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元先生》 第一章 打断柳条无数 高中时期的一个乡下同学新居落成设宴庆贺,电话打给姜国成,姜国成心血来潮便欣然应约而往。 姜国成是大城市里来的客人,自然显得比其它人来得高贵。 同学让自己人的亲妹子特意的照顾姜国成,入夜,姜国成大醉。 同学之妹名叫良子,头大嘴阔,手脚粗壮,过二月来寻,言说已有身孕,要如何处置?恰姜父亦在家,断然言:“有何好商量?成亲。” 姜国成大急,若是良子妹子身材绰约,面容娇好娶便娶了倒也罢了,偏是目测身材不输于他,且常年农活不断,想必力气比之还要来得汹涌,口齿相抵之时岂不一丝丝便宜也不可占?急对父言:“就凭其一已之言,就凭这我便要娶她?” 姜父说:“就凭这你便铁定要娶她。”语气不容置喙。又背着良子言:“你白娶一房媳妇,天大好事,若是不允,乃天下第一号男呆。” 姜国成满腹苦水,却父命难违,还算头脑冷静,说:“你若是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娶了你。否则免谈。” 良子大喜,说:“甭说一件,便是百件千件我也允了。” 姜国成说:“成家之后,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良子说:“这天底下哪家不是男人做主?这条不算,你再说。” 姜国成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说:“就是这一条,就好。” 良子怀胎十月,往医院分娩,产床上痛得死去活来,原是生的双胞胎。 又隔一年,良子再产一子。悄悄瞒着姜国成顺便让医生做了结扎。 姜国成得此三子,整日介欢喜于心。日常大宝二宝三宝的唤乳名,户口簿上大名为姜超,姜勇,想着三宝有可能是因为有事回娘家在一座土山上避雨,兴趣来了所至,便取名姜云峰。寓意为何让人如坠云里雾里。 日日渐长,大宝二宝性顽劣,随父亦随母,三宝出污泥而不染,文静无比,且身材瘦小,相貌不似大宝二宝,自然也不似姜国成,且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总是自己在一隅玩儿,不喜言语,把父母愁死。 彼时,大宝二宝已上了学,每每吵架,姜国成便以三宝说事,暗讽三宝不似姜家种。良子早把奉姜国成为一家之主,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承诺抛九宵云外,用手打架手脚还会痛,操起菜刀满屋子撵。 大宝二宝站在沙发上欢呼不已。 大宝说:“妈妈,你刀往爸爸大腿上来一刀他便跑不了了。” 二宝说:“妈妈,你真笨,跑快点刀往前一伸就行了。” 三宝将一只小矮凳丢到姜国成的前面,姜国成踏上便倒,大宝二宝动作神速,骑到姜国成的后背上,噢噢叫。 姜国成双手在地上乱拍,大叫:“反了反了反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三宝也不问是谁,便把门打开。 来者为邻家戚家老头,姜家诸般风景已然见怪不怪,嘻笑说:“好热闹。” 良子往大宝二宝身上踢了一脚,说:“还不滚开。” 姜国成爬起来,说:“老戚,有什么事?”拍拍沙发,说:“来来来,坐下说。” 戚老头坐下,说:“是这,听大宝说明儿个你们要去动物园?” 姜国成说:“这不是他们明儿生日么,他们就想去动物园看新来的大老虎。随他们了。怎么?” 戚老头说:“是这,绪兰听大宝说了,也吵着要到动物园去。想麻烦你们也顺带着她一起去,成不成?” 姜国成说:“这个,我听说现在动物园的人多得很,龙其是星期天,看老虎都得要老久排队。” 戚老头说:“绪兰她爸你们知道的是在外地工作,她妈呢正好明天加班,这妮子非吵着明天去。” 良子说:“得了,让绪兰明天跟吧。我牵着她。她乖巧讨人喜欢。” 戚老头万谢离去。 姜国成瞪良子说:“这以后有外人在,我说话算数成不成?” 良子说:“成成。” 姜国成说:“别转身又忘了啊。” 良子早睡早起,做好馒头早餐便先把姜国成叫醒,再到小房去叫三宝,推开门,床上大宝二宝四仰八叉,呼呼大睡,三宝不知什么时候拿了张报纸垫在地上睡。心中一酸,抱起三宝,手起掌落,手在半空中停了,推了推大宝二宝,说:“还不快起,去不去动物园啦?” 三宝说:“妈妈,我好困,我不想去动物园成不成?” 良子柔声说:“三宝去吧啊,要不往后想去就难了。再说你爷爷到姑姑家去了也不在家,没人陪你,我们也不放心啊。” 三宝哦的一声。 吃饱喝足,一家人兴冲冲出门,戚老头和戚绪兰已经在等着了。戚绪兰戴顶太阳帽,新连衣裙,新鞋,笑吟吟的看去煞是清新。 一行人向公共汽车站走,半路良子接到个朋友的电话,说是家里老人住院,现在又有急事要去处理,可能得要两天,问能否到医院帮帮忙?良子一脸难色看着姜国成,姜国成说:“既是朋友,能帮则帮。” 良子说:“你一个人带四个孩子,能成么?” 姜国成吹大牛,说:“别说这四头牛,就是再多百把头也不是问题。” 良子匆匆而去,姜国成大手一挥,说:“同志们,出发。” 大宝二宝一人一边牵着戚绪兰的手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姜国成牵着三宝在后,时不时的催促三宝快走。 动物园是新迁到郊外,才开园不久,才引进的大老虎成了大家争相目睹的大明星。买票时,姜国成把吃的喝的都挂到三宝的脖子上,票到手便领着孩子们进了动物园。看大老虎的人太多,果然还是要排队。姜国成说:“大宝二宝,这看老虎的人太多,要不咱们先去看看别的,回头人少了些再看老虎。” 戚绪兰拍手说:“姜叔叔,这主意好,这老多的人,排起来要把人闷死。”便去看别的动物去了。走了一圈,回来还是那么多人,这回想不排队都不成了,又想了一主意,让三宝在这排队,自己带着大宝他们再去看看其它的,踩着时间回来便可。叫:“三宝。三宝。大宝,三宝呢?” 大宝说:“不是你一直牵着他么?” 姜国成说:“我牵、、、、、、、。”想起自己买票后就没再牵过三宝的手了,顿起心慌,左右看,哪有三宝的影子?不管不顾的大喊:“三宝,三宝。人呢?” 二宝哭说:“爸爸,你把三宝弄丢了。” 姜国成求助动物园的工作人员,人家带他到广播室去,广播把寻人启事播出去,等了有半个多小时也没见有人带三宝过来,动物园派出所的人过来带他们去看大门录像,录像里只见姜国成带着大宝二宝和戚绪兰进动物园,没见有三宝跟着。 姜国成更是心慌,一下呜呜的哭了。公安安慰他说:“我们已经上报上级了,小孩子只要不出意外,就一定能找着。这样,你们也累了,就回去等消息吧,我们这边有消息马上通知到你,好不。”看姜国成咿咿呀呀失魂落魄,怕途中又有闪失,干脆派辆车送。 回到家,习惯性望向三宝经常呆的角落,想起三宝年纪最小,却似乎最为懂事,让拿吃的拿喝的,都是随叫随到,叫扫地,叫晒衣服,也是随叫随做,叫下楼帮买东西屁颠颠的迈小腿小步就下楼,居然不会少一分钱的都上缴、、、、、、啊,真是太懂事了,就这么丢了吗?时常听到小孩子被拐了去,弄成巨星形街头讨乞,如果三宝、、、、、、太伤心了,老泪纵横。 大宝不以为然,说:“爸爸。你为什么哭?三宝外号小强,是蟑螂,不会死翘翘,放心吧。” 姜国成说:“什么时候他是小强了?” 大宝说:“我们老早就这么叫了。” 姜国成说:“啊哈哈哈,三宝小强你快回来吧,以后我不叫你拿吃的拿喝的不叫你扫地了也不叫你晒衣服不叫你下楼买东西了我给你买好吃的买玩具买小裤裤、、、、、、” 三宝说:“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吗?” 姜国成捂脸抹泪点着头说:“真的真的,你一定赶快回家。”突然觉得不对,拿开手,可不是三宝正在面前吗?啊的大叫一声腾后,大叫:“鬼鬼,鬼啊。” 良子啪的扫了姜国成一掌,怒目圆瞪,说:“你才是鬼呢。让你看小孩子你怎么看的?人丢了都不知道?” 姜国成一把将三宝揽在怀里,说:“三宝小强,你回来了回来了。啊哈哈哈。”眼泪鼻涕往三宝身上蹭。说:“你上哪了啊?又怎么回来的呀?” 离公园不远有条河,姜云峰看到有个老头在钓鱼,便跑了过去,竟然是陪着老头蹲了一天。要不是后来老头收杆走人,他出现在公园门口才让人发现。公安送他回来,在楼下刚好碰到良子从医院回来。 天边的乌云在狂风的裹携下,滚滚袭来,电闪雷鸣,大雨倾泻。 钓杆选的是河边的竹子做的。 姜云峰左手持杆,右手隔个十分钟就拿起堆在身边的小石子往河里丢,除了丢石子,其它时间仿若木雕一般,不管****,电闪雷鸣,均视若无物,专意的看着也是用小竹节做的鱼浮。 波浪中,鱼线传来了一丝异样的微乎其微的颤动。 xxxxx 继大宝和二宝后,三宝高中毕业也去报名当兵。征兵办的同志悄悄跟姜国成说:“原本按照姜云峰的体格,离合格还差着那么一点,但为了起到典型作用,是经请示上级同意才下达的通知。” 姜国成和良子叨谢不已。 三宝到了部队过了集训,打电话回来说:“我成为了一名海岛兵。” 良子说:“什么是海岛兵。” 姜国成说:“这都不懂。海岛兵当然就是守海岛的啊。” 良子说:“屁。我说是海军。海岛海岛,不是有个海字吗?而且你看那电影里,守海岛的穿的都是海军的服装。三宝,是不是我说的对?” 三宝说:“爸说的没错,妈您也说得没错。” 良子说:“三宝啊,自从你学会钓鱼后,咱们家就没断过鱼,你走了后,咱们家的鱼终于断货了,昨天你爸去市场买鱼,几块钱一斤,好贵啊。” 三宝说:“妈,没事,想吃鱼你们就去买,我这边也发钱的,到时我把钱全寄回去。我这马上要出发去海岛了。以后、、、、、、以后可能要好几个月才能通一次电话了。你们,多保重。” 良子说:“好好。三宝,你也多保重啊,保护好身体。”挂了手机抹起眼泪。 姜国成说:“怎么了这是?” 良子说:“你说,三宝他怎么这么懂事?这以前为不让他去钓鱼,打断了数不清的柳条,这会儿说得我心里酸酸的,空涝涝的。” 第二章 就是想试试 过两年,大宝和二宝退役回来,大宝安排在街道工商所,二宝安排在街道派出所,又是几年过去,大宝升工商所副所长,隔不久,二宝也当上了派出所的副所长。姜国成觉得有必要请客吃饭了,就以老爷子生日为由在酒店订了几桌,左右邻舍,好友亲朋一堂欢聚,更喜的是大宝和二宝之前还都是默默的,这会就都带了漂亮的女朋友一起过来了,把旁人羡煞不已,姜家人哈不拢嘴,姜老爷子笑哈哈给了两个未来的孙媳妇各一个大红包。 戚绪兰此时心情有些失落。大宝退役后,便开始追求还在上大学的她,毕业那年却拒绝了大宝的追求,说是要到发达地方追求理想,人算不如天算,巧不巧的,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离婚后,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卧床不起,这一下,她哪儿也去不了了。此时端了酒过来和大宝,二宝说:“恭喜。两个淘气包现在都出息了。” 大宝心绪一顿,笑说:“多谢多谢。”又说:“你妈好些了吗?” 戚绪兰说:“永久性的,好不了,只有更坏。” 二宝说:“我那天到家看阿姨,觉得她精神还挺好的呀。” 戚绪兰说:“我妈好强,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笑脸。” 大宝说:“真是难为你了。” 戚绪兰笑了一下,说:“没什么难为不难为的,她养我小,我自然是要养她老。”把酒喝了,回到坐位上。 大宝的女朋友别人介绍的,叫饶艳飞,是区长的二女儿,看出了大宝和戚绪兰有些不对,脸色阴郁下来,掐了一下大宝,向卫生间走去。 大宝跟了过来。 饶艳飞说:“你和那个什么兰的是不是有事?” 大宝说:“飞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退役回来追求过她一段时间吗,然后她拒绝了我就没再和她有瓜葛。” 饶艳飞说:“刚交往的时候我也表明我的态度了,男女方面,我很看重忠诚度。” 大宝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很懂女人心,冷不防在饶艳飞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我大宝此生得你饶艳飞,已然无憾。别的女人在我眼里就是一草芥。” 饶艳飞脸颊飞红,娇羞说:“大庭广众,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酒席散后,回到家里,良子说:“这要是三宝也在,也带个女朋友,就完美了。” 姜国成说:“会完美的。” 良子说:“想到他天天夜夜一个人在孤岛,这五年了没回过一次家,我就不好受。” 姜国成说:“好日子当口,你说这些个干什么?不说了吗再有两年就回来了。忍忍啊”倒了杯水给良子。 良子坐在沙发上,接过水,说:“这大宝的女朋友我看够呛。” 姜国成说:“我看着挺好。怎么了?” 良子说:“你们男人看到了漂亮的女人都说挺好。这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姜国成也坐下,说:“你给我停,怎么着,你认为当年你和我们家也是门当户对?不能够吧?论起来,阴谋诡计你们家比我强。尤其是你哥。” 良子说:“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能和现在比吗?人家是区长的独生女儿,一个区长顶半个市长,人家是豪门,我们是平民,饶艳飞看起来娇生惯养的,我是怕大宝以后有苦头吃。姓饶的可不会像我会痛人?” 姜国成说:“你会痛人?快拉倒吧,拿刀满屋子的撵我,这叫会痛人?要这叫会痛人,这天底下就没有会痛人的人了。” 良子说:“你今天怎么回事?总跟我抬扛。” 姜国成说:“你、、、、、、、呜呜呜。“话刚出口,响起了敲门声,起身去开门,是二宝。 二宝的女朋友叫朱九妹,朱九妹家是做小生意的,二宝处理一起治安问题时,和朱九妹相识,自那以后俩人走到了一起, 良子说:“不是说送九妹回家的吗?这么快?” 二宝紧挨着良子坐下,说:“妈,跟你说个事。” 良子说:“有事就说。” 二宝说:“是这样,我和九妹,有小孩子了。” 良子啊的一声,笑说:“臭小子,生米煮成熟饭,这招好。嘿嘿。” 姜国成说:“得了你们家的真传。” 良子说:“去。有了小孩就赶紧结婚啊。” 二宝说:“谁说不是呢。可是、、、、、、我的工资不都花在社会上了吗,也没存下来钱,这结婚不是得买房吗,所以只能回来跟二老伸手、、、、、、当然九妹家也出点。” 良子说:“说过你多少次了,花钱不要大手大脚的,知道没钱的难处了吧?早给你们准备好了。” 二宝啊的一声,说:“准备好了?妈,你别逗我了,这买房子的钱可不是一万两万,就你们二老的工资,存得下吗?” 良子说:“那你还来的我们干什么?” 二宝说:“这不是姑姑家有钱吗,我打算去跟姑姑借点付个首付,往后咱顾着家慢慢还。” 良子说:“姜国成。” 姜国成说:“知道了。” 姜国成进了睡房,一会儿出来,把一串钥匙丢给二宝,说:”幸福里小区2栋806。你哥是5栋1207。” 良子说:“装修钱也给你们备好了,要装修的时候再来拿钱。” 二宝哎吁一声,说:“我的天爷,爸,妈,你们哪来这么多的钱?” 良子说:“我和你爸就那俩死工资,有多少钱你们不知道吗?这都是三宝做下的。三宝以前不总是去钓鱼吗,除了拿回家的,其它的就给卖了,到他去部队时已经存下了六十多万了,再加上这些年他在部队发的钱也都给寄回来,前几年我们再跟你姑他们借了点,就买下了这两套房子。” 二宝嘿嘿两声,说:“这三宝,还真的是行啊。” 良子说:“买房前我跟他通电话,说是要用钱来给你们买房子,他说这房价往后越来越贵,让我们赶紧买。二宝我跟你说,过个两、叁年,三宝复员了你可记着他对你们的好,得要帮他,最起吗找份好工作。” 二宝说:“妈,这肯定的。对了,我的是806,大哥的干嘛是1207?” 姜国成说:“你妈拿数字去算过了,806比较适合你,1207适合你哥。” 二宝挠了挠头,说:“原来是这样。那行,趁热打铁,我到九妹家去谈谈。” 良子说:“快去。” xxxxx 狂风止,暴雨息,天渐放晴。 唐燕一直悬着的心惭惭放下,可是,我现在的这座孤岛是在哪里?突然又是一声惊雷,抬头一看,晕了,暴雨马上又要来了。这老天爷怎么也不知道可怜下人呢?原本想上找地方上岸去,又缩回快艇上了。快艇在哪人就得在哪,否则,快艇没了人也就没了活头。 狂风开始大作,波浪激昂起来,快艇剧烈的反复着,心想:这一次会死吗?狂风中,好像有人在喊:”笨蛋,还不快上来。” 唐燕想:完了完了,幻觉出来了。 那喊声又响了起来:“快上来。不要命了?” 唐燕听得真真的了,喊声绝不是幻觉,透过雨雾,她想寻找那喊声的来处,东张西望,身上好像是腻上了什么东西,抓住了,原来是一根绳子,下意识的抓紧了绳子,身子一下就升了起来,一个大浪头把快艇翻扣沉入海里去了。 身子快速上升了十多米,一个人影把唐燕一把抱住,随后弯着腰拉着她走。 唐燕懵懂的跟着,已经无意识,那怕拉着自己的人就算是魔鬼,此时,她也只能是跟着。时间对她而言不再是时间,这一刻,说是未日也不为过。能把人逼疯的****,能把人吓出魂的电闪雷鸣,孤岛,黑影,这不都是未日里描写的景像吗? 可是,神奇的灯却亮了起来,眼前是一座房子吗?看来是的,因为有床,有灯,黑影原来是穿着军装的人。穿军装的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说:“来,先喝口水。” 唐燕还未还魂,怔怔的接过水,怔怔的望着军人,就算是军人在她接过水后转过身去脱下军装,露出一身健子肉,她也没有扭头的意思。 有一个隔帘,唰的一声军人拉开又唰的拉上,再拉开时,眼前的军人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军装。军人说:“你、、、、、、你没事吧?” 唐燕想不出声不行了,动了动嘴唇,摇头轻吐:“没。” 军人又进到隔帘里,说:“这一套军装,是全新的没有人穿过。你快换了吧。”见唐燕没动,说:“要不我出去?” 唐燕说:“好,出去。啊,不不不,外面大风大雨的,我是说、、、、、、。”说多了全都是废话,低头看了一下,薄衣衫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凸凹有致、、、、、、鼓起勇气挪动着进了隔帘,先是看到一个大箱子,箱子上面摆着一套全新的军装连内裤和汉衫,刚要脱衣,却又把胸衣抓紧了,听了一会,好像是听到了弄锅的声音,松了口气,全速把湿衣脱下,发愁内衣要不要脱?一咬牙,全脱了快速把军装换上,上衣扣得死死的。这家伙还挺懂事的,箱子上也摆了一根全新的皮带和一条新毛巾,拴好皮带,拿起毛巾擦头发,有一个镜子,照了照,自己正好是齐耳短发,面容姣好,胸也大,挺挺胸,还真有股子英姿飒爽,可是一个电闪雷鸣,瞬至想到快艇没了,什么心情又没有了,脑袋嗡嗡的,呆住了。 军人是姜三宝,皮肤黝黑,却一脸的稚气。 唐燕终于怯羞的慢慢的扯开帘子,姜三宝回头看了一下,眼睛闪了下光,说:“这衣服穿你身上、、、、、、挺合适。”本来想说真好看。 唐燕满脸通红,说:“这个、、、、、、谢谢。”猛然闻到了海鲜浓郁的香味,饥肠辘辘时这香气更俱杀伤力,所有萦绕于心的烦心事瞬间飘荡无影。咽了咽口水,肚子更是咕咕的叫,解决尴尬最好是转身再进帘子里,对着镜子猛擦头发。 姜三宝把手臂粗的龙虾剥壳切片放油锅里煎,煮锅里随沸水可爱的上下翻滚的则是脸面大的螃蟹,弄熟了用大盘子盛着,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说:“那、、、、、、什么,可以吃了。” 再次走出帘子,这时,唐燕才发现,这小屋子让眼前这不起眼的兵哥哥收拾得真干净。说:“那什么,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后哥哥坐到了床边,那唯一的椅子就是自己的位置了。坐下。 姜三宝把筷子分到唐燕的手上,说:“不麻烦,小紧张了那么一会。” 唐燕啊的一声。 姜三宝嘿嘿两声,说:“第一眼看到你和快艇的时候小紧张了一会。” 唐燕接过筷子,说:“这样啊。我发誓我不是坏人。” 姜三宝笑笑没吱声。 唐燕挟起一块龙虾肉,却没往嘴里送。 姜三宝说:“怎么啦?” 唐燕说:“现在摆在桌面上的,要是、、、、、、要是、、、、、、起码要一千五百块钱。” 姜三宝啊的一声,说:“你、、、、、、你是收海珍的吧?”随随便便拿起一只大螃蟹撕下腿,沾了沾水,嗦着吃。 唐燕嚼着龙虾肉,口感真是太幸福了,讪讪的点了点头。 海边渔村买不起打渔船的人家,很多都是买了快艇收海珍,因为打渔船网起海珍的量不会很多,一时不能回港,死了的海珍又不怎么值钱。但收海珍的人一般都是男的。弄好了比出去打工强。 唐燕说:“跟一个堂哥跑了几次,今天单赶,没想、、、、、、。”想起快艇,心情又跌落到了谷底,望着姜三宝,眼泪都要出来了。 姜三宝知道唐燕这表情的意思,把螃蟹大解八块,吃得津津有味。说:“才跑几趟你就敢单赶了?而且,你还是一女的。”本来还想说你不要命了?没说。谁也不想冒险,鼓起勇气做了,也是有不得已。 唐燕说:“就是想试试。” 姜三宝哦的一声。随后两人便没再开口。螃蟹吃完,站了起来,把墙上的雨衣穿到身上,强光电筒在手,说:“你吃吧,我去巡岛了。”开门出去了。 嘴里吃着美味佳肴,脑子里悲哀的细胞却异常活跃,没有美味的感觉。累疲无比,却一夜无眠。 第三章 不好拂了美意 天将亮时,风止雨歇,唐燕硬撑起了虚弱的身子,想着要做点什么,比如、、、、、、最后还是躺回到了床上,这一次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中午醒了过来,精神好了些。小桌上摆着一大盆的米粥,旁边放着几包未开封的涪陵榨菜。自己睡得那么死吗?下意识的收紧了身子,还好,没什么异样。 这个应该算是午餐了。吃过午餐,唐燕出了门,阳光灿烂,天气睛好,前后左右看了看,想辩出昨晚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看不出,快艇应该还能完好的吧?脑子里却崩出一个极其不好的成语:异想天开。 左边是人工开凿的石阶小道,一直通到了望塔,要想上去要走六十多米。兵哥哥在那的吧?整了整衣衫,捋了捋头发,拾级而上。 兵哥哥没在了望塔里,唐燕好奇的打量了一番,最后把眼睛凑到了望运镜,百多米外望远镜里兵哥哥正攀爬在一处几十米高的峭壁上,突然心脏狂跳,这家伙身上没有安全绳,这一掉下非死翘翘,再把眼凑到望远镱,啊的一声大叫,夺门而出要奔向峭壁,没走几步停下了,峭壁从哪儿去啊?冲着峭壁的方向狂叫:“哎哎,你没事吧?”没有回音,又回到了望塔里,再把眼睛凑到望远镜前,就这么一会功夫,峭壁下无论是死是活都没兵哥哥的身影,也就是说兵哥哥没被摔死。如果真的这样,若非亲眼所见,这样的峭壁怎么也不会相信有人没有保护能直上直下。呼了口气。如释重负。 转动望远镜搜寻兵哥哥身影,不懂调弄半天也搞不明白,头晕,身后却突然响起:“你刚才是叫我吗?” 一下转过身来,脸色通红,说:“我以为你、、、、、、。”做了个从上往下掉的手势。 姜三宝哦的一声,笑说:“你是担心我掉下来?哈哈,没事没事,我现在在这岛上吧,不管哪一处我都是、、、、、、怎么说呢,嗯如、、、、、、哦如履平地。刚刚,那不是峭壁上有一窝鱼鹰仔么,我上去看看,顺便给他们带点儿吃的。” 外面有人接话,说:“三宝,你疯了吗?怎么自语自言起来了?”说话的人进到屋里来,一下看到了唐燕,说:“哟,这、、、、、、。” 姜三宝笑说:“贵哥,我哪会疯呢?这不有人的嘛。她是、、、、、、收海珍的。” 贵哥打量着唐燕,唐燕被看得不好意思,转过身去,说:“怪不得,我看到来岛边扣着艘快艇。可是、、、、、、。” 姜三宝说:“昨天第二场暴雨下不一会,我救的她、、、、、、哦,她就跟她堂哥跑了几趟,就单赶了。” 贵哥叉腰说:“这胆子够大的。” 唐燕说:“就是想试试。没想到风暴一来就迷航。” 贵哥笑说:“回去了你可得要给海娘烧高香,让你迷到这岛上来被救了。” 姜三宝说:“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下面的屋子去。贵哥,我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贵哥说:“能不带来吗?我都放屋里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唐燕小心翼翼的,突然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唐燕很需要这样的一只手来安定心神,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手搭上了姜三宝的手,心中一跳心情温暧了许多。真是个好男人。 贵哥似乎也是走惯了山路的人,蹦蹦跳跳的一会儿就到了屋里了,舀粥吃了一碗,姜三宝和唐燕才下来到。 姜三宝说:“贵哥,你说见这、、、、、、。” 唐燕说:“我叫唐燕。xx镇百姐村。” 贵哥嫌从包装里挟榨菜吃麻烦,干脆一整包都倒碗里,说:“啊,你是百姐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嫁到百姐村的吧?” 唐燕说:“我娘家是在云南那边。” 贵哥说:“你男人?” 唐燕低眉说:“我男人叫xxx。年前病死了。” 贵哥哦哦两声,说:“认识。不是我说啊,你一个女的做收海珍的活,不合适。” 唐燕眼泪就出来了,低声说:“买快艇,治病都是借亲戚的钱,他走了,欠这么大一笔账,现在家里老的老,少的少,我想着要把钱还上,光靠打工怕是还不起了,就想试试,谁知道、、、、、、。” 贵哥说:“想法是好的,但也要有现实的嘛。你那快艇我来时见飘海上,我还以为死人了。幸好。你呀现在更麻烦了,如果不是这么想,把快艇卖了还能还上一部分钱。” 唐燕出门外去蹲着哭起来。 姜三宝小声埋怨说:“你怎么现在跟她说这个。” 贵哥说:“你懂什么,这种时候劝人,她才听得进去,以后想什么也不会这么冒进了。”嘴巴努了努隔帘,说:”我进来一看有女人的衣服,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小子、、、、、、、。” 唐燕眼睛红红的走了进来,说:“衣服在哪洗啊?” 姜云峰说:“门左边有个水龙头。” 唐燕拿了桶装换下的衣服去洗,连姜三宝换下的也一起洗。 姜三宝说:“那个谢谢,我的我自己洗。”说不动,只得说:“要不,先吃吧。” 唐燕说:“你们吃吧,我刚吃过了。” 姜三宝坐到椅子上。 贵哥掩口笑说:“从小到大,除了你妈帮你洗衣服,有没有姑娘帮你洗过?” 姜三宝说:“上次你和你老婆来,你老婆不是帮我洗过吗?” 贵哥说:“去。那不算。你知道我说什么。”凑近姜三宝,说:“说实在的,你在这岛上有六年多了吧,一年到头都是见了母猪赛貂蝉的日子,现在是不是特别心动?” 姜三宝知道这种话接不得,索性不说话。 贵哥接着说:“我也是年纪越大越不中用了,你说我看到那些衣服,我立马走人、、、、、、对不住啊兄弟。” 姜三宝说:“都说完了,就闭上嘴,然后滚蛋。” 贵哥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咱就算帮她一把。” 姜三宝说:“怎么帮?” 贵哥说:“接茬接得还蛮快的。看来上心了。我是这样想的,这娘们啊看来也真的是摊上大难事了,不帮一把这往后的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这样,以后我走西线就行了,东线到你这,让她来。” 姜三宝说:“你刚不是说女人干收海珍的不合适吗?” 贵哥说:“这不是得一分为二看问题吗?一是我把话放出去,以我的名声,别人也不敢为难她,二呢东线到你这不管别的船收不收得到,都不致于让她白跑。” 姜三宝说:“她的快艇还飘在海上呢。” 贵哥说:“我家不还有一艘备用的嘛,出让给她。” 姜三宝笑说:“这个要是成了,xxx可是要大大的感谢贵哥。” 贵哥说:“我去。xxx在阴间,我和他交朋友?你有脑没脑的呀?” 姜三宝说:“你开创先河。”嘻嘻笑歪过身躲过贵哥袭来之掌。 xxxxx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把车停在车位上,姜大宝似乎是用跑的冲向饶家。边跑边把工装脱下来。 门前的饶艳飞看到姜大宝,跺了一下脚,说:“怎么现在才来呀?” 姜大宝喘着气,说:“这临下班了,又摊上事,别人也处理不了。” 饶艳飞说:“就你事多。我姐我姐夫早就来了,在里面讨好老爷子呢,就你榆木脑袋。快进去。礼物呢?” 姜大宝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说:“这呢2000。” 饶艳飞说:“行,快进去吧。”推开门,说:“爸,妈,大宝来了。” 姜大宝笑说:“饶区长好,阿姨好,姐好,焦总好。” 饶昆鹏笑哈哈说:“好好。我就喜欢大宝这憨憨劲。来来来,快坐下。艳飞不象话,倒水啊。真是的。” 罗碧娟说:“你才真是呢。这都是自己人,渴了就自己倒,也不用客气来客气去。” 饶昆鹏说:“也是也是。大宝啊不要客气啊。” 姜大宝欠身说:“我不客气不客气。” 焦全俊说:“大宝,怎么样,最近挺忙的吧?” 姜大宝挠了挠脑门,说:“真有点。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手底下的人都是传声筒,大小事都得处理,瞎忙。” 饶昆鹏说:“哎,话可不是这么说,革命工作不分大小,群众利益无小事,要不,群众要我们这些官员干什么?态度一定要端正哦。” 焦全俊笑说:“爸不愧是老革命。” 姜大宝说:“是,我一定谨记饶区长的教导。” 罗碧娟说:“这人说话确实无趣,不论多么家长理短的话都能给绕到他的革命话里头。” 饶昆鹏说:“我出身在革命家庭里面,血液里植铬的都是革命传统,我不说革命,我说什么?” 罗碧娟说:“行行,你说你说。”起身说:“阿姨,菜还没做好吗?” 阿姨在厨房说:“马上就可以了。” 罗碧娟说:“那就餐桌旁坐吧。” 阿姨把菜都端了上来,喝酒的洒杯里满上,不喝酒的杯子则注入饮料。 焦全俊端起酒杯,说:“爸,今天您生日,我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姜大宝也赶紧端起酒杯,说:“饶区长,我也是,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饶昆鹏哈哈笑说:“好好。谢谢啊,来,一起喝。”三人把酒都喝个底朝天。又说:“全俊,大宝,敞开了喝敞开了吃啊,今天我确实是高兴,跟你们透露一个消息,我有可能啊当个副市长,然后从副市长的位置退休。” 焦全俊哎哟一声,又倒满酒杯,说:“爸,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没说的,再来一杯。” 姜大宝也说:“确实,满上满上。”给饶昆鹏倒酒。 罗碧娟笑说:“这死老头子,消息瞒得可以啊,滴水不漏。” 饶艳娇说:“妈,爸这个事现在才说,才能给我们更大的惊喜感觉呢。爸恭喜。” 饶艳飞说:“爸,来,这你爱吃的鸡颊肉。”把一块鸡肉放到饶昆鹏的碗里。 饶昆鹏说:“其实这都是老领导的关心。已经跟我提过两次了。最后不好拂了美意,就应下了。” 姜大宝说:“饶区长的能力,全区人都看在眼里,就咱们市几个区,有哪个区有咱们西城区发展好?这还不都是有赖饶区长的能力,见识。” 饶昆鹏说:“能力见识什么的,也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干事的态度,能力见识再强,干事没有敬畏之心,总想处处透秀自己的聪明,想办好事情那就是扯谈。” 罗碧娟说:“又来说教。谈点别的。这个大宝啊,你和艳飞的事,你们家是什么态度。” 饶艳娇笑说:“妈,瞧您这话说的,是咱家什么态度。” 焦全俊说:“你就听得了,别插嘴。” 姜大宝笑说:“我父母当然是很满意艳飞。” 罗碧娟说:“那,都有什么表示呢?我和你饶区长都是说实效的人,你和艳飞也谈了快一年了吧,总得有些表示吧?” 姜大宝说:“我家里在幸福里小区给我和二宝都准备了一套房,120平这样,这两天我想带艳飞去看过房子后,看怎么样装修。装修钱也是从我爸妈那里拿。另外,准备在近期再买辆车。” 罗碧娟说:“都是贷款的吗?” 姜大宝说:“不是。” 罗碧娟哟的一声,说:“看不出啊,你爸和你妈那样的,也能凑出这么多的钱。幸福里的房子现在可都是上七、八千一平,这两套房那不得两百多万。不简单。” 饶艳飞笑说:“妈,瞧您说的,人家不还有做大生意的姑姑吗。” 姜大宝说:“这个和我姑没关系。因为房子是前几年就买的,所以,比现在便宜了一大半。” 罗碧娟说:“这下我放心了。大宝啊,我这俩宝贝闺女,都没过过苦日子,我还真怕你们结婚的婚房要是贷款什么的。这家伙够呛。” 饶艳飞说:“妈,谁说我没过过苦日子?你们把我放在乡下外婆家,十多岁才把我接到城里来,这苦日子我是打小就过起了好吗。” 罗碧娟说:“你在外婆家还亏了你了?乡下日子就是苦日子?外婆把你捧手心含嘴里,公主也没有你过得舒服。我看你根本就没有苦日子的概念。” 饶昆鹏说:“当年把你放到乡下,那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当年交友不慎,受到牵连被查,也不致于我现在才混个区长,市长恐怕早就当上了。” 罗碧娟说:“这说起来都是命。这样吧,既然你们家房子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资给你们辆车吧。你多少也是一个副所长了,出门入户没个车也不成样子。” 饶艳飞笑说:“谢谢妈。” 第四章 往复的稚气和坚毅 唐燕注册了一个新的qq号,好友只有一个就是姜三宝,相册里面她拍了好多和姜三宝的照片,满满的回忆。 对面小窗口,阳光照射了进来,正好射在唐燕的胸前。而此时,姜三宝肯定又是不知在岛的哪段巡视呢。 姜三宝驻岛八年,也许再过一小时,部队就有人来了。不得不起床了。八年里,姜三宝荣誉无数,若是让部队的人看见,所有的荣耀都会毁于一旦。 姜三宝曾说:“只要有你,什么我都不在乎。” 但也曾经有个闺密说:“男人在床上说的任何话,女人要是信了就是全世界第一号女呆。 穿好衣服出门时再恋恋的扫示了一遍,这一别,从今往后,就再也不会踏入了。 一路回来,哭了很多次。。 欢送会如期举行。 上任一年的连长亲自给姜三宝戴上大红花。说:“三宝,咱们八连以有你这样一名老兵为荣。” 姜三宝敬了个礼,说:“感谢部队领导对我的培养。” 连长说:“不过,你也挺能耗啊,这八年来,你一共是消耗了将近二万发的子弹。你可真行。” 姜三宝嘿嘿笑说:“连长,二万发子弹不亏,年年师射击比赛拿回的奖,你不是看到了吗?” 连长说:“可你这一走,咱们连明年还有戏吗?” 姜三宝说:“连长,您的能力谁不知道啊?再培养一个枪手不就行了。” 连长说:“要有那么好培养,咱们几任连长下来能给你消耗二万发子弹?” 集合号吹响了。 师首长走上了讲台,注视着讲台下的一列列站排整齐有序的军人,激昂说:“同志们,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每年这个我既抗拒又期待的特殊时期。我抗拒,是因为我现在满眼看到很多胸前佩戴军功章的主人和他的战友们对离开这块为之挥汉不已的土地的恋恋不舍,他们是铁骨铮铮的真正汉子,曾经坚毅无比的眼神此刻变得是如此的温柔,这温柔让我心酸不已;但我更期待这个时间,因为我看到了又一批满脸稚气的脸出现在我们的军营里,过个几年,稚气会变成坚毅,稚气,坚毅,就是这么周始往复,才使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屹立于东方之巅,紫气恒常! xxxxx 姜三宝走出车站侧所时,已经是一身的平民穿束,拖着行李箱出了车站,掏出手机打给了唐燕,一次二次三次都是没有人接听。看了下地图,这里离唐燕家不过百多公里,姜三宝决定坐出租车过去。 出租车司机四十多岁,一脸黝黑,理个平头,说:“今天心情不好过吧?” 姜三宝啊的一声,马上悟了出来,说:“有点。不过应该很快就可以适应了。您也是、、、、、、。” 出租车司机点头笑说:“二十多年前,我和你一样。” 姜三宝敬了个礼,说:“老前辈。” 出租车司机笑哈哈的说:“好好好。这过了多少年,我就没后悔过曾经有过的军营生活。忘了很多的事,但是军营发生的事却可以清晰的印在脑子里。你不象是当三年兵。” 姜三宝说:“老前辈,我是志愿兵,8年。” 司机说:“为了国家贡献了最为炽热的青春,好样的。” 姜三宝说:“谢老前辈夸奖。” 司机说:“家是哪儿的呀?” 姜三宝说:“xx省滨江市。” 司机说:“那现在应该是去看心爱的人?” 姜三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司机说:“咳,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带个姑娘回去,你爸妈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呢。” 姜三宝说:“我还没告诉他们。” 司机说:“更好。让他们惊喜。” 中午到达了xxx镇,百姐村是在海边,还没通机车路,要去的话只能改坐摩托车。司机说什么也不收钱,强横的把车开走了。姜三宝只能对着远去的车敬了个长礼。 几个摩托车手围上来,姜三宝选了一个老一些的车手,不过半个小时,百姐村到了。 村里几十多户人家,很多都已经是人去屋空,整个村子静悄悄的,碰上个老人问了唐燕的家在哪儿?老人指了指村里唯一的一间旧房,说:“那一间就是。” 姜三宝谢过老人家,来到旧房门前,双开木门的门柱上拴着一条黄狗,见了姜三宝也不吠,只是抬起了身子。 一个老人从里面出来,说:“你找谁。” 姜三宝说:“大叔,唐燕家是这里吗?” 老人说:“是呀。你是谁,找她干什么?” 姜三宝说:“我、、、、、、我是她的朋友,过来、、、、、、过来、、、、、、。” 老人说:“她病了,在镇上住院呢。” 姜三宝说:“她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老人说:“前几天。我是她家公。这是她的孩子。“指着屋里一个瘦小的孩子说。 姜三宝掏出几百块钱递给老人,说:“大叔,我来也没带什么。这些钱你拿着给孩子买些吃的。” 老人也不客气把钱收了。 姜三宝说:“那我走了。” 姜三宝离开不久,老人拿出个手机拨给了唐燕,说:“他来过了。” 唐燕嗯的一声。 到镇上去有五公里远,这点路对姜三宝不算什么,也就一个多小时,他就出现在了镇里。在街上吃了点东西填肚子。镇子不大,医院就在路边,一眼就看到了。 医院还没到上班时候,人很少,问值班护士,护士说:“唐燕是在住院。她男朋友在照顾她。病房在住院部一号房。” 姜三宝说:“她男朋友照顾她?” 护士说:“是呀。怎么了?” 姜三宝说:“哦,没什么。 姜三宝转身出了门诊室,到旁边的住院部,第一间房透过窗户就看到了唐燕。一个戴眼镜男的正在给唐燕喂东西吃。唐燕始终没有转过脸。过了一会,姜三宝退出住院部,回到门诊室,交给护士一个卡,说:“这个卡是唐燕的,我刚去看她时她在睡觉,我现在要赶时间,你能帮我把卡给她吗?“ 护士说:“我们是朋友,放心吧,我会交给她。” 姜三宝说:“谢谢。” 护士收拾了一下,来到住院部把卡给唐燕,说:“这是他让我交给你了。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唐燕坐了起来,说:“他走了吗?” 眼镜男说:“唐燕,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有心的。你让我们配合你骗他,对他是不是很残忍?他当过兵,脸无表情,但我想他的内心肯定、、、、、。” 唐燕接过护士递过来的银行卡,转过脸去。 护士说:“你这何必呢?我看他也是很普通的人啊。莫非是你看不上人家?” 唐燕说:“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我就是配不上他。”把手中卡攥得紧紧的。这张卡的卡号唐燕可以倒背如流。这是唐燕名字开的卡,密码也是她设的,从姜三宝那儿装了海珍回来后,每个星期她都会往卡里存入一笔钱,现在卡里的钱有几十多万。而她也是靠着姜三宝不知用什么办法抓的海珍,把十多万的债全还清了。 xxxxx 出了医院,姜三宝打电话给良子,说是到朋友家玩几天。 傍晚,姜三宝出现在贵哥家门前,贵哥高兴的把姜三宝请进外形飘亮,装修豪华的别墅,虽然是已经吃过晚餐了,但又重新启火弄了一顿丰盛的菜肴,俩人边吃边喝,姜三宝的酒量让贵哥这个老酒棍也比不了。 次日,贵哥开着他的奔驰送姜三宝去县城搭高铁,半道上有人打电话说是请贵哥帮着处理一件棘手的事,到了高铁站贵哥就往回赶了。 姜三宝买了票,要等一个小时才能走,拖着行李在站外溜达,见一块用纸皮写的广告,上写:我家有鱼万八斤,条条都能跃龙门,不管张三李四钩,张开大口等你喂。 后面有两人也在看,一人说:“这鱼塘老板够硬气啊,敢这样写,真把钓友们都看扁了。” 另一人说:“意思应该是有两个,一个是除了不把别的钓友放在眼里,另一个意思也是炫耀自己的钓术了得,向人挑战的意思。” 一辆三轮车停在了广告牌旁,司机下来笑吟吟的说:“几位老板,要不要去鱼塘玩玩。” 一人说:“真有万八斤的鱼吗?” 司机说:“上百亩水面呢,你说有没有?我看还不止。现在那里有两百多人在玩了。” 另一人说:“不会吧?两百多人,有这么夸张吗?” 司机说:“夸张不夸张去了就知道了。再晚些人更多。怎么样去不去?拉你们去,免费。” 一人说:“远吗?” 司机说:“不远,出那个路口向右拐有一公里就到了。那两百多人里头,有上两百公里的老板专程搭高铁过来玩的。” 那俩人商量了几句,看来还真的是心痒了,去退了票后坐上三轮车走了。 姜三宝回到候车室,枯坐了十多分钟,终于忍不住也去退了票。 很快到了目的地。姜三宝原以为就是一个平常的百亩鱼塘,却原来是做成了公司化了。进入鱼场前要经过一个用仿玉材料砌成的门楼牌仿款大门,横眉上写云宵山庄。庄里有娱乐室,茶庄,休息室,住宿,装修都很精致,大把人在,看来还很热闹。 第五章 嚣张的跃龙门鱼 姜三宝进了大门,问明不用买门票,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进出,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消费自由。百亩鱼塘还要走进去一公里。这是因为鱼场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把行李交给行李保存处,坐电动车往钓鱼场。 水面上巴掌大的鱼儿整群悠闲的游来游去。两百多钓友分散于鱼场各处垂杆,也有人划船到河中心放钓。绝大多数人的收获都不甚理想。看来到这里来的都是资深钓友,越是钓不到越是要钓,有的人对饵料随时做出调整,很入心。有这样的钓友,老板想不发财都难。一小时三十元,可不便宜。 姜三宝走了不一会,感觉后面跟有人,回转身看,一个服务员在他身后几米的地方跟着。说:“怎么了?” 服务员笑说:“先生是新过来的吧?对于像您这种新来的,我们都会有专人给您服务,随时解答你想要了解的问题。” 姜三宝笑说:“服务还真好。你忙去吧,我先看看。” 服务员微鞠躬说:“好的。” 姜三宝说:“等等。” 服务员说:“是,先生,您有什么问题?” 姜三宝说:“高铁站那里写着一个牌子,是你们写的吗?” 服务员说:“牌子?什么牌子?” 姜三宝说:“我家鱼儿万八斤,条条都能跃龙门,不管张三李四钩,张开大口等着喂。” 服务员笑说:“先生,公司写的又如何,不是公司写的又如何?” 姜三宝说:“明白了。那边我见写着vip位,怎么个vip法?” 服务员说:“会有专人服务,随时在您的身边听候您的差遗,赠送半小时的按摩,水果,饮料等,鱼饵,鱼线,鱼钓消耗品免费。一小时180元。最少五小时起步。” 姜三宝说:“鱼杆呢,鱼杆不提供吗?” 服务员说:“先生,到这来玩的会不带钓杆吗?当然,在我们的精品店也有售。都是我们亲自到厂家定制的,用料上乘,手感极好。” 姜三宝说:“大家的鱼饵是自己带来的,还是在你们店里买的?” 服务员说:“有自己带来的,也有在我们店里买的。” 姜三宝:“店里买的都是你们自己配的吗?” 服务员说:“有我们配的,也有厂家放过来的。从厂家定过来的。包装上都有厂家的电话号码,可以查真伪。如果自己配也可以,我们提供有配料” 姜三宝说:“可以打窝么?” 服务员说:“不行。主要是我们场里的鱼太多了,本身一个环境就有压力,如果放开打窝,恐怕、、、、、、。” 姜三宝说:“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什么时候投料喂鱼?从哪儿开始喂?” 服务员说:“中午。东北角。你问这干嘛?” 姜三宝说:“这样啊。只是好奇。玩这东西,看着简单,其实很需要灵性。谢谢,你忙去吧。” 服务员点点头,走了。 xxxxx 姜三宝围着鱼场转了一圈,回来办理住宿,吃过午餐到配料处购买了几百块钱的配料,在客房卫生间配比起来,用了一下午捏了上百个乒乓球大小的圆饵,趁人不注意,夜幕下把所有的打窝料分投鱼儿翻滚的鱼场各处。 农庄的夜晚人不多,却很热闹,上百间客房都被人住满了,酒吧,咖啡厅,卡拉ok厅爆满,餐厅里的配给也很丰盛,味道美极了,能用钓鱼场为依托办成这样的农庄,老板也算是个厉害人了。 吃过晚餐,姜三宝回到客房,躺在床上,满脑子想唐燕,回想在岛上最后的那晚,唐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狂野,印像让人深刻。 睡着不一会,突然惊醒,好一会才发觉不是在岛上。八年的作息,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岛上的那一套作息,看来,想一时调整过来是不可能了。按铃叫服务员送来一包烟,靠在窗前抽起来。第一次抽烟,咳了几下,赶紧把烟摁灭了,不一会又吸起来。 现在这样的情景,跟自己所想的一点也不符,是绝对没有想到过的。 再次入睡已经很晚了,但还是依习惯起了个大早,洗涑后围着鱼场跑了一圈,其实是看昨晚投下的圆饵,圆饵大多数都还完好无损,但有几个消失了。回到客房,依照消失饵料的配比,这一次就捏成了花生米大小,好几百颗,用个塑料袋装好。到餐厅吃早餐,结账时问vip服务在哪儿买?收银员说她就可以收钱办理。 姜三宝把九百块钱递给了收银员。 vip时间是客人到河岸边甩杆时开始算。 钓鱼杆用的是免费的三米多的山竹杆,拿了十根,鱼线试了几种线,用了一种颜色偏黄的,鱼钩选的是0.8的千又钩。 vip地方可以任意选。 姜三宝选在了东北角。地方选好,员工遮阳棚支起来,老板摇椅,按摩床调好,旁边的桌子上摆上了水果饮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躺按摩床上按摩了半小时,这才坐起来,让专享服务员上饵抛塘。 vip可以让人围观。但却没有几个人向姜三宝这边多瞧一眼,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傻钱多的家伙爱出风头。 可是不一会,大半个鱼场都听到了姜三宝的笑声,渐渐的,也围过来越来越多的人。 三员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一名专职上饵,一名放杆,一名则是频频的扯杆,每一次扯杆都会扯上一条乱蹦乱跳的大鱼,姜云峰则是脚起脚落,把每一条扯上来的鱼踢到岸上更远的地方,笑了有两分钟,便不再玩了,说:“把这些鱼饵全用完了。”拿起一瓶饮料喝起来,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下往回走。 一名服务员急匆匆的走过来,说:“先生,我们老板请您喝茶。” 姜三宝说:“不用。告诉他,把高铁站那块纸片丢垃圾堆里就行了。” 服务员说:“先生,您一定要去。否则我的饭碗不保。” 姜三宝说:“他不敢。他要敢砸你的饭碗,你来告诉我,我把这里的鱼全扯上来,他也不用指望这农庄来钱了。” 服务员叫:“先生先生。” 姜三宝回到客房收拾行李,把昨晚换下的衣服叠好,不急不慢,响起了敲门声。说:“请进。门没锁。” 门开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颊尖瘦,戴副眼镜,脸刮得白白净净。 姜三宝看了一眼来人,继续收拾东西,说:“你谁啊?有什么事?” 来人坐到沙发上,说:“姜云峰姜先生。你这就要走吗?” 姜三宝说:“你不都看见了吗。”合上行李箱。 来人说:“请你赏脸,我大哥请你去喝茶。” 姜三宝说:“我不喝茶。也没那兴致。再见。”拖箱出门。 前面几米站着一个人,和屋里那人有几分相似,笑眯眯的,说:“是姜先生吧?”伸出手,说:“我叫颜卫东。农庄的老板。姜先生好难请啊。” 姜三宝说:“不是难请。这个时间,我应该出现在家里,已经推迟两天了。我是怕家里人着急。” 颜卫东说:“我只是想和姜先生交个朋友。” 姜三宝说:“缘尚浅不深交。” 颜卫东说:“直言直语,我喜欢。好,那我就不强求了。老二,开车送姜先生去高铁站。” 姜三宝说:“不用。三轮车也很方便。”边走边说。 一千多公里,五个多小时,跨出高铁那刻,站在离开八年滨江市的土地,姜三宝的双脚有些沉重。 随着人流出了建造富丽堂皇的高铁站,离市区还有几公里远,有公交接驳,姜三宝选择坐出租,望着车窗外的滨江市貌,和八年前相比,简直翻天复地的变化。 原本想直接回家,但这个时候回去,怕打扰到大家的休息,干脆先在酒店住一晚,明早再回去。时间大把做什么都从容。 住的是四星级酒店,最贵的套间,让自己奢侈了一把。躺在浴缸里,想着自已这是怎么啦?这么乱花钱。 在高铁上已经吃过晚餐,但味道不是很合口味,洗了后来到餐厅,餐厅还没关门,只是吃的品种少了些。随便点了两样,嗯,味道还不错。 吃完走出酒店,眼前可说是滨江市最为繁华之地,车来人往不断,灿灯耀眼。 初秋的夜晚,天气仍很燥热。 往右走了一百多米,就是一家电影影,宣传上写的是年度最新大片,耀新登场,还挺多的人看,想起自己这一生除了看电视,竟然没看过电影,说出来没人相信,不行,这个人生缺陷现在就要补上。普票没有了,买的是500多vip的包厢票,想想自己今天就弄了两次vip也不知是否是人生的颠峰了。 电影不愧是年度大片,生猛刺激,看得人眼花了乱。过了一半,姜三宝看出一个问题,自己的座位居高临下,看下面看得很清楚,这看电影的人,都是一对对的男女,像自已买的包厢里的情况也是一样,很多人腻得让人心跳加速,弄得他想专心看电影都静不下心来,时不时的眼光都是下射的。想着如果身边是唐燕、、、、、、妈的,还想什么想,人家恐怕现在也腻着呢。 想起唐燕再没心思看下去,就出来了。现在的人真的是会做生意,在电影院旁边就有一家酒吧,突然也想见识一下酒吧是什么样子的。电视上看到不少,也不知是不是一样。 还真的是一样,放着好听的轻音乐,七彩灯让每个人都像鬼一样。 一个戴着兔子头,白围裙,女服务员说;“欢迎光临。先生请这边坐。一个人吗?” 姜三宝被人引导着坐下,说:“是,一个人。” 女服务员说:“先生喝点什么?” 姜三宝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个、、、、、、我也没来过这种地方,这个、、、、、、。” 女服务笑说:“是第一次来,想偿偿鲜?” 姜三宝只是笑笑,没有出声。 女服务员说:“知道了。请稍等。” 不一会,女服务员拿着一瓶酒和两个酒杯过来,当着姜三宝的面摘了免头,白围裙也脱了,篷松头,紧身连衣裙,顿时变成了一个娇女郎。笑说:“先生,我来陪你喝。可以吗?” 姜三宝左右看了看,说:“这个、、、、、、好吧。” 黑暗中也不知女郎用的什么手法,只听嘭的一声,一团若隐若现的白雾腾空而起,不可言说的味道直冲人的鼻翼。 女郎说:“这是一瓶意大利产的香槟。先生第一次来,以后呢肯定还会再来,就从美味的香槟开始酒吧的神奇之旅。”往杯子里倒香槟,然后又把香槟亲自端给姜三宝,说:“香槟进口不要忙着吞进肚子,先让香槟在您的口腔中浸润十多秒,再慢慢的将香槟咽下,体味香槟在您口中的气味,这是一种回味无穷的经历。第一次喝,不会有我说的感觉,再喝多几次就可以了。”说着给起了示范。 姜三宝有样学样,没感觉。第二次还是不怎么习惯,还不如一杯白开水来得舒服。 女郎说:“怎么样,体会到香槟的美妙了吗?” 不能辜负人家的好意,点点头,说:“嗯,确实。棒。” 女郎说:“看来,你和香槟真的很有缘,很多人说了不喝个十瓶八瓶体会不到它的美妙呢。” 姜三宝说:“是是是,有缘。” 女郎说:“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 姜三宝说:“这个、、、、、、目前还没有工作。” 女郎语音变了,说:“你、、、、、、不是老板,还是失业人士?” 姜三宝说:“怎么了?” 女郎说:“你不是老板,又没有工作,你进来干什么?这一瓶香槟,你知道多少钱吗?” 姜三宝说:“多少钱?很多钱么?” 女郎说:“一千八百多块钱呢。这怎么办?” 姜三宝说:“什么怎么办?哦,你是、、、、、、。放心吧。”拿出钱包,点出二十张红钞,说:“这是二千。二百算你的小费。”站了起来。 女郎急忙也站了起来,手攀在姜三宝的肩头上摁回座位上,说:“大哥,小妹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说错话,您大人大量就不能原谅小妹一次啊?不许走啊。我好好陪您喝。” 姜三宝拿开女郎的手,说:“不是。这种东西、、、、、、我刚才骗了你,味道怪怪的,我恐怕、、、、、、恐怕别说是喝个十瓶八瓶知道它的美味,就是再喝多几十瓶,我也不会感觉它的美妙。” 女郎说:“你还是不原谅我。你想怎么样嘛?” 姜三宝说:“你放开手。” 女郎缩回手,说:“你要是不喜欢香槟,红酒没喝,红酒也许你会喜欢呢?我去拿瓶红酒来。你等着啊。我马上来。”不等姜三宝回话,就离开了。 xxxxx 一个人似乎是跑着进入到酒吧里来的。 他左右看了看,朝姜三宝走了过来,还在姜三宝身边坐了下来。 姜三宝说:“不好意思,这位置有人坐了。” 那人说:“我知道。不过,我别的方面很烂,但是说到慧眼方面,我绝对不输给谁。大哥,你肯定是个正直的人。我现在很危险,请你一定要出手救救我。” 女郎拿了一瓶红酒回来,一下认出了来人,说:“好啊谢绍东,我找你找得好苦,你还敢来这。” 谢绍东放手在嘴上,说:“黄文丽,别嚷。我这次是遇上大麻烦了” 黄文丽哎哟一声,说:“阿弥托佛。真是稀奇,你哪天不遇上麻烦?不遇到麻烦你都不能活了!我跟你说,欠我的钱你赶紧想办法还给我。否则,我让你好看。” 谢绍东说:“黄文丽啊黄文丽,我跟你借了多少次钱了,哪次赖过你的?利息又给了多少,这次就迟几天你就、、、、、、我告诉你,这次我还了你的钱,以后你求我借我都不借了。” 黄文丽说:“哟,学会反扛了?”一把揪住谢绍东的衣服,说:“你以为老娘会认怂?走,老娘拼着几千块钱不要了,就当是买了戏票,看你怎么被人打死。” 谢绍东说:“别扯,麻烦来了。”挣脱黄文丽的手,转身要跑,不料和一人撞到了一起,腾退了几步就倒到了地上。 撞倒谢绍东的是条大汉,戴着副墨镜,沉声说:“谢绍东,老实跟我们走。”手抓向谢绍东。 姜三宝伸出右脚顶开了大汉的手,大汉哼的一声,手一翻袭向姜三宝的腰胁,姜三宝微则身左手掌印向大汉的额门,大汉咦的一声,退了一步。说:“你是什么人?最好别碍我们的事。“说时,又有二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还是女的,剪一头短发。 姜三宝看了下谢绍东,说:“我是什么人干嘛要跟你说?” 女的拿抢指着姜三宝,冷声说:“这个怎么说?”话音刚落,手臂一麻,脱口叫道:“不好。”枪从手掌间脱离掉下。 姜三宝右手一抄接枪在手,反指女的门面,说:“几位,最好别动。”踢了踢谢绍东,说:“还不快滚。” 谢绍东一下翻起跑出酒吧。黄文丽早就脱没影,见有人动枪,顾客也都走了个干净。 女的说:“你最好、、、、、、。” 姜三宝说:“敢拿枪顶我,不看你是女的,我打掉你几颗牙。”双手乱搓,查查几声,几秒钟时间把手枪折开,放在桌面上,转身走出酒吧。 女人愣了一会,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出现?” 先进来的大汉说:“不知道。我进来时就见他和谢绍东在说话。看身形步伐,不像是黑道上的人。” 女人把手枪装好,说:“嗯。误判形式,大意了。 第6章 兄弟别致相见 姜三宝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回想着酒吧的事,回来时就思考过了,那个女的和那两个男的肯定是公安,在办案,很后悔贸然出手。响起了敲门声,问“谁?” 外面的也回答得很直接,说:“公安局的。” 姜三宝一惊,想着这么快就找着自己了,下意识的要往窗口跃过去,毕竟从窗口出去对自己而言易如反掌。却在一瞬间停住了,跑也没用了,也不用跑,跑了更说不清楚。说:“来了。”把门打开。 一女两男,还是在酒吧那三个。 三人进屋后,女的坐到沙发,两男一高一矮的则是靠在门框上。 姜三宝退后着坐到床上,说:“你们是谁?有事么?” 女的拿出工作证亮了亮,说:“我们是公安局的,看清楚了。有事没事,你不知道吗?” 姜三宝挠了挠头,说:“不好意思,在酒吧不应该太冲动了。不过,我跟那家伙真的不熟。真的。” 女警说:“现在知道冲动了?冲动也罢不冲动也罢,走吧,跟我们回趟所里。” 姜三宝站起来,想去拖行李,犹豫了一下。 女警说:“不拿行李?” 姜三宝说:“事情应该很快会说清楚,我还要来住的。” 女警冲两男警摆了摆头,说:“劳驾,你们谁去检查一下他的行李?” 高男警说:“我来。” 姜三宝挡在了高男警的前面,说:“我都愿跟你们去了,也说过和那个人不熟悉,干嘛还检查我的东西?” 高男警沉声说:“让开。” 姜三宝呼出口气让过了一边。 高男警用脚把行李放倒,看到是密码的那种,又说:“把行李箱打开。” 姜三宝说:“真没什么。” 高男警厉声说:“打开。” 矮男警也围了上来。 姜三宝蹲下又抬头望了一眼高男警,呼出口气把行李箱打开,站起来退过一边。 矮男警前进几步挡在了姜三宝的前面,高男警看了一眼行李箱后转头看女警,女警起身过来。 行李箱里装的都是展新的军装,还有两双军皮鞋。 女警轻微的扬了扬头,示意高男警还是要检查一下,高男警颔首,动作很柔的掀起上面的军装,底下是一个双手大的锦盒,把锦盒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本退役证书,证书下面则是几十枚荣誉章军功章。 高男警愣了一下,又抬头望了一下女警,女警右手食中两指做了往下压的手势,高男警把行李箱合上了。 女警说:“你刚退役?” 姜三宝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女警说:“那个、、、、、、虽然你是、、、、、、但我们还得要按规矩来。你还得跟我们回趟所里做笔录。不会难为我们吧?” 姜三宝拖行李走出客房。 女警说:“不是说不、、、、、、。” 姜三宝没有出声。 询问笔记都是程序化的,不一会就完了。 高男警说:“最后问你一句,姜勇姜二宝你认识不认识?” 姜三宝愣了一下,最后摇头,说:“不认识。” 门开了,姜二宝走进来指着姜三宝说:“臭小子,不认识三字你再说一遍。”一把将姜三宝揽在了怀里。 姜三宝眼眶湿润,拍着姜二宝的肩膀,说:“二哥二哥,松点,透不过气了。怎么会不认识呢,这梦里都不知道梦过多少回了。这不是怕、、、、、、。” 姜二宝双手攀在姜三宝的双肩,说:“知道。好兄弟,十年了,你也太狠心了吧,竟然连家都不回。让我好好看看。嗯,看着挺结实。哈哈。”又说:“有意思,千想万想,想不到我们兄弟十年没见,再见时竟然是在派出所里。有趣。哈哈。” 姜三宝说:“二哥,家里人都挺好的吧?” 姜二宝说:“当然挺好,一个个的好着呢。爷爷也好,不过他可能认不出你了。” 姜三宝说:“怎么了?” 姜二宝指了指脑袋,说:“老年痴呆。现在爸妈家里,由爸妈照顾他。” 女警笑说:“姜副,这里不是述家常的地方。” 姜二宝啊的一声,说:“对对。走,三宝,我们回家。”拉着姜三宝出了询问室。又回头说:“兰香,马上发协查通报,尽快把那家伙抓回来。” 兰香说:“知道了。” 姜三宝说:“二哥,会不会太麻烦?我本来就是怕给你们添麻烦,所以才暂住酒店想明天再回去的。” 姜二宝说:“这不是混仗话么?就到我家去,爸妈那就先不通知了,我把大哥叫来,咱三兄弟今晚喝通宵。”搂抱着出了派出所。 兰香说:“哎,赵大庆,你看看人家兄弟,再看看你和你哥,差别也太大了。” 赵大庆说:“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在看着挺好,这以后住得近了,容易有矛盾。这不有句老话吗,远香近臭。是不是,施仁杰。” 施仁杰笑说:“我怎么知道。我独生子女,轮不到我操心什么兄弟情。” 兰香说:“要想尝尝兄弟情还不容易,你妈现在不到五十岁吧,让她再生一个呗。哈哈。” 施仁杰说:“你别说,我爸妈还真的有认真讨论过。” 兰香笑说:“那你还真得要准备做哥哥了。” 施仁杰说:“我无所谓。不管怎么样都坦然处之。” 赵大庆说:“今晚就这么过了。真他妈窝。一个礼拜的功夫白废了。” 施仁杰说:“咱们再问黄文丽。” 赵大庆说:“咱刚不是审过了吗?” 施仁杰说:“想想,咱们是怎么找到姜三宝的。” 兰香说:“对。死马当活马医,多问问也没什么损失。”打电话给黄文丽,说:“黄文丽。” 黄文丽说:“是,兰警官,我刚到家。” 兰香说:“那个、、、、、、你想不想拿回你借给谢绍东的钱?” 黄文丽说:“当然。兰警官,我全指望你们了。” 兰香说:“只要我们抓住他,你再往法院递个状子,你的钱才可能要得回来。所以,你也得要再给我们提供有用的东西。” 黄文丽说:“兰警官,我知道的都说给你们听了。” 兰香说:“我们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成功的抓获到了那家伙。可是你知道那家伙是谁吗?他是我们派出所副所长的弟弟,亲弟弟。” 黄文丽啊的一声,说:“兰警官,这开不得玩笑的。我也没提供佬线索啊,我只是说他身上的香皂味是xx大酒店独有的,可是、、、、、、谢绍东的身上,我闻不到什么味啊。” 兰香说:“再想想。你们以前那么熟,你不是也说他经常都是住酒店的么?人一旦形成习惯了,就不会轻易的改动。” 黄文丽脱口而出:“滨湖酒店。” 兰香说:“滨湖酒店?” 黄文丽说:“是。他、、、、、、他用的是女士款。” 兰香说:“你是说?” 黄文丽说:“我什么都没说。兰警官,再见。”话一说完就挂了。 兰香笑了一下。 赵大庆说:“怎么样?怎么说的?” 兰香说:“女士款?也就是说,和谢绍东在一起的,是个女的。” 施仁杰说:“什么女的?” 兰香说:“黄文丽说谢绍东身上的香皂味是滨湖酒店独有的香皂味,不过是女士款。明白了吗?” 赵大庆说:“明白。谢绍东不敢使用自己的身份证,让和他一起那个女的开好房,他再溜进去。怪不得查他身份证的动向查不到。走,开拨滨湖酒店。” 施仁杰说:“稳妥起见,要不要多叫几个人?” 兰香说:“不用。上次抓谢绍东本以为十拿九稳,哪知道、、、、、、不知有多少家伙背地里讥笑呢。就还是我们去抓。” 赵大庆说:“我也觉得是这样。走。” 三人到了滨湖酒店,亮明身份,调看了摄像,看了十多分钟,兰香说:“有了。” 赵大庆说:“天啊。只比我们早五分钟进来。他妈的,这家伙看来也是气数尽了。” 再调用电梯里的摄像,谢绍东按的数字是14楼,进而查明,谢绍东进的房间,一举擒获。 第七章 缺陷美 姜二宝和姜三宝出了派出所,便掏出手机开免提打给姜大宝,通了将手机递给姜三宝。 姜大宝说:“二宝,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怎么回事,说话呀。” 姜三宝咽喉哽了哽,说“大哥,是我。” 姜大宝一下愣了,说:“三、、、、、、三宝?” 姜三宝说:“是我,大哥。” 姜大宝说:“我的天啊,真是你三宝?这、、、、、、这怎么回事啊?” 姜二宝说:“这家伙天黑就回到市里了,怕回家给大家添麻烦在酒店住,让我碰上,现在拉他回我家去。爸妈那边,我也没通知。” 姜大宝说:“三宝,我说以后你再这样,我老大耳括子抽你。” 姜三宝说:“不了,大哥。” 姜大宝说:“二宝,我这没什么吃的了,你家有没?没有我叫人送过来。有了我就不麻烦人家了。” 姜二宝说:“九妹他爸经常下乡,我们家的冰箱就没断过土货,鸡、鸭、鱼都有,我已经打电话给九妹了,大哥,吃的你不用操心。” 姜大宝说:“行。我这还有一瓶五粮涂和一瓶茅台,我就拎这两瓶下去了。” 姜二宝说:“好。” 挂了电话,上卫生间出来的饶艳飞说:“怎么回事啊? 姜大宝下床换衣,说:”三宝回来了。“ 饶艳飞说:”三、、、、、、三宝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要是有点常识的话,这个时间就不应该、、、、、、?” 姜大宝说:“他天黑的时候就回到市里了,就是怕打扰到大家休息,就在酒店住,但巧了让二宝碰上了,二宝就拉他过家来。我现在马上下去。你呢?” 饶艳飞说:“我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觉着累。算了,你就说我回娘家了。” 姜大宝换好衣进厨房拿了酒,出来说:“随便你。”嘴里哼着啷哩葛啷出门去了。 饶艳飞说:“德性。” 姜大宝到了姜二宝的家门前,摁了门铃,说:“弟妹,是我。” 朱九妹开门笑说:“大哥来了。” 姜大宝说:“我家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就还有这两瓶酒。” 朱九妹说:“吃的东西,我们家大把。我爸今天又下乡拿货了,鸡鸭鱼什么的都有,我还寻思着明天给你们和爸妈送些过去。” 姜大宝说:“这整天吃你们的,也不好意思。” 朱九妹说:“哪来什么不好意思?你不也帮了我爸两次了吗,他常念叨着。” 姜大宝说:“一家人,不要见外。” 姜二宝把车停在地下车库,进电梯时接到了兰香的电话,说:“姜副,那小子被我们抓住了。” 姜二宝笑吟吟的说:“太好了。马上审讯,尽早让他把骗人家的东西找出来。” 兰香说:“收到。” 806的房门是虚掩着的,姜二宝推门大叫:“回来了。” 正在厨房忙着的姜大宝和朱九妹,齐齐放下手里的活奔了出来,姜大宝一把抱住了姜三宝,狠狠的在姜三宝的背上拍了几下,说:“你小子,可真的能狠得下心来这么久不回家呀。” 姜三宝笑说:“大哥,这不是回来了吗?家,怎么可能不回来。” 姜大宝说:“知道这么说就好。” 朱九妹笑说:“这就是三弟三宝啊?看着真是精神。” 姜三宝有些害羞,微躬了躬身,说:“二、、、、、、二嫂好。” 朱九妹说:“好好好,快来坐。二宝,快倒水。”进厨房忙去了。 姜三宝在沙发上坐下,说:“不渴。” 姜二宝把水杯递到姜三宝的手里,说:“渴不渴的,到了家,总得要喝杯水。” 姜三宝只得接过一气把水喝光了。姜二宝接过水杯放好。 姜大宝还在打量着姜三宝,说:“总体看来,还不错。” 姜二宝也坐下,说:“大哥,这家伙岂止不错,简直好得很。在部队,我们想拿枚奖章有多难。你让这家伙打开行李看看。” 姜三宝说:“真没什么。” 姜大宝说:“这行李箱有什么玄机?老三,打开,我见识见识。” 姜二宝肩膀撞了撞姜三宝,说:“我只是听兰香说,也想见识。快打开。”干脆起身把行李箱放在茶几上,说:“打开。” 姜三宝说:“真是的。”有些难为情的打开了行李箱。 姜大宝说:“新的军装,这也没什么呀?” 姜二宝说:“箱底。” 姜大宝把军装掀起,姜二宝把锦盒拿出来打开,和着姜大宝一起哇的一声叫。朱九妹也很好奇的从厨房出来看,惊叹的说:“这么多的军功奖章和荣誉证书啊。” 姜大宝拿起一块奖章翻过后面看,说:“这也太厉害了吧?这是师级拳击散打比赛第三名。” 姜二宝说:“这也厉害,这是师级射击比赛第二名。” 姜大宝说:“这更厉害了。这是军人运动会铁人三项赛的亚军。” 朱九妹在旁哈哈笑说:“人家三宝得了这么多的奖,你们两个做大哥的,可是一枚也没有啊,真太逊了。” 后面,姜大宝和姜二宝一直不断的啧啧声。 菜做好了,朱九妹一样一样的端了出来。 姜大宝拧开茅台,对姜三宝说:“三宝,可以吗?” 姜三宝点了点头,说:“行吧。二嫂,一起来吃吧。” 朱九妹说:“你们先吃,还有一个汤,离不了人一会就行。” 姜二宝举起酒杯,说:”来来来。咱兄弟三人几十年,说真的除了喝水吃饭,要说一起喝酒还真的是没有过。这是开天僻地的第一次,得要干了啊。” 姜三宝将酒杯与两大哥的酒杯碰了一次,说:“来,干了它。” 姜大宝说:“爽气。”一仰脖,酒杯见底。 姜二宝哈哈笑说:“好,痛快。三宝,快快,吃菜吃菜。这些菜你二嫂做起来,都挺拿手的,吃着香。嘿嘿。” 姜大宝说:“你大嫂回了娘家,要不,也叫她一起来了。” 姜二宝擂了一下姜三宝,说:“你现下有了一个大侄子,这过不到半年,大哥也有儿子了,就有两个侄子叫你三叔了。” 姜三宝嘿嘿笑说:“这太好了。” 姜大宝挟了菜吃,说:“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我们也是为人父母的人了。有时,真不敢相信。” 朱九妹端了汤出来,也坐下,说:“这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反正啊,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姜二宝说:“你有什么不可满意的?真是的。” 朱九妹说:“我没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姜二宝说:“你说很满意,就是还有不满意的。” 朱九妹说:“姜二宝,你能不能不这么抬扛?” 姜三宝笑说:“大哥,我们在这是不是当电灯泡了?” 姜大宝说:“三宝,你二嫂啊是直来直去的人,好着呢。深得爸妈的心。”又转眼望着二宝,说:“二宝,说实在的,九妹跟了你,是你的福份。” 姜二宝说:“你们不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得得,我不说了,反正越说越描不清。” 朱九妹说:“我看你是存心。” 姜二宝说:“今天三宝第一次到家,我不跟你论。哪天,哪天有时间了我们得要好好论论。” 朱九妹说:“现在论怕什么呀?都是兄弟。让大家都听听你的高论,不挺好?” 姜二宝把筷子放好,说:“是这样,这满意呢最高分是百分百,对吧?很字到百分百不得有一个距离啊?” 朱九妹拍了一下姜二宝的头,说:“臭家伙。在这等着我呢?” 姜大宝说:“是这样啊二宝,我们工商所有时候做调查,满意的级别最高就是很满意。生活,要真的是有人觉得百分百满意,那是活到头了,什么都觉得没意思了,那叫生无可恋了。我们为什么活着?我告诉你,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因为我们生活中有了很多的标杆,对照标杆我们有的缺陷,我们想把这缺陷磨平,那就得要不停的想办法,去行动。这叫什么,叫缺陷美。明白没?现在你让九妹表示百分百满意,那么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可以说惨不忍睹。” 姜三宝点头说;“我觉得还是大哥讲的有道理。” 朱九妹说:“听到了没。” 姜二宝抓了几颗花生丢进嘴里,说:“对,我承认大哥说的也对。但是,相对于我们平民百姓,能把目标定那么高吗?这人呀还是得要有自知之明,目标低一些,活着就不会那么累。” 姜三宝说:“二哥说得也不错。确实,目标低一些,人是活着舒服点。” 姜大宝说:“这生活上的事,大家见仁见智,观点不同也很正常。反正啊,重要的是活着就行,别太放纵了自己也别太抠了自己。来来来,哎,这酒今晚喝着特别香。正好明天周六,目标,两瓶酒要消灭啊。” 喝到五点多,才散了。 姜三宝迷迷湖湖的睡了一觉,醒来一看手表,竟然差不多十一点了。听了一下,外面没有动静,轻手轻脚的起床,轻手轻脚的上卫生间,出了卫生间想着尽量不弄出声响出门,哪知道还是让朱九妹听到微响起来了。说:“不好意思二嫂,吵醒你了。” 朱九妹笑说:“什么就吵醒了?三宝你太客气了,这太客气有时候觉得不是自家人。我不是你吵醒的。二宝说了,今晚我们连姑姑这一大家子要在酒店聚餐,我一会就得订酒店去。想爸妈了吧?快去吧啊。可以想到爸妈见了你,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 姜三宝点了点头,拖着行李出门。在小区大门外叫了出租车,车窗外的街道,已经不是熟悉的街道了,满眼望去都是高楼大厦,找不到一丁点以前的气息,出租车停下时,才渐渐的把记忆连上了,住家的巷口如果不是那棵榕树,现在满是理发室美容院的巷子,自己肯定也是认不出了。 付了出租车费,马上要见到父母的心情更加的激动,突然鞭炮声从前方传来,不一会觉得这鞭炮声很别扭,好一会才确定,这鞭炮声不是真的鞭炮声,而是利用音响放出来的。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发现机响鞭炮竟是从自己家的地方传来的,而门前更是停着好几辆婚喜车。又近了一些,戚绪兰一身白婚纱从家里被人扶着出来,一抬头看见了姜三宝,愣了一下,停了有两秒,轻移莲步进了婚喜车,婚喜车慢慢的起动,戚绪兰的眼睛一直盯着姜三宝,眼里流下了眼泪。 婚喜车离去,骚动也随之安静。家里的门上着锁,那锁,还是原来的那把锁。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是你吗?三宝?” 姜三宝回转身来,看到良子抱着一个小孩,一脸的惊喜。 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不一样,苍老了许多。姜三宝眼中盈泪,说:“妈,是我。” 第八章 不要放弃 姜大宝和饶艳飞结婚这两年,除了春节到父母家,其它的节日都是在饶昆鹏家过。这次国庆节也不例外。吃的海鲜是前几天就开始准备的,请了一家酒店的厨师上门来做,下午三点多钟,罗碧娟打电话给饶昆鹏,饶昆鹏也没事提前下班,回到家,刚好厨师把菜品做好。 罗碧娟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以前还卡着饶昆鹏不让喝酒,现在也允许喝上那么一杯了。 一口酒下肚,挟起姜大宝帮剥了皮放在味碟里的龙虾放入口,说:“大宝,你那个兄弟的工作安排在哪儿呀?” 姜大宝喝了口酒,挟颗花生米扔嘴里,说:“别提了,这家伙在部队里这奖状功章的年年都有那么几,我啊还以为他长进了,哪想到、、、、、、他现在是天文台的抄表员。咱们市天文台不是在西郊一个山头上建有一个观测点吗,他就在那工作。” 焦全俊端起酒杯和饶昆鹏、姜大宝都碰了一下,说:“他怎么干这个呀?能有什么出息?实在不行,你让他到我公司来,先从一个副科长做起。不比什么抄表员强多啦?” 姜大宝说:“谢谢姐夫。但这家伙就是不同人。凭咱爸和我的关系,还有二宝,随便帮他安排个工作都比他现在强多了,我们几乎天天跟他做工作,他就是不听你的。你说有什么办法?不过有个好处。” 焦全俊说:“什么好处?” 姜大宝说:“咱爸妈和你都不爱吃鱼,否则,你们天天吃鱼都不会断,还是清水河里的鱼。他从小着了魔似的钓鱼,现在那天文观测点不远的地方就是清水河,他把表抄了传送了就有大把时间了,在那河边,可以一坐一整天不挪窝的。搞得他的领导都跟我说了几次,说他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然后现在呢,他又迷上了麻将,整天的和附近村子的一群老头玩,一玩也是玩一天。” 罗碧娟说:“典型的玩物丧志。这样的人得要有人管着。给他介绍媳妇吧。成家了或许就把性子拧过来了。前题是媳妇儿得要有魄力。” 饶艳飞说:“姜大宝,你别看我,你就死了心吧,你们家的事,就算再过八百年,我也不管了。” 饶昆鹏啧的一声,说:“这叫什么话?大宝才刚转正为所长,家里的事能担待的,你这个做媳妇的,就多干点,他也就有更多的时间赴在工作上。这个你得跟你妈学学。家里的事,你妈从来没有让我操心过。” 饶艳飞说:“爸,你不懂。他、、、、、、他不是说我们税务局每年都有新进的小姑娘吗,让我给那三宝介绍一个,结果,我好歹说服了一个小姑娘去相亲,可恶,三宝竟然没有去相亲。弄得那小姑娘现在看我的眼神,好比是我欠了她多少钱似的。而我,还得给她陪笑脸。” 罗碧娟说:“大宝,这就是你家三宝不对了。感觉一点儿也不尊重人家。怎么可以这样呢?” 姜大宝说:“我呢也拿了礼物去跟那小姑娘道歉了。二宝也给他介绍了一个手下,人家对他挺上心的,他却没上心。现在,我们一家对他是相当的头痛。爸妈更是连篇累牍,不停的说他。搞得他现在都很少回家了。” 焦全俊说:“别不是他心气高吧?” 饶艳飞说:“高屁!他现在的样子,我看到都饱了,怎么也无法把他和一个曾经的军人联系在一起。” 饶昆鹏说:“怎么说话?多少也是亲戚。以后注意。” 姜大宝说:“没事的。艳飞这也是恨铁不成钢。” xxxxx 兰香把摩托车支好,从后架上拿下一个包,把里面的休闲装给换上,踢腿伸臂弯腰左右扭肩,这一套做完,观测站的住宿门开了,也是一身休闲装的姜三宝现身,走近兰香打量了一下,转身就开始慢跑。 兰香跟了上去。 山间小路崎岖不平,沟坎不断,跑了三公里上下,一向在派出所里以耐力着称的兰香,汉水开始溢出,喘气也是越来越促,渐渐的,前面的姜三宝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又过了十多分钟,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兰香这才知道,自己被人称赞的耐力,在和姜三宝比时,根本就不值一提。虽然知道有差距,但没想到差距是如此之大。上次来看到姜三宝一身大汉的回来,问了说是跑山路回来,约了今天来比,而这样的后果真的是不堪回首。 悻悻的往回走。 在观测站的台阶上坐着匀气。终于东边的太阳冉冉升起,山林间雾气蒸腾。把汉湿的休闲装换下,兰香望了一遍观测站,心想:这会是我最后的观望吗? 跨上摩托车,戴好头盔,犹豫了一会,决然的发动起摩托车,拧着大油门冲了出去。再次经过**山时,听到了口哨声,她停了下来,向**山望去,看到了姜云峰站在山顶上。**山的下半部任何人都可以上去,但上半部在她看来几乎都是无处可攀的岩壁,这家伙是怎么上去的呀? 再次戴上头盔让摩托车往前冲时,兰香的眼泪涌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这么看重这个家伙。而这个家伙一句我还不想谈恋爱,让她的心会那么的痛! 大河村离观测站就几公里。 村子原本有上百户人家,这些年,很多有经济实力的人家起新房时,都选择到交通更方便的国道边去建,现在的老村,也就只有几十户人家了。 爷爷又病了。 黄文丽接到邻居的电话,不得不赶回来。让人诧异的是,爷爷被人照顾得很好,床头桌子堆着药,这些药她都认识,都是爷爷不可或缺的药,很贵。但是黄文丽有预感,觉得她爷爷不久之后不会再吃这些药了。 这令她很伤心。爷爷再走了,她就成了真正的孤儿了。 有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出屋来看时,来人竟然是姜三宝。说:“你、、、、、、你怎么来啦?” 姜三宝说:“你怎么在这?” 黄文丽说:“这是我家。你、、、、、、是你照顾我爷爷,还给他买药?” 姜三宝说:“你爷爷病这么重,你怎么不在家陪着他?” 黄文丽眼泪就出来了,说:“我、、、、、、我也想陪在他身边,可是,我要是不去找钱,他连止痛药都没得吃。” 姜三宝说:“他现在怎么样?” 黄文丽让开身,意思是你自己进去看吧。 姜三宝来到了他称为黄老爷子的房间。房间后面就是一丛丛的竹林,挡住了光,也挡住了风,令房间很暗,强烈的药味也久久未能散去。 灯绳就在门口旁。姜三宝把灯拉亮。 黄老爷子弱声说:“是三宝来了么?” 姜三宝伫立床前,说:“是我,黄老爷子。” 黄老爷子叫:“文丽,文丽啊。” 黄文丽说:“爷爷。我在。” 黄老爷子拉着姜三宝的手说:“三宝,我姓黄的要强了一辈子,从来没求过人。临了,我可能要求你了。” 姜三宝说:“黄老爷子,别说求,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能办的,一定给你办。” 黄老爷子说:“我快要不行了。我现在操心的就是这个丫头了。以后,就是看她特别难的时候就帮她一把,可以么?” 姜三宝说:“黄老爷子,你放心吧,就是你不说,我现下认识她了,只要、、、、、、我都会帮她。” 黄老爷子舒了口气,连说:“谢谢谢谢。”停了一会,又说:“这两个多月,我真的好开心,你,还有哥几个天天陪着我玩麻将。”摸索着从枕头下掏出了一个变黑了的羊皮袋,说:“这麻将小金钢,就送给你了。” 姜三宝说:“不行,老爷子,这我不能要。” 黄老爷子喃喃说:“玩物丧志,玩物丧志。我这一辈子就是让这东西给耽搁了。但我不后悔。”说到后面,一双手直直的垂了下去。 黄文丽失声哭了起来。 按照乡俗,姜三宝出钱给黄老爷子办体面的丧葬。头七又约了黄文丽一起去供了坟。回来时,黄文丽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行李。 姜三宝说:“你这是要去哪儿?” 黄文丽说:“去广东。” 姜三宝说:“不在酒吧干了么?” 黄文丽说:“爷爷要吃药,药费还很贵,在酒吧干活可以拿到更多的钱。不过,那的环境,我也是呆够了。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和妈妈就离婚了,爸爸为了建这房子,没白没夜的赚钱,终于把自己累倒了,最后还、、、、、、我知道他是想拼命给我留下一些东西,可是他不知道,只有他健健康康的,才是我最大的依赖。”眼泪模糊了双眼,用纸巾擦拭,抽泣说:“现在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了。” 姜三宝说:“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吗找出路吗?” 黄文丽说:“我有朋友在那边,过去了也有个照应。” 姜三宝跨上摩托车,说:“来,我送你到车站。” 一路上,黄文丽趴在姜三宝的背上哭个不停。初冬迎而而来的冷风,也没能让她的哭声有半点收敛。 xxxxx 对黄赌毒的行动再一次打响。 兰香有预感,而这预感还成真了。麻将摊上被抓回来的人里,她看到了姜三宝,让人把姜三宝带到了她的办公室。说:“我怎么说你好?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被抓了,你这样,令你哥真的很为难。你怎么就不能为他想想?说话啊,哑了?” 姜三宝抬起头,望着兰香,说:“听说你结婚了,还到这边的派出所当了副所长?” 兰香说:“说你的事。不是说你挺爱钓鱼的吗?你钓鱼去呀,上麻将摊来干嘛?” 姜三宝默不作声。 兰香说:“你以为你不出声这事就过去啦?我告诉你,也许你这一次出去,你哥就把你扔到精神病院去了,他对你真的是烦透了。”后面又加了一句,说:“我看到你也烦。”让人按规定交罚金关拘留处理。随后打电话给姜二宝,说:“就真的不管你家老三啦?” 姜二宝说:“怎么不管?苦口婆心的废了多少口舌。上次领他出来,我和我哥一起对他一顿暴揍。你知道吗,我们现在都寒心了。这家伙,改不了了。他小时候就这样,打死不改。” 兰香说:“那这样放任他也不是办法呀?” 姜二宝说:“那你给个办法?” 兰香说:“我、、、、、、。你们家的事,我管得着吗我。反正,我已经按规定处理了。” 姜二宝说:“处理吧。为了他,我们家现在是鸡犬不宁。这事你先给我压压,能不让我老婆知道就不让她知道。她要是一知道,这边马上压我想办法了。我都烦死了。” 兰香说:“好吧。但是,办法还是要想的。毕竟他是你亲弟弟。再怎么着,你也不应该放弃他。” 姜二宝欲言又止,按键中断通话。 第九章 我很想家 动车到站了。 姜三宝从行李架上取下行李箱,向车门走去。 上车时还可以看到十几个人,现在就只有他和另一个人了。以往人满为患的站台,也是空涝涝的,下了车的人都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小跑向出站口,而姜三宝似乎如闲情逸致的游客。 高铁出站口出租车接驳站,姜三宝连续的拒绝了几个出租车的询问,走向另一边不远的公交牌。然而,公交车迟迟不到,他又向出租车走去,跟司机说:“到柳来巷。” 司机说:“先生,你真的是要到柳来巷?” 姜三宝望着车窗外,点头轻嗯了声。 天空很暗。还夹着冷风。这种天气很令人讨厌。可却是亿万人向往的日子。 大马路上,人少车稀,空荡荡的。出租车的速度很快。进入一些街道时,路两旁的景树上绑着有小灯笼,还扎有红丝带,和一些单位、商场挂出欢度春节横幅一起给这个冰冷的世界带来了一些喜气。 柳来巷到了。 巷口被一车泥土堵住了。朝里望去,很多拆字映入眼帘。 姜三宝呆立了有一分多钟,拿出了手机。手机的联系人没有一个号码,但父母和两个哥的手机号,都清晰的印在脑子里,随时可以调出来。 手机最终是没有拨出去。擦了一把脸,喃喃的说:“爸,妈,大哥,二哥,我很想家,很想你们。” 冷凛的寒风中,不知什么时候细雨漂漂洒洒,满天飞舞起来。 “大哥,你怎么在这?” xxxxx 谢绍东走出监狱大门,抬头看了看天,心里嘀咕了一句:天杀的。 口袋里只有三块钱了,刚好够回市里的公共车票。 这大过年的,不知多少人现在在家吃香喝辣,自己却要吃西北风,真他妈的够衰。 直到公共客车到了,他也没有回头再看监狱一眼。 公共汽车进入市区不久,车上就只存他一个人了,突然他眼前一亮,在不远的站牌下了车,向后回跑到了姜三宝的身边叫了一声。 姜三宝只是看了一眼谢绍东,左右看了看,能避雨的地方,只有五十米开外墙上也写着拆字,原本私人开的超市去避雨。 自然超市已经搬空。 超市大门的地方,站着一戴眼镜瘦男,一女的蹲着,把脸埋在了膝盖里。 谢绍东一眼就认出了那女的,叫了:“黄文丽。” 黄文丽一下站了起来,看到姜三宝时,委屈的咬着嘴唇,忍着不让泪水涌出来,说:“我、、、、、、我想省两个钱,坐火车回来,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手机和钱包都被人偷走了。口袋里仅有的几块钱只够我到这来,看到那些拆字,我崩了、、、、、、我在这等了你很久。你们、、、、、、你们怎么在一起?” 谢绍东苦笑了一声,说:”今天,也就是一个小时前,他们才把我从监狱里放出来。我崩了,不过好在看见了大哥。 姜三宝望着黄文丽,说:“不好意思,我也是刚到。”问谢绍东,说:“现在哪里还可以弄得到吃的?” 谢绍东说:“看运气了。跟我走。”发现眼镜瘦男也跟来,说:“你谁呀?” 眼镜瘦男说:“我、、、、、、我也崩了。让我爸赶出来了。” 谢绍东说:“死皮赖脸的回去不就得了?你老子还能杀了你?别跟着了啊。” 眼镜瘦男扯着姜三宝,说:“大哥,让我跟着吧。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姜三宝说:“怎么就把你赶出来了?” 眼镜瘦男说:“我把我爸在股市里的几十万全取出来买了别的东西。不过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都是我爱好的东西。” 谢绍东说:“鬼才信你。好了,你家有闲钱买股票,家境肯定很好。回去吧,别在外面受罪了。别跟了。” 眼镜瘦男说:“我又不是跟你。” 谢绍东看了看姜三宝,姜三宝也没出声,他也懒得出声了。 走了几百米,拐到一家酒店。谢绍东高兴的笑了,说:“果然没错,这里还开着门的呀。” 要进门时,被服务员拦住了,说:“各位,你们订的是哪桌呀?” 谢绍东说:“订什么桌?” 服务员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我们之所以现在还开门,就是有人在我们这订了年夜饭。也就是说只有订了年夜饭的人才可以这时候进来。” 谢绍东陪笑说:“劳驾去跟老板说下,我们、、、、、、就给我们弄些吃的,好吧?钱我们多给。有钱。哈哈。” 餐厅经理走了过来,说:“阿五,怎么回事?” 阿五说:“经理,他们不是订年夜饭的人,还想进来吃饭。” 经理打量了姜三宝等人,说:“吃饭可以,但价钱可不便宜,要三千多,给你们取个整,三千就好。是这样,原本有人在我们这儿订了年夜饭,但是发生急事来不了了。” 谢绍东说:“老天,这不正是为我们订的吗?没事,贵就贵点,只要有吃的,贵点也有钱给。走走走。”一行人来到了餐厅。 经理指了指服务台,说:“先交钱吧。” 姜三宝把一张银行卡交给黄文丽,说:“你去交钱吧。密码是、、、、、、。” 黄文丽接过银行卡去交钱。 谢绍东也跟了过来,对客服说:“美女,这卡里有多少钱?” 客服说:“除了交的3000,也就不到一百块钱了。” 谢绍东啧了一声,说:“能不能把剩下的给取现啊?” 客服说:“这几十块也取啊?” 谢绍东说:“这现在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时候。拜托。嘿嘿。” 黄文丽说:“不行,该交多少就是多少。” 谢绍东说:“你别死脑筋了。我看人很准的,他不是缺钱的人。肯定还有别的银行卡。我身无分文,你手机银行卡被偷,不留些散用在身上,你顶得到什么时候。快快取出来。” 服务员鄙视的看着他们俩,最后还是帮着取出了零钱。 谢绍东接过钱马上和黄文丽一人一半分了。 黄文丽回到餐桌旁,把银行卡还给姜三宝,说“卡里现在就剩几块钱了。”把和谢绍东分的钱也放在桌上,说:“谢绍东也拿了几十块。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 谢绍东心里骂黄文丽缺心眼,挠头嘿嘿笑。 姜三宝收好银行卡,说:“饿了,开吃吧。” 谢绍东说:“好好。开吃开吃。” 四个人竟然差不多把一大桌子的菜全吃光了。 谢绍东抚着肚子仰靠在椅背上,叹声说:“都想不起来有多久不是这么吃得心满意足的了。大哥,接下来,咱们住哪儿呀?” 姜三宝望着黄文丽,说:“只能是住到你家去了。” 黄文丽说:“你家、、、、、、。” 谢绍东说:“笨死。当然现在也是不方便回家呀。”又冲眼镜瘦男说:“还不叫人拿塑料袋来打包。” 眼镜瘦男哦的一声,果然叫服务员拿来了塑料袋,两人一起打包,连汤汁也没剩。 好不容易等着了一辆出租车,比往常多一倍的价钱才肯到大河村去。 黄文丽只能拿出三床棉被了,最薄的一床给了谢绍东和眼镜瘦男一起。俩人上床后东拉西扯,你踹我一脚我蹬你一腿,互不相让,要不是两人太疲累,得要闹到天亮。 谢绍东醒来时,天已大明,看到自己半边身子没盖有被子,大怒,一脚把瘦小子踢掉床下去了,没想到掉下去时是和棉被裹着一起的,瘦小子竟然没醒。 谢绍东干脆往瘦小子的肚子上踏了一脚,瘦小子啊的一声大叫。 黄文丽听到惨叫赶忙过来,见俩人在地上打成一团,说:“都停都停,打什么呀这是?丢!”转身走了。 谢绍东和瘦小了都是脱了长裤只穿着内裤睡的。 瘦小子原本还可以和谢绍东打个平手,谢绍东抓住机会打掉了他的眼镜,顿时就落了下风,让谢绍东骑在身上一顿猛捶。瘦小子噢噢叫,最后放了大招,在谢绍东的胯下一捏,轮到谢绍东噢噢叫了。 黄文丽塞耳朵起来,奇怪姜三宝怎么不起来说一声,便到姜三宝睡的房间,要敲门时,却看到门是虚掩的,轻轻推门一看,人真的是不在屋里,以为在厨房,也不见人昨天打包回来的菜好好的放在破旧的餐桌上,想着一会就会回来的吧。便生火做饭热菜。 瘦小子见谢绍东坐在餐桌上等,他也坐在对面,俩人自然得是四目对瞪,谁也不服谁。 黄文丽之前说过了,这是新年的第一餐饭,按照村里的规矩,要等齐人了一起吃。 谢绍东说:“你要是识相的话,你就应该去找大哥,看他在哪里?” 瘦小子顶嘴,说:“你为什么不去?” 谢绍东指向餐桌,说:“把这些东西弄回来,你有功劳吗?让你白吃还叫不动你了是吧?” 黄文丽说:“别吵了,等等吧,你让他去,他对村子又不熟,再走丢了,这餐饭还吃不吃?”又埋怨姜三宝,说:“真是的,这一大早能上哪去?” 瘦小子说:“不早了。应该有十一点了吧。” 谢绍东扛说:“应该不到十点半。”又说:“我们成野蛮人了,连个时间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就让人把你的东西提走呢?” 黄文丽指着谢绍东说:“你再说就滚出去,这是我家。” 谢绍东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犯了哪个不提提哪壶之大忌了吗?说:“对不住行了吧。那家伙要是不回来,我们是不是就一直等下去啊?其实,我想说的是,咱不是一家人,有些规矩也不用那什么,是吧。我们充其量就是在某个时间段有缘聚在一起,这一过后就啥都不是了。大不了,咱们先给他挑些出来。” 黄文丽呼了口气,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盘子给姜三宝留菜,说:“吃吧。” 谢绍东爱吃红烧鱼,瘦小子也爱吃,两人又是一番龙争虎斗,黄文丽骂:“吃个饭都不消停。” 谢绍东恨恨的望着瘦小子说:“就是,没素质的家伙,吃个饭都不正经。” 瘦小子毫不示弱,说:“人家说的是你。” 吃过饭,原本晴好的天气,竟又突然变脸下起了雨。看来是出不了门了。谢绍东很快的溜上床,让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却突然听到厅堂传来电视的声音,听到黄文丽兴奋的声音夸瘦小子,说:“你真是可以啊。拿去修,别人都说修不好了。” 瘦小子说:“这也没什么啦。这种货色有二十多年了,别人不是修不了,是修了赚不了几个钱,还有修好了其它毛病层出不穷,出了毛病又赖到师傅的身上,关乎名声,所以都不想修” 黄文丽说:“修个电视也有这么多的弯弯道。哎哎哎,就看这个电视剧,我在手机上才看了十多集。” 瘦小子说:“怎么这么巧,我也是爱看这部电视剧。” 谢绍东在床上恨牙痒痒,想:真是商奴不知亡国恨。身上一分钱没有,吃了这顿不知下顿,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看电视。也不想想自己还上了床,比人家看电视也好不到哪去。拢了拢被子竟然睡了过去。两个小时后醒来,黄文丽和瘦小子还是坐在电视机前,想着真有这么好看吗?身上睡得都痛了,只能起床穿衣,先是靠在门框上看,后来不知不觉的也搬了板凳坐下了。 第十章 一个锅里吃饭 姜三宝早出晚归,回来后给了一千块钱给黄文丽,还有些食物,也不说去干什么。 这天回得早些,吃晚饭时,说:“明天就初八了,很多工厂还有私体老板也开工了,你们什么打算呀?” 黄文丽说:“我身份证没了,得要先去办身份证,要二十多天才能办好,这一个月我哪儿也去不了。” 姜三宝的眼光望向瘦小子,瘦小子说:“大哥,就让我跟着你吧。我喜欢玩电脑,喜欢给人家写软件玩玩,但这行太烧钱了,现在让我干其它的我也不知道干什么。” 谢绍东说:“还真把人当亲大哥啦?要些脸行不?这一个礼拜都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花人家的,还嫌不够拖累人家?” 瘦小子说:“我、、、、、、我、、、、、、。” 姜三宝转望谢绍东,说:“说你的。” 谢绍东说:“我啊,我的世界是大海,我不可能呆在这个小地方的。我是一条绞龙,大海才是我奋斗的地方。我明早就走。不过,走之前,大哥,是不是得要先支援点?” 姜三宝放下筷子,掏出钱包,数了五百块钱放在谢绍东的面前,说:“以后好自为之,别老想着骗啊顺手牵羊什么的,你做了这么多,再不改哪天碰上个硬茬,你就得缺胳膊缺腿什么的,误了你一生。说得再严重些,你们谢家可就断后了。” 谢绍东伸手把钱收好,说:”大哥,你的恩情我记住了,有朝一日,我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咱们有难不必同担,但有福可以共享。” 姜三宝端起酒来,说:“谢谢你的好意。来,祝你成功。”端起酒来,和谢绍东碰杯。 瘦小子也很快的碰了一下谢绍东的酒杯,什么话也没说,就把酒喝了。 谢绍东挟了口菜放进嘴里,说:“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姜三宝放下酒杯,说:“这七天,我早出晚归也不是去闲逛什么的,我把咱们市周边十多个钓鱼场都走了个遍。我有个想法。” 谢绍东说:“不会吧,你是想、、、、、、?” 姜三宝说:“对,我也想经营个钓鱼场。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但是我没有什么资本,也没有什么人脉,也找不到好的场地,一直就犹豫不决,这两天才下定决心要干起来。但是否成功,心里没底。” 黄文丽说:“那办个钓鱼场,需要多少钱啊?” 谢绍东说:“办钓鱼场啊不要多少钱,我玩过,也和一个老板熟,就是找个鱼塘,市面上买些鱼回来放到塘里,路边写个开钓牌子,然后一小时收人家多少钱。是这个吧,大哥。” 姜三宝说:“也对,也不对。你说的那种都是初始时的情形,现在在一些地方,都办成农庄式的了,” 黄文丽说:“我有个朋友的老公,就是玩钓鱼的,她说他老公去钓鱼从来没亏过,每次都满载而归,现在这样的人也多。开鱼场碰上这样的人,应该很亏吧?。” 谢绍东说:“用昏招。鱼塘撒化肥,让鱼不吃钓。” 姜三宝说:“这样是自绝门路。人家有的是方法检测你的水体,一分钟不到就可以检测出结果了。现在开钓鱼场多是以农庄形式进行综合经营,也就是说除了钓鱼,还有吃、喝、玩、住、游,只有这样,才有大概率的可能获得成功。办钓鱼场相当于是打擂台,开鱼场的就是设下擂台,来钓鱼的就是攻擂的,双方凭真本事攻守。其实,真正的钓鱼人,并不在乎能钓到多少鱼获,他们享受的是获得的过程,如果成功,就相当于攻擂成功了。是要的这种成就。” 谢绍东说:“现在开个钓鱼场都这么高大尚了吗?。” 姜三宝点了点头。 黄文丽说:“但是,听着就象是要化很多钱的样子。” 姜三宝说:“确实是要花大价钱。如果办成功,最起码要三千万这样。” 谢绍东说:“三千万?大哥,我现在想问下,你手头有多少钱?” 姜三宝说:“一百多万。” 谢绍东说:“我的天啊,敢情这些天,我们是和百万富翁一起的啊。”停了一会,又说:“可是,你说基本的投资都要三千万才行,你这才一百多万,这差距也太大了。” 姜三宝说:“是一个累积,累投逐步完善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还会很久。” 谢绍东说:“与其冒这么大的风险,不如考虑做些别的。” 姜三宝说:“别的我不会考虑。因为不熟。常言说隔行如隔山。” 瘦小子说:“开钓鱼场你也不熟啊。” 姜三宝说:“即少我会钓鱼。跟你们说吧,这些天,我就是奔波在市周边这些鱼场开办的钓鱼比赛会场,我把所有第一名的奖金和奖品都囊括了。赚了有五万多块钱。当然,我都是化了装去。” 谢绍东说:“全部第一名啊,还会化装,真厉害!大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跟你干,你能开多少工钱?” 瘦小子说:“大哥,就凭你让我跟着你,你只管我吃喝,工钱不工钱的,我不在乎。” 姜三宝说:“不能这样,干了活的,就得要给报酬,法律是这样规定的。不过,真跟我干,可能工钱不会很高,现在刚起步,也就两千块一个月。” 谢绍东拍了一下桌子,说:“大哥,我哪也不去了,我跟你干。” 姜三宝说:“但是,我这不敢打包票一定会成功,有可能坚持不了一年半载的就夸了。这个行业,需要很强的人脉,但是我不太善于交际。所以,你们要想清楚。”眼睛望着黄文丽。 黄文丽说:“那我也跟着试试。” 姜三宝说:“好。那你先把账管起来。我待会把卡给你。明天你就和绍东去工商局打听清楚,我们都要办什么手续。” 瘦小子说:“我呢?我干什么?” 谢绍东说:“你就当个废物在这呆着就可以了。” 瘦小子说:“你才废物。” 姜三宝说:“你叫什么名字?” 瘦小子说:“赵良玉。” 谢绍东低声说:”赵废材。“ 赵良玉说:“你!” 姜三宝说:“这以后,大家都在一个锅里吃饭了,说话什么的都得要注意点。其实,我办这个并不是想捞多少钱。主要是我之前的一些事,让家里人都看贬了,所以,我得要做出一些成绩改变他们的看法,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在次融入家庭里。” 赵良玉说:“我也跟我爸说了,我也是要有出息了才会回家。所以大哥,拜托千万要办成功。” 谢绍东说:“说了这么多,大哥,咱们的发财宝地在哪儿呀?” 姜三宝说:”不远,就在大河村东面,村里人叫东塘沟那地方。文丽应该知道。” 黄文丽说:“东塘沟也叫东塘河。” 姜三宝说:“对。其实东塘河有七公里长,河面也挺宽的。我已经跟村长谈过了,他没意见,只提出要招的十多个职员,一定得要招村里的。其实,开始阶段,招的员工主要就是看护什么的,我就没打算招村子以外的人。为什么要选东塘沟,首先,那里的风景很漂亮,长年水流量变化不大,这是最重要的。再者七公里长的河段,我们可以用网分隔成不同鱼种类的钓场吸引各种不同的钓客。当然,吃喝玩乐都要有,但目前是把钓鱼这个功能先建起来。咱们一步步来。” 谢绍东说:“路通吗?如果不通路,得先修路吧?” 谢良玉说:“网络也很重要。” 姜三宝说:“先把执照办下来,才能考虑其它。” 谢绍东说:“大哥,咱们几个都是穷光蛋,先支点,把通讯设备弄起来。嘿嘿。” 姜三宝说:“我只能说是借给你们,执照能不能办下来还不一定。如果办下来,可以,但不能超过二千。话费每月补助一百块,超过部分自己出。产生的车旅费实报实销。” 谢绍东说:“我就喜欢大哥这干脆劲。” 姜三宝说:“本着一切从简的原则,文丽,你家我们就先租下来,每个月500,吃的大家一起出。” 谢绍东说:“不包吃住啊?” 姜三宝说:“这已经包住,吃的不包。这公司才成立,不可能什么都包。” 黄文丽说:“我觉得,你明天还是跟我们去咨询比较好。” 姜三宝说:“明天和后天,还有两场羊毛要撸。顺利的话,万把块进账。” 谢绍东说:“这个可以。我觉得这样分配更好。明天,赵废材和文丽去咨询办农庄的事,我和大哥就去撸羊毛。大哥,你身边总得有人跟着,这样才安全不是?” 姜三宝说:“我的安全不用你考虑。” 谢绍东说:“大哥,真不考虑我的提议?” 姜三宝说:“不考虑。” 谢绍东说:“行,那就听大哥的。” 赵良玉说:“大哥,我干什么?” 姜三宝望着赵良玉,说:“今晚我想清楚了再说。” 赵离玉说:“大哥,一定要给我安排活啊。” 谢绍东说:“废才一个,能干什么活?” 赵良玉猛了站了起来,说:“你再说一次?射烂洞!” 谢绍东说:“你说什么?射烂洞?欠揍是吧?” 姜三宝和黄文丽没想到赵良玉给谢绍东这么个外号,笑了笑,说:“得了得了,你们算是打成了平手。” 谢绍东指着赵良玉说:“你给我等着,赵废才。” 赵良玉扶了扶眼镜,说:“有招你就使出来,我不怕你射烂洞。” xxxxx 早餐吃的是粥,配的黄豆小鱼干炒辣椒。看着黄文丽和谢绍东肩拼肩出门去了,赵良 玉嘟着嘴呆坐。 姜三宝把一万块钱放在赵良玉的面前。 赵良玉愕然,说:“大哥,给我这么多钱干嘛?” 姜三宝说:“城西的万娱钓鱼场,是滨江市最大的钓鱼场,我想知道每天到那去的有多少人。” 赵良玉说:“明白。”把钱收好。又说:看好吧。保证让大哥满意。” 姜三宝说:“最好这样。一起进城吧。” 第十一章 大理想小生意 在城里和赵良玉分手,姜三宝就车直奔华娱钓鱼场,下车戴上墨镜,感觉气氛不对,举办钓鱼比赛的宣传横幅没有了,过年路两边插的彩旗也被撤下。再走近一些,听到很多的人都在询问鱼场员工,为什么不比赛了?员工回说这是上级突然决定的,他们也不清楚原因。之后又听说另一家钓鱼场也不办比赛了。也是原因不明。 姜三宝马上打道回府,到二手车市场,花八多块钱买了辆二手的五菱面包车,办完各种手续到下午三点多钟了。 黄文丽和谢绍东已经回来,听到车响谢绍东出门来,笑说:“这你买的?” 姜三宝着上车门进屋,说:“是,八千多块。” 谢绍东说:“天啊,百万富翁就开这个车?这以后出门办事,人家也看不上眼啊?” 姜三宝坐沙发上,说:“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 黄文丽把一张a4纸放在姜三宝的面前,说:“你自己看看吧,要想把执照办下来,几乎要跑完各政府部门,得要盖六十多个公章,还要打各种报告,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办不下来。” 谢绍东说:“我一看工商局的人把这个拿出来,就两字,没戏。” 姜三宝说:“那人家又是怎么办下来的?” 谢绍东说:“我就是这么问的呀,人家美女说了,其它的钓鱼场都是在河塘或小水库的基础上建起来的,并不占用河道,现在河道污染管理很严格,原本提倡的网箱养鱼现在都不给养了,我们选的地方虽然是支流,但与主河道相联,我们放了鱼后,肯定也要给饲料,给饲料会造成污染,所以,她友情提醒,如果没有耐心,就、、、、、、其实说白了,执照能办下来的希望挺渺茫。大哥,你撸羊毛这么快?” 姜三宝说:“不知什么原因,两家钓鱼场的比赛不办了。” 谢绍东说:“是不是有什么事?” 姜三宝说:“就是不知道。员工说老板突然下的指示。” 谢绍东说:“得,今天是一无所获。哎,赵废才呢?” 姜三宝说:“我让他去办点事。看来也白叫了。”唉了一声,说:“我还以为执照就算是时间久点还是能办下来,哪知道、、、、、、。” 谢绍东说:“这样,那咱们是不是就得散了呀?” 姜三宝说:“没辙了。” 谢绍东说:“是这样,大哥,那个、、、、、、买手机用了你1500,你放心,这个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我就会还给你。” 黄文丽说:“我也花了一千多,也是买手机。身份证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行。到那时,我才能还钱给你。” 谢绍东说:“昨晚我还思绪万千呢,今天就这个样了。那个,大哥,借我些钱,我去搞运输,怎么样?” 姜三宝说:“不借。你这人看着不太靠谱。” 谢绍东无奈的笑了,说:“也是。不过,以后说话咱能不能不要当面这么直白?挺让人尴尬。咱们第一次见面就让你遭无妄之灾,第二次见面又白吃你白用你,是我也不会相信。拜拜。” 姜三宝说:“以后少骗人少做坏事。” 谢绍东吹了声口哨,走出门向后摇了摇手。 黄文丽说:“我以为你还会借钱给他呢。” 姜三宝说:“你以前在广东做什么工作?” 黄文丽说:“没文化也没本事,只能进电子厂咯。怎么,你也想进电子厂啊?不会吧,你那么多钱,上百万了耶。” 姜三宝说:“上百万很多吗?” 黄文丽说:”上百万不多吗?你还想要多少?反正我感觉我这一辈子能在银行存上百万就行了。你有什么打算?” 姜三宝说:“我总觉得我从部队退役后,生活总是乱糟糟的。我想还是先安定下来,去买套房子,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才考虑其它的”停了一会,说:“你呢?” 黄文丽说:“我、、、、、、我害怕一个人,想找个人嫁了。爱不爱的无所谓,只要过得下去就行了。”眼泪就流了下来,说:“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姜三宝说:“你看我怎么样?” 黄文丽说:“不行。你心里有人了。唐燕是谁?” 姜三宝诧异说:“你、、、、、、你知道唐燕?” 黄文丽说:“你梦里叫,还很大声。” 姜三宝说:“这有关系吗?你不是说爱不爱的无所谓吗?” 黄文丽说:“但是直觉告诉我,我们在一起,肯定过不久。我想要的是长久的那种。” 姜三宝说:“她是这么说,你也是这么说,告诉我理由,不要总是直觉直觉的。” 黄文丽说:“直觉需要理由吗?。” 姜三宝说:“这是什么狗屁话?”回房间去把门关上了。 傍晚,赵良玉兴冲冲的走进屋来,好一会才发现屋里黑咕隆咚的,叫:“大哥、、、、、、文丽,射烂洞、、、、、、。”都没有人出声。把灯拉亮,听到姜三宝的房间传来响声,便推开门,见姜三宝身在床上,说:“大哥,怎么啦?” 姜三宝说:“良玉,看有什么吃的,弄些来吃。” 赵良玉哦的一声,刚一转身,黄文丽从房间出来了,眼睛红红,到厨房去弄吃的。说:“大哥,文丽去弄了。那个、、、、、、你交给我的事我、、、、、、。” 姜三宝说:“不用了。” 赵良玉说:“不、、、、、、不用了?? 姜三宝说:“开钓鱼场的手续太多,办不办得下来还另说。” 赵良玉说:“这样啊。真可惜。我很看好大哥你主持这个项目。” 姜三宝坐起来,说:“良玉,你有什么路子?” 赵良玉把那一万块钱放到姜三宝的身边,说:“我能有什么路子?大哥,你、、、、、、我就追随你了。” 姜三宝看了看钱,好像都没动,说:“你手上的笔记本和手机、、、、、、。” 赵良玉说:“你不是交待我做那事吗,我本来寻思着去买个高清、大内存的摄像头和大电源放在隐密的地方,后来我想太麻烦了,就偷偷的溜回家把这手提电脑和手机拿出来,去看了各个钓鱼场的摄像头型号,用手机试了试,都能进去,还可以把以前的视频弄出来、、、、、、但是现在都没用了。” 姜三宝说:“你有这么好的技术,会找不到工作?” 赵良玉说:“我这技术根本不算什么,就爱好而已,小咖级别。想以此糊口差得远呢。大哥,那我们接下来、、、、、、。” 姜三宝说:“要弄套房子先安定下来。再看看能做什么。” 赵良玉说:“我、、、、、、我可跟着你的啊。谢烂洞呢?” 姜三宝说:“他走了。” xxxxx 次日,姜三宝和赵良玉离开时,黄文丽并没有现身。 一路车进到市里,俩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古三桥市场,赵良玉说:“来这干嘛?” 姜三宝说:“我想了想,都说隔行如隔山,我对鱼还熟点,所以我想贩鱼卖。” 赵良玉说:“啊,贩鱼卖啊?” 姜三宝说:“是。不行么?” 赵良玉说:“不是不行,就是觉得不太好做。” 姜三宝说:“怎么不好做?我做过调查,一天赚个几百块应该不成问题。” 赵良玉说:“这一天到晚身上总有股子鱼腥味、、、、、、还有,昨天都还谈着几千万的产业,今天就、、、、、、这落差太大了。我可能接爱不了。真决定干了么?” 姜三宝点了点头。 赵良玉说:“那我可能要另寻他路了。大哥,这个、、、、、、。” 姜三宝拿出钱包,数了一千块钱递给赵良玉,说:“给。” 赵良玉拿过钱,说:“谢谢大哥。我一定会还你的。” 姜三宝拍了拍赵良玉的肩膀,转身进了菜市场。 xxxxx 市场管理部只有一个小姑娘在,听说姜三宝要个鱼档口,很热情递给了姜三宝一杯水,笑说:“你以前有做过鲜鱼的生意吗?” 姜三宝摇了摇头。 小姑娘说:“没有啊。那没关系,谁又不是从生手变熟手,然后又熟能生巧,是吧?那你要几个档口?” 姜三宝说:“我这刚开始摸索,就先要一个吧。” 小姑娘说:“是这样。我们这档口也不用签什么协议,很随便的,就是你来一天收一天的钱,每天是三十块钱,你交一个月呢就便宜点,八百块钱就行了。只要你不走,你交了钱,档口始终都是你在用。这个也是为了方便大家。” 姜三宝说:“那我先试一个月吧。” 小姑娘说:“行。现在就剩七,八,九号档号了,你要哪个档口?我觉得你要八号档口好些,七号档口两边都是过道,你有些东西不好放。八口档口后背靠墙,你可以放些东西,清洁工不会说你。” 姜三宝说:“那就照你说的。”数了八百块钱放到办公桌上。 小姑娘数了钱,说:“钱数是对的。我给你开票、、、、、、这票你要收好,最好是用手机拍照下来,有人检查时你翻出来给他看。” 姜三宝说:“好。那个,你知道菜市场附近,有没有人出租房子?” 小姑娘说:“啊,你家不是在市里吗?怎么还租房子啊?” 姜三宝说:“这不是为了节省来回的时间,贪方便嘛。” 小姑娘说:“也是。做生意嘛,说的就是只争朝夕嘛。你一个人,我看就租个小一点的房子。” 姜三宝说:“对,有吗?” 小姑娘说:“有。一个单间,三百块钱一个月。这不贵吧?” 姜三宝说:“不贵,挺好。” 小姑娘说:“其实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家,起的两层楼房,二楼隔了七八间房,专门出租给打工人的。如果,你交一年的,我再给你说说还能再便宜个两百这样。” 姜三宝说:“感情好。” 走了不到五分钟,拐过一个弯,小姑娘一指说:“这就是了。到市场也就是五分钟的路。你看人这巷路也不窄,可以开个小货车进来。” 姜三宝说:“是是。” 第十二章 我已经在赶了 房了确实很小,门是朝外开的,进门放一张床,再进去就是小隔间也就是厨房和卫生间共一起,卫生间只起一扇砖墙隔着。 似乎总有人来租房,房主打印了格式化的租房协议,姜三宝交了一年的房租,双方在各自需要签字的地方签了字,协议就算是生效了。完了,房东给了姜三宝一把钥匙。 姜三宝收好钥匙,便去一家小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也不回出租房,直接开车去改装,把后排座椅全放倒了,买了一整套鲜鱼供氧和鱼箱,一切弄完,天也黑了。在街上吃过晚饭才回的出租屋。 睡在床上,觉得还是需要一台电视机,只能明天再买了。 xxxxx 滨江市有两个大的鲜活水族蔬菜批发市场,一个城东,一个在城西,想着姜大宝在城西,姜三宝没考虑在城西批发市场过货,起来就吃了两个馒头,开着车直奔城东而来。 太阳还有一段时间才升起来,批发市场却已熙熙攘攘,身边来来去去的人都是急匆匆的身影。 把车停好,姜三宝换上水鞋,问几个批发摊,太概了解了下价格,想着第一天出摊,还是什么家鱼都来一些吧。去把车开过来,退到了一个批发草鱼的摊位前,老板说:“兄弟,没见过你啊。” 姜三宝说:“新手。” 老板再说:“哪个市场的?” 姜三宝说:“古三桥。” 老板愣了一下,哦的一声,说:“不好意思,你到别处问问去,我的货都有主了。” 姜三宝看着还有上万斤的鱼池,有些疑惑的到了一家批发鲈鱼摊位,老板也是在得到姜三宝说是在古三桥出售时,又说自己的货有主了,让去下一家。旁边有人在催促让位,姜三宝只得退车到一边,车未停好,一个人过来说:“这里不准停车,快走。” 姜三宝说:“这不是停车位吗?怎么不能停车?” 那人说:“我说了不准停车就不准停车。罗索什么,信不信我把你这破车砸了?快走,别讨没趣。” 姜三宝发动车子往更远的地方去停。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追了过来。高的说:“你是古三桥的车?” 姜三宝打开车门下车,说:“是,怎么啦?” 高年青年说:“你什么东西,做事前不考虑的吗?狗脑袋吗?” 姜三宝说:“怎么就骂人了?” 矮个青年哎的一声,说:“真的是不上脸的家伙!骂你是给你脸,知道吗、、、、、、大大、、、、、、。” 姜三宝说:“是你,谢绍东。” 谢绍东说:“那个、、、、、、十三哥,这是我一个朋友。” 高个青年说:“你朋友?那好,谢绍东,既然是你朋友,刚才的顶撞我就不在乎。” 谢绍东说:“是,多谢十三哥手下留情。他确实是有些轴,那个什么我让他马上就走,好吧?嘿嘿。” 高个青年说:“最好快点走。等下巡视的那些哥们来了,连你也要受到训戒。”说着向原路回。 谢绍东说:“好好。”转身对姜三宝说:“大哥,你怎么做起这个了?” 姜三宝说:“我就对鱼熟悉些,别的我也做不来。” 谢绍东说:“你已经不是有上百万了吗,你还真想干这个?” 姜三宝说:“一百万顶什么,也就够买套80多平的房子,不吃不喝了吗?不能干吗?” 谢绍东说:“能干呀,不过你这么直来直去可不行。你得、、、、、、你得要交保护费,才能干。” 姜三宝说:“保护费?” 谢绍东说:“是。你不交保护费连货都拿不走,这市场的鱼老板也不敢给你货,给了你货,他们就不想在这儿做生意了。这样吧,我跟老大说一声,老大看在我们是朋友的面子上,肯定会让你做这卖买,保护费还能少点。” 姜三宝说:“我做个小买卖,还得你们老大批准?” 谢绍东说:“是这样。你刚才没拿到货吧?没拿到货,你就应该想到是什么原因了。这地方,被我们老大承包了,他想让谁拿货你才能拿到货,没有他的批准,你从这连一根虾毛也拿不出去。其实,贩鱼这档生意还是能做的,只要能吃得苦,每个月挣个万把块钱容易得很,这进来的鱼批发和拿去零售的价钱都是有保护的,明白吗?就好比现在的房地产,国家不让你降,你能降吗?只有赚的,没有亏的,这不是很好吗?这事还不能急,我找机会跟老大提,他答应了我马上电话通知你。没我的通知,你就不要来了,行吧?我得走了。”话没说完已经急匆匆的走了。 太阳出来了,姜三宝把车停到河边,靠在车门上,望着红通通的太阳冉冉升起。 姜三宝在出租屋躺了两天,并没有等到谢绍东的电话,到市场去买了几十根小山竹钓鞭和鱼网,到清水河找地方放狗钓放网,清晨去收鞭收网时,大大小小的鱼获,有个二十多斤,买了有百多块钱。晚上再去,放完鞭回到停车的地方,一下呆住了,四个轮子全被人拆走,玻璃也被人砸个稀巴烂,供氧机被拿走,水箱则被大砍刀给劈了几个大洞。 将近二十里路,姜三宝走了大半夜才回到城里,又疲又累又渴。回到出租屋,却发现大门前堆着自己的东西,房东隔着大铁门不让他进,把钱退给他,说是房子不租给他了。 凌晨三点多,城市的街道只有路灯依然在发出炽白的光。 姜三宝不想动了,坐在行李箱上,背靠着路灯杆,眼光无神的望着路面。 一辆车急驰而过,却在一百米外一个急刹车退了回来。 车上下来两个酒气薰天的年青人,穿着花里胡哨,先下车的摇摇晃晃的走向姜三宝,哈笑着说:“你他妈的看好了,老子要把他抽尿了。啊呜!”捂着肚腹倒向地上,另一个笑说:“浑老三,装蒜了是吧?老子就说过你没胆。”话音一落,裤裆挨了一脚,声都不能出在地上打滚。 姜三宝拖着行李走了几步,回转身来在那两人的嘴上各踩了一脚,两人的嘴里冒出了一股血水,和着血水吐出来的是几颗牙齿。一抬头,几十米外停着一辆警车,警车里黑乎乎的,看不清人。 xxxxx 香兰掏出手机打给姜二宝,这么深夜还打电话肯定有急事,姜二宝再怎么睡眼难睁这会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说:“兰香,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兰香说:“姜副,别急,你猜我巡逻看到谁了?你们家老三。” 姜二宝紧接着就问:“在哪?” 兰香说:“青灵路中。” 姜二宝说:“他怎么在哪儿?” 兰香说:“我还在车里。他把两个家伙揍倒了,看样子下手还挺重。” 姜二宝说:“马上把他控制起来。” 兰香说:“明白。”挂了手机,对另两名民警说:“截住他。” 开警车的民警一脚油门,十多秒就把车停在了姜三宝的面前。 兰香说:“你们在车上,我下去说两句。”推开车门,迎着姜三宝走过去。 姜三宝定定的看着兰香,说:“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啊?” 兰香呼了口气,说:“新上任个局长,定下了个群众有感规矩,各所领导每晚要带队在辖区巡逻。” 姜三宝说:“这样,还挺辛苦。” 兰香说:“干警察这行,什么时候舒服过?上哪?我送你去吧。” 姜三宝说:“谢谢。可我不知道上哪。” 兰香说:“回家吧。我已经通知你二哥了。他一会就到。”提高了声音,说:“哎,没听到我的话吗?” 姜三宝站住了,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又继续往前走。 刚下车的两名警察拦住了姜三宝的去路,其中一人说:“我们兰副的话,你没听到吗?” 兰香说:“你们让开。他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得过两次全军散打比赛名次,让赵大庆走不过三招的人。”又说:“上车,慢慢跟在他后面。”再打电话给姜二宝,说:“快来,他走了。” 姜二宝焦急的说:“我已经在赶了。” 第十三章 垄断行业 姜二宝追着兰香发的定位赶过来。 一路上的红灯让他心烦气燥,终于看到兰香的停在路边的警车,车里却没有人。拿出手机打给兰香,说:“人呢?” 兰香从一个巷口出来,说:“跟丢了。” 姜二宝说:“跟丢了?” 兰香说:“是。不知道巷子里还有共享单车。” 姜二宝说:“他都说了什么?” 兰香说:“他显得很没有精神。我问他去哪儿?他、、、、、、他说不知道。” 姜二宝向巷子里跑,兰香一把将他扯住了,说:“我们走完了整条巷子,没见着他。” 天淌亮了,姜二宝才回到家中,陷坐在沙发上。朱九妹看情形,肯定两兄弟又错过了,便挨着姜二宝坐下。 姜二宝说:“原来兰香他一直跟着三宝的,三宝突然拐进一条巷子,兰香他们下车再跟过去时,就看不到他了。满大街找不到三宝,我回所里用了系统,看到一小时前他买了到广州的火车票。” 朱九妹说:“他为什么要这样?” 姜二宝说:“我、、、、、、我怕爸妈他们担心,一直没敢跟他们说。” 朱九妹说:“你瞒着什么事?” 姜二宝说:“我就怀疑他是不是有有什么问题?正好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在精神病院做医生,还考有心理医生的执照,听了我介绍三宝情况,他很肯定,三宝的确患有自闭症。” 朱九妹啊的一声,说:“不会吧?自闭症我见过,一般都不出门的啊。” 姜二宝说:“自闭症也分很多种,你遇到的是比较典型的、也就是大多数的那种。三宝的这一种比较特殊。现在想来,他从小就不喜欢去热闹的地方,大多数时间,总是一个人呆着、、、、、、为了不让他钓鱼,有一段时间,他身上的青紫伤痕就没有好过,爸妈总是一条柳鞭打断了再接着用另一条打,还把他单独的关在房间,但他只是望着爸妈,也不说软话,完全是一付无所惧的样子、、、、、、他现在不想见我们,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病根在作崇。” 朱九妹说:“我是不相信。有自闭症的人,可以拥有那么多的军队奖章吗?” 姜二宝说:“这是他强迫自己的结果。” 朱九妹说:“强迫?” 姜二宝说:“是。他钓鱼,他拿军功章,还有他玩麻将,都是一种求生的欲望在支撑着他做这些事。小时候,他有可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顶撞父母,有可能是某一天他自己去看了心里医生、、、、、、。” 朱九妹说:“不对,如果他真的有自闭症,那不是只有我们才可以帮助到他吗?” 姜二宝摇头说:“目前,我们的助也许是对他的最大伤害。” 朱九妹说:“不是,姜二宝,你越说越把我搞糊涂了。如果他真的有病,我们只会帮助他,爱他,怎么会伤害他呢?” 姜二宝说:“他的病症需要他不停的去寻找到一种宣泄口,有可能他会找到一种在我们看来极不符常规,所以,在我们看不过眼的时候,只有我们,他的亲人才可以束缚他的宣泄,进而也就是害了他。就好像他钓鱼他玩麻将,我们不都是想阻止他吗?而阻止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往精神病院里扔。明白了吗?他其实是很爱我们家,也爱我们,他之所以选择自己扛,就是怕我们看到他这样子,怕我们嫌弃他。如果不是兰香发现他,他可能就不会再次选择离开这个城市了。” 朱九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那他会不会、、、、、、。” 姜二宝说:“伤害别人,他也许不会做,但最后他扛不过来,有可能会自、、、、、、。” 朱九妹说:“你是说他会自杀?那赶紧找到他。宁愿把他放精神病院里。” 姜二宝说:“这只是预测。看爸妈为了三宝,一天天的不见笑容,我心里也很难受,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 朱九妹说:“那你没问问你朋友的父亲,这病能不能、、、、、、。” 姜二宝说:“你是说能不能治好?”摇了摇头,说:“自闭症目前真正能治愈的很少。” 朱九妹头靠在二宝的肩膀上,说:“真希望三宝能好起来。” 姜二宝说:“朋友的父亲说,也有小概率的病人遇到机缘,然后性情会大变。这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朱九妹又说:“真希望三宝能好起来。爸,妈,对他是越来越想念了。看着他们那样,我也超级难受。要不,就把实情说给他们听吧,这样他们或许会好受些。毕竟这也算是有了消息。总好过他们胡思乱想。” 姜二宝说:“怎么跟他们开口?” 朱九妹拍了一下姜二宝的肩膀,流着泪说:“现在知道难受啦?当初我就说有什么话慢慢跟他说,不要大声大吼,哪想到你和大哥,不但对他大声大吼,还对他动手。他是病人,他控制得住自己吗?三宝,多好的一个人,这么大的事,为了不打扰咱们大家,选择自己一个人扛,宁愿受到你们的误会。” 姜二宝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说:“你就别说了。” 朱九妹说:“我就说就说。他大年三十回来,他肯定是想家了。”猛的站了起来。 姜二宝说:“你去哪?” 朱九妹说:“你们不去找他,我去找他。他不是去广州了吗?我就去广州找他。” 姜二宝一把将朱九妹扯坐下,大声说:“你别添乱了行不行?” 姜大宝用钥匙开门进来,说:“一大早的吵什么?我刚出电梯就听到你们吵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要嚷嚷着满世界都知道。”把手里提着的一箱水果放下,说:“这是朋友送的,你们也不用拿去给爸妈了,我也送一箱过去。九妹,你哭什么?哎,老二,你涨能耐了是吧?学会打媳妇了?你个臭小子,看我揍不揍你。” 姜二宝说:“大哥,我没打她。” 姜大宝说:“那她怎么哭啦?” 朱九妹捂着嘴跑回了卧室。 姜二宝说:‘她、、、、、、她,三宝回来又走了。” 姜大宝说:“什么三宝回来了?人呢?你怎么又放他走啦?你小子怎么想的?” 姜二宝说:“哎呀,事情是这样的、、、、、、她说她要去广州找三宝,你说,这是不是添乱?” 姜大宝说:“三宝这小子,下回见了他非把他的腿打折了不可。这还有一点兄弟情吗?” 姜二宝说:“大哥。” 姜大宝说:“二宝,你怎么哭了?” 姜二宝说:“大哥,三宝他、、、、、、他可能是有病。” 姜大宝心惊问:“有病?什么病?你怎么知道?” 姜二宝说:“我怀疑他得了自闭症。” 姜大宝跌坐下,喃喃的说:“我也感觉他不对头。那天,我和你揍他,他的眼神,就和小时候爸妈打断柳条教训他一样。二宝,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这自闭症,也要人命的。” 姜二宝说:“我会的。但我所能做的,就是上系统追查他的身份证动向。如果他没用身份证,我也没什么办法。你要说动用警力什么的,无缘无故的,我也没理由让地方去做。” xxxxx 严浩一早起来,就听到了不好的消息,浑老三和丁老七被人打了个半死,门牙全被打掉了。 严浩说:“那么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柳浩源说:“这应该是青虹帮向我们示威。” 严浩说:“看来,我们得要和青虹帮来个了断,之前对他们还是太客气了。你觉得呢?” 柳浩源说:“我来安排。上次我们派人帮了xxx市雷老大的忙,这次轮到他对我们投桃报李了。” 严浩说:“要弄就弄得他们不能翻身。那个新来的谢绍东,青虹帮的人应该不会认得他,就让他和雷老大行动。入帮这么久了,没有点表示,别的弟兄会不安心的。” 柳浩源说:“好。我来安排。今天就来个下马威,先从青虹帮的钓鱼场开始。” 严浩笑了,说:“浩源,我发现你的脑子真的是好使。看来,不久的将来,滨江市所有的钓鱼场也都掌握在我们的手心里了。不错不错。” 柳浩源说:“还是大哥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哥。” 严浩笑着拍了拍柳浩源的肩,说:“那么,云若县的板材生意呢?我现在对垄断一个行业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柳浩源笑说:‘明天,我就到云若县去。“ 第十四章 十三莲莲要私奔 长生不想跟着十三,觉得十三有些不地道。 十三说:“以你的条件想正常取个媳妇可能吗?你不学着点,这辈子肯定是讨不了老婆了。” 长生想学点本事也好,用不用得着的不说,往日里十三老是拿街边买的散烟给自己抽的情面,也得跟着去才行,反正也无聊,去了还可以打发时间。就应允了。 天已断黑,十三让长生在河边看好小木船,自己向村边摸来。 中午的时候十三和莲莲说好了,今晚俩人私奔到广东去。按十三的意思马上就走,可是平日里唯唯喏喏的莲莲这时有了主意,莲莲说要走了怎么也得给父母一点儿钱,还要给他们买些猪肉。 十三的身上只有三百五十块钱,先买了两瓶酒二斤猪肉还有一包烟,咬咬牙又给了一百块钱的现金。是呀这都要把人家的闺女拐到手了,说实在的给的这些不多。 村头有一棵榕树,十三看看左右没有人跑过去三两下就爬上了榕树,而几十多米外就是莲莲家。 莲莲家的房子是村里最破旧的,可见家里很穷,这个时候村里大部分的人家电灯都亮堂堂的,她家的灯熄了。 村口过来了一个人,鞠着腰,看着是去串门儿的老头,又出现一个,却是别人家的小媳妇,又来了一个,那身材差不多比十三多一倍,铁定是莲莲了,莲莲才十八岁,按她妈说的话胖妹不是乡下人,乡下人怎么可以喝水都长膘呢?还见天的下地。 十三从树上跃下,冲着莲莲低声喊:“快点快点。” 莲莲颠着一身肥膘,颤颤的跑过来,过了十三的身,却听得十三哎哟一声。 莲莲回转身来,说:“你怎么啦?” 十三说:“坏啦,我跃落时这脚葳了,痛死,走不动啦。” 莲莲说:“那怎么办?” 十三说:“你抱我走。”真能说出口。但又有什么办法? 莲莲还真是听十三的话,把十三横着抱起就走,真的不费力。 没走上几步,一支电筒灯直定定的照射着他们,原来是几个小年轻至外村逛回来了,碰了个正着,都知道莲莲是许配有人家了的,看着十三和莲莲这个样子,私奔这种事又不是现在才有,而现在又正是闹得越来越凶的时候,只是眼前男的让女的抱着私奔的场面,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而根据经验,私奔这种事,一般都会叫上朋友帮一把,就是为了万一有什么不测掩护什么的。 当然,想让十三坚强实在是强人所难,被人踢了几脚,就把长生招出来了。 但长生比十三聪明多了。知道拐人家女儿这种事,以已之见实在是有些伤天害理。坐在离河边五十多米的一个土山头,倾听到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向河边冲去,知道事情败露了,就伏在地上,忍着蚊子的叮咬,听着那些人把小木艇砸了个稀巴烂。倒是不心痛,那小木艇已到残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沉到河底。 长生尾随着村人后面,看到十三被人捆住手脚丢在榕树旁,挞拉着脑袋,想是痛苦万分。 长生当然没有能力去救得十三,只能给予十二万分的同情,悻悻的回走,突然前面有灯光刺来,隐到路边的草丛里,不一会,两辆皮卡车驶过,车上的人拿刀拿棍,噢噢噢的叫,到了兴仁镇,碰到姜云峰从派出所出来,而姜云峰也看到了长生,先出口说:“长生,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闲逛什么?” 长生走过来,说:“云峰哥,十三哥被人捆了。” 姜云峰说:“怎么个事?” 长生就说了。 姜云峰说:“这么坐一夜还不得让蚊子叮死了。你等我一会。”回转派出所里,不一会开了一辆电动车出来。 长生有些后悔和姜云峰说十三的事了,眼前之人是个更不怕事闹大的家伙,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坐到电动车的后面,但还是想姜云峰遇难而退,说:“云峰哥,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我刚才也看到赖建伟的两车人拿刀拿棍的也去了白傲村了。” 姜云峰说:“他们去干嘛?” 长生说:“去了还能有好事?当然是去讨债啊。赖建伟在镇上开的麻将馆,也不知有多少人亏个十几二十万的底裤都没了。有的连整片的山坡地都抵出去了。那个黑敢村的二娃,就是欠了债自杀的。” 莲莲家的村子离兴仁镇也就不到四公里,路有些难走,还是一会儿就到了。 姜云峰把车藏在离村口一百多米的甘蔗地里,向村子摸去,果然是看到十三还被绑在榕树下,说:“那个莲莲家在哪里?” 长生和十三到过莲莲家,就指了说:“那家就是。” 姜云峰说:“你待会给十三解绑,但不能马上走,先上到树上。” 十三见姜云峰和长生来解救自己,呜呜的哭起来。 姜云峰做了让他禁声的手势,隐黑里向莲莲家摸去。莲莲家的院门开着,要探头向里面望,却听到脚步声,左右一看就地蹲在了门前的柴跺后边,从里出来的两人到榕树看了看,随后分道而行。 客人一走,莲莲爸又骂了一阵莲莲,就把灯熄了,并让莲莲去关院门。 莲莲来关院门,姜云峰闪身出来时把她吓了一跳,刚要出声,姜云峰早料到她会有所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说:“我是十三的朋友,来带你们走。”也不管莲莲同意不同意,拉了莲莲就走,力气还挺大。 莲莲懵着就傻傻的跟着走。姜云峰打手势让躲在树上的长生下来,赶紧扶十三快走,嘱咐就躲在他放电动车的地方,他自己则溜上树。 莲莲爸见莲莲许久的不回转,就骂道:“死妮子,不会是去看那邪种了吧?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出来一看,不但是见不着莲莲了,就连十三也不见了,就大声的嚷起来,只过来了几个左邻右舍的村人起力顺路去追,哪里还寻得到?就有人说去报案,有被逮过的人说报案要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能报。也不知是不是。只得败兴而回。 内中一人说:“三狗家去不去?” 有人回:“你去?现在那边的都是什么人?人家在追债,去了说什么?闲得找粪上身!快回去睡觉。要管事也要看看是什么事。” 几人一散,姜云峰从树上下来,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回转身去扯停在树下的两辆皮卡车门,有一辆还真的没上锁,进里一看车钥匙也在,脸上浮出鬼笑,上车发动车子把另一俩硬顶到十几米外的一个水塘里。 莲莲特别的招蚊子,双手在身上乱拍,嘟囔说:“怎么还不走?再不走蚊子咬死了。”后面又说:“我要回家了。” 十三看着姜云峰从树上下来,说:“峰哥来了,马上走。”站了起来。一抬头,看到姜云峰的操作,听七叔说姜云峰的胆子大,这算见识了。好在赖建伟那帮子人在村西离得远。眼见车过来,单腿跳上了路基。 姜云峰刹车跳下来,扶十三上车,又推了一把莲莲,把电动车钥匙给长生,说:“你开电动回去。快。” 长生想着姜云峰真的是不怕事闹大,心想若是让赖建伟那帮人看见,能落了好嘛?心跳不已,手忙脚乱的,被姜云峰训了一句:“定点。慌什么?” 长生仍是慌,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插进,此时姜云峰开着皮卡窜出去十几米了,灯也不开,就冲了出去。 一路到了白鹤隘。 下了车,姜云峰拿出钱包数了数,就只有七百多块钱,全给了十三,说:“我身上就只有这些了。” 十三很感动,说:“峰哥,我、、、、、、。” 姜云峰说:“莲莲肯跟你走,你以后要好好待人家。”又说:“长生,就用七叔那条小机艇送他们走。” 长生哦的一声。想问这车怎么处理,没问。 这两辆车是赖建伟的人从废车场收回来的,修好了平日里在镇上各村窜来窜去,车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没有好事发生。姜云峰把这两车再次判了死刑,也算是为兴仁镇人除了一扰。 半个月后,十三把莲莲送了回来。 姜云峰说:“晕死!怎么又回来了?” 十三苦着脸说:“她太能吃了,我想着真养不起她。” 过了不久,莲莲嫁了人。 第十五章 工资卡稳定了再说 星期五,郭艳飞手持县人组部的令函前往兴仁镇报到。 做为全县唯一一位大学生村官,人组部的人虽然没有陪同前往,只是电话通知,镇高官张启民和镇长李展新还是热情的接待了她,当中勉励的话自然少不了。 谈到郭艳飞既将要担任村长的龙岩村情况时,郭艳飞从贴身包里很快的拿出记事本,边听边记。 李展新突然有了好奇心,想看看郭艳飞的记事本里记些什么,于是故意起身倒水瞟了一眼,立马对面前的小姑娘起了几分佩服和好感。因为郭艳飞的记事本里记得都是他和张启民介绍龙岩村的话,而且还很祥全,这一份功底就连他这个大把时间泡在文山会海的人也练不出来,有时候也只是做做样子,对上级尊敬的意思。 镇长最后告诉郭艳飞,因为龙岩村交通不便,人口又少,这几年村长都是兼镇里其它职务的,而村长办公室就设在镇政府办公楼二楼最左边的一间办公室内。 傍晚回到县里的家,郭艳飞一头扎进自己的小房间里扑在床上。覃凤益不一会儿推门进来,坐在床沿,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今天事情不顺利吗?” 郭艳飞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覃凤益说:“哪是怎么回事?回来就这副样子?” 郭艳飞翻转身,说:“妈,我真的没什么,我报到完了就去忙着打扫宿舍,添加用品,宿舍到办公楼有一千米这样,我忙得脚都好像不是我的了,巨累。” 覃凤益就笑了:“那我还做了巨好吃的,能消了你那巨累吗?” 郭艳飞猛的坐直了身子,刚要说是什么好吃的,电话响了。她开了免提:“梁有志,这个点是吃饭的时间,你竟然敢来电话?不说出个天塌下来的理由,看我怎么削你!” 梁有志笑说:“好吧我承认再不见某某某,简直就要崩溃。经过一夜未眠,天蒙蒙亮便急匆匆赶第一辆客车要去往某某地方,然而一而再再而三路上堵字当头,说得上风尘仆仆,一身的疲惫在和某某某一墙之隔通话时荡然无存,精神抖擞等着某某某来削!” 郭艳飞赶忙去开门,果然,梁有志戴着副墨镜,肩上挎着随身包,一身的休闲打扮,笑吟吟看着郭艳飞。 郭艳飞脸色飞红,说:“坏蛋,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覃凤益笑说:“小梁来啦,快进来快进来,真是合适,我们刚要开饭呢。” 梁有志进了屋,说:“阿姨好。” 覃凤益说:“好好,我拿条毛巾给你洗把脸就吃饭。” 梁有志也不客气,随和的接过毛巾去浴室洗脸。郭艳飞母女却忙着摆碗拿筷,盛饭。梁有志洗完脸坐下来,一个是确实饿了,再一个覃凤益做的饭菜也确实香,梁有志是一个劲的说好吃好香,几大口就把一小碗饭吃光,这边覃凤益一脸喜气的忙着给他盛饭。 郭艳飞眯着眼浅笑道;“某人,这是有多久没吃饭了?” 梁有志一本正经的数着手指算起来:“从昨晚不到五点到现在差不多六点,嗯,有二十五个小时除了水没东西下肚了。” 郭艳飞说:“我说这位爷,我能问问您是被家里赶出来没钱吃饭了呀?还是算计着我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饿个半死来噌这一碗的啊?” 梁有志也来郭家好几次了,一来就住好几天,和郭艳飞的妈妈也熟了起来,说话什么的都随和。说:“某某大小姐如果眼红人家吃得多呢,就不妨赶紧的把自己的肚子撑圆了。” 覃凤益说;“小梁啊,能吃就吃,不管别人的话。” 郭艳飞说;“好啊,妈,我现在就成别人了吗?” 覃凤益说:“严格来说‘我’之外的人都是别人。” 三人都笑了起来。郭艳飞说:“妈,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贫了呀?” 覃凤益说:“物以类聚,我不贫不显得格格不入吗” 又是一阵笑。 这是一顿愉快的晚餐。 洗碗时,覃凤益说:“飞儿,有志看着不是专程来看你的,好像有什么心事呢。” 郭艳飞说:“我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只是他不说,我也不好问。他既然来了,会说的。” 梁有志来到厨房:“阿姨,艳,我有些困了,先去小房睡会。” 覃凤益说:“困了就赶紧的睡去吧。” 梁有志说;“不好意思了。” 郭艳飞说:“还说什么客气,睡去吧。” 梁有志睡去了。 怕吵到梁有志,覃凤益把电视机的音量关小了,行走时也是一味的轻走。 郭艳飞说:“妈,我睡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电视声音关小了啊,走路什么的也不是这么小心谨慎的?这待遇我可从来没享受。” 覃凤益曲指要往郭艳飞额头敲去,笑说;“这待遇你要吗?” 郭艳飞笑着回自己的房间。 梁有志这一觉睡到了凌晨一点多才醒。轻手轻脚的上了卫生间,回房后喝了一杯水,便倚在窗口望着远处灰蒙蒙绵延起伏的山峦。 原来这里是县农机加工厂的宿舍区在县城的东边上,呈u字形,住着上几十户人家,院子中间种了几棵芒果树,芒果树已然侵占了大片的庭院空间。 身后响起轻微的响声,梁有志回过身来,郭艳飞一身薄如蝉翼的睡衣,满脸羞红望着梁有志。 梁有志血往脑冲。在大三时他认识了大二的郭艳飞,绝对是一见钟情,然后用起了往日他绝对看不起很多大学男一样的套路,制造了很多的偶遇,然后拿到了手机号,再就是qq号,各种嘘寒问暖和浪漫,郭艳飞抵抗不了,在她生日那天委身相许了。此后,他们每个星期似乎都会去酒店开房。放假的时候,梁有志也会到郭家住上三五天。 刚开始和梁有志交往时,郭艳飞就感觉到梁有志的家庭非富即贵,特别是梁有志把一张5位数的银行卡给她,让她有喜欢的东西就去买时,她感觉到了不安,她从来不会主动去问梁有志家庭的情况,生怕从梁有志嘴里吐出的那些让很多人奋斗一生却鲜有获取的优越感、各种奢华豪气,会让她这个平民百姓的女儿有一种高攀不起的忧虑,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到如果梁有志是个和她一样家庭出身的人会更适合她。 天将亮时,郭艳飞又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醒来时天已大亮,起床出来,却见梁有志坐在沙发上吸烟。 郭艳飞依偎在梁有志的身上,说:“什么时候这么大烟瘾了?” 梁有志爱惜的在郭艳飞的脸上吻了吻。 没和梁有志交往时,郭艳飞很讨厌吸烟的人,可是看着梁有志吸烟,看出了帅气。正体现了爱屋及乌的精神。 梁有志吸完了烟,郭艳飞平躺了身子,说:“怎么样,非得我问吗?难言之隐可以说了吧?” 梁有志扳转郭艳飞拥在怀里,笑道:“你这是什么话,在美女面前,我能有什么难言?” 郭艳飞也笑说:“没有吗?那就接着睡。” 梁有志又吻了吻郭艳飞的脸,喃喃的说:“艳,我超爱你,让我三年看不到你,我办不到。” 郭艳飞一下坐直了身子,直视着梁有志有些慌乱的说:“什么三年看不到我?” 梁有志说:“你别紧张啊。公司前天找我谈话了,想让我去美国总公司技术部学习三年。我现在犹豫着。” 郭艳飞说:“你傻啊?这多好的事。还犹豫。” 梁有志说:“你真想我去?” 郭艳飞没有丝毫迟疑说:“那当然。” 梁有志说:“可我真是不想离开你那么久的时间。我会疯掉的。” 郭艳飞说:“你就知道说我幼稚,这事如果让你家里人知道是因为我你不去的美国,还不知道怎么恨我呢。” 梁有志说:“我都不知道你害怕什么,叫你去一次我们家你都不敢去。我爸妈都是老好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们跟谁红过脸。这件事我跟他们说了,他们也支持我不要去了,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我们的关系处得更牢,最好是把证办了。” 郭艳飞说:“想我去你家啊,那你就把去美国的事定下来,你走那天我就上你们家去!说到证的事,这几年想都别想了,最起码是我手上的工资卡稳定了再说。” 梁有志说:“我们家不缺钱。” 郭艳飞说:“我知道你家不缺钱,但是我除了向我妈伸手要钱外,绝不向我妈以外的人伸手要钱。” 梁有志说:“有时候脑筋转一下,会少吃很多苦。” 郭艳飞说:“我宁愿多吃苦,也不要别人的施舍。” 梁有志说:“我不是那么讲究的人,我要你的施舍。” 郭艳飞啊的一声轻喊,梁有志低头吻上了。 第十六章 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 这一次过后,俩人赖在床上差不多十点半才起来,在浴室里又浓情蜜意了一会,洗完穿好衣服,郭艳飞提意去街上填肚子。 临出门,梁有志拉住郭艳飞的手,凝视着郭艳飞,缓缓的说:“艳,我再问一次,你真的是想让我去美国?” 郭艳飞坚定的点了点头。 梁有志的神情闪现了一下失望,随至便是一副惟命是从的神色。说:“好吧,我听你的。”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是十一点三分,还有半个多小时有一趟往省城的客车。” 郭艳飞知道梁有志的意思,现在县城通往省城的道路正在整建,堵车是分分钟的事,原本四、五个小时的路,有可能就会拖到七八个小时,甚至还要久。 俩人出了门,叫来一辆三码车来到了客车站。郭艳飞在车站外面买了5个茶叶蛋还有两瓶水,塞进梁有志的挎包里,说:“饿了就吃,别到了家又一付饿死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郭家不招待人呢。” 梁有志没有搭腔,拉着郭艳飞的手,一起进了候车室,随后买了车票又要郭艳飞陪着一起上了客车。客车要开的时候,郭艳飞要下车,但是梁有志死死的堵住了郭艳飞的去路,任凭郭艳飞如何推搡也不让路。 司机问道:“二位什么意思,我这车开还是不开呢?” 郭艳飞飞快的说:“师傅,稍等我下车。” 梁有志说:“师傅,都是男人听我的,开车,等下我补张票。” 司机笑着说:“姑娘,如果是这位爷对你不利,你现在出声,我收拾他,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去。你不出声我可就开车了啊?” 郭艳飞见四周的人都齐刷刷的望着他们,不禁脸色窜红,看着一副坚定神色的梁有志,她只得坐了下来。而此时车也开动了。 客车出了车站,梁有志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是和郭艳飞一起回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女人喜气的笑声。然后又给覃凤益打了电话,覃凤益也是一迭声的说好。 自从俩人相恋以来,梁有志完全的就是一个好好先生的样子,郭艳飞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有违背过。车子开出去半个多小时了,她还是背对着梁有志,意思是我很生气,现在气都没消呢。梁有志递过来剥好的鸡蛋她也没瞧上一眼,突然梁有志似乎是吃鸡蛋被呛到了,她微微的回过身来,看到梁有志脸憋红,还咳个不停,赶忙从挎包里拿出水,急急的说:“你还是小孩子吗?” 从她拿水那一刻,梁有志就不咳了,脸也回复了正常,并且还笑吟吟的。郭艳飞这才醒悟原来是梁有志逗她,不禁握紧粉拳在梁有志身上擂了几拳,又突然意识到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瞬间脸色又羞了个通红。 司机不禁的也是笑了,适时的拧开了音乐。 过了一会,梁有志递过剥皮的鸡蛋,她也接过吃了起来,但就是不接梁有志的话。这一会的心情是有愁有喜,愁的是自己从来没有见梁有志父母的念头,突然间马上要见了,不知道人家看了是什么印象?心中很是忐忑;喜得是梁有志这样的行为正是爱她至深的回应。 突然手机qq出了反应,郭艳飞掏出手机,原来是梁有志发的消息:妞,你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后面是一串流口水的表情。 郭艳飞回了一串锤子砸头的表情。 此后就无论梁有志再发什么消息,她再不掏出手机。 过了不久,或许是昨晚今晨的疯狂精力损耗巨大,还没恢复,梁有志靠着郭艳飞的肩膀竟然睡着了。 看着梁有志睡得如此的坦然,不竟是又好气又好笑。 本想在梁有志的身上狠狠的拧几下,却只是念头一闪而过,结局是她看着梁有志俊俏的脸庞,心中涌起阵阵甜蜜。 或许真的如传说一样睡眠会传染,不一会郭艳飞也眯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郭艳飞被梁有志叫醒。郭艳飞望向车窗外,原来客车已经到了省城。 郭艳飞看了一下时间,刚过了五点三十。诧异自己怎么可能会睡得这么久?说:“路上没堵车吗?” 梁有志说;“竟然没堵车。怪了。”讨好的说:“看来是托飞儿的福了, 郭艳飞说:“你想堵车?” 梁有志说:“有飞儿陪着,就算堵到明天我也不怕。” 说着话两人下了车。 郭艳飞跺了跺脚说,“都是你了,现在怎么办?” 梁有志说:“怎么了?” 郭艳飞说:“我两手空空,到你家还不丢死人。” 梁有志笑说:“我以为是愁什么呢,为这个呀?咳,有什么比你这个‘礼物’更招人爱的?” 郭艳飞说:“反正以后要是有什么口舌,我就说是你强掳我来的,让你父母知道你也是蛮不讲理的土匪一枚。” 梁有志笑着给家里打电话,说是出了车站了,之后又给覃凤益打了电话,说是平安抵家,一切请放心。 随后梁有志招了辆出租车。郭艳飞原本以为出租车会驶往新城区的某个所谓的富人小区,可是出租车从起动的那时起,就是向老城区的方向。 大约半小时后,车子驶进一个老旧小区。 下了车梁有志拉着郭艳飞的手,一路笑着和熟人打招呼。不一会上了一幢小楼的三层小间,开门的正是梁有志的母亲张荣珍,父亲梁毕平在身后,两人正如梁有志对郭艳飞说的一样,慈眉善目,一脸和气。 张荣珍高兴的笑着说:“天啊,这真人儿可比有志手机拍的还要俊,真个仙人似的,怪不得把志儿迷得呀六神无主了。哈哈” 郭艳飞羞红了脸,腼腆的说:“谢谢阿姨夸奖。” 梁有志说:“我妈说得对。” 梁毕平说:“老婆子一点规矩不懂,倒是把人让进屋呀,在门口叨叨啥。” 张荣珍说:“哎哟,都是这高兴劲闹的,失礼数了。艳,快进来。”拉着郭艳飞的手进门一起坐在沙发上。又很客气的问郭艳飞累不累?累了就洗个澡到房间去休息下?郭艳飞回不累,又问饿不饿?饿了先吃个苹果,饭都做好了,肉菜就差白斩鸡还没斩,再就是青菜,其它什么的都已经做好了。 梁有志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妈,你怎么不问我累不累,饿不饿呀?” 张荣珍做势要打,嘟嘴说:“去你的。” 还是张毕平说:“老婆子,快炒菜去。志儿他们中午就上车了,到现在你说饿不?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张荣珍哈哈笑说:“今天怎么了,真是老糊涂了。” 郭艳飞说:“阿姨,我来搭下手。” 张荣珍说:“哎约,艳飞,你还是坐着哈,你来搭手,不成体统。” 郭艳飞说:“没事。”一起进了厨房。又说:“要做什么您老吩咐就好了。” 张荣珍也不客气了说:“我和你梁叔牙口都不好了,这几样青菜呢拿小半剁碎些煮烂点,其它的就炒,你和有志吃。” 郭艳飞说:“好的。那阿姨,你去坐吧,我一会就弄好。” 张荣珍出厨房回到客厅。看着灶台上蒸锅里已经弄好的几样海鲜,郭艳飞觉得张荣珍也真是盛情,这会儿也就是把一土鸡弄热白斩然后制汁,再把青菜炒上,过了十多分钟就逐一的把菜端出了厨房。 梁有志父子配合着已经把熟菜和碗筷都摆桌子上了,梁有志还把一瓶茅台拿了出来,:“爸,等艳过了门,你以后喝酒就有伴了。” 梁毕平说:“怎么着,你小子转性喝酒了?” 梁有志指了指厨房,说:“艳陪您喝。” 梁毕平说;“能喝?” 梁有志说:“艳自小在她外公家长大,她外公是专做甜酒卖,她打小天天喝甜酒,那酒量比您佬三倍多不止呢。” 梁毕平说:“那你可得要嘱咐她,少喝点。” 梁有志笑说:“如果艳只是外表诱人我还不会爱她,就是她处事什么的还很得体,就拿这酒来说吧,她是分场合喝的,平日里却是滴酒不沾,实在喝时虽然酒量大,但我从未见她醉过。” 梁毕平说:“这行,比你妈强多了。” 张荣珍洗了手来,问:“什么比我强多了?” 梁毕平急忙说:“我说艳的文化水平肯定比你强多了。” 张荣珍笑说:“那是,否则我们也不答应啊。” 第十七章 一脸的得意 郭艳飞就把鸡胸肉和把腿肉制成拇指般大小一块装一碟,其它的另装一碟。张荣珍大赞郭艳飞的细心,看着满桌的菜,说:“艳啊,你吃哈,哪样合胃口就吃多点,自己家别客气。” 郭艳飞笑说:“阿姨做的这些菜,以后一定要教教我。” 张荣珍高兴的笑说:“那是一定的,只要你肯学,我毫无保留。” 梁毕平说:“你也就蒸蟹行,别的就不用毫无保留了。” 张荣珍说:“那武林高手还就凭一手绝招行遍天下。艳,我跟你说,我现在吧除了几家大饭店叫了才去做这蒸蟹,别的我统统的拒了。” 张荣珍说完一脸的得意。 郭艳飞对于有真手艺的人是由衷的尊敬,也就很真诚的说:“阿姨真厉害。” 张荣珍微眯着眼看梁毕平:“我说某人,有毫无保留的吗?” 梁毕平说:“我的功劳比你的毫无保留大多了!你承认不,有莉和有志这样成绩是谁的功劳?” 张荣珍撕下一只蟹腿,笑说:“这是给功劳人士的奖赏,对得住您吧?” 大家就都笑。 梁有志说;“说真的,艳现在大小也是个村官了,以后爸还真的指点指点呢。” 梁毕平也是一脸的高兴,说“艳啊,以后工作遇到了什么难题的,你尽管来问就是,我也毫无保留。几十年的官也不是白当的。” 、 张荣珍切的一声,说:“连芝麻官都算不上,就不要说指导人家了。” 梁毕平说:“你知道什么叫融会贯通?遇上了事有过经验的人在旁边稍加那么一点,事情也就能解决了。” 郭艳飞笑说:“叔叔说的是。谢谢叔叔。” 梁有志拿了三个酒杯,先给梁毕平的杯子倒了半杯,然后郭艳飞的倒满杯,郭艳飞瞪了一眼梁有志,梁有志当没看见。自己的杯子也是倒半杯,张荣珍心脏有问题,就着她的意思盛了一碗粥。 郭艳飞无奈只得举起酒杯,说:“梁叔,张姨,我祝你们二老身体健康,事事顺利。” 梁毕平也举杯说:“好好。”喝了一小口,说:“艳,喝酒随意哈。” 倒是张荣珍看着郭艳飞举起的酒杯,有些诧异,看郭艳飞喝了一口酒,却很淡定的样子,也就笑了。 梁有志也喝了一口酒,说:“爸,吃了饭和您去一趟谭叔家吧。” 梁毕平说:“怎么,又想去美国了?” 郭艳飞原本想给梁有志暗示,让梁有志别说是她要求他去的美国,可是梁有志却已经来不及改口了,说:“我原本不想去,艳非得要我去。” 梁毕平说:“去美国对你以后的好处是显然的。” 张荣珍说:“我和你爸劝了你几天,你硬是说不去。好嘛去了一趟艳家,你就转性了。看来真是儿大不由娘咯。看来以后我们说不通你的,就跟艳说一声。” 郭艳飞微红了脸,说:“张姨,你别听他瞎说。他早就把你们的话听入耳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张荣珍笑说:“瞎说也好不瞎说也罢,这小子吧在我们面前牛b哄哄,什么都非得照他的意思,有你降住他了我们也放心了。” 郭艳飞说:“不是我降住他,是我们降住他。” 张荣珍说:“对对对,我们大家降住他。” 梁毕平说:“如果去找人就得吃快点,太晚去影响人家休息。” 张荣珍说:“急也不急这一时,吃饱了再去。” 梁毕平说:“你知道什么。” 梁有志“嗯“的应了声,先把剩下的半口酒喝了,郭艳飞帮他盛了碗粥,也是几口喝了精光。 那边梁毕平也是一样加快吃喝的速度。 俩人放下碗分别去涑了口洗了脸,前后出了房门。 到了楼下,梁有志喊:“妈,你下来一下。” 张荣珍到窗台边,说:“是忘拿了什么了吗?” 梁有志说:“不是,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荣珍下了楼,梁有志把她拉一边,说:“妈,我刚才看到对门钱老二的媳妇高进英回来了。等下你和艳去麻将室,你让艳玩,准保给你出口气。” 张荣珍说:“怎么着?你媳妇儿打麻将还是把好手?” 梁有志说:“岂止好手,这么跟您说吧,她想让谁赢就让谁赢。” 张荣珍说:“真有那么历害?” 梁有志说;“真有那么历害!” 因为两人都喝了酒,梁毕平就到街口招了辆出租车。看着梁有志上了出租车离去,张荣珍也上了楼。 郭艳飞这段时间已经把餐桌收拾好了,正在厨房洗碗。 张荣珍笑吟吟的看着郭艳飞,想着这妮子人长得漂亮不说,虽是只相处了不到几个小时,却已看出是个懂事孝顺的女子,心下满心喜欢。 郭艳飞洗了碗什么的从厨房出来,见张荣珍看着自己笑,便问道:“张姨,怎么了?” 张荣珍拍了拍身边,意思是让郭艳飞坐到身边。等郭艳飞坐下,张荣珍说:“艳啊,你累不累?” 郭艳飞说:“不累。” 张荣珍说:“不累哈,那等下我们就去认认他大姑家门。” 郭艳飞愣了下,心想大姑家就在附近的话,怎么不叫了来一起吃饭?莫非、、、、、、说:“好的。” 张荣珍起身到卧室拿了一个纸手提袋,里面装的是从美国寄回来的西洋参含片。俩人下楼后,但凡见个熟人,张荣珍必向人说这是有志的对象。 听者皆赞郭艳飞的漂亮。 路过一个娱乐室时,张荣珍说:“这里面都是左邻右舍的,进去认认省得一个一个的过话。” 郭艳飞知道张荣珍在向人显摆,也由不得她是否同意,只能跟着。 所谓的娱乐室,里面除了麻将桌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一进娱乐室,张荣珍就看到高进英在最里面的麻将桌,一脸喜气,看来也是赢多输少,正高兴着呢,心里不禁咯登一下,转身看了看郭艳飞。 而此时郭艳飞的心瞬间也是荡漾起来,看着麻将觉得真是赏心悦目,听着噼噼叭叭打麻将声就犹似在听一首首不能忘怀的情歌。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张姐来了。” 整间娱乐室的人都望向张荣珍,继而眼前一亮目光停留在郭艳飞身上。 张荣珍哈哈笑着:“哈哈,大家好啊,这是有志的对象,以后多提待哈。” 高进英招着手说:“张姐,你好福气哟,有志寻个娇滴滴人。到这来。” 张荣珍说:“高妮子,怎么着,又惦念我的钱了吗?” 高进英笑说:“张姐你还在乎那几个吗,跟有莉说一声不又大把了吗?就当周济我们穷人了。来两把。”跟对面的人说:“你让张姐坐。” 张荣珍说:“我是不打了,让艳玩两把。” 郭艳飞也不客气,坐了位子,说:“大家承让。” 就有人说:“张姐,单钓行么?” 张荣珍说;“今天我高兴,怎么都行。” 张荣珍话一说完,高进英的旁边就站满了人。不一会桌面上就放了差不多上百块钱,看来大家还是高看高进英的牌技。 郭艳飞看高进英这架势,往日麻将桌上也是输少赢多的,特别是张荣珍都不知被括了多少钱财。 有人拿过一个纸壳,把那些钱盖了起来。 张荣珍就给郭艳飞介绍说:“这位是你柳阿姨,这位是黄阿姨。” 郭艳飞说:“柳阿姨好,黄阿姨好。” 色子一甩,由上家柳阿姨先行上牌。 麻将一上手,高进英身旁就有人小声欢呼起来,喜形于色,可见高进英又是一副好牌。 毕竟也是久玩麻将的人,郭艳飞上手的麻将虽然没有码顺,张荣珍看了两眼,说不上好,心下免不了咯噔。看郭艳飞时一脸淡定。 柳阿姨出了一个白板,郭艳飞碰了,放出一个红中,下家柳阿姨碰红中,丢出七筒,高进英想了一下,生摸一个放出一索,柳阿姨想也不想检起一索丢出一饼,郭艳飞上手一筒成眼,放出九索,黄阿姨吃碰,放出一万,高进英刚要翻子,柳阿姨说慢着,碰了,高进英就不高兴了,摆付臭脸,柳阿姨看也不看她,手指弹出个九万,郭艳飞上手个七万成了七八九万的顺子,丢个发财。 这一下张荣珍不竟是喜形于色。 高进英是急性子人,几人碰来碰去,几卷下来自己就只生摸了一个牌,突然有不好的意感涌起。 柳阿姨丢出个一筒,郭艳飞轻轻喊声,碰,拿起三万轻轻的放出去。黄阿姨想了一下,摸一个子上手后,弃出三索,高进英几个人都照了个面,意思是前面你们碰声不断,这下还碰么?摸子上手后看也不看,就丢出一个二筒,张荣珍嗨一声,说:“就它了。” 按照郭艳飞的想法是要自摸的,可是张荣珍出了声,她只得翻了。 高进英闷声说:“老可惜的。”看着张荣珍一把将那百多块拿了过去,心是大痛不已。 许是之前高进英玩得骄傲,将不少人得罪了看高进英一下输了这么多,有心来看个热闹,其它几桌的人都不玩了,聚拢到这一桌来看。 高进英喊:“要钓的就赶紧啊。”还是很多人看好高进英,都寻思刚才是郭艳飞运气好,运气的东西谁又说得准呢?因此高进英面前还是又堆积了百多块。 然而,麻将上手后看着都是边牌要不就是单字,缺双少连的,不竟头都大了,钓鱼的人更是有几人就说了悔气,眼见是糊不了了,看着郭艳飞神情淡定不为所动的样子,脸色就更沉了,想着这郭艳飞这妞不简单啊,不露声色。 其实郭艳飞的牌也并不比高进英好,张荣珍心里一直苦闷,想着刚才拿的钱还没暖呢这下看来又得离去了。 当有人说悔气的时候,郭艳飞观察到高进英的神色似乎是这一盘是要放弃的了,就开始注意黄阿姨和柳阿姨的出牌了。 出了两圈牌后,郭艳飞果断的要换牌,把看着成双成顺机会更大的万字牌一个一个打了出去。张荣珍心下发懵,心想没人这样打牌的呀?艳飞这妮子打的啥牌?心下急了。 又是几圈摸牌过去,张荣珍对郭艳飞换牌后不是碰就是上手顺,对郭的牌技不再怀疑,到了第九手郭艳飞摸牌时,张荣珍有预感,果然郭艳飞亮出三索时,张荣珍极愉快的喊:“嗨,自摸。”脸上就笑出了花来。 第十八章 跟着政策走 高进英愣住了,回想郭艳飞的牌,并不见得比自己的好,自己以前总是赢多输少,看来运气的成分更多,只是这种运气在一些人看来简直就是笑话,至少在差牌时的心态就比郭艳飞那种冷静从没想过放弃的心态差了不止一点点。 张荣珍一点也不客气的伸手把钱拿了,说:“这差点忘了,说是去看大姑的,耽误了。” 说着拍拍郭艳飞的肩,意思是起身走吧。 郭艳飞正在兴头上,纵有不舍也只得起身,望着众人笑笑和张荣珍离去。 走出娱乐室不远,张荣珍就忍不住笑了,说:“哎哟喟,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气了,艳飞啊,你不知道往日这高进英有多嚣张,你今天可算是给我出了口气。” 张荣珍领着郭艳飞一直向小区后面的房子走去,说:“有志的大姑,真是老可惜的。年轻的时候真是漂亮,人又聪明,考上了名校,毕业后到了一家很好的公司,没想到,十多年前,突然就感觉身体不行了,无力,,在省市的医院查不出来什么,去了北京上海的大医院治了效果也不好,她爱人受不了,先她自杀了,然后我们把她接了回来照顾,近年更是拿杯水吃也办不到了,现在整天就躺在床上。 还在等着开门的时候,就闻到了药味,直至进到屋里就更是药味强烈。 张荣珍说:”这药味呢是一个老中医配的,说是以这味来刺激大姑的骨络神经。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 请来照顾大姑的叫李姐,说:”张姨,梁姐才吃了药刚刚睡去。“ 张荣珍说:”这样啊,那就不要叫醒她了。李姐,这是有志的对象。叫艳飞。“ 李姐笑说:“艳飞,长得好漂亮,人如其名。” 郭艳飞咧嘴无声笑笑。 张荣珍把西洋参交给李姐,和郭艳飞出屋往回走。到了楼下,梁有志开着一辆奔驰车和梁毕平也回来了。 张荣珍说:“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事情都说妥了吗?” 梁毕平说:”说妥了。好在听我的早去,刚把事说完,就有贵客来拜访谭总了。“ 大家一起回家。 刚一坐下,张荣酚就笑吟吟的把赢来的两百多块钱要给郭艳飞,笑说:“有志,艳打麻将的活儿真真是不错。硬生生的把高进英给宰了。哈哈。” 梁有志也笑嘻嘻说:“那是,妈,我告诉你,远的不敢说,在东方省,你找不出一个人来和艳的麻将技术比。” 郭艳飞含羞说:“别乱吹牛行不行。阿姨,这钱我不要。你留着。” 张荣珍说:“为什么不要?这是你的功劳。我是怕你害生不好意思拿钱,我才帮你收过来的。老老实实的收好。哈哈。” 梁毕平说:”你这个老婆子,你自己坏就行了,干嘛带坏别人?“ 张蓉珍哎的一声,说:”梁毕平我怎么带坏别人了?“ 梁毕平说:”艳现在是个村长,虽然连芝麻官也不入流,但也是个官嘛。你和她去那麻将室,要是被抓了,是要被处分的。这前一段抓这个麻将还少啊?就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 张蓉珍哟的一声,说:”还真是。“ 梁有志笑说:”没那么严重。妈,这样下不为例好了。反正你的仇得报了。” 张荣珍说:“还真的是,以后还真的是少去那种地方。艳,拿着,以后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郭艳飞坚决不受。 梁有志笑着拿过钱,说:“妈,给我,我来处理。” 张荣珍把钱拍到梁有志的手上,说:“臭小子。” 梁有志嘿嘿的笑了笑站起来,说:“妈,爸,我和艳出去逛逛。” 张荣珍看着郭艳飞,说:“行。但别累着啊。” 郭艳飞脸色绯红。 梁有志拉着郭艳飞的手,说:“我们走。” 下了楼,郭艳飞说:去哪?” 梁有志说:“我有一朋友,上个礼拜开了一卡拉ok厅,开张的时候请我去过一次免费的,到这还没去捧过场。我们去换身衣服,然后去放松一下。” 奔驰车上了街道,梁有志说:“艳,我妈带你到处走,就是想显摆一下,你别介意哈。”看郭艳飞的神情不对,说:“艳,怎么啦?” 郭艳飞头抵在车窗,望着街道,黯然说:“看到你大姑,我想起了外婆。外婆对我很好,有一天她病了,医生说只要有钱就可以治好。但那时我们家和亲戚都太穷了,怎么也凑不够医药费,最后、、、、、、我每每想起外婆,心里就好难受。” 梁有志拍了拍郭艳飞,说:“艳,有些事翻篇了就让它过去吧。啊。” 郭艳飞没有出声,仍沉淀在对外婆的追思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梁有志说:“到了。” 郭艳飞收回神思下车,眼前是一套外形豪霸的别墅。 梁有志把郭艳飞揽过来,”漂亮吗?“ 郭艳飞说:”漂亮。“ 梁有志低头吻了吻郭艳飞的面颊,说:”再漂亮,也没有女主人漂亮。这别墅是我姐几年前买给我的,我一直在尽力的为它寻找女主人,幸不辱命,今天终于是迎来了它的女主人,否则真的是无法对它交待。走,进去。” 郭艳飞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在她的思想里,梁有志的家肯定不会是那一套三楼的小房间。眼前的别墅,让梁有志给她一张六位数的银行卡是相匹配的。 有豪霸的外形,装璜自然也不能简单而为,欧化的装修风格,配以豪华的家具,郭艳飞被眼前的豪华给振惊了。 梁有志拥着郭艳飞去浴室,说:“快去洗吧,这屋里的东西,以后你有的是时间了解。” 郭艳飞说:“还是不去你朋友那了吧?我又没带换洗的衣服。” 梁有志说:“谁说没带换洗的衣服?浴室旁边的衣橱,你打开看看。” 郭艳飞打开衣橱,梁有志说:“我喜欢看你穿紧崩的牛仔裤。” 郭艳飞拿过一套外国名牌牛仔裤套装,在身上比了比,好像还蛮合适,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衣服尺寸?” 梁有志点了点脑袋,说:“不用从什么途径知道,因为你所谓的尺雨一直深印在我的脑子里” 郭艳飞说:“说话越来越肉麻了。”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在梁有志想进入时把门关上了,任凭梁有志在外面如何的哀求,就是不开。 自然,郭艳飞展现在梁有志的朋友们眼前时,博来的是一片的赞叹声,当中美女不少,但郭艳飞当之无愧的女艳主。 梁有志成了令人绝对羡慕和嫉妒的对象,于是,一杯杯酒向他进攻,不到午夜,便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连郭艳飞开车送他回来也不记得。后半夜口渴醒来,床边放着两并矿泉水。 将一并矿泉水喝完,屋里并没有郭艳飞,以为是上卫生间了,凝听了一会,卫生间里并没有人,便拿手机打,说:“亲爱的,你在哪儿?” 郭艳飞说:“我在隔壁房间。” 梁有志说:“你到哪去干嘛?我需要你,回来啊。“ 郭艳飞笑说:“你妈说了,不能累着。我要休息了。明天见。” xxxxx 刚过了七点,郭艳飞就兴冲冲的推出充了一晚上电的电动车出门了,在覃凤益多少带些担心的眼神下起动电动车,出发了。为了减轻妈妈的担忧,她还很潇洒的来了个回眸一笑。 在兴奋和紧张的心情中寄行了两个多小时,行程差不多四十公里,就到了兴仁镇。 下车第一时间,郭艳飞就给妈妈打了电话,平安到达四个字一说出口,就挂机了。 因为马上要到了每个星期一由镇长和书记共同主持的晨会了。 郭艳飞不想上班第一天就在全体会上给人一个迟到的不好印象,时间紧迫下,也就只能匆匆挂断打给妈妈的电话了。 时间正是早上九点十八分,按通知是九点半开会。 然而会议室空无一人,这多少让郭艳飞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嘲讽自己真是不经事。 会议室不算大,150多个平方,看着有些凌乱,也为了掩饰来人看到自己来早的尴尬,郭艳飞就开始整理桌椅,打扫地板。 不多久,会议室渐渐的人多了起来,都是各村村长和各科室的头头和一些科员。看到郭艳飞大家都很是诧异,想不到会议室里竟有郭艳飞这样如此清新的女孩,都情不自禁的多看几眼。 这种眼光自从上初中后,郭艳飞就习以为常了。 张启民和李展新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静了下来。 张启民喝了一口茶,原本有些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一下,说:“小郭,郭艳飞同志,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是大学生村官,龙岩村新任村长。” 郭艳飞坐在前排的正中,站起来先向主席台微微的鞠躬,又转个180度也是微微的鞠躬,说:“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张启民说:“好了,先介绍到这里吧。下面开始进入今天的议事日程。下面由李镇长主持。” 李展新说:“大家也知道,上个月县政府下达的整顿农田保护区经济作物的文件提到的一些指标,我们兴仁镇是样样垫底,我和书记讨论,一定要跟着政策走,不管是宣传不到位还是宣传到位了没有整改的,都要今天解决。”停了一下说,“不得已,我们今天会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各村村长都站起来,小郭,你去收集大家的手机上来。” 第十九章 差点出了人命 郭艳飞迟疑了一下,想着要拿什么东西装这么多手机时,李展新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不小的纸箱,过去把纸箱拿起,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后就逐个到几十个村长的面前,村长们也很配合,纸盒子到了面前时都自动的把手机放入纸盒。收完手机,想了一下也把自己的手机放入纸箱,又抬头望李展新,李展新指了指主席台旁的一张放满报纸的小桌子,郭艳飞照着李展新的意思做了。李展新说:“小郭,你的手机就拿回去吧,你才来认不得几个人。” 郭艳飞把自己的手机拿回,又坐到位子上。 李展新说:“那么接下来,我宣布今天行动的注意事项。首先是在我们那计,无级,了耳,充简,大塘铲除速生桉的是第一组行动队,队长是书记,行动队共三十五人;行动二大队由我带领去中村,大贤,小贤,左集,分沟,也是三十五人。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人是第一组行动队成员、、、、、、第二行动组成员、、、、、、行动必须在中午十二点前结束,所以同志们一定要听指挥,遇到意外事件时,不要怕,我们今天的行动也邀到了派出所的同志一起行动。好了,话不多说,现在大家都院子去集合,我们马上行动。” 郭艳飞跟着到了院子,看人都差不多上完车了,她问:“李镇长,我上哪辆车?” 李展新想了一下,说:“上我这来。到了地方跟着我,不要乱走。” 李展新让一个已经在驾驶室内的人上后面车箱去,郭艳飞上了车,解放牌小货车就驶出了院子,直向分沟驶去。 xxxxx 分沟村和大多数村子一样,能外出打工的都出去了,就剩下些老人和孩子。 车子一停,李展新就说:“按预先说的,由各小组组长带着,遇到意外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了吗?” 众人答:“知道了。” 李展新说:“行动吧。” 各小队迅速的扑向目的地,怎么快怎么来,新种下的能手拨的就手拨,手拨不动的用刀削,刀削不动了,就用摩托锯。 李展新从一个挎包里拿出宣传单和标语,让郭艳飞和工会主席姚应芬几个女的到村里各处张贴,遇到人就发宣传单。 标语上写,保命田里种保命粮,种上按树害子孙;种上速桉看着好,实则害已又害人。而宣传单上除了写政府不允许拿保护田种各种经济作物的政策外,还写了速生桉对土壤的危害,如果村民愿意,由政府主导把闲置的田地转租给种植大户种植,村民每年拿租金。 由于是触及到了农户的实质利益,无形中会有一些紧张的气氛。一个小时后,标语贴完,宣传单也分了下去,李展新便又带着这些女的朝伐木田走去。 由于分沟,左集两村基本连在一起的,因此这一趟走过,两村共种有几百多亩桉树的拨伐工作相当于一次性就地解决。 为了更快的完成工作,李展新又把人马重新分配,一、二小队去中贤和小贤村,而他则带着三小队直赴种植桉树最多的中村。 xxxxx 到了中村,情况似乎和分沟、左集的不一样,得到消息的二十几个村民手拿砍刀,禾钗站在村口,见了拨伐车来了,一涌而上把车拦停。 祝连发拿铁锥上去就把汽车轮胎放了气。 祝连发是郭镇覃村的,上门到的中村,得到树被伐的消息,马上联系了中村的表哥覃绍刚,覃绍刚联系了二十几人就在村口等了。 李展新迟疑了一下,民警黄仪文和吴连波已经下警车,黄仪文对着村民说:“你们要干什么?” 吴连波认得祝连发,祝连发前不久因为和村民的纠纷,曾被派出所处理过,吴连波大声说:“祝连发,你给我住手。” 祝连发红了眼说:“你们毁了我的树,我跟你们拼了!”说着举锥向吴连凯当胸刺去。 郭艳飞也已下车,就在吴连波的旁边,看着那铁锥足有五寸长,急喊:“小心。”想也不想,当即飞起右腿,铁锥堪堪刺到吴连波的胸口,郭艳飞的脚背踢在祝连发的手臂,铁锥上挑仍往前递进,在吴连波的脸上划出一条小的血痕。 这一瞬间只把众人看得惊心动魂,工会主席姚应芬更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吴连波气急,一个跃蹬,把祝连发踹出几米,黄仪文欺身而上,抓着祝连发双手扭转背后,戴上手铐,右膝前倾顶在祝连发的膝弯,祝连发身不由已,跪了下去,接着上身被踏了一脚,整个身子扑倒在地,嘴里嗬嗬叫着。 李展新看到拦车的村民时,头皮就麻了,看来还是工作经验少,自己只想着和张启民比着谁更快的完成各自的任务,把人员分散,却忽略了在碰头会时预测的各种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祝连发上来就动粗的,要不是郭艳飞,此刻已然发生了性命案子,那他这个镇长也算是干到头了。 李展新站在覃绍刚的面前,扳着脸,厉声说:“覃绍刚,你想干什么?我们这是在执行政府的政策,你竟敢带人阻拦,你这是犯法知道不知道?” 覃绍刚也大声说:“我们在自家的田地里种东西也犯法?李镇长我们犯的哪条法?” 李展新说:“首先我要纠正你的说法,所有的田地都是国家的,什么自家的田地?是国家分给你暂时管理的。保护田,国家规定只能种粮食的就只能种粮食,不能由着你胡来。你也是农民,咋就不爱惜土地呢?种上桉树对田地有多大的影响我们之前给你们宣传的,都是事实。” 祝连发在地上喊:“覃表哥,甭喳喳,干他们。敢毁我的林子,我跟你们没完。”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远远的跑过来,喊:“江老七江老七。” 江老七本来在村民人群的最后面,见自己的老婆跑过来,就喊:“你过来干什么?滚回去!” 女人大声说:“滚你娘!”揪了江老七的耳朵,说:“你是少脑了还是缺筋了?啊?咱没本事出去抓钱,老实在家呆着做田做地扒两碗吃,这两年让那糟心树扯了多少粮去你都愁成龟鳖了,这时你充什么豪气?” 江老七让老婆说到了痛处,憋红了脸说:“我愁什么龟鳖?” 女人说:“不愁龟鳖你难着脸上我娘家驮米吃就有脸了?”瞪了覃绍刚一眼,说:“人家在小饭馆坐着胡吃胡喝,你仔病了问借50块拿药,人家都说没有,你记性让猪吃了?还跑这让人唤,给人卖命,就不怕把你姓江的祖宗的脸贱没了?巴巴儿回是正经。政府的事就凭你来挡得了?”说着在江老七屁股上踢了一脚。 江老七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走没多远,又有四五个人也跟着走。 覃绍刚也知道自己叫来的这些人好多都没有种植到桉树,来了就是承个人情,想着刚才祝连发如果把人捅死了,自己脱不了干系不说,这些自己叫来的人哪个不又得跟着去吃牢饭?不禁的心头流汉。 李展新看着覃绍刚不言不语,态度软化下来,便说:“覃绍刚,政府制定下来的事,不是你能阻碍得了的,事情闹下去,后果你想到么?会连累多少人?你捞取不了好处不说,犯了法还得去坐牢,你是精明人,好好想想。”说话间,又有几个人走了。 看热闹的倒是越来越多,都是老人、妇女和小孩子。 李展新走近覃绍刚,拍拍他的肩,随后挥挥手说:“散了吧,大家伙都散了。”手一挥,意思是让拨伐组员去执行拨伐的任务。一转头,看到郭艳飞愣愣的站在原地,心想:哎哟,不好,这小姑娘别是让刚才的事吓到了吧?更让他吃惊的是,随后的郭艳飞竟流下了眼泪,而且慢慢的走向祝连发。 从第一眼和祝连发照面时,郭艳飞就觉得祝连发是相熟的人,只是在哪认识?怎么认识的?却一时想不起来。直到祝连发说覃表哥,甭喳喳的话时,喳喳两字让她的脑中渐渐的有了影像。山坡下的小山村,小山村下面有条小河,小河上的独木桥,一个和祝连发长得极相似的人,常常背着她过独木桥,还因为她说了好想养小鸟便上树捣鸟窝,从树上掉下来,脑门让树枝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留下了不能消失的疤痕,而郭艳飞看到了祝连发脑门上的疤痕时,眼泪就下来了。 郭艳飞蹲下去,轻轻的问:“连发哥,是你么?” 祝连发“啊”的一声哭起来,呜呜说:“是我,艳飞妹子。” 大伙儿都愣了,想不到郭艳飞和祝连发是相熟的,看俩人还很熟。吴连凯不由得放抬起压在祝连发身上的右膝,手铐却没解开,看看郭艳飞,又看看祝连发。 郭艳飞赶忙扶起祝连发,给他拍身上衣服的脏土,祝连发两边脸因转来转去的贴地面,就染了大片尘土,由于是被摔在地上,脸上眉弓的地方肿起来渗出了血来。 郭艳飞完全不顾及众人的目光,到车上拿了一瓶纯净水,拿出手绢,给祝连发洗脸。 郭艳飞说;“连发哥,痛么?” 祝连发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郭艳飞埋怨说:“你咋还是那么莽撞,这是政府的事,现下创下事来,还不是家里人跟着遭罪?” 黄仪文早已向所长龚海贵报告了情况。龚海贵按计划是在派出所,会在接到有突发事件发生时的第一时间带着没有随队下村的警员增援,接到报告后让马上押祝连发回所里。 黄仪文说:“把他押上车回所里。” 黄仪文和吴连凯把祝连发押上车,郭艳飞几步到了车旁,祝连发探头出车窗,流着泪说:“艳飞妹子,我女儿艳艳在镇小学读书,你去看看她。” 郭艳飞点点头。 押着祝连发的警车鸣笛绝尘而去。 第二十章 最美女村长 差不多到了十二点时,张启民那边已完成拨伐任务的二十多名组员赶来支援,两下合力,中村一千多亩保护田里的速生桉就全部倒在地上了。比预定的晚了两个小时多。 看着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树干,张启民也很心痛,和李展新两人在田头合计开来。 张启民说:“李镇长,这些树总得要想个办法出来。” 李展新说:“我刚才问了些人,他们说这些树有些可以做顶筒,径数还是够了的。” 张启民说:“你是说那些径数够的就推去木片厂?” 李展新有些恨恨的说:“不是有些,是全部!” 张启民哈哈一笑,说:“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想法,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展新心想:你个老狐狸藏的什么心机?闭口不问祝连发的事?说;“嗯,书记放心,我会办好的。” 张启民拍拍李展新的肩膀,说:“好,按计划完成了任务,那就收工了。” 一众人马四十多分钟就回到了镇政府,所有参加拨伐的人员,除了可以到食堂吃工作餐外,还能领到五十元钱。 李展新把饭打回办公室,就给乡企科长毛正才打电话,让来办公室一趟。 毛正才捧着碗饭就过来了。李展新说:“毛科长,坐吧。那些木片厂的老板,你都有他们的电话吧?” 毛正才说:“有的。” 李展新说:“那好,你就给他们打电话,就说镇政府已经帮他们代伐了一批材料林了,工钱就不要了,材料钱你和他们谈谈,4点之前我要听到结果。” 毛正才想说什么,但看到李展新一脸的不快,也就没有说出口。只能说:“好吧,我尽量去办。” 毛正才四十岁,由于秃顶干脆连那仅剩的一小撮头发也不要了,一年四季都剃光头,也因此有人叫他毛光头。当下就打电话给正鑫木材加工厂的老板赵福成。 正鑫木材加工厂的老板赵福成,养成了每天中午都要午睡的习惯,有时一睡还两小时以上。这时正睡得香,毛正才的电话来了他看也不看就按掉了,不想电话的响声还很顽强,大有你不接就一直响的气势,越富成最后不得不光火的接了,大声说:“谁啊,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毛正才想不到赵福成竟是这样的口气接他电话,也没好气的说:“好吧赵福成赵老板,你接着安生。”把电话按掉了。 赵福成也气了,暗暗道:妈的毛正才毛光头,不就一小科长么?老子不尿你!继续睡。想是这么想,手却不由得的按下了赵福成的号码。 郭艳飞回到镇上,先在宿舍洗了个凉水澡,等她去到镇政府食堂,食堂里没有几个人了。打了饭回办公室,看着饭菜不是很合自己的口味,吃上一口,果然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但她从小就被灌输了不能有任何浪费的思想,因此还是很勉强的把饭菜的吃完,不合胃口的缘故,虽然吃得不多,却感觉肚子有些涨。 饭吃完了,本来想去派出所看看祝连发,却怕自己第一天上班,现在又是上班时间,如果领导有事找或者有村民来办事,自己不在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像。 但转念一想,郭艳飞啊郭艳飞,龙岩村在哪个方向你还不知道呢,再者你在镇上也没半职,谁又会找你或又有什么村民来找你办事了?不禁哑然一笑。 这样想着便拿出手机,不料手机这会就响了起来。 郭艳飞说:“喂,你好。是哪位?” 龚海贵哈哈笑说:“郭村长,你好,我是派出所所长龚海贵。” 郭艳飞说:“是龚所长啊?您好您好。龚所长找我有事?” 龚海贵说:“郭村长现在有空吗?” 郭艳飞也不加掩饰,说:“恐怕我现在是最闲的一个村长了,当然有空。”后面想说自己正想去派出所,没说。 龚海贵说:“郭村长如果有空就请到派出所一趟。” 郭艳飞说:“是我连发哥的事吗?” 龚海贵说:“不是。是另外的事,你来了就知道了。” 郭艳飞说;“好的,我就到。”心里嘀咕,产上连发哥的事,自己才来,能和派出所有什么事牵扯? 骑着电动车出了镇政府大门,向右骑行几百米,就到了独门独院的派出所。 派出所的庭院种有几棵大榕树,榕树脚用水泥砖围成了一圈,批滑,一个是保护榕树,再一个也让等待办事的人有个坐着休息的地方。 郭艳飞停好电动车,找到了关着门的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龚海贵的声音:“请进。” 龚海贵很客气的给郭艳飞倒了水,又让坐,然后说:“这次叫郭村长来,有些唐突。” 郭艳飞说:“什么事?” 龚浩繁说:“是这样,你们村有个叫周长生的,前两天打架把人打伤进了医院,被我们抓进来了,现在办理取保候审的手续,他也没亲人,你这个村长就给他签个字。” 郭艳飞说:“可是据我所知,打架还把人打伤了,这个不是最少要拘留半个月的吗?这才两天就放了?” 龚海贵说:“是这样,我们了解到周长生他老子病了,现在没有人照顾,需要酌情处理,鉴于双方都有错,让他写了保证书,手续上还差个与他有相关、、、、、、的人给他签字。”停了一会,说:“当然,你也可以不在取保书上签字。” 郭艳飞说:“我相信龚所长。”走近两步,在取保书上保证人一栏签了字。 龚海贵说:“谢谢。”打电话给一名民警,让把周长生给放了。 郭艳飞说:“龚所长,我能去看看连发哥么?” 龚海贵说:“可以。出了我这门,往右拐,到尽头有一个小门能到拘留室。跟守卫说我让你过去的。” 郭艳飞说:“谢谢龚所长。再见。”拉开门啊的轻叫一声,原来也有一个人正推门往里走,两人差点就撞了个满怀。好在那人极其的灵敏,一个急闪身,眼看要倒一手撑到墙面上,才避免了两人的相撞。 那人是姜云峰。说:“不、、、、、、不、、、、、、。” 郭艳飞微笑着点了点头,离开了。虽然对于陌生眼光的注视也有些见惯了,但如姜云峰这般放肆的眼光,郭艳飞还是第一次遇到,从内心来说郭艳飞也不是很讨厌,毕竟这种目光正是对她美丽的最佳诠释。 龚海贵说:“臭小子,别把眼睛看瞎了。” 姜云峰说:“龚叔,她她她、、、、、、、这也太、、、、、、。” 龚海贵笑说:“太什么?” 姜云峰喃喃说:“太美太漂亮太可爱了吧?” 龚海贵敲了一下姜云峰的脑袋:“人家都走没影了,要不要跟着去看?眼珠都快掉下来了。还是个退役军人呢,能不能沉稳些呢?你看看人家郭村长,啊,年纪比你小,看上去比你稳重不是一点点。” 姜云峰歪倒在沙发上,说:“龚叔,你说怎么办?” 龚浩繁说:“什么怎么办?” 姜云峰说:“我的小心脏被那什么击中了,要受不了了。” 龚浩繁说:“要酸到外面酸去。别惹我一身的肉麻。” 姜云峰喃喃的说:“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龚海贵说:“别酸了。干什么来啦?” 姜云峰说:“我来看看长生。” 龚海贵说:“别看了,要看到大街上看去。已经把他放了。” 姜云峰说:“放了。” 龚海贵说:“刚刚你说的那个太美太漂亮太可爱之人就是龙岩村的村长。我让她过来在长生的职保书上签字。” 郭艳飞突然闯了进来,急切切的说:“龚所长,你去看看连发哥,我觉得有很大的需要送去医院看看。” 龚海贵说:“他怎么了?”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郭艳飞跟在龚浩繁的身后,急急的说:“我看他情况不对,他说头晕,还想吐。有可能是脑振荡了。” 到了拘留室,看见祝连发歪坐着靠在墙上,眼睛肿起来,身子晃来晃去。龚海贵心急起来,忙说:“李四喜,赶紧的送人到医院。” 李四喜匆匆跑出去把警车开到院子里,龚海贵,姜云峰和郭艳飞架着祝连发上了警车,龚海贵本想让郭艳飞下车,想了一下也就让郭艳飞随着了。看着郭艳飞一脸的焦急,龚海贵在想有些猥琐的祝连发和郭艳飞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经历,让她对祝连发如此的关切? 警车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只是有些脑振荡,主要却是因为发烧了,打两天药水就好,郭艳飞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龚海贵让李四喜在医院盯着,自己开车回去。李四喜拿出手铐给祝连发铐上,面对在旁的郭艳飞,给出一个不由得他的表情。郭艳飞觉得手铐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毕竟祝连发是犯罪嫌疑人,人家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李四喜接了个电话,说:“郭村长,我有私事要去处理下,手铐钥匙给你。祝连发去方便什么的你给他解开,回来后就给他铐上,可以吗?”说着把钥匙递给郭艳飞。 郭艳飞接过钥匙,说:“好的。” 吊上药后不久,祝连发就睡过去了。 不一会,一个护士来叫郭艳飞去结账,一下愣住了,说:“我、、、、、、我现在身上没带有钱,能不能、、、、、、。” 姜云峰从门外进来,马上接口说:“我这有钱。”又说:“我、、、、、、我也取些药。” 护士说:“那你去结账吧。” 姜云峰说:“好,我去结。” 郭艳飞说:“谢谢啊。 原本以为姜云峰结了账会再回来,左等右等不来,看来是走了。只能去问龚所长,然后把钱还给人家了。 第二十一章 漂亮姑姑 李四喜回来了,祝连发知道郭艳飞要走,又嘱咐了她去看祝艳艳。郭艳飞笑着说她下班了就去。 走在街上,郭艳飞的艳丽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也引来了很多的议论。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骑电动车不用十分钟到了镇第一小学。 学校大门外人群涌动,呼儿叫娘的声音此起彼伏,乱嘈嘈一片。因为不认识祝艳艳,郭艳飞只能等人群都散了才进学校,问一个中年妇女,也巧中年妇女就是祝艳艳的班主任。 班主任说:“你是祝艳艳什么人?” 郭艳飞只想了一下,说:“我是她姑姑。” 班主任很怀疑郭艳飞是祝艳艳姑姑的身份,但郭艳飞一脸的无邪却又让她没有一丝把郭艳飞往坏人方面想。 带着郭艳飞到了一间住满小女孩的房间,指着在一个角落里咬着手指,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面露怯色的女孩说;“那就是祝艳艳。” 郭艳飞看着祝艳艳,瞬间酸楚无比。轻轻的对班主任说声:“谢谢班主任。我恐怕还要带她出去买些东西,可以吗?” 班主任说:“可以的,不要太晚。” 祝艳艳想不到有这么一个漂亮无比的姑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郭艳飞一步步微笑着向自己走来,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郭艳飞在祝艳艳前蹲下,毫无嫌弃拉起祝艳艳有些脏的小手,说:“你是祝艳艳?” 祝艳艳羞涩的点点头。 以前都是坐的破旧自行车,现在可以坐着漂亮姑姑的电动车上街,这或许是有生以来最大的兴奋了。接下来是一波波的兴奋,先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碗猪脚粉,接着又进了商店把几套新的时令衣服鞋子统统装在新的箱包里,很骄傲的拉着箱包在街上走,在姑姑的房间洗完澡后,穿上新衣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来以前看着丑丑的祝艳艳也可以这么漂亮。 祝艳艳羞涩的问,“姑姑,我漂亮吗?” 郭艳飞笑着说:“当然漂亮。” 祝艳艳笑出了声来。 再次出现在街上时,又添制了新的蚊帐、席子、一应洗刷用品。 回到学校要分别的时候,祝艳艳用眼泪表示了她的恋恋不舍。 郭艳飞抹去祝艳艳的眼泪,安抚的笑着说:“艳艳,别哭哈,以后姑姑会经常来看你的。但你也要答应姑姑,好好学习哦。” 祝艳艳点点头。 郭艳飞找到了班主任,把祝连发的情况说了,给班主任留了自己的电话,有什么事可以联系她。最后又把祝艳艳的用餐费交到了此后的几个月,才告别班主任出了学校,拐个弯来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所有的人都知道郭艳飞勇救吴连波的事,更何况郭艳飞如此的招人喜欢,值班警员很热情的接待了郭艳飞。说到祝连发的事,说是在医院打完吊水,就已经押去县城看守所了。 郭艳飞心里五味杂陈,轻轻的说声:“谢谢。” 不想回食堂去吃晚餐,就选了一家看上去还卫生的粉摊解决了晚餐。回到住所洗澡洗衣服后,天就暗黑下来。或许是有些累了,懒懒的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梁有志的qq还是和往常无事时一样早中晚各是一朵玫瑰,郭艳飞本想把今天的事说下,但觉得说起来要解释很多的东西,就也和往常无事时一样回了个拥抱。想着梁有志现在应该是在灯下翻着英文书本,然后又想到了别墅,别墅的浴室、、、、、、从箱包里拿出一包饼干。 吃了几块饼干,郭艳飞从箱包拿出一个看上去年代久远的牛皮小袋,把牛皮小袋放在耳旁摇了摇,那轻脆的响声让郭艳飞听来是如此的悦耳,倒出来时原来是一副只有平常麻将三分之一大小的迷你小麻将,呈现黑色,握在手上温润腻滑,那种感觉很是让人爱不释手,再仔细看时,灯光下小麻将似乎在变幻着图案,当初只听得师傅说这是他当年和肥六对赌时赢的,叫小将军幻影麻将,什么材质却叫不出来,也不知道肥六从何得来。 郭艳飞把麻将码好,色子放在拇指背上,食指压着拇指一弹,色子直直上了一米多高又直直落下,如果只是直上直下也不是很难,难得是色子从离开大拇指那一瞬间起就转了起来,至落下时仍是转个不停。 郭艳飞遵循着师傅的教诲,从不把平日里练就的花俏手法拿来显摆,这只是一种能和称得上对手的人在对弈时在对方运气极旺时使用的一种转运的手段,也就是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让对方知道自己是玩牌高手,让对方心里产生忌惮,从而打乱对方原有的思路。而她也没有一次机会在众人面前使出过。 这是一张新的草席子,表面也很光滑,色子掉下后在十厘米左右的空间转了有十多圈才停下来,四点朝上,正南牌是庄。 这是一种只能自摸的玩法,考验的是玩者如何为了能自摸,在明了对方的牌时如何吃牌,碰牌和猜牌。 而最考验的是猜牌的能力。在正式的麻将比赛时,放出的牌都是要翻背过来的,因此对记忆力是一大考验。刚开始自玩时,郭艳飞两年时间里一次也没有自摸过,经过这七、八年,自摸的次数已经达到了九次,特别是最近一年,就有三次自摸,这说明她的猜牌能力又有了提高。 而每一次自玩,越到后面吃牌和出牌,都是三思之后又三思,这也就使得每玩一盘的时间有时竟达到五、六个小时,消耗大量脑力和体力。 这样的结果是,郭艳飞这一年多来和别人玩麻将就从未真正的输过,之所以说不是真正的输,是因为郭艳飞会选择放炮输个一盘两盘的,让人觉得她赢牌是运气使然。 xxxxx 九月。中秋。 姜云峰站在小机船头,冲着晚霞横溢的天空振臂狂喊:“我决定了!”随至把身上的衣服尽除,只留一条内裤,跃入了河中。 七叔轻摆几浆,小机船虽是在河流中,却也乖乖的停驻。 哗的一声,姜云峰从水中窜了出来,攀扶船帮,说:“七叔,我今晚就下广东,把房子处理了。” 七叔说:“我的想法,你就老老实实的在那边打工,以你殷实的身价,寻上个女子,两夫妻也就算是过上了美羡的人生。再何况人家公家还不知应不应承你的要求呢。” 姜云峰说:“所以,我不给自己留后路。”又喃喃的加了句:“她真是太漂亮了。” 七叔说:“你不会是因为村长才决定的吧?” 姜云峰说:“百分百是。” xxxxx 林德荣在头天晚上九点多就交待秘书通知兴仁镇,他今天会到兴仁镇开全员会议,全员除了镇政府全科室人员,包括各村村长。 会议定在八点三十分开始。 张启民交待宣传科的郑灿在q群上发布开会的公告,然而郑灿接电话时正在和朋友喝酒,之后还喝醉了,公告的事忘了一干二净。今天早上差不多八点起床后,看到手机才记起镇高官交待的事,不禁额头冒汉,手忙脚乱把公告发出。 当林德荣八点二十五分走进会场,看着会场里不到二十个人,当即拉下了脸,叫秘书把会议室的门关了,并把会议签到表发下去。 林德荣看到郭艳飞时,心想这妞好漂亮啊,想不到这小山镇里竟有这样的人材。 会议室外,站满了比会议室内的人还多的人,大多咕嘟着怎么不开门?当知道是主管西南片区的副县长林德荣交待把门关上时,心里不禁的发慌,想走又不敢走。 工会主席姚应芬拿了把椅子坐在一扇打开的窗户下,拿出笔记本一副随时记录副县长重要讲话的态势。 立马有人有样学样,纷纷回办公室搬来椅子,尽可能的让副县长看到自己。 林德荣把心思从郭艳飞的身上抽回来。自从把门关上后,看也不看坐在一旁的张启民和李展新,本来还想叫秘书把窗户关上,忍了忍气就没出口。喝上一口水,开始说话了:“同志们,我上任主管西南片区的副县长也有半个多月了,一直瞎忙,也没得空下来看望大家,在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说着低了低头。 张启民忙慌站起来说:“林县长有多少大事要理,我们都理解都理解,现在百忙中还抽空到我们兴仁镇指导工作,给我们全体兴仁镇公务员的极大鼓舞。” 李展新也站起来说:“是啊,我们全镇都盼望着林副县长来给我们指导工作。” 林德荣接着说:“这半个多月,我跑了月山、半塘、良寺、石起等乡镇做调研,说真的,就是兴仁镇让我最失望。”说到失望两字时声音提高了很多。 说话的时候,林德荣会时不时的往郭艳飞这看。 而郭艳飞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挪了挪身子,躲在一个人的身后,林德荣看她也只能看到一个手臂。 林德荣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为什么说兴仁镇让我最失望?石起镇的自然条件比你们兴仁镇差多少大家不是不知道,然而人家石起镇去年和今年环保罚款就达到了一百多万。我的意思是石起镇的领导敢想敢干,交起一百多万的环境罚款根本就绰绰有余。兴仁镇呢?仅有的一个木薯加工厂都经营不下去,更看不到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和目标,我就想问问在座的各位,拿什么带着辖下的村民胜利奔向小康?” 话音一落,竟然响起了掌声,是从窗外传进来的。 第二十二章 乖乖的下了车 大家都在寻找掌声响起的地方,郭艳飞看出窗外时,看到了姜云峰,拍掌声的人肯定是这小子。 郭艳飞心说笨蛋。你拍掌声让张启民怎么办?让兴仁镇的大小官员怎么办?不竟扭头看张启民时,只见张启民憋着红脸站起来带头鼓掌,不一会,会议室内外都是掌声。 林德荣闪了几下手,让掌声停,说:“我知道这样说会让兴仁镇的同志们心里委屈,甚至说我看不起兴仁镇的同志们。可是同志们啊,我真的不能不说,我们现在这样是不对的,国家给予我们的政策方针就是要我们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把我们的聪明才智都释放出来,带着广大农民群众一起走上致富路。我一再的说,要不具一格求发展,不拘一格用人材。什么意思?就是无论你是什么人,只要不违反法律规定,有什么好的路子能让兴仁镇大发展,你是好的人材能让兴仁镇腾飞,那好,镇长的位置或者镇高官的位置都可以让你来坐,甚至于我这个副县长的位置也可以让给你。我这不是空话,在我走过的所有乡镇,我也是这样说的。你们有手机可以把我的话录下来,我绝不食言。”停了一会,接着说;“我敢这样说,就不怕有人去说三道四。最后再说一句,张书记和李镇长,我希望不久的日子,躺在账号里的扶贫款能用在真正的地方,真正的地方不是养猪养羊养鸡养鸭还有养牛什么的。好了,今天早上的会议我就讲这么多。” 林德荣一说完,便朝门外走去,看也不看站在门外的众人一眼,上车离去。 郑灿也很快消失在众人面前。 他知道现在自己算是成了兴仁镇大小官员的罪人了,如果这位主管副县长对兴仁镇的怒气未消,那么兴仁镇所有官员有求着这位云若县西南片区的负责人办事,想顺顺利利的办下来就真是异想天开了。 张启民对李展新说:“李镇长,到我办公室谈谈吧。” 李展新点点头,随着一起到了办公室。张启民说:“李镇,林县长这些话你觉得是他原本说的话吗?” 李展新不解的问:“什么原本的话?” 张启民心里说你他妈就是草包一个,却又不得不解释说:“就是如果我们今天能够按老规矩来欢迎林县长,林县长还会这么说么?” 李展新心说还不是你交待办事的人不牢靠,否则我们这一大帮子也不会这么难受。说:“应该不是。” 张启民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郑灿的事你处理一下。” 李展新点点头。 张启民说:“那么,接下来那一千多万的扶贫款要怎么办?” 李展新说:“要不我们也跟别的乡镇学?” 张启民说:“学不了了。今年起所有的款项都会有实地查看,查出来更难办。” 李展新说:“那怎么办?书记有什么想法?” 张启民说:“跟你这么说吧,我压根就想不出法子来,为这事把我都愁出病来了。” 李展新叹了口气,说:“我何尝不是?如果硬着头皮把这一千多万用出去,出了纰漏收不回来,国家白白损失不说,农民还得不到好处,那我就宁愿这钱就还在账号里躺着。” 郭艳飞回到办公室,办公室是在整栋办公楼最不起眼的地方,也就是二楼最右边的房间。这样也好,郭艳飞心想,如果在人经常经过的地方,就会看到自己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多少会让人尴尬。尽管在这栋办公楼里无所事事的人很多。 姜云峰敲门声时,郭艳飞正准备拿抹布擦拭办公桌上的少许灰尘。 姜云峰略带羞涩的笑说:“好勤快啊。”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暗骂自己:妈的姜云峰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眼前这小妞又有什么让你不敢面对的? 郭艳飞想起上次让龚海贵帮还钱给他,后来龚海贵告诉她,这小子把龚海贵好一通的埋怨,怪龚海贵不该接她的钱拿来还她。微微笑着说:“你有什么事吗?” 姜云峰心跳加速,固做镇定,眼睛不敢对视郭艳飞的目光,说:“没什么事。不不,有有事。嘿嘿。是这样,我想办个执照开个养殖场,就是养鱼场,在龙岩十八域。这是我的申请。” 郭艳飞拿起报告,说:“这个也要经过我批准?” 姜云峰说:“那个工商所说要,说是除了村里同意,还要镇上同意,最后还要跑县里的跑各相关单位。” 郭艳飞说:“这么麻烦?” 姜云峰说:“估计除了你这不麻烦,其它都挺麻烦的。嘿嘿。” 郭艳飞说:“你说什么?” 姜云峰说:“我我说什么?哦,我说、、、、、、我说当然麻烦。嘿嘿。” 郭艳飞看了看报告,说:“你这是用鱼箱养鱼?” 姜云峰说:“有有、、、、、、问题吗?”咽了一下口水,说:“是这样,虽然一样的是网箱养殖,但我们的网箱和别人的网箱大不同,造价很高,有很多高科技在里面。而且养殖品种——澳州红鲢——也是目前市面上很少看到的,但绝对会热起来的养殖品种。最主要的,养殖过程中对环境的损伤可以说是很微小,喂料都是采用的天然植物加工合成。这个我们可以提供证明报告,目前我们所要养殖的品种在广东,特别是在东莞一带正澎渤兴起。” 郭艳飞说:“什么规模?” 姜云峰说:“一百个箱。” 郭艳飞说:“一百个箱?” 姜云峰说:“一个箱的造价是万。” 郭艳飞说:“这什么鱼箱这么贵?” 姜云峰说:“这个箱,首先是材料用的都是不锈钢,最贵的还不是建造材料,而是有一个叫信息中心的盒子,它可以提供很多我们需要掌握的东西,比如水流,水环境,水温,鱼儿的活跃度等等。” 郭艳飞说:“养个鱼也这么麻烦吗?” 姜云峰说:“是挺麻烦。而且饲养周期也蛮长,要达到上市标准,二年半到三年。目前这个正在推广期,除了饲料平价供应,鱼苗供应和技术指导都是先欠后还的模式。三年后可以出栏时,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单尾的标价达到了120元。目前是供不应求。” 郭艳飞说:“一条就120元?” 姜云峰说:“是。主要是吃了这种鱼有一项特别功能可以提升男人的那什么、、、、、、而且可以看到实实在在的成效。嘿嘿。” 郭艳飞知道姜云峰嘴里所说的功效,咳了一下,说:“也就是说你要投入二百万?” 姜云峰说:“对。当然,大多数也是先欠着。如果养殖成功,我们决定成立合作社来推广。云若县就是水都,哪村哪寨前后都有河沟水流,养殖的潜力巨大。嘿嘿。”感觉自己的额上都出汉了,下意识的擦了擦,却半滴汉水也没有。 郭艳飞说:“需要我做什么?” 姜云峰说:“你在我们的报告上写上,已调查,属实,同意。” 郭艳飞说:“可是我现在连龙岩村在哪儿都不知道?” 姜云峰说:“那、、、、、、那我现在就去龙岩村好吧?我带你去。 郭艳飞说:“好吧。”又说:“我在报告上先签字吧,把正最后做出决定的人又在我。” 姜云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谢谢村长。” 郭艳飞说:“你搞什么,难为死了。以后不许这样。” 姜云峰只是嘿嘿笑。心想:以后若都能给你来个九十度,不知会幸福成什么样。拿过郭艳飞签字后递还的报告,看着报告上郭艳飞的签字,心潮澎湃,竟一时呆愣着了。 郭艳飞说:“你怎么啦?” 姜云峰喃喃的说:“你写的字,真好看了。” 郭艳飞翻了下白眼,说:“快走吧。” 姜云峰说:“好好。不过最好是你再拿这个报告去给镇长和书记签字。这样,我明天就可以上县里去找其它的单位了。” 郭艳飞说:“你的事最好你自己去办。” 姜云峰愣了下,原以为郭艳飞会代劳,只得说:“好好。那我去了,应该很快就可以。” 姜云峰上到三楼,正好看到李展新从张启民的办公室里出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便跟了进去。 李展新拿起报告看了看,说:“养个鱼也要执照?规模很大吗?” 姜云峰陪着笑,说:“规模不是很大,就是占用龙岩十八域一些地方,然后要和一些公司有交易,恐怕到时转账什么的要对公账号。” 李展新勉强把申请书看完后签了字。 姜云峰从桌面上拿起申请书,一迭声的说:“谢谢谢谢。”退了出去。又去找张启民。 好些人也在等张启民办事,轮到姜云峰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张启民心不在焉的拿起报告,一年到头,占个山角来养羊,占个河湾来养鱼也有那么十回八回,只是扫了扫报告,实在是看不下去,然后就在后面签了同意。 郭艳飞还是坚持着把卫生弄完后,拿上一顶草帽,出了办公室。一抬头,姜云峰从楼上跑了下来。 姜云峰笑说:“这就走吗?” 郭艳飞说:“你还有什么事办的话就把事办完,我自己先去。” 姜云峰摇着头,说:“没事办了,走吧。”跟在郭艳飞的后面。 到了大门口时,郭艳飞从停车棚推出了自己的电动车。 姜云峰说:“这太阳也蛮辣哈,要不就坐我的车去吧。”指了指大门外一辆银色的卡罗拉。 郭艳飞收好电动车的钥匙,走近卡罗拉,说:“这是你的车?” 姜云峰说:“是是,不是什么豪车,争取过几年换辆好点的。”看郭艳飞没有拒绝的神情,把副驾驶的车门拉开。 郭艳飞没有坐上副驾驶,自己把后坐的门拉开坐了上去。 姜云峰笑了笑。 车子驶出不远,郭艳飞问:“到龙岩,远不远啊?” 姜云峰眼睛频繁的往后视镜扫,并没听清郭艳飞的话。 郭艳飞把身子挪到后视镜看不到的地方,说:“你给我好好开车。我问你,到龙岩远不远?” 姜云峰没有回答,把车停在路边,说:“不行了。” 郭艳飞有些诧异,说:“怎么了?” 姜云峰说:“你会不会开车?” 郭艳飞说:“会。怎么?” 姜云峰说:“也不知怎么的,我手、脑都不大灵活,为了村长的安全,你来开吧。” 郭艳飞下了车,说;“你走吧,我自己去。” 姜云峰说:“村长别生气。我说的是真话啊。” 郭艳飞回到镇政府把电动车开出来,在街边跟一个中年男聊了会,中年人指指点点,似在给郭艳飞指路。 不一会,郭艳飞的电动车从姜云峰的车旁经过,拐进一条凹凸不平的机耕路。 如郭艳飞所料,姜云峰的车在后面慢慢的跟了上来。郭艳飞笑了笑,放心大胆的往前开,心想:走错路你姜云峰总不会不出声吧? 路两边是泛黄的稻田,再过一个月应该可以收获丰收了。而山坡上则种满了速生桉,放眼望去绿盈盈一片连着一片,昨天在少数稻田里砍伐的树木东倒西歪的躺着还没处理。 问路时,那中年男说沿机耕路走,有岔口就走右边。走了不到两公里,前面到了第一个岔口,从后视镜看姜玉峰的车还在后面跟来,玩心大起,本来往右走的,她拐进了左边。在心里问自己:我这样算怎么回事? 过了五分钟,她期待姜云峰的喊声并没有出现,便停下来前后看了看,除了姜云峰和他的车并没有其他人的人影,更可气的是姜云峰的车在离她百米处也停了下来。 郭艳飞将电动车调头,临近姜云峰的车时,姜云峰探出头来说:“妞,怎么啦?前面我老表家,要不要去喝杯乡下人的茶?” 郭艳飞有些脑气,说:“你别乱叫。” 重回到了岔路口,径直开上右边路,走了几百米又是一个岔口,想也不想就往右边拐去.却突然停了,看着前面五十多米外竟然又是一个岔口,不竟有些哭笑不得。再看后面时,姜云峰又是在几十米外停了车。 郭艳飞关了电动车,钥匙没有拨出,向姜云峰走去。姜云峰说:“妞,怎么啦?前面我老表家,要不要去喝杯乡下人的茶?” 郭艳飞拉开主驾门,说:“下来。” 姜云峰赔着笑,说:“怎么啦?”乖乖的下了车。 第二十三章 要我做什么 郭艳飞坐上主驾位置,澎的把车门关上,一脚油门,卡罗拉车轮原地疯了般转了几圈,激起一阵沙土灰尘,继而窜了前去。 姜云峰看着卡罗拉左右颠簸,听着发动机护甲刮蹭路面响起的咣咣声音,让他难受无比,追着跑了几十米,嘴里大喊:“妞,妞,走这边,这边。” 郭艳飞从后视镜看姜云峰那份狼狈,不禁好笑,心说看你还无赖对我,一脚急刹车,车还在摇晃着就下了车,抱着双手看着姜云峰。 姜云峰先是在车后趴下看看,又车前看了看,车容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稍稍放下悬着的心。 郭艳飞说:“怎么着,是我在前面带路,还是劳您驾前面走啊?” 姜云峰一点脾气没有,陪笑说:“我前面带路,我前面走。”看着郭艳飞没有离开主驾车门,明白郭艳飞是要自己骑着她的电动车在前面带路,不得不又说了句:“妞,咱柔柔开哈。”转过身去擦了擦额头上的汉,深深呼出口气。 深怕郭艳飞玩飞车技,只得老老实实前面带路,在郭艳飞看来没有毛病,而姜云峰看来有可能对自己的车造成伤害的路段,任凭郭艳飞喇叭按得响满天,也慢慢开,心说:才不理你呢,不是你的车刮蹭声再多你只当鞭炮响! 郭艳飞看走的路时,果然的凡是有岔口,姜云峰都是右拐。这样前行了个多小时,看了下里程表也走有了差不多二十多公里,来到一个土山坡,机耕路到这里就断了。 姜云峰停了电动车过来,说:“妞,由这呢骄车是开不了了。” 郭艳飞看着四周都是林子,也不见村子,不禁问:“那这车就放在这吗?” 姜云峰笑说:“汽车放这没事。不过你电动车说什么也得要一起翻过这几个土山了。” 郭艳飞明白姜云峰的话,汽车别人开不走,电动车别人弄走却是易如反掌。 放眼望去,山坡到处是挖煤清出的土堆,煤干石。煤干石的旁边是一个个的坑口,路就在这一个一个坑口绕来绕去。 姜云峰推着电动车,虽然启动着,郭艳飞也在后面帮推,没多久还是出了一身汉。 郭艳飞不禁有些后悔不应该任性,怪不得问路时中年男对自己骑电动车到龙岩还好意的说最好不要骑。又上了一个土山头,说:“渴吗?车箱里有水,你喝些水。” 姜云峰也不客气,钥匙开了车箱拿出矿泉水几大口就把半瓶矿泉水放进了肚子,接着推车前行。 郭艳飞问:“这以前都没路吗?挖出的煤怎么运下去?” 姜云峰说:“这龙岩吧是爹妈都不亲也不爱的货,以前的路都是绕着这几个土山梁脚走,下雨天基本就很难走着到外面了。这挖了煤就有煤土填来填去,原本是大沟的地方就给填满了,说实在的,虽然路不好走,却比之前近了许多。至于煤怎么运下去,有钱的老板装铁轨,没钱的老板就安钢丝滑吊,一次一个箩筐的运,那时候煤值钱,怎么弄都来钱。” 郭艳飞说:“你不是本地人吧?怎么对这里这么清楚?” 姜云峰说:“别人说了,我就不能转述啊?”啊啊几声,又咬着牙冲起来把电动车推上了一个高坎。” 随着衣衫被汉水湿透的面积增大,郭艳飞心中的歉意更甚。而此时才过了第二个山头。目测第三个山头的路更是艰难。只是站了那么一会,姜云峰又推着车前去了几十米。想着:这家伙个头不大还挺有劲的,换个人恐怕是早累趴下了吧。 终于,也通过了最后一个山头,这个山头郭艳飞几乎是帮不上力,空手走也娇喘连连。 姜云峰说:“看,前面就是青水河的一条支流,这一段就是大家说的龙岩十八域了,过了河,那些旧房子,就是龙岩村。”随后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两天,郭艳飞有很多时间在想龙岩村会是个什么样子,眼前破败的景像是她没想到了,这些年好多村子都建起了一幢幢新楼房,而龙岩村看过去几十间房子竟然没有一间是新建的。怪不得她这个所谓的龙岩村村长的办公室会被安排在镇里,还要兼其它职位。虽然现在没有兼职,但过一段了肯定得有,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可以让人尊敬的职位。 原本还心存着一点点的激动,这会儿全都没有了。 姜云峰说:“上车,这儿过去还有几百米呢。” 郭艳飞则着坐上了电动车,不一会就到了河边。 河水倒是很清澈。 姜云峰指着那几个养殖鱼箱,说:“看,那就是我们试养了一年的鱼箱,各项指标都很符合养殖指导的正常值。也是这样,我们才大胆放手干。你怎么啦?” 郭艳飞说:“村子和我想的不一样。” 姜云峰说:“是。村子说实在的,现在最好的房子就是我和七叔检拾好的那间。年轻人都很少了,还有十多个老年人在住着。也许再过个几年,这个村子就不复存在了。”大声喊:”七叔七叔。” 对面河岸上的一间房子有人出来,噢的应了声。 姜云峰说:“七叔,撑船过来。龙岩村新任村长来了。” 正说着,郭艳飞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张启民的,说:“喂,张书记。” 张启民说:“郭村长,你不在办公室?” 郭艳飞说:“马上就到龙岩村,就在村子的对岸。” 张启民说:“你去了龙岩村?这样吧,龙岩村也没有什么看头,你能回来吗?我们商量些事。” 郭艳飞说:“这样啊,那好吧。”转过身说:‘那谁,张书记说找我商量事。我现在得要走。” 姜云峰脸上明显很失望的表情,说:“还没进村呢,就走啊。” 郭艳飞说:“我也很想到村子里面去看看,可是领导发话了,我总不能抗拒领导的指示吧?” 姜云峰说:“可是你才来能有什么事非得要和你商量呢?” 郭艳飞说:“电话里没说。” 姜云峰很不情愿的说:“七叔,郭村长有事要回镇里,你送她回去。” 七叔噢的一声。把一块搭板连到岸边,姜云峰推着电动车上了小机艇。 七叔五十多岁的人,和许多乡下人一样,他的额头过早的让人看到了生活的艰辛带来的皱纹 放好电动车,姜云峰转过身来,要扶一把郭艳飞,岂料郭艳飞已经在他身后了。只得把搭板收回,一跃回到岸上。 郭艳飞抱歉说:“不好意思,让你那么辛苦。” 姜云峰心想:这样的辛苦一年来上十几二十回才好呢。挥挥手说:“没什么。走吧七叔。” 郭艳飞背过身去,但她感觉到姜云峰的目光直定定的落在自己的身上。目光很炽热和以往那些盯着看的目光有很大的不同。心想:这倒是个麻烦。问:“七叔,这里回镇上要多久啊?” 七叔说:“也就半小时多一点。” 郭艳飞说:“这么快啊?” 七叔说:“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郭艳飞说:“我找人问路,那人跟我说走那边比较难走,也说到北鹤隘乘船快,但我想乘船不好乘吧还要麻烦人家,虽然那边难走,但不用麻烦人家,所以就、、、、、、。” 七叔说:“乘船倒是不麻烦,随时有船在,就是要交钱。其实、、、、、、。” 郭艳飞说:“其实什么?” 七叔说:“其实云峰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在这搞养殖,但他看到你了,就下定了决心。” 过了一会,郭艳飞说:“七叔,你下次见到他跟他说,做事情还是要考虑周全,不要一时冲动。这样会让他很受伤。还有,你跟他说,我有男朋友的。我们在大学时就一起了。” 七叔笑说:“劝不回咯。怕自己做事不够坚定,他连在东莞买的房子都出手了。四年多前,我到东莞一家鱼类养殖场去应聘,刚好他也去,我们就这样认识的。认识他时,他不是这样子的。” 郭艳飞说:“不是这样子?那是什么样子?” 七叔说:“那时他很怪,不太合群。但是干活很买力。大家混得比较熟了,他跟我们说他之所以不合群说话闷,是因为他有自闭症。” 郭艳飞说:“自闭症啊?这个弄不好会、、、、、、。” 七叔说:“、、、、、、他说他现在做的,都是强迫自己在做。不久澳州红鲢养殖推广公司的一个女员工开的车把他撞了,在医院住了些日子,随后不知怎么的还让他一起跟着去各大酒楼推销红鲢,就从那时起,慢慢的他整个人就变了。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关系,一年前我说要回来照顾生活不便的老母亲,他也一起跟了过来,然后看到这河,就有了想法,弄了几个箱在这试养,养殖很成功。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看到了你,所以就、、、、、、哈哈。” 郭艳飞说:“那他说的,这什么红鲢真的那么值钱那么好销吗?” 七叔说:“是真的。现在都是供不应求的状态。有些大酒店还派专人在各养殖场守着。都是现金交易。” 郭艳飞说:“你们就是想在这条河里养吗?” 七叔说:“是呀。这里真的是养殖绝好的地方。就在我们村上去不到一公里就有一个暗涌口,你看看这水位,到现在有一年多没下雨了,别的地方已经都枯得见了河底,这里的水还是那么丰沛。只比往常少了那么些,简直可忽略不计。” xxxxx 张启民又打电话过来了,听到说已经到了交鹤隘,最后说:“小郭啊,到了你直接来食堂的贵宾厅。” 为了避嫌,食堂的贵宾厅不用经过厅堂,可在外面一小门进入。 贵宾厅里只有张启民和李展新。俩人很热情的招呼郭艳飞。餐桌上是满满的一大桌酒菜。 郭艳飞有些疑惑的坐下。说:“张书记,李镇长,有什么事?” 张启民看了一眼李展新,李展新用公筷给郭艳飞挟了一块红烧排骨,说:“吃吧小郭,咱们边吃边说。” 但是郭艳飞只是不觉间的咽了咽口水,并没有动筷子。 张启民叹了口气,说:“小郭呀,早上你也看到了,林副县长是生着气走的,看来林副县长对我们的意见很大。这也不能怪林副县长,都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所以事情发生了,我们就得要缓和一下,毕竟我们这边归林副县长主持,很多工作都要得到他的配合。” 郭艳飞心想:这跟我说得着吗? 李展新说:“是呀小郭,如果不搞好和林副县长的关系,我们之间的工作肯定不会很顺畅的展开。” 郭艳飞心间隐隐的升腾起愤怒,话说到了这份上,再说下去应该就很露骨了吧?还在忍着。只等伤害自己自尊的话从这两人嘴里出来,就给他们翻脸。说:“那么,张书记,李镇长,你们要我做什么?” 第二十四章 都是你的面子 也不知张启民是不是故意没看到郭艳飞的情绪变化,依然说下去:“小郭呀,你和林县长是不是很熟呀?” 郭艳飞摇头说:“第一次见到。” 张启民说:“这样啊。李镇长说开会的时候林副县长一直盯着你,以为你们是熟人,联络的事情可以拜托你来办,原来不认识的啊,哈哈。” 李展新心下发恨:姓张的,说话也不用这么阴毒吧,什么是我发现林副县长盯着面前的女人看,分明是你说林副县长眼睛老盯着谁看我才说是盯着郭艳飞,你这是玩阴招啊。你这话一出,眼前的郭艳飞还不得恨我啊 张启民看了一眼李展新,意思是我已经开了头了,按照我们约好的,下面的话应该是你来说了。 李展新却掏出烟来,到外面吸去了。 张启民心中腾起了火,恨道:妈的李展新,敢跟我玩不恭。略显不好意思的表情说:“嗯,小郭是这样,林副县长是我们的主管,乡里有很多事情都要和林副县长协调着来办,只是现在我们的关系有些尴尬,说实话从林副县长离开到现但我和李镇长都各自给林副县长打过两次电话了,他都不接,这样以后工作什么的有时协调不上来。”停一会,接着说:“下面的话可能会有些令你反感,我说得不好的地方你尽管反驳我哈。我相信你也知道你的美貌在我们男人心里的份量,这里我先声明我纯是欣赏,决无邪念、、、、、、。” 郭艳飞见张启民的额头都要渗出汉了,有些怜悯,说到这里后面应该就是让自己愤怒的话了,不由得站起来说:“张书记,您别说了,你无非是要我打电话给姓林的,然后安排酒席让我陪他,且不论这样做是否有效,即便是有效,但事后传出不好听的话,我这样就是把自己给毁了,我不会答应的。我走了。” 张启民口张着,却不知如何出声挽留郭艳飞。 郭艳飞走出不远听到张启民手砸桌子发出的声音。 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郭艳飞回到宿舍,拿出几块饼就着开水斜靠在床上吃,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觉得官场上平日里看上去高高在上的人,遇上解不开的事纵然是付焦头烂额的样子,更奇葩的是脑子不好使又都敢去想,什么烂招都想得出来。 “郭村长。” 门口站着一人,郭艳飞并不认识。问:“你是?” “我是宣传科的郑灿。”郑灿看着郭艳飞的眼睛简直要流出泪来。 郭艳飞奇怪的问:“郑灿,你怎么了?” 郑灿一下跪了下来,这让郭艳飞大吃一惊,“你怎么这样?快起来,” 郑灿说:“郭村长,你一定要救救我。” 郭艳飞大是诧异,说:“你说的什么啊?我们、、、、、、怎么救你?你这样别人看到怎么想,快起来。” 郑灿说:“我都不要活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郭村长,只要你出马让林县长放过兴仁镇,就算是救我了。” 郭艳飞语气冷了下来,说;“是张书记和李镇长叫你来的吧?” 郑灿说:“什么张书记和李镇长叫我来的?没有。今早散会后,我没脸见大家,跑回家里了。我是听大家说你和林副县长很熟,才来求你的。” 郭艳飞说:“外面的话听不得,我和林副县长真的不熟。怎么帮你?” 郑灿说:“郭村长,这是一份民政科拟议出来我们乡60岁以上老人领取贫困补助金的名单,你把这份名单交给林县长,让他在上面签字,就算救我了,否则过了这个窗口期,这些老人想领到补助金,又要等到下一期了,这样我真的是罪孽深重了。还有这份医院改扩建的报告,也需要林县长签字。” 郭艳飞说:“郑灿,不论你是从哪听到的话,我再重申一次,我和林副县长今天是初次见到,而且没有说过一句话,如果你去问林副县长他绝对都不知道我姓什么,你就枉称我和他熟,帮得到你,并且能救你,真的让我不知如何说才好。再者说了,这个老年人困难补助金和医院改扩建按正规的手续办不就行了吗,你这样好像这是林副县长家里的事一样。” 郑灿说:“这些当领导的,心情好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爽快利落的给你办了。心情不好了,公事公办起来,就这也不合政策那也不合手续,唉,也不知要拖多久呢,谁让事情非得要人家的的签字才能办下来呢。这可不就是他家的事一样么?” 郭艳飞一下愣住了,可不是么,下面基层的这报告那报告最后想实施不是都得要领导签字才行吗? 郑灿说:“郭村长,你就帮我这一回吧,行吗?求你了。” 郭艳飞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两份报告端祥了一下,日期都是几个月前的,特别是困难补助报告,更是从各村村长的签字起,是半年以前的日期。 从郑灿拿出这俩份报告时,郭艳飞就已经知道郑灿这些说辞都是张启民和李展新教唆的。但现在这些她觉得不重要了,心沉的说:“我怎么做才能帮你?” 郑灿破啼为笑,说;“郭村长你帮我了,真是太好了,你真是大好人。” xxxxx 赵紫军并不清楚林德荣为什么选自己做他的秘书,他没问林德荣也没说,或许是他考进公务员分到县宣传科,比别人写得一手好字,沉默寡言,还有凡事都爱揣摩,而且往往想法大多和别人相左。 离开兴仁镇,张启民和李展新都来了几次电话就没有欢迎仪式的事向他说了几遍,按照他的想法,林德荣本可借此宣扬自己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注重情势,而是一个什么时候都以干实事为主的这样的领导形像,可是在他借倒水递给林德荣把想法说出来时,林德荣并没有听他的,结果是任何一个人都看出了林德荣是在没有欢迎仪式后,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赵紫军虽然有些看不起林德荣,对林德荣的一些行为更是嗤之以鼻,但是他也有些感激林德荣,如果不是林德荣,就凭自己在官场中无依无靠的,熬到什么时候才和现在一样是个人见了都不敢给小眼色,却还总巴结出一付谄笑。 再次接到张启民打来的电话是在马上要下班的时候了。 赵紫军起身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到隔壁的林德荣办公室敲了敲门,林德荣并没有问是谁,因为赵紫军的敲门声和别人不同,不急不缓很有节奏感的响三声。听到林德荣说;“小赵,进来吧。”赵紫军才慢慢的把门推开,然后又关上。 赵紫军看见林德荣的茶杯水已经降到差不多杯底了,便先把茶冲好,放到林德荣面前,说:“林县长,张启民又打来电话了。” 林德荣把正看着的书本合上,赵紫军只是略带扫过,那书封面上写:中国厚黑学。 林德荣把书放进书柜,喝了两口茶,说:“这个张启民我倒是想凉凉他,你怎么看?” 赵紫军扶了扶眼镜,心想:这家伙看了几天厚黑学,就以为学得了不少本事,岂知书本是死的,只供借鉴。而人是活的,书本上说得再好的事例,现实中照搬使用,可能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没有接林德荣的话,一付谨听示下的眼神。 林德荣说:“我他妈的不能光做好人,恶人也应该做做。” 赵紫军轻声说:“这话我同意,问题是你做恶人的时间和事件都不对。” 林德荣有些气急的说,“没有事件和时间的问题,只有我随之而为的问题。要让底下人知道,我林某人是能翻云弄雨的,让那些想看我笑话、对我大不敬的人每当想起我林某人都要激出一身冷汉!”停了一下,问:“深圳老蒋有消息了吗?” 赵紫军说:“情况还是和之前您谈的一样,都没有松口。” 林德荣捏紧双拳砸在办公桌上,狠狠的说:“都他妈的钱祖宗,少赚些会死么?明天就开通告会了,没有点东西拿出手,老许那混蛋不定想什么混账话在等着造我呢。” 赵紫军说;“老许那边又拉了一家几百万的公司来投资。” 林德荣嘿嘿的笑道:“这个老许,别看有些呆头愣脑的,做事倒是一把好手。不过我坚信,我总有一天会让他好看。” 赵紫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材料,说:“明天的通告会,我给拟的发言稿。” 林德荣说:“又是数据么?如果是就不用了,写得再漂亮,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终究是打脸的东西,只能偶尔用一、两次。这次我倒是想实话实说。” 赵紫军说:“明白了。张启民那怎么回话?他在电话里说惹事的主是个女的,一个大学生村长兼宣传科干事,刚接手经验不足,知道闯下祸了,就一直催着他打电话要给您陪不是。” 林德荣哈哈笑道:“他妈的张启民,这都多长时间了,就是编你也给老子编得近套些啊,什么新手经验不足,就这水平怪不得那命就是埋兴仁土地的主。你说去不去?” 赵紫军说:“要给台阶。” 林德荣说:“行了,去看看吧,做好人做恶人到时再说。” 赵紫军说:“好的。他们把丰味大酒店的豪包给定下来了。” 得到赵紫军的回话,确定林德荣会赴宴,张启民高兴的对身边的郭艳飞说:“成了,林副县长确定来赴宴。我现在马上定酒水定菜,小郭你也帮出出主意。” 郭艳飞说:“我不懂这个。” 张启民心说:谅你也不懂。笑着说:“小郭啊,这次林副县长能来,都是你的面子啊,谢谢你了。” 第二十五章 这事抓紧办好 郭艳飞转过身去,她知道张启民的意思无非是说林德荣是看在她漂亮的面子上才来的,这让她感到恶心!如果一开始她还对张启民几十年坚守在最基层还有些敬佩的话,这会儿已经荡然无存。张启民多少也知道郭艳飞心里的小九九,但他才不管那么多,这个世界上都是人利用人,谁又比谁清高多少了? 张启民把豪包经理叫来,吩咐一番后,又给李展新打了电话,问礼物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得到肯定后,一付终于把事办成的放心模样,不禁有些得意起来,走近郭艳飞的身旁,说:“小郭啊,林副县长到来还有段时间,你累不累呀,累了就到休息间去休息下,那里面有床。” 郭艳飞听到“床”字,心里原本的恶心劲刚刚消淡一些,又反涌起来,淡淡的说:“不累。” 、 张启民说:“不累好不累好。我去看看酒店的安排。” 张启民一走,郭艳飞感觉舒服了些,朝下望窗外几十多米下的街道,车来人往倒也是一番热闹的景象。突然看到一辆车,竟然是姜云峰的卡罗拉。想起早上的事,不禁不些宛儿。 手机在包里振动了几下,拿出来打开看时,是梁有志在q发的鲜花。郭艳飞笑了笑,回了个拥抱。 梁有志:这次怎么抱得那么快了? 郭艳飞:嫌快啊,那下次、、、、、、。 梁有志:下次是8秒以后吗? 郭艳飞:下一秒以后我的手机可能要8小时才能修好。 梁有志:流泪。 郭艳飞:邪笑。 这时门外响起了张启民的声音:“林副县长您好。” 李展新一边给林德荣开门做出请的手势,一边说的:“林副县长好。” 林德荣哈哈笑说:“张书记、李镇长,你们搞这个调调干啥嘛,有什么话、、、、、、哎哟,这是?” 张启民说:“这是我们的大学生村官小郭郭艳飞。” 林德荣极其热情的迎上去,伸出双手:“小郭,哈哈,你好啊。”心说:这妞真他妈的美。 郭艳飞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的欠了欠身,努力挤了个笑说:“你好,林副县长。”说着到了餐桌旁拉开一张椅子,说:“林县长,请入席。” 林德荣想要和郭艳飞握手的的双手在空中尬停了会,笑容在一瞬间消失又重起,转过身,说:“小郭,我感觉你好熟的样子,我们以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吗?”在郭艳飞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来,眼睛不离郭艳飞。 赵紫军牙似乎要酸掉了,张启民和李展新则尽可能的忍着不笑。心里都想:这时候说这种话显得和街上的小流氓一样。 郭艳飞说:“林副县长好健忘,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不是见过吗?” 林德荣说:“不是今天早上,我是说以前,很久很久以前。我老家是郭镇的。” 郭艳飞说;“我的印像中,我是第一次见到林副县长。” 林德荣说:“这样啊,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张启民适时的说:“林副县长辛苦一天了,我们吃饭吧。小郭给林县长斟酒。” 郭艳飞先给林德荣面前的酒杯斟满,又依次给赵紫军和张启民、李展新倒,最后才是自己的小半杯,举起酒杯,说:“郭艳飞在此敬各位领导工作顺利,一路高升。”鼻子略微闻了闻,心说:真是好酒,不愧是十年陈酿的红花朗。本想一饮而尽,却只是将酒杯的酒沾了沾蜃。 上这酒张启民也是问过赵紫军的。 林德荣哈哈笑说:“好,借小郭吉言。”一口而尽。 张启民也是一口而尽,说;“林副县长喝得豪气。郭村长,再给满上。” 林德荣吃了个海虾,说:“这不合规矩啊,敬酒的人才喝那么点。” 郭艳飞说:“我不会喝酒。” 林德荣心说:要的就是你不会喝酒,瞧你娇滴滴的一杯应该就倒下了吧?说:“再不会喝也有个量,这样,郭村长你喝一杯,我们几个喝三杯,怎么样?” 李展新第一个喊:“好!郭村长,上了。” 郭艳飞说:“张书记,李镇长,你们怎么说?” 张启民和李展新笑着点头说:“一样一样。” 郭艳飞叫来服务员要了九个杯子,把九个杯子都倒满酒,放在林、张、李三人的面前,拿起自己的酒杯,动作悠闲,也没有仰头,轻吮着就把一杯酒喝了,说:“三位领导,请吧。” 李展新三人互看了一眼,如果不是看到郭艳飞娴熟的喝酒,此前三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郭艳飞竟是个豪酒女孩。可是话已出口,只能端起酒杯。只是没想到,三杯酒才一落肚,郭艳飞又端起了酒杯,三人面面相觑,看郭艳飞二杯酒落肚,神态举止与平常无异,徒添满脸的娇红,越发的显出娇涩。 林德荣大为高兴,毫不示弱,说:“好,那我也舍命陪小郭。”想起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话,不禁的豪情顿起,逐一再拿起三杯酒一、一干了,心说:让你知道什么是酒量。虽然酒已上头,但自量还能撑住,强自镇定说:“六杯下肚了,郭村长,还要喝吗?”望着郭艳飞的眼睛竟亮了许多。 张启民说:“林县长真乃酒中豪杰。”也是再次端起三杯酒。 赵紫军只是在旁吟吟笑着看,虽然林德荣,张启民,李展新常年混迹于酒席中,酒量也浑厚,只是这七杯酒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下了肚,任是铁汉也撑不住了,醉意已上,丑态渐露。 李展新说:“哈哈,林县长的酒量真不是盖的,真好酒量。” 林德荣看着郭艳飞那微红的脸蛋,更是心猿意马,淫笑不已,也不说话,已然酒不醉人人自醉。猛然间听得张启民和李展新大声喝彩,才恍惚知道郭艳飞已经把杯里的酒喝光了。心道:小妞不错啊真给脸。说:“满上满上。” 郭艳飞就势拿过酒瓶,瞟了林德荣一眼,这一眼林德荣直觉得媚态万千,无比受用,胸间竟生出万丈豪情:妈的,老子为了这个女人,就算赴汤蹈火也绝不皱下眉头。突然又有些酸痛,心想:老子如此的钟情于你,你可知老子这一片苦心?竟是对郭艳飞无比的爱惜起来。 郭艳飞柔声说:“林县长,你们已然醉了。” 林德荣站起身来,说:“谁谁谁醉了?谁醉了是小狗。”摇摇晃晃。 张启民慌忙扶住,说:“林县长不能喝了不能喝了。”酒劲上涌,手不得劲,反被林德荣带倒,连带椅子也倒了。 赵紫军起身看了林德荣一眼,和李展新说:“好了,你们扶他去休息间休息。” 林德荣犹在迷胡的说:“我能喝我还能喝。” 张启民和李展新扶着林德荣进了休息间,赵紫军说:“郭村长,你也别装了,回去吧。” 郭艳飞说:“谢谢赵秘书。”先是把手上杯子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打开手包,不客气把剩下的半瓶酒的酒瓶放进包里,对着赵紫军笑了笑,说:“好酒。” 这一刻,赵紫军忍俊不住了,笑说:“原来郭村长也是好杯之人,酒量还很厉害。请稍等。”起身把桌面上还摆着的两瓶酒也装在另一个袋中,交到郭艳飞的手上,说:“拿回去吧。” 郭艳飞挠挠额头,腼腆的笑说:“这不好吧,等下你们还要喝。” 赵紫军摆摆手,说:“喝的时候还怕没有酒吗?”看郭艳飞的眼睛又盯着那盘五香花生米和大虾,从餐桌下面挂着的塑料袋扯下来几个,把五香花生米和大虾,索性再把一盘蒸蟹分装递给郭艳飞。 这一回郭艳飞不客气了,接过手笑盈盈说:“谢谢。” 赵紫军说:“你看还要什么?” 郭艳飞说:“够了够了。”出门而去 郭艳飞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赵紫军还在回味着郭艳飞的笑容,心想:不装,不骄揉造作,真是个可爱至极的女子。这样的人不应该是在豪门里养尊处优的吗,可惜了却在官场上混。 张启民从休息间出来,说:“咦,赵秘书,郭村长人呢?” 赵紫军心想:这张启民的酒量还真的厉害。说;“郭村长也醉了,我叫酒店服务员送她回去了。” 张启民说;“哦。那林县长、、、、、?” 赵紫军皱了皱眉,说;“有我在,你们也去休息吧。” 张启民巴结的笑说:“这是什么话,要不赵秘书去休息,我和李镇在这里。” 赵紫军想了一下,说:“林副县长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这样,大家都还没有吃到东西。你们就在这里叫两间房休息,林县长醒了也好就近过来大家再吃。” 张启民说;“好的,那我们去休息下,辛苦赵秘书了。”心下却很郁闷,本原以为这场饭局,可以和顶头上司热烙二小时左右,却料不到十五分钟就散了,不过好在重点都还是体现出来了,或许这也不失为一场成功宴,谁知道呢? 也不回休息间,直接电梯下到一楼的柜台订了一间双人房,打电话给李展新,把赵紫军的话复诉了一遍。李展新心说真他妈悔气,守着一桌上好的酒席,却没吃上几口,这会肚子饿,去商场买饼干填肚子再说。 张启民也不应声,到了客房洗了个澡,李展新也从商场回来了,手上的饼干吃了差不多一半,橙子饮料喝了一瓶。张启民接过李展新丢在床上的饼干和饮料,说:“你先洗澡,我有话跟你说。” 李展新洗了澡出来,怕张启民说话费力,就没用电吹风吹干湿达达的头发,只是用大毛巾在头上撸来撸去。 张启民喝着橙子饮料,说:“李镇,看来郭村长的事我们要上心了。” 李展新嗡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家伙瞪郭村长色迷迷一点也不收敛的模样,我感觉郭村长叫他喝鹤顶红他都上赶着就怕喝迟了。书记的想法是、、、、、、。” 张启民说;“郑灿不是要不干了吗,就顶郑灿怎么样?” 李展新说:“书记,说实话吧。” 张启民笑了笑说:“好吧,团书记。” 李展新说:“这还差不多,跟我想的一样。 张启民说:“但愿有人理解我们的想法就好了。” 李展新说:“书记放心吧,都是官场中人,这点都不能理解也不用混了。这团书记,上面有人再弄点成绩出来往哪调往哪安都是一块金字招牌,说不定我们不久后还得尊称人家了。” 张启民说;“祝秀枝到工会我来安排,姚应芬内退的工作就只能你来了。” 李展新说:“嗯,明天回去就把这事抓紧办好。” 第二十六章 还是我的手下 郭艳飞出了酒店大门,想着自己的淑女形象在赵紫军面前算是崩得一塌糊涂了。可是,这和手里拿的东西相比,真的不值一提。淑女也是人,亮丽的外表也有一颗普通人的心,也爱贪小便宜。 郭艳飞并不知道赵紫军并不认为她的形象崩塌,反而认为很可爱。 直接叫了辆小三轮回的家。途中打电话给陈悦,说:“过来吧。”没等陈悦出声就把手机挂了。 正如郭艳飞预料的一样,屋里并没有覃凤益的身影,因为入秋这一段时候,酒店会应付各种酒宴,有时甚至是凌晨才能回家。 郭艳飞把酒放茶几上,到厨房拿出杯子和碟子,熟食分碟装好,扔一颗花生米进嘴,嘎崩脆,真香真好吃。快速的到浴室洗了澡,洗完后出来陈悦已经自己倒酒喝上了。 郭艳飞哎的一声说:“到了也不吱一声,差点把我吓死。” 陈悦切的一声,说:“这就被吓死了?还号称女武侠呢。”又呷了一口酒,剥个大海虾嚼不停。又说:“哪来的小便宜啊?” 郭艳飞把自己的得意之作全盘托出,陈悦哈哈笑说:“这些臭男人,这干的什么事?你这眼神?” 郭艳飞笑说:“别装傻,说说,友人给介绍的那位怎么样了,你们俩?” 陈悦说:“不怎么样。”给郭艳飞倒了酒,顺手又丢几颗花生米进嘴。 郭艳飞说:“你眼角是不是高啊?我听你妈说了,那可是市里的高干子弟。人长得帅,家庭又好,你还想什么样的?” 陈悦说:“就是不来劲,你说我有什么办法?我是牵就的人吗?”又剥大海虾吃。 郭艳飞说:“也就是说你看不起人家呗。”端起酒杯,闻了闻,喝了小半口。 陈悦说:“你还真的是说对了。我跟你说吧,我要跟他在一起,我天天捶他。为了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我让他不要再想我了。这么看来我还挺有悲悯之心的。” 郭艳飞说:“少扯你的悲悯之心。什么意思?” 陈悦说:“这人没灵魂。是个妈控,也是个姑控。” 郭艳飞:“妈控姑控?” 陈悦说:“对。他妈说的话,他得死命听着,他姑说的话,他也得死命听着。上次说去看电影,结果半道上他妈来个电话,说他姑让他过去给喂狗,丢下我就走了。想我嫁给这样的人,除非我贼缺钱。问题是我现在不缺钱,每天叁佰伍佰的赚着,还没人在旁边瞎pp,这日子不过得滋润吗?找那烦心事,我没脑了怎么着?“ 俩人说着话,不觉间把半瓶酒给喝了。 这时郭艳飞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张启民的,变了声说:“喂,谁呀?” 张启民说:“我是、、、、、、这是小郭郭艳飞的电话吗?” 郭艳飞说:“是呀,我是她朋友,艳飞醉得跟个死猪一样睡了,叫都叫不醒。你是谁,找她有事吗?” 张启民说:“哦,这样啊,我是她的一个同事,就是刚才跟她吃饭的,她即然到家了我们就放心了。麻烦你了哈。”电话就挂了。 陈悦笑说:“你忒不地道。这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到了还骗了人家。你的良心大大坏了。为你的坏良心,干杯。” 郭艳飞说:“这怎么说的?”还是把酒喝了。 xxxxx 覃凤益半夜回来,一进屋闻到了满屋的酒气,还以为是梁有志来了,倾听了一会,推开郭艳飞的睡房,果然和想的一样。 郭艳飞和陈悦东倒西歪在床上。心想:这两货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大家眼中的顶级美女,谁能想到背地里是这么一幅懒女形象。这种情形也有那么十次八次了,也不是没说过,就是不听。没办法。 把东西归置好,郭艳飞却出来了。 覃凤益哟的一声,说:“怎么起来了?喝不少酒吧?” 郭艳飞睡意布满脸,说:“不多,就两瓶。” 覃凤益坐到郭艳飞的身边,说:“两个子孩子喝光两瓶酒,还不多?真是的,我真后悔让你跟外公生活,明知道一个老酒鬼带的绝对会带出个小酒鬼,还是执迷不悟,唉。你也适可而止啊,外婆走了后,外公都戒酒这么多年了。” 郭艳飞嘟着嘴说:“妈,咱们对范叔叔的报恩,能换种方式吗?” 覃凤益说:“换方式?” 郭艳飞说:“这些天,我真的是、、、、、、去跟封叔叔说,我不想做这个村长了,让他找别人,可以吗?” 覃凤益说:“艳,妈知道你为难了。但是答应人家的事,就做完吧,何况半年时间很快就过。” 郭艳飞嘟着嘴说:“但我一分钟都不想呆在那了。封叔叔帮我们的人情,咱们以后加倍的还给他,行吗?” 覃凤益说:“孩子,有句话是人情大过天。这说得就是我们的情况。有些事就算你再加一万倍还也抵不了当时的情,当时没有今天看起来毫不无起眼的帮助,可能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安心做完半年,记住别给你封叔叔丢人就行了。” 郭艳飞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卫生间,又回房睡去了,一早起来,坐客车去兴仁镇。客车出了县城后不久,她拿出口罩戴上。路上的粉尘有时让人难以忍受。随着一路上上车的人增多,对路况难走的现状无不愤愤不平,都说这些当官的都干什么吃的?一条路也整不好,就知道天天在办公室喊口号。 算起来郭艳飞坐这趟客车都能听到类似这种的议论,看来路况是云若到兴仁客车里永恒的话题,尽管话题不新鲜。说到激愤处,更是有人说应该查查这些当官的有没有贪污的。 郭艳飞听到贪污两字,一下子想起了祝连发。她拿出手机找出龚海贵的号码打过去,问了祝连发被关押的地方后,又打给覃凤益。 覃凤益说:“艳,有什么事吗?” 郭艳飞说:“妈,我连发哥有消息了。” 覃凤益说:“祝连发?”语气有些激动。 郭艳飞说:“是的。他现在被关在城西拘留所” 覃凤益说:“他犯什么事了?” 郭艳飞说:“他的事这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其中很多事先别说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他。” 覃凤益说:“嗯,我知道了,我下午请个假就去。” 郭艳飞挂了手机,拿出耳机听音乐。此时,她的心情才平复了些。直至客车到了兴仁镇,她又变回那个让人看着极其阳光自信的女孩子,甚至是在快到镇政府办公楼时,她竟用小跑进了办公室,那份可爱真是让男人欲罢不能。 郭艳飞把包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开始整理办公桌上的灰尘。她顺手把电脑的主箱开关摁了下去,令她没想到竟然可以开机,要知道电脑上堆起的可是厚厚一层灰,虽然风扇呼呼的发出声响,但还可以忍受。而等到把办公桌的灰尘处理完,拖完地板,过去了五六分钟电脑才完整的启动了,点击网页居然也可以打开,虽然打开网页的速度不是一般的慢,却也给了郭艳飞一个惊喜。 和许多女孩一样,郭艳飞也很爱逛淘宝女装网店,可以说是百看不厌。正看得兴致博博时,手机响了。 郭艳飞说:“张书记,你好。” 张启民哈哈笑说:“好,小郭,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 郭艳飞心情有些不悦,也只能说:“好的。” 从抽屉里拿出手包,呼出口气,径直来到张启民在三楼的办公室。张启民在叫郭艳飞来时就已经泡好了茶,此时郭艳飞一坐下他就把茶奉上,说:“小郭,先喝茶,我有事和你说。” 郭艳飞坐下,接过茶说了声:“谢谢。” 张启民说:“小郭,是这样,你刚来我们镇有很多情况还没跟你说清楚。根据我们乡的特殊情况,我们有些村的村长都会兼任别的职务。这次呢,根据你的情况,我和李镇讨论后决定给你也兼个职,就是乡团高官,你看怎么样?” 郭艳飞把茶放在茶几上,摆着双手说:“这不行,张书记,我不能当这个团书记。” 张启民原本以为郭艳飞会欣然接爱,然后无比感激的表情,却不想郭艳飞一副绝不接受的神情。这让他有些诧异,忙问:“为什么?”本想说这是很多年轻人都想得到的职务,未了没有说出口。 郭艳飞说:“张书记我感谢你的好意。但这个团书记我真的不能当。”犹豫了一下,说:“实话跟张书记说吧,我在兴仁镇最长只呆六个月,然后我就、、、、、、张书记你明白我的话么?” 张启民脑子飞快的想:她说在兴仁镇只能呆六个月?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郭艳飞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莫非她背后还有更能耐之人?联想昨天林德荣对她唯唯诺诺的,现在想来也并不全是色心作崇,巴结的成分或许更多,只不过怕我们看穿了才演这么一出?既然连林德荣都对这个女人如此忌惮,那她背后之人林德荣肯定十分的依仗,林德荣要依仗的人那铁定是权倾一方的大员,这肯定错不了。不行,哪怕你郭艳飞明天就走,今天这个团书记也得给你戴上。哈哈一笑,说:“小郭呀,有句话叫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说不好听点,你现在还是我的手下哟,我的话你还是要听的。对了,你是团员吧?” 第二十七章 还是要服从 郭艳飞还是一副拒人的神情,说:“我是团员。但真的,我最怕组织工作,在大学的时候曾做过一段学生会长,结果弄得一团糟,最后自己都不好意思自动辞职了。” 张启民说:“好呀,这说明你还是有工作经验的啊。团书记就是做年轻人的工作的,你做了团书记后,只要把团员们的热情激发出来,让他们爱学习,爱工作,鼓励他们为社会多做贡献。这些看似简单,实则还是要很出色的工作和组织能力的,我看你小郭就是这样的人材。” 郭艳飞为难的说;“张书记,我真的做不了,你就别为难人了。” 张启民说:“小郭呀,你都还没做呢,怎么就知道自己做不来呢?做为新一代年轻人,要敢于接受各种挑战嘛。这是组织上决定的事,你还是要服从的。这样,先干一段时间,给自己展示才华的舞台,如果,我是说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换个工作,但我想团书记还是最适合你,而且你马上就得进入角色,没有缓冲。你看。”把一份县委下发的《关于在全县开展文艺活动的通知》给郭艳飞看,说:“通知都下发快半个月了,原来的团书记却一样也组织不起来,别的乡却开展的红红火火,真是愁死我了。”看到郭艳飞的脸色缓和了,趁热打铁说:“小郭,只要你应承下来,我是全力支持呀,你的要求都会优先考虑。” 郭艳飞想起前晚在宿舍看到这个镇子一派冷冷清清的样子,说:“团书记的事我还是不会接受。致于文件上的事我就先干。” 张启民高兴的说;“你的意见组织要听,但是组织还是要根据你的能力做出相应的工作调整,都是革命工作不要挑挑检检嘛。” 郭艳飞说:“我不是、、、、、、。” 张启民说:“好吧,团书记的事我们先暂且的缓缓。文件要求就麻烦你先组织起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郭艳飞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次,说:“我想了下,要想把群众活动组织起来,就得要先有一个地方给群众活动。我们镇最适合开展群众活动的地方,就是十字路口左边那块空地,那里是镇中心地带,开展活动的时候乡亲们不用特意的走动,就能看到和听到,这更能让乡亲们融入进来。只是那里却是个垃圾堆、、、、、。” 张启民说:“这个没问题,那一片空地到了明天晚上就会是一个水泥地面,随便你在上面蹦迪了,还有灯光设施,还有供大家休息的水泥条橙。” 郭艳飞说:“这最好。还有音响要新的哦,如果是旧的老是坏,音质还不好,这也影响很大的。” 张启民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响起了敲门声。张启民说:“进来吧。” 一个四十多岁、略秃顶的男人走了进来,说:“张书记,你找我什么事。” 张启民说:“小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财务科的刘科长。刘科长你拿上两万块钱,明天我给派辆车送你和小郭去县城,只要是小郭点名要的东西,你一样不拉的给我要回来,听明白吗?” 刘成说:“听明白了,张书记。” 张启民说;“怎么样小郭,还有什么要求?” 郭艳飞说:“目前就这样。” 张启民说:“好。我来处理场地的事。” 张启民等两人出了办公室,马上打了个电话,最后说:“杨老板,一小时后,我要看到水泥沙子石子进场,十二点前我看到那里是一个水泥场地了,明晚上就可以让人在上面蹦蹦跳跳。”也不等杨老板是否应承,就挂了电话。又给供电所谭所长打电话后,谭所长表示所有要求到今天下午下班前就可以完成,张启民表示了感谢。最后把李展新叫了来,说:“姚应芬的事你去说了?” 李展新说:“还没有,正想去。” 张启民说:“那就先不要去。” 李展新说:“为什么?” 张启民说:“这事我想了下,还急不得。我现在安排郭村长组织一下文艺方面的事,先把这个文件执行了再说。如果做得好,团高官的事再提上议程。” 李展新微略的想了想,也是,一个刚来的人还没有给大家展示一下工作能力,就给一个也算是关键岗位的职位,悠悠众口,恐怕是说什么的也有。其实李展新还是悟错了张启民的用意,张启民只是想过段时间,找个机会在林德荣面前“征求”意见,这样才会在领导面前捞足领导的好意。 xxxxx 这是一辆解放牌的箱式小货车,驾驶室有两排座位,郭艳飞坐在后排座,刘成坐在司机身边。货车驶出镇后一进入公路,三个都不紧不慢的把口罩戴上,三人对视了一下不竟都笑了。 郭艳飞说:“刘科长,有没有消息这路啥时候修呀?” 刘成说:“之前没分区时听说已提上了日程,这一分区,我们西南片区企业最少,自然也是最穷的,这路什么时候修,可就只有天知道了。” “咣”车底传来刮蹭的声音。 刘成说:“小陈,看准了,慢点没关系。” 小陈说:“刘科长,你自己看看我才开多少迈?实在是没办法。这路再不修,这种小车真的没法走了” 刘成说:“不怕跟你们说,现在咱们兴仁镇,目前最最紧要的还不是修这路。” 小陈说:“刘科长,就这路况还不是紧要的?要想富先修路。” 刘成说:“路不敢走,能死人不?” 小陈说:“怎么的您的意思哪是最紧要的?” 刘成说:“白山坝。”揉搓了几下脸,沉沉说:“今年大旱已成定局了,白山坝再不把握修固,来年不定什么时候发大水,警讯不及时,兴仁镇一大半的土地成了泽国不说,最怕还得搭上几百号人命。” 郭艳飞一听说要可能要死几百号人,不禁也是心惊肉跳,问道:“真的有那么严重?” 刘成说:“每次乡政协、人大和县政协、人大开会,我都有提案,市人大我也拜托别的代表帮提议案,总是回复说会研究。每年一过了春,我就整天提心吊胆的,下个小雨也睡不着,生怕小雨变大雨,大雨变洪水。哎。” 小陈说:“那要弄好这坝得要多少钱?” 刘成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百万以上。” 小陈吐了吐舌头:“这么多呀。哎,现在这些父母官都不知道在干啥?这么严重的事都不知情吗。” 刘成说:“现在财政都是寅吃卯粮,手上没钱,也没办法。” 小陈说:“郭村长,都说你和林县长熟,要不你跟林县长说说,这可是几百条人命啊。” 郭艳飞正色说:“陈师傅,说我和林县长熟的都是以讹专讹,我根本、、、、、、” 刘成说:“郭村长,讹也好不讹也好,看在乡亲们的面上,见了林县长多说一句,乡亲们也会感激你的。” 郭艳飞好无奈,说:“我真的、、、、、、好无语。” 此后再找不到别的话题。三人直到县城也没有再说话。货车在电器城的停车场停了两个多小时后,一大堆音响电器就装上了货车。郭艳飞说:“刘科长,陈师傅你们先回去,我晚些再回。” 刘成本想问你干嘛去?最终想人家既然没说,还是别问了,只得说:“好的。” 货车消失后,郭艳飞给陈悦打去电话,陈悦不好气的说:“谁呀?” 郭艳飞说:“吼那么大声,吃火药了?” 陈悦说:“是吃了,还不少。” 郭艳飞说;“那等你火药消化完了我们再聊。”把电话挂了。 不到十秒,陈悦电话打了过来:“怎么回事啊?说挂就挂了。不就当个村长吗,官气还挺大!” 郭艳飞说:“算我晦气,撞你枪口上了。说吧,又和谁吵架了?” 陈悦说:“还不是我妈。你说你退休就退休了吧,该玩玩该吃吃,你不能还以为你是老师啊对吧?好嘛,逮我一鸡毛蒜皮的事就这一通训斥。烦死了。你在哪?我在海天,你过来吧。” 郭艳飞说:“我没空,想找你妈说点事。你把你妈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换了新手机,你妈的号码没存住。” 陈悦高兴的说:“找她干嘛?能不能把她弄出去几天?” 郭艳飞扑斥笑了,说:“那你还不把你妈的电话号码给我,要不我怎么把她弄走呀?” 陈悦哈哈笑说:“真弄走啊?哎哟,飞儿,一惊天动地的谢可给你了啊。号码马上给你短信发过去。” 收到短信,郭艳飞马上按号码打过去。手机一接通,郭艳飞就说:“黄老师,您好啊,我是艳飞。” 黄娴芸说:“哎呀,是艳飞啊,好好。有什么事吗?” 郭艳飞说;“黄老师,你现在在哪?我找你有点事。” 黄娴芸说:“我在家呢,你来吧。” 郭艳飞说:“好的,我在电器城,一会就到。” 郭艳飞出了电器城,沿泉灵路走了五分多钟,拐进一条小巷子走100多米,就到了陈悦家。 郭艳飞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艳飞吧,进来吧门没锁。” 郭艳飞进了门,黄娴芸拉着她一起紧挨着在沙发上坐下,说:“从小到大,我看你就是顺眼,清清爽爽的。你说陈悦啊,哪一点比你差?整天搽红抹绿,非要把自己整成妖精般,真是气死我了。” 郭艳飞笑着说:“黄老师,现在年轻人的社会都讲究个性,我是没有陈悦那些灵性,要不我也弄成那样。再者说陈悦是卖衣服的,她不新潮些,衣服卖给谁呀?你看我们这一大帮子,就陈悦事业最成功了。” 黄娴芰说:“行了,不说她的,烦不完的。你找我什么事啊?” 郭艳飞说:“是这样,我不是去当了个小小的村长吗,领导看我太闲了,给了个任务,要我把乡里的文艺活动搞起来,我第一时间就想起你来了,想请您去当老师,教人跳广场舞。” 黄娴芸说;“真是的,你跳得比我们好看多了,反而要我去教人,这怎么说的。” 郭艳飞说:“我跳得好还不是您教的吗?是这样,您去呢既是老师,也是做为榜样存在的,让那些和您一样的乡下阿姨看看,你们老年人的生活也是丰富多彩的,不只是在家带带孩子做做家务。” 黄娴芸高兴的说:“要是这样,那我去。” 郭艳飞说:“那真要谢谢您了。” 黄娴芸说:“谢什么,跟陈悦那死妮子怄气呢,我正想出去散散心。什么时候去?” 郭艳飞说:“就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黄娴芸说:“说走就走!我收拾几件衣服。” 郭艳飞说:“黄老师,你不用午休吗?记得以前你要午休的。” 黄娴芸说:“这不像以前当老师那会,有事做,现在不敢午休,怕晚上睡不着。” 郭艳飞说:“那行。只是去兴仁镇的路不好走,你要有思想准备。” 黄娴芸说:“我一跳舞的,怕什么颠簸。” 郭艳飞笑说:“也是。那我们就走。” 黄娴芸拿了个旅行袋,往里面塞了几套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说:“行了,走吧。” 第二十八章 看烦就不是人 郭艳飞抢过旅行袋拿着,两人出了门,到大街上等公共汽车。到了客车站上了到兴仁镇的客车,郭艳飞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口罩给黄娴芸。 黄娴芸说:“真有那么糟吗?” 郭艳飞笑着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尽管是有了心里准备,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旅程,都是在微黄色的粉尘和颠簸中度过。 好不容易兴仁镇到了,下了客车,把口罩拿下来,呼了好几口大气,黄娴芸说:“艳飞,改革都这么些年了,贫困还是这么赤裸裸的呈现,我心情真的好沉重。真的,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定要肩负起振兴国家的责任。” 郭艳飞心想:不愧是当过老师的,心里还是不时装着国家的荣辱。看了下手表,差不多2点了,便选了一家看上去环境还算可以的小食店,要了两碗米粉,吃完后带着黄娴芸到了她的宿舍,休息十多分钟,便到政府办公楼来。 路过十字路口时,左边原本堆满的垃圾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几百平米的上面盖了枯草的水泥场地,场地周边的环境也打扫了,几根电杆也立了起来,电杆上装着探照灯。 郭艳飞看着还算满意,说:“这是他们昨天刚弄好的,说是到今天天晚上就可以在上面蹦蹦跳跳了。” 郭艳飞带着黄娴芸径直的来到张启民的办公室:“张书记,这是黄老师,是我请来教跳广场舞的。” 张启民热情的握住陈悦妈的手,说:“这太好了,感谢黄老师的大力支持。” 黄娴芸说:“不用谢。真能帮上忙我也高兴。” 张启民说:“您路上辛苦了。这样,小郭你带黄老师去招待所住下,好好休息。” 黄娴芸说:“招待所就不去了,我还是和艳飞住一块吧。晚上还可以说说话。” 张启民说:“哈哈,这样啊,也行。那就麻烦郭村长招待好黄老师了。” 郭艳飞说:“这没问题。张书记您忙,我们走了。”突然又转过身说:“张书记,院子里没看到拉货的车,刘科长他们还没回来吗?” 张启民说:“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郭艳飞说:“我要去找黄老师,让他们先走的。” 张启民说:“那我打电话问问、、、、、、喂,刘成吗?你们在哪里?什么?车坏了、、、、、、、哦,我知道了。”对着郭艳飞说:“郭村长,是这样车出了毛病,去修车了,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郭艳飞说;“这样啊,那么我们走了。” 郭艳飞带着黄娴芸来到了她的办公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的办公室。黄老师您坐。”用一次性水杯给黄娴芸倒了杯水 黄娴芸喝了口水说:“你这个村长看来是很闲。” 郭艳飞在办公椅子上坐下,说:“我就任的龙岩村就几个自然村,人口少,来的这些日子都没办过什么事。” 这时郑灿走了进来,满脸的笑,说:“郭村长,你好。” 郭艳飞说:“郑灿,你好。” 齐玉说:“我来和你道别。” 郭艳飞有些诧异,说:“道别?” 郑灿说:“是啊,经过这一次事件,我觉得我真的不适合在政府工作,我真怕如果再造成一次错误,我会崩溃的。”停了一会说:“我爸妈刚来电话了,那两份报告林县长都签字了。” 郭艳飞愣了一下,说:“真的呀?你怎么知道?” 郑灿说;“我爸是医院副院长分管后勤建工这块,我妈是民政科长。他们昨天跟张书记的车去的县城,今天一早上班就去找林县长,林县长很快签下字来,这多亏了你的帮忙,要不他们这一年都不好过。” 郭艳飞说:“郑灿、、、、、、。” 郑灿说:“我知道你又要说和林县长不熟。不管怎么样,有了这样的结果,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到广东去打工。再见,郭村长。” 郭艳飞说:“再见。” 黄娴芸问:“这怎么回事呀?” 郭艳飞把来龙去脉说了,黄娴芸说:“这也怪不得人家了,怪就怪那个林县长,没有一点官样,可见当时他对你的那副色相有多重,大家就把他对你的好感想成‘熟人’关系。而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产生重大的好感,女人说的话绝对说一是一。男人啊有时就这一点还可爱,总比那些假腥腥的好多了。要不,艳飞,有机会你也对林县长说说,让他把那路修了。” 郭艳飞苦笑说:“黄老师,你怎么也这么说啊?我真是晕对你们了。” xxxxx 因为生怕车上装的电器被颠簸坏,小陈把车开得很慢了,但刘成还是嘱咐慢慢慢,最后干脆就呆在车箱照看不回车头了,以至几个小时后才到。 刘成去问张启民东西放在哪?张启民让他先去问郭艳飞今晚的安排。 刘成又转来找郭艳飞,就听到黄娴芸说后面的一句,也笑说:“郭村长,你还没跟林县长说修路的事,可不能晕呀,?” 郭艳飞和黄娴芸对视了一眼,就都笑了起来。 郭艳飞说:“刘科长,你们才回到吗?” 刘成说:“车子才出电器城就坏了,只能去修。路不好走,我生怕把那些宝贝颠坏了,就叫小陈慢慢开,他可倒好,跟我发火。东西放在哪?张书记让我问你。” 郭艳飞说:“那可真是辛苦你们了。不知道小陈还要出车吗?如果不出车了,东西就还留车上,太阳下了就拉广场上去。” 刘成喜道:“今晚就开跳了?” 郭艳飞说:“是呀。我都把黄老师请来了。” 刘成说:“那太好了。我媳妇五月那会儿去县城看病,住院那会就盼着天晚下来,好看医院边马路对面一个广场人家跳的广场舞,人家什么时候开跳她就什么时候看,人家什么时候散场了,也就是她上床的时候了。我问她就看不烦?她说人家跳得老欢喜的,你要看烦就不是人!” 大家都笑起来。 黄娴芸说:“刘科长,把你老婆叫来,我教她跳,以后就不用看人家跳了。” 刘成叹了口气说:“哎,跳不了,瘫在床上了。” 黄娴芸:“、、、、、、。” 刘成说:“来雨了,房上晒着些头菜,她架梯子收菜没架稳,摔下来了。”说完黯然的走了。 黄娴芸说:“这人心气太重,想不开,都快愁成骷髅了。艳飞,你想啥呢?” 郭艳飞想到了刘成说白山坝的事,说:“他是愁,愁的事太多了,有些事或许不允许他想得开。” 到了五点半下班时间,黄娴芸说:“我是不习惯在那么多生人面前吃饭,你还是把饭拿过来在办公室吃。” 郭艳飞说;“好的。”但她知道黄娴芸之所以在办公室吃,怕吃不习惯食堂的饭会剩下。果然二两的米饭才吃了三分之一就不吃了,菜更是一筷子也没动。 郭艳飞说:“走吧,我们到街上去吃。” 黄娴芸说:“不用。我现在都怀疑我成仙了,虽然是吃得少,却一点也没觉着饿。你吃你的,别管我。” 郭艳飞笑了笑,说:“我刚来也是和您一样,现在好像适应点了。” 以前跳广场舞的时候,音响设备都是黄娴芸摆弄的,这次她只能做看客了。十多分钟,陈景松和郭艳飞总算是把音响摆弄好了,试放的第一首歌曲《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还没结束,水泥场周围已经站满了人,张启民怕人多进水泥场,就派了人守着除了跳舞的,其它人都不能进到水泥场地。 看着音响都正常运转了,而天也已经要黑了下来,郭艳飞说:“黄老师,要开始了。” 黄娴芸说:“好。”转头看到刘成推着一个轮椅出现在人群中,轮椅坐着一个中年女人,便朝郭艳飞努了努嘴,郭艳飞看到后,也笑了笑 郭艳飞拿着话筒,进到了场地的中央,微笑着说;“大家晚上好。镇政府为了积极响应上级精神,丰富和充实基层的文艺、文化生活,这个场地和设备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就筹建起来了。在此,我谨代表兴仁镇的乡亲们感谢镇政府的支持。大家也知道,任何活动如果没有群众的参与都不会兴盛起来,希望我们兴仁镇的乡亲们积极的参与进来,促进我们兴仁镇的文化生活更加的丰富多彩。这是黄老师,我特意邀请来的,无论是谁,只要愿意学跳舞她都乐意的教大家,谢谢黄老师。” 黄娴芸接过郭艳飞递给的话筒,说:“跳舞有益我们的健康、愉悦我们的身心、充实我们的生活,希望大家参与进来,让这一块场地成为汇集快乐的地方。” 黄娴芸话声一落,《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音乐响起。 人群一下骚动起来,随着音乐,郭艳飞和黄娴芸翩翩起舞,俩人一举手一抬足,都是协调一致,煞是好看,犹其郭艳飞,更是跳得无比轻盈焦聚了更多的目光。 第二十九章 广场舞痴人 一曲舞毕,第二首《最炫民族风》紧接而起。郭艳飞边跳边说:“有会跳的吗?会跳请进来和我们一起。” 话音一落,刘成上到了舞场,这引来了众人的一阵欢笑。郭艳飞和黄娴芸拉开距离,让刘成在她们中间。原来云若县城的广场舞基本都是黄娴芸教的,刘成陪媳妇看得多了,也学会了。一开始,刘成还有些拘束,二十多秒后,便跳得自如起来。想着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所爱,努力去掌握所爱之人的喜爱,期间所遭遇的挫折困难想必不是一般男人所能承受的。突然间这个看起来秃顶瘦高个子男人的形像在郭艳飞心中高大起来,放眼去寻找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虽然看不清楚,但用心也可想到女人此时此刻应该是幸福看着自己的男人。 第三首是正当盛行的《小苹果》,《小苹果》的旋律一响起,引起了众多围观者的共鸣,都跟着唱起来,而易懂、诙谐、直白的舞姿超受欢迎,曲完后更是响起一片赞好声。 xxxxx 姜云峰预估想把执照办下来恐怕没有个一个月左右办不下来,便到欣苑酒店订了一个客房。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离县政府和工商局都很近。而且吃的东西也很好吃,特别是腌酸类的东西,姜云峰吃的那叫一个欢。 并且还认识了做腌酸的人覃凤益。 刚看见覃凤益时,就觉得她和一个人有些相似,好一会才从眼睛上看出,郭艳飞也有这么一双明亮的眼睛,十多年前的覃凤益就应该是现在的郭艳飞。因此确定覃凤益肯定和郭艳飞有关系。 覃凤益正在擦桌子,看到姜云峰从外面回来,脸色拉不开,问:“姜老板,事情办不顺利么?” 姜云峰苦笑点点头说:“跑了几个部门,都说没有国土局的批示,他们签字盖章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是国土局的局长太忙了,这些天都被安排了会议。这几天就是跑去认人认地方了。在广东已经简化了很多办事的程序,办得成不成,最长的时间也就一个礼拜就有告知了。之前我预估一个月就可以办出来,但现在这想法看来还是太天真。” 覃凤益说:“找政府办业务这么难呀?” 姜云峰说:“四年多前,我也想办这么一个类似的执照,但一看到要找那么多的部门办手续,就打了退堂鼓。这次,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下来,但我想这个产业对云若是有好处的,这里需要这么一个产业,除非到了没有路可走,我想我不会放弃。” 覃凤益赞许说:“嗯,年轻人就该有你这样的劲头。” 吃过午餐,姜云峰回客房去躺。想着执照办不下来,自己答应黛斯要做推广的事可不能落下。毕竟很多的鱼塘经过改造后,也符合养殖的条件。真的执照办不下来,大不了收几张大的鱼塘,弄个二百来个养殖箱来做就是了。只是不太好管理。 虽然不愿起身,还是强迫着起来。 开车来到街上,到了北二路中段,看到一间铺面写着出租。这里地处整个云若应该也算是繁华的地方,人流量不错,做推广应该是很好的地方。 照着出租广告上写的手机号打过去,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广告上的手机号主人赶了过来。进铺面看了,原来上一个租客是家小规模的装璜公司,经营不下去了途中走人,留下的东西也没有带走。谈了有一个多小时,这个铺面就成了姜云峰的了。还一租五年。 下午去办养殖推广的执照,说是一个礼拜就可以办下来,办好了到时通知过来拿执照。 打电话给七叔把情况说了,七叔说:“你都办了,我还能说什么?” 姜云峰说:“我想再叫阿七他们送十个箱过来,把我们现在养殖的规模再弄大一些,推广站弄起来,如果有人参观也不致于那么寒酸。” 七叔叹了口气,说:“要是遇到一个开明的领导就好了。” 姜云峰说:“开明的、、、、、、领导?七叔,你还真的是提醒了我。有个领导,我去找找他看。” 开车回欣苑酒店,在门前的停车场停好车下来,就听到酒店大堂里传来了吵架声,听出其中一个吵架的声音还是覃凤益的。进到大门里,一个矮胖妇人指着覃凤益骂:“姓覃的你豪横什么?不就仗着到处勾男搭汉,想着让那些臭男人来给你撑腰。哼,我告诉你,你把那些臭男人都叫人,我一个也不怕。” 显然这吵架已经吵了一段时间,覃凤益已然泪流满面了,背身抽泣的说:“什么勾男牵汉,你胡说八道。”转身要走。 矮胖妇人拦住了去路说:“不准走。不是说有多高尚吗?整天打小报告,说别人也就算了,搞到老娘的头上,我绝不轻意的饶了你。你装什么可怜,你个荡妇!” 班长劝说:”程姐,有什么话咱们办公室去谈,这大庭广众的这么多人,这吵架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家又都是同事,都要些面子好吧?听我的,咱们到里面去说。偷腌酸不是什么大难事,肯定能查出来。再者说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好吧,走走。” 覃凤益擦着泪说:“我都没跟领导说过什么,她这是诬赖人。” 程姐厉声说:“我不走,我就是要在这说。想欺负我,没门!告诉你,一会我儿子带朋友就到,还有你更好看的。” 班长说:“程姐,这过了啊。内部事情咱内部解决,扯外人进来干什么?一点屁事还嫌事闹得不够大呀?” 门外有人接声说:“不够!” 程姐一看儿子带着两个朋友到了,顿时就哭起来了,说:“阿福啊,儿子啊,你妈被人欺负了。你可得给妈做主啊。”眼泪鼻涕就下来了。 程福说:“妈,谁吃了虎心豹子胆了敢欺负到您的头上了?我今天非得要敲破他的脑袋!您说,谁欺负你?妈拉巴的。” 程姐指着覃凤益说:“就是那狐狸精。到处说你妈的坏话,这次就诬说你妈偷酒店的腌酸,你妈我是没脸呆在这了。” 班长说:“哎呀程姐,你这个真的是乱说啊,我们领导根本就没有哪个人接到是你偷东西的报告嘛。你可以问问,真的没有。” 程姐说:“哼,班长你也不用护着她。” 程福把衣摆撩到胸前,露出大凸肚,走近班长,说:“班长,我妈是什么人,她是随便乱说别人的人吗?” 班长说:“阿福、、、、、、。” 程福一巴掌抽到班长的脸上,说:“我去你妈的。” 覃凤益眼快,一把护住了要跌倒的班长,没想到腰搁到了餐桌的边沿,闪扭了下,哎啊的叫了声,和班长两人都倒下了。 程福还不想停手,抬脚要踏,就听哗的一声,姜云峰操起一张椅子当头砸下,程福头破血流,回转身来,就看到一条腿向他脑袋飞袭,下巴挨了重重的一击,庞大的身躯倒腾了几步,一口血和着几颗牙齿喷了出来,终于再也撑不住,扒拉着两张餐桌倒地不起。 和阿福一起来的两人朝姜云峰猛冲,姜云峰左一脚右一脚,左脚是摆腿冲前一人的下巴而去,一口鲜血和着牙齿喷出直接倒地不起,右脚当胸一蹬,直把那人蹬得向后飞起了几米远,身子摇摇摆摆之际,姜云峰又到了他面前,一个直拳砸在他脸上,噢的一声惨叫,嘴一张众人又看到和血水一起流出的几颗牙。 局势兔起鹘落的变化,把大家都看呆了。程姐更是一脸懵,儿子来了正好逞逞威风,哪知道半路杀出个姜云峰,下手还那么的狠,非得要打到人掉牙吐血才罢休。啊啊的哭着发声:“我跟你拼了。” 还没走上几步,姜云峰猛然到了她面前,啪啪啪啪连抽了她几个耳括子,一张胖脸顿时涨红起来热辣辣的痛,瞪着眼惊恐的看着姜云峰,想不到这么瘦里巴叽的一个人,哪来的那么大劲? 程福含糊着硬站了起来,程姐叫道:“别。” 但晚了,姜云峰勾过一张椅子踢了过去,程福再倒。望着程姐,说:“能好好说话了吗?” 程姐双手捂着双脸,腾退了几步,一下坐到了一张椅了上。 姜云峰走近程福,一只脚踏到了程福的手臂上,说:“腌酸谁偷的?不说实话,这胖小子的手就断了。” 大堂上已经堆满了人。 姜云峰做势要断了程福的手臂,程姐忙哎哎哎的说:“是我偷的是我偷的。” 姜云峰说:“偷去干嘛了?” 程姐说:“晚上去卖。” 姜云峰说:“为什么要诬蔑覃姨?” 程姐吱吱唔唔说:“她这一段好像是发现什么了,我、、、、、、我下手不好下手,想、、、、、、。” 姜云峰说:“烂人!” 已经起身的班长见覃凤益还是躺在地上,感觉不好,说:“凤益,你怎么啦?” 覃凤益一脸的痛苦,说:“我的腰闪了。” 班长说:“晕了。” 姜云峰走近来,说:“动不了了吗?” 覃凤益说:“好像、、、、、、好像是的。” 班长慌了,说:“这这怎么办?”要把覃凤益扶起来。 姜云峰说:“别动她。”拿出手机打了120。 不一会120到了。姜云峰跟着到了医院。一番检查,腰间盘有问题,但主要是腰肌急锉拉伤,要打针治疗。 覃凤益说:“姜老板,我的手机坏了,本来想去换的,没想到、、、、、、。” 姜云峰把手机递给覃凤益,说:“随便用。” 覃凤益说:“谢谢。”打给陈悦。 陈悦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说:“谁呀?” 覃凤益说:“是我。陈悦,你在哪儿?” 陈悦说:“我今天到省城进货。明天才回去。” 覃凤益说:“这样啊。” 陈悦说:“覃姨你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覃凤益说:“我手机坏了。就是想问、、、、、、算了,不问了。就这样啊。”原本是想让阿悦过来照顾一下她的。 打针到后半夜,舒服了些。医生说最好是住院治疗。姜云峰至去办了住院手续。说:“没事。单位如果不给你报销,我找那胖子去。” 覃凤益说:“算了。那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好。最主要的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说起来,姜老板,还得谢谢你。这用了多少钱,明天我一起还你。” 第三十章 打得那么惨 陈悦上床睡,想了一下给姜云峰的手机发了个短信:你现在还在覃姨身边吗? 姜云峰回:是。 陈悦再发:你到一边去我有话问你 姜云峰走出病房,拨陈悦的手机。 陈悦说:“你谁呀?为什么覃姨要用你的手机打给我?她发生什么事了么?” 姜云峰说:“我是谁你就不必要知道了。那个覃、、、、、、姨她的腰受了些伤,你放心不是很重的伤,只是要住几天院。” 陈悦说:“覃姨只是给我打电话吗?” 姜云峰说:“对。” 陈悦说:“知道了。我明天赶早回去。谢谢啊。” 姜云峰说:“没事。” 陈悦说:“你到底是谁?” 姜云峰说:“不是说我是谁无关紧要么?就这样了。”刚把手机挂了,紧接着陈悦又拨了过来。说:“我是谁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陈悦说:“很重要。为什么是你在覃姨身边照顾她?她受伤你又怎么知道?是你送她到医院的吗?治疗的钱是你出的吗、、、、、、。” 姜云峰说:“所有这些吗还有未知的吗,等你明天回来了问覃姨好吗?我怕说了你不相信。” 陈悦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相信?” 姜云峰说:“总之你不要把我想成是一个坏蛋就行了。时间不早了,睡吧。别打了,再打我把你手机拉黑。” 按照陈悦的脾气,越是禁锢她的东西,她越是要去冲撞。但是她听姜云峰的话好像不是说说而已。 姜云峰的警告起效。 xxxxx 陈悦坐第一班客车回滨江市,一路还算顺利,但还是下午一点才赶回到云若。花了将近七个小时。来到医院,见覃凤益正趴在床上。 陈悦说:“覃姨。” 覃凤益说:“你来了。你看什么?” 陈悦说:“你借手机的那个、、、、、、谁?” 覃凤益说:“你是说云峰?” 陈悦说:“云、、、、、、峰?” 姜云峰在后面说:“是我。” 陈悦回过身来,一看是个瘦里巴叽的家伙,怎么也想不到昨晚威胁自己的人竟然是这么一个家伙。 姜云峰说:“你回来了正好。这是医生让我到外面街上的药店买的敷药。你给覃姨敷上吧。不要麻烦人家护士了。” 覃凤益说:“云峰,谢谢啊。” 姜云峰摆摆手,说:“不用。”又对陈悦说:“快给覃姨敷上。”出病房去了。 陈悦撕开包装,一股强烈的草药味直冲鼻翼。 覃凤益说:“我没把住院的事告诉艳飞。她现在刚刚在乡下做出些东西。如果跟她说了又耽误她做事。” 陈悦撩起覃凤益的衣摆,把敷药贴上去,说:“可是艳跟我说她不想呆在那里。在那里是度日如年。” 覃凤益说:“这是还债,还的家族债,再难也要坚持下去。而且还要做好。” 陈悦敷好放下衣摆,说:“外面那位是谁呀?” 覃凤益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 陈悦说:“就他那样,还能把人打得那么惨?” 覃凤益点了点头,说:“今早酒店的人过来看我,说是老板把姓程的给开除了。我其实什么都没做,是姓程的做贼心虚。姓程的在酒店一直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咱们饮食组很多人都怕她。” 猛听得有人叫:“有人打架啦。”就听兵兵乓乓一阵乱响,还伴着人的惨叫声。惨叫声还很近,似乎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 陈悦第一反应就是把门关上,但灵机一动想着会不会是、、、、、、把门打开,探出头去,地板上躺了几个家伙,而姜云峰跃起一人多高,空中双连踢,把一个高他一头的家伙的脸面给踢爆,落地时一个勾拳击出,被击打的家伙仰头喷出一口血,陈悦印象深刻的是一片红色中有两个白点混在其中,那是牙齿。 从听到有人说打架啦,也就不到十秒的时间,连陈悦看到被击倒的人,一起有四个人躺在地上啊啊的惨叫。 姜云峰扭头看一眼陈悦,说:“把门关好。” 陈悦一个转身顺带把门带上。就在她转身时就又听到一声极其惨烈的叫声响起。 陈悦心头朋朋直跳。 覃凤益问:“外面有人打架?” 陈悦说:“是。” 覃凤益说:“是、、、、、、是云峰吗?” 陈悦说:“不是。他不知去哪了。”省得让覃凤益担心。 覃凤益唉的叹口气,说:“这就好。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了?动不动的就打个半死不活的。” xxxxx 陈悦听到的最后那声惨叫,是姜云峰把对手的左手中指掰断了。 在他跃起时就扫描到了程福在拐角那探头探脑的,猛然向拐角冲去。 程福不敢相信请来帮出气的人会被打得如此之惨,后面那一掰让他感同身受。他要溜了,突然后背受到猛踹,身不由已向前扑倒。啊呀一声叫,伤口崩裂,痛入心扉,做好了再接受更猛烈的痛击。却听到姜云峰在他耳朵旁说:“下次叫人来要用些心,就这几个窝囊废不但是收了你的钱不说,到头来你还得出钱给他们治伤,这样得不偿失。笨蛋!” 程福呜呜呜的哭,一直摇头,口水和着血丝掉到了地板上。 xxxxx 这天星期六下午三点多钟陈悦来电话,问:“郭村长,在干嘛呢?” 郭艳飞说:“和你妈一起在大礼堂这教人跳广场舞呢。” 陈悦说:“尊敬的黄老师最近怎么样啊?” 郭艳飞说:“挺好的。” 陈悦说:“嗯,我想也是,谢谢郭村长哈。我呢给黄老师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她爱吃的零嘴,你过来拿吧,我在镇政府门口呢。” 郭艳飞说:“你不进来?” 陈悦说:“还是不进了吧,免得影响黄老师的好心情。” 郭艳飞从大礼堂出来,果然见到了陈悦坐在一辆停在政府大门旁边的h6的车上。 陈悦打开车门下车,一边把东西搬下车,笑吟吟的说:“郭村长的气色不错。 郭艳飞说:“哪比得上不遭风吹不受日晒的城里人细皮嫩肉的呀。” 陈悦说:“你这话得把人气死!是,郭村长遭风吹了也受日晒了,那又能怎么样?我怎么见她比城里人还细皮嫩肉呀?这会又有一干哥哥罩着,就更细皮嫩肉了。” 郭艳飞笑着说:“陈悦,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嬉皮了,什么干哥哥,不要乱说。” 陈悦凝视郭艳飞。 郭艳飞说:“你又发什么神经了?” 陈悦嘻笑说:“你妈收了个干儿子,所以你有个干哥哥了。” 郭艳飞瞪着陈悦,说:“你再胡说八道,我无影腿扫你。” 陈悦快速的说:“你干哥哥姓姜名云峰。一个瘦不拉叽,无姿无彩的男人。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看你妈对他的样子,还蛮喜欢他的。” 郭艳飞感觉陈悦说的不是假话,彻底懵了,说;“姜云峰?这、、、、这怎么可能?” 陈悦呼出口气,说:“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这么淡定?你这种表情就对了。” 郭艳飞把陈悦拉过一边,说:“什么叫这就对了?你给说说是怎么回事?” 陈悦挣脱郭艳飞的手,说:“嗯有五天了,这五天你知道你妈发生了什么事?” 郭艳飞说:“我妈发生什么事了?我一直在镇里,就没回过县城,她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她会发生什么事?快说她怎么了?” 陈悦说:“放心放心。事情呢完全解决了。这可都是仰赖你的干哥哥处置有方,不但是避免了你妈遭到奇耻大辱,还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妈康复。事情呢是这样的、、、、、、后来问的人多了,你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给人家听,就说那家伙是她认的干儿子,这家伙呢听到了,顺口就叫了干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就这样,你就有了个干哥哥。不过,你这干哥哥真的不错,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把人打得那叫一个惨。听说也有几个钱,也有些本事,把你妈忽悠得团团转。还记得年前我到你家,和你怎么都劝不动你妈去做个头发美美容换套时髦时装、、、、、、。” 郭艳飞说:“然后我妈现在也去做了头发也去美容也换了时髦时装?” 陈悦说:“嗯呀。而且你干哥哥还给办了张达舒按摩vip卡,还真挺有孝心的。” 郭艳飞说:“这还是我妈吗?” 陈悦说;“必须是!这一打扮吧你妈现在是徐娘中的徐娘,可见年轻的时候并不比你差呢。” 郭艳飞一把从陈悦手里抢过车钥匙。 陈悦挡住去路,说:“哎,干嘛呢?不是,你要回县城,也得我把衣服给我妈送过去呀,咱们一起回。” 郭艳飞把陈悦拽过一边,说:“让开。你今晚就在这陪你妈。” 陈悦慌急的说:“不行,你这样不是把我们母女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吗?哎哎,路不好,你开慢点。” 郭艳飞启动车子,早去远了。 第三十一章 我不稀罕 陈悦心里不好气的想;老天爷啊老天爷,我只是想来表表孝心,可不是来找骂的。 郭艳飞才不听陈悦的开慢点呢,她只想快点回到家把事情搞清楚,凭白无故自己怎么就多了个瘦不拉叽、无姿无彩的干哥哥了?太过份,总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惶急,不安又带着好奇是郭艳飞此时复杂的心情写照,这种心情开车,任谁都是把车开得如一头莽撞的公牛般横冲直撞,自然也就无视车底传来的咣咣声,更无视车子有时腾空而起。好在陈悦没在车上,否则看到她的爱车如此强悍,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后悔当初生拉硬拽把郭艳飞弄到驾校。 终于一个小时后郭艳飞把车停在了农机厂宿舍的院子外,她没有马上下车,最起码要把起伏的心情平复缓和了些,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家里的灯却黑着,觉得勉强可以保持有了平日的心情时打电话给覃凤益:“说,妈,你在哪儿?” 覃凤益说:“在家呀。” 院子里坐着几个老人聊天,见了郭艳飞就说:“艳飞回来了。”郭艳飞啊啊的应着,很快的回到家门前把房门打开,房屋里空无一人,这让她失望之余也缓出了一口气。看来她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但是、、、、、、。 郭艳飞再拨打覃凤益的手机,说“妈,你在哪里?” 覃凤益说:“马上到家了。你怎么老问这个?你在家?” 郭艳飞走出来,说“我在家呢。你马上到家?”转身出屋门外,刚好看到姜云峰的卡罗拉开进院子来。 姜云峰一下车就冲着郭艳飞喊:“嗨,妞。”转过一边给覃凤益开车门。 这样的情形、、、、、、郭艳飞一见姜云峰瞬间怒气冲冲,对姜云峰仅存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没好气的说:“闭嘴,你乱叫什么?” 覃凤益也下了车,手上大包小包,脸上笑吟吟边和那几个老人打招呼,然后说:“怎么了嘛这么大声?你们不是认识的嘛?回家,我还要跟你说个好消息呢。” 郭艳飞插在覃凤益和姜云峰的中间,覃凤益一进家门,她随后关了门,对姜云峰沉声说:“你跟我来。” 姜云峰兴奋的说:“妞,几天不见,好想你哦。”跟着郭艳飞出了院子,说:“我们去哪?” 郭艳飞说:“哪也不去。”一个回旋飞腿。 姜云峰想躲开这一脚太容易了,却“噢”的一声惨叫,右脸上瞬间暴痛,整个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左边腾了几步,最终倒下。 郭艳飞蹲下狠狠的说:“小子,敢使坏到我家!赶快滚,否则就不仅仅是这一脚的苦头了。”说完转身进了院子。 姜云峰“唔唔唔”的不知说什么,身子刚要爬起,一个黑影到了跟前,变音说:“小子,痛吗?” 姜云峰痛并恼火的说:“你他妈的让人一脚扫地下看看痛不痛?”这也怪不得他,他没想到郭艳飞练过拳脚。晃悠悠的站起来。 黑影说:“不痛啊?”话音落,飞起一脚,踢在姜云峰的肚子上,跟着一拳击出,姜云峰捂着右脸又是“噢”的一声,再度倒下。 姜云峰恼怒之极,心想让郭艳飞扫一脚也就算了,这后面的家伙他妈的谁啊?抬起头,黑影却拐个弯没了影,本能的起身追过去,刚到拐角,感觉有什么不对,待要转身屁股上就重重的被人踹了一脚,又是身不由已向前倒去。这一次正面触地,更是觉得额头上火辣辣的,翻转身时,只听到跑运去的脚步声和一个比前一个黑影更高的影子。右手在地面一摸,感觉拿到手是一个硬硬的东西,要甩出去时,一瞬间却没把手指张开。 好几拨人路过姜云峰的身边,不敢停留,都是赶紧的急步过去。 姜云峰忍着巨痛慢慢的回到车里,随手把手里的东西丢在副驾坐上,开了顶灯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左右脸都肿了起来,只是肿得不是很协调,左边的跟猪八戒的胖乎乎相差无几乌黑紫血一块,甚是吓人;而右脸就和个胖小孩子的胖脸无几,比左边显得可爱多了;而额头更没了光亮,一大块都渗出血水,污了两眉和鼻沟。心想这个样子是不能到郭家了,好在只是左眼看路模糊,右眼基本没事,虽然有些小头晕,但还是把车启动开出来,这样的伤势不可能不到医院去处理了,没想到在医院大门外碰上了以前租住的宾馆前台服务员,那副尊容可把服务员吓坏了,问:“老板,你怎么啦?” 姜云峰含糊的说:“让两个狗仔子欺负了。” 服务员说:“那要不要报警啊?” 姜云峰说:“这点事报什么警?”说完向急诊室走去。 医生让躺到床上做处理。心想:他妈的,那俩个家伙究竟是谁?程福叫来的人?不象呀,程福叫来的人干嘛不乘胜追击呢,毕竟自己把他弄得那么惨。处理完又给打吊针。 xxxxx 覃凤益从卫生出来,问:“云峰呢?” 郭艳飞坐在沙发上没有回答,只是瞟了一眼覃凤益又掉头过一边。覃凤益一下想到了什么也坐下,说:“艳,我是不是变了个人?” 郭艳飞刚看到覃凤益从车里出来时,一身全新装扮,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忽然间高贵了, 郭艳飞没有和覃凤益对视,微低头说:“我想吃糯米粥,我去煮粥吃。” 覃凤益愣了下,说:“云峰呢?你叫他去哪?” 郭艳飞说:“妈,糯米放在哪了?” 覃凤益说:“糯米在腾笼的里面。怪了。”掏出手机打给姜云峰,第一次手机响了,没接,紧接着后面打的三次都是如此,到第四次时,却听到说是关机了。出门看时,车也不见了。 覃凤益满腹狐疑,回转屋来说:“艳,云峰、、、、、、。” 郭艳飞说:“妈,干姜粉在哪?还有薄荷干叶呢?” 覃凤益有些急了,说:“艳飞,你怎么了?我问你话呢。” 郭艳飞再也忍不住情绪激动起来,关了炉火,出厨房对覃凤益说:“妈,我们为什么要和那个人有关系?” 覃凤益说:“你是说我收云峰干儿子的事?” 郭艳飞说:“妈,那个人你对他了解多少?你就、、、、、、这事传出去,你知道我有多尴尬?” 覃凤益转身坐在沙发上,轻声的说:“尴尬什么?你有个关心你的干哥哥,我有个好干儿子,这是好事啊。” 郭艳飞也坐在覃凤益的身边,说:“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和他认识多久你就让他和你和我有这样的关系?你得要认真的想想他这样做是不是有所图?” 覃凤益说:“这些天来,我感觉他不像是什么坏心水的人。” 郭艳飞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传了几千年了。何况你才认识那个人多久就那么相信他了?每个人做每件事他都是有目的的,不会无缘无故的献殷勤。你倒好一点觉悟没有,还傻傻的、、、、、、我看你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覃凤益说:“可是我们有什么会被人惦记呢?你过个年把两年就嫁人了,我也是个按你们年轻人说的青春已逝的老年妇女,就说我们现在这个家吧,也值不了多少钱啊?” 郭艳飞说:“哎呀,妈,你怎么就不开窍呢?这骗子把想要骗到手的东西说出来了还能叫骗子吗?” 覃凤益说:“这几天云峰可花了不少钱,这骗子都像他一样可能得亏死。还说过两年他一定让我住上楼房。” 郭艳飞说:“你信他!再说了‘花了不少钱’又是多少钱呢,不过几千而已吧?我给你钱你把他花的给还上。” 覃凤益说;“几千块花在我身上了,就因为我说有个同事去旅游了。前天他硬要我请假拉我去省城玩了几天。聊起你的时候无意中说了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又给你买礼物,好几千呢。我拦都拦不住。”指着茶几上几个礼品袋,说:“这些都是云峰买给你的,他说干妹妹过生日,干哥哥的不可能不给礼物。” 郭艳飞不耐的说:“妈,从小到大,你都不知道教育我多少回了,不要外人的东西不要外人的东西,这话到了你这怎么就不灵了呢?” 覃凤益说:“云峰不是外人。” 郭艳飞说:“我当他是外人的外人!你做母亲的是不是得顾忌一下女儿的感受啊?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回这个家,我现在感觉浑身的不自在。” 覃凤益说:“我不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你看看这些东西,就知道他对你有多好。” 郭艳飞手一挥,大声说;“我不要!他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买东西给我我就要。”把几个礼品袋全扫到地下了,有一个礼品袋就掉到她的脚旁,她顺脚踢过一边,从礼品袋里掉落出一个制作印制都极其精致的盒子,看那上面的字,roy·friend。 郭艳飞哼的一声,说:“妈,你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值多少钱吗?什么几千块,是几千块的好几倍还要多的多。他连这都骗你。可是我不稀罕!”一脚将精致的盒子踢过一边。 覃凤益瞬间变得怒不可遏,脸色苍白起来扬起了右手,然而手在空中停留几秒钟后,轻轻落下了。 这么多年了母女俩相依为命,记忆中还没有顶撞红眼过,眼睛也是瞬间涌上了泪水,望了一会覃凤益,郭艳飞起身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覃凤益呆坐了一会,喃喃的说:“云峰你个傻小子,骗你干娘啊,好几万的东西说买就买了?难道你真的是、、、、、、”想到姜云峰这几天对自己的敬爱,没有感觉一丝丝的做作,都基乎于真情流露,便又摇头说:“不会的,他不会骗我。” 把礼品袋都检拾好,放在小茶几上,倒杯水喝了,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酒店前台拒员,说“小瑞,什么事?” 小瑞说:“覃姨,你猜我刚从医院出来碰到谁了?” 覃凤益心想你碰到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本来想说你碰到谁跟我有关系吗?说:“小瑞,我现在有些忙。” 小瑞说:“那家伙被揍得不轻,整张脸变成了猪脸。太可怕了。” 覃凤益隐隐猜到了什么,说:“你是说你碰到的人是、、、、、、。” 小瑞说:“对,是姜云峰。” 覃凤益说:“她被谁打了?” 小瑞说:“我怎么知道?他又没说。还不让我报警。他不是照顾了你吗,我想他现在这样,所以打电话给你i,那什么、、、、、、。” 覃凤益说:“小瑞,谢谢你啊。”挂了手机。心中朋朋跳,难道是让人报复了?冲着郭艳飞的房间说:“艳,云峰也不知道怎么就伤得挺重的,现在在医院里,我过去看看。” 第三十二章 找后爸 覃凤益出去不久,陈悦打来了电话:“在家?” 郭艳飞没好气的说:“不在。”关了手机丢在一旁。 过了半小时,郭艳飞听到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听脚步声,是陈悦的。 陈悦开了门,直接进了郭艳飞的小屋,问道;“和覃姨吵架了?” 郭艳飞没有回答,直接翻身向里给了陈悦一身背影。 陈悦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浴衣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才发现茶几上的礼品袋,好奇的打开一看,不禁“啊”的一声拿着礼品放在床上,说:“这是你那干哥哥送你的?我的天啊,艳,你有个梁有志就算了,这干哥哥看不出和你那位有得一博啊,这手出得太漂亮了!啊啊levis潮范牛仔pkboy·frien。” 郭艳飞一脸的不耐,说:“别在那显摆你的英文了。你要就拿去。” 陈悦一脸的兴奋,说话都变了声:“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可是当真的哦,我一出门你反悔我可不认的哦。” 突然把浴衣脱了,穿上levis潮范牛仔戴上boy·frien,原地转了一圈,又走了几步,说:“怎么样?” 郭艳飞被品牌的力量和魅力所征服,不由得坐起了身,说:“真漂亮。” 陈悦热血沸腾,说:“那是,也不看看这都什么牌子?再来副essilor钻晶,哼哼,郭艳飞你还不给我比下去吗?” 郭艳飞也来了精神,说:“你翻翻那个礼品袋。” 陈悦拿过礼品袋,打开一看,不禁高声大叫:“哇哇,我不是在做梦吧?essilor钻晶怎么会在这呢?天啊天啊,我要晕了。我我我要喝水。” 郭艳飞大喝一声:“站住。” 陈悦哪听她的,以平生最灵敏的速度移动着身体到客厅向门外冲去,就在要把门拉开的时候上,郭艳天从天而降,挡在了她的身前。 郭艳飞慢慢的转过身来,笑着说:“不是说喝水的吗?” 陈悦说:“哎呀,艳飞,且不说你刚才怎么说的,这些东西等你和梁有志结了婚,还不是普通品?比这高级的还不是信手拈来?我看你也还没吃的吧?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去打包老陈水饺回来给你,好不好?” 郭艳飞说:“不好。” 陈悦谄笑道:“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郭艳飞眼望头顶,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陈悦嘟起嘴,说:“哼,我就知道你反脸比飓风还快。”无奈只得回转身进了小屋,重新穿起了浴衣,说:“我饿了,有什么吃的端来。” 郭艳飞盛了两碗糯米粥,两人吃一小口对望一眼吃一小口对望一眼,后来不禁的都笑了起来。 郭艳飞说:“不是让你陪你妈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陈悦哎的一声说:“平日老说我不行孝道,好嘛,这次又给送换洗的衣服又给送喜欢的零食,天啊,一见面就说你怎么来了?当着众人的面就说我不要你的虚情假意。我现在是敢高级的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见个面就没个好话。” 郭艳飞说:“你呀,多行孝几次你妈就不会这么说了。” 陈悦把碗放旁边一放,说:“我怎么不行孝了?为她死的心都有!可是待一起就仇敌似的,怎么亲近?你倒好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要我在那陪她过夜,那不是制造机会让我们母女俩自相残杀吗?我一百块钱甩给一辆摩托就回来了。” 郭艳飞想笑又不敢笑,说:“你说话我听着是起来越没形了。” 陈悦说:“不说我这点破事了。你是不是跟你妈干嘴仗了?” 郭艳飞只是低着头慢慢的喝着粥,也不说话。 陈悦说:“第一次顶嘴吧?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第一次和我妈顶嘴了。只记得那心情糟透了,还愧疚、想哭。到了后来顶嘴成了家常便饭了,为了吵赢有些顾忌的话也随口说出来了,就更没有什么愧疚啊想哭的感觉了。哎,本来是亲近的人,这老天爷也不知道放了什么屁,让变成这样。” 郭艳飞朴的笑出来,说:“自身找原因好不好,还把八竿打不着的老天爷扯进来。” 陈悦说:“你也不用笑我。你这是开启了和你妈的吵嘴模式了,以后说不定也像我和我妈一样,那时候就笑不出了。你别跟我说不可能的话。光是现下这个干哥哥的坎我就不知道你如何跨过去。如果换我,我倒是巴不得。” 郭艳飞说:“事情没落你身上,说话当然轻松。” 陈悦说:“什么我说话轻松?你想啊,你妈一个人独处有多久了?打你八岁开始的吧?这么多年她能熬过来,她是那么美一个女人,想讨她的人肯定得有整车计吧?对你爸忠贞一生?我不会支持这一点。维一的就是怕给你找后爸了你会受委屈。这真是传大的母爱。这不,看你以后的日子也妥妥的了,她得要考虑她自己的后半生啊。” 郭艳飞说:“我怎么可能会让她独处。我跟梁有志说过,婚后我肯定要接我妈一起过的。” 陈悦摆摆手,不屑的说:“扯这没用。这婆和媳就是世仇!你掰掰手算算,我们的朋友里,有和家婆同一屋檐下相安无事的?五、六个吧?哪一个不是和家婆处得就跟仇敌似的,见面就分外眼红。” 郭艳飞说:“说话不要那么绝对。有志他妈对我就挺好的。” 陈悦说:“切。你们现在还是处对像的时期,这个时期男方的老娘对未来的儿媳来横的?那他儿子还想讨老婆不?” 郭艳飞说:“这个人一肚子坏水,你以为他认我妈就是一纯、、、、、、,他不是纯心的,他对我、、、、、、。” 陈悦说:“我猜这小子也是这花花肠子。但,谁让你那么美!是个男的不对你起色心那就不正常了。从目前来看,这事对你百利无一害。首先随了你妈的意,她高兴了。说到以后,如果你干哥哥起了不良,那事情也不是没有转寰的余地。至少现在干哥哥给你的见面礼可真是诚意十足呢。我要有个干哥哥这样对我,睡梦里都会笑醒。我怎么就碰不上这样的好事呢?郭艳飞快快把你的运气给我啊啊啊啊啊!”站起身来指天对地一番胡弄。 郭艳飞捂着嘴格格的娇笑,说:“我一脚把你踢墙里去。” 陈悦说:“有一个外国佬做了个所谓的亲情调查,就是把夫妻,父母,兄弟,姐妹,朋友,同学你最后留下谁的那个调查,你看过没有。” 郭艳飞点了点头。 陈悦说:“所以啊,你还认为你结婚了把覃姨接到身边去,她是幸福的吗?一个人的幸福,是落寞时有人在身边嘘寒问暖,高兴时有人在一旁陪着哈哈大笑。郁闷时可以吵吵架,失意时可以帮着找狗娘养骂人的词。” 郭艳飞说:“哎哟好像挺懂啊。这眼睛红红的,怎么啦?” 陈悦说:“我发誓过我最后无论过得怎么样,都不会放弃我妈。” 郭艳飞说:“那你就好好待她呀。” 陈悦说:“这是我待她的最好方式。” 郭艳飞说:“胡说。你的意思,你现在整天和你妈吵,是故意的?这我能说这是我听到的最最奇葩混仗话吗?” 陈悦说:“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故意和她吵架。我爸死后那几年,我无论怎么劝她她都会无动于衷,然后有一天,我发现吵架的方式让她不要出门,她偏偏出了门,要她别买衣服,又偏偏去买了新衣,让她吃少点,她反而把自己吃得越来越精神,最后还把自己弄成了广场舞的老皇后。现在我最后的目标,就是给我找个后爸。老实跟你说吧,我起码托了我妈那些老朋友给她介绍对象七、八回了。无柰是春风有意流水无情。” 郭艳飞说:“想不到你这么苦心孤诣为你妈着想,却担着恶名。以前真错怪你了。” 陈悦说:“我觉得你还是笼络好你那个干哥哥,以后你有后爸的任务就交给他来完成。你还真的别皱眉。你妈为了你牺牲了大把的美好时间,熬到现在,其中多少艰难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为了她后半生有个美好的结果,你现在就应该为你有后爸的事开始奋斗了。” xxxxx 覃凤益赶到医院,看到满脸血污、晕睡不醒的姜云峰,大是心痛。问值班医生,值班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已经打了破伤风,现在打消炎药,完了就可以回家,好好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覃凤益说:“谢谢医生。” 姜云峰醒了过来,说:“干妈,你来啦。” 覃凤益说:“要不是小瑞说起,你、、、、、、你要喝水吗?” 姜云峰弱弱的摇了摇头,口齿不清的说:“不喝。” 覃凤益说:“那是谁打的你呀?” 姜云峰说:“不知道,认错人了吧。” 覃凤益说:“这些人也真是狠心,下得这样的毒手。”也不想想姜云峰打起人来也不是弱手。 姜云峰说:“干妈,您坐一天车了,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陪我,我没事。” 覃凤益说:“你都陪了我好几天了,我就不能陪陪你呀。你要想睡就放心睡吧,我在呢。” 姜云峰哦的一声,也确实是累了,就真的睡了过去。 几小时过去,轻轻唤醒姜云峰说:“云峰,药水打完了。回去了。” 姜云峰哦的一声,在覃凤益的帮扶下坐了起来。 覃凤益问:“感觉怎么样?” 姜云峰转了转头,说:“轻松了好多。”先送覃凤益回的家,再到北二路42号。 第三十三章 你真是个邪恶的人 次日一早,覃凤益做早餐时,特意的给姜云峰煮了猪肝精肉粥送去,又嘱咐着上医院去打针才去上班。 望着覃凤益的背影,姜云峰感觉好温暧。 陈悦在覃凤益出门后上了卫生间回到床上,捅了捅郭艳飞,说:“别装了,我问你,你那干哥哥是你k进医院的吧?” 郭艳飞听到她妈的话,心下也有些歉意,说:“我就扫了一脚在他脸上,谁想到会那么重。他笨死了,也不躲一下。” 陈悦说:“你还有理了?真是的。就你那扫腿,神仙也难躲,别说他一凡夫俗子。哎呀,又得上医院了。” 郭艳飞说:“没人强要你去。” 陈悦手指点了点郭艳飞的额头,嘴巴无声的开开合合,翻着白眼,最后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式,然后起身穿衣服,洗刷完,吃了两碗粥出门去了。 郭艳飞还是躺在床上。 过不多久,陈悦qq给她发了图片,已经面目全非的姜云峰躺在病床上, 郭艳飞惊呆了,她绝想不到自己的一脚,让姜云峰伤成这样,因而更愧疚,加上陈悦之前的话,现在的她已经恨不起姜云峰了。 郭艳飞坐了起来,心下很是茫然。姜云峰的伤不时的闪现在她的脑中。她想去医院,只是不知如何面对姜云峰。。 qq声响起,打开看时是一连串的问号。郭艳飞看着那一串串的问号,心里涌起阵阵暖流,这些符号就是思念和关爱。突然郭艳飞好想去到梁有志的身边。有了这个念头她并没有犹豫,起床穿衣洗涮,然后直奔去车站买了车票,在颠簸的车上似睡非睡,五个小时后到了滨江市。 出了车站,觉得肚子很饿。从昨天中午吃过午餐到现在没进过一颗米,不饿才怪。在车站旁一家新开的餐馆吃了二两的米粉。拿出手机要告诉梁有志自己已经到了省城,突然又犹豫了:我就这么到省城会不会显得很幼稚?叫了一辆出租车,最后出租车停下来的地方是别墅门前,。又犹豫了几分钟,郭艳飞才下定决心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郭艳飞开别墅门时,梁有志手机就收到视频信息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从身形他也知道进大门的是郭艳飞。 梁有志本来躺在床上跟着复读机温习英语,这时兴奋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心想:这小妮子要给我惊喜吗?来也不说一声。下了床才想起耳朵塞着耳机呢。 飞快下楼钻进树阴底下的奔驰车,很快的开奔驰到了街上,没多久又一溜烟的来到了别墅前。拨钥匙下车时,脑袋激灵了下,想:“哎,怪了,小妮子是怎么回事?都到这么久了也应该电话说一声了啊?肯定有什么事?既然是还不想跟我说,那就等到她想说的时候再见吧。车子一调头又回了老屋子。也不跟俩老说郭艳飞来的事。但是心里一直盼着手机里传来郭艳飞的信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期望里又多了忧虑。死妮子,肯定是遇到难事了,快跟我说啊。心里也是莫名的烦燥起来。突然想自己好笨,就装做不知道郭艳飞到来去一趟别墅就是了。 奔驰车再次上到街上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了。 怀着马上见到郭艳飞的激动心情,要装出一副轻松的神情确实是难为了他。进到客厅时故意踢在沙发上弄出响声,郭艳飞的身影并没有出现。突然手机qq响了起来。看时正是郭艳飞发来的。 “猪,给你发这信息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到家啦—鬼笑--。我今天到省城别墅去了,好好睡了一觉,没有跟你说,下次好好补偿—鬼脸--。我妈收了个干儿子,完毕。” 梁有志发了几十个发狂的表情。 郭艳飞暗暗好笑。 回到家把早上覃凤益煮的粥稍热了热,才吃了几口,心中莫名的泛起慌乱。便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覃凤益,不想这时电话竟响了,把她吓了一跳,看时是陈悦打来的。陈悦说“晕死,你干哥哥进icu了。你妈妈慌得、、、、、、你快到医院来。” 郭艳飞不知所措,说:“你开玩笑的吧?别吓人。” 陈悦说:“我再浑蛋也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郭艳飞也听出陈悦不是开玩笑的,即惶且恐的赶到医院,陈悦在医院大门等着了。 陈悦说:“艳,我跟你说啊,你妈问那小子几次了是谁打的,都没说。你可别认了,我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是认的时候。” 郭艳飞说:“怎么就进icu了?” 陈悦说:“我一个朋友就在这上班。我去看你干哥哥的时候碰上他了。一个多小时前你干哥哥来医院说头痛头晕呕吐什么的,而且动静还很大。然后医生就把他推进icu了,我那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你干哥哥伤情转变,已经转进了icu。我赶紧打电话给你妈,你妈马上就哭了,到了医院时人都走不动了,还是我搀扶着到icu病房外的。好一会我才想起打电话给你。”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来到了icu病房外。 郭艳飞心中真是后悔万分,扫那一脚时好像是扫对了脑门,看着覃凤益瑟瑟发抖,一把抱着覃凤益,带着哭音说:“妈,别这样,会没事的。” 覃凤益颤音说:“当然没事,怎么会有事?” 正说着,病房门开了。 郭艳飞焦急的问医生:“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 医生的神情很轻松,说:“虚惊一场。病人因为有胃病,医生开的药对胃有刺激,造成病人呕吐、头晕,我们误诊是伤口恶化引起脑部血管损伤,为了慎重起见才、、、、、、对不起啊,让你们家属、、、、、、。” 覃凤益摇着医生的手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姜云峰看到郭艳飞,想笑,却白搭,任谁也看不出他有笑容,随后他微微的举起了手。 回到病房,陈悦说:“覃姨,你回去休息吧,我和艳在这里。” 覃凤益说:“不了,还是我在吧,你们明天还要上班什么的。” 郭艳飞也说:“妈,还是你回去吧。” 姜云峰听到郭艳飞要侍候他,满心欢喜,对着覃凤益也是唔唔的,意思是干妈你就回去休息吧。对覃凤益不放心自己也是满心的感激。 覃凤益的态度却很坚决,说:“你们回。我晚上有事做。” 郭艳飞明白覃凤益的话,所谓晚上有事做,其实就是想在夜里过了十一点后给姜云峰招魂的意思。以前郭艳飞生病时覃凤益都要用到这一招。 郭艳飞和陈悦又呆了一会才结伴回家。 陈悦歪坐在沙发上说:“艳,你说你那干哥哥和你妈就一里拜的事吧,怎么母子感情就上升到了这副模样了?寻死觅活的。”停了一会说:“问题出在你身上?” 郭艳飞拿浴衣去洗澡,说:“怎么又赖到我身上了?” 陈悦说:“问题就出在你的态度上。正所谓知女莫如母。你的秉性,就一字概括‘闷’,啥事说过就过了,也不想着去落实。 郭艳飞说:“陈悦,你最近挺能胡说八道啊。” 陈悦说:“虽然你说婚后会把你妈接一起过,但是你妈可能是基于你的性格,想着你也就是说说而已,不会较真。而你这干哥哥呢正好和你相反,你妈不去烫头发,不去美容,不去改变时装,但他可能就是耍着花样一门心思的非要你妈都应承了不可,花言巧语加上花钱如流水,这样的话感情想不升华都难。” 因为郭艳飞在浴室里哗哗的开水洗澡,陈悦只得靠在浴室门外说。 郭艳飞闷声不语。 陈悦说:“这样看来,哎,艳,你妈做什么都是为你着想,我妈要有你妈一半的慈爱我就天地同谢了。” 洗了澡披了浴衣出来,陈悦并没在客厅,以为在小房间,进去也没在,正觉得奇怪,门开了,陈悦提了两食品袋的东西进来了。 陈悦说:“估你这会儿也该洗完了,来趁热吃,巷口老陈头的海鲜饺。”从厨房里拿出两个大一点的碗把饺子倒了出来,见郭艳飞还在整理头发,就自己先吃了。 郭艳飞边扎头发边说:“我正奇怪,怎么人就不见了,哎,以后去干嘛出点声行吗,神神秘秘的,把人吓着。” 陈悦笑说:“谁敢吓你啊,你那神仙扫腿把干哥哥都弄进医院了,惹你不是找死么?” 郭艳飞说:“一口一个干哥哥,看你还挺羡慕的口气,干脆让你妈也给你找个干哥哥。”坐下吃饺子。又说:“你笑什么?” 陈悦说:“这个干哥哥,你是不是就这么认下了?” 郭艳飞没有出声。想起覃凤益在医院的那一幕,竟然有些妒意。 陈悦用肩膀推了推郭艳飞,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郭艳飞说:“我现在不知道如何跟那位解释。” 陈悦说:“这有啥不好解释的,直说就是了。这是你们郭家的事,谁也管不着。我反而觉得他挺逊,你的生日,你干哥哥撒下大把心血,他可倒好稳坐钓鱼台,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郭艳飞说:“你知道什么,在大学的时候他就想给我过生日,是我说不用的。” 陈悦说:“我去。你说他就当真啦?真服了他了,难道他不知道你是口是心非吗?再怎么着飞奔过来给个拥抱,献朵花这也算浪漫啊。” 郭艳飞说:“上次从他家离开我们就说好的,为了他能出去,为了他在外面更好的学到东西,他在等护照这一段时间,有空就得啃习英语。我不许他来,他来了我也不见。” 陈悦说:“还真有点女王的派头。”歪过头,脸上闪过一诡异的笑。 郭艳飞说:“哎,想什么呢?” 陈悦说:“我刚刚有个想法。” 郭艳飞急忙说:“不行不行,你们铁定不合适。你赶紧的不要往那方面想。” 陈飞哈哈大笑说:“你是不是怕叫我嫂子啊?到时候我是不是得叫你小姑啊?哈哈,这关系有趣得很。” 郭艳飞咬牙切齿,说:“你真是个邪恶的人。” 第三十四章 心生烦乱 次日六点多郭艳飞就醒来了,陈悦还在呼呼大睡。 郭艳飞煮了些粥,炒了一小碟的咸萝卜拌红辣椒,美美的吃了早餐,收拾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带上,便出门了。 先来到了医院,问覃凤益姜云峰的情况,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说要去搭车到兴仁镇去。 覃凤益送郭艳飞出了医院,拉住郭艳飞说:“艳,我认云峰干儿子的事让你别扭了吧?我怕事先跟你商量了你不答应,这事成不了,所以、、、、、、。” 郭艳飞说搂着覃凤益的肩说:“妈,以后只要你觉得好,你尽管去做,不要在乎我的感受。之前是我不对。”心里酸酸的,似要涌出泪来。 覃凤益说:“你连发哥判了三年半。” 郭艳飞说:“这么快判么?” 覃凤益说:“法院的人说了,事实就摆在眼前,根据情形判就行了。我觉得判得越早对连发越好。艳艳在兴仁镇,你要常去看看。这学期完了,连发的的妹子就会去把艳艳接到她那边去。” 郭艳飞点点头,坐三码车到客车站坐头班往兴仁镇的班车。 xxxxx 郭艳飞前脚进了办公室,杨晓娟后脚就跟了进来。 杨晓娟说:“郭村长,昨晚有人在舞场捣乱。” 郭艳飞说:“谁呀那么讨厌?” 杨晓娟说:“还能有谁,就是赖建伟那无懒。” 郭艳飞说:“赖建伟?” 杨晓娟说:“郭村长,你得想法子,否则那舞场办不下去。” 郭艳飞说:“你给张书记汇报了吗?” 杨晓娟说:“怎么不报?张书记也到了现场的,可是那赖建伟说他们也是跳舞的,百花齐放,凭什么他们就不能在这跳?倒把张书记问得无言以答。后面又说黄老师的话,可把黄老师气出病来,你都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有多难听。我先回办公室了。” 郭艳飞正想着连张书记都没有办法,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正想着,手机响了,是黄娴芸打来的:“艳飞吗?” 郭艳飞说:“嗯,黄老师。” 黄娴芸说:“艳飞啊,我出来也有点时间了,我现在想回去了。” 郭艳飞说:“黄老师,刚刚杨晓娟说了昨晚的事,是不是有人惹的你啊? 黄娴芸说:“什么惹不惹的,百花齐放,人家说得也对。” 郭艳飞可以预想黄娴芸说这样的话当场肯定是受到了言语的污辱,说:“黄老师,我去送送你。” 黄娴芸说:“我现在在车上了,就是怕你来送我才到车开了才打电话给你。”说着把电话挂了。 郭艳飞黯然的收起电话。 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办公室望了望又晃了过去。 郭艳飞走出办公室,喊声;“七叔,你是找我吗?进来办公室说。” 七叔唯喏的进到办公室,也不坐在条橙上,就蹲在门口旁的墙边,说:“郭、、、、、、郭村长。” 郭艳飞用一次性的杯子给七叔倒了杯水,说:“七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来,坐省发上说。” 七叔接过水,也没喝,就捧在手上说:“这两天打云峰的电话打不通。不知郭村长有他的消息么?” 郭艳飞说:“他生病住院了,不过不是什么重病,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他的手机好像不见了。“ 七叔站了起来,两口把水喝了,说:“这样啊,有消息就好。”欲言又止。 郭艳飞脸微笑了笑说:“七叔,有事你就说,你跟我说了我想办法给你办。” 七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就是我们家阿华,被派出所抓了,我想、、、、、、郭村长,你能帮我找人打听一下是犯什么事么?现在关在哪里?” 郭艳飞心想怪不得你不想跟我说呢,是不想家丑外扬。说:“跟你说的那人不跟你说清楚吗?” 七叔说:“有人跟我说在白圩看到阿华被公安抓进警车。” 郭艳飞安慰道:“是这样,七叔,警察办案前阶段是要保密的,等案情侦办得差不多了,时间长短总会通知到家属的,阿华的安全您可以放心。”停了一会,说:“如果要打听犯了什么案和关在什么地方,恐怕公安为了案情的侦破,这方面不会透露给无关的人知道。” 七叔有些失望的说:“哦,这样的呃。”转身走了。 看着七叔的背影,郭艳飞又想到了祝连发,心生烦乱,突然想起陈悦的话:你这人的性格就是“闷”,凡事只求说出口,成与不成从不去求证,自己和那些口头侠又有什么不同?想到这,掏出手机要打给龚海贵,却忘记了龚海贵的手机号,只得喊:“七叔,你等等,我和你到派出所问问。” 七叔说:“这样呃,那麻烦郭村长了。” xxxxx 俩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了派出所。 七叔第一次进派出所显得有些拘谨,眼光躲躲闪闪,跟着郭艳飞先到了值班室,正在值班的黄仪文迎了出来,笑说:“郭村长,你好。” 郭艳飞却把黄仪文的名字忘了,有些尴尬的说:“你好。” 黄仪文看了一眼郭艳飞身后的七叔说,说:“郭村长,你来有什么事吗?”把两人让进了值班室。 郭艳飞说:“这是七叔。他想问一些事。” 黄仪文说:“七叔,别站着,坐下说。” 七叔脸就红了,也不坐,就站在门口,吞了下口水,说:“那个,我儿子阿华,有人看到他在白圩被抓进警车,这几天也不见他回家,打电话也不接,不知是不是真被抓了?” 这时龚海贵经过值班室,就说:“哟,郭村长来了,那个阿华的事,到我办公室来谈。” 郭艳飞说:“龚所长,你好。” 龚海贵哈哈笑说:“郭村长,你好。” 三人到了所长办公室,龚海贵说:“你想知道什么?” 郭艳飞说:“如果方便说的话,我想知道阿华犯了什么事?被哪的警察抓了关在哪?” 龚海贵说:“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阿华被高峰林场的派出所抓了,涉及一起以上的盗伐林木的案子。这小子就是一根筋,被抓了问他共犯都有谁?销脏去了哪里?犯了几次案子?什么都不说,又什么都扛下来。他扛是扛下来了,瞧他那样也得人信呀。” 郭艳飞说:“那现在关在什么地方? 龚海贵说:“现在应该是被押送到县城城西拘留所。” 郭艳飞看着七叔,意思是还有什么要问了么?七叔却对龚海贵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继尔出了派出所。 郭艳飞本来也出了办公室,却又折转身来,不好意思的说:“龚所长,我能把你的手机号码保存下来吗?” 龚海贵说:“这是我的荣幸。”把号码说给郭艳飞听。 郭艳飞存好号码后,说声:“谢谢。” xxxxx 七叔出了派出所,来在一家小卖部前木纳的站着。 郭艳飞走了过去,七叔茫然的望着郭艳飞,呐呐的说:“这这这怎么好?我就知道这小子有一天会出这种事。” 郭艳飞说:“七叔,事情已然这样了,你也别着急了,着急了也没用。” 七叔突然冲向前去,拉着一个高个胖子的手说:“赖建伟,阿华出事了,都是你害的他,你却在这里悠然。” 赖建伟身边跟着的两个人很快把七叔拉过了一边,赖建伟一脸诧异的说:“七叔,阿华出什么事了?我几天没见着他了。” 七叔愤愤的说:“哼,赖建伟,你装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偷东西都是你教的阿华,现下阿华进监了,你这样想不管他你有人心么?” 赖建伟一副天大的冤枉样,说:“七叔,我要做了什么事,警察会找上我的啊,现在我没被抓就证明我没做错事呀,你别在这说我的坏话。”说着招了招手,不远处的一辆摩托车开过来把他拉走了,那两人随至也把七叔放了。 七叔喘着粗气,望着赖建伟远去的身影,一副愤懑的情态。围观的人群有人就恨恨又无奈说:“赖建伟这种大坏蛋害了多少人,怎么就收拾不了?” 又有人说:“都知道赖建伟坏事做绝,但拿不到证据也没有办法。”大家叹气四散去了。 郭艳飞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回想着刚才众人议论赖建伟的话,心情有些沉闷。 xxxxx 姜云峰舒服些后,一觉睡到八点多才醒来,精神大好,似乎是伤口也不大碍了,把覃凤益叫人送来的的瘦肉粥吃了个精光。 覃凤益看着很高兴。吃完粥也不跟覃凤益商量,直接去结完账才跟覃凤益说,覃凤益崩着脸说:“不行,起码要住三天。” 姜云峰笑说:“干妈,我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呆了。再呆在这,钱不算什么,就是浪费针水什么的。” 也不管覃凤益愿不愿意,收拾好衣物,揽着覃凤益的肩就出了医院门,叫辆三轮车回到了农机厂院子。回到房间说:“干妈,你好好的休息,这两天看你为了我都瘦了一圈了。” 覃凤益笑说:“只要你们年轻人安好,这点都不算事。” 