的不理他，楚念风一个用力，就把莫温拉了下来，覆在他的身上。 莫温被楚念风紧紧地抓着手腕，压在他的身上。 他身下的楚念风，和平时不太一样。 帅气的脸因酒精的作用，平添了一丝魅惑。眼睛闭着，睫毛一闪一闪的。 不像平时的那个果断决绝的总裁，倒像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姑娘。 这种认知让莫温心里一惊。一时间就呆呆地趴在楚念风的身上，任由他拉着自己。 楚念风薄唇轻启，轻轻呢喃着： “不要走，不要走” 性感的喉结，随着他说话间，上下异动，该死地性感。沙哑的嗓音，带着莫名的缠绵与诱惑。 他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莫温，眼睛一片迷雾。 莫温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脆弱，看得他，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抓着，很疼。 。 楚念风身上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从四面八方钻进莫温的鼻腔，越发清晰。 楚念风的嘴，还在不停地一张一合，细碎的声音，带着丝丝娇媚。 莫温的眼中，楚念风的脸，越逐渐放大。 抑制住心里那种不堪的欲望，他扯了扯自己的手，对着楚念风轻声诱哄到： “念风，乖，放手。” “不，我不放!” 楚念风摇头，固执地抓着莫温的手，说什么也不放手。 莫温无奈，只得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在他耳边哄骗： “乖，听话，放手啊。” 说完不禁自嘲一笑，这样宠溺的语气，他在平时，连说一句都不敢，只有在他醉酒之后，才敢这样放肆地说。 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这样对他说话。 没曾想，楚念风听了，不但不放手，还不满地抱怨着： “我才不放手，我一放手你就跑了，你就不要我了!” 好像只要他一放手，莫温就会不要他了。他要紧紧地抓着他，才能留住他。 他幼稚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但在莫温眼里，什么样子的他，都很迷人。 “我不会不要你的!” 万千话语，都化作绕指柔，莫温看着楚念风的眼神，充满了宠溺与心疼。 “真的吗？” 楚念风侧过头，唇瓣一不小心就贴在了莫温的侧脸上。 温润的触感，让莫温的脑子轰的一声炸裂了。心里某个地方，在这一瞬间，崩塌了。 “念风，你知道我是吗？” 莫温另一只手抚上楚念风的头，压抑着自己喷薄欲出的情感，身体的燥热逐渐涌上心头，某处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 “知道啊!我知道你是谁!” 楚念风一说话，嘴唇便亲吻着莫温。一张一合，都像是在邀请。 “那你说，我是谁?” 莫温的眼里，早已经充满了情欲，痴迷地看着身下的人。 只要他一句话，他便什么都不会再顾及了。 “你啊，是我喜欢的人!” 楚念风的话，掷地有声，狠狠地敲在莫温的心上。 他迫不及待地封住了期待已久的嘴唇。 狂热的吻，细密地落在他的脸上，他像是，要把楚念风拆骨入腹。 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这么多年，不可言说的情感，在这一刻喷发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爱他啊！从第一眼，他就知道他看上了他。从此，他的眼里只有他。 他发了疯一样地创业，只为了能够站在和他一样的高度上面，让他能够看到他。 他知道这样的情感，是不被允许的，但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没有办法对女人感兴趣，不管在干什么，他都会想到楚念风。 他只能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把那份不堪的爱，深藏于心底。 没有谁看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每一天，过得有多么煎熬! 他爱他啊！他不想，只做他的兄弟! 吻着楚念风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激动得无以复加，激动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一晚，疯狂而又荒唐。 一刻隐藏已久的心，暴露在了醉酒的楚念风面前。 他，恨不得，将楚念风揉进自己的骨血，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细碎的呻吟，满足地喟叹，男人的低吼，一室的奢靡，持续了很久很久。 这一晚过后，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莫温不想去思考，他，只想好好地和他融为一体，即使这不被世俗允许。 这一生，他愿意为了这个人，拼上自己的性命。 第111章 死渣男没有绅士风度 111死渣男没有绅士风度 a市的某一美食街上，纪潇潇和莫忆一大一小，牵着手走在大街上。 大抵是纪潇潇伤心得太过明显，一早上不知道犯了多少低级错误，空立阳就大发善心，让她下午休假一下。 毕竟纪潇潇在他身边工作了好几年了，要是让她出什么意外了，莫凉准会说他对纪潇潇太过严苛了。 刚好莫忆又打电话来，说她老妈有了男人忘了儿子，“哭诉”着要出去玩玩。 她就勉为其难地带着莫忆出来逛一逛喽。她是不会承认她也想出来吃东西的。 “二狗子，你想吃什么?” 纪潇潇牵着莫忆柔软的小手，看着各种这样的美食，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是还是要保持风度。 “随你” 难得莫忆没有纠正纪潇潇的叫法。 也不知道纪潇潇从哪儿听到他的这个小名，从此只叫他“二狗子”。 他看得出来，虽然纪潇潇是笑着的，但是她很难过。 为了让她高兴一点，他就只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了。 “真的?” 纪潇潇一听随她，眼睛里面都泛着精光，满血复活的样子。 她可没有忘记，她上次带二狗出来逛街的时候，二狗嫌弃她买这个买那个，那模样，就不想理她。 吓得她都不好意思多买。 这次答应得这么爽快，不会是有阴谋吧？ “嗯” 莫忆哪儿能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点了点头。 本来是他不高兴，需要散心，现在看来，有人比他更需要散心。 “耶!” 纪潇潇开心地拉着莫忆奔向各个小吃店。 看到那些吃的，连莫忆的手都不牵了。 莫忆心里冷哼，有了吃的就忘了他。不知道是谁陪谁出来? “诶，二狗二狗!这儿有冰糖葫芦，你来一串吗？” 纪潇潇指着几串看起来很好吃的冰糖葫芦，有点兴奋。 好久没有吃冰凉葫芦了，光是看着就流口水。 莫忆没有见过那是什么，但是一看上面，全是糖，肯定腻死了。 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么甜腻的东西? 心里嫌弃，刚想开口拒绝，就看到纪潇潇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他，好像很希望他说想吃。 马上说出口的拒绝的话，变成了“好”。 “太好了，老板，我要那两串!” “老板，我要那两串!”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只手，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纪潇潇看了看那两串超级诱人的冰糖葫芦，又看了看和自己抢糖葫芦的人。 “死渣男!” “蠢女人!” 冤家路窄，分外眼红。 同时响起的声音，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纪潇潇：运气怎么这么差，遇到这个死渣男! 桑子疏：我去，蠢女人怎么在这儿? 话不多说，纪潇潇立马转过头， “老板，把那两串糖葫芦拿我给我!” “那两串我要了！” 老板也是蒙了，这两人，干嘛非要一起要呢？又不是只有那两串。 老板看看纪潇潇，又看看桑子疏， “你们谁要？” “我要!”“我要!” 气氛莫名有点诡异。 纪潇潇很不爽地横了他一眼，冷哼， “你知不知道谦让?” “你不是也不知道吗？” 桑子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就是想看这个蠢女人吃瘪的样子。 “我先看上的，是我的了!” “谁先付钱就是谁的!” 说着，桑子疏把钱递了过去。 老板看了看纪潇潇，又看了看桑子疏，这两人，认识啊！ “你们先商量一下吧，不过最好快点，不然，我可不知道会不会有别人要了！” 他没有收桑子疏的钱，而是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看吧，别人都不收你的钱!” 纪潇潇不屑地哼了一声，看着他手上的钱，心里气急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是她先看上的，他却说谁先付钱就是谁的。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作呢？ “还有，先来后到懂不懂?” 桑子疏看到这个蠢女人气急了的模样，觉得他现在好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稍微逗一逗，就漏出了爪牙。 不由得被愉悦到了，轻笑了一声。 “你还笑?你的绅士风度呢？” 纪潇潇看到这人笑了，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堵得慌。 桑子疏马上回过神来，他刚刚怎么会有那么可笑的想法，明明是一只母老虎，他居然会觉得她像可爱的小猫咪。 明明是一只母老虎，跟可爱的小猫咪沾不上一点关系好伐? 扁了扁嘴，他颇为无奈地叹气， “唉～你不是说我是死渣男吗？死渣男哪里来的绅士风度？” 那表情，无赖得很，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他就是故意的。 纪潇潇一时语塞，渣男还真是渣男。 “就你这样，怪不得没有女人要!” 纪潇潇嫌弃地睨了他一眼，转过身就对着忙碌的老板说到： “老板，我们商量好了，他说要把两串给我!” 于是在老板收了钱之后，纪潇潇把两串糖葫芦攥在手里，得意地朝着桑子疏扬起下巴。 看吧，最后还不是到了我手里。 桑子疏没有说话，只是勾唇，走上前来，纪潇潇不明所以。 这死渣男要搞什么幺蛾子? 桑子疏走到她的面前，隔她很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 要干嘛? 纪潇潇不知道桑子疏要干嘛，只能一副防备的姿态看着他，手里的糖葫芦指着他，拉开他们两个的距离。 桑子疏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话还没有说话，站在她面前的桑子疏就弯下了腰，咬了一颗糖葫芦，含在嘴里。 嚼了嚼，朝着她点头。嗯好吃! 挑衅地看着她。 怎么样？爷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着? 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纪潇潇看着，真想一巴掌呼在他那张脸上。 “桑子疏!” 一声怒吼从不远处传来，只见桑子雨气势汹汹地朝着他走过来。 凶神恶煞地看着桑子疏，有一种来抓奸的感觉。 她这个侄子，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她一来，就看到自己的侄子，居然抢女人的东西吃。 看她不好好收拾他一下! 第112章 留个电话 112留个电话 桑子疏回过头的事后，桑子雨上前来已经揪着他的耳朵，他只能弯下腰，歪着头， “桑子疏!你长脾气了是吧？啊？还抢别人东西吃，是我们没有给你吃饱是吧？抢别人东西吃你就算了，他妈你还抢的是一个女人的东西! 你说说，这么大一个男人了，好意思么你?” 桑子雨喋喋不休地说着，真心觉得很丢脸。 桑子疏歪着头，嘴里的糖葫芦还没有咽下去，只能口齿不清地说着： “诶，坑坑坑，泥轻点，，，” 好不容易挣脱了凶猛的桑子雨，桑子疏马上就隔她老远。一脸防备的眼神看着桑子雨。 “你干嘛?” 他一边揉着被揪疼了的耳朵，一边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要不是不能打长辈，他一定揪回来报仇雪恨。一上来就打他个措手不及，真是失算了。 “噗嗤” 纪潇潇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真滑稽。没想到这个死渣男在这个女人面前这么怂。 撇了撇嘴，她口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活该!” “子疏哥哥，没想到你是这样人!” 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莫忆，冷不丁开了口，但是不是什么好话。 一脸惋惜地看着桑子疏，好似是他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大事。 桑子疏这才注意到，蠢女人的身后，那一脸冷酷的小屁孩，不是莫忆又会是谁？ “好啊你！莫忆，你居然一个人跑出来!” 谁知莫忆光明正大地翻了一个白眼，凉嗖嗖地看着他： “我不出来，怎么能看到子疏哥哥抢女人的东西吃呢？” 桑子疏一下子不好意思了，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绯红。 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失态，谁叫这个他遇到了这个蠢女人。 反正看到她，他就是想要欺负她，他就看不惯她那一副清高的样子。 “什么叫抢，这叫公平竞争好吗？” 桑子疏无力地狡辩，底气明显不足，很苍白。 “这位小姐，对不起，是我们家子疏冒犯了，小孩子年轻不懂事，你就爱幼一下吧。” 桑子雨抱歉地看着纪潇潇，从上到下打量着她。 嗯，长得好看，人也还行，就她了。 打定主意之后，桑子雨开口了， “这样吧，这件事是我们子疏不对，你留个电话号码，改天我们请你吃饭赔罪。” 说着还拿出了手机，很诚恳的样子。 纪潇潇狐疑地看着这个过分热情的女人。 她不是这个名叫“桑子疏”的死渣男的女朋友吗？ 这么对她这么热情?一般来说，看到男朋友吃别的女人的东西，不是应该一上来，就宣誓主权吗？ 桑子雨看到纪潇潇紧紧皱着的眉头，知道她可能是误会了。 她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上次被桑子疏拉去停车场那儿的那个女人，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子疏的女朋友吧？ 她偷偷奸笑，暗道桑子疏这小子，原来女人缘真的不好! 纪潇潇被桑子雨突然的奸笑，还有她看着她那略显“猥琐”的眼神，吓得头皮发麻。 这个女人是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阴险?心里不由得有点害怕。 莫忆拉了拉纪潇潇的手，不满地垮着脸。 纪潇潇意识到他们是出来吃东西的，不是来添堵的，还是先逛逛吧。 于是调整好语气，微笑着对桑子雨说到： “这位小姐，道歉就不必了，请你管好你的男朋友，不要让他再抢别人的吃的了。不然别人还以为他受到了虐待。 这个给你们吧，就当做是请你们吃的!” 语毕，把桑子疏咬过的那一串，塞到了桑子雨的手里。 不再多说，转身就走，鬼知道她有多么肉疼。看上了两串好看的冰糖葫芦，还遇到别人要跟她抢。 好不容易付了钱吧，谁知那人直接一口咬掉了一颗。 别人吃过的东西，她才不要了！只是可惜了她的money啊！ “唉等一下!” 桑子雨及时地叫住了他们。 纪潇潇转过身，不解地问：“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他小姑!” 桑子雨一根手指指着桑子疏，对着纪潇潇解释。看样子听嫌弃桑子疏的，巴巴地跟他撇开关系。 ?! 纪潇潇一愣，扬了扬眉毛，嗯哼? 她不是他女朋友，是他小姑? 莫忆适时地补充了一句： “他这样，像是有女朋友的样子吗？” 虽然很扎心，但是就是事实。 纪潇潇配合地摇了摇头，啧啧两声， “一点儿也不像。” 这么直男，会有女朋友才怪! 桑子疏不服气了，瞪着眼， “什么叫一点也不像!” 这几人一唱一和的，说得他自己都差点信了。他这么潇洒帅气，不是有没有女朋友的问题，是想不想谈的问题。 “那你有吗？” 莫忆淡定地看着他。 额，，，气氛有一点尴尬。 “哎呀！没有就没有嘛！会有的啊！” 桑子雨吧桑子疏拉到自己的身后，嫌他话太多，太啰嗦了。 “小姐，留个电话呗，我，想请你吃饭啦！就当道个歉!嗯？” 桑子雨期待地看着她。 桑子雨长得也很好看，是那种看起来温顺无害的类型。 但估计，也是个喜欢搞事情的小姑。 被她这样看着，纪潇潇倒是不忍心拒绝了。 “桑子雨!你干嘛呢？” 桑子疏伸出手，要把她的手机抢回来。 桑子雨灵活地一躲，朝着他眨了眨眼睛，马上就把手机放到了纪潇潇的手里。 纪潇潇哭笑不得，只得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填了进去。 “没事了吧?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纪潇潇牵着莫忆，走了出去，顶着毛茸茸的大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显得娇小可爱。 “喂，人都走了，别看了!” 桑子雨伸手在发呆的桑子疏面前晃了晃，调侃他。 桑子疏这才回过神来，切了一声，甩头就走。 刚才在外人面前，他给这个小姑面子，现在私底下，他才懒得理她。 “喂!臭小子!走那么快干嘛？电话号码要了吗？” 桑子疏停下了脚步，走回来，把桑子雨手里面的手机抽走，然后二话不说就走了。 桑子雨：，，，，，，? 闷骚!!您就装吧！！ 想要就想要嘛！!还装得那么不屑的样子!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追到女孩子啊？ 还好她这个小姑帮他忙!不然他猴年马月也不会有进展。 第113章 让我自私一次 113让我自私一次 “沙”集团实验基地。 莫凉穿着白大褂，看着设施齐全的实验室。 越看越满意。 全世界最高端的实验器材，最顶尖的配置，最优良的原料，光是看着都赏心悦目。 看来空立阳的这个实验室，还真是下了血本。光是建这个豪华的实验室，都得花好多好多银子啊！ 以她那点积蓄，估计能够凑得起几台仪器的钱。 万恶的资本主义!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区别了。 “立阳，你太奢侈了！” 莫凉拍了拍空立阳的肩膀，由衷地感叹。 空立阳瞥了她兴奋的小脸一眼，嘴角勾起，淡定地回答： “我赚钱，就是为了给你花，谈不上什么奢侈不奢侈!” “这样多不好啊，他们会以为你是妻管严的!” 莫凉故作惆怅，眸子里面的狡黠不加隐藏。看着实验室里面的器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妻管严?这个名称还不错! “难道我不是吗?” 空立阳作势在莫凉头顶落下一吻，很大方地承认了。看起来，还很骄傲。 “是!是!是!您就是我的财神爷!得供起来!” “我不要你供起来，把我放心上就够了。” 空立阳宠溺地揉了揉莫凉柔顺的长发，眼底温柔一片。 突然被撩到有没有?莫凉心底酥酥的。 “那我得把你养胖一点。” 莫凉一直手拖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空立阳。 “哦?为什么?” 空立阳来了兴趣，挑眉看她。 “这样你才能卡在我心里，出都出不去啊！” 搂着空立阳的腰，垫着脚，趁机在空立阳的下巴上狠狠地吻了一口。 莫凉的答案让空立阳心情一瞬间提升了好几个度。 在莫凉凑上来的时候，他弯了弯腰，莫凉的唇，便准确无误地印在了他的唇瓣上。 远处的研究人员们：我们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非礼勿视啊！ 但是那一双双直勾勾的盯着莫凉和空立阳的八卦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总裁和总裁夫人，这样毫无顾忌地在他们面前秀恩爱，散狗粮，真的好吗？ 咦～ “没羞没躁!” “不过总裁和总裁夫人，一个好帅，一个好美，绝配啊！” “废话!听说总裁六年来身边一个女人没有，冷酷得要死。总裁夫人出现了之后，总裁都变得有人情味了呢!” “我听说，是总裁夫人主动追的总裁，真有魄力啊！” “是啊是啊！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女朋友!” “做梦吧你，不可能的，这样的女人，只有总裁夫人一个，还被总裁给拿下了。” 大家窃窃私语，兴奋地八卦着。体内在躁动啊！好像谈恋爱的是他们自己一样。 莫凉和空立阳听力极好，虽然隔得远，却一字不差地全部听进去了。 莫凉戏谑地说： “唉～你说，你这么冷，怎么把我迷的神魂颠倒的呢？” 空立阳学着莫凉的语气，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唉～因为你瞎啊！” 莫凉瞬间就被逗笑了，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没想到你还会开玩笑呢！我先去忙啦!工作使我快乐！” 义正言辞地说完，她就跑去观察那些高端的仪器去了。 那样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说什么工作使她快乐，怕是那些仪器亮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空立阳回想着刚才听到他们叫她总裁夫人。 总裁夫人?很好！改天加工资。 看来他要快点把莫莫拿下，要对得起这个名称。 那些工作人员不知道，就因为他们八卦的几句话，就让他们成功的加了工资。 要是他们知道，估计会狗腿了多叫几声总裁夫人。 有专门的研究人员，为莫凉解释每个仪器的原理，以及用法。 莫凉看得兴致勃勃的，手机就响了，脸就垮了下来。 谁这么不长眼，她在干正事儿呢，居然打电话来骚扰她! 一拿出来，是一个熟悉的号码。 楚念风?他打电话来干嘛？ 一点都没犹豫，莫凉挂断了，然后把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不一会儿，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喂?” 没人说话。 “喂?” 还是没人说话，莫凉直接挂了。 可是挂了没多久，电话又响起来了。 是刚才那个陌生的号码。 莫凉接通了没说话，对方也一直沉默不语。 好吧她知道是哪个神经病了，除了楚念风那个神经病还会有谁? 三秒之后，莫凉挂断了电话，把这个号码也拉入了黑名单，继续听着研究人员为自己介绍这些仪器的用法。 电话的另一端。 楚念风脸黑得不能再黑，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莫温，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他一醒来，就看到莫温躺在自己的身边，身体的酸痛，昭示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依稀记得，自己昨晚是把莫凉狠狠地压在身下折磨，无情地贯穿。 所以在他还没有想好的时候，电话已经拨了出去，接通后，他不知道说什么。 他就是脑子有病，居然还想问昨天晚上是不是她。 “嗯？” 莫温缓缓地睁开眼，揉了揉胀痛的脑袋。 目光触及到正阴沉地盯着他看的楚念风的时候，马上弹了起来，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浑身赤裸的楚念风。 两个人身上的吻痕，青青紫紫，明显得很。 他抓紧了被子，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念风，眼底尽是悲伤。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以防备的姿态蜷缩成一团。 楚念风被这眼神一看，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莫温的样子明显是不明所以。至于他们为什么滚在一起，喝醉了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昨晚的人，就是莫温。 莫温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都是他留下的。从脖颈一直往下，触目惊心。 头昏脑涨，再加上又发生了这种难以言说的事情，楚念风头疼死了。 抬起手，想要揉一揉太阳穴，结果刚一抬起手，莫温就瑟缩了一下。 莫温眼里的防备，刺痛了楚念风的眼，他的心在一瞬间，被一揪，呼吸都有点困难。 那曾是他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啊！ 但是事已至此，想改变都已无能为力。 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下了床。 目之所及，是他和莫温的衣服，杂乱地躺在地上，纠缠在一起。 忍着不适，他穿上了衣服。 背对着莫温，他轻声说： “对不起” 充满了歉意与悔恨。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似是在逃避这个现实。 在他出去之后，莫温眼里的受伤与防备，一扫而空。 代替的，是嘴角上扬的微笑。念风，原谅我这样做，就让我自私一次吧。 若是楚念风看到，定不会一心一味是自己对不起他。 第114章 有偏执症的倾向 114有偏执症的倾向 a市第一医院内。 空立阳站在一个女医生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其实除了莫莫，他看谁都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我说老同学，好歹我也曾经是你的学姐，至于这么严肃吗？” 女医生颇显无奈地开口，有点接受无能。 空立阳从一进来，连个寒暄都没有，站着就开始放冷气。 以前他在大学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严肃。 以前作为校草的空立阳，温柔阳光，妥妥的白马王子。不知道多少女生肖想着这个温柔帅气多金的校草。 而现在这个人，沉稳内敛，不苟言笑。那严肃的眼神，活脱脱的面瘫啊，光是看你一眼，就能把你冻死。 要不是这张很有辨识度的脸，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嗯” 空立阳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他也认出来，这是以前对他比较好，还没有非分之想的一个学姐，好像叫杨妍。 虽然很冷淡，但是至少不再随意地放冷气了。 “结果呢?” 空立阳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看来你真的很在意啊，居然亲自来拿。” 杨妍笑了笑，把手里的检验结果递给了他。 “诺，给你。” 空立阳结果，便要打开。 杨妍好奇地问： “这小孩谁啊?这么迫不及待?”当初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她就心痒痒，迫不及待地要知道真相。 空立阳只是抬眸一看，不甚在意她调侃的语气。 兀自拆开了档案袋。 看到上面的结果：99.99％ 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添一个实锤，更有信服力。 他要这份档案，以后有用。 “你儿子?” 在空立阳之前，杨妍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她做的亲自鉴定，她当然是第一个知道结果的。 空立阳点头，算是默认了。 !!! 杨妍一惊。 吓死爸爸了！ 惊天大秘密啊！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他，，，居然承认了！ 之前她看空立阳这么淡定，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是真的! 空立阳单身多年，这是整个a市都知道的事情，作为一个常年单身的钻石王老五，他，哪儿来的儿子？ “你，，，” 杨妍依赖你八卦地瞧着他，兴奋不已，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 可是不待杨妍多问，空立阳转身便走了。 气得杨妍一口老血没吐出来。 这么不苟言笑，这么刻板，他妈的有儿子了!有儿子就算了，她多问一句，他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就走了! 亏她以前这么照顾这个小学弟，没想到居然这么对她!!! 不知道他的儿子，是不是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帅气冷酷? 空立阳走后，杨妍都还处于一种震惊又气愤的状态。 他，，，他，，，有儿子了！ 哪个女人，能把这个大冰山拿下，还给他生了儿子？ 要是她知道了，一定登门拜访，顺便看看他的儿子长什么样，是不是跟想象中一样不苟言笑。 王林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妻子，一脸惊诧的模样。呆呆愣愣的，一副傻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看你这个样子!” 王林宠溺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眼神里面都是爱意。 “空立阳有儿子了！” 杨妍拉着自己丈夫，心脏还怦怦跳，激动啊！ “哪个？沙集团的总裁吗？” 王林回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个男人，实在是生不起任何好感来。对于自己的妻子提到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一股醋劲就悄然而生。 “嗯，就是他!他居然有儿子了！” 听到妻子的话，王林皱着眉，想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心生怜悯，那个男人都有儿子了，还不放过她。 莫凉不知道，自己在王林这个医生的眼里，已经成了一个，被有了私生子的男人强迫困在身边的，可怜女人。 “他有儿子了，那我们呢？” 王林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可怜巴巴的。 他也想要一个孩子。 “哎呀，不着急，你努力努力就行了啊!” 杨妍摆摆手，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那当然!” 王林得意地一笑，把自己的妻子紧紧搂在怀里面。 “哪个空立阳，曾经是我的学弟。以前他开朗大方，很温柔，但是现在变得好冷酷。 而且我发现，他好像，有心理疾病。” 杨妍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丈夫。 “心理疾病?什么情况？” 虽然很不满意自己的妻子在自己怀里，还想着其他男人，但是毕竟是学弟，曾经的校友。不关心的话，枉为一个医生。 “他有精神分裂症，早期，然后好像还有偏执症的倾向。” 精神分裂症? “你怎么看出来的?” 王林疑惑地一问，其实心里希望这不是真的，他还不想掺和那么多事情。 低调是他生存的原则，平平淡淡地过着夫妻生活，这是他想要的。 “我看见过他打电话，对方好像是一个女人，应该是他女朋友。 他在和女朋友打电话的时候，很温柔，很细心，像一个恋爱中的男人。 但是在面对他有儿子的这个事实的时候，他漠不关心，我看的出来，他好像并不想要这个儿子。 我推测，他应该是只想要那个女人，不想他的儿子分走女人的精力。” 杨妍说得头头是道，活像一个心理学家。 王林看她侃侃而谈，脸顿时就黑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带着她蹭心理学的课了。看她现在，一遇到人，就忍不住把她那套理论搬出来。 “那精神分裂症呢?你怎么看出来的？” 杨妍一卡，不知道该怎么说，尴尬地摸了摸头发， “我感觉的。我感觉他有精神分裂症，但是不严重，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发作，除非是受到了刺激。” 王林无奈地看着自己妻子担忧的小脸。 “你这都是推测而已，又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证明。也许是你想多了。 我看空立阳挺正常的。不就是很高冷吗？也许他性格如此呢？” 杨妍瘪了瘪嘴，她说的，确实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也确实没有任何证据。 “你呀，就是小说看多了，才会胡思乱想。 其实没什么大事的，别再想那么多了，注意休息啊！我先去工作了！” 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王林就返回自己的办公室了，没把杨妍的话放在心上。 “那好吧~” 杨妍也兴致缺缺，不再想这件事。她也不是专业的学心理的，就蹭过几次课而已，至于判断准不准，很有可能是不准。 是她想多了吧，一般的总裁，不都是要这冷酷一点，才能镇得住场子吗？ 第115章 我没说是我做的啊! 115我没说是我做的啊！ 空立阳今日，又早早地下班了，兴冲冲地往家赶，因为某个小女人打电话叫她回家了。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地八卦着，他们这个冰山工作狂，终于迎来了人生的春天。 而现在，对于他们总裁接到某个女人的电话，便放下手里的工作赶回家的常态，早就见怪不怪了。 要是有一天，总裁突然又变工作狂了，那才是奇了怪了。 不过他们非常喜欢总裁这种一到饭点就准时回家的好作息，对女人宠爱至极的好习惯。至少这样，他们完全不用担心一不小心就让总裁垮了脸，一个策划做个几十次。 空立阳偶尔会听他们叫莫凉总裁夫人，他就算听到了，也只是淡然处之，默认了这种做法。 所谓的淡然，就是谁叫莫凉总裁夫人，他就尽量不对谁放冷气。 ，，，，，， 回到家，莫凉早就等在门口了。 见他进来，帮他拿过外套，抖了抖沾着的雪。 看着莫凉红扑扑的脸蛋，空立阳把自己冰凉的手掌，附上了那温暖。 嗯，手感不错。 莫凉一阵瑟缩，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因为是自己打电话给他的，她早就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了。 逃离魔掌之后，莫凉就先他一步，跑到了餐桌上。 “立阳，快过来吃饭了！” 空立阳走过去，莫凉和莫忆已经坐在那儿，等他了。 莫忆看见来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就没有再看他。脸上写着几个大字：我不想看见你。 在莫凉旁边落座，空立阳便注意到了莫凉期待的眼神。 看看桌上的菜，然后再看看他，眼神亮闪闪的。 空立阳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 刚想问是不是莫凉做的饭，看到那明亮的眼神，又说不出来了。 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跳进去。 空立阳选了一根看起来还不错的菜，皱着眉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放进口中。 “莫莫，这，，，，” 空立阳想问，咋们能不吃吗？出去吃可以吗？ “吃吧!吃吧!” 莫凉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动作。好像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一样。 只是她幸灾乐祸的眼神，还有愉悦勾起的嘴角，已经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空立阳的表情，就像是有人在逼他吃翔。 怎么像是上刑场一样？至于吗？ 不就是尝尝她做的菜吗？有那么严重吗？她觉得，自己做的菜也不怎么难吃啊!上次是个意外而已，这家伙，干嘛记那么久? “嗯！” 空立阳赴死一般，把菜颤颤巍巍地送入了口中。 是他以前欢欢喜喜都告诉莫凉，要她给自己做饭的，他肠子都悔青了。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空立阳敢保证，他被追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心惊胆战，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默默咽下隐忍的泪，他等着味蕾被虐待。 嗯? 怎么不太一样? 想象当中的虐待，并没有发生。 好像，还挺好吃的? 空立阳再次咀嚼了一下，嗯，还有点熟悉! 熟悉? 空立阳看向莫凉。 只见莫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视死如归的样子。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误会了，这不是莫凉做的，而是张嫂做的饭菜。 “额呵呵呵，，，，，” 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呵！”莫忆一声冷笑，对于他刚刚想太多的样子，不屑一顾。 这么疑神疑鬼的，像神经病一样。 空立阳听到了，但是没有理他，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发不出。感觉自己在空立阳面前，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心情格外的不美好，怎么破? 莫凉被空立阳的囧样逗得心情很好，狡黠地眨着眼睛，颇为无奈地解释： “我又没说是我做的饭菜，不过看你的这样子，挺嫌弃的啊？” 说着还用手捂着胸口，一副很心痛的样子。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太让我伤心了? ，，，，，， 空立阳头顶一大片乌鸦飞过。 不装你会死?要不是她那么阴笑，他会误会吗？ 好的，是他自己想多了。他忍。 “吃饭吧!” 莫凉低头，一个劲地给空立阳夹菜，以缓解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 她又不是故意看他这幅囧样的。她也没说今天是自己做的饭啊？ 她只是没有说，今天是张嫂做的饭，而已！莫凉心安理得地为自己在心里辩解着。 看着碗里全是自己喜欢的菜，空立阳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我吃饱了!” 莫忆突然站起来，打断了两人。 然后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吃饱了?明明饭都没有吃几口，怎么可能饱了，大概是被气饱了吧。 他这是，不高兴了。 空立阳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凉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先吃吧，我上去看看他。” 说完，莫凉随意地再夹了一点菜堆到他的碗里，转身就朝着莫忆的房间去了。 空立阳盯着莫凉去追莫忆的背影，眸光闪了闪，眼底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 莫忆噔噔噔地迈着小短腿，倒是在莫凉之前，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莫凉还没进门，门就被嘭的一声关上了。 被关在门外的莫凉一愣，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尖，心里乐了。 这小屁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发脾气呢！ 他再不发脾气，她还会以为这小孩没脾气呢！ 要是生闷气的莫忆，看到她妈咪这幅乐不可支的样子，非得吐出一大口血来。 “扣扣扣!” 没人应。莫忆抬起头，刚想去开门，又马上冷哼一声，没理她。 “我进来了!” 说了一声之后，莫凉便打开了门。随手一拧，门就开了。 门没锁，这放水，也太明显了吧？绝逼是故意的。 瞎子都看得出来，这家伙故意开着门，等她进去哄他呢。 怎么这么幼稚?以前不老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大人吗？怎么现在想起来自己是一个小孩子，知道撒娇了?早的时候干嘛去了？ 莫凉哭笑不得。 真是一个活宝。 第116章 你不高兴，我为什么要高兴 116你不高兴，我为什么要高兴？ 莫凉一进去，就看到床上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头朝下，埋在枕头里面，一副忧伤的样子。怎么说呢，从后面看，挺像一个趴着独自忧伤的小柯基。 忍住想要笑的冲动，莫凉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莫忆。” 莫凉站在床边，叫了床上的人一声。 莫忆闻声，从枕头里面抬起了头，噘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那小眼神，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怎么了？” 莫凉坐下，把他的小手拉在手里，揉了揉，语气不自觉软了很多。 “莫，，，” 他想说：莫凉你是不是傻，我怎么了你难道看不出吗？我这是不高兴了！ 可是一想到他妈咪那摄人的眼神，心有余悸地吞了吞口水，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莫凉心念一动，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这么害怕妈咪吗？” 莫忆眉心纠结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莫凉见状，暗自懊恼，是自己表现得太可怕了吗？莫忆来拿说个实话都要犹豫这么久。 “我还是你的妈咪啊！像以前一样不行吗？二狗子?” 莫凉捏捏他的小手，对着他扬起嘴角，温柔的语气当中，还夹杂着一点无奈。 没想到，她也有求人的这一天啊，还是求这个小祖宗。 早知道会这样，她刚醒来的时候，就不会对莫忆那么凶了。 “妈咪!” 听到久违的小名，莫忆红了眼睛，像是受伤的小鹿一样，让人忍不住心疼。 满肚子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 “嗯！” 莫凉应了一声，然后把他抱进怀里。小小的一个，软乎乎的。 “吃醋了?” “不是，我不喜欢那个男人!” 莫忆瓮声瓮气地憋出这几句话，很别扭。 “怎么了?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莫凉摸着二狗子的头发，很短很舒服，这还是他第一次像小孩子一样趴在她的怀里撒娇。 只是这样，让人真的很心疼。 “因为他对妈咪不好!” 莫忆气鼓鼓地抱怨着，妈咪之前面色苍白，孱弱地躺在床上的样子，似乎还在眼前。 都怪那个男人，妈咪才这样的。 莫凉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样，心里划过一身暖流。没想到，她家二狗子还是个闷骚的暖男。 只是，因为她，自己不开心，这样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叹了一口气，她摸摸莫忆因为生气而变红的小脸，柔声道： “他对我好不好，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和他好不好，是你们之间的事，知道吗？不要混为一谈。 你不要因为我和他之间的事，就弄得你们不愉快。” “可是你是我的妈咪，你不高兴，我为什么要高兴？” 莫忆冷哼了一声，不满地嘀咕着。 莫凉心跳慢了一拍，是感动?还是感动？有一种被撩到的感觉。 闷骚的儿子，撩妹手法不错啊！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不高兴了?就算是不高兴了，那也是因为你啊。若是你不高兴，作为妈咪，我能高兴吗?” 莫凉用他的话来反驳他。 莫忆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仔细一想，好像也对。他是莫凉的儿子，莫凉是他的妈咪。 他会因为她不高兴而不高兴，那妈咪也会因为他不高兴而不高兴。 是他太幼稚了，只顾着自己出气。这样一想，他在空立阳那儿积攒的一肚子火气也没了因为没必要啊。 “嗯，我知道了妈咪!” 在她温暖的怀里蹭了蹭，像温顺的小猫咪一样。 果然妈咪的怀里还是和以前一样舒服，以后多蹭蹭。 “以后，试着接受一下他吧，像以前一样。” 莫凉打着商量的语气。虽然也没指望他能和以前一样，但是至少不要一见面就跟仇人见面似的啊！ 莫忆敷衍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听没有听进去不知道，反正人是没有再生气了。 ，，，，，， 没多久，莫忆就在她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餍足地睡着了。 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一张毫无防备的脸，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因为觉得很安全很信任，所以才会这样毫无防备吧。 莫凉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愧疚地说： “我不该，剥夺你拥有父爱的权利。” 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莫凉关上了门，准备安抚另一个“大孩子”。 怎么感觉，她活像一个保姆呢？ 哄完了一个小孩，还有一个。 明明说好的“父子情深”，结果现在看到对方，像是吃了火药一样。至于吗? 有点淡淡的心累怎么办？要是打一顿就能解决问题，她现在马上把那俩人抓起来，打一顿。 可是不能啊，两个人都是祖宗。 呼了一口气，莫凉到了卧室。 绕了一圈，没有看到空立阳的影子。 可能是在书房吧，莫凉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们没有关，从里面透出一个缝隙的光，看来是在里面了。 正要推门，就听到空立阳好像是在打电话。一好奇，她就站在门口，光明正大地偷听了起来。 “就这些了吗？” 空立阳对着电话，好像有点不满。 隔得太远，她听不太清电话那端具体说了什么，依稀能够分辨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听到过。 应该是在哪儿听过一次。 按捺住内心的好奇，她继续听着。 “嗯，她的要求，都尽量满足吧！要做什么，你协助就是了！” 对方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长串，空立阳倒是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地应几声。 “嗯，我知道了，不要透露这件事，她应该不希望我找了你。”暂时就先这样吧。 说完，空立阳便挂了电话，朝着窗外轻轻叹了一口气，望进一片黑暗，眼眸幽深，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一种，忧愁的感觉。 他的手里，是一只还没有抽完的烟，泛着点点星光。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说不出的性感。 淡淡的烟雾，在指缝中穿梭，向上漂浮着。 第117章 太简单了 117太简单了 那个“ta”，指的是谁? 能让空立阳这样耐心地聆听，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但是莫凉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并没有找出符合条件的人。 踌躇片刻，莫凉轻轻推开了门。 听到门开的声音，站在窗前的高大的身影转了过来。 看到是莫凉，他掐灭了烟头，原本皱着的眉间舒展开来。 “莫莫，你来了。” “嗯” 莫凉也进去了，感觉有点冷。 “这么晚还不睡，抽烟呢？我还以为你不会抽烟。” 莫凉闻到了他身上还没有散去的烟味，半开玩笑的样子。 面对莫凉的调侃，空立阳到是很坦荡，想到了什么，他解释了一句， “偶尔抽一下，缓解烦躁。” 烦躁？莫凉扬了扬眉。 被空立阳搂入怀中，她能闻到稍浓的烟草味，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 空立阳身上的清香，夹杂着还未散去的烟草的气味，并没有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性感。 “什么事让你这么烦躁？” 莫凉靠在他的怀里，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不烦躁了。” 空立阳扬起嘴角，把莫凉紧紧圈在怀中，软玉在怀，哪里还有烦躁的道理？ 莫凉只是笑笑，不置一词。 问了他也不会说，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 毕竟，他就从来没有跟她倾诉过烦恼。 是不想让她担忧，还是不信任，她不想深究。 “你最近好像很闲？项目好像才没开始多久啊，该不是为了在家等我偷懒吧？” 空立阳戏谑地看着她，也只是说着玩玩的，要是莫凉会偷懒，那就不是莫凉了。 但是按理说，既然项目已经开始了，就不会像她那样，随时都看起来闲的要死。 “你倒是一猜就准，工作哪有你重要啊？” 莫凉把玩着他衣服上的扣子，一本正经地回答。 狡黠的眼睛，却一转一转的，格外灵动。 这个答案让空立阳心意外地漏掉了一拍，明明从她的语气听出了一丝玩笑，但是还是一喜，要是这是真的，那该多好啊！ 这样一想，不自觉地就把抱着莫凉的手收紧了一点。 “嗯”，夹杂着喜悦的情绪，空立阳恨不得再抱紧一点。 好想把莫莫嵌入自己的骨血当中，这样她就能随时陪着自己了。 “哎呀，你轻点！” 莫凉腰上一疼，娇嗔着瞪他。想要挣脱，奈何空立阳一点要松手的意思都没有，只得作罢。 男女力量悬殊，谁让她力气没有空立阳的大呢？ “那个项目太简单了，已经快收尾了。” 莫凉很嫌弃地吐槽着这个项目，不满地瘪了瘪嘴。 之前她之所以接这个项目，是因为觉得这个项目可能是一个具有挑战性的项目，所以即使她老妈极力反对，她也是执意要接。 她还是比较喜欢有挑战性的实物，所以满怀期待地就来了，结果不尽如人意。 说起来，做一个研究员，还不如出去干坏事来得令人感兴趣。 空立阳被她这幅特别嫌弃的样子，还有雷人的话语差点气笑了。 太简单了？ 应该是她在这方面太擅长了吧？明明研究那款化妆品，不仅仅是要提取出元素，还要把元素充分地利用进去，规避副作用，是一个冗长而又麻烦的过程。 光是要提取元素，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更别说后面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是简单的动动手指就完了的事。 他公司里一般的研究员，这个时候，可能还没做到一半。 但是她这么一说，搞得像他给她的这个项目太过敷衍了。 他记得，莫凉在大学的时候，就特别擅长做实验，别人要三个小时的，她只需要一半的时间甚至更少的时间就完成了。不仅速度快，效率也是很高的。 难道上天把她的才能，都分在了做实验上？ “我们的法国着名研究员，原来这么厉害啊！” 空立阳啧啧感叹了一下，真心地夸了她一句。 “废话。不然你请我来是干嘛的？” 莫凉高傲地仰着头，对于别人的夸赞，她一般情况都是欣然接受，谁让他们老是说实话呢！ ，，，，，， 空立阳饶是这几天天天看见她这幅不谦虚的样子，听到她的话，嘴角还是微微地一抽。 就算我说的是实话，您能谦虚一点吗？ 那眼神，神采飞扬，要上天一样。 “当然是，请你来享受的。” 空立阳附身，在莫凉的耳垂上故意碰了碰。 那个“享受”二字，说得极为缓慢，极为缠绵，让人不自觉就想歪了。 空立阳这才想起来，其实当时邀请莫莫的时候，不仅仅是因为她在法国享誉盛名，更重要的是，她的名字里面有一个凉字，莫凉的“凉”。不过这些，他并不打算告诉莫莫。 额，，，，，， 莫凉头顶三条黑线划过。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想到那种事？ 是她想多了还是空立阳脑子里装的一直是那些事? “那你觉得我享受到了吗？” 莫凉挑眉，歪着头看他。 “我都享受到了，你说你呢？” 微微上扬的语气，感觉更像是在调戏。 真有流氓体质! 莫凉有点烧得慌，不害臊！ “不好意思，您只顾着自己享受了，忘了我！”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我没享受到！ “哦？那不如现在就让你享受一下可好？” 空立阳轻咬着她的耳垂，辗转吸吮，然后薄唇落到了莫凉光滑的脖颈上，一直往锁骨移动。 冰凉的唇瓣，落在她温暖的身体上，惹得她一阵颤栗。 “等一下，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莫凉被吻得迷迷糊糊地，猛然想起来自己是找他来谈谈莫忆的事的。 再这样下去，事儿别想谈了，今晚也别想睡了。 “怎么了？” 空立阳不满地从她的锁骨处抬起头，哀怨地看了看她。 莫莫可真是有本事，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喊停。 有什么事，就不能早点说，或者晚点再说吗？ 莫凉想扶额，我倒是想早点说，您到时给我时间啊！一来就迫不及待的样子，像头饿狼一样。 话说不过几句，就能滚到床上去，怪她吗？ 第118章 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 118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 “说吧，什么事儿？” 空立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算是清醒过来了。 天大地大，莫凉最大，再不爽，也得忍着。 “你和莫忆怎么回事？” 莫凉从空立阳的怀里出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办公桌的边沿上，手撑着，一只脚悬在空中，不解地看着他。 空立阳眼神变了变，淡淡地回答： “如你所见，他不喜欢我。” 除此之外，再无一句话。 就这样？ 莫凉表示这人太高冷了，多说一句话都不行吗？ “我当然看得出来他不喜欢你。 所以，我问的是，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之前那么喜欢你，现在怎么一见面，就冷嘲热讽的。” 喜欢他？ 空立阳的眼中浮现第一次见面时，小包子很萌地抱着他的大腿的样子，确实没有那么讨厌，但是，他也仅仅是，不讨厌而已。 若是他长得不像莫莫，不管是不是小孩子，他照样把他“请”出去。 但是现在，莫莫已经在他的身边了，那他就没必要哄着莫忆了。 “你昏迷的那次，他离家出走了。” 提到这个，空立阳有点沉闷，莫凉也感觉到了。 她昏迷的那次，刚刚小家伙说因为空立阳让自己不高兴了，所以才不愿理他，难道说的就是这件事？ 那次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话，难道吵了一架?那是她昏迷着，又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怎么了。 因为她引起的事故，也只能由她来做那个和事佬了。 不再提那件压抑的事情，莫凉对着他解释道： “二狗只是一个小孩子，再怎么聪明，也只是希望我开心。你别跟他置气。” 这是劝他？ 为了莫忆，专门劝他，导致正在兴头上的他，只能憋着。 空立阳微不可查地皱眉，很不开心，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嗯，我知道了。” 他要你开心，我不管，但是若是他想要从我身边抢走你的注意力，那我就不能不管了！ “莫莫，要是有一天，你只能在我和莫忆中间选一个人，你会选择谁？” 空立阳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期待着她的答案。 “立阳！你怎么这么幼稚？你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在问，女朋友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一样！” 莫凉哑然失笑，明显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太幼稚了。 就像是那些女朋友，吵着闹着非要男朋友回答到底救哪一个。 这种情况下，应该回问一句，“你是要一个不孝的男朋友还是要一个不爱你的男朋友?” 心里这么想，她可不敢这么说。 可是空立阳并不觉得幼稚，这明明是一个严肃而又认真的问题。 “我会救你！” 他不带一丝犹豫，就接了莫凉的话，差点让莫凉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呀！”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莫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不会有这一天的！” 听着莫凉模棱两可的答案，空立阳有些晦涩，眼睛里面酝酿着狂风暴雨。 “好了，别想太多了！早点忙完早点睡吧！他对你没有恶意的，你们好好相处，也让我少担心一点。” 莫凉跳下来，帅气地落地，然后拍了拍空立阳的肩膀， “注意身体！少抽点烟” 说完，就故作轻松地出去了。 空立阳回想着莫凉刚刚的话：你们好好相处，也让我少担心一点。 他们好好相处，她就会少担心一点漫画在莫忆身上的时间，也会更少一点，是个不错的提议。 眼神逐渐变得温柔，如同一个漩涡，拉着你坠入深渊。 “嗯，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 空立阳吐出这几个字，笑了。 只是这笑容，不同于平日里面疏离或是满意的微笑，而是一种，渗人的微笑。 像是恶魔。突然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一样，让人不自觉后背发凉，只是莫凉看不见他的这幅样子，他也不会让莫凉看见。 倏然，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自言自语： “看来，我得加快速度了呢！” ，，，，，， 回到卧室的莫凉，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脑海里面一直想着今天早空立阳门口听到的话。 他在和谁打电话，居然会有那样的态度? 她总觉得，空立阳口中的“ta”，可能跟她有关系。 可是综合空立阳的话，他是让电话另一端的人尽力帮助“ta”，最近自己也没有人在帮助自己啊！ 楚氏集团的事情，她一直都是亲力亲为，吩咐的人也是自己的手下，他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何谈有人帮忙？ 那就是自己去医院的事？仔细想了想，也不太可能吧？ 自己去医院就那么几次，每次都很小心，也没有人跟踪自己，唯一的意料之外的事，就是那个名叫言粼的心理医生了。 毕竟那个医生也是有名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就是奈凉，他们也没有交情，他会帮他，有点意外。 难不成，问题就出在这个医生上面？ 莫凉心里逐渐有了一点猜测。 虽然有猜测，但是毕竟没有证据，而且那个医生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不利的事，贸然去查，她也没有那么多人员。 目前为止，她和那个医生，除了在医院的时候，会有一点交流之外，其他时候，一句话都不会说。她也不太喜欢跟一个陌生人多说话。 想到自己已经进行到了一半的计划，莫凉揉了揉有些发疼得太阳穴，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放一放。 既然不知道，那就后面了再说。 最近天寒，她身上的旧伤一遇冷，就会隐隐作痛，这几天她到处跑，到底还是承受不了。 现在的这句身子，是受过重伤的，经不得她折腾了。 王林说她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身体就会越来越差。 想着想着，莫凉就逐渐放松了身体，在温暖的房间里面，陷入了沉睡。 隔壁的书房里面，有个男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从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她进入梦乡。 那双在黑夜里闪耀着的眼睛，早落入了空立阳的眼中。 直到看她再无动作，才关了电脑，到了卧室，在她的旁边躺下了。 第119章 祝你早日肾衰竭 119祝你早日肾衰竭 过了好几周，纪潇潇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她已经不会因为“桑心事”对她的评价而难过了，只是偶尔，还是会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打开“一罐”。 今天她又不知不觉地打开了这个软件，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不想就这样关掉。 看着已经打开的对话框，依旧还停留在上次对方发的消息。 关于撤回的那句话，对方没有任何解释。甚至之后再也没有发过一条消息过来。 不是忘记了，不是发错了，只是不解释。 不解释可以理解为很多层意思。最有可能的，就是默认。 这句话，还是“桑心事”告诉自己的，看，他现在就在实践着告诉她这句话的意思。 只要他愿意解释，她还是愿意听的。可是对方什么都不说，发了那条消息之后，便没有任何话了。 她自嘲地一笑，恨恨地鄙视自己，真没出息。 说好了忘了这个家伙，说好了不再打开这个软件，结果一不注意，还是打开了。 不过就是一个没有见过面的网友罢了，自己何必这么伤心呢？ 真是的，别想了! 正要点击退出的时候，对方发来了消息。 心里一喜，急忙点开了。 可是一点开，仅剩的一带希望，瞬间幻灭。 对话框上面，扎眼地几个大字：?加?微?信，?看?高?清?无?码?小?视?频：?7rbuf8b93u?。 然后还附着一张很是销魂的图片。 ??!!! 瞳孔皱缩，看了好几次，这才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这确实是“桑心事”发过来的。 呵！这是在嘲讽她吗？ 发这种消息，就是因为觉得她是那种女人吗？袁凯他口中的那种女人，是这个样子的。 纪潇潇心里涌起无限悲凉，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罢了！在对方看来，自己不过是无聊时的一个消遣，高兴的时候就逗一逗，不高兴的时候，就恶语相向。 什么好兄弟！都他妈是自欺欺人！ 以前关系好的事后，想方设法地都自己开心，还说是好兄弟，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但是现在，玩腻了，就扔在一边。还发这种消息，就是为了让她难堪吧？ 忍住想要哭得冲动，纪潇潇告诉自己一定要扬着头，一定要保住自己的骄傲！ 别低头，皇冠会掉，坏人会笑。 她发了过去：呵！原来你喜欢这种东西。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少看一点，对身体不好。但是如果你喜欢的话，嗯，祝你早日肾衰竭!【笑脸】【笑脸】 完了之后，她把“一罐”卸载了，看着那个小小的程序正在被卸载，她的心里缺了些什么，但是如果不卸载，只会徒增伤悲让那个男人在笑话自己罢了！ “一罐”最终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电脑里面。她告诉自己，那些曾经美好的记忆，就如同电脑中病毒时，消失的所有聊天记录一样，是命中注定的。 既然消失了，那必定就是没有缘分，不必再强求。 于是，在一个白雪皑皑的早晨，纪潇潇简单地收拾了行李，搬回了家，和父母住在了一起。 既然没有朋友，那她就和父母待在一起，至少父母不会对她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纪父纪母对于女儿搬回来住，求之不得，对纪潇潇嘘寒问暖，就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他们的心头宝，是要捧在手心里疼着的。 女儿在自己的身边，总是要比一个人住，要安全得多。 帮纪潇潇搬家的时候，纪潇潇的父母一个劲儿地嫌弃着纪潇潇过得不好。 一回去，马上就给纪潇潇添置了很多新的东西，各种各样，齐全得很。 不仅如此，还嚷嚷着要给纪潇潇介绍男朋友。 不过纪潇潇拒绝了，这种事情，随缘吧。 缘分到了，就会遇到，遇不到，那她不强求。 ，，，，，， 她不知道的是，那天在她卸载程序的前一秒，那个对话框跳动了。 桑心事：对不起，大爷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吗？我来中国了，来请你吃东西来了！ 那不是我发的!真不是!你要相信我啊！ 可惜没有人回他，一直都没有。 他已经连续守在电脑前好几天了，中间去上个厕所回来，就看到对方回复他了，高兴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不知道从哪儿弹出来的小广告，还发了过去。 对方回的唯一一句话，他能从那句话里面，感受到浓浓的嘲讽。于是他马上就解释了。可是对方没有回！ 气得他差点把电脑砸了！ 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他很火大地说道： “得到“一罐”的所有权！立刻！马上！不惜任何代价！” 挂了电话，桑子疏揉了揉眉心。头疼死了。 最近怎么老是遇到糟心事？先是网上的“好兄弟”突然不理自己了，气得他一口老血吐出来。然后就是爱搞事情的小姑，随时给他添乱！再然后就是那个蠢女人，一直叫自己渣男，他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悲惨的情况。 屋漏偏逢连夜雨! 真是太憋屈了！被误会了，对方居然还不听自己的解释! !!?? 怎么又想到那么蠢女人了？哎！ 桑子疏烦躁地抓了抓短发，仰天长啸，一个头两个大。女人真是一种麻烦的生物。 ，，，，，， 莫忆发现，妈咪和自己谈话之后，空立阳好像对他好了很多，就连对他笑着，也多了几分真实。 平时有事没事还会给他买点东西，关心关心他。 他想，大概是因为他妈咪那天是后来又找了空立阳，让他不要为难自己吧。 虽然空立阳对他越来越好，对妈咪也是越来越好，妈咪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但是他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让他抗拒着空立阳。 他自己心里也膈应，只能在莫凉在的时候，不会给空立阳甩脸色，私底下，他就从来没有主动叫过空立阳，两个人像是陌生人一样。 他不知道空立阳是怎么想的，但是总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对现在的状态不满意。 但是要让他说哪儿让他不满意了，他有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不满意! 第120章 货物被劫 120“货物被劫” 楚氏集团。 “总裁?” 秘书拿着文件，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正在发呆的总裁，但是没有人应她，不免有点胆战心惊，不知道到底是进还是退。 他们总裁的脾气，突然变得很差了。 以前总裁都是对大家和颜悦色的，几乎没有什么架子，给人的感觉也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 但是从几天前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裁就变了。 变得阴沉可怕，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从一个神只变成了一个魔鬼。 他无缘无故地朝着大家发脾气，一愤怒，就摔桌子，办公室里的桌子，这几天都换了好几套了。 动不动就叫大家陪着他一起加班，违抗的人直接开除了。要是有人不满意，就算是在背后悄悄说几句抱怨的话，只要一传到他的耳朵里，二话不说就是把人开除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楚念风都不知道开除了多少人了。 拿文件给他签字的时候，他眼神阴森，像是随时都要要了她的命一样。 浑身上下，都笼罩着阴沉的气息，哪怕是一个眼神，都带着毒。 大家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总裁，然后就工作不保了。 说句话也要好好斟酌一下，万一说错了哪句话，下一个被开除的就是自己。 虽然说大家都不想要接触总裁，但是工作的时候，难免会上来，就像现在这种情况。 明明不想上来，但是不得不上来。 小秘书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想要提醒他，但是又害怕被打。 她的脑袋上的伤，还是昨天总裁用烟灰缸扔的。 昨天她不过提醒了他一句：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他不知怎的就生气了，一个烟灰缸扔过来，小秘书躲闪不及，就被砸伤了。 不敢多说一句，今天照常来上班。 犹豫再三，小秘书最终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总裁?” 她放大了声音，想要唤醒那个还沉浸于自己思想的男人。 “有事么?” 男人回过神来，看到战战兢兢站着的女人，又想到刚刚心里想的，一阵烦躁。 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双阴暗的眼神，盯着瑟瑟发抖的女人。 “总，，，总，，，总裁，这，，，这份，，，文件，，，需，，要您，，，您签字，，，，” 小秘书如芒在背，就害怕总裁一个不开心，马上就动手了。 手里拿着的文件，颤颤巍巍地递了出去。 楚念风心情不好，看到这个女人这么害怕的样子，心情更加不好了。 一把从秘书手里把文件拿了过来，动作粗鲁地差点让秘书摔倒。 随便翻开，就看到了一个关于什么原材料的事。 大概是他们公司最近研发的化妆品的药剂。 烦躁得看见这些字就头疼，楚念风一个字也不想多看，翻到最后一页就草草地签了字。 “拿着滚!” 签完字，楚念风就把文件朝着秘书的头砸了过去。 秘书也不敢躲，就眼睁睁地看着文件夹坚硬的外壳，砸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面。 马上就流出了汩汩的鲜血，迷糊了她一只眼的视线。钻心的疼痛，让她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愣着干什么，要我请你吗？” 楚念风阴沉地吐出这几个字，在爆发的边缘。 秘书下意识地一抖，赶紧蹲下，捡起文件，逃出了总裁办公室。 秘书出去之后，楚念风才觉得好受一点。 想到他在想什么，脸上阴霾密布。 那天莫温看他的眼神，他记忆犹新。 看到莫温的那种眼神，楚念风只觉得心都碎了。 