姜云峰笑说:“妈,我去买手机和补卡。回来我买大虾,你炸醉虾给我吃。” 看着姜云峰出门而去,覃凤益心中暖暖的,虽然说从陌生人升格到母子相称不到十天,但覃凤益却感知油头滑脑的姜云峰是真心的。 姜云峰先回宾馆,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才开车去换了卡和买手机。装上卡开机,竟然有几十个未接电话,七叔和詹士强的最多。姜云峰先给七叔打电话,他知道如果不是遇到什么难为事,七叔不会打这么多电话。 七叔接到姜云峰的电话,心头一酸,说:“云峰,是你么?” 姜云峰也听出了七叔的语音有些不对,说:“七叔,你话音不对,怎么了?” 七叔黯然说:“云峰,我后悔不听你的话,没管住阿华和赖建伟混,现下阿华被公安抓了。” 姜云峰说:“为什么被抓啊?” 七叔说:“公安说是盗伐林木。” 姜云峰说:“那现下怎么样了啊?” 七叔说:“我去找郭村长,她帮打听到阿华现下关在城西拘留所,我正准备去看看。”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七叔,你别来了,我就在县城,我去拘留所看看。有什么情况我回头跟你说。“ 七叔说:“云峰,又麻烦你了。” 姜云峰说:“七叔你见外了,跟我说这话。” 第三十五章 名表上的字 第一次看到阿华和赖建伟在一起时,姜云峰就交待七叔要想办法阻止阿华和赖建伟一起,否则赖建伟会带坏阿华。这种怀疑成了事实,让姜云峰不禁对赖建伟越发的怀恨在心。 不久,到了城西拘留所,还没下车,就看到拘留所出来一个人,正是阿华。 阿华也看到姜云峰,眼色从一开始看到姜云峰的惊喜瞬间变成了惊恐,虽然姜云峰脸仍肿涨着,但从眼睛也看出了怒气,意识到可能要被揍转身就跑,但跑没几步就被姜云峰一个飞腿踢中屁股,身不由已倒地上了。 姜云峰喝道:“有能耐了啊,知道跑了,跑啊?”又踢了两脚。 阿华哭丧着脸说:“峰哥。” 姜云峰大声说:“把我们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说多少次了别跟赖胖子混别跟赖胖子混,混出事了吧?把你爸都急成什么样子了?起来,这次我就这样,下次你再让我看见你跟赖胖子在一起,哼。” 阿华起身跟着上了车,车子开没多远在一个大排档停了下来。阿华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这会儿姜云峰叫了两碗扣肉粉,阿华也吃了个精光。 姜云峰给七叔打电话,说是已经接到阿华了,让他放心。 大排档正在集贸市场旁边,阿华吃完米粉,姜云峰又带着去买了两套衣服鞋子,这才回到车里。 姜云峰斜着眼看阿华,说:“说说吧,怎么进的拘留所?” 阿华眼睛躲闪着,小声的说:“我打游戏没钱买装备,找赖、、、、、、赖胖子借的钱,后来没钱还,就就就、、、、、、。” 姜云峰说:“这会你还不想说是吧?就什么?” 阿华说:“那天赖胖子找了我,要我去白圩接个人,并且交待我如果被人摁进警车,就老老实实的进警车坐着,警察问什么都要应承下来,说我还未满十八岁,被关几天就放出来了。” 姜云峰怒骂:“你真是猪脑子,这么听人家说啊?人家要你承认杀人你也承认吗?还要不要小命了?” 阿华低下头没有做声。 姜云峰看着阿华可怜样,声音也柔和了说:“怎么就放你出来了?” 阿华说:“不知道。”停了一会,说:“我签完字听隔壁的说,检察院说证据不足,不予拘留起诉。” 姜云峰点了点阿华的额头,说:“算你小子走运,碰上个明白的办案人,否则你小子苦头有得吃。坐着别动。” 开车门下了车,离了有十多步远,掏出手机打电话,十多分钟后回到车里,驱车到一家通讯店里给买了手机和办了卡都交到了阿华的手里,什么也没说,小车再次起动时,来到了火车站,买了张火车票,说:“这张票是到广州的,到站前一个小时你给五哥打电话,我之前跟他联系了,他去接你。到了广州,你一切得听五哥的。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以后就看你小子了,要想清楚做什么人,明白吗?这里我只给你三百块钱,花完这些钱你就只能自己挣着花了。” 阿华接过钱,低下头什么也没说。抬头时,姜云峰已经走出候车厅,驱车而去。 xxxxx 姜云峰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二十了,本来买了手机后要去工商局的,现在看只能是下午去了。 从菜市场出来时,手里提着一塑料袋的大虾。没多久,回到了农机小小院子。覃凤益埋怨说:“云峰,怎么买那么多?” 姜云峰说:“炸醉虾那么好吃,麻烦干妈累点做多些,我明天可能要回村子去,我带些回去吃。”还没说完,手机响起来了,看时,正是詹士强的。 姜云峰走出门外去接电话:“喂,詹老板,你好啊。” 詹士强说:“姜云峰,害我两天睡不着了。” 姜云峰笑说:“詹老板,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可别让老板娘知道,哈哈哈。” 詹士强说:“别扯。我就问你,你的事还办不办?我材料都备好了,人也联系好了,这两天你给我玩失踪,不是让我着急上火么?就差梦里没叫你祖宗了。” 姜云峰说:“什么?还没把事给我做好吗?天啊,我钱可是都给你了,詹老板,你可别耽误我的进度,虽然是口头协议,但你若以为就不做数,误了我的事,哼!“ 詹士强嘻嘻笑说:“姜云峰,这两天不是打你电话打不通么?怕你、、、、、、好了,啥也不说了,我这就干事去。” 姜云峰回转厨房,帮着削虾壳。原来做这炸醉虾,是要先把大虾壳削了,拿烈酒腌入味,而面粉就要啤酒拌和,这样炸出来的虾,口口独特的酒香味,很是诱人。 忙乎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可以下油祸炸虾的时候了。刚开始,姜云峰嚷嚷着要炸,可是不一会儿就不老实了,本来是一个虾一个虾的炸,他非要二个一起炸,发展到三个四个五个每样炸一次,把覃凤益逗得笑也不是骂也不是。 如果不是想起还要去工商所,后面有可能十个捆一起炸都有份。 姜云峰一走,覃凤益又有条不紊的干起活来。把虾全炸完时要用两个大盆子才可以装得下。此时,满屋都是酒香味。 一切都妥当了,姜云峰也回来了扬着手中的执照,说:“干妈,你看。益峰特种养殖推广站。” 覃凤益说:“办下来了?” 姜云峰说:“是。唉,要是龙岩十八域的使用权也能这么顺利的办下来就好了。” 覃凤益说:“慢慢来吧。接下来就是要招人手了吗?” 姜云峰说:“嗯。先招个会计。” 覃凤益说:“招会计啊?巧了,对门何家有个闺女大专学的会计专业,毕业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妈见天让我帮介绍工作。” 姜云峰又拿一个炸醉虾吃,说:“干妈,你要看她行就让她来吧。” 覃凤益啊的一声,说:“你不考一考她呀?” 姜云峰说:“不用考。她妈托的是您,您又跟我说了,凭这就不用考。再者说了,我们公司还是个小公司,业务简单,她可是学的会计专业,这简单的业务也做不了吗?” 覃凤益说:“那姑娘就是有些木纳。” 姜云峰说:“跟性格没关系。能做好工作就行。” 覃凤益说:“那好,晚上我去跟她家说说。她妈见我就问见我就问,这下也可以交差了。” 姜云峰嗯嗯的笑。说:“我现在上街去印些名片。” 覃凤益说:“去吧。我把这些包好,你明天拿着也方便。” xxxxx 街上找了一家门头上写着打印名牌的打印店,印了有两百张名片,自封自己为推广站的总经理。把名片放在手套箱时,突然看到了副驾座上夹进坐椅皮缝里的手表,想起那晚自己被打的的事,翻看了下,表后面有激光刻的几个潦草字,也不知是什么字,正好不远的地方有一家修表摊,把表给老板看,老板说:“这是块国外名表。没坏啊。” 姜云峰说:“我知道没坏。我想让你帮看看表后面的字是什么字。” 修表的老板拿起放大镜,看了看,说:“是赠林德荣四个字。” 姜云峰说:“看清楚了吗?” 修表老板说:“肯定错不了。” 姜云峰说:“谢谢。”支付宝转二十块钱给修表老板,转身就走。上车坐好时说:“他妈的,打我的竟然是你们这两家伙。等着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xxxxx 憋着一肚子气驱车直奔县政府办公楼。 来到县政府办公楼,倒把他闹愣了。问题是这办公楼也太老旧了吧?地方也小,弄了个砖砌的四方院子围着。直接对门卫说:“我和林副县长约好的,他的办公室在哪?” 门卫见姜云身是开着车进来的,脸上还有肿伤,也丝豪没有怀疑,说:“林副县长的办公室在三楼左起第三间。” 姜云峰说:“谢谢。”一股快意恩仇的快感遍布了全身。 县政府办公楼三楼因为是副县长以上的官职办公的地方,所以在三楼楼梯口又设了保卫,只是这保卫想既然楼下的门卫都放上来了,肯定也没有什么问题,对姜云峰没有盘问就放行了。 姜云峰匀了一下气才敲门,门应声而开,出现的是赵紫军,刚看到姜云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噢的叫了一声,下巴被姜云峰一个勾拳,避无可避,头后仰向后退了好几步,姜云峰紧上一步,伸脚一拌,赵紫军再也无法平衡,倒地上。 林德荣从来也没想过会有人这么大胆敢上副县长的办公室打人,站起来厉声说:“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飞起一脚,脚窝跟要袭到脸颊时硬生生的收力直坠,嗵一声,脚窝跟狠狠的砸在办公桌面上。 林德荣原本撩起衣摆坐着,猛的站起来,左肋一道三十多公分的创伤,触目惊心。 姜云峰回头看了一眼还仰躺在地上的赵紫军,把手表亮在林德荣的面前,说:“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们想干什么?” 林德荣舒了口气,说:“阿弥托佛。原来是、、、、、、我就知道,还我。” 姜云峰收回表,说:“还你?看你也挺稀罕这东西的是吧?他妈的老子先踏烂了。”高高抛起,一脚踏下。 林德荣悲鸣的叫了一声:“住手!” 赵紫军翻坐起来,说:“你这浑蛋!这、、、、、、这是部队一个老首长送给林县长的礼物,你他妈的竟然、、、、、、。” 姜云峰哈哈笑了两下,弯腰拾起手表。说:”说吧,那晚是怎么回事?老子的耐心有限,到时才不管你是不是部队老首长送的东西,一脚让它肢离破碎。” 林德荣惊劂坐下,拿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看来刚才姜云峰的举动把他吓得够呛。 原来手表被高高抛起时,姜云峰抬起脚以脚背接住了坠落的手表,林德荣被办公桌挡住了视线,而赵紫军才刚刚翻转身也只看到落下的手表。 林德荣说:“覃凤益是我的初恋情人。在郭镇读高中时我就、、、、、、后来我想我如果不改变身份去跟她表白,肯定没戏,所以就报名当兵,就想着等复员了就向她求婚。可是复员后回来她已经嫁人了,又因为我的工作被安排来安排去,直到那天在兴仁镇看到郭艳飞,郭艳飞和她年轻时真的是太像了,我让赵紫军调查,才知道她的老公早就、、、、、、。” 第三十六章 她是我干妈 姜云峰说:“然后你现在又想撩她了是吧?” 林德荣黯淡说:“我想撩她,但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了。我承认我很没有勇气,只要背地里看看她就很满足了。” 姜云峰切的一声,说:“你满足就满足你的啊,打我干什么?还往狠里打?,不会是以为我和、、、、、、你们的思想太肮脏了。她、、、、、、她是我干妈!” 赵紫军哈哈笑说:“林副县长,我就说嘛,他这个样子,他怎么会和郭艳飞在感情上有瓜葛呢?对不起对不起啊。因为那天林副县长想要熟悉地方,我们正好走到那,看到你们回来便跟了上去,也合该你有此一劫,看到你被郭艳飞扫腿,肯定是你惹了人家不高兴啊,你惹她不高兴,肯定我们也不高兴啊,然后就、、、、、、对不起啊。” 姜云峰对赵紫军说:“谁跟你说的我和郭艳飞不能有感情瓜葛?我这是迂回战术,我的目标是把干妈变成丈母娘,把干妹妹变成、、、、、、、不是,你这个家伙,你这么高兴难不成?哦,我明白了,你也在想我干妹子吧?哈哈,可是,我们恐怕都没戏了,都要变成可怜祝福的人了。” 赵紫军说:“你说什么?” 姜云峰坐到赵紫军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说:“我干妹妹在大学时就交了一个男朋友,是滨江市的,人长得帅,家境也很好,很有前途的一个人。”叹口气说:“祝福她吧。” 赵紫军艰难的说:“真、、、、、、真的?” 林德荣也坐过来,说:“同是天涯沦落人。东西还给我吧?” 姜云峰把手表塞到林德荣的手上。 林德荣至宝失而复得,喜形于色,,说:“留个电话,晚上请你吃饭。” 姜云峰站起来,说:‘失恋者联盟有什么好喝?”走到门口,冷不丁回转身又把林德荣的手表重新拿了过来, 林德荣说:“你你你,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我差点忘了,我是想拿这个东西来跟你做交易的。” 林德荣说:“做交易?什么交易,如果是犯法的交易,你就走吧。东西我也不要了。” 姜云峰哼哼两声,说:“犯法的事我也不干。我有个投资项目,前期投资是二百万这样。但是因为场地问题,投资项目可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会走出去另觅地方。但我认定了、、、、、、我又不想到别的地方。” 林德荣说:“你做的是什么投资?” 姜云峰说:“特种养殖。” 林德荣说:”特种养殖?” 姜云峰说:“一个新品特种养殖,刚刚在广东东莞那一带兴起,前程很好。否则,我也不会把我赚来的钱全投入还要欠一屁股债来弄了。如果养殖成功,完全可以成为云若的一个产业,带动很多的人发家致富。云若到处都是水河,有这个条件。” 林德荣说:“二百万?你的资金真的到位了?” 姜云峰说:“只要能把场地弄下来,三天时间我可以给你验资,二百万有多无少。” 林德荣说:“地点?” 姜云峰说:“兴仁镇龙岩村龙岩十八域。” 林德荣说:“利用地方资源发展新兴重点产业、、、、、、这倒是很符合、、、、、、对环境有没有重大的影响?” 姜云峰说:“要说没有影响肯定是胡扯,但是我们可以控制在环境可承受的范围。这个可承受的范围是我们预计我们的动态投资达到上亿规模的时候的情形。目前这区区二百万没有任何影响。” 林德荣说:“上亿?” 姜云峰说:“只要我这边稳定下来,有的是大老板拿钱过来。你上次在兴仁镇开会不是说他们有一千多万的扶贫资金躺着睡觉吗?咱们合作怎么样?一千万投进来,两年半或者三年后还你一个一千万。百分之三十多的年利,你上哪儿找去?” 林德荣望着姜云峰,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姜云峰说:“这样,只要场地你给我弄妥,你再借我二百万,不出两个月,我还四百万给你。怎么样?” 林德荣说:“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说:“天机不可泄露。” 林德荣说:“这么来钱,你自己干不就得了,还能想着别人?这就是大家说的天上掉馅饼的事吧。” 姜云峰站起来把手表丢还给林德荣,说:“算了。我还是自己干吧。我只是想我既然选择在云若创业,就要和你们这些当官的得要有个信任的基础。实在不行,我赚了这一笔,带着钱下广东去就是的。人家那地方,只要有投资意向的,都是有专业的组成员跟进,哪象我们这,有了投资项目,还得自己东奔西跑的浪费时间不说,能不能办得下来还另说。走了。”想着这激将法应该有些作用吧? 林德荣说:“等等,你不把想法说出来,我怎么把扶贫资金弄出来交给你?” 姜云峰想了一下,觉得也是,重新坐回沙发,指着天,说:“这老天爷有多久没在云若下雨了?” 林德荣说:“按照干旱标准来说,已经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没有有效降雨了。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雨。” 姜云峰说:“不错,和我了解的一样。也就是说云若这两年没有有效的降雨,已经是大旱的年份了,所以、、、、、、林副县长,你爱吃鱼吗?” 林德荣说:“还行。” 姜云峰说:“咱们云若算是养鱼大县了。那我问一下,现在云若市场上二斤以上的鱼是多少钱一斤?” 赵紫军说:“一块多两块、、、、、、你是说?” 姜云峰说:“云若十八域可以装得下二百万斤左右的鱼。”站起来说:”不管你们参与不参与,我已经开始行动了,先收他个一百万的鱼。走了。”出门顺带把门带上。 赵紫军说:“林副县长,这家伙说的低收高抛好像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要不找胡书记谈谈?” 林德荣点了点头。 赵紫军说:“我先去问问胡书记现在有空吗?”出门去了。 找到胡威干秘书,胡威干的秘书文说:“胡书记刚刚和市里通完电话,你让林副县长过来吧。” xxxxx 胡威干只比林德荣来云若早一个多月。 原本胡威干对林德荣这个位置已经有了人选,谁知上面一个电话,林德荣就从别的县空降过来了。有些不喜欢林德荣,碍于他后面的人物,表面文章还得做。笑着请林德荣坐下,说:“林副县长,有什么事请说吧。” 林德荣说:“是这样。兴仁镇的财政科科长刘成今天早上上班时给我交了一个报告,报告说兴仁镇的白山坝年久失修,现在有两年多没有有效降雨了,如果来一场可以形成洪水的大雨,势必会对白山挡水坝造成极大的威胁,进而会对兴仁镇的生命财产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胡威干笑说:“这个刘成已经成了一个新闻人物了,对这个白山坝不论是市人大政协,县人大政协,乡人大政协这两年都提交报告,这还不算,每个相关部门的领导他也都有给送报告。这就有些、、、、、、怎么说呢、、、、、、、哈哈。” 林德荣说:“这个、、、、、、是这样,这次刘成给我的报告,还附加了一个水利专家的鉴定报告,这白山坝确实已经很危殆了。” 胡威干说:“林副县长,云若县的财政你难道不清楚吗?云若县有些方便面远比白山坝还要严竣,如果财政宽裕,我们就不用刘成们说了,但是现在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饮,你叫我怎么办?” 林德荣说:“现在有个办法不但可以把白山坝修起来,还能小赚一笔。” 胡威干说:“哦,什么办法?” 林德荣说:“我们云若县因为水域面积很多,所以四大家鱼一直都是有规模的养殖。这次大旱,造成河鱼集中上市,市场价格暴跌,而且目前什么时候下雨也没定数,养殖户们的损失还可能进一步的扩大。刚有个老板过来和我聊,想和我们县政府合作,和他一起出资收二百万斤左右的鱼,低收高抛。” 胡威干说:“这主意很好。那个老板来找你,他肯定是找到了屯鱼的地方了,在什么地方?” 林德荣说:“龙岩十八域。据他说龙岩十八域放二百万斤鱼几个月没有问题。” 胡威干说:“主意是好主意啊。但是,钱呢?” 林德荣说:“扶贫款。” 胡威干说:“扶、、、、、、扶贫款?” 林德荣说:“对。因为地点是在兴仁镇,而且利润所得也是用于兴仁镇、、、、、、。“ 胡威干哈哈笑说:‘林副县长,你放心,不用事前就把话锁死。我们谈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林德荣说:“这个、、、、、、所以是从兴仁镇在账上的扶贫款拿出二百万和那个老板合作,收它二百万斤鱼,两个多月后鱼价肯定会涨,涨个一,?二块的,我们都稳赚不赔,这样,白山坝的维修资金不就有了吗?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众多的养殖户也可以少损失一些。” 胡威干说:“这个可以。但是一定要预估好存在的风险,做好风除防范。而且,收鱼期和出售期的细节也要设计好。这个事,林副县长,你来负责。” 林德荣说:“好,这个事我会尽快提交报告给县政府。不过、、、、、、。” 胡威干说:“保密是吧?” 林德荣笑着摇了摇头,说:”现在市面上的鱼是鱼满为患了,价格不到往年的三分之一,就算是消息走漏了也没什么,这就好比国家的储备粮,国家收了这么一大拨粮食价格不也没上涨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和那个老板一谈妥,这款项、、、、、、。” 胡威干说:“这个拨款的问题,只要你说的那个老板用自有资金收上鱼来,我们这边会马上着手进行操作,一个礼拜内肯定可以支出。怎么样,这可以吧?哈哈。” 林德荣说:“好,有了胡书记的大力支持,这就基本算是成功了。” 胡威干说:“林副县长,你可真的会说话。哈哈。” 第三十七章 不知道他的名字 胡威干说:“扶贫款的事,能保密就先保密吧,还是待事情有了进一步的结果,再向外透露也不迟。万一事情没能落实,给别人口实。” 林德荣说:“书记说的是。那我先告辞了。” 胡威干说:“那个、、、、、、明天早上的抗旱救灾会议你不参加也行。” 林德荣点点头,说:“明白了。”出了门交待赵紫军:“马上打电话给、、、、、、给,那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 赵紫军也愣了一下,说:“晕了,不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连他的手机号码也没有留下。”突然又笑说:“有了。他干妹妹。”打电话给郭艳飞。 郭艳飞说:“赵秘书你好,有事吗?” 赵紫军心头直跳,说:“那个、、、、、、哦,是这样,你干哥哥、、、、、、、。” 郭艳飞说:“赵秘书,这你也知道啊?” 赵紫军哈笑说:“那个、、、、、、是这样,我、、、、、、是这样,林副县长想和他谈些事,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想问问你,你、、、、、、。” 郭艳飞说:“姓名和手机号我一会儿发给你。你们找他谈,是因为他的特种养殖吗?赵秘忆,他的特种养殖好像真挺像回事的,希望你在林副县长面前多多给他讲话。” 赵紫军说:“好好,郭村长交待的事,我肯定会上心。” 郭艳飞说:“好。那我问到了、、、、、、发信息给你。”挂了手机后打电话给陈悦,说:“那个、、、、、、谁叫什么名字来着?你也应该有他的手机号吧?一起发到我手机上来。” 陈悦说:“我说郭艳飞,郭村长,你能不能好好上心了?干哥哥姓名不知道,手机号也不知道,你这干妹妹怎么当的?气死人了。我也不知道。正想着找你要呢。” 俩人就笑。 郭艳飞说:“还说追人家呢,这样能追到吗?能追到就是天下奇谈了!”最后打给覃凤益,又是一番解释,好难。 先给赵紫军发了信息,后发给陈悦,陈悦的手机随后也打了过来,说:“干脆你再把他多少岁,家里人的情况给我摸清楚,然后一一给我报告。” 郭艳飞没好气说:“陈大小姐,你这是让我的脸要臊到地缝里去吗?” 陈悦说:“为朋友两肋插刀。这还没到插刀的地步呢,就推三阻四了?还有朋友情吗?再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就不信他没跟他干妈妈有交待。否则,按你妈那封建思想的人,不可能不问个底朝天,否则也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收干儿子,你说是吧?” 郭艳飞说:“行,我就帮你打听。我就说是悦丫头想追人家,要打听这些事。” 陈悦说:“这样我的妗持不得碎了一地?那他不得嫌弃我呀?最起码是让你妈做个中间人,你说是吧?” 郭艳飞啊的一声,说:“怎么看也是我们的陈大小姐才能更可能最可能有嫌弃人的资格吧,你身段是不是放得太底了?” 陈悦说:“如果放底了能、、、、、、我也觉得值了。哎,你说我现在是不是疯了呀?那家伙可是瘦里吧叽又无姿无彩。” 郭艳飞说:“真、、、、、、真当真了呀?不过,你刚需要的那些情况,我觉得还是他亲口告诉你更好吧?尽管他瘦里吧叽无姿无彩,但有一点可能比你我都强,他挺有钱。嘿嘿。” 陈悦说:“不许笑!”把电话挂了。看来,她也觉得让姜云峰亲自跟他说更好。真是恼人。 xxxxx 姜云峰驱车到农机院,把整整两大包炸醉虾拿上,直奔兴仁镇,路的状况让他很恼火,开快一点就听到车底传来刺耳且让人紧张和心痛的响声。可是突然想到,认覃凤益干妈前就想着郭艳飞肯定很抗拒,正想着要想什么办法来对付,一场伤痛却换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这是走运吗?走运时踩狗屎却踢出黄金,这就是所谓的狗屎运吧?可是可是、、、、、、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陡增了很多的烦恼。 好不容易到了兴仁镇,把其中一包炸醉虾送给郭艳飞,郭艳飞盈盈一个轻笑,让他心潮澎湃,赶紧离开了。心酸楚不好受。 回到自己在十字街口往老街方向买的二层小楼,站在临街阳台,满怀心事望着来来往往神色木然的乡人。 不觉间,天色暗了起来,蓦然听到大海啊故乡的音乐,左右一看,一堆堆男女老少向着音乐响起的地方涌去。 姜云峰回屋拿望运镜,架梯爬上楼顶,望远镜向西边望去,刚把眼睛凑到望远镜上时,百米外的广场上灯光明亮,郭艳飞翩翩起舞的曼妙身姿映入眼帘,不论郭艳飞是在场上还是场下,望运镜定格,挪动,时刻追随着,如痴如醉。 xxxxx 跟随林德荣不久,林德荣给赵紫军的感觉就有随时随刻会倒下的感觉。劝过两次让林德荣去医院检查看看,林德荣都说没事,他受伤后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这次往兴仁镇,赵紫军说路不太好走,他去就行了,林德荣决意要去。只得交待司机师傅开慢点。 昨天拿到姜云峰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后,林德荣改变想法,让赵紫军先不要和姜云峰打招呼,照现在这个情形看来是想来个出其不意,实地考察一下姜云峰所说的龙岩十八域是不是真是如他所说。 到了兴仁镇,镇政府也没有进,直接到的白鹤隘,看到了姜云峰的卡罗拉就在边上。 赵紫军打电话给姜云峰。 姜云峰没想到林德荣会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了,小机艇开足马力过来接。林德荣站在小机艇前,低头是清澈见底的河水,两岸风光秀美,果然是个好地方。 前面渐渐的看到了一条沙船,船上堆满了裁截好的不锈钢网,河道上已经打入了钢管桩,有工人正把不锈钢网往钢桩上用活扣联在一起。 昨天姜云峰说要开始行动了,还以为是吹牛。林德荣说:“你现在圈定的面积可以存多少鱼?” 姜云峰说:“一百万。再过几天就可以完成钢网的放置。我已经联系好几个水库的鱼老板了,到时候他们会拉来几十万斤的鱼。“ 林德荣说:“水库也干得那么厉害吗?连鱼也存不下?” 姜云峰说“水库是干什么用的?不就是干旱了顶上去吗?早日夜不停的抽来灌溉农田和供应饮水了。现在都是用电抽地下水养着,但每天几千块钱的电费,他们也顶不了的。” 林德荣说:“如你所说,如果收上二百万斤鱼,要多长时间?” 姜云峰笑说:“我现在只是和水库老板接触,很多几十亩的大鱼塘主我都还没联系,二百万斤鱼,最多是一个礼拜,就可以全部收上来。” 林德荣说:“真有把握?” 姜云峰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林德荣说:“利用这河段来经营,你办有手续了吗?” 姜云峰说:“没有。也不想办,我只使用最多三个月。但是我的所为,相当于救了蛮多养鱼的老板,不致于让他们血本无归。政府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到吧?否则也就不会成为人民的政府了。” 林德荣说:“姜老板,挺会说话。但请你记住,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和政府对抗。送我们回去吧。” 姜云峰让长生送林德荣和赵紫军走,对十三说:“今天一定把人给我找齐了。” 十三说:“放心吧峰哥。都是平日里相熟的朋友。” 姜云峰说:“不会是酒朋狗友吧?” 十三说:“不能够,两肋插刀不敢说,忠于朋友是绰绰有余。嘿嘿。” 姜云峰说:“最好这样。我现在是孤注一掷了,钱也借了,工钱也付了,定金也给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退路全封了。我只有干下去。” 十三说:“这以后,我就跟着峰哥混了。” 姜云峰说:“跟我混可以,但做事一定要靠谱。” 十三说:“靠谱靠谱,必须靠谱。嘿嘿。” xxxxx 哗一声,何业秀把北二路四十二号铺面的卷闸门拉了起来。 何业秀总是遇到奇葩事。就说这次她老妈只是听了覃凤益的话,什么待遇薪资都不谈,就让她应承下来,而她只知道老板姓姜,目前公司就只有老板和她两个人。 按老板的交待,今天的任务是打扫卫生,去电信公司以公司的名义办理固话和宽带业务,还要采购一台办公用的电脑及一些办公用品。 执照给了她,公章给了她,还有一内有八千多块的银行卡也给了她。除了让人觉得事情不太靠谱,这份信任倒是让人感动。 当初上大专会计专业,就是听信了亲戚的话说是工有多么的好找,待遇有多么的好,哪知道几年读出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毕业有一年多了,找不到工作,除非是逼不得已,她总是龟缩在家里自己那间狭小的房间里。有一天夜里,她听到父母在商量把她嫁出去的事,吓得她半死。 自己现在这样能寻到什么好姻缘了? 也是从那一晚开始,父母给的零花钱就更少了,堪堪只够最基本的用度。 这样的日子能把人逼疯。 下午从电信营业厅办理完业务出来,路过以前以前经常吃的那家粉店,经过一番思想博斗,她还是走了,身上属于自己的一分钱也没有。 和来时用走的一样,回家也是用走的。 快到家时,打电话给姜云峰说:“老板,你交待的事都办完了。” 第三十八章 大旱 林德荣的意思是镇政府也不进了,但赵紫军说这样地方会有想法,不如就去镇政府了解一下干旱的发展情况。林德荣想了想也对,就点了点头。张启民和李展新没想到林德荣没打招呼就来了,心下忐忑,好在林德荣就只是说了解干旱的情况。从镇政府出来,林德荣说既然下来了,索性就走完一遍所辖乡镇,把灾情都了解一下。 赵紫军说:“您的身体、、、、、、?” 林德荣就发火了,说:“赵紫军,你是我的秘书,不是我的监护人,我的话你只有执行的份,不要想指使我。我的身体怎么样我很清楚。” 几个乡镇走下来,旱情是一个比一个严重,有些地方群众的生活、生产用水的困难超乎了想象,可是县政府向上面申请抗旱资金的报告迟迟没有批下来,手中没钱,什么也改变不了。心情愈加的烦闷。 回到县城,天色已晚。 林德荣交待赵紫军把今天了解到的情况写份报告,明天交给胡书记。回到招待所的房间,劳顿了一天,疲累之极,身体似乎是要散架了一般,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次日上班时,也没有完全的缓过来。 赵紫军把昨晚写好的报告交给林德荣,林德荣看了一遍,说:“把报告交给胡书记吧。” 赵紫军去了一会,回来说:“胡书记刚从市里回来,半小时后要招开一个抗旱的扩大会议。会场设在大礼堂。” 林德荣说:“这倒是个好消息。抗旱资金的事看来是有着落了。” 赵紫军说:“我想也是。所以,这份报告我就没有给胡书记。” 林德荣说:“这就是你没有经验了。马上交,这抗旱资金是有限的,就好比是唐僧肉,谁把困难摆得更大,才能得到更多的资金。“ 赵紫军觉得也是,又返身出去。 林德荣收拾了一下,也到会场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和身边的几名副县长都点了点头。 主席台上,先由县长许善帮做了当前云若县的旱情报告,林德荣听了一会,听出来许善帮引用的一些数据和段落,很多是昨晚赵紫军所写。 胡威干接着许善帮的发言,说:“此次大旱,是东方省有记录以来最为严重的旱灾,特别是我们云若和其它几个县更是灾情的中心。灾情发生后,从中央到省,市上级领导都很关心,很重视,在半年前已经拨付过一次抗灾资金后一一很可惜,众所周知的原因,上次的拨付款没有用在刀刃上一一这次再给我们县拨付了比其它县更多的抗旱资金。所拨资金铁定是专项专用,大家就别指望会有别的用途。林副县长,你昨天跑到下面去调查了,我想问问,如果我把你所辖乡镇的抗旱资金交给你,你要怎么使用。” 林德荣说:“将尽全力先解决群众的生活用水问题。” 胡威干说:“那农作物生产上的呢?” 林德荣说:“要看情况,要核算一个成本,超过了就别投资金了。” 胡威干说:“对。看来,林副县长还是用心的想了的。虽然上面给我们拨付了抗旱资金,但资金也是有限的,我们一定要把资金用在刀刃上,所谓的刀刃就是要解决突出的问题,现在突然的问题就是群众的饮用水问题。林副县长,我再问一下,你要怎么解决群众的饮用水问题?” 林德荣说:“据我所知,因为我们云若有史以来都没有缺过水,并且还很丰沛,这次灾情前大家根本就没有干旱这两个字的概念,所以大多数人家都是请人来挖水井。这次干旱出现后,大部分人家水井都没有了水,导致了这些群众的生活用水困难。干旱出现后还可能再出现,所以,我想彻底的解决群众的饮水问题,就是自来水管进家。” 胡威干点了点头,嗯的一声,说:“林副县长的话很是不错,和上级的意图不谋而合。我们的群众掘了水井后,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一个是不节约用水,肆意用水,导致浪费严重;再一个是随着我们工业化的进展,农作物使用农药和化肥也日盛一日,这些都会造成地下水污染,污染肯定也是一天比一天的扩大,严重,这对那些掘水井来使用的群众也是一个威胁,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损伤。据我所知,往年也推广过自来水管进家,但收效不大。所以,这次灾情,对于自来水管进家是一个契机,对于我们做通群众的思想工作是一个很好的推动。说到这里,相信大家也知道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了。不错,就是让大冢讨论,要怎么样才能将我们所有乡镇水管进村的工作能更好更快的推动起来。激励政策是,每一户有条件装自来水管进家的农户,都可以有一笔资助金,资肋金是500元。为了更快的把项目推动起来,我们是鼓励社会上有条件的个人也好,公司也好,都可以来承包对各乡镇的自来水管进家的工程。大家,哈哈,发财的机会来了。具体的实施细则,县委县政府会尽快出台。” 胡威干说完水管进家的议题后,又说了一些其它的情况,会议结束。 前脚进了办公室,后脚林德荣就跟了进来,把情况跟胡威干说了说,胡威干说:“你了解过市场真正的鱼价吗?” 林德荣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胡威干把一张纸递给林德荣,说:“你看,这是我让人把这一段咱们云若和滨江市市场鱼价情况,再低的也在5.8元,就拿滨江市来说,高的也是十块左右。你真的确定那个所谓的老板说的收购价是1.8一2.00的价格?” 林德荣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胡威干,说:“我还真的是没有认真的调查过市场上的鲜鱼价格。是我、、、、、、是我没有做调查就、、、、、、不好意思胡书记。” 胡威干笑说:“没事。这件事上我还是看得出林副县长是想真心办好事的。” 林德荣说:“可是这真的太奇怪了。下面这么多的鱼都要旱死了,应该会有很多的鱼上市才对的呀,然后价格肯定会下降,怎么价格还是这么高?我都听说有些鱼塘的老板已经放弃捉鱼上市交易,直接让村民拿回去食用了。这样的市场价格也太不着调了吧?会不会是被人为控制了?。” 胡威干说:“市场价格波动大也很正常。你说的人为操作,这个也不是不可能。” 林德荣说:“可是控制、、、、、、”后面不敢说了,毕竟控制一个市场,不是一个帮派,一个公司就可以做得到的,肯定要有政府背景的人牵涉其中,否则、、、、、、。 胡威干说:“对了,那个老板已经收鱼了吗?” 林德荣说:“没有。正在装围栅,过个两天就可以完工了。他说和几个水库的养鱼老板联系好了。怪了,现在市场上的鱼价上升,他怎么不告诉我?或者说是他也没有注意到市场价格?市场价格上升肯定会导致下面批发价格的上升才对呀?难道是他骗了我?” 胡威干说:“他没骗你。他说的价格是我让人调查之前的价格。” 林德荣说:“那供需都没有改变的基础下,为什么价格这么扭屈?” 胡威干说:“我也得到了消息,其实也有大老板打了和你所说老板一样的主意,消息传出后,导致缺水不是很严重或者说还有其它办法支撑下去的养鱼老板都开始惜售了。风声一来,鱼价就都应声上涨了。但是烂市的地方并不包括滨江市。滨江市的鲜鱼价格一直都是高企的。” 林德荣说:“原来如此。”笑了一下,说:“还是胡书记办事稳重。” 胡威干说:“你主要是办事太急了。只看到了事情好的一面,其它方面就没有考虑到。” 林德荣说:“是是。那书记看这事、、、、、、?” 胡威干想了一下,说:”这样,如果他确实找到了足够便宜的货源,还是照先前说的一样,让他用自有资金先把鱼收上来,他的钱用完了再用我们给的款。” 林德荣说:“胡书记,我是这样想的,就如你刚才说的,也有大老板想走这条财路,大家如果竞争下来价格肯定会往上走,我看不如我们先拿出一部分款用以前期的收购,这样,我们在协议中说到的利润分成,可以写以分段、、、、、、。” 胡威干哈哈笑起来,说:“就怕人家不愿这么干。” 林德荣说:“他敢不这么干么?他拉我们来做这趟子生意就是看出了我们能给他的安全。否则他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除了利润分段计算,收鱼的价格我们也要写死,他是负责收鱼方,我们只认可我们的价格,给了他多少钱他就得给我们收多少鱼,高于协议价格,多出的部分也是由他承担。” 胡威干又一次笑了起来,说:“这就更霸道了。林副县长,你好猛!好吧,只要你能和那老板达成你刚才所说的协议,我这边马上就走程序拨款。” 林德荣说:“那个,如果是鲜鱼市场被人操作了,那以后会不会影响出售?” 胡威干说:“只要货好,又足够便宜,还怕没有销路吗?” 林德荣说:“好,那我去和他谈谈。不论谈成什么结果,我都第一时间来和你汇报。” 回到办公室,林德荣让赵紫军草拟了一份协议,然后发到姜云峰的qq邮箱,并且电话通知了姜云峰。 第三十九章 不平等协议 姜云峰手机打开邮箱看完协议,又把手机给七叔,然后盘腿坐下。 七叔看完后说:“云峰,这种协议就是吃人血馒头,你还理他做什么?” 姜云峰说:“我们离开何家养殖场时说过,一定要搞出一些成绩来。现在,还有比龙岩十八域更好发展我们事业的地方吗?” 七叔说:“可是、、、、、、。” 姜云峰说:“这一单生意,我们不会赔的,大不了不赚。但是接下来,我们想要得到龙岩十八域就会变得轻松很多。“打电话给林德荣,说:”死胖子,这种东西你也好意思写出来?” 林德荣说;“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政府的招牌在这次合作中有多重要,省了多少麻烦,你不知道?别的不说,就说有人寻事,他不得再三考虑考虑和政府做对的后果吗?如果就你一个人会有这种威慑的后果?你就别矫情了,我还没说利润三七开,你三我们七就不错了。” 姜云峰说:“我要加一条。” 林德荣说:“你说。” 姜云峰说:“协议签署后三天,不,二天,政府的钱就得要拨下来。” 林德荣说:“没问题。” 姜云峰说;“什么时候签?” 林德荣说;“我们随时签。” 姜云峰说:“那我现以过去。”挂了手机,说:“七叔,送我去北鹤隘。”又打电话给何业秀,说是一个多小时后到,让她就在办公室等着。 xxxxx 到了云若县城,径去北二路四十二号接着了何业秀,再向政府办公楼驶来。 何业秀总算是见着了自己的老板了。老板原来是个其貌不杨,又黑又瘦的家伙。而且,还三十出头了。覃姨眼瞎了吗?会认这种人做干儿子?还是说想儿子想疯了?我都羞于和这样的人上街走一起。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呢?看协议,政府出二百万,而这家伙也要出二百万?天啊,两百万、、、、、、这样的人有两百万,老天爷肯定是瞎了眼。我要是有两百万、、、、、、做白日梦吧。 十多分钟后,姜云峰说:“业秀,这两天你办的事,我很满意。” 何业秀笑说:“是,姜总满意就好。” 姜云峰说:“特别是门面招牌弄得挺漂亮。” 何业秀说:“这个嘿嘿,有钱做多漂亮都可以。” 姜云峰说:“最主要的是,你还上街发了那么多的传单。” 何业秀说:“这都应该的。” 姜云峰说:“现在公司就你、我‘和七叔三个人,你说,咱们能发展下去吗?” 何业秀不想说违心话,没有马上接口。心却想:最好能撑个一年半截的,让我的银行卡上有个万把块钱。上帝保佑。阿门。银行卡上没有钱的日子真的是太痛苦了。 姜云峰笑了起来。 何业秀说:“姜总,您笑什么?” 姜云峰说:“我觉得你真诚实得可爱。哈哈。” 何业秀脸上泛红,说:“这也没什么啦,我不大想说违心话。” 姜云峰说;“我喜欢这样的人。”说着把车停在了政府办公楼前,带着何业秀直上林德荣的办公室。 xxxxx 林德荣看着姜云峰,说:”姜老板,考虑清楚啊,和政府做生意,就要一字字的去落实,明白我的意思吗?” 姜云峰说:“还能要了人命不成?” 林德荣说:“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市场你都调查清楚了吗?” 姜云峰没出声,拿过协议,唰唰几下把自己的大名在该签的地方都签了。随后给介绍说:“这是何业秀,我们公司的会计。”又说:“业秀,给他看看我们公司的实力。” 何业秀哦的一声,拿出一本对公存折,翻出给林德荣看。 林德荣看了一眼,也拿过协议在自己该签的地方签上名。 姜云峰说:“林县长,你应该很懂历史,往往被压迫的一方最后都很辉煌。” 林德荣说:“希望如你所愿。” 姜云峰说:“好了,此次合作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更没有美酒相庆,给人的感觉有些偷偷摸摸。走吧业秀,保管好我们的协议。我们的辉煌也许就是从这份偷偷摸摸的协议开始。林副县长,不送。” 赵紫军说:“这家伙还真的是无畏。他的这份自信从哪儿来?感觉有些不太好。” 林德荣拍了拍协议,说:“老实说,我现在有些后悔了。也许这份协议就会让他再无翻起的资本。” 赵紫军说:“风险在哪?” 林德荣说:“现在市场上的鲜鱼价格明显是有人在操纵,还有对手也现身了。胡书记口中说的大老板,实力应该很强大。竞争应该不可避免。这小子不知道怎么跟人家争。” 赵紫军说:“还是要关注一下,关键时刻要推他一把。” 林德荣说:“这个肯定的。扶贫款一出,肯定会有很多的人关注此事,所以这件事情我们不可能会放任不管。而且,这件事只能办好不许失败。成功了,白山坝就能建起来。我看了刘成的报告后,那晚上还真的做了一个梦,那坝决口了。” 赵紫军笑说:“这下您放心了,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吗?” 林德荣说:”我去和胡书记汇报。“ xxxxx 吴国清看到姜云峰下了楼,去敲许善帮的办公室门,听到声音后推门进去,随手把门关上,说:“许县长,看来他们还真的是签了协议。” 许善帮放下手中的报纸,说:“这张报纸上说的事,你怎么看,要不要报告给姓胡的?” 吴国清说:“我觉得他们对这件事期望很高,我们去说了,他们会认为、、、、、、这不太好。” 许善帮说:“是呀,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究竟怎么办好呢?顺其自然?” 吴国清说:“顺其自然好。” xxxxx 上了车,姜云峰说:“明天开始就要紧张起来了。业秀,你也要到乡下去了。你是现在跟我去,还是明天你自己坐班车去?” 何业秀犹豫了一下。 车子出了政府大院,姜云峰说:“是这样,卡里的钱你想用就用,到结工资时再扣就是了。还有,你往来的班车费也算在报销里。” 何业秀真是好一阵激动,说:“这个、、、、、、谢谢姜总。”觉得姜云峰的面容真是顺眼多了。让姜云峰在菜市口停车,下了车,说:“姜总,我觉得我们公司一定会发达起来的。” 姜云峰笑着挥了挥手,驱车离去。 xxxxx 菜市口路边就有一家银行,何业秀取了几百块出来,去陈悦服装店。 陈悦正在接待一个客人,待客人买了衣服走了,才说:“墩子公主,来干什么?哎哎,我那是新上的货,你别乱摸。” 何业秀嘟嘴说:“悦姐,别再叫人家的小名了好不好?我现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了。” 陈悦哟的一声,说:“在哪家公司发财?” 何业秀说:“益峰特种养殖公司。” 陈悦说:“益峰特种养殖公司?养的什么玩意?杂交哈吧狗牛高马大的那种?” 何业秀说:“去!我跟你说悦姐,我们公司很厉害的,刚刚跟政府签了合作的协议,金额、、、、、、还挺大。” 陈悦说:“真的?” 何业秀拍了拍背包,说:“协议就在这。嘿嘿。” 陈悦说:“什么协议,我看看。” 何业秀捂住了背包口,说:“不行。这是公司的秘密,不能让非公司以外的人传阅。” 陈悦说:“老实拿出来。否则以后你别叫我悦姐,我也不会再叫你墩子公主了。” 何业秀说:“要看可以,不过我想买两套衣服,你可得一分钱不赚的便宜给我。” 陈悦说:“这话说的一分不赚,干脆我送给你得了。” 何业秀说:“你虽然很有钱,但你不会那么大方。” 陈悦说:“是不是让我抽你呀?” 何业秀拿出五百块钱,笑说:“姐,我真的有钱,看着合我身的给我来两套。咱说过的啊,你要一分不赚的买给我。人家、、、、、、人家有三年都没买新衣服了。” 陈悦说:“三、、、、、、三年没买新衣了?我的天啊。” 何业秀说:“人家不是没钱吗?这是我第一次领工资,马上来照顾你的生意了。” 陈悦说:“一分钱不让赚的生意是生意吗?还照顾呢。真说得出口。来,这边试试。” xxxxx 姜云峰一路回到兴仁镇,路上接到龚海贵的电话,直接开到派出所龚海贵家门前对着窗户停下。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红烧兔子的谗香,猛吸了几口,说:“沈姨,红烧兔子真香。” 沈月从厨房又端了一碟菜出来,笑说:“香;你待会就多吃点。” 姜云峰说:“这肯定是不消息说?” 龚海贵说:“云峰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在部队的战友,自卫战特级英雄,吕义欢。” 姜云峰笑着向吕义欢伸出手,说:“吕叔,您好。” 吕义欢握着姜云峰的手说:“你好。” 龚海贵说:“都坐下。都军人出身,别客气。” 姜云峰说:“我还是到厨房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进到厨房。 沈月说:“哎呀,你来干什么?就差两个菜了,你出去吧先吃着吧。”把姜云峰推出了厨房。 龚海贵说:“这家伙我都说了不要客气。” 姜云峰说:“我来倒酒。”把三个酒杯灌满了酒。 龚海贵说:“来,大家举起来干了。” 三人各自把酒杯的酒都喝光。 姜云峰给吕义欢夹了块红烧兔子胸脯肉,说:“吕叔,沈姨这红烧兔子肉乃世上一绝,你尝尝。” 吕义欢说:“好好。谢谢。”咬了一口,满嘴喷香。说:“太好吃了。” 姜云峰说:“是吧。”自己夹起一块兔头津津有味啃起来。不停的说:“好吃,香。”啃完了用纸擦嘴擦手,又往空酒杯里倒酒。看了看龚海贵,说:“龚叔,叫我来是有话要说吧。说吧,什么事?” 龚海贵看了看吕义欢,说:“云峰,你吕叔叔遇到了难题。” 姜云峰说:“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 龚海贵说:“是这样,义欢的独生女儿病了,需要三十万、、、、、、。” 姜云峰说:“账号给我。” 龚海贵说:“什么?” 姜云峰说:“吕叔的银行账号啊。我让人马上从电脑里汇钱。” 吕义欢两眼蒙泪,说:“谢谢。真的太谢谢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台功能机,拨了个号码,通了说:“平遥,有人愿意借钱给我们了,你现在把银行卡账号短信给我。他马上往里汇钱。” 短信过来后,姜云峰拍照,微信发给何业秀,接着打电话,说:“业秀,我刚才发给你的微信银行卡,你马上用0637尾号的银行卡从电脑银行往里汇进三十五万。” 何业秀说:“知道了。” 吕义欢说:“谢谢,太谢谢了。我一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 姜云峰说:“希望能帮上忙。” 龚海贵呼了口气,说:“这下好了。大难题解决了。 第四十章 把漏洞堵住 沈月端了一个汤出来,不禁说:“云峰,说你多少次了,慢点吃。” 姜云峰说:“改不了啦。就想着这香气不能在嘴里断了,非得快吃不可。” 龚海贵笑说:“我就服了这家伙,嘴里吃着东西塞得满满的,还能把话说得这么清晰。哈哈。看着他把嘴塞得这么满,你还得替他担心怕他噎着。” 姜云峰一块接着一块的啃红烧兔子肉,满脸堆笑。不一会一盘红烧兔子肉见盘底了,沈月又端上来一盘。手机响起来,是何业秀打来,说是款汇过去了。姜云峰好好两声就挂了。 吕义欢听到何业秀的话,感激不尽,亲自给倒了酒,说:“来,姜老板,谢谢你的慷慨。” 姜云峰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龚叔,吕叔,我吃饱了,我还有事,你们慢吃。”冲还在厨房忙的沈月说:“沈姨,我吃饱了,我走了啊。” 沈月说:“慢着。”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包红烧兔子肉塞给姜云峰说:“拿回去当零食吃。” 姜云峰也不客气,说声:“谢谢沈姨。”又冲龚海贵和吕义欢挥挥手出门了。 沈月望着吕义欢、说:“这孩子,自从海贵的小学同学七叔把他带进门来,就那会一直当我们是亲叔叔亲姨一样待着。” 吕义欢说:“看他就是实诚的人。”又转身对着龚海贵,说:“海贵、、、、、、。” 龚海贵说:“我明白。”打电话叫来黄仪文,送吕义欢到县城。离别时又塞了两千块给吕义欢,吕义欢正用钱的时候,也不推辞,只是说了声:“谢谢。老伙记。” xxxxx 姜云峰所谓的有事,无非就是想着上到楼顶架好望远镜,对翩翩起舞的郭艳飞目不转睛的看着。 可是这一晚却让他失望了。路过广场时,广场上黑隆咚,一个人影也没有。拉了一个人问今晚怎么不跳广场舞了?那人说七天后国庆节就到了,文化局搞活动,上县城比赛去了。姜云峰拍了一下额,要是早点知道这事,在龚家就不喝酒了。回到二层小楼,还是上了楼顶,坐在椅子上,眼睛凑到了望远镜前,想像着郭艳飞的诸般动作,脸荡微笑, xxxxx 一大早姜云峰还在呼呼大睡,七叔就来电话了,说:“云峰,不好了,东西全让人给破坏了?” 姜云峰说:“什么东西全让人破坏了?你是说、、、、、、。” 七叔说:“你叫詹老板做的那些钢拦网全都最都被人给弄坏了。” 姜云峰猛了坐直了身子,说:“谁弄的?” 七叔说:“不知道。” 姜云峰说:“我马上过去。您到白鹤隘来接我。”迅速穿好衣服,口不涑脸不洗,最快速度到了白鹤隘,焦急中又等了有十多分钟,七叔才驾着小机艇来了。到了屯鱼场,果然钢网全都被人破坏了,有些钢桩就东倒西歪的。 打电话给林德荣,说了情况。 林德荣说:“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一下愣了,说:“什么什么意思?” 林德荣说:“我昨天说过了,咱们只要把字一签,就得按字面上的一字一字来执行。现在你说屯鱼场遭人破坏,这可不是不可抗力,这是你疏忽大意造成的,东西做好了,你为什么不派人看守着?所以,怎么着你也得要想办法按照我们的合同执行,偏一个字也不行。我告诉你,拨款程序已经在走,钱明天会到监管账号上,而鱼呢我们也要看到。。我们会按照我们的合同义务做。” 姜云峰把电话挂了。是呀,怎么没想到会有人破坏呢?不是招了人了吗,怎么不派人来守? 七叔说:“云峰,这可怎么办?” 姜云峰说:“我想想。”默了十多分钟,打电话给詹士强。 昨晚詹士强叫了好友杜昌勇一起喝酒,喝到后半夜才散。这会听了姜云峰的话,说:“你还想再搞一次钢网工程?” 姜云峰说:“是。所以,请你以最快的速度备好料,再把工程做一遍。” 詹士强说:“可是、、、、、、你的时间来得及吗?” 姜云峰说:“这个不用你管,我想了个暂时的方法。今天你先帮我把两头的钢桩竖起来,其它的慢慢弄,可以吗?” 詹士强说:“可以。”放下手机,口渴拿起床头边的一个凉水壶,壶里却已经没水了,大嗓门叫了一声:“这壶没水了。” xxxxx 谢丽清接一大杯水端进来,递给詹士强,说:“急梭梭的这是干什么?” 詹士强从谢丽清手中拿过水,一气喝干,说:“帮姜老板做的那工程,昨晚让人破坏了,现在要重新做。工期赶。我现在就得上县城备货去。” 谢丽清说:“不吃早餐啊?” 詹士强说:‘不吃了,你打电话叫小伟几个过来,剩下的料让他们先干着。” 谢丽清哦的一声,说:“也不知是谁干这缺德事,天杀的。别人会不会以为是我、、、、、、。” 詹士强说:“瞎想什么?”穿好衣服穿好鞋,去撒了泡尿,胡乱洗了把脸就出门开车上县城了。至中午就拉了料回来,小伟和几个工仔这时堪堪的把剩料加工完,刚好接上。又过几个小时,还是用的寻艘挖沙船把加工好的钢桩拉到屯鱼场,看到龚海贵带着几个警员正在对七叔做笔录。心想,这也够迟的。 天将晚时,姜云峰也回来了,驾来的小机艇上堆着几张尼龙深水网。原来姜云峰马不停蹄奔到了市里,买了东西后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姜云峰问:“詹老板,干得怎么样了?” 詹士强说:“还有五根就全部弄好了。” 姜云峰说:“很好,明天还得麻烦你和这几位师傅帮把尼龙网固好。工钱你们说了算。” 詹士强说:“没问题。”又给姜云峰出主意,说:“姜老板,尼龙网安好了,你还得要在网的两面都放些东西,比如竹尾巴什么的。” 姜云峰说:“我让十三他们去收集你说的那些东西了。” 詹士强说:“他妈的这是谁干的?也太歹毒了。” 旁边的十三说:“还能有谁?百分百是缺德祖宗的子孙赖建伟那伙人干的。” 詹士强说:“十三,这种话你在这说过这一次别的地方就不要说了。” 姜云峰说:“詹老板,这的活做完了,接手再在白鹤隘给我做一道钢拦网。” 詹士强说:“还做啊?” 姜云峰说:“不做,这能放得下二百万斤的鱼吗?” xxxxx 次日中午,姜云峰和众人还在潜水把网固定,赵紫军打来了电话,说:“你在哪?马上到镇政府来。” 姜云峰说:“我就到。” 赵紫军打电话给姜云峰时,车刚到龙降桥的。来时已经通知张启民和李展新要开个会,会员还有刘成和郭艳飞。 会议就在张启民的办公室举行。 郭艳飞很讶异,想不通为什么让自己来参加这个未知议题的会议,更讶异的是,姜云峰也来了,郭艳飞很是尴尬,而看姜云峰时,却始终是在微笑的听着赵紫军发言。真怕这家伙突然冒出一句干妹妹。那时就真的是要找地缝钻了。 赵紫军把和姜云峰合作的协议通告后,林德荣接着说:“刘科长反蚋的白山坝问题,上级也是很重视,但巧妇难为无米之饮呀。这一次和姜老板的合作,成功的概率很大,到时候就可以马上把威胁兴仁镇群众生命财产的漏洞给堵住。所以,胡书记也寄予兴仁镇的领导,一定要重视合作,努力把这个合同完善的执行好。” 张启民说:“我们一定会按照上级的意图行事。” 林德荣说:“特别是刘科长,你掌管着那么大一笔钱,一定要和郭村长合作好,做到不见鱼儿不放款。” 刘成说:“是,请林副县长放心,我一定会按照顾协议细则上的原则来办事。” 林德荣说:“大家想想看,我们还要做什么防范?如果想到什么,一定要说出来。”转头向姜云峰说:“明天,我要看到屯鱼场上有鱼儿在游动。” 姜云峰说:“放心吧。” 林德荣望着姜云峰说:“一个半月收完二百万斤鱼,好好干吧。” 郭艳飞为姜云峰担心了:二百万斤鱼,有这么多吗?这家伙别不是逞能吧? xxxxx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郭艳飞打电话给陈悦,说:“悦老板,看来你的白马王子真的是要干一番事业了。” 陈悦笑说:“是吗?干什么事业?” 郭艳飞说:“他要和县政府合作,项目是屯鱼,两百万斤。” 陈悦啊的一声,急了,说:“两百、、、、、、万斤?他是不是疯啦?哪儿能括来那么多的鱼?你劝劝他呀?” 郭艳飞哎呀一声,说:“谁心痛谁劝。拜拜。”把手机挂了。 陈悦哎了几声,一跺脚给想出了一个主意,驱车来饭店找覃凤益,找到了拉到车上说话。 覃凤益听了,说:“劝什么呀?云峰做事我看挺稳当的。” 陈悦说:“哎哟覃姨呀,我看现在世界上就只有你还说他思想正常。你想想这两百万斤鱼是什么概念?您可得要劝劝他,现在要是还能停的话,赶紧的停了,否则到时候他得要、、、、、、败个精光不说,还得要坐牢,有可能还是牢底坐穿的那种。那您这刚认的孝顺干儿子可就没了。” 覃凤益说:“真有这么严重?” 第四十一章 总是总是强迫自己 陈悦说:“什么没有这么严重?您想想,这不是二万,不是二十万,是两百万啊,光是想这数字就能把人想疯了。现在恐怕就只有您的话他会听了,您马上打电话给他,让他停手,现在亏点没关系,现在停手还能留个本,真要是一毛不剩了才麻烦。” 覃凤益听到两百万也是有些心慌,还真的是打了电话给姜云峰。 姜云峰笑说:“干妈,谢谢你的关心。屯两百万斤的鱼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屯鱼的地方有一个暗涌口,养鱼的水肯定是没有问题,然后涌水又带来了鱼儿需要的氧气,我再配备一些供氧机,这氧气也够了,因为这条河常年给人又是电又是炸的,连个虾毛也难找得到了,所以鱼草长得厚厚的一层,再加上我又出钱叫人去捞鱼草投放,这鱼儿吃的也没有问题,所以,您放心吧,我所有的事都做过调查了。” 覃凤益说:“可是,哪有这么多鱼啊?” 姜云峰说:“是这样,光是那几个水库,就有将近六十多万斤了,这个不算,那些大大小小的鱼塘就有二百万斤了。现在干旱在继续,鱼塘的水越来越少,我就怕到时候别人求着让我收鱼,我都没钱收,这才是麻烦。哈哈。” 覃凤益说:“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挂了电话,说:“呐,听到了吗?我就说云峰办事牢靠吧?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陈悦说:“我怎么还是觉得他说的不靠谱啊?” 覃凤益说:“你怎么对他那么关心呀?” 陈悦红了脸,说:“谁、、、、、、谁关心他呀?这不是他是您的干儿子吗?他要是出事,您难受,我不也跟着难受啊?”真是的,自己有那么关心他吗? 覃凤益拍了一下陈悦,说:“算你还有良心。” 陈悦说:“对了覃姨,艳飞的干哥哥家不是在市里吗,怎么不见他回市里呀?他家都还有什么人呢?” 覃凤益说:“他不是不想回去。他说他自小性格很孤僻,后面十多岁的时候他自己去找医生,医生说他有自闭症的倾向,让他叫家里大人来开药给他吃。” 陈悦说:“他胡说八道,他现在哪儿像个自闭症的人?” 覃凤益说:“你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他说了他因为这个症状,家里人都对他急,但他又不愿明说自己的事,就是怕家里人把他送去治疗。所以,他就一直没有回家,在外荡着,想着有朝一日,当自己有信心出现在家人面前时,才回家。唉,他有四年多没有回家了。那天说起来,他眼圈还是红红的,说好多时候很想很想家,很想很想家里亲人。” 陈悦说:“也就是说他的自闭症胡里胡涂的就好了?” 覃凤益说:“也不是湖里湖涂,现在他这样,是他总是总是强迫自己。你明白吗?” 陈悦说:“总是总是强迫自己?” xxxxx 姜云峰驾车出了镇政府,接到了何业秀到了兴仁镇的电话,说:“你就在候车站的地方,我过去接你。” 何业秀说:“我昨晚碰见艳飞姐了,跟她说我要到兴仁镇来,她问我住哪,然后就给了我她现在住的房间的钥匙。” 姜云峰说:“那住得下吗?” 何业秀说:“可以的。这里有两张上下床,艳飞姐和黄老师和我,还剩一个上铺没人睡呢。” 姜云峰笑说:“挺好。那你出到街边来,我带你去熟悉一下环境。” 何业秀说:“我就在街边这,我看到你的车了。” 姜云峰举目望前,一下就看到正在招手的何业秀。把何业秀载上,到白鹤隘,乘小机艇到了屯鱼场,又去看了那几个鱼箱,介绍七叔认识。 姜云峰笑着说:“益峰公司现在举行第一次正式员工的全体会议。” 七叔和何业秀就笑了起来。 姜云峰摆了一下手,说:“先别笑哈。那个、、、、、、就在一个小时前,政府通知他们的款已经拨下来了,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这里就要有鱼儿游来游去了。之前发生的事呢,也不会发生了,明天早上,就会有二十多个保安过来。” 七叔说:“你让十三请的那些人呢?” 姜云峰说:“我每人给了他们一百块钱叫他们散了,只留了十三几个人帮着。事情能走到这一步,我也没想到,我还以为办不下去了。” 何业秀说:“一个半月收两百万斤的鱼,平均一天是五万多斤,能收得上来吗?” 姜云峰说:“业秀,我要跟你说,这个话前一天你问我,我还能肯定的回答你。但现在,坦白说,我有些忐忑了。你打我电话之前,我打了六合水库的养鱼老板,他关机了。所以,我现在再打白羊水库养鱼老板的电话,如果他关机,不接,或者接了不谈正事,事情可能就不太妙了。”拨了白羊水库养鱼老板钟良添的手机,手机通了,过去了三十秒,手机回复你所拨打的手机号码无人接听。 何业秀说:“围网有人破坏,答应给鱼的又、、、、、、肯定是有人从中使坏了。那现在怎么办?” 姜云峰说:“你说呢?” 何业秀说:“趁着合同刚签署,损失还不大,就毁、、、、、、。” 姜云峰说;“你是说毁约?业秀,我要说毁约也是在我的计划中,你信吗?” 何业秀啊的一声,说:“这、、、、、、钱多也不是这么玩法呀。这不是相当于给人送钱吗?” 姜云峰说:“说对了,我就是要送钱。” 何业秀说:“这又是为什么呀?” 姜云峰说:“为了龙岩十八域。这地方太适合我们发展事业了。我想了很多的办法,最后才想到了这么一个自残似的办法。” 何业秀说:“我知道姜总的意思了。送了钱才能更好的和政府里的人提条件,然后、、、、、、可这样也太超出常规了。” 姜云峰说:“即使这样,也不知道这龙岩十八域能不能拿到手。我现在真正的体会到不和政府里的一些人发生一些关系,想做成事业,真的好难。” 何业秀说:“可是万一还是、、、、、、呸呸,我这乌鸦嘴。姜总苦心积虑,一定会心想事成。” 姜云峰说:“如果这样还是不能成功,之前我还想着另觅地方发展,但我现在不这样想了,从此后,就不再谈什么事业了。余生就给人打工,讨生活。” 何业秀心想;糟糕,我还想着公司能撑个半年一载的,看来这想法也很奢侈啊。说:“那就是说,一开始,收得到鱼收不到鱼都无所谓了,是吗?围网这些也是做给人看的?”竟然替姜云峰心酸起来。 姜云峰说:“收得到鱼更好,收够了大赚一笔,致便是收不够也不会毁约时白白的送出去那么多的钱。” 何业秀说:“要是签协议时不说这么大的数量、、、、、、。” 姜云峰笑说:“饵料不放足,鱼儿会上钓吗?如果真是这样可以拿到这龙岩十八域的使用权,你想,那些当官的见我赔了这么多,租金会要多我的吗?迟早不也得便宜回来吗?” 何业秀说:“如果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就坐在这里就行了?” 姜云峰说:“戏还是要做足,不能让人把我们的本意看出来。七叔还是在这看守,你去打印些传单在镇街上发,就说益峰公司大量收鱼,价格面议。我呢,还得要走一些此前说好的老板。”笑了一下,接着说:“四年多前,我想着对鱼还熟悉,做过市场调查后,觉得每天有个几百块钱的收入还不错。可是结果呢,我摊位费交了,临近的房子也租了,当我兴致勃勃去批发市场去要货时,别人不卖给我,有钱也不行,如果非要做下去,你得要交保护费,我不吃那一套,就想你不给我鱼,那我自己放网去捉来买总可以吧?也不行,我八千块钱买来的一辆二手面包车第二天在河边,被人拆走了四个轮胎,所有的玻璃全被打烂,我走了二十多公里回到市里,我想要大睡一场,可租房老板提早把我的行李放在了大门外,交了一年的租金也还了给我,我都这么落魄了,想在大街的路灯上歪一会,无缘无故的,还招惹了两个家伙来找麻烦。冥冥中,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的就到了火车站,刚进站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问我是去广州的吗?是的话就快点儿买票,一会火车就来了。就这样我到了广州,遇见了七叔,后面又发生了一些事,我才克服了心理障碍。成了现在的我。为了自己证明自己,我想干些事,这个就是我强迫自己的行为。” 何业秀说:“姜总,你太苦了。” 姜云峰说:“这已经很好了,我现在只是想证明自己。这一关过了,我就可以去面对家人了。我当兵时八年没回家,现在又四年多了,我想家,很想。” 何业秀说:“想就回去呀。” 姜云峰说:“不行。我曾给过他们带来麻烦。我发誓再见他们的时候,一定是个全新的我。” 何业秀说:“一直没和家里联系吗?” 姜云峰说:“联系,用另外一张卡过年过节时给爸爸的手机发短信。” 何业秀说:“那他们会不会误会你?”差点要哭了。原来还以为自己多惨,哪想到这一位比自己还要惨。当然,这是从另一方面而言。 姜云峰说:“误会是肯定的了,也没办法。不这样,他们不会嫌弃我,但我会嫌弃自己。” 第四十二章 连底裤都没有了 姜云峰说:“七叔,做午饭吧。”又说:“业秀,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所养的特种鱼有什么特性。 何业秀心想:这家伙怎么想的啊?刚刚还说得那么悲观,事业前程渺茫,这会儿又悲观尽失。算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装出很有兴趣的样子,听着姜云峰兴致勃勃的介绍起所谓的澳州红莲,越听越有些脸热,这家伙只管涛涛不绝,完全顾不到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吗? 姜云峰说完红莲,又说起养殖箱。这把何业秀惊着了,这么一个五十多个平方米的箱子就要价二万多块?姜云峰还是涛涛不绝把养殖箱的各种功能介绍完,七叔那边叫了起来:“饭好啦。” 姜云峰亲自给何业秀舀了一大碗饭,说:“业秀,这餐就对付着,以后再去饭店吃好吃的。不过,这酸笋黄豆炖鱼可是七叔的拿手菜,别的地方吃不到这个酸香味,好吃。” 何业秀闻到味了,笑说:“我闻到味了,嘻嘻。” 姜云峰夹了一大块鱼肉给何业秀,说:“来。多吃点。” 何业秀对吃的东西感觉无比的亲切,嘿嘿大口的吃着。 xxxxx 吃过午饭,小机艇回白鹤隘时,姜云峰说为了方便,教起何业秀开小机艇,把何业秀兴奋得脸色通红。十多公里的水路一下就到了。 把何业秀送到住的地方,加油站加了油,便向六合水库进发。山路多,车走不快,到了一个山冲,猛听得有人喊:“哑巴来了,哑巴来了。”声透慌张。 姜云峰把车停下来,凝听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人过来。又继续开,不到二十里的山路走了一个多小时。 养鱼老板秦乃有正在指挥人往一辆大卡车上装鱼,没想到姜云峰这时候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云峰。 姜云峰说:“奏老板,我说呢手机怎么关机了。” 秦乃有说:“姜老板这个、、、、、、。”掏出烟来递一根给姜云峰。 姜云峰接过烟吸上,喷出一口浓烟,说:“我这人挺好说话的,你有更好的财路,我也不会说什么,但你不应该关手机,害我跑这一趟。” 秦乃有说:“没、、、、、、没关手机,是手机坏了。还没去买新的。” 姜云峰说:“关也好坏也罢,行啦,把定金退我吧。” 秦乃有哈腰说:“好,我马上叫人把定金退给你。” 车后面转出两个人,歪着脑袋看了看姜云峰,说:“慢着。奏老板,你收了这家伙的定金啦?” 秦乃有陪笑说:“是呀,七哥,前些日子和姜老板谈、、、、、、然后收了他两万块的定金。” 七哥哎的一声,说:“奏老板我比你小,你怎么叫我七哥呢?和别人一样叫我老七。”嘿嘿笑了两声,说:“奏老板,你没违约啊,那边不是选剩下有几百斤鱼吗,拉过去给他就是了。他要是不要,那就是他违约,这定金你可以不用还给他。” 秦乃有说:“这个、、、、、、这个就、、、、、、那个我们自己处理。。” 老七说:“奏老板,你怕什么?就他这外地佬的熊样,你怎么吃他不行?他拉个政府来做,你就怕他啦?”弯腰拾起一块石头,抛了两抛,说:“老九,我们来赌,你说他开这小日本的车,那玻璃我这一砸,能砸坏不?啊?” 老九哈哈两声,说:“七哥,坏不了。不信你砸。” 秦乃有赶忙拦住老七,说:“七哥使不得。七哥使不得。”回头对姜云峰说:“姜老板,你快走。” 老七说:“老秦,你给我躲开。要不我砸你头破血流。” 老九把秦乃有扯过一边,说:“你躲开你。” 姜云峰上车掉头,老七手中石头掷出,扑一声响,后车窗被砸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裂痕。 老七看着渐渐远去的卡罗拉,哈哈笑说:“滚你妈的吧!跑这儿跟老子们夺食,有你的好果子吃?”又对秦乃有说:“老秦,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我教训人的时候你再敢这样,我可就不顾忌人了。” 秦乃有说:“谢七哥。” 老七手指着奏乃有说:“我们走了,但一定要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否则,你知道后查。” 秦乃有说:“七哥放心吧,一定会严格要求。” 老七朝老九勾了一下头,老九心领神会,推摩托车过来,老七检了一根木棒在手一屁股跨上去。 秦乃有知道这两家伙要去干的事,说:“七哥,不是说要喝酒的吗?” 老九把车开窜出去十多米了,老七说:“回来再喝。” 秦乃有说:“不是、、、、、、。”很后悔关了手机。 xxxxx 摩托车在山路的优势依然明显,突突突的跑得很快,拐过前面一个拐角时,从旁边的树林子里飞出一段手臂长手臂粗的木棍,木棍准确的绞进了摩托车的前轮,瞬时后轮抬起把两人都揪翻在地,搞不清楚好好的摩托车怎么就翻了呢?俩人头痛眼花的刚要爬起来,下巴重重的挨到重击,只轻噢的叫了一声,就倒下了。 秦乃有见十多分钟过去了,老七和老九都还没有回来,想着姜云峰这会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还是去看看吧。上了皮卡车开出去不到一公里,就看到老九开的摩托车翻在地上,老七和老九嘴里冒出血,血里还裹有牙齿。 举目望去,及目之处都没有看到姜云峰。心中窃喜,看来老天保佑,姜云峰逃过一劫。打电话给姜云峰,姜云峰说:“秦老板,手机买着新的了?” 秦乃有说:“不好意思姜老板,他们给的价格比你的高,我、、、、、、这样,我马上叫人从网上把你的定金还回去好吧?不好意思啊。”说完电话就挂了。 回到车上,又探头出来看了看,最后还是不情愿的给赖建伟打过去,说:“赖老大,不好了,老七和老九翻车了,伤得挺重的、、、、、、就在我的鱼场出来不到一公里的地方。” xxxxx 赖建伟让人通知120,自己和几个人坐上新的皮卡车直奔六合水库,看到老七和老九时,两人原本是趴着的,现在都被秦乃有翻转了过来,下巴被打烂,只能含糊的惨叫不已。 赖建伟问:”怎么会这样?“ 秦乃有说:“不知道啊。看这有根棍子,是不是绞着棍子了?” 赖建伟说:“真他妈的倒霉,一根棍子让你们挂成这样。” 呜呜呜120到了,众人七手八脚的帮着将伤员抬上车,很快救护车又离去了。 秦乃有说:“赖老大,你来的路上碰见有其它车吗?” 赖建伟说:“没有啊?怎么啦?” 秦乃有说:“有个朋友说来找我玩,我说我去接他,他非要自己来,你要是没碰上他,肯定是迷路了。这一片的手机信号又不好,麻烦了。” 赖建伟上皮卡车,拍拍车门,意思让司机马上走。 秦乃有估计姜云峰可能半道去了就近的白山水库。又想摩托车怎么会把那根木棍绞到车轮里去的呢?没有外办恐怕是绞不进。再者说了就算是绞进了,摩托也翻了,按理老七和老九俩人又怎么会伤得那么重?更离奇的是俩人下巴都伤得那么一塌糊涂的,吐一大滩血,牙齿也不知掉了几颗。真是天下事无奇不有。 xxxxx 姜云峰半道上拐上了去往白山水库的路。 刚才的事已然不在他的脑子里了。进入到白山水库的路口时,绑在路口的几只大黄狗狠命的吠起来。 几个养殖工从工棚出来,其中一人问正下车的姜云峰:“你找谁?” 姜云峰说:“我找你们老板。” 那人说:“老板不在。你找他什么事?” 姜云峰说:“我前些日子和你们老板说过收鱼的事。”指了指水库,说:“我可以去看看鱼么?”也不等人家是否同意,到了河边一下就跳进了一条小船,向河中撑去,河中的鱼都堆叠在了一起,一条紧挨一条,有的地方竟然没有游动的空间了,十多台供氧机狠命的吸取着柴油发电机的供能,在空出的几平米水域翻出滚滚的浪花。几口水井也在哗哗的抽取着地下水,给鱼们提供水源继命。 姜云峰每撑过十多米,就停驻用手舀河水来闻,转了小半圈,回到了岸边。 那个工人说:“鱼还是好鱼的,你要多少?” 姜云峰说:“老板不在,你做得了主吗?” 工人说:“你那车能装多少,也就两百斤到顶了。” 姜云峰说:“是这样,你们的鱼我全要了。” 工人说:“全要了?全要了不行,以为你是买些回去吃吃。” 姜云峰说:“全要了为什么不行?” 工人说:“老板已经和人谈好了,这些鱼全定了。早上才拉走一车。” 姜云峰说:“是吗。既然是有人全要了,能问下,多少钱一斤?” 工人说:“2.5。现在云若县所有的鱼,都被人以这个价钱定下来了。” 姜云峰说:“这样啊。行,给我抓两条。” 工人说:“散买七块钱一斤。” 姜云峰说:“可是这街上、、、、、、。” 工人说:“街上现在都是这价格。要吗?” 姜云峰说:“来都来了,要吧。挑大的,有多大要多大。” 工人去抓了两条,每条在十斤左右的,用氧气袋加水充氧封好,给放到尾箱。 出了白山水库,打电话给十三,十三说:“峰哥,我们走了好十几个鱼塘了,人家都说有老板定了,按你说的那价不买给我们。除非我们出更高的价格。” 姜云峰说:“更高的价格?高多少?” 十三说:“小一点的五块,大一点的要七块。” 姜云峰说:“不买算了。回来吧。” 十三说:“峰哥,是不是有人针对我们搞事呀?” 姜云峰说:”这没什么针对不针对的。市场就是这样,自由买卖。“ 十三说:”当初去那几个水库时,我都说了要签协议,你说不用,相信人家,看吧相信出什么结果来了?收了定金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些人说话就当放屁。” 姜云峰说;“十三,别人不管,我们说话不放屁就行了。” 十三说:“可是,要收不上鱼,你不白白、、、、、、太气人了,有人还说你心黑,趁火打劫。全忘了当初你说两块钱要收他们的鱼时那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全忘了如果不是你托底,现在人家想怎么宰他们就宰他们,他们一点儿反抗也没有。要不峰哥,高价也收点?” 姜云峰说:“不行。我们做这种就是快进快出,一旦压在手上,天气难测,雨水一来,我们可就输得按你说的,连底裤都没有了。” 第四十三章 都凑一窝蜂了 十三说:“那明天干什么?“ 姜云峰说:“我已经叫业秀打印了宣传单,你们接后的几天一起,跑完云若所有的乡镇,把传单发下去。” 十三说:“鱼塘不跑了吗?我听说,现在除了有大老板想屯鱼,好多虾猫也学着屯起了鱼,有的养鱼老板开始惜售了,才一下子把鱼价弄起来的。嘿嘿。街上买鱼的人要骂你是奸商了。” 姜云峰说:”我刚才说了这是自由市场,管不了别人怎么做,你做好我给你说的就是了。” 十三说:“好吧。” xxxxx 何业秀和复印店的老板讨价还价,好歹是七毛一张,打了一百张的宣传单,去人流量最大的十字街路口去发。也不是见人就发,女人和看着不顺眼的人就不发,四十岁以上老实巴交相貌的人才给笑脸递上去。 有人接了过走几米又弃地上。 何业秀赶紧过去检拾起来,抚抚拍拍,这干的什么,七毛钱呢,这可是扔钱。心痛不已,心想:这可不就是在扔钱吗? 一辆车停在何业秀的身边,何业秀让开一点,那车窗摇了下来,一人探出头来说:“哎哎,眼睛长哪去了?” 何业秀一下笑了,说:“悦姐,你怎么来啦?” 陈悦下车活动了一下身骨,说:“这哈嘛路把我的身子都要颠散了。”又说:“你这发的什么?” 何业秀说:“我们公司收鱼的传单呀。” 陈悦哦的一声,说:“到现在为止,收了多少鱼啦?” 何业秀说:“一斤都还没收上来呢。” 陈悦说:“你的老板呢?” 何业秀说:“当然是去找货呀。” 陈悦说:“怎么看着那么不靠谱呀?你觉得你在这家公司能呆久吗?” 何业秀笑笑,没有回答。 陈悦拍拍何业秀的肩膀,说:“没事,你先做着,真呆不了了来找我,我准备开第二家店了,到时让你过来。” 何业秀跳了起来,说:“真的?太好了悦姐。” 陈悦斜视着何业秀,说:“有那么夸张吗?也不知收敛些,让你那不靠谱的老板看到了不得伤心死?那谁的住房在哪?” 何业秀说:“那谁?谁呀?” 陈悦说:“真笨。还能有谁,当然是你的老板啊。” 何业秀哦的一声,向东一指,说:“那幢小的二层楼就是。” xxxxx 陈悦把车开到二层小楼门前停了。 何业秀也跟了过来,说:“悦姐你干什么?” 陈悦说:“你有钥匙吗?” 何业秀说:“想什么呢,姜总哪能给我钥匙。他还想把我安排在在旅馆住呢。是我说要跟艳飞姐和黄老师住在一起。” 陈悦车钥匙摇开后尾箱,拿出一把小锒头,晃的一下把锁头给砸开了。 何业秀说:“悦姐,你这是干嘛呢?怎么就砸门了。” 陈悦一脚踢开双开门,说:“不用你管。”房间一般,看来原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从楼梯上去,二楼的房间门口插着钥匙,拧开了,这二楼和楼下简直天壤之别,墙刷得雪白,铺着木地板,一张一米八的大床,床上用品叠得四四方方,一套看上去很劲的音响,和电脑一样,哪哪都纤尘不染。 两个女人也不知发了哪门神经,何业秀去了卫生门,而陈悦则是去开了大衣柜,何业秀说:”这是一个大男人的房间吗?竟然哪哪都收拾得这么井然干净。悦姐,比你那房强了不知多少倍。” 陈悦说:“去。说什么呢?我多忙的人啊,到晚就想睡个大觉,哪有时间收拾?也就是闲人才可以这么无聊。”刚想把柜门关上,瞧见了中板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羊皮袋,拿起来一看,旁边的何业秀先出声了,说:“咦,这不是艳飞姐的小金钢麻将吗?怎么在这?” 陈悦说:“这不是艳的。这是另一套。” 何业秀说:“这样啊。那,姜总是不是打麻也很厉害。” 陈悦没出声,好一会打电话给郭艳飞。 郭艳飞说:“你到啦?” 陈悦说:“到了。” 郭艳飞说:“钥匙我跟你说过,放在门外走廊水管内里的那块小砖头压着呢。” 陈悦说:“你那房我不住。” 郭艳飞说:“为什么呀?” 陈悦说:“没空调。” 郭艳飞说:“矫情。我,你妈,业秀都可以住,你怎么就住不了?那你住哪?” 陈悦说:“我住那谁这。” 郭艳飞声音大了些,说:“哪里?” 陈悦说:“你已经听清了。你现在脱离得开办公室吗?” 郭艳飞说:“离得开。说吧,什么事?” 陈悦说:“你要离得开,就到那谁的二层小楼来一趟。” 郭艳飞说:“发神经,去那干嘛?不是,他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陈悦说:“确实有事,你赶快过来。” 郭艳飞说:“什么事呀?” 陈悦说:“来了再说。快点啊。” xxxxx 郭艳飞骑了电动车赶过来,进房时犹豫了一会,就听楼上陈悦说:“上楼来。” 上了楼,何业秀和陈悦人手一饼可乐坐在椅子喝着呢。却不见姜云峰。 陈悦说:“别东张西望啦,你干哥哥不在。” 郭艳飞说:“不在?那你们、、、、、、?” 何业秀嘿嘿两声,说:“悦姐一锒头下去,门就天了。” 郭艳飞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出去。回来人家看到了不知怎么想。” 陈悦说:“还不是为了你。” 郭艳飞说:“老是说这种无赖话,我真的是够够了。”转身要走。 陈悦说:“行啦行啦,这后面叫你来确实是为了你。你再多走一步,你就遗憾一生。” 郭艳飞回转身来,说:“什么意思?” 陈悦说:“你师傅交待你什么来着?”从身后拿出羊皮袋说:“瞧瞧吧,这是什么?” 郭艳飞眼神一亮,说:“这、、、、、、这、、、、、、哪来的?” 陈悦说:“问你干哥哥呀。” 郭艳飞拿过羊皮袋摇了摇,轻脆的声响太熟悉了,迫不及待的解开羊皮袋,伸手抓出几颗麻将,果然和师傅说的一模一样。心情激动无比。喃喃说:“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突然悟了过来,说:“你们来这干什么?”不忘赞一句:“这房间收拾得真干净。” xxxxx 老七和老九的伤势挺严重,赖建伟知道自己就是想瞒也瞒不住,给谢绍东通告,谢绍东笑了一下,说:“建伟,不是吧,你不是说你在兴仁镇跺一跺脚,兴仁镇人也要抖三抖吗?上次是两辆车查到现在也不知是什么人又是推下河又是开到山沟里,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这次就更厉害了啊,连人都被打了,竟然还不知道是谁打的?” 赖建伟说:“绍东哥,你给我些时日,我一定可以查出来是谁干的,找出人来,我非把他扒了皮不可。” 谢绍东说:“好,看在我们是好朋友的份上,我也不催你,你放心大胆的去把闹别扭的人找出来,给我个结果就行了。” 赖建伟说:“谢谢绍东哥。”谢绍东的狠辣他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短短几年就深得严浩的赏识,把云若县的诸多业务让他来管。 只是要如何查到那个闹别扭的人呢?最好是老七和老九能说出来,可是现在这两人一张脸与猪八戒没两样,别说出声了,喝口水都难。转而又想:他妈的是谁告诉那两辆车的事给谢绍东听的呢?看来以后行事说话还得更谨慎才行。 xxxxx 积水镇九龙水库是云若县最大的水库,积水镇是东方省西边最边缘的一个镇,与xx省的洪福县平阳镇相邻。 往积水镇的路也是山路居多,年久失修的机耕路,看着就让人头痛。 与六合水库的秦乃有一样,钟良添也没想到姜云峰会来,而且是马上就要天黑了时候。 尴尬的笑了笑,说:“姜老板,你来啦?吃饭了没,一起来吃个饭吧。” 姜云峰说:“有饭吃吗?” 钟良添说:“有有,怎么能没有饭吃呢?我们就在我房间吃。我去交待一下。”叫了一个阿姨把饭菜端到自己休息的房间, 进了休息间i不一会,阿姨就把饭菜端了上来,姜云峰也不客气端碗就吃,菜就两俩,糖醋鱼和一碟青菜,说:“那边还有几辆皮卡车,在挑灯装鱼,今天鱼售出不少吧?” 钟良添说:“小意思,还不到二万斤。” 姜云峰说:“多少钱一斤呀?” 钟良添说:“现在在装的三块五。” 姜云峰说:“哟,这价可以啊。” 钟良添给了一支烟姜云峰,姜云峰学着别人的样接过烟夹在耳朵根,说:“姜老板,虽然跟你接触不多,但能感觉你很懂鱼,上次你来要不是你说河水有味,要加些苦楝树、、、、、、我这差不多二十多万斤的鱼就、、、、、、可是,你也知道,咱们养个鱼也不容易,这都养了差不多三年了,去年就想着出手来的,却想着旱了一年应该很多人的鱼塘亏出去了很多鱼吧,想着到今年能卖个好价钱,哪想到我是这样想,别的人也是这样想,都凑一窝蜂了,这价更烂了。要不要喝酒?” 姜云峰说:“不用。我还要开车呢。” 钟良添说:“今晚不走了吧,就在这过一晚。” 姜云峰摆了摆手,继续大口吃饭,说:“定金还给我,我这就马上走。” 钟良添哎哎了两声,进到睡房里去开保险箱拿了两万块钱出来递给姜云峰,另外又加了一千,说:“不好意思姜老板,这一千块是给你买茶喝的。” 姜云峰说:“我吃饱了。”放下碗筷拿起钱就出来。 钟良添看着姜云峰驾车离去,这么就走了,没有责问,没有漫骂,感觉有些奇怪。又心想:谁让你把和县政府签合同的事透露出来的,这你也不能怪我们,大家赚个钱都不容易,你亏好过我亏。 第四十四章 虾毛都没收到 路本不好走,又是夜里,就更难走。花了更多的时间才回到兴仁镇。还没进到镇里,就听到了大喇叭里传出的歌声,精神一下好了起来,路过广场时,感觉人比往常更多,外面的人都站到凳子上来,更远的地方还停有车辆,看来是传程过来看跳广场舞的。 姜云峰习惯性的在路口往右一拐,又向左打了一把方向,突然感觉不对,一辆suv停在自己家门口。只能开过去一些,再倒退着停回来。下车则着身挪到门口,又感觉不对,原本的大锁哪去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拇指般大小的一把锁。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是遭贼,贼不会好心到把锁破坏了又去给弄把新的来锁上。 姜云峰不假多想,左脚在轮上蹬了一下,身体腾空时右脚又在墙上蹬了一下,双手一下勾住了阳台边沿,稍一用力身子轻巧的翻上了阳台。如他所愿,钥匙真的是不见了。 今早出门上车时,就发觉钥匙留在门上了,但就是想着贪懒,好了,现在果然是出事了。不过狡兔三窟,一弯腰,从阳台水泥拦的一个缝隙里拿出了另一把钥匙。 开门开灯,人站在房门定住了,床上不对劲,虽然也是自己的东西,但却不是原先的东西,鼻子闻到了女人用品的气味,进入卫生间,果然搁着女姓保养皮肤的润湿保护霜,毛巾也是粉红的,不禁挠挠头,自言自语说:“这是谁呀这么不客气?”手搭在毛巾上就想把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全扫掉,最后实施那一刹,手停住了。 退出屋来沿楼梯上了楼顶。 好在棚布没有人翻动过,自然的藏在下面的望远镜和三角架也就安然,掀开架好望远镜,望远镜又开始追随郭艳飞,突然陈悦的身影闯进镜头,心想:难道是她?继而加以确定:肯定是她!这家伙搞什么东西?不过说真的,陈悦的身姿不输郭艳飞,但是姜云峰的镜头还是稳稳的追着郭艳飞。 手机响了起来。 是亚七打来的,姜云峰好希望这个电话能够推迟那怕是在凌晨打过来。 纵有万般不舍,姜云峰和亚七通过电话,打电话给十三找些人到白鹤隘去卸车,再联系何业秀,亚七知道路,何业秀上车也便直接走了。 姜云峰说:“老实交待吧,我房间弄成那样,是那谁搞得鬼吧?” 何业秀嘻笑说:“那谁?哈哈,悦姐也叫你那谁。” 姜云峰侧头望了一眼何业秀,说:“怎么回事呀?” 何业秀说:“县文化局国庆期间要举办县域广场舞大赛,所有想参赛的人都可以任意组队参加。艳飞姐想拿下冠军,就把悦姐叫过来助阵了。艳飞姐和悦姐跳得太好了。县电视台的人要做个广场舞大赛的预热报道,今晚选在兴仁镇拍摄材料。估计播出后别的队看到了,就都有只能争第二的思想了。” 姜云峰:“说她为什么要占我房子?” 何业秀说:“悦姐本来也是想和我们住一起的,可是悦姐享受惯了的,睡觉什么的离不开空调。我们那屋没有空调。” 姜云峰说:“外面这些旅馆不是有空调房吗?” 何业秀笑说:“艳飞姐也是这样说啊,可是悦姐说要住就住最干净最好的房间,让艳飞姐报销。哈哈,艳飞姐心痛钱,说那你还是住这吧。” 姜云峰说:“给我电话呀,我来出这个钱。” 何业秀说:“现在晚啦。你也看到了,你之前的东西都被搬到楼下的床上了。嘻嘻。姜总,你打麻将是不是很厉害?” 姜云峰说:“怎么问这个?” 何业秀说:“你有件东西,悦姐让艳飞姐拿走了。”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什么东西?你是说、、、、、、?” 何业秀说:“这都怪你了,谁让你把房间弄得那么整洁的。” 姜云峰又是啊的一声,说:“这也是过错?” 何业秀说:“那个,我们以为整洁都是表面的,哪知道、、、、、、悦姐打开衣柜就看到了那东西,然后打电话给艳飞姐过来,艳飞姐过来看到那东西,很激动,所以悦姐就自做主张让艳飞姐把东西拿走了。艳飞姐也有一付和你那样的麻将小金钢,艳飞姐的麻将技术才真的是厉害呢,是跟我们那院子以前一个老人学的麻将。我听悦姐说,艳飞姐读大学的零花钱都是从麻将桌上弄来的。 姜云峰笑说:”是吗。“ 何业秀说:”那东西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姜云峰说:“现在不重要了。“ 何业秀唉的一声,说:“果然是悦姐输了。” 姜云峰说:“怎么啦?” 姜云峰说:“悦飞姐说让艳飞姐拿走那东西,你肯定是十二万分的愿意。看你现在的表情果然如此。” 姜云峰说:“什么就十二万分的愿意了?货到了识货人的手里那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在我手里就显得寂寞了。” 何业秀说:“那你的麻将技术是不是很厉害?” 姜云峰摇头说:“我也是跟一个老人学的麻将,但说起技术,我曾经也想认认真真的学好,但就是不得其门而入,为此还两次进过派出所。哈哈。”又说:“那两副麻将小金钢有什么传说?” 何业秀说:“不知道。艳飞姐说她师傅过世前,告诉她世上还有一付和她手里的一模一样式的小金钢,让她注意下,如果发现了,想办法把两付小金钢聚在一起。 姜云峰说:“那也就是说这两付小金钢的身世从此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突然想起来,叫了声糟糕。 何业秀说:“怎么了?” 姜云峰没有说话,停车打开后备箱,还好,两条大鱼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看来还很精神。但也精神没多久,到了白鹤隘,一条让七叔给开了膛做了一顿夜宵,一条从白鹤隘回来后被送到了龚家,沈月笑吟吟的手起刀落,大卸八块放进了冰箱里。 当晚安置好亚七,姜云峰用龚海贵给的钥匙住到了派出所的招待所里。 xxxxx 次日送走亚七,姜云峰到养殖点和七叔一起安装养殖箱。 昨晚何业秀被安排和十三几个人去撒传单。姜云峰交待打印传单时,要加上和政府合作的字样。要求是每个乡镇的街上每天至少放出去两百张的传单,还要张贴大家报。活动要持续到国庆前。 何业秀这一次传单说什么也不在乡下打印了,回到县城三毛一张打印的一千张。 想着此后的日子即将要在颠簸路上度过,老腰是否抗得住很是担心,同时也对老旧的五菱小货车给予同情,都已经破旧成这样子了,还要在恶劣的环境中奔波,祈求千万别在半道上出毛病才好。对于姜云峰的干事风格一点儿也不适应,说是这么说,干起来却又是另一种模样了。可是,这样的人也能找着钱,证明人家比你有能耐。别想了,后路已经有了,也许再忍个十天八天的,这所谓的益峰特种养殖公司就得交还营业执照给工商局了。 xxxxx 中午,林德荣打电话给姜云峰,说:“鱼收了多少了?” 姜云峰说:“虾毛也没收到。” 林德荣哼的一声,说:“姜老板,我对你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表示赞赏。不过,我还是提醒一下,你最好是看看我们双方协议的赔偿条款。或许你的心态就有所改观。” 姜云峰说:“不用看,我都记着呢。” 林德荣说:“记着就好。”把手机关了,说:“他妈的,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呀?” 赵紫军说:“我们和他签合同的事在还没签之前就泄露出去,合同签好,鱼价就开始波动起来。他的意思是,按照合同价把鱼收上来,有了低廉的价格可以快进快出,免得砸在手里。二百万斤鱼是开玩笑的么?但是养鱼老板得到消息后都开始惜售,很多的人把鱼收上来用砖头水泥砌池圈养,所以,他现在收得到的鱼的价格比之前高了差不多一倍,他收才怪呢。鱼现在在云若可是热门话题,我都听外面传说了,如果姓姜的收不上来鱼,将被罚上千万。这上千万得要把云若的鱼都要收完才行。现在市场上的鱼比之前上涨了一倍不止了。” xxxxx 姜云峰和七叔都是装养殖箱的熟手了,从上手后除中间喝水吃饭就没停过手,安装好再调试好也只能保证早上一个,下午一个。 林德荣还是每天照样给姜云峰打电话询问收没收得到鱼,姜云峰一句虾毛也收不到顶了回去。 国庆节前一天,何业秀和十三回来了。十三没什么,他本来就黑,何业秀却经过这些天的打磨,黑出了新天地。 所有的养殖箱也都装配完了。姜云峰让何业秀给他之外的每人包括那二十多个保安都发二百块钱的国庆节福利。何业秀满心欢喜,看来这个笨蛋老板,还真满会体贴人的。五千块钱出去了也不见皱眉头。 交待完毕,姜云峰往县城赶去,路上打电话给一家家俱厂,说他马上到县城了,让把东西都运过来。家俱厂那边说东西都打包好的,装上就行了。 姜云峰说:”很好。“ 他到了农机站小院,家俱厂的车也到了。地方小,只来了四个人。姜云峰也搭把手。先支了个账缝,三下五除二,屋里的东西就都搬空了,搬出来的东西都堆在账缝下,还拿帖布给盖上。最后是把车上的东西弄进房子里。 第四十五章 臭男人没有不说假话的 广场舞报名比赛有几十支队伍,比赛原本是在县政府大礼堂举行,但来观看的人太多,最后移师到广场上来。预赛从早上九点半开始,由郭艳飞领衔的兴仁镇艳飞队一上场就引得大家的赞赏,场场预赛都第一,终于在傍晚时决出了五支决赛队伍,虽然五支队伍的人气都极高涨,但与艳飞队相比,逊色的不是一点点。毕竟郭艳飞和陈悦都是极品大美女,俩人随便带队都能争个一或二名,现在是两人联袂,想不排第一都难。 冠军赛定于晚八点正式开始。 有同事去看过表演后,回到饭店跟覃凤益说郭艳飞的队伍跳得最好,覃凤益心里高兴,想着晚上一定要去给女儿打气。 xxxxx 晚下班回家在巷口碰上了也正回家的郭艳飞和陈悦。 覃凤益笑说:“听说你们一定会拿第一,是吗?” 陈悦说:“覃姨,这种小级别的东西,就不要拿来炫耀了哈。要不是这死妮子说了一整火车威胁的话,我才懒得白白浪费这几天赚钱的机会呢。” 郭艳飞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乘啊。” 覃凤益说:“艳飞,你大陈悦几天,遇事多让着她点。” 陈悦说:“甭指望这个。和我呀斤斤计较起来跟个仇人似的。” 郭艳飞笑说:“有这么勾肩搭背的仇人吗?” 说着话进入了农机小院,覃凤益一下站住了。 郭艳飞说:“妈,怎么啦?” 陈悦也看到了,说:“艳,你家啥时候变、、、、、、。” 郭艳飞也看到了,家门外的墙都贴上了磁砖,木门变成了防盗门,有半拉窗页歪斜斜关不上的窗也变成了铝合金的推玻,防盗网也安上了,窗户下立了一个上锁的不怕凤吹雨蚀的铝合金鞋柜,过去门口是贴墙椅,坐着换鞋的,紧挨着瓦檐延伸出来有一米多的挡雨挡晒的树脂棚. 陈悦说:“这应该是你干哥哥弄的好事。屋里肯定也变样了。”紧走几步推门,门应力而开,屋里果然也是大变样了,首先房子变得通亮起来,天顶用的是铝扣板,地板用的是杉木开的板材拼接而成,定制三人沙发,定制转角电视柜上摆上了一台四十寸的彩电,正播放央视音乐台,紧挨里面的是一台大冰箱,最亮眼的就是原本是三间小卧室现在被改成了两间,隔材朝外用的是整块的钢化透光花玻推拉门,以前坐上去就有些吱吱呀呀响的老土小床被1.8米的原木箱式大床所替代、、、、、、。 陈悦说:“这就是所谓的脱胎换骨吧?你干哥哥可比你那位够意思啊。” 郭艳飞说:“去,这有可比性吗?” 覃凤益说:“这得要花老不少的钱吧?” 陈悦笑说:“覃姨,干儿子孝顺您的,您就别说钱了,你只管高兴就行了。” 房外响起了汽车声,不一会姜云峰抱着一箱苹果一箱雪梨进来,看到覃凤益,笑说:“干妈,你们回来了。”放下后转身又出去,这次是抱了一箱的香蕉和一箱的葡萄,然后把东西都塞进冰箱里。 覃凤益说:“云峰啊,你看你咋花那么多的钱呢?” 姜云峰说:“真没花几个钱。” 陈悦说:“臭男人就没有不说假话的。” 姜云峰说:“我上次去家俱厂,我听家俱厂老板跟人家求购一只老龟鳖来养,所以,我当时正好手里有那么一货,就换了这些。” 陈悦说:“真的假的?” 姜云峰站了起来,说:“我象说假话的人吗?”又说:“干妈,苹果雪梨香蕉葡萄,你吃什么,我给你洗。算了,什么都来点吧。”用个托盘什么都装了些。 郭艳飞说:“我来吧。“ 姜云峰把托盘给郭艳飞。 姜云峰笑笑说:“这天下万物,普通的东西,如果到了极至,那就是千金难求的臻品了。比如说画家,名画家的作品和普通画家的作品相比,哪个值钱?名画家和被人称大师的画家相比哪个又更值钱?就说家俱厂那老板,他信了其它人的话,他想要这么一个东西,才可以让他心安,那他有的是钱,他弄些东西换来日常内心的平安,对你来说可能说是不可思义,但对他来说就是一桩再合理不过的生意了。说这些,你明白了吗?” 陈悦切的一声,说:“好像很懂的样子。” 郭艳飞洗好了水果端出来,说:“她不是不懂,她现在是杠精。” 陈悦拿起掰了一串葡萄来吃,说:“这种人说的话,你只可相信百分之三十,不,只能相信百分之十,这都算多的。” 覃凤益接过姜云峰递过来的一个苹果,说:“陈悦,云峰是我干儿子,你怎么这样说他?看把他说成啥样了?” 陈悦说:“覃姨,咱们可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你就这么帮着他啦?还有你,刚才说我是扛精,你们一家子现在合起来欺负我了吗?哼。” 郭艳飞说:“哎哟还说是大老板呢,就你这心智,也就适合当个小老板了。” 陈悦又哼的一声,说:“这是他买的东西,我不吃了。”进了厨房,不一会说:“覃姨,我和艳飞回来说吃粥的,现在粥没了,就连腌酸也没有了,这、、、、、、这怎么回事啊?这可是我的最爱。” 覃凤益说:“谁说腌酸没了?每个缸不都有一半多的吗?” 陈悦抱了一个腌缸出来,说:“我没有骗您,你看、、、、、、姜云峰,你笑什么?是不是你、、、、、、。” 姜云峰挠着头笑说:“对不起啊,我当时吧嘴巴了淡就掏了些来吃,没想到那些工人看到了也要偿偿,这一偿吧就停不了口了,后面来装磁砖的,装安全门的,拉电视来的,我也不好说、、、、、、结果哈哈,结果就这样了。” 陈悦举着腌酸缸,咬牙切齿说:“姜云峰,我要杀了你。” 姜云峰溜了出去,这边郭艳飞和覃凤益笑着把陈悦拦了,说:“有这么夸张吗?” 陈悦说:“我吃您做的这些东西都二十多年了,这是夸张吗?” 覃凤益说:“别矫情了,我明天就马上再腌上一些,实在受不了,你到街上买些对付着。” 陈悦说:“街上那些卖的,能和您腌的比吗?” 覃凤益说:“饭店不是还有吗,我待会去买些回来,再把粥煮上,等你们比赛完了回来吃。这可以了吧?” 陈悦笑说:“这还差不多。” 郭艳飞说:“妈,您上当了,她就等着您这话呢。” 覃凤益拍了一下陈悦,说:“鬼心眼的丫头。” xxxxx 郭艳飞温婉,陈悦奔放,同样的一个舞姿,郭艳飞释放的是柔和,陈悦的却是桀骜,众人眼里能够一次欣赏到两种截然不同、赏心悦目的视觉盛宴,自然是给出了更多更激烈的掌声。 xxxxx 比赛一结束,姜云峰连夜回的兴仁镇,路上竟有些感伤,不知怎么会想到,往后能看到郭艳飞跳广场舞的时候会越来越少。现在唯一还有些宽慰的就是郭艳飞表面上已经接受了他干哥哥的身份,但嘴里还是一声也没有喊过。但愿她永远不要叫才好?又骂自己,姜云峰你真的是心理变态,不就一个郭艳飞吗,怎么就走不出来了吗? 回到兴仁镇的家,竟又上了楼顶,摆好望远镜,眼睛凑到镜头前,镜头里黑乎乎的,而他的脑子里却是一派鲜活的场景。 xxxxx 养殖箱装配好,还要安装稳固钢绳,安装稳固钢绳得要潜入水中。 姜云峰打算今天把安装稳固钢绳的活干完,一早起来,买了一大包的馒头来养殖点。太阳日上三竿,陈悦打来了电话,说:“人在哪呢?” 姜云峰说:“干嘛?” 陈悦说:“听秀墩说,你们那河的风景挺美的。” 姜云峰说:“你的意思是、、、、、、不会吧?” 陈悦说:“怎么不会?国家放国庆长假,不就是想让我们平民百姓游山玩水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吗?到别的地方它不得花钱吗,秀墩是朋友,她的推荐应该错不了吧?” 姜云峰说:“你一个人来?” 陈悦说:“当然我一个人啊。你的干妹妹,找她的情郎哥去了。一大早就去了。” 姜云峰隔了一会,说:“你不会就她一个朋友吧?” 陈悦说:“但是今天我想自己出游。我已经到白鹤隘了。” 姜云峰啊的一声,只能叫七叔开小机艇去把陈悦接了。 七叔笑说:“陈老板,云峰让我陪你看风景,我带你到几个好风景的地方。” 陈悦笑说:“七叔,你叫我阿悦就行了。那谁在干什么?” 七叔说:“那谁?” 陈悦说:“就是那家伙。” 七叔说:“那家伙?哦,他呀在干活呀,忙着把这些天安装调试好的养殖箱把水底的稳固钢绳安好。一大早就来干了。他不是不来接你,他实在是没空。” 陈悦说:“少了你,是不是他的工作量就增加了好多?” 七叔说:“有些东西他就得要爬上爬下了。” 陈悦说:“那就到他那。” 七叔啊的一声。 陈悦又再次说了一声:“那就到他那。” xxxxx 姜云峰耳朵塞了耳塞,鼻子用了鼻夹,再一次吸气潜入水中时,并没有看到几十米外的七叔他们。 陈悦以为姜云峰下潜顶多二十多秒就浮上来了,谁知过了二十秒,又过了一分钟竟然还没有浮上来,说:“七叔,这家伙潜下去有一分多钟了,不会、、、、、、。” 七叔笑说:“放心吧,云峰潜水攀爬的功夫很了得。” 一直到了三分钟,姜云峰才浮了上来,如果他再不浮上来,陈悦就真的要求七叔跳水去查看了。 姜云峰笑说:“怎么来这了?这的风景一般。”摘除了耳塞,鼻夹。 陈悦犟嘴说:“谁说一般,我看这的风景就不错。” 姜云峰再把耳塞鼻夹戴上,说:“我还有一个钢钉要打。”接过七叔递过来的钢针,又一次潜入了水中。有了上一次的些些惊魂不定,这一次陈悦就淡定了许多。 陈悦指着对岸,说:“七叔,那就是龙岩村啊?” 七叔说:“是啊。破败喽,除了还有几个老人在,年轻人都不住了,过个几年,老人们都走了,龙岩村的村名也就被抹了。” 第四十六章 毁约的竟然是我们 陈悦说:“七叔,这龙岩村要是没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呀?” 七叔点头说:“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真的以后没了龙岩村了,说不想念是假的。不过,这也没办法,年轻人要寻活路,不愿回这村子,村子破败就在所难免了。这多了去了,又不止龙岩村一个村。” 说着话,哗的一声,姜云峰又钻出了水面,双手攀在另一条小机艇帮上,说:“你把脸转过去。” 陈悦脸发烫,说:“德性。”还是转过了身。 姜云峰换好衣服,跃了过来,一手矿泉水,一手馒头,说:“馒头,吃不吃?” 陈悦自己过去拿了一个馒头,啃起来。 姜云峰说:“吃半个就行了。” 陈悦说:“什么意思?叫我只吃半个馒头?” 姜云峰笑说:“七叔已经在做午饭了,我怕你吃了这个呆会吃不了美味。不识好人心。说吧,干什么来啦?” 陈悦说:“就是来玩呀。” 姜云峰只好说:“去,我还以为说‘霸占’了我那房间几天,给我带些什么好东西。” 陈悦说:“你搞清楚好不啦?我那是帮你干妹妹,你怎么好意思有这种想法。”眼睛盯着姜云峰看。 姜云峰说:“怎么啦这么看人?我有多迷人我是知道的。”以为是嘴边有馒沫什么的,用手擦了擦。 陈悦一下喷笑起来,说:“覃姨说你有自闭症?” 姜云峰说:“是有过。怎么问这个?要经验?是你家里还是你的哪个朋友也、、、、、、?” 陈悦说:“狗脑袋想什么呢?我只是听覃姨说,可你哪像个自闭症的人啊?” 姜云峰说:“我刚说了是有过。现在还有些心理障碍,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了。” 陈悦说:“否则,你在哪?” 姜云峰停止嚼馒头,说:“家里啊。” 陈悦说:“那就回去呀。那可是有爱你的父母,兄弟,那是温暖的家。” 姜云峰说:“就是这样,我才不敢回去。” 陈悦说:“你这什么逻辑?”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我看了下我爸给我发的信息,我大哥升了滨江市西城区工商局的副局长,而我二哥呢也升了分局的局长,我呢,在外人眼里和他们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我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有添堵的份,我何必去惹这份不融洽?” 陈悦说:“可是、、、、、、你不回去你怎么知道你不能面对他们。” 姜云峰说:“没什么可是。总有一天我会面对他们的。你今天真是来看风景的?” 陈悦说:“谁说不是?是你不对,是你不说清楚。” 姜云峰莫明其妙,说:“我不对,我不说清楚?” 陈悦说:“你要是说只有你和七叔在干活,七叔陪了我,谁给你递东西?这我不成了妨碍人家工作的、、、、、、你要说清楚我不就回去了吗?” 姜云峰有些苦笑不得,说:“这么说,你还真的是能体恤别人。谢谢了。” 陈悦说:“那是。所以啊,好心有时就成了驴肝肺了。” 姜云峰说;“这是不是又有所指?” 陈悦说:“听说你的事后,我一直想不清楚。在七叔接我来的一路上,我想清楚了。” 姜云峰说:“我能说你不要太聪明好吗?” 陈悦说:“二百万斤鱼,傻瓜也知道这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你非要这么干,无非是有两个核心,一是可怜那些养鱼的。因为你知道你和政府签协议的风声可以让市场上的鱼闻声而动,可惜的是,人家那些养鱼的不买你的好心,人家现在宁愿加大投入也不把鱼出手了,所以,这不是你的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当然,这只是顺带给养鱼人的好处,但你真正想的还是这个龙岩十八域,你想在这里开始你的事业。对吧?所以你想以违约付出违约金,让县政府可以对你动容,从而使你更容易的得到这个地方。所谓的澳州红莲,在澳州也叫叫男人的鱼。” 姜云峰说:“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些。那你看,我的计划能成功吗?” 陈悦说:“你确实很聪明,如果在广东,想要租下和龙岩十八域这样的地方,除了有苛刻的条件要求外,每年的租金恐怕不是你出得起的。至于你的如意算盘能不能成功,这不好说,我们这算落后的地区吧,办事不透明是最让人头痛的,法不法的,都由当官的说了算,可不像发达地区办事透明多,让人放心。如果你非得要在这创出你的一片天,你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姜云峰说:“陈老板给指条明路?” 陈悦说:“晚了,如果你一开始就来跟我讨教还行,但现在晚了。” 姜云峰说;“怎么说?” 陈悦说:“因为,一开始我会建议你不用去跑什么手续,只要你发展够快,够好,成了规模,地方政府看到了你的实力,他们做梦就想有实力的企业来到自己的地盘,恐怕他们都会自己来帮你把手续弄好,还会给你优惠。现在你和政府签了协议,这龙岩十八域就闻名在外,成了瞩目的焦点,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关注着,很多事情就得公事公办,你再想做些什么就不好办了,没办法,这是狗脑袋的境界。” 姜云峰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像是这么回事。”发现自己被陈悦的话吸引,手中的馒头还有一半,又吃了起来。说:”说呀,说下去呀?” 陈悦说:“还能说什么,你都把招放出去了,就只能是等结果。协议你改得了吗?” xxxxx 吃过午饭,陈悦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七叔说那你帮我们递些东西。也潜水作业。 这一帮就到了太阳落山,姜云峰开小机艇下白鹤隘,上车时,说:“谢谢啊,今天帮了这么多。哪天你再来,我好好带你看看风景。” 陈悦心念两字:傻瓜。什么也没说,上车就开动。 望着远去的h6,姜云峰还是搞不明白,这家伙是来游玩的吗?突然想起郭艳飞上滨江市的事,心隐隐作痛。顿时情绪低落,浑身没劲。也不想想都劳作一天了,还有劲就是神了。 回家洗澡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胡子,想起是好几天没有刮了。 xxxxx 国庆假期已经过了,从姜云峰那边传来的消息仍然是虾毛也没有收到一根。已经有人发出了嘲讽的声音。最为难听的是说一个堂堂县政府竟然沦落到要和一个二道贩子合伙做生意,而且目前看来还失败了。 这让林德荣脑羞成怒。 又过了两天,这天要晚下班时,亲自打电话给姜云峰,想说让他把违约金准备好,协议取消,却听到姜云峰说:“昨天和今天到现在为止,已经收了有十多万斤的鱼了。而且,很多鱼还在来的路上。” 林德荣心头一跳,说:“真的?” 姜云峰说:“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你马上授权另一个人接替刘成的身份。” 林德荣说:“怎么了?” 姜云峰说:“他老婆病了,正在市里住院,他陪着。别忘了协议,是你们的钱先用来付鱼款的。” 林德荣料姜云峰也不会说假,高兴之余说:“好,我马上找胡书记协调。”看来有戏。 xxxxx 胡威干把还未看完的文件放好,秘书进来说:“胡书记,林副县长说有事要谈。” 胡威干说:“进来。” 林德荣脸带笑的进来说,“胡书记,好消息,姜云峰那边终于是有消息了,昨天和今天,目前为止,已经收了有十多万斤鱼了。” 胡威干哦的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林德荣说:“不过出了小小的意外,刘成的老婆生病住院,他在医院陪着,这鱼款按照协议是由我们的扶贫款先出的,而现在是由姜云峰在、、、、、、。” 胡威干把一份材料交给林德荣,说:“林副县长,我说过,我们的扶贫款,不能有一丝丝的冒险。” 林德荣接过材料,说:“什、、、、、、什么意思?” 胡威干说:“你把材料看完。另外,我已经把放出去的扶贫款也收回来了。” 林德荣的脑袋嗡的一声,勉强把材料看完,说:“这、、、、、、这个只是预测,不能做为真实的依据。” 胡威干说:“我们新到一个地方,有些情况不了解,这没什么。但是,一旦我们掌握到了讯息,就一定要重视起来,并且还要有所行动才对。” 林德荣说:“可是、、、、、、。” 胡威干说:“没什么可是。和那个姓姜解除协议的事,林副县长,就由你来办。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搞出来的。” 林德芝说:“这不行,不能这么干。这会把人家给害了。” 胡威干说:“不能这么干?解除的理由我们也很正当嘛,是他隐瞒了重大的隐患,这也就怪不得我们了。而且,签协议之前,他不是想自己干吗?这不正好如了他的愿了吗?好了,林副县长,我也工作一天累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要回去休息了。” xxxxx 林德荣回到了办公室,一直喃喃的说:“怎么办怎么办?” 赵紫军说:“要马上通知姜云峰,让他量力而为。” 林德荣说:“可是怎么说得出口?之前还一天天的跟人家打电话追着确认有没有收到鱼,好了,现在鱼收上来了,就给人一闷棍,谁受得了?要知道,那样的协议,我们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我怎么也想不到,毁约的竟然是我们。” 第四十七章 钱没有了 干旱在加剧,传说中的政府高价收鱼迟迟不见行动,有些马上要山穷水尽的养殖户们顶不住了,开始往龙岩十八域送鱼,最重要的是,发生了十多起的哄抢事件,最为重大的是六合水库一夜之间被抢了几万斤鱼,养殖户们的恐慌终于爆发,往龙岩十八域送鱼一时间成了众多养殖户的第一选项。 昨晚打姜云峰的电话,都凌晨二点了,一接通就说还在忙。 林德荣一晚没有睡好,起床时他决定,先不告诉姜云峰政府这边毁约的事,还是决定和胡威干再谈一次,只是没想到,胡威干竟然一早就到市里开会去了,要打电话通知姜云峰时,眼一黑萄伏在办公桌上。 赵紫军马上给送到了医院,原来是血压高得吓人,需要住院治疗。迷迷湖湖中过了四天,第五天清醒些时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办,想了半天,才想起还没把政府扶贫款退出的事和姜云峰说起,赶紧让赵紫军打电话给姜云峰。 xxxxx 甫一接到赵紫军的电话,姜云峰就爆了起来,说:“林胖子呢,哪去了?” 赵紫军说:“林副县长病了,正在住院。是这样,有个事他让我跟你说,本来这个事是几天前就应该跟你说了的,但林副县长突然病了,就忘了跟你说。” 姜云峰说:“病了,早不病晚不病,这个时候病了?开什么玩笑?我昨天一天都没有休息,这些天我已经收了一百多万斤的鱼了。我的钱已经全付出去了还不够,赶紧的,让政府来人把鱼钱给人付了。” 赵紫军说:“就这几天,你就收了上百万斤的鱼了?” 姜云峰说:“现在什么时候了,我会哄你?” 赵紫军说:“可是、、、、、、可是,这样,你马上停手,不要收鱼了。” 姜云峰说:“什么意思?” 赵紫军说:“洪福糖厂你知不知道?” 姜云峰说:“我当然知道。离着十八域上游几十公里。这个时候说什么糖厂是不是疯了?” 赵紫军说:“是这样,有人给胡书记递材料,说是洪福糖厂隔几年就会发生一次污物泄露,对下游流域造成很大的危害。算起来,洪福糖厂到今年已经有三年没有污物泄露了,再过二十多天,洪福糖厂就会开榨,今年发生污染的概率很大,所以胡书记决定不冒险,协议解除了。” 姜云峰懵了,说:“协议,解除了?” 赵紫军说:“对,协议解除了。” 姜云峰厉声说:“这开得什么玩笑?不拿人当人了是吗?这都什么狗屁!” 赵紫军说:“不是什么狗屁。这也是因为你在签协议前没有尽到如实告诉重大危害隐患。” 姜云峰哈哈两声,说:“一个洪福糖厂是重大的危害隐患吗?” 赵紫军说:“胡书记认为是。所以,扶贫款你就别想了。我建议你马上发出停止收购的通知。之前你不是说想自己一个人干吗?现在随你的愿了。” 姜云峰切齿说:“我怎么做不用你管。你说这个事是几天前的事?” 赵紫军说:“对。一开始我以为林副县长会亲自通知你,但、、、、、、。” 姜云峰一下把手机挂了。 xxxxx 拉来的鱼,姜云峰会先让七叔带人检查水体,看鱼的活跃度,一切正常,才会让上淀粉厂的地镑过称,然后拉到白鹤隘放进龙岩十八域。 姜云峰的手头原本自己有一百万,再从协会里借了一百万,总数是两百万,可是给了吕义欢几十万用来治疗他女儿的病,又用了十多万搞拦网工程,就只剩下一百五十多万了。而这一百五十多万,昨天早上就已经全部付完, 可是放眼望去,拉鱼车一眼望不到头,还源源不断有新的拉鱼车加入排队过称的队伍。 如果不是这次特大干旱,云若人还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县城竟然是养鱼大县。很多的人称赞政府冒失手的风险收购这么多的鱼,真的是一届不错的政府。 姜云峰走过一边喝水,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告诉身边人,政府退出协议的事。还要考虑后续怎么办? 七叔和十三带着新招来的十多个人和那二十多个保安正在维持秩序。 有养鱼老板过来询问,什么时候可以领到钱。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放心吧,政府不会少你们的。政府放款要走程序的。收好收据。” 那老板说:“也就是信了政府,要不也不敢赊账啊。”放心的走了。 姜云峰把郭艳飞和何业秀叫到了车上,把话挑明,何业秀听完,啊的一声,说:“县政府怎么这么办事呀?要退就说早点嘛,现在待付款就要六十多万了。这样不是要把人架在火上烤吗?” 郭艳飞没有出声,刚开始收鱼时她打电话给刘成让准备付款时,听刘成说在外地,她的心就咯登了一下。果然是应验了不好的感觉。 何业秀又说:“姜总,现在怎么办?马上停止收购。” 姜云峰说:“如果我们停止收购,这些养殖户的损失就大了。” 何业秀说:“不停止收购,你还有办法弄得到钱?” 姜云峰说:“我准备回家一趟。我两个哥结婚用房都是用我上学时赚来的钱买的,我现在有难了,他们不可能袖手旁观。” 何业秀说:“你读书就能赚钱买房啦?” 姜云峰说:“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让我小小的年纪就迷上了钓鱼,是那种打死都要迷下去的程度,后面还跟了一个老先生,然后还拜了他为师。那时候的河里不象现在又是绝户网又是用电用炸药甚至用毒,河里有很多现在都看不到的稀有物种。就拿土鳖来说,上了年的一只就可以买到五百元,再老一些的就八百元。那时候,我一个月至少可以钓到不少于二十只,再加上其它的什么,到我高中毕业时去当兵时,用我爸身份证开的一张银行卡里已经在银行里有超出一百万了。” 何业秀说:“真厉害。老师不管你么?” 姜云峰说:“我从小就不合群,十多岁的时候自己去了诊所,被诊断有自闭症倾向。那时,我的班主任的女儿也是个自闭症患者,当我拿着诊断书和她请假说去做铺导时,基本都会准。还把我的情况反应给了学校。好在我的成绩一般,也没有很差。” 何业秀说:“那家里人也不管吗?” 姜云峰说:“我没告诉他们。小时候,我爸我妈为了不让我钓鱼,为了打我,柳条都是一捆一捆的备好的。” 何业秀说:“那得多痛啊?” 姜云峰说:“身上的伤重来就没有好过,我妈打过我后,又抚着伤痕大哭、、、、、、晕了,怎么说起这个来了。妞,业秀,我现在马上回市里,几天时间一百万我一定会弄来,有人问起什么时候付钱,你们就说公家的钱在走程序了,会很快拨付下来的。” 何业秀说:“不是说有两百万斤的鱼吗?如果一百万还是不够呢?” 姜云峰说:“两百万只是个概念。我也一直问拉鱼来的养殖老板,估算了一下,还要拉来的可能还有个二十万斤左右,也就是大约我们再需要一百万这样。如果真的一百万不够,到时再想办法。我现在就走。就这样吧。”把车发动了。 郭艳飞和何业秀下了车。 姜云峰透过车窗看到郭艳飞为自己担心的神情,一股暧流涌遍全身。 xxxxx 黄娴芸要离开兴仁镇了,很多的学员都来给她送行。在兴仁镇这一段日子,她是快乐的。那么多的人天天喊她老师,她喜欢这种被人叫老师的感觉。 黄娴芸有些东西要给郭艳飞,陈悦只得开车到白鹤隘来找郭艳飞。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鱼车,又听了何业秀说的已收购的数字陈悦懵了。前些日子,自己还跟姜云峰分析着不可能的事,竟然发生了。而且看这架式,还真的有两百万斤的鱼。而看了一眼河里的鱼,密集程度让人头皮都发麻。 郭艳飞觉得事情不能瞒着陈悦,拉她过一边,说:“你情哥哥有麻烦了。” 陈悦心中一惊,说:“什么麻烦?、、、、、、县政府不玩了?选在这个时候退出?、、、、、、那他人呢?” 郭艳飞说:“回他家找钱了。找不找得到一百万,难说。” 陈悦说:“为什么不马上停止收购?” 郭艳飞说:“他说这样养殖户的损失很大。” 陈悦说:“真是个烂好人,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想着他人。狗脑子。” 郭艳飞说:“别骂了,现在怎么办呀?” 陈悦说:“还能怎么办?”突然爬上了自己的车顶,大声说:“大家都听着,县政府的收购资金退出了。而且是前几天就退出了,所以,明天你们还想送鱼过来的就暂时不要送来了。了。” 有些养殖户才刚刚拉鱼来,家里还一大堆呢,一时就急了,说:“你胡说。你是什么人在这胡说八道?老板都没说什么。政府都签了协议的,能说退就退吗?” 陈悦说:“我胡说,好呀,兴仁镇政府离这也就不到七公里,你们可以到哪去问,有熟人的打电话去问,看看人家是怎么回答你们的。” 养殖户问:“县政府为什么退出了呀?” 陈悦说:“为什么退出你们最好是去问问县政府。我知道的理由很奇葩。” 又有人问:“那还没有付钱的,什么时候付钱给我们?” 陈悦说:“等通知。反正现在收购老板没有钱了,找着钱了就会通知你们。” ”什么时候找着钱?“ 陈悦说:“不知道。你手里没钱,你去找了你能给我确切时间吗?况且现在的数字也不算少。” ”这不行。得要说出个时间。“ 陈悦说:“不行?现在又不是人家老板违约,是县政府违约,如果不是的话,会有这些毛糟事吗?当初说你们有多傻就有多傻,人家都帮你们把鱼价拉起来了,你们反而捂盖子了不舍得出售。白耽误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第四十八章 不成文的规矩 秦乃有刚到白鹤隘,一下车就听到了陈悦的话,才明白,姜云峰到他那地方去时,不吵不闹,原来是有让自己和这些养鱼的所谓老板能有个还不至于亏掉底裤的出手机会。可是当时消息满天飞,以为有了政府兜底,鱼价还会再涨,而当时一天到晚少说有十多拨的人找到他要货,并且价格都给到三块以上了,而且想着再咬咬牙有可能老天还下雨了,心里澎涨,仅为给面子和赖建伟交易了二万斤,现在钱也还没给,,哪想到就此错过了出手的机会。因为六合水库的鱼被盗抢,他已经增加了十多个人工,这样一天的开销就更大了。心中懊悔万分。 秦乃有坐回了车里,给姜云峰打电话,提示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一抬头,看见赖建伟和几个人走了过来。 又有人说:“我家里还有几万斤鱼呢。这要是不收,我血本都要亏出去了。这怎么办?县政府怎么就退出了呢?我不信。” 何业秀说:“不是不、、、、、、。” 陈悦回头瞪了一眼何业秀,下了车小声对何业秀说:“别乱说话,现在是转移矛盾,争取时间的时候。” 何业秀望向郭艳飞,郭艳飞微点了点头。 郭艳飞明白陈悦的用意,政府退出收购的事会很快的散播开来,肯定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还要添油加醋,造成更大的恐慌,进而引发更多的人短期内把鱼送过来,就会产生更多的未付款,一旦姜云峰没能及时的弄来钱,后果不堪设想,不如一下挑明了,把养殖场户的情绪先引向政府一边,不管姜云峰到时能弄来多少钱,都可以争取到一定的时间。现在时间宝贵。 陈悦说:“不信你最好是去问下镇政府。” 赖建伟笑说:“诸位不用怀疑,我这里可以证明这位大美女的话是真的,政府前几天就退出了。不过,大美女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大家去和政府闹,就有些不太厚道了。” 陈悦说:“我有让大家去闹了么?我只是让去询问。怎么就不厚道了?谁违约不是找谁吗?难不成要为难守约的人?脑子都长什么了都?” 赖建伟说:“美女你是没挑明了让大家伙去找政府闹,但你的意思很明显啊。这十八域有暗涌口,猴年马月其它地方都干冒烟了,这水量也不见得少几分。这么好的地方,养这些鱼一年我不敢说,但是半载可以绰绰有余。现在鱼这么便宜,半年以后出手,赚个盘满钵满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钱这么好赚,政府为什么就退出了呢?我知道的是这样的,我们大家都知道,在签协议的时候,双方都要问对方一定要告知是否有重大的影响资金安全的隐患。现在政府退出就是因为这家所谓的益峰特种养殖公司,有重大威胁协议的隐患没有尽到告知义务,所以呢县政府才一怒之下退出了协议。这是什么安全隐患呢?我们兴仁外镇人都知道,龙岩十八域上游几十公里就有家糖厂,这家糖厂隔个几年就会放出些臭臭下来,今年离上次臭臭下来又相隔有几年了,臭臭下来的概率很大啊,这些臭臭一下来,这龙岩十八域的鱼还能好得了?糖厂这个事,县里新来的胡书记不知道啊,可是这个益峰公司对这个事肯定知道的呀,后来还是我们镇的财政科刘成刘科长不忍心让县里这笔扶贫款有意外,就给胡书记递交了一份材料。胡书记看到这份材料后,立马就终止和益峰公司的合作。不合作可怪不得县政府和胡书记,是因为这公司先违反了合作精神。胡书记做得太英明了,这个说起来是相当的提气啊,大家觉得呢?哈哈。谁违约就找谁,美女刚才是这么说的吧?那么现在看来,是谁违约了?” 陈悦说:“有你什么事?” 赖建伟说:“大美女不要生气嘛,小心气出了皱纹。我知道你们女人是最怕皱纹的。”赖建伟摸着下巴嘻笑,说:“刚才你骂人了,我喜欢骂人的美女,尤其喜欢骂人的大美女。哈哈。” 陈悦说:“流氓。” 赖建伟说:“我流氓?对,我就是流氓,但是我这个流氓到了哪儿,都有人给我点头哈腰的,给我面子,我当这流氓舒坦。” 陈悦气得俏脸生红,又说:“有你什么事?” 赖建伟说:“大美女,你得要感谢你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俏脸儿,否则我把你的嘴早撕烂八回十回了。大美女以为我是闲得蛋痛的人?冤枉我啦。看看。”拿出一沓收据,说:“我是来找你们要钱的?这可是前天的票,当时你们说是两天内结清的。这还有一个小时就足足两天了,拿钱来吧。” 陈悦说:“刚才说过了,现在没钱。老板找钱去了,要钱过一阵子。” 赖建伟说:“我不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陈悦说:“你想怎么样?” 赖建伟说:“我想怎么样?我想的多啦。过时不给我钱,那就是你们违约,那咱可就要闹啦。嘿嘿。咱拉了多少鱼来,再多抓一倍回去。这违了约,就得受惩罚。大家伙说对不对?” 赖建伟的几个手下和几个养殖户附和说:“对对。” 越来越多的人闻听到政府退出的消息,都奔过来要钱了。 陈悦说:“对个屁!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你们把鱼送过来,人家拿枪指着你们的脑袋送过来了?不是人家砸下钱,你们能有这点儿收成吗?说得不好听的,人家就是你们的恩人,有这样对待恩人的吗?人家又不是说不付你们钱,不就延迟个天把几天吗,就等不了了还。家里就拆瓦揭梁等着这些钱急用呢?退一万步讲,就算后面的付不起了,人家已经砸下一百多万了,实在没钱给你们,你们再抓回去就是了。现在你们的鱼在这里也不缺水也不缺吃的,相当于是帮你们饲养了。现在闹例例的值得伤这个和气吗?“ 郭艳飞拉了拉陈悦,意思是说话别太激了,附耳说:“这家伙没安好心。” 赖建伟说:“这利嘴挟抢带棒的,厉害呀。可是这政府都退出了,就证明政府对这次合作没有信心了。这政府都没信心的事,我们老百姓能有信心?这臭臭什么时候来,也许明天也许后天,这臭臭一来,这满河的鱼有幸免的吗?这鱼没了,他们又没有钱,到时候一跑了之,我们找谁去?现在不抓紧,后悔的就是我们。” 陈悦说:“一个预想能把胆吓破了还能干得了什么大事?现在是2016年了,中央对环境治理抓得多严你们看不到吗?那个糖厂敢放污水试试,分分钟罚得他七窍流血!这倒好了,我敢说人家老板肯定会赚大了。” 赖建伟说:“别跟我们说这个。这公家污染了,咱们也不是不见过,一个不可抗力,顶多是扔个几十万了事。别信她能赔多少。走,抓鱼去。” 陈悦说:“站住。你到底想怎么样?” 赖建伟说:“我想怎么样?我想的多啦。这龙岩十八域可是我们兴仁镇的一块宝地,你们到了这想用它发财,套用电影上的话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蹲着,说不收鱼就不收,说不付钱就不付,哪容得到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手货一手钱,天经地义。是你们老板说的钱货两清不会超过两天,现在不给我钱,那他就是违约了,他违约就得接受惩罚。” 陈悦问何业秀:“那家伙真的说两天内钱货两清?” 何业秀点了点头,小声说:“还有,他走的时候也没说不收鱼,说是来多少就收多少,” 陈悦说:“这狗脑袋。”对赖建伟说:”还差你多少钱?” 赖建伟说:“不多,也就将近三十万。要不要验验单子呀?”晃了晃手上的一沓收据。 陈悦伸出手去,拿过收据瞥了几眼,给何业秀看,何业秀看了看,冲她点了点头。 陈悦把收据还回赖建伟。 赖建伟接过收据,说:“怎么样,不假吧?” 陈悦说:“这些收据得有七、八个人的名字,怎么来的?” 赖建伟说:“你管我怎么来的。识相的叫老板快把钱还了。老子可没空再在这磨牙了。” 陈悦看了看周围,聚集了更多的人,一咬牙说:“好,这些钱,我结给你。走,去银行。” 赖建伟一下僵住了,说:“真、、、、、、真结呀?” 陈悦说:“老娘象是开玩笑的吗?告诉你,收了你这些票,我就盼着来污染,到时候至少翻个好几倍。哼。” 赖建伟笑说:“好,去结账。告诉你,如果你骗我,回头我抓更多的鱼。” 陈悦说:“业秀,你照看好黄老师,我们一会就回来。”拉了一下郭艳飞,说:“上车。” 郭艳飞上了车,说:“真去呀?” 陈悦说:“不去怎么办?让这家伙继续在这闹,非出事不可。你就不替你干哥哥担心呀?”发动车子跟上赖建伟的车。 郭艳飞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说:“情哥哥可比干哥哥重要得多,有你在,我还真没操这份心。” 陈悦说:“你以为他对你死心了?你哥哥二字不出口,他就还一直存有幻想。这论起三八来,咱们这是三角恋,咱们就是情敌。” 郭艳飞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陈悦也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说:“你还笑得出来,我都急坏了。你说那家伙,污染这多大一坑,别的人避之不及,他却一心一意的往里跳。这还是人吗?” 郭艳飞说:“他不是人你给他急什么?” 陈悦说:“他现在要是在这,我非得踹他两脚不可。”又说:“我就奇了怪了。” 郭艳飞说:“什么奇怪?” 陈悦说:“你说,这些人说起污染怎么是很轻松的这副德性啊?” 郭艳飞说:“我怎么知道?我也是新来的好吧?” 陈悦说:“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猫腻。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以前两个县就污染达成不成文的规矩,这里面肯定是有利益交换才这样的。不管怎么样,环境保护法就不是法了吗?这些人对国家法律也太肆无忌惮,简直到了随意贱踏的地步。太可恶了。”一脚刹车把车停住了。 第四十九章 典当行 赖建伟从前面的车下来。 陈悦探头出车窗,说:“怎么回事?干嘛在这停?” 赖建伟走过来靠在车门上,说:“你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流氓,这个你得要补偿我。” 陈悦说:“有个男人样好吗?” 赖建伟说:“我当然有男人样啊?我刚才在众人面前不是男人样吗?但是现在,咱们可就要论道论道了。” 陈悦没有出声。 赖建伟说:“补偿很简单,就是我们不去银行结账了,到我开的娱乐室去,我那有pos机。” 陈悦忍着肮话没再出口,说:“只要你出手续费,到哪我都无所谓。” 赖建伟说:“给你个小小的教训。手续费是你出,相当于对我的补偿,除了这个,你呢还得要陪我们打几局麻将。我只是想与大美女有更多的交集,好让我下雨天哪儿也去不了时躺在床上有更多的回忆。” 陈悦说:“我要不答应呢?” 赖建伟说:“那我现在就回去,抓回我的鱼和你们应该补偿我的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这么痛快就答应给我钱,还不是想让我离开,免得给你们找麻烦。相比找你们的麻烦,我刚刚的提议简直是不值一提。” 陈悦转头看了一眼郭艳飞,说:“行啊。没问题。我答应你。但是我不会打麻将,就由我的朋友代玩,怎么样?” 赖建伟没想到陈悦会一口答应自己的要求,满心欢喜的点了点头,回到车上,对几个小弟说:“她们都答应了。今天只要把她的卡里钱都掏了,人也就算是泡到手了。今天出门一个小鸟往我脸上拉了泡屎,我就知道有好事发生。喜(屎)上眉梢。哈哈。” 小弟说:“大哥,后面车那两位,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泡上哪个都是天大的艳福。” 赖建伟说:“我泡上了,也就相当于你们泡上了。哈哈。” xxxxx 车子再次启动。郭艳飞说:“我可不跟你疯啊。” 陈悦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子弹本身没有正邪之分,它在正义之人的手上发出去,那就是正义的子弹。明白我的意思吗?这么说吧,今天你不把那家伙弄趴下、、、、、、。” 郭艳飞说:“怎么说话呢?” 陈悦说:“你知道意思。你只管把他教训得一塌糊涂就对了,让他吃一个大大大大的瘪,让他两天都不能睡安稳觉,让他想起来就内心流血最好是七窍流血!”后面说得咬牙彻齿。 郭艳飞说:“至于吗?” 陈悦说:“太至于了。只要那家伙不受些教训,你干哥哥的事业就确定会被这家伙不停的使坏。别说做事,烦都烦死。” 郭艳飞说:“他要是受到打击,不更疯狂?” 陈悦说:“走一步算一步。先打击他的锐气再说。你要不上,我上。” 郭艳飞说:“那你还不够人塞牙缝呢。” xxxxx 兴仁镇只有一家麻将馆,就是赖建伟开的这家旺财娱乐馆。之前开的几家都让赖建伟给弄关门了。 陈悦把车紧跟着赖建伟的车后面停,赖建伟笑吟吟的把郭、陈两人请上了楼上的vip房。 楼上就一间vip室,无非就是皮质坐椅,冷暧空调,饮料侍候。 这里永远不会缺少嗜赌成性的人。 陈悦说:“你在门外呆着。我先跟他们谈谈。” 郭艳飞听话,在门外来回溜达。半小时后,门开了,陈悦探出头来轻声说:“进来吧。只玩三局。” 郭艳飞犹豫了一会,还是迈步进了房间。 原来耽搁这么久的时间,是刚才有一局麻将正在局中。有两人让出了座位,却饶有兴趣的在旁边看。 郭艳飞落坐时,扫了一下其它三个对手,他的对面正是赖建伟。 赖建伟给郭艳飞展示了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微笑,把色子轻推到郭艳飞的面前,郭艳飞也不客气,拿起色子轻轻一抛,自己庄家。 摸牌上手,赖建伟简直是心花怒放。看这牌势,就来个自摸吧。反观郭艳飞的牌路,先出的字牌,然后又是九索八筒,这样出牌可见手中牌有多烂,别说胡了,不放炮就多谢老天爷了。 因为只玩三局,而赖建伟“屎”上眉梢让他自信心爆棚,筹码很大,把那些收据的三分之一放了出来。脸上一直荡着笑,脑子里已经在想好事了,钱到手,最重要的是有了这层关系,相信不久再用些手段,这大美人也就弄到手了。这两个女人都他妈的太漂亮了,如果只能选一个,还真的是不知道选哪个?看起来,这两人一个温婉女人味十足,另一个总是出口成脏,又俏皮的挠人心。 赖建伟一心只想着陈悦卡上的钱,放过了上家一次放炮,上手了一个好牌,差点没笑出声来,只过了五轮牌,就听牌了,而且听的是两头牌。 放出了一筒。 郭艳飞轻吐两字:“糊了。” 赖建伟的脑子嗡了一下。 另两人就聪明得多。放的筹码都不是很大。常言道人不可貌相。到这里来玩的,又能出得起令人咋舌的筹码,没有点能耐谁会这么玩?况且人家还是大美人。 随后两盘,都以郭艳飞自摸结局。 xxxxx 上了车,想了一下,姜云峰就把手机卡换了,想着是先打给姜大宝还是姜二宝,这个决定到了滨云路口,从加没站的卫生间出来,才决定下来。 给姜大宝拨了过去。 姜大宝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好听,带着些磁音,喂喂了两声。 姜云身却如鲠在喉,几次都发不出声。 姜大宝挂了,挂前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姜云峰望着发出嘟嘟响的手机,果然,还是没有信心面对家人。发动车子,来到了父母居住的柳来苑安置小区,现在是二点,估计不错的话,父母应该会送孙子孙女到托儿所。 等了大约有十多分钟,果然看到了两个最亲切的身影,良子抱着一个小女孩,姜国成则是牵着一个活崩乱跳的男孩,俩人不再是满头黑发,特别是姜国成一头雪白,但看上去,身子骨还行。 姜云峰抑制着内心的激动,想要更靠近的看看两位老人,车子开得很慢,在将要靠近时,姜国成猛的转过了身来,吓了姜云峰一惊,不自主的踩了一下油门。 车子开出去很远,姜云峰从后视镜里还是看到姜国成一动不动望着。 姜云峰原本只是双眼有些泪花,这时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不得不把车停在了路边。 xxxxx 情绪平复些时,才又把车开动起来,来到一家典当行,只有一个女的斜着身子躺在沙发上刷手机,见有人来了,欠起身子说:“你有什么事?”就那么坐着,也不说叫客人坐下,也不给捧上杯水。 姜云峰说:“我想借钱。” 女人说:“谁介绍你过来的?” 姜云峰说:“没谁介绍。” 女人说:“不好意思,借款,我们只做熟人的生意,或者熟人介绍的。” 姜云峰说:“一回生,二回不就熟了吗?” 从里屋出来一人,说:“这位老板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外面那车是你的?” 姜云峰说:“对。不过,我借的款有些大。” 那人说:“多大,五万?十万?” 姜云峰说:“一百万。” 那人眼睛一大,说:“一、、、、、、百万?” 姜云峰点了点头,说:“对,一百万。有吗?” 那人把一张名片递给姜云峰,说:“一百万有。不过,得要看你现在本身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姜云峰看了看名片,说:“原来是张老板。我叫姜云峰。” 张老板笑说:“原来是姜老板。”指了指沙发,说:“请坐。”掏出烟盒递一支给姜云峰,姜云峰婉拒,于是坐到办公桌前,点火吸烟。 这时那女的才给姜云峰端上一杯水来。 姜云峰接过水,说:“谢谢。”一气喝完,把自己和云若县政府合作收鱼的事说了一遍。 姜云峰说完,张老板也把手上的烟吸到蒂了,把烟蒂丢在烟灰缸里,说:“这你不能怪政府,我和政府打过交道,他们做事历来都很谨慎,特别是关系到自己位置的时候就更谨慎。那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收上了一百多万斤的鱼了?” 姜云峰点头。 张老板说:“乡下的鱼有这么便宜吗?我刚才从菜市场买了鱼,都还是十多块钱一斤呢。” 姜云峰说:“咱们东方省,就数滨江市的鱼价最贵。” 张老板说:“姜老板,说实在的,你看啊,你本身就借了协会的一百万,再借我们一百万,相当于是借了两百万了,你又说了没有其它的资产,这万一、、、、、、。” 姜云峰说:“我有两个哥,一个是工商局长,一个是公安分局的局长。真的出事了,我肯定是先找他们要钱还给你。” 张老板说:“哟,这、、、、、、你这两哥够厉害啊。姓姜的工商局长和姓姜的公安分局的副局长,我想想啊、、、、、、有了,姜勇是你大哥,姜超是你二哥?” 姜云峰说:“你认识他们?” 张老板说:“不认识。不过,我们做这一行的,多了解一下官面上的事也没啥坏处。那你干嘛、、、、、、。” 姜云峰说:“有些事情解释起来会很难,有可能你都不理解。这样吧,我时间紧,张老板,能不能借?给个话。” 张老板说:“这个还真的不能一下就答复你。还是要有些调查的。” 姜云峰说:“要实地调查吗?” 张老板说:“这个肯定,还有、、、、、、。” 姜云峰把手机递给张老板,说:“这个就是我大哥的手机号码。” 张老板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姜云峰其貌不扬,人倒是真聪明。说:“我用我的电话拨哈。”拨通了说:“喂,林老板,我、、、、、、。” 姜勇说:“什么林老板,我姓姜。” 张老板说:“哦哦,不好意思。打错了打错了。”就挂了。笑说:“看来真的是你大哥。” 姜云峰说:“我不会撒谎。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实地查看?” 张老板点头。 姜云峰说:“走。” 张老板看了看手表,说:“现太去呀?明天不行吗?” 姜云峰说:“你们放款总得要有个两天时间吧?明天去的话,又可能要耽搁一天。我刚才说了急用钱,如果我不符合你们的放款要求,我好找下一家。现在路好走了,天黑前就可以到达,你看过后我再送你回来。” 张老板说:“真是个急性子。行,我跟你走一趟。” 姜云峰说:“太好了。” 第五十章 兄弟情其利断金 一路从滨江市到云若县,路确实是好走了,但兴云路就让张老板大皱眉头,埋怨说:“姜老板,你不是说不撒谎的吗?还说路好走,这就是你说的路好走啊?这坐久了是要得腰突的。” 姜云峰笑说:“我是说我哥他们的事没说谎。没事。张老板整天在老板椅上坐着,现在换个方式,对您有好处。” 张老板说:“你当过兵吧?” 姜云峰说:“怎么看出来的?” 张老板说:“我哥也当过兵。坐姿和你一样,什么时候都是板板正正的,有事也和你一样沉不住气,风风火火的。哈哈。” xxxxx 到了兴仁镇,天却完全黑了。离北鹤隘还有两公里,就看到了送鱼车的队伍。 张老板说:“怎么,还在收鱼吗?” 姜云峰说:“是。” 张老板说:“什么东西都是这样,多了碰上好年景就发财,碰上天灾人祸,别说发财,能全身而退就阿弥托佛了。” 姜云峰说:“张老板说的是,这送鱼的好多都不是因为天灾才送过来的。前几天,我们这一个大水库养的鱼,遭人哄抢,损失了好几万斤鱼,随后别的地方又发生好些起,大家怕了,就赶紧送过来。” 张老板说:“那你就不怕吗?” 姜云峰说:“我这好歹有政府派的保安看着,而且这几天县公安也在处理那些抢鱼的人,想哄抢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嚣张。再者我这边,水量挺足水面挺大,不用捕网什么的,还真的是不轻易能抓得住。” xxxxx 把车停住,叫何业秀过来,说:“业秀,这是张老板。我准备向他借款,他过来看看。” 何业秀说:“张老板,您好。”又说:“怎么向别人借钱了,不是说向你哥他们、、、、、、。” 姜云峰说:“我还是有障碍,除非万不得已,目前不想面对他们。目前有多少数了?” 何业秀说:“把这些等待的算上,总数达到一百二十万这样。今天多亏了有悦姐在,否则,要出大乱子。” 姜云峰说:“来,张老板,我们到机艇去。要出什么大乱子?”怕张老板走不习惯,扶着。 张老板说:“不用扶,我自己来。” 何业秀说:“那个赖建伟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些收据,看样子是想来讹我们,让悦姐摆平了。悦姐和艳飞姐刚刚回镇上。你怎么关手机了?” 姜云峰说:“我的手机有个卡槽坏了,只能放一张卡,换上和我爸联系的卡,那张卡就、、、、、、来,张老板,小心。”上了小机艇。 来的路上就交待七叔做饭了,这时不管怎么说,先吃饭再说。 在电瓶灯下,姜云峰给张老板舀了满满一大碗,上面再盖上酸笋黄豆炖鱼,张老板原本还说吃不完,没想到酸笋黄豆炖鱼酸香开胃,看着河里的鱼,不知不觉间把一大碗饭给吃了个精光。 小机艇走了有十公里这样,张老板就让回了,说:“姜老板,我要是借款给你,你想借多久?” 姜云峰说:“借你们的钱可以提前还吗?” 张老板说:“当然可以。” 姜云峰说:“利息呢?” 张老板说:“我们一般是月息两分,但你这个有潜在风险,可能还得加上0.5,这样我才好说服合伙人。一百万,一个月的利息就是二十五万。” 姜云峰说:“这也就是说我只要签了合同,每天就得给你们八千多块钱?” 张老板说:“是这样。你原来的政府合伙人都退出了,我现在借钱给你,也是博一博,” 姜云峰说:“你不用博的。只要有意外发生,我说过我会去找我那俩哥,保证分分钟可以还你。” 张老板没有出声。心想:你要是去找你那俩哥,现在也不用找我来了。 姜云峰说:“这真的好奇怪,这云若县政府,本身他们就是法律的执行者,现在却害怕将来会不会发生的事用法律解决不了,真是莫大的讽刺。好吧,张老板,就按你说的办。” 张老板说:“你要觉得为难呢,这样,我们这一百万就算是入股的,怎么样?” 姜云峰说:“不了吧。若是真的有污染来了,我对国家的法律有信心的。”说完,俩人都笑了。 xxxxx 凌晨一点多,何业秀才回到住的地方,郭艳飞和陈悦,黄娴芸都还没睡,进门就说:“好消息,姜总找到钱了。不过不是找他哥哥俩借的。” 陈悦说:“不会是找的放贷公司吧?” 何业秀说:“就是。明天就能放款。” 陈悦说:“看来这放货公司,比云若县政府强多啦。” 何业秀说:“我在旁边听到那放货公司的老板想入股,姜总谢绝了。” 陈悦看着郭艳飞说:“我有预感,你手上的那些收据,肯定会带给你更多的储蓄。” 郭艳飞说:“还储蓄?我这是犯法。” 陈悦说:“你就别纠结这个了。实在过意不去,你就捐了不就得了。这和那些手术医生收了红包,最后再把红包存到患者的账上,一样的道理。” 何业秀说:“艳飞姐,我觉得悦姐说得对。你要是不出手,今天都不知道要出什么状况呢。” xxxxx 姜云峰把张老板送到家,实在累得够呛,就近住到一家私人旅馆,洗了澡一挨床就睡了过去。呼呼大睡中,被正在充电的手机吵醒,揉了揉眼睛,时间显示9.42,是张老板打来的,说:“人呢?” 姜云峰笑说:“还在旅馆的床上。” 张老板说:“哈哈,昨天累坏了吧?要不你睡会再过来?” 姜云峰听张老板的口气,看来借钱的事板上钉钉了,说:”不,我马上过去。”起衣穿衣洗涑,出旅馆在不远的一个早食摊买了几根油条和两瓶豆奶,匆匆吃完就到典当行来。 典当行里多了两个和张老板年纪相仿的男人,张老板介绍是合伙人,说:“姜老板,说真的,我们虽然放款有几千万了,但是一次性放百万你还是头一个,而且还没有什么抵押物,完全就是对你的信任。” 姜云峰欠了欠身,说:“谢谢对我的信任。” 张老板说:“过来签字吧。” 姜云峰起身到办公桌前,竟然只是一张欠条,上写:今借到xx典当行一百万元整,月利息2.5分,暂借三个月,若提前还款满月按月计算利息,不足月按天算利,下面是双方签字,说:“这、、、、、、。” 张老板笑说:“是不是觉得很简单?” 姜云峰说:“确实是太简单了。违约的、、、、、、。” 张老板说:“你会违约吗?” 姜云峰说:“肯定不会。” 张老板说:“这不就结了。来吧,在这签你的名字,写上身份证号,联系手机号,再按个手印,我们就马上给你放款。” 姜云峰签字画押。笑说:“不知道多久没拿过笔了,字写得不好,张老板你看行吗?” 张老板拿起借条看,笑说:“还行。我马上让会计往你的对公账号打款。” 姜云峰说:“张老板,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们了。那我先告辞了。” xxxxx 姜云峰出了门,张老板说:“姜局长,出来吧。” 姜大宝从里间的小门出来,望着门外,说:“这家伙。”转脸对张老板说:”张老板,谢谢你。“ 张老板把借条递给姜大宝,笑说:“姜局长,千万不要这么说。能帮助到你我也很高兴。” 姜大宝拍了拍张老板的肩膀,说:“三宝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帮他,后面我来处理。” 张老板说:“记住了。” 姜大宝说:“行,那我就先告辞了。有空一起,大家喝酒。” 张老板说:“喝酒的事我来安排,可以吗?” 姜大宝笑说:“客气了。”出门上车前给姜二宝打了电话,说:“二宝,现在有空吗?” 姜二宝说:“xx酒吧发生械斗,我现在在案发现场。” 姜大宝说:“这大清早的发生械斗,为什么呀?死人没?” 姜二宝说:“昨晚一伙人来酒吧消费,期间和酒吧发生了些不愉快,今早就找人过来闹。没死人,但有重伤。哥,你不会是找我有什么事吧?” 姜大宝说:”是有事。你离不开,那我去找你吧。我离你那也不远,一会就到。“ xxxxx 姜二宝觉得姜大宝迫不及待的赶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急着说。交待手下做好现场笔录,出酒吧站在车旁,掏根烟吸上。一根烟没吸完,姜大宝到了。 姜大宝说:“车上说。”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姜二宝也上了车,说:“大哥,什么事呀?” 姜大宝扭头望着姜二宝,说:”我看到三宝了。” 姜二宝说:“啊,你看到三宝了?他人呢?” 姜大宝从手包里拿出借条递给姜二宝,姜二宝一开始有些莫明其妙,看了借条,紧张的说:“这家伙出什么事了?” 姜大宝说:“你别紧张,这是好事。” 姜二宝说:“好事?借这么多钱还是好事?大哥,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把我急死了。” 姜大宝把张老板告诉他的都原封给姜二宝说了。最后说:“、、、、、、他说还没有面对我们的勇气,我觉得我们还是要遵从他的意愿。我看他有信心面对我们的那一天不会远了。” 姜二宝说:“这小子、、、、、、但愿这一天能快点到来。如果这样的话,他回到滨江市的消息,我看除了我们知道,家里其它人就先瞒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哎、、、、、、。” 姜大宝说:“怎么啦?” 姜二宝说:“昨晚和爸吃饭,他说中午的时候好像看到三宝了。” 姜大宝说:“真的?” 姜二宝说:“后来还是妈说他老眼昏花,脑袋糊涂了才、、、、、。” 姜大宝拿出手机翻能话纪录,说:“你把这个手机号码记起来。” 姜二宝说:“怎么了?” 姜大宝说:“你再到爸那去时,看他给三宝发短信联系的是不是这个号码。” 姜二宝用笑记下了号码。说:“哎,你怎么知道三宝要借钱的事?” 姜大宝说:“我一个朋友的弟弟是做典当行的,朋友的弟弟觉得我们兄弟的事,还是要通知我们一下,真要有什么事,好有个照应。我朋友通知我,我就赶了过去。” 姜二宝说:“原来这样。这个钱,我也出一半。” 姜大宝说:“先缓缓吧。你刚又买新房又要装修花的也不老少了。你把爸妈接到一起住,这家俱电器什么的,我来出吧。” 姜二宝说:“别。这房子经过你的手,价格已经比别人省了不是一点。” 姜大宝说:“就这样吧。回头我叫人去做定制家俱,你告诉九妹一声。这些年,爹妈有个头痛脑热,住院拿药什么的,一直你们照顾,我也要表示表示了。还有,三宝的事,我们要关注。” 姜二宝说:“要不要现在打电话给云若那面的人,关照关照。” 姜大宝说:“还是真有事时再打电话吧。” 姜二宝说:“也好。” 第五十一章 嗜官者 姜大宝回到办公室,拿了份资料往会议室,这个会议原本是上班后就要开的,因为姜云峰的事耽搁了。 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散会后再回到办公室,在门口闻到了一股香水味,迟疑了一下推门而入又迅捷的把门关上。 饶艳飞坐在办公椅上,轻咬嘴唇似笑非笑的望着。 姜大宝在沙发上坐下,瞥了一眼饶艳飞,说:“怎么来了?” 饶艳飞说:“你是不打算回家了吗?” 姜大宝说:“我最近真的很忙。” 饶艳飞说:“忙着跟小三约会吧?” 姜大宝提高了声音,说:“饶艳飞,捕风捉影的事,你就别整天挂在嘴上好不好?” 饶艳飞站了起来,说:“姜大宝,你敢对我大声大吼了?你别不识抬举!你真以为你有多优秀?没有我们家,你屁都不是!” 姜大宝说:“艳飞,你派人跟踪我,有什么发现?这办公室你翻了不下三遍了吧?有什么发现?我在你面前根本没有一丝的隐私。我们是夫妻,你得要相信我。否则,我真的好难,根本没法工作。想想,如果我烦心,工作上出了纰漏,我丢脸就算了,不也是给咱爸丢脸吗?我现在拼了命的工作,就是想给咱爸增光的。我心存着这份感激。你这么闹来闹去,我都成了别人的笑话了。” 饶艳飞哼的一声,说:“姜大宝,看你憨憨的,是越来越会说了。好,你想证明自己,那从现在开始按时上、下班回家。” 姜大宝说:“我的工作性质,不允许我这么做。” 饶艳飞说:“不行?那就是你心中有鬼。”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抄起来就大吼,说:“人不在。”又挂了。 固话又再响起来。 这个固话不是谁都可以打进来的。这次姜大宝抢先一手拿起了电话喂的一声,电话里响起饶昆鹏的声音,说:“大宝,艳飞是不是又闹到你办公室了?” 姜大宝说:“她、、、、、、她是在这。” 饶昆鹏说:“你开免提、、、、、、艳飞,你发什么神经?这么整天疑神疑鬼的,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了?我告诉你,你马上给我离开大宝的办公室,否则,我让人抓你去看精神科。” 饶艳飞说:“爸、、、、、、。” 饶昆鹏说:“你赶紧离开。没人收拾得了你了是吗?” 饶艳飞恨恨的跺了跺脚,拿起挂包出门而去。 姜大宝说:“爸,艳飞走了。” 饶昆鹏说:“大宝,你这样不行。艳飞这么无理取闹,你得要有自己的手段,有时候女人就是欠揍。不过,话说回来,女人有个什么第六感有时候是真的很灵,你是不是、、、、、、。” 姜大宝说:“爸,我真没有,我对天发誓。” 饶昆鹏说:“艳飞这么闹,本质上也是因为爱你,怕你、、、、、、不说这些烂事了。我打电话给你,想知道昨天我们说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姜大宝说:“已经布置下去了。” 饶昆鹏说:“很好。布置下去了也不是万事大吉,你得要跟踪,发现问题及时解决,本身你解决不了的,马上跟我报告,我来想办法。” 姜大宝说:“爸,您就放心吧。现在西城区,还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 饶昆鹏说:“本来做人要低调些才好。但是也要看时候,现在市政府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我还是想博一把坐到市长办公椅上。” 姜大宝说:“爸,我会竭尽所能帮您。” 饶昆鹏说:“帮我也即是帮你。做好了,我们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姜大宝说:“明白。” 饶昆鹏说:“我回去再收拾一番艳飞,这一段你就尽量冲在前面,能搞出多大的动静就弄多大的动静。” xxxxx 饶昆鹏挂了电话,又打给罗碧娟,说:“碧娟,不是让你约束一下艳飞吗?你还娴别人不够笑话我们吗?” 罗碧娟说:“她又怎么啦?” 饶昆鹏说:“他又跑到大宝办公室闹去了。” 罗碧娟说:“这个死丫头,怎么回事这是。” 饶昆鹏说:“实在不行,精神科去看看。” 罗碧娟哎的一声,说:“饶昆鹏,你就不能盼着她好点?非想得那么糟糕不可吗?她这个要算是精神病,我告诉你,全世界百分之五十的女人都是精神病!”气得把手机就挂了丢沙发上。生了一会闷气,打给饶艳飞,说:“艳飞,你在哪呢?没事吧?” 饶艳飞说:“我没事。就在外面走走。” 罗碧娟说:“又到大宝的办公室闹去了吧?” 饶艳飞说:“他姜大宝真是有能耐了,学会给您告状了。” 罗碧娟说:“不是人家,是你爸把电话打过来骂了我一通,说我也不知道管教管教你。不是我说你艳飞,你嫁了姜大宝你就知足吧,他都包容你到什么程度了,不说别的,这次你说不想上班了,要辞职,多好的工作,人家有说过什么吗?还不是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时我都看不下去。你真的是太任性了。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做事就不能靠谱些吗?有出息的男人应酬什么的那肯定避免不了,既然是应酬就免不了也得和女的应付应付,这点都想不通。我就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我们这种家庭中长大的。别再闹了,听到了吗?为你这个事,我现在又头痛了。”挂了手机躺床上去了。 xxxxx 饶艳飞喃喃的说:“我错哪了?”打电话给饶艳娇,说:“姐,你现在在哪?” 饶艳娇愣了一下,说:“说这个时候,我当然是在办公室呀?怎么了?” 饶艳飞说:“我明天就到公司上班。“ 饶艳娇说:”随便。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太开心?不如这样,国内旅游或者出国去玩玩,散散心,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来上班。没事的,工资姐照样开给你。就这样啊,你姐夫来了,我们要商量事情了。” 饶艳飞愣了有十多秒,打电话给姚萍,说:“过来陪我吃早餐。” xxxxx 饶艳娇给焦全俊倒了杯水,说:“谈得怎么样?” 焦全俊接过水,没喝又放到茶几,说:“不怎么样,不好弄,他们的胃口太大。整个三十亿的投资,他们一分钱不出,硬是咬定技术入股算百分之三十。这不算什么,这毕竟是咱爸主导的招商项目,这种时候就得帮亲不帮理,可是,我们没有会计审阅权限,这个太奇葩了。” 饶艳飞说:“不会吧?不能财务审阅,成本,销售所有的都不能核算,这是什么鬼?他们满口糊言,我们就只能照单全收?” 焦全俊说:“这么做美其名曰是保护核心机密。” 饶艳飞说:“那是不能合作了吗?” 焦全俊说:”不合作行吗?这是咱爸的政绩。姜大宝跑前跑后的,整天陪着那帮子人,恨不得叫人家爹妈了。这也怪不得他,他这样也是你爸授意的。但是和他们合作,我们的风险又很大,一旦失败,不但是要把我们这些年拼搏的全部家底都陷进去不说,还得要还银行的货款。我看够呛。” 饶艳娇说:“如果你不看好这次合作,那我去跟爸说不合作也罢。我们现在挣下的,几辈子也不愁吃穿用度了。我们就还做自己的房产公司。” 焦全俊说:“我现在就奇怪咱爸这是怎么了?这么欺负人的合作,他也硬是要我们上。合作不合作的,我还是想想吧。最后就算是迫不得已合作了,我们的房地产公司也不能停。这是我们的根。” 饶艳飞说:“你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迫不得已,爸还真的是要逼我们合作呀?” 焦全俊说:“你呀,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小觑男人对权力的贪恋。你爸以前不得势,说的都是不淡不痒的话,现在得势了,就这山望着那山高,誓死要往高山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看看这两年,他把一个单纯的姜大宝改造成了什么样?你是没看到他在一些场合的表现,我以为我对恶心的程度已经比常人能忍耐,但上次的政商对话会上,我真的是被他恶心到了。这家伙成了一个嗜官者了,他还这么年轻,就已经比常人的官做得还要高,官梦估计做得比你爸还要大。这个时候就得要有人提醒他一下,否则他就得要走上不归路,非得头破血流不可。可这个点醒人是谁?” 饶艳娇说:“所以艳飞憔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焦全俊说:“你刚刚就是和艳飞通电话?” 饶艳娇说:“是。她说要来上班。” 焦全俊说:“她来上班?就她那样的公关部副经理,别把事情搞砸了。就让她呆在家吧。” 饶艳娇说:“我听她的语气是赌气后说出来的样子,就让她国内也好,出国也好,去散散心。” 焦全俊说:“她大学不是旅游专业吗?” 饶艳飞说:“是。后来毕业了,我爸就把他弄到税务上班。她还反抗过一阵子。” 焦全俊说:“那你的话她肯定听。多给她打些钱,随便她玩到什么时候,让她玩个痛快。也许玩过后回来就让她变个人也说不定。” 饶艳娇说:“超有爱的姐夫。” 焦全俊说:“行了,也不知是谁骂了我好几回吝啬鬼了。”又说:“最近这个牛氏集团很牛b啊,大手笔抢了好几块的地了。” 饶艳娇说:“听说都是牛轶辰那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女儿牛程煜鼓动的。” 焦全俊说:“这规矩都打破了,往后就等着见红吧。但是我们不跟他们冲动,还是稳扎稳打。” 饶艳娇说:”那合作的事怎么办?” 焦全俊说:“我生病了。“ 饶艳娇不明所以,啊的一声。 焦全俊说:”我现在就马上去省城,然后找在第一人民医院的朋友,我去住院。手续办完我给你打电话,你就给咱爸打电话,说我住院了。” 饶艳娇看着焦全俊,明白焦全俊只这一会功夫,就已经明确不进行合作了。而不合作最好的借口,就是生病住院。 第五十二章 别高估了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 姚萍走进某某酒店餐厅时,饶艳飞看了下手表,说:“是不是你也嫌弃我了?” 姚萍坐下说:“说什么呢?你打电话给我我手头上正好有事,事一完我就紧赶慢赶的过来了。这也不才一个小时而已吗?” 饶艳飞说:“我感觉我现在被世界抛弃了。”把一份早餐推到姚萍的面前。豆浆油条馒头。 姚萍说:“你是天之娇女,想被世界抛弃,十万八千年也轮不到你。” 饶艳飞笑了一下,说:“我的世界就是家人,但我现在遭到了全家人、、、、、、说是唾弃也不为过。我爸我妈骂我,我老公看到我就烦,我姐呢我说去上班,她却说给我钱让我去周游世界,我去看我女儿,她看我的眼神和看陌生人一样,甚至还带着怯意。我现在的人生真是太失败了。” 姚萍说:“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和你女儿呆在一起的时间要多一些。她和你睡在一起的时间都曲指可数吧?” 饶艳飞说:“你以为我不想吗?可生了孩子后我就神经衰弱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绝对的不能被扰到,” 姚萍说:“还知道自己有神经衰弱啊?早叫你吃中药调理一下你就不信。反正吃了又没有什么坏处,你就当喝饮料,万一就好了呢?” 饶艳飞说:“我这人不敢想有好事。我现在心理很灰暗,烦。你刚进来之前,我决定了,我去周游世界。” 姚萍说:“自己呀?” 饶艳飞说:“要不你陪我去?” 姚萍说:“我哪有那么好命。我要走了,我家里非得全乱套不可。” 饶艳飞说:“你这个大少奶奶,说得自己有多重要似的。这个世界,离了谁它地球都照样转。奉劝一句,别高估了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我吃的就是这样的亏。我先走了,你慢吃。” 姚萍说:“我也不饿。打包吧。” xxxxx 饶艳飞到商场去给女儿媛媛买了两套衣服,然后来到了幼儿园。 幼儿园的老师说:“媛媛长得和你一样漂亮可爱。” 饶艳飞说:“谢谢。”抱起媛媛说:“媛媛,叫妈妈。” 媛媛白晰的脸庞透着无邪,先是抿了抿嘴,然后在幼儿园老师的催促下轻轻的叫了声妈妈。 饶艳飞说:“媛媛,妈妈要离开一段时间、、、、、、。”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放下媛媛出了幼儿园,开车直接回家,检拾衣服等物放行李箱,来到火车站,决定北上广深先走一圈。 xxxxx 秦乃有连着打了姜云峰好几个电话,姜云峰一直开车,也知道秦乃有想说的是什么,到了云若北二路四十七号把车停好,才回话。 秦乃有说:“姜老板,你总算是给我回话了。” 姜云峰拉起卷闸门,说:“不好意思,我一直在开车。有事吗?” 秦乃有说:“我们,还是把鱼拉去给你吧。昨晚钟老板又连着二次被哄抢。” 姜云峰说:“你拉来可以,不过,我没有现金给你了。” 秦乃有说:“可我刚问了何会计,你们不是刚有一笔百万元入账吗?” 姜云峰说:“对。但也仅是够支付之前没有付的款。” 秦乃有说:“姜老板,帮帮忙。当初都是我们有眼不识、、、、、、。” 姜云峰说:“秦老板,你真的不用说亏歉的话。要不这样,你拉鱼来,两个选项,一是我们分利润,二是我给你利息,利息月息一分。” 秦乃有说:“行。我考虑考虑。但是我先拉鱼去。” 姜云峰说:“没问题。” 放下手机,姜云峰决定好好睡一觉。闭眼前想,要是早想出这两个选项,自己是不是就不会付出那么多的利息了?做生意的是不是不能一副菩萨心肠,否则就是成全了别人,却害苦了自己?还未想出个理所当然,就睡了过去,却在一个小时后醒了过来,在街上匆匆的填了些肚子,就往兴仁镇赶。 xxxxx 白鹤隘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闹,只有几辆大卡车在卸鱼,正是秦乃有钟良添几个水库老板拉鱼过来。 见到姜云峰,钟良添差点没哭起来。前天晚上被连续哄抢,又是损失几万斤鱼,还差点搭进人命,如果不是预先让人准备了摩托车,一见有人呼喊着冲进鱼塘,就立马骑到手机信号稳定的地方报警,情况还要惨。问起付款方式,都选择要利息的方式。 姜云峰说:“好。”便向陈悦的车走来。 陈悦早就看到了姜云峰,从反光镜看到姜云峰朝自己走来,便假装睡觉。 姜云峰问何业秀:“她在车里多久了?” 何业秀说:“你来了她才上车的。她本来要回县城,是我生生不让她走。你又不在,她再走了我没一点儿主心骨。” 车窗是开半截的,姜云峰看陈悦的眼睫毛在闪动,便敲了敲车门,说:“真睡还是假睡?” 何业秀说:“悦姐,姜总回来了。” 陈悦说:“讨厌,在旁边喳喳什么,睡一会都不行。”转过身去背对。 姜云峰说:“好,不打扰人家休息了。”又说:“她睡醒了别让她走,我叫沈姨那边做好吃的了。 何业秀听说有好吃的,满心欢愉,好的马上就答应了。 姜云峰下码头跳上一条小机艇,没开动柴油机,怕浆打对鱼,用竹杆撑着走。 这两天,十三带几个人把砍下的整兜竹子和带刺的野树子放置在人容易上下的地方,已经放得差不多了。 和七叔碰面,问起来,七叔说:“情况还不错。死鱼不到一百条。这地方真的是养鱼的好地方。”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这一下,龙岩十八域出名了,反而我们想在这创事业,就更难了。” 七叔说:“你是说有人要打这的主意?” 姜云峰说:“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大,这地方一出名,出现竞争,有实力的我们可竞争不过人家。” 七叔说:“不要想那么多了。这一次如果弄成功了,以后干不干事业,也无所谓了。” 姜云峰说:“可是我们跟何叔说的要创出一翻天地来,就成了一句空话。” 七叔说:“这形式比人强,我们也没办法。” 姜云峰说:“看吧,如果这地方实在呆不下去,我还是想另找地方。说出的话,我就想实现它。” 七叔说:“说起何老板,他的生日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姜云峰说:“我明天还有些事要办。明天下午五点这样出发。您五点前到县城。晚上走高速,车还没那么多。” 七叔说;“好。就是怕你累。” 姜云峰说:“一千多公里,还行。” xxxxx 何业秀对姜云峰的话执行得很好,陈悦果然不一会要走,但何业秀誓死不让她的车动半点,虽然比陈悦矮了半个头,但身子却比陈悦壮实不少,陈悦没办法只能用掐,但这掐痛何业秀妈妈对她施行得太多了,不在乎。 好在沈月的红烧免子让等待变得超值,香味让就是不太受吃肉的黄娴芸也吃了两大块。而且席散后,沈月还每人给了一个装满红烧兔子肉的食品袋,说是拿回去当零食吃。 把何业秀高兴坏了。 陈悦上车时,姜云峰说:”业秀把你的事都跟我说了,你放心,你的损失我会补偿。” 陈悦说:“随你便。”话意一落,车子就往前开了。 郭艳飞说:“业秀,我们也走吧。” 姜云峰说:“我开车送你们吧。” 郭艳飞说:“不用。吃得好饱,想走走。” 望着郭艳飞的背影,姜云峰浑然不觉自己身在何处。 xxxxx 听到赖建伟把鱼票输了出去,谢绍东再也忍不住,先是两辆车不明不白不知是什么人弄的,一辆推进塘里,一辆被开到山沟里,再是老七和七九也不知是不是被人设计,现在都还躺在床上吃饭说话也没利索,再加上输走鱼票,下来对赖建伟就是一顿暴揍。以至现在赖建伟都还躺在床上,动一下哪哪都痛。却想得最多的不是痛,而是郭艳飞,这女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不是“屎”上眉梢了吗?怎么还输得如此的狼狈?自己的英名算是裁在这娘们的手里了。 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姜云峰害的。 谢绍东下来时带了五个人,回云若时这五个人留下了。这五个人留下的任务是和赖建伟原班手下,执行次日开始的“税”收计划,既所有到龙岩十八域进鱼的车辆都要上“税”,不上“税”的鱼不能出得了云若县。 几年时间,谢绍东就让组织所有的人刮目想看,俊俏的脸庞下却是一副硬心肠,打架狠,下下手不留情,人称拼命三郎。打架凶只是一方面,还很会用脑子,被安排下云若来几年时间,就控制了建筑材料的销售,速生桉树的加工和销售,最近又对野生煤矿下手了,还成立了云若浩宇房地产公司,给人的名片是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想想以前总是自己见人就点头哈腰的,现在是更多的人对自己点头哈腰了。 偶尔,谢绍东会想起姜云峰,一开始想着见面了,肯定是先谈还钱的事,先是还两千,最后再给个两万,也不知到那时姜云峰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一个百万富翁竟然想着要去起早贪晚的买鱼,这家伙心智有问题,也不知老天爷怎么不小心就让他成了百万富翁了,但是人最终靠的还是实力,不可能高光一辈子,有心智的人最后都混得不怎么样,到时再把他招至摩下,想想真是有趣。 第五十三章 上帝很调皮 夜晚的省城步行街很是热闹。 饶艳娇左手挽着焦全俊的手臂,右手拿衣装锦盒,脸上荡着笑,从一家国际名牌服装店出来。可是他们刚要上车时,脸上的神情僵住了。 姜大宝吐出一口烟,说:“姐夫,人都病得要住院了,还这么有兴致的夜晚逛街。” 焦全俊咳了一下,嘿嘿两声,走近姜大宝,说:“大宝,你、、、、、、。” 姜大宝把烟蒂丢在地上,又踩了一脚,说:“姐夫,你现在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这是在医院和你说话。咱爸有几句话要我传给你。这一呢就是7.8,二呢是南河化工,三呢就是环城路。行,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这次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不好意思。”拉开自己的车门坐上去,摁下车窗和焦全俊摇了摇手,开车走了。 饶艳娇说:“这他是什么态度?说的7.8南河化工环城路是什么意思?他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这个姜大宝,已经让我有些害怕了。” 焦全俊说:“他这是仗着咱爸,小人得志了。至于他说的、、、、、、我想想。”掏出烟来吸上,就在车边来回踱着。 饶艳娇的眼睛则是紧张的追随着自己的丈夫。 好一会,焦全俊说:“看来,我们错怪你爸了。” 饶艳娇啊的一声,说:“这怎么说?” 焦全俊说:“我理解不错的话,7.8应该是7.8公里,也就是城市扩展的两年时间延伸到的地方,南河化工破产后土地被拍买,不但是把十多年的欠账还了,还劲赚了一笔,这也就是说即使合资公司失败,利用土地还能和南河化工一样的效果,有可能效果还要大、、、、、、。” 饶艳娇说:“环城路就是说会修在合作公司的旁边,这交通优势就大了。” 焦全俊:“我现在真的是佩服老岳丈啊。” 焦全俊没有把想到的都说完,这个合作公司一旦开张,因为是饶昆鹏主导的,马上就可以在政绩上加分,连带着姜大宝也沾光不少。 饶艳娇说:“那现在怎么办?” 焦全俊说:“这个姜大宝不是说了他和我是在医院说话吗,好赖明天要做个体检回去。只是又欠小姨父一个人情,心里不是滋味。老岳丈的思想不简单啊,能这么想,这脑袋得要多灵光才能想出来。将近三百亩的土地啊,放在现在没有个六、七十多个亿拿不下来。怪不得大家都说,能当上大官的都是人精。” 饶艳娇说:“可是,他怎么会找得到咱们?” 焦全俊说:“这还不简单。入住酒店不是用我的身份证吗?他老弟就是干公安的,系统一查就什么明白了,在省城他肯定也有人,然后让人跟着我们。看来,老岳丈一开始就不相信我是有病,以后在他老人家的眼皮底下还是少耍些花招,否则不妙。”开车门坐上去,回头对站着不动的饶艳娇说:“忤着干嘛?走啊。” 饶艳娇仍望着姜大宝消失的方向,说:“这姜大宝开的宝马车,不便宜吧?” 焦全俊说:“比我们的贵,要二百八十多万。” 饶艳娇说:“会是他的吗?” 焦全俊说:“省城的车牌。是不是他的谁知道呢?这两年他人得瑟不少。不过对我们也没什么坏处。” 饶艳娇说:“我现在对他是越来越讨厌了。” 焦全俊说:“忍吧。以后老岳丈退休了,他或许也升个几级,多少我们也有个仰仗。有一天实在是忍不了了,那我们就移民好了。” xxxxx 姜大宝把车开进一个高档小区,停好车直至某栋楼顶层的一个房间,右手食指往指纹锁上一按,哒的一声,门锁开了。 一个娇艳的女人,穿着半透的睡衣,玉体若隐若现,端着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说:“不是说只是去一个小时吗,这都一个半小时了。” 姜大宝换过鞋过去坐在女人的旁边,伸手拿过酒杯,一口而尽,哈了一口酒气在女人的脸上,说:“我已经在赶了。“歪身倒向女人。 女人推了姜大宝一把,说:”一身的臭味,去洗。“ 姜大宝嘿嘿两声,立身一把抱起女人,说:“一起洗。” 女人嗔骂说:“流氓。” xxxxx 结婚时,姜大宝和饶艳飞的密月旅行里有几个地方,其中就包括深圳。 几年后的深圳,又是另一番景象,令站在落地窗前朝外望的饶艳飞不得不感叹人的力量的伟大。人定胜天。虽然说过了头,但或许也有一定的道理。 想起一次聚会,有个人说的无厘头。说上帝其实很调皮,太寂寞了,于是创造了人,又为了更有意思,让人有思想,有各种各样的人生。结果上帝控制不了人的思想,让它创造的人打败了。所以就有了人定胜天这四个字。让被自己创造的人打败,这得是多悲催的事?上帝为它的调皮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可是上帝真的被打败了吗?恐怕不是的。而且上帝不是一个,应该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上帝,看着的有些人好像是打败了自己的上帝,但也只是打败了上帝旧有的安排,旧有的安排被打破,新的安排又接踵而至,且生生不息,这也就是有数不清的人在按部就班的照着上帝给自己创造的人生而活着、、、、、、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手机信息铃声响起来,看了一下,是姜大宝发过来的:好吗? 这是姜大宝和女人奋发后,搂着女人发的短信。 枕着姜大宝手臂的女人说:“怎么,还是放心不下吗?臭男人。就知道不满足。” 姜大宝啧了一声,说:“总得要做做样子嘛。可惜了。” 女人说:“可惜什么?” 姜大宝说:“就我老婆那脸蛋,那身材,说百里挑一也不为过。她要有你这样知性的女人味,就完美了。” 女人说:“她要完美了,这张床你还睡得着吗?怎么啦?想什么呢?” 姜大宝说:“人有时候就是做的。她选择我的时候,我比中五百万福彩大奖还要高兴,我发誓这一辈子对她好,不让她受丁点委屈。我拼了命的工作,想着把我的社会地位提高,这样能给她更多的幸福。结果我这个想法和她的想法彻底的碰出了火花,她想要的是一个时时刻刻、随时都能在她身边听她话的平庸男人。反而这时候,我不想平庸了。我思想转变了,我得要为自己活着。我来到这世上多不容易啊,不为自己活着得多亏呀。你去准备十个亿。” 女人说:“什么项目?” 姜大宝说:“合作公司。焦全俊已经显颓势,有些烂泥扶不上墙了。我能告诉你的重点是,这家合作公司就算有利润,如果达不到要求,也要让它破产倒闭。” 女人笑了一下,说:“想什么呢这是,公司有利润还想着要搞倒闭,你脑子生锈啦?” 姜大宝说:“一块几百亩的土地,你想得到手做房产要多少钱?” 女人说:“七十个亿左右总要的吧?哦,明白了。钱没问题。什么时候要?” 姜大宝说:“尽快。本来我老丈人就想着让他的大女婿来做就好,谁知那家伙吃不准,我才建议再拉人头。虽然说时间有些过长,但确实值得期待。”起床穿衣。 女人说:“这就走啊?” 姜大宝说:“现在还不是可以大意的时候。我在某酒店订了房间。” 女人说:“那你还到这来?” 姜大宝说:“当然得要是在安全的情况下嘛。相比以前,现在方便多了。嘿嘿。上次跟踪我的那个家伙,我让我二弟教训了他一顿。” xxxxx 姜大宝回到酒店,马上给饶昆鹏打了电话,说:“姐夫确实是住院了。我跟他交待了您说的话,出了医院守到半小时前才回到的酒店。他没出医院,应该也没有人来访他。” 饶昆鹏说:“他应该能想得明白吧?” 姜大宝说:“肯定。姐夫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人。另外,我也找到了要找的人。我已经让他们着手钱了。对方答应说没问题。” 饶昆鹏说:“靠得住吗?” 姜大宝说:“爸您放心吧。这家公司在我们西城区也有项目在做。” 饶昆鹏说:“这更好。说明我们的整合能力强。打过电话给艳飞吗?” 姜大宝说:“打过。但没接。还发过短信。” 饶昆鹏说:“这些家庭锁事,有时候烦人,但也避免不了。还是要多关心她一些。” 姜大宝说:“我会的。” 饶昆鹏说:“就这样吧。” 姜大宝说:“好,爸爸再见。”从语气中明显感觉到饶昆鹏内心的那份焦虑很强烈。 xxxxx 饶昆鹏确实很焦虑。 焦虑在所难免。 不知不觉又续上一支香烟。 罗碧娟想阻止不让抽,但想到自己,也许机会就是在一吸之间出现转机的想法,就没有出声,还去箱里里拿了一罐红罐王老吉给饶昆鹏。 饶昆鹏接过王老吉,却没揭封,又想了一会,起身说:“我出去一趟。” 罗碧娟说:“这么晚了还出去呀?” 饶昆鹏说:“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我自己就得要努力些。这种时候少不了。老魏是个夜猫子,我带些茶过去和他喝喝茶。” 罗碧娟说:“还要喝茶,今晚你不想睡啦?” 饶昆鹏起身说:“你现在让我睡,我也睡不着。恐怕不到水落石出那一天,我是不能睡好觉了。” 罗碧娟说:“要不,咱们、、、、、、。” 饶昆鹏说:“你别说了。如果没有机会,也就算了。但现在完全有可能通过努力得到想要的,我是不会放弃的。你也不要放弃。” 罗碧娟说:“这不是放弃不放弃的问题,问题是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饶昆鹏说:“我的身体我知道。把茶叶给我。” 罗碧娟嘟着嘴,把茶叶拿出来,给了饶昆鹏。 饶昆鹏拍了拍罗碧娟的脸,说:“老婆子,你忘了,我遭难的时候,你不是一直鼓励我不要放弃吗?我想听到你说不要放弃的话。” 罗碧娟眼睛有泪花,说:“不要放弃。” 第五十四章 喊什么喊 昨晚临睡时,姜云峰特意打电话给覃凤益,嘱其过了十二点就不要喝水吃东西了,一早人民医院刚开门就挂了内科某主任医师的号,再去把覃凤益拉来医院候诊。 主任医师听了覃凤益对身体不适的述说,说要做些检查就开了张单子让去交钱,姜云峰拿着单在大厅和陈悦不期而遇。 陈悦说:“干什么来啦?” 姜云峰说:“没事,就是做些检查。” 陈悦倜侃说:“是不是检查上次被女人揍的光荣伤有没有后遗症?我看没必要吧,这好得挺快的。” 姜云峰说:“快什么呀,哪快了?感觉都一个世纪了。也不知误了我多少次和美女的约会了。” 陈悦说:“和母夜叉的约会吧?放心和母夜叉去约会吧,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绝对没有什么后遗症。” 姜云峰说:“是吗。你呢,来干什么,看妇科病?” 陈悦给了姜云峰一个爽爽的笑,猛的抬脚踩下,姜云峰哪料到妇科病招了人的忌讳会让人暴踩啊,没有任何防备,右脚脚背顿时就传来巨痛,本能的弯下腰去,却灵光一闪双手一抱,果然抱住了陈悦上顶的膝盖,一咬牙使力上掀,陈悦登登登的单腿后跳了几下,平衡性还是蛮好的,就在将倒未倒之际,一把抱住了快速上前抱住不让她倒下去的姜云峰,两人四目相瞪,都是面红耳赤。 姜云峰眦牙说:“你发什么神经?” 陈悦傲然说:“你才发神经,说人家什么妇科病。” 姜云峰仍恨恨的说:“那你还说我和母夜叉约会呢。那也不能玩命踩啊,小姐,你不知道你的动作不但不令人爽,反而会很痛的吗?” 陈悦说:“是你找的。再、、、、、、。”字出口,又是抬脚踩下“、、、、、、爽一下。”小姐的称喟又恶心到她了。 姜云峰吃了一次亏,哪会再着道,一跃后退,左右一看,已经一大堆人在围观了。” 保安挤进来,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姜云峰一把揽过陈悦说:“哈哈,多年不见的同学,以前闹着玩惯了。同学闹同学闹。” 陈悦想说谁跟你是同学呀?好在转念一想这家伙是在挂号交钱,别是真来看病的,不顺着他的口风说怕是要挨叫去保安室,误了事,不得不也笑说:“是是是,保安大叔我们是闹着玩。” 保安不悦的说:“闹着玩也不能在这样的环境玩啊。都散了吧。” 陈悦在姜云峰的手臂上狠掐了一下,说:“放开。” 姜云峰忍着脚背痛和手臂痛,仍笑着说:“老同学,中午一起吃个饭呗?”虽然放开了手但仍戒备着。 陈悦切的一声,说:“去和你的母夜叉吃吧。哼。”离开了。 交了钱来找覃凤益,却见陈悦在和覃凤益说话。本想陈悦走了再过去,不想覃凤益已经看见他了,只能过去,装出巧遇的样子说:“啊,你好。” 陈悦望都不望他一眼,说:“那覃姨,我去了。” 姜云峰对着陈悦的背影挥了挥拳头。 接下来是往返各个检查科室,一直忙到差不多下班才得出一些结果,还有的结果要到下午才行。医生说:“照目前来看,问题应该不大,造成头晕的一个是血脂有些高,再一个是颈椎病。往后呢不要再吃太油腻的东西,颈椎附身工作的时间不能太长,我给开些药,你自己在家做些物理治疗应该可以缓解。” 覃凤益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姜云峰的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两人对视的笑了。 姜云峰说:“妈,我都说您铁定没什么病,检查就是清楚有什么小毛病咱们平日里多注意,这下您放心了吧。” 两人神情轻松的出了医院,午餐就在街上吃了才回家。交待覃凤益好好休息后,又说了下午要赶往广东东莞去给人贺寿的事,便到北二路四十号休息,之前因为怕检查什么的要过到下午才行,这会就打电话给七叔,让其这就到县城来。 xxxxx 陈悦给郭艳飞打电话:“飞儿,把你干哥哥的电话号码给我。” 郭艳飞说:“脑子短路了,情哥哥的手机号都没有,你怎么追人家?” 陈悦说:“我的脑子是真的短路了。 郭艳飞听出陈悦的声音有些沉闷,说:“陈悦,你怎么了?” 陈悦说:“没什么。我找他是有些事想叫他帮忙。” 郭艳飞说:“等下短信给你。” 陈悦说:“飞儿,你妈过几年就五十岁了,你没陪你妈上过医院吧?” 郭艳飞一愣,说:“你说什么?” 陈悦说;“你应该听清楚了。” 郭艳飞说“好端端的说什么疯话。” 陈悦说:“没陪过吧?你干哥哥今早陪你妈去医院检查了。” 郭艳飞一下紧张了,说:“我妈怎么了?” 陈悦说:“早上在医院看到你妈神情不太好,然后又看到他们出医院了,有说有笑的,应该问题不大。记得把手机号码发给我。”说着把手机挂了。 陈悦挂断电话后,郭艳飞立马给覃凤益打了电话:“妈,你今天去医院检查了?” 覃凤益说:“陈悦告诉你的?我本来就说没什么,那天在医院头晕,云峰非要我去做检查。今早挂了一个主任医师的号,检查下来就是血脂有些高,颈椎有些问题,不是什么大毛病,医生说以后吃啊工作啊注意些就没事了。” 郭艳飞哽咽的说:“妈,对不起。” 覃凤益说:“艳飞,你怎么了?” xxxxx 姜云峰睡下不久,就接到一个电话,看号码是个陌生号码,说:“喂,你好。、、、、、、谁呀?说话。”静听七秒没有回音后把电话挂了。 没过五分钟,手机又响起,还是刚才那个号码,这时睡意起来了,说:“别逼我骂人,谁呀?想干什么?” 陈悦说:“你凶什么凶?” 姜云峰说:“是你呀。我在休息正是睡不愣登的时候。有话快说。不过我们也应该扯不上什么事吧?再见。” 陈悦说:“等等,我有话说。我在大三元呢,你可以来一趟吗?见面聊。” 姜云峰说:“我休息赶长途,没空。” xxxxx 大三元是家白天做冷饮,晚上又加开酒吧的综合饮食店。陈悦似乎知道姜云峰会来,叫了杯烧仙草放在自己的对面,往门口望了几遍后,见姜云峰的身影出现了便招手叫了过来。 陈悦说:“你来啦,请坐。这是烧仙草也不知你喝得惯喝不惯,喝不惯我再给你换。”和颜悦色的。 姜云峰坐下,饮料不敢动,斜眼看陈悦,说:“我现在可有些后悔,我来干嘛?我烦透同学闹了的游戏了,你别再来这一套,别惹我对你不客气。” 陈悦幽幽的叹了口气,低下头说:“以后我想同学闹怕也是闹不成了。” 姜云峰说:“就是嘛,女人就应该要温柔,同学闹这等粗鲁的举动就不应该出现。” 陈悦析析索索的流下了眼泪。 姜云峰吃惊的说:“哎,我可没把你怎么样啊,你这样也太温柔过头了吧?比同学闹还让人、、、、、、。” 陈悦说:“我可能不久后就要死了。” 姜云峰哈哈的笑起来,说:“你就是老天丢下来祸害人的,哪那么轻意的就那个了。”捧起烧仙草吃起来。笑声引得在店里的人都望过来,都想这两人是神经病,一个笑哈哈,一个泪涟涟,闹得什么啊? 陈悦低了头轻轻的说:“胃癌。” 姜云峰很是吃惊,说:“胃、、、、、、胃癌?”随至笑说:“不可能。你别瞎屁屁。耍我有意思吗?” 陈悦一张脸似乎要哭了出来,大声说:“我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吗?我上个星期做的检查。” 姜云峰笑着说:“不可能不可能。胃癌的人不可能踩我踩得那么痛,掐我掐得那么痛,现在还可以坐这喝、、、、、、烧仙草。” 陈悦说:“我现在是很认真的跟你谈话,给我严肃点。我想求你件事,我死了后,拜托你照顾我妈,可以吗?我做生意有二十多万的存款,还有我家还有一幢二层小楼,我妈、、、、、我妈多年以后、、、、、、、那屋也给你。这是我的化验报告。”伏在桌面上痛哭起来。 这时,姜云峰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看来这妞真的不是在说假话。拿起报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姓名,陈跃,性别男、、、、、突然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陈悦抽泣着说:”亏你还笑得出来。“ 姜云峰说:”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因为你说的是鬼话。我这人有个臭毛病,一听人说鬼话不怕,就会发笑。我看你活得比在这屋里的任何一人都长!白耽搁我那么多时间,我走了,不跟你瞎弄。” 陈悦尖声大叫:“姜云峰你给我站住,我话没说完。” 姜云峰笑说:“鬼爱听你说话,你说给鬼听。”出门上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隔不到一分钟又回到店里,说:“跟我走。” 陈悦一动不动,用纸巾擦眼泪,眼睛已经红了。 姜云峰说:“哟还真当回事了啊?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了。真是的我管闲事的心情没那么高啊。”一弯腰把陈悦扛肩上了。 陈悦双脚踢腾,两手在姜云峰的背上猛擂,说:“你要干什么?救命啊!” 店里的人见证了这两人的“疯”,纵是陈悦叫得再凄惨,也没有人挺身而出。 姜云峰把陈悦扔进车子,历声说:“闭嘴!喊什么喊?” 卡罗拉径直来到人民医院,拉着已经发懵的陈悦到了检查窗口,小声说:“别哭了,快把人家的化验单放回去。你手上拿的是个男人的化验单,姓陈不错,但是跃动的跃。你真的是猪脑子呀。” 陈悦再定眼一看,就笑了,说:“我、、、、、、我说拿陈悦的化验单,他们给我,我也没细看,就只看诊断结果,我、、、、、、。” 最终医生看了说是胃息肉,交待以后不要吃辛辣的东西。 俩人出了医院,陈悦踢了姜云峰一脚,这一脚来得十分突兀。 姜云峰一跳几米远,说:“干嘛?” 陈悦说:“医生说不能吃什么东西的时候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幸灾乐祸?” 姜云峰嘿嘿两声,说:“我想到以后你不能祸害我干妈的腌酸了,就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啊的一声,发力猛跑。速度之快陈悦只能望背兴叹了。 。 第五十五章 投案自首 把陈悦送回家,去客车站接了七叔,没有停留向滨江市驶去,从滨江上了高速。一路驰骋,中间只休息了两次,天将亮到了东莞,找家钟点旅馆休息几个小时,起来到茶庄买了两斤何正元受喝了茶叶,隔壁酒庄买了两瓶茅台,这才往某镇何正元家。当然,到上礼时,还会有一个大大的红包。 七叔当年跟人下广东打工来到东莞,正遇到何正元的鱼场招工,便跟了过来,一干十年,如果不是家中老人需要照顾还不会离开。期间姜云峰到来,大家混得和一家人一样。这次姜云峰说要跟养殖协会借钱收购成鱼,何正元只是听姜云峰说了情况,便给予很大的支持,原本姜云峰只是想借个五十万,何正元说机不可失,要弄就多弄点,和协会的人沟通后给了一百万。 何正元六十寿宴设在镇子的一家酒店。来了好几百人。可见何正元在当地的威望。年前一场大病转危为安,何正元办寿宴只是个借口,真正的意思其实是冲喜。贺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很捧场。 一直没看到何尚,问了他妈才知道这小子在深圳和别人合伙开办了一家电子公司,忙得连自己老子的寿宴也抽不出时间回来。何正元也不埋怨儿子所为,反而很高兴。 按何正元的话说:“有自己的事做,是最幸福的事。” 听姜云峰说收了有一百七十多万斤的鱼,在养殖场的朋友们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xxxxx 只呆了一天,姜云峰又往回赶。七叔则是去广州和儿子想见。 上高速的第一个服务区,手机响了,看着来电号码,姜云峰愣了有几秒,嗨的一声。 唐燕说:“你好吗?” 姜云峰揉了揉鼻子,笑说:“还行。”过了一会,又说:“你呢?” 唐燕说:“我、、、、、、我也很好。我想见你。” 姜云峰说:“你在哪?” 唐燕说:“我在东莞。” 姜云峰啊的一声。 唐燕说:“怎么了?” 姜云峰说:“我刚从东莞出来,才上高速。把地址发短信过来,我马上过去。” xxxxx 在何正元的养鱼场,每到夜晚,姜云峰和何尚还有其它年轻人,没事都是到东莞来逛。对东莞姜云峰很熟悉。按着唐燕发的地址寻过来,原来是一家小旅馆。 问柜台服务员知道了唐燕的房间,敲门的时候,十多秒后,唐燕才问:“谁呀?” 姜云峰变声说:“警察。快开门。“ 但唐燕还是听出来是姜云峰的声音,开门时一把将姜云峰拉进了房间,还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说:“你吓死我了。” 姜云峰看唐燕脸色发白,神情异常,说:“你怎么了?” 唐燕坐到床上,望着姜云峰,眼睛里闪着泪花。 姜云峰也坐到床边,这绝对不是思念老情人的表情,关怀的问:“到底怎么了?” 唐燕一把将姜云峰推倒,翻身压了上去。 姜云峰阻止了唐燕的进一步,说:“不。唐燕,你肯定是遇到事了,你快跟我说。” 唐燕坐直了身子,抽泣起来,说:“我后悔,真的太后悔了。你当初说要娶我,我怎么就那么浑没有答应呢。” 姜云峰说:“给我说正事,你是要把我急死吗?” 唐燕说:“、、、、、、之后不久,我离开了村子,到广州来找工做。一天晚上,遇到了徐圣君,他说他的公司正在招人手,工资待遇的什么都很好,我相信了他跟着他走、、、、、、。” 姜云峰听完唐燕的泣述,说:“也就是说,你现在是被通缉的犯罪嫌疑人?” 唐燕点了点头,双手抚脸说:“那天晚上,徐圣君没有通知我,他自己一个走跑了,公安抓我的时候,我刚好从外面回,看到门口有人象是公安,我转身就跑。好在他们没有看到我。云峰,你一定要帮帮我,这些天我从上海跑到这来,钱也没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被抓住了,我起码得要在坐十几二十年的牢。我儿子还小,他已经没有父亲了,他不能没有我。” 姜云峰说:“没事的,我一定会帮你。你先定一下。好吧?”想了一下,说:“马上收拾你的行李,我们走。” 唐燕说:“我就知道、、、、、、。” 姜云峰说:“快,收拾行李。” 唐燕住进来不久,东西都在行李箱里也没有拿出来,也不用收拾,到下面柜台姜云峰结了账,俩人上车很快的驶离。 xxxxx 唐燕说:“我们去哪?” 姜云峰没有出声,不久把车停在一家小律师行门前,说:“你在车上别动。我找个人询问下,看看你这种情况他给什么意见。” 唐燕点了点头。 姜云峰下车往律师所走,看见不远有一家快餐店,看唐燕的情形估计是没有吃东西,便去买了一份快餐。 唐燕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捧着快餐大口大口的吃着。 姜云峰爱惜的递上一瓶水,柔声说:“慢点,别噎着。”这才向律师行走去。 这间律师行很小,应该是新开的,一个自称姓范的律师接待了他,还给了姜云峰一张名片。看了名片,原来面前的人既是律师也是老板。 xxxxx 唐燕把快餐吃完,姜云峰从律师行出来。 唐燕焦急的问:“律师怎么说?” 姜云峰说:“律师说,如果你还想和你儿子见面,只有一条路。” 唐燕说:“什么路?” 姜云峰说:“去自首。” 唐燕抓住姜云峰的手臂,说:“不行,我不能去自首。我想了很多,当时我也想去自首,可是想来想去,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徐圣君是骗人的,但我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别人会想信我也是被骗的吗?我进了公安局,就有可能出不来了。云峰,你帮我,帮我偷渡,我到了国外一定好好赚钱,赚了钱、、、、、、。” 姜云峰说:“你投案自首有可能会被判十几二十年,那是你自想的。投案自首了不会判你那么重。如果你改造好有可能会减刑。这样你还可以见你儿子,还可以和亲人想见。你要是去了国外,这一辈子很大很大的可能你就再也见不着亲人了。还有,我相信你是被骗的。你放心,我会请人收集你也是被骗的证据,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时间应该可以把你也是受害者的证据找出来了。” 唐燕摇着头,双手盖脸啊啊的哭起来。 范律师关了律师行的门过来上车。 姜云峰说:“他是范律师,我请他做你的辩护律师。”说着开动了车。 范律师说:“唐燕,我的建议云峰应该都跟你说了吧?其时你被通缉了,就注定是逃不了了。何况你用身份证办理了住宿,又用手机打了电话,抓你的警察肯定已经在行动了。现在不去派出所投案自首,你就失去自首的机会了。投案自首在量刑时对嫌疑人是个很大的帮助。何况也不存在对你关个十几二十年的事。你这个案子只要你肯配合,我有信心,最多是关你八年。这还是最烂的情况。然后你再努力改造,也许有个三、五年你就可以出来了。我们也要有信心能找到你也是受害者的证据。雁过留声。你做什么,都可以查得出来。” xxxxx 最近的一个派出所,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 自首的手续办完,唐燕被押往了看守所。 范律师说:“云峰,唐燕是幸运的。你知道在办手续时警员怎么说的吗?你们前脚刚离开旅馆,他们后脚就赶到,人没抓到他们已经布控了。然后你又想到找律师,偏是我的律所又是一个偏僻的所在,是他们没想到的地方。给,这是她不能带到看守所的东西。手机,银行卡。是唐燕说交给你的。” 姜云峰接过手机和银行卡,说:“范律师,我要给多少钱给你。” 范律师说:“先给我三万吧。到时我会把支出的数目列个清单给你。” 姜云峰说:“好。你把账号给我,我把钱汇给你。” 范律师说:“云峰,唐燕有了你这个朋友真的是她的幸运,这种时候你仍对她尽一个朋友的情分,太难得。” 姜云峰说“拜托你了。” 范律师说:“放心吧,我一定竭尽全力。她说她很想她儿子。” 姜云峰说:“我去把她儿子接过来。” 范律师说:“现在还不行。侦察刚开始,警察不会让她见任何人的。包括我。只能过一段时间了。” 姜云峰说:“如果可以了,你就打电话给我。” 范律师说:“我记住了。” xxxxx 和范律师分手,姜云峰二天时间奔到了那个小渔村。 几年过去,房子还是那间破房子。房子出来一个小孩子,长得很清秀,漂亮,面容有些像唐燕。 小孩子身后跟着出来一个老头,姜云峰还认出老头,但老头已经对姜云峰没有了印象。 姜云峰说:“我是唐燕的朋友。”把身上几千块现金都给了老头,又留下电话,说是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老头的背明显比几年前弓了很多,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一手拿着钱,一手拿着手机号码的半张纸,载着姜云峰的摩托车都已经消失了,他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小孩子摇着老头说:“爷爷,那人是谁呀?他干嘛给你这么多钱?” 老头喃喃说:“他是个好人。” 第五十六章 黑水来了 七叔的儿子因为要跟车,所以和七叔的相会时间很短,只吃了一个饭就散了。 七叔买了当天晚上的火车票,连夜回滨江市,次日午后回到兴仁镇。隔了一天,还没见姜云峰,问了何业秀,何业秀说:“他不是跟您在一起?” 七叔说:“吃过寿酒,我去广州和儿子见面,就分开了。” 何业秀就打姜云峰的电话,姜云峰说:“我没事,我正在回去的路上。”又问:“家里没事吧?” 何业秀说:“没事。龚所长这边又派了一名公安过来。” 此时,姜云峰正躺在一家小旅馆的床上。唐燕的事让他有力使不出,内心疲惫精神不集中,车开不久,差点就出了事故。只好找店休息。 挂了何业秀的电话,拿过唐燕的手机,按开了也不知怎么没有上锁,qq的消息很多,原来是宝易捷受害者维权群。点进去看,不但是徐圣君的祖宗十八代被骂得惨不忍睹,后代子孙也被人咒得体无完肤,自然,唐燕这个“帮凶”也被各种下三滥的骂。 看来唐燕是混进这个群来探消息。真不知道这一个多星期,她是怎么挨过来的。 xxxxx 过了一个星期,姜云峰打电话给范律师,范律师说:“说实在的,情况对唐燕很不利。我接触到的宝易捷公司的员工也好,被骗的人也好,所有的说辞都指向就是帮凶,我各方面调查了一下徐圣君这个人,这个人虽然才三十多岁,但却是个老生意场上的老手了,高中一毕业就开始做生意,不几年就开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一年多以前做的这个室易捷二手车众筹公司。这种类型的公司现在很火。你在网上了解过这家公司吗?” 姜云峰说:“嗯。现在公司的网站还可以打开。就是通过合伙人的方式,把人拉进来后把大家伙的钱凑一起买回一些名牌车,然后销出去,谁买了销售出去的车的股份,然后按股份比例来分获利润。但是明明这样的模式持续不下去,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要把钱投进去?” 范律师说:“徐圣君是个头脑很灵和的人,一开始他应该是虚拟了一批投资人,高比例分润让很多被合伙人拉的人都抵挡不住诱惑,最后都纷纷的掏钱加入,而且,他做的时间也蛮久了,有一年多,这一点是蒙蔽了很多的人。还有为了打消所谓投资人的疑虑,他还举办投资人见面会。我看了一下材料,一年多的时间里,就有了一点五个亿投入了公司,特别是最近几个多月新加入的人就投了将近九千多万。估计现在在徐圣君的手里还有个上亿元。不过这家伙嗜赌。这上亿元究竟还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楚。而且、、、、、、而且,这人的关系也很复杂,警察抓他应该是保密的,但他却能在警察抓他前得到风声溜了,这个、、、、、、应该是有些地位的人才可通知到他。而且想抓到他也很难了。” 姜云峰说:“怎么了?” 范律师说:“有消息说她已经逃到国外去了。” 姜云峰说:“那是不是想洗刷唐燕是帮凶的污名,就非得要抓住徐圣君?” 范律师说:“对,我收回此前的话。现在想把唐燕的污名扶正,没有徐圣君,真的不可能。” 姜云峰说:“那唐燕就一直被这么关着?” 范律师说:“不是。只要公安机关认为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法院一样会对唐燕进行宣判。所以,我下一步的重点,可能要调转了,着力在尽可能帮她辩解,尽可能的为她减刑做准备。” 姜云峰说:“那什么时候开庭?” 范律师说:“三个月或者半年都不一定。看公安机关手中掌握的证据。” 姜云峰说:“范律师,拜托你了。” 范律师说:“我一定竭尽所能。” xxxxx 用了三天,姜云峰终于教会长生使用录像机了。 此后,每当夜幕降临,长生驾着小机艇从龙岩十八域逆流而上。几十公里的地方,就到了洪福糖厂向小岔河排污的河沟了。河沟一点儿水也没有。 进入十一月,糖厂已经开榨,两个高耸的烟囱也看得清楚冒着两股灰白的烟柱,。 长生把肩扛袋往肩上一挂,摸黑在在几米宽的河沟高一脚低一脚前行,离着差不多一公里,机器的轰鸣声清晰可闻。 走这河道,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长生把日子记得死死的。姜云峰说了每天给他150。长生打工从来没有这么高的工资,算起来七天就拿到了上千元。姜云峰还说,如果干好了,就让他在养殖场工作。长生就更不敢怠慢了。 按照姜云峰的交待,要尽可能的把录像机靠近糖厂排污口。 立好三角支架,扣上录像机,再连接电瓶,摁下开关,看录像机一切正常,拿块小黑布盖上,当然镜头不能盖。拿出手机看时间,八点过十分了。再有十多分钟,糖厂的保安也该沿着围墙巡逻到这来了。手机是功能机,姜云峰买的。 和以往一样,长生要到不远处的一棵树去藏起来。 靠在树身坐下不久,听到了脚步声,长生轻轻的转过身去看,暗夜里看到两个朦朦的身影,心想:往常保安都是四个人过来,今天怎么就只有两个人了? 再看下去,这两个人在排污口的围墙边上磨蹭了一会,听到了哒哒的声响传来。两人踩铝制伸缩梯上了围墙,在墙头上又把伸缩梯扯了上去。 长生有些害怕。原来这两个人是贼。心想:我是不是要离开呀,万一这两人被发现,我在这肯定好不了。决定到更远的地方去藏起来。可是好奇心起,又想:看看这两个贼偷的什么。过了半小时,那两贼也不见出来,以为是从别处的围墙溜了,便站了起来,刚伸了一下腰,一道光芒照了过来。 也是在这时,耳朵听到了激流的声音,同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长生后面是已经排满了污水的河沟,左边是围墙,只能向右边跑,齐膝高的草丛跑不起来,跳着跑,但这样太累了,后面的灯光起来起近,脚步声也是超来超近。 长生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被抓住。 向滚滚污水的河沟跳了下去。 xxxxx 七叔和老父餐后,陪着看了差不多两小时的电视,又侍候着老父上了床,这才拿着一个装满酒的矿泉水瓶下到小机艇来。这一矿泉水瓶的酒,这一晚上七叔会时不时的一小口一小口喝个精光。 七叔上了小机艇就会先打开收音机,台是早就调好了,中途也不换台,就一直开着。电筒和手机也是放在收音机旁。 一切看起来和往常一样, 七叔躺下了。扯过簿棉被盖上。 但是,突然闻到了一股腥臭味,而且鱼们扑腾得很厉害。七叔激灵的坐了起来,拿起手电往河面上一照,惊得张大了嘴巴。 小机艇的周围原本清澈的河水,全都变成了黑墨一般。七叔心朋朋直跳,好一会才想起要打电话给姜云峰。 xxxxx 这些天,郭艳飞上场跳广场舞的时间少了很多,以往都是连着跳五个曲子,现在有时一个曲子就下场走了。 郭艳飞的身影消失,也意味着姜云峰会回到屋来,躺在床上拿起唐燕的手机打开维权qq群。 前天,唐燕被抓的消息才在群里传开来。传出消息的是一个qq名叫拽拽的山东青岛人,群主,在群里很活跃,只要他在线,维权群就会一直说个不停。今晚就更是提供了打砸徐圣君家劲暴的视频,,连徐圣君老父挂在墙上的画像也被放火烧了。 群沸腾了。 两百多号人都点出了大拇指表情。 姜云峰点了拽拽添加好友,等了有一刻钟,仍是没有消息传来,刚想要把手机放下,七叔来电了,说:“云峰,不好了,黑、、、、、、黑水过来了?” 姜云峰听出了七叔的惊恐,说:“黑水?”突然意识到七叔所说的黑水是什么了,便拨打长生的手机号码,得到的是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赶紧起床穿好衣服,才出门上车,七叔又来电话,说:“好多的鱼已经翻白了。怎么办啊?” 姜云峰说:“、、、、、。” 七叔又说:“云峰,你在听吗?这可怎么办?喂喂,云峰?云峰?” xxxxxa 姜云峰把手机丢到副驾座上,车开疯了一般,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手机再次响起,还是七叔打过来的,姜云峰兹的把车停到路边,说:“七叔。” 七叔说:“云峰,长生回来了。” 长生哭着说:“峰哥,他们发现我了,我就跳到污沟里逃了回来。从排污沟到咱龙岩,全都是黑水了。” 姜云峰说:“马上把钢拦网打开。” 长生说:“峰哥,你说什么?” 姜云峰大声说:“我说马上把钢拦网打开。” 挂了长生的电话,又打给在白鹤隘的十三。 十三明显说话带着酒气,说:“峰哥,你没喝醉吧?” 姜云峰说:“你这个混、、、、、、。”又把手机丢在副驾座,一脚油门狠踩了下去。 xxxxx 十三还在和几个哥们猜拳划令,幺喝声伴着笑声,突然姜云峰天神一般从天而降,踩着十三他们喝酒的杯子和菜盘去发动柴油机,十三和朋友们都惊呆。柴油机声响后,小机艇很快向河中荡,姜云峰拿起缆绳,绑在一条钢柱上,再将柴油机的油门开到最大,小机艇是在拦网外,一个直摆,继而顺流猛冲。 十三看到,整排的钢拦网,全被扯了起来,无数的鱼奔涌向前。 十三和他的朋友面面相觑,惊得一时无法言说。 第五十七 触目惊心 今晚是黄仪文到白鹤隘驻班,看到姜云峰把钢拦网都扯飞了,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后,便向龚海贵报告,龚海贵把所里所有的人都集合起来赶赴白鹤隘,一开始得到消息的人来得少还能把人拦住,但往后,就挡不住要冲下河里的人群了,只得向上级求援 余觉悟是从市里调来的新公安局长,接到龚海贵的报告,命令值班室发出紧急警情,防暴队出动,让附近乡镇的派出所紧急支援兴仁镇,下死命令,只要看到有人拿鱼在手,全力拦截。 余觉悟跟着第一辆载着防暴队的车辆出发,路上给胡威干汇报。胡威干很支持余觉悟的安排。 胡威干还立即召开县委会,会上说:“据刘成刘科长给我汇报所说,这次洪福糖厂下来的污水,应该集存了有两年以上最难以处理的废液,毒性很大、、、、、、马上通知你们所辖乡镇的领导开启广播,不能食用龙岩十八域污染过的鱼,没有广播的村子,通知村干部挨家逐户的通知。同时,各卫生单位也要做好应付食物中毒的群发性情况。” 会议开了不到十分钟就散了。 林德荣面色凝重的和赵紫军回到办公室,赵紫军马上按照有胡威干会上所说,给林德荣所辖乡镇的领导打去了电话,首先打给张启民,说:“、、、、、、张书记,马上请按照胡书记的指示行动,” 张启民说:“明白了。” 直到赵紫发把几个乡镇领导都电话通知完了,林德荣还是呆坐在办公椅上。 赵紫军放下固话,叫了声:“林副县长?”见没应,又叫了一声。 林德荣抬起头来,哦的一声,说:“那什么、、、、、、都通知完了么?” 赵紫军说:“通知完了。” 林德荣说:“你看,我们要不要到兴仁镇一趟?” 赵紫军说:“现在?我觉得没必要,要去也是明天去。” 林德荣说:“也是。。那你打个电话给姜云峰,安抚下。” 赵紫军说:“好。”又拿起固话,手机上翻出姜云峰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通了,没人接。再拨,还是没接。 林德荣说:“算了。也没什么好安抚的,看他现在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借了那么多的外债,有一百万竟然还是高利贷,这家伙这辈子完了。” xxxxx 何业秀躺在床上看电视。电视和小锅头都是郭艳飞从家里拿旧的过来的。 何业秀见郭艳飞无精打彩的样子,问:“艳飞姐,你感冒是不是还没好啊?要不买些药吃吧。” 郭艳飞上了床说:“已经好很多了,再坚持个几天应该就可以了。我感冒从来不吃药。街上怎么那么吵?” 何业秀凝听了一下,也说:”是哦。“下床推门出走廊,趴在拦杆探出头向街道望去,几十米外的巷口街上,一个个人影急匆匆的跑过,嘴里还嚷嚷着什么。 隔壁也有人推门出来,问:“这街上嚷嚷的,怎么回事?” 何业秀说:“不知道。” 看到楼下有人匆匆跑过,隔壁就问:“老表,你们去哪呀?” 那人说:“洪福糖厂的黑水下来了,龙岩十八域的鱼要死光啦。” 何业秀啊的一声,返回屋说:“艳飞姐,他们说、、、、、、。” 郭艳飞说:“我听到了,快去看看。” xxxxx 两人穿好衣服下楼,骑电动车向白鹤隘来。街上满是电动车,摩托车,手扶拖拉机,甚至牛车和中拖也开动了,徒步的人也不少,手推车也用上了。 到了机耕路,就更是人满为患,耳朵都是乱嘈嘈的人声,更是有人翻到了路边的沟里,象极了电影中逃难的场面。 越是临近白鹤隘,闻到腥臭味就越浓。而离白鹤隘还有好几百米人流就走不动了。俩人下车,推到路边的一块小空地上,郭艳飞又加了一把锁在尾轮,,俩人手拉着手,何业秀在前硬是挤出了一条路,到了河边,更是恶臭难闻,而河里已经挤满了人。 郭艳飞和何业秀东张西望,希望看到姜云峰,但是他们看到的只是眼前的人,想再看远一些都不可以。 郭艳飞捂鼻说:“太臭了。业秀,回去吧。” 何业秀又手拉着郭艳飞往回走。 突然听到了警车的警鸣声,随至有高音喇叭广播:“各位父老兄弟姐妹,河里的鱼已遭受污染,希望大家为自己身体为家人身体着想,不要捕捞食用,不要捕捞食用。” 广播虽然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但父老兄弟姐妹并不领情,一拨拨人把鱼弄上岸,一拨拨人义无返顾的跳入河中。河里一片的电筒光, 放广播的应该是县里的公安。 何业秀急得哭了起来。说:“怎么办啊艳飞姐?” 郭艳飞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走吧,回去。” 让她们奇怪的是,机耕路往来的人明显的少了很多,迎面又来了几辆满载警员的汽车,到了路口才知道,一大队的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守在路口,既不让人进,拿鱼的就把鱼给缴了,一条也不让拿走,路口边已经堆了一大堆的鱼。有的还崩崩跳。 郭艳飞心想:公安的行动好快。她之前还担心,这些遭到污染的鱼被人食用肯定会产生身体不适,如果能把父老兄弟姐妹将已受到污染而捕捞上来想拿回家的鱼拦截下来就好了。没想到公安已经在行动了。这多少让她有些宽慰。只是一想到姜云峰,不知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又担心起姜云峰来。 xxxxx 长生还是把小机艇停在往常自己停的一块河石的旁边,把缆绳缠在河石上,跟着姜云峰跳上了岸,还没走上几步,长生说:”奇怪了” 姜云峰说:“怎么了?” 长生说:“没味了。” 姜云峰说:“没味、、、、、、?”原来俩人都是用毛巾扎鼻子起来,刚才跳上岸时,长生的毛巾掉了。 姜云峰扯了毛巾,还真是的,河里没有了那股黑液。再看糖厂排污沟,流尚的竟是清水。 长生问:“云峰哥,他们、、、、、、。” 姜云峰说:“走,去看看录像机还在不在。” xxxxx 郭艳飞和何业秀回到住所,俩人你看我一下,我看你一下。 郭艳飞说:“你打。” 何业秀说:“不。你打。我打我不知道怎么问。” 郭艳飞说:“他是你老板。” 何业秀说:“那他还是你干哥哥呢。” 郭艳飞向何业秀呲了一下嘴,拨通了陈悦的手机,说:“睡了吗?” 陈悦说:“没有。你听,和朋友在ktv玩。” 郭艳飞说:“够闲情的。有个不好的消息。” 陈悦说:“什么不好的消息?” 郭艳飞说:“那一百七十多万斤的鱼,全没了。” 陈悦说:“有意思些好吗?那是一百七十多万斤,不是一百七十斤一千七百斤。说话都没过脑的吗?“ 郭艳飞说”业秀,你来跟她说。”把手机给何业秀。 何业秀说:“悦姐,是真的,那糖厂的废液下来了,好多好多人、、、、、、我和艳飞姐看了害怕。” 陈悦说:“那死人呢?” 何业秀说:“死人?哦,姜总我们没见着。想打他手机,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陈悦说:“那你们、、、、、好好,我问、、、、、、你们赶快找到他,我都打了有十遍了,通了,但是不接。” 何业秀说:“悦姐,别说笑了,这黑漆妈拉的,别把我们自己找没了,这样姜总负担不更大?” 陈悦说:“你说得有道理,那你自己看好自己。”就挂了。 何业秀说:“悦姐发火了。这个姜总也是,干嘛不接电话啊?让人担心死了。” xxxxx 林德荣一上班就对赵紫军说:“安排车,我们去兴仁镇。” 赵紫军说:“去干什么?” 林德荣说:“就是想去看看。” 这种无喱头的行为,赵紫军也见怪不怪了,点了点头,说:“我和李秘书联系一下,要是胡书记没安排什么,我们就、、、、、、。” 林德荣点了点头。 赵紫军打通了李秘书的电话,对方回复胡书记今天没有什么安排。 路上林德荣就一直闷着,什么话也没说。到了兴仁镇,林德荣说:“就不去镇政府了,直接到白鹤隘去。” 三人都不懂去白鹤隘的路,问了一个老乡,老乡说:“直直走,看到路边堆满死鱼的路口拐进去,就一条道。” 车了再走不久,就闻到了鱼腥味,而且越来越浓,只能把车窗全都摇上。 白鹤隘路口,一台刚到的挖掘机正在作业,在路边就地挖坑掩埋堆在路边的死鱼。几个戴着防毒面俱的警员在现场维持秩序。 几名警员看到车牌,也没有拦阻。 路口到白鹤隘路两边都是死鱼,林德荣看到真的是触目惊心,有些死鱼身子都发黑了。可见从糖厂流出的废液有多毒。以为下令拦戴死鱼的措施是胡威干所为,不禁对胡威干有些另眼相看。毕竟之前也没看出胡威干有什么过人之处。 到了白鹤隘,一辆车停在路边,车边站着三个戴口罩的女人,郭艳飞和何业秀认识,另一个不知道的是陈悦。 有人把从河里捞上来的死鱼装到手扶拖拉机上运走。 何业秀看到林德荣,眼睛就红了。 郭艳飞和林德荣赵紫军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林德荣说:“郭艳长,姜老板呢?我们打他电话总也是打通了没人接。” 郭艳飞说:“一样的。我们打通了也不见接。” 林德荣说:“这家伙搞什么名堂。” 第五十八章 深表同情 何业秀说:“林副县长,这个事情应该很大了吧,县里、、、、、、。” 林德荣说:“让姜老板去打官司吧。县里肯定会协助。” 何业秀说:“可是,这个官司要打多久啊?打得赢吗?“ 林德荣说:”打官司肯定打得赢。但要多久,又是什么结果,这个就不知道了?” 何业秀说:“那姜总怎么办啊?他还借了高利贷的。” 林德荣说:“他借高利贷?这家伙怎么这样。借了多少?” 何业秀说:“一百万。一个月要还二十五万利息。” 林德荣说:“这混蛋搞什么?不确定的事,怎么去碰高利贷?这不是彻底的要把自己陷进坑里吗?” 陈悦说:“还有待付款将近一百万,这个也是要利息的,每个月是将近10万。也就是说一个月他光是利息就要三十五万了。这家伙算是死透了。” 一辆皮卡车急驰而至,车一停稳秦乃有和钟良添从车上跳了下来。 秦乃有冲过来,说:”何会计,你们姜老板呢?” 何业秀吓得躺到了郭艳飞的后面,而赵紫军则是两步又挡在了郭艳飞的身前。说:“有什么话好好说。” 秦乃有大声说:“你是什么人?滚!”突然一把抓住赵紫军,说:“哦,你是不是和姜云峰合伙的?好,一定是,快把钱还给我们。” 赵紫军说:“我不是和姜云峰一伙的,我们是县政府下来的。这是林副县长。” 秦乃有愕然说:“林、、、、、、林副县长?林副县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松手后又抓住了林德荣的手。 钟良添说:”是啊,林副县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林德荣安慰秦乃有说:“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吧?“ 秦乃有说:”我们昨天到外地去了,半夜听到消息就开始给姜老板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是通的,他就是不接电话。他还欠我们几个将近百万,这可是我们近几年的心血啊。本来就亏得一塌糊涂的,现在姜老板不接电话,摆明了就是想跑路。” 何业秀说:“秦老板,你们的钱,姜总一定会还给你们的。” 秦乃有转身对何业秀吼:“他拿什么还?高利贷都借上了。何会计,你快和他说,要不然我们马上报警抓他。” 陈悦说:“抓了他,他上哪儿找钱还给你们?” 秦乃有说:“他都躲着我们了,他根本就没想还钱。好,我们也不管了,老钟,我们在这也就是浪费时间,我们去报警。” 林德荣说:“站住。刚才那个美女不是说了吗?你们报了警把他抓了,他上哪儿去找钱还你们?这样,我这里还有几十万,先垫给你们,你们给他一个礼拜的时间,到时不还你们再报警。怎么样?” 陈悦说:“我这也有三十万。” 秦乃有说:“你们、、、、、、。” 何业秀说:“差不多了。公司的账上有艳飞姐、、、、、、。” 郭艳飞咳了一下。 何业秀哦的一声,说:“公司账上还有二十多万,加起来有八十万了。” 郭艳飞说:“我十万。” 何业秀啊的一声,说:”就差七万多了。我有2万2千。不是,我得留2千,就两万。” 秦乃有说:“差几万就先羞几万。把刚才说的给我们就好。” 陈悦说:“我们大头都出了,还差你几万?我借都借过来全给你。一群白眼狼。” 秦乃有有些羞愧,语声小了很多,说:“那什么时候把钱给我们?” 陈悦说:“到县城,马上给你们。” 秦乃有望向林德荣,林德荣点点头,说:“回县城。” xxxxx 一行人回到县城,各自回家把银行卡拿到银行来。陈悦果真又跟进货的老板借了几万。看着秦乃有他们两个上车离去,陈悦说:“姓姜的要是在眼前,我非踹踹踹、、、、、、、、”连说了几十个踹, 郭艳飞说:“行了。在这逞什么勇。我看见了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陈悦说:“不敢?我现在都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又对何业秀说:“你哪来那些钱?” 何业秀的眼光躲着,小声说:“我好几年都检破烂卖。大不了,大不了我再去检。这回,姜总非得要面对他的家人了。他心里肯定很难受。本来还想荣归故里,哪知道却是失魂落魄,愁容面对。” 陈悦说:“难受也是他自找的。”瞪着郭艳飞。 郭艳飞说:“你瞪我干嘛?后悔也来不及了。” 陈悦说:“我肚子饿了。” 郭艳飞说:“肚子饿了吃去呀。冲我嚷什么。” 郭艳飞率先上了h6。何业秀刚拉开车门,手机响了,一看啊的叫了一声。 陈悦把安全带往自己腰上别,回过头来说:“一惊一炸的干什么?” 何业秀小声说:“姜总的电话。”郭艳飞和陈悦回转身来看。 何业秀说:“姜、、、、、、姜总。” 姜云峰说:“业秀,你和妞马上回县城,然后叫上那谁,你们三个三点半到云若大酒店。” 何业秀压着话筒说:”他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叫我们去云若大酒店。“ 陈悦说:”问他去干什么?免提“ 何业秀开了免提,说:”姜总,我们三个就在县城。正准备去吃东西。叫我们去大酒店干什么?” 姜云峰说:“去和洪福糖厂的人谈赔偿问题。” 何业秀说:“真的?那么快?” 姜云峰说:“当然是真的。我前几天用一个朋友的qq加了糖厂厂长的qq,昨晚发生污染后,我给厂长发了污染证据,限定他们今天必须给我答复,否则我会将视频证据发给中央办公厅、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办公室、中央自然生态保护司、中央水生态环境司、、、、、、还有我们省和他们省的环境保护部门、、、、、、” 何业秀说:“就这么简单?” 姜云峰说:“这还简单?现在污染环境可是重罪。他们可是一个年利税上四亿的企业,我证据上缴,现在是榨季,他们就得停工整顿,还成为环境部门重点盯防对像,这样他们不难受吗?我跟他们说了,我不在家,我派我们公司的一个副总就是那谁,妞是法律顾问,你是总会计师去和他们谈。” 三个人一下就笑了起来。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你们真的在一起啊。” 陈悦说:”死人,你在哪里?“话一出口,脸有些发烫。 姜云峰说:”谁是死人啊?靠。我和干妈在市脑科医院呢。” 郭艳飞说:“我妈怎么啦?” 姜云峰笑说:“妞别担心。上次不是和干妈做检查吗,脑部ct显示有脑梗,还在不好的地方,当时就托了那个检查的医生帮我们预约了这个教授,所以今天我们不到四点就过来了。现在拿到片子了,说了问题不大。就是要定时随诊。” 何业秀说:“太好了。” 姜云峰说:“业秀,你怎么哭啦?” 何业秀擦了把泪,说:“那个秦老板他们一早就来说打你电话不接,说你要跑路,不想还他们钱,说不还钱就要到派出所去报案抓你。后来是林副县长,悦姐,艳飞姐,我、、、、、、我只出了二万才把他们的钱给还上了。” 陈悦在旁边吼:“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姜云峰说:“事情就那样,没有结果,我接了能说什么?” 陈悦气乎乎的说:”那一直没有结果你就不接了?至少让大家知道你还活着。” 姜云峰说:“你吼什么吼?你不用脑的吗?出了这个事是小事吗?我倒是想他们拖个十天半个月的,甚至等我们闹上法庭。要是他们不来,我还想好了一个月以后再闹上法院。到哪时,鱼价又涨了多少?就算涨一块钱好了,咱们法庭上再坚持多加0.5毛的赔偿,就将近八十万了,法院也会支持吧?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xxxxx 陈悦找到一个打印店,每人打了五张名片,就在旁边的小食店填了肚子。边吃边计划。完了就往云若大酒店来,按照姜云峰短信上发的信息,敲开了洪福糖厂谈判代表的客房门。 大家交换了名片,洪福糖厂来的三名代表是法律顾问周律师,关副厂长,还有一个财务室总会计师。 副厂长的眼光就整天在郭艳飞和陈悦身上转,很少瞟何业秀一眼。心想:这两妞也太正点了吧? 周律师说:”陈总,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陈悦微斜身子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说:“好啊,我最喜欢开门见山了。关副厂长,我们现在挺恨你的。” 关副厂长啊的一声,说:“这、、、、、、这如何说起?” 陈悦说:“你看我们几个这一身穿着,是干什么去的?“ 关副厂长说:”几位都是一身休闲装,不会是想去旅游吧?“ 陈悦说:”关厂长,你太毒了。我是说你的眼光太毒了。一言中的。“ 关副厂长嘿嘿两声,说:“这只能说我见过的世面多。经验经验而已。” 陈悦说:“本来,我们的机票都定好了,今晚七点多从滨江飞广州,然后由广州飞韩国,那里服装化装品打折季。这可是我们从年初就计划好的。可是你们狗屁糖厂来这一出,这算什么事?来就来吧,你们干嘛提出今天来谈呢?来这么快干嘛?你们就在家躺着不舒服吗?等他叫律师把你们告了再来谈不好?我看你们周律师人很精明,而且这种事周律师应该很少碰上,就让周律师发挥一下他的特长,让大家见识一下他的风彩,要不你们厂里的人不都说你们白养了一个废物吗?周律师你知道我的意思。可是一小时前我们那个特别招人烦的老大来电话说要我们过来和你们谈、、、、、、你说,这气人不气人。我们美好的旅程要推迟了。可这事是他责任大呀,你们知道那小子现在在哪儿吗?奶奶的,他吹牛b说他们师首长生日,就请了几个他们退役的,正在大吃大喝。你们信吗?” 周律师说:“陈总,题外话就不要说了吧。” 陈悦说:“那你说你说。” 周律师说:“首先我们对贵公司遭到的损失深表同情。” 陈悦嗯嗯两声说:“这个是你们应当的。接下来就是我们对你们深表同情了。对吧,郭律师?” 郭艳飞咳了一下,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第五十九 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周律师说:“我看陈总的意思、、、、、、可能是误会我们此次过来的意思了。” 陈悦说:“误会?那你们的意思是?” 周律师说:“我明确的告诉贵公司,我们并不是来谈赔偿的。” 陈悦轻啊一声,张开的口两秒没合上,突然笑着站起来,说:”太好了。我们那死老大让我们过来是谈赔偿问题的。如果不是这个话题,那我们还去进行我们的韩国之旅。时间还来得及。“拍了一下何业秀,说:”起来走啦。“ 关副厂长也站了起来,说:“陈总等等。” 陈悦说:”我们那死老大,别看身材不怎么样,鬼大得狠。什么事都要我们听他的,稍微的拂了他的意,就会对我们大吼大叫,臭骂一通。所以,他叫我们来谈赔偿方面的问题,那我们就只能谈赔偿的问题。其它的要我们谈,只能是等他示下。”走出门去,拨打姜云峰的手机,开了免提说:“老大,人家不是来谈赔偿的事耶,” 姜云峰说:“不谈赔偿谈什么?那就别谈了。” 陈悦说:“好的。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拜拜。”收了电话,对关厂长说:“你看,那就别谈了。这口气是不是很拽?好想打他一顿,狠踹几脚。 关副厂长抻开手拦住了陈悦的去路,说:“陈总,等等,请留步。” 陈悦说:‘好狗不挡道。” 郭艳飞和何业秀哧的笑了笑。 陈悦接着说:“关厂长刚才你也听到了呀。” 关厂长说:“那你们听了我们不是来谈赔偿的原因可以向你们死老大、、、、、、不是,对不起,是可以向你们老大汇报汇报呀。” 何业秀说:“我们老大的性格变态,不是,是奇异,我们说什么他最后都是再亲自和你们核实,所以,原因什么的你不用跟我们说,直接的就跟我们老大说就可以了。” 陈悦说:“对的对的。这样你们还少废些口舌。” 周律师在后面说:“污水不是我们主动排放的,是有人搞破坏。这是一起刑事案件。我们已经报案了。这是我们的报案回执。” 郭艳飞笑了一下,说:“这种东西我肯定你们如果需要可以开出一百张吧?周律师,现在的大环境怎么样,相信你也很清楚。如果我是你,现在所想的就是怎么做,才能让委托人把减损做到最低,而不是拿什么报案回执来吓唬人。反而是我们一纸诉状,有很大可能贵糖厂会停工整顿吧?” 周律师沉默以对。 郭艳飞说:“按以往贵糖厂给大家的印象、、、、、、。” 陈悦说:“劣迹斑斑。” 郭艳飞说:“、、、、、、过个几年就会往小岔河排放污水,特别是在兴仁镇,他们把污染源说成黑水,还把污染事件当成了规律性的东西,可见对贵糖厂污染都习以为常了。一开始县政府也参与到收购鱼中来,还和合作方签了协议,但最后听到说你们的污染情况就退出了。周律师你觉得在法庭上法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关副厂长,我提醒你一下哦,你既然是过来和我们接触,你在厂里应该是环境保护这一块的吧,一旦我们诉状给到法院,你是最有可能会被判赎职罪的哦。” 陈悦头也不回走向电梯,说:“贼喊捉贼的事天天有人上演。”突然又转身说:“不过,关副厂长,现在应该有蛮多的人喜欢你们糖厂的。你知道吗,据我们所知,现在咱们县这一段的清水河,起码有几万人正在抓鱼,听说有好几百条各种各样的船正在广撒网,拉网上来欢喜得不得了。”对着何业秀说:“看来那死老大有时做事还是有些灵光,你说如果当时死老大不把钢拦网扯开,哎呀这一百七十多万斤的鱼,死鱼,可以说是白花花的一片躺在十八公里长的河面上,想想一下这是什么情景,天啊天啊、、、、、、如果有人拍摄技术好的话把白花花的一片鱼,死鱼,拍下来,我看不但是国内的媒体,就是世界上那些有名的刊物也肯定是有极大的兴趣,把一百七十万斤的死鱼照片登出来,文章里肯定也会写上贵厂的名称,关厂长,那样你们糖厂是不是就名扬海外了。虽然没有一百七十多万斤的死鱼场面,但几万斤死鱼的场面还是有人拍得很清楚的留了下来。场面也很震慑。” 郭艳飞说:“我刚接到说过来和贵厂谈的时候,还是蛮欣赏贵厂的。主动和被动,主动对贵厂的名誉还是有很大正面评价,反而、、、、、、关副厂长,周律师,如何取舍就看你们的了。 三人进了电梯,下到一楼,刚走出电梯间,一个中年女的笑吟吟的上来说:“是陈总吧?我们关副厂长说请三位上去再谈,谈赔偿问题。” xxxxx 云若县的一穷二白,让所有上任想烧起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无力而为。 收鱼事件,从一开始积极参与,口头上是为了给养殖户挽回一些损失,但在了解到有潜在危机后,又果伐退出,胡威干没有三把火可烧,但却在收鱼事件上有了一些让人敬佩的东西。 而林德荣执迷不悟,最后还蠢到把自己余生的身家都搭进去,没有博来同情,反而成为令人唾弃的可悲人物。 可是,只过了一天,反转来得是那么的突然,原本以为赔偿会遥遥无期,却传来洪福糖厂和益峰特种养殖公司就赔偿达成了协议。 这让很多的人觉得不可思议,大跌眼镜。虽然不知道赔了多少,但是如果益峰特种养殖公司不满意,协议肯定是达不成,还有,据说二十多个保安每人也分到了一个大红包,可见赔偿款绝对不菲。 过了几天,又听到益峰特种养殖公司向兴仁镇捐了二十万,说是感谢兴仁镇政府在污染事件中的帮助。同时还给县公安局送了锦旗。 益峰特种养殖公司就以这样一种方式在云若成了一家”闻名“的公司。 xxxxx 张老板一早就接到了姜云峰的电话,说是要过来还款。 中午时分到的典当行把账结清。张老板和几个股东在一家饭店设了宴款待,姜云峰寒暄过后,以方便为名去柜台把账结了,还给张老板和几个股东每人一条高档烟,交待服务员在席散后再交到每个人的手上。 张老板有心巴结姜大宝和姜二宝,几个人对姜云峰频频劝酒,令他们惊讶的是,姜云峰的酒量很好,结果姜云峰醉了,张老板几个也是醉得辩不清方向了。 何业秀就在酒店开了两个单人间,让服务员帮忙扶姜云峰到房间休息。 姜云峰放开了睡,中午醒来到车上拿了换洗的衣服洗了个澡,打电话给何业秀说回云若了。 在酒店大门,何业秀笑说:“姜总,我大专在市里读毕业后,两年了都没再来过,我想、、、、、、。” 姜云峰说:“你想留下玩几天?” 何业秀说:“是。市里也有几个朋友。” 姜云峰说:“行。反正现在公司也没有什么事干。”从包里拿出几千块钱给何业秀。 何业秀说:“我有钱。” 姜云峰只是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硬塞到何业秀的手中,把何业秀送到想去的地方,便回云若。 xxxxx 过了滨云路口不久,看到一名老者在路边招手拦车, 一辆客车停在路边,客车司机正在修车。 姜云峰把车往路边靠,下车来对迎面来的老者问:“老爷子,您上哪去?” 老者说:“师傅,你的车上哪呀?我到云若,” 姜云峰笑说:“巧了,我就是到云若。来来,上车。” 老者笑说:“好好,谢谢。”上到后排座,手中一个装衣服的那种塑料袋搁在身边。 姜云峰发动车,说:“老爷子,您到云若哪啊?” 老者说:“公园,南门别墅。” 姜云峰说:“没去过。” 老者笑说:“那是我家。” 姜云峰哦的一声。 老者又说:“师傅,多少钱呀我把钱给你。” 姜云峰说:“给什么钱呀,不用。” 老者说:“不行。虽然是顺路,我总得有些心意。” 姜云笑峰说:“您的心意我领了。您要坚持心意,那您就下车。”看到老者是一脸的倦容。 老者说:“那、、、、、、那谢谢了。”过了十多分钟竟然睡了过去。 姜云峰听到轻轻的鼾声,从后视镜看了看,睡得还挺香。这时从塑料袋里传来了手机铃声,而老者似乎是很疲倦了,竟然没有听到。手机声停了后紧接着又被拨了过来,姜云峰想叫醒老者,想了想把车停在路边,从塑料袋里拿出手机,想不到是一部智能手机,而塑料袋里是祭祀用的东西,打开手机也没有锁,喂的一声。 对方是个女的,说:“喂,师傅、、、、、、你不是师傅,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会报警。”声音透着焦急,恐慌。 姜云峰说:“我是、、、、、、你是谁?” 对方说:“我是吴盈青。有什么你们冲我来。” 姜云峰说:“那个、、、、、、你师傅现在睡了,我看他睡得挺香的,不忍心叫醒他,所以、、、、、、他是坐我的顺风车回云若的。他坐的客车坏半道上了。” 吴盈青还是不相信姜云峰的话,说:“我才不信你们的鬼话。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敢对我师傅做什么,他要有什么意外,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姜云峰说:“真厉害。” 第六十章 好事多磨 就听嗬嗬两声,老者醒了过来。 姜云峰说:“老爷子不好意思,我怕那面打你的电话有什么急事,就、、、、、、。”把手机递给老者。 老者笑着接过电话,说:“盈青啊,别担心,我好好的。” 吴盈青说:“师傅,不是说好了,我们明天一起去云若的吗?” 老者说:“你太忙了。明天还要跟手术。我这个我能行的。” 吴盈青说:“就算我忙,但我可以让楚楚,或者虹萍,美幸都可以陪着您去呀。” 老者说:“就不要麻烦大家了。再说现在已然这样了,你就别担心了。没什么的,没事挂了啊。” 重新上路。 老者说:“师傅,听口音你是我们本地人。怎么用了一个外地的车牌?” 姜云峰说:“车是我在广东东莞打工时买的。我父母家在滨江市。老爷子,你去云若干什么呀?” 老者说:“明天是我父亲的祭日。明天早上吉时我给他老人家烧些纸。” 姜云峰说:“每年都来?” 老者说:“对,每年都来。” 姜云峰好几次从后视镜中观察老者,老者那双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xxxxx 到了云若路口,老者就要下车说坐三码车过去。 姜云峰说:“我送过去,您指路。” 老者说:“这会不会太麻烦你?” 姜云峰说:“不麻烦。我现在也没事。” 老者也不客气了说:“谢谢。那个中医院你知道吗?” 姜云峰又摇了摇头,说:“我对云若县城还不熟。” 云若中医院在县城的西面,到了中医院往回走几十米就是云若公园南门,紧挨着公园南门就是老者口中的南门别墅。别墅被青砖围墙保护着,西式院门,院里一棵大榕树,把院子的空间全都侵满。 别墅有些年代了,外形古朴典雅不张扬,耐看。 围墙临街的地方被人搭了简易棚做起了生意,对正院门只留下了一个可供小车进出的路口。这里离北二路四十七号也不远,走路十多分钟也就到了。 姜云峰开车门让老者下车,坚辞老者给的辛苦费。上车后给林德荣打了电话,林德荣说:“正在广东招商,过两天才回去。” xxxxx 两天后,林德荣从广东回来,姜云峰约了在丰味馆吃晚饭。 林德荣和赵紫军过来时,姜云峰和何业秀已经点好了菜。一杯酒过后,姜云峰说:“胖子,看你的心情不太好。广东之行没有收获?” 林德荣摇头说:“哪儿那么容易。一个在军队时交的朋友,现在在广东做大理石生意,咱们兴仁镇不是有大理石资源吗,我想过去邀他过来开发,人是带过来了,看了咱们的基础设施,把他吓坏了,当晚就走了。给再多的优惠也不干。” 姜云峰说:“人穷鬼嫌。对了,你的钱我明天让业秀转给你,连本带利是七十五万。” 林德荣端起酒喝了口酒,笑说:“我本来以为我那些钱一去不回了,哪知道还带回了一倍多。” 姜云峰说:“我要是在场,我不会收你的钱。这可是你后半辈子的指望,万一打了水漂怎么办?“” 林德荣说:“不收我揍你。胡书记宣布退出后,我一直觉得愧对你。还说我,你呢竟然敢借高利贷,不想活了你。” 姜云峰说:“我有计划。如果和洪福糖厂赔偿要进行持久战,我打定主意把赔偿问题委托给代理律师,然后回家去问我哥他们要钱,再把车卖了,剩下的打工还。我才三十出头,我会还不起?” 林德荣说:“现在的结果,算你小子运气。” 姜云峰说:“怎么可能是运气?对对,也算是运气吧,现在中央对环境抓得多紧你不知道吗?就凭这,洪福糖厂也不敢拖下去。真上了法庭,他们的损失还要惨重。可是你们当官的对法律反而信心不足,真不知说你们什么好。” 赵紫军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如果林副县长能做主,他是不会退出的。这不是不能做主吗。” 姜云峰笑说:“也是,把最后的身家都给出去了。看着我干嘛。” 林德荣说:“你赚了钱,总得为地方做贡献吧?” 姜云峰说:“你是说白山坝。” 林德荣说:“这样,你只给回我十万,剩下还有六十五万,你垫三十五万凑够一百万,把白山坝弄起来。怎么样?你不是想要龙岩十八域的使用经营权吗?使用经营权的手续我帮你跑。但是你投入的首期资金不能少于五百万。还有发展规划书也要给我。” 姜云峰说:”在一个当权者法律意识淡薄管理下的地方做投资这可不省心。经过这一次,多多少少和你们政府的一些人有了嫌隙,说不定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小鞋穿,我就跌得满地找牙。说实在的,我已经打算把那十几个鱼箱拆走,另觅良栖之地。至于你说的那三十五万,我给你就是了。” 何业秀望着姜云峰心想:这家伙之前还说在要本地努力发展,这才多久,就又打退堂鼓了。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林德荣叹了口气,接下来就闷声不言了。 赵紫军说:“我和林副县长去了东莞了解过养殖红莲的前景。” 姜云峰说:“是吗?还真的是有心了。”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范律师打过来的,过一边去接,喂的一声。 范律师说:“云峰,看守所这边已经允许唐燕会见家人了。” 姜云峰说:“好。那我明天动身,接她儿子过去相见。大概要后天才能到。办什么手续你帮办好。” 范律师说:“好。” xxxxx 一天时间赶到小渔村,吃过晚饭休息几个小时,就往东莞跑,十点多钟就到了看守所。 范律师已经在看守所大门外等,帮办了相关手续后,老头抱着小孩子进去。两人到车上闲聊等着。半小时后,老头抱着小孩出来,小孩安安静静,老头眼含泪花,说:“这孩真可怜,连娘都认不得了。” 回市里吃过午饭出来,找地方住了一晚,次日大早返程。 xxxxx 自从听到洪福糖厂神速把赔偿款打给益峰公司,刘成就再也没有推老婆去看广场舞。上班时急匆匆的走,到了办公室嘭的把门关上,如果没有人找,那门会一直关到下班。 下班时也是急匆匆的往家赶。 回家闷声不响,做好家务侍候好老婆吃过,自己就是吃两口就上床去躺了。 郑晓云看着自己的老公这样,不知怎么说好,心里也是难受。 而且到了街上,乡下人的嘴都很善变的,之前都说刘成良心未泯,冒着被养鱼户的骂也要把危机说出来,保住了大笔的扶贫款,这会就会听到别人说刘成的坏了,说刘成到胡书记那去汇报,有黑水来也罢,没有黑水来也罢,都可在胡书记那里讨了好去,这是有心要高攀人家了,想不到这么面诚的一个人也有这么大的心机。现在好了,白山坝建不起来了,还传出这个益峰特种养殖场也要搬走了。按照十三说出的话,人家特种养殖场的规划是取得龙岩十八域的使用经营权后,要在这里做出一个大大的产业来的, 也没有人可惜益峰公司要搬走。毕竟眼下这么小的一个特种养殖场,想做得吃就是个笑话。风头话谁都可以说说的。不过人家福厚,现在赚了一笔,不走才是傻瓜呢。 终于有一天,郑晓云害怕了。这天星期天,刘成扛起一把锄头出了门,问去哪里?回说到白山坝去看看。 张启民也听说了刘成的怪异,还特地的找了刘成谈话,刘成说:“我就是去白山坝去看看,没什么。” xxxxx 胡威干取消和益峰公司的合作后,紧接着就验证的自己决定的准确性,从而避免了扶贫款落入困难的处境,这多少让人感觉是神操作,就连许善帮对胡威干的决伐也有些佩服,毕竟推翻自己就要付诸实施的决定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特别是在一个令人瞩目的位置。 但是接下来洪福糖厂和益峰特种养殖公司神速就赔偿达成了协议,许善帮开始听到秘书谈起也是不相信,反应和大多数的人一样,均一副惊讶的表情,怀疑传话人当笑料来谈。知道赔偿是事实后,心想:胡威干现在是什么心情呢?心中对刘成应该是有些愤懑的吧。这下神操作变成了蛮操作,一来一去,被打了两次脸,可是这又怪得了谁,怪来怪去还是怪自己不够坚定。现在恐怕下面的人不再说他是神操作了,不定把说成了什么样子,总之威信掉的不是一点点。 秘书马克钦说:“现在下面也有一些议论。” 许善帮说:“议论什么?” 马克钦说:“说是这次污染遭到损害的主体咱们县政府也算一个、、、、、、。” 马克钦的话没说完整,但许善帮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也就是下面的人看县政府是不是也和益峰公司一样强硬,能不能拿些赔偿回来。 许善帮说:“让廖炳坤进来吧。” 自来水进户工程进展不顺,才是他目前该操心的头等大事。毕竟他已经向领导拍了胸脯的要保证进度的。县自来水公司总经理廖炳坤进来办公室,,问:“自来水入户进展缓慢是怎么回事? 廖炳坤说:“最大的原因,还是补助不够。” 胡威干说:“一户七百还少?“ 廖炳坤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啊,七百块不少了,可是真正的做起来,不但是这补助少了,杂七拉八的事也都来了,想做得顺就见鬼了。” 听了廖炳坤的解释,胡威干很是错愕,头都大了。 看来好事多磨这话还真的是不错。 第六十一章 把自己送进了精神科 何业秀给陈悦打电话:“悦姐,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陈悦说:“我说什么了不算数?” 何业秀说:“你说如果我在姜总这呆不了,就到你那上班。” 陈悦说:“到这地步了吗?” 何业秀说:“我感觉快了。” 陈悦说:“怎么回事?” 何业秀说:“姜总这几天不是在小机艇舱里睡就是在二层小楼躺,然后都不跟人说话整天闷声不响的。我们最后说的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悦说:“你们说什么啦?” 何业秀说:“他问我艳飞姐的男朋友是不是在办去美国的签证,我说是呀,而且艳飞姐有个姐姐已经定居美国,有可能艳飞姐的男朋友趁着这个机会也定居在美国,然后艳飞姐也会飞到美国去。“ 陈悦说:“那他当时是什么表情?” 何业秀说:“他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悦姐,姜总是不是暗恋艳飞姐啊?“ 陈悦有些不好气,说:“你说呢。” 何业秀说:“我看是。你看他看艳飞姐那眼光,就是那次聊过艳飞姐后,我看他整个人就不好了。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就不声不响的了。”过了一会又说:“我听七叔说他有几次和姜总在小机艇上睡时都听到了姜总说梦话,喊妞妞妞什么的。他叫艳飞姐不就是叫妞吗?悦姐,你说过的话可别不算数啊。” 陈悦说:“你不也小赚一笔了吗,自己创业不好吗,干嘛老盯着我这?” 何业秀说:“不管,反正我失业了就缠着你。” xxxxx 星期六,郭艳飞回县城。吃过晚餐过来找陈悦,在旁边的一家奶茶店要了两杯加温的珍珠烤奶,把一杯递给正在应付顾客的陈悦,就坐到收银台里看时装杂志。 陈悦把选择好衣服交钱的客户送走,靠在收银台吸奶茶。 郭艳飞瞟了陈悦一眼,说:“今天好像情绪不高啊。” 陈悦说:“最近几天你见着你干哥哥了没有?” 郭艳飞摇了摇头,说:“又把我弄扶贫办了。天天下村,搞贫困户的认证。” 陈悦说:“天天下村是不是挺辛苦的?” 郭艳飞说:“没有。这是本村长上任以来过得最充实的日子。总算是可以做些实实在在的事了。” 陈悦说:“听秀墩的话,你干哥哥趴窝了。” 听完陈悦的话,郭艳飞说:“趴窝了?为什么呀?” 陈悦定定望着郭艳飞。 郭艳飞说:“我可没惹他啊。” 陈悦说:“秀墩跟他说了你那位要去美国进修,然后你又要跟过去的话,他就那样了。” 郭艳飞说:“有这么逊吗?就几句话趴窝了?那你还不去安抚安抚他。” 陈悦唉的一声,说:“这事是安抚就能解决的事吗?我现在就担心、、、、、、。” 郭艳飞说:“担心什么?” 陈悦说:“这几天他又把自己自闭起来了。别把他又逼得犯了自闭症。” 郭艳飞说:“你看着我干嘛?你不自称智多星的吗,想办法呀?他可是你情哥哥。” 陈悦说:“哎呀,你以为我不想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对你死了心。而让他对你死心的办法就是减少你们之间的相见或者你消失。可你整天花蝴蝶似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能好得了?现在就让他自己呆着,靠他自己走出阴暗。谁也不去打扰他。我这心乱乱的。再去给我要杯烤奶。哎,你干嘛?” 郭艳飞说:“烤奶不要钱吗?”拿了一张二十块钱。说:“我也要一杯。” 陈悦说:“不是发了一笔横财了吗?你还没让他把钱打进你的账号?” 郭艳飞说:“就还了十万块到我妈的那个账号里。” 陈悦说:“你是怕那赖建伟举报你?你怕什么?条件是我跟他们谈的,我全程手机录了像,证明你没赌博的证据十分的完美。” xxxxx 姜云峰在医生对面坐下后,把一张诊断书推给了医生。 医生拿起诊断书,嚯的一声,说:“十三岁。这东西你留得可够久的。你觉得这诊断符合你身体反应的特征吗?” 姜云峰说:“我对照了自闭症八种症状,言语障碍突出,语言迟钝,智力障碍,不会模仿这些我都没有,否则我也不可能中考的时候还有个不错的成绩,后面还参了军、、、、、、。” 医生说:“这诊断书说指症不明显,只是倾向,并不是说你就是自闭症。你还参了军?” 姜云峰点了点头,说:“8年。”把自己的退役证拿给医生看。 医生看了看点点头又还给姜云峰。 姜云峰说:“但是交际困难,社交障碍,兴趣狭窄,行为刻板,这些我或多或少也都沾了边。最近更是压抑,心慌,自卑,无力,睡不好,狂燥,想打人,耳中有幻听。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入睡了。我还想余生到此为止。”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医生说:“幻听听得清楚吗?” 姜云峰摇头,说:“乱糟糟的,我想听清楚是什么,听不清楚。” 医生说:“你结婚了吗?” 姜云峰摇了摇头。 医生说:“有对象?” 姜云峰点点头,又摇摇头。 医生说:“点头又摇头,什么意思?单相思?” 姜云峰小声说:“就、、、、、是吧。” 医生说:“你很爱她?有多爱?”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她要是说让我去死,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医生说:“最近怎么了吗?” 姜云峰黯然说:“看情形,过不久我就看不到她了。” 医生说:“为什么看不到她?” 姜云峰说:“她要跟着她爱的人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医生起身打开身后的窗户,说:“云峰,你过来看、、、、、、那幢31层的大楼,今年有一女两男从楼顶跳下,全都是因为情感问题,其中一个男的还到我同事那辅导过。同事说他出诊室时脸上是带着笑的,可是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从那楼顶跳下来了。还有,我们医院每年接收不少于十例因为情感割腕,喝农药的人。这样的人才需要心理咨询师努力开导他们。而你不需要。我刚刚还想着让你到心理辅导师那边去。”拍了拍姜云峰的肩膀。 姜云峰坐回到椅子上。 医生拿起桌面上的那张诊断书,说:“这个是你第一次到医院来,然后隔了这么多年,你才又一次踏进医院,这期间,你经历了多少这种困难的境地,你都靠自己的力量挺过来了。这说明你很坚强,这一次,你肯定也能靠自己的力量挺过去。怎么了?” 姜云峰定定的看着医生,说:“这一次不同。我以前有这种症状,想方设法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然后睡过去,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再怎么样我都没想过、、、、、、自杀,这次是第一次有这种念头。然后,我还一动不想动。开车来这的路上,好几次想往山沟里开过去。” 医生笑了,说:“我明白了。云峰,你到我这来问诊,是不是以为你的精神出了问题?你真的是瞎想了。我们每一个正常人包括我,在某一个时段,在不特定的事件中,都会有这种对自己信心严重不足的表现,表现有轻有重,你这个不算重,你看啊如果让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来看,你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你多的是什么呢,焦虑。然后你情绪的巨大反应反过来又把焦虑放大了若干倍,才产生了后面所有你感觉的东西。嗯这样,为了让你放心,我留你在留观室,怎么样?” 姜云峰说:“要观察多久。” 医生说:“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们会密切的观察你的行为和精神状态,从而得到正确的判断。你是一个人来的吗?要不要通知你家里人?” 姜云峰说:”不不,不要通知,我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为我担心。我接受您的建议。留观。” 医生站起来,说:“走,我陪你去办手续。” 姜云峰说:“不了,我自己可以。” 医生敬了个礼,说:“云峰,我也当过兵。” 姜云峰立即双腿并拢,挺胸平肩,回了一个礼,说:“前辈。” 医生哈哈哈的笑着,揽着姜云峰的肩膀出了诊室。所有手续办完,医生又特意的转到了重症监护室,从门玻望进去,说:“你看,那边那个应该是才出生不久的婴儿,那边那个是耄耋老人,到了这里的人半条命都过去了,有可能进来了就在这里交待了,但是他们的亲人给他们带来了坚强。这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我们当过兵,难道我们连这些普通的老百姓都比不了他们坚强吗?” 留观室和真正的病科留院一样的管理,手机,身份证,银行卡,等等东西都不能带进去,衣服穿着统一的病衣。 医生说:“云峰,这门一关,你就要在这里面呆半个月了。” 姜云峰说:“是,一切麻烦前辈了。”把铁门铛的一声拉上了。 医生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第六十二 留观室的小赌怡情 房间很小,摆设一床一小柜,房门没锁,只起一个心理作用。 姜云峰换上了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护士进来了,托盘里有一小袋药,还有一包饼干。 护士说:“你吃过早餐了吗?” 姜云峰说:“吃过了。” 护士说:“现在饿吗?” 姜云峰说:“不饿。” 护士说:“那你把这药吃了吧。” 姜云峰吃了药,护士把姜云峰换下的衣服拿走。 姜云峰躺下,听到门口有动静,却原来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对着姜云峰一通笑,笑容可掬。 老头说;“你好笨。”见姜云峰则过身去,便走进来站到姜云峰的面前,说:“你刚才要是说饿了,不就有饼干吃啦?傻通天。” 姜云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老头说:“什么都不想吃?那是很重的病了,为什么放你在这里留观?这医生会不会看病的?” 姜云峰眼睛眨了眨,拉过被子盖在肚子上,想着刚才吃的那药,应该是助眠药,喃喃说了声:“我要睡了。” xxxxx 上班不久,麻医生就收到了护士的通知,说是姜云峰醒过来了。 麻医生过来笑说:“昨天你差不多是十点多钟睡的吧,现在是不到九点,睡了差不多整整一天。可真能睡。” 老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笑嘻嘻说:“麻医生,他傻通天,睡得吃不得。” 麻医生笑说:“你才是傻通天呢。”问姜云峰,说:“感觉怎么样?” 姜云峰坐了起来,说:“脑袋没有那么痛了。” 麻医生说:“几天睡不了,现在又一长觉,这么直来直转的,脑子还适应不了,所以不适的症状不会那么快的消失。云峰,你也说了这么多年没做过体检了,要不趁这个机会,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怎么样?象我昨天说的焦虑,除了受到刺激,内在的病因也会造成我们的焦虑。” 姜云峰说:“麻医生,我听您的。” 麻医生说:“好,那我去开单子。早餐先不吃了,抽了血做些检查再吃。” 姜云峰说:“我听您的。” 麻医生拍了拍姜云峰的肩膀,转身走了。 xxxxx 一早上,姜云峰机械的跟着男护士走,人很多,紧赶慢赶,有些项目还是拖到了下午才能做。 傍晚,麻医生拿着检查结果进来了,笑说:“云峰,你的身体太棒了,所有的检查竟然没有一项是异常的,我从医这么多年,这样的结果,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造成你焦虑的一个重大诱因就排除了。” 姜云峰说:“麻医生,昨天给我吃的是睡眠药么?” 麻医生说:“怎么?” 姜云峰说:“还能给我吃么?” 麻医生说:“这才天黑,你就想睡了?” 姜云峰点了点头。 麻医生说:“好。我让护士给你拿过来。” xxxxx 一觉又是睡到七点多,起床洗漱吃过早餐,隔壁的朱老头就过来要拉去下象棋。 姜云峰想去看电视,说:“我不会下象棋。” 朱老头拍了拍手,说:“傻通天,那是你造化了。我的象棋技术大师级啊,我来教你,多少人想跟我学我都不教的。” 姜云峰说:“吹牛b。“ 朱老头说:“走走走,我是不是象棋大题,我们去问李国华。”不由分说拉起姜云峰的手来到了李国华的房间,一把将门推开。 李国华正在看手机,猛的把手机藏到了身后,惊魂问:“吓我一跳。哎,朱老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进来要敲门敲门敲门。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朱老头回转身来指着姜云峰,说:“都怪傻通天,不相信我的话,把我气着了。李国华,你跟他说,我是不是象棋大师?” 李国华说:“是是是,你是全天下第一的象棋大师。行了吧?可以出去了吧?” 朱老头说:“傻通天,你听听,听听,天下第一的象棋大师,你还说我是吹牛b吗?”转身拉着姜云峰说:”走走,天下第一的象棋大师教你下象棋。“一拉门,咦的一声,说:“小曹,老巫婆又骂你了?” 小曹是清洁工,眼睛红红的,也不回朱老头的话,进来就做起卫生。 朱老头放开姜云峰,嗵嗵嗵敲起了对门。 门开了,一个胖妇人没好气的说:“干什么?” 朱老头说:“干什么?老巫婆,你是不是又骂小曹了?” 胖妇人说:“我哪有骂她,说两句不行啊?做个卫生慢腾腾的,还做不好,象话吗?” 朱老头说:“就你那屋,鬼来做卫生都做不快。吃个饭哪哪都撒满饭粒,连床上都是。你就是故意的。就你这素质,老天爷把你降下人间,就是个天大的失误。气死我了。” 胖妇人说:“朱志得,我警告你,你少管我的闲事。哼。”把门关上了。 朱志得踢了一下门,小曹出来说:“朱爷,您别踢门,等下领导又说我了。” 朱志得说:“是是,我不踢了。”转身对姜云峰说:“走走,下象棋去。小曹,你把娱乐室的门开开。” 娱乐室空间很小,也就十多平米。棋谱是画在桌面上的,棋子也是用软塑料做的,薄薄的一片。 与门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三十二寸的电视。 姜云峰象棋会下,只是不精,不过,也杀得天下第一的象棋大师连连挠头。 朱志得说:“你不是说你不会下么?” 姜云峰笑说:“我亏了,竟然被你骗了。你说是天下第一的象棋大师,我还有些怂你。原来你下棋那么臭,刚学的吧?不下了不下了。” 朱志得说:“不下棋你干什么?” 姜云峰说:“回去睡觉啊。” 朱志得说:“整天就知道睡。小心把脑袋都睡扁了。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再把脑袋睡扁了,还能让人看么?” 姜云峰哼的一声,说:“我乐意。”走到门口,停身问:“哎,不是说不让带手机什么的进来吗?那李国华怎么还有手机玩?” 朱志得赶紧上来捂住姜云峰的嘴,嘘嘘嘘的说:“你小声点。他是偷偷拿进来的。” 姜云峰推开朱志得的手,呸呸几声。说:”你哄我,进来时衣服都换了,还怎么偷偷、、、、、、。”突然啊的一声轻呼,说:“你是说他、、、、、、。”双手狗爬的动作。 环境姜云峰都知道,如果可以做手脚的话,那就只有这间娱乐室了,朝左边的窗户一看,过去把玻璃拉开,防盗网轻轻一推,防盗网下面就移了出去。留观室是在二楼,下面不远就是围墙了。突然又想起,过道尽头放着一架木梯子。 姜云峰问:“那梯子是谁放在那的?” 朱志得摇摇头。 xxxxx 可是姜云峰观察了好几天,李国华一直呆在房间里,除非拿吃的,都很少出门。 正如朱志得所说,在这里不玩象棋玩什么?一天是多么的漫长。玩象棋再无聊也比睡在床上瞪眼望天花板强一些。所以,朱志得过来拉他的时候,他也就半推半就的一起了。 朱志得说:“要不这样,你让我一个马,谁输了就给东西对方。小赌怡情。嘿嘿。” 姜云峰说:“我们现在有什么可给的?” 朱志得说:”这里没有,出去了回家没有吗?你等一下。”出娱乐室,不一会又回转来,把门关上还用张椅子把门顶上了,从肚皮抽出一本小学生的作业薄和一支铅笔。说:“谁输了,给对方什么东西,登记起来,出去了我们清账。” 姜云峰心想这老头还有这等心情。说:“这笔和薄也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朱志得点点头,嗯的一声。 姜云峰说:“你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朱志得说:“我过来是我孙子送过来的。他说我如果想他了,就把想说的先藏在心里,等以后说给他听。可是我想对他说的话很多啊,到时候我怎么会记得,说得完。所以,李国华出去的时候我就让他帮我带进来了,把我想说的话先写下来。这都是我晚上偷偷写的。这个你可千万不要声张出去。” 姜云峰拿过作业薄翻开看,朱志得的字写得还算可以的,上面写着,小海,你今天早餐吃的什么?中午吃的什么,晚上又吃的什么?千万和同学们好好玩,不要吵架,更不要打架。等爷爷出去了,我们就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买你喜欢的东西。说:“你就写这些?” 朱志得说:“这就是我想跟小海说的话呀,总要说些高兴的啊,要不写什么?” 姜云峰说:“你孙子多大了?在哪读书?” 朱志得嘿嘿笑,说:“我孙子长得比你好看多了,别人都叫他帅哥呢。他十六岁了,读高一。在三中读书。成绩也很好哦。嘿嘿。我好想好想看到他。可是我才进来一个礼拜,他们说要半个月。” 姜云峰说:“好了好了,我们开始吧。” 正说着,门突然开了,李国华闪身进来,站到窗口边,说:“你过来。” 姜云峰看了看朱志得,朱志得说:“叫你呢。” 姜云峰走到李国华的身边,说:“什么事?” 李国华说:“你有没有钱?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赚些钱。” 姜云峰奇说:”你赚钱?在这?“心想:你小子想钱想疯的吧?这两家伙果然是符合条件在这的人。 第六十三章 连底裤都输了 李国华说:“对呀,在这赚钱。”晃了晃手机,说:“用这个。” 姜云峰说:“我没钱。”信了你我就真的是傻子了。傻通天。对老朱说:“来来来,我们玩我们的。” 李国华嘟囔了一句出去了。 朱志得先是输出去了一条新毛巾,不久又输出去一双新鞋和一条新内裤,每次都一本正经的在作业簿上写上,某月某日早上输给姜云峰。 姜云峰说:“内裤就不要写了。” 朱志得说:“你嫌弃么?这可是我孙子给我买的。东西好着呢。我都不舍得穿。先写上,到时你不要,我就拿其它的东西顶上。新东西就这几样了。我这几天发懵了,你让我一个马不行,再让我一个炮。” 姜云峰的炮飞为飞去,打得他晕头转向,朱志得恨得要死。 姜云峰说:“行行。” 但还是输, 小曹在旁边笑得不行,说:“朱大爷,您不是天下第一象棋大师吗?就这么一会,就见你悔了好几回棋了,还输得这么一塌糊涂,连底裤都输出去了。” 朱志得板着脸说:“胡说。我天下第一象棋大师怎么会输给这小子?他说他不会下,我这是让着他,免得他不开心不和我下了,这样我才难过呢。”又说:“下一盘,你让我赢行不行?” 姜云峰和小曹乱笔,说;“我口渴了。”回房间去喝水。 小曹也跟了过来,姜云峰喝了水,说:“小曹,我帮你打扫。” 小曹摆手说:“峰哥,不用不用。今天是做大扫除,所有的地方窗户,门口上面都要照顾到。” 姜云峰不管,拿起抹布擦起窗口,说:“这哪哪都还很干净啊,没必要擦的吧。” 小曹说:“上级要求是这样,没办法。” 姜云峰说:“那边那个李国华,是什么来路?” 小曹笑说:“能到这来的人都不简单。”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不是吧。我就很普通啊。” 小曹说:“那李国华的父亲是市纪高官。朱大爷的儿子是个亿万富翁,在我们市有很大的投资,老巫婆就仗着他妹夫是高官。普通人来了做检查,要不让你拿些药走,要不让你住院,这儿进不来的。也没有这么一个科。” 姜云峰说:“我确实就是很普通的。我爸妈都是退休工人。” 小曹说:“那看来麻医生对你很对脾气。” 姜云峰擦完了窗户又擦起门眉上方。说:“我们都当过兵。” 小曹笑说:“原来是这样。麻医生确实对当过兵的人都很上心。”又说:“李国华读完初中,他妈妈就瞒着他老爸,让在美国的小姨办了出国留学。说是读的金融投资,成绩很好的,刚进公司就做出很好的业绩,老板很欣赏他,三个月前让他回来熟悉一下国内的情况,为以后的业务发展做些准备。哪想到,这近一个月他妈妈说人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特别是带他熟悉业务的一个同事出了车祸,就更加的不正常了,公司也不去了,要不躺在床上整天的不声不响,要不就狂燥起来,连他买来养的狗也是拳打脚踢。但是,从他妈带他到医院来的这一段时间,一切都很正常,待人处事都没有异常。”叹了口气,说:“老天爷保佑,李国华千万没事,要不然这么好的一个人就废了。老可惜的。” xxxxx 这一天晚餐过后,姜云身接过护士的药吃了倒头就睡。原以为又是一觉天亮,没想到才睡了几个小时就醒了过来,突然轻啊的一声,原来是床尾站着一个人。 是李国华。 姜云峰把灯扯亮,心还崩崩跳,说:“李国华,你在这干嘛?” 李国华说:“你真的没钱?” 姜云峰下意识的摇头说:“没钱。” 李国华说:“那你朋友呢,谁有钱你联系一下他们,我保证让听我话的人赚到钱。而且,一点儿风险也没有。这么说吧,投资一块钱,起码赚三块。” 姜云峰说:“你这么厉害,让你们家里人投呀。或者你的朋友肯定也是有钱人,让他们投。” 李国华说:“急死我了。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但都在美国的账户里。我家里的钱我动不了,我在国内也没有几个朋友,有一个要好的东哥还出了车祸死了。”转过身去,喃啁说:“东哥对不起东哥对不起、、、、、、”出门去了。 xxxxx 小曹啊的一声哭了出来。 挨不过朱志得的纠缠,姜云峰又和他到娱乐室来玩象棋,朱志得一如既往的输,姜云峰都懒得看他在作业簿上写什么了。 听到小曹的哭声,俩人冲了出来,李国华也出了房,就听小曹哭着,揉着臂膀,说:“崔阿姨,我真没有拿您的东西。” 胖妇人厉声说:“不是你拿是谁?”他们三个(指了指姜云峰,朱志得和李国华)会拿吗?一个发夹也不放过,还是人吗?” 朱志得说:”老巫婆,说人家偷东西,你有证据吗?你诬陷好人,人家会告你的。” 胖妇人说:“告我?告去呀?我怕你们。我这房,就只有她进出,东西没脚不会走来走去,哪哪都找过了都不见,不是她拿是谁拿?难道是你们拿?” 朱志得气得大叫:“你是个怪物,是你吃进肚子里去了。我们都看见了,对不对?” 李国华说:“是,我看到你吃进肚子去了。这里诬陷人家。气死我了。” 姜云峰说:“还不止吃了一个。” 胖妇人指着说:“好,你们给我记着,你们联起来欺负我。有你们难受的时候。”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朱志得说:“小曹,她又掐你了?” 小曹的眼泪只管流,嘤嘤的哭。 朱志得说:“你们过来。” 姜云峰和李国华跟着进了朱志得的房间。 xxxxx 朱志得看看姜云峰,又看看李国华,说:“他妈的,我忍这个老诬婆很久了。你们脑瓜子灵活,看看想个什么法子把老诬婆弄走。天天这样欺负人,气死我了。” 李国华说:“这女人都怕蛇,要不弄条蛇放进她房间里,她一定鬼哭狼嚎的要走。” 朱志得好的一声,说“你去弄条蛇来。”。 李国华两手一摊,说:“不行。我也怕蛇。” 姜云峰说:“我不怕。但我不知道哪里有蛇。” 朱志得说:“菜市场那些买野味的应该有。” 姜云峰看着李国华,说:”但出不去呀。“ 李国华探头出门了了一眼,轻声说:“要出去还不容易。” 朱志得乞求说:“国华,我好想看看我孙子,这次也带我出去,好不好?”又看向姜云峰。 李国华说:“不行。这次出去梯子不敢动了,万一你溜得下去,上不来,我们的任务就会失败,那小曹就多受一天气。看你孙子你出去了什么时候看不行?” 姜云峰点了点头。 xxxxx 李国华说下午三点行动。 果然和姜云峰想的一样,李国华把防盗网拆了下来,把一条尼龙绳绑在象棋桌脚,先溜了下去,姜云峰要溜下去时,看到朱志得老眼盈泪,有些不忍,李国华在下面催快点。 李国华果然是轻车熟路,带着姜云身拐过屋角,穿过停车场,大摇大摆从医院大门出去。 李国华说:“我们要快,只有一个多小时,护士就要来查房了。”大跨步紧走几步,以为姜云峰跟不上,回过头一看,姜云峰紧贴他身后,并没有拉下。 姜云峰以为李国华会叫上出租上菜市场,没想到却进了附近的一家麦当劳,冲售货员举起两手指,售货员点了点头,看来,李国华还真的是不少来。 不一会,售货员端了两份汉堡放在李国华的面前,李国华回头一看,姜云峰没有跟进来,出来说:“你怎么不吃?” 姜云峰说:“我没钱。“ 李国华拍了一下额头,噢的一声,说:“怪我。跟我来”到柜台前对售货员说:“给我现金。” 柜员说:“只有四百,全刷完?” 李国华说:“刷二百,不,三百。”钱出来递给姜云峰。 姜云峰说:“干嘛?” 李国华说:“还有几天,我就滚出那鬼地方了。路你也熟了,想吃什么你自己来。你还要在那里熬十几天,难熬着呢。”眨了眨眼,坐回去吃他的汉堡,大口大口的吃。 姜云峰也要了一份汉堡,坐到李国华的对面。 李国华说:”滨江市所有的麦当劳我都吃了个遍,就这家店的还可以。但和美国的还是没法比,肉不新鲜了,都是冻的。“ 姜云峰把生菜丢了,李国华说:“你倒是挺特别。” xxxxx 俩人把汉堡吃完,坐出租去就近的菜市场,问了几个老板,才有一个有货。要了一条最小的,也就手指般大小。这么小,也不知抓来干什么。 老板看着他们,说:“你们是偷跑出来的?” 李国华说:”瞎说。快快称了多少钱。我们赶时间。这蛇真的没毒吧?” 老板把蛇嘴掰开,说:“小表蛇,哪来的毒?” 李国华给了钱,躲到了姜云峰的后面,姜云峰提起蛇袋就走。还是坐出租回的医院,这一次姜云峰先上,李国华看着姜云峰的身手很灵活,看上去几乎不费力。 晚上十点多钟,胖妇人房间的灯灭了, 姜云峰两手夹着小蛇,从胖妇人房间门头上的窗户把蛇放了进去。 一晚上都没有动静,直到小曹来做日常打扫,胖妇人拉开卫生间的门,突然啊的一声惊叫,脸色惨白,夺门而出,嘴里大叫:“救命啊救命啊,蛇蛇蛇。” 小曹也是怕蛇的,也跟着大呼小叫,俩女人在门外因恐慌抱在了一起。这倒是让看着他们的三个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六十四 市纪高官的儿子 李国华说:“这家公司的产品上、中、下全产业链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样的公司,很少见,应该说业绩很亮丽,但是他们的财报,可以说是平庸之极,甚至跟不上银行的利息,给人一种半死不活的感觉。” 姜云峰说:“你的意思是他们造假?” 李国华说:“对。很多公司的造假,是为了不让公司的财报难看,但这家公司的造假,则是要隐瞒他们的财富。这才是我关注他们的地方。” 姜云峰说:“这股市,上市公司亏了利润少了,有人造假,这钱多了也有人造假,还真他妈的扯蛋。这样公司的老总抓实弄假的都他妈的打五十大板。他们都怎么做的呀?” 李国华说:“财务做假有很多种,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有财务公司可以一条龙帮做。但这家公司显然不需要外人帮他做,他们有自己的一套。” 姜云峰说:“怎么做的?” 李国华说:“怎么做的我要解释起来,用到很多的专业术语,你一点也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肯定听得一塌糊涂,到头来还是闹个不明不白。我就说我们怎么做。你刚不是说你有五百多万吗,我再让证券公司的老总做杠杆,就一倍好了,也就相当于你有一千万的资金,公司的股价现在是3.25元,我们就把这一千多万全砸下去,因为我们是在这么短时间内一下购入了这么多的股份,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我明白了,我们在短时间内买了这么多的股份,就有和你一样分析、较劲的人会忍不住调查这家公司,一调查,这家公司的真面目就暴露了,然后他的股价就会噌噌噌的往上涨。是这个意思吗?” 李国华说:“是的。在股市,一家上市公司的财报只要通过审计公司的检查就可以交给投资者看了。但实际上有很多的审计公司为了巩固业务,无时无刻不在配合着委托审计的公司,即使是发现上市公司财务上有问题,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这样的情况很多。但是,一旦有较劲的人去实地调查,很快,也很容易就查出破绽。怎么样,你敢不敢干?” 姜云峰说:“能赚多少?” 李国华说:“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一个月内,股价会上涨到十二块左右。要说赚的话,差不多到三千万。这3.25的股价已经保持有一年多了,咱们就说他跌吧,能跌到哪去?” 姜云峰说:“手机给我。对了,你这手机还有银行卡怎么、、、、、、。” 李国华说:“我妈送好吃的过来时混在吃的东西里面带进来给我的。我妈一直不相信我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但我爸硬是要我来,我也没办法。我妈说如果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跟她说。银行卡是我出去后找一个朋友弄的。就往里面存一千块钱。我自从学校毕业进了公司,卡里从来不会少于上万美金,现在才一千块,真的是太可怜了。你到卫生间里面去打,开水笼头,告诉你的人,到xxxx证券公司开户后,马上往里面转钱,我这里再告诉他怎么做,争取明天把转进股市的钱全都换成股票。” xxxxx 姜云峰打电话给何业秀,说:“业秀,是我。“ 何业秀说:”是,姜总。”心想:不是说半个月都不好联系的吗? 姜云峰说:“你现在在哪?” 何业秀有些吞吐,说:“我、、、、、、我跟悦姐上滨江市来进货了。” 姜云峰说:“很好。” 何业秀啊的一声。 姜云峰说:“你带了身份证了吗?” 何业秀说:“出门,当然带的呀。” 姜云峰说:“你注意听着,你现在去某某银行办一张新的银行卡,然后马上到xx证券公司注册一个开户账户、、、、、、” 何业秀说:“姜总,你不养鱼啦?要玩股票?” 姜云峰说:“、、、、、、你注册开户账户后,就把我们对公账户里的钱全打进你新办的银行卡里。然后,你问胖子,还有妞,他们的钱跟不跟我到股市里玩。然后告诉我。” 何业秀说:“姜总,你确定你要这么干?” 姜云峰说:“我很确定。快行动。”把手机挂了。 李国华冲着姜云峰伸出了大拇指。 xxxxx 陈悦和批货的服装老板结好账,看何业秀有些发愣,说:“业秀,你怎么回事?傻站着干什么?” 何业秀把陈悦拉过一边,把刚才姜云峰电话里交待的事说了。 陈悦嗨的一声,说:“这小子几天不见,怎么想起改玩股票了?股票是那么好玩的吗?还把全部家当都投进去。他脑子进水了吧?” 何业秀说:“他前些天的样子,然后又说手机不好联系,现在又来这一出。悦姐,怎么办?” 陈悦说:“你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跟你说吧,我就有朋友玩股票,结果身家生命都差点搭进去。别理他。” 何业秀说:“不听他的不行吧。毕竟、、、、、、我的意思是,玩是可以,让艳飞姐劝劝他,玩小一些就好了,别玩那么大。”正说着,手机响了,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说:”喂?“ 对方说:”是何业秀何小姐吗?我这边是xx证券的经理,姓卢。“ 何业秀说:”哦,卢经理你好。“ 卢经理说:”何小姐,那个你们的姜总的电话你都听清楚了吧?” 何业秀说:“是。” 卢经理说:“那你知道我们证券部在哪吗?” 何业秀说:“知道。我现在就在步行街这里。” 卢经理说:“很好。那你过来的时候就打这个电话,我亲自接待你。” 何业秀说:“哦。好的。” 卢经理说:“再见。” 何业秀收好手机,又看向陈悦。 陈悦说:“不许去。他现在不知道是让哪个家伙鼓动得天旋天动,不知天高地厚才想着这么干的。把你的手机给我。” 何业秀说:“干什么?”还是把手机递给陈悦。 陈悦把何业秀的手机关了,放进包里,说:“我帮你保管手机。那家伙肯定还会再找你。” 何业秀说:“不是。悦姐。” 陈悦说:“我们都是为了他好。” xxxxx 过了一个小时,姜云峰打电话给何业秀,手机里传来: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姜云峰嘀咕说:“关机?搞什么名堂。”想了一下,打给陈悦。 陈悦说:”什么事?“ 姜云峰说:”那谁,业秀说和你一起,我刚打她手机提示关机了。” 陈悦说:“是,她就在我身边,是我把她的手机要过来关了。那谁,你怎么回事,怎么想起玩股票了?” 姜云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把手机给业秀。” 陈悦说:“不给。你有脑没脑?你从来没玩过股票,好家伙,现在就想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你玩得起吗?”嘟,把手机关了。 姜云峰喂喂两声,望着李国华,说:“这、、、、、、这碰上一个不讲理的。” 李国华说:“这是你女朋友?” 姜云峰摇了摇头。 李国华说:“那她凭什么管你啊?” 姜云峰说:“我怎么知道。” 李国华说:“再打过去。” 姜云峰拨了过去,陈悦听都不听直接挂了。 姜云峰气愤说:“这八婆。我真的是服了。” 李国华说:“没办法了么?” 姜云峰把水笼头关停,摇了摇头。 俩人出了卫生间,坐到床上。 过了一会,姜云峰说:“妈的,我拼了。”手机给我。 xxxxx 天黑了下来。 典当行张老板把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后,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姜云峰上了他的车。 张老板说:“云峰,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姜云峰说:“我没不舒服。就是前几天脑子不好使,过来看看,医生建议我留观。张老板,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再借我五百万。” 张老板说:“五百万,这么多?干什么要这么多钱?” 姜云峰说:“玩股票。是这样,我那会计,听我说了要把钱投入股市,就不听我的了。手机也联系不上了。” 张老板说:“云峰,你以前玩过股票吗?” 姜云峰说:“没有。但我现在有个对股票玩得溜的朋友。” 张老板说:“股票我玩过,但投入的钱全塌进去了。我建议你如果实在是想玩,那就玩小一些好了,等到自己有了十足的经验,再玩大的。” 姜云峰说:“可是这样机会都错过了。我那赔偿款还一分未动,全都躺在账户里,这样你还不放心吗?” 张老板说:“云峰你的人品我当然相信。问题是,这么大一笔钱,别说现在是晚上,就是大白天我也得要想法子筹去呀。你说是不是。” 姜云峰摊开手,把三百块钱放在中控台上。 张老板说:“云峰,你这是、、、、、、?” 姜云峰说:“这是那家伙给我的。他的卡里就只有四百块钱了,但他想我还要留在这里十几天,就取了三百块钱出来给我。这样的人,你想他会骗我吗?” 张老板说:“他是谁呀?” 姜云峰说:“市纪高官的儿子,李国华。” 张老板说:“纪高官的儿子?他和你一起在留观室?” 姜云峰点点头,笑说:“现在是两个好像都有点儿精神问题的人,在做一件看起来相当出格的事。张老板,你是不是怕了?” 张老板只是笑笑,没有出声。 姜云峰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张老板,如果你帮我,我真的是感谢万分。当然,如果你不帮,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那家伙太希望验证他想要的结果了。可惜,有可能我帮不了他。”下车走了。 张老板心说:你们两个看起来都有精神病。没错。 第六十五章 都要好好的 因为要开协调会,天黑了姜大宝才回到家。 饶艳飞离家的时候,姜大宝还觉得有些轻松,紧张劲没有了。这女人的第六感真可怕,什么证据也没有,就能感觉出来,就和你各种闹、、、、、、然而这些天,姜大宝竟然按时回家了,还很希望看到饶艳飞和在这家里时一样,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冷眼看着他、、、、、、你他妈的现在怎么样了倒是来个电话呀?打电话也不接。 靠在沙发上,掏出支烟来吸上,没吸两口,手机响了,本来不想理,一看是典当行的张老板,开了免提喂的一声。 张老板说:“你们家云峰要五百万。” 姜大宝说:“五百万?要来干什么?他不是刚拿了赔偿款吗,就都用完了?” 张老板说:“是这样。今天下午云峰联系我,让我天黑了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去见面、、、、、、。” 姜大宝说:“医院?他是怎么了吗?” 张老板笑说:“您放心,云峰没事,据他说前些日子因为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过,然后脾气变得很差,一会情绪暴躁想打人,一会情绪跌落想自杀,以为是精神上出了毛病,所以到医院来看诊。因为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有问题,保守起见,医生让留观十五天。虽然是留观,但程序和住院一样的,不能随便出门,身份证,手机什么的都交由医院保管。不过,据我和他相见的情况看,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姜大宝说:“那他都这样了怎么还想起玩股票了?” 张老板说:“你知道李浩炎的公子吗?” 姜大宝说:“我当然知道。怎么扯到这上了?啊,我想起来了,李领导的儿子听说精神方面也是有些问题。明白了,李领导的儿子在国外学的是金融投资,听说很有些本事。莫非云峰和这个李公子处在一起,然后是这个李公子教唆他玩股票的?” 张老板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对了,云峰只是说有个玩股票很溜的人让他买的股票。” 姜大宝说:“他玩股票为什么找你呀?” 张老板说:“他之所以找我,是因为他的会计听说他要玩股票,可能是怕他受骗还是怎么的,就没听他的,还把手机关了。然后他才想起我来“ 姜大宝说:“他这个会计可以的。” 张老板说:“而且,我觉得他说的话,好像是不太想玩什么股票,都是为了照顾到那个李领导的公子,想要验证李公子的分析是否正确。” 姜大宝说:“他要买哪只股票?” 张老板说:“我说数额有些大,筹款方面有些困难,所以就还没有答应他。买哪只股票,他也就没有说。” 姜大宝说:“这样,你马上跟他说,钱你已经给他筹备好了。我明天银行一上班就让人打五百万进你的账户。然后,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张老板说:“好的。” 姜大宝说:“张老板,不好意思,我这个三弟老是麻烦你。” 张老板哈哈笑说:“没事没事。我们还挺对脾气的。”暗暗心惊:这个姜大宝怎么这么有钱?说要一百万,说要五百万,都是谈笑风生的。 xxxxx 张老板打电话给姜云峰,接电话的正是姜云峰。 姜云峰听到张老板说五百万筹到了,很是高兴,说:“张老板,谢谢。还要麻烦你。” 张老板说:“你说你说。” 姜云峰说:“这个我的身份证都由医院保管了,你不是说你也玩过股票吗,能不能、、、、、、。” 张老板笑说:“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代买股票,是吧?” 姜云峰说:“对对。可以吗?” 张老板说:“当然可以。我还要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这五百万可不是小数。这样,你明天什么时候方便出来,我写个协议,还有放款协议,都要由你签字。” 姜云峰说:“我想一下、、、、、、算了,我这边时间也不能很确定,到时我联系你。” 张老板说:“好。就这样。” 姜云峰把手机还给李国华,俩人之前都还有些沉闷,现在都眉开眼笑了。 李国华说:“你这个朋友可以。” 姜云峰说:“他可以,我不可以?” 李国华说:“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好好,你也可以。哈哈。” 朱志得走了进来。 李国华说:“老朱,你怎么了?” 朱志得说:“你们明天是不是还要出去?把我带上行不行,我真的真的好想看孙子。” 李国华说:”老朱,不是不想弄你出去。你看啊,首先一个咱们出去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你出去了看不看得到你孙子,不确定。二呢,你要出去,就我们现在用的绳子,那得废多大劲才能把你弄出去又弄进来,难度很大。用梯子吧,你又不是不懂,那梯子就对着摄像头,时刻在监控之中,要是因为这个梯子把外出的通道被发现了,我是无所谓啊,过几天我就出去了,那这家伙怎么办?他才进来几天,在这闷两礼拜,真的,我要不是发现这个通道,我就算是没精神病,这样闷也闷出精神病了。就这通道,也不知是多少前辈费了多少时间才弄成的。” 朱志得说:“可我、、、、、、我就想看我孙子。” 李国华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不就还一个礼拜就可以出去了吗,那时你们整天住在一起。这就等不及了。”拍拍朱志得的肩膀,说:“忍忍啊。” 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胖妇人。 因为小曹和胖妇人在蛇风波中彼此不离不弃的抱在一起,俩人的关系得到了升华,竟成了要好的朋友关系。 xxxxx 李国华说:“你、、、、、你、、、、、、这里,你进来干什么?” 胖妇人说:“你们的事我都知道。” 李国华说:“你想干什么?” 胖妇人看着朱志得说:“你想出去看孙子,我可以掩护你出去。但你得要买些零食回来给我。” 姜云峰说:“你怎么帮?” 胖女人说:“这还不简单。我就说我房间的电灯又坏了,让电工来。那电工迷糊得很,也不知怎么就能到这来上班,修了两次,梯子都拉在我的房间里,都还是我拿去放好的。而且小曹现在和我那么好。” 朱志得说:“好啊好啊。就这么办了。”转身问李国华和姜云峰,说:“怎么样怎么样?” 李国华说:“还能怎么办?都被人威胁了。” xxxxx 次日十点不到,张老板在停车场停好车,打电话给姜云峰。过了十多分钟,姜云峰过来了,跟着一起的还有两个人,年轻的那人让张老板眼前一亮,虽然是穿着病号衣,但丝豪不减俊朗秀气。 张老板满眼的疑惑。 姜云峰说:“都是一起的。开车,去三中。” 张老板啊的一声。 姜云峰说:“这老头想看他的孙子都想疯了。协议给我。” 张老板把协议给了姜云峰,姜云峰转手给了李国华,车还没出医院大门,李国华就把协议看完了,说:”大概意思还是写对了。不过,大家都是基于信任来做事,这个应该可以了。” 姜云峰在协议上签了字,说:“到你交待他了。” 李国华交待张老板的说:“等下你把我们送到三中,就去xx证券部,我已经交待卢经理了,他知道会怎么做,你只需要听他的签字就行了。” 张老板说:“好。” 车到了三中,三人下车后,马上掉头往xx证券公司而去。 三个穿病号服的人在校园铁围栏转,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保安向他们走了过来。 保安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问清缘由后,思考了一下,说:“这老人家想孙子,我也很能体量。你们就在外面转,你孙子出不出教室都不知道。这样吧,下课了我让广播播一下,让您孙子到大门来一下。” 朱志得说:“这可以么?真是太谢谢了。” 二十多分钟后下课了,不一会广播里响起了:“一年级九班的朱小杰同学,你爷爷在大门处等你。” 又过了不一会,一个帅气的小伙跑了过来,远远就叫:“爷爷,爷爷。” 朱志得哎哎的连连应着,老眼里都是泪花。 小杰说:“爷爷,您怎么来了?” 朱志得说:“这不是在那小地方呆久了,医生让人带我们出来散散心。我就想着来看看你。”这是李国华教他说的。 小杰看来还相信了,说:“爷爷,不好意思。这一段学习挺紧张的,我都没去看过您。” 朱志得说:“没事没事,我不用看,你专心学习就好。” 小杰说:“我会努力的。” 朱志得说:“好,我们都要努力。考完试我们就一起上街买好吃的。” 小杰说:“好。爷爷,马上又要到上课时间了,我走了。” 朱志得说:“快走快走,别迟到了。” 小杰转身跑开去,边向朱志得摇手说:“爷爷再见。” 朱志得说:“好好,小杰再见。我们都要好好的啊。”直到看不到小杰的身影,才转过身来,已经老泪纵横。 姜云峰说:“哎,老头,不带这样的啊。人都见着了,还弄这样,就没意思了。” 朱志得擦了一把泪,说:“小杰、、、、、、小杰他又长高了。” 第六十六章 穿病号服的英雄 李国华叫了辆出租车,路上遇到车祸,进不了也退不了,被堵了有半小时,后面通了李国华催促司机有多快就开多快。 这时离下班也就不到十分钟了。 临近下班时间,医院大门人流如鲫。 出租车进不去。 姜云峰说:“在这下。”给了出租车钱,三人下车向医院大门走。 xxxxx 杜德利出差回来,去了韦美幸的出租房,出差前吵架砸烂的家俱都还被弃在门口没有拿走。房东说前两天韦美幸就退租了,租住到了哪里不知道。 杜德得骂道:你妈的想躲我,没那么容易。 先是提前下班到医院围墙正大门等,连着两天都没见韦美幸,心中越发的愤懑,索性跟公司请了几天假,戴付墨镜,早早过来等着。也不想进到医院里去打听韦美幸的消息,怕有人给韦美幸通话。 今天是第三天过去了,也是假期的最后一天,然则韦美幸就算是没有人通话也好像察觉到了他的用意,就是不见踪影。心付:这小妮子玩得不错,用的什么办法逃避他的堵截?越想越气,把墨镜拿下来的一刻,霍地想到了,妈的,小妮子挺能的,花了妆了吧? 也真是的,医院大门的人流,每天从天一亮,各色人等就如游鲫一般进进出出,稍改下形像往人流中一藏,还真不易察觉得出来。 xxxxx 才走进医院围墙正大门,姜云峰就看到吴盈青推着自行车迎面而来。 吴盈青的冷艳,未免让姜云峰多看了两眼。 突然一个戴着墨镜的人出现在吴盈青的背后,手里还握着一把水果刀,来不及细想的姜云峰,瞬间意识到这个戴墨镜手拿水果刀的人,带着一股怨气冲击的目标就是吴盈青,想也不想,他大喊一声:“小心。”把吴盈青的自行车往前一拽。 吴盈青听到喊声时还很奇怪,心想这声音有些熟,岂料叫声中,突然自行车往前一冲,来不及松手,也意识不到松手,被扯得往前一个趔趄,不禁“啊”的轻叫一声,一条灰影从自己的面前跃起,意识到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回转身来时,脸上浅了一脸的血,又啊的叫了一声,这一次是惨叫。 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姜云峰借着一扯之力,身子跃起,曲脚,蓄力,前蹬,但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在杜德利出手前把他蹬开。 xxxxx 杜德利临时改变了一下计谋,临下班,他走到了挂号大厅的大门旁呆着。 不一会,他看到了吴盈青走了过来。 和吴盈青认识是在韦美幸的出租屋里。 韦美幸和杜德利吵架时曾脱口而出:“怪不得盈青姐让我和你断,你他妈的就是一铁打实的渣男。” 杜德利哼的一声,望着吴盈青的背影,想:韦美幸那骚货离开我,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吧。妈的,你不让老子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对韦美幸的愤懑迁怒到了吴盈青的身上。 杜德利眼睛通红,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说“杀了她杀了她”,把水果刀高高举起,寒光一闪,狠狠的刺了下去。 事情出乎了杜德利的意外,高高刺下的水果刀刺中的竟然是横空出现的一只脚,这脚虽然刹时鲜血飞浅,但来势丝毫未减,结结实实的踢在了他的胸口上,使他身不由已登登登的退后了几步,努力的平衡着才不让自己倒下。 姜云峰想站起来,努力了一下没有成功,水果刀在他的小腿上划了一道十多公分的口子,雪白的骨头都露了出来,眼见着杜德利举水果刀冲上来,邪叫着:“挡我者死!”心下默念:妞,我去了。 李国华说:“急死我了。”抡起自行车,劈头盖脸往杜德利砸去。 自行车的攻势比之刚才姜云峰那脚的攻势凌利了许多,杜德利想再次不让自己倒下,但是额头被砸得瞬间眼前一黑,头即痛又晕得不行的,而且还有粘乎乎的东西流出来遮挡了双眼,不由得仰面直直的倒下,脑袋重重的磕在用坚硬的鹅卵石铺就的路上,头下立马让一滩血染红。 姜云峰坐在地上,伤口的血喷涌而出,他用双手捂住伤口,血还是从他的指逢间涌出,坚持了几十秒钟才变得毫无意识的倒下。 xxxxx 腥红的鲜血马上让吴盈青清醒了过来,她立马帮着姜云峰捂住了伤口,一又白嫩的小手很快也被鲜血染红。她刚要叫人,几个路过下班的男医生一起合力,把姜云峰搬进了医院急诊室里。 有人把姜云峰的“死样”拍了传上朋友圈,而且极不负责任的一个文字没有添上,别人问是什么人?什么事闹的呀?是不是死了啊?一概不回。有再转发这张照片的人心想这吊样肯定是偷了东西被人围攻,就给照片配了文字:贼爷巧装扮捞财仍失手,属性死法提前而至。最后还配了一张大快人心的表情。 照片血淋淋的很惊悚,吸人眼球。微信上,很多的人都发了朋友圈。 xxxxx 在何业秀再三的保证不会听姜云峰的“鬼话”后,陈悦才把手机还给了她。 本来昨天她们就要回去了的,但服装批发的老板说今天有一批新货回来,陈悦决定看新货后再回。 突然发了一笔横财,陈悦当然也是要得瑟一下,除了给自己买了一套忠意的衣服,竟然舍得花一千多块钱给何业秀买了一个包。 何业秀真是心花怒放,身上背的几十块钱的包包立马就丢到垃圾桶去了,坐在一张椅子上,要把自己的新包发朋友圈。 从一个朋友的朋友圈看到了姜云峰巧装扮捞钱不得好死的照片。 当时就惊得一声惨叫,脸色惨白,全身颤抖,迈不动步,陈悦刚送了包包的喜悦瞬间即逝。 陈悦这两天可着实为自己花了不少钱。现在的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又为了配衣服特意的做了个风吹柳丝的发型,使整个人就是野艳的形像。她本来就是做服装买卖的,逛起服装专业市场,可以呆上一整天,因时不时的给何业秀些小恩小惠,竟惹得何业秀心甘情愿的陪着她,听她对各种衣服的评论和说教。 何业秀无比悲惨的喊叫,把陈悦听得都起了鸡皮疹。她生怕何业秀再来一声,赶紧的捂住了何业秀的嘴,并拉过了一边,说:“业秀,你发什么神经?这里是全省最热闹的服装市场,不是你家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女孩子要妗持,你这么喊我的形像分掉了多少你知道吗?啊——这声喊比之何业秀有过之而无不及,介因何业秀把姜云峰“死样”的照片举到了她的面前。 xxxxx 想了一晚上,郭艳飞决定还是先解决住房问题。 早上起来,又向张启民打电话说家里有事还没处理完,再请多两天假。 感觉张启民不再是那么令人讨厌,因为自己每次请假,张启民都是允准,且不问原因。 郭艳飞觉得老城区的生活设施虽然成熟,但环境有些脏,乱,还是新城区看上去清爽。也想着先不告诉覃凤益,而是看好房后签字时再叫上覃凤益,给覃凤益一个惊喜。 是的,一个人来到世上,有间写着自己名字的房产证也不枉来世上一趟。 郭艳飞寄着电动车在县城仅有的几个高层新楼盘转了个遍,然后在一个看上去自己觉得还可以的小区下定金要了一套一百二十多平米的三室两厅的房子,算下来二十五,觉得够了。 签了订金协议刚出了房开公司销楼部大门,陈悦就发来了姜云峰“死样”的照片。 xxxxx 陈悦已经忘了自己曾经说过女孩子要妗持,她把高跟鞋脱了,好像要和何业秀比赛谁跑得更快,从高档服装鞋帽的三楼一路冲,不到五分钟,两人就到了服装鞋帽商城的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催促司机快去人民医院。 在出租车上给姜云峰的手机打了几次,和想像的一样果然是无人接听。想着还是赶紧让郭艳飞知道,便把姜云峰“死样”的照片传到了郭艳飞的微信上。 图片发出后,陈悦预计郭艳飞的电话会在一分钟内打来。果然,42秒时手机响了。 郭艳飞语音很是焦急,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绝对不相信那配图上的话。” 陈悦颤声说:“艳,我和业秀正赶往人民医院。你说我都打了好几次那谁的手机,就是没人接,那帮护士死哪去了?” 郭艳飞说:“你们赶紧把事情弄清楚。” 陈悦说:“我知道。还有,先别让覃姨知道这事。我们去看看什么情况。”就怕覃凤益知道了姜云峰的“死样”,以他们俩人现在的热络,恐怕覃凤益就急得手软脚软。 陈悦催着出租车司机快点再快点。 如果换成是别人这么乱嚷,就说是何业秀吧,出租车司机肯定会冒火,但看在陈悦实在是漂亮的脸蛋上,不但是没有出声反怼,还把陈悦的话听了进去,一路超车超车再超车,遇上红绿灯路口,就算前面的灯显还有两秒就是红灯,也是毫不犹豫的冲过去。 男人碰到了漂亮的女人,果然是都有些晕头晕脑,表现欲十足。 第六十七章 秒单,持续秒单 韦美幸后悔没听吴盈青的话,杜德利果然是个偏执狂!随着两人相处日久,杜德利大男子主义的本性越是暴露无遗,最终由毫无意义的谩骂到暴力相向。你他妈的是老子的女人,老子爱打就打,要骂就骂。这是杜德利常常说的。并以韦美幸家人的安全相威胁,说:“你若敢跑,我就敢去砍你的家人” 再一次遭到杜德利的毒打后,韦美幸开始计划离开杜德利。她先是利用杜德利出差的时间,把生病的父亲和因为在学校受到暴力不敢去学校的弟弟安排到了一个亲戚家。又把杜德利的银行卡的钱全取出来。杜德利以为韦美幸不会也不敢离开他,所以如银行卡的密码都不避讳让韦美幸知道。 虽然她也很想离开这座让她担惊受怕的城市,但是家庭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离开,父亲的药费,弟弟的学费,一个月差不多四千多的工资,还有这半年来自己又找了一份兼职,这些收入对她一家来说太重要了。就算是要离开,也要找好下一份工作才能走。 意识到自己离开了,杜德利肯定会发了疯的找,唯一也最容易找到自己的就是医院的大门,那要怎么办呢?孕妇成了韦美幸的最佳化身。 韦美幸先是把那头让人称赞的秀发剪了,买了一件短假发,再到地摊上买了些平常的衣服鞋子,上班时在路上的一处侧所把孕装换上,到了医院也是进到卫生间里变回平常的自己,时不时的还撑着把半旧不新的遮阳伞,好几次从守在大门外的杜德利旁边走过,也没被发现,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暗暗得意。 而杜德利虽然想到韦美幸为了不让自己找到,肯定是换装了,但打死他也没想到平常里把自己的形像看得极重的韦美幸竟然是化妆为形像极差的孕妇,也因此几天来一直没发现韦美幸。 xxxxx 陈悦和何业秀冲进了挂号大厅,连着问了几个医护人员,都是说来接班的,不知道情况。 何业秀说:“上楼去问问。” 俩人站又冲上二楼,迎面碰到了要下班回家的韦美幸。 陈悦和何业秀就似乎是冲着到了她的面前,把韦美幸吓了一跳,说;“你们干嘛?” 陈悦喘着气,说:“护士,这个人你知道现在在哪儿吗?” 何业秀把手机里的照片举到了韦美幸的面前,说:“穿病号服的瘦小子。” 照片上姜云峰仰躺在地上,左脚小腿到大腿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而旁边的俩坐着的吴盈青和被自行车压着的杜德利,才是让韦美幸大吃一惊的人物。 吴盈青和杜德利出现在一张照片里,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心突突直跳, 韦美幸说:“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何业秀喘着气,说:“我们问了门卫,他们说应该不到一个小时。” 韦美幸说:“跟我来。” 她们先去了急诊室,急诊室的护士说伤员伤及的小腿血管,因为要做血管修复,所以伤员被送往急救室手术了。 xxxxx 吴盈青在急救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呆坐,心里还是后怕着。 如果不是姜云峰和李国华,现在的她可能就成为不久后躺在冰床上被人哀悼的主角,也正是和死神擦身而过,在觉得生命的可贵的同时,更是对把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而受伤的姜云峰有了更大的感激,担心姜云峰此次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可能对以后行走造成后遗症。 韦美幸和陈悦、何业秀赶到了。 韦美幸说:“青青姐,你怎么样?” 吴盈青说:“我没事。” 陈悦急忙问:“那谁怎么样?” 吴盈青说:“那谁、、、、、、?” 何业秀又亮出手机的照片,说:“就是这穿病号服的,他是我们的姜总。我们看到照片后赶过来的。” 吴盈青说:“你们也别太着急,伤患正在医治中,因为是伤到了一条大的血管,要做血管修复,手术要些时间,但我肯定没有生命危险。” 何业秀说:“你、、、、、、你是?” 吴盈青说:“对,照片上的那女的就是我。多亏了你的姜总,免我受到伤害。” 陈悦说:“那、、、、、、那他干嘛是穿着病号衣?” 吴盈青说:“你们不知道?” 陈悦和何业秀摇了摇头。 吴盈青说:“这个、、、、、、根据医院规定,我们是不能随便透露相关信息给第三方的。应该他差不多出来了,你们再问他好吗?” 陈悦说:“我能再问,事情是怎么回事么?” 吴盈青和韦美幸互望了一眼,韦美幸说:“被单车砸的那家伙,是个混蛋疯子。” 正说着,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姜云峰脸色惨白的躺在手推车上。 陈悦走上两步,扶着手推车关切的问:“那谁,你没死吧?” 姜云峰虚弱的睁开眼,轻轻的说:“好像还没。” 何业秀说:“悦姐,姜总还在说话,当然没死。” 陈悦说:“我当知道他没死。我是想问他没事吧。” 旁人听着这几人的问答,只觉甚是疯癫,却又都不敢笑。话虽疯癫,却也足见这几人的友情不浅。 医生说:“伤患的伤口虽然严重,但经我们医治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请放心。” 此时,陈悦的手机响了。 陈悦说:“艳,我们到了。那谁没有事,从抢救室刚出来。” 姜云峰说:“让妞别跟干妈说,省得她又担心。” 陈悦说:“那谁说了,让你别跟覃姨说他的事。嗯,好的。”挂了手机。 吴盈青和推移动病床的护士说:“科室没有床位了,推vip。” 何业秀说:“医生,姜总怎么出那么多汉?” 医生说:“应该是麻药过了。” 何业秀说:“那再打麻药啊。那么痛,人怎么受得了。” 姜云峰说:“没事的业秀,我能忍得住。” 吴盈青说:“业秀是吧,你别担心,到了病房,给他来个麻缓背推。应该就不会那么痛了。” xxxxx 张老板没想到,到了xx证券公司,被卢经理迎到了办公室,客气过后竟然是要签一份杠杆协议。 拿着协议,张老板说:“还要加杠杆啊?” 卢经理笑说:“张老板,请签字。” 张老板犹豫了一会,还是在协议上签了字。反正老子是代理,就算亏完也不关老子半点屁事。很不看好姜云峰的这一顿操作。 更吃惊的是,等张老板回到家打开电脑,把协议上的公司代码输上去,一看,这只股票哪像是可以赚大钱的股票啊?拿出手机要打给姜大宝,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人家不是已经交待过了吗,让怎么干就怎么干。 离一点半的交易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先去吃了饭,然后又上网浏览了一下,所有的评论对xx公司都离不开垃圾两个字。 到了交易时间,实时交易价,竟然比早上还低了一分钱。实在是下不了手,这不是白白扔钱吗?打电话给卢经理,卢经理好像有些不耐烦,说:“张老板,你是被委托人,委托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只要是没干超出协议的事,你放心大胆的做就是了。” 张老板把手机丢过一边,心里骂道:奶奶的,老子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不就是把钱撒出去吗,傻佬都会干。秒单开始了,老子这里有一千万呢,有单的就砸出来吧。 秒单,持续秒单,秒单。 不到二十分钟,一百万撒出去了,但价格不升反降,还比刚开始交易时又损了一分。 而且卖盘还他妈的跟崩盘出逃似的汹涌。 张老板懵了,这他妈的什么路数啊?又一百万多万出手,股价反而是来到了负三,到交易停止时,触及了跌停。张老板转而到网上去看评论,看到的是xx公司的高层人事振动,而这被认为是公司出了很大问题。 再转到xx公司的主页上去,果然是看到了人事变动的消息出来了。 原来如此。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啊?张老板是多么希望看到哪怕有一个人出来说这家公司的股票可以持有,就这么简单,这多少给他一点点的抚慰,但没有就是没有。这李公子的眼光是怎么看问题的呀?这么多人难道就看不出这家公司他妈的是个会下金蛋的公司?姜云峰,你已经幸运过一回了,这一回不会又是幸运吧?老子是被委托人,干就是了。 次日早市交停,张老板再又扔出去两百多万,连同昨天的差不多五百万了,xx公司的股价又跌停了。但也总算是有人说了,有单一id狂收了五百万的股票。 下午开市,股价横盘了有半小时,开始上涨了,一分二分三分,然后是一毛,然后是涨停。横盘的时候,张老板被彻底的激怒了,不拿老子当回事是吧,三百多万弄了下去,后来发现自己点鼠标的右手在点动时都是抖的,在涨到一毛时,终于一千万干干净净的全出手了。好了,姜云峰,老子是被委托人,已经照你的吩咐,把一千万全砸下去了。往后是死是活就看你的运气了。 关电脑走出来。 朋友看张老板的脸色很难看,说:“兄弟,你怎么了?” 张老板虚脱一般瘫坐在沙发上,摇了摇手,说:“没什么。”接过朋友递上来的茶,一口喝了个精光。 第六十八章 天价牛肉干 尽管姜云峰说自己还能走动,不需要人照顾,但陈悦和何业秀说好,她先把货弄回去安排好,就过来替她。 陈悦回到云若,让郭艳飞过来,说:“看来你干哥哥对你的痴心非但是分豪不减,反而更炽热。” 郭艳飞说:“你以为我想他这样吗?烦都烦死了。” 陈悦说:“确实是烦。你说这还只是说说你可能要去美国,精神就出了问题,这万一以后你真的那个了,他的自制能力还有吗?” 郭艳飞赤的笑了一下。 陈悦说:“你还能笑得出来。你良心大大的坏了。” 郭艳飞说:“你知道我笑什么?” 陈悦说:“笑什么?” 郭艳飞说:“我是笑你不应该回来。这是老天爷给你的机会你知道吗?这个时候,你得要呆在他的身边呀,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他对你的关怀热泪盈眶,感动得不得了。他的心不就在你的身上了吗?可你呢却把机会给放手。你说你是不是傻?” 陈悦说:“是你傻吧?他现在对你正是沸点的时候,油盐不进的时候,我就是感动天感动地容易,无奈他是除却乌山不是云的情形了。你不知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吗?” 郭艳飞说:“别傻了,什么除却乌山不是云,现实中我们见过吗?” 陈悦瞪着郭艳飞说:“意思是说你还可以对那位梁先生移情别恋?” 郭艳飞说:“去你的。” 陈悦说:“还真的是,我这心定不下。他妈的。” 郭艳飞说:“那就到他的身边去呀,现在走。” 陈悦说:“现在走?差不多半夜了好吧我的闺密小姐。” 郭艳飞嘻笑说:“但是这感动分肯定比两三天以后过去高不止一倍。”笑个不停。 陈悦说:“我信你个鬼。我进来五万多的货我不得要交待一下?” 郭艳飞说:“你知道我妈今天跟我说什么啦?” 陈悦说:“说什么?你不会把那谁的事说给你妈听了吧?” 郭艳飞说:“他住院的事,过几天肯定也要说给我妈听。免得到时候我们都被埋怨。我妈今天说我那干哥哥说了,要把我们多要回来的那差不多一百万赔偿款给我,你,业秀三人都分了。” 陈悦笑说:“这真的?我的天啊,之前那三十万就赚回来了四十五万了,现在又多出几十万,那我就成为了百万富婆了。哈哈,太爽了。看来我还真的是作对了。” 郭艳飞说:“做对什么?” 陈悦说:“你知道吗?你那干哥哥,昨天竟然说要用钱去投股市,而且是全部,我的天啊,股票是那么好玩的吗?何况我看他根本就不接触过,也不知道是听了哪个混蛋的话就冒出这么一个可怕的念头。现在想想幸亏我在身边,当时就相当坚决采取了非常归的手段,制止业秀不让她去办。我这样做真的是太英明了。这相当于保住了那谁的五百多万,连我们这的也保住了。我决定了,今晚做梦要笑醒。” xxxxx 姜云峰半夜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何业秀就坐在床边,自己才动了一下,何业秀就发觉了,说:“姜总,你要喝水吗?” 姜云峰说:“我上卫生间。” 何业秀把拐杖拿给姜云峰,姜云峰上了卫生间出来,又要了杯水喝,说:“业秀,这样太麻烦你们了,要不你明天回去吧,让那谁也别来了。” 陈悦推门进来说:“那谁是谁呀?” 姜云峰说:“你你你、、、、、这时候过来?还是说你没回去?” 陈悦把手上的东西给何业秀说:“吃吧。”又说:“你以为照顾你这样的人省心?你是想把业秀给祸害?你要心痛业秀也行,把你爸你妈你大哥你二哥你大嫂二嫂什么的都叫来。我们也就不用在这了。” 姜云峰说:“那我还是情愿你们在这。” 何业秀啊的欢叫一声,说:“是红油鸭掌炒田螺。还这么多的鸭掌,还这么大一份,悦姐,你这是要幸福死我吗?” 姜云峰说:“你就要了一份那什么红油鸭掌炒田螺,我的那份呢?” 陈悦把一包旺仔小馒头丢给姜云峰,说:“给你。” 姜云峰哭笑不得,说:“就给我吃这个?” 陈悦说:“那你还想吃什么?” 何业秀说:“姜总,医生交待了,你现在辛辣的东西不能吃。嗯,这田螺进味了,真香,真好吃。”咂吧着嘴。 姜云峰说:“那谁,你又吃的什么?” 陈悦说:“牛肉干呀。“ 姜云峰笑说:”这个我也爱吃。而且,我跟你说,我吃这个也很内行。” 陈悦:“那又怎么样?” 姜云峰说:“你肯定不止是只卖了一袋是吧?那你给我一袋,我辛苦一下帮你鉴定,看看你吃的是不是正宗的牛肉干。” 陈悦说:“不用麻烦你鉴定了,我吃的肯定都是正宗的。” 姜云峰说:“要不就半袋、、、、、、十颗、、、、、、五颗、、、、、、两颗、、、、、哎,那谁,你有这么铁石心肠吗?好吧,一颗,一颗也不行?好吧,五块钱一颗。” 陈悦说:“别嚷,影响别人休息。” 姜云峰说:“十块,十块一颗。二十块、、、、、、五十块、、、、、、一千块一颗,怎么样?” 何业秀把炒田螺放在一边。探手去摸陈悦的包包。说:“悦姐,一颗一千块耶。” 陈悦翘起二朗腿,看着电视,说:“还是太少。一万一颗。” 姜云峰说:“那谁,一千已经是天价了,一万,这是宇宙价了,你一颗牛肉干竟然能敲出宇宙价,这心太黑了。近墨者黑。业秀,以后你还是少跟这样的人混,别让你的纯洁消失得那么快。” 何业秀啃着鸭掌,说:“恐怕不行。悦姐今天给我买了一个两千块钱的包。” 姜云峰说:“等我好利索了,我给你买一万以上的。” 何业秀说:“悦姐,这是让人叛变的价格。你说我怎么办?” 陈悦说:“秀墩,你又不是没领教过男人说假话。行,你叛变吧。不过你别说我没提醒你,这种人搭三搭四吗?你没忘了昨天他说要炒股的。还有,他自己把自己弄进精神科来、、、、、、你竟然还能相信他的话?” 何业秀吮着手指,说:“姜总,我其实是个坚定的追随者,不会轻易的改变初衷。这鸭掌,天堂味也不过如此了吧。” 姜云峰说:“有你们后悔的。哼。”连着丢了几颗小馒头进嘴。嚼了几下说:“英雄要睡了,请你们不要打扰。” 陈悦哧的笑出来,说:“你个狗屁英雄。” 何业秀说:“悦姐,你发现了没?” 陈悦说:“发现什么?” 何业秀看着姜云峰,说:“姜总好像变了一个人了耶。” xxxxx 一早,差几分钟就八点,黎志清和吴盈青走进了姜云峰的病房。 吴盈青笑说:“哟,正吃早餐呢。” 姜云峰吃的是瘦肉粥,陈悦和何业秀吃的是油条和豆浆。 何业秀说:“是,盈青姐,你要不要吃?” 吴盈青说:“你们吃你们的。这是我师傅,要过来看看。师傅,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救了我一命的人,姜云峰。” 姜云峰转过身来,黎志清先笑了,说:“是你。” 姜云峰笑说:“老爷子,你好呀。” 吴盈青笑说:“怎么,你们认识啊?” 黎志清说:“那天,顺风车,我就是坐他的车到的云若。” 吴盈青哦的一声,说:“我说呢,怎么听你的声音有些耳熟。” 黎志清哈哈笑说:“哎呀,这真的是太有缘了。云峰,谢谢你,你看我们师傅可都受到了你的恩惠。“ 姜云峰说:”别,老爷子千万别这么说。这个谁碰上了都得要出手的,很普通的一件事,不值提的。” 门外有人接口说:“我看这不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我看就是英雄行为。” 吴盈青笑说:“曾市长,您来了。” 曾泽逊笑说:是呀,我也来看看英雄。黎老,您好。” 黎志清也笑说:“曾市长,你好。” 曾泽逊和黎志清握手,说:“我走的地方也蛮多了,九十岁上的人也见了不少,但能和黎老的精神相比的,没有。黎老,您的身体真的是太好了。” 黎志清笑说:“谢谢曾市长。借你吉言,我就多活它几年。哈哈。” 曾泽逊说:“岂几几年,我看年过百岁不是梦。”走前一步,说:“你就是救人英雄?” 姜云峰面红耳赤,只是嚅嚅的说:“不是英雄不是英雄。” 曾泽逊说:“姜云峰,你是党员吗?” 姜云峰说:“不是。” 曾泽逊说:“咱们党要求党员见困难就上,见荣誉就下。我是听说昨天下午,有些新闻媒体要来采访你,你是死活不肯呀。接受媒体的采访是很上脸的事,你一个普通人连这都拒绝,我还以为你是党员呢。哈哈。” 姜云峰小声说:“就是很普通嘛,没什么特殊的。” 曾泽逊点了点头,关切的问:“怎么样,你的伤势、、、、、、?” 姜云峰说:“没事了。医院给我做了很好的治疗。” 吴盈青说:“伤人者那一刀下去,在他的左小腿上划了一道长十余公分的伤口,深及骨骼,还做了血管修复术。” 曾泽逊说:“这么看来,肯定是很痛的啦,而你现在看着没事人一样,你的意志不简单。”转身对吴盈青说:“告诉医院,对这样的人,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手段确保英雄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吴盈青说:“我们医院现在就是这么做的。” 曾泽逊说:“姜云峰,这次我是抽时间过来看你的,来得匆忙,不过,我有预感,我们肯定会有抵足长谈的时候。哈哈。行,我还有个会议,我先走了。你一定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争取早日恢复健康。” 姜云峰说:“是。我听曾市长的。” 第六十九章 理念 上个礼拜,终于结束了一个月的日子。 曾泽逊是个外来和尚,但他的名气很大,还是在y市任副市长时,他的大胆是出了名了。 李浩炎,这真的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这个心理上还是一下转不过弯来,但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表态支持决定。 xxxxx 饶昆鹏在外面不显山不露水,回到家就一副郁郁寡欢。 自从饶昆鹏与姜大宝“臭味相投”后,饶府这里,焦全俊就成了“稀客”了,姜大宝则是三天两头过来,然后,俩人都是把酒言欢、舒愁。 姜大宝说:“姓曾的今天早上挤时间去了第一人民医院一趟。” 饶昆鹏说:“去干什么?” 姜大宝说:“去看了昨天在医院出现的‘英雄’。” 饶昆鹏说:“老套路,还不是为了在媒体上要经常露面。我取打赌,他在那呆的时间不长。” 姜大宝说:“不到五分钟。” 饶昆鹏哼笑了一下,说:“这家伙才四十多岁,就当了市长,前途不可限量。以后你要对他上点心了。” 姜大宝说:“我跟他上得着吗?我跟着爸就行了。” 饶昆鹏说:“宽心话就不要说了。认清形势,果敢决伐,是一个人最起码的眼光。回想我这么多年,吃了很多的亏,如果圆滑一些,或许也不至于这样。” xxxxx 姜大宝弄了个由西城区工商分局说导的政商联谊会,邀请到了李浩炎,曾泽逊,有了这两人的参加,其它的部门领导也当然要欣然应约。 会址设在某某钓鱼场,在西城区有投资的大大小小老板竟有百多人参与。 李浩炎问姜大宝:“为什么把会址放在这个钓鱼场?” 姜大宝说:“我之前也搞过两次经商联谊会,都是在楼室内举行的。但是那样的氛围不是很好,有些压抑,不融洽,联谊的效果不是很好。再一个,很多老板都想来参加这样的联谊会,如果在楼室内参加,地方小挤不下那么多的人,很多的人都不能过来目睹领导的风彩了。” 曾泽逊指着姜大宝笑说:“这家伙憨厚的模样,没想到嘴巴这么会说。” 姜大宝说:“不是我会说,事实如此。两位领导都是新上任的领导,特别是曾市长从外地过来赴任,能够亲自与会,给老板们亲和感,对他们在这里经商会提振不少的信心。” 李浩炎说:“但是这样会产生很大的费用啊。” 姜大宝笑说:“李书记,请您放心,这次联谊会不会花一分钱的财政款。西城区的投资老板成立了一个西城区投资商会,这次联谊会表面上是我们西城区工商分局主导,其实是投资商会提出的,当然,费用也是由投资商会来负责。” 李浩炎说:“但是,我在会上要说些什么呢?也就是要谈些什么?” 姜大宝说:“首先您发言时把您的执政理念分享给老板们,之后,老板们会就具体的事件要您做出回答。” 曾泽逊说:“那这个就不是联谊会了,是对我们两个人的能力考场了。” 姜大宝笑说:“是有这么个意思。但是,提出的问题不会指定你们俩当中的一个人来回答,而是你们俩人商议后确定由谁来回答。” 曾泽逊说:“李书记,这家伙是带着老板们来给我们下马威来了。哈哈。” 姜大宝说:“曾市长,您言重了,这里没有人敢给二位下马威。这些老板,都是人精,他们会分析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进而做出他们的商业调整。” 曾泽逊说:“这么严重。” 姜大宝说:“我刚说了,他们都是人精,散于分析是他们最简单的本能。” 李浩炎笑说:“我不是搞经济出身的,看来,这个联谊会更多的是针对我了。” 曾泽逊说:“我很期待哦。都有些跃跃欲试了。那么问场结束后,又是什么节目。” 姜大宝说笑了起来,说:“刚刚我说了这些老板都是人精,曾市长您爱好钓鱼他们都知道了,所以娱乐节目就是钓鱼比赛。” 曾泽逊说:“好好,这个我不悚任何人。” 一个工商局的工作人员过来说:“局长,会场都准备好了。” 姜大宝点点头,说:“两位领导,会场准备好了。” xxxxx 会场布置在一块空地上。 主席台上就是几张办公桌拼凑一起,后面再放了六张椅子。主席台下的人群后面,一条横幅挂在两辆皮卡空隙,上写:滨江市西城区政商联谊会。 李浩炎和曾泽逊被安排在了主席台上正中的位置,两边是投资商会的负责人和代表。 姜大宝是主持人。 在掌声过后,李浩炎先站起来发言,说:“首先感谢市西城区工商分局局长姜超同志,让我和大家有这么个机会相聚,相识。在会议开始前,我问了姜超同志,这个时候要谈什么,他说就谈谈我的执政理念,说真的,我没有自己的执政理念,我的执政理念就是完全遵照党的各种章程和规章,以各种章程和规章对照、规范自己的行为,维护好公平这杆称,对于胆敢破坏公平这杆称的人,我誓死与之周旋到底。” 在曾泽逊的带动下,原本稀拉的掌声才逐渐的热烈起来。 曾泽逊笑着站了起来,说:“我和李书记相识就五天时间吧,现在私下里是兄弟相称,我叫他李兄,他称我曾小弟(笑),我们喝酒的时候,哪怕是酒过三巡,他这个人说起话来也都是硬梆梆的,但是,我们可以体会到,在这硬梆梆的话语里,却有着最让人温暧的承诺。他刚才说了,对于那些破坏公平的人,誓死与之周旋到底,返过来,我们大家的正当权益受到了侵害,那他又是会誓死悍卫我们的合法权益。两个誓死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在他主政的滨江市,公平是第一要索,也只有在公平的这个平台上,我们大家的聪明才智,才能得到最大的价值体现,人才不会被埋没、、、、、、。 xxxxx 联谊会上的理念说,被媒体放大到了全社会的讨论层面,李浩炎找曾泽逊商量,要不趁这个机会,请省党校的教授宣讲,发文不限党员与普通干部群众,各阶层都对党的理念学习和实践的活动,曾泽逊也很赞成,就此,在滨江市掀起了一股学习党章的热潮。 xxxxx 有样学样,隔天,东城区也办了个政商联谊会,但主导的是东城区区委。 不能厚此薄彼,李浩炎和曾泽逊也欣然前往。但是他浩炎提出了会场不能再到有费用支出的地方。 会场就在东城区区委会议室举行。会议室可以容纳好几百人。每人的面前就只放了一瓶矿泉水。 这一次,他们接受了上次的教训,更多的是走到了老板们的中间,倾听了老板们对市政府有哪些要求,有什么是他们现在急需处理的问题,可以当场拍板解决的,当场就让人去落实,对需要时间来解决的也给出了时间内解决,并且请媒体来监督。 西城区的联谊会,李浩炎和曾泽逊只是宣讲,东城区则是很好的把理念说用到了实处,特别是有检举一些官员违反纪律的,李浩炎果真是做到了下手不留情,其硬梆梆的铁腕肃纪,让老百姓看起他来不再是那么的冷血。同时也明白了上级为什么要让不太懂经济的李浩炎来主政,滨江市太需要一个铁腕掌门人来惩治那些搬弄邪门歪道的官员了。 李浩炎上任市高官还造成一个后果,纪委收到了大量检举揭发来信,很多都是署名信。 有一封检举信被送到了李浩炎的手中,这封检举信是检举姜大宝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大肆给一些投资商慷国家之慨,从中收受大量好处费。 李浩炎指示,查,不论群众来信涉及到谁,都要查。 xxxxx 曾泽逊给李浩炎打电话,说:“我这里收到一封检举信,检举信检举姜超、、、、、、。” 李浩炎说:“纪委那边也收到了。我刚批示马上查。” 曾泽逊说:“李兄,对于查姜超的事,可以缓一缓吗?” 李浩炎说:“怎么了?” 曾泽逊说:“他现在正主导一桩五十多亿的投资案,已经到了起草投资协议的阶段。” 李浩炎说:“可以先不动声色的外围调查一下。” 曾泽逊说:“不行。没有不透风的墙。” 李浩炎说:“这个协议没了他就签不下去?” 曾泽逊说:“是,这件投资案,从开始有雏形到现在,他一手在里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有一个股东还是他老婆的姐夫,也就是饶昆鹏的女婿,焦全俊。焦全俊要拿出三十亿的资金。” 李浩炎沉默不出声。 曾泽逊说:“李兄,时间,可以让我们鱼和熊掌都可兼得。” 李浩炎呼了口气,说:“知道了。我通知下去,先不要动他。” 曾泽逊说:“谢谢李兄。检举信中写得很祥实,看来这家伙身上有屎是跑不了了。这家伙确实是人才,西城区原本是落后于东城区的,先是有饶昆鹏,后来姜超也来接力,几年时间反超了东城区,西城区有现在这样的光景,饶昆鹏和姜超功不可没。” 