他是把莫温当兄弟的啊，为什么，他还会想起那天晚上的滋味。 他是享受的。这样的认知，让他不得不唾弃自己，自己怎么能对自己的好兄弟，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他也无法接受自己，对莫温，居然有那种不堪的情感。 所以，他不再见莫温，强迫自己丢掉那种想法。 这种情感，只会是自己的拦路石。 他绝对不会让风任何人阻挡自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闭上眼假寐，想要把那些烦人的事情全部摒弃在外。 “叮叮叮～～” 电话响了。 楚念风睁开眼，呼了一口气，顺手按了接听键，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笔。 “说!” 对面的人，听到楚念风寒意四射的话，瑟缩了一下，还是恭敬地开口了。 撇子是是楚念风的爸爸的手下。因为楚念风接手了楚氏集团，所以连带着他，也成了楚念风的手下。 他对楚老爷子很忠诚，楚老爷子要求他对楚念风也忠诚。于是，他便尽心尽力地为楚念风办事。 “报告总裁，我们公司新研发的那款化妆品，药剂已经准备好了。 换了一个公司。价格便宜了两成，但是质量还是一样的。” “那个公司可靠吗?” 楚念风并不在乎是哪个公司，只要价格不贵，公司可靠就行了。 最近楚氏集团财政支出太多，需要节省资金。如果能够便宜一点的话，自然是更好的。 “可靠，是我们的人。” “嗯!” 是他们的人，那就好办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就算出了意外，也能变成没有出意外。 对方犹豫了一下，没有挂断电话。 楚念风正要挂断的时候，对方出声了，“等，等一下总裁!” 楚念风发怒了，这是命令他吗？ “一分钟。要是没有事，滚蛋!” 对方停了，额头都冒出冷汗来了，一颗心悬在嗓子眼。 这里的“滚蛋”，并不是指辞职，而是指楚念风特有的折磨人的方法，让人生不如死。光是想想，叫人头皮发麻。 “最近购置的那批货物，被人劫了!” 对方胆战心惊地如实告知。要是无路可走了，他也不想这样，要是不说实话，可能死的更惨。 “怎么回事？” 楚念风的脸，在听到“货物”被劫的时候，已然是狂风暴雨，浑身散发着努怒气。手中的一支笔，早已在他的手中粉身碎骨。 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大的胆子，劫他的东西?怕是不想活了? 第121章 抢来的货物 121抢来的“货物” “报，，，报告，，，总裁，，，对方，，，来历不明。” 电话那端的男人，感受到了楚念风滔天的怒火，自知这次是免不了受罚了，一脸绝望。 “呵！来历不明!” 楚念风怒火更胜。当时他怎么吩咐他们的?让他们一切小心。这批“货物”很重要，比他们的命都还要重要。结果这帮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两天时间，货物全部追回来，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楚念风阴冷的声音，透过冰凉的电话，传到电话那端，男人硬生生打了一个寒战。 “是!” “嘭!” 楚念风一把把电话砸在了地板上，顿时四分五裂。 下面的员工，明显感受到了总裁办公室传来的一声巨响，心肝都跟着抖了抖。 总裁，又发脾气了。 大家心知肚明，却又不约而同地装作不知道，做安安静静的乌龟。 ，，，，，， 挂完电话的男人，擦了擦头顶的汗，舒了一口气。 一回头，看到手下众多双眼睛都提心吊胆地盯着他。 自己刚刚受了气，这帮手下又这么没用，男人隐忍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 “看什么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一群废物!你们差点害我一起丢了命知道吗! 楚总说了，给我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把被劫的货物抢回来!” 男人毫不留情地训斥着手下的人，眼神像刀子一样落在他们的身上。 一众手下低着头，不敢反驳一句。 “货物”确实是在他们手里丢的，他们是按照以往的路线运输的货物，但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这次居然出了意外。 在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突然杀出一帮来历不明的人，把“货物”全部都劫走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反抗，只是对方实力强大，他们的人死了很多，也没有保护好货物。 楚总说是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相当于没给。 把“货物”抢回来，说的容易，分明就是让他们去送命。 当时交手的时候，他们的人，死了一大半，但是对方没有一个人受伤，可见对方到底有多么强悍。 现在让他们去抢回来，不是去送死又是什么?大家都很不满，但是没人敢反驳。 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多活一会儿。 有一个新来的人，忍不住，就开口气愤地反驳了一句： “这不是叫我们去送死吗？” 一开口，训斥的男人眼睛里面闪过一道冷光，抽出枪，“嘭”的一声，刚刚发话的男人，脑袋出现了一个洞，鲜血四溢。 倒地。 到死，都不瞑目。 众人心中恐慌，刚刚还鲜活的一个人，瞬间就了无生气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手上。 周围的人，有的人衣服上被鲜血溅到了，但是一声都不敢吭。一说话，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们。 “还有人想说什么吗？这就是下场！让你们抢回来就去抢，谁给你们胆子反驳了?” 男人吹了吹枪，丝毫不把一条人命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有用的人就留着，没用的人，胆小的人，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要是完不成任务，死的就是他。楚念风折磨人的手段，还不如就这样干脆利落地死去。 “听到了吗?” “听到了!!!”众人齐齐回答，震天响。 只是那所谓的很有气势，到底是因为又把握，还是因为不得不这样保住小命，大家心里都很明了。 “既然记住了，就快点找到那帮抢劫的人的踪迹!” 大家纷纷领命，快速离开了。 只剩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紧紧捏着手机，刚刚楚念风训斥的话，还在耳边，狠狠地打着他的脸。 他满脸狰狞，恨不得杀死楚念风。要不是楚念风生在一个好的家庭，哪里轮得到他来作威作福，动不动就取人小命? 本来他的主人就不是楚念风，而是楚老爷子，只是领命协助楚念风。 可是现在，这哪是协助，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他的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面容逐渐扭曲，恨不得马上就将楚念风一枪崩了。 ，，，，，， 另一边。 莫凉坐在众人前面，一脸悠哉游哉。大家都是开开心心的，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连莫凉的脸上，都挂着淡笑。 “老大，这次劫来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阿三指了指前面的一堆用木箱子装着的东西，面色恭敬。 “嗯，我看看。” 莫凉起身，走到了那一堆木箱子面前。 阿三马上命人将木箱子全部打开了。 莫凉弯腰，抚开上面的纸。 锃亮的手枪，在灯光下看起来格外诱人。 呵，xm29改进版，美国的先进步枪，还有不少m249para. 每个箱子都是。慢慢的几十箱子，全都是钱啊！ 楚念风，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莫凉啧啧称赞，颇为遗憾。要不是楚念风那个龌龊，他还想跟那个土豪做朋友了。 只不过，现在这些枪，到了她的手里，就是她的的。 想要回去，呵，不可能! 莫凉摸着这些冰凉的器械，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其实并没有多大感觉。 都是取人命的器械罢了，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她想要的，只有楚念风的命。 “你们，把这些都分了吧。” 莫凉对着众人命令，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一点留恋都没有。 “啊？真的吗？” 众人惊喜，觉得不可置信。他们从来没有一次性见过那么多武器。 他们老大连看都不多看一眼，真是，，，视金钱为粪土。 “嗯！” 莫凉点了点头。 “谢谢老大!” 大家兴奋地上前，挑选着自己称心如意的枪。他们虽然干这行很久了，这么多好枪随便挑，还是第一次。 看着莫凉满不在乎的样子，众人对这个新老大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本来当初知道他们的老大突然就换了一个人，大家还是不服的。但是后面，新老大带着他们干了一票大的，显示出了真正的实力。 他们都已经认可了这个新老大。 虽然整天带着面具，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经常和他们接触，话也没有几句，但是对他们，真的很好。 第122章 老大，出事了 122老大，出事了 莫凉看着大家这么开心的样子，心情也变得挺好的。 站在外围，看着大家挑选自己喜欢的，突然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成了一个黑帮的老大了。 黑帮老大什么的，她还是第一次当，感觉，还是不错的。 她对这些本来就不感兴趣，让他们随意挑选，这也算是收买人心了。 “老大，您不挑选一把吗？” 阿三站在莫凉背后，对着莫凉询问。 莫凉就这样站着，虽然不高，只有165左右，但是她身上的气势，很强大。 阿三每次看着这个取代自己的老大，心里都油然而生一种敬佩的情感。 他还没看过老大用过枪，初次见面的时候，虽然他拿着枪，她什么都没拿，自己还是三两下就把自己制服了。 不拿枪都这么厉害，要是拿枪呢？所以他就不免多嘴问了一句。 “用不上，你去挑吧。 告诉大家，这几天，都要注意安全。” 莫凉吩咐完，便走了。来如风，去如影。 阿三看着莫凉消失的背影，不太明白她的话前半句是什么意思。这年头，不是随身带着枪更方便一点吗？ 算了，还是把后半句吩咐给大家吧。 阿三摇了摇头，他一点都看不透这个新老大。 他对他们挺好的，但是到现在，还没有透露过她叫什么，长什么样。 他也不敢问她是不是不信任他们，毕竟，她对他们的态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要是多问了，倒显得是他们不信任这个新老大。 ，，，，，， 一天过去了。 撇子的手下，还是完全没有进展。 各个渠道都用上了，可是对方太狡猾了，他们连对方的踪迹都没有捕捉到，更何谈抢回货物了。 只能像一堆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一想到楚念风的性子，他们就害怕。要是他们在两天之内，完不成任务，他们所有运送这帮“货物”的人，一定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非人的折磨手段，没人能活着从里面出来。 撇子也很着急，没想到对方这么狡猾，完全就不给他们一点找到他们踪迹的机会。 一个头两个大，撇子坐在基地的办公室里面，又不敢打电话，只能干着急。 “扣扣扣扣，，，，，，”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属下喘着粗气，很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 撇子看他这幅着急的样子，眉头紧皱，很是心烦。 “报告老大，找，，，找到了!” 属下来不及平复自己的呼吸，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 “什么?” 撇子马上就站了起来，抓着来人胸前的衣服，有点激动。 “找，，，找到对方的踪了！” “在哪儿?” 撇子心里一阵欣喜，他们，不用死了！ “刚刚得到的消息，在xxx路附近!” “走!马上准备!包围他们!” 撇子听完，一把放下来的属下，马不停蹄地就召集大家。 ，，，，，， 寂静的黑夜，阿三带着一些人，来到这个地下交易市场，准备把多余的枪支交易了。 这些都是莫凉交代的。 他们这个黑帮，虽然说成立了好几年了，但是在他的手里，一直不温不热，也没有太多的财产，连枪支，也没有多少。 还是莫凉带着他们去劫了一帮人的枪支，他们才有了这么高的配置。 对于多出来的枪支，莫凉让他们带了一部分，到这个地下市场，让他们换一些炸药，还有其他的东西。 如果要换钱，也是可以的。 没有多久，他们就交易完了，带着满满的东西，他们准备返程。 可是一出来，暗处有人一枪就朝他打过来。 由于躲闪不及，他的肩膀受了伤。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子弹朝着他们的面门袭击而来。 嘭嘭嘭的响声传遍了整个巷子。地下交易市场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也不会出手帮忙。 有人偷袭! “隐蔽!” 阿三忍着剧痛，吩咐手下快速隐蔽。 对方来势汹汹，又开火太过密集，他们速度再快，还是有人受了伤。 大家扔下手里的东西，按照莫凉教的方法，灵巧地躲避着袭击的人。 对方人数太多，他们出门的时候，只带了几个人，不能硬碰硬，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地方躲起来。 凭着枪声判断对方人数的多晒，以及大概在的方位。 “zzzzzzzz.....” 莫凉和空立阳正在吃饭，电话就震动了。 拿出手机，莫凉看到是熟悉的号码，就按了接听键。 “老大，有人偷袭，在xxx路这边，请求支援!” 阿三一边躲避着追击的人，一边给莫凉打电话求救。 之后再打电话让在他们基地的手下，让他们来救援。 他是先打电话给莫凉的。 出了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莫凉，对莫凉无比信任。没有什么是莫凉解决不了的事情。 只要打电话给模块，他们只要在莫凉来之前，躲藏好，就没问题了。 打了电话之后，阿三就放心多了，主要是躲避敌人，等待着莫凉来救援。 空立阳不知道莫凉接了谁的电话，只看到莫凉脸色一变，好像使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莫莫？” 莫凉放下碗筷，对着空立阳和莫忆说道： “我朋友出了一点事情，需要我去帮忙，你们先吃，我解决完就回来。” 说完，有点急地换了衣服，就走了。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你先吃吧!” 莫凉出门前，在空立阳额头落下一吻，上楼拿了面具就走了。 空立阳看着莫凉略显着急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着去。 “你要干嘛?” 莫忆看空立阳的动作，怕他去给妈咪添乱，想要制止他。 “去帮你妈咪!你在家好好待着别乱跑。” 孔立阳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出门了。 莫凉赶到的时候，其他手下也赶到了，刚好在不远处就汇合了。 远远的，就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当中，有一大帮人，分散着，从各路包抄几个人。 势单力薄，被包抄的几个人很危险。 第123章 我的人，谁敢动? 123我的人，谁敢动? 不用多说，那被包抄的几个人，就是阿三他们。 很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 “老大，我们怎么办？” 自己曾经的老大被一帮人这么欺负，他们不可谓不生气。 这帮无耻小人! 居然敢偷袭，这么多人，围堵他们几个人，还要不要脸了? “他们不是喜欢包抄吗？那我们也来个包抄这么样?从后面，一击必杀! 你带一对人去对面，我从这面过去，房顶上也安排一队人。” 薄唇轻启，莫凉看着那帮无耻的人，嘲讽地轻笑出声，不带一点温度。 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分外妖冶，好像，她就是生活在暗夜里的人。 他们想要怎么对待阿三他们，她就让他们怎么死!呵呵，真是便宜他们了！ “是!” 众人领命，以最快地速度，融入黑夜，潜伏在他们的后面。 阿三以及带着的几个手下，已经被包围了。 一大帮人，逐渐缩小圈子，把他们围在中间。 为首的人，正是撇子。 “货物呢？” 撇子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猎物，随时准备张开爪牙，将这几个人拆吞入腹。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得把吞进去的“货物”吐出来。 对方步步紧逼，阿三他们一直在躲，再加上冬天寒冷，体力也有些不支，勉强撑着站起来，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呵呵，你猜在哪儿？” 阿三不屑地看着为首的撇子，就差没有往他脸上吐口水了。 “说不说!” 撇子被阿三的态度瞬间激怒了，拿着枪就指着阿三的脑袋，黑乎乎地枪口，抵着他的额头。 刺骨的寒意滴在自己的额头上。 阿三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轻蔑地笑着， “呵呵呵，想知道吗?可惜，我就不告诉你!” 说完嘲讽地看着他，就像是再看垃圾一样。 “不说是吧?我这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撇子抬起脚，正准备一觉踹在那张令他恶心的脸上。 “嘭!” 他抬起的那只脚，再也动不了了。 滚烫的鲜血，顺着他的脚，滴在了炫白的雪上，格外刺目。 “我的人，谁敢动?” 一个极其狂傲的声音，自撇子的身后响起。 阿三一听，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 他们，有救了。 感受到腰间一个硬物抵着自己，撇子僵硬地扭头。 看到一张带着面具的脸，散发着可怖的气息。 他的手下，无一例外，全部都被人拿枪指着了。 他们，什么时候，被包围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心里止不住地震惊，一股恐惧自心底窜起，直达脑门。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恐惧得发抖，还只是因为这个人的气势。 “呵！” 莫凉轻笑一声，传到他们耳朵里面，他们的心肝，都不自觉地跟着颤了颤。 “听说，有人想送我的人，去见阎王?” 莫凉收回枪，往后退了一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枪，好像很疑惑的样子。 但是没有人敢轻视这个带着面具的人。 因为此时此刻，她随意地站着，强大的气势，却忍不住让他们想要跪下去俯首称臣。 在正常不过的语气，他们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仿佛上一秒，她还风轻云淡地跟你说笑，下一秒，你的命，就被她轻易的夺去。 “没人回答我吗?” 莫凉破为无奈地叹气。 “唉，既然没人回答我，那我就当你们默认了呗！” 挥了挥手，她似是无奈地吩咐： “动手吧” “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 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圈人，已经倒地。 一圈鲜红的梅花，已经画在了雪地上。嗜血，阴森。 “啧啧啧!还可以吧!” 莫凉看着地上开出的妖艳的话，还是比较满意的。 白衬红，挺好看的啊，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要是莫凉没有带面具，他们就可以看到，莫凉脸上一副懵懂，又欣赏的眼神。 撇子缓过来，便看到倒了一地的自己的手下。 似乎还可以看到，他们睁着双眸，不敢置信地死去了。 脸刷一下就白了，他的这么多人，一瞬间就全部毙命。 他的腿，忽然就软了，跪了下去。 恐惧，后悔，一下子侵袭了他的全身。 就因为他们愣神，所以几秒钟，几十个人的性命，就这样消失不见。 这个人，是修罗!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饶命啊!饶命!小的错了!” 撇子跪着转过身来，朝着一步之外的莫凉连连磕头。 他是真的后悔了，惹到了不该惹的魔鬼。 想要用手拉住莫凉的裤腿，被莫凉嫌恶地躲了过去。 撇子见状，更加卖力地求饶。 “我错了，求您放过我好吗？求求您!” 莫凉摸了摸自己的手，有点冰，看来是出来太久了。 “是楚念风叫你们来的吗?” 莫凉看着在自己脚下，不停地磕头，如蝼蚁般的男人。 “是是是!是他!” 撇子磕头如捣蒜，一刻也没有停过。比起骨气，他更想活命。 “哦！是这样啊!” 莫凉听了，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撇子一听，连忙保证， “都是楚念风叫我们这样做的!不是我们自愿的!只要您放过我，最牛做马我都会报答您的!”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放过你吧。 不过你要记得，都是因为楚念风，我才会对你动手的哦！” 莫凉说完，转身，带着手下就走了，放过了那个脚中了一枪的男人。 “都是因为楚念风，我才会对你动手的哦!” “都是因为楚念风，我才会对你动手的哦！” “都是因为楚念风，我才会对你动手的哦！” 男人的脑海里，回荡着面具人最后的话。 “老大，您为什么放过他了?”阿三跟在莫凉身后，不解地问她。这不像是老大的行事作风啊！老大才不是这么善良的人。 “有用!”莫凉勾唇一笑，便走了。 这种贪生怕死的人，一般都是很记仇的。 她很期待，他和楚念风狗咬狗的画面。 ，，，，，， 远处的空立阳，围观了整个过程，默默转身。 看来莫莫，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呢！ 第124章 楚念风，我要你，不得好死 124楚念风，我要你，不得好死 远处的空立阳，默默转身。 看来莫莫，不需要自己的帮助呢！ 不过，他好像听她说：“我的人，谁敢动?”还有“谁想要送我的人去见阎王?” 呵，她的人吗？ 空立阳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后来的某一天晚上，阿三和当时被救的其他几个人，离奇死亡，查不到凶手的任何消息。 莫凉只得把这笔账，一并算在了楚念风的头上。 ，，，，，， 楚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正在卖力地勾引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 这个男人说了，只要自己能够让他硬起来，她想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 她和他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做了他这么多年未婚妻，他却碰都没碰过她。 今晚他把自己叫过来，说这样的话，一定是终于想开了。 所以，她正在用浑身的解数，勾引这个男人。无论如何，这是她的机会。 她的手，攀在男人的脖子上，嘴里，向男人呼气，饱满的胸脯，有意无意地碰到男人的手。 见男人没有阻止，她坐在了男人的身上，把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身上。 大着胆子，解开了男人西服的扣子。 一颗，，， 两颗，，， ，，，，，， 修长的手，在解扣子的时候，不经意地划过男人颈间的肌肤。 柔软的肌肤，有意无意地触碰着男人。 脱掉男人的外套，她又大着胆子，把手伸向了男人的皮带。 还没解开，男人的手，便压在了她的手上。 她面色一喜，以为自己成功了，正要抬头，整个人已经被摔在了地上。 “滚！” 男人一声怒吼，拉着她的手腕，把她用力扔在了地上。 冰凉的地板，让未着寸缕的女人很难受。身上的疼痛，伴随着寒意，让她忍不住发抖。 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抬起头，一张美丽的脸蛋，楚楚可怜地看着楚念风： “楚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第一句话说出来，就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 楚念风待人，一向都是温和有礼的，从未见他这样粗鲁。 为什么，他会对她动手? 楚念风脸上阴云密布，黑沉沉的。 恶心地看着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 “滚！” 他抓过衣服，砸在了女人的脸上。 “楚哥哥，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 女人抓着衣服，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很隐忍的样子。我见犹怜。 楚念风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脸色有所缓和，反而更加阴沉，黑得不能再黑了。 “呵，未婚妻?我同意了吗?”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他嘲讽地笑了，轻蔑地抬着头，睥睨这个女人。 “楚哥哥，你不是也没有反对吗？” 女人咬着唇，质问他。他明明没有反对，不是吗？ 两家家长定下的时候，虽然他们都不在场，后来听说的时候，楚念风也没有反对过。 难道，这不是接受了吗？ 楚念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浑身赤裸的她，犹如蝼蚁一样，趴在他的跟前。 他眼中的嘲讽与不屑，毫不掩饰。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听清楚了，你，不可能是我的未婚妻!你也不要妄想用你们丁家来压我，你们丁家，还不够格! 区区丁家，算什么东西? 所以，滚吧!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女人听完，脸上一片凄凉，颤抖着身子，绝望地问他： “你从来都只是利用我对不对?” 楚念风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就像是看小丑一样。 丁雪好像明白了什么，楚念风看她的眼神，从来就没有情欲。从来，都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她一直把他当做自己未来的老公，所以他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做。 甚至，她还曾经为了他，叫人刁难纠缠着他的莫凉。 那个可怜的丑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她折磨得很惨，她以为，她这样做，楚念风就会看到她的好。 甚至，她为了他，求自己的父亲，极力帮助楚氏，让楚氏走上了今天这个辉煌的地位。他也没有反对，他们两个订婚。 可是楚氏集团辉煌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楚念风了。 她就一心等着楚念风来娶她。 今天，好不容易楚念风叫她来，说只要自己让他硬起来，他就满足自己所有的愿望。 她还以为，楚念风终于决定要和她好好在一起了。 没想到，这只是一场羞辱罢了。他叫她来，只是想要羞辱她而已。 不仅羞辱她，还说：丁家算什么东西? 呵，要不是丁家的鼎力支持，楚氏集团，还能够跟沙集团，相抗衡吗？ 回想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默默付出，他只是接受着。甚至，连一句感谢地话都没有。 是她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一切。为他变成一个任性的坏人。 可到头来，他对她一点情感都没有!是她甘愿做一个傻子! 好好的丁家千金不做，偏偏要栽在楚念风的身上，都是她瞎了眼!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希冀地看着楚念风，希望他说的只是气话。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他们之间，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吗？她不信! 楚念风冷笑一声，为她那可笑的希望悲哀。 俯身，修长冰冷的手指抬起女人的下巴，他一字一句说到： “我对你，根本没有感情，一直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你自己干的蠢事，请不要把它算到我的头上!因为我，看到你，就恶心!” 说完，抽回自己的手，用纸细心地擦拭着，好像刚刚碰到的，是垃圾一样。 看到你，就恶心! 看到你，就恶心! 看到你，就恶心! ，，，，，， 女人的脑袋里就只剩下这句话。 楚念风毫不留情地答对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呵，原来真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为他做的那么多事情，他却说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还让自己不要算到他的头上! 为什么，为什么? 她只是爱他而已，他却要这样羞辱自己! 女人伤痛欲绝，差一点就晕过去，凭借着唯一的意志，她穿上了衣服。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一厢情愿是吗？ 自作多情是吗？ 羞辱她是吗？ 心安理得接受了她这么多年的好意，却不屑一顾是吗？ 呵呵，楚念风，我要你，不得好死!这，也是我的，一厢情愿! ，，，，，， 女人出去之后，楚念风很累。 心里还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为什么，女人都激不起他的性趣了。 一个尤物摆在他的面前，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面对她的挑逗，他只觉得心烦意乱，甚至还有点想吐的感觉。 而且，他总会不自觉地把女人的脸，幻想成莫温的脸。 第125章 帮你报仇 125帮你报仇 算了，不想了! 楚念风烦躁地踢了踢沙发，转而到了办公桌前。 拿起电话，他给撇子打了电话。 此时的撇子正在基地里面。 腿上受了伤，他正躺在医务室里面，让医生帮他上药。 一碰一下，在雪地里冻了很久的伤口就钻心的疼，绕是一个大男人，额头也因疼痛满头大汗。 医生还没有上完药，电话就打来了。 一看，是楚念风的。 撇子使了一个眼神，医生便乖乖地下去了。 压抑住心中的恐惧，撇子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总裁。” “怎么样了?” 吞了吞口水，撇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对方太过狡猾，我们，，，全军覆没了。” 楚念风的脸上，俨然已是狂风暴雨，阴沉着脸色。拿着手机的手指，逐渐收紧，捏的手机快要变形。 一帮废物!居然全军覆没了！ 翻腾的怒意，隔着电话割在撇子身上，一刀一刀地凌迟着他。 “既然他们都死了，你活着回来干嘛？” “咔擦!” 手机在楚念风手里扭曲。亮着的屏幕一下子熄灭。 殷红的鲜血，流过扭曲的手机，在他的手臂上蜿蜒。 他恍若未曾察觉。 阴鸷的眼神，像是一只暴怒的野狼，随时能将人撕裂吞入腹。 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他的军火，将他的人全部解决了? 另一端。 在那句阴森至极的“你活着回来干嘛”之后，挂断了电话。 所以这是让他去死的意思吗？他尽心尽力地为他办事，稍有不慎，就是收到惩罚的下场。这次，他居然一开口，就是让自己去死! 撇子眼里尽是不甘。 他在楚氏集团手下呆了几十年，为老爷子兢兢业业，出生入死，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老爷子把组织过继给楚念风之后，他也是谨遵老爷子的嘱咐，一直协助楚念风。 好几个元老级的人物都离开了帮派的时候，他还坚守着，忠诚于楚氏集团。 为楚氏集团办事，一直都是他的信仰，就算能力不是很好，他也拼尽全力，因为他忠诚。 可是现在，就因为他这次任务失败了，楚念风居然想让他去死。 他也不想想，若不是他楚念风要求在两天之内追回丢失的军火，他们也不会冒险，这么草率地就去了。 在死了众多兄弟之后，楚念风不但没有想办法解决问题，反而首先就想到处死他这个唯一的生存者。 这样的主子，要来有何用? 既然这样的主子，是没用的，那，他合并在这样忠诚? 像是看到了希望，他眼中熄灭的光，又燃了起来。 有了主意，撇子把门口的人叫了进来。 “通知兄弟们，今晚开会。” “是!” ，，，，，， 迎着众多员工异样的眼神，丁雪硬着头皮到了地下车场。 有嘲讽的，又唾弃的，也有看戏的。 但是大家都缄口不言。 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刚才楚念风嘲讽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 他看着她，就像是在看蝼蚁一般，他嘲讽她的自作多情，却又利用着她。 她从头到尾，都是在被利用着。 她堂堂丁家大小姐，要什么样的追求者没有，却被楚念风这头披着羊皮的狼迷了心智。 这么多年，她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因为她一直把自己当成楚念风的未婚妻，要为守身如玉。 只要他有需求，她保证随叫随到。 呵呵，原来在他心中，她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以前用的到的时候，就好言相对。现在他用不到了，就毫不留情地恶语相向。 真当她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了? 既然楚念风是这么想的，不管怎样，她一定要让楚念风后悔他的所作所为。 “扣扣!” 有人敲了她的车窗。 她一看，果然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车窗外。 降下车窗，她面上的怒容还未褪去，愤恨地看着男人。 “呵，丁雪小姐不要这样充满敌意嘛！” 男人轻笑。他背着光，带着一顶帽子，看不清面容。 她不认识他，但是他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丁雪瞳孔皱缩，瞬间警戒，要摇起车窗，但是被男人的手卡主了。 “你想要干什么?” 丁雪自知自己今天怕是逃不过了，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与男人对峙。 “不干什么，就是想要帮丁雪小姐报仇。” 男人不缓不急地说着，对于丁雪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 至少没有大喊大叫。 “什么意思?” 丁雪眼神闪烁了一下，很意外男人说的话。 “你刚才，是从楚念风的办公室下来的对吧？” 男人的手指抬起，轻佻地想要挑起丁雪的下巴，被丁雪堪堪躲过。 “是，关你什么事?” 丁雪往后退了一点，拉开与男人的距离。 “我猜，你刚才被楚念风侮辱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佻，说出来的话，也是带着嘲讽的意味。 丁雪呼吸一滞，咬牙切齿地说：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这种耻辱的事情，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一个陌生男人! 说完就要发动车子。 男人也不急，轻笑着说： “不知道没关系，不过我想，你应该会对我要做的事情感兴趣。 你说，楚氏集团总裁，依靠女人上位，跻身前列，将未婚妻无情抛弃。你说，这个新闻，会不会有人感兴趣?” 丁雪的动作，如男人料想的那样，停了下来。 看着男人自信的样子，丁雪犹豫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男人声音很恨地，恨不得把楚念风抽筋剥骨。 “你与他有什么过节？” 丁雪的眼眸幽深，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点迟疑了。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男人冷冷地回绝了她的问题。 “你拿什么保证楚念风不会报复丁家?” 这才是丁雪最担心的问题。 以楚念风的性格，这件事要是她站了出来，丁家一定会遭到报复。 “放心，楚氏集团再大，也大不过沙集团。” 男人看到了丁雪的犹豫，趁机添一把火，到时候后悔也没有用了。 丁雪意外，压住心里的翻腾， “是我想的那个吗？” “是!所以你只有一次机会!” “好，我答应你!” 丁雪点头，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在听到对方是沙集团的时候，就点头了。 毕竟，现在的楚氏集团再厉害，比起沙集团，还是差了一点。 她自己没有能力，但是如果加上沙集团呢？ 第126章 他救了他 126他救了他 莫忆和空立阳的关系，已经变得不问不热，不再争锋相对，却不似最开始见面那样，很亲热。 莫忆的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在等些什么，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像那个男人低头。 莫凉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研究，这款化妆品的研究，就快要收尾了。 不出意外的话，不久就可以上市了。 ，，，，，， 这大概是今年最小的一场雪了。 莫忆一个人出来走走。 待在家里面，随时随地看那两个人秀恩爱，真的亮瞎了他的狗眼。 他一直没有告诉妈咪，空立阳在她昏迷的时候，对自己说了什么话。 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妈咪过得挺开心的。 找回了记忆，做回真正的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又有爱她的男人。他不想打破这种美好。 虽说空立阳没有对他造成实际性的伤害，但是也没有任何解释。 终究是小孩子，他也渴望父爱。 叫他空爸爸的日子，他也很开心。 莫忆越想越郁闷，越想越难过，以至于，他连自己自己走到了路中间都没有发觉。 “嘟~嘟嘟~” 一辆大卡车呼啸而来。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卡车已经在他面前了，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想象之中的痛楚。 只是妈咪，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啊？好遗憾啊! 他想，他大概是唯一一个在这种时候还想这么多，这么淡定的男人了。 “嘭!呲~”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他，没死吗?好像有人紧紧抱着他，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一股血腥的气味，从四面八方包围他他所有的感官。 他，受伤了吗? 睁开眼，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熟悉的父亲一样的气息包围着他，他在他强大的怀抱里面，他居然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他只能扬起头，看着他那双饱含深意的眼睛。 充满了关心，以及，他劫后余生的喜悦。 “先生你没事吧?” “先生你怎么了?” “先生?” “快叫救护车啊！”“报警了吗？” “快看看怎么样了？” “我没事!” 嘈杂的声音包围着他们，一圈又一圈的人站在他们周围，一遍又一遍地问着他们怎么了。 莫忆只看得到空立阳注视着他，看到他睁眼，嘴唇勾起一抹浅笑。 “莫忆，你没事就好！” 他苍白的嘴唇吐出这几个字，好像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虚弱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说完之后，他的眼皮，在莫忆的眼中，缓缓垂下。 莫忆的心，突然开始慌了。他从空立阳的怀里爬起来。 目之所及，是鲜红的一片。浓烈的血腥味，肆意地弥漫。 不是他的血，而是空立阳的血! 空立阳的一条腿，被压在了倒下的卡车下，正留着汩汩的鲜血，融化了仅剩的一点雪花。 鲜血流淌，染红了马路，渗进地面，一片惨烈。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冰凉的地上，嘴角带着闭上眼睛前的笑意。好像，很安心。 “空爸爸!” 莫忆再也忍不住，嘶吼着。 眼中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依稀能够看到一片鲜红。 全是红色的，什么都是红色的，令人惧怕的红色。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心好慌。 这个他厌恶的男人，此时此刻，躺在了这里，因为救他。 那个冷酷无情，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救了他。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这个男人再睁开眼，哪怕是骂他，他也愿意。 “空爸爸，你醒醒啊！你看看我啊！空爸爸!你别睡!” 他抓着空立阳的衣服，想要把他摇醒。 但是空立阳只是安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回应。安静得，像是没有呼吸。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询问他们的情况，他却一句都听不进去。 他只知道，因为自己，这个男人吃出了车祸。 “空爸爸，你醒醒啊!” 他冻得通红的手，紧紧抓着空立阳的手腕。使劲地摇着，企图让这个人睁开眼。 “空爸爸，我还是喜欢你的!你醒醒好吗？” 莫忆啜泣着，不知所措。 突然下起的大雪，来得急促，落在了那片鲜红，落在了空立阳安静的脸庞上，好似，想要掩盖这一场事故。 ，，，，，， 看着凉着灯的手术室，莫忆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垂着头。 莫凉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儿的场景，单薄的身影，无助又可怜。 “没事儿的!” 莫凉蹲在莫忆的前面，用双手捂住了莫忆冰冷的小手，轻声安慰他。 莫忆这才抬起头，眼睛红肿着，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不知道哭了多久。 莫凉呼吸一窒，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莫忆看着莫凉身上等的白大褂，就知道她一定是一接到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 心里的愧疚，更甚。 眼珠子不听话地有掉了下来。 他哽咽着： “妈，，，妈咪，，都是我的错!你，，打我，，，打我，，，好不好？” 莫凉听在耳里，难过在心里。 莫忆的抽噎，也像是刀子一样，划在她的心上。 莫忆在她心里的份量，远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多很多。 她把莫忆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没事儿的，意外而已，别担心了，会好的!” 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她不想，看到莫忆这样。 “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出去啊？要是我不出去，就不会遇到这种事。要是我没有遇到这种事，空爸爸也不会来救我，更不会躺在里面!” 莫忆，想要挣脱莫凉的怀抱。 空立阳闭上眼睛前，那抹浅笑，始终让他难以忘怀。他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 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莫凉把他抱得更紧了，把他的头搁在自己的怀里，安慰着他： “不是你的错，意外而已。你不要怪自己，他是心甘情愿地救你的!你没有错，错的是肇事司机。” 莫忆趴在她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管怎样，空立阳现在，就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生死，未知。 第127章 有人偷梁换柱 127有人偷梁换柱 楚氏集团内。 楚念风站在落地窗前面，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嘴角勾起，心情似乎很好。 “怎么样了?” 他身后的男人弓着腰，恭敬地回答： “回总裁，事情进展非常顺利。只不过，受伤的人，从那个小孩，变成了空立阳!” “哦?” 楚念风转过身来，有点惊讶。计划是将莫忆撞死，变成了空立阳?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本来我们安排的人马上就要撞上那个小男孩了，空立阳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救了他!” 男人诚惶诚恐，浑身紧绷地站在他的面前。 因为总裁安排的是，让那个小男孩下地狱。 可是现在却变成了空立阳，严格来说，他们这其实算是没有完成任务。 一想到楚念风那变着法的变态的折磨人的法子，他们就头皮发麻，那还不如死了。 楚念风蹙着眉沉默了一会儿。 男人只觉得战栗不安，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做得很好!” 楚念风嘴角勾起，心情并没有因为被撞的人换了，而不高兴，反而更加愉悦了。 撞空立阳，比那个小孩来得更加令人愉悦。要是撞死了，那他也不比大费周章，可以省了很多麻烦。 男人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楚念风这是不怪罪他们的意思了。 “这是我们该做的!” 保住了小命，语气也更加铿锵有力。 “嗯，做得好，奖励自然是有的。 空立阳的情况怎么样了？” 楚念风点了点头，这个人处于一种热血的状态，好久没有心情这么好了。 “现在正躺在医院里面，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吗？ 楚念风莫名地喜欢这几个字，咀嚼了好几遍，越想越满意。要是直接死了，那就便宜了他了。 “那他的女人呢？” 好想知道，这个女人，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呵呵，一定很有趣。 “正在医院守着，表现很平静。” 楚念风的眼睛眯了眯。 很平静?都是假象吧！呵，明明很焦急，还要硬撑。 他就喜欢看他们这样难过又逞强的样子。 就像是，没事儿逗逗自己的小猫一样，无聊时打发打发。 男人抬头，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楚念风眼里的狠厉，吓了一个激灵，马上低下了头。 “有什么异常吗？” 男人身子一抖，提心吊胆地把不对劲的地方一一禀告。 “回总裁。那个肇事司机，好像不是我们的人。 我们安排的人，被发现弃尸郊外。而开卡车撞人的人，我们不认识。当时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跑了。” 不是他们的人？ 楚念风眉心一皱，揉了揉自己有点晕的头，是谁插手了这件事?难道他们的计划，有其他人知道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楚念风不耐地摆摆手，让属下下去了。 有人偷梁换柱? 人虽然换了，但是并没有影响到结果，反而加重了结果的严重性。 那么这个人换人的意义何在?不是救人，是害人。 这个人，是敌是友呢？ 一时间，楚念风也想不通。 不管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他的计划，敢阻拦的人，都得死! 他的眼中变得阴狠，不过一想到空立阳生死不明地躺在医院，心情又转好了。 他到希望空立阳醒来，不能自理，像一个废人一样生活。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扣扣!” “进来!” 楚念风坐在椅子上，想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又有人来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走了几步，就没声音了。 楚念风闭着眼，一时间，也不想睁开眼，就这样躺在靠椅上。 轻柔的脚步声走到了他的身后。 一双略带冰凉的手，抚上了他胀痛的太阳穴，轻轻地按压着，力度刚刚好。 一时间，楚念风感觉舒服了很多，有一种深处云端的感觉。柔软的触感，让他很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下属安排的人，这次居然这么合他的心意。 “你，，，” 睁开眼，一侧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所有的话，戛然而止。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时间都静止了。 寂静肆无忌惮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逐渐蔓延到整个房间。 两个人的呼吸都停滞了。谁也没有开口，只听得见他们的心跳声。 两人的眼睛里面，好像都蒙着一蹭层薄薄的。彼此都想要望进对方的心里，可是被阻挡着。 雾里看花，一点都不真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脑海一片空白。 楚念风抬起手，气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抚开了对方还放在自己太阳穴的手。 迷茫转变成了冷漠。 冷淡淡地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开口。 “你怎么来了。” 莫温失落地看着自己被抚开的手，刚想要继续为他按摩，就被他的手又抚开了。 他，都不愿意再让自己碰他了吗？避他如蛇蝎，难道他就这么不入他的眼? 莫温失落地站在一旁，想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奈苦笑一声，他压下心里的酸涩，说道： “我不来，你就一直躲着我。” 苦涩地味道，在他的心里乱窜。 楚念风一顿，莫温失落的神情，映在他的眼中，他愧疚地开口： “对不起。”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一句对不起。” 他摇头苦笑，收回了自己不该伸出去的手。 莫温的心，被这一句对不起，狠狠地打了一圈，痛得他快要窒息了。 楚念风随意的一句话，都可以给他的心情，带来巨大的起伏。 他们之间，不是这么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事情。 楚念风痛苦地闭上眼，缓缓吐出： “莫温，你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好痛，莫名的疼痛。 每说一个字，就有人拿着锤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要把他的心，敲得粉身碎骨。 也许，是为他犯下的错，后悔吧。他如是想，即使这个想法很牵强。 如此凉薄的话，让莫温眼里仅剩的光，暗淡了下来。 第128章 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128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他声音沙哑，低问： “念风，我们之间，还能回去吗？” 回到像以前一样，是好兄弟。 有什么好事，一起承担，有什么困难，一起解决。 同穿一条裤子，同睡一张床，无所顾忌，有什么都互相倾诉。 总之，不是现在这样，形同陌路。 莫温脆弱的声音，扎在楚念风的身上，阵阵疼痛。 强迫自己压下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能!” 他狠心道： “对不起，莫温，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回不去了。” 莫温闻言，无力地垂下了手，脸色苍白。 他失算了。也许他没有那么了解楚念风。他印象中的那个有担当的人，或许在他们这件事发生之后，已经变了。 变得冷硬，变得不近人情。 即使他让楚念风误以为，是楚念风强迫的自己。 楚念风，也那么狠心，要让这件事就此翻篇，让他们之间的情意，永远深埋与心底。 原来，不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做法。是他天真了，还想着楚念风会因为愧疚，而对他负责。 垂下眼眸，莫温淡淡地说： “好，我知道了。” 既然，他不爱自己，那就让他愧疚一辈子，这样至少，自己会永远存在他的记忆里，怎么抹也抹不去。 说完，缓慢地走了出去，整个过程，没有再回头看楚念风一眼。 坚定的背影，却带着令人心疼的脆弱。 “啊！” 莫温走后，楚念风红了眼睛，一把掀翻了自己的办公桌。 “总裁!” 秘书急忙跑进来，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惨遭毒手的各种东西。 “滚!” 楚念风扫了她一眼，声音冷得不像是一个人。 秘书被空立阳那阴狠的眼神，看死人一样的看着她，吓了一个哆嗦，差点摔倒在地，马不停蹄地就跑了出去。 要是慢走一步，都生怕被楚念风杀了，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她就不应该进来。 “啊！!!” 楚念风的办公室传来阵阵痛苦的嘶吼，却无一人敢进去，提心吊胆地埋头工作。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们只需要做好自己手里的工作就好了，其他的，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 a市第一医院内。 “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已经可以转出重症急救室了，只是能不能醒来，还要看情况。 另外就是，病人的左腿送来的时候，骨头已经粉碎，为了保住病人的性命，已经截肢了。就算是醒来，病人也只能用假肢了。希望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合上文件，告知莫凉空立阳的情况。简短的几句话，囊括了空立阳的现状。 “嗯！” 莫凉嗯了一声，面无表情，淡然地站在医生的面前，仿佛没听到医生在说什么。 “你们好好照顾病人吧，和他说说话，说不定病人就能早点醒来。” “嗯。” 莫凉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病房。 医生看着莫凉淡然的背影，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病人的家属，但是她表现得，太过淡定了。 从病人被送入抢救室，到现在转入病房，她没有掉一滴眼泪，也没有像普通女人一样，表现出难过的样子。 就连他刚刚告知她，病人只能做个残疾人了，她也不咸不淡的。 她只是有条有理地为病人办理手术，从头到尾，从始至终，她，都很淡然。 淡然到，让人感觉不到她和病人有任何亲密的关系。 很难不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病人的家属。 也许，她只是不想让别人担心吧。 这样理智而又淡定，像一个机器一样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医生摇了摇头，走了。 莫凉进入病房后，莫忆在那儿焦急地等着。 “妈咪，医生怎么说?” 莫忆一看到莫凉进来了，赶紧站起来，询问情况。 莫凉走到莫忆的面前，摸了摸他的头顶，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就快要醒了!别担心了，没事的!” “真的吗?” 莫忆扬起头，眨着眼睛看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嗯！真的!” 莫凉点点头。她没有告诉莫忆，空立阳醒不醒来还不一定，就算醒来了，也失去了一条腿。 他是为了就莫忆而受伤的，莫忆知道他的情况，一定会良心不安的。 原谅她自作主张，欺骗了他。 “太好了!耶!空爸爸要醒了!” 莫忆兴奋得跳脚。 这个时候，他像普普通通的小孩子一样，会因为开心而手舞足蹈，而不是一直板着脸，沉默不语。 “小声点，别吵到他睡觉了。你还没吃饭吧，先出去吃点东西再说。” “嗯好的！妈咪你也吃点吧！我先出去了，你别忘了吃啊！” 莫忆心情很好，蹦蹦跳跳地就出去了。 莫忆出去了之后，莫凉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悲伤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空立阳。 面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曾经那么霸道的一个男人，像个脆弱的娃娃一样，躺在病床上。 她现在终于能感受到，自己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时候，空立阳是怎么样的感受了。 恐惧，担忧。 她坐到了空立阳的身边，双手覆上了空立阳的双手。 “立阳，对不起，我撒谎了，所以你要快点醒来，不然莫忆会怪我的!” 莫凉的声音很低很低，压抑着的，是难以言喻的感伤。 那双至始至终平淡无波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全是悲伤。 在别人面前，她不能暴露，但是在空立阳面前，她不愿意隐藏。 在门缝里，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她难过的背影。 莫忆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哭出来了，妈咪会担心的。 他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 虽然妈咪笑着对他说：没事的，空爸爸很快就会醒来。他知道，没有那么容易的。 妈咪把自己的情感掩饰得很好，但是那是他的妈咪，难不难过，他能感觉得到。 轻轻地关上门，莫忆出去吃饭了。不吃饭，会给他们徒增烦恼的。 第129章 怦然心动 129怦然心动 纪潇潇拎着水果篮，站在电梯门口，电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她却一直没有进去。 她低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手紧了又送，松了又紧。 她想要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轻松一点，这样默默才不会担心。 可是她冷静了好久，心里还是好难过，这样一眼就能被莫莫看出来的。 要是就这样上去了，不但不能为莫莫分担一点压力，反而会让她分心的。 不行，冷静冷静! 纪潇潇深呼吸，深呼吸，让自己冷静。 “喂，蠢女人，你在干嘛呢？站在电梯门口挡道了！” 一个很欠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转过头，果然看到那个讨厌的死渣男，站在她的旁边，挡住了她大部分的视线。 纪潇潇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他，又垂下头。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真的没有心情再理这个男人。 桑子疏不乐意了，有点郁闷。 他大老远就看到这个蠢女人站在电梯门口，一动也不动。 观察了好几分钟，电梯门都开了又关好几次了，她就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儿，动都不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挺难过的样子。 他以为她出什么事儿了，就上来关心关心，可谁知道，人家理都不理他一下。 “喂，蠢女人，你怎么了？” 心里虽然不爽，绅士分度还是要维持的。而且这个女人今天状态好像不太对，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桑子疏关心着问她。 纪潇潇没理他，一句话都不说，这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喂！你怎么不理人啊！” 桑子疏有点气愤，敢情她是在自言自语是吧？人家压根儿就没想理他。 “关你屁事儿!” 纪潇潇没心情跟他说话，随口就说了一句，想叫他早点滚蛋。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哎哟我这暴脾气! “什么叫管我屁事儿?我看你这么难过，想关心一下你，这是我的错了?” “不需要!” 纪潇潇冷冷地回了他一句，明显不想跟他多说。 烦死了，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毁了!!! “不需要，小爷我还不乐意了！再见！” 桑子疏气冲冲地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只是关心一下她，也要被她嫌弃，哪有这样的? 但是看到自己手里的吃的，暗骂自己太冲动了。 他明明是来给奈奈送吃的的，怎么能回去呢？ 要是他回去了，莫莫吃什么啊！ 都是那个蠢女人，害得自己智商都没了。 一转过去，就看到他口中的蠢女人还站在那儿，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刚刚还吐槽这纪潇潇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蠢女人很难过，自己不应该说话这么冲的，他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她的嫌弃了。 走过去，他站在纪潇潇的旁边，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错了，不该说话那么冲。” “嗯。” 纪潇潇低低应了一声，可以听得出来，情绪很低落。比刚才，还要低落。 “诶，你到底怎么了？”桑子疏戳了戳纪潇潇的手臂。 ，，，，，， 没人理他。 “该不会是你男人出事进医院了吧？” 桑子疏故意惊讶地说。 纪潇潇马上抬起头来，瞪着红红的大眼睛，有点激动地斥责： “你瞎说什么!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桑子疏撞进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面。 红红的，带着很浓的悲伤，叫人看一眼，便觉得自己也跟着悲伤起来。 倔强的眼神，泪光闪现，把人都吸进去了，忍不住想要探索。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此干净的眼睛，又会连着怎样一颗心灵? 桑子疏只觉得，自己心里某个地方，开始坍塌。 想要伸出手拥抱，却又不合礼仪，只得把已经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嘴唇嗫喏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纪潇潇的声音，已经把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已经吸引过来了。 大家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 公正场合，不能喧哗。 纪潇潇被这么多人看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对不起。” 刚好电梯门开了。 纪潇潇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径直就进去了。 桑子疏停留在原地，看着电梯门关闭。 脑海里，刚才纪潇潇楚楚可怜的样子，挥之不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让那个女人把心里的事说出来，这样也许会好受一些。 他喃喃道。心里很难受。 看到那个蠢女人眼泪掉下来，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反正，他就是看不惯那个嚣张的蠢女人，这么难过的样子。 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桑子疏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 算了算了，先把吃的拿上去吧。 上了楼，桑子疏按照奈奈给自己发的病房号，找到了病发。 还没进去，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很熟悉的背影。 不是刚刚哭过的蠢女人又会是谁？ 走上前去，他轻轻拍了拍纪潇潇的肩膀。 纪潇潇防备地抬起头，退后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桑子疏心里一堵，至于吗？他又不是坏人。 小声地问她： “你这么在这儿?” 纪潇潇看来人是死渣男，身体放松了下来。 她的眼圈已经没有那么红了，低落的情绪已经掩藏了下来。 完全看不出刚才在电梯门口的那种伤心难过的感觉。 用平常的语气开口： “我来看我的朋友和闺蜜。” 朋友?闺蜜? 又是在莫凉和空立阳的病房之前。 桑子疏心里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 紧接着脱口而出：“你说莫凉?” 纪潇潇听到桑子疏这么问，瞬间睁大了双眼。 桑子疏居然说出来这个名字，明显就是认识莫莫。 “你怎么知道她叫莫凉的?” 死渣男，和莫莫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知道她叫莫凉，难道是莫莫恢复记忆了? 这样一想，心里一喜，之前积压的难过的情绪，彻底被压了下去。 要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第130章 你喜欢莫莫 130你喜欢莫莫 听到纪潇潇的回答，桑子疏心里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原来，她是莫莫的闺蜜。 心思百转千回，他压下自己的惊讶，笑嘻嘻地打哈哈： “我瞎说的，以前听到过这个名字，刚刚随口就胡诌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个名字。” 说着还恰如其分地小小地惊讶了一把，感觉很神奇的样子。 “哦~” 纪潇潇眸光淡了下来，有点失望。是她想得太多了。 死渣男这个样子，好像确实是不知道莫凉是谁。 白高兴了。 “你呢？你来这儿干嘛？”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纪潇潇随便问了一个问题。 看他手里拿着吃的，应该也是探望病人的。 “我当然是来看莫，，，” 桑子疏正想说看莫凉，结果一碰到纪潇潇疑惑的眼神，马上加了几个字“的男朋友空立阳的”。 “呵呵，我是来探望奈奈的男朋友，也就是传说中的空立阳的。” 桑子疏有点尴尬地笑着，不好意思地挠头。 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哦。好吧。” 纪潇潇淡淡地应了一句。 心里也是有点讶异的，这个死渣男，和莫莫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应该还不错。不然就不会脱口而出地叫“奈奈”了。 莫莫曾经说过自己有个好朋友，就姓桑，说的，大概就是他了。 一心想着莫莫的纪潇潇，就没有注意到桑子疏那不自然的神情。 “喂!你!” 桑子疏被纪潇潇多变的目光弄晕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一会儿奇怪地看着他，然后又变得失落，他有那么奇怪吗？ 桑子疏话还没有说完，纪潇潇转身开了门，不待他继续说。 被晾在后面的桑子疏，忍下心里的不爽。 没关系，他不气。 谁让他大度呢？大人不记小人过!哼！ “哈喽，莫莫!我来看你了，开心吗?” 纪潇潇兴奋地跑过去，放下篮子，就和刚站起来的莫凉抱了个满怀。 “你小心点!” 莫凉被纪潇潇活宝一样的性子逗笑了，伸手抱住她，免得她摔倒。 桑子疏看见笑得那么开心的女人，心里冷哼： 哼╯^╰善变的女人!刚刚在电梯那儿站了那么久，还哭了，在门口也一直不敢进来。 结果呢?一进来笑得跟捡到钱了一样! “子疏你也来了!” 莫凉这才注意到门口还有一个人。 潇潇?子疏?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两人，是一起进来的。 狐疑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徘徊。 嗯哼？一起来的? “你们，，，?” “我才不是和这个死渣男一起来的!” 纪潇潇立即跳出来否认。她才不要跟这个死渣男扯上一丁点关系! 桑子疏本来想说是的。 谁知道他还没说话呢，那个蠢女人就马上否认了。本来脱口而出的“是”卡在喉咙里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气不打一处来，桑子疏只能嫌弃地反驳： “切~我也不会和这个蠢女人一起来!” “哦~死渣男!蠢女人?” 莫凉笑着点点头，在纪潇潇身上看了看，点个头，在桑子疏身上看了看，又点个头。 那副恍然大悟的神请，明显是不相信! “莫莫，你别想多了，我真的不认识他!” 纪潇潇慌乱地解释着，反而像是在掩饰。 “嗯！” 莫凉点头，但是那眼神，让纪潇潇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啦好啦!奈奈你还没吃饭呢吧?看，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应该还有点温热!” 桑子疏实在看不下去那个蠢女人越抹越黑，决定好心帮帮她。 “嗯，谢啦！” 莫凉不客气地接过，坐在沙发上就开动。 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是桑子疏给她带了吃的，她可能现在都想不起来要吃。 莫凉吃东西的时候很文雅。一举一动，都带着令人着迷的气质。完美的轮廓，白皙的皮肤，光是一个侧脸，就可以秒杀一大片。 桑子疏静静地看着，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开始遇见的时候。 莫凉干脆利落地就把欺负他的人通通给打趴下了，关键是打趴下之后，她还对着那几个人说，他以后就是她的人了，要是有谁再敢欺负他，那她就让谁从此消失。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帅气的样子。就站在那儿，都给人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 时隔多年，他居然还有机会看见她这个样子。 桑子疏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陪了她六年，他对她的感情，他自己好像也说不清。反正就是习惯了这样一个像是大姐姐一样的存在。 呸，什么大姐姐，是女朋友。 “你喜欢莫莫!” 一声轻语打断了桑子疏。 他转头一看，就看到纪潇潇一张放大的脸，正在他的眼前，隔他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他的眼睛，望进了纪潇潇那双清澈的眼眸里。 他的心，突然有点慌，还有一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妈的，要不要这么吓人? 一瞬间的慌乱过后，又变回了吊儿郎当的状态。 纪潇潇看他有点慌乱的眼神，更加笃定地开口： “你喜欢莫莫!” 桑子疏一把推开纪潇潇。 纪潇潇站立不稳，差点摔倒，桑子疏手疾眼快，拉了她一把，才站稳。 纪潇潇甩开桑子疏的手，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脸不爽。 “怎么了?” 正在吃饭的莫凉看向相对着的两个人。 “没事没事!”“没事!” 两人齐齐摆手。 莫凉转过去吃饭的时候，两人又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服输。 “跟我来!” 桑子疏拉着纪潇潇，就出去了。 他们出去后，莫凉望向了他们离开的方向。 他们刚才说的话，她全部都听见了，心里也很无奈。 潇潇和子疏站在一起挺配的，希望两人不要针锋相对。 桑子疏什么时候才能不装得那么吊儿郎当?明明是一个睿智的帅哥，偏偏装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她以前就跟他说，让他不要装得这么作，肯定有一大片美女主动追他的。 当时他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奈奈你收了我，我就不这么吊儿郎当了!” 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 然后他就一直装到现在。 她要不要告诉他，潇潇其实不喜欢这样的人? 摇了摇头，不禁感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别人了? 桑子疏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或许他更喜欢这样浪荡不羁（蠢得可爱）的自己。 第131章 你拿我怎样? 131你拿我怎么样? 纪潇潇被桑子疏拉着，怎么都挣脱不得，只能被迫地跟着桑子疏走。 “喂！死渣男你放手!你要把我拉到哪里去?” “闭嘴!” 他的声音有一点严肃，给人一种很有气势的感觉，纪潇潇在那一瞬间，竟然觉得桑子疏和空立阳有一点像。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桑子疏拉着纪潇潇，一路到了医院的小花园，才放开了她的手。 “你就那么喜欢拽别人吗？” 纪潇潇揉着自己的手腕，瞪他。刚刚死渣男用的劲太大，她的手腕都红了。 桑子疏也发现自己用的力度没掌握好，道歉的话，在看到纪潇潇恶狠狠的眼神之后，全部咽回了肚子。 纪潇潇看到他不说话，火气更胜。他这是什么表情? “还真是渣男!说吧，你拉我出来干嘛？” 纪潇潇嫌恶地瞥了他一眼，连个正眼都不给他。对于他刚刚用劲太大，把自己弄疼了，还不道歉的渣男行为，纪潇潇烦死他了。 真没绅士风度。 “我，，，” 桑子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卡顿了。 反正他刚刚看到纪潇潇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他就是心里堵得慌。 一着急，就把她拉出来了，现在真要开口说话，反而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了。 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他们也没有熟到那种地步。 你怎么能误会我?好像他也没有立场那么问。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才好，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想让她对自己恶语相向。 “说不出来了?没事儿?那我就走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儿玩!” 冷哼一声，纪潇潇就要原路返回。没事把她拉出来，这人有病? 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一堵高大的肉墙堵住了。 “你干嘛?” 桑子疏比她足足高一个半头，她说话时，都要仰着头和他说话。 纪潇潇马上退了一大步，隔他远远的，眼睛还是瞪着他。 “没干嘛，我只是想说，你想多了。” 桑子疏很快恢复了平静，对于她隔自己这么远说话，心里很不爽。 他是洪水猛兽吗？她说个话都要隔那么远。 就算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也没有女人这么嫌弃过他。 怎么这个女人恨不得退避三舍。 长得也不怎么样，又大了自己56岁，怎么就这么瞧不上自己呢？ 难道是自己变丑了？魅力下降了?还是她讨厌自己这幅渣男的样子? 在纪潇潇没有说话的这几秒钟的时间，桑子疏已经脑补了许多。 “什么我想多了？你说清楚一点?” 纪潇潇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人没礼貌就算了，说话也说不清楚。 装逼遭雷劈啊！ “我和奈奈，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重申了一遍。 “哪样？我有说我怎么想了吗?” 纪潇潇觉得自己都快气饱了。他表现得那么明显，瞎子都看得出来，还说她想多了。 有本事，你不要一直盯着莫莫看啊？ “奈奈是我的救命恩人。” “所以你要以身相许吗？不过就算你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莫莫已经有男朋友了，不久就会订婚，然后就会结婚，你是没有机会了！ 莫莫，已经是空立阳的了！” 纪潇潇很快地说了出来，这个渣男，要是敢对莫莫有非分之想，她一定怼死他! “空立阳?” 桑子疏狐疑地问出口。 “对啊，就是医院里躺着的那个。 帅气多金，专情于莫莫一个人!a市的钻石王老五。你比不上的。 就算是受了伤昏迷不醒，抹蜜也一直不离不弃，在莫莫心里，他的地位可比你高得多! 你就不要再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纪潇潇双手抱在胸前，傲娇地看着他，就差没鼻孔朝天了。 不过她还好像忘了，在病房门口，桑子疏就已经说了，他是来贪探望奈奈的男朋友，空立阳的。 一时间，就只想着警告桑子疏不要打莫凉的主意了。 桑子疏只想笑。 敢情这个蠢女人，以为他还对奈奈有那种想法。 回来之前是有的，但是回来之后，就算有，他也早就计划着打消这个念头了。 他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奈奈对空立阳的感情?也许在空立阳没出事之前，他还有些许的机会。 但是空立阳为了莫忆，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他就彻底失去了在奈奈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的机会了。 他刚才只是一时看呆了而已。 就算不能做恋人，他还不能崇拜人家，把人家当做偶像吗？ 喜欢自己的偶像，不是天经地义吗？ 看她这个样子，桑子疏突然就想逗逗她。 他一本正经地点头。 “是!我就是喜欢奈奈。你喜欢空立阳?要不我们联合起来，怎么样？” “你!” 不要脸!纪潇潇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就看不过去。 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打着拆散他们两个的主意。 在她退出之后，她就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守着他俩，不然她的退出就毫无意义了。 “啪!” 纪潇潇一巴掌甩在了桑子疏的脸上，死渣男!居然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先打死再说! 还想再来一巴掌的时候，桑子疏躲开了。 心里叫苦不迭，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他，就一巴掌甩了过来。 “你干嘛打人啊？” 桑子疏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左脸，手轻轻一碰到，就火辣辣的疼。 “呲~” 这个死女人!居然下这么很的手，要是打伤了他这张帅脸，他以后还怎么撩妹?不能撩妹，什么时候才能遇到真爱？ “不要脸!也只有你才会想着拆散人家!你一天不作妖，你会死吗?说你渣男还是抬举你了!” 莫莫和空立阳就是她的逆鳞，桑子疏还不知死活地在她面前提着拆散他们，她能不生气吗？ “那你也不能打人啊！我就是开个玩笑，有必要那么较真吗？” 桑子疏很是委屈，他长这么大，还从来就没人打过他巴掌。 “我就打了！你敢说，我就敢打!你拿我怎么样?” 纪潇潇看着他肿着的脸，气也消了，甚至还有点想笑，像猪头一样的渣男! 虽然抱歉，但是很开心。 得意地睨了他一眼，纪潇潇帅气地溜了。 第132章 你不是蠢女人谁是蠢女人? 132你不是蠢女人谁是蠢女人？ “不可理喻的蠢女人!” 桑子疏低咒。打了人还有理了?这么趾高气昂? 纪潇潇当然听到他骂的是什么，不过她不在意。 她刚刚打了他一巴掌，心情很好，所以随他怎么骂，都不会影响她的好心情。 “哦!谢谢夸奖!” 纪潇潇背对着他，扬着手示威，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桑子疏一噎。 这算是屁的夸奖!明明是骂人的话，怎么到了她嘴里，还变成好话了?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这特么还是个女吗？答案是否定的。 ，，，，，， 可没几分钟，纪潇潇又回来了。还带着一袋子药。 “诺，可怜你的!” 纪潇潇走过去，随意地扔给了坐在长椅上呲牙咧嘴的桑子疏。然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桑子疏赶紧接住，一看，居然全是消肿药，种类齐全。 这女人，还算有点良心，打了人，知道买药赔礼道歉。 难道，她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一个女人了? “哟！心里过意不去，还是给小爷买药了啊？算你还有点良心!” 桑子疏心里有点小得意，看吧，还不是得乖乖给我买药? 要是纪潇潇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一定会无情地嘲笑他，幼稚! “哦！” 纪潇潇敷衍地哦了一声，抚下长椅上的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有和桑子疏互怼，到让桑子疏有点意外。 “怎么了？” 桑子疏好奇地看着她。 不就是给他买个药吗？至于后悔成这个样子吗？ “我刚刚看到她哭了。” 纪潇潇抬起头，望向不远处一个病房的窗口，声音很低很低，带着浓浓的悲伤。 桑子疏跟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空立阳病房的窗户，明白过来纪潇潇说的是什么。 纪潇潇这样被悲伤的气息笼罩着，连带着，空气都变得压抑了。 如果自己看的话，纪潇潇的眼角，挂着一滴还没有干的眼泪。 是的，莫莫哭了，因为她的一句话。 桑子莫名的不喜欢这样的纪潇潇。 他更喜欢看到那个蠢得要死，却很鲜活的纪潇潇。 “蠢女人!” 桑子疏嘀咕了一声，还是被纪潇潇听到了。 她侧过头，不满地瞪着他： “都说了不要叫我蠢女人，我不是蠢女人!你才是蠢女人!” 桑子疏噗嗤一笑，这话也太拗口了吧，一句不离蠢女人。 “蠢女人，你看你每句话都有蠢女人，你不是蠢女人，谁是蠢女人啊？” “反正我不是!” 纪潇潇气冲冲地看着这个男人，死渣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刚刚的悲伤，全被气恼占据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能够气死人，大渣男!死渣男! “死渣男!” 桑子疏马上就反驳： “说了我不是渣男!我都解释过了，那个女人是我的小姑姑!那就是一个爱搞事情的女人!” 提到他那个爱搞事情的小姑姑，桑子疏现在还头疼。 “你还说你不是渣男?有这么叫小姑姑的吗？一点也不尊敬长辈!” 纪潇潇算是揪到桑子疏的小辫子了！不尊敬长辈!果然是渣男! 纪潇潇这么一说，桑子疏就急了。 什么叫不尊敬长辈，他那小姑，比熊孩子还要熊，明明是她欺负他好吗？ 怎么一到了蠢女人口中，就变成了自己不尊敬长辈了? 还有，不解释的时候，她就说自己是抛弃女朋友的渣男，解释了，她又说自己是不尊敬长辈的渣男。 敢情他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渣男了是吧？ “诶，蠢女人，你说谁不尊敬长辈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尊敬长辈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纪潇潇两手一抱，看到桑子疏急了，特别有成就感。 果然是小孩子，随便说几句，就生气了。 “你不可理喻!” 桑子疏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个蠢女人了！她怎么就那么固执地认为自己是渣男啊? 凭什么啊？他长这么大，连女朋友都没有交过，也没有跟别人有过暧昧，怎么就渣男了? 这么一想，还真就这么说出来了， “渣个屁渣!你就瞎说吧！老子长这么大，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怎么就渣男了?” “嗯？” 纪潇潇上下打量着桑子疏，颇为嫌弃，摇头感叹道： “因为你渣啊！所以你才没有女朋友!” 桑子疏：，，，，，， 他可以打人吗?打他面前这个女人! “老子都没有女朋友，怎么渣的?你告诉我?” “我不是说了吗?因为你渣，所以你才没有女朋友!” 纪潇潇翻了一个白眼，看他像是看白痴一样。 “那么请问，我对谁渣了?” 桑子疏阴郁地看着她，吓得她差点滑下去。 背后一阵凉嗖嗖，哎呀她的小心脏啊！ 不就是调侃一下他吗？至于这么阴森吗？ 拍拍胸脯，她指着桑子疏，一副伤心的样子，柔弱地说： “你看，你现在这么凶，不就是渣吗？” 说完，咬着嘴唇，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楚楚可怜。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欺负她了。 正好有个路过的老奶奶看到了，指着桑子疏就对自己的孙子教育道： “小孙子啊！你看看那个男人，对女孩子这么凶，是找不到女朋友的，你以后，可千万别跟着那个很凶的男人学啊！” 她口中的小孙子忙不迭地点头，看向桑子疏的眼神，那叫一个嫌弃：“嗯嗯！我不会跟他学的!妈妈说，对女人这么凶的男人，都是渣男!我在电视上看过，这种人到最后都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老奶奶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大孙子，孺子可教也。临走前还不忘嫌弃地看了一眼桑子疏。 桑子疏：，，，，，， 他tm招谁惹谁了?连个路过的，都要这么对他! “哈哈哈哈!” “看吧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纪潇潇毫无形象地就捧腹大笑。 桑子疏这幅吃瘪的样子，好好笑啊！哈哈哈哈 那小孩一点儿也没说错，注孤身的男人啊！ 本来心里很郁闷的桑子疏，看到纪潇潇笑得那么灿烂，也就不计较他们误会他了。 心里冷哼了一声，他就暂时放过这个女人了。 第133章 等到快要失去才发现他重要 133等到快要失去才发现他重要 病房里。 莫忆在一旁乖巧地看着书，莫凉给空立阳耐心地擦洗身子。 仿佛刚刚几分钟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事无巨细，这还是莫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样照顾别人。 她不想请护工，也不想别人看了空立阳的身子。 那天听到空立阳出事的时候，她的心，都碎了，有什么地方仿佛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不停地往外渗出。 她脑子里面，唯一的想法就是，空立阳不能有事，要是空立阳出了事情，她也活不下去了。 她这才猛然惊觉，空立阳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 又或许，空立阳一直都在她的心里，她不知道，也不想深究了。 什么狗屁的欺骗，狗屁的想要找回记忆，可能都只是她逃避对空立阳的感情的借口。 纪潇潇刚刚来过了，说她以前很矫情，非要等到空立阳这样了，才肯好好地和他待在一起。 这是纪潇潇第一次这样跟她说话，第一次，吐露了心声。 她就那样站在她的面前，平静而又理智地对她说了一句： “莫莫，我觉得，你欠立阳，很多。”说完，没有再看她一眼，就走了。 这是她纪潇潇第一次，如此冷静地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这样的话。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纪潇潇这么冷静。 不是指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纪潇潇说的没错，她确实欠立阳很多很多。 她不知道以前他们相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在回国，遇到空立阳，然后回复了大部分记忆之后，她确实矫情。 空咯阳对她多好，她明明知道，但是却恶意揣测。 自我安慰，说是害怕空立阳欺骗自己，所以自己对他的感情，仅限于喜欢，迟迟不肯答应他的求婚。 要是事实就是空立阳欺骗了她，她又能怎么样呢? 说得简单，远走高飞。 但是空立阳要是在她的心里，远走高飞又有什么用? 毫无疑问，空立阳是爱她的，爱她胜过爱自己。 她其实，没有理由，非要扒着过去的不知道的事情，来折磨自己。 想通了之后，莫凉豁然开朗。 一方面，无比唾弃婆婆妈妈，犹犹豫豫，矫情的自己。 另一方面，她意识到了自己对空立阳的爱，空立阳不能没有她，她也不能没有空立阳。 所以，以后，她要尽力弥补这些天，对空立阳所演的戏，所说的谎话。 擦干眼角的泪，她重新振作了起来。现在才弥补，虽然已经晚了，但是毕竟是她亏欠了他。 擦洗完身子之后，莫凉让莫忆先出去了，自己坐在了病床前面。 修长如玉的手指，覆在了空立阳毫无血色的脸庞上，轻轻描绘着他俊郎的轮廓。 她感受着自己手指尖柔软的触感，心里也跟着柔软了下来，眼中不自觉充满了爱意与怜惜。 “立阳，你都睡了一周了，怎么还不醒呢？” 莫凉轻轻开口，眷恋缠绵。 “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以前好傻，你是怎么喜欢上我这个傻子的?矫情又讨厌，也只有你才会瞎了眼看上我。” 莫凉自嘲一笑，真觉得当时空立阳是瞎了眼，然后不小心就撞到了她。 “你说，你看上我就看上我吧，我也喜欢你，居然拒绝你了。 你怎么就不放手啊？” 莫凉马上摇了摇头， “不对，你不能放手。” “我以前，一定干了许多让你伤心的事情吧？可惜，我记不得了。” 莫凉眼中的光暗淡了，不知道自己以前到了干了多少蠢事，有没有对空立阳造成什么影响。 她只是凭感觉，觉得自己那时候那么傻，一定会干出不少蠢事。 但是感情的事，说不准，要是再来一次，她应该还是会做一样的事情。 她的心很小很小，不轻易让别人进去。但若是进去了，就不要轻易出去。 “不过没关系，我以后不会再干任何伤害你的事了！” 莫凉把空立阳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想让他感受到自己虔诚的心跳。她是真的，不想再伤害空立阳了，这个爱她入骨的男人。 甚至可以为了她的儿子，不惜舍命相救。 为了他们，连命都可以不要，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再伤害他呢？ 她还想着，空立阳的左腿没了也没关系，只要他醒来，她就是他的腿。 “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我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呢！本来打算等全部的记忆都恢复了，再告诉你的。可是还没等我找回全部记忆，你就躺在这里了！”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莫凉想要凶他，但是看到这么脆弱的空立阳，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了。 “立阳，我不想找回记忆了！我只想你醒来!你醒来的话，我宁愿不要那些不记得的记忆，和你好好在一起。 我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故意接近我，故意让我误会，故意让我对你产生情感，我都要告诉你，我，莫凉，确确实实，爱上你，空立阳了！” 莫凉两只手，把空立阳的手包着，此时空立阳的手很冰冷，没有温度。 莫凉紧紧地包着，想要把自身的温度，传达到他的身上，缓和这种令人窒息的冰冷。 “立阳，我爱上你了！我告诉你，我爱上你了！” “立阳，你不是要跟我求婚吗？好啊，你醒来的时候，就是我们结婚的时候，所以，你要快点醒来!” 莫凉希冀地看着空立阳，希望他能有所反应。 他不是一直希望自己把他放在心里吗？现在她知道了，他在他心里，所以特地告诉他。 他听到自己答应了他的求婚，一定会很高兴吧! 可是空立阳就安安静静地谈还在病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如同沉睡的婴儿一般。 听不见她的话，更不能，做出一点反应。 “立阳，快点醒来吧！你再不醒来，小心我跟着别人走了！” 莫凉故意放狠话，说罢站起来就要走。 可是刚一放下男人的手，要站起来的时候，手腕就被抓住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第134章 更糟的情况 134更糟的情况 莫凉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被抓着的手腕。 是真的，她没看错，她手腕上的，是空立阳的手。 他抓住她了，他听得见自己在说什么! 但是紧紧几秒钟，那只抓着她的手，又无力垂下了。 即使这样，莫凉的内心依旧翻滚着。 激动地按了铃，医生马上就赶过来了。 “医生，你快看看，他是不是醒了?” 莫凉就差没有抓住医生的衣服让他马上滚过来检查了。 医生连忙点头，马上上前一步检查空立阳的情况。 看着医生仔仔细细地为空立阳检查，莫凉心里早就急不可耐了。 怎么要这么久? “到底怎么样了？” 她顾不上许多，只想知道空立阳是不是醒了。 来检查的医生终于抬起头，望着莫凉惊喜夹杂担忧的眸子，退了一步，叹了一口气。 “情况有所好转，但是，，，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来。” 医生面色不好，说到他的情况的时候，也很严肃。 瞳孔涣散，肌肉僵硬，根本就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 “那他刚刚还抓着我的衣袖!” 莫凉怔愣，怀疑地看着医生，不自觉地释放出压力，周遭的空气，在一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这医生，该不会是睁眼说瞎话吧？ “这是正常的应激反应，与他有没有醒来没有关系。 只能说，你刚才说的某句话，或者是某些动作，刺激到了他的，他的潜意识里，所以做出了反应。 并不是因为他清醒了过来，只能说他有一点意识，能感知到外界。” 医生一一道来，并不在乎莫凉周身的气压有多低。他只是治病救人，把病人的情况告知病人家属罢了。 各种情况的病人他都见过，这种情况，也发生过。 病人在家属说话的时候流泪了，但是一直没有醒来，做了一辈子的植物人。 不过他并不打算把这个案例告诉莫凉。 一切皆有可能，还是要给病人家属留一点希望。 形形色色的家属见多了，比莫凉还要可怕的，他也遇到过，关心则乱。不如让他们先冷静冷静。 “那他什么时候醒来?” 莫凉激动的心情，已经被医生那句话熄灭了，但还是抱有希望。 就像是一颗燃烧的蜡烛，被一阵大风吹灭，但是还残留着火星。 既然是能做出应激反应，那就证明他有意识，听得到自己说的话。 只要有意识，那就能醒来。 医生看到莫凉平复情绪这么快速，也是一愣。刚才还挺激动的，转眼就冷静地询问病人的情况。 不过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医生就回过神来。 “这个不敢保证。 病人出车祸时，脑部着地，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撞击。 脑中凝结了淤血块，压迫着病人的神经，致使病人昏迷不醒。 由于血块的位置太过特殊，如果手术将血块清除，很可能危害到病人的性命。 所以，万全之策就是等淤血块自己清除。 脑补的淤血很难吸收，病人的淤血块较大，自己清除，是需要时间的。 少则几月，多则几年，而且这还是比较乐观的情况。 如果不乐观，，，，，” 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那种情况，是大家心知肚明，但是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莫凉眉心紧紧拧在了一起，惊讶于医生说的话。 空立阳的脑袋里面，有淤血块? “有淤血块?为什么之前没有说?” 莫凉周身的温度骤然降低，眼中阴郁浮现。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医生。 最开始的时候，医生只是告知了她，空立阳的一条腿是保不住了，让她有心理准备。 但是，对于空立阳脑部的淤血块，并没有说，甚至只字未提。 直到刚才这个医生说了提到了，她才知道有这回事。 心里一股怒火升起，要是不换医生，那她就要什么时候才知道这件事？ 医生见状，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临时调到这儿的，说这些话以前，他以为病人家属已经知道并了解了病人的所有情况。 但是从莫凉的表现老看，明显是才知道病人脑部有淤血块。 大概是之前的主治医生，担心病人这么糟糕的情况，会给他带来不利，所以选择隐瞒。 但是事情都已经落在了他的头上，他除了叫苦，就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是的，病人脑部确实有淤血快，而且情况比较严重。” 莫凉阴森地看着医生，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周围的护士被吓到了，有一个直接被莫凉的气势吓得腿软了。 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了，就像是要杀人一样。 医生也不由自主地战栗，恐惧自心底传至四肢百骸。 低下头，不敢直视莫凉可怕的眼神。 “这位小姐，，，我知道您担心病人，但是这是事实。 我不知道之前的主治医生为什么没有告知您病人的情况。但是既然我接手了，我会负责到底的。” 听到他的话，莫凉这才放松了些许，看向他的眼神也减少了敌意。 医生不知道，正因为他及时的解释，才让他免于一死。 在听到空立阳的情况很糟糕的时候，莫凉有一瞬间，是真的想要弄死这些庸医。 知情不报，还准备一直瞒着她，当她是死人吗？ “希望你说到做到。” 莫凉盯着低着头的医生，语气凉薄，泛着冷意。 似是命令，似是给他机会。 “是!医生忙不迭地点头。 “还有一事，，，” 医生犹豫着抬起头观察莫凉的脸色，手心里全是冷汗。 “说。” “病人的脑部虽有淤血，但是经常提及病人熟悉的事物，有助于病人脑部吸收淤血。病人的情况，也能尽早好转。” 医生战战兢兢地悄悄抬头瞄了她一眼，对上她可怕的眼神，马上低了下去，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知道了，还有吗？” 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温度。但他们可以感觉到，莫凉其实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没有了!” “那就滚！” “是是!” 得到了命令，医生逃命似的带着抖得跟筛糠一样的护士赶忙出去了。 第135章 抽屉里的资料 135抽屉里的资料 医生出去之后，莫凉脸色很是阴沉。 据手下手机的信息，这场车祸，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楚念风。 也就是说，这场车祸，是楚念风一手策划的。知道结果时，莫凉并不惊讶，只是又想到了新的折磨楚念风的法子。 呵，楚念风，你准备好接受报复了吗？ 有什么招，最好现在就使出来，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莫凉研发的化妆品，已经正式发布了，叫做“爱阳”，一发布，就迅速火了起来，已经成了沙集团销售量最高的化妆品。而奈凉这个名字，也在a市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了起来。 很多人都知道了沙集团有个新聘的法国专家，叫奈凉。“爱阳”这款产品，一时间知名度大大提高。 但是莫凉知道，楚念风还会有所动作，所以静观其变。不知道他，又会拿着这款产品怎么说事? 为了不让沙集团因为空立阳的车祸而出现岔子，莫凉暂时接接手了总裁的位置。 沙集团的一切事物，都落到了莫凉的头上。 白天她就在公司了里面处理事物，晚上还会照例去看空立阳，和空立阳说说话。 只是空立阳依旧没有任何要转醒的趋势。医生也说只能尽力，看情况之类的。这些话，莫凉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莫凉坐在空立阳的办公室内，看着最近的文件。 由于看得太久，手里的文件一不小心就没拿稳，弯腰去捡的时候，不小心带开了一个抽屉，里面只有几张纸。 好奇心驱使，莫凉拿了起来。 当看到纸上的内容的时候，莫凉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半天缓不过来。 首页中央，大大的四个字，显眼得很。 这是，，，亲子鉴定。 谁和谁的亲子鉴定，一猜就知道。 翻开之后， 这上面显示，亲子可能性99%。 也就是说，莫忆是空立阳和她的孩子？ 莫来那个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炸的她猝不及防。 莫忆是她和空立阳的孩子!!! 怪不得莫忆和空立阳长得那么像，原来他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为什么她以前没有怀疑过，做亲子鉴定呢？那么相像的两张脸，她居然没有往这一方面想! 看到这张纸上面的内容，对于莫凉来说，既是惊吓，又是惊喜。 莫忆是空立阳的亲儿子。 消化完这个重磅消息之后，莫凉目光落在了另一沓纸上。 这里面，会是什么? 莫凉心里有种预感，这里面的东西，同样重要。心里面一直有个声音，催促着她打开看看。 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剩下的几张纸。 毫无疑问，另外几张纸也在莫凉的意料之外。 那是言粼的个人资料。 空立阳为什么会有言粼的个人资料？ 他们有什么联系吗？莫凉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人，有交集? 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片段。她有一次，偷听到空立阳打电话，电话码段的声音很熟悉。 要是言粼和空立阳有关系，那个声音，应该就是言粼的没错了! 空立阳和言粼有联系，而且关系匪浅! 莫凉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既然不可能是商业上的联系，那就跟言粼的能力有关。 他是自己找来帮助找回记忆的，那空立阳会不会也是怀着同样的目的？ 或许，言粼本来就是空立阳请来的，专门帮助她找回记忆。 有什么东西，逐渐明了。虽然很残忍，但是能够解释所有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就是： 空立阳其实一直都知道她在努力找回记忆，也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帮助她。 所以即使知道她经去医院，空立阳也从来没有问过她去医院干什么。是因为他知道一切，但是他装作不知道。 那么，也许空立阳早就知道了她找回的是哪些记忆，想要找回的又是哪些。 这一切太过突然，莫凉心里就想一团乱麻。 就像是平静的湖水，被投入一块石头，引起阵阵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其实都不过是在空立阳的眼皮子底下罢了。空立阳明明知道她做的一切，却纵容着她。 把拿出来的资料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莫凉只觉得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空立阳的能力，究竟有多强? 这时她余光看见，还有一钥匙。 拿起钥匙，莫凉的目光锁定在了底下一个锁着的柜子上。 是这个柜子的钥匙吗？ 深吸了一口气，莫凉拿着钥匙试了试。 “咔哒” 锁开了。 一打开，也是一沓资料。 莫凉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她拿起那些资料。直觉告诉她，那些资料会很重要。 一同样的心情，莫凉仔仔细细地读完了所有的资料。 说不清是感动更多，还是自责更多。 空立阳这个傻瓜！ 明明知道她在做什么，只会在暗地里帮助她，都不告诉她！ 要是她今天没有看到这些，那要等到多久才知道空立阳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做了那么多，却一声不吭，真当他自己是***了吗？ 送牛奶进来的纪潇潇，看到莫凉拿着一些文件，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心一下子就被揪疼了。 莫莫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是最近，她都不知道撞到多少次莫莫偷偷掉眼泪了。 “莫莫，先休息一会儿吧！” 纪潇潇把牛奶放到了桌上，就要把莫凉手里的文件抽出来。 莫凉迅速地躲过，把文件放进了抽屉里面，好像很宝贝的样子。 摸了摸眼泪，莫凉惊觉自己又情不自禁地掉眼泪了。 莫凉抬起头看向纪潇潇，纪潇潇撞进一双红着眼，很疲惫的眼睛里，很不是滋味。 “休息会儿吧，别这么拼命。我把咖啡换成牛奶了，喝完你先休息一下，空立阳那边今天我去，你今晚好好睡一觉。” 纪潇潇霸道地把牛奶塞到莫凉的手里，想让她休息一会儿。 莫凉接过，却是拒绝了纪潇潇的提议。 “不，我要陪着他，他醒来要是看不到我，会难过的。” 纪潇潇见不得莫凉这幅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眼里的样子，恨不得把莫凉敲晕了拖进卧室里面。 “你怎么那么固执？那天我说的只是气话而已！” 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对莫凉说“莫莫，我觉得，你欠空立阳很多” 其实当时她只是想起来大学的时候，空立阳对莫凉有多好，想方设法地接近莫凉，但是莫凉只是一个劲地躲避，不肯面对。 后来莫凉死后，空立阳真个人就变了，变得不近人情，变得冷漠果断。空立阳受了多少苦，她看在眼里。本想要一生默默守护他，但是莫凉回来了。 于是她放了手，成全他们。 空立阳也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心溢于言表。 这次，为了救莫忆，空立阳失去了一条腿，甚至还一直昏迷不醒。 所以她才会一时可怜空立阳，说了那一番话。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的。 没想到莫莫，居然那么较真。 要是知道莫莫会受这句话影响那么深，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这个口的。 第136章 护肤品出现问题 136护肤品出现问题 听了纪潇潇的话，莫凉只是笑着摇摇头，不以为意， “那不是气话，那是事实。我欠立阳的，确实很多。” 她不是因为纪潇潇的话而怪自己，她只是想，竭尽所能，去弥补自己亏欠的。 差点就欠一条命了，她辛苦点，又有何妨? “莫莫~” 纪潇潇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管用了，莫莫就是这么固执，认定了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像现在，她为了空立阳，可以不顾一切一样，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 但是她真的不想让莫莫这么拼命，这样下去，莫莫的身体出现问题了怎么办？ 莫凉见她面色纠结，扯了扯嘴角， “没事，你就别担心了，我的心里有数，我会让自己活着等到立阳醒来的。” “什么叫活着等到立阳醒来？” 纪潇潇气急，但是莫莫又不听劝。 “就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你放心好了！好了好了！你快去工作吧，不然等我一个人来，你要累死我啊？” 莫凉朝着纪潇潇撒娇。 她要是再不这样说，纪潇潇不知道又得念叨她多久。 “好吧好吧，你一定要注意休息！” 纪潇潇最终还是妥协于莫凉的撒娇了，真拿她没办法。 不放心地嘱咐了她好久，才出去工作了。 一出去，莫凉马上又拿起了文件夹，空立阳出事的那几天，公司没人管，丢下的事情很多。 沙集团作为一个的大集团，牵一发而动全身，工作量真的很多，她需要抓紧时间。 足以看出来，空立阳平时的工作量有多大，但是每天她一打电话，他就会准时回家。 一想到这儿，莫凉就更加坚定了要好好管理沙集团的决心。 晚上去照顾空立阳的时候，犹豫再三，莫凉还是告诉了莫忆，空立阳是他的亲生父亲。 反正迟早要知道的事，不如早点告诉他。 听罢，莫忆心里也是百味杂陈，说要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 莫凉不知道莫忆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看得出来，莫忆差不多接受了这个事实。 ，，，，，， 一切都很顺利，沙集团逐渐步入正轨，直到网上出现了一个匿名帖子。 帖子上说，她因使用了沙集团最新研发的一款护肤品，也就是“爱阳”，皮肤出现严重的红疹，越来越严重，帖子上还配了一张图，图上显示的皮肤，像是中毒了一样，看起来特别可怕。 帖子一发出来，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沙集团作为a市顶尖的集团，当初杀进前面的时候，被称为一大匹黑马。 很多对手想方设法地找沙集团的麻烦和漏洞，都无疾而终。 这次这个帖子一爆出来，那些看不惯沙集团的人，也开始添油加醋，想要趁此机会搞垮沙集团。 沙集团护肤品的消费者很多，囊括国内国外。 自从这个帖子一发出，有很多自称是沙集团顾客的人跟帖，说自己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网友a：我也买了这个牌子的护肤品，说好的保湿效果很好，但是不但没有保湿效果，我的皮肤还出现了红疹，逐渐溃烂。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我这是中毒了。 网友b：楼上加一，最开始用的时候还好，但是后面的时候，确实出现了红疹，不过我去医院去的很及时，医生只是说我这是轻微中毒。 网友c：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情况啊！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的皮肤问题，所以就一直没有说。听你们这么一讲，我才发现，不是我的问题。 ，，，，，， 很多根都在帖子下面发的是一样的内容。无非就是说自己用了这个牌子的化妆品，皮肤中毒了。都配上了图，很有说服力。 后面有人开始声讨沙集团，要奈凉给他们一个说法。 网上骂声一片，大家都纷纷吐槽着沙集团，就算没有买过沙集团的产品的人，也开始跟风声讨。 这件事情影响特别大，发出来的短短几小时，就迅速地就在网上传播了起来。 现在几乎整个a市都知道了这件事。 传播速度之快，很明显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莫莫，需要把这篇帖子删掉吗？” 纪潇潇在帖子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分明是莫须有的事情，这些人不知道在哪儿找的图片，就说是因为用了“爱阳”这款产品导致的。 他们的产品有没有问题，他们还不知道吗？每一个流程都严格地把关，怎么可能出现中毒的这种事情？ 而且，这件事明显就是有人操控着风向，引导着网友制造舆论。 “不用。” 莫凉淡定地刷着微博，看着他们都是如何评价这件事的。 这篇帖子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之所以没有删掉，是因为她想借这次机会，彻底揪出楚念风安插在沙集团内部的所有“垃圾”。 她正愁不知道怎么才能根除，楚念风就给她送机会来了。 纪潇潇见莫凉一点都不着急，定是心里已经有了对策，也就不着急了， “那需要做什么？” 莫凉摇了摇头， “先不用，让他们蹦跶几天再说。” “这样好吗？” 纪潇潇皱眉，这件事情影响很大，很有可能会影响沙集团的股市，还有那些员工，肯定会因为这件事情弄得人心惶惶。 要是再严重一点，沙集团很有可能陷入危机。 “嗯，就这样吧。” “那我们的员工怎么办？” 纪潇潇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莫凉勾唇一笑， “那不正好，谁想走，趁现在就走吧，对于那些有二心的员工，沙集团也留不起。” 纪潇潇一愣，明白莫凉是想干什么了，不禁一愣，莫莫是准备一箭双雕。 突然觉得莫莫很适合总裁这个位置，她的气势，以及处事手段，对于管理公司，是再好不过了。 莫凉早就知道事情是谁的手笔，但是她不着急，她想看着楚念风在高一点，摔下来的时候才会更惨。 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帖子，莫凉发现，楚念风请的水军，还是挺能说的。 这儿就有一个挺厉害的： 匿名网友：其实也不能这么谴责沙集团，毕竟是一个成成立没几年的集团，一跃成为a市的巨头，有些地方难免会疏忽了一点。 这是间接地说，沙集团成长得太快，掺了水分。 然后下面也是一众配合演戏的水军。 第137章 黑心的专家 137黑心的专家 这儿就有一个挺厉害的： 匿名网友：其实也不能这么谴责沙集团，毕竟是一个成成立没几年的集团，一跃成为a市的巨头，有些地方难免会疏忽了一点。 这是间接地说，沙集团成长得太快，掺了水分。 然后下面也是一众配合演戏的水军，声情并茂。 正义维护者～：巨头是那么好当的吗？有些公司，就只顾着自己提升自己的地位，一点都不把消费者放在首位。迟早出问题。 小公举amp;amp;amp;小王子：反对楼上。其实沙集团的化妆品和护肤品一直都很好用，只是这一款不好用。我记得这一款是那个叫奈凉的专家设计的，出了问题也是她的责任。 佚名：楼上+1，沙集团成立了好几年了，七年都没有出问题，还获得了大家的好评，怎么奈凉刚一设计一款产品，就出问题了?我就不多说了，大家自己想想吧！ 啦啦啦：楼上+2，我也觉得是那个所谓的奈凉的专家的问题。还法国着名的研究员?谁知道她那个名号怎么来的呢? ，，，，，， 我只是一个网友：楼上+，不知道哪儿弄得一个虚名，然后招摇撞骗，真是可怜了沙集团了。这么大一个集团，居然请了这种骗子! 正义会到来!：所谓的专家，怕只是“砖家”吧！不把消费者的性命放在眼里，只顾着自己赚钱，良心不会痛吗? 不到黄河心不死——：举爪举爪。一定是奈凉那个骗子的问题了！设计黑心的产品给大家用!不知道沙集团的总裁是不是眼瞎了，怎么会请到这种骗子？ ##请你快出来：啊啊啊！空立阳作为沙集团的总裁，除了这种事，怎么不出来处理一下? amp;amp;amp;amp;打倒资本主义#：建议沙集团的总裁出来处理一下，毕竟这种黑心的专家，不能载留着继续祸害群众了！ ，，，，，， 莫凉越看越起劲，这些水军嘴巴真厉害。 后面的内容，大多数都变成了各种各样地骂奈凉是个黑心肠的人。特别难听的话都冒出来了，好像恨不得他们口中的黑心专家马上去死一样。 然后还声称要空立阳出面解决奈凉，给他们一个交代。口口声声说自己都是受害者，然后越来越多“受害者”都站了出来。 再加上楚念风请的水军一直在造势，关注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多。 声势越来越大，甚至没过几分钟，“请沙集团总裁空立阳出面处理所谓专家奈凉”已经成了热搜榜第一。 她再想点进去的时候，爆了，点不进去了。 久居热搜榜第一，现在还爆了，作为当事人，点不进去。 以前从来没进过热搜榜，楚念风随便这么一弄，她反而成了人尽皆知的“黑心专家”了。 第一次为众人所知，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不禁哑然失笑。 本来只是一款护肤品的问题。经他们这么“不经意”地一提，就变成了她这个专家，是一个骗子。 甚至还说她浪得虚名，打着专家的旗号骗钱。骂人就算了，还嚷嚷着叫空立阳出来处理这件事情。 他们说得有理有据，生动形象，莫凉自己都觉得，文采太好了。 要是她不知道自己就是奈凉，恐怕都要相信他们所说的了。 他们要空立阳出来解释，怕也是另有目的吧。 当时空立阳出车祸的时候，并没有告知外界，就连沙集团内部的人也不知道空立阳怎么了，莫凉只是告诉他们空立阳暂时让她代理公司的一切事物，并没有告诉他们空立阳的事。 而楚念风作为始作俑者，一直密切关注空立阳的动态。他一定很清楚空立阳现在的状态。 楚念风这样做，怕是要逼他们把空立阳出车祸的事暴露出来吧？ 到时候人心惶惶，没有了总裁，沙集团内部人心不稳，他们好趁机把沙集团搞垮。 想法是好的想法，但是能不能实现，就不知道了。 制造舆论?不好意思，她不怕。她还就怕这场风波太小了。 动静，自然是闹得越大越好了！这样的话，反转的时候，才会精彩一些。 轻蔑地看着沙集团的事久居热搜榜第一，莫凉关了手机，很放松地靠在了椅子上。 闭上眼睛，假寐。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楚念风在看到现在的局势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有多么兴奋。 很有可能，兴奋得狰狞。 楚念风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还有沙集团啦入地狱啊? 嗯，她该怎么办呢?该不该什么都不做，如他的愿呢？ 可是她不想啊，不甘心呢。所以，还是要把楚念风弄死心里才舒服。 要不，再让他得意一会儿? 可是，她好像不想等了。 来算一算楚念风这几个月到底搞了多少小动作。 莫凉扳着手指头数着。 第一，挑拨他和空立阳的关系。 第二，挑拨不成，找人追杀她，让，让空立阳受了伤。 第三，找人撞莫忆，结果把空立阳撞进了医院，失去了一条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昏迷不醒。 第四，找托儿污蔑自己，说自己设计的产品有毒，制造舆论，让网友对自己进行语言攻击。 emmmmmm，，，，，，莫凉只数了五个手指头，总觉得好像没这么少。 哦对了，还有高中的时候。 第五，骗自己，让自己以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然后玩弄自己的感情。 这样就完美了！ 刚好一只手啊！ 啧啧啧! 虽然事情好像不是很多的样子，可是每件事，都不可原谅呢！ 既然楚念风都这么迫不及待，那么，她就做一次好人如何?满足他的愿望，给他一个惊喜。 相信他，收到这个惊喜的时候，一定会很兴奋的。 莫凉笑了，明媚的笑容，轻易就可以勾走别人的魂。 可是那笑容，带着一种来自心底的阴鸷与黑暗。浑身的阴郁的气息，仿佛是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魔。 被禁锢已久，终于得以释放，压抑在心底的嗜血与残暴，在这一刻被唤醒了。 阴森的目光，淬了毒液，比尖锐的獠牙，还要狠毒。 第138章 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报楚念风 138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报楚念风 说起来，还是要多亏了楚念风啊。多亏了他一开始就认出了自己就是莫凉，动了龌龊的心思。 要不是想要挑拨莫凉和空立阳，带莫凉去看了空立阳如此残忍的一面，她也不会和空立阳吵架。 然后昏迷不醒，梦到以前的事。 如果没有梦到以前的事，就不会亲自去那些地方证实，然后触景生情，一下子就找回来这么多的记忆。 如果没有找回这么多的记忆，她也不会坐在这里，与他争锋相对，看他表演了。 嗯，她觉得，她应该要好好回报一下他。 俗话说，礼尚往来。她最注重的就是礼尚往来了。 楚念风这么短的时间，就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啊情，她要是不回报一下，就显得她狼心狗肺了。 莫凉越想越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回报”一下楚念风。 舔了一下嘴角，莫凉真是爱死了这种黑暗的甜美气息。 原来，做一个黑暗的人，感觉这么好。 怪不得楚念风坏事做尽，也没有一点愧疚的感觉。原来做这样的事的时候，热血澎湃，激情满满。 算起来，楚念风算是她的启蒙老师，教会了她如何适应黑暗，变成一个黑暗的人。 既然有启蒙之恩，她是怀着“感恩”的心的。 楚念风，你期待吗？反正我很期待。 ，，，，，， 在众多董事的建议之下，莫凉开了一个会议，有关内容，正是这次的“黑心专家”事件。 偌大的会议室里面，各个董事都屏息凝神，大气都不出一下，安静地掉根针都听得见。 莫凉坐在总裁的座位上，手指搭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声音不大，但是回荡在会议室里面。她每敲一下，大家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 谁都不敢说话，一片压抑。毕竟莫凉都没法话，说也不敢先开口。 莫凉镇静地坐在首位，观察着大家脸上的表情。 这次会议，有的不仅是沙集团的各位懂事，还有各个部门的负责人。 他们表情各异，心思各异。虽然是坐在这儿，但是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莫凉心里轻笑。 薄唇轻启： “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众人纷纷抬头，欲言又止，惧怕，已经写在了脸上。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莫凉不禁挑眉，难道她看起来，这么可怕吗？众人都害怕成这个样子? 不过这样，感觉还行，她挺喜欢的。 “不说是吧?那就说说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莫凉目光一扫，有的人干脆低下了头，不发一言，好似没人问他们一样。 “诺，你说。” 纤细匀称的手指轻轻抬起，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销售部总监。 销售部总监身子一颤，额头冒出虚汗，几乎不敢直视莫凉的目光。 “说!” 莫凉加重的语气，虽然依旧是正常的语气，可是却让人听出了一点不耐烦。 “回奈小姐，，，” “嗯？” 莫凉听见这个称呼，语气上扬，无端地让他感到背脊一丝凉意。 马上改口： “回总裁，网上舆论传播得太过迅速，，，沙集团的产品，遭到抵制，，，最近几乎没有卖出什么产品，，，不仅如此，，，销售商都要求，，，退货，，，” 说完，销售部经理就颤颤巍巍地低下头了。 其实情况比这个还要糟糕得多： 那些销售商，不仅要求退货，而且要他们赔偿巨额，说什么他们制造劣质的产品，导致他们也跟着被人诟病，名誉严重受损。 已经有不少销售商，联名把沙集团告上了法庭。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样鱼死网破，但是他们就好像避着瘟疫一样避着沙集团。 更有甚着，要求奈凉给他们亲自赔礼道歉，否则一直不撤诉。 不过这些，他不敢当着莫凉说出来。 因为他们要求的，是开除莫凉，并且让莫凉亲自向他们赔礼道歉。 这么无礼的要求，他们怎么可能答应?先不说这件事没有足够的证据，奈凉怎么样都是他们的代理总裁，要是他们群起反抗，那沙集团也会跟着完蛋。 莫凉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知道事情比他说的严重多了。事情糟糕的程度，她有所耳闻。 更何况，这几天不仅仅是他们的护肤品全部被退货了，而且沙集团的股市，严重下跌，已经到了历史性低谷。 还有专家预言，说是沙集团就快要破产了。 至于那些预言的专家，自然是楚念风请来的。 “哦，事情已经这么严重了，你们说，该怎么解决好呢?” 莫凉好像什么都不懂一样，等着大家给她提出意见。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风声，还听不到就是聋了。 一个中年董事，看到莫凉这么漫不经心，火气一下子就冒气来了，再加上他本来就不服这个女人。 本来沙集团一直好好的，就因为这个女人来了，才出了这么多问题。 “这些事情的起因，不都是因为你吗？制造出有毒的护肤品，把我们也一起拖下了水!” 他气愤地看着莫凉，眼睛瞪得老大了，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莫凉觉得，自己都死了好几次了。 莫凉面对他的指责，倒是没有生气，轻笑了一声： “呵。是这样啊？那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呢？” 说完就一副等着他下达命令的样子，好似他说什么，她都会听着。 那个男人一听，心里一喜，不过面上还是表现得很气愤，一副莫凉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一样。 这个小丫头，果然还是嫩了点，被他这样一说，就害怕了。这样的人，不足为惧。 不禁傲慢起来，气势再大又怎么样？只是一个纸老虎而已! 指着莫凉就说： “这件事是你做的，你就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开一个发布会，说你已经引咎辞职，和沙集团没有半点关系了！那款化妆品是你自己私自做的，不关我们的事情! 否则的话，休怪我们不念及你和空总的那一点情分。上了法庭，大家都不好看!” 第139章 清理垃圾 139清理“垃圾” 莫凉兴致勃勃地看他演戏。 唉，明明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为什么一定要表现得那么气愤呢？害得她差一点就相信了。 他激动地说，她就安静地看着他，等她说完之后，她环视了一圈，观察了大家的反应。 随后她摇了摇头，满是惋惜地说到： “唉～你就那么肯定，那款产品有毒吗?” 男人同情地看着她，轻蔑不已好像是同情她走投无路了还在狡辩，如同在看垂死挣扎的人，殊不知，他才是那一个垂死挣扎的人。 “是真是假，难道大家心里没有数吗？证据那么充分，你还想狡辩吗？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不想办法解决，居然还在狡辩？我认为，作为一个人，就要做出人事来。做了就要承认，而不是想着怎么掩饰!” 他咄咄逼人，已经认定了莫凉设计的产品有毒，想要莫凉马上认下这个罪状，然后滚蛋。 周围有人拉了一下他，示意他不要口不择言，没想到，他一把甩开那人的手，更加气愤了， “怕什么?她敢做，就不敢让别人说吗？什么狗屁的专家，不知道哪里弄来吓唬人的!” “啪!啪!啪!” 莫凉不缓不急地为他拍手。演的还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演得还行。 嗯，不过我记得，王董，好像是两年前才成为沙集团的股东的吧? 我这个人呢，不喜欢别的，就喜欢没事的时候查一查股东的背景。” 她靠在椅子上，像是说故事一样地徐徐道来，不缓不急，却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大家的心里面。 “前几天呢，我刚好顺便就查了一下王董的背景。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我发现啊，王董曾经也是楚氏集团的股东呢！ 楚氏集团股东，跳槽到沙集团，成为沙集团董事，你们说神不神奇?” 莫凉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层关系。 大家看向所谓的王董的时候，多了几分探究，多了几分怪异。 本以为他只是因为局势艰难，口不择言。但是有了这一层关系，他说的这些话，个中缘由，不言而喻。 莫凉也戏谑地看着他，悠然淡定，想看他如何狡辩。 王董被大家的眼神看得快要无处遁行，心里那点事情，在莫凉面前，有一种完全被看穿的感觉。 压下心里的一点心慌，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脸怒容， “分明就是你瞎说的!为了不承担责任，你居然这么欺骗大家!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上他那气愤得不行的表情，看起来到也有几分真实。 “唉，不见棺材不落泪!” 莫凉又叹了一口气，吩咐纪潇潇那准备好的东西放映了出来。 东西一放出来，大家哗然。 这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男人，正是王董和楚念风。 照片中，王董正在点头哈腰地给楚念风倒酒，可以看得出来，王董对楚念风的态度，特别恭敬。 照片很清晰，那个人就是他无疑了。 “你看看，熟不熟悉?” 王董神情一滞，这是不久前他去见楚念风的场景，不知道被谁拍下来了，居然到了莫凉的手里。 怎么会这么大意，居然被偷拍了? 正想开口掩饰，莫凉又说话了： “要是你觉得这个不够的话，我还有啊！” 说完，又让纪潇潇放了一段音频。 “事情办得什么样了?” “楚总，奈凉那个女人，狡猾得很，实验室防守得太严了，我们的人进不去。” “那我不管，弄不弄得进去，是你们的事情，我要的，就是她研发的产品有毒。” “要是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让你在沙集团潜伏了两年，要是这点能力都没有，要你有什么用?” “是是是!一定完成任务!” 音频中的两个人，除了楚念风，就是王董了。虽然声音经过播放，有了一点改变，但是王董那特殊的声音，一听就能听得出来。 两年?楚氏集团?楚念风? 大家看到那张照片，还有听了这段音频，再笨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公司，居然有了内鬼，还是一个董事，想想都觉得后怕。 王董自知事情暴露，神情一片慌乱，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会有这些。 “你!” “来人!” 随着莫凉一声令下，两个彪形大汉已经进来，拖着王董出去了。 会议室里面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我这样处理，你们有异议吗？” 莫凉轻松地靠着，随意地说着话，仿佛刚才发生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只是没人敢轻视这个看似随意好欺负的女人。 比起空立阳，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具欺骗性，但是处事手段，一样的果断决绝。 “没有!” “可是我还有事没处理完呢！清理一点垃圾。” 莫凉又叹了一口气，夹杂着深深的无奈。她今天都不知道叹了多少次气了。 大家的心都随着她的这一句话，悬在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出，就等着莫凉的下一句。 只见莫凉拿起桌前的文件夹，翻开之后，读了出来。 “林董，一周前，和楚念风出了一顿饭，用了两小时。” “研发部门副经理，李林，三天前，和楚念风一起去了一个聚会，3个小时。” “销售部门副经理，李芳，3天前，也去了楚念风的聚会，3小时” 被她点到的人，神色慌张，即使掩饰得很快，但是还是被莫凉捕捉到了。 “销售部门经理，张平，也是3天前，被邀请去楚念风的聚会。” 销售部经理心里咯噔一下，面色苍白，急忙站起来解释：“我拒绝了！” 莫凉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嗯，我知道，这不还没说完呢！” 虽然是笑着，但是他却感觉到一阵后怕，冷汗顺着脊背淌下。 虽然确实拒绝了，但是莫凉话音一落，他还是很惊恐。 合上文件夹，没有被点到的人，心这才落了下来。 “来人!” 一众人进来，莫凉吩咐着他们把刚才点到的几个人全部拖了出去。 唯独那个销售部经理还幸存着，瑟瑟发抖，看着那些人就这样呗粗鲁的拖出去，他真的很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人拖出去之后，莫凉站了起来，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明天开个发布会，我会把事情解决的。 但是，要是让我直到谁还有二心，后面自负!” 说完她犀利的眼神，扫了一圈，众人纷纷点头，绝不敢说半个不字。 被拖出去的人，后果可以想象。 第140章 可是我不想原谅你 140可是我不想原谅你 那些人，会被折磨得掉一层皮，然后，当做“礼物”送给楚念风。 不管在沙集团工作了多久，是董事还是经理，只要参与了楚念风的这件事的人，全部都被莫凉惩罚了。 不是莫凉心狠，只是不杀鸡儆猴，难免会有人煽动着大家造反。既然他们有了二心，那就该罚。 清理完楚念风安插在沙集团的一众“垃圾”之后，莫凉又去了一个地方，见了两个人。 在这之前，她先去了一趟自己的研究室。 由于这几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她的研究室也已经关闭了，没有人来了。 监控严密，最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但是今夜，她来了，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莫凉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翻墙进去的，一进去不是去监控室，而是去实验室，守株待兔。 她特意给他们创造的一个机会，那只着急的兔子，很有可能在今夜潜入。 果不其然，在莫凉没有进去多久，就看到了等着的那只“兔子”。 一个蒙着面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在确定环境安全之后，快速地动作着。 在她常用的试验台的抽屉里面的最里面，放了一个瓶子一样的东西，还特意用其他的试验用具盖住了。 在放完之后，他又左顾右盼，生怕有人看到。 莫凉远远地观望着，只觉得这人的眼神也太不好了。 看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她，大抵是因为太紧张，太急切了吧，这么不正常的氛围，他居然没有感觉到。 莫凉今天特意把实验室的安保系统撤掉了一些，为的就是能够让空立阳安排得人能够顺利的进来。 不出她所料，果然来人了，看样子，应该是每天都等在这里，等待着机会能够进来。 只是，这么不警惕，她觉得甚是无趣楚念风都不知道安排一个伸手好一点，然后行动更加隐秘的人。这样才会好玩一点，不然这么蠢的人，她都懒得再看下去了。 她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打开了实验室的灯。 蒙面的男人一惊，暗道不好，马上就想要从门口逃出去。 他的动作很快，只是莫凉的动作更快，莫凉已经把他拦在了门口。 “啧啧啧！还知道蒙面，至少还没有蠢到一塌糊涂的地步。” 莫凉感叹着摇头，语气的讥讽不加掩饰，分明是看不起这个男人。 男人一听，眼神一变，心里觉得耻辱，但是还是没有动作，准备伺机而动。 他也没有想到，莫凉居然会在这里守株待兔，来之前，他明明打听到莫凉正在办公室里面处理事务，怎么突然间就等在这儿了？ 男人眼里的诧异并没有逃过莫凉的眼睛，一猜就猜到了男人在想什么。 嘲讽出声：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行动比较快。行动不快的话，就不能看到你了！” 莫凉话落，男人眼神一变，马上就跪在了莫凉的面前，悔恨地开口： “总裁，对不起，是我鬼迷了心窍，看到实验室里面高端的仪器，就忍不住想要偷一点拿出去卖。但是想到空总对我们这么好，我还是狠不下心，所以就没有动手。刚一准备离开，您就来了。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我真的，一点都没有动，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不要开除我!我知道错了!” 声情并茂，演技还行。 敢情还装作是沙集团的人，把自己说成一个见财起意的人了? 莫凉在心里默默评价着，楚念风花钱雇的人，演技都还挺好的，只是智商嘛，有待提高。 这么弱智的借口，都用来搪塞她，当她是傻子吗？在这儿等了那么多天，就为了偷仪器，而且还临时变卦，不偷了。 额头划过三条黑线，她看起来，智商很低吗？ 莫凉悠闲地打量了一下跪得如此干脆的男人，嗯，能屈能伸。 连一句狡辩的话都没说，就直接承认错误了。 “可是，我不想原谅你怎么办呢？” 男人猛地抬头，不敢相信，没想到莫凉会这么说。 “你！” 男人见莫凉是如此薄情的人，自知苦肉计不会奏效，所以心一横，干脆直接朝着莫凉偷袭。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莫凉。算准了他会出手，所有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一脚踹到老远。 “噗！” 男人被莫凉一脚踹出去很远，背磕到了坚硬的棱角，一下子喷出了好多鲜血。 莫凉看见血红的鲜血，缓缓地走近，然后，拎着男人的衣服，一把把男人扔到地上， “别弄脏了我的仪器。” 这个男人的血太脏了，所以不能让他靠近自己的仪器。 他还想反抗，莫凉直接一脚提在他的胸上，脑袋撞击地板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男人嘴里还在不停地吐血，莫凉却是毫不留情地就踩在了他紧握着的手上。 “啊！！！” 莫凉的鞋底，仔细碾着男人的手，硬生生地把他的手指碾碎。 男人只觉得锥心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紧握着的手，掉出一个黑色的东西，还闪着亮光。 莫凉上前一步，弯腰捡起那个东西，呵，窃听器。 “怎么样？听得过瘾吗？” 莫凉对着窃听器讽刺地开口，然后把窃听器扔在地上，一脚踩碎。 另一面的楚念风，在莫凉那一句“怎么样？听得过瘾吗？”之后，耳朵里面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折磨着他的耳朵。 一把摘下接受装置，狠狠地砸在地上面，眼神一片阴鸷。 居然被她发现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计划。 莫来那个看到窃听器粉身碎骨，这才满意地收脚。她又不是瞎子，能看不见窃听器吗？白白让他听了一段，倒是便宜他了。 什么癖好，喜欢偷听? 转身，莫凉打开了男人刚才放东西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了那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一转过身，一脚就踢在了准备袭击她的男人身上。 男人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以完美的抛物线，摔倒在光洁的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莫名的阴森。 第141章 一个陌生的医生 141一个陌生的医生 “哎，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莫凉很是惋惜地看着快要断气的男人，本来还想让他多活一会儿呢，没想到他自己硬要凑上来送死，真是，不惜命。 明明都快要死了，偏偏还要凑上来偷袭，受她一脚。 在男人惊恐的目光当中，莫凉不缓不急地走到了男人的面前，蹲在他的面前，把那瓶不知名的东西凑到他的眼前，让他看个清楚。 “你说，这是什么呢？” 莫凉迷茫地笑着，却透露着森森寒意，男人的脖子，像是是被人抓着一样，不能呼吸。 实验室的一盏灯坏了，忽明忽闪，灯光下，那瓶黑色的液体，看起来诡异无比。 “既然不知道，要不你试一下吧？” 莫凉朝着男人露出期待的笑容，怎么办，好期待！ 预知到莫凉想干什么，男人心里阵阵恐惧，一个劲地想要往后退，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看到他了，看到了整个过程。所以才会那么干脆地对他动手。 他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喝下去，会是什么后果。恐惧侵袭了他的全身，他止不住地颤抖。 楚念风研制的毒药，一般人活不下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被折磨。 正准备咬舌自尽的时候，下巴被人一把狠狠捏住，动弹不得。 “你都还没试试，怎么能自尽啊？” 莫凉不满地看着男人，欣赏着男人濒临死亡的痛苦的模样。 她也不想这样残忍，可是这个人是楚念风的人啊，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看着他的人痛苦而又绝望地死去。 