李浩炎说:“曾小弟,你先不要打预防针,查姜超的时间,我不会停顿很久的。” 第七十章 再回留观室 这些天,吴盈青早或晚必到姜云峰的病房来一趟,每次来,正上班的韦美幸就会陪着一起。 何业秀和陈悦一开始还以为吴盈青是医生,后来才知道是科室护士长。 何业秀说:“盈青姐,要不你跟医生说说,姜总晚上总是被痛醒过来,都是大汉淋淋的,就给他加些止痛药吧。” 吴盈青说:“这个是过程,也没办法,吃多了镇定药也不好,再忍忍,过几天就缓下来了。我看他的气色,好了很多。他的身体很好,做过的检查,没有一项指标是超的。”笑说:“这种身体,世上少有。” 陈悦说:“他就是头猪,整天嚷嚷着没吃饱。” 韦美幸说:“那就打多些饭菜,让他吃个够。他那么瘦,又不是女的,吃多了应该不会马上就胖起来。就算是胖起来,也比现在好看一些。”话一说完,都笑了起来。 陈悦说:“哪次都让他吃到够。可他的要求高啊,要吃香的喝辣的。医生说了,现在香辣的东西都不能给他吃。” 吴盈青说:“这倒是的。你的伤是很严重的伤了,身体各机能也会受到弱化,现在主要是吃些清淡的,这样营养才会更易吸收,你也就会恢复得更快。中医上说,香辣的东西会产生滞气,阻碍气血流通。自然对你的恢复也就不利。” 姜云峰说:“但是,吃得也太寡淡了。吃东西找不到欢乐的味道,怎么可能吃得饱?现在给我沈姨做的大碗的红烧兔肉啊,大碗的油炸地龙啊、、、、、、。” 何业秀说:“还有酸甜狮子头。” 姜云峰说:“对对。加上这么大一碗米饭,我都可以一扫而光。”” 吴盈青笑说:“对你的头。”话一出口,感觉到了不对。原来以前吴盈青看到贫的男人都觉得好幼稚和不成熟,想不到现在也附合这种以前看着着实是“无聊”的话。不禁脸色有些发烫。 好在陈悦等人说话都大大咧咧的,对她的话觉得再正常不过,更没注意她的脸色是否变化。 何业秀说:“姜总,你要喝水吗?” 姜云峰说:“嗯。” 何业秀倒了杯温水给姜云峰。 看着姜云峰喝完了水,吴盈青轻咳了一下,说:“外面有两个市电视台的人想采访你,你、、、、、、。” 姜云峰说:“还是、、、、、、(不要两字刚要出口,却想到这家伙有应允了人家了吧,我拒绝就不是人了)听你的安排。” 吴盈青出去不一会,领了赵小羽和覃宽进来。 赵小羽说:“姜云峰,你好。” 姜云峰看着赵小羽,把赵小羽看得微微有些脸红,如果换做另一个人赵小羽或会视这种眼光是无礼的冒昧的,可这一次她竟错觉的以为是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便用手擦擦脸,笑说:“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姜云峰的这种眼光吴盈青也礼遇过,看来这小子的眼光也不是对某一个女人才特有,而是对漂亮的女人都惯用这样的眼光,而且这毛病还让人骂不得恼不得也打不得。 陈悦说:“这位对漂亮女人都是这样的眼光。看我干嘛,难道不是吗?” 姜云峰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说:“美女的芳名能否相告?” 赵小羽说:“赵小羽。” 姜云峰说:“嗯,也只有这样的名字才配得上你这样的美人。” 严宽说:“我叫严宽,是这位美女的助理。我觉得我的名字也很配我这样的人。” 姜云峰说:“是是,你的名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向来对男人的名字没有兴趣。” 吴盈青背过身去,笑着出了病房。 赵小羽笑说:“姜云峰,采访可以了吗?” 姜云峰说:“我用不用抹些血在脸上,再把那被刺烂的裤子穿上?” 赵小羽说:“干脆在你脸上来两刀?”说完娇躯笑得乱颤。 xxxxx 韦美幸下午四点下班,来接班的要不是钟虹萍,要不是楚源源,两人有时也会给姜云峰带些水果。水果都是洗好后切盘送过来的。 俩人都显得很文静,说话温言款语的。 姜云峰就教训陈悦和何业秀,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说话跟个大老爷似的。” 陈悦双眼一瞪,姜云峰赶紧道歉,说:“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xxxxx 昨晚,郭艳飞打电话给陈悦,说是已经把姜云峰的事说给她妈知道了,明天星期天,她妈要到市里来看姜云峰。 云若到滨江市的路修好后,来往的人多了起来,以往客车都是1.5小时一趟,现在调整到四十分钟一趟了。 陈悦和何业秀就在客运站大门口等着,看到郭艳飞出来,说:“覃姨呢?。” 郭艳飞说:“去方便了。你们都离开病房了,谁照顾伤员啊?、、、、、、怎么啦,有话就说啊?” 陈悦说:“今早吃过早餐,他又被送回精神科的留观室了。” 郭艳飞说:“怎么回事?” 何业秀说:“出事那天,他们三个人是偷跑出去的,出事后,有一个老头当晚就、、、、、、另一个疑似精神病的也确诊了。本来姜总也是要回到留观室的,只是因为需要有人照顾,才、、、、、、这一个礼拜姜总的伤口好了很多,这又把他、、、、、、说这是对他负责。反正,打死我也不相信姜总是那什么、、、、、、还有、、、、、、。” 郭艳飞说:“还有什么?” 何业秀看了一眼陈悦,没有出声。 郭艳飞望着陈悦,说:“你说,还有什么?” 陈悦懊恼的说:“那家伙为了证明他没有精神病,把那天他们偷跑出去的事说了,一是帮助那老头看他的孙子,二是去买股票了。” 郭艳飞说:“买股票?你不是说你已经让业秀、、、、、、。” 陈悦跺了一下脚,说:“是呀,所以现在我是特别的后悔。我们错过一次发大财的机会了。这老天爷,气死我了。你说。”推了一下何业秀。 何业秀说:“姜总那天出去,是因为我听了悦姐的话,拒绝给他去办理代办股票买卖的事,他借了高利贷,还找了一个代理人,后面还加了杠杆,也就是说借了有一千万去买股票。” 郭艳飞说:“明白了,看你们这衰样,意思是现在那股票涨了?” 何业扁着嘴说:“岂止是涨,是大涨特涨。已经连着三天一开盘都是封在涨停板上。看了评论,就更是让人泄气,说是这支股票起码要上涨到五十块以上。” 郭艳飞说:“那他的买入价是多少?” 何业秀说:“最低是二块多,最高三块多。” 郭艳飞嚯的一声,说:“陈大小姐,还自做聪明吗?如果不是的话,你这后半辈子就不用拿着个本子每天记着今天赚了多少,花了多少,这省心可不是一点点啊。” 陈悦说:“还有,这家伙性情变了。” 郭艳飞说:“性情变了?” 陈悦说:“变得油嘴滑舌了。” xxxxx 覃凤益没想到去的地方是精神病科室,在探视室里看着原本就很瘦的姜云峰,更是瘦上了一层,怜惜的问:“云峰,是不是很痛?” 姜云峰笑说:“不痛,早就不痛了。” 覃凤益埋怨说:“以后你有事再不告诉干妈,我们就没有干亲关系了。” 姜云峰瞟了一眼郭艳飞,正好和郭艳飞的眼光相对,赶紧说:“不会了,以后有事再也不敢瞒您了,肯定第一时间向您老汇报。” 郭艳飞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走过一边去接,说:“赵秘书,你好,有事吗?” 赵紫军说:“郭村长,那个姜云峰我们联系他几天了都联系不上,你知道他的行踪吗?” 郭艳飞看了一眼和覃凤益相谈甚欢的姜云峰,说:“他住院了。” 赵紫军啊的一声,说:“住院了?什么病呀?严重吗?” 郭艳飞一下不知怎么回答好,只得说:“现在病情还在确实中,严重不严重,不知道。” 赵紫军说:“他在哪住院啊?” 郭艳飞说:“市第一人民医院脑科。” 赵紫军说:“脑科?不会是、、、、、、?” 郭艳飞说:“当前看人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但医生也不会无缘无故就让他在这住着。” 赵紫军说:“明白了,也就是在观察期。好吧,谢谢你郭村长。” xxxxx 赵紫军挂了手机后,马上到了林德荣的办公室说姜云峰有消息了。 林德荣一下就站了起来,听了赵紫军的话,马上让准备车到市里去。 xxxxx 在郭艳飞和赵紫军通电话时,恰好梁有志也打了电话进来,听了提示说对方正在通话中,挂断了,不到一分钟,郭艳飞的电话打了过来。 梁有志笑说:“被我逮到了,打情话煲是不是?老实交待。” 郭艳飞笑说:“你个猪。说吧,什么事?” 梁有志说:“你现在在哪?算了,不管你在哪,马上到市里来。” 郭艳飞轻呼了一声,说:“你的签证下来了?” 梁有志说:“签证虽然没下来,但也快了。” 郭艳飞说:“签证没下来,我们不是说好了,签证下来之前,都不会见面打扰到你复习英语的吗?” 梁有志说:“什么我们说好?是你定下的规矩,是你强权好吗,我时时刻刻都想你呆在我的身边,我要是有参与你说的要签证下来才能相见的事,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了。” 郭艳飞说:“好了好了,什么事,快说。” 梁有志说:“我姐回来了,严格的说不是回来,而是路过,今天下午五点多到家,然后明早又得启程。她想见你。” 第七十一章 你能掐我吗我需要痛 郭艳飞说:“我就在市里。” 梁有志啊的一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了也不说一声,好狠心。” 郭艳飞说:“去你的。狠心什么呀?就是、、、、、、就是有个朋友(说到这声音小了一些)住院了,我和我妈过来探望探望。” 梁有志哦的一声,说:“那要不要我也去医院看望一下你朋友?” 郭艳飞说:“不用。你跟人家也不熟,来了也不知说什么,反而大家尴尬。” 梁有志说:“那你们探完病人了吗?” 郭艳飞说:“还没有。” 梁有志说:“那我不去见病人,我到医院去接你们过来,这刚好,大家都可以见一面,包括陈悦。” 郭艳飞说:“我征求一下她的意见。等下回你、、、、、、陈悦和我妈说了,她们是来见病人的,转到你家去有些不合适。我过去就行了。” 梁有志想了想,觉得也是,说:“那好,我到医院去接你。” 郭艳飞嗯的一声。 xxxxx 张荣珍和梁毕平听说郭艳飞也在滨江市,都说好巧。 梁有志到了医院时,郭艳飞等人在大门口等着了。覃凤益说:“有志,等哪天我再专门登门去拜访你爸妈。” 梁有志说:“阿姨,我爸妈真的没那么多的讲究。您去了,他们肯定会很高兴。” 覃凤益笑说:“他们不讲究,我讲究。这么着去肯定是失礼数。行了,你和艳走吧,我们也该走了。” 梁有志望向陈悦。 陈悦笑说:“覃姨说的也就是我想说的。” 梁有志只得上车离去。 郭艳飞说:“你没和你爸妈说我妈也来了的吧?” 梁有志望着郭艳飞说:“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 郭艳飞说:“别吹,有时候你连小孩子都不如。” 梁有志嘻嘻笑说:“我连小孩子也不如,那你成什么了?” 郭艳飞说:“去你的。”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笑说:“我瞎了眼呗。这、、、、、、这不是回家的路,是去哪?” 梁有志哼哼两声,说:“去把你卖了呀。”又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拿全世界的人来换,我也不会换我媳妇的一根头发。” 郭艳飞说:“怎么回事?越来越贫了。这一段没安心复习的吧?” 梁有志说:“天天给你发视频,你还不相信呀?我们这是去酒店订餐,还要给我姐订客房。” 郭艳飞说:“不是有别墅吗?还要去住酒店。” 梁有志说:“我姐是什么人?最通情达理了。她当然是考虑到我们了呀。” 郭艳飞说:“脑子整天就想着不好的事了吧?流氓。”脸有些发烫。 xxxxx 探视室里,姜云峰给林德荣拉好椅子,说:“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林德荣也不客气,直接坐下,说:“咱们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好吗?”看着姜云峰的伤处,说:“恢复得怎么样?” 姜云峰坐下,把左腿伸出来,说:“挺好的。”指了指周围,说:“要不是之前进了这个套,过两天我都想出院了。” 林德荣笑说:“这里有什么不好,多清静啊,想睡就睡,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还不会有人打扰,也不用操心吃的,吃的有人送到手,还穿着一身有特色的衣服。” 姜云峰说:“说得这么好,要不我去跟医生说说,就说有个人也想住到这来?” 林德荣说:“你还别说,我学到了一招,以后要有什么麻烦一时解决不了,又想清静,就躲到这种地方来。我看连公安都想不到会在这里。” 赵紫军也笑说:“确实。就像这次要不是想起问郭村长,还真的想不到这家伙躲这呢。” 姜云峰说:“你们要真的是走到这一步,也不知是惹了多大的麻烦了。哈哈。”呼了口气,说:”别憋着了,说吧。” 林德荣挠了挠脑门,笑了笑,说:“你还有多少钱?” 姜云峰说:“现金吗?” 林德荣说:“对。” 姜云峰说:“除了你们的,我一分钱没动过,还有五百多万吧。要用?是建堤坝的钱不够吗?没事,要多少,我给。算了,你的钱不动,一百万我来出。手机给我。” 林德荣说:“干什么?” 姜云峰说:“我的手机被上缴了,你不给我手机,我怎么通知业秀给你拨款呀?” 林德荣站了起来,说:“我已经上了报告,兴仁镇大理石资源招标开发。” 姜云峰说:“招呀,这不挺好吗。不是,你看着我干嘛?你不会是想、、、、、、天啊,胖子,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就是被认为脑子不正常的人,你可别打什么主意。” 林德荣说:“紫军,你跟他说。” 赵紫军嗯的一声,说:“我们请人做了一份有关我们省大理石市场的调查,在我们省出售的大理石,大多是从广东,浙江,福建等地运过来的。少部分是我们省生产,都是小个体老板从简易工棚里生产出来的便宜货。”看着姜云峰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说:“你有听得进去吗?” 姜云峰指了指左耳,又指了指右耳,意思是左耳进马上就右耳出了。 赵紫军望向林德荣。 林德荣说:“拣重要的跟他说。” 赵紫军说:“从广东,浙江,福建运过来的大理石,他们的人工,和运费成本占比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上。” 林德荣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如果我们有人生产大理石,就是只赚这百分之三十,就有得赚了。” 姜云峰叹了口气,说:“我刚刚说了,我住到这里就是半个傻子,办大理石厂这么复杂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得来?要说论起赚钱,我做特种养殖比这高多了。” 林德荣说:“对,你的特种养殖也很赚钱,但那不是出利的时间久吗,这个大理石出利快,你长短结合,这钱不是赚得更多吗?别再跟我说你住在这里,就算你住到隔壁那些真正精神病房里,打死我也不会认为你是精神病人。” 姜云峰说:“胖子,建这个大理石厂,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林德荣点了点头,唉声说:“我到云若上任以来,一事无成,上班的时候都不敢正面瞧人,你说对我重要不重要?” 姜云峰说:“那这样,我把钱全部借给你,你去找人来操作这个大理石厂。” 林德荣说:“我现在的意思是让你做这个老板,去请懂行的人来管理公司。等你公司运作起来了,我再帮你弄几百万的低息开发贷款,这路不就趟出来了吗?” 姜云峰说:“那我把钱给你去找人,还不是一样。” 林德荣说:“兴仁镇那大理石矿,是稀有的汉白玉种,弄好了,赚的钱不比你那特种养殖差。如果让外地的老板来开发,真的是太可惜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姜云峰说:“说是十五天。已经十二天了。” 林德荣说:“还有三天。出院时,我来接你。” 姜云峰说:“不用。你忙你的。” 林德荣说:“到时看吧。我们走。” xxxxx 林德荣和赵紫军走不久,吴盈青提了晚餐过来,连叫了两声,有人吗?并没有听到姜云峰的回应。不会是又溜出去了吧?但马上又想这是不可能的,据她所知,姜云峰他们溜出去的那个窗口的防盗窗不但是重新打了澎涨钉,还把锣母点焊起来了。 敲了敲姜云峰住的房门,也是没见回声,把门推开,却见姜云峰双手枕在脑后躲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吴盈青走近来,说:“姜云峰,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姜云峰则身向里,喃喃的说:“伤口没事。” 吴盈青柔声说:“姜云峰,我和肖医生谈过了,算今天,已经有十二天了,肖医生对你的分析是,你的确是患上了自闭症,之所以和那些自闭症患有不一样的反应,完全是你自身的自制力使然,这里说的自制力,其实就是我们说的毅力,当你觉得、、、、、、你就会想到用别的办法来让你度过、、、、、、只不过是你自己不觉得罢了,这让肖医生很惊奇。” 姜云峰说:“你能掐我吗?” 吴盈青说:”你说什么?“ 姜云峰说:“你能掐我吗我需要痛。”把上衣脱了。 姜云峰的后脊一道道数不清的白痂,这种白痂是伤口将好未好,或者创伤不久又叠加新的创伤,经年累月形成的。 吴盈青倒吸了一口冷气。 xxxxx 梁有莉刚走出检票口,梁有志就冲了过去,抱起她转了一圈,笑说:“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梁有莉羞叫道:“放下放下,大庭广众,这成什么样?” 梁有志说:“我才不管人家怎么样,你是我姐,这是我表达你回家的方式。” 梁有莉说:“幼稚。”笑对郭艳飞说:“你就是艳飞吧?” 郭艳飞把手中的鲜花递给梁有莉,笑说:“姐,欢迎回家。” 梁有莉接过鲜花,说:“谢谢。好美。”对着梁有志嗔道:“有几次冷落我,我现在心里有些平衡了。艳飞,你真的是太美了。” 郭艳飞笑说:“谢谢姐。姐你也好美,有志就经常夸你。” 张荣珍哈哈笑说:“都美都美。” 梁有莉叫了爸妈,和俩人都拥抱了下。 张荣珍抹了下眼睛,说:“这多少年来着,咱们老梁家终于是团圆了。” 第七十二章 来去匆匆 梁有志开着奔驰,徐徐的开出机场。 一路上,梁有莉脸贴窗望着车外,心情十分激动。一转眼十四年了,终于又踏上了故乡的土地。而那个十四年前看见生人都会羞涩,胆怯的少女,已经没有了圆润的脸庞,一双眼透出的是干练,还有强而有力、自信的步伐。 车子进入市区,张荣珍忙着给梁有莉介绍说这是哪哪哪,梁有莉只觉得名称有些熟,但环境变化太大,所有的地方都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了,或记不起原来的样子。 到了下榻的饭店,梁有莉到客房去先洗了个澡,换上另套衣服,才过来餐厅。 而此时,星月华灯共耀。 除了张荣珍的酒杯里倒的果汁,其它人的酒杯都倒上了红香槟。 梁有志说:“来来来,为我们梁家十四年来的首次团圆,干杯。” 所有人的酒杯都见了底。 梁有莉说:“公司已经批准我的建议,要在东方省设立投资分公司。” 张荣珍笑说:“这是不是说,以后咱们就可以常住家里了?” 梁有莉说:“是。” 梁有志说:“这是不是说,姐你就是这个分公司的老大,或者说总裁?” 梁有莉给张荣珍和梁毕平夹菜,说:“你以为这个总裁好当吗?头顶上不知道压着多少的紧箍咒呢。” 梁有志笑说:“就凭咱姐的智慧,什么紧箍咒都白搭,小菜一碟。分公司什么时候成立啊?” 梁有莉说:“一点儿人际关系也没有,当务之急当然是先把人际关系弄起来,这人际关系什么时候达到我认为可以建分公司了,才会成立。你以为那么简单。这个世界,是关系的世界,做公司没有人际关系,寸步难行。这人际关系,没有一年半载,也弄不起来。” xxxxx 买的机票是九点一刻起飞的。 八点过吃过早餐,一家人又把梁有莉送到了机场。 梁有莉对郭艳飞说:“艳飞,你过来一下。”俩人向卫生间走去。 郭艳飞跟了过来,说:“姐,怎么了?” 梁有莉在洗手池前法了一把脸,望着镜子里的郭艳飞,说:“艳飞,我爸妈说了,对你这个准儿媳很满意。” 郭艳飞脸有引起发红,说:“阿姨和叔叔他们人也很好。” 梁有莉说:“你知道吗?有志小的时候曾检过垃圾。” 郭艳飞说:“不是吧?他没跟我说过。” 梁有莉回转身来,说:“他当然不会跟你说。他之所以检垃圾,是要把卖垃圾的钱寄给我。我的家人为了我能在美国站住脚,可以说吃了很多的苦。所以,有一天我发誓,我一定给他们幸福的生活。所幸现在诺言得以实现。”把项链摘了下来,说:“我这次过来得匆忙,而且事前也不知道能和你见面,所以都没有给你见面礼。这条镶钻项链,是我去非洲时买的,我现在把它送给你。” 郭艳飞说:“不不不。这不行。” 梁有莉说:“你是嫌它不够漂亮吗?” 郭艳飞说:“不不不,它很漂亮。就是因为它太贵重了,我才不能要。” 梁有莉说:“这东西确实很贵重,但我的心意可比这东西贵重多了,我只是借它来寄托我的心意。难道我的心意你不接受吗?” 郭艳飞说:“这个、、、、、、姐,这真的是、、、、、。” 梁有莉说:“干我们这行的,来去匆匆是家常便饭,虽然我说过要在这边开分公司,但筹备起来,也是忙得晕头转向,我们再次机见的时间也不知会在什么时候。现在我不表示一点心意,我就会带着一份歉意离开。这会令我很不舒服。” 郭艳飞说:“姐,你的心意我知道的。但是、、、、、、。” 梁有莉说:“别但是了,来,我给你带上。来呀。” 郭艳飞终于还是把身子前倾了过去。 梁有莉连动手边说:“我这个弟弟呀,只要我们通话,三句话以后,全都是围绕你来聊了,说得最多的就是你有多么多么的漂亮,他是多么多么的为你着迷。我让他发你的照片给我看看,他说不,他说照片拍下来呆呆的,比你本人差了太多,还是让我们见面时让我评判。现在,我只能说,他真的是太有福气了。好了,看看,漂亮吗?” 郭艳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项链,又多了份贵气。说“很漂亮,谢谢姐。” 俩人牵手走出来。 郭艳飞有些难为情,说:“有志,阿姨,叔叔,姐把她的项链给我了。” 梁有志说:“我来看看。哎哟,艳,我算是知道这世上的人为什么拼了命的找钻石了,感情原来功用这么大的呀。姐,谢谢啊。” 张荣珍笑哈哈说:“艳飞,有莉给你,你就别客气的拿着。” 郭艳飞说:“这项链跟了姐好多年了,我就是觉得这个太贵重了。” 梁毕平说:“一家人了,这心意,情意,总要有的。” xxxxx 随后几天,姜云峰过上了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除了吴盈青,韦美幸,楚源源,钟虹萍轮着送。 这天一早,肖医生就来找姜云峰,看到姜云峰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笑说:“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姜云峰笑说:“麻烦肖医生了,不好意思。” 肖医生拍了拍姜云峰的肩,说:“云峰,出去后再有什么,你就过来找我。”停了一会,又说:“我还把你关起来。我已经把你列入了我一个科研项目里了,所以,我并不在乎你在这里关多久。你知道吗,我把你的案例公布出去,可能会帮助到一些人。都说自闭症患的自制能力差,对外敏感度低,从你的身上看,并非如此。也许让自闭症患去独自处理他们自身和外部出现的问题,能更好的提升他们的自信心,对他们接纳社会融入社会肯定有积极的作用。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姜云峰说:“就穿了这身衣服来,现在又穿这身衣服出去。” 肖医生说:“你手上拿的是字画卷轴。” 姜云峰说:“是一幅不知真假的古画。朱老头送、、、、、、送给我的。” 肖医生说:“是你和他动象棋,然后他输给你的?” 姜云峰说:“我和他是闹着玩的,他却当真了。昨天下午,朱老头的家人送过来的,说是看到了朱老头写的东西,就只有这个东西还可以送人。” 肖医生说:“这个,我可以看看吗?” 姜云峰说:“当然可以。您看看,要是喜欢,我就转送给你吧。我对画什么的不感兴趣。”把卷轴递给肖医生。 肖医生接过画,笑说:“我啊业余爱好就是玩古玩。但运气不佳,上当无数,检漏就没有。哈哈。偏偏我还疾志不移。”看了一下手表,说:“我们走吧。 xxxxx 科室大门被推开的时候,姜云峰一下愣住了。 几十个医生和护士分例两队,在大门推开的那一刹,奋力的鼓起掌来。 姜云峰看到曾来探望过自己的医院院长,黎志清,吴盈青,韦美幸,楚源源,钟虹萍等,站在队伍后面的,还有被调离的小曹。 两个清纯的小护士手捧鲜花来到姜云峰的面前献花,在姜云峰接受鲜花那一刻,掌声更热烈起来。 姜云峰咬着唇,撑着拐,在大家面前缓慢的走着,挥手致意。 陈小羽和严宽则是忙着给姜云峰拍照。 陈小羽上次的采访并没有播出去,她的意思是,要做一个有深度的报道,也就是说姜云峰现在的素材还太少,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家伙肯定会发生很多的事,都是些值得写值得报道的事。 大家都簇拥着姜云峰向停车场走去,只有吴盈青没有动。 自那天后,吴盈青的耳边时常出现姜云峰说的话:我需要痛。 xxxxx 不远处的一辆警车里,姜大宝,姜二宝,张老板在车里朝着姜云峰望。 姜二宝说:“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判自己回家?” 姜大宝说:“应该快了吧。“ 姜二宝说:”只要他回家了,我非灌醉他不可,绝饶不了他。” 张老板说:“我们一起喝过酒,云峰喝酒很厉害的。” 姜云峰和众人挥手告别驱车离去。 姜大宝说:“对了,二宝,你跟九妹说,今晚我招待几位客人,让她给我准备。” 姜二宝说:“知道了。” 张老板说:“两位局长,那我也告辞了。” 姜大宝说:“张老板,今晚我请客人,你也来吧。” 张老板说:“这个、、、、、、。” 姜大宝说:“我和那些朋友有时间没聚一起了,都是些商界朋友,认识一下。你帮了云峰,我都没有谢谢你。” 张老板说:“行,那我去。”走开了。 姜大宝说:“二宝,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跟我说?” 姜二宝说:“大哥,现在有些风声,对你不利。你是不是、、、、、、。” 姜大宝笑了一下,说:“不就是有检举信说我什么什么吗?你放心,我没事,让他们去查好了。我现在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置,想安安顺顺的坐着,是不可能的。你不干出些事来,你就往上不了,你干些事出来,铁定是会招到一些人眼红也好,恨也好,然后就想整你,往你身上泼脏水。以前可能是看我有关系,弄不倒我,现在是看到新的领导班子来了,就出来做怪。走吧。” 姜二宝启动车子。 第七十三章 财神爷上身 张老板给姜云峰打电话,连拨两次都没接,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拨了回来,说:“张老板。” 张老板说:“云峰,你在医院太受欢迎了,我早上说去接你出院,那么多的医生护士面前,我都不好意思走上前了。哈哈。你现在在哪儿?” 姜云峰说:“我在xx山公墓这边。” 张老板说:“你去那边、、、、、、。” 姜云峰说:“我过来看望一个朋友。” 张老板哦的一声,说:“那你回来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接风。” xxxxx 姜云峰下了车,就在路边摊买了些祭品,因为肖医生参加了朱老头的葬礼,打电话给肖医生,肖医生把情况说了,姜云峰就直接上了山,找了有四十多分钟,才见着了朱老头的照片。 按照摊贩老板的话,把祭品逐一的摆放,三茶六酒九香,把香点燃,第一次来上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只说:“老头,你在那边要好好的。”想起自己刚进留观室,要不是朱老头有些死皮赖脸的缠着,日子会很难过。心中也很是后怕,当时要是不答应朱老头带他去看他的孙子,而朱老头却还是驾鹤西去,这份内疚得要把自己后悔死。 九支香烧了一半,姜云峰才下山回城,打电话给张老板,张老板说:“你往xx饭店去,我这马上就到。” 在xx饭店大门口等姜云峰的,除了张老板,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张老板做了介绍,其中一个是卢经理,另一个胖男人给姜云峰递上了一张名片:魏庆宁,滨江市鼎贵金融总经理 一行人客气的进到包厢,坐下后,卢经理说:“云峰,昨晚听张老板说了你今天出院,想着约你吃个饭,不知道你的手机联系,要麻烦张老板,没想到他倒先约了你。哈哈。” 姜云峰说:“卢经理您客气了。” 魏庆宁举起了酒瓶,说:“姜老板,来点这个?” 姜云峰说:“谢谢魏老板,我就不要了,等会还要开车回云若。” 魏庆宁说:“这样,那来点饮料。”给姜云峰倒了可乐,要给张老板倒酒时,张老板夺过了酒,笑着给卢经理和魏庆宁倒了酒。 很快饭菜也都上来了。 卢经理举杯说:“我们祝云峰顺利出院,从此后身体健健康康,干嘛嘛顺干嘛嘛成。哈哈。来,干了。”放下酒杯,说:“云峰,是这样,魏老板有个客户想要xx公司的股票,但是现在xx股票太火了,市面上都没有流通的了,但是我觉得魏老板的客户给的价钱不错,我觉得你还是可以考虑一下。” 姜云峰看向张老板,张老板说:“是以协议价来出手。卢经理跟我说了后,我觉得可以办。” 魏庆宁说:“云峰,我们业内人分析啊,xx股票可以涨到三十元左右,但是这个过程是一至两年内。” 卢经理说:“对。考虑到你是借钱来持有的股票,借钱的成本很高,而且对股市也是一无所知,所以有了合适的出手机会就要出手,这个对你是有很大的益处。二十二块钱,我觉得魏老板的朋友给的价钱已经很到位了。” 姜云峰没有多加思索,说:“好吧。这个事还要麻烦卢经理和张老板来操作。你们公司的手续费该多少就多少,另外卢经理和张老板,我想给你们每人各五万酬谢。” 魏庆宁说:“好。爽快。” 卢经理和张老板也是笑哈哈的谢了。其实二人心中很苦,当初要是跟着买,现在何至于瞧得上区区的五万块钱? xxxxx 吃过午餐,看着姜云峰驱车离去,魏庆宁说:“这小子怎么回事?” 卢经理说:“怎么啦?” 魏庆宁说:“风轻云淡的,这哪象个进账差不多九千万的家伙啊?” 张老板说:“现在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财神爷上身了。” 魏庆宁说:“老卢,你再帮我留意一下,还有要协议的,就通知我。” 卢经理说:“放心吧,我会留意的。” 魏庆宁说:“那行,我先走了。” 张老板说:“卢经理,我们是不是让云峰出售一些股票来还账更好?” 卢经理说:“在股市,见好就收,是颠覆不破的真理。你以为姜云峰没想到出股票来还债么?我估计是国华已经给他讲过会上涨多少了,而现在溢价这么多,能出手时就出手,这是明智之举。” xxxxx 林德荣打电话给姜云峰,说是在丰味馆给他设宴。 姜云峰说:“我来请,你和赵紫军过来就行了,我还要叫多几个人。” 林德荣说:“你不会是叫那位吧?” 姜云峰说:“你说呢?我可能不叫吗?” 林德荣说:“那算了,我改天请你。” 姜云峰说:“胆小鬼!我干妈能把你吃了?我不说破,你就淡定点,和她客气些,这不就成了?” 林德荣说:“这样我就不去了。让紫军去吧。”把电话关了。 xxxxx 姜云峰回到北二路四十七号,给陈悦和何业秀打电话,交待何业秀给郭艳飞,七叔,十三和长生通知过来,洗了澡,换了衣服到丰味馆定好包厢订好菜,又去接覃凤益。 郭艳飞和七叔,十三,长生过来时,天已经黑了。 姜云峰突然看到郭艳飞围脖戴着一条项链,心中一酸,说:“人都到齐了。“举起一杯酒,说:”我先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对我的关怀。”一饮而尽。说:“开吃开吃。七叔,十三,长生你们放开吃,啥都管够。我让业秀给你们开了宾馆了。” 有好酒好菜,七叔,十三和长生自然是喜之不胜,嘿嘿的笑个不停。 姜云峰用公筷给覃凤益夹菜,覃凤益说:“行了行了,我自己来。” 姜云峰望着郭艳飞,说:“妞,那谁,业秀,吃哈。” 何业秀笑说:“姜总,你不用说我,对吃,我是从来不客气的。我嘴早塞满了。” 姜云峰说:“好好。赵紫军,你也吃啊。” 赵紫军说:“我也不会客气。” 姜云峰嚼着一块炸鱼,说:“胖子弄得那招标,怎么样了?” 赵紫军啧的一声,说:“不太顺。从那天回来就挂招拍网上了,没见有人回声。今天早上还让胡书记说了一顿。” 姜云峰说:“怎么了?” 赵紫军说:“说自来水入户是目前最重要的工作,要下去督促想办法让农户尽快接受政府的好意。” 姜云峰说:“推展不顺么?这么好的事还推展不顺?” 赵紫军唉的一声,说:“以前农户们用水都是打从井里打上来,或者一个潜水泵放下去,一年到头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现在呢,不但是每月要交水费,进户前还要交一笔不斐的费用,就更难推展了。” 姜云峰说:“不是有补助费吗?” 赵紫军说:“是有补助,一户七百,但说实在的,还真的不足以弥补实际相差的数据。这乡下的房子你又不是没领较过,参差不齐,用料用工比县城多了一倍都不止,最难的是,又还有很多的农户讲迷信什么的,禁忌特别的多。这不,积水镇这次有人接了标书,我和林副县长下去督工两天,生生要被气糊涂。后来,那接了标的老板说了,这种事不解决,他宁可弃标败钱。” 姜云峰轻笑了一下,说:“这还真的没想到,好事还能弄出这么多的歪歪来。” 赵紫军说:“林副县长太难了,本身是从外面调过来的,这个就已经让很多人不服气了,他真不是个想混日子的人,也想实实在在的做些事,但就是时运不济,什么想做什么就成不了。他现在都蒙生了想打报告辞职的念头了。” 陈悦说:“主要是没钱吧?有钱,什么做不成的?” 赵紫军说:“也不是。就拿兴仁镇的白山坝来说吧,姜云峰已经答应凑够一百万了,但是说林副县长想博好名声想捞政治资本强迫商户捐款等等一些不好的说辞都出来。看看,想做个好事都这么难。在这种穷山破水的地方,就该他妈的穷下去。” 陈悦说:“哎,说话注意点行不行,什么就该他妈的穷下去?这可是你的故乡,盼着它好不行吗?” 赵紫军说:“你拿道德来压我也没用。事实如此。你到乡下去看看,大家伙都是什么心理?别的地方人家是穷则思变,这里他妈的根本就不想变。姜云峰,我跟你说,我们上次去广东拉投资,后来东莞考察你说的特种养殖,回来后林副县长我们俩人就写了一篇报告,结合我们县多水多河流的特点,提出大力推广高附加值的养殖业,不行,东西一交到人家的手里,隔天就被丢到了废纸篓里。南面开发区那陶瓷厂,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吧?那就是个骗贷的产物,建成两年了到现在连一块瓷砖也没生产过,就傻愣愣的在那摆着,林副县长去联系了一家陶瓷厂,人家过来看了,林副县长和人家费尽口舌最后说是折旧六折可以把东西拉走,报告打上去,又是不行,说是建设的时候花了有两千万,六折才拿回一千二百万,国家财产不能就这么贬值。看着吧,我敢说再过两年陶瓷厂不处理,所有的机器就只能当废铁卖了。那时候损失算谁的?还有被拖掉的发电厂,林副县长打报告说重新启动,哪怕是融资高一点的利息,七、八年以后收回来也比现在这么空耗着强。你听听人家那两个领导怎么说的,说,不行,要建就等到自己有实力后建,说是有实力建设后有个三几年就可以产生利润了。他妈的狗屁,不就是他们想不出来点子吗,实力是坐在办公室想来的吗?建个水电站要差不多七十个亿啊,咱们云若要是有这个实力,得要到什么时候呀?” ” 第七十四章 报警 何业秀说:“如果这样,那林副县长就真的是太憋屈了。” 赵紫军说:“开会的时候说得很好听,辖区内的事自己解决。可是,顶端上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决定者。任何他不点头通过的事,都不可能会实现。这就是所谓的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所有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是这么熬过来的?我们只看到了他们表象的风光,其实内心也很郁闷。所以,特种养殖你要离开,林副县长当时说要帮你跑手续,其实也不知道能不能跑下来,所以也就没有多加挽留,招投标的事他也没有多强烈的让你参与,只是对你提一下,你要做就做,不做也无所谓。他也说了,这个地方,不适合创业,因为没有创业的风气。” 其它人在听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姜云峰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等到注意到他时,他已经有些醉意朦胧了。 xxxxx 七叔,十三和长生,拼酒到凌辰才去宾馆,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姜云峰开车过来要接他们回兴仁镇,长生说:“峰哥,这县城我们也难得来一次,想玩多一天。” 姜云峰说:“行。”从钱包里拿出六百块钱,十三和长生各给了三百,说:“玩,可以,但不能惹事。” 长生笑嘿嘿的说:“不惹事。这不天气要冷了吗,买些过冬的衣服鞋子。” 十三也附和着说是。 姜云峰说:“七叔,我们走吧。” 七叔说:“你的伤腿这样,能行吗?要不我们坐班车走。” 姜云峰说:“没事,开慢点就是了。” xxxxx 昨晚姜云峰单独跟何业秀说:让她把她们和洪福糖厂谈判多出来的差不多一百万几个人给分了。 这一晚,何业秀睡不着。 一早她就去了银行,先往自己的账号里转了钱,好几十万啊!曾几何时,自己最向往的就是每日早起上班,领着不到一千的工资,就觉得已经是实现了人生的梦想了。 走出银行大门,何业秀仍是兴奋的想大声嚷叫,当然她没有喊叫,而是打电话给郭艳飞和陈悦,问她们有没有留意到手机信息? 郭艳飞和陈悦的反应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热烈,尤其是陈悦,说:“是这事啊,行,我知道了。”打了个呵欠,似乎是刚刚起床。 何业秀说:“悦姐,九千多万。” 陈悦说:“什么九千多万?” 何业秀却急于撇清了,说:“没什么。我没说什么。”就把手机挂了。 根据会计规则,她不能把公司的财会情况向外人透露。 一开始看到余额,何业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人家银行出了问题,在椅子上又多坐了一会,直到银行营业员问她还有什么事吗,她才起身。 突然觉得姜云峰即便是现在拄着拐,那身影也好温馨,也好可爱,也帅帅的。 xxxxx 吃过早餐,黄娴芸把去兴仁镇的行李收拾好,听了下陈悦睡房的动静,似乎是还没有起床,也不催,开了电视看新闻。原本以为还要等久些,只看了不到十分钟,陈悦下来了。 陈悦说:“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黄娴芸说:“你要是不想送我,我就坐班车去。” 陈悦拿起行李放到车尾箱,说:“走吧,那边还有两位等着我们呢。” 车到了农机小院,接上郭艳飞和何业秀。 何业秀笑盈盈的看看郭艳飞,又看看陈悦,终于是把郭艳飞看笑了,说:“业秀,别再这样啊,免得人家把你当神经病。” 何业秀上了车,往后一靠,说:“这样的神经病,我乐意。嘻嘻。” 把陈悦也说笑了。 xxxxx 车到了半路,何业秀眼尖,远远就看到了姜云峰的车一顿顿的走着,说:“姜总的车。”临近了打开车窗,向姜云峰招手,说:“姜总姜总。” 姜云峰听到叫声,也挥手致意。 陈悦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下车,和郭艳飞说:“你来开。” 郭艳飞说:“什么?” 陈悦没有回答,下车径直向姜云峰的车走去。 黄娴芸说:“她怎么啦?” 何业秀说:“我知道了,姜总的腿伤还没好利索,悦姐这是去帮他开车呢。” 郭艳飞嗯的一声,说:“是这样。”下车转过来坐到了驾驶室去了。 陈悦拦停了姜云峰。 姜云峰探头出来,说:“怎么啦?” 陈悦拍了拍车门,说:“下来。” 姜云峰说:“干嘛?” 七叔说:“人家是想帮你开车吧?”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不行不行。你开车跟开坦克似的,别到了兴仁镇我的车成了一堆废铁。而且、、、、、、。” 陈悦不耐烦了,说:“下来。” 姜云峰说;“好好。凶巴巴的。”下车时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嘴列了一下,单腿跳着到了后排坐。 前面郭艳飞车开得没影了。 姜云峰说:“黄老师又去兴仁镇教人跳广场舞吗?” 陈悦说:“不然你以为她去干什么?” 姜云峰说:“黄老师的精神和身体不错。我听说她教人跳舞,一教都是一整天。” 七叔也说:“黄老师跳得是真好看,我有两晚去看,都不相信黄老师是近六十岁的人了。现在兴仁镇因为有了黄老师的存在,都成了教跳广场舞的基地了。外县市的人都赶过来。” 姜云峰的手机响起来,喂的一声。 对方说:“我是吴盈青。”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吴护士长,你好。有事吗?” 吴盈青说:“这回去一天了,伤口怎么样?” 姜云峰说:“没事。很好。” 吴盈青说:“我看你也是闲不住的人,恐怕不太遵医嘱,我再警告你一下下哈,你的伤口是做过血管修复的,除了按时吃药,要绝对的卧床休息,千万不能让伤口再受到损伤,否则会很麻烦。知道吗?” 姜云峰说:“是,知道了。” 吴盈青那边挂了。 姜云峰说:“那谁,听到了吗,这才是女人说话应有的语气。哎,你干嘛老是说话硬梆梆的?” 陈悦说:“我乐意。”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吼了起来。 姜云峰赶紧说:“女侠脚下留情。我错了我错了。” xxxxx 郭艳飞车到了兴仁镇,何业秀说她在龙降桥头等姜总他们,就下了车。 郭艳飞和黄娴芸先去住所放好行李,这才往镇政府去。 张启民答应了只要黄娴芸需要,镇政府的会议室和音响,就一直对她敞开。 很多在会议室正练着的人看到了黄娴芸,都欢呼的围了上来。 xxxxx 看到姜云峰的车,何业秀猛摇手,上了车后,陈悦问:“上哪?” 何业秀和姜云峰都看着陈悦。 陈悦瞪了一眼姜云峰,说:“问你呐。” 姜云峰说:“哦,去白鹤隘。”开车门要下车。 陈悦却把车发动起来。 姜云峰说:“那谁,谢谢你哈。那个、、、、、、。” 陈悦说:“闲嘴。”把车开到了白鹤隘。 七叔下车看了一眼几十米外、此前拆好堆放在河岸边要拉走的养殖箱感觉有些不对,走近了看,抱头噢噢的叫了起来。 姜云峰说:“七叔,怎么啦?” 七叔说:“箱子被人破坏了。” 姜云峰刚动,陈悦就拦住了他,说:“你不能下去。” 姜云峰看了看地势,觉得下去有些困难,只得站住了问:“都损坏了吗?” 七叔看了一圈,说:“是,都破坏完了。这可是差不多几十万啊。我们昨晚不应该不派人在这守着。”伤心的看着姜云峰。 突然身后响起了赖建伟的声音,笑着说:“怎么啦?要撤走了,东西也被人砸了?这可是几十万的东西。快报警啊。”看到了陈悦,哟的一声,说:“美女,你也来啦。” 陈悦说:“是你干的吧?” 赖建伟笑说:“美女,说话最好过过脑子。”嗅了嗅鼻子,说:“真香。” 陈悦存心恶心赖建伟,说:“看来你还真的是有钱,输了二十多万,对你一点儿打击也没有。” 赖建伟说:“不不不,打击对我太大了。本来我是过不了这一关的,后来一想,那二十多万是送给大美女的,这么一想,心里就释情了不少。嘿嘿。” 姜云峰说:“业秀,报警。” 何业秀说:“好。”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赖建伟啊的一声,说:“还真的报警啊?就不要白废功夫了吧?能拿得着证据吗?嘿嘿。我不奉陪了。”上车开出去不远,打电话给谢绍东,说:“东哥,那家伙回来了。昨晚兄弟们做得过火些,把他们的东西全都、、、、、、他们报警了。” 谢绍东说:“没有把柄被人抓到吧?” 赖建伟说:“没有,绝对的没有。我保证。” 谢绍东说:“建伟,你的保证还值钱吗?这次最好是别被逮,否则,组织里就没有人再帮得了你。” 赖建伟说:“建伟明白,建伟知道,是东哥一直罩着建伟。建伟最敬重的也是东哥。”话没说完,电话里早就嘟嘟的响了起来。 同时响起的,还有警笛声,两辆警车由远而近驶来。警车驶近时,龚海贵的身影就在警车里。 赖建伟骂了声:“他妈的来得倒是挺快。”又打电话给阿七,说:“昨晚行动的兄弟,马上,即刻,外出避风头。” 阿七说:“怎么啦老大?” 赖建伟说:“别问,马上让兄弟们走。快。” 阿七说:“好好,我马上通知他们。” 第七十五章 建坝 龚海贵看到姜云峰,说:“云峰,是你们?” 姜云峰说:“是。龚叔。” 龚海贵这才注意到姜云峰夹在胳膊的拐杖,说:“你、、、、、、你怎么啦?” 姜云峰说:“没事。让东西刮破了皮。” 龚海贵说:“没事就好。以后要注意些。谁报的警?报警怎么回事?” 何业秀说:“龚叔,我报的警。有人把我们公司将近三十万的财物都破害完了。” 龚海贵说:“业秀,你把购买这些养殖箱的单据复印后到派出所报警登记。” 何业秀说:“好。” 龚海贵拍了拍姜云峰,说:“云峰,这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仪文,我们回去。”回到车上,拿出对讲机,说:“所有人听着,整装待命。收到请回答。” 对讲机里传来收到收到的回应声。 二十分钟后,警车回到了镇上,龚海贵又命所有人直赴金门娱乐室。 xxxxx 赖建伟上次输给郭艳飞后,又改了娱乐室的招牌,改成了金门娱乐室。 赖建伟给谢绍东说姜云峰要滚蛋了,谢绍东想那龙岩十八域拿来养鱼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发大水旱出天全程可控,把想法跟赖建伟说了,赖建伟自然是附和,只是姜云峰让人把养殖箱拆了堆放在岸边过去了那么多天却没有动静,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有就走,昨晚让两个弟兄喝了酒过去看看,结果两人喊了半天没有人来鸟他们,一气之下,用手中的木棍一顿乱敲。 有个小弟听人说那些养殖箱要两万一个,赖建伟听了吓了一跳,这也就是说那两个家伙捅了个大窟窿,想着天亮了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想就碰上了姜云峰,还真的报警称几十万的东西遭人破坏。 赖建伟回到娱乐室,问阿七:“人。走了吗?” 阿七说:“走了。刚送走。” 赖建伟上了二楼住房,刚坐下想泡茶喝,就听到下面乱嘈嘈的,想着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么?到楼梯口探头一看,刚好看到龚海贵也抬头,两人的目光就碰在了一起。 一层被控制后,黄仪文带着两个人冲上了二楼。 赖建伟赶紧下楼来,十多个来玩的人被勒令蹲在墙边,包括自己的手下,笑说:“龚所长,这是怎么回事?” 龚海贵没有回应,背着手转过身说:“赖建伟,你最好也蹲下。” 赖建伟尬笑了两下,也抱头蹲到了墙边。 黄仪文从二楼下来,摇了摇头。 龚海贵说:“把所有人都带回所里。” 赖建伟抱着头出来,十多个人被挤在一辆三轮车一起拉走。 xxxxx 姜云峰让陈悦把车开到詹士强的修理铺去。 詹士强的修理铺就和金门娱乐室隔了几间房子,正好目睹了赖建伟等人被带人。 詹士强也在观望嘿嘿笑了两下,说:“派出所终于是硬气了一回。”看到姜云峰柱着拐向自己走来,哟的一声,说:“姜老板,你这是怎么啦?” 姜云峰笑说:“詹老板,挺忙呀。” 詹士强又是嘿嘿两声,说:“都是些出死力赚不了几个钱的死力活。”停了一会又说:“哪像你姜老板,一炮就把后半生的钱都赚了。” 姜云峰说:“那我这后半生的命也太不值钱了。詹老板,你现在手工上的活人家急不急要?” 詹士强说:“你想、、、、、、。” 姜云峰说:“我想让你陪我到白山坝去走走。” 詹士强说:“去白山坝?” 姜云峰说:“去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詹士强马上想到了,姜云峰到了白山坝要跟自己谈的肯定是生意,这是生意上门了。说:“好。我归拢一下东西。”检拾好工具,又让正在屋里看电视的老婆出来看铺。 詹士强的老婆很婆亮,这倒是出乎陈悦的意料,而且人看上去也很干练。 詹士强开他的长城皮卡在前面带路,不到半小时,就拐到离白山坝还有几十米的地方,说:“这本来有条机耕路的,年久失修了,都被草丛盖起来了。”大脚板东踢西踏,勉强开出一条可以行走的路来。 何业秀扶着姜云峰,一行人上了坝,坝体也是杂草纵生,满眼的鼠洞,坝体下面都是乱石。 姜云峰说:“詹老板,你是名牌大学土木工程毕业的,你现在跟我说,如果来一场洪水,这个坝能顶得住吗?” 詹士强说:“前面是一个弯,现在干旱,水流不急,你看不出对这坝有什么影响,可是一旦发生洪水,水流湍急,洪水过那个弯时就没有了喘息的机会了,是硬生生的被挤撞到这坝来。88年那场大水,这个坝没保住,疯了的洪水顺着泄水沟倒灌进了镇子,把整个镇子都淹了,坝上的十多个人连同老街来没及撤的,死了好几十个。现在的坝就是那年大水后修的,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维修过。我建我那房子时,就专门设计了一个升降通道,真要来了大水,我马上就把不耐水泡的全搬到二楼去。我二楼的天板,厚达到了十八公分,钢筋用的全是十四厘的锣纹钢铺就,走汽车都不怕。现在这个坝体,不说是来一场大的洪水,那怕是一般的洪水,就是泡也把它泡塌了。到那时,老街的那些老旧的房子,起码得倒一大半,不知有多少人遭殃要无家可归了。哎,这些当官的这么明显一个大隐患都可以视而不见,我也不知怎么说了。” 姜云峰说:“这里好像有人动过。” 詹士强说:“是刘成。可有什么用?” 姜云峰说:“他怎么这么关心这个坝啊?” 詹士强说:“无利不起早。他的家就在老街。88年那场大水,他老父母、、、、、、他本来赚了些钱要反修旧房,没想到他老婆出了意外,现在还瘫在床上。这洪水你可是指不定他什么时候来的,万一是他刘成出差不在家,儿子又在外读书,来了洪水,这坝一倒那洪水是滚滚的涌向老街的,若是在大晚上,你说,这可怎么办?就算人没事,这老房要是塌了,他不也够呛?” 姜云峰说:“建这个坝,一百万够不够?” 詹士强说:“够了。就算是不够,再发动一下乡亲凑个十几二十万,也没问题。我可以捐五万。” 姜云峰笑说:“看来詹老板还是蛮有钱的。刚刚还说赚的是死力钱。詹老板,我们合伙做生意,怎么样?” 詹士强说:“合伙做生意?” 姜云峰说:“我也是刚刚想到的。自来水进户工程,詹老板应该也知道的吧?” 詹士强说:“我还到招标现场去过。但是每户才给七百块钱的补助,用料还讲究,真办不下来。就算是硬着头皮弄下来了,以后收水费也很难收。乡下人可不象城里人那么主动。” 姜云峰说:“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合伙的话,建这个坝不只是单一功能的防洪坝,而是建成暗管发电防洪坝。” 詹士强说:“你是说、、、、、、。” 姜云峰点头说:“光是西南这几个乡镇的入户费,应该可以收得到上百万了吧?做成后,抽水也不用交电费了。按我想的,建这个坝最多也就几百万,这一个月不说多,几十万的水费不成问题吧?这一年就可以回本了。我看你也做不了主,回去和能做主的人商量后,给我回话,怎么合作,你们说了算,你们自己做的话,我借钱给你们。” 詹士强挠了挠头,说:“这个就怕上面不同意这么做。” 姜云峰说:“上面的问题,我去谈。我觉得他们没有理由不让这么做。” 詹士强说:“那我现在答复你。咱们合伙做。” 姜云峰说:“很好。那说说你的条件。” 詹士强说:“我最多可以出五十万、、、、、、。” 姜云峰笑说:“露财了。” 詹士强说:“然后、、、、、、。” 姜云峰说:“怎么,不好意思说?那我替你说,除了你股金的红利,你做为管理人员,还有工资,奖金可以拿,当然,五险一金也不用你出,是这个意思吗?” 詹士强只是笑,没有出声。 姜云峰说:“除了我刚才说的,你做为合伙公司的最高行政管理员,工资奖金股金红利怎么发放,全都由你说了算。为了让你彻底的放心,所有的建设资金都先由我出,建成运转正常了,你看可以了,再把股金还进来。怎么样?” 詹士强笑说:“这怎么好意思?” 姜云峰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做为着名学府土木工程毕业生,又有做过大型工程十多年的经历,这个设计,预算可以自己做出来吗?” 詹士强说:“没问题。防洪发电站一整套的东西,我都懂。” 姜云峰说:“很好。预算和设计你尽快的弄出来。我们不干则已,一干就都要快。镇上的村上的很多人家已经到河边去提水了。大多是老人和小孩。看着有些不忍心。” 詹士强说:“我今晚就把预算和设计弄出来。如果上面你说通了,我再把我那帮还在做基建的伙记拉过来,这样的工程,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弄好了。” 姜云峰说:“真的?这么快?” 詹士强说:“他们都是专业的工程队,工程机械高度集成,一个月弄不下来,他们也不用混了。前提是我们所有的备料都得准备好。” 姜云峰说:“你是说钱都得备好吧?哈哈,这没问题。这是业秀,我现在跟她交待,业秀,如果我们可以合作了,詹老板说要用钱,你即刻拨付给他。记住了?” 何业秀说:“好。我记住了。” 姜云峰说:“还有,詹老板,合作的协议也由你来写。” 詹士强说:“我来写,小事一桩。” 第七十六章 挥挥手 离开白山坝,回到二层小楼,姜云峰说:“你们去吃午餐,我躺会。” 何业秀说:“是伤口又痛了吗?” 姜云峰摇了摇头,说:“没好利索,肯定还有点。” 何业秀说:“那你还走来走去?”搀扶着上了二楼,把防尘罩掀了,让姜云峰在床边坐下。 陈悦从没通电的的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了递给姜云峰,说:“你眼睛怎么啦?总是搭拉着好像睁不开。” 姜云峰说:“没事。就是想睡觉。你们去吃东西。去吧。” 何业秀说:“那你想吃什么,我们带回来给你。” 姜云峰说:“随便。”挥了挥手,躺下了。 何业秀还想说什么,陈悦扯了扯她的袖口,歪了歪头,俩人出去了。 下楼梯时,何业秀说:“悦姐,姜总现在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陈悦说:“没什么事。他这是强自己所难。” 何业秀说:“什么强自己所难?” 陈悦说:“你忘了他自己进精神院的事了?这家伙,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个正常人。他应该总是不由自主的选择简单的事,现在他是想帮林胖子,事情明显复杂了,所以他脑子条件反射,想让他选择放弃,不要进入复杂性的事情里。或许这让他觉得很累。” 何业秀说:“那会不会强出毛病来呀?” 陈悦说:“概率是有的。” 何业秀说:“那想办法不要让他强了。” 陈悦说:“事情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他的余生还很长,肯定还有更多复杂的事,是他不能逃避的。他这次如果扛过去了,在他的意识里,也就有了一些抵抗力,抵触就不会那么强烈。但愿我的乱想是对的。” xxxxx 陈悦说去菜市场,买了大筒骨和莲藕还有些香料回来放高压锅里喷,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时,把姜云峰叫醒了。 姜云吸了两下,说:“好香。” 陈悦笑说:“行,还能闻到香味。以为你睡过去了。” 姜云峰去了卫生间出来,何业秀用个大盆把压熟的大筒骨和莲藕端了进来,用一双筷子夹了一块多肉的大筒骨放进姜云峰面前的碗里,又舀了些汤。 姜云端起碗来喝了两口汤,说:“真好喝。”随后就手拿起筒骨大口咬起肉来。说:“业秀,你笑什么?” 何业秀说:“姜总,你现在精神好了很多。真好。”也拿起一块大筒骨放进嘴里。 姜云峰说:“这让我想起了当兵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在一个海岛上,钓到潜到了好货,就是这么弄一盆煮熟,沾水就是简单的生抽就行了,用手抓来吃,特别过瘾。” 何业秀说:“你自己一个人在一个海岛上,不怕呀?” 姜云峰说:“不怕。如果允许,我都不想回来。” 何业秀笑说:“我肯定不行。我一个人呆在一间黑房子里都会害怕。悦姐,你呢?” 姜云峰说:“她是个风风火火的人,性子跟个男人一样的豪,肯定不怕。我说得对吧?” 陈悦说:“对屁。”丢弃手中的一块骨头,拿起一块莲藕吃。 姜云峰和何业秀听陈悦说对屁,都笑起来。 姜云峰又拿起一块筒骨啃,说:“和詹老板合作公司的事,你们怎么想?” 何业秀说:“我觉得行。” 陈悦瞟了一眼姜云峰,又低头吃她的,说:“你想出这么好的一个办法,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他一起,这个自己做不行吗?” 姜云峰说:“之所以找他,他是个行家,管理上肯定不用我们操心。我们安心、省心赚钱就好了,你们要不要出资?” 何业秀马上举起手来,说:“要要。” 姜云峰说:“你呢?” 陈悦呼了口气,说:“我出五十万。” 何业秀说:“我出三十万好了。嘻嘻。” 陈悦说:“你是不是把股票放出去了?” 姜云峰说:“对。” 何业秀说:“不是吧姜总,这个股票现在那么火,你就、、、、、、。” 姜云峰说:“二十二块钱一股,协议出手了。赚了差不多九千万。我觉得很划算了。最主要是不用操心。” 何业秀哇的一声,眼睛都大了,说:“赚了九千万啊?天啊。检钱也检不了这么快啊。” 姜云峰说:“你们现在是跟一个亿元先生在共事。心情有没有很激动?哈哈。我允许你们跟我借钱和詹老板合作,就你们三个股东,利息吗,随便你们给好了,本金什么时候还也随便你们。” 何业秀差点要笑起来了。 陈悦望着姜云峰,说:“恭喜。” 姜云峰说:“没什么啦。” 陈悦说:“我是说,你终于想出了办法。” 姜云峰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陈悦说:“活在地球上的人,一生下来就有两种选择,人事间的事要么选择面对,要么选择逃避。看来你还是选择了逃避。所以,我恭喜你想出了即帮了林胖子解决了燃眉之急,然后又给了我们两个天大的好处,可以说下半辈子就算是躺在床上也不用愁吃愁喝了,这好处应该是你还给我们照顾了你一个星期的好处吧?这好处对我们而言好比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我们当然是喜之不胜。而你能置身事外,拂去了麻烦,又可以清心寡意了,是吗?所以你现在心情很轻松,眼睛也不再达拉着了。我说对了吗?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学古人,选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隐居起来?” 何业秀苦脸说:“姜总,不会是这样吧?” 姜云峰瞟了一眼陈悦,又瞟了一眼何业秀,默想了一会,什么都没说,还是低头啃大筒骨。这显然是默认了想隐居的事了。 陈悦说:“我真的替林胖子不值。你有难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毫无保留将身家性命都拿出来了,情意上和你现在帮他,那是天壤之别。那时你们甚至还谈不上是朋友。” 姜云峰把啃了一半的大筒骨丢回碗里,说:“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拿出所有的钱去帮他,就对等了是吗?” 陈悦说:“你不是想回报吗?那从情意对等上来说,你就应该这么做。” 姜云峰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摇头说:“可是,这会有很多想不到的事情出现,我可能会处理不了,事实证明我也处理不了,还会有这个情意那个情意出现,无穷无止了,我现在就有个天大的情意回报不了,再出现其它的,我就更加、、、、、、。” 陈悦说:“你父母的情意,你兄弟的情意,你朋友的情意,你要是想还怎么会还得完?这些情意你不必还,但是,你必须让这些你欠了情意的人看到你过得好,过得幸福就行了。这些情意的初衷本身就是想你这样的。” 何业秀说:“悦姐,你说得真好。” 姜云峰说:“可是、、、、、、可是我想去隐居,就是过得好过得幸福啊。” 陈悦说:“你那叫自私,叫置身世外。与大家觉得你过得好过得幸福根本就是两码事,在亲人和朋友的眼里你那是过得更惨。他们更甚至觉得当初对你好,还不如对一条狗好。” 何业秀说:“悦姐、、、、、、。” 姜云峰回转身来望着陈悦,嗫嚅说:“真、、、、、、真的那么不堪?” 陈悦说:“那谁,你的亲人你的朋友都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这样,在大家的眼里已经是很杰出了。” 姜云峰说:“可是,我一遇到问题就会头大。” 陈悦说:“你这个根本就不算,这个世界上,谁遇到问题难解决都会头大。而且,你现在不都是很好的解决了出现的问题了吗?” 姜云峰说:“没有,反而更糟。” 陈悦说:“怎么更糟了?” 姜云峰说:“从小,我爸,我妈,他们都骂我是个废物,废柴,我一直想做成功人士,然后可以自豪的出现在家人面前,之前我觉得做特种养殖可以让我成为一个成功人士,但是,现在我想放弃特种养殖了,放弃了,我又想不出做什么才成功,这、、、、、、这离我的目标不是越来越远了吗?还有、、、、、、还有,我对、、、、、、也一直没有释怀,脑子里整天就想着这事,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我无时无刻都想知道她的消息,但又害怕听到她的消息。” 何业秀哭着脸说:“姜总,我也有你这样的困惑。而且很深很深。” 陈悦说:“老实说,我也有。而且不比你的感受差。但是,我和业秀为什么没有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去呢?每个人都会有理想,但总是在放弃与奋斗之间摇摆,放弃了肯定就实现不了了,而奋斗呢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不到山穷水尽那一刻,你就有实现理想的那一刻。我刚开服装店时,一个月都销不了五件衣服,郭艳飞那妮子还整天在旁边吹风关门算了。但我坚持下来了。现在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生活过得很惬意。我的朋友和同学,达到我这个生活高度的人还没有。在别人的眼里我就算是成功了。” 何业秀擦了擦眼睛,说:“姜总,我觉得你一定会成功的。” 陈悦说;“说到爱情,那就更是扯蛋了。你现在觉得对某个人扯心扒肝的痛,但不是有句话吗,上帝对你关上了一扉门,肯定也会对你打开一扉窗。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定哪天,就有一个人让你忘了这扯心扒肝的痛了。等着吧。” 何业秀说:“姜总,你现在有了更大的优势了。想成功,应该很容易了。” 姜云峰说:“你是说、、、、、、?” 何业秀点头说:“对。从哪跌倒从哪爬起。” 姜云峰说:“你们这两个家伙,尤其是那谁,道行没想到那么深。” 陈悦说:“那谁大哥,说教也很累人的。何况还要揣摩你的心思。” 何业秀说:“那姜总,有没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呀?” 姜云峰说:“但我现在不止是听了一席话啊,怎么办,没有那么多十年书来读。” 陈悦说:“那就罚你把这些东西全都吃完。” 姜云峰坐下大口大口的吃,说:“这样的惩罚,我很乐意接爱。以后还请多多宜善。” 陈悦和何业秀面面相觑,这家伙也太善变了吧? 第七十七章 爬起 陈悦说:“你这家伙,是不是看我们坦白和你一样惨的份上,心情就好了?” 姜云峰点头说:“好像是的。嘻嘻。” 陈悦哎的一声,说:“你这人怪不得自己送自己进精神病院。心理也太变态了吧?” 姜云峰说:“什么我变态啊?我看你们无事人的样子,肯定没有什么心事的呀。明明是你们骗子好吗?对了,你们心里面想的是谁呀?业秀,你先说?” 何业秀嘿嘿两声。 姜云峰说:“要不,那谁,你说。“ 陈悦也是嘿嘿两声。 姜云峰哼的一声,说:“这有什么不可以公开的吗?” 陈悦说:“对了。人家不想说就是隐私。隐私懂不懂?只有三八的人才会对人家的隐私感兴趣。” 姜云峰说:“不对哎,那我的隐私、、、、、、原来你们是三八。” 何业秀哈哈笑。 陈悦一巴掌呼过去,姜云峰躲了开去,说;“你这叫胡说八道。就你那破事,你以为我们稀罕知道?” 姜云峰去洗了手,躺靠在床头,说:“既然这样,我怕我又会改变主意,业秀,你等下就写几张招工启事。” 陈悦说:“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说:“业秀说的,从哪跌倒就从哪开始。我准备投一千个箱子。” 何业秀说:“一千个箱子,那就是二千万?” 姜云峰说:“对,二千万。这还只是一期。后面还有。” 陈悦说:“不用那么急写招工启事吧。你这地方都还没谈妥。” 姜云峰说:“胖子跟我说了,所有手续他来跑。”眼睛看着陈悦,说:“但是,要写一个企业远景规划。陈副总,这个远景规划由你来出笔。” 陈悦说:“你说什么?陈副总?我?” 姜云峰说:“对,有什么问题?难道说你不乐意?” 何业秀附耳和陈悦说:“陈副总,想想你现在拥有的,少奋斗了多少年?” 陈悦上下打量何业秀,又看看姜云峰,说:“我感觉怎么象闹着玩似的?” 何业秀说:“你管它是闹着玩不闹着玩,又没犯法,钱是真真实实的进了你的钱包就行了。” 陈悦点头说:“说的也是。”望向姜云峰,说:“那我副总的职责是干什么?”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职责、、、、、、暂未定。干什么我到时通知你。” 陈悦说:“明白了。就是说我虽贵为副总,其实就是一听话跑腿的,类似于秘书的活,是吧?” 姜云峰说:“你这么说、、、、、、也行。嘿嘿。” 陈悦说:“嘿嘿就嘿嘿。到时我忍不了你,一拍两散。” 姜云峰说:“要说忍不了也是我忍不了你好不?我有些后悔了。要不刚才我说副总的话不算数?” 陈悦咳了一声,活动活动了一下肩膀,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赖皮是小狗。” 何业秀又哈哈笑,说:“那姜总,我们要招几个人啊?待遇怎么写?年龄限制在多大?” 姜云峰说:“我看啊,分三个班,一个班八个人,已经有七叔,十三,长生,那就招二十一个人。每月工资二千五,五险一金帮买。” 何业秀说:“这么高工资啊?” 陈悦说:”你有钱烧的?。你懂不懂,现在滨江市普通工人的工资也没有这么高,何况你这还是乡下,包括五险一金,上三千了。按我说的就一个月一千五,干得好的加些奖金什么的。” 姜云峰嘿笑说:“到底是老资本家,有经验。” 陈悦说:“滚,说什么呢?谁是老资本家?我是老资本家倒好了,就不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了。” 何业秀说:“姜总,能不能走后门?” 姜云峰说:“这种事,问副总。” 何业秀说:“陈副总,我有一个表妹一个表弟,目前也和我以前的状态差不多,可以到贵公司上班吗?”说完捂着嘴大笑。 陈悦想了一下,说:“就给你两个指标。你可不能说出去。但是你可要跟你表妹表弟说啊,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吊儿朗当的,我也不讲情面。” 何业秀说:“是。我一定敦促他们守规矩,否则我先把他们揍出去。” 陈悦望向姜云峰,说;“这工资幅度还能往下降么?” 姜云峰说:“不能了。再低咱和别的一般公司有什么区别?我就是想出高工资,让别人一看是我们益峰公司的工人,就让他们得到羡慕的眼光。” 陈悦说:”我还是想把一千五有工资再往下调二百。我还是觉得这工资和待遇太高了。领导什么的肯定会伸手,这种领导不给些面子,以后碰上求他们的事,有些难办。” 姜云峰说:“不鸟。” 陈悦说:“你知道个屁。就说这次咱们的东西被砸,你说要是有个有势力的人在我们公司,那些捣蛋的能这么放肆?” 姜云峰说:“这办个养殖场,还要看别人的眼色,那还办个屁啊?当初不也担心污染不赔吗?后来怎么样?” 陈悦说:“除非、、、、、、。” 姜云峰说:“除非什么?” 陈悦说;“除非咱们写明了从认证的贫困户中招工。” 姜云峰拍了一下手,说:“这主意不错。反正咱们的工人需要的文化程度也不高。这主意好,不愧是老资本家。” 陈悦哎的一声,说:“别老资本家资本家的叫唤行不行?” 姜云峰倒头睡直了,说;“行,老资本家。” 陈悦说:“我去。” 何业秀仍捂着嘴笑,说:“那咱们的办公室在哪啊?” 姜云峰说:“楼下。检拾一下,该买什么买什么。不过我先声明,姜总得要住在楼上。” 陈悦说:“不行,这个得要发扬民主精神。现在就是那谁住在楼上,还是副总和总会计师住楼上进行表决。同意那谁住楼上的请举手。” xxxxx 下午上班了,赖建伟才被带进审询室,对面坐在审询桌前的是黄仪文,龚海贵则是抱着手站在窗前吸烟。 黄仪文照例是姓名年龄性别一通记录后,说:“赖建伟,废话我就不跟你说了。为什么到这来,你应该清楚吧?” 赖建伟说:“不知道。还请黄警官明示。” 龚海贵把烟蒂丢到窗外,转过身来,说:“赖建伟,我们有我们的底线,你触碰了,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赖建伟说:“底线?什么底线?龚所长,您说什么呀?” 黄仪文说:“昨晚你有两个手下喝醉了干什么去了?” 赖建伟心中一凌,说:“是这样,如果我的兄弟喝醉了,那大概率我也是清醒不了的。所以,他们干什么去了,我怎么知道?” 龚海贵说:“那你早上到白鹤隘去干什么?” 赖建伟说:“我常年犯喉炎,这不是听人家说这啄鱼鸟拿来和别的东西蒸,可以治喉炎么,所以我想去问问那些打鱼的可不可以帮我捉几只啄鱼鸟。” 黄仪文说:“赖建伟,你觉得我们都这么问了,你还是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掌握吗?这种事出来了,你随便上大街上去问一问,百分之百会说这事跟你们有牵连!找你们准没错。” 赖建伟说:“不是,龚所长,黄警官,你们说的话,总得要拿出证据吧?不能就这么信口乱来的吧?” 龚海贵说:“你以为我们把你弄来到现在才来审你,是不是我们真的就没拿到你的证据,是吧?” 黄仪文说:“你想要证据是吧?”拿出手机,开了一个录音:“、、、、、昨晚你们打砸,是谁叫你们去的?、、、、、、我们老大、、、、、、你们老大是谁?、、、、、、赖建伟、、、、、、为什么去打砸、、、、、、我们老大说看那人不爽、、、、、、。 赖建伟脸色骤变,急忙说:“不不,他这是胡说八道,我没有叫他们去打砸。真的。” 龚海贵说:“赖建伟,不说我们信口乱来了?” 赖建伟哭丧着脸说:“龚所长,他们肯定是胡说八道。我只是说看那家伙不顺眼,让他们去恐吓那家伙一下,没想到他们、、、、、、他们搞破坏,还这么严重,早上我去的时候就是想跟那家伙问问,怎么解决的。” 黄仪文说:“你会这么好说?” 龚海贵说:“好啊,你去和老板商量怎么解决?你想怎么解决?你还真把兴仁镇当你的地盘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赖建伟摇头说:“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黄仪文说:“不知死活的东西。过来签字。” 赖建伟说:“黄警官,你这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黄仪文说:“结语当然写你是这起打砸案子的主谋啊。你还想我怎么写?” 赖建伟说:“那我不签。” 黄仪文说:“随你。爱签不签。”合上审询簿,说:“再过半小时,把你往县城送。然后就等着法院开庭吧。” xxxxx 回到办公室,龚海贵打电话给姜云峰,说:“打砸你东西的那两个家伙被抓住了。” 姜云峰说:“这么快?” 龚海贵说:“有内部消息当然快。你现在在哪?” 姜云峰说:“回云若的路上。” 龚海贵说:“啊,这么快就离开?” 姜云峰说:“和人商量事,说好了,回云若还要沟通。” 龚海贵说:“我还说这么多天不见了,晚上一起喝个酒呢。” 姜云峰说:“腿上有伤,医生说了,暂时还不能喝酒。” 龚海贵说:“也是,我倒把你的伤忘了。那就这样先吧。” 姜云峰说:“好。龚叔再见。” 第七十八章 救场 陈悦避开姜云峰交待何业秀,写好招工信息后,先别忙着贴出去,说是万一贴出去,龙岩十八域没谈妥,善后起来麻烦。 何业秀应了。 xxxxx 林德荣问了好几次覃凤益真的不赴宴?姜云峰再三保证。 下了班,林德荣和赵紫军过来了,听了姜云峰的话,林德荣有些不相信,说:“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投二千万?” 陈悦把一份材料递给林德荣,说:“林副县长,这是我们公司的远景规划。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请多多关照。” 林德荣看了名片,满面笑容说:“行啊。看来是真的。不过,二千万,你小子哪来这么多的钱?我可划拉不出多少钱给你。” 姜云峰说:“我一分钱也不用你的。你的钱,今天下午我叫业秀全算好打到你卡上。” 林德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钱你尽管用,用到什么时候都行,但是你指望我从别的地方划拉钱,也划拉不了多少。” 姜云峰说:“我现在不差钱。” 林德芝说:“不差钱?这么豪气!嘻嘻。” 陈悦又递给林德荣一份资料,说:“林副县长,这个是我们公司建设白山防洪坝和参与自来水入户西南片区的函。我补充一点材料上没有的。现在旱情还在加重,很多乡民吃水遇到了困难。为了缓解乡民用水困难,我们公司决定拿出百万,在群众饮用水困难的地方用以打水井。” 林德荣说:“多少钱?” 陈悦说:“百万。当然视情况而定,” 林德荣说:“也就是说百万不是最低数?” 陈悦说:“可以这么理解。这个解决群众饮用水困难的方案,我们马上会行动起来,但是龙岩十八域和防洪发电坝的方案,我们请政府能尽快给我们答复。” 林德荣说:“没问题。我明天早上就可以给你们答复。来来,吃吃,这天太高兴了。” xxxxx 吃过晚餐,林德荣马上去找许善邦。 胡威干在位不到一个半月,前天又被调走了,现在是许善邦县高官兼县长。 赵紫军打电话给吴国清,吴国清听说是两千万的产业投资,虽然知道现在许善邦和人在谈事,而且最忌讳的是没谈完就来打扰,但关于二千万的产业投资,这个才是重中之重,尤其是许善邦刚上任云若的第一要员,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提拔他的威望,而且,这么晚了林德荣还要找过来,看来也需要到许善邦拍板的事。 许善邦上任,想了想近期要做的,还是先把乡镇自来水入户的事情办完结。经过这些日子,胡威干主导下的自来水入户工程,并不是很顺利,两个最先进行工作开展的乡镇,现在也都成了半拉子工程。上任这些日子,都是到各部门“调研”了,所以,这天下了班把县自来水公司的李总经理叫了过来商量。 李总经理也很直接,在不增加国家补助的情况下,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降低材料的硬性规定,普遍增用普材,二是工程分期实施,让企业有积累后,二期三期甚至四期来完成,但是时间就肯定是定不下来,毕竟企业积累也需要过程。 许善邦正在纠结时,响起了敲门声,他心里果然是有些不爽,进来的是吴国清。 李总经理也是很识趣的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告辞了,下了楼,他妹夫从车上下来,说:“哥,谈得怎么样?” 李总经理说:“我估计许善邦会选择用普材的办法。” 妹夫说:“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备货了?” 李总经理说:“急什么?确定下来再说。” xxxxx 林德荣是笑着走进许善帮的办公室的,而且还满口的酒气。 酒气让许善邦很讨厌,但看了林德荣带来的东西,他就已经忘却了酒气,说:“这个益峰公司不是只有五百多万的赔偿金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资金确实吗?” 林德荣说:“肯定确实。我敢保证。” 许善帮让吴国清打电话给水利局局长,问问小水电多大的装机容量县里就可以审批?等到回答后,说:“好。我基本同意了。不过,我还是有个条件,想让益峰公司承担起全县乡镇的自来水入户工程。” 林德荣面露难色,说:“这个、、、、、、那我问问看。”走出办公室去打电话。 姜云峰正准备洗澡,接到电话,也是说:“我问问看。”电话打给詹士强。 詹干强正坐在电脑前忙着,听了姜云峰的话,笑着说:“太好了。只要政府答应我们的条件,一切都没问题。说实话,我还想跟你说,除了咱们西南这几个乡镇,能不能接其它乡镇的活呢。嘿嘿。” 消息反馈到许善邦,许善帮心情大悦,让明天过来谈细节。 xxxxx 次日一早,李总经理刚上班,妹夫就跟着进来了。 李总经理瞪着妹夫,说:“不就是上次落了一单吗?有必要做这个样子吗?” 妹夫笑说:“哥,你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进了办公室,自己倒水,拿了张报纸坐在沙发上,完全不理会李总经理鄙视的目光。 xxxxx 林德荣特地在县府大院门口等姜云峰,等来的却是陈悦和詹士强。 陈悦说:“那谁因为伤口的事,今、明两天都需要到医院去打点滴。” 林德荣皱眉说:“这么严重吗?” 陈悦说:“都做了血管修复了,你说严重不严重?” 林德荣说:“又让这家伙摆了一道。谈完了,我去医院看看他。”把俩人让到了办公室。 赵紫军给俩人倒茶后,拿出记事簿坐在一边。 林德荣说:“本来是许书记和你们谈这个事的,但有外媒突然来采访,他就委托我来谈了,过后给他汇报。开始谈吧。” 陈悦说:“林副县长,你知道詹老板的底细么?” 林德荣说:“上次自来水入户招标会上见过一面,不甚了了。” 陈悦说:“他可是从鼎鼎大名的xx大学土木工程专业毕业,而且还参加过世界性的工程建设。” 林德荣笑说:“是吗?了不起。” 詹士强i不好意思说:“因为和领导有些不和,所以辞职回来单干了。” 林德荣哈哈笑说:“有志气。” 陈悦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某中学的英语老师打过来的,出办公室去接。 xxxxx 许善邦上班不一会,吴国清就进来报告说刚刚市秘书处打来电话,说是有几家外媒随机选了云若做为采访地,采访记者六点过就已经出发了,也就是说记者马上就到了。 许善邦说:“说没说要有欢迎仪式?” 吴国清想了一下,说:“没说。” 许善帮说:“既然没说,那咱们就一切照常。你通知林副县长,我这临时有事,接待益峰公司的人就交由他来做。” 吴国清说:“好。” 三家外媒联合采访团,日本媒体一家,美国媒体一家,德国媒体一家。 许善邦装着不知情,很热情的接待了三家媒全的记者。采访刚开始,就发生了突发事件,翻译拉肚子,只能把平日里听说英语水平还可以的谁谁谁叫来,最后又把某中学水平最高的英语老师叫了来,还是不行。 英文老师一头大汉,但还没懵,猛的想起了陈悦。 xxxxx 陈悦听了英文老师的请求,也没有犹豫,来到了许善帮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所有人看到英文老师叫来救场的是比他还要年轻许多的貌美女子,首先许善邦就更不踏实了,外媒记者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也更堪。 陈悦落落大方的向大家微鞠了一躬,介绍起自己:“大家好,我叫陈悦、、、、、、。” 听完陈悦的介绍,许善邦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采访继续。 日本媒体问:“目前的旱情对云若各方面已经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陈悦翻译许善邦的话:“这次干旱连续了两年多的时间,我们云若县是个农业县,所以,干旱对我们的县域经济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但是我们云若各族人民相信在党和人民政府的领导下,一定能战胜严重的自然灾害。目前社会各阶层人民人心稳定。” 德国媒体说:“我们从其它渠道知道,云若在东方省是受干旱最严重的地方之一,很多村民取得生活用水要付出很多艰辛,那么,县政府在这方面用什么措施有帮助到村民?” 陈悦的翻译是:“我们首先应该向严重受灾情影响致缺乏生活用水的村民道歉。” 德国媒体说:“具体为什么道歉?” 陈悦翻译说:“村民们严重缺乏生活用水是这一、两个月到了顶点。是我们没有估计到会有这么严重的旱情。” 德国媒体说:“目前有采取什么措施?” 陈悦翻译说:“经过我们多方筹措,已经有一百万以上的资金将用在各受灾严重地区打深水井来缓解群众的生活用水问题。并且加紧落实自来水入户政策。第一口深井,下午的时候就可以开钻了。” 美国媒体记者头也不抬,用中国话说:“陈小姐,后面一句,你们的县长并没有说。” 陈悦用英语笑说:“县长是没说,那是因为谈消息的还没来得及跟他汇报。当然如果记者先生您想见证,下午五点多请你到云若县兴仁镇去。兴仁镇离云若县大概有五十多公里,路不好走。” 听到美国媒体记者说的中国话,许善邦心中一惊,但看陈悦神情淡定的回话,看来,她的话是真的。心情随至变得淡定起来。 美国媒体记者笑说:“谢谢邀请。可惜我们的时间有限。”用英语提问:“我想问许县长,在如此严重的旱情之下,贵县经济有没有停摆? 陈悦翻译说:“不会停摆,也不可能停摆。目前,我们通过努力引进了一家特种养殖企业,我们将以这家特种养殖企业为龙头,将特种养殖做为一个产业在我们云若县进行发展,以期做大做强。特种养殖企业的第一期投资是两千万。” 德国媒体说:“这个、、、、、、我们能不能看看你们县政府和特种养殖企业签的协议。” 陈悦翻译说:“可以。但是我们现在还在谈,有些东西还在越草的阶段,所以,我们先给你们看特种养殖企业的远景规划。” 许善邦从抽屉把益峰公司的远景规划拿出来递给德国媒体记者。 第七十九章 撞大运 李总经理每隔五分钟就会看一下桌上的固定电话,但是电话就是不响,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他妹夫也感觉到情况不对了,说:“哥、、、、、、” 李总经理瞪了一眼妹夫,又埋头看起了报纸。 妹夫说:“我是说,您不是和吴秘书的交情很好么?要不打电话问问?” 李总经理说:“急什么呀?” 妹夫说:“怎么不急?您说的,想趟这水的人不少。” 李总经理说:“我现在看到你就烦,你能不能出去?” 妹夫说:“不行。要我出去也行,你把我打一顿,否则让你妹知道了,我好不容易才回的家又得要流浪街头了。你是没流浪过街头,要不你就知道家里是多么的舒服了。” 固话突然响了起来,俩人都振了一下。 李总经理平稳了一下心情,喂的一声。 吴国清说:“李总,自来水入户项目的事,你就别想了。可惜了,有个那么好的方法你没想到。” 李总经理说:“吴秘书,什么好办法?喂喂喂、、、、、、嘟嘟嘟。” 妹夫也来到了办公桌前,说:“哥,吴秘书说什么啦?” 李总经理狠狠的把话筒砸下,崩出句:“说你妈!” xxxxx 姜云峰没想到医院这么多人,挂号,看医生,缴费,取药,注射室挂吊针,十点半了才把针打上。护士刚走,林德荣和赵紫军,詹士强走了进来,不久,陈悦也走了进来。 姜云峰稍坐直了身子,说:“你们怎么都来了?” 林德荣坐在姜云峰的身边,说:“你伤口、、、、、、。” 姜云峰说:“修复了一条血管而已,没什么?你们谈得怎么样?” 林德荣笑说:“笨蛋,你看我们的脸色不就知道啦?” 姜云峰说:“你们一个个诚府很深,就是有什么心事也不会显露出来。” 詹士强说:“县政府这边,基本都是按照我们的设想答应的,很照顾我们,各种税费能优惠的都给了最大的优惠,比如拨款进度,我们说一个地方达到百分之二十要拨款,许书记却说百分之十就可以拨款。” 陈悦说:“龙岩十八域也谈下来了,使用费给我们免三年。” 林德荣说:“这是政府给的优惠,但是,你们也得按你们给政府的远景规划执行,到时候达不到远景规划的要求,也会把你们罚得屁股朝天。”看向陈悦,说:“你们的陈副总,今天算是把我们整个县政府都救了。” 姜云峰说:“怎么啦?” 林德荣说:“今天有几个国家的媒体搞突然袭击来突访,随行的翻译刚到县里,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拉肚子,一开始是叫我们那些平时吹自己的外语多厉害的角色,后来叫来了教英语的老师,也不行,最后英语老师想起了你们的陈副总,陈副总的英语水平并不比随行的翻译差。许书记后来是对陈总赞不绝口。” 姜云峰笑说:“是吗,看不出啊,原来这么厉害。” 赵紫军笑说:“我是老早就听说有个小师妹的英语比外国人说得还溜,没想到是陈副总。” 说得陈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xxxxx 詹士强和陈悦商议,他马上回兴仁镇做些准备,而陈悦则是去工商局办理合资公司的执照。林德荣让赵紫军陪着去,陈悦只需要把资料交给工商局,其它的连同龙岩十八域的手续都由赵紫军来办了。 陈悦从工商所出来,又来到了医院,说:“詹老板那边让我到兴仁镇去协助招人。我打电话给覃姨了,她中午会送饭过来给你。” 姜云峰说:“我都没跟她说。你这不是又让她操心吗?” 陈悦说:“那你中午就饿着?”说完转身走了。 xxxxx 到了中午,覃凤益送了饭过来,看到覃凤益要埋怨了,姜云峰赶紧说:“干妈,我没想到医院这么多人,否则我来早一些,,这针水早就打完了,根本不用麻烦您。” 覃凤益说:“要不是陈悦不要我生气,我、、、、、、。”掀开饭盒,给姜云峰喂饭。 姜云峰饭来张口,大口大口的吃着,笑说:“真好吃。” 把覃凤益也说笑了。 xxxxx 陈悦在街边简单的吃了,就往兴仁镇赶,很奇怪心间竟有一种紧迫感。原以为可以半路见着詹士强的皮卡,没想一直到了兴仁镇也没见着,只在路过詹士强的铺面时,才见那辆皮卡车就停在路边。拐车来到二层小楼。 二层小楼外围了一大堆的人,很多的人都在填招工表。真没想到自己出县政府后打电话叫何业秀把招工广告贴出去,也就四个小时,竟来了这么多的人。 而何业秀看自己招架不了,搬来了郭艳飞这个救兵。 很快一百张招工表都发完了,也不知是谁喊:“詹老板那边也在招工,要招两百人呢。” 陈悦问郭艳飞,说:“你们是怎么确定来的都是贫困户的人?” 郭艳飞说:“被认定是贫困户后,会发一本证。” 陈悦说:“怎么这么多贫困户?” 郭艳飞说:“你以为。” 陈悦的手机响了,是詹士强打来的,说:“陈总,你回来了没有?” 陈悦说:“刚到。” 詹士强说:”快过来帮忙,我这边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 陈悦说:“好,我们马上过去。”过来一看,岂止是水泄不通,乱嘈嘈的半条街都堵住了。 陈悦急中生智,宣布大家可以拿招工表去复印,招工表明天才回收。这才让堵了半条街的人散去。 詹士强虽然见过大阵仗,但那是别人在表演,现在自己是主角,这么多人围着,着实是有些心惊胆跳。 詹士强的老波谢丽清夸陈悦说:“还是人家陈总有水平。” 詹士强嘿嘿笑了笑,说:“我都被这么多人这个叫那个叫的吵懵了。” 谢丽清说:“看来是真的懵了。你从县城回来打电话火火的让我帮你检衣服干嘛来着?” 詹士强啊的一声,说:“业秀,我们要走了。” 何业秀说:“什么?走,去哪?” 詹干强说:“是这样,我们的防洪发电坝一个礼拜后就要开工,这工程队我联系好了,就是我以前呆的工程队,现在我们得要备货,否则人家来了没活干。我们现在马上去厂家买发电机组物其它组件。” 何业秀啊的一声,说:“现在走啊?” 陈悦说:“啊什么啊,还不快去检东西跟詹老板走。” 何业秀哦的一声,转身就走。 詹干强把徐胜叫过来,说:“陈总,他叫徐胜,事情我都交待他了,接下来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陈悦向徐胜伸出手,说:“你好。” 徐胜慌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握住陈悦的手,说:“好好。”只觉得陈悦的手温润无比,心澎澎乱跳。 詹士强说:“徐胜,我那些钻井队的兄弟,你一定得给我招待好。” 徐胜笑说:“詹哥,你放心,我夜夜用酒把他们放倒,不到天亮醒不来。” 随后,何业秀提着行李过来,徐胜开皮卡送他们到云若客车站,先是坐车到的滨江市,再转车到省城,深夜到一家水管厂家设在省城的办事处定了各规格的货,店也不住了,又连夜坐火车直奔千里之外的生产水利发电机组的厂家。 xxxxx 天黑的时候,广场舞响起音乐时,围着的人惊喜的看到郭艳飞和陈悦强强组合上场了,大家纷纷拿出手机狂拍狂录,连着跳了几个曲子,郭艳飞和陈悦才下场。 陈悦想叫郭艳飞住到二层小楼去,郭艳飞说什么也不愿,陈悦也只得由她。 天还早,陈悦洗了澡,一时也睡不着,过来找郭艳飞聊天。 郭艳飞也是刚洗完澡,坐在床上正用毛巾擦着漂湿的发脚,看着陈悦笑。 陈悦说:“你笑什么?” 郭艳飞说:“升官发财了啊,陈副总?“嘻嘻笑。 陈悦说:“这副总给我硬是安上的。我也是觉着好玩儿,要不谁愿搭理呀。” 郭艳飞说:“别装了,这两天和情朗哥哥朝夕相处,时光不要太幸福哦。” 陈悦说:”屁!三句不到,我们准得吵起来,互相看不顺眼。哪来什么幸福时光?” 郭艳飞说:“你都被人招降了,就顺着人家点,说话就不要那么冲。” 陈悦说:“什么招降不招降的,让我顺着他,不可能的事,惹急了我大嘴巴抽他。我看他就是长不大的小孩子,想事情想一出是一出。就拿招工待遇这事说,他上来就说二千五,还买五险一金,这奔三千去了,还美其名是为了和一般的公司区分开来。这正经人有这么说的吗?我废了多大的口舌才肯降到了一千八。你看今天这架式,谁家要是招工成了,那就是撞了大运了。” xxxxx 当晚八点多,张启民打电话给许善邦,说是兴仁镇打成了一口深达六十多米的井。 许善邦说:“打这么深啊?” 张启民说:“钻井队的人说了,打这么深,是以备后患,哈哈。” 许善帮说:“想得远。`给孤寡老人送水的送水队组织好了吗?” 张启民说;“都组织好了。” 许善邦说:“嗯,那就一切按说好的办,要一丝不苟的执行。” 张启民说:“请书记放心。” 许善邦说:”还有防洪发电坝,以及特种养殖场,你们当地政府一定要做好预案,防范可能出现的不测,这两件事对我们云若很重要,希望张书记一定要高度重视。” 张启民说:“还是那句话,请书记放心。我们一定会配合好益峰公司,同时做到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第八十章 纸箱说 郭艳飞说:“想什么呢,咋不说话了?” 陈悦两眼直瞪着天花板,说:“我想我是堕落了。” 郭艳飞嗯? 陈悦说:“那谁,一眼看上去一无是处,又瘦又矮还丑,除了有钱,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才、、、、、、是,一定是,我是看在钱的份上、、、、、、。” 郭艳飞笑:“又发神经了。” 陈悦说:“不是发神经。我不是怕打击你。我连梁有志都看不上的。” 郭艳飞说:“哎哟,那我还真的要谢谢你。” 陈悦说:“不用谢。”突然笑了几声,说:“那家伙的护照办下来了?你这么看我什么意思,难道、、、、、、打住打住,你千万别往那方面去想。我就是乱猜猜。” 郭艳飞歪着头说:“他的护照今天办下来了。明天和他妈过来。” 陈悦说:“真的?哎哟,这下你惨了。他一去三年,你怎么熬?他会不会要求你马上跟他结婚呀?” 郭艳飞说:“就算他提,我也不会答应。我现在想都没往那方面想。” 陈悦说:“那人家带妈下来了,意图还不够明显?你想是什么意思?他提出来,你妈他妈在旁边叭啦叭啦劝你一通,就你这德性,你想都没往那方面的想铁定烟消云散。” 郭艳飞说:“那怎么办?要不我说工作忙,回不去?” 陈悦说:“蠢,你一个小村长能有什么工作忙得连婚姻大事都顾不上?” 郭艳飞说:“那,我头痛脑热了、、、、、、不行不行。不靠谱。” 陈悦笑了,说:“傻。你也知道不靠谱啊?一张脸粉红白嫩的,哪来的头痛脑热?” 郭艳飞说:“那怎么办?我现在真的不想结婚。” 陈悦说:“放心好啦,有可能人家也不是来求婚的。” 郭艳飞说:“哎,你这人到底有谱没谱?一会说这一会说那,让人无所适从。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来求婚?” 陈悦说:“这不是分析吗?肯定是东想西说的啊。我这不是打击你的信心啊。人家现在是凤凰男了,这一出国,肯定会有更大的理想,一旦成家,想实现更大的理想就会付出更多,甚至有可能就算是付出也以失败告终。一旦失败最大的借口就是甩锅婚姻。这个应该是受到了他老姐的影响。” 郭艳飞把项链抖了几下,说:“看看这个,他姐送的。你就是胡说八道。他姐的意思是我们能尽快成亲。脑子怎么想的。别把你乱七八糟的事往我身上安啊。” 陈悦说:“你看你患得患失,方寸大乱了吧?典型的小姑娘情结。这边呢想着不结婚还要放纵几年;那边呢怕人家不求婚是不是人家不爱我啦?我去。不说了,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是挑刺。” 郭艳飞说:“本来就是。” xxxxx 因为药物的副作用,晚饭,姜云峰没什么胃口,但当着覃凤益的面还是将一大碗饭勉强吃完,在覃凤益走后,终于忍不住到卫生间吐了出来,出来躺在床上,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覃凤益的,说:“干妈,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了?” 覃凤益说:“云峰,你跟干妈说实话,你认我干妈,是不是认真的?” 姜云峰停了一会,说:”一开始不是。但现在是真真的了。” 覃凤益说:“为什么一开始不是?” 姜云峰说:“我遇到妞的时候,很喜欢她,到后来巧得不能再巧,到家的时候看到你们合照的相片挂在墙上,您是她妈,我就想利用这么层关系接近她、、、、、、对不起,干妈,我骗了您。” 覃凤益说:“那你现在对艳、、、、、、。” 姜云峰说:“还是、、、、、、还是原来看到她时的感觉。” 覃凤益叹了口气,说:“你自己进精神病院也是因为、、、、、、。” 姜云峰说:“干妈,您是不是嫌我了?您、、、、、、您千万别嫌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样,我向您保证,以后,我不会再刻意的去见妞,遇见了我掉头就走,妞出现的地方,或者将要出现的地方,我一定退避三舍。我、、、、、、。” 覃凤益说:“傻孩子,干妈也不是混沌不分的人,你对干妈是不是真心,干妈看不出来?干妈不会嫌你,啊。只是苦了你这孩子。是这样,艳的男朋友明天和他妈过来,大概是一点到,我在xx饭店订了桌,现在这样,你来不来,干妈都不会说什么。” xxxxx 姜云峰躺在床上想,覃凤益告诉他,肯定还是想他去的,要不也不会告诉他了。 一夜无眠。 吸取了教训,今天一早就来到了医院,一套流程驾轻就熟,很快就把针水吊上了。 早餐是两个馒头和一包豆浆。 这是打针前出大门口的早餐车买的。 正吃着,闻到了一阵幽香,抬起头,面前吴盈青穿着白大卦,两手插在兜里,正望着他盈盈笑。 吴盈青笑说:“怎么,现在才吃早餐啊?” 姜云峰说:“这个,人太多,赶来赶去,现在才顾得吃。你怎么来啦?我敢肯定不是专门来看我的。” 吴盈青捂着嘴笑了笑,说:“你算说对了,不是专程来看你的。这是消炎药,不能开那么大流量、、、、、我现在调好了,别再动了啊。” 姜云峰说:“是。” 吴盈青说:“保证。” 姜云峰说:“保证。” 吴盈青蹲下看了看伤口,说:“伤口不是恢复得很好。肯定是一回来闲不住,到处走的原因。我告诉你你要是不遵医嘱,出现后贵症,这世上可没后收费悔药买。这两天在家老老实实呆着。听到没有?” 姜云峰说:“是。你怎么在这出现?” 吴盈青说:“市卫生厅的领导叫一起下来检查工作。刚才路过这看到你了。你好像有什么话说?” 姜云峰低下头一会,似乎鼓足勇气,说:“能赏脸吗?” 吴盈青说:“那要看是什么要求了。” 姜云峰说:“想请你吃饭。” 吴盈青说:“我们的活动都被安排好了的,吃饭也是活动之一。” 姜云峰一副极其失望的表情,说:“这样啊。” 吴盈青说:“好了,别东想西想的,想请我吃饭以后机会多的是,就怕你不愿请。我也该走了。” 吴盈青走了不久,一个护士拿了个纸箱过来,让姜云峰把伤脚放上去。姜云峰给吴盈青发了条短信:伤脚表示很舒服,向纸箱说谢谢,它没回话。 不一会,吴盈青回信息:检讨一下是不是诚意不够。 姜云峰又发:难道这纸箱不是人吗?抑或它是个笨蛋,看不出我的诚意十足? 吴盈青差点在众人面前失笑。 过不久,姜云峰再发了条信息:突然想到纸箱兄默默无闻的忍受我的香港脚,让我享受到了超众人的待遇,而我还对它抱怨,愧对它万分。 吴盈青抽空回:你怎么那么贫了呀? xxxxx 因为做过保证,姜云峰就只能让药水慢慢的滴,差不多医院到下班时才完了。 护士收了针,姜云峰揉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大腿,缓缓的站了起来,柱拐走出医院大门,给吴盈青拨了电话,但只响了一声,就挂了。 然而,吴盈青很快的拨了回来,说:“想说什么?” 姜云峰说:“没打扰你吧?那个,我想问问你,去见一个老人和老人的儿子,一般这种都要送什么礼物好啊?” 吴盈青说:”老人呢,一船是送保键品。男人嘛,你喜欢的对方肯定也喜欢。我上次去云若中医院看到他们那有自制的保健品,时间来得及的话,你去咨询一下。”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这样啊。好,谢谢啊。” 招手叫了一辆三辆车,说去云若中医院。可是,云若中医院保健品部的人下班了,只得悻悻的出来,连后面跟着一个人也不知道。 那人跟着姜云峰出了医院,说:“兄弟,你是不是想买送老人的保健品?” 姜云峰回身看了一眼那人,没理,继续走路。 那人并不理会姜云峰的态度,如影随行,说:“兄弟,你停一下,看看这个。”把巴掌大小的一个上黄下紫的盒子举到了姜云峰的面前。 姜云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说:“这是什么?” 那人说:“这叫黄紫药盒。这个可是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告诉你,要不是我等钱用,我才不会出手。这个是孤品,世上独一无二。为什么是独一无二,这里面有些料已经找不到了。” 姜云峰说:“这有什么用?” 那人说:“你看看,这边上刻的,祛浊生津。这玩意,对老人是最合适的。而且你看看,这封腊多老。你看,我的铺子就在那边那个别墅的路口,买杂货的。我在这守几天了,都没识货的,把我急坏了。你闻闻这味,提神醒脑,有头晕什么的,一闻就见效,还有那老人肺大多不好,用了这玩意,祛浊生津,慢慢就好了。” 姜云峰说:“多少钱?” 那人说:“这种东西买了就没有了,我要是不急,肯定不会出手。这样,我给人家都是一万打上,这会便宜给你,八千。这玩意送礼给老人是最最合适不过了。你是不相信我,怕我骗你,走走,我们到我那铺去,我给你看我的身份证,写收条给你,条上写联系电话,你还要怎么样提出来,我都可以答应你。” 第八十一 见面礼 原来,郭艳飞是想打电话给张启民请假的,可能觉得老是这样不好,所以上班后写了张正式的请假条拿给张启民,张启民当然准了。 告别张启民,来到礼堂和黄娴芸说了要请假回去的事,黄娴芸说:“恭喜啊,也许不久你就要披婚纱了。” 郭艳飞脸红说:“还不定的事呢。” 本来还想和陈悦换她的h6,想想还是算了,就开着姜云峰的卡罗拉走了。 陈悦把姜云峰的车钥匙抢了,说是他的腿伤这段时间不允许开车。 毕竟是男朋友的妈过来了,家里肯定也要过来坐坐的,想着回到家要打扫一下,进了门,覃凤益却已经归整过了,整修后,也不用怎么打扫。但是好像是缺了点什么,最后上街去买了瓶绢花,放在茶几上。绢花不值几个钱,却让房间顿时就有了生气。 xxxxx 梁有志和张荣珍到了路口时打了电话给郭艳飞,郭艳飞和覃凤益就在院门口等。进来出去的人就说是不是在等女婿呀?覃凤益就笑着点头说,是。 梁有志和张荣珍到了,停车到了院子里。 张荣珍和覃凤益第一次相见,两个老女人自然是客客气气的,相拉着手进了屋。 郭艳飞赶紧的倒水削水果。 梁有志进屋一看,哟的一声,说:“房子整修过了。看着还不错。” 覃凤益笑说:“都是她干哥哥帮着整弄的。我们懂什么呀。” 张荣珍拉着覃凤益一起坐下,望着梁有志说:“臭小子,人家干哥哥都出了大力气了,你呢?不象话。” 覃凤益说:“姐姐,您别说有志,他都提过好几次要给我们买大房子,可是,我们都没同意。” 张荣珍说:“哎哟,这都是一家人了,能帮着,妹子你就不要拒绝了。”转过身去咳了几下,刚咳停了,要转过身来时,又要咳,急忙的又则过身去。 覃凤益端起水给张荣珍,说:“姐姐,快喝口水。” 张荣珍匆匆的喝了口水,说:“这老毛病害苦人。若不是,早就来和妹妹见面了。为了今天来,还特意的到了医院去打了屁股针的。” 覃凤益说:“这可真为难老姐姐了。乏不?艳飞,检拾你的房间,让老姐姐躺会。” 张荣珍说:“不用不用,这来了兴奋,躺也躺不住。” 郭艳飞说:“妈,这都一点多了,要不先去吃东西吧?” 覃凤益说:“对对。老姐姐,咱们到饭店去。” 张荣珍说:“到什么饭店呀,都是自己人,在家随便叫点就行,不计较的。” 覃凤益笑说:“不行。老姐姐是贵客,这贵客来了就得有个招待的样子。走走。都定好桌了的。” 张荣珍站起来,说:“实实是不用客气的。” xxxxx 姜云峰还是坐三轮车到的xx饭店,问了柜台,说是覃凤益确实是在这定了桌,人还没来。 姜云峰便到大门外等,靠着外墙,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纸箱兄接受你的道歉了吗?” 姜云峰顿时笑脸泛起,说:“没有没有,哪天还烦请美女一起上门去帮说衬说衬。” 然后吴盈青嘻嘻笑了起来,说:“你就是在这请的客?” 而姜云峰也同声说:“你怎么来这了?” 吴盈青说:“医院在这请客吃饭。” 姜云峰抢着说:“我干妈在这请客吃饭。”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不禁都笑了起来。 吴盈青说:“那我先进去了。”走到大堂里,想了一下又转出来,看到了姜云峰一脸的晃忽。 吴盈青说:“你怎么啦?” 姜云峰别过头去,没有出声。 吴盈青说:“到底怎么啦?你是不是不想来参加这个饭局?不想参加就拒绝啊,这没什么的。”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是在教导一个小孩子。 姜云峰说:“我能行的。你快去吧,别让人家等久。” xxxxx 梁有志开的奔驰车,在云若县城很少见,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覃凤益一下车,就看到了姜云峰,笑说:“云峰,你来了。” 郭艳飞听到覃凤益的叫声,愣了一下。没想到覃凤益会叫姜云峰来。 姜云峰也还真来了。 而梁有志看到了姜云峰后,回脸望着郭艳飞,那意思:你干哥哥,怎么是这么号人物? 覃凤益说:“云峰,给你介绍一下,有志,是艳飞的男朋友。” 梁有志大方的伸出手去,却没叫干哥哥,只说:“你好。” 姜云峰也赶紧的伸手相握,说:“你好你好。”只是瞟了一眼梁有志,就低了头。 覃凤益说:“这是我老姐姐,有志的妈。” 姜云峰微躬了身,点头哈腰,说;“您好您好。” 张荣珍笑说:“嗯嗯,好好。小伙看着很老实。你干妈说了你很孝顺。” 覃凤益说:“确实是个好孩子。走走,进去吧。” xxxxx 包厢在三楼,郭艳飞和梁有志扶着张荣珍上楼梯,覃凤益要扶姜云峰,姜云峰说不用,我行的。 上到三楼,张荣珍就呼着大口的气,哎哟哎哟的说:“这身子骨真是要不得了,上个楼梯也喘成这样。” 覃凤益赶紧的上前说:“这这这,要知道姐姐、、、、、、。” 张荣珍说:“没事没事,你也是为了待客之道。” 郭艳飞回头看了一下,姜云峰才刚刚上到三楼,想要说句什么,旁边的梁有志扯了一下。 覃凤益说:“我们包厢就在前面了,十多步路就到了。” 郭艳飞向前望去,不想就和吴盈青的眼光对上了。 因为是仅在姜云峰的病房里见过几面,俩人都是咦的一下,继而吴盈青就笑了起来。 郭艳飞正奇怪吴盈青笑什么,就听身后的姜云峰说:“不是吧。” 吴盈青笑说:“我们是无所遁形了吗,哪哪都能见到。” 原来吴盈青吃饭的包厢也是这里。 覃凤益就说:“云峰,这是谁呀?” 郭艳飞说:“妈,她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吴护士长。” 覃凤益哦的一声,说:“我说呢眼熟。” 吴盈青说:“阿姨您好。” 张荣珍说:“这姑娘长得白俊。哈哈。” 吴盈青说:“谢谢阿姨。”眼睛却是盯着从眼前柱着拐低头走过的姜云峰。嗅了嗅,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xxxxx 进到包厢里才坐定,服务员就推着餐车进来摆菜了。 突然吴盈青推门进来说:“那个、、、、、、他,就不要给他吃饮料和酒了,东西也先吃淡些。” 覃凤益说:“好好。谢谢吴护士长。” 吴盈青点了点头,拉上了门。 张荣珍看着姜云峰,笑说:“看来我们俩个是同病相怜了。只能看人家吃好吃喝好喝的了。哈哈。” 姜云峰说:“也没什么。” 覃凤益说:“那就给你们倒茶好了。” 姜云峰自己拿过茶壶倒茶,喝了一口,梁有志说:“这个是过碗俱的。”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过碗俱?” 梁有志说:“就是洗涮一下面前的碗俱用的。” 姜云身脸红了,嗫嚅说:“是这样么?” 覃凤益说:“没事的,喝也可以。后面有酒有茶有饮料,要喝什么的出声啊。”递一瓶果汁给郭艳飞。郭艳飞先是给张荣珍倒,然后又给姜云峰,覃益凤,梁有志,自己一路倒过来。 覃凤益举起杯说:“那大家就吃起来。” 梁有志举起杯来,咳了一声,说:“那、、、、、、我们第一次见面,碰一下。” 张荣珍骂道:“臭小子,哥哥两字也说不出口吗?”别过头去又咳了几下。 梁有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姜云峰退开一些椅子,站起来说:“我也、、、、、、我、、、、、、干了。”把杯子的果汁一口喝了。坐下后从纸盒拿出一个东西,说:“这个,送你个礼物,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梁有志接过一看,脱口而出:“康卡斯。这个太贵了吧?” 张荣珍说:“这什么呀?” 梁有志说:“浪琴表,一万多块钱呢。” 张荣珍说:“哎哟,这也太贵了,不行不行。” 姜云峰看看郭艳飞,又看看覃凤益。 覃凤益说:“有志,云峰又有不是外人,他做哥的有心给你,你就留下吧。” 梁有志看着郭艳飞,郭艳飞说:“峰哥给的,你就拿着吧。” 梁有志笑说:“好。谢谢峰哥。” 姜云峰说:“不用谢。那,阿姨我也、、、、、、、”又拿出黄紫盒来,这时,包厢门开了,吴盈青走了进来,说:“找到了。” 大家都看向吴盈青。 吴盈青走近来,说“这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姜云峰把黄紫药盒递给了吴盈青。 吴盈青说:“我说嘛,老是在你身边闻到药香味,原来是这个东西。”坐下来,上、下转着打量着黄紫药盒,还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大家看着吴盈青很神秘的样子,都望着她,没有出声。 吴盈青说:“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姜云峰说:“早上,我打电话问你送什么礼物,你说去中医院看看,我去了中医院那礼品部的人都下班了,然后就有一个人追着我出来,要卖这个东西给我。” 吴盈青说:“多少钱?” 姜云峰说:“他说他要不是急用钱,就卖一万出头,他给我是八千。” 覃凤益说:“这什么呀,这么贵。” 张荣珍也说:“是呀,姑娘,这什么呀这么贵。” 第八十二章 黄紫药盒 吴盈青望着姜云峰,说:“那人跟你说了这是什么了吗?” 姜云峰说:“他说是黄紫药盒。” 吴盈青说:“对,就是黄紫药合。大家看这盒子,上面盖子是黄的,下面底托是紫的。那人还说什么了?” 姜云峰说:“还说,还说这东西有的功效对老人病很有好外。又说,这世上就只有这一个了,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吴盈青说:“看来,卖你东西的人还真的是实诚。这东西你出八千块是检了大便宜了。大家看上面的字都是老体字,这个盒子就这么用老蜡封着,起码有六十多年了。” 梁有志说:“六十多年,不是吧?” 吴盈青说:“如果是碰到识货的,就算是十万,也会买下来。”转对张荣珍说:“阿姨,你是不是咳得厉害?” 张荣珍说:“咳得老厉害了,有时感觉把肺都咳出来了。” 吴盈青问姜云峰说:“你是想把这送给这位阿姨的?” 姜云峰点了点头。 吴盈青对张荣珍说:“阿姨,这是您的东西,我可以打开吗?” 张荣珍说:“打开打开。” 吴盈青把药盒放在餐桌上,从包里拿出一把小薄刀,大家屏息的看着,吴盈青先是用刀把药盒中间的封蜡刮走,小刀一插一撬,就听哒的一声微脆响,盒子里是两个看似如乒乓球大小一黄一紫的木珠子。同时,大家的鼻子也都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药味。 吴盈青把药盒举到张荣珍的鼻下,说:“阿姨,你使劲闻。” 不用吴盈青提示,张荣珍也会紧吸药味。 因为就在她刚刚闻到药味的一刹哪,原本要咳出声了,立马就没有了咳意,更奇的是,头晕也好像是消失了。说:“这味,真提神哎。”干脆张开大口呼吸。 在旁边的郭艳飞伸过手去,吴盈青知道是什么意思,把药盒子放到她的手中。 吴盈青笑说:“这盒子真正叫黄紫药珠盒,两个珠子黄的叫黄龙,紫的叫紫衣,除了两个珠子用的都是千年药材滚制,泡药的选材极为讲究,泡制更是令人叫绝,其复杂的制作工艺早已无人承传,现在是几近绝迹。想不到,有幸在这里得见真颜。从这个黄紫珠珠药盒传世起,就是达官贵人专有的送人臻品,一件难求。不是说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 张荣珍说:“亏得吴姑娘在,这才有了如此巧妙的听说。只是这如何使用呢?这还得姑娘解说下。” 吴盈青说:“中医有芳香药一说。”拿起两个药珠子,转来转去,说:“就是这样,,把两个木珠子在手上轮着个儿的转,也可以双手合一起搓着,晚上睡觉着用脚底板揉木珠子,这样人的手和脚发热以后,就吸收了两个木珠子磨擦施放出的药气,能起到通痹活血,去瘀生新的功效,对人实是有极大益处。阿姨,就这一会,您都不见咳嗽了。” 张荣珍说:“还真是哎,这身子也感觉不到软了,精神也好了许多。这真的奇了。这礼确是大了。这叫我们怎么好承受?” 吴盈青说:“阿姨,这也是送礼人对您的一番尊敬,你不收不是叫人家难堪么?” 张荣珍说:“那这真是多谢他艳哥哥了。” 覃凤益笑说:“瞧姐说的,跟晚辈说什么谢。” 梁有志心想:姜云峰或许是未究查出这药盒子的功效,否则送不送还另一说呢?就说这表,怕是买了有些日子了,只是不舍得戴,想着买了不用放在家里,现在又要出钱买礼什么的,这才拿来送人。是大方么?呸,你自己不用却拿来送人,好大方么?却未必。瞧这家伙看艳的眼神,目光迷离,送礼恐怕是博艳的好感。看来这厮不怀好意。倒是想个什么法子还了他的人情,好教艳不用承他的意。 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说:“峰哥,这张卡是我姐给我的,她说有很多妙用,我也没试过如何妙用法。哪天你打卡上的电话试试。哈哈。” 姜云峰,说:“这不好吧?” 张荣珍说:“他艳哥哥,你若不接我们也不要你的东西了。” 姜云峰只得收起。 张荣珍喜不自胜,说:“有志,快给吴护士长拿碗。吴护士长,你就在这吃了。” 吴盈青说:“行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覃凤益说:“好了,大家也不用客套了,都来动筷子吧。云峰,这盘清蒸石磐鱼,对你的伤口大有益处,你多吃点。” 姜云峰说:“哦。”挟起石磐鱼,整个宴席,把个石磐鱼吃了个光。别人说话问到了也只是嗯嗯,说完也就沉静着吃石磐鱼。 张荣珍实是个很能说的老妇人,揪着点话能说上一大段。吴盈青也一改平日的冷寞,也是应得很热腾。梁有志扮演着一个体贴的暖男,不时的挟菜给郭艳飞,俩人情情我我状,覃凤益看着心下高兴,一转头看到姜云峰,心下又泛起酸楚。 不觉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吴盈青把杯中还剩的一点可乐喝完,说:“我是吃饱喝足了,大家慢慢吃。” 张荣珍说:“瞧你也没挟几次菜啊,就妥了?” 吴盈青说:“可不妥了。这还吃多了。”说着站了起来。 张荣珍说:“你们姑娘家爱美不敢垫饱肚子,这要是我们年轻那会,就这些两个人准包圆。” 吴盈青伸出拇指说:“真厉害。” 张荣珍说:“吴姑娘,我送送你。” 吴盈青说:“不用不用,你们坐着就好。” xxxxx 张荣珍可不是说说,真就起身相送,覃凤益、郭艳飞、梁有志说不得也跟着送吴盈青到酒店门来。回到包厢时,姜云峰不在了座位上,本是以为去了侧所,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人出来,覃凤益打电话去问:“云峰,你在哪呢?”语气充满关怀。 姜云峰脑海里时不时的出现梁有志和郭艳飞情情我我的光景,心下大痛,竟是不辞而别。说:“妈,我脚痛得厉害,怕丑态露,从后门出来坐三轮车准备回北二路去。” 覃凤益知道姜云峰在说虚话,昨晚打那通电话,她就有些后悔了,知道姜云峰必会来赴宴,却实是让他受那情伤的煎熬。说:“那你注意些个,有什么给电话。” 姜云峰回字:“嗯。”就挂了电话。 覃凤益拿着手机竟是忘了姜云峰已挂了,愣了好一会,才醒过来。说:“说是脚痛,不想露丑态,从后门走了。” 张荣珍说:“嗯,我看也是,自打见着他,看他脸色杀白,肯定是伤口作纵。艳妈,还得嘱着他紧着看医生,身体容不得出半点坏来。”把药盒放在鼻子底下闻闻。 xxxxx 很快姜云峰回到了北二路四十七号。 躺在床上不一会,手机响了起来,喂的一声。 吴盈青听了听,说:“你出来了吗?” 姜云峰说:“是。” 吴盈青说:“是我不开窍,应该早点出来,还在那里罗索那么久。不好意思哈。不过,我也是饿了,菜也好吃。” 姜云峰说:“怎么这么说?我心里对你多感激” 吴盈青说;“你住哪?” 姜云峰说了。 吴盈青说:“记得按时吃药。如果感觉不好,记得明天到医院叫医生抽个血化验一下。” 姜云峰说:“今天感觉好多了。就是不用拐也行,就是心理作用,还拿着拐。” xxxxx 吴盈青在房间里转了有十多圈,她实在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见到黄紫药盒的事说给黎志清知道。未了她还是用手机发出了信息:我在云若看到了黄紫药盒。 xxxxx 除了素菜,覃凤益把吃剩下的都打包了,交待郭艳飞在酒店陪着张荣珍和梁有志。 梁有志死活不答应,非要开车送覃凤益回去。 说去柜台结账,却姜云峰已经结过了。 半小时后就转了来,泊好车进了大厅,却见郭艳飞在大厅的沙发上坐,过去挨着一起,说:“怎么在这坐?” 郭艳飞说:“你妈说要午休,我就下来坐坐。” 梁有志拉起郭艳飞说:“我们出去走走。” 郭艳飞想说有什么好走的?却没说出口,还是陪着梁有志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俩人就如金童玉女一般,令路过他们身则的人无不注目。 梁有志走没多远,说:“这条街比三年前我来时繁华了好多,看这商店装修的和市里也差不多了。” 郭艳飞说:“我觉得不好。你看卖衣服的,营业面积那么大,什么样人的衣服都要摆上一些,是个人经过了都要用手摸上一摸,就算是我看中的款式,想到曾经有那么多人的上手摸过,我就不想要了。要是我来设计,就分隔开一间间精品间,再精心布置灯光、宣传画、音乐这些烘托的东西,给人高格调的感受,形成我就是着衣高手的氛围。陈悦那间营业厅就是按我的思路来弄的,刚开始她一天的营业额就连付房租都不够,后来怎么样?” 梁有志笑说:“瞧把你能的。现在陈悦不做了,那你接手啊。” 郭艳飞说:“我才不拾人牙慧呢。” 梁有志说:“你不会是还在坚持你的理想吧?” 郭艳飞说:“别看我表面文静,可我一点也不喜欢整天就窝在一个地方。我还是想做我所学的专业,城市景观设计。看着自己设计的东西被那么多的人赞美,就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梁有志说:“艳,我帮你实现你的理想。” 郭艳飞说:“你怎么帮?” 梁有志说:“我和我姐深谈过了。我先出去熟悉一下国外,然后瞧有机会,就和我姐一起来干。” 郭艳飞说:“你就这么撇开人家工厂啊?人家可是等着你来、、、、、、。” 梁有志说:“这有什么?为了实现自身价值最大化,所有的过往都不值一提。” 第八十三章 老字号 梁有志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谁不变谁就跟不上时代了,也就说不上发展。” 郭艳飞说:“那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老字号你改试试?” 梁有志面对郭艳飞,倒退着说:“艳,你就是我永远不变的老字号。” 郭艳飞说:“就知道说腻味话。我看你出去了,眼里就只有外国小妞了。” 梁有志一把将郭艳飞揽入怀中,紧盯着郭艳飞,说:“你要的我都能承诺。” 郭艳飞挣脱了梁有志的怀抱,羞红了脸说:“你疯啦!” 梁有志放开郭艳飞,说:“好像陈悦租的门面就在这附近。” 郭艳飞说:“前面二十多米就是了。” 梁有志说:“她开业时我送的招财猫,不知还在吗?” 郭艳飞说:“自己看。” 说话时,已到了陈悦的租的门面,门面卷闸门是关着的。 郭艳飞滴咕着说:“请了人的,怎么没人开门。”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挑其中一把门开了。 梁有志说:“这陈悦,把钥匙给你,肯定是剥削了你很多无薪工时。” 郭艳飞说:“有时候闷了,我才来。不是说一叫就来。” 梁有志还没等卷闸门升完,就猫着腰进去了,然后高兴的说:“哈哈,我送的招财猫,竟还特意做了小玻柜装着。看来这招财猫还真的蛮好用。” 郭艳飞说:“是我建议她这么做的。否则这招财的东西整天被灰尘罩着。”怕门开了有人进来,就把门放了下来。才一转身,梁有志就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她,任由郭艳飞如何扭动,就是不松手,最后一把抱起进了里面的睡房。 原本以为要承受暴风一样的冲击,不料梁有志和衣躺下后,也只是把郭艳飞扑伏自已的身上,便没有了任何的动作。说;“艳,我很难受。但我可以忍。对我而言,你就是甜美的世界,就是我永远不变的老字号!” 一个多个小时后,郭艳飞的手机收到陈悦发来的一条信息:晕死!我还是黄花大闺女,你们在我的床上干什么事还不出来?郭艳飞忍着笑把信息给梁有志看,说:“陈悦的营业厅装有监控。” 梁有志哑然失笑说:“那这间房不会装有吧?” 郭艳飞嘻嘻笑说:“你说呢?” xxxxx 下午上班不久,有两个乡镇长的领导打电话过来,说是有钻井队过来了。 许善邦心想:这个詹士强还真的是行动快。 吴国清进来说;“自来水公司的李总经理、、、、、、。” 许善邦说:“我现在忙着。”想到李总经理那要挟的语气,就很愤慨。 xxxxx 从早上开始,陈悦和徐胜一刻不停,终于在太阳下山时把招工的事全部处理完毕。走过一边打电话给郭艳飞,说:“情况怎么样?” 郭艳飞说:“你还真的是三八耶。” 陈悦说:“是关心你好不好?” 郭艳飞说:“就是说来认认门,双方家长见见面,没提求婚。” 陈悦说:“失落了?” 郭艳飞说:“我要说不呢?反而轻松了。” 陈悦说:“怎么说?” 郭艳飞说:“你说对了,人家有远大的理想。而我的理想还未播种。” 陈飞叹了口气,说:“理想才刚刚开始。看来,你们要开展爱情长跑了。” 郭艳飞说:“我妈把你情哥哥也叫过来一起吃饭了。” 陈悦啊的一声,说:“他真的去啊?” 郭艳飞说:“从头至尾,大多数时间都是闷鸭一枚。除了送礼时。送的礼物把咱妈未来的亲家母都吓着了。一块手表加一个什么黄紫药盒,一万八千、、、、、怎么啦?不出声。” 陈悦说:“不知他是怎么扛过来的。一分一分,度分如年。” 郭艳飞说:“中间他趁我们送一个客人走时,不声不响也走了。心疼啦?” 陈悦说:“那个梁有志,是不是很阴险,当着他的面和你故意秀?你们怎么能这样?” 郭艳飞说:“你说些道理好不好?我怎么说,就说我干哥哥对我有些神经质,悦丫头暗恋我干哥哥,你离我远点不要伤害他?” 陈悦说:“这也未尝不可。” 郭艳飞说:“滚。” 陈悦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说还不是正常人,他现在还是适合在一个相对简单的空间里生活,在他的世界里,还是很单纯的,那天,我和业秀开导他,就说了我们也是和他一样,甚至比他还惨,他才、、、、、、。” 郭艳飞说:“那要全世界的人都迁就他吗?” 陈悦说:“并不需要全世界的人迁就他,但是如果是你知道了他的情形,迁就一下又何妨?他已经在很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繁复的世界。他以前说话,也许都不过脑,说过的话会反反复复,遇到稍复杂一些事情,就会想到退缩。他现在知道了这一点,做出计划时,马上要做出既有事实,逼迫自己不要反悔。他要时时刻刻和自己心里的魔做斗争。你知道这有多难。” 郭艳飞说:“那你又怎么解释他当了八年兵现在的身家上亿的事情?” 陈悦说:“当兵他只要照日常做就行了,日复一日,一心做好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去想。至于现在他的身家,你以为他是在追求金钱?” 郭艳飞说:“难道不是?” 陈悦说:“他对现在自己拥有的这些金钱,一点不在乎。” 郭艳飞说:“我可不信。” 陈悦说:“因为这不是他努力追求成功得来的金钱,所以,他不在乎。” 郭艳飞说:“这有什么不同?他拥有这么多的金钱,谁会认为他不是成功人士?” 陈悦说:“别人认同没用,他得自己认同才行。这些只是他想帮助他认为是朋友的意外之财,并不是他事业成功得来的。这下,明白了吧?他现在有一张卡装着一百万,这一百万,他很珍惜,都不舍得动一下,但是其它的,他给我和业秀有支配权,也就是说我和业秀如何花这些钱,他不会过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郭艳飞说:“为什么?” 陈悦说:“就因为我和业秀在医院里照顾过他。” 郭艳飞说:“这是他说的?” 陈悦说:“不是。他没说,但我想他就是这么想的。你现在在滨江市吧?” 郭艳飞嗯的一声,说:“他后天坐飞机走。今晚和明天,他想招待一些朋友。明天你上来。” 陈悦说:“没空。” 郭艳飞说:“干什么?” 陈悦说:“招的这二百多号人,不得带他们到县人民医院去做体检啊?特别是特种养殖场的工人,体检合格,马上就得办劳保给人家,还得去定工作服。我现在都把詹士强的老婆拉来帮忙了。你别说,这谢丽清还真的挺能干,是把好手。” 郭艳飞说;“需要招这么多人吗?” 陈悦说;“县政府那边压得紧,不招这么多人不行。做自来水入户的,十多个乡镇,二百人,一个乡镇也才十多个人。你还觉得多吗?” 郭艳飞叹了口气。 陈悦说:“干嘛叹气。” 郭艳飞说:“我过两天回到兴仁,又要上街搞清洁工作了。烦死了。” 陈悦说;“一走了之。” 郭艳飞说:“你说什么?” 陈悦说:“你已经听到了。你已经白白的浪费了几个月的大好时光。” xxxxx 詹士强一共是联系了五个钻井队,这天傍晚全部到位。每个钻井队到来时,徐胜都是出手就先给了一万,不够的说话也是立马再给。 徐胜原本是在广东打工的,做的也是敲铁电焊的活路,过年回来,詹士强叫过来帮帮忙,这一帮就留了下来。算下来赚的钱并不比去广东打工差,还能就近照顾家里。而且詹士强对他也够意思,家里建房缺钱,吱一声,詹士强就借给他十万,还说不够再说,交待要建房就建漂亮点。 钻进队来了后,徐胜就带着进到钻井地,钻井队现在正是赚钱的时候,到了也不休息,连夜就干了起来。乡镇的钻了,又下到一些大村去,乡民们苦吃水久矣,给钻井队天天大鱼大肉酒管醉的侍候着。尤其是这个叫益峰水务的公司也真的是够意思,就连潜水泵和塑料大水箱也配备好了,还是免费的,这边钻井队把井打出来,潜水泵立马放下去,一通电,白花花,凉嗖嗖的井水就喷涌而出,引得旁观的人疯了般噢噢叫。 县电视台做了一档节目,遗憾的是,有两个关键人物他们采访不到,一个是姜云峰,此时正带着特种养殖场新招的二十一名员工连带着陈悦过到东莞这边来实习,同时也让员工们明白他们现在做的工作正是朝阳产业,前景辉煌;而詹士强则和何业秀跑了好几个省,终于在第五天也把发电机组落实好了,詹士强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何业秀则是去和姜云峰他们会合。 詹士强回到兴仁镇的第二天,从龙降桥北桥头开始,公路两边一直到白山坝,都插满了红旗。红旗飘飘,煞是喜人。进入白山坝的路口一条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县委领导莅临指导白山坝重建工作暨白山坝重建开工典礼。 白山坝的重建,对兴仁镇来说,可谓是一件性命悠关的大事。因为前一天姜云峰放话,给到白山坝典礼去的乡民每人五块钱,在进入的路口就发,引得到白山坝现场去的人潮一拨拨的涌来。 典礼台是谢丽青照着别人的样子布置的。 许善邦带着一众官员进入由松针札的彩门时,受到了手持红纸花的小学生热烈欢迎。 第八十四章 汉斯 又有几封对姜大宝的检举信送到了李浩炎的手里。 李浩炎不再通知曾泽逊,批示一个字:查。 xxxxx 姜云峰带人过东莞前就电联何正元,让其联系了汉斯,就说是发展了个千箱用户,并且是非东莞区域的。 汉期马上和热恋男友飞了过来,见其实所谓的千箱老板是姜云峰,哈哈笑着和姜云峰拥抱,说:“姜云峰,你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钱?亏了亏了,我当初就应该不耻下嫁。”完全不顾及旁边陈悦,何业秀,虽然俩人是听说外国女人骚浪无比,然而有男友在身边环觑,还如此的奔放,也算是领教了一番。对姜云峰也有了重新的认识。感情这家伙见到漂亮的外国妞,怎么也会放得那么开?左抱右抱的。气死人了。自己还跟郭艳飞说这家伙某种意义上还不是正常人,看来自己才真的是不正常。 姜云峰笑说:“你要是敢不耻下嫁,那我就逃避三舍。” 汉斯笑嘻嘻说:”那我就追你到天涯海角。”汉斯给她的男友介绍说:“亲爱的,这就是我曾跟你说的功夫小子,他一个人可以揍倒七个大个子。” 汉斯男友见自己的女友和一个又瘦又丑的中国男人那么热络,而且看起来对这个又瘦又丑的男人还很有好感,早已经醋意满满,说:“我不信,除非你说得动他和我这个有奖章的海军陆战队员比试过了我才相信。” 汉斯说:“亲爱的,我说的话你怎么不相信呢?你要我跟他说和你比试,也就是他们中国人说的比武,这个当然可以,但是亲爱的,你要相信我的话,不要逞强。” 汉斯男友气得鼓起了嘴。 汉斯最吃不了这一套,连忙说:“好好好,既然你不听我的话,那我就跟他说。” 汉斯男友说:“你要跟他说是自由博击,直到把对方揍倒为止。” 汉斯拍了拍男友的脸,用中国话说:“不听女友言吃亏在眼前。” 陈悦,何业秀和何正元都笑了起来。 汉斯男友说:“你说的什么屁话?” 汉斯说:“我没说什么,我只是说了他们中国人常说的一句话,让神保佑你刀枪不入。” 汉斯男友说:“这世上不可能有什么刀松不入的人。你快跟他说,我已经等不及要把他揍得满、、、、、、。” 汉斯说:“满地找牙。” 汉斯男友说:“yes。满地找牙。” 陈悦原本是想告诉姜云峰汉斯男友的意图,但是想着汉斯说的姜云峰能揍倒七个大汉,按汉期男友说的又瘦又丑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神力?看来多半是汉斯说冒话了。但又很想知道汉斯说的话是否真实,如果不是真实的,或者说是姜云峰落败了,肯定会落败,汉斯的男友身材魁梧,和姜云峰比,一个顶俩差不多,用脚想都知道,姜云峰怎么会赢嘛?如果姜云峰输了,我就说是汉斯把这场争端挑起来的,这样他们俩人的关系肯定会受到影响。 天,自己这是吃醋么? 汉斯和姜云峰道歉,说:“姜云峰,都怪我多嘴,我说你把七个大汉都揍倒了,我男朋友不相信,说是要和你比试。你答应么?” 姜云峰说:“可以呀,没问题。” 汉斯说:“那我先定下条规矩,只许他打你,不话你打他。” 姜云峰刚要开口,陈悦怕姜云峰糊里糊涂就答应下来,说:“干脆站着让他用刀砍不更好?” 汉斯说:“谢谢美女。不过,用刀砍既不道德也不仁慈。说好了,你不许还手?” 姜云峰说:“好。我不还手。” 陈悦哎的一声,说:“你就是逞强也要有个限度吧?” 汉斯一拍手,说:“ok。就这么说定了。“又说:“亲爱的,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汉斯男友拍了拍胸,说:“我赌上我奖章的荣誉,我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汉斯噢的一声,说:”亲爱的,你真的是太帅了。 何正元凑近陈悦小声说:“放心吧,汉斯的男友不是云峰的对手。” 陈悦仍不敢相信,说:“真的?” 何正元点了点头,把院子腾出一大块地方。 汉斯男友把上衣脱了,只穿一件汉衫,有意露出肌健,砸出两拳呼呼风响。 随着汉斯一声开始,汉斯男友向前疾冲,右手摆拳,砸向姜云峰左脸。 姜云也是不退反进,右脚向右踏出一步,身子也向右边倾斜,左脚却没动。 这正合汉斯男友的意,汉斯的右摆拳,本就是虚晃一枪,要的就是姜云峰向右闪躲,左钩拳势大力沉由下而上击出,漂亮之极! 左钩拳击出时去势是笼罩着姜云峰的右边身子,出到一半时,就只有右肩了,最后是擦着姜云峰的右肩而上,一愣之下,姜云峰从他还未收回的右胳膊钻过,随后紧贴着汉斯男友的后背,汉斯双肘后摆,姜云峰左搁右挡让其转不过身来,汉斯男友向前,向右,向左猛窜,无论做出什么来,姜云峰始终是鬼魅般随影随形。 汉斯男友是越来越恐怖,他并不知道汉斯让姜云峰不能出手,但是他知道,就在姜云峰钻到他后背时,他就已经输了。 但是汉斯男友又很懊恼,奋不顾身的转过身来,更可怕的事发生了,他不敢相信,姜云峰不见了。 随着众人的目光,他向头顶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姜云峰吊在了四米多高的葡萄架上了。 汉斯男友沮丧至极。 汉斯赶紧过来安慰,说:”亲爱的,你真的太棒了。我见他打七个大汉,都是一拳一脚就解决了,你与他周旋这么久,真是我想不到的。” 汉斯男友望着从空落下的姜云峰,此时脸上已经没有懊恼,满眼的敬佩。 陈悦和何业秀更是心花怒放,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 xxxxx 因为是品牌加盟,达到一定量了,品牌方有优惠扶持,尽管姜云峰和汉斯已经很熟,次日一早,姜云峰还是让何业秀和汉斯到养殖地实察。 送走何业秀和汉斯,姜云峰对陈悦说:“我要去看个人。” 陈悦说:“到哪?” 姜云峰说:“xx看守所。” 陈悦说:“我和你去吧。” 姜云峰说:“不用。”刚打开院门,一个人从外面也推门,俩人差点就撞在了一起。 俩人异口同声,一个叫:“何尚。” 一个叫:“峰哥。” 姜云峰说:“何尚,听你爸说,你现在开家电子厂?” 何沿说:“是。”眼光对着的却是陈悦,心崩崩直跳,就在陈悦的眼光转过来时,又躲闪了望着姜云峰。 姜云峰哈哈笑说:“终于活出个让你爸,你妈骄傲的人样了。” 陈悦已经走到了姜云峰的后面,但她已经感受到了何尚炽热的眼光。 何尚又瞟了两眼陈悦,说:“你别乱说好不好,我什么时候让我父母失望过。” 姜云峰抱拳说:“失言失言。那个,我到xx看守所去。” 何尚说:“那你还回来么?” 姜云峰说:“那当然。要是你小子不回来,我今天下午也就走了。既然你回来了,怎么也得博你一餐,尝尝你的手艺。”又对陈悦说:“那谁,这哥们的厨艺很棒,先嗟他一顿再说。他进厨很烦人的,做工慢条斯理,你和他做帮手。”话章落时,已经拐过前面的屋角了。 何尚说:“峰哥的话不错,我的厨艺很棒。” 陈悦说:“哎哟,从那家伙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我都得要打上百分之五十的怀疑分。” 何尚忙说:“这个你不用这么费神,相信他就好了。嘻嘻。” xxxxx 姜云峰打电话给范律师,说是现在在xx养殖村,马上过去找他。 范律师说:“好。我在办公室等你。你到了我们一起过去。” 昨天姜云峰就和范律师联系过了,范律师说公安对梁燕的调查已经结束,和他们开始预料的一样,公安抽查的结论对梁燕非常的不利,他现在只能在自首这方面做文章了。 姜云峰坐出租和范律师会合,范律师看到姜云峰拿了一大包的东西,说:“你这拿的什么?” 姜云峰说:“零食。” 范律师说:“这么多。” 姜云峰说:“梁燕很爱吃零食,以前他到岛上的时候,都给我买一大堆的零售,她吃我也吃。” 范律师说:“就怕人家不让她拿。” 姜云峰说:“先拿去。让不让再说。” xxxxx 做为律师,看守所是个经常光临的地方。 范律师驾轻就熟办了手续,两人走进接见厅不久,梁燕被一个女警带了进来。 梁燕看到姜云峰,想咧嘴一笑,但是怎么也没办法不流下眼泪。 姜云峰说:“燕,我给你买了很多你以前买给我的零食、、、、、、燕,你怎么了?” 梁燕脸色铁青,额头上汉珠密布,虚声说:“我胃痛。” 姜云峰焦急的说:“范律师。” 范律师说:“好,我明白。”起身去找值班室的领导,和领导过来时,还没进门,就听到姜云峰燕燕燕的叫声。 梁燕被看守所的医护车紧急送往第一人民医院,送进急诊科,急诊科的医生说:“初诊应该是肝癌。为什么现在才送过来,她这个病应该是很久了。情况不是很好。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梁燕躺在移动病床上被从急救室推了出来。 姜云峰拉着梁燕的手,说:“燕,别怕,我现在有很多很多的钱,不管用多少钱,我都会救你。” 梁燕似笑非笑的说:“峰哥,我常常在深夜里一个人的时候想,当初,我要是答应嫁给你,就好了,我真的是好后悔,后悔。峰哥,我爸我妈都是老师,他们从小教育我不能做愧对社会的事,我从来不想做对不起人的事,欠相信我吗?” 姜云峰说:“我相信。肯定相信。” 梁燕说:“范律师,我出庭的时候,能不能不通知我的父母?” 范律师说:“这个可以的。” 梁燕说:“太好了,要是我爸妈知道我做了这个事,他们怕是也不想活了。我真的是后悔,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做个孝顺的女儿,什么事都听他们的。” 说着话,梁燕昏了过去。 第八十五章 一道灰影 医生让把梁燕推进了icu。 姜云峰让范律师走,因为他的工作很忙,他去交了钱,又一个人回到icu病房外等,等抢救医生给一个说明。 xxxxx 何尚特意带着陈悦到更远的一个专业市场来买海珍,大话说这的海鲜不是全世界第一,也和第一沾边。海鲜市场里很多的东西陈悦都没见过,何尚把海鲜选择权交给了陈悦,说是随她买什么,他就做什么。 买了海鲜回到家里,何尚把他那套厨师服装穿戴起来,把陈悦笑死,说:“你在家做菜也是这么穿着正式吗?” 何尚说:“是。我是个做事要有仪式感的人才能把事做好。”特意抱出一堆坛坛坛罐罐,说这些坛坛罐罐里装的这酱那酱,都是自己做的。烧了一锅滚水,海虾也不做什么处理,就倒进锅里,几分钟后捞出洗净,再下滚水,捞出,选出一种酱,让陈悦拿大虾剥壳沾着酱吃。 陈悦看那灰不溜丢的酱,有些恶心,但在何尚强烈的要求下,免为其难试了试,很快的就热爱上了,赞不绝口。 何尚说:“海鲜的品种不同,味道也不一样。我们今天买了大概有十多种,这些海鲜我都会对沾酱做些调整,绝对让你吃到的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美味。” 陈悦说:“我虽然是小地方来的,但说起吃来我也吃过不少,你可别吹破牛皮。”手机响了,一看是姜云峰打来的, xxxxx 抢救医生出来,说:“病人醒了,不过估计,也就几天左右的时间了。你可以进来,她有话对你说?” 也就是几个小时多的时间,梁燕的样子就已经脱形了,简直可说弱不经风,看着姜云峰,细声细语,说:“峰哥,你在群里跟大家伙说,我梁燕对不起他们了,来生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们,报答不了的,来生的来生还是做牛做马、、、、、、小杰小杰。”昏了过去。 姜云峰说:医生,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让她延长生命,你们尽管下药。小杰是她儿子,我去把他接过来。” 医生说:“好。我们尽力就是了。” xxxxx 姜云峰出了icu,马上给范律师打了电话,说:“范律师,梁燕的案子,用钱可以抵消吗?” 范律师说:“你的意思、、、、、、只要和被骗者达成协议,他们愿意撤诉,这案子也就不用上法庭了。” 姜云峰说:“好。那你在维权群里跟那些人商量,他们要多少钱可以拆诉。我现在还有七千万。” 范律师说:“云峰,我觉得你还是要考虑一下。” 姜云峰说:“不用了。请你马上就把消息发到群里去。” 范律师说:“好。” 姜云峰说:“有结果,请你马上告诉我。”随后又打电话给了陈悦。 xxxxx 姜云峰叫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叫了个朋友来一起,因为说是要日夜不停的开,全程打表。先给了三千块钱。司机满心欢喜,电联叫来了一个朋友,匆匆吃过午餐,向xx小渔村能多快就多快的疾驰。 跑了两个多小时,范律师打来电话,说是他把撤诉的条件给群里发了,很多人都赞成,但是很遗憾,正在讨论要出多少金额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群主把他说成是骗子,踢出群了。 姜云峰说:“知道群主是哪里的吗?” 范律师说:“山东青岛的。具体的就不知道是哪里。不过,有一次他把不是群里的人的聊天发到了群里来,我的xx超市什么货都有。但随后就删了。” 姜云峰说:“好。”挂了手机,想了一下,说:“停车。” 司机把车停到路边,说:“怎么啦?” 姜云峰说:“没事。我需要想一想。有烟吗,给我一支。” 司机递了一支烟给姜云峰,又给点着火,姜云峰推车门下来,就在车旁吸着烟踱来踱去,最后拿出手机打给了吴盈青。 xxxxx 接到姜云峰的电话,吴盈青愣了一下,笑说:“是因为不给箱纸哥道歉,被人家投诉了吗?、、、、、、喂,姜云峰,说话,怎么啦?” 姜云峰沉声说:“吴护士长,能请你办件事吗?” 吴盈青说:“说吧,能给你办的我一定办得到。” 姜云峰说:“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得了很重的病,也就几天可活了,她现在想见见他的儿子,而我还有件事要去办,所以、、、、、、。” 吴盈青说:“我明白了。你把地址和联系方式都告诉我,我马上动身。” 姜云峰说谢谢。让吴盈青请出租车,要两个司机,日夜不停的跑,并且让吴盈青把账号给他,叫何业秀往账号里汇了一万块钱。 让司机往广州走,车上把xx小鱼村和小杰的联系电话短信发给了吴盈青。后面还打电话说陈悦也在东莞。到了广州机场坐飞机往北京,再从北京坐出租到的青岛。 这时天已经黑了,按照范律师说的,找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这家律师事务所还蛮大,不停的有人走进走出。一个导向生问了姜云峰来办什么事? 姜云峰说:“我想让你们帮我找个人。” 导向生把他带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坐着的是个女律师。 范律师说一般的律师事务所,为了更有效的把顾客的委托完成,都会和社会上的一些专门吃调查饭的私人侦探有联系,这些私人侦探能量很大,只要钱给够,一般想要目标地区任何一个人的信息,不会超过半小时就可以给出准确的信息。 女律师听了姜云峰的来意,说:“你现在住在哪?” 姜云峰说:“我还没找住的地方。” 女律师说:“我们事务所对面就有家很不错的旅馆,你可以到那去住。还有,把你的联系电话留下。” xxxxx 姜云峰出了律师事务所,照女律师说的就到对面的旅馆住下。洗了澡出来到街上打了份快餐回到客房去吃,一份快餐吃没完,响起了敲门声。 姜云峰把快餐收拾好,又去卫生间洗了洗脸,把门打开。 一个男人背对着门,但他转过身来时,手上的墨镱戴到了眼上。 姜云峰说:“你找谁?” 墨镜男说:“我给你送你要的东西过来了。” 姜云峰说:“谢谢。请进。” 墨镜男走进了房门,马上把房门关上,靠在门板上,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说:“东西是拿来了,不过价钱可不便宜。” 姜云峰说:“多少?” 墨镜男说:“两万五。” 姜云峰说:“好。“当着墨镜男的面,通知何业秀往黑镜男提供人账号汇入二万五。 墨镜男看钱进账了,把信封递给了姜云峰,随后很快的出了房间。 信封纸很厚,但还是感觉到信封里没有东西,搓开信封口,往里瞧了瞧,果然什么都没有。 xxxxx 女律师的早餐很简单,就是一份豆浆和一笼小龙包。 当她拎着早餐进办公室里,并没有注意到姜云峰也跟了她进来,等她感觉身后有人时,姜云峰推了她一把,顺手把门关上。 女律师有些吃惊,想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敢到这儿来撒野。厉声说:“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说:“我想干什么?昨晚我就想一把火把这给烧了。” 一名保安刚好看到这边出了状况,过来敲门,姜云峰打开门,还没等保安出声,一把将他扯了进来,又顺手把门关上。 保安没有防备,被姜云峰扯得踉跄的收不住脚,扑到了办公桌上,刚回转身来,姜云峰的拳头也到了,拳砸到保安的下巴上,保安轻哼了一声,软软的倒下。 女律师终于忍不住啊的大叫了起来。 这一声恐怖之喊,瞬间传遍了整个律师事务所。 律师事务所里所有的人,都涌向了女律师的办公室,有人就狠命的拍起门来,叫银律师怎么了?正在众人焦急之际,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大家看到的是,银律师萎顿在地上,而一名保安则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大家都很诧异,难道身材高大的保安是面前这个瘦丑的家伙揍倒的? 一个眼镜男挤了进来,质问姜云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你是谁?” 眼镜男说:“我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副总。” 话音刚落,姜云峰快闪步,眼镜男只看到一道灰影,就听到身后的门嘭的一声被姜云峰踢关上了。 眼镜男心生惧意,退到了墙边,说:“你想干什么?你可别乱来。我们这里离派出所也就几分钟的路。外面的同事肯定马上报警了。” 姜云峰拿出那个信封甩到银律师的头上,说:“笑话,你们都干起了违法犯罪的勾当,最后想的是打击犯罪的人来救你们的命。问问她,她想干什么?” 眼镜看了信封一眼,说:“这事我知道。你付的钱,是你的买命钱。” 这时,门外响起了警笛声。 姜云峰拿出录音笔,说:“报警了是吧?那咱们就到派出所去说吧。”把刚才眼镜男说的话放了一遍。 门外响起了:“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马上把门打开。”话音刚落,门随之打开。 门是眼镜男打开的,银律师坐在办公桌前,保安和姜云峰坐在沙发上,说:“警察先生,我们这没事。” 警察不耐烦说:“没事报什么警?” 眼镜男说:“不好意思,就是有些误会,现在误会说清了,就没事了。” 警察说:“乱来。这不扯吗?” 第八十六 八角笼 副总让银律师把姜云峰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送公安走后转回来,亲自给姜云峰泡了茶,说:“姜老板,表面看我们律师行很牛b,但实际上我们对一些事也很无奈。这次你让我们找的人,在我们这里是个禁忌。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说白了,你要找的人我们随手就可以把信息给你,想必你也是有人提醒到我们这里来找人更方便才到我们这来的。但是,如果我们把那人的信息给你了,那我们这律师行就得关门,几十号人就得重新找工作。” 姜云峰说:“收了我的钱,就得给我办事,而且要快办,我才不管你们有什么禁忌。” 副总说:“姜老板,记得我之前说过那是你的救命钱吗?我们的员工之所以要让你住到那个旅馆,就是好派人去接触你,然后把信封给你。这是我们要做的姿态,一是我们并不清楚你的来历,我们以为你是我们竞争对手派来挤兑我们的。这个是有前车之鉴的。还有一个意思,就是你不是别的律师行派来挤兑我们的,我们收了你的钱,不管事办得成办不成都是要收费的,就是想把你绑在我们律师行不要再去别的律师行去,因为你要是到了别的律师行,说不定就会被人告诉你要找的人,一旦你找的人明白了你的来意,对他稍有些不敬,有可能你的命就丢在这里了。基于此,我才说了那是你的救命钱。过一段时间,你最好是知难而退,我们会把钱退还给你。但在这之前,我们又不能明说。所以、、、、、、。” 姜云峰说:“可是那信封里什么都没有。” 副总说:“我们既然是要防你,怎么可能会在信封里给你写字?” 姜云峰说:“我承你们的好意,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了。那你们退钱给我,我再去找别人。” 副总点了点头,站起来,说:“等等。你之前说想放火烧了我们律师行,是真的么?” 姜云峰拉开衣摆,副总看到了他肚子上插着两瓶矿泉水瓶的汽油。 副总说:“你从哪里得来?” 姜云峰说:“摩修店大把。” 副总说:“你狠。钱稍后我叫人退到你汇钱的账号上。”起身送姜云峰,在门口说了一个号码,然后把姜云峰推了出去。 xxxxx 回到旅馆,吴盈青打电话过来说:“我们到了。也见到了陈悦,何尚和范律师。” 姜云峰说:“好。谢谢。辛苦了。” 吴盈青说:“范律师把你的意思都告诉我们了。如果你此行的难度很大,我觉得你最好是马上回来她的身边,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肯定是有些话要告诉你,才会安心的、、、、、、走。” 姜云峰说:“吴护士长,请你和医院想尽一切办法,我会尽快的回去。” xxxxx 尽管副总只告诉了姜云峰一遍,但那个电话号码姜云峰却死死的记住了。几乎是每隔半小时,姜云峰就会拨打那个号码一次,直到下午五点过后,电话才有人接。 那人说:“我带你到的地方,二千块,去吗?” 姜云峰说:“去。” 那人说:“那你马上下来,我就在你住的旅馆门外的停车位。” 姜云峰马上动身,几乎等不及电梯,从步行梯飞跑下楼,出了旅馆大门,左右一看就只有一辆出租车。 xxxxx 出租车穿城过村,天将暗未暗,在一处悬涯前停了下来。 姜云峰把二千块钱点给司机,司机戴着墨镜,一路上都没说话,这时开口了,说:“我奉劝一句,遇上事了如果还有其它的路走,最好是别来找你现在要找的人。当然,无路可走时找他也是对的,这家伙说话是真的好使,大多数的时候他愿意帮忙都可以把事解决。但前提是你能见到他。他也能听进你的话。” 姜云峰推车门下车。 司机说:“这悬涯垂直度应该是有八十度,高度就有七十左右米。我曾拉五个人来过,三个看了这地方,直接又让我掉转车头,剩下的二个,一个摔死,一个摔了个脑出血,成了植物人。” 姜云峰向悬涯走去。 司机从后视镜注视着姜云峰,边发动了车子,他看到姜云峰离悬涯还有五米多的时候,助跑过去,手脚并用,瞬间窜上去好几米,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这悬涯不可逾越,而姜云峰如履平地,司机一时看呆了,晃的一声,车轮骑上了一块大石头,他下意识的一脚刹车,等他再从后视镜寻找姜云峰时,姜云峰已经上到了悬涯的三分之一,而速度似乎未减半分,不禁大为叹服。 后视镜已经不太容易看清姜云峰了,司机下车来,也就是这么一会,姜云峰窜上到了悬涯的三分之二,这时,姜云峰的身形停滞了下来,也就是一会,只见姜云峰左右手扣住微凸的涯石块,双脚悬空向右边荡了过去,司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有一瞬还把眼睛给闭上了,最后却是看到有惊无险,这份胆识这份功力非常人所能为。 眼见着姜云峰上到了涯顶。 突然司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已经马上就可以踏上涯顶的姜云峰不知何故,整个上身都向后仰。 xxxxx 呼的一声,劲风是奔跑过来后,摆脚扫出。 后面无遮无拦,摔下必是血肉模糊。 姜云峰下意识的松手后仰,双手却在后仰时形成环抱之势,抱住了扫来的飞腿,也是在双手抱住飞来扫腿时,他的双脚一蹬,身子借着飞来之腿的扫力,向上腾空而起,空中一个翻滚,身子在一沾地之际迅速的站了起来,面对着眼前的大汉。 大汉想不到自己满打满算的情况下,有人是如此的轻巧,胆大,心细,在看似绝无可能的情况下,化险为夷,实是匪夷所思。 大汉久经战阵,一愕之下,迅即揉身而上,此时双方看对方,都是一团黑影,有破空之声袭来,这也是一记摆扫。 大汉心念合一,缓速急锉,同时双手前挡,如若不然却是自己把脸送上去挨脚,这一扫比之刚才自己的那一扫,破空之声更甚,劲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受袭处必定损伤不轻。 大汉向姜云峰冲过来时,姜云峰不退而进,腾起环摆腿,大汉避开了,但却避不开后势紧接而来的右膝撞在他的左脸庞。 大汉轻哼了一声,不由自主倒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又有两条黑影急疾而至,此时,挂在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都听着,庄主有令,将入侵者带到大厅相见。” 两条黑影听到命令,脚步停止,却忘了姜云峰不是他们的人,不知道他们的命令所指。 姜云峰先发攻势,其志势必将敌方击倒方罢,三拳两脚放到了两条黑影,心有愕然:怎么这两个家伙如此不经打?随后向着黑影奔来的方向冲过去。在驻守海岛的八个年头,白天黑夜都是在比这还要恶劣十倍的地方行走,眼前的山道,便如平坦大道无异。 盘沿而下,不一会下到了山庄大门,暗黑外突然涌出八个大汉,团团将他围住。 其中一人站出来说:“我们老大有令,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们就、、、、、、。” 话音未落,姜云峰撩起衣摆,拨出一个矿泉水瓶,拧开盖子,一股汽油味很快的散扩开来,左手持汽油瓶,右手打火机擦燃又摁灭擦燃又摁灭,说:“不想成为火人的都给我让开!” 围着姜云峰的八人略一迟疑,手中的汽油扬散,汽油雾散开去,正面与姜云峰对峙的大惊之下溃散,姜云峰跃起两脚,把欲上前来阻挡的黑影踢开,如箭一般窜进了灯火通明的大厅。 xxxxx 大厅里的正中是一个八角笼的拳台,拳台上一名头扎红条带的泰国拳手和一名白人拳手正在对攻,泰国拳手一个环扫,白人拳手闪避不及,颈脖被扫中,哼都不哼直接赴倒在台上。 台下有人拍起了手掌。 泰国拳手说:“方老板,再叫人来。” 拍手掌的正是方老板,说:“索猜,这是你今天打到的第五个人了,中国有句老话,要适可而止哟。” 素猜摇着手指说:“不行不行。方老板,你找来的人狗屁都不是,打得不过瘾。再叫来,快快快!” 姜云峰径直向方老板走过去,说:“你就是方老板?” 方老板觉得姜云峰能毫发无伤进到这里来,太不可思异了,一时忘了回姜云峰的话。 姜云峰又问了一句:“你就是方老板?” 有一个黑衣人冲了进来,说:“方老板,他、、、、、、。” 方老板冲着黑衣人大吼一声,说:“出去。”也着实怪不得他恼火。做守卫的都说自己有一人当关千夫莫开之能,眼前一个瘦小子就让所有人的脸面扫地了。盯着姜云峰说:“想不到,你这样的人还能闯到这里来。”拿起面前桌子上的一瓶饮料丢给姜云峰。 姜云峰没接,任由饮料掉到地上。 泰国拳手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说:“方老板,就让我教训一下这小子吧,他对你太无礼了。” 方老板摆了一下手,说:“你就是那个在维权群里说要给大家伙赔钱,让大家伙不要再对梁燕那贱人追责的家伙?” 姜云峰说:“你最好说话客气一点。她也是被骗的。” 方老板说:“或许天底下只有你这个傻瓜才会相信她的话。年轻人,就是要放肆也要有个放肆的度。别以为你能进到这来就有多了不起。其实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了你的小命。不过今天我的心情很好,请到了素猜,这预示着我又可以大赚一笔了。哈哈,所以我现在并不怎么计较你的莽撞。” 姜云峰说:“梁燕时间不多了。” 方老板说:“是吗?那就是说你的时间也很急咯?我很欣赏你。可是怎么办?我也是受人之托,一定要了徐圣君还有和他一起骗人的同伙的命。你知道我现在做的事业就是靠信誉吃饭的,一旦我给你放水,那我的信誉就有了污点。这对我的事业打击很大。” 第八十七章 悬殊的盘面 姜云峰说:“你要信誉,那别人的信誉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不管不顾?” 方老板说:“小伙子,虽然你长得不怎么样,但我真的是很欣赏你。想不到梁燕那贱人还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姜云峰踏上了一步。 方老板身边的两个保镖挡在了他的面前。 姜云峰说:“尽管我的腿伤还没全好,但这两个笨蛋挡不住我靠近你。要不,咱们试试?”把钱包从兜里掏出来放到桌面上。 一张黑卡掉到了地上。 方老板看到黑卡,脸色一变,说:“你这黑卡从哪儿得来的?” 姜云峰说:”你也认识这黑卡?这是一个家伙也不问我喜欢不喜欢就硬交到我的手上。”拾起黑卡,双手轻轻掰断。 方老板说:“这黑卡你不知道来历。” 姜云峰说:“我不需要它,干嘛要知道?” 方老板说:“这张黑卡,在你陷入困难的时候可以救你。”掏出手包,也拿出一张黑卡,说:“我这也有一张,别说,还真的是救过我一命。那是我在国外的时候。这张黑卡也不知多少人睡梦都想得到,没想到在你手里这么不值钱,甚至看来还有些讨厌。你真的很狂,不过你能爬上那么垂直的悬涯,你确实是有狂的本钱。我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有这本事。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呢?” 姜云峰拿出了另一瓶汽油。 方老板说:“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姜云峰说:“汽油。” 方老板说:“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说:“我给自己定了半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十二分钟了,如果你还是不答应,那我就用强的。” 方老板说:“你想一把火把这烧了?” 姜云峰点点头,说:“除此之外还会把你拖到悬涯上进行胁迫。我自己把自己送进过精神病院,我脑子认定的事,有的可能在不久后就会改变,但是对你实施胁迫,恐怕不会改变。” 方老板说:“你真的以为、、、、、、。” 姜云峰接过方老板话,说:“可以。” 方老板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说:“被人胁迫的感觉还真的是奇妙。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经历过了。好吧,既然是喜欢你了,我就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但是总得有个什么办法,可以让托咐我的朋友放弃一下他的想法。”看了看素猜,说:“这样,你和上面那位来一场对决,不论胜负如何,完了后我会立马让群里那帮穷鬼都答应不再就梁燕那、、、、、、进行追究。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钱?” 姜云峰说:”七千多万。“ 方老板说:“我有很多不光彩的事业,这个地下拳击赛就是我现在最火的产业。这样,你拿出六千万,看看能吸多少盘,你输了,那你这六千万就没有了,但你赢了呢,你就可以扣除我们百分之十的水头后的全部吸盘。” 姜云峰看了看素猜,淡淡的说:“可以。不过,我六千万要转账,能不能、、、、、、。” 方老板说:“可以。我信你。就好比是很多人信我一样。哈哈。”拍了拍手,从另一房门出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年轻人叫了声:“老板。” 方老板说:“马上准备吸盘。开心六千万,一分钟停吸。” 年轻人说:“知道了。老板。” 素猜在拳台上狂笑,说:“这样的家伙,给我来十个,不二十个,我一个不剩的全打趴下。哈哈。” 方老板笑说:“素猜,稍安勿躁。” 素猜说:“原以为今天就这么平淡过了,想不到还可以捞上一条大鱼。太好了。” 方老板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姜云峰说:“姜云峰。” 方老板说:“姜云峰,我跟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目前世界上同等级出拳最快,最重,最俱杀伤力的泰拳王,至今为止,他挑战的,或向他挑战的不下几十位各式各样的拳王了,在他的拳下都崩哒不了五十秒,全都是ko,所以他有个外号叫一分钟先生。虽然这个外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另外的意思,但是知道他的人,也就知道这外号是多么的可怕。刚刚扶走的那位,不到十五秒,就被放倒了。哈哈。” 姜云峰说:“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走进了八角笼。 方老板说:“真有意思。行。“吩咐底下人,把摄像机打开,开始直播,让抢到开心盘的人更开心。哈哈。” 年轻人拿着张纸匆匆过来,说:“老板,数据出来了。盘面吸到六亿七千万。” 方老板哈哈笑说:“我怎么说来着,只要把你们两位的身高,体重,实战数报出去,看到的人准得噢噢叫。”看了一下数据,哎呀一声说:“姜云峰,支持你的是零。跟我想的是完全一样。”走到八角笼边,用英语对素猜说:“素猜,不要手下留情,但也不能把他打死,打死了我们就一分钱也得不到了。因为没有人通知他的同伙汇钱。哈哈。” 素猜望着姜云峰,说:“ok放心吧老板,这样的甜心,一年也难得遇到一次,我心里有数。” 方老板说:“姜云峰,我们这里没有裁判,没有暂停,一方无力反击既是决出胜负比赛结束。明白了吗?” 姜云峰点了点头。 方老板说:“明白就好。”回头对底下人说:“网络都正常吗?” 底下人回说:“正常。” 方老板拍了拍双手,说:“开始。” 素猜左手插腰,右手捏了担鼻子,轻蔑的笑着伸出食中两指召呼姜云峰来打。 姜云峰则是盯着素猜,一动也没有动。 对峙了有五秒钟,素猜滴咕了一声什么,大概是你不上来打,那我就要进攻了。 突然,身体暴动,扑向姜云峰,右手摆拳直击姜云峰,这一拳和那些拳王比赛使出的力道毫无二致。在拳头挥出的那一刹,素猜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拳头染上了鲜血,而姜云峰则是则飞出去几米倒在地上。 然而就在素猜身子往前动的一瞬间,姜云峰的脚步也动了,也是扑向了素猜,素猜的拳头击在了他的左肋,可是这一拳是在半道上与姜云峰相触,力道没全使出来,原本素猜牛高马大,击中姜云峰的左胁,完全是姜云峰腾身直扑,升起了身体,要不然,素猜击中的就只能是姜云峰的左脸颊。 方老板在看到素猜那一拳极其钢猛,仿佛可以击穿钢板,而且是照着姜云峰的脑门去的,这一拳打实了,姜云峰的脑门上会开个血流不止的大洞,他想要阻止,但来不及了,就听噢的一声惨叫,接着又是好几声连着的惨叫,而这惨叫,方老板绝对是想不到,是由素猜发出的。 姜云峰等的就是素猜往前踏出的这一步,随后,他如猴子般扑了上去,虽然被打了一拳,而且这一拳也把他的肘骨打断了一根,但是正如他先前所设想的那样,他的双脚夹在了素猜的腰间,双手抱住了素猜的颈脖,一下,二下,三下、、、、、、额头向素猜的额撞去,第一下就让素猜的额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此后每一下都让素猜疼入肺腑,虽然姜云峰的额也已然流出了血,但撞与被撞,被撞者所受到的伤害实是有天壤之别,一开始被撞,素猜还能用双手扯着姜云峰的衣服往外推,但是在不到五秒的时间里,连遭十几下重创,鲜血把整个的脸面都染红,眼不能视物,双脚凌乱,终于支持不住,向后仰倒。 姜云峰没有停止,骑在素猜的胸前,脸上的血滴到素猜的脸上,一拳又一拳的往下砸,不几下双拳鲜红,直到素猜的一张脸没了人形,站起来后又一脚踹下,方老板知道,这一踹,素猜的几颗白门牙算是寿终正寝了。 方老板没想到这一战是如此的惨烈,更没有想到结果是以这样的局面出现。他微眯着眼看姜云峰,而姜云峰一张血脸也正望着他。 方老板好一会才醒悟过来,拿出手机,在维权群上开了语音、、、、、、为了减少群友们的损失,经本群主查证,梁燕小号说的出一千万让我们不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达成了共识。 xxxxx 梁燕被埋在了公墓。 姜云峰坚持让陈悦,和吴盈青回去,虽然何尚说梁燕的头七他会来摆祭品,但姜云峰还是住进了一家酒店,梁燕头七时,在她的墓前,除了必备的祭品,还摆满了零食。 从公墓下来,姜云峰去买了火车票,回到了滨江市。一路上,他额头上围着的纱布,很是吸引人。 经过一晚,天亮上班时间他去找了肖医生,肖医生不在,同事说他前天请假去了北京。 想着肖医生既然是有事,就不能贸然打电话了,出来医院发了个信息:肖医生,你有空请联系我。 回以旅馆,躺到十二点,肖医生回电话了,笑说:“云峰,你找我有什么事?哈哈,我刚刚从故宫出来,我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太兴奋了。” 姜云峰说:“肖医生,您是遇到什么高兴事了吗?” 肖医生说:“对的。我是遇到了高兴的事,同时,也是你的高兴事。” 姜云峰说:“我的高兴事?我只是想让您告诉我,您有没有李国华的消息?” 第八十八章 李国华没病 肖医生说:”你是问李国华的消息?这个、、、、、、好吧,我还是把知道的先跟你说,免得我说了大好的消息后,你无心再听其它的。是这样,当初把李国华收进留观室,他的家人反映说他是很暴躁,和之前做事相比完全的没有耐心,在留观室的半个月,直到你们救了人之前都还是很正常的,就是那天晚上,我去看他就发现他很惊恐,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告诉他妈妈和家人后,他妈妈很紧张,因他表面病症指征不明显,我建议还是留观。因为精神疾病不象其它病,可以通过化验其它手段确诊。如果误诊,用了药,一旦是我们诊断的那样,对病患的身体也是一种侵害。但他妈妈心急就把他弄到上海去了。” 姜云峰说:“李国华没病。” 肖医生说:“你说什么?” 姜云峰说:“我说李国华没病。” 肖医生说:“你怎么知道?” 姜云峰说:“我就是觉得他没病。” 肖医生笑了,说:“云峰,看病诊病现在已经高度的科学化,不是靠直觉。那什么,我已经有些近不及待了,我们就不谈李国华的问题了,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猜看,我要跟你说什么?” 姜云峰只想知道李国华的情况,其它什么的还真的是没有兴趣,更何况还要叫他猜,直接了当说:“不知道。” 肖医生说:“朱老头送给你的那幅画,是真迹。” 姜云峰不以为然哦的一声。 肖医生还在兴奋的说:“当初我拿了你的画,就去找了咱们市里的一些名家,让他们帮着鉴定看看,但他们有的说是赝品,有的说拿不准,但我参照了网上的说法,觉得这是一幅真迹,所以前天我请假到北京,特意的来到故宫请老专家鉴定,老专家一眼就看出了这是x伯虎的仕女河溪沐图、、、、、、云峰,你在听吗?” 姜云峰说:“是,我在听。” 肖医生说:“可是、、、、、、。” 姜云峰说:“怎么了?” 肖医生说:“你的反应不太对。你知道我刚才说的意味着什么吗?这幅画,有一姊妹画,在今年香港苏士比秋拍上,拍出了一个亿。一个亿呀。” 姜云峰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打电话跟朱老头的家人说一下,让他们处理。” 肖医生说:“我咨询过律师了,如果朱老头是赠给你的,你就完全有权处理这幅画,卖掉或留存都可以。我建议你卖掉。一是你不喜欢画画,二是这个东西保存也费心。哈哈,就是每年要花上一大笔保管费,保险费什么的。” 姜云峰说:“那请肖医生您帮我处理好了。” 肖医生说:“好,那我就帮你处理了。不过,这个还得要走程序。比如你要给我委托书什么的,我才能处理。” 姜云峰说:“行,需要我做什么,你说好了。” 肖医生说:“这个我也得要请教一下律师才行。有什么我联系你。” 姜云峰说:“好的。” 肖医生很奇怪,这个姜云峰怎么回事,听语音,风轻云淡,完全是没有马上发大财的暴跳心情。 xxxxx 挂了肖医生的电话,姜云峰想马上就打电话给吴盈青,想想怕打扰到人家的工作,还是先发短信。短信发出不一会,吴盈青就拨过来了,嗨的一声。 姜云峰说:“那个,没打扰到你的工作吧?” 吴盈青说:“没有啊。怎么了?” 姜云峰说:“你帮了我的大忙,一直想谢谢你,否则心里过意不去,那个,请你吃晚饭,可以吗?” 吴盈青说:“就请我一个?”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当然,你要是叫朋友一起,也行。我在滨江市没几个相熟的朋友。” 吴盈青说:“地点?” 姜云峰说:“锦豪大酒店。” 吴盈青说:“锦豪大酒店呀?” 姜云峰说:“锦豪大酒店不行吗?” 吴盈青笑说:“你紧张什么?我的意思是锦豪大酒店是滨江市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五星级酒店,到那里请客,要花不少钱。在那请客,客人谁不愿意去?” 姜云峰说:“那就好。” 吴盈青说:“这样的话,那我就叫多几个人去,见识见识。” 姜云峰笑说:“可以可以。谢谢。” 吴盈青说:“你搞错了吧?你请客,要谢谢的不是我吗,怎么反而是你说谢谢了?” 姜云峰说:“一样一样。嘿嘿。” xxxxx 姜云峰坐出租车到的锦豪大酒店。 长相普通,穿着普通,额上围着好几圈纱布,腰上好像还有伤,姜云峰进锦豪大酒店大门时,门卫把他拦住了,连先生也懒得称呼一声,说:“干什么?” 姜云峰点了点头,说:“定包厢,晚上在这请人吃饭。” 门卫说:“抬头看清楚了没,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消费的。” 有一天,姜云峰觉得自己的钱包要经常有上万的现金才可以应付过来时,他换了一个大点的钱包。钱包换容易,但兜可不会变大,他只能把钱包插在肚皮上。 这时撩起下衣摆,拿出钱包,撕开拉链,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在钱包上拍打,瞪着门卫说:“你说,你跟我说,什么样的人才可以进去消费?要不要老子拉一卡车的钞票来这里,你他妈的才不狗眼看人低?” 门卫说:“先、、、、、、先生,我是看你(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里,这里(指了指自己的腰)我以为、、、、、、不好意思。” 一辆黑色的奔驰从旁驶过,开车的正是姜大宝,看到姜云峰的神情时,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把现在当班的两个门卫给辞了。” 电话那头是个女的,说:“是。” 姜大宝说:“告诉前台,待会如果有个额头围着纱布的人进大厅,一定不能怠慢,他提出的要求,全部答应。然后,他做什么都跟我汇报。” 女的又回了声:“是。” 姜大宝挂了电话,车速行驶很慢,从后视镜看着姜云峰,说:“傻小子,回来吧,看把你自己弄成什么样了?这世界,不是有钱就可以玩得开的。有了钱,还要有人罩着,这世界才更缤纷。”又打电话给二宝,说:“三宝好像是被人打了?” 姜二宝说:“谁打的?” 姜大宝说:“不知道。他现在在锦豪大酒店,额头围着纱布,腰上好像还有伤,看上去蛮惨的。” 姜二宝说:“我马上派人过去调查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多半是被人欺负了。三宝从来不会主动去惹人。” 姜大宝说:“如果你想他快点回家,你就消停吧。也不用去调查。以前他可是连滨江市都排斥的,而他现在又出现在了滨江市,这不是离我们很近了吗?再过段时间,他应该就想着回家了。” 姜二宝说:“你是说、、、、、、。” 姜大宝说:“这游子倦了,不都想着回家么?” 姜二宝说:“他到锦豪干什么?” 姜大宝说:“他没什么朋友,最可能就是去住宿。” 姜二宝说:“不可能。他现在有钱了,可是我了解他,他不是这么豪横的人。” 姜大宝说:“我们就不要在这猜了。我已经交待了,他到锦豪做什么,都会有人报告给我。” xxxxx 启动对姜大宝的调查,很快,调查报告就呈现给了李浩炎。 调查报告让李浩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他又不得不信,因为这份调查报告是自己的老部下亲自着手调查的,而自己的老部下是什么人,他又清清楚楚。 电话把曾泽逊叫了过来,把报告递了过去。 曾泽逊笑说:“李书记,看来你来了个声东击西。不过,这东西我就不看了,我看您的脸色,就知道结果了。您现在浓眉没有倒竖。李浓眉倒竖,各安天命时。哈哈。” 李浩炎也笑了,说:“虽然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还是有些违规现象。你还得要对他敲敲边鼓。他是你喜欢的人,别到时我浓眉倒竖,就晚了。” 曾泽逊说:“李书记,管理经济,单纯的就是办公室里坐坐,喝杯淡茶,把事情办好,这个说实在的是最理想化。但经济也有他的潜规则,大家在经营过程中,迎来送往,联络彼此的感情,就少不了吃吃喝喝,我觉得官员在请吃请喝时,不是太出格,应该就、、、、、、。” 李浩炎说:“曾市长,小偷针大偷金,防微杜渐,你不会忘了吧?” 曾泽逊说:“在我的思维里,能力出众的人,他即便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那也比那些一事无成,甚至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的人理应得到更多的宽恕。” 李浩炎说:“不论是谁犯了法,都不可以宽恕。否则,这世界则无信,无信则无立。曾市长,这个你不会也来批驳一番吧?” 曾泽逊说:“李书记,你要这么说,那我们的谈话就进行不下去了。但是有一点,我要说,那就是这个世界是能力出众者推动发展起来的。这个你不应该不承认吧?那些占据着好平台好资源的平庸者,才是最应该首先受到道德法庭的审判。” 第九十章 家、侈 姜二宝的老丈人因为平日里烟酒量大,终于几年前显出恶果,脑梗塞,住院后虽检回了一条命,却一半身子麻木动弹不了,和别人合股的生意还有自开的小饭馆,朱九妹一手承接了过来。小饭馆接过来后,原本是让姜国成,良子,还有姜大宝的女儿,以及自己的儿子一日三餐均是在小饭馆吃的,后面因为二个小孩子顽皮,差点被一盆热汤淋了个全身,把良子吓了个魂飞魄散,调养了一段时间才渐渐好转来。从此,也不到小饭馆去吃饭了,朱九妹只能一日三餐叫人往安置小区送。 因为姜二宝吃饭时间不很固定,就还是继续到小饭馆去吃,随到随吃,方便。 听了大宝的话,姜二宝有些魂不守舍。一下午没什么事,又想起了小时候的姜三宝,古里古怪,大家觉得好吃的,他不喜欢,大家觉得好看的,他还是不喜欢,大家觉得好玩的,他是不屑一顾,看到爸妈经常拿柳条子抽姜三宝,自己和大宝在旁边还噢噢叫,甚至有时因为叫不动姜三宝,还和大宝联起手来揍他,在学校里,姜三宝这样的不合群学生,也是让很多人欺负的对象,而他和大宝虽然牛高马大,也没有想着去帮帮,上学和放学,还老是故意不和他一起,而姜三宝万事不辩的性格,他和大宝做了什么让父母不高兴的事,更是向他身上泼了不少的脏水,让他的身子承接了更多柳条的冲击、、、、、、。 下班了,打电话给朱九妹说:“我去爸妈那里吃饭。” 朱九妹说:“不早说,我早叫人送晚餐过去了。” 姜二宝说:“没事。我去了剩下多少吃多少,没剩下就不吃了。” 朱九妹说:“那我回去带些宵夜给你。” 姜二宝说:“好。” xxxxx 到了安置小区父母家,掏出钥匙开门,以往听到钥匙开门,两个小孩子都是一股脑的扑上来,这时就没有听到,而且房子里还很安静,只看到良子伫立客厅窗前向外望着,姜二宝进来了她也没察觉。 姜二宝知道,这是良子在想姜三宝了。 有那么一刹,姜二宝就想说妈,我带你去看三宝,但最终只是轻轻的叫了声:“妈。” 好一会,良子才转过身来,揉了揉眼睛,说:“怎么这时候来啦?” 姜二宝说:“想牛牛了,过来看看。”扶着良子在沙发上坐下。 良子说:“你是要经常过来看看,这哪有父母整天让孩子见不着的?你没吃的吧?” 姜二宝说:“没呢。” 良子说:“我们也没吃呢。一起吃吧。” 姜二宝说:“你们怎么也没吃?” 良子说:“还不是你儿子在幼儿园看到朋友买了新玩具,一回来就吵嚷着要去买。拗不过,老头子带他们去了超市。” 正说着,房门开了,姜国成带着两个小孩子回来了。牛牛看到姜二宝,一下子扑了过来,扬着手中的玩具,说:“爸爸,你看爷爷给我买的玩具。” 姜二宝抱起牛牛,说:“哎哟,真漂亮。” 小英子说:“叔叔,我买的是故事书,晚上睡觉我让爷爷念给我听。” 姜二宝抚着小英子的头,说:“好好。来,吃饭了。” 姜国成说:“你怎么来啦?” 良子说:“这话问得。”进厨房去拿碗出来。 姜二宝放牛牛坐下,掀起碗盖,说:“就在附近办事,完了顺路过来的。爸,你是喝酒,还是、、、、、、。” 姜国成说:“来两口吧。” 姜二宝说:“行。我陪您。” 良子说:“那我整碟花生米。” 姜二宝说:“可以。”给姜国成倒了杯酒,又给牛牛和小英子舀了饭,最后才是给自己倒的酒。父子俩各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各喝了一口。 姜二宝给姜国成的碗挟了块鸡肉,自己挟了块鱼来吃。 姜国成说:“工作是不是很累?” 姜二宝说:“干我们这行,能不累吗?尤其是现在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生活也复杂了,随之而来的是各种新型犯罪的出现,特别是高科技犯罪,逼得我们也要充实自己,有时候晚上看书学习,上网学习,培训什么的,一天也睡不了几个小时,就生怕自己落下。我们现在也运用很多的高科技来做破案手段的。我们的文化水平放在那,学习起来很吃力,经常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 姜国成说:“是。魔高一尽,道高一丈。你不辛苦,那魔可不就为所欲为了?”拿起酒杯又和姜二宝的碰了一下。 正说着,朱九妹推门进来了,一手提着一个食笼。 牛牛跳下餐椅向朱九妹炫耀起他的新玩具。 朱九妹说:“又吵爷爷买东西了?” 姜国成说:“这又不是旧时候没钱,而且也没值几个钱,孩子喜欢,买就是了。” 小英子说:“婶,我买的是书。” 朱九妹说:“买书好。” 良子端了炒好的花生米出来,说:“你们俩口子是怎么回事?” 朱九妹说:“还不是他,下班了打电话说到这边来吃饭,我怕不够吃,再送些过来。” 良子说:“这是家里,有什么不够吃的?” 姜国成说:“有酒有肉的,也吃不了多少。” 朱九妹说:“还有菜没炒么?” 良子说:“没了。人家父子俩说吃酒,老头没这小嘎崩儿花生米,洒吃不出味来。你也没吃吧?” 朱九妹说:“没吃。这会正忙的时候。” 良子说:“那在这吃吧,一家子也有日子没一起吃过饭了。”说一家子时,突然就想起了姜三宝,就则过脸去擦眼睛。 姜国成嘀咕说:“这耍的什么。” 朱九妹忙问小英子和牛牛在幼儿园的事来打岔。 xxxxx 吃过饭出来,天将黑未黑。 姜二宝吃了酒,只能是坐朱九妹开来的车。 上了车,朱九妹说:“你有事瞒人着吧?” 姜二宝不知不觉还真的有点喝多了,上车时都是朱九妹扶着的。进坐副驾座,一动也不动。安全带朱九妹帮插上。 姜二宝摇头晃脑说:“三宝,三宝、、、、、、。” 朱九妹心头一振,说:“三宝怎么了?” 姜二宝嘿了一下,说:“你别紧张,三宝好好的。我是说,他又回到滨江市了。” 朱九妹说:“真的?人在哪呢?” 姜二宝抚着头说:“我没见着,是大哥说在锦豪大酒店碰到的。不过呢我警告你,你要想三宝尽快的回家来,就别向任何一个人说刚才的话,还有,你也别想着去找他。听到没?”头靠着,似乎是睡了过去,后面喃喃些什么也听不清了。 xxxxx 到家把姜二宝安置好,朱九妹来到了锦豪大酒店。 姜大宝在这请客时,也把姜二宝和朱九妹叫来过几次,姜大宝还特意的交待了酒店前台的阿妹,这是他的家人,家人来时所有的要求都得要满足。 前台三个女服务员见了朱九妹,都很热情的招呼着,其中一个笑说:“朱姐,您来啦?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朱九妹向人家招手,说:“你出来一下下。我有事问你。” 俩人出到酒店大门外,服务员听了朱九妹的话,显露出为难的脸色。 朱九妹说:“怎么,这么点事都不肯帮姐?” 服务员说:“不是,姐,不是我不肯帮,酒店有规定,这些都是顾客的隐私,我们不能随便的泄露。” 朱九妹说:“怎么,我大哥交待的话你们都忘了是吗?” xxxxx 吴盈青叫来一起赴宴的有刚从外地回来的黎志清外,还有韦美幸,楚楚。 原本来到锦豪消费就很侈了,没想到还是大酒店最最抢手的顶楼旋转小餐厅来填肚子。韦美幸和楚楚看着窗外的景观,哇声不断,吴盈青嗔怪说:“行了啊,给自己留点面子。”突然啊的一声,原来景观玻璃动了起来,缓缓的向下移动。原来景观玻璃和汽车车窗一样可以自由升降。 楚楚笑说:“盈青姐,你这又怎么说?” 吴盈青回过头来,瞪视着姜云峰。 姜云峰不好意思的说:“这摇控集成了很多的功能,我本来是想按对讲机叫上菜的,没想到、、、、、、对不起对不起啊。”又按下另一个键,这一下,却是按到了投影仪键,后面的幕墙出现了哥舞场面, 黎志清哈哈笑,说:“这也太科学了吧。” 韦美幸抢上来拿过摇控器,说:“真笨,我来。”看了一下,按了一摇控器上的总菜单,又从屏显上按了对讲的功能,就听音箱里传来了:“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韦美幸笑说:“我们饿了,给我们上菜。” 音箱里回声,说:“好的。请稍等。” 韦美幸得意的斜视着姜云峰,说:“怎么样?哼。” 姜云峰伸出了大拇指。 楚楚说:“那谁,在这消费要蛮多钱的吧?” 姜云峰笑说:“没多少钱。钱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大家能吃好。嘿嘿。” 楚楚说:“这酒店是大傻瓜吗?弄这么好的地方,肯定请的是有名的大厨,否则不瞎了这么好的地方?快说,我想知道我一年的工资够不够在这一次消费的。” 姜云峰说:“因为点了些外国的顶级食材,还有红酒,所以、、、、、、。” 楚楚说:“等等。我要再酝酿一下情绪,免得你的话对我打击太大。” 姜云峰很快的就说出来:“。” 楚楚说:“多少?” 姜云峰重复了一遍。 楚楚哎的一声,泄气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一年的工资还才够这一顿的消费。” 韦美幸说:“好好赚钱吧。” 楚楚说:“那谁,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和你一样在这请客,根本不在乎钱,就好了。” 吴盈青说:“哎,你们俩个再自怨自艾的,这饭还吃不吃啦?” 楚楚说:“当然要吃,算起来每个人差不多消费四千块了呢,这也是吹牛的根本。” 第九十一章 抓他回来 一男一女两名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 把东西都摆上后,女服务员又做了一些餐前的处理,各道菜又进行了一番简介,对于有人提出的疑问,对答如流,对着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请慢用。有需要请叫服务。”微点了点头,出去了。脸上一直都是迷人的微笑。 楚楚笑说:“服务真好。美幸姐,我们并不比刚才那个服务员差吧,要不,我们也找家高档的餐厅来招聘算了。” 韦美幸说:“盈青姐来应聘就可以。到这种地方来,肯定会要熟悉英语。我们会英语吗?” 吴盈青说:“行了啊,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你别看人家当面有多高档,背地里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呢。这些菜也太精巧了,都不舍得入口。师傅,这日本的雪花牛肉,您偿偿。” 姜云峰喝饮料,说:“大家拣自己可口的尽管吃,吃完了还想吃,叫就是了。”筷子挟过一只澳洲大龙虾放在盘里,用小切刀,小叉子,小剪刀,只听得盘子的叮叮响,不到一分钟,把一只大龙虾完全的肢解,雪白的肉完整,极具诱惑的呈现在面前,最后用小切刀把龙虾肉切成块,用筷子挟了点沾水,刚要把龙虾肉放进嘴里,却停住了。 原来,吴盈青,韦美幸,楚楚手上拿着龙虾在撕呢,看到姜云峰的操作后,才知道,原来龙虾可以这么吃,只管看姜云峰的手艺了,竟忘了自己手上拿着的龙虾。 姜云峰把筷子的龙虾内重新摆放好,把盘子推给黎志清,笑了一下,说:“老爷子,您吃。” 黎志清啊的一声,说:“那我就不客气啦。”把龙虾肉放进嘴里,嗯的一声,说:“这龙虾肉,也还真的是好吃。哈哈。” 姜云峰拿起吴盈青面前的空盘子,吴盈青明白他的意思,把手上的龙虾放到盘子里,姜云峰如法炮制,韦美幸大为叹服,说:“那谁,你真的是厉害哦。到我到我。”把自己手上的龙虾放到盘中,推到姜云峰的面前。 姜云峰说:“这也没什么。以前当兵是在一个海岛上,经常抓虾来吃,有时候半夜也吃,后来嫌吃虾老是要洗手,所以就练了练。” 楚楚说:“这得有多少虾进了你的肚子里,你才练成这样?你有没有跟虾子们做过忏悔?” 姜云峰说:“没有。不过,估计虾子们也很感激我。”开始处理楚楚的龙虾了。 楚楚说:“为什么?” 姜云峰说:“因为这样的手术式吃法比较斯文,虾们会比较喜欢吧。” 大家都笑起来。 姜云峰又叫上了一盘龙虾。 xxxxx 朱九妹走了进来。 姜云峰还以为是报务员,先是招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又抬头,还站起身来,轻轻的说:“二、、、、、、二嫂?” 随着这一声叫,所有人都望向了朱九妹。 朱九妹轻哼了一声,走到姜云峰的后面,说:“三宝,二嫂谢谢你,我还以为过去了这么多年,你都记不起二嫂来了。” 姜云峰嚅嗫说:“没、、、、、、没忙。” 朱九妹说:“没忘?那是姜家门你不知道怎么进吗?这都到了家门口了,也不回去看看日日夜夜,担心你在外衣不遮体,食不裹腹,就差没把双眼哭瞎的老父老母?看来你在外面不仅不衣不遮体,食不裹腹,还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请客,这可不是一般人都请得起的,更别说是一个让人以为脑子有问题的人请得起的,这得要活得很潇潇洒洒才行。这么有出息,也不回家去让老人家宽慰,甚至连联系电话都不联系。你知道他们想你的心在滴血吗?” 姜云峰低垂着头,说:“二嫂,对不起,我不孝,这些年,爸,妈承你照顾了。” 朱九妹说:“这个不宵你说。爸,妈我会一直照顾下去,无怨无悔。但是,我照顾和你去尽孝的意义同吗?说到底,我怎么也是外人。你们做儿子的在老人的病床前端送一杯水,就胜过了我们千言万语。你得幸亏不是我儿子,要是我儿子,双腿我得把你打折。” 已经入冬了,姜云峰也只是穿着一件皮衣,里面就是一件秋衣。 吴盈青哼的一声站起来,猛的拽起了姜云峰的背衣,说:“这比打折双腿怎么样?双腿打折了可以再接回来,可是这些你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吗?这样的伤,不是一次二次,也不是一百次上千次,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而且是累月经年,起码上十年。这是绵痛不绝的十年,换做你试试,你是想腿折还是想这种?” 朱九妹一时呆了,说:“我、、、、、、我真不知道。三宝,这些伤痕、、、、、、。” 姜云峰一下站了起来,说:“没什么。”夺门而去。 朱九妹叫:“三宝。” 吴盈青接着说:“你以为他不想回家?他就是太想回家了,所以才不得不离开家,否则,他会永远失去这个家。” 朱九妹说:“你乱说八道。你这到底说的什么屁话?我根本听不明白。” 吴盈青说:“我胡说八道?我说屁话?那你问问你的家人,除了当兵那些年和复员回来那段时间,你们什么时候认可过他?从小到达,他在家里完全被忽略被厌倦的时间甚至是一年从头到尾的持续,就算是他当兵回来以后,你们也总是居高临下对他说教,给予他的帮助,弄得好像是施舍一般,你们根本不知道他的自尊心有多强!他现在只想把事业弄成功,然后出现在你们的面前,让你们不要再对他说教,不要再是一付施舍的尊容。他要的是你们对他的尊重。你们老姜家应该烧高香了,如果换成别个人,他就真的会成为你们想象的那种人,也就是一个废人!” 朱九妹说:“你、、、、、、你怎么知道这些?和他是什么关系?” 吴盈青说:“你只记住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行了。” xxxxx 姜二宝半夜醒来上卫生间,身边并没有朱九妹,以为去了小饭馆,从卫生间出来时,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朱九妹,把灯开了,说:“天已经很冷了,你怎么在这呆坐着,不上床去?灯也不开。” 朱九妹说:“二宝,三宝小的时候,是不是经常挨打。” 姜二宝也坐下了,说:“你怎么了?问这个?” 朱九妹说:“没什么,就是问问。” 姜二宝说:“不对,没事你不会这么问。是不是听到别人说什么了?” 朱九妹说:“就算是吧。” 姜二宝说:“在我的印象里,三宝确实是经常挨打。” 朱九妹说:“为什么呀?” 姜二宝说:“有一次,我听爸妈说三宝是魂魄没有附身,按乡下人说的,魂魄不附身的人,就得要用柳条来打,要一直打,打到醒为止。否则,就会成为废人了。” 朱九妹说:“怎么可以这样?自己的孩子,怎么可以下得了手?有什么不对,可以上医院去看啊,小医院不行,就上大医院。” 姜二宝说:“我妈是乡下人,而我爸就只听我妈的。那时候,妈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开始,爸还下不了手,是妈在旁边哭着说,你下不了手就是害了他。三宝那时候是真的拧,也不知被打了多少次,那柳条我妈拿回来都是一捆一捆的,三宝的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就又旧伤添新痛,他愣是没有哭一声。有时候,我和大哥都哀求爸妈不要打了,但到了后面,也麻木了。现在想起来,那真的是蠢。好在现在,也没有给三宝留下什么后遗症,否则,、、、、、、到底是谁跟你说了什么?碰到以前的老邻居了?” 朱九妹摇头说:“二宝,我也不骗你了,我去见了三宝。” 姜二宝说:“你说什么?你去见了二宝?” 朱九妹说:“是。这么多年了,我最见不得的就是咱爸咱妈想三宝的苦心。” 姜二宝说:“结果、、、、、、看你这样,是不是、、、、、、。” 朱九妹说:“我见他时,他在锦豪最侈华的地方宴请别人,上的菜也不是一般的东西,都很昂贵,而且,他和一个正常人也没有异常,我本来想见了他是求他回来的,可是,我、、、、、、我骂了他。” 姜二宝说:”哎哟,你这家伙怎么这样?这下好了,三宝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家了。这不是让我爸妈的痛苦更久吗?我真的是后悔,干嘛要跟你说二宝的事?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老想着自己能行?” 朱九妹说:“我知道错了。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姜二宝双手的摊,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有些事情,你真的不要自作主张。” 朱九妹说:“二宝,你肯定是掌握了什么,实在不行,就把他抓回来。” 姜二宝说:“抓回来呢?” 朱九妹说:“抓回来,我们一家人,就关怀他,给他温情,认可他,尊重他。不跟他说教,也不要用施舍的口吻跟他说话。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姜二宝说:“什么叫不跟他说教,也不要用施舍的口吻和他说话?” 朱九妹说:“这是他的一个朋友说的。” 姜二宝说:“他的朋友?” 朱九妹说:“是。第一人民医院的总护士长。三宝是她的救命恩人。” 第九十二章 会不会有危险 吴盈青每天总是提前半小时到办公室,坐在电脑前,分析和处理昨天出现的护理问题,不是很严重的问题,一般在正式上班时就可以形成报告发给院领导。 敲门声响起,吴盈青已经把报告发送出去,起身来开门,见是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随后又看到了朱九妹,大概就明白眼前这两人是谁了。 朱九妹叫了一声;“吴护士长。” 姜二宝说:“吴护士长,你好,我叫姜勇。我是三宝的二哥。” 吴盈青说:“你们有什么事?” 姜二宝说:“方便进去谈谈吗?” 吴盈青看了下手表,说:“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姜二宝说:“可以。” 吴盈青把俩人让了进来,说:“不好意思,我这办公室没有多少人来,所以,就只有我坐的这一把椅子。有什么说吧。” 姜二宝说:“没关系,我们站着就好。吴护士长,昨天九妹、、、、、、回来后她跟我说了些话,我们很惭愧,对三定可以说是没有尽到一个兄弟的责任。现在想请你跟我们说一下三宝的基本情况。我们真的很担心他,生怕他、、、、、、。” 吴盈青看着朱九妹,说:“我昨天说的话,你还不清楚吗?那我就再说一遍,他现在时时刻刻做着回家的准备。但是什么时候回家,这个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你们知道这一点是最重要的。还有一点你们之前做得很好,就是不要去打扰到他。他的情绪,目前还没有面对你们的勇气。因为他觉得目前的自己还是很落魄的样子,他不希望你们见到他落魄的样子,他的愿望是要成为一个成功的人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如果象这你夫人这样硬是要与他相见,那他就只能是照他心中的意愿,与你们一避再避。” 朱九妹说:“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吴盈青说:“你是怕他的情绪会失控,危及生命?这才是你们来找我的真正原因吧?这个我不是专业的医生,所以我不会给到你们权威的结论。他之前自己来过我们医院的精神科,这说明他的思维还是可以的,接待他的是精神科的肖医生。你们去找肖医生了解比较好。但是,这也算是病患的隐私,没有姜云峰的允许,肖医生也不会给你们什么。我之所以说给你们听,是让你们放心,他自己能很好的照顾他自己。” 姜二宝说:“他额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吴盈青说:“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朋友,具体伤怎么来的,目前他没说,想必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xxxxx 告别吴盈青出来,姜二宝再次告诫朱九妹,要她答应不要别去见三宝。朱九妹只是嘟着嘴,没有出声。 回到办公室,姜二宝打电话给了姜大宝,把朱九妹不听劝去见了姜三宝的事说了。 姜大宝说:“吴盈青我知道,他们怎么会闹在一起?” 姜二宝说:“三宝是那个吴盈青的救命恩人。”把姜三宝怎么救的吴盈青说了。 姜大宝说:“那这次三宝怎么反而请人家吃饭了?还到那么高级的地方。额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姜二宝说:“三宝请人家吃饭,是因为吴护士长最近帮了他一个忙还是什么的。具体是什么忙,吴盈青没说,三宝额头上的伤,她也不清楚是怎么得来的,只是说三宝是为了一个死去的朋友才伤的。” 姜大宝嗯的一声,不甚了了,说:“九妹也是奔着好心去的,你可不要粗口说人家。” 姜二宝说:“那个吴盈青的意思是我们和以前一样,不要去打扰三宝。” 姜大宝说:“这也要看是什么时候,真到了时间,我觉得九妹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考虑的。把他抓来和爸妈呆一起几天,事情或可有转机也说不定。不用强,三宝什么时候回来现在看也看不到头。” 姜二宝说;“大哥,我还是觉得要慎重,顺其自然比较好。” 姜大宝说:“难道有一天爸妈出了意外,也要顺其自然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掌握好他的动向。这有困难吗?” 姜二宝说:“没有。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用强的。” xxxxx 许善邦准备到兴仁镇时,才让吴国清通知张启民自己的行程。 来不及有多余的行动,张启民只得把各行政部门的头头组织起来,到政府大门等着。结果吴国清再来电话,说是让张启民到白山坝工地去。 张启民心里格登了一下,怎么一来就到白山坝去?不会有人说什么了吧?带着人赶到了白山坝工地,见许善邦在詹士强的陪同下,正听取工地建设负责人的报告。 仅仅几天时间,得力于大型设备的威力,围挡已经完成,坝基清瘀,沉管坑道开挖正在展开。 张启民到了面前,许善邦对他点了点头,说:“发电设备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 詹士强说:“准备好了。过几天,厂家就发货了,正好可以跟上工程进度。如果天气还是这样,完全可以比原计划提前一个礼拜完成所有基建。” 许善邦对着张启民说:“白山坝的工程不大,但它的功用,已经惠及到了云若所有的乡镇,做为地方政府,一定要做好帮扶,绝对不能让工程受到人为因素的影响。” 张启民说:“许书记放心,我们派了专人在工地上,只要工地有需要有要求,只要我们能办到的,马上就会得到我们的响应。” 詹士强说:“是。镇政府解决了我们施工中很多的麻烦。” 许善邦哦的一声,说:“都是什么麻烦?” 詹士强说:“许书记,你也看到了,我们施工的大都是大型机械,特别是运料过程中,破坏了一些村民的田边地头,还有一些道路的损坏,张书记都带人做通了乡人的思想,没有给工程造成阻碍。” 工地负责人说:“确实,这个要表扬一下镇政府。我们做工程的,天南地北的跑,这种田边地角的事看着不大,其实是最烦人的,甚至会使工程停滞。现在我们在这里,这种困扰没有遇到。我们工作得很开心。这种小工程,我们本来是不屑的,只不过看在詹大哥的面子上才硬着头皮过来,如果再遇到人为的麻烦,真的是亏大了。哈哈。” 许善邦说:“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是让你们能顺利的建设工程,而且这个工程是他们受惠最大,他们没有理由不帮你们解决麻烦。”又对詹士强说:“你也不能老是盯着这里,自来水入户,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詹士强笑说:“许书记请您放心,我们之前招了两百人手,这两天又增加了上百。我们已经在一些地方,利用深井开始给局部村民供水了。当然,都是免费的。哈哈。大家用着很开心。” 张启民说:“对。我家就已经用上了自来水。这以前用的是镇上自己的供水,水的压力想用热水器还得自备一台抽水机,现在都不用了。” 许善邦也笑了,说:“看来,这世上所谓的难事,有些并不难,只是找不找得对人,找不找得到方法。但是方法是人想出来的,所以,人是关键。哈哈。” 詹士强等人都说许书记您说得太好了。 詹士强说:“再好的人材,再好的方法,没有政府的力排众议的魄力,拍板,支持,也是白搭。” xxxxx 从白山坝下来,许善邦的意思是到特种养殖场去。说:“特种养殖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张启民和李展新对望一眼,说:“前几天我们才去实地看过,除了被破坏的那十几个养殖箱还是那么堆放着,其它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就只听说他们招了二十多个工人,都到广东那边去培训了。” 许善邦说:“到特种养殖场去。” 张启民说:“估计现在那里没有人。” 许善邦没有出声,意思还是坚持到北鹤隘去看看。 车子重新回到镇上,由北向南,穿过镇子不久折而向西拐入前往北鹤隘路口。离北鹤隘还有一公里,机耕路两旁,就堆满了养殖箱待装件。 前面设了一个路卡,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拿着小红旗拦住了汽车的去路。其中一人说:“你们到哪里去?” 张启民和李展新也是懵了,前几天还来的,这两天什么时候就运来了这么多的东西? 李展新下车来说:“我们是镇政府的,陪县委许书记过来视察。” 保安说:“你们,我都不认识。稍等,我请示一下。”拿出对讲机,说:“胜哥,有人过来说是镇政府的,陪县委许书记过来视察,放不放行?” 徐胜说:“等等,我过去看看。” 许善邦下车,瞪了一眼张启民。意思是你不是说没有人吗? xxxxx 徐胜骑着摩托车过来,看到真的是镇头头和许善邦,笑说:“许书记,张书记,李镇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的东西太多了,所以要加强管理。欢迎领导莅临指导。请请。” 第九十三章 不是想见就能见(一) 到了北鹤隘,许善邦对过来的徐胜说:“你是这里负责的?” 徐胜说:“是。我原本是跟着詹哥干的,后来这边把我要了过来。” 许善邦左右看了看,右边紧挨土山建起了一幢简易房,左边则是平整了一块两亩大的地,五十几个工人正在抓紧组装养殖箱。有组装好的养殖箱,被小机艇拖着到上游去。说:“遇没遇到什么困难?” 徐胜看了一眼张启民,说:“目前还没有。” 许善邦说:“这些一共是几个养殖箱的件?” 徐胜说:“五百个。是前天开始陆续到货的。” 许善邦说:“龙岩十八域,一共是十八公里,就只能放置一千个养殖箱?” 徐胜说:“不是。一千个箱只是公司第一期投放的量,后面还有二期和三期,总之,龙岩十八域会被充分的利用起来。” 许善邦说:“二期和三期什么时候上?” 徐胜笑说:“许书记,你和我们老板一样心急,要不是我们总经理把老板劝下来,恐怕就没有二期和三期的事了,而是一次性就把龙岩十八域填满养殖箱了。” 许善邦站住了回过头来,望着徐胜。 徐胜说:“许书记,您这是、、、、、、。” 吴国清在旁边说:“按你们说的,一千个箱就投了二千万了,那二期三期,你们真的有一次性投入的资本?” 徐胜又笑了一下,说:“吴秘书是怀疑我说假话吗?那我透个消息吧,今天早上,公司总经理和会计去了洪福糖厂,把他们之前赔付给公司的款项还回去了。” 听到徐胜的人全都呆住了,好一会,许善邦才说:“不会吧?赔偿款还回去了?” 徐胜说:“许书记,你是谁呀,我敢当面骗您吗?事情是这样的,公司老板在大量收鱼时,就派人去到糖厂排污口守着,还带了录像机摄录,昨晚老板回来后,又看了一遍当时污水出来时的录像,在排污口出污水前,有两个人翻墙进入到了糖厂,不久后,污水就出来了。今天一早,公司老板就派了总经理和会计去了洪福糠厂,经糖厂方面辩认,那两个翻墙进入的人不是糖厂的人,在得到糖厂方面的承诺书后,公司老板决定,赔偿款一分不少的原路退回给糖厂。同时,洪福糖厂已经第一时间报了警。这个消息我才得到不超一小时。” 许善邦笑说:“你们老板,这么拉风啊?” 徐胜说:“我们老板,当了八年的兵,每一年都有奖章入账。这样的人,当然很拉风。我们现在跟着他干,心里都很踏实。” 许善邦说:“你们老板呢?我想见见他。” 徐胜说:“许书记,不好意思啊,我能问下您见我们老板是有什么事吗?” 吴国清说:“在云若县,许书记想见谁就见谁,非得有事才能见吗?” 许善邦说:“小吴,怎么这么说话。” 徐胜说:“我们老板交待了,除非,除非是有什么总经理不能处理的事,否则,他谁也不见。” 许善邦笑说:“好大的口气。” 徐胜说:“许书记,我们老板是因为性格问题,见了生人三分羞,不善交谈,所以、、、、、、请您见谅。” 许善邦拍了拍徐胜的肩膀,哈哈笑说:“没事没事。说起来,你们老板,别的不说,就说他为了解决我们乡镇群众饮用水的问题,为云若县众多的百姓解决了多大的困难,我真的是对他很崇敬。” 吴国清说:“投桃报李。益峰水务公司的方案出来以后,也有有实力的公司提出和益峰公司一样的建水利发电供水的方案,但许书记都婉拒了。” 许善邦摆了摆手,说:“这个就不屑说了。那个,可以通游龙岩十八域吗?” 徐胜看了看手表,笑说:“行。我亲自为许书记开小艇。” 许善邦说:“谢谢。” xxxxx 一行人上了当地人叫的小木艇,徐胜掌控着油门,。两岸旖旎的风光,就连甚少风雅的许善邦等人,即便是柴油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也无不觉心旷神怡,都赞龙岩十八域不失为一个绝好的宝地。 徐胜说:“顺着北鹤隘水流十多公里到三岔口,行左岔口进白虎涧,也有人叫白虎滩,听说那的风景比这还要美上许多。可惜是个禁地。” 许善邦哦的一声,说:“怎么就是禁地了?” 徐胜说:“镇上自古流传下来的,说是那白虎涧有一只白虎日夜守在那里,有人胆敢闯进去,都是有去无回。我今年二十七了,就听说共有十多条人命丢在了那里,都是些不信邪的人。” 许善邦说:“真有这么邪乎?” 徐胜笑说:“真有那么邪乎。您随便问一下咱们兴仁镇的人,就没有不听说过白虎涧的邪乎劲的。那的水和龙岩十八域的水一样的清澈,但整个白虎涧,找不出一条鱼来。” 吴国清说:“刚不是说进去的人都出不来,哪又怎么知道那里没有鱼?” 徐胜说:“去年,市里有个人听说了这白虎涧,就找了玩无人机的过来,也不敢进白虎涧,就在白虎涧的旁边起飞无人机,高空低空的拍了一阵,最后连无人机也消失了,但是从无人机传回的图像看,他们就看不到一条鱼。还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白虎涧有的地方鸟儿很多,有的地方就连鸟毛也看不到。” 张启民说:“确实是这么传说的。小牙仔能听懂话就被大人告诫不能进白虎涧。我记得是前几年,有个青年仗着酒气,就划木艇进了白虎涧,结果就没有出来。也是打这次过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去白虎涧了。” 许善邦好奇心起,说:“这个挺有意思。哪天组织一个地质考察队进去探个究竟,省得老是在那咋唬人。咱们共产党人就不信邪。” 到了龙岩村暗涌口,整个龙岩十八域就到尽头了。小木艇掉头,顺流而下,船速就快了许多,比逆流时快了一倍。 许善邦意犹未尽,上到岸,犹自说:“哪天有时间了,再来一游。哈哈。”交待徐胜,说:“今天麻烦你了。等你们哪天把东西都整好了,鱼苗也弄来了,告诉我一声,我再过来看看。” 徐胜说:“好,许书记请放心,到时我一定会邀请您过来。” xxxxx 送走许善邦,张启民问李展新,说:“这么静悄悄的来,连镇政府都没进,又静悄悄的走,这什么意思?” 李展新说:“有可能是对益峰公司搞特种养殖的产业化还不放心。” 张启民说:“别说是他,就是现在,我也觉得益峰公司跟闹着玩似的。投这么多钱,搞这么重大的一个项目,一期就两千万,这都开始运作了,也没见搞个仪式请头面人物来撑撑庆贺一下,这叫什么?” 李展新说:“人家搞庆贺。只不过不叫咱政府里的人,就只是他们公司的人,中午在丰味馆聚餐。” 张启民说:“你怎么知道?” 李展新说:“我今早碰到丰味馆的老板,问他怎么神忙叨叨的,他说昨晚益峰公司的人找他的,今天中午要在他们丰味馆设宴,订了五桌,全吃好的,酒都得要上档次的,让他们把最最拿手的东西亮出来。他们昨晚就开始忙和了。” 张启民说:“是吗?怪不得徐胜在小木艇上老是看时间。” 李展新说:“张书记,您看要不要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张启民说:“人家又没请我们,去了说什么?这个姜云峰是个什么人啊,竟然这么有钱,把大几百万说退就退了。” 李展新说:“这事我是真闹不明白。就说他开始屯鱼那会儿,后来钱不够,最后都去碰了高利货了,这才多久,就不差钱可以投好几千万了?” 张启民摇头没有出声。 xxxxx 十二点半,益峰公司的员工和临时工,就把丰味馆的二楼餐厅坐满了。 丰味馆在兴仁镇规模是最大的,三层楼,这些年,很多人家把红白喜事的酒席都放在这办。 益峰公司的绝大多数员工,都没有见过姜云峰,当陈悦,郭艳飞,何业秀,詹士强,谢丽清,龚海贵,沈月走进餐厅,不认识姜云峰的员工怎么也想不到跟在众人后面身材瘦小,相貌平平,此时头上还扎着纱布的姜云峰就是他们的老板。这个老板的心胸不象他的相貌让人局促,是大方之人,今早开工,所有的人都收到了两百块钱的红包,现在又可以马上吃香的喝辣的,对姜云峰的好感倍增。 陈悦开始讲话,说:“今天,对益峰公司是个重大的日子,从今天起,益峰公司就开始实质性的运作起来了。穿着这身工服的人,以后大家就要同甘共苦,努力工作,把公司维护好,让公司能更快更好的发展。下面,请公司姜老板,说话。”轻踢了踢姜云峰的脚,说:“你,站起来说话。” 姜云峰站了起来,环视了一遍大家,红着脸说:“大家不好意思,本人样子本来就那什么,现在又缠上了纱布,希望没有影响到大家的食欲。” 很多人哄的就笑起来。 就有人笑说:“老板,别说你就缠这点儿纱布,就是把你整个脑袋都缠上,也不影响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第九十四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姜云峰快速的看了一眼坐在陈悦旁边的郭艳飞,郭艳飞抿着嘴,眼看着桌面,说:“希望你的话是绝大多数人的心声。” 那人说:“肯定肯定,绝对不是绝大多数人的心声,而是百分之百的心声。嘿嘿。” 姜云峰笑说:“好好。”又看了一眼郭艳飞,说:“其实,这一年多来,我一直想把这个特种养殖公司办起来,可是,我这个人、、、、、、怎么说呢,以后我们相处久了,你们就会看出我的毛病了,做事有些情绪化,所以,以后我对大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引起大家不好的感受,并不是我故意冒犯大家,大家一定要包涵(双手合拾)。” 十三说:“峰哥,别说你对我说了什么,你就是揍我个半死,我也不会埋怨你半句。” 长生说:“我也是。” 姜云峰说:“你们俩个,我也当众说一下,咱们大家都签有遵守公司规章制度的承诺书,包括我也签了。这一签就没得说了,公司里的事做什么就得要按制度来办。你们俩人,先前吹跟我关系怎么样怎么样,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违犯了公司制度,按制度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这罚完了,我可能情绪一上来,别人我可能不会揍,但你们,就有可能还揍你们个半死。记住了没有?” 大家都笑起来。 十三和长生嘿嘿笑,说:“记住了。” 姜云峰说:“好了,我就说到这了。”看着陈悦。意思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陈悦站了起来,说:“我要再强调一下,规章制度后面的附加条款,每次大家发了工资,家中有老人的,就一定给老人两百块钱,大家一定要严格遵守执行。我们会不定期的走访。要是给访出来有哪个不遵守的,后查自负。 有人说:“那要是我们给了,老人糊涂说了没给,怎么办?” 何业秀说:“你不会做个简单账吗?什么时候交给了老人,什么时候钱都用哪去了,结余多少,让老人在每条账后面摁个手印。发工资那天,你们拿来的账单,我算得不对,那你们的工资就先别拿了。老实说,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们不是国家机关,这次公司限定条件招工,也是有蛮多非议的。附加这个条款,也是为了堵堵外面人的嘴。毕竟咱们公司的薪金怎么样,如果放开来招,恐怕在座的很多人就别指望了。所以,公司要求你们做到这一点,对你们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还可以为在座的博好名声,也是为公司博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众人说:“请公司放心,我们都会遵守。” 姜云峰说:“能遵守就好。那么,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 大家纷纷倒起了酒,动起了筷子。 姜云峰把一大块蒸鱼给龚海贵挟到碗里,龚海贵说:“好好,我自己来。” 十三自己倒了一大杯酒,走过来说:“峰哥,我来敬你一杯。” 陈悦骂道:“十三,你眼瞎了吗,没看到他头上的纱布缠着呢?” 十三笑说:“陈总,没事,带伤的人,喝了酒伤好得更快。” 陈悦说:“滚。他的伤没好利索前,滴酒不沾。” 何业秀说:“姜总,老老实实,就喝些果汁。嘿嘿。”给姜云峰倒果汁。 姜云峰说:“行。”端起果汁,站起来说:“祝咱们公司兴旺发达。能喝的,就都一口干了啊。” 大家纷纷站起来,都是把杯中的东西一口干了。 姜云峰说:“十三,敬詹大哥去,今天你负责把他干趴下。” 十三嘻嘻笑说:“峰哥,指令收到。”对詹士强说:“詹老板,峰哥的话下来了,今天你不趴下不准走。” 詹士强敲了敲桌面,说:“来来来,放马过来。还不知谁把谁放趴下呢。” 谢丽清说:“你这家伙,找到由头了,就算是没人把你干趴下,你自己也把自己干趴下了。” 詹士强说:“你知道什么,酒桌上自己把自己干趴下的才是好男人。你问问大伙是不是?” 一片是声响起。 谢丽清说:“是个屁!好男人都是自己把自己干趴下了,能好好回家,别象条狗似的要人侍候,你们行吗?” 除了女的,都异口同声的说:“不行。”又哈哈笑。 陈悦说:“丽清姐,你别挑,你越挑他们越来劲。” xxxxx 龚海贵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吕义欢的,站起来走到门外去接,说:“义欢。” 吕义欢说:“海贵,我在你家的门外,拍门不见有人应。” 龚海贵说:“我和沈月在外面吃饭。这样,你出大门,往左走一百米,有家丰味馆,我在这边等你。” 吕义欢嗯的一声。 挂了手机,刚要拉门,门却自动开了,原来是郭艳飞,陈悦,何业秀,谢丽清,沈月吃好了要走,龚海贵闪过让四人过去,沈月回过头来说:“别象狗一样让我侍候你。” 龚海贵说:“知道知道。” 引得大家就笑。 龚海贵进了包间把姜云峰叫了出来。 姜云峰说:“龚叔,什么事?” 龚海贵说:“吕义欢来了。我和你到外面去接他。” 姜云峰说:“好。” 俩人下楼出来大门,不一会,就见吕义欢只背着一个背包过来。龚海贵笑着说:“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一声?” 吕义欢说:“上车后想给你打电话,没想到手机坏了。” 龚海贵说:“不过来得巧,云峰的公司今天开张宴,正吃喝着呢。” 吕义欢说:“是吗?”抱拳说:“云峰,恭喜发财。” 姜云峰笑说:“谢谢吕叔。里边请。”在前面引着上了二楼的包间,让服务员新加了一副碗筷。 龚海贵给大介绍了吕义欢,吕义欢要敬姜云峰,姜云峰笑着说:“吕叔,今天我太想喝酒了,无奈,医生让我伤没好利索前不能喝。只能果汁。”和吕义欢的杯子碰了一下。 吕义欢一仰头,把酒全干了。 只是短暂的清静后,猜码的喧嚣声又再度响起。吕义欢是真的饿了,喝了酒后,也不客气,大口饭大口肉,旁边的詹士强敬过来的酒,也是一样大口干了。 菜没了再上,酒没了再添,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多,大家才散了。 除了不能吃酒的姜云峰,还知道节制的龚海贵,包括吕义欢余人都是醉得一塌糊涂,东倒西歪,很多人都被打电话叫来家人给拖回家去。 xxxxx 龚海贵把吕义欢安排到了派出所招待间休息,回办公室处理了些事,天黑了才回家,喝了一杯沈月给泡的清茶,打电话给姜云峰问在哪里?。 姜云峰说:“龚叔,我现在在县城。刚洗完澡。怎么啦?” 龚海贵叹了口气,说:“你看出义欢的心事没?” 姜云峰说:“吕叔的心事确实很重。” 龚海贵说:“自上次你借钱给他后,我就没手机联系过他,我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看来,人财两空这不好的消息,他是要亲自上门来告诉了。” 姜云峰说:“那我们要怎么帮他?” 龚海贵说:“之前,我就听说他们夫妻为了女儿的病,把工作也弄没了,别的朋友去看他时,也来电说他新建的房子转手给了别人,老婆身体很弱,现在是住回了村子里的残破老宅。村子里的人大都是把房子建到了公路边,没有几户人家了,有的也是些老人,冷冷清清的,很惨。这次他看来是转道来我这的,本意是要离家打工。” 姜云峰明白了龚海贵叫他来的意思了,说:“不知吕叔是否愿意在我公司打工?” 龚海贵说:“你那还能安排下人吗?” 姜云峰说:“您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何况又都是军人出身,就算是人员满了,要安排绝对没问题。吕叔干保安科长可以吧?陈悦跟我说了,要成立个保安科。” 龚海贵一下笑了,说:“这有什么不可以。义欢复员后也是在派出所干,当个保安科长是绰绰有余。” 姜云峰说:“那就好。” 龚海贵说:“他的老婆呢,原本是在一家小企业干出纳,也干了差不多有十年了。你笑什么?” 姜云峰笑说:“这还真是巧。业秀也跟我说了,要招个出纳。” 龚海贵哈哈一笑,说:“行,那这两个岗位你暂时算是都招了人了。等我电话啊。” 姜云峰嗯的一声。 xxxxx 挂了手机,龚海贵上街去买了些水果和两包烟,到招待间来。 果然如他所料,吕义欢还没睡,洗过澡后,拿了张椅子坐在门口。 龚海贵说:“这大冷天的,怎么坐在这?” 吕义欢说:“不冷。” 龚海贵说:“进来坐。你不冷我冷。哈哈。” 吕义欢进屋后把门关了。 坐在沙发上,龚海贵撕开一包烟,给了吕义欢一支,又给点上,说:“这次,你是想到哪去?” 吕义欢抬头看了一下龚海贵,知道龚海贵看穿了他的来意,说:“广州。” 龚海贵说:“有单位了?” 吕义欢摇头说:“得去找。” 龚海贵说:“平遥怎么办?” 吕义欢说:“只能是自己扛了。没办法,欠了那么多人的债,总得要还给人家。而且,是尽快还。” 龚海贵说:“一定得要下广州吗?” 吕义欢说:“先过去,慢慢着打听,哪的工资高往哪儿跑。这次来,主要还是想当面跟云峰说一声,他借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他的,让他放心。” 龚海贵说:“我们已经四十三岁了。我听说过了三十五岁,要是没有熟人,很少有工厂愿意招这个岁数的人了。” 吕义欢沉默不语。 龚海贵拍了拍吕义欢的膝盖,说:“来和我做个伴,怎么样?把平遥也接过来。” 吕义欢说:“什么意思?” 龚海贵说:“好巧不巧,云峰的公司现在缺少一个保安科长和一个出纳。” 吕义欢说:“他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我不想再麻烦他。” 龚海贵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是想说哪有这么巧是吧?是怕云峰听我的话,把原来做这两个工作的人给辞了,是吗?” 吕义欢说:“难道不是?” 龚海贵说:“真不是。我刚刚和他通完电话,说起来他也觉得很巧,缺的两个岗,刚好你们就给补上了。你如果怀疑是云峰听我的话把这两个在岗的人辞了,那你呆一段时间就清楚了。你下广州,平遥在家,你们两颗破碎的心天南地北,就是牵挂也把你们牵挂废了,你还能安心赚钱还债?你们现在是最需要对方的时候,尤其是平遥,她在家,说句不好听的简直是在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你就不怕她有一天出意外?” 两人的烟都吸到根子了,龚海贵又给添上。 吕义欢说:“我就是怕再给他添麻烦。” 龚海贵说:“我们认识差不多有一年了,他的为人我很清楚。这小子,我很喜欢。为了朋友,绝对没得说。当初他借给你钱,后来你知道他有多缺钱吗?他甚至去碰了高利贷。” 吕义欢啊的一声,说:“真去碰了高利贷?” 龚海贵说:“我有跟你说过谎吗?真是的。义欢,我知道你很要强。凡事不想求人不想麻烦人,可有时候形势比人强,咱们该求人求人,该麻烦人就麻烦人,屈一时未必就委屈一生。” xxxxx 姜云峰在饭店门口等了有半个小时,覃凤益才出来,上了车,说:“差不多九点了。干妈,干脆我把这饭店买下来给你管理算了。”点火发动车子。 覃凤益笑说:“你就坏吧。年底了都是这么忙的呀。人家老板,一年到头就盼着这一段时间呢。这两天,头伤怎么样?” 姜云峰说:“好多了。”把车驶上了街道。 覃凤益说:“你真是叫人不放心,这一段你伤多少回了?还每次都受那么重的伤。哪天我得要请个假,和你去趟白庙。” 姜云峰笑说:“干妈,这个就不用了吧?” 覃凤益说:“用,一定用。到时还要去求两张平安符,一张你随身带着,一张放在你床下。” 姜云峰说:“干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人家不是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两回重伤,然后都没事,这福可是厚了不少。不会那么轻意死的。嘿嘿。” 覃凤益说:“你受了两回重伤,都安然无恙,那是你祖上积下的阴德庇佑,既是上佛保佑,那就得要上香恭拜还缘。这种事是说不得笑的。” 姜云峰见覃凤益说得肃然,也就收了嬉皮笑脸。 这一晚上,姜云峰先是带覃凤益去做按摩,然后做头发和脸部保养。回去的时候,又买了一堆的水果,把冰箱塞满。吃过宵夜,才回的北二路四十七号。 第九十五章 小师妹、宿愿 姜云峰换上睡衣,躺下时看了看手机,才发现有一条未读信息,点开了看,是吴盈青发过来的,已经有一个小时了,两个字:在忙? 赶紧的拨了过去,接通了,说:“吴护士长,不好意思。刚刚才看到你发的信息。 吴盈青笑说:“这么忙呀?” 姜云峰说:“这个、、、、、、今天公司正式运作了,中午的时候和员工一起吃开张宴、、、、、、。” 吴盈青啊的一声,说:“你喝酒了?我们配给你的中药,叮嘱过你,可是要戒酒戒烟戒辛辣的。” 姜云峰说:“没喝。这不是我干妈让她过去说是没空,其实就是怕羞,所以开张宴后我赶回县城来,套话让她去做了按摩,头发啊脸部啊保养什么的。所以就没有注意到手机。” 吴盈青笑说:“真是个孝顺的干儿子。你开的什么公司?” 姜云峰说:“几年前,我离开滨江市流浪到了广州,然后稀里糊涂的就跟了七叔去了东莞一家水产特种养殖场,呆了几年后,技术什么的也都熟记于心了,就想回来自己也办个特种养殖场,一拖拖了差不多经年,这会儿才、、、、、、。” 吴盈青说:“恭喜啊,当大老板了。” 姜云峰说:“不是什么大老板。” 吴盈青说:“都请工人了,还不是大老板吗?” 姜云峰说:“真的不是什么大都老板。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吴盈青说:“你公司刚开张,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很忙,所以、、、、、、。” 姜云峰说:“你这是抬举我了。我现在就是个摔手掌柜,事情都交待下去了,根本不用我忙。我已经说了,除非他们处理不了的事情才找我,否则一概不要跟我说。说吧,有什么事,我肯定能帮你办到。” 吴盈青说:“我都还没说,你就夸下海口了?” 姜云峰说:“你找我,其它就已经默认我可以办成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难事,只要不是摘星星摘月亮,我竭尽全力也要帮你办好。” 吴盈青笑了,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姜云峰说:“我没觉得这是油嘴滑舌呀。” 吴盈青说:“狡辩。” 姜云峰笑了一下,没有出声。 吴盈青说:“好吧,那我信了你的话了。上一次我师傅去云若,就是你顺路带他去的那次,你还记得吗?” 姜云峰笑说:“我还不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好吗?当然记得。” 吴盈青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是这样,上次师傅去,是办一件事。我师傅在云若有一套祖传的别墅,因为不经常去住,又不出租,所以都是请的人看守、打扫。但是前不久,看守的人打电话给师傅,说是别墅围墙有一处被人破坏了,他就过去请几个泥水工帮工。但是到昨天为止,帮工也没做完,说是围墙砖怎么也找不到,而且这个活他们也不准备干了。但这事对师傅来说又很心急。所以明天他过去,一是想找另一帮帮工,二是去找一个人,就是你送给张荣珍的黄紫药盒的制作人。我的意思是,他在云若县的时候,你能不能陪着他?” 姜云峰说:“让你唬着了。我还以为是多难的事。这不挺简单嘛。放心吧,我不会让老爷子离开我的眼皮底下。嘻嘻。” 吴盈青说:“那就麻烦了。” 姜云峰说:“千万别这么说。” 吴盈青说:“晚安。” xxxxx 每次黎志清要出门,总会在头天晚上把出门要带的东西都写在一张纸上,临出门时会再对照纸张要带的东西。这次到云若去,出行纸上写着三样东西,身份证,现金三百,手机。 出门时,小区大多数的窗户都还是黑的,沿着小区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走到小区大门时,门卫很热情的的跟他打招呼。 黎志清回应着,边往不远的公共汽车候车亭,突然听到有人叫:”去云若县的顺风车啊,有去云若的赶紧了啊。” 黎志清停下回过身来,寻声望去,小区大门外的停车位,看到姜云峰靠在卡罗拉的车门,望着他嘻嘻的笑,说:“老爷子,去云若县的顺路车,要不要一起?” 黎志清笑说:“盈青跟你说的?” 姜云峰说:“吴护士长跟我说?没有啊。她说什么?”接着很正经的说:“我昨晚掐指一算,这里一大早有人要坐我的顺风车,就过来了。“固作惊讶,说:“老爷子,不会是你要坐顺风车吧?哎哟,您可真的有坐我顺风车的缘分。哈哈。” 黎志清则头看了看,说:“真的是顺风车?应该不会有那么巧吧?” 姜云峰揉了揉鼻子,说:“您要是去云若,那就真的是顺风车。别说了,上车吧。” 黎志清说:“那真的太谢谢了。”上了后排坐下,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姜云峰把车发动,说:“吃了您配的中药,一天好过一天。您这药真神。” 正说着,黎志清的手机响了起来。 黎志清接听手机,说:“盈青。” 吴盈青说:“师傅,你到车站了吗?” 黎志清说:“没有那么快。” 吴盈青说:“我昨晚跟那个姜云峰说好了,他明天有空,我拜托他跟您一起去办事。您到了云若,就打他的电话。” 黎志清轻哼一声,说:“有必要打吗?” 吴盈青说:“有必要,很有必要。” 黎志清说:“现在我就坐在云峰的车上,车子正往云若走,你说,我还有必要打他的手机?” 吴盈青说:“您说什么?” 黎志清笑说:“我说我现在就坐在他的车里,问你还有必要给他打电话吗?” 吴盈青说:“真的?” 黎志清说:“我让他跟你打声招呼。”把手机伸到姜云峰的耳下,说:“跟盈青打声招呼。” 姜云峰摇了摇头。 黎志清说:“你要是不出声,盈青以为我说谎呢。” 姜云峰只得嗨了一声。 吴盈青高兴的也是嗨一声。 黎志清说:“怎么样,和云峰的电话还有必要打吗?哈哈。” 吴盈青笑说:“有。”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往姜云峰的手机发信息:谢谢。怪不得这家伙昨晚刚挂了手机就又打过来问黎志清的地址。 黎志清把手机放回包里,说:“真的是顺风车?” 姜云峰嘿嘿没有出声。 xxxxx 大清早的大街上,行人甚少,各种车辆却喧嚣了起来,等红绿灯走走停停,到滨云路口时,天已放亮。 姜云峰问黎志清,说是没吃早餐,便把车停在一摊早餐点前,要了包子,油条、豆浆。 姜云峰三两下就吃了一根油条和两个包子,再喝了杯豆浆,便又开车上路了。 这时,黎志清才吃了一个包子。 郊外的公路,汽车少,车速快了许多。 黎志清吃饱了,说:“昨晚没睡好,我得要补个觉。” 姜云峰说:“您睡吧。”把车窗全紧上,空调暧风调大了些。 不一会,从车内后视镜看到了黎志清睡了过去。觉得黎志清比上次吃饭时人是瘦了些,还多了份憔悴。也很佩服黎志清,九十多岁的人了,令人羡慕身体这么的硬朗,一个人还可以东奔西走办事。 日上三竿,手机信息轻微的铃声响起,扰到黎志清觉醒了过来。拿出手机看信息,眉头一皱,说:“云峰,停车。” 姜云峰以为有什么急事,方向盘微微右打,脚踩刹车,车便往路边停下。说:“怎么了?” 黎志清说:“很抱歉。麻烦你把车开回滨江市。” 姜云峰猜黎志清肯定是有急事了,也不问为什么,说:“好。”车子调了个头,往滨江市疾驶。这时,离云若也就不到半小时的路程了。 黎志清打电话给吴盈青,说:“盈青,北方刚刚来信息了。我们已经往回走。” 吴盈青说:“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准备一号药箱。除了上次的东西,还要添加什么吗?” 黎志清说:“不用了。就那些。” 吴盈青说:“好。那我把东西准备好,到机场去等你们。你们直接去机场。” 黎志清说:“我问下云峰,他的伤还没全好,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了。要不你在滨云路口拦出租车等我。” 姜云峰说:“我没事,开这几个小时玩儿似的。”加大油门,一路上,就只有他超别人的车。 xxxxx 吴盈青跟院长打了声招呼,便坐出租车到了黎志清的家,把东西都检好,又复查了一遍,确定没少什么东西,再坐出租前往机场。 在机场售票大门外几米的距离来回踱步,这时离她从医院到机场也不过才一个多小时,但她还是时不时的胎头看着往来的小车。十一点四十五分起飞的飞机,她很担心姜云峰是否能赶上。如果赶不上这趟直达飞机,就得要转机,那样,黎志清就会辛苦许多。 想到师傅这么大年纪,还要往复奔波,很是心痛。 但是,这又没办法。 黎志清如果是晚上接到北方过来的信息还好些,他可以次日飞。但若是白天,特别是早上接到信息,就得要争分夺秒,有多快就多快的奔向发出信息的地方。 xxxxx 姜云峰把车在国道上开出了高速路的速度,有时候会连续的急拐急刹,黎志清的身体也随之前后左右摆幅,但就没有出声让姜云峰稳些,不要开那么快。这完全是他竟然觉得对姜云峰十分的可靠和信任。这让他很奇怪,要相信一个新认识的人这个不太容易。 但现在在他和姜云峰之间就是发生了。 而姜云峰也没有辜负黎志清的信任,差二十多分钟飞机起飞时赶到了机场。 下了车,黎志清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只是拍了拍姜云峰的肩,就和吴盈青急匆匆的相伴前去。 姜云峰也有些累了,去买了瓶水来喝,在大门口等吴盈青。 半小时后,吴盈青出来了,笑说:“好险,差点就赶不上趟了。谢谢啊。” 姜云峰把头扭过一边,说:“我不认识你。” 吴盈青切的一声,说:“怎么啦?” 姜云峰说:“我们是不是朋友?” 吴盈青说:“这还用说?” 姜云峰说:“那你干嘛老是跟我谢谢谢谢的不停?以后不用跟我客气,不要再跟我说谢谢,可以吗?你说谢谢,我感觉我们不是朋友。跟人说谢谢的,不都是互不相识的人才说的吗?” 吴盈青转过身去,不一会又转了过来,说:“就为了说谢谢,就生气啦?行,是我错了,以后呢就不跟你说谢谢了。这可以了吧?” 姜云峰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如果再说,就要受罚。” 吴盈青说:“罚什么?” 姜云峰说:“随机应罚。” 吴盈青笑说:“什么?随机应罚?噢,我懂了,就是现在想不起罚什么,到时候想起罚什么了再说是吧?” 姜云峰很得意的说:“正确。不过请你放心,我挺多是罚你给我买杯水,或者请我吃餐普通老百姓的午餐晚餐早餐什么的就可以了。” 吴盈青笑说:“行啊。这罚,罚得我心甘情愿。” 俩人都笑了起来。 xxxxx 回到市里,吴盈青说我先请你吃个午餐,免得以后没有机会罚我吃不到。 指挥着姜云峰把车开到了她常去的一家米粉店。 吴盈青说:“这家米粉店,我从小吃到大。离开滨江市,回来的第一餐大多是到这来。” 米粉端上来了,姜云峰尝了尝,嗯的点头说:“很好吃。” 吴盈青笑说:“我没骗你吧。” 姜云峰说:“老爷子去云若办的事,我可以帮他办吗?” 吴盈青说:“你去办?” 姜云峰说:“对呀。帮工的事,找人的事。他肯定有跟你说过内情。你把内情跟我说,我看能不能办得到。” 吴盈青说:“帮工的事,其它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就是师傅祖传下来的别墅,因为有一处围墙被人破坏了,但是找不到相同的青砖,所以、、、、、、。” 姜云峰说:“那第二件事呢?找的什么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多大岁数?他都掌握到了什么信息?” 吴盈青说:“他要找的人,其实也是你、我惹出来的。” 姜云峰指了指自己,说:“我们惹出来的?” 吴盈青说:“是。那黄紫药盒制作人,是师傅找了大半辈子的人。是他的一个师妹。也是他的未婚妻。”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师妹?未婚妻?有这么复杂吗?” 吴盈青说:“原本,师傅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找了这么多年,一点儿确切的消息也没有,所以,他就认为他的小师妹不在人间了。黄紫药盒出现,也怪我,师傅当时在北方,是我发信息给他说黄紫药盒出现了。就此,他非认定他小师妹还活着,而且是在云若。” 姜云峰说:“原来是这样。如果确实了,他自己找不容易,干嘛不请人找?他是不是、、、、、、。” 吴盈青说:“是不是什么?“ 姜云峰说:“有些自欺欺人?云若就那么大,如果请人找,说不定半天、一天的时间就有结果了。老爷子只不过是不想那么快听到结果” 吴盈青说:“不是。我师傅是个虔诚的信佛者。他认为这世间有好多事注定要有这么个过程,比方说只有他自己经过努力找到小师妹,事情才可以达到圆满,也就不负了此生。因为到现在为止,他的人生就是在自责中度过的。他不想把自责带到另一个世界。 第九十五章 世界级自责.邻丫头 吴盈青说着时,姜云峰却没有停,不一会就把一碗米粉吃了个精光。 而吴盈青的却还有一大半。说:“吃那么快,你也不怕烫。” 姜云峰说:“是。滚水出来不一会,我就可以吃了。这么看来,老爷子和他小师妹的故事肯定很有料。他的自责是世界级自责。” 吴盈青说:“我发现你现在新词挺多。” 姜云峰说:“什么东西都有高低之分,这你不可否认吧?你想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以老爷子的年数,算得上稀有了,但他身怀对小师妹的自责,时间之长,恐怕世所罕有,无人能及。这可不就是世界级的自责?” 吴盈青笑了,说:“你要这么说,也行。” 姜云峰说:“老爷子和他小师妹的年纪相差多少?” 吴盈青说:“只相差几个月。” 姜云峰叹了口气。 吴盈青说:“怎么了?” 姜云峰说:“要是相差十几二十岁就好了。” 吴盈青说:“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要是相差十几二十岁,他小师妹现在项多也就七老八十,七老八十的人现在多了,那他小师妹大概率还活着,可只相差几个月,也就是说小师妹要是活着也有九十上了,不能以为他九十多了,别人也得要九十多,这就有些玄了。还有、、、、、、。” 吴盈青说:”还有什么?” 姜云峰说:“你不是说那黄紫药盒经年已久了吗,有可能、、、、、、老爷子想当然的以见了黄紫药盒,就认为他小师妹还活着,十有八九要大大的失望了。我想他说他自己去找小师妹,也不过是想有这么个过程,聊以减轻一下心里的自责罢了。” 吴盈青小声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就是不忍心辩驳他。” 停了一会,姜云峰说:“那围墙,你刚刚说了是被人破坏的?” 吴盈青说:“守房子的人说是疯子所为。” 姜云峰愣了一下,想说不可能,最后却没有出声。 吴盈青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韦美幸打过来的,说:“美幸。” 韦美幸的话语有些吞吐,说:“盈青姐,我、、、、、、我找你是想、、、、、、。” 吴盈青说:“要多少?” 韦美幸说:“我爸的药费和小弟的生活费,还差1300。” 吴盈青说:“我等下就转过去给你。” 韦美幸说:“谢谢盈青姐。” 吴盈青嗯的一声挂了电话。 姜云峰说:“你是不是缺钱?” 吴盈青黯然说:“这世上,缺钱的人多了,不止我一个。” 姜云峰说:“你是怕我拒绝么?我不会拒绝的。” 吴盈青一下没明白过来,说:“你、、、、、、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你不知道我很有钱么?” 吴盈青说:“能请人到一个极其高档的地方吃饭,又开了公司,我当然知道你有钱。所以你刚才说的意思、、、、、、。” 姜云峰脸有些红,说:“你要是开口跟我要钱,不是,是借钱,我不会拒绝。” 吴盈青笑了一下,说:“我是没什么钱,说实在的,银行卡里总也存不够四千块钱。但我的消费低,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所以,我也不想找人借钱。美幸,他爸是风湿性心脏病,经年累月的不能停药,还有个小弟在读高三,她的银行卡里大多数时候都是零元,她自称自己是零元小姐。” 姜云峰说:“卡号给我。” 吴盈青说:“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说:“我往你卡上打些钱,你再转给美幸。她如果是象你所说的那种情况,那她就不止是向你一个人借钱,照她现在的情况看还会一直持续的借下去,借来借去,有朝一日,她感觉你们的手头都不宽泛时,有可能就借到高利贷,碰上高利贷,她就没有翻身之日,那后果就很可怕了。” 吴盈青盯着姜云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云峰说:“你别那么看我。我就是想帮助你们呀。恰好我又有能力帮助你们。我先给你打十万。” 吴盈青说:“多少?” 姜云峰说:“十万不够吗?那我转五十万。五十万够了吗?不够,我转、、、、、、。” 吴盈青嗔道:“我是说太多了。转一万就行。” 姜云峰马上掏出手机,用手机银行给吴盈青转了二万。 吴盈青说:“你、、、、、、。” 姜云峰说:“手误手误。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听你的。还有,千万别说是我借的钱。她要是知道了,我们还不太熟,怕不会接受。” 吴盈青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很熟了吗?” 姜云峰只是笑笑,没有出声。 吴盈青当着姜云峰的面,也是用的手机银行把两万块钱全转给了韦美幸。 不一会,韦美幸打来电话,说:“盈青姐,你转错钱了,怎么转了两万?我只要一千三。多的我马上转回去给你。” 吴盈青说:“少罗索。把欠别人的账都还了。剩下的,就给你爸和你弟买些好吃的和穿的,他们一个是病人,一个是正在长个,都需要营养。还有现在天冷了,别把他们冻着,他们要保暧。”柔声说:“钱也别急着还,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别去和别人借了。” 韦美幸的眼泪就下来了,说:“盈青姐。” xxxxx 还没到上班时间,吴盈青只让姜云峰送自己到家的小巷口,看姜云峰的车调头离去,她才往家走。 姜云峰昨晚三点钟就往滨江市赶,又一来二去,还真的是有些累了。在滨云路口加油站小睡了一会,精神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夕阳西下,回到云滨路口,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把车往旁边停,接了,对方说:“我是韦美幸。谢谢。” 姜云峰说:“谢,谢什么?” 韦美幸说:“明知故问。盈青姐都跟我说了。” xxxxx 姜云峰原本想到农机小院,放下手机时,眼睛看到了副驾座上的一串钥匙,便把车开到了南门别墅,很好奇疯子破坏的围墙的地方,寻找过去。 别墅坐南朝北,被人破坏的一截围墙,在东北偏北的方向,豁口有一米多宽,已经用普通砖先行封了起来。 围墙边是一条田间小路,隔着一块田,是一丛毛青竹蓬,竹蓬旁一间泥草屋摇摇欲坠。 姜云峰此时看泥草屋只是一团黑影,分不清轮廓,他觉得哪里不对?脑子闪出路口两字,原来刚刚自己把车开进来时,路口那间简易棚商店的门是关着的。问旁边的人,原来,这一带的乱搭乱建都被下了通知,这几天都得要自行拆除。 别墅里黑灯瞎火,这个时候了,黎志清请来看守的人还没有来。姜云峰心想:这看守的人看来不靠谱,否则,真的是和吴盈青告诉自己的一样,也不可能疯子大白天把围墙都破坏成那样了,所用的时间应该也不短,而且破坏的响声还很大,如果是有责任心的人,不可能不会阻止,也不会这个时间还没在别墅出现。 用手机手电筒照亮前行的路,打开院子的欧式院门,映入眼帘是院子不是很大,东墙边裁种的一棵榕树,巨大的枝盖已把院子的大部分都侵占了。 院子正中,一张石桌,桌边四面放置的是凿成的石条凳,看来,夏日炎炎在这里盛凉是非常惬意的事。 在别墅正门前,姜云峰站住了,吴盈青告诉说,这串钥匙的黄色钥匙就是打开正门的钥匙。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在扭动前,他看到了正门右边半人多高的地方有一个开关。 姜云峰试着摁了下开关,开关可以摁动,原本还以为会来个灯火通明,但整个别墅却没有改变原有的死寂。 姜云峰心想难道是电路出了问题?又试着摁了两次,还是一样。 姜云峰不得已退出了别墅。 xxxxx 回到北二路四十七号,洗过澡后打电话给詹士强,詹士强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让明天过去找手机号码的所有者。 时间还早,姜云峰关门出来,北二路的大多数商店门都已落闸,这有些反常,往日这个时候,大都是店堂灯火通明,虽然人流量不大,也不至于现在这般冷清。整个县城,现在只有镇政府隔一条马路的广场上,才有热闹的景象。 姜云峰在一家小商店买了两双袜子,又买了几斤芭蕉,便往回走,拿出一个芭蕉剥来吃时,听到旁边有人叫卖糖炒栗子。 这叫声很熟悉,姜云峰一下转过身来,而这时,戚绪兰也正好望向这边,俩人一下都呆住了。 戚绪兰笑了一下,说:“是你,三宝?” 姜云峰想起了那个绝美的新娘子,但不可思议的是,绝美的新娘子,怎么会变成了眼前已经没有白晰的皮肤,没有了一头秀发,身前围着一块油腻的围裙的女人?虽然不愿相信,但眼前,的的确确就是戚绪兰。说:“绪兰姐?” 戚绪兰笑了,说:“三宝,你还记得我呀?” 姜云峰说:“当、、、、、、当然记得。”但如果不是戚绪兰先开口叫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戚绪兰。 戚绪兰不好意思的掠了掠脑际的头发,说:“我曾经碰上几个朋友,他们都认不出我来了。你怎么会在这?” 姜云峰说:“我、、、、、、。”眼睛看到了戚绪兰后面。 在戚绪兰的后面,放置着一块纸壳,一个小女孩睡在上面,小女孩身上盖着一条毛毯。 戚绪兰扭头看了一下小女孩,说:“这是我女儿。三宝,你是分到这边来工作了吗?” 姜云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含糊的哦了一声。 戚绪兰说:“来几年了?” 姜云峰说:“不到一年。” 戚绪兰说:“干什么工作?” 姜云峰说:“我、、、、、、。” 戚绪兰笑说:“怎么,不敢说?怕我去找你吗?” 姜云峰赶紧说:“不是不是。我自己开了家公司。” 戚绪兰说:“哟,真的?真看不出,三宝当大老板了。不错哎。”哎的叹了口气,说:“我这也是当老板,但和乞丐差不多。” 姜云峰说:“绪兰姐,我能问你个事吗?” 有一个顾客来买栗子,戚绪兰边称货边说:“你问。” 姜云峰说:“就是,就是你结婚时,为什么不请我们家的人?” 戚绪兰的手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姜云峰,把包好的栗子递给顾客,收了钱才说:“你不知道?你家里人没有告诉你?” 姜云峰摇头说:“没有。” 戚绪兰说:“是你大嫂。你大嫂怀疑你大哥跟我,所以、、、、、、对了,你家里人,你爸你妈还有你两个哥,都好吧?” 姜云峰说:“都挺好的。绪兰姐,你、、、、、、。” 啊的一声,小女孩哭了起来。 戚绪兰赶紧抱起小女孩,说:“妮子别哭,妈妈在这。” 小女孩却更大声的哭了起来。 戚绪兰看了一眼姜云峰,扭头大声喝斥,说:“妮子,你不听话吗?你再哭,妈妈不要你了。”又对姜云峰说:“小孩子,就是要吼。” 小女孩把妈妈抱得更紧了,说:“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妈妈别不要妮子。妈妈,我们回家。” 戚绪兰说:“妮子,听话,还有些栗子很快就卖完了。栗子卖完了,就可以给妮子买玩俱,你就不用跟小五子他们抢了啊。听话,先坐在这,妈妈一会儿就把栗子卖完了。” 姜云峰说:“绪兰姐,你知道我爱吃糖炒栗子吧?这些就全给我包起来。我刚才、、、、、、刚才就是想找糖炒栗子来着。没想到、、、、、、我自己动手了。”拿袋子装起了栗子。 戚绪兰说:“我怎么会不记得你爱吃栗子?当年,我妈给我买了栗子,我就特地的上你家去逗你们几个,把栗子抛空让你们抢,最笨的就是你了,每次都抢不到,到后来还哭。那时候真是好玩。用大袋子装。” 姜云峰换了大袋子装,一共装了几袋子。说:“多少钱?” 戚绪兰说:“给五十块就行了。我就收个本。聊表以前对你的歉意。” 姜云峰掏出了两百块钱递给戚绪兰,说:“这怎么可以?你现在是做生意。” 戚绪兰说:“那也用不了两百块钱。满打满算,你给八十就可以了。” 姜云峰说:“多出来的,就算是我给妮子的见面礼了。” 戚绪兰说:“三宝,你这是可怜我吗?” 姜云峰说:“不是。绪兰姐,回家吧,我送你们回家。”从戚绪兰手里接过妮子。向前走了几步,见戚绪兰没有跟上,回转身来,说:“绪兰姐,你家要往哪个方向走呀?” 戚绪兰接过妮子放在背上,用背带把妮子,把栗子全放到姜云峰的胸前,说:“三宝,谢谢你。” 姜云峰站在当地,看着戚绪兰背着女儿,推着炒栗子机,消失在人群里。戚绪半虽然没有明确说拒绝让他到她家去,但所为却已显露。 第九十六章 测宝,出国 姜云峰抱着满满一胸四大纸袋糖炒栗子,走没多远,进了一家店,买了两个大塑料袋装起提着走。 这时也不过才九点过一些,北二路更静寂了,公路上偶尔可以看到车辆驶过,昏暗的街灯下,公路两边的人行道似乎就只有姜云峰的孤影。 嘭嘭两声。 刺耳的响声就在姜云峰后面不远的地方响起。 姜云峰静默了有几秒钟,转过身来,一辆摩托车发动机轰鸣着朝相反的方向急驶而去。 xxxxx 次日一早吃过早餐,姜云峰打詹士强给的手机号码,对方听清了姜云峰的话题,说正在外地出差,让他直接到公司去找一名技术员。 姜云峰去找了技术员一起到了别墅,和姜云峰的意见一致,立马就说了,这豁口绝对不是疯子所为。技术员说:“现在的云若县,真的是太乱了。” 姜云峰说:“这个可以修复吗?我是说一模一样的修复。” 技术员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些麻烦。而且成本很大。” 姜云峰说:“说说看。” 技术员说:“在广东,有人做专门定制的砖瓦和配色。砖容易做出来,但是配色是最难的。做出来的东西,除了砖是新烧制的,外表颜色你根本看不出来是新制的还是原本的。成本大大在来回路费和人工钱。” 姜云峰说:“只要能修得成一模一样的就行。成本无所谓了。” 技术员说:“要我看,不就是围墙吗?用什么样的砖围起来不是围,除了看着没那么顺眼,功能是一样的。”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麻烦你把广东那边制砖厂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写下来给我。” 技术员说:“这个不行。你得和公司老板请示。” 姜云峰说:“这也要请示?” 技术员笑了,说:“现在的信息也是钱呀。人家的信息也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也是费了一翻功夫的。有些业务就是因为手中撑握了这些信息才做出来的。” 姜云峰说:“也是。”这了一会,说:“这样,你回去跟老板说,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把围墙修好,我不跟你们讨价,你们说是多少就是多少。” 技术员笑了,说:“上路。” 姜云峰说:“兄弟贵姓?” 技术员说:“免贵姓曹。” 姜云峰说:“曹技术员,你会电工吗?” 技术员说:“把吗去掉。做为技术员,公司要求我们是多面手。电工算是最根本的。” 姜云峰说:“那你也帮看看,别墅的灯都不亮了,是电路问题还是什么。”走了两步回头,说:“我会付钱。” 技术员笑笑跟着姜云峰进了别墅院子,欣赏了一下别墅的外形,说:“这别墅,小巧,好看。” 姜云峰说:“大家都这么说。” 用黄色的钥匙把别墅正门打开,出人意料,别墅大厅空荡荡的,无桌无椅。 曹技术员说:“怎么这样空落落的?” 姜云峰摇头说:“不知道。你没带工具,能查出问题吗?” 曹技术员没有出声,摁了几个大厅里眼见的开关,又上楼去,楼道所有的开关也摁了,说:“可能是外面主引线有问题。”下楼来出门,望着正门旁一人多高的电表,说:“这里有没有梯子?” 姜云峰说:“不清楚。”左右一看,说:“你是想看看电表吗?” 曹技术员嗯的一声。 姜云峰一躬身,说:”来,上我肩膀。”看出了曹技术员眼里的怀疑,说:“没问题。” 曹技术员犹豫一下,真踩上了姜云峰的肩膀,快速的打开了电表壳,说:“保险丝烧了。”跳下来,说:“这么厚的保险丝,不应该烧呀。而且两边的保险丝不一样。” 姜云峰说:“你想到什么了?” 曹技术员笑了,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别墅应该是有人把强磁仪带进来测过宝了。” 姜云峰说:“你是说、、、、、、。” 曹技术员说:“肯定了。因为强磁仪和保险柜一样的笨重,而且耗电巨大。砸围墙是为了扛强磁仪进来,又因为吃电厉害,把保险丝烧了。” 姜云峰说:“之所以没破坏院门,是怕被抓后赔偿大。” 曹技术员说:“肯定是。你车上有没有起子?” 姜云峰说:“有一把。” 去把起子拿过来给曹技术员,曹技术员再踩在姜云峰的肩膀上,因为保险丝只是从根部烧断的,松开紧固锣丁,把保险丝再穿进去上紧,下来试了一下天关,别墅正门廊灯亮了起来。再进到别墅里,摁各开关,一切都正常了。 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走了进来,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问明老头姓李,正是黎志清请来看守的,原本想要训一通,忍了下来,只是说以后要注意一些。让这种人来看守,顶不了事,也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聊胜于无。 给了曹技术员五十块钱,又把他送回公司,和公司签了一份约定时间的围墙维修协议,然后打电话给吴盈青。 吴盈青听姜云峰说别墅的事解决了,很是高兴,想对姜云峰说谢谢,好在刚要脱口时就刹住了没说。 姜云峰本来还要把围墙被破坏是有人进来测宝所为,怕吴盈青担心,就没有说出口。说:“围墙修复真的有那么高兴么?” 吴盈青说:“师傅说,他不想找回小师妹后,让小师妹看到别墅有破损。” 姜云峰想说小师妹都不知在不在呢,没说。 xxxxx 车子离开建筑公司,在一个路口等行人过马路时,扭头看了一下右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子,正在撑起太阳伞。稍一定神,把车停到了那对母女的旁边。 这对母女正是戚绪兰母女。 戚绪兰摆的是粥摊,见有车停下,以为生意来了,擦了一把额头,却看到下车来的是姜云峰。笑说:“怎么哪儿都能碰上你?” 姜云峰说:“我路过,要不是在等人过马路,也不会见到你。” 戚绪兰说:“你吃早餐了没?小时候你不是老说我妈煮的粥最好吃吗,我把我妈煮粥的手艺学下来了,你要不要尝尝?看是不是和我妈煮的一样。” 小女孩走过一边去玩,跌倒了正尝试着爬起来。 姜云峰过去把她抱起,说:“我吃过早餐了。”回到车里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下来,给戚绪兰,说:“绪兰姐,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要是遇到事,觉得我可以帮你,你就联系我。” 戚绪兰没接,姜云峰把纸条放在粥桌上,上车往兴仁镇去了。 一阵风吹来把纸条带走。 xxxxx 陈悦觉得用姜云峰二层楼的底层做办公室太小了,多来两个人都转不了身,来办事的人,特别是水务方面的事情,人是越来越多,办事人骑来的电动车,会把路面都挤占了,影响往来行走,便在南桥头租了一个宽、长许多的二层楼来办公,这二层楼还有个后院子,院门开在楼旁。 二层楼的底层可以做办公室,院子则堆放采购回来的物料,二楼十多间隔间,可以安排住人,她和何业秀,以及何业秀的两个表兄妹就住在这里。 正在做账的何业秀看到姜云峰进来,站起来笑说;“姜总,你回来了。” 姜云峰说:“选这里不错。” 何业秀说:“都是悦姐想的办法。”给姜云峰倒了杯水,说:“姜总,你喝水。” 姜云峰点点头,接过水,说:“散件都装完了吗?” 何业秀说:“后天就可以了。我已经让亚七哥下个礼拜继续供货。” 姜云峰说:“很好。那谁呢?” 何业秀很久没听姜云峰说那谁了,一时有点儿愣,好在马上又反应过来,说:“悦姐在后院发物料呢。你找她吗?我把她叫回来。” 姜云峰说:“好。”坐在沙发上。 何业秀去了不一会,陈悦自己回来了,边倒水喝,说:“看什么呢?” 姜云峰把水杯放过一边,说:“黑了,也胖了。” 陈悦说:“犯贱了是吧?信不信我砸你?”做势扬起手中的水杯。 姜云峰笑说:“我说的是真话,你砸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屈不屈?一个堂堂的老板,跑到乡下来当个仓库管理员。” 陈悦一气把杯中的水喝光了,坐到另一张沙发上,说:“我屈什么屈?反正我已经实现了百万理想,委屈一下也是应该的。” 姜云峰伸出了大拇指,说:“有境界。我想让你出国。” 陈悦眯着眼看姜云峰,指了指脑袋。 姜云峰笑说:“别乱指,我很正常。” 何业秀也回来了,把物料领取表交给陈悦。 姜云峰说:“现在消费红鲢的市场是人家开发出来的,我们的养成后,如果还是向人家开发的市场挤,肯定价格上有些波动。我是这样想的。派你去澳州,跟汉斯半年,回来后我们也去拿些红鲢回来,由你去开发市场。” 陈悦停了一会,说:“有这必要?不必瞎耽误功夫,我准备准备,就可以开干了。” 姜云峰说:“前些天,我请人在一个高档的地方吃饭,菜上来的时候,一名服务员,她可以很祥细的把每一道菜的营养成分,还有制作的程序尾尾道来,如果,你一开始对她说的会有夸大虚张的感觉,但听她说第二遍时,你所有的怀疑就都不复存在,剩下的就只有对她的话百分之百的信任。这种信任很舒服,不会担心对你有欺骗性。我说这些,你明白吗?再打个比方,现在很多的成功人士,都有出国的经历,或在国外留学过,你在推销的时候,碰到的应该有很大的比例是这种人,有人问起你xx地方在哪里,那地方都有什么风俗习惯,那里的人都喜欢什么,你一概不知,那人家就会怀疑你说的红鲢功效有可能就是谎话,会引起人家心里的不适,那你的推销就不会那么顺利,而如果你都回答出来了,大家的亲近感会在一瞬间建立起来,你推销起来,就会事半功倍,甚至你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对你的推销会有更大的帮益。你说是不是?” 何业秀说:“悦姐,我觉得姜总说得对。” 陈悦说:“对是对,但出国手续会那么容易办下来吗?” 姜云峰说:“我们找汉斯啊。我跟你说,汉斯的能量大太多了。只要你愿意,护照我会找胖子,不过两天就可以拿到手。然后我们去广州联系汉斯,三天时间,汉斯就可以帮着把签证办下来,再然后,你就可以坐飞机出去了。那谁,其实我开这个特种养殖一直就有担心销售这个事,整天就想着如何把这个事的影响给它消弥了,想到这个方法时,我真的是整个人都放松了。” 何业秀帮着劝,说:“悦姐,好的东西,也要有好的销售。特别是我们养殖的东西走的都是高档的地方,否则都是白搭一场。” 姜云峰说:“业秀说得不错。好产品一定也要有好的销售,这才可以体现出公司的身价来。那谁,说话呀,答应不答应?你是担心什么吗?这样,你出国了,你的工资咱们就按澳洲那边的算,公司这边月月奖,季度奖,年终奖什么的,你也有份,且是最高的份额。怎么样,这总可以了吧?” 何业秀说:“悦姐,你是不是担心黄老师没有人照顾?” 姜云峰说:“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那咱们说个万一的话,这万一你妈那什么、、、、、、那公司出钱请最好的人照顾她。这总没话可说了吧?” 陈悦说:“好吧。什么时候走?” 姜云峰说:“当然是越快越好。这走之前,你还得落实一件事。” 陈悦说:“什么事?” 何业秀笑说:“当然是谁接替你的位置呀。” 姜云峰冲何业秀伸出了大拇指。 陈悦说:“按资格,当然是业秀,可是业秀脸皮太嫩了,见了生人和你一样,有时吭吃半天,话也说不清楚,所以,还是丽清嫂子最合适。” 何业秀嘻嘻笑说:“我肯定不行。我叫那些工人,他们有时都不听我的话,我有时不得不说是悦姐交待的,听者没有一个违逆的。” 姜云峰说:“行,那就是丽清嫂子来接替你。这事也是你去落实,找丽清嫂子谈。哈哈,我原来以为这两件事很麻烦,没想到这么轻松的解决。今天办成了三件事,哈哈,完美。詹大哥这下有趣了。” 何业秀说:“有趣什么?” 姜云峰笑说:“公司的事,詹大哥要被他老婆管了呀。詹大哥有时肯定不服气,不过,我想丽清嫂子要是柳眉倒竖,詹大哥应该不敢放屁了吧?哈哈。好想看看詹大哥灰溜溜的样子。” 第九十七章 夜深了还没睡吗 因为卫生间比自己原先住的地方好太多了,郭艳飞和黄娴芸也要搬过来住到陈悦的隔壁。 最主要的是这边有wifi,和远隔重洋的梁有志视频也好,长聊也好,还有追剧什么的,都不必担心流量问题了。 吃饭也是这样,特种养殖场办有小食堂,请沈月做厨,每天的饭菜不知道比镇政府食堂精彩多少,所以,郭艳飞和黄娴芸也在这边领取一份饭菜。 何业秀的表兄领饭盒时,也一起领了过来,有时还送到镇政府去。 当然,住也好吃也好全都没收钱。 晚上,郭艳飞到陈悦的房间来,陈悦双手枕在脑后,两条腿交叉着躺在床上,鞋子也没脱。既便是郭艳飞进来了,身姿也没有动一下。 郭艳飞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说:“情绪不对呀。” 陈悦眨了一下眼,说:“这么快就和梁有志视频完了?” 郭艳飞没有出声,一幅不置可否。 陈悦说:“现在你们什么感觉呀?思念更强烈了,还是平淡了,还是一样和往常没差别?” 郭艳飞说:“思来想去,最后一个的感觉多些。”指了指陈悦,说:“不许置评。问这个什么意思?” 陈悦说:“那家伙,要把我支使到国外了。” 郭艳飞说:“什么?出国?干什么去?” 陈悦说:“、、、、、、老实说,他这么说的理由我觉得太过牵强,但是,我不敢拒绝。” 郭艳飞说:“为什么?” 陈悦说:“经过污染赔偿,股票事件,水利发电供水,你说他脑子转的都是什么,随随想想,那钱就玩似的进了腰包,他现在稍大一些的提议,我是一概不敢再自做主张提出异见,更不敢不执行。” 郭艳飞赤的笑了,说:“这也没见弄出多大声响啊,悄不溜丢的就被情郎哥降服了?不能够呀。” 陈悦气呼呼的说:“什么就降服了?他真的要降服我还好了,问题是他根本就没把我往那方面想,他的心思还在你身上。气死我了。” 郭艳飞说:“又来。人家可老实多了,他头伤住院那几天,我在病房里他就借口出去,我不走他不回病房,这一段呢我们相遇更是少之又少,显是他避而不见。也就是说人家想通了,不再纠缠了。这大明白你都没瞧见?还说有多机灵。切!” 陈悦说:“大明白你才没瞧见呢!他要敢坦然面对你,才说明他不再纠结。他定了三辆奔驰mini,车的主人是你,我,业秀。为什么定三辆?他要是单独送给你,你会要吗?现在拉上我和业秀,你能不要?还说什么把我那车公司收了来做公车。这臭心机谁看不出来。” 郭艳飞说:“车真的定了?” 陈悦说:“扯上你的话,他敢说谎吗?你还是那个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打入地狱的人。” 郭艳飞说:“你的奇谈怪论让人找不着南北。出国手续什么时候办?” 陈悦说:“明天。他说一个星期就可以弄好。” 郭艳飞说:“不可能。” 陈悦说:“他现在说的话,你能不相信?你呢,怎么办?” 郭艳飞说:“什么我怎么办?” 陈悦说:“这破村长加身三个多月了吧?我看着都腻,你还要忍多久?你是喜欢这大学生村长的名头了吗?六个月,正是你从大学出来最有冲劲的六个月,就这么浪费了。如若不然六个月以后,大街上都有人可以欣赏你的作品了。” xxxxx 已经夜深人静。 姜云峰不知道自己在电脑前坐了多久。 电脑显示的是郭艳飞跳广场舞的视频。 如果不是手机信息铃声,姜云峰还沉淀在臆想中。信息是吴盈青发的:睡了吗? 姜云峰拨了过去,通时嗨的一声。 吴盈青说:“夜深了还没睡吗?” 姜云峰说:“你不也没睡吗?” 吴盈青说:“我这是睡醒了。做梦来着。” 姜云峰笑说:“好梦?” 吴盈青说:“不知道是不是。” 姜云峰说:“还没清醒吗?是不是好梦也分不出?” 吴盈青说:“我梦见喜婆了。” 姜云峰说:“喜婆?” 吴盈青说:“师傅的小师妹。师傅一直叫她喜儿。现在可不是喜婆了吗?” 姜云峰说:“那你认为,这个喜婆还活着?” 吴盈青说:“最好是活着。否则,我听人家说过,如果梦到、、、、、、自己也倒霉。所以你说,这是好梦还是坏梦?” 姜云峰不假思索的说:“好梦。你们师徒心灵相通,老爷子认为喜婆活着,老天爷自然也得让你帮他佐证他认为的是对的,免得老爷子到后来对自己的想法也不相信,可能就要放弃。一放弃,他的宿愿不就实现不了了吗?你不是说老爷子是虔诚的信佛者吗?这应该是他心中的佛被他感动了,要帮他实现所愿。” 吴盈青说:“可是你之前不是说、、、、、、。” 姜云峰说:“此一时彼一时。你的梦都出来了,我还不信了老爷子的想法?那什么,咱们也别听他的话,什么也不做,我琢摸看怎么弄,该请人查就请人查,先瞒着他。” 吴盈青说:“你现在在哪?” 姜云峰说:“兴仁镇。” 吴盈青说:“这么晚了还没睡,是不是伤有反复?” 姜云峰说:“没有没有。现在腰伤也好,头额伤也好,都没感觉了。” 吴盈青说:“那怎么还没睡?” 姜云峰说:“我、、、、、、我虽然是当个摔手掌柜,但也不能说公司的事啥都不想,还是要想些东西。不是说好,借美幸的钱不跟她说是我借的吗。” 吴盈青说:“美幸也是倔人啊,一个劲的追问,也是怕我舍下什么人情以后难过,最后说出我不把钱说清楚,她就将钱还回来。你说,我能怎么办?” 姜云峰说:“老爷子什么时候回来?” 吴盈青说:“他这是去给重要的人物看病去的,什么时候回来完全是看病人的恢复情况,回来没有准定的时间。师傅这半年来的精神头,和之前真的相差了很多。我做为他的徒弟,其实好多事都不能帮他,唯有看着他心痛。” 姜云峰说:“虽然说你们是师徒,但我看你们更象是祖孙。” 吴盈青说:“我有时候后悔拜了他老人家为师。” 姜云峰说:“为什么?” 吴盈青说:“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我得要各方面时时比对着,越比对越是感觉逊色不是一点点,而是一大截,越不配做他的徒弟。可是很多人,很多事又因为我是他的徒弟而让我沾了不少光,很是让我诚惶。我现在有些理解,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了。越是看重的东西,越想着给它增光,增不了光的时候,消失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我又不能象你一样消失。” 姜云峰说:“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啊?你千万别多想,你和我不同。如果我父母身边就只有我一个儿子,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离开,现在我有二个很优秀的可哥在他们身边,我离开了我二个哥哥可以把他们照顾得很好。你要是离开了,老爷子就没有人可以宽慰了,他很黯然的。” 吴盈青说:“你别紧张,我只是说说。我从师傅身上也学会了很多的东西,我知道有很多人背后说我怎么怎么样,不管别人说什么,我才不会离开师傅呢。不管他遇到什么难事,我都不会离开他。晚安。” 姜云峰来不及说晚安两字,手机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响声,慢慢的把手机放在电脑桌上,想着吴盈青后面那句话是不是有所指?但是以黎志清这样的身份,又能遇到什么难事呢? 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却已经思绪不在电脑上了。 xxxxx 沈月听说姜云峰的特种养殖场要办食堂,电话联系姜云峰举荐自己做食堂的厨师。凭关系也好,凭手艺也好,姜云峰二话没说,满口就答应了。 食堂原本是设在北鹤隘那间临时搭起的简易房里,这次租了房子,沈月跟陈悦说办公的后面没有隔间,地方也够大正好可以拿来做餐厅。陈悦也是有这个想法的,这里又干净又卫生,最重要的是自己吃着方便啊,东西也有,什么时候想吃什么都可以动手弄来吃。话一说完就让人把锅碗搬过来了。饭做好了,打包好,再用三轮车拉到北鹤隘去。 早餐吃的是馒头,包子,油条,豆浆,还有大筒骨粥,前面四样是从街上打包过来的。 筒骨粥是把足够粉量的筒骨熬出味,脱肉,然后加米进去,成粥了再放入生姜蒜米酱油,吃起来满嘴喷香,让人欲罢不能,只吃出一头汉,后面再拿根脆口的油条咬,完美。 xxxxx 人事变动,是陈悦在q群里发出的。 大家相处不久,但都习惯了陈悦的泼辣,况且还是个大美女,马上要走都有些舍不得,但这是公司决定的,纵有万般不舍,也改变不了什么。临行时,很多人都自行过来送行,搞得陈悦赶忙戴起了墨镜,说:“干什么东西,以为我以后不回来了吗?” 姜云峰笑着说:“看来,那谁你很受欢迎嘛。” 陈悦没有出声,等黄娴芸上了车,就往前开了。 黄娴芸已经有些习惯了走这条颠簸路,见陈悦开得小心翼翼的,说:“你可以开快点。我没事。” xxxxx 姜云峰的卡罗拉肯定跟不上h6,打电话给林德荣。 林德荣说:“行,我让紫军和她一起去办。”停了一会,又说:“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啦?” 姜云峰说:“不就是去充个数吗,这有什么,去就是了。” 林德荣说:“虽然是充个数,但是一切也要做得有模有样,要是被人看出破绽,你和我都得让人笑死。陈悦要出国,你让她的续任者上来,所有的手续我们都要走一遍。特别是300万保证金一分也不能少。” 姜云峰说:“这么麻烦。” 林德荣说:“你又不用来办手续,麻烦也是麻烦别人。赶紧的,还有不到十天就开标了。所有的东西,标书什么的我让紫军帮着办好。” 姜云峰说:“好好,我这就叫人上去。” 林德荣说:“今天务必过来。” 姜云峰说:“好好。不对啊。” 林德荣说:“什么不对?” 姜云峰说:“不是你求我吗?求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怎么你说话成命令了?” 林德荣说:“废什么话。”手机挂了。 xxxxx 从兴仁镇出发,黄娴芸说出那句你可以开快点的话后,一直到家,母女俩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看着陈悦掉转车头离开,黄娴芸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自从高中毕业后,高考成绩不理想,陈悦不听黄娴芸再复读一年的劝,执意做起了服装店的生意,母女俩的对话就没有平气过,甚至还带着嘲讽的口吻。 是今天早上起床后,陈悦说:“我要出国了。”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把黄娴芸吓了一跳,重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陈悦说:“我要出国了,吃过早餐就回县城办手续。你也别多想,出国,是公司业务上的事。” 黄娴芸尽量说得和平常的口吻一样,说:“正好我也想回县城一下,我跟你的车回去。” 进屋吃了杯水,换过一身衣服,黄娴芸去菜市场买菜,有猪排和莲藕用来炖汤,肥大的鲈鱼头做剁椒鱼头,剁椒鱼头要放些炸黄豆脆脆的换换口感才好吃,黄豆家里还有,不必再买。这两样菜,是陈悦自小就爱吃的,自从母女俩的关系如仇人相见般,这两种黄娴芸的拿手菜,陈悦就再也尝不到了。 又买了一根萝卜和一小把青菜,黄娴芸回家了。 很久没有两只手都提着菜从菜市场回家的情形了。 回到家,把东西放好,打电话给何业秀,说:“业秀,云峰的电话,你短信发过来给我。” 何业秀啊的一声,想不通黄娴芸为什么要姜云峰的手机号,还有为什么问我而不是问自己的女儿?说:“好,我马上把姜总的手机号发给您。” 何业秀的短信发过来了,黄娴芸给姜云峰拨了过去,说:“云峰,是我,陈悦妈。”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阿姨,有事吗?” 黄娴芸说:“今天你回云若吗?” 姜云峰说:“还有半小时这样,我就到县城。怎么了?” 黄娴芸说:“以前,我和你干妈有时间经常一起吃饭。今天晚上,我想让你们过来晚餐。” 姜云峰笑说:“这样啊。黄老师你出口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会去的。不过,我干妈我可不敢保证,她现在经常加班。” 黄娴芸说:“我知道你干妈这时候经常加班。我来跟她说,她什么时候下班了,我们再开吃。” 第九十八章 喜婆小师妹 公园南门别墅前面一排十多间乱搭乱建的简易房,被整拆后现在只剩下一堆的废物。 姜云峰打听到卖给自己黄紫药盒的老板姓温,家在城厢,便又穿过整个县城到城厢,老温的家人说:“你来得不巧。” 姜云峰说:“怎么来得不巧了?” 老温的家人说:“老温的朋友在新缰工地有活干,老温今早就往新疆奔了。” 姜云峰说:“那你把老温的联系电话给我。” 姜云峰回到车上后给老温打电话。 老温说:“你是哪个?” 姜云峰说:“你好,你还记得前些日子跟你买药盒的人吗,我就是那人。” 老温直接说:“不记得。”就挂了手机。 姜云峰心想:这怎么回事?又拨了过去。 老温直接拒接。 姜云峰又心想:难道是怕我找他退钱?往老温的手机发信息:那药盒的功效很好,我还想再买。 老温果然是怕姜云峰找他退钱,看了信息后,姜云峰再拨打过来时,就接了,说:“那药盒我是从麻将桌上赢来的,没有了。” 姜云峰说:“出售药盒的人呢,他手里也没货了吗?” 老温说:“没有。当时说是家里老人从一个老头手里买来的,买来后老人都还没来得及开盒,就翘翘了。” 姜云峰说:“也就是说,即便是找到你那朋友,他也不知道那老头人住哪儿?” 老温说:“应该是吧。” 姜云峰不死心,说:“那你把你朋友的手机号给我。” 老温说:“这麻将桌上的朋友,又不是很熟,怎么可能留联系号码嘛?真是的。是当时输了,押了手机和身份证,回家去拿这东西来的。就这样了啊。”就挂了手机。 xxxxx 姜云峰给吴盈青打电话,说:“老爷子既然有小师妹,哪有没有小师弟?” 吴盈青说:“没有。你怎么这么问?” 姜云峰说:“我找着买我药盒那人问了,他说药盒是从一个老头手里得到的。看来这药盒转了蛮多人的手了。” 吴盈青知道姜云峰说这话的意思,药盒转手越多,找着喜婆的概率就小,或者说喜婆还健在的希望就越是渺茫。 姜云峰也知道吴盈青没出声,肯定是猜到了自己话里的意思,说:“虽然这样,但这还不是没到最终的结果吗?我再继续努力。说不定那什么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呢。” 吴盈青嗯的一声,说:“辛苦你了。如果、、、、、、就请人一起查吧。费用我回头跟你清。” 姜云峰含糊的应了声。 吴盈青说:“请你、、、、、、请你保持这样。” 姜云峰说:“什么?保持什么?” 吴盈青笑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啊。” xxxxx 这时已经差不多中午十二点多,姜云峰肚子饿了,想就近在近旁的一家小饮食店吃了算了,突然想起了戚绪兰,便往戚绪兰摆粥摊的路口去。 远远就看到路口没有戚绪兰的身影。今天不出摊么?随便找地方吃了,来到中医院。 中医院的病人本来就很少,现在中午休班时间就更是冷冷清清。 姜云峰问一个护士,说:“你们这有那种很老很老的老中医吗?” 护士说:“我们这的医生,都是老一辈的中医传教下来的,经验丰富,医术都很不错。看病找值班医生就行了。” 姜云峰说:“我当然知道中医很好,我这额头上的伤和腰肘的伤就是吃中药后好得很快。是这样,我不看病。我找那些老中医,是想向他们打听些老年间的事。”看护士有疑问,又加了两字:“真的。” 护士看姜云峰不像说假,加之本身又是很热情的人,就写了几个说是有八十多岁了,已经早就退休在家的老中医的住址。最后还答应了姜云峰的要求,把自己的联系电话也添加在后面了。 姜云峰拿着字条一家一家的寻过去,虽然家找到了,人也找到了,但几人竟然都是从外地调过来的,对姜云峰提出的问题一无所知。 姜云峰又回到中医院,这才想起那护士上中班,这时不会再在班,正要打电话时,旁边有人说:“你回来了,人找着了吗?” 姜云峰回头一看,笑说:“真是谢谢你。”举了举手机,说:“我以为你中午上班,下午不上班了,正想打你电话。” 那护士说:“我是替班。”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人是找着了,但他们都是外地调过来的,对我提出的问题知之甚少。” 护士说:“你要找什么人,可以跟我说说吗?” 姜云峰比划着说大小说说:“你知道黄紫药盒吗?这么大小。我就是想找制作这黄紫药盒的人。做这黄紫药盒的是个女的,现在有九十多岁了。” 护士说:“黄紫药盒?没听说过。还有九十多岁的男人我见过,女的就没见过。” 姜云峰说:“那再麻烦你提供下比那几个八十多岁的老中医年轻些的人。最好是本地的,从小到大都是在云若的。” 护士想了下,说:“本地的中医生,那就是院长了,52岁。我帮你打电话问问看。院长到市里去了。” 院长回答说:“什么黄紫药盒?没听说过啊。” xxxxx 姜云峰抚头皱眉走出中医院,心想:这样的话,可就没什么辙可想了。既便是请人找也应该是这个思路吧? 刚上车,手机响了起来,是覃凤益打来的,说:“云峰,陈悦妈说叫你一起吃饭了?” 姜云峰说:“是。” 覃凤益说:“那她跟没跟你说为什么要请?” 姜云峰说:“她只说以前和您经常一起吃请,到现在已经好久没有聚过了。想大家一起聚聚。” 覃凤益说:“确实是的。自她和陈悦相闹以来,我们确实是就没聚过了。不过,不是你说的那个原因,今天,是陈悦妈的生日。我已经跟领导说了,你过来我们一起去陈悦家。” 姜云峰说:“好。” xxxxx 陈悦在赵紫军的陪同下,很快把护照的手续都办好,明天就可以拿证了。 把赵紫军送回家,陈悦去了服装店,店里的生意很好,顾客不停,一直到天将黑时才回的家。 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家的门口停着一辆车,不一会就确定了车是姜云峰的,奇怪这家伙怎么到这来了?进屋来又看到了覃凤益,而姜云峰刚则是在厨房里忙着,听到覃凤益说:“陈悦回来了。”从厨房端了糖醋鱼出来,笑说:“大美女回来了,刚刚好,最后的干锅狗肉也马上就可以出锅了。” 原来,姜云峰和覃凤益来得蛮早,姜云峰看就几个菜,出来上街又弄来一条红鲤鱼和几斤狗肉。还振振有词的说:“生日吃狗肉,牛鬼虾蛇神躲闪闪。” 把覃凤益和黄娴芸也说笑了。 陈悦说:“这是怎么回事?” 覃凤益笑说:“馋啦,多少年没吃黄老师做的剁椒鱼头了,今天特地过来解解馋。哈哈。” 姜云峰端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干锅狗肉出来,说:“还傻站着干嘛,快洗手去。” 陈悦去洗了手来,姜云峰手脚勤快的摆好碗筷,还往杯子里倒了饮料,说:“来来来,端起来,咱们祝寿星妈春夏秋冬沐平安,年年岁岁披新衣。哈,这是我跟何尚学的。” 黄娴芸端着饮料笑盈盈的说:“谢谢,谢谢。”把饮料喝光了。 直到这时,陈悦才知道,原来今天是黄娴芸的生日。把饮料也喝光了,说:“妈,生日快乐。”又说:”对不起。” 黄娴芸笑说:“什么对不起?陈悦,妈才应该跟你说对不起。其实妈早就想跟你说对不起了,妈不应该干涉你的选择,而是应该尊重你的选择。就算是没有出国这件事,妈今天也要找借口让你,我们回云若来。要把我心里所想的告诉你。这以后,妈不会再对你选择的路指指点点。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是犯法,可以无所顾忌我的感受。” 姜云峰哇的一声,说:“黄老师,您太开明了。”拿出一个红包,说:“希望黄老师喜欢。” 黄娴芸说:“云峰,你这是干什么?” 姜云峰笑说:“黄老师,你打开看看。” 黄娴芸把红包倒置,掉一张卡。说:“这是、、、、、、。” 覃凤益哈哈笑说:“黄老师,还记得我跟你说云峰给我办的那张美容vip卡吗?这个,和我那张一样。他说了,以后让我们相伴着去美容什么的。孩子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黄娴芸摇头笑说:“我过两年就六十岁了,还去美容,不让人笑掉大牙?” 覃凤益说:“我刚开始也是你这样的心情,久了,就无所谓了,谁爱笑谁笑去,咱自己看着自己美心里也高兴。美容师说了,这越早保养肤质就越好。她还说我这可惜了,要是早几年就来保养,比现在还要白嫩呢。艳飞现在每个星期回来,就拿我这卡去美容院,一个套餐做下来就呆在那几个小时,不带烦的。” 黄娴芸说:“那我谢谢云峰了。” 姜云峰说:“不用客气。那谁,快尝尝这糖醋鱼和干锅狗肉的味道怎么样?这可都是跟何尚学的。据他说最是得到他的真传。但我觉得这糖醋鱼我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因为我比他更懂鱼。”挟了一大块的糖醋鱼放进嘴,边嚼边摇头说:“真太好吃了。” 陈悦说:“王婆卖瓜。吹吧你。” 姜云峰说:“我怎么王婆卖瓜了?黄老师,干妈,你们尝尝,我做的确实是好吃嘛。” 陈悦说:“天下第一好味,无人能敌绝味,行了吧?不就是想听人家说好嘛,满足你。” 黄娴芸和覃凤益都笑了起来。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开了免提放在桌上,喂的一声。 戚绪兰说:“云峰,是我。” 姜云峰说:“绪兰姐,怎么了?” 戚绪兰说:“妮子发烧一天了。现在还在烧,没退。” 姜云峰说:“打120送医院啊。” 戚绪兰说:“我想你过来,送我们到一个地方。”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绪兰姐,你没发懵吧?别想其它的,赶紧120送医院去。” 戚绪兰说:“妮子发烧很怪,去医院打针,拿药回来吃,久久都退不了烧,但是到一个地方喝了中药,马上就能退。” 陈悦说:“孩子发烧着呢,还不快去。”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绪兰姐,你住哪,我马上过去。” 戚绪兰说了。 姜云峰说:“那地方我没去过。” 陈悦站了起来,说:“我和你过去。”出了门,说:“开我的车。” xxxxx 覃凤益说:“姐,这陈悦还是那么性急,风风火火,热心肠。” 黄娴芸说:“这孩子,我怪错她了。她爸在的时候,就时常跟她说,不要忘了这不要忘了那,我以为她这些年吊儿郎当的,以为她把她爸的嘱托都忘到九宵云外去了,哪知她还在坚持着。那英语,就是她爸说的让她不能忘,她不但没忘,还往深了钻,一个人这么着坚持下来,是我也做不到。” xxxxx 戚绪兰住的地方,如果不是陈悦跟着来,想找到都得费一番功夫。 陈悦在戚绪兰的指挥下,开过半个县城,进了一条巷子,最终在巷子最深处的一间铁皮房前停了下来。 戚绪兰下了车就去敲铁皮房门,嗵嗵的,不一会,铁皮房的门开了。 屋里灯光黑暗,点的是蜡烛。 开门的是个老头,声音沙哑的说:“怎么了,把个门敲山响?” 戚绪兰说:“洪公公,妮子又发烧了。” 老头说:“妮子,哪个妮子?哦,是你呀。没事,有药。喝了就好。”大声说:“老婆子,是戚丫头,她的妮子又发烧了。” 姜云峰抱着妮子下车,老头嘴里叫的那个老婆子出来时,姜云峰心头一震。 陈悦在后面催他说:“抱孩子进去呀。”见姜云峰似乎是愣住了,说:“给我。”把孩子抱过来进了铁皮屋。 姜云峰犹自心崩崩跳,他想着这绝对的不可能,手却不由自主的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吴盈青,说:“你梦里的喜婆是什么样子的?” 吴盈青说:“瘦小,却很精神。怎么了?” 姜云峰咽了咽口水,说:“我想,我大概是见着她了。” 吴盈青笑说:“梦里见的吗?这一天累着了吧?这么快就入梦了。” 姜云峰说:“今天我确实是有些累,但我还没睡,我现在是在一条巷子的一间铁皮屋里看到她的。和她一起的还有个老头,但我现在就百分百的确定,我见着的一定是喜婆。 第九十九章 接二连三爆车胎 铁皮屋是建筑公司建成后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十多平米,前三分之一靠门墙边,两块水泥砖上放了一块建筑模板,模板上放着一小盆炒好的南瓜,一小碟炒黄豆,一个酒盅,酒盅装有小半的酒,一个破碗扣过来点蜡烛,然后是小床,床过后是两个木架子,木架子上全都摆满了切晒好的草药,用不大不小的塑料袋装着,木架子顶上则是一包包鼓鼓馕馕的尼龙袋,装的是未经加工的草药。 铁皮屋虽小,却未显凌乱,泥士地板也是扫得干干净净。 整间屋子充斥着浓郁的药香味。 老头和他嘴里叫的老婆子似乎正在吃晚餐。餐桌上没有盛米饭的碗,也不知老婆子是吃饱收了碗去,还是没有吃,或是俩人共用一个酒盅,以酒代饭。 老婆子把一块半大不小的席子摊铺在床,让陈悦把妮子放在小席子上,摸了一下妮子的额头,喃喃的说了句:“脸青唇紫,又是惹上风啦。这招风娄子哦。”直身对戚绪兰说:“戚丫头,这回心痛不了了,要下狠手了。” 戚绪兰眼泪就下来了,点头说:“但凭喜婆施为。” 姜云峰原本还有些些不确定,随着戚绪兰这一说,终于再无半点怀疑。心想:老爷子的运气还真是好。 喜婆对老头说:“烧蛋汤去。” 老头说:“这不准备着吗。”对姜云峰说:“小子,外面边边棚下有个锅子,你舀小半水烧起来。” 姜云峰哦的一声,出门来拐进旁边的木棚子,既然主屋都没有电灯,这里就更别指望了,手机电筒亮起,很快就把灶火烧了起来。 老头嘴里吐着酒气,慢颤颤的也过来了,把一个鸡蛋,些许野生姜野生葱放入锅内。 烧得是松针松些,火很旺,不一会,锅里的水就沸了。 喜婆让戚绪兰和陈悦把妮子的衣服松开,拿了药酒让涂到妮子的额头,大阳穴,胸间,肚脐,左右脚板底轻按轻揉,直至发热。 陈悦看妮子的呼吸仍是很急促,几次看戚绪兰,想开口让赶紧送人民医院,而不是现在叫一个枯槁的老太婆跟玩似的弄这弄那,让宝贵的时间白白浪费。 简陋地方,昏暗的腊烛光,两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这样的地方能拯救生命吗? 喜婆拿出一块旧的蚊帐布撕成好几块小的,放进一个乌黑妈漆的塑料盆里,然后,姜云峰把沸腾的铁锅拿了进来把“蛋汤”倒进了塑料盆里。 喜婆坐着把妮子横抱在膝盖上,叫戚绪兰和陈悦各抓住妮子的双手和双脚,拿床边的镊子夹起一块蚊帐布,拧半干,先是敷在妮子的额头上,然后是胸,肚脐,两个手心,两个脚底板,或许是因为太过烫,妮子哭得声嘶力竭,极力扭动着瘦小的身体,却怎么也挣不脱大人门的手。 这期间,老头用刀子把鸡蛋连壳当中切断,蛋黄撬到了南瓜盆中,舔了舔刀尖上沾上的散蛋黄,将一个银元封在蛋白壳,后面,就是用蚊帐布裹着鸡蛋,再一次次的放在滚水中,在妮子的额上,胸间肚,脐来回的贴滚。 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妮子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小,身体也不再极力扭动,呼吸也允了下来。 喜婆的额上布满密密的汉珠,一双不见肉的双手,泛着叫人看了心惊的暗红,嘴里从一开始给妮子上烫布时,就没停过的说:“好了好了。好了好了。” 终于,喜婆说:“行了。” 靠近床边的陈悦将妮子抱起来放到床上的小席子,整理好衣服,姜云峰脱了自己的皮衣示意陈悦给盖到妮子的身上。 陈悦犹豫了一会,还真的接过了姜云峰的皮衣,给妮子盖上了。 这时的妮子,陈悦觉得是应该睡了过去的。 喜婆腰骨僵硬,站不起来了,戚绪兰扶她起来,老头把酒盅给她,喜婆喝了一口,随后又吃了蛋黄。 老头从蛋白壳里拿出银元,让姜云峰吃惊的是,银元这时是黑色的。 老头说这是银元吸了妮子身子里的恶风。 戚绪兰示暗姜云峰出去,姜云峰跟着戚绪兰出来,说:“绪兰姐,怎么了?” 戚绪兰说:“三宝,不好意思,我出来心急,忘了带钱了,那个、、、、、、你能借我些钱吗?” 姜云峰一摸两边口袋,说:“糟糕,皮包放在车里。没事,那谁肯定有。”哎哎两声把陈悦唤了出来,说了戚绪兰想借钱的事。 陈悦二话没出开了车门,从手套箱里拿出吊包,再从手包里拿出几百块钱递给戚绪兰。 戚绪兰只要了一张,说:“一百够了。谢谢。”转身进屋。 姜云峰说:“谢谢啊。”叹了口气,说:“世事无常。绪兰姐和我们家邻居,小时候去上学,她总是邀我一起走。我被别人欺负了,事后她就来安慰我。我退伍那年,刚回到家门口,就看到她从家里穿着婚纱出来,因为我大嫂的猜疑,她结婚没有请我们家任何一个人。原以为她一嫁人从此就安稳生活,哪知道前天晚上,我在政府广场碰到她买糖炒栗子,昨天又在一路口看到摆粥摊。看来她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陈悦说:“差劲,人家小时候助力过你,你现在却对人家那么冷漠。” 姜云峰说:“我怎么对她冷漠了?” 陈悦说:“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一个人在落难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也就是她认为最能帮助她的人。可你拒绝了。你知道她当时有多绝望吗?” 姜云峰说:“我没拒绝。” 陈悦说:“你让她打120就是拒绝了。” 姜云峰说:“我那不是怕耽误孩子吗?” 陈悦说:“差劲的人总有搪塞的理由。” 姜云峰还想说什么,看到戚绪兰抱着妮子出来,便住口迎上两步接过妮子上车。 xxxxx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要下车时,姜云峰说:“绪兰姐,我让你打120不是拒绝帮助你。” 戚绪兰笑了一声,说:“三宝,我们是自小玩到大的邻居,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吗?小时候你连你爸妈的话都不听,我说一句,你巴巴的、、、、、、好了,就在这停了吧。” 陈悦把车停了下来。 姜云峰说:“到你家还远吗?车可以开过去的吧。” 戚绪兰说:“就在这吧。”下车接过姜云峰递来的妮子,把皮衣还给姜云峰。 姜云峰还想跟上去,陈悦一把扯住了他,说:“你就别过去了。” 姜云峰说:“可是、、、、、、。” 陈悦说:“人家有苦衷或者说隐私不想让你知道。还是尊重人家的意愿吧。”踢了一脚姜云峰,说:“回去。” xxxxx 黄娴芸和覃凤益并没在屋里,陈悦打电话给黄娴芸,接电话的是覃凤益。 覃凤益笑说:“陈悦,我和你妈来美容院了。” 陈悦啊的一声,说:“我妈还真的去了美容院?” 覃凤益说:“那还能假。现在是除角质贴膜,完了去按摩,然后再去汉蒸,最后做头发。这一套做下来,不下三小时,这样,你十二点前来接你妈就行了。挂了啊。” 陈悦回过头来看姜云峰。 姜云峰已经不声不响的坐下来继续吃了。 陈悦说:“你就这么吃了?” 姜云峰说:“怎么了?我刚洗过手了。” 陈悦说:“弄热去啊。这都结油了。” 姜云峰说:“矫情。”还是站了起来,把冷菜端进厨房去。 不一会,陈悦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来,又进了紧挨的浴室。哗哗的流水声,倒没有影响姜云峰。等陈悦洗得满脸通红的出来时,所有的菜姜云峰已经热了一遍,双手撑着下巴坐着。 陈悦坐下,哎的一声,说:“想什么呢?” 姜云峰盯着陈悦,说:“你说,相隔久久,一对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情人见了面,会是怎么一个场景?” 陈悦让姜云峰盯得心毛起,说:“脑筋错搭了?什么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情人?莫名其妙。” 姜云峰自顾自说:“会不会热泪盈眶?激情拥抱?只是都这么老了,还有热泪吗?还有激情吗?又或者是只有一人才有累死人的相思,另一个人已经生死看淡?” 陈悦敲了敲餐桌,哎的一声:“要不要我帮忙送你进精神病科?” 姜云峰一挥手说:“不用。”站起来说:“你吃吧,我走了。” 陈悦说:“你不吃了?” 姜云峰说:“我刚刚一边热菜一边吃,这会已经饱了。” 陈悦说:“你这人、、、、、、。” 姜云峰已经出了门,继而响起了小车发动的声音。 陈悦抬头望天:老天绕了我吧,让我恨这家伙吧。 xxxxx 车子拐进北二路,又感觉到了异样,到了四十七号慢慢的往路边靠,下了车前后左右看了看,抬头,借着路灯光,自己家的门头招牌让人不知用什么东西捅了几个大窟窿。 升起闸门,把车开进铺面,落闸洗澡,上床时给吴盈青回拨了电话,笑说:“等急了吧?” 吴盈青嗔道:“你也知道人家等急了呀?” 姜云峰说:“长话短说。完完全全确认了。” 吴盈青激动的说:“真的?” 姜云峰说:“去找她看病的人,叫她喜婆。 吴盈青说:“你不是说还有个老头吗?老头叫什么?” 姜云峰说:“她身边的老头叫洪公公。” 吴盈青叫了起来,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姜云峰说:“那什么、、、、、、老头和喜婆是住一起的,两人共喝一个酒盅里的酒。你知道这话的意思吗?” 吴盈青说:“你想说什么?” 姜云峰说:“老爷子不会想做最老的第三者吧?” 吴盈青说:“去你的。脑子乱想什么呢?” 姜云峰说:“我怎么是乱想。老爷子一生不娶,苦力巴巴的要找小师妹,要等小师妹,不就是想娶小师妹吗?否则干嘛要找要等呀?” 嘭!卷闸门被东西砸了一下。 吴盈青说:“什么东西响?” 姜云峰说:“外面路上车爆胎了。” 吴盈青说:“吓我一跳。其实,、、、、、、。“嘭的又响了一声。说:“这个不是路上的车又爆胎了吧?” 姜云峰说:“是的。除了车爆胎,还能有什么?” 吴盈青说:“那是条什么路啊,怎么老是有车爆胎?” 姜云峰说:“巧合而已。” 吴盈青说:“那是个下雨天,师傅跟我说了他和小师妹的事。在师傅五岁的时候,有一天下午,师傅在外面玩饿了回家吃饭,餐桌上多了一个腼腆的小女孩子,羞涩的望着他。师傅的父亲对师傅说,小女孩子叫喜儿,是师傅父亲朋友的女儿,送来是想学中医的,这以后你叫他小师妹。小师妹和师傅只相差几个月的大小。师傅性顽皮,既不好好读书,也不好好跟父亲学中医,而小师妹正好相反,事事认真,很得师傅家人的喜爱。” 姜云峰笑说:“老爷子的家人是不是招的童养媳呀?” 吴盈青说:“有这个意思吧。但人家家里想送过来学中医的也是真的。师傅的父亲虽然是在一个小镇上行医,但医术精湛。从少年到青年,师傅也不知因为调皮捣蛋挨了多少鞭子,十六岁那年,师傅被训诫后,使性子偷了家里的一些钱跟所谓的朋友到了上海,随后又坐船到了美国。” 姜云峰说:“看不出老爷子那么儒雅之人,会做出偷窃的事。” 吴盈青说:“叛逆期谁没有?恐怕你的叛逆行为更恶劣呢。哼。” 姜云峰说:“我就感慨一下,你就哼上了。后来呢?” 吴盈青说:“师傅到了上海后,又经不住不三不四的朋友的教唆,买了去美国的船票。” 嘭!又是一声巨响。接 吴盈青说:“姜云峰,别再把我当傻子好不好,这个也是车胎爆了吗?” 姜云峰说:“绝对是。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不对,我出去看看。” xxxxx 姜云峰放下手机,起床着衣着鞋,到门口倾听了一下,一辆摩托车急驶而过,扭动钥匙孔,只把卷闸门抬高了二十公分,贴地穿隙而出,卷闸门下一地的碎酒瓶渣,把卷闸门轻轻按下,沿着墙边的黑暗向右行,脚下拌到一根一米多长的竹杆,攥着竹杆隐身在几十米外一棵树杆。 没几分钟,一辆摩托车的巨响从自己后面响起,由远而近,,摩托车刚过姜云峰隐身的地方时,姜云峰脚步也动了起来猛窜了出去,坐在摩托车后架的人要把手中的啤酒瓶砸向姜云峰的门面卷闸门时,姜云峰手中的竹杆也掷了出去。 竹杆去势强劲,呼呼风响。 第一00章 老爷子往事 姜云峰竹杆掷出去,身形也没停止,竹杆重重的砸到了摩托车后轮,摩托车一个趔趄,骑手动作很快,顺势向倾倒的一边也则了一下身子,刚把车摆正,几米外的姜云峰已然跃起,空中双脚连蹬,乘客的头被蹬第一下时,头倾前撞上了骑手的后脖,还不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姜云峰的第二蹬又到,这一下是踢在了乘客的右脸,乘客脑袋巨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抱着骑手两人倒在了地上,摩托车惯性窜出好几米。 姜云峰一人一脚,把两人都弄昏了过去。 刚要离开时,闻到了一股子烟味,前后一看并没有人,弯身从骑手的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把摩托车点燃了。 xxxxx 回床上时,给吴盈青说:“很恶心的人,在路上撒三角钉。” 吴盈青说:“、、、、、、师傅到了美国旧金山后,身上的钱分文不剩,和朋友也走散了,街上流浪了好几天,对家人更是思念有加,想着即使是在家里让父母喝斥畅打一顿,那也是好的,强似现在大桥下倦缩,又累又饿。 亲人中,更多的是想起了温柔的小师妹。挨父母骂了小声安慰,挨打了陪着一起掉眼泪,小心翼翼的涂药抹药擦药,有好吃的宁愿自己不吃也留着给师傅吃,零花钱总是一到手除了留下极少的一部分,也全都交给了师傅、、、、、 每每想起亲人,想起小师妹就悔恨交加,恨的是自己幼稚听信他人挑唆漂洋过海要来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干一番什么事业,可是自己身无分文不说,不能言,听不懂,又如何能干出一番事业?悔的是实在不该离家离土,让父母家人操碎了心,甚或由此给家族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 为先活计,师傅只能跟人到煤矿上挖煤。师傅自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一年到头汉也没见出过几回,到了这煤矿上都是超重的体力活,第一天下来,就让他浑身疼痛如散架了一般,动弹不得,苦不堪言,想着这样的苦日子不知何日何时是个头,身心俱疲至顶点,后面几次想了却了生命,若不是紧要关头都被工友救了过来,早已身骨消融,魂归海外。 师傅被人救了,自然也会被人损落,很不好意思,渐渐的存下了想法,就是累死病死伤死,也绝不再走自绝之路。 过了一段时间,师傅的身子适应了苦体力活,还领到了工钱,由此又存了一定要还乡的心思。为打发无聊,还去参加学习班学习英语。出身在中医世家,耳染目濡,工友们有个头痛脑热,跌打损伤,胃肠不适,花一天来回到城里中药店抓药回来给病人服用,也是药到病除,顺带着也挣点儿零花。 师傅是个极其聪明之人,做事认真起来似乎什么也难不倒,一年后,英语就都能听了个大概,也能说了个大概,又过一年,言听写就都不成问题。 因为找师傅来看病的人日渐增多,而且效果又很显现,引起了矿区诊所的注意,继而向卫生局举报师傅非法行医获取非法利益,卫生官员带着警察来抓师傅,师傅被判了刑还被罚款。一年后,从监狱出来,又成了一文不值的穷光蛋。 师傅想不出别的门路,还是回到了矿上。 工友们看到师傅,热烈欢迎,都很高兴。师傅还是帮工友们看病,只是做得隐秘了不敢张扬。 这一天,发生了矿难,师傅和其它工友帮着把受伤严重的工友送到诊所,看着诊所的卫护,帮伤员清洗创口,开刀,输血,很是震憾。 又过了一年,师傅赚够了回乡的路费,和万般不舍的工友们辞行,兴冲冲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辗转了半个月,师傅回到了故乡。眼看前边不远就是自己温馨不过,熟悉不过的老家[宅,脚步却慢了下来,渐渐的脚步停止,想着自己留下的书信是要创回一份事业,现在自己哪有事业?良久,师傅对着老家宅鞠了一躬,毅然决然转身,再返美国,找到矿区诊所院长,要跟院长学医。院长说我不能教你医术,因为这是犯法的。 院长说你如果要学医,就要考医学院才可以。 也是在这一年,拗不过家里,喜儿嫁给了附近一富户人家。 在院长的帮忙下,经过两年的努力,师傅二十二岁这年,考上了医学院。到医学院的第一个晚上,师傅给家里写了一封长文,细述这六年里自己的所作所为。 师傅家人接到信后,信封是外国的信封不假,也说了上的是极好的医学院,这医学院是什么大学?先是上了县里去问,没一人说得清楚,最后上到省城找了一家报纸的编辑问,那编辑好心帮查了,一查吃惊不小。 一个穷乡僻壤的莽撞小子,竟然考上了美国着名的大学,还是极其难考上的医学院,这一下就把整个县城都轰动了,县长亲自带队过来给师傅的父母道喜,给极高的赞誉,还说这件事连省报也登了,给县里增了荣光。 师傅一去六年音信全无,不知是生是死,家里人时常暗叹,尤其是师母更是常年以泪洗面,终日寡欢,猛然间,师傅给家族增光增耀,顿时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喜儿虽然是出嫁,却是时常回来陪师母,宽师母心,俩人形似母女。 也是这一年,喜儿因过门几年未开怀,被夫家写了一封休书,师母听说喜儿家要随便着找个人把她再嫁,便去接了喜儿来家,认了义女。 师傅学业日渐匆忙,先前的家书还是一月一封,后面是一季一封,再到后面就成了一年一封。 喜儿重回黎家自是喜不自胜,尽心照顾着义父义母。 恰逢时局大乱,镇子遭强敌洗劫,众家为避祸乱,纷纷外逃。一路艰难,喜儿助义父义母来到了云若。师母因遭惊吓连连,饥寒交迫,身体一日不堪一日。屋漏偏遭连日雨。此时,盘缠又将用尽,无奈师公只得上街举牌行医。只是乱局之下,到处饿浮遍野,又有几人能有闲钱看得起病? 这一日,师公挺而走险,揭了一张告示。 这是一张寻医告示,贴出告示的主人家在云若是第一富庶人家。这张告示不但是在云若贴,便是省城也贴了不少,冲着丰厚的医金,不少有名气的医家豪气而至最终是败兴而归,最后竟是再无人敢揭。介因贴告示主家随后都附加了,为杜绝无真材实学之徒,揭告示者若两月内不能让所诊病患身体有所起色,剜一目,剁一手,砍一脚。 师公将所有盘缠使出,吃了一顿丰盛晚餐,并且嘱咐师母和喜儿早早入睡,而他在外屋不一会也是响起了鼾声,直至次日日上三竿才睁眼,猛的记起寻医告示,却无论如何遍寻不见,进了里屋也只见师母,喜儿并未在,叫了好几声,喜儿也未见回应。 师公头脑一热,想着自己这一睡,是如此蹊跷,现在告示不见,喜儿也不见,忽地出了门,奔到了贴告示主家,拍着大门喊开门开门,出来两个家丁无论师公问什么一概回言不知道,最后还把师公赶走。 师公回到住所,把事情跟师母说了,师母哭得不行。 师公和师母好几天滴米未进了,整日愁眉伤神,唉声叹气,又不敢走,怕一走喜儿回来了找不到他们。 师公无奈再行走游医,好歹终于也开了张,接下来也勉强糊口度日。过了有半月,有人给他们送来了米、油、肉和一些钱,又过了一月,又过来人把他们领到了别墅,说是就叫他们在这里住着。 师公和师母的心这时就宽慰了许多,知道这是喜儿给人治病有了起色,自己俩人也才有了这般待遇。就只盼着喜儿早获自由身,一家人喜滋滋的过日子。 这一日,师公早起,看院子中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略觉眼熟,移步一则看时,唬了一大跳,说:“喜儿,是你么?” 那女人似乎没有听到,仍是一动不动的呆坐着。 师母也过来了,并没迟疑,上去紧紧抱住喜儿,哭得昏天黑地。 喜儿疯了,常常半夜大喊大叫,白天一个看不住就在大街上又唱又跳,衣服也脱了,这一日挣脱了师公师母的撑握,不见了踪影。 师公师母俩人相扶着四处寻找,也雇用人帮找,一直渺无间讯。师母忧伤过度,终于撒手西去。留下孤苦伶仃的师公,过了几年,终于等来经历千辛万苦寻找而来的师傅。 师公交待师傅说,若是没有喜儿,你我也就未有相见之时,喜儿与我黎家有大恩大德,我儿万万排除万难,找寻喜儿,好好善待,楼上第二间楼房,便是我和你娘为你和喜儿布置的婚房,你们要、、、、、、话没说完,也是瞌眼长辞。 师傅谨记师公遗命,散尽钱财,最后只得到一条消息,说是有个洪姓二流子把喜儿拖了去,拖去了哪里就无从知晓了。师傅为了喜儿,拒绝了很多大城市的医院来请,就长驻城里。手里一有了钱,就托人去找,自己听到消息,也会不辞辛苦前往,均无功而返。这么多年,师傅的也不知花了多少在请人找寻喜儿上了。” 姜云峰听得异常难受,说:“那喜婆又是怎么疯了?” 吴盈青说:“这个,师傅也请了人去调查,始终不得实情。” 姜云峰愤然说:“他妈的,肯定是那家子使的坏,把喜婆逼疯了。手段也不知多卑鄙,不然,喜婆也不会疯。这个人神共愤的二流子洪公公,我明天去揍他,问问他当年怎么回事。” 吴盈青说:“你千万别使蛮。” 姜云峰说:“我不管。如果不是这老家伙把喜婆拖走藏起来,老爷子就有可能找着喜婆,也许老爷子和喜婆就不用过得那么苦。” 吴盈青又警告一句,说:“你可别乱来。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了喜婆,还是等师傅回来了再说。听到没有?” 姜云峰不情愿了说:“好吧。” xxxxx 次日一早,姜云峰把十三和长生叫了过来,说:“你们俩个装病,带酒去,带好吃的去。” 十三笑说:“带洒带好吃的去看病,峰哥,这装的什么病?这么好。以后让老天指定我得这病就好。嘿嘿。” 姜云峰又掏出一沓钱,说:“喝得脸红的时候,就把钱给他们,他们不要你们就狠了说不收钱,他们就不是好好给你们治病,你们要把那地方一把火烧了。” 长生笑说:“这个好玩。峰哥,啥时候你也逼我们收收钱呗。嘻嘻。” 姜云峰说:“我逼你吃屎。要不要?我告诉你们,只要他们在你们的眼皮底下,那怕你们都翘了,他们也不能出一丁点儿意外。” 十三和长生说:“峰哥你放心吧,我们记住了。宁可我们断手断脚,也不叫他们伤及毫毛。”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戚绪兰打来的,说:“绪兰姐,妮妮又、、、、、、。” 戚绪兰说:“你别乱想,妮妮没事,现在好好的。” 姜云峰说:“那你、、、、、、。” 戚绪兰说:“我昨晚不是借了你朋友一百块钱吗?我想早点儿还给她。你过来昨晚那个路口,我在这等你。” 姜云峰说:“绪兰姐。” 戚绪兰说:“别磨蹭了,没事快点儿过来。” 姜云峰说:“我不去。这是打我脸。你好给,我还不好意思把钱给人家呢。” 戚绪兰说:“你怎么现在不听我的话了?” 姜云峰说:“我不是不听,但是要看是什么话。现在,就算是有人拿枪顶我头也不去。” 戚绪兰说:“那好,这样,你把你朋友的地址告诉我,不用你,我自己去还,好了吧?” 姜云峰说:“绪兰姐,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话呢?我要告诉你,我那朋友回头准得要骂我。我这不是招骂吗?就这样了啊。” 戚绪兰说:“哎哎、、、、、、嘟哮嘟。” 姜云峰把手机挂了。 戚绪兰再拨手机过来,姜云峰本想一划拒接,觉得不好,还是接了,说:“绪兰姐,真没必要。” 戚绪兰说:“三宝,姐知道你想帮姐,姐现在确实也困难,但是,你朋友昨晚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这钱我再把持着不还,她会把我想成什么样?” 姜云峰说:“绪兰姐,是你把别人想成了什么样?她是我朋友,你也是我朋友,朋友间帮一下,这不是很正常吗?你非得要这样,她反而看你是斤斤计较的人。这好吗?这样,我跟她说一声,就说你想还她钱,是我不让她还。这行了吧?绪兰姐,小时候你给我什么我可从来没有拒绝,就怕手伸过去迟了,过后也不会想着什么时候还你。” 戚绪兰把手机挂了。 长生说:“峰哥,这边你把钱强送出去,那边有钱你也不收,这是什么境界?十三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个境界?” 十三说:“什么境界?你做梦也梦不到的境界。现在境界是你想的么?老婆都没有,好好干活赚钱,先把老婆娶了成家再说。别做那没边的梦。” 第一0一章 分别 戚绪兰斜躺在床边看妮子玩板栗。 一觉醒来,妮子已经完全好了,只是追风之后三日之内不能出门。 妮子把板栗弄得满床都是,戚绪兰把板栗归拢在一起堆在妮子的面前,妮子手脚并用,再把板栗弄散,还咯咯的笑。 昨晚回来后,又熬药给妮子喝,妮子一整晚都在出汉,戚绪兰不眠不休侍候,此时已经困顿无比,终于再也撑不住,这一次闲上眼后就再也没有睁开,胸口平缓的起伏着。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却有如惊雷一般让戚绪兰震动起来,她一把抱过妮子,手捂在妮子的嘴上,眼里满是惊恐的望着房门。 姜云峰在门外叫:“妮子,叔叔听到你的笑声了哦。” 戚绪兰把妮子放下,去把门打开一条逢,说:“你走。” 姜云峰说:“绪兰姐,我好不容易找到这的,就不能让我进去坐坐吗?”手在门板上推了一下。 戚绪兰眼睛盯着姜云峰,慢慢的松手。 姜云峰顺势把门推开,进屋和妮子的眼睛对望,妮子笑出了声。 姜云峰抱起妮子,亲了亲,说:“妮子太可爱了。”看了下,想找张凳子坐,却没见到一张凳子,衣服什么的就挂在对着床尾钉在墙上的一条铁丝上。 姜云峰的眼光再转向戚绪兰,戚绪兰的眼光仍是在看着他,俩人的目光对视了有几秒,戚绪兰咽了咽口液,说:“就、、、、、、就坐床上吧。”眼泪流了下来,转过脸去。 姜云峰把妮子放回床上,说:“绪兰姐,怎么了?能不能跟我说。如果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 戚绪兰说:“你帮不了我。” 姜云峰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钱,大把的钱。” 戚绪兰摇头说:“三宝,能帮我的不是钱多就行的,得要是大官。我相信你有钱,但光有钱,你的权力都不及一个村长。我从省城避回滨江市,再到这来,我已经不再奢求什么了,我现在只求他们放过我们母女俩,让我把妮子平平安安的抚养大。这就够了。” 姜云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你说的我明白了一点,就是迫使你们过这样生活的人,不但是有钱,还有很大的权力,对吗?” 戚绪兰说:“他们不是人,他们是嗜血嗜魂者!他们连帮助我们的人都要彻底整跨,相熟的,不相熟的,只要他们认为对我们有帮助,那怕是一丁点的帮助,就会被整跨。你不是有钱吗?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帮了我,那最后,你的钱也会变成他们的。何况你现在就一个小老板,能有多少钱?一百万?二百万?这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是钱。你还是孤家寡人。人家是一个势力帮派,钱不知比你多多少倍,人也不知多多少倍,你拿什么和别人斗?” 姜云峰说:“怪不得,你连小小的一点帮助也不愿接受。” 戚绪兰说:“我不是不愿接受,是不敢接受。”抽泣说:“他们让我滚得远远的,否则,连妮子也要从我身边夺走。”拿出一百块钱,说:“三宝,这一百块钱你拿走,让我安心些。” 姜云峰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钱。 戚绪兰说:“还有,以后,也别来了。求你了。我现在都还在后悔,昨晚我应该坚强些,抱着妮子去、、、、、、而不是让你们过来。” 姜云峰说:“这一百块钱不是我的钱,,我会替你还给我的朋友。”从皮包里拿出一沓钱,说:“这一万块是我刚从银行拿出来的,这才是我的钱。你不是说妮子是你的希望吗?但是你现在能给她什么希望?万一有个意外,你手里没钱,光靠你卖糖炒栗子和卖粥,能给她保障吗?这些钱你烧了也好,丢了也好,总之,我今天就放在这。” 出了门又折回来,说:“这小屋,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戚绪兰说:“三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混蛋了。” xxxxx 赵紫军打电话给陈悦,说是刚才从公安局那边得到消息,她的护照办好了。 陈悦去领了护照,给汉斯发了邮件。 汉斯没有回邮件,而是直接打电话过来,说:“亲爱的,我还在香港,你明天中午前务必赶到广州,我明早过关。只要是对我们的红鲢业务有帮助的,我都可以协助很快把签证帮你弄好。” 陈悦说:“我还是觉得我这次出国的理由不够充分。” 汉斯说:“亲爱的,你真的不要怀疑。首先,当你推荐红鲢时,别人会问这个东西真的是澳州原产的吗?你没到过澳洲,你能怎么说?只能说是的,这确实是来自澳洲,尽管你很漂亮,但是你想就这么硬梆梆的话,人家凭什么相信你?但当你把红鲢是怎么发现的,功用又是怎么发现的,红鲢的家乡在哪里,当地的原貌环境,当地人都有哪些习俗,又是怎么传到中国来的,是通过什么饲养技术来饲养的,饲养的环境又是要有什么论证才能通过的,现在在中国的销售又是怎么一个情况,亲爱的,当你把这些都讲出来时,老板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相信你的话了。 但是你的知识面不应该只是对澳洲的了解,你要尽可能在这半年时间除了解更多国家广为人知的风俗习惯,此外还要去了解,参加一些不为人知的风俗的整个过程。在你推销过程中,因为你这么漂亮,大家都想你驻留更多的时间,会有很多的人问你去过哪个国家,甚至会有人问你知不知道那些小众的风俗,当你也能尾尾道来,你想周围的人会怎么看你?再加上你翩翩风度,得体的谈吐,这样,你给人的印象你是专业的。 亲爱的,你是专业的,你将无往而不利。” xxxxx 陈悦回到家,这才把护照的事报告给姜云峰。 姜云峰笑说:“要来个欢送宴。” 陈悦说:“时间来不及了。汉斯说明天就得赶到广州。” 姜云峰说:“没事,来得及。我和你,两个人换着开,不就一千六百多公里吗,以前我就自己开过,最多十七个小时就行了。你马上通知妞,业秀,丽清姐,詹大哥,徐胜上来,我去订餐。” 黄娴芸没想到陈悦能这么快就出国,叮嘱说:“云峰的公司刚起来就派你出去深造,说明这个岗位很重要,不能辜负了人家的期望。” xxxxx 姜云峰打电话给林德荣,林德荣说:“我就不去了,让紫军去吧。” xxxxxx 赵紫军提前下了班过来,在门口碰上了郭艳飞等人。 大家一起进了包厢就坐。 姜云峰问起投标的事,何业秀说早上刚刚把保证金打入政府指定的账号了。 赵紫军说:“谢谢。” 姜云峰说:“我们是隔岸观火的人,可别把我们弄成灭火者。” 菜很快上齐,业秀拿饮料给女客倒饮料,徐胜拿酒瓶给男性倒酒,姜云峰用手盖了酒杯说:“我还要开车。” 詹士强的手机响了起来,接了说在xx包厢。放了电话出包厢门,说:“这呢,探头探脑的,这么大的字看不到?” 跟着詹士强后面进来的是一个肚凸脑秃的大胖子。 詹士强说:“云峰,这是我一朋友,宏昌建筑公司的老板,听我说要过来喝酒,也嚷嚷着要过来。这家伙脸皮厚,还真的过来。” 姜云峰笑说:”都是朋友,巴不得过来呢。哈哈。” 肚凸脑秃的家伙拿出名片分发给众人,笑说:“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嘿嘿” 姜云峰看了名片,说:“詹大哥,你让我打电话找的人就是这家伙吗?” 詹士强说:“就是他。” 蒋世经说:“你就是姜老板?” 姜云峰点头说:“我交办的那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蒋世经挨着詹士强坐下,说:“老詹的朋友交办的事我哪敢怠慢,当天就派人带着砖头下广东了。保证期限内完事。嘿嘿。” 姜云峰说:“这就好。”对黄娴芸说:“黄老师,你也去办个护照,完了趁那谁在国外,让她陪你到处转转,费用由公司来出。” 黄娴芸笑说:“这感情好。我明儿就办护照去。” 姜云峰说:“行行。怕麻烦的话(指了指赵紫军),让他帮您办就行了。” 赵紫军说:“没问题。” 姜云峰站了起来,举杯说:“来来,大家祝那谁一路顺风。” 谢丽清笑说:“姜总,陈总叫你那谁,你叫陈总那谁,我们敬哪个那谁呀?” 大家就笑起。 姜云峰说:“你说呢?” xxxxx 女士们很快就都说吃饱了,相续的出了包厢。 陈悦把h6车钥匙给了姜云峰,姜云峰转手给了徐胜,说:“看人家有多么的舍不得,以后不管谁开,都得要爱惜。” 徐胜接过钥匙笑说;“一定爱惜。谁要敢开浪车,车钥匙就到不了他手上了。” 何业秀偷偷的,小声的和郭艳飞说:“姜总和我说,我们的奔驰也就是这两天回来了。” 郭艳飞抿唇和何业秀轻轻击掌。 xxxxx 卡罗拉徐徐起动,陈悦从后视镜注视着黄娴芸,长这么大,第一次到那么远的地方,和母亲分别那么久,心情自然不会平复。 上了国道,姜云峰说:“昨晚没睡好吧?” 陈悦说:“要你管。” 姜云峰说:“你最好开心一些,否则,别人会以为我把你绑架了。” 陈悦说:“你看着就象绑匪。”说完笑了笑。又说:“你以前是不是干过绑匪的行当呀?要不怎么会想起这个事?” 姜云峰看了一眼陈悦,说:“什么逻辑?想起就干过了?真是的。难道你就没想过对别人不好的事?那你要是想过了,是不是也就是做过了?” 陈悦吃吃笑,觉得自己的话确实是有很大的问题。 姜云峰说:“你想过别人最恶毒的想法是什么?” 陈悦看了一下姜云峰,又转过脸去。 姜云峰说:“不会吧?难道是我?什么想法?快说。” 陈悦捂着嘴说:“还是不要说了吧?” 姜云峰说:“我以公司最高行政长官的身份命令你,快说。” 陈悦瞪着姜云峰说:“我想淹死你。”再也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姜云峰说:“天啊天啊天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右手挥了两下。 陈悦笑不停,说:“我都说了不要说,是你以什么狗屁身份命令我说。你刚刚挥那两下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哼,我已经把你封印起来了,不能让你再对我使坏。哎哟,干嘛?很痛哎。”脑袋被敲了一下。 陈悦说:“我以为你真的有封印之术,我想试试是不是真的。” 姜云峰:“你这是试试吗?你这是恨不得把我脑袋敲个坑。力气也太大了。” 陈悦眼泪都笑出来了,说:“谁让你胡说八道。你招的。” xxxxx 郭艳飞回到家,躺在床上,觉得身体很懒,梁有志发来的qq消息也懒得回,什么都不想做。 迷迷糊糊的竟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将晚,覃凤益开门回来了。 覃凤益没想到郭艳飞在家,吓了一跳,摸了一下郭艳飞的额头,关切的说:“艳,怎么啦?” 郭艳飞说:“没什么。” 覃凤益说:“真没什么?” 郭艳飞有些不耐,说:“真没有。”起身穿鞋。说:“我觉得有些闷,我出去走走。” 覃凤益说:“你不吃晚饭啦?” 郭艳飞说:“不饿。” 覃凤益说:“这天马上就黑了,你还是不要出去了,这些天,天天听人说治安的事。昨晚你罗姨的女儿从商场出来,就被人抢了项链。还有你张叔,钱包被搂了去,去追还被人打,说是在北二路差点闹出人命,二人骑摩托车,也不知是被撞了还是怎么的,被人打了,牙都掉了好几颗,连摩托车都被点燃了。这半个多月了,北二路天黑就断人,看不到人影。” 郭艳飞说:“真的?县里现在有这么乱吗?” 覃凤益说:“咱们院有两家的女儿是上初中的,班里前些日子发了通知,说是除了驻校的才上晚自习,校外的就自行在家自习。” 郭艳飞说:“县里就不管管呀?” 覃凤益说:“管呀,天天抓人。可是这些兔仔子,抓也抓不完,还日渐嚣张,连公安也敢打。北二路,有说是有两个帮派的人想抢地盘,有说是想控制货源价格,还有的说、、、、、、我也不知说什么了,反正,都不是正路子,就苦了那些租门面的商家,天天提心吊胆。” 郭艳飞说:“房子装修的事,这些天去看过吗?” 覃凤益说:“我让你姨父去看过了,说是还行。过些天,就可以打柜子修床了。” 第一0二 不相忘 姜云峰和陈悦人停车不停,姜云峰开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次日只让汉斯在澳驻广州总领馆等了半小时不到。 汉斯和陈悦来了个热烈的拥抱,说:“亲爱的,你真的是太漂亮了。” 姜云峰也凑上来,汉斯做出踢蹬说;“滚。” 三人都笑起来。 汉斯和陈悦挎着进总领馆,进大门前,陈悦回头来看了看姜云峰,姜云峰双手抱胸,歪着头看他们,脸上荡着笑。 xxxxx xx茶庄是何正元喝的普尔茶维一购买的茶庄。 姜云峰在这里买了五千多块的普尔给何正元送过去,随后去找范律师。 范律师听了姜云峰的来意,劝说:“云峰,梁燕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什么荣辱都与她无关了。有些事,你得要学会该放手就得放手,不要再纠缠。如果梁燕地下有知,我想她也不想你这么做。” 姜云峰说:“我知道,可我过不了。徐圣君这王八蛋太欺负人了。” 范律师说:“你真的别义气用事,小心走火入魔,到最后把你也搭进去。” 姜云峰说:“范律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谢谢你。我下定决心了,只要警方一天没抓到那王八蛋,我就一天不放弃找他。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就去找别人。” 范律师叹了口气,说:“云峰,徐圣君已经是悬赏通缉犯了,警察会上所有的高科技侦察手段,这些高科技侦察手段是任何一个再怎么称是顶级私人侦探都无可比拟的,还有发出通缉令的警察,现在的心情只比你急,只要徐圣君还在国内,那他迟早就有被抓获那天。你现在还要出钱请人去找徐圣君,别人光拿钱不办事你知道吗?你这就相当于是给人家发每月的生活费。我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钱多人傻。” 姜云峰说:“范律师,我曾向梁燕求婚,她说她配不上我,我不知道她这个配不上我如何说起,可她是那个让我有了深深的渴望,她才刚刚闻去,就总是盼着她尽快出现的感觉,她让我领略了这个世界很多人说的可爱。现在,她是死了,可她身上背负着冤屈。别人口中还在流传她就是诈骗犯,甚至还说她死得好,死有余辜。骂她的人只要骂声不止,那她就还以某种形式活着。我就得要为这种骂声消失做些事。否则,我于心不安,你明白吗?你刚才说有拿了钱不办事的,那就肯定有拿了钱就一定认真办事的。” 范律师说:“你这个家伙、、、、、、好吧,我在业内打听打听。不过,我还是不看好。” 姜云峰说:“希望你能尽快给我消息。” 范律师说:“你现在还是住何尚家?” 姜云峰点了点头,说:“是。” 范律师说:“什么时候回去?” 姜云峰说:“何尚那小子,老是向我炫耀他的深圳工厂。明天一早我去深圳,参观一下他的工厂,说些恭维话,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 范律师笑了,说:“云峰,你现在让我觉得变了很多。刚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一个很古板的人。现在有些幽默了。不过,何尚请我做了他们工厂的代理律师,我告诉你,他的工厂,可不需要你的恭维,的确办得很好。不久前,他们已经承接了第二笔的风险投资了。” 姜云峰说:“什么叫风险投资?” 范律师说:“有很多种解释。通俗的说,个人或公司就某一家新成立的公司经过考核分析,认为业务前程很好,但是目前还没看到利润,便向公司进行投资,因为要承担公司不确定的未来,所以这就叫风险投资。” xxxxx 送走姜云峰,范律师马上就联系了朋友,朋友回复他说:“小范,你要找很厉害的寻人方面的私家侦探,我不认识。不过,要说组织,就有一个。” 范律师说:“组织?” 朋友说:“你要说公司也行。不过,想和组织签协议,价钱可不菲。你朋友。他有钱吗?” 范律师说:“有几个钱。” 朋友说:“可真是够谨慎的。” 范律师说:“我真的不清楚他的财产。就是有过案子交给我,给我的感觉就是有几个钱,如此而已。” xxxxx 姜云峰回到何家吃过晚饭,陪着何正元看电视聊闲话,手机响了,是范律师打过来的,起身到门外去接。 