真不听话，居然想要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就自尽。 他带来的东西，就算要自尽，也得喝完了再自尽。 在男人惊恐至极的目光中，莫凉将瓶子里面的晶莹的液体，全部送到了男人的口中，一滴都不剩。 猛地合上他的嘴， “怎么样？好喝吧？” 莫凉站起身来，随手扔掉了瓶子。 只见男人浑身开始抽搐，嘴里的血，不停地冒出来，眼睛里面全是血丝，逐渐流出腥红的液体。看起来，怪恶心的。 一分钟之后，男人停止了挣扎，睁着血红的双眼，以一副狼狈的姿态，失去了生命。 莫凉不屑地嗤笑一声，没想到那导致所谓的皮肤溃烂的毒药，喝下去就这个效果。 死得这么快，感觉太便宜了。 无趣。 打了一个电话，莫凉让人把这具尸体，打包之后，送到了楚氏集团。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莫凉就去了医院陪着空立阳了。 一进去，就看到莫忆的小身子，正趴在空立阳的床边，已经睡着了，乖巧恬静，身旁还放着一本书。 暖黄的灯光洒在他和空立阳的脸上，柔化了他们两个的棱角。 两张相似的脸，以亲近的姿态靠在一起，气氛，很和谐。 莫凉心里一软，就给莫忆披了一件毯子。 莫忆在给他披毯子的时候，已经醒来了。 睁开双眼，睡眼惺忪，看到莫凉的时候，很开心，软软糯糯地说： “妈咪，你来啦。” “嗯。” 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莫凉心里暖暖的。 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了。 “妈咪，你又那么晚才回来。” 莫凉对着莫忆一笑，安慰着说： “没事的，妈咪身体受得住的。” 莫忆才不信嘞。鼓着脸，略显气愤，每天都这么晚才回来，受得住就有鬼了！ “妈咪，是不是公司出了问题啊？我听他们说，你研究的一款护肤品有毒，大家都在说你的坏话。” 莫凉抚着他头发的动作一滞， “谁告诉你的？没有的事！” 莫忆抬起头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 “子疏哥哥告诉我的。才不是没有的事嘞，我在网上都看到了。他们就知道胡说八道，妈咪才不会害人！” 看着莫忆认真的脸，心里想要更快处理这件事的决定，更加坚定了。 “嗯，你相信妈咪就好。” 莫凉心里在想，桑子疏那家伙太多嘴了，一定要尽快把他弄回法国去，不然发生什么事，他都要跟莫忆说。 “对了，立阳今天怎么样了？” 莫凉的视线落到了病床上安静地躺着的空立阳，此时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还是和之前一样。” “嗯。”莫凉有些隐隐的失落，还没有进展，也没有快要苏醒的迹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莫忆察觉到他妈咪突然失落的情绪，情绪也不怎么高昂，仔细回想着今天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哦对了!妈咪，今天有一件不是很相同的地方！” 莫凉眼神一亮，赶紧追问， “什么地方？” 莫忆摇着小脑袋，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今天出去的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穿着医生服装的人从空爸爸的病房里面出去，不是平时查房的医生，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我想要追上去的时候，那个人好像看到我了，就加快了速递，等我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莫凉心里一惊，担心是不是有人对空立阳做了什么手脚。 “那人长什么样？” “没有看得太清，应该是一个长得还挺帅的男人，瘦瘦高高的。我担心他对空爸爸不利，所以就叫空爸爸的主治医生来给空爸爸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全身，并没有一点异样。” “一点异样都没有吗？” “嗯”莫忆肯定地点头。当时他还要求检查了好几遍，都没有异样。 “知道了，你先去睡吧。” 莫凉把她抱到另一张床上面，让他先睡了，自己则在黑暗中陷入额沉思。 瘦瘦高高的，还长得帅的医生？ 会是谁呢?也没听空立阳说过，他有朋友是医生的。 思来想去，莫凉把所有可能得医生，都翻了出来，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能的人。 难道，，，，是他？ 莫凉心里不禁疑惑，如果真是他，他怎么会来？ 他明明是心理医生，为什么会来立阳的病房。 来了之后，空立阳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点改变都没有。 那么，他来的意图是什么？他在病房里面，又做了什么？ 真后悔没有在病房里安装监控了。 莫凉想来想去，也猜不透言粼来空立阳的病房意图到底何在。 算了，先睡一会儿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第142章 你只能看看 142你只能看看 实在是猜不透他的意图，莫凉干脆没有再想，陷入了浅眠。 梦里全是空立阳的身影。 还有那些，被她遗忘了六年的场景。 第二天，莫凉很早就起了，要早点去发布会。 一到地下车场，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在自己的车旁边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停留了没多久，就想要溜走。 冷笑一声，莫凉径直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难为人瞬间警惕，目光扫到莫凉的身影，身体一抖，拔腿就要跑。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莫凉上前几步腾空踢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男人一个不稳，脸朝下，摔倒在地，一时间疼得爬不起来。 莫凉这一脚，用的力气，足以给他踢出内伤来。 转过头，他满脸苍白地看着莫凉，眼神带着心虚和惊恐，心里迅速想着对策。 明明看到没人的，可是她忽然就出现了。 “说吧，干了些什么？” 莫凉有点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昨晚没睡几个小时，又没吃早餐，精神有点不济。 看到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就觉得心烦。 楚念风有完没完啊？知道自己今天要开新闻发布会，就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添乱子。 真是，有本事的话，就等她到了发布会，正面交锋，偏偏喜欢搞小动作。 虽然她真的看不上这些小伎俩，三两下就能解决。 但是这样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挑战自己的底线，楚念风不觉得无聊，她都觉得烦了。 真不想陪他再玩下去了。 “没，，，没干什么。” 男人哆哆嗦嗦地，被莫凉强大的气势吓到了，在莫凉的眼神下，他觉得呼吸都困难，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说算了！” 莫凉不想再啰嗦下去了，她给过他机会让他说的，是他自己不珍惜的。 现在没机会了，那就去死吧。 拿出消音手枪，莫凉一枪打在男人心脏的位置。 血红的花朵，开在男人的胸膛。 男人死不瞑目，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莫凉，惊恐至极。 但是莫凉并不觉得有什么的，怕的话就别来呗。明明给过他活命的机会，是他自己要寻死路，都是自找的。 解决完这个麻烦。莫凉没有直接上车，而是转身，径直朝着一个隐蔽的角落走去。 “别躲了，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要我一枪把你打出来？” 对着那个隐蔽的角落，莫凉冰冷地开口了，眼神里面带着肃杀。 一个男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腿都在抖。 莫凉杀人不眨眼的那一幕，他不仅看到了，还拍到了。 本以为任务由此结束了，结果莫凉忽然就发现他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从躲在这里，到拍下整个过程，他一点声音发出。 手里还拿着的摄像机，随着手的颤抖，差点掉到地上。 他刚刚躲在这里干什么，不用说都知道了。 还真是有心，牺牲一个人，另一个人录下来，就为了让她名誉尽失吗？ 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吧？虽然是她亲手结束的，但那也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交出来！” 莫凉看着他手里的摄像机，表情冷硬，可以看得出来他此时此刻次年轻并不怎么美好。 废话，脾气再好的人，被这样一直骚扰，都不会觉得美好。 男人自知事情暴露，一脸苍白，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把摄像机交出去。 “我也给过你机会的。” 男人惊恐地抬起头，不明白莫凉说的是什么意思。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把摄像机交出去的动作一滞，莫凉已经抬起手枪，下一秒，他已经失去了性命。 至死，他的眼睛里面都满是惊恐。 这个女人，未免也太过果断决绝了。就因为他晚了一步，就失去了性命。 男人嘭的一声倒地，摄像机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地下停车场，显得阴森。 莫凉上前一步，弯腰拾起摄像机，嘴角勾起了冷笑，对着摄像机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看一遍过过瘾，但是很不幸，你只能看着，发不出去了，呵呵！” 然后对着摄像机，给桑子疏打了一个电话，嘲讽地看着屏幕，其实，看着的是屏幕另一端的人。 楚念风坐在显示屏面前，上面是一张莫凉嚣张的放大的脸，不屑地看着他。明媚张扬地对着镜头笑着，嘲笑着他。 脸色变得铁青，莫凉这是在挑衅她吗？ “将视频发出去！” 出粘着对着身旁的手下吩咐，手下马不停蹄地就去办了。 但是没有一会儿，又折回来了， ”报，，，报告，，，视频发不出去，也，，，也保存不了，，有人黑了我们的整个系统。” 说完惶恐地低着头。 楚念风把遥控器一下子砸在了男人的头上，男人丝毫不敢闪躲，脑袋马上就出现了一条血痕。 “废物！” 他明白了莫凉的那句“你只能看看”是什么意思了。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肆无忌惮，早有防备，所以才敢在镜头前面那么嚣张，向他挑衅。 黑了系统，却没有直接拍摄前就直接揪出，目的就是为了这样挑衅他! 呵，他居然低估了莫凉! 可是他的计划，为什么会暴露!??! “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 楚念风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整个人阴沉至极，浑身上下都翻腾着暴怒的因子。 这帮废物，干什么都干不好，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莫凉给发现了。 平时都吃白饭去了吗？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警惕性都被狗吃了吗？ 计划一次又一次地暴露，要他们有什么用？ 他没有看见，那个阿惶恐地低下头的男人，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似是嘲讽，又似是幸灾乐祸。 “还不快滚？” “是！” 男人连滚带爬地爬了出去。 只是出去之后，脸上的惊恐早已消失不见。 抬起头，不屑地朝着那个地方冷笑，现在他骂他，呵呵，就等死吧。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伪装过后的撇子。 拿起电话，借给莫凉发了一个短信：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莫凉看到短信进来，勾唇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以为，就只有他会在别人身旁安插眼线吗？只怕是楚念风，还不知道他在自己身旁安插的眼线早就没了命吧？ 早就知道今天会有这一出，本来桑子疏提议直接在这之前就全盘把他的系统给崩掉。 但是她阻止了，好歹要让他高兴一下，再狠狠地给他一击。 第143章 我有说我承认了吗? 143我有说我承认了吗？ “失手”把摄像机摔坏了之后，莫凉很嫌弃地把它扔在了垃圾桶，找了两个手下来把尸体解决了。 解决完所有的事情之后，莫凉深呼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 然后重新叫了一辆车，直接把她送到了新闻发布会现场。 想必她的车也被动了手脚，虽然看不出来哪儿动了手脚，但是还是小心为上。 想到这次发布会这么被动，心里就有点堵。 本来是想为“爱阳”那款产品准备的新闻发布会，结果却变成了一个战场。 到了发布会的时候，莫凉马上就换了一套衣服，之前的那套衣服占了鲜血，她嫌脏。 在休息室里面化了个妆，休息了一会儿。 没多久，众多记者已经到了，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黑心专家奈凉”。说着这个专家如何如何骗人，如何如何害人，导致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会场很大，但是由于奈凉的这件事情吵得很热，整个a市大大小小的记者都来了，挤满了整个会场。 大家来得也比较早，争先恐后地挤到前面，为的就是最清楚地得到第一手资料。 “大家好，这里是“爱阳”的发布会。大家都知道，这款产品是由法国着名专家，奈凉小姐，亲自研发的护肤品。 于不久前正式上市。想必大家对这款产品的设计理念等也很好奇。” 还没有说几句，台下已经闹成了一片，甚至还有的人大声地说着“什么着名专家，据说是一个黑心的专家!” 主持人不得不加大了音量， “ 大家安静，有请我们今天的主角，奈凉小姐，为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这款新产品！大家欢迎!” 说完，就迅速地往后台退下了，那些记者们的眼神，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她说不下去了。 莫凉在众人的眼光中，淡定从容地上了台。 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柔顺的长发安静地搭在肩膀上，化了淡妆，一张美丽的脸显得愈发精致，在刺眼的白光下，像是一个勾人的狐狸精。 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莫凉昂首挺胸，不慌不忙，犹如女王般闪耀。 她一出场，下面顿时一片混乱。 七嘴八舌的声音，一下子在全场炸裂。 “请问奈凉小姐，你对你设计的那款护肤品有毒是怎么看的？确有其事，或者捏造的?” “奈凉小姐，你设计的护肤品，是有意放毒的吗？请问你是不是因为仇视社会，才会干出这样的事？” “奈凉小姐，能否请你解释一下护肤品里面的有毒物质是怎么回事？” “奈凉小姐，您怎么看到别人给你的黑心专家的这个称号？是否是事实?” “黑心专家，请问你的这个专家的称号，是花钱买来的，还是陪睡睡来的？” “请您是和多少人睡过了，才能得到的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的位置？” “奈凉小姐，请问您的床上技术是不是特别好，空立阳才会看上你，又或者，您是用您这副皮囊勾引了他？” “害了那么多人，请您给我们一个解释！！！” ，，，，，， “奈凉小姐，，，” “黑心专家，，，” ，，，，，， 无数闪光灯打在莫凉的身上，咔咔咔地对着莫凉拍个不停，咄咄逼人地问着莫凉各种难堪的问题，甚至越说越过分。 张口闭口就是黑心专家，什么陪睡之类的，步步紧逼，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在莫凉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他们已经给迫不及待地给莫凉定了罪，想要拍下莫凉难堪的一幕，然后作为a市的头条新闻。 大家的嘴叽叽喳喳地说着难听的话，莫凉只是淡定地看着如此激动地样子，轻笑出声。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请问奈凉小姐，笑是什么意思？是承认了吗？还是因为事情被戳穿了，以此来掩饰尴尬？” “黑心专家，你是不会听到自己害了那么多人，所以才那么高兴的？” 莫凉的眼神淡淡地落在提出这两个问题的记者身上，虽然是淡淡的，那两个记者却感觉到后脊一阵发凉，头皮发麻，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拿过话筒，她扫了一眼台下的人，目光变得严肃， “呵，我有承认过我的产品有毒吗？” 清脆的声音掷地有声，回荡在整个会场里面，大家一时间竟被这声音蛊惑了。 有人率先反映了过来，咄咄逼人地说道： “那么请问您怎么解释这么多人中毒的现象？” “事实罢在眼前，你还要狡辩吗？” 他大声地指责着莫凉，大有一种为消费者们打抱不平的既视感。 “把人带上来。” 莫凉对着身旁的纪潇潇吩咐了一句，纪潇潇便下去了，不一会就带上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被带到台上，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惊恐地看着莫凉。 昨晚有人找到她，威逼利诱地让她在今天的发布会上，说出事实的真相。 一直被软禁着，直到现在被带到台上来，她被莫凉强大的气场，锐利的眼神，震得很害怕。 她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比楚念风还要可怕。 莫凉淡淡一瞥， “说吧，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众人看向被带来的女人，有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那个最先发帖子的说自己的脸中了毒的女人，当时她发了几张自己的脸溃烂的照片。 因为那篇帖子很火，所以很多人都见过那几张照片。 看清楚女人的脸的时候，很多人哗然。 不是说脸上溃烂得挺严重的吗？为什么现在该她的脸上完好无损，虽然没有了伤口，但是还是有人认出来她就是那帖子的主人。 为什么她脸上会完好无损?难道是她说自己中毒，是假的? 有人说出她的身份之后，场下的马上就开口轰炸她了， “请问这位小姐，您是不是就是用了“爱阳”那款产品，脸部中毒的人？” “您不是脸部溃烂了吗？是否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完好无损？” “请问您是被逼无奈，奈凉叫您来替她掩饰的吗？” “请问您是出于什么原因，控告奈凉小姐的护肤品有毒的?” “请您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女人抬头望了一眼看着她的莫凉，又马上惧怕地低下头，此时纪潇潇已经把话筒递了过来。 不得不颤抖地接过话筒，女人朝着众人开口。 “我，，，我的脸部没有溃烂。“爱阳”那款产品也并没有毒，是有人，，，拿了钱，，让我这样说的！” 她的话音一落，整个会场更加沸腾了，大家的相机，咔咔咔地拍着女人。 这个消息真的是太劲爆了。受害者当中承认是污蔑奈凉，只因为受到威胁。 “请问这位小姐，您说的那个人是谁？” “这位小姐，说谎话要遭天打雷劈的” “你是不是受了奈凉的威胁，所以不得已说谎话？” ，，，，，， 女人颤颤巍巍，虚弱得似乎马上就要倒下，害怕地看了一眼莫凉，只见莫凉面无表情，等她自己把话说完。 见莫凉没有让她停下的意思，她吞吞吐吐道： “是，，，楚氏集团的总裁，，，楚念风！” 第144章 他不是一个君子 144他不是一个君子 楚念风这个名字，一出来，无疑是给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激起了巨大的水花。 作为一个众所周知的黄金单身汉，楚念风在a市人的眼里，比空立阳还要抢手。 如果说空立阳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霸道总裁，那么楚念风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要说楚念风会干坏事，大家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 女人抽抽搭搭地，忍着快要哭出来的冲动，她不敢看台下的人的目光。 “是，，，是真的，他给我钱，让我污蔑奈凉的产品有毒，事成之后，他会给我一笔钱，还会把我送到国外去。 但是如果我不照做的话，他绑架了我的家人，只要我不按照他的意思来做，就要把我的家人给撕票了！ 最开始我没答应，我的家人就已经在他们手里了。为了我的家人，我，，，我也，，只能答应了! 不，，不仅仅是我，他还雇了很多水军来帮我，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一口咬定是这款产品有问题。 本来我马上就要被送出国了，可，，，可是被奈凉，，，奈凉小姐拦住了，，，” 说完之后，女人已经被崩溃地哭了出来，越来越大声地指责着楚念风做的一切，腿一软，就要倒下。 纪潇潇手疾眼快，接住了女人，把女人带了回去。 女人一下去，拉着纪潇潇的手就激动地问： “我的家人呢？你们答应过我，会帮我救出我的家人的！” “在后面！”纪潇潇说完，就走了。 女人一回头，果然惊喜地看见自己的家人都在，热泪盈眶。还好，她最后愿意赌一把，不然她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家人了。 虽然她会坐牢，但是至少家人还在。 女人的话一出来，大家都还处于一种怔愣的状态。 过了好久，很多记者才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紧记下来，楚氏集团总裁总裁楚念风威胁女人陷害奈凉，这个可比奈凉的那个消息来得更加具有吸引力。 当然，他们不会放过奈凉这个事件。作为当事人，她很有发言权。 “奈凉小姐，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反咬一口呢？谁不知道，楚氏集团总裁楚念风年轻有为，待人也温润有礼，风评一向很好，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奈凉，请问这件事是确有其事，你也是被害人，或者只是为了退脱身，找的一个假的证人?” “奈凉小姐，请问你哪里找来的拖，居然和被害人一模一样?” “你这怕是为了自己脱身，故意污蔑别人吧？” “奈凉专家，你对这位小姐做了什么，让她害怕成这个样子?” “请问您污蔑别人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 随着有人提出奈凉是为了掩盖真相，众人纷纷倒戈，即使知道事情可能不是这样的，也随着附和。 比起这件事是楚念风主导陷害奈凉，奈凉反咬一口看起来更有信服力。 大家纷纷质问她是不是为了脱身不择手段，指责她，对她说做人不能太过分。 莫凉冷眼看着咄咄逼人的记者们，没有丝毫慌乱，一片从容。 嘴角勾起凉薄的弧度，不屑而又嘲讽。这些人是没有长脑子吗？ 污蔑楚念风？她还不至于这么卑鄙。这种龌龊的手法，也只有楚念风那种不入流的人才会做。要是她，她才不会陷害别人，看谁不爽，直接上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 “风评很好吗？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一个温润有礼的谦谦君子了？谁给他封的，是你们吗？” 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众人朝着声源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优雅的女人，拿着话筒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她也是一个公众人物，在大家心里，塑造了很好的形象。 “是丁雪！！！” “楚氏集团总裁的未婚妻！” “是她！她怎么来了？？？” “今天有好戏看了！” “丁雪小姐，你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丁雪小姐，你是来帮助自己的未婚夫澄清的吗？” “丁雪小姐，，，” “丁雪小姐，，，” 众人的枪口，转而对着丁雪了。 丁雪的出现，惹得大家纷纷猜测，她来的意图是什么？ 是为了楚念风的事吗？ 当然，作为楚念风的未婚妻，大多数人都觉得，她是来为楚念风说话的。 莫凉朝她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 丁雪站到了莫凉的身旁，缓缓吐出一口气，底气增加了不少，礼貌地朝着众人鞠了一躬。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帮他澄清，而是要揭露我那所谓的彬彬有礼的未婚夫的真面目！” 在闪光灯中，她施施然地站在那儿，优雅从容，充分展示了作为a市名媛应有的气质。 不管中人如何开口，问她什么问问题，她都没有停下来，只是将将她与楚念风的故事一一道来。 “我和楚念风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样，做了些什么，我都知道。 我们小时候就订了婚，那时候楚氏集团还没有现在这么强大。而我，也一直把他当做未来丈夫来对待的。 楚念风在别人面前，永远是一副乖巧有礼貌的好孩子，但是其实那都是假的。 小时候，他暗地里欺负过无数小孩子，但是在大人面前，他永远表现得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他说，是因为他这样，别人才会欺负他轻一点。其实却是他一直在欺负别人。 在高中的时候，有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喜欢他，所以老是缠着他，他很不耐烦，所以就告诉我，说我这个未婚妻有必要帮他赶走那个女人。 所以，在楚念风的建议下，我就总是找人欺负那个女孩子，好几次差点把那个女孩子打死。 我很害怕，对楚念风说不要再欺负她了，但是楚念风说没事，说出了事情有他罩着，让我继续找人欺负那个女孩。每次那个女孩被欺负的时候，他都远远的看着，很开心的样子。 直到后面，他还差点害死了那个女孩。 后来我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我只知道，他一直在利用我。 以前，我是心甘情愿被他利用的，因为我一直把他当做我未来的伴侣。 但是直到最近，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把我甩掉的打算。 为了他的宏图大业，我们丁家一直在帮助他，倾尽全力，最后帮助他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大家都觉得我们很恩爱，其实那只是假象，他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我背后的势力。 表面上，我们是未婚夫妻，其实私底下，他连我的手都没有碰过，还经常用语言羞辱我。 现在他的地位巩固了之后，就用不到我了，想要把我一脚踢开，我没猜错的话，他已经向我父亲提出来解除婚约了。 从始至终，他只是在给别人制造假象而已。 我言尽于此，至于楚念风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无法准确地说出来。但是我用人头担保，他绝不对不是一个君子!!” 女人的身子单薄而又倔强，不卑不亢地陈述着自己已经积压在心里许久的秘密。 说出来之后，身上仿佛都轻了许多。 话落，空气都安静了，每个人都愣住了，在消化着丁雪说的话。 第145章 对不起 145对不起 说完这些，丁雪轻松地吐出一口浊气，胸口压着的大石头，已经不在了。 说这些话，可能会给她带来巨大的麻烦，但是她并不后悔。 也许只有看清楚那个人的真面目，揭露他丑陋的一面，良心才会过得去吧。 这个么多年，她不知道帮助楚念风做了多少坏事，到底是无法安心睡去。那个披着羊皮的狼，希望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最开始，她是不敢上来的，并楚念风的手段太过残忍，他现在势力那么大，要是她揭穿了他，楚念风一定会对自己的家族不利的。 可是昨天晚上，莫凉找到她了。 当她看到莫凉的时候是震惊的，莫凉告诉她，她就是那个整天跟在楚念风背后的丑丫头。 她本来不信，直到看到那双眼睛，她心里很害怕。以前她为了讨好楚念风，没少叫人欺负莫凉。 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让她一直都良心不安，尤其那个曾经被她欺负的人，站在她的面前。 但是莫凉说，只要自己帮她一个忙，她就不再计较当初她的过错，还可以帮她保住她的家族。 没有犹豫，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心里本就有愧于莫凉，让她赎罪她是在所不惜的，之前本来就是忌惮着楚念风背后的势力，她才缄口不言。 现在有人愿意帮助她，正合她的意，所以她很爽快地答应了，答应在今天的发布会上，揭露楚念风的所作所为。 作为跟在楚念风身边十几年的人，也作为楚念风名义上的未婚妻，她有立场来说出这些话。 说完这些话之后，两个警察已经上来了，给她拷上了手铐。 她主动把手伸过去，很配合。 是她自己打的电话报的警。她知道莫凉对她，肯定不会放过的，楚念风也一定会因为这件事报复她。 与其到时候被动，还不如自己主动就自首了，莫凉也许还会兑现诺言，帮助她保护家人。 临走前，她对着莫凉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挚地道歉：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给你造成了难以言喻的伤害。虽然道歉并不能消除我给你带来的伤害，但是我真的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是我当年的鲁莽，是我当年的眼瞎，给你造成了这些伤疤。对不起！” 说完，又鞠了一躬，在众人上光灯下，一脸从容地跟着警察走了。 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莫凉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她的道歉。 不能说有多么憎恶这个女人，但是她不能以一颗平常的心对待这个女人，毕竟在那几年，丁雪确实给她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上伤害。这道歉，她接受得理所当然。 若是丁雪今天不愿意站出来，那她早就已经没命了。 她也是个聪明的人，知道自己逃不过惩罚，知道自己报警。 猜到她会因为她的自首，兑现自己的诺言。 在丁雪被带走之后，众人一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场下一下子又变得热闹起来了。 简直不敢相信，今天居然有这么重磅的消息。创世纪的大新闻。 先是之前污蔑奈凉的女人站出来指认楚念风逼迫她说谎，然后又是楚念风的未婚妻丁雪站出来揭露楚念风的真面目，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带走了。 大家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这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这反转的，也太快了吧？ 本来是为了逼奈凉表态，结果两个女人上来，不仅为奈凉澄清了这次护肤品有毒的事件，还指认了楚念风的罪行。 要知道，楚念风和丁雪的订婚，曾经是a市的重大新闻，他们的关系，也是总所周知的。 丁雪都这样说了，那还有假吗？ 就像是过山车一样，突然就反转了。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丁雪都这样说了，那十有八九就是这样的!” “看来很有可能是楚念风设计陷害奈凉!” “没想到，楚念风居然是这种人！” “天呐，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得罪了沙集团？” ，，，，，， 那些之前一个劲说着奈凉的坏话的人，了解到真相之后，顿时觉得心悸。 若是奈凉是清白的，那他们之前那么信誓旦旦地说她在狡辩，还有那么多报社报道，指责奈凉的过错。 以奈凉和空立阳的关系，空立阳要是对他们出手，那他们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众多人里面，总有那么几个例外的不怕死的人，就算是证据充分，也不相信。 有个男人大声朝着莫凉吼道： “请问奈凉小姐，沙集团的总裁为什么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没有出面这件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话音一落，莫凉的眼神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冰冷无情，像是埋藏在千年的冰山底下，甚至比那还要冰冷，蕴藏着无视杀机，光是看他一眼，就让他下意识地腿软。 莫凉，动怒了。 这些人，牵扯到了空立阳，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男人虽然很惧怕莫凉的眼神，但是一想到事成之后的巨额报酬，心里一下子就又有了勇气。 “奈凉小姐，您不说话是默认的意思吗？空立阳先生出了什么意外，还是说，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只能由你出面解决问题？” “呵，你是哪家报社的？” 莫凉直视着那个男人，目光寒冷得可以冰冻一切。 男人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在莫凉的目光下无处遁形，好似他心里想的什么，在莫凉的目光下，已经全部被看透。 “星光娱乐。” 他梗着脖子开口。 “哦，拖出去！” 莫凉的脸色已经不是标准化的淡笑，而是带着薄薄的怒容。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众人见状，就像是洪水开了闸，悄悄地议论。 “从出事到现在，空立阳确实一直都没有出现过，难道真的是出了意外？” “对啊，按理说，沙集团的事情。空立阳不是应该第一个出面解决的吗？可是从头到尾，空立阳连一个面都没有露过，难道，，，，，，？” “很有可能，，，” 众人议论纷纷，但是没有一个人赶当着莫凉的面提出来。刚才那个男人就这样被拖了出去，谁都不知道他的下场如何。 “我还没有死呢，你们就这样对待我的未婚妻？” 一道沙哑磁性，充满着气势的声音，犹如天神降临般出现，打断了众人的七嘴八舌。 第146章 莫莫，我来了 146莫莫，我来了 莫凉站着，听到久违的熟悉的声音，怔愣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只见一道身影，缓缓从后台出来，在她的视线中逐渐清晰。 那每天晚上都梦见的面孔，出现了在她的眼前。 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迎着她的注视，他庄重而又神圣地推着轮椅。 正如她的梦里，空立阳顺着她的头发，用那熟悉的温柔的声音，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对她说： “莫莫，我回来了。” 是他吗？那张上天精心雕刻的脸，带着几分冷意，不满地看着台下的记者们。 看向莫凉时，那冷意，变成了嘴角温柔的笑，足以融化时间一切冰雪。 “莫莫，我来了。” 他如是说，整日她所梦见的一样，坚定，诚挚。 是他，真的是他! 没有什么，能形容莫凉此刻的心情。 午夜梦回里，她都在想念着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对着她露出温柔的笑容，告诉她：“莫莫，我来了。” “立阳，，，” 莫凉忍住自己快要哭出来的冲动，对上了那道身影。 目光触及他坐着的轮椅，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自心底蔓延。 他，来了，坐着轮椅。 见莫凉呆愣，空立阳勾起嘴角，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柔声对着她唤道： “莫莫，快过来。” 那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暖，一如既往地包容。 明亮的灯光，打在他略带虚弱的脸上，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嗯！” 莫凉快步走过去，蹲在了一侧，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空立阳宽大的手掌里面。 温暖厚实，那是一种安心的感觉，一颗心，落回了胸腔当中。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看向对方的眼中，充满了爱意。 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深情对望。 “咔!咔!咔!” 反应过来的众记着，忙不迭地拿着相机，对着两人狂拍。 密密麻麻的闪光灯，落在了两人身上，咔咔咔的声音如雷贯耳。 莫凉被刺眼的闪光灯晃到，下不适地眯了眯眼，下意识地王空立阳靠了靠。 空立阳眼底闪过危险，把莫凉拉至身后，凌厉的眼神落在了台下，仿佛寒冬的冰棱， 他冷冷地开口： “都停下!今天来的人，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就别活了！” 残酷的声音，在会场里面，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 即使是坐在轮椅上，他依然是那个如帝王般杀伐果断的男人，君临天下的气势，震慑全场。 没人会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既然开口了，那必定是做得到，在a市，他就是一片天。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让一个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一个人敢再开口，甚至，连手里的相机，仿佛都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若是只有奈凉一个人，他们没什么不敢的，但是现在有了空立阳，他们，只能说不敢。 曾经有人惹到过空立阳，结果后面死的很惨。 这件事情，最开始空立阳没有出面，他们怎么就忘了，空立阳是一个狠角色呢？ 很多人，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恐惧，甚至有人，悔恨自己非要来凑这个热闹。 空立阳说罢，没有更多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圈，他的眼神充满了警告意味，没有人敢装作看不到。 他把莫凉的手，放在了轮椅上，让她推着自己出去了，留下一众人，心惊胆战。 莫凉把空立阳送回了医院，好好检查了一番，才闲下来。 空立阳的身体各项数据都正常，除了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修养，其他的，都没问题。 就连脑子里面的淤血块，也快要消失不见。 讶异于空立阳脑袋对淤血的吸收速度，莫凉真的很惊喜，空立阳真的醒来了。 就跟她日日夜夜所想的那样，醒了过来。既然空立阳醒来了，那她一定要对他好点。 此时莫凉正坐在空立阳的旁边，专心地为他削苹果。 而空立阳，则专心地看着莫凉认真的侧脸，逐渐入了迷。 许久不见莫凉，脸色有点憔悴，但是身上的气质，越发迷人了。 莫凉察觉有人看着自己，一抬头，就对上了空立阳缠绵眷恋的目光。 那双深如寒潭古井的眼眸，透漏着不加掩饰的情深，完美的五官，仿佛上天精心雕琢。分明的轮廓，让他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刚毅。 微微扬起的嘴角，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太久没有见过那双眸子睁开，莫凉一时间，不由自主地沉溺在那双眼眸里了。 见莫凉呆愣，空立阳轻声一笑，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撩起遮住脸颊的一缕长发，动作温柔似水， 沙哑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怎么，看呆了?” 莫凉这才回过神来，耳根处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绯色。 她刚刚，居然被空立阳的美色迷住了。 猛地缩了缩头，她点了点头， “嗯！谁让你那么好看的?” 娇嗔的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这个认知让空立阳很高兴。 “你不是说，我醒来的话，你就答应和我结婚的。” 空立阳将手移到莫凉的腰上。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莫凉纤细柔软的腰。 空立阳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衫，传到她的腰，让她有一种战栗的感觉。 难道是空调温度太高了？她怎么觉得脸烧得慌。 苹果已经削完了，她把小刀放下，一只手拿着空立阳的手，把苹果放在他的手心。 “来，吃点水果。” 空立阳看着手心的苹果，眼神眼神晦涩，闪了又闪。 “你答应了我的求婚。” 这次他用了肯定句，另一只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些，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莫凉侧头，调皮地眨眼睛，无辜地睁着猫儿一样的圆眼，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她的狡黠落在了空立阳的眼中，让他笑意加深，俯身，凑近她的耳垂轻轻呢喃： “在我昏迷的时候” 说完，还舔了一下。 莫凉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耳垂传遍全身。 “好啦好啦，我答应了你的求婚!” 莫凉赶紧把手抵在他的胸膛，防止他再靠近，倒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她瞟门口那儿，莫忆正站在看他们呢。 空立阳也察觉了，只是眉头一蹙，不满足地放开了莫凉。 “来，吃苹果!” 莫凉把他的手抬起来，苹果就准确无误地到了空立阳嘴里。 第147章 爸爸 147爸爸 莫忆站在门口，面上浮现纠结的神色，有那么一点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知道空爸爸醒了过来，所以就马不停蹄地从家里面赶了过来。 兴冲冲地冲过来，他还想一来就扑进空立阳的怀里，撒个娇卖个萌，表达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 可是谁知道，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莫凉和空立阳抱在一起，而且，两人都注意到了他。 他好像，不小心打扰了他们两个的好事? “二狗，你来了啊？” 莫凉从空立阳的怀里退了出来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让莫忆过来。 莫忆迟疑着走到了空立阳的面前，想要说什么，又迟迟不肯开口，欲言又止。 别扭得像是个要表白的羞涩小伙子，悄悄打量着空立阳的脸色。 看到他的异样，空立阳心下了然，只是扯了扯嘴角，对着莫忆道： “莫忆，你来了。” 苍白的脸色，在莫忆看起来，就是明明身体不舒服，还是要对着他笑，不让他担心。 本就愧疚，看到空立阳这幅样子，心里就更加自责了。 “爸爸！” 莫忆唤了一声，扑到了空立阳的怀里，把整个头都埋在空立阳的胸膛。 虽然那一声叫得极为小声，但是空立阳和莫凉都听得很清楚。 空立阳接住了扑过来的莫忆，转头看着露出温柔神色的莫凉，问道： “你都知道了？” 没有事情被发现之后的慌乱，只是坦然地看着她。 原本就是准备告诉她的，只是早了一步。 莫凉看着父子相认的场景，突然觉得好温馨，这才是一家三口。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场景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心里软成了一片，觉得这几天她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角， “嗯，都知道了！” 她点点头。 是的，她知道空立阳其实早就知道莫忆是他们的儿子，知道空立阳一直在帮助自己恢复记忆，知道空立阳一直在收集楚念风的罪状。 空立阳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 空立阳笑意加深，一只手覆上了莫凉的手背，紧紧地握着。他笑得灿烂，在所有的事情戳破之后，一点责怪她的意思都没有。 没有质问她为什么一直瞒着他，也没有质问她到底把他置于何地。 他只是，紧紧握住了莫凉的手，抱着莫忆，回以微笑，叫他们安心。 “你不怪我吗？怪我隐瞒你。” 莫凉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毕竟空立阳地那么想要她恢复记忆，而她，明明已经找回了大部分记忆，但是却一直没有告诉他，甚至还有一直瞒着他的打算。 她害怕他心里因此而难过，觉得她欺骗了他。 空立阳只是笑笑，捏了捏她的手，宠溺地说： “傻瓜，我早就看出来了。” 空立阳那副了然的神态，让莫凉好像想明白了。 只怕是在她恢复记忆的第一天，空立阳就发现了吧，只是没有挑明而已。 不然为什么那天他会无缘无故地在自己上楼的时候叫了一声莫凉。原来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莫凉。 她当真是忙得糊涂，低估了空立阳的能力。 叱咤风云的沙集团的总裁，怎么可能不会察言观色。 暗自懊恼，自己反应真的是太迟钝了。 空立阳看着莫凉的脸色由不解到了然，再到懊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莫莫一直都是这样反应迟钝，他已经习惯了。 只要在他身边，反应迟钝也没有关系。 “没关系的，你不是还在我身边吗？” 实在不忍见她如此纠结，空立阳安慰着她。 “嗯，也对！” 莫凉不再纠结自己的智商问题，反握住空立阳的手，看看他怀里的莫忆，又看看他，很满足了。 他醒了，她会好好对他，他会陪着她，这就足够了。 “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吧？” 空立阳柔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期盼。 “傻瓜！当然了！” 莫凉失笑，她不和他待在一起，还能去哪儿啊？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得到莫凉肯定的回答得空立阳，眼中闪过得逞的光芒，目光灼灼。 “嗯，解决完眼前的事情吧。” 莫凉思索了一会儿，反正她都在他的身边了，结婚是迟早的事情，也不急。 本来他们结没结婚，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形式的问题。 “好吧，要不，，，” 空立阳的语气有点失落，还有一段时间啊？ “不用了，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莫凉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开口阻止了，这件事，他不想让空立阳再操心了，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处理起来比较顺手。 “嗯” 空立阳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算是答应了。莫莫既然想要自己动手，那他就随着莫莫高兴就好了。 “爸爸！” 一直埋在空立阳胸前的莫忆终于抬起头来了。 要是再不抬起头来，他都要憋死了。他老爸和他妈咪两人说得起劲，居然把他给忘了。 一张小脸被闷得红彤彤的，让人联想到了高原红。 “哈哈哈哈!!” 莫凉很不给面子地就笑了处出来。 莫忆一时间也有点尴尬，站在空立阳的面前，有点害羞。 “怎么了？” 空立阳摸了摸莫忆的脸，柔声问他。 莫忆一下子就想起来自己在沙集团敌意遇到空立阳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 一时间，心里很开心，他的空爸爸回来了，只不过不能再叫空爸爸了，应该叫爸爸。 “对不起。” 莫忆低沉地道歉。 都是他还得空立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欠他一句道歉。 “没关系，都是一家人，我自己愿意这样做的。作为爸爸，保护儿子，是应该的。” 空立阳牵了牵他因为愧疚而紧握在一起的小手，告诉他，他是自愿的。 作为爸爸，保护儿子，是应该的。 他在心里重复了一遍空立阳的话。 咧开嘴，朝着空立阳笑了起来，浅浅的梨涡，特别可爱。 虽然早就知道空立阳会怎么样说，但是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很兴奋的感觉。 “爸爸！” “嗯！” 空立阳也笑着点头。 “爸爸!” “嗯!” 第148章 三个重大新闻 148三个重大新闻 第二天，接二连三的报道，让局势瞬间反转。 有三个重大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震惊了整个a市。 第一个新闻，所谓的“黑心专家”并不黑心，只是受到了污蔑。那个所谓的受害者，在所有记者前面亲口承认，她是受了楚念风的威胁，迫不得已污蔑奈凉，说奈凉设计的护肤品有毒。 不仅如此，网上那些跟风的人，还有谩骂奈凉的“受害者”们，都只是楚念风请来的水军，只是为了引导舆论，败坏奈凉的名声。 沙集团已经正式向法院递交了申诉，要求楚念风对其恶劣的所作所为向奈凉还有沙集团公开道歉，并赔偿应有的损失。 第二个新闻，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楚念风，其实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人前的谦逊有礼，都是假的。实际上，他是一个喜怒无常，暴躁易怒的人。 楚氏集团有些被辞职的员工，站出来指认楚念风在公司里面是怎么苛待他们的，甚至还有的员工，把自己身上被楚念风打的伤口发出来以证自己说的话。 不仅如此，楚念风还是一个唯利是图，忘恩负义的小人。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丁雪站出来亲自声讨，揭露楚念风的真面目。 她对楚念风一片情深，楚念风对她却只有利用。学生时代的时候，利用她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孩子，还差点闹出人命。成年之后，楚氏集团在丁家的帮助之下，蒸蒸日上。 在楚氏集团在a市站稳了脚跟之后，他就要一脚踹开一直帮助自己的未婚妻。 而丁家，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停止了对楚氏集团的一切帮助，并公开取消他们的婚约，要求楚念风归还这些年丁家给予的资助，公开向丁家道歉。 第三个新闻，空立阳发生了意外，只能坐在轮椅上。但是奈凉不离不弃，他们已经订婚，婚期将至。 发生意外的原因，无人得知，他们只是猜测与楚念风脱不了干系。 消息一出来，就像在平静的湖里，投下了重磅炸弹，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议论纷纷。 三个事件都报道得非常详细，那天发布会上的视频，曝光在公众。 他们恍然明白，原来所谓的有毒的护肤品，只是编造出来的，而这一切，都是楚氏集团的手笔。 在所有的证据曝光之后，都指向了楚氏集团。 事情反转得太快，那些跟风骂过沙集团的人，都无地自容。 原本他们信誓旦旦地要求奈凉和沙集团给他们一个说法，还嚷嚷着奈凉这种虚假的人，必须滚出a市。 发布会之后，剧情反转，打脸啪啪啪地响。 造成这样的局面的人，正是楚念风。 于是众人只能将矛头纷纷指向了楚氏集团。 对于楚念风的虚伪，让很多人对楚氏集团的产品也丧失了信任，拒绝再买楚氏集团的任何产品。 楚氏集团名下所有的产品，受到众人的抵制。 楚氏集团的销售量大幅度地减少，有的商家，受于舆论压力，宁愿赔付违约金，也拒绝和楚氏集团继续合作。 楚氏的风评，一降再降，甚至有破产的趋势。 另一边，沙集团的情况回转。 在当时的“黑心专家”事件发生之后，莫凉放任事态发展，想辞职的员工她都同意了，像撤股的董事她也没有阻拦，解约的商家，她也允许了。 沙集团在那一段事件处于低谷，但是一直没有恶化下去。 在震惊a市的三个大新闻爆出来之后，就又很多人后悔了。 那些辞职的员工，想要重新回来，莫凉拒绝了。当初要走的时候，是他们自己决定的，这种员工，她是绝对不会再用的。那些想要重新想要入股的董事们，莫凉也毫不留情地回绝了。落井下石的人，她看不起。至于那些想要重新建立合作关系的商家，莫凉不屑一顾。解约的时候那么干脆，所以她拒绝得时候，也该干脆点。 空立阳不利于行，她就暂时帮着空立阳跑腿，她也乐意为空立阳做这做那。 在空立阳的管理之下，沙集团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样子，甚至说，比之前更加辉煌，因为少了那些怀有二心的人。 面对楚氏的困境和回暖的沙集团，楚念风越发暴躁，不知道开除了多少员工。 为了不让楚氏集团越来越糟糕，楚念风开了一场致歉会。 当着众多记者的面，他满脸无辜，“诚挚”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相信这几天发生的事，大家都清楚了。 对于这几件事，我并不否认我有过错，都是因为我管理不当，才会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我应该早点察觉属下的动作，早点阻止，就不会给大家带来麻烦了。 我的属下曲解了我的意思，以至于犯了错，让大家误以为奈凉研发的新产品有毒，当时我正在国外出差，并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等待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了现在的局面。 对于那名犯错的属下，我已经交给了警察局，相信他们会有公正的评判。 我不否认，这件事是由于我的过错，给大家带来了不便。所以，我应当给大家一个说法。 是我管理不当，我的错，我在这里，诚挚地给大家道歉，诚挚地，对奈凉以及沙集团道歉。对不起！ 楚氏集团，与沙集团，一直是想要合作的。这件事给沙集团造成了麻烦，我愿意承担沙集团的损失。只希望，有朝一日我们两个集团，能够合作，共赢!” 楚念风90度鞠躬，面上真诚无比，自责又懊恼，开口闭口就是抱歉，还说要赔偿沙集团的损失。 好似他真的不知情，一回来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莫凉陪着空立阳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直播里面的楚念风演戏，啧啧称叹。 “你看他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不知情呢！这样一说，感觉他是被牵连的一样！ 可惜啊，他道歉得有点晚了吧？我们都已经把他告了，他才道歉。 这样就显得有点被动了！” 第149章 虚伪的楚念风 149虚伪的楚念风 楚念风还真是虚假得可以，明明是他自己做的，硬是甩锅给一个属下，估计也得是个经理什么的。 可怜了那个经理了，不知道会被怎么折磨，会是直接被他杀死吗？ 把那个人送进警局，这样不仅告诉大家这件事情他是不知情的，还告诉大家，他不是一个徇私的人。 这样一样，就会有不少人被他的表面迷惑，相信他只是被牵连的。 长得一副好皮囊，果然具有欺骗性，就算真是他做的，就冲着这幅皮囊，也得装作不知道。 空立阳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只是对于莫凉关注楚念风有些吃味，恨不得马上就杀了他。 明明自己就在莫莫的眼前，她却在看着别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没有自己帅。 “要不我帮你解决了他？” 他提议道，眼里闪着道不明的阴鸷。 “不用了，我就是想看他再挣扎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接受报应。” 莫凉摇了摇头，一口回绝了，觉得楚念风不能死得那么快，不然就对不起他干的这么多事情了。 “嗯。” 空立阳嗯了一声，看着电视机里面的身影，收敛了眼眼底的杀意。 楚念风在台上看到有些记者的面色，因为自己说的话有所改变，嘴角不可察觉地勾起。似乎对于现在这个场面，挺满意的。 呵，真好骗。 随便说说他们就有所改变，怪不得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面上还是一副愧疚的样子，让人感觉他是真的很抱歉。 有记者提出疑问， “请问楚念风先生，如果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那么请问您的未婚妻，丁雪小姐说的话，该如何解释？ 是不是你为了脱身，舍弃了自己的属下，保全自己？就像丁雪小姐说的那样，你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记者问的话很犀利，但是确实是实话，一下子就戳中了楚念风的心思。楚念风眼里的狠毒一闪而过，看了一眼那个记者。 很好，我记住了。 若是那个记者知道自己会因为今天问的这一个问题而生不如死，她一定不会就这样问出来。 只见记者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楚念风的表情变得很难过，浑身弥漫着悲伤自责的气息。 他缓缓地开口： “是我对不起小雪。 都怪我，一心扑在了事业上，以至于忽略了她的感受。 她难过很正常，我不怪她说出那些气话，因为都是因为我的过错，她才会跟我置气，口不择言的。 小雪一直是一个温柔善良，美丽大方的女人，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早就走进了我的心里。 可是由于我的疏忽，没有关心她，导致她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被带坏了，变了一个人。 也怪我，要是我愿意分出一点时间，不一心想要发展楚氏集团，陪着她，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说出那些气话，不愿意原谅我。 小雪，我错了，我愿意等你出来！求求你原谅我，我是爱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的心里，始终是那个善良温柔的小雪！ 等你出来，我们就结婚，我一定会把时间都留出来陪你！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两个人，去环游世界，我会陪你去遍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做遍所有你想做的事情！” 楚念风说得声情并茂，提到丁雪的时候，他脸上是爱恋，懊悔，自责的表情。说道要等他们出来就结婚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片坚定。 他把一个不小心忽略女朋友，幡然醒悟之后决心要改过自新的男朋友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按他的解释来说：是因为他一心都花在了工作上，冷落了丁雪。丁雪这才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学坏了。为了和他置气，就趁这个机会说了一些气话。而他呢，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愿意一直等到丁雪出来，他们就结婚，他会把时间都花在家庭上。 这话一出来，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他面上的爱恋，不似作假。但是丁雪当时，很坚定地表达了自己说的是实话。 不太像楚念风说的那样，只是和他置气。 但是情况，和之前大家一味地声讨楚念风，确确实实不一样了。不管楚念风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楚氏集团没有再因为受到太大的影响。 莫凉当然没有错过楚念风在台上隐藏的笑意。好像就是故意笑给他们看的，带着挑衅的意味。 不会演戏的楚念风不是好总裁。要是一个女人，任何小白莲花都斗不过他。 对于这现象，莫凉也不着急，反而把这当成一场戏来看。 即使楚念风再怎么道歉，这场风波，始终会在大众心里留下重大的印象。他现在在台上笑得那么开心，不知道等她放出重磅炸弹的时候，他还笑得出来吗？ 莫凉挑了挑眉，看着他真诚地道歉，有些期待。 “别看了，吃饭了！” 空立阳拿过遥控器，就把电视关了。莫凉看的这是重播，算上直播，这就看了两次。 他心里想要弄死楚念风的情绪越发强烈，要不是莫莫说想要自己动手，楚念风不知道都死了多少次了。 莫凉好笑地看着空立阳幼稚的动作，知道这家伙是又吃醋了，得顺着毛。 醒了之后，真的变得幼稚了很多，跟个醋坛子一样。 “嗯，不看了，反正也没有你帅，也没有你优秀！当然是看你就够了!” 乖巧地点了点头，她就坐在了餐桌前，乖乖地吃着空立阳给她夹的菜，还时不时地给空立阳夹菜。 空立阳听到莫凉的赞美，心里也没有那么郁闷了。 只是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自己坐着的轮椅上，空荡荡的左裤腿，，，眼神暗淡，隐隐有些失落。 莫凉察觉他的不高兴，顺着他的视线，知道了他在看什么，一时间，心里也很难过，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立阳，以后，我就是你的腿。” 她放下手里的碗筷，蹲在了空立阳的腿边，心疼地看着空立阳。 那空荡荡的裤腿，让她心里一再泛酸。 第150章 被捕 150，被捕 空立阳勾唇一笑，反握住她柔软的手，没事人一样， 见莫凉担忧的神情，他下意识地移开了眼。 “嗯，我没事。” 只是那笑容，眼底掩藏着悲伤，看在莫凉眼里，让她的心里，一阵一阵地，难过。 空立阳不该是这样自卑难过的，他应该是最耀眼的存在! 不行，她忍不了了，都是楚念风的错，她不能再让楚念风逍遥了！ 张了张唇，她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嗫喏了一声， “嗯！” 扑进了空立阳的怀里，把头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好似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暂时忘记空立阳刚才那牵强的微笑。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隔得更近一些。 空立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扬起满意地微笑，带着旁人看不懂的睿智。 嗯，莫莫终于爱上了自己了。 ，，，，，， 楚念风公开道歉之后，有的人被他真诚的道歉所感动，也有人认为他又在做戏。 众说纷纭，但是楚氏集团的情况，在此之后，逐渐开始回转了。 在楚氏集团刚刚回暖的时候，莫凉就动手了。 动手，当然是要光明正大地动手，那才过瘾。 她把楚氏集团过去几年所有的黑幕，全部爆出去了。 就像当初诬陷奈凉的那篇帖子一样，来势汹汹。再加上之前的事，媒体对于这两个公司格外关注，事情一爆出来，马上就开始疯狂传播。 不同的是，这次的事，有理有据。不像楚念风那样，找几个托，找水军那样。 莫凉爆出来的，是楚氏集团的内部数据，和外部数据，查有可证。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有问题。 消息一出来，楚念风以最快的速度将以往所有的资料全部销毁。但是已经传播了出去，引起了检察机关的调查。 检察院出动了高级官员，去楚氏集团亲自检查，一检查，就发现了楚氏集团的最新产品当中，掺杂了有毒物质。 与此同时，楚念风销毁的那些资料，全部被送到了国家检察院。 楚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楚念风站在落地窗前面，脸上阴云密布。 不久前，网络上忽然爆出他滥用有毒物质，制造伪劣产品的消息，而且那些单据，确实是楚氏集团的没错，但是他什么时候用的那些有毒物质，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查出来，他第一反应就是诬陷，可是证据摆在眼前他用的材料，确实是有问题。 莫名其妙地被阴了一把，他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要么就是楚氏集团有了内鬼，要么就是吃屎集团被人陷害了。 楚念风已经动用了所有的人手去查这件事，但是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就只能像个废物一样干等着。 不仅如此，网上的帖子删了又有，传播速度跟当时沙集团的那件事有得一比。 沙集团？！ 他知道是谁的手笔了，一定是她!!! 楚念风正要收拾东西出去的时候，们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嘭的一声，打断了他所有等我动作。 “不许动！” 大概十个左右穿着警服的人，围城一全，把他围在中间。十多把枪黑糊糊的枪口全部朝着他。 他直起身来。看向姗姗来迟的警察局局长。 轻笑了一声，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和他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不知杨局长到我这儿有何贵干？” 那个被他成为杨局长的男人，见他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暗暗唾弃他，走到离他几米远的时候，他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楚念风，我们正式以制造假冒伪劣产品，走私军火，恶意诽谤罪拘留你！动手!” 说罢给周围的警察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们上前抓人。 受到指示，所有的警察逐渐缩小范围，朝着他围拢， “等一下！” 楚念风抬起手阻止了他们的继续靠近，用一种坦坦荡荡的姿态，朝他们开口， “杨局长，说话做事可是要有证据，想清楚了再抓，不然小心惹祸上身。 我这个人呢，比较记仇，别人如果敬我，我会回敬别人，但是若果有人冤枉我，我啊，可是会十倍的回报回去的！ 以楚氏集团的能力，让一个区区的警察局局长消失，还不成问题，你说是吧？” 轻蔑地眼神，落在了杨局长的身上，充满了威胁。 杨局长心里冷哼，这是在威胁他是吧？想要他消失，也要看有这个能力吗？ 以前的时候，他受了楚念风不少气，只能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现在终于抓到他的把柄了，当然不能放过。 “您说得对，但是不好意思，证据充不充分，到了警局你跟里面的人说去吧，跟我说没用。 还有啊，我是没那个能力与你抗衡，但是别人有啊。” 杨局长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上面吩咐了，今天必须把人带回去关着，其他的不用他们管了。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顽固，楚念风的眼神一凌，充满了杀机，他似是惋惜地轻叹，“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 手上的动作悄无声息，抬起手间，枪口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准了杨局长，扣动扳机。 “嘭！！！” 楚念风手里的东西，一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出了鲜血，滴在了干净的地板上。 一个不稳，楚念风差点摔倒，单脚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按着不停流血的伤口。 杨局长一脸惊诧的看着楚念风流着血的右臂，还有刚刚从自己脸颊擦过去的子弹，心有余悸地呼了一口气。 劫后余生。 心还在颤抖着，恐慌不已。 刚才，他差一点，就没命了。 没想到，楚念风居然随身带着小型枪支。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开枪。 “谢谢奈小姐救命之恩!” 回过神来的杨局长，转过身，朝着门口进来的人恭敬地弯腰。 奈凉手里的枪，刚刚正是朝着楚念风的。 要是奈凉没有及时出手，刚刚他就没命了，所以他在心里真的很感谢这个及时出现的女人。 莫凉这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看到他了，脸上毫无情绪。 在看到单脚跪在地上的楚念风狼狈的时候，脸上出出现了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 第151章 我没看到 151我没看到 楚念风有十足把握能够击中杨局长的脑袋，然后从这帮人手里逃脱的，谁曾想，最关键的时候，居然有人偷袭自己。 手臂受了伤，手里的枪也飞出去很远，楚念风差点摔倒，幸好一只膝盖跪在了地上，这才稳住了身形。 “好久不见。” 慵懒的声音在他的前面响起，不缓不急的脚步撞击着地板，厚实有力。 他抬头，就看到莫凉一步一步副朝他走进，高贵从容，看向他的眼睛里面，带着兴奋，嘲弄。 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他，如同看着垃圾一样。 真的是她？！ 正想要站起来，站到一半，“嘭！” 腿上又中了一枪。 腿上吃痛，疼得他脸色发白，不得不跪了下去。 莫凉像是看戏一样地看着楚念风挣扎着要站起来，然后掏出手枪，在他的目光中，慢悠悠地又在他的另一条腿上打了一枪。 楚念风双膝跪地，正好朝着她的方向。 “好了，我接受了你的下跪。“ 莫凉的语气听起来很高兴，像是得到了糖吃的小孩。 “贱人！” 楚念风眼睛里面尽是屈辱的怒火，周身泛着极为浓重的戾气，看着莫凉，恨不得把这个人抽筋剥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莫来把楚念风尽数地收尽眼里，心情更好了，嘴角忍不住扬起，然后走到了楚念风的跟前，睥睨着他。 如同看蝼蚁一样。 他狼狈的姿势，她越看越喜欢。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虽然是脏了点，但也是好闻的，血的味道啊！ “谢谢夸奖，这方面，我还没有你厉害，你说是吧，楚总？” 莫凉的语气极为嘲讽，一字一句，那一声楚总，叫得更是轻蔑。 周遭的警察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又马上憋住，莫凉没有阻止，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楚念风的脸色由红转到黑。 她一个人嘲笑有什么意思，要大家一起看戏才对。 他以前不就喜欢让一帮人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嘲笑她吗？那么她现在也让楚念风试试这种感觉。 “是不是你搞的鬼？” 楚念风紧紧地捏着双拳，咬牙切齿地质问她。 莫凉轻笑，附身在他耳边回答道： “嗯，恭喜你，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励哦。” 那张笑颜如花的脸，落在楚念风的眼里，却成了莫大的讽刺。 没想到没有栽在空立阳的手里，居然真的栽在了莫凉的手里。 他一向对莫凉的能力不以为意，以前的手下败将，没想到居然低估了她。 眼神一瞬间变得极为阴狠，动了动手指，他一巴掌朝着眼前莫凉的脸打去。 “呵” 莫凉早有防备，在他出手的时候后退了一步，抬起脚，就把他踹翻在地。 然后，一只脚，踩在了他的一只腿的膝盖上，狠狠地碾压着。骨头碎裂的咔咔声，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面。 楚念风疼得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但是一直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只是那一双仇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莫凉。 “唉，有骨气。” 居然一声没有吭。 要是吭声了，那就真的是太弱鸡了。 莫凉收回了脚，这是给他想要偷袭的惩罚。想打她?等他有命活着再说吧。 脚底沾了血，都脏了，真扫兴。 “杨局长，麻烦你把他送到警局吧。” 莫凉皱了皱眉头，对着楚念风动了动唇，“来日方长。” 然后便转身了，走之前，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明明可以现在就要了他的命，但是她想要做一个“好人”。至少是别人眼中的好人。 “杨局长，有人故意伤人，按照律法，是不是也应该拘留呢？” 阴测测地看着莫凉的背影，楚念风坐了起来。 此时的楚念风，就想要把莫凉一起拉下水。 “不好意思，我没看到！带走！” 杨局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吩咐下属把他的手铐上，拖走了。 只要一想到刚刚楚念风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他就巴不得莫凉把他打死才好。 都这个样子了，还想要命令别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莫凉目送着他像死狗一样被一帮人拖着进了警车，才离开。 先让那个大家看看楚念风是如何被押进警局的，让他在里面好好“玩玩”，然后她再接他出来“玩玩”。 至于楚念风那个老爸，还不知道在哪里和女人逍遥呢，等他想起来他儿子的时候，也就是他的死期了。 ，，，，，， a市监狱。 “滚！” 两个狱警拖着楚念风，扔在了一个阴暗的牢房里面。 本来应该是先送去拘留的，但是在半路上，上面的人打电话给杨局长，说证据已经十分充分，直接送去监狱，具体判多少年后面下达。所以楚念风直接被送到了a市监狱。 扔下楚念风之后，两个狱警啐了一口，“晦气！” 对着监狱里面的其他两个犯人说道：“ 这是新来的，你们好好招待！” 监狱里面的另外两个人，听到这句话，莫名的兴奋了起来。 所谓的“招待”，他们最擅长了。 有新来的人，那他们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两个人一胖一瘦，其中有一个，叫李杨，曾经是楚氏集团的一个经理，结果被楚念风逼着承认自己陷害沙集团，被送到了这里，判了50年，下半辈子都要在这里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楚念风。 另一个人，也是和他一起被送来的，彪形大汉，但是从来没有欺负过他，反而一直很保护他。从他到这儿来，那个彪形大汉一直对他很好。 两个狱警把新来的人扔进来的时候，他觉得有点眼熟。 走过去，踢了一脚， “喂！” 楚念风抬起头来，就看到了那个被他退出来顶罪的经理，眼神像是毒刀一样。 居然敢对他动手？ 楚念风抬起头来的时候，李杨也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了，着就是楚念风。 对上楚念风吃人的眼神的时候，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随后看到了楚念风现在的样子，瞬间有了底气。 楚念风趴在地上，浑身是血，还沾满了灰尘，同样都是阶下囚，他怕什么？ 第152章 立阳，我爱你 152立阳，我爱你 他鼻孔朝着楚念风，轻蔑地看着他，冷哼出声，讥讽地说： “楚念风，没想到，你居然也有今天！” 楚念风见是李杨，垂着头，阴森森地威胁道： “你忘了，你的家人还在我的手里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李杨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就是因为楚念风绑架了他的家人，威胁他，要是他不顶罪，就立马撕票。迫不得已，他进来认了罪，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下半辈子。 说好的他一顶罪，就放了他的家人的，结果现在还拿这件事威胁他。 这一切，全部都是楚念风造成的，现在他就这样狼狈地趴在自己面前，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居然还敢提这件事。 反正他下半辈子是已经毁了，楚念风现在也还在这里，不是自己的对手。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打死了，这样以绝后患。 想到这儿，他的眼睛里面露出变态的光芒，在这里的这些天，是他最难过的日子，有了楚念风，他就不那么无聊了！ 他一脚就踹在了楚念风的头上，一脚下去，楚念风就突出了一口血，足以见得他用了多大的力。 “在你手上又怎么样，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能力用他们来威胁我吗？就算我现在把你弄死了，他们也不会被你怎么样！” 说罢，提起脚，朝着他的头，准备又一脚踹下去的时候，后面的彪形大汉出声了， “等等，别把他打死了。” 李杨转过身，就看到彪形大汉缓缓走来，心里堵着一口气，难道他要保楚念风？ 不善的目光盯着他的身影，难不成他和楚念风是一伙的? “为什么？” “打死了，就让他死得太便宜了，这种人，就应该慢慢地受折磨而死！” 彪形大汉已经走到了李杨的身旁，见楚念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兴奋。 楚念风身上暴戾的气息，还有他残破的身子，有一种很想欺负的欲望。 “也对！那我们就慢慢玩吧！” 李杨听了彪形大汉的说法之后，神色松了松，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楚念风平时那么嚣张，不把他们当人看，他当然也要让楚念风尝一尝那种滋味。 就这样让他死了，太便宜了！ 彪形大汉把楚念风拖到了角落里面，让李杨泼了一盆脏兮兮冷水在他身上，然后他们就进入了梦乡。 冬天的房间，总会格外冰冷，在没有暖气的监狱里面，更是如此。楚念风只觉得身上好冷，寒冷透过骨头，传遍全身，刺骨的寒冷，再加上身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折磨着他。 除了痛彻心扉的寒冷与痛苦，空气中弥漫着肮脏的恶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没有经历过这些的楚念风，很想要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越想要忽略身上的疼痛，就越清晰。 浑身麻木，脑袋混沌，他连死，都没有了力气。 在他们睡着之后，彪形大汉拿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手机，熟稔地发了一条短信，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 和平居。 莫凉的手机叮的一声，她拿出手机，看到短信的内容，满意地勾了勾唇。 可惜没有湖水，不然直接把楚念风扔在湖水里面，他或许可以更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曾经的那种绝望与无助。 就泼脏水，便宜他了。 不过没关系，她会一点一点，让楚念风把她经历过得，全部经历过一遍。就像是曾经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享受过同样的经历之后，才“昏迷”。 “笑什么呢？” 空立阳靠在床头，放下手里的书，抬起手摸了摸莫凉的秀发，宠溺地看着偷笑的她。 莫凉收起手机，说了一句“没什么”，然后挪到空立阳旁边。 睡衣微微敞开，露出一点精壮诱人的胸膛，那张俊美的脸，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默默地投了一口口水，莫凉心里暗道：美色误人啊！ 双手环在空立阳腰上，缩在了空立阳的怀里。 她轻轻呢喃: “我是运气有多好，才会遇到你。立阳，我爱你！” 空立阳听了，漆黑的瞳孔微缩，似是震惊。 他不敢相信地捧起莫凉的脸，认真地看着莫凉那双宛若星辰的眸子， “莫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莫凉一笑，缓慢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我说，立阳，我爱你！” 空立阳一把紧紧搂住莫凉，身体微微颤抖，激动得快要说不出来话。 “我，也爱你。”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还以为，还以为，莫莫不会对他说出这句话。在这件事之后，她承认了她爱自己。所以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紧紧地抱着莫凉，满足地看着莫凉的头顶，像是要把她和他融为一体。 “立阳，我爱你！” 莫凉也紧紧抱住空立阳，她知道他的身体在颤抖。 不禁好笑又心酸，不就是说了一句她爱他吗，就兴奋成这样。 要是早知道他会高兴成这个样子，她一定会早点说出口。 “我们结婚吧！” 莫凉又说。 空立阳身体一僵，却是缓缓放开了自己抱着莫凉的手。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腿上，沉默许久，他声音低沉道： “莫莫，这里，是假肢。我，配不上你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夹杂着无限的痛苦，自卑。 那话仿佛一把刀，狠狠地插在莫凉的心上，她的心里一阵苦楚。 “立阳，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体。你知道的。” 莫凉的手，滑进了空立阳的胸膛，拉开了他的睡衣，然后，凑了上去。 唇瓣落在了他的头顶，额头，眼睛，鼻尖，嘴唇，下巴，喉结，一路往下。 她吻得小心翼翼，仿佛在吻一件捧在手心里的珍品，珍重而虔诚。 温热的吻，落在空立阳的身上，每一处肌肤，都异常的火热，莫凉的吻，像是有魔力一般，只要接触到，便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再也忍不住，空立阳化被动为主动。 暧昧的气息，浓重的喘息，响了很久很久。 莫凉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地说着：“立阳，我爱你。” 抚慰的，不只是空立阳不安定的心，也是她的心。 第153章 先斩后奏 153先斩后奏 楚念风进监狱的事情，a市已经家喻户晓了。 那张楚念风浑身是血，被拷着手铐带走的图片，占据了各大新闻的头条。 当那些证据摆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无比辩驳，众人不禁唏嘘。 看着仪表堂堂的楚念风，背地里居然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仅干了坏事，在致歉会上，还冠冕堂皇地朝着a市所有的人撒谎。 a市的新闻，都争相报道着相关的事件。一时间，楚氏集团事件占领着各大新闻的热点，一直没有消减。 楚氏集团，正式宣布破产。 楚念风，被判死刑，缓期执行。 a市就像是变天了一样，楚氏集团彻底垮台了。大家都明白，楚念风尽了监狱，再没有崛起的机会了。 这一切，发生得那么快，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与此同时，莫凉和空立阳正式宣布在1月中旬结婚，也就是新年前夕。 这场婚礼，彻底盖过了楚念风的事件，成为一场轰动。 莫凉是谁，大家不知道，但是空立阳是谁，大家都是知道的，众人纷纷猜测着莫凉会是谁，之前的奈凉是不是被抛弃了。 有不少狗仔好奇地挖掘这件事，莫凉也随之曝光，不过以往的信息全部搜集不到，出现在大众视野的。就只有一张莫凉的照片，再无其他。 ，，，，，， 离结婚不到半个月，莫凉却是悠闲得很。 沙集团已经彻底恢复正常了，空立阳回去处理所有的事情，她压根就不用操心什么。 每天陪着空立做复健，到现在，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喝，该买的时候买。 空立阳也很配合地做着复健，不出意外的话，在婚礼前，他就能够熟练地使用假肢了。 今天照常复健之后，莫忆和莫凉扶着空立阳坐下。 莫凉细心地为他擦着汗， “怎么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太累了？” 空立阳只是笑笑，宠溺地看了细心擦汗的莫凉： “不累，不是还有半个月就是我们的婚礼吗？我要站着结婚。还有，过几天去试婚纱吧。” 莫凉心疼不已，空立阳很辛苦，只是为了能够给她一个站着举行的婚礼。 把她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恨不得不举行婚礼，不让空立阳受累。 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嗯，有时间就去。” 大概也只有他们两个，把自己的婚礼看得那么风轻云淡了吧。毕竟他们两个现在，没结婚跟结婚了一样。 婚礼就是一个形式，要不是空立阳想要，她就不举行了。 莫忆不禁汗颜，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跑这儿来当大大的电灯泡，千瓦啊！！!明晃晃的。 不过说到爸爸妈咪结婚，他们好像忘了一件事， “妈咪，你还没有告诉外婆这件事呢！” 这才是最关键的，他们的户口本在外婆那儿，要想结婚，肯定是需要告知外婆的。但是看莫凉这种架势，大有一股不在乎登不登记都无所谓的感觉。 莫凉听了，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没事，先举办婚礼。” 她老妈对于空立阳的态度，是一万个不希望自己和空立阳有任何的联系的，要是让她老妈知道了，铁定会阻止他们。 所以她打算先斩后奏，等生米煮成熟饭了之后，再告诉她老妈。 空立阳听到莫忆提到了外婆，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这样不好吧？” 空立阳眉心皱了皱，有点担忧的样子。 “没什么不好的，你就别想太多了！” 莫凉抚平了空立阳的眉心，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扣扣！” 敲门声打断了这个话题。 “进来！” 门打开，是高雅。 莫凉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这才想起来，这个是家里面的女佣，好久没有注意到了。 现在突然出现，她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对空立阳有非分之想，自己还警告过她。 “怎么了？” 空立阳的声音冷漠至极，对于高雅突然的敲门，很不高兴。看着高雅，目光不善。 “回少爷，少奶奶，有个自称为言粼的人上门探望。” 高雅低头前，将空立阳眼神里面的冷漠尽收眼底，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以前立阳哥哥是不会这样看她的。 言粼？！他怎么来了? “让他进来吧！我待会儿就下去。” “好的少爷！” 高雅低着头退了出去。 她掐手心的动作，莫凉看得清楚，很嫌弃地盯着她出去的背影。 “怎么了？不喜欢她？” 空立阳把头放在莫凉的肩膀上，呼吸的气息扫在莫凉的脖颈，扫得莫凉酥酥麻麻的。 推开空立阳作恶的头，她说道： “不喜欢，这个女人居心叵测，要不是看在她是你青梅竹马的份上，我早就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处理掉了。” 空立阳的眼神眯了眯， “她挑衅过你吗？” 莫凉摊了摊手， “是啊！你这个祸水！” 说着还颇为无奈地看着空立阳，看吧看吧，都是惹的祸！ “我会解决的！” 空立阳眸光暗了暗，一丝狠厉闪过。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青梅竹马？呵呵！不好意思，他不需要这种东西。 “嗯？” 莫凉挑眉，似乎很好奇他会怎么解决。 “俯扶我下去吧。” 空立阳伸手，让莫凉服自己下去见人。 “你不是可以自己走了的吗？实在不行，要不莫忆抚你？” 说着给莫忆使眼神，结果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人影。 那小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溜了，他们居然都没有察觉。 莫凉心里暗自腹诽，真不厚道。 莫忆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反驳：你们才不厚道，是要用狗粮撑死我是吧？不溜的话，我就是傻子了！ 他一点都不怀疑，他爸妈是真爱，而他只是一个意外。 空立阳得意地看着莫凉：莫忆都溜了，只能你来扶我了！ 莫凉认命，乖乖地扶着空立阳下楼。好几次，她都有种想要把空立阳扔掉的冲动。这货硬是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喜爱你是没有长骨头一样。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第154章 被你爱上，是福是祸? 154被你爱上，是福是祸？ 空立阳得意地看着莫凉：莫忆都溜了，只能你来扶我了！ 莫凉认命，乖乖地扶着空立阳下楼。好几次，她都有种想要把空立阳扔掉的冲动。这货硬是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像是是没有长骨头一样。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而空立阳，压在莫凉身上，透过洁白的灯光，俯视她，白皙的皮肤，完美的五官。 温柔缠眷地笑了。好像，做一个残废，也没什么不好。只要莫莫在他身边。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莫凉感受到了客厅里面头来的视线，很强烈。 抬头一看，言粼正坐在那儿，看着他们两个。 看到莫凉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坦坦荡荡地注视着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想要推开空立阳，让她自己走下楼，可是空立阳好像粘在她身上了一样，想都别想。 她只能把空立阳扶下了楼，在言粼的注视当中。 “好久不见。” 空立阳坐下之后，言粼先开口了。 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见面之后没有多余的寒暄。 “嗯，好久不见。” 空立阳应了一声，手紧紧地牵着莫凉的手。 莫凉这下知道了，敢情这两个人是相识已久的好友，看着见面熟络的样子就知道了。 她居然不知道这回事，搞得像是地下情一样。 当初她愣是没有把空立阳和言粼联系在一起过。 言粼的目光放在了他们紧紧牵着的手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莫凉心里有点小生气，再加上言这意味深长的笑，她就不想打扰这俩人了，毕竟看着就来气! “嗯，你们慢慢聊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就抽出自己的手，瞪了空立阳一眼，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言粼的目光把她看得真的不太好意思了。 莫凉上楼之后，空立阳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眼底一片宠溺。 “她有点害羞了，不好意思。” 言粼好笑地看着他，啧啧地瑶了摇头，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啊，戏谑到： “好了，现在，你如愿了。” 空立阳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嗯。” 言粼在他的腿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目光回到他的脸上，确认了他现在的表情是幸福而又满足的， 似是不解地开口： “为什么非要这样，其实你不一定要这样的。你明明知道，她的心里是有你的。” 空立阳笑着摇摇头，对他的不解风情很是理解， “你不懂，我要的，不只是她心里有我而已。那样的话，她想起一切的时候，还是会会选择离我而去。只有我因她出事了，她才会对我死心塌地，永远属于我。” 他的眼神透露着痴迷，痴迷得，让人有些害怕。浓浓的爱意，在谈到莫凉的时候，如潮水倾泻了出来，来势汹汹。 言粼一滞，心里一叹，道： “你这样，真是疯狂。不知道被你爱上，是福还是祸？” 他对莫凉的情感，未免也太深了一些，作为旁观者，他看得有些害怕。 空立阳端起水，喝了一口，扬了扬嘴角，不置一词。 “还真是！” 言粼看他这幅样子，都要被气笑了。这么狂傲，很空立阳。 “你就不怕她知道之后会怪你?” 空立阳一笑，自信地说： “不，她不会知道。” 他不会有机会让他知道的。 言粼看他胜券在握，也不好多少说什么。 空立阳一向很固执，不管是在哪方面，固执地无法撼动。 “院长，你知道的太多了哦！” 空立阳开玩笑地叫了他一下，言粼随即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放心好了！作为老相识，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既然决定趟这趟浑水，就没有揭发你的意思啦！” 他说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嗯，那就好！” 空立阳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样最好，就算揭发了，他也有办法让他改口。 言粼只觉得自己背后一阵凉风，有点可怕，眼前的，还是空立阳那张云淡风轻的脸。 有异性，没人性! ，，，，，， 言粼的到来，证实了莫凉的猜想。 果然，空立阳都是知道的，不但知道，还在暗地里帮她。 心里的感动，又增加了一分。 以后一定要好好对空立阳，莫凉这样告诉自己。 拿出手机，她看看楚念风怎么样了。 a市的监狱里面，楚念风增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他身上的伤没人处理，三颗子弹还在他的身体里面，他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上，动弹不得。 偏偏李杨每天准时准点地来踩一下他的伤口，他越是不吭声，李杨踩得就越狠。各种侮辱的次都用尽了，偏偏就是不让他死去。 伤口已经腐烂了，他的腿也废了，挂着半条命受他们的折磨。 每次在李杨折磨完他之后，那个彪形大汉会给他上一点药，减缓他死亡的速度。 整个牢房里面充满着楚念风身上肉的臭味，还有种屎尿的腥臭，总的来说，就是楚南枫想一个牲畜一样躺在地上。 李杨越发变态地折磨着楚念风，这样才能从中获取些许的快感。 狱警们看到了，也不管，就当做没有看到一样。这种事情，在监狱里面见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莫凉看着视频里面趴在地上，完全看不出是个人的楚念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就完了吗？不，还没有。 你做的那些事，然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所以，你就慢慢的在里面享受吧！ 关了手机之后，她就洗个澡睡了。 空立阳和言粼谈完话之后，打了一个电话，就上了楼。 一进卧室，就看到莫凉窝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昏黄的床头灯下，莫凉的脸庞显得尤为恬静。 平常的那一张妖艳的脸。现在显得格外柔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饱满的嘴唇，微微张着。 空立阳脑海里浮现言粼说的那句话“不知道被你爱上，是福还是祸？” 他失笑，是福还是祸？ 重要吗？重要的是她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吻了吻莫凉的唇，空立阳把莫凉抱在怀里，他的胸膛隔着莫凉的后背，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很近很近，这才安心。 第155章 年轻真好 155年轻真好 莫凉的事情处理完之后，纪潇潇也就清闲了下来。 正是因为莫凉的这件事，让他对桑子疏有了新的认识。 以前的时候，她以为桑子疏只是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子而已，除了吃喝玩乐，就知道欺负别人。 而且情商超级低，钢铁直男的那种。 但是在这次的事情当中，桑子疏所表现出来的，真的让她吃了一惊。 她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桑子疏。 原来桑子疏居然是个计算机高手，也是一个黑客，他所展现出来的能力，真的很出色。 最重要的一点是，据说桑子疏费尽心机买下了“一罐”那个软件的专利权。 大概是喜爱计算机的人，都具有探索的思想吧。 可是每次想到那个软件，心就会抽疼，是下意识的那种，闷闷的。 “蠢女人！” 纪潇潇看着前面的男人，有一种说曹操曹操到的既视感。 她刚刚一想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出现了，还真是巧。 桑子疏走近之后，果然是纪潇潇那个蠢女人，顿时就兴奋了。 刚刚大老远就看到那儿有个女人在发呆，和蠢女人很像，他的眼神真好。 一屁股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纪潇潇的对面，看着她前面的咖啡道： “这么巧，你也来和咖啡啊？” 纪潇潇没有怼他，淡淡地扫了一眼他： “不是，来看夜景。” 转头看向了窗外，手托着头，只留了一个侧脸给桑子疏。 在这个天塔上面，可以将a市的夜景一览无余。 城市喧嚣，在寂静的夜空下，熙熙攘攘的路灯，川流不息的车辆，倒像是繁华的星空。 繁华的大都市，是年轻人所追求的，五彩斑斓的世界，代表着活力。 挺好看的，只是到底是老了，心里更希望安安静静一点，再也不像年少时候，那么活泼，恨不得一天到处跑。 以前她也来过，觉得窗外的场景很好看，所以一直记在心里，今天才再次来看看。 时隔多年，恍若半生。 桑子疏见女人没有反驳自己，有点稀奇。 她只留了一个侧脸，专注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她美丽的脸庞，倒映在窗玻璃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面，好子昂装着满天星辰，桑子疏顿时想到了一个词：静若处子。 安静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她看着看着，忽然发出了一声感叹，好像历经沧桑的感觉。 “你叹什么气啊？不好看吗？” 桑子疏下意识地问出口了，有点紧张地看着纪潇潇。 要是以往，纪潇潇一定会回一句“关你什么事？” 但是这次，纪潇潇收回落在外面的眼神，感慨地看着充满活力的桑子疏，轻声地说道： “好看而已。 只是觉得，年轻真好。” “你不也才26左右吗，又没有多老，干嘛像一个老婆子一样？” 桑子疏觉得她这幅颓废的样子真的不像是她了，像一个老太太一样唉声叹气。 纪潇潇笑了笑， “你才21岁，很多事情你没有经历过，自然不会懂。” 桑子疏从她看他的眼神里面，居然看出来羡慕。 纪潇潇羡慕他？这是桑子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讨厌他就谢天谢地了，她这么嫌弃他，怎么可能羡慕? 不满地撇撇嘴，他反驳： “我也就比你小了5岁而已，难不成还有代沟吗？” 最讨厌你那些人一口一个年轻人什么的。明明就是差不多大的，硬要弄出年龄差距很大的样子。 纪潇潇认真地看着他，忽然勾了勾唇，点了点头， “有啊！三岁一代沟，你和我差不多两个代沟。” 桑子疏：，，，，，， 他竟无言以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来着。 “诶对了，听说你花了大价钱，买了那个一罐软件的专利权，为什么啊？” 纪潇潇端起桌上已经冷了的咖啡，假装抿了一口，低下眼眸，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 桑子疏一个怔楞，想到了什么，心底冒着苦涩， 他笑道： “就是感兴趣而已，以前在上面认识了一个女人，结果我一回来她就跟我绝交了。所以我就想着把这款软件买下来，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找到那个人的信息呢。” 纪潇潇手一抖，差点没拿稳，不过很快就遮掩了过去。 尽管桑子疏有意掩饰，纪潇潇还是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出了难过的情绪。 他难过?她怎么觉得桑子疏说等我这个场景，可能和她有关系? 压下心里的异样，纪潇潇状似无无意地问道： “哦？一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你喜欢人家？莫不是网恋不成，别人嫌你太丑了，然后就不理你了吗？” 纪潇潇没有察觉，她说话的语速有点快，有点着急，可是桑子疏察觉了，并没有在意。 蠢女人应该很想要看他的笑话吧。哼，今天看她没有怼他的份上，他就让她知道一下，也无所谓。 反正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闷在心里久了，也难受。 他问她： “你这么在意干嘛？你觉得我像是那种网恋的人吗？再说了，我这么帅，怎么可能是被抛弃的一方？” 越说到后面，他的底气越不足。虽然说不是网恋，但是总的来说，他确实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所以他是被害者，心虚什么? 纪潇潇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啄了一口咖啡，一点味道都没有，她继续问道： “不是网恋，那你和人家是什么关系，喜欢人家吗？为了找到人家的信息，居然不惜花大价钱买下这个软件。” 桑子疏听出了纪潇潇的不相信，耐心地解释道： “说来话长，我们认识是意外，至于后面的事情，也有点复杂。” 他落寞地摇了摇头。 “那你，可以和我说一下吗？反正我也无聊，可以陪你聊聊，你就当我是你的姐吧。” 姐?年龄大还有理了是吧？ 桑子疏失笑，纪潇潇这是在占他的便宜啊？ 看着一本正经的纪潇潇，到还有几分长姐的样子。就是老是低着头。 他没有说破，而是陷入了回忆，陷入了他和那个“网友”的回忆。 第156章 为什么是他? 156为什么是他？ 她是一个女人，但是却像个男人一样。不对，是比男人还男人! 我们一见如故，然后就称兄道弟了。 因为三观很相似，所以我们就经常聊天。 她有什么问题，会找我帮忙，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也会跟我分享。我呢，只要能解决的，我一定倾尽全力帮忙，对她她分享的东西，我也很喜欢。 我呢，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会跟她说一说，她就像一个知心的小哥哥一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有时候，我也会分享我喜欢的食物给她。 我们两个对对方的生活很了解，当然，出来而对方的真实名字，对方的家庭住址这些个人信息。 本来我们都有相互问对方要这些信息的机会的，但是我总想着，要给她一个惊喜。毕竟好兄弟嘛，一定要有点惊喜才行。 可是，当我千里迢迢回到中国，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的时候，她突然就不理我了。 不管我发什么，她都不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桑子疏沉迷于他们的回忆无法自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纪潇潇放在桌下的手，已经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指甲狠狠地掐着手心，指尖泛白，她沉声问道： “你之，前，是在法国吗？” 桑子疏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纪潇潇，眼神里面带着错愕： “你怎么知道？” 纪潇潇握着咖啡的手有点颤抖，她脸色有点苍白，无力地笑道; “你忘了吗？莫莫之前不是在法国吗？你们认识，你又是最近才到中国的，我就问问。” 天知道她是用了怎么样的心态，在和桑子疏说话。 桑子疏了然，但是看着纪潇潇好像有点不舒服，他关心道： “你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纪潇潇努力扬起一个正常的微笑，低下头，看着咖啡，头都要掉进咖啡里面去了。 平静下自己颤抖的声音，她问他： “我能问问，你要是找到她之后，准备怎么做？” 桑子疏冷笑了一声，声音异常凶狠，很残忍： “我要是找到她，一定得好好问问，她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是不是觉得玩弄我很好玩？，，，” “抱歉，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纪潇潇把咖啡放在桌前，有的咖啡溅出来，溅到了她的手上，但是她好像没察觉一样，站起身来，拿起外套就朝着门口走去。 桑子疏那句没有说出口的“她知不知道我很想她？”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纪潇潇大幅度的动作制止了。 他怪异地看了一眼脸色不对劲的纪潇潇，纪潇潇的反应，好像有点过激了。 “要不要我送你？” 桑子疏站起身来，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纪潇潇没有丝毫停留，落荒而逃。 桑子疏盯着那道慌乱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很慌乱。 纪潇潇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落荒而逃，而那个人，是桑子疏。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家的。一回到家，她一把冷水扑在了自己的脸上，这才清醒了一点。 冰冷的感觉，刺激着她每一根的神经，但那与今天的事情带给她的震惊相比，微乎其微。 看着镜子里面的那张狼狈的脸，她心里一时间，如一团乱麻，怎么解也解不开。 水珠滑落脸颊，滴在衣服上面，几缕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她的内心满是慌乱与害怕。 刚刚桑子疏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是桑子疏？ 桑子疏就是“桑心事”，“桑心事”就是桑子疏！！！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抱着一点侥幸，安慰自己桑子疏可能是作为一个计算机高手，喜欢创新性的事物，才会购买那个软件的专利权。 可是刚刚桑子疏亲口对她说： 他想要找到一个人，而那个人呢，不是别人，正是她。 之前的想法，不过都只是她的自我安慰而已。 呵呵，几年的网友，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 可是她没有勇气说出自己就是“纪不得”。 他说，是她抛弃了他。 他凭什么？ 明明是他先说“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我们绝交吧” 明明是他先提出来的，所有的不好的话，绝情的话，都是他先开口的！ 他难道忘了吗？在她的面前，以一副受害人的口吻，信誓旦旦地想要找到他口中的“抛弃友谊”的女人。 还想质问她？ 他是以什么立场来说在这样的话？伤害了另一个人，还要那个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呵，真的是异想天开。 把自己的手放在冷水下面泡了一会玩儿，纪潇潇完全清醒了。 镜子里的那个脸色苍白，鼻子通红的人，带着一点岁月的沧桑感。 她也想质问桑子疏，但是她不敢。 她听到残忍的事实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是的，她想逃跑，她不想面对，她想逃得远远的，即使她是站在有理的那一方，她也想逃。 她不老，但是心老。 她经历了唯一的闺蜜的死亡，经历了心爱的男人找到爱的人绝望，经历了唯一可以完全相信的朋友的背叛。 她不累吗？累，可是她只能默默地承担着一切。 她也想好好地发一通脾气，能有个人能默默承受。 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可是偏偏，那个人又出现了，以被害人的姿态出现了。 而她在他面前，听着他理直气壮地指责她。 虽然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不知道她就是“纪不得”，但是正是那样，她才听得到他的真话。 所以，她该怎么办？要是那个人不是桑子疏，或者一辈子都不让她知道，那该多好？ “潇潇，出来吃饭了！怎么进去那么久啊？” 门外，纪潇潇的妈妈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哦好!马上出来!” 唉！想那么多干嘛？只要自己不说，桑子疏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就是“纪不得”？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纪潇潇放热水洗了一把脸，确定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常之后，就下楼吃饭了。 第157章 不像人样 157不像人样 一周快要过去了，莫凉和空立阳的婚礼还有差不多一周就要到了，可是莫凉却收到了一条消息。 是关于楚念风的，已经快要死亡的楚念风，被人救走了。监狱里面的另外两个人，被人分尸之后，扔得满地都是，用尸块挑衅地拼成了几个大字：“hello，莫凉”。 那场面，简直不要太恶心，恶心得瘆人。 监狱里面的监控，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可是楚念风确实是不见了。 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对方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在这么严密的防守之下，就把人救走了，而且还躲藏得特别荫蔽。 可以确定的是，这是针对莫凉的。 找不到和这件事相关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入手。 一件事没有解决，另外一件事又发生了。 莫凉收到了属下的禀告，阿三和另外几个人不见了，怎么也联系不上。 一天后，有人在臭水沟里面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尸体被破坏得惨不忍睹，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 背后动手的人，也是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悄无声息地杀死了他们几个，然后不见踪影。 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看得莫凉眼皮突突地跳。 阿三是自己的手下，也是自己第一个收服的人，为自己也算是鞠躬尽瘁了。 如今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亡了，莫凉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把这件事请弄清楚。 可是派出去调查的人，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对方太过狡猾。 莫凉暂时没有头绪，手下的人，能力也没有达到很强大的地步。 她想要亲自去调查，但是空立阳做复健，还需要她帮着。 再加上婚礼马上就要到了，她还要试婚纱等等，空立阳就让她在婚礼之后再操心这些事。 空立阳的意思，婚礼既然已经定了，那就不要推辞了。 看空立阳那么想要和她结婚，她实在是忍不下心来拒绝他。 没办法，她也只能把这些事情先放在一边，婚礼之后再解决了。 可是她的心里面莫名其妙地很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或许是那个动手的人要对她下手了。 只能静观其变了。 ，，，，，， 郊外的某栋别墅之中。 楚念风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湿的，好像有人在帮自己擦脸一样。 努力地睁开眼，就被一束白光刺得眼睛疼。想要抬起手，可是身上剧烈地疼痛，让他动弹不得。 只有一个感觉，疼，刺骨的疼，钻心的疼，疼得让他恨不得马上就去死。 脑袋混混沌沌的，依稀还闪现着监狱里的两人，毫不留情地辱骂他的场景。 各种恶心得味道，各种各样的折磨，谩骂，侮辱，好像都在耳边。 费力睁开眼之后，入目的就是充满皇室风格的天花板，有一种极为尊贵的感觉。 身上的痛觉也是真真实实的，让他一阵恍惚。 清晰地疼痛感，从浑身上下，传到他的脑子里面，不似作假。 带着清香的空气进入鼻腔，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有呼吸。 动的时候，还有痛觉，脑袋呆愣了很久，呆呆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难道，自己还没有死？ “念风，你醒了！” 沙哑而又带着惊喜的男声，在空立阳的耳边响起，随即一张妖艳的脸，出现在了楚念风的眼前。 那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在他的眼前晃，不，好多张。 迷迷糊糊的，就像在做梦一样。 是莫温吗？ 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欣喜。 楚念风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摸一下这是不是真的。 可是一抬手，锥心的疼痛让他额头不停地密密麻麻地冒出细汗，手一下子又落回了原处，眼角一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滑过。 他，动不了了，像是一个废人! “念风，你先别动，伤得太重了，好好休息！” 莫温握住空立阳的手，一脸心疼，目光温柔得让人沉溺。 很多张脸最终重叠在了一起，莫温的样子，变得清晰。 真的是他，他不是在做梦。 “是你啊！” 楚念风开口，可是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发出嘶哑的一点的声音，犹如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他马上就闭嘴了，这声音，他自己听得心里都难受。 那声音听在莫温心里，止不住地心疼，脸上写满了疼惜。 他握紧了楚念风的手，声音斗颤抖着： “是我，我在！” 楚念风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这才确认自己还没有死，自己还活着，再次见到莫温，他的心里，竟然是那样的兴奋。扬起嘴角，可是连牵动嘴角，脸上的肌肉都跟着疼，想必脸上也是伤得不轻。 莫温连忙阻止他： “你别动，也不要有任何表情，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没事的，我在呢，你睡吧。” 在莫温关切的目光当中，他觉得安心得多了。 全世界谁都可能伤害他，但是他相信，莫温一定不会伤害他。 莫温的轻声细语，让他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虽然身上难受得让他想死，但是莫温的身影，就像是一束阳光，让他舍不得就这样去死。 见楚念风睡着了，莫温才放开自己的手，轻轻擦去楚念风眼角的泪。 “念风，你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惨？” 他不过是出国了一趟冷静冷静，回来的时候，就听说念风进了监狱，把他救回来的时候，不像个人样，就吊着一口气，抢救了好久，才捡回来这条命。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身上三处枪伤不说，全是青青紫紫地伤痕，旧伤加新伤，有的地方，骨头都被粉碎了，下手的人，一点都没有留情。不仅如此，因为长期的殴打，以及一直处于高烧的状态，楚念风的内脏，已经几乎全部损伤。 脸上的骨头，也没有幸免于难，整张脸肿成一片，全是伤痕，根本看不出来这是谁。 对他下手的人，特别狠厉，挑着他脆弱的地方，不下死手，但是特别疼。 第158章 158你认识吗 他躺在那儿，若不是还有一丝呼吸，只怕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死人了。他细心地帮楚念风擦洗着，力度放得很轻很轻，生怕一个用力，楚念风就这样彻底的离开他了。 那个骄傲的男人，就算是做坏事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露出过忏悔的情绪的男人，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就这样，只剩半口气。 他好想一拳揍上去，揍得他鼻青脸肿，质问他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好自己，质问他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自己求助。 明明只要自己肯帮忙，他不会落得那么惨的境地的。 他该恨他吗？确实是该的。 恨过之后，他更恨的，是自己。 在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 被伤害之后，居然还犯贱地忘不掉。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他没有办法阻止自己这样犯贱。 现在，望着床上的那个脆弱的男人，他心里只有心疼，只有后悔。 如果他当时没有冲动，把楚念风留在那儿，还在他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和他发生了那种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改变。 如果他在发生关系之后，没有假装自己是被强迫的，那么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 若果他没有离开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莫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看得到，楚念风的眼。 他醒来，看着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欣喜。那是和以前一样的目光，甚至说比以前还要热烈。 所以，他对自己，始终还是有感情的吧? 莫温盯着楚念风的睡颜看了很久很久。 即使是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他也没有一点厌烦，好想再看看，在他还活着的时候。 这张脸，他看了很多年，却只有一晚，曾经亲昵地吻过。 许久不见，在另一个女人的手里，面目全非。 在楚念风的床前坐了很久，看了很久，怎么也看不厌烦。 最后，他想到了什么，在楚念风的额头落下一吻。 残忍地一笑，离开了，眼睛里面，酝酿着极其邪恶的狂风暴雨。 离开前，吩咐佣人好好照顾楚念风。 ，，，，，， 在某个昏暗的地下室内。 高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面侧着头头偷偷打量着这个男人。 俊美无双，精致的脸庞，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妖艳。要是一个女人，一定是一个红颜祸水。 他看她的目光，很温柔，光线打在他的头顶上，给他带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使他那张俊美的脸，更加性感，完美得不像话。 今天晚上的时候，她出去的时候被一伙不知名的人绑架了，把她关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 几个长相丑陋的彪形大汉，现实用各种言语将她辱骂了一蕃，然后对她上下其手，想要奸污她。 嘴里还念叨着，要在奸污之后，将她分尸喂狗。 正当她绝望地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一个男人踹开了大门，几枪就打死了那几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那个时候，男人进来的时候是背着光的，她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只能看清楚一个高大伟岸的背影，逆着光而来，浑然天成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仰望，就像是一个英雄一样。 在她最困难，最绝望的时候，这个不认识的男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她一命。 在温和的光线当中，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然后在她面前弯下腰，对着她伸出手，轻声地问她： “你没事吧？” 她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自己的面前，是一双完美得不太真实的手，男人温柔干净的声音，仿佛就像是一汪清泉，温暖了她惊恐的心，让她仿佛身处于幻境。 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声音，清爽，却又带着迷人的性感。在空立阳身边那么多年，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只觉得自己耳朵就要怀孕了。 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她把手放在了男人的手里面，和她所想象的一样，男人的手，温暖，带着安全感。 她那时候就决定，不管这个男人要她做什么，她都义不容辞，只要能让他多看她一眼。 再然后，她就带到了这里。 男人沉默着，她就偷偷打量着这个男人。这么完美的男人，该不会是上天的神祗吧？ “你还好吧？”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高雅的打量，抬起头来对她微笑着。 高雅没有想到男人会抬起头来，一一下子就沉迷于男人的微笑，无法自拔。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男人见到高雅痴迷得样子，眼里闪过一闪而过的厌恶以及嘲讽，随即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啊，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面对莫温的关心，高雅红着脸，小声地道谢，一副娇羞的样子。 “你怎么会在哪里啊？” 莫温眉头蹙起，好像对于她会出现在那里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我出来一趟，就比莫名其妙地绑架了。” “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莫温状似不经意地问她，眼里的担忧，显得尤为真实。 “得罪了什么人？” 高雅一瞬间就想到了莫凉，好像明白了什么，一瞬间就变得气愤起来。 一定是那个恶毒的女人，终于漏出自己的真面目了。 平时装得那么清高，没有想居然找人绑架她，真的是太恶心了！她就说那个女人是个狐狸精！ “是不是想到了？” 莫温看到女人的神色变幻，想必是想到了什么，关切地问出口。 高雅发觉自己好像有点激动了，连忙掩饰，笑了笑， “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哦，那好吧，你认识莫凉吗？” “认识！怎么不认识！” 高雅咬牙切齿，目光凶狠，那个女人就算换成会她也不会忘记！ 就是那个女人，抢了她的立阳哥哥，还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现在就让还找人绑架她，想要毁了她的清白！还想要将她分尸喂狗! 这么龌龊狠毒的贱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化成灰她也认得! 第159章 我不会伤害他半分 159我不会伤害他半分 听到高雅认识莫凉，莫温好像有点兴奋，压抑着问她： “那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高雅看到莫温好像有点激动，以为他也喜欢那个小贱人，对莫来那个的怨恨就更深了。 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尖泛白。 勾搭了空立阳还不够，居然还勾搭其他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救过她的命，她还是耐着性子，强忍住心里的怨恨，比较得体地问他： “你找她干嘛？那个女人水性杨花，你该不会被她迷住了吧？” “呵呵，再怎么可能？我就是因为被那个女人欺骗了情感，所以要找她算账的！” 莫温的眼神变得很怨恨，和高雅的眼神如出一撤。仿佛莫凉，是他的敌人一样，恨不得弄死她。 高雅一听，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喜欢莫凉。但是在听到莫凉玩弄了他的情感的时候，心里很愤恨，莫凉真的太过分了。 再加上看到莫温如此难过得样子，不似作假，她对莫温，又多了几分同情。 自然而然地就把莫温划到了自己的阵营里面。 “真的吗？她居然玩弄你的感情？” 高雅惊讶地问出口，其实心里有几分窃喜，语气隐隐有点高兴。 “是的！当初跟我山盟海誓，没想到居然玩弄了我的感情，逃到了a市。 找了这么久，才在这里找到了她! 我听说她还要和别人结婚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久前和我海誓山盟，现在就要跟别人结婚! 我一定要找到她的具体地址，将她五马分尸！” 莫温紧紧地握着拳头，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目光痛苦儿愤恨，看在高雅眼里，只有心疼。 “那我能够帮到你什么吗？‘ 高雅实在不忍心看到救命恩人这样难过伤心，想要帮助她。帮助他之后，他还会记得自己的好，一举两得。 “真的吗？你能帮助我吗？” 莫温略带惊喜地看着高雅，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看高雅的眼神，就像是再看救命稻草一样。 高雅被这眼神看得心里一跳，这让她感受到了重视。好想怜惜他，鬼使神差地就点了点头，肯定道： “对，只要你让我帮忙，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万死不辞！” “太好了，你能帮我就好，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需要你你能给我莫凉住的地方的构造图和防御图!” 莫温看起来比较高兴，对于高雅肯帮忙，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格外地好看。 莫凉住的地方也是空立阳住的地方，高雅有点犹豫，不知道这个男人要这个干嘛，会不会对空立阳不利。 立阳哥哥和她一起长大，虽然说现在被莫凉迷了心智，她还是不想让空立阳出什么意外。 “你要这个干嘛？” 莫温义愤填膺地解释道： “她不是要结婚了吗？呵，我要在她的很努力那天揭穿她的真面目！让大家都看清楚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我已经受骗了。我不能看着大家继续受她的蒙骗！” 高雅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要这样。 “那你只针对莫凉，不会伤害其他人吗？” 高雅有点迟疑，不想让空立阳受到伤害，必须要得到莫温的保证之后，她才会松口。 “那一定的！我想要对付的，只有莫凉一个人！其他的人，我绝对不会伤害半分！你还不相信我吗？” 莫温说得很笃定，而且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会说谎的人，高雅一下子就信服了。 自习思考了一番，决定帮莫温一把。 “那好吧，我给你画下来，但是你必须保证，一定不能伤害其他人，只能把莫凉往死里整！” “嗯，我保证！” 莫温举起手指发誓，也不闪躲高雅的眼神，看不出一点破绽。 高雅这才放心地把空立阳别墅的构造图完整地划了出来，凭着自己，把防御图也画了出来。 在那栋别墅很多年了。高雅对于别墅，清清楚楚，所以很快就画出来了。 拿给莫温之前，她又让莫温保证了一遍，只对莫凉动手。 可是她不知道，莫温的保证，是最没用的保证。 拿到手里之后，莫温就出去了。 看着手里的构造图，莫温收起了那一副可怜的样子，嘴角露出了嘲讽不屑的笑容。 甚至刚刚高雅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出来之后，都拿着湿纸巾一遍一遍地擦试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心。 要不是空立阳的别墅防守措施做的太好，他没办法进去，他才不会用这一招。 那个女人真好骗，空立阳的青梅，就这么蠢的吗？随便说几句话，她就当真了。 看到那个女人花痴的样子，真的恶心死了，那种女人，放在平时，他看都不看一眼。 好在她乖乖地交出来了这个构造图，不然她会死得更惨。 “过来。” 他对着门口的两个保镖招手。 两个保镖马上恭敬地低着头，站在莫温的面前。 “里面那个女人，赏给你们了，做完之后，记得毁灭证据！” 莫温满不在乎地吩咐道，压根就没把她当一条人命。刚才他有多温柔，现在他就有多残酷。 “是！” 两个男人按照吩咐，进去了。 不一会儿，里面想起了女人大声惊恐的尖叫，而后是低低的喘息声。 莫温勾唇一笑，妖孽的面孔，在白织灯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不会伤害空立阳？可能吗？ 呵呵，既然他们敢这样对待念风，那么所有参与进来的人，一个也逃不掉！谁也别想逃掉！ 害得念风伤成那个样子，他们也要受到惩罚才行！ 他的眼里闪着是弑杀的光芒。 “叮叮叮叮，，，，，” 电话响了， 是莫父。 莫温看着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不太想接电话，但是还是不得不接了电话。 “喂，爸，怎么了？” “听说你回来了，现在回家来一趟。”带那话那一端的男人，杜宇莫温冷淡的态度，不甚在意，只是语气有点淡。 “哦好。” 莫温说完，就挂了电话。 把那份构造图放好之后，就回家了。 第160章 160要他帮忙 没多久，莫温就赶回了家。 一开门，就看到莫父坐在沙发主位上面，表情有点严肃，似乎已经等了他有一会儿了。 莫母坐在他的旁边，有点担心地看着刚进门的莫温。 莫温没有什么表情，把衣服挂在了衣架上，就坐在了莫父的对面。 莫父叫做莫萧，已经年过半百，但是看起来还是颇有威严，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莫温的面容，和莫父看起来比较相像，随了莫父。 他是京城首富，在京城也排的上名号。只是因为要找一个人，所以最近搬到了a市，恰好莫温也在这儿。 他们要找的那个人，直到现在，还没找到。不知道这次来，是让他帮忙找人，还是让他继承家业。 从莫温开始进来，莫萧的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 对于莫温这个儿子，他们还是满意，也比较迁就的，只是在儿子死活不继承家业这件事上，一直有点头疼。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莫温没有寒暄，而是直入主题。这是他么父子之间的常态，虽然不是那么亲昵，但是还是比较正常，至少不会争锋相对。 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话题。 “你这孩子，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吗？这么久不见我们，都不问问我们过得怎么样!” 莫母不满地打断了莫温，对于儿子冷淡的态度，蹙着眉头，有些不满。 莫母也是年过半百，但是风韵犹存，年轻时是京城的名媛，举手投足都有着大家风范，就算是生气，也颇有一番风味。 “好吧，可以。” 莫温把手一摊，就慵懒地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真的不打算继承家业吗？” 莫父严肃地看着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除了长得像他，其他的什么也不像。 “不打算，不是说了吗？我对莫家的家业，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再说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风生水起吗？” 莫温有点无奈，都不知道莫父这是第几次提起让他继承家业了。虽然莫家家大业大，但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啊！ 他自己就可以养活自己，而且，现在的他，多么自由，才不要被莫家束缚。只有自由自在，才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那好吧，如果你能帮我办成一件事，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莫父有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莫温几次三番地拒绝继承莫家，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这个儿子，从小就管不住。他不想继承家业，只怕是他说再多都没有用。 “说吧，什么事？” 莫温知道莫父妥协了，心里面也就好受多了，只要不让他继承家业，他到是很乐意帮莫父的忙，只是不知道莫父这么厉害的人，需要他帮什么忙。 “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莫父看着莫温说道，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悲伤。 “嗯，知道啊，不就是我传说中的妹妹吗？怎么，你找到了？” 莫温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看见他眼底的悲伤，无所谓地一笑，莫父一直在找他所谓的妹妹。 据说他的妹妹叫小溪，一母同胞，比他晚出生了那么几分钟。 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仇家劫走了，不知所踪。 莫母一直希望有一个女儿，结果却被劫走了。这件事情，一直是莫母心里的疙瘩。 为了弥补莫母的遗憾，莫父这些年一直在找着他的妹妹的踪迹。可是因为当年他妹妹是一出生就被劫走了，没有什么特点，当初劫走人的那一帮人，也已经死掉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只听说他妹妹可能在a市。 这个所谓的妹妹，莫温真的是一旦感情都没有，反正又没有见过，只是听说有这个人。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莫父还一直在找着。 突然提到这个，该不会是找到了吧？ “没有。” 莫父失望地摇着头，莫母看起来也比较失落，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哀愁。 女儿的事情让她一直挂念着，她坚信，女儿还活着，她一定要找到。 “那好吧，你要我帮什么忙？” 莫温就知道没什么结果，说不定人早就死了，也就他们还挂念着。但是他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这么说，好歹是差不多一起出生的。 难不成是让他帮忙找?他们以前就提过，只不过他觉得不切实际，就拒绝了。 “只要你帮我找到小溪，我就绝对不会再让你继承家业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莫父见莫温一点想要继承家业的意思都没有，就把希望打到了女儿的身上。 既然一个不愿意，那就找另外一个，他们两个之间，总有一个得挑起大梁。 莫温闻言，思考了一下。 这件事确实是有难度的，一点信息也没有，只有一个所谓的名字，就要找到一个人，总感觉不太可能。 但是莫父说了，只要他找到所谓的妹妹小溪，就不让他继承家业，想想还是有点诱人的。这样有挑战性的事情，一旦做成了，那他就彻底自由了。 还是挺划算的。 思考再三，莫温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的，只要我找到了，希望你们说话算话。要是到时候再让我继承什么家业，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莫萧见莫温答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就这么不想留在他们身边吗？ “嗯，我就接受了。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莫温站起身来，朝着两人告别。 “没什么事你就不留下吗？吃个饭再走也行啊！” 莫母挽留道，才回来几分钟，这就要走了? 儿子长久不回家，她也是想念的。今天他答应回来，她还特意做了许多他爱吃的菜。 “不了，有急事，你们两个吃吧。”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 莫母挽留的话，堵在了喉咙，只能眼睛睁地看着儿子走出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第161章 给我忍着 161给我忍着！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马上就到了莫凉和空立阳的婚礼。 这是一场没有亲属的婚礼，伴郎是言粼和桑子疏，伴娘是纪潇潇。 婚礼在空立阳的别墅举行，邀请了a市大大小小有地位的人物。 房间里面，莫凉已经换上了婚纱，画了淡妆。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莫凉眼睛里面闪过惊艳。是的，即使是看惯了自己这张红颜祸水的脸，她今天，还是很惊艳。 白色的婚纱，层层叠叠，蓬松着，尾部拖曳在地上，像是美人鱼的尾巴，上面点缀着唯美的钻石，与蕾丝的薄纱一起在灯光下闪耀，华丽却轻盈，而吸人眼球。 胸前绣着两只双飞的大雁，精美的绣工，让其栩栩如生，不但不突兀，反而让这件婚纱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剪裁得体的婚纱，包裹着女子完美的身躯，圆润的肩头，裸露在外，多了几分娇俏。 往上一看，光洁白皙的脸庞，透漏着勾人的光芒;乌黑深邃的额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弯弯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微微扬着的下巴，带着魅惑的笑意，带着几分高傲。 性感的锁骨，带着淡绿色的项链，晶莹剔透，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娇嫩。 静静地站在那儿，她就是一道完美的风景线，像是迷失在人间的精灵一样，又像是高贵的女王一样，带着令人臣服的气息。 望着镜子里面那个完美得不像话的女人，她有几秒的恍惚。 那是她啊，她穿上婚纱，就要嫁人了。 曾想象过自己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的，今天一见，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妖精一样勾人。 过了今天，她就要嫁为人妻，一时间，竟然觉得不太真实，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在一旁的纪潇潇，已经看呆了。 