范律师说:“云峰,你走后我联系了一个朋友,朋友说有这么一家公司,是专门帮助找人的。” 姜云峰说:“太好了。范律师谢谢你。” 范律师说:“你先别叫好,我现在都还在犹豫要不要促成你和他们见面。” 姜云峰说:“拜托了范律师。” 范律师说:“第一是你和公司签的协议价格不菲;其二是你的信息从此也给这家公司留底了。这类公司一向都很强势,所以、、、、、、。” 姜云峰说:“范律师,你是怕我的信息被他们利用?没事,我又不做什么亏心事,不怕他们或别人来敲门。” 范律师说:“500万。” 姜云峰说:“范律师,你说什么500万?” 范律师说:“和那家组织签约最低协议价是500万,时效是一年,不管找得到找不到。时效期内,哪怕签了协议第二天就给了你徐圣君的消息,也没有退费。每个星期会给你的邮箱发动态。组织总部就在广州,你可以到总部去看他们号称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天寻设备,还有随机给你的成功的案例。据说他们的生意很火。很多天价身份的人物都是他们的顾客。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因为现在光是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的事件太多了,需要他们找到的人太多太多。这家组织叫天魔组织。意思就是如果委托是天使,那他们的行为就是天使行为;如果委托人是魔鬼,那他们也就相当于是助纣为虐,也就是魔鬼行为。” 姜云峰说:“范律师,能麻烦你么?” 范律师沉吟了一下,说:“可以。你马上过来,我们签委托协议。”心想;我要不答应他,这家伙肯定也会去找别人,与其他去找他人被骗被诈,不如我提个实在的。 姜云峰说:“好。我这就马上过去。谢谢范律师。” xxxxx 深圳,姜云峰并不陌生,当年给汉斯当司机搞推销,深圳也是经常跑。姜云峰的路识能力很强,跑过一次后,再跑时基本不怎么会出错。这也是汉斯很掀欣赏他的地方。 当然,不起眼却很能打是汉斯更欣赏他的地方。 何尚的公司很小,这让姜云峰有些意外。 俩人在办公室坐下后,何尚解释说:“我们昨天晚上决定了,深圳的地价太贵了,这里将来做为研发总部,我们准备另找地方建厂。” 姜云峰说:“要是在这发展好,就不要处迁。缺钱?多少?我有钱,我给你。” 何尚笑了,说:“你有钱?” 姜云峰说:“对。我有钱。你要多少?一千万?二千万?一个亿?二个亿?都行。” 何尚一时说不出话了,他是知道姜云峰的,认识这些年,从来就没听他说过假话。好一会才说:“好家伙,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 姜云峰说:“你别管我从哪儿弄来。总之,你要我就给你。你只管用,亏了也无所谓。不要你赔。” 何尚说:“哎哟,你这家伙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不过,我不敢用你的钱。” 姜云峰说:“为什么?” 何尚说:“我想问你,那你为什么不把借协会的那一百万还了?” 姜云峰说:“借协会那一百万,说好了是借一年的。一年后我再连本带利还。” 何尚说:“你的意思是让协会多赚些利息是吧?峰哥,你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我不想失去你。” 姜云峰说:“你说什么屁话?” 何尚说:“我不是说屁话。我们昨天接受了一笔风险投资。我还没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只要我还有一步走,我就不会去找你要钱。峰哥,你可别有什么想法。你听我说,你和我,我们是真正的好朋友。古语说得好,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果我和你有利益纠葛,有可能有一天我们就做不了朋友了。” 姜云峰说:“为什么?对你,经济上的得与失,我都无所谓,你花,我花都一样。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何尚说:“可我不行。我这是做企业,做企业就得有风险,而且风险还很大。如果我用了你的钱,有一天企业亏得一塌糊涂,你无所谓,可我却会愧对你,那我自己就会从你面前消失。除非我把欠你的都还了。相信你也是一样,如果你对我有愧疚,不也得要从我眼前消失吗?所以,我不能用你的钱做企业,真我的企业亏了,我就找你蹭吃蹭喝,这样我们都还有朋友可做。你说,是不是?” 姜云峰说:“可我觉得你肯定能成功。不会出现愧对的事。你用我的钱,也就是解一时之困,终究你还是会成功的呀。如果朋友有难,不想找朋友,朋友不相助,那还叫什么朋友?” 何尚一进无言以对,只得说:“好好。那我以后用钱了就找你。行了吧?” 姜云峰笑了,说:“这还差不多。何尚,我现在在乎的是朋友,不在乎钱。对了,你们的新工厂,选在哪?” 何尚说:“还没定。现在国家在大力发展交通,各地的交通都有了很大的改善。毕竟我们的钱有限。所以,我们的想法是到内地去。内地给的各种优惠政策比深圳还要优惠,地价、人工成本,比深圳这边便宜的不是一点点。现在很多迁出的企业都是这种想法。” 姜云峰说:“要不到我们那去吧。我有一个副县长朋友,肯定不会亏待你。这样,我们平时也能经常见面。” 何尚说:“你们那里?” 姜云峰说:“云若啊。” 何尚说:“国家级贫困县。你那个副县长朋友的政绩是不是很差?” 姜云峰说:“有点。不过他人很好。肯把身家性命都交托给我。” 何尚说:“所以,你现在在那里搞产业,也是为了他?” 姜云峰说:“对。要不然我不留在那了。怎么样,你们到不到那边办厂?” 何尚说:“确定不了。我们股份公司,我虽然是总经理,但也有些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个建厂的事,目前我只能提议去考察考察。完全看考察结果来决定。” 姜云峰说:“那我们明天就走,去考察。” 何尚笑了,说:“你怎么变得那么性急了呀?以前可不是这样。” 姜云峰说:“我以前不是这样?” 何尚说:“屁这样。刚到养殖场的时候,问什么想说就说,不想说就闷着,三棍打不出一个屁。我爸都想把你踢回家了。不过,和我挺聊得来。也幸亏没踢,我爸要是踢了你,知道是现在这样,不定多后悔呢。哈哈。陈悦最近怎么样?” 姜云峰说:“你们没联系过吗?” 何尚说:“刚认识的那些天,聊得还挺欢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的就爱搭不理了。” 姜云峰说:“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何尚说:“我哪敢呀。我就是生怕对她说错话,所以有时候都揣摩了好一会才回应的。” 姜云峰嘿嘿两声,说:“是这样吗?老实交待,你小子是不是想打她的主意了?” 何尚抚头说:“想打她主意的人不止我一个吧?她那么可爱。” 姜云峰说:“她出国了。” 何尚心中一凛,说:“出国了?” 姜云峰笑说:“你别紧张。是我派她出国的。” 何尚说:“你派她出国的?你派她出国的?不是,你派她出国干什么呀?” 姜云峰说:“我是这样想的。我投了这么多的钱搞养殖,这养成了,总不能也来抢广州深圳的市场吧?我呢派她出国和汉斯学习半年,回来后另僻江山。” 何尚说:“什么时候出国的?” 姜云峰说:“昨天的事。” 何尚说:“你说到广州办事,就是送她、、、、、、。” 姜云峰说:“对呀。” 何尚哎哟一声,说:“你怎么不跟我说呀。” 姜云峰说:“不是。我见你们聊得那么热络,哪知道她不会跟你说呀。”好一会说:“哎,真的是不相忘啦?” 何尚说:“她身边是不是有追求者?”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应该没有吧?没见她身边有别人呀。每天都是规规矩矩的。” 何尚说:“真的?” 姜云峰说:“我说过假话吗?如果你追她的话,我支持你,帮你。” 何尚说:“你怎么帮我?” 姜云峰说:“这个得要你想怎么样,然后我从中动动嘴动动手动动脚什么的。” 何尚望着姜云峰没有作声。 第一0三 不相瞒 姜云峰给林德荣打电话,说是要带个老板回去考察,大概明天早上十点这样回到云若。 林德荣说:“是做哪方面投资的?” 姜云峰说:“到时候你和老板谈吧。” 次日上班后,林德荣才把消息告诉了许善帮。 许善帮很高兴,说:“林副县长,这个你可得要接待好,不能怠慢了人家。接待规格,我们就参照市里的。” 林德荣说:“都说物以类聚,以我看姜云峰的性格并不喜欢隆重的场面,那他这个朋友,看来也是比较不那么爱出风头。人家只是来考察,我看是不是就不要搞得太过隆重?” 许善帮想了一下,说:“那你是想、、、、、、?” 林德荣说:“我就带招商科的科长和几个科员就行了。” xxxxx 林德荣带队到云滨路口。 姜云峰估得还真是准,堪堪十点,他就把车停在了林德荣的车旁,介绍后,说:“胖子,人我是带过来的,人就交给你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林德荣笑说:“行吧。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招待只比你好,不会比你差。” 姜云峰嘿嘿笑了两声,说:“行。有你这话就行。你们聊,我先回去睡觉了。” 林德荣:“等等,人家蒋科长也给你在酒店订了房间,就在何老板的隔壁。你回什么回?” 姜云峰说:“不是,你们何必花那个钱?去退了。” 蒋勇波说:“姜老板,我们在酒店订房根本没有花钱。都是酒店赞助的。” 林德荣说:“蒋科长招待也是有任务的。姜小子,你不想让人家蒋科长在领导面前做检讨吧?” 蒋勇波说:“是啊姜老板。在领导面前做检讨太难受了。” 姜云峰挠头还在想。 林德荣推了他一把,说:“再者说了,何老板是在你的推荐之下才过来的,你不陪着算什么意思?还想什么想?磨磨蹭蹭的,不象个男人。把车钥匙给赵紫军让他开。”对何尚说:“何老板,相信你也查过了,我们县是个贫困县,连招待你们这样的老板也拿不出一辆象样的车来,你看,我们一大堆人就是坐依维柯来的。我们还坐这家伙的车走。” 姜云峰切的一声,说:“好意思说。” 林德荣说:“有什么不好意思?在何老板面前充大头,才是对他的不敬呢。何老板,你说是不是。” 何尚说:”既然是朋友,实话实说是最好的。“ 林德荣说:”听到没有?“ 姜云峰摇了摇头,把车钥匙给了赵紫军,陪着何尚上了车后座。林德荣上了副驾。 一路上,如果不是听到和看到,何尚会认定云若县根本就不是一个县,这个县连他家所在的镇不论是道路,建筑,还有行走在街上人的精神面貌通通都比不上。 不过也有一样是让他激动的,那就是这里是陈悦的故乡。说实在的,他答应姜云峰过来,有一半是想看看陈悦生活的地方是怎么样的。以致于林德荣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入耳。 酒店到了。 蒋勇波让随同来的两个女科员帮着何尚和姜云峰提行李上楼,安排住下后,又交待说:”何老板,姜老板,午餐我们也订好了,你们休息休息,午餐时间我来叫二位。” 何尚说:“蒋科长,不用太麻烦的。” 蒋勇波笑说:“不麻烦。如果说这是麻烦,我们倒是想天天有这样的麻烦。哈哈。” 何尚说:“蒋科长不愧是招商科长,真会说。” 蒋勇波说:“一般般。”不打扰你休息了。”退出了房间。 xxxxx 林德荣和姜云峰一起,房间里有他和姜云峰,赵紫军三人,说:”姜小子,你坐下,我问问你,这个姓何的,真的是你要好的朋友?” 姜云峰说:“我到他家的养殖场打工,有一年发大水,他不小心掉到急流里,让一段木头给扫中,我救的他。你说我们的关系好不好?” 林德荣伸了个大拇指,说:“按理说,你拉来朋友在云若搞开发,我是高兴的。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姜云峰说:“怎么啦?” 林德荣说:“我问你,如果何老板投资失败,是有人为因素在里面的失败,然后,我照顾不到,你会不会埋怨我?” 姜云峰说:“那肯定的。都是朋友,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必须要照顾到,否则要朋友干什么?真是的。” 林德荣说:“万一、、、、、、你会怎么对我?” 姜云峰说:“最严重的,我不会认你这个朋友,然后一刀两断。” 林德荣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行,你休息吧。” 姜云峰觉得林德荣说的话莫名其妙,想问个清楚,林德荣已经走出房间了。 姜云峰也不觉得怎么累,如果不是怕蒋勇波被检讨,他不会入住酒店。打电话给十三,通了没有人接,连打了两次都是这样,嘀咕说:“这家伙怎么回事?” 姜云峰又打给长生,也是和十三一样打通了没有人接。心想:难道是还没睡醒?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住在哪。 出门下楼,招商科的两个女同志问候他说:“姜老板,你去哪?有什么事让我们去做。” 姜云峰愣了一下,明白了人家的意思,说:“我的事你们帮不了,那什么,我去去就回来。” 开车去了三联巷,离铁皮屋还有十多米就停了下车走过去,铁皮屋的则房,十三和长生横七竖八乱躺着,满嘴的酒气。 姜云峰把铁皮屋的门推开,洪公公则是躺在一块木板上,身上盖着一条簿毯子。 满屋子都是酒气。 喜婆没在屋里。 姜云峰轻轻的叫了声:“喜婆?”再大声一些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看到有人过来,便问人家说看没看到喜婆? 那人摇头说刚从山坡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又去问了几个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也说没有看到喜婆。 姜云峰心机一起,开车出小巷直奔南门别墅,刚出巷口不远,眼睛突然看到了穿着宽敞黑衣的喜婆。 姜云峰把车靠了过去停路边,下车问:“喜婆,你去哪里?” 喜婆看到姜云峰,笑了,哦的一声,说:“小哥,是你呀。我去找戚丫头,她不在家。” 姜云峰说:“我知道她在哪,您上车来,我载您去找她。” 喜婆说“是真的吗?那真的是太好了。她那孩子,我交待了了,这追了风还要施针通窍,这两天了就是不见她来。” 姜云峰说:“她可能是没有空吧。”把喜婆扶上了车。 喜婆唉的一声,说:“再怎么不得空,孩子的身子要紧啊。” 姜云峰说:“待会我们就见到她了,就知道是她为什么不听您的话的原因了。”车子掉了头,驶过几个十字路口,可是,戚绪兰并没有在路口摆粥摊。 姜云峰下车,挠头说:“怪了,今天又不摆摊吗?”拿出手机拨打戚绪兰的手机号,响起的是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说:“喜婆,上车,我们再到她的住处去看看。” xxxxx 到了一问别人,别人说:“昨天搬走了。” 姜云峰说:“搬走了?搬去哪了?” 别人说:“她没说。她把还剩不少的板栗都给了我们。” 喜婆说:“这样看来是找不着人了。怎么就走了呢?小哥,你怎么啦?” 姜云峰没回应,喜婆又问了一声。 姜云峰这才哦的一声,说:“我没事。喜婆,我送你回去吧。” xxxxx 姜云峰特意绕到南门别墅前经过,但是喜婆似乎是对南门别墅没有一点似曾相识的反应。 喜婆说:“这坐车子就是快。一瞬就走了个来回,要是我走,得要半天呢。呵呵。” 姜云峰说:“喜婆,你喜欢坐车呀?” 喜婆说:“喜欢呀?坐车多好,尤其是坐小哥这样的车,又快又舒服。真可惜呀,我要是年轻几十岁就好咯。呵呵。” 姜云峰说:“喜婆,你会用手机吗?” 喜婆说:“不会,也买不起。我卖药赚来的钱,都不够我吃药。” 姜云峰说:“喜婆,您有病呀?” 喜婆说:“是呀。好久了,那些穿白大卦的医生,跟我说我得的是精神分裂症,叫我不能停药。我想停啊,去抓一次药都好贵。可是,我想停又停不了,一停药,会犯病,又苦了洪于哥了。我想死,洪于哥说我一死他也随着,我又不敢死了。”擦了下眼睛,继而笑说:“这两天,店里来了两个好奇怪的人,说是我们治好了他们的病,一早就拿了好酒好肉的过来老和洪于哥赛酒喝,喝完还拿出钱来,我们不收,他们就凶神恶煞的威逼我们收下。可是,我们记得,我们并没有给他们俩人治过病呀。不过不管了,洪于哥那么爱吃酒,那么多年了,为了我都没有好好喝过。这算是我们的老来福吧。”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林德荣的,没有马上接,而是把喜婆送回住处,就立马回了酒店。 xxxxx 林德荣看到姜云峰的脸色不对,说:“姜小子,你脸色可不好。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累的吧。三天开了差不多三千多公里的路。来来来,喝酒。” 何尚说:“你等下不开车啦?喝什么酒?” 姜云峰说:“我突然想喝酒。今天下午不开车了。”拿过一瓶酒揭盖把酒杯倒满,一气把酒喝光了,又自顾自的挟菜吃。 林德荣笑说:“何老板动手啊,爱吃什么别客气。” 何尚说:“好好。不客气。” 蒋勇婆笑说:“何老板,我们这是小地方,有什么照顾不到的,请包涵。” 何尚说:“蒋科长,你们太客气了。我真的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再看姜云峰时,已经在倒第二杯酒了。 林德荣也觉得姜云峰不对劲了,把姜云峰的酒杯拿走,说:“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姜云峰说:“没发生什么事。你问问这两位大姐,我就出去一会,能发生什么事?真的。把酒给我。我伤了那么久,今天是第一次喝酒,当然得要喝个痛快。” 林德荣看了看何尚,何尚说:“林副县长,你把酒给他。不过,就这一杯了。” 林德荣把酒杯还给姜云峰,姜云峰一把端起,酒杯在碰到嘴唇时却停住了,把酒杯顿在桌面上。 所有人都看着姜云峰。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对不起,我确实是遇到了些事,一开始我想用酒麻痹一下,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这有什么呀?不接受就不接受,我好心好意,又没做错什么。” 林德荣说:“姜小子,你这样想就对了。有些事,我们本意是好的,可是结果却不是我们想要得到的。这时候最正确的就是不要用人家的想法来左右我们的思想,我们自己觉得无愧就好了。” 姜云峰嗯的一声,站起来,把酒杯举起,说:“不过,这一杯还是要喝。都知道我的意思吧?” 蒋科长笑说:“来,何老板,首先感谢你的到来,这杯酒祝我们合作成功。” 林德荣看了一眼蒋勇波,迟疑了一下,也站了起来,却没有说什么。 所有人都碰了杯后,一仰脖把酒喝了,包括那两位女同志。 这算是好的开始。 蒋勇波要求何尚说说现在广东经济发展的特点。但是这个问题有些严肃了,这不是在酒桌上就可以畅所欲言的,何尚只谈了自己建厂的经历,遇到的困难都是怎么解决的,又是以什么方式融来资金的。 这是真人实事,蒋勇波听了后,拿出本本来,记下了一些感想。 xxxxx 酒足饭饱,蒋勇波还是要何尚先休息,但何尚却坚持去开发区看看。 一行人只得来到了开发区。 开发区离县城居民区不到三公里,何尚问:“这以后,县城不住这个方向发展吗?” 林德荣明白何尚的意思,说:“发展是发展,不过何老板,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的实力要想发展到这里,恐怕时间不是很短。” 何尚的眼光看向了开发区最北端,说:“那边已经建好的厂,是陶瓷厂吗?” 林德荣说:“实不相瞒,是的。” 何尚有些不敢相信,笑了一下,说:“这、、、、、、离居民区这么近建陶瓷厂?” 林德荣说:“这是上界政府的手笔。投了有两千万才建成。建好后,却至今没有生产出一块瓷砖” 何尚说:“那个、、、、、、不好意思,我能问为什么吗?当然,林副县长,你们也不必回答。” 林德荣说:“这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就是政府被骗了。” 第一0四章 跪谢 飞机落地还有十分钟,姜云峰就来到了出闸口接人区。 昨晚吴盈青跟姜云峰打电话,说:“我师傅明天回来。” 姜云峰说:“院子修好了,喜婆那边我也叫人看着了,现在就是设计让他们怎么见面。你有什么主意?我现在担心,喜婆现在还记不记得老爷子。她脑子的病,二十几岁开始到现在,估计这世上没人有她的纪录长。反正我载她经过南门别墅,她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不说喜婆,老爷子认不认得出喜婆都还是另外一回事。” 吴盈青说:“师傅肯定是认得出来。” 姜云峰说:“十六岁分别,七十多年未曾相见,这七十多年人的变化有多大?你不是说过年轻时的老爷子和现在的老爷子,已经完全是看不出同一个人了?除非他们心有灵犀。我现在是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那么确定他会认得出喜婆。对了,难道是、、、、、、。” 吴盈青说:“难道是什么?、、、、、、说呀。不是,你不会是想说他们、、、、、、哎,我师傅是很高尚的一个人,不可能乱来的。” 姜云峰只是嘿嘿两声。 吴盈青说:“你笑什么?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样。” 姜云峰说:“那你说是什么?我仔细地观察了好几遍,喜婆的外表,头脸手脚都没见有异常的东西,比如胎记,疤痕什么的。如果他们没有心灵相激,相互认不出对方,此喜婆不是彼喜婆。这么一想看来我们之前是太乐观了。难道我们要瞎忙一通?” xxxxx 如果不是清楚黎志清的人,以他健快地脚步,还算灵活地身手,说他是九十多岁的人,根本不会相信,也就以为他不过是七十岁的样子。 黎志清并没有看到姜云峰,过闸口不久,听到后面有人叫:“顺风车,顺风车,专搭九十岁老人的顺风车啊。” 黎志清站住了回过头来。 姜云峰说:“老爷子,怎么我哪儿摆顺风车都遇到您呀?” 黎志清笑说:“不对吧,应该是你这顺风车阴魂不散,我到哪它到哪,老是在我身边转悠。” 姜云峰从黎志清的手中接过行李箱,说:“是这样吗?难不成我那车爱上您了?不能够呀,我买的它,养的它,它要爱也应该是爱我吧?怎么可以移情别恋呢?” 俩人都笑了。 黎志清一米八几多,俩人平排走,姜云峰比他矮了半个头。 一个脖子上挂着照相机的人冲了过来,在黎志清面前卡察卡察猛拍,黎志清意识到什么举手挡在脸前时,那人已经拿出录音笔说:“黎老,我是xx日报的记者。今天宏红药业在我们报纸上发表了声明,我想就您和宏红药业的纠纷采访您几个问题,可以吗?” 黎志清眉头一皱起,似乎是不想招惹记者,向旁拐过去。 记者转身紧跑几步又挡在黎志清的面前,说:“黎老,请问、、、、、、。” 姜云峰一把将记者的录音笔夺下来,记者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录音笔是怎么脱手的,记者一愣,说:”录音笔还我。“ 姜云峰说:“把刚才拍的相片都删了。” 记者退后了一步,说:“你、、、、、、你是谁?”见姜云峰又逼上一步,只得又退了一步。 姜云峰如影随形,扯住记者的工作牌,说:“我记住你了,只要我看到报纸上有今天你拍出的照片登出,我卸你一条胳膊。”挤开记者,追上黎志清。 xxxxx 车子开出机场,要进入市区时,黎志清都没有说话。 姜云峰说:“老爷子,到哪?” 黎志清回过神来,哦的一声,说:“云峰,青青说那个黄紫药盒是你从别人手上买的?” 姜云峰说:“对。” 黎志清说:“那个卖黄紫药盒的人、、、、、、。” 姜云峰说:“老爷子,青青都跟我说了。以前的喜儿,现在的喜婆,你想找到她是吗?” 黎志清说:“对。” 姜云峰说:“光凭一个黄药紫盒,你就认为她还活着?” 黎志清说:“因为我父亲说要我找到她,所以在我没有找到她之前,我从来就没有认为她死了。” 姜云峰说:“你找到她要做什么?” 黎志清说:“云峰,对你有大恩的人,你感恩不了,然后你会有愧对的心情,进而是愧疚。愧疚,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受,但对我而言是极其沉重地负担。喜儿对我们黎家而言,是有大恩大德的,这么多年,我不知道在她的心里会怎么想,或许就把我这个黎家的后代想成了无情无义之徒,可是我这个人是随时随地都可为她粉身碎骨的。我的时日无多了,无报恩之日,那我就要找到她,在她面前跪谢,让她明了我过往的心。” 姜云峰说:“您花了这么多年的心思找喜婆,就是为了向她鞠躬而已?你们不是两小无猜吗?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黎志清说:“十岁那年,我妈带着我们两个去算命,算命先生说喜儿命里犯舛,生命多遭劫数,所幸大劫之中又总会遇到贵人。喜儿如果能活到现今,实是享她命里贵人的恩泽,而她多半又与贵人相伴相生。而我与她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在我十六岁离家那年就烟消花逝了。我曾梦里见她端坐,膝下儿孙众多,尽享天伦。那间别墅是她的,我只想跪谢她之后,再把别墅完璧归赵,完成先人遗愿,我此生就无憾喽。” 姜云峰说:“若是她仍是独自一人呢?” 黎志清说:“云峰,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我是医生。她患的病,一个人是活不到现今的。” 姜云峰说:“但是,这么多年了,你们两个的体貌与相伴之时已大异不同,你还怎么认得她?你不是说她命里犯舛,多有劫数么?你难保她不会有破相之灾么?这样,你还怎么认得出?” 黎志清喃喃的,说:“天见可怜,真有那一日我遇着了她,就会辩出她来。云峰,我们直接到云若去。我感觉,这一趟,我们要相遇了。” 姜云峰说:“不急。这马上十二点了,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 xxxxx 姜云峰把车开到了吴盈青带他去吃的那家米粉店。 黎志清说:“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盈青带你来的?” 姜云峰说:“是。”去卫生间给吴盈青打电话,说:“老爷子说马上就去云若。你想出什么让老爷子‘找着’喜婆的法子没有?” 吴盈青犯难说:“想了好几个法子,不是太容易就是太难,折中的法子想不到。” 姜云峰说:“那不用想了,直接的就跟他说,喜婆找着了,让他们见面就是了。” 吴盈青说:“不行。你不知道昨晚我发信息给他说黄紫药盒在云若出现了,他马上就认定了喜婆绝对在云若,他说他这次一定要找到喜婆,否则哪儿也不去了。他的心情你明白吗?我们得要照顾到他的心情。你呢,你想出了什么法子?” 姜云峰说:“我没想,我等你的法子呢。你的法子总是好的。” 吴盈青说:“哪有这样的?你也想。” 姜云峰说:“那你看这样行不行、、、、、、。” 然后又打电话给了十三。 xxxxx 黎志清有午休习惯,只是此时他只是闲眼假寐。十多分钟后,问姜云峰:“云峰,云若县你有认识搞建筑的朋友吗?” 姜云峰说:“有啊,怎么了?” 黎志清说:“就是那南门别墅,有一截院墙,被个傻子无缘无故的破坏。我想请工复原。之前请的一拨,说是找不到材料,就没做了。我随后又没空。” 姜云峰说:“盈青没跟你说吗?那院墙修得好了。” 黎志清说:“复好了?” 姜云峰说:“嗯。那天送你到机场后,吴护士长有跟我说这事,我就让我的朋友去看了,他说容易。不几天就做好了。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黎志清说:“怎么会一模一样?” 姜云峰说:”我那搞建筑的朋友,知道在广东有专门仿制各种材料的烧砖厂,他们拆了一块砖拿去广东让人翻制。” 黎志清笑说:“原来是这样。这个很贵吧?” 姜云峰说:“不贵。朋友敢收贵吗?” 黎志清说:“盈青跟你结账了吗?不结我来结。” 姜云峰说:“结了结了,当场就结了。” 黎志清说:“这下好了。我还真的是怕找到喜儿之前,这一截坏墙没修好。那个卖黄药紫盒的人,你知道他家吗?” 姜云峰说:”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去打听。我是在中医院和那人买的,问云若中医院里的人肯定知道那人的家在哪里。可能连手机号码都知道呢。“ 黎志清说:“但愿如此。这要是能了了心愿,我这一身就轻多啦。可以告慰先灵了。” 姜云峰说:“老爷子,你可真是好生让人佩服。我看除了你,别人这么多年了,谁还能坚持下来呀?” 黎志清说:“我有无数次想放弃,但愧疚和先人的教导让我不能松懈。” 姜云峰说:“我听吴护士长说过您的过往,您不是学的西医啊,现在怎么反而是中医的技术比西医的技术高出这么多?” 黎志清说:“我国外回来后,得老天垂青,得遇几位国医大师,其精湛的中医,让我大开眼界。也是跟随这几位国医大师后,我就潜心中医了。当然,西医也还是要熟络,这有些病,中、西医结合既好得快也好得彻底。还有新技术层出不穷,也都要学习。活到老学到老。这话真的是不错。” xxxxx 四点多钟,车到了南门别墅。 黎志清先是去看了破损的墙,果然是修复得看不出异样,很是高兴。 进到别墅里,处处都几净无尘。 姜云峰说:“应该是吴护士长请人来打扫的。”其实就是他自己花五百雇的工。 黎志清根本就没想到是姜云峰所为,毕竟姜云峰没有这里的钥匙。说:”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走,我们去中医院。“ 姜云峰说:”要不明天再去吧?“ 黎志清说:“我这心挺急的,等不及了。”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林德荣的,说:“快说什么事,我这还有事呢。” 林德荣说:“你在哪?” 姜云峰看了一眼黎志清,说:“南门别墅。” 林德荣说:“哪儿?” 姜云峰说:“你耳聋了?南门别墅。” 林德荣说:“我以为你在兴仁镇。” 姜云峰说:“没有,我刚和一个朋友从市里回来。快说,你有什么事,要是没什么事,我可就挂了。” 黎志清说:“中医院这么近,我们走过去。” 林德荣说:“我刚从省城回来。” 姜云峰点了点头,对手机说:“你之前说去省城办事可能会很难办,这么快回来,事办妥了?” 林德荣说:“别说了,这下云若算是彻底的没啥希望了。唉。” 姜云峰说:“说鬼话呢?怎么就没有希望了?” 林德荣说:“水电站没戏了。” 姜云峰说:“怎么就没戏了?。” 林德荣说:“我在省里好不容易约上了投资集团的老总,正和投资集团的老总谈着水电站投资的事,县里来了电话,说是先不谈了,你猜怎么着?上面来通知了,意思是这水电站不是个旱涝保收的家伙,象今年的大旱基本上就没水发电了,本来上这个水电站是要废了有几十年历史的北山煤电厂,现在看来上面的意思还是要保煤电厂。唉,原来还指望着这个水电站建起来,每年可以给县上几个亿的收入,这下好,腥都闻不着了。” 姜云峰说:“这些败家玩意,前些年让建,当初就该砸锅卖铁也要把水电站建起啊?不知道这脑子想什么呢。” 林德荣说:“就是太贪心了。结果找来找去找不到钱了,就说,现在不建不代表以后不建。这以后就不知是猴年马月了。现在消息还没传开,传开了还不定多少人指爹骂娘呢。窝心死了。你跟我说说你那特种养殖,你要有信心,我给你找贷款壮大了养。” 姜云峰说:“你找我就是为这事?我告诉你,我信心满满的,可对不住,钱我有,我的事还真不想和你们掺和。好嘛这一出点事,我担当不起。” 林德荣说:“看来你也是一吊样,空有一颗要‘大干’的心脏,却只能小打小闹。” 姜云峰说:“你激我也没用。任何一件事情都要有个积累的过程,想一口吃成胖子小心噎了喉咙。你以为我不想大干快上?且不说养殖过程中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就首先一条,东西养出来了要开发市场,原有的市场我不想去挤,这只会造成价格残杀。而开发市场是需要时间的,市场总有它的规律性,强扭的瓜不甜。” 第一0五章 相见荒屋 姜云峰看黎志清已经走出到街上了,说:“行了,我现在还有事,闲了再聊。”就挂了,追上黎志清。 黎志清说:“是你朋友找你有事吗?” 姜云峰说:“也没什么事。” 黎志清说:“如果你朋友的事急,你先去忙他的。” 姜云峰说:“他是工作上的事,我也帮不了他。”正说着,手机又响了,还以为又是林德荣,一看是吴盈青的,开了免提说:“吴护士长。” 吴盈青说:“我这刚开完会。你和我师傅到云若了吗?” 姜云峰说:“到了到了。我们正往中医院走呢。” 吴盈青说:“这么急,也不休息一下。” 姜云峰说:“你师傅的性子你不懂啊?老爷子,吴护士长说你性子急。” 黎志清笑了两下,说:“盈青,别担心,我知道我的身体。” 吴盈青说:“师傅,要我下去吗?” 黎志清说:“有云峰在,你就不用下来了。你就听好消息吧,我感觉喜儿现在就在身边。” xxxxx 中医院挂号大门外,十三戴副墨镜,手里拿个礼品袋在东张西望。 俩人近了,姜云峰说:“老爷子,那个人就是我卖那黄紫药盒时也在现场的人。当时是在里面交易的。我们先进里面转转看见不见那家伙。” 转了,当然是没有,就把十三叫到了一边,问:“老板,你还记得我吗?就是那天我和你朋友买了一盒那什么的人。” 十三盯了姜云峰和黎志清一会,说:“嗯。怎么了?” 姜云峰说:“问下哈,你那朋友今天不来么?” 十三说:“不来。” 姜云峰说:“那方便告诉他家住哪里吗?” 十三说:“没去过他家,也没问过。” 姜云峰说:“手机号码,手机号码总有吧?” 十三说:“手机号码有。”把长生的手机号码翻了出来,说:“这个就是。” 黎志清说:“这个我存一下。”存好后说:“谢谢。” 走过一边,给长生的号码拨了过去。 手机通了却没人接,又连着拨了过去,通了,还是没有人接。 姜云峰回头看了看十三,十三摊摊手。 姜云峰说:“老爷子,是不是人家现在没空?或者手机拉哪了。这样,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先找吃的?这有了手机号码,什么时候打都行。” 十三说:“对对,什么时候打都行。” 姜云峰回头瞪了十三一眼,十三一想自己冒过头了,转身就走。 黎志清不死心,又拨了一次,直至听到嘟嘟嘟的声响,说:“看来,还真的像你所说。看看附近有没有吃的,随便儿吃点就行了。” 旁边不远就有一家小快餐店,吃饭期间又拨了两回,姜云峰笑说:“行了老爷子,你拨了这么多,人家看到了会回拨过来的。” 黎志清也笑说:“这临门一脚了,我有些慌。” 俩人出了小快餐店往回走,快要回到时,耳边隐隐的听到了雷声。 姜云峰以为是出现了幻觉,再仔细听了听,又听到了几下雷声,风也渐渐的狂起,向远处的天边望去,黑鸦鸦的云在大风吹送下滚滚而来。 转眼间,天地就暗了下来,雷声轰轰的更起劲还带着闪电,大风肆意的卷起灰尘,纸屑,枯叶,直操弄得天地间恢蒙蒙一片,眼睛也看不清几米外的东西,更把人脸击得生痛。 街上人流乱串,招牌框架就腾空相撞嘭嘭发出吓人的巨声。 有人跳起来大喊:“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姜云峰扶着黎志清走快一些,回到了院子,把院门关上那一瞬,好象哪里感觉不对?猛地把院门再扯开,转头瞥见墓边的小破屋,似有腊烛光由**透出。谁现在在那个破屋?也没多想,一手护着眼脸,拐上了小道,很快的来到了小破屋前。 小破屋的门下半拉已经让雨水浸蚀腐坏,门微闭着,姜云峰还是敲了敲门,喊:“有人在么?” 不一会,微开着的门被人拉开了。让风激得摇曳不定的腊烛微光下,看那身影,姜云峰失声叫了声:“喜婆。” 喜婆说:“小哥,你怎么来啦?” 姜云峰说:“喜婆,快快,大雨就要来了。这地方你呆不了,跟我走。” 喜婆说:“没有雨下。” 姜云峰急道;“怎么没雨下,马上就下来了,还是大暴雨。快跟我来,快来。” 老妇人说:“你真是瞎罗索。没听说先打雷没雨下的话么?” 姜云峰说:“哎呀,这老话有时准有时不准,这次就是老话不准的时候,你看、、、、、、咦?” 此时,天空已经完全的平静了下来,只有散落满地的废纸薄膜以及凌乱的树枝叶,证明着之前发生过的动荡。 姜云峰挠了挠头,说:“可是就算不下雨,这里也不能呆人呀。你瞧这床也没有,光是蚊子就咬得人晕七八素了。” 老妇人说:“有蚊子咬你了?” 姜云峰说:“怎么没有?这个地方(声音小了下来)、、、、、、”心想:是啊,虽然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但这个地方它不是应该还有很多那种花蚊子么?而且还一碰上人就痒痒得不得了的那种,再而且我是那种特别招蚊子咬的人,这怎么都不咬我了?也没见着点燃有蚊香啊。 刚要问您在这干什么? 蓦然心中一惊, 一转身,突然瞧见一个黑影隐进竹子后面,那黑影的身影熟悉,说:“老爷子。” 喜婆在姜云峰身后叹了口气,悠悠说:“既是都来了,还要避什么呢?” 黎志清看到姜云峰往这边来,心中一凛,也跟了过来。此时从竹子后出来,喃喃的说:“喜儿,我找得你好苦,终于见到你啦。” 喜婆说:“我知道。只是我不方便见你。” 一个嘶哑的老头声音道:“不错,现下方便了!我这痛腿指不定哪天好呢,我就躺床上,你们尽管聚。不知羞不知噪的家伙。哼。” 姜云峰看时,七、八米外的柱着拐慢腾腾的过来,说:“你是什么东西?满口喷屎?” 喜婆惊道:“洪于哥?” 洪于嘿嘿的笑,说:“黎少爷,我看不起你了。小时候,我说要聚喜儿,你和我打了一架,我输了,可你后面都干了什么?丢家弃土的跑到了外面,还一去不回,让喜儿嫁了别人家,最后为了你家那两个老东西疯七疯八,你竟还好意思来与她相见?现下,她是我老婆了,你老和我老婆纠扯不清干什么?” 喜婆说:“谁是你老婆了?” 洪于说:“哼,不是我老婆?就到巷子街去问问老街坊老邻居,你这个疯老婆子是不是我洪于的老婆?难道我把你娶进六十多年了还不算我老婆?” 黎志清只觉浑身无力,摇摇欲倒。 姜云峰眼快一把扶住了。 可是黎志清虽瘦,却极有体重,姜云峰着力不稳,俩人一下都倒在了地上,好在黎志清头枕在姜云峰的腿上。 姜云峰说:“老爷子,你怎么了?”又对洪于说:“人家都说了不是你老婆,且不说你娶六十年也好,便是一百年上千年,人家说不是你老婆就不是,你却硬要说是,要不要脸了?” 洪于说:“混仗东西,老夫的事不用你说七呷八。” 姜云峰说:“很好,我不说七呷八,我呷九说十。瞧瞧老爷子和喜婆婆,就可想像当年俩人是何等的姿色出众何等的风度偏偏。阁下的模样人神共愤,想必是做下了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亏心事,把他们俩人拆散了。哼,你若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便罢,否则便是把天翻个转,我也要把你的丑事揪出来。” 洪于说:“我这人神共愤的模样还不是拜这疯婆子所赐。妈的,你揪去。现下老子后悔得紧,这就行将入土了,亏心事倒做不来一件。罢罢,老子眼不见心不烦。你不是天天日日嚷嚷你的志清哥哥这样志清哥哥那样,老子不管你了,你就跟了他去。哼。”转身走了,躬着身,柱着拐走得倒快。 喜婆先给黎志清掐了掐人中,又在两则太阳穴上按摩了几十下,柔声说:“好些没? 黎志清点点头,说:“喜儿,我对不起你。” 喜婆说;“是我对不起你。黄紫药盒,给人偷去了。” 黎志清说:“我知道。” 喜婆说:“你知道?” 黎志清点点头,说;“偷得好。天见可怜,若不是药盒给人偷去,我倒见你不着。别人偷了去,让我这小朋友买了送人,我朋友见了药盒告与我知,我想着你必定是在这县城里的某处,这次来就是翻个天,也要寻着你。” 喜婆说:“寻着了又能怎样?徒增这许多的感伤。知道这些年你心里一直、、、、、、一直、、、、、、。” 黎志清说:“寻着了,见着你好,跟你说对不起,期后便是去了,也无憾了。” 喜婆轻轻的挣脱被黎志清握着的手,说:“我也不知是咋,今日一整天都心绪不宁。却原来是、、、、、、我去了。” 黎志清的手想再紧紧地握住渐渐滑脱的那只小手,却最终握了个空,心下大痛,又几欲晕去。 姜云峰定眼看着喜婆缓缓离去,而洪于也没真的离开,就在拐角的地方,似是知道喜婆会随他来,就在那地方等着。 黎志清断断续续的说:“那洪、、、、、、洪他他,没走远?” 姜云峰说:“是。只是老爷子,你怎么给你喜儿走了呢?” 黎志清叹了口气,说:“我觉着无论怎样做都留不住她了。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吵吵闹闹中却彼此的心中只有彼此,早已容不下别人,” 姜云峰说:“先站起来,回去了。” 慢慢的扶黎志清起来,回到别墅,别墅里现在什么吃喝的都没有,便去车上拿了水来给黎志清喝。 黎志清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姜云峰说:“没事吧?” 黎志清说:“没事。” 姜云峰说:“竟然能弄晕了过去,吓了我一跳。老爷子,您怎么知道她就是喜婆?” 黎志清说:“脑子里想着她就是这样子啊。” 姜云峰说:“你们两个还真的是心有灵犀。一个说一整天都心绪不宁了要见到故人,一个一眼就看出了心上人。”突然啊哟一声,说:“不好。” 黎志清说:“怎么了?” 姜云峰没回黎志清的话,到了路口,马上叫了辆三轮车,说到巷子街。 姜云峰问三轮车司机,说:“老板,这巷子街有个躬背的老头你知道么?”心想这些人常年的在县城这圪那圪转来转去,哪个地方没到过?总会知道些什么人什么事。 三轮车司机说:“你是说洪老头么?” 姜云峰心中一喜,说:“对对对,就是洪老头。” 三轮车司机说:“这洪老头是买自制中药的。我父亲的胃病就是吃了他的药好的。只是我又听说洪老头的药都不是他制的,是他那个疯老婆制的。说起这洪老头也真是一个人物。” 姜云峰说:“怎么个人物了?” 三轮车司机说:“我也是听那的人说的,说这个洪老头对他这个疯老婆是骂骂咧咧,却从未亏过一次疯老婆啊!好吃的紧着,好穿的紧着,当年他都饿得晕过去了,抓在手上的几个果子愣是没舍得吃。为了给疯婆子治病,他先是把住着的大房子卖了,换了套小房子,到现在小房子也住不成了,住到了别人不要的小铁皮房。有一次他那疯老婆发病,抓了根大棍子扫到他腰上了,不久,他的腰就是越来越驼了。你说,这是不是个人物,要换了别个,不早把那病婆子推出了家门,还这么尽心着?” 三轮车司机开得很快,到路口不管不顾,红灯也是一样的闯过, 到了巷子街口,看有人家摆的东西挡了去道,姜云峰下来付了车钱,差几米就挨近小铁皮房时,一陈猛烈的狗叫声响起,倒把姜云峰吓得不敢再走。 那天晚上和戚绪兰过来,并没看到有狗啊。 原地停了一会,狗的叫声还是没歇止,就听洪于的声音响起,说:“你个不着家地败家子,瞎叫什么?”狗儿就不叫了。 姜云峰正要靠近门口时,身后十三和长生跑了过来。 姜云峰问长生:“你怎么回事?” 长生说:“肚子痛,到医院去拿药打针,到了医院才想起手机忘在屋里了。峰哥,对不住。” 姜云峰说:“真是不着调的东西。好在没碍事。”又冲两人挥手,说:“快走,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十三说:“峰哥,这是你给的钱还剩下这些。” 姜云峰说:“拿走。两人分了。” 十三喜笑说:“谢谢峰哥。” 第一0六章 缩头乌龟滚开 姜云峰说:“回来。” 没走几步的十三和长生转回来,说:“峰哥。” 姜云峰说:“老头的酒量怎么样?” 十三说:“可以整老村长一瓶,没事。” 姜云峰:“和老头吃的东西,你们都是在哪买?” 十三说:“就巷子口左拐那间烧卤店。” 姜云峰说:“去买些酒和吃的过来。” 长生说:“我去。”跑着去了。 姜云峰见长生买来的都是卤品,说:“怎么都是卤的?” 长生说:“老家伙没牙口了,只能吃这些熟烂的东西。 姜云峰说:“我倒忘了他们都是九十高龄的人了。” 十三笑说:“这俩老家伙还没吃晚饭呢。看来是等我们买东西来。” 长生也笑说:“这是吃惯嘴了。” 姜云峰接过东西,说:“你们走吧。”走近铁门。 就听里面传来喜婆的声音,说:“你不吃晚饭么?” 洪于大声说:“吃什么吃,气饱了!亏你就凭一个梦就跑到那去等。说不得,揍也不怕!你说这也是老天随了你的意,若是再挨个几日,你犯了病,哪地找去你?” 喜婆说:“我知道你跟着我呢。” 洪于仍是大声说:“我跟你了么?你好了不起了?我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跟了你?笑话真是大笑话列。” 喜婆说;“那你咋在那现身? 洪于说:“我就溜达去了,不许啊?” 姜云峰心中好笑:这洪老头儿有趣,说个假话也能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这一点倒是合我的脾性。果如那三轮车司机说的,这洪于虽是大声的说话,每一声每一句却透着对喜婆的关怀。 姜云峰咳了两声,狗儿又狂吠起来。 洪于说:“谁呀?不声,老眼昏花看不清,要放狗了。” 姜云峰说:“共愤老儿,是我,别放狗,我悚。” 洪于用手杖敲了敲铁皮朋朋响,说:“悚就对了!滚。”抖了抖铁链子,狗狗更是叫得欢。 姜云峰说:“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了。我手上带着滚烂的卤鸡卤猪头肉,还有两瓶老村长酒、、、、、、。” 洪于说:“回来。” 姜云峰暗暗惊。心想;这共愤老儿的耳力倒是还灵通。就听哐啷啷响,铁门打开了。 喜婆坐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说:“小哥,你咋来了?” 洪于哼哼两声,说:“这还看不出来么?说客,做说客来啦。好家伙,怕说不动还带了卤肉酒什么的,看来我们也就值这钱啦。”老实不客气的从姜云峰手上拿过食物,就着包装袋撕开口放在木板上,又从姜云峰手上扯下一瓶酒,也不倒进碗杯什么的的,拧开了直接灌了一口,吧达吧达几下嘴巴,点点头说;“行啊,有什么话就说吧。”扯了张小凳坐下。 姜云峰说:“你力气倒大。”撕下一个鸡腿,拿过一只碗装了递给喜婆,说:“喜婆,您吃。” 喜婆接过碗,拿起鸡腿,轻轻了小咬了一口,笑说:“真香。” 姜云峰说:“喜婆,你要喜欢吃,我天天给你买。” 喜婆笑说:“谢谢哈。这东西吃吃就行,不能老吃,伤胃伤脾。” 洪于说:“我要吃。你天天买给我。不知怎么回事,那俩蠢货今天不见来了。”又把一块猪头肉放进了嘴里。 喜婆柔声说:“洪于哥,别吃那么多。” 洪于大声说:“我就吃就吃就吃,你管我?” 姜云峰说:“你别不识好歹。喜婆这是关心你。你有得吃,还不是沾了喜婆的光。” 洪于说:“我沾她的光?也对。”嘿嘿两声。 喜婆说:“你们吃,我后面还焙着药呢。”端着碗进了后屋。 姜云峰用脚从床下撩出一张小凳,挨着洪于坐下,扯下一个鸡脚,放进嘴里咬。说:“共愤老儿、、、、、、。” 洪于说:“我怎么共愤了?” 姜云峰拧开一瓶酒,也是酒瓶对嘴,咕了一口,说:“我看你的样子像。觉得这样叫你挺好。” 洪于说:“你那样又比我好多少? 姜云峰说:“那喜婆,去那小荒屋,真的是去等老爷子的?” 洪于说:“你说的老爷子说的是姓黎的?” 姜云峰点了点头,仰头又喝了一口。 洪于说:“前几天半夜突然就坐了起来,说是志清师哥要回来了。” 姜云峰说:“真的?” 洪于说:“你瞪我也没用,事实就是这样。” 姜云峰说:“这就是感动天感动地的结果了。” 洪于说:“什么意思?” 姜云峰:“老爷子知道黄紫药盒的事,这次外医回来,也是说一定可以见着喜婆。这不是透着怪吗?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确认的情况下,都认为可以见着对方?” 洪于说:“这有何怪?这世上本就有诸多怪事。就拿这些日子,两个傻瓜蛋我们就没给他们看过病,非得拿吃的拿喝的过来治好了病,给钱我们不拿还拿话逼着我们收下。怪事见多了,也就不新鲜了。” 姜云峰拿酒瓶碰了下洪于的酒瓶,说:“共愤老儿,老爷子,我,我们挺羡慕你的,都没你活得潇洒。” 洪于嚯嚯笑了两声,说:“头无片瓦,脚无寸土,说说你羡慕我什么?” 姜云峰赌气似的嘟嘟喝了两口,发狠似的连塞了两块猪头肉进嘴,嚼着说“他奶奶的,老子看上了一个女人,可是、、、、、、可是那女人有主了,和那主还爱得死去活来,那主还特有钱,样样比我强了去,我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偏偏我又死不了心;老爷子呢守着遗训,想着喜婆孤苦伶仃,那书上说的什么痛绵绵无绝期、、、、、、这和你守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比,你说我们不羡慕你羡慕谁?那老爷子,看到喜婆丢下他跟你回来,老泪都出来了。唉,可怜。” 洪于看姜云峰的神情似乎没有骗他,或触犯了自己当年也是一片痴情苦楚,颇有点同情心,说;“羡慕我?说出来你或许就不这么说了。当年,她在大街上见人就笑,又唱,还把衣扯了,她那俊模样,得让多少人动邪路? 我拿了把大刀跟着,一路说这女人我的,谁要动她得把我先整了。家里头为了我这样,把我罚出了家门,永不许进。罚就罚吧,不让进就不进,老子就是喜欢这娘们,哪样都喜欢,老子还能没路活了? 这娘们三天两头就犯毒气(病),我把她扯了到城外的一处山洞,犯毒了就绑在石柱上,绑我身上,好时就大家一起去找吃的,草根子,树叶子,偷人家地里的东西,河涧里的鱼,山坡上的蛇鼠,不知怎么死的鸟雀、、、、、、见什么都烤了来吃。 也不知如此过了多久,就有一日,遇着一人,说是我家人受不了人嘲,迁外地去了,巧巧的就到了这云若县城来,还建了这么一间屋,就是这往回走五十七号。那人还说咱家现在就剩下老爷子一人了,我回家时咱家老爷子就只剩那么一口气了,就问我还喜欢那傻女人不?我说还真离不了。 咱家老爷子就说,这是我前世欠了傻女人的情了,现世报,也就允了我们的事,说原本是要一把火把这屋烧了,现下房屋留给我了。说完也就闭眼。 听人说她这毒(病)有药治,我带到省城去,省城那些穿白衣的人说啦,她这毒得常常吃药,我就常常给她买,这一吃吧,大房子吃没了,住到小房子去,还吃,小房子也没了,住到这来啦!本来跟人说好一月二十,嘿嘿,最后人家也没来收这二十块钱。她吃的药就靠她自制的药出手了才有了。 你刚不说我沾她的光么?我沾她哪样光了?屁光。” 姜云峰拍了拍洪于的肩膀,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黎老爷子就那样躺在地上,喜婆毅然而然的还是跟了你走。你还要怎么样?” 洪于嘿嘿两声,说:“这倒是。可没我,她惨死十回都不止了。” 姜云峰说:“你很爱喜婆?” 洪于说:“那当然。难道我付出的一切还不足以说明么?” 姜云峰说:“说明屁。” 洪于暴躁的欲站起来,说:“你、、、、、、” 姜云峰摁住了洪于的身体,说:“你们都是九十上、下的人啦,你住在这小铁皮屋多少年啦?“ 洪于说:“二年不到。” 姜云峰说:“屁。懵谁呢?” 洪于说:“这之前,为了能拿药方便,都住省城。想着身体越来越不着调了,哪天伸了腿,不象城里被扔进火炉里,在这里还能找块地躺着。就回来了。” 姜云峰啊的一声。心想:怪不得老爷子总找不着喜婆,人家在省城,你尽在乡下找,哪找得着?说:“在省城也是如现在这般卖药生活?” 洪于说:“那还能怎么样?一开始,有人来管,但看我们的情景,做出来的东西,药不死人,有时还能把人治好,渐渐也就不大理了。” 姜云峰说:“这就怪不得了。” 洪于说:“怪不得什么?” 姜云峰说:“那南门小别墅的原委你就不甚明了。” 洪于说:“我知道。那是原屋主给老太婆的。” 姜云峰说:“你一早就知道了?那你就是狗屁大混蛋。” 喜婆拿了一束草药进来放到架子上,说:“小哥,你别这么说老洪,要不是他,我早就不成人啦。” 姜云峰说:“喜婆,您还真的别护着他。旁观者清。我算是看出来啦,他共愤老儿就是一吃软饭的。” 洪于终于还是站了起来,手指颤着,说:“你他妈的再说一遍?“拍了胸,说:“谁敢这么说?穿白衣的说她这种毒(病)要营养,为了让她吃到鱼,我老大的年纪了学会游泳,就为了下河下网捉鱼给她吃;天黑抹拉的我上树上山掏鸟儿。大冬天的,我把自己的脚趾头儿都冻烂啦,我也不舍得买双新脚赶路。我我我、、、、、、。”” 喜婆把洪于的手压下,说:“老洪,洪于哥。别动气。他年轻人不懂事,你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懂么?”又对姜云峰说:“小哥,你还是别说洪于哥。你再诬说他,你就不要来了。” 姜云峰说:“好,共愤老儿,你听我的话气成这般,算你还有些男人样。不过,我说你吃软饭的,一点也没说错你,冤枉你。我告诉你,我要是爱的女人嫁了我,我就拼了命也绝不让她受半点罪。远了不说,看看现在,你让她喜婆住的是什么地方?这地方,冷天冻成狗,暑天还是热成狗,这你心爱的女人吧?你忍心让她住这样的地方?别人不说你是二流子吗?你二流子你好什么面子呀,你赖去呀。” 洪于说:“我、、、、、、我还不够赖吗?在省城,我厚着脸装着傻往人家碗里吐口水,让人打一顿给她拿东西回来吃,我赖着房租三年五年都没给人家,就更别说水电费什么的能让我出半分钱?怎么着,这还不赖?” 姜云峰说:”别跟我扯这没用的。你要是没别的本事,这都是你应当应份的。你的意思是喜婆离了你,她就该死多少回了,可是你这么多年,你挣过钱吗?你吃的你用的不都是凭喜婆的本事。你总说喜婆婆离不了你,我看是你离不了喜婆。 洪于气得口沫横飞,说:”你、、、、、、你胡说八道。” 姜云峰拍了胸说:“我胡说八道?是狗才胡说八道。可我不是狗!” 洪于怒极,瞪着姜云峰。说:“所以,你要让我怎么样?” 姜云峰说;“你要够种,那你就去把别墅从黎老爷子的手中要回来。” 洪于说:“我我我、、、、、、。” 姜云峰说:“我什么我?别人说没条件还说得过去,你这条件明摆着也不去争取,你想闹哪样?别墅是喜婆的,你就要负责去要回来!何况那别墅一年到头也没住过几回,还雇工看着。赶紧去要回来,别再让喜婆住在这冷也狗热也狗的地方。还有,喜婆侍候了老爷子二老那么多年,老爷子现在风光了,你不知道去问他拿一笔侍候费什么的?他能不给你?我看你之所以不去,就是怕喜婆攀上高枝,你高攀不起,你吃不起软饭了。” 洪于咕了一大口酒,说:“好,我明天去。” 喜婆说:“洪于哥,咱住这好好的、、、、、、。” 洪于说:“喜儿,洪于对不住你。常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就只是知道占些小便宜。小哥说得对,你的就是你的。我是你男人,我去给你拿别墅回来。有舒舒服服的地方住,干嘛还住这冷也狗热也狗的地方?你明天还来么?” 姜云峰说:“干嘛?” 洪于说:“不行,到了明日,说不定、、、、、、我现在身有豪气,有酒胆,我现在就去赶那缩头乌龟滚开。”话音一落,人出了门了。 喜婆叫:“洪于哥、、、、、、。” 姜云峰追了出去,说:“共愤老儿,你停停。我明日还来。”突然看到旁边站着十三和长生。 第一0七章 五万块的招牌 原来十三和长生想弄明白姜云峰要他们拿酒拿肉拿钱给人家的意图,说走了,其实又转回来偷听。 长生说:“峰哥,是十三哥、、、、、、。” 姜云峰说:“快去跟着老头,他去哪你们去哪,他干什么,你们一概不能出手,就在旁边看着。” 十三巴不得,说:“好好。”两字一说就追洪于去了。 姜云峰回头进屋,喜婆望着他说:“小哥,你这是干什么?”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喜婆,刚说的话要是有冲了您,让您不好受,我对不起您。但这也是没有办法。” 喜婆说:“什么没办法?” 姜云峰说:“现下这世上,除了共愤老儿,没有一个人再说得动您了。您知道吗,老爷子的双亲,也就是您的干爹干妈,临终了都传下来话,一定要找着您,特别是您干爹,对老爷子更是交待,除了找着你,如果您还没成家,不管你变成哈啥样,都得娶您,新房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婚房所有的东西也都备齐了。 老爷子是有情有义的人,他有时很后悔当年的鲁莽,他感恩您对黎家的恩情,一直没敢忘了先人的遗训,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设法找您,他那样的人不知道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嫁他,但他就是想着您,想着先人的遗训,这得要遭多少人的误解,但他都顶了下来。 老爷子其实也知道,如果到现在您还活着,您身边肯定有个贵人,他的心愿是如果你们不能成眷属,就让您和您的家伙住过去。但我估计就这么直白的说让您住到别墅去,您恐怕不会去。” 喜婆说:“所以,你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激着只有说得动我的洪于哥。真是难为你小哥了。” 姜云峰说:“您被偷地那黄紫药盒让我买了送人,送人时老爷子的女徒弟就认出来,老爷子得到女徒弟告知后,也不委托人找了,想亲自找着您,他之前好么多年来都是委托人寻找您。黄紫药盒有了消息,他就想亲自要找着您。我之前和绪兰姐来过,就认定了您就是老爷子要找的人,所以我设计了个计划照顾他的想亲自找着您的愿望。因为卖我黄紫药盒的人已经去到新疆去了,我的意思是让人冒充他,让老爷子打电话后就带他到这来,哪想到后面、、、、、、老爷子苦心造诣,那别墅,您老会去住的吧?” 喜婆说:“这么多年,也真的是难为志清师兄了。” 姜云峰说:“其实,最难为的还是共愤老儿。他为您吃的之份苦,世上没有几人可以啃下来。就算不为别的,就为共愤老儿,让他过往住好,吃好,穿好,喜婆,您也应该搬到别墅去。” 喜婆说:“小哥怎么会和志清师兄好上了?” 姜云峰说:“我受了伤,老爷子拿出好药治我。还有我慢慢的知道了他的事,敬他是个汉子,也想帮他完成心愿。” 喜婆说:“其实,其实我也是想看志清师兄一面。这么多年我也觉着志清师兄不会有事。”停了一会,说:“志清师兄老来有小哥这个朋友,也真是有幸。刚才小哥说也是爱上了不能在一起的女人吗?”叹了口气,说:“这世上太多事太多无奈。小哥,你有得受了。无尽的情事是最最折磨人来着。” 姜云峰苦着脸和喜婆对视。 俩人沉默有时,还是喜婆先行说:“洪于哥去了这么久,他们、、、、、、他们不会有事的吧?” 姜云峰说:“喜婆,我去看看。您就呆在屋里别出去。” 喜婆说:“我不出去,你去吧。” 姜云峰退出门就跑起来,此时巷口冷冷清清,别说是三轮车,连个行人也没有。 xxxxx 姜云峰没有犹豫不决,又跑了起来,速度并不亚于三轮车,看到的人都很吃惊,吃惊其速度之快,耐力之持久。 二十分钟后,过了北二路路口,远远看到前面有两人,渐渐看清楚了,是十三和长生。 长生背着洪于。 姜云峰说:“怎么回事?” 十三说:“这老家伙到了那别墅院门,走来走去有十多分钟,我们记住你的话,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这老头后来把手中拿着的酒喝完了才去敲院门,院门开了又出来个老头,两人不知说什么,这老头指手划脚很激动,随后都进了院去了有五分多钟,这老头手里拿着这串钥匙歪歪斜斜地走出来。这县城着了邪了,这才九点过一些,怎么街上就清静了,连个三轮车也见不着了。我们商量着背他回去。” 姜云峰说:“很好,就背着他回去。我去别墅看看。” xxxxx 黎志清坐在条石凳上,抬头望天,旁边放着行李箱。 姜云峰喘着气进来,慢慢地坐到黎志清的身边,也抬头看天,说:“这天上就云就星就半拉子月亮,也不知看了多少年了,有什么好看的?看得这么迷。” 黎志清笑了一下,站起来,说:“走了。” 姜云峰也站了起来,说:“走?上哪去?” 黎志清拍了拍姜云峰的肩膀,说:“云峰,我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爸妈的心愿,我的心愿、、、、、、我刚刚跟父母说,喜儿回来了,喜儿很好,让他们放心。现在,我没有了最为牵挂的那块东西,我真的是轻松了。上哪去?这里什么都还没有,当然是住店去呀。” 姜云峰接过行李箱,拉着走,说:“心里不好受吧?” 黎志清说:“没有不好受。这里的房本虽然写着我的名字,但本来就不是我的地方,我只不过是代为看守。我只是在庆幸,庆幸我坚持下来了,如果不是,我现在不知如何面对喜儿,更不知如何告慰双亲。我活了这么多年,刚刚才悟出了,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自己觉得心灵有了寄托,才是最重要的。” xxxxx 姜云峰把黎志清拉到了云若大酒店,付钱帮着订了房,这才回北二路四十七号。 车子开进铺面,要拉下闸门时,东面来了一队摩托车,北面则是来了两辆皮卡,停下时,姜云峰租的铺面正好是中心。 姜云峰没有把闸门落下,而是就那么看着。 摩托车和皮卡上的人站成了对立的双方,双方各有一人拿手电在对方的人群中乱照。 摩托车队出来一个手持棒球棒的家伙,朝皮卡车队冲过去,嘴里飚话:“妈的,照你妈啊。” 双方顿时乱打成一团。 突然,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的铃声虽小,却在这一肃刹的氛围,是那么的突兀,似有着某种魔力,正在博命的双方,竟然都放弃了对对手的攻击,向姜云峰望过来。 姜云峰掏出手机,一看是吴盈青打来的,指着正在纠扯在一起的人说:“笨蛋,打呀。” 在姜云峰的提醒下,喊打声喊杀声惨叫声再度响起。 姜云峰手指一划,喂的一声。 吴盈青说:“你在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嘈杂?” 姜云峰说:“看人家拍电影,挺好玩儿。” 吴盈青说:“不是吧?” 姜云峰说:“那你说是什么?这惨叫声,喊打声,是不是太过逼真?嘿嘿。” 姜云峰和吴盈青说话的时候,敌对双方已经分出胜负,摩托车队十多人中剩有两人没被打倒,皮卡车队全员倒地,哀叫声不绝于耳。 姜云峰说:“我呆会打给你。”朝着摩托车队那两个没被打倒的人过去,说:“住手。” 摩托车队没被打倒的两人正欲大开杀戒,快意恩仇,听到叫声,只是笑了一下,还是下手了,有惨叫声更大声的响起。 姜云峰冲了过去,闪电般一拳一脚,将那两人击倒,那两人还欲站起来迎敌,姜云峰来了更猛的,直接让两人掉了几颗牙齿。惨叫连连,这才趴在地上老实了。 姜云峰踢了踢脚下的一个家伙,说:“你们的头是谁?” 那家伙没出声。 姜云峰踩那家伙的手指,说:“你既然不说,那我就认为你是头了。”弯身揪起那家伙,说;“看到没有,这是我的铺面,那招牌,我可是花了五万竖起来的,是不是你们弄坏的?”手游移到了那家伙的肩膀。 那家伙还想在众人面前嘴硬,可是肩膀越来越痛,终于忍受不了,崩出了两字,说:“不是。” 姜云峰说:“那是谁弄的?” 那家伙说:“是他们、、、、、、他们摩托鬼弄的。” 姜云峰放过那家伙,虽然是在昏暗中,但是所有人似乎都觉得被他的眼光扫过,不禁的起了寒意。毕竟刚才这家伙冲过来一拳一脚,被攻打的人似乎没有还手之力,还有,现在是两派械斗之际,这家伙敢于出头,完全不把派斗放在眼里,这可不只是大胆而已这么简单。 摩托鬼的人中有三个被揍后一时伤痛起不了身,但经过这么一缓,觉着也没有什么事了,这时眼睛对闪了几下,不一而同的起身,口出脏言,朝姜云峰扑来。 姜云峰一个转身,双手迅捷的搭在一人的双肩向下压,顶起右膝撞胸,惨叫声中托起那人,砸向另一个冲近身边的家伙,那家伙被一百三十多斤的身体砸中,只觉天施地转,委顿倒地, 第三个家伙已经想到了姜云峰的厉害,但没想到是这么的厉害,刚一愣,姜云峰跃起的肘击重锤般在他的胸间造成了无伦比的痛楚,痛楚从前胸直透后背。 这又是一瞬间击倒了三个彪悍的狠人,而且看上去是那么轻而易举。这家伙的可怕也就可想而知。 姜云峰扭头说:“坐皮卡车来的家伙三十秒内全给我滚。” 不用三十秒,相当被救了一命的皮卡车队的十多个人,轻伤扶重伤,重伤的忍着痛,很快的都消失了。比起失去生命,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姜云峰又逐个搜摩托鬼人的身,在第三个人的品袋里掏出了打火机。 一开始,摩托鬼的人并不清楚姜云峰搜什么,等到掏出了打火机,才想起原来这家伙是要烧摩托车了。看来自己的帮会一整天都嚷嚷着要找昨晚烧摩托车的家伙报仇,原来仇人就在眼前。 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姜云峰过去拧开了一辆摩托车的油箱盖,随后一脚把摩托车踹倒,有人弱声叫:“住手。” 姜云峰过去蹲下说:“告诉我,为什么要砸我的门,还把招牌给弄坏了?” 那人说:“因为,我们帮主下令了,这北二路每天八点半前所有的商铺灯都得要关灯,白天你的铺面不开门,我们通知不到了,就采取这种方法让你、、、、、、。” 姜云峰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说:“想得到我们的保护,就得照我们帮的话去作。” 姜云峰说:“要是不呢?” 那人说:“不照我们的话去做,那就是和我们做对,就得受到处罚。” 姜云峰站了起来,说:“你们这么做,是想收保护费吗?” 那人没有出声。 姜云峰说:“看来,不仅是想收保护费。我懒得管你们的闲事。不过,你回去跟你们老大说,我那招牌是五万块竖起来的,明天,让他把钱给我送来。迟一天,让他试试。还有,最好是让他不要耍花招,我真的发起狠来,哼!” 大家看着姜云峰向铺面回去,都呼出了口气,可是,一小团火苗从姜云峰的身前飘起,火苗在空中被风吹得摇曳不定,有人啊的大叫起来,啊声中,火苗准确的落在倒地的摩托车上,又弹了一下才掉到了汽油箱上,呼的一声,一大团的火焰窜了起来。 姜云峰甚至没有回头看一下,把闸门落下,找出衣服去洗澡。 xxxxx 吴盈青终于是等到了姜云峰拨过来的电话,嗔道:“怎么那么久?” 姜云峰笑说:“从来没看过人家拍戏,看着有些好玩。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吴盈青说:“我打师傅的电话,总是提示关机。” 姜云峰说:“是吗?不过,你放心,老爷子没事。一个小时前,我刚把他送到了云若大酒店开房。” 吴盈青说:“不是很早就到了吗?怎么那么晚了才去开房?” 姜云峰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和老爷子到了县城后,就按照我的计划、、、、、、。”把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 吴盈青笑说:“我说呢。那也就是说你的计划失败了,却有了个意想不到的美好结局?” 姜云峰也笑说:“就是这样的。应该是老天爷也帮了一把。要不然,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吴盈青说:“谦虚了吧。论起来,你姜老板的功劳最大呀。我知道了,是不是想我说那两个字呀?” 姜云峰说:“你说什么了?” 吴盈青抿着嘴笑了笑,说:“谢谢。” 姜云峰说:“这谢谢两字很一般呀,我现在听着怎么那么让人高兴呢?” 吴盈青哧的笑了一下,说:“还真的变得油嘴滑舌了。讨厌。” 第一0八章 她这一口气 摩托帮的人留下两个人在远处看守着,其余人回到帮会。帮主牛洪安听着原本是一场大胜,最后却出来一个小子把局势给搅了,还威胁自己,很是恼火,想出了一个办法。 因为才闹出一场械斗,公安肯定现在也在做调查,等到凌辰三点的时候,亲自带了一个会开锁的帮会人员和几个拳脚功夫不错的一起,这次不再明目张胆的开摩托车过去,所有行动的人在另一个临近的路口行走到北二路,再摸近四十七号。 四周一派死寂。 负责开门锁的人用不到一分钟,就朝不远处隐身的牛洪安发出了v字手势。 按照牛洪安的想法,闸门开了,所有行动的人都冲进屋去,手中木棒群起乱举,把姜云峰堵在床上揍个半死,办公室再揪个天翻地复。 这样才解气。 牛洪安心想这事十拿九稳,便身先士卒,才迈进屋里,一个拳头带着呼呼风响袭来,听风辩声,要向旁则闪过,可是一辆车就占据了整个铺面绝大多数的空间,避无可避,拳头砸在了鼻梁上,哼声中,当胸又挨了一脚,整个人倒撞出去。 姜云峰弯腰抄起牛洪安掉在地上的棍棒,手起棍落,棒棒着肉,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北二路。当兵八年,每个月都会有在漆黑无比的夜晚行走在海岛上,黑暗的适应能力早已超越了常人的认识。 xxxxx 黎志清涑洗后便剩电梯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客服大厅里的姜云峰。 姜云峰笑着站起来,接过黎志清手中的行李箱拉着走,说:“怎么着,大医师,我看你昨晚被人家轰出来了,好像睡不太好。” 黎志清说:“还不是被你害的。哈哈。” 姜云峰说:“被害还这么开心?傻不傻呀?” 黎志清说:“哈哈。” 姜云峰把行李箱放在车后备箱。 车驶离了云若大酒店,姜云峰说:“对了,老爷子,这云若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改变么?” 黎志清说:“除了商业繁华的地方有改变,确实有很多不曾改变。以前为了找喜儿云若的大街小巷我走了个遍,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地方还是有印象。” 姜云峰说:“您知道当年您为什么找不到喜婆么?” 黎志清叹口气,说;“是不是被洪于关起来或者带到别的地方藏起来了?当时我问了别人,都说是洪于带走的喜儿。” 姜云峰说:“那您还真冤枉共愤老儿了。当时喜婆发病了,是共愤老儿把她带到了山上的林子里,后来为了给喜婆治病方便,又窜到了省城去。否则你能不能见着心心念念的喜儿还是一回事呢。我以前也听说过这女人吧想情郎想着想着会傻不愣登,欲称想情郎病。一结婚病就好了,有这病吗?” 黎志清说:“不能说没有一点关系。病因形成是个复杂的过程,污染,或者不注重规律人为的超越人体极限,都会产生意想到的后果,但有些病按现在的医学还很难做到揭析其中的原理。总之,看到喜儿这样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有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我也就放心了。” 姜云峰说:“你确实可以放心,那共愤老儿爱喜婆只比你多不比你少。这么多年困苦做到不离不弃又有几人能做到?所以为了他们‘自愿’去住别墅,我可费了不少的口舌,有些话连我自己都感动了。嘿嘿。” 黎志清说:“云峰,以后如果能出手帮他们,请你、、、、、、。” 姜云峰说:“不用你说。说实在的,我让他们感动了。感动我的人,我总是很乐意帮忙。” xxxxx 把黎志清送上客车,姜云峰来到了巷子街铁皮屋。来时想着洪于和喜婆也不知吃没吃早餐,还是买了肉包子和油条豆浆带上。 屋门关着,倾听了一下,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便敲了敲门。 洪于开了门,看了一下姜云峰,退回蹲到墙边。 喜婆坐在床上,背对着。 俩人显然是在呕气。 这么老了还呕气,姜云峰觉得有些好笑,说:“共愤老儿,喜婆,你们吵架啦?” 洪于和喜婆都没有出声。 姜云峰把吃的放在红板上,拿出一个肉包子递给洪于,说:“没吃呢吧?来来,有肉包子,快吃。”又递一个给喜婆,说:“喜婆,您也吃。” 洪于和喜婆虽然都接过了肉包子,但都没有放进嘴里。喜婆还说了一声谢谢,洪于干脆闷头不响。 姜云峰拿根油条咬起来,故意吃出声音,说:“怎么都不出声啊?” 洪于一发狠,咬了一大口的肉包子,含糊的说:“问她。” 喜婆脸色为难的望着姜云峰。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喜婆,你心里有事?” 洪于咬了一大口肉包子嚼不烂,又吐出一些在另一手中,说:“倔性来了。这多少年了,我说一不二,说要搬去别墅,这会儿,说死也不听了。” 姜云峰拿杯豆浆插好管递给洪于,望着喜婆说:“喜婆,怎么又不搬啦?我们昨晚不是说的好好的么?” 喜婆似乎要哭了,说:“小哥儿,咱能不搬吗?”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喜婆,没事没事,咱不兴哭啊,这有话您说,咱们商量着,好吧?” 喜婆说:“我就是不喜住别墅去。我一想搬到那去,这心、、、、、、就慌不着路的。” 姜云峰说:“怎么就慌不着路了?那别墅多好啊,这地方,不说你们了,就是像我这样的年轻人,住这也捱不了啊。” 喜婆说:“咱住惯了,没事。” 姜云峰望着洪于。 洪于说:“你望我干部嘛,我是巴不得立马就住过去。那多爽气呀。”姜云峰给的肉包子吞完了,又拿了一个。 姜云峰说:“喜婆,是这样哈,昨晚我跟你说的,那都是不算什么,可是这里有个厉害关联。” 洪于说:“什么厉害关联?” 姜云峰说:“这铁皮屋,他住着不安全。” 洪于说:“我们住了有两年了,挺安全的呀?” 姜云峰瞪了一眼洪于,说:“这两年刮过大风下过暴雨没有?” 洪于说:“这两年旱得紧,哪来的大风暴雨天?” 姜云峰说:“这就是啦。可是这天有不测风云。这万一出现大风暴雨天,这铁皮屋能顶得住吗?共愤老儿有可能就会被砸伤。” 洪于说:“就、、、、、、就我被砸伤啊?” 姜云峰说:“嗯。喜婆啥事没有。你共愤老儿被砸伤了,有人可倒了大霉了。” 洪于说:“我伤了,别人倒大霉?这说破了大天去,我也不信。” 姜云峰说:“倒大霉的就是租给你们在这住的那家伙。为什么?就因为他把不安全的房子租给你们,他除了出钱医共愤老儿,还可能被抓进大牢。你们再想想,那人被抓进大牢,他上有老下有小,这叫他如何是好?如果判他十年二十年的,这不是害了他好好一家吗?你们于心何忍,是吧?” 洪于和温怡馨面面相觑。说:”法官真敢判人家十几二十年?” 姜云峰说:“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法律的事可不是说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判了就要执行,任谁也改变不了。” 洪于急了,说:“可是这老婆子说住不惯那别墅,昨晚愣是一宿没合眼。” 姜云峰笑说:“喜婆,那别墅,路过看到的,就没有人不说好的。您先过去住着,说不定住着住着,您就喜欢那了呢?就好比大姑娘结婚,想着要离开娘家了,担心受惊以后会受到夫家的欺负,可是,这过着过着,打断了手吵翻了天,不也是不舍得离开吗?” 洪于说:“小哥,这比喻合适么?” 姜云峰说:“怎么不合适?再合适不过了。” 洪于嚅动着嘴,说;“老太婆,这小哥说的话还是在理,这万一、、、、、、我们无心害人,反过来害了别人,这罪孽就深重了。” 喜婆咬了一小口肉包,小声说:“那搬吧。” 姜云峰悬着的心落下,笑说:“这就对了嘛。喜婆,咱不多想,就在那好好的住着。”刚转过身来,马上又转过身去,在他转过身时停留在喜婆身上的余光里,看到喜婆直挺挝的后仰倒了下去。 姜云峰心崩崩跳,跨步靠近床边,说:“喜婆,您怎么啦?共愤老儿,喜婆是不是犯病了?你快来看看怎么回事?” 洪于还是嚅动着嘴,蹲在墙根,说:“不用看,她没犯病,有十多二十年没犯病了。是她攒的这一口气,到头了。” 姜云峰说:“什么一口气到头没到头的。你糊说什么?” 洪于说:“这一口气呢要是见不着她的志清师兄,她还有几年好活,见着了她志清师兄,见着了她志清师兄、、、、、、、。”抹了一把老泪纵横的老脸。 姜云峰拿出手机拨打了120,很快,120赶到,稍微检查了一下,就把喜婆弄上救护车往医院去了。 xxxxx 姜云峰跟着担架出门,原本以为洪于会跟出来,却没见跟出来,只得又转回来,说:“共愤老儿,喜婆被120拉走了?你还蹲在这干什么?走啊。” 洪于双手在墙上攀扶着,却一下蹲坐在地上。 姜云峰说:“你站不起来了么?” 洪于说:“我能站立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姜云峰说:“是腿蹲麻了么没力气了?” 洪于说:“对对对,是蹲麻了腿没了力气。” 姜云峰弯腰抱起洪于放到车上,随后车子快速的往医院奔。车到了医院,洪于的腿还是不能动,姜云峰只得又抱着他来到急救室门外,放他坐在等候椅上。 姜云峰掏出手机拨了黎志清的手机号码,才拨了出去,急救室的门就开了,急救医生出来说:“病人情况很危急,你们进去听听她有什么嘱咐。” 姜云峰把手机摁停了通话,抱着洪于进了急救室,一松手,洪于跪在床边,双手合握着喜婆的左手,咳了几下,头低在了床沿上。 姜云峰凑近了喜婆的脸,说:“喜婆,你不要怕,这里是在医院里。医生、、、、、、。” 喜婆弱声说:“洪、、、、、、于哥,你又把我的手、、、、、、手抓痛了、、、、、、你又要使强么?你个傻瓜,你的力气那么大,你要使强我也推脱不去呀,这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下一儿半女的。我现下说与你听,我嫁的那户人家,是他们的儿子无能,好面子才说是我无德、、、、、、洪于哥,这辈子,我的心里就只有志清师兄,下辈子、、、、、、下辈子我做你实实在在的娘子,给你生七、八个儿、、、、、、女。” 姜云峰说:“共愤老儿,你说话呀。” 手在洪于肩上一推,洪于身子直挺挺的则倒,双脚曲弓着。一只手松开了,另一只手却死死的抓住了喜婆的手不放。 xxxxx 姜云峰叫来了十三和长生,三人一起给洪于和喜婆送了终,公墓里选了块地把二人合葬在一起。竖了碑只刻了:共愤老儿,喜婆,之墓。 从墓地回来,又去了铁皮屋,把洪于和喜婆的衣物一件件拿出来烧了。 十三还把那些碗什么的都摔了,说他们都是高寿之人,这一辈子却苦哈哈的,下辈子就不要吃这碗饭了。 摔得兵乒响。 长生也帮着摔。 衣服烧了就接着烧那些中草药,放中草药的架子,最后是床。 正是夜晚,火势烧得很旺,引来了一大堆的人在边上看着,指指点点的,说着洪于和喜婆无儿无女,临了有三个棒小伙充了孝子,披麻戴孝的,这一路走着也就无憾了,也不遭人耻笑了。 火势小了下去,十三和长生从车子的后备箱抱出了几大饼红光炮,撕开了包,乱搭着引开去,用火炭点着了鞭炮。 顿时,鞭炮声震耳欲聋响起,红光乱飞,烟雾燎漫。 姜云峰就站在火堆不远的地方,抬头望天。烟雾把他整个人都罩住了,旁人只看到他一个朦胧的身影,飞起的鞭炮在他前后左右响起,他却如石雕一般不为所动。 xxxxx 姜云峰回到北二路四十七号。 他铺面的招牌被重新弄好,门前的玻璃碎渣子也都被清理走了。 洗了澡,换上衣服上了床给吴盈青打电话,通了,却没有出声。 吴盈青以为姜云峰又玩调皮,笑说:“怎么回事?不说我挂了啊。” 姜云峰说:“老爷子怎么样?” 吴盈青说:“师傅很好呀。我去客车站接的他。到家他说昨晚没睡好,想要好好的睡一觉。十多个小时了,现在都还没起床呢。可见他的身心现在有多轻松。我现在就在他的屋子里。你就是打电话来问师傅的?” 姜云峰说:“是。喜婆和老头今早都没了。” 第一0九章 火箭官 这一天,滨江晚报和滨江新闻频道都报播了一条决定滨江市未来经济发展新高度的重要举措,市政府成立了城南新生开发区。 让滨江市人惊讶的是,从有小道消息出来,都想着没有个几年时间落实不下来,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宣布了。 同时,曾泽逊赖以成名的大胆也让滨江市人领教了。 无论年龄,学历,资质都不占优的姜大宝,出任城南新生开发区第一主任。 这是曾泽逊力排众议的结果。 这也让姜大勇成功实现三级跳,人称火箭官。 xxxxx 消息一出,姜大宝接到了众多的祝贺电话,饶昆鹏叮嘱姜大勇,所有的情绪都要压在心里,避免高调出行,先脱三层皮,把开头工作做出成效,仅仅有成效还不够,要做得足够出色,这才能有力回击那些质疑的声音。 姜大宝唯唯喏喏的回应着。他知道,这次他的任命,饶昆鹏是因为人际关系回避了的,但是在幕后也做了不少的工作,否则,曾泽逊力排众议的难度会更大,到头来能否通过也不得知。 焦全俊和饶艳娇过来时,饶昆鹏与罗大宝已经开喝了。 焦全俊和姜大宝来了个拥抱,笑着说:“以后,我得改口叫姜主任了,不能再叫你大宝了。” 姜大宝说:“什么呀,我还是听惯姐夫叫我大宝。” 饶昆鹏说:“私下里怎么叫无所谓,办公时间,众人面前,就不能这么随便了。” 姜大宝亲自给焦全俊倒酒,说:“姐夫,这以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你这个外国学成归来的金融高才学子哦,望不吝赐教。” 焦全俊笑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饶昆鹏说:“这个确实是的。以前大宝就一个区的工商局长,做的很多事都僭越了他的本职工作,引起很多的众怒,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这样做,就突出不了,这不,功用出来了。但到了更高的岗位,要想做好工作,用到的知识就越多,特别是金融知识,管理知识,现在大宝的位置不是一个区的工商局长可以比拟的。大宝,我也希望你刚才说的请教是真心的。” 姜大宝说:“我肯定是真心。” 饶昆鹏说:“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到了一定的时候,都会膨胀,目空一切。但也不是这样的状态不能有,前提是你已经有了傲人的成绩,但享受的时间只能是一时,不能过长。” xxxxx 姜大宝成了公众人物,频繁在接收报纸和电视、电台的采访,而他也是不途余力大力宣传城南新生开发区的定位和高度。 有记者问:“姜主任,城南新生开发区可以说是巨型的开发区,光是前期的投入就得是天量资金,我们也都知道,滨江市的财政捉襟见肘。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城南新生开发区的前期开发资金如果也是财政投入。财政有这个钱吗?” 姜大宝笑了一下,说:“没有,财政没有这个钱。城南新生开发区确定下来后,我们很多人的思维就会浮现现在市政府的财政这么困难,财政支持得了吗? 首先,我要感谢有这个想法的人,因为有这个想法,那就是对城南新生开发区的关注,关注了就是想我们城南新生开发区能够顺利的开发下去。那我刚才说了财政没有这个钱,大家是不是认为城南新生开发区就进行不下去了? 但是大家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一个改革的社会,改革无时无刻不在对旧有的思维进行颠覆。曾市长在城南新生开发区的通报中说,将会用全新思维,多举措来促进城南新生开发区的发展。 这全新的思维和多举措大家在很多的报道里都看到过,可以说老调重弹,大家都已经麻木了。但是,这不能怪大家。为什么不能怪大家?因为没有这么一个平台可以让全新的思维和多举措得已落实下去。 我们大众一看政府推出了一个项目,就会联想到项目短时间内要出成效出硕果,否则就会骂骂咧咧。就是这么一种急功近利的思想,让我们心有忌惮,怕出问题,怕人民群众不满意,进而缚手缚脚,只能照搬市面上大家可以看得到摸得着的方式来发展经济,结果大家都是千篇一套,没有了创新的念头。 很多经济发展需要时间来沉淀,来打牢桩基的过程也就被丢过一旁不矛理睬。 目光短视,过程单一,这是发展经济的大忌。这样的经济也就是过山风,凶起来一阵,过后就半死不活的了。 说到这里,很多人又会说了,哎,这小子现在这么说是不是为以后的失败打下埋伏呀?我明说了吧,我任城南新生开发区的第一主任,是和市政府签有军令状的。不成功便成仁!在规定的时间内达不到专家组的评审,东方省的政坛便不会再有姜勇这一号人物的存在了。到那时我只有两条路走,要不创业,要不成为打工者。 如果我真的成为了失败者,那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为后来者提供了失败的经验。失败是成功之母嘛。所以说,失败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哈哈。一件新事物,不同的人,同一个理念持续的进行下去,肯定会有成功之日。” 记者说:“姜主任,你们现在有全新的思维来推进城南新生开发区的举措了吗?这里能否和大家透透底?” 姜大宝笑说:“请大家拭目以待。” xxxxx 詹士强的长城皮卡是经过私自改装的,主要是弹簧和坐椅的部分,经过改装后,走在兴云路上颠簸感消弱了很多。 这次来接吕义欢,姜云峰开的就是詹士强的长城皮卡。 火车准点到达。 吕义欢背着一个大包,还要扶着披头散发,脸色铁青的许平遥走出了检票口。 姜云峰就等在检票口旁,叫了一声吕叔,马上就把吕义欢背上的大包给卸了拿在手里。 一出了检票口,许平遥就干呕不断,几欲晕过去。 姜云峰说:“吕叔,要不要叫120?” 吕义欢说:“平遥、、、、、、?” 许平遥扶着胸。精疲力尽,说:“不用不用。这就是云峰吧?”忍不住又呃的一声,赶紧蹲下。 吕义欢说:“平常在家坐一会车都会晕车,晕车药对她根本不起作用,现在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一路强忍着过来的。” xxxxx 姜云峰原本是想接着吕义欢夫妻就直接回兴仁镇,看到许平遥的情况,便当即给他们订了酒店的房间,休息一晚后再启程回兴仁镇。饶是如此,还是不能一气到兴仁,途中,许平遥一呕吐,就只能是停下车让她缓缓,稍微缓过一些了,又上车走,九点多开始上路,中午才到的兴仁镇。 许平遥只是喝了一些水,就被扶到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去休息了。 吕义欢有些不好意思,说:“云峰,太麻烦你了。” 姜云峰说:“吕叔,咱们都是当兵过来的,别说这个。您和许姨过来,是看得起我。” 沈月过来说:“云峰,饭菜都弄好了,可以吃了。” 姜云峰说:“走,吕叔,吃午饭去。 xxxxx 吃过午饭姜云峰交待何业秀,说:“你给吕叔两千块钱,缺什么让他自己去买。不够再给他。” 业秀嗯的一声。 沈月推出电动车,要拉午餐去北鹤隘,姜云峰跟车过去,众人吃饭姜云峰独自驾着小机艇巡视养殖箱,看到有紧固链不崩紧就脱了衣服潜入水去调整,一路过去看到的都是紧固链的问题,因为紧固链紧固不到位会导致两个相邻的养殖箱在风力和河流的作用下相互摩擦,除了会造成养殖箱的摩损,还会造成数据采集异常。 回来后警告徐胜,马上整改,下次来检查再出现这样的问题,就不客气了。 徐胜很不好意思,表示吃了了午饭就整改,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姜云峰说:“你不是跟业秀说在乡下跑最好是长城皮卡吗?那辆h6就让吕叔专用了,他是保卫科长。你再去领钱,买两台长城皮卡回来。” 徐胜满心欢喜。两台皮卡,这也就意味着其中一辆就是自己的固定用车了。而h6,养殖场和水厂那边,这用车也叫,那用车也叫,特别是谢丽清刚上任,也不说办什么事,有时还天天往县城跑,自己好几天也见不着。 詹士强打过来电话,说:“云峰,发电机组要试机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姜云峰笑说:“这么快?行,我马上过去。” 徐胜说:“姜总,我送你过去。嘿嘿。我也想看看试机。” 姜云峰说:“走。” 徐胜嗯的点点头,向众人交待了刚才姜云峰的问题,下午的工作重点就是检查紧固链的调整。 xxxxx 姜云峰和徐胜到了白山坝时,生产发电机组的厂家工程师正着手试机前一系列准备工作。 詹士强偷偷告诉姜云峰,他们的暗管多埋出去了多少米,发电机组也加大了多少w,经过这个操作后,会增加多少的发电量。 姜云峰说:“那不会对河道有什么影响吧?” 詹士强说:“肯定不会。这都是我这帮兄弟给的建议。上次水利局的人来检查,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姜云峰说:“如果没有对河道有影响,这倒是无所谓。” 试机工作马上开始了。 坝闸入水口被打开,河水汹涌挤入,发电机组慢慢转动起来,各种检测仪器的指针也摇摆不定,这时,小机房里的电灯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不稳定,工程师说这是因为水流还不稳定。等达到设计流量时,果然电灯不再闪烁。 很快白山发电机组试机成功的消息传了开去,尤其是兴仁镇人极其高兴,心头大患被消除了不说,这以后他们这里就不缺电了。 为了表示祝贺,詹士强在丰味馆订了一桌,除了工程师们,还有建筑队的几个兄弟,和镇领导。 姜云峰说什么也不去。 xxxxx 吃晚饭的时候,许平遥已经好了许多,可以和大家坐在一起了,但是脸色还是铁青,或许是还吃不惯,东西就吃得少。 姜云峰说:“许姨,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千万别客气。” 许平遥回应大家的关切,说:“我这人不像老吕,常年也不离家一步,这或许就是大家说的水土不服吧。说实话,我们家乡的水还有些苦味,这的水没有苦味,但我还是觉得家乡的水好喝。嘿嘿。” 吕义欢说:“这倒是的。” 何业秀拿出一个玻璃瓶,说:“许姨,酸辣椒可以吃吗?这个特别好吃特别开胃。是艳飞姐的妈妈腌的。” 郭艳飞也笑说:“我妈做的腌酸,吃过的没有不说好的。” 许平遥说:“我尝尝。”一尝之下,果然是好味,连胸间一团厌气也消了,把食欲激了起来,就把半碗米饭吃光。 沈月说:“上次我去深圳,也是吃不惯那边的东西,还卖那么贵,而且不是贵一点点,是贵得离谱。特别是他们极其推崇的海鲜,说是要吃原味,腥得我都下不了筷子。后来,我女儿还说我是土包子。” 龚海贵说:“你不是土包子是什么?那样的酒店,上那一桌海鲜,少说一千整上。你回来后倒是把人家说的一文不值。” 沈月说:“我就说他一文不值了。那多么好的东西。你就重油,放大火,葱姜蒜料酒搭着爆炒,入味,出锅时再淋上芝麻酱,手指头你都想啃了去。” 姜云峰吃了一块又一块的红烧兔子肉,没有出声。 何业秀也是,突然就笑了。 旁边的郭艳飞说:“业秀,你笑什么?” 何业秀指着姜云峰,又指着郭艳飞,最后指自己,笑说:“一、二、三,我们三个人把一大盆的红烧兔子肉都包圆了。这也太不客气了。” 姜云峰望向郭艳飞时,郭艳飞也正好向他望过来,都笑了笑。 龚海贵敲了敲桌子,说:“来来,别光吃肉了,酒杯有酒的都喝起来。” 除了许平遥,剩下的都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酒是茅台,好酒,郭艳飞和何业秀原本想说不喝,但后面俩人说你怎么比我喝得少?再倒点,后面为了公平,半推半就的竟把酒杯也倒满了。 何业秀啊的呼了口气,说:“现在的日子,真的是让我太爽了。” 龚海贵说:“爽什么?赶紧的找个男朋友,才更爽呢。” 何业秀说:“我不想找男朋友。” 龚海贵说:“为什么?” 何业秀说:“我现在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交了男朋友,男人又大多是大男人主义,他肯定要管我,那我不是自己找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吗?这是彻头彻尾的大笨蛋行为,我才不干呢。” 第一一0章 姜村长来了 吃过晚饭,吕义欢和计平遥回到房间。 吕义欢说:“你觉得怎么样?” 许平遥说:“我刚一开始,曲解了他的好意,还以为是我们借了他的钱,怕我们什么、、、、、、所以才、、、、、、,现在看他,真没有这样的心思。给我们安排了这么好的住房,空调,电视,卫生间样样都有,还没干上活呢,就先给了两千,说是安家费。 你不知道,你说要出去打工,我的心情有多绝望,我甚至想到了我们从此后再无相见之日。但我又不能不放你走。 现在这样,真的是我想不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你说,我还能是什么感觉?我以前想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大好人,这个看法我得要改变了。”擦起了眼泪。 xxxxx 姜云峰回到二层小楼,洗了澡,在这间屋子里,他不会再想到做其它的,就想打开电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看郭艳飞跳广场舞的视频。 平常时见到郭艳飞,他都是惊鸿一瞥,他要竭力抑制狂跳的内心平复下来,也因此,才刚刚见过的郭艳飞,不久后就想不起郭艳飞的穿着打扮是什么样子的了。 而坐在电脑前看着视频里的郭艳飞,此时的他,已经把郭艳飞的所有动作,包括一频一笑,就算是不经意的掠头发一个动作,都烂熟于胸。 但还是百看不厌。 如果需要,他可以像雕塑一样静止不动几个小时。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但是这一刻,他不想有什么打扰他看视频。 过了几分钟,手机再度响起。 姜云峰微转过头去,头脑嗡的一下,似乎是扑到床边拿起手机。这个来电、、、、、、。 郭艳飞微笑着说:“峰哥,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姜云峰咽下口水,说:“没、、、、、、没有那么早睡的。刚、、、、、、洗完澡出来。” 郭艳飞嗯的一声,说:“峰哥,首先我要对你道歉。” 姜云峰啊的一声,赶忙说:“不是,那什么别吓我,不是那、、、、、、怎么这样说?” 郭艳飞说:“峰哥,你别紧张,就是,你刚认我妈干妈的时候,我以为你居心不良,对你做了出格的事说声对不起。”笑了一下,说:“你不要紧张,你要这样,我们就交谈不下去了。” 姜云峰哈哈生硬的两声,说:“我、、、、、、我没有紧、、、、、、张。” 郭艳飞说:“我爸在我上小学一年级时就意外过世了,我妈是那么漂亮的女人,想娶她的人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在我的印象里,久不久就会有人来给她说媒,可是我妈怕我受委屈,都婉拒了。 虽然我们家的日子很艰苦,但我真的不觉得我缺少什么,别人有的,只要我说出口,大多数的时候妈都会满足,也因此,在我稍懂事的时候我就发誓要对妈好。也因此,我从来就没有违逆妈的意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会反驳。 我这个村长,你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这就是我听妈的结果。大学我学的专业是城市景观设计,我很喜欢这个专业,让大家生活在一个优美的环境里,是我的愿望。大学实习,我在的xx市的公司实习,实习完后也和公司签了定向。 结果是我违反定向协议,被罚了款,还记了一次信用。 而我自从当上这个村长,一点有意义的事都没有做过。现在,我每天走向政府办公楼的脚步如绑了大铅锭般越来越是沉重,我宁愿跑上十几二十公里,就是不到半两重的办公室钥匙,也有如百斤重担,有时我真的是拿不动了。 陈悦,业秀,还有大家,每天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每天都有很舒心满足的笑容,我真的很羡慕她们,特别是陈悦,在澳洲这几天,我们晚上都会通话半个多小时,我知道她是无心的,可是她那份喜悦,真的是如锥般刺痛我。 所以,我觉得我要改变了。否则,我真的日子过不下去,崩溃在所难免。我不想捱到这一步。现在,承蒙你的福气,我可以做个自由人了。” 姜云峰说:“你、、、、、、你要?” 郭艳飞说:“是。明天,我会向镇里递交辞职信,不管上级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会离开,你和林副县长的关系不错,我希望你和林副县长说一下,免得我毕业后还不到半年就被记过信用两次。 还有,我走出这一步,妈那肯定会有很大的情绪,这个只能是麻烦你安抚了。我之前在滨江市办了一个号码。我随后会把号码发给你。号码除了有志,陈悦和你,就没有人知道了。这个号码我就会收藏起来。” 姜云峰:“、、、、、、。” 郭艳飞说:“峰哥,你在听吗?” 姜云峰胸口堵着一团的气,好一会才说:“是是。你、、、、、、你放心吧,干妈那你不要担心。你、、、、、、。” 郭艳飞说:“什么?、、、、、、说呀?你是想问我下一步的打算吗?我现在还没有心情打算要怎么做,我想收拾一下心情,先到各地去散心游。 峰哥,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思,我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天下好女人多的是,陈悦并不比我差,甚至比我还要优秀,她的心思就在你的身上。” 姜云峰想说:别人多好多优秀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喜欢你呀。 姜云峰呆呆的看着手机,手机传来了嘟嘟哮的声响,手机滑落,他把自己四仰八叉的甩在了床上。 xxxxx 何业秀现在把闹钟响铃的时间调到了七点十分。 她闻声起床,用二十分钟处理自身问题,有时下楼来就可以吃上早餐,有时等上那么一会。 她现在只要一有空,就会翻看手机,看科目一的试题,这两天自考,成绩很稳定,她决定让教训帮预约后天的考试。 那天,三辆奔驰mini行驶在云若的街道时,引来了不知多少惊艳的目光。可惜自己还不会开车,自己的那辆车是请车行的司机帮开回来的,错过了出风头的机会。 但是对于她就这么拥有了一辆奔驰车,已经让人十分的羡慕了。 同学里,曾经让人分分钟可以嘲讽的丑小鸭,已经有了让人高攀的身份,而她对人爱搭理的样子,没有人会去指责,反而都是奉承话,一副巴结的谄态。 就是在家庭里,也享受到了高宗的地位,大事小事都要她拿主意。这也无可厚非,谁让现在像她这个年纪的人,谁又能一个月可以给父母一千元的生活费呢?在云若县城,打工也就千元出头。 三辆奔驰车现在就停在农机院子里。 现在,何业秀的父母就很尽心尽责的听从何业秀的交待,守护着让他们何家也跟着沾光的奔驰车。 早餐上来了,餐桌旁缺少了姜云峰。 而郭艳飞也只是拿了两根油条用油纸包着就出了门,在门口和谢丽清碰上,打了声招呼,就骑上电动车走了。 谢丽清看何业秀发愣,说:“业秀,你怎么啦?” 何业秀幽幽说:“艳飞姐的背影,连我都欣赏不已,也不知让多少男人茶饭不思。” 谢丽清哧的笑了,摇了摇头,坐下拿了个馒头吃,和吕义欢、许平遥说:“吕哥,许姐,吃了早餐,你们把招工表填了,复印身份证,等业秀上县城了,给你们办养老医疗保险。”又说:“许姐,你今天要是觉得可以上班,业秀对面的位置就是你的。如果觉得还没缓过来,就再休息一天。” 许平遥和吕义欢相互一觑,说:“我今天就上班。” 谢丽清拿过包,拿出一把车钥匙,放在吕义欢的面前,说:“吕哥,这车钥匙是门口外面那辆h6的,云峰说那车就由您来开。平时要是我和业秀去办事要用到车,你就送我们,其它时候你爱开哪就开哪。哦,对了,你们的工资,和大家伙的一样。” xxxxx 郭艳飞来到镇政府,还看不到一个人,她进了办公室,随手又把门关上了。 这间办公室,自己来之前,脏得不成样子,经过自己的收拾,变得窗明几净了。 倒了杯水,坐在办公椅上,郭艳飞一小块一小块的扯着油条吃,油条吃完了,她再把杯子里的水一气喝光,拉开抽屉把已经放了好几天的辞职报告拿出来放在办公桌上,终于一咬牙,拿起辞职报告来到了张启民的办公室。 张启民笑说:“郭村长,这么早。” 郭艳飞脸有些发烫,说:“张书记,这、、、、、、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向张启民微鞠躬,说:“这些日子,谢谢张书记的关照。说完就出门去了。 张启民的脸僵在那,好一会才想明白郭艳飞的话,说:”喂喂,郭村长,郭村长,这有话、、、、、、。”追出办公室来时,郭艳飞已经骑上电动车,只是回过头来向他挥了挥手,就消失了。 李展新听到张启民的叫声,也走出办公室来,问“张书记。” 张启民说:“李镇长,郭村长要辞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李展新说:“郭村长辞职?为什么?” 张启民说:“为什么?我问你呀。” 李展新说:“我不知道啊。这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也没见有什么异常呀。看报告怎么写的?” 张启民回了办公室,李展新跟了进来,张启民拿眼镜戴上,念道;“、、、、、、本人自上任龙岩村村长以来,感觉并不能胜任这个职责的工作,为了不耽误村长工作的开展,现向您和上级部门提出辞职、、、、、、这、、、、、这龙岩村的村长工作很难做吗?” 李展新双手一摊,说:“根本就没有任务啊。难做什么?” 张启民放下报告,拿出手机翻出了郭艳飞的手机号码,用固话拨打过去,回音是: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望着李展新:“是不是有人说她什么了?” 李展新说:“要说说她什么,她刚来那会肯定有些流言,可是自从她帮我们镇广场舞弄起来,又夺得广场舞大赛第一名,大家对她就另眼相看了,没人再说她什么了呀?这怎么处理?” 张启民没有回答,而是拨了林德荣的办公室电话,说:“林副县长,郭艳飞郭村长刚刚向我提出辞职报告了。” 林德荣说:“为什么辞职?你们给人家穿小鞋了?” 张启民说:“我们哪敢?她报告里只说是不胜任村长的职责。这怎么处理?” 林德荣沉吟了一下,说:“稍后再说。”转拨姜云身的手机。 xxxxx 姜云峰还躺在床上,手机响了十多秒才接了,说:“胖子,不是说过了吗,招标这种狗屁事不要来烦我。” 林德荣说:“我不是为投标的事。你还在床上?” 姜云峰说:“对。怎么啦?我睡个懒觉不行啊?” 林德荣说:“我分析一下啊,你睡懒觉,就证明你昨晚没有睡好。能让你小子没睡好的只有一个人,再结合今早上的行情,说吧,郭艳飞郭村长离职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也就是说我的分析是对的?你心头挂挂念念的恋人要走了,朝夕不能相见,你当然得要情绪化呀,发泄一下。不过、、、、、、。” 姜云峰说:“不过什么?” 林德荣说:“我看过她的档案,她和校招时签定的一家企业单方解聘,已经有过一次信用污点了,如果这次她的档案再、、、、、、这可是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就有了两次信用纪录,如果她去一些大的公司去应聘,应聘单位要查看她的档案,恐怕她愿望大多会落空。” 姜云峰说:“那现在怎么办才不会让她的档案再记上信用问题?” 林德荣说:“问题肯定有。” 姜云峰说:“那你还打电话个屁啊,这事你处理好。我睡了。” 林德荣说:“等等,我当然会处理。可是你得要帮忙。只要你帮忙,这事就好办了。” 姜云峰说:“不明白。扯上我,事情还好办了?” 林德荣说:“龙岩村的村长,你来当。” 姜云峰一下就坐了起来,说:“你说什么?我来当一个实际上不存在,只有行政上还有个称呼的村长?你现在是确定清醒的?” 林德荣说:“确定以及肯定。只有正常的调动,信用问题才不会再在她的档案上出现。其实你也就是挂个名,还和你现在一样,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管制你。还是说你想你怀念之人的档案再次出信用问题?” 姜云峰的语气软了下来,说:“换别人不行吗?” 林德荣说:“行啊。但你得要保证别人也和你一样,遇到问题时可以毫不保留的维护她的利益。” 姜云峰说:“还会出现什么问题?” 林德荣说:“她当了几个月的村长,虽然做事不多,但多多少少也干过一些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有个倒查机制,这万一如果查出来她办事时做错了,别人谁会来帮她澄清这个事?别人敢揽这种事上身吗?” 林德荣说:“好吧。我听你的。” 第一一一章 会被判刑 张启民接到林德荣的电话,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李展新也叫过来传达了林德荣的话,李展新也是一脸的讶异。 张启民说:“我怎么感觉这么怪啊?” 李展新说:“是啊。这林副县长怎么想出这么一主意?” xxxxx 几天以后,镇政府通知发了出去,将由姜云峰接替上调的郭艳飞出任龙岩村的村长。 而郭艳飞上调具体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众人最好奇的是,这姜云峰即不是本地人,又不缺钱,还干着所谓的大事业,为什么会愿意接任这个虚名的村长? 吕义欢上任后,很快投入了工作,人员上他招了四名保安,两名本地的,两名外地的,两名外地的还是武警退役下来的。和姜云峰建议,地理上在易于通行靠近河边荒地的地方,挖掘壕沟种植剌蓬,形成天然屏障。路口设置岗哨,对要从水路经过的人员进行登记,凭出入条通行。设备方面,则是除了路口安装摄像头,还购回大功率的对讲机,对讲机除了保安人员人手一台外,各班组醒备两台。交通方面,最好是能有两台警用摩托车。 警用摩托车通过龚海贵的关系才弄到手。 龚海贵笑着对吕义欢说:“义欢,你们保安的装备除了没有武器,其它的比我们还要高档,还要好。” 姜云峰对于吕义欢的建议,没有异议,一切照办。最后还说:“吕叔,再弄两台快艇,怎么样?” 吕义欢笑说:“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怕投资一下过大。“ 姜云峰说:“我们这只是一期,后续会有二期和三期,投资会达到七、八千万。所以,安全上面只要需要,我都会投。就是不知道上哪儿去弄这快艇。” 吕义欢说:“我有个朋友,在xx海关是一名科长。我跟他聊天的时候,记得他说过他们海关有一些罚没的快艇会拍卖。” 姜云峰说:“您和您朋友咨询下,如果有拍卖的最好。如果没有,那我们就去联系厂家。” 吕义欢说:“好。今晚我就和朋友联系。” xxxxx 人的胃口不会一下就调整过来。 许平遥终于还是自己动手做吃的了。过来时就特意的带了两瓶炸酱过来,做了炸酱面来吃,炸酱面很香,引得姜云峰和何业秀,谢丽清也要吃。 沈月偿过后,也说好吃。 许平遥笑说:“这炸酱面好吃,好就好在炸酱要做得好才行。老吕家就是做炸酱面的,只是他脸皮薄不敢也不会跑生意,否则凭他吕家的炸酱招牌,也能发个小财。” 吕义欢说:“我也不是不能做生意,就是我一出摊,十人有八个认识的都说先赊着,欠了钱吧,我不好意思开口叫人要。” 沈月叫:“慈不掌兵,义不掌财。那你还是趁早别做生意,你这样的生意做得越大,家里也就败得越快。人家做生意发家,你这做生意败家。” 大家就笑。 xxxxx 姜云峰吃好后,便执意要替沈月送餐到北鹤隘。 工人们到点后,都是聚到北鹤隘来吃午餐,没见七叔,姜云峰问十三说:“七叔怎么不见来吃午餐?” 十三说:“七叔上医院去打针了。” 姜云峰说:“七叔怎么了?” 十三说:“他说咱们村后有人伐林子,要去检些树杈子烧,和人起了冲突,扭对了哪里。” 姜云峰跟徐胜要了一辆皮卡车的钥匙,很快的开了去医院,七叔是躺在病房的床上的,说是争执中,被人推搡,倒地时额头在一块半大的石头上擦破了一片皮,渗出了一大摊的血,最重要是背肌扭伤了,医生说恐怕要住一个礼拜才行。 姜云峰出了医院回来,说“吃饱的没吃饱的都上小机艇,到龙岩村。” 十三说:“峰哥,回村干什么呀?” 姜云峰一脚把十三踹过一边,阴沉着脸说:“你妈的。七叔让人打得住了院,还是你送去的医院,你怎么不跟我说?” 七叔是老好人,听到他被打住院,大家都很气愤。 十三说:“他们伐木的有二十好几人呢。” 姜云峰说:“所以你就怕了?”抬头看众人说:“七叔被人打,这次去是替七叔讨公道。有可能会打架,怕的不用去。” 率先跳上小机船,站在船头。 所有人随后也都跟了上去。 徐胜说:“姜总,那些伐木的人,都是北方人,个头也壮,有二十多人,要不要多叫些人手?” 姜云峰说:“我说过,怕的不用去。” 徐胜转身向另一小机船的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明白徐胜的意思,退到船后,通知其它休班的人以最快速度过来增援,另外还打了吕义欢的电话。 吕义欢赶紧拨打姜云峰的电话,说:“云峰,你可不要冲动。” 姜云峰知道有人通知吕义欢了,说:“我没冲动,我只是去替七叔讨回公道。” 吕义欢说:“那你呆着不动,我报警就是了。” 姜云峰说:“吕叔,报警我不是没想过,但我在云若经历的一些事,我想云若的警察不太靠谱。” 吕义欢说:“海贵你不相信吗?” 姜云峰说:“龚叔我相信,可那地方不归龚叔管。他们也太肆意了,把人打伤了当没事人一样。” 吕义欢说:“总之,我现在赶过去,等我到了再说。听到没有?、、、、、、云峰?” 吕义欢以最快的速度到北鹤隘,同时也电话和龚海贵说了。 龚海贵给高峰林场派出所所长郑尚方通话,郑尚方马上让联系伐木队带班的洪永元手机,信号不好联系不上,只得带人奔伐木场。 山路不好走,一路颠簸过来,半路上看到伐木队的人。 这些伐木队的人和林场签了协议,常年在林场伐木,就租住在派出所旁边,一来二去都认得脸。 郑尚方下了警车,说:“你们人都回来了?” 有人说:“郑所长,我们老大被人弄走了。” xxxxxx 到了龙岩村,姜云峰让人都抄家伙,他自己却赤手空拳,带着人直奔村后的林子。 姜云峰在龙岩村住了将近半年,对这一带都很熟了。 洪永元因为有事到场地来迟了,和七叔冲突的事也是来了后听别人说的,心想着七叔还能自己走了,便没想会出多大事。 突然间,姜云峰带着十多个人出现,马上意识到问题大了。虽然目前姜云峰只带了十多个人出现,但不排除后续还会有人过来。但是对方只来了十多人,而已方却有二十多人,也就是说对方或许只是来兴师问罪,并不真正的想打。这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洪永元转头看了一眼和七叔起冲突的顾山远,顾山远躲到了众人的后面。 出门讨生活,最忌惮的就是和地方上的人起冲突,伤人了钱赔得手软,还要道歉,这是还好说,重的就呆不下去了。 洪永元微笑着走上前来,在距姜云峰几米的地方停住了。心想:看来这群人是姜云峰带头,这家伙身材瘦小,面色不善,万一谈崩了,先把他制住。说:“各位是有什么事么?” 姜云峰说:“你他妈的还笑得出来,被你们打伤的人现在躺在医院里呢,你们倒好,没事人一般。” 洪永元说:“兄弟,这可能是个误会。我们只是打工的,和老板签地协议里这些枝枝杈杈都是不能随便给人的。咱们都是远地方来的,出门讨生活不易。” 姜云峰哼的一声,说:“知道出门讨生活不易,又没点斤两,还装豪横?村子就在旁边,检拾些柴叉叉怎么了?用得着把人弄成那样吗?” 洪永远陪笑说:“是是是。兄弟,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人把人弄伤了都是我们不对。这样,看来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你看,这事也出了,想怎么个处理?” 姜云峰说:“挺会说啊。这样,医疗费陪护费误工费营养费等等等等,你先拿两万吧,到时候多还少补。” 洪永元说:“兄弟,我们是诚心的。” 姜云峰说:“诚心?这人都躺医院多久了,你们有去看过吗?有出过一分钱吗?一个近五十岁的人一手捂着额伤,一手抚着腰痛灰溜溜的走了,当时你们应该还笑的吧?看来你是这些家伙的头,行了,钱不愿拿出来,那把行凶者交出来吧。 洪永元:“、、、、、、。” 姜云峰说:“怎么,钱也不想出,人也不想交?想必是吃定我们了是吧?” 洪永元身边有人说:“对,我们钱不想出,人也不想交。钱出了多了的你们会还给我们?人交给你们了回来时还不得脱层皮,能活不能活还不定呢。不是说我们豪横吗?我们就豪横了!你能怎么样?” 姜云峰看洪永元,说:“看来,这也是你的意思了。” 洪永元说:“兄弟、、、、、、。” 那人说:“大哥,别怕他们,我们出来是讨生活的,不是来让人欺负的。”瞪着姜云峰说:“你不是说要怎么解决吗?打群架分分钟把你们灭了。这样,为了不连累到别人,我和你打,你赢了就按你说的办。” 姜云峰刚要动身,徐胜扯住了他,说:“姜总,我来。” 姜云峰拂去徐胜的手,指着那人说:“江湖人吧?看来也混得不怎么样,到这干苦力来了。行,就按你说的办。” 那人倏地冲出,一对大拳朝姜云峰扑来,嘴里说:“我操、、、、、、。” 徐胜要挡过去,洪永元快了一步不没让他过去,说:“不是说单打的么?”这时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洪永元听这声叫很熟悉,他回过头来,他看不到之前姜云峰一个前则身右勾拳,击打那人不由已的头后仰,姜云峰再一把扯住的他的胸衣回拉,右膝撞那人的肚腹。 于是,洪永元看到的是自己人嘴里淌着血沫,低着头跪在姜云峰的面前。 洪永元啊的一声,一把抱住了姜云峰要把他摁倒,徐胜大叫一声:“兄弟们动手。” 也是在这时,伐木队的人看到几十米外又冲过来看不清是多少人,有人喊:“快跑,他们的人来了。” 徐胜手起棍落要棒击洪永元,却看到洪永元痛苦不堪萎顿在地。 洪永元抱住姜云峰还没使上劲,仅仅是有了个形势,姜云峰左手套在右手上,双手同时发力,右肘连续两次在洪永元的右腹环击,第一次肘击就让洪永元痛彻肺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第二次的肘击因为有了更多的空间,比之第一次的力道又强了不少,洪永元直挺挺的往后便倒。 徐胜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比自己瘦小不少的的姜云峰是如此的厉害。若是论起来,他面对洪永元也好,还是第一个挑衅的人也好,他都不会必胜,而姜云峰却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们击倒了。说;“姜总,这两人怎么处理?” 姜云峰过去拍拍挑衅那人的脸说:“你们老大我带走了,就像你说的,输了的,行凶者和钱你们都要交给我们。”又对洪永元说:“你带的都是什么东西,老大被人揍了,呼啦全跑了。” 洪永元的疼痛还没有缓过来,皱眉张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徐胜一招手,过来两人架起洪永元就走,过龙岩村,上小机船往北鹤隘,半路上遇到了吕义欢和龚海贵。 龚海贵叫:“云峰,都没事吧?”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龚叔,吕叔,没事,都好好的。回吧。”踹了一脚洪永元,不让他探头。 龚海贵说:“好小子,害我们提心吊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能官方解决的让官方来解决。亏你还是个当过兵的人,这点道理都不懂吗?真是的。” 姜云峰只是笑笑。等龚海贵的小机船转弯时,对洪永元说:“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我一脚把你踹河里去。”对徐胜说:“开快点。” 徐胜知道姜云峰是不想让龚海贵和吕义欢看到洪永元,对机手说:“加大油门。”今天算是见识了姜云峰冷酷的一面,也不知对他是该害怕还是该敬畏。只是他又不明白,按照姜云峰现在的身价,怎么对这件事会如此的计较? xxxxx 回到北鹤隘,姜云峰命人把洪永元关在一间小简易房里,让俩人持棍看守,交待洪永元要是不老实,就给他吃棍子,下手要狠。 龚海贵和吕义欢一起上了码头,说:“把人给我吧。” 姜云峰看着龚海贵,龚海贵说:“好小子,连我们都骗。刚刚高峰林场派出所所长和我通话,说是伐木队的人已经报警了,说你绑架他们的班头,敲诈勒索钱财。高峰林场派出所已经立案了,问我要人呢。” 吕义欢说;“云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会被判刑的。” 姜云峰转个身望着远处说:“我没限制他人身自由。他们这是恶人先告状。这都是我们私下商量好的。条件是他们开出来的,对打,我赢了我把他弄过来,他的人拿说好的钱和把造成七叔伤害的的人交出来,这家伙就可以走了。” 第一一二章 配合调查 龚海贵说:“可是现在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首先是老七被打的事,你们谁见着了?” 姜云峰说:“我们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也听到了关在那屋里的家伙说了是他们的人动的手。” 龚海贵说:“人家完全可以说是受到了你们的胁迫才那么说的。这些人都是你的工人,真的上了法院,他们和你有利害关系,说的话不能做为证据,或者说法院认为可信度小、、、、、、” 姜云峰大声说:“可那些报案的人和这家伙也是有利害关系的人,他们怎么说话就可以信?” 龚海贵说:“人家去报案哪一样说错了?你带人去打架了没?你把人打伤了没?你把人弄回来了没?” 吕义欢说:“云峰,海贵说的对。你现在要做的不是犟嘴,而是配合调查,把事情搞清楚。” 龚海贵说:“你告诉我,你带人到伐木场去干什么?” 姜云峰说:“我就是想去、、、、、、。” 龚海贵说:“想替老七讨公道?你应该多谢老天了,没有让你们群架打起来,要是打起来有人身亡,我看你这一生也交待了。” 姜云峰说:“我才不怕。谁要是动了我的朋友,我就跟他过不去。” 龚海贵大声说:“你以为你这样很仗义是不是?你这实则是害人害已。就跟你去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要是倒下了,他们的家就得天蹋了。你懂不懂?对,在警方,我承认也有害群之马,但那不是全部。害群之马不可能只手遮天的。”对身边的黄仪文说:“去把人带过来。你,也要到派出所去。还收拾不了你了。” xxxxx 郑尚方派了两个实习生过来接人。 女的小翠,家就在云若县城。 男的叫大李,家是四川某某县。是追随小翠来的。 办好手续后,洪永元和姜云峰被带上警车。洪永元是“受害者”没被带上手烤,姜云峰上车后不久,大李给他戴上了。 洪永元经常和派出所的人喝酒,和大李也碰过几次酒杯。 大李说:“洪哥,就是这小子把你挂的彩?” 洪永元看姜云峰,姜云峰眯着眼,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大李说:“瞧不出啊,这样的人也是个狠人?你是不是中了他的圈套了?看这人是有狡诈之相。” 姜云峰轻哼了一声,斜靠在车门窗上。。 小翠和大李努了努嘴,大李从后视镜看到一辆h6跟在警车后面。 xxxxx 郑尚方回到林场派出所,手机就响,看时是谢绍东打来的,让到场部食堂来喝酒,有野货。 听到野货两个字郑尚就恨不得马上坐在餐桌边。很快的安排下去,到食堂来。 在座的还有几个场部的部门头头,大家都相熟,嘻嘻笑笑的喝将起来。 一杯下肚,郑尚方的手机响起,是龚海贵打来的,说:“老郑,人是我给你放过去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别和浑水。” 郑尚方看着谢绍东,说:“龚所长,你放心,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要不是有人来报警,我不得不立案,我才懒得理这破事呢。就是让姓姜的过来应个景,把案结了就行。” 龚海贵说:“据我所知,姜云峰在这起案件中,并无过错。或者说是过错很小。这都是因为伐木队先把一个近五十岁的人打伤了,过后又不理不睬,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 郑尚方把一块野山狸肉放进嘴,边吃边说:“有错没错,是以我们这边的调查结果为准的吧?龚所长,我初步了解到的是,来报案的人说他们根本没打过什么人,是姜云峰看他们是外地人,想讹他们钱,召唤了四十多人来压他们。公说公的,婆说婆的。结果什么的,至少也应该让我这个辖区所长问问双方做做调查吧?调查清楚,姓姜的没过错,我肯定立马放人。”把手机挂了。 谢绍东说:“最烦喝酒来电话什么的。老郑,你把手机关了,喝了酒再开。” 郑尚方喝了口酒后还真的是把手机关了。 xxxxx 小翠把警车开进派出所的大门时,按了按喇叭,随后在院子里停下。 科室对面的宿舍出来了几个警员,大李下车来笑说:“哥几个赶紧的干活了啊。” 洪永元自己打开车门下车,就立在车旁。 叶世伟笑说:“洪老大,还牛b吗,听说让个小个子打倒了?” 洪永元只是笑笑,没有出声。 韦超同走近车把车门拉开,说:“我来看看不用五秒钟就把洪老大和席福权揍倒的是何方神圣?”哟的一声说:“怪不得,原来是和孙猴子一样的脸相。哈哈。下来吧。”拽姜云峰下车。 姜云峰没防着韦超同会用这么大力气,下了车一个趔趄,没差点倒地上。 叶世伟也走过来,说:“这也没什么特别呀。洪永元,你和席福权是不是大意了呀?怎么就让这种货色给揍倒了呢?” 小翠转过身来,看到了吕义欢开的h6停在了大门的对面。 门开了,吕义欢下车向派出所走了过来。 姜云峰挣了一下,说:“放开你的臭手。” 韦超同呲牙说:“到了这,你还横是吧?走。”推了一把姜云峰向审询室。 小翠叫了一声,大李。 大李明白小翠的心思,去挡住要进院子的吕义欢,说:“你要干什么?跟得还挺紧。” 吕义欢没看大李,看见姜云峰被叶世伟和韦超同带进了审询室。 大李说:“哎哎,我问你话呢,你看什么看?” 吕义欢说:“这是你家的地方?看看不行么?” 大李说:“这是派出所,专门抓坏蛋治坏蛋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从大门外进来一名警员,说:“大李,这家伙干什么的?” 大李说:“汤哥,这家伙从兴仁镇一路跟我们过来。我正问呢。” 警员叫汤宇明,说:“在这问不明白,就拉审询室问去。跟他罗索什么。” 吕义欢说:“我是姜云峰的朋友。” 大李说:“姜云峰的事一时半会还处理不了,回去等通知吧。快走。” 吕义欢说:“我觉得他很快会出来。” 汤宇明不耐烦了,说:“你觉得你觉得,你觉不觉得你不走我把你也一并关了?” 吕义欢说:“凭什么关我?” 汤宇明发火了,说:“你他妈的跟老子较是吧?凭什么关你?就凭老子看你不顺眼!”又说;“大李,给他上铐子。治不了他了还。”开始动手扭吕义欢的胳膊。 小翠说:“汤哥,他还没怎么呢就上铐,这不好吧?” 汤宇明说:“怎么没什么?你没见他妨碍警员办公务吗?” 吕义欢拨开汤宇明的手,肩膀微动,把李哥撞了个踉跄。 李哥愤然大怒,说:“妈拉拉的,还敢跟老子动手,大李,小翠上啊。” 大李张开双臂冲上来,打算给吕义欢抱摔。小翠也从旁飞出一脚。小翠是个小巧精致的女人,一头短头发显出其精悍的一面,这一脚动作迅捷,脚穿的是警制硬头皮鞋,挨这一脚必会让人吃苦不堪。 汤宇明心喜,想着这两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人,还真是没白在警校待,这一下合作,吕义欢想脱离大李的抱摔就必然会遭到小翠的痛击。 在吕义欢看来大李和小翠的招是好招,就是动作实在是太慢,甚至可以用笨拙来形容,他完全可以一招黑虎偷心,在大李洞开的胸怀施以重拳,让大李的呼吸窘迫,继尔倒地,再硬碰硬让小翠软踢来的脚断成两截! 吕义欢略微的闪了下身子,躲开了大李的冲击,鬼魅般欺近小翠,小翠大惊,使出的手脚因为全力而为收不回来,只能以失色的眼光回击吕义欢。 而吕义欢却是两个绕步,到了汤宇明的身后,在他的屁股上重重一踢。 汤宇明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大李冲去,大李扑了个空,正是立足未稳之际,汤宇明毫无征兆的冲了过来,未曾防备,不禁是重重的扑在了地上,脸面擦出血来。 小翠怔住了!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李和汤宇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警校时教自己擒拿武功的教官号称快拳手,还称自己是他的得意门徒,和大李这样的人比,大李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在这个人面前,多年来的自信瞬间即逝。 在其它房间的两名警员听到动静,奔出门来,看清情形后,都冲着吕义欢挥拳踢腿。这一下激出了吕义欢的豪气,对着击打来的拳头也是拳头相向,对着踢来的腿脚也是以重力腿脚功夫以对,好在还能控好力道,否则对上拳脚的人,手残腿断在所难免。也就不到十秒钟,打斗停止了,警员们都面露惧色看着吕义欢,看着吕义欢从容的避开一辆驶进来的警车,退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郑尚方下车看到自己手下,神情呆滞,大李脸上更是渗出血了,不禁问道:“大李,宇明,你们都怎么回事?” 大李喃喃说:“那人好厉害。” 郑尚方走近了大李,问:“什么那人厉害?” 大李说:“就是从兴仁镇跟着我们一路过来,自称是姜云峰朋友那个人。如果真打起来,我们都过不了他的一招。” 众人都看向了正在上车的吕义欢。 郑尚方走过去,敲了敲车门,说:“兄弟,你在这什么意思?” 吕义欢淡淡的说:“等人罗。” 郑尚方说:“如果你是在等着接姜云峰,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姜云峰的事一时半会不会调查清楚,待有了结果我们会通知相关的人。” 吕义欢双手扣着垫在脑后,闭目养神。 郑尚方心里骂了句脏话,便走回来,说:“别理他,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正说着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说:“谁呀。” 对方说:“我是林德荣。” 郑尚方说:“哦,林副县长,你好。”走进了办公室。 林德荣说话声音很大声,说:“郑局长听说你接了件讹诈的案件,案件调查得怎么样了?” 郑尚方小心的说:“是这样,林副县长,我们接到报案说兴仁镇龙岩村的姜云峰带了四十多个人去讹诈高峰林场聘来伐木的外地人员,现在我们已经将双方当事人召集到了派出所,案件正在初始的调查阶段,一有结果我马上会报给局里。” 林副县长嘿嘿两声,说:“郑所长,调查?你觉得这有调查的必要吗?姜云峰拿出上百万的款打井解决多少人的饮用水问题,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做的产业都是以千万级别,你不知道?你觉得他有可能带着四十多人去讹诈?讹诈的数额是多少?一百万?他是脑子进水了,放着大好日子不过?还是你的脑子进水了,连基本的判别常识都没有了?这种事用屁股想都想得出来,你还要调查?” 郑尚方额头渗出了一片汉珠,吞了吞口水说:“这个、、、、、、因为有人报警,也只有按程序办了。” 林德荣说:“好啊按程序办,双方当事人都在你哪,三小时应该可以结案了吧?许书记也等着看结案报告呢。”话音一落,手机挂了。 xxxxx 林德荣的电话挂了有十多秒,郑尚方想了想,打电话给谢绍东,说:“事情恐怕有些不妙。” 谢绍东很少能听到从郑尚方嘴里吐出不妙的话,说:“怎么了?” 郑尚方说:“林德荣来电话询问姜云峰的事了。” 谢绍东说:“林德荣?你是说那副县长?” 郑尚方说:“对。估计是龚海贵捅上去的。所以,我们想瞒天过海,整一下姜云峰,看来是行不通了。” 谢绍东说:“就是出百万打水井,然后现在又投巨资搞养殖的那家伙?”” 郑尚方说:“你不知道?” 谢绍东说:“哎哟这帮家伙。我问了他们,领头来闹的是个什么家伙?他们说其貌不扬,十足的乡下人,加上我也没见过姜云峰,我还以为此姜云峰不是那姜云峰。” 郑尚方心想:你哄鬼呢,姜云峰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但老子也不是傻蛋,姜云峰现在在云若是红人,抓了他怎么可能上面不来电话?说;“那现在怎么办?林那边限三小时给他结案报告。这事要处理不好我们可都得倒霉。” 谢绍东说;“老郑,你儿子在美国读书的钱,你在市里买房的钱,还有你包白小兰的钱,你拿的钱还少吗?不要一出事就来问我怎么办怎么办?我只能告诉你一条,不要让我们身上着火就行。”说完就挂了电话。 郑尚方差点没把手机砸了。他妈的,老子到手的钱,还不是老子顶着风险得来的!老子问你还不是看你的面子问问而已。真以为以前听你几次你就有多高明了? 第一一三章 熟悉的隔阂 叶世芳和韦超同得到郑尚方的指示,只要姜云峰一到,就立即开始审讯。 姜云峰进了审询室坐在审询桌前的木条橙有二十多分钟了,叶世伟和韦超同不是抽烟就是玩手机,就没问过他一句话。 姜云峰也不问为什么把他押到这来,腰骨有些疲时干脆架起双腿躺在木橙上。 叶世伟敲了敲桌面,嗨嗨嗨的叫了几声,大声喝斥,说:“谁让你躺下的?起来。”想着郑尚方说的只要龙岩村旁的那几百亩林木一砍下来,所里每人最少也有个万八千的,却因为这货,有可能这万儿八千的就成了泡影了,不禁火大。 姜云峰懒散的坐起来,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没拿正眼看一下叶世伟和韦超同。 韦超同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了,说:“知道把你带来这是为了什么事吗?” 姜云峰说:“不知道。” 韦超同说:“不知道?装愣是吧?” 姜云峰说:“我不知道什么叫装愣。” 韦超说:“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高峰林场的派出所,在这里我们从来没有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像你这样的坏人。” 姜云峰说:“好佩服啊!到了这里,好人坏人,就都得是你们来定了是吧??” 叶世伟说:“什么我们定?我们是以事实证据为根据的。如果你把事实讲出来,就算你是坏人,也有坦白从宽的政策,对你的处罚会减轻很多。说吧,都犯什么法了?” 姜云峰说:“据说是我带着四十多个人去讹诈外来伐木工了,是这样么?” 叶世伟说:“很好,你承认是讹诈了对吗?对你勇于承认犯罪行为我们还是颇为欣赏的。好了,下面呢?你讹诈了多少钱?现在钱放在哪里?” 姜云峰嘿嘿笑了,说:“我讹诈了一分钱,钱就在我的口袋里,来拿啊。” 韦超同说:“逗我们好玩是吧?” 姜云峰说:“是你们逗我好玩才是真吧?进来了半小时没问一句话,未卜先知谁为犯罪分子,真是佩服你们的判断水平,你们窝在这小地方,真是屈才了。” 叶世伟笑说;“是啊我们也觉得挺屈才的。不过我们有大乐趣啊,比如审你这种人渣,然后送去吃牢饭,就是我们最大的乐趣。” 姜云峰说:“这种事做多了你们是不是也睡不着觉什么的啊?” 韦超同离开审询桌走到姜云峰身边,脑袋凑近姜云峰,说:“我就想闻闻你身上是什么味,你看你紧张什么呀?” 姜云峰说:“不是我紧张,是你这嗜好真的挺特别,不能不令人起鸡皮疙瘩。” 韦超同怪怪的笑了一声,说:“你还真说对了,我的嗜好还真挺特别的。”说着毫无征兆的往姜云峰肚子上来了一拳。 姜云峰猜测韦超同最多是把凳子踢翻,好教自己瘫坐在地上,也因此只是防备着屁股下的凳子什么时候离身而去,却没想韦超是往肚子上招呼,这一拳吃得结结实实,巨痛让他不得不猫下了腰,痛得脸色煞白。 韦超同拍着姜云峰的脸,笑说:“老叶,你这看家伙光嘴巴厉害了,实际上也是个软蛋,这一下就痛得他哭爹喊娘了。我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洪永元揍翻的。小子,说吧,讹诈得来的钱放哪了?不说再来一拳,你可想好了。”转过头去和叶世伟嘿嘿笑,一转头,不禁眼睛都大了,姜云峰撩起了板凳,照他的小腿上撞来,避无可避,生是受了板凳暴击,小腿便欲断了般巨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哟哎哟的嚷叫不停。 叶世伟迅捷的拿起警用电击棒,摁下开关,猛的指向姜云峰。姜云峰把脚边的板凳一踩,翘起板凳的另一头,叶世伟没想到姜云峰胆大,连他也敢动手,只想着把姜云峰电在地上,就没有提防脚踢在板凳上,则身就倒,猛听得韦超同杀猪般叫了起来,叶世伟的电击棒狠狠的戳在他凸起的肚皮上,瞬间昏了过去。 郑尚方听到惨叫声,一开始还以为是姜云峰的,还想着晚几步再进去,可再一细听,竟是韦超同的叫声,不再犹豫一下把门推开,院中的其它警员也跟着涌了过来。 吕义欢也意识到发生了状况,飞快的赶到,硬生生把挤在门口的警员扒拉开,眼里见两警员躺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停顿,跃过板凳,站在了姜云峰的面前。这样敏捷的身手,纵是在警二十多年的郑尚方也没见过。 叶世伟拖着痛腿站起来,说:“所长,这小子袭警。” 郑尚方下意识给了韦超同一巴掌,吼道;“韦超同,我命令你向姜老板道歉。” 韦超同和叶世伟及堆在门口的警员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郑尚方为什么来这一手,以往在审询室里无论他们弄出什么动静,郑尚方从未说过一句重话,现在却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自己的部下,这一举动颠覆了他往日一贯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形像。 郑尚方教训韦超同,说:“我往日里时时叮嘱你们,进到这来的人只要没弄清楚事情,就都只是嫌疑人,都不能暴力相待。姜老板对不起,是我郑某人教导无方,让你、、、、、、。” 姜云峰说:“你教导有方也好教导无方也好,在我面前说得上么?” 郑尚方尴尬咳了两声,说:“是这样,姜老板,我们是接到有人报警才把你召来的,但是直到如今那个报警的人也没有到派出所来做笔录。因此,我们怀疑有人报假案,所以、、、、、、。” 姜云峰说:“郑所长,事情是怎么样的,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是有人报的假案,那就是说我能离开了?”扒拉开韦超同,走了出去。 叶世伟前来拉拽,说:“谁让你走了?” 郑尚方摆了摆手。 在院子里的小翠等人看着姜云峰大大咧咧地和吕义欢离去,不禁都是一脸懵。在他们的印象里从没有一个人被进了那间审询室后,不到一小时就能从从容容的走出去的。 郑尚方说:“洪永元,过来。” 洪永元捂着肚子走过来。 郑尚方说:“洪永元,你们是不是私下里和别人谈过条件?” 洪永元点了点头,说:“是。” 郑尚方说:“那就按你们双方说好的去办。” 郑尚方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双脚搭到办公桌上,有些小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谢绍东听了伐木队的报告,打电话给郑尚方能不能借机教训一下姜云峰?姜云峰是什么人他郑尚方很清楚,可以说是现在云若县的当红之人,谁想动他都得要掂量掂量,但是谢绍东的面子又不可能不给,便随便让人来报了案,而把姜云峰弄来县里不可能不知道,县里知道了又不可能不来电话,而这电话正是郑尚方期待的。 随后抓姜云峰和放姜云峰,一切都是和他预想中的一样。 郑尚方知道自己的部下肯定想不通,但是他才不管部下怎么想的,他知道的是,自己抽了韦超同一巴掌和后面说的话,肯定会传到上级的耳朵里。 这就够了。 xxxxx 离开高峰林场场部,姜云峰让吕义欢开往云若县城。机耕路两旁都是木片厂和木材加工厂,连绵十几二十公里,运送木材的车辆更是一辆接一辆,运板车也是进进出出,蔚为大观。 姜云峰说:“吕叔,我想去劝说别人承认已经发生的事,但感觉劝说不会很成功,这要怎么办?” 吕义欢笑说:“按照我们的经验,首先要确认不会有极端行为出现,如果没有就不要立即上门,因为这时被劝说者的情绪正在顶点,刀枪不入,不论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立即上门十有八九无功而返,先撩几天,然后最好是让她身边也有相同经历的朋友去上门,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说法,所谓同病相怜,被劝说者的执拗才不会那么强烈,这样也容易接受已发生的结果。” 姜云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到了云若县城,姜云峰买票让吕义欢搭最后一辆客车回兴仁,出来时打电话给何业秀,要了黄娴芸的手机号码,打电话过去,黄娴芸说在家。 姜云峰驱车前往,听了姜云峰的来意,黄娴芸拍了胸脯把事揽下来了。 黄娴芸对姜云峰很是热情,一定要留姜云峰吃饭,姜云峰也不推辞,吃了才离去。 天已经渐渐黑了。 姜云峰车拐进北二路时,来回走了一趟,发现有商铺未关门,街道上也有了少量的行人。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詹士强打来的。 詹士强说:“云峰,你现在在哪?” 姜云峰说:“我在云若县城。” 詹士强说:“白山坝明天落成典礼。开工典礼你不在,明天可一定要出席。” 姜云峰说:“看吧。” 詹士强说:“不是看吧,是一定要出席。” xxxxx 黄娴芸打电话给覃凤益,说:“你是在加班还是在家里?” 覃凤益说:“在家呢。我这两天请假。” 黄娴芸明知故问,说:“请假?是身子不舒服吗?我马上过去。” 覃凤益想解释来着,黄娴芸的电话挂了。 黄娴芸步行十分钟左右,到来覃凤益家,挨着覃凤益身边坐下。 看上去,覃凤益委屈又落寞。 黄娴芸关切的问:“凤益,你精神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覃凤益陷坐在沙发上,说:“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黄娴芸说:“没有不舒服就好。我知道了,你这个年纪,更年期了吧?” 覃凤益笑了一下,说:“黄老师,你说什么呢?” 黄娴芸说:“这有什么好避忌的?女人谁都要过这一关。要不说女人苦呢?其实更年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主要是自己调整。看你这样,应该没吃晚餐吧?” 覃凤益说:“刚煮好的粥。还没吃。” 黄娴芸说:“没胃口,焦燥,烦闷,健忘,心里有气、、、、、、典型的更年期状态。我给你拿吃的。” 黄娴芸进厨房用碟子装酸辣椒,然后连粥一起端出来,给覃凤益舀了碗粥,自己也是盛了一碗,拿起一个酸辣椒,一口就咬去了半个,说:“有日子没吃到这个味道了,真是让人怀念。快吃,吃了我们去办事。” 覃凤益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放下,说:“办事?办什么事?” 黄娴芸从包里拿出vip美容卡,笑说:“这个呀。” 覃凤益说:“我不想动。今晚不去了。” 黄娴芸说:“不行。当初可是你撩起我的兴头,现在我来劲了,你不能不管我。你别说,我那次弄了回去,那些人都说我年轻了十岁。快吃。啊。” 覃凤益说:“怎么了?” 黄娴芸说:“你看你耳朵下面,又长出老年癍了。” 覃凤益说:“不是吧?这上次都已经消了呀?”起身回到房间去照镜子,果然是又长出了老年癍。从床上拿起包,出来后把粥很快的吃完,说:“黄老师,走吧。” xxxxx 到了美容院,两人都是vip卡,很快的就上了美容床,先是净脸,然后热敷,上膜,上膜的时候去了汉蒸,汉蒸出来最后抹的说是从韩国过来的护肤品。 出美容院,俩人手中自然是少不了所谓的调理营养品。 黄娴芸说:“凤益,今晚我跟你睡。” 若是以往,地方太窄,覃凤益会有些为难,现在改过后,睡的也是一米八的床,听了黄娴芸的话,也是巴不得,说:“好呀。” 在街上也没多呆,就是买了些水果,说着美容时和过后的感受就回去了。 覃凤益给黄娴芸拿新的枕头,以前也不讲究穿睡衣,现在讲究了,也给黄娴芸拿了一套。 黄娴芸换上睡衣上床,笑说:“凤益,你的精神好多了。看来以后精神不好的话,就去美容,把自己弄得漂亮些,心情就好些了。” 覃凤益说:“这只是脸上的,心里还是堵。” 黄娴芸笑说:“艳飞出走,你反应这么大呀?” 覃凤益坐正了身子,说:“我反应能不大吗?从小到大,我为她受了多少的委屈,受了多少苦,这到头来我得着什么啦?一声不吭,就走了。”擦了把眼。 黄娴芸说:“那你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看法?” 覃凤益说:“不用想,你肯定是支持她。” 黄娴芸说:“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支持她?” 覃凤益瞥了一眼黄娴芸,笑说:“你们坑瀣一气呗。” 黄娴芸推了一下覃凤益,也笑说:“别乱用成语。凤益。你知道什么叫熟悉的隔阂吗?” 覃凤益说:“熟悉的隔阂?不懂。” 第一一四章 四个女人的祝福 黄娴芸说:“四年多前,陈悦的爸爸过世,她爸爸这一走,对她的影响很大,过几个月高考,我想再怎么样她的成绩也会达到一本线,那时候我悄悄看的学校都是一本校或二本名誉极高的学校,但当成绩出来时,我第一时间就是她的成绩被弄错了。 于是,我到相关部门去查,最后是我错了。成绩溃退那么多,那时候我真的是崩溃了,但我慢慢的静下心来,我让她复习来年再考,也就是这时,我们的日常就开始变样了。变成什么样,你也知道。 我们在一起,要不沉默不做声,要不一开口三句话不到就有了火药味,终于有一天,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说我不再管她了,任她自生自灭。 但是这孩子却活出了另一个样子,在别人的眼中,成了一个乖孩子。 但这样的乖孩子却不是我喜欢的那样子,我喜欢的是经过我设想的那种样子的乖孩子。 陈悦出国的第二天晚上,艳飞来和我挤床,她说,阿姨,我不想让您再误会陈悦了,说是陈悦爸爸过世后,陈悦看到我终日里失魂落魄,已经由一个注重打扮地精致女人,活脱脱地变成了一个和大街上看到的大妈一个样子,她很心痛。 也确实是的,我很爱陈悦的爸爸,他太宠我了,几乎就没有让我操心过什么事,他这一走,我就失了主心骨,终日里浑浑噩噩,对未来产出恐惧,好多时候我想追随他而去。 或许陈悦看穿了我的心思。 高考的成绩溃退那么多,她故意的,她不是不想去上大学,而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所以她要在家守着我。 和我吵架,她故意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气我,从而激起我原有的傲气,就是不想看到我身上有失魂落魄的样子,因为她知道我的性格,所有的劝说对我来说都不会有效果。 她的计划成功了,而我却深深的误解了她。 你知道吗?她甚至在张罗着给自己找后爸。哈哈。我真的是服了她了。 说到艳飞了。 凤益,你应该比我坚强很多,因为你和艳飞吃过的苦比我们更早也更多。 也正因为这样,你的话,艳飞这孩子就没有忤逆思想。大学毕业她已经和喜欢的公司签定了协议,你一句话让她当这个大学生村官,她就放弃了自己的愿望,她的多心不甘情不愿陪着笑脸对人家说多少个对不起?和给人家陪多少不是?如果艳飞再不离开兴仁镇,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每个人忍受的心理都是有极限的,突破这个极限,人的精神就会出现问题。 人的精神一旦出了问题,那就是精神病了呀。 我在兴仁镇和艳飞呆在一起有一个多月,很少看过她有舒心地笑。 这个不正常。 每天早上,她临上班前,都是坐在镜子前握着双拳。 有一天,我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说,如果不这样,她这一天就会走不到镇政府的办公室,连拿办公室钥匙的力气也没有。 一个人每天做着她极度不喜欢的事,度日如年已经不能形容她的心情了。 即便用灰暗来形容也不为过。 知道她离开兴仁镇,我真的是为你轻松了,否则我真的是怕艳飞的精神会出事。 其实,孩子是在保护她自己。 她知道自己一旦是听到你的话,所有的付出都不能再坚持,会付之东流,所以,她暂时切断了和你的联系。 失去是最大的痛,没有失去,一切都终将会完美。 孩子是我们带到这个世界的,也是我们养大的,没有人比我们更熟悉自己的孩子,但孩子却没把她心里最想和我们说的话说出来。 这就是我说地熟悉的隔阂。” xxxxx 姜云峰在一个烟摊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吸着烟,他把县政府广场走了个遍,眼前行人来来去去,却没看到他想看到的身影,戚绪兰和她的孩子。 他靠在一堵墙上,一支烟连一支烟,执拗地站着。 终于,广场上人去影稀,没有了嘈杂的声音。 紧了紧衣领,姜云峰走着回到了北二路四十七号。 再过一个多小时,将迎来2017。 原本是仰着躺的姜云峰,莫名的烦躁,转了个身趴着,棉被盖在脑袋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手机铃声连续响了起来。 先是陈悦的:那谁,2017新年快乐。 然后是郭艳飞的:峰哥,新年快乐。 再就是吴盈青的:新年快乐。 最后是何业秀的:姜总新年快乐。 姜云峰逐一新年快乐的回复过去。 xxxxx 通往白山坝的小路再次热闹起来。 和上次一样,为了凑人气,谢丽清准备了上万的红包,每个红包还是五块钱。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等典礼完了再发,而且是从会场出来的人才发。 这一次正值假期,更多的年轻人涌了过来,比上次开工典礼的人数多出了好几倍,龚海贵全员分派过去,配合吕义欢的人维持秩序。 谢丽清交待,如果红包不够的话,直接发钱。 许善帮没来,由林德荣带队相关的部门领导莅临。 但和上次一样,大家最想看到的姜云峰还是没有露面。 鞭炮声大响特响过后,披红的主席台上,还是由詹士强主持,说:“今天,应是兴仁镇历史上大书特书的一天,兴仁镇人心心念念的大患终于成为历史。我今天带来了一瓶酒和三个酒杯,我想当场代表兴仁镇的父老兄弟姐妹,敬二人一杯。可惜有一人没现身,不过没关系,我想我们兴仁镇的人也应该会知道他是谁。他的好,我们不会忘记。 那么,接下来我要敬酒的其中之一,就是林副县长。 林副县长上任后,知道白山坝的危情时,也是满心关怀,感同身受,不余遗力,最后促成了白山坝的开建。当然,关心白山坝的还有很多很多,没有他们的协助,我们的项目也不会这么顺利得以开展。这里,我就不一一细述了。来,林副县长,我代表兴仁镇的父老兄弟姐妹,敬你一杯。” 林德荣接过酒杯,和詹士强的碰过后,一仰脖把酒干了。 二人同时将杯口朝下。 引来了场下的一片掌声。 林德荣把酒杯放在桌上,说:“昨晚,许书记跟我通电话,语气很沉重,要我跟兴仁镇的乡亲们道歉,这么多年来,让兴仁镇的乡亲们担惊受怕了,很不好意思。同时也向那些翘首以待的盼着政府伸出援手抒困的乡亲道歉,因为现在县政府的能力还不够,让你们失望了。但是,请大家放心,我们县政府,一定脚踏实地,那怕是脱三层皮,那怕肝脑涂地,也一定要淌出我们的康庄大道。请大家一定相信。” xxxxx 谢丽清把宴宾席安排在了镇政府食堂,整十桌,除了县里来的和镇里的官员,还请来了一些七、八十岁的老太老头,大家欢聚一堂。 当场给老太老头发了100块的红包。 在白山坝是詹士强主持,宴宾席上则是由谢丽清主持。 大家这才发现,原来兴仁镇一直有这么一对宝贝夫妻。 谢丽清致敬了各位来宾的光临,展望了益峰公司的未来发展:“、、、、、、益峰特种养殖公司的一期投资已达预期,接下来将就二期和三期的投资做整备,力争今年上半年完成八千万至九千万的投资、、、、、、。 益峰公司还是一家年轻的公司,前进的道路上,还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在此,小谢敬盼在座的领导和各界人士,益峰公司需要得到社会的呵护,让它得已更好更快的发展,壮大,创造更多更好的经济效益,帮助更多的人一起致富。谢谢大家。” 掌声过后,谢丽清请上了四位来宾。说:“这四位来宾,这一位咱们兴仁镇的人都认识。他就是我们兴仁镇中心小学校长朱常节。” 朱常节笑着鞠一躬,说:“大家好。” 谢丽清说:“这一位是积水镇小学校长何昌济、、、、、、这一位是上源小学校长宋维华、、、、、、这一位是石英小学校长申广红。” 三名校长分别和朱常节一样,向大家鞠躬问好。 谢丽清笑吟吟的说:“大家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请上四位受人尊敬的校长?那么,朱校长,就请你代表其它三位校长,说说为什么要请你们上台来吧。”把话筒交给了牛常节。 朱常节说:“这几天,我都很激动,尤其是今天就更激动。为什么?前几天,小谢,哦不,是谢总、、、、、、。” 谢丽清笑说:“朱校长,就叫我小谢。” 朱常节说:“、、、、、、谢总找到了我们几位。大家都知道,我们云若县是国家级贫困县,经济上的困难不是一点点。我们这几个镇的小学,就可以反映出来,校舍原本就破旧得不成样子,在实施国家撤校并点的政策时,问题就更为突出,孩子们的学习环境各种让人心酸,我们心里都很难过。 虽然千方百计的去寻找办法,甚至在县里耍上了无赖,但是,我们也是真实的感受到,政府在财力有限的情况下,已经改造了大多数的校舍,令云若县的学校整体都有了很大的改观,而我们只是下一批的整改对象。 再过两年我就退休了。 我曾和这几位伙记说,一放寒假,我就住到教育局去,如果教育局不拿出一笔钱,让我把那些不挡雨透光的瓦项修修好,让我把不挡寒风的门窗修修好,让我把那些缺腿少把影响孩子们学习的桌椅弄弄好,还有、、、、、、总之,我就一直赖着不回家。 但是,我们不用再熬下去了。 益峰公司已经承诺,将会为我们几家小学捐建现代化的教学楼。也就是说,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小山娃,将会享受到东方省最优最好教学楼带来的突破性的教学模式,小山娃们在比城里学生更好的学习环境中学习。大家请看。这就是我们和益峰公司签署的捐建协议书。”从随手包里拿出了一份协议。 其它几名校长也拿出捐建协议展示给大家看。 朱常节说:“这是一份还没有双方盖章签字的协议,但是,接下来大家将见到签字盖章的一幕。请大家见证。” 也不知是谁率先鼓掌,随后整个食堂都响起了掌声。 掌声中,谢丽清也从随身包里拿出了一枚公章,随后在各份协议需要盖章的地方都盖上了红艳耀眼的益峰公司的公章。 xxxxx 早晨,黄娴芸往姜云峰的手机发了条短信:你干妈心事已除。耶。 姜云峰看到后面还带个耶,不禁笑了笑。随后也戴图黄娴芸发的短信,传给了郭艳飞。 郭艳飞随后打来了电话,说:“峰哥,谢谢你。” 姜云峰说:“我也怕干妈说我知道你走也不拦一下,就委托了黄老师去做说客。你现在、、、、、、。” 郭艳飞说:“我前些日子是在深圳和广州,现在来到了浙江,准备呆几天,再上苏州,上海,北京,北京后再到一些名胜古迹去。本来我还有些心蒂玩不尽兴,现在可以说是十分的尽兴了。” 姜云峰说:“是吗?那什么、、、、、、你一人在外,还那么、、、、、、一定要注意安全。” 郭艳飞说:“放心吧峰哥,我会保护自己的。” 姜云峰说:“出门在外,吃、住、行、购,怎么方便怎么好怎么来,不要不舍得花钱,钱不够的话、、、、、、。” 郭艳飞笑说;“我卡里有一百多万,我又不是烧钱,哪里会这么快就没有钱?嗯,如果我真的缺钱了,一定会问峰哥要的。”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是呀,缺钱的话,一定要跟我说,我马上打给你。” 一早上,就和郭艳飞聊得如此愉快,姜云峰的心情大畅。 来到农机院,原本是想问问覃凤益今天元旦要怎么过,一进屋,覃凤益和黄娴芸已经在做早餐吃。说:“我以为你们还没起床。想问今天你们要吃什么我去买,“ 覃凤益和黄娴芸笑说:“是我们怕你还没起床,所以弄好这些吃的,也没有叫你。” 姜云峰赶紧进厨房,拿碗来盛东西吃。说:“吃完了要做什么?” 覃凤益说:“上街逛逛。” 姜云峰说:“要不这样。不是放三天假吗,我们就上滨江市去玩一天,再上省城玩一天,后天回来,怎么样?” 覃凤益说:“黄老师,云峰的建议怎么样?” 黄娴芸说:“好呀。滨江市和省城,我都好久好久没去玩过了。那我回去收拾东西。” 姜云峰说:“还收拾什么东西?全部买新的。” 黄娴芸附耳覃凤益,说:“要不咱们就听他的?” 覃凤益嘻嘻笑说:“行,就听他的。” 第一一五章 不期而遇 三人吃过早餐,收拾碗筷,虽然说是都去买新的,但是覃凤益还是换了一套新装。 出门时,坐头班车回来的何业秀刚进院门,就笑嘻嘻说:“哎,姜总,覃姨,黄老师,新年好。” 大家都说好。 何业秀说:“你们这是要去哪吗?” 黄老师说:“我们去滨江市,去省城玩玩。” 何业秀跳了拍双手说:“啊,姜总,那我也要去。” 姜云峰一挥手,说:“走吧。” 何业秀说:“开我的车开我的车。” xxxxx 新年伊始,又是放假,路上来来往往的车络绎不绝。 姜云峰想开快一些都不行。比平常多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了滨江市,入住锦豪大酒店,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因为已经过了酒店的午餐时间,只能是到街上来解决。 吃饱肚子,姜云峰载着三个女人来到了步行街。步行街两边的门店,大多是服装店,而服装店又大多是以女装店为主。 女人进了服装店,仿佛闯进了新世界,两只眼睛也变成了火眼金睛,势要把与自己最般配的服装搜寻出来,否则,决不罢休。 从这家店转到那家店,渐渐的,姜云峰双手提的东西多了起来,成了出钱买单的搬运工。 让姜云峰感兴趣的是,坐车时几个女人都叫了苦,现在却精神百倍,劲头十足。 这是一家面积比较大的服装店,各年龄段的男女服装都有。 精品女装部里也是挤满了选购的女人。 让人意外的是居然设有男士休闲区,虽然很简单,十多平方的屋子里就只有沙发,墙边放着饮水机。但坐在沙发上,还是很让人温馨的。 沙发上坐满了人,但男士们都有一颗共同理解的心,挤点就挤点,毕竟陪女人们逛服装店,出钱又出力,并不亚于干一天的重体力活。 姜云峰看了一下手表,马上五点了。也就是说,自己载来的那几个女人,已经逛了有差不多二个半小时了。 一个售货小姐走进来站到了姜云峰的面前。 姜云峰抬头一看,也站了起来,笑说:“你怎么在这?” 韦美幸笑说:“看这里。”指了指自己的胸牌。 姜云峰说:“吴护士长说你兼了一份工作,原来是在这里上班。” 韦美幸嗯的一声,说:“你等下。”不一会,端了一杯咖啡过来给姜云峰。 这引来了其它男人羡慕的目光。 姜云峰接过咖啡说:“谢谢。” 韦美幸说:“你是和女朋友过来的?” 姜云峰摆手笑说:“没有没有,我还没女朋友。” 韦美幸说:“那,我去上岗了。有需要过来找我。” 姜云峰说:“好的。” 姜云峰不喜欢喝咖啡,但这是一杯引起男人们羡慕的咖啡,不可能不喝。 咖啡喝完,姜云峰起身去找覃凤益她们。三个女人一见姜云峰,都要他做评判,这是姜云峰最头痛的,不能说不好看,而一味的说好看感觉又不行,突然想到了韦美幸,一抬头正看到韦美幸在不远的地方也望着这边,便招手让她过来。 韦美幸微微的摇了摇头,意思是她还在服务一名顾客,不能把人家拉下。 姜云峰只得说:“你们等一下哈,我已经叫了一个懂行的,她一会就过来。” 好在不用等很久,韦美幸过来了。 韦美幸和何业秀,覃凤益都见过,打招呼说:“你们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何业秀啊的叫了一声,说:“美幸姐,是你。快帮我看看,我这套衣服怎么样?” 韦美幸嗯的一声,说:“业秀真的会选衣服,这一套对你来说很好看。” 何业秀得意的笑说:“是不是,我就说这套好看。嘻嘻。” 韦美幸捂嘴笑说:“不过,这种衣服,我们也叫毅力牌。” 何业秀说:“什么毅力牌?” 黄娴芸说:“这都不懂?就是以后要少吃好东西,平日里还得要缩食才行。” 覃凤益说:“怎么样?不听我们两个人的,买回去你就后悔吧。就你那嘴,看到红烧肉就跟不要钱似的,猛塞。” 何业秀啊的说:“好可惜。不过叫我不吃好吃的,还要节食,这是不可能的。哼。” 大家就笑。 韦美幸说:“没事,业秀,待会我选一套给你。” 何业秀说:“好好,谢谢美幸姐。” 韦美幸的到来,很快的解决了三个女人心中的矛盾,顺利的都买到了自己喜欢的服装。其实平日里大家都犹豫不决时,旁人的一句话,往往就能让人下定决心。 xxxxx 买了衣服,又去买鞋子,买内衣。 买内衣的时候,姜云峰就没有进店,不过付钱的时候依然是他。 三个女人这一天大部分的欲望都得到了实现,在一家饭店坐下吃晚餐的时候,都是一付很满足的表情。 xxxxx 郭艳飞离开后,原来的qq,微信就没上了。 何业秀只能是时时把拍到的照片微信发给陈悦,陈悦再把照片发给郭艳飞。 陈悦:我妈和你妈,还是我们的妈吗?怎么就那么听那谁的话?让去美容去美容,让去买新衣就去买新衣,让去玩就去玩,还是说这两老女人不是花自己的钱,才这么有兴头? 郭艳飞:我妈才不是老女人,我现在要是在她旁边,别人都认为是姐妹花。 陈悦:那我妈就是我大表姐。 郭艳飞回一串的捂脸。 xxxxx 吃过晚餐,姜云峰把车开回锦豪大酒店。 在大堂,何业秀正在看一则广告,原来是在酒店设的美容室今天七折优惠。 姜云峰说:“要不,干妈,你们再去放松放松?” 覃凤益说:“昨晚才在云若做过,今晚就不做了吧?” 何业秀说:“云若是云若,这里是这里,做做看,有什么分别。” 覃凤益看向黄娴芸,黄娴芸微笑点了点头。 xxxxx 美容室是在xx层的会议中心的一间休息室里。 姜云峰给三个女人买的都是皇家套餐,加起来有上万元,然后离开了。 覃凤益和黄娴芸看到的美容器械,全都是高大上的东西,回想起云若那些真的是太小家子气了。 姜云峰出了锦豪大酒店,在停车场吸了根烟,开车来到了xx安置小区,问门岗知不知道姜国成家在哪?门岗回话说是6幢3单元301房。 虽然是安置房,但各幢房之间的隔离绿化带空间很大。 姜云峰把车停在了6幢3单元的背面下的过道,也不影响过往的交通。 301房没有灯光。 姜云峰把坐椅放斜,以便自己的眼睛能更好的看着301房。 可是他期待窗户出现他想看到的影像没有出现。 已经十二点过了。 有可能是房间里没有人。 姜云峰启动车子开出小区,不过几分钟,姜二宝开着车送姜国成和良子回来,他们之前是去饭店吃的新年餐。 姜二宝也没上楼,在楼下等姜国成和良子下了车,就出来了。门卫说:“姜所长,刚刚有个开奔驰的人问了你们家的房子,后来我去巡视的时候,发现是停在你家六幢后面的过道上。” 姜二宝说:“那人长什么样?” 门卫说:“有些鬼鬼崇崇。 姜国成说:“你才鬼鬼崇崇。”把车停到路边,给朱九妹打电话:“三宝回来过了。” 朱九妹说:“真的?” 姜二宝说:“嗯。是到安置小区来的。还是不敢露面目,也是想偷偷瞧瞧爸妈。” xxxxx 姜云峰来到了老家巷子,这里已经全部被铲平,不久,就是滨江市一个繁华的商业区了。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行驶,也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看到人行道上,韦美幸一个人正在走着。 姜云峰想了一下,把车开过去几十米,停在一个路边的停车位,才下车,韦美幸也到了。 看到姜云身从车上下来,韦美幸愣了一个下,笑了,说:“今天怎么了,哪哪都能遇上你?” 姜云峰说:“这只能说是我的荣幸。我刚到我老家巷子那边看了,溜到这边来。你这是、、、、、、?” 韦美幸说:“我下班了,给一个顾客送衣服到这边,结果没公交车回去了,要用走的。这可惨了,走得要一个多小时。这么说,碰上你,应该是我的荣幸。” 姜云峰说:“那请上车吧。” 韦美幸拉开后车门上车,说:“这么好的车。” 姜云峰笑笑插安全带,说:“你住哪?” 韦美幸说:“滨纷江南。一个朋友出国学习,想出租,但又怕碰上乱七八糟的租客,就让我过来住。日常就负责打扫,让房子保持洁净如新。”看着姜云峰。 姜云峰说:“怎么这么看着我?放心吧,我到小区门口就掉转车头,不会让你叫我进屋。” 韦美幸说:“我不是这么想。我是想,现在这个时间你饿不饿,我请你、、、、、、去吃烧烤。” 姜云峰说:“你请我呀?” 韦美幸嗯的一声,说:“怕你拒绝,所以有些犹豫该不该请你。” 姜云峰说:“你都没出口,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烧烤摊在哪个方向?” 韦美幸指挥着姜云峰走,原来就是步行街不远的一家烧烤店。 韦美幸等停好车的姜云峰过来,说:“我们不进店了,就在店外,虽然有些冷,但胜过店里总是有股子味。你坐着,我去点东西。” 鸡翅,香肠,鱿鱼,羊肉,韭菜每样点了一些,另外还有啤酒。 老板拿了一个烤炉过来,放进炭火,东西全都是串好了的。 韦美幸把全部东西都放在铁丝架上了,说:“你经常吃烤吗?” 姜云峰说:“在广东打工的时候经常吃。”去买了一大包的五香瓜子和两瓶东鹏物饮回来,再去问老板要了一个盆子,盆子里加了椒盐姜水过来,将所有要烤的东西拿起放在盆子里,说:“让它们腌一下,一是去腥,二是让它们洗个澡。” 韦美幸撕了瓜子封口,倒出一些在手心,嗑起来,说:“看来你还真的是常吃。我们以前来吃,可不管这些,放炭火上刷上味酱什么的,烤熟了就吃。你刚说什么,你还去广东打过工呀?”把手心的一些瓜子倒些给姜云峰。 姜云峰接下韦美幸给的瓜子,坐下说:“怎么,我哪儿不像打工的人?”不像别人吃瓜子用手捏一颗颗的送到嘴里,而是把瓜子放在右手的拇指甲盖上,和食指弹磕,瓜子飞着进了他张开的嘴里,然后就听瓜子破了的声音,随后瓜子皮就吐了出来。而且速度惊人。速度是别人一颗,他已经吐出几次瓜子皮了。 就把韦美幸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姜云峰解释说:“以前当兵,一天到晚不离这东西,渐渐的就、、、、、、。” 韦美幸笑说:“估计要是有吃瓜子比赛,你百分百拿冠军。” 姜云峰也笑说:“也许吧。不过,应该不会有人举办这么无聊的比赛吧。”戴上手套,用小刀在鸡翅,香肠,鱿鱼上划口子,划好一个,就放在炭火上烤,最容易熟地羊肉放在炭火最旺的地方。 韦美幸则抹上味酱,抹着抹着,手速慢了下来。 姜云峰说:“怎么啦?” 韦美幸醒悟过来,哦的一声,说:“没什么。想起了我弟。” 姜云峰说:“你弟?那打电话给他,如果没睡就让他过来。去接他也行。今天新年第一天,年轻头应该不会那么早就睡了吧?”拧开一瓶东鹏特饮喝。 韦美幸看了一眼姜云峰,说:“他没睡,肯定是没睡。但也叫不来他。他在学校呢。” 姜云峰说:“几年级了?在哪个学校读?” 韦美幸说:“高三,今年就高考了。在十一中。” 姜云峰说:“今天不放假吗?” 韦美幸说:“放假他也不会出校门,他说一出校门就要花钱。咳,不好意思,我怎么说起这个。”拿起一串羊肉给姜云峰,说:“这个可以吃了。” 姜云峰打了个响指,让老板拿些锡纸来,烤熟的羊肉,鱿鱼,香肠,最后是鸡翅全都包好。 韦美幸说:“怎么了?” 姜云峰说:“你弟不出来,那我们就送货上门。” 韦美幸说:“可是、、、、、、。” 姜云峰说:“你是怕进不了学校吗?先去,再想办法。” 韦美幸嗯的一声。 xxxxx 十一中在城西,姜云峰似乎还有印象,但还是需要韦美幸指路。 远远的,韦美幸看到十一中,失望的说:“就在前面路口转头吧。” 姜云峰说:“为什么?” 韦美幸说:“门卫室的灯都熄了。门卫已经休息了。如果不是,还可以麻烦一下门卫大叔。” 姜云峰说:“你弟叫什么名字?” 韦美幸说:“韦欣杰。” 姜云峰说:“住哪幢宿舍?几号房?“ 韦美幸说:“五号宿舍楼,208室。你想偷溜进去?这围墙那么高、、、、、、。” 姜云峰把车停在路边,说:“你就在车上呆着。”拿起装烧烤的塑料袋下车,关上车门说:“谁来了叫你开门你也别开。” 韦美幸说:“可是、、、、、、。” 第一一六章 潜入校园夜 姜云峰沿着围墙走了一段,前面有一根墙柱,他左右看了看,退后几步,再次确认左右后面都没有人,猛的跑起来,离墙还有一米远时身形窜起来,要落下时左脚朝下蹬了一下围墙,身子斜着窜起,身子窜起的同时,右脚又朝墙柱内角蹬去,身子又再次升起,双手一搭,攀在了墙围上。 坐在车子里的韦美幸虽然不是看得很清楚,但也看得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有人是以这种方式攀爬上将近三米高的围墙。 竟然手拿东西还那么轻松。 这家伙要是贼,应该很多地方都挡不住他的吧? xxxxx 姜云峰瞥了一眼,就知道自己要落下的地方是草地,落地时一个打滚,随至半跪着倾听,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 姜云峰轻跑着向最近的一幢房子,靠着墙边摸行,房子的尽头是好几个蓝球场,他举目辩识,最后确定蓝球场对面的房子是宿舍楼。 还是不能大意。 蓝球场边都是浓密的榕树,树的暗影正好掩护他向目标靠近。 不过几分钟,穿过了蓝球场,最靠近蓝球场的三层楼就是一号宿舍楼,宿舍楼一排过去,每幢宿舍楼的每层楼,都有几间宿舍的灯亮着,也许在宿舍里的都是没有归家的学子。 有巡逻电动车从前面开过来,姜云峰隐身紧贴在树上,电动车的灯光消失后,迅速接近五号宿舍楼,在楼梯号又等了一会,这才摸上二楼。 208房间亮着灯光。 姜云峰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里面立马传出声音,说:“谁?” 姜云峰说:“韦欣杰,你姐韦美幸让我送吃的给你。” 里面没有响声。 姜云峰说:“你姐今天很忙,也是为了赚钱,所以,她白天都没空能送好吃的过来给你。” 房门慢慢开了,一张清秀的脸映在姜云峰的眼前。 姜云峰举起装美食的塑料袋。 韦欣杰没有马上接,一脸的猜疑。 姜云峰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韦美幸的电话,交给韦欣杰:“小声点。” 韦欣杰迟缓了一会,终还是接了电话。 韦美幸焦急的语气说:“喂,找到我弟了吗?” 韦欣杰的眼泪就出来了,说:“姐,是我。” 韦美幸笑了,眼泪却不经意的滑落了下来,说:“欣杰,姐姐对不起你,今天、、、、、、没能送好吃的给你。” 韦欣杰说:“姐,学校食堂也为我们不回家的学生做了好吃的。” 韦美幸说:“这样啊。这一段学习苦吧?” 韦欣杰说:“不苦。姐,爸怎么样?” 韦美幸说:“爸很好,这一段病情很稳定。你不要惦念我们,我们很好,重要的是要把学习、、、、、、。” 韦欣杰说:“姐,我知道。” 韦美幸说:“知道就好。咱们韦家就靠你了。” 韦欣杰嗯的一声。 韦美幸说:“就这样吧。” 韦欣杰把手机还给姜云峰,说:“谢谢叔叔。”把塑料袋接过去。 姜云峰说:“叔叔?哦哦。”把刚拿出来的钱递给韦欣杰,说:“也不是预备来的,只是临时起意就过来了,所以,钱也不是带得很多。就五千多块钱。给,你先拿着。” 韦欣杰说:“不。我不能要叔叔的钱。” 姜云峰说:“你傻啊?你爸要吃药,你要读书,全都靠你姐一双手,这些钱虽然不多,但也够你维持一段了,多少你也要体恤一下她,让她缓口气。你就不能心痛一下你姐啊?拿着。” 韦欣杰说:“你和我姐,是什么关系?” 姜云峰说:“我和你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记住你姐的话。”把钱往屋里一甩,关上门就走。 韦欣杰没有马上检散了满地的钱,而是把塑料袋放在书桌上,打开锡纸,顿时香气四溢,拿起一个烤得焦黄的鸡翅,一口咬了下去。 鸡翅上也满是泪水。 xxxxx 姜云峰神不知鬼不觉又回到了车上。 马上要凌晨二点了。 车子开出去一长段路,韦美幸还是脸贴在车窗上,呆滞的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又过了两个路口,姜云峰问:“怎么啦?你不要担心欣杰,他的状态很好。” 韦美幸说:“我知道。他一直很刻苦。他是特招进的十一中,现在的学习成绩一直也是班里前几名,年级前二十名。我就是拼死,也要把他供出来。” 姜云峰说:“那么悲壮啊?” 韦美幸突然抽泣起来。 姜云峰赶紧把车往路边靠停,说:“怎么啦?” 不问还好,一问韦美幸改抽泣而大哭起来。 这哭声,太多的委屈和无奈,引起姜云峰的共鸣。他再次发动车子,也不再问韦美幸怎么啦,车子从这条路拐到那条路,再从那条路拐到另一条路,车速不疾不缓。 韦美幸似乎是哭累了,竟然睡了过去。 姜云峰去加了一次油,又继续在大街上漫驶。 xxxxx 韦美幸醒来时,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发动机轻轻的鸣动着,空调口持续的吹送着暖气。 车窗外,远处的山峦已经升起了暖阳。近前的河面,阳光照射下,蒸腾起淡淡的水雾。 姜云峰靠在发动机盖前,吸着烟,凝望着前方。 韦美幸下车把皮衣递给姜云峰,说:“快穿上吧。” 姜云峰丢掉烟蒂,穿上皮衣,说:“昨晚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没叫醒你。” 韦美幸不好意思说:“朋友们说我睡觉地样子很难看。是不是这样,你才下车来的?” 姜云峰笑说:“还好吧。我就是坐久了身子乏,要下来活动活动。” 韦美幸说:“你昨晚没睡?” 姜云峰答非所问,说:“这里,是我以前经常来钓鱼的地方。勾起我很多的回忆。” 韦美幸说:“看你的样子,肯定不会钓鱼。” 姜云峰也不反驳,只是笑了一下,说:“走吧,回城。” 韦美幸说:“这里是郊区了吗?” 姜云峰笑说:“是。城里哪有这么大气的地方?”手机响了起来,看了是何业秀的。 何业秀说:“姜总,你在哪里?” 姜云峰说:“怎么,你们都醒了吗?” 何业秀说:“是呀,我们都在大厅了。” 姜云峰说:“那你们去吃早餐。我就回去。” xxxxx 覃凤益三人吃过早餐,又坐了一会,姜云峰才回来。 三人昨夜都作了深度的护理,“效用”仍在,还做了新的发型,再把昨天买的新衣穿上,自然博得了姜云峰不少的夸赞。尤其是覃凤益,笑说:”干妈,要是妞现在和你在一起,不认识的铁定把你们看成是姐妹花。” 黄娴芸和何业秀也在旁帮腔。 覃凤益脸色羞红,说:“都是胡说八道。快走啦。” 姜云峰说:“我还没吃呢。” 很快的要了一笼的小龙包和两根油条,一杯豆浆,坐下张口就吃。 何业秀嘿嘿两声,斜视姜云峰,说:“姜总,昨晚你是不是不住在这?” 姜云峰说:“那个、、、、、、我不住这住哪?我起早煅炼了嘛。”叉开话题说:“你们都检查了吗,不要落下东西,回头麻烦。 黄娴芸还真的是又开始检查,这也带动了覃凤益和何业秀跟风。 何业秀啊的一声,说:”我真的忘了一件东西。我的发夹。” xxxxx 滨江市和省城相距不过百公里,但全程高速,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入住的还是五星级酒店。 何业秀笑说:“姜总,你这是培养我们贪图享乐的坏作风,以后我们出差都不想住五星级以下的酒店了。” 姜云峰笑说:“公司弄好了,我就出硬性规定,所有出差的都要住到五星级酒店来。但是有一条。” 何业秀追着问:“一条什么?” 姜云峰说:“那就是必须穿着公司的工作服。” 覃凤益说:“公司真的可以发展到这么好吗?” 姜云峰说:“当然。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出叫人眼红出血的成绩,吸引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到那时,除了公司的养殖规模继续扩大,加盟户的养殖规模肯定是比我们更大。 我们和加盟户签合同时,合同会规定他们没有产品销售权,同意的就签。因为我们一开始就得要抓严抓紧规范市场。到那时我们除了有养殖收益,还会有销售收益。我想过个六、七年的时间,可以做到五十个亿左右的市场规模。所以,推动市场很重要。” 黄娴芸说:“这就是你让陈悦出国的原因?” 姜云峰点头说:“公司现在所有的养殖环节我们都熟练的掌握了,就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销售。我本来想用一年多的时间考察,从市场上挖人。而那谁英语滚瓜烂熟,管理能力也不容置疑,前段时间在公司把那些人管理得人人服气,又有好几年销售的经验,再经过出国去学习、、、、、、那谁可以说是老天赐予公司的最佳销售人选。我现在就有了让她来主导公司的想法了。” 黄娴芸说:“你把她评价那么高,就怕到时她没有达到你的预期。” 姜云峰笑说:“不可能。黄老师,我没有担心这个。” xxxxx 滨江市的经济发展,与省城比不可同日而语。众多的高楼大厦拨地而起,新修的马路又宽又直又漂亮,街景也是令人赏心悦目。 黄娴芸感叹滨江市无论哪个方面和省城比,都没到省城的零头。 在滨江市,姜云峰开的奔驰已经算是豪车了,但在省城根本就不起眼。下午,去逛了几处所谓的风景区,何业秀说:“黄老师,我觉得,省城这些风景区,和我们兴仁镇的龙岩十八域比,也是不到零头。” 黄娴芸虽然在兴仁镇住了月余,但龙岩十八域却没去过,对何业秀的话半信半疑。 何业秀说:“可惜我们那太偏僻了,否则发展一下旅游业我看也是可行的。” 吃了晚餐上街时,经过一家电影院,何业秀提议,要不看场电影? 黄娴芸说:“好啊好啊。我看我有几十年没进过电影院了。” 覃凤益附和说:“我也是差不多。” 姜云峰去买票的时候,想起自己退伍那年看电影的情形,从包厢看底下,一对一对的男女青年做着惹人地动作,犹豫着要不要买包厢票,、、、、、、但最终还是买了包厢票。 又买了一大堆的零食,才进了电影院。 放的是外国大片。 散场出来,何业秀说:“我看不出什么意思。不过,那音响真的是太棒了。” 黄娴芸也笑说:“我也没看出来说的是什么。但我居然就坐着看完了。” 覃凤益却注意到了服装,说:“电影里的服装不错。” 何业秀抱马脚说:“覃姨,您要是上电影,肯定一个个的把他们比下去。” 而电影激烈的打斗场面,是吸引姜云峰的地方。 黄娴芸毕竟年数大了,连着两天作息不规律,还有晚上兴奋睡不好,此时觉得有些疲累了,说:“我比不了你们年轻人了,我得要回酒店了。” 覃凤益说:“我也不年轻了。黄老师我们作伴。” 何业秀说:“我这两天走的路,比我一个月走的还要多。” 覃凤益说:“云峰,你、、、、、、。” 姜云峰说:“我走走。” 覃凤益说:“不要玩得太深夜。” 姜云峰嗯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xxxxx 大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 周近就有一个烟摊,姜云峰过去和老板说来包烟。 烟摊老板说:“要什么烟?” 姜云峰看了一下烟柜里的烟,说;“随便吧。” 烟摊老板说:“黄金叶。100块。” 姜云峰拿支付宝扫完付款,当时就撕了叨一根在嘴里吸着,左右看了一下,还是决定向右走。没走出十米远,一个戴着眼镜的小青年靠近了他。 小青年说:“老板,去不去看刺激的?” 姜云峰说:“什么玩意?” 那人两手握拳对撞了一下,说:“怎么样,这刺激吧?真打的哦,拳拳见血。可买输赢。”拿出一沓照片给姜云峰看。 姜云峰看了小青年一眼,接过照片翻了翻,又把照片还给小青年,绕了过去。 小青年嘀咕了一句:“他妈的,又是一穷鬼。”话音刚落,后衣领一紧,膝弯被踹,不由得跪了下去。 小青年想转过身来看是谁让自己吃这苦头,可是转了几次都转不过头来,而且脖子被勒得越来越紧,旁边路过的人都纷纷避开。 小青年呲着牙,哎哎的叫了两声,说:“大哥大哥,小弟、、、、、、小弟怎么遭哥嫌了?兄弟一定改。” 姜云峰说:“给老子嘴巴放干净点。” 小青年说;“是是是,小的自罚。”左右手拍了自己的脸几下。也是这时,脖子上的劲松了,慢慢的回过头来,竟然是被比自己矮一头,又小上那么一圈的家伙整,小青年啊的一声叫,向姜云峰扑了过去。 姜云峰一个回旋扫,左脚扫在小青年的脸上,小青年硬撑着没倒,但姜云峰转过身又接着一拳砸在他被扫中的脸,终于小青年趴在了地上,嘴里冒出了血沫。 第一一七章 关乎男人的 在人群围拢时,姜云峰迅速的走开了。 走不远,是一家温情奶茶酒吧,他进去要了一杯烤奶和一些小吃,回过身来,他选了一个角落的座位。 才刚坐下,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挨了过来,说:“帅哥,一个人?” 姜云峰吸了一口加热的珍珠烤奶,没有出声,剥坚果吃。 妖艳的女子继续说:“你看进来这里的哪有一个人来的?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我好可怜,我也是被人临时甩了,过来和你搭个档,免得被人说成是异类。” 姜云峰说:“我这样的,你不怕我拉低了你的身份?” 妖艳女子说:“人不可貌相。谁拉低谁还不知道呢。说不定你是钻石王老五呢?哈哈。怎么样王老五先生,不请我喝一杯?” 姜云峰想起了黄文丽,说:“店内促销的吧?不过没关系,你去点东西,账单拿来我付账就是了。” 妖艳女子哼笑了一声,说:“还是不会做人。看破不说破嘛,这样人家好尴尬的。”还是起身去了柜台。 回来时一手拿了一瓶红酒,一手拿两个高脚杯子,坐下后,把一个杯子放到姜云峰的面前,红酒瓶开了的,给姜云峰面前的杯子倒酒,又给自己倒,说:“这个才是夜生活的必备品。端起来,咱们碰一个。” 姜云峰拿烤奶杯子和妖艳女子的杯子碰了一下,吸了一口。 妖艳女子格格的笑了几下,说:“你真逗。怕酒里有东西?”喝了一口,附向姜云峰哈了一口气,笑说:“怎么样,好闻不好闻?” 姜云峰说:“不好闻。” 妖艳女子说:“讨厌。一点儿情调也不懂。那么,能问下,阁下是干什么的吗?” 姜云峰说:“你猜。” 妖艳女子说:“刮腻子粉的。我有一表弟就是刮腻子粉的,我感觉你们是一路的。” 姜云峰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和刮腻子粉的联系在一起。一口奶茶含在口中竟没有吞下。 妖艳女子拍了一下手,笑说:“看你的表情,我说对了吧?哈哈。” 姜云峰好一会才明白,这是人家在制造话题。 正想着要说你猜对了,还是说不对时,旁桌一女的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唠唠叨叨了。进来这里一小时了吧?我拢共也就说不到十句话,全是你吧拉吧拉的在说。什么叫正经人都不会来这地方约会?我就想坐在这暖暖的地方,喝杯暖暖的奶茶,都能让你扯上正经不正经。狗屎!”拿起外套离去了。 那男的站起来,样子有些慌张,手足无措,把桌上的饮料也碰翻了,在众人的注视下紧跟女人而去。 妖艳女子盯着姜云峰,说:“装一本正经的都是渣男。你是不是装正经?” 姜云峰说:“我一刮腻子粉的,装什么正经?” 妖艳女子吃吃笑起来,说:“狗屁刮腻子粉的,我没有表弟。” 姜云峰说:“我就是一刮腻子粉的。” 妖艳女子啊的一声,看着姜云峰去柜台扫码付完款,也没有朝这边看回一眼,直接的就出去了。 xxxxx 大街上还是人流如潮。 姜云峰往回一看,人群中半边脸都肿起来的小青年还在向路人兜售地下拳击,但是结果都是失败告终。 小青年一转头,看到姜云峰朝自己走来,做出了迎击的姿势。说:“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掏出烟来,分了一支给小青年,自己也叨上一支点燃,说:“带我去吧。” 小青年自己打火机点燃烟,说:“滚开。我不需要怜悯。你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别以为你能打得过我。要不是我今晚人头没拉够,我现在非得揍你。” 姜云峰说:“还差多少个人?” 小青年说:“两个。” 姜云峰说:”我给你机会找补。我在这等着。” 小青年哼了一声:“找死。”看中一个人,便迎了上去。 姜云峰就靠在一棵树上,吸到第三支烟的时候,小青年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过来,说:“走吧。” xxxxx 姜云峰跟着小青年到了一个巷子,上了停在巷子的一辆面包车。小青年发动车子时,又按了一个开关,只听丝丝声响,驾驶室以外的地方,都被隔帘围了起来,看不到外面的情景。 那男人看着姜云峰,说:“你去玩过?” 姜云峰摇摇头,说:“没有。你呢?” 那男人说:“去过好几次了。输输赢赢,歉了免费餐和白看。我们现在去,就只能买午夜场的了。一晚上就开三场,午夜场是重头戏。” 姜云峰说:”经常开吗?“ 那男人说:”哪能经常开,没那么多的拳手。“ 姜云峰说:“要收门票?” 那男人笑了,说:“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不收门票? 姜云峰说:“开车的没跟我说要收门票。” 那男人说:“买注就不收。不买注,100一人。没钱,门口就有放款的,压身份证就给你放款。” 姜云峰说:“这倒是方便。” 那男人说:“这些家伙赚死了。别的不说,就说这午夜场,一场下来上千万肯定有。” 姜云峰心想:才上千万就说赚了,人家一场差不多上十个亿,你是不是得要惊掉下巴?掏出烟盒递到那男人的面前,那男人说我自己有,把烟挡了回来。 姜云峰自己叨上吸了。 那男人自己也吸上,吐了一口烟,说:“抛开别的不说,他们弄这个绝对没有猫腻。” 姜云峰说:“你怎么知道?” 那男人说:“看得出来,都是狠人,都是往死里打,你要放水就倒下了,还不知有命没命呢。敢不真出力?” 姜云峰说:“出过人命?” 那男人说:“听说有过一次。是两个拳馆的人比试。死的那家伙认为自己能赢,还带了新认识的拐过来。” 姜云峰说:“弄出这么大的事,没人管?” 那男人说:“怎么管?现在允许开武馆吧,人家去弄个执照,就说是相互切磋,管事的又没拿到人家违法的证据。当然,想要拿到证据也是易如反掌,但是能开这种公司的人,上面能没有人罩着?听说准备搞会员制了,以后只有会员才能进这里玩。这都是有钱人玩的东西。刺激,有时还顺带着把钱赚了。” xxxxx 车停了。 姜云峰看了下手表,刚好三十七分钟。 姜云峰下了车,停车的地方是一间平房,那男人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径直到了一个窗口,一沓钱拿出来,应该是买注了。 姜云峰则是一百块钱的门票,跟着小青年通过一扇门,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一个正方形的千坪的地下室。灯光半暗不明。 地下室的正中央是一个八角笼,此时台上两个也不知是从印度招来的还是化了装的女人正在起劲表演着肚皮舞。 八角笼上的四方显示屏则是在介绍着即将登场的两名拳手。 那男人去拿了饮料过来,递给姜云峰一瓶,说:“你看电视屏上,你是看好穿红的还是穿黑的?” 姜云峰接过饮料,说:“这怎么看得出来?这一行,最是人不可貌相。你看着厉害的,可能根本就不值一拳一脚。” 那男人说:“那你跟着感觉说一个。” 姜云峰说:“穿红的。” 那男人说:“我看好穿黑的。你看人那肌肉,全是力量啊。” 姜云峰说:“蚂蚁有肌肉吗?” 那男人笑了,说:“蚂蚁腰还细。哈哈。你真的看好穿红的?” 姜云峰说:“要是我买,我就买红的。” 那男人说:“我跟你的感觉走。这一千块,押红。”去换了押注回来。 随着开赛的时间越近,八角笼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两个跳肚皮舞的也下了台。 整个地下室似乎要人满为患了。 姜云峰的100元是最便宜的,只能在人群的最外面,几百号人里,女观众也不少。 那男人说:“笼子最前面那一排,都是有钱人,每人最少要出百万来玩。他妈的,老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拿出百万面不改色。” 突然照射灯亮了,光柱定格在了姜云峰的身上。 姜云峰举手挡在脸前。 大家都很讶异,为什么要给那个人光柱。 这时,有人跳上了八角笼,原来就是被姜云峰打的那小青年,小青年没有换服装,只是戴上了拳套,冲着姜云峰叫:“来呀,不是说要给我机会吗?” 那男人说:“你怎么他啦?” 姜云峰说:“他脸上的伤是我弄的。他骂我妈。” 那男人说:“我去。你挺厉害呀。怪不得你说这一行最是人不可貌相。那你现在要不要去接受挑战?” 姜云峰说:“我说给他机会,可不是在这种地方。能不去吗?” 姜云峰说能不去吗是肯定要去的意思,而那男人却听成了是以为要听取他的意见,说:“不能。而且这么多人看着,不去好吗?” 姜云峰把衣领翻起来,大半边脸都挡住了,沿着众人给让出的道走向了八角笼。 那男人突然大喊:“伙记,加油,我挺你。”猛拍手掌。 但却是孤掌独鸣。 已经上了八角笼的姜云峰没有回身,只是向后挥了挥手。 小青年把一付拳套丢给姜云峰。 姜云峰拾起戴上,小青年说:“自由博击,没有裁判,直到被打倒没有还手之力。”说完向姜云峰微鞠躬,突然飞身环踢,向姜云峰猛攻。 台下轰然一片叫好声,然而好字才落地,便又是一片惊呼声。 姜云峰避开第一脚,正面双手接住了小青年的第二脚,一转身把小青年摔向台边,小青年才摇晃着站起来,姜云峰欺身而上,右膝在小青年肋骨撞击,小青年支持不住,满脸痛苦,慢慢地滑落,双手仍紧紧的抓住姜云峰的衣服。 姜云峰一记右拳重创小青年的右脸,小青年吐出血沫,双手松开了姜云峰的衣服,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不动。 惊呼声后,全场都静止了。 有人冲上台来扑向小青年,姜云峰从容的站直身,走下八角笼。 皮衣的衣领始终直竖着,好多人想看清姜云峰长什么样,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一个戴眼镜的的男人拦住了姜云峰的去路,说:“先生,请稍等。” 姜云峰说:“干什么?” 戴眼镜的说:“我们去办公室谈谈,可以吗?” 姜云峰说:“不谈。送我走。我只答应那家伙给他机会找平衡。现在,我说的话已经兑现,不想再留在这里。” 戴眼镜的说:“马上就有一场精彩的拳击赛开始了,你不想留下来看看?”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我见过比这高档不知多少倍的地方,这样的拳击赛,一点儿也提不起我的兴趣。” 戴眼镜的说:“明白了。”叫了一个人过来,送姜云峰出去。 xxxxx 益峰公司捐建四所小学,而且是建成后是目前东方省最为先进的教学楼,两天来在民间持续热议,其中多数是质疑者。也有人惊讶,云若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家公司? 据说还拿过赔偿款。 但更让人津津乐道,也最是吊人胃口的,又是据说,益峰公司将巨额赔偿款退回去了。 为什么? 元旦过后的第二天,县日报,广播,电视就分别派人来到兴仁镇采访。 接待记者们的是谢丽清。 谢丽清把签约书拿给记者们看,并介绍了当前的实施情况。还把一笔一百万的转款单亮在了记者们的面前。 记者问:”这一百万是干什么用的?“ 谢丽清说:”考虑到捐建新校舍的时间有些长,所以要有计划的拆建,一些暂时没有拆到的,瓦顶透光,破窗破门,就要检修好,还要购置桌椅,教具,体育用品等等。” 记者说:“虽然有了签署的协议,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怀疑贵公司是否有实施协议的能力。我们初步了解到,按照协议上说的,贵公司捐建的每所小学建设费用将是千万出头,也就是四千多万的巨款。很多人会有这么个疑问,益峰公司有这个财力吗?毕竟你们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事业才刚刚起步。” 谢丽清说:“捐建校舍的善款,据我所知,这是乞今为止,东方省私有经营业者捐建的最大一笔善款。 怀疑我们公司的实力,我们也不奇怪。如你所言,益峰公司还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特种养殖公司,事业才刚刚起步,效益也要二年多后才可以显现。所以,人家怀疑也没有什么毛病。 但我听流言说我们是否和政府私下做了什么交易?这就有些过了。 首先,我要纠正怀疑者的一个误区,难道说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它就不配拥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吗?还有说出的话就是引人注意的噱头,是讹人的,都是放屁?这显然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我要告诉你的是,捐款除外,今年上半年,公司还要有二期,三期投资,投资完成后总投资额将近上亿,而且,我们不会从银行贷一分钱,也不会从政府手里拿一分的补助。” 第一一八章 群斗 谢丽清接着说,说:“如果非说我们和云若县政府有什么交易的话,那就是现在我们双方都在相互配合,正在就发展特种养殖做为云若县一个产业进行合作的探讨。政府在政策层面会给我们十二分的支持,而我们则是会发展有条件的企事业和个人加盟,大家一起把这个养殖产品的市场做大做强。” 记者说:“听了谢总这一番话,我很为我们云若县也有了一个亿元规模的企业高兴。说老实话,我之前也是持怀疑的态度的,但我现在一点儿也没有怀疑了。” 谢丽清说:“为了让你更彻底的打消疑虑,我们呆会将为你们安排参观我们的养殖场。” 记者说:“好好。还有一个问题。” 谢丽清说:“请说:” 记者说:“就是,我们听说贵公司把之前因污染拿到的赔偿款也退回给了赔偿方,有这么一回事吗?” 谢丽清说:“有的。” 记者说:“为什么?” 谢丽清双手一摊,笑说:“不好意思,这个现在还不能说。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公布缘由的。” 记者笑了,说:“太遗憾了。退款的真相,我相信这个才是观众最想知道的。” 谢丽清说:“我们已经在做我们的官方网站了,请关注我们,也许过不久,你就会得到答案。” 记者们采访完谢丽清,又去实地采访了兴仁镇小学校长牛常节,最后去了龙岩十八域,上千的养殖箱整直划一的排放,还是震撼到了记者们,联想到二期和三期的场景,其场面将更为摄人眼球。 回到北鹤隘,记者们问:”谢总,我们想采访一下、、、、、、。” 谢丽清摆手说:“采访不了。一是他不想面对媒体记者,二是他现在也不在这里。 xxxxx 吕义欢的朋友因为出差,回岗后才给确定的回信,说是上次拍卖剩下一条可坐二十人的游艇和一艘小型快艇,总价还不到二十五万。 姜云峰得到吕义欢的消息时,刚从省城回到滨江市,便让吕义欢上来滨江市,叫何业秀照顾黄娴芸和覃凤益坐客车回云若。 姜云峰和吕义欢会合后,连夜乘坐火车,天亮时到达k市。 朋友驾车来接,还要安排住处。 吕义欢说:“我们是卧铺票,一路睡过来的。云峰也是军人出身,客气那套就不要了。” 姜云峰也笑说:“是。不用客气的。” 朋友哈哈一笑说:“吕哥,你还是那么性急。好,那就不客气了。” 车子左拐右拐地来到了港口,看到了游艇和快艇,都是半新旧的。 朋友说:“东西是国外厂家生产的,虽然是半新旧,但没什么问题。而且以后有问题了,可以打电话让国内的特约维修上门服务。走,上艇我带你们转转。” 姜云峰说:“这个我会开。我以前有个朋友专门开快艇收鱼获,我缠着他学的。” 朋友说:“是吗?不过,在这开都是要证的。” 快艇启动后,朋友来了个动感的甩大弯,吕义欢没坐过快艇,显得有些兴奋,快艇越开越快,最后呼吸都有些不畅了,才缓了下来。 朋友说:“怎么样,听这声音特别的带劲。说实在的,卖给你们,我就过不了瘾了,有些合不得。哈哈。” 姜云峰当场拍板要了,让何业秀打款。拿证的事也了解了一下,随后办手续,所有的手续办完,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 这个时候,朋友之前说不客气都是假的,在豪华酒店吃的晚餐,也帮着订了客房,临别时还赠了当地的特产。快艇和小游艇托运的事也是电话一直联系着帮着办了。 姜云峰和吕义欢还是坐的火车回到滨江市,下午回到兴仁镇,直接到了兴仁镇医院。 七叔经过这些天的治疗,腰肌伤好了很多,说:“老了,一点儿折腾也挡不住了。” 姜云峰说:“怎么就说老了?论起来,这两家伙,都不及你呢。这两小子没走心吧?”掏出黄金叶,一人一根。 十三和长生被姜云峰叫来照顾七叔,见了姜云峰,十三有些不好意思。 七叔说:“都挺好。” 长生打火机给七叔点燃。 姜云峰叨着烟,点了两百块钱给十三,说:“去买些酒肉,今晚我在这里陪七叔吃饭。” 十三笑着接过钱,笑说:“好。”扯了一把长生,说:“走。” 七叔叹了口气,说:“现在咱们龙岩村,能见着的也没几人了。这两小子也是没本事,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姜云峰坐在床边,喷了一口烟,说:“穷则思变。我倒觉得龙岩村人都是好样的。十三并不是不想离家出走,他是想他走了长生在家肯定被人欺负。他们都是无父无母之人,同病相怜,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若不是看他还有些义气,否则,这次我都饶不了他。您都受这么重的伤了,他竟然不第一时间跟我说。” 七叔说:“我就是想,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去拾些硬柴好到时烤烤火。没想到碰上个拧天犟,上来话也没说一句,就推了我一把。昨天他们来道歉,还给了钱,我没要钱。” 姜云峰说:“十三跟我说了。” 七叔说:“在家日子好过,就都不想出来。出来的,都不容易。我们也是势弱了,村子周边,有两百多亩地都是我们村的。都被林场占了去了。现在,我们想要些柴火反而不行了。” 姜云峰说:“您说那些地是我们村的?” 七叔说:“是啊。以前生产队时都是种的茶子树,分地到户,有人出走,这一走就全散了,地就渐渐荒芜了。有一年,我们十几个村人商议着把这些地种上些什么,也好有个收成,去找林场交涉,林场说不是他们在做,找他们没用。但是我们一种上东西,又都被破坏,村人本来就少,这样又生生是把一些人给逼走了。我就是其中一个。要不然,我也不会在广州碰上你。” 姜云峰说:“什么人搞破坏?” 七叔说:“知不道。” 十三和长生买酒菜回来了,俩人熟练的把菜摆在床头边柜上,想着地方窄小,就弄了一个大盆子装的肉菜,一个盆子装的鱼,盛饭和喝酒挟菜的都是一次性的碗和杯子,筷子。缺凳少坐,十三和长生就都站着。 七叔喝了一口酒,抹了嘴,说:“那年,长生妈大了肚子,牛走散了,在林子里找了一天,让林场的人抓了,硬说她是偷林木的,把她拉去关了一夜,第二天就来说人没了。怎么没的也不给个说法。赔了几千块。一尸两命,几千块就那么过了。” 十三气愤的说:“这林场当官的黑着呢,都是些腐化官。年年县里说林场贡献了多少,其实都是压榨的职工。” 姜云峰说:“你又知道了?” 十三说:“林场我有个朋友,之前他们都是承包的林地,日子过得那叫红火,可是现在怎么样?每月就领五百块钱,还有林场帮买劳保,和失地人员一样了。可他们没失地呀?我听说是,种出来的林木,没人帮砍,自己砍下了也没人帮运,不论给多少工钱都没用。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多职工都到县里去反映,没用。” 长生说:“我听说一件事,说是几年前,林场有一个女的才十八岁,漂亮之极,可是那一晚就跳了河。据说是被人那什么了,而对她做了恶事的人是原来林场姓严的场长的大儿子,那女的当时和现在场长的儿子闹恋呢。那女的一死,场长的儿子就出国了。那女的也是自小没了父母,跟着爷爷过。现在爷爷时不时的去上访,市里去过,省里去过。都出了名。” 十三说:“那姓严老场长的儿子叫严浩,听说现在生意做得很大,钱多得不行。就算是他做的,也撼不动他了。” 七叔说:“做恶多了,到时老天会收了他。” 十三说:“就怕老天瞎了眼,到死也不怎么他。咱们云若县种了多少树,买进卖出的价格全都是他定,你要想开木片厂,政府说了不准,得要他说了算,每年还得给他上管理费,加上他自己的木片场,一年就至少赚上千万呢。现在的云若县,是没有人敢惹他。哎,怎么没酒了?长生,不是两瓶吗?” 长生哎哟一声,说:”少拿了一瓶。我去要回来。”跑出了病房。 姜云峰说:“他们砍了咱们村后面的那些树,从哪运出去?” 十三说:“之前那些年都是山坡后面那河道给推填出一条简道来,去年十月北憨桥做好了,他们就从田沟开了一条道,走北憨桥。”手机响了,一看是长生打来的,开了免提说;“怎么啦?” 长生说:“十三哥,你快跟峰哥说,那吕科长被赖建伟那帮人堵在蜜蜜美发室打啦。” xxxxx 吃过晚餐,许平遥对吕义欢说:“你头发长了,这会时间还早,去理个发去。” 吕义欢嗯的一声,收拾完碗筷,出门来到街上,平日里来来往往,就见有一家蜜蜜美发室,也不知哪还有别家,一个小巧的女孩子说:“你要理发吗?” 吕义欢点头说是。 坐下还没理到一半,进来一个醉薰薰的,手臂上纹有案纹的年轻哥。 年轻哥嘿嘿两声,说:“小妹,哥又来了。嘻嘻。那什么,你坐着,我来帮这家伙理、、、、、、理发。哥的手艺,不比你差。咱干活,你收钱。” 吕义欢说:“起开。” 年轻哥说:“怎么,你怕我的手艺不行?日了你,老子给你动手是看得起你,你他妈的嫌弃我?”拍了一下吕义欢的头。 吕义欢起身一把揪住年青哥的衣领,提溜出了门,说:“别捣乱,去吧。” 年轻哥酒醉了,人却还没糊涂,知道自己打不过吕义欢,就去对门的旺金麻将馆叫人。先是过来几个家伙,进了美发室二话不说就动手,吕义欢不动手不行了,全把人给揍了出去,但是后面从麻将馆出来的几个人,拾起旁边人家做房子用的砖块就砸过来,把吕义欢逼回了美发室。 但听到被打的人说吕义欢厉害,不敢贸然冲进美发室,就在外面砖头石块往美发室里扔,美发店里一阵欢响,东西全稀巴烂。 吕义欢看砖头石块如此密集,想出去是不可能了,要打电话通知人时,一摸口袋,手机没带出来。 却在这时,听到姜云峰叫:“吕叔,出来。” 吕义欢没有犹豫,几步闪出门来,见姜云峰手里一把铁铲,铲起建房用的石渣子,一下又一下的抛向砸门的年轻哥们。 姜云峰见吕义欢出来,铁铲呼地扔过去,有人中铁铲啊哟叫了一声,冲过去跃起来,嘭嘭两脚踢倒两人。 吕义欢头发才理了半拉子,肚子憋着气,放开手脚拳打脚踢,俩人如入羊群虎狼,再加上十三和长生从旁也是打疯了,势如破竹,年轻哥虽然有十多个人,却被逼进了麻将馆里。 詹士强和徐胜及几个朋友正在喝酒,听说有人打架,出来一看是姜云峰吕义欢与人对打,毫不犹豫加入战团,姜云峰一看来了帮手,打得兴起,就算是进了麻将馆的人也没放过,一路追打过去,非得把人打倒了不可。 赖建伟从楼上下来,看到自己请来喝生日酒的人被追打,从六级楼梯上就向姜云峰扑了下来,身子在空中做了则身的动作,这样蹬出的脚才有劲,落地时也会更稳。 吕义欢叫了一声,小心! 因为赖建伟能做出这种动作肯定不是心血来潮,而做出这种动作的人,使出又是如此的娴熟,看似专心练了许久,也既是练武之人。 这一飞扑之势来得凶猛,即使是不能把人踢倒,也能在一瞬间把人撞倒,虽是撞倒以他庞大的身躯也能给人造成重伤。 而且起势是那么突然,姜云峰无论是退或左闪右避都在他的攻击范围内。 姜云峰下意识的抬起双臂护在胸前,挡格了赖建伟蹬出的右脚,身体滑退了约有两米,身后的吕义欢出手要扶他一把,双手堪堪要接触到姜云峰时,姜云峰却突然躬身前窜,滑地飞铲。 赖建伟一袭得手,落地时是背对着姜云峰,但他不会让背对的时间超过一秒,然而就要转过身来时,先着地的左脚后膝弯传来巨痛,差点跪下,他强撑着没有跪。 但后膝弯再次遭到重创,不得不双膝着地跪下,他双手撑着回头,却被飞来一脚击中脸庞,全身趴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呆了。赖建伟的身材比之姜云峰硕大,身手也还灵活,却在先发的情况下,不到三秒被揍翻在地,对姜云峰的身手,无不起了佩服之情。 吕义欢更是心中一凛。 现在回想起来,姜云峰应该是在被赖建伟跃袭得到先机后,在极其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开始酝酿后面的招数了,不得不滑退时右脚是弓着的,左脚则是微曲,这是为了更好更有力的为前窜飞铲做准备,而后面的走势也是按照他脑子设想的一样,两次蹬踏加一次飞脚,让赖建伟变成了一滩烂泥软在地上。 龚海贵得到消息,带人过来,一看姜云峰也参与其中头就痛,还以为是姜云峰惹事,听了吕义欢的解释,把全部参与打斗的人都带回了派出所,这边只带走了姜云峰和吕义欢,但仅是到了派出所不到五分钟,就把他们放了。 第一一九章 崩牙仔 许平遥和何业秀谢丽清在派出所院子里等,先是看到吕义欢出来,不久,姜云峰也在龚海贵陪同下出来。 两人都没事,大家放下悬着的心,看着才理了半个头的吕义欢都笑了起来。 黄仪文从值班室出来,说:“龚所长,有警情。” 龚海贵说:“哪里?” 黄仪文说:“开内村。” 龚海贵说:“四海,开车出来。云峰,你跟我们去。”四海是新调来的警员。 姜云峰说:“我?” 龚海贵说:“你是龙岩村村长。龙岩村有三个生产队,开内是第三生产队。你不知道?” 姜云峰说:“这个、、、、、、我倒是听七叔说起过。我只是忘了我是村长。别扭。” 四海将停在院子的警车启动调了个头过来。 龚海贵说:“别别扭了。时间不等人。上车。” 吕义欢说:“我跟你们去。”也跟着上了车。 车门一关,四海拉响警笛,警车驶出派出所。 姜云峰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坐在副驾的黄仪文说:“说是林场运木材的车,经过开内村时,圆木从车上滚下来砸对人,司机脚快逃了,开内村的人就把车扣了下来。现在,林场那边叫来几十号人来要把运木材的车强行拉走,开内村的人不让,双方动起手,说是还有人伤着了。” 龚海贵说:“如果是这样,估计开内村就那七八户人家,都是些老人和小孩,车子和木头都不在现场了。” 姜云峰说:“没说人伤有多重吗?” 黄仪文说:”不是很重,就是双方推搡时,开内村这边有人倒地,擦破头皮,流了血。” 警车经龙降桥北上,到大村折进一条向东的机耕路,过北憨桥不远,就到了开内村了。全程用了四十多分钟的时间。 天已全黑,伸手不见五指。 车驶入村头,黄仪文让车停下,说是纠纷地点就在这里。下了车,手电筒向远一点的地方照,就看到十多米外的地方,地面凌乱,还有些树皮散落着。 龚海贵说:“四海,你就在这里,我们进村子找人了解情况。” 姜云峰说:“这开内村,现在真实还有几户人家在? 黄仪文说:“开内村,比龙岩村好些,还有七、八户人家。都是小的自然村,估计有个三、五年也和龙岩一样成为空村了。” 还没进村子,就有狗发出了叫声,继而引发全村都响起了狗叫声。 姜云峰说:“应该是家家都养了狗了。“ 黄仪文说:“真有事,这狗也不起作用,关键是没有年轻人。“就近敲响了一家村民的房门。说:“我们是派出所的,老表,能把门开开吗?“ 等了几分钟,除了狗叫得越来越厉害,房门还是没有开。 又去敲第二家,第三家,亦是如此。 黄仪文望向龚海贵,龚海贵指向另一家。这次他亲自敲门,还是一样不开门。说:“也就几户人家,我们分头去敲敲门。” 大家各自散去,姜云峰和吕义欢用手机照明走路。房子都是些老旧的房子,姜云峰走向的这一家,门都坏了,东倒西歪,勉强挂在了门框上。狗就在门后一个劲的叫。 猪鸡也被吵得不安起来。 这种情况,姜云峰觉得叫了也白叫,干脆往回走,不一会,其它三人也回来了。 龚海贵说:“没办法,只能是明天再过来看看。报了案,这案子总得要消。” 大家一起又往村头走,回到警车旁,吕义欢猛了回转身来向后看,说:“出来吧。” 黄仪文向一堆柴垛走去,转到后面,电筒下,一个老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黄仪文尽量显得亲和的说:“大爷,你在这干什么?” 老人黑脸脏手,衣着简陋,依依呀呀,原来是一个哑巴。 黄仪文有些失望的转回来,说:“是个哑巴。“上车后又说:”这都报警了,我们来了又不出来说说情况,不知是怎么想的?会不会是说和私了了?” 吕义欢说:“林场来那么多人,不可能讲和的。” 姜云峰说:“我觉得也是。不但是不讲和,最后村里人还被训了。要不现在也不会不给我们开门,不理我们。” xxxxx 这次打斗,五个人的牙齿被打掉,牙齿被打掉的人基本都是和姜云峰对上的,包括赖建伟,赖建伟想起前面兄弟被人打伤无不是牙齿非损即伤,料定了也是遭姜云峰的毒手。如果不是此次被打还真的想不到是这家伙,但以如此巨大的代价来明了真相,想想还真的是窝气。想了想,还是别告诉谢绍东了,免得又被一通臭骂。还是出去后寻机报仇。 但马上又心生惧意:这家伙怎么那么厉害?还那么有钱?真他妈的。 xxxxx 原本躺在床上的许平遥,看到吕义欢进来,禁不住又笑了起来,强撑起身子,说:“来来来,我给你修修。” 在老家的时候,许平遥就经常给吕义欢剪发,虽然剪得不怎么样,可吕义欢也不是外表讲究的人,也无所谓。 吕义欢说:“你都睡下了,就别起来了。今晚看你吃得很少,是不是又没胃口了。” 许平遥说:“什么叫老毛病?治不好,也死不了人。” 吕义欢说:“要不,咱们再去拿药吃?” 许平遥摇头说:“不去。自有了这毛病,一吨药我看也是吃有了。好在哪?” 吕义欢说:“你就别倔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怕花钱。我现在满心的想法就是怎么把你这毛病治好。在这,我们可以和云峰借钱,借多少都可以。反正以后,我们就绑定他了,他荣我们跟着荣,他损,那怕是损到没饭吃,只要他不强要我们离开,我们也要跟着他。” 许平遥叹了口气,说:“先慢慢打听着吧。以前我还不相信,这疑难杂症要看好也讲究缘分,现在我信了,否则你找再大的医院,找名气再大的医生,到头来也是一场空。来,我给你修头发,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xxxxx 洗了澡上床躺好,姜云峰手机打给范律师。 范律师说:“他们已经启动国内和国外双调查,从徐的朋友处了解了他平日里的生活、饮食习惯,经过分析,很大概率徐还在北方。 国外的话目前重点是在亚非拉那些只需要落地签的比较小、比较穷的国家,通过他们在各个国家的买办得到徐是否到过该国。因为逃犯一开始得到消息,来不及到一些发达国家的使馆办理签证,都是首选这样出国的路径。 他们掌握的数据说明徐的生活习性很突出,有信心可以把他挖出来。除了吃你的佣金,还要吃悬赏金。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两头吃的业务。 我新认识一个同行,和他们已经有过两次业务了,都是以成功收场。朋友说这个组织真的很牛b。” 姜云峰说:“希望是吧。” xxxxx 吃了早餐,吕义欢和姜云峰并肩从餐厅出来,看到十三和长生,一人肩上扛着钢钎,一人肩上扛着镐锹和铁铲,从后院仓库出来,把东西放到了卡罗拉的后备箱,然后靠在车旁嚼手中的油条。说:“云峰,你和十三、长生干什么去?” 姜云峰说:“开内。” 吕义欢说:“为昨晚的事?那我和你们一起去。” 姜云峰说:“吕叔,没必要。” 吕义欢说:“我这个公司的保卫科长,总得要熟悉一下周边的村庄吧?”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好吧。” 吕义欢说:“我来开车。” 刚发动车子,龚海贵的警车也过来的,黄仪文开的车,左手在车窗外摇了摇,意思是直接走。 吕义欢开车跟了上去。 吕义欢说:“云峰,你功夫跟谁学的?” 姜云峰说:“我师傅姓程。” 吕义欢说:“他老人家在哪?” 姜云峰说:“十多年前过逝了。他教我钓鱼也教我功夫。后面,就都是自己捉摸了。” 吕义欢说:“看来,你也是个有恒心人。”则头看了一下姜云峰,说:“你钓鱼的技术呢,也和打拳一样的棒?” 长生说:“吕科长,峰哥钓鱼,根本没对手。他刚和七叔回来时,有一个鱼塘的老板吹大牛说没人钓得他鱼塘里的鱼,峰哥一早上一根钓杆就把他鱼塘一千多斤的鱼,连虾公毛都钓得干干净净给他。我们大家都看傻了都。嘿嘿。” 吕义欢笑说:“厉害。” 姜云峰说:“这个简单,也没什么。吕叔,听龚叔说你经过自卫战?” 吕义欢说:“侦察兵。参加的老山战役。我们负责侦察的方向,敌情平稳,激烈的战场没经过,子弹也没真正的消耗,就空放了十多发。” 十三说:“那也是真刀真枪的上过战场了,也牛b了。嘿嘿。” 吕义欢说:“撤下来后,和刚进入战场时的想像不一样,还是有遗憾的。” xxxxx 除了几条狗在村子里游荡,开内村还是静悄悄的。 这一次,黄仪文把车开到村子中央停下,吕义欢跟着停在后面。龚海贵把人分成两队,一队他和四海、十三,其余的一组。 不到半小时,两队人马又聚在了一起。 龚海贵说:“报案手机号关机,找不到报案人,村里人又都说不知情,这案子只能做无序案处理了。” 十三说:“村子里的人,肯定是让林场那帮恶棍威胁了。村子边上这么多的树,如果不听他们的,就只能当柴火了。” 龚海贵说:“回吧。”上了警车。 姜云峰说:“龚叔,你们先走。” 十三说:“峰哥,你叫我们带上铁钎,丁锄,铁铲什么的,干什么用?” 姜云峰说:“我们去田头沟。” 十三说:“田头沟?” 姜云峰说:“到了再说。这里到田头沟,远吗?” 十三说:“一公里这样。” 姜云峰说:“这么近?” 十三说:“有这些山树挡着,要不都能看到我们村。” 这时,四辆拉木材的后推车从他们旁边驶过。 长生说:“妈的,加上前头两辆,已经有六辆车到我们龙岩去拉木材了。过后还会有车过来,一天起码有二十辆车。这些车买回来都不上牌的,专门在这山里运木头。” 姜云峰说:“来了。” 十三说:“什么来了?” 顺着姜云峰的眼光,来路一辆胶轮式挖掘机突突突的开过来,后面跟着一辆摩托车。 姜云峰迎上去,和司机说了几句话,挖掘机司机跳上摩托车走了。 姜云峰叫:“十三,你过来。” 十三跑过去,说:“峰哥,什么事?” 姜云峰说:“你不是说你会开挖掘机吗,上去开。” 十三说:“在工程队缠着个开这玩意的朋友学了几天,这么久,也不知道生手了没有。”钻上挖掘机。踩离合,挂档,放离合,挖掘机往前走了。 吕义欢过来说:“云峰,怎么回事呀?” 姜云峰说:“都说林场那帮家伙是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就摸摸看。七叔说咱们村周边的地都是让林场那帮恶棍掠夺了去,我不是这个村长也就罢了,既是这个村长,就连地连钱都要回来。” xxxxx 到了田头沟,姜云峰先是观察了一翻,因为这路是新开出来的,边上堆了很多泥和石头,有些还是几个人都搬不动的大石头。 昨晚临睡前联系了蒋世经,蒋世经满口答应他,明天准时送辆挖掘机到指定地点开内村。还真的准时到了。之前还怕挖掘机不能准时过来,那就要人工挖濠沟了。 选好了断路挖濠沟的地方,姜云峰让十三先把那些大石头堆到预挖濠沟前面路段的中间,有一百米这样,回头来再把路当中断了。 吕义欢说:“云峰,这样好吗?如果有异议,还是先向领导反应。” 十三也怕了,说:“是呀,峰哥,吕科长说得对。” 姜云峰说:“狗屁。那些家伙占地时,所谓的领导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没人反映吗?他们最后又是怎么反应的?去找那些家伙,根本就是多余。” 长生说:“那现在路堵了,也断了,接下来怎么办?” 姜云峰说:“好办呀。让他们来找我,我要跟他们算清楚,这些年这两百多亩地究竟有了多少的利润,钱和利息都得要回来。。” 十三说:“这要得回来吗?” 姜云峰说:“木脑,你都没争,钱自己会回来?你和长生盯在这里,谁来了要扯什么叫来找我。要砸机子,你跟他们说,欢迎砸,砸了后这条路对他们就是断头路了,以后都不可能让他们走。” xxxxx 运木料的司机装好木头出来,一下懵了眼,这来的时候路都还好好的,这才两个多小时,怎么就变这样了? 第一二○章 把价格炒起来 对益峰特种养殖公司捐建四所乡镇小学的采访报道在云若播报的第二天,省,市多家纸面媒体和屏面媒体都进行了全面转播。 很快,益峰公司进入了更多人们的视野。 同样,更多的人在对益峰公司做出巨大善举给予称赞的同时,也更想知道益峰公司先是求偿后又退还的赔偿款的实质原因是什么产生了浓厚兴趣。但是牵涉到的双方都没有透露原因的情况下,也只能是关注着。 同时,对于加盟养殖的业务,更是起了一个增效的作用。特别是省、市媒体播报后,马上就有咨询电话打了过来。 负责接电话的是何业秀,她把来电统计数给谢丽清时,谢丽清不由得笑了,说:“业秀,外省市的电话也有吗?” 何业秀说:“是呀。这可怎么办呀,人家可是说马上要过来参观的。” 谢丽清说:“怕什么,朋友来了有好酒。我们现在是好酒也怕巷子深,正需要口口相传的时候,这给我们省了不少的广告费。就是纯广告也没有这么好的效果。我正愁怎么打开加盟业务的缺口呢。” 何业秀说:“这一百多个电话,估计有百分之七十的人会过来。我已经自做主张,说了后天是总接待日,别的时间领导太忙,抽不出时间。让他们就不要过来了。” 谢丽清夸道:“业秀,你真的是聪明。如果不是这样,来一个我们接待一个,解释一个,不知会麻烦多少。” 何业秀也是嘿嘿笑。 门外进来一男一女,男的肩上还扛着摄像机。 女的说:“你就是谢总吧?” 谢丽清说:“二位是?” 女的说:“我们是市电视台滨江新生活栏目组的主持,我叫陈小羽,他是我的助手兼摄像。” 男的说:“严宽。” 谢丽清说:“哦,你们好。那什么,你们是、、、、、、。” 陈小羽说:“我们来采访老熟人姜云峰的。” 谢丽清说:“你认识我们姜总?” 何业秀说:“我记起来了,你是陈姐吧?当初姜总受伤住院你在病房里采访过他。” 陈小羽笑说:“对对。不过,不好意思,我记不起你来了。” 何业秀说:“不用不好意思,我太普通,你记不起我很正常。嘿嘿。” 谢丽清说:“这样吧,这里等下会有人进进出出,我们到我的办公室去谈吧。楼上请。” xxxxx 陈小羽打量着谢丽清的办公室,说:“谢总,这是你的办公室呀?” 谢丽清笑说:“是呀。怎么了?” 陈小羽说:“公司可以把几千万捐出去,但是办公室却这么简陋,你们的所为真的是令人感动。” 谢丽清给俩人倒水,说:“这有什么呀?我们公司现在一切才刚刚起步,有地方办公,不误事就行了。请喝水。” 覃宽笑说:“确实朴素,连给客人喝的都是白开水。这不符合人们的预期。能够捐建四所小学的私营企业主,在这样的条件简陋的办公室办公,还给客人喝白开水,对自己,对客人这么苛刻,好多人可能会不相信。” 谢丽清说:“让你们见笑了。” 陈小羽说:“不是。我同事是个说话诙谐的人,他的意思是对贵公司由衷的敬佩。其实我们就是从小学那边过来的,看着破旧的校舍,挤满了朗朗读书的孩子们,都很替不久的将来这这些孩子能在宽敞明亮,现代化的教室里上课感到由衷的高兴。” 谢丽清说:“陈主持不必刻意的解释,你们的善意我可以看得出来的。” 陈小羽说:“是这样。当初在医院采访姜云峰时,我就想到了他还会发生一些事,所以,我不想对他做时段新闻播报,我要做纵深的报道。就是把他的事做一个故事来讲述,这样会更加的凸显他的事迹,激励更多的人。 前一段时间,我因为身体原因,在家休养,听说他和政府合作收鱼的事,后面又一波三折等等好多事,这应该有很多大家还不为人知,所以,我准备把他发生的事源源本本的都诉诸于世。这肯定会引起社会的极大反响。” 谢丽清说:“那你这次过来,预先没有跟姜总联系?” 陈小羽说:“没有。我想给他来个突然袭击。哈哈。另外,也想先从他之外的人了解了解。之前,我们就和你们的小学校长谈了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校长和其它老师显得都很激动,对益峰公司,对姜云峰还有你谢总的工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谢丽清说:“说真的,姜总的事情确实有很多可说的。但我能说的,上次在县里的采访中都说了。所以,你想从我们公司职工这里还能挖到什么他的故事,可能不会有多少。当然,我们也很期待你能挖掘出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公司业务这块,你们不想了解一下吗?” 陈小羽说:“公司业务当然也是我们采访的重点。” 谢丽清说:“那好,姜总今早有事去办了,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我们边聊边等他吧。他回来我们肯定知道,他的办公室就在我的旁边。” 陈小羽看了一下手表,说:“是这样,我们从小学出来后,就去了镇政府,但他们正在开会,经请示后他们说会议一个小时左右结束,然后会接受我们的采访。所以,我们过来先熟悉一下地方。” 谢丽清说:“这样啊。那好,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到我的,就联系我。” 陈小羽和严宽接过名牌,说谢谢,也顺着把自己的名牌给了谢丽清。 陈小羽说:“姜云峰,哦不,是你们的姜总回来了告诉他,一定要联系我。” 谢丽清说:“知道了。一定转告。” 送两人到了门口,说:“你们应该会开车的吧?” 严宽说:“当然。” 谢丽清指着卡罗拉说:“这车给你们用用。业秀,拿车钥匙。” 严宽笑说:“这感情好。方便,还可以省不少的时间。” 何业秀把车钥匙递给严宽,严宽接过车钥匙说谢谢。看着卡罗拉远去,谢丽清说:“业秀,在微信群里说下,公司员工不得接受记者的采访。” 何业秀说:“好。” 谢丽清说:“平遥姐呢?” 何业秀说:“说是头晕,去医院打针了。” 谢丽清说:“那我到医院去看看。” xxxxx 去医院回来,两辆车从桥头开过来,一辆蒋世经开的皮卡,一辆吕义欢开的h6,都停在了办公楼前。 谢丽清说:“吕科长,平遥姐去医院打针了,我刚去回来,你去陪陪她。” 吕义欢说:“又去打针啊?” 姜云峰说:“快去吧吕叔,在那赔着许姨打完针再回来。” 吕义欢直接开车走了。 蒋世经跟着姜云峰进办公室,坐在姜云峰的身边,说:“姜总,挖掘机到得及时吧?”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你怎么来啦?让你找设计院的事,怎么样了?” 蒋世经说:“我就是为这事来的。”看了一下手表,说:“过半个多小时,设计院的人就到了。” 何业秀用一次性水杯给三人倒了水。 姜云峰接过水,喝了一口,说:“我告诉你,你可得要严格要求啊。丽清姐,干脆让詹大哥也来把把关。我可是宁愿多花钱,质量第一的人。” 谢丽清笑而不答。 蒋世经笑说:“不用你说,丽清已经这么干了。这是一点儿也不给我面子。姜老板,你放心,就是我之前说的,你捐建这四所小学,我们公司建成后,你找人来按最严格的要求检测,所有的指标误差超百分之五,成本以外的钱,我来掏。不赚你一分钱。不过、、、、、、。” 姜云峰说:“不过什么?” 谢丽清说:“他想预支一百多万,弄些新设备回来。” 蒋世经说:“按照你说的,又要快又要质量好,就得要上一些新的设备。” 姜云峰说:“一百万够吗?” 蒋世经说:“那就再加五十万。” 姜云峰说:“给他二百万。老蒋,我和你还不太熟,我这样纯是看在詹大哥和丽清姐的面子上,所以希望你不要让他们下不来台。” 蒋世经说:“我指天发誓。” 姜云峰说:“那好。以后缺钱,你跟丽清姐说就行了,丽清姐给不给你,不用经过我。” 徐胜从外面走了进来。 姜云峰起身,说:“老蒋,不好意思,,你先坐着,我们上楼开个会。丽清姐,业秀,一起来,到我办公室。” 何业秀哦的一声,关了电脑上楼。 谢丽清说:“云峰,什么事呀?” 在外人面前,谢丽清才叫姜云峰姜总。 姜云峰对着徐胜说:“你先说。” 徐胜说:“我今天一早就照姜总的话去做了调查,原木价格,咱们云若县的原木价格均比周边县的低了八十至一百元,制成板皮的价格却和周边县运出的一样。 一台机器,除去各种费用,每月最低可以有二万以上出头的利润。 一亩地,从树苗到成材,管理得当的话,是四至五年,每亩所得,扣除肥料和人工,4500元左右。这是按照我们县当前价格算的,如果按周边县,可以提高二百元。 目前我们县的速生桉种植面积,保守估计十多万亩左右。十多万亩只是当前的数字,现在看,每年都会有百分之二、三十的递增。可以说是很疯狂。很多半山腰的荒坡地也被开发出来种植速生桉。”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龚海贵打来的,说:“云峰,你是不是断了人家运木材的路了?” 姜云峰说:“对。” 龚海贵说:“不是,你想干什么?人家报案说有破坏,还点名说是你搞的破坏。你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我是龙岩村的村长,据村民反映,我们村和林场有土地纠纷。您知道这个事吗?” 龚海贵说:“没听说啊?” 姜云峰说:“七叔说的。龙岩村有二百七十多亩地被林场的人占了,应该差不多有十年了。” 龚海贵说:“你们没打架吧?可别使蛮啊。” 姜云峰说:“没有。我现在在办公室里开会,我打什么架?” 龚海贵说:“这就好。有什么事,交给上级来处理。明白吗?” 姜云峰说:“好。龚叔再见。” 谢丽清说:“云峰,你是不是想、、、、、、。” 徐胜说:“姜总,如果你是想、、、、、、。” 姜云峰说:“办这个刨板厂,会有污染吧?” 徐胜说:“肯定啊。” 姜云峰说:“那就只能选远离河边的地方建了。”掏出烟,丢了一根给徐胜,到窗口来吸。 徐胜接了烟,自己点上,也是来到窗口,说:“姜总,你还真的是想建刨片场?” 姜云峰说:“徐胜,你们家种没种有桉树?” 徐胜说:“我家差不多有十亩地,因为种桉树要好几年才看得到钱,所以那些不大好管理的几亩地,就种了树。其它的还是甘蔗。” 姜云峰说:“刚刚你也说了,这原木价比别的地方每吨少了一百左右,你心里舒服吗?” 徐胜说:“特别的不舒服。这个市场,云若县种有树的都知道是被人垄断的。可是我们没办法。还怕种成了没有人来收。就按我们每吨比别的地方少五十元,那也是每亩就得少拿400-500元。” 何业秀说:“如果按十万亩来算的话,每年光是50元这个差价,收木头的啥也不干就得劲赚五百万。再加上制成品的利润,这也太好赚了。” 姜云峰说:“农民赚一分钱得要淌身大汉,这些使蛮的家伙,躺着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还想着要盘剥他们。所以,我不要让他们做了亏心事,还这么心安理得的赚钱。” 谢丽清说:“云峰,你考虑过吗,你这样无异于捅了马蜂窝。” 姜云峰把烟头丢出窗外,笑了一下,说:“这是捅马蜂窝吗?如果是,我现在挺喜欢的。这马蜂窝太他妈的叫人恶心了。” 徐胜听到这,已经知道姜云峰叫他来的意思了,说:“姜总。建刨片厂的事我来干。” 姜云峰说:“徐胜,你不怕被报复?” 徐胜说:“我没什么可怕的。我就是一打工的。倒是你,他们可能要强烈的针对你。” 姜云峰说:“让他们来好了。我们建刨片厂,首要目标不是赚钱,而是把原木价格炒起来。” 徐胜笑说:“姜总,这样的话,就相当于你是云若种树老百姓的财神爷了。” 姜云峰说:“下午你就去打听看看,手续怎么办。到县里的话,就找胖子。” 徐胜说:“我知道了。” 姜云峰说:“那车现在起,就是你的专车了。养殖场那边,你看谁能接你的班,跟他说一声,你和他交接一下。” 第一二一章 事还没办完 徐胜走后,谢丽清说:“云峰,我真的不同意你建刨片厂。” 姜云峰说:“你担心什么?” 谢丽清说:“既然人家有能力搞垄断,那就说明他们的势力很大。肯定有人向政府反映过,如果政府都不能治理下来、、、、、、。” 姜云峰打断谢丽清的话,说:“丽清姐,谢谢你的关心。但是,你知道吗,这些家伙不是一般的恶,这种恶,我几年前就遇到过了,当时,我退却了。吃了亏,还要忍气吞声地做缩头乌龟,这真的很难受。放心吧丽清姐,我会小心的。” 谢丽清说:“你一定要小心。哦对了,有个叫陈小羽的节目主持,你认识吗?” 姜云峰说:“陈小羽?耳熟,但想不起来人长什么样了。” 何业秀笑说:“你那次脚受伤,在病房里采访你的那位漂亮女主持。”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是她呀。她、、、、、、她不会是到这来了吧?” 谢丽清说:“说对了。人家是要述事采访,把你身上发生的事,当故事来播报。” 姜云峰摆手说:“不行不行。当时是在医院,我卖吴护士长的人情才答应她的采访。你们怎么说的?” 谢丽清说:“我说你有事去办,事办完了才回来。” 姜云峰说:“好好。那我的事还没办完。我去养殖场了。” 出来办公室,迎头遇到吕义欢正扶许平遥上楼来,谢丽清赶紧过去也扶着许平遥。 姜云峰说:“许姨,您好点没?” 许平遥说:“云峰,这老毛病总犯,上班都不正常,不好意思啊。” 姜云峰说:“没事。许姨,业秀跟我说了,您教了她很多规范的东西,要不,她好多的东西都做错了的。” 谢丽清帮忙给开了门,又帮着许平遥躺下。 姜云峰出门来,说:“吕叔,你就在家照顾许姨吧。” 吕义欢说::“不用。这里打的针和在老家打的针一样的,打了针,躺躺就可以了的。” 姜云峰拍了拍吕义欢的肩膀,说:“还是听我的吧。” 谢丽清也出来了,见姜云峰下楼,说:“吕科长,云峰接下来要办的事,可能会遭人报复。” 吕义欢说:“他是不是要建刨片厂?” 谢丽清说:“对。我劝他不回头。可是这刨片厂、、、、、、。” 吕义欢说:“昨晚从开内回来,我就预感他是要这样做,今早从开内做的事,我就肯定了。在医院的时候,我和海贵电话也聊了下,了解了有那么一伙人盘聚在高峰林场,垄断了整个云若县的原木收购和刨片出售的价格。既然有能力搞这个垄断,说明势力不弱。” 谢丽清说:“我也是这么说的。” 吕义欢说:“你想让我劝他?这个时候,看他那架势,应该是没人劝得了他。” 谢丽清说:“那、、、、、、。” 吕义欢说:“我来给他当司机。” 谢丽清笑说:“好。我就是这个意思。吕科长,再见。” 吕义欢回转身进屋,说:“渴不?” 许平遥说:“不渴。你去吧。云峰是舍了命的帮我们,我们也只有尽力的帮他。” 吕义欢还是给许平遥倒了水,放在床头柜上,说:“有不适,记得叫人。” 许平遥说:“我会的。你去吧。” xxxxx 谢丽清紧走几步,叫住了要开车走的姜云峰,说:“云峰,等下吕科长。” 姜云峰说:“让他照顾许姨。” 谢丽清说:“他有话跟你说。就等一等。” 姜云峰只得把车挂回空档。 吕义欢出来了,把驾驶室门拉开,说:“下来,我来开车。” 姜云峰说:“不是、、、、、、。” 吕义欢说:“我现在的人事是归丽清管的。他刚刚让我给你当司机。” 姜云峰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没必要的。”但看吕义欢一付不依的样子,只得把驾驶室让出来。说:“去养殖场。” xxxxx 陈小羽对张启民的采访并没有涉及到姜云峰,她着重了解了兴仁镇的历史,习俗。这一点儿也难不倒张启民,他侃侃而谈,十里一俗,把兴仁镇一带仅有的几个习俗,说得盎然有趣,还有这个看似极其平淡的小镇,居然有明朝始年修建的宝塔,还有抗日战役的指挥部。 这引起了陈小羽的兴趣,立即要去看看历史遗迹。 张启民欣然应诺。 先去的搞日战役指挥部,后面才到的宝塔。出乎陈小羽意外的是,抗日战役指挥部和宝塔保存得很好。 陈小羽登上了三十多米高宝塔,站在塔顶向下望可以看到清水河缓缓流动的河水,有小船河面上悠然,极目远眺,四面青山满目秀色,令人心旷神怡。 张启民的手机响了起来,传达室打来的,说是高峰林场场长来访。 陈小羽说:“张书记,你去忙,我们再呆会。” 张启民笑说:“好。陈记者,我让人给你们留午饭,你们可一定要来哦。” 陈小羽说:“好。谢谢张书记。 xxxxx 宋宝辰并不想走这一趟,说是派生产科科长过去就行了,但是谢绍东在电话里就是要他去,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兴仁镇。 宋宝辰的车是经县城下来的,一路的颠簸让他连连叫苦,气没处撒,把司机骂了个狗血喷头。 张启民和宋宝辰并不是很相熟,只是在县里开会时,遇到过几次,大家相遇也只是点点头而已。宋宝辰是明星场长,他领导下的林场是现在为数不多还能向县里输送财政款的企事业单位之一。 正是下班时间,张启民把宋宝辰让进食堂的包厢,交待师傅多加几个菜,杯盏之间,宋宝辰才说出了来意。 张启民看着李展新问:“有这样的事?” 李展新说:“没听人报告呀。” 宋宝辰笑说:“这个是这样哈,我是不知道你们那个姜村长的意思,但是,他的这个行为呢,是会把我们的生产计划打乱的,进而影响到向县里交纳财政款,这个,两位是应该知道的。” 张启民说:“可是、、、、、、。” 宋宝辰说:“是这样,现在正是年关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在冲业绩,这有什么不和我们是相邻嘛,可以坐下来谈。但是吧,都没谈,就做出破坏生产的行为是不可取的。” 张启民说:“宋场长,姜村长的行为我们确实是不知情。” 宋宝辰说:“那个,可以把姜村长叫来,我们谈谈吗?” 张启民看了一下李展新,李展新也没有姜云峰的电话,打给谢丽清说是有事让姜云峰到镇政府一趟。 谢丽清说:“姜总在忙,有什么可以跟我说?然后我传达一下。” 李展新说:“是这样,这边那个高峰林场的宋场长过来了,说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误会,让他过来一起说说看。” 谢丽清说:“这样,你稍等,我问问他。” 过了半小时,李展新再打电话,谢丽清说:“我们马上到了。” 李展新心想:我们?说:“那好,到了直接就到食堂过来。” xxxxx “我们”就是谢丽清和何业秀过来了。 俩人来到镇政府时,碰上了陈小羽和覃宽也刚回来。大家都向食堂去。 陈小羽笑说:“谢总,你们的姜总还没给我打电话呢.” 谢丽清说:“哦,他的事还没办完。这不,我们也要过来替他办事。” 张启民听到讲话声,出来说“陈主持你们回来了?这边请。”把陈小羽和覃宽让到另一个包厢了,让师傅上菜,这才到这边来。 张启民笑说:“那边两位是记者,来这边是了解风土人情的。回去后,会帮我们兴仁镇宣传宣传。” 宋宝辰说:“确实,兴仁镇和别的地方不同,山清水秀的,风景很美。”咳了一声,说:“那什么,谢总能代表姜村长吗?” 谢丽清说:“我刚才说了,我说出的话,就是姜村长说出的话,就是他的意思。” 宋宝辰见到谢丽清,很为谢丽清的美貌迷眼,笑说:“谢总,我的意思,你看,我们现在是谈行政上的事,而你却不是、、、、、、所以,张书记,你看这个、、、、、、。” 张启民说:“这个嘛谢总,你不是公职人员,这个确实不好说的。” 谢丽清站了起来,说:“业秀,我们走吧。” 李展新哎哎两声,说:“宋场长,我们是做沟通,不一定都得是公职人员,大家都是为了解决事情,有些东西就不要强求,您说是吧?” 宋宝辰说:“也是。那个谢总,不好意思,我刚说的、、、、、、你请坐。” 谢丽清坐下,说:“要我说宋场长,你应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就不用跑这一趟,电话沟通就行了。业秀。” 何业秀说:“好。”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宋宝辰,说:“宋场长,我给你说明一下,你手上的数字是什么意思。一是270,就是龙岩村被占的270多亩土地;10呢就是这270多亩地被占了10年;243万呢就是这10年270多亩地的产值。” 谢丽清站了起来,说:“宋场长,我们就是来传话的。话呢我们传到了,也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和何业秀走了。 宋宝辰看看张启民,又看看李展新,说:“两位领导,这从何说起?我们林场可能做这样的事吗?绝不可能。” 一起跟过来的生产科长也说:“这绝对不可能。” 张启民说:“姜村长断路,是针对占了龙岩村土地的事。既然宋场长说了不是林场占了龙岩村的土地,那就和林场没有瓜葛,你们过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啦。” 宋场长吞吐说:“这个、、、、、、这个、、、、、、。” 生产科长说:“是这样,往年我们砍伐离龙岩村不远的林子,都是走的围山路,那个很危险,尤其是雨天,出了很多的事故。去年北憨桥建成,这样我们有两千多亩的林材走这边时间一样,但安全很多。所以姜村长这一断路,我们、、、、、、。” 李展新说:“也就是是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伤到无辜了?” 生产科长嘿嘿笑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展新说:“那么你们认识、、、、、、人吗?” 宋宝辰和生产科长对视了一眼,说:“不认识不认识。” 李展新说:“那这就好办了。据我所知,现在砍伐龙岩村的林材,是拉到你们林场的加工厂的吧?宋场长,就让叫人砍伐林材的人来找姜村长呀。” 生产科长说:”人家拉材料来,我们怎么知道谁对谁嘛?人家随便说个人名什么的,我们怎么查?” 宋宝辰说:“就是就是。” 张启民说:“那你们急什么?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呀。” 生产科长说:“这个嘛、、、、、、这个是这样的,我们林场的生产都是有计划的,什么时间砍伐哪块地都是做好安排的,龙岩村那块林子,在我们的前面,得要清了才能把我们的林材运出来,所以,那个、、、、、、。” 张启民说:“宋场长,这个占地的事,我现在想起来了,真有这个事。当时龙岩村的人在那些地种东西,总是被人破坏,搞到最后没有收成,都走了。这个事当时镇里也有来反映的,最后事情怎么就了了,这我就不清楚了。现在、、、、、、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包屁谁,我是这样想的啊,如果那些地真的是没有经过地主人的同意,别的人就在上面种经济作物,这个人家要是追偿,到那里都说得过去。何况还有那么复杂的事在里面。” 李展新说:“确实是这样。到哪人家都占理。而且,现在这个事就算是公开了,我们、、、、、、龙岩村的人不来找我们,我们也就不会做出处理的姿态,这要是来找我们反映了,那我们也不得不出面协调。” 张启民说:“是呀是呀。宋场长,问题要想得到解决,非当事双方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把事情讲开了。否则真的很耽误你们的生产计划。” 宋宝辰站了起来,说:“好。我谢谢二位热情款待。哼。” 李展新说:“哎哎,宋场长,吃完了再走吧,这还没动筷子呢?” 张启民说:“就是就是。” 宋宝辰说:“张书记,李镇长,说不定,你们现在还能领上的生活费,就有我们林场上缴的财政款,那可是我们辛苦干出来的。现在让你们出面帮调和事情,你们就是这么做和事佬?这里不能解决,那我上县里去。不过,山转地转,不定什么时候也有你们求人的时候。” 李展新说:“宋场长,你这样说有意思?这个事情,我刚说了,人家到哪都是占理的那方,你折腾来折腾去,就是瞎折腾。现在这个事,不是我们是和事佬,是你们是才是和事佬。你们说不清楚谁占的那地?谁信呀?你们刚刚说的那话,就是拿我们当三岁小孩子。” 第一二二章 让她闭嘴 这边厢吵吵嚷嚷,陈小羽和覃宽听得一清二楚。 陈小羽笑说:“这好玩啊,姜云峰什么时间成了村长了?” 覃宽说:“你饶了我,别问我,这么神奇的事,我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哈哈。” 陈小羽说:“我现在觉得,这姜云峰就在兴仁镇。” 覃宽说:“得了吧。别又说是你们女人的第六感。他要在镇上,这算不算重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来?243万,可不是小数目。” 陈小羽说:“人家是亿万富翁,你以为稀罕这240多万?别忘了,人家可是把比240万多了一倍不止的、到手的赔偿款都退了回去。这家伙我看他的心就是玩性重,就拿这事来玩呗。村长都当上了,他还有什么不放不开的?但是,他为什么不见我们呢?” 覃宽说:“要不再让姓吴的来命令他?” 陈小羽哼的一声,说:“论姿色,我比姓吴的差吗?” 覃宽嘿嘿两声,说:“你肯定是比姓吴的漂亮。有可能人家是那什么一对,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是吧?” 陈小羽说:“哎,你还别说,如果不了解姜云峰,你刚说的他和姓吴的一对,我还真的挺别扭的,但是现在,觉得姓吴的好像有些配不上姜云峰了。” 覃宽说:“你都是怎么想的呀?照我看呀,一百个姜云峰,也配不上姓吴的。” 陈小羽笑说:“你还挺可爱,竟然醋意大发。哈哈。”停了一会,说:“这个姜云峰,肯定是在兴仁镇。好啊,我让你躲我,我非把你揪出来不可。” 覃宽说:“我觉得他还真的是有事。” 陈小羽说:“你知道什么。这样,我们来个守株待兔。” 覃宽说:“还守株待兔?” 陈小羽说:“不是我们守株待兔,我们要休息,金钱开路,让人代我们实株待兔。” 覃宽说:“我怎么觉得我们也是玩似的。” xxxxx 车子又颠簸起来,宋宝辰也懒得说什么,到了云若,住到经常落脚的云若大酒店,这才给谢绍东打电话,把情况说了。最后说:“这事你想折吧。”就把电话挂了。 谢绍东还在滨江市的家里,他对宋宝辰的态度有些生气,骂了两字:“混蛋。”打电话给老七,让过来回高峰林场了。 老七还有些不想到乡下,说:“不是说住一星期吗?这才五天。” 谢绍东车,说:“他妈的,那些家伙离了我,就不知道怎么干活了。不回去怎么办?今晚出活。” 老七啊的一声,说:“这么严重?哪出来的鸟?着啥事了?” 谢绍东说:“不知道哪儿出来的鸟。管他妈哪儿出来的,都他妈收拾了。人家可是把龙岩我们运料的路给断了。还管我们要200多万。” 老七说:“这样的鸟,得要收拾了。我这就召集弟兄们准备好家伙。我看有些人都还在睡觉呢。严老大要不要告诉一声?” 谢绍东说:“被骂好听是吧?” 老七说:“算我没说。” xxxxx 陈小羽在街上找了一个认识姜云峰三轮车司机,给五十块钱,让他守着益峰公司的办公室,看到姜云峰时就给她打电话。 先给的二十。 三轮车司机一天也就挣个二、三十,当然愿意做这笔交易。守了两个多小时,看到姜云峰了,赶紧打电话给陈小羽。 陈小羽午睡了一个多小时就起来了,听到音乐响,来到大礼堂,原来是有人在排练广场舞,也有学的。把覃宽叫过来,架起摄录机录了起来。 三轮车司机打电话时,广场舞的音乐声盖过了她放在包里的手机铃声,直到大家因时间都停止跳广场舞要回去时,覃宽说:“我之前好像听到你的手机有响过。” 陈小羽拿出手机看,还真是的。 三轮车司机直埋怨说:“你怎么不接电话?” 陈小羽连说:“对不起对不起,这边、、、、、、是不是、、、、、、。” 三轮车司机说:“你在哪里?” 陈小羽说:“在镇政府。” 三轮车司机过来拿了剩下的三十块钱,这才说姜云峰往北鹤隘去了。 陈小羽对覃宽说:“走。” 覃宽说:“人家是真有事的吧?我们就这么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陈小羽说:“你看,我就说他在兴仁镇吧?他根本没事,就是想避着我们。我们‘送‘上门去,看他还怎么避。他真的有事更好,就录下他办事时的神态。” 覃宽无奈的说:“我成全你吧。看来你今天见不着姜云峰,晚上会睡不着。连第六感觉都用上了。” 陈小羽说:“去你的。” 问清了北鹤隘的方向,覃宽将车开了过去。离北鹤隘还有几百米,有一个卡口,守卡的见是姜云峰的卡罗拉,就起杆让过去了。 xxxxx 以往益峰公司的员工吃晚饭的时间都是六点开始,但是姜云峰交待沈月今晚的晚饭要提前一个小时。现在才五点刚过,他和吕义欢就把饭送过来了。 正在吃晚饭的,还有上夜班的员工。 吕义欢也拿了一个盒饭,和姜云峰一起靠在车头吃着,一抬头,见来路出现一辆车,再近了,原来是姜云峰的那辆卡罗拉,叫了一声旁边的姜云峰,说:“云峰,你看。” 姜云峰一看,说:“不会吧。” 这时候还躲就没意思了。 卡罗拉就停在了h6的后面。 陈小羽探出头来望姜云峰,姜云峰有些不好意思,说:“哟,是你们啊。” 陈小羽有些生气了,下车来到姜云峰的面前,说:“不是我们。哎,你什么意思,我们有麻疯?你要这样避我们。” 姜云峰嘿嘿两声,说:“生气啦?我这不是有事忙吗?” 陈小羽说:“再怎么忙,我是从市里专门下来找你的,你就不能抽出哪怕五分钟给我打个电话?那也少了我许多的猜想。” 姜云峰说:“是是是,是我不对。我猜你们肯定没吃。来来,先吃饭再说。”从h6的后备箱里拿了两盒饭菜递给陈小羽和覃宽。 覃宽笑说:“看着这饭菜挺好吃的。”就接过来了,还自己拿过了一瓶水。 陈小羽哼的一声,抱手转过身去。 姜云峰看了一下,周围所有人饶有兴趣的都向这边望着,有些脸红说:“那、、、、、、。” 覃宽吞了口水,说:“陈小羽。” 姜云峰说:“对对,陈小羽。那个我给你赔个不是。对不起啊。快拿饭哈,我的手都累了。” 有人说:“姜总,这种情景,我可以拿一小时手不累。” 引起一阵笑。 姜云峰说:“去,瞎说什么。”又对陈小羽说:“拿着吧,这么多人看着,让人笑话。” 陈小羽这才转身接过饭盒,说:“还有事没事啦?” 姜云峰说:“有事。吃完了就去。” 陈小羽觉得吕义欢不会骗他,问:“真有事?” 吕义欢说:“真。” 陈小羽说:“就、、、、、、就算真有事,我也不想就这么原谅你。除非、、、、、、。” 姜云峰说:“除非什么?” 陈小羽说:“除非你让我们录你办事的情景。”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不可能。我们去办的事、、、、、、它有危险。” 陈小羽说:“这更好。” 姜云峰说:“不行,我不能让你们跟着。这样,我答应你,明天,我明天一定接受你的采访。” 陈小羽说:“有问必答?” 姜云峰说:“有问必答啊?这不行。” 陈小羽说:“那我还生气。” 吕义欢说:“云峰,你过来一下。” 姜云峰哦的一声,跟吕义欢到一边。俩人嘀咕了几下,姜云峰回来问严宽,说:“你们带了摄影机了没有?” 严宽有些奇怪,说:“出来采访,能不带摄影机?” 姜云峰说:“不是,是我问错了。我想问的是,你们带的摄影机,夜里几百米内都能照得清楚?” 严宽说:“三百米以内没问题。” 姜云峰跟陈小羽说:“好,我答应你跟我们去。” 陈小羽高兴的说:“真的,太好了。” 姜云峰说:“不过,你们一定要听我们的,我们让怎么做,你们就得怎么做。明白?” 陈小羽说:“明白明白。” 姜云峰说:“那快吃饭吧。”给陈小羽拿了一瓶水,拧开。 陈小羽接过水喝了两口,这才吃起饭来。 姜云峰说:“你边吃,我边跟你说我们要去办的事、、、、、、。” xxxxx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老七派去打探的人回来说:“那挖掘机还是有两人守着。其它的就没发现什么。” 这次,老七召过来十几名弟兄和一些开车的司机,本来还想叫多一些人,想想还是算了。 分乘两辆皮卡车过来,在开内村口前停下,又派人再次确认,情况没有变化,行动之前,老七说:“都听着,过去了让那两家伙下来,不老实就照实了打,但不能打死了,然后绑回去。老子们这辛苦钱得要从这两家伙身上找。还有,人抓了,开掘机的马上把路填平,路障去除,所有人才能撤。都听清了吗?” 众人答:“都听清了。” 老七把棒球棒扛在肩上,说:“好。行动。” 两辆皮卡车开着亮眼的大灯,向田头沟驶来,车一停下,老七第一个下车冲向了挖掘机,一棒先把则面的玻璃破坏了。 十三和长生一脸的惊恐。 老七吼叫:“妈拉巴的,下来。” 十三和长生很听话,什么也没说,乖乖的下了车,老七朝两人的屁股各踢了一脚,让蹲在路边上,想想干脆把两人的手都绑了,又把两人带到一辆皮卡车上,派两个人先押走。 xxxxx 一百多米外一个土山头上,陈小羽在摄影机里看得目瞪口呆。虽然做了记者好几年了,但这种打斗的真实场面今天还是第一次拍到。 踢了踢身边的姜云峰,压低声音说:“死人,你没看到啊,你的兄弟都被人带走了,你还不出手?” 姜云峰揉着被陈小羽踢的小腿,说:“别急。”躺下了。 陈小羽更急了,说:“混蛋,你怎么还躺下了?你是不是怕了对方人多?那当初就应该带着警察一起来呀?不行,马上报警。” 姜云峰说:“兄弟,怎么让她闭嘴?” 覃宽说:“兄弟,你抬高我了,只有她让我闭嘴的份。” 姜云峰说:“气包。” 覃宽说:“说对了。”不以为耻。 姜云峰手里的对讲机响起了吕义欢的声音,说:“云峰,我们开始靠过去了。” 姜云峰小声说:“吕叔,别急,再等等。” 陈小羽说:“人家马上路都填平了,开始要清路障了。” 姜云峰说:“兄弟,手别颤,都给我摄清楚了。” 覃宽说:“兄弟,不用你说。这应该是我从摄以来最提神的一次。待会,你们会开打吗?你打得勇猛一些啊,我的镜头会一直跟着你。” 陈小羽说:“笨蛋,他这样能打得多勇猛?别被人打倒就阿弥托佛了。你个子那么小,你就别冲过去了,小心别人一棒就揍倒你了。” 姜云峰说:“路障清了有多少了?” 覃宽说:“还有十多米就完了。” 姜云峰对着对讲机说:“吕叔,可以靠近那帮浑蛋了。” 吕义欢说:“收到。” 姜云身一翻身说:“二队,跟我来。”滑下山坡去。 陈小羽滴咕了一句:“身手还挺灵活。” 覃宽说:“不是挺灵活,是真灵活。哎哟。” 陈小羽说:“怎么啦?”也把一只眼凑了过来看。 只见挖掘机对着山沟冲了下去。 也在这时,吕义欢身先士卒,带着十几人出现了。 老七一听到身后有人喊打,心中一凛:妈的,中了人家的埋伏了。说:“有埋伏,想活的就拿出狠招。” 话音刚落,山坡上又见一队人马冲了下来。 上山坡埋伏时,姜云峰就留意了山坡没有坑坑涯涯,都很平缓,这一冲起来,把其它的人都拉出去好几十米,把陈小羽急得叫:“笨蛋,等大家伙一起呀。我不敢看了。” 突然听到有惨叫声响起,陈小羽说:“是他被打倒了吗?” 覃宽说:“不是。” 陈小羽说:“你说假话,那些人都是黑帮,平时都练拳练武的,身手好得狠,人家打他还不是老鹰欺小鸡。” 覃宽说:“他是老鹰。” 陈小羽说:“小鸡。” 覃宽说:“一个,二个,三个、、、、、、他打得好勇猛。” 陈小羽一把推开覃宽,就见姜云峰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抢过来了一根棒球棒,抡起砸下,抡起,砸下,就是这么着就把别人打倒了。别人打他还愣是打不着。 皮卡车的灯光照射下,惨叫声此起彼伏。看到吕义欢时,也是如猛虎一般,只见他打倒别人,别人想碰到他一片衣服都不可能。 乱轰轰的场面,老七都看不清楚哪个是自己人,举着棒球棒,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突然叮的一声闷响,举着的棒球棒脱手而出,肚子上挨了一脚,痛入肺腑,刚弯腰,又被一脚踢,仰后就倒。 打老七的正是吕义欢。 陈小羽又嘀咕了一句:“他们怎么那么厉害!害我瞎操心。” 覃宽说:“有时候,你也操心我一下。” 陈小羽说:“死去。我不操心你。” 覃宽说:“我去。”冲下了山坡。 陈小羽说:“你干嘛?小心你的手被人打断。” 第一二三章 重建龙岩村 覃宽说:“我从来没打过架,我下去收拾残局。”冲下山坡,顿起一股豪情。 陈小羽说:“人家都打完了你还收拾什么残局?摄影机扛下去呀。”嘀咕说:“男人就是怪物,打架多可怕的事,还都兴冲冲的。”收拾摄影机,高一脚低一脚的走下山坡。 听到姜云峰说:“都没事吧?” 大家说:“没事。” 陈小羽说:“有事。过来帮扛东西。” 覃宽刚要动身,姜云峰已经奔过去了,速度把覃宽吓着了,上山坡,还是夜里,真的是如履平地。 陈小羽把摄影机交给姜云峰,说:“哎哟,累死我了。” 姜云峰一肩扛着摄影机,一手还扶着陈小羽,说:“真笨。你人下来就行了,东西呆会让人上去扛不行吗?累死活该。” 陈小羽哎的一声,说:“什么叫累死活该?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姜云峰赶忙改口,说:“好好好,是我说错了。” 陈小羽说:“本来就是。”总算是下到路来了,舒了口气,说:“你才是笨蛋。自己的人被抓走了,机子也被人开到山沟里去了,这时候才出动,有屁用啊?” 覃宽接过姜云峰肩上的摄影机,说:“别嚷。他这是故意的,你没看出来?” 陈小羽轻啊一声,说:“目的是让这些、、、、、、、罪更重?”附耳姜云峰说:“看不出来,你这样的竟然这么阴险。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很童真。” 姜云峰直接离开,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徐胜走过来,说:“姜总,我已经打电话给龚所长了,他们马上过来。” 姜云峰过去直接提起老七,老七慌了,从来只有自己欺负人的份,哪有被人打这么惨过?嗫咦说:“老大老大。” 姜云峰一巴掌过去,说:“谁他妈的是你老大?你搞清楚。”又一脚把老七踹倒。 没见过姜云峰发威的员工,这时都想:原来这家伙这么威风的啊? 老七脸擦在地上,热辣辣一片,用手一摸,粘乎乎的,看来小白脸来血了。心想:“老天爷,我们是黑帮我们才是黑帮啊。可怎么这些家伙比我们还黑?扫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人全都抱头蹲地上了。 姜云峰过去,一只脚踏在老七的身上,说:“想私了还是公了?” 老七想都不想,说:“私了私了。” 姜云峰说:“五百万。” 老七说:“不可能。” 姜云峰说:“六百万。” 老七还想说什么,赶紧把嘴捂了起来,这家伙顶一句是一百万啊。掏出手机打给谢绍东。 谢绍东说:“完事了?、、、、、、说话?” 老七本来想说东哥,后面说:“哥,我们、、、、、、我们失手了。” 谢绍东不明白,说:“失手了?” 老七吞吞吐吐,说:“就是被人制住了。” 谢绍东说:“老七,你给我说天方夜谭呢?正经点。完事了赶紧回来。” 老七说:“哥,人家问是私了还是公了,我说私了,人家说私了要六百、、、、、、那个万。” 谢绍东说:“什么六百那个万?老七,你他妈的是不是又喝醉啦?出活你还敢喝醉,回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姜云峰拿过老七的手机,说:“十年土地占用费,今晚绑我们两个人,还有机器给弄山下去了,一起六百万。” 话间一落,老七冒着被打的风险,一把抢过手机,说:“哥,哥别顶嘴,顶一句加一百万。”又把手机交给姜云峰。 姜云峰说:“这些人,包括你,不知做了多少破事。光是今晚绑架人质,毁坏财物、、、、、、你应该是主谋,明天早上我会让人把一个账号给发到你的手机上,银行上班后我见不到六百万进账,这些人我全交给警方。”看了一下手机号码,记在了脑子里。 老七想接回手机,姜云峰一抬手,给扔暗夜去了。 老七心里苦哈哈,敢怒不敢言。 而姜云峰和谢绍东则都是发愣,怎么刚刚通话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是瞬间又把这个问题丢过一边了。 姜云峰把老七带来的人都押到开内村去。交待了徐胜几句,徐胜叫上一名员工让老七的手下交出皮卡车的钥匙,开走了。 谢绍东在想招,把人抢回来,打电话给赖建伟,可是回声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你他妈的赖建伟老子非剥你的皮!拉不来赖建伟的人马,老七带去十多个人,自己现在能用的也就不到十个人了,带这十多个人去肯定是有去无回。 他妈的,头痛。 这事看来想瞒着严浩是不可能了。 xxxxx 姜云峰叫人去找老乡要些柴头来烤火。不一会,两个火堆就熊熊燃起来了。 陈小羽跟着姜云峰问:“接下来怎么办?” 姜云峰说:“好办。等着。” 陈小羽说:“等着?” 姜云峰说:“对。怎么你想回去?等会我叫人送你回去。现在可没车。” 覃宽的摄影机跟着俩人。火焰闪烁在每个人的脸上。 陈小羽说:“谁说我想回去了?我就是想知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姜云峰说:“我刚不是说了吗,等着。” 陈小羽说:“意义呢?” 姜云峰说:“要回钱啊。” 陈小羽说:“等着就能要回钱?” 姜云峰离开人堆一些,陈小羽跟了过来,姜云峰掏出烟来,陈小羽眼尖看到是黄金叶,说:“我也来一根。” 姜云峰给了她一根,想给陈小羽点烟时,陈小羽自己拿一只精巧的打火机打着了点上。 陈小羽喷出一口烟,见姜云峰看着她,说:“没见过女人抽烟?他们说漂亮的女人吸烟更性感,你觉得呢?” 姜云峰说:“也许吧。” 陈小羽说:“刚才的话题。在这待着就能拿到钱?” 姜云峰说:“我觉得可以。” 陈小羽说:“又是预感吗?就象今晚的行动一样,你有预感他们会来。而他们也真的是来了。” 姜云峰点头说:“昨晚上这个村子发生了一件事,一辆拉木材的车把一个村民碰伤了,当时村民把车拦下,但隔不久,这些家伙来了好几十人,把车抢了回去,有人报警,我和派出所的龚叔他们过来时,村民全都锁了门,不管怎么叫,都不敢见我们。” 陈小羽说:“也就是说,那些人除了蛮不讲理,还把村民恐吓了。这些浑蛋。” 姜云峰说:“他们是个帮派,这么多兄弟被控制,肯定会想办法怎么拯救,如果不是话,那就没有人替他们尽力了,没有人,他们的产业也就不能维持垄断,也就不会有高利润。何况,他们肯定也做了不少坏事,怕这些人把坏事败露,他们也着急把人弄出来。” 陈小羽说:“你看准了他们的弱点,就趁火打劫。” 姜云峰说:“说得这么难听,就没有好听一点的成语吗?比如、、、、、、。” 陈小羽说:“惩恶扬善。” 姜云峰说:“这个词,我喜欢。我把这些家伙扣在这里,此时,我相信他们的帮派肯定托了很多的关系打听,我就是让他们打听不到消息,让他们心急,越心急,就越急于达成我说的条件。你觉得呢?” 陈小羽说:“你很阴险。” 姜云峰说:“又来。你冷啊?”把皮衣脱下来说:“披上。” 陈小羽还真的是披上了,说:“成全你怜香惜玉之心。” 隐隐听到警笛之声由远而近。 龚海贵和黄仪文下了警车走了过来。龚海贵说:“云峰,什么情况?我的手机都被打听消息的电话打爆了。” 姜云峰说:“辛苦了龚叔。没事了,我们私了。” 龚海贵说:“私了?私了好。那就是说,没我们什么事了?” 姜云峰说:“对。” 被押的人中,有人站了起来,说:“警官,我不是、、、、、、我是司机,打工的。” 接着又有几个站了起来,说:“我也是打工的。” 吕义欢说:“云峰,让那些司机把车开回兴仁镇去。” 姜云峰说:“吕叔想得真好。龚叔、、、、、、。” 龚海贵说:“所有的司机,开上你们的车,跟我走。” 司机们欢天喜地的开上装着木材的车辆跟着龚海贵走。虽然不是回家,但总比在这冷风寒地的小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强多了。 xxxxx 龚海贵走不久,徐胜回来,从车厢上搬下五、六个纸箱,纸箱打开,是烤料,竟然还有两只整山羊,半车厢的啤酒和饮料。 众人一阵欢呼,手忙脚乱的放置烤架,把吃的放到烤架上,山羊则是整只的用铁叉穿了,架在火上烤,不一会,香气四溢。 姜云峰说:“这么好运气,还弄得到羊。” 徐胜说:“都是托你的福。我到了卖烤料店,见冰柜里有这两家伙,就让老板搬上车,老板说不行,这是给预定的客人留下的。我说我多给你钱,老板说你就是给一万一只他也不卖。 这时,我一个住在县城的朋友看见了我,就走了进来,我们聊了几句,我朋友问我说你的老板是不是就是捐建四所小学的那位老板?我说是。我朋友说你老板真的是做了件大善事。 朋友走后,卖烤料店的老板说这两只羊你搬走。我说你不是预留给客人的吗?那老板说,你们老板就是我预留的那位客人。” 大家就笑。 烤料烤熟了,姜云峰对老七那帮人说:“你们也过来吃。” 老七带来的人,被押到村子来后会才发现个头最小,最不起眼,但也是把他们揍得最狠、最鬼哭狼嚎的家伙,原来是这一堆人的头。也很羡慕,有个天大的美女粘着他,可是这家伙脑子不着调了,人家大美女粘他,他竟然有时还显出不耐烦。 这招人恨,恨不得锤他。 老七听了姜云峰的话,没敢动,但他身边的人想的却是,既然是老大发话了,别的人也不敢反对,更不会做出打击的行为,先去皮卡车上拿了啤酒,再谄笑拿起熟烤料来吃,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最后连老七也不得不过来一起吃了。 吃过烤料,再吃烤羊肉。 烤山羊是吕义欢一手在掌握火候,闻到鼻子的都是至尊香味,让人恨不得多生出一张嘴来。 这也太香了。 到了后面,两边的人还五回手八匹马猜起了拳,最后,竟然是打架赢的这一方输了。 陈小羽心想:这应该是我这一辈子遇到过的最奇葩的一场烧烤了。 到了后半夜,鸡叫三遍时,姜云峰让陈小羽到皮卡驾驶室上去休息。 陈小羽也是顶不住了,就没有推辞。披着姜云峰的皮衣坐着很快的就睡了过去。醒来时,脚下和身边多了一个竹篾编的火笼子。怪不得不觉得冷。这两个火笼子,严宽说是姜云峰去村民家弄来的。 xxxxx 银行九点半才上班。 到了十点,何业秀来电话,说:“姜总,刚刚有一笔六百万的款到账了。” 也不知是谁噢的叫了一声,就连老七也笑了起来。 一辆皮卡车驶了过来,车上下来十三和长生。俩人安然无恙。 姜云峰和老七说:“回去和你们的老大说,这还不算完。” 老七看着小自己一头的姜云峰,却心惊肉跳。 大家沿着山冲的小路下到一条叉河边,这里停着几条小机艇,很快小机艇的柴油机突突突的响了起来,载着众人迂回到了龙岩十八域的中段,回到了北鹤隘。 沈月已经用三轮车拉了早餐在等着了。 虽然大家不觉得饿,但还是习惯性的拿馒头拿油条和豆浆吃。 姜云峰吃的是油条,说:“大家伙应该很想知道六百万怎么花吧?我的想法是这样,六百万分成两部分,一是243万就存在银行里,用几年时间尽可能的联系到那些在外面的龙岩村人,大家再讨论钱怎么花。 剩下的357万,马上开始用来重建龙岩村。龙岩村是个好地方,不住人可惜了。你们回去了,这几天就抓紧把你们家和父母的户口转到龙岩村。 我要在龙岩村建和城市一样的小区,让你们大家伙都住进去。但房子不是不用钱,而是以成本价给你们,也许一套房子都不到五万块。二十年内你们还清。一个月,你们不过就拿出二百块钱。钱还完了,房子就是你们的。 有人会担心龙岩村交通不好,出行不便,我计划搞一条水泥路直通北憨桥。水路呢,过两天,我们买的游艇和一艘快艇就回来了。到时候,水路也很方便。 十三,长生,你们可以去找媒人了,就说,你们的彩礼钱,由公司来承担,嫁给你们的可以迁入龙岩村,安排到公司工作。” 就有人叫:“十三,长生,不要挑花眼哦。” 十三和长生嘿嘿的笑。 大家伙也是喜气洋洋,都是来自贫困家庭,家里房子破败不堪,有客人来了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做梦都想着有一间新房。现在看来,这个梦想要实现了。 当初进公司还心大心小,觉得可能做不出啥样,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现在信心倍增,跟着这小个子老板,有搞头。 第一二四章 杜德利逃了 老七回到林场,先去卫生院处理了伤口,原本不需要上纱布的,却让护士裹成个僵尸先生一般。 林场办公楼上、下两层,之前没有整编时有二十多间办公室,现在就只是二楼办公室在开门,当中还有最靠左边的浩通公司、谢绍东坐镇的办公室。 看到老七把自己弄成这样,谢绍东和宋宝辰吃吃的笑了起来,谢绍东嘴里叨着烟,拍着手说:“欢迎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 宋宝辰则是拉了一把老七,说:“来来,老七,别呆站着,快坐下。” 老七这才小心的坐下,一只手还抚着脸。 谢绍东说:“还能说话吗?” 老七轻嗯了一声。 谢绍东倒了一杯水递给老七,说:“老大说了,这次不怪你,并不是你不出力,而是出力过头了,把人弄回来了不说,还把人家的机子给冲掉山沟,一个字,猛。 我们一贯就是这么行事的,而且从来又都是信手拈来把事情解决了,这次给我们的教训是我们老以为自己才是最最厉害的,没有人敢在狮子头上动土,从而放松了警觉,低估了对手。 人家可是有备而来,而我们这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你还不知道吧,赖建伟现在还在局子里呢。 为什么就给他们钱了呢? 首先如果公安追究你们,你和十多个兄弟吃牢饭的时间可不短。 再一个,最最重要的是,外边原料供应马上要进入淡季了,我们自己计划的二千至三千亩木材要借道龙岩村。现在,你知道我们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原因了吧? 放心吧,算总账的那天会来到的。那些钱,只是暂时放在他那边。” 老七说:“姓姜的那家伙说了,还不算完。” 谢绍东说:“他说了还不算完?他想干什么?” 老七摇头说:“没说干什么,就只是说还不算完。” 谢绍东说:“哎呀,这还真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好呀,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个还不算完。这家伙倒底是长什么样?” 老七说:“长得一般,个头比我小,也矮那么一头,可是、、、、、、可是他打起来没有人能挡得住。” 谢绍东说:“是吗?”从身边的墙上取下一对拳套戴上,转体对身后的沙袋一下一下的砸着,说:“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见他了。” 宋宝辰说:“绍东,你可别莽撞,马上要注册地产公司了,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 谢绍东哼的一声。 xxxxx 蒋勇波看了看手表,马上就到十一点了,说:“小江,我们走。” 江珂欣站起来,说:“好。” 俩人来县县政府院子大门,等了有十分钟不到,一辆黑色的轿车驶了过来,车上坐着的管宗谔正是他们要接的人。 管宗谔看到蒋勇波,让停车下来,和蒋勇波握手说:“蒋科长,你好啊。” 蒋勇波主动伸出手去,笑说:“管老板好。” 江珂欣也伸手和管宗谔握手说:“管老板您好,我叫江珂欣,是刚新近调到招商科的。” 管宗谔握江珂欣的手,只觉江珂欣的手盈润无比,心中一跳,说:“江小姐好。”不得不放开江珂欣的手时,还真的是舍不得。 进到蒋勇波的办公室时坐下,江珂欣给管宗谔递上了茶,说:“管老板,您请喝茶。” 管宗谔好好的连应了几声,刚把茶标端起来,鼻端就闻到了浓郁的茶香,不禁赞道:“哇,这茶好香。不忍进口。” 蒋勇波哈哈笑说:“这是小江的家传手艺,一般人可轻易喝不上。哈哈。” 管宗谔笑说;“是吗。那我可得经常来。江小姐欢迎吗?” 江珂欣大方的说:“当然欢迎。” 管宗谔说:“谢谢谢谢。” 蒋勇波说:”管老板,我们是这么安排的。这次报名投标的,一共是四家,一家是本地的,本地的呢标书已经交给我们了,保证金也交上来了。您是浙江的,和另外的二家公司,一家是福建,一家是广东的,我们是这么安排的,等下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去矿区看看。住的地方,我也给你们安排好了。” 管宗谔说:“这样啊。那你们就太客气了。真的是谢谢你们。” 蒋勇波说:“不客气。我们还做得很不够。管老板,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管宗谔说:“真的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到了滨江市,你们就给我们开了钟点房休息,还派车来接我们。我们对你们的安排,真的很满意。真的真的。” 蒋勇波说:“满意就好。”看了一下手表,说:“这样吧,那我们就先去吃饭。到了饭店,应该就可以吃了。” 管宗谔说:“好好,一切听蒋科长的安排。” xxxxx 这次安排,蒋勇波原本是怕外地来投标的公司串标,想着不想让几家公司的人见面,但是又怕外地投标公司以为没有公司来投标,竞争不激烈,经请示许善邦后,许善邦说那就把他们安排在一起。 在前往饭店的路上,江珂欣就电话通知了先到达的两家公司的人员下来吃饭。 餐桌上,几家公司的老板相互交了名片,大家都显得很客气。 饭后,大家又休息了一个小时,便剩坐蒋勇波安排的依维柯到矿区。一路上,交通自然是成为交谈的重点。但公司本来就是在野外讨生活的,比这烂的路都还见过,颠来倒去的,也就不以为意。 到了兴仁镇,得到通知的张启民和李展新就在桥头等候。相互介绍后,没有回镇政府,直接到的矿区。 矿区是在兴仁镇的西南方向,离镇有差不多十公里。 依维柯一停下,几家公司的技术人员就奔向了矿山,找好基点,拿出仪器,开始检视工作。 蒋勇波偷偷的观察几位老板,虽然在吃饭时和来的路上客客气气,说实在的这让蒋勇波有些焦心,后悔不应该让他们相识,但此时都似乎约好了一般,相隔着七、八米各自抽烟,没聚在一起。这又多少让蒋勇波的焦虑减轻了一些。 管宗谔问:“蒋科长,这矿山周围的地都征好了吧?” 李展新说:“管老板请放心,都征好了的,只要是招投标一出来,我们马上就组织开路开场,通水通电,也就一个礼拜吧,一切都可以弄妥当。” 管宗谔哈哈一笑说:“这个我放心。” 蒋勇波说:“我们请矿产地质大学的教授来做过专门的调查,教授都说我们这个矿山种品,全国少有。” 管宗谔说:“我觉得,我们比教授懂。毕竟我们是天天跟这种山和市场打交道最多的嘛。其实,现在各地都在大力堪探,矿区层出不穷,好种好品的也不在少数。 但是市场就那么大,新进来的肯定就是要从人家的饭碗里舀食,所以,竞争也很激烈,赚的都是辛苦钱,操心钱。别人看着很风光,其实我们自己心里都是苦哈哈的。” 蒋勇波说:“你们比我们有本事,我们想吃辛苦钱,操心的钱,连门都找不着。想想,你们几位老板,也不过是比我年长几岁,都干出一番事业了。” 管宗谔说:“各有因缘莫羡人吧。” 技术员都回来了,帆布包里均是鼓鼓的矿石标本,各自和自己的老板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就都禁声了。 蒋勇波笑问:“怎么样各位老板,还有什么不清楚吗?” 管宗谔说:“估计大家也没什么了,那就回去吧。” xxxxx 陈小羽回到招待所,又补了一觉,一觉醒来,正好是中午十二点整。 听了一下,隔壁覃宽还在发出振耳欲聋的呼噜。本来要打电话给姜云峰的,想想那家伙昨晚应该也是一夜未眠,这会儿也是呼噜连天的吧,就没打过去。 陈小羽不知道的是,半个小时前,滨江市某某派出所打电话给了姜云峰,说是杜德利从看守所逃跑了,数据分析,杜德利这人很自私,报复心很重,希望他能多加注意安全。 姜云峰和派出所的电话结束后,马上打电话给了吴盈青,说:“我刚接到滨江市某某派出所的电话,说是杜德利逃了。” 吴盈青说:“他们也通知我了。你放心吧,在没抓住杜德利时,我都会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嘻嘻。我会注意的。” 姜云峰说:“知道注意就好。老爷子怎么样?” 吴盈青说:“他、、、、、、他也很好。” 姜云峰说:“这样啊,那就没什么了。” 手机一丢,马上就检衣服塞进军色双耳旅行包,很快的出了门,快步走了几步钟,干脆跑了进来,几乎是冲进了桥头办公室,叫:“业秀,把车钥匙给我。” 正在吃午餐的何业秀,看到姜云峰的样子,吓了一跳,说:“哪辆车的?” 姜云峰说:“h6。” 何业秀把碗放下,去开抽屉拿钥匙。 姜云峰又催了一下,说:“快。” 正在厨房给许平遥煮面的吕义欢系着围裙出来,问:“云峰,怎么啦?” 姜云峰说:“我要去滨江市。” 吕义欢边解围裙边说:“出什么事了吗?” 姜云峰说:“吕叔,你不用跟我去。” 吕义欢说:“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司机,你到哪我就到哪啊。”一把从何业秀的手中拿过钥匙,说:“走。” 姜云峰迟疑了一下,转身出了门。 谢丽清从楼上下来,说:“业秀,云峰怎么了?” 何业秀有些担心,说:“他、、、、、、他只说要车钥匙回滨江市,没说发生了什么事。可他那样子、、、、、、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丽清说:“这些天,我对他总是有些心惊惊的。但愿不是什么大事。” xxxxx 吕义欢脚底下渐渐加力,车速变得越来越快了。说:“云峰,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云峰说:“杜德利那家伙逃了。” 吕义欢说:“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杜德利和滨江市的一名护士谈恋爱,处了一段时间,护士觉得他不合适就离开他,而他找不到护士后,迁怒于护士的朋友一名护士长。 那天,他在下班后想杀了护士长,让我和朋友碰上了,我脚上被他划了一刀,好在我朋友把他砸晕了。派出所在调查他的时候,又查出了他一些事,就还把他关在看守所。没想到,让他逃了。 十多分钟前,滨江市的某派出所打电话给我,要我多加小心。那家伙的眼神,是那种、、、、、、那种很邪乎的、、、、、、。” 吕义欢说:“所以,你想杜德利会再去找那护士或者护士长?” 姜云峰说:“对。他肯定会的。” 吕义欢嗯的一声,说:“既然派出所通知你,肯定也是做过数据分析,觉得杜德利还是会对你们造成危害,所以才通知的你们。 也不知这家伙是一逃跑就被发现,还是逃跑后才被发现。如果是一逃跑就发现,那就是说他还被困在滨江市,这样短期内抓获他的可能性就大;反之,如果是逃跑后才发现,他可能会逃出滨江市,隐蔽一段时间,这样想短期内找到他,似乎有些困难。云峰,你什么打算?你是想、、、、、、。” 姜云峰说:“对。” 吕义欢说:“但是不知道杜德利什么时候被抓获,我的意见是请保安公司的人。” 姜云峰说:“我总觉得杜德利会很快找她们。我们先自已行动几天,看看情况。” 吕义欢说:“也好。”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陈小羽打过来的,说:“笨蛋,睡醒了吗?” 姜云峰说:“那什么,我有事,已经在回滨江市的路上了。” 陈小羽啊的一声,说:“你怎么这样?那你问一声我们呀,我们就可以一起回滨江市了。” 姜云峰说:“没事,你们把那卡罗拉开过来。” 陈小羽说:“这还差不多。你到滨江市事情要办久吗?” 姜云峰说:“我不知道。” 陈小羽说:“那我们到了滨江市再联系。” 姜云峰说:“再看吧。” 陈小羽说:“什么叫再看?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理我,看我怎么治你。听清楚没有、、、、、、喂喂喂,臭东西,竟敢甩我的电话,还没有人敢甩我的电话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别以为你能打,我就、、、、、、。“去拍覃宽的房间门,大声叫:”覃宽,快起床啦。” 覃宽也吃了不少的啤酒和烧烤,把自己都吃晕了,这会儿睡得正香呢,喃喃的说:“再让我睡会儿吧。” 陈小羽说:“不行。姜云峰已经在去滨江市的路上了。我们也得要赶回去。快起来。” 覃宽真的是烦死了,说:“好吧好吧,起床了。” xxxxx 依维柯回到云若,江珂欣给每人都奉上了所谓的特色礼品,再让依维柯送几位老板到滨江市火车站。 看着依维柯消失,江珂欣说:“蒋科长,我觉得这几个人应该是相熟的,他们肯定会串标。” 蒋勇波看了一眼江珂欣,只是笑笑,没有出声。 第一二五章 再救美人 下班时间马上就到,吴盈青打电话给韦美幸,说:“你现在在哪?。” 韦美幸说:“青姐,什么事呀?我马上到医院围院大门了。” 吴盈青说:“表妹来家里了,又要去和你做伴了。” 韦美幸笑说:“好呀,我在医院大门等你。” 等了不一会,吴盈青出来了。因为住的地方离医院都不是很远,俩人都是骑的自行车。边骑边聊。 韦美幸说:“盈青姐,你最近好象蛮多心事,很少见你笑了。” 吴盈青说:“有什么好笑的。傻笑不让人说神经病呀。” 韦美幸说:“不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总是时不时的笑笑,现在呢一天难得见你笑一回。” 吴盈青说:“觉得这生活总是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 韦美幸说:“找个男人谈恋爱呗,这样就不浑浑噩噩了。嘻嘻。” 吴盈青说:“美幸,我都不知说你什么好,不要一有什么事就往男人身上想。自己也不吸取些教训。” 韦美幸说:“这能怪我吗?我又没慧眼。这男人太他妈的会装了,又是甜言蜜语,又是信誓旦旦的,各种温柔体贴,你以为是真心了哪知道这都是伪装的呀?我现在都怀疑这世上还有没有一个真诚的男人?还是我命里注定,或者说我这辈子就遇不上真诚的男人了?有时真的好崩。如果没有你们帮我,我真的就撑不下去了。” 吴盈青说:“对了,这一阵都忘了问你爸了。你爸现在怎么样了?” 韦美幸说:“还在吃黎老开的方子调养着。真幸亏有黎老的方子,否则、、、、、、。” 吴盈青说:“其实美幸你还是很坚强的,自己一个人硬是撑起了一个家。” 韦美幸说:“我哪里坚强了,你刚不是说我整天想找男人吗?我就是想找个能体贴人的,能对我家人好的男人嫁了,好帮我减轻负担。” 吴盈青说:“又扯到男人身上去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滨纷江南的东门,正是下班回家的时间,大门挤满了车和人,两人下车来过卡口,一辆车从小区内逆行出来,韦美幸说;“小心。” 但逆行小车还是蹭到了吴盈青的自行车了,吴盈青一个趔趄,幸好没有倒下。 韦美幸靠边立好自行车,看吴盈青也没多大事,拍了拍小车门,说:“你怎么开车的?这么多的人你还逆行?这都把人撞了。” 吴盈青心慌,红了脸说:“美幸,好好说。” 小车司机还在打电话,打完电话熄火摇下车窗,一脸杀气,说:“你个娘们凶什么凶?你们的眼才是瞎了呢,车来了也不知道让让,以为自己多厉害呢?信不信我抽你。” 韦美幸怒不可遏,说:”你丫的,有胆你下来抽!” 旁边的人纷纷指责司机。 司机手指着众人大声说:“都他妈的嚷嚷什么?”推开车门下车,说:“想打架是吧?妈拉巴的,有种的你们一起上。老子怕你们!” 一名保安过来说:“这位先生,确实是你不对。也没多大的事,你好好跟人家道歉,再把车损赔了,这事就完了。” 司机骂保安说:“滚你妈的!让老子道歉?道歉门朝哪儿开呢?让老子赔钱,这世界得倒过来。”回转身对着韦美幸,说:“你刚才不是说叫我抽你吗?你让开不让开,要不老子就抽你了!” 司机马大三粗,一条手臂滚圆滚圆。 韦美幸看着巨掌就抽到自己的脸上,这么势大力沉,恐怕经受不住,啊的一声惊叫,眯上了眼睛。 可是脸上并没有遭到重击,反而听到司机一声沉闷的哼叫,睁开眼,司机躺在地上,嘴角尚出了血。 韦美幸满脸惊喜,说:“是你!” xxxxx h6刚过云若,姜云峰又叫回头,到农机院去开了陈悦的奔驰车,又重新上路。 虽然姜云峰没有说开这辆奔驰车去为什么,但吕义欢也猜到了姜云峰的用义,如果吴盈青有驾照,而没有车,这时让她上、下班或者是去哪里都开着车去,确实是安全很多。 暗赞姜云峰的头脑灵光。 到了滨江市,在滨云路口加油站给车加满油,随后直接就到了第一人民医院来。 姜云峰的想法确实是和吕义欢猜想的一样,只是来晚了一步,刚要拐进医院大门时,就见吴盈青和韦美幸一起从医院出来,一起又骑上车走, 对讲机买回来后,吕义欢给姜云峰也配了一个,这两天两人一直都在一起,在车上时对讲机就放在车上,离开时,吕义欢就会提醒姜云峰带上。之前在滨云路口的加油站加油时,吕义欢就拿了一个对讲机放到了奔驰车上。 这时,看到吴盈青和韦美幸竟然是双双一起,心想:吴盈青的心真大,人家都有了提醒,俩人还没当回事的聚在一起出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好一会才想起对讲机,和吕义欢说:“吕叔,前面那两个一起骑自行车的就是杜德利要报复的目标。” 吕义欢也看到了,说:“这、、、、、、、她们怎么还聚一起呀?还这么大大咧咧,没有一点儿警惕性,没考虑到危险吗?” 后面通过龚海贵才知道,杜德利趁人不备打晕一个保洁工,穿着保洁工的衣服混出了看守所。看守所是在案发半个多小时后才发现的,迅速的就把警情通报,设卡搜查,随后协查也发了周边。 吕义欢没见过杜德利,龚海贵把协查通报里的照片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吴盈青和韦美幸骑行不是很快。 姜云峰放慢车速配合她们的速度,马上后面就引起喇叭声,索性事故灯打开,一路随着,吴盈青和韦美幸自顾说话,也没有看到他。 前面不远就是滨纷江南小区了,想起韦美幸曾说过住在这个小区的朋友家,莫非她们是来这个小区?把车速提高了一些,刚好看到小区外面街道有人空出一个车位,迅速把车停了过去。 吴盈青和韦美幸经过时,仍是没看到正在下车的姜云峰。 姜云峰快走着,比吴盈青和韦美幸迟了一些到小区大门,没看到吴盈青被车蹭,看到司机下车来要抡臂抽韦美幸。 姜云峰想都没想,前冲几步,右手拳在司机的肚腹上狠击,随后左勾劲拳迎向司机因被重击弯下腰身低垂的下巴,众人的惊呼声中,司机的身体后仰,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姜云峰跨到了司机的身上,吴盈青说:“住手。” 姜云峰的拳停在了半空,最后是拍了一下司机的脸。站起身,说:“吴护士长,你们没事吧?” 吴盈青说:“没事没事。只是自行车蹭了下,人没有伤。” 姜云峰看了看吴盈青的自行车,前钢圈已经变形。说:“人没事就好。” 此时,看热闹的已经把东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人大喊:“咱们小区的保安啥时候这么猛了?” 老保安说:“你别没事瞎喊喊嫌事不多啊。他不是我们小区的保安。都散了啊,路都堵成什么样了?” 姜云峰说:“你们是、、、、、、。”把吴盈青的自行车拿起放到一边。 韦美幸说:“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朋友出国了不想把房子租出去,让我们暂住。1栋906。” 吴盈青说:“不是,你怎么在这?。” 姜云峰说:“怎么在这?哦,我过来是、、、、、、是找一个朋友谈些事。” 吕义欢突然叫了一声:“云峰,小心了,人家的帮手来了。” xxxxx 滨纷江南小区街道对面是一家物流公司,物流公司的人很是骄横,随着业务量的提升,公司的停车场也是,来上班时就会把小车停到小区里来,小区保安都不敢收他们的停车钱,收钱就被揍。 小区的保安也不知换了多少拨人。 看着小区大门外,七、八个年轻人提着手臂粗的木棍冲过来,吴盈青和韦美幸都慌了,韦美幸说:“快跑。” 原来是有和司机一起的人打了个电话,对面的停车场的人就马上过来了。 看热闹的一下子散了,老保安和其它的保安更是缩回到了保安亭里去了。 吕义欢和姜云峰却迎了上去,冲在最前面的那人高举着木棒砸下,吕义欢微闪,出手极快,照着那人的右臂打了一拳,那人手臂一软,吕义欢手一抄,外人看着似乎是那人将木棒交到他的手中。 吕义欢抡起木棒呼呼生风,那些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手中一震,木棒就脱手空中乱飞,不过几秒钟,又帮帮帮的掉落在地上。 姜云峰大呼一声:“好。”拳打脚踢肘击,都是照着门面而去,招招见血,不到十秒,把来势汹汹的七、八个人都放倒在地,倒了一片。 老保安从保安亭出来,和姜云峰背对着,小声说:“好什么好?你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吗?他们都是对面物流招来的人,凶着呢。” 姜云峰咬牙说:“怕他个吊!” 老保安说:“你不怕我们怕呀。” 有人报了警,警车鸣笛而至,把姜云峰、吕义欢和对面超市停车场的人都带到了派出所。下警车时,吕义欢说:“云峰到了这,软着点。。” 姜云峰背对着,也不是什么表情。 xxxxx 灯光下,柳子龙微眯着眼睛看着姜云峰,从围观群众的反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象,但是有一点,他不怎么相信胖司机是被姜云峰揍的。 柳子龙敲了敲审询桌,说:”说说吧,为什么动手打人?” 姜云峰说:“是他们无理在先。” 柳子龙说:“有理无理不是你说了算。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为什么动手打人?” 姜云峰说:“你现场不都问过围观的人了么?还不清楚?你这警察是怎么当的?” 柳子龙嚯的一声,说:“倒质问起我来了。有人说你杀了人我也听人家的?” 姜云峰说:“那司机逆行还把人家的自行车撞坏了,还要打人。” 柳子龙说:“听说差点被撞那女的还挺美的。” 姜云峰抬起头瞟了一眼柳子龙,说:“是。是挺美的。” 柳子龙说:“不是一时冲动?” 姜云峰说:“不是。我看到侍强凌弱的人就生气。何况、、、、、、。” 柳子龙说:“何况什么呀?” 姜云峰说:“何况那两个女的我都认识,她们是护士,我住院的时候是她们护理过我。” 柳子龙说:“如果换是别的人,你会这么拼么?” 姜云峰说;“嗯。” 柳子龙说:“拿什么打的呀?把人家的几颗牙都打崩了。” 姜云峰说:“手。右手打在那家伙的肚子上,预料他会低垂头,左勾拳迎上。” 柳子龙说:“就这么简单?” 姜云峰说:“就这么简单。” 柳子龙说:“算你好运。那家伙叫大龙,说是今天身体不舒服。否则还不知谁打谁呢。” 姜云峰说:”什么大龙?傻龙吧。” 柳子龙说:“嘴还挺硬。”把审询簿合上。“还坐着干嘛?滚。” 姜云峰说:“就这样了?” 柳子龙说:“你还想要怎么样?要我请你吃饭?” 姜云峰说:“那个、、、、、、。” 柳子龙说:“什么?” 姜云峰说:“我不介意你请我吃晚餐。” 柳子龙笑说:“滚出去。” xxxxxxxxxx 姜云峰走出审询室,院子里,吴盈青,韦美幸,吕义欢都看着他。 姜云峰笑说:“吕叔,你也出来了。” 吕义欢说:“我早出来了。” 姜云峰向吴盈青和韦美幸挥挥手,嗨的一声。 吕义欢说:“吴护士长和韦护士是来给我们做证的。” 韦美幸说:“谢谢啊。要不是你,我们可惨了。” 姜云峰笑说:“没事没事。” 吴盈青说:“走吧,我们请你们吃饭。” 姜云峰说:“不用那么客气的吧?” 吴盈青说:“上次你请了我们,也给我们个还情的机会吧。” 姜云峰说:“这样啊?那行吧。” 吴盈青掏出手机打给黎志清,说:“师傅,您出来坐出租到锦豪大酒店去。我们请人吃饭、、、、、、好的。”随后向后面的柳子龙说:“柳所长,跟我们去吃饭吧?” 柳子龙笑说:“不了。我妈上次住院,承蒙你们的细心照顾,惦记着你们,一定要我请你们吃个饭。哪天有时间,请二位一定不要推辞。” 吴盈青说:“柳所长,你太客气了。 柳子龙说:“真不是客气。马上要去参加一个会议,否则我真的是要随你们去的。还有,杜德利的事,你们也不要太过大意,还是要注意些。” 韦美幸也喊:“谢谢柳所长的关怀。再见。” 柳子龙说:“好好。再见。 第一二六章 善意的谎言 一行人出了派出所,叫了辆出租先到滨纷江南,取了车再到到的锦豪大酒店。黎志清早一步到了,在大门口等。 吴盈青说:”师傅,你倒是来得快。” 黎志清说:“我出来街上买个东西,接了你的电话正好有一辆出租就在身边,就过来了。哟,这谁呀?” 姜云峰笑说:“老爷子,您好呀。” 黎志清握住姜云峰的手,哈哈笑说:“几时到的?干什么来啦?” 姜云峰说:“也就不到二个小时。来办些事。” 黎志清看吴盈青,说:“来找你办事的?” 吴盈青说:“不是。我家在县城的表妹今天过来,还带了个朋友,她们又不想去住酒店,我就把床让给她们来找美幸,他也是到滨纷江南找朋友办事,就、、、、、、就这样碰上了。” 韦美幸想说什么,被吴盈青眼色制止了。 黎志清说:“那还真的是凑巧。” 吴盈青说:“师傅,别在这站着了,进去吧。”一行人向餐厅走去。 韦美幸附耳吴盈青,说:“这一老一少,什么时候这么熟洛了?” 吴盈青回头一笑,说:“说来话长。” 姜云峰说:“老爷子,跟您介绍,这是吕叔。” 吕义欢走上两步,和黎志清握手,说:“黎老,您老好啊。我叫吕义欢。” 黎志清笑说:”好着呢。“ 韦美幸拍了一下姜云南峰的后背,说:”你在医院的时候,黎老外出了,也没见你们在一起过,什么时候混得这么熟啦?” 姜云峰说:“说来话长。” 韦美幸说:”我去。又一个说来话长。商量好的吧?” 姜云峰说:“你真的想知道?找个时间,我跟你祥谈。” 韦美幸说:“去你的。谁跟你祥谈呀。”快步跟上了吴盈青和黎志清。 xxxxx 吃饭的人很多,只有几张空桌剩的。大家坐定后,服务员拿来菜单让点菜。吴盈青点了六、七个菜,随后把菜单交给姜云峰,说:“也不知你喜欢什么口味,你自己点些你看上去喜欢的。” 姜云峰也不客气,接过菜单,转交给吕义欢,对服务员说:“除了已经点过的,你再帮着点你们这的几个特色菜。” 吕义欢接过菜谱,却合上了,说:“我这是猪胃,不挑食。随便的,有什么吃什么。” 姜云峰说:“我去那个。” xxxxx 从卫生间出来,拐了个弯到了柜台,把账结了。还让送两把餐刀过去。 韦美幸问吕义欢,说:“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事情很重要吗?” 姜云峰说:“其实是、、、、、、以前和人合伙开了家公司,中途合伙人拐钱跑啦。前几天得到消息,说是那家伙就在滨纷江南小区住着,所以、、、、、、。” 韦美幸说:“原来是这样。你们是不是想偷偷接近他?糟糕。” 姜云峰说:“怎么啦?” 韦美幸说:“这么一闹,那骗子会不会就有所警觉了?” 姜云峰嗬嗬两声,笑说:“应该不会的。” 黎志清说:“云峰,钱被骗了,要不要我借些给你周转?” 姜云峰忙说:“哈哈,不用不用。其实我有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真的。谢谢老爷子哈。” 黎志清说:“现在的人做生意,心浮得很,动不动的就失了恒心。可这做生意又是最能消耗人恒心的。” 吴盈青说:“师傅,对不起。” 黎志清拉过吴盈青的手,说:“青青,不要说对不起,你没做错什么。哦,菜上来了。” 然而黎志清显然被勾起了情绪,见到姜云峰的愉快已然荡尽。 这一餐饭没有人喝酒,而黎志清的郁郁,感染了吴盈青也闷闷不乐。 半个小时过后,黎志清因心绪不佳,说是吃饱了,就站了起来要走。对姜云峰说:“我这几天估计也没什么事,你事办完了来找我玩。” 姜云峰说:“事完了就去找您。” 吴盈青也不挽留,说:“我和您走。” 姜云峰说:“吕叔,您和韦护士在这先吃着,我送老爷子他们。” 吴盈青说:“不用不用。我们坐出租很方便。” 姜云峰说:“老爷子,我现在不去认认路,以后怎么找你玩呀?” 黎志清笑说:“好,就让你去认认路。” 姜云峰说:“吴护士长,你也没吃多少,你留下再吃一些。” 黎志清也说:“对啊青青。云峰和我回去就行了。” 吴盈青从椅背拿下包挂在肩上,意思就是坚决走的意思。 xxxxx 为了表示老专家对滨江市做出的突出贡献的敬意,滨江市几年前在人才公寓小区的临江地带,壁出一块地,推出了几十套连排小三层老专家别墅。 老专家里黎志清算一个。一年前搬到了别墅里。 开了有十多公里,半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黎志清执意不让姜云峰开到小区里面去,就在小区大门前下车,吴盈青搀扶着黎志清走进去。 走不多远,吴盈青啊的一声叫起来。“出糗了。” 黎志清说:“怎么啦?” 吴盈青说:“师傅您别担心,这顿饭是我请的,可是我、、、、、、。” 黎志清笑了起来,说:“没去结账。” 吴盈青跺了一下脚,说:“是呀。我什么时候成了丢三拉四的人了?真是的。”掏出手机打给姜云峰,通了却没接。 黎志清说:“他开着车呢。” 吴盈青说:“对。”又拨给韦美幸。 韦美幸说:“青姐。” 吴盈青说:“美幸,你还在饭店的吧?” 韦美幸说:“不在了。我已经在服装店了。怎么了,青姐。” 吴盈青说:“我这脑子,我说请人家吃饭,竟然就这么走了,没去结账。” 韦美幸说:“我去问过了,说是姜云峰菜还没上,就把账结了。” 吴盈青说:“这也太尴尬了。好了。”对黎志清说:“他菜还没上就把账结了。” 黎志清笑说:“没事。我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下次再请回来就是了。” xxxxx 姜云峰的手机放在副驾座上,来电时看了一眼,是吴盈青打过来的,想着及时回过去,看了好一阵,快要到锦豪大酒店才见着路边有一个停车位,停进去给吴盈青回拨,说:“是不是什么东西拉车上啦?” 吴盈青说:“没有东西落在车是,是我请你吃饭,结果却变成你来请了。” 姜云峰笑说:“我以为是什么事呢。” 吴盈青听出了姜云峰说话时如释重负的心情,说:“你以为是什么事?” 姜云峰哈哈一笑,说:“没什么没什么。就这样啊。”挂了。 刚要发动车子,手机就又响了起来,陈小羽打来的。 陈小羽哎的一声,说:“现在是七点半,你不会像个老人那么早就滚上床了吧?” 姜云峰说:“你还真的是步步紧逼啊。” 陈小羽说:“没办法,你引起了我的兴趣,那我就得要尽兴而归。” 姜云峰说:“你这样步步紧逼,然后又说这种话会让你男朋友误会的。别跟我说你没男朋友。” 陈小羽说:“你说对了,我还真的是没有男朋友。当然追求者众。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遇到令我怦然心动的家伙。哎,你会不会追我?” 姜云峰哈哈两声,说:“你还真是敢说。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不配哈。”就把手机挂了。 陈小羽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哮嘟声,生气了,说:这家伙怎么回事,又甩我电话!我还不信了。”又连着拨过去,姜云峰竟然没再接。 覃宽走进来,说;“打扮得挺漂亮。” 陈小羽说:“覃宽,我真的很漂亮?” 覃宽说:“这、、、、、、这肯定不庸质疑。难道还有质疑者?那这这质疑者就是这宇宙中最没眼光的家伙,没有之一。” 正说着,陈小羽的手机响了,看是姜云峰打过来的,说:“干什么?” 姜云峰说:“我刚刚在开车,现在和吕叔在锦豪大酒店吃饭,你要不要过来?” 陈小羽笑了,说:“锦豪大酒店啊?行吧,我和覃宽,我们马上就过去。” 覃宽说:“不是,主任叫我来叫你去吃饭,然后去开会,不开会啦?” 陈小羽说:“整天就知道开没有意义的会议,不去。有好吃的,你要不要去?” 覃宽双手一摊,说:“你不去,我去了不是讨骂吗?可总得想个法子主任那边搪塞过去呀。” 陈小羽说:“这还用找借口?他看了录像不也是对姜云峰有了兴趣吗?就说我们去赴姜云峰的邀请。” 覃宽说:“还真的是。我办公室门还没锁呢,我去锁了。” 在出办公室前,陈小羽从包里又拿出一瓶香水朝身上喷了喷。 xxxxx 黎志清和吴盈青因为情绪不佳,吃得很少,他们走后,韦美幸倒是吃饱了,临走时说是想要那海味丸子去给弟弟吃,吕义欢让她多要几样,后面又要了一个蟹香南瓜饼,出来后坐上出租,来到了十一中,门卫说刚刚上晚自习,答应下课后帮拿去给韦欣杰。 韦美幸谢过门卫再坐出租回服装店去上班。 xxxxx 陈小羽出众的美,出现在餐厅时成了最为瞩目的焦点。 姜云峰已经让人撤走了黎志清等三人的用过的餐具,重新要了新的过来。 姜云峰说:“喝什么?” 陈小羽笑了一下,说:“可乐。你们俩个人点了这么一大桌的菜,可真的是能吃。” 姜云峰说:“本来有五个人,吴护士长和她的师傅,还有韦护士,不过他们都提前走了。刚我就是送吴护士和她师傅才离开的。”指了指菜,说:“介意的话,我重新叫人上过。” 陈小羽坐下说:“没事。”接过姜云峰递给的可乐,说:“好像都没怎么动过。”挟起一个大海虾吃起来。 吕义欢开了茅台,说:“陈记者,覃记者,喝不喝酒?” 覃宽嘴里正嚼着最喜欢的鱿鱼,笑着点头说:“茅台呀,可以。哈哈。”端起喝了一口,说:“吕科长,昨晚吃你烤的羊肉,今晚又喝你倒的茅台,跟你在一起,总是能吃着好吃的渴着好喝的。” 吕义欢说:“咱们有缘。” 陈小羽说:“你们来办什么事,能说吗?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姜云峰也是吃大海吓,说:“应该不需要到你。” 陈小羽说:“没劲。你不相信我呀?我告诉你,我在滨江市的关系,铁的程度和你给我的感觉一样,让你大跌眼镜。” 姜云峰说:“我让你大跌眼镜?” 陈小羽说:“何止是我?这一位,还有我们的主任,看了昨晚的录像,对你们二位那是敬佩得不得了,还说有机会一定要介绍你给他认识。” 姜云峰用餐纸擦手,说:“真的假的?就看一个录像,就对人佩服了,也太肤浅了吧。” 陈小羽说:“你说我们主任肤浅?他一双独到的慧眼,在业界是出了名的。就拿他到了我们学校,一眼就看了我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其中说了一句让我每每想起就感动得不得了的话。” 姜云峰说:“什么话?” 严宽说:“能不能别说?” 陈小羽说:“他说,如果xx新闻学院还有必要存在的话,就是由于我陈小羽的到来。你听到没,整句话没有华丽的词语,但内涵却令人感动无比。” 姜云峰说:“那你为报社产生了巨大的利益了吗?” 陈小羽说:“目前还没有,不过是金子总会闪光的。” 姜云峰望着严宽说:“记者都这么会说的吗?” 严宽嗯的一声,说:“你以为,要不怎么叫无冕之王呢?是吧。”又和吕义欢碰杯。 姜云峰自己倒可乐喝,说:“可我怎么觉得关注我的人都是不怎么靠谱的人?” 陈小羽说:“你是猪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靠谱不靠谱。” 姜云峰说:“又生气了。” 陈小羽说:“你看你说的什么话?能不叫人生气吗?” 姜云峰说:“好吧,那我改过。关注我的人都是靠谱的人。不只是靠谱,是极大的靠谱,是真理。行了吧?” 陈小羽说:“胡说八道。怎么出来个真理了?” 严宽哧的笑了。 陈小羽说:“你笑什么?” 严宽说:“我想起一句名言。真理总在生气后。” 姜云峰说:“说正经的了。那个杜德利从看守所逃了出来,你们知道不知道?” 陈小羽说:“知道啊。现在正全城大搜捕呢。大街上全是警察。据我的同事去采访回来的消息,说是警方已经通报给一些个人了,这一些人,我相信有你和吴护士长吧。你没收到有可能被报复的警报?” 姜云峰点了点头,说:“收到了。” 陈小羽说:“收到了?你怕啦?” 姜云峰说:“怕了我就不会到这来的。” 陈小羽说:“有点偏向虎山行的味道。” 姜云峰说:“你就知道这些?” 陈小羽说:“老兄,案子没有明了时,你从警方那是里是得不到什么消息的。你以为是人质现场,可以直播?” 姜云峰说:“刚还说关系有多铁,都是骗人的。” 陈小羽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说:“你说,你想知道什么?” 姜云峰说:“比如他为什么可以逃出看守所?是不是有人帮助?现在是被困在城里,还是已经逃出了城里,或者是被发现踪迹,警方正在围捕什么的。” 陈小羽说:“等着。”起身向餐厅外走去。 第一二七章 护花使者 过了有十分钟,陈小羽回来了,她一下怔住了。 覃宽说:“他问我说你是不是很爱吃大虾,我说是的。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陈小羽看到,姜云峰用刀和叉正在剥虾,剥好的虾放到了她的盆子里。 而盆子里已经堆满了去壳的虾肉。 覃宽说:“这么吃虾,应该是没有灵魂了嗬。” 陈小羽说:“不过,我喜欢。”咳了一声,连吃了两个虾肉,说:“第一个问题,是否有人联手里应外和把他救出去,答案是:没有。 现在问题已经断定,杜德利刚被押进看守所时,刚好看到打扫过道的清洁工用钥匙打开侧门出去。 估计杜德利是想赌一把,结果他赌对了。在预估清洁工要出现的时间,假装不舒服。以往罪犯有什么,都是两名警员过来查看的,因为看守所从来没有发生过出逃的例子,所以,管理有些松懈了,杜德利说不舒服的时候,只有一名警员过来查看要带他去医务室,清洁工也刚好在那时出现,因为他练过拳脚,警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举将警员和清洁工击倒。从而出逃生天。 第二个问题:六四波。 因为看守所的位置,可以说是在郊区也可以说是在城里,既是我们说的城郊结合点。即于说这家伙是往城里来还是往郊区逃。 经过分析,他是那种宁可他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他的乖张性格,一年到头仗着家里有点钱,正事不干,整天吊儿朗当的,要不就是赌博,撩妹,打架,一点儿小事就可以扩大到以刀相见的地步,更别说其它的了。从他对护士提出分手进而找护士长去寻报,就可见一斑。因此这家伙也是派出所的常客,一年中即少也有八次十次次要进派出所。 基于这,还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有六成决定是进城实施寻报的可能性。 但是也不排除他为了活命,向外逃窜。 警方现在是兵分两路,城区郊外都在严查,外加各路诸侯的堵截。这家伙真的很狡猾。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十个小时了,仍未发现他的蛛丝马迹。 他们家里有企业,在滨江市也小有名气,很多驴朋狗友,警方也正在排查是否有人帮他藏身。 不好意思,目前,第三个问题还没有答案。我也有我的一点点猜测。” 姜云峰说:“什么?” 陈小羽说:“你和吕科长,来办的事情,其时是想做护花使者。我说的对吗?、、、、、、你们不出声,那就是说我猜对了。我提醒你们一句,杜德利还是很能打的,一定不能小瞧他。但是接下来有个难题。” 姜云峰又是两字:“什么?” 陈小羽说:“认为他一逃出来就会去寻报,也许你们是想当然了。刚我说杜德利是狡猾之徒。他也知道目前正是风头之上,警方正想尽一切方法要抓捕他,所以目前他选择最稳妥的就是隐匿一段时间才出来,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想再实施你们想的那种计划,就外出逃命去了。难题是你们要在这呆多久?如果杜德利一直没出现,你们就一直是护花使者吗?毕竟,你也有很多事要办吧?” 姜云峰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口中嚼着。 陈小羽说:“还是说你们有计划啦?” 覃宽说:“这个应该、、、、、、他们那么淡定,应该是有计策了的吧?他现在就好比一老鼠,最好的办法最好是把他逼出来。” 姜云峰说:“你有什么办法?” 覃宽嘿嘿两声,说:“我就那么一说,办法还没想到。” 姜云峰说:“我来的路上想的,我和吕科长明天开始贴身保护吴盈青和韦美幸。我相信警方,快的三天,慢的一个礼拜就可以把杜德利抓捕归案。” 陈小羽说:“那要是你想象的落空了呢?你不能总想着好的,坏的也要想想。”突然笑了一下。 姜云峰说:“你笑什么?” 陈小羽说:“我刚才边说边构思你的述事报道里,也有我们的身影。我不知道观众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觉得很假?我决定了,再追踪你半年。我还是觉得,这半年,你会给我们很多的看头。姓姜的,我告诉你,如果再有记者去采访你,你什么都不能跟人家说。听到没有?” 姜云峰说:“除了你,我还接触过哪个记者了?” 陈小羽说:“我的意思是,连你身边的人也不能说你的事。” 覃宽笑了,说:“就是这么霸道。” 陈小羽说:“当然,我从明天起,关于杜德利,警方那边掌握的消息,有什么动向,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了,说了这么多,安心吃东西吧。茅台给我也来点。今晚的虾吃得太幸福了。” xxxxx 吃饱钣,姜云峰把卡罗拉换了回来,奔驰还是有些惹眼,而卡罗拉则满大街都是,然后叫了代驾把有些酒意的陈小羽和覃宽带回电视台,他和吕义欢则是开了一间双人间。 xxxxx 俩人一早起来,按昨晚商量好的,出了酒店,姜云峰去接吴盈青,吕义欢则是去护韦美幸。 吴盈青和黎志清走出小区大门时,一眼就看到在小区外站在车边喝豆浆的姜云峰。 黎志清走过去,笑说:“莫非今天又有顺风车可以坐?” 姜云峰也笑说:“不是莫非,是肯定。” 吴盈青说:“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你们是去医院吧?上车,边走边说。” 黎志清和吴盈青都上了后排坐,姜云峰发动车子,驶进车道,说:“是关于杜德利和你们的的事。” 吴盈青内心一紧,说:“他怎么了?” 姜云峰说:“杜德利出逃后,你和韦护士也都收到派出所的警示电话了,可是,我看你和韦护士好像都不太当回事,还是这么漫不经心,甚至两人还聚在一起,说实在的,你们这不是勇敢, 杜德利因为韦护士与他闹分手,进而连你也认成是泄愤的对象,出逃后警方都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要注意,由此,杜德利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分析得出,他是一个极其危险而又冒险的人,现在他被警方追捕,也许正是他变态的心理所享受的。 而且,他还是一个很狡猾的人。他极有可能为了显示自己的聪明,不会外逃,选择和警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为了炫耀,你和韦护士,就是他极尽可能要伤害的人。 真的有不堪设想的后果发生,伤心欲绝的是你们最爱和最爱你们的亲朋好友。但是,重视起来,不堪的后果是可以避免的。” 黎志清说:“青青,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事?” 吴盈青说:“我、、、、、、。” 黎志清说“云峰,那现在怎么办?” 姜云峰说:“老爷子,你也不必担心,我和吕叔商量好的,估计警方最迟一个礼拜将杜德利捕获,在没捕获他之前,我和吕叔暂时就呆在你们的身边。” 黎志清如释重负,说:“这好啊。真太谢谢你们了。” 姜云峰说:“所以,在这一段时间,你们要相信我们可以保护你们,但需要你们的配合,最好是不要有个人行为,到哪要跟我们报备一下。能不外出的就尽量不要外出。” 黎志清说:“盈青,这个不难吧?” 吴盈青听了姜云峰的话,暗暗后怕,嗯的一声。 姜云峰说:“你们不外出,这也有利警方抓捕杜德利。假如我们猜测是对的,杜德利见不到你们,那他就会采取更进一步的冒险行为,这会让他更多的暴露目标。” 正说着,陈小羽的手机打了进来。姜云峰的手机已经和机载蓝牙相连,摁了一下显示屏上的接听,陈小羽说:“姜云峰,刚刚得到消息,警方那边要出悬赏通告了,两万。” 姜云峰说:“好,知道了。谢谢啊。” 陈小羽说:“奔驰不错,让我赚了更多的眼球。”就把电话挂了。 姜云峰说:“糟糕了。” 吴盈青说:“怎么啦?” 姜云峰说:“如果警方出悬赏通告,就意味着现在警方掌握杜德利的消息少得可怜,不得不借助外部力量了。” 姜云峰的手机再度想起,是吕义欢打来的,说:“云峰,我和美幸已经到了医院地下车库了。”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我们不久也到了。” xxxxx 见了面,姜云峰第一句话就是:“吕叔,小羽来电话了,说是公安要出悬赏通告了。” 吕义欢啊的一声,说:“这么快?这么说他还真的是狡猾。” 姜云峰看着韦美幸,说:“韦护士、、、、、、。” 韦美幸说:“叫我美幸。” 姜云峰说:“美幸,事情的严重性,我就不要再说了。我只希望你们要记住我们跟你们说的。” 韦美幸说:“好,谢谢你们。”又对吴盈青说:“青青姐,我很抱歉、、、、、、。” 吴盈青说:“别这么说。” 姜云峰说:“我们上去吧。” 进了电梯,吕义欢说:“记住,有我和云峰时,我走在最前面,云峰在最后面。美幸,只有我和你的时候,就是你走在前面,我在你后面。发现有什么不对,一定大声的叫起来。” xxxxx 上到地面一层,大家就分开了,韦美幸,吕义欢,黎志清出了电梯去vip二号楼。 在二号楼的楼顶房间,医院分配给黎志清一间办公休息房。 电梯到了三楼,吴盈青和姜云峰随着一大拨人出了电梯,习惯性的抬腕看了下手表,才悟过来今天有个晨会,越走越快,最后是小跑起来。 进了办公室,先打开电脑,然后换上带杠的护士服,再坐到电脑上浏览昨天各科室护士反映上来的情况。只是匆匆的浏览了几分钟,点击打印,时间原因不得不出了办公室。 这一段老是精神不集中,工作起来也没有以前得心应手了。 会议开完,照着单子先易后难去处理问题,每每回过身来,总是看到不远处亦步亦趋的姜云峰,如果姜云峰也正看着她,就会报之以浅浅一笑。 一早上就奔来走去,话说了无数,坐下的时间曲指可数,临下班时,终于是把要办的事都处理完了,再回到办公室,人整个脱力了一般,坐下就不想动。 姜云峰说:“吴护士长、、、、、、。” 吴盈青说:“叫我青青。” 姜云峰说:“、、、、、、想不到,你的工作也这么辛苦。” 吴盈青说:“也不全是这样,大概一星期有一半的时间是如此。牛医生,你怎么来了?”站了起来。 牛尔铭没想到吴盈青的办公里有一个男人,盯着姜云峰看了一会,说:“这是、、、、、、。” 姜云峰说:“我来问吴医生一些事。吴医生,你忙吧。”走出了办公室。 牛尔铭说:“刚那位,真的是病人家属?早上开会完我就见过他,现在、、、、、、他好像是跟了你一早上。” 吴盈青没有撒谎的习惯,如果不是姜云峰之前自认是病人的家属,她准备就如实相告了,现在就只是笑笑,没有出声。 牛尔铭说:“这有些病人的家属就是这样,你帮了他一次,他就次次来纠缠你,牛皮糖一样的缠,烦都烦死。盈青,你没事吧?我看你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吴盈青笑说:“谢谢牛医生的关心。但是,你别忘了,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低落的时候。” 牛尔铭拍了一下手,说:“原来是这个原因,那我就放心了。”看了下手表,说:“离上次一起吃午饭过三天了,一起去吃午饭吧。” 正说着,吴盈青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姜云峰的号码,说:“你好,是吴盈青小姐吗,我这是扒宝斋外送,你订的五人份快餐我已经送到医院大门了。” 吴盈青说:“好的。”对着牛尔铭说:“我已经、、、、、、抱歉。” 牛尔铭笑说:“发财了。叫了扒宝斋的外送。听说扒宝斋外送一份最低是六十八元,你还一订五人份。” 吴盈青说:“嗯、、、、、、这不是有同学过来了吗,然后过午后就要走,没时间陪人家吃饭,就那什么、、、、、、哪天我请牛医生。” 牛尔铭说:“好。我记住你的话了。再见。” 吴盈青说:“再见。” 换上便服,出门来左右一看,见姜云峰从过道尽头出来,笑说:“都怪你,害我说假话了。” 姜云峰也笑说:“这个时候来见女人的,大都会邀请去吃饭什么的。我、、、、、、。” 吴盈青说:“行了,知道你聪明。你知道扒宝斋外送?外送呢?” 姜云峰说:“外送已经到了二号楼1505。” xxxxx 二号楼1505正医院配给黎志清的顶楼休息间,能有这待遇的,整个医院就五个人。 姜云峰既然知道1505,那肯定就是黎志清告诉他的。 俩人到来时,果然吃的是扒宝斋的外送。 而吕义欢和韦美幸已经在屋里了。 姜云峰拿起一瓶水拧开了喝,说:“公安局的悬赏通告已经贴到大街上了。这说明公安局也认为,杜德利就隐藏在滨江市里。这里,杜德利肯定不知道这个所在,这个地方太安全了,青青和美幸,你们下班以后,就到这来。” 韦美幸说:“可是,我晚上、、、、、、。” 姜云峰说:“你晚上要去兼职是吧?可是你别忘了,一时大意有可能就会酿成一辈子的遗憾。不能请假吗?” 韦美幸低头不语。 吴盈青说:“美幸,云峰说得对。” 第一二八章 一万多块的自行车 韦美幸说:“也不用请假,去了当没去。” 吴盈青开吃了,说:“怎么啦?” 韦美幸吃得很快,边吃边说:“那阳老板,听了一个朋友的劝,去做了期货的生意,一开始赚了一些,后面越做越大,这一段,不但是把前面赚的都塌了进去,还欠了一辈子也可能还不了的债。 这两天,上门来追债的人凶巴巴的,搅得生意一落千丈。他已经欠我们2个月的工资。今晚,是他之前说的要给我们薪水的日期。我有将近九千块不算奖金,如果算奖金,有一万三了。但,给得上给不上还未知。 人就是太贪,如果不是,阳老板光是这一个店,清清爽爽,每年也可以赚个百多万。现在好了,连之前孝敬他妈新买的房子也要割爱。估计他现在悔都悔死了。” 姜云峰也吃上了,这扒宝斋的外送还真的是好吃,是姜云峰从一个病人丢弃的滨江日报上看到后,就打了电话过去。说:“那老板说几点给你们发工钱?” 韦美幸说:“七点。” 姜云峰说:“你还真的是不能过去。没事,晚上,我过去也行,你叫朋友过去也行,打电话给老板,就说你离不开,让朋友过来代你领。”突然灵机一动,说:“你给店里的工友打个电话,看有没有人打听过你。” 韦美幸说:“应该没有吧。”但还是打了过电话过去给洪姐。 洪姐说:“有啊。今早有个手机打过来,问你还在不在这上班呢。” 韦美幸原本吃饭很香,这下就停止咀嚼,看着姜云峰。 姜云峰说:“问她,对方的手机号码还存有吗?” 韦美幸说:“洪姐,那个手机号码你还存有吗?” 洪姐说:“有啊。手机号码是打到店里固话上的,翻一下就知道了。你怎么了?” 姜云峰小声说:“让他把手机号码报给你。” 韦美幸说:“没什么。洪姐,你能把那个手机号码现在就给我吗?” 洪姐说:“当然可以。你稍等啊。哎哟。” 韦美幸说:“洪姐,你怎么啦?” 洪姐说:“打电话那声音,好象是杜德利的。美幸,你可别过来啊。现在我们这里,贴了悬赏杜德利的通告了。” 姜云峰说:“让洪姐直接向通告上的电话报告。” 韦美幸点点头,说:“洪姐,那什么,手机号码你不用报给我了,你直接打给悬赏通告上面的警方联系号码。” 洪姐说:“好好。” 吴盈青说:“应该是个无实名的街头号码。” 吕义欢说:“就算是街头无实名号码,警方到相关方通讯公司一查,也能查到电话是在哪打的。这也算是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了。最起码证明了,这个杜德利就藏身在滨江市里。这样,警方会把一些分散的警力集中到某一地域来,加大该地域的搜索。还有一点,公安都已经发出悬赏通告了,这个杜德利还是敢出来,有可能是化了装了。” 黎志清说:“盈青,美幸,就听云峰他们的,下了班,你们就上这来。我再去和院长说说,让他派人注意一下。” 这一下,韦美幸不再出声,俩人都点了点头,知道害怕了。尤其是韦美幸,想着自己曾经和这么一个冷血的人相恋,简直是不寒而栗。饭也忘记吃了。 姜云峰安慰她说:“美幸,别怕,这家伙肯定被抓住的。吃饭吧。”手机响了,是陈小羽打来的。 陈小羽说:“昨晚半夜,某某街发生一起命案,一个老头被人杀了。据说和杜德利有关。看来你是对的,公安那边已经在考虑向你的吴护士长和韦护士发出保护令了。你现在在干嘛?” 姜云峰说:“在吃午饭。” 陈小羽说:“和那俩位在一起?” 姜云峰说:“是。” 陈小羽说:“那好,不打扰你们了。” 韦美幸咬牙说:“这个害人精,我去把他引出来,哪怕是我和他一命抵一命。” 姜云峰说:“别闹了。你的命那么不值钱吗?只和一个人渣相抵?我一开头说什么来着,就是要你们相信我们能保护你们。吃了饭,你们就在这休息。上班前,我们会再来。老爷子,你看着她们。” 黎志清说:“行。盈青,美幸,云峰他们现在是比你们更累。你们就配合他们吧。” xxxxxx 姜云峰和吕义欢下到地下车库,只开了h6出来,姜云峰说去滨纷江南。 吕义欢看了姜云峰一眼,哧的笑了一下,说:“自行车吗?” 姜云峰嗯的一声。 xxxxx 老保安认出了姜云峰和吕义欢,俩人都安好无损,很是高兴。 姜云峰说:“大叔,对面今早没来捣乱吧?” 老保安笑说:“没有。昨天下午你们俩个这么一闹,嘿嘿,我们小区总算是在滨江市保安界火了一把。都说你们两个是我们小区新招的保安。你是在找什么?” 姜云峰左右前后都看了看,说:“那被撞烂的自行车呢?” 老保安说:“你找它干嘛?” 姜云峰说:“他们那么欺负人,我得拿上被撞的自行车让他们赔啊。 老保安啊的一声,说:“你胆儿够肥的,人家可都恨不能生吃了你,你还送上门去?这可不像昨晚人家让你们打一缓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就清清爽爽走了得了。” 姜云峰说:“我问你就答得了,车在哪儿?” 老保安说:“我哪知道你们还要它呀?刚刚,我让一收破烂儿的收走了。” 姜云峰说:“嘿,你还真行。”指着墙边另一辆自行车说:“这谁的车?” 老保安说:“知不道啊。说是一个老板的儿子来我们小区玩儿什么的,把车放这就不见来取了。” 姜云峰说:“那你咋不把它当废品卖喽?” 老保安说:“动都不敢动它,只敢看。” 姜云峰说:“为什么呀?” 老保安说:“这不有识货的说了嘛,这是一外国名品,买要一万多块呢。动它不是找麻烦么?咱们市没有卖的,只省城有。” 姜云峰走过去,举起自行车,哐的往墙上砸。 老保安唬了一跳,说;”你干嘛?” 姜云峰端详了一会自行车,说:“嗯,这应该成。” 老保安急眼了,说:“你说成什么呀?” 姜云峰说:“大叔,这车主要是回来了,你就说是我把他的车拿走了。我不会不认啊。现在,我得要借这车一用。” 吕义欢轻轻的把自行车扛在肩上,往大门外走。 老保安说:“哎哎,还真拿到对门去呀?” xxxxxxxxxx 吕义欢扛着自行车过了马路,到了对面的停车场正大门,自行车往大门中央一扔,从门岗里出来一看门收费的,说:“嘿嘿,逆天了啊,你病了疯了还咋的?把个破车扔这,吃饱撑的?”看样子也是平日里欺负人惯了的,说话的语气盛气凌人。 姜云峰说:“你就一看门收费的,我指望不了你给我们把事解决。快去把你们能管事的叫过来。” 这时段,正是停车场最为忙碌的时候,进去出来的车,川流不息。只这么一会儿,边上就转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了。 看门收费的也就四十多岁,长一脸的横肉,肚子凹凸不平,从门岗出来,指着姜云峰骂:“臭嘴住口!想吃揍?本大爷就满足你。” 姜云峰一巴掌扫过去,看门收费的想不到姜云峰出手那么快,避都避不了,才愣了一下,姜云峰的第二掌又来了,还是清脆的啪响,辣辣的痛,知道姜云峰不好惹,便站住了说:“还、、、、、、还真打呀?我给你叫人就是了。”拿出对讲机,说:“史队史队,正门有事正门有事,过来处理一下。” 对讲机那头说:“收到收到,马上过去。” 看门收费的说:“兄弟,我们史队练过武,在区里还得过奖,要不你们走吧,他打起人来是真狠。我这是好心。” 姜云峰说:“我们既然来了,就不怕你们是死队还是活队。” 史队长说:“是谁在这说吊话呢?”原来史队就在不远的地方。 看门收费的见一史队长竟然小有委屈,抚着通红的脸,说:“史队长,他们、、、、、、他们打我的脸,你看,都红肿红肿的辣痛。” 史队长喝了酒了,说:“你好意思说,你一个顶他两,你一掌他得飞出十万八千里,想想这是谁的地盘,他找揍吃你揍他满足他呀。他妈的,就知道窝里横。” 看门收费的退过了一边。 姜云峰双手抱胸,说:“死队长,有训人那功夫,来问问我干嘛事来?我这时间挺紧的,不想耽搁。” 史队长跟姜云峰身边转了半圈,说:“你雌鸟叫个什么劲?”说着话飞起一脚向姜云峰的肚腹而来。 姜云峰不退反进,轻轻一撞,史队长的脚还没踢出去,一个站立未稳,仰后便倒。跟着史队长来的几个人一看到姜云峰和吕义欢,想到自已人被一下揍得嘴鼻崩烂,掉牙三颗,而且手中的棍被人“使了魔法”飞向天去,哪里还敢上前? 史队长这一摔,已然明了,这两个家伙确实是厉害。有不识好的人说:“史队,你昨晚不是说你要是在现场非要把闹事的人揍出非人类图像。现在上啊。” 史队长站起来后,只得打电话把老大叫了来。 老大花命叫四方人,原来是太过肥硕,走路时要外摆手,外八步才行。 四方人说:“谁他妈吃了豹子胆敢到老子的地盘耍横来着?” 史队长凑近四方人,小声说:“老大,这两个就是揍得大龙嘴鼻崩坏,牙掉三颗的人。” 四方人听了捂了一下脸,说:“就是这二位呀?”嘿嘿两声,说:“两位,什么事呀?” 姜云峰说:“大龙是你们这边的人吧?把他叫出来,妈的,把人的东西弄坏了就想不赔?有这好事?” 四方人说:“赔什么?” 史队说:“老大,就是地上那自行车。” 四方人说:“不就是一辆破自行车吗,给个叁百五百的,赔给他就是了。还在这堵着,这误了多少时间了,这外面都堵成什么样了?有脑没脑?” 姜云峰说:“老大,这车有万把块的,也有上千万的。别看你有几个臭钱,恐怕也没什么见识。这车,一万多块。” 四方人啊的一声,说:“一、、、、、、一万多?哎哟,这个死大龙臭大龙,这是闯了大祸了。你们想怎么样?” 姜云峰说:“照这牌子,你们去省城给弄一辆回来。三天,三天见不到货,我们每天都过来,不在这被人看了,到你办公室去喝茶。” 四方人头皮一麻,嫌恶似的撅了撅嘴。 xxxxx 下午上班,姜云峰和吕义欢被叫到了医院保安科科长的办公室。 三人一见,一下就认出了都是当过兵的。 原来,黎志清把情况向院长反映后,院长和科长商量,就由医院的力量来保护吴盈青和韦美幸。 科长首先向姜云峰和吕义欢介绍他们已经采取的措施,也是要派二个眼明手快,功夫过硬的保安,当然也是军人出身,贴身保护吴盈青和韦美幸,再将医院一些容易有漏洞的通道封了上锁,加强巡查,现有通道和电梯口都加强安保,也不管是不是韦美幸的隐私,把事情就通报了全院上下。 姜云峰觉得把事情通报全院上下,似乎有些不妥,但人家也有人家的考虑,而且已经发了下去,也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了。 等他们从科长办公室出来,公安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他们派来保护吴盈青和韦美幸的警员已经到了医院。 姜云峰打电话给吴盈青,说:“你们医院,还有公安,都已经上措施了,他们的力量比我和吕叔强大太多,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这是最好的局面了。” 吴盈青说:“你是要走了吗?”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我再去看看肖医生,没事就回云若了。” 吴盈青说:“可、、、、、、。” 姜云峰说:“怎么啦?” 吴盈青说:“那你下次来一定告诉我。” 姜云峰笑说:“还想着请吃的事呢?好,我来了一定告诉你。” 吴盈青说“再见。” xxxxx 俩人东拐西拐,来到了肖医生的诊室。 肖医生见了姜云峰很高兴,说起那幅画,说是北京那边反馈的消息,接触的几个买家都有很强的购买意愿。 姜云峰说:“肖医生,我不是来问画的事的,我想问,您有李国华的消息吗?” 肖医生说:“已经从上海回来了。现在青秀山疗养院。” 姜云峰说:“在疗养院?他病好了?” 肖医生摇头,说:“在上海确诊了。和我们这给的药大同小异,也不是什么新药。然后就回来了。” 姜云峰说:“青秀山疗养院在什么地方?” 肖医生说:“城南。怎么,你想去看他?还是不要去吧。” 姜云峰问:“为什么?” 肖医生说:“我去看过他一次,他没认出我来。据他妈说,包括她和家里的人,谁都认不出了。” 姜云峰说:“我还是想去看看他。” 肖医生说:“那你还真的是有心了。” 第一二九章 礼物 俩人开着车从医院出来,姜云峰在前,吕义欢在后面跟着,来到了一家手机专卖店,要了两台2000多块钱的华为手机,吕义欢听姜云峰说是给他和许平遥俩人买的,赶忙说不要。 姜云峰把手机塞在吕义欢手里,说:“吕叔,您的手机有几个按键都快磨没了,就不怕许姨有事联系不到您呀?” 吕义欢拿出功能手机,说:“你许姨一百多块给我买的,质量还可以。” 姜云峰笑说:“别扔了它,留着。” 从手机店出来,又来到了步行街,姜云峰说:“这次我就不能做主了。吕叔,给许姨挑衣服。我估计,您还没有给许姨买过衣服吧。哈哈。” 吕义欢还真的想了一下,说:“跟了我二十多年,除了做东西给她吃,真的很少给她买过东西。可是,这衣服,我也不懂呀。我的都是她买的。” 姜云峰说:“我也不懂。那就拜托别人了。” 带着吕义欢去韦美幸打工的服装店。远远看去,好像门是关的,就只能是就近的店买了,让店员帮选。 姜云峰坚持许平遥和吕义欢,也是每人要两套,完了又去买了一块女表。 从钟表店出来,姜云峰笑说:“吕叔,你要是想现在回去,你就走吧。” 吕义欢手里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微笑说:“真的没事了?” 姜云峰说:“我明天一早去看过李国华,也回去。” 吕义欢说:“那行,我先走一步。” 姜云峰又回头看了一眼韦美幸工作的服装店,开了一半的门。走过去,门口立着一块广告:低价转让旺铺带货,但是下面的联系电话就被撕走了。又走近了一些,就听从服装店里传出话声,似乎就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传来的。 一个声音说:”曹老板,我服装压货装近五百万,房子带装就将近一百万,还有这每年的铺租每年18万我交了五年也是九十万了,这合起来,将近七百万,你、、、、、、你只给320万?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曹老板嘿嘿笑了两声,说:“阳老板,首先咱们说你这库存,近五百万是没错,可你这都是什么货,五年前的有,四年前的有,三年前的有,要是我处理的话,我就要一个礼拜给处理完毕,不便宜,我能处理完吗?你那房子和这地租也是一样,我也要短期出手,你那房子和这的地租,我都得要损去百分之二十来处理,才能快速脱手。你说呢?” 阳老板说:“曹老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你的人来这店里是什么意思,把我外面广告的联系电话给撕了,有人来打听你的人说的什么话,这些我都知道,虽然我们不算是很熟,可我找你借钱光是利息你吃了我多大一块?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有必要对我这么赶尽杀绝吗?” 曹老板又是嘿嘿两声,说:“这么说有意思吗?阳老板,我已经帮了你多大的忙,你不知道?首先,法院的传票我就给你推了几票,免了你的牢狱之灾。否则,你现在就得呆在牢里面度过十年的铁窗生涯。是我,给了你还能奋斗的机会,你还可能东山再起。这个好,你怎么不念呢?你要清楚,现在是我在帮你收拾残局,如果,你这些东西真的是让法院来拍卖,你到手能有多少你心里没个数吗?” 阳老板说:“好,咱们各退一步,那些员工,我答应他们今晚把欠他们的都发给他们,将近十多万、、、、、、。” 曹老板说:“打住,我刚说的320万是铁数,没有一丝一纹的变动了。什么员工的工资,我一分也不会给他们。别忘了,消了这320万的数,你还欠我的钱呢。” 阳老板说:“就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 曹老板说:“没有。” 阳老板说:“这些员工都是好员工,工作很认真,负责,待人又很好,自从知道我出事后,没有一个人向我提工资的事,反而还安慰我。我已经输得很彻底了,但我不想输得更彻底。那就法院来处理吧,我已经跟员工交待了,只要是法院来了,就让他们也跟着告我。这样,他们的工钱就会到手。” 曹老板说:“无所谓。让法院来吧,我还巴不得呢。就法院处理这一段时间,我又翻了多少利息了?我怕你!” 阳老板说:“要不这样吧,曹老板,你给他们的钱,就算是我借你的,加入我还没还完的钱数里。可以吗?他们当中好多人,真的是需要这笔钱来救急。” 曹老板笑了一下,说:“看来你还真的是对自己有信心,不想坐牢,还想着在外面能博一把,以求东山再起。你阳老板是什么人,我也知道。行吧,就按你说的办。” 阳老板苦笑着说:“谢谢曹老板。” 姜云峰把卷闸门哗的一声推起来,说:“怎么就没有人问问我是怎么想的?” 曹老板也就四十岁不到,用烟斗吸烟,望着姜云峰吐出一口烟,说:“哪窜出只猴子?滚。” 几个社会青年坐在收钱柜里,听了曹老板的话,对着姜云峰瞪眼,说:“没听到我们老大的话吗?叫你滚啊。” 姜云峰把服装店大门旁的电灯开关合上了,瞬间原来暗幽幽的服装店,顿时就亮堂了起来。 一个社会青年从收款柜台跳了出来,指着姜云峰骂道:“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吗?” 姜云峰一拳过去,那人指着姜云峰的右手食指呈倒指八十五度角,哇哇的跳起来。 姜云峰说:“开口就骂娘的人,我绝对不会客气。” 另两个青年从柜台冲出来,姜云峰左右脚连飞,又把他们踢倒回柜台,冲着哇哇惨叫的家伙沉声说:“不想掉牙齿,就给我闭嘴!” 惨叫声立马停止。 曹老板和阳老板看的目瞪口呆。 这回轮到姜云峰瞪曹老板了,说:“你刚才对我说什么了?” 曹老板说:“我我我、、、、、、。”我了好几声,没有下文。 姜云峰说:“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猴子?和你的人滚出去!” 曹老板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人,绝对没想到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而自己只是嘴巴厉害,比这些人更不抗揍,想不走也不行。 阳老板说:“曹老板,别走?你是什么人?我们谈事你来搅和什么?” 姜云峰挠了挠头,说:“我是韦美幸的朋友。本来,她是想叫我今晚过来帮她领工资的。不过,看情形,这个任务我完成不了了,是吗?” 阳老板说:“还不是你。我好不容易和那家伙谈到了最后的一步,没想到半路杀出你来。”回办公室来要水喝。 没想饮水机里已经没有水了,奋起一脚踢倒饮水机,然后陷坐在办公椅上,拍了一下办公桌,双手插在头发上来回撸着,说:“看来,我真的是倒霉透顶。 姜云峰走进了办公室,阳老板看也不看一眼。 姜云峰坐到沙发上去,说:“来谈谈我们的协议吧。” 阳老板大声说:“协议?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我们有什么屁协议可谈?要不是你说是美幸的朋友,我轰你出去。”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哎呀,看来还真的是惹人生气了。” 阳老板委屈的说:“我欠了他很多的钱,我求了他多少次,他今天才肯过来,虽然谈得不理想,但总好过被人提交到法院合算多了。” 姜云峰说:“美幸干服装这行怎么样?” 阳老板说:“是把好手。她应该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我后面这些进的服装,都是根据她提供的意见来执行的,效益很好,只是接触得太迟了,还没有平台。在我这干的半年,虽然是夜班,但也是销售得最多的人。我跟你说这些说得着吗?走走走,你出去,我烦死了。” 姜云峰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一看是韦美幸打来的,说:“你回去了吗?” 姜云峰听到韦美幸好象是哭了的语气,说:“美幸,怎么啦?”站了起来往外走,说:“发生什么事了?” 韦美幸抽泣说:“刚才、、、、、、刚才学校来电话,说是我弟出事了。我找不到什么人帮我,想起、、、、、、了你。” 姜云峰说:“想起我就对了。你弟发生什么事呢?是不是在学校?我马上过去。” 阳老板也跟了出来,说:“美幸怎么啦?”到了门外哎哟一声。 曹老板带了十多个人堵在了门外,手指着姜云峰说:“就是这小子,给我揍他。” 韦美幸说:“姜云峰,你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姜云峰说:“没事。”说着话,避开一根照头搂下的铁管,飞脚踢飞那人。 韦美幸说:“学校来电说,我弟把人打伤了,逃出了学校,现在人找不到了,学校还说,我弟打伤的那人,他家里人要五千块钱,否则就只能报警了。要是报警的话,欣杰可就、、、、、、。” 姜云峰开了免提听着韦美幸的述说,连连闪避蜂拥而上的打手,正当他想要跑到自己的车边时,他站住了,因为吕义欢在这群人的身后甩开手脚,瞬间击倒四人,一根铁管飞掉到姜云峰的面前,姜云峰一把抄起,身形躲避来袭时伺机挥出,痛击来犯之敌,不一会好几个人就倒地惨叫。 曹老板从未受到过如姜云峰的这般羞辱,一出门就打电话联系人过来,怎么着也要让姜云峰跪地认错。 可是没想到姜云峰来了帮手,而且俩人都是那么的厉害。只这一会儿功夫,自己叫来的人基本都倒地了,哇哇的叫。 姜云峰一铁管过去,扫在他的脸鼻上,吐出的血水里,又含着几颗牙。 姜云峰说:“吕叔,你还没回去吗?” 吕义欢笑说:“你说没事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像有事。”丢下手中的铁管。 姜云峰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韦美幸的,说:“我、、、、、、我去学校了。” 姜云峰说:“好。我们也马上过去。” xxxxx 由姜云峰指路,吕义欢开车来到了十一中。 学校门口,韦美幸和医院保安,公安局的人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韦美幸看到姜云峰,眼泪就下来了,说:“我、、、、、、我、、、、、、我弟是很腼腆的人,不大善常和人交流,我说过他很多次了,我说过他很多次了,我们家与其它家不同,我们不能和别人吵架,不能和别人打架,他都应得好好的,我现在都不敢想象他怎么会打架,还把人打得那么重。班主任说,我弟打了架以后,人也跑了不知去向。” 姜云峰说:“啊,那么严重?” 韦美幸说:“我弟千万是别出什么好歹来,如果如果、、、、、、。” 姜云峰说:“你别担心,欣杰不会有事的。” 门卫和韦美幸熟悉,马上就开了门,他们径直的到了韦欣杰的班主任办公室。 韦美幸说:“班主任,我弟欣杰有消息了么?” 班主任四十多岁,说:“欣杰姐姐,这欣杰马上也十八岁了,也算是成年人了,平时的表现出也算沉稳,这次闯下祸了跑出去,我相信他思想冷静后会回来的。你不必太担心。钱带来了么?” 韦胜美转头望向姜云峰。 姜云峰说:“没带那么多现金,手机微信转可以吗?” 班主任说:“可以。”拿出手机翻出微信收款码,说:“欣杰姐姐,你这种处理事情的态度是对的。” 姜云峰在输入密码前,收回了手机,说:“什么是处理事情的态度是对的?” 班主任看着姜云峰,说:“你什么意思?你是谁呀?” 姜云峰走近来,说:“我是她的、、、、、、朋友。班主任,你说叫我们拿钱过来,我们就拿钱过来,但是,你不觉得你欠我们一个解释么?” 班主任指着姜云峰,大声说:“你这个态度是不对的!” 姜云峰慢条斯理说:“班主任老师,你是老师,得要注意风度。 班主任忍着气,说:“你说吧,你想要什么解释?其它同学都能做证,是韦欣杰同学太小家子气,同学之间开个玩笑是常有的事,他不应该把人家的头用酒瓶砸破了。” 姜云峰说:“我见过欣杰,他有很好的家教,不是那种争强斗狠的人。我不相信你的话。” 班主任说:“你意思是我讹你们?” 姜云峰说:“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也因此,你说的话,我不相信。除非,你带我们去和伤者见面,我们问他一些话。问完了,不说是五千,就算是一万二万三万四万一百万我们也拿得出来。” 班主任说:“好,到时我要你郑重的向我道歉。还有,我警告你,五千是我们学校好不容易和伤者家属商量下来的,如果家属反悔,不要怪我没有提醒。哼。”话没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韦美幸说:“班主任,我信你,他说的话不算数。” 班主任没理,继续向前走。 韦美幸埋怨说:“姜云峰,这是我的事,你不要插嘴行吗?” 姜云峰说:“那你叫我来干嘛?” 韦美幸说:“我、、、、、、。” 第一三0章 你离我姐远远的 韦美幸说:“、、、、、、班主任,我信你,他说的话不算数。” 班主任没理,继续向前走。 韦美幸埋怨说:“姜云峰,现在这事是尽快把伤者这边的人安抚了,再去找欣杰,你知道吗?” 姜云峰说:“我当然知道。” 韦美幸说:“我看你不知道,知道干嘛还惹班主任?解决事情都得要靠人家。” 姜云峰说:“那你还叫我来干什么?” 韦美幸说:“、、、、、、。” 姜云峰说:“那什么、、、、、、我是说万一冤枉了欣杰呢?” 韦美幸站住了。 姜云峰接着说:“他是你弟弟,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你相信欣杰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吗?反正我不信。” xxxxx 班主任背着手走得很快,韦美幸就跟着都有些吃力,一把推开宿舍门。 宿舍里的四个男生,也不知在说什么,正哈哈大笑,没想到班主任会来,一下全都懵了,一个瘦高个的学生赶紧从床上拿起一个染着红色的纱布套套上脑袋。 班主任也懵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姜云峰走到瘦高个学生面前搞下纱布套,说:“看纱布染了这么多的血,伤口一定很大。我最近眼神是不是不太好,班主任,麻烦你过来看看,这位兄弟的伤口在哪儿?”又转头对瘦高个学生说:“这位兄弟,你这个装饰挺新颖的,不过还不够真实,虽然我在人的额头上开个洞的手法还不够娴熟,但我也是只要一下就好,肯定能在你额头上开个洞,这就真实多了。你说是不?” 高个学生讪笑着摆了摆手,一下退坐到了床上。 班主任的脸色犹如喝了酒一般的通红,喘着粗气,说:“你们谁给我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四名学生都低着头,没有出声。 吕义欢说:“我以前就是干警察的,现在说,取得当事人的原谅,这还算是内部处理。非得弄到警察那去,对学校,对你们,你们都已经十八岁了吧?这五千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敲诈勒索的罪名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姜云峰说:“还有你这个昏庸的班主任,偏听偏信,严重失察,如果韦欣杰同学有什么不测,你也一样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班主任眼睛似要滴出血来,拍了一下大腿,说:“你们倒是说呀?非得要去到警察那你们才肯说是吧?” 瘦高个学生和另两名同学都瞟了一眼他们当中身体最壮硕的圆脸同学。 吕义欢对圆脸同学说:“这位同学,只要是团体犯罪的,就有主从之分,这主犯的罪法院会判得更重。” 班主任说:”贾明成,你倒是说呀!“ 吕义欢掏出手机,说:“我这报警了啊。” 瘦高个同学说:“别别别报警。我说我说,是贾明成的舅舅让我们这么做的,也是他扮演我的舅舅跟你们谈的赔偿的事。” 班主任说:“我的天啊,你们怎么就没有点儿脑子呢?是非不会分了吗?” 姜云峰说:“你还有脸说,你这班主任老师是怎么当的,教的这是什么学生?去死算了!瞎耽误人家的时间。如果不是我们跟了来,你就是这起冤案的帮凶。 班主任说:“我我、、、、、、。” 吕义欢对着瘦高学生说:“那么韦欣杰同学在哪儿,你们也应该知道的吧?这事肯定会要捅到警察那去了,这个时候,就看谁有更多的立功表现谁就会轻判。” 一名同学举起手说:“我说我说。是被贾明成的舅舅拉上车了。” 吕义欢说:“贾明成的舅舅现在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那名同学说:”贾明成的舅舅叫贾福才。 韦美幸说:“我知道,贾福才也是服装店的老板,也在步行街里开的店,就在我兼职门店的隔壁。” 姜云峰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名同学说:“贾、、、、、、、说,欣杰的姐姐加入到隔壁门店后,晚上的销售基本都被她抢去了,所以他想逼走欣杰的姐姐,他知道欣杰的姐姐对欣杰很好,就想到了利用我们假装和欣杰同学刻意起冲突,然后假装受了伤,这样,这样、、、、、、。” 姜云峰说:“也就是说现在欣杰是在贾福才的手里?” 那名同学点了点头。 班主任说:“要是欣杰同学出了什么意思,我看你们也就完了。” 姜云峰冲着老师说:“你也玩完了。” 韦美幸的眼泪已经出来了,说:“他不会出事的不会出事的。” 姜云峰说:“我们走。” 班主任说:“先报警吧。” 姜云峰说:“你没听刚才这位说的吗他以前也是警察。你如果报警了,贾福才要是被惊觉,事情更难办。” 班主任说:“不是、、、、、、、。” 姜云峰说:“我们就去混蛋那里,看情况,如果报警我们会报警的。现在报警,这几个家伙的敲诈勒索罪一定落实了,这几个今年年还要不要高考了?全得完。你就保佑我们园满处理吧。” 班主任点头哈腰,说:“好好,我保佑我保佑。”不知什么时候额头出了一层密汉。 xxxxx 姜云峰说:“吕叔,市区的道路我比你熟,车我来开。” 吕义欢把车钥匙丢给姜云峰,说:“也要注意,欲速则不达。” 姜云峰说:“我知道。” xxxxxxxx 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步行一条街,把整个车都堵在了一家服装店的大门外,韦美幸说:“贾福才在里面。” 贾福才见一辆车把自己的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很是光火,出来指着正在下车的姜云峰说:“他妈的,你们怎么停车的?” 姜云峰不声不响突然一拳就照他的脸上去,贾福才哎哟一声刚落,当胸又挨了一脚,整个人腾腾的退了几步,向后便倒,嘴角冒出血来,翻起跑起来,不顾伤痛,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只是声音模湖不清,原是上边两颗门牙上边一颗门牙在姜云峰拳头的重击下脱离了母体造成。 吕义欢冲进去检查办公室,试衣间,储物间,最后一脚踢开卫生间。 跟在吕义欢身后的韦美幸大喊一声:“欣杰。” 韦欣杰双手双脚被绑,口中贴着强力胶布,全身发抖,嘴唇乌黑,眼中满是畏惧。 韦美幸冲进卫生间,手忙脚乱的把胶布撕下,绑绳解开。 吕义欢估计韦欣杰身体已然僵硬,一把将他抱起出了卫生间。 韦美幸既悲且怒,脸上流着泪,抽了两巴掌贾福才,说:“贾福才,你怎么这么狠心?” 吕义欢说:“先给他换上衣服。” 姜云峰又是一脚把贾福才踢倒,拿了一套几千块钱的羽绒服给韦欣杰换上。 韦欣杰一扭身,并不穿姜云峰递上来的衣服,有气无力的说:“你、、、、、、你滚。” 韦美幸愣了一会,说:“欣杰,你说什么?” 韦欣杰指着姜云峰说:“我说,叫他滚。” 韦美幸把欣杰抱在怀里,哭说:“欣杰,你怎么了啊?哪里不舒服吗?快跟姐姐说。” 韦欣杰还是指着姜云峰说:“你滚,我不想你出现在我姐身边,你连她看你一眼都不配。你不要想着用几个臭钱就可以、、、、、、就可以、、、、、、以后,我会还你钱,还十倍。” 韦美幸一把推开韦欣杰,说:“欣杰。” 韦欣杰说:“姐,你不要再和这些臭男人在一起了,咱们再难几年,那时我大学就毕业的,我会努力挣很多很多的钱。” 韦美幸看向姜云峰,摇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姜云峰把手中的羽绒衣递给韦美幸,说:“让他换上吧。” 贾福才为了实施这个计划,把所有的店员都放了假,这时一个帮手都没有。 看热闹的人把大门都堵了,邻近的商户多多少少都被贾福才蛮横过,这时无不大快人心。 xxxxx 柳子龙接到110报警,带人前来,见了姜云峰和吕义欢,说:“怎么又是你们?” 姜云峰说:“有缘。嘿嘿。” 柳子龙手一挥,说:“缘个屁。把相关人员都带回去。” 校长和班主任得到消息,也赶到了派出所。对自己偏听偏信,深究不到位表示很惭愧。 还是柳子龙给姜云峰做笔录,说:“都是怎么想的啊就把人找着了?” 姜云央说:“韦美幸跟我们说过,她这个弟弟胆小怕事,而捉弄他的人又是一群和他一样的人,这些小青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肯定参扎了社会上的什么东西了。” 柳子龙说:“分析得还挺有道理。滚吧。” 姜云峰说:“每次都说滚,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柳子龙说:“要好好说话是吧?那你呆在这十天半个月的,怎么样?” 姜云峰说:“那我还是觉得滚字亲切。”笑着出了审询室。 出来后院子里却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其它人笔录还没做完。果然不一会,吕义欢出来了,随后,韦美幸姐弟也出来了。 韦美幸搂着韦欣杰,眼里的泪花不停。 姜云峰说:“行啦,这事就算完了,结局还算圆满,你就别这样了。”钱包拿出来给韦美幸一千多块,说:“带这小子吃饭去。看他应该是饿坏了。” 韦欣杰抢先一步把钱拿上手,一把又甩到姜云峰的脸上,说:“我说过让你离开我姐。我们不用你的臭钱。你离我姐远远的,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钞票散落到地上。 姜云峰弯下腰检拾钞票。 吕义欢说:“欣杰,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云峰他的。” 韦欣杰说:“这种人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是以此接近我姐,想玩弄她,我已经长大了,我姐、、、、、、我要保护我姐。” xxxxx 韦凡欣确实饿坏了,在饭店里一顿猛吃,看着叫人十分心痛。 韦美幸一口也没吃,看着韦欣杰。 把一碗饭吃进肚子,韦欣杰的身上有劲了。吸了几下鼻子,说:“姐,你怎么不吃?” 韦美幸说:“、、、、、、。” 韦欣杰说:“跟着你的那两个人是谁呀?” 韦美幸柔声说:“他们一个是医院的保安,一个是公安局的警察。” 韦欣杰一下紧张起来,说:“姐,你不会是做什么事了吧?” 韦美幸抚了一下韦欣杰的头,轻笑说:“你别紧张。他们是来保护姐的。” 韦欣杰还是很紧张,说:“保护?” 韦美幸说:“有个疯子,想伤害你青青姐和我,现在医院和公安都派人保护我们。公安应该很快就抓住那疯子了。” 韦欣杰说:“姐,你看这都是平日里、、、、、、你不要再和那些人来往好不好?他们说你、、、、、、我气不过才和他们打起来。” 韦美幸把没吃完的东西叫服务员打包,让韦欣杰带回学校去做宵夜。 xxxxx 班主任一直在学校门口,见了韦美幸和韦欣杰从出租车出来,迎了上来,歉意的说:“欣杰姐姐,欣杰,我向你们表示歉意。那个什么,我给欣杰换了宿舍。欣杰姐姐,请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让欣杰同学再遭到欺负。” 韦美幸说:“谢谢班主任老师。” xxxxx 从派出所出来,姜云峰就打电话给了阳老板,说:“阳老板,你的房子,你的服装店,我都要了,价钱就按你说的。但是有一条,你得要把美幸劝离医院来专心做这服装。你马上把你的银行卡号发到我的手机上。现在银行下班了,我让人汇二十万到你的卡里。其它的在合同签署后,再支清给你。” 阳老板说:“你是、、、、、、。” 姜云峰说:“我叫姜云峰。但我不希望美幸知道是我在操作这件事情。” 阳老板说:“好,我知道了。谢谢姜老板。”眼泪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滑了下来。 xxxxx 从学校出来上了出租车,韦美幸忍着不给姜云峰打电话,她不知道电话通了怎么解释欣杰对姜云峰的态度。可是,不打电话给姜云峰,心里又实在是不落忍,说不定现在的姜云峰心里不知委屈成什么样了。 她突然好想抱抱姜云峰。 回到医院,神思恍惚。 楚楚问:“美幸姐,你怎么啦?” 韦美幸心中一团烦乱,也就没有应声楚楚。 此时,天渐渐的黑了。 韦美幸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阳老板打过来的,说:“美幸,我不是说晚上让你们过来吗?怎么还不见人影?你可以来吗?” 韦美幸说:“哦,可以。”心跳加速,看来,最后的时刻来临了,事情将以以悲情结束。 征得保护的同意,韦美幸来到了服装店。 韦美幸觉得有什么不对,想了好一会,才发觉,阳老板的声音不对,以前是秀阴郁的口吻说话,现在则是很轻松,这不是一个悲情之人应有的语气。 到店后,除了韦美幸,其它人员连做卫生的阿婆,守门的大叔也在其中。韦美幸紧挨着店员英姐的身边坐。 从进门时就看到阳老板这一段时间很少看到的神彩。原来是去理了发了,也换了衣服,人显得年轻了许多。 第一三一章 我想抱抱你 阳健飞笑着说:“美幸到了,会议就开始了。这一阵子,大家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对我也很担心,在此先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谢谢。 和大家的合作也很愉快,也赚了钱,主要是我搞砸了,害大家、、、、、、好在,事情到了今天下午有了出落,今天有大老板收购了我的门面,当然连房子也一起,价钱很公道,明天我们把所有的手续都办了,现在有一部分钱也打到公司银行账户里了。工资散会后就补发给大家。” 员工们都喊起好来。 阳健飞说:“我真的很遗憾不能再和大家共事。不过事已至止,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说到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经营。新老板来了,当然我也就不能在其位,下面是我代新老板官宣,服装店将由美幸来经营,改名称,由店改为公司,改什么名都好,一定要有两个字,那就是美幸两个字。” 韦美幸站了起来,打断阳键飞的话,说:“阳总、、、、、、。” 阳健飞说:“美幸,先听我说完,你再提问。大家知道美幸加入服装店这半年时间,都是夜班,美幸没加入时,我们夜场的销售可以用惨淡来形容,自从美幸加入后,夜场渐渐成了我们将近三分之一的销售来源,所以,她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韦美幸说:“阳总,我真的干不来,会搞砸的。” 阳健飞说:“美幸,看看你周围的工友们,如果是别的老板收购了我的门店,他们也许都会被扫地出门,他们有的需要这份工作养家糊口,有的需要这份工作来完成自己的愿望,替他们考虑一下。” 英姐说:“对呀,美幸,你虽然才来半年,说实在的,我们大家对你的能力是看在眼里的。干好干赖先别说,你先应承下来,我们大家一起。” 韦美幸说:“英姐,您也这么说。” 看门大叔说:“美幸啊,承阳老板看得起,赏了我看夜场的活,我马上就六十岁了,这店一散,我也就只有去检垃圾了。我们这半年的晚上都在一起,你怎么卖的衣服,我看在眼里,你的能力真的很出众。你要相信自己。” 阳健飞说:“美幸,我跟你说,新老板真的实力强大。他说了,美幸成立的公司在运营中所需的资金几千万也好,上亿也好,都会支持。” 大家伙都哇的一声。 韦美幸说:“这老板是谁呀?我认识吗?” 阳健飞说:“报歉,我不能告诉你。而且,新老板说了,从既日起,所有员工,听清楚了,是所有的员工都会涨工资,提成更高,干得好年底还会有分红。说实在的,这样的条件我也想留下来了。” 英姐说:”美幸,没说的了,人家大老板是专门做生意的,这么看好你,这么支持,你还有什么说的?你总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你马上辞职,过来带着我们大家伙干。我们大家伙可全指望你了。” “对对对。” “美幸。美幸。” 韦美幸也不好推脱了,说:“英姐,符叔,大家,那我就试试吧。” 阳健飞说:“太好了。来来,美幸跟大家伙说两句。” 掌声响起。 韦美幸先是向所有人鞠了一躬,说:“在座的,在这个行业都比我进入的早,也都有自己很好的经验,所以,要想把公司搞好,员工间要摒弃成见,互相帮助是最重要的,这样,公司的业务才会提升,公司才会办得越来越好,进入我们口袋里的钱也才会越来越多。计划什么的,我们大家再讨论一下。“ 阳健飞说:“美幸,谢谢你,这样,我心中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了。把大家召集来的时候,都是愁眉苦脸的,现在,个个开心得不得了。” 韦美幸说:“阳总,那您接下来是什么打算?要不,还是您来领着我们大家伙干。” 阳健飞说:“我在这个城市的事业不会再成功了。前一段时间手上没有钱,把好朋友都得罪了,丑话狠话放了一大堆,人脉没了。我还是想去一个新的地方,一切从零开始。同时,也反思自己倒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给你,如果你需要钱了,就打这个电话留言,钱就会汇过来。是谁汇的,你也不要去查,只管把事做好就行了。” 韦美幸说:“可是,这样总是觉得有些别扭,人家会相信吗?” 阳健飞说:“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让人相信你?你现有得忙了,要去注册公司,要去银行开对公账号。有了对公账号你可以试试留言,看看别人是不是相信你,汇入你需要的钱。行了,”环视了一圈,说:“我也该走了。也不知哪时再来了。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这里是我希望看到的样子。” 韦美幸说:“阳总,这里是你一手创办的,以后有什么好的想法,一定要帮我们。” 阳健飞说:“我会的。再见。” 韦美幸一直送阳健飞上了公共汽车才回来。 xxxxx 韦美幸一回来,大家就都围了上来,英姐就问:“美幸,这个大老板你真的不认识吗?” 韦美幸摇头说:“真的不知道。” 小研说:“这么奇怪的事怎么就发生在你的身上了?” 英姐说:“不管了。美幸,阳总不是说你注册公司成功后那老板就给钱吗?阳总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就看注册公司后你让汇钱,汇钱是真的,不汇就是假的。” 看门大叔说:“不可能假的。你们没发现吗?那些追阳总债的人都不出现了。” 会计洪姐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注册公司。明天就开始去注册。” 韦美幸说:“洪姐,明天你陪我去工商局注册公司吧。两个人总比我一个人方便。” 洪姐答应了。 洪姐叫了起来,说:“都来了啊,发小财喽。” 洪姐是用网上银行给大家伙发的钱,大家绑卡的手机信息铃声一响,就哈哈笑。最后是韦美幸的,工资之外多了一万。 韦美幸说:“洪姐,我的是不是错了?” 洪姐说:“没错。阳总是这么交待的。这个对公账号里现在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明天也要去注销了。” 韦美幸说:“这样吧,今晚的夜场也不用开了,我请大家伙去吃烧烤。” 小研就振臂高呼:“韦总万岁。”引得大家哈哈笑。 xxxxx 韦美幸从小到大,从父亲手里接过钱时难受,花出去时也难受,但今晚花出去的两千多块,她没难受,掏钱结账的奇妙感觉她感觉到了。 叫来出租车,付了车费,把大家伙都送走,为了让自己还在澎湃的心得以平复,她需要在街上走走。 手机一直在她的手机摆弄着,想打给吴盈青,钟虹萍,楚楚,可是能说什么呢?就说自己今晚遇到一件大奇事?那她们肯定是把自己当成精神病了不可。算了,还是把执照弄出来,去医院请辞时再说吧。 可是现在非得要跟人说说话,就拨了姜云峰的,连着拨了两遍姜云峰才接了,姜云峰说:“对不起啊,刚刚洗完澡。” 韦美幸说:“我现在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走。” 姜云峰说:“你说什么?” 韦美幸说:“别紧张,保护我的人也在。你怎么那么紧张我呀?” 姜云峰说:“你是不是喝酒了呀?” 韦美幸说:“喝了两支啤酒。没事,一点儿感觉没有。如果我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你听,你肯定以为我是神经病。虽然我刚刚才从餐桌边离开,但我还是想找个人喝酒。” 姜云峰说:“是不是遇上什么高兴事了?” 韦美幸说:“是高兴事,不过我现在还有些发懵,晃如做梦,真假不定。喂喂、、、、、、。”看了看手机,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手误按在了停止键上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身边。 韦美幸索性坐到了步行街,把服装店的门打开了,所有灯打开,穿上了工作服,没成想,顾客一个接一个的来,竟是忙了个手脚不停。 xxxxx 姜云峰听出韦美幸喝了不少的酒,还是在大街上,便驱车来步行街。 韦美幸换上了一套米黄色工装,这种暖色调的衣服,优雅和端庄兼备,两个高突的**很是让人想入非非。 店里只有三两个客人,当客人付钱拿着衣服出来时,姜云峰才进到店里,说:“老板娘,我想买套冬衣。” 韦美幸正把大额的钱币锁进保险柜里,头也不抬的说:“来啦来啦。”抬头看见姜云峰,满脸就笑了,说:“是不是讨打呀?” 姜云峰说:“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嗯嗯嗯,哦,记起来啦,是:三生有幸难讨美女打。” 韦美幸吃吃笑,说:“是三生犯贱被乞丐扁吧?” 姜云峰说:“这眼前只有美幸,哪来的乞丐?” 韦美幸撇了撇嘴,说:“我还以为你累得早睡去了。对了,你怎么又到这来啦?” 姜云峰说:“还睡不着,出来溜达,就过来了。” 韦美幸说:“吕叔呢?” 姜云峰说:“今天买了新的手机,估计在摸索呢。哈哈。” 韦美幸引着姜云峰在一张桌子旁坐下,又给倒了杯水,也对向着姜云峰坐下,说:“你猜猜我就开了不到三小时卖了多少钱?” 店里的衣服标价都是上千元一件,便故意说:“一千。” 韦美幸翻白眼。 姜云峰说:“一千五。这回对了吧?” 韦美幸撅嘴加翻白眼。 姜云峰说:“难不成是三千?这么多!” 韦美幸就敲了一下姜云峰的头,说:“你是故意的吧?这里一件衣服都上千了。也不用你猜费劲了,差不多一万。” 姜云峰伸出大拇指,说:“幸幸就是厉害。” 韦美幸说:“什么厉害不厉害,就看你的方法对不对。我把每一个进店的人能加qq好友都加了,经常在相册上发新衣的图片,你知道吗,来买衣的有好多都是我的qq好友,或者好友介绍过来的,好些人还专门在这订购。” 姜云峰伸出了大拇指。 韦美幸拍了拍姜云峰的拇指,说:”也不知你这个手指是真心的夸呢还是虚情假意?” 姜云峰说:“当然是真得不能再真了。但有蚂蚁大的那么点虚情假意,只管五雷轰顶。” 韦美幸去的一声,说;“好好的,又发什么咒?” 姜云峰说:“谁叫你不信来着。” 韦美幸说:“我就那么一说,谁不信啦?量你也不敢虚情假意。哼。” 说着话有客户进来了。 韦美幸忙去招呼客户。来的人叫韦美幸为幸姐。看来又是qq好友来的。 有个小子就问:“幸姐,坐在那边的那位是幸姐的男朋友?” 韦美幸笑着说:“你说呢?” 那小子低低的声音说:“看他有点傻头愣脑的,不配。” 韦美幸说:“确实不配。”然后就笑。 又连着送走两拨客人,韦美幸说:“真希望能开到天亮。” 姜云峰说:“那开啊,我在这陪你。” 韦美幸说:“你以为我不敢开吗?不过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就不跟你呕这个气了。” 姜云峰说:“这就要关门了吗?” 韦美幸嗯的一声,说;“你住哪?” 姜云峰说:“金霖大酒店。” 韦美幸说:“符叔,关灯,我走了。” 看门大叔过来说:“好。” xxxxx 姜云峰出来,左右一看,所有的店铺都大门紧闭,让保护韦美幸的人回去,说是他送韦美幸到医院。 车子一开动,韦美幸说:“我弟的意思、、、、、、。” 姜云峰说:“知道。他很好,兄妹就应该是这样。” 韦美幸说:“改天我会跟他解释。我不想他误会你。”望着车窗外,说:“这半年来,我都是骑着自行车独自一个人在这样的深夜里前行,风雨无阻。支持我的就是一颗要把我们老韦家撑起来的心。很累的时候,我真的就想躺在路边。有时躺在床上,希望有人说说宽心话,虽然也知道是些大道理的话,没什么用。我想唱歌。” 姜云峰说:“你行吗?” 韦美幸唱道:“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常相随、、、、、、。怎么样,我唱得还行吧?” 姜云峰说:“不怎么样。” 韦美幸切的一声,说:“那你唱个我开开眼。” 姜云峰说:“虽是唱得不怎么样,却是比原唱好听一百倍。” 韦美幸轻擂了姜云峰下,笑说:“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能胡说八道了啊?哈哈哈。”突然就定定的望着姜云峰。说:“靠边停。” 姜云峰以为自己的脸上留有什么东西,擦抚脸,说:“干嘛?”把车停在路边。 韦美幸从副驾座下来,又拉开后排门上去,说:“过来。” 姜云峰说:“干嘛?” 韦美幸说:“我想抱抱你。” 姜云峰坐着没动,也没出声。 韦美幸又低声说:“过来呀。” 姜云峰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扣,随后上了后排座,还没坐稳,韦美幸把他扯了过去。 第一三二章 ‘重获自由\’ 医院另外安排了一间房子给吴盈青和韦美幸住,她们吃的早餐是叫食堂送过来的,油条包子豆浆。 吴盈青吃着油条问:“你昨晚很迟才回来?我睡着了不见你进来。” 韦美幸喝着咬浆,说:“青青姐,那个、、、、、、我要是辞职了,你怎么想?” 吴盈青不敢相信听韦美幸这么说,看着韦美幸,说:“你辞职?不会吧,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韦美幸说:“青青姐,我知道当初你把我招进医院来,也是费了周折的,我很感激你,外面很多的人想进到我们医院来而不可得,但我现在却要辞职,这个是这样的。”把自己的遭遇和盘托出。 吴盈青马上想到了是姜云峰干的,但是姜云峰既然没有对韦美幸说破,自己也唯有顺着他的意。只是韦美幸却没有想到是姜云峰所为,这很奇怪。说:“你、、、、、、你真的不知道帮你的那人是谁吗?” 韦美幸摇头说:“不知道。” 吴盈青看韦美幸的神情,也不似说假,说:“这你可得考虑清楚啊。” 韦美幸说:“其实我昨晚一夜未眠。翻来复去的想,虽然之前在店里和大家说过一些话,但十分钟前我还是没下定论,直到我刚刚说跟你辞职,我才下定了决心。” 吴盈青说:“你确定了?” 韦美幸点了点头。 吴盈青说:“好,既然你确定了,我支持你。” 韦美幸笑说:“青青姐,你真好。我这一生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贵人。” 吴盈青切的一声,说:“说什么呢?把我说得那么老。” 俩人就笑。 韦美幸说:“我想把离职手续尽快的办了,这样我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吴盈青的手机响起来,看了下是柳子龙打来的,说:“看报纸了吗?” 吴盈青一下没反应过来,说:“看报纸?看什么报纸?” 柳子龙说:“滨江日报呀。我估计没看。杜德利落网了。” 吴盈青啊的一声跳起来,说:“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柳子龙笑说:“是今天凌晨三点多抓到的。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但怕影响你们睡觉,所以就没跟你们说。那家伙还真的是挺厉害的,把我们好几名警员都伤了。” 吴盈青说:“真心实意的谢谢你们。” 柳子龙说:“这一天多,有什么感受?” 吴盈青说:“自由很可贵。” 柳了龙笑说:“这么看来,感悟很深啊。祝贺你们‘重获自由’。”挂了。 吴盈青马上拨给姜云峰,说:““看报纸了吗?” 姜云峰看了一眼对床的吕义欢,吕义欢的面前正摆着份报纸,本来想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灵光一动,笑说:”看报纸?看什么报纸?” 吴盈青:“滨江日报呀。我估计你没看。”宣布似的大喊:“杜德利落网了。” 姜云峰忍住笑,故作惊讶的说:”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其实昨晚在杜德利被抓不久,陈小羽可不管姜云峰睡不睡得着,立马就电话告诉他了。后面为了了解更多的细节,还一早就下去买了份报纸。 吴盈青说:“今天凌晨三点多抓到的。那家伙还真的是挺厉害的,好几名警员都伤了。谢谢你。” 姜云峰啊的一声。 吴盈青说:“就这样吧。”刚一放下手机,俩人情不自禁的就抱在了一起,啊啊的叫着,跳着。这一天多积累的压抑都释放了出来。 xxxxx 在餐厅吃过早餐出来,姜云峰吕义欢先行回去,吕义欢说:“说多了没用。” 俩车一前一后来到这才往青秀山疗养院,跟门卫说来探个朋友,名字叫李国华。 门卫打了一通电话后说:“你们等等。” 半个小时,出来了一个老妇人,看了看姜云峰和吕义欢,说:“你们是来看国华的?我是国华妈。” 姜云峰说:“阿姨您好。我是国华的朋友。我们曾经在第一人民医院一起留观过。” 国华妈说:“是那个和他在医院大门那、、、、、、。” 姜云峰说:“对,就是我。阿姨,我能见见他吗?” 国华妈想了一下,说:“那你跟我来。” 姜云峰跟着国华妈进去。 吕义欢则是没有被邀请,只能呆在外面,在车上等着。 国华妈说:“你是、、、、、、。” 姜云峰说:“我叫姜云峰。” 国华妈说:“云峰啊,谢谢你来看国华。” 姜云峰说:“我有打听李国华,先前听说是去上海,这次来滨江市,问了肖医生才知道国华回来了。国华的病情?” 国华妈黯然说:“带他去看过几个医生,但都不能最终确定。现在医生最倾向的是精神分裂症。其实,他现在谁都认不出了,包括我。”说着擦了擦眼泪,接着说:“人是每天吃药,整天呆呆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本来是出院了的,可以在家疗养,但我怕、、、、、、所以,就把他弄到这来的。这里,好歹还有围墙。” xxxxx 李国华被疗养的房间在某栋楼的二层的一个房间。 国华妈和姜云峰开门进来时,弄出的响声,并不能影响到李国华嘴半张着,抬着头望着天花板。 国华妈抚了抚国华的头,柔声说:“国华,你看看谁来了?” 李国华躺了下来。 姜云峰说:“阿姨,您别担心,国华会好起来的。”转身对睡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的李国华说:“国华,认得我吗?我是姜云峰。” 李国华一动不动,一声不响。 姜云峰说:“急死我了。你这可不够朋友啊,我这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倒好意思一直躺在床上不声不响?你想一下,那天你说要教训一下那个母夜叉,然后我们用楼梯逃出医院,你一下把两个汉堡都吃光了、、、、、、。” 李国华咽了一口口水,轻启嘴唇,吐出了两个字:“汉堡。” 姜云峰说:“对对对,汉堡。这么大两个汉堡啊你全给呼噜了,连招呼我吃不吃也不吱一声,害得我在旁边直吞口水。我这人也蛮能吃的,但你一下吃了两汉堡,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 国华的母亲叫杨佩珍。 杨佩珍说;“你刚才听到国华说汉堡了吗?” 姜云峰说:“是。他说了汉堡。” 杨佩珍说;“他他,自从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发病后,然后我们又带他到上海,再到回来,他还没说过话。他他,他现在说话了。赵医生,赵医生”一路叫着到医生办公室喊来了赵医生。 赵医生似乎对这种情况很不以为意,只是杨佩珍叫了又不得不过来,说:“国华,你刚才说什么了?再给我说一次,可以吗?” 杨佩珍说:“国华,你说呀。你你,你叫云峰是吧,你叫他说话,快。” 姜云峰说:“国华,你想不想吃汉堡,想吃的话你就开口说想吃,我就去给你买来。是两个大汉堡哦。急死我了,你倒是说话呀,要不要吃汉堡?” 李国华完全的无动于衷。 赵医生对杨佩珍说:“杨阿姨,国华的病情我们都给您说过了,急不得,要慢慢来。” 杨佩珍捂着脸说:“还要怎么慢,我现在每天都是在度日如年。再这么下去,我都快崩溃了。” 赵医生说:“杨阿姨,您的心情我理解。您可要坚定起来,你不能有一丝的怯场,否则,国华就更没有希望了。”说着出病房去了。 杨佩珍擦了擦眼泪,说:“对,我不能怯场。国华。”抚着李国华的额头,说:“国华,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姜云峰,说:“阿姨,你真好。” 杨佩珍摇头说:“半年前,国华从国外回来,说是公司可能要派他对华业务,让过来先跟别的投资公司做一段。 我听说国华在总公司那边干得很出色。 三个月前的一天,他去跟做的公司总经理给我打电话,说是国华好像得了病了。我的恶梦就从那时开始了。因为看他的外因,好像和精神类疾病有关,又好似无关,我们就带着他到医院去看,但是他在医院时诊断期间表现的很好,完全的没有一丝病像,和个正常人一样,各种检查他没有一丝的不正常,这样他又回到了公司。 可是不久,公司又打来电话,我不得不又把他领回家。因为之前在脑科医院院检查不出什么来,我们听说市第一人民医院也有这方面的专家,,我就又把他转到肖医生那里,就是留观到最后一天要出院了,就发生了事情。 此后我辗转去了上海。他在上海诊疗中又发了一次病,就被诊断为应激性精神分裂症了。哎,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这病。我的心都要碎了。他发作时都是歇斯底里的喊,好几个人都控制不住他,医生就拿电棒把他击倒、、、、、、我那时看真是好无助。” 姜云峰抚着李国华的额头,说:“这家伙真是受苦了。阿姨,您也不要太难过,现在科技发达,也许不久就有技术能把李国华的病医好。”拿出一个大封包,说:“阿姨,我来也不知道要送什么礼物,这有一万块钱,你看李国华需要什么,您就给他买。” 杨佩珍说:“不,不,不行。你来看他,已经很难得了。他都没有什么朋友,以朋友身份来看他的就你一个人。我真的很感激你。钱你收回去。” 姜云峰把钱塞到杨佩珍的手里,说:“阿姨,我拿国华当朋友,只恨自己不能帮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否则,我会过意不去的。我也有过很多迷茫的时候。李国华比我幸运,有你一直陪在他身边。” 杨佩珍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姜云峰,丝毫没有一丝怀疑他说的话,他说自己有很多迷茫的时候,那就是有了,而且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扛着艰难的处境,竟引起了共鸣,说:“好吧,你说是国华的朋友,那我就收下。” 姜云峰点了点头,附身对李国华说:“国华,你好好养着,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希望下次我来,你不是这么躺在床上,把我急死,而是和我吹你的赚钱法门,再给我赚多多的钱,可以吧?啊?要不然,再碰上了坏人,你怎么举单车砸他?”又对杨佩珍说:“阿姨,你也保重。我走了。” 杨佩珍说:“云峰,经常来啊。” 姜云峰说:“杨阿姨,我记住了,我会经常来的。您放心。” 李国华气若游丝的说:“砸他。” 只是姜云峰和杨佩珍已经出了门,没有听到。 xxxxxxxxx 杨佩珍坚持着把姜云峰送到大门外,姜云峰车走出很远了,从后视镜还是看到杨佩珍一动不动,很是替杨佩珍难过,一位母亲整日面对自己曾经那么出色的至亲,现在却如废人一般躺在床上,那份锥心之痛简直无以言表。 回到城里,姜云峰买了六个汉堡,说:“李国华爱吃这个,也不知他有多久没吃这个了。” 吕义欢很是欣赏姜云峰对待朋友的心情,说:“送过去吧。” 俩人还是一前一后的,又回到了青秀山。 杨佩珍没想到姜云峰这么快又复来。 姜云峰说:“阿姨,很早以前我就想请李国华一顿饭,现在请不了他吃饭,他爱吃汉堡,那我就请他吃汉堡。” 杨佩珍说:“这个、、、、、、来吧。” 这一次,吕义欢也跟了进来。 李国华还是躺在床上,还是姜云峰离开时的那个姿态。 姜云峰说:“李国华,我又来了。这个是吕叔。他也来看你。所以,你再躺着就不好啦。来,我们坐起来。”把李国华扶了起来坐着。 姜云峰做了个嘘的手势,拿起一个汉堡撕开包装,举到了李国华的鼻子底下,李国华先是低头看了一眼汉堡,继而又把迷茫的眼光移到前方。 姜云峰说:“李国华,你别装了啊,看清楚,这可是你爱吃的汉堡,你不吃我可吃了啵?” 李国华还是无动于衷。 姜云峰把汉堡递给吕义欢说:“你不吃,那好,我们吃。” 吕义欢接过汉堡,大口的吃起来。 姜云峰拿过一张凳子,坐到李国华的对面,也是大口的吃着汉堡,吭哧吭哧的,不停的说着好吃好吃。 慢慢的,李国华的鼻羽动了动,眼睛紧盯着姜云峰手中的汉堡。 姜云峰说:“阿姨,您也来一个。” 杨佩珍说:“好。”拿起一个汉堡撕开包装也吃起来。 姜云峰拿过一个汉堡,这一次是放在李国华的眼皮底下,说:“李国华,别装了,装下去你就吃不到好东西了。 正要缩回手,突然李国华一把夺过汉堡,张口就咬,似乎是怕被人抢,还退上床里边去。 这一幕让杨佩珍大吃一惊,这之前都是到点后由自己用汤匙一口饭一口菜的喂进李国华的口里,从没想到李国华会自己拿起食物自己吃。 姜云峰哈哈笑,说:“哎哟,慢点慢点,这吃的满脸都是。”转身倒了杯水,说:“来来来,先喝口水,别噎着。”拿纸巾给擦去嘴角边的面包渣。 第一三三章 有多快就多快 不一会,李国华就把汉堡吃完了,还一副意犹未尽。 姜云峰又递给他一个,说:“给。” 李国华看了一下姜云峰,真就的把汉堡一把拿过手,虽然是已经吃过了一个汉堡,但是看他的口型,一点儿也不亚于吃第一个汉堡的速度。 杨佩珍笑说:“国华,你慢点吃,别噎着。”把吃了一半的汉堡放下,倒水给李国华。 姜云峰说:“阿姨,您别担心,两个汉堡,刚好是他的份量。哈哈。” 一个护士托着药盘走了进来,说:“李国华,吃药了。” 姜云峰看着托盘里的药十几颗,说:“这是一次的量?” 护士说:“对啊。” 姜云峰说:“怎么吃这么多?这没吃饭吃了这些都吃饱了。” 护士白了一眼姜云峰,说:“瞎说什么呀?你懂还是医生懂?” 李国华对吃药虽然有些抗拒,但在护士和杨佩珍的哄逼下,还是把药吃了。 吃了药不久,李国华就睡了过去。 姜云峰把李国华的枕头垫好。说:”阿姨,我来了两次,都只见你一个人在护理李国华,这样很累的。要不请个人一起帮照看?请人的钱我来出。“ 杨佩珍也坐在李国华床的另一边,抚了抚李国华的脸,说:“之前他发病得厉害,请过一个,就是前几天给辞了。”鼻子一抽,眼泪就出来了,说:“我自己的孩子,还是由我照顾比较好,外人始终是外人。” 姜云峰见杨佩珍说这样的话,肯定是请来的人没有尽心照顾好李国华,说:“可是您这样,会把身体累跨的。如果是请来的人没有照顾好国华,那我们可以打听看看,有尽心尽力的多出些钱,您也不会这么累。” 杨佩珍说:“谢谢你云峰。这一段国华安静了许多,我还挺得住。再说了,我离开他也不放心。这还有国华他姐和姐夫,有空了也过来替一阵。这样挺好。” 姜云峰说:“李国华这一天除了吃药,还有做什么医疗手段么?” 杨佩珍说:“以前还做什么脑电波什么的,这两天就没有做了,就是只吃药。” 姜云峰说:“阿姨,其实我这次过来,是、、、、、、。” 杨佩珍说:“云峰,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姜云峰说:“是这样。我也打听过国华的病,说是什么应激性的,也就是说国华看到了刺激他的环境,就会、、、、、、我在想,能不能给他换个环境。” 杨佩珍说:“换环境?” 姜云峰说:“是呀。您看,这城市里放眼望去,都是高楼大厦,车来车往,也许在他的印象里总也摆脱不了他脑子里的那个影像。这个会不会严重的拖延他的病情?如果换了环境,他有可能会渐渐的把他脑子里东西忘了。” 杨佩珍叹了口气,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要换到哪去呢?咱们在别的地方也没有人呀。” 姜云峰说:“我住的那地方是山区,出门就是山就是水就是树什么的,环境很好,要不,就让我带他到乡下去。反正,在这里除了吃药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医疗手段,到了乡下对他的病情恢复可能还比较好。” 杨佩珍说:“你说的我听着还真象是那么回事,也挺有道理。这样,我呢跟医生商量一下。” 姜云峰说:“嗯。” 杨佩珍说:“可是,那样会不会太过麻烦你?” 姜云峰说:“不会麻烦。我们那人手多的是,我派两个人跟着他照顾他。这样,李国华现在睡得沉,我们这就去问问医生。” 赵医生听了姜云峰的话,说:“如果有这个条件,对病人肯定好。经过这段时间的用药治疗,病患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你们要是问我的意见,在能够确保他安全的情况下,我同意。” 姜云峰说:“好好。我们一定确保他的安全。” xxxxx 韦美幸从工商局办完事出来,到一家专营店买了三套美容品就去找吴盈青。 吴盈青说:“来就来,干嘛带这些东西?” 韦美幸说:”以前都是你们送我东西,这我要离开医院了,就让我也送你们一样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不要笑话我就行了。“ 吴盈青说:“这还不是好东西吗?几百块的东西,我可不舍得买呢。走,我陪你去办手续。” 到下班时间时,把当前要办的手续办完,有的手续过几天还要来一趟。 韦美幸去见正在值班的楚楚。 楚楚比韦美幸晚进医院,刚来时,韦美幸像个大姐一般处处护着她,还传授经验给她,亦友亦师亦姐妹情,她知道韦美幸要离开的消息就郁郁不乐,此时相见更是相拥而泣,离别时也是硬要送到了医院大门外,韦美幸再三的让她回去上班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韦美幸掏出手机,打给姜云峰,说:“你回云若了吗?” 姜云峰说:“没呢。在青秀山疗养院呢。” 韦美幸说:“见着李国华了?” 姜云峰说:“是。怎么了?” 韦美幸说:“我这边和医院的事刚办完手续,我跟你的车回云若。” 姜云峰嗯的一声。 韦美幸说:“李国华他现在怎么样?” 姜云峰说:“挺好。” 韦美幸说:“这样啊。那我在步行街服装店等你。” 姜云峰说:“好。” xxxxx 姜云峰打开车门,把昏昏欲睡的李国华扶进了车,插好安全带,又把装着衣物的行李放在后备箱里,走到杨佩珍面前,说:“阿姨,您放心吧,我把国华接去,一定会尽心照顾他的。” 杨佩珍抹着泪,说:“我放心我放心。” 姜云峰又特意交待,说:“我的电话,还有地址,都写在了刚才给您的那纸条上,您要是想来看国华就通知我,我要是没空我就派人到云若去接您。要是您不小心把纸条丢了,那您就去市第一人民医院找一个叫吴盈青的护士长,她也知道我的手机和地址。” 杨佩珍说:“好好。我记住。” 姜云峰说:“那我们就走啦。”上了车,摇下车窗和杨珍佩挥手致别。 杨佩珍直到看不到车了,才回转身去办其它的手续。 不一会,李国华的姐姐李连艳开车进来,到了李国华住的病房,却见病房门锁上了,便打杨佩珍的电话,说:“妈,你们不在房间里,去哪儿啦?” 杨佩珍说:“我在医生办公室,你过来吧。” 李连艳把车开到医生办公室,正好杨佩珍从办公室里出来,说:“妈,您来办什么事?” 杨佩珍说:“你弟出院了。” 李连艳左右看了一下,说:“那国华呢。” 杨佩珍说:“被人接走了。” 李连艳说:“被人接走了?谁接走了?” 杨佩珍说:“他的朋友,姜云峰。” 李连艳啊的一声,说:“妈,您就这么让人把我弟接走啦?这真是的。” 杨佩珍说:“我看这没什么问题。” 李连艳说:“我不是跟您说了吗?爸现在是在关键时期,咱们做什么事,都要考虑不要给有心人抓住把柄。您之前跟我说有人给了您一万块钱,我就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把这个事处理掉,那些钱我是准备上交的组织的。哪想到,您竟然又让人把我弟接走?这个姜云峰安的什么心你都不清楚。这就是别人的把柄啊。” 杨佩珍说:“我看姜云峰就没有什么坏心。他纯是就想帮帮国华。” 李连艳说:“这要是在其它时间我不会说您什么,可是这关系到我爸的政治生涯,这眼下就是我们全家最最重要的事情,出不得一点儿纰漏。” 杨佩珍说:“那那那,现在怎么办?” 李连艳说:“您看您这事办的。”想了一下,说:“先回去问问爸吧。” 杨佩珍说:“要不你打电话让姜云峰把国华送回来?” 李连艳说:“先回家吧。” xxxxxxxxx 李浩炎听完杨佩珍的话,猛拍了一下桌子,说:“你个老太婆,先收人家一万块钱,这又让人、、、、、、你这办得什么事?真是无语了。” 杨佩珍说:“我就是一乡下女人,我没你们考虑的那么多,我就只考虑怎么对儿子好就怎么做。” 李浩炎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不是乡下女人,你现在是在一个革命家庭里的一分子,那你也得遵守党章党规党纪里的所有规定。” 杨佩珍说:“规定里有规定不能有人情往来吗?” 李浩炎说:“正常的人情往来当然可以。可是,这个姜云峰,先是送一万,还把人给接走了,而你竟然就给接走,同志,他的思想不纯,你懂不懂?你要是当个芝麻官,我现在就可以叫人把你关起来。” 杨佩珍挺胸大声说:“你关!你关!他的思想有什么不纯了?你是没看到他给国华吃汉堡那个样,他们、、、、、、他们就是纯纯的友谊。再者说了,姜云峰,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想过国华有你这么一个爹,也不知道我们家的背景。” 李浩炎说:“你真的是糊涂,他是一个商人,他如果想从我们这捞到好处,他会明白的告诉你他都知道什么吗?就算是知道他也会说不知道。” 杨佩珍说:“他怎么可能会从你这捞到好处?” 李浩炎说:“他是不能从我这直接的捞到好处,但如果他跟其它的官员说他跟我们家的关系很好,跟我的关系很好,那他就会捞到好处了。” 李连艳说:“爸,您也不要生气了。” 杨佩珍说:“我就是看国华可怜,你为了当这个官,把身边的朋友,还有亲戚什么的都得罪完了,他病在医院里,除了我们自己家人,有谁是以他的朋友身份去看过他的?如果,我们怀疑这怀疑那,那他连姜云峰这个朋友也没有了。” 李浩炎说:“乱纪的事和他有没有朋友有什么关系吗?” 李连艳说:“爸,现在不是吵的时候,而是看看怎么处理。” 李浩炎说:“还能怎么处理?人都走了处理还有用吗?如果再叫人送回来,就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这个事,我会主动让组织调查。看调查结果吧。还有,这一段,谁都不要去看他。真是添乱。” 杨佩珍说:“我要是知道你当个官对儿子这么绝情,我当初不嫁你也罢。” 李浩炎说:“你说什么?” 杨佩珍站起来大声对着李浩炎说:“我说如果当初知道你当个官对儿子那么绝情,那我不嫁你也罢。” 李浩炎气得脱口而出:“浑仗!” xxxxx 韦美幸坐出租到了服装店,让洪姐,英姐和小研到男士休息室来开会,当然没事的也可以过来听。 韦美幸说:“我们的执照办下来了,既然是公司,那我想了就不只能是这么一点儿规模。目前正是服装的销售旺季,我想用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开出几家分店出来。” 洪姐笑说:“我就知道你的想法很激进。这才是我想象中的美幸。” 英姐和小研也很赞成。 韦美幸说:“我一会回趟老家,你们几个先去找开分店的地方。”拿出一张卡来,说:“执照办下来了,我给那个号码发了个信息,然后,不到一小时,十万块就汇过来了。也就是说、、、、、、我们做什么都有人兜底,这就是我有激进的想法的根本。” 洪姐她们都哇了叫了出来。 韦美幸把卡交给洪姐,说:“洪姐,我们的对公账号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办下来,办事需要的钱,就先从这卡里来支出。” 洪姐笑说:“好。大家,人家可不仅仅是对美幸的信任,也是对我们大家的信任。我们一定要干出好样来。” 英姐说:“这个不用说。” 小研说:“美幸姐,那我是不是有资格做分店的负责人啊?” 美幸说:“ok。” 英姐说:“找着店了马上要装修吗?” 美幸说:“肯定的。既然钱不是问题,那我们当然是有多快就多快。” 小研说:“那是不是马上也要招人了?” 韦美幸说:“那是当然。” 英姐就笑了,说:“我就喜欢听美幸说肯定的,没问题,ok,你们说这店要是早点给美幸经营,规模不知大了多少了。” 韦美幸说:“英姐,时势不同,那说话当然就不同,我若是没有所谓的无名大老板的支撑,我说肯定的,没问题,ok也是要三思的。” 小研说:“那招人的事我来负责。” 韦美幸说:“不行。招人的事英姐负责。明天我回来后,你要和我去进货。 正说着话,姜云峰载着李国华到了。 韦美幸说:”我马上要走。我希望我明天回来时,可以看到你们给我提供的分店地址。” 小研说:“幸姐,放心吧。” 韦美幸说:“那好,我走了。” 第一三四章 他是我朋友 让韦美幸没想到的,副驾上坐着李国华,拉开后座门坐上去,说:“这怎么回事呀?” 姜云峰笑说:“我想让这家伙想换换环境,就让他到乡下去。可以走了吗?” 韦美幸嗯的一声。 姜云峰车子没有熄火,手刹一松,车子向前滑去。 韦美幸说:“你可真行,敢带着一个神经病同行。这要是半路发作起来,你、、、、、、快把他送回去。” 姜云峰抚了一把李国华的脸,说:“他是我朋友,我没把他当病人看,他只是一时精神晃忽了。对吧,精神晃忽者。” 韦美幸说:“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姜云峰说:“我说,抽空你也去学个车吧,这样也方便些。” 韦美幸说:“我现在还不敢想业务以外的东西。我现在是满脑子服装店的事。我营业执照才办下来人家就给钱了,我现在是一边找门店开分店,然后就是一边安排装修,一边安排进货,一边招人,现在离过年还有两个月了,正是服装旺季,能早一天开张就早一天有收入。” 姜云峰笑说:“看来,那无名老板这么信任你没信任错。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支持你吗?” 韦美幸摇头说:“这可以说是件奇事了,可是奇怪的是,我从一开始也没有认为这是个荒唐事,还认准了不是骗我的。这感觉太奇怪了。我现在把公司看得很重,不想让人家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印像。” 姜云峰说:“你的形像岂止是好,是无限好。” 韦美幸敲了一下姜云峰的头,小声说:“这有外人你也说这种话。” 姜云哈哈笑说:“我说错了吗?” 韦美幸又敲了一下,说:“你还说。” 姜云身揉了揉头,说:“还真打呀。”把车拐进了前面的加油站。 韦美幸说:“让你糊说八道。我昨晚没睡好,我先睡会。” 姜云峰说:“我也没睡好。” 韦美幸说:“还不是你闹的。”话一出口,脸色羞红,又要敲姜云峰的头,手到了一半停住了,给了姜云峰一个呲牙,调了一下坐姿,眯眼,不一会,还真的睡了过去。 xxxxx 前面好几辆车加好油才轮到姜云峰。 加好油,姜云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韦美幸,脱下自己的皮衣,盖在韦美幸的身上。 韦美幸睡得好沉,几个小时后到了云若路口才醒了过来。揉着眼睛掀开身上的皮衣,看了一眼,才发现姜云峰只穿着一件簿簿的秋衣。说:“你真是的,我这穿着保暖衣呢,冷不着我。你快穿上。”把皮衣伸过去。 姜云峰说:“先放着。我也不冷,开着暧气呢,就是怕暧气到你那慢。” 韦美幸扰了扰头发,说:“好久没有睡过这么沉的午觉了。这到哪了?啊,就到云若了吗?这么快?” 姜云峰笑说:“现在才发现。我的天。” 韦美幸说:“睡得迷迷的,谁注意看啊。这位没事吧?” 姜云峰说:“没事。跟你一样睡得沉。不过人家睡眠的声音比你的优雅多了。” 韦美幸说:“去你的,我不就是偶尔打打鼾吗? 姜云峰说:“可是,我还是喜欢你的打鼾声。” 韦美幸说:“谅你不敢不喜欢。啊、、、、、、。”大叫一声,盯着手机屏呆了。 姜云峰说:“怎么了?这么一惊一诈的?” 韦美幸说:“我的手机卡里转进了一百万。这这这怎么可能?这无名老板会读心术吗?怎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不管了,女为知己者死。” 姜云峰说:“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知己者容吧。” 韦美幸说:“我偏偏是女为知己者死。怎么了?不可以吗?为了知己,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我现在全身充满了力量,感觉可以把一头狮子捏个粉碎!” 姜云峰说:“那我算什么?” 韦美幸吃吃笑说:“你就一小二。” xxxxx 在街上买了好多吃的东西,姜云峰才把韦美幸送回村子,车在村头刚一停稳,韦美幸扳过姜云峰的脸亲了一口,一回头,看到李国华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突然啊的一声扮个鬼脸,十指箕张。可是李国华毫无反映,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迅速的下了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家里乱糟糟的,又破又旧,就不让你进去了。” 又和后面的吕义欢招了招手,两手提着东西头也不回的跑了。 姜云峰说:“这家伙。”则头看李国华。 李国华面无表情望着正前方。 xxxxx 姜云峰打开对讲机,问:“吕叔,这天马上就黑了,是在县城吃饭,还是回到兴仁再吃?” 吕义欢说:“我怎么都可以,国华饿了吗?” 姜云峰看向李国华,说:“李国华,你饿了吗?饿了就说饿了,饿了没?” 李国华只是茫茫然的看着前方。 吕义欢说:“估计他吃了两个汉堡,也不怎么饿,要不先回兴仁吧。” 姜云峰说:“好。”从手套箱拿过一瓶水拧开,说:“李国华,喝水。”瓶口触到李国华的嘴上。 李国华几乎是把一瓶矿泉水都喝光了,就把头扭过一边。 xxxxx 村子里,几乎每一家都建起了新房,只有韦美幸的家还是那种老旧的泥砖房。 村子前年开始道路硬化,韦美幸的父亲没有交自己的那份,所以她家的门前还是泥沙地。 屋里没有亮着灯光,只有柴火飘忽的光亮,因为被柴烟常年累月薰着,已经没有一处地方是原来的颜色。 韦至孝坐在火堆旁,一直咳嗽不停。 听到推门声,回转身来,是韦美幸提着两手满满的东西进来了。 韦至孝僵直的脸扯动了一下,笑说:“是幸回来了。这么晚。” 韦美幸把灯拉亮,说:“爸,你又不开灯。”灯泡被烟薰,也只是发出暗淡的光。 韦至孝说:“用不着。把身子烤暖和了,就上床了。拿这么多东西。” 韦美幸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小圆餐桌上,说;“就拿些吃的。”又说:“爸,我去叫大伯和二伯过来。” 韦至孝说:“干什么?” 韦美幸说:“咱们家我想建新。咱们就建个和大伯家一样的普通二层小楼。申请政府补助,也就几万块钱。” 韦至孝说:“可是、、、、、、。” 韦美幸说:“几万块钱,我有。”说着拿两瓶酒和些水果出门去了。 xxxxx 昨晚吕义欢还是没忍住,原本是想给许平遥一个惊喜,但后面自己玩了一会手机,就用新的手机给许平遥打了电话,一下就说漏嘴了。 许平遥也是穷苦家庭的孩子,自己买的东西都很节约,特别是衣服鞋子什么的,能过眼就行,就是想省两钱。 许平遥吃过晚饭就出门来了,时不时的会往龙降桥这边看看。 何业秀也看出不了不对,笑说:“许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等着吕叔回来啊?真是羡慕你们。” 许平遥说:“去,老夫老妻有啥好羡慕的。”又说:“刚打电话说是到了云若县城了,这都过一个多小时了,还没见回来呢。” 何业秀再望向桥面时,就叫起来,说:“回来了回来了。” 许平遥看时,果然是有两辆车想随着开过来,前面一辆正是吕义欢开的h6。 两辆车都在许平遥前面停了下来。 姜云峰下车过来把门打开,说:“李国华,我们到罗,下车了啊。” 李国华一路上都不声不响,但是这时喉咙里发出了霍霍的声响。 姜云峰觉得不对,一伸手把车顶灯摁亮了,这时何业秀听到姜云峰的叫声,也凑近来了看,看到李国华吓得退了一步。 李国华满脸通红,尤其是两只眼睛更是充满了血丝。 吕义欢也察觉了不对,过来一看,说;“他发病了。云峰快拿药给他吃。” 李国华拽扯着身上的安全带,挣脱不了安全带的束缚,开始啊啊啊的叫起来,头往中控台上撞,几下过后头破血流,一张脸都染上了血,怒目圆睁,甚是恐怖。 姜云峰大声说:“李国华,别这样,我马上给你吃药。” 李国华头还是一下一下的撞着,血更多的涌了出来。 姜云峰一下就把安全带的扣解了,两手抱着李国华的头,要把他移出来,然而,李国华力大无比,挣脱开来,张口就往姜云峰的右臂上咬,齿痕入肤,巨痛袭来,姜云峰不由得大叫了一声。 吕义欢手掌在李国华的后脖上切了一下,李国华一下委顿了下来,嘴巴却还是死死的咬着姜云峰的手臂不松开。 姜云峰的手臂已经渗出血来,把手腕迅至染红了一片。 何业秀和许平遥看得惊心动魄,俩人竟是不知什么时候抱在了一起。直到吕义欢把李国华从车上移下来,抱进办公室里,何业秀才惊觉过来,查看姜云峰的伤势,说:“姜总,你的伤、、、、、、。” 姜云峰并不理会伤口,帮着吕义欢把李国华放在沙发上,看着李国华咬牙说:“我没事。他妈的谁把你害成这样?老子知道绝饶不了他!” 吕义欢说:“云峰,你说什么?” 姜云峰摇了摇头,说:“什么我说什么?” 许平遥说:“云峰你的伤,要不要去医院?” 姜云峰说:“不用。” 吕义欢说:“去吧。几十分钟后李国华才会醒过来。业秀,跟云峰去医院。” 何业秀说:“姜总,走吧。” 何业秀用电动车载姜云峰去了医院,值班医生看到姜云峰的手臂上的伤口,也是吃了一惊,说:“这咬人者还真的敢下口啊,这一块肉都要掉了。” 马上处理伤口,清创,消毒,缝针,缠上纱布,最后说还要打点滴,姜云峰不肯打,直接又回来了。 李国华已经醒来,许平遥正在倒水给他喝。 茶几上摆着几种药盒子,吕义欢的右手掌里是十几颗药丸。 姜云峰额头上的汉都出来了,走近了两步,一下把吕义欢手上的药拍到了地上,说:“李国华,你又没有病,干嘛要吃药?这药好吃还是怎么着?” 吕义欢,许平遥,何业秀都吃惊的看着姜云峰。 姜云峰接着说:“你不过就是精神晃忽了,这劲过了就好了,吃这劳什子的药只会害了你自己。” 吕义欢说:“云峰,这不行,是病人就得吃药。他已经发病了,不吃药会出事的。” 姜云峰说:“业秀,煮有粥吗?” 何业秀说:“有的。” 姜云峰说:“去舀一碗来,喂他吃。” 何业秀哦的一声,去舀了粥来喂李国华,生怕李国华发狂,双手微颤。吕义欢接过碗说:“业秀,我来。” 吕义欢喂了几口,李国华就不怎么吃了。 姜云峰想起车上还有两个汉堡,去车上拿来,交给何业秀用微波炉热一下,然后给李国华吃。 李国华又把两个汉堡吃光了。 姜云峰笑说:“这下麻烦了,这小子是汉堡胃,这以后,我上哪去给你买?” 许平遥说:“简单。不就是两块发面夹块肉吗,做好烤包,当中用刀切开,把肉塞进去,做肉夹馍给他吃。” 吕义欢说:“这个可以。我觉得比这汉堡要好吃。” 何业秀说:“他住哪?” 姜云峰说:“跟我住。当然,我得要上些措施。”拉了一把李国华,说:“走了李国华,去睡觉。” 吕义欢开车把他们送到二层小楼。 xxxxx 上了二楼,姜云峰说:“李国华,先把你身上那股子医院的味道清除了。” 引着李国华进了卫生间,把李国华的衣服脱了,两人就只剩条内裤,这才拧开热水器。热水是通过加力泵增压的,水流很大,给李国华抹洁露时,姜云峰特意的试了下在李国华的胳肢窝挠痒痒,李国华只是看了下姜云峰,再没其它的反应。 姜云峰给李国华搓澡,好在李国华很配合,让他转就转。 洗完澡出来换上衣服,姜云峰又拿出吹风机给李国华吹头发,姜云峰边操作边说;“李国华,你快点好起来,你这么帅,就这么大门不出,你起码到大街上让那些女的为你寻死觅活这才不枉老天爷给你这一幅身板。” 这一晚,姜云峰撕了一床被单,把李国华的手脚分开绑了,还有一条连着他自己的腰上。 睡前,姜云峰打开了电脑音乐,说:“李国华,在自已的家,痛快的洗澡,吃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躺在自己干净的的床上,听着熟悉的音乐,这个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你快点好过来啊。我要睡了,你也睡吧。”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是吴盈青发来的:睡了? 姜云峰拨过去,说:“准备睡。” 吴盈青说:“真的?” 姜云峰嗯的一声。 吴盈青说:“听美幸说,你把李国华带过去了?” 姜云峰捏了一下鼻子说:“是。” 吴盈青说:“他现在怎么样?” 姜云峰抚了抚伤处,说:“挺好。” 吴盈青说:“你还真是的,什么都揽身上。” 姜云峰说:“他是我朋友。” 吴盈青说:“那什么、、、、、、自行车、、、、、、。” 姜云峰说:“他们给你送过去了?这还挺快。” 吴盈青说:“我那辆才几百块,他们送来的是上万的。” 姜云峰说:“赔偿的,包含了你和美幸两人的精神损失费,要不是我和吕叔及时出现,那家伙还要赔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这不算什么,最要紧的要关上个把月,这么看来那家伙检了大便宜了。你就不客气了。” 第一三五章 把价格搞上去 吕义欢打电话给姜云峰,说:“要不要我去接你们过来吃早餐?” 姜云峰说:“不用。我们已经走过来了,一会就到。” 谢丽清一早过来时,就听何业秀说了,这时就走到大门外来,远远看去,就见到了姜云峰,在姜云峰的身后跟着一人,姜云峰俩人再走近时,这才看清,原来姜云峰的左手腕和李国华的右手腕用一米多长的床单绑在了一起。 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但一看到李国华,似乎又都明白了。 李国华头发长,面色青瘦,走路时似乎是脚前掌先着地,双肩拘着。 这时,大家都迎到了门口来。 许平遥走上来问:“云峰,昨晚没发生事吧?” 姜云峰笑说:“没有,挺安静的。就是好像有些功能退化了,刷牙洗脸什么的都得人代劳。可能是久了没有走多少路,这走路也轻飘。这一路过来,停了好几次。” 在大家的簇拥进下到了餐厅。 在餐桌边坐下,姜云峰说:“李国华,这一桌有馒头,包子,油条,豆浆,大米粥,咸菜,还有这应该是许姨特意为你做的肉夹馍,想吃什么自己拿。” 李国华似乎没有听到姜云峰的话,眼光还是茫然四顾。 姜云峰说:“怎么,还没饿吗?我饿了,尝一个许姨做的肉夹馍。”一大口咬下去,嗯的一声,说:“李国华,这太香了,真好吃。快拿一个吃” 李国华还是坐着不动。 姜云峰说:“怎么了嘛?非得让我拿给你呀?” 许平遥拿了一个肉夹馍塞到李国华的手上,说:“国华,这是阿姨做的,你吃。” 姜云峰说:“李国华,许姨辛苦做的,快说谢谢。” 李国华看起来勉为其难的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许平遥说:“可能他还真的是认汉堡那个味。这可怎么办,不吃不行的吧,都瘦成什么了?” 谢丽清说:“饿他,饿不行了到时他不吃也得吃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许平遥舀了半碗粥,这倒是喝光了,再多也不喝了。 姜云峰吃完一个肉夹馍,又拿上一个,说:“这么大人了还挑食。” 许平遥说:“他不是、、、、、、还是想办法先顺着他的口味。” 姜云峰点了点头,打电话给吴盈青,说:“青青,你现在有没有空?” 吴盈青说:“现在没什么事。” 姜云峰说:“是这样,这李国华吃的实在刁钻,只认汉堡,吃其它的就跟个小孩子那么点。我想让你到xx路那家汉堡店,给买十个汉堡放班车到云若。钱我让人打到你账上。” 吴盈青说:“你是说他就吃汉堡?”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汉堡的话,他可以一次吃两个。” 吴盈青说:“我现在过去。” 姜云峰说:“好。谢谢。” 后面姜云峰要了汉堡店的电话,让汉堡店隔天给发十个汉堡过来,所有产生的费用都由他们来承担,何业秀加了店里一名员工的微信,汉堡钱就发红包过去。汉堡到了云若,再由跑云若兴仁的班车,转送过来,当然也付了运费。 姜云峰打电话时,吕义欢也接到了一个电话,完了跟姜云峰说:“咱们买的游艇和快艇翻新完了,今天启运。” 姜云峰笑说:“吕叔,您的朋友够意思,这动作还挺快。” 徐胜笑着说:“咱们公司越来越象那么回事了。” 姜云峰笑骂说:“怎么,你以为开始就是玩儿?” 徐胜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起来起好的意思。哈哈。” 姜云峰说:“交待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徐胜说:“场地找好了,报告已经往上送。” 姜云峰说:“事情可以确定办下来吗?” 徐胜说:“百分之万。” 姜云峰说:“那你就只是打了报告?我跟你说的最重要的是什么你没忘吧?” 徐胜说:“不可能。一定要把木材的价格搞上去。” 姜云峰显得不些不满意,说:“可是几天过去了,价格方面的事情,你什么都没有做。” 徐胜讪讪说:“这不是场地还没搞下来。” 姜云峰说:“北鹤隘路口到北鹤隘,将近八公里,路两边,你觉得能放多少木材?这个你要是做不来,你赶早说,我另换人。我看你现在闲情得很。” 徐胜说:“这、、、、、、这还要弄地镑。” 姜云峰说:“淀粉厂那个地镑不能用吗?” 徐胜嘿嘿两声,说:“不好意思,姜总。”转身对谢丽清说:“丽清姐,你让业秀他们准备钱吧。我这就要发出收购木材的号令了。” 姜云峰照徐胜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说:“快滚你的。” 吕义欢望着姜云峰,心中又多了一丝隐忧。断人钱财无异于弑人父母。不觉间,姜云峰的身边又多了一些危险。 谢丽清说:“云峰,你让大家转户口的事,我暂时叫停下来了。” 姜云峰望着谢丽清,说:“怎么啦?政府那边不让么?” 谢丽清说:“不是。是这样,老詹想到了另外一说,就是不是把人往龙岩村移,而是把龙岩村人往外移,可以在镇里申请一块地,建好后就叫龙岩新村,这样各方面特别是成本这块可以节省很多。还有村里那些老破旧的房子都给它铲了,这样可以多出上百亩地,全都种上树,这一年也可以有上十万的收入。” 姜云峰说:“可以这么操作吗?如果能这么作,那当然好。” 谢丽清说:“这个得要打报告请示。估计问题不大。” 姜云峰说:“这个、、、、、、。” 谢丽清笑说:“当然我来跑。” 姜云峰也笑说:“丽清姐麻烦你了,我就是不愿和那些当官的打交道。” 谢丽清说:“那你还是村长呢。哎,这个新来的镇高官,也不知道好说话不好说话。” 姜云峰说:“新来的镇高官?” 谢丽清说:“你不知道?亏你还是个村长。前天下午,张启民被县纪委带走了,然后许书记的秘书过来顶班。还有,蒋科长那边来消息,大理石矿开发招标会要推迟。” 姜云峰说:“他推迟也好不推迟也罢,我们只是凑热闹,实质开发不关我们的事。走吧李国华。” 许平遥说:“还是带上一个肉馍,久不久问他吃不吃,他这么大个人只吃那么点粥,怎么顶得过来。”拿了个食品袋装了个肉馍。 姜云峰说:“李国华,许姨这么关心你,你这小子一点儿情面也不给人家。不识好歹。许姨您担待点哈。” xxxxx 到了北鹤隘,徐胜推荐徐秀东接他的班,徐秀东之前已经接到姜云峰的电话,把一条小机船准备好置在了北鹤隘。 小了小机船,姜云峰亲自来操纵,对面就是李国华,小机船缓缓的向前,开了一段,姜云峰把绑在李国华手腕的床单条解开,把他的他按在操纵杆上,李国华的眼色缓和了许多,但还是僵直着身体,头也不摆转一下。 突然李国华的身子摇晃起来,姜云峰嘿嘿一笑,知道这是李国华眼睛直直的盯着流动的水面出现了弦晕,把他按坐在了一张小凳上,哼起七叔教的水上人爱哼的一个船谣:摇船,过江,煮粥,粥沸,娃哭,船漏,船头,板凳底,有个白头翁。 姜云峰的手不再按在李国华的手上,并且有意带了一下,让船头向左岸冲去,眼看就要撞到岸边,姜云峰一推,小机船拐了一个大弯,连续几次后,姜云峰看到了李国华脸上荡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姜云峰笑说:“好玩吧,李国华。吕叔,你来掌舵。” 说着脱去衣服,啊的大叫一声,纵身潜入了水里,水花浅到了李国华的脸上,李国华伸手擦去。 吕义欢大叫:“云峰,快上来,你手上还有伤。” 姜云峰说:“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在海岛的进修,伤得比这还严重,我也照样该下水就下水,一点事没有。再说昨晚还打了破伤风的针。” 吕义欢说:“不行。快上来。” 姜云峰在水里大呼小叫,终于引得李国华转身看向了他。 姜云峰双臂抡起,身体如白练一般,很快的就超过了小机船,一个孟子又潜入水里,不一会,突然在李国华的面前攀着般沿窜起来,把李国华吓了一跳,嘿嘿笑了两下。 但也仅是两下而已。 吕义欢在李国华的身后,而姜云峰则是忙着擦去脸上的水,都没看到也没听到李国华的笑声。 xxxxx 为了拉来更多的投标单位,林德荣让赵紫军从网上搜集出十几家有名的大理石开发和加工的公司,然后给每家公司都发去了邀请涵,这还不算,林德荣还亲自上门去。 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家全国闻名,经常在各种媒体上都看到的生产销售一体的实力公司,xx建荣公司,愿意派人过来考察了。 为此,招投标不得不改期,往后推了几天。 建荣公司这次派过来的人级别还挺高,是钱副总经理,四十多岁,衣着光鲜,很有派头。 这一次就不会象上次的一样了,当钱副总经理到达滨江市时,林德荣,蒋勇波,江珂欣就到机场去迎接了。座驾租的是大奔商务车。 钱副总的兴趣一大半都在江珂欣的身上。 江珂欣跟蒋勇波说:“这个钱副总这么看着人家,很没礼貌。” 蒋勇波笑说:“他要是看你的眼光用到我的身上,你觉得他还正常吗?那么多大明星把自己的靓照登在杂志封面上,千万亿人瞩目她不也觉得没事么?你注意点就是了。” 江珂欣哧的笑了,说:“我又不是大明星。” 蒋勇波说:“可你的清纯,是大明星所不具备的。” 江珂欣说:“又来瞎说。” 到了云若,许善帮亲自接待,晚上还设宴款待,把客人安排住在云若大酒店最好的套房里。 这可是云若至今为止,迎来的在全国真正有实力的公司。 今天一早,还动用了警车开道。一个小时不到,考察完矿区,钱副总的意思是马上就回去,不想到镇政府,但在吴国清的极力邀请下,不得不到镇政府来坐坐,吃过了丰盛的午餐后这才离去。 林德荣跟钱副总说他在兴仁镇还有些事要交待,没有一同离开。 林德荣给姜云峰打电话,说:“你在哪?” 姜云峰说:“公司啊。正在吃午饭。” 林德荣说:“我现在兴仁镇。我过去。” xxxxx 林德荣看到姜云峰的手腕上绑着一个目光呆滞的人,说:“你怎么回事?这谁呀。” 姜云峰说:“他是我朋友。” 林德荣指了指脑袋。 姜云峰说:“暂时的。” 大家都在门口迎接林德荣。 林德荣说:“不好意思,耽误了大家吃午饭。” 姜云峰说:“就别假腥腥的了。你吃吗?” 林德荣说:“我吃过了。大家回去接着吃吧,我和你们的姜总说些话。”在沙发上坐下,接过何业秀递上来的开水,喝了,斜身下来。 姜云峰说:“怎么啦?” 林德荣揉了几下腰间,说:“腰酸得很。” 姜云峰说:“胖子,你哪儿不舒服了?” 林德荣白了他一眼,说:“你积点口德,我哪哪都舒服。就是这路把人的老腰都要颠裂了。坐下。” 姜云峰坐下,说:“你也真是,知道自己个的腰不好,这有事一个电话不就行了吗?遭这罪。”对赵紫军说:“你这秘书怎么当的?不知道你领导的腰不好啊?他来你也不拦一下。” 赵紫军说:“我拦了,拦不住。” 林德荣说:“不关他的事。我说的事电话里也说不清楚。xx建荣公司,你知道吗?” 姜云峰说:“不知道。” 林德荣说:“谅你也不知道。建荣公司总的钱副总,我今早陪他过来考察了,他刚走。” 姜云峰笑说:“可以啊。” 林德荣叹了口气,说:“你的想法还是原来的想法?” 姜云峰说:“你是说大理石?当然当然。我的想法一直没变。” 林德荣说:“你想开刨片厂?” 姜云峰说:“对。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林德荣说:“吃饭的时候,李展新跟我说的。不是,姜云峰,我跟你说,开大理石厂,比你开一百家的刨片厂还赚钱。你怎么想的呀?真的,这开发大理石可是一本万利呀。” 姜云峰嘿嘿两声,说:“不心动。” 林德荣说:“虽然之前我跟你说过了,但现在我还是跟你摆摆。这一,咱们省的大理石厂家拢共就只有两家,而且规模还很小,相当于家庭模式,产品都是些低档货。二呢,咱们这北山矿品质和储量放在全国都是可以排得上名的。你要是参与进来,出了产品,光是赚取外省过到咱们省的产品中的路费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姜云峰揉了揉鼻子,说:“说过了说过了,不稀罕。” 林德荣说“你是嫌钱多了还是怎么着?这么好的发财路子你都不上心?” 第一三六章 政策x2 姜云峰说:“这满天下都是赚钱的好路子我上心得过来吗我?这大理石我真心不懂,这前面摆一大坑我也看不出来,我干这事我不是找累吗?” 林德荣说:“你不懂不是有懂的吗?你请就是了。” 姜云峰说:“请就是了,你倒是说得轻巧。有事不还得要找上我吗?” 林德荣说:“我跟你明说,你真是枉了我这一片心意。” 姜云峰抚着林德荣的心胸,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别气哈。” 林德荣呼出一口气,说:“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对我感激得不得了呢,现在看来真的是太失望了。” 姜云峰说:“失望什么呀,有人来开发国家税照收,这不一样吗?接下来怎么着,去看看我的杰作?” 林德荣说:“什么杰作? 姜云峰说:“特种养殖场啊。我告诉你,我不管有多烦,只要一去我的养殖场,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了。” 林德荣笑说:“这熊样,不就是想让我夸两句吗?我偏不。我再说你一点,你既然是要做产业,和官员处好关系这一条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吴国清上任了,你还没去和人家打招呼吧?” 姜云峰说:“我不想和当官的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然,你是例外。再者说了,我做我的产业,不违法不犯法,凭本事吃饭,难不成这也犯了某些人的忌?非得要去讨好?讨好人的事我做不来。” 林德荣说:“脑子还不开窍,搞好和当地政府官员的关系,对你的产业发展大有好处。从你说的这些就看出你的格局。讨好人的事不做?你哪天少做讨好人的事了?”附耳笑说:“那燕飞小学你以为个个都是和你身边这位睁眼瞎?哎哎,怎么啦?” 李国华歪歪斜斜的倒下了。 姜云峰把李国华扶正,说:“李国华,你怎么啦?”连叫了好几次。 吕义欢和许平遥等人听到叫人,都急忙出来了。 吕义欢说:“云峰,还是给他吃药吧?” 许平遥说:“对啊。就算是要停药,也是逐步的停。” 姜云峰说:“李国华,你听着,没药了,我昨晚全甩了。” 林德荣哎的一声,说:“姜云峰,是人家有病还是你有病呀?人家的药,你干嘛甩了?” 姜云峰说:“我说没事就没事。业秀,你不是买有什么黑芝麻糊吗,去拿来给他吃。” 何业秀哦的一声,回房间拿了一瓶,想了想又拿了一瓶,下来后放微波炉里温热了才给李国华吃。 还是许平遥喂。 姜云峰说:“看吧,吃得还挺爽。我就说了没事。业秀,哪买的黑芝麻糊,再去买几几箱回来。公司报销。” 何业秀笑说:“好。” 林德荣指着姜云峰说:“你这家伙,做事就没让人放心过。怎么感觉你老是玩似的?” 姜云峰说:“我就这德性。” 许平遥把两瓶黑芝麻糊都喂李国华吃完了。 姜云峰说:“业秀,再去拿。” 许平遥说:“不了。义欢,你去拿碗粥来。” 吕义欢去拿了一碗粥来,李国华也吃光了。 姜云峰笑说:“丽清姐饿他半死就吃了的话生效了。” 但是肉夹馍就只是吃了一半不到就不吃了。 林德荣说:“这谁家孩子呀,自己家的孩子都不管,怎么就放心让你这看着也不牢靠的家伙带出来?真是心比你还大。” 姜云峰说:“什么不靠谱?你那是狗眼,人那是慧眼。” 林德荣说:“行行,我也懒得说了。这一趟,我主要的还是想找你谈谈,但看来无功而返。” 姜云峰说:“不去看我的养殖场了?” 林德荣说:“不去。哦,你们那个龙岩新村的报告吴国清给我了,回去县委再讨论一下,我觉得应该没问题。现在别的地方已经有扶贫搬迁了。 到了晚餐,汉堡也到了。 何业秀弄了两个进微波炉去热了盛来,李国华毫不客气,拿过就吃。还是许平遥怕他噎着,拿了杯水在旁边,时不时的触到李国华的嘴边,李国华张口就喝,不大一会,就把两个汉堡都吃了。 打了一个饱嗝。 xxxxx 此后几天,有了汉堡打底,再加上吃汉堡的同时也铺以骨头汤什么的,大家觉得,李国华的精神一日好似一日,特别是脸上长了肉,不再是一副病态的模样。 而每天的有一半的时光都消耗在了龙岩十八域。 这一天,吕义欢收到电话,说是快艇的游艇马上到了。 吕义欢说:“要两台起吊机。” 姜云峰让徐秀东打电话给蒋世经,蒋世经调了两台过来,但是一台就够了。 吕义欢的朋友还是很知道人的心理的,随游艇过来的,还有一名驾驶员。快艇游艇一下水,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要上去体验一番。 快艇驾驶员频频做大漂移,浪花翻飞中时不时的泛起一阵阵的欢笑声。 xxxxx 徐胜终于把原木的价格弄起来了。每吨上涨了近二百元。而且是现金交易,这边过镑质检,没问题,马上算账交钱。 四面八方的木头都运到了兴仁镇,北鹤隘机耕路两边堆满后,徐胜又和农户连片签租,每亩每年一千五百元,开始是几十亩,后来到一百亩,堆放的木头也是越来越高。 谢绍东刚一得到消息,就说不理,这么多的木头,价格还这么高能有多少钱收?两天过去,得到的消息是,虽然兴仁镇收了这么多的木头,并没有传出资金有什么问题,自已这边的基地却因为没有木料,已经有一半的机器停工了,而再过两天会有更多的机器拉闸停转,光靠林场砍伐的原料,顶多也就可以支持两台机器的日活量。 分布在几个乡镇的刨片场反应上来也是说只有几天的活可干了。 最可气的是,目前为止对手那边公司的执照还没办下来,连一台机器也没有。 又过了几天,木头还是源源不断的运往不仁镇,又听说现在远地方拉过去的,还给司机辛苦费50元。 这一天,谢绍东决定跟进。派人上路拦购木头,价格和兴仁镇的一样。 瞬时间,运往兴仁镇的木头跌了九成。 而徐胜就只是购了两台加工机器,招了七、八个人干活。 姜云峰去看加工场时,表扬了徐胜说:“干得不错。” 徐胜嘿嘿笑,说:“这李国华,好象看着没有那么呆了。” 姜云峰说:“你才呆。” 而谢绍东在向严浩报告时说:“这是不得已,手中的供片合同有将近五千吨,年前完不成要被罚款。” 严浩说:“还有赚头么?” 谢绍东说:“现在就只能赚少少的一点儿人工费了。” 严浩说:“这个姜云峰是什么来路,已经敲了我们一笔,现在又来这一手。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谢绍东说:“这个不是很确定。” 严浩说:“兴仁镇不是派有人在那了吗?搞不定他?” 谢绍东没有把赖建伟被打的事说知严浩,说:“为了煤水道的事,我交待他不要张扬。” 严浩说:“你挺辛苦弄起来的价格体系,就这么没了,真他妈的可惜。明天旧城改造的投标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谢绍东说:“严总放心,这个一定会拿下。我打听了下,一起投标的几家公司,有两家还是新成立的,资本小得可怜。” 严浩说:“小心阴沟翻船。” 谢绍东说:“不会。” 严浩说:“绍东,好好干,我看好你。本来我想把你调到贸易部这边来的,不过,你也知道我之前主持的一个项目卡壳了,导致我现在说话的份量不同以前了。但我现在又再酝酿更大一笔生意,成功之后,我一定甩开这些讨厌的家伙。” xxxxx 旧城改造,是许善帮上任后着意推出的一个政绩项目,媒体上,大街上宣传,还到市里和省里走访了一些自认为有实力的房地产公司,可是人穷马嫌,一家有实力的房产公司也没有回应。 然而招投时间已到,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进行了。 同样失意的,还有兴仁镇大理石的招投标,钱副总和前面管宗谔那几个一样,一去就没有消息,至少目前就到了报名截止日,邮件没一个,人更是没有现身。 送别时一个个可都是信誓旦旦的说要回来的。 蒋勇波气得大骂都是翘尾吃屎的狗。 江珂欣原本也很生闷气,听了蒋勇波的骂,哧的就笑了,问:“科长,翘尾吃屎的狗什么意思?” 蒋勇波说:“意思是见屎就上。” 江珂欣啊的一声,皱眉说:“科长,你这么说,那我们成什么啦?” 蒋勇波笑了,说:“气坏了。用词不当。” 江珂欣说:“那是不是说,明天的招投标,就只能宣布益峰公司中标啦?” 蒋勇波说:“这个不算数的,这是林副县长的面子,姜云峰才、、、、、、。” 十点钟,截止时间到了。 蒋勇波拿起电话,江珂欣说:“科长,你电话打给谁?” 蒋勇波说:“许书记呀。” 江珂欣说:“我就知道。照我看,也不用打了。旧城改造招投标刚结束,不理想,你现在打过去,也是给他添堵。” 蒋勇波唉的一声,说:“真太他妈难了。” 门外有人接道;“蒋科长,什么太他妈的难了?” 蒋勇波和江珂欣听到门外的声音,都知道这声音是钱副总的。 蒋勇波奔出门来,可不就是钱副总,跟着来的还是上次来的三人。 蒋勇波有些激动,说:“钱副总,你可来啦。快请坐快请坐。珂欣,上茶。” 江珂欣人轻松了许多,笑得也真实了一些,竟是忘了钱副总那令她不怎么舒服的色迷迷的眼光,至少是现在没有那么强烈。 钱副总笑盈盈的接过江珂欣递过来的茶,说:“云若一趟,就算是一事无成,光是能喝上这么一杯茶,也不虚此行了。哈哈。” 蒋勇波笑说:“钱副总真会说。这大老板就是不一样。珂欣,马上开始。” 钱副总说:“蒋科长,什么开始?” 蒋勇波说:“招投标报名呀。” 钱副总说:“蒋科长,这招投标报名,不是已经过了吗?” 蒋勇波说:“上、下还有些通融的时间。嘿嘿。” 钱副总说:“蒋科长,我此行不是来报名投标的。” 蒋勇波啊的一声,说:“钱副总不是来投标的?” 钱副总说:“我们是来谈标的?” 蒋勇波和江珂欣对视了一眼,说:“谈标?” 钱副总说:“对的。” 蒋勇波有些明白钱副总的话了,心间隐隐有些不悦,但还隐忍不发,说:“怎么个谈标法?” 钱副总把空杯放在茶几上,翘腿说:“是这样。就是,以我们双方协商一致的制定标书。” 蒋勇波说:“那我们的招投标还有什么意义?” 钱副总说:“蒋科长,我们几个并没有回到总公司,而是在东方省转了一圈,考察了东方省的大理石市场。我这么跟你说吧,东方省的大理石市场,是个壁垒森严的市场。” 蒋勇波说:“什么壁垒森严的市场?” 钱副总的秘书说:“就是被人垄断的意思。现在整个东方省大理石市场是一纸同盟协议的市场,这样的市场,不是同盟里的人,一般很难进入,若是强行进入,除非各方面实力宏厚,否则必死无疑。” 蒋勇波说:“意思是你们已经也和别人同盟了?怪不得只来了你一个公司。” 钱副总说:“蒋科长,你没必要较真嘛!你不是商场上的人,所以一直以为这个市场都是公平的。对,每一行相对于那些只能糊口或发点小财的生意来说,因为是最下游了,只能公平,但是在这公平的上头,是有人在把控着上游资源的。这个才是最赚钱的。 而大理石市场,恰恰就提供了这么一个被有实力的人控制的平台。它销量不大也不小,是有实力的人眼中最喜欢的市场,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其实有时是很血腥的,资金也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钱赚,这钱就象洪水一样的涌来。最重要的是有人脉,有渠道,失去这两样,有再多的钱,也如泥牛入海,投再多也赚不来钱。 所以,你想把生意做大,就得经营人脉,渠道,有了人脉,你才有渠道,电视上那些什么励志片段在人家门前守着跪着什么的,那就是笑话。 做生意的人都是铁石心肠的人,这商场就如战场,你心软了,你心慈了,就是对自己不仁。” 蒋勇波说:“钱副总,把话挑明了说吧。” 钱副总笑说:“你们这个大理石矿,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确实不赖。我们算过了,我们要投的话,至少要投五千万才行。” 蒋勇波说:“好呀。” 钱副总说:“但是,这五千万,除我们自有投入的一千万,其余的,都是你们地方政府协助我们从地方银行拉来低息贷,或者补贴贷款。政策上嘛x2。” 蒋勇波说:“恕蒋某孤陋寡闻,什么叫政策x2。” 钱副总说:“是这样,我们说的政策x2,就是说给我们的优惠政策叠加一倍。比方说免税,现在国家政策是免三年,但你们通过别的,给我们免六年。” 蒋勇波说:“原来是这样的政策x2。” 钱副总说:“对。这个也没有什么啦,很多的地方政府都是这么做的啦。当然,我们也不是不会做人,就拿这个投资额来说,我们可以往外说是投了二个亿三个亿,每年给县里上缴多少税由你们说了算,都无所谓。谁会去查这个?这样,你们是不是也很有面子了。” 第一三七章 滥竽充数转正 蒋勇波说:“投五千万还要我们帮着搞低息贷或者补贴贷,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干嘛不自己干?钱副总,你给我们一个理由。” 钱副总嘿嘿两声,说:“你们来干?你们要是能干,还用得着招投标吗?不说别的,你们能吃苦吗?谁来担当失败的责任?是你蒋科长吗?我们就不同了,我们公司从上到下,谁不是在大理石市场摸爬滚打十多年的人?说起技术层面,随便拉一个人都可以到大学上给学生们授课了。你们有这样的人吗?说句不好听的,贪腐都把你们腐下来了。 你们这些当官的,也就适合吃安逸饭,拿着该得的工资,有奖金,给家人一份安定就行了。别想太多。” 林德荣走了进来,说:“钱副总,怎么来了也不去我的办公室啊?” 钱副总站了起来,说:“这就想去的。就是贪江小姐这一杯茶。哈哈。” 林德荣说:“现在也不必去了。我刚才从外面回来,看到了你在蒋科长这里,也在外面听了你对蒋科长的说教。说实在的,我听了很不顺耳。虽然不顺耳,但我也明白了钱副总的意思,就是说,你和管老板他们几家形成了联盟,是吗?” 钱副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市场嘛,斗来斗去的,也没什么意思。” 林德荣说:“所以说,钱副总你怎么样还是要感谢政府,是政府维护了社会的稳定,才能让你们’联盟‘起来,坑政府。” 钱副总说:“哟,林副县长,这可说重了。你别误会我的意思。” 林德荣说:“说重也好,误会也罢,钱副总,你刚才说给我们面子的话,那是给我们面子吗?那是把我们的脸都扒没了。 你刚才和蒋科长说那么多,无非就是说我们都是一群超级无能的笨蛋,有些还是恐吓的味道,另外也无非就是想表明你们公司是有人脉的,是有渠道的,做起大理石生意来是驾轻就熟的。你走吧,云若不会再欢迎你这样的人。 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好的资源,有这么好的市场前景,就找不来老板投资。说句你不爱听的,我们这是皇帝女不愁嫁。” 钱副总嘿嘿两声,说:“林副县长,冷静思考一下嘛,大家都是求财,生气也生不来财。” 林德荣说:“我确实是生气了。钱副总,你是想让我们丧失底线,连底裤也没有了。合作,是相互尊重的,这样的合作才会长久。”拿起蒋勇波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打给姜云峰,说:“姜云峰,我被人扒了面子,你要是想给我挣回面子,明天就是爬也要爬过来给我把标书签了。”说完冲着钱副总说:“政策x2,脑子挺好使。” 钱副总望着林德荣的背影消失,也站了起来,说:“蒋科长,你们招投标网上的那家公司,是搞网箱养鱼的吧?一个养鱼的能有多少钱?再者说了隔行如隔山,到时候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了,我现在把话摞在这,如果出现残局,蒋科长,那时候付出的代价就更大啦。” xxxxx 姜云峰打电话给林德荣,林德荣不接,又打给赵紫军,听了赵紫军的话,笑说:“这胖子还挺有骨气。” 赵紫军说:“把我也气得够呛。” 行,你告诉他,他的面子我给他挣回来,明天,按他的话说就是爬我也爬去把合同签了。” 谢丽清说:“云峰,你真的是想去把标书签了?你知道这意味道什么吗?那就是要投入很多的钱。”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其实,这两天我也想过了,我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让我对大理石开发挺心动的。” 谢丽清说:“谁呀?” 姜云峰说:“詹大哥。” 谢丽清瞪大了眼,说:“谁?你说他?云峰,拜托你,千万别这么想,他有几斤几两我一清二楚,小打小闹的事情,他是绰绰绰有余。如果你真的是想搞大理石开发,趁早另找真才实学的人。而且,我也不赞同你开发这大理石,常言说,隔行如隔山,还没摸过门的行业,两眼一摸黑,投进去的都是真金白银,你就不怕都黄了?” 姜云峰说:“丽清姐,当初胖子把他的身家性命都拿来支持我,他的面子,我不能不帮。我还就认定了詹大哥能把大理石厂办好。詹大哥出山的事,就交给你办了。” 谢丽清说:“云峰,这投资办厂做生意,不要义气用事嘛,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冲动是魔鬼你不知道吗?吕科长,你也劝劝呀。” 吕义欢说:“这事一扯上林副县长,谁也劝不了他了。现在就算是林副县长反悔让他不要去签字,恐怕他也不会听了。” 正说着,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林德荣打来的,说:“云峰,刚才是我不冷静,现在我心平气和了些,想想,还是算了吧。明天,你就不用过来了。签不签无所谓了。” 姜云峰没有出声,直接摁断通话,说“现在,我们展示给别人看的实力还不够,有些人来看了我们的养殖,担心我们的实力,所以签约虽然也有,可还是没有达到我的预期。办这个大理石厂,能够提升我们的实力,就算是失败了,别人看我们不伤筋不动骨,对我们的实力会有一个很大的改观,对发展红莲养殖肯定能起一个促进的作用。” 谢丽清说:“这理由不够充分。如果我们想显示我们的实力,给养殖户更多的支持不就好了吗?干嘛要走这旁门左道?” 姜云峰说:“丽清姐,现在的养殖户,就相当于是一个家庭的孩子,不能对他太宠,你这次给了他优惠,他还想要更多的,到后面会越来越麻烦。况且我现在转变想法了,看好这个项目,弄好了有可能并不比特种养殖差。你知道我为什么转变想法了吗?” 谢丽清笑说:“就你那脑子怎么想的,天下没几个人猜得到吧?” 姜云峰也笑说:“这你真的是抬举我了。”哼笑了一声,说:“什么协议同盟、壁垒森严的市场,就是个屁!这些家伙有了两钱就异想天开,要控制这垄断那,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天下?这可是共产党的天下。就是因为有人搞垄断,所以这个市场是真的价格畸高,赢头很大。我不怎么喜欢钱,现在我不像以前那么喜欢钱,但我心里有个梗过不去。” xxxxx 傍晚,詹士强回到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竟然还闻到了狗肉味,说:“这太阳正常升落啊,也没见打西边出来呀。” 谢丽清拿了碗出来舀饭,说:“这世上看走眼的人还真的是不少。” 詹士强洗了手过来,说:“什么意思?”也不客气,坐下先挟了块狗肉进嘴里,看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满意狗肉的味道,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笑眯眯的。 谢丽清吃了一口饭,说:“云峰,要投资大理石厂了。” 詹士强啊的一声,说:“真的?不是说只是去滥竽充数吗,怎么就当真了?” 谢丽清说:“说是给林副县长要回面子。准备投五千万。” 詹士强哟的一声,说:“还真不少。” 谢丽清盯着詹士强。 詹士强说:“干嘛?” 谢丽清说:“这个厂,云峰准备让你来当头。” 詹士强挟的狗肉停在了半空,说:“什么?我来当头?” 谢丽清舀汤喝,说:“干不了吧?我就知道人家高看了你,还说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明天就签标书了。赶紧吃,吃完给人家打个电话,就说你干不了,让人家另请高明。” 詹士强说:“我就那么不堪啊?” 谢丽清说:“怎么着?心大了?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几百万的项目,这可是半个亿,做失败了你可能得要失眠一年。受得了吗你?” 詹士强把酒杯剩下的酒一口喝了,拿过手机说:“我现在就打给他。” 谢丽清说:“就说谢谢人家的高看,只是自己水平有限,辜负人家的美意了。” 姜云峰接了电话,说:“詹大哥。” 詹士强说:“那个、、、、、、云峰,丽清说你想办大理石厂,然后,让我、、、、、、。” 姜云峰说:“怎么丽清姐说的话你都不信啊?那我就再跟你确定一下,我想开发大理石厂,厂子呢就由你来主持。” 詹士强说:“你这么高看我啊?就不怕我能力不行把厂子办跨了?” 姜云峰笑说:“跨了也算我的,谁让我看你走眼了呢?我的意思是,你放心去干,干好干坏都算我的。” 詹士强左手拿了一块狗肉放进嘴里,说:“云峰,我谢谢你。” 姜云峰说:“怎么,詹大哥,你不会是不干吧?” 詹士强说:“两字。我干。” 姜云峰嘿嘿笑说:“我就知道我没看错詹大哥。” 詹士强把手机摆在餐桌上,自己拿过酒杯倒满。 谢丽清说:“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让你婉拒人家的好意,你上来就应承了,知道这是什么吗?是狂妄自大!” 詹士强得意的晃脑袋说:“让你处处拿个总经理的身份压我,这回管不了我了吧?” xxxxx 江珂欣自从到了招商科,每一天,科员们的话题似乎都会把姜云峰说上几次。两次到兴仁镇,路过益峰公司桥头办公室时,都很专注的往里看,却都没有见着。 原本这一次想着姜云峰来签约,就能看到,没想到来的是谢丽清,何业秀,詹士强和徐胜。 詹士强今早跟姜云峰要徐胜来帮自己,姜云峰自然是允应。 由于刨片厂规模还不大,徐胜建议让徐秀东两边都照应一下。 签约现场还是做得很隆重的,只是大多数人和江珂欣的心情一样有些遗憾,就是见不到姜云峰。 姜云峰也在云若县城,此时正在一家美发室里,他和李国华都坐在了理发椅上。 姜云峰说:“老板,我无所谓,旁边这家伙你可得要上心啊。” 老板说:“到我们这来的,我们都会上心。” 理过发后,李国华露出了他原本清秀的模样。 老板说:“再穿上一套西装,这哥们不但把这云若县城的所有哥们都比下去了,就连那些娘炮影星也差不了。” 姜云峰说:“这云若县城哪里有西装买?” 师傅说:“这个恐怕得要到市里去买品牌的。云若县城没有大牌正品西装。” 姜云峰说:“吕叔。” 吕义欢说:“走。” xxxxx 从签约现场出来,谢丽清打电话给姜云峰,姜云峰说:“协议签完了?“ 谢丽清说:“是。你们在哪?” 姜云峰说:“我们正前往市里的路上。” 谢丽清说:“去市里干什么?” 姜云峰说:“去买衣服,给李国华买西装。” 谢丽清笑了,说:“那可真行。你就不怕你站在国华旁边人家会怎么说啊?” 姜云峰也笑了,说:“这红花总得有绿叶配吧?哈哈。我无所谓。” 谢丽清说:“士强有话跟你说。” 詹士强拿过谢丽清的手机,说:“云峰,时间紧迫,我和徐胜这就拿着标本去广州,福建,浙江等大城市和其它大理石比对品质,也是去考察一番,顺便去一些厂家看看大理石加工机械,看我们的资源能做到什么样的价格,心中有数。”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我就说詹大哥可以胜任这个大理石厂长的职位,现在看来是绰绰有余。去吧,你有什么想法只管去做去落实,不用跟我商量,用钱,你和丽清姐说一声就是了。” xxxxx 到了滨江市,姜云峰打电话给韦美幸。 韦美幸说:“我现在在广州。” 姜云峰说:“到广州去订货?行动够快的。” 韦美幸说:“分店开始都装修好几天了,我和人家订的协议是十天内完成,不抓紧人家装修完了都没货挂上,那不亏呀?” 姜云峰说:“那个,我想买西装,你店里有吗?” 韦美幸说:“西装没有还叫服装店呀?”笑了一下,说:“不过、、、、、、。” 姜云峰说:”不过什么?“ 韦美幸终于忍不住连笑了起来,说:“我觉得你穿西装怪怪的。哈哈。你要是想穿西装,最好是订做。柜台那边都是为那些衣服架子做的。” 姜云峰说:“我才不穿西装呢,我觉得别扭。” 韦美幸说:“那你还买西装?” 姜云峰说:“不是我买,是给李国华。” 韦美幸说:“李、、、、、、李国华买?他一个疯子穿西装,这不更滑稽吗?” 姜云峰说:“回去后,我就没给他吃过药,现在,他不燥不狂,恢复得一天比一天好。” 韦美幸说:“是吗?这可想不到。” 姜云峰说:“有什么想不到,反正我从来就不认为他有病。” 韦美幸说:“就吹吧。如果是给李国华买,人家那身材,做衣服的都是比对他那身材来做的。百分百有。” 姜云峰说:“哎,好歹照顾一下我的心情好不好?我穿的就要订做,他穿的就是比对他的来做,这太打击人了。” 韦美幸吃吃笑,说:“本来就是嘛。你们过去吧,我让洪英姐带你们买。” 第一三八章 被告黎志清 到了滨江市,自然是先到汉堡店吃汉堡,李国华还是一如至往的吃两份,姜云峰和吕义欢只吃一份,但炸薯条和烤鸡翅就着也能吃个饱。 吃饱喝足,这才到步行街,一眼就看到了美幸靓衣公司的招牌很是醒目。 英姐带着他们选了几套,连着领带和皮鞋,算的是成本价,每套下来也要上万,穿在李国华的身上,英姐的眼睛也是看直了,不禁赞说:“这也太帅了。” 姜云峰说:“李国华,英姐也是个大美女哦,人家赞了你,你不回赞吗?” 李国华面无表情,也没有出声。 出了美幸靓衣公司,姜云峰打电话给吴盈青。 吴盈青说:“怎么啦?” 姜云峰说:“上次不是说我来了滨江市一定要说给你听吗,然后你什么、、、、、、。” 吴盈青说:“你现在在滨江市?行,还是锦豪大酒店。” 姜云峰说:“好,那我们现在过去等你们。你们有一个小时也应该是下班了。” xxxxx 吴盈青还是和黎志清结伴而至。 大家招呼过后,姜云峰帮黎志清拉开椅子请坐,他点好菜了,立马让服务员上菜, 虽然吴盈青第一眼看到李国华就有些想说这是不是李国华?但几次想出口就是说不出来,等着姜云峰介绍。 姜云峰说:“青青,他是谁?” 吴盈青这时才真的确定眼前清秀无比的人就是那个被说成是精神分裂症,在危急时刻拿自行车砸杜德利的李国华,但就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不会是、、、、、、。” 姜云峰说:“对,是李国华。今天过来,就是特意给他买衣服的。跟我到乡下的时候,到今天差不多有一个礼拜了,除了当晚发作过一次,就没再发过,而且没有吃药。” 吴盈青笑说:“是吗?这可真的是有些不可思异。真好。你好,李国华。” 姜云峰抓李国华的手和吴盈青的搭在一起,说:“你好大美女。” 大家就笑起来。 菜上齐了。 姜云峰特意的点了两盘海虾,拿起刀叉展示他刀剥虾壳的功夫,就连旁边桌的客人看到,也是很佩服他的技艺。 剥好的虾仁,先给黎志清,然后才是李国华。 黎志清笑着接受姜云峰的孝敬,吃得津津有味。 姜云峰说:“老爷子这一阵还是那么忙吗?” 黎志清说:“忙不忙的,由不得我说。怎么?” 姜云峰说:“不忙的话就到我的养殖场去玩玩,那的风景不错。你看这家伙,我现在天天都拉他到养殖场去,到了那他就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黎志清笑说:“好呀。” 吴盈青瞟了一眼姜云峰,说:“怎么,就只是邀请师傅,不邀请我吗?” 姜云峰笑说:“这每次都是见你忙,忙,忙的,这不是怕、、、、、、有时间吗?” 吴盈青头也没抬,笑说:“没有。” 大家就笑。 吴盈青吃了不一会,想着上次姜云身就是一半的时候就去把账结了,不想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也不说什么起身离去,到柜台的时候,服务员却说已经结了。 回到餐桌,眼睛就时不时的瞟向姜云峰。 姜云峰接触到吴盈青眼光的似乎是知道这眼光的意思,就没有更多的看吴盈青,还是和黎志清说:“老爷子会不会游泳?” 黎志清说:“不会。” 姜云峰说:“太好了。” 黎志清不明所以,笑说:“怎么就太好了?” 姜云峰说:“我可以教你游啊。” 吴盈青说:“不是吧,这个时间下水游泳?” 姜云峰说:“对啊。我们龙岩十八域那个暗涌口,现在确定是恒温涌泉,常年都是在二十六度温左右。。天热的时候涌出来的水是清凉的,这天气冷的时候,涌出来的水就是温的,特别是早上刚出太阳,泉口周围还有腾雾呢,水温也就是二十六度,呆在水里一点儿也不见冷,还舒服得很呢。” 吴盈青说:“骗人。就算你说的涌口出来的是温水,那上游来的水不比涌口的来水大吗?涌口的暖水一出来,还不马上就被稀凉了。” 姜云峰说:“我还没说完呢。这不是吃一堑长一智吗。想着往后还要发展,我一想干脆在涌口上游五十米的地方建个拦河坝,下游北鹤隘建蓄水坝,保持北鹤隘水位不降,又改了水道,绕过村子,这样上游再来污染我一落闸,就不关龙岩十八域的事了。而且,我们添加了快艇和小游艇,吃住的都可以在艇上。那享受就大了去了。你想吃东西的时候,嘴里是美食,眼前是美景,耳朵听着阅耳的音乐,不知不觉饭吃得都增加不少。” 黎志清哈哈笑说:“是吗?这个好玩,我要去。” 姜云峰说:“行。就是有段路有些颠簸,你要有思想准备哈。” xxxxx 还是和上次一样,黎志清呆了不四十分钟,人就起身离去。 姜云峰扯李国华起来,和吕义欢一起送到大门外,。 回到餐桌刚落坐,一个服务员过来把餐费退回给姜云峰,说是一位漂亮的女士强烈要求这么做的。 姜云峰只能说谢谢。 吕义欢说:“黎老的心事比上次见面更重了。” 姜云峰说:“肯定是有什么事。”打电话给陈小羽。 陈小羽回了一个信息:再等等。 等了有一个多小时,陈小羽和覃宽才出现。` 在打电话给陈小羽后,姜云峰又叫上了一盘海虾。 这时,呈现在陈小羽面前的就是一盘剥去虾壳的虾肉。 覃宽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笑说:“云峰兄,每次见你都是好吃好喝的,才希望以后我们可以更多的相见。这个会让我一想起你的名字就和美食联系在一起。哈哈。” 姜云峰说:“没事。你们要想来这吃,来就是了,我给你们报销。” 覃宽说:“那太好了。” 陈小羽说:“好屁。别上了人家的道。这种地方偶尔来来可以。” 覃宽说:“为什么?” 陈小羽说:“真是笨蛋。不要形像了?这种地方最容易吃出将军肚,有了将军肚你还要不要娶老婆了?”对着李国华说:“你看人家大这位帅哥,再比比你,你还敢吃报销餐?” 覃宽说:“也是也是。那就谢谢云峰兄的盛情了。” 陈小羽边吃虾肉边说:“这帅哥谁呀?是害羞吗?都不敢动。” 姜云峰为省更多的口舌,就说:“是一个朋友。是有些害羞。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陈小羽说:“我也想快啊。采访对象不怎么配合,也没办法。” 姜云峰说:“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陈小羽说:“你先说说分开的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两件吧。一是把刨片用的木材价格给搞升了二百元一吨;还有就是今天和县政府签了开发大理石矿的标书。大概投五千万吧。” 陈小羽说:“你要开发大理石矿?” 覃宽说:“五千万?真有钱。” 姜云峰说:“这个后面再说。你们先回答我的问题。” 陈小羽说:“你说。我要吃东西。” 覃宽说:“我也吃东西呀?好吧,我来说。反正我说也不耽误吃。你们的想法是对的,黎老确实是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极有可能再被判罚巨款和判刑入狱。” 姜云峰惊讶说:“入狱?这怎么回事?” 覃宽说:“最新的消息是,法院前几天已经把传票发给黎老了,后天开庭。原本黎老聘请过律师,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解聘了。大概是经过分析后,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胜算吧。” 姜云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覃宽夹了一块蒸鱼进嘴,说:“三年前,经过市政府搓合,黎老拿出家传秘方和市xx制药厂合作生产秘方药。一开始,因为疗效确凿,秘方药的销售如日中天,甚至要靠走后门才能要到这种治疗类风湿关节炎等多种疾病的药液。 药厂也由此扭亏为盈,第一年就上交财政过几千万,而黎老被评为有突出贡献的人物,市里奖励了他一套连排别墅。 但是好景不长。转折点是在去年的11月份,当时,药厂遭到了大量的消费者投诉,被投诉的内容就是药厂生产的都是欺骗消费者的假劣产品。 因为当初签协议的时候,黎老另外又签了一份保证书,保证生产出的产品都是充分有效的。这一条,现在看来,放眼世界任何一份合同都不可能出现的字眼,黎老竟然在上面签了字。 药厂据此把黎老告上了法院,状书上写黎老良心蒙敝,利益薰心,欺骗药厂,欺骗广大的消费者,要求黎老赔偿各项损失五千多万。但最终是有可能被判罚三千多万和刑期。 对于被告,黎老拿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法院已经进行过两次双方面对面的调解,但黎老说赔偿金额太高,无力赔偿,这也间接的证明黎老、、、、、、。 罪名一旦成立,黎老就没有可能走出监狱了。 黎老也是个敏感人物,听说有大人物要求市里先把这消息压着。所以,现在知道的人不是很多,媒体就更没有报道的。我们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冒了风险才得到这些。所以,我现在吃进嘴里的,一点儿也不亏心。” 姜云峰呲牙说:“不可能。老爷子不会做出欺骗的事情。” 陈小羽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也不相信黎老那么慈祥的人会、、、、、、但我们调查出来的这些,目前来看,法院肯定会判黎老获罪。” 姜云峰说:“老爷子聘请的律师你们认识吗?或者知道在哪吗?” 覃宽说:“不知道。我们也是听相关的朋友说的。人家也不会给我们说得很祥细。” 姜云峰说:“告老爷子的人呢?可以帮我约出来吗?” 覃宽说:“这个倒是可以。但也要通过相关的朋友才可以办到。你不会是、、、、、、。” 姜云峰说:“马上帮我约。” 覃宽说:“我去打个电话。”去卫生间小解后,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回到了餐桌上。 姜云峰有些焦急的问:“你朋友怎么说?” 覃宽说:“有些麻烦。” 姜云峰说:“怎么了?” 覃宽说:“药厂那边聘请的是全权代理律师,不是本地的律师。目前不在滨江市。” 姜云峰说:“在哪?” 覃宽说:“深圳。什么时候过来就说不清了,有可能是开庭前一小时到法院也说不定。” 姜云峰埋怨说:“调查有了结果,你们干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陈小羽说:“大哥,我们也不是有人等着我们去问的好吧?刚才也说了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步步的找对人了问才有的。你今天要是不来市里,我今晚就给你电话通告。也就是说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些的。” 姜云峰说:“就和我相信李国华没病一样,就算是砍了我的头,我也绝不相信老爷子会欺骗人。肯定是哪里出错了。要不就是被人讹了。” 陈小羽说:“光凭感觉没用。我还是觉得你说的是哪里出错了更靠谱。药厂横竖是在那,怎么也跑不了,黎老是什么人药厂敢讹人?药厂的人不找死吗?也就是因为之前这个产品太好卖了,药厂加大了很多的投放来支持这个品种,一下子出来这么一档子事,投资就打水漂了。药厂如果不告黎老,工人,领导那里也过不去。” 覃宽说:“我现在还是奇怪黎老当初签那协议,应该有人提示风险才对。不知道当时有没有律师在场。所以说,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办才是。” xxxxx 回到连排别墅,推开门,吴盈青会第一眼看往茶几。 茶几上摆放着令吴盈青极其刺眼的法院传票。 这张传票,从药厂第一次放出风声要把黎志清告到法院时,吴盈青的梦里都出现了好几回。 前几天,终于梦境成了现实。 好几次吴盈青想把传票收藏起来,黎志清就说:“就放在那吧。它可以提醒我,时间不多了,我要更多的剥削自己,做更多的事。” 吴盈青总是难过得流下了眼泪,只能忍泣悲声,帮着黎志清把一摞摞积累了大半生,有些还是父辈留下的极其珍贵的诊书及药方整理好。 当初从医院提供的房子里搬过来时,搬家公司的人粗暴的装卸,把原本码好的诊书药方都弄乱了,整理了好久,本以为总有一天可以整理完好,可是,现在看来是没有时间了。 黎志清喝了口水,戴上眼镜,就又开始整理起来。 以前师徒两整理诊书药方时,黎志清总是很柔声的解答着吴盈青提出的问题,时间过得很快很温馨,而现在悲郁苦闷仿佛凝固了不愿散去,令人窒息。 楼上楼下共有六个房间,整理好的诊书药方以药方低下写的日期为序,就会搬到楼上去放在书柜里。 有时吴盈青会想,搬家时这些诊书药方都是码放得好好的,无缘无固的就散乱一地,似乎是预示着将有凌乱的事发生。 果不其然,真的就发生了。 第一三九章 这小子真是的 不觉间,又过了十点半了,出门时,吴盈青没有出声让黎志清早点休息,她只是说师傅,我走了。 她知道,就算说了,黎志清也答应了,但房间里的灯仍会亮着,而且会亮到很晚,很晚,直到黎志清的腰直不起来,会扒在书堆里,缓过一阵才不得不上床去。 在小区大门外的公共汔车站牌下,吴盈青抬头望天,一脸的无助。 坐上了公共汽车,吴盈青拿出了手机,给姜云峰发信息:睡了吗? 姜云峰很快的回过来:还没。怎么? 吴盈青:我想喝酒,来一次酩酊大醉。 姜云峰说:“我去陪你。在哪? 吴盈青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多的朋友,随便叫来一个都比姜云峰交往的时间深得多,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姜云峰,叫了姜云峰来了。 这是一家酒吧。 姜云峰走进来时,人都是满桌的,吴盈青坐在靠墙边的一张桌子旁,低着头,两手搭在桌面上。 桌子上的酒瓶盖还没有拧开,杯子也是空的。 姜云峰走过去坐下。 好一会,吴盈青才抬起头,说:“你来啦。” 姜云峰说:“怎么啦?” 微光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吴盈青没有回应,开瓶器把酒瓶开了,往两个酒杯中灌酒。 吴盈青把一杯酒推到姜云峰的面前,说:“这种地方,以前我从来没来过,也没想过要来。我、、、、、、。” 姜云峰说:“青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解释。” 吴盈青说:“好。他们说这是什么皇家礼炮,这个喝了容易醉人,来,喝酒。”喝了一小口,说:“味道不怎么样。比不上婚礼上的白酒。你怎么不喝?” 姜云峰说:“我只是说过来陪你,并没有说要喝酒。” 吴盈青又喝了一口酒,笑了一下,说:“你是怕我们都喝醉了会发生什么吧?还是说你怕发生什么?” 姜云峰说:“两个不省人事的酒醉家伙,我肯定平安无事,别人恐怕避之不及。青青呢就不好说了。为什么要酩酊大醉?”往吴盈青空杯里倒酒。 吴盈青拿起酒杯,晃了晃,又喝了一半,说:“怎么还不醉?你刚说什么?” 姜云峰说:“为什么要酩酊大醉?” 吴盈青沉声说:“师傅、、、、、、师傅,我害了师傅。” 吴盈青又把杯中酒喝光了。 姜云峰再往她的酒杯里倒酒,说:“怎么就害了你师傅了?” 吴盈青说:“三年前,有人找师傅说用他的秘方合作制药,师傅一开始没有答应,我去问为什么?说是他只会看病开方子,开厂做生意很麻烦,会有很多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经不住药厂领导天天让我劝师傅同意办厂,就帮着说服了师傅。 药厂产品出来了,师傅看到能帮助这么多的人,也很高兴,只是说自己胆小,应该早点生产秘方药,解除更多患者的病痛。 谁知,去年十一月份,一切的困难就开始了。好多买了药的人向工商局向药监局卫生局反映,说是秘方药都是骗人的,是假劣产品。差不多两年了,产品疗效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问题了呢?师傅也找不出其中的原因。 药厂因为此前生意好,就投入了大笔的钱又是扩大厂房,又是购买原料和设备,结果患者的反映一来,药厂停产。不合格产品的原因迟迟找不出问题,药厂就把师傅告了,索要天价赔偿。师傅善心,有患者一反映问题,师傅就马上把此前药厂给师傅的几百万都返回了厂里,现在药厂索要那么大一笔钱,师傅怎么还拿得出来?传票前几天就送给了师傅。 师傅、、、、、、师傅后天就得到法院去应诉,有可、、、、、、能这一去就回不了家了。都怪我,都怪我,当初为什么要劝师傅答应药厂的请求呢?如果不是,师傅就不会、、、、、、师傅真要是不能回来,我也不愿活了。 现在师傅还在整理着凌乱的诊书药方,他说他要剥削自己,把更多的诊书和药方整理好。师傅的心里很苦,我的心里也很苦,苦难的大限要来了,我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我越想就越是要崩溃了。 我太无能了,师傅对我那么好,在他有困时,也许这个难还是因为我造成的,可我一点儿也帮不上他。”摇头哭泣起来。 酒吧里经常有女人喝着喝着就哭的情景,常混酒吧的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让人搞不明白,吴盈青美艳无比,却对着可以说是平常之极的姜云峰哭,这是在向姜云峰忏悔自己的错吗?不明白。 此后,吴盈青只是抽泣着,姜云峰把酒杯倒满,她端起来就一口喝了,一杯连着一杯,不一会,就真的是酩酊大醉了。 xxxxx 因为今天的采访任务时间紧,有些累,而且明天还会接着未完的工作,又要是紧张的一天,为了积蓄精力,陈小羽没有象以往一样,洗涑后要再玩一下电脑游戏,而是直接想上床了。 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姜云峰的,说:“有话快说,我这就上床睡了。” 姜云峰说:“药厂聘请的那个律师,我想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名字就把要他所在的律师事务所。” 陈小羽说:“不是,姜云峰,你是不是以为给我辆车开开,我就得听你的指唤了是吧?我觉得你最好适可而止,有些事我可以分分钟给你办,但有些事真的是超出我的能力了,我可办不来。” 姜云峰说:“那辆车我想给你开到年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意思再给你开了,明天我就开回去。” 陈小羽说:“哎哎哎,想好的事就得延续下去,否则,你还是男人吗?好好好,我勉为其难,行了吧、、、、、、是个深圳的律师,名字叫肖忠杏。什么事务所就不知道了。” 姜云峰说:“为什么要请个外地的律师?” 陈小羽说:“这个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考虑到了黎老的身份,虽然认为自己胜券在握,但是为了万无一失,外面的和尚能量更大的思维,请个镇得住场面的大地方的律师就更保险了。” 姜云峰说:“我再确认一下,深圳,肖忠杏,不会错吧?”律师界不是很大的一个圈子,知道名字,想要找到那人不会太难。难的是距离。 陈小羽说:“对。” 姜云峰说:“谢谢。”挂了手机,转身说:“吕叔。” 姜云峰在打电话给陈小羽时,吕叔就起来穿衣了,听到姜云峰的叫,马上就说:“走吧。” xxxxx 吴盈青慢慢睁开眼,周遭变得清晰时,就明白的知道这不是在自己的家里。 头还是有些晕,也有些痛,但她还是坐了起来。 床很大,盖的被子也很暖和,床头柜上放有矿泉水,还有一盒薄荷润喉片。 这是什么地方? 好一会,才渐渐的想起,是自己约了姜云峰说要酩酊大醉,然后、、、、、、是姜云峰送自己到这来的? 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 这里是哪里?有一点可以肯定不会是酒店。 下床去拉开窗帘,原来是在一个小区里。 姜云峰怎么会把自己送这里来?他人呢?也在这间房子里? 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走完了整间房子,最终确定姜云峰并不在。 还有一点也可以确定,这房子看起来装修好后,自己是第一个住客。 xxxxx 冬天的白昼来得晚,六点半过后,太阳升起的地方才麻麻亮。 一小时前,姜云峰换了吕义欢开车,此前,两人都是轮换着开。 吕义欢在副驾座上睡得正酣,而李国华则是一个人躺在后排,轻微地发出鼾声。 在高速出口,他们的车被拦了下来,深圳对外地牌照的车限行。 只能就地叫了辆出租车向深圳市区前进。 姜云峰拿出手机,翻出信息给司机看。和陈小羽结束通话,姜云峰又打电话给了范律师,范律师很快就往他的手机发了信息,肖忠杏所属的律师事务所的地址,甚至连肖忠杏的联系手机也一并发了过来。 在肖忠杏所属律师事务所不远的一个小吃店吃了早餐,这时,也是上班时间了,姜云峰三人向律师事务所走去。 肖忠杏正为今早一起离婚官司准备着,手机响了后接听竟然是滨江市的人过来找他,有些讶异。听姜云峰说是为了黎志清和药厂的事过来的,就说:”我今早有个官司马上要过去。我法院出来再联系你吧。” 姜云峰说:“你去到法院大概要多少时间。” 肖忠杏说:“半小时这样。” 姜云峰说:“半小时够了。甚至都用不了。” 肖忠杳想了一下,说:“走吧。”带着姜云峰他们去停车场上车。 车子开出停车场,姜云峰说:“我是代表黎志清黎老先生的,说下你们庭外和解的条件。” 肖忠杏说:“老实说,黎老那么大的年纪了,还是国宝级的中医大师,和这样的人打官司,无形中的压力很大,输了赢了我心里都不好受,能庭外和解是最好的方式了。但此前、、、、、、。” 姜云峰说:“肖律师,你在浪费时间,我让你说出和解的条件,别的就不要扯了。” 肖忠杏笑了一下,说:“好,简单,5700万给我的委托人。” 姜云峰说:“3000万。” 肖忠杏笑了一下,说:“有人点水了吧?3500万。” 姜云峰说:“3000万。马上过款。” 肖忠杏说:“3100万和解协议马上签。” 姜云峰说:“成交。手续怎么办?” 肖忠杏说:“这个也很简单。” xxxxx 医院领导知道黎志清的官司后,也很关心,在黎志清本来聘了律师又解聘,便安排院方的律师出庭为黎志清辩护。 这一天早上,医院的主要领导都来到黎志清的别墅,个个神色素然,一脸忧色。 尤其是吴盈青,看到这么多的领导过来,眼里就翻起了泪花。 黎志清安慰着大家,笑说:“大家都不要难过,如果你们还是这么难看的脸色,那以后我就不让你们来给我探监了。” 医院院长说:“黎老,我们大家都坚信,您在这件官司中,绝对没有错。” 黎志清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但是现在有错没错,得要由法律来说。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看了下手表,说:“这离开庭的时间不多啦,我得要动身了,迟了,怕法官会给我戴上藐视法庭的罪名哈。” 大家簇拥着黎志清,来到了小区大门外。 这里,医院安排了一辆车接送黎志清。 走出医院大门要坐上医院安排的车时,黎志清弓下的腰又站直了,转身向一则,他看到,姜云峰,吕义欢,和李国华并排站在一起。 黎志清走过来,说:“云峰啊,对不起,恐怕,我不能应允你去学游泳了。” 姜云峰说:“有顺风车也不去?” 黎志清笑了,说:“你的顺风车真好坐,哈哈。行了,老朽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姜云峰举起一个信封,说:”青青,这信封你交给老爷子,就说我只等他半小时,如果半小时他还是说不去学游泳,那我就真的走了。” 吴盈青眼睛红肿,拿了信封也上了医院的车。 车子开动了,吴盈青把信封给了黎志清,黎志清精神很差,看来刚才都是故做轻松,这是昨晚彻夜未眠的原因,他揉了揉两则的太阳穴,从上衣口袋拿出眼镜戴上,倒出信涵,标首写着:法院和解协议书。 吴盈青听了这几个字,精神一下子提振了起来,不到二十秒,她就把和解协议书看完了,眼泪再一次奔眶而出,喃喃的说:“师傅,不用去法院了。” 黎志清说:“青青,是你跟云峰说我的事?” 吴盈青点点头,说:“说是说了,只是喝着酒发泄苦闷而已,但我没想到他会、、、、、、,也没想到他有这个能力。” 黎志清揉了揉眼,摁下车窗,让凉风吹着,说:“这小子真是的。” 吴盈青说:“师傅,姜云峰说,他只给您半小时时间答复他去不去学游泳?否则他的顺风车就开走了。” 黎志清笑说:”去,怎么不去?司机,调头回去。不去法院了,我要去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学游泳。” 吴盈青说:“师傅,我也不会游泳,我也要去学。” 黎志清哈哈笑说:“行行,我们都去学游泳。” 坐在副驾座的院方律师不明所以,刚刚还见这师徒俩无比的愁眉苦脸,这才一会就笑声不断,满脸乌云散尽,说:“黎老,吴护士长,你们、、、、、、。” 吴盈青把法院和解协议书递给了律师。 律师看过后也是一脸的笑,马上给坐在另一辆车上的院长打去了电话,从手机里就听到众人轰然叫好声。 第一四0章 本来的生活 魏德新接到肖忠杏的电话,突然整个人都放松开来,内心更是狂喜不已,他的手颤抖着拨打了常靖的电话,通了,抑制激动的心情,说:“钱到手了。” 常靖笑说:“是吗?果真和我想的一样,老家伙还真的是有钱!” 魏德新说:“真不是老家伙的钱。有人给他买单。” 常靖说:“是谁?” 魏德新说:“套用姓肖的话,钱到手才是真的,没有必要知道是谁出的钱。” 常靖说:“也是。饭吃进肚子都是饱,管他米是谁种的。” 魏德新说:“那接下来、、、、、、?” 常靖说:“这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先把高利贷和银行借款还了,这以后生产还得跟他们打交道。着手准备常氏痼痹清的推出。虽然还是要谨慎。不过,”嘿嘿两声,说:“还是要得瑟一下。我要有一套别墅。” 魏德新说:“我也是。” 常靖说:“还要有一辆豪车。” 魏德新说:“我也是。” 常靖说:“要连续一个月在大饭店喝酒吃饭。” 魏德新说:“我也要。” 常靖说:“前面两条别墅和车你可以要,但得悄悄的进行,后面这一条,你就不能了,这一段时间肯定会有人盯着你,你尽量还是要保持低调,不要大功告成了却阴沟翻船。” 魏德新说:“嘿嘿,也是。得意忘形往往乐极生悲。” 常靖说:“不错不错,老魏你还知道乐极生悲。其它的就按照我们之前说的办。”又说:“马上给我的卡里打入一百万,我现在就要住到酒店里去。” 魏德新嘿嘿笑说:“真是迫不及待呀。” 常靖切的一声,说:“什么迫不及待?这本来就是我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我们从此后不要再让它轻易的消失。” 和魏德新通话完,常靖双手上举,昂扬头颅,啊的大叫了一声。 正在床上睡觉的陈小靖被惊醒,骂了句:“你他妈的疯啦?鬼叫啥?别吵,老娘还要睡觉呢。” 常靖坐到身边,手捏陈小靖的下巴,让陈小靖的身体摆正,轻笑了两下,说:“小靖,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陈小靖打开常靖的手,说:“干嘛?不到两百了。在包里。” 常靖抚着陈小靖的脸,柔声说:“这两年,让你受苦了。” 陈小靖哎的一声,说:“靖哥,你怎么啦?” 常靖盯着陈小靖,说:“什么怎么啦?” 陈小靖坐了起来,吊带装滑了下来,说:“你这样,挺吓人的。” 常靖把陈小靖的身体摁回被窝里,说:“躺回去,别凉着。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们终将是要过回原本纸醉金迷的生活?。” 陈小靖说:“还想着这一出呢?我现在想着我们每天都有收入,不要让我们挨饿挨冻,慢慢的积攒起一笔钱,把这套老旧的房子买下来,过个几年再稳定一些,就该考虑要孩子了。那些什么恩恩怨怨的,都不理他了。” 常靖说:”看来这两年,还真的是把你小辣椒的名号给磨没了。”把挂在墙上的衣服取下来,丢给陈小靖,说:“起来穿衣服。” 陈小靖说:“干什么?” 常靖说:“你不是说你还有两百块吗?午餐我们就去吃你爱吃的老朱炒饭,然后再把剩下的钱也全都花光。” 陈小靖说:“你发神精?不过日子了么?” 常靖坐回床边,说:”日子怎么能不过呢?而是要过精致的日子。我告诉你,这老朱炒饭你也就是今天吃过,这往后我要是知道你还到这条街来吃,来逛,我打断你的腿。还有,下午也不要去上班了。” 陈小靖一边穿衣一边说:“到底怎么回事?” 常靖说:“别问,照我说的办就是了。下午我是这么安排的。先去一家星级酒店住下,然后去选房,再去选车。” 陈小靖说:“你说的,我怎么透着害怕。” 常靖张开双手,说:“我咸鱼翻身了。哈哈。陈小靖,我承诺过你的,我要兑现了。” xxxxx 每一次,黎志清南下云若县,心情总脱不了郁郁。 这一次,也不例外。 h6出了市区,黎志清说:“云峰、、、、、。” 姜云峰说:“是。我知道。” 姜云峰和黎志清、吴盈青坐在后排,进到云若县,指挥着吕义欢将车拐去了公墓。 吕义欢和李国华留在了车里,姜云峰,黎志清和吴盈青则是来到了喜儿和洪公公的墓前。 祭品用的东西都是在路边小摊上买的,黎志清说喜儿喜欢花,就只买了一束花,其它的就没有买。 姜云峰想想,还是买了一把香在手,抢先在前,往墓上插了九支香,点燃了。 黎志清把鲜花摆正,弓身拜了拜,吴盈青和姜云峰随后也拜了。 黎志清说:“喜儿临终时说了什么了吗?” 姜云峰迟疑了一下,说:“说是下辈子做共愤老儿,哦,就是姓洪的妻子,给他生十个八个子女。” 黎志清说:“如此看来,喜儿得姓洪的庇护,过得还是、、、、、、走吧。”又拜了拜。 吴盈青扯了一下姜云峰,故意和黎志清拉开一点距离,说:“师傅这些日子都没好好睡过了。到了云若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再下兴仁。” 姜云峰点点头,说:“好。” 黎志清转过身来,笑说:“你们说的什么悄悄话,我都听到了。盈青,遇事睡不着,这是体盛,象我九十多啦,还有这种状态,这不正说明我的身体还是棒棒的么?哈哈。看问题,要看出实质。” 姜云峰笑说:”这种事,我百分百听青青的。” xxxxx 到的云若大酒店,先办理了住宿,打电话给覃凤益,覃凤益说饭店有包厢空着,便到覃凤益工作的饭店去吃晚饭,还打电话把林德荣,赵紫军,黄娴芸叫了来。 覃凤益也跟领导请假,领导听说陪着林副县长一起吃,也就准了。 少不了要介绍一番,覃凤益听说李国华的脑子有些问题,怜惜的说:“这哥子长得可真俊。” 姜云峰说:“干妈,你别担心他,他会好起来的。”对黎志清说:“老爷子,我干妈漂亮吧?” 黎志清伸出个大拇指,笑说:“漂亮。哈哈。” 覃凤益就嗔道:“黎老,你也跟着他们年青人起哄。” 黎志清说:“没有没有,确实是漂亮。” 姜云峰桌底踢了一下林德荣,给林德荣使眼色。 林德荣却站了起来,说:“哦不好意思大家,我想起来明天有重要的事,我得要做些事前准备。你们慢吃。紫军,你就留下吧。”说完就走了。 姜云峰哎哎的叫了两声,说:“这真是个莽人。” 黄娴芸笑说:“林副县长进来我就注意到他了,感觉不对,后来发现他就没正眼看过凤益。风益,看来你不真的是艳光四射呢,有人都不敢直视。哈哈。” 覃凤益笑说:”黄老师,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来,大家吃吧。黎老,您看哪样合您口味的,就多吃点。”看李国华时,说:“国华,你就吃这干面包就行了呀?” 姜云峰说:“这汉堡就是他的命。一餐少了它都不行,没有,就宁愿饿着。”说着手却没闲着,刀叉直上,又给黎志清剥虾米了。 黄娴芰第一次见姜云峰这样的手艺,佩服得不行。说:“云峰,你的手还真的是巧哎。在哪学的?” 姜云峰说:“这哪用学?当兵的时候,我自己在一个岛上,钓个一上午,那海虾就可以吃几天了,吃虾怕弄脏手,懒得去洗,就想到用刀子这么弄来玩,也就是熟能生巧吧。黄老师,你要不要吃虾,我也给您剥,好快的。” 黄娴芸说:“谢谢谢谢。但我吃不惯海鲜。搞不好会起疹子。” 黎志清说:“那就是没有口福咯。” 黄娴芸说:“确实是。就佩服黎老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什么都不用忌口。真是叫人羡慕。” 黎志清嗯嗯嗯的应着,说:”吃上面,我确实是有福之人。哈哈。“ 姜云峰想问黄娴芸是不是和陈悦经常的通电话,但还是算了,怕勾起覃凤益对郭艳飞的情绪来。 覃凤益说:“云峰,要不要喝点酒?“ 姜云峰说:“老爷子,怎么样?” 黎志清说:“行,来点。” 姜云峰说:“来点有什么意思?干妈,去叫两瓶茅台。” 覃凤益笑吟吟说:“行。” 酒来了,除了黄娴芸的是半杯,其它人的都是差不多满。 姜云峰举着酒杯站起来,也扯了一把李国华,平托着李国华的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说:“祝大家、、、、、、什么由头来着?” 覃凤益说:“大家都高兴。” 姜云峰说:“对,为了大家都高兴,我们来碰杯。耶。” 大家异口同声的耶一声,都笑了起来。 李国华自己也小饮了口,直裂嘴,刚要吐出来,姜云峰托他下巴上仰,说:“这是高兴酒,吐不得。” 李国华不得已把酒咽了下去,马上就咳了。 大家就笑起来。 覃凤益舀汤说:“快快来喝口汤。”用汤匙喂给李国华,后面挟了一块鸡肉,李国华也吃了。 黎志清把一杯酒喝完,还想要,吴盈青就摆了脸说:“师傅,适可而止啊。” 黎志清笑笑,只得作罢。 姜云峰望着赵紫军说:“听说新调来了一位公安局长,上任后治安抓得很严,现在市面上的治安怎么样?” 赵紫军说:“新上任的局长叫余觉悟,是从市里一个派出所调过来的,很有成效的一个人。现在市面上的治安有了翻天复地的变化,这是大家都彻身感受到的。” 黄娴芸说:“这个确实是,就我们那条巷的那几个天天惹事的小长毛也被撸了去。这几个家伙,走路摇头晃脑,咱家陈悦没少受他们吹口哨,气死我了。 就说那北二路,以前几乎天天有人打架,就连晚上也不消停,商户叫苦连天。这两天晚上,商户也敢开门了,路灯也弄好了,很亮堂。 昨天和陈悦通电话,她劝我晚上不要出去,我跟她说了现在治安好了,我和凤益这几天都约了消化散。” 姜云峰说:“约了消化散?” 覃凤益就笑,说:“这是黄老师的新词。就是晚餐后一起去散步。是美容师交待要这么做的。” xxxxx 虽然说治安好了,但过后姜云峰还是让赵紫军送黄娴芸回家,吕义欢,黎志清和吴盈青回酒店,姜云峰没有酒店订房间,说是要到北二路二十七号。 姜云峰叫来了一辆三轮车,先送覃凤益回去。 姜云峰说:“干妈,妞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覃凤益没有出声。 姜云峰说:“您还生气呐?” 覃凤益叹了口气,说:“我生什么气?生得着吗?生给谁看?” 姜云峰看了一眼李国华,李国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覃凤益,说:“李国华,我干妈是漂亮,但你也不能这么贼勾勾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吧?” 覃凤益哧的笑了,说:“人家哪有贼勾勾的看着?”又说:“你们这么一起要绑到什么时候?” 姜云峰说:“不定。虽然我知道他没事,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之前在留观室,他也是观察到最后一天就出事了。” 覃凤益说:“这哥子多好的人材,老天就让他快快好起来吧。” 到了农机院,进了屋,覃凤益拿出几条红带,说:“云峰,这是我给你求的平安符。这两条大的一条放车里,一条放在你住的地方,这一根小的,就放在你的钱包里。记住了啊?” 姜云峰接过收好,说:“记住了。谢谢干妈。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了?” 覃凤益说:“在打衣柜床什么的。年前可以搬进去。其实在这住了二十多年,想想,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姜云峰说:“我也是,住久的地方要离开也是有些难过。当年我退役,生活什么的,也是过了很久才适应过来。哦差点忘了。” 覃凤益说:“忘了什么?” 姜云峰笑说:“腌酸啊。到了这吃腌酸是很重要的事。” 也不劳覃凤益,自己进到厨房拿个碟子,装了酸辣椒酸萝卜酸乔头酸姜酸、、、、、、看着好像是苹果,说:“干妈,这是腌苹果吗?” 覃凤益嗯的一声。说:“这往年就有偿试,但是太贵了就没舍得再腌,今年便宜些了,就又腌上了。” 姜云峰吃了一块腌苹果,酸辣脆甜,果然美味,又专门针对腌苹果挟了十多块,满满一碟端了出来,先用牙签插了一块腌苹果伸到李国华嘴边,李国华习惯性的扭头过一边,但姜云峰不放弃,终于李国华不胜其烦,小咬了一口。 第一四一章 清誉 吕义欢载着黎志清和吴盈青到北二路二十七号来接姜云峰和李国华,原本以为俩人还没起床,到来时,却见闸门大开。 姜云峰和李国华出来了,两人的手腕上还是绑着床单,姜云峰的两手各拿着两袋腌酸,李国华则是呲牙裂嘴,脸红耳赤,有汉珠顺着脑门流下。 吴盈青笑说:“怎么一大早就出这么多汉?” 姜云峰说:“昨晚到我干妈家,我逼着他吃了一小片的酸苹果,后面不到十分钟,他就开始跟我抢吃的,到了半夜,还自己起来找这些东西吃,这一大早才洗涑完,就又吃上了。这些,都是我干妈让我们带走的,照他这个吃法,恐怕还不够他几天的。哈哈。这家伙转性了。”又问:“老爷子,昨晚睡得好吗?” 黎志清笑说:“挺好。” 姜云峰的头转向吴盈青时,吴盈青展颜说:“我也睡得很好。” 姜云峰点点头,说:“那就好。我也是。” xxxxx 姜云峰交待吕义欢,直接开到北鹤隘去,只是路过时说这是我们的桥头办公室,这是我的二层小楼。 吴盈青好奇,说:“你怎么还在这买楼了?” 姜云峰说:“当时有想法要在这办养殖场,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再说也便宜,买来后又翻新了下,也就不到三万块钱。公司成立时,还拿来当办公室来着。” 黎志清看着车窗外,说:“这镇子挺小。” 姜云峰说:“是,开车也就几分钟就可以贯穿整条街了。这是新街,老街就是从我的二层小楼那路口进去,现在老街除了住人,基本没什么卖的了。听说以前老街还是很热闹的。” 车子拐进北鹤隘路,路两边都是五、六米高的木堆。 吴盈青说:“这木头也太多了。” 姜云峰说:“有一块一百多亩的地,堆的木头比这还多。” 吴盈青说:“这些木头不会也是你们公司的吧?” 姜云峰说:“是的,都是我们公司的。” 吴盈青心想:这家伙钱还真的是多。 很快,北鹤隘就到了。 黎志清下车来抻了两下腰,姜云峰笑说:“老爷子,路不太好走,没事吧?” 黎志清摆摆手说:“没事。” 吕义欢过来扶黎志清下码头,也笑说:“黎老,您的身体也太好了。” 黎志清说:“还行。要不,怎么给人看病。哈哈。” 陆续上了游艇。 姜云峰交待徐秀东开慢点。 这些日子。徐秀日夜学开游艇,对游艇的驾驶没问题了。 黎志清和吴盈青并站一起,凭栏观景,姜云峰说;“老爷子,这样看冷吗?要不进般仓吧。有咖啡哦。” 黎志清转过身来笑说:“想不到啊,还有咖啡。” 姜云峰说:“就是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黎志清说:“你煮的?” 姜云峰说:“我胃口不接纳这玩意。市面上买的现成的咖啡粉,沸水一冲就行,也有咖啡豆,你要觉得自己的手艺行,可以现磨现煮。” 黎志清嚯嚯两声,说:“学得还真的是洋气。” 姜云峰轻叫了声,说:“云峰。”下巴扬了扬。 一起进了船仓。 上艇后,姜云峰就解开了和李国华绑在一起的床单。 而此时,李国华用温水把咖啡豆洗过后,熟练的操作起磨咖啡和煮咖啡,他只管做作,始终是没有看一眼身边的人。 直到把咖啡煮好了,从展示柜里拿出五个杯子,分盛煮好的咖啡,还往咖啡里放了方糖。 这时才抬头看大家,跟着笑了一下,拿起一杯自己喝了起来。 姜云峰哇的一声,说:“李国华,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拿起一杯咖啡递给黎志清,说:“来来来,老爷子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黎志清接过咖啡,品尝了一口,嗯的一声,说:“国华,你煮的咖啡绵柔浓香,好喝。” 姜云峰哈哈两声,分别递给吴盈青和吕义欢咖啡,最后自己拿起来呷了一口,笑说:“李国华,对不起,我还是、、、、、、我勉强喝完哈。” 黎志清说:“真是的,暴殄天物。” 吴盈青说:“就是。国华,咖啡煮得真好喝。” 李国华抱着咖啡在胸前,害羞的看了大家一眼,则过头去喝咖啡。 黎志清说:“这咖啡,有很多的产地,自然也有很多种吃法。比如有地方产的咖啡,想要好喝,就得要掌握研磨的粗细还有沸煮的时间。” 姜云峰终于是把咖啡喝完了,皱着眉说:“是吗。我以为都是一概而论,随便煮煮就行了。”放下杯子,赶紧塞两颗摆放的葡萄进嘴巴过过口。 吴盈青说:“有那么夸张吗?” 黎志清喝完了,说:”国华,我还想再喝,可以吗?“ 李国华放下手中的咖啡,点了点头,拿起咖壶给黎志清倒。 吴盈青把杯子也伸过来,说:“我也要。” 李国华又给吴盈青倒。 吕义欢也喝不惯咖啡,走近姜云峰,说:“看来,你没给国华吃药是对的。” 姜云峰说:“我其实也是三心二意硬着头皮,好在现在看来,这一步走对了。手臂没白被咬。”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在耳边,徐秀东过来给开了音乐。 梁山伯与祝英台十八相送悠美的钢琴曲响了起来。 黎志清哈笑说:“品美食,观美景,听美曲,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 姜云峰说:“是吧。那以后您多来。中餐,咱们吃七叔做的酸笋黄豆炖河鱼,味很绝。晚餐就吃沈姨的红烧兔子炸地龙还有酸甜狮子头,也过瘾。下面客舱有四张床,今晚就在这艇上过夜了。” 黎志清说:“反正听你的就没错。哈哈。” 吴盈青看向艇外,哇的一声,说:“这就是你们养殖的地方?” 姜云峰说:“对。这是一千个养殖箱。” 吴盈青说:“摆得那么整齐,还一眼望不到头。” 姜云峰说:“后面还有二期三期四期,每期都是一千个箱子。现在是生产箱子的工厂造不出来箱子,要不然你更觉得震憾。” 吴盈青不禁说:“你可真行。” 姜云峰说:“也没什么啦。就是喜欢。难过的时候,我就会来到这里,心情很快放松。马上就到地方了。”右手指向左边说:“看到没,那有几间稀稀拉拉的地方就是龙岩村,一个即将消失的村子,而我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吴盈青啊的一声,说:“真的假的?你还是村长啊?”觉得有些滑稽不禁笑了起来。 吕义欢在旁做证,说:“是真的。” 吴盈青说:“那你为村子做了什么?” 姜云峰说:“本来我有个复兴村子的计划,后面放弃了,改为建度假村。” 吴盈青说:“度假村啊?这有人来吗?” 姜云峰说:“有啊。我可以强迫员工到这里度假,给两倍的工资,好吃好喝的住着,你说有没有人来?” 大家就笑。 游艇慢慢的停了下来,暗涌口到了。暗涌口周遭几十平方的河面蒸腾起一层水雾。 姜云峰把几个救生圈丢下去,率先跳入了水中,在大家的鼓动下,黎志清也下了水,吴盈青终究是有些放不开,这会说什么也不下水了,看着黎志清扑腾着双手,踢腾着双脚狗爬式的泳式,一直笑个不停。 姜云峰在旁边护着,说:“老爷子,你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老的游泳初学者。” 黎志清则向个小孩子一样,兴奋的叫着:“太好玩了。” 吴盈青笑着,突然转过身去流下了眼泪。 吕义欢说:“吴医生?” 吴盈青擦了擦眼泪,说:“我没事。“ 在水里呆了有一个多小时,吴盈青就叫上来了。黎志清说再呆一会,姜云峰听吴盈青的,黎志清无奈只得上艇。 上艇后裹上大衣。 这时七叔已经把酸笋黄豆炖鱼送过来了,一大锅,冒着热气腾腾,一股股香味扑鼻而来。姜云峰和吕义欢合力把食物提上游艇。 大家在船舱里围坐吃了起来。 黎志清先是喝了半碗汤,直呼太好喝了。 姜云峰看了看吴盈青,说:“可以喝酒吗?” 黎志清说:“可以可以。” 姜云峰说:“您说了不算。” 吴盈青说:“就一小杯。” 李国华还是吃他的汉堡,但就汉堡的就是覃凤益给的腌酸,吴盈青也偿了一个酸辣椒,酸辣脆口,酸辣纯正,很是提人胃口,这就停不了手了。笑说:“怪不得李国华这么爱吃。我也爱上了。” 李国华吃完一个汉堡,又去微波炉拿了一个。 吴盈青说:“还真是能吃。” 姜云峰给黎志清和吕义欢倒酒,最后才是自己的,和吴盈青小声的偷笑说:“我怕他吃撑,让汉堡店把份量做小了。” 吴盈青也小声笑说:“怪不得,我看着块头是小了一圈。” 姜云峰举起酒杯和黎志清,吕义欢的碰了碰,说:“为了快乐生活。” xxxxx 吃过午餐,姜云峰安排黎志清和吴盈青到舱底床上休息。躺不一会,吴盈青就听到了黎志清发出了轻轻的鼾声。深深的呼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回事,这j时突然就想见见姜云峰,要跟他说说话,便起身上梯,到舱门时,就听吕义欢说:“黎老玩得有些忘乎所以了。看来是精绪压抑了很久得到了释放。 姜云峰说:“老爷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违约的事。” 吕义欢说:“虽然我也不相信,不过,法院做过了调解,黎老应该是看过原告递交给法院的起诉书了,但他没有分辩,甚至连一开始要请的律师也辞了,就表明他认可了起诉书的违约行为。” 姜云峰说:“也许吧。不过,我还是想找人查查,我总觉得不明不白的。就如我刚才所说,老爷子是重情重义之人,何况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一生的清誉,不会就这么给毁了。” 吴盈青走出舱口,说:“这个也不用去查了。就是技术层面的原因。” 姜云峰说:“技术?” 吴盈青嗯的一声说:“应该是大规模生产后,有些数值不易掌握,导致稳定性差。” 姜云峰说:“不是说开了差不多有三年了吗?什么时候开始质量出现问题?” 吴盈青说:“一年多的时间里质量都是很好的,应该是开有两年后,就有顾客反应质量问题,后面就断断续续的,越来越多的人反应,直到去年十一月份大爆发。 质量问题出现后,师傅和我还有楚楚,我们以为是药厂方面进了不合格的药材所致,所以,有一段时间,让楚楚专门在厂里盯着,但没发现药材有问题。所有购进的中药材,都是严格的按照师傅的要求来购入的。 排除了药材方面的原因,我们又以为是制药过程中的流程问题,但是跟了几天看,工人们都是按流程来规模操作的。” 姜云峰说:“楚楚?” 吴盈青说:“楚楚爸也是一名老中医,楚楚自小就认识了很多中草药辩别质量的方法。” 姜云峰说;“那老爷子自制的有问题吗?” 吴盈青说:“没有。所以,法院在调解的时候,也是说大规模生产质量不易把控,但师傅写有保证书,所以亏就亏在保证书上。” 姜云峰说:“这保证书是在什么情况下签字的?” 吴盈青说:“那是合作一周年酒会上,有个采购经理和师傅说能不能写个保证书,这样他们的销售才会更好?师傅当时也喝了些酒,有些酒意,就应允了。这个保证书一出来,形势大好,药液销量就翻了倍的增长。 又过了八个月,药厂说销量这么好,来问师傅可不可以扩大生产?得到师傅的首肯后,就增加了厂房和一条新的生产线,结果生产线弄好又采购了很多的原材后,就出事了,一直找不到原因,最后不得不停产。药厂方面就说是师傅看到生产这么好,想把他们甩了另起炉灶,师傅那次过后躺了有一星期。” xxxxx 以前黎志清午休都是一个小时左右就起来了,这一次竟睡了有三个多小时,期间吴盈青两次查看。 黎志清醒来后,也很诧异自己竟会睡得那么久? 姜云峰又让李国华煮咖啡。 喝过咖啡,黎志清又嚷着要下河去游泳,姜云峰看了一下吴盈青,吴盈青轻微的摇了摇头。 黎志清说:“怎么我提要求你看青青干什么?这不是你的地盘吗?” 吴盈青就笑着转过身去。 姜云峰笑说:“有吗,您多心吧?是这样,我估计您老也没吃过烧烤吧?” 黎志清想也没想,说:“确实没吃过。” 姜云峰说:“那咱们吃烧烤怎么样?” 黎志清说:“这就吃呀?这刚吃了睡,醒了又吃?” 姜云峰说:“不是,烧烤哪能那么快吃?这样,我们上龙岩村去消化散,爬山,回来就可以了。” 黎志清笑说:“是吗?那我今天就打破了三项项纪录了,学游泳,爬山,吃烧烤。” 姜云峰说:“不是吧,您连爬山也没爬过吗?烧烤也没吃过?” 黎志清说:“这很奇怪吗?” 正说着,谢丽清,何业秀,许平遥,十三和长生驾着小机船来了,小机船上装的都是烧烤的料和饮料啤酒什么的。。 黎志清看着许平遥说:“平遥,你现在有在吃药调理吗?” 许平遥摇了摇头,说:“看过很多医生,吃了很多的药,毛病总是不见好。” 吕义欢说:“黎老,您看出什么了?” 黎志清说:“义欢,你放心吧平遥没病,她就是一个字做怪,虚。平遥,你以后每天至少有顿要吃猪骨头煲山药,依你现在的情况,最好是一日三餐都吃,连吃它三个月左右,应该你的面色就缓过来了。” 第一四五章 神仙局 湖州。 何业秀走出机场,坐上一辆出租车,跟司机师傅说:“我想去找间便宜的旅馆,最好是私人旅馆。 司机目光不纯看了一眼何业秀,说:“小姐不是吧,坐得起飞机怎么会去找那么差的旅馆?” 何业秀没有出声,但她知道司机会照他的话去做的。 到了一家小旅馆门前,何业秀给了一百块钱司机,说:“不用找了。” 司机淫笑说:“小姐,要不要、、、、、、。” 何业秀说:“滚。” 进旅馆登记住进了一间客房,随后出去吃了美食,回来后到柜台说:“房间进贼了,我的东西被偷了。” 这间旅馆对这种被丢的东西似乎司空见惯了,指了指墙上的一块牌子,上写:贵重物品请交由柜台保管,因个人原因不慎丢失的财物,本旅馆概不负责。 何业秀说:“那我报警。” 柜台服务员帮拨了110后再把固话交给何业员。 没多久,一辆警车呼啸而至。 警员打量何业秀,何业秀长相普通,穿着普通,很符合住在这种小旅馆的人的身份。当场询问了何业秀丢失的东西,做了纪录后,给一张报案回执交给何业秀。 这家旅馆就只有柜台的地方装有监控,进出的人还不少,如果能破”案”就见鬼了。 何业秀愁眉苦脸的拖着行李箱离开了旅馆。 顺着街着走了有十多分钟,看到了一家银行,便进去办了张银行卡,完了出来打辆的士,说;“到卡地雅酒店。” 车上打电话给姜云峰,说:“姜总,你要的东西都备好,我已经前往酒店了。” 姜云峰说:“好。我在酒店大门等你。” 出租车到了卡地雅酒店大门,何业秀把一个包交给姜云峰,没下车又乘车离去。 xxxxx 卡地雅酒店的一间客房里,周博成望望姜云峰,吕义欢,最后目光停留在郭艳飞的身上,说:“你们可想好了,这神仙局说得好听,但却残酷不过。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姜云峰说:“周先生,范律师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有疑心,你坦诚相告就行了,我们按照你说的,这是从福建飞过来的飞机票,这是新办的银行卡,现在里面有了两千万,这是报案回执、、、、、、。” 周博成说:“这世界上真的是什么人都有。但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你这样为了一个死去女人的名誉竟然下这么大的功夫。好吧,既然我的劝说你们不听,也为了完成朋友之托,我就成全你们好了。” 很郑重的,最后目光再次落在郭艳飞的身上,说:“自愿进神仙局的人,非富即贵,虽然都是些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家伙,但是你切不可轻视他们,以为你自己有多厉害。麻将这东西,技艺很重要,但是也有相当大的运气在里面。 那些人能混到上亿身家,肯定不是泛泛之辈,都是些狠角色。狠角色的人,气场很强,一般只要有几分的运气,往往靠着狠气也能把局势扳回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郭艳飞说:“我尽量不输。” 周博成说:”如果我不玩神仙局,如果你不是范律师的朋友,如果我不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果你不是要找那个骗子、、、、、、成为介绍人,我现在越想越觉得这是天意。” xxxxx 夜幕隆临。 郭艳飞换了一身休闲装,七点一刻,跟着周博来到酒店大门外,不到一分钟,一辆普通的轿车把他们载走了。 轿车在刚开动时,坐在副驾座的人先是让他们把手机都关了,随后给了他们每人一个大眼罩,郭艳飞见周博成很快的戴上眼罩,只是迟疑了一下,也戴上了。 轿车往郊外开。 这是因为,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大街上传进耳朵的汽车声音越来越少。 身子顿了一顿,轿车停下了。 坐副驾坐的人说:“眼罩给我。” 下了车,四周一片漆黑,果然是在郊外,坐副驾坐的人说:“跟我来。” 周博成和郭艳飞被带到不远处的一片果园里的一间小屋,小屋里有一个人面壁背对着他们,说:“周老板,这是你表妹?” 周博成说:“是。” 那人说:“是何小姐吧?” 郭艳飞说:“是。” 那人说:“身份证可以给我看看吗?” 郭艳飞说:“不小心,遇贼了。” 那人说:“遇贼了?这么巧。在哪遇贼了?” 郭艳飞说:”在xx银行大门外。“ 那人说:”你到银行干什么?“ 郭艳飞说:“办卡。” 那人说:“为什么要办张新卡?” 郭艳飞说:“出门没多久才发现银行卡没带。我习惯了身边要有银行卡,否则,我会稍有不安。” 那人说:“不是为了参加神仙局特意办的?” 郭艳飞说:“不可能。” 那人说:“你听了你表哥的话就过来了,你就知道我们会让你参加?” 郭艳飞说:“表哥都能来,我觉得我就更不成问题了。再者说了给加入也好不给不加入也罢,钱在卡里我又没有什么损失。当然,如果你们同意,我就省了很多的麻烦。” 那人说:“看来,你很期待加入神仙局。但是,我可以预先跟你说,能参加神仙局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有的人甚至就是吃这门饭的,很专业。你不怕么?” 郭艳飞说:“我跟师傅学了这么久,我也想证明一下我到底学到了多少。说起来,只有在这种场合,才能检验人的真正实力。” 那人说:“不错。看来何小姐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挺有信心的。我很欣赏。你怎么证明你遇到贼了?” 郭艳飞说:“这个、、、、、、遭窃后,我报了警。我有报案回执。”把报案回执拿出来。 那人说:“你是坐什么过来的?” 郭艳飞说:“飞机。” 那人说:“我可以看看飞机票吗?” 郭艳飞说:“可以开手机了吗?” 那人说:“我看飞机票,你却要开手机?” 郭艳飞说:“是这样,我男朋友不相信我过来了,我拍了飞机票微信给他传了过去。而飞机票则是在被偷走的包里。” 那人说:“可是,你的手机不是放在包包里的吗?” 郭艳飞说:“我一个闺密打我电话,我们聊了有半个多小时。就是在聊天的时候遭的贼。” 那人说:“原来是这样。取一块钱。” 带他们进屋的人拿着一台pos机,郭艳飞拿卡刷了一块钱,把打出的凭证交给那人看。 那人说:“很好。我最后跟你说一下,我们的规定想必你表哥也跟你说过一些了,但是,我还是要则重跟你交待一下,如果发现因为你让我们蒙受官方的损失,你的家人,周老板的家人,还有你们的朋友有可能就都成为刀下之魂。哦,对了,手机给我一下。” 郭艳飞把手机人了那人。 周博成想,这家伙把要问的分成好几个时段来问,玩心理战还真的是有一套,看郭艳飞定神闲,回答也不漏马脚,稍把心放缓了一些。 那人拨打了自己的号码,通了,看来电显示,是福建的号码,而且后面是连着四个8的。 那人删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说:“很好。何小姐,请跟我来。趁这时候,我再跟你说一条规矩,组局后,不是说你赢了就可以说不玩了,而是四人中有人认输这个局才可以结束。明白吗?” 郭艳飞说:“明白。” 那人说:“明白就好。何小姐,玩好了,你这一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郭艳飞说:“但愿。” xxxxx 穿过果园,来到了河边,那人指着一条小木船对郭艳飞说:“你上去。” 小木船载着郭艳飞前往河中心的一艘不大的游艇,上了游搬,有人把一个摩托头盔递给郭艳飞,郭艳飞戴上后把色板也拉下挡住脸面。 郭艳飞上了游艇,就徐徐的开动了。 郭艳飞被带到艇舱麻将桌旁坐下,不一会,有三个也是戴着头盔的人走了进来。 麻将桌就是一块木板,洗牌码牌都是大家动手。 xxxxx 吕义欢在床上躺着,姜云峰则是抱胸站在窗前远眺,电视机开着,似乎是在播战争片,枪声不断。 响起了敲门声,吕义欢去把门打开,进来的是范律师。 范律师说:“情况怎么样?” 吕义欢说;“被车拉过去有一个多小时了。” 范律师也来到窗前。 姜云峰呼了口气,说:“范律师,我有些后悔了。我不应该让这么多人参与进来。特别是让妞深入危险的腹地。我现在除了后悔,还很焦躁。” 范律师说:“云峰,事情走到这步,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只能是进行下去。艳飞的人身安全你倒是不用忧虑,神仙局管理者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名头弄起来,得到了认可,每天的抽水不下千万。 他们要想继续过好日子,对入局的老板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二是这些老板要是出了问题,他们都是有钱的人,发起怒来砸巨资要他们的命,他们也很惨。不有会好结果, 你为了找到徐圣君花了五百万,就是明例。而徐圣君混进神仙局都被查出来,就更是不可思议。可见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秘的力量,让我们无所遁形,无从藏起。” 姜云峰说:“我现在就怕他们会真的派人去调查妞。” 范律师说:“应该不会了。做为介绍人,博成的底细他们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傻到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做赌注,除非丧心病狂的人。但这是犯险的事,其中不能掌控的就是意外。如果发生意外,谁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结局。 云峰,徐圣君能混进神仙局的管理团队,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可见不是易与之辈。我和义欢,艳飞说了,你找徐圣君是块心病,按你的情况,心病不除,始终是个忧患。所以,这一次过后,不论结果怎么样,这件事,你都要把它放下。 现在,可以说艳飞是进去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姜云峰说:“我在等一个电话。我想那个电话也应该差不多要来了。” 正说着,姜云峰的手机响起来了,是何业秀打过来的,说:“姜总,福建那边的营业厅来电了,说是尾数四个8的手机号码刚打了一个号码,两个号码都在同一个地点。我可以给他钱了吗?” 姜云峰说:“给。加一倍。” 何业秀说:“好。” 范律师说:“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四个8尾数的手机号码是我让业秀到福建去办的,现在在妞的手上,我估计是审查妞的人用四个8的号码打了自己或者是身边人的手机号,以检辩四个8的号码是不是福建的。 因为我让妞冒充是周博成福建的表妹。 我让业秀和营业厅的人说好,只要四个8的号码打过别的号码,马上就报给我们知道,因为从营业厅的系统可以查到四个8的号码在什么地方拨打的,恰好四个8拨打的号码也是福建的号码,这样就可以查到两个号码是在哪个地方拨打和接听的。” 吕义欢说:“接下来你是想对四个8拨打的号码进行追踪?”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拿四个8拨打的人,肯定是神仙局管理层的人,否则也不会派他在审查的岗位上。只要追踪这个家伙的号码,就知道他在哪,知道他在哪就好办了,请他喝杯茶或者咖啡什么的,从他嘴里知道徐圣君的行踪就易如反掌了。如果不这样,我们根本无从查起,毕竟神仙局不只是糊州一个点。” 范律师没想到姜云峰接下来的想法是动神仙局的人,心起惧意,说:“云峰,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冒险了?神仙局这个组织,可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吕义欢说:“没什么大不了。设计好了,做到万无一失,也没什么不可以。” 范律师说:“不是,义欢,你倒是劝他呀,怎么、、、、、、?” 吕义欢说:“你不是说了么?抓徐圣君是云峰的心病,这心病不除,就有后患。” 姜云峰说:“现在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很从容的想方设法,所有的行动都不会牵扯到我们身边的任何人。” 范律师说:“云峰,我刚开始看到你,觉得你是个很单纯的人。经过这事,我改变想法了,你真的是令人捉摸不透。正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话。” 姜云峰说:“不好意思,范律师,给了你不好的印象。” 范律师说:“不,云峰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有些佩服你了。老实说,做律师的人,都铁实心肠,不轻易动感情。” 姜云峰说:“我也不想做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说实在的,我也想忘,可就是忘不了。” 第一四六章 你是你,妞是妞 牌局开始,关于每局最低基数,经过四个人的短暂商议,所有人同意最低起步是二百万,摸牌后也可随意向庄主挑战,上不封顶。 随着时间消失,郭艳飞觉得头上的摩托头盔起来越重,就连呼吸也不怎么顺畅,眼角漂过其它人,身形显示人家是气定神闲。 果然,到这里来的,都不是泛泛之辈,放之四海,都是可以称霸一方的诸侯。 时间来到凌晨时,郭艳飞的卡上余额已经为零。 其它三个人都盯着她。 有人双手抱胸,在预计郭艳飞接下来会说出认输的话。 郭艳飞轻吐珠语,说:“明天我会叫家里汇钱,再接着来。” 郭艳飞的下家说:“明天,你卡里余额得要是一个亿,每局的最低数是500万。这是规矩。” 郭艳飞没有出声。 那人安慰郭艳飞,说:“不过,你这个小姑娘算不错的了,我之前也跟女的玩过,很快都缴械了。你竟然能让我们有时候脊背发凉。” 郭艳飞说:“谢谢。”伸手向黑衣眼镜男说:“手机给我,我叫家里人汇款。”接过手机拨了何业秀新注册的一个福建的号码,说:“明天,往我的账号汇一个亿。”说完又把手机交给黑衣人。 xxxxx 牌局散了才可以上岸,所以,郭艳飞被安排在游艇上休息。 洗了澡,郭艳飞披上暖绒浴衣,站到舷窗前,向外望去,夜的河面已归沉寂,只有岸上的城市还是灯光闪闪。 床头柜上摆有饮料和红酒,葡萄酒。 郭艳飞倒了红酒来品。 昨天她参观完兵马俑回到酒店,姜云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听了姜云峰的话,她没有犹豫就坐高铁过来了。 姜云峰让她三思,因为会有危险,她说:“我没觉得有危险。” 师傅曾经跟她说过,只有在生死攸关的场面,才能考验自己的实力。郭艳飞很久以来就想期待有这么一种氛围。 现在氛围来了,她不会放过,她甚至都没觉得有一丝丝的危险。 果然,这种在生死悠关的场面,自己成为了别人眼中的菜鸟,她甚至听到好几声哧笑,尽管笑声是那么微弱。 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xxxxx 何业秀把郭艳飞的来电告诉了姜云峰,姜云峰高兴从床上一坐而起,跟吕义欢说:“妞来消息了。” 吕义欢说:“说什么了?” 姜云峰说:“让明天汇一个亿。” 吕义欢说:“就是说、、、、、、那两千万输了出去?” 姜云峰嗯的一声。 吕义欢说:“可是,我看你好像不当回事?” 姜云峰笑说:“钱我不在乎。她这通电话说明到明天她都很安全,不会有什么意外。我可以睡个安稳觉。” 随后打电话给何业秀交待汇款的事。 xxxxx 接到姜云峰的电话,何业秀心崩崩跳,让汇款,也就是说原本汇的那二千万没有了。那么有可能汇的这一个亿也是竹蓝打水变成空,也许还会有下一个亿,再下一个个亿。这样公司可就办不下去了。 她想到了陈悦。 正在梦乡的陈悦被电话铃声吵醒了。她想骂人。但很快睡意全无,与何业秀的电话挂断后,第一时间就拨了姜云峰的手机。 手机传来姜云峰懒散的喂的一声。 陈悦骂道:“那谁,你头脑还好吧?没被驴踢吧?” 姜云峰说:“没啊,也找不着驴踢。业秀告诉你的吧?你是对妞的技艺不放心,还是、、、、、、你们不是玩过一回了吗?” 陈悦说:”你就是个混蛋!艳飞是跟高手学过不错,技艺也很厉害,但是,现在她在的氛围和平常的氛围是不同的,在不同的氛围,人的发挥会有天壤之别。这个大道理我想你头脑简单的人不会明白。不管你是否明白,你都得听我的,不许汇钱。听到没有?” 姜云峰说:“是是是,听到了。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陈悦说:“算我求你,赶快结束。好吗?” 姜云峰说:“现在就退出来,反而危险。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挂了电话,打给何业秀,说:“业秀,刚刚我跟你说错了。” 何业秀兴奋的说:“是不用汇款了吗?” 姜云峰说:“不是不汇款,是汇一个亿少了,汇1.5个亿。” 何业秀啊的一声。 姜云峰说:“业秀,我不希望再有劝说的电话给我打过来。记得明天汇款。就这样。” 吕义欢说:“义欢,有句话叫适可而止。你之前可是说只想要到一个电话,可是现在,性质变了。”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吕叔,不好意思,我刚才跟业秀说了不想再听到劝说的电话,同样,我也不想、、、、、、我相信妞。就这么简单。” 吕义欢点了点头。心想:有钱人都是怪怪的吗?如果是,那就对了,天下应该没有第二个人像这小子。 xxxxx 次日去吃早餐,路过周博成的客房,姜云峰举手敲了两下,以为房间没有人就没有停留的走过,没想听到周博成说:“谁?” 姜云峰和吕义欢望了一眼,回转身说:“是我。” 周博成把门打开,说:“干什么?” 姜云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博成眼睛红肿,无精打彩,有气无力的说:“后半夜。” 姜云峰看到了屋里打开的行李箱,说:“你这是要回去了吗?” 周博成说:“我不想逃避了,回去面对现实。该坦白坦白,争取家人的原谅。”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双手捂脸。 姜云峰拉了一下周博成,说:“我们正准备去吃早餐,一起去吧。” 周博成把门关了,跟着一起来到了餐厅,发狠似的吃着油条包子。 姜云峰说:“那边怎么样?” 周博成说:“我没钱了,不能上桌,我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不过,别担心,这个时候不见人,应该是有二种情况。一种是等位。“ 姜云峰说:“等位?等什么位?” 周博成说:“这叫神仙局,弄好了一劳永逸,后半辈子不用劳作也可丰衣足食,既可过瘾又有刺激还大赚了一把,这是最吸引人的地方。所以,很多有钱的人都想来玩。既然是有很多人想来玩,就不可能一进去就可以玩,得要有人退出了才可以入坐;这就是等位。 这二呢,那女现在没出来,排除一的可能性,就是她真的很厉害,赚了钱了,为了赚得更多,就还在局里。该担心的人是我,万一真出了事,我一家子就不要活了。” 姜云峰说:“这天下的有钱人还真的是多啊。” 周博成说:“创业容易守成难。人啊有了一点儿钱就想漂,最终把自己的人生都陷了进去。其实全是傻子。辛苦赚来的钱,不定什么时候就是人家的了。” 姜云峰说:“你是你,妞是妞,别把你当成妞。别以为你不行别人就不行。不用你担心。” 周博成说:“我不是担心,我是提心吊胆。昨天我吃晚饭的时候,老婆打电话给我了,我说生意正在谈中,有些、、、、、、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姜云峰说:“好了,回去了就好好想想,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对她们的打击降到最低。” 周博成摇头说:“我现在有些儿自欺欺人。总以为不回去,恶梦就不会来临一样。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妈看我的眼光,还有我儿子,我答应他这次做生意回去,就给他买他喜欢的东西。这可能是要成为侈望了。” 停了一会,又说:“我曾想,我现在成了疯子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也许让家人把我当疯子接回去才是对她们减轻打击的最好办法。” 吕义欢说:“你太懦弱了。你想当疯子只是不想听到她们对你的指责。但是,她们会更加的受到伤害。因为在没有了家产后,她们还要害怕失去你。” 周博成说:“他妈的,我现在坚强不起来。”站起来,说:“我走了,祝你们好运吧。” 姜云峰说:“我们会好运了。为了让你放心,我跟你说实话吧,妞把两千万输了,我让汇了1.5亿过去。” 周博成说:“输了两千万已经足以让神仙局的人信任了。刚才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进耳朵里?赶快停止,那就是无底洞。” 姜云峰笑说:“你是你,妞是妞。” xxxxx 郭艳飞做好了再次上桌的准备。 昨晚她想了很多。师傅教谆谆教导在场上的气,定,神,闲竟是无以把握。从坐到牌桌的那一刻起,无论怎样,气场始终是凝聚不起,也就没了定韵去用心神制定战略以闲情享受由此带来的胜利。 反而是处处遇阻,时时制肘,仿若掉进在了深泥坑中,无处使力。那种在街头巷尾,面对数之不清的所谓高手超高手,仍我予我取,主宰由我的欢快场面在这种场合简直就是不堪一提。 强中更有强中手的含义,在这样的场合得以完美诠释。 遇到精彩局,郭艳飞似乎都要为对手喝起彩来。 再次坐到牌桌旁时,验资这一个步骤必不可少。 郭艳飞把卡给了验资人,验资人用pos机查了余额,轻轻的说:“卡余额1.5亿。” 听闻报数,郭艳飞不由的轻笑了一下。猛的惊觉,自己从进入到这个牌局后,竟然没有笑过,这也就是说被牌局以外的东西牵扯太多,患得患失,以致不能防微杜渐,察觉不到对手的进攻和防守。 打不起战略是没有一个战略的东西形成在自己的脑子里,往日里随心所欲使用到的技巧在碰壁几次后便缩手缩脚,以致所有的战术也无法着手布置,打得浑浑噩噩,不能针对每一个对手施行不同的计策。 第一局,郭艳飞又输了。但是没有人看到她隐藏在头盔里的脸闪现的微笑。 xxxxx 把周博成送上出租车,姜云峰说:“吕叔,我们街上走走吧。” 湖州被人称为小深圳,处处一派繁荣。 在街上走不久,吕义欢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谢丽清打来的。 谢丽清说:“吕科长,许姐有些不舒服,你可以马上回来吗?” 吕义欢神情紧张说:“怎么回事?” 谢丽清说:“今早起来,她吐得很厉害。现在我和秀东开着我们家的车给送县医院。” 姜云峰拿过吕义欢的手机,说:“丽清姐,你们尽快送许姨,我让吕叔这就回去。” 谢丽清说:“好。” 姜云峰把手机交回给吕义欢,吕义欢说:“丽清,平遥还能说话吗?” 谢丽清说:“勉强可以的吧。我看她很晕。” 吕义欢说:“把手机给她、、、、、、平遥,你觉得怎么样?呃、、、、、、。” 回答吕义欢的是许平遥的哎吐声。 吕义欢又叫了两声平遥。 许平遥弱声说:“义欢,我没事。可能是,我有了。” 吕义欢说:“有了?你是说、、、、、、。” 许平遥说:“是。” 吕义欢说:“好。我马上回去。”既忧且喜。 姜云峰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说:“吕叔,你马上去坐高铁,行李我帮你拿回去。” 吕义欢还想说什么,姜云峰推他进了出租车,又从钱包里拿了几千块钱给吕义欢,对司机说:“快走。高铁站。” 吕义欢说:“云峰,如果有什么,你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行动,这样对你,对艳飞都很危险。” 姜云峰说:“我知道。你放心吧。” 直到出租车没影了,感觉有寒意,姜云峰紧了紧衣领,继续往前走。 前面不远就是电影院。 电影院的台阶坐着一个人,姜云峰走过去轻踢那人的小腿,说:“这么次的天你坐在地板上,屁股都被冻坏了,回去更不好交待了。” 周博成抬起低垂的头看了一眼姜云峰,又再把头低垂,说:“我一回去,家里肯定翻天。还是平静多一时就多一时。” 姜云峰掏出烟来,周博成原本并不吸烟但也接过姜云峰递过来的烟,姜云峰先点着了周博成的,再点自己的,然后蹲在周博成的旁边,吸了一口烟吐出,说:“我也有几年不回家了。” 周博成说:“为什么?看你不是活得挺好的吗?拿五百万多万为一个女的正名,天底下能有几人?输了那么多的钱还能淡然处之,神情自若,这样的人这世上恐怕也不多 。范律师跟我说起时,我觉得你就是一个钱多烧手的神经病。” 姜云峰说:“别说你,我估计知道的就没有一个人理解。那时候,我一个人在荒岛上,如果她不出现,我也就那么过了,可是她出现了,给了我很多难忘的时光。我没有条件帮她也就罢了,有条件了,我不出手,真的就是个畜生了。 她父母都是老师,虽然是在山区里,但对家风很看重,估计现在两个老人对他们的女儿、、、、、、虽然阴阳相隔,可能还是不会原谅。 因为我自身的一些原因,从小到大,我都是在一种被家人嫌弃的氛围中,被打被骂我都不怕,但是那种极度的恨铁不成钢的眼光,让我有锥心之痛。 我要改变他们的眼光,我只能是干出一份事业,让他们在我面前不再是说教,而是跟我说说家长里短的家常话,然后,家里发生了事情,我也是参与解决的一分子,而不是像外人一样被隔在事情的外面。” 周博成说:“可是,你现在有了这么多的钱,不就是事业有成了吗?” 姜云峰说:“没有。我是有很多的钱,但都是稀里糊涂得来的,并不是我事业成功得来的。我现在只是刚创业,离成功还有些年头。” 第一四七章 我还要谢谢你 姜云峰接着说:“你和我不同。我不回家,只是每年给我爸妈寄个几万块钱,但有我兄弟照顾他们。你呢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论你做错什么,他们对你都很期待,因为你就是他们未来的期待,你倒了,他们也就没有期待了。回去吧,回去了重拾心情,再干就是了。有了这个惨痛的教训,或许是你的一笔财富也说不定。” 周博成说:“是疯子才会说这是一笔财富。不过,听你说的也像是那么一回事。”站起来拖着行李箱下了台阶。 姜云峰说:“你这人就是婆婆妈妈的。” 干脆把周博成送到高铁站,还帮着买了票,周博成就象个致气的孩子,被姜云峰拖着一路走,甚至过安检口时还被推了一把。 xxxxx 动车以时速250公里的速度,仅两个多小时,周博成就回到了东莞。 周博成磨磨蹭蹭的出了高铁站,一抬头,范律师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站着,看着他说:“这么晚出来,我还以为你不是坐这趟车呢。” 周博成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范律师。” 范律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走吧。” 带着周博成去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车子驶出停车场。 周博成说:“范律师,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范律师说:“先到我办公室。” 这里离范律师的律师事务所并不远,一会就到了。进了办公室,范律师说:“我现在手上有2500万,1500万是给你把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债都清了,剩下的1000万,是给你恢复生产用的。” 周博成说:“谁、、、、、、、谁的钱?” 范律师说:“既不是银行的,也不是高利贷的,你说呢?” 周博成说:“姜云峰?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范律师说:“这不是我们现在要讨论的问题。这是借款协议,你看一下,要不要签。” 周博成说:“不用看了,我签。” 范律师说:“还是看一下。” 周博成说:“范律师,我们的关系,你还能不帮着我审吗?” 范律师说:“协议是我拟写的。” 周博成在协议上几下把名签了,推给范律师,说:“总之,我不会吃亏。” 范律师说:“博成,你这次算是遇到贵人了,我希望你以后和芷兰一样,专心在事业上,你们的生活,还是绝大多数人不可攀比的。我去看过芷兰了,她并不知道你的事,还跟我说她研制的项目已经接近成功了。 这个项目是她还是你爸的学生时就进行了的,差不多十多年了吧,她成了你们周家的媳妇,为你们周家生儿育女,你爸走了,却还坚持着项目的研制,这样的女人,值得你倍加珍惜。” xxxxx 姜云峰觉得电影院是个很好消磨时间的地方,送周博成去了高铁站,他又回到了电影院,一连就看到下午的电影散场,走出影院时,头晕脑涨,找了一家饭店,美美的吃了一餐,这才回酒店。 没想到客房里,吕义欢在吃方便面。 姜云峰说:”吕叔,你这是、、、、、、?” 吕义欢说:“半路上,平遥把我骂回来了。他说你这里需要帮手,她那里老娘们的事我回去了也帮不了什么。你吃过了吗?” 姜云峰说:“吃过了。我看了一天的电影。你怎么不打我电话,我刚从饭店回来。” 吕义欢说:“这是在车站买的,就吃了它,免得碍手。艳飞那边有消息吗?” 姜云峰摇头说:“没有。” 吕义欢说:“这个时间,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姜云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到手机号,姜云峰就激动起来,压抑着激动的声音,说:“妞。” 郭艳飞笑说:“哥,我到福州了。” 姜云峰说:“你、、、、、、你到福州了?” 郭艳飞说:“是。一点多钟从那里出来的,然后坐三点的飞机。你们过来吧。” 姜云峰说:“好。我们马上过去。没、、、、、、。” 郭艳飞说:“一切安好。” 姜云峰耶的叫了一声。 xxxxx 赶紧收拾行李,赶紧坐出租去往高铁站,刚好就坐上了最后一班发往福州的动车,凌晨的时候到达,很快的和郭艳飞在福州西湖大酒店相见了。 姜云峰端祥郭艳飞好一会,高兴的笑说:“真好,真的没事。” 郭艳飞也笑说:“操心坏了吧?本来出来后想去找你们的,但想到还是稳妥一些,就订了飞这的机票。给。”把银行卡递给姜云峰,说:“三归一。” 姜云峰说:“这么厉害呀。那我把本金扣出来,其它的打到你的卡里。” 郭艳飞说:“不,我不要。哥,我还要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个与高手过招的机会。有些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也有心病,自从那年跟师傅学了麻将,这些年,我一直就渴望着能与真正的高手过过手气。这一次,真的是让我见识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 姜云峰说:“不行。我还是要给你。” 郭艳飞说:“这样吧,还是先放在你这。我要用了就跟你说。”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也好。” 郭艳飞说:“还有。有人交待我,最好是到香港弄个空壳公司,这里有些资料,你看看。还有这个,这个是边贸单。” 姜云峰说:“怎么还有边贸单。上亿耶。” 郭艳飞说:“只要是财产,都可以在那里视为资金,不能拒绝。” 姜云峰说:“这下好了,连他的老底也揪了。” 郭艳飞说:“这个边贸单,处理起来还是有些麻烦。” 姜云峰说:“应该不会。” 郭艳飞说:“这一次我真体会到了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还要费劲的话了。我要去大睡一觉了,然后继续我的考察之旅。” xxxxx 次日三人相伴着在福州玩了一天,四点吃过晚饭后,大家分手。后半夜到的滨江市,姜云峰知道吕义欢记挂着许平遥,先给吕义欢高价租了一辆出租车往云若去,自己再乘一辆出租去滨纷江南小区,到一个街口时,说:“师傅,去一下步行街。” 司机说:“这时候去步行街门面都关了,没人啦。” 姜云峰说:“就去看看。” 司机方向盘一拐,往步行街去。不一会也就到了,远远就看到整个步行街就只有美幸靓衣公司还灯火通明,透过厨窗,果然看到韦美幸和员工仍在工作,看架势一时半会还不会去休息,又让司机去了就近上次和韦美幸去吃过的烧烤摊,给了五百块钱,让迅速把东西烤好,和饮料什么的一起送过去。 到了滨纷江南,在要拐进小区大门时,一抬头,见一幢806的房间亮着灯。 司机说:“老板,滨纷江南到了。” 姜云峰哦的一声,付了钱,并没下车,对司机说:“师傅,去锦豪大酒店。” 司机很高兴,没想到都说了要回去休息了,还来这么一单,应得很脆,把车退了几米,车子掉头往锦豪大酒店来,办理住宿进了客房,手机响了,一看是韦美幸打来的。 韦美幸说:“是你吧?” 姜云峰笑说:“美幸也太拼了。还是要注意休息哦。” 韦美幸说:“我现在一天只睡五个小时,但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一点也不觉得累,觉得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们今天庆分店开张搞活动,你猜,今天我们所有的店一起共卖了多少货?说靠谱些的,不许张口就糊说八道。” 姜云峰嗯了一下,说:“57万?” 韦美幸说:“不是,你你你,老实交待,谁跟你说的?青青姐吧?” 姜云峰说:“不会是我猜对了吧?天啊,我太聪明了。耶。” 韦美幸说:“耶屁啊。” 姜云峰说:“我跟你说,没人告诉我,我和吕叔刚从福州回来。” 韦美幸笑说:“好吧。块。算你猜对了。瞎猫逮个死耗子,别得意。想我了?” 姜云峰啊? 韦美幸说:“你在哪?” 姜云峰说:“锦豪。” 韦美幸说:“也不知道你有多少钱,尽往烧钱的地方去。我马上过去。” 姜云峰说:“不是、、、、、、。” 韦美幸的手机挂了。 xxxxx 姜云峰一觉睡到十点多,昨晚躺在身边的韦美幸早已经离去,还在插着充电器的手机信息灯一直闪烁不停,翻看了是吴盈青8点发过来的,一个:0 姜云峰把两个枕头叠在一起,翻个身趴在枕头上,给吴盈青也发了个:0 不一会,吴盈青的手机打了过来,笑说:“哎,人家那是手误,你也发一个同样的,什么意思嘛?” 姜云峰也笑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各人理解、、、、、嘟嘟嘟。” 吴盈青的手机挂了。 姜云峰嘀咕一句:什么意思?下去餐厅把肚子填饱,这个时候吃也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餐,出了酒店叫了辆出租往第一人民医院来。 正是下班的时候,人群和小车从院大门涌了出,姜云峰只能暂时闪在一边,掏出烟来吸上,一根烟吸了一半,就看到吴盈青推着自行车出来。 吴盈青并没有看到姜云峰,到了人没多挤的地方刚要跨上自行车,手机响了。 吴盈青戴着蓝牙,按了一下,说喂你好,跨上自行车慢慢的往前走, 姜云峰说:“车很好看,但肯定没有人好看。” 吴盈青说:“你怎么知道?” 话一说完醒悟过来,停止下车回头一看,姜云峰就在身后五、六米的地方跟着。 姜云峰看着吴盈青,笑盈盈的对着手机说:“半分钟前一个小青年的心灵受到了十万吨级的伤害。” 吴盈青知道这是姜云峰说她没看到他,忍着笑说:”太失望了,才十万吨级。“ 姜云峰说:“什么才十万吨?还令人失望?拜托,这十万吨级可是千年才出一回的好吗?要不是小青年意志坚定,豪情万丈,倾城倾国,千娇百媚早就化身彩虹、、、、、、。” 吴盈青笑得花枝乱颤,顿了顿脚,回过头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糊说八道了。” 姜云峰把吴盈青的自行车接过来推着,说:“该找个护花使者啦,经常这样,上帝都替你担心。你看你看,这走过去的男人看我时的羡慕妒嫉恨的眼光,恨不能把我杀了。” 吴盈青翻了翻眼,说:“自作怪。唉,没办法,谁让人家命苦。不说这种话了。你怎么会在这?” 姜云峰说:“我去福州办事,完了昨晚回到滨江。那个、、、、、、。” 吴盈青说:“什么?” 姜云峰说:“把没说完的话说完啊。”伸出大拇指和小指放在耳朵旁。 吴盈青哦的一声,说:“本来是想打电话问你,结果有人来找。滨纷江南那套房是你的?” 姜云峰说:“是。刚从一个朋友手中买过来的。父母都在这里,想着迟早也要买,看着合适就买了。怎么啦?” 吴盈青脸色微红,欲言又止。 姜云峰说:“怎么,有什么不方便说吗?” 吴盈青说:“就是、、、、、、就是我表妹,在这里找到了工作,但她们公司目前正在基建职工房,只包吃不包住,所以她想跟我挤一床,等公司的职工房建好了就、、、、、、我又不好拒绝。本来我也可以去和美幸挤一挤,可是这些天美幸回来得晚,有时候我好不容易入睡了,她一回来我又醒了,接下来,就是漫漫的不眠夜。” 姜云峰说:“我明白了。你安心的住吧,住多久都行。那什么,我的意思是、、、、、、。” 吴盈青说:“谢谢。你需要了,就说一声我马上就搬走。” 姜云峰说:“那什么,买了房我也只是匆匆的去看了下,也不知道缺什么,这样,你看缺什么补上,钱我过后给你。” 吴盈青说:“好像不缺什么了吧。这样,我请你吃、、、、、、。” 姜云峰说:“现在请我吃东西,然后你还有休息的时间吗?就不要客气了。我是吃了过来的。老爷子在哪,我去看看他就回去云若了。” 吴盈青说:“师傅在家。他那天从你那回来,很高兴。” 姜云峰说:“看出来了。这么多年,他就是太过钻技术了,没时间交朋友,没人跟他玩,搞到现在很多我们认为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在他的眼里就成了很稀奇的东西了。我小时候就这样孤独,没人一起玩,想玩也没人跟你玩,所以,后面想想错过了很多大家在童年时都玩过的游戏。行,我走了。”把自行车还给吴盈青。 吴盈青接过自行车,看着姜云峰招手叫了辆出租车离去。 第一四八章 为安康干杯 出租车经过一家超市,姜云峰让司机停过去,去买了些水果什么的。 黎志清看到姜云峰过来,很是高兴,哈哈的笑着说:“干什么来啦?” 姜云峰把水果放在茶几上,说:“想你了呀。不能来啊?” 黎志清说:“你就胡说八道吧。” 姜云峰说:“老爷子,你在干什么?要搬家?” 黎志清哎的一声,说:“这套别墅,是给有贡献者住的,我现在已经没有贡献了,不好意思再住在这啦。” 姜云峰说:“他们叫你搬?” 黎志清说:“没有。是我自己要搬。” 姜云峰说:“不是老爷子,你现在是不做贡献了,但你以前的贡献比这套房子的价值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功不可没,说的就是您这样的。” 黎志清说:“但是我不好意思啊。这左邻右舍的都还在做着贡献,我怎么好意思在这住着?我一定要走,求个心安。” 姜云峰说:“真走?” 黎志清说:“真走。” 姜云峰说:“搬哪去呀?” 黎志清说:“搬回医院以前分给我的房子。” 姜云峰说:“以前分的,是不是很小?” 黎志清自嘲说:“东西摆满,转身都困难的那种。哈哈。其实,医院也好几回要给我分大房子,但我觉得我一个孤寡老头,要那么大的房子干嘛?而且,也住习惯了,就没有搬。” 姜云峰说:“那怎么又搬这来啦?” 黎志清说:“市领导,和院领导做了很多的工作,老耽搁人家的宝贵时间,就搬过来了。” 姜云峰说:“搬个房子,你也是为了别人着想。真是的。医院那房几平方呀?” 黎志清说:“六十多平。”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那怎么装得下?” 黎志清说:“是装不下。所以,我现在正在精减,可是伤脑筋呀。” 姜云峰说:“这些诊书药方可都是您的宝贝,精减哪个都不好吧?” 黎志清说:“可不。这是我们黎家好几代人的心血,确实都是我的心头肉。所以精减来精减去,我也不知道要精减那些,真的下不了手。 医院说要给我腾出两间杂房给我放这些东西,但我不放心,我需要这些东西只要我一在家,我就能看到它们,否则我心不安。这就是我宁愿挤一点,也要和它们在一起的原因。 云峰,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再也看不到这些宝贝。这个世界,没有了喜儿,没有了这些诊书药方,我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姜云峰说:“老爷子,我问你一个私密的问题啊。” 黎志清说:“你问。” 姜云峰说:“您的医术那么高,然后又在医院做了这么久,就没存下些钱吗?” 黎志清笑说:“这应该是大多数人疑问。工资什么的,我都拿来做研究用了,没有一千万也有七、八百万了,平日里也就保个能吃饱能穿着衣的状况,没剩什么。和药厂合作,有了几百万,本来说弄一套有自己名字的房产,最后也赔了出去。这会,还真的就是个穷光蛋。哈哈。” 姜云峰点了点头,说:“忙碌了一辈子,到头来什么也捞不住,亏你还笑得出来。老爷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xxxxx 姜云峰把黎志清带到了滨纷江南一幢806。 黎志清说:“这是谁的房子?你的?” 姜云峰说:“是。老爷子,这间房子是168平米,四房,主卧和儿童房都是将近三十多平,也就有了差不多七十平了,弄些书架,应该可以把你那些宝贝都归在一起了吧?” 黎志清说:“可以是可以。可是、、、、、、。” 姜云峰说:“没什么可是的。你就睡这间,旁边这间,是青青在住。” 黎志清说:“青青?” 姜云峰说:“老爷子您可别想歪啊,她是您的徒弟您不了解她呀?是这样,她表妹来滨江市找工作,工作找着了却没有住的地方,就想和青青同睡,青青、、、、、、我就让青青过来这了。明白?” 黎志清笑说:“明白。” 姜云峰说:“那你想什么时候搬?要不择日不如撞日。趁我在,这搬家的事我就帮您搞定?我先声明,我的效率可是比你高很多。” 黎志清说:“可是,你买的房,你不住吗?” 姜云峰说:“不是不住。我现在的事业不是在外地吗?我一年到头也难得过来住。以其这么让它空着,不如就让它发挥作用,它还多高兴些。最重要的是,青青也在这住,你们可以互相照应。” 黎志清说:“好吧,就依了你。” xxxxx 黎志清已经把诊书和药方都分序捆扎好,做好了标签。姜云峰多出些钱,让搬家公司开了两辆车去,又多加人手,一次就把东西都装上车运了过来,然后在地下车库用手推车卸货,竟然不到两小时,就全部搬完了。 黎志清上次搬家,弄到现在凌乱的东西才整理好,心理留下了阴影,对搬家产生了抵触,可是又不能不搬,带着不情愿,心理自然觉得再搬家时会困难重重,没想到在姜云峰的指使下,从搬上车到搬进屋,没用两个小时,一切都办妥了,还井井有条的,可谓是松了一口大气。 当然,家俱没有搬,这边都有,还更好。 然后又去买了书架,轮不到黎志清说话,挑最贵的要,都是橡木原木书架,每个书架要好几千,最后结账五万多,老板赠了一部八字梯,这样好上、下找东西拿东西,没让黎志清看账单,就说是不到一万块,也是一车就搬了回来,连着又装好。 而这时,才刚刚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 姜云峰叫了外买,自然少不了糕点。 吴盈青下班后直接的就过来了,钥匙打开门的那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师傅,你们、、、、、、。” 姜云峰笑说:“青青,等你很久了。忙了一下午了,老爷子肚子都饿了,快去洗手,咱们吃饭了。” 吴盈青不需要解释,看到地上那些诊书和药方,她什么都明白了,去洗了手出来,酒杯里已经倒好了酒。 姜云峰说:“把酒都举起来。老爷子,说两句。” 黎志清看看姜云峰,看看青青,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愉快的笑容,说:“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字是最重要的,就是安和康。就祝我们安安康康。” 姜云峰说:“好,安康。” 吴盈青也叫道:“为安康干杯。” 姜云峰说:”你说干杯?真干啊?” 黎志清指了指姜云峰,说:“怎么又请示上了?” 姜云峰说:“要你管。” 吴盈青笑了,豪气的说:“干。” 喝完酒后,三人都哈哈大笑。 菜很丰盛,满满一桌,电磁炉一直开着,锅里的底料一直冒着热气。 姜云峰少不了用刀叉为黎志清剥虾壳。 xxxxx 次日早下班,吴盈青出电梯口时,就看到姜云峰站在电梯口旁。 姜云峰笑说:“看来我的预感还是蛮不错的。” 吴盈青说:“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我预计你会坐这部电梯下来。”把一个袋子交到吴盈青的手上。 吴盈青不明就里接了过来,说:“这是什么?” 姜云峰说:“车子在地下车库的106。” 吴盈青说:“哎哎,这是干什么?你停下呀。”追姜云峰。 姜云峰步子跨得很大,吴盈青穿着高跟鞋,紧走慢走,始终追不上,只得拿出手机打过去,说:“说清楚,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你和老爷子现在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了这个车,你们可以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你不用骑着自己行车,老爷子也不用那么大的年纪了有时还要挤公交车,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凄风苦雨的日子也愈来愈多、、、、、、。” 吴盈青轻轻的说:“谢谢。” 坐电梯下到负一楼,寻找到106停车位,是一辆崭新的奔驰mini,很迷人。 吴盈青两年前就考了驾照,偶尔开开朋友的车。上车试了一下方向盘,打着了火,一切都是那么顺畅。打电话给黎志清说:“师傅,你下班了吗?” 黎志清说:“马上进电梯了。” 吴盈青说:“那您下到负一楼来。” 吴盈青在电梯口等,黎志清出来了问:“青青,怎么啦?” 吴盈青说:“跟我来。” 黎志清看到崭新的奔驰,说:“又是那小子、、、、、、。” 吴盈青点了点头,说:“以后,我就是您的司机了。但我开车还是新手,又是女司机,您不能对我要求太高。” 黎志清笑说:“行。他人呢?” 吴盈青说:“走了,回云若了。我觉得您要跟医院申请一个专用车位了。” xxxxx 回到云若,姜云峰坐上三轮车直接到了人民医院,走近许平遥住院病房时,听到许平遥说:“现在打针吃药检查什么的我都不怕,我就怕,这以后每个月都要来检查,我本来就有晕车,现在这路就算不晕车,也能颠来倒去的把人整懵了,这路我才怕。往后再来,我宁愿走路。” 吕义欢说:“好,到时我陪你走,你累了我就背着你。” 姜云峰走进病房,笑说:“我可听到了啊,吕叔你要背许姨,看不出你们还这么浪漫。哈哈。” 许平遥面红耳赤说:“他呀、、、、、、他就是说说而已,讨个口彩,哄我开心,落没落到实处还另两说呢。” 姜云峰说:“我看吕叔不象是开玩笑。怎么样,许姨,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吧?” 许平遥说:“没什么大的问题。医生说要住一个星期。” 姜云峰说:“住吧。”拿出钱包要给钱吕义欢。 吕义欢压住姜云峰的手说:”行了云峰,上次在湖州给的几千块都还没用呢。这次来,丽清又预交了住院费,不缺钱了。” 姜云峰把吕义欢的手拿开,把钱放在枕头底下。 许平遥说:“云峰,你太好了。都不知道我们是交了什么运,能遇上你。” 姜云峰说;“许姨,您就不要说这个了。吕叔,你一个人照顾得过来吗?要不请个陪护一起吧?” 许平遥说:“已经请了。” 姜云峰说:“那就好。许姨,您安心养病,我有空再来看您。” 许平遥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用来也行。一个星期,很快的。” 姜云峰说:“好,那我先走了。” 吕义欢也跟着姜云峰出来。 姜云峰说:“吕叔,这个你还要送我了,回去照顾许姨。” 吕义欢拍了拍姜云峰的肩膀,说:“走吧,你到哪我到哪。照顾她有陪护呢。”见姜云峰不走,又说:“我回去会挨骂,女人唠叨起来,男人的耳朵会很遭罪。” 姜云峰不再说什么,叫三轮车去农机院,跟覃凤益说了,拿食品袋装了些腌酸,俩人再坐最后一班客车回的兴仁。 班车坐满了人,一致拿路况说事,有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当官的都是吃屎,屁事不干。 天将黑时回到了桥头办公室。 谢丽清,何业秀,徐秀东和李国华正在吃晚饭, 李国华看到姜云峰,愣了一下,竟然笑了。 姜云峰说:“李国华,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徐秀东:“挺好的。昨晚他还玩电脑了。” 姜云峰哈哈笑说:“真的?天啊,李国华,你都想起玩电脑了,进步不小啊。” 何业秀赶紧进到厨房去给拿了两副碗筷出来摆上,又舀了饭。 姜云峰看了一眼何业秀,对徐秀东说:“给我吧。” 徐秀东把绑在手腕的床单条交给姜云峰,姜云峰再绑到自己的手上。 何业秀说:“姜总,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姜云峰说:“你做得很对呀?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从你的角度看到危险,然后让人来劝说我,这说明你对公司很关心。只有对公司关心的员工才是好员工。但是提意见归提意见,只是不论对错,在我没有改变主意时,一定要执行下去。还有,对好朋友,一定要致以最大的支持。” 何业秀一下开心起来,说:“是,姜总,我记住了。”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 姜云峰说:“你怎么不接电话?” 何业秀说:“是悦姐打来的,她老是问、、、、、、问、、、、、、。” 姜云峰说:“业秀,记住,公司对那谁,你们几个没有秘密。她问什么,你知道的就说给她知道。” 何业秀说:“不。会计准则不允许我这么做。再说上次黄老师也批评我了。” 姜云峰说:“好吧。”向何业秀伸出手。 何业秀把手机给了姜云峰,甫一接通,陈悦气乎乎的口气就爆发了:“业秀,反了你了!你们一个一个不接电话,二个二个不接电话,是要把我急死吗?怎么不说话?现在那谁和艳怎么个情况了?” 第一四九章 我撕了你 姜云峰起身到大门去,说:“嗓门这么大,就不怕把手机震暴了!” 陈悦说:“那谁?你你你、、、、、、你就是一浑蛋。你把艳置以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要作死啊?这万一、、、、、、什么都不可挽回了,你这一生也就毁了,你知道不知道?” 姜云峰说:“骂完了没?是,我浑蛋。期间我也挺后悔的。不过还好,没有万一,圆满结束了。” 陈悦说:“圆满结束了?也就是说、、、、、、。” 姜云峰说:“也就是说,做为好朋友,更多的是相信朋友的力量。这一点,你做得还不够。” 陈悦咬牙切齿说:“狗屁,你说的都是狗屁!我告诉你那谁,以后你再让艳这么做,我撕了你。不对,既然是结束了,艳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姜云峰笑说:“是怕你唠叨吧。有时候冒冒险,给生活增添一些经历,这不也挺好吗?好,我们刚开始吃饭,就先聊到这吧。” 回到餐桌,把手机还给何业秀。 李国华的眼睛盯着了那些腌酸。 姜云峰把装腌酸的食品袋解开,笑着对李国华说:“吃吧。” 李国华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害羞的拿了一个酸辣椒吃了起来。 何业秀说:“我也要吃。” 姜云峰说:“想吃就吃。” 谢丽清也吃酸萝卜,笑说:“这东西吃起来比肉过瘾,叫人停不了口,吃起粥来,能把人的肚子撑爆。” 何业秀说:“就是就是。我瘦不下来只能怪老天爷,真是奇怪了,为什么这个世上会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 谢丽清被她说得笑起来。 姜云峰挟了一块炖猪脚啃起来,说:“对了,丽清姐,那个淀粉厂的厂长叫什么来着?” 谢丽清说:“老杜。” 姜云峰说:“他家在哪?” 谢丽清说:“老街里面。怎么了?” 姜云峰说:“老街里面啊?我竟然没见过他。是这样,我手里有一批淀粉,想找他谈谈。你待会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 谢丽清把手机拿出来,短信方式把老杜的手机号码给发到了姜云峰的手机上,笑说:“我很奇怪,你怎么会有淀粉?” 姜云峰说:“这个、、、、、、是朋友的,我想找个内行看看能不能做这笔生意。” 谢丽清说:“淀粉生意,找老杜就对了。他虽然不在这一行了,但一直是关注着。这会,他应该和老蒋喝得正酣呢。” 姜云峰说:“老蒋,蒋世经?” 谢丽清说:“对呀。要不还有哪个老蒋?” 姜云峰笑说:“巧了,我还正想着吃了饭要联系他呢。” 谢丽清说:“你是要和他们谈事吗?那你还是快点儿过去,等他们喝上头了,满嘴飞机坦克,想说事就费劲了。” 姜云峰说:“这么样的吗?那行,我现在过去。你给老杜打个电话,要不就这么过去显得有些搪突。” 谢丽清觉得也是,便给老杜打了电话,说是姜云峰有事找他,过去他家了。 xxxxx 詹士强和蒋世经相熟,蒋世经经詹士强介绍认识老杜后,几个人臭味相投,都爱喝酒,只要见着了,就非得酒来酒往,一醉方休。 老杜很奇怪姜云峰为什么会找他?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原因。 蒋世经说:“这家伙是有钱人,他找你,肯定是好事。这个咱们得到门口去迎去。” 俩人出门来不一会,姜云峰就到了,一起的当然还有吕义欢和李国华。 把客人客客气气的迎进屋里,老杜叫老婆再拿几个碗出来,说:“姜老板,你是贵客光临,说什么也得偿偿咱这农家乐。菜是刚吃不久,就是一条八斤重的大鲤鱼和豆腐炖,我觉着味道不错。嘿嘿。” 姜云峰笑说:“八斤重的河边野生大鲤鱼,很久没吃到这么猛的东西了。吕叔,看来光是吃到这大鲤鱼,就不虚此行了。” 吕义欢也是笑着说:“是是,刚一进屋,就闻着香味了。” 老杜的老婆把碗筷酒杯拿出来了,又分别给倒上了酒,说:”姜老板,你们慢慢喝。” 姜云峰说:“好好,谢谢。”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辣口,啊的吐出一口气,说:“这是辣口酒。” 蒋经世哈哈笑说:“姜老板,亏你来兴仁镇这么久了,这兴仁镇,说起这辣口酒,就想起老杜来,多少人想喝,还喝不到咧。我和老詹就爱这一口。逮劲。” 姜云峰说:“是吗?李国华,你、、、、、、哈哈哈。” 李国华也喝了一口辣口酒,马上就呲牙裂嘴,一口酒全喷到地下去了。 大家都笑起来。 老杜说:“这家伙,这个帅气,不愧是大地方的人,不知要迷死多少女人咧,又让多少少女晚上害相思睡不着呢。嘿嘿。吕科长,还喝得惯吗?” 吕义欢老老实实的笑说:“不行。” 老杜说:“那大家赶快吃鱼解解。姜老板,你找我、、、、、、。” 姜云峰说:“我不单是找你,我也想找老蒋,巧了,没想到你们在一起喝酒。这省了我手机上说了,可能还说不明白。” 蒋世经指着自己的脸,说:“也找我啊?太好了。老杜,我也有好事上身了。嘿嘿。” 姜云峰用勺先给李国华舀了一块豆腐,然后又往自己的碗里也来了块,说:“我先说找老杜的事。老杜,我想问问,现在的淀粉行情是好还是坏?” 老杜愣了一下,没想到姜云峰会问这个事,说:“这淀粉正在当季,行情肯定是一年中最低的。” 姜云峰说:“你有相熟的收淀粉的老板吗?” 老杜说:“在这一行混了差不多二十年,当然得有。怎么了?” 姜云峰说:“是这样,我手上有一批淀粉,我想找人处理了。” 老杜想原来是要卖淀粉,说:“有多少?” 姜云峰说:“现在是什么行情?” 老杜说:“五百左右一吨。”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五百的话,就是超过上亿了。” 老杜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还是姜云峰说错了,问了句:“多少?” 姜云峰的神色却是无动于衷的说:“超上亿。” 老杜把酒杯放下了,说:“上亿啊,那得是多少淀粉?我的天。” 姜云峰吃完一块豆腐,又吃一块,果然这豆腐很香。说:“按照五百块一吨,能销出去不?” 老杜说:“要看成色。” 姜云峰点点头,说:“你明天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去看看货。老实说,我也不见过货。“ 老杜说:“我现在是个闲置的货,什么时候都有空。去哪看呀?” 姜云峰说:“东兴边贸城。” 老杜说:“东兴边贸城?” 姜云峰说:“对。怎么,你去过?” 老杜喝了口酒,说:“去过,还不止一次。” 姜云峰笑说:“挺好。你算是熟门熟路了。那咱们说好,明天就去东兴,怎么样?去多少天,我会给你工钱。” 蒋世经说:“不用给他工钱,他现在算是我们公司的人。我算他出差,还给他补贴。” 姜云峰皱着眉又喝了一口酒,说:“老蒋,老杜的工资你照给,我请他出去的我也给。就这样。到说你的事了。我问你,要是修好兴仁到云若县城的路大概要多少钱?” 蒋世经说:”就看你想修成什么样的了,要是就修修补补的,把那些坑坑洼洼填平将就着的,有个百万左右就可以了。” 姜云峰说:“要是修成柏油路呢?” 蒋世经说:“那起码上亿了。这修柏油路,起码得要填二十公分厚的石碴层,上面再铺两层柏油料,再做护边,这样才耐用,虽然才四十五公里,所以,也得要上亿。” 姜云峰挟了一大块的鱼,说:“那好,我就给你一个亿,你把路给我弄起来。” 蒋世经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说:“姜老板,这酒我有些上头了,你刚才说给我多少钱修路来着?” 姜云峰说:“你说的把路修成柏油路,一个亿可以了,那我就给你一个亿把路修起来。听清楚了吧?明天我就让人把钱打到你公司的账上。我只有一个要求,在保质保量的情况下,你要尽最快的速度把路修好。最好这一个星期,就把那些坑坑洼洼给我填平了,让走车不再那么崩崩跳跳的。可以吗?” 蒋世经拍了拍胸脯,说:“绝对没有问题。” 姜云峰说:“你别光顾着拍胸脯充豪气,你现在把兵力都投到建设小学的工程上去了,还弄得人来吗?” 蒋世经嘿嘿笑说:“这就是所谓的隔行如隔山了。现在的时代,是科技的时代,修条不复杂的路,你以为要多少人,我挺多抽十个人去就行了,其中一半还不干活,就是记记数。现在,全是机械上手,靠人工,猴年马月也甭指望能修好。” 姜云峰说:“也是。来来来,碰个杯。我听这里的人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喝酒不碰杯,后面什么话来着?” 老杜哈哈笑说:“喝酒不碰杯,烂手又烂脚。” 蒋世经说:“这话我怎么没听说?又是什么意思?“ 老杜说:”那是你孤陋寡闻。在我们这,碰杯也就是干杯的的意思,有人叫碰杯,有不想碰的听了这话,你说碰不碰?不碰那就烂手烂脚。” 蒋世经说:“原来是这个意思。那喝死也得碰啊。来来来。李国华,我们说的碰杯不包括你,所以你放心,你不会烂手又烂脚。嘻嘻。” 姜云峰说:“李国华,他这是看偏你,给他瞧瞧你的厉害。” 李国华似乎听懂了,咽了咽口水,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后,但却没有喝,直到所有人都喝完了看着他,他才慢慢的把酒杯凑到嘴边,一闭眼,一仰脖,大有视死如归的气概把杯中酒全喝了。 所有人都好好好的叫起来,也鼓起了掌。 吕义欢说:“快快快,给他喝些鱼汤。” 老蒋就在旁边,赶紧的舀了大半碗鱼汤给李国华,李国华也喝完了。 姜云峰给李国华挟了一块鱼腹肉,自己则是对鱼头下手,索着鱼脑髓,说:“老杜,咱们这淀粉厂怎么就关门大吉了?不是说开了有几十年了吗?” 老杜说:”是开了几十年了。后面十多年,我还是厂长。这几十年开过来,也是服务了周边很多的群众,也解决了一部分收入难的问题,而淀粉厂的营收就总是平平的过,有个那么几年还能上交上级几万块的利润。 四年前,突然出现了一波行情,淀粉厂利润一下提到了三百多万。那时许副县长也就是现在的许书记下来视察,吃饭的时候,我就跟他提出,要想淀粉厂长期有大的利润,光靠粗加工这一样,很难支撑得起来,我就提议扩建一条变性淀粉的生产线。 当时许书记就让我打报告,报告打上去不久,就获批了,然后就拨款下来大兴技改,八个多月的技改完成后,到了期待的收薯开榨的时间了,谁也没想到,市场变了个底朝天。 首先是本地的原料,原本往年都种木薯的荒山坡地好像约好了似的,都种上了速生桉,原料一下子不见了九成九以上。没有原料,我就让人外出去揽货,路途远价格也高就算了,最要命的是,国家和东盟签的互惠协议,让越南缅甸和柬埔寨等国的淀粉一拥而入,把淀粉衍生的产品价格打得稀花烂。 这一波下来,我们省二十多家木薯加工厂全关门大吉了。 但我不甘心啊,厂是关了,但我对淀粉这一行的关注没减。次年,果然按我的设想一年,淀粉及其衍生产品的价格就飞涨起来,我第一次去东兴了解行情回来后,打了份请求拨款的报告,意思是我们的技改就算是用上进口的淀粉,也还有一定的利润。但是没办法,县里没有钱。后面,我又再次前往东兴,和一个老板谈了好几天,就是磨他让我把原料拉回来,加工后销出去再把钱还给他。拿货价格比当时的高百分之五至七。 可是,人家老板告诉我说,人家这一倒一转手,也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利润比我给的五至七个点高了一倍多,为什么要做这种亏本生意?就这样,我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看着技改好的车间,我真的是欲哭无泪,更替许书记难过,我就象个有罪的人一样,天天晚上睡不着,睡不着就喝寡酒。唉,真难啊,那一段,想死的心都有啊。咱们县那么困难,硬是挤出了几百万搞技改,结果技改成了,却没生产一斤的变性淀粉,就静静的躺在那、、、、、、。”端起酒来干了。 第一五0章 气派提供者 到东兴,将近七百公里,没有高速直通,走的都是国道。 从早上六点不到出发,尽管有姜云峰和吕义欢轮换着开,也是到天将黑时落脚东兴。肚子饿了,先找了家饭店吃饭,吃完了再去找旅馆住。 坐了一天的车,人困马乏,个个沾床就睡着。这样也好,次日起床时,人的精神好多了。 吃了早点,就奔边贸城去,老杜指点着路,花了四十分钟才到。 看着好几个大容量的仓库都是堆得满满的淀粉,老杜的眼都直了,有两年没有闻着淀粉味了,这时闻着真的是芳香无比。 和淀粉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老杜在淀粉袋子的夹道中穿行,鼻子闻着,不用看,他能从吸入鼻子的气味,就能辩出淀粉的好坏来。 走一个大仓要半个多小时,姜云峰他们就只在仓库外面等。 差不多两小时,老杜才走完了几个大仓,出来说:“整体来看,除了少数贴墙的有返潮现象,其它就没什么问题。” 姜云峰说:“很好。老杜,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委托你做为我们的销售代表,你负责把这些淀粉销出去,我们会付你工资,完了也会付你一笔钱。” 老杜说:“好,听姜老板的。” 姜云峰说:“那接下来、、、、、、。” 老杜说:“先回去。要把你的边贸单复印一份,否则别人会把我当成骗子。然后我把家里安排一下,再到一些以前的客户那里聊聊,争取早点把淀粉销出去。” 姜云峰说:“这样顶好。” xxxxx 早上班不久,沈均把一个大信封,摆到了李浩炎的办公桌上便站到了一边。 李浩炎没有马上把信封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而是问沈均,说:“有问题吗?” 沈均说:“目前看,没有。” 李浩炎眼睛看向信封,说:“这里面是什么?” 沈均说:“相片。” 李浩炎把相片倒了出来。 沈均说:“由上到下,是国华从刚到兴二镇到现在的照片。说是国华刚到兴仁镇的当晚,就发了一次病,把姜云峰手臂上的一块肉都差点咬了下来,此后便没有再发作,到如今也没有吃过一次药。现在的国华好像慢慢的恢复了。真是一个大帅哥。要是去选美肯定能上名次。” 李浩炎的脸不经意的有了一丝的笑容,但很快就又恢复常态,他一张张的端祥着照片,有时候脑袋会左右摆动着,又会凑近了眼去看。说:“他们、、、、、、他们这是绑在一起吗?” 沈均说:“是。可能是怕、、、、、、。” 李浩炎说:“一直这么绑着?” 沈均嗯的一声。 李浩炎说:“奇怪,国华这是在吃汉堡吗?他们那里有汉堡吃?” 沈均说:“从市里订,由市里的汉堡店送到汽车站再转往云若,再转由云若往兴仁镇的班车。” 李浩炎说:“一直这么操作?” 沈均说:“是。” 李浩炎说:“其它方面的呢?” 沈均说:“姜云峰今年三十三岁,滨江市人,当过八年兵,军中连连获奖,退役后曾在天文台做过抄表员,没多久就不干了,辗转来去好几年,在一个私人的海产养殖场干活,然后到了云若兴仁镇办起了特种养殖。现在他办的特种养殖已经被县里做为产业来发扬,发展势头很不错。还有、、、、、、。” 李浩炎说:“说下去?” 沈均说:“就是他的资金问题。他们的特种养殖要做到四期,每期是二千万,也就是八千万;然后捐建小学,至少要四千万,具体款数待定;中标大理石矿的开发,根据协议最少要投入五千万;黎老和原告和解金是三千万;昨天传出消息,他要出一个亿修路。这些加起来,足足要三个亿。” 李浩炎说:“三个亿?” 沈均点头说:“但从他的履历看,没有支撑他能取得这么多财产的证明。哦,他是姜超的弟弟。” 李浩炎说:“城南开发区的姜超?” 沈均说:“对。但是他们很少交集。最奇怪的是,姜云峰很少回家,他已经来过滨江市很多次了,基本都没回过家。” 李浩炎说:“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家伙,还真的是复杂。” 沈均说:“他对国华,真的是很令人佩服。国华现在身上穿的西服,市场价都是上万一套。” 李浩炎说:“身份呢?他真的是不知道国华是我的儿子?” 沈均说:“应该不知道。” 李浩炎说:“应该?” 沈均说:“肯定不清楚。否则他也不是这种状态了。” 李浩炎把照片放回信封,掂了掂,说:“就先这样吧。” xxxxx 中午回家,前脚刚进门,李连艳后脚跟进来,李浩炎把信封丢到躺在床上的杨佩珍的身边。 李连艳说:“妈,这么久了,您还跟爸致气呢?” 杨佩珍面向里面,一动也不动。 李连艳拿起信封说:“这是什么?啊,是国华的照片。”把照片伸到杨佩珍的面前,说:“妈,你看,是真的。” 杨佩珍还以为李连艳是骗他,慢慢的张开眼,悠地坐了起来,眼泪就流了下来,拿起照片,一张张的看,看一会,擦一会眼泪,要不看不清,看到后面李国华穿着西装帅得不行,再也控制不住,号陶大哭起来,下床穿衣。 李连艳说:“妈,您这是干嘛?” 杨佩珍说:“我要去看国华。” 李浩炎在客厅坐着,说:“不许去。” 杨佩珍赌气的说:“我偏去!凭什么不让我去?” 李连艳说:“妈,组织上对爸正式接任市高官的调查还没有结束。” 杨佩珍说:“好笑,我去看我儿子还要谁批准吗?我已经忍得够够的了。李浩炎,你要是觉得、、、、、、你写离婚书,我分分钟签字。” 李连艳说:“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杨佩珍说:“人话!这个家为了他已经没有多少友情了。现在,难道连亲情也要丧失吗?他们两只手绑在一起,一个外人,尚且对他这么尽心,我是他妈,我连去看都不去,我会被唾沫淹死。” 李连艳的眼泪也下来了,说:“妈,国华在那边稳定下来,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爸爸也不容易,实话跟您说吧,你收的那一万块,和让弟弟跟着那家伙下乡,在调查中都可视为行贿收贿的行为,有可能是这次调查的重中之重。 您也知道爸的工作得罪了不少的人,爸现在不让我们去,就是不想让调查又生出复杂性,而您去了不正好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送子弹吗?都说没有无缘无故的亲情,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友情。他们正愁找不到我们不冷静。 你以为我就不想去看看国华吗?好几次,我都买好车票了,我就想着去偷偷看一眼,不跟他见面,有一次我都上车出了城了,还是、、、、、、还是回头了。 妈,再忍忍,我们一家重逢的日子不远了。我肯定。到那时爸爸的事情尘埃落定,国华的精神面貌也会更好,我们一家心无杂念的去见国华,看情况甚至可以把他接回来,那时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您想,是不是这样?” xxxxx 晚上十点多到的云若,再拐回兴仁镇时,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路竟然填平了。 姜云峰说:“这老蒋,可以。速度还真的是快。” 老杜说:“确实。毕竟今天才开始,要先做协调才可以实质的干活,估计后天吧,整条路就没有坑坑洼洼了。以后咱们兴仁赶县城就不遭罪了。” 已经提前让沈月给留了晚餐,回到兴仁桥头办公室,除了何业秀,谢丽清,下午回来的詹士强和徐胜也过来。 詹士强和徐胜看到李国华,简直是变了一个人,都有些惊讶。 在餐桌坐下后,少不了要喝酒了。 何业秀知道李国华这一天都没有吃汉堡,已经用微波炉给准备好了。李国华也不客气,接过汉堡大口大口的啃起来,配菜就是腌酸。 詹士强笑说:“这家伙倒是会吃。” 大家是先吃饭垫肚再喝酒。 姜云峰说:“怎么样,詹哥,这一趟出去有收获吗?” 詹士强说:“这一趟出去,多亏了徐胜的老妹,是她带着我们走了一些加工场,让我们眼界大开。最后,还是她建议我们说,我们这么好的质材,已经是半玉化的大理石,全国罕有,如果有钱的话,就不要做标件了,做异形件。” 姜云峰说:“什么是异形件?” 詹士强说:“打个比方,云峰你是老总,是个大老板,现在要装修办公室,为突然个性,就想找那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就拿两样东西来说,一个是办公桌,一个是装饰品,你想要现代的也好,仿古的也好,我们加工好后都可以提供给你,这两样东西都是世界维一。价格当然也就不菲了。” 谢丽清说:“别得意,曲高和寡就麻烦了。” 詹士强说:“所以,这就是眼光限制了我们的思维。我告诉你,你要是出去走动走动,这有钱人太多了,他们想的就是砸钱要气派。 我们就是气派的提供者,哪来的曲高和寡?徐娟给我们看了一些照片,有一个老板,从外国进了两块很稀有的大理石回来,所有费用加起来过几十万,人家就是把大的一块大理石横切平整就当是办公桌,小的一块,横切加竖切,就当是椅子了。徐娟说了,她当时看到震撼得不得了。” 姜云峰笑说:“詹大哥说得真好,气派的提供者。行,咱们就做异形件。钱,没问题。对了,刚才你是说徐胜的老妹带的你们?” 徐胜说:“我妹是在广州一家大理石销售公司做销售。” 姜云峰说:“那你们还客气什么,挖她过来。现在她的公司给她什么待遇,我们就给她什么待遇。看她给提的建议,就不简单。这工厂产品弄好了不稀奇,重要的是要能销出去。说实在的,我还真的是为你们担心,哪里去找有能耐的销售?嘿嘿,这老天开眼,就送来了这么一位。” 徐胜说:“好。那我明天跟她说一下。” 姜云峰说:“不是说一下,而是一定要她回来。她跳槽的损失,我们来出。我为了能把红鲢销出去,这都提早把陈悦给弄出去学,你妹这现成的,是我们检了大便宜了。” 詹士强笑说:“还真的是。但是,云峰,这加工机械真的是贵,徐娟说了,目前这异形件的加工机械国内还没能生产出来,只有德国在生产,得要进口,想要的话还要到香港去找代理商才行。至少一个亿左右,每年更新的软件还要付钱。” 姜云峰说:“钱肯定没问题。随便你们怎么弄。” 詹士强说:“不过,刚才丽清也说了,这还是有风险的。要不这么样行不行,我们先生产一些标件,赚了钱再弄这高端的东西?” 姜云峰说:“不,我现在又不是没有钱,干嘛不一步到位?产品早一天推出来,就早一天在市场站稳脚根。” 何业秀说:“我觉得这样好。签标书的时候,那个女的叫江珂欣的说,现在咱们东方省的大理石市场、、、、、、。” 姜云峰说:“我知道,不就是什么协议市场吗?我是没腾出手来,要不我早把他们的弄稀巴烂了。不过,也快了。“ 徐胜笑说:“姜总,又想和弄木材一样?” 姜云峰说:“对啊。” 大家就笑。 谢丽清说:“不是,云峰,我觉得还是要悠着点,不要树敌太多。” 姜云峰说:“我才不怕。这些家伙仗着有些钱,动不动搞垄断,欺瞒客户,便宜货当高档货来卖,价格虚高,赚的都是昧良心的钱。赚了人家的大把钱了,背后还要骂人傻鸟一枚。 我不在这一行便罢,撞到我了也是他们倒霉,就让他们的日子不再好过。我们也不能想当然,搞异形件,销路恐怕一时也创不出名堂来,把产品多样化,以短养长。现在的市场,我们一旦进入,肯定就赚钱。” 詹士强说:“云峰,其实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怕一下子投资巨大,没有那么大的资金。” 姜云峰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钱肯定没问题。你们有什么好点子,好办法,尽管去实施。” 詹士强说:“那行。为了争取时间,明天我就把厂房图纸弄出来。然后和徐胜再去找徐娟,看看这加工机械怎么把它弄回来。这建厂房,要不要招标?” 姜云峰说:“不用。你问老蒋他弄不弄得过来,弄得过来就让他做。” 詹士强说:“其实,我就是想让老蒋来做。如果换是别人,还得要出人跟着检查质量。交给老蒋,就不用担心这个。 第一五一章 分别与恭喜 填饱肚子,吕义欢开车顺路把老杜送回家,再掉头过来二层小楼,这才回桥头办公室去。 上了二楼,姜云峰把房门锁好,先是解开了李国华手腕上的床单,再解自己的,拍了拍李国华,笑说:“李国华,坐了两天车,累不累?” 李国华没有出声,而是倒在了床上。 姜云峰说:“怎么,不洗澡就上床了吗?” 李国华听了,挺身起来打开衣柜拿浴衣进了卫生间,姜云峰还想象以前一样要给他搓背什么的,李国华嘭的把门给关上了。 姜云峰笑说:“好啊,有出息了。”但还是靠在卫生间门的边上,倾听着浴室内的动静。 李国华一直开着喷淋,十多分钟后才披着浴衣出来,头发湿漉漉。 姜云峰把李国华摁在电脑椅上坐下,拿电吹风吹他的头发。 吹不了一会,李国华说:“你、、、、、、你、、、、、、急死我了。” 姜云峰说:“怎么啦?” 李国华揉着太阳穴,说:“我好像要想起什么来了,可是又又又、、、、、、。” 姜云峰说:“没事没事,不要逼自己。你现在这样应该很快的什么就都想起来了。你越是逼自己,反而越是得不偿失。行,头发干了,累了就上床躺着吧。”又给李国华倒了一杯水,扯过棉被给盖上。 这才进浴卫生间去洗澡。 洗的是冷水。 也是让水从上到下淋了个透,几分钟后披着浴衣出来,却见李国华坐在电脑前,电脑开着,显示屏是美国纳斯达克的实时交易行情。 姜云峰擦着头发,望着李国华,说:“你想起来了?” 李国华转过身来,点点头,说:“好像是。” 姜云峰嘿嘿笑起来,说:“李国华,恭喜恭喜。” 李国华说:“明天,我想回家。” 姜云峰说:“好。” 李国华说:“我说的话你信?” 姜云峰说:“信。”脱口而出。 李国华咧嘴笑说:“谢谢。” xxxxx 沈月现在每天是五点钟起床,然后赶过去给大家做早餐。早餐一般就是白粥和包子馒头油条,除了白粥是自己煮的,其它都是让人给送过来。 到了七点,她就会把食物搬到三轮车上,然后拉到北鹤隘。 今天,刚把东西装好车,姜云峰,李国华,吕义欢就走进来了,随后,是徐秀东,徐胜,詹士强,谢丽清,而姜云峰的手里还拿着摄像机。 沈月感觉到有些不同,她看到,姜云峰和李国华的手腕上,都没绑有床单。 姜云峰说:“沈姨,你跟大家说,慢一点送过去。呆会我有话说。大家吃早餐吧。” 这些天,都是何业秀和许平遥帮着李国华热汉堡,这时微波炉打开了,热好汉堡拿给李国华。 吃过早餐,就听姜云峰说:“大家听着,李国华,要回家了。” 除了姜云峰,李国华之外的人,都很惊讶。 李国华走到大家的面前,施施然的给大家鞠躬,说:“这些日子,给大家添麻烦了,谢谢大家的关照。国华铭记于心。” 姜云峰捅了捅已然流泪的何业秀,说:“哎,你干嘛,这是应该高兴的时候吧?” 何业秀说:“我我我,啊、、、、、、。”索性哭出了声。 大家走到李国华的前面,握着李国华的手说:”国华,你好了,真好。” “国华,恭喜恭喜。” “国华,以后有时间来看我们。” 李国华说:“是是是。” 姜云峰说:“真是的。李国华,快过来安慰这个小太妹。” 李国华大大方方的过去拥抱何业秀,说:“业秀。” 姜云峰支好摄像机咔嚓咔嚓拍了下来,又说这里的所有人都帮过李国华,让大家一起照张相。 大家乐哈哈的排起来,在李国华左边,何业秀紧紧的挨着,右边留了一个位是给姜云峰的。 xxxxx 老杜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起床就去了淀粉厂,转了一圈后,来到益峰公司的桥头办公室。 这时,大家都簇拥着李国华出来。 老杜说:“姜老板,我想找你谈谈。” 姜云峰说:“老杜,什么事?” 老杜说:“姜老板,那淀粉能拉回来加工吗?那样,除去各项杂七杂八的费用,至少可以给你增加一千万的价值。” 从东兴回来,姜云峰心想这老杜肯定会打淀粉的主意,果然如此,说:“不行。这淀粉厂应该是污染很大的厂吧。不说你给我带回一千万,就是带回一个亿,我也不会答应。” 老杜连忙说:“姜老板,你想错了。淀汾厂有污染,那是榨木薯才会有污染。咱们现在做这变性淀粉,基本不会产生污染。” 姜云峰说:“怎么说?” 老杜说:“做变性淀粉,基本是可以做到内循环。当初,一个环保池和一个沉集回收池,就占了我们整个三百万投资的一半了。这个士强知道。” 詹干强说:“对,当时这两个项目我都参与了。” 老杜说:“就拿这个沉集回收池来说,等同于一个足球场大,甚至还要大一些,经过几级沉淀后,最后面一级就是纯水了,完全可以者沸了来饮用,虽然有些味道,但那味并无害。 要不这样,姜总,我求你,就让我把那三百万的技改资金赚回来,这样,我也能安心的睡几天觉。” 姜云峰说:“地面上的污染你是控制了,但是天上面的呢?” 老杜说:“天上面的?” 姜云峰说:“你不用烧煤吗?” 老杜脸色缓了缓,笑说:“我以为你说什么呢。你不是有两个环保池吗,地下五米加上上面二十二米,就是二十七米高,宽是二十八米,这两个东西就是上面硬性要做的,也就是用来发生沼气提供给烘干锅炉用的动力。” 姜云峰说:“靠这两个东西就可以提供足够的动力了?” 老杜说:“不够。但我们也不烧煤,这两个池只是白天用,晚上我们用峰值电。这样就足够了。” 姜云峰沉默了一会,说:“好吧,老杜,我暂且同意。你最好不要骗我,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有污染事件发生,你别说是赚几百万,我会即刻亲自把这个淀粉厂给炸了。就算是我生生赔一个淀粉厂我也不在乎。” 老杜说:“我不敢保证百分百,但肯定符合最严的环保要求。” 姜云峰说:“那好吧。” 老杜向姜云峰鞠了一躬。 姜云峰抚正老杜的身子,说:“你这是干什么?别这样。” 老杜眼里盈着泪,说:“我老杜、、、、、、我老杜、、、、、、整整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了两年,走路,我都不敢抬头。姜老板,你这是救了我一命,我谢谢你。” 姜云峰说:“不用谢,你只记住环保要严格要求,不能出一点纰漏就行了。” 老杜说:“我老杜向你保证。” 姜云峰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说:“喂,你好。”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是姜副镇长吗,你好你好,我是传达室的杨慧,现在通知、、、、、、。” 姜云峰说:“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杨慧说:“姜副镇长啊。” 姜云峰说:“你叫错了吧?” 杨慧说:“没错没错,吴书记出的通知就是这么写的。” 姜云峰说:“我明白了。”挂断了能通话,打给林德荣,说:“胖子,是你搞的鬼吧?” 林德荣哈哈笑说:“怎么,现在才通知你?这帮家伙。本来想把李展新调走,让你来个镇长,组织部长说了,这是迟早的事,就先让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所以,就先委屈你当个副镇长哈。” 姜云峰说:“胖子,你什么意思?我答应了吗?” 林德荣笑说:“革命工作由不得你答应不答应。既然上级给你加重了肩上的负担,就是对你的认可。” 姜云峰说:“这不扯蛋吗?” 林德荣说:“说话注意点啊,大小也是个副镇长的,我这身边还有女同志呢。你听我说,你以为这是我操作的,这回还真不是,是许书记亲自召开县委会研议的。会上所有人一致赞同,没有一个反对的。 好家伙,你看看你办的都是些什么事,特种养殖成为了县里推广的产业,捐建设四所小学,扔一个亿修路,不给你个副县长当当都是委屈你了。还有,你要有所准备,有可能给你来个三级跳。” 姜云峰说:“还三级跳?行,我也懒得跟你们说道了,你们操作你们的,我浪当浪当我的,别想拿你们那套来约束我。” 林德荣说:“不约束你不约束你,绝对的不约束你。但是你犯法的事可不能做啊,这可是法律约束你。哈哈哈。” 姜云峰说:“去你了。”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然而,杨慧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说:“姜副镇长,吴书记通知你过来开会。” 姜云峰说:“开什么屁会,我不去。”又挂了。 老杜在旁哈哈笑说:“县里做这个事真的是太正确了。恭喜姜老板升官发财。” 姜云峰刚想说什么,手机号码又响了起来,看也不看,说:“杨慧,我说过了我不去。” 对方说:“杨慧?谁是杨慧,我可不是杨慧。” 姜云峰说:“你、、、、、、不好意思,你是谁呀?” 对方说:“陈小羽漂亮吧?但我是个比她还漂亮的女人。当初在学校的时候,男同学们投票,我比她多一票。” 姜云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事说事。不说我挂了啊。” 对方说:“小样,脾气还挺暴。” 姜云峰直接把手机挂了,再拨过来拒接,又响,一看不是那个号码了,说:“喂,你好。” 对方说:“你再敢挂,我对你不客气。” 姜云峰一愣,说:“你对我不客气?” 对方语速很快,说:“我叫柳萍,宜川县招商科副科长。” 姜云峰这才明白人家对自己说不客气也就是吓唬,不让挂机,说:“你想干什么?有事说事,再说废话我就挂。” 柳萍说:“不是说挺知趣的吗、、、、、、好好好,对不起废话了。我想去拜访你,可以吗?大老板。我请你吃饭,然后去卡拉ok,我嗓子不错,在学校比赛得过奖。陈小羽没得过奖,什么奖也没得过。” 姜云峰说:“、、、、、、。” 柳萍说:“喂,大老板,在听吗?” 姜云峰口气缓和了说:“那什么,对不起,刚才脾气、、、、、、。” 柳萍啊的一声,听姜云峰的语气竟然真的是有些低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笑说:“没事没事,我们干这一行,就是专门讨好人的,挨骂是常事,不挨骂都不正常了、、、、、、喂?大老板。”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宜川在哪?” 柳萍想笑,但好在一下忍住了,说:“宜川你不懂啊?就在云若的东南,咱们两县是一衣带水,山水相连。” 姜云峰说:“远吗?” 柳萍说:“不远不远,两县县城相距也不过是一百多公里、、、、、、喂,怎么又不说话了?” 姜云峰说:“你找我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吗?” 柳萍说:“可以呀。就是、、、、、、。” 姜云峰说:“你说吧,我能办到的,就帮你办。” 柳萍说:“你当然可以办到。就是咱们县也有一处大理石矿招开发,想邀请大老板过来给撑撑门面,可以吗?你放心,我们县高官说了,只要你过来开发,就给你个经济顾问的头街,这经济顾问可不是虚职哦,管着好几个单位呢,其中就有我们招商科,到时你就是我的上级了。嘻嘻。而且,别人看到你的头街,就不敢坑你了。” 姜云峰说:“我就不过去了,我让人过去。” 柳萍说:“不,要不哥过来,要不我过去找哥。我叫你哥,你不生气吧?” 姜云峰说:“不会。” 柳萍说:“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哥了啊。当哥的,可得多多帮衬小妹。再说定,是你过来看小妹,还是小妹过去看哥?就这两天的哦。” 姜云峰说:“我、、、、、、再说吧。” 柳萍说:“那我明天给哥电话,哥就得给我确切的回答。” 姜云峰嗯的一声。 吕义欢说:“云峰,你怎么啦?” 姜云峰看了看吕义欢,摇摇头,意思是没有什么,给杨慧打过去,说:“杨慧,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么、、、、、、。” 杨慧说:“姜副镇长,没什么没什么。” 姜云峰说:“那就好。”挂了电话,说:“我大多数时间就是在喝斥中过来的,我设想以后我绝不这么对人,除非、、、、、、可刚才我想到,我也开始对别人喝斥了。别人找我有时是不得已,并不是求着我什么,无缘无故的就发脾气,好像别人欠了我什么一样。” 吕义欢说:“云峰,人有七情六欲,情绪宣泄很正常。” 姜云峰呼了口气,说:“我们走吧。” 老杜说:“姜副镇长,那我、、、、、、。” 姜云峰说:“老杜,启动资金,你找丽清姐。记住,不能有污染。” 第一五二章 花钱不心痛 老杜怀着激动的心情,给许善邦打电话。 许善邦笑说:“老杜,你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老杜嘿嘿两声,说:“老领导太忙了,怕打扰到老领导。” 许善邦说:“这说的什么呀?我很享受我们之间的谈话,没有心机。你打电话来、、、、、、?” 老杜说:“是这样,给老领导打电话是有个事想跟老领导汇报。”把和姜云峰口头达成的事给说了。 许善邦说:“真的?” 老杜嗯的一声,说:“这上亿的淀粉加工完,不说多,顺利的话起码每个月给咱们县增加50万左右的税收。” 许善邦说:“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老杜说:“是。真的太好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 许善邦说:“老杜,你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老杜说:“是这样,咱们邻县宜川县的一个招商科长,女的、、、、、、。” 许善邦认真的听完老杜说的话,完了后,马上打电话给林德荣,蒋勇波让到办公室来一趟。说:“看来,我们的思想还是不够开放。” 林德荣问:“许书记,怎么啦?” 许善邦说:“宜川县过来抢人了。” 林德荣说:“抢人?抢谁?” 许善帮说:“姜云峰。据可靠消息,宜川县的一个招商科副科长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只要过去他们那边投资,就给一个县高官经济顾问的头街。” 蒋勇波说:“不是吧?” 林德荣说:“这个没什么。在广东那边,对有经济实力的公司和个人,政府是可以聘请来当经济顾问的。还给予一定的实权。” 蒋勇波说:“那现在怎么办?这个姜云峰,可不能让人挖走。满打满算,已经差不多三个亿投进来了。” 许善邦说:“不是差三个亿,是差不多五个亿。” 蒋勇波说:“五、、、、、、五个亿?” 许善邦说:“他手上有上亿的淀粉,已经答应在兴仁镇淀粉厂进行变性淀粉的加工;还有,他们在对大理石原有投资五千万的基础上,对加工生产线进行升级,购买的设备额将达到上亿。” 蒋勇波说:“我的乖乖。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少钱?” 林德荣说:“等下我打电话给他,我把我副县长的职位让他干。” 蒋勇波说:“不行,林副县长,就你和姜老板、、、、、、。” 林德荣说:“姜副镇长。” 蒋勇波说:“哦。你们的关系,你也不能、、、、、、干脆,就让他来我们招商科当科长。我随便去干什么,哪怕是给他当副手都行。”正说着,手机响了,是吴国清打来的。 蒋勇波说:“吴书记,什么事?” 吴国清说:“蒋科长,你们招商科怎么搞的,现在,在姜云峰的桥头办公室,凌山县,风宁县都由一名副县长和他们县招商科的人都在那呢,你知道不知道?” 蒋勇波啊的一声,说:“这、、、、、、这些家伙,怎么这样吃起窝边草来了?好好,谢谢吴书记,我知道了。许书记。” 许善邦的眼光看向林德荣,林德荣说:“看来一个副镇长还真的是不能把他绑在我们云若。” 许善邦说:“那怎么办?” 林德荣说:“成立产业经济办公室,由许书记您出任办公室主任,姜云峰出任办公室副主任,农业局,水利局和招商科隶属单位列。副镇长也还让他在那挂着。” 蒋勇波说;“这个好。” 许善邦沉默不语。 林德荣说:“许书记,我觉得在没有违反组织纪律的情况下,只要是对我们的经济有好处,什么办法都可以试一下。况且,现在的姜云峰,我看就是给个副县长让他干,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许善邦说:“有一样,你们想过没有?” 林德荣说:“什么?” 许善邦说:“钱。他的钱是怎么来的?” 蒋勇波说:“是呀,林副县长,这个、、、、、、你们的关系,钱怎么来的,也没跟你说吗?” 林德荣说:“没有。再说,我也不好问。这是人家的私密。“ 蒋勇波说:“如果、、、、、、到时候我们还是一场空啊。意味着我们现在依赖他建立起来的东西,到时候都是烂尾工程啊。真的这样,后面更难处理。” 林德荣说:“蒋科长,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行不行?我觉着没什么事。首先,姜云峰看着没什么出奇,但有时是很聪明的,我们都是军人出身,我感觉他不可能为了赚钱做出违反法律的事。如果他的钱真的有问题,那他还能这么大张旗鼓的花吗?” 蒋勇波说:“也是哦。” 许善邦说:“他曾借过高利贷,借高利贷就证明他当时是负资产了,但从他借高利贷到现在才多久时间,他的财富增长了n倍,这是正常的吗?” 林德荣说:“也许是他遭遇了什么奇遇只是没有给我们说而已。如果我们对他操作不当,那损失不更大吗?再者说了,他现在投资特种养殖的钱,捐建小学的钱,修路的钱,那都是实打实的拨付出来了,这些不可能会烂尾。真有问题,不可能让我们县政府拿钱吧?” 蒋勇波说:“也是。” 林德荣说:“依我的意见,咱们现在还是放在对他的信赖上。他这个人,或者说我们每个人,所有处事的原则首先都是建立在信赖上的。特别是姜云峰,对这个更加的看重,敏感,就因为当初我们在屯鱼时给了他不好的印象,他现在对我们这些为官者都不怎么重视,甚至还产生了厌恶。” 蒋勇波笑说:“除你之外。” 林德荣说:“许书记,你怎么想?” 许善邦说:“我刚又想了一下。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沉着,这个还真的不能见风就是雨。我们等等看。林副县长你要注意跟他联系,探听他的口气,随时掌握他的想法,觉得有什么不对,你就到他身边去。” 林德荣说:“也好。” xxxxx 林德荣回到办公室,就给姜云峰打了电话。 姜云峰说:“干什么?” 林德荣说:“听口气好像不太开心呀。” 姜云峰说:“我开心呀。只是听到你的声音就不乐意了。” 林德荣说:“你这个死脑筋。你现在产业越做越大,这以后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发生吧?你手里有了权,不是能更快的把矛盾给平息? 这个世界很事俗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有钱又怎么样?有时候,你会连一个小小的村长也搞不定你信不信? 真是的,我煞费苦心的让你这样,还不是为了你好呀?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一个宜川县的招商科副科长,女的给你说什么了,让你当经济顾问什么的?” 姜云峰说:“这个你也知道?” 林德荣说:“我还知道你现在的办公楼里,现在有两个县的招商科的人,其中一个县还是副县长带的队,是不是?” 姜云峰说:“你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 林德荣说:“这是肖小之辈才搞的手段。办公室的情况是吴国清打给蒋勇波的,宜川县的我就不知道是谁说给许善邦知道的了。你现在在干什么?” 姜云峰说:“我有事去市里一趟。” 林德荣说:“去市里?不会是去宜川县吧?” 姜云峰说:“我送李国华回家。” 林德荣说:“李国华?那傻子?” 姜云峰说:“你才傻子呢,他是我朋友。” 林德荣说;“对不住对不住,是我说错了。是这样,我又煞费苦心了一回。”压低了一些声音,说:“我刚从许善邦那回来,我建议成立一个产业经济办公室,你是副主任,许善邦为主任。但是许善邦说等等。为了逼他一把,你就往宜川县一趟,做出一付允诺宜川县那边条件的样子。” 姜云峰说:“这就是你说的三级跳?” 林德荣说:“我当时就是为了懵你,随口说的。不过,这个是时机。你知道这个产业经济办公室的权力有多大吗?这么说吧,有时候,你的话就是许善邦的话,没有人敢不听。” 姜云峰说:“得了吧。你以为这有多好?不就是想我既出钱又出力,当我是傻子呗。不过,你们这是做梦。你们给我安什么官都行,我全当是放屁。” 林德荣说:“唉,真的是榆木脑袋。枉费我一片苦心。跟你沟通怎么这么费劲?气死我了。”挂了手机。 吕义欢说:“云峰,林副县长的话我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你要真的当了官,手中的资源就更多了。办事也会进行得很顺利,还会少很多的麻烦。现在特种养殖官方只是口头上说说,还没有实质的行动,你挂了这个头街,对发展加盟业务的促进作用就更大。” 姜云峰说:“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我知道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根本就不是领导的料。既然做不好,就不要拖着这个名头。” 吕义欢说:“可是现在这样,你不是做得很好吗?” 姜云峰笑说:“吕叔,现在我们一切顺利,都没发生意料中的或意外的不好的事情。真有这种事发生,你就知道我处理的能力了。我会把事情想得简单,我会不择手段促使事情能尽快的得到平息,而这往往又是为官者的大忌。不是吗?我讨厌复杂的东西,很讨厌。” 李国华说:“我做的事更复杂。我代客理财的基金账户里,有二十个亿的美金,但是有可能一夜之间,这二十亿就被抹平,造成这种情况发生的,也许是一场政治危机,也是是两个国家间边界的一场冲突,也也许是某个灵魂人物被拘被杀被绑架或者自然界发生的灾害。” 姜云峰说:“听你的意思,你也想我当官?” 李国华说:“你总说自己怕事,其实,你并不怕事。你有个品质,绝大多数人都不具备。” 姜云峰说:“是吗?你说说看。” 李国华说:“就拿眼前这条路来说,你出了钱来修,这在众多人眼里,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也许倾尽自己的一生都办不了其间百分之一的成就,可是呢,你轻描淡写的就做出了决定,并且付诸实施了,而你做出轻描淡写的事情还有很多,但目前来看都是正确的。” 姜云峰说:“我轻描淡写的做出决定,这是假像,因为我手里有钱,来得莫名其妙,我花了不心痛,还想着尽快的把它们花出去,所以你看到的就只能是轻描淡写,没过大脑的决定。” 李国华说:“这就是你的品质,为别人花钱不心痛。想想吧,你花的这些钱,有多少是为自己花的?换了别人,也许就会拿这些钱东西南北买它几套山间别墅,哪里的气候宜人就到哪里去住,世界各地去游玩,尽情享受高品质的生活。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定居美国加洲,除了美国,好几个国家有别墅,我喜欢游艇,买了好几条放在海湾,有可能我一年也不会去碰它们,还有一些高档汽车,我每年花在玩上,上千万美元。可你呢,身上的衣服,据你自己说的,穿了好几年,一辆低配卡罗拉就让你在出行方面心满意足了。” 姜云峰笑说:“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说我乡巴佬,不会享受呗。我承认我也想过过你所说的那种生活,但是、、、、、、。” 李国华说:“我就知道会有但是这两个字出来。” 说得开车的吕义欢也笑了。 姜云峰说:“但是,在我的脑子里,始终认为我就是一个只有一百万的人,这一百万现在在市里买个大点的房子加装修就完了。所以,我总是放不开手脚为自己花钱。” 李国华说:“ohmaygod。我这些天原来都是被一个精神异常者控制着吗?太惨了。” 三人都笑了起来。 xxxxx 到了云若,李国华要到医院去看许平遥,许平遥看到李国华很惊讶,最后李国华说是来跟她告别的,和何业秀一样,眼泪就下来了。 李国华拥抱着许平遥说:“许姨,你对我的好,我会记住。谢谢你。” 许平遥擦着眼泪,说:“不用谢不用谢。” 李国华说:“姜云峰,借我些钱。” 姜云峰哦的一声,拿出钱包说:“只有八千块了,够吗?不够去取。” 李国华接过钱递给许平遥,说:“许姨。这些钱你拿着好好养病。” 许平遥说:“国华,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要。” 李国华说:“这是我的心意,你也不要吗?” 吕义欢说:“国华的心意,你就接着吧。“ 许平遥说:“国华,谢谢。” 李国华说:“每次吃饭,您都对喂我吃东西,相对于你们对我的照顾,这真的是不值一提。” 告别前,大家又叫人帮忙照了相,许平遥让陪护拿着输液,一直送到医院大门。 又去跟覃凤益告别。 李国华说:“覃姨,你的腌酸,应该会是我很久的思念。” 第一五三章 重开旧业 老杜回到家,先倒了杯辣口子酒,饮上一口,又点上一根烟,把一本册子从箱子拿出来,就照着册子里人名后面的手机号码一个一个的打过去。 册子上的人,都是和老杜一般的年纪,四十多岁将近五十。这样的人,上有老下有少,出去外面找不到工做,在家赚钱又少,花钱的地方又很多,整日价的愁眉苦脸,接到老杜的电话,无不欢欣雀跃,手机里没有几个不传出笑声的。 有几个人就空了不打,这些都是白酒吃过的。 老杜后面还说:“你们要是不怕你们的娘们累着,就让过来扎袋口,搬装车。” 老杜希望有一个人提出一个月能挣多少,但是三十多个人打下来,竟没有一个人问。老杜很辛酸,觉得这些伙记傲气没了,头颅不再昂然,就像街上的流浪狗,等待别人的可怜给扔点吃的,不管什么,只要是吃的就行。 在所有应通知的人都通知了,老杜把杯子里的存酒喝完,去了淀粉厂。 当初要关门时,老杜就记起别家倒闭时的经验,先是组织人看守大门,窝着心组织一帮伙记,把能拆的都拆下来保护好,厂子所有的门窗,除了只留一个小门外,全部用水泥砌墙封死。 最终,淀粉厂安然的保存了下来。 当时这么做也没有想到会有再次让机哭转动的机会,但就是那么做了。 两个守门的看到老杜来了,他们还沉淀在兴奋中,又问了是不是真的? 老杜说:“明天,你们几个老伙记,就在家带着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去拉他两车淀粉回来。哈哈。” 两个守门人也笑说:“好好。好久没闻着淀粉味了。” 正说着,又有人约好了似的赶了过来,大家在一堆,人越聚越多,就有人说:“开干吧,不等了。身子都等腻了。再没活干,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老杜说:“好。伙房们先干着,我去看看,能不能给大家弄来千儿八百的生活费。” 大家轰然叫好。 xxxxx 老杜去找了谢丽清,谢丽清说:“老杜,这是公司,公司有公司的规定,如果是你家,你也不可能会这么干吧?致于你说的伙记们生活困难、、、、、、这样,士强在家,你去找他借。” 老杜笑说;“是是是。就该按规定办事。” 老杜出来厚着脸去找詹士强,詹士强说:“这是多大的事?等着。”去银行取了三万块钱给老杜。 老杜给詹士强打了个借条,把钱拿去给大家伙分了。 老杜总觉得欠这些伙记的,技改时有半年都拿不到工资的,因此,他想为他们做力所能及的事。 xxxxx 一路上,吕义欢和姜云峰都没有问李国华的家是在哪儿。 直到了滨云路口,俩人竟异口同声的又问起来。 李国华说:“我家住市委大院。” 姜云峰笑说:“市委大院?我家还在王府井呢。李国华,说正经的。” 李国华望着车窗外,说:“我爸、、、、、、我爸是李浩炎。” 姜云峰说:“市高官那个李浩炎?” 李国华点了点头。 姜云峰说:“好吧,我家在王府井的事你不必当真。”又说:“你爸、、、、、、。” 李国华说:“我爸退役后,就进了当地县的纪委,这一干,组织就没有让他再换其它的工作。可能是工作原因吧,我爸对我们都是不苟言笑的,对我们的要求很严很苛刻,这让我们不能融入到同龄人的嬉戏中,再加上他工作的性质,是得罪人,自小我和我姐就没有什么朋友。 回到家,只要我爸在家,我们姐弟俩都是一进门就开始做作业,不敢打闹,说大气不敢出也不为过。也许是因为这个,我和我姐的学习成绩都很好。即使如此,也很难换来我爸对我们一次夸赞。 我高中毕业那年,我爸生了一场病,住院住了很久,有大半年。我舅舅从美国回来看他,听我妈说我舅在美国开有公司,但是因为我爸的关系,她一直没有说过。直到有一天,我妈跟我说要我去美国念书,我才知道我妈和我舅瞒着大家把手续都给办了。因为怕我爸知道了会阻拦,我去乘飞机时,都没有和我爸告别。 后来,我妈跟我说,当我爸知道我出国的事,把家里搅得天翻地复,一度吵着要和我妈离婚,出院后就搬到办公室去住。如果不是领导从中相劝、、、、、、从孩提时到现在,我对我爸的印象,真的没有温馨的场面。 我刚到美国,恶补几年的英语,后面考进了一所大学,有幸跟了一名很会教人的金融导师,加上导师说我对金融这一行有天赋,当别的同学还在啃书本理论的时候,导师利用他的关系,我得已边实习,连学习书本知识。 何许是我真的有天赋吧,在我实习不久,因为我的分析推定常常被公司采纳,并因此赢利颇多,在我还没从学校毕业,公司就把我聘为公司员工了。我也因此有了管理投资的账号。 这次公司让我回来,是因为觉得中国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中心,而公司许多年来,只是深耕西方发达国家的业务,对中国的研究还是空白。 这对一家还算有些规模的金融公司来说,是极不明智也是很失策的。所以就派了我和十多个人回来,让大家自由选择地方,熟悉国内的一些操作。没想到我却因此相遇厄运。” xxxxx 李连艳和丈夫说,这些天爸妈俩人闹情绪,她要做缓冲带就先住在娘家了。 临下班,李连艳就打电话给杨佩珍,说;“妈,您买菜了吗?” 杨佩珍说:“刚到菜市场。” 下班后,李连艳开车去菜市场找着杨佩珍,买了菜李连艳说再去买些水果,杨佩珍说;“我提不起劲,你送我回家先吧。” 李连艳只得驱车回来,刚进市委大院门,就见前面一个人拉着一个行李箱走着,李连艳眨了眨眼,最后确定,那人就是李国华,不禁欢叫起来,说:“那是国华,国华!” 杨佩珍让李连艳的叫声惊着了,举目前望,看到背转身的李国华,人整个是惊呆了,喃喃的说:“是国华,是国华。”嘴里啊啊的叫着,眼里却流着泪。 杨佩珍下车奔到李国华的面前,说:“国华,你好了?” 李国华说:“是。妈,我好了。”又叫了一声;“姐。” 李佩珍不在乎路人的眼光,扑在李国华的怀里就哭起来。李国华手上的一个盒子掉到了地上,露出了两个汉堡。 李连艳也很激动,给李浩炎打电话,说:“爸,国华回来了。”怕李浩炎多想,又加了一句,说:“他好好的回来了。” xxxxx 离开市委大院的大门,由姜云峰开车,去了电子一条街。 吕义欢知道姜云峰来此的意思,说:“云峰,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吧。神仙局的人能把局面弄得这么大,非常规手段、对手机号码的保护肯定有。这样有可能会对艳飞造成不利。” 姜云峰说:“我觉得神仙局的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想到我们为了一个电话号码花这么大的本钱吧?再者妞赢了,还赢了那么多,就算我们查了他们发现,也绝对不会想到妞的身上。要是输了或许会想到是她。徐圣君竟然能混进神仙局组织里,我现在是越来越一丁点儿小看他的意思也没有了。我要抓紧,否则,有可能他还会溜。” 吕义欢说:“你觉得徐圣君还会溜?” 姜云峰说:“只要是在国内,什么组织也保护不了他,他就会有被抓的风险。我现在好奇,神仙局那帮混蛋,就不知道他的底细?不知道这个通缉犯会带给他们什么吗?”说着,眼神停在一块写着良玉电子器材经营部的招牌上。 吕义欢说:“云峰,怎么啦?” 姜云峰说:“没什么。”走进店里。 店老板在吃着快餐,见有人进来忙用餐巾纸擦了把脸,说:“两位要找些什、、、、、、嗨,大哥。” 姜云峰以为店老板叫吕义欢大哥,回过头来,但又发现不对,说:“你是叫我还是叫他大哥?” 店老板哎呀一声,走出柜台,说:“大哥,你是一点儿没变。我、、、、、、我胖了,我是赵良玉。” 姜云峰说:“赵良玉?”摇摇头,说:“没印象。” 赵良玉说:“急死我了。那个谢烂洞,黄文丽,你还记得吗?” 姜云峰哦的一声。 赵良玉嘿嘿笑,说:“想起来了吧。” 姜云峰擂了一拳赵良玉笑说:“好小子,才几年,就长这么胖都认不出来了,看来混得不错。” 赵良玉说:“马马虎虎。大哥,快快快,进来坐。” 原来柜台后面摆得有功夫茶桌。 赵良玉用镊子夹还在滚水中的茶杯,给姜云峰和吕义欢斟茶,说;”大哥,我可真的是想你,来喝茶。大叔,你喝茶。这些年,你混、、、、、、” 姜云峰坐下接过茶喝了一口,说:“我混得不怎么样。哎,谢绍东和黄文丽,你有他们的消息吗?看来白问。” 赵良玉笑说:“大哥,没白问。你还真的是不用替他们操心。现在的谢绍东,真的是混出人样来了,他娶了黄文丽做老婆,半年前,黄文丽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 姜云峰说:“真的?” 赵良玉说:“是呀。他们结婚后没多久来这条街逛,刚好也像你这样就逛进店来,我们当时都懵了。好一会才笑着打招呼。自打见了面,谢绍东就经常的叫我一起吃饭,有一次一伙人来我这捣乱,让谢绍东带人一顿臭打。 现在我们呀成了好朋友。他儿子百日宴,我送了他一万块。嘿嘿。当然,每次喝酒,我们都会说起你来。那时,要不是你让我们跟着,我们都不知道有多落魄。 那年,我和你分开,就硬着头皮回家,让我爸好一顿揍。后来想,自己做什么都不来劲,就让我爸给了些钱,开了这店。幸不辱命,不但是能混口饭吃,还能经常的给我爸买酒喝。房子也弄了一套。大哥你怎么啦? 姜云峰听说谢绍东和黄文丽结婚了,一下还没转过心情,说:“没、、、、、、没什么? 赵良玉说:“这衣服,你几年前就穿着,现在还穿,你是不是混得不好呀?嗨,咱们兄弟,这也没什么。谢绍东那边,我这里,随便你挑,不说什么大富大贵,起码能混出个人样来。” 姜云峰说:“谢绍东现在在哪?在做什么?” 赵良玉说:“他在、、、、、、哎,一下记不起来了,他有跟我说过,说是做木材生意。发了大财了。大房子住着,大奔驰开着,给黄文丽买钻石项链。真是了不得。想不到,他还是这样的人材。大哥,你现在在哪啊?” 姜云峰说:“云若兴仁镇,搞养鱼。” 赵良玉哈哈笑,说:“看来你还真的是喜欢跟鱼打交道。大哥,你们来、、、、、、。” 姜云峰说:“我想找人给定位一个手机号。你知道谁能干这个?” 赵良玉眼睛瞟了瞟门外,小声说:“不用去找谁,我就是靠弄这个吃饭的。你要定位的这个手机号码,是你朋友的,还是、、、、、、。” 姜云峰说:“这个你不管。你只管定好位,把确切的位置告诉我就行了。多少钱,我给你。” 赵良玉说:“这多大事,你还嚷着给钱,这不是打我脸吗?” 吕义欢说:“你这里定位了,别人知道吗?” 赵良玉说:“雁过留痕。现在定位手机的软件,好用的也就那么一两款,软件公司都说没留后门,但你只能是听他们说说而已,这后台都会留有数据。只要给钱,这后台的数据也可以拿来卖。” 姜云峰说:“是谁定位的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赵良玉说:“那当然啊。你用人家的软件,得要注册吧?用了后你得要付钱吧?不把你弄得一清二楚,人家哪找钱去,没钱又哪研出软件用?就是这样正规起来,大家也才敢放心用。你们要定位手机的人,是不是很牛b呀?” 姜云峰没有出声。 赵良玉说:“如果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姜云峰说:“什么办法?” 赵良玉说:“我刚才说了,软件好用的就那一两家,所以才会需要注册。但也有很多野小的公司,他们就是模仿人家的软件,这种公司不需要注册,只需要付钱过去就可以用了。但有时效果很差。尽管这样,也要做到很多预备,比方说再使用其它的软件,改变ip地址。” 姜云峰说:“可以试试这个。多少钱我给你。” 赵良玉说:“又来。现在就开始吗?”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你先把饭吃了吧,吃完饭再弄。” 赵良玉说:“你把手机号码给我。然后你们出去转转,待我联系你们。大哥,你们不是这圈了,按行规,你们得要回避。” 第一五四章 免得你犯错误 姜云峰和吕义欢回到了车上,说:“接下来先去找吃的,然后再到处逛逛。” 吕义欢说:“行。” 俩人吃的是快餐,完了去就近的一家大型超市逛,一楼逛下来,又上了二楼,吕义欢看到红枣很好,说平遥喜欢吃这个,要买点。拿了个袋子,只检了有二斤这样。 姜云峰说:“许姨爱吃,就买多点。”就装了两大袋。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陈小羽打过来的,说:“你挺抢手呀,现在有人吹嘘面都没见着,就认了个款型哥。” 姜云峰说:“什么款型哥?” 陈小羽说:“有钱型的哥。” 姜云峰说:“你吃醋啦?” 陈小羽说:“是,吃得翻江倒海。这可能吗?” 姜云峰说:“那我听你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同与往蛾。” 陈小羽说:“你知道个屁。我好心告诫你,别见个漂亮的女人就瞎眼胡说八道,什么都答应下来。” 姜云峰说:“那女的叫什么来着?”” 陈小羽兴奋的说:“你真的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了吗?” 姜云峰说:“叫柳萍吧?” 陈小羽骂道:“你就是一混蛋!” 姜云峰哈哈笑,说:“她真的很漂亮?” 陈小羽说:“漂亮是漂亮。但在我看来,一点儿女人味也没有。注意,是一点儿女人味也没有。” 姜云峰说:“用女人的眼光去评判女人,而且是评判一个也许是比自己漂亮、优秀的女人,我觉得这是世上最有失公允的评判。” 陈小羽切的一声,说:“倒挺会说的啊。这么说,看来你是被毒鸡汤给毒到了。且还、中、毒、不、浅。”说到中毒不浅是一字一顿崩出来的。又加了一句:“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猩猩猿类。这些天又干什么勾当了?” 姜云峰说:“挺休闲的,没干什么。 你看,我现在就和吕叔在超市逛着,买红枣呢。” 陈小羽说:“你在滨江市?” 姜云峰嗯的一声。 陈小羽说:“好了,晚餐锦豪大酒店见。”就把手机挂了。 姜云峰哎哎两声,说:“我真冤。” 吕义欢笑说:“女的,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莫名其妙。” xxxxx 俩人出了超市,回到车上,姜云峰说:“两小时了,还是没有消息过来。” 吕义欢说:“看来难度不小。” 姜云峰说:“这家伙别是技术不行吧?去问问他,别误了我的事。” 又回到电子一条街,良玉电子器材经营部的卷闸门仍是落地关着,姜云峰打了赵良玉的手机,赵良玉说:“哎哟,大哥我也正想打你电话呢。”不一会卷闸门开了。 姜云峰走进门,赵良玉又把闸门落下,说:“怎么回事,弄不了吗?” 赵良玉说:“我等了一个小时了,你给的那手机号就没开机。” 姜云峰说:“没开?我打试试。” 赵良玉说:“不能打。我已经打过一次了,你这一打会让人起疑。他就一个号码吗?”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你等等。”打电话给何业秀,说:“你让福建那边再查一下那个号码有没有和别的号码联系过,联系过的话,把那些号码发过来。” 何业秀说:“好。” xxxxx 何业秀问明白后,微信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有五个号码,还标注了和哪个号码联系最频繁,通话时间都是前些天的。也说了这两天那个号码关机了。 赵良玉把号码抄下来,姜云峰和吕义欢不等他出声,走出店面顺手把卷闸门拉下,再回到车里。 这个时候的电子一条街,有些冷清,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冷风中一些落地的树叶着地滚起。 姜云峰从手套箱拿了一包烟,分一枝给吕义欢,吕义欢没接,姜云峰便下车去吸。 一支烟吸了一半,手机响了,拿手机一看,却并不是赵良玉打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说:“喂,你好。” 一个女的说:“你好,是姜总吗?” 姜云峰眉头一皱,难道又是一个邓萍似的女人吗?好在看清楚了,和自己一样是广东号码段的手机号码,说:“我叫姜云峰,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姜总。” 女的笑说:“对,是我找的姜总。我叫徐娟,我哥叫徐胜。” 姜云峰说:“徐娟是吧,你好你好。” 徐娟说:“姜总,我哥跟我说你在滨江市?” 姜云峰说:“对。” 徐娟说:“我现在在滨江市的xx建材超市。”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你也在滨江市吗?” 徐娟说:“是。我哥昨晚给我打电话了。然后我跟领导说我家里有事,坐六点的动车,四个小时就到了。你现在方便吗?” 姜云峰说:“方便。我现在在电子一条街。” 徐娟说:“好,那我过去找你。” 姜云峰说:“好好。” xxxxx 徐娟是坐出租过来的,姜云峰争着把出租车费给付了, 徐娟看着姜云峰,虽然徐胜说这家伙是个很普通的家伙,可是这样也太普通了吧? 姜云峰给吕义欢介绍后,说:“徐娟,辛苦了哈。这也差不多五点了,上车,我们去吃东西。吕叔,锦豪。” 吕义欢说好,开动车子。 姜云峰拨了韦美幸的手机,韦美幸说我在上海,现在忙着,呆会再联系。又拨去给吴盈青,吴盈青说:“我多叫两个人行不行?” 姜云峰说:“可以呀,我这就有五个人。” 吴盈青说:“那好,我们马上过去。” 吴盈青叫了黎志清,随后叫了楚楚,又到家去接了虹萍,才去锦豪大酒店,餐厅里找不到姜云峰,打电话问说是在小旋厅。 吴盈青说:“又去那么贵的地方吃。” 姜云峰说:“就只有这一个地方还空着。” 大家又去坐电梯,姜云峰,吕义欢和徐娟就在小旋厅的门外等着,笑说:“老爷子,您好。” 黎志清好好好的应着。 姜云峰交待服务员开始上菜。给大家介绍了徐娟,便把大家往里面请,笑说:“楚楚,虹萍,好久不见,变得越发漂亮了。” 楚楚呲牙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虹萍说:“就是。” 姜云峰说:“不是,这怎么话说的,我还说错了?” 楚楚说:“什么叫变得?难道说我们以前不漂亮吗?” 姜云峰拍了下脑门,说:“我错了错了,等下你们罚我多吃两块牛排。” 虹萍哼的一声,说:“罚你吃两个大碗公!”两手一张,说:“这么大的那种。” 大家就笑。 姜云峰说:“青青,你的手下都是这么小嘴不饶人的吗?这还是白衣天使吗?”给黎志清拉开椅子坐下。 吴盈青说:“这还真得跟你说道说道,哪有什么白衣天使?就是两普通的小女孩为了度过一日三餐换了一身衣服罢了。” 姜云峰说:“可是这小嘴也太厉害了,这样下去就、、、、、、。” 虹萍说:“说下去呀。是不是说这样下去就找不到男人了?哼,我才不找什么臭男人呢。” 姜云峰说:“老爷子,我们且左耳进右耳出哈。” 吴盈青嗔道:“虹萍,这越说越不着调了。” 虹萍吐了一下舌头。 黎志清哈哈笑说:“没事没事,你们年轻人就是要这么闹闹崩崩的,这才是真实世界。” 吴盈青说:“你们今天干什么来啦?” 姜云峰说:“我们把李国华送回家了。” 吴盈青啊的一声,说:“是不是他、、、、、、。” 姜云峰说:“放心放心,和你想的正相反。”就把李国华的情况说了。 吴盈青说:“要是这样,就真的是阿弥托佛了。” 服务员把一大桌的菜上完了,山珍海味,有生料打火锅,有熟食。每样东西都惹得人的食欲极速膨胀。这些东西吃进嘴里,滑进肚里,满足感绝对油然而生。 姜云峰说:“大家开吃吧。徐娟,都是朋友,吃啊不要客气。” 徐娟笑说:“不用你招呼,我们做销售的,从来不会客气的。” 姜云峰说:“这就好。老爷子,我给你剥虾。” 黎志清说:“哈哈,这感情好。” 吴盈青挟牛肉烫吃,说:“你有两个朋友还没来。” 姜云峰刀叉直动,不过十多秒就把一只虾剥好,说:“就是那陈小羽和她的助手。他们没个准时。 自动门一开,陈小羽和覃宽走了进来。 陈小羽说:“好啊,是不是背后编排我什么了?黎老好,大家好。” 覃宽哇的一声,说:“这么多的大美女。真是托姜老板的福,应该是我往后余生都不可再现的盛景了。” 把大家说笑了。 姜云峰笑说:“谁敢编排你?夸你呢。说你们好敬业,和人家约吃饭也不能准时。这是徐娟。徐娟这是陈小羽,电视台的记者,这是她的助理、、、、、、。” 覃宽向徐娟伸出手去,说:“我叫覃宽。” 徐娟大方的握过去,说:“你好。”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赵良玉打来的,起身向门外走去。 赵良玉说:“那个尾数8571的手机号码开机了。” 姜云峰心中一凛,说:“定位成功了吗?” 赵良玉嗯的一声,说:“在泰国曼谷。” 姜云峰说:“泰国曼谷?确定吗?” 赵良玉说:“确定。那五个号码,有三个关机,剩余的两个是在深圳、、、、、、喂,大哥。”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我听到了。我和朋友在锦豪大酒店吃饭,你过来一起吧。” 赵良玉说:“锦豪啊,可惜我没空,又接了两单生意,人家结果要得紧,今晚要加班了。” 姜云峰说:“赵良玉真的谢谢你了。” 赵良玉说:“大哥,不要说客气话。咱们是兄弟。就这样啊,我开干了。” 姜云峰说:“好。再见。”转身回包厢。 陈小羽瞟了一眼姜云峰,继续低头吃她的牛排,说:“是和刚认的妹妹通话吗?她要来了?” 姜云峰说:“你没完了是吧?真是的。” 陈小羽说:“别装了,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不定多高兴呢吧。” 姜云峰说:“这哪儿跟哪儿呀?没影的事。快吃,这满桌的菜,还堵不了你的嘴了。刚刚就是我托人办事,人家打电话过来给我结果。” 陈小羽说:“这都没见过面,就哥哥妹妹的叫上了,这种人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呀?” 楚楚说:“他真的认了个妹妹呀?” 陈小羽说:“你问他呀。” 姜云峰说:“我认了个干妈,也就有一个干妹妹,除了徐娟,你们不都见过吗?这又是什么秘密了?真是的。不是,我这解释得着吗?”挟了块牛排吃。说:“这牛排不错。老爷子,您也尝尝,别老是吃虾。” 黎志清笑说:“你给我剥了这么一盘,我不吃行吗?不吃完这些,我吃别的,就剩下了。” 姜云峰倒了杯可乐喝,说:“不知道李国华,现在怎么样了。” 吴盈青说:“如果照你说的,现在人家在自己家里,那当然是很好呀。” 姜云峰说:“别人是这么说不错,但李国华不同,今天跟我们说了身世,对他老爸好象是无感。” 虹萍说:“再怎么无感人家也是父子俩,也还是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关系。” 陈小羽说:“你知道他老子是谁吗?” 姜云峰说:“知道。是回来的路上他才告诉我们,他家住在市委大院,他老子是李浩炎,市高官。” 陈小羽说:“是代市高官。目前扶正期,正在公示。” 姜云峰说:“有什么好公示的?” 陈小羽说:“让人检举揭发咯,有没有什么违法违纪的行为。象你这种款型哥,动不动就和女人哥啊妹啊的叫,肯定也是被禁之列。触到那么一点,就得革职查办。” 楚楚说:“你刚刚说什么哥?” 陈小羽说:“款型哥。大款的款,型号的型。有点钱就飘来飘去,沾沾自喜的那种。” 楚楚嘻嘻笑说:“还真的是形象。” 姜云峰说:“怎么什么都往这上面扯呀?” 虹萍说:“这是为你好。免得你犯错误。真是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 姜云峰说:“老爷子,我是不是犯了众怒了?” 黎志清说:“没有啊。我就觉得你很可爱。” 姜云峰说:“那怎么她们老是针对我呀?” 黎志清说:“免得你犯错误。” 大家就笑起来。 姜云峰唉的一声,说:“老爷子,我这是向你求援,你怎么反而帮起她们来。” 黎志清说:“免得你犯错误,这是头等大事。” 大家又再次笑起来。 第一五五章 不是很好的选择 黎志清在餐桌上坐的时间,每次最多一小时就离桌,此次也不例外。 吴盈青说:“我送您。” 早一步站起来的姜云峰说:“你吃你的。老爷子我送。”交待吕义欢和徐娟,今晚就在酒店住了,困了就下去订房。 两人下了楼,黎志清说:“左近是不是新开了一家超市?”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要去逛吗?” 黎志清笑说:“逛逛。你干妈的话,消食散。” 离超市也就一百多米,既然要消食散,车也不用开过去了。 或许这家超市大的原因,允许汽车经过正大门接送人物。 黎志清在前,姜云峰在后,俩人要进超市大门时,一辆崭新的奔驰车停在旁边,魏德新从车上下来,一抬头,正好和黎志清的目光相交。 魏德新是过来接他老婆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黎志清,讪笑了一下,尴尬的说:“黎老,您好。” 黎志清愣了一下,也是没想着在这和魏德新相遇,微点了点头,说:“好好。魏厂长也来逛超市?” 魏德新说;“新开张的超市,有些东西还真的是便宜,就过来拿些便宜货。那你们、、、、、、好吧。”说着又上车匆匆而去。 黎志清站住了没动。 姜云峰说:“怎么啦,老爷子?” 黎志清呼出口气,说:“心情不美丽,不逛了,回去。” 姜云峰说:“这姓魏的就是、、、、、、。” 黎志清说:“我懒得说他。” 姜云峰站住了,说:“那你就按原本想的,该逛逛,该买买。” 黎志清说:“也是。” 俩人又进了超市。 超市面积很大,黎志清问导购员服装在几楼,说是在三楼,便坐电梯上去,选了一套睡衣,姜云峰照尺寸给拿多了两套,结账自然是由他来。 姜云峰问黎志清;“冰箱是不是一直空着?” 黎志清说:“是。” 姜云峰又转身回去弄了几箱进口的苹果,石榴,葡萄什么的才回的滨纷江南。把水果放到冰箱里,看了一下书架,几乎所有的书架从上数下来三格都是空的,而地上仍有很多的诊书药方还堆在地上。 姜云峰问怎么回事? 黎志清说:“高了,我爬上爬下不方便。不急,慢慢来。” 姜云峰说:“我就见不着慢。”把外套脱了,说:“哪些是要放到上面的?” xxxxx 姜云峰说送黎志清,吴盈青是再放心不过。在高级的地方玩卡拉ok,顶级专业的设备,这诱惑力不是平常人可以轻意放弃的。 玩到一点多,大家才散去。 吴盈青把楚楚和虹萍送回家,回到滨纷江南已经要两点了。 进门见黎志清站在阳台,说:“师傅,你怎么在这?不冷吗?” 黎志清说:“不冷。” 吴盈青说:“您看什么呢?”也向下瞧,就见一辆车从楼底下驶过,说:“是他?” 黎志清点了点头,说:“这家伙一晚上爬上爬下,出了一身汉。” 吴盈青听说,去看书架时,所有书架的空格都摆上了诊书药方,整整齐齐。 黎志清坐回客厅,拿起一块切好的苹果吃,说:“就连这苹果也是他临走洗好切的。盈青。” 吴盈青说:“什么?” 黎志清说:“这么多年,没认识云峰之前,我们除了工资,有接受过别人的一丁点东西?” 吴盈青摇摇头。 黎志清说:“现在呢,我们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接受了那家伙的多少东西了?这里,本来是他的房子,但深夜他却从这里离开。他给了,我们就收下了,还没觉得有什么。是他的东西,我们不能拒绝吗?” xxxxx 魏德新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打个电话给常靖。 常靖说:“我不是跟你说了要低调的吗,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魏德新说:“谁、、、、、、谁还没个虚荣心?常靖,你要再想想,再筛一遍,我们会不会还遗有什么漏洞?” 常靖说:“漏洞就是你这一段不要再得瑟。别人要是问起车是谁的,你就说是朋友的。工厂恢复生产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魏德新说:“按你说的,已经把所有的债都还清了。不过、、、、、、。” 常靖说:“不过什么?” 魏德新说:“我跑了几家银行,人家说了,贷款的事还不能马上批下来。” 常靖问:“为什么?” 魏德新说:“说是咱们厂刚打完官司,虽然把欠款还了,还在风险名单中,如果说想要得到贷款,就要自己先有资金生产出产品,产品有销路,后面才有可能放款。看来,还得向放贷公司融资。” 常靖无奈的说:“那融吧。” 魏德新说:“融多少?” 常靖的声音高了一些,说:“这个你也问我?你是厂长,还是我是厂长?” 魏德新说:“最低也要二千万。我本来想向银行贷三千万的,改为向放贷公司的话,这两千万就不要一步到位,咱们分段,这样可以减少一些利息。” 常靖说:“现在正是药品销售旺季,想好了就赶紧干。” 魏德新说:“好。常靖,你真的再想想咱们还有什么漏洞要补的啊?” 常靖说:“你到底在慌什么?” 魏德新说:“老家伙轴,我不慌,但是,在他旁边站着的那瘦小子,我就看了他一眼,心中就发悚。” 常靖说:“我去。做贼心虚你没听过啊?镇定,别自己吓自己。就想着自己要过好日子了,就这样吧,我要睡了。” xxxxx 做销售不久,徐娟就给自己立下规矩,每天早上六点一刻前一定要醒过来,然后晨跑半小时,回来后再洗个热水澡,之后去吃早餐,上班。 开门时,过道遇见了吕义欢。 互道早后,吕义欢说:“徐娟,你这是要去晨跑吗?” 徐娟笑说:“养成习惯了。” 吕义欢说:“我也是。这习惯还是在部队的时候遗下来的。走。” 俩人相伴而行,出了酒店大门,徐娟向吕义欢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吕义欢说:“这边吧。这边应该没有那么多车。”小跑起来。 徐娟紧随其后,问:“姜总呢?” 吕义欢说:“他昨晚回来很晚,应该还在睡。” 徐娟说:“他也是当过兵的吗?” 吕义欢说:“是。当了八年。” 徐娟说:“我真的很羡慕当过兵的人。那年,我去体检当兵,第一次测血压不正常,医生说有可能是我紧张造成的,让我缓缓再来测,结果我还是紧张,就因为这样,我与当兵擦肩而过。我哭了很久。” 吕义欢笑说:“是吗?那你现在做销售,不是更紧张吗?” 徐娟说:“没当上兵,又考不上大学,觉得花了家里太多的钱,到头来无以为报,很愧疚,不声不响的跟着有经验找工作的朋友下了广东,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员。还是因为紧张,常常闹笑话,后来有个大姐,在旁边照顾我,教我说这有什么呀这有什么呀,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渐渐的,我才克服了紧张的情绪。” 吕义欢说:“真是难为你了。” 徐娟说:“吕科长,有些事,我问了您不要介意。” 吕义欢说:“你说。我不会介意的。” 徐娟说:“姜总,您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吕义欢说:“你没问你哥这个问题?” 徐娟说:“问了。他说、、、、、、他说、、、、、、。” 吕义欢说:“徐娟,我可以告诉你,云峰他为人仗义,疾恶如仇。他的人品,我很佩服。” 徐娟说:“吕科长,您也知道我在外面创荡了这么些年,我对我现在取得的局面,可以说还是挺满意的。” 吕义欢说:“你是怕云峰不着调,然后两头落空是吗?我给你分析一下,就说养殖吧,技术他肯定比谁都强,所以,养殖方面他说了算,说了的话工人就一定要严格执行。 后面,和士强合伙做供水,建防洪坝,主意虽然是他出的,出钱多也是他,但他从来没有干涉过士强要怎么做。这次大理石开发也一样,士强是他请出山的,现在什么也都是士强说了算。大理石厂的投资额你知道是多少吗?” 徐娟点了点头。 吕义欢说:“后面扩投的一个多亿,就是他听了你的建议后,立马拍板的。士强和你哥说起你后,就要他们一定让你回来。最近淀粉厂要做变性淀粉,他只要求杜厂长注意环保问题,其它的也是一概不管,只给钱。” 徐娟说:“我明白您的的意思了。” 吕义欢说:“你一般跑多久?” 徐娟说:“半小时。我们做销售的,大多时间是往外面跑,所以,晨跑我只是用来做热身。” 吕义欢说:“那这折回去吧 徐娟说好。 xxxxx 徐娟回到酒店,洗过热水澡,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姜云峰的,说:“姜总。” 姜云峰说:“我们要下去吃早餐了。” 徐娟说:“好。我这就下去。”拿电吹风把水湿的头发吹干,也来到了餐厅。 姜云峰吃着包子,说:“徐娟,谢谢你回来。” 徐娟有些不好意思,说:“姜总,我还没下决定。” 姜云峰说:“是吗。也是,我听吕叔说了,你确实是应该慎重。你能告诉我,是担心什么让你还下不了决心?” 徐娟说:“是我的问题。你高看我了,我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肩负起一个厂的兴衰。大理石厂建起来,想繁荣肯定不能只有一个产品。做异形件要持久做下去,才会见成效,这必然就要有一个补益计划,要有大众化的产品,这又会让投资加大,这万一、、、、、、。” 姜云峰说:“那你不让这万一发生不就行咯。” 徐娟说:“如果我能控制,那我肯定不会让万一发生,但这是市场,要成功,有很多的因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财力和人脉。财力目前来看,你有,但人脉就少得可怜。” 姜云峰说:“你说的这人脉,应该指的是官场方面的吧。确实,我不愿和官员打交道。” 徐娟说:“说起人脉,不只是当官的,三教九流的人,你都得要去交朋友。你投资这么大,人脉不搞好,能成功的概率就低得多。这么跟你说吧,建材公司,没有人脉,想拿大的订单,你觉得有可能吗?我在广东公司的老板几乎天天都要喝酒,陪喝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但大多是政府人士。 做建材能发大财的,都是靠的大工程,没有人脉,不可能拿得到工程。这一块。如果靠私人零买,属零打碎敲,很难支撑起一个厂的发展。主要是做的人已经很多了,人家都有自己的网络,还有、、、、、、。” 姜云峰说:“还有什么?” 徐娟说:“还是说如果的话。如果我们的大理石厂建起来了,生产出了普材,首推的市场,肯定就是我们周边的市场。我昨天逛了几个建材市场,得出的结果是,滨江市的大理石已经被控制和垄断。能控制和垄断一个市场,背后会有很复杂的关系。” 姜云峰说:“这样的市场,按你的意思就算我们有矿山,生产出比现在市面上的任何一家公司的产品都便宜,也不能赚钱?” 徐娟说:“会有很多的障碍。终极手段也是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围猎。就算是我们生产出来自己的便宜货,但在我们的产品还未上市时,市场上的价格就已经跌声一片了,在被围猎时,无时无刻,我们产品价格始终是比人家高,根本就买不出钱。这种套路,每天都会在不同的地方发生。要不是这样,有资源的地方政府,为什么不自己开发? 产品卖不出钱,但生产不停,源源不断的产品积压越来越多,最后,不得不关产停机。关产停机,按合同又会被罚款。 一旦垄断者围猎成功,他们一个借口,把产品又调回到原来的价位,甚至更高。总之,就不会亏损多少。我哥跟我说过你拉高木材价格的事。但大理石和木材不同。” 姜云峰说:“这就是我讨厌的地方,处理起来一堆的麻烦。但是现在没办法了,头湿了,也剃了半边了,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干死拉倒。”笑了一下,说:“徐娟,也就是说,你不准备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干了?” 徐娟说:“做每一件事,都要考虑、权衡利弊。在不利的情况下,意义用气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第一五六章 狗勇士彼特 姜云峰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我往往就是义气用事。你笑什么?” 徐娟笑说:“我哥就佩服你这点。说就该像你这种人有钱了才好。” 姜云峰说:“这是说我傻吗?” 徐娟忙摆手说:“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比方说,这木材的事,现在整个云若县,在村里的谁家没有林地?你把价格弄起来,就相当于是给种林户送钱。这可是福泽大众的事。这都是因为你有钱之故。所以,我这次回来,他也交待我了,一定把看到的想到的按实际情况跟你说。” 姜云峰说:“徐娟,你干大理石这一行有多久了?” 徐娟说:“差不多五年了。” 姜云峰说:“那对大理石品质鉴定应该是没问题了。” 徐娟说:“那当然。专业书看了不下百本,再加上每天和大理石打交道,时不时的与各路专家同场较艺,理论与实践想结合,过我眼的和过所谓专家的眼没有二致。” 姜云峰把豆浆喝完,说:“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徐娟说:“你说。能帮的,我肯定帮。” 姜云峰说:“这两天我想去看几个大理石矿山,想麻烦你陪着帮鉴定。” 徐娟说:“普材还是决定干了?” 姜云峰说:“目前还是倾向于干。但最终干还是不干,没有决定。” 徐娟说:“我倒有个想法。” 姜云峰说:“请说?” 徐娟说:“联手。” 姜云峰说:“和那些奸商联手?” 徐娟说:“姜总,你应该听闻过这话,商场如战场。战场上,为了胜利,敌我双方会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及,维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和士兵和要保护的东西生存下来。说不好听的,你所谓的奸商,只要没有犯法,在生意场上是被人尊称为精英的。” 姜云峰说:“他们这样搞控制搞垄断,虚标价格,打压同行,还不是奸商吗?联手是不可能的了。我理解的市场是用品质和价格来争取利润的。” 徐娟说:“这也是竞争的一部分。是否搞控制和垄断,这个首先不由我们说,是由政府介定。只要政府没有出文,就没有所谓的控制和垄断。现在的大理石市场,就是鱼龙混杂的场面,你说虚标价格,目前国家对于大理石定价这一块,定什么价,定多少合理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规文出来。姜总不好意思,我说的话好像总是在拖你的后腿。还是说,你有了什么想法?” 姜云峰也笑了,说:‘确实,你所说的没有一句鼓励的话,都是悲观的。” 吕义欢说:“云峰,徐娟是专家,她的话你要更多的考虑。” 姜云峰说:“我现在有个疑问,觉得很奇怪。你说呀,现在盘踞在咱们东方省的大理石公司都是外省的,咱们省不是有很多矿山吗,在本地开发不好吗,从他们那边运过来,这运费都一大块的成本了。他们是怎么想的?” 徐娟说:“其它有没有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签订矿山开发,为避免压价竞争,一般都是签的排他性合同,只能由一家公司开发,但是在一些数据上就规定得很死,比如开采量,比如不让中标方在没有完成合同数据时,不能以任何形式参与其它项目的行为。” 姜云峰点点头打电话给谢丽清,说:“丽清姐,咱们和云若县政府签的大理石开发合同,有没有规定不能再参与开发其它大理石项目的?” 谢丽清说:“没有。当时蒋勇波提出说很多地方都有这一条规定,我说要是这样,那我就不签了。林副县长说这是防止奸商转手倒买合同的规定,他保证你不是奸商,所以这一条就没有签。后面又重打了一份合同。” 姜云峰说:“哈哈,丽清姐,你真的是太明智了。” 谢丽清说:“明智什么呀,我当时就想这条规定得那么死,不是把我们的手脚捆住了吗。怎么啦?” 姜云峰说:“过后说。” 刚把手机放下,又响了起来,一看是柳萍打来的。 柳萍说:“哥,你是醒了还是在睡觉?” 姜云峰说:“在吃早餐。那什么,你也别叫我哥。我当不起。” 柳萍说:“是不是有人说三道四了?哥,你别理这些,我是个女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怎么样,今天是我去找你还是你过来?” 姜云峰说:“我现在在滨江市,没什么事我等会就出发到你那边。” 柳萍说:“好好好,这可说定了哈。我跟上面的老大汇报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到时我吃不了兜着走很难看的。” 姜云峰说:“行吧。不过我不到你们县政府去了,你派人在路口等我们,我们直接去看矿山。” 柳萍说:“哥,这样不好吧?至少你得要让我们招待一下。” 姜云峰说:“有什么好招待的,我带了专家过去,看过矿山了,行,我们就拟合同签合同,不行我们走人。谁也不用客气。” 柳萍嗲声说:“哥,你就来嘛。” 姜云峰说:“就按我说的办,行我就过去,不行我也不用费时间,就不过去了。” 柳萍说:“好好好,好嘛,就听你的。” xxxxx 姜云峰去柜台结清账,三人离开酒店。上车坐好后,徐娟说:“姜总,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招了?” 姜云峰笑说:“想到了,但我不能跟你讨论。一讨论,全都不是,这让我有些失去信心。” 徐娟啊的一声,说:“我是这么负面的人吗?” 姜云峰说:“我从小直到当兵前,都是一个矛盾体,边人的一句话对我的影响很大,后来我为了要办成一件事,事先要把事情弄得我不好回头,才可持续下去,否则,总是犹豫不决。当然,我知道你是好心,我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你说的是实话。我最希望别人对我说实话。对了。” 拿手机打给陈小羽。 陈小羽似乎还没睡醒,说:“你想死啊?这么早打电话扰人清梦。” 姜云峰说:“不是,你还睡觉?” 陈小羽说:“我昨晚回来,还加班了,到五点才上床。你说我现在睡不睡?有什么事快说。” 姜云峰说:“算了,你还是睡觉吧。” 陈小羽哎哎哎的说:“还睡个屁呀。快说什么事。” 姜云峰说:“我是想要你帮个忙,能不能在你们的电视台给我发一条新闻。” 陈小羽说;“什么新闻?” 姜云峰说:“就是益峰公司继和云若县就大理石开发达成协议后,今天公司负责人将前往宜川县考察大理石矿山。” 陈小羽说:“脑子坏掉了是怎么的?发这种新闻。有什么价值?还得花钱。不是,你去宜川?” 姜云峰说:“怎么啦?去不得?” 陈小羽说:“你假公济私。你去会柳妹妹是不是?还这么高调。” 姜云峰说:“去。我是那么饥渴的人吗?” 陈小羽说:“不是吗?” 姜云峰说:“气死我了。你太能扯了。”就把手机关了。 不想,马上手机就又响起来,以为是陈小羽的,要拒接,瞥了一眼号码,好像不是陈小羽的,说:“喂,你好。” 对方是一个女的,说:“是云峰吗?” 姜云峰说:“您是、、、、、、国华妈妈?” 杨佩珍说:“对。” 姜云峰心情一下紧张起来,说:“李国华、、、、、、没、、、、、、。” 杨佩珍感觉到了姜云峰为李国华紧张的心情,说:“国华没事,你不必担心。你现在在哪?” 姜云峰说:“我现在还在滨江市,不过马上要离开了。” 杨佩珍说:“云峰,你能到市委大院来一趟吗?” 姜云峰说:“怎么了?” 杨佩珍说:“国华他走了,今早去了广州。坐动车去的。” 姜云峰呼了口气,说:“是吗?一个人去广州了呀。” 杨佩珍说:“到了广州坐飞美国旧金山的飞机。他要回美国旧金山。昨天你把他带回来,我真是,蹋了的天又见署光了。但是、、、、、、。” 姜云峰说:“怎么了?” 杨佩珍叹了口气,说:“也许他们父子俩真的是相冲。晚餐的时候,国华要吃汉堡,他爸就说了他几句,让他不要总吃这种代表外国的东西,国华就说,在这个家自由什么时候才可以放在第一位?就躲到了自己的卧室去了。 一整晚没有出来。也许是我这些日子真的太疲惫了,虽然是他们父子又起了争势,但我却把心态放松了很多,睡得很踏实。今早,我推开他的卧室们,没见到他,发现在电脑桌上留着一张纸条,说他已经去了广州,然后飞美国旧金山。后面还写有,把彼特交给你。” 姜云峰说:“彼特?” 杨佩珍说:“一条狗。他发病前的半个月在马路上检回来的一条病恹恹的小狗,把狗治好后,他取名叫彼特。” 姜云峰说:“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杨佩珍说:“好。我在大门口等你。” xxxxx 杨佩珍没想到李国华会把疲特交给姜云峰,因为李连艳对这条狗也很喜欢,但是她得尊从李国华的要求,只得打电话给姜云峰。 用十多分钟又帮彼特洗了澡,电吹风吹干,她才把狗牵出来。 看到姜云峰,杨佩珍有眼泪又涌了出来。 姜云峰说:“阿姨,您也不舍得这条狗吧?” 杨佩珍摇头,说:“不是。我是高兴。高兴国华有你这么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他姐姐也很喜欢这条狗,但他没给。” 姜云峰蹲下来,摸着半大不小的彼特,说:“你好,彼特。” 彼特嘤嘤两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姜云峰的手。 姜云峰站起来,接过杨佩珍递过来的狗链,说:“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它。” 杨佩珍说:“我放心,我放一百个心。云峰,现在我们家还是特殊时期,我不能请你到我家去坐。到方便了,我请你到家来吃饭,你一定要来。” 姜云峰说:“阿姨,您别客气。” 杨佩珍说:“不,你答应我一定要来。” 姜云峰说:“好吧,我来。那阿姨,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您保重。” 杨佩珍说:“好好,你也保重啊。这是狗粮。” xxxxx 吕义欢开车说:“这狗厉害了。是德国牧羊犬。” 姜云峰也是一下就喜欢上了彼特,抱在怀里,抚着彼特的头,说:“您怎么知道?” 吕义欢说:“我在部队的时候,我们侦察班也配有一条,我整天没事就跟在训养员后面看。” 姜云峰笑说:“您是不是也喜欢狗啊?” 吕义欢说:“土狗我不喜欢。这家伙长大了应该很威猛,是我喜欢的样子。” 姜云峰说:“彼特,来,给你介绍一个大美女,她叫徐娟。” 徐娟扬扬手笑说:“彼特,你好。” 姜云峰摇着狗前腿,憋着嗓音说:“你好你好,大美女。”又说;“开车的叫吕叔。”又憋嗓音说:“吕叔,你好。” 吕义欢嗨的一声,说:“彼特,你好。” 姜云峰说:“介绍完毕,现在我要隆重的介绍一下了,我,叫姜云峰,是你的新主人。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养大,养成一只威猛、帅气的狗勇士。” 徐娟转脸向外,姜云峰说威猛帅气的狗勇士把她逗笑了。 xxxxx 陈小羽有两个手机号,一般她会把工作的手机号给别人,生活号她才给包括父母在内不超过六个人知道,当中就有姜云峰。 被吵醒后,睡不足觉,陈小羽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起来也不行了,因为只要睡眠被中断,就不会再入睡了,不像别人可以睡回龙觉。 她不行。 在卫生间刷牙时,从开始刷到刷完,脑子一直在想姜云峰这是什么意思?想不明白,想来想去,尽想到柳萍和姜云峰两人谈笑,暗送秋波的场面。不禁骂了句,天杀的。 但是姜云峰已经交待了,又不能不办。打电话给主任,主任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肯定不行。 陈小羽说:“是有偿新闻。” 主任说:“有偿新闻?那你问,凌晨在企业信息栏目给他播,收两千,行不行?” 陈小羽说:“你看着办。他给了一万块钱。” 主任说:“一万啊?我们这也是为了搞活经济嘛,是不,那就在九点档的新闻回放后面给他播。” 陈小羽说:“那要是两万呢?” 主任说:“到底是一万还是两万?” 陈小羽说:“两万两万。” 主任说:“真是讨厌。这些家伙有几个钱,就以为钱是万能的吗?你告诉他,在正新闻时间的后面给他播。” 第一五七章 一日三签 和大多数人一样,柳萍见到姜云峰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小骨架的男人是有钱人吗?竟然还牵着一条狗。真是装什么大尾巴狼!笑着说:“哥,总算是见到你了。” 柳萍比陈小羽丰腴一些,水灵灵的眼白晰的脸蛋,确实很漂亮。 姜云峰伸出手和柳萍相握,说:“客气了。” 柳萍嘟嘴说:“客气什么呀,连让妹子招待的机会都不给。还有个当哥的样吗?”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这是吕叔,这是徐娟。徐娟是我请来帮忙的。” 和柳萍一起来的,有一名副县长和招商科长,当地的乡镇领导,七、八个人。柳萍给一一介绍。 大家都是热情的握手。 徐娟说:“你们带来的资料呢,给我。” 柳萍说:“资料在我这。”把资料给了徐娟。 徐娟说:“矿脉有多长?” 招商科长说:“将近八公里。” 徐娟翻着资料,说:“你们带有矿标吗?” 招商科长说:“有。”从车尾箱拿出一个标本箱打开。 徐娟说:“这里面的一、二、、、、、、七个标本都是在这个矿脉采的吗?这很少见啊。” 招商科长说:“是。同一矿脉花色却呈现层次不同,这个是很罕见。” 徐娟把标本掂在手里,手指搓了搓,说:“花色是不错,就可惜色油不足,暗了些。” 招商科长没想到徐娟竟然还是老手,轻视之心顿敛。说:“这只是表面浅层采集的,中心一些的应该会亮一些。” 所有人都听着和看着招商科长和徐娟的对话,姜云峰却把狗牵到十多米外,和狗嬉戏。 徐娟说:“这应该都要上招投标网的吧?” 柳萍说:“这个当然。” 徐娟说:“这真挺好的,一个矿脉有这么多的花色。副县长,我问一句哈您别介意。” 副县长笑说:“请问。” 徐娟说:“这么好的矿脉,开采也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县政府怎么不自己开采?” 副县长擦了擦眼镜,说:“响应国家政策,让更多的民间资本融入到市场经济中,藏富于民,共同富裕。哈哈。” 徐娟说:“副县长说得真好。”从包里拿出一个单筒高倍望远镜,对准了矿山。 邓萍走到姜云峰身边,说:“哥,你怎么想的呀?” 姜云峰说:“我得听专家的意见再说。哈哈,笨蛋彼特。”原来是彼特在草丛中想抓一只小鸟,结果把自己给弄跌倒了。 小鸟飞到了树权上。 姜云峰说:“看我的。”突然助跑,跃上树权下的一块一米多高的山石,力道不停,身形不止,在双脚的蹬力下又再次腾起三米多高,空中微一拧身,轻轻巧巧的落了下来。 大家伙都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邓萍,她离得近看得更清楚,在姜云峰踏上山石再度飞起时,她看到小鸟已经启飞了,但还是没能逃脱姜云峰突至的手掌心。 姜云峰蹲在彼特的面前,说:“怎么样,我厉害吧?”摊开手掌。 小鸟鸣叫着飞走了。 彼特似乎知道羞,钻到姜云峰的裆下拱来拱去,把姜云峰惹得哈哈笑,回头一看,大家都望着他,说:“怎么啦?”擦了擦脸。 邓萍笑说:“不是脸的事。” 姜云峰望向徐娟,说:“谈完了吗?” 徐娟走过来,说:“他们提供的材料上盖有xx地质大学勘探专用章,应该不会有假,矿量还可以,品质一般,和咱们兴仁镇的比,望尘莫及,满意的一点是一脉多品,现在他们提供不同点的采样,有七个色样。” 邓萍说:“哥,这一脉多品,连地质大学的那帮教授都说少见。这卖货就是要多样性,做到各有所好才行。这么看来,在我们这开发多省事,少了很多的投资。” 姜云峰说:“我看着也省事。不过,我最后还是要听专家的。再者说了,不还是要经过招投标吗?谁来开发还不一定呢。” 邓萍呼了口气,说:“哥,实话跟你说吧,这个矿山我们已经挂出没有两年也有一年半了,前几次招投标还有人投标,但标书也写得太过离谱了,有的你恨不得抓过来锤一顿。后面这几次招投标,干脆就没有人来了。” 徐娟说:“看情形,你们应该有开发过吧?” 邓萍点点头,说:“这会儿我也不要什么傲气了,谁让你是我哥呢。确实,招投标前,我们也认为自主开发是一条财路,毕竟前几届政府也是这样的思路,然后上届政府终于把自主开发落在了实处,但最后亏进去了两千多万。不敢弄了,才想到招投标。” 姜云峰不解,说:“怎么可能亏那么多?” 邓萍说:“东西好生产,销路弄不来。修路,拉电,购买机器,工人工资,最主要是货放出去,百分之九十收不回来款,最后还没有人去追,这不就亏了吗?白白替别人做了嫁衣。这路以前还修得挺宽的,两年不到,又都是荒地了。之前做的厂房,也被村民全拆走了。还好,生产好的一些大理石拉回了县城堆放了。” 姜云峰说:“你们都弄不来,我就行了?亏你还口口声声叫我哥,这不是催着我往坑里跳吗?原来是居心叵测。” 邓萍说:“哥哥,怎么就居心叵测了?这人跟人能比吗?像你,说捐钱建小学就捐了,说捐钱修路就捐了,说投资就投资了还蹭蹭的往上增资。这放眼全中国,也没有几个人象你这样的呀。” 姜云峰说:“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弄不好,最后倒霉的是我。看来,我不能让你叫几声哥就晕头了,还是得要谨慎。彼特,你说是不是?” 彼特呜呜了两声。 邓萍说:“彼特说了不用谨慎,你肯定能行。干脆,咱们接下来就研拟协议给签了。” 姜云峰说:“这就能签协议?不是还要招投标吗?” 邓萍说:“还招个鬼哟,都招丑了。” 姜云峰说:“真不用招投标?” 邓萍叫道:“陶副县长,请过来。” 陶副县长过来说:“怎么样?” 邓萍说:“我职位小,人家不相信我说的话。你来说。” 陶副县长说:“说什么?” 邓萍说:“我说开发这大理石矿,不走招投标,他不信。” 陶副县长笑说:“姜老板,说实在的,我们这矿山挂招投标网也有一年多了,不知道邓萍跟你说了没有?” 邓萍说:“说了,连我们自己开发亏了两千万也说了。” 陶副县长说:“这样呀,这本来是不能说的,哈哈,但你是邓萍的、、、、、、哥,是吧,咱们就算是自己人了,有些话说了也就说了。不走招投网呢,是这样的,我们政府之前不是已经在这做过开发了吗,我们是以债务重组的方式来和你签定协议。” 姜云峰说:“这样操作是不是更优惠?” 陶副县长说:“姜老板,这矿产资源,国家都是有硬性规定的,给到我们手里能操作的优惠很有限。一开始我们当然是全力把我们手中的优惠给尽,以后经营过程中比如说资源补偿费减免,我们会帮着申请。” 邓萍嘟嘴说:“哥,你就签了嘛。你不是想走招投标吧?转眼就要过年了,走招投标得拖到过年后你才能动工,浪费多少时,现在签了这路是现成的,,水、电也是现成的,你马上就可以招人开工了,还有个县委办经济顾问的头街。有了头街,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这经济顾问不是谁都能当的。” 徐娟对自己的相貌有些自负,但看到邓萍,也自叹不如几分。 她断定,姜云峰在邓萍一声声撒娇似的叫唤声中,已经没有理智可言。 果然,姜云峰说:“要签也不是不可以。” 邓萍紧接说:“哥,你说。” 姜云峰说:“协议里加入三条我就签。一,排他性条款,不能限制我开发异地的矿山。二,在协议期,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协议遭终止,你们要赔我上亿。三,你们去给我贷二千万低息贷款。这三条你们要是答应了,我马上签。什么经济顾问就别闹了。” 邓萍说:“哥,你这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姜云峰说:“我不说谎。你问彼特,这一路上,我说只要我让它叫出声,我就给他狗粮。然后他每次叫了我都没有食言。” 邓萍说:“哥,你让一条半大不小的狗证明你的信用?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你是想让我只叫你两天哥就不叫了?” 姜云峰说:“我没强迫你。” 陶副县长说:“姜老板,我们之前上门去请来的老板,人家也只是让我们帮贷一千万的低息款,其它一条也没动。你现在可是狮子大开口。” 姜云峰说:“吕叔,我们走。” 邓萍说:“哎,哥,等等。” 姜云峰说:“我们还要去其它地方。你们商量出结果了,给我来电话。” 陶副县长说:“等等,我答应你,姜老板。” 邓萍说:“陶、、、、、、陶副县长?” 姜云峰说:“一个礼拜内钱要到账。” 陶副县长说:“没问题。但我有个请求。”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陶副县长,请说。” 陶副县长说:“我们那一百多万的设备,还有板材要作价给你。” 姜云峰说:“这个可以,但机器不会是老掉牙的东西吧?” 陶副县长说:“不是。我们当初也是真心想做好的,选用的机器都是最新出来的。” 姜云峰说:“如果还能正常运转,我就接收了。” 陶副县长说:“那我们去签协议吧。” 姜云峰说:“你们马上回去,我的全权代表已经在你们县了。” 陶副县长哈哈笑了笑,说:“姜老板,看来你是吃定我们了。” 姜云峰说:“你们还有选择吗?”望向邓萍说:“这家伙火急火燎的叫我哥,早就把你们的窘境暴露无疑了。” 陶副县长走上两步,握住姜云峰的手,说:“姜老板,和你合作就是爽快。” 姜云峰说:“合作才刚开始,你说这话是不是说早了。” 陶副县长摇着说:“不早。我有预感,我们会合作得很好。” xxxxx 姜云峰从滨江市去宜川县的半路上,打电话让谢丽清和何业秀去宜川县,但并没有说明是为什么事去,还交待她们要把公章带上。之前谢丽清接到姜云峰的问询电话,还很奇怪姜云峰为什么要问这个事?现在,终于姜云峰的电话来了,原来是要她过来签大理石开发协议。 听到姜云峰特意加的三条,谢丽清也很惊讶宜川县连这样的条款都答应,也不知是有多急要把大理石矿山给开发起来。 谢丽清和何业秀没来过宜川县,但在她们眼里,宜川县比云若县的经济强的不是一点点,光是看宜川县城的街道就知道了。而在来时,看到人家的工业园区,和自己云若县的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邓萍让在县里的同事到酒店去接谢丽清和何业秀去县政府。 宜川县县高官兼县长洪书记,在办公室亲自接待了他们,陶副县长和邓萍他们回来后,也没有过多的休息,大家就前往礼堂进行签约仪式。 签约仪式完了,谢丽清婉拒了洪书记要招待的话,说:“谢谢洪书记的盛情,但我接到指示,马上还得赶到凌山县。” 洪书记笑问:“不会也是签开发大理石的协议吧?” 谢丽清说:“正是。” 洪书记说:“那真的是恭喜贵公司了。” xxxxx 这一天下来,徐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果是听人言,她不会相信姜云峰会把这么重大的事,弄得跟玩家家似的。这一天的经历,她都不知如何跟人家说起,因为说了肯定有人以为是假话连篇。 最后签协议是在凤宁县,姜云峰还是没有去县政府,但让徐娟去了。也交待了三个女人,可以吃过县政府的招待餐后再回去。当然,住一晚再回去也行。而他和吕义欢回了云若。 蒋世经和徐秀东被姜云峰叫了过来,蒋世经是从积水镇赶过来的,到了不久姜云峰和吕义欢也就到了。 沈月给留了饭菜,大家坐一桌吃起来。 蒋世经知道姜云峰叫他过来,肯定是有事说,所以也不着急问,吃了个半饱,姜云峰才把叫他们过来的意思说了。 姜云峰说:“、、、、、、老蒋,半个月把宜川大理石厂的厂棚焊起来,工人房春节前建起来,可以吗?” 蒋世经说:“我的人要照你说的这个速度,得喝西北风。宜川棚场不用平整,三天时间我给你弄起来。工人房,挺多一个星期。三个地方,年前肯定都能弄完。” 姜云峰说:“很好。那个秀东,你看咱们养殖场谁能接你的班,交待他干你的活。我想让你去管几个县的大理石厂。” 徐秀东说:“好。” 第一五八章 失败者的傲气 姜云峰说:“知道怎么做吗?” 徐秀东想了一下,说:“我明天就开始招工人,有经验的优先。等蒋老板把厂棚搭好,就把机器拉过去,让有经验的工人帮着培训没有什么经验的工人。” 姜云峰以赞许的眼光看着徐秀东,说:“怪不得你表哥说你的脑子比他还好使。” 徐秀东听到姜云峰赞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姜云峰说:“需要钱,你直接跟丽清姐要。还有,你表姐徐娟可以说是大理石方面的专家,有什么不懂的,你一定要多多跟她请教。” 徐秀东嗯的一声,说:“我知道了。” 姜云峰说:“我已经交待詹大哥和徐胜重金聘请有经验的师傅过来帮忙了,还有,机器也让他们去采购。” 徐秀东说:“姜总,我招人都是我说了算吗?” 姜云峰说:“那当然。既然我叫你负责,我是连一丁点事也不管的。但你要是管出事了,我对你也不客气。” 徐秀东说:“放心吧。”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姜云峰说:“你笑什么?” 吕义欢在旁边笑说:“有机会把女朋友弄到一起上班了是吧?” 徐秀东笑说:“吕科长,你说对了。她叫杨晓娟,在镇政府传达室工作。” 姜云峰说:“杨晓娟?声音蛮好听的,看来人也很漂亮。” 徐秀东俊脸有些发红,点头说:“她是很漂亮。” 姜云峰说:“你让她出来,就不怕事情搞砸了,害她不能上班?” 徐秀东说:“不怕。她虽然上班才两个月,但早就不想在那上班了。是我劝她再忍忍,等咱们养殖二期上马招工了,我、、、、、、。” 姜云峰说:“你想什么呢?养殖场以后都不会招人了。我现在主要就是培养大家熟练起来。去大理石加工厂还差不多。不过,我这边也要招人去跑,你先让她跟我跑跑,怎么样?” 徐秀东说:“行。巴不得呢。” 蒋世经说:“云峰,这个大理石场,给我些用人指标行不行?” 姜云峰说:“这个你得问詹大哥和秀东。想去哪儿找他们说去。” 蒋世经说:“都是些老职工的子女。现在找个常年有活干的工作不容易。” 姜云峰点头说:“这边厂房开建了吗?” 蒋世经说:“士强把图纸给我了,但又说先别急,他可能还有改动。工人房就开建了。” xxxxx 这一天,何业秀开着她的奔驰跑,第一次开这么久,好在谢丽清可以换换手,从凤宁县出来,则是徐娟在开。 徐娟听说这奔驰车是姜云峰送的,又一次刷新了他对姜云峰的认知。回到兴仁镇时,过了午夜了,怕这么晚回家打扰到家人的休息,就在陈悦以前住的房间休息,明天才回家。 次日晨跑刚过桥,迎面开过一辆小车,车窗摇下,吕义欢伸出头来打招呼说:“徐娟,早啊。” 徐娟向吕义欢挥手说:“吕叔,您早。” 吕义欢直接把车开到了姜云峰的二层小楼前停下。 昨晚把姜云峰送回二层小楼,吕义欢说他想去云若县城一趟。 姜云峰让吕义欢就在医院照顾许平遥,吕义欢只是拍了拍姜云峰的肩,就开车走了。 姜云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语说:“我真是笨蛋。回兴仁来是浪费时间,没意义。明天还得往滨江市和省城跑,在云若就好了。” 吕义欢等了不一会,姜云峰就出来了。 姜云峰说:“吕叔,您真的是,不是让在医院照顾许姨吗?” 吕义欢说:“请的护工蛮有责任感,她现在看上去,气色好多了。” 俩人到了桥头办公室,徐娟晨跑回来了,洗了澡下来,大家刚好吃早餐。徐秀东给介绍杨晓娟,杨晓娟笑着向大家问好。 徐娟说:“姜总,你今天是要去哪儿吗?” 姜云峰咬着油条,嗯的一声,说:“我今天要去滨江市和省城。昨天让你帮了一天的忙,谢谢你啊。” 徐娟说:“这没什么。倒是姜总你的雷厉风行让我很佩服。” 姜云峰说:“你说佩服早了,事情办成了你再说也不迟。” 徐娟说:“姜总,我做决定了。”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真决定了?” 徐娟点头说:“决定了。” 姜云峰双手合拾,说:“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昨晚入睡前,回想一天的事,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就是莽撞。后面想到了你,最后想定无论如何,就算是绞尽脑汁也要把你留下。没想到、、、、、、真是太好了。你现在在广东那边什么待遇,我们肯定就给到什么待遇。” 徐娟说:“其实我不是一个轻意改变主意的人,但正是你的莽撞让我改变了。那现在,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了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让那个陈小羽登你的新闻。你应该知道我跟你说过围猎的事。你这么做,不正是让人有所准备,马上要针对你吗?我估计今天大理石市场的价格肯定有所松动。而随着我们的产品生产出来,价格会更低。” 姜云峰说:“我还是想卖个关子。因为,我还是怕你的评论让我动摇。哈哈。但我要你去办很重要的事。” 徐娟说:“什么事?” 姜云峰说:“去外地采购大理石。” 徐娟讶然说:“不是吧姜总,你让我去采购大理石?” 姜云峰说:“对。这个事情,我是想等我们今天去滨江市和省城找好地方就去办的,如果你不留下来,我还得要找你牵线厂家。” 徐娟说:“可是现在差不多过年了。” 姜云峰说:“过年就不能采购了吗?” 徐娟说:“不是。这个时候,加工厂也好,用户也好,都已经为过年做好了准备,特别是用户,为了过年后能顺利开工,该下的订单都下了,个人装修也很少,也就是说年前和年后这一段时间,是大理石的销售淡季、、、、、、对不起,好吧,你想采购什么样的大理石?”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我们现在能自己生产的大路货的花色也就不到十种,我想增加到几十种,中档和高档的大理石也要采购,我给你六千万,但采购量只许多不许少。