妈呀，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好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 饶是看惯了莫凉好看的样子，纪潇潇在看到莫凉今天的装扮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莫凉平时都不化妆，都已经惊为天人了，现在化了妆，真的好看了很多。她觉得世间最美好的词都不能用来形容莫凉了。 想必谁也不会想到，当初那个唯唯诺诺，满身是伤的小丫头，有一天，会蜕变得着完美吧？ 要是她是一个男人，绝对会为了莫凉奋不顾身。穿上婚纱的莫凉，真的有让男人飞蛾扑火的资本。 “擦擦吧，口水掉了。” 一张纸巾递了过来，修长如玉的手指出现在她的眼前。 纪潇潇回归神来，下意识地，马上擦了擦嘴，结果什么也没有，才知道被骗了。 抬起头，正想教训一下这个人，结果看到是桑子疏的时候，马上就噤声了，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了。 卧槽！一个大男人的手能不能不要这么好看，像个女人一样? 站起身来，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桑子疏赶紧追了出去，刚刚悄悄溜进来，就看到纪潇潇一脸痴迷地看着莫凉的背影。 这么久没见，就想跟她开个玩笑，谁知道她脸突然就垮了下来。 不明所以的桑子疏，只好跟了出去。暗道女人心海底针。 莫凉还在恍惚，直到一双温暖的大手环上了她的腰。 是空立阳来了。 他站在莫凉的身后，把头搁在莫凉的肩窝，在莫凉的耳边呼吸。 他穿上了定制的手工西装。西装门襟上缀着略带斑驳的白色贝壳扣，暗夜黑的主色衬着白色的内衫，让空立阳高大的身形，显得愈加修长。 黑色的头发，在柔和的光线之下，清逸不已。浓密的眉毛，挺拔的鼻，薄薄的嘴唇，带着一丝冷冽。 分明的轮廓，流畅的下颌弧线，棱角分明，彰显着浑然天成的气质帅得人神共愤。 他的魅力，从不曾因他的残疾而有半分的减弱。 两个人站在那里，一对璧人，天造地设的一对，格外的养眼。 幽深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莫凉，浓浓的爱意丝毫不加掩饰。 今天的莫莫，真的，好美。 美到让人心醉，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美到，他好想把莫凉私藏起来，美到，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莫莫，属于他一个人的，完美的莫莫。 他突然，不想结婚了，这样，莫莫的这个样子，就不会被别人看到了。 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手中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中，窜起一股邪火。 火热的吻，落在了莫凉的肩头，湿润的触感，袭上了她的肌肤。莫凉赶紧转了个身，面对着空立阳。 “干嘛呢？” 双手环着空立阳的腰，她似是娇嗔，不经意间媚眼如丝。 “你说呢？” 空立阳邪魅地一笑，眼中燃起了欲火。 在莫凉面前，他一向没有自制力。 尤其是莫凉今天这么美，他恨不得把莫凉马上就压在身下。 莫凉额头划过三条黑线，眉头隐隐地跳着。 空立阳怎么就像是饿虎扑食一样的表情，活像一个禁欲已久的毛头小子。 要不要这么着急？ “别，忍着！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给我忍着！” 没好气地瞪了空立阳一眼，莫凉打消了空立阳不切实际的想法。 空立阳略带幽怨地看着莫凉，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的样子。居然让他忍着。 “看我也没用，忍着！” 莫凉翻了一个白眼，拒绝了空立阳撒娇般的眼神。过不久就是婚礼了，他不要面子，她还想要呢！到时候满身吻痕，还结个屁的婚! “那我得拿一点好处才行。” 空立阳望着莫凉的眼里，压抑着喷薄欲出的欲望，如狼似虎。 “什么？” 莫凉黑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就凑近了一张帅脸，将她的脸覆盖住。 “唔~” 唇瓣被封住，所有的话全部堵在口里。 空立阳得意地勾起嘴角，既然得忍着，就得那点报酬。 这样嚣张地让他忍住，的亏他脾气好! 于是乎，某人汲取得更加凶猛，化悲愤为接吻。 第162章 162就这样吧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很多宾客都来了，再过半个小时，婚礼婚礼开始了。 心满意足的空立阳，在莫凉的额头落下最后一吻，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莫凉看着空立阳这么小媳妇的样子，哭笑不得。 又不是生离死别，他的表情，这么不舍，说起来这还是他要举办的婚礼。 大冬天的婚礼，想想就会印象深刻，估计只有他们会这么干。 房间里面只剩她一个人了，恍然若梦一样。 摸着自己的心跳，她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她来中国还不到半年，就经历了这么多，遇到了喜欢的人，穿上了婚纱。 也许这是命中注定吧，在法国的六年，她过着别人的生活，一回来，就遇到了空立阳，恢复了大部分记忆。 有的人，注定要遇到，注定要在一起，有些事，注定要发生。 起起伏伏，短短的几个月，竟然像是半生一样。 “扣扣!” 门被推开，探头探脑地进来了，目光落到莫凉身上的时候，移都移不开了，色眯眯的。 还好空立阳不在，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哈哈哈!纪潇潇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空立阳出去了，，她才能进来好好看看。 “莫莫!” “怎么了?” 莫凉勾唇一笑，这妮子，怎么像是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好歹是个伴娘，进来需要这么猥琐吗？ “嘻嘻嘻!我来陪你啦！” 纪潇潇开门进来，风风火火地跑到莫凉身边坐下，满面春光，上上下下地看着莫凉。 “莫莫，你真好看，像是一个妖精一样，要是我是男人，绝对把你扑倒!让你下不来床!” 莫凉：，，，，，， 这个色情的女人是谁，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认识这个女人。潇潇，你变了! “哎呀，开个玩笑嘛！我这不是怕你紧张，让你放松放松!来，喝口水吧!” 纪潇潇笑嘻嘻的，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欠揍地看着莫凉无语的样子。好看的人，做什么表情都好看，说的就是莫莫啦！ 翻了一个白眼，莫凉接过了纪潇潇递给她的水，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温暖的水划过喉咙，那仅存的一点紧张也烟消云散了。 “莫莫，你终于嫁人了啊！我就知道你和空立阳是天生的一堆。这么多年的愿望，终于是实现了。” 纪潇潇盯着莫凉的侧脸，颇有感叹。像是终于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了一样。 当初第一眼看到空立阳的时候，她就觉得莫凉和空立阳配一脸，所以当时才会帮着空立阳接近莫莫。 可谁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矛盾，闹得跟两个敌人似的。 经历生离死别之后，再度重逢，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一波三折，嗯，好像还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还好最后在一起了，不负有心人啊！ 她这个可怜的老妈子，为他们操心这操心那，她自己都觉得感动得不得了。 “是啊，我终于嫁人了，那你呢？” 莫凉挑眉，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感叹了一句，侧头看她。 她的眉心，似乎有着淡淡的哀愁，是在难过什么吗? 这么久都没有看见纪潇潇身边有什么走得近的异性朋友。这么关心她的人生大事，那纪潇潇自己的呢？ 纪潇潇无所谓地笑笑，嗔怪一声： “瞎操什么心?我啊，不着急啊！缘分这种事情，说不准。有的人从一开始就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经历了许多的磨难，最后还是在一起了。就像你和空立阳一样，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会回到对方的身边。 可是啊，有的人，生下来，就注定孤独一辈子的。不管长得怎么样，性格怎么样，她就是不会遇到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就像我一样。” 纪潇潇的眼神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那你和桑子疏怎么回事？” 莫凉知道纪潇潇心里必定是寂寞的。纪潇潇人长得好看，脾气也挺好的，追求者也不少，但是真正入她的眼的人，没有。 而自己作为她的闺蜜，举行了婚礼，以后肯定是要多花点时间陪陪空立阳那个伤患的，能陪纪潇潇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提到桑子疏，纪潇潇就有点蔫了，耷拉着脑袋。 “哎，说来话长了！有点误会，他恨不得把我抽筋剥皮!所以我还是离他远一点!” 她说起来，还颇为无奈，有的事情，还真的就是巧，自己几年的好友，居然是桑子疏那个家伙。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莫名其妙。 “他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和他说清楚了，他会原谅你的。” 看纪潇潇的神情，他们纸巾的误会应该还不小，但是桑子疏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他们两个很般配，要是能够走在一起，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纪潇潇听到莫凉的话，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就这样吧。” 他也知道桑子疏不是那种人，但是她不想解释。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彼此不相干，就只是两个认识的让你而已，没有深的交流。 桑子疏之前说的那一番话，打翻了纪潇潇对他发给自己的话产生了怀疑，很有可能，在自己的电脑之前，发了些什么，不过自己没有收到罢了。 这件事，只是一个误会，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不想再回到过去。 那件事发生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朋友少之又少，而她对桑子疏，又太过信任，太过依赖。 她意识到，自己对桑子疏，并不是简单的兄弟之间的关系，而是她已经喜欢上了桑子疏，很喜欢很喜欢，甚至是爱。 所以他发了那么伤人的话，她没有选择质问他，她也不敢质问他。因为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即使那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不想要再回到过去，一旦重新陷入那种境地，自己很有可能轻易地受伤，很有可能，陷得更深。 有的事情，能发生第一次，就肯定能发生第二次。 所以就这样吧，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两个陌生人，才不会给彼此造成伤害。 第163章 莫莫不见了 163莫莫不见了 “纪潇潇！” 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喊声，有人在叫纪潇潇的名字，应该是有事情。 “好啦！好啦！我挺好的，你就别担心我了，这可是你的婚礼，你一定要幸福啊！要是他敢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揍他!” 纪潇潇站起来，笑着回答，说着很凶地扬了扬拳头。 出去之前迅速摸了一把莫凉的脸，啧啧两声，赶紧溜了出去。 莫凉看着纪潇潇那个老流氓像是逃命一样逃出去，哭笑不得。 她以为自己看不出她这是在逃避问题吗？不愿意提及桑子疏。 纪潇潇希望她幸福，她又何尝不希望纪潇潇幸福呢？ 纪潇潇一出门，就差点撞上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只见桑子疏低着头看她，眼神很复杂。 “你，，，” “对不起。我有事，再说！” 纪潇潇低头快速地就绕过了他，下楼了。他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面。 想了想，抬脚离开了。 纪潇潇一出去，莫凉忽然觉得自己头有点晕，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心里面闷闷的，好像有东西压在那里。 暗道糟糕，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正想打电话给空立阳，她的视线一片模糊，剧烈的头疼让她无法思考，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 花园里面，婚礼已经正式开始，童话般的布置，宛如身临仙境，隆重而又梦幻，引来一众，羡艳的目光。 嘉宾就座，然后司仪开始发话了，一大堆赞美的词之后，就是新郎入场， 空立阳缓缓入场，心中不免激动，庄严而又神圣。 满天的飞雪，不大不小，衬着他精致的装束，俊美的脸庞，缓缓上台，就像是从童话里面走出来的王子一样完美。 冬天的婚礼，唯美，他相信，莫莫会终生难忘的。 大家屏息凝神，见证着修长的身影走上台，心中不免期待着见到新娘的美丽。 走到台上，还未站定，只见纪纪潇潇神色焦急地上台，在他的身边说了几句。 “立阳，莫莫不见了！” 空立阳神色一变，心里面有种不好的预感，马上就冲下了台。 司仪一脸懵逼，随后尴尬地说着： “新郎可能想起来还有什么惊喜没有准备好，请大家不要着急，让我们拭目以待！” 众人望着空立阳着急下台的动作，不明所以。 空立阳马上就冲到了莫凉之前在的房间，空空如也，莫凉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马上吩咐人把整个别墅都找了，包括所有的监控都看了一遍，可是就是没有找到的踪影。大家陷入了焦急地找人之中，气氛变得尤为紧张。 婚礼上，新娘不见了，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严重的吗？ 空立阳站在莫凉之前在的房间，仔细环视着房间的一切。 房间里面的摆设全部都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行凶的痕迹，莫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明明在不到半个小时之前，莫莫都还在这里，在婚礼开始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有极大的可能是被人带走的，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把人带走？ 因为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他还特意加强了别墅的安保，按理说不会出现意外的，除非是有人把别墅的防御系统泄露了出去。 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空立阳的眼神锁定了一瓶还打开着的矿泉水，眯了眯眼。 在此之前，这个房间里面，是没有的。 拿起来，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空立阳的眼神一凌，阴沉得可怕。 有迷药的味道！莫莫的警惕性，为什么会没有发现? “来人！” ，，，，，， 莫凉脑袋昏昏沉沉的，刺眼的白光让她不得不睁开了双眼。 入目的是洁白的天花板，泛着森冷的气息。 忽然想到自己晕倒之前的情况，莫凉猛地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白花花的房间，除了地板是黑色的，其他地方全部书白色的，白的发亮，白得反光，看我来莫名渗人。 她是坐在地上的，身上还穿着昏迷之前穿的婚纱，冰冷的感觉让她打了一个寒战。 身上没有异样，莫凉才松了一口气，细细地打量着着个房间。 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鞭子，铁链，刀子，斧头，铁棍。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四面墙。 之所以说这些是刑具，是因为上面沾了很多暗黑的干涸的血液，密密麻麻的，虽然一眼不一定能够分辨出来，但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证明了一切。 墙上没有一点血液，白的反光，却挂着慢慢的各种刑具，在白炽灯下面闪着森寒的光，让人很容易头皮发麻。 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很阴寒的湿气，莫凉级坐在地上，那股冷气，从她的脚下，一直传到她的头顶。莫名的可怕。 雪白的房间，浓重的血腥味，看起来极为不协调。 密闭阴森的房间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有一种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好像被人紧紧地盯着，就像是毒蛇一直紧紧地盯着一样。 莫凉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浑身泛起鸡皮疙，有点恐怖。 她怕的，不是这里的各种刑具，而是她在不知不觉中，被别人下了药，带到这里。然而，她却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把她带到这儿来。 她已经醒了，但是却没有人进来，那个人一直在暗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个房间里面没有暖气，在加上本身就寒气肆意，即使莫凉穿的是特意制造的保暖的婚纱，在这样阴寒的环境里面，温度也逐渐在下降。 唯一的门，是从外面锁上了，莫凉试了试，用蛮力也打不开。 感到身上的温度正在下降，再这样下去，她会冷死在这里的，莫凉对着周围说道： “请问阁下是谁，这样遮遮掩掩地在暗处看着，难道是不敢出来见人吗？” 她的话语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回荡，没有人回答。 第164章 到底是谁狼心狗肺? 164到底是谁狼心狗肺？ 她有着强烈的直觉，能感受得到那个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知道，那个人一定就在不远处，一定能够听得见，而且还正在看着她。 把她带到这儿，目的一定不单单只是让她冷死在这儿。 折磨她，让她惊恐吗？ 她嘲讽地笑出声： “不过是个缩头乌龟罢了，只敢躲着不出来，在暗地里面看着，见不得人罢了！既然这样没有胆子，绑架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莫凉的语气轻蔑极了，很是不屑，她就不信，这个人还不肯出来。 “噗~” 周围突然撒出水来，四面八方地喷洒在莫凉的身上，房间里面的温度，一下子又下降了许多度。 莫凉这才看清楚，周围有着洒水系统，每个方位都有很多。 不管她往哪里走，都躲不过被淋湿的命运，除非她爬到天花板上面。 四面八方喷散的冷水，冰冷刺骨，淋在莫凉的身上，打湿了莫凉的衣服，她被淋成了一直落汤鸡，头发也披散下来，贴在她的脸上，狼狈极了。 寒冷的感觉侵袭了莫凉的全身，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样耍阴招，算什么男人！”就算身体寒冷至极，莫凉还是稳稳地站着，颇为不屑地嘲讽着。 正在这个时候，水停了，门开了。 门口，一个男人推着另一个男人，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 “呵呵，对付阴险的人，我就喜欢耍阴招！” 莫温推着楚念风进来，目光落在淋成了落汤鸡的莫凉身上，满意地勾唇一笑。楚念风也睁着眼睛，看到莫凉冷得发抖，却还在强撑着，愉悦地扬起嘴角。 就算再怎么逞能，再怎么嘲讽他，还不是照样被他耍成这个样子。 大冬天的，在婚礼上被劫走，浑身湿透的滋味，她算是尝到了。 “是你！” 莫凉看到楚念风那张脸，瞳孔微缩，有点震惊。 居然是楚念风！ 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死掉! 楚念风原来是被莫温救走了！当时楚念风差不多只剩半口气了，没想到居然还没有死！ 他坐在轮椅上，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一点疤痕。 看到莫凉讶异的眼神，楚念风勾唇，眼睛里染上阴狠，一字一句道： “怎么样，没想到吧，我还活着！” 他看着莫凉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 他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一动就刺骨的疼，连呼吸的时候，都痛不欲生。 活得还不如死了！ 这一切，都是拜莫凉所赐！ 呵呵，现在莫凉终于落到了他的手里！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吧！ “没想到你这样狼心狗肺，薄情薄义的人，居然还没有死！真是祸害留万年！” 莫凉咬牙切齿，身上传来得冰冷，刺激着她的神经，牙齿咯咯打颤。之前的药效还在，她脑袋一片浆糊。 理智告诉她，她必须撑住，就算是倒下，也绝对不能在这两个人面前倒下。 “薄情薄义？这话你怕是说反了吧？ 我对你那么好，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朝我开枪把我送进医院里面，你说我狼心狗肺，薄情薄义，你要脸吗？” 楚念风恨恨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一样，说出来的话，充满了怨念。 “呵呵！” 莫凉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 楚念风，是在说她恶毒，是在说她天理难容吗？ 看来他，还是没有自知之明，自己干了些什么，全部都给抛到脑后了。 只有她这个受害人，还记得那些事情。 她盯着楚念风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着： “ 楚念风，到底是谁狼心狗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在a市第一高中的事，你忘了，可是我没有忘！ 伪装成我的救命恩人，让我深深地喜欢上你，然后肆无忌惮地朝嘲笑我。鼓动大家对我施暴，而你，站在一旁袖手旁观。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时是在笑是吧？看我挨打求饶，远远地站在一旁，很好笑是吗？ 在大冬天，让我跳进结冰的湖里，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沉入湖底，差一点死掉，很好玩是吗？ 用最恶毒的语言刺激我，想让我自杀，很刺激是吗？ 你明知道当时的我那么喜欢你，不会反驳你说的任何一句话，却还是残忍地让我去作死，让我无数次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你有心吗？ 在我终于决定呀哦放弃你的时候，你反过来纠缠我，甚至想方设法地拆散我和空立阳，拆散不成，就污蔑我设计的产品有毒，害得我差一点身败名裂！ 楚念风，我就问你，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我当时伤害过你一分一毫吗？没有！你听好了！我没有！我甚至，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 一直以来，不断被伤害的，不是你！而是我！是我！ 你利用我的不反驳，不反抗，把我当做猴子一样，耍赖耍去！你把我对你的真心，狠狠地踩在地上践踏着！ 甚至我在受伤之后，也没有想过要报复你！可是你呢？你停手了吗？你没有！你变本加厉！只因为我不再是那个任由你欺凌的人，你就要对我更狠！ 你说我狼心狗肺，你还要脸吗？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的? 你知道被全世界抛弃，被全世界的人欺凌的感觉吗？你知道被所有的人谩骂侮辱，奄奄一息的感觉吗？你知道被自己喜欢的人一次又一次推入深渊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心死如灰是什么感觉吗？ 不，你还是不知道！ 你一次又一次让我濒临死亡，我一次又一次原谅你，只因为你让我误以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就这样一个谎言，你就让我白白受了那么多委屈！ 因为你，我心甘情愿地受苦，那我认了，算是我眼瞎。可是后面呢？ 因为我脱离了你的掌控，你就指责我，破坏我的生活，要让我生活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消失。 楚念风，我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心的？你站在什么立场，来说我狼心狗肺，薄情薄义的？你什么立场? 楚念风啊楚念风，你还有没有点自知之明了?” 第165章 他来了，真好 165他来了，真好 莫凉几乎是嘶吼着说出口的。滚烫的眼泪在不知不觉中，顺着脸颊滑落，与下巴上的水珠，混到一起，滴落在寂静的空间里面。 近乎咆哮，才能吐出来这些话，这些在大学的时候，就想要对楚念风说的话。 那些年受过的委屈，埋在她的骨子里面，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楚念风带给她的伤害，是一辈子的。 伤害既已造成，永远刻在心里。 那种绝望，那种孤独，那种卑微，在此时此刻，全部涌上心头。 她不是刻意提起，只是一想起来，便彻底喷发，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 楚念风一滞，一时间没有回答，因为莫凉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没有想到，莫凉居然恢复了记忆，而且，还记得那么清楚。 一双眼睛，审视地将莫凉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站在后面的莫温，也怔楞了。 莫凉刚刚说的话，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这，是真的吗？ 莫凉那个样子，像是一只受了深深的伤害，终于得以发泄的小兽一样。 他自问铁石心肠，但也没有第一时间觉得莫凉说的话都是假的，反而有一种被熟悉的人欺骗的感觉。 楚念风，真的是那种人吗？ 他所认识的楚念风，一直都是温润儒雅的，对人温和有礼。有时候虽然冰冷了点，但是从来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也就是他一直把楚念风看得很重要的原因。 因为楚念风在他心里，永远都是完美的，不完美的那个人，是他而已。 可是莫凉刚刚口里所说的那个人，就是楚念风。 冷酷无情，毫无人性，残忍嗜血。也许，不能称之为一个人，只能说是一个变态。 这样的人，真的会是楚念风吗？ 莫凉说的，不似造假，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楚念风在他心里，永远是那个干净的男人。肮脏的，只有他一个人，不是楚念风！ “呵呵！你这样骗自己，有意思吗？编造虚假的谎言，沉浸其中？” 楚念风面色冰冷，看向莫凉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好像莫凉说的，都只是她编造出来的而已。 不知道怎的，莫温听到楚念风的否定，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楚念风否认了。他就知道，他还是那个干净的少年。 “倒是你！你忘了，你是怎么对到我的吗？ 你朝我开了三枪，把我送进了监狱，让监狱里面的人折磨我，我差一点就死在了监狱！” 楚念风的语气狠厉，仿佛至始至终，受害者，都只是他而已。他站在受害者的立场，声讨着她的罪行。 “呵呵！” 莫凉笑了，笑得很大声，很大声。 有的人，就是无耻到了无人能及的境界。明明是自己做过的事情，却敢做不敢认！还反咬一口，站在被害人的角度，指责那个真正的被害人！ 她算是见识到了！楚念风哪有什么人性？连畜生都不如！ 这种人，死一万次也不够！她当初就应该亲自动手，弄死这个人渣！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眼瞎，固执地认为楚念风这个人心底不坏，只是被宠得有些娇纵了? 恶毒的人，外表再怎么完美，内心掰开，还是黑色的，黑得彻底。 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面，久久不能消散，竟有一些恐怖的意味。莫温看着那个夸张的笑容，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只是瞬间，只要楚念风否认了，他就相信他。伤害了楚念风，这个女人死不足惜。而且当初，他警告过这个女人，不要对楚念风有什么思想的！ 她自己触犯了规则，那么，就该去死！慢慢地死掉！ 莫温眼神变冷，慢慢举起手中的枪，对着莫凉的肩膀。 “是吗？那我现在就满足你想死的愿望！” 她突然停了下来，冷眼扫过莫温的枪，看着门口，露出诡异的笑容。 楚念风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嘭！嘭!” 莫温的嘴角，流出了鲜血，滴在了楚念风的发梢上。拿枪的手，鲜血横流。背后中了一枪，染红了他的衣服。 看到熟悉的身影，莫凉眼中闪过安心的笑意，倒下了。 他来了，真好。 她就知道，他会来的！ “莫莫！” 空立阳一个箭步，把莫凉抱在了怀里。 冰凉得像是一块冰的莫凉，脸色发白，身体都在颤抖着。 阴狠地目光落在了轮椅上的楚念风，他举起枪，对着他的脑袋。 “嘭！” 在同一时间，楚念风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血红的洞。 死不瞑目，似乎不敢置信。他就这么，失去了捡回来的命。 “分尸！喂狗！” 感受着怀中的人浑身的冰凉，空立阳嗜血的目光看着楚念风的尸体，宛如地狱来的修罗，浑身上下，充满了黑暗的嗜血的气息。 真是活腻了！ 小心翼翼地抱着莫凉，楚念风狂奔着把莫凉送进了医院。 经过抢救，莫凉已经没事了，只是身体虚弱，要修养一段时间才好。 楚念风的父母，被空立阳从国外逮捕了回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儿子，在他么的面前，被分尸之后，落入了狼狗的口中，成为了狼狗的食物。 教子无方，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而他们，在见证着楚念风被分尸之后，已经疯掉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莫温，捡回来一条命，在医院里面被人看管着。 不是因为空立阳仁慈，而是因为，莫忆被注射了毒物。 就在把莫凉送到医院之后，莫忆上吐下泻了一整个晚上，精神不济，比磕了毒品还要惨淡。 医生检查一番之后，证实莫忆被下了毒，而他们没有解药。 这件事，出了莫温，找不到第二个人会这样做了。 为了莫忆的生命安全，只能让莫温交出解药。等他交出解药之后，才能对他做什么。 莫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在病房里面，昏睡不醒。 他被人密切监视着，只要一醒来，就会有人通知空立阳。 只是不知道，莫温什么时候才能醒，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莫忆只能遭受着药物的折磨。 第166章 小溪 166小溪！ 莫父莫母听说了这件事，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 可是被挡在了门口，不让进去。 “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不行！” 门口的保镖很强硬，无论莫父怎么施压，莫母怎么哀求，都没有任何动摇。 空立阳吩咐过，除了他，不让任何人进。即使这对夫妇在门口说了很久，也没有得以进去。 他们又不肯走，所以就一直耗着。 空立阳正扶着莫凉出来走走。 莫凉刚醒，不想要一直躺在床上，就央求着空立阳带她出来。 空立阳受不住她撒娇，就带她出来随便走走。 “怎么了？” 莫凉看到一个病房门口，有一对夫妻一样的人被几个年轻人拦在了门口，就顺口问了一句。 “去看看。” 空立阳嗯了一声，就扶着莫凉过去了。 莫母看到有人过来了，那个男人是空立阳，眼中带着期许，马上央求道： “空先生，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受伤严不严重，情况怎么样了?” “莫温的父母？” 莫凉皱了皱眉头，问空立阳。这两个人和莫温的面容比较相像，看样子可能是莫温的亲人。 空立阳扫了他们一眼，对莫凉点了点头，“嗯” 莫母听到女人的声音，才看到空立阳扶着一个女人，在看到女人容貌的时候，下意识地说出口： “小溪！” 声音里面带着颤音，有点激动，手紧紧地握着莫父的手，心脏跳个不停。 莫父听到莫母的话，看向了莫凉。眼神里面闪过惊喜。 “小溪！” 莫凉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奇怪地看着一上来就开口喊小溪的人， “什么小溪！？不好意思，我想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小溪!” 说完，让空立阳扶着自己转身就走。 莫温给他的儿子下毒，要不是为了莫忆，莫温的下场已经和楚念风的一样了，哪里还能躺在病房里面。 他的父母，她自然也不用给好脸色。 不过真是奇了怪了，她刚才居然有一种想要亲近这两个人的感觉。 他们一说话，就全没了，真不知道刚才那种感觉哪里来的？自己居然头昏了吧，居然会产生错觉。 他们两个，不就是想要套近乎，然后进去看莫温吗？用得着这样吗? 空立阳见莫凉眉宇间确实有不悦，才放心地扶着莫凉转身。 “小溪，是你吗？” 莫母见莫凉要走，马上跑上去拉住了莫凉的手。看到莫凉想要走，心慌不已。 莫父默认了莫母的做法，他也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空立阳见莫母搭上了莫凉的手，薄凉的眼神落在了莫母的身上，莫母吓得一哆嗦，赶紧放了手，急切地问她： “小溪！你是小溪！”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们所说的小溪！我叫奈凉，你们认错人了！” 莫凉有点不耐烦，语气也不好，甚至没有正眼看莫父和莫母。 着了凉，刚刚醒来，脑子还有点不清醒，混混沌沌的，这个人一直说她叫什么小溪，她又不是他们口中的小溪。不想纠缠，她想要去病房里面休息一下。 “不，你就是小溪！你的右胸口下面是不是有一颗痣？” 莫母不在乎莫凉的态度，只是要急着证明莫凉的身份，一着急就把这个唯一的标志说了出来。 小溪一生下来，就被别人抱走了，但是接生的医生说，女孩的右胸下面有一颗痣，所以她就一直记着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不好意思，我的右胸下面没哟一颗痣！所以，我不是你们要找的小溪？ok？请不要再说了，我累了！” 莫凉的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外面有点冷，一点也不想和这个莫名奇妙的女人纠缠。 倒是空立阳，在听到女人的描述之后，眼里面闪过错愕，转瞬而逝，深深地看着激动的女人。 “姑娘，真的没有吗？” 莫父上前一步，严肃地问她。 “真没有，我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不我的身体不舒服，我先回去了！想进去见莫温，和我套近乎是没有用的。我们不会放你们进去的。你们别来了!” 莫母见莫凉的脸色不太好，要说的话都没说出来，只能看着空立阳扶莫凉回病房。 “真的是小溪吗？” 莫凉走之后，莫父扶住摇摇欲坠的莫母，压抑着不敢置信。 莫母当时脱口而出小溪，他的心里面，也有一种强烈的奇怪的感觉。 “是的！我见到她的时候，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是一种血缘之间的感觉。你没有发现，她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吗？” 莫父激动地抓着莫父的胸口，眼泪挂在眼角，激动不已。 莫母说的感觉，莫父其实也有，就是一种特殊的感觉，像是他们和莫温之间有的那种感觉一样。 所以在刚刚，莫父脱口而出小溪之后，莫父也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可是她刚刚不是否认了吗？也许，是我们认错人了，，，” 莫父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和莫父长得相似的女孩子，但是最后dna坚定表示，不是他们的女儿。 在那么多次的失败之后，他们都快要放弃希望了，这次也许只是他们想多了。 “不，她就是小溪！这次不一样！你选哪个信我，真的不一样！” 莫母的声音颤抖着，坚定地说那就是小溪！她不认感觉错的!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感觉不会错! “那好，等有时间再找一下那个女孩子！如果是的话，也算是一件好事。” “嗯！”莫母哭得累了，也就不哭了。 那就是小溪，她一定要让小溪认回他们！ 莫凉走了，莫温的病房也进不去，莫父莫母就在门口守了很久。 可是保镖的态度很坚定，不让他们进去，至于莫凉那边，空立阳也不许他们靠近。他们也只好先回家了。 毕竟莫温这次干的事情，有理有据，确实是太过分了一些。 他们也很意外，莫温平时就算再怎么过分，也不会干这样的事，可是这次，无从狡辩。 只希望，不要丢了性命，毕竟他是他们的孩子。 第167章 走，我们回法国! 167走，我们回法国！ 病房里。 莫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最近莫父莫母最近经常来，要见莫凉，但是都被空立阳回绝了。 莫凉也不想见他们，于是就默认了空立阳的做法。为了不和他们碰面，莫凉一般都待在病房里。 “他们又来了？” 莫凉坐在床头，问空立阳。 “嗯。你要见吗？” 空立阳抬眸，放下手中的书，问她。 犹豫了一会儿，莫凉还是摇了摇头。 “不了。” “万一他们真的是你的父母呢？” 空立阳挑眉，饶有兴趣地揶揄，整个人坐在了莫凉的身旁，大手包住莫凉的手。 “就算是，我也不稀罕。” 莫凉很是无所谓地笑笑，并没有任何想要找父母的欲望。 就算是她的亲生父母，把她弄丢了，让她受了这么多苦，她已经对他们失望了。 他们是莫温的父母，如果也是她的，她和莫温的命运，就是截然不同的。 莫温从小含着金汤匙，快快乐乐，在他们的爱护之下长大；而她呢，在无数的侮辱和谩骂当中长大，还差一点死去。 两种巨大的差异，只会让她的心里更加难受，注定了她不会认他们。 更何况，莫温还做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宁愿这样的人跟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既然把她弄丢了，就应该在这个时候想要找回她，因为已经晚了。该经历的，她都经历了，造成的伤害挽回不了了的。 毫无意义的事情，没必要！ “嗯，听你的！” 空立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只要莫莫开心就好。 那样不负责人的父母，都能把孩子弄丢了，莫莫不要也罢！有他在身边，莫莫不需要父母。 是的，从一开始，莫凉看到莫父的面容，莫母问莫凉的右胸口下面是不是有一颗痣的时候，莫凉和空立阳就已经猜到了这种情况。 他们说的，大概就是真的。但是莫凉一口否认了，因为她不需要他们了！ 在最需要的时候他们没有出现，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莫凉和空立阳相视一笑，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就是默契。 “让开！” 门外吵吵闹，然后门被撞开了。 一个女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空立阳下意识地起身，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站在那儿。 “啪！” 一声清脆响起。 空立阳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掌印，被打的地方，肿了起来。 随后而来的桑子疏，担忧地看着莫凉，对莫凉的询问的眼神，他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 杨姨就是问了一句莫凉的病房在哪儿，谁知道她一进来就会打人啊？ “你下去！” 女人朝着桑子疏吼了一声，严厉的声音，可以看出来很生气了。 桑子疏看了看房间里面的情况，默默地关了门。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 桑子疏下去之后，女人对着空立阳怒目而视。 “你为什么不愿意放过莫莫！” 杨婷恨恨地看着空立阳，红着眼睛，像是在看仇人一样，恨不得把空立阳千刀万剐。 “妈，你怎么来了？” 莫凉在看到杨婷来了，心里也很诧异，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但是她现在更担心空立阳。她老妈太激动了。 “你闭嘴！” 杨婷吼了一声，在看到莫凉穿着病服的时候，忍不住湿了眼眶，内心更多的是心疼。 转头对着空立阳， “莫莫都被你害得那么惨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你一定要把莫莫害死了才肯罢手吗？” 杨婷歇斯底里地怒吼，情绪已然失控。 明明她都已经尽量避免让莫莫和空立阳接触了，为什么最后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莫莫一遇到空立阳，准没有好事！ 过去了六年，难道莫莫还是逃不过空立阳的魔掌吗？ “妈！你冷静一下，这不关立阳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 莫凉伸手拉了拉激动的杨婷，想让她冷静冷静。她从来没有见过杨婷这么失控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婷一下子甩开了莫凉的手，指着莫凉， “你让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以前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 我不是说过让你少和他接触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非要和他在一起？难道你一定要被他害死才行吗？“ 杨婷的眼泪流了满脸，痛苦而又失望地看着莫凉。 当初，莫凉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央求着她一定要保住孩子的时候，有多可怜，她现在就有多么心痛。 差一点，就差一点，当时就差一点就一尸两命了。可是她居然还要求着自己保住她和空立阳的孩子！ 是多么可笑啊！所以她特意让人消除了空立阳记忆。可是没想到，莫莫居然又栽在了空立阳的手里。 千算万算，莫凉还是自己又进入了空立阳的圈套。她怎么能不失望? 杨婷失望的眼神，扎在莫凉的心里，她的呼吸一滞，心里泛起苦楚，自知理亏，她低沉地道歉， “妈，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不行，你不能和他在一起！走，我们现在就回法国去！就当做没有来过这里！马上就回法国！” 她拉着莫凉的时候，要把莫凉拉走，强硬地把莫凉从病床上扯下来。 “阿姨，我不会让莫莫有事的！” 空立阳抓着杨婷的手腕，阻止她把莫凉往下拉语气里面，带着显而易见的冰冷。 她打他，他不还手，但是要是她想带走莫莫，那他绝对不会允许。 手腕上的力，差点把她的手腕捏碎，杨婷放开了拉着莫凉的手，忍着疼痛，一巴掌朝着空立阳打去。 “啪！” 空立阳没有躲，那个巴掌，响亮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可是他一声不吭。 只是冷冷地看着杨婷，目光寒冷得渗人。 “妈！别打了！” 莫凉祈求地看着杨婷。再这样下去，空立阳的脸就毁了。 打在空立阳身上，就好比打在她的身上一样。 第168章 我不是你妈了! 168我不是你妈了！ 在莫凉祈求的眼神当中，杨婷终究还是妥协了。 抬起的手，终究也没有落下去，放了下来。 看着莫凉的眼睛里面，染上了一层悲哀。莫莫，已经沦陷了。她，还是输给了空立阳，还是没有把莫莫保护好。 “为什么？他究竟有什么好的？” “妈，我爱他！他也爱我！这是别人代替不了的！你知道吗？ 我生活在你给我编织的梦里面，虽然活得很快乐，但是我的内心，总感觉缺了什么，你知道吗？ 知道我遇到空立阳，我才觉得我的生命完整了！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这样才有意义！ 我不想活在一个假的世界里面，我想做一个真实的自己，而不失你们想要的我。我想到的，只是这样而已！你以为我活的开心，科那不是真的，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真的不喜欢！ 妈，你就让我好好做一回自己不行吗？我从来没求过您什么。但是这次，我求您了！求您让我做回我自己!” 泪水模糊了莫凉的眼睛，她所有的烦恼，一直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虽然知道这样说，会伤了杨婷的心，但是她没有办法了。 杨婷愣愣地看着哭泣的莫凉。看着她的泪水糊了满脸，哭诉着想要做回真正的自己。 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全部都知道了。 她说，她不想活在他们为她编织的假的世界，她想要做一个真实的自己。他们想让她忘记的，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她说，只有做回真实的自己，她才会开心。 杨婷犹豫了，他们对她所做的，真的是对的吗？他们看着她在他们给她编造的世界里面活得快乐，她以为，她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的。 莫凉继续抽噎到： “妈，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们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杨婷终究还是对莫凉狠不下心，她温柔擦了擦莫凉的眼泪，问她： “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决定了这样了吗？” “我决定了，所以，妈，你不要插手了好吗？” 莫凉满是祈求，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卑微。 杨婷看到莫凉这幅样子，心一抽一抽的疼，她闭上了眼睛，狠下心来， “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叫我妈了。我不是你的妈！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不会再插手半分！” 说完。她站起身来，决绝地走出去。 “妈！” 莫凉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泪水汹涌着。 杨婷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她害怕，一回头就忍不住了。既然这是莫凉想要的，那她，就不要再插手了。 “妈！” 莫凉奔溃地哭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她要和她断绝关系了！她不认她了！ 空立阳把莫凉搂入怀中，脸上还浮肿着，是刚才那两巴掌留下的。 他看着杨婷离开的地方，一脸淡漠，眼底隐隐有些阴鸷。 转而温柔地抚摸着莫凉的头发，轻声安慰： “没事，莫莫，你还有我呢！我，一直在你身边。” 莫凉在空立阳的怀中抬起头来，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脆弱不已。 “立阳，她不要我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这样做？” 空立阳附身，一点一点温柔地吻掉莫凉的眼泪，眷恋地说： “无论你怎么样做，我都支持你，毫无怨言！” 莫凉本来快要止住的眼泪，又如洪水般泛滥， “呜呜呜呜，，，，立阳！” 她埋在空立阳怀里，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乖，你还有我啊！” 莫凉的不说，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空立阳轻声安慰着莫凉，眼睛里面温柔如水，温柔得，有点令人害怕。 还好啊，莫莫，你最终选择的是我！ 我很开心呢！所以，就放过那个女人吧，不然你会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的！ 桑子疏一直守在门口，见杨婷出来，满脸泪痕，担忧地上前， “阿姨，你没事吧？” 杨婷深深地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桑子疏，对他说道： “我没事，你以后，好好保护莫莫，不要让她再受伤了！” “嗯！”虽然不明白杨婷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也义不容辞地答应了。 说完之后，杨婷就走了，没再多说任何话。 桑子疏见杨婷决绝的身影，想要问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走了。 只能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刚才里面大抵发生了什么，也能猜到，是除了什么比较大的事情，不然杨婷不会莫名其妙地说这种话。 里面应该只有莫莫和空立阳了，那他就不进去打扰他们俩了。 他转身，漫无目的地游荡。 奈奈啊，和他们，越来越远了。就连那个她最亲近的人，为了空立阳，她，都选择了远离。 ，，，，，， 莫凉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很伤心，空立阳就一直陪着她，直到她哭累了睡着。 看着莫凉睡着之后，他才出了房间。 转而到了另一个病房。 里面躺着的，是莫忆。 莫忆紧闭着双眼，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小脸没有一点血色。 “怎么样了？” 空立阳站在病房前，问主治医生。 “空总，病人中了毒，是楚氏集团倒台之前最新研发出的化学毒物，目前还没有解药。现在昏迷不醒，随着时间的推移，病人会出现各种症状。恶心呕吐，发炎。 伴随着的，是肌肉无力，生理功能逐渐丧失。 到后面会不断地流血，身体腐烂，在无限的痛楚当中死亡。 也就是说，在最近一周内，如果再没有解药，病人会开始出现发病的征兆，直到死亡。” “尽快研制出解药！” 空立阳皱着眉头，吩咐了医生一句，看了一眼莫忆，然后就走了。 没想到莫温用的，是这么强悍的毒药，而他，连莫温是怎么下毒的都不知道！ 这个人，还真是阴险，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也下得去手。 第169章 那样最好了 169那样最好 空立阳的别墅的地下室。 昏暗的地下室里面，纪潇潇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虽然会有人定时送来饭菜，但是他们对莫莫的情况，缄口不言。 潮湿阴暗的地下室，偶尔会有老鼠什么的，一直在叫，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一个劲地往她的身上爬，挑战着她的忍耐力。 冷得刺骨，没有被子，她已经冻得发高烧了，思维已经不太清楚，只能靠毅力坚持着不倒下。 已经关在这里好几天，不知道她还要在这里关多久。 关键是，她不知道莫莫怎么样了，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莫莫走失的那天，她就被空立阳关到这里了，没有一点理由。 见不到人，她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被关在这里都问不出口，只能一个人带着这个阴寒森冷的地下室。 嗖嗖的冷风，从门缝里面钻进来，就像是小孩在哭一样，阴森森的。 “嘎吱！” 恍惚之间，她好像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往门口望去，只看见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进来了。 逆着光，看得不太清楚，只是光刺得她眼睛有点疼，下意识地眯住了双眼。 “说，为什么给莫莫下药？” 哒哒的脚步声之后，冷得刺骨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给莫莫下药?不，她没有! 熟悉的声音让她有暂时的清醒，皱着眉头，她嘶哑地开口： “我没有给莫莫下药，也永远不会给莫莫下药！”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说话的时候像是在锯木头一样，但是她的语气很坚定，坚定得不容置疑。 “莫莫那天喝的水里面，有眯眼，而那瓶水，是你给她的！” 空立阳的声音冷得不像话，毫无感情。 哪怕这个人是跟在自己身边许多年的秘书，只要涉及到了莫凉，他也不讲情面。只要她承认，这个人马上就会死在他的面前。 “什么？” 纪潇潇听到这个消息，瞪大了双眼，明显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她什么东西也没有放啊！为什么那瓶水里面会有迷药？ “不，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放，那瓶水是我在下面拿的，我只是害怕莫莫渴了，所以才随便拿的一瓶水，我不知道那里面有迷药！ 莫莫怎么样了？没事吧？她在哪儿啊？” 纪潇潇激动仰头看着空立阳，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急切地开口，想要从空立阳口中，知道莫莫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没事了！你出去吧！” 空立阳低头深深地看了看纪潇潇，见她这个样子，便不再询问。 看样子，这件事真的跟她没有关系。既然没关系，那就放了吧，不然莫莫找不到她，会着急的。 哒哒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面，显得格外突兀，逐渐远离她。 走到门口的时候，空立阳顿住了，往后侧了侧头，厉声警告她： “要是你敢做什么对不起莫莫的事情，我让你，死无全尸。” 冷酷的语气，如腊月寒冬的湖水，淋在纪潇潇的身上，冷得纪潇潇打了个寒颤。 抱着身子，纪潇潇忙不迭地点头：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做对不起莫莫的事情！” “那样最好不过了！” 空立阳走后，纪潇潇从地下室出来，拖着浑身冰冷，四肢麻木，摇摇欲坠的身体，出了别墅。 寒冷的冬风，密密的大雪，落在她的身上，脑袋，好沉好沉。。。 她在大马路上，晕倒了。 晕倒前，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有点像桑子疏。 自嘲一声，没想到，临死前，居然会出现桑子疏的幻觉。 ，，，，，， 莫凉醒了，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莫忆。这已经是常态。 每次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莫忆的房间，看到没莫忆还在，心才能落下。 要是可以，她都想要和莫忆随时待在一起。 只是莫忆，一直都没有醒来，一直都在沉睡。 她的手抚上莫忆恬静的面孔，颤抖着。 “二狗~” 她轻声地唤他，可是没有反应。每次明明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他都会瞪她一眼的。而现在，他没有反应。 莫忆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脆弱地躺在病床上，似乎只要一用力，就会碎掉。虽然精致，但是脆弱得让人心疼。 他苍白的面孔，倒映在莫凉悲伤的眼睛里面。 空立阳上前搂住莫凉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莫凉现在身体也不怎么好，身上有旧疾，那天又受了凉，昨天哭了很久，身体很虚弱。 莫忆的身体不好，莫凉的身体又何尝不是呢？风一吹就倒，抱在怀里，只剩骨头，硌得慌。 空立阳心疼地用脸蹭着莫凉的头发，柔声说： “会没事的，别担心。” 莫凉靠在空立阳怀里，感到温暖到了许多，心底涌上一丝暖流，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你说他为什么会对小孩子下手呢？有什么事，不能冲着我来吗？可笑的是，我连他什么时候下的手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莫凉满满的都是自责，都是她的失职，莫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要是从一开始，她就把莫忆保护好了，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也不用提心吊胆的。 “不关你的事，是他太狡猾了。” 空立阳听到莫凉虚弱的声音，心都要碎了。 应该是他的失职，本该是欢欢喜喜的婚礼，却因为安保措施不够，不仅仅是莫莫被掳走受了罪，连莫忆，也而被人注射来了毒药。 “开始研制解药了吗？” 擦了擦自己的泪水，莫凉振作了起来。莫忆中毒，她不该消沉的。 “嗯，不过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这是他们最新研制的，有点复杂。” “我想加入！” 莫凉坚定了目光，有了动力。 她不能坐以待毙。 “嗯，注意身体！需要什么，就跟我说一声！” 空立阳点头答应了。 莫莫想要去，那就去吧，他都支持。反正她加入，有益无害。 第170章 尽力而为 170尽力而为 纪潇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一片白色，一片刺眼的白。 思绪忽然回到自己昏迷前的情景。她是昏迷在大马路上的。 下意识地想要撑起来，结果全身酸痛，只要一动，浑身上下就跟针扎一样难受。 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呼吸的时候也不是很舒服，肋骨像是断掉一样，压着胸腔。 恍然间，她还以为自己还是在那个昏暗阴冷的地下室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无穷无尽的孤寂，恐惧侵袭她所有的思维。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和抽搐，她虚弱地发出蚊子般的嗡嗡声： “有人吗？有人吗？” “蠢女人，你没事吧？” 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纪潇潇的耳朵，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关心的语调，带着一丝温暖的意味。 自己的脸上，好像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抚摸，安慰着自己，耳边传来关切的话语。 脑袋里面的那种恐惧，在安抚下，逐渐消失。 努力掀开眼皮，纪潇潇看到了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很熟悉的轮廓，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心的感觉。 视线好一会儿才清晰，那张脸在她的视线中，是桑子疏。 “蠢女人，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没有？有没有什么事？身体有没有恢复一点?快动一下，看看怎么样了!” 纪潇潇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能看到桑子疏担忧地看着她，还温柔地问她怎么样了。 这么温柔的样子，还真是只有会在梦中出现，现实中的他，只会疯狂地吐槽她。 哎，居然做梦都梦到桑子疏，她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彻底忘记那个男人的吗？ 心底划过一阵悲哀，自嘲地抽了抽嘴角，她想说： 怎么做梦还能梦到你?这么阴魂不散! 可是一开口，就一直咳嗽，嗓子像是在被烈火灼烧一样，火辣辣的疼，根本就开不了口。 一张口就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痛楚传遍全身，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无力地滑落。 “潇潇！你怎么了?” 那双温暖的大手顺着她的胸口，帮她顺着气，她竟然觉得好受多了。 恍惚间，好像来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对她的身体做着什么，在她的床边交谈。 她的脑袋很沉很沉，特别沉，他们在对她做什么，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无力回应。 好像桑子疏在，哦，那就不担心了。如果是在做梦，那就多做一会儿吧，反正她也快要死了，做个美梦，也挺好的。 终于，纪潇潇安心地睡了过去，睡过去之前，她只记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桑子疏的身影，听到了桑子疏的声音，真实，却又不那么真实。 ，，，，，， 为了能够早点加入实验室，莫凉谨遵医嘱，身体很快就恢复了。 莫凉身体彻底恢复了之后，空立阳才敢让她一个人出来走。 莫温一直没有醒来，解药的时候也就没有着落，莫凉只能自己上手。空立阳对莫忆的情况没有说太多，只是说必须尽快拿到解药，不然莫忆会受罪。 “这是莫忆所终药物的成分分析，都在这儿了。” 莫凉从医生手里接过分分析表，心里十分沉重，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分析了。 “你继续分析，有没有其他成分，一有发现，马上通知我。” “好的！莫小姐，你也不太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们会尽力协助的，会研制出解药的。” 医生看着自己面前疲惫的莫凉，忍不住劝了一句， 这个女人最近天天往他们这里跑，一天跑个好几次，不带停歇的那种。 最开始的时候，看起来气色还行，但是后面，她看起来越来越糟糕，身体越来越差。 这个女人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也很心疼那个被注射了药物的小孩子。虽然这个女人冷冰冰的，但是他们也是在不忍心看她这么劳累。 “谢谢！” 莫凉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眉宇之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深深的黑眼圈，她已经很久没有合眼了。 要想拿到解药，合不合眼，她不在乎。 “莫小姐，，，”医生还想说什么，被莫凉抬手打断了， “你们在这里分析，我去实验室了。” 说完之后，拿着资料就走了。 一出门就是满天的白雪。 雪越下越大，像鹅毛一样，把整个世界都盖住了。 抬起手接住落下的大大雪，雪花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扫着莫凉的手心，然后融化成一滩水。那感觉，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不美妙。 望着白茫茫的一片，浓烈的眼睛这才有了焦距。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白色，单调而又乏味。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出远处有的建筑上面挂了红色的什么，在漫天的寒冷里面，显得反而更加凄凉。 冷风呼呼地从莫凉的领口钻进去，凌虐着莫凉娇嫩的皮肤，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手里的资料让她回过神来，哦，她是应该去实验室里，怎么能在这里发呆啊，莫忆还躺在病床上等着她研制出解药呢。 正准备踏入大雪之中，面前的路就被挡住了。 抬头一看，是两个熟悉的人。 “小溪！” 莫父莫母挡在莫凉的面前，当莫凉抬起头来的时候，莫凉疲惫劳累的面容，就落入了他们的眼睛。 心疼地呼唤出声： “小溪~” 莫凉见来人是他们，就准备绕过去。 这几天他们经常来找她，一开口就叫她小溪。她越是逃避，他们就越是频繁地堵自己。 真是可笑，她明明说过，自己不叫小溪，可是他们乐此不疲地来找她。即使她一句话也没有跟他们说过，他们也不在乎，反而更加频繁地来找她。 一般这种情况，她都会直接说几句重话，让他们滚蛋，可是他们一点也不在乎，只想让自己和他们相认。 她不想花心思在他们身上，莫忆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她懒得理他们。相认个屁! 第171章 你知道的 171你知道的！ 莫凉的态度，他们都知道，但是他们并不想放弃。就算莫凉这么对他们，他们也觉得是自己应受的。 “小溪，你等等，我们有话跟你说！” 莫母拉住莫凉的手，不让她走。 莫凉好几天没休息，身体很虚入，没有什么力气，莫母一拉住她，她就没有挣脱。 莫母把莫凉的手腕拽在手里，发现她的手腕细的惊人，像是只有骨头一样，再看看莫凉单薄的身子，心里的某处疼得像是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地凌迟着。 差一点就控制不住掉下眼泪。 小溪的身子，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了? 再次抽了抽手，手腕被她紧紧地抓住，动弹不得。 莫凉没有动，一直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身上的温度，在寒冷的室外，已经逐渐下降，手腕已经感受不到什么温暖了。 莫母显然也感觉到莫凉的身上的温度正在以异常的速度下降着。 心里难免一惊，转而看着莫凉的眼睛，近乎卑微的恳求： “小溪，就一会儿!我们就说一会儿!你不要走，听我们说几句好吗？至少，我们也想要你知道我们怎么想的，也想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莫凉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生气，淡漠回头地看着他们： “抱歉，我没有话跟你们说。我没有什么想法，一点儿也没有。” 这是她几天来，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嗓音沙哑，倦意十足。 说罢就要挣脱莫母的手，可是莫母抓得很牢，虚弱的她一时间也挣脱不开，只能冷冰冰地看着莫父和莫母，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这已经是她最好的态度了，至少没有把他们当做仇人来看。 就算她想，那一层血缘关系，让她有着最后的顾虑。她也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承认过什么，就算他们已经知道她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她也假装不知道。 她冷冰冰的目光，让他们心里很难过，一抽一抽地疼，在看到莫凉的身体到底有多么单薄的时候，又化作了无限的心疼。 “小溪，，，我们，，，” 莫父欲言又止。 作为京城有名的富豪，他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可是在面对莫凉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为了确定莫凉的身份，他们特意把莫凉所有的经历全部都查了出来。 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后悔不已，莫凉确实是他们的孩子，但是过得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莫凉的过去，竟然过得那么辛苦。最开始，他看到那些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可是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些她被欺凌后的照片，一张一张地呈现在他们的面前，那里面的人，确实是莫凉。 她被那么残忍地对待，每天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怀着对世界最后的希望苟延残喘。 而那个时候，他们又在干什么呢？ 说来惭愧，那个时候，他们虽然一直在找她，但过得也很好。莫他们身边有莫温，一家人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 多么可笑，在他们唯一的女儿失踪，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的时候，他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自责，懊恼，他们无比后悔没有保护好莫凉，才让那些仇家有机可乘。 他们不求莫凉原谅他们，他们只想呀好好补偿一下莫凉，秣陵路让他们干什么，他们都毫无怨言，这是他们欠她的。 可是莫凉什么都不说，一句话也不愿意跟他们说，拿着看陌生人的目光看他们。他们就算是想要补偿，也没有法子。 “没事的话就放手，你们没事，我还有事。” 莫凉至始至终，都是冷漠地看着他们两个面上的表情。 心痛，自责，懊恼。同情? 他们后悔了？可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同情她?