比列你是这方面的销售专家,你来做决定。这个有困难吗?” 徐娟说:“困难不困难的,我尽量。吃过饭后,我电脑问问厂家,能定货发货的,就定货发货,看能采购多少,余下的过了年再。” 姜云峰说:“如果能这样办,就更好。”似笑非笑的说:“什么协议市场,全都是狗屁。哦对了秀东,宜川大理石,他是有七个色花的,你每个色花都要生产。” 徐秀东说:“好。” 姜云峰说:“最重要的是,保障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多生产。规格什么的,你跟你表姐沟通,她要什么尺寸你生产什么尺雨。。” 徐秀东说:“记住了。” 姜云峰站起来,说:“好了大家,这就算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硬着头皮干下去吧。”又说;“彼特,今天也要出远门了哦,加油。” 彼特嗷呜的叫了两声。 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说:“徐娟,外面那台卡罗拉你先用着,如果你方便了就去看车,看中什么车就买什么车。还有丽清姐。我不想别人看到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出门办事连个坐驾都没有。这个我已经提醒过你好几次了,我不想再提醒了。走了。” 谢丽清笑说:“这家伙是什么心态?想帮他省两钱还让他老说个没完。” 何业秀也笑说:“丽清姐,你就听姜总的吧。我两次差点坏他的大事,我现在对他说的就是奉若圣旨,说什么都不要反驳,听就是了。徐娟姐,这是车的钥匙。” 徐娟接过钥匙,说:“我先回家去看看。然后下广东去办辞职手续。两天就回来。”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打给姜云峰,说:“姜总,外购的大理石板材,寄运往哪里,写谁的名字?” 姜云峰说:“我们现在去滨江市和省城找地方,找到了就给你地址。怎么调配这是你的事。” 徐娟说:“好。”挂了电话,问:“丽清姐,在姜总手下干,是不是总觉得跟玩似的?” 谢丽清哈哈笑说:“你能想象,我是公司的总经理吗?不靠谱的感觉我时不时就来。” 何业秀也笑说:“我还是财务总监呢。” 谢丽清说:“玩似的也罢,不靠谱也罢,我们尽心尽力做就是了。现在冲在最前面的是他,最辛苦的也是他。要是我,才不这么受累呢,早躺太平洋享福去了。” 何业秀说:“本来他也不用这么辛苦的。” 徐娟说:“为什么?” 何业秀说:“他这个人,有些东西跟别人不一样,老是放不下。就拿这个大理石厂来说,完全是因为林副县长。就因为林副县长曾帮过他。前面找过他好几次,他都没有松口,只是答应林副县长去充热闹,假装投标,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弄假成真,才有了现在这样越发不可收拾的局面。虽然说过对他的话奉如圣旨,但还是担心不已。徐娟姐,你一定要帮姜总。” 徐娟说:“我都要去辞职了,还不算帮他呀?” xxxxx 管宗谔上班的第一时间就给邓萍打电话。 邓萍刚进办公室,说:“管老板,这么早打电话,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管宗谔笑说:“邓大美女,我今天想到你们那去。” 邓萍拿水杯接水喝,说:“哟,这以前都是我们三请四请的,你管老板才懒洋洋的来一趟,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 管宗谔说:“邓大美女,你这么说真的是让我汉颜。” 邓萍说:“管老板,你确实是应该汉颜。把我们当猴耍几回了?” 管宗谔说:“邓大美女,你这么说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都是把你们捧在手心里的,哪敢把你们当猴耍?真是天大的冤枉。怎么,邓大美女,你不欢迎我们去?” 邓萍说:“得了吧,我知道你现在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管宗谔说:“什么意思?” 邓萍说:“现在我们宜川县的,凌山县的,还有风宁县的大理石矿,你想都不要想了,想了没用。你是不是看到新闻了?” 管宗谔说:“什么新闻?哦,就是那条什么益峰公司要到你们县去考察大理石矿的新闻?。” 邓萍说:“我就知道你管老板打这个电话肯定是有原因的。管老板,你们不必来了。” 管宗谔说:“什么意思?” 邓萍说:“昨天,益峰公司分别和我们县,凌山县,凤宁县,一日三签,从今天开始,三县的大理石矿就交给益峰公司经营了。” 管宗谔哈哈笑说:“邓大美女,你可真的是会开玩笑。东方省有这样的企业吗?” 邓萍说:“其实只要迈入大理石这一行的人,就算是新人吧,过不久也会知道是你们几个老板联合起来把持了我们东方省的大理石市场。” 管宗谔说:“邓大美女,你们不了解市场,市场是有竞争的嘛。既然是竞争,就肯定有输有赢嘛。” 邓萍说:“有竞争不错。但你们这是竞争吗?你们这是为了独霸市场,把人往死里整。我们几个县曾经的大理石厂,就让你们竞争弄得大败而溃,光是我们县就亏了两千多万,有两名领导还因此被撤了职。我们低声下气,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你们过来收拾惨局,你们是字字殊心。” 管宗谔说:“没有这样的心思啦。我们做生意的,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触,说话就是要直来直往的啦。当然咯有时说话也是有些过头,我这里赔不是啦。你刚说的话是真的?” 邓萍说:“你以为我骗你?好吧,益峰公司在原有协议上改变了三条,一是签排他性,但不能限制他们参加其它地域的大理石开发;二,因为县政府的原因导致协议中止,要赔上亿;三,给他们贷款二千万的低息,而且三至一个星期内款要到账。。” 管宗谔说:“这样的条件你们也答应?这比我们当初跟你们谈的还要狠了不知多少倍。” 邓萍说:“对啊,是狠多了。但是领导们没有多考虑就都答应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管宗谔哼笑了一下,说:“为什么?” 邓萍说:“我们在竞争中失败了,但我们的傲气没有丢。明白吗?” 管宗谔说:“你们真的是太孩子气了,你们就是这么当领导的吗?竟然会这么无耻到要让别人来为你们争回颜面。” 邓萍说:“怎么当领导不用你说。我提醒你管老板,益峰公司的实力可是很雄厚的哦,你们可得当心哦。” 管宗谔哼笑了一下,说:“是吗?他们实力雄厚,但我们也不是王小二过年光吃青菜不吃肉的主。你不是说傲气吗?我们闯荡江湖的人,傲气更盛!” , 第一五九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管宗谔马上打电话让钱副总,佟宗献,牟才鼎过来一趟。 钱副总进门就问:“管哥,这么一大早就叫兄弟们过来,是有什么急事?” 管宗谔说:“失策了。” 牟才鼎说:“失策?这话从何说起?” 管宗谔说:“我昨晚看到一条新闻,说是益峰公司与宜川县接触,洽谈大理石矿山开发的事。” 佟宗献说:“看管兄的样子,并不是接触的样子这么简单吧,不会是、、、、、、。” 管宗谔说:“佟老弟,你猜对了。我们大意失荆州了,而且是一而再。失去兴仁镇的大理石矿,就让我至今都还睡不着觉,没想到这个益峰公司雏鸟翅膀才长嫩嫩毛,进入大理石这一行,不可能没有人点水他现在东方省大理石的状况,可他初生牛犊不怕虎,昨天一日三签,和宜川县,凌山县,风宁县签了开发大理石矿的协议。” 牟才鼎双手一拍,埋怨说:“我就说了嘛,见好就收,你们不听。现在好了,做局做局,反做到了自己。这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佟宗献说:“你也只是说说,最后不也没坚持吗?” 钱副总笑了笑,说:“几位大哥,你们也是老江湖了,怎么一个消息就让你们口生嫌弃了?不要慌嘛。刚管哥也说了,咱们的对手就是雏鸟,是一只初生的牛犊,让他到时候成为一只落水狗不就好了。这个市场几位大哥说了这么些年来风平浪静,这不正常嘛。就是要时不时的有个雏鸟,有个牛犊来血祭,做为后来人的警示,这才好嘛。” 牟才鼎说:“宜川几个县都吃过我们的亏,这个益峰公司跑去跟他们签协议,不可能不把现状说出来,但这个益峰公司非但没有缩手,反而是一口气还把协议签了。你们还说这样的公司是雏鸟,是初生牛犊,这倒是让我想起一句话,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来者不善。” 管宗谔说:“牟老弟说得对。那个邓丫头也说了,这个益峰公司实力雄厚。看来,我们还真的是要把这个益峰公司当成一个强劲的对手,打起十二分精气神来对付才行。” 佟宗献说:“老规矩,首先让他们找不到地方出货。咱们通知各自的人,把各市现在所有的建材市场的空档都给他全包下来。” 管宗谔嗯的一声,说:”大家回去了,一定要紧盯自己的人,谁的手下要是松懈给了对手可趁之机,到时候就别怪我们哥几个对他不客气,按照我们签的协议,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钱副总说:“不搞个年尾优惠清仓活动吗?” 管宗谔说:“钱副,我们都刚和一些老客户签了供贷合同,这边就优惠,你怕是没有这么多的地方堆退货吧?要搞优惠,也得益峰公司的货出来了,上市了,再见机行事。” 牟宗献说:“他妈的。” 管宗谔说:“怎么啦?” 牟宗献说:“没什么。”心绪竟有一些不宁。 xxxxx 姜云峰还是吕义欢先去了医院看过许平遥后,才往滨江市跑。 一路上问了,才知道杨晓娟和徐秀东不是同一个村的,但两人上小学一起,上初中一起,上高中一起,杨晓娟高考成绩不理想,徐秀东的分数接近一本线,但最后也陪着杨晓娟下了广东。 姜云峰说:“在广东打工不好吗?” 杨晓娟说:“好。只是我自小没了妈妈,我爸怕我受后妈的气,也没再娶,他又没有什么文化,都是靠死力挣钱养活着我、、、、、、我才下广东不久,我爸就犯病了,我只得回来照顾他。这半年,我爸的身体渐渐的好了,但还是需要人照顾,我有个姨在镇政府工作,她给我说关系才进了传达室工作。但我觉得很闷,老想换个工作。” 姜云峰说:“那你这次出来,不是不能照顾到你爸了吗?” 杨晓娟说:“秀东把我爸接到他们家去了。” 姜云峰笑说:“这个秀东,对你可真的是痴情一片啊。”又说:“当然,他也不亏,你长得这么漂亮。” 杨晓娟脸上发热,扭头望向窗外。 姜云峰说:“秀东都跟你说了吧?” 杨晓娟点了点头。 姜云峰说:“我们这一次是先去滨江市再前往省城。都是一个目标,就是到各个建材城去找到合适我们大理石销售的地方。我和吕叔都是不善言谈的人,本来我想叫一个女记者跟我们一起的,但后来怕耽误人家的工作。晓娟,到时候可就看你的了。地方不怕大,但价钱你要尽量的往下压。” 杨晓娟说:“知道了。” 彼特嗷呜的叫了一声。 姜云峰说:“什么,你小子也要认识一下这位美女?好好,这位是杨晓娟,杨晓娟这是彼特。”抻出狗爪子。 杨晓娟嘻嘻笑,说:“你好,彼特。” xxxxx 差不多一点钟才到的滨江市,吃过午饭,也不找地方休息,就往城南建材城去。滨江市有规模的就是城南城北城东建材城,一些小区里也有,但规模小。 姜云峰只认大不认小。 到了城南建材城,杨晓娟很积极,也知道怎么做,转了一圈后,看到很多的店铺都是空着的,也有些写着转让,完了去建材城的办公室。 然后办公室里的人告诉他们,说:“你们来迟了一步。剩余的铺面刚刚被人全订走了,连定金也付了。” 杨晓娟说:“刚刚订的?这么巧?”望向姜云峰。 姜云峰说:“去城北建材城。” 城南建材城到城北建材城相距十多公里,杨晓娟下车了又要去查看铺面,姜云峰说:“直接到办公室去问。” 询问的结果和城南的一样。 走出办公室,吕义欢说:“云峰,是人家得到消息,开始围猎了吗?”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有可能。晓娟,去问问办公室的人有没有城东建材城那边办公室的电话。” 杨晓娟问了电话打过去问,回复是:“所有的空铺都租出去了。姜总,怎么办?” 吕义欢说:“这些家伙,下手还真是快。不会是连省城也、、、、、、。“ 姜云峰说:“晓娟,找出省城规模以上的建材市场的电话。” 杨晓娟又回建材城办公室询问,把电话搞到手,写在本上才出来。说:“姜总,省城规模以上的建材城电话都在这里了。” 姜云峰说:“好。吕叔,上省城。” 吕义欢说:“不先打电话问问?” 姜云峰说:“车上打。” xxxxx 一上车,杨晓娟就开始打电话,果然,也是回复铺面一间也没有了。连着询问都是一样的结果。 吕义欢看了两次姜云峰,意思是还有必要去省城吗?但姜云峰没有出声,他也就没有停止向省城方向开。 车子再次回到城南建材城,杨晓娟要来的电话也打完了,同样的结果让她有些觉得泄气。 经过建材城停车场时,姜云峰叫了声:“停。回头进停车场。” 吕义欢心中对姜云峰心生佩服,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掉头,把车开进了停车场。 停车场差不多有十亩左右,停着不到十辆车。 从守门老头手里接过进场票,姜云峰问:“大叔,这里一天停的车多吗?” 老头说:“也就停个三十多辆车,收个几千块钱。” 姜云峰说:“老板在吗?” 老头说:“刚进办公室。” 停车场的办公室就在边角上,吕义欢靠近了停。 姜云峰去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叫;“请进。” 停车场的老板是个年轻人,岁数不到三十岁。说:“你们找谁?” 姜云峰说:“你是这停车场的老板?” 老板点头说:“你们有什么事?” 姜云峰说:“我姓姜,老板贵姓?” 老板说:“免贵姓余。”把一张名片递给了姜云峰。 名片上印:xx停车场余克斌总经理。 姜云峰说:“原来是余老板。余老板,你这停车场一天能赚多少?” 余克斌说:“你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一天也就三千左右。我给你每月十万,你把这停车场租给我。” 余克斌沉默了一下,说:“我本地的施展了浑身解数,这停车场还是空荡荡的,你、、、、、、。” 姜云峰说:“我不做停车场。” 余克斌说:“那你做什么?”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现下还不能跟你说。但绝对不是犯法的事。租金可以一次性给。” 余克斌说:“一年一百五十万。” 姜云峰说:“一百一十五万。” 余克斌说:“好吧,一百二十万。” 姜云峰说:“成交。把你的账号给我,我叫人打钱。”又对杨晓娟说:“晓娟,起草一份租赁协议。” 余克斌说:“不用,我电脑里就有。”撕下一张便利贴,写了账号递给姜云峰。 姜云峰拍下账号,微信发给何业秀,后面留言写了马上两个字。 余克斌电脑打出一张租赁协议,双方指出要改的地方,因为没带有公章,姜云峰就让杨晓娟做为乙方在租赁合同上签字,摁了手印。 余克斌等了半小时,钱到账了才签字盖章。说:“姜老板,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要这地方来做什么了吧?” 姜云峰说:“卖大理石。” 余克斌说:“卖大理石?不是,卖大理石旁边不就有专业的吗?” 姜云峰说:“没了,全部都让人要完了。” 余克斌说:“真的呀?” 姜云峰说:“要不我们怎么会来找你。这样,余老板,你的东西两天可以清完吗?” 余克斌说:“可以。”现在还有些懵,这就签了一份百万的出租协议了? 姜云峰笑说:“我还想请你帮我个忙。” 余克斌说:“请说。” 姜云峰说:“你在地面熟,我想让你帮我找人做几间板房用来办公,可以吗?” 余克斌说:“当然可以。举手之劳。” 姜云峰说:‘那真的是谢谢了。钱什么的,你记好,我现在就去省城,回来我马上给你结账。” 余克斌做了个ok的手势。 姜云峰说:“你招的这些看门的,我还是延用他们。” xxxxx 小车再次上路,姜云峰笑了笑。 杨晓娟说:“姜总,你笑什么?” 姜云峰说:“我觉得能租下这个停车场,挺划算的。如果在建材城租这么大的面积,没有个几百万一年拿不下来。这大概是那些针对我们的家伙想不到的。” 杨晓娟也笑说:“还真的是。姜总你的想法转得真快。真聪明。” 姜云峰说:“得了吧晓娟,从小到大,我能听到别人夸我聪明的话曲指可数。”从手套箱拿了几包零食递给杨晓娟。 杨晓娟说:“谢谢。”接过零食就吃。 吕义欢说:“云峰,会不会省城他们也有针对我们?” 姜云峰说:“他们是不想我们得到地方出货,但这是异想天开。现在我们有了停车场的这个思路,我找个地方,只要交通条件好,地方够大,我哪儿都能出货。估计不单是滨江市和省城,这些家伙看来应该是把东方省所有规模经营的建材城的空档都搜罗起来了。这一笔资金可不小。就算是他们知道我们不是非得要在建材城内,这违约金也够他们受的。” 杨蓝娟说:“这些人太霸道了。都是些什么人啊?” 姜云峰说:“没见过。说是几家外地公司。” 吕义欢说:“我现在还想不明白,宜川那几个县,听邓萍说你提的条件比现在针对我们的这几家公司提的条件还要无赖,为什么就和你签了协议?而且,要知道,你从末涉及过大理石行业。” 姜云峰说:“吃定我有钱不会毁约吗?” 吕义欢说:“有这个意思在里面,但应该不是最主要的。有钱胡乱投进去,到头来不是想象的局面,到头来不还是灰头土脸的难受?” 姜云峰说:“那最主要的是什么?” 吕义欢说:“我也想不明白。我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是看你有钱不会毁约;二是当年这些家伙对他们的伤害真的很难愈合,想借刀杀人,报当年被围猎之仇。但是,问题又来了,他们就相信你能给他们报仇?” 姜云峰说:“管他们怎么想的,反正不挖坑让我跳,不害我就行了。” 吕义欢说:“这个他们真的不敢。现在你和他们是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第一六0章 没想到要自杀 杨晓娟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余克斌打来的,说:“余老板,怎么了?” 余克斌说:“杨小姐,不好意思,停车场我不想租了。” 杨晓娟啊的一声,说:“不是吧,这租赁合同刚签,你就要毁约?” 姜云峰从杨晓娟手里拿过手机,说:“余老板,怎么回事?” 余克斌说:“真不好意思,姜老板,停车场我不租了。” 姜云峰说:“可是我们已经签了协议了。” 余克斌说:“违约金我给你们。姜老板,我只是一个小老板,上有老下有小,要养家糊口,我不想介入江湖纷争。” 姜云峰说:“明白了。我们现在回去。” xxxxx 姜云峰他们再次回到停车场,余克斌一个劲的赔不是。双方把租赁协议解除了,姜云峰也没要余克斌的违约金。 杨晓娟苦着脸说:“姜总,现在怎么办?” 姜云峰说:“天无绝人之路。” 吕义欢说:“云峰,现在你应该体会到宜川凌山凤宁几个县,当初的心情了吧。” 杨晓娟又问:“现在怎么办?” 姜云峰看了一下杨晓娟,又看了下手表,说:“差不多四点了,吕叔,先去锦豪住下再说。” 车子出了停车场,足足一小时穿过整个滨江市,才到了锦豪大酒店。要了一间双人房和一间单人房。安顿好下餐厅来吃饭,所幸还有座位。 打电话给陈小羽,说:“来锦豪,我有事找你。” 陈小羽说:“哎,还真的过上土豪的日子了,来了就住锦豪。” 姜云峰说:“习惯成自然了。我点菜了啊。” xxxxx 陈小羽今天没吃中餐,肚子真饿了,虽然手头还有工作要做,也放下赶过来。 姜云峰说:“怎么你自己一个人来?覃宽呢?” 陈小羽说:“他老家有事,要回去处理。” 姜云峰介绍说:“这是杨晓娟。晓娟,这是陈小羽,电视台的记者。” 陈小羽笑着和杨晓娟握手,坐下了说:“我午餐没吃,我开吃了哈。” 姜云峰说:“假腥腥。”挟了块红烧排骨吃,说:“是这样,我想在电视上发个广告,找一个地方,面积六百到一千这样,交通一定要便利,大货车可以进进出出。” 陈小羽说:“卖大理石?行啊,行动还真的是快。这昨天才签约,就、、、、、、不是,这卖大理石不都去建材城吗?” 姜云峰说:“城南城北城东几个建材城都去找过了,都没空档了。” 陈小羽说:“不可能,我昨天下午还赔朋友去看来着,城北建材城还空了一大片空档呢。” 杨晓娟说:“有人针对我们。” 陈小羽说:“针对你们?” 杨晓娟说:“可不是。这些人太可恶了。建材城的空档一下都定完了不说,就连我们自己找的地方,也给搅黄。才定的协议,转眼就反悔了。” 陈小羽停止咀嚼,说:“有这样的事?哎哟,这太好了。” 杨晓娟说:“小羽姐,你说好?” 陈小羽说:“这样我以后的报道就更有看点了。晓娟,你不懂。“舀汤喝。瞟了一眼姜云峰,说:“你看我干嘛?我不比人家漂亮,别看坏了你的眼。” 姜云峰说:“不是,我觉得你这人特别好玩。” 陈小羽顿时就柳眉倒竖,站起来双手插腰,厉声说:“你说什么?谁好玩啦?” 姜云峰说:“我好玩行了吧?” 陈小羽说:“你好玩?就你这样?那叫恶心!不就有两个臭钱吗?你牛气什么?给你!”从包里拿出车钥匙丢到姜云峰的面前,转身就走。 姜云峰哎的一声,起身追上两步,说:”怎么回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陈小羽回首一指,说:“你给我站住。你要再动一步,我让你好看。” 俩人的争吵,吸引了整个餐厅的注意,所有的眼睛都望着他们俩个人。 姜云峰坐回椅子,气恼的一拳砸在餐桌上。 杨晓娟说:“姜总,你不能说、、、、、、女的、、、、、、好玩,这相当于说她、、、、、、说她是是玩、、、、、、偶。”说到后面几不可闻。 姜云峰大声说:“我哪知道女的有哪么多的禁忌?我这不是不知道吗?我要知道我还会说吗?”端起饭碗,一个劲的扒饭,菜也不吃,嘴巴嚼着嚼着,突然不动了。 吕义欢说:“云峰,你怎么啦?” 姜云峰轻笑了一下,微声说:“恶心?对,我恶心,谁都说我恶心,我爸,我妈,我俩个哥,还有那么多同学,每天说,一年到头都说,我不想听人家这么说我,我像只老鼠躲猫一样,躲着所有人,我走路总是低着头,谁要是、、、、、、谁要是靠近我,最后都会羞辱我,就连比我小的女学生也会当面那么说我。”突然把手中的碗狠狠的摔到地上,冲了出去。 吕义欢疾出手要拉住姜云峰,最终是慢了一步,再起身追出餐厅时,已不见了姜云峰的身影。 吕义欢拿出手机拨打姜云峰的手机,通了,姜云峰没接,问了门童,门童向左一指,说:“往这边去了。” 吕义欢撒腿就跑,如一阵风般向前,两眼不时的两边扫着。 xxxxx 杨晓娟静静的坐着有半小时,也不吃东西,终于觉得姜云峰和吕义欢都不会短时间回来,便嘟着嘴给谢丽清打电话。 谢丽清说:“晓娟,怎么啦?” 杨晓娟说:“丽清姐,你得给我转些钱。”把刚发生的事说了。 谢丽清听完闷了几秒,说:“晓娟,你就呆在酒店,哪也别去知道吗?我现在转给你一千。” 谢丽清转了钱给杨晓娟,自己也没主意了,打电话给詹士强,说:“、、、、、、现在怎么办?” 詹士强啧的一声,说:“什么怎么办,赶快找到他呀。” 谢丽清说:“笨蛋,我不是说找到他的事,找到他是迟早的事,我是说、、、、、、。” 詹士强说:“你是说、、、、、、老天爷,千万别是你想的那种情况。” 谢丽清说:“万一呢?” 詹士强说:“万一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谢丽清说:“我当然知道麻烦大。” 詹士强说:“两天,两天内找到他,那就一切看他的情况而定。真要是出现你想的那种情况,那就只能所有的正在进行的业务都暂停。” 谢丽清说:“也只能这样了。” 挂了詹士强的电话,又打给徐娟,说:“徐娟,你的离职手续还没有办吧?” 徐娟说:“我刚到公司。明天办。” 谢丽清说:“先别办了,缓两天。” 徐娟说:“怎么啦?” 谢丽清又复述了一遍杨晓娟述说姜云峰的情况,还把姜云峰以前一些令人担心的情况也说了。。 徐娟说:“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缓两天。我现在反而更佩服姜总了。” 谢丽清说:“怎么说?” 徐娟说:“他虽然是个矛盾体,但是,他的心里始终是有意气在。这太难能可贵了。我经常在全国各地跑,见过太多不讲意气的人。” 谢丽清说:“谁说不是呢?现在天还干旱着,但是那么多的人拜他所赐,用水都不发愁了,再又是捐钱建小学,又是捐钱修路,对别人的说的话就要执行到底、、、、、、哎,这老天爷真真是造孽。” 徐娟说:“丽清姐,我刚刚想了一下。” 谢丽清说:“有什么话,你说。” 徐娟说:“我觉得,不管姜总是否是你担心的那种情况,我们也不必把大理石的业务停下来。昨晚想了一晚,我大概知道姜总是怎么想的了。” 谢丽清哦的一声,说:“你快说,云峰是怎么想的?” 徐娟说:”东方省每年的大理石市场销售的量大概在二十多个亿,都被人控制和垄断了,礻造成了一个畸形的价格。货都是从上千公里的外地运过来的,光是运费就占了成本好大的一块。姜总之所以一气把三个县的大理石矿签下来,就是断了那些垄断者想获得便宜货的途径。这应该说是垄断者大意失荆州了。 之前,我还弄不明白,姜总为什么要拜托电视台的那个陈小羽发个搞笑的新闻,原来是向垄断者发出的挑战信号、、、、、、。” xxxxx 姜云峰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张脸孔,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每个脸孔的嘴里都说着两个字,恶心恶心恶心,他跑着,跑得很快,脑袋甩着,要把那些脸孔甩掉,然而不但是甩不掉,反而是起来起多,他不得不抱着头,抱着头跑不了就跌跌撞撞的往前踏步走,、、、、、、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觉得累了,一跤跌倒在地。 看到他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醉鬼,纷纷避让,露出一副嫌弃的目光。 xxxxx 吕义欢追了一阵,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绿灯亮起时,他又向前冲去。 xxxxx 马上要过十二点了。 杨晓娟在酒店大门外徘徊,时不时的向两头张望,她把围巾拉起一点,把整个脸都挡住,也把每一次抬头张望,最后带来失望的神情给挡住了。 昨晚,徐秀东把姜云峰的话告诉她,就让她很兴奋,以致整晚都没睡好,现在一阵一阵的倦意袭来,她真的是很想很想回到客房,洗个热水澡,躺在暖暖的床上,这应该是天下最最幸福的事。 身后传来吕义欢的声音:“晓娟,回客房吧。” 杨晓娟绽开笑容转过身来,说:“吕科长、、、、、、。”眼里,只有吕义欢一人。 吕义欢说:“我找不到云峰。” 杨晓娟说:“这、、、、、、这怎么办?” 吕义欢笑说:“我回来的时候想通了。云峰经历过我们难以想象的事,但最后都安然无恙。现在我们不要担心他什么,只要相信他会回来就好了。” 杨晓娟望着吕义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吕义欢说:“你也累了,回客房去休息吧。我再到那边去看看。” xxxxx 脑袋里的幻想没有了。也没有了幻听。 姜云峰慢慢的爬起来,浑身还是无力,摇晃着走到就近的一家铺面紧挨着墙根坐了下来。 默默的向街道呆望着。 目光慢慢的抬起来,马路上仍是车来人往,并没有因为已经是深夜就转入了冷清。对面是一栋四层楼,左右一看,有十多间门面,每间门面有三米多宽,醒目的是,每一间门面紧闭的卷闸门上都贴有封条,再往上看,二楼正中悬挂着一条横副:此楼1月23日上午2点正进行拍卖。 手机响了,是吕义欢打过来的。 接了手机,说:“吕叔,我没事。”就挂了。 姜云峰慢慢了站了起来,走向马路边,向一辆出租车招手,出租车司机在他的面前缓缓停下,刚要问去哪,看到姜云峰满脸的血迹,马上又开走了。 后面又拦了两辆出租车均是如此。 一发狠,这次出租车刚缓下来,就走到了车头,再走向司机,把一百块钱扔向司机,说:“拉我去滨纷江南小区,否则我砸了你的车。”坐上了后坐。 司机一路上很忐忑,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盯看姜云峰,滨纷江南到了,又让开进地下车库,,看到姜云峰下车才松了一口气。要把多余的钱补给姜云峰时,姜云峰下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地下车寂静无比。 姜云峰本来想给吴盈青发信息,但最后是直接拨了过去,说:“我在地下车库,你能下来一会吗?” 吴盈青脱口而出,说:“发生什么事了?哦,我马上下去。” 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出门,乘电梯下到地下车库,走出电梯间,姜云峰从一根柱子后出来。 吴盈青关切的问:“你的脸上、、、、、、。” 姜云峰把早已解下的皮带递到吴盈青的面前,吴盈青犹豫了一会,把皮带接了过来。 姜云峰边走边把上衣脱了,在一个角落里停了下来。 吴盈青说:“留一件衬衣吧。” 姜云峰沉声说:“开始。” 吴盈青挥起皮带从高处落下。 xxxxx 吕义欢回到客房洗了澡,没有上床,而是在沙发上坐着。 听到门外有凝重的脚步声,起身开门,正是姜云峰回来了。 上前两步扶着姜云峰进门,说:“云峰,你怎么样?”把姜云峰放在沙发上坐着,又说:“要不要上医院?” 姜云峰摇了摇头,说:“不用。” 吕义欢说:“我打点热水给你洗洗脸。”进了卫让间用脸盆端了热水出来。看着姜云峰似乎是脱力了一般,说:“我给你洗吧。” 姜云峰只是坐着,眼神有些呆滞,喃喃的说:“这一次比我想象的要好,我没想到要自杀。” 吕义欢拍了拍姜云峰的肩,说:“我再去弄些热水。”用了三盆热水,才把姜云峰的脸洗干净了。 吕义欢说:“是不是很困?那就上床去睡吧。” 姜云峰说:“一身腻腻的,洗了睡,才舒服。” 吕义欢说:“可是你看起来很累。” 姜云峰说:“没事。我现在好多了。” 还是洗了澡才上床睡。只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第一六一章 烧腊盖饭 覃宽把工作车停好,陈小羽开的那辆奔驰没见着,打电话给陈小羽,说:“你到法院了?” 陈小羽在身后说:“笨蛋。” 覃宽转过身,说:“车呢?被撞了?” 陈小羽说:“你才被撞了。” 覃宽说:“那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陈小羽瞪着覃宽说:“回了一趟老家农村,脑子锈掉了是吧。一大早不是咒我这样就是那样。”大声说:“不要工作了是吧?倒车出来。” 覃宽说:“那车呢?” 陈小羽说:“那车是你的还是我的?老惦记干嘛?没那车就不活了不工作了是吗?” 覃宽自语说:“我才离开不到一天啊,就出乱子了吗?”把工作车倒出来,等陈小羽上了车,直往法院而去。 看陈小羽一脸的阴郁,想着这家伙是不是吃火药了,一出声就呛一出声就呛,这会也不敢出声。 xxxxx 这么着到了城北区法院,停车场停好车,和以往一样,陈小羽在前,覃宽在后,刚上完台阶还没进大门,迎面走出姜云峰,吕义欢和杨晓娟。 吕义欢和杨晓娟和陈小羽,覃宽颔首而过,看姜云峰时,脸上有擦伤,背部动作僵硬,一副神疲的状态。 陈小羽挡住了姜云峰的去路,说:“你怎么啦?” 姜云峰向旁边闪过,陈小羽再度挡住去路,说:“我问你你没听到啊?你怎么啦?” 姜云峰说:“躲开。我是恶心的人,别恶心到了你。” 陈小羽说:“你、、、、、、。”伸手要去拉姜云峰的肩膀。 吕义欢眼明手快,一下从底托着了陈小羽的手,说:“他背上有伤。” 陈小羽一愣,说:“怎么回事?” 等姜云峰走到车旁时,吕义欢说:“他从小到大,直到当兵前,因为性格有些孤癖,包括他的家人和旁边的同学也好,,没有一天不说他恶心。所以,他对恶心这两个字很敏感。你在昨晚晚餐时说他恶心,伤害到了他。” 陈小羽说:“可我那是、、、、、、那是脱口而出,就是、、、、、、就是带着怨气说的,根本就没有、、、、、、。” 吕义欢说:“你为什么要对他有怨气?” 陈小羽说:“邓萍说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他坐到了她的大腿上,还有,喝了交杯酒。” 吕义欢说:“胡说。云峰不要说去喝酒,连县政府都没有去。” 陈小羽说:“不、、、、、不会吧?” 吕义欢说:“我说的话你不信?所有的签约都是丽清和业秀去签的。我走了。” 陈小羽说:“你们现在去啊?” 吕义欢说:“火车站。” 陈小羽说:“那、、、、、那广告还登吗?” 吕义欢说:“广告?哦,寻租场地的广告?先等等。今天一早,徐娟打来电话,让我们去火车站,说现在火车站没什么货拉,仓储都是空的多,场租也便宜,如果安排一些火车站的失业员工上岗,还可以顶仓储费。等我们去火车站看过情况再定。走了” 覃宽走近来,说:“他们来法院干嘛?” 陈小羽说:“没问。”一跺脚,进了法院。 xxxxx 吕义欢开车先到的火车南站,把车停好,姜云峰说:“吕叔,你和晓娟去找人。” 吕义欢说:“好。晓娟,我们走。” 姜云峰下车掏出烟来吸上,在附近转了转,若大的火车站,候车室里的旅客没有百人,场面比顶盛期相去甚远,以冷清来概述也不为过,相比北站也就是高铁站,真有天壤之别。 也没什么看头,回到车里坐。 手机响了,是陈小羽打来的,没接。把吸到滤嘴的烟摁灭了丢到垃圾桶里。 不一会,手机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吴盈青打来的。说:“怎么样?” 姜云峰说:“我现在在火车站。” 吴盈青说:“你去火车站干什么?” 姜云峰说:“听说这里的仓储场地很便宜,我过来看看。” 吴盈青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应该是在床上躺着。” 姜云峰说:“别担心,我没事。” 吴盈青说:“中午我给你拿些药过去。或者你自己去药店买。” 姜云峰说:“这样,对我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吴盈青说:“那、、、、、、。”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挂了手机。 姜云峰把手机放在中控台,试着慢慢靠坐椅,但钻心的痛让他不得不放弃,只能是扒在中控台上。 脑袋有些晕,渐渐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慢慢睁开眼,又慢慢抬起头,车前面陈小羽和吕义欢在说着什么。 杨晓娟一回头,说:”姜总醒了。“ 陈小羽过来拉开车门,说:”姓姜的,那栋楼,你不能拍。” 姜云峰坐直了,头没动,也没有出声。 陈小羽说:“那栋楼,你以为你捡了漏?2800万你以为没有人出得起,那栋楼没人想要吗?想要的人多了去。但它上次就流拍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是熊泽宁的。熊泽宁现在被关在监狱里,揭露出来的事表明他是极其的心狠手辣。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那些没被抓的手下放出风声,谁拍了这栋楼,谁也甭想好过。我们这次到法院,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来竞拍。没想到、、、、、、你听没听到我的话?” 姜云峰说:“那楼我要定了。” 陈小羽话软了下来,说:“姓姜的,我求你了行吗?我说错话了,你别置气。” 姜云峰说:“笑话,我置气?我置得着吗?我做生意卖大理石,我不得有个办公楼吗?我谢谢你的好意。” 陈小羽说:“姓姜的,你是挺能打,但和他们相比,你以前那些对手根本就不值一提。好汉难敌四手,猛虎难抵群狼。这次,你就听我的行不行?” 姜云峰只是哼的一声。 陈小羽说:“你说你怎么那么拧?好地方多了去了,我去帮你找,我帮你登广告,只要你有钱哪里不能买到?你、、、、、、你都是亿元身家的人了,你干嘛非得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少折腾些不行吗?非得要这样。” 姜云峰说:“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嘛非得听你的?我的命是我的,我怎么折腾我乐意。我的事也不需要不相干的人来多嘴多舌。” 陈小羽哼的一声,冲覃宽说:“我们走。” xxxxx 陈小羽和覃宽走了后,姜云峰问:“吕叔,谈得怎么样?” 吕义欢说:“还真的是和徐娟说的一样。我们谈了一个千平的仓储,一年只要五十万。如果能按排二十个他们的人上班,他们还有个车队,运输也要他们的,场地费都能免了。我答应站长了。“ 姜云峰说:“好。” 杨晓娟说:“我们和站长说了还想去省城也找一个这样的地方,站长帮联系了,省城那边的老火车站也是一样的情况。” 姜云峰说:“这个倒是省事了。” 吕义欢说:“云峰,去省城就是去看看场地是否合适,洽谈一下,我和晓娟去行了。你回酒店去休息。” 姜云峰想了一下,点头说:“好。” 回到酒店,吕义欢交待姜云峰千万别出酒店,才和晓娟离开。 房间门关上,姜云峰先是倒了杯水喝,上卫生间出来,外衣轻轻的脱掉,空调温度调到二十八度,脱鞋上床扒着,也不盖被子,枕头搁在下巴,侧头望着彼特。 为防止乱跑,彼特被关在一个由酒店提供的笼子里。 拿手机打给谢丽清,问;“丽清姐,你们到哪了?” 谢丽清说:“刚过县城。” 姜云峰说:“时间有点紧了,能快就快一点。” 谢丽清说:“好。” 姜云峰说:“到了直接到城北区法院,找周庭长。” 谢丽清说:“知道了。”听到姜云峰那边挂了电话,也把手机放到了包里,对业秀说:“业秀,开快点。” 何业秀说:“就怕塞车。” 谢丽清说:“想点好的。这个云峰,真是能折腾,我昨晚都想着他能不能好,好嘛,过了一晚又让我们赶到市里来参加拍卖会。” 何业秀说:“他的脑子真不是我们能比的。他那次和李国华在观察室,听信了李国华的话,不也赚了一大票吗?我谁都不服,现在就服他。” 谢丽清说:“他这次交待一定要拿下拍卖楼,不知道又要放出去多少钱。” 何业秀说:“反正,听姜总的就没错。” 谢丽清说:“你这叫盲从。老板的话是要听。但我们也要有我们的想法,这不是说了三个臭破匠顶个诸葛亮吗?对了,匆匆忙忙的,也没想到,我查一下这楼为什么被拍卖、、、、、、呀。” 何业秀说:“怎么了?” 谢丽清说:“这楼,新闻下面的评论说,算上这次是第二次拍卖了。前次都没有人竞投。” 何业秀说:“为什么呀?” 谢丽清说:“说这楼是一个叫熊泽宁的,这人虽然现在关在监狱里,但是势力还在、、、、、、还说了这是李浩炎,也就是李国华的老爷子上任后亲自确定下来的事,说是上次没有人竞投,李浩炎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何业秀有些怕怕,说:“要是我们把楼拍下来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呀?不知道姜总知道不知道这个事?丽清姐,打电话给吕科长问问。” 谢丽清说:“直接打给云峰不好吗?” 何业秀说:“刚才你们通电话,我听姜总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 谢丽清说:“也是。”拨打了吕义欢的手机。 接电话的却是杨晓娟,说:“丽清姐。” 谢丽清说:“晓娟怎么是你接电话?” 杨晓娟说:“吕科长在开车呀。我和吕科长现在正开往省城。” 谢丽清说:“就你和吕科长吗?” 杨晓娟说:“是啊。姜总有些不舒服,吕科长让他不要去了,在酒店休息。丽清姐,你找吕科长有什么事?我开了免提了。” 谢丽清哦的一声,说:“吕科长,拍卖的那栋楼,你们有了解过吗?” 吕义欢说:“今天一早,云峰就让我们在手机上查过。怎么了?” 谢丽清说:“网上说这栋楼是一个叫熊泽宁的,现在被关在监狱了,他之可能还有势力,上次拍卖就没有人参与。” 吕义欢说:“这些我们也都看到了。但这事牵扯到李浩炎,国华的爸爸。” 谢丽清哦的一声,说:“明白了。地方谈得怎么样了?” 杨晓娟说:“丽清姐,火车站答应给我们地方。刚我想跟你说的,但信号不好还是什么,总是说暂时无法接通。你们拍卖会完了过去,找站长,吕科长都和他谈好了的。” 谢丽清说:“好。你们辛苦了。路上注意安全。” xxxxx 彼特嗷的轻叫了一声。 就听房门开了,陈小羽说;“谢谢。” 一个服务员说:“不客气。” 陈小羽走进来,姜云峰闭上了眼。 陈小羽轻轻的走着,到了彼特的跟前蹲下,小声说:“彼特,这家伙睡了多久了?” 彼特嘤嘤几声。 陈小羽说;“好好,你倒是会回护他。我不说话了。”听到后面有响起,转过身来,说:“我吵醒你啦?不好意思嚯。” 姜云峰崩着个脸,打开笼子把彼特牵到了卫生间,嘭一起把门关了。 陈小羽鼓着嘴,原来彼特嘤嘤叫是要上卫生间。背着手靠在卫生间的墙上。 不一会,卫生间的门开了,把彼特关到笼子里,姜云峰倒了杯水喝了,看也不看一眼陈小羽,又扒床上了。 陈小羽挪步坐到对面的床上,哎的一声,说:“我都赔礼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这都怪那个死妖精邓萍,说你坐到她的大腿上,说你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交杯酒,把我气坏了。 我、、、、、、我之所以气坏吧,是觉得你不上进,对,不上进,你为什么要坐到她的大腿上?又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喝交杯酒?你这是什么?是要滑落到生活腐化的深渊里去而不自知,还沾沾自喜。 当然,现在证明邓萍说的都是无中生有。看来,你这家伙表现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我好,也还令人满意吧。哎呀,你就出一声会死啊?我在家、、、、、、我在家我爸妈、、、、、、我就是公主驾到,一点家务活也不干的,我说一句就相当于是圣旨。 哦,对了,吕科长电话交待我给你打午餐过来。这是烧腊盖饭,是一个香港佬开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排几十米长队耶,每人只许要一份,还是要在店里吃。我有准备去的,带了个饭盒,趁他们不注意,把东西倒饭盒里拿起就走。 你不知道,要不是我旁边的食客帮忙,我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所以,小小的紧张了那么一会、、、、、、来,闻闻,香不香。”把盒饭伸到了姜云峰的嘴边。 第一六二章 真的不简单 一股浓郁的香味钻进了姜云峰的鼻咽,他转头过一边。 陈小羽踏踏踏的走过来,姜云峰又转过一边,如此往复几次,陈小羽干脆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跨过去,不料单手使不上劲,一下扑在了姜云峰的背上。 姜云峰深吸了一口气。 这忍痛的深呼吸,陈小羽很清楚。之前,她骑自行手摔倒伤了膝盖,是擦出去的,去了一块皮,她忍着巨大的疼痛,在父母面前强展笑颜,但当父母离开时,她不由自主的使用到这种深呼吸。 陈小羽一下掀起姜云峰的打底秋衣,姜云峰猛的翻身坐起,说:“你干什么?” 陈小羽低声说:“你背上的伤?” 姜云峰指着门外,大声说:“你走,走啊!” 陈小羽慢慢的站直了,细语说:“好好,我走,你别生气。” xxxxx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姜云峰背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的那纵横交错的伤痕,已经看不到原来的肤色,让陈小羽是非一般的触目惊心。 退出门来把门关上,陈小羽的心中似乎堵了什么似的,呼吸不畅,她两手扒在门板上,头也抵在门板上。她是绝对没想到,自己说出的两个字,会给姜云峰带来这么大的受创。本来听了吕义欢的话还有点以为是做作,但那新添上的伤痕,说明了一切。他是想用肤体之痛来压制心灵的伤痛。 陈小羽很后悔,真的很后悔,虽然自己是无心说出恶心的话。 xxxxx 从滨江市到省城走的都是高速,170多公里,也用不到两小时就到了。省城火车站站长得到滨江火车站站长的通告后,热情的接待了吕义欢和杨晓娟。 省城火车站的仓储比之滨江市的场面更是足足大了一倍不止。站长的条件和滨江市的一样,安排他们的人,运输也由他们来承运,仓储就可以免费用。还帮着出主意提意见选了一处地方。 吕义欢心里也认可了站长说的话,说:“站长,谢谢你的热情。我们的人顺利的话,今天下午,最迟明天早上就过来和你签协议。” 站长很高兴,说:“好好好,我等着你们。”带吕人欢和杨晓娟去食堂吃午饭。 xxxxx 紧赶慢赶,离开拍还有十五分钟,谢丽清和何业秀才走进了法院的拍卖室。拍卖室里坐了一半的人,这出乎了谢丽清的意外。之前还说惧怕熊泽宁的势力没有人来拍,这儿怎么涌出这么多的人了? 谢丽清想到了林德荣曾让姜云峰去充数的事,难道说?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看到了正在做直播的陈小羽,和给他录像的覃宽。 工作人员在问了她们的拍卖号后,把她们带到了坐位上。 拍卖开始,每轮举牌价是二十万。十几轮竞标后,由初标2800万上升到了四千万。竞标中有几人一次叫出了加价几百万。在拍卖师举锤喊三时,谢丽清举牌,说:”4050万。” 竞拍者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谢丽清,标价上到四千多万,按泽宁楼楼地面积不到千平,也就八百平左右,已经接近五万多一平,而拍下来后重建也好或者装修也好,还要再花一笔巨款,这成本已经严重背离了当前滨江市被认为核心地段价值的两倍有余了。 谢丽清举牌喊过后,不久拍卖师一锤定音,全场都响起了掌声。 而整个拍卖时间,也不过是半个小时。 陈小羽和覃宽在法院大门外等谢丽清和何业秀,要对她们进行采访,此外还有广播和一些纸质媒体的记者也在等着。 谢丽清和何业秀出来了,自然而然的走到了陈小羽的面前。 俩个女人握手。 陈小羽笑说:“丽清姐恭喜你们竞标成功。” 谢丽清说:“谢谢。” 陈小羽说:“贵公司竞得泽宁楼,用做什么用途?不好意思,我这是问错了,泽宁楼是在绝佳的商业地段,自然是离不开商业的用途,我想问的是,贵公司要做哪面的商业?” 谢丽清笑说:“确实如你所说,泽宁楼是在滨江市商业的绝佳位置,这么多的老板来竞标,也说明了这一点。我们公司竞价成功后,会很谨慎的和专家进行讨论,以期最大化的将泽宁楼的利益挖掘出来。” 陈小羽说:“也就是说目前还没有一个确定的计划。只是觉得它的商业价值很大,先拍下来。” 谢丽清说:“可以这么说。小羽,我们还要去赶着办事,我们就先说到这好吗?” 陈小羽说:“好。谢谢你,丽清姐。” xxxxx 李浩炎也在关注着这一场的拍卖。第一次流拍是他没想到的,知道原因后,他让公安采取了更为深入的民安治理,更重的手法打击各类犯罪,还两上电视做了讲话,特别着重讲了采取一切手段,推进长治久安的局面。 李浩炎把沈均叫进来,问:“这个益峰公司,是哪里的?” 沈均说:“就是姜云峰的公司。” 李浩炎说:“这姜云峰还真是实力雄厚。” 沈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秘书处打来的,说:“李书记,梁有莉已经到会议室了。” 李浩炎说:“走。” xxxxx 李浩炎走进会议室时,曾泽逊和梁有莉已经在谈笑风声了。 曾泽逊介绍说:“李书记,这就是伊莱国际投资有限公司中国大西南区总经理梁有莉。” 梁有莉伸出手主动握住了李浩炎的手,笑说:“我和曾市长已经是老朋友了,之前每次来,您不是去省里开会,就是北上培训,难见得很。今天总算是见着了。” 李浩炎说:“请坐。我惭愧得很,就是因为水平不够,这会这培训才多。哈哈。” 梁有莉笑说:“听曾市长说,李书记的贵公子在美国也是做的金融?” 李浩炎看了一眼曾泽逊,说:“是的。” 梁有莉说:“哪是在哪个洲呢?公司叫什么?” 李浩炎笑说:“这个就不好意思了。我从来不过问他的事。” 梁有莉说:“李书记您别误会哦,我问呢如果有机会我们会会,大家就各自努力的方向做些探讨,这是很有益的事。” 李浩炎说:“我确实是不清楚。” 曾泽逊说:“这个我可做证,李书记对他儿子的事业没有过多介入,不是过多,连起码的关心都没有。哈哈。” 梁有莉说:“这怎么可能?” 李浩炎说:“当初是我生病了,他母亲瞒着我给他办理的出国手续,等上飞机了才告诉我。如果我事前知道,是绝对不会让他去国外的。” 梁有莉说:“为什么?国外的教育很先进啊,在国外学术有成,回国来报效,国家也一直在支持这样做的。比方说我,这个中国大西南区总经理就是我力争才成立的。” 李浩炎说:“我知道。这个问题就不讨论了吧。梁总经理,之前你提出的和我们合资xx项目的投资,目前中央有关政策已经在收缩,虽然如此,但曾市长起草的报告我们还是提交上去了,我们没有放弃还在争取。” 梁有莉说:“这个投资,虽然说有些敏感,但在沿海一带,也有在推进的。现在滨江市在推城南开发区,这个项目如果放到城南去、、、、、、。” 李浩炎说:“是啊,好几百亿的投资,这么巨大的项目,可以说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招商引资,还未有过一次性这么多的,说实在的,梁总经理,我们比你还要急。但是,中央有中央的考量,中央的考量是放在全国整体上去考量的。谨慎也好嘛,这也是为了你们和我们地方政府负责。” 曾泽逊说:“梁总经理,你们就只盯着这一个项目吗?我们合作应该很宽泛的嘛。比方说我们一些基础设施的建设,虽然说没有xx项目的收益高,但总体而言收益是持久和稳定的。我们的政策会给到很足很足。” 梁有莉说:“是这样,公司启动一个预投资项目,之前会花费很多的人力和物力来研讨,项目还没有彻底的丧失机会时,不会重启其它项目的动议。这次应该是我草率了。我想着滨江市是我的故乡,我要为故乡做些事。看来好事多磨。李书记,曾市长,我的意思还是要尽力争取。我明天要飞北京。今晚和家人吃过晚饭后就去省城,明天一早的飞机。告辞。” 李浩炎送梁有莉,说:“还是请梁总考虑一下别的合作项目。” 梁有莉说:“我会的。这里是我的故乡嘛。谢谢二位父母官的接待。就送到这吧。” 目送梁有莉离开,曾泽逊说:“时不我待。这个项目太可惜了,早半年来操作,有成功的希望。”停了一会,又说:“今晚有个新闻肯定会成为热谈。” 李浩炎说:“什么新闻?” 曾泽逊笑说:“泽宁楼啊。如果再流拍,我们市政府的脸就没地方搁了。” 李浩炎说:“我做了大半辈子的纪检,还没碰到过熊泽宁这样的,人都被抓了,余威还这么盛,还有这么大的威慑。” 曾泽逊说:“每一个人成名后,或多或少都有威名或恶名,特别是恶名,恶名越大说明做恶更甚,平民百姓维恐避之不及。这次若不是你果断加大治安力度,两上电视发表讲话,怕是又再来一次流拍也说不定。” 李浩炎说:“这说明,我们做的每一件事,群众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们的一些工作总是忧心群众不理解,看不到,这完全没有必要。群众对过程不感兴趣,他们只喜看结果,结果是他们想看到的,就会认可我们的工作,也就会发自内心的支持我们。这个梁有莉、、、、、、。” 曾泽逊说:“在跟我们耍滑头。她一来说要投资xx项目,我就开始警惕了。她想投资xx项目,不可能不对这个项目的政策做研讨。” 李浩炎说:“那你还让我把报告递上去?” 曾泽逊笑说:“政策还是有弹性的。这万一、、、、、、哈哈。她的想法是让我们觉得xx项目不能推进会对她有愧疚,另外也向我们展示他的实力,进而从别的项目中拿到更多的优惠。” 李浩炎说:“一开始你就看穿了她的目的?还是你,厉害。我是来这的路上才霍然想出来的。怪不得你说政策给到足足的。她也许整个前面做的,就是为了听到你说这句话。” 曾泽逊说:“嗯。她接下来如果真的给我们投资,肯定时不时的在谈判中拿这事来提醒我们之前不能推进xx项目,让她在公司里或业界受到的损伤来说事。” 李浩炎说:“看来,她这一招经常使用,且频频得手。她再怎么使招,原则性的问题,我们是一定不能愈越的。” 曾泽逊说:“她现在是华裔,一个实实在在的外国公民,为外国公司劳神费力,我们如果原则性的问题不能坚守,那相当于卖国。” 李浩炎说:“这是绝不可能的。” 曾泽逊对人事做了极大的调整,李浩炎一直配合,两人现在的关系融洽了许多。 xxxxx 今天又是星期五。 姜二宝来到九妹小饭馆时,朱九妹还在弄最后的一道菜,说:“今天怎么这么早?” 姜二宝说:“还早吗?超过下班时间半个多小时了。” 朱九妹说:“往时你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有时让爸都等得着急上火了你也不现身。” 姜二宝哼笑了一声,抓了一把炸好的花生米,出来小饭馆的门口,一颗一颗丢进嘴里。 不一会,朱九妹弄好了菜,把饭菜装进食盒里,姜二宝把车后备箱打开。 朱九妹说:“放前面不行吗?” 姜二宝说:“味大。快点,别磨叽了。” 朱九妹说:“你现在知道磨叽了。” 车子离开小饭馆,姜二宝哎的一声,说:“三宝今天又干了一件大事。” 朱九妹说:“什么大事?” 姜二宝说:“泽宁楼我跟你说过吧?” 朱九妹说:“说过呀。黑老大熊泽宁的。” 姜二宝说:“脑子还行啊。那个三宝呀把泽宁楼拍下来了。4000多万啊。” 朱九妹惊讶的说:“我滴乖乖。他咋弄来那么多的钱?我数数看,特种养殖,捐建小学,办大理石厂,捐收公路,现在又花出去4000多万。三宝是真的不简单耶。” 姜二宝说:“他这样,就离他回家的时间越发的近了。” 朱九妹哎的一声说:“这样的话,你们三兄弟,就数你最没出息了啊。” 姜二宝说:“说什么呢?保民安康就不重要了?我告诉你,没有一个平安的环境,你什么事都做不来。” 朱九妹说:“你少吹。我的意思是,比如大哥,城南开发区的主任,这城南开发区离了他能转吗?不是,我的意思是,离了他能干得这么好吗?就说三宝,两件事,捐建小学,捐建公路,这是平常人能干的事吗?你的工作,离了你照样有人做得好。” 姜二宝说:“朱九妹呀朱九妹,你就看扁你老公吧。总有一天,我让你知道我的才智并不比哪个差。” 朱九妹说:“好啊。我等着那一天。” 姜二宝说:“再提醒你一句啊,三宝的事不能跟爸妈说。” 第一六三章 一名退伍军人 姜国成还是很期待和姜二宝喝酒的。一个星期就只有这么一天。 姜二宝进门就嚷起来了,说:“爸,您孙子和孙女呢?” 姜国成说:“和你妈溜去了。就你家那小子,比你们小时候都皮。昨晚,差点把蚊帐给点着了。” 朱九妹说:“哎哟,这怎么回事?” 姜国成说:“这往常我抽烟,打火机都是随手放进口袋里,就昨儿晚,朋友来了个电话就把火机放在茶几上接,好嘛,我电话打着,那小子什么时候把打火机拿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拿了打火机进屋去找纸点来玩,你说玩就玩吧,他把纸点着了还到处抛,这不就、、、、、、要不是小囡囡出来跟你妈说哥哥点了好大的火,这一屋子昨晚就全得给火撸了去。” 朱九妹说:“这孩子也太蛮了。回头我抽他。” 姜国成说:“不能抽,这孩子呀就得要谆谆教导,他才能听得进。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姜二宝把酒菜放桌上好了,招手说:“爸,来上桌。那个光是谆谆教导也不行,该揍的时候就得揍。” 姜国成说:“你小子敢动他一指头,我抽你十棍子!我昨晚又梦到三宝了,也不知谁打的他,他的背被打得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我拼了老命要去制止,这时你妈把我叫醒了。 回头想想,悔不该听你妈的,孩子不听话就得树枝抽,还说什么鞭子底下出孝子,鞭子底下出蛟龙。那一捆捆的柳条啊都打断了,这背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就又、、、、、、我现在想想,咱们怎么就下得了手?再怎么说那可是我们的孩子。我看他现在不回家,这也是一个主因。” 姜二宝和朱九妹对视了一眼,说:“爸,这陈年旧芝麻的事你还提他干嘛?来来来,您爱喝的杜康酒给你倒上了。”把酒杯递到了姜国成的手里。 姜国成接过酒,仰脖饮了一口,抿抿嘴,说:“我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三宝呀,想得厉害。除了过年发个信息还活着的意思,也不知道他过得好呢还是不好。” 姜二宝说:“爸,您还是得出去走走,不能时常的一个人呆在家里。” 姜国成说:“不想动。” 姜二宝说:“怎么不想动呢?这之前叫你不要瞎走动,你还非得崩着去。这会叫你别窝家了,你还非拧着。” 姜国成摆摆手,说:“不成咯。就套你妈经常说的一句话,见床就睡,见凳就坐。现在就这状态。” 朱九妹说:“爸,你要这么说,明天非得让你上医院去检查不行了。” 姜国成说:“心病,提不起劲,有药吃?你们三兄弟,刚出生那会儿,那柳来巷谁人见了我不说我福气大福气厚?我走路带起风,喝水入口甜,一撮盐巴丢进嘴里是香的。” 姜二宝说:“爸,您要是老忆起老年间的事,这酒喝得可没有意思了啊。” 姜国成说:“酒唠酒唠,说的就是陈芝麻烂谷的事。要不说啥?” 朱九妹说:“你的手机响了。”起身去沙发拿出姜二宝放在外套兜的手机拿给姜二宝。 姜二宝开了免提,放在桌面上,喂的一声。 另一头说:“姜所,刚接到直接报案,xx路润盈超市发生劫持人案件。” 姜二宝拿起手机站起来,说:“马上通知其它人。另外向局里报告。” 另一头说:“好。” 姜二宝边穿外套,边说:“爸,我这有事不陪您了啊。” 姜国成说:“去吧去吧,你这活不就是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吗。” 朱九妹又叮嘱一句,说:“小心啊。” 姜二宝拉开门,说:“知道。” xxxxx 润盈超市是个体户老板开的,离电视台不远,价格东西什么的都还行,陈小羽的日常所需都是在这解决的。 离开姜云峰,陈小羽呆坐了一下午,什么事都无心而为。后面主任催了才不得不在下班前开干。把干完的东西交上去,走出电视台大门,天已经黑了。 想着牙膏没有了,便向超市走去,拿了牙膏想起饼干也没有多少了,又去选饼干,饼干选好一转身,啊的叫了一声。 xxxxx 莫熙元选择今天要对陈小羽进行报复行动。 前一阵就想动手,只是没想到陈小羽开新车了,不像以前上、下班还要坐公共汽车,这样在路上对她上手的机会少了很多。 然而今天早上又看到陈小羽挤公交了。要下手了,莫熙元想,否则拖下去自己的心劲就没有了。 骑着电动车跟到了法院,又跟到了火车站,最后又回到电视台,不多久又见开车出电视台,去买了份快餐送去锦豪,从锦豪回来天都要黑了也没见现身,正要失望而归时,陈小羽只身出来了。 一路慢慢跟着陈小羽到了超市里。 超市里人不是很多,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在陈小羽拿了饼干转身时,一只手掌往陈小羽的喉咙插了过去。 陈小羽大吃一惊,喉咙被箍着,只叫了声:“莫熙元,你想、、、、、、。”后面未说完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莫熙元恶声说:“我想干什么?断人财路等同杀人父母。你不明白?今天是个好日子,你我共赴黄泉路。”又对周围的人说:“快去报警,快给电视台报料,我要好多好多的人,看这个女人死后的惨状!”拖着陈小羽往角落里去。 xxxxx 覃宽吃过晚饭洗了澡,完了要上街去逛逛,要出门时接到了报料电话,马上联系了陈小羽,手机通了却一直未接,不得已,扛着摄像机跑着来到了润盈超市。 只是看到被劫持的人竟然是陈小羽,看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顶在陈小羽的喉咙上,有血丝已经顺着刃口往外溢,张开的大口已经合不垄了,两手一松,报像机掉到了地上。也不知为什么,好一会便给姜云峰打了电话,说:“小羽,小羽被人动持了。” 姜云峰一丝也没有怀疑覃宽的话,说:“在哪?” 覃宽说:“在xx路的润盈超市,离我们电视台不远。劫持她的是我们以前报道揭露过的一个造假老板。”说完就挂了。 姜云峰迅速起床穿衣,说:“彼特,我去去就来。” 出客房门小跑,一看两部电梯都是往上,便往步行梯下楼,跑着出了酒店大门,招手坐进一辆出租车,说:“快,xx路润盈超市。” xxxxx 姜二宝赶到润盈超市,两辆警车鸣笛而至,从车上下来的是市局领导。姜二宝说:“周局。” 周局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姜二宝说:“我在吃晚饭,接到报告后赶过来,也是刚到。” 有警员在超市外拉起了警戒线。 周局说:“进去。老板呢?” 一个中年男说:“我是老板。” 周局说:“把情况说一下。” 老板说:“被劫持那女的是电视台的女主持,经常到我这来买东西。那男的没见过。那男的就一直叫让电视台的人来录像,说是让很多很多人看到那女的惨死状。领导,得要快点行动啊,那家伙把刀架那女的脖子上,现在已经流了很多的血了。” 刚要进店,有人来报,说:“局长,阻击手到了。” 周局招手说:“过来。”把两名阻击手招近身来,说:“现在情况危急,你们观察地形,能动手的直接动手。” 两名阻击手穿的不是警服,说声好。“好。” 周局说:“跟着我们后面进去。走。” 刚一进门,就听莫熙元说:“录了吗?” 覃宽说:“录了录了。” 莫熙元说:“播出了吗?” 覃宽说:“播了播了。” 姜二宝走上两步,说:“兄弟,我是城北派出所所长姜勇。你这是干什么?” 莫熙元说:“就在那站着别动。除非你想这女的快一点儿死。当然,后面都得死。” 姜二宝站住了,说:“兄弟,看你这个年纪,应该和我一样,也是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你的照顾,你就不为你的家人想想?有事情解决事情,有必要搞得现在这个样子?” 莫熙元说:“你他妈的给我滚。就你这套说辞,老子比你还懂。这女的把老子辛苦创下的事业都给毁了,她以为就没事了?老子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妈的,黄泉路上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女人陪着走,也够本啦。” 两名阻击手回报说:“周局,找不到阻击点。” 周局刚进超市就观察了一番,除了直面的通道,稍偏过一边就都会被货柜给挡住了,连个人影的衣角都看不到,从直面通道两边进攻,五米之内又会被发现,地方太过陕窄,也不利于行动。心中暗暗叫苦。 覃宽指着莫熙元说,大声说:“你胡说。谁毁了你的东西了?你弄虚做假做出来的东西,坑了多少人?我们知道了能不揭露吗?他妈的,你算什么男人,你造假的事情是我挑起的,你要对付就来对付我,找女人出气算什么本事。” 莫熙元说:“哈哈,老子就是没本事的人,有本事老子也不会去造假了。老了就认准一条,谁坏了老子的事,老子就和他一起共赴黄泉。” 姜勇哼笑了一下,说:”莫熙元,你看清楚了,抓你的人是我。我替那女的,让你控制我怎么样?” 莫熙元说:“你以为老子不认识你了?老子也跟了你好几天,最后不得不放弃,因为老子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制得了你。这女的就不同了。之前老子就想对这女的动手,只是她开着一辆拉风的车老子没下手机会才隐忍至今,老子轻轻一捏、、、、、、。”嘭的一声。 xxxxx 姜云峰下了出租车,挤进围观人群,掀起警戒线。 民警说:“干什么?” 姜云峰望也不望出声的民警一眼,只是说:“自己人。”就进到了超市里,看到老板放在收款台上的两枚滚掌铁球,他下意识的拿起了一枚。 他慢慢的挤到了覃宽的身边,对面十多米,就是被莫熙元控制的陈小羽,陈小羽的正面脖子流出了越来越多的血,鲜血顺着流下了胸脯,把胸前的衣服都染红了。 陈小羽也看到了姜云峰,她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因为下巴被莫熙元的的左手抬捏着,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 姜二宝感觉身边有人在动,微一侧头,竟和姜云峰的来了个面对面,姜二宝心中一惊,而姜云峰只是微点了头,闪身进了左边另一个货柜通道。 周局轻喝说:“大家的眼睛不要乱动。姜勇继续跟他说话。” 大家的眼光虽然没有直视姜云峰,但余光看到他如一只猴子般窜上了旁边的货柜顶上,猫着腰慢慢的靠近,离莫熙元还有五米左右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想着姜云峰要怎么做时,就见姜云峰从货柜上则跃而出,手中的钢球脱手,一道微光疾闪,钢球砸到了莫熙元的光额上。 莫熙元的额头迸裂,鲜血激喷而出,瞬间迷糊了他的双眼,下意识的用抬捏着陈小羽的左手往脸上一摸。 覃宽惊呼起来。 在姜云峰的设想中,任何一个人中了这一枚钢球,后果都是全身动弹不得,萎靡倒地,没想到莫熙元竟然挺住了惨烈的一击,在覃宽的惊呼声中,姜云峰双手在柜台上一推,借这一推之力,,急坠的身体向前横飘,左右脚接连蹬出。 陈小羽几乎同时也向左边挣扎,脖子已经脱离了莫熙元匕首,只留了一个后背给莫熙元,莫熙元的意识里只觉得自己是要把这个女人杀死,虽然头痛欲裂(其实已经裂了),匕首高举落刺,手臂还未落下,宽大的脸膛连遭两击,并且重重的磕到了后面的墙壁,然而他的手还是挥了下来,却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姜勇疾冲而至,一只脚踏在莫熙元的胸前。 劫后余生,陈小羽昏了过去。 周局拦住了也要前冲的人,叫:“大家闪开,让医生去救人。” 陈小羽的脖子上,已经被割开了一道两公分的伤口,万幸没有伤及动脉。两名医生合作迅速给止了血,包扎伤口。 周局问身边的人,说:“刚刚那个是哪个局的人?” 姜勇还是踏着莫熙元没有松脚,说:“他不是哪个局的,他是、、、、、、。”回头一看,姜云峰已经不见了。说:“他是一名退伍军人。” 第一六四章 有香味的牛皮纸袋 陈小羽被转到医院去继续治疗,覃宽通知了她的父母,两位老人听说后脚都软了,来到医院看到陈小羽还能谈笑自如,才略微放心。随后李浩炎、曾泽逊及电视台的领导、很多同事都来到了病床前慰问,献上了十几束鲜花。 次日一早,一个护士拿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陈小羽,说是有人让她拿过来的。 陈小羽说:“人呢?” 护士说:“走了。” 陈小羽没有马上打开,从牛皮纸袋透出一股味道,这味道是自己常用的香水味,手再触碰到,知道牛皮纸袋里装的是奔驰车的钥匙。 父母把早餐打回来了,赶紧把牛皮纸袋压在枕头下。 陈爸说:“小羽,刚我和你妈商量了,要给你买一辆车。” 陈小羽说:“不用。” 陈妈说:“怎么不用?有了车你上班、下班就可以直接到达,省得挤公交挤来挤去。” 陈小羽挠头说:“暂时不用。要买我也是要自己的钱买。省得你们老是罗索。” 陈妈说:“我们是你的爸妈,说你两句就不行啦?” 陈小羽说:“哪有两句?你们昨晚说到一点多,说得我头昏脑涨的。我都还是病人呢。哎哟哎哟,头晕。” 陈妈说:“快去叫医生。” 陈小羽说:“不用。你们少说两句,让我好好休息就好了。”躺下了,翻身向里偷偷笑。 xxxxx 这些天,赵良玉对尾号8751手机号码的监测没有结果,这号码在泰国开过一次为时不久的时间后,就再也没有开机了。 姜云峰打电话给赵良玉,赵良玉说:“大哥,我每天都有做功课,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其它几个号码呢?” 赵良玉说:“其它几个号码都还正常,呆在深圳的多。” 姜云峰说:“有到过湖州的吗?” 赵良玉说:“有。尾号4263的号码去过两次。” 姜云峰说:“好,知道了。挂了。” 把被子叠成正方型,扒在上面,好一会,说:“吕叔,我想现在就去深圳。和8751有联系的一个手机号码去过两次湖州。” 吕义欢说:“云峰,找到那人你想怎么做?” 姜云峰说:“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做。去了见机行事。” 吕义欢说:“你这是打没有准备的仗。走吧,如果我说不去,你小子就会撇下我自己去了。是不是?” 姜云峰笑了一下,果然就检起行李来,把杨晓娟叫过来告诉她在这里等谢丽清和何业秀回来,然后一起将彼特带回兴仁去,要好好照顾。 杨晓娟一一答应。 xxxxx 俩人坐出租去高铁站,买好票上了车坐好,收到陈小羽发来的短信:姓姜的。 姜云峰好一会才回:干嘛。 陈小羽:台领导刚走,让我征求你的意见,办一期这次事件的节目,问你同意不同意?。 姜云峰:我不会去。 陈小羽:为什么? 姜云峰:不为什么,就是不想。 陈小羽:你还生我的气?你还是不是男人?我都不生气了。 姜云峰:、、、、、、。 陈小羽:? 姜云峰:我现在和吕叔去深圳。 陈小羽:去深圳干嘛? 姜云峰:办事。 陈小羽:你怎么那么多事办呀? 姜云峰:我也不想。 陈小羽:要去多久? 姜云峰:不知道。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陈小羽: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啊。 姜云峰:哦。 刚把手机放进包里,又响起了信息铃声。拿起来看,是郭艳飞的:哥,我飞美国了,过完年才回来。妈那里,你有空多陪陪她。 姜云峰把短信看了好几遍,回了个好字。 将头抵在车窗,望着窗外起伏的山峦,吕义欢看姜云峰时,感觉他整个人都呆了,问:“云峰。” 姜云峰没听到。吕义欢又叫了一声,说:“你怎么啦?”刚还好好的。 姜云峰两眼失神,萎靡不振,摇头说:“没什么。” xxxxx 到了广州南站,再坐班车转往深圳。住进酒店后,打电话经赵良玉,马上定位尾数4263的手机号码。 很快,赵良玉把4263的确切位置发了过来。位置是在一栋公寓楼的房间里。又定位姜云峰的手机号码,和4263的比对,引导姜云峰一步步的向4263所住的房间靠近。最后说:“4263就在你前面的房间里。” 吕义欢感叹现在的科技,真的是让人不可思议。 姜云峰戴上墨镜,冒充公寓管理员诓开了房门,确定房间就只有一个人时,突然一把将开门的那人推倒在床上压住。 吕义欢一步跨进门顺手又把门关上了。 那人惊恐的用广东话问:“你们干嘛?” 姜云峰刚要开口,吕义欢扯了一下他,说:“我们找徐圣君。” 那人说:“骗子徐圣君?” 吕义欢说:“对。” 那人说:“我也找他。找了两个月。” 吕义欢说:“你也被他骗了?” 那人说:“骗了我一千多万。搞得我现在生活很窘迫。” 吕义欢说:“你怎么来这找他?” 那人说:“有朋友无意中在深圳看到他,然后追踪他到过湖州。你们是不是也被骗了?放开我。” 吕义欢并没有放手,说:“我们怎么相信你的话?” 那人说:“听你的口音,咱们都是山东省的吧?” 吕义欢说:“徐圣君也是山东省的。” 那人说:“你要这么说,我就无话可说了。这样,我的人际关系不错,咱们联手找他,怎么样?” 姜云峰说:“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话吗?尾数8751的号码和你是什么关系?不说,你这只手就废了。” 那人啊的惨叫一声,说:“他、、、、、、8751就是徐圣君。” 姜云峰说:“人在哪?” 那人说:“他暗暗的收集了一些证据,威胁组织要了一笔钱,逃出国去了。我好不容易混进组织,遭他连累也被组织开除了。” 姜云峰说:“那你开头为什么跟我们说那些话?” 那人说:“他上了公安的通缉,找他的不都是被他骗的么?我就是想蒙过去。你们也真的厉害,竟然找上了我。” 吕义欢和姜云峰点了点头,意思是这家伙这回应该不是说假话了。 姜云峰说:“你给我好好趴着。” 俩人出了房间,剩电梯下来,走过一个拐角时,吕义欢说:“我们在这等等。” 等了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并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也没见4263出来,俩人这才回到酒店。过了一晚,赶到东莞去见范律师。 xxxxx 范律师说:“你、、、、、、你还要出钱找徐圣君?” 姜云峰点了点头。 范律师说:“云峰,你这是入了魔障了。你快醒醒。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该放就得放。” 姜云峰说:“范律师,我没条件都不想放弃,现在有条件就更不会放弃了。梁燕虽然死了,但现在有两个老人还在为名节受累。他们的后半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这么郁郁下去?梁燕曾是我的女人,虽然最后我们不能走到一起,但她的事,我不能不管。” 范律师笑了笑,扶了扶眼镜,拍了拍姜云峰的肩膀,说:“云峰,我很有幸认识你。好,我听你的。” 姜云峰说:“回头我叫人打钱过来。” 范律师点头说:“不过,这一次徐圣君逃出国外,也不是什么坏事。因为护照问题,他肯定是跑到非州去。从他连神仙局这样的组织都敢耍,看来是个很自负的人,这样他在非洲可能会放松自己的行迹,找到他会容易些。这只是我的想法。” 姜云峰说:“又要麻烦范律师了。” 范律师说:“见外了吧,说这种话。走,到填肚子的时间了。” 姜云峰说:“我请你。” 范律师笑说:“行。这个我不跟你抢。哈哈。” xxxxx 找家饭店,点了菜坐下,范律师说:“要不要找周博成过来聊下?” 姜云峰说:“他现在怎么样?” 范律师说:“他本已绝望透顶,但后面你给了他重生的机会,经过这一役,他很珍惜目前的生活,振作起来了。有数的损失,激发了一个人的无限潜能,这样的买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极其的合算。这也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话。” 姜云峰说:“你不就是想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就让他好好干吧,不去打扰他。” 范律师说:“打算在这住两天,还是、、、、、、。” 姜云峰说:“吃了饭就回去。” 范律师说:“你总是这么来去匆匆。” 姜云峰说:“现在高铁的车次多了,来去很方便,也不是很辛苦。” 范律师说:“这都是科技发展给我们带来的便利。” xxxxx 公司一开始并不愿放徐娟走,毕竟徐娟的能力摆在这,不说是全公司十多个销售最为出色的人,但也是常年霸占三甲之例,这个就很说明问题。只是当徐娟说要从公司里进中档和高档货时,况且一出手就是上二千万,后继还会合作,相当于多出了一个大客户,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公司老板说:“徐娟,除了从我们公司进货,还从别的公司进货,一下就弄这么多的货,就不怕卡货啊?” 徐娟说:“我也很奇怪。说实在的,您让我做进货计划时,我都有考虑这个卡货的问题。但现在,我真的是没想过卡货的问题,就想着尽快的把货进回去。有一种干就是了的畅快。” 公司老板说:“看来,你老板的实力很强大。” 徐娟说:“这和强大不强大无关。他和三个县签的开发大理石矿,他提出的条件不可谓不苛刻,特别是让每个县给他贷二千万的低息贷款,,按我们常说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结果是三个县全都答应他了。这你又怎么解释?” 公司老板说:“行吧。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徐娟笑说:“就不怕我们会成为对手?” 公司老板哈哈笑说:“那我就更愉快了。” xxxxx 对于姜云峰的意图,徐娟已经明了,一个礼拜下来,共签订了1.8个亿的协议,大多数的货给了定金,有的已经开始启运。消息一出,更有老板专程找上门来,凭着徐娟在业界的声誉,说了你尽管拉回去,回款了再来结账。 徐娟也真的是不客气,你给我就要,价格还要便宜。当然,运费还是要出的。同时指使徐秀东,把宜川,凌山,凤宁几个县之前开发留下的存货启运。除了凤宁县没有火车站直接运到滨江市,再通过滨江市运到省城,宜川的凌山的都是运到县火车站过运。 徐娟把杨晓娟叫到一起,专门协调运输的事。为了节省运费,很多货集拢一起,能用火车运的绝对用火车运。 邓萍这几天在外跑招商,回来后看到几辆大挂车在装大理石,问徐秀东说:“你们找到地方出货了?” 徐秀东说:“嗯。专业的建材市场没有档了,找的火车站仓储。” 邓萍说:“火车站仓储?” 徐秀东说:“是啊。还不要钱。” 邓萍笑了笑,说:“还是你们厉害。” 徐秀东说:“我可不厉害,都是姜总在做。跑上跑下的,他才辛苦,他才厉害。” 邓萍说:“行啊,这才当上个小主管,就知道拍领导的马屁了。” 徐秀东笑了,说:“哪有,事实如此。 xxxxx 晚上,邓萍回到家,打开电视,先调到县电视台看新闻,不一会,看到了益峰公司大理石销售的广告。心灵一动,又调到了滨江市,省城的电视节目,几乎每一个台,都有益峰公司的广告,开业大酬宾的广告都是实地拍摄,品种之多,占用的场地之大,邓萍看了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来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了。 次日一早,邓萍和领导去去省城办事,抽空特意去火车站,有路引指示着前往大理石销售区,路上人车不断进进出出。 对面一辆骄车驶来,这车看着有些熟悉,两车再近了一些,从半开的车窗看到车里副驾座的正是管宗谔,而紧随其后的两辆骄车,车里依稀看到了佟宗献,牟才鼎,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明显看到管宗谔等人没有了往日般的神采奕奕。 邓萍想起了当初自己是如何忍着心中的不快,仍提着礼物,陪着笑脸,拜访这几个家伙洽谈要把大理石矿包给他们开发的事,当时的窘境现在想起还是愤愤不平。 看到管宗谔几个家伙霜打的神情,邓萍心里涌起莫名的快意,笑意浮现在了脸上。 有些事情,并不是人们不愿忘记,只因是太刻骨铭心,始终在脑子存留着,多少欢乐的时刻在不经意间想起这些事时,瞬间即逝,继而刺痛人心。深夜里,更是因此而切夜不眠。 第一六五章 白混 管宗谔,佟宗献,牟才鼎几人并没有回到办公室,而是到了管宗谔购买的别墅里。 在这里,钱副总已经在等着了。 钱副总的神情和几人相比,则是轻松了许多。在客厅落坐,有阿姨给端上茶水和切好的水果,牟才鼎没有喝茶,拿苹果吃,说:“管大哥,有什么话说吧?” 管宗谔说:“这么多年,你们总是指着我来出主意,这一回,你们先说说。” 佟宗献说:“要不和,要不博。和,我们则是要每天不舒心。我看,我们主要是放在博上。” 牟才鼎说:“他妈的,要是和了,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我也是看好博。” 钱副总说:“已经由不得我们选择了。从目前看,姜云峰,大有一吞江河湖海的意思。” 牟才鼎哼的一声,说:“他的野心到是不小。那也要看我们答应不答应。我们在东方省经营了十多年,经过了多少事,算白混的么?”说着看向了管宗谔。 管宗谔轻揉着太阳穴,仍是不声不响。 佟宗献说:“管大哥,我们都是唯你马首是瞻,你就别让我们在这说气话了,你出声,我们都听你的。” 管宗谔睁开眼,说:“才鼎,我们不是混得越来越好,确实是白混了。这么些年,我们有虚心过吗?这个市场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看来,我们的强势让很多的经销商已经有怨气了。我们的无忧无虑,也消磨了我们应该有的警觉,留下一个大窟窿让别人来打败自己。” 牟才鼎说:“我不明白。什么窟窿?” 管宗谔说:“窟窿就是我们把大理石的价格拉高赚到我们自己都不好意思的价位上了。有这么一个大窟窿,就算没有这次的姜云峰,还有另外的姜云峰要来挑战我们。你们也看到了,姜云峰的大理石,相同材质的百分之八十以上才只有我们价格的三分之一,最高的也只是我们的三分之二的价格。才鼎,你是用户,你会选择跟谁拿货? 是我们不能做到他们的价格吗?不是,是我们的贪婪让我们做不到这一点!现在,我们是降也不是,不降也不是。降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以往的暴利?人家还会不会跟我们合作?不降,经销商也不会跟我们合作,这个市场我们也就拱手让给别人了,以后再想进来,就千难万难了。 就算是想在家养老也不可能。这些年随着销量的增长,各位包括我变着法儿或多或少也都出手去签了另外的矿山吧?这样,我们矿山的货往哪里去?罚也把我们罚得倾家荡产。现在想打入别的市场可没那么容易。权衡之下、、、、、、。” 钱副总说:“权衡之下,就只能是淌出一条血路了。他妈的我真是倒霉,都还没有赚头,就得要血亏。” 佟宗献说:“博,我们会有多大的把握?” 管宗谔说:“这就看诸位还想不想在这块地方赚钱了。想赚钱,江湖纷争就得要齐心。各打各的心眼,怎么可能取得胜利。” 牟才鼎说:“那要拿出多少钱来?” 管宗谔说:“最少先拿出两个亿。” 钱副总说:“公司不会允许我这么干。唉。看来,我只能退出了。” 佟宗献说:“钱副,我们之前答应你和我们一起,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难不成你在这个困难时期既不想出力也不想出钱,就想着坐享其成?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钱副总说:“佟总,说话就不要那么寒气,这天下还不是你的天下,我们公司在全国市场进也好,退也罢,要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批准。” 佟宗献说:“你、、、、、、。” 钱副总说:“当然,我刚才说的还要请示过总公司。我听总公司的。” 牟才鼎说:“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了,项多几千万。除了拿矿山,我还和别的人经营其它生意。” 佟宗献哼笑了一下,说:“我能理解我们是连战都没战,就溃不成军了吗?” 管宗谔说:“宗献,你真的拿得出两个亿?” 佟宗献说:“管大哥,我跟着你。你说什么,我就怎么干。” 管宗谔说:“好。钱副,才鼎,既然你们不准备保卫这个市场,接下来,我就只能和宗献同舟共济了。” 牟才鼎说:“那、、、、、、那我凑凑也还可以的啦。” 管宗谔说:“钱副,当初是你说的如果这个市场有什么风花雪雨,你会和我们共进退。” 钱副总站起来,摊了摊手说:“我刚说了,事情并不由我做主。祝你们好运。”走出门去。 佟宗献骂了句:“小人。当初要不是看在xxx的脸上,谁会鸟他。什么副总,也就是一个推销员。” 牟才鼎说:“别讨论他了。管大哥,说说你的英明计策。” 管宗谔说:“姜云峰和宜川,凌山,凤宁三县签协议时,要求三县帮他贷低息贷款。从这一点推定,他资金不会太多。如果我们每个人拿出两个亿,就有了六个亿,我的计划是,就算是把这六个亿亏出去,只要能把市场夺回来,也值了。 明天开始,我们的货比他低一个点出手。他降我们也降,哪怕是降穿成本也要降,一降到底,就压着他出不了货。就看谁拼得过谁。为了拉住已签客户不退单去他那里取货,主动把签单价回调。就说是姜云峰想独霸市场,在搞恶性竞争,我们是不得已应战。” 佟宗献说:“到嘴的肥肉飞了。这真的是要了我的老命。我想到一个问题,在火车站时,就有不少也是外省的,我们降价了,有可能会很快缺货,但是现在马上就接近年了,过年后也不能很快的复产,这货补不回来,不是眼巴巴的看着姜云峰在那卖货吗?而且,有些货品有可能还会涨价。” 牟才鼎说:“是呀。这还真是个问题。” 管宗谔说:“这根本就不是问题。那我们把这个难题甩给姜云峰就行了。” 佟宗献说:“甩给他?哦,你是说我们从他那里拿货?哈哈,这一着妙啊。不对,我们不是说了要压他的货吗?这一收了他的货,不就是相当于给他出货了吗?” 管宗谔说:“给他们出货?是想多了。我们派人去侦察,看他们哪种货好卖,就把哪种货两三个月的产能给包下来,卖的价格比他们还要便宜,让他们无货可卖,我们自己产的货则是要与他们血拼到底,这样双管直下,他们会承压开发矿山合同销售的压力,这样迫使他们会往外调货,他们的货在哪里,我们的货也就会出现在哪里,永远比他们的价格底。这么一来,假以时日就可以把他们退出大理石这一行。最好的结局就是让他们见鬼去。” 牟才鼎拍了一下茶几,说:“原来是这么个把难题甩给他。还是管大哥脑袋好使。”咬牙切齿,说:“姜云峰,你做梦也想不到吧,我们这有六个亿陪你玩,够你喝一壶了吧。哈哈。不过,我们这钱可不是白扔的。老子就算是这一整年不赚钱,也要把你压下去,就为了看你灰头土脸。” 管宗谔说:“只要我们有决心就可以打败他。” 佟宗献说:“六个亿要打不败他?我生吃了他。” xxxxx 徐娟印证了姜云峰的想法,只要你有足够多的货,价格足够美丽,什么协议市场,全都是屁话。 自从开张大吉后,徐娟每天都会坐在电脑前,给十多家厂家追货,这也导致杨晓娟没有一天闲过,按照徐娟教授的方法,每天都在协调货运。再加上她也爱思考,有些事还青出于蓝。 徐娟给姜云峰打电话,说:“我着重推了宜川,凌山和凤宁的产品,成效不错。之前签协议的时候,他们帮贷款,应该是有些非议的,我想对他们的领导支持一下,给他们回些款。” 姜云峰说:“你想回多少?” 徐娟说:“我估算了下,他们三个县的产品算起来有差不多八千万,这半个月销售下来,把他们的货也销出去三千多万了,当然比重最大的是宜川县,但我想平均一下,每个县给他们回一千万,你看怎么样?” 姜云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插手你具体的业务,现在益峰大理石销售公司你是老大。你要做什么,怎么做,全是你说了算。” 徐娟说:“哼,那我说将兴仁镇白山大理石开板材来销售,你不是不准吗?一个平方500多呢。” 姜云峰说:“谁让你说拿来做异形件更赚钱来着?这么好的东西,咱们就来个厚积薄发。利益最大化才对得起它呀。” 徐娟说:“这个你倒是学得挺快。” 姜云峰说:“不说是我们的对手也降价销售了吗?怎么,他们降价,对我们的销售没有影响吗?” 徐娟说:“他们确实是降了,原本是低一个点,现在低到了五个点了,但我们的销售还是火爆。今天又来了两个周边省的大老板要从我们这里进货。” 姜云峰笑说:“是我们得道天助吗?” 徐娟说:“糊说,市场上哪有这么一说?” 姜云峰说:“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徐娟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要我说啊,我觉得有几个方面是肯定的,一是以诚待人,无论经销商的规模是大是小,价格做得透明,一视同仁,没有厚此薄彼;二是我们的产品品质有保证,不掺杂使假;三是服务。比方说运输这一块,在我们这拿了货,就由我们来帮用户想办法解决运输问题,途中要是出了意外损失也是由我们来承担。这个很是吸引大客户的。据我所知,有些大客户的公司,每年都会专门备一部分钱来做路损的计提。 三之后就是我们的对手呢以前真的是在做死,有可能被你说对了就是奸商来的。他们往日里依仗自己的强势,也不知干了多少伤害客户感情的事,但是客户因为没有办法,还要靠他们出货来养家糊口,所以就算是吃了亏,也只得是忍着。现在因为有我们来替他们出气,对手压价打压我们,怕我们撑不住,会回到以前他们受气的时日,当然他们是来支持我们的呀。” 姜云峰说:“所以,我们销售火爆的原因都被你分析出来了。那就继续吧。” 徐娟说:“这一次试销,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过了年,我们就派人出去,把我们的货尽可能的打通到全国各地。” 和姜云峰通话结束,徐娟就让人往宜川,凌山,凤宁几个县的招商账户上转了钱过去。 邓萍在招商科也管财政,见有钱进来,忙打电话给徐娟。 徐娟说:“邓科长,你们的货销出了一千多万,给你们回些款。” 邓萍忙说:“谢谢谢谢。”一分不留,让人转到县财政局的账号上去了。 xxxxx 牟才鼎来找管宗谔,说:“管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降到了成本下了,这货怎么还是没有多少人要呢?” 管宗谔叹口气说:“这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牟才鼎说:“怎么回事嘛?” 管宗谔说:“还能是怎么回事?是我们的人品全都败完了!这也怪不了谁,是我们白混了。我们得势的时候,就沾沾自喜,自认为很了不起,任性做,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什么都想好上加好,最终,还是我们自己害了自己。” 牟才鼎似懂非懂的看着管宗谔。 xxxxx 陈悦上了飞机,和她邻坐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一路上叽叽喳喳两人相谈盛欢,走出洛杉矶机场时,中年妇女给了陈悦一张名片,还加了qq号,相拥道别。 出租车走了四十多分钟,在一个高档小区的的停车场停了下来,陈悦看到郭艳飞,俩人来了个深深的拥抱。 陈悦说:“艳,你怎么那么黑了呢?” 郭艳飞嗔道:“哪有,是你变白了好吗?” 陈悦嘿嘿笑说:“终于让你承认相貌上你也有比不上我的东西了。” 郭艳飞切的一声,说:“这有什么好比的。幼稚。” 进了屋,郭艳飞说:“喝点什么?” 陈悦说:“给我来杯白开水就行了。”参观完房子,接过郭艳飞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说:“这房子挺大的,装修也不错。他姐的?” 郭艳飞点了点头。 陈悦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他姐看来真的是个女强人。前天才给我电话说你来美国了,看你这样应该不是前天才到的吧?” 郭艳飞笑说:“有半个多月了。”坐到陈悦的身边。 陈悦点了点头,唔的一声,说:“看来这半个月对你而言是极具浪漫色彩的日子。羡慕死了。” 郭艳飞说:“羡慕什么呀?说反了吧?我才羡慕你呢。每个月领着大把的薪水,免费好吃好喝好玩,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第一六六章 不要怀疑 陈悦笑笑说:“也是。不过,我的心里是真不踏实。感觉这个姜云峰做什么事都跟闹着玩似的。还每月给你打五十万?” 郭艳飞点了点头,说:“现在是一百万。” 陈悦说:“快点结婚吧,让他断了这个念想。” 郭艳飞说:“你说得轻巧,说结就结啊?我的理想怎么办?” 陈悦说:“什么理想?不就城市景观公司吗?你办公司的目的为了什么?不就是所谓的发财了好吃好喝好玩吗?但是现在这些不是你和我们这些人相同考虑的问题,有你干哥哥,有梁有志的家庭背景,好吃好喝好玩这些用得着你费心费力的吗?听我的,过你贵少妇的生活就行了。” 郭艳飞叹了口气。 陈悦说:“怎么了?心情不痛快?是不是梁有志那家伙、、、、、、。” 郭艳飞说:“别瞎猜行吗?我、、、、、、上个月大姨妈没来,这个月份也没来。。” 陈悦说:“真怀上了?” 郭艳飞点了点头。 陈悦说:“怪不得我看你的脸色有点憔悴。”吃吃笑了两下,说:“我还以为是你们疯搞休息不好呢。” 郭艳飞翻了下白眼,说:“饿了没?” 陈悦说:“真有点了。” 郭艳飞说:“走吧,出去吃。” 郭艳飞要拉门,门却自动开了,是梁有志恰巧这时回来了,跟陈悦招呼了,就说:“我太忙了,陈悦你多担待。你们随便。”就进了书房。 陈悦指了指,小心说:“真的那么忙吗?回家来也不休息。” 郭艳飞点头说:“我来这里,相当于是他的佣人,打扫房间,洗衣服,做饭,给他上街去买东西。” 陈悦说:“不致于吧?刚还谈理想呢。你这样完全就是准备做个家庭主妇了?” 郭艳飞说:“天下大多数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陈悦说:“我就不!我找男人,我就挑明说,想跟我过,家务事我一点儿不干,还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绝对不会给他头顶添草绿色。” 郭艳飞嘻嘻笑说:“你现在硬话说到天,到时候就不是这么想的了,我看是比我还要柔顺的小猫。行行行,别驳了。” 陈悦说:“那位回来了,不在家吃?” 郭艳飞说:“很少在家吃。” xxxxx 俩人出了门,郭艳飞说:“想吃什么,中餐?” 陈悦说:“标志性食物。到了老美不吃汉堡薯条热狗算到过老美吗?” 郭艳飞说:“行,我陪你去吃。不过我不吃啊。我觉得太腻吃不下。我还是去中餐厅吃粥。” 出门来到街上,走不多远就进了一家麦当劳,陈悦点汉堡薯条热狗都是特大号份的。出来时,郭艳飞说:“点这么大份,你吃得完吗?” 陈悦说:“我非得一次吃完它啊?我现在要的是感觉。” 隔着麦当劳不远,就有一家中餐厅,要了一份粥和咸菜,坐下时郭艳飞说:“来老美这二十天,我天天光顾这家餐厅。你别说,做得东西,还真的是挺好吃。” 陈悦问服务员要了一个盘子,把汉堡薯条热狗放在盘子上,想学电影电视上的人物那么吃,无奈是樱桃小口,把郭艳飞看得笑不行。说:“人家这是中餐厅,你把这玩意拿到这来大张旗鼓的大快朵颐,不合适吧?” 陈悦说:“这不是号称自由的国度吗?反正没犯法感觉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再者说了,我不是大美女吗?” 郭艳飞一口粥没差点喷出来,本来在国内时就很作妖,这到了国外呆了一段时间,就更显能了。就没搭理她。又吃了两口粥,一抬头,说:“是要开始说教了吗?” 陈悦说:“我回国要揍一顿那谁。你不可以拦着我。” 郭艳飞说:“行了啊,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还纠着干什么?” 陈悦切齿说:“还纠着干嘛?我两天睡不了觉,睡着了还做恶梦。我当时要是在现场,我要动刀子。” 郭艳飞哎哟一声,说:“我的豪杰姐妹,你就消消气吧。还动刀子?我怕是献殷勤吧。最近他怎么样?” 陈悦说:“你够可以的,干哥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又干能事了呗。开大理石厂。” 郭艳飞说:“这大理石厂不是早就说开了吗?” 陈悦说:“他又发神经去签了宜川县凌山县凤宁县的矿山。” 郭艳飞啊的一声,说:“干得过来吗?” 陈悦说:“干得过来吗?火爆得不行。我奇了怪了,他越是发神经的事就越是干得顺溜。也是服了。” 郭艳飞赤赤笑。 陈悦说:“你笑什么?” 郭艳飞说:“人家要不是这样,又怎么能收得了你的心?我又怎么会有干嫂子叫?”说出干嫂子,后面忍不住掩嘴前仰后合哈哈笑起来。 陈飞也笑了,说:“气死我了。对了,这还有一个礼拜就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去。你这一离开家也差不多两个月了。” 郭艳习吃完粥,去倒了杯水回来,望着水出神。 陈悦哎的一声,说:“问你话呢?” 郭艳飞说:“我也不知道。” 陈悦说:“什么?你不知道?” 郭艳飞说:“他、、、、、、他说了有可能回,有可能不回。” 陈悦说:“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有可能回有可能不回?我还是以前那个死性,你变多了啊,如果这是爱情的后遗症,我宁可、、、、、、。” 郭艳飞说:“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去?” 陈悦说:“定的后天的机票。” 郭艳飞用汤匙搅动杯中水,看了看陈悦,欲言又止。 陈悦说:“想说什么你就说啊。” 郭艳飞说:“如果,我回不去,你买些东西送给我妈。” 陈悦说:“我送再多的东西,也抵不过你空着双手回家。今年你闹大了,跟覃姨不辞而别差不多两个月不回家也就算了,春节了还是不回家,她会怎么想?” 郭艳飞叹了口气,说:“反正总有一天这样的事会发生,那就让它快点发生好了。你是不是吃不下了?” 陈悦摇头吧气,说:“这个顶我两天的口粮了。”只得打包拿着。 xxxxx 出来到了街上,郭艳飞说:“你累吗?” 陈悦说:“不累。” 郭艳飞说:“要是不累,我们就逛逛街。” 陈悦说:“随你。你知道我的脸是怎么白的吗?” 郭艳飞说:“也不知你那白晰的脸蛋,抹了多少猪油提取物了。哈哈哈。” 陈悦也笑说:“你少恶心我。这都是汉斯逼我的。她跟我说,做销售的,其实要想获得成功,很大的一部分是做好人际关系,特别是那些有影响力的人,但要想接触有影响力的人,就这么直接了当的去自我介绍,会很人很反感,纵然是美丽如我。但如果是从影响力身边人来接触他,尤其是异性,感觉就不一样了。于是,汉斯说我要学会一门功夫,就是美容。怎么样,你看我,就是用我学到的技术硬生生把自己变成这样的。嘿嘿,厉害吧。” 郭艳飞说:“少吹一下自己会死啊?” 陈悦说:“不会。但我怕你会失去一个让自已变得更白更美的郭艳飞。快求我,让我把你也变得白白嫩嫩的,让男人对你更加的神魂颠倒。” 郭艳飞说:“我变漂亮可不是让男人为我神魂颠倒。” 陈悦哦哟一声,说:“那你是为了什么?” 郭艳飞说:“自娱自乐不行啊?”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 陈悦说:“那我就向全世界宣布你是自恋狂,而且是不可治愈的那种。”突然站住了。 郭艳飞说:“怎么了?” 陈悦跺了一下脚,说:“我本来想向你展示我新学到的手艺的,我的美白已经让你自叹不如了,我想让你再佩服我一次。” 郭艳飞说:“你这脑子真的是。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有本事你让我佩服啊。真是的。” 陈悦说:“不行。你也不想想,你都怀孕了,我还能往你脸上抹化学品啊?这个你都没想到啊?一孕傻三年。看来这怀孕真是可怕。” 郭艳飞说:“有本事你不结婚不要孩子啊。说这样的话。” 陈悦说:“你还别说哈,我还真的要考虑考虑。回去吧。” 郭艳飞啊的一声。 陈悦说:”啊什么啊,你没看这大街上,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大个子横冲直撞,我真的是怕给你撞出个好歹来。“ 郭艳飞说:“行行,以后别埋怨我不陪你逛街啊。”其实因为孕反,还真的是有些累了。 xxxxx 回到梁有莉的家,梁有志又出去了,陈悦走进郭艳飞给自己安排的房间,躺在床上,想了一会,拿手机给姜云峰发短信:你要做大舅子了。 不一会,手机响了起来,果然是姜云峰打过来的,说:“不是说自己像个猪吗,什么时候都是呼呼的睡,现在在国内应该凌晨三点,还没睡吗?” 姜云峰“、、、、、、。” 陈悦说:“你不要怀疑,我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吗?是她亲自跟我说的。哦对了,她前天给我打的电话说是到了洛杉矶让我过来,我刚到洛杉矶三个多小时。” 姜云峰说话有些涩,说:“挺、、、、、、挺好的吧?” 陈悦说:“挺好。” 姜云峰说:“那是不是、、、、、、?” 陈悦说:“那当然、、、、、、别激动哈,喝些水。” 姜云峰说:“那什么、、、、、、你什么时候离开美国?” 陈悦说:“怎么?” 姜云峰说:“如果不耽误你什么事,你到香港办些事。” xxxxx 电脑里,是郭艳飞跳广场舞曼妙的身姿。 姜云峰扔手机往床上,只觉得脸热耳热,混身燥热,心还崩崩直跳,四处望了望,打开门到了小阳台,并没有觉得寒风刺骨。 xxxxx 随着年越来越近,大街上已经被装扮起来,洋溢着一派喜气,年的味道扑面而来。 下班了,沮丧到了极点的吴盈青步出了医院,沿着街道脚步迟重,但她还是驱使着自己走着。她现在不能开车,否则肯定开不远,因为她现在的手脚有些僵硬,头脑反应迟顿。 楚楚在值班,虹萍被父母拉去相亲,韦美幸依然在忙得焦头烂额,黎志清则已经北上有一个多礼拜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这会一个知心的朋友也没有可以说话。 吴盈青抬头呆呆的望着路灯,完全不顾及经过她身边行人投来讶异的目光。 手机响了起来,看了是姜云峰打来的。说:“嗨。” 姜云峰说:“青青,我刚从河里上岸。什么事?” 吴盈青说:“什、、、、、、什么什么事?” 姜云峰说:“我这有未接电话,是你打的。” 吴盈青说:“我打你手机了吗?” 姜云峰说:“十多分钟前。” 吴盈青说:“是吗?可能、、、、、、可能是误触还是什么的。没、、、、、、什么事。” 姜云峰说:“那好,我也没什么事。再见。” 吴盈青说:“再见。”把手机放好。 中午只吃了半碗饭,现在也不觉得饿,但下意识里她还是走了四十多分钟,去吃喜欢的那家米粉,但一碗米粉也没有吃完。 出了米粉店,更疲惫了,但还是不能回去,回去了就要独自面对寂静的空间,寂静的空间会扼杀已经极其脆弱的神经,要寻找高人气的地方。哦,去电影院吧,电影院肯定人气很高,不会让那可怕的梦靥占据脑空间。 果然,电影院很多人,电影打打杀杀的很热闹,吴盈青努力的想融入到理解电影故事中去,最终还是失败了。散场了,又再看一场。还是看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了,捱过了三个小时了。 马上要午夜了,不能再荡了。叫了辆出租车,对师傅说:“师傅,去缤纷江南小区。” 滨江市真的变了,很多地方的人气变得旺起了,以前到了这个时候,除了那几个中心地带还有些人气,别的地方就很是冷清。 回房间,找出衣服去泡澡,放的水热了些,但并不觉得什么,半小时会,通身都红通通的了。 擦干身子穿睡衣出来,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她的眼定定的望着天花板,不敢闭眼,一闭眼,眼前就会出现恐怖的画面,她希望自己能睁眼睡过去。但是这样的想法是她知道是不实际的。 但有办法。 吴盈青没有换睡衣就下楼,到小区旁边一家超市要了一瓶红酒和一瓶白兰地。自己的这一身装扮会吸引很多的眼球,但这又有什么呢? 楼层到了,走出电梯,向左行,就看到姜云峰正举手要敲门。 吴盈青轻轻的叫了声:“嗨。” 姜云央的手在触及门板时停滞了一秒,回转身来。 俩人对望了几秒,姜云峰说:“青青,你没事吧?” 吴盈青展颜走近前来,把手中的红酒和白酒放在胸前,说:“你看我象是有事的人吗?应该象是个找事的人吧?” 第一六七章 人生第一醉 姜云峰挠头笑说:“也是。看来是我想多了。” 吴盈青说:“你想多了?” 姜云峰说:“我们通电话的时候,我听你的声音、、、、、、、不对,后面再打过来,你就不接了,我又打楚楚虹萍和美幸的电话问,她们回话也是说打你的电话不通,她们说是不是手机没电了?但我、、、、、、所以、、、、、、。” 吴盈青说:“你不相信是我手机没电,所以,就火急火燎、满心焦虎的从兴仁镇开车过来吗?真是个傻瓜。我的手机就是没电了。这回相信了吗?” 姜云峰说:“是我发神经了。没事就好。天也不早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两步走过了吴盈青。 吴盈青说:“站住。这是你的房子,要离开也是我离开。” 姜云峰摆手,说:“不能。” 吴盈青说:“或者一起进来。” 姜云峰转过身跟着吴盈青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吴盈青说:“来,我们喝两杯。我正想找人喝酒呢。”去厨房拿出两个高脚酒杯。 姜云峰说:“青青,你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有事你不说真的不是拿我当朋友。” 吴盈青呼了口气,打开红酒,说:“我当然是拿你当朋友。”往酒杯里倒红酒。 姜云峰与吴盈青隔着餐桌,说:“青青,你一定是有什么事,你不说我不喝。” 吴盈青举起酒杯,说:“来,先喝了这一杯。” 姜云峰两口就把红酒喝光了,眼睛就盯着吴盈青。 吴盈青还饮不惯红酒,咽了五、六次才把杯中的红酒喝完了,坐下来,避开姜云峰的眼光,说:“今天下午,有个病患把我们的一个小护士给打了,打得很惨,就因为插针重插了两次,病患抄起保温杯就砸小护士的头上、、、、、、现在还在icu里躺着。这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个年小护士一家可怎么过?” 姜云峰说:“这人渣。” 吴盈青说:“当时我就在旁边,我甚至来不及阻挡一下。我真太没用了。我想不明白,那病患怎么下得了手,那可是帮他减轻病痛的人,再怎么不对也不致于下狠手、、、、、、从那刻起,我这心一直没有、、、、、、我很怕。我想找个人说,可是,我找不到人说。”双手捂着脸抽泣。 突然又猛的倒了一杯红酒,这次是一口喝光了。许是没有喝过什么酒,一张俊俏的白脸瞬间泛起了红颜。 姜云峰按住了吴盈青还要倒酒的手,说:“别喝了。” 吴盈青说:“你放手。我在大街上浪了好几个小时了,我这会心里难受着呢,这往后或许还有更难受的等着我,我要先习惯用这东西来稀解。就好比你要我、、、、、、。” 姜云峰放开了压住酒杯的手。 吴盈青说:“这一次,喝白兰地。”倒满杯,抬头轻咬嘴唇,望着姜云峰,说:“你要吗?” 姜云峰摇了摇头,说:“你喝吧。”走到了客厅去坐。 吴盈青两口把白兰地喝了,提高了声音,说:“你是不是怕什么?你不用怕,我本意就是去买酒来把自己灌醉的。你来了真好,我还怕我人生第一次醉会是无拘无束,有可能还会从阳台纵身一跃。毕竟我见过太多太多醉鬼无畏献身的行为,现在好了,有你在,我就可以快意的畅饮一番了、、、、、、我要醉了。” xxxxx 粥沸了。 姜云峰揭开锅盖,把燃气关了,好像是听到了开门声,以为是吴盈青起床了,说:“青青,我煮好了粥,你快洗漱了吃一些。 回声却是黎志清的,嗯一声,说:“我闻到了粥的香味了。哈哈。” 姜云峰笑说:“老爷子怎么是你?” 黎志清的身后,吴盈青披着睡衣睡眼惺忪的走出来,揉着眼睛说:“是师傅回来了吗?”啊的叫了一声,赶紧缩回房间去。 黎志清哈哈笑说:“我说呢这满屋的酒气,还有餐桌上的酒瓶酒杯是怎么回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这时候出现。你们、、、、、、你们就当我没出现。我走了。” 姜云峰说:“不是,老爷子什么就当你不出现了?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 吴盈青换了睡衣出来,说:“师傅,昨晚我喝醉了,他、、、、、、他、、、、、、我吐得厉害,还吐了他一身,我就拿了我的睡衣给他换上,他他他、、、、、、哎呀,你说。” 姜云峰说:“我说啦。我说他看到的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吴盈青羞红了脸,说:“对对对,师傅,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黎志清仍笑说:“你们是我肚子里的回虫吗?我想什么你们都知道?哈哈。” 吴盈青的脸更红了,说:“师傅,你还笑。你一笑你就是想、、、、、、哎呀,真的,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黎志清说:“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快去洗漱,人家都煮好粥了,让你快吃。” 吴盈青说:“也不许用这种口吻说话。”去卫生间洗漱了。 黎志清小声说:“这女人不讲理的时候也太可怕啦,连说话都不让说。” 姜云峰冲卫生间喊:“青青,老爷子说你厉害,连说话都不让人说。” 吴盈青从卫生间飚出两字:“师傅。” 黎志清只能哈哈而笑。 xxxxx 姜云峰去把自己的半干不湿的衣服换回来,说:“我去买早餐。” 原来这家伙穿着吴盈青的睡衣,不便出去买早餐,但昨晚吴盈青又说他吃东西少,所以才煮粥,想着吴盈青醒了先让她喝两口再说。毕竟吴盈青醒了可能还有后遗症,头痛脑晕什么的也不便出去买吃的也说不定。 肉包馒头油条豆浆一大堆。 吴盈青吃着油条,喝着豆浆,说:“师傅,你回来也不说一声。” 黎志清说:“我以后一定要说了。” 吴盈青嘟嘴说:“师傅。” 黎志清掰着馒头吃,笑说:“我赶时间。今天不是大年三十了吗?还要赶去云若。我昨晚就回到省城了,坐第一班客车回来的。“ 姜云峰嚼着肉包,说:”老爷子,还要去云若啊?“ 黎志清说:“我在云若别墅里设了祖上的牌位,每年的年三十,除非不得已,我都要赶过去上香敬酒,即便是错过了时辰,也要去补上。往年的这时候,我已经在云若了。上完香敬完酒,我再赶回来。你看着我干什么?” 姜云峰说:“老爷子,今年我们一起过年,怎么样?” 黎志清说:“什么?我们一起过年?”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怎么样?” 黎志清说:“可以是可以。可是、、、、、、。” 姜云峰说:“您说可以,那我来安排。” 黎志清说:“我豁出去了。听你的。” 姜云峰说:“什么叫豁出去了?” 吴盈青说:“笨蛋,师傅的意思是就算是你搞砸了,无论是什么后果他都可以接爱。” 姜云峰说:“不是,老爷子,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吴盈青赤赤笑,说:“你的样子,谁看了第一印象都是不靠谱。” 三人都笑了起来。 xxxxx 温定珍有些吃力的把门给关上了。 刚刚,谢丽清带着益峰公司的人才走,给她送了花生油,一只大阉鸡,还有五百块钱的红包。东西就放在茶几上。 同时放在茶几上的还有吴国清也带人过来慰问送的水果和二百元的封包。 谢丽清来时,刘成正在二楼上检拾东西,本来是要去开门的,听到是谢丽清就让温定珍去开门,并让说自己不在家。 温定珍回到堂屋,看着闭眼躺在睡椅上的刘成。 谢丽清的话还言犹在耳,以后,温定珍和乡镇其它行动不便的人以及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可以每月从益峰公司领取120元的补助。 自从益峰公司领取了赔偿金,并且开始建设白山坝,刘成上、下班都是低头匆匆而行,到了办公室嘭的把门关上,回到家也是随手就把门掩上。 温定珍很少出门,但是架不住有人来串门,就把街面上听到的话传与她听,很多的坏话,最让温定珍难堪的,有人竟然说刘成写报告,并不安什么好心,而是想借此讨好新来的县高官,污染不下来,与他也没有什么损失,但污染下来,他刘成有可能就会成为县高官的红人,顺利的调出兴仁镇。 一直,这么久以来,街面上还是有人在说刘成的不是。 刘成更瘦得没形,两个眼窝陷凹得吓人,喉节更突出了。 温定珍说:“街坊说,街上很热闹,人挤人都走不运了。 xxxxx 从昨天下午,慰问困难户的工作,吴国清是硬着头皮在上。本来也没什么,但是,自从知道姜云峰也向一些困难户发放过年礼物,并且比镇上给的礼物丰厚得多,困难户对姜云峰各种好话说个不停,吴国清的心里就反感。 把礼物送到慰问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时,吴国清和李展新一起,回到了办公室。 李展新说:“吴书记,你这就回市里吗?” 吴国清看了一下手表,说:“还没到十一点,不急。” 李展新笑说:“我看你回家了就是一个十指不沾凡间水的人。” 吴国清笑了一下,说:“老李,你还笑得出来?你的政治神经也太不敏感了。” 李展新敛起了笑容,说:“吴书记,什么意思?” 吴国清说:“我有我爸,有许书记,但你呢、、、、、、这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最大的政治活动也登场了,姜云峰不是党员,镇高官他干不了,但是,镇长,他还是能干的吧?这两天去慰问,有多少人说了要把姜云峰这个副镇长推上镇长的位置,你是不是忘了?若是因此,我真替你不值。” 李展新说:“如果群众觉得我的能力不值当镇长,我也无话可说。“ 吴国清说:“老李,在我面前就不要说这种官面话了。怎么就无话可说?你的能力有问题,那就是说县政府识人阅人有问题。但是县政府有问题吗?没有吧?他姜云峰也给困难户送过年礼物,还让一些行动上没有自主的人和六十岁以上的人每月都可以领上120元,你以为他是真的没有心机?他是在收买人心,你知道不知道?我就是看不惯,不就有两钱吗,臭显什么呀?那些钱,还不定是怎么来的呢。这乡下人能有什么识人阅人的本事,谁给钱就说谁好呗。今天晚上六点三十分,已经宣布转正的市高官李浩炎在市电视台发表新年致词,好好听听他怎么说吧。行了,我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 李展新啊的一声,说:“吴书记,你说什么?” 吴国清哼笑了一下,说:“你的心思想什么呢?我说,今晚已经转正的李浩炎,依着往年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会在电视上发表新年致词,我让你好好听听他说什么。这回听清了。” 李展新说:“看了又怎么样,不看又怎么样?” 吴国清说:“老李,你要这么说,那我就还真的是认为你的能力有问题了。蚍蜉撼树,是蚂蚁不自量力吗?从外表看是这样的,蚂蚁和大树,两者之间不是同一个体量,但蚂蚁就怎么敢去撼树?关系要有,但是自己一点儿也不去抗争,完全的把自己的命运让别人来揉搓,那也不用混了。就是混,也混不出什么名堂来。张启民贪污受贿,玩弄女性的那封检举信,我觉得你做得很好。” 李展新说:“不不不,绝不是我。吴书记,你这么说会害死人的。” 吴国清说:“张启民惨啊,本来呢县政府已经在讨论让他退居二线,马上就可以安度晚年了,在这节骨眼上,就是你那封检举信,搞得他身败名裂了不说,还要蹲大狱。你这是和他有多么大的仇才要写那封检举信? 李镇长,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认为大家都是笨蛋吗?那么祥实的材料,除了他身边的人,谁还会得到这些资料?老李,我说这些,是因为我们认识这么些年来,你一直对我很上心,虽然我们交集不多,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努力得那么辛苦,到头来一无所获。听我的,为了自己,怎么干,都不为过。” 第一六八章 国泰民安 临出发,姜云峰载着黎志清来到了美幸靓衣坊。店面里挤满了人,看来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马上就要吃团圆餐了,这么多人还要来买新衣。 男士休息室里坐满了男人。 楚楚从店面里迎了出来,说:“黎老,你们怎么来啦?” 姜云峰说:“这话问的。来这还能干什么?要不你给来一盘大海虾,再来一盘宫爆鸡丁?” 楚楚说:“去。不正经。” 黎志清哈哈笑。 姜云峰指着楚楚,说:“你穿的衣服?” 楚楚说:“我来和美幸姐一块干了。怎么,不行啊?” 姜云峰说:“行。怎么不行?我就是替住院的男人们可惜。” 楚楚哎的一声,说:“你这什么话?” 姜云峰笑说:“他们看不到你这么一位大美女,住院就更郁闷了。这不是可惜了吗?” 楚楚做势要打姜云峰,说:“我抽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虽然知道楚楚不是真的要打,但姜云峰还是闪开了一些,说:“说正经的。我带老爷子过来选两套衣服。” 黎志清说:“不用了,衣服我有。” 姜云峰说:“有什么有?新年穿新衣,才有新气象嘛。” 黎志清说:“胡说八道,哪有这样的说法?” 楚楚笑说:“虽然没有这样的说法,不过,黎老,这说的寓意还是挺好的。” 黎志清说:“好好。冲着这寓意,买吧。” 楚楚把一个店妹叫来,说:“你陪着黎老他们去选衣服。”也不知为什么,回头给了姜云峰一个呲牙样。 xxxxx 店妹带着黎志清和姜云峰去选衣服,本来说选两套,但姜云峰坚持要选三套,说是常换才有新气象。黎志清拗不过,也就由了他,反正自己反对的结果都是没能坚持到最后。店妹说,这些衣服都有相应的鞋子配搭才好看,又去选了三双鞋。 完了去钱柜算钱,要一万多。 姜云峰掏出银行卡递给收银员,说:“刷卡。” 韦美幸刚好从外面回来,一把将银行卡拿在手上,说:“打我脸是吗?” 姜云峰笑嘻嘻的说:“哟,大老板回来了。” 突然敛起了笑容,因为在韦美幸身后不远的韦欣杰正以一种极不友好的眼光看着他。 韦美幸对几个收银员说:“你们记住这张脸,这以后他就算是把这里的衣服都拿走,一分钱也不要收他的。记住了吗?”把银行卡交回给姜云峰。 收银员说:“记住了。” 姜云峰说:“哪有这么做生意的,那不亏死了。” 黎志清说:“是呀美幸,收个成本价也好。” 韦美幸说:“黎老,我爸能活到今,不都您的力量吗,您帮着垫钱都不知道垫了多少。我现在有些能力了,我就得要回馈您。本来,我都打算前几天就给你把新衣送过去,但您在外面,今早才听青青姐说您回来了、、、、、、您现在来了,正好遂了我的心愿。也省了找您的麻烦。” 黎志清说:“你们呀。” 姜云峰说:“欣杰出去了。” 韦美幸小声说:“这挺好了。我还怕他冲你嚷嚷起来呢。” 姜云峰说:“你瘦了些。” 韦美幸说:“这一天天的忙得脑袋痛,不瘦才怪了。你倒是挺好,依然如此。村子里的房子已经盖起来了。但为了能更好的照顾我爸和欣杰,我在市里租了套房子。” 姜云峰说:“就应该这样。那什么,老爷子还要赶吉时给祖上敬香,我们要上路了。” 韦美幸说:“嗯。” 出了店门,看到韦欣杰站在门外,还是一副极不友好的眼光盯着。 姜云峰呼了口气,走到韦欣杰的身前,想说什么,但是最后没说,和黎志清去往了停车场。 xxxxx 不到三点,到的云若,推开别墅院门,黎志清愣住了,继而开心的笑了起来。 吕义欢接到姜云峰的电话,载上七叔,十三,长生,当然还有宰杀好的山羊,以及沈月做好的两大面盆的红烧兔子,还有狮子头,上来云若,又是按姜云峰说的,把看守别墅的人叫来把院门打开,马不停蹄,把山羊给烤上。 陈悦接到姜云峰的电话,去帮着覃凤益到菜市场买各种吃的。黄娴云也过来给帮忙摘菜削莲藕皮什么的。 覃家和陈家都有给先人上香的习惯,期间他们已经上过了。 林德荣接到姜云峰的电话,就让赵紫军拎了两饼酒送来,自己死活不愿现身。姜云峰把他臭骂了一顿。 林德荣说:“你还真的别说我,我们就彼此彼此吧。” 大家都向黎志清问好。 黎志清乐哈哈的笑说:“看来,这别墅,今年要有人气了。” 许平遥上前来,说:“黎老。” 黎志清说:“你是平遥?” 许平遥说:“对的。我听您的话,一直在吃猪骨头炖三药,现在身子大好,人是精神了许多,坐车也不觉得晕了。” 黎志清说:“好好好。接着吃啊。” 覃凤益也上来和黎志清问好。 黎志清笑说,说:“云峰干妈,腌酸有带来吧?” 覃凤益笑了,说:“有有有,管您老吃个够。黎老,你敬祖先的规矩我也不知道,我只给您杀了个公鸡和条肉煮熟,还有纸钱什么的,您、、、、、、、。” 黎志清说:“这么多年,我就是给上三支清香,别的什么都不用,缅怀一下,心意到就行了。” 姜云峰路着黎志清去上香,香点燃了,插到小香鼎,让香燃了一段,才降身躬拜。 姜云峰说:“老爷子,我能不能拜呀?” 黎志清说:“你要愿意,你就拜吧。” 姜云峰学着黎志清的样也是躬身拜了三拜。 院子里,吕义欢已经把全羊烤得金黄,满脸笑意正欣赏自己的杰作,十三和长生把餐桌和坐椅摆好,厨房里覃凤益有许平遥和黄娴芸给打帮手,十多个菜也马上就完工。 姜云峰说:“我感觉到是不是还缺什么呀?” 陈悦说:“还缺什么?烤全羊,红烧兔子,再加上厨房里现在十多道茶,你觉得还缺?你肚子撑得了吗?” 姜云峰说:“想起来了,鞭炮烟花,缺的是鞭炮烟花。我马上去。” 陈悦说:“我跟你去。” 姜云峰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陈悦说:“你是个有节制的人吗?要是弄个半大卡车的鞭炮烟花回来,不得把这炸了啊?” 黎志清哈哈笑。 姜云峰说:“别说得那么玄乎。” 黎志清说:“去去,陈悦跟他去。你说的,这小子还真的是做得出来。” 陈悦说:“是吧,黎老都发话了。” 姜云峰说:“那我先说定啊,最少一万块。” 陈悦说:“想得美你,一千块到顶。” 姜云峰说:“一千块顶什么事呀?一千块支愣个耳朵起来就没响了。” 陈悦说:“我还怕把我耳朵轰聋了呢。” xxxxx 到了年货一条街,陈悦就跟在姜云峰的后面,姜云峰先去买烟花,问一个老板,老板说:“这套烟花,云若县城独此一份,就是滨江市也不一定有。” 姜云峰说:“这么厉害。多少钱一套?” 老板说:“760。” 姜云峰回过头来望陈悦说:“怎么办?老板说760一套。” 陈悦说:“走。” 姜云峰哦的一声。 老板说:“别走别走。我每套再便宜你几十块。” 陈悦说:“走。不要那么贵的。扭扭捏捏的干嘛。” 姜云峰说:“算了。”钱包里数了一千块给陈悦说:“我在车上等你,你去买。” 陈悦说:“你以为我就买不来吗?哼。”拿了钱走。 去了不一会手提两个塑料袋回来了。 姜云峰说:“这都买的什么呀?” 陈悦说:“小烟花小炮仗。意思意思就行了。” 姜云峰捂了眼睛笑说:“我的大小姐,意思意思就行了?你好意思说得出口。” 陈悦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姜云峰说:“这么说吧,你觉得你今年的各方面变化大不大?” 陈悦说:“大啊。” 姜云峰说:“变好还是变坏了?” 陈悦说:“变好了。” 姜云峰说:“变好了,是不是心情就高兴了呀?” 陈悦说:“那是当然。” 姜云峰说:“那过年了是不是不得要表示一下呀?感谢国家给了我们这么好的环境,让我们奋斗都有所成?” 陈悦说:“我手上的就是表示了呀。” 姜云峰大声说:“我的大小姐,那你觉得就这点儿意思意思,和你的变化匹配吗?告诉你,就你这点儿,连这街上的任何一家都比不上。到时人家会说,咱们县唯一的别墅放炮了,但只是放了几百块钱的,一个个还那么有钱,真抠哦。特别是那姓陈的美女,发了财了,买了房,换了车,还出国去深造,就放这么点东西,是不是来年不想这么顺利了? 国家在国庆节时天安门城楼前烟花大放特放,也要彩头也要寓义,都是祝福咱们国家来年顺顺利利,国泰民安。这过年是什么,就是我们小老百姓也要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有钱的继续发财,没病的继续安康,快乐的继续笑着,这些你拿什么表示?这些是多么的重要,你来个小意思意思意思?说得过去吗?没治了,你这人没什么大格局。上车上车,回去了。我倒省心了。”把车发动了。 陈悦把两个塑料袋丢到发动机盖上。 姜云峰说:“干嘛?” 陈悦发狠似的说:“说了这么一大堆。买去。” 姜云峰说:“一千块钱,这我下不了手。不去。” 陈悦抱手转过背去,说:“我才不管你要买多少了。” xxxxx 从年货一条街回去的路上,陈悦说:“有个事我跟你说说,你拿主意。” 姜云峰神情轻松,一脸的得意,说:“叫我拿主意啊,说吧。我这人别的不行,拿主意还是有些定力的。嘿嘿。” 陈悦说:“嘿个屁啊。我从澳洲飞美国的时候,在飞机上遇到一个人,她是做矿石生意的,就是把矿石从国外往国内运,说是特别的赚钱。她说如果我想玩,带我玩玩。” 姜云峰说:“你相信她吗?” 陈悦说:“我们挺聊得来的,感觉她不会骗我。” 姜云峰说:“那就干啊。不要辜负人家的好意。” 陈悦说:“可是,要动用很多的钱。” 姜云峰说:“咱们账上有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用就是了。” 陈悦说:“万、、、、、、万一亏了呢?” 姜云峰说:“亏就亏咯。有什么了不起。谁让我那么相信你呢。” 陈悦说:“算了。这事不说了。” 姜云峰哼笑了一下。 陈悦说:“你笑一下,是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人家把你当朋友,有好事要分享给你,你却辜负人家的一番好意,人家会不会觉得你特没意思啊?没事的,账号里的钱,我们现在也用不上。你放心大胆的玩,不要让人家小看你就行了。” 陈悦沉默了,回到别墅也没有再出声。 xxxxx 十三想看姜云峰都买了什么炮,看了一眼车里,空空的,说:“峰哥,你买的炮呢?” 姜云峰说:“后面。” 一辆箱式小卡车随后停在院门外,然后倒车进来,后箱门打开后,十三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黄娴芸也过来看,说:“陈悦,不是说只能买一千块吗?你这监督没起作用啊,我看这一万块也不止啊。我看你还纵容了是吧?” 陈悦说:“妈。不是,这家伙太能说了。他他、、、、、、让他跟你说。” 姜云峰说:“那谁,我说破天,但决定权在你手上。是这样,黄老师,咱们国家现在是不是国泰民安了?” 黄娴芸说:“是啊。” 姜云峰说:“那要是在这么个特殊的时间点,我们都呆在家里,都不展示我们的快乐,怎么让别人知道是国泰民安?光靠我们喊行吗?不行吧,得要我们老祖宗几千年留下的这玩意,让天空变得绚丽多彩,可爱,看的人欢呼雀跃,热血沸腾,我们展示得越是激列,我们就越是快乐,就越是表示我们的生活更加的美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黄娴芸说:“好象还真就是这么个理。” 黎志清说:“黄老师,现在这个家伙能说得很呢。哈哈。” 十三说:“这些家伙,明天整个云若县城,说起今儿晚哪个地方是最亮的地方,非这别墅不可了。嘿嘿。” 姜云峰说:“老爷子,花个万把块,夺个头筹,不贵吧?” 黎志清说:“不贵不贵。哈哈。” 大家一起把鞭炮烟花都搬下车来,覃凤益说:“云峰,饭菜都弄好了。” 第一六九章 无所适从 姜云峰说:“好。十三,长生,现在在这里有八个家庭,这些东西是八等份,这团聚平安炮,抱八大圈炮来点上。” 十三和长生早就跃跃欲试了,拆开圈炮院门外一溜摆开交错一起,隔开八个炮头,姜云峰,黎志清,吕义欢,陈悦,覃观益,七叔,十三,长生每人分别拿起一个炮头。 姜云峰说:“老爷子,你怕不怕?” 黎志清说:“我心头崩崩跳。但不是怕。” 姜云身说:“不怕就行。你先来点。” 黎志清点了点头,擦燃了打火机点着了药引马上退后,其它人也纷纷燃火点炮,一时间,轰声乍起,电光乱飞,红光满天,大家看着,心里红红火火,陈悦,黄娴芸,覃凤益和许平遥抱在了一起,脸上凝着笑。 鞭炮声直至过了两分多钟才止熄。大家又涌出院门,看满地的红炮纸屑,是一地的欢喜。 覃凤益说:“这平安炮太猛了,咱们来年还要这样过得红红火火。哈哈。来来,年夜饭开张咯。” 大家笑哈哈的纷纷落坐。 喝酒的倒酒,喝饮料的倒饮料。 姜云峰给黎志清倒了半杯酒,说:“老爷子,说两句。” 黎志清站了起来,沉吟说:“自从我一个人过年,到今年有七十多个年头了,这么多年来,我不敢想象能有今天这样的喜庆。这个年应该是我过得最最快乐的一次。我谢谢大家。先干为敬。” 姜云峰说:“回敬回敬。”大家纷纷举杯畅饮。 吕义欢把最好的烤羊排撕下端给黎志清,说:“黎老。” 黎志清说:“谢谢谢谢。”闻了一下,说:“义欢的烤羊排真的太香了。哈哈。”一口咬了下去。 姜云峰嘿嘿笑着,则是拿起一块红烧兔子肉,也是一大口咬了下去,满嘴流香。十三和长生拿着烤羊腿在啃,大口喝着啤酒,七叔舀了他亲自做的酸笋黄豆炖鱼汤在喝,黄娴芸的牙口不好,在吃炖烂了的排骨炖莲藕,吕义欢给许平遥喝羊头汤,自己随后抓起一块烤羊肉吃,陈悦如果在以前,肯定是一手肉一手啤酒,现在则是斯文多了,小口慢嚼。时不时的,还要拿起手机来趁人不注意拍几下。 xxxxx 陈悦拍下的照片,最终通过微信传给了郭艳飞。 郭艳飞看着照片,看着图片上的覃凤益,眼睛有些模糊了。放下手机,她走到了窗前,屋外,昨晚下的一场雪有些还未消逝,凌晨两点,街灯下残雪的世界则显得更为的冷清。 梁有志说他今晚要和一些国内过来的人一起在饭店里吃除夕夜,现在还未回来。看来,今晚又不会回来了。 郭艳飞回到了床上躺下,房间的隔音做得很好,一点儿也听不到外面的风的喧嚣。 郭艳飞希望现在有些嘈杂,屋子太过寂寥了,让人无所适从。 郭艳飞上下眼皮眨了几下,慢慢的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到清晨七点过了才醒来,倾听了一下,没有动静,果然梁有志又是一宿未归。 拢了拢头发,身边的手机信息灯一直在闪,她拿过来,陈悦已经发过来很多的照片了,照片都是吃过年夜饭后上街逛拍的,还有一段视频,视频刚发过来不久,视频里新旧时光交替之际,怀着极大的期许,大家点燃了新春的鞭炮后,又点起了烟花,烟花腾空而起,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出短暂的,却可以让人长久记住的七彩斑谰、升平的世界。 梁有志回来了,扬着手中的机票,说:“亲爱的,我们,今天回家。” 郭艳飞扭头望向窗外,外面下起了雪花。 xxxxx 昨晚,吃过年夜饭,吴盈青约了韦美幸,楚楚,虹萍出来一起逛街。四人千娇百媚,走在摩肩接踵的大街上,不时引得旁人纷纷行注目礼。 聊了一会,韦美幸问:“明天,你们都怎么打算的呀?” 楚楚和虹萍异口同声,说:“睡大觉。” 吴盈青说:“美幸,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韦美幸说:“郊游,怎么样?” 楚楚说:“去哪儿?” 韦美幸说:“有个家伙不总是吹他所在的地方怎么怎么漂亮吗?” 虹萍说:“你是说去那谁那?”拍手说:“好啊好啊。这家伙在我面前吹过好几回了,风景怎么怎么漂亮,我们就去揭穿他。” 吴盈青说:“不用揭穿,是真的。我上次和师傅去过一回。坐的是游艇,很漂亮,风景也确实很美。” 楚楚说:“那就更该去了。” 虹萍说:“赞成。” 吴盈青说:“去呢,要是不想有遗憾,就带泳衣去。” 楚楚说:“青青姐,不是吧,现在可是接近零度了。下水还不把人冷翘翘了。” 吴盈青笑说:“那里有个温泉。上次去,师傅就是在那学的游泳。” 楚楚说:“是吗。真的是很让人期待耶。” 虹萍说:“青青姐,他们那里有什么好吃的?” 吴盈青说:“就是那个吕科长的烤羊肉,叫七叔的做的黄豆酸笋炖鱼,在他们公司的食堂当厨的女厨师做的红烧兔子,还有狮子头,想起来就让人流口水。那次把我吃得太撑了。” 楚楚说:“好好好,决定了。明天就杀到那谁那去。” 虹萍说:“路上会不会要很久的时间?” 吴盈青说:“到云若县城要差不多四个小时,再到他们那里,要一个小时。” 楚楚说:“这时间还蛮久的列。” 吴盈青说:“七点多钟这样过去。在那住一晚好了。在游艇上过夜。后天下午才回来。这样时间充足,玩得尽兴也吃得尽兴。嘿嘿。” xxxxx 四人中论起来,楚楚和钟虹萍正在学车,韦美幸的驾照刚到手,吴盈青驾车最后一个接钟虹萍时,虹萍说:“盈青姐,你开过长途吗,要不我们请个司机吧?” 韦美幸说:“虹萍,不还有我吗?请什么司机?” 虹萍说:“如果不请司机,那还是青青姐多劳吧。” 大家就笑。 吴盈青说:“别慌,我开慢点就是了。” 楚楚拍了一下坐在副驾座的韦欣杰,说:“帅哥,干嘛老是崩着个脸啊?” 韦欣杰说:”楚楚姐,我哪有崩着脸?” 楚楚说:“哟嗬,我还看错了不成?是不是让你姐训了?” 韦美幸说:“我昨晚跟我爸透了要郊游,他听到了就非要跟着,我说不行,就使性子。刚刚让他上车他又不上了,还是青青姐拖他上的车。” 楚楚说:“满脸的青春痘,判逆期,正常。谁没有过清涩的判逆期呀,是吧?” xxxxx 吴盈青昨晚吃过饭和黎志清通过话,说是他们一早吃过饭就要下兴仁去。姜云峰的公司一早要举行一些活动。 吴盈青这一段经常是在市区开,熟门熟路,是越开越好,但这一次行程要近二百公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陌生的地方,而且路上车也多,想开快也不敢开,到云若就用去了五个小时,最后韦美幸忍不住了,就开了云若到兴仁的这一段路,没想到韦美幸的技术比吴盈青的还要好。 韦开幸得到大家的表扬,自然也是有些得意。 吴盈青指挥着韦美幸开到北鹤隘去。远远的就听到喊加油声振天。原来是正在举行拨河比赛。除了益峰公司的人,也来了不少村民观看。 吴盈青他们下车走过来时,拨河比赛已经结束了,裁判长是吕义欢,把比赛名次交给了总裁判长黎志清,黎志清在话筒前说:“现在,我宣布拨河比赛的名次,此次比赛共有十个队参加了比赛,获得第一名的是xx队,第二名的是xx队、、、、、下面公布比赛名次获得的奖励,第一名,每人奖励100元。” 掌声四起。 黎志清接着宣布说:“第二名每人获得110元。第三名每人获得115元、、、、、、” 有人叫:“老先生,你是不是看错了?” 姜云峰说:“没错没错,这是比赛组委会决定的。听下去啊。谁也没规定第一名就得奖励多,是不?“ 黎志清说:“、、、、、、第十名是xx队,每人奖励鸡蛋一枚。”轰的一声,大家终于都笑了起来。连黎志清自己也笑了起来。接着又宣布,接下来的是二公里赛跑。 有人问:“老先生,这赛跑第一名的奖励是不是又是最少的啊?” 黎志清说:“大家想不想知道?” 众人答:“想。” 黎志清说:“那好,大家听好了,我不告诉你们。”再一次让大家轰笑起来。 吴盈青她们也是哈哈笑。 楚楚笑说:“黎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诙谐有趣了?” 虹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让那谁染上了痞气了呗。不过,这样的黎老好可爱。哈哈。” 吴盈青说:“才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师傅本来就会说笑话。” 黎志清说:“我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之前拨河比赛之所以不让你们的姜总比赛,是怕大家作弊,这次赛跑,则是凭个人能力,所以,他参加此次赛跑的比赛。大家要加油啊,平时没有机会打败你们的姜总,现在一定要抓住机会打败他。那他就会记住你们了。大家有没有信心打败他?” 振声价响起:“有。” 黎志清说:“好。这次赛跑,就只设三等奖。所以啊大家要努力了。” 随着吕义欢一声喊,开始,一百多人都奋力向前冲去。 姜云峰等所有参加赛跑的人都出发了,才跟在大家的后面跑。跑出没多远,看到了吴盈青她们,举着双手过去。 楚楚喊:“笨蛋,别过来啊,人家都跑没影了,你真想后面领个鸡蛋呀?” 韦美幸也叫:“就是啊,快跑。” 姜云峰还是挥着手过来了,说:“没事,就让这些家伙跑上半小时,我也能追上他们。” 虹萍说:“你别吹牛了,半小时人家都跑回来了。” 吴盈青说:“就是呀,你还看到众人的背影吗?” 姜云峰说:“好吧,看你们这么沉不住气。”转身就向前跑去。 一会就跑没影了。 楚楚说:“别说,跑得跟兔子似的。” 黎志清也看到了吴盈青他们,过来哈哈的笑。说:“这个年,过得真是太好玩了。” 大家忙着给黎志清道新年好。 黎志清拿出了红包每个人发了一个。大家嘻哈哈的又说了一次好话,什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什么的。 陈悦也走了过来,后面跟着覃凤益,黄娴芸,许平遥,何业秀和谢丽清,徐娟,杨晓娟。大家再次相见,都是格外的高兴,互贺新年快乐。 就听欣杰叫了声:“他跑回来了。” 楚楚也看到了,说:“还真的是。”看了下手表,说:“他跑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现在刚过了十分钟。” 虹萍说:“不会是作弊吧?” 杨晓娟说:“姜总不会作弊。” 说话间,姜云峰已经冲到前面来了,一边跑一边喊:“怎么样,我就说这些家伙跑不过我吧?呜。”跳了起来。惹得大家哈哈笑。 寒跑的人陆续的都跑到了终点。 黎志清说:“我现在宣布第一名的奖品是、、、、、、。” 众人好像约好了似的,叫了起来:“第一名100元。第二名200元。第三名300元。”接着欢呼鼓掌。 黎志清说:“这个我纠正一下啊,第二名是200元,第三名是300元,第一名和所有参赛选手100元。” 所有人轰的笑了拍起了手掌。 谢丽清说:“所有人的奖励会和工资一起发。现在,活动结束了。谢谢大家的参与。谢谢。” xxxxx 谢丽清招呼着大家上游艇。 陈悦和姜云峰说:“我先走了。明天的机票。” 姜云峰点点头,把一件救生衣丢给韦欣杰,说:“小子,过来,我带你领略一下水上极速。” 韦欣杰接住了救生衣,回头看韦美幸,在韦美幸鼓励的目光下,上了快艇。 姜云峰说:“抱紧了。”启动了马达,呜的一声,快艇带起了片片水花,接着发着刺耳的嘶鸣声,不到六秒中,消失在了大家的眼里。 韦欣杰抱着姜云峰,突然觉得这个比自己还瘦小的男人,身上有让人不可捉摸的力量,也是在这一刻起,他对姜云峰戒除了警备之心。 楚楚和虹萍上了游艇后就有些兴奋不已,哇哇的叫了好几声说真的是漂亮耶。 第一七0章 回娘家 艇舱里摆满了水果,饮料,还有各色零食,但仍是覃凤益的腌酸最受欢迎。 吴盈青在煮咖啡,牌子是雀巢,不一会香味四溢。 大家喝着,吃着,耳听名曲,放眼望去,两岸秀色,蓝天碧水,人在景中,无不心旷神怡。 游艇慢慢开着,上行了有十多公里,缓缓的在榕树湾停了下来。 大家沿着搭板上岸,这里几棵野生的榕树,枝繁叶茂。榕树下,已经摆好了桌子,也有可席地而坐的毯子。 龚海贵,詹士强,老杜,徐胜带着一家老少前来。有小孩子在河边戏水,嬉笑着,无邪的笑声传荡,空旷的原野更显宁静。 不远的地方就是烤架,已经生好了熊熊的炭火,十三和长生摆弄着一只已经烤得焦黄的山羊,另两个烤架则是沈月在掌控着架上的食物。 先是烤山羊被摆到了桌面上,由吕义欢掌刀,仍是先选了最好的羊排给了黎志清,覃凤益和黄娴芸,大家伸手取食,无不大赞美味。 姜云峰在榕树吊了一只网袋,让黎志清睡在网袋上,他则一边坐啃红烧兔子肉,旁边地上放着一尊啤酒,一口啤酒一口肉,时不时的推摇一把黎志清,也不知两人在说着什么,一老一少的神情,好不满足。 吴盈青看着,有一种想哭的欲望,她转过身去,顺势擦了一下眼睛。 各种美食被源源不断的摆到桌面,又源源不断的被人们消化。 韦欣杰悄悄跟韦美幸说:“姐,我不反对你跟那家伙交往了。” 韦美幸嚯的一声,说:“真是人小鬼大啊,想管姐姐的事了。”拍了一下韦欣杰的头。 韦欣杰吃的是烤羊腿,满嘴喷香。 自从上了游艇,一路过来嘴巴就没停过,现在更多的美味呈现眼前,楚楚和虹萍笑说:“我现在只恨我的肚子有些小了。” 谢丽清走过来笑着说:“没事啊。晚上接着吃。青青,大家想不想去游泳?” 吴盈青就笑起来。 谢丽清说:“你笑什么?” 吴盈青说:“我们都带有泳衣来。” 谢丽清说:“是吗?那还等什么,走。” xxxxx 这二十多天里,谢丽清跟着也学了开游艇,这会由她驾着游艇。上次黎志清学游泳吴盈青没有跟着一起下水,这会,七个美女一起,岂有不下水之理。 倒是韦美幸说怕冷,就没有下水,尽管大家下水后都说不冷。 嬉水了一个小时,谢丽清就让大家上艇了。虽然在水中不冷,但现在毕竟是寒天。 回到榕树湾,天将要黑,小孩们和一些老人都回去了。 詹士强和老杜,龚海贵,十三,长生在划拳喝酒,覃凤益,黄娴芸和许平遥则是在榕树下聊天。 吴盈青说:”许姨,我师傅呢?“ 许平遥笑说:“黎老说想去爬山,云峰,义欢,徐胜,秀东还有那小青年陪他去爬忠于山了。” 吴盈青说:“爬忠于山?” 许平遥说:“就是我们过来时看到的有一座独立的那座山,有人叫忠于山,有人叫独峰山。” 吴盈青说:“高吗?会不会很难爬?” 谢丽清说:“不算高,也就400多不到500米。” 吴盈青啊的一声,说:“这还不算高啊?” 许平遥说:“青青,你别担心,刚打过电话了,说是已经登顶了,已在回来的路上。”正说着,一条小机船突突突的从上面开过来,说:“那不是回来了吗?” 果然的,小机船上,黎志清看到吴盈青,挥着手说:“青青,我刚去爬山了。哈哈。” 吴盈青说:“师傅,你、、、、、、。”埋怨姜云峰说:“你也真的是,师傅那么大的年纪、、、、、、。” 姜云峰笑说:“没事。那山我已经爬过好几回了,趟出了一条路径了,好多都是和走上坡路差不多。再说了,我们四个人陪着去呢,出不了事。” 天要黑了,大家收拾东西回北鹤隘。 xxxxx 明天大年初二,覃凤益要回娘家,姜云峰答应了跟她一起,吴盈青等五人吃也吃了,玩也玩了,也一道回云若县城。 韦美幸说想回村子去看看,姜云峰先打酒店订好房间安排好黎志清和吴盈青他们,覃凤益和黄娴芸坐了三轮车回去,便载着韦美幸姐弟俩回村。 韦美幸家的二层小楼已倒好天板,保养期没到,模板还没拆。 韦美幸说:“以前我们回来,好多人碰到了都问我们什么时候建房子,这旧房子都快住不了人了,我都是躲着村人走。” 姜云峰说:“你应该建个别墅的。你现在又不是说没有这个能力。” 韦美幸说:“我不能要求太高。有了这我都满足了。“把韦欣杰拉到身边,说:”我现在心里还是惶恐的,就只想好好的干,把这家伙供出来,到那时就什么都不怕了。” 韦欣杰说:“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韦美幸抚了抚韦欣杰的头,说:“走吧。” xxxxx 把韦美幸姐弟送到酒店,姜云峰回到了北二路二十七号。 现在整条北二路,路灯敞亮,人车不断。 姜云峰洗过澡出来,去了政府广场。逛了一圈,问几个糖炒栗子的老板,都说没见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个孩子卖糖炒栗子。 姜云峰悻悻的回到北二路二十七号,陈悦打来了电话,说:“我已经到广州了。” 姜云峰说:“好。辛苦了哈。” 陈悦说:“说什么狗屁话。你现在还来得及有可能让你损失大笔资金的行为。” 姜云峰说:“我只想说,你放手去干就是了。万一真的是遇到什么问题,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汉斯的能量很大,关键时候她有可能帮得上忙。” 陈悦说:“我还真的去和汉斯讨论了。” 姜云峰说:“她怎么说?” 陈悦说:“她说这种贸易她不是很懂,建议我们真的想干,最好是在澳洲注册一个公司,这样以后就算是有纠纷,资金什么的也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反而没有公司来源的资金,会很麻烦。” 姜云峰说:“那就照她的话去办。” 陈悦说:“我现在、、、、、、。” 姜云峰说:“怎么啦?” 陈悦说:“我感觉我好像是冲动了些,现在又没有多少信心了。要不,我再想想。” 姜云峰说:“想可以,但是要想怎么开始行动。对了,听黄老师说,你准备要买房子了?” 陈悦说:“和你干妹妹一个小区的房子。” 姜云峰说:“我是这么想的,要不别在县里买了,去市里买。我给你,我干妈,业秀还有吕叔每人买一套。” 陈悦戏谑说:“拉拢腐蚀开始了吗?想封我的口?” 姜云峰说:“封得着吗?真要个理由,这是奖励。还是那句话,谁让你们在我创业的时候死心踏地的追随着。” xxxxx 覃凤益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收了姜云峰这个干儿子,娘家里如此的重视,好几次都嚷着要她带姜云峰回去认宗,但覃凤益想着姜云峰会不会为难就压住了说没空,上个礼拜妹夫李南来云若办事到了家来,又说起这个事,这次就跟着姜云峰提起,姜云峰笑着应承了下来。当时就给了李南几千块钱让置办年节的各种东西,也因此,初二这日覃凤益和姜云峰启程回娘家时就没再买什么,也就只是在年货市场买了些糖果和水果什么的。 车出了县城,姜云峰说:“妈,以前是怎么回老家的啊?” 覃凤益说:“刚结婚的时候不是有单车吗?就是艳飞他爸载着我们俩走。这一走就得大半天。后来家里遭了变故,单车让艳飞爸卖了,有几次回去就都是用走的。早早起,天断黑了才到。那时啊,既想年快到,又不想过年。” 姜云峰说:“这也太辛苦了。” 覃凤益说:“就苦了艳飞他爸,背着艳飞一背就是一天,我要换过来背也不让。” 姜云峰说:“对了,妈,咱家都有些什么人啊?” 覃凤益说:“人啊就多了。按老一辈叫的有四伯六伯七伯九叔十三叔,我爸排第八。还有二个姑三个姨、、、、、、” 姜云峰说:“这么多啊?都是那什么、、、、、红薯藤关系?。” 覃凤益说:“我不知你说的什么红薯藤,都是些堂叔堂伯。咱爸是独子。” 姜云峰笑说:“我就说嘛,这都至亲的,那咱姥爷的姥爷可就真的太厉害了。” 覃凤益说:“到家了,这些叔伯家都要拿糖拿水果去认门,晚饭的时候还要把这些个长者叫到家来吃晚饭。现在家里恐怕已经已经在杀鸡宰鹅了。” 姜云峰说:“这么隆重啊?” 覃凤益点头说:“我现在就有点担心,家里人知道你有钱,恐怕都在弄心思要找你借钱。” 姜云峰说:“借钱是为了度过难事的借借也无碍。那种为了借钱而借钱的,我是不讲情面的。” 覃凤益说:“我就是怕你拉不下脸来。” 姜云峰说:“到郭镇有一半路了么?” 覃凤益说:“是有一半路了。不过后一半路更难走,你的车得放到镇政府里,改租小三轮进去。” 姜云峰说:“这么难走啊。” 覃凤益说:“这些年渐渐的有人买了小三轮回来,好歹还都能坐车,要是用走的,你后备箱的东西就得用挑的啦。” 姜云峰说:“那那那要出来怎么办?用走的那可乖乖隆德隆。” 覃凤益说:“到了郭镇租三轮时就问三轮车主的手机号,要是能联系到就能坐三轮出来,要是不行还真的要用走的。你怕不怕。” 姜云峰说:“我是没什么,我就怕妈您走得累。” 覃凤益说:“小看我?用走的我可不会输给你。哈哈。这郭镇有一样东西是我念念不忘的。每每想起我就口水直流。” 姜云峰说:“什么东西让您这么想念?” 覃凤益说:“郭家艾馍。我也做了十多年的艾馍,就是做不出人家那又软又香又糯的口感来。自第一次到郭镇吃上了郭家艾馍,每次到镇上来我平日里攒下的钱就都贡献在这上了。 姜云峰说:“是吗?那等下到了镇上,去买了来吃个饱。” 覃凤益说:“这都已经快中午了,恐怕这个时辰早就买光啦,哪还能吃个饱。” 姜云峰说:“这样啊。您早说,我们起大早来就好了。” 今日是郭镇的街日,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姜云端叹道:“啊约约,这么多的人啊?街道还那么窄。镇政府在哪呢?” 覃凤益说:“你把车停停。我下车给你开道。要不蹭了人刮了东西都不好。” 覃凤益下了车,在车头前喊哥啊弟啊妹啊叔啊伯啊他嫂他婶子让让勒。姜云峰就觉着好笑。车行进慢,好不容易到了镇政府,大铁栅门却是锁上的。 覃凤益大声喊:“孙大哥,孙大哥,在不?” 一个五十岁模样的人就从门岗小屋里出来,说:“是谁嚷叫呢?” 覃凤益笑说:“孙大哥哎,您好啊,是我。” 孙大哥说:“哦哦哦,是覃家小妹。哎呀,有几年不回了吧?” 覃凤益说:“可不的。来来来,云峰,我给你说下,这是你孙大叔。” 姜云峰下车笑着说:“孙大叔好。” 孙大哥打开了大铁栅门,说:“这是?” 覃凤益说:“这是我认的干儿子,姜云峰。”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孙大哥,说:“这是小子的一点心意。” 孙大哥接过红包放进品袋里,哈哈笑说:“这等客气。” 覃凤益说:“云峰把后备箱拿份礼来送孙大哥。我们以前赶郭镇圩累了渴了就来找孙大哥要水喝。” 姜云峰开了后备箱把一包混杂着水果糖果饼干的塑料袋先给了覃凤益,覃凤益再递给孙大哥。 孙大哥就更喜笑颜开了,说:“咳,这口渴了哪不能喝上几口?这久了还惦念着。” 覃凤益说:“这可不敢忘。孙大哥,这车可能要停你这一宿。” 孙大哥把铁门拉开,说:“停进来停进来,客气什么。就停个十天半月的也不是事。” 姜云峰把车开进院子。覃凤益说:“孙大哥,我几年不回,他们都说郭镇上有蛮多的三轮车了,这我瞅了许久,就没见着一辆呢?” 孙大哥说:“哎哟,这日子怕是难寻。平日里都是停这门外来着。我打几个电话问问。”打手机问了几人,摊了手说:“不逮劲,都没空列。” 姜云峰说:“妈,进街口我好像见来着,我去看看。” 孙大哥说:“到镇口去等。” 第一七一章 他就是一马屁精 覃凤益的手机响了起来,说:“胜美,你们在哪儿呢?、、、、、、什么,你们也是刚到郭镇啊?我们也是刚到哩,就在镇政府这呢、、、、、、对对的、、、、、、嗯,行的,我们就搁镇政府这等。你们寻着三轮车了?、、、、、、没啊?也在寻?不急不急,先寻着。”再看姜云峰时,没入人群中没影了。 远远的,姜云峰看到一辆小三轮停在路边,跑近了看却的一声甩了下手。原来是车上坐得有人。又往右边寻看,却见一辆辗新的小三轮从远由近而来,许是刚新购回来还没来得及安装遮阳篷,就先跑起来赚钱了。 姜云峰生怕有人和他一样抢着要这小三轮,紧着步子迎了上去,抓着把手说:“师傅师傅。” 三轮车主很气,说:“你肉肉硬过铁?瞎撞什么?大过年的别让我霉气。” 姜云峰还是抓着把手,迭声说:“对不住对不住。您这车空吧?” 三轮车主说:“你要往哪?” 姜云峰说:“婆罗村。” 三轮车主更气了,说:“你个鬼哦,婆罗村你拦我车干卵哦?行开行开,我莫得闲。就婆罗那路,日了个天,行得进就不知出不出得来呢。” 姜云峰说:“师傅,你说个价嘛,多少我都应。” 师傅说:“多少你都应?我这一晌就弄了差不多八十块哩,你说给多少?” 姜云峰说:“师傅,我租下你这车到明日个哩,给你三百可成?” 就听身后有人叫:“是姜云峰姜老板么?” 姜云峰回转身,眼前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小老头,似曾脸熟,却一时记不起,说:“我是姜云峰。您是、、、、、、?” 瘦小老头就握了姜云峰的手,说:“哎呀,真是你呀?我是积水镇小学校长何昌济。你不认得我,我认得你。哈哈。” 姜云峰说:“哦,是冯校长啊。” 冯得坤笑说:“姜老板,你这是要去哪呢?” 姜云峰说:“我和干妈回婆罗村。正寻小三轮呢。” 冯得坤向三轮车主说:“阿五,你知道他是谁吗?” 阿五说:“莫不是、、、、、、。” 冯得坤说:“正是姜云峰姜老板。姜老板要往哪你送就是。贼小子,可不敢收钱。” 阿五笑说:“得哦不收不收。姜老板,是立时就走不?还是、、、、、、。” 姜云峰笑说:“那可谢谢了。我车就停在镇政府那哩,去那卸装些个年货。” 冯得坤说:“阿五,不许收姜老板的车费。否则看我不收拾你。” 阿五说:“三舅发话谁敢收哦。” 姜云峰说:“谢谢谢谢。这个,冯校长,我还问个事。” 冯得坤说:“你说。” 姜云峰说:“这郭家艾馍是在哪售卖?” 冯得坤说:“你也知道郭家艾馍?哎呀这好东西就是不怕巷子深啊。阿五,带姜老板去。就不知这时辰了还剩得有不?都是早早就卖光的。” 阿五说:“可可的我见着是又上了蒸屉。” 冯得坤说:“那就赶快带了姜老板去。” 阿五说:“是是。姜老板,这边走,上北角人多多开不了车去。” 姜云峰说:“那冯校长我们去了哈。” 冯得坤哈哈笑说:“去去去。” 阿五说:“我三舅对姜老板是真的佩服五体着天附地。” 姜云峰说:“哪有这么说话的?” 阿五说:“真个的。我三舅凡与人说话儿,必有你的话题,必把你说得天上有地下无。这可不就着天附地了?嘻嘻。我们镇是出不来你这样的能人儿了,要不咱郭镇的娃儿也不要遭罪了。” 姜云峰说:“这郭镇小学也、、、、、、。” 阿五说:“我们郭镇小学倒是新修了小学,可是地方太窄了,还在镇中央的地方,上学收学有时候都转不了身,” 姜云峰说:“收了年你去找小学校长给我打电话。” 阿五拍了拍脸,说:“你是说、、、、、、成哩,待会我就给他打电话。” 姜云峰说:“也不用这么急。” 阿五说:“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我家娃儿也能好好上个学了咧。”又说:“我三舅自从你援建校了,就爱打听你的消息,灵快得很。嘻嘻。我舅娘说三舅,你天天的把姜云峰挂嘴巴,去和姜云峰过吧。” 姜云峰说:“那你三舅改了没有?” 阿五说:“改不了。哈哈。这巷子进,都认郭家艾膜,却因采摘艾叶限制,每日里就只能是做那么些,早早的就有人排队等吃了。你瞧这一堆人还转着呢。郭二郭二,还有膜不啦?” 郭二说:“今儿就手多做了十多屉,现就十多个啦。” 阿五说:“姜老板,要几个?” 姜云峰说:“才十多个啊?那全要了。” 阿五说:“郭二郭二,十多个全要了哈。” 一个姑娘说:“老板,收钱。” 郭二说:“好列。十六个,三六十八,四十八块。拿好膜。” 阿五说:“不是,郭二,你怎么把膜全给别个人了?” 郭二说:“不是,你们不是一伙儿的?” 姑娘说:“不是,我才不是和他一伙呢。让开。” 阿五拦着女的,说:“停会儿停会儿。姑娘,这膜是我先出声要的是不?你在我们身后跟着,再说你长得跟个仙女似的,这先来后到的理总晓得的,是吧?” 姑娘说:“老板收了我的钱,就说明他把膜买给了我,我们的卖买也就成交了,这和先来后到有什么关系?再者说啦,你怎么知道我是跟你们后面,我都进进出出好几回啦。” 姜云峰说:“要不这样,美女,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姑娘说:“懒得理你,我这还嫌不够的。” 阿五说:“郭二,你你你得想清楚了,这事关重大。” 郭二说:“阿五,你唬人,我卖个膜就事关重大了?” 阿五说:“你过来。“把郭二扯过一边,说:”我详说你听,婆里马索启里启里,好,你说这是关重大不?” 郭二愣了,说:“你说的都是真真?” 阿五说:“就为骗你一支儿烟,你犯得着回回问我是真真?我的话你不信,我三舅的话你总得信吧?” 郭二说:“姑娘对不住,你这钱我真不能收,你见谅。” 姑娘急了,说:“欺负我是吧?拿了钱不给货,就不认天理了?” 郭二衰求的,说:“这样,姑娘,明儿个你来,我五折给你三十二个膜,咋样?” 姜云峰说:“算了算了,阿五,我们走了,时间来不及了。” 郭二暴喝一声:“不成。”自己也愣住了,赶紧把嘴捂上。 在场的人也都愣了,都知晓郭二往日里脾气好得狠,一副笑咪咪的好模样,不知道怎么了会喊那么一大声。 姑娘说:“这可够大声的。” 郭二简直要哭了,说:“对不住。我我也不知道我会来这一大嗓。 姜云峰说:“郭二老板,你也别为难了,都怪我们。阿五,走了啦。” 俩人出了巷子。 姑娘说:“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快补钱。” 郭二说:“姑娘,这馍我送你,不收你钱。” 姑娘笑了,说:“嘻嘻,这感情好。你还择着我的钱呢,拿来哈。” 郭二把钱给了姑娘,无精打采的说:“给你。”还真把五十元钱递了给姑娘。 姑娘接过钱,说“老板,你没事吧?” 郭二一把坐在条凳上,说:“你知道刚刚那人是谁吗?” 姑娘说:“我知道他干什么?” 郭二说:“他是姜云峰,捐了四所小学的姜云峰。他刚刚也说要在郭镇援建小学,如果为这事他不想把小学的事办了,你说我可不是就成了罪人?” 姑娘笑了,说:“他就是姜云峰?嘻嘻,好玩。”把钱又丢回给了郭二。 xxxxx 阿五跟在姜云峰后面,回到三轮车旁,说:“姜老板,你没事吧?” 姜云峰说:“说了几遍了,没事。阿五,给你三百块钱。” 阿五说:“我三舅说了不能收你的钱。这买三轮车有一半的钱是我三舅借的。真不敢收你的钱。” 姜云峰说:“你傻啊?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三舅不知道不就没事了?” 阿五嘻嘻笑的接过钱,说;“你会开的吧?” 姜云峰说:“开坏你的车我赔你两辆,好的吧?” 覃凤益看了下手表,已经差不多一点了。远远的看到一辆三轮车开过来,便跑到路边去招手。待看到开车的是姜云峰,便笑道:“云峰,你怎么回事?” 姜云峰把车开进镇政府,停在轿车后边,说:“碰上个熟人,就把他的车弄来了。” 覃凤益说:“唬人呢,在这你哪儿能有什么熟人?” 姜云峰把后备箱打开,说:“碰到了积水镇的小学校长,这辆三轮车就是他外甥的。” 覃凤益说:“原来是这样,这可巧。也亏了这样,要不都不知道咋回去呢。” 就听有人喊:“小姨小姨。” 姜云峰听着这喊声有些熟,一扭头,一个姑娘手拿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黑圆圆的东西,正是那和他抢着买郭家艾馍的姑娘。 覃凤益笑说:“胜美,你不说你早来了吗?” 胜美说:“咳,别说了,我一早搭三哥的摩托车出来。这都过几个小时了,也找不着小三轮。再找不着车,我就打电话让三哥来搭你回了。” 覃凤益说:“胜美,你不一直嚷嚷让我带表哥回来看看吗?这就是了,你表哥,姜云峰。” 胜美说:“姜云峰,我以为、、、、、、。” 姜云峰笑说:“行行,别往下说了,不就想说人不如其名吗?” 胜美说:“嘻嘻,你还挺懂得人心的。” 姜云峰切的一声。 胜美说:“怎么买这么多的东西啊?” 覃凤益说:“我要不拦着,他还想买更多。” 胜美说:“有钱人就是不同。” 覃凤益说:“别说了,搭把手。云峰都出汉了都。” 姜云峰说:“这马上搬完了。这出了汉,爽。” 胜美把一箱苹果到三轮车上,对着姜云峰笑着说:“下河去更爽。” 覃凤益说:“瞎话什么呢?” 姜云峰叉了腰说:“跟你说吧,我从小到大,就没用过热水洗澡。当然除了不可抗拒的因素。” 胜美说:“吹牛又不上税。 覃凤益说:“东西装完了,赶紧走,胜美你妈急得都来两次电话了,就怕我们回不去。有什么话回去了再聊。” 姜云峰说:“都坐稳了,开动了。”小三轮驶出镇政府院子,听到胜美说;“往右。”偏就往左。胜美急喊:“你左右不分啊,往右往右。”看到覃凤益一脸的笑,知道姜云峰逗她,气得咬唇扬起手中的塑料袋要砸姜云峰,没想姜云峰此时一个急转弯,啊的一声叫,跌坐在覃凤益的怀里,姜云峰回过头给胜美做了个鬼脸,胜美告状,说:“小姨,你看这家伙一肚子的坏水。” 覃凤益说:“云峰就跟你逗个笑,哪来的坏水?别乱说。” 胜美说:“不是,小姨,你这就处处护着他啦?” 姜云峰说:“那当然。” 胜美扁嘴说:“臭美!”转头对覃凤益说:“小姨,你看这是什么?啊,您吃上了?”一看手上空空如也,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塑料袋漏洞馍掉了。好在馍都还用小食品袋一个一个装的,虽是掉了并不脏。 覃凤益一脸的享受,说:“这馍,人家究竟是怎么做的啊?几十年了,还是那个味道。” 胜美也检了一个吃,说:“姨,你做的也挺好吃的啊。” 覃凤益说:“这不得不承认,我做的就是没人家做的好吃。云峰来偿偿。”把一个馍捱到姜云峰的嘴边。姜云峰一口咬下半个。说:“确实是又香又软又糯,好吃。不过我觉得还是干妈做的好吃。” 覃凤益笑着问:“你又没吃过我做的,怎么知道我做的就好吃?” 姜云峰昂着头,说:“干妈做的,有干妈的味道,干妈的味道是最最好吃的。” 胜美高声说:“我确定了。” 覃凤益说:“确定什么?” 胜美站了起来,指着姜云峰说:“他就是一马屁精!啊”小三轮一个颠簸又坐了下来。 第一七三章 做不到忘却 姜云峰说:“阿五,你回去跟郭二老板说,他这般的客气我已经很感激了,我做什么事我都是自愿做的,谁也拦不着,也不需要谁捧着,明白吗?” 阿五说:“那姜老板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照你的话做了。”接钱离去。 姜云峰说:“来来,吃馍。” 每人吃了两个。胜美说:“爸,我不想回家了,我就跟小姨上云若县城去了。” 李南说:“这孩子这般任性。现还是年咧,过了今日,家里多少活都要你伸把手帮呢。” 李胜美说:“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了姨去。” 覃凤益说:“姐夫,家里要没什么事,就随了孩子的意,大过年的也让她高兴高兴。” 李胜美说:“就是,我又不是小孩了,老不放心我去这去那,现下我可是跟了小姨去,总该放心了吧?” 李南说:“那你穿的总要去拿一下的吧?” 李胜美就笑了,说:“我穿我表姐的,我们一般的身材。” 覃凤益说:“得了,姐夫,就这样了。走,胜美上车。” xxxxx 因着天还早的缘故,路上人少,姜云峰开车就快了许多。车到云若也不过十点不到。 把车开进农机家属院,姜云峰下车一抬头,说:“干妈,你出门没锁上门么?” 覃凤益说:“锁了呀。哎哟,这房门咋开了呢?别是遭了小偷?”。 姜云峰在身后喊:“干妈,您慢点。” 覃凤益朋的一声推开房门,顿时就笑了,看是郭艳飞正在厨房忙着呢,说:“艳飞,你真是的,回来也不说一声。” 郭艳飞说:“有志说的,要给你一个惊喜。我们昨天中午回来的,到家了没见你回来,就猜你是回外公家了。哥,新年好。” 姜云峰脸色僵硬,心如巨撞,只觉脸前的郭艳飞仍是如此美艳光芒,说:“是是,好,新年好。” 李胜美心说: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果是传闻属实,见了我表姐一付色狼本色暴露无遗。看来你认我小姨为干妈本就是存了不良的居心。说:“表姐,你还让男人活吗?越来越漂亮也就算了,这下又多了一份贵妇的气质。老天是有多宠幸你。” 郭艳飞也把姜云峰的脸色看在心里,知道胜美的话是有所指,心想:经过这么多事,这个姜云峰还是心性不改吗?一语双关说:“胜美,就不能改一下吗?” 梁有志从小间出来,笑说:“阿姨,您回来啦。”瞟了一眼姜云峰。 李胜美说:“和大多数死人一样,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嘻嘻。梁有志,红包拿来。” 姜云峰和梁有志的眼光对上,两人只是微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闷声说:“干妈,我、、、、、、我去那边看看老爷子。”没等到覃凤益的回声,已经出门而去。 梁有志把一个红包递给李胜美,刮了一下李胜美的鼻子。 李胜美嘻嘻一笑,说:“这一转眼,这温馨小屋我有二年多没来了吧?” 覃凤益摆手让郭艳飞出厨房,笑说:“那可不。你都是个大姑娘了,这小屋啊你还看得上吗?” 李胜美走进郭艳飞的小房间,躺上床,手枕在头上,说:“我倒是想来,就怕姨烦了我。”打开床头的一个纸盒。 覃凤益说:“你不让我烦不就得了。”解开个粽子。把粽子绑绳的一头放嘴里咬着,另一头手拿着往粽子上套,一块块的把粽子绞下来放锅里油煎。 李胜美穿上了姜云峰买给郭艳飞的那套服装,嘴里咕咕咕的叫着,身体左右摇摆出来,说:“表姐,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新潮了?破烂王也穿上了。” 覃凤益说:“哪是她买的呀,是人云峰送给她的。” 郭艳飞看梁有志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站起来说:“妈,那个煎粽能吃了吗,肚子可真的饿了。” 覃凤益说:“几分钟就可以了。” 李胜美在梁有志的面前扭着胯,说:“梁有志,你以后要对我表姐上心点,否则你看到了没有,别的不说,车子、房子有六十多万吧,人家出手可不带眨眼的。不过你也真是福气,这下也省了不少钱。这人比人气死人,你说我咋就碰不上这好事呢?那些小屁孩就知道送人屁用没有的小玩意,真是混蛋东西气死了。” 梁有志站了起来,瞪着胜美说:“胜美,你什么意思?” 李胜美捂了捂嘴,看着郭艳飞,说:“表姐,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覃凤益端了煎粽子出来放在小餐桌上,说:“胜美,你这嘴啊就是没个锁,这什么话都往外喷,错不错你不知道啊?” 李胜美嘟了嘟嘴,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呀。” 覃凤益瞟了李胜美一眼,说:“什么话经你这么一说都变了味。来,有志,胜美也没什么意思,肚子饿了先吃东西。” 李胜美一顿脚,回小屋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 覃凤益说:“胜美,你这是怎么回事?上哪去?” 李胜美嘟着嘴说:“我招人嫌了,我回去不行吗?” 覃凤益就摁住胜美坐下,说:“你这孩子刚还说不让人烦呢,这就、、、、、、你给我坐着,否则以后你也不要到姨这来了。” xxxxx 一个多月没见着,好多时候脑子里没有出现可人的身影,原本以为就这么淡过去了,岂料一见之下,还是觉得郭艳飞艳光四射,还是让他心中的颤痛依然如此的澎湃。 开着卡罗拉在县城转了一圈,本来计划回来后要邀林德荣出来喝酒,兴致也没了,随后驶回兴仁镇,和彼特在新搭起的了望塔呆着。以前觉得有郭艳飞的地方就是天堂,现在却是避之不及。 到了傍晚,吕义欢上来问:“云峰,你没事吧?” 姜云峰说:“没事。” 吕义欢说:“这两天有计划要出外地吗?” 姜云峰摇头说:“没。” 吕义欢说:“我明天和平遥去县医院,做孕检。” 姜云峰笑说:“吕叔,我的身手你也见过了,您真的不用太顾及我。真有对我不利的人,如果我打不过,逃还是可以逃的。您就放心和许姨去吧。好好,我去外面一定跟您说,好吧?” 吕义欢拍了一下姜云峰,说:“走吧。去吃晚饭了。” xxxxx 吃过晚饭,回到二层小楼,把手机丢以床上,坐到了电脑前开了电脑,犹豫了一会,鼠标还是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夹,盯着翩翩起舞的郭艳飞,呆若木鸡。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让姜云峰瞑想中回过神来。 电话是吴盈青打来的,说:“在干嘛?”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没干嘛。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呆着。” 吴盈青笑说:“听着好像蛮凄凉的。这个时候,不是还要和朋友一起大喝特喝的吗?” 姜云峰说:“没有。” 吴盈青说:“师傅今天下午又北上了。” 姜云峰说:“是吗,他老人家可还真是够辛苦的。” 吴盈青说:“前一阵因为官司的事,他那才叫辛苦。现在精神状态好了太多,应该是我认识他以来最好的。” 姜云峰说:“是吗。” 吴盈青说:“原因嘛,如果我们早一点认识就好了。谢谢你、、、、、、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不想我说这几个字,可是,你不知道,如果师傅真的被抓进去坐牢,我想我也活不了了。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心中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被粉碎了,整个人都觉得轻了很多。世界又变美好了。” 姜云峰说:“这一次说过就算了,以后再不许说。保证。” 吴盈青笑了一下,说:“保证。晚饭是美幸请的。” 姜云峰说:“我听她说以前你们对他的帮助也挺大,她现在确实应该要请你们。” 吴盈青说:“她也遇到好人了。” 姜云峰没有出声。 吴盈青说:“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善报一说的。我和楚楚虹萍都认为是她尽心尽力,不离不弃,无怨地悔,把一个家用她柔弱的肩膀强撑起,这是感动老天了。放在别个人的身上,早就崩溃了。她说她全豁出去了,一定要把公司做好,一定不会让帮助她的、背后不露面的老板丢脸。明天她又要坐飞机下广州去进货,说是好几百万的货呢。还要和xx牌子的服装公司签代理。” 姜云峰觉得不出声不不行了,说:“是吗?她、、、、、、她真是厉害。” 吴盈青说:“我也佩服她。当初她为了照顾她弟和她爸,就只想着在市里找个好男人嫁了,一点也没想到自己的能力是这么的出众。然后,楚楚也决定跳槽跟她一起干了。” 姜云峰说;“是吗?那你和虹萍呢?” 吴盈青说:“我是肯定不会离开医院的。虹萍说要回去问问她爸她妈的意见。晚餐的时候我们四个女人把一瓶白酒全喝光了。” 姜云峰说:“哟,还真能喝。那你现在在哪?感觉你好像是在大街上?” 吴盈青说:“就是在大街上。我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了,大家出来都叫了出租车回去。我呢,就想在街上走走。” 姜云峰说:“那你没醉吧?” 吴盈青笑说:“有点上头,不过和人生第一醉相比差远了。” 姜云峰说:“这不好吧?你喝了酒,还一个人在街上瞎逛。” 吴盈青说:“朗朗乾坤,怕什么?再说我也没喝醉,只是有一点点儿的酒上头的感觉。以前呢,我很少逛街的,觉得一点儿乐趣也没有。今晚不同了,这夜色真的挺吸引人的。”后面有人叫:“盈青姐。” 吴盈青回转身来,看到是牛尔铭和牛程煜,笑说:“是你们兄妹俩啊。好巧。”和姜云峰说:“我遇到熟人,回头聊。” 牛尔铭笑说:“我们刚看完电影出来。吴护士长,你一个人逛街?” 牛程煜向牛尔铭伸出手,说:“哥,还不承认输吗?拿来吧。” 吴盈青微笑说:“我刚和朋友聚会完,出来走走。你们、、、、、、。” 牛程煜笑说:“前一分钟我们就看到你了。然后呢,我哥说你这么漂亮不可能是一个人逛街,我们呢就打赌,我说你是一个人逛街,我哥非得要说你身边肯定是有个帅哥陪着,哈哈。我赢了。” 牛尔铭说:“谁说我输了?吴护士长,我能送送你吗?”向牛程煜眨了眨眼,说:“这下吴护士长的身边不就是有个帅哥陪了吗?” 吴盈青捂着嘴笑说;“谢谢牛医生。” 牛程煜说:“哥,你耍赖。”又对着吴盈青说:“不是,盈青姐,你应该拒绝他这种无理的要求,不要让他的阴谋得逞。” 牛尔铭说:“行啦行啦,不就一百块吗?我给你。”又嘀咕了一名:“见钱眼开的家伙。一个公司的副总,钱不知比我这个穷医生多多少倍,连这点儿钱也不放过。哪哪看着都不像我的小妹。” 牛程煜说:“不像就不像。爸说你是榆木脑袋,不开窍的人,我才不稀罕像你呢。再说了这钱也分是挣得有意思和没意思。象现在这会就是挣有意思的钱,挣有意思的钱再少也要拿。哼。不理你们了。”招手叫停一辆出租车离去了。 吴盈青说:“真是羡慕你们兄妹,关系这么好。” 牛尔铭说:“从小闹到大,惯了。” 吴盈青说:“程煜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活泼聪明,应该很多的男孩子追吧?” 牛尔铭说:“我这妹妹追她的男人是挺多的,不过,她说她一个也看不上眼,心傲得很。” 吴盈青说:“像你妹这样有本事的人,傲很正常。” 牛尔铭说:“你们都说她有本事,我看不出她的本事在哪儿?” 吴盈青说:“出国深造,回来后就任牛氏集团负责房地产项目的副总经理,还这么的年轻,就被人认可这还不牛吗?” 牛尔铭说:“我不是贬低她啊,本事是有点,但若不是我爸的地位,她这副总经理也绝不能就傍她身上。” 吴盈青笑说:“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吗?” 牛尔铭说:“怎么可能。” 吴盈青说:“其实,我看你们兄妹俩都是人中龙凤。你现在是手术室里的一把名刀了,就连院长也夸了你好几回。” 牛尔铭说:“院长夸我一百回也比不过某人对我的一句赞。” 吴盈青脸有些发热,她知道牛尔铭话里的意思,但又不得不说:“哦,我倒想知道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呀?” 牛尔铭走快两步到吴盈青的前面,看着吴盈青倒着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第一七二章 认亲 覃凤益说:“行了,这小三轮颠来颠去的你小心点,老站起来干嘛?” 胜美说:“他这是成心的。” 姜云峰说:“哎哟对不住,我脑后眼瞎了,没看到胜美表妹站起来了。怪我。该死。” 胜美说:“什么脑后眼,死样。” 覃凤益说:“呸呸呸。大年头的不许说歪话。对了,胜美,你爸妈都挺好的吧?胜美,你少吃两个,留两回去让外公偿偿,他也爱吃。” 胜美说:“姨,我这才吃两,你却已经给他吃了仨,您就说我吃多啦?偏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再者说了,这馍是我买的,我想吃就吃,谁也管不着。”把脸扭过了一边。 覃凤益拍了一下胜美,说:“小气鬼。真是不懂人事。你表哥一早起来,忙这忙那,这早餐都还没吃呢。亏你表哥给你买了那么贵的礼物。” 胜美就笑了,转过身来说:“什么礼物啊?哎呀,姨,拿出来我看看嘛。” 覃凤益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胜美。说:“给,你表哥早早就给你备下了。本来想到家才给你的。这些礼物就数你的最贵了。” 胜美激动的打开盒子,啊的叫了一声,说:“是手表?好美。我一直想买个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啊三千多块啊?我的天,浪琴表,这也太高档了吧,哈哈。谢谢姨。” 覃凤益就撇下了脸,说:“谢我干嘛,又不是我买的。” 胜美嘻嘻一笑,把手表戴上。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够,说:“姨,你说这好东西咋就那么讨人喜欢呢?” 覃凤益朴吃笑了出来。 胜美高声说:“谢谢啦。”拿起吃了一半的馍几下吃完,把剩下的用另一个塑料袋装好了。 xxxxx 过水坑,爬山坡,屁股都颠痛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是看到了婆罗村。 车刚到村口,胜美眼尖,说:“姨,外公在水槽那。”就站起来挥着手喊:“外公,外公,我们回来啦。” 左边几十米外一个小山头站着一个老人。 覃凤益说:“停车,停车。”高声喊:“爸,爸,你快下来。脚底滑,你小心点。”眼睛就潮了。 姜云峰把小三轮停好,下车三步并两步跑上小山坡,到了老人跟前,叫了声:“外公。” 老人一把抓住姜云峰,哈哈笑说:“你就是、、、、、、哈哈,我的好外孙。真操心啊,以为你们就要走回来了。这累的。” 姜云峰扶着老人一步步走下山,说:“刚好碰上熟人,把他的车开回来了。” 老人说:“哎哟,这可是老天爷有眼了。” 覃凤益也下了车,说:“爸,你也真是的,这大冷的天,还飘着小雨丝,你说你上那受那苦。看你都僵了。惹,下雨了。” 姜云峰说:“是啊。怎么就下雨了呢?” 老人说:“下雨好啊,多久没下了,这是雨露。心热乎着呢。哈哈。走走走,回家回家。” xxxxx 覃政改回到家,就换上了身新衣裳,把香点燃了叩拜祖牌,朗声说:“覃家列祖列宗在上,覃家今日添丁加口,望列祖列宗保佑覃家老小,身康体健,驱邪避秽,永赤灵运。”说完拜了三拜。 覃政改身后,覃凤霞,覃凤益,李南,姜云峰,李胜美,也是直直的拜了下去。 覃政改转过身说:“李南,放炮。” 李南说:“好列。”从案桌上拿了几封卦炮,对着满院的人说:“闪开了闪开了。”把卦炮点燃,高高的甩向了天空。卦炮在空中暴响,响声在山谷间远远的传了开去。 炮声一停,覃凤益给满院的小孩发红包,小孩儿得了红包高兴的噢噢叫,哄叫着散去。姜云峰在鸡圈那边打电话。 覃凤益回转屋来,又给覃凤霞、李南、李胜美发红包,说:“这是云峰给你们的见面礼,坦开了说是每人二千,志勇没来,我就交给胜美代收了。给爸的除了两千,还有两套衣服和一根拐杖,老花镜。另外我交待下下,真要有难事尽管开口,要是为了那啥,云峰脸皮薄,看在我的面上呢你们的话他也会有求必应,但让我知道了我怎么说话的你们也知道。” 覃政改说:“正是要这么着。” 姜云峰先是接了吕义欢的电话,然后是陈悦的,再然后是韦美幸的,一打就是半小时。这会打完了进屋就听到覃政改的话,就问;“外公,什么正是要这么着?” 覃凤益说:“你打完电话啦?那就走亲认门去。完了好回来吃饭。爸,你换身衣服再去。” 覃政改说:“就不用了吧?刚换的,这挺好。” 覃凤益说:“快换上吧。云峰给你买了那两套,换上一套。” 覃政改说:“好好。”进里屋去换上了新衣出来。 李胜美笑说:“外公,你换了新衣人是显得更精神了。” 覃政改说:“好,精神。哈哈。” xxxxx 天上飘的雨丝,现在变成了小雨,覃凤益两手各提一大塑料袋,姜云峰给覃凤益撑着雨伞,胜美也给覃政改撑雨伞走出来。 覃凤益叮嘱说:“姐,姐夫,你们也忙活吧。” 李南说:“知道。” 覃凤益说:“爸,我们走。” 覃政改和胜美走在前面,覃凤益和姜云峰走在后面。胜美说:“东头的那老头是不是就不用去啦?上次还无端的骂外公偷他的红薯。” 覃凤益说:“去。全村就拉下他一房,落人话柄。” 覃胜美就露出不情愿的神色,说:“我是不待见这样的人。反正我先声明,到了他家我是不会进去的。” 按着长房族序,全村几十户人家,天要黑了下来才走完。胜美一回来,把手上村人给的年货往桌子上一放,无非就是些粽子,年糕,腊肉什么的,羡慕说:“小姨,您这一天发了多少红包啦?哪天我要是也能和你一样发红包发到手软我也知足啦。” 李南进来说;“回来啦,厨房已经摆上了,人也到齐了,快过去吧。” 覃凤益说:“走走,我是挺着一口气在走,饿死了。”望了一眼姜云峰,姜云峰说:“干妈,别担心,我没事。” 餐桌上按着惯例,姜云峰先要喝三杯,覃凤益想说什么,姜云峰却端起来就喝,又端着酒和大家碰杯。 覃凤益知道姜云峰能喝酒,却不知道这么能喝,期间还拿眼神瞪李胜美,意思是让李胜美帮着姜云峰挡挡酒。李胜美也知道这一瞪的意思,但就是不理会。 乡下人没有不好酒的,两个小时过去,任谁也是一脸的潮红了,言语说出的话就有些迟缓。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些人就被扶了回去。 姜云峰好歹还能自己高一脚低一脚的回到房间。 胜美提着半桶热水也跟着进来,说:“那谁,姨说了,让你热水泡泡脚再睡。” 姜云峰说:“胜、、、、、、胜美,表、、、、、、哥两字好难叫吗?” 胜美嘟了嘟嘴,跑了出去。 姜云峰确也累了,匆匆的洗了洗脚,手机插上充电线,躺床上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xxxxx 天还未亮,覃凤益就来把姜云峰叫醒了。姜云峰看了一下手表,六点过一点,说:“妈,这么早就要起呀。” 覃凤益说:“本来还想让你多睡会儿,可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快起床,穿好衣服我们就离开村。” 姜云峰连忙起床边穿衣,说:“怎么了?” 覃凤益说:“昨儿晚村里的狗叫了一晚上,起码回来了一百多号人。” 姜云峰说:“为什么?要打架么?咱可不怕。” 覃凤益说:“都是冲你来的。” 姜云峰讶异说:“冲我来的?” 覃凤益说:“可不。都知道你创办的公司福利好,都想要加入进你的公司。一百多号人呢,我怕你为难,所以我们要赶早走。我已经叫我姐夫把三轮车开到村口外了。” 姜云峰说:“多谢妈了。要不我真不知道如何应付这一百多号人了。好了,我们走。要跟外公打声招呼吗?” 覃凤益说:“就是你外公把这些说给我听的。” 姜支峰笑了,说:“外公才思敏捷啊。” 覃凤益说:“快走,别说风趣话了。 俩人出了村子,在村口道上才走不一会,就见到了阿五的那辆三轮。李南坐在车下,胜美站在车旁。 姜云峰说:“姨父早,胜美早。” 胜美说:“早屁。本来想睡个大懒觉,都被搅了。” 姜云峰说:“姨父,我来开车吧?” 覃凤益说:“快上车。姐夫,车子动起来。” 李南说:“好列。” 小三轮上放了干稻草,覃凤益说:“胜美,你不坐?” 姜云峰笑了,说:“怕弄脏新衣服。” 胜美说:“就你懂。” 姜云峰说:“胜美表妹,衣服脏了可以换,人要受风寒着病那可就亏大发啦。你站着多招风啊。” 胜美说:“要你管。”仍是站着。 覃凤益说:“行行,随你。爱咋样咋样。” 姜云峰说:“妈,胜美表妹肯定不会坐的啦,你也不用劝。” 胜美哗就坐下来了。 覃凤益笑说:“上了激将法的当了。行行,别站起来了,坐着吧。”摁住了胜美要站起来的身子,说:“也不知闹什么。云峰,胜美本来想过完年就下广东,但她爸妈操心她在外,你看公司里有什么可以让她做。” 姜云峰说:“活肯定有,就不知她愿不愿意干。不过放心,肯定不是掏侧所的活。” 胜美就拉着覃凤益的袖口,说:“姨,你看这家伙老是取笑人家。” 覃凤益也笑了,说:“什么掏侧所的活?哪还有这样的活?说正经的。” 姜云峰说:“胜美,以前你干过什么活没有?” 胜美说:“在郭镇一家服装店干过销售。” 姜云峰说:“你想干销售这一行,那就没问题了。我之前还怕你不愿干这苦差事呢。” 胜美说:“我想干服装销售,你有服装店?” 姜云峰说:“我没有服装店,我的朋友在市里开有,我保举你去。” 覃凤益说:“是美幸开的那家服装店?” 姜云峰说:“对啊。” 覃凤益说:“那这待遇可以的吧?” 姜云峰说:“胜美人模样儿俊俏,嘴巴又能说,铁定能上任,待遇什么的不比我的公司差。” 覃凤益说:“那就好了。胜美,还不谢谢你表哥。” 胜美笑着说:“谢谢姨。” 覃凤益说:“谢我干嘛?” 胜美笑说:“这都是姨帮搓合成的,我当然是要谢姨啦。” 覃凤益说:“云峰,还有你姨父和姨妈,你姨父以前干建筑是把好手,就是那次从高头掉下来,有条腿就不得劲,干不了重活、、、、、、” 姜云峰说:“这也好办。我说一声,让姨父到大理石厂做保安。姨妈到伙房里帮工,怎么样?” 覃凤益说:“姐夫,你听到啦?” 陈文安高兴的说:“听到了听到了。嘿嘿。” 姜云峰说:“姨父,把车停下。” 陈文安说:“怎么啦?”把车停下了。 姜云峰一个翻身下了车,说:“我来开车。” 覃凤益说:“姐夫,让他开。” 姜云峰开起车来就快了许多。到了郭镇,孙大哥晨起煅练回来,把铁栅门打开,说:“这么起早。” 覃凤益说:“有事。” 姜云峰就给阿五打电话。阿五很快就来了,手里提了一大袋的东西。说:“姜老板,这是郭二让带给你的?” 姜云峰说:“是艾馍么?” 阿五说:“是的呢。一蒸托呢,九十九个。昨天让那小魔女、、、、、、啊!”眼睛看到了胜美,说:“你你你们是一伙的?” 姜云身笑嘻嘻说:“她是我表妹,之前不知道。” 阿五哈哈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那好,姜老板,我走了。” 姜云峰拿出钱包数出两百块钱递给阿五,说:“等等。阿五,你把这钱给郭二送去。” 阿五说:“这不成。郭二交待了,绝不能收你的钱。” 姜云峰把艾馍放在地上,说:“那我也不要他的馍了。” 阿五说;“姜老板,你又何必为难我呢?” 第一七四章 地质匡教授 (不好意思,吃了些酒,172.173的章节顺序发错了) 吴盈青有些羞涩,说:“牛医生,你是说我?别逗我了。” 牛尔铭说:“不是,护士长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是逗你的呢?看着我的眼,我有一丝丝是在说谎吗?” 吴盈青站住了,说:“牛医生,那你说说看,我们俩人有哪一点儿是相配的?婚姻不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吗?你们牛家在滨江市是数一数二的富裕之家,我家呢还住在建了几十年的小平房里。就是我们俩,你是我们医院的高尖人材,连院长也要让你三分,才识比我高八斗不止,我和你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我怕人家说我死赖上你。” 牛尔铭说:“那你想怎么样才能接受我?好,那我明天就在院里宣布,是我死缠烂打追求的吴盈青。” 吴盈青说:“牛医生,别闹了。” 牛尔铭说:“我真的不是闹。” 吴盈青说:“我听说你是个高傲的人,而我呢大概你也听说我的秉性也是容不得别人对我的指使气,如此说来,我们俩个是针尖对麦芒,这样会有好日子过吗?” 牛尔铭说:“人都是会改变的。锋芒会被岁月侵蚀从而失去锐气,高傲的人也会变成一个顺从的棉羊。” 吴盈青说:“也有可能锋芒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更盛。” 牛尔铭苦笑:“我们总是谈不到一块。” 吴盈青也笑说:“所以,古人也给我们后人留下了警言四字,回头是岸。” 牛尔铭说:“不,勇往直前,是我的座右铭。三言两语就想让我放弃追求,难如登天。我们两个直行线,总有一天会有交叉点出现。我坚信。” 吴盈青说:“行,你勇往直前吧,我要回头了。的士。”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前说:“谢谢牛医生看得起我。” 牛尔铭笑着挥了挥手。随后牛尔铭也叫了辆出租车回家。 xxxxxxxx 恰好牛程煜也是此时到家,问:“我的傻大哥,看你这神色,相谈不甚欢吧?”倒了杯水坐到牛尔铭的身边。 牛尔铭说:“就你聪明。” 牛程煜说:“真是悲哀啊,竟让我说对了。我说哥,你在追女人的方面,能不能也像钻研手术刀一样用心。” 牛尔铭说:“手术刀可没心机,手到劲手就可以到达你想到的地方。你们女人呢好话说尽,也换不来你们一句交底的话。” 牛程煜说:“要是有哪个男人像哥你这样追我,我甩他两巴掌让他赶紧滚。” 牛尔铭坐下了身子,说:“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挨巴掌和滚了?” 牛程煜说:“这么跟你说吧,女人啊都是水性杨花,但不包括乱来,既然如此,那都是喜欢浪漫的。你懂浪漫吗?何况这吴盈青论起来,滨江市美女级别里也算得上是顶级的吧?那就更喜欢浪漫了。” 牛尔铭说:“大街上的偶遇,哪来的浪漫。” 牛程煜说:“怪不得你追女人追得那么辛苦。浪漫不是天掉下来的,是创造出来的,懂不懂我的傻大哥?你看啊,这吴盈青差不多大半夜了还在大街上逛,而且,你闻到她吃了酒了吗?” 牛尔铭点了点头。 牛程煜说:“你看啊,这大美女差不多大半夜独自一人在大街上瞎逛,又喝了些酒,所为何事?” 牛尔铭说:“何事?” 牛程煜说:“那就是寂寞了呀。我的哥,这多好的机会呀,愣让你想天上掉浪漫。你完全可以邀她去歌厅唱歌,去迪厅崩迪,最不济的也得要跟她后面默默无言的跟着,她要是坐车回去,你大着胆上车,把她送到家门口去,这不就浪漫了吗?你倒好,就站当地跟人相谈,还想浪漫,想得美你。” 牛尔铭说:“女人就是麻烦。” 牛程煜说:“有不麻烦的,自动送上门的一大堆,你干嘛挑这麻烦的呀?还说自动送上门的不妗持。你们臭男人就是矫情!”拿沙发背靠砸牛尔铭,说:“让你脑子不开窍。就凭你这风度翩翩美少年,再加上我们家的声望,连个小护士也追得这么辛苦,真枉费了咱爸带给你的强大基因。” 牛轶辰从外面进来听到牛程煜后面的话,接口说:“什么强大的基因啊?” 牛尔铭和牛程煜都站了起来,牛程煜笑说:“董事长爸爸,我现在正在帮您教训您儿子呢,教他追女人的路子,好让您早点儿抱上大孙子。”帮着牛轶辰把外衣脱了,交给佣人去放好,又扶到沙发上坐好。 牛轶辰点了一下牛程煜的头,说:“你别光顾着说他,你也老大不小咯,他不开窍,你开窍,我是大孙子也好,外孙子也好,都痛。” 牛程煜说:“爸,我这几年都不要想了。我可跟哥不同,哥现在是事业有成了,我呢?顶着个虚名的副总经理,其实也就是个高级的跟班。” 牛轶辰说:“什么高级的跟班?把你的思想放正来。这不,马上你就可以独挡一面了。” 牛程煜挽着牛轶辰的胳膊,说:“真的?项目多大?” 牛轶辰说:“经过几次讨论,董事会决定让你操手城北幸福里小区的主持工作。” 牛程煜说:“这太好了。我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牛轶辰说:“这是个差不多十亿元的项目,我不要你大放异彩,你给我稳稳的把项目顺利的完成就行了。上这个项目公司是有风险的,处理不好,公司财务会很紧张。” 牛程煜说:“没有风险的项目我还不想干呢,这才方显我英雄本色。” 牛轶辰说:“乐观要有,但不可盲目乐观。干好了我们牛家在公司里的地位就更巩固,反之、、、、、、你也知道是什么结果。” 牛程煜笑说:“放心吧老爸,不会有反之的。” xxxxx 姜云峰拉开冰箱,拿出一瓶酒,冰箱里没有食物,自然也就不会开机,现在拿来当储物柜用。 一气把一瓶酒喝光,姜云峰自己把自己放倒在了床上。 xxxxx 前天晚上的小雨,给久旱中的人们带来了一份惊喜,只是这份惊喜很快就被第二天一如既往的万里无云和冬日里灿烂的暖阳给浇灭。 昨天晚上,詹士强就给蒋世经打了电话,说是过几天,有一批机器就要回来了。 蒋世经让詹士强放心。 清晨,詹士强开着他的皮卡过来工地,经过半个多月的加班加点,一个宽六十米,长二百六十米,高十八米的大厂房已出雏形。 蒋世经在厂房大门等着詹士强,厂房里地面已经被清理干净,工人们正在布电线、安装铁轨和切割台。 蒋世经说:“我这肯定是没问题,你要担心的是路和水、电的问题。” 詹士强先打电话给吴国清,后面又打给李展新,说:“这个吴国清和李展新在搞什么名趟。两人的手机号码都关机。 蒋世经说:“这些当官的,一般场面上都留的工作号,人家现在放假,你当然是打不通。” 詹士强说:“我打电话给林德荣。” 蒋世经说:“慢来,现在云峰是副镇长,你打电话给姓林的,云峰会被批的。。” 詹士强说:“他连镇政府都没去过,自己的办公室是哪间也不知道,打给他有用?” 蒋世经说:“有用没用,你先打过去给他。这是规矩,政府的事是由基层往上报。你直接就往上捅,这叫越级。地方官会觉得你在找事,到后面小鞋给你穿不完。听我的,没错。” 詹士强就给姜云峰打电话,完了姜云峰的电话打给蒋世经,说:“加工场的路、水、电你来做。” 蒋世经说:“可是、、、、、、。” 姜云峰说:“不用担心钱的事,工程完了,你列出数目,钱我帮你拿回来。就这样。” 蒋世经哭笑不得,说:“这家伙什么都不懂,就让我来接手,我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打给林胖子吧。” 詹士强说:“我刚要打你说不打,现在又、、、、、、。” 蒋世经笑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快打。” xxxxx 林德荣接了詹士强的电话,马上就和许善邦能了话,说:“、、、、、、姜云峰的意思是让换人做。” 许善邦忍着气说:“好。就按姜云峰的话办。” xxxxx 鲁智行打给吴国清,吴国清说:“小鲁,我正想去给许书记拜年呢。” 鲁智行笑了一下,说:“前辈,不应该呀?许书记都发脾气了。” 吴国清说:“怎么啦?” 鲁智行说:“前辈,兴仁镇大理石加工厂的路,电,水你做得怎么样啦?开发商的厂房马上就要建好了,机器过几天也到卸,现在的路,电,水的工程连半拉子工程都不算,这工程不凿山搭桥的,没难度啊?人家想找你们反应,你们尽然连工作号都能关,我也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吴国清昨晚和朋友娱了个通宵,这会还躺床上,说:“这个,我把这工作让李展新主抓了。” 鲁智行说:“那你就没问一下工程进展得怎么样?许书记现在在顶着压力你知道不知道?象兴仁镇这样有上两亿的投资,是要有管委会进驻的,有人在常会上提出来了,许书记说相信你和李展新对开发商能给很好的服务,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许书记去开会,别问得最多的也是兴二镇的事,许书记因为有兴仁镇的项目这腰杆才直了些,这以前你也跟许书记出来开过会,是什么情景你不知道吗?” 吴国清说:“我、、、、、、我找李展新算账。” 鲁智行说:“你找他能算什么账?说句不好听的,你是兴仁镇的一把手,属下无能也就相当于、、、、、、后面是话你也应该清楚,而是你许书记放下去的,你丢脸也就是相当于许书记失去脸面。这个,前辈你总不能不懂吧?” 吴国清说:“小鲁,你跟许书记说,我现在马上就回兴仁镇,就路,电,水的事抓落实。” 鲁智行说:“不用了。许书记已经同意林德荣的建议,让别的人来推进了。前辈,上点心吧。”说完挂了电话。 吴国清不停竭,马上打电话给李展新,说:“李展新,你是不是想害我?” 李展新说:“吴书记,这从何说起?” 吴国清仍是大声说:“大理石加工厂的厂房都要建好了,机器也要到卸了,让你抓的路,水,电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展新说:“推进是慢了点,也是有原因的嘛,这都年尾了,找工程队很难的嘛。吴书记,你放心,我现在就让工程队马上开工,争取早日完成。” xxxxx 姜云峰还想睡,彼特却噢噢轻叫了几声。 姜云坐了起来,拍了拍彼特,说:“对不起彼特,我把你忘了。” 把彼特的拴链解开,彼特溜进了卫生间。姜云峰总洗过卫生间后,又拿狗粮给彼特吃。和刚接手过来时相比,此时的彼特个子也长开了,相貌威武了许多。 姜云峰再进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匆匆擦了把脸,来拿手机,看了下是个陌生号,喂的一声。 对方说:“是姜副镇长吗?” 姜云峰说:“我叫姜云峰,不是什么副镇长。” 对方嘿嘿笑了两声。 姜云峰说:“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啊。” 对方说:“姜副镇长,有有有事。我是镇专达室的小关。镇政府来了一个姓关的教授,是xx地质大学的教授,带着他的两个研究生,说是要找我们镇的领导,那吴书记和李镇长都还没回来,我就只能找你了。” 姜云峰说:“教授啊?” 小关说:“是。都有证明,” 姜云峰说:“他们想干嘛?” 小关说:“这个,教授说了想和领导谈谈。” 姜云峰说:“这样,小关,这副镇长没经过我同意,我也不想当,不是还有本地的领导吗,象那个刘成,不也行吗?这事,我不想理。就这样吧。” 小关哎哎哎几声,姜云峰还是关了手机。 小关又拨了过来。 姜云峰说:“小关,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副镇长,你就别把这事往我身上推了行吧?”又把手机关了,去桥头办公楼吃早餐。 一个馒头和一碗白粥还没吃完,一辆三轮车停在了大门外,下来四个人,径直走进门来。 姜云峰嚼着馒头问:“你们找谁?” 领头的那人是个年轻人,说:“姜副镇长,我是小关。我实在找不到别的领导了。就只能马匡教他们带过来了。” 第一七五章 白相地 匡教授说:“小关,这就是你们的姜副镇长吗?” 姜云峰把剩下的馒头塞进嘴巴,说;“匡教授,我不是什么副镇长,他们就给我强安上的,我什么手续都没办。办公室在哪我都不知道。” 匡教授哈哈笑说:“有这样的事?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姜云峰说:“匡教授,你们吃过早餐了吗?” 匡教授说:“老实说,没有。” 姜云峰说:“那来,先吃早餐再说。” 把人往餐厅引,进了两次厨房,拿了一堆馒头肉包子还有油条,吃粥用的碗,碟子装些感菜放在桌上。 匡教授和他的两个学生也不客气,坐下拿起肉包子就吃。 姜云峰看时,匡教授和他的学生穿的都是野外勘探的服装。说:“今天才初四吧,你们怎么就、、、、、、。” 匡教授说:“姜副镇长、、、、、、。” 姜云峰说:“匡教授,我叫姜云峰。” 匡教授笑说:“好吧好吧,客随主便。就叫你云峰吧。是这样,云峰,有些事情,趁着长假期是我们自己感兴趣来做。” 姜云峰说:“我说呢。” 匡教授说:“在来的路上,我们也听小关说了你的事,对你捐建小学,捐资修路,还有给老人和残障人补助的事,说明你是一个特别热心肠的人,我们这一次来是要用到船,小关说找到你,船就能解决了,所以,不管你是不是副镇长,我们找你就找对了。” 姜云峰说:“要船啊?好说,有。”又问:“你们要船干什么?” 匡教授问吃油条的小关,说:“小关,你刚才说那地方叫什么地名来着。” 小关说:“白相地。” 匡教授吃完一个肉包子,他的学生帮他盛了一碗粥,匡教授喝了一口粥,说:“对对,就是白相地。按照你们这地方的人说,白相地就是凶险的地方。我们进白相地考察。” 小关说:“姜副镇长,我跟他们说了,这白相地是凶险的地方,匡教授非要进去。” 匡教授说:“朗朗天下,哪有什么凶险的地方?我们到过危险的地方,比你们这白相地要凶险多。好多的地下涵洞我们都闯过,有几次不是被及时救援我们现在就不能相见了。哈哈。” 匡教授一头白发,戴副宽边眼镜。 姜云峰说:“行。我答应你们。” 匡教授说:“太好了太好了。” 姜云峰说:“匡教授,你们是怎么知道白相地的?” 匡教授从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说:“这报纸上有一篇报道,是介绍兴仁镇水流域有这么一个传说,我们打电话给作者,她说报道里写的都是真实的描述。我很感兴趣,就带着我的学生过来了。 姜云峰拿过报纸看了,原来是陈小羽写的。说:“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不怕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匡教授说:“我们是什么人?不是吹的,还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困得住我们。哈哈。如果真的是象报道里说的,我怀疑,白相地就是一块原始地,也就是没有被人涉足过的地方。我把他叫做“水丹霞”。就是说那里的水,有可能都是亘古未变的保持着原来的水性属性。 什么意思呢,打个比方,就是说几千年以前,用玻璃瓶装上一瓶水密闭起来一直放着,没有外来改变,这样,瓶子里的水就会一直保持着原来水性的属性。那白相地就相当于是一个大的玻璃瓶。这下你明白了吗?” 姜云峰说:“明白是明白了,但是这有什么意义?” 匡教授说:“有意义没意义,都是要有了结果才能说。首先,有一条你应该也感兴趣,为什么你们说的白相地,山秀水洁,为什么却没有鱼?” 姜云峰说:“是啊,我也奇怪。是水致清则无鱼吗?” 小关说:“我听老一辈的说,是那里面有怪物。” 匡教授笑说:“我敢肯定既不是什么水致清则无鱼,也不是什么有怪物。首先那地方的水清可能是水域里有泉眼,也就是我们通俗说的暗涌,这暗涌还不是一般的规模,而是规模很大。没有鱼呢,我们怀疑是水域里有什么矿物质含量多,是矿物质把‘鱼’赶跑了。当然,也有很多种的可能,这就是我们要去勘探的原因。” 姜云峰说:”我虽然听着云里雾里,不甚了了,但是,我支持你们。“ 匡教授笑说:“谢谢谢谢。我就知道云峰,你是热心肠的人。” xxxxx 姜云峰载着匡教授和他的两名学生来到北鹤隘,姜云峰已经让七叔在这等着了。 匡教授说:“这小机船不行。有没有竹排?”解释说:“这白相地有可能还是一个原始古风貌,没有人涉猎过的地方,真这样的话,开着小机船进去,小机船柴油机喷出的气体,就会把那里的空气污染掉了。“ 姜云峰说:“到了里面不开就行了。” 匡教授说:“也不行。这小机船涂有油漆,油漆也会污染水质。” 姜云峰有些好笑,说:“那人进去是否要载口罩?” 匡教授说:“是的。这个也是必须的。手机也是关了进去。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打开。” xxxxx 找了半天才找来两个竹排。七叔也是慑于白相地的威名,推脱说白相地没有进去过,对水路也不熟,姜云峰只得陪着前往。匡教授和他的学生在一只竹排上,姜云峰在另一条较小些的竹排上,他这个竹排上还放有水和食物。 彼特似乎知道姜云峰又要抛下它,噢噢的叫着。 这一天进了白相地,临晚了才出来。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是早出晚归。白相地最让本地人忌惮的就是进去了出不来,但是,对匡教授他们来说,这根本就不是问题,他们就是深入更深入,也还是能从容的全身而退。 这一点令姜云峰很佩服,因为他进了白相地,眼前都是奇石秀峰,郁树敝天,十步一景也不为过。哪还认得出什么路来? 而匡教授和他的学生每天不是沉浸在冥思苦想中,就是一副叹为观止的神情,出来后又是极期兴奋的状态。 姜云峰一开始还有心看景,相随着进入几个溶洞时还能提起精神,后面审美疲劳,如果不是没有人跟着来,他早就不想跟着了。直呼好奇心害死人。 匡教授似乎也很清楚姜云峰的心态,这天要离开了,对姜云峰千谢万谢。 而姜云峰则是呼了口气,心想;总算是解脱了。 xxxxx 把匡教授他们送走,天边黑压压的乌云,伴着电闪雷鸣,在劲风的吹拂下滚滚而来。 大暴雨,将不期而至。 姜云峰躺在床上,心说:等待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暴雨下了一夜一天,还是没有停歇的迹象。久不久,姜云峰就会用在功率对讲机与养殖场通话,询问情况,得到的都是一切安好。 暴雨连续下的第二天清晨五点多,起来上卫生间的姜云峰听到了屋外人叫的嘈杂声。心中激凛了一下,雨伞也没有,雨衣也没有,刚一开门,风带着雨就淋了一身的湿,在阳台上喊说:“底下的老街,是不是被淹了?” 一个大叔说:“姜副镇长,南胜老街上水了,淹了一大半了。” 姜云峰说:“那人都撤出来了吗?” 大叔说:“没呢。应该还有很多的人没撤。姜副镇长,快想辙吧。” 姜云峰说:“你们有地方去吗?要不进我这屋?” 大叔说:“不了。我们去亲戚家。” 姜云峰打开对讲机,说:“所有人听着所有人听着,马上到南胜老街,再重复一遍,马上到南胜老街。” 吕义欢说:”云峰,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南胜老街上水了,很多人还没撤出来。” 吕义欢说:“我现在马上过去。大家的行动也快一点。” xxxxx 吕义欢把雨衣搭在手弯,用跑的来到南胜老街。一路上,不断的有人从老街撤出来,也陆续的有养殖场的员工赶过来。 吕交欢大叫了一声:“云峰。” 姜云峰说:“我在这。” 吕义欢的手电照过去,姜云峰的背上背着一个小孩子,右手还牵着一个老人。 姜云峰放下小孩子,吕义欢把雨衣给他披上。 姜云峰说:“南胜老胜三分之一的房子都被淹有一米多到二米了。好在以前都是铺面,现在人都睡在二楼,但是门窗紧闭,又有雨声吵着,现在很难叫醒人过来。大概还有好几百人。” 吕义欢说:“这样。”拾起一块石头,砸向一户人家的二楼玻璃。 玻璃碎了,人有探出头来想骂人,一听说洪水马上要把屋淹完了,赶紧的叫起家人逃命,连谢字也来不及说了。 姜云峰说:“吕叔,好办法。” 叫其它人有样学样,这么一来,轰起了两百多人。 姜云峰说:“吕叔,这么多人总得要有地方休息。” 吕义欢说:“这样,把人叫往小学校去。” 姜云峰说:“我在这边,您过去安排。” 吕义欢说:“好。”叫了一名员工,两人大声把从南胜老街撤出来的人叫往小学校去。 姜云峰领着十多名员工,一路跑,一路叫嚷,但是响应者了了。 万不得已只得石头砸窗。 暴雨仍未有停歇的姿态,洪水上升极快,原本只还浸过脚面的地方,几分钟后就淹到了膝盖了。 姜云峰让人一定要一间房也不能漏掉的叫人。 一名员工对讲机说:“姜总,刘成不在家,他的老婆出不来。” 姜云峰说:“怎么出不来?”叫了几个人一起赶到刘成家,水已经齐腰深了。 员工说:“我们爬进了院门,主屋这里门是自已焊的铁门,窗是用十八公厘的罗纹钢浇水泥里头封注的。” 姜云峰说声;“晕死。有楼顶小门吗?” 员工说:“一样,也是厚重的铁门。” 姜云峰说:“只能破屋了。” 让人去找来铁锤,选了门边上还没有泡在水里的墙就砸。砸了半小时,姜云峰让人托着钻了进去。 此时,温定珍坐在轮椅上,头仰着,水已经没到了她的下巴。 xxxxx 暴雨还在肆虐。 刘成再次拨打温定珍的手机,从昨晚开始,手机里就传出你所拨打的手机无法接通的话。 刘成跟旅馆老板说他不能再等了,问要了几个塑料袋把给温定珍买的药层层裹好,确定不论怎么样都不会被淋湿,老板要给他一把雨伞,刘成谢绝了,这种天气,雨伞不起作用。问能不能把那辆旧的自行车给他?老板人挺好,一口答应了。 刘成是前天进县城来给温定珍买药的,因为有一种药要第二天才有,他只能是再多呆一晚,没想到暴雨就来了,而且一时还停不了,被困在了县城里。 县城里,很多的地方也都被淹了,刘成走过有的地方都淹到了胸口,只要能骑车的地方就要蹬自行车,终于到了云兴路口,往日里也就十分钟的路程,意是花了一个小时。 原本想着云兴路刚填巴好,会好走一些,没成想更难走,在这样的暴雨面前,刚填好的路面又都恢复了原本的面目,一个坑接着一个坑,因为有些坑是填了大石头的,没有了铺垫的泥土,自行车一冲进去,就撞上了大石头,就得往下倒。 也不知倒了多少回,自行车踩不动了,按照往日现在已经天大亮了,但现在仍是昏天黑地的,暴雨形成的雨幕前面十米的地方都看不清楚。 自行车不再成为便捷,反而成了累赘,不得已弃过一边,高一脚低一脚,往前走着,一个个响雷在耳边炸起,一个个闪电落在眼前。 无所谓了。 四十多里的路,感觉通到了天边。 xxxxx 又一次排查南胜老街再没有一个人,姜云峰也来到了小学校,吃了一惊,小学里已经安排上了千多人,而且还源源不断的有人涌来。 原来是吕义欢估计一些被淹村庄的人肯定也会往镇上来,就让人在各个路口,看到如果是逃灾来的就让往小学校来。 十三冷得直哆嗦,说:“这什么鬼天气,这个时候来这一出。”奔厨房去烤火了。 吕义欢说:“云峰,这么多人,得要弄吃的。” 姜云峰说:“我来想办法。” 谢丽清也来了。 吕义欢让她带几个女的去没受灾的人家里挨家挨户的让出些衣物被子。 姜云峰则又把刚烤上火的十三他们叫上,带着十三几个人先去了做面饼的几家店,让他们马上做馒头,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做好了拉到小学去,记好账到时去益峰公司结账,还去了大大小小的商店小卖部,把能吃的东西全都搬走,连酒也要,也是让写好清单到时去结账。还有米,一些是买的,一些是捐的。 十三和员工们一个劲的搬,把相熟的几个三轮车老板叫过来,装好一车就往小学校运。 谢丽清也发展了十多个人加入到了她劝捐衣物的队伍里。 收到的捐物,一定要用塑料布包好不让湿了。 收来的东西,吕义欢都给堆到了厨房里,又迅速的分派下去,能穿上的都把湿衣服给换上,免得生病。 和吕义欢估计的一样,灾民越来越多,到了中午时,就已经有好几千人了。 搜罗来吃的和穿的,很快就被消化掉了,食堂的几口大铁锅一刻不停的熬粥。每有人来领吃的和穿的,吕义欢就叫人在他们的手腕上用颜料笔划上一笔,告诉说手臂上的画上的颜色千万不能涂掉,一经发现就不会再给吃的穿的。 第一七六章 最想听的声音 中午,姜云峰也来到小学食堂吃粥,说:“吕叔,您是不是救过灾啊?” 吕义欢说:“是,部队时就参加过好几回了。地方上也参加过。” 姜云峰说:“万幸,要不是您,现在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吕义欢说:“现在说这话还早。如果我预想不错的话,灾民可能要达到上万人。那时候才是真正考验人的时候。“ 姜云峰眼睛都大了,说:“上万人?” 吕义欢点头说:“我已经让丽清发展更多的人手来帮忙管理,但是再好的管理,没有吃的一切都是枉然。县里一般都备有救灾物资,现在要马上派人去县里汇报情况,竭尽全力把救灾物资运下来。” 姜云峰看向徐秀东,说:“秀东,你带上两个人马上去县里,去找县政府。” 徐秀东说:“好。” 吕义欢说:“要叫好水性的。我估计现在的云兴路应该也被冲得差不多了,车什么的肯定是走不了。” 徐秀东又是一个字:“好。”叫了两名员工,拿了几个刚送过来的热腾腾的馒头,就冲进了暴雨中。喝水倒是挺方便,一仰头就可以了。 姜云峰突然叫:“回来回来。” 徐秀东说:“姜总,什么事?” 姜云峰说:“吃的应该不愁。” 吕义欢脱口而出,说:“淀粉。” 姜云峰哈哈一笑说:“吕叔好敏捷。” xxxxx 杜俊勇看到姜云峰坐着徐秀东开的皮卡车和几个人过来,就笑着说:“早上看到你们把人安排到学校去,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给,淀粉煎饼。” 姜云峰接过就吃,说:“一股子木薯的香味。” 杜俊勇说:“好吃不好吃的不说,填肚子肯定行。” 杜俊勇让人支架起一块大铁板,底下生火,把搅拌好的淀粉倒在铁板上,一会就可以煎一大桶。 姜云峰说:“行。杜厂长,你要一刻不停的煎着,人手不够你说话。有可能要吃这东西的上万人也不止。” 杜俊盈说:“再多一万人也不怕。大不了我再多支几块铁板嘛。” 姜云峰说:“支上。” 杜俊勇说:“收到。” 姜云峰说:“秀东,你的皮卡就专门往学校送淀粉煎饼。” 徐秀东说:“好。” 话音刚落,对讲机里传来谢丽清的声音。说:“云峰云峰,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姜云峰说:“收到,请说。” 谢丽清说:“医院有名孕妇,难产,现在镇医院处理不了,急需送到县医院。” 姜云峰说:“现在、、、、、、现在怎么送啊?路可能都走不了了。” 对讲机那头一个男的哭着说,说:“姜副镇长,医生说找别人没办法,找你就一定有办法。姜副镇长,求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们结婚七、八年了,花了好多的钱,现在好不容易心怀上了、、、、、、我,我真的是太难了。呜呜。”哭了起来。 姜云峰说:“你别哭啊,我想办法好吧?你马上回医院,我这就过去。秀东去医院。老杜,煎饼你想办法往学校里送。” 杜俊勇说:“行。我会想办法。” 话音刚落,吕义欢的对讲机又响了,说:“云峰,你那边弄吃的怎么样?” 姜云峰手势让徐秀东开车,说:“很好。老杜已经在煎饼了,吃的完全没问题。” 吕义欢说:“太好了。据有些灾民说,好多村庄被淹了,好多村民都没有逃出来,被围困在山头上。我看,我们得要组织人用小机船送食物给他们。视情况还要把他们接出来,否则会很危险。” 姜云峰说:“好。吕叔,现在医院有一个危重病患急需送到县医院,我去想想看有什么办法给送过去。救灾的事你比我有经验,你想怎么做要怎么做吩咐人去做就行了。不做的,偷懒的你告诉他们,不想在益峰公司混的,就早说早了。” 杜俊勇看着皮卡车远去,嘀咕说:“这兴仁镇,多亏有了你。” xxxxx 姜云峰到了医院,医生和病人家属已经急得不行了。 医生说:“姜副镇长,快想办法吧,要不病人真的不行了。” 姜云峰说:“你们送不过去?” 医生说:“路走不了了。山洪从山上冲下来,很猛。连小机船也走不了。” 医生说:“小机船也不行,那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孕妇的老公一下就跪下了,哭着说:“姜副镇长,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婆。” 姜云峰说:“快起来,你要这样我立马转身走人。”想了一会,说:“没办法了,只能是靠人力了。秀东,再喊多几个人过来,算我们俩一起凑够八个。” 徐秀东说:“好。”对讲机叫了十三长生一些人过来。 医院里没有担架,姜云峰干脆连床一起抬,问医院要了一块防雨胶布盖上,再找来两根木头从床底穿过,用绳子固定好,四个人各抬起一角就走。 有防雨胶布在上面,孕妇一点儿也没受到雨水的影响。 八个人分成两拨,每十五分钟换一拨扛。 出医院门,过龙降桥,到了大村,前面湍急的山洪把路阻断了。 姜云峰没想太多,说:“往下游走,从下游河水缓和的地方趟过去再绕上路来。” 这条路都是靠山边走的多,也许被山洪阻断的不只这一处地方。徒手自己走都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得过去,现在还要护着一个急重的病人,难度更盛。大家听到姜云峰的话头都大了,但在姜云峰的面前,没有他们出声的余地,只能是服从。过不过得去,先走了再说。 也有打心底佩服的,人家一个老板身家上亿都不怕,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十三和长生以前没事,就常走村串寨,对这些村庄的路都还熟,指点着姜云峰在前面探路,有的地方已经没到了他的肩头,大家举着病床缓慢的前行,不慢也不行。为了绕过这一处山洪,花去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累坏了。 重新上到公路,姜云峰让把病床放下休息下。 孕妇床上还是干干的,但是她的呻吟声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停止过,给人的感觉她挺不过来了,她老公则一直是哭丧着脸。 五分钟过去,姜云峰说:“好了。上路。”第一个抓起扛木放到肩上。不动身子也不行了,冷得人直打抖。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期间果真又绕过了两处湍急的山洪。出来时没想到会这么难行,带的馒头吃光了。 大家也没想到姜云峰的身体那么好,八个人里,就数他身材最小,也数肩上木头压的时间最久。 原本换班时间是十五分钟,然后到十分钟,八分钟,现在五分钟就一换了。 天渐渐黑了起来,有人的腿终于抬不起来了,坐在齐膝深的水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一个坐下,就会有两个,三个、、、、、、连徐秀东也坐下了,闪电光亮中,只有姜云峰一个人站着。 还是电闪雷鸣,还是暴雨如注。 姜云峰眯缝着眼看着大伙,孕妇的老公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所有人的眼光都聚向病床,这时才惊觉,好久没听到孕妇的叫声了。 突然,姜云峰向前跑了过去,跑的速度还很快,大家惊讶于他的体力之时,也在闪电的光亮中看到了一条竹排。 姜云峰把竹排拖了回来,徐秀东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家伙把病床抬到竹排上固定好,又掰弯病床的床脚,病床得已飘浮在水面,前面姜云峰在拉,后面徐秀东和另一人在推,病床又再次前行。 其他人相扶着,又站了起来挪动着脚步。 走出不远,所有人的耳朵都支愣了起来,因为原本听着极其令人焦心的孕妇呻吟声,又再次响起,但却是此刻所有人最想要听到的,比什么仙乐还要动听。 xxxxx 刘成眼睛眨了几眨,随后慢慢的张开,眼前灰黑黑的,他动了一下手,虽然耳边还是听到雷声,也看到了闪电,但是没有了如注的暴雨打在身上,哼了一声,就听旁边有人喊:“阿成阿成。” 刘成原本闭上的眼又努力的睁开眼睛,徇声望去,看不清楚在病床旁的人,但听声音喊他的正是他老婆,气若游丝,说:“这是哪儿?” 温定珍说:“这里是医院,你倒在龙降桥被人救来了医院。” 刘成说:“定珍,你没事,太好啦,以后我不要再离开你了,我很担心你。” 刘成的老婆眼泪横陈,点着头说:“我知道。你总是喊要去救我。” 刘成说:“你怎么在这?” 刘成老婆说:“是姜老板拿大铁锤破墙救的我,当时水都淹到我鼻尖底了,再晚一会、、、、、、真好,那大坝修起来了,否则、、、、、、。” 刘成说:“南胜老街都淹了么?” 温定珍说:“都淹了,里街都淹冒顶了。” 刘成说:“没人、、、、、、。” 温定珍说:“没有。姜副镇长把人都叫起来了。没有亲友投靠的,都安排到了小学校去住了。 刘成说:“是吗?又是姜、、、、、、随它淹吧,只要人没事就万事大吉了。药,药呢?” 温定珍说:“药在的,你包得很好没有湿。” 刘成说:“姜老板、、、、、、姜副镇长、、、、、、。” xxxxx 许善邦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前,面色凝重的望着窗外。 持续的大暴雨,云若也成了泽国,连最高的地热都被淹了。 暴雨下了一夜后,就有报告传来低洼地的房子全部被淹,随着暴雨的肆虐,越来越多受灾的居民被安排到了学校避难。 次日早上开始,周围村镇的灾民一批批的涌进县城,初步估计将近二万,加上县城受灾居民,无家可归者总数将近五万,这还不是最峰值的数字,有可能峰值的数字会在未来两天出现,到时无家可归者的数量会在现有的基础上再增加三分之二。 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商店里所有能进嘴的东西都被一扫而光。政府发动了捐助,但刚过完年,每家的存货都不会很多,中午和晚上,灾民们就只能吃到一碗粥了。就是这么一碗粥,如果明天,也就是暴雨肆虐的第二个白天,如果救援还没到,就只能是一天一碗了。到第三天,就没有什么可以填肚子了。 这么多张口,如果没有了裹腹的东西,到时将会呈现出一副什么景象? 许善邦不敢想象。 这场特大暴雨来得太突然,就连天气预报也没有播报,只是在暴雨开始前的半小时才发出警讯,这根本就做不了什么,现在上级肯定也知道云若受到了灾情,救灾物资想在两三天内就拨付到位,而且还是在暴雨中,这是不可能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派出所有公务员维稳,同时尽快地争取上级的支援。 但是现在感觉暴雨还是会继续,上级的支援何时到达还是个未知数。 窗外除了闪电的光芒,就没有了一点儿的亮光。 暴士雨当晚,就停电了,通讯也就中断了。 xxxxx 吴国清又玩电脑游戏一个通宵。 这场突如奇来的暴雨让一直以来都很讨厌雨天的吴国清很是欣喜,并且期望这雨下得更大下得更久才好呢。从电视新闻里知道这一**雨东方省几乎没有不受影响的地方,而云若县的雨量最为巨大,为有纪录以来的最高值,肯定是县域全境淹得一塌糊涂了。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返回兴仁镇呢?路不通,又不会飞。 原本计划自己今天回云若去的,这下倒是乐得再窝在家里几天。 xxxxx 门开了,秘书走了进来,从秘书的脸上曾泽逊就知道带什么消息回来了。 消息确实是很糟糕,从通信公司传来的消息,目前糟糕天气的情况下,没有办法可以抢通到云若和周边县市的通讯。还有军队方面,雷电暴雨的天气,派出直升机也是有顾虑。 曾泽逊把情况汇报给了李浩炎,说:“、、、、、、也就是说目前我们即使想对他们施以援手也无法达成,目前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只能随时体察天气,条件哪怕进入可允许的第一时间,立即展开救援。最为担心的是,现在云若成了灾害中心,这么多年没有过灾害,救灾物资的储备肯定不是很充足,大家对如何应付灾害的行动很淡薄了,自救或许根本也谈不上。尤其是在乡镇,很多主要干部都是外地的,家不在镇上,没有人组织受灾群众避险和救灾,灾害还在持续的扩大,无外来救援的情况下,恐怕结果会很惨烈。” 李浩炎说:“这也给了我们一个教训,以后选择官员,地方官要有加分。” 第一七七章 母子平安 看着孕妇被推进急救室,姜云峰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旁边有人赶紧过来询问怎么了?姜云峰有气无力的说:“我、、、、、、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我躺一会就好。” 躺了有几分钟,姜云峰挣扎着起来,去收款窗口把钱交了,交的是现金,都湿了。通讯中断,不能刷卡,医院有电,是用自有发电机发的。 姜云峰等大伙都到齐了,一起坐三轮车去的南门别墅。司机要价五十元,姜云峰也没讲价。现在还能出来挣钱的人,都是令人敬佩的人。 一路过来时,听三轮车司机说县城里受灾的人很多很多,现在吃的也要成问题了。 厨房冰箱里年三十晚剩有半拉子山羊,一些猪肉和鸡肉鱼肉,都还在冰箱里冰着,酒还有。姜云峰拿酒给大家伙先喝一口去去湿气,拿柴火生火烤衣服取暖,大砍刀把羊肉砍成大块,和鸡肉猪肉丢进沸腾的锅里,过了半小时,就有人忍不住拿起来蘸着盐巴和酱油大口的塞进嘴里,啃着,汤也舀来喝,有样学样,别的人也开始动手,又饿又冷,热腾腾的东西吃的喝的都津津有味,都说极其的好吃。 姜云峰也拿了一块羊肉啃,也喝了汤。完了食品袋包了两块羊肉,说:“你们吃着,我去去就来。不够吃冰箱里有的就拿来煮。” xxxxx 姜云峰去的是黄娴芸家。 黄芸娴没想到姜云峰冒这么大的雨这个时候还来,拿了电筒照下来,说:“云峰,这水泡到你大腿了呀?这我可下不去了。我丢钥匙给你。” 姜云峰说:“黄老师,你不用下来。我来给你送点吃的。我这带了点刚煮的羊肉给你。” 黄娴芸说:“哎哟谢谢谢谢。这一天了就吃了仅存的几块饼干了。有米,但没有电也没有水,米饭什么的想煮也煮不了。云峰,这洪水啥时候退啊?”放了一个吊蓝下来。 姜云峰笑说:“这我可不知道。”把羊肉放进吊蓝里,又说:“黄老师,你保重。我去看看我干妈。” 黄娴芸说:“你干妈大前天下午去市里了。” 姜云峰哦的一声。 xxxxx 在大学时和梁有志确定了关系,约会比较多,郭艳飞都把避孕的功课做足了,梁有志出国那天晚上,想着也不会那么巧中枪的吧,没想到还真的是中了。 原本想瞒着梁有志去医院流产,但去了医院后看到那么多可爱的孩子,就把流产的念头打消了,并把怀孕的事告诉了梁有志。 还在美国时,梁有志就把郭艳飞怀孕的消息给传了回来,还说想尽快把婚事办了,可把梁毕平和张荣珍给高兴坏了。 覃凤益昨天下午接到梁有志的电话,说是叫她去梁有志家商量结婚的事,也是喜上眉梢。等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这一天吗?高高兴兴地来到梁家。 今天的晚餐是在别墅吃,因为要等梁有莉,过八点了才开始。 梁毕平和张荣珍去算过了日子,结婚的日子就定在正月二十六,也就半个月的时间。 梁有志不动声色说:”艳,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姜云峰送给你的东西,就还给他吧。要不,我看着不舒服。” 郭艳飞没有出声。氛围瞬时显得压抑起来。 梁有志说:“怎么不舍得?不舍得是不是你对他有意思呀?” 郭艳飞站了起来,气苦的说:“梁有志,我不允许你污辱我的人格。” 梁有志蔑笑了一声,说:“人格?你要想人格,就把姜云峰那小子送给你的东西都还给他?你舍得吗?” 梁有莉说:“艳,真的,你和有志马上就要结婚了,别人送的东西在他看来绝对是碍眼的东西,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极度的不舒服。把东西都还回给人家吧,我们去买更好的。” 覃凤益把郭艳飞拉坐下。 郭艳飞摔了一下手,说:“梁有志,那你以前说的话都是屁话么?你不是说我对你忠诚,其它的什么都不是事吗?言犹在耳,你就忘了?” 李胜美说:“表姐,忠诚这种东西是用行动来表明的。” 郭艳飞瞪了一眼李胜美。 李胜美挟了一块酸甜排骨放进嘴里。 梁有志说:“艳,自从认识你,我就认定了你是我这一辈子要相伴到永远的人,我感恩老天爷给我的这个恩惠,我想要得到的是完完全全的你,不许别人对你有哪怕是一丝一豪的非份之想。还有阿姨,我和艳结婚以后,你也不要跟他来往了。他给您的东西,您也要还给他。” 覃凤益一时有些错乱,说:“这个、、、、、、这个、、、、、、没必要吧?” 梁有志说:“很必要很必要。我现在对他真的是厌恶之极,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他。如果您跟他交往,那我总免不了要和他相见。阿姨,你放心吧,就算是我不管我妈,我也一定会管你。” 郭艳飞的眼泪下来了,虽然眼泪和屋外的雨相比小多了,但论起内心的波澜壮阔丝豪也不逊色。 张荣珍说:“有志,那、、、、、那他送给我的那个黄紫药盒也要还回去给他么?” 梁有志说:“我接下来想说的就是这个事。妈,还给他,我不想咱们家有他任何一点儿的东西。您一天到晚拿着那东西,我早想摔了。” 覃凤益说:“有志,是云峰怎么你了吗?” 梁有志说:“是。我看出这家伙居心不良,他为什么单单对艳和您送那么多的东西,他就是有目的的。” xxxxx 大家的衣服都烘干了,也吃饱喝足了,姜云峰去抱了看房人的棉被和毯子过来铺在地上,说:“现在旅馆全都关门,这别墅就只有这一毯一棉被,今晚委屈大家伙了,就着这堆火大家伙今晚就在这厨房睡了。” 徐秀东说:“姜总,特殊时期我们理解。没事。这比在路上就是天了。嘿嘿。” 众人都附和说:“是呀是呀。” 姜云峰说:“那行,大家就躺下睡吧。”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 徐秀东说:“姜总,你也赶紧休息吧,这一趟,就数你最辛苦了。” 姜云峰说:“我没事。这样的天气,我当兵的时候是经常的事。” 有人发出了鼾声。 xxxxx 睡到半夜,姜云峰起来了,量米放到没吃完的肉汤里,煮好一大锅的粥,就把大家伙叫醒了。说:“都起来喝粥,马上要赶回兴仁镇。” 有人睡得迷迷糊糊的,说:“现在几点了啊?” 姜云峰说:“凌晨二点了。” 那人说:“起那么早啊。” 姜云峰说:“是。我们坐三轮车来时,三轮车司机说的话你们没忘吧?今天云若县城就有人吃不上东西了。我们赶回去运些淀粉煎饼过来救急。” 徐秀东揉着眼睛站起来,说:“都起了都起了。说起来,我们比姜总还多睡了不老少了呢。粥他都煮好了。” 大家伙纷纷的起身,伸着懒腰,接过姜云峰递过来的粥就吃。 把粥吃完,姜云峰说:“有谁走不动的就呆在这里,有吗?、、、、、、都没出声,就是说都还能走。好样的。出发。” 都是年轻人,昨晚又是大口肉大口酒的吃了一顿,虽然睡眠有些不足,但体力也恢复了个八九成。 到了街上,所有人又都湿了个透,雨水小了些了,但雷声和闪电仍不示弱。 徐秀东擦了一把脸,说:“不知道那女的怎么样了?” 姜云峰说:“想知道?那行,我们就绕到医院去问一声。就多个一里多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秀东,听徐胜说,你会开铲车?” 徐秀东说:“跟个朋友学过两天。怎么了?” 姜云峰说:“碰碰运气。”拐向蒋世经的公司。 蒋世经的建筑公司在县政府的后面,院门紧锁着,姜云峰趴着门逢往里看,一道闪电过后,说:“有了。里面有铲车,还是个大家伙。” 徐秀东有些担心,说:“姜总,这不合适吧?” 姜云峰说:“有什么不合适?你刚不是说了特殊时期嘛。这是老蒋的公司,拿他的东西跟玩似的。” 徐秀东不再说话,和姜云峰翻进院里,外面的人等了不一会,就听到院子里突突突的响起了装载机车柴油机的轰鸣声,都欢呼起来。 姜云峰让徐秀东检查一下油箱,徐秀东说还有大半箱,姜云峰每个房间去转了转,终于在一个房间里看到六个二十五公斤容量的塑料桶,拧开盖子闻了闻,正是柴油。 先把油箱加满,又提了四桶放到铲斗里,跑去院门让大家躲开,徐秀东开大油门撞了出来。 姜云峰招呼大家说:“快上车。”所有人都挤在了铲车驾驶室里。 徐秀东哈哈笑说:“这下省不少力气了。” 十三说:“是省力气,就是,冷。” xxxxx 姜云峰指挥着徐秀车开往医院,闻听母子平安,又都欢呼起来。总算是没白辛苦。 一路上,徐秀东就是猛踩油门,这么一个大家伙,过坑过沟,所向披靡,过山洪水道时,就算是水进了驾驶室,也是无所畏惧,突突突的就过了。也幸亏是找了这家伙,否则能不能回到兴兴仁镇还是个未知数。这个时候,洪水又涨了不少。 花了两个小时,才回到了兴仁镇。 等其它人下铲车坐三轮回宿舍了,姜云峰让徐秀东开去淀粉厂,没想到吕义欢和谢丽清也在这里。 谢丽清第一时间就问那大肚婆怎么样了?听闻说平安无事,笑着说:“太好了。云峰,秀东你们真的是太棒了。我担心了一晚上。” 吕义欢介绍了现在兴仁镇的情况,说:“附近村民涌来的人比我预估的要多,现在等着救济的有一万三千多人了。” 姜云峰说:“这、、、、、、这么多啊?” 吕义欢说:“嗯。我派出了所有的小机船,把那些被困在野外的村民也拉了过来。人虽然多了些,没事,有吃的就乱不了。派出所,镇政府一些人,还有老师,发展的志愿者,大概有一百多管理人了。” 姜云峰说:“这么多灾民休息的地方也安排不下啊?” 吕义欢说:“小学住满了,还有初中部和高中部,还有你忘了大理石厂房了吗?” 姜云峰哈哈笑说:“我还真的是忘了。这下再来多些人也没问题了。”把云若县城的情况也告诉了吕义欢。 吕义欢说:“洪灾才发生不到两天,就顶不住了,看来防灾意识放松了。这也难怪,谁会想到这么大的洪水在这么个时间发生啊,可以说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按照往年,都是夏天防着的。” 姜云峰说:“这多亏了老杜把这些淀粉拉回来。否则还真的是不堪设想。” 老杜笑说:“我就是动动手的事,根本不算什么,倒是你姜老板和吕科长,不然,大家遭大罪了。” xxxxx 现在煎饼增加了人手,除了上大铁板,也拉来了十几口的大铁锅。也不烙小的了,直接上的大块。 按照姜云峰的设想,把淀粉煎饼装在装载机的铲斗再外挂一些,一抬头,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雷沃拖拉机,也是个胖家伙,就说:“这拖拉机谁的?” 老杜说:“我侄子的。买来运甘蔗的。家里没地方放,放这来了。” 姜云峰说:“老杜,去把你侄子叫来。” 老村明白了姜云峰是想用这雷沃来运淀粉烙饼,把雨衣穿上,去把他侄子叫了来。老杜侄子来了一看,自已的雷沃拖拉机的拖挂边板被搭架了木板,叉车正往拖挂上装淀粉烙饼,工人把烙饼往木板上叠放。 姜云峰把老杜侄子叫过跟前,说:“你这车转让给我们也行,要运费也行,你选。转让费或者说运费你说了算。” 老杜侄子说:“那路还能走吗?” 姜云峰说:“可以。我们就是开着铲车回来的。有走不过的,我们铲车在后面推。” 老杜侄子说:“这样啊,那我转让吧。” 姜云峰说:“好。不过,我们没有司机,你得来开。要工钱也是你说了算。” 老杜侄子说:“行。不过,为什么要搭木板?” 姜云峰说:”兴云路整条路现在都被洪水泡了,有几处还是洪水道,深会有一米5多深。不搭木板,可能淀粉烙饼会被泡在水里。” 老杜侄子说:“原来是这样。” 十几个人装了两个小时才弄好。怕淀粉烙饼被雨淋湿,都是包的两层防雨胶布,最外面还要覆盖一层大货车防雨色布,连拖挂边板一起盖起来,绑好。 为了预防万一,姜云峰还是把十三,长生他们叫了过来,又塞了两副竹排进拖挂,都挤上了雷沃拖拉机制驾驶室,随后上路。 徐秀东驾着铲车在后面跟着,只要雷沃一打滑,马上就贴着推上去。 第一七八章 调查开始 十三掏出包烟每人派了一支,点上吸了说:“这样就舒服多了。峰哥,年前我去相亲了,这回看来有戏。” 姜云峰说:“你相亲几回了?,哪回你不说有戏?到头来怎么样?” 长生嘻嘻笑说:“十三哥现在选女人,既要漂亮,年轻,还要有文化。” 姜云峰说:“要求够高的。” 十三说:“拜峰哥所赐,咱现在的条件好了嘛,条件高点就高点,能选好的绝不选赖的。” 姜云峰说:“有志气。不过我看你也不要眼高,到头来一场空。长生你呢?” 十三说:“他说跟我看齐。” 姜云峰说:“我去。你们还真的是物以类聚。” 长生说:“峰哥,你呢,你要选什么样的女人做老婆?” 十三说:“峰哥这么有钱,百里挑一,这个肯定的吧?” 姜云峰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我曾经让两个女人嫁给我,你们看我现在就知道后果了。一个说配不上我,一个说我不是那种可以过一辈子的人。” 长生说:“是不是很久以前的事?” 姜云峰说:“有四年多了吧。” 长生嘿嘿笑说:“四年以前你没钱。现在你试试,只要你开口,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一抓一大把,要多少有多少。” 姜云峰说拍了一下长生的头,说:“这一天到晚尽想女人了吧?” 长生嘿嘿笑说:“不想是假的。哎,好像雨小了。” 十三也望向窗外,说:“该死的,总算是要停了。再这么下下去,谁能受得了。” xxxxx 这一晚,许善帮没有回家,而是在办公室过的夜。他希望这一夜慢些过去,不敢想像明天饥肠辘辘的灾民等不来吃的会有怎么样的事情发生。虽然是满满的焦虑,但两天了都没有好好休息,到了后半夜突然听到一声撬门声,他慢慢的欠起身来,可是身体竟是僵硬着起不来,撬门的声音更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但是黑咕咙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想要喊却也喊不出,卡察一声,门开了,而这时眼睛也睁开了。 开门进来的是鲁智行。 许善帮浑身无力的坐了起来,说:“几点了?” 鲁智行说:“九点零八分。” 许善帮说:“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我不是交待你七点过就叫醒我的吗?” 鲁智行说:“我、、、、、、我进来过两次了,看您睡得熟就没叫您。您、、、、、、您都两天没有好好睡了。” 许善帮说:“没误什么事吧?” 鲁智行摆手说:“没有没有。” 许善帮看到鲁智行的左右手背上画有一道红杠,说:“你手背是怎么回事?” 鲁智行哦的一声,转身出去,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的是一份看上去煎饼的东西。说:“县长,这是您的早餐。” 许善帮说:“我的早餐?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不可能有面粉也不会有米粉。 鲁智行笑说:“这是淀粉烙饼。姜云峰从兴仁镇带人弄过来的。这下好了,就算是上级一时没有救济,我们也不用慌了。” 许善帮说:“姜云峰?” 鲁智行说:“是。我特意的了解了一下,据说是兴仁镇的淀粉厂厂长怕过年期间找车不易,就在年前突击运了上千吨的淀粉回来。这东西是放在洗干净的大块铁板上架在火上烙,我吃了还蛮好吃的。这个是标志,谁领了这烙饼就在谁的手背上用记号笔画上一道杠,防止有人多次领取。因为我帮您领了一份,所以我的两只手背上都画有杠杠。兴仁镇的人也是吃的这个,也是用这个方法。他们过得比我们好些,水没断,电也没有断。” 许善帮也不顾没漱洗就咬了一口淀粉烙饼,嗯的一声,说:“香味很浓嘛。这吃的能持续不断的供应上吗?” 鲁智行说:“可以。据说,他们昨天就上来过县城。” 许善邦说:“昨天?” 鲁智行说:“是送一个危重孕妇上来的。路上走了差不多十个小时。” 许善邦说:“十个小时在凄风苦雨中,是怎么度过来的?这些家伙真是不简单。”又咬了一口淀粉烙饼,舒了口气,说:“说了可能你不信,我对兴仁镇一点儿不担心,因为有姜云峰在那里。” 鲁智行说:“我可是担心得很。毕竟在如此大的天灾面前,人的能力是很渺小的。现在想想,姜云峰就是老天赏给兴仁镇的福星,没有姜云峰的兴仁镇,后果真的是不敢设想。” 许善帮有些气恼说:“李展新这个家伙,不是说让他回兴仁镇的吗?竟然回报说山洪冲断了公路回不去,现在姜云峰他们送病人怎么就能过来了?” 蒋勇波说:“可能还真的怪不了他,他什么东西也没有,姜云峰嘴里说的勉强,到了别人那里可能就是不可以完成的任务。” 许善帮叹了口气,说:“我之前真的是担心死了。和上级又联系不上,得不到上级的援助,而且洪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退、、、、、、我都、、、、、、我都做恶梦了。” 鲁智行说:“许书记,您也不必自责,这洪水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换做是任何一个人,相信也不会做得比您好。相信上级肯定也会知道我们的难处,只不过是由于天气的原因,还不能够给我们帮助。只能干着急。” 许善帮点点头,说:“他奶奶的,这天又要变脸了,才停多久,又要下雨了。不知道其它乡镇是什么情况。” 鲁智行说:“姜云峰他们不但是往我们县里送,他们还派人去了其它乡镇了解吃的问题,也在送。” 许善邦说:”如果是这样,我至少可以放些心了。” 鲁智行说:“我还听说,他们向警察自首了。” 许善邦说:“怎么回事?” 鲁智行说:“兴云路有好几处山洪水道,他们翻墙而入‘偷了’一辆铲车。没有这铲车,想把淀粉烙饼送到县里来,还真的是不能够。” 许善邦笑说:“这样的贼,我希望多来一些。” xxxxx 虽然昨天已经有过冒雨造访灾民,但今天这样的事情仍还要做。 鲁智行提了两壶热水进来,一壶倒进脸盆,一壶把一个水杯倒满,等许善邦洗漱完了,递给许善邦喝。 许善帮喝了水,拍了拍额头。暴雨刚来时,就预感到了不会有好的结果,果然就预料对了,这两天都没能好好睡一觉。昨晚有灾民问,是不是吃的没有了?许善邦信誓旦旦的表示没有的事,之所以现在只供应米粥,是为了节省粮食,应对更为恶劣的情况发生。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誓言”由姜云峰来圆。否则今天再有灾民问这个问题,自己还真的是不好回答。 今天要去慰问的灾民,是安置在六中的灾民,离县政府不远,平日里走个二十分钟左右也就到了。 林德荣是最后一个来会议室的人。 许善邦看他面色苍白,走路飘,看上去身子还有些颤。说:“林副县长,你是不是病了?” 林德荣说:“可能是感冒了。没事,能挺住。” 许善邦说:“如果不行,就回去休息。” 林德荣说:“没问题,可以的。” 许善邦点点头,说:“大家都吃到淀粉烙饼早餐了吧?“ 大家就笑起来,说吃到了。也有人说味道真的是不错。 许善邦等笑声停了,说:“说实在的,我想不到替我们解围的人是姜云峰。走吧,依赖姜云峰给的底气,我们不致于被灾民们问得顾左右而言他,这也就免了我们的尴尬。” xxxxx 姜云峰再前往陈悦家里时,是撑着竹排来的,试了下,洪水已经没到了腰上。 之前卸货时,济灾办有人说要征用他们的竹排,姜云峰说这竹排你要就拿去,但他们也不会再送吃的过来,出话的人知道他是姜云峰后,赶忙赔笑,姜云峰拿了他们两桶矿泉水,还说够不够,不够再拿多两桶。 姜云峰给黄娴芸送来烙饼和矿泉水,烙饼是加了糖的,一层层的用食品袋包好。 黄娴芸看到姜云峰又是冒着大雨把吃的送过来,自是感激不尽。最后还让姜云峰去了医院,帮取了要常吃的治头晕的药。 这一天,姜云峰组织了三次往云若运淀粉烙饼的行动。好在一切顺利。每次都是匆匆的搬卸完就走,连许善邦想见他都不能够。 因为又有更多的灾民涌入云若县城,姜云峰让老杜加人手烙饼,再去找两辆拖拉机。 连着两天都是强体力付出,这时的姜云峰,回到二层小楼又过了半夜时晨,已经不想再挪动一下脚步了,强撑着换了衣服和喂了锁在卫生间的彼特也不管湿漉漉的头发,卷缩在被窝里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xxxxx 经过努力,洪灾发生的第五天,这天中午,通讯公司冒雨把通讯维护好了。 曾泽逊第一时间打给了许善邦,已经预备好听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直到听说在姜云峰出手帮助后,整个云若县虽然是此次洪灾中的重中之重的重灾区,伤亡肯定有,但是是可接受的范围,没有人是洪灾发生后因为吃不上东西导致的。这里面姜云峰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曾泽逊松了口气,随即打电话给李浩炎汇报。 尽管知道云若已经度过了危机,曾泽逊还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坐了直升机来到了云若县。 曾泽逊刚走下直升机,许善帮早早的就伸出手去和曾泽逊握起来。 曾泽逊说:“许县长,你们辛苦了。” 许善帮说:“为人民服务,不辛苦。我们还做得很不够。” 曾泽逊说:“现在灾情怎么样了?” 许善帮说:“现在雨虽然停了,但刚刚测量的数据洪水还在缓慢的上涨。共收救的灾民将近十万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一切都还好。” 曾泽逊听完许善帮的话,说:“可以说,这几天我是一个完整觉都没睡过,这里最大的成分就是因为惦念着云若的灾情,没想到我最担心的地方,却成为最为让人放心的地方。咳,要是通讯、、、、、、这可耽误了我不少的觉。看来这脑白金的钱想不出都不行了,哈哈。” 周围的人也笑起来。 观察了几个灾民安置点,一切井然有序,有两个安置点还组织起唱歌跳舞的节目,灾民的情绪很稳定。看来许善帮说的不假。 在最后一个安置点,曾泽逊做了总结说:“、、、、、、这次的灾情,可以说我们是安稳的度过了,但暴露了不少的问题,针对出现的问题,我们要针对性的解决,才不会让还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的灾情这么猖狂,让我们如此的狼狈不堪。” xxxxx 回到市里,曾泽逊打电话给李浩炎汇报云若行所见所闻。 听完曾泽逊的汇报,李浩炎呼了口气,说:“我这里收到了一封检举信,省纪委也转过来一封。是关于姜云峰的。” 曾泽逊啊的一声,说:“是关于什么的?” 李浩炎说:“是关于姜云峰拉拢腐蚀干部,侵占国家资源,还有数额巨大的洗钱犯罪行为。” 曾泽逊说:“这不可能。” 李浩炎说:“曾市长,我们聊天的时候你都说起了姜云峰,我知道你很欣赏姜云峰,但我对他的感激不会比你对他的看法轻。” 原本李浩炎只是把窗口开了一条小缝在吸烟,这会索性把推玻开到最大,任凭寒风凄雨吹拂在身上。 曾泽逊说:“李书记,你是什么想法?” 李浩炎把烟头掐灭了放到烟灰缸里,似乎是下了决心的说:“曾市长,我可能照顾不到你的感受了。我要立即启动检举信中举报姜云峰违法违纪列举的事件进行隔离调查。” 曾泽逊说:“李书记,不是你照顾不照顾我感受的问题,而是姜云峰是什么人你也很清楚,他是个很情绪化的人,检查出来有问题还好,要是检查不出问题,后果会怎么样?云若刚刚有点儿起色的经济就会被扼杀。” 李浩炎说:“姜云峰现在做的事确实是很振奋人心,但功是功,过是过。他如果违法违纪,我们就要按纪按规给到相应的处理。事要看两面,我们调查他也不是说害他,从爱护同志的角度分析,越是尽早对他调查,真有问题,就越是可能避免他向更大的深渊滑去,以至不可挽回。” 曾泽逊说:“调查姜云峰,我保留意见。” 李浩炎说:“你保留意见,可以。其实论起来,我更希望他没事。” 第一七九章 举报者是谁 第三天中午,姜云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上了警车,随后谢丽清,何业秀,许平遥等人及公司财务账册全被带走,公司也被贴封。 警车很快驶出了兴仁镇,向滨江市驶来。彼特噢噢叫着疾追,吕义欢开车把它追了回来。 姜云峰被公安带走,办公室被封的事一时传得沸沸扬扬,众说纷云。 吕义欢打电话给林德荣,林德荣的手机关机。想了一下,打给了陈小羽。 陈小羽听吕义欢说姜云峰和公司人员被带走,公司被查封,吃了一惊,她最担心姜云峰的钱来路不明,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吗?告诉吕义欢马上找人打听看看是因为什么事。 第二天,给吕义欢回讯,姜云峰被人举报除了洗钱,还勾结了云若县副县长林德荣为了拽取国家利益,违反招投标法,帮助姜云峰违规取得了龙岩十八域和兴仁镇大理石的开发开采权,以及林德荣通过相关关系,采取蒙骗的手段,与凌山,凤宁,宜川三县达成大理石矿山的开采权,即使国家蒙受了巨大的资源和经济损失。 吕义欢又打电话给范师傅,范律师说:“签的开发协议有没有问题?。” 吕义欢说:“应该没有。” 范律师说:“那就是钱的问题了。我一直也是担心这个。其实我也想劝他、、、、、、关于你的疑问,被检举者被举报后,检查机关凭初步调查认为被举报者的资金确实存疑,是可以展开调查的。” xxxxx 吴国清给李展新打电话,说:“李镇长,干得不错。” 李展新额头汉冒,说:“吴书记,我什么干得不错了?我什么都没干。” 吴国清说:“李镇长,我是说这两天你带队慰问受灾户的工作干得不错。你什么都没干是什么意思?” 李展新说:“没、、、、、、没什么意思。” 吴国清说:“我工作的经验不够,这灾后的救济工作,你还要多多操心。” 李展新说:“我、、、、、、我会的。” xxxxx 对林德荣和姜云峰进行审讯的除了纪委的同志还有公安经侦。 通过对益峰公司的款项流动,个人方面涉及到了黎志清,韦美幸,陈悦,郭艳飞,何业秀。 陈悦则是被经侦的电话通知回国接收调查。还被告知这段期间不能和国内任何人联系。 陈悦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理交待后,回国时已经是五天后了。在她告知调查组自己降落的航班信息后,才出机场,就被经侦人员接走。 从接到经侦的调查电话,陈悦才明白姜云峰年前几天,让自己到香港全权代表他和财务公司继签协议,而不是自己买下一家公司做账是多么的明智,否则,事情会复杂得多。也怪不得自己才一说要和别人做大中商品生意时,还一个劲的让自己投投投,尽量投的意思。很奇怪,姜云峰怎么会知道这些事。难道说他会预见到自己因为这些钱被查吗? 不管怎么说,陈悦不得不佩服姜云峰了:这小子还是有些头脑的。 审询室里,经侦崩着个脸先说了一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随后便开始询问。 陈悦一一回答了自己在加入益峰公司之前是做什么的,又是怎么和姜云峰认识,如何加入到益峰公司,在公司里所从事的工作,为什么会给她钱,给她车,涉及到资金来处时,除了洪福糖厂五百多万的赔偿,以及股市上李国华帮赚来的那一个亿,据实回答,其它的钱一概推说姜云峰没有明示钱是怎么来的,所以不好意思,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整个过程历时一小时四十分钟,当经侦让在询问笔录上签字时,陈悦还愣了一下,毕竟无论是小说还是影视剧里,走进这种地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可以脱身了。 怀着既忐忑心情出来,在院子里看到了吕义欢,说:“吕叔,你怎么也在这?” 吕义欢说:“我是今天被叫来做补充侦查的。我出来时看到你进去。估计你呆不久就在这等着了。” 陈悦说:“还有谁被叫过来了?” 吕义欢说:“丽清、平遥,业秀当天就被叫了过来。他们早二个小时前就被释放了。她们现在在酒店里。走吧” xxxxx 坐出租到了酒店,谢丽清、许平遥和何业秀一脸的忧虑,吕义欢安慰说:“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这次事件我估计是有人使坏,目前来看也没有掌握到云峰真犯法的证据,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的就出来。” 陈悦气愤的说:“谁他妈的这么坏心水?那谁有得罪过谁吗?” 吕义欢说:“如果非得说得罪,就是赖建伟了。” 何业秀说:“百分百是这个家伙了,真是太可恶了。既然没证据,那姜总什么时候会出来?” 吕义欢说:“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涉及到这种资金来路不明的案子,调查起来会很麻烦。”看了一眼陈悦,又看了一眼何来秀,目光相遇的时候,均点了点头。 陈悦说:“有一件事想跟大家一起商量。就算这次公安不叫我回来,我也要回来。年时我跟那谁说过要和别人做大中商品生意的事,那谁让我全权处理,我这次出去下定决定要做了。吕科长,我想让许姨和业秀过去。因为在澳洲办公司,可以没有行政人员,但财会人员一定要配备。” 许平遥说:“可是我不会英语呀。” 陈悦说:“你只是去做账,账务清楚就行了,会不会英语无所谓。” 何业秀说:“马上就走吗?” 陈悦说:“对。” 何业秀说:“这个时候我们出国,会不会、、、、、、。” 吕义欢说:“陈悦,和人合作的事可以缓缓吗?马上的话,平遥都还没有护照。办完护照和签证,怎么也得上个把月吧。” 陈悦说:“不能缓了。许姨和业秀,你们尽快的把护照办下来,签证的事我来想办法。否则下一次合作就是几个月以后。” 吕义欢想了一下,说:“这个算是公司的正常业务,你们出国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而且政府方面也没有明确告诉我们不能到哪去。” 陈悦说:“那好。许姨,业秀你们抓紧办护照。” 吕义欢说:“现在一点不到,我们订三点的火车票,明天早上就可以到县里的,我可以找朋友办,应该下午就可以到手。我们就赶回来。” 陈悦说:“很好。业秀的,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去找他办护照。你们的护照都办好后,我就和汉斯联系签证的事。” 随后大家约定,如有人问起就说是因工作出国,是年前就计划好了的。 陈悦说:“还有一件事,再过四天艳要结婚了,叫我们都去。梁家不让叫那谁参加。” 何业秀说:“那我也不参加。我看那梁有志就怪怪的感觉。” 陈悦说:“我的感觉梁有志也是变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些神经质。不过业秀你不能不参加,是看在艳的份上。我们再不去梁家人更是把艳看小了。” xxxxx 对黎志清的调查则是在此后二天他从北京回来时。 吴盈青陪着黎志清一起,黎志清进了询问室。 在外等候了一个多小时,吴盈青给韦美幸打电话,说:“你挨了吗? 韦美幸说:“是。我昨天刚从香港回来就被叫去了,今早才放出来。” 吴盈青说:“你、、、、、、你信他么?” 韦美幸说:“信!我确信他的钱干干净净。他们到公司来查账了,没查出什么来。” 吴盈青说:“嗯。师傅现在还没出来。” 韦美幸说:“可能是那谁转给黎老的账有些大,会问得仔细些” 吴盈青说:“接到警察的电话把我们吓了一跳。现在、、、、、、现在他有消息吗?” 韦美幸说:“没有。青姐,那个郭艳飞要结婚了。” 吴盈青说:“你怎么知道?” 韦美幸说:“是陈悦打电话给我说的,让我交待你和楚楚,虹萍,还有黎老,就不发贴了。我不想去。” 吴盈青说:“怎么了?你们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韦美幸说:“说是梁家不让请那谁。” 吴盈青说:“去吧,我们和梁家又不熟,是冲郭艳飞去的。再者说了他被关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请了他能不能参加还是另一回事呢。” 韦美幸说:“听说是奉子成婚。” 吴盈青说:“这年头,这样的事还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么?” 韦美幸说:“不是。主要是郭艳飞给我的印象是和你一样都是古典式的人物,保守,不是那种开放的人。看来人还真的是不可貌相。” 吴盈青脸色有些发烫,说:“师傅出来了。” 俩人又聊了聊,黎志清出来了,说:“青青,我们是不是连累到云峰了?” 吴盈青说:“没的事。刚我和美幸通话了,美幸说吕科长说的,是有人使坏。您不相信他么?” 黎志清说:“我当然是相信他的。可我就是怕哪个地方出了纰漏把他冤枉了。” 吴盈青说:“他们不敢!现在这件案子,光是兴仁镇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真冤枉他,兴仁镇的老百姓就不会答应。” xxxxx 黎志清的协查笔录被交给了周书记。周书记看完后,驱车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李浩炎因为眼睛发炎,在住院部住院,眼睛抹了药,平躺在病床上,双手叠在胸前。说:“都有什么结果出来了?” 周书记说;“你眼睛没事吧?” 李浩炎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周书记说:“这都是你不爱护眼睛闹的。初步调查得到的信息是,首先是资金支出方面的,目前已达到近五个亿。除了国华给他在股市赚的一个亿,借款100万,还有五百多万的赔偿款,都是在国内产生的汇入汇出,其它的均是由香港一家委托的财务公司汇入,支出的款项都可以查到去处,没有涉及到负面。由香港汇入的,我们已发函要香港方面协查,有结果就可以看到这家伙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了。这家伙很有意思,欠着的一百万没有还给人家,赔偿的那五百多万却还给了赔方。” 李浩炎说:“为什么又还回去了?” 周书记说:“说是当晚姜云峰叫人去守排污口时架设的录像机里录到了两个人翻越围墙进入到了围墙里,这两个人不是糖厂的人,所以怀疑那次污染事件是有人蓄意而为。目前,当地警方正在调查中,但是线索太少,进展不大。” 李浩炎说:“和林德荣的经济往来也没有问题?” 周书记说:“没有。“ 李浩炎说:“曾泽逊说姜云峰是个情绪化的人,审他不好审吧。” 周书记说:“确实是情绪化。到目前为止,无论我们问他什么,他一个字没有出声。和政府签的协议,如果非得说有问题,那就是他的养殖基地龙岩十八域,没有执行招投标。据林德荣说是因为上一届政府欠了他一个人情,为了他能更快的开展业务,还有就是也有想法以为那个地方就算是招投标也没有第二个人来投标,所以、、、、、、当然,所签协议都是按有关规定来签的,没有一点儿的优惠。老领导,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 李浩炎说:“什么感觉?” 周书记笑说:“很奇怪的感觉。目前为止,我喜欢上这家伙了,当然指的是他的为人。调查这个家伙,也就是了解他的过程。跟了老领导这么多年,查人无数,只要是上我们手的,就没有一个说是冤枉的,是越查越气愤。但是,查这家伙,包括所有此次行动的人,却对他愤怒不起来。” 李浩炎说:“不要被迷惑。” 周书记说:“是不是迷惑,我很清楚。在他近五个亿的支出里,有四千万为四个镇的小学捐建校舍;一个亿是捐修公路;年前给整个乡镇的行动不便的残疾人和六十岁以上的人发补助,以后每个月都发;给黎志清三千万免去了官司缠身。” 李浩炎说:“黎志清那三千万是他给的?” 周书记说:“对。这很有意思,黎志清黎老如果出声,这三千万想为他出的是大有人在。但他都拒绝了,偏偏接受了这家伙的。然后,有两千多万是帮助了一个女护士发展服装产业;现在每个月给一个叫郭艳飞的一百万。” 李浩炎说:“他是不是想追求这个女的?” 周书记说:“是。对这个女的,他可以说是痴情一片。原本,他还没有下定决心在龙岩十八域开展养殖,但看到这个女的后,才真正的是下了决心。最后还和这女的攀上了干亲,两人成了干兄妹。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女的看不上她,最近要结婚了。” 第一八0章 佩服被调查者 李浩炎说:“就这样应该还不足以让你改变对他的想法吧?” 周书记说:“有两件事和一千万的故事,才是我真正佩服他的地方。” 李浩炎说:“佩服?你是不是说重了?别忘了你的身份,他可是被你调查的人,你要有这种心态,会影响到调查结果。” 周书记说:“这是不可能的事。话说回来,我姓周的不是骄横的人,但想要我佩服一个人,也不是轻意就得到的。老领导,说句不好听的,我对你也只有敬意,还没到佩服的份。” 李浩炎说:“是呀,你周阳不是骄横的人,但是个高傲的人。想让你说句别人的好都是难上加难。这才几天,你就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佩服一个被你调查的人。” 周书记说:“给你看样东西。” 周书记递给了李浩炎一张照片。 李浩炎端祥着照片。 周书记说:“看出什么来了吗?这是我们让他换下我们的服装时,我拍下来的。” 李浩炎说:“这背部都是————伤痕?” 周书记说:“准确的说是周年累月的伤痕。要想攒下这些伤痕,我拿去给一位朋友医生看了,他看得是目登口呆,这些伤痕非二十多年之功不可,有些还是新近添上的。” 李浩炎说:“也就是说、、、、、、。” 周书记说:“也就是说他并不算个真正健康的人,时时刻刻还要和他自身的毛病做抵抗,这毛病是精神方面的,期情还不短,这么多年来不让自己被毛病击沉,这份毅力我敢说这世上没几个人可以做到。另一件事,这次洪水,他们从兴仁镇护送一个危急的孕妇到县城,四十多公里的路,在这天寒地冻,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中,走了差不多十个小时,就他这身子骨,硬抗了下来;一千万,是为了给一个死者恢复名誉。” 李浩炎说:“给死者恢复名誉?” 周书记说:“对。他当兵时的一个前女友,后来跟他分开了,听信了一个骗子的谎言,以致弄到身败名裂,后来病死了,骗子还逍遥法外,姜云峰要找到这个骗子才可以给他前女友正名。这一千万,是支付给寻人公司的费用,前五百万已经找到了骗子,但最后在他要行动时,溜出国了;后面,他又再次支付五百万,还是要寻人公司找到这个骗子。我拿这三件事来说,不是说你拿钱就可以解决的,他要用到很大很大的心劲,才可以办得到。我觉得,我要是能跟这样的人交上朋友,也是一幸事。” 说着,又递给了李浩炎一张照片。 李浩炎看了一眼,说:“是彼特?” 周书记说:“对。” 李浩炎说:“已经长得这么精神了。” 周书记说:“我们带走姜云峰时,它一直在我们车的后面追。”手机响了起来,是组员打来的,说:“周书记,经侦那边传来消息,香港方面已经查过了,汇入姜云峰在财务公司账号里的钱,都是些大公司,这些公司没有涉及负面的消息。至于双方生意往来,这已经涉及到私密部分,只是说没有犯法,所以就没有通称。” 周书记说:“知道了。”笑了下。 李浩炎说:“你笑什么?” 周书记说:“姜云峰的履历可以说很简单。出生,幼儿园,小学,中学,参军,复员,给人打工,做老板,就这么一路过来,给他打钱的大公司,他是如何攀上的?还打给那么多的钱?” 李浩炎说:“还是有问题。” 周书记说:“谁都知道有问题。但是要如何查找问题?再过两天,没有证据,我们就得放人了。” 李浩炎说:“周阳,你变了。准确的说,你做了部门领导后,你变了。” 周阳说;“怎么我就变了?” 李浩炎说:“你的锋芒收敛了很多。” 周阳说:“我不觉得。” 李浩炎说:“你刚说了佩服姜云峰,别忘了,他是你的被调查者,你做为市纪高官,不可以这样。” 周阳说:“你要这么说,我很高兴。这表明我还不是冷血动物。这世上,还有让我感动的事和人。李书记,我和曾市长讨论过你,我们都觉得,你给自己筑起了一个奇怪的墙禁锢了自己。这堵墙挡住了你需要的亲情和友情。你对人的戒心太重,特别是那些你认为刻意制造事由来接近你的人。 比如,姜云峰。但是我告诉你,直到他把国华送回家那天,也是到了市里,他才知道你是国华的爹。可是你呢,因为戒心,并不认可姜云峰对国华的好,还是认为他、、、、、、就拿这次检举信来说,姜云峰的公司才成立没多久,一切都还很单纯,我们本来可以从外围秘密调查,也一样可以把事件弄清楚,在没有什么证据,一切都还是猜测的情况下,你就让我们就又是拿人又是封账封办公室,特别是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押上车,我觉得这有些过了。” 李浩炎说:“周阳,对他的调查还没完呢,就算是过了两天后把他放了,他的资金也还是没有调查清楚。你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周阳说:“李书记,根据目前调查的结果,调查报告我会很快就呈上。”停了一会,又说:“李书记,也许这次你真的是看走眼了。姜云峰,可能是有问题,但绝不是我们以前调查的那些家伙。他撒钱撒得可真欢啊,他已经有那么多的钱了,完全可以拿着这些钱去过舒适的日子。你考虑过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吗?李书记,我走了,你好好养病。” 周阳走了,李浩炎又拿起两张照片看,看了一会,眼睛有些辣痛,不得不放过一边。 xxxxx 周阳刚走不久,曾泽逊也来了。 李浩炎说:“你看什么?” 曾泽逊说:“不是,就你一个人,嫂子不在呀?” 李浩炎说:“要她在干嘛?她在我的病情也不见得会好得快一点。” 曾泽逊笑说:“两口子呕气了?” 李浩炎说:“不吵不闹不是夫妻。” 曾泽逊笑了起来,说:“你这话让人家那些相敬如宾的夫妻情何以堪?” 李浩炎说:“你和周阳背后说我的那些坏话,周阳都告诉我了。” 曾泽逊哦的一声,说:”难道我们分析错了?“ 李浩炎说:“不是错了,是大错特错。什么叫奇怪的墙?我专心工作努力工作还有错了?” 曾泽逊说:“那天我和周阳喝酒,我说起了我的家庭,我说我的爱人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我上大学的女儿我们一个星期也会有两次视频聊天,她说她学习上生活上遇到的难处,我跟她说我工作上遇到的瓶颈。后面的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转到你的身上了。 我跟连艳谈过,连艳说,他和国华小时候,你都很少在家,回到家也是板着脸孔,他们的印像中,能看到你的笑脸是曲指可数,你更没有和其它人一样带着他们上公园什么的去玩过。她说了,你对她和国华的严历,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所以,她现在对于她的女儿,只要是女儿开口的,她都会满足。她认为这不是溺爱,就是正常的母爱。 她还说了,你们家很少有朋友亲戚串门,别人也许一年到头会为了收到比如孩子满月,老人生日,结婚喜宴,新居大吉等等的请柬而发愁,但是,你们家从来不为这些事发愁,因为都没有人把这些请柬送到家来。 奇怪的墙,就是你把工作想做到极至,进而把工作和生活看作是不可揉搓性,随后就是忽视了生活,忽视了你身边的至亲是期待你带给他们欢乐的。纪委的工作是很严肃的,你却把严肃的情绪带到了家庭中,生活中,你板着个脸,你的家人,职位比你低的人,都得看你脸色行事,你没有朋友,你有的只是同事。同事,就只能是工作关系了。而朋友,除了工作关系,还有生活中很多的锁事。 所以,你想收到这请柬那请柬,就不要想了。我们要把工作做好,但是生活也不是我们要拉下甚至觉得就是那样的感悟,这样我们的工作还有什么意义?本来,我们做好工作,就是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这个,不应该是我告诉你。这次姜云峰的事,你的主观性太强,一点儿缓冲的余地都没给,马上带人马上查公司。 周阳还跟我说,你总是说觉得时间不够还没做什么事,就又过去一天了,查案子,卡壳了你就情不自禁的会焦虑,你人生最大的快乐就是看到那些被调查者在认罪书上签字,久而久之,你就把生活中的一切都看成了是让那些有罪者伏法的障碍,也把人的一些真诚当成了不怀好意的耍心机者。比如,姜云峰。这位亿元先生。”停了一会,又加了句:“说句不好听的,你可能是开了先河,患了纪委职业病了。” 李浩炎沉默不语。 曾泽逊说:“我来的路上,周书记打电话给我说了调查的事。周书记准备按下段落键了。” 李浩炎说:“他还是了解我啊,不是划上句号。” 曾泽逊笑说:“他是这么多年的部下,能不了解你吗?” 李浩炎说:“我的意见是,查出的问题就要划上句号。不是查出了龙岩十八域是违规操作了吗?那就再进行招投标,把手续完备。还没结论的可以放放,一旦发现蛛丝马迹,就要出击。” 曾泽逊说:“李书记、、、、、、。” 李浩炎说:“曾市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是军人出身,我也是军人出身,我们军人出身的人,做事不会想要什么照顾,公平环境下,争强好胜,才是我们的性格。” xxxxx 姜大宝给姜二宝打电话,说:“叫九妹多做两个菜,晚上,我们去和老爸喝一壶。” 姜二宝说:“大哥,这不好吧,三宝的事、、、、、、我没心情喝酒。” 姜大宝说:“傻瓜,你以为他的事我不揪心?告诉你吧,他过关了。” 姜二宝不相信似的又复了一句,说:“过关了?就是说,他没问题?不再被查,要出来了?” 姜大宝说:“不是这样,你以为我喝酒就喝得舒服吗?我今晚有应酬的,我都推了。” 姜二宝说:“行行,我交待九妹。我的天啊,九妹这些天这个丢魂落魄,我都以为她得了更年期,总是丢三拉四的。三宝还好吧?什么时候出来?我们去接他。” 姜大宝说:“出来也就这几天吧。也不用去接他,虽然他出来了,但还有事情调查不清楚有尾巴。人听说还行,半个月,愣是一句话一个字也没说,够硬。本来就瘦,又减了好几斤,就更瘦了。太叫人心酸了。他妈的,我要是知道是哪个傻b搞得鬼,我非宰了他。我等下就打电话给许善邦,让他揪出傻b,否则还想稳稳的坐在云若县的头把椅子,那就是见鬼了。” 姜二宝说:“大哥。” 姜大宝说:“什么?” 姜二宝说:“我、、、、、、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你现在说话,让人害怕。” 姜大宝说:“怕就对了。不怒自威这叫威气,懂不懂?人到了一定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威气,就白混了。都象你傻乐哈哈的,谁服你?” xxxxx 许善邦没想到,姜大宝的话说得这么赤裸裸,已经挂断电话有五分钟了,他还是瘫坐在靠椅盯着电话。 鲁智行进来说xx镇高官要来汇报工作,姜善邦挥挥手,说:“我今天下午没空,让他明天来。” 鲁智行点点头,说:“好。”出去了。 又过了几分钟,许善邦打电话给吴国清,知道自己打电话给吴国清,吴国清都是把身边的人支走,所以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国清,我和你爸的友谊,你爸都给你说了吗?” 吴国清心里格登一下,说:“许书记,我爸常说起你们的事。叫我一定、、、、、、。” 许善邦说:“可是,你为什么要捅这个篓子。我告诉你,刚刚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姜云峰已经过关了,这两天就可以出来。” 吴国清没有出声。果然,心里那格登一下是没有好事发生。说:“许书记,您说的捅娄子是什么意思?” 许善邦说:“我们的关系说情同父子也不为过,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隐忍了多少事,你没看到吗?”大声了一点儿说:“有什么看不开的呢,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也给别人添麻烦。” 吴国清没有出声。 许善邦说:“每个人都想过好日子,但是在过好日子之前,谁不是忍辱负重过来的? 第一八一章 金贤村夜里的惨叫 (上一章180被屏蔽了。) 许善邦接着说:“我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就算是再怎么看他不顺眼,再怎么讨厌他,他现在做的都是给你做嫁衣,你又有什么不能忍的非得要、、、、、、你的脑子进水了?我怎么教你做事的你是不是都忘了?真是气死我了。” 吴国清说:“我没有。” 许善邦哼的一声说:“你没有?李展新都比你强,见姜云峰被带走,他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我,把自己和这件事撇得一清二楚。只有你,还想着和姜云峰没有纠葛,没有利益冲突,这匿名信没人会想到你的身上。你真的是太天真了。这官场上成了精的人一抓一大把,他们就只是用鼻子嗅嗅,就知道个大概八九不离十了。”把电话挂断了。 xxxxx 吴国清有个习惯,想问题的时候右手中指会在桌面上敲个不停。这时敲了有十多秒,起身把办公室门关实,躺在沙发上,给谢绍东打电话。 谢绍东说:“吴大书记,有何贵干?哈哈。” 吴国清说:“你还哈哈,姜云峰的检举信,是你们弄的吧?” 谢绿东说:“对啊。之前他弄得我们少收了很多很多的钱,我恨不能把他撕了。喝酒的时候,你吴大书记不是说很讨厌他,恨不得他从你眼前消失吗,你吴大书记说想让他消失,我们能不尽心吗,他让我们都不爽,那就是要把他弄倒!你老哥在仕途怕事,我不怕呀,所以我们来出手。这够哥们吧?” 吴国清说:“什么够哥们?我被你害死了!你们弄的检举信如果把姜云峰弄倒也就罢了,现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把我拖下水,别人已经想象是我发出的检举信了。我还不能辩驳。” 谢绍东说:“听你的口气,是不是姜云峰、、、、、、?” 吴国清说:“过两天他就放出来了。” 谢绍东说:“不会吧?这么大个事也没能把他弄倒?你听谁说的?” 吴国清说:“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最好让你的严老大费些心,我要是不能在这儿当这个书记,我们之前说的那个事就不会可能成功。” 谢绍东说:“放心吧吴大书记,你现在很入我们严老大的法眼,他肯定会撑你。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你想走,可能还走不了了。我这手头上的事差不多可以完结了,到时候我来会会姜云峰。你知道吗,我和他还是老相识呢。哈哈。” 吴国清说:“你和他老相识?” 谢绍东说:“四年前我们就认识了。不过,后面他退走广东,我们就不再见过面,我还欠他些钱呢。我找个机会和他述述旧。我套套他。这家伙,闷葫芦一个,我一直看他不上眼,竟然能弄来这么多的钱,还让人查不出问题。成精了他。” 响起了敲门声,吴国清说:“先到这吧。”去把门开开。 敲门的是李展新,陪着笑说:“吴书记,金贤村是我们镇最偏的一个村,慰问的事、、、、、、这会时间也不早了,我把大家都招集了。” 吴国清抚了抚额门头,说;“老李啊,我头有些痛,也许是感冒着了,金贤村慰问的事就有劳你带队去了。” 李展新说:“吴书记你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吴国清皱了皱眉,说:“不用。我已经吃过感冒药了,有些犯困。” 李展新说:“那行,金贤村我就带人去。你好好休息。实在不行就上医院。” 吴国清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李镇长关心。” 李展新说:“那吴书记你好好休息。”出门顺着也把门给带上了。 xxxxx 金贤村和兴仁镇相距十多公里,因为要乘换几次船,还要翻山走山路,之前是吴国清钦点十个人的队伍,有两个还是女的,这下李展新就把队伍缩减了,就他和一个副镇长和几个部门的科员,都是年轻人,一起五人启程。年轻人主要是帮提慰问品。每人手上5升装的两桶花生油。 送他们的车把他们送到第一个渡口就回去了,走了一段路过第二渡口和第三渡口,每次都会有所等待,等他们翻过山走进金贤村时,太阳都已经下山了。 金贤村几十户人家,百多口人,村长乔进礼五十多岁,膀大腰圆,一身肥肉,把李展新他们安排到了自己家住。 乔进礼说他两个儿子都已搬到县城,现在家里就他和老婆两人。又说自己和老婆都不惯住城里,也就没有跟着到县城。 晚餐很丰盛,鸡鸭鱼肉全有,都是大碗公装着。 李展新和其它人一点儿也不客气,加上也是真的饿了,上手就吃就喝。 李展新喝了一口酒,说:“老乔啊,咱们金贤村这次看来没受多大灾害啊?” 乔进礼说:“怎么不受影响?北坡滑坡了,把人吓死,那么大一个山头轰隆隆的就没了。吓人。” 李展新说:“要死,没有伤亡吧?” 乔进礼是:“没有。当时,我看这天气的邪性,就把北坡那几户看着歪歪斜斜要倒不倒的房子的村民给集中到我这和其它人家去了,人才撤了没多久,那响声就来了。真是老祖保佑。” 李展新说:“怎么就发生地质灾害了呢?这以前都没见听说过。” 乔进礼说:“这种事,谁知道呢。来来来,喝酒。” 李展新说:“还是你老乔警惕性高啊,要不我常说,咱们全镇所有的村长就算你是最稳的呢。” 乔进礼说:“李镇长,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领导里边就数你夸我多了。嘿嘿。来,敬你。”喝了酒又说:“这不说是吴书记带队过来的吗?怎么、、、、、、?” 李展新说:“吴书记说他有些不舒服。这些天连续的走村串寨做慰问,连元宵节也没有回去,累着了。” 乔进礼说:“吴书记的身子有些娇贵,人家毕竟是大城市里下来的人嘛,这样已经不错了,不能跟我们这些泥腿子比。” 李展新夹了块鸡肉刚起来,两声凄励的求救声忽然响起。 响声就在离村长家不远的地方。 “救命啊救命啊。” 李展新脸色一变,鸡肉掉到了桌面上,乔进礼嘿的一声,站起来,出门口叫:“四伯四伯,把你家疯小子看好来哦,把我这客人吓出魂列。”回转身来,说:“大家莫怕,村里有个傻子,一不留神,就会吼几下,有时真怪吓人。来来,喝酒。” 刚才那叫声太过惨绝,听了乔进礼的话,李展新和其它人都缓了口气。又都放开心来吃肉喝酒。两个小时过去,酒足饭饱,这大冷的天,也不闲聊了,洗了把脚就上床去睡。 次日九点多大家才都醒了过来。 乔进礼的老婆已经把早餐做好了,把昨晚没吃完的菜再热热,又是喝酒,到了中午,李展新说要去贫困户家中慰问了,乔进礼说:“你这一家家的去,麻烦,我叫人去把那些慰问对象叫过来,省得你们走了。” 李展新没出声,默认了乔进礼的话。 贫困户来了,大家坐在一起,李展新逐一和贫困户们握手,问寒问暖,旁边有人用手机拍照。 整个慰问过程也就半个小时,油和慰问金送了出去,就算完了。 李展新他们走时,乔进礼把他们送到了村口,路边有两个超市装大米的袋子。 乔进礼说:“李镇长,这两个袋子里装的是鱼,我们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就给你们每人拿条鱼尝尝。受累你们拿回去。吴书记也有份。” 李展新说:“老乔,这可不行。” 乔进礼说:“怎么不行?你们这么辛苦过来慰问,群众把自己的一些收获送给你们,也是表达感激的意思嘛。李镇长,你就不要拒绝了嘛。” 李展新说:“那就谢谢老乔了。” 乔进礼笑说:”小意思小意思。李镇长,以后常来啊,我老乔家永远有酒等着你。“ 李展新笑说:”谢谢。那我们走了。“ xxxxx 又是差不多天黑了才回到兴仁镇,李展新把鱼拿到食堂,让师傅给做个火锅鱼,差不多可以吃了才去把吴国清叫来。 吴国清这一天都没有吃好,这时一股浓郁的鱼香味冲进鼻羽,不禁食欲大动。 李展新笑说:“这金贤村的鱼是出了名的。这鱼有五斤呢,这鱼头肥美得很,吴书记,你尝尝。”用一个大勺子把鱼头盛在一个碗里,递给吴国清。 吴国清口水都要出来了,也不客气,接过碗先喝了口鱼汤,果然是鲜美无比。点了点头,说:“果然美味。” 李展新嘿嘿笑说:“是吧。我一年多前曾到金贤村去吃过这鱼,一吃就让人忘不了。”舀了汤来喝。 吴国清吃了几口鱼脑子,说:“这金贤村的受灾情况怎么样?” 李展新说:“正如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这个老乔,是个令人放心的村长,这金贤村有了他,基本不会有什么事。”没有把金贤村北坡山头塌陷的事说出来。 吴国清说:“这样,那我们的慰问工作就算是结束了。整体来看,就只死了一女二男三个人,伤亡算很少的了,我们的报告,上级应该很满意。” 李展新说:“我很奇怪。” 吴国清说话时嘴巴却没停,说:“怎么啦?” 李展新又给吴国清舀了汤,说:“死的那一女两男,我总感觉不是我们村镇上的人。要是我们村镇上的,这认尸启事都贴出去一个多礼拜了,早就有人来认尸了。龚海贵也派出出去询问了,也没见有如个村哪个寨子的说有人失踪什么的。” 吴国清放下碗,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说:“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那我们这报告迟几天缴上去,等等再说。其它村镇都报有伤亡,如果我们没有,那我们可就露脸了。” 李展新心说:露脸?你倒是好意思要这脸。 吴国清说:“其实,零伤亡也是我们预料中的嘛。这次抢险救灾,我们两个虽然没有出现在第一线,那也是有客观原因的。但是,我们的很多干部都冲在第一线了嘛,这与我们平时抓干部建设,给大家树立和认识真正的使命感是分不开的。” xxxxx 九点钟了,沈月打电话给龚海贵,龚海贵说:“我在办公室呢。” 沈月说:“我知道。我看你办公室的灯亮着呢。你怎么还不回来吃晚饭?你吃过了?” 龚海贵说:“没吃。我这就回去。”起身拉黑灯,回家了。 沈月把饭菜端上桌来,说:“这都热两回了。这工作要做,人不吃好哪里有精神把工作做好嘛?”给倒了酒。 龚海贵说:“你以为我不想吃啊,这几条人命的事,这都多少天了,什么进展都没有,我哪吃得下。人命关天,你懂不懂?” 沈月说:“好好,你懂。吃饭就不要说死人的事了。云峰的事,你也不打听打听,看看是什么个情况。” 龚海贵说:“你开明些好不好,我哪打听去?我龚海贵还没有这个本事。” 沈月说:“其实,我早就想问他过头了,他这么多的钱,怎么来的啊?还花得这么大手大脚,唉,上面不调查才怪呢。咱这兴仁镇,不知有多少人盼着他没事啊。可我觉得他可能就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龚海贵说:“得得得,瞧你多能似的,知道什么就没有出来的机会了?瞎想什么呢?我看云峰就没什么事。” 沈月说:“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他没事。咱们家一儿一女出去有几个年头了吧,混得怎么样也不跟我们吱一声,干脆今年连过年也不回来了。我看混得不怎么样。实在混得不怎么样,云峰要是出来了,就让他在公司里安排活干。” 龚海贵说:“他们一个广州,一个深圳,他们会回来?你就别想这个事了。” 沈月说:“怎么就不想这个事?混得不好就回来呗。” 龚海贵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说:“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多嘴他们的事,他们在外面创事业一是人生地不熟,二又没钱没人脉,要想成功不比别人多吃苦耐劳能行吗?” 沈月说:“反正,我觉得让他们回来也挺好。他们在外面,也不知道终身大事怎么样了,回来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也好说说劝劝,早了一桩事早省一层心。” 龚海贵说:“真的是妇人之见。你要这么想,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们去读大学。” 第一八二章 君子树 和此前商议好的,为了减少麻烦,也为了更显热闹,两家的婚宴合一起办。 覃凤益包了三辆中型客车,把邀请参加婚礼的亲友拉往滨江市。亲友们都向覃凤益贺喜,覃凤益满面笑容的回应着。离开小房子时就想,以后这小房子里,怕是再难看到郭艳飞的身影了。心里空落落的。瞬即也想起姜云峰,这以后,小房子里不但难见郭艳飞的身影,就连姜云峰也不能来了。自从被梁家要求和姜云峰划清界线,每每想起姜云峰,覃凤益的心里好难过,暗自流泪了好几回。 xxxxx 这半个月,周阳一下车,就会习惯性的抬头望向二楼最西边的房间。 第一眼看到姜云峰,周阳想这又是一个不久后会受到法律制裁的,牢底坐穿的所谓大老板。像姜云峰这种没有从商经历,竟然有如此大的资金流动,做为在纪检工作多年的人来说,不用多做调查,一眼就看出有问题。 但是心境竟在第一天下去调查时就悄然改变。这家伙做的好事太多了,光是把云若县的木材价格拉起来,就让他在云若县收获无数叫好的口啤,在搜查办公室时,有三个抽屉,满满的都是借款欠条,数了数,竟有一千多张,也既是有一千多名老乡在那办公桌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又摁下手指印。欠条的数额,最高的是两千,低的只有十块钱,总数达到了几十万。 有的村民听说是他带人押走的姜云峰,竟然想把他们扣起来,如果不是村干部解围,他们还真的是走不出村子。 以前调查腐败分子时,也遭人威胁不能走,但那都是有组织的,而由普通的老百姓自发要把他们扣为人质,这是头一次。 随着调查的深入,有调查人员说这是不是姜云峰欲盖弥彰,搞的伪善? 周阳说:“如果他不是这么高调,谁又知道他会有这么多的钱呢?” 所有的调查人员也就不再拿伪善来说了。 但是,姜云峰成了哑巴。无论问什么,横竖缄口不言。 周阳很是头痛。 在搜查姜云峰的卡罗拉时,手套箱里放了很多的零食,心想这家伙这么爱吃零食,就把零食全都搬过来,却一包也没见姜云峰动过。 周阳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姜云峰,仍是笔直的军人标准坐姿。这样的坐姿,无论什么时候进来,只要是坐着,都是如此。 把早餐放在窗台前的桌子上,呼出口气,说:“云峰,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教过你,对于我们的询问你一言不发就好了。老实说,这不好,对于我们搞清楚你的问题不利,也对你没有一丁点儿好处。 目前,虽然我们没有找到你握有这些钱的负面证据,但是,我们是什么人?查人是我们的专业,只要我们持之以恒,弃而不舍,我们总会搞清楚的。到那时候,无论你出声不出声,法院都可以判你罪。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放弃了坦白从宽的机会。 这样,你呆在监狱的时间就会长得多,你与这个社会就脱节越久,失去的也就更多,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你的挚友,就只能在你的脑海里出现了,你不能从他们那里得到快乐,他们也不能从你这里得到快乐。 我和国华他爸,我们都是当年一起退役的军人,也一起进到纪委这一神圣的岗位。我们的理想就是维护公平、正义,正气。这么多年,也不知有多少腐败分子在我们的手上现出原形,被法律制裁进了大狱。也挽救了一大批的人,能挽救到人,是我们干纪委这一行的初心。” 笃笃笃,响起了敲门声。 周阳说:“门没锁。” 推门进来的是李浩炎。他戴着一副眼镜。 周阳说:“李书记,你怎么出院了?” 李浩炎摘下眼镜,注视了姜云峰五、六秒钟,又把眼睛戴上,走到窗口前,一下就把推玻推到了最大,一股冷风灌进屋来。 周阳说:“云峰,他就是国华的爸爸,市高官李浩炎李书记。” 李浩炎说:“怎么,不饿吗,这早餐没动。” 周阳说:“只要有我们在,他就不会吃。” 李浩炎说:“还真的是拧啊。”哟的一声,说:“周阳,那棵看着要死的苦楝树又发新芽了耶。” 周阳笑说:“我前几天就看到了。怎么样,还是我说对了吧,别看它焦皮巴拉的,这不,春天到了,新芽就又出来了。” 李浩炎说:“真希望它快点茂盛起来,又恢复原来郁郁葱葱的样子。我现在眼前仿佛看到了再过不久,苦楝树应该就要开花了,满树的花惹来蜜蜂在花丛中绕来飞去,嗡嗡的叫。到了秋天,它的果实要坠地时,又会引来众多的鸟雀,在枝头间喳喳叫着跳来跳去,啄食果实。春天的时候。它可以引来蜜蜂,秋天又引来鸟雀,这树看着其貌不扬,苦了自己,却捐出花果,默默付出,却不求索取,在自然界里,还真的是君子树。” 周阳笑说:“君子树?贴切。你还真的是会比喻。” 李浩炎转过身来,又盯着姜云峰看了看,拍拍周阳的肩头出门去了。 周阳说:“云峰,国华爸就是来看看你。行,我走了,你吃早餐吧。” xxxxx 化妆师八点到的梁家别墅,还带了两个助手,先给伴娘化妆,陈悦完了到李胜美,楚楚和虹萍。 化妆师感叹,从业六年多来,还从未没遇到新娘和伴娘的容颜均是如此娇艳,让她的工作量减少了很多,不忍用化妆笔来掩饰天然的色彩。 请来的摄影师则在一旁,时不时的拍着照片,等新娘和伴娘都穿上了婚纱,就更是卡擦声不绝于耳,逮到谁都是一顿猛拍。 当客厅里的人们,看到五个身着婚纱的少女缓缓的从楼上下来时,无不赞叹老天爷,眼前的艳景,怕也是百年难遇。 婚车主车是一辆加长版奔驰,其它相随的不是宝马就是奔驰,路上行人纷纷驻足观瞻,羡慕之情了然脸上。 婚礼按着预定的步骤进行。 2.30,新郎和新娘准时出现在了婚礼台上,全场都为金童玉女般的新人起立鼓掌,更是有人噢噢的叫起来。 婚礼主持人面带微笑,抱着话麦,掌声落下时,说:“这是我婚礼主持生涯中,听到的,看到的最长最热烈的掌声,谢谢大家为新人送上的深深的祝福。谢谢。 爱情孕育了人类也孕育了世界。新郎和新娘的爱情故事,就和我们在电影里在电视里在小说里看到和读到的一样,在大学时,新郎相遇了新娘,一见钟情,展开了猛烈的攻势,终于拿下了新娘,也就有了我们今天看到的圆满。故事很老套很老掉牙,却一直重复着迷人的美丽和甜蜜。下面,我们有请新郎的老爸上台发表感悟感言,谢谢。” 梁毕平满面笑容的上了t台,来到了主持人的身边,就在他接过主持人递给的话麦转过身来时,他愣住了。 xxxxx 周阳把姜云峰带到了车旁,示意姜云峰上车后,先钻进了车里。 骄车驶出了大门,上了公路,随着骄车的移动,姜云峰一直望着自己呆了半个多月的带院小楼。 姜云峰把目光从小楼收回来时,突然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车,车旁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由瘦骨嶙峋变成腰圆体胖的赵良玉,一个竟然是谢绍东。 姜云峰脱口而出:“停车。” 周阳说:“怎么啦?”往路边靠。 车未停稳,姜云峰就推开了车门,赵良玉先看到的姜云峰,嗨的叫了一声,说:“大哥。” 谢绍东哈哈笑着向姜云峰过来,说:“好家伙,你真的是浪费了这大好时光,怎么就不知道变一变啊?别老是这么千篇一律的行不行?你看看赵良玉,人家就很好的阐述了什么是大好时光。” 赵良玉说:“去你的,你不就是想说我变成了猪头猪脑了呗。” 谢绍东和姜云峰拥抱在一起。 姜云峰说:“你还不是一样,你变化也不大啊。” 谢绍东说:“就冲你这句话,说明你心里还是有哥们的。没说的,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哈哈。” 周阳说:“云峰,这是、、、、、、。” 姜云峰说:“他们是我的朋友。” 周阳很奇怪谢绍东和赵良玉怎么会在这等着姜云峰,但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说:“好。那你们享受朋友相逢的欢乐。我走了。” 谢绍东热情的把姜云峰让上了车,说:“从现在开始,一切听我的,我来安排。” 赵良玉笑说:“又显摆了。” 姜云峰说:“你们、、、、、、你们怎么在这?” 赵良玉说:“大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现在东哥的本事大得很,没他不知道的事,也没他办不了的事。” 谢绍东说:“停停停,说过了啊。我顶多就算一个小老板,哪有你说的那么大的本事?” 姜云峰说:“瞧你这一身的装束,就知道混得不差了。” 谢绍东嘿嘿两声,说:“什么混得不差?差远了差远了。对了,大哥,那天我们在市场分开后,你到哪了?” 姜云峰说:“下广东了。” 谢绍东说:“你也真的是,我不是说等我消息吗,等我回头来找你,不见,打你手机,关机。不过老天爷有眼,咱们兄弟,今天又聚在一起啦。对了,我和黄文丽结婚了、、、、、、。” 姜云峰说:“还有了个儿子,对吧?” 谢绍东说:“赵良玉告诉你的。那晚听到赵良玉说见着了大哥,我就一直想和大哥聚来着,无耐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俗务缠身,一直也没有腾出空来。” xxxxx 谢绍东车开得很快,到了市里也是见缝插针,抢黄灯更是常有的事。 赵良玉说:“东哥,你真牛b。” 谢绿东说:“这有什么呀,就算是撞了红灯,叫人递个话,分也不扣,钱也不罚。跟自己家里事似的。” 车停在了锦豪大酒店门前的停车场。 谢绍东说:“大哥,锦豪大酒店,滨江市唯一的五星级大酒店,我订了顶楼的小旋餐厅,就是可以旋转三百六十度的小餐厅。” 赵良玉说:“这足见东哥的兄弟情谊。” 三个人站成一排上台阶,姜云峰突然站住了。 谢绍东说:“怎么啦?”顺着姜云峰的眼光看去。 在他们眼前,是梁有志和郭艳飞的拍的结婚照,在海边,一群海鸥飞过的背景,郭艳飞穿着婚纱依靠在西装革履,潇洒无比的梁有志肩头上,脸上绽放着迷人的微笑。 水牌下面写着;梁有志先生郭艳飞小姐婚宴席设三楼鸿燕厅。 谢绍东摸着下巴说:“这女的是真他妈的漂亮。不过不是我们的菜,走吧。” 姜云峰的脸似笑非笑,说:“她、、、、、、她是我干妹妹。” 谢绍东左右一看,说:“大哥,要不我先带你去解决生理问题?妹子也不差。” 姜云峰说:“你说什么呢,她真的是我干妹妹。” 谢绍东说:“可是,你、、、、、、你干妹妹结婚你好象是现在看到了才知道。” 姜云峰说:“我被抓了,当然是通知不到我。” 谢绍东说:“不是,你才被抓半个月,婚礼的事应该是要准备一个月这样的吧,你之前不知道?” 姜云峰说:“没有。有可能是、、、、、、我,我要送什么礼物。谢绍东,你给我出个主意。算了,婚礼已经开始了,我先过去,礼物什么的后面再补。”快步走进了大酒店。 赵良玉说:“这不对劲啊。” 谢绿东说:“这家伙是脑筋出问题了,人家这么漂亮,哪肯认他做干哥哥,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嘛。快拦住他。大哥。”紧随姜云峰后面,几次伸手都没拉住姜云峰。 姜云峰看了一下电梯,几步电梯要不是刚上去,要不是从高楼下来,选择了从步行梯上去。半分钟不到,已经上了三楼,让呼吸平缓了些,走进了鸿燕厅。 第一八三章 我心欲狂 宾客们顺着梁毕平的眼光看,大多数人并不认识姜云峰,看不出什么,陈悦却不禁叫了声:”老天。” 吕义欢也看到了姜云峰,起身离席向姜云峰过来。 梁有志哈哈哈笑说:“我说什么来着,我说这家伙会出现的吧?我就知道,你会来,来啊,让大家看看,你这个赖蛤蟆恶心样。” 陈悦说:“梁有志,你这说的什么话?” 梁有志一把将郭艳飞拥在怀里,说:“姓姜的,看清楚了,郭艳飞现在是我的老婆,我不允许你再靠近她身边,否则我打折你的腿。你别他妈做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美梦了。” 谢绍东和赵良玉这时来到了姜云峰的身边。 谢绍东指着梁有志说:“混仗东西,你骂谁赖蛤蟆呢?在大门看到他说是我干妹妹结婚,高兴的不得了,否则谁会来啊?还说要送一个大大的礼物,你不识好人心。” 梁有志说:“谁会要他的狗屁礼物!” 吕义欢到了说:“云峰,你出来了。” 姜云峰没有出声,眼睛里只有郭艳飞,郭艳飞美得让他心痛,他的手微颤着,眼睛一闪一闪,仿佛让郭艳飞的艳光所激,双脚僵在了当地。 谢绍东板转姜云峰的身子,说;“走,大哥,我们去喝我们的酒。” 梁有莉大声说:“站住。” 梁有志说:“姐,把东西给我。” 梁有莉把一个塑料袋递给梁有志,梁有志绕过餐桌来到姜云峰的身后,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倒出来掉到地上,说:“看好了,你送给艳的东西,我们一样一样的还回给你,可没少你的,也不欠你的。” 黎志清让和他同一桌的吴盈青、谢丽清等人不要动。 姜云峰转过身,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所看的方向正是覃凤益,嘴巴抽动了几下,说:“干妈,您、、、、、、您不要我了吗?” 婚堂虽然坐满了人,此刻却寂静无声,姜云峰说的声音虽然小,却也让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覃凤益心下难过,坐着一动没动,也不敢看往姜云峰一眼。 姜云峰说:“我明白了。”眼前一黑几欲晕了过去,慢慢的蹲下来,把掉在地上送给郭艳飞的车钥匙衣服等物一一检拾起来,检到给覃凤益办的美容vip卡时,把卡掰断了,一声轻脆的响声,让他心如刀割。 梁有志大声说:“东西都检好了就给我滚。” 谢绍东原本想把梁有志的话顶回去,但看姜云峰的怂样,想着这姜云峰难不成真做了什么事,就没出声。 姜云峰眼光转动,梁有志挡在了他的面前。 赵良玉扯着姜云峰,说:“大哥,我们走。” 梁有志又吼了一声,说:“滚啊。”推了一把姜云峰。 姜云峰猝不及防,更是魂不守舍的时候,梁有志一推,应推而倒。他身边的谢绍东,赵良玉也没想到梁有志会推这么一把,等反应过来时,姜云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吕义欢被梁有志挡在身前,鞭长莫及,也只能干瞪眼看着姜云峰往后便倒。 谢绍东说:“你他妈的。”挥拳而出,身边的几个保安出手将他和赵良玉控制住了。 陈悦在台上大叫;“梁有志,你太过份了。” 黄娴芸说:“悦儿,等婚礼完。” 吴盈青和韦美幸,谢丽青和何业秀都来到了姜云峰的身边,扶他起来。 吴盈青叫了声,说:“他后脑勺出血了。” 韦美幸把手帕拿出来捂着姜云峰流血的伤口,说;“你觉得怎么样?” 姜云峰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对保安说:“放开他们。” 一名保安说:“我们送你们出去。” 姜云峰咬牙说:“谁说我们要离开了,我们是要到小旋厅去喝酒。我说了放开他们。”话声中突然出手,几乎是一拳一个,将几名保安摞倒。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姜云峰回转身来瞪视梁有志,梁有志想不到姜云峰几下就能把膀大腰圆的保安一招击倒,不禁也有些怕了,说:“你想干什么?”退闪了几步。 姜云峰的眼光越过梁有志的肩头,看到郭艳飞背转身,又瞥了一眼梁有志,一手拉谢绍东,一手拉赵良玉,说:“走,我们去喝酒。今天是好日子,好日子酒相伴,我要一醉方休。” 吕义欢对吴盈青说:“你们回去,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说完跟在姜云峰几人的身后。 梁有志回到婚礼台上,向宾客们鞠了一躬,说:“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主持人,婚礼继续。” 主持人哦的一声,说:“下面进行的是、、、、、、。” 梁有志把郭艳飞扳正,说:“是不是我看错了,你、、、、、、哭了?不会是为了那丑八怪哭吧?” 郭艳飞擦了一把脸,说:“梁有志,非得要弄得大家都这么尴尬下不来台你才舒心吗?” 梁有志说:“我搞尴尬?哈哈,你倒是会倒打一耙。你干嘛不说你水性杨花,为了几个臭钱就把自己出卖了,不会是肚子里的小家伙是那丑八怪的吧?” 梁毕平喝道:“有志,别胡说八道。” 陈悦说:“王八蛋,我忍不了了。”照着梁有志的脸就是一掌扫过去。 梁有志捂着脸说:“臭三八,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要打陈悦,楚楚和虹萍挺在了前面。 郭艳飞掩面而去。 xxxxx 吕义欢跟着姜云峰的后面进了电梯。 谢绍东说:“你是谁呀?” 姜云峰说:“吕叔,我没事。您回去吧。” 吕义欢看看谢绍东,说:“我是他的朋友。” 赵良玉说:“是,东哥,他是大哥的朋友。” 谢绍东点点头。 电梯到了,大家进入小旋厅。谢绍东说:“你们先坐会。”出门来拿出手机,打电话。说:“我是谢绍东。” 对方说:“东哥。” 谢绍东说:“来两个人不行了,这家伙很能打,多来几个。记住,打断手打断腿,不能过了。半小时后过来。” 对方说:“知道了。” 谢绍东挂了手机,让服务员上菜上酒。亲自给姜云峰倒酒,完了给自己倒,说:“来来,大哥,我们干了。” 谢绍东话没说完,姜云峰已经把酒喝完了。 谢绍东说:“你倒是挺干脆。”也把酒干了。给姜云峰夹了一大块鸡胸肉,说:“大哥,一晃几年又过去了,我都以为我们这辈子不会再相见了,那天赵良玉打电话跟我说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黄文丽也是。本来她要来的,不巧孩子有些不舒服上医院了。” 姜云峰拿过酒瓶自己倒,又是一口干了,第三杯时,吕义欢把酒杯挡住了。 姜云峰看着吕义欢,说:“吕叔,我现在心发慌。” 吕义欢把手从酒杯上慢慢的移开。 姜云峰酒瓶半斜,酒杯里的酒倒到一半时,手停住不动了,好一会,把酒瓶子重重的顿在桌面上,站了起来。 吕义欢说:“云峰,怎么啦?” 姜云峰说:“吕叔,我想回兴仁镇。现在,马上。”说着离席出门去了。 谢绍东哎哎几声,追出来说:“大哥,怎么了嘛?” xxxxx 姜云峰不管不顾,仍是坐电梯下楼。到停车场上了车,出到滨云路口,陈悦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吕科长,那谁现在怎么样?” 吕义欢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后排的姜云峰,说:“云峰没事,他说要回兴仁镇,我们已经出了滨云路口了。” 陈悦说:“没事的话,那我们还是按照计划进行。我们现在到广州。这边全乱套了,婚礼进行不下去了。” 吕义欢说:“你们安心去吧,有我在不会有问题。” 刚挂了电话,韦美幸的电话马上打了进来,说:“吕叔,你们不是说在小旋厅吗,怎么这里不见有人?” 吕义欢说:“云峰说要回兴仁镇,我们已经出城了。” 吴盈青的声音传过来,说:“吕科长,你要注意他的情绪,发现有什么不对,就、、、、、、师傅很担心他。” 吕义欢说:“我明白。” 黎志清的声音,说:“义欢,云峰就拜托你了。” 吕义欢说:“黎老,您放心吧。” 姜云峰坐了起来,说:“吕叔,我要下车。” 吕义欢说:“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姜云峰说:“没什么,,我头发麻,胸闷,就是想下车走走。” 吕义欢把车停到路边,姜云峰下车向前走,走了十多步,弯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再直起身来时跑了进来。 吕义欢打开双闪跟在后面,姜云峰越跑越快,跑了一阵,边跑边把外衣的拉链拉开,脱下拽在手里,跑跑走走,走走跑跑,跑到将近二十公里时,一跤跌扑地上。 吕义欢停车把汉水湿透,大口喘气的姜云峰包上车,让他穿上衣服,再拿水给他喝,说:“云峰,没事吧?” 姜云峰两眼无神,没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吕义欢还是停了有十分钟,确定姜云峰没事后,才启动车子。二个多小时后到达云若,洪水退后,蒋世经马上就组织人重新将云兴路的水毁路面进行整修,这一次工程有些大,前几天才基本把路填平了。 车子进了兴仁镇,姜云峰说:“吕叔,我想去了望塔呆着。” 吕义欢嗯的一声。 xxxxx 姜云峰一睡睡到次日中午才醒,睁开眼就看到韦美幸在身边。 韦美幸笑说:“你醒了。” 姜云峰说:“你怎么来了?” 韦美幸说:“不能来吗?” 姜云峰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没什么事,你这么忙,你、、、、、、。” 韦美幸从旁边的架子上拿热水壶倒水给姜云峰,姜云峰坐起来接过水杯,一气喝完,说:“我也犹豫再三啊来不来,谁知道不争气,借了一个朋友的车天没亮就过来了。如果不是,我都往上海去了。天这么冷,快躺下。我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了,你要是躺下了,我可怎么办?” 姜云峰说:“你都知道了?” 姜云峰拍了一下姜云峰,说:“哎,你以为我真的是那么傻啊?不过,也傻了那么一段时间,刚开始我真想不到是你。臭东西,害我瞎想了。对了,你肚子饿了吗?” 姜云峰点了点头,说:“你转过身去。” 韦美幸说:“干嘛?” 姜云峰说:“我穿裤子。” 韦美幸脸上一热,馒头,包子,油条放进微波炉里,说:“你这家伙还挺懂事的,一个了望塔也弄得这么高级,跟酒店的客房差不多。” 好一会,姜云峰从卫生间出来,坐到窗前,说:”一呆就要在这呆好几个小时,不做好些,怎么呆得住。” 韦美幸从一个小碗柜里拿出个碗,保温杯里倒出瘦肉粥,说:“这粥是沈姨刚送过来的,还热的你先喝些粥吧。” 姜云峰双手捧着碗,却没送到嘴边。 韦美幸说:“怎么啦?” 姜云峰说:“不想吃。” 韦美幸说:“怎么不想吃?你昨天在锦豪才喝了三杯酒,又跑了将近二十公里,现在又什么时候了还不吃成仙了不成?快吃。” 姜云峰只得把粥喝了,韦美幸马上从微波炉里拿出个肉包又塞到了他的手里。 姜云峰接过肉包子,皱眉说:“吃不下。” 韦美幸说:“快吃。否则,我给你塞进嘴里。昨晚,吕科长和十三、长生在这里守了你一晚上,说你做了很多的梦,啊啊叫,怪吓人的。。” 姜云峰把肉包子对半掰开来吃。 韦美幸哼笑了一下,说:“你可真行。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婚礼,搅了个天翻地复。听胜美说,你那干妹妹,后面住到酒店去了,但是清晨的时候又回到梁有志家了。” 姜云峰默默的小口吃着肉包。好一会说:“你给胜美什么活?” 韦美幸说:“人家高攀了,看不起我们小企业了。人家去给梁有莉,梁有莉你知道吧,就是梁有志的姐姐当助手了。可惜了,面容上她可能有点点比不上你干妹妹,但身材不输,还略胜一筹。她要往店里面一站,不知道增加多少销量。” 姜云峰呼出口气,别过头去,勉强把手中的肉包子吃完。 第一八四章 理想人生 韦美幸说:“真不吃了啊?”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饿了我会吃。” 韦美幸把一条新的围巾从包装盒里拿出来,套在姜云峰的脖子上,拉着说:“下去。” 姜云峰说:“干嘛。” 韦美幸说:“下去再说。”扯着姜云峰下了了望塔,从包里拿出一条理发用的围脖和推剪。 姜云峰笑说:“不是吧?” 韦美幸说:“你这头发乱篷篷的,早该修理修理了。我昨天看你的这样,就想起带这个来了。嘿嘿。” 姜云峰说:“不是,你手艺行不行?别弄我回头走街上让人喷神经人。” 韦美幸说:“站着别动。我跟你说,我这理发是无师自通。我爸和我弟的头发都是我理的。” 姜云峰说:“就给你爸和你弟理呀?” 韦美幸说:“对呀,别人他也不放心给我理呀。” 姜云峰苦笑说:“那我也不放心。” 韦美幸吃吃笑说,说:“晚啦。” 吕义欢走了过来,笑说:“哟,美幸还有这手艺呢。” 韦美幸说:“吕科长,我这手艺只能服务特定的对象,就是那种我一下剪最后完成不论是什么造型,就算理坏了吧,也不能发牢骚的那种人。别动,我下剪了啊。” 吕义欢说:“我也是你说的那种人。等会你理完云峰的,也劳架给我来推推。” 姜云峰说:“吕叔,您先别出声呀,您看了我的成果后,实在那什么,别省那两钱。” 韦美幸说:”别说话,回头头发进嘴。”转身对吕义欢说:“吕科长,稍等哈您是第一个主动让我理发的人,我肯定是超水准发挥。”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拜托,我这你也超水平哈。” 韦美幸说:“就你这二溜头,随便来两下就行了。哈哈。别动。”电动飞剪呜呜的响着,一缕缕头发飞飘落到地下。 吕义欢说:“美幸,你这手势可以去找钱了。” 韦美幸说:“我老实交待了,我以前央求过一个理发大叔教我理发,放假了,就到那路口上去给人家理,一个人十块钱,好的话,一天也有二百多呢。” 旁边的彼特噢噢轻叫。 韦美幸笑说:“彼特,你也想理发吗?” 姜云峰说:“彼特还未成年,你别欺负小孩子。” 韦美幸说:“去你的。” 韦美幸的手速很快,不到十分钟就给理好了,把镜子照着给姜云峰看,说:“怎么样?你这二溜头是不是顺了点儿。” 姜云峰笑而不答。 韦美寺又给吕义欢理,完了说:“看着还行。好了,我也该走了。” 姜云峰说:“这就回啊?” 韦美幸看着姜云峰说:“如果不是、、、、、、上海,浙江老板的账我都已经结了,广东那边一大堆老板等着我过去结账呢。前几天就说过去了。不能失信人家。好好的,听到没?” 姜云峰点点头,没出声。 吕义欢说:“云峰,我送送美幸。” xxxxx 吴盈青把车拐进云若中医院的大门,在停车位停好,副驾座的黎志清说:“青青,你再想好,不必顾及我的感觉。” 吴盈青看着黎志清,说:“师傅,我也想知道自己的能力怎么样。”推开车门下了车。 黎志清说:“还真的是被美幸刺激到了?” 吴盈青说:“没的事。” 等着他们的唐院长笑哈哈的迎了上来,说:“黎老,吴护士长,可算是把你们盼来啦。走,先到办公室去坐坐,喝口水。” 吴盈青说:“喝水不必了,您带我们走走。” 唐院长说:“好好。”在前面领着走,说:“说实在的,我很惭愧,前几任院长不管怎么说,至少还能给大家伙谋到一日三餐,到了我这三月开不出工资了。这下你们来了,这中医院可算是要翻身了。” 吴盈青说:“唐院长,您先不必对我们期望太高,我们还没答应你什么,今天过来只是看看而已。要说有目的还谈不上呢。” 唐院长说:“没事。你们来了,至少说还有希望有盼头,你们不来什么都不是呢。” 转了一圈,黎志清发现医院的设备很是落后,黎志清说:“唐院长,今非往昔,现在治病救人,已经不再是我们以前那套望闻问切了,我们中医也要与时俱进,探索更多的新技术才能更好的服务于病人。我看咱们院,很多的设备基本都是老一套,设施太落后了。” 唐院长苦笑说:“黎老您说的我们都懂,新技术新设备,我们可说是望眼欲穿,可是我们现在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了,没有钱,什么新技术新设备,都是空谈空想。” 黎志清说:“那你现在让青青来接你的班,不是坑她么?” 唐院长说:“黎老对不起,我赖下这张脸也是没办法,也是博你们的名气。” 黎志清说:“什么意思?” 唐院长说:“是这样。上次到市里开会,说到有一笔扶持资金,但是想要得到这笔扶持资金,人员技术是考察的一大指标。您就不用说了中医界的泰斗,吴护士长是您的高徒名声在外,吴护士长来当这个院长,您能不来坐镇吗?这样咱们中医院的人员技术就有了带头人,那二百万的扶持资金可不就非我们不属了吗?我是有这么一层考虑在。” 黎志清笑说:“看不出唐院长一脸的憨厚,却是如此的足计多谋。” 唐院长摆着手说:“黎老,您就不要打我的脸了。” 吴盈青说:“就算我们过来,也拿到了那二百万,可是,这区区二百万对于咱们中医院来说仍是杯水车薪,还不足于扭转中医院的颓势吧?我看连翻新老旧的院舍都不够吧?” 唐院长说:“吴护士长说的是。不过、、、、、、。” 吴盈青说:“不过什么?您倒是说呀,笑什么?” 唐院长说:“这个,吴护士长,黎老,如果我说得不对你们可别在意哈。” 黎志清说:“说吧,我们不怪你。” 唐院长说:“黎老,只要您和吴护士长来坐镇,就凭你们的名声,我们去拉赞助,那是分分钟的事。我保证会拉来比那200万的扶持资金要多得多。”叹了口气,说:“前些天,员工们知道你们要来看看,个个都高兴得不得了。这些跟了我十几二十年的伙记,说退休还早,现在这个年纪,平日里也是坐在办公室里,身无缚鸡之力,要谋个一日三餐,就算是去给人打零工也没有人要。说实在的,黎老,吴护士长,你们不来支持,这云若中医院,可就要关门啦。” 黎志清说:“唐院长,如果我不是还算半个云若人,听了你这番话,我定拂袖而去。也大概知道云若中医院在你手里日渐而衰的缘由了。我等现在身居日新月异之世界大变革的时代,各行各业无不以掀起新浪潮为已任,你不自掘自身实力,反把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无怪乎云若中医院有现今败景。什么没钱那都是借口。你如果一上任就重视疗效问题,追随新技术新革命,更快更彻底解除病患的痛苦,何至于现如今落得就算打零工也无人要之境地?说起来,跟了你十几二十年的伙记还真的是被你无思进取,只知投机取巧所害了。还是有很多办法的,我就去见过一个县城的中医院,那个院长想方设法请名医挖名方抓疗效,一年到头,一病床难求。我是个直人,说话不会讨喜。” 唐院长诺诺的连声应说:“是是是,黎老教训的是。” 黎志清说:“青青,我还是那句话,这院长你接不接不要顾虑我的感受。” 吴盈青说:“唐院长,你不是说咱们中医院还有一块地吗?在哪个地方?” 唐院长哦的一声,说:“就是住院部后面,有十多亩。不过、、、、、、。” 吴盈青说:“不过什么?” 唐院长说:“那地想拿回来有些复杂。”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为了拿回这块地,也不知跑了多少趟政府了,可是到现在都是徒劳无功。如果能拿回那块地,可以说就算是我们什么都不做也饿不着了。哦,我又投机取巧了。” xxxxx 江珂欣再一次拨响了手机,但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声又不厌其烦的响起。 江珂欣无助的望向了蒋勇波,说:“蒋科长,还是打不通,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找他吧?” 蒋勇波说:“这个姜云峰倒底怎么回事?出来也有好些天了吧?怎么还是关机?不会是换了手机号了吧?还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令他还缓不过来吗?如果他真的是因为郭艳飞的事一蹶不振,我之前还真的看错他了,我看不起为情所困的人。” 江珂欣说:“蒋科长,那是你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按我来说,是恨不得有个男人为了我欲生欲死的。当然这个人呢最好又是我喜欢的。嘻嘻。” 蒋勇波说:“浅薄。看来还非得要去一趟兴仁镇了。” 江珂欣说:“要去呢就趁早。” 蒋勇波说:“走。”边走边掏出手机给许善帮汇报,说:“许县长,这两天我们一直联系姜云峰,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状态,我们现在想云兴仁镇找找他,看是个什么情况。” 许善帮说:“好,快去。到了了解到什么情况再汇报。” 蒋勇波说:“好。” 到了停车棚,打了好一会才把依维柯给起动。 江珂欣嘟着嘴说:“这破车,我还真是怕他半道熄火了。” 蒋勇波说:“满足吧,这多少个部门都还没有一辆车呢。” 江珂欣说:“我们部门同吗?” 蒋勇波说:“如果我们招不来商,别人怎么看我们?夹着尾巴做人吧。” xxxxx 岂知,还真让江珂欣说中了。 蒋勇波瞪着江珂欣说:“以后出车不许说歪话。” 江珂欣笑说:“那我说它威武它也得有威武的样才行呀。”看到后面来了一辆车,说:“后面来辆车,我们拦车去吧。” 蒋勇波说:“人家搭理吗。” 江珂欣稍站进公路一些,向来车摆手。 来车是一辆mini奔驰,开车的是吴盈青。 吴盈青看到江珂欣招手,便把车渐渐的靠边停,探出头去说:“我们去兴仁镇,你们去哪?” 江珂欣拍手笑说:“正好我们也是云兴仁镇。” 吴盈青说:“那上来吧。” 江珂欣连声说谢,上了车,说:“这车真漂亮。蒋科长,啥时候我们科也有这样的车就发达了。” 蒋勇波对吴盈青和黎志清点头示意感谢,笑说:“梦吧,梦里什么都有。”打电话让修理站的人来把车拉回去。 江珂欣说:“蒋科长,我听说这条路也是姜云峰垫资修建的?” 蒋勇波说:“大家伙都是这么说的。” 江珂欣说:“这家伙可真有钱。” 蒋勇波说:“有钱也未必好。你看他这次不就被人盯住了吗?好在没查出他什么来,否则的话,有那么钱又有什么用?” 江珂欣说:“要是我,这么有钱了,找个适宜养生的地方猫,不会还这么死命苦自己。蒋科长你呢?” 蒋勇波说:“对不住,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在我的意思,我就有一百万我也什么都不干了。咳,恐怕这就是我们这些平凡的人再怎么折腾也成不了富豪的命吧,人家有了越想有,我们呢就只想着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是小钱为最大的目标。” 黎志清笑说:“蒋科长,你怎么就知道他们那些有钱人不可能反过来羡慕你现在无忧无虑的日子呢?哈哈。还是各有因缘莫羡人吧。” 蒋科长说:“老先生,我们这小人物哪是什么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们是没有办法,一家老少的吃穿住行哪一样不花钱,如果拼了命能给家里老少好的享受,我绝对拼命去。” 黎志清说:“恐怕到时候你就不是这么想的了。你是家里的主心骨,你拼了命,你家里的老少就有好日子过了?如果他们爱你,那他们就会陷入无休无止对你痛苦的思念中,甚至悲寂欲绝。一家和睦的人,苦是最不怕的,他们宁可不要好的生活享受,但是要你和他们同甘共苦,同甘共苦何尚又不是一种幸福的生活呢?哈哈。” 江珂欣嗤嗤笑说:“听到没蒋科长,人家老先生说的才是人生哲理,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发大财的梦就不要做了。” 蒋勇波说:“但是我又很欣赏一句话,没有理想的人生是行尸走肉的人生。” 说得大家都笑了。 第一八五章 总经理助理 黎志清掏出手机打给吕义欢,说:“义欢,我和青青马上就到了。” 吕义欢说:“好的,我就在桥头等你们。”挂了。 江珂欣附耳蒋勇波说:“他们好像也是云兴仁镇找姜云峰的。” 蒋勇波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xxxxx 吕义欢打开车门,扶黎志清下来,说:“黎老,您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 黎志清摇手说:“不累。我们也是一早到的云若,休息好一会了才过来的。” 江珂欣说:“吕科长好。” 吕义欢咦的一声,说:“蒋科长,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蒋勇波笑说:“我们是来找姜老板的,没想到半路车坏了,幸好可以、、、、、、哈哈。” 吕义欢哦的一声,说:“也是来找云峰的。这样吧,上我的车,到河边的路洪灾过后都还没来得及修,底盘低的车不好走不好走多少。” 蒋勇波说:“好好。” 吕义欢把黎志清扶上副驾座,其它到了后排。 吕义欢开动车,说:“蒋科长,你们来找云峰是什么事?他现在可能有些不方便。” 蒋勇波面显难色,说:“哎哟,那这可糟糕之极了。” 吕义欢说:“怎么了?” 蒋勇波说的:“也不知上面是怎么想的,竟然下了行政令撤了云若县和益峰公司就龙岩十八域达成的协议,要重新招投标。” 吕义欢说:“这可有点儿不近人情了。你们怎么不反映一下,益峰公司已经投入这么多了,而且和政府签定的条件也不说有什么优惠,政府得的便宜更多。” 蒋勇波说:“这个我们知道。只是人微言轻,说了没起什么作用。网上招投标开了有四天了,我们设定了七天的时间,益峰公司没来报名投标,把我们急哟这不得不下来了。” 吕义欢说:“有别的公司报了?” 蒋勇波说:“是。目前有一家公司已经报了。”叹了口气。说:“吕科长,你可得在姜老板面前为我们说说话,让他加紧派人云报名。否则很难办。” 吕义欢说:“我说可以,但结果是什么就由不得我了。” 黎志清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是因为艳飞结婚的成分多点,还是郭家与他断绝干亲的成分多点。” 吕义欢说:“我觉得一半一半吧。毕竟,艳飞要结婚是一直的事实存在,他至少也有些心理准备了。” 黎志清说:“是呀,我现在还记得吃年夜饭他那高兴劲。咳,没想到会这样。” 吕义欢说:“上个礼拜美幸来看他,他的情况好好了的,我还以为是缓过来了,没想到美幸一走,随后上了了望塔就躺下了,说谁也不见,谁要吵他就打谁。现在除了我还能跟他说说,别的人要是不经他允许上了塔,他就会骂人。” 吴盈青着急说:“那也要按时给他送吃喝的呀。” 吕义欢说:“这个当然,他吃也吃,喝也喝,就是说不想见人。”说着把车停边上,白鹤隘已经到了。 了望塔一共设了五个,姜云峰躺在在二号塔。 黎志清在吕义欢的搀托下慢慢爬上了了望塔,其它人则呆在塔下。 姜云峰躬着身向里躺着。 黎志清看了看四周,敲敲围挡的铝合窗,踢了踢姜云峰,说:“这大好的景色,年轻人睡那么多干什么,起来看风景。”见姜云峰不动,又踢了一下,说:“没听见吗?” 姜云峰坐了起来,但又把脸埋在屈起的双腿间。 黎志清坐了下来,说:“这人降到这个世间来,最贪恋的就是多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才有了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有那什么人死无大事。你看,你也不是赖活着,也不是将死之人,这么悲悯干什么?是要让人可怜你吗?” 姜云峰一下扑进了黎志清的怀里,大哭起来。 猛然间听到姜云峰号啕大哭所有人都是一愣,紧随着又被感染,只觉这哭势是如此的酣畅淋滴,夹着源源不断的委屈,让人无不动容。 吴盈青一直只见识姜云峰坚强,凶狠,玩世不恭,想不到却内心原来是如此的赢弱,即便自己要哭也没有如此无助,这让她既痛心,又酸楚,一时间也是两眼眨红,把对姜云峰仅存的一丝怨念一时间抛到了九宵云外。 突然黎志清的手机信息铃声响了起来。 吴盈青虽然是在塔下,但这铃声她太过熟悉了,这是对黎志清的招集号铃声。 黎志清呼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姜云峰的后背,说:“我又要走了。” 姜云峰送黎志清下塔,和吴盈青对了对眼神,又爬上了了望塔,把塔门关上了。 江珂欣哎哎叫了两声,说:“我们是客人耶,你怎么这样?” 没办法只得跟船先回到北鹤隘,商量了一下,决定到镇政府招待所去住一宿,看看镇政府有谁和姜云峰说得上话的,给递个话。 找到了吴国清和李展新,俩人均是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xxxxx 吴盈青的计划是在兴仁过一晚的,没想到才刚到就要离开,开车开累了,只得请求吕义欢帮忙开车,吕义欢同意了,交待十三和长生晚上去陪着姜云峰。 回到市里,黎志清要出行的行李是随时准备好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赶上北去的列车。此一趟行程将近十多个小时,于天亮时到达了北京。 蒋勇波和江珂欣留宿了一夜,只是第二天任是谁也不敢把他们渡到二号了望塔,毕竟姜云峰发下了话,谁也不敢不听,二人干着急没办法,只得回云若跟许善帮汇报。 下午上班没多久,先是闻到了一股幽香,接着是一个艳丽之极的女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女人笑吟吟的给递上了一张名片:国际伊来投资有限公司中国西南区总经理助理李胜美小姐,滨江市恒兆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李胜美小姐。字数太多,名片上排满了字。 在李胜美的注视下,蒋勇波的心朋朋跳,郭艳飞,吴盈青,再加上这李胜美,个个都是艳丽逼人,天下怎么有这么多的美人呢?可惜没一个属于自己。 李胜美搞下墨镜,坐在沙发上,笑吟吟的说:“蒋科长,我们国际伊来投资有限公司,您知道一、二吗?” 蒋勇波笑说:“当然知道。在我们省投了有十多亿美金了。李小姐能在这样的公司效力,可不一般。” 李胜美呼了口气,说:“在大公司做事很累的,时间都不属于自己的,想找人谈个恋爱都找不出时间。” 江珂欣给端了茶上来,说:“请喝茶。”站过一边 李胜美说:“谢谢。”喝了一口,嗯的一声,说:“这茶好香。” 蒋勇波说:“哈哈,我们小江泡茶,同是一样的茶,她泡出来的就是比别人香得多。” 李胜美看了一眼江珂欣,说:“那您蒋科长可有福了,天天能喝上江小姐泡的茶。” 蒋勇波说:“说出来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清水衙门,这茶是专门供给客人的。” 李胜美说:“我今天造访蒋科长,是代表公司过来考察的。我们也想在云若县投资。” 蒋勇波说:“是吗,哎哟,这可真的是太好了。不知李小姐想投哪一方面的?” 李胜美说:“你们招投标网上,不就有两个项目要招投标吗?一个是龙岩十八域;另一个是兴仁镇大理石第二期的招投标。” 蒋勇波说:“李小姐是冲这两个项目来的呀?” 李胜美说:“是呀?怎么,看蒋科长的脸色,好像是不欢迎。” 蒋勇波哈哈两声,说:“欢迎,怎么不欢迎。” 江珂欣走出去,掏出手机打给吕义欢,说:“吕科长,今天又有公司过来报名投标了。” 吕义欢说:“我已经跟云峰说过了,他也没出声。” 江珂欣说:“可是后天就是报名截止日了,如果你们不来竟标,到时候中标公司让清场,会很麻烦。” 吕义欢说:“这个我知道。” 江珂欣说:“这又过去两天了,他还是那样吗?” 吕义欢说:“好了点。” 江珂欣说:“那您再劝劝他好吧?” 吕义欢说:“我再试试。” 江珂欣挂了吕义欢的电话,又拨给姜云峰,手机通了,说:“快接,混蛋。”可是感觉姜云峰接电话的希望不大,毕竟昨天就拨通了姜云峰的手机,但一天打了差不多二十次没一次接的。嘟嘟声停止的时候,心下骂道:爱接不接,我不拿你一分吃,没吃你一口,有麻烦关我什么事。哼。 xxxxx xxxxx 和江珂欣一样烦恼的还有范美玲。 范美玲打电话给何昌济,说:“何校长,那个姜老板的手机打通有十多次了,一次也没接,是什么情况啊?” 何校长说:“他最近遇到烦心事。不过,这么久了也该收心了呀。要不,你打这个电话看看。” 何昌济把蒋世经的手机号给了范美玲。 蒋世经接到范美玲的电话是在公司的设计室和物料采购部的人在核算兴仁镇大理石厂厂房的材料数量。听了范美玲的介绍,说:“范校长,姜老板说过要帮你们吗?” 范美玲说:“千真万确。可是他现在、、、、、、。” 蒋勇波说:“他说过就行了。我现在到你们那去。” 范美玲说:“您现在过来?可是、、、、、、。” 蒋勇波说:“范校长,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是姜老板说话就不算数啊?放心吧,姜老板把建设小学的事全权交给我了。我现在过去,是因为我现在还有些空,过了今天就一大堆事忙不过来了,到时候恐怕抽不出时间去了。” 范美玲说:“那那、、、、、、我们欢迎蒋老板。” 范美玲是上个学期末才接手当上了小学校长,好多事都还没有上道,这时就和副校长商量着怎么迎接蒋世经过来考察的事,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也不用改变,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怎么也得要通知镇政府。 郭镇党高官贺耀明和镇长冯东晋正在召开主持前一阶段救灾情况的介绍和布置下一阶段任务的会议,范美玲打电话给贺耀明时,贺耀明已经发完言,由冯东晋在说话,便走出会议室接范美玲的电话,说:“范校长,不好意思,刚刚在开会发言中,你有什么事?” 