她不需要，同情她的人多了去了，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 反正他们，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新年了，为什么不休息一下？” 千言万语，最终都化成了这一句话。 新年？休息？ “呵呵。” 莫低低地笑了一声，讽刺至极。 这两个人，怕不是来搞笑的吧？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存在什么新年吗？ 空立阳因为她失去了左腿，莫忆因为她中了毒，现在还昏迷不醒，杨婷也跟她断绝了母女关系。她过新年？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就是莫大的讽刺！至于休息，抱歉，她更不需要这种东西！ “好歹我们也是你的亲生父母，你难道不听我们一句劝吗？” 莫父见莫凉面露嘲讽，眉头拧在了一起，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子呢？ 莫凉笑得讽刺，他们心里很疼，但是还是敌不过不忍心看莫凉就这样日渐消瘦。 “亲生父母？哦？我怎么不知道？” 莫凉的嘴角嘲讽地扬起，不屑的目光落在他们两个焦急的脸上，因为他们的话，她成功地决定多说几句。 两人一噎，莫母抓着莫凉的手腕更紧了。 莫父忍着心里的苦涩，扶着莫母，温柔地开口， “小溪，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的。 你心里苦，是我们对不起你，你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否认，你是你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他低声下气地看着莫凉，希望他们能好好说话。他从来没有过这种语气求过谁，这是第一次。 “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吗？ 我小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现，我受到凌辱的时候，你们在哪儿？伤害已经造成了，已经刻在了我的心里。 你们现在突然跑出来，想要弥补我，有什么用吗？只会让我忽想起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莫凉一句一句地吐出这些话，神情冷淡，冷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她以前也痛，也恨，已经麻木了。现在的她，不再会因为这些事而痛苦了。 那些痕迹，只是经历过而已，对现在的她，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就像看到面前的这两个人，她可以把他们当做陌生人，甚至懒得去怨恨他们。 第172章 不要再来骚扰她! 172不要再来骚扰她！ “你，，，” 莫凉的话，已经承认了她知道她自己是他们的身份，但是后面的话，表明了莫凉不想要认他们。 莫凉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们只是单纯地想要补偿你！” 莫母有点着急了，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终于找到了，可是现在不想认他们了。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要是她不认他们，他们一定会疯掉的！ “补偿我？我说了不需要！我猜你们这么急切，是想让我允许你们去看莫温吧？我现在就把话说开了，不可能！ 不管你们和我是什么关系，也不管莫温和我是什么关系，他做的事情，就要承担代价！我是不会允许你们去见他的！所以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莫凉的眼神变得有些狠厉，不近人情。冷冰冰地看着他们，仿佛洞察了一切，看透了他们的意图。 莫母抓着莫凉的手下意识地一抖，一股心虚没来由地浮上心头。 他们确实是一直记挂着莫温，也想要见见莫温，但他们想的是，让莫凉和他们一起去见。而不是莫凉想的这样，接近莫凉，最终目的只是为了莫温。 “毕竟都是一家人，难道我们不能好好地待在一起吗？你们是龙凤胎，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人，从来都没有待在一起过！” 莫母的眼眶红红的，可怜地看着莫凉，掩去里面尽是祈求，祈求她能够答应他们。 他们亏欠莫凉的，太多太多，为什么莫凉不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补偿的机会呢？ 莫凉被这个眼神看得心烦意乱。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她话说的那么重，他们为什么非要委曲求全? 没有她，他们不还是京城的大户人家，一样生活吗？难道为了莫温，他们愿意这样子卑微吗？ 外面风很大，夹杂着雪花吹在脸上，像是刀子一样，戳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体明显不适，在大风里面，差点站立不稳。 她避开莫母的眼睛，语气生冷，比之前冷了几分，“别想了，我不会答应的，你们走吧！” 说完强行挣脱着莫母的手，奈何莫母说什么也不放。 “莫莫！你们干嘛?” 空立阳一下车，就看到莫莫在医院门口，被一个女人抓着，马上就跑上前来，把莫凉单薄的身子拥入怀中。 “立阳，你来啦！” 莫凉转过身，一开口，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了莫凉的脑袋，她承受不住，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一股熟悉的味道窜入她的鼻腔，让她不再那么难受了，安心了许多。 “莫莫！你怎么了?” 莫凉晕倒了空立阳怀里，他瞳孔骤缩，眼神慌乱。 莫母赶紧放开了莫凉的手，正想上前一步看看莫凉怎么，就对上了空立阳残暴愤怒的眼神。 “小溪她，，，？” 空立阳阴鸷地开口， “她不叫小溪！请你们，不要再来骚扰她！若是莫莫今天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陪着你们那没用的儿子，下地狱吧？” 空立阳的声音很阴沉，阴沉地滴出墨来，落在莫父莫母身上的视线，格外地凶狠。 眼里面是嗜血的暴戾，浑身弥漫着阴暗的气场，薄唇紧抿，宛如地狱来的修罗，巨大的压力，压得莫母差一点就窒息。 看着他们，像是要把他们的皮，一层一层地剥下来，让他们咋骨肉分离中承受巨大的痛苦，直到血液干涸，绝望地死去。 低下头，看着怀中昏睡的人，眼神变得温柔，小心翼翼地抱着莫凉，宛如稀世珍宝一般，转身离去。 要不是莫莫说要自己解决这件事，让他不要插手，这两个人，早就和莫温的下场一样了！ 嗜杀的气息消失，夫妻两人还愣愣地看着空立阳高大的背影。 在刚才，他们是真的感觉得到，空立阳想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只有在面对莫凉的时候，他才会露出温柔的神情，才会收敛了一身的杀气。 那个男人，，， 莫父望着空立阳的背影，心里满是担忧。 空立阳，是莫莫的丈夫。可是他觉得，空立阳太过可怕。 那种残暴狠厉的气息，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养成的，而是多年，沉淀的。空立阳，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莫凉和他在一起，他很不放心。他有一种直觉，空立阳和莫莫，不适合在一起。 可是他们没有办法和莫凉说他们心里的想法。因为现在的莫凉，根本就不愿意和他们说话，更别谈听他们的意见。 最终，所有的担忧，所有的心痛，化为了一声又一声的叹息，随着呼呼刮着的寒风，消失在天地之间。 ，，，，，， 周身的温度逐渐回暖，莫凉在一片暖烘烘中，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好暖和！莫凉下意识地蹭了蹭，更加贴近热源。 空立阳坐在车里面，看到莫凉在自己怀里面睡得很甜美，还蹭着自己的胸膛，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 怎么办，差一点就杀了莫莫的父母，要是让莫莫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不过还好没有，为了莫莫，就暂时留着他们的命吧。 莫凉精致的小脸逐渐有了红润，像是一只贪睡的小猫，我在空立阳的怀里面，很是满足。 怀中的身子，太纤细了。莫凉这几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来，抱着真的很咯手。 揉了揉莫凉的头发，空立阳专注地看着她熟睡的模样。 “嗯？” 莫凉悠悠转醒，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说了一句： “我怎么在这儿？” 空立阳再次揉了揉莫凉的短发，递过来一碗粥， “先吃点东西，你这么久没有回家，我来接你回家的。” 莫凉喝了点热粥，肚子里面被填饱之后，她忽然想气自己晕倒前失去医院拿药物检测分析的。 空立阳的怀里起来，她往周围看了看，没有看到，心里有点慌，不会是丢了吧？ 第173章 病人病发了 173病人病发了！ 空立阳见她着急地寻找着什么，太过紧张，心里一阵不悦划过，转瞬即逝。 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放在她的面前。 “你要找的，是这个吧？” 莫凉结接过，看到上面的标题的时候，脸上的紧张便消失了。 见东西还在，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拿着检测分析，像是宝贝一样地贴在胸口。还好没有弄丢，这是经过多次检测的结果，很重要。 空立阳见她的动作，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地问她： “莫忆在你心里，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莫凉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嗯，莫忆是我最重要的人!” 空立阳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莫凉护着检测分析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最重要的人吗？ “你身上专属的陌生味道，是我确认你存在的目标，，，” 莫凉下意识地就拿手机，但是发现不是自己的电话响了，转而看着空立阳。 空立阳拿起手机接通，开了免提。 “喂” “空总！病人病发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焦急的声音， “控制好！我马上赶来！” 空立阳眼神一凌，面上变得严肃起来，马上对着司机，让司机改道去医院。 “立阳，怎么了？” 莫凉心里咯噔一下，听到了病发了，不敢置信。 开着免提，她其实听见了，只不过不敢相信。怎么这么快，病发了? 说是病发，不如说是毒发。不是说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发作吗？怎么提前了? 空立阳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莫凉，很严肃地说道： “莫忆病发了。就在刚刚!” 莫凉手里拿着的资料，掉落在了地上，嘴张着，傻傻的看着空立阳，想问他是不是骗她的，可是空立阳的神情，不像是假的。 莫忆病发了！ 莫凉只觉得五雷轰顶，一下子不爱能接受，好好的，怎么就病发了呢？ 两人最终沉默着，压抑的氛围让两个人的心里都很沉重，火速地赶往了医院。 病房已经被隔离了，他们只能通过玻璃，看着莫忆的情形。 莫忆的病房里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进出出，莫忆躺在病床上，神色很痛苦。 然后他突然坐了起来，呕吐不停。 医生们不断地清洗着他的呕吐物，然后把各种各样的仪器插进他的身体里面，想要控制他。 他好像很难受，脸颊上全是汗水，张着嘴，呼吸困难的样子，无力地反抗着吧各种仪器插在他身上的医生。 医生们按住他，不让他乱动，镇定剂的针，扎进他的身，他痛苦地哀嚎着，面容痛苦得扭曲。 嘴张着，在说什么，好像在求救。 莫凉看见自己的儿子这么受苦，想要冲进去，可是被空立阳拉住了，不让她进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忆在病床上剧烈地挣扎着。 莫忆剧烈地反抗着医生，不断地呕吐，整张脸痛苦不堪，在经受着巨大的折磨。 医生们注射了两次镇定剂，他才慢慢地不再挣扎，陷入了沉睡。 在周围一堆冷冰冰的器械之中，他却只能被他们按住，然后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那儿。 他会有多么痛苦啊？莫凉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视线模糊双眼，莫忆痛苦的表情，已然还在。 她转身就走，可是被空立阳紧紧拉住了， “莫莫，你要去哪儿？” 莫凉哽噎着，挣脱着空立阳的动作： “我要去研制解药！” 莫忆都成这个样子了，她必须马上就研制出解药! “莫莫，你冷静点！” 空立阳把莫凉抱紧怀里，下巴抵着莫凉的头顶，轻声对她说着话： “你都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不要这么为难自己。莫忆要是知道你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宁愿死也不愿意研制解药的！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不站在莫忆的角度想想吗？ 再说了，我难道就不会心疼吗？你要是也病倒了，让我一个残废怎么办？要是莫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妈咪不在自己身边，他会难过的!” 空立阳的声音很低很低，但是每一个字都敲击在莫凉的心里。他知道莫凉的弱点，也知道，怎么说，莫凉才会听得进去。 “呜呜呜呜，，，，可是莫忆他那样了！他那么痛苦，却被他们强制着打镇定剂！我不能看他这么痛苦啊！我答应过他，要好好保护他的!” 莫凉用手锤着空立阳的胸口，泪水一串又一串地落下，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委屈地抽抽噎噎， “他真的很痛苦，，，，呜呜呜，，， 可是他们按着他，，不让他动！ 都怪我，把他害成了了这样子！ 要是没有我，他就会是好好的！都怪我！我就是一个扫把星，害了你还不够，又害了莫忆！都怪我，都怪我！” 莫忆挣扎的场景在她的脑海里面，空立阳昏迷不醒的场景也在她的脑海里面，不断交替着，这两个人，被她害得很惨很惨。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 “啪！” 莫凉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正要再来一巴掌的时候，把空立阳抓住了。 空立阳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满脸痛苦，脸上悲戚。 “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错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呜呜呜呜，，，” 莫凉趴在空立阳怀里，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脆弱，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接踵而来，带给她一个又一个打击，她忍不住了。 一个紧接着另一个，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她哭到天昏地暗，哭到失声。 空立阳在她睡着之后，给她喂了安眠药，注视着莫凉虚弱苍白的脸良久。 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摩挲着莫凉精致的皮肤，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莫莫，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起身出去，带上了门。 与此同时，言粼从莫温的病房出来，与空立阳碰了个正着。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已经注射过了。 看到空立阳，他点了点头，已然是常态。 第174章 她只能有我 174她只能有我！ 言粼的办公室里面。 空立阳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眼神幽深莫测。 言粼把注射器放回原位，然后洗了洗手，倒了一杯水，坐在了空立的对面，看着他抽烟，沉默着。 空立阳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把烟蒂掐灭，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言粼看见他的脸色，挑了挑眉，舒展着往后一躺，兴致勃勃地观察着空立阳的表情。 嗯，好像不太高兴。 自从那个莫凉来了，他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起来，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空立阳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看他，只是闷闷的。他身上散发的气息，都在表达着一个情绪：我不高兴了！ “事情不都按着你的想法来发展了吗？怎么了？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 言粼挑了挑眉毛，样子痞痞的，和那张清秀干净的脸，不是很搭，但是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适。 看到空立阳这样，真稀奇，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揶揄他的机会。 空立阳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见他大大啦啦地坐着，像是司空见惯了一样， 他低沉地开口， “她哭得太伤心了，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了，我在想，是不是我做得太过了。” 空立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悲伤，暗哑低沉。 言粼收敛了笑意，变得有点严肃，他看着空立，很认真地说：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很快，她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了。” 空立阳做事情，从来都是果断决绝，从来都是冷酷无情。怜悯和后悔，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空立阳嘴唇紧抿，苦笑着，这确实是以前自己说过的话，事情也都按照他的想法来的，可是看到莫凉哭得那么伤心，他的心，也很疼很疼，恨不得马上就把莫忆救醒。 他头一次，这么纠结，这么不果断。 “我不知道。” 他有点迷茫，事情发生之后，超出了他的想象，有点脱离他的掌控了。 “那你放过她吧。” 言粼很认真，试探着给他提了一个建议。 他那么爱莫凉，想要莫凉心里只有他一个。可是现在一副颓废的样子，就因为莫凉不开心，他就不开心。 何必呢?要么就放过别人，要么就不要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纠结。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莫莫只能是我的！” 空立阳的眼神很坚定，势在必得，浓浓的占有欲像是一个深渊，无穷无尽，深不见底，把人深深地拽入。 刚才眼里的迷茫，已经化为乌有。他的心里坚定着，坚定着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他不该犹豫的，不该优柔寡断的! “那你现在这样子，又算是什么？处心积虑地除掉她在乎的东西，让她的世界里面，最终只剩下你一个人，只能依靠你。是吗？ 可是你不怕她有一天知道真相了，会怪你，会离你而去吗？“ 言粼的语气嘲讽，更多的，却是担忧。担忧的，不是他的这位好友，而是莫凉。 被爱的人百般算计，而算计的那人，一点也不干脆。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好几次，看到空立阳所做的一切，他都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莫凉空立阳到底做了些什么。 但是他并没有，他选择了什么都不说。以空立爱莫凉，很爱很爱，所以希望莫凉和他一样，眼里只有对方。 更何况，他也是一个帮凶，说了莫凉还不一定相信他，他处于中间的位置，很难做人，所以静观其变吧。 “呵！我不后悔！ 她这辈子，只能呆在我身边，就算是做鬼，也只能呆在我的身边。她的眼里，她的身边，就只能有我！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这些！” 空立阳眼里的迷茫已经消失，变得疯狂，执拗。他的眼里，只有莫凉，他的心里，只想要莫凉。 莫莫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他没有做错！他做的都是对的！都是为了他和莫莫的未来！ “可是你有问过她，她想要的是什么吗？” 空立阳渐渐疯狂的眼神，让他心底一颤，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想要的，只能是我！” 空立阳很固执，他想要的，只有莫莫，莫莫想要的，也只能有他！ “你明知道她已经爱上你了，你就不能放过她身边的人吗？” 言粼还是不忍心看着他一点一点，将莫凉身边的人，从莫凉身边弄走。 毕竟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是无辜的人。难道只是因为他们在莫凉身边，就应该死无全尸吗？ “不可能！只要他们在莫莫身边，就会分走莫莫的注意力！只有让他们彻底消失，莫莫才会安安心心地呆在我的身边！” 空立阳的语气很残忍，甚至在说到让他们彻底消失的时候，还有点兴奋。 让莫莫分心的人，都该死!而且还是光明正大地死。 此时的他，就像是已经走火入魔，眼里面就只有莫凉一个人，任何和关系比较近的人，都不能存在。 听不进去任何话，他只想独占莫凉。 “你有病。” 言粼摇了摇头，虽然很不想跟他说话，但这是事实。 空立阳瞥了他一眼，不屑地冷哼， “有病又怎么样？” “你的偏执症，该治一下了。” 言粼的神情很严肃，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空立阳又偏执症，他是知道的。 一开始，空立阳不愿意治疗，也没有出什么事，一直都很正常，他也就没再提这件事。 但是现在空立阳太过疯狂，他还是希望好友做一个正常的人，不得不提。偏执过头，就是病态! “不需要！” 空立阳看着言粼的眼神变得不善，似乎只要他再多说一句话，他就要动手了。 “可是，，，” 言粼大着胆子，还是想再劝一劝空立阳。 “不可能！你要帮就帮，不帮就算了！” “不好意思，我不会再帮你了，你另请高明吧！” 言粼的神情冷了下来，语气生冷。空立阳冥顽不化，他是不会再帮空立阳做这些事了。 第175章 与他无关了 175与他无关了 听到言粼决绝的话，空立阳的眼神变得很冰冷，连带着看言粼，都没有一点感情了。 突然降下来的气压，昭示着他很不高兴。 “你是来真的吗？” “是，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不打算帮你了！除非你答应治疗你的病！否则，你另请高明！” 言粼很大声，很清楚地告诉空立阳自己的想法。 他这都是为了他好，他怎么就不明白了，好歹莫凉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很不幸被空立阳爱上了。 他没有办法再说服自己帮助空立阳杀害那么多人。他昨天晚上，还梦到莫忆死了，然后缠着他，问他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他不怕杀人，但是他怕这样无休止地杀人。 “好，这是你说的！” 空立阳的语气很冷，面上已经很不悦，倏地站起来，转身就走，很决绝。 言粼下意识地站起来，想要拉住他，在接触到他冷酷的眼神的时候，把手缩了回来。 “嘭！” 门被狠狠地关上。 言粼落回了沙发上，盯着门口，兀自自嘲地笑了， “他还真走了。这还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吵架啊！” 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言粼觉得，自己应该回国了。本来就是为了空立阳的事情来的中国。现在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了，他也我没看有办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帮着空立阳做这些疯狂残忍的事情。 所以，还是回去吧，空立阳想怎么样，都与他无关了。 这次，他这样失控，说出这样决绝的话，太过冲动。但是他不后悔，冲动就冲动。 就当做，是犯了那么多错之后，能做的不起眼的补偿。 但是还是心里难免堵得慌，好歹莫凉曾经也是他的病人，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 脑袋里面有点乱，心情有点复杂，他索性闭上眼睛假寐， “咯吱！” 门被人打开了。 这样无理地开门，除了空立阳言粼想不到别人，所以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悠悠地说了一句： “怎么样，还是决定要治疗了是吗？” 空立阳既然回来，那就证明了他答应了而自己的要求，言粼的语气，也变得轻快了了很多。 脚步声靠近他，来人没有发话， “哎，你怎么，，，” 感觉到脚步的不对劲，他睁开眼睛，看到来的人是谁之后，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面。 “怎么不说了？” 莫凉站在言粼的前面，神情冰冷地看着他，散发的寒气，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冻人。 这样强大的气势，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咳咳，你怎么来了？” 言粼坐正身子，有点不自在地看了仰头看着莫凉。 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莫凉。他还以为是空立阳。莫凉来干嘛?她应该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话。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吗？言粼医生？” 莫凉的语气很冷，很平淡，但是言粼却从她看自己的目光中，读出了嘲讽之意。 是的，浓浓的嘲讽之意，丝毫不加掩饰。她在嘲讽他。 他装作没看到，神色自若地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嗓音是一贯地干净清澈， “坐吧。” 只是这清澈的声音，带了不难听出的心虚。 莫凉坐在了他的对面，也就是空立阳刚刚做的位置。 人没有走多久，还带着空立阳的余温。 她坐在对面，淡淡地看着言粼，意味深长。 “你这么看着我，空立阳可是会吃醋的。” 言粼的笑容有点牵强，莫凉的目光看得他心里很慌，但是又不能说什么。这样的表情，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怕吗？” 莫凉嘴角勾起凉薄的笑容，嘲讽未减。 眼睛还是红肿的，带着点点的泪光，脸上也还有泪痕，带着遮掩不了的疲倦，像阿里是之前哭得太久，声音都还是嘶哑的。 只是她的目光当中，有着很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可是，唯独没有悲伤。 盯着言粼，就像是盯着一个有趣的玩具，眼中的喜爱之意越来越浓，爱不释手的样子。 虽然眼神并不火热，但是看得他也、头皮发麻，宛如冰凉滑腻的毒舌，缠绕着自己，从脚底，满满爬到脸上。 尤其是她用嘶哑的嗓音问出这句话，带着一些笑意，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很不舒服。更多的，是想要逃避。 “怕啊，我当然怕！” 言粼笑着打哈哈，不想和莫凉的眼神对上。眼睛假装不经意地看向其他地方。 莫凉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是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莫凉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嘲讽，环着手臂，看他不自在，却强装没有事的样子。 他现在掩饰的动作，在她眼里，还不如跳梁小丑。 原本这种情况，言粼应付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的，问题就在于，他心虚，所以表现得，也不是很自在。露出一点马脚之后，后面的破绽就更多了。 “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没休息好，产生了错觉?” 言粼的笑容很僵，因为莫凉的眼神越发的令他感到不对劲。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莫凉会说出一些可的话。 “那你作为心理专家，给我洗脑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呢？” 莫凉冷嗤了一声，对于言粼的否认，很是不屑。 “什么？” 言粼下意识地对上莫凉的眼睛，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心里咯噔一下，他刚才的预感没有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还没有想出对策的时候，莫凉就已经决定要把话挑明了。 莫凉看他的眼睛里面，是一片了然，看透一切的了然。还有是对他的不屑一顾。 那目光，把他看得很透彻，连他心底隐藏的黑暗，在这目光之下，好像都被赤裸裸地摆在了明面上。 把他当做一个小丑一样，好似知道他下面会怎么狡辩，静静地等待着她意料之中的答案。 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在看到她的目光的时候，戛然而止。 她，知道了。 她把自己剖析得很透彻，在自己狡辩之前，就把事情挑明，然后让自己无处遁行。 第176章 她知道一切! 176她知道一切！ 不再伪装着笑容，言粼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但是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类似于如释重负的那种感觉， “你都知道了？”虽然是问句，语气确实肯定的。 莫凉轻笑了一声，啧啧地摇了摇头， “看来你反应还不是很迟钝。”没有把编好的话说出来，还算是聪明。其实是她没有给言粼这个机会。 这算是默认了言粼的话。 言粼扯了扯嘴角，颇为无奈地问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们都以为以莫凉的智商，是永远都不会发现的，可是她好像，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从一开始。” 莫凉无所谓地笑笑，云淡风轻地说出了实话，没有一点没算计之后的愤怒。 言粼张着嘴，有一瞬间的怔楞。这个答案，让他很惊讶。至少，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结果。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了。 从他和空立阳精心布局的时候，莫凉就已经察觉了。 她不是反应迟钝，而是反应太过敏捷。她不是傻，她只是太过聪明。 所以在一开始，她明明发现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反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他们蒙在鼓里。 然后，像是看笑话一样，看他们把一切有条不玩地实施者，沉浸在自己成功的沾沾自喜当中。 她很聪明，至少，比他们都要聪明。她伪装得很成功，把他们都骗了过去。最开始布局的人是他们，到最后，他们都已经入了她的局。 不动声色，她做得未免太过出色，要是一个敌人，他们可能早就死在了她的手里。 空立阳啊空立阳，枉你这么聪明，却栽在了你以为不可能的人的手里。包括他，自诩聪明，心怀愧疚，却也没有想到莫凉的精明。 “所有的，你都知道了？” 明知道答案会是什么，言粼还是不死心问她。还是不愿意接受，他们真的那么粗心，一个精密的计划，早就被人识破。 莫凉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在言粼面前不缓不急地解渴之后，放下了杯子。 然后大大地呼了一口气，似是很懵懂地问他： “你问的，是你们故意设局，催眠我，让我无法恢复那部分记忆，还是说给莫温注射药物，让他一直醒不过来，亦或是，对莫忆注射药物，使他提前病发？” 莫凉笑着，但是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笑意，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冷，像是淬了毒一样可怕。 她的语气轻快，好像是在说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大大的眼睛，懵懂的表情，却让言粼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一直蹿到头顶。 空气都凝滞了，压抑着的空气，让房间里面的氛围，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她说的话，清脆地回荡在周遭的空气中。 她真的，什么都知道！ 不仅仅是当初每次治疗的时候，他都在催眠他，还有他们对莫忆和莫温注射药物，她全部都知道！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莫凉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做的所有事情，莫凉都是知情的。 一股畏惧，自心底油然而生，将他的四肢百骸冻住。一双无形的大手，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最可怕的不是那种看起来就很可怕的人，而是莫凉这种，看起来纯良无害，悄无声息地隐藏杀机的人。因为你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是否会在下一秒，就结束你的性命。 他原以为，空立阳是个疯子，这已经够可怕的了，可是与莫凉相比起来，空立阳就是小巫见大巫，比不上莫凉。 看向莫凉的的眼睛里面，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身体下意识地想要里莫凉远一点，往后挪了挪。 莫凉见言粼害怕地看着她，往后挪了挪，也不生气，嘴边的笑意加深。 “言粼医生，我瞎说的，你别当真啊！” 言粼的心底很慌，莫凉的笑很好看，像是妖精一样勾人，但是落在他的眼里，他只想逃避。 他不知道莫凉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能感觉得到莫凉身上的气息很可怕，可怕得摄人。他看不透莫凉眼睛里面隐藏的东西，所以他不想要和莫凉纠缠。 莫凉说完之后，弯下腰，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放在了前面冰凉的茶几上。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茶几的玻璃，抬着头看他，眼睛就盯着他。 空荡的办公室里面，回响着莫凉的手指敲击玻璃的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的，是言粼略显粗重的呼吸的声音。 她盯着言粼的眼神。笑意逐渐退去，只剩一片言粼看不懂的东西。手指还是有节奏地敲击着。 言粼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比较正常，但是心里还是跟着莫凉手指地敲击一上一下。 他明知道，莫凉是在心理上给他压力，但是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害怕。因为这个看起来单纯无害的美女，带给他的感觉，真的是害怕。 额头逐渐冒出冷汗，他知道，那是因为害怕。 这样的心理战役，他也曾在别人的身上试过。 压下心里面的恐惧，他开口道： “不是这样的。” 莫凉手上的动作伴随着言粼的话落，停了下来。 她收回放在言粼脸上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手，气馁地叹了一口气，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不是这样的？不是哪样的？” 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希冀地看着言粼，有点期待， “不如言粼医生，你告诉我，不是哪样的？” 要是没有之前的事，言粼也许还会被这幅单纯的样子欺骗，可是现在，莫凉这样问，只是加深了他的心虚与恐惧。 莫凉其实知道真相，但是却着样问。这是莫凉给他挖的一个坑，他还不得不笑着跳进去。 “莫凉，我，，，” “嘘！” 莫凉突然对着他，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面，示意他不要说话。 像是受到蛊惑了一样，言粼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第177章 会不会一下子杀人呢? 177会不会一下子杀人呢？ 莫凉站起身来，唇角挂着渗人的笑意，“深情”地看着言粼，朝他缓缓走来。 在言粼呆愣的目光之中，莫凉不缓不急地走近，直到莫凉的阴影，投射到他的脸上。 言粼缓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居然被莫凉蛊惑了。他作为一个顶级的心理学家，居然被莫凉蛊惑了。 对上莫凉神秘莫测的目光，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你要干什么？” 言粼正要站起身来，结果莫凉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他动弹不得。这力度，绝对不是一个长久没有休息好的人该有的! 他忽然明白，莫凉其实一点都不虚弱，她的虚弱，其实都是装的！表面上的茶不思饭不想，彻夜研究，都是假象! 震惊地抬头看着她。 莫凉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俯视着言粼惊讶的脸，很满意地扬起嘴角，看得言粼头皮发麻。 很明显，莫凉是故意让言粼知道这些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言粼的语气，不再是伪装的镇定，而是带了一点慌乱。知道一切，伪装成毫无还手之力，在他面前故意暴露，莫凉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继续配合空立阳！” 莫凉缓缓地开口，嘶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不好意思，我已经拒绝他了！你找别人吧!” 言粼马上就拒绝了。他敢保证，要是他再掺和进去，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莫凉摇摇头，很信任地看着他， “不，我相信你会的！” 那种颜眼神，就好像全世界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帮助空立阳，对你也没有好处！” 言粼紧紧握着手心，指尖泛白，缓解那种自然而然产生的恐惧之感。 莫凉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呵了一声， “嗯，确实是没有好处，不如这样说吧，你帮我如何？” 虽然是商量的话，言粼却没有听出一点要商量的意思。这是在威胁，不是商量。 “不如何！” 只要想到以后自己会在莫凉这样可怕的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就瘆得慌，所以他考都没考虑，就拒绝了。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嘛。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莫凉有点无奈地说着，然后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然后脸逐渐靠近言粼。 言粼只觉得四肢僵硬，莫凉身上的问道，从四面八方传到他的鼻腔里面，他的肩膀被莫凉按着，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凉转开进的脸，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什么意思? 莫凉的唇瓣，凑近言粼的耳边，呼出的气体，打在他的后劲，却感觉不到一点旖旎的心思。 她温柔细腻地小声说： “你说，空立阳要是见到言粼医生，和他的女人偷情，会不会一下子杀人呢？” 温柔似水的声音传到言粼的耳朵里，他瞳孔骤缩，暗道不妙，一下子就推开了莫凉。 莫凉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板上，咚的一声。以狼狈的姿势摔在地上，莫凉对着言粼一笑。 与此同时，门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上来。 “言粼，，，，” 空立阳一开门，就听到咚的一声，然后就是莫凉倒在地上的样子。 “莫莫！” 三步并作两步，空立阳一把抱起摔在地上的莫凉，目光不善地看着言粼。 “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很严厉，这是在质问言粼。莫凉怎么会在他这里，而且还摔倒在地? 言粼看向空立阳，只见莫凉从空立阳的怀里探出头来，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身体一震，没有说话。 “立阳，我醒来没有看到你，就过来找你了。可是一不小心就摔倒了，不关言粼医生的事情。” 莫凉拉了拉空立阳的衣袖，奶声奶气的。 她的眼睛哭得红肿，加上这幅脆弱的表情，显得楚楚可怜，空立阳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我不是来了吗？” 他宠溺地在莫凉的额头落下一吻。 “我们回去吧，这里有点冷。” 莫凉说话的时候，故意瑟缩了一下。 空立把莫凉抱得更紧了，“嗯，这就回去。” 不善地看了看言粼，他的眼中蕴藏着不加掩饰的杀机。莫凉的可怜，让他对言粼产生了怀疑。正如莫凉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他会不会，一下子就杀人呢？ 空立阳抱着莫凉，就出去了。 言粼坐在原位，身体僵硬，怔怔地看着他们出去的身影。 莫凉走之前，给了他一个微笑，很甜美的微笑，但也是，最可怕的微笑，让他头皮发麻，让他感到四肢百骸都在恐惧地颤抖。 她对着他无声音地张了张嘴唇，“期待合作。” 她说，他没有选择。 原来他现在，真的没有选择了。 翻开已经被打湿的手心，里面有一张已经半湿的纸条。 这是莫凉在摔倒的时候，塞给他的，那时候，她是笑着的，她是故意摔倒的。 颤抖着打开纸条，上面用清秀的自己写到： 言粼医生，我才现在空立阳没有杀掉你，所以，祝我们合作愉快！【笑脸】 明明开着暖气，言粼只觉得寒冷无比，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窖里面。浑身的冷汗，提醒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在那么几分钟的时间，他就被莫凉设计了，毫无还手之力。 莫凉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可怕得不像一个人! 她算计好一切，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什么都不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有趣地看着他们做徒劳的事情。 她想要什么，都会算计好，在不知不觉之间，你就落入了她的拳套，不得不按照她的指令行事。 他明明是一个专修心理学的人，在莫凉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任她宰割，逃不脱。 疲惫地闭上双眼，这一切，好像是假的一样。 在十几分钟之前，他还在唏嘘空立阳的残忍与疯狂，然而现在，他沉浸莫凉的精明与可怕之中。 他同情莫凉被空立阳蒙在鼓里，但实际上，应该被同情的，是空立阳和他。他们都在莫凉的操纵之下，恍然未觉。 第178章 我女朋友 178我女朋友 苦笑一声，他还有选择吗？别无选择。 就在刚才，要是他没有及时推开莫凉，那么他很有可能已经死在空立手下了。 无奈地看着手心半湿的纸条，他就是想走，也走不开了，因为莫凉，不让。 ，，，，，， 桑子疏的别墅。 “谢谢你。” 纪潇潇靠在床头，看着细心地为自己上药的桑子疏，真心实意地说以一句。 “不用谢，我们是什么关系，用得着说谢谢吗？”桑子疏放下手里的药，朝着纪潇潇露出阳光的笑容。 听到桑子疏的话，纪潇潇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滞。 以前他们在网上的时候，桑子疏就经常说“我们是什么关系，用得着说谢谢吗？” 刚刚桑子疏开口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地就想回答“好兄弟，给力！” 可是硬生生地止住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现在，其实没什么关系。 桑子疏看见了纪潇潇怪异的脸色，没有问什么，一扫而过，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神色如常，他担忧地问道：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我才不在你的身边几天，你就这狼狈了?” 桑子疏说的很自然，好像他们的关系，已经很熟了一样。他关心她，很正常。 可是纪潇潇并不觉得这样很正常。 “我们好像，没有你那么熟悉吧？” 纪潇潇的声音有点冷，冷得桑子疏感觉到不舒服。就像是他想要靠近她，关心她，可是她却像刺猬一样，竖起了全身的刺。 “你干嘛非要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话？难道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吗？”桑子疏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蹙着眉心。 “所以你离我远一点！” 纪潇潇说话的语气很冲，听起来像是急着要和桑子疏撇开关系。桑子疏现在对她的态度，让她很想要逃离。 “我好歹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干嘛非要针对我？” 桑子疏撇撇嘴，有点幽怨，救了人，还要被怼，他招谁惹谁了。 “你没吃错药？” 纪潇潇有点错愕，这不像是桑子疏会和她说话的语气。一般桑子疏这个时候，会怼他几句。 这是转性了？ 纪潇潇奇怪地看着桑子疏。这个，，是桑子疏吗？ 桑子疏收到纪潇潇的审视，不自在地咳了咳。 “怎么，没见过帅哥吗？” “不要脸！” 纪潇潇脱口而出。今天的桑子疏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 桑子疏翻了一个白眼，看了纪潇潇一眼。心情不错地扬了扬嘴角。 如果纪潇潇没又看错的话，桑子疏刚刚看她的眼神，有点高兴？ 高兴什么？纪潇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的是莫名其妙，桑子疏不会被鬼附身了吧？ 又或者，他知道了自己就输“纪不得”?心里面突然有点慌乱。 “你到底怎么了？干嘛这么奇怪？” “你想知道？” 桑子疏看着纪潇潇，眼神里面带着奇异的光芒。 那双平时看看起来很轻佻的眼睛，在灯光下居然熠熠生辉，有点诱人探索。 纪潇潇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嗯。” 桑子疏勾唇一笑，双手放在纪潇潇的身旁，一张脸，对上了纪潇潇。 纪潇潇身后退无可退，只能懵逼地看着眼前放大的帅脸。 桑子疏的鼻尖，几乎和纪潇潇的鼻尖挨在了一起，他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纪潇潇的皮肤上面，白皙的皮肤，泛起一层红晕。 纪潇潇就呆愣着，桑子疏的呼吸，喜爱你是羽毛一样，挠在她的心上，痒痒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她的心底蔓延。 她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也不动。 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心里砰砰砰地小鹿乱撞。明明是想往后挪的，可是动都动不了。 “嘭！” 一声巨响，纪潇潇下意识地就推开了桑子疏。 桑子疏一时没有防备，差一点就摔倒。 回过头，不善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们口的身影。 “额呵呵呵！” 桑子雨头顶是大写的尴尬。脸上的笑容凝滞了。 纪潇潇一脸娇羞，桑子疏目光不善，再看看他们两个的姿势，她好像，呵呵呵，破坏了别人的好事。 心虚地听了吞了吞口水，她又变得理直气壮了。 “桑子疏！你怎么能占女孩子的便宜？” 气势汹汹地插着腰，她的眼珠子狡黠地转来转去，明显就是想要搞事情了。 桑子疏额头划过三条黑线，脸黑了下来。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他的小姑的。 这个女人，破坏了他的好事，怎么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地质问他？ “你出去！” 他沉下声来赶人了。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尊敬长辈，不能发脾气！千万不能发脾气！ “你居然还赶我走！我走了，你还站人家女孩子便宜吗？” 桑子雨大有一副你不给我交代，我就不离开的架势。 桑子疏算是服了，他看出来了，桑子雨就是故意捣乱的，眼珠子乱晃，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整人的把戏了。 “我亲我女朋友，管你屁事！” 桑子疏坐下，把纪潇潇搂在怀里，得意地看着桑子雨。意思就是：这是我女朋友，你不要多管闲事了！ 纪潇潇一把就想推开桑子疏，但是桑子疏早有防备，楼得很紧，挣脱不得。 否认的话，在看到桑子疏的眼神之后，就忘了。只是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反驳。 桑子疏愉悦地哼了一声，嘴角扬起，这才对嘛。 “好好好！那我走了，你们继续，嘿嘿！” 桑子雨阴险地一笑，退了出去，然后，拿着钥匙，把房间反锁了。 桑子雨出去之后，纪潇潇红着脸推开了桑子疏，还有点生气， “桑子疏!你刚才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女朋友了？” 桑子疏得意一笑，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刚才啊！你不是没有否认吗？你默认了啊！你自己默认了是我女朋友，怎么，现在想要耍赖，不承认了?不好意思，我告诉你，你甩不掉了！” 纪潇潇：，，，，， 第179章 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179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空立阳说什么也要让莫凉好好休息。身体力行地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生活不能自理。 所以莫凉只能在病床上躺了几天，身体已经好多了。 只是心里记挂着莫忆，怎么也睡不好。晚上总会半夜就惊醒。 “莫莫，莫莫!” 迷迷糊糊中，莫凉好像听到了空立阳的声音。 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就看到昏黄的灯光下，空立阳满脸担忧。 沉默了一会儿，莫凉看着紧张的空立阳，清醒了许多。 “怎么了？” 莫凉从床上撑起来，面对着空立阳。四肢有点无力，很虚，大概是又做梦了。 暖黄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棱角分明的脸有点冷，气息冷冽。 “莫莫，你做噩梦了!哭得很伤心。” 空立阳看起来心有余悸的样子。那股后劲，才缓过来。 “是么?” 又不是他做噩梦，他这么担心干嘛，作为当事人，她都没有怎么样。 莫凉一说话，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就像生锈的锯子，嘎吱嘎吱锯着木头一样难听。 眼睛也涩涩的，有点胀痛，眨眼的时候，很难受。 抬起头摸了摸脸，掌心是湿润的。凝聚在手掌的泪水已经冰凉，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地反着光。 心里那股难受的感觉，心里闷得难受，原来不是假的。 她刚刚，做噩梦了。 空立阳皱着眉头看着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好点了吗?” 莫凉喝了一口，暖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到肚子里，好受了许多。 莫凉苍白着脸色，朝着空立阳痛苦地扯了扯嘴角。 “立阳，我梦到莫忆死了。” 莫凉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快要听不见，充满了悲伤。似是自言自语，自心底散发的难过。 脸上的悲戚，怎么也掩饰不住，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可怜地垂下眼眸。泪水滑下眼眶，顺着本就湿润的脸颊，落到蓝白相见条纹的被子上。 空立阳呼吸一滞，把水杯放好，坐在了莫凉的身旁，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大手在莫凉的背上轻柔有节奏地拍着， “没事的，那只是梦。莫忆不会有事，他会好起来的。” 温润的嗓音，让莫凉不再那么激动，她抬起头，眼里面闪着泪花，低声问他： “真的吗？莫忆真的不会有事?” 希冀的眼神，看得他心神有点乱，让人不忍心否认。下意识地就答道： “嗯，他会醒来的!” 放在莫凉背上的手，移到了莫凉的头上，把她的头抱进自己的怀里面。 眼睛看着前方，带着莫名的光，宠溺，心疼，残忍，冷硬，占有欲。逐渐疯狂的目光，在黑夜里闪着诡异的光芒。 会醒吗？不会的! 莫忆啊，他不会醒来的，永远不会!他也不会有机会让他醒过来! 莫凉窝把头抬起来，看着空立阳冷硬的下巴，显得他有些冷酷无情。 “立阳，你会救他的对不对？” 莫凉的眼神里面充满着祈求。空立阳就是她的稻草，她把希望寄托于空立阳的身上。 空立阳眼睛划过一道暗光：她，在祈求自己救莫忆。呵! 残忍地冷哼一声，更加坚定了某些想法。 语气依旧温柔，他笑着对她说： “我会尽力的，他，是我们的儿子。” 那令人安心的笑容里面，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生冷。你这么关心他，我怎么能让他醒来呢？ “可是为什么实验室还没有研制出解药？都研究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没有结果?” 莫凉很失落，很无助地看着他，脆弱的眼神让人很心疼。 空立阳一噎，短暂的怔愣，随即诱哄似的说道： “快了的。” “真的吗？” 莫凉听到快了，嘴角扬起，眼里闪烁着兴奋，葡萄一样的圆眼急切地看着空立阳。 “嗯！” 空立阳没有躲避莫凉的眼神，坚定地点头，见莫凉变得闪亮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倏地，他低头覆住莫凉的唇，堵住莫凉所有的话。 他急切地撬开莫凉的牙关，追逐着莫凉的丁香小舌。莫凉一有闪躲，他进攻更加凶猛，霸道地汲取着莫凉的呼吸。 这是空立阳第一次这么霸道，急切，凶猛，和平时的温柔与小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力道大得惊人，好似要把莫凉的呼吸全部夺取。 空立阳异常凶猛，徐瑞的莫凉软软地靠在空立阳怀里，被动地回应着他。 暗黄的灯光里，莫凉的眼神格外清醒，眼底是一片冷漠，冷漠得无情，又带着淡淡的嘲讽。 呵呵，他，在害怕什么? 在空立阳凶猛的攻势之下，莫凉的呼吸渐渐被他剥夺，一张苍白的脸，被胀得通红。 “立阳，咳咳!” 莫凉的手几乎无力地捶着空立阳的背，快要窒息了，挣脱着空立阳过分凶猛的动作。 “莫莫!” 空立阳闻声，马上放开了莫凉，把她搂进怀里。 “咳咳咳!” 莫凉咳得很严重，整张脸红得很异常。 她的唇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还被咬破了，带着点点鲜血，看起来特别脆弱。 莫凉抬起头，可怜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睛带着未落下的眼泪。 空立阳呗看得心里一震，懊恼的情绪浮上面容。但是更多的，确实一种难以言喻的，凌虐的快感。 他双手捧着莫凉的脸，满是自责地道歉： “莫莫，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咳咳!没关系!” 莫凉努力扬起嘴角，似乎在告诉他她没有生气。 “咳咳咳!”我，，知道你不是，，，咳咳，故意的。 本就通红的脸，在咳嗽的时候，更加可怜，哀伤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莫莫，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空立阳深情地看着她，两只黑如曜石的眼睛里，只有莫凉的倒影。 莫凉没有任何犹豫，即使虚弱着，也点头。 “不会的!我爱你!” “我也爱你!” 空立阳搂着她，把头搁在她的肩窝，她身上的清香传入他的鼻腔，他这才满意地笑了。 第180章 莫温，醒了 180莫温，醒了 “扣扣!” “进来!”空立阳放开莫凉，看向门口，眼睛里带着阴沉，声音冰冷。 门推开，言粼一眼就对上了莫凉的眼神，心头不安地一跳。 只开着床头灯，看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哭过了，很悲伤的样子。 不知怎的，言粼觉得她看他的眼神，让他头皮发麻。 “有什么事?” 空立阳发现言粼在莫凉身上的目光，停留了那么几秒，有一瞬间的呆愣。 把身子往前倾了倾，挡住了言粼的视线，他不善地看着言粼。 对于这个忽然闯进来的人，他隐藏着杀意。 言粼心里咯噔一下，空立阳不善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暗道空立阳真的是疯了。 曾几何时，他们就算很少见面，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铁，无坚不摧的那种。 可是那天莫凉来过之后，空立阳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变得温和有礼，但是温和的背后，他能感到空立阳的冷意，对他抱有敌意。而且好几次，他都能感受得到，空立阳对他有杀意，想要杀掉他。 他知道，可能是莫凉说了什么话，导致空立阳对自己有误会了。现在空立阳看他就像是陌生人一样，除了正事，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 心里五味杂陈，空立阳疯了，疯的无药可救，莫凉也疯了，无药可救。这两个疯子，完全就是在相爱相杀! 只可惜，他的催眠术，对这两个人，都束手无策。 他夹在他们两个中间，被当成炮灰一样。偏偏最开始还是他自己要掺和进来的，现在就算是想要退出，莫凉也把他拉得紧紧的，不让他退半步。 因为一往后退，就是死路一条。往前是无穷无尽地欺骗，往后就是悬崖，呵! 他完全相信，只要他不答应和莫凉结盟，莫凉绝对会利用空立阳，让他死于葬身之地。 想他堂堂大师级的心理专家兼催眠专家，只能像傀儡一样被操纵在莫凉手里，还要忍受空立阳的荼毒。 好悲惨的生活! 眼神迅速掠过莫凉，他看着空立阳，很严肃都说： “立阳，莫温，醒了。” 莫凉在言粼话落的一瞬间，手就紧紧地抓住了空立阳的手。 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空立阳知道，那是因为兴奋。 转过头，就对上莫凉急切的眼神，她激动地开口，声音都带着颤抖： “立阳，莫温醒了!快带我去看看!” “走吧。” 空立阳弯腰，不缓不急地为莫凉穿上鞋，搂着莫凉的肩膀，去了莫温的病房。 出门之前，与言粼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没有任何表情地瞥了言粼一眼，薄唇抿了抿。 言粼知道，他是在质疑他，页数警告。 动了动嘴唇，什么也说不出。 因为在空立阳的眼神离开他之后，莫凉轻微地转过头，对着他，扬起了嘴角。 扬起的弧度很小，刚好能够让言粼看得清楚，也刚好，只能让言粼看得到，能让他看清楚她所表达的意思。 歪了歪头，错开莫凉的眼神，言粼眼神暗了暗，跟了上去。 病房里，莫温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空洞虚无。 门开的时候，他转了转头，看到了来的三个人，什么表情也没有。 莫凉和空立阳走近，站在离他一步之外的距离。 “解药呢？” 莫凉激动地想要上前，被空立阳阻止了，只能红着眼睛看他。 莫温在莫凉的脸上扫视了一圈，答非所问， “念风已经死了。” 他的表情生无可恋，浑身笼罩着悲伤的气息。 眼睛没有焦距，涣散的瞳孔，正对着莫凉，他的眼里，装不下任何一个人。 “解药呢?” 莫凉加重了语气，紧紧盯着他。 “你们，杀了他。” 莫温的语气淡淡的，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只是散发着悲伤。 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嘴唇一开一合，没有生机。 一张精致的脸上，是一触就破的脆弱。 但是莫凉不关心，她只关心莫忆! “我问你解药呢!?” 莫凉挣脱了空立阳的手，冲到莫温的病房前，双手抓着他的胸前的衣襟，怒目而视。 冲天的怒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莫温的衣襟被莫凉抓着，上下摇晃。 他的眼神渐渐有了焦点，看着莫凉愤怒的表情，他轻笑出声。 “呵呵，你生气了。” 他被莫凉的表情逗乐了。 他的笑容很单纯，像稚嫩的小孩子被大人说的话逗乐了。看着莫凉怒火中烧，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她怒不可遏，他笑得很开心。 莫凉狠狠地将他用手压着，紧紧拽着他的衣服，愤怒的目光，灼烧着他完美的笑容。 “把、解、药、交、出、来!” 莫凉从牙缝里面挤出这几个字，紧紧攥着的手，骨节咔咔的响。 莫温恍若未觉，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看着莫凉越来越愤怒，他的笑意加深。 妖冶的眼睛挑衅地看着她。 虽然他躺着，衣服还被莫凉拽在手里，可是他反而觉得有趣。在莫凉的手下，他没有一点作为弱势着的自觉。 高傲讽刺的话，缓缓从他的嘴里吐出： “我、不、给!” 他的表情很骄傲，很讽刺，目空一切。 嘲讽地挑衅着她。 他在说：我不给，你又能怎么样? 即使是躺在病床上，他的命在他们的手里，他还是肆无忌惮地挑衅着她。 “啪!” 他的头，被莫凉一巴掌甩过去，往旁边偏了偏，脸上顿时肿了起来，嘴角留下殷红的血迹。 “呵，我、不、给。” 他转过头来，依旧用那种目光看着莫凉。挑衅，高傲，嘲讽，开心。嘴角的血，苍白的唇，红肿的脸，在白色的灯光下，勾勒出异常诡异的气息。 就像是早已死去人，肆无忌惮，无所畏惧，浑身都是阴森的气息，却又笑着，凭借着自己手里的筹码，回来复仇。 莫凉的手抬起，又一巴掌下去，他的脸已经红了，但是他还是笑着，朝着莫凉笑。 笑得猖狂，被鲜血染红的牙齿露了出来，他冷笑： “不、可、能!” “啊！” 莫凉一声尖叫，最后晕了过去。 第181章 再次病发 181再次病发 莫凉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只知道，自己一醒来，谁也没有看见。 整个病房里面，冷冷清清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环视一圈，确定只有自己一个人之后，莫凉有点疑惑。 现在是白天，这几天白天的时候，空立阳都会守在自己的身边，形影不离，怕她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可是今天，从她向来到现在，至少有半个小时了，她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想到莫温的表现，然后自己晕了过去，嘴角浮起幽深的笑容。 隐隐约约听到病房外面有嘈杂的声音，心念一动，下了床，穿上鞋。 一开门，那种嘈杂的声音变得清楚多了。 很多人，很慌乱，应该是从莫忆的病房那边传来的。 身上穿得有点单薄，即使医院里面开了暖气，还是很冷。 那声音越来越慌乱，莫凉觉得心里有点不安，朝着声源走去。 拐了个弯，只看见莫忆的病房门口，许许多多护士进进出出，脸上神情很严肃，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心里忽地开始慌乱起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莫忆楚氏了? 莫凉疾步走上前，拦住一个很匆忙的护士，抓住她的衣服，就问道： “怎么了，里面的病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护士莫名其妙地被抓住，面色很难看，本来不想理人的，可是在看到抓住她的人是莫凉之后， 表情很慌乱，语气很急很快， “夫人，病人病发，毛孔不断往外渗血，血液流失过多，我们正在给病人补充血液！” 莫凉这才注意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 再看看护士的的推车里面，是很多空的血袋，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血液的味道。 鲜红的血刺痛了莫凉的双眼，浓烈的气息冲击着她的感官，她下意识地就松了手。 护士见她放开，便急着出去换血袋了，神色慌张。 莫忆的血是熊猫血，在血库里面，尤为珍贵。 只可惜，她不是熊猫血。所以一直以来，莫忆都很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受伤，因为一旦受伤，便有可能有危险。 血液流失过多，需要补充血液!第一医院里面的熊猫血，应该也不多，莫忆的血源，在哪儿? 心里面隐隐有了一种猜测，却又不太敢肯定。 她不是熊猫血，那空立阳呢？ 莫凉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神色慌乱，脚步不受自己控制地，就走了进来隔壁。 隔着窗玻璃，她看到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病房里面的莫忆，浑身冒着小血珠，密密麻麻地，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针扎在上面，然后渗出的血液一样，染红了真整个皮肤。 也许是因为疼痛难耐，莫忆面色扭曲，挣扎着。 整个身体奋力地动作着，想要摆脱那些按着他的医生，以此来暂时缓解身上剧烈的痛苦。 几个医生按住莫忆的手和脚，把他固定在病床上，他也是挣扎，他们越是用力。 莫忆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咯咯作响，苍白的嘴唇都被不小心咬破了皮，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睁到最大程度，快要凸出来了。 尖锐地痛苦侵袭着他的全身，像是凌迟处死那样，有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地，慢慢割下他的肉。 可是他被好几个医生按着，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癫狂，比疯狂的狮子，看起来还要摄人。 他的手上，连接着输血袋，手上青青紫紫的，看样子是在扎针的时候针扎，以至于把整只手背都扎得不成样子。 莫凉站在外面，好像能听到莫忆痛苦地呜咽声，能听到他绝望而癫狂的怒吼声，听到他绝望地在喊着妈咪。 可是他的妈咪，没有能够救他。 莫凉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心被狠狠地从高处摔碎，疼得无法自拔。 抬起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浑身颤抖着，手紧紧握成拳头，才能不摔倒在地。 就隔着一个玻璃，她的儿子，在里面经受着承认不能忍受的痛苦，可是她去什么也做不了。 只要有解药，莫忆就不会经受这样的痛苦了！ 可是她没有用，居然连解药都研制不出来！ 跌跌撞撞地朝着莫温的房间走去，莫凉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解药！就算是杀了莫温，她也要拿到解药！ 化悲愤为仇恨，她直直地朝着莫温的病房走去。 一到门口，就看到了好久不见的人。 是纪潇潇。 “莫莫！” 纪潇潇看着眼前的莫凉，一时间，差点没有认出来。 莫凉穿着一件单薄的病服，病服里面的身体，骨瘦如柴，看起来虚弱不已，面色如土，很没有精神，尤其是眼睛里面一片灰暗，给人一种病入膏肓的感觉，深深凹陷的眼眶，俨然红肿，里面尽数是仇恨。 莫凉又何尝不是在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纪潇潇。 她的脸上没有血色，隐隐约约有些青紫，眼眶深灰，有点下陷，倒像是，被人虐待了。 许久不见，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 莫凉没有打招呼，只是径直朝着莫温的房间走去。 纪潇潇侧过身，看到莫凉从自己面前经过，突然害怕这样的莫莫会直接杀了莫温。 “莫莫，他又昏过去了。” “他”指的是谁，是病房里面的莫温。 莫凉不相信，直直地走向病床上躺着的人。 他紧闭着眼睛，死鱼一般地躺在那儿。 “啪！” 莫凉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可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莫温！你给我醒醒！” 莫凉抓着莫温的肩膀，摇晃着他，可他仍是紧闭着双眼。 要不是他还有着微弱的呼吸，恐怕别人都要以为他是一个死人了。 “莫温，你他妈给我醒醒！” 莫凉愤怒的红着双眼，沙哑如铁锈的声音嘶吼着，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都这个时候了，她没有耐心仔和莫温耗下去，再耗下去，就是一条人命了！ 第182章 所谓的血源 182所谓的血源 “莫莫!别打死!他只是晕过去了！” 纪潇潇及时上前拉住莫凉，才使得莫温免于被打死。 莫凉猩红着双眼，看着纪潇潇，那眼中的情绪，陌生至极， “你来这里干嘛？” 陌生的眼神看得纪潇潇下意识地一抖，立马就放开了拉着莫凉的手。 莫凉的这种眼神，好陌生，好可怕。她甚至怀疑，莫凉在下一秒，就会想她打过来。 纪潇潇放手，莫凉立马一拳打在了莫温的脸上。 森白的脸，出现了一圈青紫，中间肿起了一个包。 再抬手之间，纪潇潇还是拉住了她。 “莫莫!别冲动!” 担忧地看着莫凉，不免担心莫凉现在的状况。 “放手!” 莫凉声音暗沉而黑暗，比寒冬飘的鹅毛大雪还要冷。力度大得纪潇潇差点随着她挣脱的动作摔倒在地。 纪潇潇虽然内心惧怕，但她更怕莫凉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所以摇了摇头，即使差一点被甩开，她也还是紧紧抓住莫凉抬起的手。抓着莫凉衣服的地方，手被勒得通红。 “不放!莫莫你别冲动!正事要紧，现在不是打死他的时候!” 莫凉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冷峻得不像话。手上挣扎的动作暂时停止了，看着纪潇潇，神秘莫测。 纪潇潇倔强地噙着泪，说什么也不放手，拉着莫凉的手紧了又紧，指尖泛白，仅仅咬着下唇，看着莫凉。 莫凉最终冷哼了一声，把抬起的手放下，眼中的猩红逐渐散去，恢复了正常。 “空立阳呢？” 她有直觉，纪潇潇既然能够来到这儿，一定知道空立阳在哪儿。 莫温醒不了，她事情就很有可能真的如她所想象的那样。 “我，，，我，，，我不知道!” 纪潇潇不敢正视莫凉的目光，眼神漂浮，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 没想到莫凉话题转移得这么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说!” 莫凉哪能不知道纪潇潇在撒谎，音调降了下来，眼眸暗沉地看着她。 纪潇潇垂着头，小声地回答： “他，，，他去给莫忆，，找血源去了。” 血源? 莫凉半眯了眯眼睛，莫忆的血流失得很快，医院里面供血不足，所以需要找血源。 熊猫血，是那么好找的吗？ “在哪儿?” 莫凉的语气很阴沉。 纪潇潇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就像蚊子一样嗡嗡嗡的。 “去，，，去别的，，医院了” 莫凉听完，冷哼一声，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莫莫你去哪儿?” 纪潇潇叫住着急的莫凉，她也没说是在哪个医院，莫凉这是要去哪儿？ 莫凉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她马上心虚地低下了头。 莫莫，好像知道了什么。 莫凉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飞速都赶往了献血室。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 献血室门口，一众护士忙进忙出，神色紧张，有点手忙脚乱。 推着一个推车，推车上，是一些装着鲜红的液体的袋子，在白炽灯下被照得晶莹剔透。 刺目的红，浓烈的腥。这一切无不印证着那个她不想看到，也不愿印证的猜想。 莫凉红了眼眶，马上就冲进去。 “小姐你不能进去!” 护士没能拦住她，站在旁边一脸无措地看着医生。 那个显眼的人，此时此刻正坐在那儿，脸上血色褪尽，而他的手上，还扎着一根透明的管子。 管子里面，鲜红的液体，正在流动，流动到一个袋子里面。速度之快，就像是流水一样。 “住手!” 莫凉嘶吼着，想让那些医生马上住手，他们是疯了吗?没有看到空立阳已经不行了吗？再这样下去，空立阳会失血而亡的! 采血医生的手马上顿住，看了看双眼猩红的莫凉，又询问地看了看空立阳。 动作止住，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停下来。 “继续!” 空立阳冷冷地命令医生。虽然声音很虚弱，气势依旧强大。 医生不得不按照空立阳的指示，继续抽血。 “我让你住手!你听到了吗？” 莫凉上前，可是被四个保镖拦住了，不得近身。 要是在以前，十个他们都不是莫凉的对手，可是以现在莫凉的身体情况来看，毕竟受了损，她压根就反抗不了。 手脚被固定住，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鲜红，从空立阳的手臂，缓缓流动到那个袋子里面，一点一点剥夺着空立阳仅剩的血色，也是，一点一点剥夺着空立阳的生命。 “停下!你住手!空立阳!你快叫他停下!你听到了没有?快让他停下!” 莫凉歇斯底里地朝着空立阳嘶吼，空立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 “空立阳!你停下!快停下!你这样会死的!” 莫凉疯狂地挣扎着，像个疯子一样朝着他嘶吼着，空立阳依旧没有看她。 为什么不停下?他不要命了吗？ “我停下了，莫忆就会死!所以，我一定不能停下!” 空立阳的声音很虚弱，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但是可以听得出，他的坚定。 莫凉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有一瞬间的呆愣。 是啊，血源不足，死的就会是莫忆。不，如果不停下，死的就是空立阳。 空立阳这是在逼她，逼她从他们之间选择一个。 他在告诉她，他们之间她只能留一个! 为什么，空立阳要这么残忍，要逼她做这样的选择? 血液流失过多，空立阳完全是在靠意志坚持着。 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掉的。 “不!!!立阳你快停下!你不要输血了!我不要你死!!你停下!” 莫凉终究是说出了这句话。 “那莫忆怎么办?” 空立阳终于侧过头，看她，眼睛里面，瞳孔有点涣散。 莫凉毫不怀疑，他在下一秒，就会倒下。 “莫忆，，，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莫凉闭上了双眼，残忍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仿佛抽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空立阳听到这句话，嘴角勾起笑容，安心地晕了过去。 第183章 行尸走肉 183行尸走肉 空立阳没有死，可是，莫忆却死了。 在空立阳和莫忆之间，莫凉被逼着，选择了空立阳，被逼着作为一个残忍的刽子手，见证了莫忆的死亡。 因为没有足够的血源，莫忆死于血液流失。 莫凉知道，他一定非常痛苦。 血液从毛孔不断渗出，所有的人，桎梏着他，不让他动弹。他痛苦，挣扎，绝望。 每一滴血液，都会慢慢从他的身体里面被抽离出来，直到他的身体干涸，直到，没有血液可以流出。 可是那时候，她在采血室，她在空立阳的面前。 甚至，她残忍地让空立阳不要再采血了，掐掉了他活着的唯一的希望。 只能见到，他最后死的时候，那种凄惨而绝望的神色。她想，那个时候的莫忆一定是希望自己能够救他的吧?一定也希望，不要那么孤独地死去。 是她，害死了他。 他安静地躺在莫凉的怀里，像一具骷髅，只剩一张皮，包着骨头，咯手极了。 就像六年前，莫忆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安静地躺在莫凉怀里的模样。 他很乖巧，乖巧得不哭也不闹。他是莫凉见过的最乖巧的婴儿了。 只是太喜欢睡觉了而已，你看，现在他就还在睡，明明知道自己在叫他，可是偏偏不醒来，故意让自己为他担心。 莫凉已经是失去了灵魂。在莫忆死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也已经死了，和莫忆一起去了。 紧紧地抱着莫忆已经冰冷的尸体，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他只是睡着了。 医生们要把尸体送入太平间，让她节哀顺变。 她说：莫忆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要是有谁再说莫忆死了，她就弄死谁! 医生们说她疯了，要从她手里面把尸体抢过来。 她紧紧地护住尸体，不让他们碰到半分。 疯狂执拗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们，不让他们靠近。 医生们无从下手，也就由着她去，反正也是她的儿子，她以为没死，那就让她以为吧。等空立阳醒了，再说。 莫忆的尸体最后是交给莫凉处理的。 他们不知道莫凉把尸体弄到哪儿了，只是听说，她一把烧了尸体。原来，她终究还是接受了莫忆只剩一副冷冰冰的尸体的事实。她也不得不接受那个事实。 因为她的抱着的，不再是尸体，而是一个陶瓷罐子，罐子里面，装着灰白的粉末。他们说，那是莫忆的骨灰。 莫凉不管去哪儿，抱着的，都是那个罐子，从来不离身。 纪潇潇来找过她几次，她拒绝见她。 没有葬礼，没有任何形式地哀悼，她甚至拒绝承认莫忆死了。就算心知肚明，她也绝不让人挑明。 拒绝任何人和她说话，除了医生，她谁也不见，把自己和空立阳锁在一个房间里面。 只有医生来检查，来送饭，她才开门。其他时间，那个病房的门，紧紧关闭着，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 距离莫忆死亡，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了，空立阳还没有醒。 相比莫忆来说，空立阳才是真正睡着的那一个。 是因为当时血液流失过多，所以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醒来。 莫忆已经死了，那么莫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吩咐人，把莫温，还有他的父母，打得半死，扔到南非去，禁止他们有从那里逃脱的可能。 她说，直接杀了多可惜，要他们活着受罪!要他们，为犯下的错赎罪!她要他们，凄惨地，慢慢地，受尽了折磨，再死去。 大概明天，他们就要被送到那里去，送到那个不毛之地，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莫凉抱着莫忆的骨灰，坐在窗边，眼睛看着窗外的一片洁白，思绪飘到很远很远。 今年的雪，下得好大啊。这样鹅毛一样的大雪，已经连续下了一个月了，一点减小的趋势都没有。 白茫茫的一片，呼呼刮着的寒风，嚣张地叫喊着，吹得一些大树连根拔起，倒在雪地里面，好不凄惨。 这样凄凉的情景，总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也许，这场久不停歇的大雪，早就暗示着一切不幸的发生。 她就这样盯着外面，明明外面什么也没有，她就一直盯着。 一动也不动，好似没有灵魂的玩具。只有在抚摸着冰凉的罐子的时候，她的神情才会有一丝的柔情。其他时候，她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已经这样好几天了，医生们早就见怪不怪，不去打扰她就是了，，总比她发疯地拉着他们，问他们莫忆有没有死，非要从他们嘴里听到莫忆没有死才罢手，好多了。 他们看着莫凉的眼神，已经从最开始的惧怕，变成了现在的同情怜悯。俨然把莫凉当成了一个疯子。 “小溪!小溪!” 病房的门，被拍得啪啪作响，声音在安静的病房外。 门外，莫父莫母一脸的焦急，不断地拍着门。 在他们背后，是几个扭打在一起的保镖。 “小溪!你快开门啊！我们想见见你!就见一面，你开开门好不好?” 他们的声音很大很大，在安静的医院里面，格外突兀。 很多病人，好奇地出来看他们，可是他们只是一个劲儿地拍着门。只要莫凉不开门，他们就一直拍。 莫凉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抱着罐子，开了门。 门推开，两张颓废的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小溪!小溪!你终于开门了！” 两人见莫凉开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变得欣喜，高兴地看着莫凉。 伸手碰莫凉的时候，莫凉后退一步，一下子就躲开了，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们伸出来的手，满含敌意。因为她的怀里，抱着“莫忆”。 差一点，他们就碰到罐子了。 两人的动作一滞，目光落到了莫凉的怀中。 那是一个白色的陶瓷罐子。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阴森的寒气。 那个，应该就是莫忆的骨灰了。和听说的一样，莫凉不管去哪儿，怀里都抱着一个白色的罐子。 从不离身，就像抱着一个孩子一样，宠溺温柔。 第184章 你们做梦 184你们做梦! “小溪你，，，” 莫父看着莫凉护宝似的护着怀里的罐子，担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小溪，你，，，没事吧?” 莫母关怀地看着莫凉，她比以前，更加单薄了，看起来，也更加脆弱了。 深深的黑眼圈，眼球深深凹进去，双眼无神空洞，整张脸是惨白的，活脱脱的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你们有什么事？” 莫凉立在他们面前，目光浅浅，语气冰凉，不带一丝感情，哪怕是厌恶，也不存在。 这两个人，在她面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特别是对现在的她，不管是谁，她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小溪，，，我们，，，想在去南非之前，最后见你一面。” 莫母几乎哽咽折说出这句话，夹杂着多少心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莫凉看他们，始终是带着疏离，连靠近他们，都不愿。 这明明是他们的女儿，是他们找了26年的人，可是却不愿意跟他们多说一句话。 其实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不去南非，甚至把莫凉的人，全部做掉。 但他们没有。 他们默默地接受了，他们想让莫凉高兴一点，这也是他们应受的。他们愿意用这种方式赎罪，这也是他们唯一可以赎罪的方式了。 他们在去之前，不顾形象地，来到了医院，来看她。只为了不留遗憾，即使那只是空谈。 “哦。” 莫凉目光在莫父莫母之前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转而变得没有焦距。 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手上的罐子，动作很轻柔，轻柔得不像话。 “莫莫!你清醒点!不要再这样了！他已经死了!死了!” 莫父的声音有点急，有点暴躁，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莫凉现在这像什么样子?把自己的身体弄成这个样子，还整天抱着一个罐子，随时不撒手，宝贝得不得了。 虽然说莫忆是他们的外孙，他们还没来得及见一面。但是人死了就是死了。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他话音一落，莫凉冰冷至极的眼光就倏然落在他身上。 “你才死了!” 凉薄的话，从她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不留情面，不带感情。 警告地看着他们，她身上，充满了攻击性，凶狠的目光，随时都可以把他们活生生地撕裂，拆吞入腹。 莫忆是她的逆鳞，前几天，有个护士当着莫凉的面，说莫忆早就已经死了，然后那个护士，被莫凉打得半死。在最后关头改了口，才幸免于难。 “你!” 莫父对于莫凉的目光，既是恨她的不争气，又是心疼她的遭遇。 莫母及时拉了拉莫父才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是来告别的，莫母不想看到在走之前，这两父女还打一架。 “唉！你好自为之!” 莫父最后还是无奈地狠狠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 “小溪，我们就要走了，你能叫声爸妈吗？” 莫母的语气很软，卑微地看着莫凉，眼神里面充满着祈求。 这是她，走之前唯一的心愿了。 怒火中烧的莫凉，听到他们这个要求，嗤笑了一声，讽刺地开口： “你们做梦!” 一句话，完完全全，毫不留情地，将莫母的希望狠狠打碎。叫爸妈?不可能的事!这辈子都不可能! 尤其是莫凉那嘲讽不屑的眼神，比拿刀生生剜她的心还要疼。 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遭受到了莫大的打击，瘫软在了莫父的怀里。 莫父搂着莫母，心肝气得抽疼，最后还是没狠心骂莫凉。 深呼吸之后，他对着莫凉说道： “小溪，你出生的时候，我们没有把你保护好，让你被劫走了，这是我们的错。 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找你，没有及时找到你，也是我们的错。 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九死一生，我们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血脉相连，你疼，我们也疼。 我们一直都是爱着你的。即使你不想认我们，你也无法否认骨子里面留着我们的血。 你以前遭受的非人痛苦，是我们的失职造成的，所以我们心甘情愿地任你差遣，我们想要竭尽全力弥补你。 你不要我们的弥补，我们理解，但是人总是要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责任。 你哥哥犯了错，也有我们的原因。我们跟你诚挚地道歉。 对不起小溪!我们错了! 谢谢你放我们一马。 我们此次去南非，是我们自愿的，我们愿意赎罪，只要你愿意原谅我们。 很有可能我们这次见面，是最后的见面了。 我们想让你知道，不管你是怎么样看待我们的，在我们心里面，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女儿，是我们一直爱着的女儿。一直都是! 我们希望你活得好好的，活得开心。 小外孙的事，对不起!但是你不应该堕落，你应该振作起来。你还有朋友，你还有家人，你不是一个人! 空立阳并非良配，你要小心，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说完了吗?” 莫凉冷冷地打断了他，至始至终，她都是面无表情，在他们提到小外甥的时候，甚至还有敌意。 “你不愿意叫我们爸妈，我们不强求，只是你要记得，我们是你的亲人。” 莫父说完，便和莫母垂头丧气地走了。 走之前，上上下下地看着莫凉看了好久，仿佛要把莫凉的样子，深深地刻入脑海一样。 这是大概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吧，最后一次，这样看她。明明才找回来没多久，就要分离，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很多事情，都让人无可奈何，只因为，最初的一步走错了，后面的事情，便无法弥补。 莫凉没有闪躲，也没有拒绝，淡淡地站在那里，眼里只有手中的陶瓷罐子，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只是在他们走之后，一直低着头的莫凉，抬头看了看他们走时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眼里闪着复杂的情绪，几秒之后，又变成双眼无神。 第185章 带着纪潇潇滚得越远越好 185带着纪潇潇滚得越远越好 那些保镖，也不见了，看热闹的人，也都觉得无趣，回房了。 莫凉在门口站了一儿，忽然感到有些凉，就退回房间，一只手关门。 门还没关上，一只修长的手，挡住了她的动作。 抬头一看，从门缝里面看到了桑子疏的那张帅气的脸。 没有任何表情，她加大了手上的动作，可是桑子疏的手就卡在门缝里面，手已经被门夹红了，可是他就是不抽回去，看着莫凉。 莫凉还是打开了门，出去之后，把门关上，隔绝了他们和空立阳。 靠在门上，她神色淡漠地站在桑子疏面前，没有开口，依旧是轻柔地抚摸着手里的罐子，气氛一时间说不出来的怪异。 良久的沉默，桑子疏注视着莫凉，开口了： “刚刚，我看到了。” 莫凉扫了他一眼，不做回答。不知道桑子疏说的，是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的神色了。” 桑子疏再次开口。 他来得比较早，在莫父莫母到的时候，他就到了。只是当时他们一家人说话，他好打断，所以就站在一旁观看了整个过程。 他们之间所有的对话，还有莫凉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也觉得莫凉不近人情，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么冷漠。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冲上去质问莫凉，到底有没有心。 可是看到她最后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想错了，莫凉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她从来不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 那种眼神，是它认识的莫凉所有的眼神，不是没有感情的。 “看到什么了?” 莫凉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睛始终落在手上，语气漫不经心，冰冷而又疏离。对他略显激动的神情恍若未觉。 桑子疏从来没有听到过莫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乍一听到，心里也是堵得慌。 不过还是很快地恢复了，笃定地开口： “我看到你最后看他们的眼神了。你对他们，不是没有感情，所以即使莫温害死了莫忆，你饶过了他们的命，只是让他们去南非而已。 你想让他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你想让他们活着!你用这个残忍的借口，让他们能够活下去!” 莫凉的垂着的眼眸，一道暗光闪过，被人一针见血地指出自己分意图，这种感觉还真是不怎么好。 抬起头，眼神又恢复淡漠，甚至还有着深深的讽刺，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呵!自以为是!” “我是不是自以为是，你自己知道!” 桑子疏坚定自己的想法，刚才莫凉回答他的时候，犹豫了。 那就证明，他其实没有说错，就算莫凉否定了，他也认为自己没有说错。 莫凉叹了一口气，不屑地瞟了他一眼， “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带着你的纪潇潇，滚得越远越好!我不想看到你们，碍眼!” 尖酸刻薄的话，从莫凉的嘴里说出来，狠厉地扎在他的心上。她曾经的两个好友，此时此刻在她的嘴里，一文不值。 “奈奈，你怎么能这样说?” 桑子疏皱着眉头，语气很不好，对于莫凉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接受无能。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了? 虽然知道她可能有什么计划，故意这样说的，但是听到的时候，心里面难免难受得紧。 “你以为怎样?抱歉，我已经不是你们认识的莫凉了，所以，你们滚吧。” 莫凉丝毫没有因为桑子疏的语气改变而有所反应，还是刚才那种不愿意和他多说的态度。 “你!好，如你所愿!我滚!” 桑子疏捏了捏拳头，气急。转身就走。 他就不应该来，来这儿受这个气干嘛?莫凉想怎么样，关他屁事?多管闲事，还不是被嫌弃的份? 走到拐角处，他拉着躲在那里的人的手，就走了。 那个人，正是一直躲在角落的纪潇潇。 纪潇潇失落地看着莫凉，眼神中满是不舍，可是被桑子疏拉着手，强制着带走了。 再次回到病房，一进门，就对上了一双深情的眼神。 “莫莫!” 空立阳虚弱无力地靠在床头，看到莫凉进来了，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嗯。” 莫凉淡淡溪应了一声，走到每天坐的位置，坐下，呆呆地望着窗外，走了神。 “莫莫，对不起。” 空立阳已经下床，站在莫凉的身后，把双手搭在莫凉的肩膀，俯视着莫凉的头顶。 他的手很冰，像是千年的寒冰一样，搭在莫凉的肩头，森森的寒气，透过莫凉的衣衫，传到莫凉的皮肤上。 莫凉想，也许是因为心没有温度，所以连带着身体也比冰块还要凉吧。 她一直看着窗外，听到空立阳满怀歉意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吐出不咸不淡的几几个字。 “没关系，命中注定罢了。” 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只是怀里抱着罐子的手，紧了又紧，出卖了她内心的感情。 空立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尤其是莫凉抱着的那个罐子，扎眼得很。眼睛眯了眯，阴郁一闪而过。 “这，是莫忆吗？” 颤抖的声音，带着些许愧疚。 莫凉没有抬头，但是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点了点头，“嗯，是他” 呵，明明知道，装什么呢? “莫莫，对不起，我应该再坚持一下的!再坚持一下，就不会这样了。” 他说的，是献血的时候。 莫凉摇了摇头，缥缈的声音响起： “不关你的事。就算你坚持了，他也活不下来。” 语气里面隐藏着的悲伤，弥漫了整个房间，莫凉坐在那里，显得颓废，哀愁。 “莫莫!” 空立阳弯腰，从后面抱住莫凉，他的脸紧紧地贴着莫凉的侧脸，在她的耳边叫着她的名字。 “没事的，你还活着就好。” 莫凉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想要安慰空立阳。那眸光，终究还是没有把心里的悲伤掩饰过去。 空立阳抱得更紧了，想要把莫凉，深深地揉进他的骨血。莫凉瘦弱得不成样子，他的心里，很疼很疼。 第186章 莫温的录音 186莫温的录音 空立阳把莫凉抱在怀里，抱了很久很久，越来越紧。 莫凉的身体，很冰冷，冰冷得像是尸体一样，空立阳的身体，也很冰冷，像是尸体一样。 他想温暖莫凉，终究不过是徒劳。 莫凉想，他们两个抱在一起，就像两具尸体一样，何谈温暖这个词?最重要的是，心都不在一起了，能温暖得了吗？ 空立阳想让莫凉放下手里的罐子，可是莫凉坚持不放，他也就随着她了。 空立阳醒之后，把养莫凉变成了最重要的事情，他又把莫凉照顾得无微不至，生活不能自理。 莫凉从头到尾只是配合着空立阳，像是一个玩偶一样，空立阳让她干什么，她都顺着。 即使莫凉在他面前没有灵魂，空立阳也照顾得不亦乐乎，脸上逐渐多了笑容，满面春风。 莫莫只属于他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分走莫莫的一点关注，他就是开心的。 莫凉的一切事情，都有空立阳打理，她经常看着他逐渐好转的脸色，眼神神秘莫测。 中间杨婷来过一次，被空立阳拒之门外，莫凉知道，也不提，只是静静地看着杨婷被轰出去，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空立阳很满意莫凉的这种状态。莫莫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他连在莫凉面前伪装难过，都不屑了，因为他，真的很开心。 这天，空立阳带莫凉去了莫温曾经的病房。 莫凉问他要干什么。 他没有说话。 一进去，病床上没有一个人，空立阳告诉他，莫温如她的吩咐，已经被打得半死，和他的父母，一起送到了南非。 然后，空立阳从床头的箱子的一个荫蔽的角落，找出了一个类似于优盘的东西，递给她。 她一只手拿过，问他：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空立阳笑了笑， “这是我今天不小心翻到了，这是一只录音笔，你看看里面是什么？” 莫凉脸上没有太大的起伏，按照空立阳的指示，打开了录音笔。 “呵呵，你来干什么？”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和莫温的很像。 “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了！” 女人的声音，格外熟悉，莫凉瞬间就听出来，这，是纪潇潇的声音。 莫凉看向空立阳，不解。 听到这两个声音，心里已经有了数，不屑至极。表面上，仍是那副疑惑的样子。 空立阳示意她继续听下去，莫凉只好继续听着。 “想找我要解药?哈哈哈!我告诉你!不、可、能!他们害死了念风，就不要想好过!” “呵呵，我有说我是来要解药的吗？” “那你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来找我叙旧的?我们两个，好像没什么交情吧？” “是没什么交情，不过我确实不是来要解药的!” “呵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别动不动就杀啊什么的，我们好好说话。你知道，莫凉是你的妹妹吗？” ，，，，，， “原来是她啊？就算她是我妹妹，我也绝对不会手软!” “够气魄!我当真没有看错人!”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特地来告诉我这个不痛不痒的秘密的吧?” “你早就知道了莫凉是你的妹妹，然后还对她下死手?” “呵，是又怎么样?” “是的话，那就更好了!现在莫忆马上就要死了，还剩莫凉还活着，你就不想让莫凉也下地狱去吗？” “想啊!怎么不想?上次你配合我下药，还真是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轻易地就掳走莫凉!那么这次，你准备怎么帮我?” “你不是说我们没有交情吗？怎么，现在想起来了?要杀莫凉，你最后还是得靠我!” “随你!说吧，你要怎么办？” “当然是杀了你，让莫忆马上就死去，只要莫忆死了，莫凉也就崩溃了！一个疯子，又能活多久呢？” ，，，，，， 听到这儿，空立阳就把录音笔拿了过去，关了。 莫凉神色略带痛苦，一脸脆弱地看着空立阳，似乎不敢相信。 纪潇潇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而这个谋划的人，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 她一步一步地计划着着一切，让她彻底落入痛苦的深渊，然后狠狠踩一脚，让她万劫不复。 真是个，，，可怕的“真相”啊! 空立阳没有看见莫凉眼里隐藏的冷芒，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 “要是当时莫温愿意拿出解药，莫忆还是有救的。” 一句话，就打破了莫凉最后的希望残忍地把血淋淋的事实揭露在她的面前。同时，也让莫凉在心里给纪潇潇判了死刑。 她当时进去，纪潇潇在里面，莫温晕了。 要是莫温没有晕过去，交出来解药，莫忆就不用死了。 可是纪潇潇打晕了莫温，让他们失去了救莫忆的机会。 说起来，纪潇潇是害死莫忆的间接凶手。 她最信任的朋友，是杀死她儿子的间接凶手! 眼泪顺着脸颊，一颗一颗地砸在地板上，视线一片模糊。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潇潇，，，潇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立阳，这是假的是不是?潇潇她不会这样对我的，她是我最好的闺蜜!是不是?” 手指紧紧地抓着光滑的罐子的外壁，扭曲着。 她由低低的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空立阳把她抱在怀里，扫过莫凉手上的罐子，眼神一闪而过的阴鸷。在不经意间碰到了，然后滚到了地面，一些粉末，倾泻而出。 “二狗!” 莫凉如惊弓之鸟，用手把所有大撒出来的粉末，全部装回罐子里面，小心翼翼地。 “没事的，莫莫!你还有我呢!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不顾莫凉的手上还沾着很多粉末，他把莫凉抱进怀里，郑重地承诺着。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拍着莫凉的肩膀，动作温柔缠眷。 “呜呜呜，，，” 莫凉把头埋在空立阳的怀里，一直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昏睡过去。 第187章 你早就知道了? 187你早就知道了? 空立阳和莫凉一起睡的，睡得很沉很沉，他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果然，只有莫莫真正属于他的时候，他才能睡得安心。 一个人满心欢喜，一个人满目哀愁，两颗心，隔得很远很远。 一觉醒来，却发现身边空荡荡的。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倏然起身，房间里面，没有莫凉的身影。那个莫凉随时放在身边的碍眼的罐子，也不见踪影。 半个小时前。 莫凉醒得比较早，她醒的时候，空立阳还在睡觉，睡得很沉。 为什么?因为她在他昨天晚上喝的东西里面，加了料。本来她也不想的，但是她只能这样做。有的事情，迟早要解决。 从床上起来，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她淡漠地看了看床上紧闭着眼睛的空立阳，嗤笑一声，眼里没有半分情意，也没有半分哀愁。 以前是有的，可惜，现在没有了。 绕过空立阳，莫凉抱着莫忆的骨灰，就去了天台，因为在不久前，她收到了纪潇潇的短信，她说，她在天台等她。 到天台的时候，一开门，冷冽地寒风就刮着她的脸，很疼，嗖嗖地从衣领里面钻进去，很冷。 莫凉蹙了蹙眉，风吹着，有些头疼，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眩晕的感觉。 入眼，白雪皑皑里面，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围栏那里。 那个身影，是纪潇潇，在寒风中摇摇颤颤。 纪潇潇看到莫凉一步一步地走进，神色哀愁，愧疚，自责。 “莫莫!别走了。” 在莫凉距她几步之远的时候，她叫住了莫凉。 看着莫凉怀里依旧抱着那个白色的陶瓷罐子，眼中的愧疚，又深了几分。 莫凉停下了，看到了满面通红的纪潇潇，大雪纷飞，纪潇潇的头发上面，已经积了不少的雪，黑色的衣服上面，覆盖了大部分的白色。 看起来，她已经在这儿等了有一会儿了。 在她的脚边，是一步手机，上面停留在短信编辑的页面，编辑了一些话，但是并没有发送。 莫凉神色淡淡，怀里的罐子，在冰天雪地里面，已经比冰块还要冰。她不甚在意，只是等着纪潇潇说话。 纪潇潇颤抖着开口： “莫莫，我对不起你!都怪我!要是我不去，莫忆就不会死了！” 纪潇潇有些激动，她不自觉地往后退着，在她身后不到几厘米，就是摇摇欲坠的栏杆。 只要她在退后一些，就会从这栋几十层的高楼，摔下去，粉身碎骨。 她曾经对莫忆承诺过，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莫凉的事情，就从高楼一跃而下，粉身碎骨。 “你别动，不是你的错!” 莫凉有些严肃地开口，喝止了她的动作。平日里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浮现了担忧。 纪潇潇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去见莫温的!莫莫，对不起，我真的很想跟你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说了不关你的事!空立阳早就设好陷阱等你了！你不明不白地跳了进去而已!” 莫凉加重了语气，眉头不悦地皱了皱，强大的气势在冰天雪地里面席卷而来。 纪潇潇神色一变，不可置信地看着莫凉，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真的!原来莫温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空立阳干的!” 莫凉趁纪潇潇不注意，一把把纪潇潇拉过来，晦涩不明地看着她， “莫温，说了什么?” 心里早有预感，只是不愿意相信。 纪潇潇吓了一跳，缓过神来的时候，有点恐惧地说道： “他说，他没有给莫忆主注射药品，所以，他没有解药!他说药是空立阳注射的，不关他的事! 他还说，空立阳想要杀他灭口，因为他知道了这件事! 我，，，我还以为他是要挑拨离间，所以就和他吵了几句。 可是，，，可是我一转身，他就晕倒了！真不是我干的!” 她一直以为莫温是在挑拨离间，想要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莫凉点了点头，神色了然， “嗯，他没骗你。” 莫凉的语气很淡定，淡定得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可是她，分明就是这故事的主人公啊。 纪潇潇满脸惊讶，不可置信，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看着莫凉。 “莫，，莫莫，，，你早就知道了！” 莫凉这样淡定，让她难以接受。这是事关一条人命的事啊，况且，那条人命，还是他自己的儿子，空立阳怎么会下这样的手? “嗯，早就知道。” 莫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低眸看了一下手里的罐子，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莫莫，，，” 纪潇潇感受到了莫凉身上散发的悲哀气息。虽然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还是难过的吧。 “我没事，很好。” 莫凉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上前一步，站在了纪潇潇之前站的位置。 俯瞰着遥遥无际的一片雪白，晃花了她的双眼。 缥缈，虚无，空虚。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那里，漫天大雪下，几乎要看不见她单薄的身影。 凝望着远处，莫凉没有说话，孑然独立，任由鹅毛般的大雪染白她的头发。 闭上眼睛，感受着呼呼刮着的寒风，脑袋格外的清醒，想忘记的，不想忘记的，全部都在脑海里面。 也许，一个动作，跳下去。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了。没有了她，他们也一样生活，甚至可能生活得更好。 就像她的养母说的一样，她就是个灾星。 “奈奈!” 一声男声，让她睁开了双眼。 她没有回头，也知道，那个人，是桑子疏。 “子疏，你带着纪潇潇，离开吧。” 莫凉的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温和，甚至还带着点祈求。一种由心底散发的无可奈何，让她语气消沉。 “奈奈，你要干嘛?” 桑子疏担心地看着莫凉的背影，想要上前把她拉回来，还没有碰到莫凉，莫凉就冷冷地开口， “你要是过来，我现在就跳下去。” 第188章 立阳，你来晚了 188立阳，你来晚了 见莫凉真的有向下跳的倾向，桑子疏马上就止住了脚步，央求着说： “奈奈，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不要想不开啊！” 莫凉轻笑了一声，轻得他们都要以为出现了幻觉。 “子疏，我不是让你，带着纪潇潇滚得越远越好吗?你们怎么还在a市?” 轻柔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与之前的尖酸刻薄相比，现在的她，显得让人心疼。现在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脆弱不堪，不管是身还是心。 “你还在这儿，我们不走!” 桑子疏那天虽然生气，真有想要带着纪潇潇远远离开这里的想法，但是后面冷静下来，还是决定留在这里。 莫凉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他坚信，莫凉还是以前的那个莫凉，她想让他们走，是为了让他们远离这里。 他有种预感，莫凉会出事，所以他和纪潇潇，都选择留下来，留下莫凉身边。 “唉~”莫凉既高兴，又无可奈何。 桑子疏，果然还是了解她，即使她用那种伤人的语气和他说话，他还是没有走。可是他们不走，她总归是要为他们担心的，只希望桑子疏已经强大到能够跟空立阳抗衡。 “那你们，现在就走吧，马上离开a市，越远越好!我们，不应该再有什么交集了。” “奈奈!” 桑子疏拧着眉心，满眼都是担忧。他们要是走了，放莫凉一个人在这里，拿岂不是昧着良心了? “莫莫，你让我们走，是因为空立阳吗？” 纪潇潇看着莫凉，试探着开口。 “不，不是。我是为了我自己。所以，你们快走。” 莫凉始终不愿意回过头，眼中已经湿润。 她不能回头，因为她害怕，她一回头，就不舍得她的两位挚友，离开她。 空立阳应该就快醒来了，她下的药剂量本来就不多，时间也是差不多安排好的。他们再不走，就只能陪葬了。 “我们不走，你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桑子疏握紧了纪潇潇的手，坚定了决心。莫凉在哪儿，他们就在哪儿。 莫凉遇到了麻烦，他们不会独善其身。 “你们要是不走，我就下去了。” 莫凉又上前了一点，身子已经靠上了栏杆，手里面的罐子，已经伸出了天台。语气和眼神是显而易见地决绝，不顾一切。 只要她再用力一点，就会掉下去，掉进这几乎要看不见底的深渊。 “好好好!我们走，我们马上就走!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桑子疏拉着纪潇潇往后退，眼睛紧紧盯着莫凉，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门关上，一切归于寂静。深深浅浅的脚印，逐渐消失在一片白色里。 她笑着对着虚空，说了一声： “你们下去吧，不然我就下去。你们知道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随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逐渐减弱。背后的人，终于走了。 他们都走了，莫凉如释重负地扬起甜美的笑容。 今天，所有的一切，就要结束了啊！呼~是该激动呢?还是应该觉得可悲?也许两者都有，各占一半。 露在外面的手指，已经被冻僵了，执着地抓着冷冰冰的“莫忆”。 低下头，莫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 “唉，抱了多久了?” 然后，她冻得红肿的手，揭开了罐子的盖子，里面露出灰白的粉末。 一打开，就有白色的雪花迫不及待地落了进去，没有融化。 一只手伸进罐子，触摸到冰凉冰凉的粉末，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真冷啊，她特别怕冷，不过以后，应该就不怕了。 灰白的粉末躺在她的手心。 她扬起手，把手伸出天台。 刮起一阵又一阵寒风，把粉末刮得漫天飞舞，融入一片白色，已经分不清，是雪花，还是骨灰。 粉末在手心，顺着指缝，被风扬起。他们迫不及待地从她的掌心溜走，被关得太久了，面粉都要急着逃走，急着逃离禁锢，更何况是人呢？ 面粉不用演戏，只用安安静静地躺在罐子里面，然后不断被嫌弃就可以了。可是人呀，被关着就算了，还不得不演戏，演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不厌其烦地抓出一把又一把，看着它们在寒风中，被吹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很认真，像是在举行某种隆重庄严的仪式，某种解放的仪式。 伸手进罐子，没有摸到粉末，低头一看，没了。 原来也没多少，记得当初放了很多进去的呢。 “莫莫!” 天台的门打开，一张神色焦急的脸，出现了。 莫凉抱着已经空了的罐子，转身看着匆忙的空立阳。 惋惜地说道： “立阳，你来晚了，莫忆已经走了。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空立阳停在莫凉几米之外，穿过，雪花，看到了莫凉通红的脸，还有空空如也的罐子。 一时间，竟不知道先说什么好。 “莫莫，你快过来，那里很危险!” 空立阳的语气很温柔，掩饰着内心的慌张，像是诱哄着不听话的小孩子。 莫凉倔强地摇了摇头，她纯真地说道： “立阳，我不过去了，你就站在那里别动，不然我会不小心掉下去的。” 她如孩子般撒娇，软软的语气，带着一股天真的意味。眼神清澈无辜，看起来像是赌气一样。那一股威胁的意味，不像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莫莫，你别赌气，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你快下来!下来跟我好好说说!” 空立阳恳求着，希冀着，处于一种卑微的姿态。 “我不是赌气。立阳，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一个你会喜欢听的故事!” 莫凉嘴角扬起微笑，睫毛上已经沾了不少雪花，眼中空立阳的身影，看得不太清晰。 空立阳心里嘭的一声，他不想听! “莫莫，我不想听什么故事，我想吃东西了，所以你下来陪我吃东西好吗？” 说着，慢慢地往前移动着，动作很细微，但是莫凉还是，察觉了。 第189章 立阳，我给你讲个故事 189立阳，我给你讲个故事 “莫莫，我不想听什么故事，我想吃东西了，所以你下来陪我吃东西好吗？” 说着，慢慢地往前移动着，动作很细微，但是莫凉还是，察觉了。 她面带笑意，笑得璀璨，不赞同地摇摇头， “立阳，你要是再往前移动一点，我可能就会不小心掉下去，去找莫忆了。 你不想听故事，可是我想说故事啊所以啊，你不听，也得听呢!！” 不小心一词，说得轻飘飘的，无端端多出一股类似撒娇，却让人鸡皮疙瘩顿生的可怖。 “好，我不动，你也别动，讲完故事，就下来吧！” 空立阳妥协了，停下来脚下的动作，眼睛一直紧盯着那个随时可能掉下去的身影。 现在，就只能依着莫凉，因为一不小心，莫凉就会往下跳。就算知道那只是她威胁他的方法，他也只能被威胁。 “这就对了，早这么迁就我，不就没事了? 这个啊，是一个曲折的爱情故事，也是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 有一个小女孩，是京城富家少爷的女儿。可是呢，她一生下来，就被仇家给劫走了。 劫匪没有杀死她，可是把她送到了一对心狠手辣的夫妻手里，对她的身份刻意做了掩埋。 那对夫妻被迫接受了这个孩子，心有不甘，所以把虐待她，当做了一种乐趣。 他们最喜欢看着她被虐待得体无完肤，然后用各种话羞辱她。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欣赏她孤独绝望的样子，享受凌虐的快感。 她的父母不喜欢她，所以她很卑微，很懦弱。在学校里面，大家发现了自卑的她，也喜欢上了欺负她。 她很惨，在家呗父母虐待，在学校被同学虐待，被欺负得只剩半条命的时候，有一个男孩路过，说了一句话，救了她。 后面，她晕倒了，有个男孩帮她养伤，她以为，这个男孩就是一开始的那个男孩，所以一直跟着他，那是她生活的唯一的希望，她怎么能放弃呢？ 那个男孩是校草，是浑身散发着光芒的人，自然是瞧不上丑陋懦弱的她，所以叫人欺负她，也以看她出糗为乐趣，甚至还让她跳进结了冰的湖里。 她命大，没有死，可是后面，校草叫她出去，然后，她就被一帮流氓围住，差一点就被强奸了。她反抗，所以不小心打死了人。 明明她该坐牢的，可是不知道是谁帮了她，她幸免于难。 她知道自己太弱，也痛恨自己的无能，所以在有陌生人邀请她加入一个神秘的训练计划的时候，她没有犹豫，甚至没有思考，那个神秘人会是谁。 经历几个月地狱般的磨炼，她成长了，她会自保了，还考上了自己喜欢的大学。 在大学里，她加入了一个惩恶的集团，亲手解决了一个又一个该死的人。 然后，她遇到了白马王子，那是一个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人，比曾经的校草，还要完美。 站在哪里，都是一道风景。 毫无意外，她爱上了那个男人。爱上了那个对她很照顾的男人。 可是后面，她出事了，那个男人还囚禁了她。 她怀了孕，逃了出去，后面却被仇家开车撞死了。 不，也不是撞死，她只是事情自己的记忆，带着孩子，活了六年。 来到中国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浑身发光的男人，那个男人，答应了她的追求。 没多久，她就想起来了，想起来自己以前的记忆。所以她要报仇，要好好对待她曾经的恋人。 可是她恋人为了救她的儿子，断了左腿，她很自责，恨不得把自己的命赔上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的儿子，中毒了，他她的恋人，给儿子输血，也还没救回儿子的命。 她的朋友，也背叛了她。 不过还好，她恋人还在她的身边，一直爱着她。” 莫凉缓缓地说完这句话，目光落在了空立阳的身上，笑着问空立阳： “立阳，这个故事，好听吗?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莫莫，你知道，我一直爱着你的!” 空立阳觉得莫凉的状态不对劲，虽然是笑着，但还不如不笑，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一点爱意。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莫凉做思考状，然后终于想起了什么，补充着： “可是啊，她知道，事实不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她发现了一些事实。她发现啊，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那个男人掌握着的!那个男人，早就设计好一切，等着她落入陷阱。 立阳，你想听听吗？” 莫凉歪着头，对着空立阳眨眼睛。在冰天雪地里面冻了许久，她的面部已经僵硬，眨眼睛的时候，显得莫名的诡异。 面色惨白，像一只鬼魅，漂浮在栏杆处，阴森森地笑着。 “莫莫，我不想听! 那是别人的故事!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你不要害怕，快下来好不好？外面太冷了，你看你脸都冻红了！ 快过来，听话!” 空立阳神色慌张，紧张地看着莫凉，脸上伪装的笑容，已经不在了，紧紧盯着莫凉的身影。 “我才不要，我要把故事讲完!”莫凉佯装生气地瞪了瞪空立阳，继续说道： “其实啊，救那个女孩的人，是那个浑身散发着光芒，比校草还要优秀的男人。 他救了他，故意不说，看着她每天跟在校草身后，被所有人辱骂，被所有人折磨。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抛出橄榄枝，让她具有了优秀的杀手应该具有的品格。 然后，又让她加入了自己的杀手组织。那个男人觉得还不够，女孩还不够忠诚。 所以他接近女孩，作为女孩的老师，强势闯入那个女孩的生活，想让女孩爱上他。 她成功了，女孩爱上了他。可是女孩太自卑，想要逃离，他不甘心，救囚禁了女孩。 女孩不知所踪，他就装得情深无比。 女孩回来，他答应了女孩的追求，没有一点犹豫。” 第190章 他的莫莫，真的很聪明 190他的莫莫，真的很聪明 “可是呢，在女孩恢复着记忆的同时，他发现了问题。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满足于只要女孩待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他想要的，更多。 女孩的眼里，不只有他。她还有母亲，还有孩子，还有朋友。 而他要的，已经是女孩只有他，只能依赖他而已。 所以啊，男人自导自演一场车祸，救了女孩的儿子，失去了左腿。 女孩彻底爱上了他，所以，他觉得，该让女孩身边的人，消失了。 男人给女孩的儿子下毒，让她的儿子死掉，陷害女孩的朋友，让他们决裂。然后，他顺理成章地，作为唯一一个，陪在女孩身边的人。 可是最后，女孩还是发现了一切，发现了她的半辈子，都在一场阴谋里面。于是，她带着已逝的儿子，离开了那个男人，永远地，离开了!” 莫凉的笑容很深很深，甚至还很兴奋。 洁白无瑕的笑容，宛如圣洁的天使一般。浑身通白的她，正对着空立阳。若不是那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面闪着讥诮，只怕是会以为这只是一尊雕塑。 空立阳脸色沉了下来，修长的身影，立在莫凉不远处，坚不可摧，脸上也没有伪装的情绪。 脸上没有被戳穿一切之后的窘迫，只有淡然，勾了勾嘴角，问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很精密，也很隐秘，按理说，莫凉应当不会察觉的。直到莫凉说出知会我一声一番话，他才反应过来，莫凉知道他的意图，也知道，他在做什么。 “你就真以为，我那么傻吗？”莫凉嘲讽一下，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空立阳。 他们都觉得，她已经蠢到这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明白的份上了吗？ “什么时候发现的？嗯，，，我先想想啊！” 莫凉低头认真地思考，然后抬起头，闪着亮晶晶的眼睛， “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从恢复所有的记忆开始，又好像，，，是从言粼来我们的家开始的!又或许，是更久以前?” 空立阳的眼睛半眯着，诧异一闪而过。 原来她，早就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早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让他们，在她面前如同跳梁小丑一样。 他的莫莫，真的很聪明。 是她伪装得太好，还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明明早就察觉出了一丝异样，还不肯相信。 这样聪明的莫莫，还是属于他的。 想到这儿，空立阳嘴角扬起弧度，低沉犹如大提琴般悦耳的嗓音倾泄而出， “莫莫，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去吧。这场游戏，我们可以结束了。” 莫凉定定地看着站在风雪中的男人，挺拔的身姿，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个残疾人。 即使隔着风和雪，她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得体的微笑，那眼神，更像是在纵容自己喜爱的宠物偶尔的调皮。 侵占性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在她面前，他像是一个掌握一切的神。 他从一开始，就那么有自信，一如大学的时候，浑身都是光芒，到哪里都能吸引一大片目光。 太过自信，就是自负了。他其实，并没有那么了解她。 莫凉失声笑了出来，空立阳啊空立阳，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没用哦！ “哈哈哈哈!立阳，你觉得，我是在玩?还是你觉得，这场游戏是你开始的，你有权利什么选择结束?” 空立阳眉头都没有蹙一下，神色纵容宠溺，薄唇掀起优美的弧度。 “你忘了，你的朋友，和你的父母，都在等你呢。” 空立阳的语调，极尽缠绵，丝丝入骨。可是说出来话，颇有威胁性。 莫凉止住了大笑，挑了挑眉。 空立阳这是在用纪潇潇，还有杨婷他们，威胁自己。 兀自摇了摇头，她很想说，她真的，没有空立阳想象的那么傻。 “立阳啊，你以为，我会让你用他们威胁我吗？ 这场游戏，虽然是由你开始的，但是，只能有我来决定，什么时候结束!你，别无选择!” 空立阳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 莫莫，还真是个精明的女人。 先是故意和杨婷断绝关系，把杨婷送得远远的，再把莫温他们一家人送到南非，脱离他的掌控，然后又是把纪潇潇送到桑子疏身边。 原来，她一直计划着一切。明面上看，是他成功地把她身边所有的人都从她身边赶走，实际上，是莫莫一直借着他的计划，把那些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呵，这次，还真是她低估了莫莫。 见空立阳没有说话，莫凉心情很好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脸上一淡然与闲适。 “立阳，你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傻哦！你现在，再也不能拿谁来威胁我了!” 之前，他把莫忆控制在他的手里，以为她不知道他的意图吗？ 不，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她一直在进行着自己的计划，今天，只是一个收尾工作而已。 现在，她所看中的人，都离她远远的，她就再也不用受到空立阳的威胁了。她想怎么做，空立阳都管不着! 这么说起来，她是真的，没有空立阳想象的那么傻。 空立阳侧目，眼神幽深，在沉思。 莫凉现在，身上已经覆盖了许多白雪，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她的身上，已经被冻得像块冰一样了。在外面这么久，她的身体，早就开始降温了，身体已经麻木，对于纷纷的大雪，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空立阳倏地一个箭步，就要抓住莫凉的手腕。 在差一点碰到的时候，莫凉迅速地往旁边一闪，躲过了空立阳。 空立阳的手落空，正要继续，就听莫凉悠悠道： “立阳，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我不是说了，你再上前，我就跳下去吗？还是说，你想让我死?” 莫凉的身子，已经爬上了栏杆，只要稍稍一倾斜，就会掉下去。 “好，我不动，你要怎么样才肯下来?” 第191章 大结局:我不爱你，永远不爱! 191大结局:我不爱你，永远不爱! 空立阳听了，果然没有再动。 没有回答空立阳的问题，她的脸上，带上了凉薄的笑容。 “立阳，你看我的身手，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哦！” 像是挑衅，又像是在撒娇。就算是身体弱成了这个鬼样子，在雪地里面动了那么久，空立阳依旧不是她的对手。 空立阳沉默，眼神暗了暗，莫凉的身手，何时有了那么大的进步，居然能够在这种时候轻易地躲过他。 其实他不知道，莫凉昨晚给他喝的东西里面，加了不少药品。 莫凉见空立阳没有搭话，嘴角得意上扬。 空立阳，还是头一次被她说得接不上话啊！看到空立阳因无话可说而阴沉下来的俊脸，心情格外的好。 怪不得世人都喜欢以欺负别人为乐，原来其中的乐趣，只有亲自试过，才知道。 “咯咯咯，，，” 莫凉笑得很开心，笑声清脆中带着一丝嘶哑，天真美好得如同婴儿。 “莫莫，你知道，因为我爱你！” 空立阳紧紧盯着莫凉的身影，把莫凉的一切动作收入眼底，爱意蔓延，深情地告白。他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爱她罢了。 阴谋也好，设计也罢，他最终的原因，都是因为他爱她，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莫凉听后，脸上的笑容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对上空立阳满含情意的眼神。 心中不免嗤笑，爱吗?不好意思，她不信，因为她，看到的是占有欲，是对她，深深的占有欲。 如果这就是爱，她宁愿不要。 “呵，立阳，你不是喜欢我叫你教授吗？那我现在就满足你可好？” 莫凉讽刺的声音，在寒冬，尤为刺耳。虽然小声，力量却并不小，有着穿透人心的尖锐力量。 在空立阳说话之前，她打断了他，以免听到他冠冕堂皇伤害自己的理由。 “教授啊教授~教授，你说你爱我?可是啊，我想告诉你。 我不爱你!永远不爱! 你听清楚了，是永远不爱!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你这么一个残忍的男人!” 空立阳的心跳，短暂地停滞。莫莫总是能这样，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让他的心钝痛。 她说，她不爱他，永远不爱! “那不重要，我爱你，你在我身边，那就够了！” 空立阳无所谓地一笑，对于莫凉的话，没有表现出半点伤心难过。眼里浓浓的占有欲，在一瞬间如火山喷发一样，喷薄而出，瞬间淹没了整个天台。 莫凉怎么样，他何必在乎，只要他爱莫凉就够了，只要莫凉在他身边，爱与不爱，有区别吗? 莫凉见状，一动不动，心生感慨。 这才是真正的空立阳吧。 偏执，病态，黑暗，嗜血，残忍。随意地一站，身上就笼罩着一层阴郁，宛如地狱之子，黑暗之父。 平时的温柔，只不过是他随意的伪装而已。 饶有兴趣地看着空立阳露出本来面目，忽而，耳边传来一阵警笛声。 略微沉吟，应该是纪潇潇他们报警了。 唉，真是多事。她本来还想再玩会儿呢，在生命的最后，还是不想让空立阳好过。 莫凉定定地看着空立阳，脸上浮现凉薄的笑容。 早已冻僵的她，摇摇欲坠。大雪覆了她的眼睛。 她在一片模糊中，残忍绝情地说道： “立阳，我不爱你!从来没爱过你!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爱! 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别再找我这样精明的女人了。哈哈哈!听到了吗?空立阳，所有的一切，是你一厢情愿! 我不爱你!不爱你!” 说罢，猛地一附身，结束一切。 突然的失重感，让她会心一笑。 终于要结束了啊。 可是，还不到一秒，她就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空立阳。 他的手臂，紧紧抱着莫凉，在莫凉的耳边呢喃： “莫莫，你是我的，你这辈子，永远也别想摆脱我。就算是变成鬼，你还是我的!” 呵，多么残忍的人啊。到到死了，都不放过她。 她的一辈子，就这这么短的时间，走马观花一般，从她的脑海里面略过。 有养父母肆意虐待她的情景，有同学合起伙来将她打得半死的场景，也有楚念风对着她一脸厌恶的场景。 可是，更多的，是她遇到空立阳的场景。 宠溺，爱护，欢喜，各种各样的空立阳。 算计，阴谋。 到底是谁，设计了谁? 罢了，做鬼也不放过她，只希望，她做鬼的时候，不要比现在傻。 闭上眼，苦涩蔓延至心头，吞噬她的一切，她的眼角，还挂着一流出来，就已经结冰的泪珠。 空立阳，为何你设计了我的一切，却连最后的几秒，也不愿意放我一马? “嘭!” 一声巨响，让正在拉着救生垫子的人，止住了动作，心里一重。 那白雪皑皑里面，两道身影落在了一起，一个人，紧紧拥着另一个。 滚烫的红色液体，融化了厚厚的白雪，蜿蜒着勾勒出妖娆的图形。 比绸缎还要柔顺的黑发，混在了猩红粘稠的红色中，决绝，无情，惊悚。不顾一切地融化着纷纷落下的白色，却无可奈何地结成了冰。 到死，她都不愿意靠近他。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将她拉入怀中。 天旋地转，鹅毛般的大雪来势更猛，纷纷扰扰，急于掩盖这一场闹剧。呼呼的寒风，一阵又一阵，一刻不曾停过，似乎在宣告着什么。 他们安详地躺在那里，两张绝美的脸，沉静淡然，没有面色痛苦，而是一种，解脱。 在一片渺茫中，与寒冷，与孤独，与苍茫，融为一体。 是莫凉的解脱，或许，也是空立阳的解脱。 一个人，开始了一场阴谋，便再没有回头之路。 只是他爱上处于阴谋中心的那个人，却不曾想，那个人如此精明。 他开始的局，却只能由她来决定什么时候结束。终究，这个结果还是到来了。 一场荒唐的闹剧，终于结束了。 第192章 番外 192番外 那一场大雪，下了整个冬天。 悲伤，也延续了整个冬天。 一年后，当言粼带着莫忆，和一封绝笔信找到杨婷的时候，那些被埋藏的回忆，轻易地就被掀起。本以为被掩埋在心底的情感，其实一直停留在心尖。 杨婷亲启。 致我最爱的母亲： 老妈，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是足够你们从悲伤当中走出来。 我不是故意让已经走出来的你，再次提到这样的伤心事，我只是，有些话想对你说而已。 你应该，很后悔把我养成了这个样子吧，明明知道有的人不能爱，明明知道这是一场阴谋，还心甘情愿地跳进去。 这么傻，还好不是遗传了你。 一年前，和你断绝关系，我是很冲动，但是我不后悔，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们，都好好的。 不管我对你们做了什么，我的心里，一直都是爱着你们的，一直都很爱。 莫忆没有死，我让言粼带着他来找你，你一定要收留他啊，虽然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拒绝【笑脸】。 还有莫温，你告诉他，虽然我很不愿意叫他一声哥哥，但是出于他在后面，告诉了我真相，我就勉为其难地叫他一声好了。 莫父莫母，既然他们想要，我就叫他们一声爸妈好了。帮我转告他们，下辈子，一定要把女儿看好，不能再让她受这种苦。要是下辈子还这样，他们的女儿是不会原谅他们的。 纪潇潇呢，可能还在伤心难过，这都是不必要的。我很高兴，这辈子，能够有她这么一个完美的闺蜜。要不是我是女人，我都想要对她求婚了。我死了，她可能得哭死。要是桑子疏不好好照顾她，我一定在梦里打死他。 老妈，你知道，我一向都是很随心所欲，不服从管教的。结束我的生命，这是我最后一次随心所欲。 不祈求你能原谅我的决定，只是希望，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无时无刻，我都在爱着你，爱着你们。 看吧，你一定哭了，我还是那么捣蛋，你还是别哭了，为了我这么捣蛋的人，不值得啊！” 杨婷的手，颤抖的手，紧紧握着这封信，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熟悉的字体，在泪水中模糊。 真是傻莫莫! 我也爱你啊！你一直都是我的女儿!就算你对我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我也没有怪过你! 在我心底，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女儿，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 莫忆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面无表情，只有浓浓的悲伤，被掩埋在心底。 这封信，在莫凉出事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可是那时候莫凉已经走了，已经永远地离开他了。 悲伤又怎么样?那一场局中的两个人，已经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 不管谁对谁错，事情已经有了一个结束。 言粼说，莫凉最后让言粼带给他的话： 二狗子，妈咪从来没告诉过你，妈咪爱你，很爱很爱，所以你要好好的。 “走吧!” 莫忆转身，对着言粼说道。他要去工作了。 沙集团，已经破产。 他重新建立了一个公司，叫做“忆凉”，以此来悼念，他最爱的人，也是他从来没有将深深的爱说出口的人。 “二狗子，你为什么要建立这个公司啊？” 言粼履行了对莫凉的承诺，一直保护着莫忆，从莫忆醒来，一直到现在，莫忆都没有露出伤心难过的情绪。 反而像是一个大人一样，冷静得不像话，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切，用莫凉的遗产，建立了这个公司。 至始至终，他都淡定得不像话，仿佛死的那两个人，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因为我妈咪，希望我活的好好的。” 莫忆回答之后，埋头看文件，不再理言粼。 言粼恍然大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不禁感叹，莫凉的儿子，又早熟又聪明。 这也许，是遗传莫凉的吧，不对，也有一部分，是遗传空立阳的。 在莫忆最开始发病的时候，莫凉其实就已经研制出了解药。 所以那次，她会找上自己，威胁自己帮忙，狸猫换太子，让莫忆成功地被转移。 莫忆遭受的那些痛苦，都是真的，只是最后并没有死而已。 一直躲藏在暗处，直到她死后一年，莫忆才被重新带回了大众的视野。 言粼从最开始的惧怕莫凉，到了后面的佩服她。这么精明的女人，到底还是不会被禁锢。 与此同时，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同时想念着莫凉一个人。 早已恢复的莫温和莫父莫母，把所有的家产在临走之前，全部捐给了慈善机构。 带着半死的莫温，到了南非，在莫凉给他们准备的房子里，过着简单而又朴素的日子。 只是每每回想起莫凉的走失，心里总会抑制不住地钝痛。 看到莫凉的信的那个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哭得很难过，很伤心。距他们的邻居说，他们的房间，一整晚，都是压抑着的哭声。 他们的小溪，还没来得及相认，就永远离他们而去了。 莫凉对他们，还是没有感情，只是最后选择了那种方式，来保全他们。 桑子疏的别墅里。 桑子疏照常端着吃的，给那个一直消沉着的纪潇潇。 她已经瘦了很多，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 她说，这是她第二次失去莫莫了。一个人你已经失去过了一次，失而复得的时候，是高兴得无与伦比的。再次失去的时候，只会比第一次更加难过。 好比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最后，终止于谷底。 在看到莫凉的信的时候，她也哭了，泪水弥漫了整张脸，随后，她开始振作起来，又变回了那个，朝气蓬勃的纪潇潇。 因为莫莫，喜欢那个朝气蓬勃的纪潇潇。因为莫莫，喜欢那个对人生充满着希望的纪潇潇。 他们的过去，会被永远地保存起来，妥善安放。 她至今还记得，莫凉曾经说过：“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面我哭，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