范美玲说:“是这样,前几天跟您说过,那个姜老板要捐建小学的事,今天有人过来考察。” 贺耀明说:“这事靠谱吗?我可听说他前一阶段被查过,刚刚放出来。” 范美玲说:“靠谱不靠谱,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贺耀明说:“我的意见是,目前我们先静观其变,看准了再行动,别到时候弄得不上不下,吊在半空中难受。” 范美玲说:“可是,他现在捐建的那四所小学,我专门去看过了,都在正常施工,而且好多的材料都备好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贺耀明嗯的一声,说:“这样吧,人家来了我们也不好扫人家的面子,你们招待就行了,我们镇政府就先不要出面,谈得怎么样你再告诉我们一声也是一样的。” 范美玲说:“这样不好吧,镇政府一个人也不过来,是不是显得对人家不够尊重?” 贺耀明说:“他这是捐,扬名的事,明白吗?就算我们不出面,他真心想捐,捐就是了,到时候需要我们镇政府配合的事我们配合就是了。就这样吧,会议还没有完。” 范美玲是开着免提的,副校长听了贺耀明的话,说:“这是什么态度?自己没有本事改善办学条件,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会怀疑人家捐建的诚意?我也真的是服了。镇政府的人不过来,要是过来考察的人察觉到镇政府的态度,恐怕会扫了人家的兴。” 范美玲说:“人家不来,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总有能拿枪逼着人家来吧?何况我们还没有枪。” 第一八六章 挑礼 范美玲说:“不管了,不来就不来,谈成什么样就什么样,我们尽力就是了。” 在范美玲的印象里,蒋世经这样的老板人物,坐驾肯定很惹眼,哪知道是这么一辆老掉牙的皮卡,很是让她有些触目惊心。 原来蒋世经和交通局打得火热后,通过关系又把被交警扣下的皮卡给要了回来。 双方相见都自我介绍后,蒋世经参观起小学来。 蒋世经一路走,嘴巴一路发出啧啧啧的响声,啧声让范美玲和副校长猜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好问,也不敢问。 最后,蒋世经终于是扒开一间教室的窗户往里看,嘴里不再发出啧啧啧的响声,说:“范校长,你们这的教学环境,其拥挤程度真的是颠覆了我的三观,再看下去我怕我会得密集恐慌症,没出什么事,你们就烧高香吧。你们的思维真是发挥到了极至。” 范美玲说:“就算是我们的思维到了极至,也仍有很多的学生不能来这就读。蒋老板,我们可是把你看做救星了。” 蒋世经笑了一下,说:“救星?恐怕有人不这么认为吧?” 范美玲和副校长连忙表态说:“我们就是这么认为的。” 蒋世经说:“我们到别的乡镇,学校的老师就不说了,镇政府那边也来了一大半,你们呢?” 范美玲和副校长唯有苦笑。 蒋世经继续说:“相信你们也去别的乡镇看过了建设的小学,如果那样还不足以建立你们对益峰公司捐建的诚意,哦,不是益峰公司,是劲隆公司,我也无话可说了。毕竟,劲隆公司就算是要捐建,和政府打交道的事还有很多,政府要办的事也很多,尢其是你们这种,原址不能腾挪的地方,怎么建?只能是另觅地方重建,这就需要征地,征地,你们学校办得下来吗?如果政府在这件事上是消极的,你们想改善教学环境,真的太难了。我也是想不通,你们镇政府对这件事怎么会不积极呢?奇了怪了。” 范美玲和副校长面露尴尬。 蒋世经说:“这样吧,你们和镇政府那边勾通,有信心拿到土地了我再过来,好吧。” 范美玲说:“蒋老板,您这就要走啊?” 蒋世经笑说:“不走,你们还请我吃饭不成?哈哈。” 范美玲脸显羞色,说:“那、、、、、、那当然是要请的。” 蒋世经说:“算了,请了你们不自在,我也不自在。还是那句话,办好土地了再找我,我马上过来,好吧?拜拜。” 望着蒋世经的皮卡渐渐的远去,范美玲泄气说:“我就说人家会挑礼嘛。” 副校长说:“是我,我也挑礼,我这是拿大把的钱出来耶,贴冷屁股任谁也要挑礼,起码的尊重也没有。这事是不是就这么黄了?” 范美玲说:“我不会让事情黄了。” 副校长说:“听了贺书记的电话,我想他可能是不怎么相信益峰公司,如果、、、、、、。” 范美玲说:“如果什么?” 副校长说:“如果让劲隆公司交一笔保证金、、、、、、。” 范美玲说:“保证金?别扯了。” 而贺耀明竟然也是想要劲隆公司交一笔保证金,这样政府才会去运作这件事,她试着给蒋世经挑明了话意,蒋世经轻蔑的笑了两声,把电话挂了,简直要被气笑了。 xxxxx 谢绍东给吴国清打电话,说:“我们的标书落标了。 吴国清说:“我知道。这样更好。” 谢绍东说:“什么意思?” 吴国清说:“中标的是滨江市恒兆贸易有限公司,也是一家新注册的公司,老板叫梁有莉。” 谢绍东说:“梁有莉?我听这名字有些熟耳。” 吴国清说:“这就对了,梁有莉供职的公司是国际伊来投资有限公司,极具实力,已经在东方省投了十多亿美金,听说正在洽谈的一个项目也是好几十亿,有一段时间新闻上整天露面。谢绍东你问你的老大想不想认识她,我可以做引荐,也许有一天大家还可以合作。” 谢绍东说:“好啊。这事我做主了,找个时间认识一下。刚你说更好是什么意思?” 吴国清说:“如果是你中标我还怕你下手不够狠,恒兆公司的老板是梁有莉,梁有莉的老弟是梁有志,梁有志的老婆是郭艳飞、、、、、、。” 谢绍东笑说:“哦哦,我明白了。好,那我们看好戏就可以了。你别说,姜云峰就好比是一条疯狗,我还真的是有些顾忌他。”想到赖建伟被揍的那副惨状,不禁的眉头皱了了皱。 xxxxx 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胜美临上车时,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梁有志,手机免提给梁有莉打电话报告。 梁有莉说:“弄清楚了姜云峰为什么不投标了吗?” 李胜美说:“没有。” 在李胜美身边的梁有志说:“我估计他是没想到我们来投标,或者是认为他以前和县政府签的协议已经够那什么了,没有人会比他出的条件优惠,也就是托大。“ 梁有莉说:“这么说有些牵强。不过不管他的。”指示李胜美,说:“让县政府两天内下达清场指令。然后你知道你现在该去干什么了吧?” 李胜美说;“知道。我现在就去兴仁镇找姜云峰。” 梁有志说:“姐,我想和胜美一起去。” 梁有莉说:“你不怕?” 梁有志说:“有什么可怕的?” 梁有莉说:“可以,不过你要听胜美的。胜美,有志和你一起去。” 李胜美说:“知道。”关了手机。又说:“你真的要去?” 梁有志咬牙说:“你怕什么?怕他打我?就他那身材,我可以揍他两个。我每每想起他对艳献殷勤,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xxxxx 梁有莉放下电话,接着吃午餐,看餐桌对面的梁毕平一副欲言又止,说:“爸,你是有什么话说吗?” 梁毕平说:“有莉,你妈这两天咳得更厉害了。你上次托人从香港带来的什么特效药,好象是没有什么用。” 梁有莉说:“我知道。您想说什么?” 梁毕平说:“你妈和我的意思,能不能派人去把那紫黄药盒买回来。你妈她离不开那紫黄药盒。或者、、、、、、。” 梁有莉说:“或者让覃凤益或郭艳飞去问是吧?爸,当初说和姜云峰切割,这个紫黄药盒是妈和你非得要还给他的,我们现在又一副低声下气的去问他要,我的个性是做不来,而且那个紫黄药盒也只是治标,我这次又托了朋友从美国带特效药过来,这次用药过后实在不行干脆让妈去美国治病。妈这样,我们也难受。” xxxxx 车子开出县城,梁有志说:“胜美,你和姜云峰有什么过节?” 李胜美说:“我年初二才认识他,以前只是听说,呆在一起的时间曲指可数,我拿什么恨他?” 梁有志瞥了一眼李胜美,说:“不能够。这次你给我姐出的主意,背后推姜云峰这一下,你要说和他没过节谁信呀?” 李胜美说:“承你姐看得起我,当她的助理,我要不弄出些事来她会待见我?你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说了,我说的事也要你姐采纳啊,我怎么知道她就采纳了呢?” 梁有志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挺悚我姐的呀?我姐32了,老姑娘了还是个女强人脾气肯定是有些古怪。不过,你真的是从她身上学得一星半毛的,也够你受用一辈子了。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否则你怎么会忍她对你的颇指使气?” 李胜美哼的一声,说:“还说呢?我为了你们梁家可是一下子把我表姐得罪了。这些天,不但是她不理我的,连我姨妈也不大理我了。” 梁有志说:“要她们理干什么?你过好你的就是了。”摸了一下李胜美的手。 李胜美缩回手瞪了他一眼,望向车窗外。 梁有志说:“这次我姐准备跟姜云峰要多少?一百万?”见李胜美不回答,说:“一百万?要我说呀一百万太少了。这样,我去和姜云峰谈,我知道他的弱点,就算是二百万他也会答应下来,你信不信?” 李胜美说:“你别扯了。” 来时已经打听清楚了,益峰公司就在桥南头不远的地方。 车子过了桥,一下子就看到了。李胜美说:“你就在车上呆着吧。” 梁有志耸了耸肩,没有出声。 李胜美下了车,抬头一看,原来的益峰公司的牌子已经被换上了正隆公司的牌子。问一个师傅,说:“师傅,这里不是益峰公司吗?” 师傅说:“是,不过益峰公司改为正隆公司了。” 李胜美说:“公司老板在吗?” 师傅说:“刚刚进去,在办公室的吧。办公室在二楼。” 李胜美点了点头,进了大门,谢丽清正和新招来的会计对数,一抬头看到李胜美,想起是在郭艳飞的婚礼上见过,笑说:“是你。” 李胜美只是觉得谢丽清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笑说:“我见你是很面熟,不过,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来着?” 谢丽清说:“郭艳飞的婚礼上。你是伴娘,很漂亮。快请坐。” 李胜美说:“我说呢。哦,这是我的名片。我找姜云峰。” 谢丽清说:“他在二楼的办公室。他这一段不大想见人,换招牌了,我才从河里把他叫过来。” 李胜美说:“这家伙,我想见就见。”指了指楼上,说:“他在二楼是吧?” xxxxx 姜云峰闭着眼睛坐着,双腿叠加搁在办公桌上,听到敲门声,慢慢睁开眼,见是李胜美又闭上了。 李胜美径直的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也不出声端祥着姜云峰,姜云峰见闻到李胜美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再次睁开了眼,懒懒的说:“你来干什么?” 李胜美笑了,说:“这还差不多。”自己倒水喝,说:“我这次来不是让你给我介绍工作的,我现在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这比你介绍的售货员高大上不少。说白了就是更有面子。” 姜云峰歪坐在皮椅上,说:“你不会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个的吧?有事说吧。” 李胜美说:“老天也是瞎了眼让你做个有钱的老板,都没个坐相。好吧,那我就说正事了,这事说起来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这么说吧,我们公司中标了龙岩十八域的使用经营权,你可能要两天内把场地腾出来。” 姜云峰说:“说重点。” 李胜美说:“好吧,一百万一年的租金,签五年。” 梁有志两手揣在裤兜走了进来,摘下墨镜,说:“不,李助理你是不是听错总经理的话了,一年的租金不是一百万,是二百万。”挨着李胜美坐下,笑吟吟的说。 李胜美说:“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呆在车里的吗?快走了,总经理说了这事我来全权负责。” 梁有志没有理李胜美,说:“姜云峰,我老婆怀孕了,怀孕的人是最需要静养的,可是我这人有个毛病我自己也挺讨厌的,就是我如果有好事了,那脾气就顺的多,反之,我的脾气就很古怪,会闹得一家的人都不愉快。请你记住这一点。二百万就会让我的脾气顺得很多。” 姜云峰冷冷的说:“到下面去找丽清姐吧。滚蛋。” 梁有志说:“痛快。胜美,你这回算是露脸了,出个主意动动嘴皮子就能拿姜云峰二百万还真成功了,回去了好好庆祝一下。哈哈。”走出了办公室。 李胜美走到门口又回转半个身子,说:“我、、、、、、。” 梁有志喊:“李胜美。” xxxxx 晚上回到家吃晚餐,梁有志兴高彩烈的喝着红酒,乐哈哈看着郭艳飞,说:“我今天太他妈的高兴,我让姜云峰吃了瘪,我当真是短视啊,竟然没想着给他拍张照片。五年呀,每年差不多白白得二百万,这姜云峰还真是他妈的有钱。” 郭艳飞不急不缓的吃着,不一会说:“我吃饱了,大家慢吃。”起身离开了餐厅。 梁有莉吃的是八分熟的牛肉,瞥了一眼李胜美,说:“还是不知道姜云峰为什么不去投标会吗?” 李胜美小声说:“我本来想问姜云峰的,有志就上来了。” 梁有志说:“咳,他不去投标,我说过了纯就是想投巧。再者说了,不管他为了什么不投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每年从他那里赚二百万,这重点才令人好心情。哈哈。姐,我不想去美国了,我回来跟你干,行不行?” 第一八七章 怎么变成了这样 梁毕平说:“这不好吧?人家这么看重你,你半道上摞担子,领导很难做的。” 梁有志说:“这有什么呀?谁还不是做个生意。把违约金交了就是了。” 梁毕平说:“这不是违约金不违约金的问题,是信誉问题。你哪怕是学完回来给工厂干个一年半载的,也不致于打人家一个措手不及,哪哪都要重新来弄,这时间都过去了。你好意思?” 梁有志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眼前有好的机会,我就得要抓紧,过个一年半载了还有机会吗?我这次到美国,我学到了一样东西,就是要不好意思,你要是这也不好意思,那也不好意思,那你还好意思活在这世上?” 梁毕平说:“你、、、、、、。” 梁有莉说:“爸,公司员工有更好的发展,跳槽也是很正常的事。你能干什么?” 梁有志说:“我这么聪明,你教我,我很快就能上道。还有myenglishisgood,不是吗?这次胜美出的主意给我的触动很大,不过是一个想法,再跑跑腿,一年差不多两百万,我就领那死工资,到死银行账号里也没有一百万。” 梁有莉说:“你现在只是看到赚钱容易美好的一面,另一面也有残酷的时候,我有几个朋友潇洒的说大不了破产就是了,到头来自己却很认真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李胜美去找郭艳飞,进了屋见郭艳飞坐在床上,覃凤益在收拾自己的行装,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李胜美说:“姨,你真的要走了?” 覃凤益说:“我呆的时间也不短了,酒店那边一直也催我回去。” 李胜美说:“要我说您也不要回酒店去工作了,梁家也没赶您,有您在这里照顾表姐,大家都安心。” 郭艳飞说:“我多谢你的关心。你要没事呢我想休息了。” 李胜美说:“表姐,你确实是误会我了,好多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在这个家我纯净的就是个外人,我说的话能有多大份量?再者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明白吗?我除了对相貌身材有些信心,其它的都是脑残一样。 就拿这次招投标的事,是梁有志去参加朋友聚会,他一个姓吴的朋友跟他说的,回来和梁有莉聊天时我就开玩笑的插了句说如果我们也去投标,要是投成功的话,姜云峰那投了几千万,我们就出租给他,他投了那么多不可能不租,我就当是玩笑话,哪知道梁有莉就当真了,还指派我去办这个事。 更奇怪的事居然最后还办成了。梁有莉本来说只要一百万,可是梁有志当着姜云峰的面说你怀孕了,需要静养,还说他心情要是不好,一家人都不可能好过的话,直接的就要了让他变好心情的二百万,姜云峰连还嘴都不还,直接就、、、、、、。” 覃凤益也没有心思检拾东西了,叹了口气,说:“这有志还要挟人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xxxxx 正隆公司和滨江市恒兆贸易有限公司就龙岩十八域年租二百万一事传了出去。 蒋勇波打电话给许善帮是否知道此事?许善帮还未闻此事,问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将勇波说是从养殖场的一个亲戚聊时得到的消息。 蒋勇波说:“许县长,这个姜云峰不来投标宁愿出大价钱把地方租过来,是什么意思?” 其实许善帮也一直在想姜云峰为什么不来投标,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生怕姜云峰会撤了所有在兴仁镇的投资,那云若才刚刚有了一点儿面子的成本又一下回到解放前。 对于蒋勇波的问题,许善帮自然是不知道答案,但是有一点让许善帮安心的是,姜云峰既然是愿意出大价钱来承租场地,那也就是说他不会撤离兴仁镇,至少目前不会撤出投资。 蒋勇波说:“昨天他们把益峰公司的牌子换成正隆公司的了。” 许善帮说:“正隆公司?” 蒋勇波说:“这个是昨天早上姜云峰在公司会上宣布的。许县长,我们近期是不是下去一趟?” 许善帮清楚蒋勇波想的意思,无非是去安抚一下姜云峰,说:“那就定在明天。你也一起去。” 蒋勇波说:“林副县长也出来了,最好是叫上他一起。” 许善帮说:“也好。”心想:接下来救灾工作要告一段落,马上要召开抗洪抢险先进个人表彰大会,而姜云峰可以说是会议最为重要的焦点,他不出席,这个表彰大会就名不符实。这次龙岩十八域投标会姜云峰心里肯定是有怨气的,而想要姜云峰来出席会议,就得要平息他心中的怨气,上门去安抚一番是少不了的了。 安抚成果的大小又要凭借林德荣和姜云峰谈得如何,无论谁看到姜云峰,都会有一个印像,姜云峰是一个情绪化、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这样的人在遭受检举,在知道原本经营得好好的地方又被重新推翻执行招投标,居然没有愤而离去,大出常人意料。 因为担心姜云峰的愤而离去,许善帮这些日子睡得不安稳。 有些事,他现在要去和林德荣谈谈。 xxxxx 林德荣打开门的那一刹,仅仅半个多月,比上一次见到相比竟然是苍老了许多。 许善帮吃了一惊,说:“林副县长,你没事吧?” 林德荣啊的一声,愣了一下,不明所以,说:“哦,我没事。许县长请进来。请坐。”给许善帮倒了杯水。 这是一间二十多平米的房子,摆投简陋,没有增添一件新的东西,倒是收拾得整整齐齐。 许善帮说:“林副县长,你这住的也太不方便了。还是搬到县委大院去住吧。” 林德荣坐在另一张木制单人沙发上,笑说:“没事。住惯了。” 许善帮说:“不行,过两天我来帮你安排。” 林德荣说:“真的不用。我这人对穿的住的都不太讲究。随便些,反而住得舒服。” 许善帮说;“对不住林副县长,本来呢你刚出来,想让你休息两天的,不过,姜云峰的事你大概也有所了解了吧?” 林德荣摇摇头说:“不知道。” 许善帮说:“你出来没跟姜云峰联系过吗?赵紫军呢他应该也会说给你听的吧?” 林德荣说:“我那手机是旧手机,搁了这么久开不了机了,我正准备到外面去买手机。赵紫军在外地,今天回来。” 许善帮说:“这样啊。那我简单的跟你说说、、、、、、所以,我想明天到兴仁镇去,你和蒋勇波一起同行,当然,重点在你和姜云峰交谈,让他放心,政府一定会对他有所照顾。” 林德荣说:“这个我尽量去说,结果我不敢保证。” xxxxx 次日车子起动时,许善帮才让鲁智行打电话给吴国清,为什么事下去却没有说。 吴国清打电话通知李展新许善帮要下来。 李展新也觉察到了许善帮和吴国清的关系,这一段跑县里跑得比较多,本来还想今天下午就进城一趟,和许善帮汇报说说姜云峰的事。听了吴国清的电话,后悔自己昨天没有进城。 车子一停下,许善帮对迎上来的吴国清说:“到会议室去吧。就你和李镇长陪我们就行了。” 吴国清说:“好。”在前面欠着身带着众人上了二楼的会议室。 许善帮甫一坐下,就说:“吴书记,李镇长,姜云峰和他的公司的情况你们都了解吗?你们有和他碰过面吗?他都有什么想法?” 吴国清原以为许善帮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视察灾后救援的情况,许善帮抛出的三个问题,和李展新对视一面后,摇了摇头。 吴国清明显看到许善帮皱起了眉头。 许善帮看了一眼林德荣,林德荣走出会议室。 林德荣出了会议室,寒意袭来,他缩了缩肩,左右一看,走到楼道左边最靠边的房子,原本以为这里避风了,没想到还是冷直打颤,看到眼前的房门好像是有一条逢,伸手一推,门开了,原来这里是广播室。 广播室的女广播员看到林德荣进来,林德荣说:“外面风大,我在这打个电话。” 女广播员认得林德荣,对于林德荣为什么会进来打电话,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她也不敢问,点了点头,出门去了。 女广播员开了广播功能忘了关,林德荣有些累开了手机免提给姜云峰打电话:“嗨。” 姜云峰也是嗨的一声,说:“出来了?” 林德荣说:“前天的事。” 姜云峰说:“没事吧?” 林德荣说:“当然没事。有事我能出来?脑子怎么想的?” 姜云峰说:“怕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嘻嘻。” 林德荣说:“我去!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济?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姜云峰说:“什么?” 林德荣说:“不去投标,反送人家二百万,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说呀?” 女广播员从卫生间出来,要进广播室,被许善帮制止了。 姜云峰说:“其实我是赚了。” 林德荣说:“屁话,把我当傻瓜呢?快说,我的耐性要没了,我要骂人了。” 姜云峰说:“嚯嚯,脾气见涨啊。这次检举信有人跟我说了,除了说你,还影射到了李国华他混蛋老爸,那可是李国华的混蛋老爸,李国华混蛋老爸再怎么混蛋,也是李国华的老子,不论我为这块地方做了什么,和李国华救过我的命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为了撇清和李国华混蛋老爸的关系,因此我不能去投标,我如果中了标又会落了别人的口实。” 林德荣说:“你怎么就骂上了?那可是市高官。” 姜云峰“我骂他不是为了他对我怎么了,我是替李国华骂,他给李国华造了多少的委屈,他还装着不懂?都病成那样了也不让家里人来看。这还算是老子吗?虚伪。” 林德荣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的家事你弄得清吗?你怎么就赚了?” 姜云峰说:““我刚刚之所以说还赚了,是因为那家伙如果要一千万我也得接受。养殖场我投了几千万了,不接着我不得亏死?再说那么多人已经加盟进来了,我要搬走,他们会没有信心的。所以,目前,龙岩十八域别人喊再多,我也只能伸着脖子挨刀。相比二百万,你说我是不是赚了?二百万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林德荣说:“不觉得委屈啊?” 姜云峰说:“当然委屈呀,还特别的窝囊。所以,我也在找地方,找好了就撤出云若。龙岩是个好地方,但已经出现两次麻烦了,可能这是在暗示,这地方不属于我。胖子,要不,你辞职来跟我算了,咱们到别的地方去,行不行?这破官你当得也不舒心呀,走了算。我钱多的是,给你买大豪宅,我们天天没事喝酒,少了很多的烦恼,岂不痛快。如果是我一个人走,我又挺觉得对不住你。” 林德荣说:“你顾忌我干什么?你要呆得不舒心你走就是了。” 姜云峰说:“还不是怪你?你当初要不是怕我付不了钱给人家回去把你的祖宅都卖了拿钱给我,没这档事我致于还呆在这吗?我想帮你,你不走我能怎么办?你怎么回事?怎么喘这么大气?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了?赶紧上医院去看看。” 林德荣喘气说:“你在哪儿?” 姜云峰说:“离明村不远了一个路口。” 林德荣说:“在哪干嘛?” 姜云峰说:“等人打架。” 林德荣说:“等人打架?” 姜云峰说:“嗯。北敢村有个哑巴,仗着身高体壮,听说曾经十几个人也打他不倒,到处做威做福,想在谁家睡就在谁家睡,想在谁家吃就在谁家吃,稍不满意就弄得人家下不来台还要跟他下跪,搞得有些女的都不敢上街,这邪种到了街上,也是强吃强喝,强拿强要,昨天竟然敢欺负到我沈姨的身上,好在没有得逞,我要给我沈姨报仇,我候他两天了,今天听说又去明村强吃了,我要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我不姓姜。” 林德荣说:“你这家伙别胡来,这种事交给警察处理。” 姜云峰说:“警察处理不了,他们处处要证据,我哪儿找证据给他们?不说了,他来了,我过后给你打电话。” 哑巴名叫莫宁,二十五岁,果然是身材高大,一脸的横肉让人一见就心生恐惧,刚在别村一家的白席上吃了个满脸通红,也不知谁倒霉被他骑走了电动车。 姜云峰下了车,紧了紧皮衣,站到了路中间挡住了莫宁的去路。 莫宁停了电动车,两条大粗退叉开支着,醉眼看着姜云峰。 姜云峰冲着莫宁伸出了小指头。 第一八八章 和首长握过手 哑巴叫莫宁,虽然不能说话,但自己天天都会对别的人伸出小手指,当然也明白此时姜云峰的意思。 莫宁的嘴里还夹着根牙签,笑了笑,呀呀叫了两声,电动车撞向姜云峰。 姜云峰算准时间,一跃而起,右脚扫在莫宁的左则太阳穴,借力微转了身,左脚照着莫宁的脸面蹬去,姜云峰第一下袭击得手,莫宁还未感觉什么,姜云峰的第二次打击莫宁被扫后弃开电动车下意识的向后退,这一蹬腿也没有多大的损伤力,可是姜云峰的身影实在太快,莫宁向后退刚刚企稳,姜云峰拳头到了,这是一拳侧身摆拳,紧接后两拳也是卯足了劲的打击在同一个地方,打第三拳时,莫宁的双手搂抱到了姜云峰的颈脖,但肋骨被打断让他痛苦的使不上劲,,啊啊的惨叫,姜云峰一个扫腿把他放倒,皮鞋照着他的嘴踢去。 莫宁在地上惨叫打滚。 姜云峰把皮鞋上的血在莫宁身上蹭干净,给一直在给他打电话的林德荣回话说:“我把那邪种的满口牙打掉了,我现在上县城和你喝酒。喂,回话。” 林德荣说:“我就在兴仁镇政府。你真的打了那、、、、、、。” 姜云峰说:“满口牙估计没剩几颗了。” 林德荣说:“我、、、、、、我要支持不住了。” 姜云峰说:“你说什么?什么支持不住了?胖子,说话,你可别吓我。胖子、、、、、、。” xxxxx 李浩炎进了办公室一杯早茶还没喝完,秘书就敲门进来说梁有莉到了,李浩炎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梁有莉进门后紧走几步和李浩炎隔着办公室握手,笑说:“李书记,这一刻我等得太久了。”退回到沙发上坐下。 李浩炎说:“这个项目对东方省来说是一个大的投资项目。”从抽屉里拿出批文,交给梁有莉,说:“按照批文我们的股权结构还要有所调整,不过鉴于你们伊来投资公司是我们省的投资大户,你们的股权不会减少。” 梁有莉笑说:“谢谢谢谢。” 李浩炎说:“接下来就是你们和市政府那边接洽了。我希望我们双方都秉持着互惠互利的原则,不要取巧钻营,诚信是我们合作的基础,失去信任就会失去合作。” 梁有莉知道李浩炎的话有所指,笑说:“伊来公司在全世界几十个国家有投资,尊重彼此,互利共赢,是公司一贯秉持的原则。” 今天早上就只接见梁有莉,送走后便开始批阅各种文件,直到脖子僵硬才看手表,时间差不多要下班了。 叫秘书打电话给曾泽逊,午饭就在市政府食堂吃了。 xxxxx 曾泽逊才把饭菜摆齐,李浩炎就到了,让坐后笑说:“没搞特殊,就多加了一道菜。” 李浩炎说:“这包厢刚装修过?” 曾泽逊说:“嗯。不弄个包厢,外面的那些人吃着也不舒畅,尽管我们让别人不在意,但根深帝固的东西想一时消除也不现实。来,吃吧。”扒了几口饭,说:“还合口味吗?” 李浩炎说:“还行吧。” 曾泽逊说:“不只是来蹭我一顿午饭吧?说吧,是要我当和事佬吗?我那天去见大姐了,她的怨气还是很大呢。家庭关系不处理好,很影响工作的哦。哈哈。” 李浩炎说:“一起这么多年,她的怨气就一直没断过,我也司空见惯了。不过这一次,我却是很愧对她。” 曾泽逊说:“是因为姜云峰这小子的因素?大姐说你对他的成见很深。” 李浩炎点了点头。:“确实,这或许是缘于我做纪委工作的原因吧。当时他给拿了一万块,随后又把国华接到乡下,从我的角度看这是赤裸裸的行贿。在我处理的几百号腐败案中,腐败份子的背后总是脱不了一个吸髓的商人。我当时很恼火,心想这小子也太胆大了,向组织做了汇报,命令家里人谁也不许去看国华,我的思路是这家伙不久就会打出我的名号来赚取利益了。” 曾泽逊说:“可是大姐跟我说过,他给一万块钱和把国华接到乡下去,那时他根本不知道国华有你这么一个爹。” 李浩炎说:“是啊。这个后来也是多方证实了,但我对此却不以为然,商人是无孔不入的,说他不知道我是国华的老子,和我一样不相信的也大有人在,就算是国华精神好转出了国我也还是没有全信。” 曾泽逊笑说:“所以检举信来了,你就、、、、、、。” 李浩炎点头说:“成见这个东西,一旦先入为主了,不到撞南墙是不会支离破碎的。这一次广东浙江考察,人家的经济搞得那么好,给我的触动很大。我也问了好几个人,如果碰上了姜云峰这样的要如何处理?你是对的,不过,我的官比你大呀,你给他的无形保护让我破了。 而那几个回答我提问的人也是说要保护起来,行业带头人,还乐施好善,这样的人不保护绝对是一大败笔,就算是要调查什么的,也是悄不声息在外围做做,更不能打破已经成型的经营活动。听了这些话,我真的是好几天都睡不着,再听了你传给我的电话录音,人家竟然为了维护我所谓的清誉,忍气吞声,签下可以说是屈辱的、、、、、、一年二百万啊,这得是多大的委屈啊。” 曾泽逊说:“您就别上心了。人家不是说了吗,这还是一笔赚大了的买卖,为了表示这真的是一笔好买卖,不还打了一架了吗?我打听了,那家伙真把人家满嘴的牙打得就只剩三颗啦。您知道吗,不下几十个人主动到派出所为他做证,说是被他打的人率先向他挑事的。” 李浩炎说:“这就是所谓的公道自在人心吧。那个、、、、、、。” 曾泽逊说:“什么?” 李浩炎说:“麻烦你去帮我约他到家里来。” 曾泽逊说:“他可骂过你混蛋。” 李浩炎笑说:“对于某些方面,他骂得对,我确实混蛋。” 曾泽逊说:“他现在就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守着林德荣呢。什么时候约他?” 李浩炎说:“林德荣怎么啦?” 曾泽逊说:“肾病。很严重。是个退役军人,自卫战中让大刀斜劈在肋骨上,伤及了肾,那个伤口太触目惊心了,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真是条汉子!现在仅有的一个肾衰竭,就算是这次的凶险挺过来,如果不换肾,也活不了多久了。” 李浩炎说:“住几天院了?” 曾泽逊说:“四天了。现在为止还是住icu。那家伙就一直候在icu门前的坐椅上不走。昨天,医院给他安了张床。” 李浩炎点点头,说:“今天星期五,明天还有些事要紧着办,就星期天,我怕他到时放不开,你也一起过来,活跃气氛。” 曾泽逊说:“可以。不过大姐那边你可得要显示诚意,自己去请。” 李浩炎说:“你倒是聪明先把这路堵死。这娘们,你说我天天打电话,还给我崩着脸,有意思吗?” 曾泽逊说:“有。”哈哈笑了。 xxxxx 吴国清忐忑的敲响了许善邦办公室的房门。这个房门自己敲了很多次,从没有哪一次有这样的难敲。 鲁智行开的门,说:“吴书记,进来吧。” 吴国清点了点头,进门说:“许书记,您好。” 许善邦点了点头,把一张东西递给吴国清。吴国清接过看完,说:“许书记,这、、、、、、。” 许善邦说:“上级要求我离开到任的时间很紧,下个星期一我就得去xx县赴任。” 吴国清说:“许书记,我、、、、、、。” 许善邦说:“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xx县的经济比云若县好太多了。这样也好,我过去呢就不会这么累。叫你过来,晚上是和你吃顿饭,这以后,我对你的照顾就不会很多了。你先逛逛,到下班时间就到家去。” 吴国清应了声是。 吴国清自从到兴仁镇当上了镇高官,和许善邦的关系应该会更为亲密,可是奇怪的是无形中和许善邦之间有了一种说不清理还乱的隔膜,不适,这种隔膜和不适因为检举信出来后的那次电话到了顶峰,此后这些日子俩人的联系基本没有。 从许善邦的办公室出来,想到以后不再是许善邦的领导下,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他去超市买了两条许善邦爱抽的烟。 xxxxx 这个礼拜钟虹萍值白班。这几天一日三餐,吴盈青,虹萍,带着姜云峰去职工食堂去吃,一次午餐一次晚餐,院长也来和他们凑热闹,其它人见了自然对姜云峰也是客客气气。 星期天的早餐,只有虹萍和姜云峰一起。姜云峰见虹萍的手机屏裂了,回到病房等林德荣用上药后,上街给虹萍买了一台苹果机,到护士站去递给虹萍说:“刚有个帅哥要我交给你的。” 虹萍朴赤笑了,说:“哪个帅哥?” 姜云峰放下手机,丢下一句,说:“反正就是顶顶帅的帅哥。”说完就走。 离病房还有几步之遥,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不象是医生说话,放慢了脚步向病房里探头。虹萍在后面说:“你鬼鬼崇崇的干嘛?” 姜云峰回转身来,嘘的一声,再转回身来时,一个一头短发的漂亮女人出现在身后,笑着说:“是姜副镇长吧?” 姜云峰下意识的说:“不是。” 虹萍掩嘴笑说:“跟我们吹牛说自己的胆子是多么的天大地大,这会怎么吓得连实话也不敢承认了?曾市长来看林副县长了。”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曾市长啊?那、、、、、、那我还有事,我离开一会。” 林德荣在里面叫:“云峰,进来。” 姜云峰呼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进了病房。 虹萍和那女人相视一笑,也都进了病房里。 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男人站在病床前,脸上微笑着看姜云峰。 林德荣说:“云峰,这位是滨江市曾市长。” 姜云峰脸上似笑非笑的说:“曾、、、、、、曾市长,您好。” 曾泽逊伸出手,说:“不懂规矩,我这都伸出手半天了,你倒是握啊。” xxxxx 曾泽逊和秘书及邓婕洁也才到不久。 此前,曾泽逊让李荣生打电话给邓婕洁,让去人民医院大门口等他。 曾泽逊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邓婕洁说:“是去见姜云峰吗?” 曾泽逊朝邓洁婕竖起了大拇指,说:“一语中的。怎么知道的?” 李荣生说:“我可没说。” 邓婕洁说:“我猜的啊。” 曾泽逊说:“那你对他有什么了解?” 邓洁婕笑说:“我对他的了解都是基于媒体上的报道。这次大洪水他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 曾泽逊说:“别人我不敢说,也许从媒体上了解的和现实中得到的了解差异很大,但姜云峰是个例外,媒体上说的包括他的秉性基本都是属实的。” 邓浩婕笑说:“知道了。多谢老领导的关照。以后也请多多关照。” 曾泽逊也笑说:“能关照的我自然是关照,但你也要发挥自身的能力,靠别人关照能靠多久?又能关照来多大的政绩?打铁还需自身硬。” 邓洁婕说:“不管,是您硬把我推上这个位置的,您休想半路摞担子不管我。” 曾泽逊笑说:“嚯嚯,露出本性了啊,这就赖上了。 到了icu病房,没见到姜云峰,连那张床也不见了,问了从病房里出来的医生,说是林德荣的病有些稳定了,刚刚转到普通病房去了,在vip病房住。 林德荣感觉有人进来,看是曾泽逊后,要欠身起来,曾泽逊把他按住了,说:“别动别动,躺着吧。这到普通病房了,应该好多了哈。” 林德荣还是很虚弱,轻声说:“是,好多了。多谢领导关怀。” 曾泽逊说:“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邓洁婕,马上要到云若去任职县高官。” 邓洁婕笑着握住了林德荣的手,说:“林副县长,希望你快点把病养好,让我们一起把云若的工作做好。” 林德荣说:“好好。” 正说着,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xxxxx 姜云峰伸出两只合握曾泽逊的手,说:“曾市长不好意思、、、、、、怎么了?” 曾泽逊说:“你松手啊。握一会就行了,握这么老半天。”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姜云峰面红耳赤,说:“这之前我就和长官握过手,握了比这还久。我不懂。” 曾泽逊哦的一声,说:“你和长官握过手?” 姜云峰点了点头。 曾泽逊说:“看来,你还真的是不简单。你出来,我跟你说件事。” 第一八九章 劝和 姜云峰跟着曾泽逊出病房,曾泽逊说:“国华现在怎么样?你们有联系吗?” 姜云峰说:“他挺好。” 曾泽逊说:“这样啊。但是啊,养育他的父母,现在关系很僵,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主要是国华他妈,据说是为了你的事,跟国华他爸闹得很凶。” 姜云峰说:“他们离了才好呢。” 曾泽逊说:“你说什么?” 姜云峰说:“李国华跟我说的,他劝他妈了,实在过不下去,就让他们离婚。然后接他妈出国。” 曾泽逊嘿的一声,说:“这小子,还真的是学了美国人无所谓的精髓了。他懂不懂老话说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何况还是自己的亲父母。” 姜云峰说:“是父母又怎么样?如果家里始终看不到和睦,也就没有快乐,那要这个家何用?” 曾泽逊说:“你小子知道个屁。你懂不懂咱们老祖先最推崇的是什么?圆满。圆满是什么?就是阖家团圆,天伦之乐。这件事你不能跟国华的思路。我们要做劝和人。说起来,现在国华他爸妈闹得这么僵,最主要是你的责任?” 姜云峰指着鼻头,说:“曾市长,我没听错吧?我的责任?我为了他爸,我、、、、、、。” 曾泽逊说:“好像我冤枉了你?国华爸是干什么的,他是老纪检,参加工作差不多三十年了,就一直和腐败坠落分子做斗争。他经历太多的事,脑子里已经有了一套固定的思维了。可你干了什么?去见国华,一下子就给了一万,还把国华接到乡下去,这是什么性质?在他这个老纪检的眼里,你这是赤裸裸的行贿。” 姜云峰说:“我才不是行贿。国华是我的朋友,那是我的心意。再者说了,如果不是国华说出来,我也不知道国华是市高官的儿子。” 曾泽逊说:“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说辞罢了。你问问外人,我看十个有八、九个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你说的。” 姜云峰说:“我就是心意,没有别的。” 曾泽逊说:“国华他爸现在也认为他一直怀疑你是他的错。这算是你的无心之责吧。所以,解铃还是系铃人。国华他爸,想请你去吃餐饭。” 姜云峰说:“不去。” 曾泽逊说:“为什么?难道你还真的是想看到国华的父母分道扬镳?你这小子啊,我本来还挺看重你的,看来,我也看走眼了。你心眼太小,格局太小。” 姜云峰说:“不是。我、、、、、、我骂过他混蛋。” 曾泽逊哈哈笑说:“我以为是什么,他知道你骂他了。” 姜云峰说:“他知道我骂他?” 曾泽逊说:“你骂他都广播出去了,还不兴他知道被骂吗?老实告诉你,你骂他的录音,还是我放给他听的。人家不当回事,还说你骂得好呢。说你骂得好,就说明他心里已经认为自己做的有些不合适。但是,这个不合适,也只是基于个人情感上的,工作上的人家可没有一点儿错啊。 国华他爸,在我们东方省纪检是个很出名的人物,经常是被调到其它地方去办案。一开始,上级让我来和他搭挡,我也有些想不通,他真的是,对经济一窍不通,但是上级的眼光独到,他做为我的上司,做得都是我很头痛的一些事,相当于是为我清障,如果这些事缠上我,我根本就放不开手脚来推行我们的经济计划。 我现在想想,我们才是最佳搭档。如果,他也是一个经济方面的老手,那我们两个人的意见肯定会相佐,要是基于尊重,所有的计划各有两个人的一半思路,又会不论不类。现在,我在推行我深思熟虑的计划时,都可以很顺畅的得以实施。这是我刚来赴任时想不到的。 应该说,国华他爸为了党的事业付出了很多,事业付出多了,对家庭就鲜有照顾到,可是我们做为旁人,看到他们的家庭要散了,不能不拉他一把,国华爸为事业努力付出,也就是为了我们大家做出了贡献,其结果不应该是面对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如果国华爸妈真的离了,又是现在这个年纪,又天各一方,这么多年积存的怨气,那时还想再得到圆满,不要说是费九牛二虎之力,就算是费千牛百虎之力也看不到圆满的结果了。” 姜云峰说:“那我们又能做什么?” 曾泽逊说:“国华妈因为你帮助国华,对你很看重,他请你吃饭,一个是感谢你对国华帮助的意思,一个是想借助你到家吃饭,也缓和一下他和国华妈之间紧张的关系。” 姜云峰说:“我有那么大的效果吗?” 曾泽逊说:“有没有,不试过怎么知道?再者说了,国华应该也很重视你的吧,你说的话他会慎重考虑,你找个时间劝劝他,先让他改变一下他要让他爸妈离婚的想法。如果你把他说服了,让他反过来说服他妈,你也就算是把老李家给挽救过来了。行了,别皱巴个脸了。提起精神来。我们这么说定了啊。下午,我打电话通知你,你就得过来。” 姜云峰不置可否。 曾泽逊说:“过后几天,我到兴仁镇去看看。到时,你陪我回去。” 姜云峰说:“也没什么好看的。” 曾泽逊说:“哎,你是不是怕我去啊?我可听说了,你那养殖场,漂亮的很啊。居然还有游艇。我走了。对了,你的电话是多少。” 姜云峰把电话号码说了,曾泽逊边拨,通了才走。 姜云峰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有人嗨的在他身边叫了一声。 姜云峰慢慢转过头来,说:“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陈小羽嘻嘻笑说:“有没有吓到你?” 姜云峰说:“怎么可能。” 陈小羽切的一声,说:“不好玩。害我白瞎表情。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拿个大麻袋给你套起来。听说你又闯祸了?把你干妹妹的婚礼搅了个稀巴碎?” 姜云峰说:“我什么都没做。” 陈小羽和姜云峰一起并排靠在墙上,说:“知道。但婚礼还是砸了。你就不问问,我这一段去哪儿了?” 姜云峰懒懒的说:“你去哪了?” 陈小羽说:“为了高级职称,我去深造了。我告诉你,无论干什么,都得要有个高级职称,这样你才能更加的前路光明。我说这些好像跟你说不着哈。” 姜云峰说:“确实。不过,我养鱼不需要什么职称也养得很好。” 陈小羽说:“什么不需要?你不是学了好几年?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被查了,我一点儿也没有担心。”突然笑了起来,说:“我今天是不是尽说废话了?是我打电话给吕科长,他告诉我你在这儿。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和曾市长聊。我去看林副县长了,还和你们县即将上任的县高官聊了会。我把你大大的夸奖了一番。” 姜云峰说:“我好烦。” 陈小羽说:“为、、、、、、为什么?不会是还烦着你干妹妹婚礼的事吧?” 姜云峰说:“说话一点儿也不靠谱。李国华他爸、、、、、、。” 陈小羽说:“李浩炎,他怎么了?” 姜云峰说:“他托曾市长叫我去他家吃饭。我觉得到时很尴尬,都不知道说什么。对了,你跟我去好不好?” 陈小羽说:“人家请的是你,你扯上我干什么?” 姜云峰说:“我们是不是朋友?” 陈小羽说:“那当然。你应该为我们是朋友而感到幸运。幸运的源泉在我这啊。” 姜云峰说:“是朋友是不是有难同当?” 陈小羽说;“那当然。不是,你把人家的好意比做鸿门宴?你可真是够狗屎的,人家可没存心思害你。怎么想的,真是。” 姜云峰望着陈悦说:“去嘛。啊?” 陈小羽说:“你你你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说。人家又没请我,我去了会很没礼貌。” 姜云峰拿出手机,打了曾泽逊的电话,说:“曾市长,我可以带个朋友一起去李国华家吃饭吗?” 曾泽逊说:“可以啊,没问题。” 姜云峰把手机挂了,说:“呐,你听到了吧,人家说可以。” 陈小羽指着姜云峰说:“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干嘛非得拉上我?好事拉上我还差不多,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好吧好吧,我豁出去了。我这不是自己找难来了吗?” xxxxx 曾泽逊出了医院就给杨佩珍打电话,说:“嫂子,李书记请姜云峰到家吃饭。说是让你准备哦。” 杨佩珍说:“什么?请云峰到家吃饭?他、、、、、、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云峰答应了?” 曾泽逊笑说:“这家伙在医院陪病人,我刚刚从医院出来。我这都出马来邀请他了,滨江市的一、二把手请他吃饭,他能不答应吗?” 杨佩珍说:“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 曾泽逊说:“不用准备什么,随便随便就可以了。就这样啊。” 杨佩珍和李浩炎吵架后,来到了李连艳家住。跟李连艳说了李浩炎要请姜云峰吃饭的事,李连艳笑说:“不会吧,爸要请人吃饭?这可是头一遭。” 杨佩珍说:“你还笑得出来。这都大半辈子了,才第一次请人吃饭可见是多么的迂腐不化。我怎么就嫁了这样的人。” 李连艳说:“你还嫁得亏啦?不是我爸,你能有我和国华这么优秀的儿女吗?” 杨佩珍呸的一声,笑说:“说得你有多优秀似的。” 李连艳说:“行,我不优秀,那国华优秀就行了呗。你可不能把天下的好事都占了呀。对吧。嘻嘻。走,我们去买菜。” 开车一起去菜市场采购食物,完了又一起回家去帮忙。 xxxxx 李浩炎听到杨佩珍和李连艳要进门的声音,赶紧把手上的拖把放好,坐到沙发上假装看报纸。 杨佩珍和李连艳直接的去了厨房。 李连艳轻轻说:“妈,我爸拖地了。” 杨佩珍说:“不应该吗?” 李连艳往门外瞧了瞧,说:“我现在都想不起,咱爸什么时候做过家务了。嘻嘻。糟了。” 杨佩珍说:“怎么了?” 李连艳说:“忘了买水果了。” 杨佩珍指了指外面,说:“叫他去。” 李连艳点了点头,走出厨房,说:“爸,我们忘买水果了。” 李浩炎说:“是吗?没事没事,我去买。”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放,起身穿衣服。又说:“都买些什么?” 李连艳说:“苹果,香蕉,柑橘,葡萄,瓜子,五香花生什么的。” 李浩炎哦的一声,刚要出门,站住了,说:“连艳,你刚说的那些上哪买?每样要买多少啊?” 杨佩珍皱了一下眉,把围裙解下来,叹了口气,说:“我去买。” 李浩炎说:“不是,你告诉我,我能、、、、、、” 杨佩珍没有出声,出门去了。 李浩炎看了看站在厨房门的李连艳,又坐到了沙发上。 李连艳说:“爸。” 李浩炎抬头说:“什么?” 李连艳说:“您干嘛不跟着妈去?” 李浩炎说:“也是。”站起身来,到了门口又站住了,说:“连艳,你妈、、、、、、她去哪个超市。” 李连艳说:“离咱们这最近的超市就一个。算了,我妈骑小电动您追不上了,您还是坐着看报纸吧。” 李浩炎想了一下,到大门问了门卫超市在什么地方?门卫说了,他便朝着门卫说的方向走。走了十多分钟,就见到了门卫说的那家超市,超市不是很大,又问了超市的一名员工,水果在哪个位置?超市员工让他上二楼,上了二楼,一眼就看到了杨佩珍。 李浩炎刚要走过去,却又站住了,他看着杨佩珍的背影,就是这个乡下的单薄女人,嫁跟自己后,自己从来没给买过一件衣服,没和她逛过一次街、、、、、、心里翻涌起深深的歉疚之情。 李浩炎走过去,从杨佩珍手里拿过塑料袋,撑开口子让杨佩珍选的水果放进去。 杨佩珍手里拿着两个苹果,看了一眼李浩炎,最后还是把苹果放到了塑料袋里。 李浩炎嘿嘿两声,说:“这苹果,看着还挺好的。” 东西都选好了,到了收银台,李浩炎争着要付钱,掏了半天,尴尬的说:“没带钱。” 收银员说:“大叔,您看着这么有文化一人,不是连微信支付也没有吧?” 李浩炎不好意思的说:“没、、、、、、没有。” 杨佩珍在后面说:“闪开。”用微信支付把钱付了。 第一九0章 心愿 李浩炎不让杨佩珍拿一样东西,俩人出了超市,杨佩珍骑上小电动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浩炎只得自己提着东西回家。但东西有十多斤,提着也挺重,就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把东西放到小电动,这样自己也不会这么受累了。 一辆车在身边停住,周阳从车上下来,对车上的人说:“你们走吧。”又对李浩炎说:“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李浩炎手里拿过一些东西。 李浩炎哼笑了一声,说:“我请姜云峰吃晚饭。别用这种眼光看我。” 周阳说:“我能不这样看着你吗?别人要是说请人吃饭那是再平常不过了,但从你嘴里说出来,有震聋发聩的功用。这么多年,不说别人,就说我们这么亲密的上、下级关系,你说你有请我吃过饭吗?” 李浩炎说:“明知故问。对了。这微信支付,你会不会呀?” 周阳嘿嘿笑,说:“我天天用,离不了了。不是,你怎么这么问?你不会是微信支付都不会吧?” 李浩炎说:“不会。” 周阳抬头望天,说:“我的天啊。老领导,老上级,你这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跟世界也脱离得太离谱了。” 李浩炎站住了,说:“我确实是要检讨了。买这些东西,我竟然不知道要买多少数量,也不知道这还有间超市,付钱的时候,我争着付钱,却忘了带钱,人家收钱的小姑娘问我,您看上去这么有文化,不会连微信支付也没有吧?后面还是老婆拿微信支付给付的钱。”停了一会,说:“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子。“ 周阳说:“想想这也不难怪。别人或许记不起有多少个不眠之夜,但在你这却是常态化了。办公室人家的是上班即来,下班即去,你的呢成了你半个家,甚至比在家呆的时间还要长,你不知道家里的米放在哪儿,电饭煲煮的饭,永远是一塌糊涂的老人饭等等。但是,你这样糟糕的生活指数,换来的却是让一个个蛀虫现形,维护了我们这个社会的多少公义?从这一点看,没有人会有资格嘲笑你生活的糟糕指数。” 李浩炎说:“可我的家庭现在面临支离破碎的境地了。” 周阳笑说:“忘了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 李浩炎说:“亡羊补牢,尤未晚也。” 周阳说:“是啊。而且,你现在开始行动了,又怎么会出现支离破碎呢?再说,你做的也确实是过份,国华从乡下回来,你就把他气走了,而且呆在乡下时你还不让家里人去看望,这放在任何一个母亲的身上,母子连心,就算是有宰相的肚量也被撑爆了。” 两人说着话到了市委大院的大门,周阳说:“老领导,我有件事要请教你。” xxxxx 陈小羽走了后,姜云峰给林德荣活动身骨,捏手抬脚。 林德荣说:“这请有人了,你回去吧。那么多事等着你。” 姜云峰说:“医院的饭挺好吃的,我想多吃几天不行啊?再者说了,我现在根本没事干,也就是说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我离开这么多天,一切不还是好好的嘛。七叔他们把养殖场管得好好的,詹大哥,徐秀东他们把大理石厂也管得好好的,徐娟更是把产品弄到了大半个中国了,产销两旺。我去管,不是给他们添乱吗?” 范美玲从门外进来。 林德荣说:“这里只有我一个病号。你找谁?” 范美玲说:“您就是林副县长吧?” 林德荣点点头,说:“对。我是。你是、、、、、、。” 范美玲说:“林副县长,您好。我是郭镇小学校长范美玲。您现在挺好的吧?” 林德荣说:“挺好挺好。范校长谢谢你来看我。” 范美玲把一束鲜花交给林德荣,笑说:“我打听了,说是到您这来,最好给你献花。所以、、、、、、。” 林德荣说:“范校长,你有心了。”接过花交给姜云峰。 姜云峰把花插在一个花瓶里。 林德荣说:“范校长,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范美玲说:“是这样,我听说您和姜老板,也是兴仁镇的姜副镇长很熟悉?” 林德荣和姜云峰对视了一眼,说:“你是来找他的?” 范美玲有些不好意思。 林德荣说:“呐,这个就是你要找的人。” 范美玲看姜云峰,啊的一声,说:“你、、、、、、、哎哟,不好意思,姜老板。” 姜云峰转过身来,说:“范校长,你找我,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老蒋跟我说了。我觉得保证金很可笑。你们应该有去调查过,调查结果如何,应该很清楚,但仍要我交保证金,说明对我并不信任。 既然一开始双方就存在信任问题,事情你觉得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老蒋交待得很清楚了,只要你们去看好地,根据国家规定和属地的农户协商好签手印同意土地转让,老蒋就可以拿款去动工了。农户们盖手印这多简单啊,就算是我不愿意了,你们也没损失啊,干嘛非得我出保证金?非得让别人以为我是上赶着要做这件事吗?我也真的是服了你们。行了,你出去吧,病人要休息了。” 林德荣说:“范校长,土地,你们应该有寻找过合适的地方了吧?” 范美玲点了点头。 林德荣说:“这个保证金是不是乡镇领导提出来的?” 范美玲又点点头。 林德荣说:“郭镇镇高官应该是贺耀明。你有他的电话吗?” 范美玲说:“有。” 林德荣说:“你拨通他的电话。” 范美玲拨通了贺耀明的手机,把手机给了林德荣。 贺耀明说:“范校长,你又来了,是我说的话不明白?还是你理解不到? 林德荣说:”是我理解不了。” 贺耀明说:“你是谁呀?” 林德荣说:“我是林德荣。” 贺耀明啊的一声,说:“林副县长。” 林德荣说:“贺耀明我告诉你,三天内,你要配合范校长拿到农户同意土地转让的协议。”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还手机给范美玲,说:“范校长,你回去,土地的事弄好了就给老蒋打电话。” 范美玲望向姜云峰。 姜云峰说:“这胖子,又乱给我做主。行行行,范校长,你就照他的话回去干吧。” 范美玲哎的一声,向两人鞠了一躬出去了。 林德荣说:“范校长,回来回来。” 范美玲又转回身来,说:“林副县长,什么事?” 林德荣说:“我告诉你啊,这小学要是建起来了,你要搞得气派一点儿啊,不要给这家伙省钱。” 范美玲笑说:“我知道了。挣钱我不行,花钱我肯定会。谢谢林副县长,谢谢姜老板。” 范美玲出了病房,就迫不及待的给何昌济打了电话。 何昌济说:“范校长,怎么样了?” 范美玲喜笑颜开,说:“何校长,成了。谢谢你出的主意。” 何昌济也笑说:“好好,成了就好。 xxxxx 三点半,杨佩珍给姜云峰打电话,说:“云峰啊,你可以过来了。” 姜云峰呐呐说:“这个、、、、、、杨阿姨,会不会太麻烦了?” 杨佩珍说:“不麻烦不麻烦。过来了啊。曾市长已经过来了。记住啊,啥也不要带,空手过来就行了。” 姜云峰说:“那好吧。” 打电话给陈小羽,说是国华妈已经打电话来了。 陈小羽说:“我还是不去了吧。挺尴尬的。” 姜云峰哎的一声,说:“这红口白牙说出的话,就不算数了吗?还说是朋友,有这样的朋友吗?这以后你说的话还可信吗?真是的。” 陈小羽哎呀一声,说:“好好,去去,行了吧。” 姜云峰说:“那你过来接我。” 陈小羽说:“你不是有车吗?” 姜云峰说:“吕叔家里有亲戚病了,他开回去了。 陈悦没好气的说:“等着。” xxxxx 陈小羽来了,姜云峰上了车,说:“我们要不要去买些东西啊?李国华的妈说不要带什么,但我们这么俩手空空的去,不好吧?” 陈小羽说:“你省省心吧。这要是去别的人家呢,你不拿礼物我都逼你拿。但他李浩炎是谁啊,这个人家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是了。哎,不就是去吃一餐饭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吗?紧张的是我好不好,你是正主儿邀请的,我可是让你逼‘蹭’的。快说谢谢我。” 姜云峰说:“谢谢啊。” 陈小羽说:“不客气。”自己也笑了。 车子没有通行证,门卫打电话给杨佩珍说了才让进。 车子在杨佩珍家门前的停车位停好,杨佩珍就出来了,姜云峰说:“杨阿姨。” 杨佩珍笑说:“云峰,快进来。这就是和你一起来的朋友吧?” 姜云峰说:“是。” 陈小羽笑说:“阿姨,我是不速之客。” 杨佩珍说:“什么不速之客,来了我就高兴。快进来。” 姜云峰磨蹭着跟在陈悦的后面进屋,陈小羽进门就说:“李书记好,曾市长好。” 曾法逊说:“好好。我以为这小子叫的朋友是谁呢,原来是你呀。” 李浩炎说:“我看着也是有些眼熟。” 曾泽逊说:“电视台的采访记者。” 李浩炎哦的一声,说:“想起来了。我说呢。” 陈小羽笑说:“谢谢两位首长还记得我。” 曾泽逊说:“来来,小子,我给你介绍,这就是你在广播上骂的混蛋,哈哈。” 姜云峰面红耳赤,眼睛闪烁,一连说了好几个我字,就没下文了。 杨佩珍说:”骂得好。“ 李浩炎笑说:“骂就骂吧,骂我的人多了,不过说实在的,云峰你骂我我高兴。嘿嘿。来,坐。” 让坐到了沙发上。 李连艳给端了两杯茶来,一杯给陈小羽,一杯给了姜云峰,说:“云峰,我是国华的姐姐。看样子我比你大一些,你叫我艳姐。” 姜云峰棒起茶,说:“艳、、、、、、艳姐,。” 李连艳说:“好好。稍坐啊,这马上就可以上餐桌了。” 姜云峰说:“嗯。麻烦了。” 李连艳说:“不麻烦。爸,让人吃水果。” 李浩炎说:“对对,来来,云峰,记者小姐姐,这水果你们爱吃什么,就拿,别客气啊。” 陈小羽站起身来,说:“艳姐,我来帮你。”进了厨房。 曾泽逊说:“哎哎,身上长刺啊,放自然点。” 李浩炎给了姜云峰一个芭蕉,说:“云峰,你当了几年兵?” 姜云峰接过香蕉,说:“报告李书记,我当了八年兵。” 李浩炎说:“你比我厉害,我才当了三年。” 曾法逊说:“你们比我厉害,我都没当过兵。” 大家就笑。 李浩炎说:“这里啊最厉害的就是你了。云峰,你老实告诉我,这次、、、、、、没对公司业务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姜云峰说:“没有,发展得挺好的,投资和销售两旺。就算有,也是很小。” 曾泽逊说:“你们拍下的那泽宁楼,打算做什么?” 姜云峰说:“还没想好。不过,肯定是要重建。” 杨佩珍过来说:“来,菜都做好了,大家上桌吧。” 陈小羽和李连艳给大家盛饭。 杨佩珍特地的坐到了姜云峰的身边,说:“云峰,请你到家来吃饭,是我的一个心愿,这个心愿今天可以实现,我很高兴。” 姜云峰说:“杨姨,您这么说我受不起。” 杨佩珍说:“国华病的时候,我就有个信念,国华这么好,什么坏事也没做过,肯定会好起来。那天,你把国华接走,后来想想,我们才见面不久,就凭你说你是国华的朋友,而你是不是国华的朋友我都不知道,怎么就信了你了?虽然我是这么想,可我一点儿也不担心。这真的是好奇怪。” 曾泽逊说:“难道这个是天注定的事?哈哈。” 李连艳说:“小羽,曾市长,都动起筷子啊。” 陈小羽笑说:“我是记者,我不客气。” 曾泽逊说:“我是市长,我不客气。” 又引得大家笑。 李浩炎吃了口饭,说:“云峰,国华这一段有和你联系吗?” 姜云峰正吃一排红烧排骨,赶紧用纸巾擦了擦嘴,说:“有的。他到美国后,又做了一系例的检查,一切正常,他说医院说的,对他之前有精神类的疾病发生觉得很奇怪。这几天晚上,我们都有聊,他现在和公司老板在澳州度假。” 第一九一章 对赚钱不感兴趣 杨佩珍说:“我们是他的至亲,他都没和我们说起这些。”拿纸巾擦眼泪。 李连艳说:“妈。你别这样,他跟没跟我们说,都改变不了我们是他最亲近的人。您不是最担心他的病情吗,他在美国检查没事,就说明没事了,我们应该高兴啊。” 陈小羽说:“对啊,阿姨。不论消息是从谁的嘴里说的,这应该都是好消息。” 杨佩珍说:“我是高兴啊,只不过是表情不对而已。云峰,他还说什么啦?” 姜云峰说:“他还说、、、、、、。” 杨佩珍说:“他说什么?” 姜云峰说:“他说他这次回了美国,向一个女的表白了。然后,那女的也答应跟他交往。” 杨佩珍哎哟一声,笑说:“真的呀?这个他也没跟我说。” 姜云峰说:“他说他本来想跟您说的,不过,怕你们接受不了,那女的是美国人。”拿出手机,翻出一张图片递给杨佩珍看。 杨佩珍接过手机看了,说:“还真的是个美国妞啊。” 李连艳说:“我看看。”把手机拿过去看了,说:“还真是漂亮耶。” 陈小羽拼头去看,说:“漂亮。” 李连艳把手机给李浩炎,说:“爸,您看看。说不定以后您有个混血儿大孙子呢。” 李浩炎没接手机只是歪头看了看,说:“找个洋人。” 杨佩珍说:“怎么?不许啊?只要孩子乐意,他想找什么样的我都高兴。我告诉你,你要敢使坏,我跟你没完。” 李浩炎说:“你急什么急,我说干涉了吗?这恋爱自由,我不想管,也管不着。我只是想说,这以后真成了你媳妇,她不会说中文,我们不会说英文,怎么交流?她说东我们说西,那不乱套。” 杨佩珍说:“乱套我也乐意。” 曾泽逊哈哈笑。 李浩炎说:“你笑什么?” 曾泽逊说:“我看到了东风压倒西风了。” 陈小羽说:“乱套不了。有翻译机。” 杨佩珍说:“翻译机?” 陈小羽嗯的一声,说:“说英文的就翻译出中文,说中文的就翻译出英文。” 李连艳说:“这准确率怎么样?” 陈小羽说:“我试过了,准确率挺高的。家庭生活对话,基本没有问题。” 杨佩珍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了呀。” 曾泽逊在餐桌下踢了一下姜云峰。 姜云峰皱了皱眉,似乎不大情愿,但曾泽逊又努努了嘴,酝酿了一下,小声的说:“国华还说、、、、、、、。” 杨佩珍马上接口,说:“国华还说什么?” 姜云峰说:“国华还说、、、、、、他本来想带那女的回来,可是、、、、、、。” 杨佩珍说:“可是什么?云峰,一下把话说完。”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他说,因为阿姨和李书记现在闹意见,所以,怕带回来了你们、、、、、、大家到时难堪。” 杨佩珍瞟了一眼李浩炎,说:“云峰,下次你们通话,你跟国华说,让他尽管带回来。我和他爸、、、、、、这夫妻之间哪有不争不吵的,你问曾市长。” 曾泽逊说:“这个你别问我,我和孩子她妈相敬如宾,不争不吵。” 杨佩珍说:“那、、、、、、那你那是少数,不代表什么。总之,云峰你就照我刚才说的,让他把人带回来。我们、、、、、、我们不会闹意见。” 姜云峰的眼睛又瞟向李浩炎。 李浩炎笑说:“她说不闹就不闹。你跟国华说我说的,他带了那姑娘回来,我们热情欢迎。哈哈。” 曾泽逊说:“那嫂子你可得要忙尽快从连艳那搬回来了。万一哪天国华带了人回来,看到你们还分居两地,那这小子可交待不过去。”又踢了姜云峰一脚。 姜云峰说:“对呀。” 杨佩珍说:“好吧。” 曾泽逊说:“哎,这就是了吗。李书记,我这提醒你,嫂子可发过牢骚啊,你从来没跟她逛过街,也没有给他买过一件衣服,这次嫂子回来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陪嫂子去逛街买衣服。听到没有?” 李浩炎说:“不就是逛街买东西吗,多难似的?没问题。” 曾泽逊笑说:“这态度还行。哈哈。” 杨佩珍说:“谁要他陪啊。” 曾泽逊说:“国华要。哈哈。这时候,是不是得要喝酒了呀?” 陈小羽笑说:“我来倒酒。” xxxxx 这一餐吃下来,差不多两小时才告辞出来。 杨佩珍叮嘱姜云峰要经常的来玩,姜云峰也是嗯嗯嗯的答应。 回医院的路上,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了却原来是匡教授的。 匡教授说:“云峰啊,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滨江市了,明天还想进白相地,你那边方便吗?” 姜云峰:“匡教授,不好意思,我朋友病了,我得要在医院里陪着他。没事的,你们去好了,我可以叫其它人陪你们进去。” 匡教授说:“你现在在哪儿?” 姜云峰说:“滨江市。” 匡教授说:“晚上你有空吗?有空的话,可以到xx酒店我们聊聊。” 姜云峰说:“我现在还不确定。这样吧,我如果有空了,再给你电话。” 匡教授说:“好好。那先不打扰了。” 陈小羽说:“哪个匡教授?” 姜云峰说:“就是你写了兴仁镇那白相地的文章,问你文章里写的是不是真的那个匡教授。” 陈小羽啊的一声,说:“他还真找你去啦?” 姜云峰说:“我都陪他们进白相地好几天了。” 陈小羽说:“那你干嘛不叫我?” 姜云峰说:“叫你干嘛,一开始还有些新鲜感,后面了一点儿不好玩。闷死。再说了我哪知道你想去啊?况且那还是大年初几的事。” 陈小羽说:“拨电话给匡教授。” 姜云峰说:“干什么?” 陈小羽说:“叫你拨就拨。开免提。” 姜云峰只得照办,手机拨通了,匡教授说:“云峰。” 陈小羽说:“不是,匡教授,我是陈小羽。就是写白相地那文章的记者。” 匡教授说:“哦,是小陈啊。可是,这不是云峰的手机号吗?” 陈小羽说:“我们现在在一起。” 匡教授哦的一声,说:“小陈,你、、、、、、。” 陈小羽说:“是这样,你们明天不是想进白相地吗,那谁说了可以去。” 姜云峰刚要开口,陈小羽一呲牙,不出声了。 匡教授说:“那谁?” 陈小羽说:“就是姜云峰。” 匡教授笑了,说:“是吗?那太好了。” 陈小羽说:“您是在xx酒店是吧,我们现在过去。” 匡教授说:“好。” xxxxx 客户里除了匡教授和他的学生,还有两人,老的姓刘,是动植物学科的教授,另一个是他的学生。 刘教授和匡教授一般的年纪,都是银发满头。 介绍后,匡教授说:“我们旧地重游,这次是得到了系里的支持,也有经费下来了,相关的仪器也带了过来,这就是要进一步深入的考察了。把我们带回的一些植物标本给了刘教授看,刘教授也很感兴趣,这次听说我们要过来,跟系里说明了也要一起过来。哈哈。” 陈小羽说:“匡教授,也就是说白相地是、、、、、、。” 匡教授兴奋的说:“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么一个人类活动频繁的地方,还能完整的保有一个原始原貌水源地域,太难得了,我们做梦也想不到的。” 刘教授说:“是啊。匡教授带给我的植物标本,不但是我不认识,查阅了相关的资料,也没有被收在目录里,可以说是个新发现,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陈小羽说:“匡教授,您上次去了白相地,那有没有搞清楚,那地方为什么村民一进去就迷得转向找不到出路?还有,最重要的,为什么那地方没有鱼?” 匡教授笑说:“第一个问题,那还是村民们的自身问题。我们怎么就可以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第二个问题嘛,对不起,我现在也想不通,这不是刘教授来了吗,答案应该不久就会揭晓了。” 刘教授说:“听了匡教授的话,我考虑最多的,最说得过去的,就是白相地是不是有磁场可以透射进水里,进而造成鱼的不适,让它不能在白相地呆着。” 陈小羽说:“这么神奇吗?那这个磁场会不会对人类有影响?” 刘教授笑说:“这个是我听了匡教授说的,思来想去,只有这个想法比较贴切。当然只是猜测,还有待确定。如果想法是对的,目前看来,对人类有没有伤害,也不能确定,虽然匡教授进去了几天,或许是时间还没到伤害的地步也说不定。” 匡教授说:“这一次我们从白相地出来,就要在相关的刊物披露白相地的地质地貌和动植物的初步堪探的数据和研究结果。根据经验这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兴趣。所以,云峰,我们想得到你的帮助。” 姜云峰说:“我的帮助?匡教授,不用客气,提供竹排哪里都能弄得到,谈不上什么帮助。” 陈小羽说:“傻瓜,要是只叫你提供竹排,匡教授也不会郑重的跟你说了。” 匡教授笑了,说:“对。我是担心,我们的报告出炉了,可能会出现对白相地的探游热,这对白相地的貌址肯定会有损害。貌址一旦被损坏,就是永久性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弥补了。” 陈小羽说:“那可以先不把研究成果发出去呀。等保护措施有了,再发表。” 匡教授说:“我们研究的成果,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出手的,是有一个持续的时间,跨度看研究的进展,有很多专业的东西,我这里也不方便跟你们说。” 姜云峰说:“那要我做什么?” 匡教授说:“你去成立一家旅游公司。” 姜云峰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啊的一声,说:“不会吧,成立一家旅游公司?” 陈小羽也惊讶说:“匡教授,你要人家帮忙,就是成立一家旅游公司?这是什么道理?” 匡教授说:“现在做任何事情,没有经济的投入,要想一直保持好的方向,根本做不来。比如白相地,一旦热起来,谁能挡得住?云若县政府,这个我就有很多的顾虑,主要是管理不善,不排除有人为了私利,带人进入白相地,有一就有二,渐渐的这白相地就全毁了。 云峰你成立旅游公司后,申请的线路就是咱们云若县包括白相地这一带的水域,现在白相地还没有被人熟知,估计你的申请很快就会审批。这样,白相地就在你公司的名下了。到它热起来时,怎么管理就是你的事了。能赚多少钱我不敢说,但我保证亏不了,经营好的话,每年上千万肯定有。” 姜云峰说:“匡教授,我现在对赚钱不感兴趣。” 匡教授和刘教授对视了一眼,说:“不是、、、、、、你对赚钱不感兴趣?” 姜云峰说:“对。你还是另找其它懂行的人来干这个吧。” 匡教授哎的一声,说:“你怎么会对赚钱不感兴趣呢?” 姜云峰说:“如果就是谈这件事的话,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 匡教授笑了,说:“好吧,既然、、、、、、那我们也不能勉强你。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不想赚钱的人。” xxxxx 出到酒店大堂,姜云峰闷着头往外走,差点和一个女人相撞,一抬头那女人捂着嘴笑说:“三宝?” 姜云峰说:“是是。大、、、、、、大嫂。你好。” 陈小羽从后面跟上来,说:“那谁,这谁呀?” 饶艳飞说:“三宝,这是你女朋友。” 姜云峰说:“大嫂,她、、、、、、。” 饶艳飞说:“这是开完房回去了吗?” 陈小羽耳根发热,说:“哎,你说什么?谁开房啦?” 饶艳飞还是笑,说:“生气干嘛,这有什么呀。不过呢,三宝,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大嫂了,我已经跟你大哥离婚了。”瞧了瞧陈小羽,说:“这妞不错。你们三兄弟,个顶个长得不怎么样,找女人,可都是个顶个的漂亮。” 姜云峰说:“大嫂,你真的跟我大哥离婚了?” 饶艳飞说:“是呀。合不到一起,就离咯。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姜云峰说:“挺好。” 饶艳飞说:“也是。都有这么漂亮的、、、、、、。” 陈小羽说:“住嘴。” 饶艳飞说:“好好。”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说:“我成立了一家旅游公司。你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来找我,我不会让你饿着。” 姜云峰接过名片。 饶艳飞说:“行。有事联系啊。我现在,过得很好。”进电梯去了。 第一九二章 我拖累你了吗 陈小羽一把将名片从姜云峰的手里拿过来,读:“东方省滨江市艳阳旅游公司总经理饶艳飞。原来她就是艳阳旅游公司的总经理。呸,就一骗子公司。骗子的名片,我扔了省得你上当。”走出大门把名片甩了。 姜云峰说:“她是骗子?” 陈小羽说:“有很多市民打电话到我们电视台文旅部投诉艳阳旅游公司。但最后都不了了之。走。” 趁陈小羽不注意,一弯身把名片检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上了车,陈小羽说:“你真不考虑匡教授说的话?我觉得现在旅游还可以的。你看九寨沟,你看丹霞、、、、、、那女人来这干嘛?” 姜云峰说:“我怎么知道。” 陈小羽说:“肯定是来那什么房。” 姜云峰说:“你别这么说她。” 陈小羽说:“她能说我,我就不能说她呀?哎,你是不是想、、、、、、你不要太让人恶心好吧?” 姜云峰说:“不是,我想什么了我?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难堪?” 陈小羽说:“那好,把那名片丢了。你弯身的影子我看到了。快点” 姜云峰把名片掏出来,看了看。 陈小羽说:“你还看?快扔。” 姜云峰摁下车窗,把名片伸出了车窗外。说:“大、、、、、、那女的,其实对我挺好的,我退役回来,帮我找过工作,还给我介绍对象。” 陈小羽说:“那时她是你大嫂,这不都应该的吗?看她这个样子,肯定是她把你大哥甩了。” xxxxx 饶艳飞敲响了1203的房门。 开门的是姜大宝。 饶艳门进了房门把门带上。 姜大宝坐在沙发上吸烟,说:“饶艳飞,我觉得你越来越逗,脸皮越来越厚了。婚是你要死要活离的,也就是说从我们拿到离婚证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一家人了,你怎么动不动就来找我拿钱?开业的时候给了你二百万,现在又来开口说三百万。你真当我是提款机了?一家人还好说,现在我们可是没有什么瓜葛了。” 饶艳飞哼的一声,说:“到这种地方来搞浪漫不觉得委屈你姜大主任?是怕被人追照?”也坐到沙发上,说:“你们姜家真的是蛇鼠一窝,老大来这种地方,老三也来这种地方。不过,我敢肯定,你的货色肯定是比不了老三的。” 姜大宝说:“老三?三宝?他也、、、、、、别瞎掰,不可能的事。” 饶艳飞说:“爱信不信。钱给不给吧?。” 姜大宝吐出一口烟,说:“饶艳飞,要不这样得了,你也别开什么破旅游公司了,你把纯纯接到身边照顾好,有了这几百万,你吃喝也不愁了吧?不是我看不起你,像你这样的开公司有座金山都得让你败光。听我的啊,管好纯纯,比什么都强。我妈说了,这纯纯父母都有,但就过得跟个孤儿似的。” 饶艳飞说:“姜大宝,把我叫来就想给我说教?少废话,说吧,钱给不给?”站了起来。 姜大定说:“我要是不给,你出了这门不会是要去找什么破老头吧?” 饶艳飞说:“我找谁,那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开门走了。 xxxxx 饶艳飞离开酒店,开车到超市花一千多买了一套新出的芭比娃娃,随后又来到了柳来安置小区。 这会儿,九点多了,纯纯应该是睡着了。想了一下,把东西交给门卫,怕纯纯看到礼物无心上学,交待明天中午帮交给姜国成的家人。 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个多小时,回到了公司。 公司静悄悄的,开了办公室的门靠在门板上,好一会才走到办公室后面隔出来的起居室。起居室有床,有一个小柜子,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卫生间。 洗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热水澡,穿着浴衣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的夜色。 手机响了,是饶艳娇打过来的,说:“艳飞,刚看到微信留言。老实跟你说吧,我们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跟你说过,我们和牛氏集团共同担保了一家公司的融资,本来以为还能拿些利息,现在那家公司暴雷,法院把我们的账号保全封了。我们现在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搞得我们很是焦头烂额。” 饶艳飞说:“那我这还剩个几十万,你们要不要?” 饶艳娇说:“艳飞,还是不正经吗?这么说有什么意思?” 饶艳飞说:“姐,我没什么意思,确实是还有几十万。这几十万放我这儿也办不了什么事了、、、、、、、姐,不好意思,我拖累你了。我不懂你的情况。既然这样,那就、、、、、、我再想想其它的办法。” 饶艳娇说:“那姜大宝真的是见死不救吗?” 饶艳飞说:“他就是个混蛋。把我叫到他和野女人混的酒店房间,给我说了一通教。” 饶艳娇说:“当初我就说了,让你不要冲动。做事业,不是光有爱好就行了,里面牵涉着很多的东西,何况你还是个女的。你不听。” 饶艳飞挂了手机,把手机丢到床上,从小衣柜里拿出一个杯子和一瓶红酒,倒了一杯,饮了一口,又依在窗旁向外望去,摇着杯中的红酒。 手机又再度响起。本来不想理,但手机倔强的响着,只得拿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的一声。 姜云峰说:”大嫂,是我。“ 饶艳飞说:”三定?你放心吧,不用交待我,我不会跟别人说你的事。“后悔给了姜云峰名片,还让混不下去的时候找她。现在人家深夜找来了,肯定是要到这混来了。怎么办?” 姜云峰说:“那女的是电视台的记者和主持人,我们是去见一个人,不是你想的那种。” 饶艳飞说:“不是交待我的呀,那你这时候打电话给我干嘛?”松了口气。和电视台的女主持人一起,应该不会混得很差。 姜云峰说:“你出来。我现在就在写字楼大门外。” 饶艳飞啊的一声,说:“你还真的是找过来了?等等啊。我刚洗完澡。” xxxxx 姜云峰拿出一根烟抽,一根烟没吸完,饶艳飞出来了。 饶艳飞说:“三宝。“ 姜云峰说:“大嫂,我们去那边的酒吧。” 饶艳飞说:“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吗?” 姜云峰说:“这儿背风,挺冷的。”说着转身向酒吧走去。 饶艳飞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到了酒吧里,饶艳飞的美貌,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姜云峰说:“大嫂,喝什么?” 饶艳飞坐到吧台凳上,说:“鸡尾酒。” 姜云峰也坐上吧台凳,对吧台服务员说:“两杯鸡尾酒。” 饶艳飞说:“三宝,看样子,你是酒吧常客。我现在公司的午餐都是从你二嫂那里发的。前两天我们还说起你了。从你上次南下广东后,至今还没有回过家。不过,现在看来混得不错呀。可笑,我还以为、、、、、、。” 鸡尾酒调好了,姜云峰把酒推到饶艳飞的面前,说:“不好也不坏,一般吧。” 饶艳飞喝了一口鸡尾酒,说:“找我什么事,说吧。” 姜云峰也喝了一口鸡尾酒,说:“大嫂的旅游公司,经营状况怎么样?” 饶艳飞主:“还可以吧。怎么,还真的是想到我这来混口饭吃?” 姜云峰说:“那电视台的主持人说了,不少人到他们电视台的文旅部投诉你们公司。” 饶艳飞说:“这正常呀,旅游纠纷哪家公司没有。我告诉你,没有投诉,反而不正常了。因为投诉就证明你的业务量多,有时服务方面就跟不上。” 姜云峰说:“别吹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公司被罚了不少的钱。” 饶艳飞说:“什么意思,你调查我?” 姜云峰说:“还是那主持人,人家打个电话到旅游局的熟人,一问什么不清楚了?” 饶艳飞说:“这小娘们还真的是多管闲事。”有些愠色,说:“你打听我的事干嘛?” 姜云峰说:“有一个姓匡的教授,明天到云若兴仁镇。你最好是去跟他聊聊。我会发他的电话号码到你的手机上。他要是问起,你就说是我叫你去找他的。” 饶艳飞说:“我没空。” 姜云峰说:“你把你公司的对公账号发给我。我明天叫人汇五百万给你,让你把手头的烂事都处理完。” 饶艳飞说:“三宝,你一杯还没喝完就醉了?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吗?” 姜云峰一仰脖把杯中酒全喝光了,把账结了,说:“我走了。你喝完了也回去吧。对了,我交待一句,我们相见的事,还是不要和家里人说。” 饶艳飞哎的一声后,姜云峰已经出门外了。 xxxxx 林德荣还是只能吃营养粥。 九点,主任医师来查房。 吴盈青也跟了过来,在门外和姜云峰说:“师傅今天回来。” 姜云峰说:“真的呀。这老头还像个年轻人一样的飞来飞去,那些生病的人看到他这样,不知做何感想。” 吴盈青说:“林副县长过几天也要出院了。你什么打算?” 姜云峰说:“肯定是要请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他。” 吴盈青说:“我倒是有个建议。” 姜云峰说:“什么建议?” 吴盈青说:“让他到一个更令你放心的地方。医疗疗养院。” 姜云峰说:“医疗疗养院?” 吴盈青说:“对。我说的这家医疗疗养院在海南,离海边不远,景色很宜人,温度也利于养病,林副县长到了那,可以得到很专业的照看。我昨天问过了,他们有目前最先进的透析机。不过,费用可不低。一年最少也得几十万。” 姜云峰说:“只要能很好的照顾他,费用不是问题。你笑什么?” 吴盈青说:“没什么。我、、、、、、我可能要离开医院了。” 姜云峰惊讶说:“你要离开?” 吴盈青点点头,说:“我准备到云若县中医院当院长。” 姜云峰笑说:“是吗?这是升官了吗?” 吴盈青说:“我才不会为了这个官职去呢。跟师傅学了这么多年,我就想看看,我学得怎么样,检验一下。” 姜云峰说:“你肯定行。胖子现在吃的中药,都是你给开的。胖子说吃了你给开的中药,整个人才不会那么难受。” 吴盈青说:“行不行的,干过了才知道。你要是同意林副县长去海南,那我就跟那边联系。” 姜云峰嗯的一声。 xxxxx 查完房,姜云峰跟林德荣说了安排他去海南的事。 林德宽沉默不语。 姜云峰说:“不管你出声不出声,反正,我都要把你送过去。” 林德荣说:“不去不行?” 姜云峰说:“对。不去不行。你就在那安心先养着,等有了合适的肾源,我们马上就让人家安排。在没有合适的肾源之前,你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身体养在最好的体态。” 林德荣说:“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姜云峰说:“别胡说了。没拖累。哟,吕叔回来了。” 吕义欢从门外走了进来。说:“林副县长,这好些了吗?” 林德荣说:“比之前舒服多了。特别是吃了黎老的方子药,人是更觉精神。” 姜云峰说:“你放心。老爷子的药,肯定不会让你断。老实告诉你吧,去海南这家医疗疗养院还是青青跟我说的呢。” 吕义欢说:“怎么,林副县长要去海南养病?” 姜云峰说:“对。等青青联系好了。” xxxxx 才上班不久,会计就来跟饶艳飞说:“总经理,公司账户到账五百万。” 从洒吧回来,饶艳飞对姜云峰的话还是将信将疑,听说五百万到账后,问了汇款公司是一家注册在云若的劲隆投资有限公司。 饶艳飞说:“钱有了,把崔得紧的都还上。”摇了摇手,让会计出去。 会计说;“好。”出去时顺手把门带上。 想了一下,翻出姜云峰短信发过来的那个叫什么匡教授的手机号,想不清楚为什么要打这个号码。 手机通了,说:“是匡教授吗?” 匡教授说:“我是。” 饶艳飞说:“哦,我是滨江市艳阳旅游公司的总经理饶艳飞。那个、、、、、、姜云峰叫我给你打电话。” 匡教授说:“云峰让你给我打电话?哈哈。太好了。” 饶艳飞说:“什么就太好了?” 匡教授笑说:“饶总经理,云峰怎么跟你说的?” 饶艳飞说:“让我和你们到什么云若县兴仁镇。” 匡教授说:“那好,我们刚刚出发,还没出滨江市呢。我们在滨云路口相见,不见不散。” 饶艳飞说:“好。” 匡教授说:“我们的车号是xxxxx” 饶艳飞重复了两遍,说:“我记住了。” 第一九三章 眼界之旅 送林德荣去海南的方案,一开始姜云峰想的是雇医院的车,两名司机一路不停,但后面否决了,毕竟上千多公里怎么也得要十多个小时,后面还要挤渡船,可能要差不多一天时间才可能到达目的地,虽然配备医生跟随,但这么远的路程,恐怕病人耐受不了。 后来疗养院那边给出一个方案,可以先坐动车到广州,再从广州坐二十座飞机到三亚,三亚再到疗养院,这样整个行程也就半天时间。 为了节省时间,姜云峰让吕义欢先他们一步到广州,后面,他才和医院派的一名护士与林德荣同行。 医院派的随行护士是虹萍。 买的是商务舱。 虹萍偷偷和姜云峰发微信:这一趟,打破我两个第一。 姜云峰说:我猜,一个第一是和我这么帅的帅哥第一次出行。后面发了个呲牙。 虹萍发了一个锒头:去。我还没坐过高铁,也没坐过飞机。发完是吐舌头的表情。 姜云峰:深圳香港去没去过? 虹萍发摇头表情。 姜云峰:港澳通告证有吗? 虹萍:跟风办了一张,一直没用过。 姜云峰:带在身上? 虹萍:一直放在包里。 姜云峰:那好,这一次就打破四个第一,第一次去深圳,第一次去香港,第一次坐高铁,第一次坐飞机。 虹萍已经在想怎么向医院请多两天假了。 窗处,是一闪而过连绵不断的荒山野岭。 再一次帮林德荣量了体温测了血压,回到坐位上躺下不久,虹萍睡了过去。 xxxxx 四个小时后,高铁进入广州东站,姜云峰才叫醒虹萍。 吕义欢到了广州东站,便开始熟悉出站的路径,走了两遍。 姜云峰和一名服务员一人一边,架着林德荣下了高铁,虹萍已经把轮椅置好,出了站口与吕义欢会合,由吕义欢带路,到了站外马上就坐上了之前请好的出租车,一路向机场驶去,时间算得很准,提前四十多分钟进了机场。 临上飞机前,虹萍给疗养院那边打了电话。 疗养院的人说他们的人已经在机场外面等候了。 一切都很顺利,从出医院到到达疗养院,也不过六个小时。 虽然已经尽量压缩行程了,但林德荣还是显出了疲态,好在一切还正常。 次日几人又在疗养院陪了林德荣一早上,才离开。 林德荣像个小孩子似拉着姜云峰的手的流下了眼泪。 姜云峰说:“胖子,别这样,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天黑之前到的深圳,住进丹枫白露酒店,要的是67平的套房,吃的是选好食材后,有专门的厨师上来帮忙弄好。 虹萍没想过会有这样的酒店,真的是大开眼界。 因为时间有限,又为了预计好的打破四个第一次,次日只能是早上匆匆的游览过东部华侨城,下午到中英街,完了直接过的香港。 吕义欢没有港澳通行证,只得呆在深圳。 这算是一次开眼界之旅,住的地方是1928年开业的香港半岛酒店。办好手续坐出租去大排档吃烧腊盖饭,虹萍感慨:“太好吃了,我觉得我可以吃两份。” 再次坐上出租车,姜云峰跟出租车司机说:“师傅,你拉着我们走吧,哪儿你觉得有香港特色的地方就带我们去看。” 出租车司机也很敬业,一个个耳熟能祥的名了,虹萍都到了,什么铜罗湾,旺角,皇后大道,中环,虽然只是走马观花,但也是令虹萍激动不已。 夜晚从客房窗户向外望去,中环的建筑群璀璨生光,虹萍似乎明白了香港这个弹丸之地为什么被人称为东方之珠了。 但是最最吸引人的,莫过于是尖沙嘴的广东道,在这里逛,虹萍两种情绪,一是兴奋那么多的大牌包,服装令人目不暇接;二是叹气自己的口袋那么不争气,连一个lv包的零头都不到。 姜云峰笑说:“虹萍,请你帮个忙。” 虹萍说:“帮什么忙?” 姜云峰挠了挠头额,说:“我想买东西送人,照你的眼光,要两个包,再来两套衣服。” 虹萍说:“女朋友?” 姜云峰不置可否,笑而不言。 虹萍说:“行,这忙我帮。价格呢?” 姜云峰说:“随便。” 包是lv的新品,因为再过个把月,天气就暖和了,买的是夏季衣服。虹萍太难决定了,随便拿一个包一套衣服都不值得放手,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定,回头又心生遗憾,也不管了。 两包加上两套衣服,总价过了十八万。 虹萍说:“贵点了哈。” 姜云峰笑笑没说什么,拿卡去刷了,回来说:“好人帮到底,你帮提着吧。” 俩人出了店,虹萍哎的一声,说:“怎么没听说你有女朋友?是谁呀?我们认识吗?” 姜云峰抱着头说:“哎呀哎呀。” 虹萍说:“你做这个鬼样干什么?” 姜云峰说:“我得了健忘症了。我不知道我女朋友叫什么了,也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住在哪里也不懂。” 虹萍说:“你怎么这样?”突然醒悟过来,说:“哎,你、、、、、、拿着。”把包和衣服都堆到姜云峰的怀里。说:“我受不起。” 姜云峰说:“好,你受不起,垃圾桶受得起。”奔向就近的一个垃圾桶。 虹萍赶紧追过来,说:“回来回来,你混蛋,你这是暴殄天物。”把东西又抢了过来。突然又犯难了,说:“我就算是收下了,也用不了啊。” 姜云峰说:“为什么?” 虹萍说:“这些东西太耀眼了,我要是穿戴出去,别人问哪来的?我怎么说?” 姜云峰说:“这还不简单,就说是冒牌的,不就行啦。” 虹萍说:“不行。这对我来说就是神圣的东西,来不得一点儿对它的亵渎。你都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我想都不敢想这些包啊衣服啊有一天我也能拥有、、、、、、。”突然笑了。 姜云峰说:“笑什么?” 虹萍说:“我不让熟人碰到不就行了吗?” 姜云峰说:“那要是万一碰上了呢?这世上万一的事也太多了。” 虹萍说:“不会的,我到时再戴副墨镜什么的。哈哈,再说了谁会想到一个穷光蛋买得起这些东西呀?走。谢谢啊。还是不行。” 姜云峰说:“垃圾桶。” 虹萍说:“去你的。这么好的东西,你干嘛老是和垃圾桶联系一起呀?” 姜云峰说:“虹萍,要不你去跟美幸她们干吧,过个一两年你就能买得上这些东西了。” 虹萍说:“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爸妈死脑筋,他们说好不容易托人我才能进到医院,说不做就不做了?还说现在做生意的,别看眼前风光,说不定哪天就得欠债倒闭。要死要活硬是不让我离开医院。” xxxxx 天黑前回到了深圳,吕义欢已经去选好食材,让人做好了饭菜。 虹萍说:“这两天,我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因为要赶始发高铁回滨江市,五点钟就得起床了,坐城际列车到广州东,顺利的坐上了返回滨江市的高铁。 不到十一点,回到了滨江市,姜云峰帮虹萍叫了出租车付了车费,和吕义欢来医院结清林德荣的医疗费。 在缴费大厅办完事,姜云峰打电话给黎志清,笑说:“有顺风车坐,坐不坐?” 黎志清也笑说:“手头还有些事,过几天。” 姜云峰说:“好。那我恭候了。” 黎志清说:“对了。云峰,你帮我办件事。” 姜云峰说:“说:” 黎志清说:“青青现在去接任了云若中医院的院长职位,以后我可能有空了就多在云若呆呆了,我想把云若那套别墅装修一下。” 姜云峰说:“可以。这小事一桩。青青真的是去做院长了呀?” 黎志清说:“嗯。她呀也是为了照顾我的想法,知道我看不得中医院的没落。对了,除了二楼第一间房保持不动,其它的,你看着办,让人住着舒服就行了。” 姜云峰说:“好。也不用大动什么,无非就是装个空调,卫生间装热水器,再添置一些家俱就可以了。” 黎志清说:“你看着办,回头把账单给我。” 姜云峰说:“行。” 挂了电话,一转身愣住了,眼前,覃凤益,郭艳飞,梁有志和一个帮佣。 郭艳飞的肚子开始凸显了。 姜云峰嘴巴嚅动了两下,在自己的眼睛有变化之前转身而去。 吕义欢则是和覃凤益点了点头,才跟上。 xxxxx 回到车上,姜云峰皱着脸给蒋世经打电话,说:“你叫些人,给老爷子那套别墅,除了二楼第一间房,其它的都装上空调,卫生间改装热水器,再添上些家俱。” 蒋世经说:“没问题。” 姜云峰又问:“郭镇小学?” 蒋世经说:“现在会做人多了。我去了客气得不行。” 姜云峰说:“好。这样吧。”想了想,又打电话给吴盈青。 吴盈青笑说:“回来了?” 姜云峰说:“在滨江市。我现在准备回云若,老爷子说了你任院长的事。恭喜恭喜。” 吴盈青说:“别乱说,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姜云峰说:“你有什么要带下去的吗?” 吴盈青说:“没什么要带的。谢谢啊。啊啊,忘了忘了,不能说谢谢。” 姜云峰笑说:“忘就忘了吧,其实,我听着也蛮开心的。” 吴盈青嗔道:“去你的。” 姜云峰挂了电话,一个手机号马上就打了进来。 对方说:“我叫李荣生,是曾市长的秘书。” 姜云峰说:“李秘书,你好。有什么事?” 李荣生说:“明天一早,曾书记和市组织部长一起送邓书记到云若,然后顺便到兴仁镇,让你到时在兴仁镇等着。” 姜云峰说:“用不用我准备什么?” 李荣生说:“顺利的话,可能午餐时到达兴仁镇。你就准备一些吃的就行了。不要太丰盛,不要酒,家常的就行了。” 姜云峰说:“知道了。” 李荣生说:“那好。明天见。” 姜云峰说:“明天见。” xxxxx 这几天,饶艳飞跟着匡教授他们进到白相地,白相地的景色给她的震撼不是一点点,有的地方说是仙境也不为过,每次进入到白相地都是带着期待,出来时又是那么依依不舍,仿佛今天看到的景色,明天就看不到似的。 在她有一次忍不住要打开手机拍照时,匡教授制止了她,第二天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带手机一起了。 昨天下午,又有几名教授驾临,说是北方xx大学的着名教授,有地质方面的,也有动植物方面的。 每次进出,仍是沿用竹排,在里面也仍是要戴口罩。 姜云峰已经交待谢丽清招待好匡教授他们,住是安排在办公楼里住,吃的早餐一样,晚餐会很丰盛。 饶艳飞从匡教授的口中和实地了解后,才知道姜云峰的经济实力非同一般。有多少钱谁也说不清楚。可笑自己还要给他名片要他来找自己打工。 这几天的日子,是一点儿压力也没有,原本打算只呆个一天就要回滨江市,第二天就不得不叫一名员工帮自己拿换洗的衣物下来。 太阳又要下山,又到了依依不舍的时候了。夕阳下的白相地,饶艳飞的感觉是一种凄婉的氛围,更慑人心弦。 一行人回到劲隆公司桥头办公室,姜云峰迎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吕义欢和张嘴摇尾的彼特。 匡教授看到姜云峰很高兴,给介绍了北京xx大学的着名教授,三名教授分别是,诸葛教授,尤教授,方教授,姜云峰表现不卑不亢,笑吟吟的和教授们握手,说着欢迎的话。 饶艳飞在人后注视着姜云峰,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当年看着傻愣傻愣的家伙,怎么摇身一变,就变成了让人吃惊的,有庞大资产,有身份的人了?这些教授,对自己都是敷衍,见了姜云峰就高兴得不得了。 饶艳飞还注意到了彼特,紧依在姜云峰的身边,愈步愈趋,像足了一个孩子,见到了久违的亲人。 饶艳飞的目光和姜云峰的对视时,俩人都是点了点头。 姜云峰招呼大家进晚餐。 和前几天的一样,丰盛的菜肴,当然,也少不了美酒。 第一九四章 认准了你 两个新招进来的年轻女会计和出纳,忙着给大家盛饭倒酒倒饮料。 教授们也都是在外惯了的,也没有客气,再加上饿了,一股股香味直冲鼻而来,就更是让肚子咕咕叫,恨不得两碗饭就下肚。 匡教授一边吃,一边说:“云峰啊,你吓得我够呛。” 姜云峰用公筷给每位教授挟了一块红烧兔子肉,最后坐下,自己也是吃的红烧兔子肉,说:“匡教授,这话从何说起?” 匡教授说:“那晚你在旅馆里说对赚钱没兴趣,真的把我吓着了。我也是真的奇怪了,我就认准了,只有你才能保护白相地免遭破坏。果不其然,我们当天下来后,你们的人就说接到了你的指示,附近不能有一条不经我们同意的船出现。我也特地的留意了,你的人对你的指示可谓是不折不扣的执行。而被拦截的船,听说是你说的,又都和气的离开了。 这可是解了我一大忧啊。哈哈。你不知道我有后悔过,我后悔如果我不是看到那篇文章,也不来发掘,这白相地就还是一个沉睡的少女。但是我们却来了,打扰到了她,这之后,也不知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她了,知道怜惜她的还好,要是那些极其粗暴的人,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然后呢,饶总也来了,她说是你叫她来的时候,我就更高兴了。这说明,这以后,白相地还会保有她少女般迷人的笑容,迎接全国甚至全世界游客的观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哈哈。” 尤教授说:“匡教授,你的比喻太贴切了。哈哈。” 姜云峰说:“匡教授您高看我了。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匡教授说:“我有感觉的哦。对了,饶总,你们开始申请旅游线路了没有?” 饶艳飞说:“已经在进行中了。估计有个一个礼拜就可以审批下来。” 匡教授说:“太好了。” 匡教授说:“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了,等我们把白相地都勘探完了,就帮助你们把白相地注册成世界自然遗产。” 饶艳飞说:“这可以吗?” 匡教授说:“诸葛教授,方教授和尤教授都有参加过注册遗产的经历,特别是诸葛教授,已经参加过好几次了,这方面很有经验了可以说。他们几个都很有信心。” 饶艳飞喜出望外,说:“这是真的吗?这真的是太好了。” 方教授说:“我们觉得,这白相地,一点儿也不比九寨沟和丹霞地貌差,注册成功世界自然遗产,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在还未成功这一段时间,对环境的保护一点儿也不能放松。否则,别说遗产了,只能是遗恨终身。” 匡教授说:“只要世界自然遗产申请成功,这白相地带来的经济效益,那真的是不可估量。所以,云峰,我们几个昨晚也议了议,光是水路有封锁还不行,还得要有陆地上的。这样才可以阻止别有用心的人的行为。” 姜云峰看了一眼饶艳飞,说:“我只能说我们尽力。” 匡教授说:“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的将一些研究成果发表了。哈哈,匡某都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这虚荣心还如此炽盛。” 姜云峰说:“那个,查清了为什么没有鱼了吗?” 刘教授说:“没有。我们那天来了马上就拿了一些白相地的水来养鱼,现在那鱼也还好好的。真是奇了怪了。” 姜云峰说:“拿些鱼进去用围笼圈起来试试看。” 尤教授说:“这个很冒险。目前来看,我们还是要尊重自然为重。大自然在某一个地域形成一种独特的小气候,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如果我们把鱼捉进去圈养,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改变白相地自古以来自然界努力保持的平衡。这是我们得不偿失的。没有鱼的问题悬而未决,这样的悬念也很吸引游客。” 方教授说:“就算是以后真的要办成旅游热地,还要有严格的规划线路,控制人流。经济效益要,但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白相地的环境一旦破坏了,就是不可恢复性的。这将是一个灾难。” 匡教授望着姜云峰,说:“云峰,真的是拜托你了,不能让别人破坏我们的少女。” xxxxx 吃过晚饭,教授们和他们的学生都劳累了一天,纷纷趁早回房间睡了。 姜云峰说:“大嫂,你累吗?” 饶艳飞说:“要谈什么?” 姜云峰说:“我们到桥上去。” 俩人来到桥头,饶艳飞说:“这狗叫什么名字?我发觉它特别的缠你。” 姜云峰说:“彼特。” 饶艳飞说:“彼特?外国名?” 姜云峰说:“它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回美国了。” 饶艳飞说:“怪不得。” 姜云峰说:“大嫂,现在可以跟我说,你的公司是个什么状况了吗?” 饶艳飞说:“我先是从税务局辞了职,然后玩了一段,才和你哥离的婚。我大学专业学得是旅游,我刚毕业也在一家旅游公司干过。我就想,我办个旅游公司应该可行。我就问我姐和你哥拿了几百万开办了这个旅游公司。 或许是我真的只能吃干饭,原本一切都已经上轨道了,哪想道,上个月,运游客的大巴发生了车祸。你知道我有多倒霉吗,我们那大巴,前一天保险到期了,我让人去办保险,结果保险公司那天系统问题出不了单。第二天就发生了车祸。车祸发生后,有几个半死不活的。上个礼拜整个判赔下来,我得要拿出五百多万。 诞下脸东拼西凑,东借西借,东抠西抠,拿出了这五百多万,背了一大堆的债,公司的业务合作保证金就拿不出来了,保证金拿不出来,就相当于没有了业务。这些日子,我四处筹款,都碰了一鼻子灰。你给的五百万,雪中送炭,真的是解了燃眉之急。可以说,有了这笔钱,公司目前是又活了过来。” 姜云峰说:“我还以为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如果只是这样,那没问题。以后缺钱了,就来找我。好了,回去吧,你也累了。” 饶艳飞望着前面,说:“我做不了老板。” 没走几步的姜云峰回转身,说:“你说什么?你现在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我是说如果没有发生、、、、、、。” 饶艳飞说:“我的公司并入你的公司,我来给你打工。” 姜云峰说:“大嫂,我帮你,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你把白相地经营好,不就成功了吗?而且,我有钱,只要你要用钱,就跟我说,你根本不用为钱担心。” 饶艳飞说:“但我心发慌。一进入白相地,又听了那几个老头的话,我就都知道了,这白相地肯定会火起来。但肯定不是在我手上,我怕把这么好的项目搞砸了。三宝,这些天,我也听说了你不少的事。按照他们说的,我估计你帮我是因为我当年在你退役时帮你找工作,又帮你找对象。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不会坑我,公司交到你手里,我也放心。可以吗,三宝?” 姜云峰说:“可以。既然你听说了我不少的事,那么也相应的对我有了些了解,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我把你公司收过来后,所有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全都是你打理。办事情要用钱你找丽清姐,还有是遇到了难题,实在是解决不了了,这时候你可以来找我,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解决。” 饶艳飞说:“行,就这么说定了。三宝,什么时候才会回家?你爸你妈可真的是想你。” 姜云峰说:“现在还不行。想回了,到时我自然会回去。再重申一遍,我们合作的事,还是不要跟家里人说。回吧。” 俩人往回走。 饶艳飞说:“这几个老头,可能还得呆上一个礼拜。” 姜云峰说:“你要不想跟他们一起去白相地,就不要去。” 饶艳飞笑说:“我不想去?我恨不得呆在那里面呢。” xxxxx 俩人回到办公楼,沈月在等着姜云峰。 饶艳飞说:“你们谈。”上楼去了。 姜云峰说:“沈姨来,坐下说。什么事?” 沈月说:“云峰,我想让我们家龚南回来跟你干,可以吗?” 姜云峰,说:“当然可以。他要是回来,我让詹大哥给他安排一个跟技术相关的工作。我记得您说过,龚南是在广州打拼的。他现在是给人打工,还是创公司拼事业?” 沈月说:“哪有本事拼公司的事业。就是给人打工,一个业务员。” 姜云峰说:“那是他提出自己回来的,还是说是您硬要他回来的?我觉得吧,如果他自己觉得在广州有信心,沈姨,您还是让他在那边多奋斗。我这边给他兜着,只要我们还在这边干下去,他什么时候回来都会有个职位给他。” 沈月说:“我也没硬要他回来,我只是说让他回来看看。我这边再跟你打个招呼。” 姜云峰说:“我就怕他看不上小地方的工种,觉得没多大拼头。这个还是待他回来自己看清楚作决定了再说,如果他真的不想留下,您也不要强加您的意志给他。估计这次他回来,都是你逼的吧?” 沈月说:“我这俩孩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问什么都不给你实话。龚北吧,一开始说是做什么服装模特,去年把家里的全部积蓄都拿去了开什么服装公司,到底办得怎么样了问死也不给你个明白话。我估计好不了。这不过年都不回来了。我一说要打电话,你龚叔就拦着不让打。真把我愁死了。” 姜云峰说:“龚北是在深圳吧?我听您说过。” 沈月点点头,说:“说白了,就是心高。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偏偏你龚叔还支持。” 姜云峰笑说:“龚叔还是可以的。对了,最近我也没和龚叔聚过了,他怎么样?” 沈月说:“洪水过后不是发现三个死人吗,查清楚了,不是我们本地的人,说是什么四川那边的人。为了这事,他都没好好睡过了。” 姜云峰说:“这样呀,那我去跟他聊聊。他在家的吧?” 沈月说:“在在。” 吕义欢说:“我也去。” 姜云峰说:“还是要喝点。家里有什么吃的吗?没有这边带些过去,别忘了拿酒。” 沈月说:“那我再弄几样菜。” 姜云峰说:“好。” xxxxx 龚海贵看到吕义欢和姜云峰结伴来,很是高兴。 把菜摆开,姜云峰拧开酒瓶倒酒,说:“龚叔,不好意思,这一段瞎忙,也没过来与您聚聚。” 龚海贵笑说:“云峰,你瞎忙好,你越是瞎忙,咱们兴仁镇就越是繁荣。哈哈。” 姜云峰把酒杯递给龚海贵,说:“龚叔,别把我棒那么高。我会找不着北的。来来,有日子我们不在一起喝酒了,碰一个。” 三个人把酒一干而尽。 姜云峰说:“痛快。 沈月又炒了一盘花生米和一个汤端上来。 姜云峰说:“龚叔,你头发又白了不少。” 吕义欢说:“因为案件压力大吧。” 龚海贵点点头,说:“是呀。一开始,我想的就是咱们本地村民,这案件就简单多了,找着家就可以结案。后面通过技术手段说是四川那边的。就开始出现难题了。首先,这几个人据他们的亲人说是一年前就离开家了,离家后就一直是了无音讯。因为这种事在那个地方也是司空见惯了的,死者家里人也没太在意。 现在查清楚了人是哪的,难题就来了。这几名死者,是什么时候到我们这来的?从他们的手上和脚上查到,他们是一直干着重体力劳动的,那他们又是在哪儿干的活?最重要的是怎么死的?尸检没有皮外伤,没有内在疾病,也不符合被洪水淹死的特征。这么多天过去了,县里也派了人过来协查,还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吕义欢说:“还是得要依靠群众,多走多问。” 龚海贵说:“我们现在就是这么干的。着力搞清楚第一现场是在哪儿。” 吕义欢说:“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呀。” 龚海贵说:“是呀。但是,凶手还是露出破绽了。” 吕义欢说:“三个是一起发现的?” 龚海贵说:“对。确定是杀人抛尸了。如果是被洪水淹害,尸体不会停在一个地方。” 吕义欢说:“一下子杀害三个人,群体做案无疑。” 龚海贵说:“所以,县里新来的余局长说了,如果我们过一段时间还是没有线索,就得要请市里面的破案专案过来一起协查了。一下子杀了三个人,这性质很严重。” 第一九五章 了不起 星期一时,市组织部长就和邓洁婕到云若来宣布上级任命邓洁婕为云若县新一任县高官的决定。 云若县委秘书长问了邓洁婕对秘书有什么要求,邓洁婕看上了江珂欣,在询问了江珂欣的意见后,江珂欣决定跟在邓洁婕的身边。 蒋勇波郁闷得要死。 昨天,曾泽逊考察之旅到了宜川县,今天一早就从宜川县赶往云若。 由于县长还没有确定人选,林德荣又在养病,大概率将会离任,邓洁婕只能带三名副县长和一些部门的领导到滨云路口迎接曾泽逊。 在县政府呆了两个多小时,该问的问,该记的记,随后便往兴仁镇来。 邓洁婕告诉江珂欣,曾泽逊是冲着姜云峰来的,让其交待姜云峰一定要出现在迎接曾泽逊的队伍里。 也交待了吴国清不要插彩旗和欢迎幅什么的,大家在镇政府门口就好。 邓洁婕上到了曾泽逊的车里。 车子开动。 曾泽逊说:“上任两天了,打开局面有思路了吗?” 邓洁婕说:“云若是财政县,还是着重要招商引资。如果不是等您今天过来,我今天都已经南下了。我有几个朋友开工厂的,最近聊天都有意愿要开分厂,有信心可以拉来千万投资。定一年的目标是拉来上亿的投资。” 曾泽逊说:“不好大,务实。” 邓洁婕说:“老领导,我们是倒数的国家级贫困县,我可不能把话说过头了。” 车子拐上了云兴路。 曾泽逊说:“这就是姜云峰资助的那条路?” 邓洁婕说:“对。听说现在这样,已经是这条路多年来最好的状态了。” 曾泽逊摁下车窗,看到路两旁的村庄,说:“村子里的新房子,还是蛮多的。” 邓洁婕说:“基本都是靠出外打工赚钱来建的。年轻人都外出了,就苦了家里的老人和孩子。” 冷风呼呼的吹进车里,曾泽逊又关了车窗,说:“都苦。什么时候我们这些地方官改变了这种都苦的局面,我们就算是合格的官员了。” xxxxx 两辆小型客车鱼贯进入兴仁镇政府大院里。 吴国清领着一众政府官员拍手欢迎,曾泽逊伸过手和大家握手问好。 江珂欣一下车就注意到了欢迎的队伍里没有姜云峰的身影。轻声问一旁的刘成,说:“姜云峰没来吗?” 刘成说:“没有。” 江珂欣说:“这家伙。” 正说着,一辆卡罗拉驶进大院来。刘成看了说:“他刚来。” 姜云峰下了车,却站在车旁没动。 江珂欣走过去,说:“死人,你还不快过去。”话一出口,才发觉用词不当。脸上一热,赶紧转身。 姜云峰好像是没发觉到有问题,木纳的说:“干嘛?” 江珂欣说:“你是不懂还是装傻呀,去和曾市长问好呀。” 姜云峰哦的一声,走近曾泽逊,曾泽逊回转身来,说:“你好像很忙。” 姜云峰笑说:“不是好像,我是真的忙。” 曾泽逊说:“那好啊,让我们看看你忙什么?” 姜云峰说:“不是,您刚来不休息一会?” 曾泽逊说:“把我看成老头了?” 姜云峰说:“那走吧。” 曾泽逊说:“等等,我改主意了,先去你副镇长的办公室看看。” 姜云峰指着自己的鼻尖,说:“我副镇长的办公室?” 曾泽逊说:“是啊。你没办公室?” 姜云峰说:“副镇长不做数的吧?” 曾泽逊说:“谁说不做数的?你是大家遴选的副镇长,在组织人事档案也写得清清楚楚你姜云峰就是云若县兴仁镇副镇长,主抓经济建设。你可不要不当回事。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服从组织纪律,就要接受严肃的处理。之前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从今后,你就得要担负起一个副镇长的职责。吴书记。” 吴国清说:“曾市长。” 曾泽逊说:“以后,该安排这家伙做什么就要安排,他要是吊儿朗当,按组织纪律该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 吴国清瞟了一眼姜云峰,说:“这、、、、、、。” 曾泽逊说:“这什么?你是他的上级,你还管不了他了?他要不服管,该给他什么处理就给他什么处理,绝不姑息。” 姜云峰拉了一下曾泽逊,说:“曾市长,您过来一下。” 曾泽逊说:“干嘛?拉拉扯扯的。” 有人呲的就笑了出来。 俩人离开众人十多米,姜云峰小声说:“曾市长,拜托你现在就把我这个副镇长给开了吧。” 曾泽逊说:“好啊。那你的信用就有污点了。”转身要走。 姜云峰赶忙拦住曾泽逊,说:“什么信用污点?” 曾泽逊说:“你要搞明白,什么是开除?开除就是因为你做了不恰当的事,这不恰当的事不就是你的信用污点了吗?臭小子,我这是在维护你的信用,你懂不懂??别不识好人心啊。” 姜云峰说:“可我当时就是想做一个不管事的村长。不想做什么副镇长。” 曾泽逊说:“一样的。村子再小,它也是国家的一个行政村,你既然是当了村长,就得受组织行为的约束。这下,我说得明白了吗?你要真不想当这个副镇长,我明天,不,是等下,就建议邓洁婕,组织上讨论开除你的议题。” 姜云峰皱眉挠头说:“这么麻烦。” 曾泽逊说:“想清楚了啊,是认真做事,还是要被开除?” 姜云峰嘟着嘴说:“赌上信用的事,我才不干。” 曾泽逊说:“对嘛,这老话说得好,人无信不立于天下。所以啊,以后你要对你肩负的工作得要有个交待。走,去看看你刚才说的忙什么来着。” 姜云峰一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了,说:“吕叔,回白鹤隘。” xxxxx 前几天,二期订购的一千个养殖箱开始运抵,这一次阿七是备足了货才开运,请了十多辆大长卡,不过两天时间,就把白鹤隘两边的地坪堆满了。今天早上,姜云峰就让十三组织人开始组装。 十三现在成了养殖场的场长了。 路两边堆成山的木头,让曾泽逊有些吃惊,听了江珂欣的解释,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曾泽逊说:“那他的这个刨片厂现在属于什么规模?” 江珂欣说:“算大的了。这个刨片场和淀粉厂,每个月上缴的税,将达到三百万左右。” 曾泽逊说:“多少?” 江珂欣说:“三百万。当然,主要的产值是来自淀粉厂。淀粉厂现在可以做到月产值上千万。” 曾泽逊说:“安排了多少工人?” 江珂欣说:“淀粉厂是安排了八十多人。刨片厂是安排了一百多人。” 曾泽逊说:“你怎么对这些数据这么清楚?” 江珂欣说:“我原本是在招商科工作,这些数据也是要掌握的。我们前几天刚和县工商局,税务局下来过,这些数据都是最新的。” 曾泽逊说:“有他们养殖加盟业务的数据吗?” 江珂欣说:“有的。目前已经发展到了八十多户,按照他们是以箱为计数单位来算,已经达到了一千五百多箱了,每个箱的成本是二万元,也就是说,光是养殖箱这一块,所有的就达到了三千多万的投入。” 曾泽逊说:“没搞错?” 江珂欣说:“没有。” 曾泽逊说:“那县里对他们有什么帮扶举措吗?” 江珂欣没有出声。 曾泽逊看向邓洁婕,说:“不会只是出一个文件吧?” 邓洁婕说:“老领导,您不会想到县政府会出资金帮扶吧?这怎么可能嘛?我这才上任两天,您知道有多少单位来找我要钱吗?我们政府机关三个月没发工资,教育局说半年没有工资,老师们整天是怨声载道。都无心教学了。这么困难,老领导,你可得想法子给支援。” 说话间,车子停了下来。 白鹤隘到了。 曾泽逊下了车,谢丽清热情的上来握手,说:“曾市长欢迎欢迎。我叫谢丽清,是劲隆公司的总经理。” 曾泽逊笑说:“劲隆公司的总经理,漂亮,哈哈。” 谢丽清笑说:“谢谢曾市长的夸奖。” 曾泽逊指了指平地上堆放的养殖箱散件,说:“这些就是、、、、、、。” 谢丽清说:“对。就是我们的养殖箱。是我们二期一千个里面其中的二百个。” 曾泽逊看了看站在卡罗拉旁边的姜云峰,说:“你们老板,可以啊。” 谢丽清说:“本来就是。哈哈。曾市长,请您上游艇,我们去养殖场。”把手中的一件救生衣衣递给了曾泽逊。又说:“请市里,县里,镇上的领导们这里拿救生衣穿上。 十多个人纷纷拿了救生衣穿上,随后上了游艇。和曾泽逊一起的就有差不多十个人,再加上邓洁婕,吴国清他们,游艇就满员了。 姜云峰自己带了彼特驾着小机船跟在后面。吴国清和李展新虽然也听说龙岩十八域的风景漂亮,以为就只是说的人夸夸其谈而已,此时真的置身其中,无不心底暗呼:龙岩十八域两岸景色真的是美不胜收。 突然银光一闪,养殖场到了。 一眼望去,整齐摆列的养殖箱望不到头,阳光下闪着银光,乍看之下叫人心头一振。 邓洁婕看到特种植养殖场时,在她的印象中,比如这种水上养殖,她偶尔也见过,就是凌乱的散布在河面上,可是这里真的是颠覆了她的思维,暗呼原来养鱼也可以这么来养。 曾泽逊饶有兴趣的看着,旁边的谢丽清则是不停的给曾泽逊说着什么,曾泽逊脸现微笑,频频点头。 游一圈回来到三棵榕树,谢丽清让游艇靠岸,说:“各位领导,午餐就在这吃了。” 用砖头垒的两个三角灶,都压着两口大锅,一口煮的饭,一口是七叔做的酸笋黄豆炖鱼。旁边的一块垫布上,摆着几十个大碗公。 谢丽清笑着说:“各位领导,自已动手丰衣足食。” 曾泽逊好的叫了一声,率先盛饭,然后大勺挚舀了些酸笋黄豆鱼和汤盖在饭上,吃上一口,连呼太好吃了。众人纷纷动手,也均呼美味。 姜云峰捧着大碗公自己走到一边去吃。 曾泽逊向他走来,说:“怪不得你二百万也要在这里。这地方,就是一块风水宝地。光是每天在这满眼春色的地方呼吸清新无比的空气,就让人陶醉了。我告诉你,我以后要是度假,就到这来。” 姜云峰说:“来吧。这一次是免费,下一次我可是要收费的。” 曾泽逊笑说:“收就收。物有所值,我怕什么。” 回到白鹤隘,都还意犹未尽。 又启程往大理石加工厂。 xxxxx 詹士强和徐胜已经在厂门口站立迎接了。 江珂欣说:“曾市长,这詹厂长和谢总经理是夫妻俩。” 曾泽逊笑说:“是吗?哎哟,兴仁镇真的是卧虎藏龙。” 詹士强说:“欢迎曾市长,还有各位领导。请上车。”把大家都请上了电动平板运输车。又说:“那个,我提醒一下,等会进到我们精研厂,大家不要拍照。谢谢。” 曾泽逊说:“哦,还要保密啊?” 詹士强说:“是有些商业机密。” 曾泽逊笑说:“那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谢丽清笑说:“曾市长,他只是谨慎起见。其实保密的地方也做了处理了。我们是巴不得您曾市长过来呢。” 说话间,电动车已经开进了车间。 众人眼前一亮,心中再一次被震撼。 若大的厂房里,地下铺满了铁轨,各色机床,手指粗的电线在头顶纵横交错。所有的施工人员都是着装统一,忙而有序的工作,各种待装件待装料,整齐的摆放,看不到凌乱。 詹士强洋洋洒洒的介绍着,特别是介绍到以后在大理石造型生产中运用的都是当今世界最前沿的各种仪器电脑,加工机床,投资额由原先暂定的五千万直接飚升二倍时,语气中又有了一种自豪。 徐胜说:“车间里很多的辅助,都是我们詹厂长自研出来的。” 曾泽逊竖起了大拇指,说:“了不起。” 徐胜把一本印刷精美的产品目录交给曾泽逊,说:“这是我们厂目前可以生产的异形件。以后还会开发更多的产品。虽然我们还没有生产,但我们已经和用户签下了一亿多的供货合同了。” 曾泽逊啊的一声,说:“这产品还没出来,就签了上亿的供货合同了?” 徐胜说:“对。不过我们的产品也快出来了,再有半个月就可以试生产。” 第一九六章 偶然必然 詹士强说:“这还是我们不敢放手签的结果。如果我们放手签,数额比这还要大上一倍。” 曾泽逊笑说:“这么牛吗?把签下的这些数额做完,要多久?” 詹士强说:“正常的话,二十天左右。” 曾泽逊说:“也就是半个多月的时间,可以达到一个亿的产值。” 徐胜说:“有这样的成绩,除了公司的巨大投入外,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矿山材质国内罕有,可媲美外国一些着名的品牌,很博用户的青睐。” 曾泽逊说:“象我们厂这样的规模,在全国排得上名吗?” 詹士强说:“这个还真的是没做过调查。不过,我们去香港买机器的时候,代理说我们国内采购的大多是前几代的产品,像我们采购的是最新的机器,国内还没有厂家跟进。” 曾泽逊回头对邓洁婕,说:“这养殖厂和大理石加工厂,让我眼红了。“ 邓洁婕说:“再眼红也要忍着,这不是你的。哈哈。” 虽然加工厂也就几百米,但一圈走下来,也花去了一个多小时。 谢丽清说:“曾市长,你们这是要回去了,还是、、、、、、。” 曾泽逊说:“按计划,我是要回市里了的。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谢丽清说:“我们想请曾市长在我们这吃晚餐。有五个老教授介绍您认识。” 曾泽逊说:“老教授?” 谢丽清说:“是我们省xx地质大学教授和北京xx大学古生物学的教授。” xxxxx 次日早上上班,曾泽逊过来李浩炎的办公室,先把窗打开,随后掏出烟盒,分了一支给李浩炎,自己点上一支,吐出口烟,说:“我要是把姜云峰弄到身边,你应该不会惊奇吧?” 李浩炎也来到窗口,说:“他又怎么招你了。” 曾泽逊说:“这个世界,有些东西看着偶然,其实也是必然。” 李浩炎说:“说得这么深奥。让我费脑。” 曾泽逊说:“我刚上任的时候下去走,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宜川,凤宁,凌山几个县那堆积如山的大理石板材。这次我再去这几个县,我特意的去看了,已经消缩了有三分之一了。记得我刚去的时候,我问了,为什么销不出去?全都说市场很残酷,市场被人垄断了。 这次我又问了,你们以前说市场残酷,被人垄断东西销不出去,怎么现在人家不但是能把货销出去,价格还上涨了,是什么道理?” 李浩炎说:“对啊,什么道理?” 曾泽逊说:“以前县政府来做,总结起来,还真的是有很多不足,产品单一,销售不够专业,服务不到位,作好做坏,有奖无惩,最后甚至半卖半送都运不出去。还有一个,对一些人来说,一旦说某个市场被垄断了,就会觉得无望了,就会想到了退缩。毕竟手里的钱不多嘛,拼不过人家也是一个因素。 但是,偏偏姜云峰看出了这个垄断的市场就是最佳契入的机会。 垄断的市场都有共性,那就是货劣价高,服务差,有压榨,唯老子独尊,说什么就是什么,需者是怨气满满。 姜云峰的思路很清晰,收罗了专业的销售人员,聚集了很多质优价廉的产品,短时间内通过媒体大肆广告推向市场,并做好服务,需者成为了真正的上帝,无不欢欣鼓舞,谁愿意作出了钱还要受气的王八蛋?订单和需求自然是纷纷的转到了这边来了。后面,他们还请人做了网站,通过火车现在把货销到了大半个中国。然后、、、、、、。” 李浩炎说:“然后垄断者只能是看看自己的脚指头有没有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坏。哈哈。” 曾泽逊也笑说:“看来是砸坏了。据说是降到了成本价也极少有人光顾了。我听说咱们省有不少的需者都和垄断者签了合同,但最后宁愿付违约金也要把合同给废了。当初,凌山几个县和姜云峰签合约时,特别是还要给他贷低息贷款,可是顶了很大的压力了的。 现在呢,姜云峰为了对他们以示支持,重点加推他们的货,货款回来了也是很及时的就给付掉了。当初放贷的那几家银行很不乐意,现在姜云峰要把贷款给他们提前还掉,不愿意不说,还要缠着给他贷款。哈哈。” 李浩炎说:“那他贷了吗?” 曾泽逊说:“贷了。每家银行一视同仁,各贷了一个亿。银行还说贷少了,要追贷,姜云峰不乐意了,说再缠着通通不贷了。哈哈,这小子。” 李浩炎说:“这就很能看出一个人的眼光了。” 曾泽逊说:“是的。回来后,我就听到有人说了,有钱谁不会干?我说,那好,你说出一个项目,你要多少钱能把项目做到赚钱,我给你。结果不出声了。 他们的大理石加工厂,产品都还没出来,意向销售协议就达到了一个亿,说这还是压着不敢放手签,否则金额还要大一倍。签了的出产品的话也只是要半个月多一点的时间。” 李浩炎说:“这个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否则、、、、、、。” 曾泽逊笑说:“否则,你就以为是吹牛b了是吧?但是,他现在就真的很牛b了,现在他一个淀粉厂和一个刨片场,预估每个月上税三百万左右。” 李浩炎说:“三百万?” 曾泽逊说:“惊奇吧?但还有更惊奇的。这个项目要是做成了,连滨江市也是要大大的受益。” 李浩炎说:“你是不是把他说成神了?” 曾泽逊说:“九寨沟你去过吗?” 李浩炎摇头说:“没有。我这人不喜欢游山玩水。不过,我也知道九寨沟的名气很大。” 曾泽逊说:“如果,我们也可以拥有一个象九寨沟这样的地方,你是什么感想?” 李浩炎说:“哪儿?” 曾泽逊说:“云若县兴仁镇白相地。我昨晚和几个教授一起吃了个晚餐。上次和姜云峰到你家去吃饭的那个女记者写了一篇兴仁镇的传说文章,东方省一个地质大学的教授看了这个文章、、、、、、、所以,这又是一个偶然和必然。我已经让邓洁婕成立一个经济特别小组,小组成员里一定要有姜云峰。这家伙,昨晚刚吃饭一半,就赶往武汉了。” 李浩炎说:“这么急,干什么去了?” 曾泽逊说:“林德荣运气,肾源有了。” xxxxx 吴盈青去接手云若中医院院长的位置,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毕竟云若中医院现在的处境,众所周知已经不是一般的烂了,离倒闭的日子曲指可数。 行政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接下来面对的就是每日可能只有二十个左右的门诊量,十多个住院病人的窘境。这和一般的乡镇卫生院差不多,甚至还比不上。 吴盈青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办公室时,拿出一张纸,意思是罗列出紧急要办的事,医院银行账号里不到一千块钱,取出来想大家吃一顿都不够。所以,第一是钱,第二、第三还是钱。没有钱就不能让旧院舍焕然一新,不能更新现有的各种医疗设备,没有好的医疗设备,想提高和更快的解除病患的痛苦,简直就是侈谈,也更谈不上引进人材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可以是好的方面的,就是居然把债务控制在了八万元。 造访县卫生局时,并没有得到援助,只能寄希望于市卫生厅了。 吴盈青的市卫生厅厅长还算熟,但人家说了,两百万的扶持政策是有,但是能享受这个政策的,是规模以上的医院才行。 厅长拿出文件,挪喻说:“唐副院长,你以后偷看文件,也要看清楚啊。” 唐副院长不好意思的嘿嘿嘿。 但厅长还是挺够意思的,在他的权限内,给批了五万块钱。 离开厅长办公室,吴盈青说:“老唐,五万块够干什么的?” 唐副院长说:“给大家伙发了?” 吴盈青了解到医院的职工有一年多没发工资,赚的全都交给社保了。说:“行吧。” 俩人又来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直接的来到了宋院长的办公室。 吴盈青笑说:“宋院长,我可是攀交情来了。” 宋院长哈哈笑说:“吴院长,我们的关系还用攀吗?” 吴盈青说:“那好,咱们医院刚换下来的那批机器,就捐给我们吧。省得占咱医院宝贵的空间。” 宋院长指着吴盈青说:“原来是早就盯上了。但是,不好意思,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之前医院党委会上已经讨论过了,换下的机子,也是要换钱的。也值个一百二百万呢。那能说给就给?” 吴盈青说:“哎呀,宋院长,这什么一百万二百万的,在咱们医院还算钱吗?算起来也就是九牛一毛。再者说了,我是从咱们医院出去的,做为娘家,您好意思看着我在那边受委屈呀?让外人说哀?我要是丢人,人家顺嘴不也得说咱医院一下呀?干好了,您脸上不也有光吗?” 宋院长说:“盈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了?你呀。我问问。”拿起电话和副院长商量了几句,说:“行啦。找人找车拉回去吧。” 吴盈青一下站了起来,说:“哎呀,宋院长,您真的是太好了。” 宋院长嘟着嘴说:“怎么,咱们共事这么多年了,现在才知道我的好?太不够意思了。“ 吴盈青说;“对不起对不起宋院长,口误口误。您宋院长一直都是好人,大好人。好人做到底。咱医院不是又购回新的救护车了吗?那些旧的救护车赏我们一辆。啊?” 宋院长说:“这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啊。” 吴盈青说:“不是,宋院长,之前有企业送过我们一台救护车,可是那台救护车出过事故,然后状况什么的特别不好。我们这次来都还是坐客车上来的,不敢开那救护车。我也不太贪心,就要一辆就行。那些车又小又旧了,与咱们医院高大上的身份也不符,何不就让它在我们那发挥更大的作用。宋院长,您说是不是?” 宋院长说:“还说不贪心。这一下要了多少东西了?到此为止了,不能再开口要别的东西。” 吴盈青抿嘴笑,说:“不行,您呀还得再答应我一件事。” 宋院长说:“我就看看我们医院以前的大美女护士长还能说出什么来。” 吴盈青轻声说:“您再借我们五十万。” 宋院长哈哈笑起来了,说:”盈青啊盈青,你可真的是敢开口啊。” 吴盈青脸色绯红,说:“这有什么不敢的。这不说了吗,为母则刚。我现在不也是被逼到了为母这份上了吗?我们刚刚从卫生厅长那儿过来,厅长就批了我们五万块。我们确实是太困难了,缺医少药,没钱,药都没有用了。” 唐副院长说:“是呀。” 宋院长呼了口气,说:“盈青呀,这个真的是要大家伙讨论了。” 吴盈青嗯的一声,说:“我知道。那我们就听宋院长的好消息了。那我们不打扰宋院长了。” xxxxx 俩人出了宋院长的办公室,唐副院长叹了口气,说:“这就看出有人脉和没有人脉的差距了。” 吴盈青说:“怎么啦?” 唐副院长说:“吴院长,你这一出马,咱们医院那些可以进博物馆的机子就要退居二线了,还弄了一辆救护车,有可能还会借到五十万。我呢就差远了,就算来一百趟,我要是能要回五万块,也是老天爷开眼了。” 吴盈青说:“这也是解燃眉之急。我们还是要加紧趟出路子来。老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唐副院长说:“吴院长,那个,咱们是不是和那个姜、、、、、、。” 吴盈青说:“唐副院长,师傅不是说过你了吗?不能老是指望别人。你怎么就忘了?我跟厅长提,跟宋院长提,是因为我们是一个系统的,他也了解我们的情况。让师傅出口,肯定是可以从姜云峰那拿到钱。但我们自己至少也要努力的去尝试一下。” 唐副院长说:“是是。现在县高官新换了人,还是个女的,吴院长,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上材料给她。” 吴盈青嗯的一声,说:“但愿这个新上任的女县高官,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帮我们把事情解决。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缓几天再去递交材料。人家新到一个地方,肯定有很多的事要熟悉,我们去了显得有些不识趣。” 唐副院长说:“也是。那宋院长答应给我们的东西,我们是现在就去、、、、、、。” 吴盈青笑说:“那当然。趁热打铁。还有,我想先去会会你说的那个不讲理的瘦二。” 唐副院长说:“瘦二不会理你的。你去了,可能还会听到他说的坏话。” 吴盈青说:“如果不去,县高官那问起来我们有没有沟通,我怎么说?” 唐副院长说:“也是。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吴盈青说:“好。” 第一九七章 够资格的人 瘦二掌管中村集贸市场差不多十年,在他的管理下,中村集贸市场一直都很澎渤,一铺难求。 按照唐副院长以前的诉求,现在中村集贸市场占用了中医院二十多亩地将近二十年,补偿费不用多,二百万好了,然后,再把土地还回中医院。毕竟现在中村集贸市场有五十多亩,市场内不算摊位,光是店铺就上百个,一年的租金都有五、六百万。提出的二百万补偿和给回土地,已经是很照顾到对方了。 瘦二的办公室就在市场南端最边上的一个小房子里,门口墙边上挂的是中村集贸市场管理处。 这天早上,吴盈青来找瘦二,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开。到下午四点多时跟唐副院长说又要过去。 唐副院长听说要去集贸市场,一脸愁眉。说:“还是不要去了吧。他们根本不可能听你说什么。”想着十多年来自己受到瘦二的羞辱心头就堵气。 吴盈青说:“是我们占理,还是他们占理?有理的还怕没有理的?你不去我去。” 唐副院长哎哎哎的几声,只得跟上,但也只是远远跟着,看到吴盈青把电动车停在写着中村集贸市场管理办公室门前,也把电动车熄了火放在路边,躲闪着摸近管理处。 办公室里摆着一个大圆桌,七、八个人正在吃着火锅,满室飘香。 吴盈青站在门口时,屋里的人都觉得眼前一亮,心想:这妞真他妈的漂亮。 瘦二名符其实,瘦高个,颧骨凸,整张脸呈倒三角形,给人印象深刻。 吴盈青就站在门口问:“请问,谁是胡老板?”从唐副院长那里知道,瘦二的大名叫胡鹤来。 瘦二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吴盈青是来租铺面的,可是看吴盈青的神情和口气,并不像,把一块狗肉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说:“这位姑娘,我是胡鹤来。你找我什么事?” 有人站起来扯吴盈青,说:“美女,我们刚开喝不久,来来来,坐下一起喝点。” 吴盈青沉声喝道:“别拉拉扯扯的,放尊重点。我是中医院新上任的院长。” 瘦二瞟了一眼吴盈青,还是慢条斯理,说:“哦,中医院新上任的院长原来长这么漂亮。我听说啦你来了就没安好心,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跟政府那里告状。” 吴盈青说:“我那是告状吗?我那是去讲理,你们已经占了中医院的土地这么多年,还发了那么多的财,现在中医院却已经快要开不下去了,向你们提出合理的补偿和退回土地给中医院,这都是合情合理的。你们为什么无动于衷?” 瘦二嘿嘿笑了两下,说:“吴院长,把这块地给了中医院,中医院活了,那我们呢?我们喝西北风吗?” 吴盈青说:“你想怎么样?这是共产党的天下,你不可能只手遮天吧?” 吴盈青话音一落,引起正在喝酒的人哈哈大笑。 有人说:“吴院长,你说这么天真的话,不怕让我们笑掉大牙吗?哈哈。” 另一人说:“吴院长,我劝你还真的是不要白废心思了,我这里撂下话,除非我们的命都绝了,否则这块地没人能拿走。” 又有人挤了挤眼说:“也不一定啊,去找有资格的人来说情。” 吴盈青说:“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说情?说了你们会听吗?” 那人说:“有资格的人说话我们当然会听啊。有资格的人嘛,比如把这一瓶酒一口气都喝光的人就有资格和我们谈谈了。嘿嘿。” 吴盈青说:“真的?” 好几人笑着符合说:“真的真的。” 吴盈青说:“好。这是你们说的。”走上两步,把那瓶酒拿在手上,咬了咬嘴唇,一仰头酒瓶对着口咕嘟咕嘟起来。 有人喊:“好,痛快痛快,加油,马上就光啦,你就有资格跟我们到密室谈谈啦。” “加油加油,我们看好你。哈哈。” 门外的唐副院长想不到吴盈青这么轴,这些二流子的话也信,实在是忍不住了冲了出来,将吴盈青手中的酒瓶夺下摔在地上,大声说:“吴院长,你别喝了,他们都是骗你的,蛮说是喝光一瓶酒,就是二瓶,三瓶他们都不会答应。” 瘦二说:“刘三,谁那么讨厌,还不给他点教训?” 刘三站起来,飞身就踹了一脚唐副院长,唐副院长倒身在地,大声喊:“打人啦打人啦。” 吴盈青大半瓶酒下肚已经晕头转向,看到的东西东飘西突,没了唐副院长的扶持,一跤坐在地上,哇了一声吐出一滩污物。 几名警察跑了过来,出声说:“干什么?干什么?” 瘦二一下就明白了,肯定是唐副院长看到不对,提前就报警了。 刘三说:“警察同志,我们在这喝得好好的,你看他发神经,过来就把我们的酒瓶给砸了,太气人了,教训他一下。” 一名警察说:“刘三,你是什么人我们知道,少装无辜。” 刘三说:”我真是无辜。“ 那名警察说:“真无辜吗?那到警局去说清楚。” 刘三忙摆手说:“那那倒不用了。” 另一名警察说:“刘三,我们都有平安包区,你要敢弄出事来,我们对你就不客气。” 刘三说:“嘿嘿,不敢不敢。” 瘦二看着吴盈青警察弄上车拉走,撇了撇嘴,说:“这中医院,我原来想不碰他的,既然他不知趣,那我们就让他也不安宁。” 刘三说:“大哥,你划下道来,哥们撩拨撩拨,找找乐,嘿嘿。” 小柳子说:“刚那警察不是说了吗,这是他们的平安包区,我们弄大动静,怕是被公安盯上,就得不偿失了。” 刘三说:“小柳子,你要是怕了呢就不要出手。” 小柳子说:“现在我们这样吃着喝着大把花钱,不知多少人眼红出血,巴不着抓我们的把柄呢。你这种就知道打打杀杀,纯是头脑简单的人。你打了人,不也得要进局子蹲着吗?” 刘三不服,说:“我头脑简单,但老子拳头硬,你脑子再好使,没有拳头行吗?” 小柳子说:“我都懒得说你。他们不是想要这块地吗?那他们有证据吗?证据有吗?” 瘦二哈哈笑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没有证据,他们拿什么来要这块地?刘三,今晚把那姓唐的抓了。” 小柳子说:“二哥,悄不溜丢的去拿了来,不比弄出大动静让警察盯上强吗?就中医院那破保险柜,不要一分钟就让它中门大开。” 瘦二点头说:“对。悄不溜丢的。” 刘三说:“那谁去呀?嘻嘻,今晚有舞会,我可不想去办事。” 小柳子说:“所以说你的脑子简单,天稍黑些,拿根竹杆串上铁丝,废了那变压器不就得了。没了电,更好下手,稍带上中医院都得关门几天。这多好,是吧?” 刘三说:“小柳子,你长得挺斯文好看的呀,脑子却这么坏。” 瘦二说:“好,就照小柳子的话办。小七,今晚就看你的了。” 小七笑说:“分分钟的事。” xxxxx 晚上七点一刻,天完全的黑了下来,云若中医院东面围墙边的变压器发出一团红光,中医院瞬至变得一团漆黑。 小七把竹竿丢过一边,攀木梯潜入中医院内,直奔二楼的院长办公室,连开门锁带开保险柜不用十分钟,人又出到了围墙外。 停电不一会,唐副院长就接到了断电的消息,联想到可能是瘦二捣的鬼,便组织了几个老职工各处查看,一夜过去也看不出什么异状。 吴盈青住在黎志清的别墅里。一夜好睡,天泛光了才醒过来想到昨天自己实在是太过冲动了,如果不是唐副院长,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真的是难说。不再考虑去和那什么臭老二面对面的谈了,反正靠自己的力量就是有如蚍蜉撼树,不但无功反受其辱。 又想之前药厂的事已经是前车之鉴,自己是一点儿教训也没有接受,把什么事都看得那么简单。苦苦艾艾,到了上班的时间,料想昨天发生的事,恐怕现在医院里都传了个遍,反正这次自己出糗大了,淑女形象是一毁到底。骂了声:“混蛋东西。”眼泪就有些忍不住。 不知怎么又想到姜云峰的身上 xxxxx 上班不久,吴盈青和唐副院长就来到了县政府。 恰巧在楼梯碰上了江珂欣。 江珂欣说:“唐副院长,你们干什么来啦?” 唐副院长说:“哦,江秘书,我们来找邓书记。这是我们新来的院长,吴院长。” 两个女人握手互相问好。 江珂欣说:“邓书记早上有约了听人汇报工作,你们可能要等等。” 吴盈青说:“没事,我们等。领导哪能不忙呢。” 江珂欣笑笑,把吴盈青和唐副院长让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二人倒了水,说:“唐副院长,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说吗?您知道,这汇报工作的时间,有短有长。长的话,你们等不了,我到时可以先和邓书记说一下。” 唐副院长说:“好好。是这样的,我们中医院、、、、、、。”正说着,邓洁婕的办公室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 江珂欣说:“这么快,我进去通报一下。”走进办公室,不一会,出来说:“吴院长,唐副院长,邓书记请你们进去。” 介绍后,邓洁婕笑说:“吴院长,我们都是刚上任不久,按照他们男同志说的,云若一下来了两位女中豪杰了。哈哈。” 吴盈青说:“女豪杰什么的,我可不敢当。您邓书记是当之无愧。” 邓洁婕说:“工作做好就都是豪杰了。”看吴盈青和唐副院长坐在沙发上了,江珂欣也捧上了开水,便说:“吴院长,说吧,找我什么事。” 吴盈青说:“唐副院长,这个你来说。” 唐副院长说:“我们中医院是1958年8月份成立的。成立之后,为云若县的医疗卫生事业做出了很多的贡献。1978年,中医院要扩张,在当时县政府的协调下,和中村签署一份紧挨中医院二十亩土地的转让协议。 当时,已经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就在中医院要开始新的建设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建设搁置。这一搁置何时可以开建就没有了下文。 随着时间的发展,咱们这一片渐渐的也成为了县城的中心地带了,开始有人在空地上摆卖东西,也就是十多年前吧,中村的人就在我们那二十亩地上和他们的土地一起,建起了这个集贸市场。 我听说,当时的中医院的领导,也找过中村的领导,双方说定的,如果中医院要开建时,中村是要立即把土地还回给中医院,并且不开建的时间,土地收益中医院也是有份的。但是,中村集贸市场的管理处,却无视双方约定的协议,不但是在收了大把的管理费和出租铺位费后,一分钱也没有给过中医院,中医院提出来要收回土地时,也是蛮横无理拒不退回土地给中医院。昨天,我和吴院长去找他们,还被他们打了。” 土地纠纷是最难解决的问题。 邓洁婕听了唐副院长的话,知道之前肯定也是找了县政府不少次了,呼了口气,说:“之前你们来找政府,是哪位领导负责接待你们的。” 唐副院长说:“我们确实来找政府也不下十次了,一直对我们接洽的,是奚副县长。” 邓洁婕说:“奚副县长是主管文卫的。”把江珂欣叫进来,说:“看看奚副县长现在忙不忙,不忙的话请他过来一下。” 江珂欣好的一声,去把奚副县长叫了过来。 奚副县长进来看到了吴盈青和唐副院长,就明白邓洁婕把他叫过来的意思了。 邓洁婕笑说:“奚副县长,这个你们应该看到就知道是为什么要你过来了吧?” 奚副县长也在沙发上坐下,笑说:“我和唐副院长都是老熟人了。当然知道。中医院和中村土地这个事吧,把双方当事人邀到一起当面调解也不下五次了。” 邓洁婕说:“现在卡壳在什么地方?” 奚副县长说:“中医院这方面呢,是要中村除了无条件返回土地外再给一笔收益金;中村方面则是说一是当时签署的土地协议对中村的补益太少,不合理,想重新签定一份协议。” 唐副院长说:“什么叫不合理,当时有当时的规定,都是按规定程序办理的。” 第一九八章 简直要哭了 奚副县长说:“唐副院长,你别急嘛,我是管文卫的,我的心当然是向着你们的呀。但是,我的位置又提醒我,我得要一碗水端平,秉公而为。说实在的,那块地,拨给中医院多少年了,你们当时要是建起来,这反弹也不会那么大嘛,是不是? 空置了这么久的时间,这性质肯定会有些变化的呀。更何况,当年人家建市场的时候,你们也没有很强烈的说不让建,如果当时说了不让建,你们阻止不了,应该来找政府,这个尾巴说起来,还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现在人家土地建设成了聚宝盆,花了不少心血的,你们想要回去,人家的建设资金,参照国家拆迁,这个你得要给人家一些吧?和租户签的合同算是建约的啊,这个你也得要给一些人家的吧?人家提出一些条件合情合理的嘛,这说明人家也是想解决问题的嘛。现在你们中医院想以很少的代价,甚至不付出代价拿回那块地,有些不现实。” 吴盈青轻哼了一声,说:“他们的条件就是强盗条件。我们怎么可能接受?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我们是这块地的主人,要把它收回来了,要回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还要付出代价?就好比您甲方买了一间房空在那里,一个陌生人住了进去,过了n年房主人想要回房产还要出一笔钱给侵占了房子的人,这谁能接受呀?一百多万呢!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就算是拿得出来,也不会拿。他们已经在这块土地上撷取了那么多的利益,应该是他们无偿的把土地交回给我们,还要拿出些利益来给我们,这才符合道理。” 奚副县长笑说:“吴院长,我们现在这样的对话,越说下去,好像我越是中村的代言人了,希望你不要有这种感觉。我认为你说的话很对。但是,我只是以我干了政工大半辈子,我这是以我的经验来说的,我们干事不是只看到眼前的得利,要看到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睦邻友好是很重要的。 如果你们现在满足了中村提出的条件,那从此后,中医院就可以顺顺心心的发展下去,这是代价最小的方案,否则,你们可以去起诉,法院判下来,那我们政府来执行,但以后肯定是少不了磕磕碰碰,你试想一下,时不时有闹心、烦心的事出现,那你们还怎么办得下去?” 吴盈青说:”可是一旦起诉到法院,时间上、、、、、、。” 奚副县长说:“吴院长,政府已经做了协调,现在是你们不接受协调方案,还是我以前和唐副院长说的话,现在是法制社会了,也不由我们县政府说了算,你们去起诉好了,法院判下来我们政府肯定会协助执行的,好吧?” 邓洁婕说:“吴院长,我觉得奚副县长说得很对,政府现在是调解人,不能对你们双方施加强压。就照奚副县长说的,你们去法院起诉吧。” 吴盈青说:”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中医院等不了。我们拿到那块地,是要改善中医院目前糟糕的状态的。” 邓洁婕说:“吴院长,政府已经做了协调,现在是你不接受协调方案,还是刚才奚副县长那句话,你去起诉,法院判下来我们政府肯定会协助执行的,好吧?你看,我刚来,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可以吧?” 吴盈青黯然的起身离去,出了政府办公大楼,一辆奔驶车从外面驶进来,车窗摇下,李胜美头伸出来说:“青青姐。” 吴盈青点了点头,还未出声,车子去远了。 唐副院长说:“他们就是怕惹出群体事件,才把我们敷衍走。” 吴盈青说:“敷衍也罢,不敷衍也罢,现在就一条路了上法院。” 黎志清打来电话,说:“你刚才关机?” 吴盈青说:“嗯,我刚从县委新上任的书记办公室出来。” 黎志清说:“土地的事?谈得怎么样?” 吴盈青说:“您听不出来吗? 黎志清说:“盈青,我早说过了,你到任这中医院的院长,不要看我的顾虑,全中国那么多的中医院,我都想他们发展得好好的,你顾得过来吗?真是的,现在碰到难处了吧?要不,找找云峰?” 吴盈青说:“不,不去找他。”不知怎么突然心一酸,泪花就盈在眼里,说:“我们准备告上法院,还是不要牵涉他好。” 黎志清说:“你考虑得也对。我想明天下云若,你要带些什么东西吗?” 吴盈青说:“没什么要带的。您下来干嘛?” 黎志清说:“你不是说了别墅改修什么的不是都要完工了吗,我下去跟人家结账呀。” 吴盈青说:“我问过了,工人说、、、、、、所有的钱有人都付过了。” 黎志清说:“我已经说过、、、、、、好吧,那我下去看看。” 吴盈青嗯的一声。 xxxxx 吴盈青一走,邓洁婕说:“正好,奚副县长,接下来说一下我的工作思路,也就是安排。奚副县长,目前我们是缺兵少将,但是,我们的工作也不能停下来。我是这样想的,家里呢,目前还是你来负责主导,把惹眉毛的事解决了。我呢就外出去拉投资,争取在短时间内云若的开发区上耸立几家工厂。” 奚副县长说:“好。你是上级,我听你的。”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这么些年了,终于轮到自己冲锋在前了。 回到办公室,理了一下,最是火烧眉毛的事,就是旧房改造钉子户的问题。之前许善邦没走时,召开过一次会议,说是派人又去和钉子户洽谈了一次,反馈回来的消息说,那些钉子户更疯狂了,把条件又提高了一倍,否则免谈。以前旧房子里就七、八个煤气罐,现在竟然又放置了十几塑料桶五公升的汽油。扬言只要有人敢闯,就同归一尽。 奚副县长的眉毛振颤了几下,看来,这冲锋在前也要提很大的责任的,这万一真的是出了同归一尽的事,自己也会被交待吧? xxxxx 吴盈青还没吃早餐,现在肚子咕咕叫,便在一个小粉摊吃粉,心想真的是形势逼人,以前这种小摊,说死也不会吃上一回,现在竟然吃得津津有味。 问唐副院长,说:“院里有电了吗?” 唐副院长说:“说是变压器烧了,修的话要好几天。” 吴盈青说:“真是倒霉。刚装好的机子想调试也调试不了了。” 唐副院长说:“吴院长,不好意思,把你、、、、、、。” 吴盈青说:“现在还说这有什么用。” 唐副院长说:“我昨晚想了很多,黎老说的对,其实我就是中医院衰落的主因。都是因为我不注重技术更新,不注重人材引进,以致于落到现在的下场。我总是想做好人,想着一旦引进新技术,引进人材,很多人就不会适应,甚至、、、、、、我有些不忍心。吴院长,你放心吧,只要扛过这一段,无论你要实施什么方案,我都支持你。” 吴盈青说:“先扛过这一段再说吧。扛不过,我的名声更臭。我是来挽救中医院的,不但是没挽救,反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它更进一步的滑向深渊。” 唐副院长说:“谁要敢说你什么,我第一个跟他过不去。接下来,怎么办?” 吴盈青说:“县政府不是要我们去法院告吗?那我们就去找律师啊。坚持我们的诉求,二百万,再返回我们的土地。” 唐副院长说:“在我们云若找啊?” 吴盈青说:“不可能。我回市里去找。市里我有熟人,找个不坑我们,为我们尽心的律师还是可以的。吃完粉,我就走。” 唐副院长说:“辛苦你了。” xxxxx 梁有志把车停好,李胜美就下车,也不等他,径直的来到了邓洁婕的办公室。 邓洁婕笑说:“胜美,说话不准时哦,你看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超过多少时间了。” 李胜美说:“对不起邓书记。” 邓洁婕说:“你们恒兆公司已经中标兴仁镇大理石二期,怎么还没见动静?要着手开始动工了。” 李胜美说:“已经在采购机器了。机器一到,立马就开工。我们现在就是来办开工手续的呀。” 邓洁婕说:“这还差不多。胜美呀,你们梁总现在已经成了我们省有名的投资人了,这以后要是有什么要投资的,可要首先想起我来呀。” 李胜美笑吟吟的说:“邓书记你对我们这么好。这肯定的呀。” 邓洁婕说:“珂欣,把蒋科长和企信办主任叫过来。” 江珂欣说:“好。”打电话把蒋勇波和企信办主任叫了过来 蒋勇波和企信办的主任来到了。 邓洁婕说:“蒋科长,恒兆公司要办开工的手续,你们陪着他们去把手续办了。” 蒋勇波说:“好。李总,这边请。” 李胜美出门时,回转身来,说:“邓书记,回滨江市了招呼一声,我们一起逛街呀。” 邓洁婕笑说:“好。” 李胜美说:“拜拜。” xxxxx 李胜美跟在蒋科长后面,说:“蒋科长,你好像不开心耶。” 蒋勇波说:“没有呀。” 李胜美嘻嘻笑说:“我明白了。是不是珂欣不在你身边了?” 蒋勇波说:“哎哟,李总这种话你可别乱说。” 李胜美说:“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难道你不觉得珂欣很漂亮吗?” 蒋勇波只是嘿嘿没有出声。 把手续办完,李胜美说:“那么,蒋科长,我们就去兴仁镇看看了。” 蒋勇波笑说:“好。祝你们顺风。” 车子驶出县政府办公楼,梁有志说:“我们真的去兴仁镇呀?” 李胜美说:“不去兴仁镇去哪?快开。” 梁有志说:“不是,不是说去洪福县的阳平镇吗?” 李胜美说:“你还真的想和老贾干?” 梁有志说:“还真的是有些心思。” 李胜美说:“梁有志,你真的是大胆啊,连梁总的话你也敢不听?小心上当。” 梁有志说:“你别把我看扁了。这样,你要是不想去阳平,你在云若县先找地方住下,我自己去。但是,我的事你可不能透露给我姐。” 李胜美想了一下,说:“一起去吧。” 梁有志笑说:“哎,这样就对了嘛。我告诉你胜美,现在做煤矿绝对的赚钱。做好了,一个月赚他个千把万没问题。” 李胜美说:“我看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你最好是睁大眼睛。” 梁有志说:“不怕。就算亏了,不是还有我姐兜着吗?” 李胜美说:“我看你姐会把你捏死。” 梁有志哈哈笑说:“我姐才不会舍得捏死我呢。”摸了一下胜美的手,胜美把手缩了回去。 xxxxx 吴盈青想了一下,要去和律师谈,土地转让协议肯定是要带上的。回办公室去拿土地转让协议,开了保险柜,保险柜就几页纸,没有。想着自己明明是从唐副院长手里接过转让协议,看过后就放进保险柜的呀,怎么会没有呢? 又去翻办公桌,每个抽屉都翻了个遍,没见。脑子就嗡了起来,又从头翻了一遍,还是找不到,坐在办公椅上,好一会才打电话给唐副院长,说:“老唐,那份土地协议不见了。” 唐副院长正在供电公司,啊的一声,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吴院长你再找找。” 吴盈青说:“我都找了两遍了,没有。” 唐副院长深吸了口气,说:“糟糕。” 吴盈青心下崩崩跳,说:“怎么啦?” 唐副院长说:“刚供电所的人说了,变压器有可能是被人故意破坏,我现在猜想,是不是瘦二派人所为,把变压器弄坏了,没有电,摄像头不起作用,然后、、、、、、我犯了错误。我不该把协议给你。” 吴盈青说:“现在怎么办?” 唐副院长说:“我怎么知道。吴院长,你也别急,肯定还有办法的。” 吴盈青说:“要不报警吧。” 唐副院长说:“好,报警。我去。不行,目前不能报警。” 吴盈青说:“怎么又不报了?” 唐副院长说:“我刚那只是猜测,也有可能不是瘦二所为,有可能是粉仔啊小偷啊什么的,一报警转让协议被偷的事就会闹得沸沸扬扬,广为人知了,如果不是瘦二指使人做的,这样反而是给瘦二报信了。瘦二要是知道了,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你不是要上市里会律师吗,把这个情况也跟律师说说,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吴盈青说:“我真的是、、、、、、我现在马上就去市里。”简直要哭了。 第一九九章 还有一丝希望 从云若到阳平镇,七十多公里。一进入洪福县境内,运煤车渐渐的多了起来。 老贾接到梁有志的电话后,从床上爬起来,说:“梁老板。” 梁有志说:“老贾,我现在马上就要到阳平镇了,你在哪里?” 老贾说:“我、、、、、、我在坑洞里啊。哦,不是,我刚刚从坑洞里出来。你到哪儿了?”倒开水吃。 梁有志说:“还有十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老贾说:“我就在上次我们谈的那个坑洞这里,你还记得吗?” 梁有志说:“记得。” 老贾说:“那我在这里等你。你过来吧。” 梁有志说:“好好。” 老贾放下手机,来到街上叫了辆三轮车,说:“去北埂坡。” xxxxx 阳平镇的街道,运煤车更多了,车来车往,带起股股煤尘弥漫,大家都极尽避免,戴着各式各样的帽子,口罩。也有不怕的,什么帽子,口罩都没有。 梁有志说:“去北埂坡,我这车去不了,得要找辆三轮车。” 李胜美说:“找家旅馆,停好车,我休息,你去。” 梁有志说:“好。”把车开进一家旅馆,停好车,出来找一辆三轮车去了北埂坡。 李胜美要了一间客房,好在房间里的密封还可以。拿出一台功能手机,打给老贾,说:“他过去了。” 老贾嘻嘻笑说:“好。我这边已经做好准备了。美人,好想抱抱你。” 李胜美把手机关了。 xxxxx 梁有志到了北埂坡,进了门口在边写着阳平镇北埂坡煤矿办公室。 老贾躺在床上,见了梁有志,埋怨说:”梁老板,你可真行,现在才来。你到底还想不想合作了?” 梁有志笑说:“我怎么不想合作?不想合作我来干嘛?”坐到了的床边,拍拍老贾,说:“起来,陪我下坑去看看。” 老贾指着一张木条凳说:“看到那套衣服没有,昨晚坑口透水,我下去和大家伙一起,弄了七、八个小时才弄好。我累死了。我是不下了,要下你自己下。不是。”坐了起来,说:“梁老板,是不是到这时候了,你还不相信我呀?你看看咱们这些工人,再看看坑口斗车运上来的煤干石。这马上就到煤层了。你还不相信?” 梁有志说:“怎么会。” 老贾说:“这合作呢,都是基于信任才可以合作。得了吧,我另找人。白瞎耽误我这么些天。你都来多少次了,连这次算三次了吧,你总是说马上就拿钱出来。钱呢?” 梁有志哈哈笑说:“老贾急了。” 老贾说:“我能不急吗?我弄这坑口容易吗我?再投些钱进去,马上就可以见大钱了。” 梁有志拿出一张卡,说:”呐,钱就在这。哈哈。也是今天刚刚到手的。这不,我就赶过来了。不过呢,想拿到这个钱,你还要去工商局弄个执照。” 老贾说:“弄执照?那么麻烦。不去不去。这样吧,梁老板,我再找人,就不在你身上瞎耽搁功夫了。我困死了,得睡了。”又睡了下去。 梁有志说:“好吧,不去办执照就不去。不过,这钱我可不能一下子都转给你,得要分次。” 老贾说:“你可真的是罗索。” 梁有志站起来走出办公室,放眼望去,电绞机把一斗斗煤干石拉上来。煤干石已经堆成一座小山包了。说:“走吧,我们去签协议。” 老贾爬起床穿衣服,说:“这还差不多。”出办公室时,把门锁上了。 梁有志笑说:“怎么,就你这破办公室,还上锁?” 老贾说:“防君子。” xxxxx 俩人再坐三轮车回到阳平,到旅馆叫李胜美下来。 老贾望着李胜美,眼睛都要掉下来了,嘿嘿笑说:“李总,你真美。” 梁有志说:“走吧,我们去洪福县。要签协议了,总得要找个好地方签,再喝上两杯。” 李胜美上了车后座,老贾想和她坐一起,李胜美抠锁不让他上。 xxxxx 洪福县因为长年有红土矿外运,再加上近年煤炭价格上涨,煤炭勘探开发一下子热了起来,洪福县的税收大幅增涨,钱多了,街道也建得漂亮了,高楼也多了起来,酒店一家建得比一家漂亮。 找了一家酒店,三人一起走,从酒店里出来几个人,梁有志叫道“哎,谢绍东。” 谢绍东原本是低头走着,听到叫声,抬头看到是梁有志,哟的一声,说:“梁老板,好巧。” 梁有志哈哈笑说:“是啊。” 谢绍东说:“干什么来啦?” 梁有志看了一眼老贾,说:“会会朋友。” 谢绍东说:“今天走不走?” 梁有志说:“看情况。” 谢绍东说:“要是不走,我现在去办事,完了回头我请你们晚餐。” 梁有志嘿嘿笑,说:“到时候再联系。” 谢绍东说:“好好。那我先去办事了。再见啊。“ 梁有志说:“再见再见。” 李胜美说:“这谁呀?” 梁有志说:“一个朋友。这家伙厉害了,前一阵子,在阳平镇发现的最大煤矿招投标中标了。说是几百亿来着。厉害吧?哈哈。” 老贾说:“梁老板,你也不要羡慕他,搞好了,一年半载,我们也有大把的钱了。” 梁有志说:“老贾,本来呢我是打算在这里弄吃的,一边就把协议签了。现在,朋友有约,吃饭这一档子事呢就免了,我们直接就把协议签完。怎么样?” 老贾说:“行啊。想喝酒,什么时候喝不行。能把正事办了就好。” 梁有志叫李胜美去柜台订了房间,大家去客房把协议签了。在签协议的时候,梁有志叫李胜美拍了很多张他和老贾签协议时的场景。 协议签完后,把老贾送走,梁有志说:“胜美,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李胜美没有出声。 梁有志说:“别臭着个脸嘛,这样,今天我高兴,待会在街上你看中什么的,我给你买,怎么样?走吧走吧。”拉着李胜美上街。 xxxxx 吴盈青怀着愧疚回到滨江市。一路上想着,如果因为这张土地协议不见,导致中医院最后收不回土地,那自己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直接的就去了律师朋友的事务所。 律师朋友听了吴盈青的话,想了一下,说:“还有一个办法。” 吴盈青说:“什么办法?” 律师朋友说:“像这种由政府主导的土地转让协议,一般也会在政府里保存有一份。去查档案。不过,这么多年了,要查起来,应该也会很麻烦。“ 吴盈青下定决心说:“只要是条路,还有一丝希望,不管多难,我也要去试试。”心稍放松了一些。 告辞律师朋友出来街上,打电话给唐副院长,唐副院长说:“还真的是呀,我们怎么就想不到呢。这下好了。”但突然想到,这么久了,还能不能找得到?这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口。 吴盈青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到三点。感觉有些疲劳,驱车到滨纷江南,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给姜云峰打电话,说:“林副县长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姜云峰说:“主治医生说挺好的。可能还要呆icu好几天。” 吴盈青说:“林副县长也算是有福的。有人都等不到就、、、、、、。” 姜云峰笑说:“是啊,那天他听说有肾源了,高兴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为了防止他因过激导致心律失常,还给他用了镇定类药了。” 吴盈青说:“这不奇怪,我见多了。一个人原本看不到生命的前方了,突然有了机会,都有心律失常的激动。你还真的在武汉呆到林副县长出院啊?” 姜云峰说:“对。他进手术室时,他望着我,我跟他说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他。” 吴盈青说:“他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也是值了。” 姜云峰说:“这没什么值不值的,他曾经为了我宁可倾家荡产,我就得给他一个相应的回报。” 吴盈青低声说:“真好。” 姜云峰没听清,说:“你说什么?” 吴盈青说:“没什么。祝林副县长早日康复。” 姜云峰说:“谢谢。” xxxxx 姜云峰听到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声响时,才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 吕义欢上街买了一大兜的水果回来,递了一个苹果给姜云峰,说:“洗过了的。” 姜云峰接过就啃了起来。 吕义欢说:“我当兵有一年,武汉洪灾,我来救灾过。当时,也逛了下街,现在去看,除了地名还记得,街景都不记得了。变化太大了。” 姜云峰笑说;“这苹果不错。脆甜。” 吕义欢说:“我问了,是我们老家那边产的。” 姜云峰说:“真的是您老家那边产的?” 吕义欢说:“嗯。这种是改良过的。不改良的话,你吃到嘴里,还能感到一些酸味,真饿的时候,你咬上这么一大口,太舒服了。这种甜的,让人腻。” 姜云峰哈哈笑:“老家的东西,再不好出门久了想起来都是好的。” 吕义欢说:“还真就是。在老家,你感觉很多东西都是稀松平常,可是一出到外地,回忆起来就觉得很温馨。” 姜云峰说:“想许姨了吧?” 吕义欢有些不好意思,说:“说不想是假的。” 姜云峰说:“去办护照。”又拿起一个苹果吃。 吕义欢点点头,说:“好在托了科技的福,可以天天通话,还可以视频。她变白了,也变漂亮了。感觉有些配不起她了。” 姜云峰哈哈笑,说:“这么看小自己啊?” 吕义欢说:“不是看小的问题。一个人内在的东西得到了提升,另一个人就会有感觉。” 姜云峰刚要接话,手机响了起来,说:“大嫂。” 饶艳飞说:“云峰,清水河旅游线路批下来了。” 姜云峰说:“好。” 饶艳飞说:“可能是白相地的消息透了出去,包括省里的有好几家旅游公司也递交了申请,但目前市里只批准我们一家。” 姜云峰说:“那你就按计划,做好准备启程去找李国华。” 饶艳飞嗯的一声。 姜云峰说:“去了,不要那么快急着回来,反正李国华那边都安排好了,你也考察一下老外,人家是怎么管理游船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 饶艳飞说:“好。” 姜云峰说:“动身前去看看纯纯。” 饶艳飞说:“我会的。” 姜云峰说:“纯纯和涛涛都这么大了,我这个做叔叔的,没有送过一次礼物给他们。想想真的是亏心。” 饶艳飞说:“不,亏心的是我们。当时都不知道你原来、、、、、、在你最需要关心的时候,我们一个也没有在你的身边,都误会你了。林副县长恢复得怎么样?” 姜云峰说:“挺好。” xxxxx 饶艳飞给良子打电话,说是她去幼儿园接纯纯。 良子问:“那回来吃饭不?” 饶艳飞说:“回。” 良子说:“那我就让孩他爸去接涛涛。就这样啊。”挂了电话,想想好像是有什么不对,又拨了姜大宝的电话。 姜大宝说:“妈,什么事,我这正忙着呢。” 良子说:“我知道你忙。刚才你媳妇、、、、、、。” 姜大宝说:“妈,我和饶艳飞已经离婚了,她不是我媳妇了。有话快说,我现在在广州,和客商谈话呢。” 良子说:“也不是什么事。就是刚才你媳妇,你将就听吧,你媳妇打电话来,说她去接纯纯,还要回来吃饭。我想问问、、、、、、。” 姜大宝说:“妈,我说了我在广州,我们很少联系,她什么心思我也不懂。不过,怎么看这也是一个好现象。先这样了啊。没事别乱打我电话。”就挂了。 良子哦的一声。 姜国成从外面回来,说:“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呢?” 良子说:“大宝。” 姜国成说:“你也真是的,现在大宝忙得连放个屁都要计算时间,你给他打电话,不是添乱吗?啥事呀?” 良子说:“哎呀你懂什么,刚才大宝的媳妇打来电话,说她去接纯纯,还要来家吃饭。我这不是寻思着他们、、、、、、。” 姜国成说:“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又是送礼物,又是到家来。好吧,来吧,欢迎。我接涛涛去了。记得给老二媳妇打电话,多做几个菜送过来。” 良子说:“好好,去吧。注意安全啊。对了,大宝媳妇受吃那泡酸鸡脚,你顺路买些回来。这也不知道她爱吃鸡脚的毛病改了没有。” 第二00章 怎么这么乱 谢绍东从县政府出来,便打了梁有志的电话。 梁有志说:“谢绍东。事办完了?” 谢绍东嗯的一声,说:“刚办完。梁老板,你没离开吧?” 梁有志笑说:“你说要请我,我怎么会离开。哈哈。” 谢绍东也笑说:“好,梁老板,我在xx酒楼,你们过来吧。” 梁有志说:“行。我们就过去。” xx酒楼并不远,开车一会就到了。 李胜美对着梳装镜,看着脖子上梁有志刚花了一万多给买的金项链,说:“你去吧,我又不认识人家,去了不好意思,就不去了。” 梁有志下车来把副驾座的车门打开,把李胜美拉下来,说:“谁和谁不是介绍了才认识的?你现在是让别人对我羡慕嫉妒的武器,我的虚荣心这么强,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一起同行?” 李胜美说:“讨厌。” 俩人进了酒楼,来到包厢,包厢里已经坐了五、六个人,大家的眼光都聚在了李胜美的身上。李胜美似乎习惯了这些眼光,毫不在意的坐下。 谢绍东哇的一声,说:“梁老板新女友?佩服佩服。” 梁有志哈哈笑说:“她是公司的总经理,我老婆的表妹。” 谢绍东说:“怪不得。”把自己的名片递给李胜美,说:“李总,往后请多多指教。” 李胜美浅笑的接过名片,说:“谢总,大家互相照应。” 服务员把酒菜上桌,又给了客人倒酒。 谢绍东端起酒杯,说:“梁老板,来来,这杯我敬你。上次你的婚礼莽撞了,吴书记介绍认识后一直想请你喝酒来着,今个刚好,也是有缘,这里给你赔个礼。我干了,你随便。”一口把酒干了。 梁有志笑说:“谢绍东,你客气了。”一杯酒只喝了一口。 谢绍东给梁有志挟了一块干锅狗肉,说:“来尝尝,这家伙据说是大补。”瞟了一眼李胜美,说:“你现在需要大补。哈哈。”又说:“梁老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兄弟赖建伟,这几位是、、、、、、。” 梁有志和赖建伟等人一一握手。完了,谢绍东说:“好,这一下认识了,以后就都是兄弟了。来来来,都端起来,这回可都干了,没有一口半口之说。” 众人一起把酒杯底亮了出来。 李胜美没喝酒,只是喝饮料,说:“有志,你不能喝就少喝点,回头醉了。” 梁有志哎的一声,说:“这都是兄弟,怎么可能少喝嘛?少喝了就是看不起兄弟。” 谢绍东说:“对对对,梁老板说得对。满上满上。梁老板,这次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有要兄弟帮忙的吗?有事你尽管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梁有志说:“不用麻烦了,大概事情都办好了,还算顺利。” 谢绍东说:“这就好。哎呀,我在这耗的时间也够长了,今天才总算是办完了。接下来,要好好放松一下了。” 梁有志说:“就你现在这生意,再多呆一倍的时间也是值得的。我要向你看齐,争取一年半载的也要搞一个和你现在这样大的项目。” 谢绍东说:“这个我信。你有这个条件。就你姐那伊莱国际投资有限公司的名头,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梁有志也不客气,说:“我现在就是先弄些小项目,积累些经验。” 谢绍东说:“明智。我这次就是吃了没有经验的亏,否则,事情早就搞定了。来,喝酒。” 梁有志酒力不行,不到一小时就口齿含糊。李胜美叫酒楼的人把梁有志弄上车,再送回酒店,扶进客房。 梁有志躺在床上,犹自嚷嚷着喝酒,手却紧紧的抓住李胜美。 李胜美说:“你要干嘛?”想挣脱开来,被梁有志一扯,倒在了梁有志的身上。 xxxxx 吴盈青睡了一觉起来,看时间刚过了七点。起床穿好衣服,拿了些饼干边走边吃,开车赶往云若。 半夜回到云若南门别墅,黎志清给开的院门。 吴盈青把车开进院子,下车呆呆的看着黎志清。 黎志清说:”青青,你怎么了?“ 吴盈青说:“师傅,我把中医院土地转让协议弄丢了。” 黎志清啊的一声,说:“这怎么就丢了呢?那怎么办啊,云峰,跟云峰说说看。” 吴盈青说:“师傅,别什么都找他来。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去查档案。只是、、、、、、。” 黎志清说:“只是什么?” 吴盈青说:“只是时间跨度太长了,恐怕找起来会很麻烦。” 黎志清说:“也有可能找不到,是吧?” 吴盈青点了点头。 黎志清唉的一声,说:“感觉怎么这么乱啊。我到了时,去医院看了,没有电,也没有水。没事啊,天塌不下来。休息去。明天该干什么干什么。” xxxxx 次日一早,吴盈青吃过早餐给唐副院长打电话,想商量着去查档案。。 接电话的却是唐副院长的老婆,哭着说:“吴院长,老唐被人打了,现在躺在人民医院里,动弹不得。” 吴盈青说:“被人打了?怎么回事呀?” 唐副院长的老婆说:“昨晚老唐去医院守夜,后半夜让人堵在医院的办公室里一番好打。” 吴盈青说:“那怎么不告诉我呢?” 唐副院长说:“老唐不让告诉你。说是大半夜的,怕你担心。” 吴盈青说:“我现在就过去。” xxxxx 吴盈青到云若来后,怕开个奔驰车惹人眼,就买了辆新的电动车。黎志清听说唐副院长被打,也要到医院来探望,这样就不能骑电动车了,只能开奔驰。 唐副院长除了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能说话,一条腿也被打折了。 吴盈青问唐副院长的老婆说:“阿姨,报警了吗?” 唐副院长的老婆说:“报了。 吴盈青想着应该是瘦二那一伙人所为,说:“这些坏蛋。老唐,你安心养伤。他们想吓退我们,办不到。” 和黎志清出了云若人民医院,把黎志清送回别墅,也不换电动车了,开着奔驰来到县政府。 县政府里的人,看到香车美女,无不是精神一振。 停好车,吴盈青打电话给江珂欣,说:“珂欣,你在哪儿?” 江珂欣说:“我现在在高铁上,和邓书记去往广州。吴院长,你有什么事?” 吴盈青说:“我想找份中医院的档案有用。不知道要去找谁?用不用办手续?” 江珂欣说:“这个当然是要办手续的呀,要不还不给你进档案室呢。你去找档案馆的赵馆长,就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 吴盈青说:“好。谢谢啊。” xxxxx 一路问着找到了赵馆长的办公室。 赵馆长听了吴盈青的来意,说:“按理说政府肯定是也要存根。可是、、、、、、这样吧,我开个条子,你直接去档案馆看看。” 吴盈青说:“好。谢谢赵馆长。” 赵馆长说:“档案馆你知道在哪吗?” 吴盈青说:“不知道。正想问您呢。” 赵馆长说:“你下了楼往左有一道围院小门,进小门往右有一幢瓦房,那就是了。” 照着赵馆长的话,管档案室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了吴盈青手中的条子,又听了吴盈青说明来意,说:“吴院长,我估计,你白来。” 吴盈青说:“怎么了?是没收进档案馆来吗?” 女人说:“凡是象这种政府经手的,肯定都会收进馆来,你这是1958年的,年代久没关系,可是,1975年的时候,档案馆因为电线问题,曾发生一次火灾,一号室烧得最厉害,保存的档案很多都被化为灰烬。这一号档案室就是收存70年代以前的档案存放的地方。” 吴盈青啊的一声,这一声啊是无尽的失意,浑身发软。 女人说:“吴院长,这一份档案对你们中医院那么重要吗?” 吴盈青点点头,无力的说:“是。谢谢你。”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发动车子又关闭,下车再次来到了档案馆。说:“阿姨,不是说只烧了大部分吗,让我去档案室看看,行吗?” 女人说:“好吧。”拿着钥匙领着吴盈青来到一号档案室。 档案都被摆上了木架上,有标牌,女人看了标牌,说:“你看,这一格子就是从62年到78年的。没写有62年以前的,所以你要查58年的真没有了。” 吴盈青开了十多份档案来看,时间标注果然都是1962年的。 这一下,是彻底死心了。 有气无力的回到车上,手机响了,是中医院宁副院长打来的,接通了说:“喂,老宁。” 宁副院长说:“吴院长,你快回来吧,咱们中医院又出事了。” 吴盈青说:“又出什么事了?” 宁副院长说:“污水管被堵了,污水从卫生间,从下水口冒出来,整个中医院臭气薰天,人根本都呆不住。” 吴盈青眉头紧促,说:“我马上回去。” xxxxx 离着中医院还有一百多米,就开始闻到臭味了,越靠近中医院,臭味越是浓,往日热热闹闹的马路上除了有车经过,都看不到人。 吴盈青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下了车走进中医院。 医院里已经没有人了,宁副院长戴着口罩从住院部出来,呃几声干呕。 吴盈青说:“人呢?” 宁副院长说:“都散了,住院的二十多个病人我转到人民医院去了。哎呀太臭了,我们去外面说。” 俩人往外走,吴盈青说:“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呀?” 隔着口罩听不听楚,宁医生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吴盈青又复述了一次。 宁副院长说:“也就一个多小时。来水了不知道,咱们蓄水池不知是谁开了没关,水是哗哗的流,这边大水流,下水口一堵,可不就都冒出来了吗?昨天唐副院长跟我说你去市里办重要的事了,你没去市里吗?“ 吴盈青说:“去了,又赶回来了。断电断水堵下水道,唐副院长又被人打,这是不是有人使坏啊。要不咱们报警吧。” 宁副院长说:“咱们中医院的水,电,下水道都是独立于周围的居民的。这看起来,像是意外事件吧,只不过是凑一起罢了。这断电吧,是变压器坏了,断水是咱们的专用水管开裂,也出现过好几次了。这下水道倒是没有被堵过,可是,这样人家会受理吗?。我已经通知城管了,下水道没疏通前,什么都干不了。我去街上买些红纸,写个道歉信贴到这周围的各个路口。” 吴盈青说:“好。麻烦了。”没敢把土地转让协议不见的事说出口。 到了中午,下水道疏通了,宁副院长招呼全院所有职工搞卫生。 吴盈青穿着水鞋,截上口罩参与,不一会就出了汉。奋战了两个小时,把污物都清理了,又紧闭门窗进行消毒。 一切都弄妥后,吴盈青心力俱疲。来到办公室,手机放在办公桌上,终于还是打开拨打了姜云峰的手机。 手机传来的是,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隔了几分钟,又拨了一次,还是传来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的提示声。发信息:过来帮帮我,我快顶不住了。 xxxx 姜云峰和吕义欢拖着行李箱随着一波人流走出悉尼机场。 何业秀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姜云峰,挥着手跳起来喊:“姜总,吕科长,姜总,吕科长,在这边。” 陈悦埋怨何业秀说:“业秀,大庭广众之下,别大呼小叫的,注意形象。”见姜云峰似乎没听到何业秀的喊声,扯高了嗓音喊:“那谁,这边呢。这家伙什么眼神,够次的。” 何业秀撇着嘴说:“悦姐,你比我还大嗓。” 姜云峰听到了陈悦的叫声,转过来,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边说:“等久了吧。” 何业秀笑嘻嘻给姜云峰开后排车门,说:“不到一个小时。” 姜云峰拍了一下何业秀的头,上车坐好,掏出手机开开,说:“许姨怎么样?” 何业秀坐在副驾座围上安全带,笑说:“吕科长,您放心吧,许姨的身子棒棒的。” 吕义欢笑说:“瞧你这兴奋劲,你的身体也是棒棒的吧?” 何业秀嘻嘻笑说:“那是必须的。” 何业秀话音一落,车子刚开动,姜云峰喝一声:“停车。” 把陈悦吓一跳,赶紧把车往边上停,说:“怎么啦?” 第二0一章 我要回去 姜云峰把吴盈青发的信息给陈悦看,陈悦说:”快,打电话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姜云峰拨了吴盈青的手机,焦急的问:“青青,发生什么事了?” 吴盈青努力的不让自己抽泣的声音传到手机话筒,平了一下情绪,说:“他们、、、、、、他们、、、、、、。” 姜云峰说:“他们?他们是谁?他们怎么啦?说呀,我刚刚出悉尼机场。” 吴盈青说:“你出国了?” 姜云峰说:“嗯。我有个朋友叫汉斯,她结婚,我过来参加她的婚礼。别说这个了,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吴盈青擦了一下眼泪,说:“那你、、、、、、那你就开心玩吧,我刚才就是有些情绪波动,现在没事了,你安心玩吧。真的没事。”挂了手机。 姜云峰愣了一会,说:“不行,青青的性格我知道,不是遇到了难题,她不会这样的。” 陈悦说:“那你还不想辙。” 姜云峰打黎志清的电话,黎志清舒了口气,说:“云峰,你来电话啦。” 姜云峰说:“老爷子,青青发生了什么事?” 黎志清说:“青青啊,遇到麻烦了、、、、、、。” 姜云峰听完黎志清的话,也听出了黎志清话里的忧虑,说:“老爷子,别担心,这不有我呢吗。听到了没,别担心。” 黎志清眼里盈泪,说:“好好好,我不担心。有你,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姜云峰说:“这就对了。一切都交给我。”挂了手机,打给蒋世经问在哪里? 蒋世经说:“我在上海。” 姜云峰说:“见鬼,你怎么在上海?” 蒋世经说:“不是,我在上海怎么就见鬼了?我和老詹过来采购一些钢材。喂喂喂?怎么就挂了。” 旁边的詹士强说:“怎么回事?再拨过去问问。”拨过去是提示声:您所拨打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和姜云峰通电话的是十三。 通话完,十三招呼了十几个大小伙分乘两辆皮卡车快速的上县城。 十三跟大伙交待,说:“刚刚峰哥说了,吴医生在县城遇到了难事,让我们过去瞧瞧,有谁敢动中医院和吴医生,能往死里打的就别放过,有峰哥顶着,都听清了吗?” 众人答:“听清了。” xxxxx 姜云峰说:“我要回去。” 陈悦说:“你说什么?你这才出机场就回去?” 姜云峰点了点头。 何业秀说:“今天应该没有再飞广州的飞机了吧,明天也没有,隔天的,要后天才有。” 姜云峰说:“肯定是有办法的。那谁,你去机柜帮我问问,怎么才能尽快的回去。” 陈悦说:“你不是已经交待十三,安排了防护措施了吗,你就听吴盈青的,安心的玩就是了。” 姜云峰说:“现在有了这档事,我不可能再安心玩下去。” 陈悦僵了一会,喷出句:“死性。”下车走进机场。 结果是可以转机到新西兰再飞广州,。 姜云峰说:“我马上去办手续。吕叔,您别跟着。” 吕义欢说:“云峰,你再说这种话,我揍你。没有黎老,平遥的身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姜云峰说:“那好,我们一起走。” 吕义欢回头看许平遥,许平遥说:“你走吧。” xxxxx 中医院的正门和院围大门都关上了,只有院围的小门还开着。 尽管已经清除了污物,又进行了第一次消毒,但还是有很大的味道弥漫着。 十三让车停在路边,捏着鼻子走进中医院问了好几个人,才找着正带人进行二次消毒的吴盈青。 十三说:“吴医生,峰哥叫我带了十几个弟兄过来了,个个身板结实,都是打架的好手,你告诉我,这他妈的是哪个缺揍的干的呀?我们去把他的屁屁摔成八瓣!看他痛不痛。”周围听到的人都笑了。 吴盈青也笑说:“十三,谢谢你还有你的弟兄。现在没事了,你们回吧。改天请你们。” 十三说:“咳,吴医生,你和峰哥什么关系?你说这种话就生疏了。真没事了?” 吴盈青说:“你看这是有事吗?真没事了,你们峰哥也是有些神经质,干嘛叫你们过来嘛?有事我们会报警,派出所离我们这才几百米。” 十三说:“那我们就走啦?” 吴盈青说:“走走,这儿味还挺大的。你们闻不习惯。谢谢你啊十三。” 十三说:“那好。你不是有我的手机号码吗?有事打我的电话。” 吴盈青说:“好。知道了。” 第二次消毒是全院所有的房间都进行,药液消毒加烟薰消毒。到了天将暗时,味道才被压下去没有那么刺鼻。 吴盈青跟大家说:“明天,照常开门接收病人。” xxxxx 瘦二派了人观察吴盈青的行动,听说明天就正常上,下班,笑说:“这些家伙看不出来还挺能干的。” 刘三挺着大肚说:“二哥,今晚上的一把火,他们就挺不住了。” 小柳子说:“二哥,放火的事,能不能缓缓,看看还有什么办法。” 刘三说:“你怕了?” 小柳子说:“烧车棚太过冒险,而且也不好控制,这万一烧乱了,就麻烦了。还有警察也不是吃索的,查起来我们还真的是麻烦。我现在有个更好的主意,比烧车棚还要让他们头痛。刚刚村里有个老不死的死了,前几天还去中医院拿过药。” xxxxx 昨天心力交猝,一晚也睡不好,一闭眼就想起瘦二他们会使出什么阴招,气得发抖,又有些惧意,各种担心,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吴盈青才昏昏了睡了过去,猛然响起手机铃声,眯眯糊糊拿过手机,也不看是谁打来的,说:“喂。” 手机是宁副院长打来的,急声说:“吴院长,不好了,这次真的是不好了。” 吴盈青一下坐了起来,睡意全无,印象中宁副院长无论处事还是说话,从未感觉到这么慌乱的话气,说:“老宁,发生什么事了?”心口崩崩跳。 宁副院长说:“医闹。” 吴盈青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 宁副院长喘气说:“现在他们把死尸放在了挂号厅,要院领导和他们见面,我刚躲了出来,他们扣住了我们几名员工,把挂号厅砸了个稀巴烂,说医院领导再不出面,就要打砸全院了。” 宁盈青开了免提,起床穿衣服,说:“我马上过去。” 宁副院长说:“不能过去。我打电话给你就是告诉你不要过去。昨天你说是不是有人使坏,现在看来是真真的了。他们现在在盛气下,肯定就是闹就是要钱,很多很多的钱,你现在过去了纵有十张嘴,也说不过他们,他们也不会听,等下我们通完话,我打电话报警,你打电话给县政府,最好是直接打给新来的县高官。” 吴盈青说:“好。”挂了电话,才想起也没有存有邓洁婕的手机号码,想了一下,好在存有江珂欣的,便拨了过去,说:“小江,帮我接邓书记手机,有急事。” 江珂欣说:“邓书记刚回来,你不用挂,我把手机给她。”把手机给了邓洁婕。 邓洁婕听完吴盈青的话,说:“怎么样,吴院长,我们说了这种事最好是双方协商解决,你不听,麻烦出来了吧?本来你走了我们又约了中村的人过来,我们让他们降些要求,他们说回去和村民商量一下,你看看人家还是有解决问题的诚意的嘛?” 吴盈青说:“邓书记,你怎么说这种话?这个是不是医疗事故还不知道呢。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有几个员工被他们扣住了,我怕员工会、、、、、、。” 邓洁婕一想,自己把事件与土地纠纷联系一起确实也是不妥,说:“现在怕没用,得了,我让奚副县长和卫生局的领导过去看看。你不要出面了,你要是去了可能会出现更不可测的问题。” 可是吴盈青坐立不安了半个多小时,她害怕员工出事,如果员工出事,她不安心,她宁愿自己来承受员工所受的伤害。不再想听不要去现场的话。 xxxxx 中医院里三屋外三屋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吴盈青的车子已经开不进中医院了,停在了一百多米外的地方。 吴盈青心急如焚,从院围小门溜进了医院。 小柳子在路口看到吴盈青的车过来了,打电话给在挂号大厅的刘三。 刘三放下电话后,高声说:“他妈的,医院的领导不来是吧?弟兄们,开砸。” 吴盈青想绕到挂号厅看个究竟,想着自己刚来不久,正在闹的人未必见过自己,然而各科诊室传出来的打砸声,让她既心痛又心急,冲着外科诊室内的两个打砸者大喊:“住手。” 那两人手持钢管正砸得起劲,猛然有人大喊一声,吓了一跳,说:“你谁啊?” 吴盈青真是气坏了,诊室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砸了个遍,一遍狼藉,被问是谁,脱口而出:“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那两人中的一人说:“好啊,到底出来了,我们找的就是你。” 俩人上来就把吴盈青扭住了。 吴盈青大声喝斥,说:“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那俩人不管,推搡着往挂号厅。 奚副县长和卫生局秦局长这时才分开众人进到大挂号厅。 刘三问:“你们是谁?” 奚副县长回头看了一下,秘书小张有尾随到来,心稍安了些,说:“我是副县长,专管文卫的。” 刘三说:“好。终于等到领导出来了。你是副县长,专门管这家医院的是吧?你的工作都干到哪里去了?我姑奶奶前几天有犯小毛病来这医院拿药吃,药没吃完今天天没亮这人就走了,把人药死了这还是医院吗?这就是黑心医院,专坑百姓的钱,你们这么久了竟然还让它骗人,这说得过去吗?” 奚副县长说:“年青哥,话不是这么说,监管这一块呢肯定是到位了的,肯定不是黑心医院,这都是有据可查的嘛,是不是医院的责任,也不是你说了算。” 刘三瞪大了眼睛,说:“那你说我是说瞎话咯?啊?”照奚副县长的脸甩了一巴掌。 奚副县长满脸通红,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干嘛打人?” 刘三说:“我干嘛打人?我打的就是你这种贪官,不好好工作,让这黑心医院还在骗人。”又踢了一脚。 秦局长这时候再不出声就不合适宜了,说:“年青人,有理讲理嘛,不要动手,动手就不好了。” 刘三说:“你又是哪来的鸟?” 秦局长还没出声,这时吴盈青被推了进来,二人中的高个子说:“三哥,这是医院的院长,被我们抓住了。” 刘三转过身哈哈笑说:“我说呢,你以为躲出去就完事了?大家听着啊,这娘们也不是什么好草,那天跟我们闹事,硬是吹了大半瓶酒,好女不喝酒,懂不?还喝那么多,就更不是好草。” 吴盈青气喘嘘嘘的说:“你才不是好人。” 刘三说:“我不是好人?你是好人你进假药害人?这都把人吃死了。跪下,给死者陪罪。”往吴盈青的小腿弯踢去。 xxxxx 姜云峰和吕义欢出了火车站,早上九点的云若火车站人流少,搭客的三轮车看不到一辆,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摩托车,过去看了看,大声叫:“谁的摩托车。” 从一间小卖部出来一个人,说:“怎么啦?” 姜云峰说:“拉我们回城里。” 摩托车主说:“不去,我这还有事商量呢。” 姜云峰拿出一百块钱,说:“一百块,去不去。” 那人收过钱看了看,说:“上车吧。” 姜云峰和吕义欢坐上摩托车,说:“去中医院,有多快就多快。” 那人也没出声,想着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家里人要翘翘了才这么急?油门加大,速度起来了。十分钟不到,驶进了北二路,拐到了去往中医院的路口。 中医院大门前的那一段路,全都被人挤满。 摩托车还未停稳,姜云峰和吕义欢已经跳离摩托车,姜云峰在前面跟,吕义欢则是在后面拖着行李箱,速度也不慢。 姜云峰才挤起人群,就飞身跃起来。 刘三的踢脚堪堪触及吴盈青,姜云峰从天而降,右脚底蹬在了刘三的左脸上,刘三猝不及防,加上姜云峰这一蹬力气如此之大,刘三整个硕大的头颅扭转平肩,身体也矮了下去,踉跄几步,回身要站稳,姜云峰一膝撞顶在了他的下胯,刘三没再出声,脸朝地倒下 第二0二章 看错你了 刘三带了二十几个人过来,让人去砸东西时,挂号厅里就留七个人,个个手里握着钢管,以及几个披麻戴孝、对着死尸哭天抹地的女人。 姜云峰打倒刘三这两下兔起鹘落,刘三带来的帮手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吕义欢一拳一脚放倒两个,挂号厅里顿时乱作一团,吕义欢弯身拾起一根钢管,又扫了一根给姜云峰,俩人手中的钢管舞得虎虎生风,钢管到处惨叫声起,姜云峰横扫一脚,将一个家伙脚踢倒在死尸胸前,那家伙全然忘了疼痛,啊啊的鬼叫,叫声毛骨悚然,骇人之极。 吴盈青已经腿软,跌坐在了地上,姜云峰把她拉起,说:“没事吧?” 吴盈青说:“没没没事。他们还在砸东西。” 姜云峰已经听到了,说:“吕叔,你在这。” 吕义欢却说:“盈青,跟着我们。” 吴盈青犹豫了一会,知道如果自己呆在这,分了姜云峰和吕义欢的心,等起身跟过去时,就听到了惨叫声。 姜云峰和吕义欢挨个房间搜过去,凡是看到手中拿钢管的,三两下就揍倒,而且下手不留情。 不大一会整个中医院的中庭哀号之声此起彼伏。 姜云峰再回到挂号厅时,转身看了一眼吴盈青,吴盈青忍泪不流。 有两个被打得稍轻还能叫出声,却站不起来的刘三帮手,姜云峰过去一人一脚,踢在两人的腮帮上,顿时口流鲜血,牙齿也吐出几颗。 姜云峰揪起一家伙的脑衣,说:“谁指使的?” 那家伙嘴里不断的流出血来,已经说不出话,眼光却瞟向了刘三。 这时刘三悠悠醒转,姜云峰过去两拳下去,把他的嘴巴打了个稀巴烂,满嘴鲜血,又晕了过去。 那几个哭丧着脸的女人更是倦缩在一边,不敢动弹。见打人狠的,没见过姜云峰打这么狠的。 这时,大门外的人群都自动闪开了一条道,进来一女一男两名警察。 女警察是小羽,大胖警察是大李。 俩人看到吕义欢,都是一愣。一时不知说什么话。 奚副县长和秦局长在姜云峰才把刘三打倒就退到人群中了,这时挤了出来,说:“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小羽和大李都认识奚副县长,小羽说:“奚副县长,我们全警昨晚有行动,接到报警从城郊赶过来。” 奚副县长背着手说:“这里被人这么肆意所为,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严肃处理。 姜云峰和吴盈青说:“你觉得怎么样?要不回去休息下。” 吴盈青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滑了下来,说:“你怎么才来?” 姜云峰说:“是。对不起,我来晚了。”一转身又踢了刘三一脚。 大李哎哎哎的说:“你怎么回事?干嘛还踢人啊?” 姜云峰又踢了一脚,说:“他人渣,我想踢就踢。” 大李说:“我警告你啊,现在我们警察在这里,所有的事情我们都会处理,你不能再乱来啊,否则,对你不客气。” 吕义欢拉了一把姜云峰,说:“云峰,警察来了,就让警察处理。” 姜云峰推开吕义欢的手,瞪着大李说:“你对谁不客气?啊?这里被这些邪种都被打砸成什么样了?看看(指吴盈青)她们又被欺负成什么样了?这里乱得一蹋糊涂时,你们在哪里?你现在倒是逞威风了,我呸!好意思说对人不客气?” 大李说:“你、、、、、、。” 小羽说;“大李别出声了。对不起,姜老板,我们来晚了。” 奚副县长说:“警察同志,他不是姜老板,他是县委经济特别小组的副组长。姜副组长,你好。” 秦局长说:“姜副组长,你好,我姓秦,是卫生局长。” 姜云峰望着奚副县长,说:“我是姜组长?我现在说话算数?” 秦副县长说:“算数?哦,不是算数,是有很大的发言权。。” 姜云峰说:“好。”转过身来,对小羽说:“告诉你们的人,现在中医院里断手断脚断肋骨的都不是好人,问清楚今天过来闹事的有多少人,要一个不少的都抓起来,后续等中医院核算出了损失,让这些家伙一分都不少的赔。秦局长。” 奚局长说:“在。” 姜云峰说:“你派人到派出所给这些邪种治伤,记住,药费材料费什么的都记得清清楚楚,医药费也是要他们一分不少的拿出来。” 秦局长回望了一眼奚副县长说:“好。” 十三一脸懵的进来,说;“峰哥,你回来啦?这这怎么回事?” 姜云峰一把揪住十三的胸衣,连甩几耳光,一脚踹地下,怒声说:“狗日的,我的话你都听哪去了?” 十三抚着脸慢慢爬起来,说:“对不起,峰哥。” 吴盈青扯住姜云峰,说:“别打了,是我叫他离开的。” 姜云峰指着十三说:“回去我再收拾你。滚!” xxxxx 小柳子在人堆中听姜去峰说完,头皮一炸,赶紧回报给瘦二。 小柳子的话虽然有些邪乎,但瘦二信完完,竟无一丝的怀疑,因为他去医院看过赖建伟,而赖建伟被姜云峰揍得不成人形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 小柳子说:“二哥,这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我现在是想不出什么折了。” 瘦二说:“你不是想不出折,你是慌了。接下来,首先是把那些折进去的兄弟,肯定是要救出来。没有这些兄弟,我们什么事都干不成。” 小柳子说:“二哥说的是。怎么就把这个姜云峰被召来了呢?这么卖命,晕了,不会是那娘们和他有一腿吧?真要是这样,姜云峰肯定是插一扛进来,那我们可得要小心应付了。” 瘦二说:“怕什么,强龙难压地头蛇。论算计他比得上我们吗?不定哪日就把他整没了。” 小柳子说:“是。不过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也不再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了,目前最要紧的是一心一意把兄弟们救出来再说,免得又生出其它的意外。等我们把那些兄弟都捞出来了,人手实力再强些,计划再好些,就不怕他飞上天去。” 瘦二说;“卡里的钱不够用了吧?” 小柳子说:“肯定不够,光是现在往那些折进去的兄弟的家里送生活费都不够了。” 瘦二掏出手机,说:“喂,谢总,我们现在手头缺钱用了、、、、、、要多少?先打进来一百万吧。”望着小柳子,小柳子点了点头。 xxxxx 黎志清背着手在榕树下踱来踱去,一会又抬头向天。 吴盈青神色匆匆的出门时,他没有问,但吴盈青的神色已经告诉他,中医院发生重大的事件了。 突然,门外响起了汽车声,不一会,院门开了,吴盈青走了进来,后面是姜云峰和吕义欢。 黎志清望着姜云峰,平静的说:“来啦。” 姜云峰展笑说:“是,老爷子。”突然身形暴起,捷奔过去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黎志清,连声问:“老爷子,怎么啦?” 黎志清嘿嘿了两声,呼出口气,说:“缓了口气,心劲却没了。臭小子,回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 姜云峰知道黎志清所说的心劲其实就是担心吴盈青,思虑过甚,强撑着一口气。外面露天还很冷,搀扶着黎志清进到客厅坐好,说:“对不住老爷子。” 黎志清关切说:“人没事吧?” 吴盈青眼泪一直流,摇了摇头。 黎志清叹了口气,说:“都怪我,就因为我说一句能帮就帮帮,你就过来当这个院长。” 姜云峰抚着黎志清的手臂,说:“老爷子,您在抖?” 黎志清笑着拍了拍肚子,说:“昨晚没吃,今早也没吃。” 吕义欢说:“我去买吃的。”转身就走。 吴盈青说:“吕科长,我和你去。” 姜云峰心痛说:“真是的,饿了就去买吃的呀。这要是、、、、、、怎么了?” 黎志清定定的看着姜云峰,说:“云峰,你跟我说实话,你缺钱吗?” 姜云峰摔了一下手,说:“咳,老爷子,你以后别这么看人,把人吓个半死。我真真的告诉你,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听清了?你要是想用钱,说吧,要用多少?” 黎志清自顾说自己的,说:“你以后要缺钱告诉我。” 姜云峰说:“您有钱?” 黎志清说:“云峰,对不住,我以前看错你了。”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老爷子,你说什么呀?什么看错我?” 黎志清说:“我们黎家祖传有几张秘方,治病是百试百灵,我以为你是为了我的秘方才特意的来接触我。” 姜云峰说:“我真的不缺钱。” 黎志清说:“有人给我出价买我的秘方,一张三个亿。” 姜云峰笑说:“这么贵重?你可得好好保护。”心下感激,可见日久见人心这话是不错的,想着黎志清之前吃官司都没有动出卖秘方的念头,现在的意思是如果我缺钱可以把卖秘方的钱给我。 黎志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保护得好好的,都在这呢。你要是缺钱跟我说一声,之前我可能会心痛,现在我不心痛了。”停了一会,说:“你不是说去国外旅游吗?” 姜云峰说:“青青给我发信息,我又回来了。。” 黎志清说:“真是辛苦你了。之前我就说过她,找你来帮忙,她怕你暴脾气,只会打打杀杀的,怕你出事,就没敢叫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脸的苦瓜。” 姜云峰双手捂脸,沉声说:“她离家出走了。” 黎志清说:“谁离家出去?郭艳飞?” 姜云峰无声的点了点头。 黎志清说:“她可是有身孕的人,只身一人在外很危险的。” 姜云峰叹了口气,说:“中午她用另一个号码给我发信息,说她离家出走了,叫我不要找她。”说到后面紧咬着嘴唇。 黎志清叹了口气,说:“你也不要太担心,郭艳飞是个有心智的人,她肯定会保护好自己,应该都有安排好的。” 姜云峰摇头喁语,说:“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宁愿她现在就在梁家,这样会有很多人保护她,外面太多的意外。混蛋梁有志干了什么,把她逼得离家出走?你最好祈祷艳飞不要有一点儿意外,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黎志清说:“你的戾气还是那么重。沉稳一些吧。”忍不住一个哈欠。 姜云峰说:“看您都困了。” 黎志清说:“你还说我,看你的眼睛成什么样了?没事啊,这老话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吕义欢提着一大袋的包子馒头豆浆进来。 黎志清拿了个馒头吃,姜云峰插好吸管给了他一杯豆浆。 黎志清笑说:“我吃出了麦子的香味。这人饿了,吃东西就是香。” 姜云峰大口吃着包子,说:“饿难受的时候你干嘛不说。” 黎志清说:“义欢,青青呢?” 吕义欢说:“她本来说去买些菜,半路上派出所打电话叫她过去。” 黎志清说:“这孩子,这两天也是把她吓得够呛。”又吃了一个馒头,说:“我顶不住啦。”上楼去睡了。 吕义欢说:“黎老很担心吴院长。” 姜云峰说:“爷孙嘛,担心正常。” 吕义欢说:“这些王八蛋,这么歹毒的事也做得出来。接下来你想怎么办?现在事情只是暂一段落,那帮家伙肯定还会动歪脑筋。” 姜云峰说:“是要想个彻底的办法。” 吕义欢说:“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姜云峰说:“请说。” 吕义欢说:“不是说你是什么特别经济小组副组长吗,这经济小组看来很特别,连奚副县长都、、、、、、云峰,有了官方资源,你可以调动很多力量扶正压邪。” 姜云峰说:“吕叔,你也去找间房休息吧。” 吕义欢说:“你呢?” 姜云峰说:“我在这等青青。” 吕义欢点点头,说:”外出的时候,叫我。“ 姜云峰说:“好。” xxxxx 姜云峰来到院子,靠在榕树上,掏出烟来抽,一直仰头向上。 一根烟烧完了,又续上一根,也不知续上第几根。 嗨。不知吴盈青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 姜云峰转过身,也是嗨一声。 吴盈青说:“干嘛在这,不冷吗?” 姜云峰说:“我不冷。老爷子和吕叔他们去休息了,我躺不住,就出来这了。” 吴盈青走近,从姜云峰手中拿过打机擦着了举到了姜云峰叨着的烟上。 姜云峰吸燃了烟。 吴盈青把火机放回姜云峰的口袋,双手环抱姜云峰,脸贴在姜云峰的胸前。 姜云峰则还是头看天上,柔声说:“这天,好蓝。” 吴盈青一动不动,嗯的一声。 第二0三章 因为我是钦差 一夜无事,而且从派去中村监视的人反馈回来的消息,中村村民并没有异动。 这令邓洁婕很意外。 昨天听完奚副县长和秦局长的汇报,三人都认为事件不会就此结束。并且为此制定了处理预案。 然而事件可能是就此结束了,从公安局送过来的审讯报告,这起医闹就只是一个叫刘三的人为了讹钱导演的。 邓洁婕松了口气,这天一早召集了各相关部门领导到中医院去。 秦局长和邓洁婕坐同一辆车,给邓洁婕又讲述了一番当时的细节,以及后续卫生局给出的善后意见。最后说:“县里如果不能伸出援手,往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云若人都不能到中医院看病了。” 邓洁婕说:“秦局长,县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企改后中医院也算是独立出去了,就算有资助也不是很多,你做为县行业主管,应该更多的是想办法得到省、市级行业的支持。” 秦局长挠了挠额头。 云若中医院长久以来就被人视为可有可无,能支撑这么久就已经让人称赞了,只是再遭此一劫,不知还能再坚持多久。 邓洁婕说:“里面的停车场还可以停车吗?” 奚局长说:“可以的。” 五、六辆车都停到了停车场。 秦局长一下车,看到了吴盈青开的奔驰,向住院部望去,住院部二楼出现吴盈青,黎志清,宁副院长和姜云峰,蒋世经的身影。走近刚下车的邓洁婕,说:“他们在住院部二楼。” 邓洁婕点了点头,说:“到上面去。” 一行人上到二楼,吴盈青他们却不见了踪影,原来他们从东边的楼梯上,而吴盈青他们则是已经从西边的楼梯下了。 秦局长还算机灵,紧跑到楼梯口把吴盈青和宁副院长叫住了。 吴盈青说:“宁副院长你去吧。”果然还是和邓洁婕有了芥蒂。 宁副院长说:“好好,我去。” 昨天宁副院长在姜云峰走后都没出现,刚刚来的时候被姜云峰骂了一顿,说他一个大男人遇事溜一边,让一个女的出来顶炮,不是男人的话,让宁副县长很是有些无地自容。是啊,关键时刻,人家一个弱女子都敢到风暴的中心,自己一个大男人却缩在一边,连近都不敢近,确实是说不过去。 但转念一想,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想着:当时我就算在场,又能怎样?难道非得让别人打伤我才算吗? xxxxx 宁副院长说:“邓书记好,各位领导好。” 邓洁婕和宁副院长是第一次见,握手是少不了,说:“宁副院长,你们刚才是在核损吗?” 宁副院长说:“是。” 邓洁婕尽量把不快掩饰起来,其它人还好说,吴盈青不来显是对自己有意见,这是在众人面前,这么不给领导面子就是不对。说:“损失多少?” 宁副院长说:“所有的粗估了下,超百万了。”叹了口气,说:“好不容易淘回来一些比较先进的设备,一顿敲,又没了。” 宁副院长说话的时候,邓洁婕的眼光却是瞄向了楼下,此时,吴盈青他们已经向停车场走去,而江珂欣和姜云峰却在说着什么。 江珂欣因为接个电话,就没有和邓洁婕他们一同上楼,等接完电话,发现吴盈青他们下来了,而邓洁婕他们却刚上到二楼,便把姜云峰叫到了一边,说:“那谁,你过来一下。” 姜云峰今天戴副墨镜,双手揣在裤袋慢慢的走过来,说:“干嘛?” 江珂欣说:“我说你这皮衣穿多久了?老也不见换恶不恶啊?哎哎,站住。” 姜云峰站住却没有转过身,说:“叫我来就为说我这皮衣?这种皮衣我有十件。怎么啦?” 姜云峰还真的不是骗江珂欣,一年前他逛成衣行,看到这皮衣嫌贵,老板也是嘴贱,说我这有十件这种样式的皮衣,原本是五百多一件,现在一百一件你要得起吗?姜云峰二话不说掏了钱就全扛回来了。 江珂欣说:“德性。” 姜云峰不耐烦的说:“快说,有什么事?” 江珂欣说:“你没见邓书记他们啊,见着了不去碰个头,合适吗?一点礼貌都不懂。” 姜云峰说:“我干嘛见她?” 江珂欣说:“你是有组织的人,她是你的领导,你说你这样合适吗?” 姜云峰摘下墨镜,指着额头,说:“美女,记住这个人的领导就是他自己。明白?”转身上了吴盈青的奔驰离去。 楼上的一众官员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姜云峰走了。 邓洁婕憋着气走看完中医院,全程都很少话,就听奚局长和宁副院长的问答了。 xxxxx 吴盈青把车开回了南门小别墅,蒋世经望着姜云峰说的:“你是怎么想的?” 姜云峰双手一摊,笑说:“你问我不着,你刚没听到有人口口声声不让我说话吗?” 吴盈青也笑说:“蒋老板,你还真不好问他,人家是有情绪了,你看不出来吗?” 蒋世经说:“我只是觉得他有些怪,原来是有情绪了。什么情绪?” 吴盈青捂了嘴,看着姜云峰笑说:“本来人家是要出国风流玩的,被我叫回来了。怪我坏了好事,是吧?” 蒋世经也笑说:“得,吴院长,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吴盈青说:“我的想法就是刚才在医院说的,能省则省,借是好,但还不上两面都窝心不是?蒋老板,你的人工钱我都可能结不给你。” 姜云峰坐到黎志清的对面,说:“老爷子,昨晚睡得怎么样?” 黎志清说:“挺好。” 蒋世经踢了一下姜云峰坐的石凳,说:“你说句话。” 姜云峰挥挥手,说:“按你的想法尽管造。” 蒋世经说:“得咧。”屁颠颠走了。 吴盈青说:“哎哎哎,蒋老板你别走啊。我说,什么是尽管造?” 姜云峰说:“问你师傅。” 吴盈青说:“师傅?” 黎志清哈哈笑说:“盈青,他说尽管造,那你就静心的看能造出个什么结果。” 吴盈青急了,说:“到时候还不上你可别怪我。” 姜云峰说:“怎么会还不上?还绰绰有余。不是有那块地吗?” 吴盈青也一屁股坐下,撅嘴说:“那块地要不要得回来,还不定呢。” 姜云峰说:“那让我来办?” 吴盈青说:“不行。我昨天还后悔一天了,昨天万一你、、、、、、心现在还后怕着呢。” 姜云峰说:“真的不让办?” 吴盈青说:“坚决不行。” 姜云峰说:“那要是迫不得已呢?” 吴盈青说:“有什么迫不得已?你少胡说。” 姜云峰咳了两下,说:“昨天,那个奚副县长的话你总听到了吧,我是那什么来着、、、、、、。” 吕义欢说:“特别经济小组副组长。” 姜云峰说:“对对对,经济特别小组副组长。这什么意思呢,那个书里呀电影呀还有电视呀你也看到过那什么钦差大人吧?这经济特别小组副组长就类似这钦差大人。我是有组织的人,组织发话了,那我不得听啊?不听组织的,那是要犯很大的错误的。是不是,老爷子?” 黎志清摆手笑说:“组织的事我不懂,你别问我。可是我听着是那么回事。” 吴盈青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副组长出来?师傅,您怎么还帮着他说啦?” 姜云峰说:“组织的事你不知道的多了。” 吴盈青说:“好像你有多知道似的。可是,这尽管造要多长时间啊?两个月还是三个月?这么长时间,这么多人不干活,怎么拿钱养家糊口啊。” 姜云峰说:“这个你放心吧。组织一给我发话,我优先处理你的事,肯定呢很快的处理好。改造这段时间,这样,就让大家伙去提升自己,去进修,提升一下技术。” 黎志清说:“我看行。” 吴盈青说:“什么行啊,我是院长还是你们是院长,怎么我的话就是不作数,都废话了呢?” 姜云峰笑说:“因为我是钦差。” 吴盈青说:“拜托,别拿你那钦差说事。” 正说着,姜云峰的手机响了,是江珂欣打来的,说:“邓书记要召开一个工作会议,一个半小时后开,让你过来开会。” 姜云峰说:“什么议题?” 江珂欣说:“旧城改造拆迁户的问题。”没等姜云峰回话,就挂了。 姜云峰说:“你看,是组织的电话,叫我去开会?这组织还挺怀念我的哈。” 吴盈青切的一声,说:“不许去。” 姜云峰说:“不行。不去组织会处罚,我走了啊。” 吴盈青看着姜云峰的背影,说:“你还真、、、、、、。” 黎志清哈哈笑。 xxxxx 吕义欢跟着姜云峰来到街上,说:“你还真的是去开会啊?” 姜云峰说:“没有。我拿话塞她。” 吕义欢说:“我觉得你去开比较好。” 姜云峰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 姜云峰脱口而出,说:“城西。” 司机又加了句:“拆迁户那地方?” 姜云峰说:“你怎么知道?” 司机开动三轮车,说:“据说县政府马上对那些拆迁户有所行动了,现在云若爱凑热闹、没事的人都跟那去看热闹。” 姜云峰说:“你看我们像是看热闹的吗?” 司机回头瞥了一眼,笑说:“像。说真的,那些拆迁户真的是太过份。一开始就提出了过份的要求,后面每次县政府再派人去跟他们谈,一次比一次提出的条件更是比之前的要求更多。现在都说那些拆迁户是有人给他们出主意,已经是有组织的行为了,否则不会撑到现在。” 姜云峰说:“组织行为?” 司机说:“可不是。如果只是普通的拆迁户,怎么可能和政府对抗那么久?这些人也真的是,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也耽误了很多想尽快回迁的人。这当中包括我。我真是恨死那些家伙了,现在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搬回去,在外面一家人租房子住,实在是不方便。” 姜云峰说:“还有几户不愿搬迁啊?” 司机说:“五户。” xxxxx 三轮车走过两条街后停了下来。 姜云峰下车给了钱,走过马路对面,加入了看热闹者的队伍。 钉子户们在房子周围几十米的地方用残砖石块,断木碎板,堆成障碍物,竖起的几块木板上写着:到止者,同归于尽。木板后在,便是液化气瓶,旁边还有写着汽油的塑料桶。 姜云峰说:“吕叔,从这里,经过那些障碍物,再到拆迁户,要几秒?” 吕义欢说:“这里到拆迁房大概七十米,平时我跑一百米是十二秒。” 姜云峰说:“那这七十米,咱们就算是十三秒好了。” 吕义欢说:“怎么想的?” 姜云峰说:“你说得对,要解决中医院的土地问题,要想处理起来少花功夫,日后少很多的麻烦。我的身份、、、、、、不做点东西出来,还真的是不好意思在那个位置上。” 吕义欢笑说:“我明白了,你是想学古人提功来报。你想怎么干?” 姜云峰说:“我现在有个想法。我现在之所以还不到县政府去,刚那个三轮车司机不是说了,这可能是有组织的行为吗?我估计他们除了对县政府进行监视,这附近肯定也有桩,我如果去了,他们对我就会加以注意,再想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就很难了。我是这样想的、、、、、、您觉得怎么样?” 吕义欢点点头,说:“我觉得行。要想液化气达到爆炸的程,得要有在一个封闭的境达到一定的浓度,消防车射出的水柱也会在一瞬间让里面的人想点火也有些难度。但就是我们两个人在消防车洒水后冲进去,人手是不是少了些?” 姜云峰说:“十三和长生不是还没回兴仁吗,叫他们来就是了。再联系老蒋,把他那装载机和勾机也开过来。” 吕义欢说:“那什么时候动手?” 姜云峰正想说话,有人吵吵起来,原来是两辆车发生了刮蹭,不一会街道就被堵塞起来,大家纷纷绕过出事点行走。 姜云峰和吕义欢为了给人让路,离开原来站住的地方。姜云峰说:“消防车是关键。得去消防队看看。” 吕义欢嗯的一声,招手叫了一辆三轮车,说:“老板,去消防大队。” 第二0四章 想见的人 云若县消防中队队长肖玉明昨天觉得消防车有些问题一早就开车去修,所幸不是什么大的毛病,几下就修好了,回到消防中队的院子,车刚停下,一辆三轮车也跟着进来。 肖玉明看着三轮车下来的人,问:“你们什么事?” 姜云峰下了车,环注了一下,如果不是院子大门外挂着云若消防中队的牌子,他不会相信这里就是消防中队,院子挺大,就是两排瓦房看着也太破旧了,墙面的批灰一块一块的斑驳脱落,有些瓦檐板也翘了起来,瓦片也不一样,想必是拆东墙补西墙,或者是从外面拉旧的回来搭上去。 见姜云峰没有回答,肖玉明又问了一下。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我找这里的领导。” 肖玉明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姜云峰说:“我叫姜云峰。” 洪灾的时候,县里曾要求消防队的人去看看最大雨量的兴仁镇的情况,肖玉明带人行动时却被山洪阻了去路,回报说过不了,哪想到姜云峰不但是是把一个危重的孕妇安全的送到了县医院,后续更是源源不断的把吃的送到县城,每想起此事,肖玉明就自惭,也很想见见在云若最为有名的姜云峰。 肖玉明笑说:“哎哟,你就是姜老板?有事?快进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又说:“我是消防中队的中队长,我叫肖玉明。快请坐。”忙着用一次性的杯子给姜云峰倒水。 姜云峰接过水,说:“谢谢。”几口喝完了。 肖玉明说:“姜老板,你有什么事请说,只要我们能做的绝不推托。” 姜云峰说:“这样啊谢谢。”突然有些腼腆,说:“那个,我还是特别经济小组的组长,肖中队长,您听说了吗?” 肖玉明啊的一声,随后想了起来,是有这么一份文件送了过来,当时还和别人一起讨论,这个经济特别小组就三个人,一个县高官,一个县长,再就是姜云峰,现在县长还没有人履职,所以这特别经济小组也就只有二个人,一个是邓洁婕,一个就是眼前的姜云峰。明眼人一看这个特别经济小组就是为姜云峰设的,也知道姜云峰有什么样的权力,几乎所有的人都为这个特别经济小组叫好。说:“是,姜组长。哈哈。有什么事,请说。” xxxxx 蒋世经早看出了姜云峰和吴盈青的关系不一般,得到姜云峰尽管造的话,也不敢拖延时间,马上打电话叫了公司的施工经理到中医院来。 以前公司的活有一搭没一搭的,总是爱活不死,现在可不同了,忙得团团转,收入大增,而且工资是月月准时发放,多年不见的奖金也是月月有,好的收入就是让人精神头大增,经理接到蒋世经的电话,马上赶了过来。 蒋世经刚和赶到的施工经理说了一会话,姜云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马上到消防中队来一趟就挂了电话,也不解释一下。 蒋世经带着疑惑来到消防中队,和肖玉明也见过几面,客气话说过问:“怎么到这来了?“ 姜云峰说:“老蒋,你的人叫得动吗?” 蒋世经说:“我叫往东绝不敢往西的。” 姜云峰说:“现在硬给我顶特别经济小组组长的名头,我不干点事也说不过去。我、、、、、、。” 蒋世经说:“想通了?这就对了嘛,当官的好处多了去。”姜云峰当了官,自己的腰就更硬了,之前还担心做了这么多姜云峰的工程,怕人使坏。 姜云峰说:“信不信我明天就出国撂担子?我是要当官好处的人吗?” 蒋世经嘿嘿笑,递了支烟给姜云峰,说:“知道你大把多的钱,吃喝不愁,但你爱吹牛b啊,这不是又多了一吹牛b的话题了么?当官的好处玩玩又怎么样?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呢。是吧,肖中队长?”递一根烟给肖玉明,打火机给姜云峰点着烟。 肖玉明接过烟,笑说:“是是。”自己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着。 姜云峰吸了一口烟,说:“看你精神不错,但愿我等下说要你帮忙的话,不要吓尿了就行。” 蒋世经说:“刚刚我说什么话着?叫往东,绝不往西。” 姜云峰说:“我叫你过来,是想叫你帮忙把西城改造的那些钉子户给拨了。” 蒋世经啊的一声,说:“干这个事?” 姜云峰说:“你要有顾虑,那你就借我一辆装载机,就是洪水的时候我从你公司弄的那辆。” 蒋世经说:“我就啊一声,你就说我有顾虑了?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么去干,是不是草率从事了?绝对没有不听你话的意思。怎么干?你说。我不会啊了。” 姜云峰说:“刚我和肖中队长讨论了一下,那些钉子户肯定是受人操纵了,还有耳目,也才有了他们一次二次的强拆都能防备,安然度过。为了骗过钉子户的耳目,不让他们有所准备,我的意思是这样,想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计划是这样的,待会我开一辆小三轮,肖中队长和消防队员开着消防车跟在后面,而你老蒋呢开着你的老爹皮卡车,在那个十字路口过去一点,我开的小三轮和你的车蹭了一下,我下车和你吵起来,说你会不会开车,说你全责罚款扣分还抽了你一巴掌,、、、、、、。” 蒋世经说:“打住,应该是你违反了交规吧?你懂不懂,我是正常行驶,你压实线过界蹭的我,应该是我抽你吧?” 肖玉明笑了起来。 姜云峰继续说:“路一堵死,肖中队长的车就往路边开。” 蒋世经说:“为什么要弄这么一出,直接十一是了。” 姜云峰说:“你知道个屁。这么弄,主要是也考虑到那些拆迁户肯定在附近安插了眼线,如果好端端的消防车就这么直挺挺的开向他们,不是让他们警觉吗?我们抢的就是让他们警觉起来的那一段时间,也就五到六秒钟的时间,明白吗?” 蒋世经说:“原来你还是个阴谋家。” 姜云峰说:“去你的。等消防车的车头正中对正拆迁房时,我和吕叔带着十三他们就往里冲,而这时,肖中队长的消防车的两条水枪同时打开水龙,尽量让水龙把拆迁房笼罩起来,不让点着火,等我们把那些家伙都控制住,你的装载机就过去把房子推了,明白?” 肖玉明心想这俩人有毛病吧?做的事情有多危险知不知道?还开玩笑,跟玩似的。要是不成功,不一定闹出什么尬场来呢。奇怪自己竟然也答应帮他们。 蒋世经说:“行吧。那个肖中队长。”给肖中队长使眼色,说:“肖中队长,你这房子也太旧了。” 肖玉明看着蒋世经,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老蒋,你也别挤眉弄眼的,丑死了,有话直说。” 蒋世经嘿嘿笑说:“肖中队长,你这破房子就不想有楼房?你那破消防车就不想换换?一辆不行来两辆,还是最新式的那种。” 肖玉明睁大眼睛,说:“这可以吗?” 姜云峰把烟头丢到脚下,对肖玉明说:“钱我打到老蒋的公司,楼房的事他帮你做主,消防车你去看好了,再让他付钱,花出的钱你打报告上去,什么时候要到钱什么时候给老蒋。” 蒋世经说:“致于吗?” 姜云峰说:“你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单位?能接受捐助吗?你们要对好口型,肖中队长咬死了就是说看不过眼了,借的老蒋的钱来建的,这事肖中队长你可想好了,有可能你还犯错误。” 肖玉明说:“我豁出去了。” 蒋世经说:“没事,工作没了,我那你随时过来。”临出院门,又说:“肖中队长,你这破车别到时候出不来水,这可不得了。” 姜云峰说:“就你那破嘴。快把你装载机开过来。” 蒋世经说:“要不再商量商量?” 姜云峰上了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说:”肖中队长,我们走。“ xxxxx 严浩接到一个电话,便打给谢绍东电话,说:“政府又要开强拆会议了,告诉那些人赶紧吃饱肚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谢绍东说:“严总,知道了。”挂了电话,打给仇尚刚。 两个月前,仇尚刚在路边租了一栋二层小楼,楼对面就是拒拆户,探出头可以纵观道路东西两边的来车情况。在给蹲在县政府大门前守望的人嘱咐了一番,扭头往东看时,一辆消防车徐徐过来,其它的也没什么异常,便又给拒拆人打电话,说:“政府又开强拆会了,你们抓紧吃东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次过后就离目标不远了。” 肖玉明把消防车开过十字路口,眼睛就往石围里看,看里面哪儿的石块的拦阻更小些,这样消防车就能减少阻碍尽可能离拆迁房更近,让更大的水量笼罩拆迁房。不一会,他停下了消防车,而跟在消防车前面的姜云峰,方向盆往左打,和蒋世经的皮卡车抵头而遇,这一下整个路面全部堵死,变得拥挤起来,不一会就堵了一长溜的车,更多的是骑电动车人流。 仇尚刚收了电话,看着消防车拐向路边,而且油门很大,正奇怪有必要开这么大的油门吗?猛地一激灵,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嘟嘟响起时,嘴里不停的说:“快接快接。妈的。”眼见正在吵架的姜云峰,随着消防车转头时,突然向路边疾奔,吕义欢紧随其后。 肖玉明亲自开消防车冲起来,辗压石头砖块巨烈颠簸前行,在距拆迁房几十米远的地方终于被一大块石头逼停,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几十米的距离,消防车水泵带起的两条水管,可以在一分钟的时间里让拒拆房的地面变成一口鱼塘。 水管出水了。 姜云峰和吕义欢象两头猎豹,旁人看到只见影子在动,眼前的障碍特一点儿也没能阻止他们流畅的奔跑。 仇尚刚的电话有人接了,大声喊:“注意,有人来拆房了。” 蒋世经带多了十多个人来,路上交待了,到了拆迁房的地方,只要见消防车往边上开,有人往前冲,一定也要跟着往前冲。这时却大喊起来:“回来回来。” 喊的意思是让姜云峰和吕义欢以及后面刚刚往里冲的十三他们叫的。 因为让他不幸言中,消防车喷出的水柱在半空中又缩回来了。 可是,回来的叫声刚说完,蒋世经又叫了起来:“笨蛋往前冲啊。” 而此时的姜云峰已经窜到了煤气罐的面前,期待从天而降的水柱没有出现,他高高跃了起来左一脚右一脚,踢倒了迎面撞来的两人,顺手操起一几米长的木棍,挥舞几下打倒几人。耳听到蒋世经先是在大声嚷叫回来,紧接着又声嘶力竭的喊“笨蛋,冲啊。”声中,说:“吕叔,我上楼。”说声中撑杆跳攀上了二楼的阳台,手上起劲,身体一飘,上了二楼。 这一身姿直把刚跳下消防车才跑没十多米的肖玉明看得呆住:竟然可以这么上楼? 吕义欢叫了声:“好。”拳起脚落,, 原来,蒋世经的那些手下听到他喊回来,果然是叫往东不敢往西,都跑出去有十多米了,又退了回来,可是姜云峰不听他的,紧接着又喊了笨蛋冲啊,这笨蛋冲啊是冲自己的人叫的,不管了,他自己也是甩动硕大的身驱在乱石中跳跃,速度也是极快,只是等他十多秒后喘着大气冲到姜云峰的身边时,肖玉明和他的几个手下都已经到了姜云峰的身后,地下躺着十多名因被打痛入心扉惨叫的拒拆人员。 姜云峰说:“肖中队长,二楼上面没人,派人搜煤气罐和汽油壶。” 蒋世经也派手下一起去,各处搜寻,直到把所有的煤气罐和汽油壶都找完出来。 蒋世经气喘匀了,不好气的说:“肖中队长,回家拜拜菩萨吧。还是消防队长呢,没有把握的事最好是一开始就要拒绝。老子的心脏病差点犯了。”递了一根烟给姜云峰。 姜云峰说:”你说什么呢?还不是你乌鸦嘴。“接过了烟,又就着蒋世经的打火机点着了。 肖玉明很是惭愧,说:“对不起姜组长,害你冒这么大的风险。” 姜云峰说:“肖中队长,这不是没啥事吗?你别往心里去。派出所的人来了,我走了。对了,老蒋,让你装载车把房子都推倒了。” 肖玉明看着姜云峰的背影,心生佩服。他也是一个生性有些高傲的人,也当过兵,亲眼所见让他佩服的人没有一个,但只是和姜云峰认识不到二个小时,之前看到姜云峰在他刚加大油门往前冲时,眼角瞥见一条灰影如一头劲量十足的猎豹,灵捷的在乱石中奔跃,如履平地,速度丝毫不受阻碍,以及其后显露的击打身手,都让他自叹不如,而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身手都是保持高度的自信。 第二○五章 我请你 仇尚刚给谢绍东打电话:“房子被拆了。” 谢绍东说:“你说什么?不是让注意了吗?” 仇尚刚说:“他们搞突然袭击。他们太快了,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大家还来不及反应,就全被打倒了。姜云峰带的头。” 谢绍东说:“谁?姜云峰?我靠。这家伙坏了我多少事!这下麻烦了。你还不快离开云若。” 仇尚刚说:“我已经离开了。” 谢绍东说:“再离远点。” xxxxx 离开会时间还有十分钟,会议室里已经陆续坐满了人。 江珂欣在会议室门外,时不时的向下瞧,但是姜云峰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邓洁婕在走进会场时,眼神和江珂欣的交流了下,江珂欣摇了摇头。 会议开始了,由奚副县长主持。 奚副县长说:“同志们,旧城改造钉子户的问题,已经困扰我们很久了,开发高投中标后,已经从银行贷下款来了,由于我们不能把土地平整交给开发商,所以开发商手里有钱却迟迟不能动工,也不把土地出让金给我们,导致我们的工作很被动。 邓书记来了后,对钉子户的事也很关心,昨天刚从广州招商回来,今天就要求召开这次会议。钉子户问题已经拖很久了,是到了要坚决解决的时候了。旧城改造关乎着云若的经济、政治,关乎着县政府的声誉,政府办事是有底线的,谁触碰到了这个底线,就是阻碍经济发展,阻碍广大人民群众享受改革带来的成果,这是绝不允许的,我们政府完全有信心拨除这种阻碍。所以,这一次强拆的行动之前,我们就不和拆迁户沟通了。借鉴了前两次的失败经验以及向外取经,我们要在时间上做文章、、、、、、。” 坐在台下的江珂欣突然站了起来,说:“什么?拆了?喂喂。” 邓洁婕说:“珂欣,怎么回事?这是开会,严肃点。” 江珂欣说:“不是,邓书记,刚我打电话给姜云峰,让他来开会,他说那些拒拆房已经拆掉了。” 邓洁婕说:“拆掉了?” 江珂欣的话声音虽小,但通过扩音器,会场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无不是心起波澜。 奚副县长说:“邓书记,要不会议先开到这里,我们现在马上过去看看?” 邓洁婕说:“好。” xxxxx 谢绍东给严浩打电话的时候是去阳台打的,严浩大发脾气,把他臭骂了一顿。 黄文丽洗了衣服拿来阳台晒,看谢绍东愣着,说:“你怎么啦?” 谢绍东看着黄文丽说:“我不想再过穷日子了。” 黄文丽说:“你说什么呢?哎,不是说请姜云峰过来吃饭吗?” 谢绍东说:“请他、、、、、、哦,上次打他电话,他说在武汉照顾生病的朋友。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 黄文丽唉的一声,说:“分离这么久了,还真的想见见他现在长什么样子。” 谢绍东说:“不是跟你说了么,没什么两样,还那样。不行,我得要去云若。” 黄文丽说:“这昨晚刚回来,就又走?” 谢绍东说:“你以为我想呀?但咱不是得为咱们的孩子挣钱吗?这挣钱可不是就得没个准定的时间,有事了就得去解决。” 黄文丽说:“那又去多久?” 谢绍东说:“不知道,事情解决了就回来。给我收拾两套衣服。” xxxxx 谢绍东乘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开车停在路边的一个停车位上,给姜云峰打电话:“大哥,你现在在哪儿?” 姜云峰说:“我在云若。我昨天回来的。” 谢绍东啊的一声,说:“你回来啦?不是说起码半个月都不能回来的吗?” 姜云峰说:“有事,给朋友请了全护,就回来了。怎么了?” 谢绍东说:“哦,没什么。这样,我也在云若,有空吗,我请你。” 姜云峰说:“好啊。不过,是你请我买单。” 谢绍东笑说:“行,你请我。地方我找。云若城厢再进去点有家叫石农山庄的,挺好的。我们就到那聚。” 姜云峰说:“好,你说到哪就到哪。” 谢绍东说:“到点我联系你。”挂了电话。 静静的望着车窗外。 车窗外暗云密布,看来一场大雨将要来临。 发动车子,找了家酒店住了进去,躺在床上给赖建伟打电话,说:“我待会让姜云峰去石农山庄。你们在弯嘴沟动手。断手断脚,不能做过了。” 赖建伟说;“东哥,这动起手来,可不知轻重。” 嘟,谢绍东的手机关了。 睡一觉起来,差不多两点,打电话给姜云峰,说:“我在山庄里了。” 姜云峰嗯一声,说:“我这就过去。” xxxxx 卡罗拉在兴仁镇,去武汉时开h6去滨江市坐的火车,路上叫韦美幸到火车站把车开走,所以现在仍在滨江市。 姜云峰打电话给蒋世经,让把他新买的长城皮卡开过来,还是由吕义欢开着往城厢石农山庄。 到了城厢的一个路口有个石农山庄的指示牌,从这里到石农山庄还有三公里,照着指示牌走,走不多久,进入了路两边都是土石山的山间路。 土石山上种满速生桉,郁郁葱葱。 不时有装满木头的喷着黑烟的车辆从对面驶来。 吕义欢笑说:“这些拉木头的车装这么满,是我开都有些惊心。这些家伙技术不错。” 姜云峰笑笑没有出声。想起自己驻守的海岛,那时候,他觉得世上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比拟,那里就是他的世外桃源,只因他在那里看不到势利的眼光,也听不到恶俗、嘲笑的言语,环境很恶劣,却成让他最心安的地方。 这些拉木头的司机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家老少如果等着他的努力付出,令他们衣食无忧,这样的山路,在他心中就如阳光大道一般的美好,又有何危险可言?。 后面有一辆进山拉木头的车辆跟着,快慢相随。 前面出现在一个个路牌,上写急弯危险。 吕义欢稍抬头看了看前方,不远的路只看到一堵石山,看不到路的沿伸。 吕义欢把车速放慢,下意识的往后看了看,这时,这时,就听当的一声,拉木头车追尾了皮卡车,但随至吕义欢觉得不对,拉木头车追尾后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是加大油门,顶着皮卡车前行,推向路边。 吕义欢一脚油门下去,猛向右打方向盘,想摆脱后面的拉木头车,但拉木头抵死将皮卡车往左边深几十米的山沟推去。 皮卡车轰鸣着翻滚而下。 xxxxx 谢绍东知道他打了赖建伟的电话后,最多一个半小时就会有消息过来。 他倚在客房的大窗前,望着窗外的街景。 手中的手机响了,他按了下免提键,喂的一声。 赖建伟说:“是辆新皮卡。”说完就挂了。 弯嘴沟每年都会发生一、两起车毁人亡的事故。 但事故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但这一次,也许不会那么快就消声,而且,会有很多人发出扼腕之声吧? 谢绍东开车去找赵良玉,拉赵良玉去喝酒,一杯又一杯,后面还是赵良玉把他送回了家。 黄文丽说:“怎么喝那么醉?” 赵良玉说:“我也不知道,他到我的店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拉走去喝酒,问什么都一声不响,就是喝酒,一杯接一杯的,不一会就醉了。” 黄文丽皱眉说:“这家伙又说去云若,怎么又跑去找你喝酒了?真是的。要喝也用不着撒谎吧?讨厌。”把谢绍东扶进房间,让躺在床上。 又对赵良玉说:“小赵,谢谢你啊。” 赵良玉说:“黄文丽,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走了啊。” 出酒店时交待老板不要撤桌,回到喝酒的酒店,继续吃,还把两个朋友叫了过来。 xxxxx 皮卡车翻滚中,吕义欢同时叫道:“云峰,抓紧了!” 皮卡翻滚时,姜云峰的脑海里想起了自己在海岛时,学着跳水运动员曲腿向下翻滚从悬涯向海中跳下时的感觉,只不过是多了皮卡车撞击山石和树木发出的刺耳声。 嗵的一声巨响,皮卡车撞向一块巨石后四脚朝天。 耳朵里嗡嗡的响着,脑子磕来碰去,也有些生痛。 姜云峰呼出口气,感觉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则过头去,却见吕义欢的嘴角滚出血来,心头大震,叫道:“吕叔,吕叔。”试着推了下车门,车门纹丝不动,而前车玻出现在裂隙,腾出脚来向前玻璃蹬去,几下蹬了个口子,先双脚慢慢的退出去,万幸车头没有垂下,从缝隙再移出地面,绕过车头来拉吕义欢这边的车门,车门已然变形,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是枉然。 吕义欢还是被困在车里。 姜云峰叭下叫了几声:“吕叔吕叔。” 吕义观的眼皮微微的颤了下,嘴唇又嚅动了几下,似乎是听到了姜云峰的叫声,慢慢的张开眼帘,弱声说:“云峰,我没事。” 姜云峰激动的说:“太好了。”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看上去并未受到任何的影响,拨打了谢绍东的手机。 谢绍东的手机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姜云峰愣了一下,说;“黄、、、、、、文丽?” 黄文丽也是一愣,笑说:“是姜大哥?” 姜云峰笑了,说:“是,是我。你、、、、、、你还好吧?我这说的什么话,你当然好,你和谢绍东、、、、、、、谢绍东,对,谢绍东在吗?” 黄文丽说:“在,他和赵良玉喝酒,酒醉了。” 姜云峰说:“他喝醉了?你们在哪儿?” 黄文丽说:“滨江市啊。绍东本来说要去云若的,后面不知道怎么不去了,还醉得一塌糊涂。喂、、、、、、喂,姜大哥?”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没什么。那什么,我这边有急事,过后再联系。” 黄文丽说:“好。到了滨江市,就过来看看我。” 姜云峰说:“好。” 挂了手机,脑子有些发懵。 吕义欢听不到动静,说:“云峰。”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我在。” 吕义欢说:“你打电话给蒋老板,让他带几个人过来。” 姜云峰嗯的一声,拨了蒋世经的手机。 蒋世经也是大吃一惊,赶紧自己乘坐一辆后推车,带了五、六个人赶过来,把吕义欢和姜云峰救了,紧接着送往医院检查,所幸姜云峰和吕义欢都无大碍,就是些皮外伤。吕义欢的上、上牙磕架流了血。 大家出医院时,蒋世经说:“不行了,今晚一定要喝酒压惊了。你们的命真大。在那个地方每年都发生车祸,没有一个生还的。那辆肇事车就这么走了?你们记不记得一点什么东西?” 吕义欢说:“我过弯时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没看到车牌,就和那些拉木头的车一样。” 蒋世经说:“报警吧。让警察查出那狗人。要不然,以后还会再害人。路怒症真可怕。” xxxxx 从派出所出来,姜云峰和吕义欢去了农机小院,开走了郭艳飞的那部奔驰,回到南门别墅。 吕义欢说:“云峰,你真的以为这是一起意外或者路怒引起的?那辆车跟了我们很久了,然后选择撞击我们的地方看来也是预先想好的。” 姜云峰说:“但是,我做了什么,非得要我的命?又会是谁想要我的命?” 吕义欢说:“赖建伟,瘦二,林场刨片厂的老板都有可能。” 姜云峰说:“我觉得都不是。不怀疑你说的他们想对我报复,顶多把我打残废,还不致于要我的命。一定是我做了什么,让这次行动的组织者损失巨大,才会有这样的行动出现。” 拿手机拨打了谢绍东的手机。 谢绍东赖洋洋的喂的一声。 姜云峰说:“你缺我一个解释。” 谢绍东说:“不好意思大哥,临时有事,我去不了。东西还合胃口吧,嘿嘿,你们吃就好了。” 姜云峰说:“吃什么?” 谢绍东说:“我点了吃的东西。怎么,老板没跟你们说?妈拉巴的,下次去老子铲了山庄。” 姜云峰说:“谢绍东,这次我姑且信你一回。你给我记住,要是给我找出证据,我不会对你客气。” 谢绍东说:“不是,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云峰说:“云若浩通房地产公司是不是你开的?” 谢绍东说:“对。那是合伙做的买卖。怎么了?” 姜云峰说:“西城老城改造是你们公司在做?” 谢绍东说:“对啊。” 姜云峰说:“我看你好像对开工不太感兴趣。” 谢绍东说:“谁说的?我几乎隔一个星期就和县政府提赶快清理好土地给我们。我原以为县政府会很快就把土地转给我们,银行都贷好款了,好几个亿呢,这利息一天也不少啊。今天,我已经接到县政府给我打的电话,说是土地可以转交了,让我去交土地出让金,和办理开工手续。喂,大哥在听吗?” 第二○六章 干嘛那么客气 姜云峰关了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上拍着。 吕义欢说:“云峰,你看出什么了?” 姜云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对。” 有人敲车窗,是吴盈青和黎志清回来了。 姜云峰下车。 吴盈青说:“怎么坐在车上?” 姜云峰说:“说些事。” 吴盈青说:“进来。我们的核损报告写出来了。你帮看看。” 姜云峰说:“你们提出多少赔偿?” 吴盈青说:“九十八万。” 姜云峰说:“干嘛那么客气?人家祸害起你们来时,可没那么客气。写五百万。” 吴盈青说:“可是、、、、、、。” 姜云峰说:“听我的,就那么写。本来想叫你写一千万的。” 吴盈青说:“这也太离谱了吧。我们写一个亿,到时法院不也要核的吗?哪能写多少就能拿多少。” 吕义欢笑说:“不离谱。吴院长,这个时候不狮子大开口就亏了。这些可恶的家伙,上法院的时候,如果不取得你们医院的谅解,会被判多很多年。他们不还有老大吗,而且还很有钱,为了这些所谓的兄弟能尽快出来,你就算是要一千万,他们的老大也会掂量掂量,不会拂袖而去。否则,这老大也不用混了。自己的手下都不爱惜,谁还愿跟他卖命混啊?老大手里没有人,还能称为老大吗?他会心慌的。有些人,你只有对他强硬,他才会给你应有的尊重。再者说了,他们的钱怎么来的还不知道呢。” 吴盈青又看向黎志清,说:“师傅。” 黎志清笑说:“就听他们说的。” 吕主欢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现在你手里没有了土地转让协议,你想去法院告也告不了了。有了这档子事,土地的事有可能还好办了。” 吴盈青说:“你是说、、、、、、。” 姜云峰说:“就看这个瘦二还想不想做老大。他要想做老大,这些人他肯定得捞,咱们的条件就是赔偿金加土地。这样,如果有人打电话给你,说要谈谈赔偿金的问题,你让他来找我。对负坏蛋无赖,你不能心软。” 这时,院门外响起了七叔的叫声:“云峰,在吗?” 姜云峰去把院门开开,说:“七叔。” 七叔后面还跟着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子,年轻女子脸蛋儿标致,却脸色惨白,双眉紧皱,双手握着放在胸前。 七叔说:“我听十三说你回来了,手机没电,估计你在这。” 姜云峰说:“七叔,快进来。” 三个人进了院门,姜云峰把院门关上一转身,年轻女子豪无征兆的就跪在了姜云峰的面前,眼泪往下流。 姜云峰哎哎说:“这怎么回事?”要扶年轻女子起来,年轻女子扭动着身子不愿起。 吴盈青望着姜云峰问:“怎么回事呀?” 姜云峰也是一脸懵,说:“我不知道啊?快起来。”和吴盈青合力把年轻女人扶了起来。 黎志清说:“这外面下雨丝了,到屋里去。” 大家进到客厅里,七叔说:“云峰,这是我表哥,这是表哥的女儿。她刚从医院出来。” 姜云峰说:“没了,病没治好出院?七叔您说一声我拿钱就是了。” 七叔说:“不是,这孩子闹得的心病,她说见了你,呆在你身边,她就好了。” 姜云峰奇道:“在我身边,病就好了?我有仙气怎么着?” 七叔说:“事情是这样的、、、、、、。” 正说着,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沈月的,说:“沈姨。” 沈月哭泣着说:“云峰,你贵叔可能不行了。” 姜云峰心中一紧,啊的一声,说:“贵叔怎么啦?” 沈月泣不成声,说:“你贵叔,现在、、、、、、现在在救护车上,由县医院转院到市第一人民医院。”悲痛的大哭起来。 姜云峰说:“喂喂喂,沈姨、、、、、、。” 手机掉线了,赶紧又拨了过去,手机通了沈月却没有接。吕义欢拨过去,接了,却不是沈月接的电话,而是随救护车的护士接的,说:“沈姨晕过去了。” 姜云峰说:“怎么这样?”想了一下,从包里拿出郭艳飞那辆奔驰车钥匙,和吴盈青换了,让吴盈青去开郭艳飞的车 姜云峰说:“吕叔,我们走。” 车子刚发动,黎志清说:“我也去吧。” xxxxx 尽管市里派了侦破专家小组下来,可是三尸案仍然是毫无头绪,专家组的成员也是说一定要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否则这个案子很难侦破,当前的工作,还是要加大走访群众的力度,虽然前期已经走访过了一遍所有的村寨,但再来一次走访看来是必要的。 当然,悬赏通知也发布了。 昨天下午回到家,龚海贵在微信群里发布了工作布置,明天(也就是今天)的人员配置不变,采访的村寨则是他和黄仪文走金贤线的几个村。 因为交通不便,俩人备好干粮,太阳没出来就出发了,走访的第一个村是龙旺村,正要向第二个村子转移时,接到了报警电话,靖罗村发生了命案,杀人凶手是本村村民哑巴莫宁。 龚海贵电话通知所有成员,中断预订行程,转而来到了靖罗村。 靖罗村村主任在村口等着他们,说是他们已经把哑巴控制起来了,正关在村委。 村主任:“这家伙太嚣张了,杀了人,一身血的还张扬着在村里慢腾腾的走回家,把大家伙都吓坏了。我组织人去抓他时,他正在换下血淋淋的衣服,现在那衣服还丢在他家门口。” 龚海贵派了一个人去哑巴家守着,其余的人则是跟着村主任到了案发现场。 被杀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村主任说被害人是昨晚回来看她母亲的,没想到就被害了。真可怜。 互者的脖子被刀砍了好几刀。 一番勘查下来,龚海贵问村主任:“凶器呢?” 村主任说:“什么凶器?” 龚海贵说:“杀人的凶器。哑巴行凶后走在村上,还有你们去抓他时有没有见到杀人凶器?” 村主任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 龚海贵说:“大家屋子四周查一下。” 龚海贵绕到屋后,屋后是菜园子,菜园子过去就是一块桉树林,菜园子看不到什么,又进到了桉树林,树木底下的野草被人践踏过,践踏的程度看从屋子后面小门出来的人是用跑的,而且跑得还挺快。 穿过桉树林就是稻田。 龚海贵让人不要再进到桉树林里,被践踏野草的周围又寻找了一遍,还是找不到凶器。 留下两人,一人保护现场,一人保护桉树林子不让人进,和村主任来到村委时,头皮一炸,村委会的外面已经聚集一百人左右了,有人的脸上写满了悲愤。 果然,龚海贵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当他们要带走哑巴时,有村民冲上来对哑巴拳打脚踢,好不容易把哑巴弄上警车,又有一大众人挡在了警车的前面。 龚海贵知道这时候来不得一丝的苛笑,他严肃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村民,拨出枪来喝道:“你们想干什么?知道你们现在犯了什么罪吗?妨碍公务罪。都给我闪开。” 挡在车前的人有些移动。 龚海贵又再次厉声警告了一次,人群终于闪开了一条路。 车子走出村子不远,龚海贵从后视镜里看到车后跟了一长串骑摩托车跟上来的村民,让黄仪文把车开快点。 黄仪文也看到了车后面的村民,不用龚海贵交待,已经把速度提起来了。但是乡间道本来就小,坑洼又多,还怕田间路口突然冲出人来,想快也快不起来。 好在平安的回到了兴仁镇派出所。 但在关上派出所院大门时,龚海贵还是后悔了。 一回头,发现沈月正要出去,便大声说:“回去。把门关上。” 沈月看院门外,人群已经堵了个水泄不通,从大家伙的脸面看还都窝着一脸的气愤,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有些发慌了,匆匆的往家走,耳听得大铁门被人摇晃发出刺耳的声响。 照此下去,大铁栅门看来顶不了多久。 黄仪文和吴连波到大铁门前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有人大叫:“哑巴杀人了,你们是不是又要以没有证据把他放了?” 吴连波认得出声的是炳坤,说:“炳坤,你这里不要乱说,我们调查清楚后,自然会有法律惩治他。你们都回去,不要再聚在这里,事情的进展我们会及时的给大家通报。” 赵志近和李四海也过来了。 龚海贵说:“炳坤,我们警察依法办事,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你让大家伙都散了。” 炳坤身边的汉忠说:“龚所长,不是我们信不过你们,哑巴做了多少坏事,现在在这里的人,有多少人没吃过他的亏?女人都不敢单独出门去干活了。这附近的人,谁家要办个红白喜事先要去给他上供,我的婚礼就让他搅得乱七八糟,给你们报了多少次了,这家伙还不是关几天又出来害人?有多少女人被他欺负了,不敢出来面对,就连你老婆不也差点让他、、、、、、这次他犯下杀人罪,你们也有责任。” 龚海贵说:“汉忠,既然你说到了我,那就知道我的心情。给我们一些时间,把事情调查清楚,只要是他犯罪了,肯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又有人喊:”龚所长,你放我们进去把他痛打一顿。也算是替你报仇了。” 大片的人声附和:“对对,放我们进去打他狗丫的。” “打他狗丫的。” “放我们进去。” “放我们进去。” 一声声怒吼响起来。 大铁栅门的吱呀声更响了,摆幅也更大了,马上就倒。 龚海贵把身顶了上去,对黄仪文说:“快把那家伙从后围墙弄出去。” 黄仪文和李四海转身就跑,刚到办事大厅,身后传来异响,回头一看,大铁栅门倒了,把龚海贵压在下面,吴连波和赵志近拼了命的要阻止人群涌入,但是徒劳无功,愤怒的人群踩着大铁栅门涌了进来,大喊:“混蛋!”拨出手枪朝天开了两枪,说:“谁敢再进一步?” 但随至觉得自己拨枪警告没有用,因为前面的人停下了,后面更多涌进来的人顶着前面的人往前挪,有人过来抱住黄仪文,黄仪文一枪托砸在那人的脑袋上,对李四海说:“说:“快去把那家伙弄出后院。”转身堵住了进里间的门口。 后面的人对着黄仪文脚踹,拳打,扯头发,终于不过几秒钟,黄仪文被人扯过一边推倒在地。 李四海飞跑着进了看守室。 哑巴站了起来,嘿嘿笑了两下,意思是又来放我出去了吧? 吴海波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又扫了一巴掌,揪着哑巴的衣领往外走,哑巴也是知趣的人,进到派出所人也老实了。只是很奇怪李四海为什么不是带他去审询室。但一下看到了二十多米外向他涌来的人群,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李四海一个助跑跃上了围墙头,刚一弯下身伸下手来,哑巴就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差点没把他给扯了下来,陈志近奇迹般的出现,在下面托着他的屁股,哑巴刚站上围墙,陈志近被人摔倒地,李四海用脚踢开扯住哑巴裤脚的手,便哑巴太过硕大,一咬牙纵身跃下硬是把哑巴给托了上去,瞬至也被人打倒。 xxxxx 余觉悟带着人赶到时,看到的是派出所被人砸了个稀巴烂。 受伤的龚海贵,黄仪文,陈志近,吴海波先是被送到了镇医院,随至又被紧急的送往了县医院,而人事不省的龚海贵又被紧急转院到市第一人民医院。 xxxxx 急救室外的椅子上,除了沈月还有一名女警。 沈月两眼无神,头发凌乱,见到姜云峰和吕义欢时,哇哇大哭,连连说:“不值不值不值。” 姜云峰把沈月揽在怀里,也是连声说:“沈姨,您别这样,贵叔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姜云峰开车很快,可还是撵不上救护车,在急救室的门外,见着了沈月和黄仪文。 沈月目光呆滞,头发凌乱的歪靠在坐椅上,姜云峰刚坐在椅上,就靠了了姜云峰的肩头上。 吕义欢问黄仪文,说:“怎么回事啊,弄得这么严重?” 黄仪文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第二0七章吱一声 姜云峰问事情怎么发生的,沈月哪说得出个所以然来,是黄仪文把祥情告知。 姜云峰骂了句,说:“妈的。” 沈月精力憔悴,靠在姜云峰的肩膀上昏睡过去。 姜云峰小声叫黄仪文去休息,有他和吕义欢在就行了。 黄仪文说::“我在这陪着沈姨。” 说话时,市公安局的领导带人过来慰问。 急救室的门开了,穿着白大卦的黎志清出来,说:“头让东西砸到了,目前手术很顺利,你们不要太过担心。” 沈月说:“黎老,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海贵。” 黎志清说:“放心吧,会想尽一切办法,人肯定能救过来。” xxxxx 到了早上,一个消息在兴仁镇传了开来,杀人者自首了,是因为感情纠纷一时想不开下的毒手。和这个消息被一起议论的还有龚海贵等派出所的警察,在勘探时就知道哑巴不是凶手,他们把亲自抓的哑巴又保护翻墙逃走,原来真正的是在保护那些冲击派出所的人,如果冲击派出所的人把哑巴打死,面对的将是严厉的法律惩处。 龚宇和龚南是昨昨接到电话后,龚宇坐出租从深圳到广州火车站和龚南会合后,一起回来的。 龚宇憔急的问:“妈,爸爸怎么样了?” 沈月哭着说:“进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 龚宇顿了顿脚,说:“真是急死人了,这些医生怎么也不出来说个情况呀。” 姜云峰说:“小宇,医生在里面忙,就说明贵叔情况是好的。” 龚宇打量着姜云峰,说:“你就是、、、、、、。” 沈月说:“龚南,龚宇,他就是我跟你们在电话里常说的云峰。” 姜云峰穿着一件土土的皮衣,裤子也是很普通,人也长得很普通,这是那个妈妈口口声声说的大老板吗? 姜云峰向龚南伸出手,说:“龚南,你好。” 龚南戴副眼镜,圆圆的脸,点点点握住姜云峰的手,说:“你好。” 姜云峰感觉以龚宇对自己的冷淡,也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出来的医生说:“病人的手术很成功,但是情况还是很凶险,可能得要在急救室里呆些日子。” 隔着玻璃窗看着医生把龚海贵安置好后,姜云峰提议说大家肚子饿了就去填肚子。 沈月说不饿,但在大家的劝说下,也一起来到了医院的食堂,大家就吃了瘦肉粥和馒头包子油条。 吃过早餐回到急救室门前,吴盈青和黎志清也来了,黎志清说:“龚所长的情况不是很糟糕,他的身体很棒,完全可以挺过目前的难关,大家放心吧。后期制定好治疗方案,最多是行动有些受阻,自理是绰绰有余。”随后又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云峰,义欢,你们在这守了一夜,去我那休息吧。” 沈月说:“云峰,义欢,你们去吧。这里有我们一家。” 姜云峰点了点头,没接黎志清的钥匙,说:“我们去酒店住。” 黎志清说:“随你。小沈,那我走了啊。” 沈月说:“好好。黎老谢谢你啊。” 吴盈青和沈月抱了抱,说:“沈姨,到了这,您也不用太担心,龚叔肯定能好起来。” 沈月说:“好好,谢谢你,吴院长。” 姜云峰拍了拍龚南,说:“没事的。”钱包里拿出几千块递给沈月,又和龚宇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吴盈青说:“睡醒了给我个电话。跟你说个事。” 姜云峰拿出手机,拨了吴盈青的手机,说:“我已经睡醒了。” 吴盈青笑了说:“去。睡觉去。下午两点以后给我电话。” xxxxx 姜云峰和吕义欢去了锦豪大酒店,要了双人间,从卫生间洗漱出来,上床后给林德荣的陪护打了电话,对方说林德荣的情况,医院说很好,过几天就可以到普通病房了。 姜云峰说:“好。你跟他说,这边的事一时半会处理不了,一时还不能到他的身边。” 对方说:“好。” 姜云峰放下手机,呼了口气。说:“这世界上,太多太多烦心事了。这人,辛辛苦苦来到人间,又辛辛苦苦的活着,有时候我真想不通我们到这世上来干嘛?如果可以,我宁愿呆在海岛终生到老。” 吕义欢双手枕头,说:“不都说了吗,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人就为了那十分之一的幸事,就值得来到这世上了。” 姜云峰翻过身没有出声。 过不多久,听到吕义欢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便轻手轻脚的起床,穿衣穿鞋,蹑手蹑脚刚到门口,响起了吕义欢的声音:“到哪去?” 姜云峰笑说:“吕叔,不是睡着了。我想出去走走。” 吕义欢说:“去吧,快点回来。” 姜云峰说:“好。我很快回来。” xxxxx 姜云峰在电梯里给范律师打电话,说:“范律师,那个找人的公司,他们找到人后,所有的身份信息,会不会留底啊?” 范律师说:“这肯定的啊。”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这样啊。那没事了。我就问问。再见啊。” 出酒店坐了一辆出租,说:“师傅,这附近有没有律师事务所?” 师傅说:“要拐两个街角才有。” 姜云峰说:“行,那你带我过去吧。”张口打了可得了个哈秋,双手拍了拍脸。 不一会,律师事务所到了。 律师听说了姜云峰的来意,给姜云峰写了个手机号码,说:“这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武警出身,本事很大,人老实,不欺客。” 律师把马明介绍给姜云峰。 马明三十多岁,听完姜云峰的述说,开口就说:“雇我干活,可是很贵的哦。包干,一个月五万,不再有其它的钱。” 姜云峰说:“五万不算多,但是能给我话吗,什么时候可以找得到?” 马明说:“这个没人敢给你保证,,我只能是尽力而为。而且听了你的介绍,这姓郭的还是很精明的女人,她如果再刻意的避开熟人,找到她的难度系数又增加了不少。不过肯定可以找到她,她怀孕了这一点是我们能找到她的关键。” 姜云峰说:“听说你是武警出身?” 马明笑说:“希望我的出身没有吓倒你。” 姜云峰本来也想说我也是当兵的出身,但后面没说,说:“你卡号给我。以后,你只管找,找着了才给我消息,找不着,那我每个月往你的卡里充五万块。” 不久,马明的银行卡里进账了二十万。心想:想不到这土老帽原来是个土豪。协议才签就给钱了。 不过,马明喜欢这种信任。 离开律师事务所,姜云峰回到酒店也困了,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不过一点,和吕义欢去吃了午餐,刚好二点。 记着吴盈青的话,便打电话过去。 吴盈青笑说:“还真是准时。到医院来吧。到了再打电话。我在师傅这里。” 姜云峰说:“好。” 俩人先去了一家超市买了些水果,又到一家银行网点领了两万块钱,再往医院来。 到了急救室门前,只见着沈月,沈月说是吴盈青刚刚又来过,带着袭南和龚宇去休息了。 姜云峰把水果放下,说:“沈姨,我还有事,事完了我再来陪您。” 沈月说:“云峰,你有心了。你有事尽管去办,来不来的,无所谓了。” 临走,又把两万块钱给了沈月,沈月不接,姜云峰把钱放在椅子上就走。 给吴盈青打了手机,双方约了见面的地方,碰面后,吴盈青说:“跟我来吧。” 姜云峰和吕义欢跟在吴盈青的后面。 吴盈青说:”承你的主意,我今早和院长说了让我们医院的人过来深造的事,院长答应了。“ 姜云峰笑说:“院长不能不答应吗。” 吴盈青说:“还说呢,麻烦别人的事,我还真的是不想干。” 三拐两拐,越走姜云峰对眼前看到的越是熟悉,这是走往精神病科。 果然,不久到了肖医生的办公室。 姜云峰笑说:”肖医生,我们又见面了。真的希望以后我们再见面都是彼此都带着欢笑,我永远不是您的病人。” 肖医生哈哈笑说:“肯定肯定。” 吴盈青说:“肖医生,我们走吧。” 肖医生说:“行,我收拾一下。” 大家跟着肖医生先进了一道大铁栅门,一路向病区走去,乘电梯上了三楼的六病区女子病房。又是一道铁栅门将病房于外界隔离开来。 肖医生指了指,说:“她在那。” 姜云峰虽然已经隐约想到了什么,看到叶秋兰独自一个人低着头坐在活动大厅的角落,心情一下难受起来。说:“她、、、、、、她怎么了?” 吴盈青说:“昨天你们走后,我问了些她的情况,随后也把她带了上来。昨晚她枯坐了一晚,没合眼。有时候还会呢喃几句。今早我就带她过来让肖医生看了。” 肖医生说:“抑郁。” 吴盈青说:“年前她妈病了,她从广东回来探病,有一天去兴仁镇抓药的路上碰上了哑巴,哑巴一直缠着她,后来还经常上她家,把她吓坏了。结果她本来是回来探病的,这一下她竟而成了病人,晚上经常做恶梦,不敢睡觉,哪儿也不敢去,身边还得有人时时刻刻的跟着她,她才会心安。那天,她爸和她到镇上看病时,刚好看到你把哑巴打了一顿,她爸说,从那回去后,她就嚷着要呆在你的身边她才会好。” 姜云峰看了下肖医生。 肖医生说:“这种病人我也碰到过。但是,我不赞成照她的话去做,这样会让她产生更深的依赖,我们可以先用药治疗一段时间。要想她以后过得好,就得要慢慢把她的行为扭转过来,培养她的独立性。可能这个过程会很久,但是是值得的。” 姜云峰把眼睛闭了起来,摇了摇头,转过身,说:“肖医生。拜托你了。” 肖医生说:“我会的。云峰,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件事。” 姜云峰跟肖医生到了一边。 肖医生说:“你那幅画运作上有些问题,只能在国内拍卖了。” 姜云峰说:“没事。随您怎么做。” 肖医生笑说:“能参与到拍卖经过,也让我长了见识,以后够我吹一阵子牛了。好,再有消息,我再跟你说。” 姜云峰嗯的一声。去到缴费大厅,用卡给叶秋兰存了两万块钱。 吴盈青说:“你们这就要回去吗?” 姜云峰点头说:“龚叔的家人都回来了,我们过几天再来。” 吴盈青说:“刚宁副院长打电话给我了。你也真的是,我说让你先打二十万,你怎么一下就打了两百万?” 姜云峰说:“人员培训,医院装修,添置设备,两百万够不够还不知道呢。” 吴盈青说:“可我不想欠这么多的债。想起来我就头痛。我之前跟医院也借了五十万,也是今天到账,我一下有这么多的债,让我慌。” 姜云峰还是笑说:”慌了好啊,慌了就证明你不会乱花钱,也会逼着自己去办事。放心吧,肯定能还上。行,我们走了。有事联系。哦,这是你的车钥匙。” 二人互换了车钥匙。 xxxxx 姜云峰先载吕义欢去了步行街,韦美幸和楚楚因为要办制衣厂的事去了浙江,打电话给韦美幸,韦美幸让一个小妹拿车钥匙给姜云峰,俩人去停车场取回了h6。刚上车,收到饶艳飞的短信:我和李国华已相见。姜云峰回了个好字。 短信刚发了出去,手机紧接响了起来,是韦美幸打来的,说:“刚刚决定了,要去武汉。林副县长是在哪个医院住院来着?到时候我们去看看他。” 姜云峰说了,未了说:“谢谢啊。” 韦美幸说:“谁要你谢。” 姜云峰说:“制衣厂的事跑得怎么样了?” 韦美幸说:“这不是还在考察吗?我的意见是新建一家,但楚楚说东莞有一家要出售,她说去把那家收了,这样机器,工人,渠道都有了。可以免去我们的很多麻烦。不过,范律师说了,那家制衣厂是优质资产,潜在的买家有五、六个,竞争很激烈。” 姜云峰说:“看上了,就要不遗余力的去争取。这不有我呢吗。要钱,吱一声就是了。” 韦美幸嗔道:“去,我是老鼠啊吱一声?”把手机挂了。 第二0八章臭男人去哄哄就好 赵良玉没想到姜云峰事前没打招呼就过来了。见着姜云峰开的是奔驰,这才意识到他和谢绍东与姜云峰,混得最差的就是自己。 赵良玉很高兴的说:“大哥,来了也不事前吱一声,我好订饭店。” 姜云峰说:“你呀,除了吃我们就没有话可说了吗?” 赵良玉说:“这一边吃一边说不更好吗?哦对了,谢绍东回滨江市了,我约他。” 姜云峰说:“恐怕他不会来。” 赵良玉说:“为什么呀?” 姜云峰拍了拍赵良玉,说:“你昨天是什么时候和谢绍东喝的酒?” 赵良玉说:“我没注意看时间。二点左右吧。怎么了?” 姜云峰说:“他喝醉了?” 赵良玉说:“对,醉得一蹋糊涂。后面还是我送他回的家。”觉得氛围有些不对,又说:“怎么了嘛?大哥,你和谢绍东、、、、、、。” 姜云峰说:“你知道他跟谁混?” 赵良玉说:“一个叫严浩的人。这家伙很厉害,脑子出奇的聪明,本事大得很。东哥跟他算是跟对了,短短几年咸鱼翻身了。现在有家有室,过得那叫滋润。” 姜云峰说:“这个严浩,是干什么的?” 赵良玉说:“开贸易公司的。据说路子很野,赚钱很猛。” 姜云峰说:“我来滨江市,事办完了,过来看看你,这就走。” 赵良玉说:“不是。这马上到晚餐点了,咱们去吃了你再回。” 姜云峰说:“不了。有时间到我那去玩玩。让我好好招待你。走了。” 赵良玉看着姜云峰开车消伯失,想了一会,打电话给谢绍东,说:“东哥,大哥刚从我这走。” 谢绍东说:“他说什么了?” 赵良玉说:“你们是不是闹嫌隙了?我说我打电话叫你过来大家聚,他说你不会过来的,还问我了你跟谁混。” 谢绍东说:“就这些?” 赵良玉说:“对。” 谢绍东说:“他是专程来问你这事,还是说、、、、、、。” 赵良玉说:“他和他朋友一起过来的,俩人都开着车,应该是有事过来,不是专程问你的事的。” 谢绍东说:“这样啊。”手机挂了。 xxxxx 姜云峰和吕义欢又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下车时打电话给黎志清要不要坐顺风车? 黎志清笑说:“可以啊。等我。我也去清闲。上次去七叔跟我说要教我钓鱼。” 姜云峰说:“你要学钓鱼我教你啊。在东方省,我要说钓鱼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黎志清切的一声。 姜云峰笑说:“你别不信,哪天让你见识一下。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黎志清说:“好啊,到时我看你的牛皮破了,脸往哪搁。” 姜云峰嘴硬,说:“不存在脸往哪搁的问题。我说的是真理。哈哈。我在沈姨那等你。” xxxxx 沈月听说姜云峰要回云若,说:“我也回去。” 这还没到一天,沈月瘦了一圈,眼睛红肿。 龚宇说:“妈,你回去干嘛?” 沈月说:“你爸来得急,什么都没带,我回去给他拾些用的东西。” 龚宇说:“不就是检几套衣服吗?我回去吧。” 沈月说:“不,你和你哥在这。走吧,云峰。” 姜云峰对龚南和龚宇说:“你们放心吧,我送沈姨回去,拿了东西再把她送回来。” 龚南说:“那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姜云峰说:“没事的。”扶了沈月说:“走吧,沈姨。” 吕义欢说:“龚南,有什么事赶紧打电话。” 龚南说:“知道。” 黎志清说:“以饭点了,去食堂吃过饭再走。” 姜云峰说:“也好。” 黎志清说:“龚南龚宇,走走,吃饭去。” xxxxx 沈月还是不想吃,只是吃了两口饭就吃不下了。 黎志清说:“别勉强她,能吃多少是多少。等下买些牛奶给她喝也行。” 姜云峰去到外面时,在小卖部给买了一箱牛奶,拿了几小盒,剩下的叫龚南拿走。 这时,天已经黑了,路灯亮了起来。 回到兴仁镇时,差不多十二点,姜云峰让吕义欢送黎志清去游艇休息,黎志清交给姜云峰一个瓶子,说:“我给小沈配的药,她要休息了叫她吃。” 姜云峰嗯的一声接过药。 派出所被破坏的大铁栅门已经安装好。 沈月困乏之极,临睡时交待姜云峰,明早过来早点,她要去一个地方。后面还是吃了黎志清配的药才入睡。 姜云峰记着沈月的话,一早就起床了,洗漱后去桥头换了卡罗拉来开。 沈月去的地方是沙村。 沙村有个仙婆名声在外。仙婆不在家,说是被人接去家做法事,要到中午才能回来。俩人又等到中午,沈月才求到了平安符,放进龚海贵常穿的衣服里。 xxxxx 经过弯嘴沟事件,姜云峰开始谨慎起来。沙村回到兴仁镇,等吕义欢从白鹤隘来了才出发去滨江市。 进到医院时,天又是差不多黑了。龚南和龚宇没去买吃,还是姜云峰去打了盒饭来,大家一起吃。 龚南说今天县里的领导也过来慰问过了。 吕义欢说:“沈月,龚南,龚宇,吃完饭,你们去休息,今晚我和云峰守夜。” 沈月说:“不,还是你们去休息吧。” 吕义欢说:“沈月,战斗才刚开始,以后的路还很长,你得要注意身体。” 姜云峰也说:“沈姨,吕叔说得对,龚叔以后的身休康复还得多多的仰仗你,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有我和吕叔在,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月终了还是听了劝,饭也吃得多一些了,为了住得更舒服,由龚南和龚宇带着到医院外面就近找了间宾馆要房间休息。 吕义欢说:“云峰,你这两天也没休息好,你也去找地方休息。” 姜云峰说:“那我后半夜来接你。” 吕义欢说:“不用。安心睡你的。” 姜云峰点点头转身离去。 吕义欢冲着姜云峰的背影,说:“注意一点。” 姜云峰右手向后摇了摇,掏出手机打给肖医生打听叶秋兰的情况。 肖医生说:“刚进来能有什么变化?先给药治失眠。慢慢把她的精神培复。” 姜云峰说:“嗯。”一转头看到吴盈青手捧一束鲜花从收费大厅走过。 紧走几步追了上去,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吴盈青施施然的转过身来,说:“怎么停下啦?” 姜云峰笑说:“我是怕、、、、、、。” 吴盈青笑说:“怕什么?” 姜云峰四周看了看,说:“笑得那么甜,护花使者送的吧?我是怕要是你的护花使者出现了,不相宜。。” 吴盈青捂嘴笑,说:“师傅送我的花。今天我生日。”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干嘛不早说,大家找些节目呀。” 吴盈青呼了口气,说:“有什么好庆祝的,三十二了,剩女一枚。” 姜云峰笑笑没说什么。 吴盈青转身向外走,说:“你笑什么?” 姜云峰说:“没笑什么。你怎么这么晚?” 吴盈青说:“刚和院长敲定了培训细节。” 姜云峰说:“这还挺忙的。你现在回家?” 吴盈青抚了抚头发,说:“不回家,去做头发。这么多年,每年我的生日,我都会去做头发。一起去吧,你的头发也该理理了。” 姜云峰说:“你去做头发的地方,是不是很高档?” 吴盈青笑说:“今天生日,就随自己的心情,对自己狠点。” 姜云峰说:“我随便的,我大多去街头巷尾的理发处,都能达到我的求。好吧。”摊开双手说:“趁你生日的东风,让我这平凡的头也去见识一下高档场所到底有何魅力能吸引人。” xxxxx 姜云峰开着卡罗拉跟在吴盈青的奔驰后面来到秋名山广场。秋名山广场也被滨江市民称为富人广场,整个广场卖的都是价值昂贵的高档货,以及高消费的东西。 在停车场停好车,吴盈青指着不远的地方正在装修的门面,说:“正在装修的那三间门面,是美幸她们租下来的。说了一年的租金都上百万了。她们的胆子真的大。现在又捣鼓起制衣厂。” 姜云峰说:“你也不赖。” 吴盈青说:“我不行的。要不是有师傅在后面撑腰,我也不敢踏出这一步。这里的东西太贵了,我一般不会到这来买东西,消费。这次到这来做头发,其实是我们家隔壁有个小姑娘在美容美发店上班,给我送了一张优惠卷,要不我也是到一般的店做做就行了。虽然是优惠卷,在我觉得还是有些小贵,但这是人情卷,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人家都说了是最大最大的优惠了,不来也不好意思。” 正说着,后面有人叫:“盈青姐,你来啦。” 吴盈青回头笑,说:“小桦,你都给了我一张这么大优惠的优惠卷,我能不来吗?不来你还不把我骂死啊。” 小桦肤白貌美,一身灰白的牛仔装把自己傲人的身材裹得严严实实的,嘻嘻笑,小声说:“后面那位,你带来的?男朋友?” 吴盈青逗小桦,说:“你说呢?” 小桦啊的一声,说:“这也太、、、、、、想不到盈青姐这么重口味。是不是特有钱?” 吴盈青打了一下小桦,说:“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 小桦抱着吴盈青,不让她再动手。 说着话,已经到了美容美发店。店里装修豪华,供客人等待的沙发都是宽大的皮质沙发,最令人温馨的是,还有一个小柜,里面装有零食和饮品,有需求的可以自行食用。还有一些时尚杂志供人欣赏。 姜云峰随着吴盈青和小桦,嘀咕了句:“这么多人?” 小桦给吴盈青拿了瓶酸奶,本来给姜云峰拿了瓶饮料的,这会儿就不给了,说:“人多不好吗?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盼着我们这没有生意是吧?”后面又哼了一声。 姜云峰脸上有些发热,因为这里坐着的十多个人,包括一个男的,所有人的眼光都射在了他的身上。说:“没什么。”转身出去了。 吴盈青站了起来,说:“小桦你,人家到这来也是来帮衬你们的,就不能对人家客气些呀?” 小桦说:“盈青姐,我错了。你坐着,这些臭男人去哄哄就好了。” 旁边有听到的人都笑了起来。 xxxxx 姜云峰出了美发美容室,掏出支烟叨上,还没点燃,小桦出来说:“哎,大男人心眼那么小,配当男人吗?” 姜云峰没出声,向停车场走去。 小桦哎哎哎几声,紧走几步拦在姜云峰的面前,说:“我得要好好看看你,盈青姐的眼光没有那么差的呀,她就算是交一般的朋友也很挑赐的。”伸手一挡,说:“站住。” 姜云峰说:“干嘛?” 小桦说:”我就那么一句话,就惹得你怒发冲冠,狼狈而逃?” 姜云峰说:“你说话挺有趣。” 小桦说:“你们男人不就好这一口吗?” 姜云峰说:“你回去吧,我就是觉得呆在那里面不自在。” 小桦说:“有什么不自在的?你要嫌呆得久,有办法啊。” 姜云峰说:“什么办法?” 小桦说:“8888的金钻卡,什么时候来都能立马享受到服务,而且是二楼的vip室。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心了。” 姜云峰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说:“给你。去给你青青办一张金钻。密码是xxxxxx。别跟我说你们没有pos机。” 小桦拿过卡,说:“有意思。” 姜云峰说:“等等,我问下,一般女人过生日,送什么礼物好?” 小桦说:“送、、、、、、、。”侧身一指,说:“看到没,那间叫天爱的店,全都是买名牌包,你进去跟售货小姐说送女人的生日礼物,人家就会拿给你了。”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谢谢。”向天爱店走去。 小桦望着姜云峰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卡,说:“果然是不一般。” 拿卡去办了个金钻卡,完了后把卡递给吴盈青。 吴盈青说;“这是什么?” 小桦说:“盈青姐,还是你眼光独到啊,那家伙看着不起眼,却不同凡响。8888的金钻卡,人家是不眨眼说办就给办了。二楼的vip室,你请上。” 吴盈青说:“不是,你怎么、、、、、、。” 小桦架起吴盈青,说:“快上去,你还真的是想让那家伙等烦啊?” 吴盈青说:“不行,你去把卡退了。” 小桦说:“你疯了?快走。”不由分说架起吴盈青就走。 第二○九章 我就知道 姜云峰伸手要去推天爱店的玻璃门,没想是自动门,手刚伸出去产,玻璃门向两边退。 俩个站在门边的小姑娘,微弯了腰向他微笑说:“欢迎光临。” 姜云峰点点头走进去。 又是耀眼的装修。 这里都是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姜云峰的现身,自然是又成了众人的眼中“丁”。店是狭长型,两排柜台,一边是摆的手表,一边摆的是包包,都是众所周知的大牌货。 有了香港和楚楚的买包经历,lv两个英文字,楚楚说买包认这两个英文就行了。姜云峰不再注视两边的东西,就奔有lv两个英文字的专柜。 几十款包或立在墙货架上,或在玻璃柜里,每一个包都有一盏灯光柔和的小黄灯直射着,在包包的周围形成了小光晕圈,更显得包包的尊贵。 这里也是整间店最吸引人的地方。 和姜云峰相比,别人穿的真的是光鲜亮丽啊。 望着包包,姜云峰也不由得专注起来,不期差点和一个大胖子撞到了一起。 大胖子手上拿着好几个包,嫌恶似的望着姜云峰,说:“兄弟,走路看着点。我手上的东西,你要是碰掉到地上,你就是打上一辈子的工,也赔不了。”声音有些大,引得众人的眼光又重新聚集到姜云峰的身上。 姜云峰说:“不好意思。” 大胖子切的一声,说:“真是不自量力,也不撒包尿照照自己,走进这间店就不觉得害臊吗?” 姜云峰没理他,继续往里走,眼睛还是望着包包。一个四十多岁妖艳的女人和大胖子说:“儿子,你怎么了?好像生气了。” 胖子说:“倒霉,差点让那恶心的家伙撞上了。” 妖艳的女人哦哟一声,说:“以后眼睛光亮点,看到这种人,远远的就闪过一边。我们是高等人,我们让着他。别生气了,啊。咱们再去给你表妹买个包就走了啊。” 妖艳的女人径直走到姜云峰的身边,说:“走开,这是你看的东西吗?小心看了回去睡不着觉。” 姜云峰忍不了了,说:“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 大胖子听到了姜云峰的话,几步就跨了过来,说:“你说什么?” 姜云峰提高声音说:“我说你们不就有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 大胖子气呼呼,大概是觉得和姜云峰这样的人吵架也是一种污辱,说:“对,我们有两个臭钱就是了不起,你有吗?你有两个臭钱吗?呐,这里两个包,加一套衣服,听清了是十多万的货,你拿出3000块钱来,我就给你。来啊,拿出来啊。” 旁边一大圈的人围了上来看热闹。 姜云峰说:“看来你今天还真的是倒霉了。”从包里先是拿出两张黑金卡放在柜台上,这两张黑金卡并不是轻意拥有的,再拿出一沓钞票掂了掂,也不数,说:“这些现金超过三千块了,没事,我大方些,多的就给你了。拿来。” 大胖子脸刷的就白了,说:“不不不是、、、、、、。” 姜云峰说:“不是说你们是高等人吗?高等人就你们他妈的这副德性?”不客气的从大胖子手中硬是把三个手提盒拿了过来,看了看,有一套似乎是大胖子的衣服,抖出来,果然是的,拿衣服檫了擦鞋子。 大胖子哭丧着脸,说:“这是上万块钱的衣服。” 姜云峰说:“在我眼里就是垃圾。”站起来对服务员说:“不好意思,这垃圾麻烦你处理了。”又从大胖子手中拿过一百块钱递给服务员,说:“这是小费。” 从容的把卡放回包里,提着两个手提礼盒出去了。 妖艳的女人和大胖子愣了,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xxxxx 小桦见姜云峰去了那么久不回来,刚刚办金钻卡时,银行卡里的余额把她吓了一跳,这时卡在手上,就有些不放心,这万一要是遗失了,自己这辈子就歪想有出头之日了。 走出店来,正好看到姜云峰提着两个手提礼盒从天爱店出来。 小桦问:“你买的什么?” 姜云峰说:“两个包包。” 小桦把卡还给姜云峰,又拿过姜云峰的手提礼盒,说:“什么包?”到了灯光亮的地方一看,吸了一口气。说:“多少钱买的?” 小桦没事也爱到天爱店去逛,和那里的服务员都混熟了,自然,对那里的各个包也是如熟人一般,什么价位都是一清二楚。 姜云峰说:“三千块。” 小桦说:“你哄鬼呢。” 姜云峰说:“真的啊。要不你去问。” 小桦说:“我去。”还真的是跑到天爱店去问了。不一会跑了出来,说:“要死,你知道你惹的是谁吗?” 姜云峰说:“我哪惹了,是他们惹我的好吗?狗眼看人低。我才不管他是谁呢。” 小桦说:“不行。”转身进了美发美容店,把还在做头发的吴盈青强行拉了起来,说:“有大事要发生了。你们快走。” 吴盈青说:“小桦,你神神叨叨的干嘛?” 小桦说:“哎呀,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和你男朋友快走。否则大麻烦。” 吴盈青发火了,说:“小桦,你能不能正经点?” 吴盈青被拖着,刚一跨过门,小桦说:“哎哟,来不及了。”又往里推吴盈青,说:“快进去快进去。” 大胖子领着几个人把姜云峰围了起来。 大胖子说:“小子,行啊,刚刚让你露脸了。东西拿来,再把那衣服钱给赔上,这事就过了。” 姜云峰说:“否则呢?” 大胖子说:“否则打断你的腿。” 姜云峰说:“好,有本事来打断我的腿。来。” 大胖子大手一挥,说:“几位兄弟,动手,什么后果我都给顶着。” 几条人影龚向姜云峰,小桦眯了眼不敢看,吴盈青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形,错开两步,就见姜云峰来到了美容美发店的门口,手里还提着两个礼盒。 而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躺着几个噢噢惨叫的家伙,一个大胖子站在那,一动不动。 吴盈青虽然没看到是怎么个过程,但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你又打架了。” 姜云峰嘿嘿笑说:“我可没惹他们。是他们来惹我。” 小桦说:“对。我做证,是那几个家伙惹的他。” 吴盈青扯了一把姜云峰说:“快走,等会不知道又还有什么发生呢。” 姜云峰说:“我走。你还是把头发做完吧。”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小桦叹道:“这家伙,这也太牛了吧。盈青姐,你要是对他玩腻了,就让给我。”对姜云峰已经是顶礼膜拜了。 吴盈青说:“小桦,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小桦说:“给你。” 吴盈青说:“什么东西?” 小桦说:“那家伙给你的生日礼物。”嘟嘴说:“我的人生啊怎么就碰不上这样的人呢。” xxxxx 姜云峰把车开到火车站。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售票窗,他仿佛看到了郭艳飞羸弱的身体,买了票,过检票口后上了火车。 过了有半小时,姜云峰打电话给马明:“她是坐火车走的。往云南方向。” 马明说:“你怎么知道?” 姜云峰说:“我就知道。” 马明说:“心有灵犀?好,我重点往这边查查。” 姜云峰说:“你怎么查?” 马明说:“山人自有妙计。其实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我去查了她发给你的短信时间她的位置,就是在火车站,而短信之前有一趟往云南的火车。但这个也不能排除她半路下车转往其它的地方。我们现阶段只能是先往云南方向去调查。 我是这么想的,她不是怀孕了吗,就算是她出走了,但她对孕检肯定也不敢马虎,我准备qq或者微信增加一些医院科产科的医生朋友,再由这些妇产科医生交待下去。郭艳飞一去孕检,就有消息来通知我们了。这之前我得先要搞定一个德高望重的,有声望的妇产科界的重量级人物。” 姜云峰说:“不错的想法。” 马明说:“我也觉得是。老实说,你偷偷拍她的那些照片,那家伙真的是很美。怪不得你神魂颠倒。对女人神魂颠倒不是什么丑事。自古以来,有多少帝王将相不爱江山爱红颜。对吧?” 信息铃声响起来。 姜云峰说:“就这样吧。” 看信息时,是吴盈青发的:我已回到了滨纷江南。还买了酒。 姜云峰开车去了滨纷江南,站在806房门前刚要敲门,门开了。 吴盈青说:“我看到你的车进小区了,估着你这个时间也应该、、、、、、进来吧。” 吴盈青已经洗过澡,脸色娇艳。 xxxxx 吴盈青一觉醒来,姜云峰已经不在屋子里。也幸好不在,想起昨晚的事还真的是有些脸发烫,如果姜云峰在的话,还不知如何面对。 收拾些衣服,她就动身回云若去了。 姜云峰一早接到江珂欣的电话,问他在哪? 姜云峰说:“在滨江市。马上回兴仁镇。” 江珂欣说:“巧了。你就呆在滨江市,邓书记和县长,蒋副县长,我们马上就动身去滨江市。” 姜云峰说:“县长,蒋副县长?” 江珂欣说:“对啊。蒋勇波,前天宣布的。同时还宣布了新上任的县长,你认识。” 姜云峰说:“我认识?谁呀?” 江珂欣说:“先买你个关子,咱们市政府相见时候你就知道了。” 姜云峰说:“过来办什么事呀?” 江珂欣说:“到时邓书记会跟你说。” 姜云峰说:“好吧。”想着自己认识的人,谁可能会当这个县长呢? xxxxx 邓洁婕他们到了滨江市,前往市政府招待所落脚,午餐就在市政府招待所的食堂解决。姜云峰走进食堂时,看到在一张餐桌旁,除了邓婕,江珂欣,蒋勇波,还有柳萍。 柳萍看着姜云峰盈盈的笑。 姜云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邓洁婕给姜云峰介绍,说:“云峰,这位是我们云若县新上任的县长,柳萍。” 柳萍伸出纤纤玉手,笑说:“想不到我们会一起共事。姜副镇长。” 姜云峰对柳萍不叫自己干哥哥,知道是在这种官方的场合来不得嘻哈,说:“是呀,我也没想到。” 邓洁婕说:“原来你们认识?那太好了,这样,我们工作起来会更融洽。来,大家动筷子,我们一边吃一边说。是这样云峰,我们昨天商量过了,决定向市政府申请重启水电站的建设。你是特别经济小组副组长,所以,你也要参与到这当中来。” 姜云峰扒饭吃,说:“我看我还是回去吧,这种事,我不懂,起不了什么作用。” 柳萍说:“我们除了向市政府着重陈述建设水电站对云若的经济发展是如何的置关重要,你和李书记和曾市长的情面,我们也都清楚,对我们申请重启水电站的建设应该会起到关键的作用。所以,你可不是可有可无的。” 邓洁婕说:“前几届政府因为资金筹措上出现失误,导至水电站的建设过了文件窗口期。我上任以来,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首先是和银行,投资集团公司进行了接触,后面还和其它一些单位商量也可以在资金上给予支持,所以,水电站的建设资金是可以在预期时间内到位。” 姜云峰说:“建水电站要多少钱?” 邓洁婕说:“概算七十个亿。” 姜云峰佩服说:“这么多?还是邓书记厉害,这么大一笔钱都能搞定。” 邓洁婕笑说:“这没什么。这也是多年积存下的人脉。下午是这样安排的,先走访几个相关的单位送申请,然后是造访曾市长。我已经和曾市长预约好了。云峰,你在哪住?” 姜云峰说:“酒店啊。” 邓洁婕说:“你以后到滨江市,不要住酒店,酒店对你们男同志是个考验,还是住到这来。尤其是你这样的有钱人。”说着自己先笑了。 柳萍笑说:“可不要忘记领导的谆谆教导呀。 姜云峰也笑说:“我住酒店住习惯了,我还是住酒店。” 蒋勇波说:“不让我住这,我还不答应呢。” 邓洁婕说:”环境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好坏,这只是个借口。再恶劣的环境,对有坚定信念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现代社会,哪个角落没有诱惑?”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姜云峰。 姜云峰说:“不是,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 大家一看,还真是的,不禁的都笑了起来。 江珂欣说:“这肉丝炒青椒太油了,我没动过,你们谁要?” 见其它人没出声,姜云峰说:“挺好吃的呀。给我吧。” 江珂欣把肉丝炒青椒倾给姜云峰,说:“我知道挺好吃。” 姜云峰说:“那干嘛不吃?” 蒋勇波说:“他早就嚷嚷着朔身了。” 柳萍说:“我这炸鱼块也给你。我最近上火。” 姜云峰说:“那你还点。” 柳萍笑说:“我看着颜色挺好的,也好吃。吃了一块,我怕长痘痘。” 第二一0章 你娶我得了 吃过午饭,邓洁婕要回家一趟,姜云峰说要去医院,柳萍三人要跟着来。 沈月等人都在,柳萍和蒋勇波显然是有备而来,了解了龚海贵的情况后,送上了各自的慰问金。 柳萍他们告辞时,沈月一家送到了医院大门外。 江珂欣以为姜云峰也跟出来,回头一看不见人,打电话给姜云峰,说:“别乱跑,记得下午按时到。” 姜云峰说:“知道了。罗索。”放下手机时,闻到了一股香水味。回头一看,叫道:“香、、、、、、香兰?” 香兰捂嘴笑说:“怎么,这表情是见到鬼了吗?” 姜云峰说:“胡说八道。” 香兰说:“不错了。那晚一别大好几年了吧,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姜云峰笑说:“那当然。这名字多好呀,怎么可能忘得了。” 香兰说:“还是没变。” 姜云峰说:“怎么可能不变?” 香兰说:“我感觉没变。没听你哥说起你回来了。” 姜云峰默了一下,说:“我还没回家。” 香兰哦的一声,说:“我来看看龚叔。他家属呢?” 姜云峰说:“刚刚县领导来看望,他们送领导出去了。” 香兰走到icu门口小窗,往里看着插满管子的龚海贵,脸色凝重,说:“医生怎么说?” 姜云峰说:“慢慢在恢复。” 香兰说:“龚叔是好人。那年,我的一个案子,他帮了很大的忙。他这次受伤,可以说挽救了很多的家庭。让我们大家都很敬佩。龚叔的家属,什么时候回来?” 姜云峰说:“不知道。介绍一下,这是吕叔。也是龚叔的朋友。” 吕义欢和香兰互相问好握手。 香兰看了一下手表,说:“我刚出差回来。我先回去,过后再来。” 姜云峰嗯的一声,跟在香兰的后面往外走。 香兰说:“在干什么活路?” 姜云峰说:“混口饭吃的活路还是很多的。” 香兰说:“我很奇怪,你竟然能和龚叔交上朋友。” 姜云峰说:“我混饭吃的地方,龚叔很照顾我。” 香兰说:“你在乡下混?” 姜云笑说:“你忘记我爱干什么啦?乡下钓鱼方便啊,出门就可以了。” 香兰笑说:“死性。他们都说我胖了很多,如果我不是穿着警服,在街上你还认不认得我?” 姜云峰说:“不可能认不出。再怎么变,这骨子里有些东西不还变不了吗?谁让你还是那么美,是吧?” 香兰指着姜云峰说:“还是变了,现在嘴巴变甜了。老婆孩子都还好吧?” 姜云峰说:“还是一人吃饭全家不饿。” 香兰说:“我听着这话心理平衡些了。” 姜云峰哎的一声。 香兰吃吃笑,说:“这些年不见,功夫没摞下吧?” 姜云峰说:“马马虎虎。” 香兰说:“今天离开滨江市吗?” 姜云峰说:“我请你吃晚饭。” 香兰说:“还是让我尽地主之谊吧。说定了,等我电话。” 姜云峰说:“好吧,那我就不跟你争了。对了,我们第一次相见的那晚,你那俩个、、、、、、。” 香兰停下脚步,抿了抿嘴,轻声说:“他们、、、、、、都牺牲了。”眼泪就下来了。 突然加快了步伐离去。 姜云峰望着香兰的背影,直至消失。 沈月和龚南龚宇回来了,说:“云峰,你站在这干什么?” 姜云峰回过神来,哦的一声,说:“龚叔有个朋友出差回来,刚来看龚叔了,我送她出来。她说过后还会来。” 沈月说:“谁呀?” 姜云峰说:“香兰。” 沈月说:“香兰?没听说过。” 姜云峰说:“和龚叔一样也是警察。” 沈月哦哦的说:“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也是一个派出所所长。” 姜云峰说:“对。” 沈月说:“这两天来看你龚叔的人一拨接一拨,都是有心人啊。” 龚宇在后面扯了下姜云峰,姜云峰回头望,龚宇使了个眼色,然后向一旁走去。 姜云峰说:“沈姨,那什么,我去去。” 沈月说:“去吧。” 姜云峰刚拐过一个路口,龚宇说:“这呢。” 姜云峰说:“怎么啦?” 龚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你借我些钱。” 姜云峰拿出钱包,把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一万块递给龚宇,说:“一万,够吗?不够我再取。” 龚宇没想到姜云峰出手这么豪阔,愣了一下,说:“够了够了。车可以借我一下?” 姜云峰又把车钥匙解下交给龚宇。 龚宇说:“算了,我对道路不熟,还是你载我去吧。” 姜云峰说:“去哪?” 龚宇说:“我没带衣服过来。你带我去买两套衣服。” 姜云峰说:“可以。” 载龚宇去了步行街的美幸靓衣坊。 龚宇下了车,说:“这附近有没有银行?” 姜云峰右手一指,说:“看到了那顶红色的招牌灯箱了吗?灯箱过去一点就是了。” 龚宇说:“好,我去去就来。”小跑着去找银行了。 楚楚送一个客户出来,看到了姜云峰,笑盈盈的出来,说:“不错啊,勾上个美妞。” 姜云峰说:“你别瞎说。她是龚叔的女儿。在深圳工作,听到她爸的消息,衣服都忘了带。孝心可嘉。我带她过来买两套衣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楚说:“昨晚啊。幸姐还在那边盯着。那间制衣厂太抢手了。不是、、、、、、要死。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姜云峰说:“你、、、、、、你的长头发呢?” 楚楚踢了一脚姜云峰,被姜云峰闪过,说:“你以后再一惊一咋的,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的长头发变成这样,当然是剪了啊。” 姜云峰说:“干嘛要剪?” 楚楚说:“为了方便啊。睡一觉起来,有时要弄个一小时半小时,这样多爽啊,三两下就行了。你再瘪着个脸,我抽你。”本来做势要打姜云峰的,见龚宇回来了,收敛了。 楚楚向龚宇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楚楚。我去过兴仁镇,吃过你妈做的红烧兔子肉。真好吃。” 龚宇笑说:“是吗。我叫龚宇。你好。” 姜云峰说:“楚楚,嘴滑了很多了哈,越来越像是做生意的人了。” 楚楚说:“这边。”回头瞪了一眼姜云峰。 龚宇随着楚楚走进店里,原本以为这家什么靓衣坊也不过就是一个杂牌店,进了店走了一圈,却把她震憾到了,所有的成衣都是做工精良、价格不菲的名牌货。 姜云峰和楚楚跟在龚宇的后面,店里的员工见到姜云峰,都会甜甜的叫声:“姜先生好。”搞得一路走来,姜云峰忙着点头。 姜云峰说:“楚楚,你搞什么鬼?” 楚楚说:“我就是跟她们说,见了你就得像刚才那样,否则滚蛋。” 姜云峰说:“至于吗?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白色恐怖行为?懂不懂?对员工得要温婉,让他们觉得这就是一个大的家庭,大家伙都是姐妹,相处融洽,要不,人家就造你的反,开溜了你不是损失吗?” 楚楚说:“你知道个屁。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处事风格。说到开溜,从开业到现在,只进,没出的,一个个还问着什么时候招人呢。一个月六千的工资,你让她们走遍整个东方省也找不出第二家给予她们这么高的待遇。她们才不舍得走呢。” 姜云峰向楚楚伸出大拇指,说:“真能干。谁要是娶了你,半夜还不得笑醒。” 楚楚说:“那我把这个半夜笑醒的机会给你,你娶了我得了。” 姜云峰啊的一声,懵了说:“真的?” 楚楚咯咯娇笑,说:“想得美你。” 姜云峰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唉,你说我爹妈是怎么想的,那么爱我,倒是把我生得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啊,反正也是出一样的力气。” 楚楚笑得双肩乱抖,前面的龚宇也是赶紧的捂紧了嘴巴。 一名售货员始终在龚宇身旁一米左右的地方,随时回答龚宇的提问,龚宇选好的衣服她就拿在手上,当龚宇说可以了,就把龚宇带到了收费处,龚宇拿出张银行卡,说:“多少钱?” 漂亮的收费小妹,盈盈一笑说:“不用钱。”用礼品盒把服装装了起来。 龚宇说:“不用钱?”回头一看,姜云峰和楚楚还在笑语相谈,看来这二货的关系还真的是不简单。也不说话,提了衣服出门上车。 姜云峰说:“看有空了咱们上小旋厅。。” 楚楚嗯的一声。 姜云峰上车看到龚宇有些郁郁,开动车,说:“怎么啦,好像有些不开心。” 龚宇心中一酸,说:“你开心得了,管我什么事。” 姜云峰说:“怎么了?” 龚宇说:“你是不是给了那些女人很多的钱?” 姜云峰说:“怎么问起这个了?” 龚宇说:“否则呢她们对你盈盈的笑,还巴巴的,这不是钱的作用是什么?也不看看你什么样。” 姜云峰说:“美幸,楚楚,虹萍,他们都曾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护士,我住院那会,她们很尽心的照顾我,我很感激,我现在有条件帮助得了她们,就帮助咯,就这么简单。” 龚宇说:“鬼才相信。” 姜云峰说:“你爱信不信。” 龚宇说:“这不是回医院的路,去哪?” 姜云峰说:“拉你去卖。” 龚宇哼的一声。 姜云峰笑说:“你这么漂亮,卖多少钱合适?” 龚宇也豁出去了,说:“你看着收。”脸上潮云,赶紧扭过一边。 进出几条街,车子停在了一家超市的停车场,,下车时,姜云峰说:“买主就在超市里,你怕不怕?怕了就不要跟进来。” 龚宇没有出声。 姜云峰去买了些水果饮料什么的。手推车装得满满。 回到医院,江珂欣的手机又打过来了。说:“人呢?” 姜云峰看了下手表,说:“不还有十多分钟上班吗?我到就是了。吕叔,您过来一下。” 俩人过到一边。吕义欢问:“云峰,怎么了?” 姜云峰说:“龚宇可能摊上事了。” 吕义欢说:“摊上什么事了?” 姜云峰说:“沈姨跟我说过,她在深圳做生意,把家里的钱都搜光了,生意经营得怎么样也不见回来说一声。她刚才跟我借了些钱。我估计她生意的事肯定是不顺利,很有可能是惹上债了。你等会问清楚她,如果是真的欠了钱,不论多少,您和她去深圳的把债处理掉。找个理由不让沈姨他们担心。事情处理完了,把她拉回来,我给她塞到美幸那里去。” 吕义欢说:“其实沈月也怀疑龚宇有问题了,她跟我提过,只是现在不好提。行,这事交给我了。可是如果我去了深圳,你、、、、、、。” 姜云峰说:“我没事。我小心些就是了。我先走了。” 吕义欢又提醒一句:“小心啊。” 姜云峰说:“知道。” 吕义欢来到看手机的龚宇身边,轻轻的说:“你过来一下。” 龚宇站起来,说:“吕叔,怎么了?” 吕义欢到了转角才说:“龚宇,你爸现在这样了,你们家不能再出事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生意失败,欠了很多债?” 龚宇嘟嘴说:“这个我能处理。” 吕义欢说:“你跟我说实话,欠了多少?” 龚宇说:“差不多两百万。” 吕义欢说:“债主都在深圳?” 龚宇点点头没有出声。 吕义欢说:“我们现在马上去把你的债务处理了。这事不能让你妈知道。你编个理由。” 龚宇磨蹭的来到沈月的身边,说:“妈,我想回家去看看,明天再过来。” 沈月说:“想家了?” 龚宇点点头。 沈月说:“那去吧。” 龚宇说:“哥,你照看点妈。” 龚南说:“我知道。” 吕义欢在大门口等着龚宇,一起坐出租去高铁站。 吕义欢问:“几个债权人?” 龚宇说:“三个。” 吕义欢说:“都是高利贷?“ 龚宇说:“有的是,有的不是。” 吕义欢说:“你碰高利贷?你真是太不像话了。你没考虑过你父母?债主都在深圳?” 龚宇说:“不知道。” 吕义欢说:“马上联系他们,就说你去处理债务,如果他们在外地,立即回来。” 第二一一章 有素质的男人 姜云峰来到市政府时,其它人都已经到了,在等着他。 邓洁婕说:“好,都到齐了,走吧。” 邓洁婕上任云若县高官前为市委副秘书长,对市政府再熟悉不过,和相关部门领导也很热络,所到之处都是笑脸相迎。 姜云峰表现得很不积极,有些迟迟艾艾,有时候江珂欣不得不在后面推着他走快点。部门领导一听到介绍说他是姜云峰,就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哦的一声,说:“你就是姜云峰?” 告辞部门领导出来时,柳萍笑说:“姜副镇长,看来你成了红人了,都想认识你。” 姜云峰说:“我做什么了,就成了人人想认识的红人了?” 柳萍说:“好啊,你做了什么,要不要我一条条的数出来呀?” 姜云峰说:“还是算了吧。” 蒋勇波说:“想看看你姜副镇长真容的人多了去了。洪灾过后,县里召开总结,表彰大会,你不去参加,很多代表就去质询秘书处,说你不来参加,这个表彰会有什么意义?要不是许书记当时解释说是你不想来参加,大家才罢了。” 邓洁婕说:“据我所知,如果不是曾市长明里暗里说了一些话,你还要应付很多周边区县的抢人大战。柳县长,你应该清楚吧?” 柳萍笑说:“宜川县的抢人计划就是县高官和我们招商科的几个人商量的。我起的稿,结果我自己给自己套了箍,书记让我亲自来推进计划。” 邓洁婕笑说:“什么计划?美人计?哈哈。你柳萍也是出了名的大美人。” 柳萍说:“邓书记,这个你就说差了。据我们所知,在他身边可不缺美女,一个姓郭的一个姓陈的,就很让我自愧不如,所以想用美人计根本就不可能把他抢成功。他不是要做产业吗,我们主要的着重点还是在政策优惠,资金扶持上,力度都很大。宜川县对周边县的‘监督’很重视,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有所警觉。 他宣布大手笔推进特种养殖时,就引起了我们的兴趣,然后派人去广东那边了解,了解他这个特种养殖正是方兴未艾之际,而且发展的空间很大,所以呢他早就被盯上了。想把他挖过来后,特种养殖就做为一个产业来发展。” 江珂欣在后面说:“怎么停下啦?走啊。” 姜云峰说:“不是,你们这是棒我呢吧?再这样我无地自容啊。” 柳萍说:“怎么,夸你还不好啊?这多少人想夸还没机会呢。” 姜云峰说:“我不要夸。” 柳萍说:“嘴是我们的,夸不夸是我们的事,你不许干涉。” 邓洁婕说:“是啊。宜川县的经济比云若的好太多,资金上肯定能有很大的扶持。” 柳萍说:“如果这特种养殖不是区域总代理制,恐怕,宜川现在早就大兴旗鼓的来推进了。” 邓洁婕说:“这又是为什么?” 柳萍说:“因为区域总代理,可以掌握很多的东西,特别是加盟商销售这一块不能自主,很让人挠心。一旦违反了协议,他们就会断了鱼苗,这样,你的投入就打水漂了。所以,现在还在争取一些主动权。不过,这个看来很难。” 邓洁婕说:“那现在是不推进了吗?” 柳萍说:“也推进,不过不是想推进就能推进的。” 邓洁婕说:“这又是为什么?” 邓洁婕说:“养殖箱根本生产不过来,你拿什么推进。” 姜云峰说:“以前是生产不过来,现在不是了,生产不过来就是借口,这是防止大家头脑发热,一窝蜂的涌上,过后又扯皮。现在你知道有多热吗?竟然有人为了更快的开展养殖,就在兴仁镇住下了,天天去磨负责业务的丽清姐。以前派出业务员出去宣传,现在都不用宣传了,就自己跑过来。” 邓洁婕说:“柳县长,回去了把你那份计划给我看看。” 柳萍说:“好。” xxxxx 曾泽逊把一份内参看完后,才让李荣生把邓洁婕他们叫进来,笑说:“好家伙,一下来了五个人,我这办公室从来没有这么热闹,坐都没地方坐咯。哈哈。” 李荣生赶紧的到隔壁搬了几张椅子过来。 邓洁婕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笑着把一份材料交给曾泽逊,说:“曾市长,这是云若县水电站的申建报告。” 曾泽逊说:“好。”拿起另一份报告,说:“这是凌山县的,人家可是上个星期就递上来了,而且已经批了。” 邓洁婕啊的一声,说:“那我们、、、、、、。” 曾泽逊笑说:“你也不用紧张,不是说批了他们的就不批你们的了,现在国家对发展水电持欢迎的态度,条件适合的都会考虑,但是啊,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建设资金都要上级来给你们负责,你们呢就在那坐享其成,现在没有这样的好日子了,建设资金得要由你们自己去筹措去解决,考核的标准就是不能碰触到上级给划下的红线。”拿起报告看了看,说:“概算七十个亿,困难不小啊。” 邓洁婕笑说:“请领导放心,我们肯定能够筹措到建设资金,而且是很快的筹措到。” 曾泽逊说:“好。难得你们这么有信心,看来也是有路子了。但是我再提醒一次啊,红线千万不要碰,真碰了处理起来不要说我没有情面。而且给你们的文件窗口期是三个月。你们已经有过一次窗口期了,可别再来一次啊。” 邓洁婕说:“这个绝对不会发生,老领导请放心。” 曾泽逊说:“要我放心的话,还得要拿出成绩。都给我表个态。” 邓洁婕,柳萍,蒋勇波都出声呼应。 曾泽逊说:“我看有个闷头鸭没有出声啊。” 江珂欣捅了捅姜云峰,说:“说你呢。” 姜云峰说:“我也要说啊?” 曾泽逊说:“你不是特别经济小组的副组长吗?你的责任也很大,你不明白?” 姜云峰说:“好吧。” 曾泽逊说:“什么好吧?” 姜云峰说:“不是、、、、、、。”问江珂欣说:“刚才怎么说来着?” 江珂欣说:“请领导放心,一定会拿出成绩。” 姜云峰说:“好好,请领导放心,一定会拿出成线。” 大家都笑起来。 曾泽逊说:“别人的话我可以不记,你说的话,我一定会记得牢牢的。” xxxxx 告别曾泽逊,来到停车场,邓洁婕舒口气,说:“我这悬着的心算是落下来了。愿以为还要跑多少手续呢。接下来呢,就是自由时间了。有去我家食宿的就出声。” 江珂欣笑说:“邓书记,有几个朋友已经约了。” 蒋勇波说:“我也是。” 柳萍说:“我也是。” 姜云峰说:“那我也是。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是有约了。” 大家都笑起来。 姜云峰说:“你们不信吗?我证明给你们看。”手机打了香兰的电话,香兰说:“怎么,事情都办完了吗?” 姜云峰说:“没事了。” 香兰说:“好。那你到云湖路128号。到了你给我打个电话。” 姜云峰说:“云湖路128号是吧?行,我记住了,这就过去。”挂了手机,说:“你们看着我干嘛?” 柳萍说:“你这女朋友是警察?” 姜云峰说:“先声明啊,一般的朋友,人家已经结婚了,我们是多年不见,然后今天在医院碰上了,她很热情,非得要请我吃晚饭。” 柳萍说:“原来是这样。” 姜云峰说:“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朋友是警察?” 江珂欣说:“笨蛋,云湖路128号也就是滨江市公安局。不是公安局的,谁会请你在那晚饭。看来,也不过是一般的晚餐。请人吃饭在单位食堂请,单位食堂能有什么好吃的,真够抠的。” 邓洁婕说:“那是人家的事,你乱说什么。那好,我先走了。有顺路的吗?” 蒋勇波说:“捎我一段。” 邓洁婕和蒋勇波走后,姜云峰也钻进了卡罗拉。刚要开动,江珂欣和柳萍挡在了车前。 姜云峰头探出车窗,说:“干嘛?” 江珂欣攀在柳萍的肩头,说:“好小子,我们这两个大美女在这你把我们当成了空气是吧?有没有点素质?” 柳萍说:“就是。一点儿素质都没有,亏得还是我干哥哥呢。” 姜云峰说:“我怎么就没素质了?” 江珂欣说:“你至少要问问我们去哪儿,然后又百般求我们让你送我们到目的地,我们会勉为其难的答应你。有素质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柳萍说:“就是。” 姜云峰说:“照你们这么说,我看有素质的人就是贱。” 江珂欣呲牙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姜云峰说:“好好好,好男不跟女斗。你们去哪,我送你们去行了吧?哦,我求你们了,你们就答应让我送吧。”抚了一把脸,说:“天啊太肉麻了。这素质我不会再要了。” 把江珂欣和柳萍笑得肚子痛。 止了笑,江珂欣说:“柳县长,公安局的饭,你吃过没有?” 柳萍说:“没有耶。” 江珂欣说:“那想不想吃?” 柳萍说:“这可是涨见识的饭局,就算是不好吃就当去玩玩好了。” 江珂欣说:“哎,听清楚了吧?有素质的人这个时候就会发出邀请。” 姜云峰说:“你们也好意思?” 江珂欣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可是最安全的地方,在最安全的地方吃饭的感觉,那肯定是不一般,为了这个不一般,应该值得去尝试一下。” 柳萍说:“不错,说得对。” 姜云峰拿出手机,一拨通,香兰就说:”这么快就到了?你就在大门那呆着,我去接你。” 姜云峰说:“不是,那什么,是这样,有两个朋友也想跟着我一起去。说是不管好吃不好吃,就想尝尝公安局的食堂饭。哦,是两女的。” 香兰说:“激我是吧?行,一起过来吧。” 姜云峰说:“好。谢谢啊。”收了手机说:“上车吧。” 柳萍和江珂欣嘻嘻笑着上了车。 xxxxx 香兰在公安局大门等没多久,姜云峰就到了,做了个往里开的手势,从车窗看到车里还真的是坐着两个女的,还都很漂亮,原以为姜云峰是说笑,没想到是真的。 在停车场停好车。 姜云峰笑说:“香兰,这两位呢是我为了有素质,求着她们和我一起过来的。这位是我们新上任的县长,柳萍,这位是我们县高官的秘书,江珂欣。” 香兰有些愕然,但马上想到没有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没有人会开这种玩笑,伸出手去,说:“好啊,欢迎两位。” 柳萍和江珂欣也是笑着和香兰握手。 香兰说:“这边请。这下,你们可是要引爆那些神经男的眼球了。” 姜云峰笑说:“那我是不是得离开你们远远的啊?” 香兰说:“为什么?” 姜云峰说:“你们都是娇艳的花朵,我连绿叶都算不上,挺多一刚掉叶的秃枝,别人看着是不是大煞风景啊?” 江珂欣嗯的一声,说:“你这自知自明值得表扬。” 香兰说:“紧紧跟着,最多离开1.2米远,再远我踢你。”说完就笑了。 三人跟着香兰走,拐过两幢楼,姜云峰说:“这是去食堂?” 香兰说:“不是。你还挺机灵。饭菜我已经定好了,先不忙吃,先去开开眼。” 姜云峰一下想起香兰在医院说过你的功夫没摞下的话,似乎想明白了香兰这会是要带他们去哪儿,说:“不会是、、、、、、你就不怕我被揍得吃不了你请的饭?” 香兰笑说:“我看好你。如果你输了,那你在全军比赛上的名次就是浪得虚名。刑警队新来了一名学员,把我们甚层队的人都挑了,连柳子龙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去给我教训教训他,杀杀他的威风。” 姜云峰没出声。 香兰说:“不出声,是不是怕了?” 姜云峰说:“真的打呀?” 香兰说:“等下你要觉得你打不过,就说不打好了。反正我是把你吹出去了。” 姜云峰说:“你可真行,感情不打你身上不知道痛。” 香兰说:“没打我身上我当然不会觉得痛,要是觉得痛岂不是天大的怪事?” 香兰带姜云峰他们去的是练武场。 香兰一进练武场曲唇吹了一声响哨,正在练武场的所有人闻听哨声,不禁都转过身来,但很快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了柳萍和江珂欣的身上了,完全对姜云峰视而不见。 第二一二章 你还有什么要吹的 香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说:“洪真,过来。” 洪真长得很帅,微微向上扬的嘴角也说明了他是个很有傲气的人。抱着双手走过来,说:“香所,有何指示?” 香兰说:“你不是说你想找对手吗?我把你的对手带过来了。” 洪真哦的一声,说:“谁呀?是这两位美女?” 香兰说:“想得美你。”冲姜云峰说:“过来。就是他。” 洪真看着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身体也小了很多的姜云峰,本来想出言讥笑的,但后来还好忍住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又有柳萍和江珂欣在则,而且香兰虽然是个女的,但在公安局里也是一名骁勇的人物,她的话还是要重视的好,伸出右手去和姜云峰握手,说:“你好。” 姜云峰的双手插在屁股兜,腾出右手和洪真握手,说:“你好。” 姜云峰本来防着洪真出劲,发觉到对方的手上没有劲道传过来,刚要把劲收回来,洪真的力道却在这时爆发,扯着姜云峰往怀里一带,左手往姜云峰的颈部围来。 练武场上有三十多个人,看到听到香兰给洪真带来的对手竟然是一个瘦猫式的人物,都想着这家伙的能耐能有多大?竟然能得香兰这个在公安局赫赫有名的人物青睐,做为为自己出头的人物? 练武场上的人都是会家子,放到社会上都是罕有对手的人物,行家看门道,洪真往怀里带人,随后便是对姜云峰揽抱式,接下来姜云峰被箍脖颈,就此动弹不得,只能弃子认输。 而局势的发展,也确如大家看到的,姜云峰的身子被洪真拖入了怀中,姜云峰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左手搭在了洪真的手腕上,这时,洪真的的左手已经对姜云峰的颈脖形成了合围之式,就在收紧未紧之际,香兰叫了声:“住手!” 整个练武场静寂无声。 大家现在眼中看到的是,姜云峰整个后背都给了洪真,但洪真的右手被姜云峰扛在了肩上,只要姜云峰的箍着洪真的双手向下使力,洪真的右手必断无疑。 俩人的交手就在几秒中见了分晓。 香兰上来把姜云峰的双手慢慢扯开,对洪真说:“要不要再来过?” 洪真笑说:“刚刚只是开胃点心。散开了。” 几十个人散开一个八米多宽的圈出来。洪真左手挡在胸前,右手在腰衣掸了掸,活动了一下隐隐做痛的手腕,紧盯着给自己一个则身的姜云峰,如果说刚才还有几分轻敌之意,此时已经是如临强敌,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轻视之意。 空气变得凝重起来。 柳萍和江珂欣也看得好紧张,俩人不禁抱在了一起。 洪真大吼了一声,疾冲而起,空中一个拧身三百六十度,左腿环扫,姜云峰后退稍慢,脚尖堪堪擦着姜云峰的额角而过,洪真右腿蓄势直蹬,双腿连环奇龚,均带浑厚之力,腿风猎起。 姜云峰退后几步后面听到了柳萍和江珂欣的惊呼声,原来柳萍和江珂欣都被洪真的气势所慑,不禁发出声来。 洪真的身体仍在空中前移,右腿的直蹬照着姜云峰的脸面而来,姜云峰退无可退,双掌十字架挡在了脸前,接住了洪真势如破竹的一蹬,冲击力让姜云峰的头颅后仰,身体似乎更是要弯成了一道弓。 此时,洪真的滞空已失,,腿劲已是强弩之未,姜云峰弓身时,双手改挡为接,继而合拢箍在了洪真的小腿上,借劲一扯,把身体板直,洪真倒地之时,姜云峰的右膝已经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又是在极短的时间里,似乎有人的眼睛才眨了几下,场面上的洪真和姜云峰就静止了。 香兰笑说:“怎么样,洪真,还吹吗?” 姜云峰移开右膝,把洪真拉起来,说:“佩服。是我输了。” 香兰说:“你输了?可是、、、、、、。” 洪真看着姜云峰,说:“第一局是我输,这一局算打成平手。再来。”拉开了架式。 香兰说:“等等,洪真,我只是想让你不要那么傲,现在目的应该达到了,他们可是我请来吃饭的客人,你们真的要打,自己约个时间。”扯了一下姜云峰,说:“走吧,去食堂,这下你应该吃饭更香了。” 洪真笑说:“香所,记得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 香兰说:“忘不了。” 大家都围上来问洪真,说:“这家伙是谁呀,这么厉害?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xxxxx 走出练武场,香兰说:“刚才怎么回事,你说输了,他却说是平手?” 江珂欣说:“就是,明明看到是你把他压在下面了。” 柳萍笑说:“我们不懂,人家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咯。” 姜云峰说:“总之,是我大意了。” 香兰说:“这话等于没说。又耍死性子了。”知道姜云峰不愿说的话,不论怎么样也问不出来。 香兰把姜云峰三人带到食堂的一张餐桌,叫上江珂欣去打饭。 姜云峰三人走进食堂时,又成了食堂里一百多号人注目的焦点。 柳萍眉目含笑,说:“想不到,我的干哥哥还这么厉害。这下我更放心了。” 姜云峰说:“放心什么?” 柳萍说:“看谁还敢欺负我,有我干哥哥在,欺负我的人就是找瘪!” 姜云峰说:“你都是县长了,谁敢给你找瘪?” 柳萍说:“认识我的人自然是不敢和我怎么样,但不认识的人呢?”叱的笑了起来。 姜云峰说:“你又笑什么?” 柳萍笑说:“我有个问题,想了很久,一直想不明白,当初我怎么一叫你干哥哥,你就答应?” 姜云峰说:“谁答应了,是你硬赖上的好吗?” 柳萍嘟了嘴,说:“当时是硬赖上的,那现在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姜云峰没有出声。 江珂欣和香兰回来了,说:“你们聊什么,聊得那么入迷?”打来的托盘饭,把一托盘递到柳萍的面前。 柳萍摆正了托盘,说:“没什么,就是说以前我硬是赖上他做干哥哥的事。现在想想挺有意思。” 香兰说:“你们还是干哥哥干妹妹?” 柳萍说:“那是。” 香兰说:“可以啊,有个这么漂亮的县长干妹妹。咱们公安局的饭菜怎么样?还合胃口吧?” 姜云峰三人说可以,还行,蛮好。 香兰说:“这么说还是不太满意哈。其实今天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让这家伙打打洪真的锐气。他这种傲气干警察,很危险。” 姜云峰说:“那好,吃完饭再跟他干一架。” 香兰说:“你有信心?” 姜云峰说:“之前我们都没有放开手脚,只是点到为止,论起来半斤八两。得要在博击中受了气,激发出全身的潜能,那时才能发现谁更强。这样分出的结果,肯定有一个得躺医院里。” 江珂欣说:“那还是不要打了。” 柳萍说:“你担心他呀?” 江珂欣说:“谁担心他呀?我是觉得,这住到医院里,对谁都不好。” 柳萍说:“你倒是会说。” 香兰说:“对了,你们住的地方都找好了吗?” 江珂欣说:“我们住市政府招待所。这家伙住诱惑。” 香兰说:“住诱惑?” 江珂欣笑说:“我们邓书记说住酒店是住在诱惑里。特别是这种有钱的男人。” 香兰叱的一声笑起来。 江珂欣说:“香兰姐,你笑什么?” 香兰说:“给你们透个实情吧,好几年前我追过他,所以说诱惑这个东西,别人我不知道,他肯定是在最能顶住的那一拨。哈哈。” 江珂欣啊的一声,说:“你这家伙,香兰姐这么好,你竟然拒绝,肯定是瞎了狗眼了。后悔了吧?超后悔了吧?活该。” 姜云峰说:“怎么说话?我就是觉得她好,我配不上她才拒绝啊。瞎了狗眼亏你说得出口。” 洪真也拿着饭菜过来在姜云峰的身边坐下,笑说:“这位置没人坐吧?” 姜云峰笑说:“坐,没人。” 洪真伸出手,说:“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洪真。” 姜云峰握住洪真的手,说:“姜云峰。” 洪真说:“那我叫你峰哥?” 姜云峰说:“随便。” 洪真边吃饭边说:“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给我请一武术师傅,然后因为和少林寺的一个武师和尚熟,放署假放寒假都要我去少林寺,说实在的,今天之前,论打架,我还真的是鲜有敌手。香所,谢谢。” 香兰说:“不用。” 洪真说:“峰哥,谁教你的武术?” 姜云峰说:“我没你那么好运。记得那年我还不到六岁吧,有一天和家人去动物园玩,离动物园不远是一条小河,我看到一个老头在钓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此我就迷上了钓鱼。那时候家里管我们也很松,有时候出去一天也不找我们。 从我们家到动物园,差不多十多公里,星期天我就会起个大早坐公共汔车赶过去,天差不多黑了赶回来。暑假寒假就更是差不多天天如此。我蹲在老头的身边,他去哪我去哪,只要他不离开回家,我就一直蹲在他的身边。为此,被我爸妈揍得数不清,按他们的话说,我是中了邪了,乡下人的观念,中了邪就得用柳条打,所以,打我的柳条都是一捆捆的扛回去的。 但我就是不回头。 过了一年多吧,老头终于让我摸他的钓鱼杆了。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我的手触及那钓鱼杆时,浑身就像是通了电一样,我僵住了,我完全拿不住鱼杆。等我下次去的时候,老头说你来了就先围着动物园跑一圈。 我也真的是照老头说的话去做了。动物园一圈跑下来,得差不多十公里,要爬山涉水。刚开始大多数是半途而废,这多数是因为我爸妈打我,背痛实在坚持不住,不能涉水,也不能爬山。直到三年后,我学会了游泳,也可以爬山才第一次可以围着动物园走一圈,用了足足一天。也把我累得够呛。 又过了一年,当我再触及老头的钓鱼杆时,震撼还有,主要是觉得那么亲切,身体没了僵硬。毕竟在老头身边呆了好几年了,就是看,也看出了些门道。有一天,老头没有出现,往后几天也没有出现,我找到了他在村子的家,他病了,躺在床上。他对我说,钓鱼会害人,我教你一套拳法,你一定要练下去。老头的话对于我就是圣旨。也是从那天后,我每天都会练拳,在服兵役时,在海岛上,就更是勤练,有时是整天的练。一天不练,心里都不舒服。老头子在教我练武的时候,叫我背熟一句话:四面来风,我还八面。” 洪真说:“四面来风,我还八面?” 姜云峰说:“就像刚才我们打的时候,你把我逼到了不得不弯腰弓身,但是我的手是在你的脚上,在我被逼得弓身时,我的手是不会停的,因为那个时候,我的主要思维已经不在弓身,这个我可以控制,我主要的思维是我在你脚上的双手,而我能反败为胜的维一,也是取决我双手在那时采取什么样的手段。 毕竟那时候,我也看到了你的身子已经往下坠了,脚上也没有了力道。所谓四面来风,我还八面,就是我在那一刹那间本能的反应,除了见招拆招外,还要想到当时,接下来,再往后使用的招术。只有本能才能把我的身体或防守或攻击意念连接起来,进而让身体摆出最佳的体形。” 洪真说:“你练的是本能?” 姜云峰:“没有什么比本能的反应更快了。” 洪真点头,说:“不错。” 柳萍说:“他能抓鸟。” 洪真说:“抓鸟?” 柳萍说:“对。两只鸟在树杈上,他的脚在大石上一蹬,身子弹跃起来,就能把树杈上的两只鸟抓住了。” 姜云峰说:“这没什么。我在海岛的时候,常抓海鸥玩。一般鸟要起飞,都是要向前冲这么一段,只要我尽可能的让身体跳得更高,封住它们要向前飞起的路,就能轻而意举的俘获它们。当然,前提是你的弹跳够快。” 洪真说:“你还有什么要吹的?” 柳萍说:“他不是吹,是我亲眼看到的。” 洪真笑说:“我说的吹就是说的真实经历,没有贬意。” 姜云峰拿出手机,在浏览器上操作了几下,亮出院一张图片,说:“你这么爱玩拳,这家伙你应该认识吧?” 第二一三章 你们还好吗 洪真脱口而出:“泰国野拳王素猜。你和他交过手?” 江珂欣拿过手机看,说:“这家伙很厉害吗?” 洪真说:“打野拳,比正式的比赛还要残忍,非死既伤。这家伙自出道以来,迅速就确立了他的王者之位。” 江珂欣说:“那谁,人家这么厉害,你真的跟他打过?” 姜云峰把额间的头发拨起,说:“看到这伤口了吗,我和他在八角笼里,别人喊开始的那一刹,我像只猴子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双脚紧紧的挟着他的腰,双手摁住了他的头,用额一下一下的撞击,直到他倒下时,我们满脸都是血了。本能告诉我,我只有这样才能战胜他,采取其它的任何一种手段都必输无疑。” 洪真说:“怪不得,前一段时间,素猜最近的照片,在脸上,额上看到有新的伤疤。” xxxxx 吃过晚饭,姜云峰先送柳萍和江珂欣回市政府招待所,才拐弯来到了医院。见过沈月,陪着眼红,离开时给了一个红包。 坐上了车,姜云峰说:“你家在哪?” 香兰揉着太阳穴,说:“我离婚了。我住所里。” 姜云峰开动车驶出医院。 香兰说:“你知道二桥吗?” 姜云峰说:“知道。” 香兰说:“去二桥。” 车子在街道上行驶,香兰的眼光迷芒,一直是望着车窗外。直到姜云峰把车停在二桥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她才回过神来。 姜云峰跟在香兰后面,两人都是默不作声的来到了二桥上。 香兰双手撑在栏杆上,望着河面,沉重的说:“那俩个家伙,就是在这、、、、、、当时我们把毒贩逼到了这里,毒贩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知道他们被抓了就是个死字,那天,我开枪击中毒贩的大腿,我好恨,为什么不把枪口抬高一寸。 那俩个家伙冲上去时,毒贩拉响了身上的炸弹。他们都是我从警校挑过来的,说话什么的都有些吊儿郎当,但是从来没犯过组织纪律,已经立了两次功了。自那后,我一直活在悔恨中,很久才缓过来。我老公受不了我的悲悲艾艾,我们就离了。 女儿和房子我都不要。有空呢,我就去看看女儿,带她去吃东西,买些玩俱,我、、、、、、。”说到后面,扑在姜云峰的怀里哭泣了起来。 姜云峰直挺挺的站着,也不劝香兰止哭。 过往的行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香兰突然冲河面喊:“大庆,仁杰,你们还好吗?” 姜云峰把香兰架回卡罗拉。 香兰斜靠在车窗上,眼睛还是望着街道,说:“我还不想回去。麻烦你就在街道上走走。” 姜云峰点点头,没有出声。车子驶过二桥,然后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驶过。没多久,悲伤加上疲累,香兰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看了下仪表时间,刚过了十二点。 香兰说:“真是的,我睡着了,你就不知道停路边啊。” 姜云峰说:“没事。” 香兰切的一声,说:“这都开多久了,静坐都把腰坐痛了,还说没事。” 姜云峰说:“真的呀。我喜欢听你睡着后轻轻的呼吸声。” 香兰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服,说:“胡扯。回去了。” 姜云峰在前面的路口拐弯,半个多小时后,到了香兰所辖的派出所。香兰说:“天这么晚了,我也就不叫你进去坐了。”突然扳过姜云峰的脸亲了一下,下车跑进了派出所。 姜云峰喃喃说:“这算什么?” 去了锦豪大酒店要了间房,洗过澡,上了床拿过手机,有两个未接手机,一个是江坷欣的,一个是吕义欢的。先拨的吕义欢的,吕义欢说:“你说对了,小宇确实是碰了高利贷,幸亏你发现了,二百三十多万,全清了。” 姜云峰说:“好,清了就好。再问问她,不要留尾巴。” 吕义欢说:“已经问过了。我们明天一早的高铁回去,中午的时候也就到了。” 姜云峰说:“好。抓紧休息。”倒一杯水喝了,手指刚要拨给江珂欣,最后还是发了短信,两字:睡了? 短信才发出不到十秒种,江珂欣的手机就打了过来,说:“那谁,不会是邓书记说对了,干嘛不接电话,你是不是被诱惑了?” 姜云峰说:“我有事,不方便开机。” 江珂欣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不方便就是、、、、、、。” 姜云峰赖得解释了,有些不耐烦,说:“好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说事。” 江珂欣说:“你个坏蛋。邓书记说了,明天早上,大家吃过早餐一起回云若。” 姜云峰说:“知道了。”就把手机挂了。 xxxxx 刚躺下不一会,叶秋兰向他走来,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住了。 姜云峰说:“秋兰,你怎么了?”却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原来是做了一个梦。看了下手表,刚过七点,还想再睡会,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挨到了七点四十多才起床洗漱,完了下来吃早餐。 吃的是油条包子和豆浆,刚吃完,江珂欣的手机就打过来了,说:“你吃过早餐了没?” 姜云峰说:“刚吃完。” 江珂欣说:“好。那你过来市政府招待所这边。” 姜云峰说:“你们先走,我还有些事要办。” 江珂欣说:“昨晚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又有事了?” 姜云峰说:“有事就是有事,你以为我愿意?就这样吧。” xxxxx 挂了手机,开车去人民医院,等肖医生上班后,说:“肖医生,我想去看看叶秋兰。” 肖医生说:“她的情况没多大改变呀。” 姜云峰说:“我其实是想带她走。” 肖医生说:“你说什么?” 姜云峰说:“我昨晚梦到她了。我之前曾梦到李国华喊我救他的命,虽然叶秋兰没有叫,但我看她就是那个意思。” 肖医生说:“但是,叶秋兰是女的,李国华是男的,你们、、、、、、这确实不好办啊。” 姜云峰说:“随人家怎么说,我不想做后悔的事。” 肖医生说:“这个我得问问盈青。” 姜云峰说:“我来打吧。”手机拨给了吴盈青。 吴盈青接到姜云峰的电话,心中一跳,脸色有些发烫,轻声的说声,嗨。 姜云峰咳了一下,说:“那什么,我现在在肖医生这。” 吴盈青心口一紧,说:“怎么了?” 姜云峰听出了吴盈青的紧张情绪,说:“没事没事,我想带秋兰走。我昨晚梦到他了。就好像我梦到李国华叫我救他的命一样。” 吴盈青说:“不行,你这是毫无科学根据的胡来,蒙对了一次只能说是万幸。万幸的事可一不可再。再说了秋兰是女的,这万一出了事,怎么得了?你纵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这里面有多少风险你根本是不知道。这会把你害了。秋兰爸已经让我全权负责秋兰的事了,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生气啦?” 姜云峰呼了口气,说:“你是为我好,怎么可能生气。” 吴盈青说:“那、、、、、、那你什么时候回云若?”后面几乎声不可闻。 姜云峰也没觉出什么异样,说:“马上动身了。” 吴盈青说:“好。”就挂了手机。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肖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了。” 肖医生哎的一声,说:“云峰,打扰的话不许说。” xxxxx 姜云峰等待告辞肖医生,走向停车场,给韦美幸打电话。 韦美幸发嗔,说:“臭东西,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 姜云峰抚了一下脸,说:“我不是不想打,楚楚说你很忙很忙,平日打怕打扰到你的活动,晚上打又怕打扰到你的休息。” 韦美幸笑说:“算你会说。想我了吗?” 姜云峰笑笑没有出声。 韦美幸说:“笑屁啊。” 姜云峰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韦美幸说:“不知道。” 姜云峰说:“不知道?” 韦美幸嗯的一声,说:“我现在在香港。”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去玩玩。” 韦美幸说:“我哪有时间玩?我是在考察。我决定听取楚楚的意见。既然决定要做制衣了,那我就在这边多考察考察,交些朋友。范律师不错,博成和他老婆也不错,带着我参加一些饭局,交了蛮多的朋友。交朋友就是储蓄人脉,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人脉就用上了。现在没有人脉,干不成什么事。” 姜云峰说:“开窍了。是这样,龚叔有个女儿叫龚宇,这几年去了深圳奋斗,也是做的服装,不过好像不太顺利、、、、、、。” 韦美幸打断姜云峰的话,说:“你就问她愿意不愿意就行了。不要搞得像胜美,刚对她有些兴趣,就这山望着那山高,拍拍手走人,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对了,我给你买了一套西装。”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西装啊?我穿不惯。退了吧。” 韦美幸说:“什么穿不惯?穿穿就惯了。还有话吗?我这约了一个新认识的香港朋友一起去吃早茶,时间马上到了。”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没什么话了。”话筒里传来飞吻的声音。 xxxxx 姜云峰去跟沈月和龚南告别,比江珂欣他们晚了两个多小时离开滨江市,回到云若,又接到了江珂欣的电话,说是邓洁婕要召开经济发展会议,特意交待这是柳萍上任县长的第一次会议,会上还要发言。最后说:“你来也行,不来也行,你看着办。” 如果江珂欣没提柳萍,姜云峰还真的是一脚油门奔兴仁去了。毕竟柳萍喊自己干哥哥时,自己还是有些惬意的。 姜云峰并不知道会议室在哪,打电话给江珂欣让她来带。 江珂欣说:“你到办公楼五楼。”又加了句:“快点,马上要开始了。” 姜云峰被安排就坐在主席台下第一排蒋勇波的旁边,他的到来还是引起了会场的小骚动,僵直的身体,反映出他是有多么的不自在。因为他感觉现在大多数人的眼光还是盯在了他的身上的。 而他也没感觉错,确实大多数人的眼光是盯在他身上。 县政秘书长宣布会议开始,将由邓洁婕首先做报告。 邓洁婕说:“进入主题前,我们还是欢迎一下我们县政府的新成员。柳萍,柳县长。” 在掌声中,柳萍笑盈盈的站起来,向身后微鞠躬。 邓洁婕说:“还有我们的蒋副县长。” 蒋勇波也是起身向身后鞠了一躬。 就在大家以为还会介绍到姜云峰时,邓洁婕已经开始做起了报告,报告是从当前云若的困难讲起,经济底子薄,各种生活水平落后,最后说:“、、、、、、当然,所有的困难都挡不住生活在这块土地的人们向往美好生活的意志、、、、、、毅然决然推进云若水电站的建设、、、、、、加大前所未有的力度推销我们云若、、、、、、经济会一步步的繁荣、、、、、、我们会通过自己的双手创造属于我们的美好生活。随着我们的经济一步步的好转,云若的经济面貌必将发生天翻地复的变化,我们的努力,将会迎来一个展新的云若,一个美好的云若。” 邓洁婕的掌声获得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邓洁婕走下主席台后,轮到柳萍上台发言。 柳萍说:“谢谢大家。刚刚邓书记的发言,让我们感受到了振奋。是的,美好的生活不会从天而降,是要经过我们艰苦的付出,通过我们奋发、努力,才能拥有。下一步,县政府将会制定经济目标,多举措提振经济的发展,不余遗力的推进既定的目标成为现实。 特别是水电站的建设。正如大家通闻的一样,水电站的建设,上级不会再象以前一样给予资金支持,所有的建设资金都要靠我们自己来筹措,也就是说水电站建设的一点一滴,一切都是由云若县政府来承担,上级只是给划下了不能触碰的红线,这给我们的资金筹措带来了挑战。但是我们不惧怕挑战,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云若县人们的期望。我的发言完了。希望大家对县政府给予最大的支持。谢谢。” 第二一四章 讲道理的女人还是女人吗 邓洁婕和柳萍的发言,对提振人心还是起到了作用。 姜云峰就是,随着时间的时移,他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兴奋,这让他对自己目前的身份有了一个认识。 散会后,邓洁婕将就工作开展又召开了一个县委会。 江珂欣说:“你不是党员,这个县委会你不能参加。” 姜云峰挥了挥手,正要离开,柳萍靠近他说:“姜副镇长,你是回兴仁吗?” 姜云峰说:“对啊。” 柳萍说:“那你等下我,我也想去兴仁看看,坐你的车去。” 县委会开了四十分钟,柳萍走下停车场时,笑说:“等得无聊了吧?” 姜云峰笑笑,说:“这就走吗?” 柳萍嗯的一声。 姜云峰说:“你一个人?你不是有秘书吗?” 柳萍坐上副驾座上,插好安全带,说:“正在找。说实在的,让我来到这个岗位,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姜云峰开动车,说:“我听江珂欣说,宜川县一多半的工厂都是你这两年招商来的。你虽然是个副的招商科长,但是你在科里是说话最算数的那个。要不是曾市长,宜川县都不愿放你走。” 柳萍说:“说起来,现在还是诚惶诚恐。以前做什么都有人给顶着,现在自己当家,真的是心中没多大的底。”嗔说:“干哥哥可不是白叫的啊,你可一定得帮我,否则,我丢脸丢大了。” 姜云峰说:“能帮我当然帮啊,但是,我真的是不太懂。要是养鱼钓鱼,我行。” 柳萍说:“真不够意思,不跟干妹妹捣实底。白相地呢?” 姜云峰笑说:“这个你也知道了?” 柳萍打了一下姜云峰,说:“好啊,把我当白痴了。哼。” 姜云峰说:“不是。那什么,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柳萍说:“进行到什么阶段了?” 姜云峰说:“合并了一家市旅游公司。最主要是想得到世界自然遗产的称号,这称号弄不下来,恐怕很难发展。但要是想把称号弄下来,光是一个坚壁清野就不知道能不能办成。” 柳萍说:“什么坚壁清野?” 姜云峰说:“我是听说啊,为了稳定景区特定的小气候必须要做的,首先保护区以外十公里范围内不能有人烟,也不能种植农作物。这是什么概念?就是景区十公里范围内的人都得要迁移,土地呢也相当于征收,这么多人要安排,这么大的土地面积要征收,光是靠一个公司能做得起来吗?就算是县里想帮助,有这个魄力吗?” 柳萍哇的一声,说:“这么复杂啊?头痛。” 姜云峰说:“这就头痛啦?还有头痛的。” 柳萍说:“还有头痛的?” 姜云峰说:“就是水电站。” 柳萍说:“又关水电站什么事?” 姜云峰说:“就是水电站还建不建?我看了下水电站的位置,也就是距景区不到三十公里,一旦是落闸蓄水,势必会改变景区内的水位,而景区的水位千百年来变化不是很大,一旦超出均值,对景区的改变也将是巨大的。 世界自然遗产,讲究的是原始原貌,一旦是任何一项标的被强制改变了,也就和世遗称号绝缘了。没有了世遗称号,光是靠我们广告宣传,这么个小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兴旺起来,谁能说得准?” 柳萍说:“那怎么解决?水电站能不能往上移?景区下游建蓄水坝?” 姜云峰说:“可以啊。但据我所知,水电站的位置想改变地址,可不太容易,要想改变,所有之前做的事无巨细又得要重新再做一遍上报,时间来得及吗?” 柳萍说:“那怎么办?我想的可是鱼和熊掌兼而得之。” 姜云峰说:“什么怎么办?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是县长啊,就看你们和邓书记如何取舍了。” 柳萍说:“你肯定是考虑过了,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姜云峰说:“我不敢有想法。” 柳萍笑说;“怂啦?” 姜云峰说:“怂了。我要说出理由来,你就更头痛了。” 柳萍说:“什么?” 姜云峰说:“钱能办的事都不算事。我们砸锅买铁东拼西凑,总也能凑出钱来,什么坚壁清野做了,水电站上移,下游蓄水坝都建了,这些都是要在鉴定前做的,但是,金字招牌是不是就能收入囊中,还是未知数。” 柳萍说:“大大的泄气。我想的可是鱼和熊掌兼而得之。” 姜云峰说:“想得美你。” 柳萍说:“水呢,我要喝水。” 姜云峰说:“你前面的手套箱。” 柳萍打开手套箱,里面塞满了零食,只有两瓶农夫山泉。 柳萍笑说:“太棒了,这可是宝库。”喝了水又吃零食,说:“老实交待,这里的东西是不是招待女孩子的?” 姜云峰笑说:“你这什么逻辑?讲点道理好不好?哦,有零食就是招待女孩子?也太霸蛮了吧。” 柳萍嘻嘻笑说:“讲道理的女人还是女人吗?” 姜云峰哼的一声。 柳萍说:“你哼什么?” 姜云峰又哼了一声,俩人都笑起来。 xxxxx 回到桥头办公室,办公室里外都挤满了人。 姜云峰说:“算了,不下去了。” 柳萍说:“这么多的人在干嘛?” 姜云峰说:”公司上个星期刚刚决定,给兴仁镇所有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和认证的贫困户每月发放120元。应该是在做登记呢。” 柳萍说:“乖乖,怪不得我听人家说,你在兴仁镇说话是一言九鼎。这是有原因的啊。” 姜云峰打电话给十三,说:“游艇现在在北鹤隘吗?” 十三说:“在三号区。” 姜云峰说:“开过来。” 十三说:“马上。” 柳萍叱的笑了笑。 姜云峰说:“笑什么?” 柳萍说:“向我摆阔呢吧?” 姜云峰说:“我本来就阔啊,用得着摆吗?你是上级,到了这就是视察来的,我不得隆重些啊。省得你以后给我戴帽子。” 柳萍说:“隆重,怎么隆重法?” 姜云峰说:“你想怎么样?要不,来个两边列队欢迎?” 柳萍说:“好啊。” 姜云峰说:“好,我吩咐下去,马上组织人列队欢迎世界最美女县长的到来。” 柳萍咯咯笑说:“去你的。” xxxxx 远远的,姜云峰就看到了吴盈青开的车也停在路边。 姜云峰刚从车上下来,彼特就从游艇上跳了下来,噢噢叫着奔向他来。 姜云峰一把抱住了彼特,哈哈笑着转了一圈,说:“好彼特,这可是又长胖了不少。” 上了游艇,姜云峰问十三说:“是吴院长也来了吗?” 十三说:“是。来了有一个多小时了,正在二号小沟和老爷子钓鱼玩呢。” 游艇开动了。 柳萍说:“吴院长是吴盈青吗?” 姜云峰说:“对。” 柳萍说:“那老爷子应该就是黎志清黎老先生了。” 姜云峰又点了点头,说:“你冷不冷,冷呢进艇仓去坐。” 柳萍紧了紧风衣的领子,说:“不冷。哇,这空气好清新。这地方真好。” 这时不知何处传来轰的一声闷响。 彼特还在和姜云峰嬉戏,后面姜云峰把它抱起来才老实了,头在姜云峰的怀里蹭来蹭去,就象一个孩子见到了久别的父母,需要安抚。 xxxxx 进小河沟就得改乘竹排。 七叔为了让黎志清玩得尽兴,把以前的那条小摆船让给了黎志清,另一个也是为了安全。 吴盈青和黎志清都都穿着救生衣,原本都是坐在小摆船的船头,吴盈青似乎听到了响声,一回头,说:“云峰来了。” 黎志清听说姜云峰来了,猛的抽起了钓鱼杆,钩子上正咬着一只大虾公,哈哈笑着向姜云峰展示,说:“云峰,快看快看,好大的虾公。” 姜云峰伸手把竹排和小摆船靠一起,笑说:“才钓上这么一只虾公,就这么大呼小叫的,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黎志清说:“什么才一只,十多只了好不好?够我今晚吃了。嘿嘿。” 吴盈青的眼光和姜云峰的眼光一对上,加紧就扭过一边,心头鹿跳,脸色发烫,把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 姜云峰说:“钓多久啦?” 黎志清说:“两小时了。” 姜云峰哎哟一声,说:“两小时才钓这么十多个,要是我,都差不多够大家伙吃一顿了。老爷子,给你介绍下,她是我们云若县新上任的县长。” 柳萍说:“黎老,你好啊,我叫柳萍。” 黎志清笑说:“哎哟,这么漂亮,又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县长,不简单不简单。哈哈。” 柳萍和吴盈青也见过几次了,说:“吴院长,你有空到这来。” 吴盈青瞟了一眼姜云峰,见姜云峰也正望着她,说:“偷得半日闲。你、、、、、、你干嘛?” 姜云峰脱了上衣,只留底衫,笑说:“我给你们变个戏法。” 吴盈青心痛姜云峰,忙说;“不用戏法不用戏法,我们信你的好了。快穿上衣服。” 但是姜云峰已经趴在的竹排上,脸,双手都进到水里,不一会水里冒出细密的水泡,过了足有三分钟,如果不是还有水泡冒出来,还可以看到他的两脚不时的动那么一下,黎志清三人还真的要动手把他掐回来。虽然有这么一个意思,但是好奇心又驱驶他们想看下去,终于又过了一分钟,姜云峰脸抬了起来,微一则身,双手也举了起来,就见他的双手上都抓满了起码十个大虾,哈哈笑说:“怎么样,我这一招神奇吧?哈哈。”把虾丢进黎志清装虾的塑料桶里。 吴盈青惊诧说:“不是吧,这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 柳萍也是一脸的佩服,一边拿姜云峰的衣服给他,一边说:“是啊,太神奇了。” 黎志清则是摘下帽子,挠着头笑着。 姜云峰穿好衣服,说:“我师傅教我的。走了,不钓了,回去刚好可以开饭了。谁给你们摇船到这来的啊?” 黎志清自豪的说:”什么谁摇的,我摇的啊。哈哈。七叔教我摇船,我学会啦。你看啊,这样把船浆取下来,先划左浆调个头,船头要摆正了,再划双浆。哈哈,我还行吧?” 姜云峰划着竹杆,笑说:“可以可以。哎哟,只是让人看了,明明一个村野船老头,还是中医至尊人物吗?会不会掉价?” 黎志清摇头笑说:“不会不会,正好让我的脑子清醒。” 出了小河沟,又上到游艇,姜云峰已经让十三弄来火锅食材,晚餐就在游艇上,吃起了火锅。姜云峰很快把把虾处理好,弄了一锅滚水烫了下,再用刀叉把虾壳剥了放在盘子里。 姜云峰的刀叉剥虾赢得了柳萍的称赞。 这时,又听到了两声轰轰的闷响。 xxxxx 吃过晚餐,黎志清,吴盈青,柳萍留在了游艇上,姜云峰则是回到了二层小楼,当然,彼特自然是跟随而来。 洗了澡,姜云峰打给武汉,全护说:“医生说情况很好。” 姜云峰高兴的说:“是吗?麻烦你了哈。” 全护说:“不麻烦。” 挂了手机,打开电脑,情不自禁,又点启了郭艳飞跳广场舞的视频。看了一会,站起来走向窗口,双手插在兜里,靠在窗架向外望着深邃的太空。 彼特走过来,葡卧在姜云峰的脚下。 手机响起来,是詹士强打来的,说:“云峰,休息了?” 姜云峰说:“没呢。” 詹士强说:“秀东早前看到你的车过去了。我和老杜,,徐胜,秀东在喝酒,你要不要来?” 姜云峰抹了把脸,说:“马上到。” xxxxx 谢丽清听说姜云峰要来喝酒,说:“我去杀个鸡?” 詹士强说:“不用。” 谢丽清说:“什么不用?这餐桌上哪还有什么菜?” 詹士强说:“冰箱里不还有羊肉吗,剁巴加配料放高压锅里喷几下就行了。喝酒喝的是心情,菜没那么多的讲究。” 谢丽清说:“屁。哪次喝酒少上两菜,不被你嘀咕?” 大家就笑。 谢丽清还是既炖羊肉也要杀鸡。 姜云峰带着彼特一起走着过来。詹士强等人出到门口来迎,笑说:“秀东说看到你的车里还坐着一个大美女,所以一开始没敢叫你。刚也是硬着头皮打的电话,没打扰你们的吧?” 姜云峰手指着大家说:“都想什么呢?那可是新来的县长,下来视察来了。现在和老爷子他们在游艇那边住下了。” 秀东笑说:“我只听说新来的县长是个女的,原来还那么漂亮。” 姜云峰笑说:“都喝酒喝到身体发热了趁凉是吧?还在这站着干嘛?进去喝酒呀。” 詹士强说:“还真是的。快快快进来。” 姜云峰坐下,说:“嚯,看来喝了还蛮久。” 老杜笑说:“天刚黑就干上了。” 徐胜忙着给姜云峰倒酒,倒满杯,说:“丽清嫂给你杀鸡和炖羊肉呢。” 姜云身说:“哪用那么麻烦?”站起来到厨房,说:“丽清姐,不用那么麻烦。” 谢丽清笑说:“不麻烦。稍等啊,马上就好了。你快去坐。” 第二一五章 大理石界的lv 姜云峰重新落坐,秀东给他的碗里挟了块鳖肉,笑说:“姜总,我和你还没喝过酒,来,我敬你一杯。你随意。”一口将杯中酒喝光。 姜云峰说:“都来。”拿起酒杯逐个和詹士强,老杜,徐胜碰了,也是一口喝光杯中酒。吃了鳖肉,说:“这是老鳖。味不错。在哪弄的?” 徐秀东说:“一个工人在无人野塘抓的。” 姜云峰说:“这要是拿到市场上去卖,至少得要一千五以上。” 徐秀东笑说:“姜总,可以啊。” 姜云峰说:“这种东西,我钓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我曾经钓上一只三十年以上的,一万八卖给一个老板养。” 徐秀东说:“是吗?真是厉害。”冲姜云峰伸出了大拇指。说:“这是那工人送的。” 姜云峰说:“送的?” 徐秀东说:“他刚到大理石厂上班没多久,他家孩子就生病了,来找我借钱,我把情况说给丽清姐,丽清姐往他的银行卡里打了五千,后来又打了三千。这都是救命钱,本来他就拿了家里的一些东西要送给我,我没要,这个鳖他说死也要送给我。这不见我不收,把这玩意杀了再放到我办公室。正好今天詹大哥生日,我拎了过来炖了吃。”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詹大哥,今天是你生日啊?怎么不早说,我也好备个礼啊。” 詹士强笑说:“嗨,这有什么呀,咱乡下人不讲究这个。大家朋友,能一起喝酒就爽了。我也没跟他们说。是丽清说漏嘴了,他们就说要过来喝酒。” 徐胜又给姜云峰倒酒,姜云峰端起来,说:“詹大哥,生日快乐。”一口喝了。放下酒杯,拍了一下徐秀东,说:“笑什么?”挟了块猪脚啃。 徐秀东笑说:“没想到姜总喝酒也不含糊。” 姜云峰说:“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徐胜说:“比他得瑟多了。现在是总部销售公司的副总经理了。” 姜云峰说:“是吗。那你可得加把劲了。” 徐有东说:“咱也不含糊啊。徐娟姐不也老夸我吗?徐娟姐现在老牛b,大理石销售太快了,总是催我们尽快生产。” 徐胜说:“这主要还是姜总的眼光准。詹大哥,我们也不含糊啊。” 姜云峰说:“怎么不含糊了?” 徐胜说:“我们今天一整天做了一次成本核算,细到什么成度,我们连一颗罗丝丁的损耗也算进成本去了,毛利目前我们签的啊,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三点八。” 姜云峰说:“这么高?” 徐胜说:“那是。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手里的上亿合同,全做下来就可以赚到六千三百八十万。” 姜云峰笑说:“不是吧?这么好赚,国内为什么没有人做呀?” 徐胜说:“巧妇难为无米之饮呀。这个无米,我可不是指钱指设备,而是指我们的材料。我们的大理石材质真的是太好了,硬度适中,油多,韧性顶尖,是最好的打磨料。我们也拿其它地方的大理石来打磨,根本和我们没法比。 不是有句话吗叫铁杵磨成针,咱这大理石也能够麻成针。别人家的大理石可没有这个特性,他们弄得出来吗?只能靠胶水。那胶水能顶多久,总有一天会露陷。把手上的合同做完后,往后每个月弄一个亿的利润,按广东人那边的话说,湿湿碎啦。哈哈。” 姜云峰说:“真的?别到时做不出来,我抽你。” 詹士强说:“真的。我们本来也是要去找你,现在订单爆满,想再增加车间。” 姜云峰说:“我说过了呀,工厂的事你做主,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跟我吱声。一句话,你们觉得好,干就是了。” 詹士强说:“话是这么说,但我们总得要跟你吱一声。” 姜云峰说:“不过,我是这么想的啊,既然我们的货这么抢手,我们就来个厚积薄发。” 詹士强说:“厚积薄发?“ 姜云峰说:“对,厚积薄发。悄不溜丢的把价格弄起来。反正能玩得起我们生产的产品的公司或者老板也不差钱,人家要的就是气派。上次谁说来着,我们是气派的创造者,我们既然是气派的创造者,那喜欢的人就得接受我们的条件。 lv包你们应该知道吧,凭什么一个包包就敢买好几万?还卖得那么好?咱们得要像lv学习。用相同的材料,创造更多的价值,咱们做大理石行业的lv,那才牛b呢。再者说了,我们又没有竞争对手,价格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对吧?” 徐胜说:“还真的是。提价,咱们是温水煮青蛙,不能一下子搞得太猛。反正咱们就朝用相同的材料创造更多的价值,做大理石界的lv前进。哈哈。” 詹士强说:“我们在这里悭料,中二标的公司却大肆浪费石料,全部生产标件,切割机都是老一代的产品,有些还是淘汰的东西,生产车间就更是简陋,就一个棚,开关用的还是闸刀开关,招的工人就培训那么一个小时,就给上岗了,采料更是野蛮,国家已经明令禁多少年了,他们还是用药采。” 徐胜也说:“是呀。听到他们这么放炮,我心都碎了。那可都是钱啊。他们才开张不到一个星期,堆的废料都已经比我们的还要多了。” 姜云峰说:“白天听到的轰轰声,就是他们放炮声?” 徐胜说:“不是他们还有谁?我们去向镇政府反映,那个吴国清说没证据证明人家有放炮,他们也不好管。” 徐胜说:“什么不好管,是不敢管。我是听说这家恒兆公司是得到市里照顾的。恒兆公司的老板是个女的,这女的在一家国际投资公司任职,职位还挺高,除了在滨江市有投资,省里也有投资,都好几十个亿美金了。” 徐秀东说:“乖乖,几十亿美金啊?怪不得。要这样,还是少管为妙。” 老杜说:“可是这样,倒霉的是我们。” 詹士强说:“做任何东西都有得有失。往大处想,这几十亿美金放银行,光是利息也够得上我们这边全年的收入了,更别说投资后产生的效益,那就更大。有时候,上面为了大局着想,采取一些小平衡,也无可厚非。只是,我看着他们那些切割设备和线路,我敢肯定,总有一天会出事。” 徐胜说:“已经出事了好吗。有好几个工人的手都被弄伤了,文四的手伤得最厉害,我听说割刀都削进去半个手掌了。” 谢丽清把炖好的羊肉,炒好的鸡肉端了上来,说:“来,云峰,多吃点。” 徐秀东笑说:“丽清嫂子,只叫姜总吃啊?” 谢丽清说:“云峰在外面这一天天的跑来跑去不着家,不应该多吃吗?你们一个个都吃成弥乐佛了,肚子赛过皮球,还吃?” 徐秀东说:”谁让你做的菜那么好吃,把肚子吃爆了也无悔。哈哈。” 姜云峰说:“来来来,都伸筷子。” 詹士强说:“龚所长怎么样了?” 姜云峰说:“说是稳定下来了,以后慢慢恢复吧。” 谢丽清说:“明天,我们几个想到市里去看看沈月。” 姜云峰说:“去吧。代表劲隆公司去。” 徐胜说:“我要是龚所长,我当时就不拦着大家伙,哑巴没有杀人,但他也太可恶了,看看有多少人想打他,就知道他有激起多大的民愤了。虽然上次姜总揍他一顿后,他老实多了。” 老杜说:“我以前对龚所长有些意见,做事太忧柔了。那一晚,我听说他是为了救哑巴,伤到了脑袋,我还有些不以为然,后面听说那个时候不拦着,哑巴就是个死,他救哑巴保护哑巴,实质是保护那些要冲进派出所里要打哑巴的家伙,否则,那些冲进派出所的上百号人,现在还不得受法律的制裁。这一次,我佩服他。” xxxxx 沈月不在,一时也没找到厨师,这几天做厨是谢丽清和会计、出纳先顶上。 把早餐拉到北鹤隘,姜云峰正站在码头上。 谢丽清笑说:“昨晚喝那么多,干嘛起那么早?那些家伙还死睡呢。” 姜云峰说:“被人打电话叫醒了。这不是新来的县长还没有定下秘书,江珂欣一早打来电话,说是让我陪着新县长到各乡镇去走走。” 谢丽清说:“我听说新县长可是一位大美女。” 姜云峰扬扬头,说:“美不美,这不是来了吗?”游艇徐徐的靠近码头。 谢丽清哎的一声,说:“吕科长也回来了吗?” 姜云峰说:“是。近晚回来的。这两天他休息也不好,回来简单的吃了吃就睡了。”说着下码头帮着搭通板。说:“丽清姐,这位就是云若县新来的柳县长。丽清姐是劲隆公司的总经理。” 谢丽清笑着说:“柳县长,你好。都传说我们云若县新来的县长是位大美女,果不其然。” 柳萍也笑说:“谢总,你也很漂亮。” 跟在柳萍后面的是吕义欢,他是去问候黎志清了。黎志清没有同来,显然还不想离去。 姜云峰给柳萍拿来了一份早餐,油条和豆浆。 柳萍说:“谢谢。昨晚在这美如画的地方呆了一晚上,太惬意了。” 谢丽清说:“那以后就多来。” 柳萍说:“只要我有空,就肯定来。白想地是在哪个方向?” 姜云峰向北一指,说:这里顺流下一公里有一个三岔口,走岔口的左边再上去大概三公里就是了。你别想了,现在不能过去。” 柳萍说:“为什么?” 姜云峰说:“现在有两拨教授带队在勘探。除非得到匡教授的允许才可以进去。我已经交待下去了,陆上、水上都封死,谁也不许进去。” 柳萍笑说:“你也不行?” 姜云峰说:“不是说了吗,只有匡教授允许才可以进。我也不能擅自进去。” 柳萍喝着豆浆,笑说:“行。我就不进去了。本来是想进的。该去会会地方官了。” 姜云峰说:“上h6。”正说着,又是轰轰两声传来。 姜云峰的眉头皱了一下。拉开后排车门让柳萍上车,他转到副驾去,刚把副驾门打开,彼特就窜了上车。 柳萍说:“吕科长,麻烦你了哈。” 吕义欢笑说:“柳县长,不客气。” xxxxx 吴国清和李展新得到县秘书处的通知,是说新上任的柳县长由姜云峰陪同,前往兴仁镇了。 吴国清和李展新很奇怪为什么是姜云峰陪同?但说是昨晚就到了,应该这会儿上班时间也就到了。赶紧让人通知一下,现在在办公楼的人都出到大门来列队。 不一会,一辆h6就开进了办公楼院子。 这辆h6吴国清见过几次,是劲隆公司的车,既然新县长是跟姜云峰来的,那就是坐这辆车无疑了。 果然,从车上下来了柳萍。 以前跟许善邦去市里开会,也会见过柳萍几次,毕竟是个大美女,印象很是深刻,只是人家现在是县长了,还成了自己的上级,这世事还真的是不可测。 吴国清迎上来说:“柳县长,欢迎欢迎。” 柳萍和吴国清握手,笑说:“吴书记,你好。” 吴国清一路介绍官员过去。这一介绍完,柳萍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一半了。下会再开个会,记录一下反映的问题,就可以说兴仁镇这一趟就算完成了。只是,柳萍还要多说几句。 柳萍说:“现在的兴仁镇就是云若县的热土了,在我们镇上,有全县正要加大扶持力度的养殖产业,有大理石厂,有淀粉厂,当然,诸位也听说了待开发的白相地,所以,做为地方上的行政官,一定要做好为企业服务的意识。 你们也知道我是从招商科上来的,我的切身体会是,能够招商成功一家企业落户,再让企业发展壮大,为我们老百姓创造经济收入,是很难很难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行政服务尤其显得重要,要及时的为企业排忧解难,想之所想,使双方的关系在一种融洽的环境中各取所需,创造一个双赢的局面、、、、、、。 姜云峰在柳萍下车时并没有下车,直到所有的人都去会议室时,他才下车,掏出一概烟来吸。 一支烟吸了一半,一辆奔驰车停在了他们车的后面。 姜云峰转过身来,先是看到高挑的李胜美,再而看到了梁有志跟在李胜美的后面下来。李胜美似乎想和姜云峰打声招呼,但被身后的梁有志推了一把。 梁有志和李胜美是来找吴国清的。 有人告诉梁有志和李胜美,因为新县长来视察,所有的领导都在会议室开会呢。 第二一六章 谢谢。 吕义欢看到姜云峰的情绪有些不对,赶忙下车,说:“云峰,别置气。” 姜云身说:“吕叔,我没事。” 梁有志微笑着看姜云峰,突然右手攀在了李胜美的肩上。 李胜美马上就抖肩摔开了他的手, 吕义欢的手感到姜云峰的身子微微的颤抖,正要合力抱住姜云峰时,姜云峰一下冲脱了吕义欢的双手,飞身跃起,一双脚朝梁有志踢去。 身体却在半空中被吕义欢扯着衣服生生坠了下来。 梁有志躲闪在李胜美的后面,说:“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说着话几步钻进车里,在李胜美也上车后,把车开出了院子。 吕义欢还是抱着姜云峰,说:“云峰,深吸呼。” 姜云峰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吐出,说:“吕叔,我没事了。” xxxxx 柳萍这一次对自己制下的乡镇“环游”,没有秘书跟随,没有官车相送,就带着一个什么都不是,什么又都是的姜云峰,可谓是别致的出行。 离开兴仁镇,十点过到了积水镇,车子驶进积水镇路口时,马上响起了敲锣打鼓,路两边更是挤满了小学生。 吕义欢把车停下,柳萍下车时,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笑着说:“是柳县长吗?” 柳萍说:“对,我是。您是、、、、、、。” 男人说;“我是吴越,积水镇书记兼镇长。” 柳萍说:“是吴书记,你好你好。”俩人握起手。说:“吴书记,你这搞什么名堂?” 吴越哦的一声说:“这不是镇政府搞的,是、、、、、、”往车里瞄了瞄,说:“是小学校长何昌济听说姜副镇长和你一起过来,他们组织的。秘书处打电话通知我你过来时,小学何校长和我在我的办公室谈事,何校长听到姜副镇长要来的消息,马上回去给组织了。哈哈。” 柳萍瞬间明白了,笑说:“姜副镇长,下来吧,人家是来欢迎你的。” 姜云峰说:“我?不是、、、、、、这弄的什么?” 何昌济把副驾座的车门打开,哈哈笑说:“哎呀,姜副镇长,可把你盼来了。” 姜云峰赶紧下车,说:“这什么,您是、、、、、、。” 何昌济说:“哈哈,我是积水镇小学校长何昌济,你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难得你到积水镇来,我,和我们的老师,和我们的学生一定要隆重的谢谢你啊。” 姜云峰说:“何校长是吧,咱们不搞这种哈。快叫大家回去。我、、、、、、这个,我真的是受不了。” 何昌济说:“怎么受不了,要受得了。你热心教育事业,我常常跟学生们说,知思图报,但是有可能我们这一辈子都报答不了你了,所以,我们要表达我们的心情,要对你说声谢谢。” 何昌济谢谢两字说出来后,学生们更是震耳欲聋的喊起了谢谢。 姜云峰说:“何校长,这真的,让学生们停下来,这不合适。” 何昌济说:“怎么不合适?合适得很啊。我们做教育的很渴望身边有真人实事的榜样,这更能让学生直观的感受到榜样就在我们的身边,从而激发他们奋发学习的热情。你就是最好的榜样啊。你的言行就是对他们幼小心灵最好的薰陶。让他们从小就埋下热心助人的种子。 这可是我们在教学上拿着书本喊破了喉咙也展现不出来的效果。看看这些孩子,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叫着谢谢,因为他们将要在比城里孩子还要好的教室里学习,这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他们高兴啊。” 柳萍说:“好,何校长您说得好。姜副镇长,榜样就要有榜样的样子,走,去接受孩子们的欢呼。哈哈。” 何昌济一把拉起姜云峰的手,俩人拼肩走着,频频向路两边的欢呼人群举手示意。 柳萍和镇政府的部门领导跟在俩人后面,也是一路跟着拍手。 就这么,何昌济一路粘着姜云峰的手,走了五、六百米,走进了小学。 小学里,同学们在老师的带领下,看到姜云峰和何昌济后,也是瞬间叫起了谢谢,谢谢声响彻了整个校园,两个小学生上来给姜云峰献了大红花。一开始姜云峰还有些忸怩,拿着大红花不知所措。 柳萍附耳说:“举起红花向大家致意。” 姜云峰这才举着大红花向师生们致意。 何昌济领着姜云峰一路走着到了正在兴建的新校舍,指着正在一天一个样的校舍,激动的说:“自从校园里揭开校园建设的那天起,我这每一天都好像是在做梦,不敢相信这些在我眼里最美最美的建筑是真实的,我真的是、、、、、、、看看,这些建筑太雄伟了。” 擦了一下眼泪,又接着说:“到今年年底,所有的建筑都会完成,那时候,孩子们就会在崭新的教室里,用着现代化的教学设备在学习。夏天不怕热了,冬天不怕冷了,雨天不怕淋了;住的地方,吃的地方,从此告别灰暗和拥挤;玩的地方,可以让孩子们尽情的撒开脚丫子;饮水系统,让孩子们不不再喊渴,热水系统可以洗我们的每天的尘埃、、、、、、这一切,这么的完善,这之前,你就是让我白想,也想不出这么好来。哈哈。” xxxxx 因为有了积水镇的先列,接下来,上源镇,石英镇和郭镇都组织学生列队喊谢谢。生怕姜云峰半路“逃跑”,几个小学的校长更是前来”抓“住姜云峰。 自发的列队谢谢欢迎,也在云若学校间传得沸沸扬扬,到了没有援建校舍的地方,学校领导们也是提出了更新教材,以及改善设施的想法,姜云峰都让校长们去找蒋世经。 本来设想是三天时间走过全乡镇,因为列队谢谢,行程增加了一天。 回到云若时,柳萍笑说:“干哥哥,托你的福,这几天,我也感觉到了被人欢迎的滋味,令人终生难忘。花钱好大方,算下来,肯定有一千多万出去了。” 姜云峰无声的笑笑,说:“没事了,那我回兴仁了。” 柳萍说:“你回兴仁?这你也有办公室呀。” 姜云峰说:“我在这能干什么?还是回去看着我的鱼好。过两天,我去趟武汉,看看胖子。” 柳萍说:“这样呀。行,有事我一个电话你就得过来。说定了。” 姜云峰说:“那也要看我是否能解决问题。” 柳萍笑着对吕义欢说:“吕科长,这几天开车,辛苦你了。” 吕义欢笑说:“柳县长,别客气。” 柳萍说:“天黑了,车开慢点,注意安全。” 吕义欢说:“知道。” xxxxx 过了几日,姜云峰和吕义欢先去滨江市看过龚海贵,才转高铁去武汉,正好赶上林德荣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林德荣,看到姜云峰,眼泪就出来了。 姜云峰说:“这是干嘛?你看看这不是挺好的吗?你这家伙现在的样子,害得我以后不能再叫你胖子了。不行,我叫惯了,不管你变成啥样,我还是叫你胖子,谁让我不叫你胖子就不习惯呢。” 当晚,吴盈青打电话给姜云峰,说:“法院来通知了,一个礼拜后咱们的事就开庭了。你不是说那、、、、、、他们还没见来。” 姜云峰说:“你是说瘦二找你谈赔偿的事吧?他不急,你也别急,我肯定那瘦二会给你打电话的。他要想谈,你马上打电话给我。” 吴盈青说:“要不,交给律师。” 姜云峰说:“怎么了?” 吴盈青说:“可是我怕你、、、、、、。” 姜云峰说:“有什么好怕的?怕的应该是他们。你现在在哪儿?” 吴盈青说:“滨江市。林副县长怎么样?” 姜云峰说:“今天已经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和主治医生谈过了,说是一切都正常。调养个十天半个月,好转些了我就再把他弄到海南去。哎,老爷子的电话打进来了。” 吴盈青说:“好,那你接师傅的电话吧。” 姜云峰嗯的一声,转接黎志清的电话,说:“老爷子,想我了?嘻嘻。” 黎志清说:“想个屁。咱们才分开有几天?是这样,有人想跟我去兴仁镇。” 姜云峰说:“是不是你在人家面前经常吹,说我们那边的风景怎么怎么好,玩得怎么怎么开心,结果人家信了你,就要过来?” 黎志清说:“臭小子,还真的是。哈哈。” 姜云峰说:“来吧,咱们尽力招待就是了。” 黎志清说:“可是,这人的身份有些特别。” 姜云峰说:“怎么个特别法?” 黎志清说:“是xx委员。”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老爷子,xx委员啊?” 黎志清说:“是呀。而且还说了不想惊动地方上的行政,就和我一样来个布衣旅行。” 姜云峰说:“不行啊,这名头够吓人的,万一出点事,那是天大的麻烦。让委员改主意。” 黎志清说:“我就是让他改主意啊,可是人家说改了就没意思了。” 姜云峰说:“那委员什么时候动身呢?” 黎志清说:“我这次过来,是给另外一个病人施针拔罐的,委员也过来让我号号脉,然后才说起这个。我还以为他是说笑的,结果,他来真的。什么时候,他说待定。” 姜云峰说:“待定啊?也就是是说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十天半个月以后?” 黎志清嗯的一声,说:“怎么啦?” 姜云峰说:“我现在在武汉。” 黎志清说:“是林副县长的病情、、、、、、?” 姜云峰说:“他很好,今天刚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了。那我是不是要回去了啊?” 黎志清说:“我就是想跟你说这话。我可不会接待人啊。” xxxxx 以前瘦二路过中医院神情都是极其淡定,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神情会出现不安。计划被挫败后,中医院的行动真是快,没几天就开始动工装修翻新了,之前还是一天一个样,到今天时,整个外墙整修已经结束,看着真的是气派。 小柳子把车停在了浩通房地产公司的院子里。 这是他们第三次过来了,前两次谢绍东都是说临时有事,推开没有见面。 推开谢绍东的办公室的门,谢绍东双手抱着,又脚搁在办公桌上,微眯着眼。说:“胡总,来啦,请坐。” 小柳子进来后,把门给关上了。 瘦二径直的走近办公桌,双手撑在办公桌盯着谢绍东沉声说:“谢绍东,你是什么意思?” 谢绍东说:“我没什么意思。你现在想要两百万,我手上没有。前几天刚把土地款交给政府了,这两天又置料准备开工,我手头真的很紧张。坐下,你这样会很累的。有话我们好好说。”把瘦二扯到沙发上坐下,顺势自己也坐下。 瘦二嘿嘿两声,说:”你们从银行货了多少钱以为我不知道吗?” 谢绍东说:“你胡总在云若是一霸,有什么不知道的呢?跟你明说,大部分的钱,我们已挪作它用了。但是,借你钱的利息我们会按时打到你的账上,这个绝对没问题,你放心。” 瘦二说:“我现在用钱是救急,利息就是杯水车薪,顶不了事。” 谢绍东说:“顶事不顶事,是你的事,不是我们的事。我们从你手上拿了两千多万,利息是到时就付,从没拖过一天,还款期也没到,我们没有违反协议,都是按协议来走,你冲我发得着火吗?” 瘦二说:“当初口头上说过,我如果急用,是可以从本金上还一些过来给我们的。” 谢绍东说:“是呀,是说过。但也要看是什么情形。现在的情形就是口头上说的没办法兑现了。胡总,刚好我们的手头也紧。真的是爱莫能助。” 瘦二说:“好一个爱莫能助。我记住了。”站了起来。 姜云峰说:“等等。”走向办公桌说:”这有份协议,可以抵你两百万吗?“ 瘦二走近几步拿过协议翻了翻,说:“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你收买我的人?” 谢绍东说:”胡总,我发誓,我没有收买你的人。这是有人拿过来,让我们出价一百万买下来。我报告严总后,严总说那就收下来,但是不能说给你听,因为接下来,我们要仰仗你,要和你合作的地方还有很多。 我们是紧密的伙伴关系,我会对你做下三滥的东西吗?合作这么久,我们是什么人,你胡总心里没有底?我听说中医院新上任的院长大美女,为了这份协议,上窜下跳,茶饭不思,连政府档案馆也去了,只要中医院拿不到这份协议,他们那块地就永远是属于你们的。那块地,现在别说二百万,就是一千万,也有人会想要。我就想要。嘿嘿。” 第二一七章 九阴真经女 瘦二转过身,掏出打火机把协议点着了,说:“谢谢谢总。这东西,不会是你们留有底吧?” 谢绍东说:“我这里肯定没有,不过别人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瘦二说:“你、、、、、、。” 谢绍东说:“胡总,只要我们的紧密关系长存,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安安心心的睡大觉,什么事也没有。” 瘦二哼的一声,说:“是吗?那也请你跟你们严总说,还真的是要好好经营我们的紧密关系。三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在他林场家里过夜,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这一幕一直在我的脑子里。告辞。” 小柳子紧跟着瘦二出了谢绍东的办公室,说:“二哥,就这么走啦?” 瘦二蓦地转过身来,说:“小柳子,不会是你是谢绍东的眼线吧?” 小柳子哭丧着脸说:“二哥,我指天发誓,当时小七拿给我的档案袋里,就是几张白纸。我们不是跟了那美女院长好几天,见她去了档案馆找档案,才知道中医院的土地转让协议丢了吗?” 瘦二说:“肯定是有人背判我们。小柳子,把背判我们的家伙找出来,我要扒了他的皮。” 走到车旁没有上车,走过一边,打电话给严浩,说:“严总,我现在在浩通公司的大门前。” 严浩说:“怎么了?” 瘦二说:“不好意思,刚才谢绍东激我了,我一时口不严,脱口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这个,不好意思了。” 严浩说:“你说什么了?喂,喂。”转拨谢绍东的手机,说:“瘦二跟你说什么了?” 谢绍东说:“他来要二百万,我照您说的做,后面他说他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在您林场的家过夜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要您好好经营我们的紧密伙伴关系,” 严浩一下把手机挂了。 谢绍东对着嘟嘟响的手机说:“哦哦,这么看来,还真的是有事啊,会是什么呢?这么大的反应应该是大事件吧?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难不成瘦二会消失?”拿了安全帽去了工地。 xxxxx 梁有莉来到锦豪大酒店的小旋厅时,已经是晚八点了。 梁有莉还是穿着她的黑色小蛮腰西装,显得很是干练。 严浩给梁有莉拉开椅子,笑说:“梁总,你迟到了半小时。” 梁有莉笑了笑,说:“只要不误事就好。” 严浩亲自给梁有莉公饮料,说:“梁总是多金才女,答应我的邀请已经很看得起我了,别说一小时,就算是等一个小时,我也豪无怨言。” 梁有莉端起饮料杯喝了一口饮料,说:“我也很想准时赴约,但是有些事解决起来总是不能如预想顺利,时间就这样耽误了。。” 严浩就坐在梁有莉的身边,自己给自己倒饮料,说:“明白。理解。” 很快,酒菜就上来了。 严浩热情的招呼着梁有莉吃喝,过了有五分钟,梁有莉说:“严总,有话就说吧。” 严浩说:“我虽然有酒店不说事的习惯,但遵从客人的意愿又是我不能拒绝的。梁总,能否授手我1.7个亿。” 梁有莉笑了一下,说:“我给你十五个亿。” 严浩望着梁有莉,嘿嘿两下,说:“梁总,你太有钱了。可是,我只需要1.7个亿就够了。利息好商量。” 梁有莉挟了块龙虾肉进口,说:“严总你没听清吗,我给你十五个亿,然后阳平煤矿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归我。” 严浩哈哈哈的笑起来,完了说:“你调查我?” 梁有莉说:“我出了十万块钱才拿到调查报告。当然,我已经把报告都烧了。当然,你也可以不从我这借钱。我也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严浩说:“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别人为什么称梁总是九阴真经女。一句话,难缠。哈哈。“然后正色说:“阳平煤矿我花了太多的心血,我不想别人横插一刀。” 梁有莉说:“既然你知道我的外号,那也应该知道这外号的含义。你既然知道我的外号那就也要打听打听清楚,找我借钱都是多少起步?最少是十个亿!可你找我借钱,才1.7个亿,这是对我的污辱。我要是借给你,再拿了你给的利息,同行知道了会给我笑掉大牙。我还在不在这行混了? 严总,你很聪明,但是你用的招数不确定性太多。就拿你注册房地产公司来套银行的资金,这都是多少年前老掉牙的套数了,你的钱套出来了,只要动一下,银行监管就知道你用在哪了。他们要是睁只眼闭只眼还好说,硬上杠子人,马上抽贷你哭都没时间。” 严浩说:“那你还借给我那么多的钱?” 梁有莉说:“事情得要看两面。银行虽然知道你的资金不是用在承诺的项目上,但你却能搞定银行而不被抽贷,可见你这人还是有点路数。 你错在什么地方?错在你太贪了,什么都想吃独食。这1.7个亿你完全可以找你的朋友,或者说贸易伙伴借,但你不从他们那里得到,因为什么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知道你不想你的朋友或者贸易伙伴知道你还有这么大一单生意瞒着他们。所以,我给你送上的这十五个亿,你应该不会拒绝。 哦,我还知道一点,后天就是你和洪福县签约开发阳平煤矿的日子,三十个亿的保证金要是凑不够,你的损失更大。本来呢,你的钱是够的,但鬼使神差,云若县政府把土地交给你了,而你不得不把土地出让金1.7个亿交给云若。是这样吗?” 严浩说:“我现在有些后悔找你借钱了。如果我给你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接下来你就该会找到我的债权人,收购我的债权,最后把我赶出阳平煤矿。是不是这样?” 梁有莉说:“不。虽然我可以那么做,但我不会那么做。所有的经营都是有风险的,我们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做了,有很多不可预测的风险,我们处理起来没有你得心应手。 因为你在那里的人脉可以将不可控的风险降到最底。风险降到最低,也就是我们的资金安全就更有保障。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签一个协议,我不会再收购你任何债权的协议。 而且,你不应该后悔找我借钱,而应该是庆幸。这是因为我们可以做你的资金后盾。阳平煤矿只有一出煤,就有很多人会盯上你,千方百计的会找你的破绽,你的债权,会是你致命的死穴,我们可以随时把这个漏洞给你堵起来,让你放开手脚,心无旁鹜去经营。只要你经营好了,也就是我们的投资最大化的回报。这就是我们专业的投资人和你这种只想贪独食的人的区别。” 严浩撇了撇嘴,说:“听着好像是那么回事。” 梁有莉说:“还有,谈公事的时候,要尽量在办公室谈。这种场合谈,一个谈不拢,大家都很尴尬。我们很少会在吃东西的时候谈公事。谈好了再来不迟。” 严浩说:“这时谈公事,是你让我说的。” 梁有莉说:“你请我的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点明了,并不是说我就认可。其实,你拿了十五个亿,可以先把一部分的借款还了,这样省下来的利息,也不是一笔小的数目了。” 严浩说:“可是,这十五亿的利息和给你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心痛啊。” 梁有莉说:“我刚才说你聪明,并不是奉承的话。你没有系统的学过金融,只是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敢实施注册房地产公司套银行资金的事,还差点儿成功。这笔生意过后,以你的性格,肯定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想法,把生意做得更大。你得要学会取舍才是。和我们合作就是让你眼界开阔的时候,你会学到很多你受益一生的东西。你现在比身无分文的泰琼好多了,不必出售自己心爱的坐骑。”说完笑了。 严浩说:“可以喝酒吗?” 梁有莉说:“我一般不喝酒,非得要喝的话,一般就是协议谈成的时候。” 严浩站起来笑说:“那咱们就来喝杯酒吧。” 梁有莉也站了起来,笑说:“这样的酒,这样的菜,喝着吃着才香。” 严浩说:“这只是对你而言,有可能我今晚会睡不着。” 梁有莉说:“那就来个一醉方休。” xxxxx 梁有莉离开锦豪大酒店,开车回别墅。 远远就看到别墅院门前,有一个人影在徘徊,再近些时才看清了是覃凤益。 梁有莉把车停在院门前,下车说:“亲家母。” 覃凤益满脸的忧色,说:“有莉,我等了你快两小时了。” 梁有莉说:“怎么了?” 覃凤益说:“我很担心艳飞。我实在是在家呆不住了,我过来问问你,艳飞有消息了吗?” 梁有莉说:“亲家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公安我们报了案,私家侦探我也也请了两家,只要有艳飞的消息,我第一个通知你。” 覃凤益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吗?” 梁有莉摇头说:”我们家里的人比您更急。艳飞出走的第二天,我妈就住到医院里去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院。” 梁有莉抹抹泪,说:“这也不争不吵的,怎么就出走了呢?这可怀着孕呢。一个不小心,怎么得了?” 梁有莉叹了口气,说:“年轻夫妻嘛,又都是新青年,一言不合就会闹闷气,这也不奇怪。在外国这种情总数不胜数。您放心吧,艳飞是有心计的人,她会知道轻重的,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回来了呢?” 覃凤益说:“但愿吧。”转身要走。 梁有莉说:“亲家母,你去哪?” 覃凤益说:“我去找住的地方。” 梁有莉说:“您就住这吧。” 覃凤益说:“这地方我可住不了。” 梁有莉说:“那我送您去旅馆。” xxxxx 梁有莉把覃凤益送到一家旅馆,又帮着交钱订房,最后还送到客房里又聊了会才走的。 梁有莉一走,覃凤益就轻声的抽泣起来。过了一会,拨打了姜云峰的电话,说:“云峰,艳飞离开梁家出走了。你知道吗?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姜云峰:“、、、、、、。” 覃凤益说:“云峰,我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现在整天恍恍惚惚的,我好担心艳飞。我想了很多,一定是梁家人,特别是有志做了什么,让她再也忍不了才出走的。云峰,她还怀着孩子,就这么一个人在外面,一个不小心出了意外谁能帮她呀?我好后悔,我不该逼着她嫁给有志。” 姜云峰挂了手机。 xxxxx 梁有莉一早起来,吃过早餐,就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张荣珍住院的这一段时间,除了不在滨江市,每天都会来探病房。张荣珍住在vip病房,还没走近病房,就听到了张荣珍的咳嗽声了。 张荣珍此次住院,进来时说是胸闷,进院检查后后马上做了支架,支架后血压高一直没恢复到正常水平,也就一直在住院用药。虽然梁毕平说要不中医试试?但梁有莉对中医不屑一顾,也就一直打针吃药,张荣珍也就一直每天在头昏头痛脑涨中度过。 走进病房,梁毕平正在喂张荣珍吃粥。 张荣珍看上去很是虚弱。 虽然看上去就知道张荣珍没有什么改变,但梁有莉还是问:“妈,好点吗?” 张荣珍推开梁毕平的手,说:“不吃了,想吐。” 梁有莉取过搭在床头的毛巾,给张荣珍擦嘴,然后又帮着把张荣珍平躺下来。 张荣珍弱声说:“有莉呀,有志这些天在干什么,总不见身影?” 梁有莉说:“他这一段很忙。新成立的公司,已经开始产品运作了。您是不是想他了?那我把他叫回来。” 张荣珍说:“他没有去找过艳飞么?’ 梁有莉说:“妈,目前连公安和私家侦探都找不到艳飞,他什么都没有,上哪找去?你放心啊,我会经常打电话给公安和私家侦探,让他们加大查找力度。” 张荣珍擦了擦眼,咳得厉害,断断续续,说:“艳飞哦,你到底是在哪啊,可把我的心操碎了。” 梁有莉说:“妈,你担心有什么用?你这边心情不好,对血压的影响很大的。艳飞肯定是没有事,您一定会抱上大孙子。” 张荣珍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哦?在这医也医不好,我不医了,办出院,回家。” 梁毕平说:“瞎说什么呢?医生不也说了要你放平心态,你这种情况血压怎么会正常嘛?真是的。有莉,你出来下。” 梁有莉跟着梁毕平出了病房,说:“爸,什么事?” 梁毕平说:“有莉,你看你妈这样,让人看着太难受了。要不、、、、、、要不、、、、、、。” 梁有莉说:“要不什么?哦,我知道了。” 第二一八章 强颜欢笑的吧 梁毕平说:“对。我想让人去找那个姜云峰,让他把那紫黄药盒、、、、、、。” 梁有莉说:“爸,您低声下气的去问那家伙,这不是膈应我们吗?” 梁毕平说:“可是,那紫黄药盒对你妈的病情真的是很有用。她得了咳嗽那么多年,我就见她玩了紫黄药盒,身体好得太多。咳得少了,吃得多了,走路不喘了,睡也睡得了、、、、、、大家都说她变了一个人。” 梁有莉说:“爸,我们的看法不同,我始终觉得是那家伙插了一杠子,才使得艳飞出走,妈是因为这件事才、、、、、、爸,您也别急,我昨天也跟主治医生谈过了,妈这高血压是因为以前不正常吃药,已经成顽固型的了,只要持续用药,血压就会降下来。等妈的血压降下来,我也没那么忙了,我带妈去美国治病。我已经让在美国的朋友帮打听了,哪家医院治疗妈这种病的疗效更好。我现在要去签一份协议,完了我还得上省城。” 梁毕平搭拉下眼眉,说:“那你去忙吧。” 梁有莉拍了拍梁毕平的肩,说:“爸,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望着梁有莉远去的身影,梁毕平叹了口气。 xxxxx 梁有莉来到了严浩的贸易公司。 严浩和他的律师已经在办公室等着她了。 严浩说:“梁总,就你一个人来?” 梁有莉说:“怎么,十五亿很大吗?要多少人来?” 严浩说:“这合同、、、、、、。” 梁有莉哼的一声,说:“要是打起官司,我的能力并不比你身边的这位律师差。我研究中国法律的时间也不少了。你知道中央台有一档节目专门播法庭实录的吗?自从我关注后,每期的法庭实录我都存进了电脑里。已经存有上百期。” 严浩说:“厉害。这人比人就是比不过。” 梁有莉说:“来开始吧。我的时间很紧,签了协议,我还得赶往省城。” 协议签完,临出门时,梁有莉说:“好了严总,款项两个小时后就会汇进你公司的账号。我提醒一下,别耍滑头,对我来说所有的滑头都是小把戏。我要发起怒来,后果会很严重。不送。”出门时顺带着把门带上了。 严浩嘿嘿两声,说:“我不耍滑头,还姓严吗?”叫来会计吩咐说:“十五亿钱进账了,马上把两百万汇进云若胡老板公司的账号里。” 突然一拳砸在刚和梁有莉签署的那份协议上。 xxxxx 从武汉回滨江市,要转车次,虽然姜云峰和吕义欢坐的是头班高铁,仍是差不多两点钟才回到滨江市。 昨天和黎志清挂断手机后,姜云峰就打电话和饶艳飞联系。 饶艳飞说:“我在香港。” 姜云峰说:“马上回来救急。” 饶艳飞说:“怎么了?”听到救急两字也紧张起来。 姜云峰把黎志清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饶艳飞,最后说:“招待的事情,只有靠你了。” 饶艳飞有些激动,说:“知道了。我本来今天还要坐坐香港的游轮体验一下,现在马上回去。但愿还来得及。” 姜云峰说:“最后,还要嘴严。” 饶艳飞嗯的一声。 xxxxx 饶艳飞到了滨江市后,联系姜云峰,说是还有一个小时这样,索性等着了姜云峰和吕义欢才一起坐出租进城。 饶艳飞说:“云峰,去旅游公司还是、、、、、、。” 姜云峰说:“我在一次会议上提过,凡是公司人员出差,能住五星级酒店的都要住五星级酒店,否则不报销。” 饶艳飞笑说:“这么牛。” 姜云峰说:“其实也不是牛不牛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公司目前还有这个能力,出差住五星级酒店一个是让人对我们公司有个大概的印像,再一个是出门在外不容易,住得舒服点也无可厚非。” 姜云峰也要在锦豪给饶艳飞订客户,饶艳飞拒绝,说:“我还是住在公司,那样比较习惯。” 午餐就上街去一家饭店解决。 饶艳飞把肚子填了个半饱,说:“接待客人,食住行都要优先计划好。首先是住。客人不确定什么时候过来,也不确定是先落脚省城还是滨江市,我们不像官方那样有一套的接待程序,所以,省城和滨江市,我们都要预先订好休息的地方。省城我建议订在东方豫园,滨江市就订在滨江香园,这两个地方虽然都是在城市的中心地带,但却是闹中取静,有独立的带院层楼,如果不是刻意,还以为是在郊外呢,环境还好。 行是这样,要三辆车,首先是吕科长的h6在前面开道,委员坐的车跟在吕科长后面,再后面就是云峰你来押后。委员坐的车,由我去向市政府租借,专门接待贵宾的车。我已经电话问过了,最近市政府没有接待贵宾的任务。 说到食,就让你二嫂来负责。云峰,我不是刻意、、、、、、你二嫂做的菜确实好吃,自从第一次吃了她做的菜,往后就、、、、、、而且我推荐过去的,都成了她的回头客,她原本是接手她爸的小吃店,现在她把左邻右舍都买过来,重新起了一个酒楼,想要吃你二嫂做的菜,都得预约。如果你不信,可以让吕科长去试试。” 姜云峰说:“不用试,我吃过二嫂做的菜,确实可口。” 饶艳飞说:“有两次我们说起你,她说你有、、、、、、但是一家人却对你产生误会,让你受到很多的委屈,说着你二嫂都是泪涟涟的。有一次,我见她在厨房摆了一碗饭,饭上还蒙上了菜,我问她才知道,过年过节的,都是她给你摆上的空碗,盛饭夹菜,说是过年过节,别人家都是一家团圆,咱们家也不能缺了谁。再后来,是爸把你的饭碗从厨房给端到了饭桌上。从那以后,、、、、、、。” 姜云峰呼了口气,说:“好吧,就按大嫂说的。” 饶艳飞说:“那是我去跟她说,还是你去跟她说?” 姜云峰说:“你说吧。” 饶艳飞笑说:“好。哦,纯纯和涛涛的早餐就是在早餐点上吃,午餐和晚餐都是纯纯和涛涛放学后不久,她做好了饭菜,有时是自己送回爸妈家,有时是二宝到酒楼取了送回去。” 姜云峰皱眉说:“我还没准备好和家里其它人见面。” 饶艳飞说:“这样吧,我打电话就说请客人吃饭,让她留一个包厢,我们晚餐晚点过去。” 姜云峰说:“行。” 饶艳飞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把东方豫园和滨江香园的层楼先订下来。” 姜云峰嗯的一声。 饶艳飞当着姜云峰和吕义欢的面订好房,咳了一下,说:“现在说说我出去的收获。李国华一共带我去看了三条游船,一条可以载客七百人,一艘载客五百人,第三艘游船载客三百人,都有七成新,法拍货,比从厂家新购便宜了五成不止。 我已经让李国华帮着我们把三艘全都买下来。手续办好了,已经在开往我们这的路上。为了这三艘游船,李国华真的是帮了大忙了。几乎我就是个陪衬,就在旁边看着。游船先到广州,再沿珠江而上,最后到达滨江。” 姜云峰说:“看着挺顺利的。” 饶艳飞说:“就是挺顺利。游船回来后,会对承载五百人和三百人的游船改装,一艘改为酒楼性质,承办宴席和住宿;一艘改为娱乐性质。现在的人都追求时尚,我觉得生意会很不错。” 姜云峰说:“大嫂,你有想法就放心大胆的去干。” 饶艳飞笑说:“我就爱听这话。” xxxxx 饶艳飞出了饭店,去了市政府。 正是准备下班的时间,饶昆鹏已经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了,秘书却进来报说饶艳飞要见。 饶昆鹏眉头一皱,说:“让她进来。” 饶艳飞笑嘻嘻的说:“爸,您这办公室,我很久没有来过了。” 饶昆鹏说:“强颜欢笑的吧?” 饶艳飞说:“什么呀,我发自内心的好不好。” 饶昆鹏说:“你这笑呀发自内心的就怪了。就你旅游公司那一大摊的烂事,你解决了?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想法?我宁愿你是愁眉苦脸。你愁眉苦脸就证明你是正常人。” 饶艳飞呲了下嘴,转身就走。 饶昆鹏说:“站住,办什么事来啦?” 饶艳飞说:“我是来找曾市长的。他现在还有客人,所以我抽空过来看看您,没想到找了一顿训。” 饶昆鹏说:“什么事?” 饶艳飞说:“不说。您已经在家里宣布了,不会过问我的事,也不想听到我的事。我干嘛要说给你听?免得惹你生气。”出门去了。 饶昆鹏说:“这丫头。”把秘书叫进来,说:“你知道艳飞来办什么事?” 秘书说:“因为您一直说不想听到饶总公司的事,所以,有些事我也不敢跟您说。” 饶昆鹏说:“有什么事?说。” 秘书说:“饶总的公司,好像是遇到转机了。” xxxxx 饶艳飞进了曾泽逊的办公室后,从包里拿出了三张照片,说:“这三艘游船是我们公司从国外买的,已经付过钱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曾泽逊笑着说:“豁,行动挺快啊,我还以为你们把浏览线路夺下来后,至少也得要有半年时间才能有所行动。嗯,这游船挺漂亮。” 饶艳飞说:“漂亮吧?嘿嘿。你知道这三艘游船是谁帮我们买的?” 曾泽逊一愣,说:“你是说帮你们买这三艘游船的人我认识?” 饶艳飞说:“认识,太认识了。” 曾泽逊眉毛一挑,哦的一声,说:“不会是李、、、、、、。” 饶艳飞嗔道:“哎呀,曾市长,你就不能照别人的剧本那样,不要这么快说出来吗?” 曾泽逊笑说:“好好,那我们从头来。哈哈。” 饶艳飞说:“不了。既然这样,呐,这是公司的申请报告。” 曾泽逊说:“这是什么申请报告?你怎么把公司的申请报告给我了?” 饶艳飞说:“我这些日子到国外去了一趟,考察了人家的水上经济,真的是人家那才叫会赚钱。我们是滨江市耶,水资源这么丰富,我们竟然没有想到从中发展或者说开发出来我们的水上经济。” xxxxx 还是在回家的路上,饶昆鹏就打电话给饶艳娇,让她回家。 饶昆鹏回以家不久,焦全俊和饶艳妖双双走了进来。 阿姨开始往餐桌上摆饭菜。 焦全俊和饶艳娇洗了手出来,坐在餐桌旁,饶昆鹏已经自己倒上酒了。 焦全俊笑说:”爸,医生不是说不让喝酒了吗?怎么又喝上了?” 饶昆鹏说:“也不能全听医生的,有时想喝就喝那么点,没关系。” 罗碧娟说:“没关系没关系,上次怎么住院来着?” 饶昆鹏说:“就这么一小杯,也就两口,过过瘾就行。全俊,坐坐。” 焦全俊把饶昆鹏的酒杯拿起来,笑说:“爸,咱们还是听医生的哈。艳娇,给爸盛饭。” 饶艳娇给饶昆鹏盛了饭,说:“爸,给您饭。” 饶昆鹏叹了口气,说:“真的是。”无奈只能是挑饭吃。吃了一口青菜,说:“全俊,你们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焦全俊说:“爸,本来我们是要主动跟您汇报的。我们还在弥补过错中,您刚从医院住院回来,所以,没有什么好消息跟您说。” 饶昆鹏说:“说吧,什么坏消息?” 焦全俊说:“最坏的打算,就是把咱们之前和xx工厂合作的那块地给出让了。” 饶昆鹏说:“窟窿这么大?” 焦全俊把杯中酒全喝光了,说:“是呀,完全听信了牛轶辰的话,也看走眼了。出让那块地,相当于这么些年来,我们全都白干了,一切又从头开始。也多亏了您和大宝当初出的主意,否则,我们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饶昆鹏说:“大宝现在是在关键期,你能不找他尽量不要去找他。” 罗碧娟说:“什么大宝大宝的还叫得那么亲干嘛,人家现在跟我们有关系吗?” 饶昆鹏说:“你知道个屁。跟我们没关系,还不是你教的女儿作。” 罗碧娟说:“就是我一个人教吗?” 饶艳娇说:“爸,妈,你们就别吵了。” 罗碧娟叹了口气,说:“这是怎么了,这眼看着一天天的好起来,怎么突然的就这么塞心?艳飞这死妮子,还真的是让人不省心呀。这么多天也不着家了,也不知死哪去了。” 第二一九章 事情重大 饶昆鹏说:“现在咱们家,活得惬意的,我看只有她了。” 罗碧娟说:“你这说得什么话?她那叫活得惬意?她现在要在眼前,我抽她两耳括子。太气人了,没为这个家做过什么贡献,净干起败家的事来。全俊,艳娇,我跟你们说,她这次出事,你们就不要帮她,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饶艳娇说:“妈,我们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力量帮她呀?前一阵子,她还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如果我还有力量,我是分分钟帮她。” 罗碧娟说:“这家,怎么现在这么不顺呀?你住院,你们给人作保现在要赔钱,艳飞那死妮子又摊上那堆烂事。这些个事,让我整夜睡不着。“ 饶艳娇说:“妈,人家不都说了吗,有人就有一切。现在咱们家人人都好着呢,往后的日子小心着,就可以了。爸,您看着我干嘛?” 饶昆鹏说:“真的不是你们支援的艳飞?” 饶艳娇有些不好意思,说:“没、、、、、、没呀,一分钱也没给她。” 饶昆鹏说:“我还以为是你们给钱她。不是的话,这就怪了,会是谁给她钱呢?要下班的时候,她去找曾泽逊,抽空到我办公室去了,我看她完全不在愁中,还笑嘻嘻的,问她什么事也没说,还是秘书跟我说,她的公司遇到转机了,公司已经没事了,公司还中标了新的旅游线路,还是独家的。就是滨江市到云若这一段河流的排它性旅游开发权。” 饶艳娇说:“是吗?这段我们都愁坏了,还真的是顾不上她的事。” 罗碧娟的眼睛就亮起来,拿过手机就打给饶艳飞。 饶艳飞说:“妈,什么事?” 罗碧娟说:“你现在在哪?” 饶艳飞说:“妈,我在滨江市呀?怎么了?” 罗碧娟说:“什么怎么了,你都有多长时间没回家了?” 饶艳飞说:“你和爸,不是说看到我就烦,让我滚远远的吗,我哪敢轻意回家呀?” 罗碧娟大声了一些,说:“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还真傻啊?我们说的是什么话你不懂?那都是一时的气话。天底下,哪有做父母的嫌弃自己孩子的?” 饶艳飞说:“好好,妈,我知道了,我现在挺忙的,有时间,我会回去的,好吧。先这样啊。”就挂了。 罗碧娟哎的一声,说:“这看来,老头子你还真的是说中了,艳飞这丫头还真的是活过来了。否则不会那么说话。会是谁帮的她呀?大宝?” 饶艳娇说:“大宝?就拉倒吧。她刚开业,大宝就给了她一笔钱,现在哪还有钱给她呀?大宝手里有多少钱,我和全俊都知道。” 罗碧娟说:“你们怎么知道他有钱没钱?” 饶艳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说:“就是、、、、、、就是,他的钱也挂在我们公司。” 饶昆鹏说:“行了。这种事情就不要说了吧。”停了一会,又说:“全俊,你还是派人查查,看看艳飞现在跟谁近。毕竟、、、、、、咱也不能说就放任她不管了。” 焦全俊说:“好。” xxxxx 饶艳飞和曾泽逊谈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告辞。这时,天也差不多黑了,她打电话给姜云峰,让到九妹酒楼去。 想着可能要喝酒,吕义欢和姜云峰就坐着出租车过来。 饶艳飞已经早到了,在门前的停门位上等着,看到姜云峰从出租车下来,就带着他们乘电梯上了三楼的一个包厢,打电话给朱九妹,说:“九妹,我们到了,上菜吧。” 朱九妹说:“到了是吧?那我先叫人上些菜,有几个菜要现做,我晚些上去。” 饶艳飞看了一眼姜云峰,说:“九妹,没做好的菜你交给别人做,你上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朱九妹说:“有事呀?行,我这就上去。”把围裙解了下来,交待一个厨师来做菜,出了厨房,乘电梯到三楼来到了包厢。 才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叫:“二嫂。” 朱九妹一下愣住了,好一会才笑说:“三、、、、、、三宝。” 姜云峰说:“是,二嫂,您辛苦了。快请坐。”拉开椅子让朱九妹坐。 朱九妹擦了一下眼,说:“坐坐。这是、、、、、、。”又望向饶艳飞。 饶艳飞说:“九妹,云峰还没回过家、、、、、、。” 朱九妹说:“不回就不回,咱以后想回了再回。三宝,二嫂可真的想你。” 姜云峰说:“二嫂,我知道你对我好。是我惹你不开心了。” 朱九妹说:“这这,不是这么说,要论起来,你哥他们该挨大板子。” 饶艳飞笑说:“都止住啊,大家这么久不见了,这一见怎么就说着不开心的话。九妹,你也累了一天了,咱们吃吧,边吃边聊。” 朱九妹说:“好好。这位是、、、、、、。” 姜云峰哦一声,说:“他是吕叔。” 朱九妹伸手去笑说:“吕叔是吧,您好。” 吕义欢握住朱九妹的手,也笑说:“九妹你好。” 朱九妹哎哎的应着。 饶艳飞说:“九妹,我们过来,是找你有事的。” xxxxx 朱九妹回到家已经过了十点。洗澡上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说:“二宝,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上床睡了?” 姜二宝说:“这都忙了三天了,累了。怎么这么晚回来?还喝了酒?” 朱九妹呼了口气喷向姜二宝,望着姜二宝微笑说:“我今天高兴。” 姜二宝说:“什么事让你乐成这样?” 朱九妹说:“你不是说你都一直有三宝的消息吗?你先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 姜二宝说:“挺好的。” 朱九妹说:“怎么个好法?” 姜二宝说:“挺好的就是挺好的。你问那么细干嘛?我可告诉你别发神经啊。” 朱九妹说:“看来你的嘴巴还真的是挺严。” 姜二宝说:“你今晚怎么看着那么怪?” 朱九妹说:“大嫂说得对,不能让三宝担大风险。” 姜二宝一下激灵的坐了起来,说:“你说什么?扯上了大嫂,还三宝、、、、、、。怎么回事?” 朱九妹说:“你要答应我,事情你要保密。” 姜二宝说;“快说,什么事?” 朱九妹说:“你发誓保密。” 姜二宝说:“好好,我发誓。”听了朱九妹的话,眼睛瞪大了,说:“你说的是真的?” 朱九妹切的一声,说:“我能把这事开玩笑?行动的时候,千万不能让云峰他们发现你。其实想想,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你说是吧,咱们国家现在哥舞升平,国泰民安,都在过着好日子、、、、、你给谁打电话?” 姜二宝说:“局长。” 朱九妹一把夺过姜二宝的手机,说:“不行不行。我和大嫂商量请你帮忙的事是瞒着云峰的,你现在跟局长说,不是传出去了吗?” 姜二宝厉声说:“拿来。这事你不告诉我,事后让我知道,我会跟你离婚。这是多大的事你知道吗?亏你还想瞒着我。” xxxxx 中村集贸市场的经营户没有人敢想,平日里横行霸道,说一不二的刘三会有裁倒的一天。整个市场都似乎因为没有了刘三一伙的身影,气氛都变得轻松起来。 集贸市场管理处办公室的门,现在每天都是关着的,也看不到一天到晚总有人胡吃海喝了。 还有十多分钟到十点,小柳子打电话给瘦二,说是账号里有人汇入两百万。 瘦二哼笑了一下,接着小柳子的电话就骂了一句:“妈拉巴,敢不给老子钱?”又说:“小柳子,给我约姓吴的。” 小柳子说:“好。”稍后回话说:“姓吴的在滨江市,说是想谈什么要到滨江市。” 瘦二忍着没有骂出脏话,说:“妈的跟我玩拽是吧?好,有你求老二哥的一刻。你跟她说,我们现在上滨江市。” 小柳子说:“好。” 到了滨江市,找了一家饭店住下,又是小柳子联系的吴盈青,吴盈青直接挂断,打电话给姜云峰,姜云峰说:“先凉凉他们,你就说现在没空,要下班以后。” 小柳再打过来时,吴盈青就接了,说:“我要到下班以后才有空。” 小柳子一看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下班时间,看了看瘦二,瘦二想来都来了,也不差这几个小时,就点了点头,小柳子说:“好,吴院长,我们待你。” 瘦二窝着一肚子的火,说:“这女人,是不是想讹我们晚餐啊?” 小柳子差点儿想笑出来,想着这家伙的脑子看来最近不太灵光,说:“二哥,可能还真不是。再说她能吃多少?” 瘦二想想也是。只是想着刘三他们惹了事后,都是当天就可以出来喝酒,现在已经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局子里呆闷坏了,恐怕正在埋怨自已这个老二哥见死不救。心里有些急,但急也没用,只得回客房去躺着,看时间到了,占了一桌洒饭,就让小柳子给吴盈青联系。 吴盈青和姜云峰及吕义欢三人一起过来。 小柳子看到果然是姜云峰在给吴盈青出头,想起刘三他们就是这让两个不起眼的家伙揍得太惨了,不禁头皮发麻,陪着笑说:“吴院长,你们来啦。” 吴盈青想起那天自己受的辱,就没出声,虽然是坐了下来,却没正眼看过瘦二和小柳子。 姜云峰却不客气,拿筷子就先给吴盈青挟了蒸鱼,说:“吃。” 吴盈青却没有动,姜云峰和吕义欢已经在大快朵颐,姜云峰边吃一双小眼还在瞪着同样是小眼的瘦二。 反而瘦二和小柳子怕生似的,只是端坐着,没有动筷子。好一会,小柳子才醒过来,说:“二哥,他就是、、、、、、。” 姜云峰说:“五百万加上土地转让协议,答应就让那帮狗日的少关几年。不答应,过了今天再来谈,就涨到六百万,过一天涨一百万。”拧开酒瓶盖,先给吕义欢倒酒,自己再倒一杯,还和吕义欢碰了才喝。 瘦二一张脸铁青,哼哼两声,说:“姜老板,谈条件,可不是这么谈的。” 姜云峰扯下一个鸡腿咬了一口,沉声说:“老子想怎么谈就怎么谈,不是你想怎么谈就怎么谈。” 瘦二说:“你、、、、、、。” 姜云峰说:“赶快想,等下老子吃饱了,你想谈都没得谈。瞧瞧你们他妈的做那些事,把人家的电给弄了,水也给弄了,下水道也给弄了还不够,还要抬个死人去讹人,把人家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还把人打了。老子只恨当时下手不够狠,应该把那些家伙全给手脚砸断,全给废了。”说完,扯出餐巾纸擦了擦嘴,说:”我准备吃饱了啊。”拿起海虾剥来吃。 瘦二说:”姜老板,你这不是谈事来了,你这是下命令来的。”哈哈笑了两下,说:“医院的事,就给你们一百五十万。土地的事,咱们另开说,你们就给我一千万,这么算下来,你再给我们八百五十万,咱们就两清了。” 姜云峰说:“谁说我是来谈事的?瘦二,你刚才说对了,我就是来提命令的,所以,你不能谈条件。否则,有你哭的时候。” 瘦二恼火说:“姓姜的,我等着你怎么让我哭!你以为我不和你们谈,和解不了,就拿我们那帮兄弟要多关几年的事来讹我。老子有钱,等兄弟们出来,我每人多给十几二十万,啥事也没有。” 姜云峰还想拿海吓虾吃,听了瘦二的话,把好几样菜倒进了汤盆里了,不屑的说:“你有钱?就你那钱还不及老子的九牛一毛呢。我们走。” 小柳子看着姜云峰几人消失,说:“二哥,咱们现下怎么办?要不,我再把他们叫回来?” 瘦二也扯下一条鸡腿啃,还把一只腿搭到另一张椅子上,说:“叫屁。现下他是站在我们头上拉屎,怎么谈?你能忍?” 小柳子说:“可是、、、、、、。” 瘦二说:“可是什么?要说话就把话说完了。” 小柳子说:”这家伙又是捐资办学,又是捐资修路,还给老人发补助,这钱要不是多得吓死人,他不会这么干。还有,他不是什么县经济特别小组副组长吗,我怕他启动新阳集贸和我们竞争。他那么有钱,新阳集贸再有什么死烂账,在他的眼里都不是事。如果我们的商户都跑到新阳去了、、、、、、。” 第二二0章 威风扫地 瘦二说:“那就看谁扛得过谁!咱们的沙石生意,一年赚个百多万,一千多万的放贷利息也一百多万,再加上咱们的娱乐城也有小一百万,他要启动新阳集贸,咱们就跟他死扛,大不了老子不收租,看他能怎么样,拼到他血吐!你摇什么头?” 小柳子说:“二哥,你变了?” 瘦二说:“我变了?” 小柳子说:“现在被关的兄弟怎么办?我问过律师,如果不取得对方当事人的谅解,像刘三,起码是十年以上,其它兄弟,最少也是五年起步。这些兄弟的有的年龄也不小了,都到了婚取的时候,有些家里就两老人,不能让他们关在里面太久。” 瘦二沉声说:“小柳子,你是想说我现在只看重财,不重兄弟们的情义?” 小柳子不敢正视瘦二,没有出声。 瘦二又加重了说:“是不是?你也知道关在里面的兄弟,都是我冲冲打打带出来的,论起感情谁有我们深?可是你不看看那吊家伙是什么态度?命令?他妈的,他命令谁?老子们什么时候受过这命令气?很狂啊。老子偏偏不吃他的狂!” 小柳子默声了一会,说:“昨天,有几个兄弟的家人来找我,问我他们家人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我都不知如何回答。我的意思是,先把兄弟们的罪责减轻,尽快的出来,我们顶多是损失一年的收入,否则,现在就我们几个人,能干什么?咱们现下的沙石生意,谁来维护,万一和别人起冲突、、、、、、怎么扛下来?” 瘦二说:“老子朋友多的是,谁敢来摸老虎的屁股?我看他是活腻味了。” 小柳子说:“二哥,想想土地转让协议怎么会到谢绍东的手上?很明显的,谢绍东早就想打我们的主意了。可怕的是,我们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而且他们策划了我们多少人也不知道。现在的形势是,如果我们和姓姜的闹下去,我们就要同时面对姓姜的和姓谢的。姓姜的明面上来,姓谢的暗地里使坏,我们可就是腹背受敌。” 瘦二说:“姓谢的能使什么坏?” 小柳子说:“我是听说,他们也要成立沙石公司,由赖建伟来牵头。” 瘦二的眼眉毛跳了跳,说:“小柳子,你知道这消息多久了?” 小柳子说:“昨晚,我和新山头的四狗子喝酒,他跟我说的。他说赖建伟去找过他了。谢绍东也是打打杀杀出来的,我猜他在染指了沙石生意后,接下来会对我们经营的娱乐场的生意也有兴趣。” 瘦二说:“那你干嘛不早告诉我?” 小柳子说:“我昨晚不也是喝了酒了吗?醉得一塌糊涂。现在才想起来。如果谢绍东真的染指沙石,娱乐场生意,我们现在没有人手,势必这一块的收入会减少,我们和姓姜的扛,您说的不收租,集贸市场没有收入,这样的话,那我们以后的路会越走越窄。二哥,我的想法是,咱们答应姓姜的,这么一来,我们的集贸市场不致就没了收入,安抚了姓姜的,我们还可以腾出手来对付谢绍东。” 瘦二说:“那如果和中中医院达成了和解、、、、、、” 小柳子说:“除了刘三刑期长一些,也就是三、五年,其它的兄弟,有个年把就可以了” 瘦二说:“真的?” 小柳子说:“虽然不是很确实,但是取得谅解和认罪态度好,法院会酌情轻判很多。毕竟我们只是打砸了东西,人没伤着。。只要兄弟们出来了,我们的雄风就又回来了。那时候,云若县城呼风唤雨的还是我们。潮落潮起,我们只看长远。” 瘦二沉默了好一会,说:“小柳子,这次是我不冷静了。你说得对。潮起潮落,我们只看长远。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吧。妈拉巴的。传出去,老子们的威风要扫地了。” xxxxx 吴盈青的的机响了起来,看了一下,说:“是那个小柳子的电话。” 坐在副驾座的姜云峰说:“拒接。” 但吴盈青还是接了。 小柳子说:“那个,吴院长,你们回来,我们再谈谈好吗?” 吴盈青把听筒压住,说:“他们叫我们回去,看来是要答应我们的条件了。” 吕义欢说:“云峰,见好就收。这些家伙毕竟是地方一霸,他们服软,已经很难得了,对以后中医院在和缓的环境平衡发展至关重要。 吴盈青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姜云峰没有再出声,吕义欢在下一个路口拐弯,重新回到了饭店。 姜云峰说:“青青,吕叔你们进去吧,我怕我见着他们压不住生气。” 吕义欢说:“青青,我们走。” xxxxx 只见吕义欢和吴盈青俩个人进饭店,小柳子说:“姜老板呢?” 吕义欢说:“有什么话,你跟我们说。” 小柳子看了看慢慢喝着酒的瘦二,说:“是这样,我们、、、、、、我们商量了一下,接受你们的条件。“ 吴盈青说:“好,那把你们偷走的土地转让协议先拿来。” 小柳子说:“说实在的,土地协议确实我们想、、、、、、不过,拿到手的却是几张白纸。” 吴盈青说:“胡说八道。我亲自放进的保险箱,怎么可能是几张白纸?” 小柳子说:“我是说我们去拿的时候是几张白纸。不过,我们知道在谁的手上。” 吴盈青说:“在谁的手上?” 小柳子说:“吴院长,我们要是告诉你土地转让协议在谁的手上,这个你们千万不能说是我们告诉你们的。可以吗?” 吴盈青眉头一皱,说:“好。你说在谁的手上。” 小柳子说:“在谢绍东的手上。” 吴盈青说:“谢绍东?不认识。” 小柳子说:“不认识不要紧,回到云若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吴盈青说:“他偷我们的土地转让协议干什么?” 小柳子说:“这个你去问他好了。” 吴盈青说:”那你们村保存的那份呢?” 小柳子笑了一下,说:“早就不见了。我们也找过,怎么找也找不到。不过,没有没土地转让协议,无关紧要了,我们双方可以再拟一份,然后去做官方公正。” 吴盈青说:“这么好心?你们是想耍什么诡计吧?” 小柳子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想取得你们的谅解,然后、、、、、、可以早点出来。另外呢我们也是有其它条件的。” 吴盈青说:“什么条件?” 小柳子说:“你们也知道,我们把这个集贸市场弄成现在这样也不容易,所以我们想的是`土地交回给中医院,除了姜老板不能做有损于我们的利益外,地,你们不能改做其它的,保留原样。吴院长,你听我说完。当然,每年我们都会给你们收益。最少不少于二百万。” 吴盈青说:“不行。我们以后会改扩建。”心里还是想着你们这么无赖,我早点把地拿回来,省得以后跟你们啰嗦。 小柳子说:“这个好办呀。你们中医院东边围墙外不是有张烂泥塘吗?面积有五亩左右呢,你们打报告拿了地,可以在那扩建呀。” 吴盈青一下心动了,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商量一下。” 小柳子说:“好,你请便。” xxxxx 吴盈青出了饭店,打电话给唐副院长。 唐副院长听了吴盈青说的,激动的说:“可以这样吗?要是可以这样,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想着每年什么都不做,就有二百万入账,这么好的事,不做才是傻瓜呢。 吴盈青说:“老唐,你可考虑清楚啊,我的意思咱们还是净手净脚的,省得以后和这些人打交道。麻烦死。” 唐副院长说:“这次签了协议,我们把协议保管好,不怕他们反悔。说句不好听的,这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好结果。” 吴盈青说:“那这个要不要全院职工讨论一下呀?” 唐副院长说:“不用不用。赶紧签。” 吴盈青迟疑了一下,说:“好吧。” 进了饭店说:“好吧,我们同意了。不过,明天就要把协议签了,你们也要把钱打给我们。” 小柳子看着瘦二,瘦二翻了翻眼,说:“可以。明天你们到云若,我的办公室找我。” 吴盈青说:“好。吕叔,我们走。” 小柳子说:“不吃一点什么吗?” 吴盈青说:“不用。” 望着吴盈青和吕义欢走出饭店,瘦二叹了口气,恶狠狠的说:“姜云峰,你最好不要有把柄落我手上。损失这么大,太让人心痛了。” 去了卫生间给严浩打电话,说:“严总,明天我还需要三百万。”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xxxxx 姜云峰站在车外抽烟,吴盈青和吕义欢出来到了身边也不知道。 吴盈青说:“怎么还抽上烟了?”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这这完了?” 吴盈青嗯的一声。 吕义欢把车往第一人民医院开。 吴盈青把情况跟姜云峰说了,姜云峰说:“可惜了。” 吴盈青说:“怎么了?” 姜云峰说:“我以为五百万加土地转让协议令他们很为难,我的本意是让那些被逮的家伙多关几年,没想到他们不耐熬,还真的答应了。早知道就要他们一千万,不,二千万直接锁死余地。” 吴盈青嗔道:“知道你厉害。行了啊。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事能这么解决,按唐副院长的话来说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好结果。” xxxxx 到了医院,icu门前只有沈月一个人在。 上次龚宇和吕义欢去深圳把债务清了后,过了两天就飞去东莞和韦美幸会合了。龚南则是在詹士强和谢丽清他们过来时,跟着一起回到了兴仁镇,参观了大理石加工厂,因为之前也是做的推销业务,权衡后还是到了徐娟的销售部。目前是跟徐娟身边做过程。 虽然医生说了龚海贵的情况在好转,沈月还是不敢大意,之前还听众人的劝去酒店休息休息,现在很执拗轻意不离开,说是在这里心里还踏实点。 吕义欢说:“云峰,你回酒店去休息,我陪沈月说说话。” 姜云峰点头说:“好。” 吴盈青说:“我送你去酒店。” 俩个人再次独处,吴盈青还是有些不自在,脸发热。车子出了医院,却不是去锦豪大酒店的方向。 姜云峰说:“这、、、、、、去哪?” 吴盈青没有出声。又过了一会,姜云峰觉得这是去滨汾江南的方向。后面证实,就是去往滨汾江南。 xxxxx 月隐日出。 姜云峰醒来的时候,吴盈青也醒了过来,但却一动不敢动,心还崩崩跳,听到姜云峰去了卫生间,不久开门出去,才呼了口气。身体有些庸懒,又躺了一会,才起床漱洗。刚穿衣到一半,手机响了起来,是姜云峰打来的。嗨的一声。 姜云峰说:“吵醒了还是、、、、、、。” 吴盈青说:“没有,正穿衣服。” 姜云峰说:“那什么,我买了早餐回来。门锁上了。” 吴盈青去开了房门,两人对望笑了一下,姜云峰进来顺手又把门关上了。说:”快来吃吧,刚出笼的包子和馒头。”递给吴盈青一杯豆浆。 吴盈青接过豆浆说:“谢谢。”喝了一口:“要不,你陪我回云若吧。” 俩人都是低头吃着东西,互不相望。 姜云峰笑说:“不怕我压不住气把事情搞砸吗?” 吴盈青拿过一个包子,吃了一口,笑说:“随你的便。我发觉,发生什么冲突,只要你参与其中,结局都是出人意料的完满。” 姜云峰啊的一声,终于抬起头了,笑说:“不是吧?” 吴盈青也瞥了一眼姜云峰,赶紧的又把头扭开,说:“哈哈,那就算了吧。” 姜云峰说:“好。我陪你去。不过要过了九点才行。老爷子九点钟还不来电话,就说明他和委员今天就不会过来了。”到这会吃了一个馒头,一个包子,一杯豆浆,站了起来,说:”我吃饱了。冰箱好像是空了,我去买些东西来喂饱它。” 吴盈青知吟吟的说:“是喂饱我吧。” 姜云峰说:“喂饱它也是同一个目标。”出门去了。 吴盈青收拾了一下,昨晚换下的衣服还未洗,拿起丢洗衣机。 第二二一章 我们到了 衣服洗好凉好,姜云峰也回来了,商场那种拖货车,水果食品,满满一车。把东西都塞进了冰箱,九点也到了。 姜云峰见吴盈青背的包还是旧包,笑说:“那什么包都没见你背过。” 吴盈青说:“我哪敢背啊。开奔驰车已经解释了一大堆的话了,再背一个五、六万的包就真的没法解释了。我是说、、、、、、。” 姜云峰说:“知道。” 吴盈青笑说:“要不,今天背一天?” 姜云峰笑说:“随你。怎么觉得好怎么来。” 吴盈青转身去卧室拿出lv包,说:“你说,这两个包,哪一个好看?” 姜云峰说:“你算是问对人了。只要是你拿着,都好看。” 吴盈青嗔说:“讨厌。”选好一个棕色的,旧包也拿着,说:“走吧。” 俩人坐电梯下去,姜云峰把车还给小区大门旁的超市,出来时,吴盈青也把车开到了。 姜云峰上了车,打电话给吕义欢,说了要陪吴盈青回云若去签协议。 吕义欢说:“那你要小心啊。” 姜云峰说:“好。没事。” 吕义欢又说:“昨晚小柳子说了,吴院长他们中医院的那份和中村的土地转让协议,在谢绍东的手上。” 姜云峰说:“土地转让协议在谢绍东的手上?不会吧?” 吕义欢说:“看当时小柳子说的,应该是真的。” 姜云峰说:“他要那份协议干嘛?” 吕义欢说:“吴院长他们中医院那块地,现在挺值钱,怎么着也有上千万了。我估计,谢绍东是想与瘦二发生利益冲突了。关键时候拿出来,可以取得一定的利益。” 姜云峰说:“会是什么利益冲突?” 吕义欢说:“不知道。” 姜云峰说:“好。知道了。”挂断手机,又是习惯性的右手拿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摊开的左手上。 吴盈青说:“那个谢绍东,你认识啊?” 姜云峰说:“好几年前认识的,相处了一个多礼拜就分开了。最近才又相聚的。” 吴盈青说:“他是干什么的?” 姜云峰说:“以前没攀上老板时,就是个小混混。现在,他在云若注册了一家房地产公司,他当老总。不过,公司不是他的。他要那份土地转让协议干什么?” 吴盈青说:“小混混啊?不过,瘦二说了,我们另开一份转让协议,所以,旧的那份做废了,他拿着也没有用,使不了什么坏。你笑什么?” 姜云峰说:“你开车的技术好了很多。” 吴盈青笑说:“开多了就熟,熟能生巧嘛。” xxxxx 瘦二和小柳子回到云若,马上叫了一个律师帮着起草了土地转让协议和刑事谅解备忘书。吴盈青去医院接了唐副院长一起,唐副院长提议说协议签好后就去公证处做公证。 姜云峰仍是没有进到中村集贸市场管理处办公室,吴盈青和唐副院长进去签约。 瘦二看着今天吴盈青的穿着打伴,他也给其它的女人买过包和衣服,虽然只是大概的了解了一下,但也知道吴盈青手上的包少说也是好几万打上,再加上有些冷艳,名贵服饰加上冷艳,高贵就出来了。 吴盈青和唐副院长把协议逐字逐句的看着,最后看完,没觉得有问题,就拿出公章把协议签了。心中想着:有问题也不怕,外面车上那位就是喜欢有问题,解决问题的人。 随后,按照唐副院长的提议,又去公正处做了公正。 瘦二全程是黑着脸,姜云峰则是全程的呆在车上,瘦二想看他一眼也看不到,只有小柳子还陪着笑。 从公证处出来上了车,唐副院长始终是笑眯眯。想着,当初自己死皮赖脸的让吴盈青来接任院长,是赌对了,也是多么的明智。 回到中医院,中医院的外观现在变得大气了。室内装修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瓷砖铮亮,墙刮得雪白,看着就是提气,办公用具也已经采购回来了,中庭也不再是以前空落落的,设置了两条连廊,这样下雨天从诊室和住院楼就不会再挨淋了,还移植景树,设了凉亭,整个中庭园弄得跟个公园似的,再有十多天,应该就可以整修完成。 三人转了一圈,出围墙来,姜云峰打电话给蒋世经,蒋世经正在云若,很快就过来了。听了中医院和中村的土地解决方案,拍案叫绝。现在又要对眼前这张烂泥塘动工征询他的意见,说:“只要你们手续办下来,我立刻上设备,清淤泥,一点儿问题没有。”笑说:“唐副院长,这一下有钱了哈,成大财主喽。以后可得要多多提携哈。” 唐副院长哼的一声,说:“就看你怎么巴结我了。”大家就笑。 唐副院长接着说:“今天高兴,去喝一杯?” 姜云峰说:“喝酒改天吧,我想回兴仁一趟。”看了一下手表,说:“有可能我今晚还要赶回市里。”有些想彼特了,当然,也想他的那些鱼儿。 姜云峰开着蒋世经修好的皮卡回了兴仁,刚回到兴仁镇,就听到了轰轰的爆破声。姜云峰皱眉呲牙。 xxxxx 梁有志和李胜美看着几辆大车拉着标材出了岗门,才一起回到办公室。坐下后梁有志给李胜美倒了杯茶,顺手在李胜美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李胜美把梁有志的手打掉,骂道:“也不看什么地方就动手动脚的。” 梁有志嘻嘻笑说:“那不能怪我吧,谁让你这么美来着。” 李胜美说:“去。” 梁有志倒了茶喝了一口,说:“咱们再发这几车出去,账面上就有一百多万了。哎呀,好在我及时醒悟过来,改行做起了生意,否则还不知道,原来赚钱是这么容易。” 李胜美说:“人找钱难找,钱找钱好挣。要不是有你姐,你能有这些?我说,你们家真的不去找我表姐了?” 梁有志说:”谁都不是小孩子了,做出决定并付诸实施,肯定是考虑好久了的。放心吧,你表姐肯定没事。就是苦了我妈,自从她出走后,一下就病倒了,现在还在医院住着。昨天,我姐打电话来了,让我有空回去看看我妈。” 李胜美抬头看到李南跑了过来,迎到门口,说:“爸,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 李南喘了几口气,说:“那谁、、、、、、姜云峰,来了。” 梁有志说:“他来干什么?人在哪?” 李南说:“我看是他就没把升降杆升起来,我说先过来跟你们请示一下,让不让进。” 梁有志说:“这小子来了不安好心,让他滚。”话音一落,就听轰的一声巨响,不过五、六秒钟,一辆长城皮卡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姜云峰从车上下来,与梁有志李胜美他们对瞪了几眼,转身望去,五十米外的山脚下,百多米的铁皮棚下,几十台大理石切割机一字排开,发出刺耳的轰鸣,工人们只是带着防尘口罩,身子和头发都被粉尘粘连变白了。几台装载机从另一面的采掘场来回运矿石过来。 梁有志冲出了办公室,李胜美一把没拉住,很快冲到了姜云峰的身后,大声说:“邪种,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突然停住身,回转过来,梁有志一个急刹车,两个相差几十公分就碰在了一起。 梁有志的大眼瞪着姜云峰的小眼。 姜云峰哼的一声,说:“我是兴仁镇的副镇长,主管生产安全,我还是云若县经济特别小组副组长,知道这经济特别小组有几个人吗?就只有三个人,县高官,县长,然后是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话还不够份量?我现在告诉你,你公司违反了国家矿产资源开采的相关条列,我现在让你们马上停止生产,进行整顿。整顿不达标,不许开工。” 梁有志哈哈笑了两声,说:“说得什么狗屁,你就是挟公报私。” 姜云峰说:“随便你怎么说。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停止生产。” 梁有志说:“我要是不呢?” 姜云峰说:“想知道后果吗?就是我现在立即强制给你把电停了,然后还会给你下罚单。” 梁有志说:“姓姜的,来啊,来强制啊来下罚单啊。” 姜云峰左右一看,不远处有一根五米多长的木条,突然跑过去拾起木条,冲向了变压哭,梁有志想奔着阻止姜云峰,却被李胜美一把抱住,只能啊啊啊的叫着,眼睁睁看着姜云峰举起木条将变压哭的开关打了下来,变压器发出恐怖的火花爆炸声,一股浓烟升腾而起,几十台大理石切割机发出呜的怪叫,声音慢慢的降了下来,三十多秒后,整个山场都静了下来。 姜云峰走向梁有志,轻蔑的说:“已经强制停止,罚单不久也会给你送过来。” 梁有志啊的一声怒吼,挣脱了李胜美的环抱,要将姜云峰抱摔出去,姜云峰先是穿云右勾拳,再来一个扭身左摆拳迎向梁有志的左脸颊,梁有志的吼声瞬间停滞,直挺挺往后就倒。 李胜美啊的叫了一声,眼急手快,竟把梁有志接住了,免去了梁有志脑袋磕地。 李胜美一双妙目怒视着姜云峰。 姜云峰切的一声,上了皮卡车,走了。 xxxxx 姜云峰回到镇政府办公室,直闯吴国清的办公室,门也没敲。 吴国清和李展新正在商量事,双双看到姜云峰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闯进来,愣了一下,还是李展新说:“姜副镇长,你、、、、、、找吴书记有事?” 姜云峰指着吴、李二人,厉声说:“恒兆大理石加工厂问题多多,有人已经向你们反映,你们为什么无动于衷,置之不理?” 吴国清和李展新相视了一下,一进竟无言以对。 姜云峰继续怒道;“我已经强制他们停业整顿,整顿不合格不许开工。谁要是敢让他们整顿不合格就开工,我对他不客气。还有,针对有人反映他们的问题,就按反映的给他们下罚单。”说完转身出去了。 吴国清赶紧拿出手机打给梁有志,梁有志被姜云峰打昏,刚刚神志恢复了一些,电话还是李胜美接的。 李胜美把姜云峰的所做所为说了。 吴国清说:“李总,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让你们赶紧的改过来嘛,你们不听,这下好了,连我和李镇也被无端的骂了一顿。真是悔气。” 李胜美说:“他就是一条疯狗。” 吴国清说:“不管他疯没疯,现在他已经发下话来,你们,我们就只能照他的话去做了。还有,我们还会给你们下罚单。” 李胜美说:“还真的罚呀?他说的话就当真了?” 吴国清说:“不是他说的话当真,是真的有条条列列支持他说的话。我们也头痛,如果他在县高官和县长面前说风凉话,我们更惨。” 李胜美说:“可他把梁有志打了。这说不过去吧?” 吴国清顿了一下,说:“你说的是真的?” 李胜美说:“怎么不真,都打昏过去了。这才醒过来没多久,下巴,左脸都肿了,牙齿也磕出血来了。” 吴国清走出办公室,轻声说:“汇报给有志的姐姐。” 李胜美说:“有志姐姐出国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吴国清说:“也打。” 李胜美说:“还是过两天吧?” 吴国清说:“不,现在就打。” 李胜美沉吟了一下,说:“好吧。” xxxxx 姜云峰去外地,都是让十三照顾彼特。随着时间的推移,彼特猎羊犬的特性越来越显露,身姿挺健,叫声雄亮,嘶叫声带着逼人的寒气。 又如老友重逢一般,彼特见着姜云峰,扑到了姜云峰的身上欢腾低叫,摇着尾巴蹭来蹭去,姜云峰和彼特嘻戏着,笑声不断。 十三在旁边无不羡慕说:“这家伙,从来没有和我没有过这么的亲热。”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双腿挟住彼特说:“好了彼特,等我接个电话,咱们再玩。”看来电时,是黎志清打的。说:”老爷子,委员什么时候过来呀?“ 黎志清说:“云峰,我们到了。” 姜云峰说:“到哪了?省城还是滨江市?” 黎志清笑说:“我们,就是我和委员马上就到兴仁镇了。” 姜云峰说:“马上到了是什么意思?” 黎志清说:“就是,我们已经过了龙隆桥了。哈哈。” 姜云峰啊的一声。 第二二二章 自豪 黎志清说:“你现在在哪儿?” 姜云峰说:“我就在北鹤隘。” 黎志清说:“你在北鹤隘?我还以为、、、、、、、。” 姜云峰说:“今早我们到九点没等到你的电话,以为你和、、、、、、所以,因为中医院和中村要签协议书,我陪着青青、、、、、、完了我下兴仁来了,还想着连夜回滨江市去呢。” 黎志清哈哈笑说:“青青和中村的协议谈下来了?” 姜云峰嗯的一声。 黎志清说:“那好,你就在北鹤隘等着。” 姜云峰说:“好。”挂了电话,马上给吕义欢和饶艳飞打去了电话。 xxxxx 黎志清已经对兴仁很熟了,指挥着商务车来到了北鹤隘。商务车就在皮卡车旁停了下来。从商务车下来的委员,和电视上看到的一样。 黎志清笑着说:“委员,这小子就是云峰。” 姜云峰身体有些僵,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委员笑哈哈说:“好啊,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是姜副镇长,姜老板,还是姜副组长?”伸出手来。 姜云峰赶紧的握着委员的手,僵笑说:“和老爷子一样,叫我云峰,或者小子,都行。” 委员说:“好,那我就叫你云峰。”和姜云峰握过手后,又向十三伸出手,说:“你好。” 十三心里突突的,感觉到来人,非同小可,拘谨的也是赶紧握住了委员的手,说:“您好您好好。” 彼特轻噢了两声。 委员笑着抚了抚彼特,说:“嗬嗬,你好你好。哈哈。是牧羊犬吧?” 姜云峰说:“是。” 委员嗯的一声,说:“长得可真精神。” 黎志清说:“那什么,大家还是上游艇去吧。” 十三听说,赶紧回游艇去拿了救生衣给大家穿上。 随委员一起来的还有三个三十岁左右男的。大家穿好救生衣,上到了游艇,十三一挥手,游艇驾驶让游艇缓缓向上。 委员凭栏眺望,说:“黎老,您还真的说得不错,这儿的空气真的是太好了,就像您说的,完全一个大氧吧。” 黎志清笑说:“是。我之前睡眠有些不稳,来这住了一个礼拜这样,天天的泡那温泉,再钓个小虾什么的,这睡眠是一天比一天好。后来我才明白,这地方之所以养人,就是空气好,再一个玩得怡然,身心得到了充分的舒缓,这精神可不就回来了吗?” 委员对着姜云峰说:“原生态的山水景在哪个方向?” 姜云身指了指身后,说:“顺流而下,有个三岔口,折而向偏西北方沿河道逆流直走就到了。” 委员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哇,怪不得空气好啊。这放眼过去,春芽萌动,山秀树绿,满眼艳景。哦,那上面就是你们的特种养殖箱了?” 姜云峰说:“对。这个是二期的。还有三期和四期。” 委员说:“在这养殖,会不会破坏这好山好水的地方?” 姜云峰说:“要说一点儿改变没有,那是吹牛。但是我们会把改变控制在一个环境保护的顶点,这样对环境的影响就很有限。毕竟我们养的鱼也是打的环境牌。。我们投喂的饲料来说,都是纯生物制造,不添加任何化学预防疾病和杀灭源药,饲料投放我们也是有很严格的操作流程。 我们只投放喂食量的百分之六十到六十五,也就是一条鱼他能吃十分,我们就只能喂它半饱过一点,这个是保证我们的饲料会被殖鱼充分的进食。殖鱼的排泄物,会被河里的水草吸收,水草更为肥嫩。到了一年过后,我们就不会再投喂饲料,完全就以水草为主食了。” 委员说:“那这河里的鱼草可以支持以后鱼儿的投喂吗?” 姜云峰说:“完全可以,这是经过计算的。否则,这十八公里的水域,也不会只有投放这些箱子了。” 委员说:“它的经济前景怎么样?” 姜云峰说:“因为红鱼的独特作用,上市推广后,很受大家的欢迎。目前市场价格高企,虽然养殖在暴增,但还是供不应求。一个是它的养殖周期要三年左右才能上市,再一个是养殖虽然是一个暴增的状态,但是因为一些条件约束,和严格的养殖准入管理制,也制约了产量的高增长。当前产业还是一个朝阳产业。” 委员一边听,一边点头,姜云峰说完后,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养殖箱整齐有序的排例着,也不禁叹道:“养殖箱这么排列还是蛮壮观的。” xxxxx 吕义欢收到姜云岭抽空打过来的电话,马上联系了饶艳飞和朱九妹。 朱九妹之前把要准备的菜品材料列了一个单,先采购了一部分,接到饶艳飞的通知电话,马上到市场去采购了剩余的菜品,三人两台车向云若兴仁而来。 朱九妹也没忘给姜二宝通知。 xxxxx 邓洁婕和柳萍经过商量,都认为白相地想要取得世遗,一个是申请前的投入巨大,以目前的云若财政根本不可能支持,再一个就算是投入下去,是否取得世遗的不确定性,也让他们极其顾虑,所以,水电站的建设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 然而,这些日子建设资金的筹措不是很顺利,令她们心情不展,虽然省里市里跑,跟银行,众多的所谓投资公司和大公司洽谈,整个能保证给予他们支持的资金,还不到五个亿,还说是看在某某人的面子上。 特别是东方省投资公司,邓洁婕和省投老总刘功武也已经是熟人了,之前说好一旦项目立顶后,资金随后源源就会奉上,这次竟然说是这两个季度的投资额度都已经差不多用完了,就只还有几个亿的流动了。 邓洁婕大失所望。特别是听到凌云县的建设资金已经筹措到位,开工指日可待。原本以为事情会一蹴而就,却来个急转而下,这困难是她们绝对没有想到的。 今天,邓洁婕和柳萍把希望放在了东方省火力发电公司邱兆荣和东方省鼎贵基金投资老总冯树州的身上。她们请了两老总共进晚餐。在等待时间的过程中,邓洁婕接到了曾泽逊的电话。 邓洁婕说:“老领导,有何指示?” 曾泽逊说:“你们有没有计划要安排姜云峰活动?” 邓洁婕说:“没、、、、、、没有,怎么啦?” 曾泽逊说:“没有就好。” 邓洁婕说:”之前不久,我收到兴仁镇吴书记的汇报了。是云峰强制让恒兆大理石公司停止生产了。” 曾泽逊说:“嗯。我这里收到了梁有莉对他的投诉。但是,这个事情你们目前先不动声色的调查,不论是什么结果,都不要打扰到姜云峰。而且,也不要安排他有什么活动。” 邓洁婕想问为什么?但没出声,说:“好,听老领导的。”挂了电话,对柳萍说:“云峰,还真的是让人不省心呀。” 柳萍说:“不打扰他,也不安排他活动,我觉得曾市长的这两句话,不是和恒兆公司有关。” 邓洁婕一听,马上醒悟过来,说:“还真的是。我还以为是梁有莉找曾市长投诉,曾市长要动云峰呢。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柳萍说:“不知道。我看,还是让吴国清先出份调查报告。” 邓洁婕笑说:“反应这么大,会是李胜美说的因情生恨,公报私仇?” 柳萍说:“这个不好下结论。还是要问过双方当事人,做过调查。” 邓洁婕看了一下手表,说:“马上到下班时间了,我打电话给邱兆荣,你给冯树州打电话。 xxxxx 吴盈清回滨江市到小一半路时,接到了黎志清的电话,马上就掉转车头。两个多小时到了兴仁镇。 吴盈青跟着黎志清去北方时,曾给委员施过几次针,与委员也算是熟人了。此次机见,俩人都很高兴。 委员说:“小吴啊,这次又要麻烦你的纤纤玉手了。” 吴盈青嘻嘻笑,说:“我很乐意能为委员服务。” 委员也笑说:“小吴的嘴巴还是那么甜啊。”开玩笑说:“看着这么甜的笑容,我的不舒也去了一大半啦。” 吴盈青说:“好啊,那我就天天笑给委员看,只要您老不烦我。” 委员摆手说:“不烦不烦。”哈哈笑。 姜云峰偷偷的问黎志清,说:“你们来得太突然,吃得什么都没有准备,晚餐,我只能叫七叔做、、、、、、。” 黎志清笑说:“酸笋黄豆炖鱼是吧?就上这个。委员坐了差不多八个小时的车,胃口肯定有腻,正需要七叔的酸笋黄豆炖鱼的酸爽来开开胃呢。如果是吃其它的,我还会给他吃山楂水。这下就不用了。” 姜云峰说:“那什么时候开吃?” 黎志清说:“现下不忙,我们先去泉口泡澡。七叔做好了,让人拉到泉口来就是了。” 姜云峰说:“好。” xxxxx 泉口的围挡,姜云峰还没有叫人拆走。毕竟现在还是春风拂面,但也是春寒料峭的时候。上次为了方便黎志清泡澡,姜云峰让七叔用竹子做了排凳沉入水里,人坐在竹凳上,身体的大部分都泡在水里。享受着泉口涌出的温水带来的舒适。 泡了一个多小时,七叔做好了酸笋黄豆炖鱼,谢丽清做好米饭也一并送了过来。酸笋黄豆炖鱼的酸香味,让委员食欲大开,一大碗饭都吃了下去,还意犹未尽。 吃过晚餐,唱哥娱乐了半个多小时,晚上的针灸和拨罐治疗也就开始了。 治疗是在游艇舱下的休息间进行。全程由吴盈青操作,吴盈青娴熟的施针拨针,控火扣罐拨罐,给委员治疗了一个多小时。 治疗后不久,委员就睡了过去。陪同委员一起的两个男的就在舱下陪着。 艇厅上只有黎志清,吴盈青和姜云峰了。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吕义欢打来的,姜云峰让他们就在桥头办公室二楼的房间休息,明天早上再过来。 吴盈青煮好咖啡,喝了一口,说:“委员的气色看上去,比上次好多了。” 黎志清说:“是。他以前太忙了,吃药保健都不按时。我们是昨天下午坐飞机到了省城,今早九点开始从省城赶过来,这一路上,也没见他有多疲累,都是正常的,就是心有郁气舒张不开,也就是我们说的思虑。这人啊不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思虑都是一样的。 委员喜欢游山玩水,但常年工作无度,仅有的爱好也荒废了许久。所以,这一次他想要重拾爱好时,我就建议他到这儿来。这儿虽然不是什么盛誉在外的名山大川,景色却不输那些名山大川几分,平起半坐也不为过。” 姜云峰说:“如果这样,那就让他进白相地看看。白相地可以让他着迷。” 黎志清说:“现在白相地还有人勘探吗?” 姜云峰说:“有。不过,教授们都回去了,留下些研究生。” 黎志清笑说:“怎么样,跟我说说,和中村的协议都是怎么签的?” 吴盈青瞟了一眼姜云峰,说:“都是人家的功劳。中村出五百万加新的土地转协议,中医院的土地不改变性质,相当于和中村合作,每年给两百万,用这些换取我们对那些打砸的破坏份子的刑事谅解书。” 黎志清啊的一声,说:“那不扩建了吗?” 吴盈青笑说:“和我一样。中村的人给了个建议,就是把中医院东边围墙那张烂泥塘,做为我们扩建的地方。” 黎志清哎哟一声,说:“能签这样的协议,真是老天开了眼了。” 姜云峰叫十三把黎志清送去二号了望塔去休息,他和吴盈青就在艇厅打铺。 吴盈青累了一天,不一会就睡了过去。姜云峰听着吴盈青的缓缓呼吸声,心中骚动不已,难以入眠。最后轻手轻脚的溜出了艇厅,坐着靠在凭栏柱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云峰也入睡了过去。醒来时,发觉身上披着一条棉被。 艇厅里吴盈青正斜靠在沙发上看手机,一抬头,发现厅外的姜云峰正看着自己,就笑了笑,转动了一下身子。 姜云峰怕吵着委员的睡眠,行走时仍是轻手轻脚的,进到艇厅,小声说:“谢谢。” 吴盈青嗔道:“真服了你了,就那么着也能睡得着。” 姜云峰笑笑,说:“委员怎么样?” 吴盈青说:“我每隔两小时就起来去看看他,他半夜时醒过来一次,我给他吃了师傅秘治的增益丸又睡过去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天亮,大概他也是天亮了就醒过来。” 姜云峰说:“两小时就起来一次啊?那也太辛苦了。” 吴盈青说:“不辛苦。委员了为国家大事操劳,积劳成疾,我一介小平民,能够为他消除不舒,也挺自豪的。” 第二二三章 你好厉害 对白天相地的勘探一直就没有停过。 按照顾匡教授的话,就是有太多的数据要处理了,每一个数据的背后,都是一份对远古的崇敬。 姜云峰找来了四条竹排,四条竹排首尾相接,先由小机船拖着到了匡教授划定的有“机”禁入的区域,才改为人力向白相地划去。 黎志清笑说:“委员啊,我来这好几次了,一次也没能进入白相地,这次算是托你的福了。哈哈。” 委员则是望着另一个竹排的姜云峰,笑说:“我们都是托他的福。” 姜云峰说:“不敢当不敢当。” 饶艳飞笑说:“我们都是托祖国繁荣昌盛的福。” 委员说:“这话我爱听。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我们就违规了?” 姜云峰说:“不是。我跟匡教授沟通的时候,他说有您来白相地,那是巴不得呢。” 委员哈哈笑说:“好啊,这是要打我的主意了吗?我可是要收代言费的哈。”大家就都笑起来。 饶艳飞和匡教授他们一起,在白相地呆了有一个礼拜,所以,这一路上的讲解,就落在了她的身上,这样就是她和委员,以及委员的一名贴身人员共乘一个竹排,姜云峰和黎志清,吴盈青一起,吕义欢和另一名委员的贴身人员一起,还有水和水果之类的食物。 饶艳飞能为委员做讲解还是很激动的。马上就要进入白相地时,就高声的叫说:“看,前面就是白相地了。” 各种胜景纷纷入眼,委员啧啧称奇,那副神态,是完全忘我的融入到了大自然迷离中。在和匡教授他们相处的七天中,饶艳飞也学到了不少的远古知识,这时竟也话题不断,让委员是饶有兴趣,听得兴意盎然,频频点头。 临近中午,朱九妹做好饭菜,和十三起送了过来,饶艳飞与姜云峰出来接了饭菜再划到白相地里面。 大家落脚的地方就是匡教授他们那时在一个小陆地建起的营地。 营地里的研究生突然看到委员,都激动的欢叫起来。 委员笑哈哈的和大家握手问好,吃着饭,就和研究生们攀谈起来,研究生们的讲解比饶艳飞专业,有些不明白的地方,经研究生们一说,就豁然开朗。 和很多人一样,委员也问起了,说:“这么好的山水,为什么会没有鱼呢?” 研究生们笑说:“也许这是一片被鱼的先知们诅咒的地方吧。”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朱九妹做的饭菜确实可口,不觉间,委员又是一大碗饭菜下肚了。“ 按照黎志清的话,吃过午饭,借着小营地,黎志清又让吴盈青施针和拨罐,只是时间控制在了半小时。因为,委员还要卧床休息。 委员休息过后,继续揽胜之旅。到了五点多,不得不出来了。 委员说:“明天,要早一点过来。” 姜云峰说:“好。” 这一整天,委员的精气神儿就见比前更胜。和昨天一样,去泡了温泉,后面才吃晚餐。吃过晚餐,委员没有立即睡觉休息,而是和大家一起卡拉ok,委员引吭高声,引得大家阵阵掌声。到了八点,吴盈青把委员叫下了艇舱下做治疗。 xxxxx 昨天从白相地回来后,姜云峰让十三把竹排做了改动,将两条竹排锁连一起,加了挡棚,挡棚底下放了张沙发。今天一早,委员看到为他和黎志清特制的竹排,连声说谢谢。 饶艳飞也吸取了教训,跟匡教授请教了一晚上,规划了线路,特别是对加有标志的说明更是细心讨教,后来匡教授还往他的邮箱发了标志说明。 相比于昨天,委员对饶艳飞的侃侃而谈表示赞赏。饶艳飞不得不澄清昨晚的恶补。说:“这也是托了委员的福,要不也不会知道这些个知识。当中肯定有说错了的,以后委员要是纠察起来,您多多包涵。”说得大家也笑了。 午餐还是十三和朱九妹送过来。 十三说:“峰哥,镇政府那边,好像是出事了。” 姜云峰问:“出什么事了?” 十三说:“我听说是上新村的文四在那家什么大理石加工场干活时伤到了手,然后工厂给了他八百块钱,叫了辆三轮车把他拉到镇上医院去治疗,可是这文四没去医院,只买了十多块的消炎药敷伤口。昨天说是伤口发作,人就没了。 现在文四的亲戚,朋友和村民,先是把那大理石加工厂给砸了,把老板绑了起来带回村子,闹到镇政府,说是要一百万,没有一百万不放人。县里面派了一个女县长和一名副县长下来处理,但估计没有钱很难处理得下来。” 姜云峰说:“晕死。大嫂,十三和你进去,我去镇政府看看。” 饶艳飞说:“好。”又交待说:“云峰,这种群体事件,你处理有经验吗?如果没有经验,你还是不要去了。” 朱九妹也说:“是啊,云峰,要不你还是不要去了。这不是还有县长和副县长在吗。” 姜云峰说:“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大嫂,委员要是问起我来,就说我有别的事情要办。” 饶艳飞说:“不用你交待,我会说。那你要小心啊。九妹,看着点。” 朱九妹说:“好。” xxxxx 姜云峰皮卡开得很快,远远的就看到镇政府大门前围得水泄不通。把车停好跳下车,说:“二嫂,您就不要跟着了。” 朱九妹说:“不。大嫂让我跟着你。”紧跟在姜云峰的后面。 姜云峰刚刚靠近镇政府的大门,也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姜老板来了。” 接着又有其他人高声叫了几声。 喧嚣的镇政府,人声瞬时静了下来。 姜云峰阴着脸左右看着,所到之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说:“县长和副县长在哪儿?” 有人指了指传达室。 姜云峰走到传达室把门打开,柳萍和奚副县长,吴国清,李展新和一些部门领导都在这里,看到姜云峰脸上都闪现了喜色。 柳萍叫的是:“云峰。” 奚副县长叫的是:“姜副组长。” 其它人没有出声。吴国清和李展新低下了头。 姜云峰说:“这事要怎么处理?” 柳萍想说他们提的条件肯定不行,没说出口,说:“先把人群散了,只留下几个人商量处理条件。” 奚副县长说:“还有,把梁老板他们放了。” 姜云峰转身来到大家的中间,大声说:“闹够了吗?还是没吸取教训?上次冲击派出所的人被抓还没出来呢。你们就都忘了吗?既然是想要处理事情,就得坐下来大家好好谈谈,谈不合的,就上法院让法律来评判,要都以为你们想的这样,闹了就能把事情办好,那还要政府还要法院干什么?” 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干巴大叔说:“姜老板,是他们太欺负人了。” 姜云峰说:“你是谁?” 那人说:“我是死者文四的大伯。” 姜云峰说:“文四的大伯是吧?你想不想诚心解决事情?” 文四的大伯点头说:“怎么不想?要不我们来闹什么?” 姜云峰说:“好。那你点名留下几个人,我们大家商量个结果。这么闹,能闹出结果来吗?万一弄出个事件来,都落不了好去。” 文四的大伯转身和身后的几个人嘀咕了几句,然后团团做揖说:“大家伙,现在姜老板来了,他来了,我们就和他商量个结果,谢谢大家,谢谢。” 姜云峰说:“除了留下来商量的人,其它的都给我出去大院,快点。” 没被文四大伯点名的人都陆续走出了镇政府。 李展新说:“到会议室谈吧。” 姜云峰说:“去吧。” 文四的大伯说:“姜老板,你不一起吗?” 姜云峰说:“我大前天才把他们的厂强制停了,我得要避嫌,免得有人说我包屁一方。” 文四的大伯说:“哦。” 姜云峰说:“没事的,对于文四这种,法律法规都有明文规定的。按规定来就好了。你叫个人带我去文四家。” 文四的大伯说:“这、、、、、、好吧。”叫了一个人骑摩托在前面带着姜云峰回村子。 xxxxx 上新村离兴仁镇有十公里左右。 已经有人打电话给了文四家的人,文四家人派了人到村口来接。 还没接近村子,远远的就听到了办丧事的敲锣打鼓声掺杂着鞭炮声。在村口迎接姜云峰的人带着姜云峰和朱九妹到了文四的家。 文四家的房子很破败,还是以前的旧泥瓦房。院子里,停着文四的棺材,棺材边上摆有香炉,正有人拿了三支香点着了插在香炉上,然后朝文四祭拜了几下。 姜云峰有样学样,过了掏出钱包,把包里的钱二千多块都给了登记薄。 文四的老婆带着二个小孩子跪在灵前,见了姜云峰,嚎啕声更响了。朱九妹安慰了几句,有人过来带他们去入席。 谁也想不到姜云峰会来,而他的到来也引起了轰动。好几拨人过来要敬他酒,姜云峰说一会儿还要开车,都拒绝了。吃了一碗饭,几乎没怎么吃菜,方四的兄弟看到姜云峰要走,过来回礼。 姜云峰说:“你们绑来的人呢?” 文四的兄弟告诉他:“在偏房里。” 姜云峰说:“现在县长和副县长都下来了,事情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放他们出来,我带他们走。要是他们在这里出了事,你们更麻烦。” 文四的兄弟说:“那我去和其它人商量一下。不过,姜老板,你看我兄弟走了,留下孤儿寡母三个人,这日子叫他们怎么过?不论那边的赔偿谈得怎么样,你能不能安排我嫂子一个工作?” 姜云峰说:“可以。我交待一下,你嫂子方便了让她去找谢丽清。谢丽清知道吗?” 文四的兄弟说:“知道。谢谢姜老板。你稍等。”过了不一会,把梁有志和李胜美带了过来。说:“姜老板,你把他们带走吧。大家都说有你掺杂调停,我们信你。刚刚派出所的人来了,我们都没放他们。” 梁有志被打得鼻青脸肿,姜云峰打的伤还没好利索,又添新伤,衣服被撕,鞋子被丢掉赤着双脚,裤管被撕裂;李胜美似乎比梁有志好点,头发被人撕扯,乱成一个鸡窝。 姜云峰瞧了瞧梁有志和李胜美,转身就走,出了院门上了车。文四的族人送了出来。梁有志被李胜美扯着上了车,姜云峰就开动了。 朱九妹说:“你们两个,没事吧?” 李胜美心有余悸,眼泪就出来了,轻声说:“没事。都是些皮外伤。” 朱九妹说:“没事就好。” 车子驶出村子,上了一个山坡,车速慢了下来,突然梁有志啊的一声大叫,推开车门滚下车,也不顾腿伤出血,发狂跑了起来。 姜云峰一把空档,拉好手刹,跳下车就追,二十米追上了梁有志,一把揪住了梁有志的衣领,梁有志喊叫着回身就是一拳,姜云峰弓身闪过一击,照梁有志的肚子上就是一记重拳,梁有志噢的一声惨叫,身子软巴巴的委顿倒在了地上。 姜云峰扛棉袋一样把梁有志扛回车上,什么也没说又发动车子。回到兴仁镇派出所,黄仪文正在给余觉悟打电话请求支援,突然看到姜云峰开皮卡进到派出所来,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李胜美和梁有志,愣了一会,说:“余局长,被村民扣为人质的两人,被带来派出所了。” 姜云峰下车来摸了摸口袋,对黄仪文说:“我没烟了给我支烟。” 黄仪文给了支烟姜云峰点着,姜云峰呼出口烟说:“看好他们,” 黄仪文现在代理所长职责。说:“好。” 姜云峰说:“他们的大理石厂派人看守了吗?” 黄仪文说:“当时我们就感觉到不对,只是我们的人手太少了,控制不了场面。现在那里留了两个人。” 姜云峰点了点头,说:“给他们弄些吃的。” xxxxx 出了派出所,姜云峰把朱九妹送回桥头办公室做晚餐。朱九妹说:“云峰,你好厉害。” 姜云峰说:“什么厉害?” 朱九妹说:“大家伙都听你的。今天这样的情形,要是没有一个得力的人出来调停,后果发展成什么样,很难说。” 姜云峰想说什么,手机响了,是柳萍打过来的,说:“云峰,你现在在哪儿?” 姜云峰说:“桥头办公室。” 柳萍说:“谈不下去了。你过来吧。” 第二二四章 原来如此 姜云峰走进会议室时,又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 柳萍说:“云峰,这来坐。” 姜云峰没听柳萍的,而是挠着脑门走到文四大伯几人那边,坐下,说:“你们听我说,别的我就不说了,我就说说赔偿,除了加工厂按照常相关法律法规进行赔偿,镇政府也有监督不到位的责任,监督不到位这算失职,我是副镇长我也有一份,所以,镇政府也要拿出一份赔偿,还有,我已经答应让文四的老婆到公司上班,这样,她每个月不会少于两千元,还有五险一金,家庭困难,公司每个月也有补助。你们觉得这么安排,怎么样?” 文四的大伯几个人没有出声。 姜云峰说:“我刚从上新村回来,给文四上了香,也吃了饭,后面还把被扣的俩人带到了派出所。如果你们非得说要一百万这事才能处理,那好,明确的说这事我们肯定处理不了。要知道,文四也有一定的责任,他就是个蠢蛋,明知道自己是一家人的靠山,却对自己的命这么含糊。行不行的,你们吱一声。” 文四的大伯说:“姜老板,你既然这么安排了,那、、、、、、那就按你说的吧。不过,赔偿款,你们要尽快的发放的啊。” 姜云峰说:“放心吧,我会盯着,钱一下来我第一时间就给发下去,一分不会少。如果急钱用,就去公司借支个几万块救急。” 文四的大伯说:“好好。姜老板,我们信得过你。” 姜云峰说:“既然说好,在这没吃没喝的就别坐着了,回去喝酒吧。” 大家出来会议室,姜云峰把文四的大伯几人送到镇政府大门,才转身回来。 奚副县长笑说:“姜副组长,多亏了你,否则这事处理得还真的是麻烦。这些家伙,对我们的面凶得很,对你,就像山羊遇到狼,温顺得很。” 姜云峰说:“奚副县长,钱没给到死者家属,这事就还没算完,随时都还有麻烦出现。我的建议是,马上算出该赔偿多少,加工厂那边拿不出来就先由政府出,后边政府再跟加工厂要。免得后面再出事端” 奚副县长说:“这事我来办。一、两天有结果。不过,兴仁镇这边可得要准备几十万块钱了。”眼睛扫向了吴国清和李展新。 柳萍说:“你们还得到死者家里去慰问。” 吴国清没有出声,李展新说:“可以的。” 姜云峰说:“那好,我走了。” 柳萍说:“你去哪?” 姜云峰说:“养殖场啊。” 柳萍说:“等等。”转身对奚副县长说:“奚副县长,今晚我就不回县城了。明天我再走。”说完也不问姜云峰一声,就爬上皮卡车。 姜云峰发动车,说:“真不回去啊?” 柳萍笑说:“干妹妹到了干哥哥的地盘,问这话像样吗?”车子出了镇政府大门,又问:“你这几天都在镇里?” 姜云峰说:“是呀。” 柳萍说:“没干什么坏事?” 姜云峰说:“干坏事我还能这么来去自由?” 柳萍说:“这就怪了。没来由啊。” 姜云峰突然一脚刹车。 柳萍说:“干嘛,这好端端的刹车?” 姜云峰说:“那什么、、、、、、这不是到点吃饭了吗,我们去桥头办公室吃饭好了。”打了一把方向盘,又说:“吃完晚餐,我送你回云若。” 柳萍嗔道:“不要。你给我拐到养殖场,这还有十多分钟才到五点,我还想去泡泡温泉呢。” 姜云峰说:“这不是为了、、、、、、为了安全,就是发现有小孩子偷偷的进到温泉那去玩,我就把温泉围挡叫人给拆了。你要是去泡温泉,别人可就把你瞧得一清二楚了。” 柳萍啊的一声,说:“真的呀?” 姜云峰说:“当、、、、、、当然是真的呀。”本来想说我巴不得你去泡温泉呢。好在没说出口。 柳萍哎哟一声,说:“好可惜。”突然哈哈笑说:“你哄鬼哟。你肯定是有什么事了,曾市长亲自交待我们,不要打扰你,也不要安排你活动,这会儿没有外人,你老实跟我交待,你在干什么?” 姜云峰把车停在路边,说:“你刚刚说曾市长说什么?” 柳萍捂着嘴,似乎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在姜云峰的注视下,只得又说了一遍。 姜云峰说:“原来都知道了。” 柳萍说:“知道什么?” 姜云峰说:“我说给你听,你还是要保密。” 柳萍说:“说吧,我保密。” 姜云峰说:“xx委员就在龙岩十八域。” 柳萍瞪大了眼睛,说:“真的呀?” 姜云峰说:“已经来两天了。委员的行程很少人知道。现在,我不知道曾市长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曾市长知道,也就是说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为了不让你疑神疑鬼,我也不妨告诉你。现在,你还想去泡温泉吗?委员可是连着两个晚上都在泡温泉,然后才吃晚饭的。” 柳萍笑说:“还是不了。我还是回县城吧。干哥哥放心,委员的行程绝对不会从我的口中泄露出去。” 姜云峰把车开到了桥头办公室,让柳萍把卡罗拉开回云若。 柳萍走后,姜云峰进了食堂,朱九妹和谢丽清在忙着,说:”云峰来啦,事情都解决了吗?“ 姜云峰说:“暂时没事了。二嫂,你出来一下。” 朱九妹说:“什么事呀?”跟着姜云峰出了办公室。 姜云峰说:“二嫂,你跟我说实话,委员的行程是不是你跟谁说了?” 朱九妹脸色一变,捂口说:“因为,我和大嫂觉得委员那么大的官,要是遇到什么意外那是天大的麻烦,所以,就跟你二哥说了,想让他暗中那什么。” 姜云峰舒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我谢谢你和大嫂。也就是说、、、、、、。” 朱九妹说:“你二哥就在镇上。” 姜云峰笑了,说:“那行,今晚你给备两样下酒菜,我和二哥喝两杯。我那二层小楼你知道吗?” 朱九妹说:“丽清跟我说过了。” 姜云峰说:“我抽身出来后,会打电话联系你,你和二哥到我的二层小楼来。” 朱九妹嗯的一声,高兴的说:“好。”又说:“这两天,委员吃我做的饭菜怎么样?” 姜云峰说:“委员当然说很可口,说是想不到在兴仁这样的乡下也有人做得这么好吃的饭菜。” 朱九妹舒了口气,说:“是吗?哎哟,我就生怕委员吃不好。” 姜云峰说:“那好,我先过去了。” 朱九妹说:“好。” xxxxx 姜云峰到了北鹤隘,刚好黎志清他们从白相地出来,上了游艇。委员问:“你的事都处理好了?” 姜云峰说:“没呢,还有些尾巴。不过,不碍事了。” 委员说:“我这里已经有这么多人陪着了,你要有事就尽管去办,办完了再来,我可不想因为我耽误你们办事。” 姜云峰说:“知道了。” xxxxx 朱九妹把姜云峰的话传给姜二宝,姜二宝很兴奋,就盼着姜云峰的来电。一直到九点,姜云峰才来电。 兄弟想见,来了个久久的拥抱。朱九妹在旁边直抹眼泪。过后,把吕义欢介绍给姜二宝认识。一起上二楼去喝酒。 刚喝了两杯,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接听了才知道是李胜美打来的,起身去到阳台,不一会回来穿上衣服,说:“二哥二嫂,吕叔,你们接着喝,我有事出去,一会就回来。” 吕义欢也放下酒杯,站起来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姜二宝说:“不要紧吧?” 姜云峰说:“没事,一会就回来。” xxxxx 姜云峰和吕义欢徒步来到了一家小旅馆,上二楼敲响了一间客房门,门开了,李胜美神情焦悴的把门打开,又转身坐到床上。 吕义欢随着姜云峰进了客户,顺手把门关上。 姜云峰说:“怎么啦?” 李胜美说:“他们刚刚把我放出来,让我筹钱赔死者。” 姜云峰说:“那去啊。” 李胜美说:“可我身上就只有二十块钱,交了房费,没有一分钱了,寸步难行。手机也被他们拿走了。” 姜云峰说:“你们账上一分钱也没有?” 李胜美点点头。 姜云峰说:“我就不知道你们开的什么破工厂。那问他那个恶姐姐要啊。” 李胜美说:“不能跟他姐要。本来梁有莉给了梁有志一千万开这个大理石加工厂,可是梁有志听了别人的介绍,把那一千万拿去和人合伙开煤矿了,问了他爸妈拿了一百万过来、、、、、、,我明天去找梁有志的合伙人,先弄过来一些钱。” 姜云峰说:“怪不得弄来的都是一堆垃圾。这么好的材料生生让你们糟蹋了。”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后来又抽出三张,一共五张放到床上,转身走了出去。 李胜美呆呆坐了很久。 xxxxx 李胜美一觉醒来,窗外已经艳阳高照。手表没了,手机也没了,自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估计有九点多了。用手洗了脸后,走出旅馆到街上吃了早餐,不远处就是一家电信营业厅,进去问了,可以补卡。 补了卡,又买了一个功能机,听人介绍,租了辆摩托车来阳平镇,下了摩托车才给老贾打电话。 老贾嘿嘿笑说:“大美女,你来啦?咱们老地方见啊。” 李胜美说:“你先过去。” 老贾说:“好好我先过去,你快点啊。” 李胜美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前往和老贾约定的地方,一家小旅馆,刚一敲门,房门就开了,老贾一把抱住了李胜美,李胜美一拧身挣脱了,说:“才大中午就喝得这么一身的酒气了。” 老贾笑着转身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包,从包里再拿出几张银行卡,说:“我们有钱啦,这几张卡里有差不多一千万,我做梦也想不到我还能赚这么多的钱,有钱高兴,我为什么不喝?为什么不喝?”似乎是太热,把上衣撩起来,把肥凸的肚子拍得崩崩响。 李胜美嫌恶似的皱了一下眉,说:“这才什么时候,你就得意忘形了?小心露出马脚。” 老贾说:“马脚?什么马脚,没有马脚好吗?哈哈。”把李胜美拉过来压到了床上,却突然哎哟一声,身停不动了。 李胜美感觉不对,一把将老贾推过一边,只见老贾的嘴角冒着泡沫,心下大惊,刚要叫人,突然瞥见那几张银行卡,赶紧把银行卡收好,这才把人叫来,又打了120。 120来了后,抢救了十多分钟,才宣布老贾是心脏病发,已无生命迹像,打了110报警。阳平镇派出所长带着两名警员赶来,简单的询问了当场相关人员,单单把李胜美带回了派出所作笔录。 笔录很快就交到了派出所所长郁广钧的手里,看完后打电话给谢绍东,说:“你朋友梁有志出事了。” 谢绍东说:“他怎么啦?” 郁广钧说:“说是他在兴仁镇办的大理石加工厂出了人命,厂子被砸,要赔钱,现在还关在兴仁派出所里。而和他合作开煤矿的老贾,一小时前在一家小旅馆心脏病归西了。梁有志身边那女的就在现场。我把她带回派出所了。” 梁有志笑说:“李胜美和老贾在小旅馆幽会?” 郁广钧笑说:“据她本人说,是找老贾要些钱赔给死者的。要钱要到小旅馆了,哈哈。” 谢绍东说:“这样吗?那事情看起来还蛮大的。老贾死了,梁有志和他合作的那一千万不知会不会打水漂。” 郁广钧说:“你说什么?你朋友实打实的真给了老贾一千万?老贾是骗子他不知道吗?” 谢绍东说:“老贾是骗子?完了完了。” 郁广钧说:“是你介绍他们合作?” 谢绍东说:“不是。是个姓吴的朋友。我的感觉,这个李胜美肯定和老贾有某种动机,梁有志那傻b估计是被坑了都不知道。这下有好戏看了。梁有志,这一千万你怎么向你老姐交待呢?” 郁广钧又问了一句:“真的是给了老贾一千万?” 谢绍东说:“郁所,梁有志给老贾一千万,千真万确。老贾是怎么骗人?” 郁广钧说:“已经出过好几起报案了。像老贾,找个偏僻的山头,花个十几二十万做个坑口,编造资料,然后到处放出消息要找合作伙伴,坐等冤大头出现。你看,这个梁有志不就上当了吗?哈哈。” 谢绍东说:“不会吧?那他已经拿到钱很久了,也不见跑路啊。” 郁广钧说:“他敢跑吗?能跑哪去?被抓还不是迟早的事。” 谢绍东说:“那不跑,他拿那些钱有什么用?” 郁广钧说:“到时候梁有志闹起来,就拿出一个做过手脚的账本来,哪哪哪用去了多少,一千万,回个四、五百万给梁,他不就落下几百万了吗?” 谢绍东哦哦哦的说:“原来如此。” 第二二五章 不欺世,诚以待 白相地被匡教授划了八块区域,第八块区域还没有勘探。这一天又带了几个地质和动植物方面权威教授和专家过来,敫请了委员一起勘探。 委员很高兴,欣然接受敫请,匡教授还给委员换上了一套勘探服,背包工具,委员更是乐哈哈的笑起来。 由于是勘探的新区域,匡教授就只让除了勘探的教授和助手,以及委员,一名贴身人员和吴盈青进入。 委员经过几天的调理,精神样貌更佳,身体已经完全的不必担心。 姜二宝自那晚在二层小楼和姜云峰喝过酒,白天的时候也到龙岩十八域来,以前还只是听说自已的小老弟怎么样怎么样,那都是耳闻,现在亲眼所见,真的是惊掉了下巴。 姜二宝去给朱九妹帮忙,朱九妹笑说:“看你以后还敢小瞧三宝。” 姜二宝嘿嘿笑,说:“那吴院长和三宝是不是、、、、、、。” 朱九妹说:“三宝我看不出来,吴院长看三宝的眼光,我看是很倾心。” 姜二宝说:“那你可要问下三宝,吴院长这么好的人,可别错过。” 朱九妹说:“我知道。我找个合适的时候探探三宝的口风。”突然又说:“这不行。” 姜二宝说:“怎么啦?” 朱九妹说:“你忘了他是怎么出走的啦?他会不会认为我们这又是干涉他?” 姜二宝挠头说:“这样还真的是问题,那这事还真不好说: 朱九妹说:“云峰对这个很敏感。反正他这么优秀,老婆还怕没有吗?我看咱们也不多嘴了,就让他们顺其自然。” 姜二宝说:“也是。”却听朱九妹赤的一声笑出来,说:“你笑什么?” 朱九妹笑说:“你们姜家有个传统,你知道吗?” 姜二宝不明就里,说:“什么传统?” 朱九妹挠着脑门,说:“云峰遇事也是爱这么挠脑门。” 姜二宝想想还真是的,也笑了笑。 xxxxx 姜云峰和黎志清商量,说晚餐要不搞烧烤怎么样? 黎志清说:“可以啊。”催促说:“快快你们去准备,我要去钓虾公了。” 姜云峰笑说:“我看您现在看到虾公比看到我亲多啦。” 黎志清也笑说:“很有可能,现在我看到虾公比看到的任何人都亲。” 姜云峰说:“好好好,我马上消失。但愿我们再次相见时你不再是现在的状态。”叫上姜二宝,和吕义欢三人去弄烤料。 算了一下,连上教授们和他们的助手,研究生,大体差不多有二十个人左右了,要了两只山羊,山羊就在本地买了,立马宰杀腌制。 姜二宝留下帮吕义欢的忙,姜云峰叫上谢丽清到县城买其它的食材,林林总总,加上水果,啤酒,饮料什么的,皮卡车箱都堆得满满的了。一点过后回到兴仁镇,到了三棵榕树,吕义欢和姜二宝已经开始把山羊上烤架了,两只羊同时上架,朱九妹也在旁帮忙。 烤山羊外表显得金黄,香气扑鼻时,委员和匡教授他们也到了,两堆篝火燃了起来,让人的身体暖融融的,火光照耀在每一张兴奋的脸上。 姜云峰给委员介绍朱九妹,说:“委员,这是我二嫂朱九妹。我们这几天吃的早餐午餐和晚餐都是她做的。” 委员笑说:“是吗?哎呀,那么可口的饭菜,我还以为是请了哪方大厨了。真的是太辛苦你了。”和朱九妹握手。 朱九妹笑盈盈的说:“委员,我不辛苦。我感到很荣幸。”热烈的握着委员的手。 姜云峰又介绍了谢丽清,谢丽清主动握住了委员的手,说:“委员,您好。” 委员哈哈笑,环指饶艳飞,吴盈青,朱九妹和谢丽清,说:“我也很荣幸啊,认识了你们,你们都有了自己的事业,你们都是年轻有为的巾帼英雄。” xxxxx 一早上班时间,姜云峰就接到了柳萍的电话,说:“现在方便吗?” 姜云峰说;“什么事?” 柳萍说:“方便的话,到镇政府来一趟。” 姜云峰说:“没什么不方便的。”开着皮卡车到了镇政府。 柳萍就在会议室门外,向姜云峰招了招手,姜云峰走过去,说:“什么事?” 柳萍说:“进来吧。” 姜云峰跟着柳萍身后进了会议室,一眼发现了梁有莉。 梁有莉冷冷的盯着姜云峰。 会议室里长方桌边还坐着奚副县长,吴国清,李展新,在对面坐着的则是文四大伯和文四兄弟。 柳萍说:“姜副镇长,文四的家属说非要你在现场,他们才肯在赔偿协议上签字。” 文四的大伯说:“姜老板,我们没什么文化,我们信你,你帮我们看看这赔偿协议。”把赔偿协议递给了姜云峰。 姜云峰接过赔偿协议坐在文四大伯的旁边,眼光望向奚副县长。 奚副县长哦的一声,说:“赔偿款怎么赔,我们都有写在赔偿协议里,相关法律法规都可以查得到。在镇政府过失这一块,我们还给了友情。” 姜云峰把协议交回给文四的大伯,说:“文四大伯,奚副县长既然这么说了,那你们就签了吧。” 文四大伯说:“好,姜老板,你叫我们签,我们就签。” 奚副县长笑说:“姜副组长,既然他们那么相信你,麻烦你在见证人那签上你的名字。” 姜云峰在文四的大伯和文四兄弟签字后,在后面的公证人处也签了字,随后把协议贴桌推给奚副县长,奚副县长拿起协议看了看,又把协议摊到了梁有莉的面前。梁有莉掏出自己的笔刷刷几下也把字签了。 奚副县长嘿嘿笑了两声,说:“这个签字就结束了。那个赔偿款会在二小时内汇进你们的银行卡里。就这样吧。” 姜云峰起身扶了一把文四的大伯起来,和文四的兄弟三人起走出了会议室。 梁有莉说:“柳县长,现在我可以去看我的弟弟了吗?” 柳萍说:“梁总,你请。奚副县长,你跟梁总一起去。” 奚副县长说:“好。” xxxxx 拘留室里,梁有志也不在床上躺着,倦缩在角落里坐着,满脸疲惫,胡子拉碴,两眼失神暗淡,看到了梁有莉,只是呆呆的看着。 梁有莉一阵心痛,走到梁有志的前面蹲下,抚了抚梁有志的头,说:“有志,起来,咱们走。” 梁有志不动也不出声。 梁有莉眼泪就出来了,转身怒问黄仪文,说:“你们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黄仪文说:“梁总,我们没做过什么。这有摄像头可以回看。” 梁有莉说:“那他怎么、、、、、、?” 黄仪文说:“可能是被惊到了吧。他之所以是这幅模样,我是听说人家死者家属去找他的时候,他还动手把人家往外轰,说了很多不宜的话,人家才愤怒的把他、、、、、、如果不是我们的姜副镇长去把他捞出来,可能还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梁有莉说:“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把打人者和非法拘禁者抓起来?” 黄仪文说:“我们已经抓了三个人。死者的手掌都被切割进了一半,他才给了人家800块钱,还威胁死者不要到处说,否则伤好后也不要死者打工了。随后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死者是老实忠厚之人,还真的是听了他的话,没有去找他。这么做老板,不合适吧?以我看,你这兄弟不适合做老板。” 梁有莉说:“我现在可以带走他吗?” 黄仪文说:“不行。虽然你们和死者家属签了谅解书,也赔偿了,按照相关法律条款,他还是要被拘留半个月。” 梁有莉透了口气,说:“可我、、、、、、可我看他的精神马上要崩溃了。” 黄仪文走近梁有志,用手在梁有志的眼前挥了几下,叫了声:“梁有志,你哪儿不舒服?” 梁有志把自己缩得更紧了,喃喃的说:“我怕,他们都欺负我。” 梁有莉一把将梁有志抱在怀里,对着黄仪文说:“不行,他的心思真的是出了问题,我要带他去医院看看。” 梁有志被黄仪文用警车带到了兴仁镇医院,诊治医生说:“可能是抑郁了。得要到专业的医院去确定。” 黄仪文暗呼倒霉,叫来一名警员,一起送梁有志去滨江市。 梁有莉开着自己的奔驰车在后面紧随。 xxxxx 很快,委员到龙岩十八域也有一个礼拜。 委员把这七天形容为自己的忘情之旅,大获脾益,感觉自己的身体壮如牛。要离开了,大家都有不舍的神情跃然脸上。 匡教授他们也来送别,委员和他们一一握手。最后把姜云峰叫上车说话:“这些天,你小子陪着我们困在这闷坏了吧?” 姜云峰忙摆手说:“没有没有。这是我最愿意呆的地方,不会闷。” 委员说:“我从黎老那听说了你的事。黎老之有吃官司,有很多和黎老相识了十多年二十年的朋友,要替黎老给那几千万,但黎老宁愿去监狱也没让老友们帮助,可他却偏偏接受了才认识没有多久的你的帮助。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后面他说,是感觉到了你的坦坦荡荡,才让他没法拒绝。不欺世,诚以待。这六字,让我们余生都以此共勉。” 姜云峰说:“我记住了。” xxxxx 四月的第一天午后,姜云峰和吕义欢再次来到了武汉。 病房里的林德荣,已经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姜云峰笑说:“你这家伙,比我们还着急。” 林德荣也笑说:“要不,你让我怎么打发这段时间。” 姜云峰说:“行。吕叔,你看他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我去结账。” 吕义欢说:“好。” 姜云峰结了账回来,林德荣说:“花了不少钱吧?” 姜云峰说:“没几个钱。” 林德荣说:“给我发票。” 姜云峰说:“不就是发票么?你见得少了,都一样的。”没给林德荣看发票。说:“都收拾好了吧?” 吕义欢说:“没什么了。” 林德荣高叫一声:“走。”出了病房门,去护士站和护士们告别,也给主治医生打了谢谢的电话,才出了医院。下午的飞机,到了广州住了一晚,次日晨起吃过早餐才赶往海南。医疗疗养院的院长组织在院的工作人员在大门口夹道欢迎林德荣的归来。 陪了一天林德荣,次日下午到了东莞,酒店订好房,打电话给韦美幸,后面又打给范律师和周博成,说是要是不忙的话过来酒店共进晚餐。 韦美幸和龚宇先到了,不一会,范律师和周博成和一个女的一起走进来。介绍后,原来那女的是周博成的老婆,叫芷兰。看样子芷兰和韦美幸已经成了好朋友。 大家都落坐后,韦美幸说:“怎么来了才打电话?” 姜云峰问:“不是怕大家儿都挺忙的吗,临时打电话,忙着的就先忙着,不用特地过来,不耽误事。” 韦美幸笑说:“你这是不诚心请吃这顿`呀。” 范律师笑说:“我估计是云峰没多少时间在这呆着。” 姜云峰说:“没有,就是怕打扰到大家办事。” 周博成说:“好,那我现在宣布,我们都是喜欢你骚扰的对像,以后不存在打扰不打扰的问题。”大家就都笑了。 姜云峰说:“行行行,是我错了,以后过来一定事先报告。都吃起来呀。”问身边的韦美幸说:“要不要喝酒?” 芷兰说:“她不喝酒。”叫了服务员过来,说:“请给这位女仕来杯热开水。” 姜云峰说:“怎么了?” 韦美幸脸有些红,说:“没事。” 姜云峰说:“没事就好。有事咱也不怕。” 龚宇拿起酒瓶,除了韦美幸,其他的都倒了。姜云峰端起酒杯,和所有人碰杯,嘴里说:“事事顺利。”完了一口把酒喝干了,挟了一只海虾吃。说:“你收购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韦美幸得意的说:“过几天就可以签协议了。” 姜云峰说:“是吗?恭喜了哈。” 韦美幸说:“这得多亏范律师,芷兰,他们和那制衣厂老板都熟,`后面龚宇又来加了一脚,她对制衣业务的精熟,才促进了这次收购的加速完成。要不然,人家老板看我是新手收购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 姜云峰望着龚宇,笑说:“是吗?这么说这家伙还是可以的哈。” 韦美幸说:“什么还是可以?是太可以了。现在想想,我当初说办制衣厂,完全就是冲动,越是了解到后面,那么多的事,我越是后怕。现在有了龚宇,我不怕了。” 第二二六章 她会拖累你 昨晚,姜云峰喝了不少,这一觉就睡到九点多。望向窗外,天气阴沉,细雨纷纷。正应了清明时节雨纷纷。 早餐就吃了油条和豆浆,便租车出城,一路上往公墓去的车奇多,最后是在离公墓大门还有两公里的地方停了车。祭品是在路边设的摊位上买的。姜云峰买的祭品就只有一束鲜花和几支香。给梁燕扫了墓,又买了礼物去拜访了何正元,然后坐高铁回到了滨江市,天将黑未黑,坐上了滨江往云若的最后一班客车,回到了云若。 天明,阴雨天还在持续。 这一次去给洪于和喜婆扫暮,就完全的是按照本地的习俗了,上了煮熟的公鸡和猪肉,三杯茶六杯酒六碗饭,和水果若干,后面烧香祭拜,烧纸钱点鞭炮才算完,这么一趟弄下来,也就到了中午了。 从墓地下来,在大门碰上了黎志清。 黎志清低头撑着一把伞,并没有看到姜云峰,见有人挡住去路,就往左边让一让,没想到挡路的人也是往左挡过来,一抬头,就笑了,说:“真讨厌。” 黎志清是从云若别墅给先人上了祭才过来的。 姜云峰和吕义欢又陪着黎志清上公墓山。 黎志清的祭品是一束花,一沓纸钱一卦鞭炮。鞭炮还是姜云峰后面帮点的。上坟的人很多,鞭炮声就一直没停过。 姜云峰一路扶着黎志清下来,说:“老爷子,现在是回哪?” 黎志清笑说:“滨江市。不会是又有顺风车吧?” 姜云峰说:“老爷子,你的运气就是那么好。这不是我们要去看龚叔吗,不过咱们还是先把吕叔手上提的东西消灭了再说。” 就近找了一家路边店,把上供的熟鸡和猪肉斩块炒香吃了再上滨江市。先把黎志清送到滨纷江南,再来到第一人民医院探沈月,这里只有龚南,沈月前天就回兴仁去了,下午才上来。 龚南把医生说的情况复述,说是情况一日好似一日,姜、吕两人都很高兴。 姜云峰说:“龚南,你是不是瘦了呀?” 龚南摸了摸下巴,笑说:“瘦了差不多八斤。跟徐总跑业务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姜云峰说:“徐娟给你的压力大?” 龚南说:“她工作起来效率很高,我想着自己要做出她那样的成绩来,出师的日子还很远呢?” 姜云峰笑说:“出师?” 龚南说:“我叫徐总师傅了。” 姜云峰和吕义欢都笑了,说:“好好好,你叫徐娟师傅不亏,人家可是大美女一枚,又把所学倾囊相传。你占便宜大了。”说着手机响了,一看是曾泽逊打来的。 曾泽逊说:“你在哪?明天有空吗?” 姜云峰说:“我现在在滨江市。明天、、、、、、没什么事。” 曾泽逊笑说:“在滨江市?也没事,还真是巧。这样,你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来。” 姜云峰笑说:“曾市长,能不能先透风是什么事?” 曾泽逊说:“不行。明天来了再说。” 姜云峰说:“曾市长,您就说嘛,电话说了能办的事,我就不用过去了,免得浪费你的时间。” 曾泽逊迟疑了一下,说:“咱们滨江市的的牛氏集团你知道吗?” 姜云峰说:“不知道。” 曾泽逊说:”牛氏集团在我们滨江市算是一个大的企业。有房地产,有贸易,最近资金上遇到了一点麻烦、、、、、、。“ 姜云峰说:“要多少?” 曾泽逊啊的一声说:“三个亿。有吗?” 姜云峰说:“有。你找丽清姐说就是了。” 曾泽逊说:“听清了,是三个亿。” 姜云峰说:“是,我听清了是三个亿。不就三个亿吗?明天转账就是了。幸亏您说了,免得我又跑过去一趟。” 曾泽逊说:“臭小子,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是不是觉得攀上了委员,就看我们不上眼啦?” 姜云峰说:“没有没有。我要有这样的心思,您把我的眼珠子挖了。” 曾泽逊笑骂:“扯蛋,我挖你眼球干嘛?”把手机挂了。 xxxxx 牛轶辰和牛程煜已经把曾泽逊和姜云峰的通话听了个大概,原来紧张的神情缓了下来。牛轶辰说:“曾市长,你这个朋友真是没得说。就电话上一出口,几个亿就借了。” 曾泽逊说:“牛董事长,我也只能是帮你到这了。” 牛轶辰双手抱拳,说:“懂懂懂,曾市长,你的恩情我忘不了。” 曾泽逊说:“别说这种话。我只希望你们尽快的恢复业务运转。” 牛程煜说:”曾市长,请你放心,这三个亿一到账,我们就可以把银行账户解冻,这样我们就可以卖房子了,我们会加大房子的推销力度,相信二个月内,我们可以有十个亿以上的销售额。这样,我们各项业务的运转就能正常开动了。” 曾泽逊说:”如此甚好。“ 牛轶辰说:”曾市长,你的这个朋友,我想认识一下。你看,我今晚设宴、、、、、、。“ 曾泽逊说:“好啊。那我约他看看。” xxxxx 姜云峰没答应曾泽逊去赴牛轶辰的设宴,说是有约了,订下锦豪大酒店的小旋厅,把黎志清,楚楚,钟虹萍,龚南叫上,又吃又喝又唱,难得的是,黎志清这一次并没有半道回去,姜云峰提醒了他好几次要回去休息了,他还嫌姜云峰啰嗦,和大家玩到后半夜才散去。吴盈青在云若没来,因为中医院的装修已经在前天就全部结束了,正在调试电脑等办公软件和设备,此时正在云若忙着。饶艳飞因为去办理游船入关的事,在广州忙乎着。过后还得协调航行的事。 次日还在睡,手机响了,一看是吴盈青的。 吴盈青说:“你快去医院,秋兰的情况还没有一点儿的好转,她爸要接她出院了。” 姜云峰哦哦两声,说:“我这就过去。” xxxxx 是七叔陪着秋兰爸昨到的滨江市,今天一早过来医院。 秋兰爸苦着脸说:“姜老板,我问仙婆,仙婆说秋兰是犯、、、、、、、花门病。” 肖医生很生气,说:“什么花门病,这就是胡说八道!秋兰这个病,是精神类疾病,不会那么快有起色,我们在加大药量了。很快就会看出转机的。” 姜云峰说:“什么叫花门病?” 秋兰爸没出声。 姜云峰的眼光转向了七叔,七叔说:“就是花、、、、、、花痴病。得、、、、、、得要马上嫁人,嫁了人就好了。” 肖医生说:“真是愚昧。这可是你女儿,她还在病中,你就这么把她领回去随便找个人嫁了,她能好得了吗?还不把她害了。” 姜云峰说:“领秋兰出来,就是随便嫁人啊?” 秋兰爸哭了起来,说:“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咱们家已经让她压得、、、、、、压得直不起来腰了。” 肖医生说:“你哭什么哭?这不是没让你出钱吗?你就放心的让她在这里治疗,总有好的一天。” 秋兰爸说:“可是还要治多久?咱是乡下人,不盼大富大贵,能平平淡淡的过,咱也不怨什么了。但是秋兰这事,村乡街边,哪哪的话头都论着她,咱、、、、、、咱承受不起。”哎的一声,蹲了下去。 七叔说:“已经说好了一户人家,今天领回去,不进家门,直接就给那户人家送过去。” 吕义欢也忍不了,说:“这就真的是胡闹了。哪有这样的?” 秋兰爸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有什么办法?我这心头,一天天忧来忧去的堵着气,吃不好睡不好,做事丢三拉四,我也快成精神病了我。”站起来,说:“肖医生,我知道你是好人,可秋兰这命太水了,仙婆说了不快点处理,有可能把我们也拖下水。您行行好,就让秋兰出院,啊?” 肖医生说:“这、、、、、、怎么会这样?” 姜云峰说:“肖医生,给秋兰办出院吧。” 肖医生说:“云峰,这、、、、、、这不好吧?” 姜云峰说:“这是人家父亲要求的,你能不办么?” 肖医生难为的说:“好好,我也不劝了,我办,行了吧?真是愚蠢之极。这么俊俏的姑娘,生生让你这做父亲的给害了。她嫁了人,人家对好她还能好过点,要是那残酷的人家,你就哭吧。” 秋兰爸拿着出院单,去把秋兰领了出来。 秋兰脸色苍白,形单影瘦,见了姜云峰,呆呆的望着。 姜云峰掏出钱包数了几千块钱给秋兰爸,说:“你和七叔回去吧,就让她跟着我。” 秋兰爸没接姜云峰的钱,说:“姜老板,这、、、、、、。” 姜云峰说:“拿着吧,之前你们不是想让我领着她吗?”见秋兰爸还是没接钱,加重了语气,说:“拿着呀。” 秋兰爸身体一顿,颤颤的接过钱,说:“姜老板。她会拖累你。” 姜云峰说:“也许吧。吕叔,拉着秋兰,我们走。” 秋兰爸把一个化肥袋递向姜云峰,说:“这是她的衣服和一些东西。” 姜云峰头也不回的说:“拿去丢了。” 吕义欢抓住秋兰的手,说:“秋兰,我们走。” xxxxx 车子还没出医院,吴盈青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哎,你还真的是要把秋兰留在身边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很麻烦。” 姜云峰说:“我知道啊,可不这样,她就得去乱嫁人了,嫁的那人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但是宁愿取一个精神上有问题的人家,那家会好吗?秋兰嫁过去,会有好结果吗?” 吴盈青说:“你是不是还期待再出现李国华那样的结果?这是不现实的,那不科学。这样,秋兰爸不是走了吗?你再把秋兰送回医院去。” 姜云峰说:“青青,我已经跟秋兰爸说了让她待在我的身边,我不想食言。” 吴盈青说:“可是,她要待到什么时候?她如果一直这样,你就一直让她呆在身边吗?” 姜云峰:“、、、、、、。” 吴盈青说:“哎,就听我的,好吗,把秋兰再送回医院去。你要相信科学,只有持续科学治疗,秋兰才有重回正常人生的那一天。科学上的事,不是逞一时豪勇就能解决的。” 吕义欢说:“云峰,我觉得吴院长说得对。” 姜云峰扭头看看秋兰,秋兰还是呆呆的看着他,说:“过一段时间再看看吧。” 吴盈青说:“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姜云峰说:“先这样吧。哦,对了,医院确定什么时候开张了吗?” 吴盈青说:“这月的十二号。” 姜云峰说:“是吗?也就一个礼拜了,那也快了。” 吴盈青说:“我现在忐忑不安。就怕开业了,病人没几个。这一波折腾,影响很大的。”突然笑了一下。 姜云峰说:“笑什么?” 吴盈青说:“我想到了师傅的一句话。有困难就找你。可是,没病人来,你怎么帮?” 姜云峰说:“那你想我怎么帮你呢?变出十个八个你师傅在那坐着?” 吴盈青说:“去你的。” 姜云峰说:“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就这样吧。”挂了手机。 吕义欢说:“云峰,我们去哪?” 姜云峰说:“我们不是没吃的吗,去吃早餐。” xxxxx 去了和吴盈青吃过的那家米粉店吃米粉。香喷喷的米粉摆在了秋兰的面前,姜云峰还给加了两个卤蛋,但秋兰一动不动。姜云峰把筷子塞到秋兰的手里,说:“秋兰你别看我了,你看你变成什么样了?你要喜欢看我,那你就得、、、、、、就得吃好,才有力气看我。吃吧,这米粉很好吃。” 秋兰嘴巴嚅动了几下,扁嘴抽泣起来。 姜云峰赶紧说:“秋兰,可不带这样啊,这么多人看着,人家会以为我们怎么你了的。快别这样。” 姜云峰不说还好,秋兰索性扑到了姜云峰的怀里哭出声来。 姜云峰尴尬的望了望四周,说:“你看你,这还大声的哭出来了。” 吕义欢说:“看样子她很委屈,就让她哭会儿。”扯了餐巾纸给秋兰擦眼泪。 秋兰边哭边说:“我知道你会来接我,一定会来,可是,为什么要这么久才来?为什么?” 姜云峰说:“秋兰,你、、、、、、。” 第二二七章 不会欺负我的 旁边一个年青哥忍不住了,对姜云峰大声说:“让一个女孩子哭成这样,你还是男人吗?呸,渣男。” 姜云峰想站起来,被吕义欢扯住了,吕义欢对年青哥说:“事情的原委你不懂,你别乱说。” 年青哥不依不绕,说:“什么不懂?人家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这个样子不就是钟情于他了吗?也不看自己长得什么样,这样子的姑娘跟了你,是你家祖宗十八代积了多大的德才换来的。还不懂珍惜。不是渣男是什么?” 秋兰抬起头,对年青哥说:“不许你说姜副镇长不好。他是世上最好的人。” 年青哥说;“姑娘,我、、、、、、我这是帮你呀。” 姜云峰说:“你是不是居心不良啊?” 年青哥抚了一把脸,说:”我去。我、、、、、、我无地自容了。”起身出门去了。 姜云峰把筷子重新塞到了秋兰的手里,说:“好好的吃东西了啊,你再这样,又有人说我渣男了。” 秋兰接好筷子挑粉吃,说:“你们也吃呀。” 姜云峰哦哦两声,和吕义欢对视了一眼,说:“秋兰,你没事了?” 秋兰抬起头,又擦了一把眼,说:“我看到你,就没事了呀。”把一个卤蛋挟到姜云峰的碗里。 姜云峰说:“你不爱吃蛋吗?” 秋兰说:“爱吃呀。这不是有两个吗,我给你一个。”突然看到吕义欢的碗里也没有,说:“吕叔,这个给你。” 吕义欢说:“哦哦,谢谢啊。”又和姜云峰对望了一眼。 姜云峰起身去售粉窗口,买了五个卤蛋用盘子端回来,摆在秋兰的面前,说:“吃吧,” 秋兰嗯了一声,挟了一个卤蛋,轻咬了一口,说:“好香,好好吃。”随后吃了一口粉,说:“粉也好好吃。” xxxxx 吃过米粉,去了美幸靓衣坊。楚楚迎了出来,瞧了瞧躲在姜云峰身后的秋兰,说:“这谁呀?” 姜云峰说:“她叫秋兰。” 楚楚哦的一声,说:“盈青姐说的那个、、、、、、、。” 姜云峰说:“她挺好的。秋兰,来,这大美女叫楚楚。” 秋兰羞笑说:“楚楚姐好。” 楚楚哎哎两声,说:“秋兰你好。” 姜云峰说:“给秋兰选几套衣服。” 楚楚说:“好。”叫来一名售货员,领着秋兰去选衣服。看着秋兰的背影,说:“这看着挺正常呀。” 吕义欢说:“在云峰身边和正常人无异,离开云峰,就异于常人了。” 楚楚笑说:“是这样神奇吗?” 姜云峰说:“楚楚,你这笑,笑得好奇怪。” 楚楚说:“我怀疑你是不是在苗疆呆过。” 姜云峰说:“你是说我、、、、、、。”手在楚楚面前一闪,说:“那你完了,我已经给你下了蛊毒,让你永世给我为奴。” 楚楚奋起一脚,说:“奴你的头。” 姜云峰一避而过。 秋兰出来了,说:“姜副镇长,我们走吧。” 姜云峰说:“衣服呢?” 秋兰没出声,售货员笑说:“她说太贵了,不买了。” 秋兰说:“这的衣服便宜的一套就要上千块钱,有的还几千块。太贵了。” 楚楚对售货员说:“把刚才带她去看的那几套拿出来吧。” 售货员说:“好。” 秋兰说:“姜副镇长,衣服太贵了,还是不要了吧。” 楚楚哎呀一声,笑说:“小姑娘还挺会痛人。” 姜云峰说:“秋兰,价钱多少没事,只要你穿得好看,穿得舒适就行了。去,让楚楚美女带你去换了现在穿在身上的这套,然后,把换下的丢了。” 秋兰抱紧胸,说:“这是我最好的衣服。” 姜云峰说:“不,这不是你最好的衣服。快去。” 楚楚拉了一把秋兰,说:“走吧。秋兰。”带着去试衣间去换了衣服出来,说:“怎么样?” 姜云峰嗯的一声,笑说:‘好看。“ 吕义欢也说:“清秀,很可爱。” 楚楚把躲在身后的秋兰推到面前,说:“再去做个头发,就更可爱啦。秋兰,我跟你说,这家伙要是敢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收拾他。” 秋兰羞涩说:“姜副镇长人很好,不会欺负我的。” 楚楚说:“我是说如果。” 秋兰说:“姜副镇长就是不会欺负我嘛。” 姜云峰得意洋洋说:“还是秋兰懂我。当然,楚楚你也很懂我,毕竟你时不时的就给我来一脚。”腾跳过一边,又避开了楚楚的飞来一脚,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眼明手快,一把将被撞的人抱住了,啊的一声,又赶紧放开了手。 楚楚说:“小桦。” 小桦脸也有些红了,说:”是是是,本来我逛逛就想走的,可是我听楚楚姐说要带她(指了指秋兰)做头发,嘻嘻,就到我们那去做头发吧。” 姜云峰说:“到你们那去,是不是远点啦?” 小桦说:“我出来单干了。呐。”指了指右边说:“过去几十米就到了。” 姜云峰说:“这样啊。好,就去你那做头发。” 小桦说:“好好。谢谢哈。”引着姜云峰他们去店里。 姜云峰说:“要办4个8吗?” 小桦说:“刚开张,还在攒客阶段,不是很忙。当然,你要办就更划算。嘿嘿。” 姜云峰说:“可是我们不经常在滨江市。嗯,这样行不行,办一张卡几个人用。” 小桦说:“可以啊。” 姜云峰说:“那就办一张。”把楚楚,虹萍,饶艳飞,朱九妹联系号码让小桦通知。又说:“以后没钱了,你跟我说一下,我往卡里充钱。” 小桦说:“行行行。” 姜云峰说:“不过呢,你的技术一行要过关。” 小桦嘿嘿笑说:“老板放一百二十万个心,我的技术绝对没问题。做你的朋友真好。” xxxxx 中医院的会议室有一百多平,多年以来,会议室的功能没有现显出来,一直都是当做杂物间来使用,门窗钉钉补补好几回。 这一天下午,修饰一新的会议室被挤得满满当当,这也是会议室被定义为会议室以来最多人的一次会议,就连一些退休职工也参与进来。 会议的议题,吴盈青不想再和唐副院长二人做出决定,她想让医院职工来做出决定。 吴盈青先是宣布了接下来到开张时间的工作安排,最后是今天会议最为重要的议题,吴盈青不想再和唐副院长二人做决定,她要让全院职工来出谋划策,医院账号里的将近五百万如何使用?一是把装修欠的钱还了,二是把欠大家的工资和保险全部交上,三是用于改扩建,选择第一条的话,只剩下不到一半的钱了,不能完全把欠大家的工资及职工医疗保险的钱全都交上,更谈不上改扩建;选第二条的,也是还能剩下一半不到,选择第三,钱不够建设,还要欠钱,以后还要还账。 吴盈青掷出让大家讨论的话题,整个会议室的人都静寂了,不一会,又交头接耳乱嘈嘈一片。大家高度一致的选择了第二条。吴盈青倾向于第一条,就是把债先还了,可以轻装上阵。所谓无债一身轻,但是,她也没有怪大家的,现实里大家都要养家糊口。 既然大家做出了决定,吴盈青也只能是照办。一名门门一边叫着吴院长,一边挤进了会议室。 吴盈青心中一悸,忙问:“怎么啦?” 门卫把一张宣传单交给吴盈青,说:“院长,你看,大门外来了几十个人,手里都拿着这张宣传单来问我们这张宣传单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吴盈青拿过宣传单念了起来:“特大喜讯,热烈祝贺云若中医院四月十二日重新开院,届时将汇集众多中医名家坐诊,藉以精湛的技艺,为广大的患者解除病痛。另:凡云若县六十岁以上老人(含六十岁),四月十二日起至六月十二日止,到云若中医院体验,拿药,住院,凭中医院发票劲隆公司将给予体验全额报销,拿药和住院百分之五十报销关爱老人的活动。对于由乡下到县城诊治的老人路费也将全额报销。劲隆公司当天将派人进驻中医院,实施当场给付。” 吴盈青分开众人到门外,拿出手机打给姜云峰,说:“宣传单是真的?” 姜云峰笑说:“宣传单不是盖有公章吗?还有公司的电话,能有假?” 吴盈青说:“可是、、、、、、你干嘛要自做主张,总得要跟我们商量一下的吧?。” 姜云峰说:“好吧,下次跟你商量。放心吧,资金肯定是没有问题。现在东西都发出去了,改变不了什么了,我估计到时会有一拨一拨的人涌到你们中医院,你们就商量看看,制定应付计划。安全方面你们不要考虑,到时我会叫十三带十几个人过去帮着维持秩序。” xxxxx 劲隆公司关爱老人的活动,一时在云若激起纷纭,一片叫好声。经过商量,吴盈青和唐副院长等人制定了对策,对所有来问诊的六十岁老人,现在开始就做了预约登记,十二号时按顺序给予电话通知到院来检查和治疗,凡是没有接到通知的人,除病情紧急,否则不予诊疗。 当天到了晚上,就已经预约了一百多名老人,第二第三天,就更是预约了上千人,半数以上还是乡下过来的,到了临开业的前一天,将近四千多了,由于老人们响应热烈,劲隆公司不得不又出了告示,凡是预约的老人,都可以得到得到优惠医治,不受二个月时限约束。 吴盈青开会的时候还布置了她和唐副院长各带一队人马,下乡村去发传单,宣传中医院四月十二日开院的事,这下,就完全的没有必要了。 开院的前一夜,吴盈青心情有些紧张,一大早就来到了医院,检查各项准备工作。到了八时,突然医院门前的大马路上,锣鼓喧天,鞭炮直鸣,到前面来看,却见二条威龙四头醒狮,在锣鼓鞭炮声中,东游西荡,舞高跃低,武出喜气武出吉庆,一管管烟花直冲天空,呜呜声响彻整个云若县城。 xxxxx 和中医院的喜庆相比,县政府却接二连三的传出不好的消息,首先是邓洁婕和柳萍忙活了那么久,所筹到水电站的建设资金,还不到十个亿,离七十个亿相去甚远。更糟糕的是,邓洁婕在车祸中大腿骨粉碎性骨折,奚副县长生病住院,蒋勇波做为一个副县长,去推动矿产资源的保护政策和整顿秩序时,在郭镇被人打伤,也住到了医院里。 邓洁婕和奚副县长都在滨江市住院治疗。 姜云峰先去看望了邓洁婕,邓洁婕默然说:“看来要有半年时候回不到岗位上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奚副县长住在肿瘤科,一个多月不见,竟尔瘦脱了人形,看到姜云峰是,眼神极其的茫然,无助。 相对于邓洁婕和奚副县长,正在云若人民医院治疗的蒋勇波就好些,虽然一样是躺在病床上,也只是头部围了一层的纱布,医生说好在没有造成脑振荡,一个礼拜后便可以出院。 柳萍把姜云峰手机叫到了办公室。 车停在停车场后,和此前一样,吕义欢和秋兰留在车里,姜云峰牵着狗链和彼特一起来到了柳萍的办公室。 柳萍有些慌彼特,说:“哥,你可得牵好这狗啊。” 姜云峰在沙发上坐下,彼特在他的脚边蹲着,笑说:“放心吧,我不出声,他不会起来吓唬人。” 柳萍说:“我是不懂你们养宠物的,自己都忙得不亦乐乎了,咋还有闲情来照顾它们。哥,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所以,你得要来帮帮我了。” 姜云峰说:“怎么帮?” 柳萍说:“我还是去筹措建设水电站的资金。家里边也要开始搞创收了。这个可能得要你来办,别人应该是办不了。你看看这个。” 姜云峰说:“这是什么?” 柳萍说:“这是我上任以来让人摸的底。咱们县找业底子确实是太差了,之前招过来的那十几家,规模小,污染大,到现在也只有几家半死不活的,对财政的贡献力量很少。但是,另一方面,咱们县有几家资源企业已经上了规模,但是交缴的财政也很少。就拿这次蒋副县长去调查的郭镇石料场,每年的产值将近四千万,缴税仅仅缴了不到二百万。” 第二二八章 事情越来越多了 姜云峰说:“税务部门不去查吗?” 柳萍说:“事情有些复杂。检举信上说我们的队伍里有人给他们做内应,我们所有的行动都被他们洞悉,无论是常规检查还是突然检查,都查不出什么实质来。蒋副县长这次去被人打伤,现在连个打人者都没能抓捕归案,如果我猜得不错,我很怀疑就是他们特意制造的冲突事件。可见他们是有多么的嚣张。” 姜云峰说:“我的职权有多大?” 柳萍说:“你尽管去干,我在后面兜着你。一个地方的经济秩序不正常,对我们经济环境的影响很大。” 姜云峰说:“那我去试试。” 柳萍坐到姜云峰的身边,笑说:“你身边那个小姑娘怎么回事?我可听到不少反映。” 姜云峰没有出声。 柳萍说:“要是身心有问题,还是要送到医院去正规治疗。现在这样不是个事。” 姜云峰站起来,说:“再说吧。” 柳萍也站了起来,说:“想好了怎么干,跟我说一声。 xxxxx 姜云峰下了办公楼,来到停车场。吕义欢和秋兰站在车旁,说:“吕叔,回老宅。” 因为吴盈青仗着黎志清的面子,也请来了一些着名的老中医专家一起来做开院造势,别墅里的房子都让给专家们住了,姜云峰问吴盈青北二路四十七号愿不愿住?吴盈青欣然而往。 姜云峰所谓的老宅,就是洪于家的老宅,他买过来后,交待蒋世经收拾过了,也添了一些东西,住人还是很舒服。 吕义欢把姜云峰送回到老宅,姜云峰和秋兰上了停在大门前的卡罗拉回兴仁,吕义欢则是按照姜云峰的意思去调查郭镇发哥石场。 不到两天,吕义欢回来了,找到在北鹤隘的姜云峰,说:“发哥石场,控制人是严浩,由谢绍东在替他管理。” 姜云峰说:“又是谢绍东。这家伙看来挺能干啊,这么得严浩赏析。” 吕义欢说:“看来是的。不止是郭镇发哥石场,云若县所有的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石灰窑也是由谢绍东代严浩管着。” 姜云峰说:“这严浩看来是吃惯了垄断的甜头了。不定干了多少坏事。”突然笑了一下,原来不远处的秋兰正在一本正经的教训着彼特,彼特似乎听得不耐烦,刚要站起来,又被秋兰一声喝斥,只得又趴下。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江珂欣的,江珂欣说:“你在哪?” 姜云峰说:“干嘛?” 江珂欣说:“柳县长没跟你说吗?” 姜云峰说:“有什么事你说。” 江珂欣说:“不就一个小小的经济特别小组副组长吗,拽什么拽?柳县长给我安排跟着你。“ 姜云峰说:“跟着我?什么意思?” 江珂欣说:“你问她好了。”手机挂了。 姜云峰只得打电话给柳萍,柳萍笑说:“哥,是这样,邓书记不是在家休养吗?在她休养的这段时间,她想让珂欣协助我工作。我在政府机关也有些时间了,对各方面都还熟悉,但你不同啊,我就让她先过去协助你。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 姜云峰说:“这样啊,行吧,.挂了。” 吕义欢笑说:“你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咦,那好像是胜美她爸过来了。应该是来找你的。” 姜云峰回头一看,正是李南。 李南停好电动车,脸上似笑非笑的向姜云峰走过来。 姜云峰说:“什么事?” 李南有些不好意思,说:“那个,姜老板,请你救救胜美。” 姜云峰说:“她怎么啦?” 李南说:“她表姐家的大姑报警,说她贪污了一千万。” 姜云峰说:“贪污一千万?” 李南摆手说:“这绝对没有的事。都是那个梁有志,看人家挖煤赚钱,瞒着他姐拿那一千万开大理石厂的钱去跟人合作挖煤,可是,那天胜美去找那跟梁有志合作的人想拿些赔偿款回来时,那人突发心脏病死了,而那一千万也不知去向了。 真是岂有此理,这什么都是梁有志在做,胜美能顶什么事?她表姐的大姑非得要说是胜美贪污了那一千万,要胜美拿出来。胜美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嘛,她表姐的大姑就报了警。今早,胜美被叫到派出所去调查了。” 姜云峰说:“你让我怎么帮?让我拿钱出来吗?” 李南说:“不不不,怎么可能要你拿钱。胜美她妈说了,就看在我们曾照顾过你的份上,说你、、、、、、你肯定认识很多当官的,让你给那些当官的朋友说说,胜美绝对是冤枉的。否则,我们李家可就全毁了。” 姜云峰说:“你既然说了胜美是冤枉的,那你慌什么?调查清楚,她不就被放出来了吗?” 李南说:“可是、、、、、、。” 姜云峰说:“你们说我认识一些人,我也真是认识有人,但这事我不会去跟人家说,跟人家说了也没用。你放心吧,公安会调查清楚的。你告诉胜美,好好配合调查才是正理。” 李南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转身走了。 吕义欢叹了口气,说:“这种人来让你去说情,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姜云峰叫:“秋兰,走了,回去吃午饭了。” xxxxx 回到桥头办公室,一眼就发现了江珂欣坐在沙发上,啊的一声,说:“原来你是在这啊?” 谢丽清笑着走过来,看了一下手表,说:“珂欣已经来了有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 姜云峰挠头笑说:“是吗?哎哟,这可真的是对不住。我还以为你在县城呢,想着到县城再联系你。” 江珂欣嘟着嘴说:“你没什么对不住的,我就是一个被人嫌,被人推来推去的货。” 谢丽清哟的一声,说:“珂欣,还真的生气啦?” 姜云峰嘿嘿笑说:“该生气该生气。我真是不知好歹,让人家大秘等了这么久的时间。等下我自罚两杯水,千万别罚我给人提夜壶。” 江珂欣说:“罚你去吃、、、、、、。”屎字没出口,人却捂嘴笑了起来。 谢丽清拉了一把江珂欣,说:“走,起来吃饭去了。”转头问:“秋兰,你饿了没?” 秋兰笑说:“饿点点。”又说:“不过,彼特可能比我饿多,它跑了很多的路。” 谢丽清说:“是吗?那待会给它吃多点。” 秋兰说:“好。” 谢丽清说:“秋兰,这是珂欣姐。” 秋兰说:“珂欣姐好。” 江珂欣说:“秋兰好。” 大家到了后面的餐厅,饭菜已经摆在餐桌上,秋兰指了指墙边,说:“彼特,你那边待会。”又问:“姜副镇长,你吃粥,还是吃饭?” 姜云峰说:“秋兰,这有客人啊,你应该先问客人。” 秋兰吐了一下舌头,说:“珂欣姐,你想吃什么?” 江珂欣说:“给我来碗粥吧。谢谢秋兰。” 姜云峰说:“我也吃粥。谢谢秋兰。” 秋兰笑说:“不用谢。”先给江珂欣盛了粥,再给姜云峰,后面还把彼特喂了,才舀了半碗饭挨着姜云峰身边坐下吃,细嚼慢咽。 xxxxx 吃过午餐,姜云峰说上县城。听说上县城,秋兰就先坐到卡罗拉的副驾上,插好安全带,待姜云峰也坐上车时,就从手套箱拿出一瓶水拧开了递给姜云峰,说:“珂欣姐,这里很多零食,你要吃什么?有葡萄干,牛肉干,五香瓜子、、、、、、牛肉干好吃,要不你吃牛肉干?” 江珂欣说:“好。”接过秋兰给自己的牛肉干。看了一下后面,吕义欢开着h6跟在后面。 姜云峰说:“我听柳县长说,建设发电站的资金才筹了十个亿左右?” 江珂欣嗯的一声。 姜云峰说:“这不是一个好的项目吗?怎么资金那么难筹?” 江珂欣说:“首先是发电站的项目是3p项目、、、、、、。” 姜云峰说:“什么玩意,3p项目?” 江珂欣说:“简单的说就是建设发电站的资金要筹够预算才可以开工。这个主要是怕开工到一半,资金跟不上,一个是烂尾,一个是要市政府出面擦屁股。按照邓书记申请前的设想,这无所谓,可是没想到市政府那边,一下子就批准了我们县和凌云县的项目,现在又是接近年中,市面上的资金本来就紧张,一下子有两个将近百亿的项目推出来,资金就更是紧张了,凌云县先我们一步拿到建设的批准文件,等我们拿到批准文件时,凌云县已经筹够了资金,我们找了很多省里的市里的银行也好,金融投资公司也好,都说资金已经按照年前的计划在运作了,有的是投了凌云的、、、、、、。” 姜云峰说:“傻啊,多给些利息不行吗?” 江珂欣说:“你才傻呢。市政府那边划下了贷款借款利息不能逾越的红线,超过就、、、、、、、。” 姜云峰说:“也是,不划定利息红线,这么大一笔钱,一年光是利息就不知要多少了,有可能还白打工,白忙活一场。” 江珂欣说:“才不是因为这个呢。就算是利息给到百分之十,按计算发电量和现在的上网电价算,都还有得赚。” 姜云峰说:“那是为什么?” 江珂欣说:“就是发出的电有可能入不了网,得要自己消化,或者要自己消化掉一部分。注意,这是我们发电站新增的电量,旧的原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也是以前的县政府对建设发电站畏手畏脚的原因。” 姜云峰说:“那现在又怎么敢建了?” 江珂欣说:“笨蛋,时事在变啊。电站建好了,招来工厂,可以自主给工厂优惠电价呀。这对招商不是有利么?” 姜云峰说:“这要是招不来工厂、、、、、、。” 江珂欣说:“所以就要博一博呀。可以招那些用电大户,那怕是一度电少个一毛钱,对他们的成本就有可能降个百分之五以上了,如果再往下降,你要是工厂老板,你来不来投资建厂?” 姜云峰说:“不确定性也很大的吧?否则,那些人精怎么不给钱呢?” xxxxx 到了云若,江珂欣看车不是往政府办公楼的方向,说:“这是去哪?” 姜云峰说:“什么去哪?哦,去中医院。” 江珂欣说:“上班时间你去中医院?柳县长已经给你安排了办公室,嘱咐我说,你既然认可了自己的身份,就要遵照规矩来。免得她和邓书记难堪。住的也给你安排了。不过、、、、、、。” 姜云峰说:“不过什么?” 江珂欣说:“不过,就是住的地方只有一张床。” 姜云峰说:“住的地方我有。”把住的地方说了。 江珂欣说:“那行。” 还是开车去了中医院,在停车场停好车,刚巧吴盈青也从外面回来,车就停在了一起。 吴盈青笑说:“好巧。” 姜云峰也笑说:“是。”看了一眼江珂欣说,“是被人追着回来遵规守纪的。” 吴盈青的眼睛看向江珂欣,江珂欣说:“柳县长让我给他当助手。” 吴盈青啊的一声,说:“你给他当助手啊?” 江珂欣说:“我让人嫌了,被推来推去。” 姜云峰说:“怎么,给我当助手还嫌弃了?” 江珂欣说:“笨蛋。你能干什么?应该是闯祸的时候多吧?你闯祸,我不跟着丢人吗?” 吴盈青哧的一声,笑说:“珂欣,这家伙办事真的是简单粗暴,你还真的是要看紧他一些。发现不对,立即上报组织。” 姜云峰说:“不是吧?那不是来给我当助手来了,是给我来当卧底来了。” 吴盈青转过头去笑,正好看到的是秋兰,说:“秋兰。” 秋兰盈盈笑,说:“是,盈青姐。” 吴盈青说:“他没欺负你吧?” 秋兰摇头说:“没有没有,姜副镇长没有欺负我。” 吴盈青说:“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收拾他。” 江珂欣也说:“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我也收拾他。” 三个人就笑起来。 秋兰就走到姜云峰身边,说:“姜副镇长不会欺负我的。” 第二二九章 原来如此 姜云峰从车尾箱拿出一个充了氧气的塑料袋,袋里装的是河虾,递给吴盈青,说:“龙岩十八域的虾公。我也不去见老爷子了,估计他现在忙得连喝水都没有时间,有空的时候你给他吧。” 吴盈青接过虾公,笑说:“谢谢。” 姜云峰说:“行。那我走了。” 吴盈青拍了拍秋兰,说:“秋兰,再见啊。” 秋兰笑说:“是,秋兰姐,再见。” xxxxx 姜云峰的办公室,就是以前林德荣的办公室。 江珂欣把房门打开,姜云峰走进去,环视了一番,窗明几净,看来是有人经常打扫清洁。 姜云峰坐到办公椅上,说:“上次是谁和蒋副县长一起下去调查?” 江珂欣说:“矿产资源局局长田明礼。” 姜云峰说:“那我想问他点事,是叫他过来,还是我去找他?” 江珂欣说:“姜副组长,我提醒你一下,你这个副组长是没有经过组织任命的,田局长是经过组织任命的。你现在做的,只能是接受经济小组邓书记和柳县长的委托。” 姜云峰噢的一声,说:“我知道了。走吧,带我去找田局长。”出了门,又说:“如果,没有你陪着,人家不用理我很正常,是吧?” 江珂欣说:“笨蛋,我不在,你不会打电话给柳县长和邓书记吗?” xxxxx 出乎姜云峰的意外,原本以为田明礼已经是一个快退休的老头,原来却只有四十多岁,个头还很健硕。 田明礼刚到办公室,听到敲门声,说:“请进。”看到进来的是姜云峰和江珂欣,愣了一下,叫了声:“江秘书。”却不知如何叫姜云峰。 江珂欣说:“田局长,这位是县经济特别小组的姜副组长。” 田明礼哦的一声,说:“姜副组长,你好你好。”绕过办公室来和姜云峰握手。 姜云峰说:“田局长,你好。” 田明礼说:“快请坐。”给姜云峰和江珂欣倒水。 姜云峰接过水,说:“谢谢田局长。 田明礼说:“别客气。姜副组长,江秘书,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坐在了姜云峰的身边。 姜云峰说:“我是受了柳县长的委托,过来找田局长了解些事。一是了解咱们县的矿产都有哪些,储量,分布和数量;二呢是有一封检举信寄到了县政府,说了郭镇发哥石料场的一些烂事。检举信是在你和蒋副县长下去被打的第二天寄过来的。我想知道你对蒋副县长被打有什么看法?三呢,检举信还说了,现在咱们县的矿产资源被滥采盗采严重,我们要采取什么措施来制止,以及措施如何落实到位,起到真真切切保护我们的资源。” 田明礼说:“好。”站起身来,走到对面墙边,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标着云若矿产资源示图,说:“姜副组长,这张图,是我们一年前标描的。从图上我们可以看出,我们云若县最大的矿产资源就是煤炭。第二是大理石,第三、、、、、、煤炭资源是我们县最大的矿产资源,分布在积水,上源,石英三个紧邻的乡镇、、、、、、。” 姜云峰打断田明礼的话,说:“等等,我怎么听说,咱们县的煤炭都已经开采完了?” 男明礼说:“之所以有这样的说法,是因为,在易开采地带的煤在以前都被无序的开采完了,而上述三个乡镇之所以是没有被破坏,是埋层深,地下水充沛,地形复杂,开采条件恶劣,没有大的资本和新的枝术支持,开采是不可能的。” 姜云峰说:“原来如此。” 田明礼说:“虽然如此,但是随着煤炭价格的稳步上升,检举信上说的滥采盗采在一些区域有所抬头。由于我们云若县的特点就是水网纵横,交通不便,我们接到举报,去查处有时甚至要一天。我们到达后人都跑了,做了封坑炸蹋的手段,没几天又从另一个地方继续开挖。抓出的煤就用小船一吨吨的往外运。” 姜云峰说:“现在接到最多举报的地方,是哪个地方?” 田明礼说:“兴仁镇的金贤村。” 姜云峰说:“金贤村?是金贤村的煤易开采吗,还是、、、、、、?” 田明礼说:“也不算是很好开采。就是马克思在他的书里说过,有50%的利润,有人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有人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有人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姜云峰说:“说得很精僻。你和蒋副县长那天下去,是个什么情况?” 田明礼说:“因为邓书记在一次会议上做了指示,就是要对我们云若县的矿产资源无序开采的乱像进行整顿。并让蒋副县长担任整治组的组长。经过商量,我们决定从郭镇发哥石料场开始整顿。 不承想,我们一行五人的车刚进到郭镇通往发哥石料场的路口,一辆面包车就朝我们的车撞了过来,从面包车下来七、八个人,不由分说就对我们进行围攻,蒋副县长当场就倒了。” 姜云峰说:“这些家伙太嚣张了,连副县长也敢打。你觉得他们是冲着你们来的吗?” 田明礼说:“不知道。我们报警后,郭镇那边的派出所一直没有抓到打人凶手。但是,大家都怀疑就是郭镇发哥石料场的人干的。” 姜云峰说:“那天,就只有你们五个人一起去的吗?” 田明礼说:“当然不是。整顿嘛,哪里离得开工商和税所,工商和税所都是郭镇的,我们被打后不久,他们才过来。” 姜云峰说:“为什么会首先想到去整顿郭镇发哥石料场?” 田明礼说:“也是收到了举报信。我们去目测,举报信的内容应该是真实的。郭镇发哥石料场,他们开采的吨方面积,和他们逞报给我们的数据,有很严重的出入。所以,这一次整顿,蒋副县长就先拿郭镇发哥石场开刀,想起杀一惩百的作用。 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后,我们只得发涵去给发哥石料厂的负责人,让他们上县里来做说明。但是他们的说明和背书一样,结合账本严丝合缝,让我们和工商,税务三家根本就查不出来什么。但是,他们是肯定虚报了,只是我们拿不到证据。” 姜云峰说:“事情发生了,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做?整顿的事就这么停滞了?” 田明礼说:“下一步,我们再组织行动的时候,会要求公安协助。” 姜云峰说:“恕我直言,我们现在就凭一封检举信,就去查人家,能查出什么东西吗?” 田明礼摇摇头,说:“不能。” 姜云峰说:“那我们这么明面去,能起到什么作用?能看出什么来?” 田明礼没有出声。 姜云峰说:“好,我知道了。也就说要拿到有力的证据才能让他们老老实实。”盯着墙上的矿产标示图,说:“如果把那些煤开采出来,大概价值有多少?” 田明礼说:“按照目前的价格,至少是五百亿。” 姜云峰眼睛都大了,说:“五百亿?” 田明礼说:“说出来很耀眼。但要想把这五百亿拿到手,就像我之前说的,投资巨大,这个还好说,只要有利润,就有钱来投资,但是,技术,却是钱买不来的。没有先进的技术支撑,一切都是空谈。” 姜云峰说:“目前没有可开采的技术借鉴吗?” 田明礼笑说:“有人比我们还急。” 姜云峰说:“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啊。这么巨大的一笔财富,不可能不上心。好,再见了田局长。不用送。” xxxxx 姜云峰和江珂欣向停车场走去,说:“以前这种事,以你所知,人家都是怎么解决的?” 江珂欣说:“还能怎么解决,当然是找证据呀。”突然啊的一声,说:“你怎么突然停了?”差点撞到姜云峰的身上。 姜云峰笑说:“不好意思。我当然知道是要找证据啊。我是问,这证据怎么找?” 江珂欣说:“各显其能呗。” 姜云峰说:“不是,我想听听,然后借鉴一下。我这不是新手吗,经验不够,当然就要集思广义。对吧?。” 江珂欣说:“你问得好奇怪。你以为我又是有多少经验?我不也是个新人吗?” 姜云峰说:“也是。不过,我看你挺老练的,问什么都能知道。”定睛看江珂欣。 江珂欣说:“奇怪,你望着我干什么?” 姜云峰说:“我是想,蒋副县长现在躺在医院里,不定心里有多委屈呢。不行,先为他报冤。” 江珂欣切的一声,说:“说得你有多能似的。人家公安局不比你厉害。现在还抓不到人。” 姜云峰说:“这条条大路通罗马。路子对了,也不是说谁比谁更厉害。”转身就走。 江珂欣说:“去哪?” 姜云峰说:“田局长办公室。” xxxxx 姜云峰去而复来,田明礼只得又堆笑接着。 姜云峰说:“田局长,明天再组织一次到郭镇发哥石料场,有问题吗?” 田明礼啊的一声,说:“明天啊、、、、、、我这边没问题,那我问问工商和税务那边。”心想刚刚都问自己明面去了会看得出什么来,这会怎么又来要求这么做? 电话里拨通了工商和税务的电话,电话中提到了因为蒋副县长出了意外,现在资源整顿小组由县经济特别小组副组长姜云峰来主持。 姜云峰明声在外,传言和县长,和市长,和市高官都是老熟人,即使是没有空,人家要求了,没空也要有空。 电话打完,田明礼说:“姜副组长,那这次咱们坐什么车去?” 姜云峰说:“所有,全部你来安排。” 田明礼说:“好。” xxxxx 下楼梯的时候,江珂欣哎哎两声,说:“姓姜的,你走慢点。我穿高跟鞋呢。” 姜云峰说:“慢不了。我轻意不改变我的习惯。”脚步却慢了下来,说:“不知道怎么说你,这是来工作,你以为是去参加舞会呢,穿双高根鞋。” 江珂欣说:“我妈昨晚发神经,把我所有的鞋都拿去洗了。就只剩这一双鞋没洗。” 姜云峰指着江珂欣说:“可见你这是有多么的懒。让你妈帮你洗东西。” 江珂欣说:“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刚不是说了吗,不知她发什么神经。” 姜云峰说:“要不说你还是笨,不知道去买一双吗?看这罪受的。” 江珂欣没有出声。不一会到了停车场,秋兰看到姜云峰,拿了一杯水迎上来,说:“姜副镇长,你喝水。” 姜云峰接过水,看了一眼江珂欣,江珂欣扭过头去,喝了两口水,拧好盖拿在手上,说:“那谁,打电话给公安局,让他们明天派两名警察和我们一起去郭镇。” 江珂欣拿出手机,拨了出去,说:“余局长吗,我是小江、、、、、、好好好,是这样,那个经济特别小组副组长,想去会会您。您有空吗?、、、、、、有啊,那行,我们马上过去。” 姜云峰说:“那谁,我有哪句话说过要去公安局?” 江珂欣说:“你现在不去也行啊。” 姜云峰说:“可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去吗?” 江珂欣有些得意,说:“那就走啊,磨蹭什么?” xxxxx 云若公安局和县政府隔得并不远,同一条街道,也就三百米不到。 离公安局大门还有一段距离,江珂欣说:“你认识余局长吗?” 姜云峰说:“不认识。” 江珂欣说:“看到了吗,公安局大门外只穿着警服,没戴帽子的就是余局长。人家可是到大门来迎你。”说话间,已经到了公安局大门。 江珂欣摇下车窗向余觉悟打招呼,余觉悟跟着来到了停车场。 江珂欣双方介绍了,余觉悟握着姜云峰的双手笑说:“姜副组长我认识。”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我们是在哪儿见过吗?” 余觉悟笑说:“你和洪真的交手,我就在人群外看着。”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原来如此。” 余觉悟说:“你和洪真交手的事情,在市局传得很热闹。很多人知道你和香兰的关系,都托她邀约你交手哦。” 姜云峰说:“是吗?不过,我也不是成心要显能,我、、、、、、。” 余觉悟说:“我知道,这是香兰的用意。应该说,计划很成功。洪真现在收敛了许多。” 第二三0章 自已人 姜云峰介绍了吕义欢和秋兰,余觉悟要请四人到办公室去,吕义欢说他和秋兰在这里就好。余觉悟是聪明人,也就不坚持让四人一起到办公室的建议了。 余觉悟的办公室在三楼。进了办公室,秘书给递了水,姜云峰接过喝了,说:“这次来呢,一是想见见余局长。我是听说余局长一上任,就大抓牛鬼蛇神。大家都觉得云若的治安好了很多,安全了好多。” 余觉悟说:“姜副组长、、、、、、。” 姜云峰说:“余局长,叫我云峰吧。” 余觉悟也爽快人,就改口叫了云峰,说:“说起治安问题,我很惭愧,离我理想中的状态还差得远。比如这次蒋副县长被打,这么多天过去了,就还没有抓住凶手。就连你被撞下山沟的事也还没有交待。” 姜云峰说:“您干得如何是由大家评判的。余局长,估计您也很忙,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目前县政府正进行矿产资源的整顿,因为有检举信举报郭镇发哥石料场的违法行为,我们明天去郭镇发哥石料场调查,想让您给我们派两个警察和我们一起去。” 余觉悟说:“好,这没问题。支持地方经济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我给你们派。这样吧,我给你们派一辆车,五个警员。” 姜云峰说:“不用不用,就派两个就好。而且,也不用派警车,您派的人跟我们的车过去就行了。” 余觉悟沉默了一会,说:“好吧,就听你的。” 姜云峰站了起来,说:“那就谢谢余局长了。” 余觉悟说:“别说这种话。其实,我跟你大哥和二哥都是朋友。” 姜云峰笑说:“是吗?那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余觉悟也笑说:“对,自己人。” 一直把姜云峰他们送上车,看着车驶出公安局,回办公室的路上拿出手机打给郭镇派出所所长康曾辉,说:“蒋副县长被打的事,还是没有新的线索吗?” 康曾辉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余觉悟说:“加大力度,我就不信这些家伙可以遁天入地。” 康曾辉又回了一个字:“是。” xxxxx 车子驶出公安局,姜云峰说:“这马上到下班时间了,是送你回去,还是、、、、、、。” 江珂欣说:“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好。我吃点东西再回去。” 姜云峰说:“这吃一点,算是吃晚餐么?” 江珂欣说:“我妈去了外地,我一个人在家,也懒得做晚餐了,随便吃点就行。这停。哎哎,过了。” 姜云峰说:“承蒙不弃。” 江珂欣说;“什么承蒙不弃?” 姜云峰说:“和我们共进晚餐啊。” 秋兰拍手说:“好好。秋兰姐,和我们一起吃晚餐。吕叔说了,今晚做羊肉抓饭吃。” 姜云峰说:“是吗?那今晚有口福了。” xxxxx 吕义欢开车跟着姜云峰到了菜市场,车停后没有就下车,先从后视镜观察了两边,才下车说:“我去看看羊肉。” 姜云峰说:“嗯。我买些水果。” 买了一箱苹果放到后备箱,开箱拿了两个,一个给秋兰,一个给了江珂欣,秋兰接过苹果,从手套箱里拿出水果刀,说:”秋兰姐,我给你修皮。“ 江珂欣说:“谢谢。” 姜云峰给黄娴芸打电话,说:“黄老师,你在哪?” 黄娴芸说:“云若县城。有事吗?”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今晚我们在老宅吃饭,吕叔做羊肉抓饭,您要不要过来?” 黄娴芸笑说:“好啊。那我收拾下,马上过去。” 姜云峰说:“我过去接您。” 黄娴芸说:“不用,我和朋友就在附近。” 姜云峰说:“好。”挂了手机,一转身,吕义欢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看起来像是羊肉摊老板的人,羊肉摊老板推着手推车,手推车上是一半拉的羊肉。 吕义欢说:“这羊不错。” xxxxx 回到老宅,吕义欢就进到后面的厨房忙开了,也不用人帮手。秋兰去把姜云峰的衣服找出来,让姜云峰赶快的去洗澡,随后拿扫把扫地。江珂欣也不好意思闲着,见厅角还有一把高粱扫把,走过去拿在手,低头一看,地面却很干净了,再一看秋兰,还是很认真的在扫,扫把下也只是有一些些的灰尘。 江珂欣拿着扫把往后面走,经过卧室时,往半开的卧室里瞧了瞧,推开一间看,地面也很干净,就连天花顶上也没有蛛网什么的。再往里走,就到了厨房了。 吕义欢笑说:“珂欣,找不到垃圾扫吧?” 江珂欣笑着点了点头,说:“很干净。都是秋兰吗?” 吕义欢点头,说:“嗯。在这间屋里,她只要闲着,就会扫把,抹布不离手。就因为我们第三次过来时,云峰说了这屋是瓦房,很快会脏。” 江珂欣说:“她是不是很在乎笨蛋,哦不是,是那谁的话很在意呀?”有些些不好意思。 吕义欢嗯的一声。 江珂欣说:“为什么不去治疗?” 吕义欢说:“她去治过一段时间,不过效果不好。那次她爸要领她出院是去问了所谓的仙婆,仙婆说她水命,是花门病,要赶紧找命合的人嫁了才好,否则连家庭也会受到牵连。那天说把她领出医院,还不让进家门,直接送去选好的男家。” 江珂欣说:“有这种事?” 吕义欢说:“是云峰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才让她、、、、、、。” 江珂欣说:“是吗。” 正说着,另一边的浴室门开了,姜云峰已经洗好澡出来。也是在这时,秋兰也来到了厨房里,进到浴室拿姜云峰的衣服到后院的水井旁洗。 xxxxx 江珂欣跟着姜云峰来到客厅,说:“你这家伙,就这么心安理得?” 姜云峰说:“怎么啦?” 江珂欣说:“就让秋兰和个丫头一样的侍候你?她还是病人呢。” 姜云峰往后看了看,说:“以后别当着秋兰的面说她是病人。你以为我想吗?真是的。”去到放苹果的屋角拿出几个苹果放到茶几上,左手用一把刀叉叉住果蒂一头,右手水果刀变戏法一般,把一个苹果整个的水果皮都旋削了下来,水果皮没有折断,厚薄也很均允。完了把水果切块放在果盘里。一抬头,看到了江珂欣折服的眼光,笑说:“别佩服我啊,你也可以做得到。” 江珂欣说:“去。谁佩服你了。”响起了开门声。 姜云峰以为是黄娴芸来了,去开门,没想到进来的是黎志清和吴盈青。 吴盈青啊的一声说:“珂欣也在啊。” 江珂欣笑说:“我蹭饭来啦。” 姜云峰笑说:“怎么来啦?”扶着黎志清在沙发上坐下。 黎志清笑说:“怎么不欢迎吗?” 姜云峰说:“明知故问。”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递给黎志清。 黎志清接过苹果就吃起来。 姜云峰把果盘递到吴盈青和江珂欣的面前,吴盈青也是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来吃。江珂欣摇了摇手,示意不吃。 姜云峰也坐下,说:“你们有口福。吕叔在做羊肉抓饭呢。” 吴盈青说:“我们就是冲着吕叔的羊肉抓饭来的。秋兰给我打的电话。” 姜云峰笑说:“秋兰还挺惦记你的。” 吴盈青哼的一声,说:“谁象你啊。”又说:“秋兰呢?” 姜云峰说:“在后院]洗衣服呢。” 正说着,黄娴芸也到了,坐到了黎志清的身边,说:“黎老啊,这云峰到了哪,我们的欢乐就到了哪。” 黎志清哈哈笑说:“还真是的。嗯,我闻到羊肉的香味啦。” 姜云峰说:“你们坐着,我去看看。” 到了厨房,吕义欢把羊排做好了,正在过味,不一会过完味,说:“叫人过来吧。” 姜云峰回转客厅,说:“来吧,大快朵颐了。”扶着黎志清起来到厨房餐桌。吴盈青去了后院叫秋兰,秋兰说:“我洗完了衣服再吃。” 姜云峰说:“秋兰,这么多人等你,你快来吧。” 秋兰摔了摔手上的水珠,听了姜云峰的话。 黎志清笑说:“秋兰,这家伙有没有欺负你?他要欺负你、、、、、、。” 秋兰捂嘴笑说:“那我就告诉您,让您收拾他。”江珂欣和吴盈青想起自己也说过这样的话,都笑了起来。 秋兰接着说:“姜副镇长对我很好,他不会欺负我的。” 吕义欢把蘸酱摆到餐桌上,说:“大家吃吧。羊肉抓饭,一会才能好。” 大家戴一次性手套,拿羊排就吃,赞声不断。吃了羊排,后面又吃喷香的羊肉抓饭,个个都说吃撑了。完了大家出来客厅坐。姜云峰和吕义欢都不喝茶,但还是备了一些好茶和茶具。 吴盈青要去泡茶,江珂欣说:“我来吧。”把茶泡好,先倒了递给黎志清和黄娴芸,黎志清喝了,说:“嗯,这茶好香啊。”又接着把剩下的茶全喝了。 黄娴芸也是对茶赞不绝口。说:“珂欣,你泡茶真的是把好手。” 姜云峰见几人对江珂欣泡的茶赞誉有佳,也尝试了一杯,香味浓郁,唇齿留甘,终于改变了对茶的认知。 吴盈青说:“这儿不是四间房吗?” 姜云峰说:“对。” 吴盈青说:“空的有人住吗?” 姜云峰说:“没。怎么了?” 吴盈青说:“那我来住。”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你、、、、、、你来住?” 吴盈青说:“我们请来的老专家,有个老专家的朋友过来找他看病,结果,你猜怎么着?现在整个云若稍好一点的旅馆,都没有空房了。找到我,我只能把四十七号让给他了。” 姜云峰说:“是因为、、、、、、。” 黄娴芸说:“你不知道吗。我是听说,中医院开院,因为黎老和那些专家的名气太大,从全国各地专程过来找他们看病的,就那么几天时间,就把云若的旅馆全住满了。这好多病人,还住到了居民家里。” 姜云峰笑说:“是吗?我以为只是人多,没想到是这么的人多。”看着吴盈青,说:“还担心没有病人来看病吗?” 吴盈青笑说:“我现在就担心,你的广告怎么办?我们现在每天在减名额进院。” 姜云峰说:“没事啊。只要是预约的,不管是什么时候去,都是按广告上给优惠。”抚了抚黎志清的肩头,说:“老爷子,悠着点啊,别累着。” 黎志清说:“我没事。看到这么多的人还相信中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 黄娴芸说:“那些整天说中医没用的人,其实是找的那些没技术的中医骗子,就在那胡说八道,说中医怎么怎么不行。我就信中医,我身体不适,都是去找中药来吃,再调理调理,就好了。” 黎志清说:“黄老师,中医有中医的妙,西医有西医的好,相铺相成就更好。这个世界上,我们还有很多未知,需要我们大家交流,存益,这样才能更多的造福世人。”抚了抚肚子,说:“这肚子有胀气了。黄老师,削食散走起?” 黄娴芸笑了,说:“走起。” xxxxx 逛了一个多小时,江珂欣和黄娴芸告辞回家,姜云峰则是把黎志清送到了别墅才叫了辆三轮车转回。吴盈青的行李已经装在车尾箱,几件行李,姜云峰和吕义欢就给拿进屋来了。 吴盈青去洗了澡出来,客厅里只有姜云峰和吕义欢,彼特趴在姜云峰的脚根。 吴盈青小声说:“秋兰睡了吗?”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在我身边这些日子,都是这个点就睡。” 吴盈青看了下手表,说:“这才九点。肖医生说,她常常半夜会惊醒过来,现在还有这种情况吗?” 姜云峰十指交叉向下压,手指关节发出啪啪的响声。说:“有过两次。” 吴盈青说:“是在什么时间?” 姜云峰说:“一次是刚过十二点,一次是一点不到。” 吴盈青说:“程度很激烈吗?” 姜云峰说:“和白天的表现完全变了一个人。” 吴盈青说:“都是怎么停下来的?” 姜云峰说:“我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直到她安静下来。” 吴盈青说:“我对她不放心。要不,还是送进医院去吧。我们可以把他送到省里的脑科医院。把她的情况说清楚。这样,她家里人就不知道她在哪。想让她嫁人也不可能了。她这是对你产生依赖了,这对他的病情,真的不好。” 第二三一章 没被老虎叼走 吴盈青接着说:“她现在对你的依赖,说句不恰当的,就好比你是海洛因,她在你的身边越久,就中毒越深。你看看你现在,不也担心她吗?越是拖下去,对你,对她,都没好处。” 突然秋兰啊的一声惨叫。 姜云峰撑身立起,疾快的到了秋兰的睡房,一把抱住了要就冲出房门来的秋兰。 秋兰边挣扎边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姜云峰不可能松手,也是大声说:“秋兰,怎么啦?我是姜云峰,我是姜副镇长。” 秋兰歇斯底里说:“不不,姜副镇长被老虎叼走了。那老虎又大又长,凶凶的,快去找人救他。求求你,快去找人救他。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姜云峰说:“秋兰,你醒醒,我就是姜副镇长,我没被老虎叼走。我好好的,你看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秋兰双手在姜云峰的脸上划来划去,说:“对不起,我要去找人救姜副镇长,我划伤你,你可别怪我。” 吴盈青扯住秋兰的双手,说:“秋兰,你醒醒,他真的是姜副镇长。啊。”原来头发被吴盈青一把扯住了。 姜云峰头扭动着闪避秋兰划来划去的手指,说:“秋兰,我真的好好的就抱着你。” 哒的一声轻响,吕义欢把灯摁亮了。 强灯下,秋兰一下僵住了,呆呆的望着姜云峰,没过几秒,双手环抱姜云峰的脖颈,伏在姜云峰的胸前哭了起来,说:“太好了太好了,姜副镇长你没被老虎叼走。” 姜云峰说:“我没被老虎叼走。你放心。”抱起秋兰放到床上。 秋兰出了一身的大汉,睡衣湿了一大截,胸口起起伏伏,双手拉着姜云峰的手不放,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姜云峰。床头就挂有毛巾,吴盈青拿毛巾给秋兰擦汉。 吴盈青说:“我去找师傅要颗安魂丸。” xxxxx 依维柯驶出县政府,驶向郭镇。 还是上次那辆车,被撞的痕迹还没修复。车上的人只少了蒋勇波和他的秘书。其它的还是上次行动的人。 姜云峰没来上车,这出乎田明礼的意料,只是来了通电话说是让他们先走,他随后赶上。 田明礼给每人发了支烟,又坐回座位,大家都沉默不语。 十多分钟过后,男明礼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姜云峰的。 姜云峰说:“你让车在前面的塘桑村停一下。” 田明礼回好,交待了司机。 依维柯刚一停下,姜云峰和两名警员便上了车。 两名警员一男一女,男的是大李,女的是小翠。昨晚他们接到今天的外出任务,只是千想万想,想不到是跟姜云峰一起。林场派出所第一次见面就闹很糟心,在医院刘三大闹医院又糟心了一回,没想到出任务,竟然又和姜云峰一起。上了吕义欢开的h6后,大家也只是礼节性的点了点头。 好在有坐在副驾座的秋兰和缓氛围,问他们说哥哥姐姐要不要吃零食,哥哥姐姐要不要喝水,还把彼特介绍给他们认识。 大李对彼特很上心,一下就喜欢上了。对于羸弱的秋兰竟养有这么一条凶猛的牧羊犬,很是好奇。 现在依维柯上又增加了三人,大家都不知道姜云峰要干什么?而且,姜云峰一上车,就要大家把车窗帘都拉上。看到姜云峰和两名警员上车,原有的一份隐忧就都释放了,只是车窗帘一拉上,还让两名警员坐到后面去,其神秘又让大家伙多了一分莫名的紧张。 依维柯驶过堆桑村,又驶过相距不过几百米的明桥村,过了明桥村,就是两边均为土山的山沟沟路,土坡种的速生桉,郁郁葱葱很是旺盛。 弯路一个接着一个。 姜云峰独自一人坐在一个没人坐的座位上,歪头闭眼,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大家都不说话,车里的氛围有些压抑。依维柯在转过一个急弯时,猛的一个急刹车,原来刚一转弯,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有一辆旧的后推车停在路中,轮胎被拆到了一边,也是在此时,就听到车后朋的一声响。 依维柯被追尾了。 姜云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说:“大家都别动。开门。”车门一开就跳下了车。 追尾依维柯的是一辆面包车,面包车上下来了六、七个人,都戴着墨镜。司机叼着烟问近来的姜云峰,说:“你们会不会开车?害老子车坏了,老子现在要去办重要的事,你耽误了老子的事,赔钱。” 姜云峰向司机过去,说:“赔多少?” 司机说:“本来想要个一万多的,看你这么干脆,八千好了。” 姜云峰说:“好。我赔。”拿出钱包的钱,说:“谢谢兄弟大量。这是一万块。” 司机愣了一下,没想到姜云峰还这么爽快,嘿嘿一笑伸手拿钱,姜云峰照他的大腿中就是一脚,随后抬起膝盖顶在了弯腰弓下的司机的下巴。司机整个人又后仰着倒了下去。 姜云峰这两下来得十分突兀,其它人看到马上有一笔钱到手,都是脸浮笑意,只是笑意还在脸上,司机就被打倒了,一愣之后,纷纷朝姜云峰冲过来。这时,正在修车的人大叫了一声:“有警察。”这一声过后,他自己也跑了。 大李和小翠飞身下车,就见姜云峰平地一跃而起,半空中左一脚右一脚踢倒了两名正在逃跑的家伙,在那两个家伙欲起来时,又是一拳一个再击倒在地。 大李和小翠对姜云峰的跃击心中暗暗佩服,越过倒地的两人追过去,姜云峰说:“不要追了。把这三个人带回去就够了。” 三人反绑双手,押上面包车,由大李开回县城。也让依维柯就地调头跟上。 田明礼说:“郭镇不去了吗?” 姜云峰说:“你都说了这样去没什么用,去干嘛?”,看到吕义欢的车也上来了,就没上依维柯,上了h6。 田明礼和其它人才知道,自己是被利这家伙利用了。不恼反喜。看来这帮家伙和上次袭击他们的是一伙人。都想着,这一下够郭镇发哥石料场的家伙喝一壶了。 xxxxx 姜云峰才坐好,就拨了江珂欣的电话。 江珂欣大声说:“你怎么回事?老是关机?不去郭镇啦?” 姜云峰说:“不去了。” 江珂欣说:“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把人召集了又不去了?哎,姓姜的开玩笑好玩儿是吧?” 姜云峰说:“去滨江市。你在哪?我们去接你。” 江珂欣没好气说:“你说我还能在哪?” 姜云峰说:“好好,知道了。” xxxxx 江珂欣从办公楼下来,到大门岗亭旁边呆着。不一会,田明礼他们的依维柯回来了,紧随其后的是吕义欢开的h6。吕义欢调了个头,让江珂欣上车,驶出了县政府大门。 秋兰笑说:“珂欣姐好。” 江珂欣笑说:“好好。” 秋兰递过一包牛肉干,说:“珂欣姐,给。” 江珂欣也接过,说:“谢谢秋兰。”撕开包装,塞几颗牛肉干进嘴里,眼睛却是瞪着坐在旁边的姜云峰。 姜云峰说:“好好。我知道了,欠你一个解释。事情好像挺顺利的,应该是把打伤蒋副县长的那些家伙抓住了。”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经过说了。 江珂欣将信将疑的目光。 吕义欢出声说:“珂欣,云峰说的是真的。” 江珂欣说:“这样,不是更应该去郭镇吗?” 姜云峰说:“那些家伙,不是郭镇发哥石料场的人。” 江珂欣说:“不是还没审吗?你怎么知道?” 姜云峰说:“田明礼的话你忘了?把发哥石料场的人叫上来,人家回答得头头是道,就说明人家的账做得很好,不会有什么破绽,不怕查出什么来,要是来硬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真的是,你脑子怎么想的,这也想不到。” 江珂欣一想也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说:“那、、、、、、那、、、、、、。” 姜云峰说:“别那了,很快就会有结果来了。” 江珂欣说:“那我们上滨江市干嘛?” 姜云峰说:“玩啊。” 江珂欣说:“玩你的头。领导交待的事你做完了吗?” 秋兰扁着嘴说:“珂欣姐,你别凶姜副镇长好吗?” 江珂欣说:“我、、、、、、好好,秋兰,我不凶他。我这是为他好。好吧?我凶他没什么恶意。” 姜云峰嘻嘻笑。 江珂欣压低声音说:“笑什么?不许笑。”说完自己也捂嘴笑了。下意识的想掐姜云峰一把,好在没有付诸实施。奇怪自己竟有这样的念头。转头望向车窗外。 姜云峰说:“给。” 江珂欣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瓶饮料。也不客气,接了拧开瓶盖就喝,忍着不问此行的目的。心想:这家伙说是去玩,可能是真的有事要办。 吕义欢说:“吴院长的车。” 姜云峰看过去,还真的是。摇下车窗,在吕义欢鸣笛超车时,伸手出窗外摇了一下。吴盈青看到了姜云峰的摇手,哧的笑了一下,加大油门追了上去。 两车就这么一前一后进了滨江市,进了第一人民医院,又一起停在了停车场。 吴盈青一下车,就笑说:“又来看龚叔?” 姜云峰说:“也办事。” 吴盈青看了下手表,说:“刚过一点,食堂应该还有饭菜。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点?” 姜云峰没怎么饿,想起江珂欣,这家伙应该没吃早餐。说:“好吧。” 吴盈青说:“秋兰,珂欣,走,吃饭去。” 三个女人并排走,个顶个的漂亮,在中间的秋兰还牵着一条看上去凶猛的牧羊犬,一路上,吸睛无数,进到餐厅,就更是全场的焦点。 虹萍也在吃饭,看到吴盈青和姜云峰,啊的一声就过来了,说:“盈青姐,珂欣姐,好久不见。”打着招呼,眼睛却是偷偷的望向姜云峰。 吴盈青拍了拍虹萍,笑说:“现在,你是大城市里的人,我们是小地方的人,你可别看不起我们啊。” 虹萍说:“那我跳楼算了。” 吴盈青说:“那去呀,我看是谁为你消得人憔悴,哭得死去活来。” 虹萍说:“那盈青姐可能失望了。为我哭得死去活来的人还不知在哪个角落躺尸呢。” 姜云峰很无辜的说:“你们看我干嘛?” 江珂欣说:“笨蛋,这有个多大的便宜你不检?”大家就都笑起来。 吴盈青说:“你们坐着,我去点饭菜。” 姜云峰当然是跟着去,付钱的时候,怎么会少得了他这个付款专业户呢。江珂欣给秋兰说:“秋兰,这是虹萍姐。” 秋兰小声说:“虹萍姐好。” 虹萍听楚楚说起过秋兰,果然是小鸟依人的模样,看了就叫有人有怜惜之情。说:“你就是秋兰啊?” 秋兰说:“虹萍姐知道我?” 虹萍嗯的一声,说:“我和楚楚也是好朋友啊,她说起过你。” 姜云峰和吴盈青端了饭菜过来的,大家嘻嘻哈哈中填饱了肚子。走出餐厅,吴盈青说:“你们住哪?要不这样,市政府也没有收回给师傅的连体别墅,那里房子也多,添置些东西就可以住了。以后来就去那里住。” 姜云峰明白吴盈青是怕他们住到酒店,秋兰闹起来,太多麻烦,说:“可以。那老爷子不搬回去吗?” 吴盈青说:“他的命根都搬出了那里,他是不会再回去了。” 大家都来到了icu门前。沈月兴奋的告诉大家,龚海贵开始有知觉了。医生说这是奇迹。大家都很高兴。 离开医院,姜云峰让先开去市政府颁给黎志清的别墅。清点了一下,列出要买的东西,去了家俱城一次性花了十多万把东西拉了回来。配房门钥匙时,也给了一把江珂欣。 江珂欣说:“干嘛给我?” 姜云峰说:“以后你来滨江市,可以来这住啊。可以省两钱。” 江珂欣把钥匙接过来放进包里。 等了不一会,家具商把他们购买的东西拉了过来,说是已经喷蒸气消毒过了,完全可以放心使用。 家具摆放好,江珂欣看到,秋兰卷起袖子开始扫地了,围裙还是姜云峰拿给她围上的。 , 第二三二章 又过了一晚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余觉悟打过来的,开了免提,余觉悟说:“那三个家伙招了。确实是他们打的蒋副县长。他们是郭镇发哥石料场旁边的村民,因为石料场产生的粉尘,使他们村很多土地都被粉尘污染,土地减产不少,甚至是绝收。 他们去和石料场商量,石料场很强势,对他们并不理会,他们向上面反映,也得不到解决。他们村有个人在郭镇工商所工作,听到蒋副县长他们的行程,感觉蒋副县长他们这样去查,肯定是查不出来什么,就想到了用嫁祸这个激进的办法。他们也不是说刻意的去打蒋副县长,是有个家伙一大早喝了酒。云峰,有些牛鬼蛇神,我也很无奈。” 姜云峰说:“那我就试试看,您奈何不了的牛鬼蛇神,成为你的菜。” xxxxx 吴盈青和虹萍下了班,也过来看看有什么帮忙的。进门一看,全都弄好了。去一家饭店吃饭,打电话叫楚楚过来一起。 吃过晚餐,回到别墅,天色将暗。 秋兰从车里拿出姜云峰的备用衣服让姜云峰去洗澡。 姜云峰说:”秋兰,我先不洗,我和吕叔还有事去办。办完了回来再洗。这次去办事,不方便带你一起去。你跟珂欣姐留在这。“ 秋兰把姜云峰的衣服捧在胸前,呆呆的望着姜云峰。 吕义欢说:“秋兰,事一办完,我们一刻也不耽误,马上就回来。吕叔说的话,你不信吗?” 秋兰点点头。 出门时,吕义欢说:“珂欣,把门锁好。” 江珂欣说:“知道了。” xxxxx 吕义欢开车来到了滨云路口的加油站,找了个地方停好车。等了两个多小时,吕义欢说是怕秋兰有情况,让姜云峰先回去。 姜云峰坐出租车回来,看到姜云峰,秋兰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 姜云峰说:“秋兰,别这样。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说过不离开你,肯定就不会离开你。你要相信我。” 秋兰说:“姜副镇长,我相信你呀。” 姜云峰说:“你是不是困了?去睡吧。” 秋兰睡了。江珂欣对姜云峰说:“你们离开不久,秋兰就开始烦躁不安起来。我安慰了很久。如果你再晚回来,恐怕我也劝不住了。” 姜云峰说:“这样啊。”把昨晚秋兰的情形也说了。 江珂欣说:“秋兰好可怜。希望她快点好起来。你、、、、、、。” 姜云峰说:“我什么?” 江珂欣说:“你也辛苦了。”说着也回房间去了。 xxxxx 这一夜姜云峰起床两次,都去吕义欢的房间看了看,吕义欢直到早上差不多七点钟才回来。还买回了早餐。姜云峰说:“吕叔,不是说过了十二点就回来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吕义欢把早餐拿进餐厅,说:“我没事。三点多我想回来了,怕打搅到你们休息,就在车上睡了。云峰,看来你又说对了。这一晚上,到我入睡,滨云路口我才见着五辆云若车牌拉石碴石料的车。” 姜云峰说:“才五辆?比我想象的要少很多。” 吕义欢嗯的一声,说:“我去问了一个饭店的老板,他也说这些日子好奇怪,南上拉石碴石料的车突然少了好多。以前可是好几十辆。” 姜云峰说:“谢绍东起了戒心了。他这样做,无非也是想到了我们可能顺着他们的拉料车寻找到他们的销售大户,怕我们拿到数据。不过,以为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一回头,江珂欣就在身后。说:“起这么早?” 江珂欣说:“还能调查下去吗?” 姜云峰说:“别担心。雁过留痕。要调查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的交易,有很多的办法,想不让人查清楚,实在很难。当然,想快的话,就要走些偏峰。。”眼光越过江珂欣,说:“秋兰,你起来了” 秋兰穿着睡衣,双手抱胸,嗯的一声笑说:“真好,又过了一晚上。” 姜云峰也笑说:“是,又过了一晚上。都去漱洗,然后来吃早餐。愉快的一天又要开始了。耶。” xxxxx 大家围桌吃早餐。包子馒头油条豆浆和瘦肉粥。姜云峰吃着油条就给陈小羽打电话。陈小羽没想到姜云峰一早就给她打电话,慵懒的喂一声。 姜云峰说:“好像是还在床上躺着?” 陈小羽说:“今天有些不舒服。” 姜云峰说:“没事吧?” 陈小羽说:“没事。” 姜云峰说:“那你、、、、、、。” 陈小羽说:“不许叫我多喝热水,不许叫我去看医生。否则我杀了你。” 江珂欣扑赤一声笑了出来。 姜云峰本来以为这个时候了,陈小羽说什么也是在学习的路上了,哪想到会是这样的对话,看了一眼江珂欣,这时想关了免提就太着痕迹了,赶紧说:“那个,我和吕叔他们在吃早餐。是这样,你不吹牛你认识的人多吗?” 陈小羽说:“什么吹牛,事实如此。你想说什么?” 姜云峰说:“是这样,你有没有那种之前在建筑公司干活,职位稍高一些,现在又不在建筑公司干活的朋友?” 陈小羽说:“你想干嘛?” 姜云峰说:“就是想了解一下行业的事情。” 陈小羽说:“男的女的?年龄大小?” 姜云峰说:“不限。” 陈小羽说:“等等我发朋友的手机号码给你。” 姜云峰说:“好。谢谢啊。我说,你还是多喝些热水。”话一说完,马上挂了。江珂欣再忍不住,嘻嘻笑起来。 吕义欢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一看是沈月打过来的,说:“沈月。沈月?说话。你哭了?怎么啦?” 沈月抽泣说:”义欢,海贵他、、、、、、。” 吕义欢心头一紧,说:“海贵怎么啦?” 沈月说:“海贵他醒了。” 吕义欢呼出一口大气,笑说:“太好了。我马上过去。” xxxxx 姜云峰和江珂欣去了张鸣的建材公司。 公司就是一间六十多平米的房间,雕龙描凤的红木家具,汤金茶具,右边角隔出了一间十多平的业务洽谈室。 张鸣才四十多岁,自我介绍此前是一家建筑公司副总经理。很热情的招呼着姜云峰和江珂欣坐下,说:“小羽说二位有问题需要咨询。我和小羽是好朋友,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姜云峰说:“谢谢张总。您既然是副总出身,对我们的问题应该是不难回答。我就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一是有多少家石料石碴公司向滨江市供料?” 张鸣说:“哈哈,这个简单。六家。本来是五家,但有一家前两年强势冲进了这个市场,前面开了十多年以上的五家不知道为什么会让第六家这么轻易的就给进入了。” 姜云峰说:“听张总这么说,这些卖石头的已经结成了联盟?” 张鸣说:“可以这么说。怎么,你们不会是想也进入这一行当吧?这个你们可得要充足的资本哈。最低起码得有个十几二十亿,还要请得起人脉,否则,可能弄不起来。”把冲好的茶倒在杯里推给姜云峰和江珂欣。 姜云峰喝了一口茶,嗯的一声,说:“这是新茶吧?” 张鸣得意的说:“对。” 姜云峰说:“茶是好茶,不过恕我直言,张总的沏茶手艺不怎么样。” 张鸣哦的一声,说:“可否让张某领略一番姜老板的茶韵?” 姜云峰哈哈一笑,说:“张总,在我没喝过身边这位美女沏的茶时,我不喜茶。自从喝过她沏的茶后,对茶有了仰慕之情。” 张鸣又是哦的一声,笑脸说:“江小姐,可否一展风彩?” 江珂欣也不推脱,从茶罐里倒了茶出来,一番操作后,张鸣看着也不见操作和他有什么不同,茶好后,刚把茶杯端近鼻端,一股浓郁的茶香直冲鼻翼,待至茶入口,更是有一番大不同。不禁奇道:“哗。果是不同凡响。这也太神奇了。” 江珂欣自己也捧起一杯茶来饮,轻声说:“张总过奖了。” 姜云峰说:“张总,我不骗你吧?” 张鸣哈哈笑,一杯喝完又倒了一杯。 姜云峰说:“张总,接着我们刚才的话题。我们并不想进到卖石头的行业。” 张鸣茶杯不离手,说:“你们不想、、、、、、那你们、、、、、、。” 姜云峰说:“这些卖石头的,是不是划定区域来销售?” 张鸣说:“那肯定啊。否则,价格乱了套,拼来拼去,一个无序的市场谁能赚到钱?姜老板,你们把真实的意图能否相告?这样,我也好给你们出主意。” 姜云峰说:“如果我们说出来意,你可能会让你成为行业公敌。” 张鸣倒茶的手停在了半空,瞧了瞧姜云峰,又瞧了瞧江珂欣,把手放下,说:“说说看。” 姜云峰说:“云若县郭镇发哥石料石材场,张总知道吗?” 张鸣说:“当然知道。发哥就是第六家。我呢虽然离职了,但毕竟还在这个圈子,有些消息还是知道的。我是听说他们最近有麻烦了,料来得少了。他们怎么你们啦?让你们、、、、、、你们不会是政府的那什么吧?。” 姜云峰说:“张总,如果能告诉我们,可否把发哥销货的大货主告诉我们?” 张鸣把茶杯在两手掌中来回搓着,看看姜云峰,看看江珂欣,说:“你们想拿到数据征收税费吧?我告诉你们,你们也没办法。这已经是行业的秘密了。他们是这样的关系,石场少缴税费,用料方就能得到便宜的料。所以,这里面的道道,只有公司最上层的人才清楚。一套明账就是应付你们这样的。连我这样的副总也不知道。如果你们是想了解这方面的,我很惭愧,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你能帮我们。” 张鸣说:“确实是帮不了。” 姜云峰说:“那好,最后一个问题。张总,这六家卖石头的,不可能是家家一样,肯定有一家混得很惨。是哪家,这可以告诉我们吗?” 张鸣拿出笔在一张便笺上写了一个手机号码,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姜云峰拿起便笺,看了看,说:“好。谢谢张总。”起身离去。 xxxxx 出门上了车,姜云峰交待江珂欣,说:“打这个电话。” 江珂欣说:“怎么说?” 姜云峰发动车子,说:“就说有要事要谈。”说着又把车熄火。 江珂欣看着便笺的号码拨出去,接电话的是个女的,喂的一声。 对方说;“请问,你找谁?” 江珂欣看了一眼姜云峰,说:”我们想找这个号码的人谈事情。” 对方说:“要谈什么事?” 江珂欣说:“见面谈。” 对方沉默了几秒,说:“在哪见?” 姜云峰小声说:“让她定。” 江珂欣说:“你定。我们去找你。” 对方说:“你们几个人?” 江珂欣啊的一声,说:“哦,两人。” 对方说:“你们现在在哪?“ 姜云峰又小声说:“滨云路口。” 江珂欣差点儿就说出了方位,哦的一声,说:“我们在滨云路口。” 对方又说:“谁给你们的这个号码?” 江珂欣说:“我们想找你谈事,自然可以要得到号码。” 对方说:“有什么事不可能手机里说吗?” 江珂欣说:“手机里能说清楚,我们就不会约你这么麻烦了。这样吧,你想好了再给我们电话。” 对方说:“不用。我现在在一家医院。我找到地方再拨你们。” 江珂欣说:“好。”就挂了。 姜云峰指了指手套箱,江珂欣打开,从众多的零食堆里拿了一包牛肉干,然后望着姜云峰。 姜云峰笑说:“你倒是老实不客气。给我饮料。” 江珂欣把饮料给姜云峰,说:“干嘛要客气?客气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姜云峰说:“至少,让人觉得、、、、、、。” 江珂欣说:“说下去呀?觉得什么?觉得是淑女是吗?我本来就不是淑女,也不想做淑女,做淑女就是坑自己,也就是自虐。” 姜云峰看了看江珂欣,喝了一口饮料,说:“还真是敢说。” 第二三三章 不可理喻 熊雪琦走出医院来等公共汽车。 她习惯性的观察了一番,和心里预期的一样,从得到熊泽宁被抓进监狱的消息,自己回到国内的那一刻起,就被人监视了,现在后面也还是跟着一个尾巴。 几辆公共汽车过去了,熊雪琦没上车,当一辆看上去似乎是靠挤才能上去的公共汽车要开动时,车门将关未关之际,她顾不了自己的形象,使劲挤上了公共汽车,才过两个站她又下了车。 很好,确定尾巴没有跟上。 她马上拿出手机打给了江珂欣,报告了自己的位置。熊雪琦有些激动,她太期待这个号码被人打进来,而且说是有事要谈的时候。既然说有事要谈,就是有所求,毕竟能搞到这一号码的人肯定不简单。对于这个号码,甚至有人唯恐避之不及。 一辆车在熊雪琦的身边停了一下,熊雪琦很快的上了车。抬头一看,失望之情溢于脸上。江珂欣太过漂亮,而姜云峰又太过普通,总之,不是想像中有很大本事的人的样子。 姜云峰和江珂欣想不到自己要找的人如此的漂亮,她有些意外,也有诧异。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见面谈话的方式? 熊雪琦说:“往第一人民医院开。你们有什么要谈?” 江珂欣说:“号码是你的?” 熊雪琦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可瞒的,说:“不是,是我爸的。” 江珂欣说:“我们想找你爸谈。” 熊雪琦说:“就怕你们没有本事。” 江珂欣说:“这说的什么话?谈个事也要有本事?” 熊雪琦说:“我爸在监狱里。怎么样,找他谈话要本事吧?”又说:“你们是不是太不靠谱了,要找人谈事也不打听清楚。”叹了口气。 江珂欣说:“你爸是不是开了个石料场?” 熊雪琦是彻底的失望了,看来,自己满心的期待落了空。有气无力的说:“是。不过,已经不干了。” 江珂欣说:“为、、、、、、为什么不干了?” 熊雪琦也懒得解释,说:“不为什么。不干就是不干了。” 车子已经到了医院大门,说:“我就在这下车。”下了车似乎是小跑着进了医院。 xxxxx 姜云峰把车开到停车场,江珂欣说:“屁话了吧?什么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哎哎,你去哪?” 姜云峰车一停稳,下车就冲进了医院里。在电梯前的人堆中搜了搜,看到了熊雪琦。熊雪琦低着头进电梯,低着头出电梯,又低着头走进病房,一点也不知道姜云峰跟在身后。 姜云峰走到走廊的尽头,打电话给虹萍。 虹萍说:“什么事,忙着呢?” 姜云峰说:“你那里能不能查得到别的病区的病号的人名?” 虹萍说:“你疯了,你想干嘛?” 姜云峰说:“心内科二病区502房2号床。” 虹萍说:“等会。” 不到一分钟,虹萍打了电话过来,说:“程美慧,女,五十岁。眩晕症。下次吃饭给我个解释。你竟然打听这么大岁数的女人?” 姜云峰嘻嘻笑说:“可是她女儿漂亮啊,很漂亮很漂亮。” 虹萍咬牙切齿,说:“流氓!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姜云峰哈哈一笑,挂了,又打给陈小羽,说:“热水吃了没?” 陈小羽没好气的说:“回去我割了你的舌头。” 姜云峰笑说:“在你没割我舌头前我赶紧得多说两句。本来这事我可以跟其它人打听,但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我觉得有个女人你应该知道底细。程美慧。” 陈小羽说:“程美慧?我当然知道。你要问什么?” 姜云峰尽量把语气放得很松,说:“就是想,那什么,她家不是开有一个石场吗,我想知道她老公是什么名字,她家的石场又是怎么干不下去了的。” 陈小羽说:“你想知道的,我都一清二楚。”嗔道:“快求我。满足我的虚荣心。” 姜云峰无奈的笑了一下,轻轻的说:“求你了。” 陈小羽嘻嘻笑,说:“看你还得瑟,治不了你的还。这个程美慧的老公,你和他有交情。” 姜云峰说:“什么?我和她老公有交情?什么时候,我怎么记不清?” 陈小羽说:“她老公叫熊泽宁,你收购的泽宁楼、、、、、、。” 姜云峰噢的一声。 陈小羽说:“熊泽宁进了监狱后的那段时间,赚钱的活路也一一被其他的人瓜分。” 姜云峰说:“真亏了你,这些你也知道。” 陈小羽说:“那是,要不怎么能让你求我呢?哈哈。” 姜云峰说:“唉,这可能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了。那他的那个石场,现在没人经营吗?” 陈小羽说:“倒是有人想经营,可是有人不允许啊。” 姜云峰说:“谁不让?” 陈小羽说:“你个死脑筋!开个石场,资源取之不尽,价格逐年上升,相当于开个百年金矿,轻轻松松躺着赚钱。这是多少人眼中的肥肉?现在这块肥肉生生不让经营了,你说是谁有这样的权力?其实,这也是任何一个犯罪集团应得的下场。对了,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姜云峰说了。 陈小羽沉吟了一会,说:“这可难办了。你想找到起内哄的人来给你提供你要的东西,这一条道可能走不通了。调查这种东西,也不是说一调查就能查出结果的,查不出来,也不要钻牛角尖,知道吗?”后面是关怀的语气了。 姜云峰说:“可我已经吹下牛b了,查不出来,我太丢人了。” 陈小羽说:“你这家伙怎么这样,什么经验都没有,就敢吹下牛b,现在知道丢脸了吧?不过,我以前也是一样,丢脸一回两回的,以后习惯了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走这条道,就不要在意丢脸,丢脸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在这件事丢了脸,没想着从其它的事找补回来。” 姜云峰说:“知道了。”收了手机回转身来,两个穿着黑衣的人进了502房,不过几秒钟,又出来了,两人的后面跟着熊雪琦,三人边走边说着什么。 姜云峰快步轻脚的跟了过去,到了电梯间,刚一现身,就和熊雪琦照了个面,姜云峰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电梯。 就听熊雪琦说:“我只是去买些女姓必需品,不过十多分钟。” 一个黑衣人说:“你他妈的哄谁?医院里什么没有?” 熊雪琦眼泪出来了,说:“我一个弱女子,十分钟能干什么?” 另一个黑衣人说:“我告诉你,我们对你已经很客气了,你要是再来一次不过十多分钟的话,就别怪我们对你不怜香惜玉了。今天就暂且再绕过你一次。事不过三,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电梯来了,满满是人,姜云峰跟在那两个黑衣人的身后,也挤进了电梯里。 电梯下到一层,姜云峰出了电梯,那两个黑衣走不见踪影,他又进了电梯。 xxxxx 坐在母亲病床旁的熊雪琦,似乎感觉到病房门前有动静,抬头一看,脸涨得通红,把姜云峰推离病房门,压抑着要暴发的脾气,说:“你别再来找我了。你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们吗?”想着这家伙是不是一层层的楼房才找着了她。 姜云峰说:“泽宁楼,是我拍下来的。” 熊雪琦心头一震,说:“你说什么?” 姜云峰说:“我叫姜云峰。我用四千多万把泽宁楼拍了下来。” 熊泽宁左右看了看,说:“你快走。我电话联系你。要说什么,咱们电话里说。”说完就进了病房。 xxxxx 姜云峰来到了icu门前,刚从拐角过来,一直望着这边的秋兰就叫道:“姜副镇长回来了。” 沈月激动的说:“云峰,医生再做检查,没什么的话,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姜云峰耶的一声。 正说着,icu病房门开了,医生把龚海贵推了出来。姜云峰和吕义欢拥了上去,却看到龚海贵眼睛半开着,嘴也是半合着,对于姜云峰和吕义欢殷切的叫声充耳不闻。 医生说:“病人现在这样,已经是奇迹了。大家只要不放弃,后面应该还会有奇迹发生。” 沈月擦了擦眼泪,说:“不会放弃,绝对的不会放弃。” 姜云峰抓住秋兰的手,一起把龚海贵送到了普通病房里。沈月这时才给龚南和龚宇打电话,龚南和龚宇在电话里都欢叫了起来。沈月一边打电话,一边流着泪,不是此前绝望和伤心的泪,而是喜极而泣。 xxxxx 熊雪琦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她知道,自己父亲的那栋楼,一般的人不敢去拍,而姜云峰不但是拍了下来,花的还是天价。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姜云峰的非凡来。 此前她还计划着自己一个人带着生病的母亲逃离,现在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莽撞。那样的话,十有八九会被监视的人抓住,那时的处境将更难过,只有后悔不已了。 熊雪琦站起来,倒了些水给母亲喝,倒水的时候,她观察了门口,门口监视的人不在,那就是自己连着这一次,算是第二次摆脱过他们的监视,监视的人现在应该是调整了策略,不让她看到监视者,应该是在自己出去的必经之路设伏,不但是医院里有,甚至在院外也有。 虽然不知道姜云峰要谈什么事,但从他追着自己来谈的情形,或许可以以此来交易,得能摆脱当前的困境。 熊雪琦进了卫生间,把门锁好,拿出手机,换上了一张新卡。这张新卡,就是她第一次出去时办的。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而现在用上了这张卡,或许就是冥冥之中,有神的旨意。也多亏自己没有放弃的念头。 熊雪琦想:那家伙会要跟我谈什么呢?如果要谈的自己并不知道,他会不会不理睬或者说不会和我做交易,这样的话我们母女要如何摆脱困境呢?应该会。如果是以前,自己不会想到人性的险恶,但是现在经过这些天的黑暗,她看清了更多的人性。 这时,她已经把新卡装进了手机,然后,给江珂欣的手机发了短信:把我们母女弄出医院,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谈交易。 xxxxx 刚看到短信,江珂欣一头雾水,霍地想到,是不是、、、、、、把短信翻给了姜云峰看。 姜云峰使了个眼色,三个人出到病房外的走廊。 姜云峰把自己跟踪熊雪琦的事说了,吕义欢说:“这母女俩的处境,看来很危险。” 江珂欣气乎乎说:“这些王八蛋,对两个女人下狠手,简直不是人。” 吕义欢说:“从那些人还让她们母女来医院看病,应该也是忌惮她们掌握的东西。可是,如果被人胁迫,为什么不报警呢?” 江珂欣说:“让那些家伙忌惮的东西会是什么?钱?” 吕义欢点点头,说:“应该是很大很大的一笔钱。除了这样解释,没别的想法了。至于我们想从她那里拿到我们需要的东西,看来,她应该不知道。” 江珂欣说:“那怎么办?死人,说话呀。” 姜云峰说:“我这不想呢吗。” 江珂欣说:“不管我们能不能从她们母女俩那拿到拿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如果可以,就把她们救出去。” 吕义欢说:“如果要救的话,得要想个万全之策,神不知鬼不觉。千万不能让监视她们的那些人知道,否则后患无穷。” 江珂欣说:“猪头,说话呀?” 姜云峰说:“你都说我猪头了,我想什么想?” 江珂欣说:“我还说错你啦?混蛋。” 姜云峰说:“我怎么混啦?” 江珂欣说:“人家母女俩那么相信你,你却不声不响?你说你是不是混?” 姜云峰说:“我哪有不声不响啦?真是不可理喻。吕叔不是说了吗,那些家伙都不是好惹的,我是不怕,我是巴不得跟他们打架呢,可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是一伙的,找上你,你能跟人家打吗?真是的。吕叔说的后患无穷,说的就是你。” 江珂欣哼的一声,说:“我才不怕。” 姜云峰说:“你不怕,我们怕行了吧?” 第二三四章 十二亿 江珂欣对姜云峰斜瞪眼,说:“草包一个。” 姜云峰说:“你才草包!你搞明白了没有?那母女俩是黑帮头子的老婆和女儿,有可能她们平日里就干过伤天害理的事。现在他们可能是黑吃黑,正好让他们狗咬狗去。我们去救她们,那成什么了?纵虎归山也说不定。别以为女人干不出坏事。自古以来多少江山丧送在女人的手里,你不知道?哼。” 江珂欣说:“什么就丧送在女人的手上了?那都是渣男的托辞。” 吕义欢说:“她们究竟干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从官面上来说,现在她们没被法律追究,应该她们是清白的。” 江珂欣说:“就是。一个大男人坏事干尽,但是他家里人,尤其是女人不知道,那也是多得数不胜数。” 姜云峰说:“你说的真的要救她们?” 江珂欣说:“我说的。”但又犹豫的望向吕义欢,说:“吕科长?” 吕义欢说:“俩个柔弱的女人,如果不是处在极度危险中,也不会刚见面,就相信了你,把这以重要的事相托。如果我们不加援手,她们的处境有些惨。” 江珂欣说:”就是。你的境界比吕科长的差远了。” 姜云峰说:“我真的是服了你了。跟你做事,我总是被你贬得一文不值。” 江珂欣说:“本来就是。” 姜云峰说:“你还是回去多喝些热水。” 江珂欣说:“你才回去多喝些热水呢。” 姜云峰说:“那要怎么行动?” 吕义欢说:“让吴院长她们给出主意。” 姜云峰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把他们弄出医院,免得其他人牵扯进来。” 吕义欢笑了,说:“这个可以。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是谁,有上来阻挡的干倒就是。” 江珂欣说:“你们这样是认真的吗?” 姜云峰说:“伪装还是要一点的。我去医院外面买两幅黑眼镜。然后开车到地下车库,尽量离电梯门近一些。你们去那里等我。” xxxxx 姜云峰出医院买了眼镜,把车开到地下室,让江珂欣和秋兰在车上等,便和吕义欢戴上眼镜,乘电梯上了五楼。出电梯时,看到右边排窗下那有一辆手推车,去推了一起,一个黑衣男子就葡伏在排窗上望着前方,只是看了姜云峰和吕义欢一会,又把目光远眺。 熊雪琦短信发出后,心下忐忑,不知道姜云峰他们会不会理睬她。看到两个戴着墨镜的家伙推着手推车进来,其中一个便是这十多分钟,自己心心念念的姜云峰,心头掠过一阵欢喜。刚要说什么,姜云峰说:“拿上必要的东西。” 熊雪琦马上就站起来,开了存放柜,才拿了自己的一个包,就被姜云峰扯了一下,说:“走。”剩下的不要了。 回头一看,她母亲被吕义欢抱着放进了手推车里,推出了病房。 电梯间的黑衣人冷眼看着眼前的姜云峰,说:“你们这是上哪去?”两步逼了上来。 熊雪琦惊恐的看着壮硕的黑衣人,恐怕瘦小的姜云峰和吕义欢两人合手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内心惊慌,说:“我们、、、、、、。”话刚出口,姜云峰跃起左右脚平飞,两脚都蹬对了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直挺挺的向后便倒。其它也在等电梯的人纷纷的避了开去。 熊雪琦想不到瘦小子姜云峰干净利落把黑衣人摆平,心突突直跳,一直就没平复过,也顾不上高兴了。 到了地下车库,还是吕义欢抱起熊雪琦的母亲放进车里,转过身来时,姜云峰已经发动车子,不一会轰鸣着驶出地下停车场。 江珂欣坐电梯上一楼,按照吕义欢说的,先去把手机卡销了,去另外的店再新办了张,然后到客车站坐客车回云若。 xxxxx 车子出了地下停车场,姜云峰说:“送你们去哪儿?” 熊雪琦说:“我不知道去哪才安全。拜托送我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我再想办法。拜托拜托。” 吕义欢说:“云峰,回云若。” 姜云峰照吕义欢的话,把车驶向了云若。车子驶出滨江市,熊雪琦知道这下安全了,呼出了一口长气,紧张的情绪总算是缓和了下来。说:“谢谢你们。” 秋兰笑说:“姐姐,不用谢。姐姐,这里有很多的零食,你想吃什么、、、、、、牛肉干可以吗?” 熊雪琦微笑说:“好吧,谢谢。” 秋兰说:“再给你一瓶饮料。”把牛肉干和饮料先后递给了熊雪琦。 熊雪琦又说了谢谢的话,一起接过牛肉干和零食。拧开饮料盖,说:“妈,您喝点东西。” 熊母软绵绵的斜靠着,说:“我头发晕,不想吃。”从被吕义欢抱上推车,她知道女儿找来了帮手,本来满门心思就是操心女儿的处境,自己无所谓。此刻虽然难受之极,也是要极力的忍受下来。 熊雪琦说:“能放音乐吗?我妈喜欢听音乐。” 吕义欢说:“都是些老歌。” 熊雪琦笑说:“正好,我妈就喜欢听一些老的歌曲。” 秋兰说:“我来开歌。” 随即,音乐响了起来。熊雪琦让母亲靠在自己的肩膀。也不管前路如何,现在的她,心情已然彻底的放松。很奇怪,只见过两次面,每次的时间也都曲指可数,就一味的相信了,丝毫没有怀疑,毅然把自己和母亲的生命寄托在了开车男人的手上。想想事情转变得这么快,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倦意袭来,她也睡了过去。 xxxxx 一觉醒来,迷迷朦朦的看了下手表,竟然这一觉睡了几个小时。侧身看自己的身边坐的是秋兰,母亲则是被调到了副驾座, 秋兰笑说:“姐姐,你醒啦。” 熊雪琦微笑的点了点头,说:“好久没睡过这么久了。”抚了抚额发,说:“这是到哪了?” 秋兰说:“马上到云若县城。” 熊雪琦哦的一声,说:“妈,你觉得怎么样?” 熊母似乎还在难受中,也没有出声,只是摆了摆手。 姜云峰把车开到洪家老宅,说:“这里不是最终的落脚点,让你妈休息几个小时,我们还会走。” 熊雪琦说:“辛苦你们了。”想到一见面自己觉得人家不是能办事的人,现在人家反而冒着危险协助自己脱离险境,不竟有些歉意。本来还想问为什么你们要冒险?最终没出口。觉得这个问题,迟早都要触及,现在应该还不是时候。 把熊母安排在吴盈青睡过的房间,吕义欢做吃的,姜云峰对熊雪琦说:“我们最终要去的地方,是在乡下。我现在和你上街买些你认为必要的东西。” 熊雪琦说:“不用了。我没钱。” 姜云峰说:“上车。”把熊雪琦拉到街上,除了买东西,还给了两千。 熊雪琦千恩万谢。 回到洪家老宅,吕义欢已经把午餐做好,还煮了粥。让熊母起来喝粥时,熊母的神情竟然有了改观,说是没有那么头晕了。 这倒是出乎大家的意外。 吃过午餐赶往兴仁,到龙岩村,把熊雪琦母女安排到了望二号塔,说:“到了这,你们就把心落到肚子里。” 熊雪琦从了望塔望着乘游艇离去的姜云峰,直至游艇消失。 程美慧说:“雪琦,这个姜老板,看来真不是一般的人。他对我们这么好,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熊雪琦坐了下来,说:“妈,一开始他对我们是有企图的,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 程美慧说:“什么企图?难道也是冲着外面说的那些?” 熊雪琦说:“应该不是。” 程美慧说:“那是什么?” 熊雪琦说:“他们现在还没跟我们提。总之,不是冲着外面说的那些来的。” 程美慧唉的叹了口气,说:“我们母女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女人,竟然被骗这么多年,尤不知醒,现在还被连累到寄人篱下的地步。也不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过,这的环境倒是挺好的,也清静,能在这样的地方过日子,真是不错。” 熊雪琦说:“妈,你不头晕了吗?” 程美慧说:“说也奇怪,感觉轻了许多。” 熊雪琦说:“不会是真的像医生说的,是焦虑引起的吧?” 程美慧说:“我怎么知道?雪琦,你考虑过没有,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熊雪琦呼了口气,说:“我们的证件和银行卡,现在都在白廷铉的手里。没有证件,我们是寸步难行。所以第一步,我们要把证件都要回来。” 程美慧说:“怎么要?” 熊雪琦说:“挂失后补办。最近,还不能去补办,现在,估计白庭铉肯定是疯了一般的派人到处找我们。我们的行踪不能过早的败露,等过一段时间,他们放松对我们的搜索,我们才能行动。证件要回来后,我回美国,申请把你移出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开是非之地了。” 程美慧说:“可是,把我办移民,能成功吗?” 熊雪琦说:“先办看。实在不行,我们就在哪儿买套房子。我就不信,国家天地这么大,他白庭铉有多大的能耐能找得到我们。” 程美慧骂道:“熊泽宁,你个老不死的,老了老了,你还让我们母女遭这罪。真不是人啊你。” 熊雪琦说:“妈。事已至此,你骂什么也没有用了。您还是好好的放宽心,让身体好好的,这样,我们以后才能过好日子。” 程美慧擦了一把眼泪,说:“也就是牵挂着你,否则,我抹脖子就清静了。” 熊雪琦说:“妈,不论多难的日子,抹脖子的事,您可千万不能想。爸现在被判了个无期,您再、、、、、、这个世界就乘下孤苦伶仃的我了。”扑在程美慧的情里抽泣。 程美慧抚着熊雪琦的头,说:“好孩子,别哭,妈不那么想了,你放心啊。” xxxxx 江珂欣回到云若才给姜云峰打电话,听说安排到了望塔上,说:“下一步怎么办?” 姜云峰说:“什么怎么办?人是你叫要救的,你没想过人救下来了要怎么办?” 江珂欣说:“你说得好听,我又没做过这种事,我怎么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姜云峰说:“你这话说的,好像以为我也办过这种事似的。” 江珂欣说:“至少你是个男的。要不你回去多喝热水。” 姜云峰只得安慰自己:“好男不跟女斗。” 江珂欣说:“你说什么?” 姜云峰说:“没说什么?”就挂了。 吕义欢在旁边听得嘻嘻笑。 姜云峰说:“吕叔,您还笑。这接下来怎么办啊?” 吕义欢说:“静观几天。熊雪琦看上去像个有主见的人。怎么办,她会跟我们说。” 姜云峰说:“没想到弄出这样的事来。调查的事,现在怎么办?” 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以为又是江珂欣打来的,多看了一眼,却原来是陈小羽打过来的。 陈小羽开头就说:“是不是你?” 姜云峰说:“什么是不是我?莫名其妙。” 陈小羽说:“熊泽宁的老婆程美慧,是不是你从医院接走的?” 姜云峰好奇的说:“你怎么知道?” 陈小羽说:“我要是不知道,我还叫陈小羽吗?混蛋,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捅蚂蜂窝,你知道不知道?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是吗? 姜云峰说:“哎,要骂人至少也要说清楚为什么吧?” 陈小羽说:“你猪头啊?都说了程美慧是熊泽宁的老婆,你还去惹,那些家伙都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你是能打,但好汉难敌四拳。12亿。” 姜云峰说:“什么十二亿?” 陈小羽说:“现在滨江市面上有人出价,悬尝100万收购程美慧的消息。知道程美慧为什么这么值钱吗?因为这之前,就有传说熊泽宁这么多年的违法所得有将近十二个亿被藏了起来。想要拿到这十二个亿,着落在程美慧的身上。现在你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高的身价了吧?” 姜云峰说:“十二个亿啊?还真的是有钱。” 第二三五章 笨蛋,就这么走么? 陈小羽说:“你这家伙,还这么轻松。要是消息泄露出去,你就难受吧。你一个人不可能做得了这件事,你还拉上其它人,这不是无辜害了其它人了?我敢肯定,现在不单是滨江市的帮派在行动,整个东方省的帮派都在行动,东方省的每一个角落都会被搜个遍,你知道这是多大的动静,那母女俩不可能藏得住。真是猪脑,想想人家都被人监视了,也没敢报警,就知道她们也有问题了呀。现在,趁早把她们送得远远的。听到没有?” 姜云峰挂了手机,笑着对吕义欢说:“吕叔,看来,我们还真的是捅了马蜂窝了。” 吕义欢也承认,说:“是有些冲动了。回去,问清楚她们为什么不报警。” 姜云峰说:“现在才问,是不是迟了点?现在是问也罢,不问也罢,我们都和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结下梁子,势不两立了。这熊泽宁也真的是混蛋,连金钱乃身外之物的道理也不懂,让自己的亲人遭罪。活该被判无期。” 吕义欢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身不由、、、、、、已。云峰,现在市面上传说他藏起了十二个亿,谁会那么清楚这个数字呢?对数字这么熟悉,应该是他身边的人才对,如果是他身边的人,这十二个亿可不是小数目,怎么藏,藏在哪,他一个人不可能完成,他身边的人应该清楚才对。” 姜云峰眉头一扬,说:“您是说,这是他放出的烟雾弹?” 吕义欢说:“说不好。古人言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有可能是他觉得自己有事上身了,躲不了,可能会累及亲人,而他对亲人的保护已经无能为力,便放出消息,然后和一些有能力的人做交易。” 姜云峰说:“他都那样了,谁还敢跟他做交易?” 吕义欢说:“你不知道,有些人永远是手眼通天的。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家伙还真的是聪明,形势对自己不利的形势下,退而求其次,放风十二个亿,无论真假,他和他的一家人都还可暂时保一命,如果没有这十二个亿,那他们一家到了这会儿就一个都不会活命了。” 姜云峰说:“对啊。十二个亿数目极大、、、、、、哎,是不是这样,那母女俩不敢报警,有可能是熊泽宁和那些监视她们的帮派做了交易,一定让她们活到什么时候,,然后证明给他听也好看也好,就会给出一笔钱。” 吕义欢说:“还真的是。因为熊泽宁如果放出话谁能证明她们母女俩活着,钱就给谁,所以就不怕是哪个人把她们母女俩掳去。毕竟他能混到这个身份,得罪的人肯定很多。虽然说她们母女俩肋迫这样不好过,但至少还活着。也只有这个解释,就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了。”又说:“不对,她们为什么又要逃?难道她们知道没有那十二个亿?” 姜云峰说:“十二个亿肯定有。因为熊泽宁可不会想到我们会插入一杠子,毕竟这是他两个最亲的亲人,而且仅靠这两个女人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摆脱得了被监视,可以全身而退。如果到时候拿不到钱,这两个亲人可就变白骨了。他所做的努力也都白费了。” 吕义欢说:“照你这么说,这熊雪琦还是有想法的。” 姜云峰说:“她不想把这一笔巨款就这样给了他人。看来,还真的是要听陈小羽的,尽快的把她们弄得远远的。否则还真的是后患无穷。” xxxxx 李胜美提着手提包走出了梁家别墅。 她没有回头,她知道,在她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别墅二楼的窗户盯着她,如果这双眼的怒火可以将人熔化,那她早已经被熔解得灰飞烟灭了。 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李胜美想招手,手刚要抬起来,便被意识抑制住了,她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因为这个时候的她,应该是身无分文,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梁有莉报案后,派出所对她七十二小时的调查结束,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染指了那一千万,然后把她放了。她来到了滨江市,来到了梁家别墅,原以为梁有莉送梁有志去上海看病,自己过来拿行李,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竟然一进门,就看到刚从上海回来的梁有莉。 梁有莉把李胜美赶出了别墅,说:”你别以为你可以逃得过。那一千万,我知道就在你的手里。你现在不承认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乖乖的拿出来给我。你记住这句话。” 一直走了有一公里,她才招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浩通贸易有限公司,走进了严浩的办公室。严浩摘下眼镜,盯着李胜美看。 李胜美把行李丢到沙发上,自己去倒了杯水喝,喝完一声不响,从行李拿出衣服,到浴室去洗澡。哗哗的流水声响起时,严浩起离了办公椅,推开了浴室的门。 xxxxx 吃过晚饭,回到二层小楼,秋兰马上拿出姜云峰的衣服让他洗澡。姜云峰在这一点,还没拒绝过秋兰的提议。洗了澡出来,天已落晚。看到秋兰扒在栏杆上望着,说:“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秋兰说:“镇上好静。” 姜云峰笑说:“看你文文静静的,你喜欢热闹啊?” 秋兰说:“不管人是什么性子,终归是喜欢热闹的。如果没有热闹的地方去,大家没办法不也都得静静的?” 姜云峰说:“对,热闹代表脖脖生气。秋兰去打工的晚上都干什么呀?” 秋兰说:“我是在一家电子厂上班,晚上天气好,朋友约了就上街去玩玩,不约就呆在宿舍。” 姜云峰说:“我才不信。” 秋兰说:“为什么不信?” 姜云峰说:“你那么漂亮,肯定是有很多帅哥约你,你还有时间呆在宿舍?” 秋兰捂了嘴,笑说:“才不是呢。我妈说了我还小不让我跟男人一起。” 姜云峰说:“遇上喜欢的就偷偷的,不说给你妈听就可以了。” 秋兰说:“我爸我妈打小就教我不要说谎,我听他们的。” 姜云峰说:“就没说过谎?” 秋兰说:“说过。嘻嘻,就是有一次去买东西,掉了几毛钱,我妈问我就说是买零嘴吃了。”说完也去洗澡。 姜云峰坐到电脑前,没忍住,还是把电脑打开了,一如既往,还是点开了郭艳飞跳广场舞的视频,一时看得入迷。 秋兰洗完澡出来,说:“那两个漂亮姐姐跳得真好。” 姜云峰吓了一跳,哦的一声,说:“是。” 秋兰说:“那两个漂亮的姐姐,姜副镇长认识吗?” 姜云峰嗯的点点头,说:“认识。” 秋兰说:“我怎么没见过她们?” 姜云峰挠脑门说:“她们一个不知去哪了,一个去了国外。” 秋兰说:“好可惜。”进到卫生间用盆泡衣服洗。 姜云峰说:“说多少次了。重申一次,用洗衣机洗。“ 秋兰说:“这么好的衣服,不能用机洗,会洗坏了。” 姜云峰说:“才不会呢。”进卫生间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秋兰啊的叫着,把姜云峰往外推,说:“快出去快出去。”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嘻笑说:“我是想起一个工友曾经说过的话。” 姜云峰说:“什么话?” 秋兰说:“她说洗衣机费水费电费洗衣粉,所以叫三费机。” 姜云峰坐到电脑桌前,笑说:“真是不知好歹。发明这洗衣机就是为了解放你们妇女的,你们倒好,一个三费机就把人家的伟大发明贬得一文不值。” 秋兰说:“我现在是什么都不会,做不来钱,硬是跟在你身边让你供我吃供我喝还供我穿,就是一个废物,自然是能省就省。我爸我妈电话里说了,你是好人,是我的恩人,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一定要侍候好你。我也知道赖在你身边不好,可我久一点看不到你,我的心就发慌就怕。但是如果哪天我招你烦,烦透了,你就狠狠心把我拉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把我丢下就好,千万别让家里人找到我、、、、、、。”眼泪巴巴的往下流。 姜云峰说:“可不能这么想啊。我跟你实说吧,我和你盈青姐说好了,等她忙过这一段,我们就带你去北京也好大上海也好,总之是要把你的病治好。青青也说了,也许你根本就没有病,就是一个小的精神障碍,过一段时间就自愈了,你看你这些天,都挺好的,不是吗?多少人都说你漂亮呢。” 叶美菁搓洗着衣服,没有出声。有些风言风语,已经传到他们家里人的耳朵里,她妈昨天电话跟她说了,她很是难受。 姜云峰打开电脑,点击酷我音乐,一首小芳的旋律悠然响起,摇头晃脑的跟着唱:“村里有位姑娘叫秋兰,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马尾辫粗又长、、、、、、。”恬不知耻的问:“秋兰,我唱的是不是比电脑里的人唱得好啊?哈哈。” 秋兰嗯的一声。 xxxxx 秋兰洗完衣服,又扎上围裙打扫卫生,楼上的打扫完了,又下到楼去打扫,姜云峰叫她不要弄了也不听,只得是也一起。打扫完抱起沙发上的毯子上楼,姜云峰说:“不是,秋兰,这个不用抱上去。” 秋兰没有听,上了二楼,把毯子铺床边,说:“好了有些累了,休息吧。”躺在一块垫布上,盖上毯子,眯上了眼。 姜云峰说:“累了就上床去睡。”毯子卷起秋兰,抱起放到床上一扯,叶美菁转了半个身,脸抵床而卧,姜云峰拿毯子下楼。 xxxxx 把毯子铺在沙发上,刚躺下,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吴盈青打来的。 吴盈青嗨的一声。 姜云峰也是回了一声嗨。 吴盈青说:“这两天看你挺忙的,这个点,以为你睡了。” 姜云峰说:“其实也是不很忙。” 吴盈青说:“就算忙,也不会感觉到累。”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这话从何说起?” 吴盈青笑说:“珂欣,秋兰,两个大美女在你身边侍候你,你还会累吗?哈哈。” 姜云峰也笑笑,说:“老爷子这两天怎么样?” 吴盈青说:“一天忙到晚。叫他休息,还嫌我罗索。” 姜云峰说:“干劲这么足啊?” 吴盈青说:“秋兰睡了吗?” 姜云峰说:“大概吧。我们在二层小楼这,她睡楼上,我睡楼下。她这两天,说话行事什么的,都很好。可能还真的是如你所说,就是一个小小的精神障碍。” 吴盈青说:“要真的这样就太好了。这精神障碍如果处理不好,真的可以向精神分裂上去发展,那时候就真的是麻烦了。看来,你又救了一个人。嗯,说句功德无量也不为过。嘻嘻。” 姜云峰说:“什么呀就功德无量了?我觉得老爷子和你们才是功德无量呢,每天一睁眼白大挂一穿上,,一天得救多少人?这才是在做功德无理的事。” 吴盈青说:“这话我爱听。” 姜云峰说:“关键是我也爱说。” 俩人就笑。 吴盈青说:”我也准备睡了。“ 姜云峰说:“好梦。” xxxxx 秋兰扒在床上已经有两个小时没有动了,父母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姜老板是大好人,不能因为我们让他坏了名声,坏了前程,托了你表姐给你找了户人家、、、、、、,眼泪一直没停过,床单上一大片都是泪迹。 她翻转身来,定定的望着头顶上的灯光、、、、、、拿过手机,这手机好漂亮啊,自己好爱惜,现在还跟拆新时一样。时间显示是过凌晨一点了,起身把身上的外衣脱了,这是姜组长给买的,叠好和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穿上了自己往昔的旧装,不再犹豫,蹑手蹑脚出门,关门,下楼,停在楼梯口望向沙发的方向,黑咕咙咚的啥也看不到,但沙发上躺着的男人,无论自己此后身在何处,都将是这辈子自己最为牵挂的人。 慢慢的挪动着,手搭在了门拴上。 灯,突然亮了。 姜云峰不紧不慢的说:“笨蛋,就这么走了么?连一句告别的话也不说么?” , 第二三六章 柳暗花明 秋兰终于忍不住,慢慢的滑坐在地上,泣不成声,手塞进了嘴里,极力的忍住悲鸣。 姜云峰说:“你就这么走了,别人怎么说我?肯定是说我对你做了什么,然后你就、、、、、、这样,我的名声不是更不堪了么?所以,你管不了别人的口说什么,那就好好的按你自己的心意活着,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话也是这耳进那耳出,不要难为自己。大半夜的闹什么,上去睡觉,快。” xxxxx 秋兰天朦朦亮的时候才勉强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拿起手机看时,已经过了九点。赶紧起床穿衣漱洗,推门出来,姜云峰正靠在栏杆上吸烟。 秋兰不好意思的说:“姜副镇长,我起来晚了。” 姜云峰笑说:“我也刚起来。”进屋去卫生间洗漱,完了出来,说:“走吧,吃早餐去。” 江珂欣一早坐班车下来,刚下车,就看到姜云峰和秋兰从卡罗拉下来,小跑着穿过马路,叫了一声:“秋兰。” 秋兰戴着一幅墨镜,哎的应了一声,回转身来。 江珂欣冷不丁的把秋兰的墨镜摘下,说:“你的眼睛怎么啦?”突然对姜云峰瞪起了眼睛,说:“混仗东西,是不是你欺负秋兰了?” 姜云峰说:“没有。” 秋兰赶紧说:“没有没有,姜副镇长没有欺负我。” 江珂欣这一吼,办公室里的人都出来了。 江珂欣说:“秋兰,那你的眼睛肿成这个鬼样,这是怎么回事?” 谢丽清也问:“是啊,秋兰,你的眼睛、、、、、、。” 姜云峰说:“昨晚让我骂了一顿。” 江珂欣大声说:“反了你是吧?秋兰侍候你,静乖乖的,你敢骂她?” 秋兰说:“是我不好。” 江珂欣说;“怎么可能是你不好?” 姜云峰说:“这家伙,昨晚大半夜了,想自己一个人溜出去。” 江珂欣啊的一声,说:“秋兰,你可不能起这种心思啊。” 秋兰的眼泪又出来了。 谢丽清说:“别说了。秋兰,走,我们去吃早餐。” 姜云峰路过吕义欢时,吕义欢问:“没事吧?” 姜云峰说:“没事。” xxxxx 吃过早餐,谢丽清把一个塑料袋递给姜云峰,说:“这是你要的。” 姜云峰接过塑料袋,走出大门,吕义欢说:“去哪?” 姜云峰看秋兰,说:“去这家伙的家。” 到秋兰家住的村子,半个小时也就到了。正是农忙时,秋兰的父母早已经下了地,姜云峰让人去把他们叫回来,狠狠的说:“我告诉你们,自从上次你们去市医院说要把秋兰接出来随便嫁人,秋兰就不再是你们的女儿了. 所以她现在轮不到你们给她说教。我今天过来警告你们,除了生老病死,以后不许你们再跟她说话。”丢下那包塑料袋,说:“这是十万块钱,把你们的破家给弄好。吕叔,我们走,回北鹤隘。” 一路上,姜云峰始终是崩着个脸,江珂欣看了好几次他,终于说:“好了好了,我错怪你,知道错了好吧。别再臭着个脸了。” 姜云峰白了一眼江珂欣,说:“你以为我是为这事呢?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有人悬尝100万寻找那母女俩的消息?现在整个东方省的帮派组织都在找那母女俩?” 江珂欣啊的一声,说:“整个东方省的帮派组织,太夸张了吧?” 姜云峰说:“一点儿也不夸张。因为她们和十二个亿相关。这样,你还觉得夸张吗?” 江珂欣啊的一声,说:“十二个亿?吕科长?” 吕义欢说:“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得要非常的小心,不能让雪琦母女俩暴露,否则真的是后患无穷。” 江珂欣说:“那现在怎么办?赶紧把她们送远远的。” 姜云峰说:“你以为想送就送得了的?那还得要她们想走。” 江珂欣说:“不会吧?你是说她们赖上我们了?” 姜云峰说:“赖上不赖上现在不知道,总之,肯定会提出一些条件。” 江珂欣说:“是我们把她们救了出来,她们应该感恩还差不多。她们提条件?她们有什么资格提条件?凭什么?” 姜云峰说:“凭什么?就凭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们现在好不了我们也好不了。这样你说她们有没有资格?” 江珂欣说:“看我干什么,我没办法,想办法这种事,不都是男人的事吗?别磨蹭,赶紧的想方法。还看,我说的不对吗?” 秋兰说:“珂欣姐,你别对姜副镇长凶,他会想办法的。” xxxxx 在了望塔里有一架望远镜,从望远镜望出去,目之所及的景色,很是不错,坡草青青,树木葱郁,山石秀奇,眼底下河水清澈,偶尔可见鱼虾悠然穿过。 镜头里出现了游艇的身影,游艇上的人,正是昨天见过的所有人。镜头久久捕捉的人,是站在艇首吸烟的姜封云峰。 平日里,熊雪琦是讨厌人吸烟的,熊泽宁也吸烟,但是熊雪琦给熊泽宁定下规矩,熊泽宁在她面前绝对的不能吸烟。 但是突然间,熊雪琦觉得吸烟的姜云峰,挺吸引人,动作也挺帅。 熊雪琦和程美慧说有人来了,俩人把凌乱的东西归整了一下,姜云峰和吕义欢就上来了,江珂欣和秋兰留在了游艇上。 熊雪琦说:“我知道你们有什么要问我们的,你们问吧。” 姜云峰手从兜里拿出了烟,又放了进去。 熊雪琦笑说:“没事的,可以吸烟。”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熊雪琦啊的一声,没想到姜云峰开口问的是这个,还以为是问有求于自己的事,愣了一下。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是这样,我们正在做调查,接触你们是想从你们这里得到些信息,但是,现在看你们应该不会知道我们想要的东西。” 吕义欢说:“你们的事情,我们大概也了解了一下。所以,现在想知道,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是这样,有传说你们和十二个亿有关联,你们从医院失踪后,现在有人出价一百万要你们的消息。估计现在东方省所有的帮派都行动了,要找到你们。” 熊雪琦和程美慧面面相觑,说:“不好意思,给你们造成困绕了。你们刚才也说了,有人出高价要我们的消息,所以,我们的想法是在这先呆一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姜云峰说:“我们的意思是,你们要是有想去的地方,我们把你们送出去。比如你们在外省市的朋友和亲戚那里。” 熊雪琦说:“是这样,我很小就被送出去读书,我现在是一个美国公民,在国内我除了爸妈,没有朋友,亲戚什么的也不知道,我爸基本是没有介绍;我妈是常年呆在家里,朋友亲戚也极少走动,所以我们,、、、、、就算是我们想走,也走不了。” 姜云峰说:“怎么呢?” 熊雪琦说:“我们的证件都在一个叫白庭铉的人手上。到了这个时候,我就交底了吧。我爸叫熊泽宁,我叫熊雪琦,我爸他做了坏事,现在被判无期。但是他所做的事,都是瞒着我们的,我们一点儿也不知情。 我虽然从小就出国去读书,但我的成绩不是很好。取得美国籍后,我现在有一个小小的工作室。我爸被判无期的事,我是半个月前才知道的消息,我马上就赶回来,没想到刚出了飞机场,就被人给带到了医院里照顾我妈,所有的证件和银行卡,手机都被搜走,只给我们留下一些经济,勉强够我们日常简单的开销。还给了我爸的手机给我们。 后面,我们才被人告知,我爸在黑道上混,得罪的人很多,因为在黑道上混迟早是要出事的,他预想到这会连累到我们,所以,很早就做了准备,把十二个亿分存在几十张银行卡里,藏在隐秘的地方,他出事后放出风声,只要谁能保证我们母女安全,在他被允许探视的时候,用他的手机号码拨打去探视他的人的手机号,那他就会给出一个卡的钱给保护我们的人。每一张卡的钱是四千万。 虽然我们也想过报警,但是不知道警察会不会相信我们说的。如果警察不相信我们说的,我们得不到保护,我们的处境就更难。正如刚才你们说的,现在可能整个东方省的帮派组织都在寻找我们,如果我们仅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肯定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我们现在成了宝藏,被人抢来抢去。我妈本来是在中医院看病,结果被另一伙人劫到了人民医院。这些黑道上的人,发起性子来,真的是太可怕了,如果我们能够始终的在一拨人的手上还好,就像这个白庭铉虽然把我们的证件拿去了,但他说是帮着我们保管,等我妈的病好了,我想出国了就会把证件还给我。最怕有不服的发起火拼,我们说不定也会遭殃。 还有,虽说十二个亿是我爸放出的风声,那到底有没有十二个亿,谁也不敢保证,有可能也是想给那些对我妈不利的人一个缓兵之计,如果到时我爸没能兑现他说的话,那我们就会很惨,这也是我一直想找机会逃的原因。我接下来的打算是,等过了这一阵,我们秘密的去补办证件,然后我回美国给我妈申办出国手续。这样,我们才能永久的离开是非之地。” 姜云峰说:“那补办证,要多长时间?” 熊雪琦说:“一个月总会要的吧。我是说从开始办证算起,不包括我们在这的时间。” 姜云峰说:“阿姨现在还觉得头晕吗?” 程美慧说:“好了很多。” 熊雪琦说:“有一个医生曾跟我说过,因为所有的检查都做了,看不出来问题,而且我妈以前也没有过眩晕,晕眩来得很突然,他怀疑有可能是我妈太过焦虑引起的。” 程美慧说:“我到了这,身心放松了很多。” 熊雪琦说:“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安安静静的呆着,不会惹出乱子。其实,我们也惹不出什么乱子。 姜云峰说:“好吧。先这样。” xxxxx 江珂欣看到姜云峰和吕义欢下来,问:“怎么样?什么时候把她们送走?”看出俩人的情形不对,又说:“怎么,她们还真的赖上了?这真的是惨痛的教训,烂好人真的是做不了,真的是自找麻烦。” 吕义欢说:“她们在这,还是太招人耳目,云峰,悄不溜丢的把她们送进里面去。” 姜云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也想想看有什么办法把这个事尽快的结束。”吕义欢和姜云峰的心思想到了一起,就是熊雪琦和程美慧,她们的话不能全信,她们或许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的单纯,万一她们哪天东想西想,又想出另一番光景,特别是熊雪琦是个有想法的人,她要是想自己的母亲已经安全,她极有可能会孤注一掷去找帮派的人谈条件,这样也会暴露他们。把他们送进白相地,至少她们自己出不来,断了和外面的联系。 姜云峰重新上到j了望塔,说:“收拾东西下来,把你们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把熊雪琦和程美慧送进白相地,出来后姜云峰午餐也不吃,回到了云若,在街上吃了东西,就到县政府办公室。坐了半个多小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珂欣给他泡了茶,秋兰又在打扫卫生,姜云峰喝着茶,突然想起了蒋世经,打电话把蒋世经叫到办公室来。 蒋世经一进办公室就哈哈笑说:“这才有点经济特别小组副组长的样子嘛。”喝了一口江珂欣泡的茶,哇的一声说:“江秘,这茶太过瘾了。”又喝了两杯。 姜云峰说:“喝我这茶,可不是白喝的。” 蒋世经说:“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柳县长现在叫我调查郭镇发哥石料场、、、、、、。” 蒋世经说:“我知道。” 姜云峰说:“你知道?” 蒋世经说:“我搞建筑的,靠的就是石料,没有石料我拿什么吃饭?你说我能不知道吗?早一个礼拜前,发哥石料场就开始缩减产量了。” 姜云峰说:“那你进货从哪进?” 蒋世经嘿嘿说:“就是郭镇发哥石料场啊。你说我知道不知道?” 姜云峰说:“总共进了有多少了?” 蒋世经说:“不算建小学用的,光是云兴路就大几千万了。“ 第二三七章 天机不可泄漏 姜云峰坐到了蒋世经的身边,说:“老蒋,下面你可要千万给我说实话,你销的发哥石料场的货,都是正经手续来办吗?” 蒋世经站了起来,指着鼻头,说:“云峰,你是不是怀疑我?” 姜云峰说:“我怀疑你什么?” 蒋世经说:“那你问我什么手续什么的?” 姜云峰说:“坐坐坐。你知道我要调查郭镇发哥石料场什么吗?” 蒋世经说:“资源税的上缴情况啊。” 姜云峰说:“那你知道他们一年申报的是多少销售?” 蒋世经说:“他们申报多少?” 姜云峰说:“才四千万。好家伙,你一条路就销了三千多万了。他们才报四千多万。” 蒋世经一拍大腿,说:“姥姥,他们也太狠了吧?真够黑的!我说啊,他们的销售额往少的说三个亿都不止。这是逃了多少的税啊?” 姜云峰哈哈笑说:“那是。我脑子怎么这么迟钝,怎么会把你这家伙给忘了呢?走走走。” 蒋世经说:“去哪?” 姜云峰说:“还能去哪,到你公司去啊。你所有在郭镇发哥石料场拿货的票,统统给我。” 蒋世经说:“等等。你就一个人去不行,你得要弄大阵仗去。” 姜云峰说:“大阵仗去?什么意思?哦,明白了。理解哈。”挠了挠脑门,说:“那我带资源管理局,工商和税务的人过去。” 蒋世经嘿嘿笑说:“行。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你们先过去,到了那,你让我们公司的人给我打电话,我再回去。“ 姜云峰频频点头笑说:“老蒋,想不到你的心思还这么细。好。我再配合你,我们这一次就弄得像是搞了你个突然袭击。” 蒋世经嘻嘻笑说:“不错不错。那我先走。”说着又去把茶壶里的茶倒出来喝了,说:“这茶泡得真好。” 姜云峰说:“哪天有空,让你喝个够。”交待江珂欣,说:“打电话给田明礼,让他叫上工商和税务的稽查到停车场去集合,搜查证带好,各部门都要多带几个人,还有也让余局长那边再派两个警员过来。” xxxxx 田明礼接到江珂欣的电话,想了一下想不通姜云峰的用意,通知到了工商和税务的人,他也带着几名科员来到了停车场。 余觉悟派过来的两名警员到了后,姜云峰也不交待说去哪里,只是说你们的车跟着我的车走就行。 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拐到了县政府后面,四辆车鱼贯进入了蒋世经建筑公司的院子里。蒋世经建筑公司的员工对姜云峰可是很熟,蒋世经开会必谈姜云峰,这时见姜云峰带了工商税务公安还有资源管理的人涌了过来,一时不知所措。 姜云峰对一名员工说:“打电话让你们老板回来。”又对j工商和税务的人说:“你们马上上二楼的会计室,封存他们所有的票据和发票。快点。” 田明礼和工商税务的稽查人员听到票据和发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应了声是就跑上了二楼,进了会计室,亮出稽查证,让建筑公司的人都出去,他们要封存建筑公司的票据和发票。 蒋世经很快的开着皮卡就回来了,看到院子里有资源管理局的车,有工商税务的车,竟然还有一辆是警车,下了车一抬头,正好和姜云峰的目光触上,俩人都忍住了笑。 蒋世经上了二楼,姜云峰说:“蒋老板,你好呀。” 蒋世经嘿f嘿两声,说:“姜副组长,你好。这怎么回事呀?”声音说得有些大。 姜云峰也是嘿嘿两声,说:“没什么,找你喝茶来了。“ 蒋世经哦的一声,说:“喝茶啊?那到我的办公室来吧。”进了办公室,小声说:“快,再让人把郭镇发哥石料场的管理史麟翔给扣起来。” 这次江珂欣没有等姜云峰交待,很快的拿出手机给郭镇镇高官打了电话,让他通知派出所的人去扣史麟翔,后面加了一句:“贺书记,可别让要扣的人跑了。我知道要扣的人现在就在石料场。” 贺耀明说:“好。江秘书你放心,跑不了。”刚挂了电话,就用另一部手机给史麟翔拨了过去,说:“快躲起来。” 史麟翔对快躲起来这四字的含义很清楚,本来是躺在床上的,这时一挺而起。 不到半小时,贺耀明带了人过来,问了人,说是贺耀明刚刚开车走了。便打电话给江珂欣,说:“江秘书,我们现在在发哥石料场,可是、、、、、、可是史麟翔刚刚走,我们扑空了。” 江珂欣说:“贺书记,你、、、、、、。” 贺耀明说:“不好意思,江秘书。”说这话的时候,手机里已经是嘟嘟声响起。 xxxxx 史麟翔把车驶上公路,狂奔了一段,停在路边,拨了谢绍东的电话,说:“谢总,刚刚贺耀明给我打电话,叫我快躲起来。” 谢绍东说:“叫你躲起来?”心头一震,说:“还说什么了?” 史麟翔说:“就说这四字。” 谢绍东说:“那你就快躲起来,有什么等你躲好了再说。”就挂起了电话。 自从知道县政府要整顿矿产资源的消息,谢绍东就让史麟翔把石料场的业务收缩,并且和滨江市几个销货大户通了口径,如此说来,通过口径的大户肯定没有问题,那问题会出在哪儿呢?贺耀明给史麟翔快躲起来四个字,肯定是哪儿出了疏忽,会是哪儿呢?突然脑子里崩出三个字,蒋世经?但随至又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有什么漏洞了。” xxxxx 江珂欣和贺耀明的通话,姜云峰听完后,崩出一句:“他妈的这个贺耀明肯定有问题。”然后聊起小学建设上的事,聊了有半个小时,田明礼敲门进来,跟着进来还有蒋世经建筑公司的一名会计。 会计说:“老板,前几个月我们封存的所有票据发票都被偷走了。” 蒋世经一杯茶举在半空就站了起来,说:“什么?”说完把茶喝了,说:“什么时候的事?” 会计摇了摇头,说:“不、、、、、、不知道。” 蒋世经骂道:“你们都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也不装了,跑到会计室,果然专门用来封存往月票据和发票的柜子,空了一大截。骂了一句他妈的,转声出门大声叫:“老杨老杨。” 老杨哎哎的从院子里跑上来,看到老板脸色铁青,还有公安在侧,心崩崩跳。 蒋世经骂道:“你他妈的干什么吃的?公司遭贼了你也不知道?” 姜云峰说:“别急,看看我们要的东西还在不在?” 蒋世经说:“被偷的就是近这几个月的票据和发票,你想要的东西就没了。” 姜云峰说:“财物没有损失吗?” 蒋世经说:“我们不会把钱放在办公室里。。” 正说着,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谢丽清打过来的,说:“云峰,昨晚我们公司遭贼了。” 姜云峰说:“什么?遭贼了?什么不见了?” 谢丽清说:“几千块钱,还有近几个月的票据和发票不见了。”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和老蒋这一样啊。” 谢丽清说:“老蒋那也被贼光顾了?” 姜云峰说:“是啊。也是近几个月的票据和发票不见了踪影。” 谢丽清说:“会是谁干的?” 姜云峰说:“丽清姐,先去派出所报案吧。” 谢丽清说:“好。” 这边挂了电话,和税务工商的人说:“银行转账的钱可以做为处罚证据吗?” 税务的人说:“就看转账时标注的是什么货款了。标明是石料款就可以通过法院的认证来做为处罚的依据。” 姜云峰问那名会计,说:“你们汇款都标明吗?” 会计摇头说:“都是统称货款。” 姜云峰说:“晕死。还有一条路。” 田明礼说:“是什么?” 姜云峰说:“去查他们使用的炸药量。” 田明礼说:“其实,别说像发哥这么规模的石料场,很多一些小的石料场都是自己弄销酸铵来自己配炸药。明面上摆的炸药,都是应付。” 姜云峰一下愣住了,自己想到的办法,居然都行不通。看着江珂欣,喃喃的说:“还有什么办法?” 江珂欣别过身去,这家伙也真是的,早上都说过了想办法是男人的事。 姜云峰无奈的说:“田局长,你们回去吧。” 田明礼说:“姜副组长,咱们慢慢的想,总会想出办法来的。”和工商税务的人及警察一起走了。 蒋世经气不打一处来,骂会计说:“你死人啊,还不去派出所报警?”见姜云峰望着自己,说:“这些个家伙,你不骂骂他,脑子就不灵光。” 姜云峰说:“老蒋,你帮想想,还有什么法子可以、、、、、、。” 蒋世经叹了口气,说:“人家敢这么露骨报这么少的数,就一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供,需双方都协调好共同来做这个账。” 姜云峰说:“怎么做?” 蒋世经说:“我又不做过怎么知道?有一条我知道,就是注册几家子公司,通过关联交易把这个多的账做走。这些行为都是犯法的,一旦被揭露出来,就会被罚得倾家荡产。所以双方要做这个账,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在里面。这种事要抓到证据才好查。不过,好查也轮不到你来做了。看来,有些小钱还真的是省不了。”大声叫:“老杨,去叫人来装监控。” 姜云峰说:“他妈的,丢脸了。我走了。” 蒋世经说:“你现在住那洪家老宅?” 姜云峰说:“是。” 蒋世经说:“说起来,我还没请你喝过酒。晚上喝酒?” 姜云峰说:“可以呀。哦,对了,这些石料场给大客户供料,是不是都得要签合同呀?” 蒋世经说:“这还用问?签了合同的是计划内的,比临时去拉货的便宜,便宜多少就不知道了。。” 姜云峰说:“如供不上,是不是就得罚呀?” 江珂欣说:“脑子进水了?这也用问?肯定的啦。没有罚的合同你见过吗?” 姜云峰白了一眼江珂欣,说:“这就好。对了,晚上在哪吃饭?” 蒋世经说:“就到你那去,我叫人做好送过去。” 姜云峰笑说:“正合我意。”来到院子,打电话给黎志清,说:“晚上和我们吃饭?” 黎志清笑说:“好。过来接我。” 姜云峰说:“我这就过去。”坐上车,交待吕义欢去中医院接黎志清。 吕义欢说:“找不到有用的东西?” 姜云峰说:“有人抢先我们一步,把收据什么的都弄走了,连我们桥头办公室也遭到了光顾。估计和老蒋结账的这几个月的票据发票都不见了。” 吕义欢说:“看来有人还真的是上心了。接下来有什么办法?” 姜云峰摇头,说:“没有。”见江珂欣盯着他看,说:“别看了,把我脸看出花我现在也没有办法。” 江珂欣切的一声,说:“是谁吹牛b说有很多的办法可以查得清?这会怂了。” 姜云峰没好气的说:“那你以后可以叫我怂包。” 江珂欣说:“是你说的。” 姜云峰说:“对,是我说的。” 江珂欣说:“怂包。” 姜云峰说:“有。” 大家就都笑起来。 吕义欢说:“这种事,肯定还是有漏洞的。” 姜云峰说:“他妈的,老子不找了,太费劲。” 江珂欣说:“你想摞担子?” 姜云峰哼的一声,说:“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干了?” 江珂欣说:“你刚说的,不找了,太费劲,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不找了,太费劲的意思,是不愿干再想破脑袋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就像咱们现在这样,主事都i还没办利索,弄出一个熊雪琦,这不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吗?不费劲?我们要查的家伙,可是老早就有预谋的在做,我们对要查的事一点儿也不熟,怎么玩得过人家?所以,咱们就不要跟他们转了,跟他们转来转去,转到后面自己都没有信心。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咱们自己玩自己的套路,玩个大的,看谁玩得过谁。” 江珂欣说:“什么玩大的?“ 姜云峰咳了两下,双手交叉放置头顶,脸有得色,说:“天机不可泄i漏。” 江珂欣切的一声,说:“臭显摆什么!” 第二三八章 送上十个亿 江珂欣起床洗漱完,吃着她妈买回来的早餐。 曲文佩说:“珂欣,你老实跟妈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领导不满意了?” 江珂欣吃馒头,喝豆浆,瞟了一眼曲文佩,说:“妈,你想什么呢?” 曲文佩说:“那是怎么回事?我听说邓书记腿伤后,想让你跟在那个新上任的柳县长的身边,可你现在怎么是、、、、、、。” 江珂欣说:“妈,有些事我不想跟你解释。我工作上的事,您呀就别想来想去了。我好着呢,别瞎想。”正说着,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听了原来是秋兰打过来的。 秋兰说:“珂欣姐,姜副镇长让你快来,我们现在就要上市里去。“ 江珂欣说:“你们现在是在老宅还是到了县政府?” 秋兰说:“还在老宅呢。” 江珂欣说:“行,我现在过去。”匆匆把手上的馒头和豆浆吃完,电动车推出门,说:“妈,我走了啊。” 曲文佩说:“去吧去吧。”又交待一句:“慢点。” 江珂欣说:“知道了。”话一说完,电动车发动起来,不一会驶出了巷子,没影了。 xxxxx 到了洪家老宅,除了姜云峰几个人,还有黎志清。原来黎志清今天也要回市里办些事,昨晚喝了些酒,就睡在洪家老宅了,也没回公园南门别墅。 车子开动后,秋兰说:“爷爷,您要不要吃零食?” 黎志清哈哈笑说:“我这一口老牙,还想留多几年呢,就不吃了。谢谢你啊,秋兰。” 秋兰嘻嘻笑说:“不用谢。珂欣姐,给你,牛肉干。” 江珂欣也不客气,接过了,说:“谢谢秋兰。”瞟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姜云峰,说:“去市里办什么事?” 姜云峰说:“去找曾市长。” 江江欣说:“找曾市长?不是,你真的是不懂,曾市长多忙啊时间都是预先安排好的,找曾市长办事要提前几天约。你这样去、、、、、、。” 姜云峰说:“我这样去就不见我啦?” 江珂欣说:“不是不见,碍于情面人家也许会见你,但是会打乱人家的行程安排,这样很不礼貌,你懂不懂?再者说了,你事先不联系,人家在不在市里,不在的话,你不白跑啦?” 姜云峰说:“也是。那你现联系一下。” 江珂欣切的一声,打电话给李荣生。 李荣生说:“曾市长今天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了,这样,我问问他看能不能挤出时间见见你们。” 江珂欣说:“好,谢谢李秘书。” 不一会,李荣生回电话,说:“你们现在到哪儿了?” 江珂欣说:“刚出云若县城。” 李荣生说:“曾市长说了,让你们快点,争取中午下班前赶到,大家一起吃午餐,有什么事,吃午餐的时候谈。” 江珂欣看向挨着她坐的姜云峰,姜云峰一把拿过江珂欣的手机,说:“李秘书,你跟曾市长说,我是有大事跟他谈,我给他送上十个亿,你问他要不要?要呢他就得要请咱们吃饭,事呢就在正式的时间正式的地方谈,不要呢,就算了。” 李荣生笑了说:“姜云峰,十个亿?还在梦里吧?” 姜云峰笑说:“李秘书,梦不梦的,你就这样跟曾市长说。”把电话挂了。 江珂欣说:“你这牛吹得、、、、、、无边了吧?” 姜云峰说:“什么叫吹牛?就是吹得越大越好。老爷子,您说是不是?” 黎志清在旁边哈哈的笑。 江珂欣说:“黎老,劝劝他,这还没干出什么来呢,就知道整天吹牛了。” 黎志清笑说:“珂欣啊,我劝他,也得他听啊。” 姜云峰说:“江珂欣,你才是要注意呢,我这还都没干呢,你就知道我吹牛b了?有你这么说领导的吗?一点儿规矩也不懂。” 江珂欣挺直了身,瞪着姜云峰说:“你、、、、、、你什么领导?哼,怂包一个。”把脸转向了车窗外。 李荣生再次打过来电话:这次是直接打到了姜云峰的手机上,说:“曾市长说了,要谈就谈,不谈拉倒,午饭你们自己出钱。” 姜云峰说:“一个市长,那么抠啊?” xxxxx 到了滨江市,黎志清不愿到市政府来,只得先送他到滨纷江南,再转来市政府。此时,已过了下班半个多小时。江珂欣对市政府熟,指挥吕义欢路径,停好车又来到食堂。李荣生在食堂大门不远的地方等他们,从小门把他们带到了包厢里,随后打电话给曾泽逊,说:“曾市长,姜云峰他们到了。” 曾泽逊说:“好,我马上就下去。” 过了十分钟,曾泽逊到了,一起过来的还有李浩炎。 曾泽逊笑说:“好小子,你说给我送上十个亿,把我的胆都吓破了,搞得我一早上都没心思办事,这会儿还得拉李书记过来给我壮胆。哈哈。” 李浩炎也笑说:“云峰,你要给曾市长送十个亿,也把我吓了一跳。你真的要送,这可是全国之最了。” 姜云峰知道曾泽逊和李i浩炎逗他玩,只是嘿嘿的笑。 曾泽逊看向秋兰,哟的一声,说:“这小姑娘,好清秀。” 秋兰有些害羞,想往姜云峰后面躲,江珂欣说:“她叫秋兰。秋兰,快叫李书记和曾市长好。” 李浩炎笑说:“看把小姑娘窘得,不叫也罢。” 李荣生说:“大家坐下吃饭吧。” 坐下后,李浩炎望着吕义欢,说:“你就是国华叫的吕叔吧?” 吕义欢站起来,笑说:“是。李书记。我叫吕义欢。” 李浩炎站起来伸过手云和吕义欢握手,说:“前不久,国华给他妈打电话,聊时就说起有个叫吕叔的和他爱人对他很是照顾,国华他妈就想着过不久,要到兴仁镇云谢谢你。” 吕义欢说:“不用客气的。” 李浩炎说:“云峰,家你知道怎么去了,有空就带吕叔过去玩玩。” 姜云峰说:“好,知道了。” 曾泽逊说:“肚子饿了,来来,小姑娘开动吃饭了。”扒口饭吃口菜,眼睛就盯着姜云峰。 姜云峰说:“在这说啊?” 曾泽逊说:“这地点不正式?还是时间不正式?” 姜云峰说:“好吧。那我就说了。云若县现在正在进行矿产资源整顿,我们现在查的一家石料场,无论是外行人还是业内人士的预估,他们的销售都严重的背离了他们自己申报的四千万,业内人士说他们的销售额最少都在三个亿。 可是,现在我们查不到他们做手脚的任何证据,找不到证据,是因为他们联合其它石料场和销货公司沆瀣一气,共同做账,甚至还派人去偷窃票据和发票,销毁证据、、、、、、我是这样想的。” xxxxx 离别李浩炎和曾泽逊,离开市政府,姜云峰打电话给黎志清:“老爷子,有空吗?” 黎志清说:“没空。我明天要去广州。” 姜云峰说:“去哪?广州?” 黎志清说:“是。怎么啦?有顺风车?哈哈。” 姜云峰噢麦尬一声,说:“这也太巧了吧?我们明天去海南看胖子。” 黎志清说:“真的啊?” 姜云峰说:“您明天怎么去广州?” 黎志清说:“早上的飞机。” 姜云峰说:“好。那我们飞机场见。晚餐一起吃饭?” 黎志清说:“好啊。” xxxxx 次日一早,听说要坐飞机去广州,秋兰极其兴奋。飞机在广州白云机场降落,一路走着,秋兰的兴奋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走出机场,黎志清有人来接走,姜云峰打电话给韦美幸,不但是韦美幸和龚宇还在东莞,就连楚楚也因为要帮忙也过来了,只是因为忙,不能一起去海南。 姜云峰没通知林德荣自己要过来,林德荣这时正在医疗疗养院的院子里,因为语言交流的问题,独自坐在一隅,似乎感觉到什么,抬头向院大门望去,先出现的是吕义欢,后面跟着秋兰,江珂欣,姜云峰,脸上就荡起了笑容。 xxxxx 姜云峰说送上十个亿,突然间让曾泽逊对矿产的关注一下子就高涨起来。让李荣生去矿管局,工商局,税务局调了一些数据过来,看了下也是眉头紧皱。去年,滨江的第一石料场到第五石料场,自己申报的销售额最高的是第三石料厂,也才报了1.37亿。 曾泽逊推掉了余下的安排,把矿管局,工商局,税务局的相关领导叫到了办公室,开门见山说:“去年,咱们滨江市光是市政府的基建投资达就到了157个亿,还不算大头的房地产和居民自建用料,你们认为,每个石料场就只销售他们自己申报的数量,可以支撑起我们这么大的建设用料吗?我就给你们一天时间,去查查这些石料场。” 三位局长领命调查,过了一天,得到的结果是出入的数字不大,有很大一部分的基建石料是一些不具开采资格的野外作业队提供的,周边县市的也进入不少。 曾泽逊大为光火,却忍住了没有发泄,没有证据你发再大的火也没有用,挥挥手让几位局长走了,叫李荣生给姜云峰打电话。 李荣生对姜云峰说:“姜云峰,曾市长让你回来。市政府准备就滨江市第五石料场的开采权进行招投标。” 当天晚上,滨江市所有本地的电视台都滚动播出了市政府对滨江第五石料场进行招投标的消息。到了第七天,招投标的结果出来了,唯一的一家报名公司中标。。 这一天,曾泽逊让人把滨江市第一到第四石料厂的老板叫过来开会,与会的还有矿管资源局,工商局和税务局的领导。 曾泽逊望着几个石料场的老板,说:“你们的石料销售,今年与往年有变动吗?” 四位石料场老板互觑一面,小声的讨论了几句,都说:“出入不会很大。” 曾泽逊说:“好,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珍惜。” 当天的滨江晚报头版头条报道了,滨江市政府立即开展新一轮矿产资源整顿消息,消息着重强调了这一次的整顿,严厉程度将会超越以往的任何一次,下大力气扭转当前矿产资源无序开采的局面。 第五石料场是黑帮头子熊泽宁以前的资产,很多市民对是哪一家公司来接手,兴趣盎然。新进入的公司似乎很低调,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高调进场,静悄悄的进了几台全新的石料加工设备后,就开始产料了。从发票上的印章,也没看出来,印章还是沿用以前的第五石料场的印章。 然而,第五石料场的遭遇,也和大多数人想象的一样,生产出来的产品,无论是碴仔料,粉渣料,块石等各规格产品,半个月了,生意极其的潇条,没有一种产品不是堆积成了小山似的,奇怪的是,就算是一天到晚没有人来买一车的料,第五石料场的生产仍是满负荷运作。 xxxxx 自从那天被曾泽逊叫去开会,萧敬元回来后就一直有些忐忑不安。会上,他看出了曾泽逊隐藏的怒气,怒气何来,会上所有的人也都明白,但是“同盟”运行了这么多年,其中也不乏有曾泽逊似的人物发声,但对他们的调查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但是这一次似乎不同了,他每天都会派人去观察第五石料场的情况,听说产品都堆成小山了,仍是在不余遗力的在开足马力生产,其它人听到消息后都是嘻嘻的笑,可是他却预感到了一场针对他们的风暴,马上就要开始了。 萧敬元每天早起都会去健身跑步,目标五公里雷打不动。得益与他持之以恒的决心,身体一直都很给力。 和他一起跑的,还有他新近换的秘书。 跑步过后会出汉,去公司前洗一个热水澡,到了公司才吃早餐。公司除了石料场,还有很多其它的业务,但是论起利润,石料场是占据了半壁江山还多。 正享受早餐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秘书说:“萧总,第一石料场的鲍成裕鲍总的电话。” 萧敬元说;“接过来。” 鲍成裕的第一句话就是:“敬元,你说的不错,枪口已经开始对准我们了。” 萧敬元说:“什么样的枪口对准我们了?” 鲍成裕说:“昨晚开始,所有想运进城里的石料,必需要有产,销证明回执单。” 萧敬元说:“什么意思?” 第二三九章 你们闹什么呢 鲍成裕说:“公安已经在所有进入城市的路上设卡,运石料的车辆要有随身证明才可以放行,就是车上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要有产地盖章的证明,运到哪去也要有销货方的收货证明,暂扣执照,回来后持有效回执单拿回执照。这曾泽逊可真的是狠啊,想的这一招可真的是太毒了。 通过回执,完全可以撑握我们的销售数字。这样的话,我们下个月还是如常用出货的话,就超过我们申报的数额了,再出货,就证明了我们以前报的数都是假的,现在还没到五月,难道我们的石料场就要停滞不出货了吗?和销货方的合同怎么办?这可不是不可抗力,一旦闹起来,合同罚款后,政府罚款也会随后到来,到时我们就会倾家荡产,会失去石料场的经营权,还得要去坐牢。” 后面,鲍成裕几乎是绝望的喊了起来。 萧敬元把还没吃几口的早餐推过一边,想到的却是,怪不得第五石料场购回来的都是大型的设备,也怪不得生产出来那么多的料堆成山了也不慌不忙,原来是防着措施出来后,其它四个石料场停止出料不致使市场无料可用,这么看起来,姜泽逊老早就把这一套给想好了,这样下去,就该是看人家的货畅通无阻了,而自己有可能会去坐牢。 萧敬元交待秘书,石料暂停发货,去石料场看看。拐进石料场的路口,往日里来来往往的车辆已经不见了踪影,路口第二石料厂的招牌下,停着一辆车边写着某某电子科技公司的面包车及一辆警车。萧敬元让司机停车,叫秘书下去问问看这是在干什么?秘书一会回话,说是市政府让他们在这里按装监控,还说,第一至第五石料场的路口都会被安装上。 萧敬元眼睛眯着,小声说:“不进去了,回去吧。” 车子刚掉个头,秘书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是xx建筑公司的老板费逸民打来的,把手机递给了萧敬元。 费逸民说:“萧老板,我的石碴仔呢?怎么现在还没有送到工地?我们都要停工了。” 萧敬元说:“费老板,出了点状况,稍后我给你处理,好吧?” xxxxx 滨江市如火如荼的矿产资源整顿后不久,省委省政府也做出批示,要在全省开产矿产资源大整顿,规定整顿小组组长必须由市长和县长亲自挂帅。 十三和长生有在石料场打工的经历,姜云峰让他们到第五石料场来进行管理,交待他们不能有任何违规,把原第五石料场的人全部招回,这还不够,又招了不少的人,从头至尾都是要加足马力生产。 看着堆积如山的石料,江珂欣都开始焦虑了。可是,这一天早上,通往石料场的路排起了长队,而且是一天到晚,车没停过。传说第一和第四石料场已经不出货了,老板被抓了起来,还说很多建筑老板拿着合同到法院去起诉第一和第四石料场的老板,让他们履行合同,并且赔偿因供货不及时造成的损失。 第五石料场原本堆积如山的产品,不到两天,就迅速被拉走,到了第三天,车就少了很多,原因是第一和第四石料场被托管了,恢复了生产,市场石料供应回复正常。 滨江市媒体对此次进行的矿产资源大整顿也倾注了很多的精力,一路追踪报道,半个月过去了,整顿取得了丰硕成果,媒体爆出整个滨江市县加起来的罚没款就达到了二十多亿,市民们对一些企业相互掩护做假账鲸吞国家资源的行为愤慨不已。 陈小羽打电话给姜云峰,说:“是你这家伙吧?“ 姜云峰说:“没来由,说什么呀?” 陈小羽说:“这次全省矿产资源大整顿,是从滨江市烧起来的,点这把火的人有你的份吧?“ 姜云峰说:“我现在充其量就是一个副镇长,有那么大的能量吗?” 陈小羽说:“凭你和市长和市高官的关系,你的能量有多大你不知道啊?不错啊,知道谦虚了,不居功居伟。不管咋样,反手弄了个石料场,又赚了哈。” 姜云峰说:“你以为愿意赚这个石料场呢,还不是市政府发了标,都想着这是黑帮头子以前的产业,怕有残余势力报复,还又怕没有人要石料,拍下来血亏。“ 陈小羽说:”那你怎么不怕这些?” 姜云峰说:“你刚不是说了吗,凭我和市长的交情,我不得捧捧场啊?再说我也不怕谁对我报复呀,石料场接下来总也不既于亏吧?就拍下来了。我还告诉你,那泽宁楼,有集团联系我了,想出六千万买。我没鸟。” 陈小羽说:“出多少?六千万?也就是说拍下来不到两个月,你赚了两千万?” 姜云峰说:“赚两千万很多吗?什么赚不赚的,我对钱不感兴趣了好吗?不是,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些呀?有事吗,没事我忙着呢。” 陈小羽说:“你忙什么呢?” 姜云峰望了一眼身边的江珂欣,说:“这话问的。我现在对赚钱没兴趣了,就只能陪大美女逛街,吃饭,聊天,买东西呀。否则我成什么啦?” 陈小羽骂了一句:“王八蛋。”就挂了。 姜云峰哈哈一笑,见已经走在他前面几米的江珂欣停下了脚,脚步不经意的也停了下来,俩人停了有三秒,江珂欣啊的一声转过身来,但是姜云峰却比她的动作快得太多,一溜烟已经串出去五、六米了,估计追不上,笑骂:“怂包。” 恰巧柳萍推开办公室的门出来,看到了,笑说:“你们闹什么呢?” 江珂欣脸微红,说:“这家伙、、、、、、没什么。”和姜云峰跟在柳萍后面向会议室走去。 柳萍说:“邓书记的伤情比之前做诊断时还要重。所以,珂欣,我就不找别的秘书了,你过来跟我吧。” 江珂欣哦的一声。 说话间,已经到了三楼的会议室。这次,柳萍召开的是阶段性的情况通报,各部门的头头都要于会。 姜云峰的座位被安排在蒋勇波和刚刚升任招商科科长的赵紫军俩人的中间。 其它两名副县长和周围的人,都很热情的和姜云峰打着招呼,伸过手来和姜云峰握手。 江珂欣给柳萍倒了一杯水,柳萍喝了一口,做起了工作通报,重点说了水电站建设资金的筹措不是很顺利,困难很大,前景不容乐观;因为邓洁婕的意外和奚副县长的患病,又重新做了人员工作的调整;最后是就赵紫军和蒋勇波提交的关于整合开发区的问题。 云若现在的三个开发区,面积都是只有几百亩,而且离居民区又很近,不利 以后的发展,根据赵紫军和蒋勇波的提议,撤销三个现有的开发区,另觅新址,整合到一起。 柳萍笑说:“蒋副县长,赵科长,你们是不是看到我们最近在矿产资源的整顿中,收了一些钱,你们的眼睛就盯上了这一笔钱了?”有人笑了起来。柳萍接着说:“其实,我和邓书记就开发区的整合已经谈过好几次了,我们的意见也是和蒋副县长和赵科长的想法是一致的,只是,当时我们的财政不允许我们有其它的想法。 现在矿产资源整顿下来,我们有了一笔差不多二个亿的罚没款,有了这笔钱,就给了我们一些底气。所以,就算是蒋副县长和赵科长没有提议,我也会推建新的开发区。也许有人会问,钱投下去容易,但是后面会不会有实质的成果出来。 这个问题,就好比我们是做家长的,要给儿子娶老婆,不把家里整拾好一些,人家姑娘会来吗?看着都不舒服,人家皱个眉头就走了。 我们已经好多个月都没有发工资了。我就听到说,罚没款收上来后,很多人就议论开来,这下可以开工资了。所以,花这笔钱出去,我也很愧心,让很多人失望。但是,这没办法,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我们不对自己狠一点,不谋求发展,以后的日子就更难。” xxxxx 散会了,蒋勇波和赵紫军连推带拽的把姜云峰往办公室推。 姜云峰扭动着身体,说:“干什么干什么,大家都是男的,这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赵紫军说:“听说是你让柳县长把我放在这个招商科长的位置,你不能撒手不管。” 姜云峰哎的一声,说:“赵紫军,你别不识好歹,这招商科的科长位置,你还嫌弃啊?不让你谢谢我,请我喝酒就不错了。” 赵紫军说:“你以为我愿意?这都提名多少个人来了,个个都推三阻四不肯上任,要不是柳县长说是你提议的,我肯定也不会现在这样走在人前都要低眉顺眼了。” 姜云峰说:“怎么就低眉顺眼了?” 赵紫军说:“蒋副县长,你跟他说。” 蒋勇波说:“我刚坐上招商科长的位置,也是一腔热血,可是到头来一腔热血付东流。这么一个位置,拿不出一丁点儿的成绩,在人前是特别的别扭,感觉谁逮住了都可以教训,一句话,招了有工厂来吗?就让你恨不得找地缝。” 姜云峰说:“那你现在当了副县长,做不出成绩来,不也一样让人笑话?” 蒋勇波嘿嘿笑说:“这可不同。你说我现在,再走在人前,谁还敢问我,招有工厂来了吗?不过,虽然没有人敢这么说,说实在的,这心还是一心想做出成绩的,往往也很心中有愧。” 姜云峰说:“心中有愧,有屁用啊?要做出成绩,往外去奔啊,坐在办公室能出成绩吗?” 赵紫军说:“奔?怎么奔?如果光是奔就能奔出成绩来,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奔也也无怨无悔。” 姜云峰说:“那你们现在劫持我,什么意思?” 赵紫军说;“你以前,和林副县长总吹牛走了多少地方,开了多少眼界,思想有多么的开阔,那好,你现在就帮我们想想,这个开发区,建在哪儿?” 姜云峰指着蒋勇波和赵紫军,说:“哈,是我是副县长,还是招商科长?你们这么问我,好意思?” 赵紫军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不是有古语吗,不耻下问,这是美德。” 蒋勇波也笑了,说:“姜副组长,你就跟我们说说你的想法。你的想法是在什么条件下设想的呢,就是在手中有使不完的钱那种条件,尽可能的把我们的开发区弄得不说金碧辉煌,也起码让人一看就素然起劲。” 姜云峰说:“没想法。” 赵紫军转身就把门给关上了,说:“不行,你没想法不行。” 姜云峰笑说:“耍赖是吧?信不信我一拳一脚把你们摞倒?” 赵紫军说:“不管了,你就是把我的牙全崩了,今天你不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就甭想走出这办公室。”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都笑了。 姜云峰说:“好好好。这样,你先说说你们的想法。” 赵紫军说:“你先说说你们的想法?蒋副县长,听出来了吗,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有想法。我就说了这家伙有想法的吧?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把开发区建在滨云路口的西面。那的地方就是地面够大,交通便利,而且离我们云若县城也不远,就十公里这样,这段距离,留出了足够县城发展的空间。” 姜云峰看向蒋勇波,说:“蒋副县长,你也是这么想的?” 蒋勇波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想法。我们去征询奚副县长和其它人的意见时,他们好像都是反对的意见,说是工厂离县城这么远,对县城的发展不利,就是嫌县城离工厂远了,显不出县城的热络氛围,商业气息不浓。” 姜云峰说:“你们最近看到咱们县城的变化没有?” 赵紫军望向蒋勇波,蒋勇波摇了摇头,说:“变化,什么变化?” 赵紫军也说:“是呀,是什么变化?没什么变化呀?” 姜云峰说:“你们两个狗脑袋,再想想。” 第二四0章 痛快的说出来 赵紫军说:“行了,你别卖关子了,快说什么变化?” 姜云峰说:“现在,你们家里要是有人来云若县城,还找得到旅馆住吗?” 蒋勇波说:“怎么还找得到?我一个在几百公里外的亲戚,冲着中医院那些老中医专家的名气,大老远的过来看病,本来他说不想麻烦我们的,结果走完了整个云若县城,竟然连小旅馆的一个床位也找不到。最后还不是又住在我们家。” 姜云峰说:“那你们还说没什么变化?” 赵紫军说:“你想说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笨死了。我的意思是。本来这个云若中医院都说要倒闭了,现在借着那些老中医专家的名气,这不是又焕发了吗?从这件事,你们就没有受到什么启发?哎呀我的天,我的意思就是,首先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这个开发区建在哪儿,去找专业团队的专家来论证嘛,这开发区确定后,就好比以前的中医院,然后就去找像老中医那样的专家来坐镇,这不就吸引人都从四面八方来了吗?就是这个思路嘛。” 蒋勇波说:“说了白说。请专家来论证开发区的地址,这个好办,问题是,我们谁有能力请得到那些老中医专家似的人物啊?” 姜云峰说:“所以啊,你们就要经常出去交些老板朋友咯,这样会得到更多的信息。否则,你们就这么出去招商,招得来才怪。人家凭什么来?一样的优惠,人家为什么不去好朋友那?毕竟朋友的话,在平日里都会有伸手帮这忙那的。人家对你们不知根知底,又不是非得要到你这来才可以,怎么说得动人家来投资嘛?” 赵紫军说:“嗯,这说得好像是蛮有道理。可是,朋友也不是一下子就交得来的。蒋副县长,咱们一步一步的来吧。出些钱,请专家过来论证,把新的开发区弄起来再说。有了新的开发区,招商咱们也有底气一些。说不定运气爆朋,瞎猫逮了死耗子。”说到后面自己也笑了。 蒋勇波点头说:“说得也是。” 姜云峰说:“瞧你们这、、、、、、说的话一点儿斗气也没有。行了,我走了。”拉开门走了出去。 赵紫军说:“林副县长说过,这家伙不是一般的人。” 蒋勇波说:“是啊。我去搞矿业整顿,还没到地方被人打回来躺在医院里,这家伙出马,打我的人被抓了不说,还罚回一个多亿。这人比人,真的是不好比。” xxxxx 江珂欣站在走廊上,看着姜云峰下楼,到停车场,不防姜云峰后面长眼似的,似乎看到她正望着他,冷不丁的回头向她挥了挥手。 江珂欣一动不动,只是轻轻的骂了声:“怂包。”看着h6消失,怅然若失。 柳萍从办公室出来,说:“看什么呢?” 江珂欣哦的一声,说:“没、、、、、、没看什么。” 柳萍说:“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去省城。我得到消息,有一个香港老板在找投资项目。我们得要赶紧过去。这消息可不是我们独家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xxxxx 吕义欢开车出了县政府,去了xx饭店。昨晚蒋世经打电话约的饭局。蒋世经和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在大门口迎着他们。介绍后才知道那人叫马一鸣。 蒋世经说:“都进去吧。秋兰,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秋兰抿嘴笑,牵着彼特进入饭店。来到包厢里,酒菜很快就摆了上来。秋兰用餐巾纸垫着挟了几块肉给彼特。马一鸣热情的招呼着姜云峰,秋兰和吕义欢吃。还给倒了酒。姜云峰说:“老马,你是老蒋的朋友,也既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你就不要客气了,痛快的说出来。” 蒋世经说:“老马不善说话。我来说。云峰,你看这酒怎么样?” 姜云峰端起酒杯,小喝了一口,说:“我不会品酒啊。说不出好赖来。不过,能入你老蒋口的酒,肯定是好酒。” 蒋世经笑说:“你这么说我,我也不谦虚了,不是我老蒋夸口,论喝酒的本事,我不会输给谁。这酒,比现在市面上的名酒有过之无不及。” 姜云峰说:“老杜家的辣口酒呢?” 蒋世经说:“老杜的辣口酒,那是重口味酒,小众酒,一般的人喝不了。我为什么要说这酒?你现在出门去打听打听,这以前,我们云若有三定,一宝陶家酱,二宝米家饼,三宝云若一两酒。以前过年过节的,每家每户都少了这三样。我现在手里端着的,就是三宝云若一两酒。老马就是这一两酒酒厂的厂长。” 姜云峰说:“是吗?” 蒋世经接着说:“可惜呀。” 姜云峰说:“可惜什么?” 蒋世经说:“现在的云若三宝,全都无声无息了。” 姜云峰说:“这是为什么呀?” 蒋世经说:“这一宝和二宝是因为室庭的变故,这三宝,是生生让人给捣鼓没了。” 姜云峰说:“说梦话呢?这不是在喝三宝吗?” 蒋世经说:“也就还有一百多斤了。喝完就没了。你是不是说,没了再酿呀。可以酿,但不是这个味道了。” 姜云峰说:“怎么说:” 马一鸣说:“是这样,我打个比方,一根的排骨汤和一锅的排骨汤比,你觉得是一根排骨汤好还是一大锅的排骨汤好?” 姜云峰说:“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一大锅的排骨汤好啊。” 马一鸣说:“这酿酒也是一样,小打小闹,肯定是酿不出来好酒,只有到了一定的量,才能酿出大家喜欢的味来。” 姜云峰点头说:“是这个道理。那就酿啊,有什么问题吗?” 蒋世经说:“我刚不是说了吗,这不是有人捣鼓吗。” 姜云峰说:“捣什么鼓?” 马一鸣说:“老蒋,还是我来说吧。我今年五十二了。初中毕业后,我就进了酒厂当学徒,过了差不多十年当了技术员。那时酒厂的效益不是说很好,毕竟只在县或内销售,但还能让工人们吃穿不愁。但是到了后面,负担过重,不得不改制。改制后的酒厂领导,为了追求效益,从不精选原料进厂到减少工序,酒厂就这么败下阵来,后来又换了几任领导,都没把酒厂挽回。五年前,我承包了酒厂,几年下来,我把酒厂做成了历史最好,每年除了各项开销,都能存下百多万。” 姜云峰说:“行啊老马,不简单啊。” 马一鸣说:“简单什么,现在呕气呢。” 姜云峰说:“呕什么气?” 蒋世经说:“这事说起来,让人又要骂娘。咱们县企业办的那些家伙,连着三年,每年从老马那拿一百万,这一拿就拿了三百万,全都是一个借口,救急。这老马脸皮簿,见人家又是上级,就借了出去,想着总不会上级也来骗他这个小厂吧? 两年前,老马这不是要扩大生产吗,要投设备,扩场地,这得要不少的钱,结果,去找企业办的人要钱,你猜企业办的那些家伙怎么着?借口说和老马签的承包合同导致国家财产流失,合同的承包数额要做调整。这一下把老马这老实的人气得血压就升起来了,立马住院整整躺了差不多半个月。这太欺负人了。” 姜云峰说:“那这事就这么完了?” 马一鸣说:“后面,我带着职工们去找县政府,县政府说了调查后给结果,因为咱们县的领导换来换去,这事就这么拖下来了。” 姜云峰嚼着一块排骨,说:“这事看来确实是挺气人的。你们请我这顿饭,我大概是也明白怎么个来路了。这样,你们去跟柳县长反映一下,我也跟她反映一下。” 蒋世经一把将姜云峰要喝的酒撤了下来,说:“你不想帮忙?” 姜云峰说:“我怎么不想帮忙了?不是说了,跟柳县长提了吗?” 蒋世经把姜云峰的酒杯放下,说,“拿你的手机出来。” 姜云峰说:“干什么?”还是把手机拿出来。 蒋世经一把抢过来,摁上一个号码,说:“这个手机号码,就是企业办主任全贵璋的手机号码,你拨过去,跟他直接说老马的事。”把手机交到姜云峰的手上。 姜云峰说:“老蒋,你有脑子没有?我是什么人?我这么拨过去,人家会理我吗?” 蒋世经说:“你还装?现在谁不说你说的话,比县长的还顶数?” 姜云峰笑嘻嘻的说:“真有人这么说我啊?”突然敛起脸,说:“这是哪个疯子说的?这种话你也信?” 蒋世经说:“你就试一下,死不了人。” 姜云峰看向马一鸣,马一鸣这么一个高高瘦瘦的、五十多岁的人了,一脸的期盼,像足了一个孩子,心中一软拨通了全贵璋的手机。 全贵璋懒洋洋的声音过来,说:“谁呀,大中午的?” 姜云峰说:“全主任,你好。我是姜云峰。” 全贵璋说:“姜云峰?姜副组长?” 姜云峰说:“对,是我。” 全贵璋哦哦两声,说:“是,那姜副组长,你有什么事吗?” 姜云峰说:“你们企业办,收了马一鸣马厂长他们三百万,是怎么回事?” 全贵璋又是哦哦两声,说:“这个,是这样。当初和马一鸣签承包合同时,有些国家资产的价值算少了。” 姜云峰说:“是吗?国家资产算少了?全主任,那你这个错误可是犯了很久了啊?据我所知,马一鸣马厂长承包酒厂之前,就已经有好几个人也承包过酒厂了。之前,你怎么没发现国家的资产算少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承包酒厂的人亏了,你的眼里就看不到国家资产算少了?然后,赚了的你就看到了?” 全贵璋脑门的汉都出来了,说:“不不不,姜副组长,不是这样的。” 姜云峰说:“不是这样是什么?人家马厂长有本事,承包酒厂后,养了多少人,交了多少税,好端端的,你竟然要把人家给捣鼓了。”说到这,想起自己屯鱼时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你做为一个行业领导,签好的合同说废了就废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儿的契约精神了?” 全贵璋结巴说:“不是,不是我、、、、、、。” 姜云峰说:“不是我什么?全主任,你不是眼红人家赚了钱吗?好啊,我跟柳县长说说,人家一年可以做下来赚个一百万,这个一百万让你来赚好了。就把这个酒厂承包给你。” 全贵璋说:“不不不。” 姜云峰咬牙说:“不什么?你要是没有这个本事,你捣鼓人家干什么?” 全贵璋说:“这,我全是听领导的呀。” 姜云峰说:“哪个领导?” 全贵璋说:“哪个领导?是、、、、、、是领导说,把马一鸣的钱借来缓缓手,所以、、、、、、。” 姜云峰说:“你这什么狗屁?这么好的一个企业,就毁你的手里了。” 全贵璋软塌塌的说:“姜副组长,真的不是我。” 姜云峰说:“不是你不是你,跟人家拿钱的不是你吗?这样,我给你机会,你要是不想承包酒厂当百万富翁,那几百万你就二天之内给人家还回来,该有的利息全算上。然后,再好好的把马一鸣厂长给请回来,再签个合同。你记住,这事我管定了。” 全贵璋说:“好好。”擦了一把脑门的汉,心想这下麻烦了。 姜云峰把手机挂了,秋兰跟了姜云峰这么久,还没见他这么凶过,这时就倒了杯水递给他。 姜云峰接过秋兰的水,一气喝了个光。 蒋世经和马一鸣见姜云峰说到后面,骂人的话也出来了,蒋世经还暗暗好笑,心想这家伙还真的是会装,到了后面,才感觉到姜云峰反应如此激烈好像不是装的,只是为什么,这么一会也不好问。 姜云峰看着马一鸣,说:“马厂长,我刚刚后面做主说再让他们找你把合同签回来,你不必当真。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别理他们,把钱拿到手了再说。” 蒋世经酒满杯,说:“老马,怎么样我说这家伙值得我们当朋友吧?来来,我们敬他一杯。” 马一鸣的眼是湿润的,说:“好好。姜副组长,我们敬你一杯。” 三个人碰了杯,把酒都喝了。 第二四一章 冲着我们来的 姜云峰让送饭进白相地的带句话给熊雪琦,他在北鹤隘等到太阳下山。 送饭进去的竹排出来时,熊雪琦和母亲一并现了身。上了码头上了车,熊雪琦笑说:“我感觉你这两天就应该要过来了,而我们‘苟且偷安’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姜云峰说:“其实你们不必这样的,我们在派出所有人。你们要办证,办卡什么的完全可以保护你们的安全。只是,想不到你们竟能在那样的环境呆了这么久。” 熊雪琦说:“或许是我们的心境造成的,毕竟我们过够了紧张的日子,反而觉得这二十天,在那样一个原始的地带,巧夺心弦的风景区,没有世俗尘世喧嚣的烦扰,这样平和的日子,在我长大的日子里是不多得的。” 曲文佩笑说:“是呀,我真的是想在那样的环境里就住下去,不出来也无所谓。那个匡教授,真的说话很有趣。是个可爱有趣的老头。我们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觉得闷。” 姜云峰笑了,说:“是这样的,我们今晚赶到滨江市,明天一早就到阿姨你所在街道派出所去办理身份证的补办手续,雪琦的也要在派出所开证明,证明你的护照遗失,然后去美国驻华使馆办个旅游签证,这样,你就可以回美国了。” 熊雪琦说:“是的。我专门为护照遗失后所要办的程序特意的做了咨询的。正和你所说的一样。” 秋兰好不容易逮到了大家都没有说话的时候,说:“姐姐,零食,你要吃什么?” 熊雪琦说:“秋兰,谢谢,给我一包葡萄干吧。” 秋兰说:“好,葡萄干。”拿出一包葡萄干递给熊雪琦。说:“阿姨,您要什么?” 曲文佩说:”可以的话,给我一瓶果汁。” 秋兰笑说:“果汁有。给,鲜橙果汁。” 曲文佩伸手接过,说:“谢谢。” 熊雪琦对坐在右边的姜云峰扭过头来,说:“你要是抽烟,可以的。” 姜云峰说:“不了。我抽烟是闹着玩的,没有瘾。” 吕义欢记起曲文佩要听歌,便拧开了音响开关。曲文佩笑说:“二十天了,没有听到歌声,这在我成年的世界里,是绝无仅有的。”跟着哼起来。 xxxxx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吕义欢开的h6冲上了前往滨江市的滨云路。路上的车很多,时不时的就可以看到一辆运煤车。 过了有十多分钟,吕义欢说:“云峰,大家都插好安全带。后面有尾巴。” 随着吕义欢的话间落下,车厢里气氛骤然压抑起来。姜云峰欠身转头向后车窗看去,说:“是那辆大卡车吗?” 吕义欢说:“对。它停在滨云路口,随后尾随我们。” 姜云峰说:“也就是说,我们很早就被人盯上了?” 吕义欢嗯的一声。 姜云峰和熊雪琦说:“这么说,应该不是冲着你们母女来的,是冲着我们来的。我老早就在嘀咕了,有人也该行动了。这不就来了。”后面又安慰说:“别紧张,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姜云峰说:“你是谁?” 对方说:“我是谁,你听不出来,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姜云峰说:“谢绍东?” 谢绍东说:”果然、、、、、、哈哈哈,这变声软件果然有趣。看来,我想了很多天,是不是我们前世就是纠缠不清的仇人。现在看,果然是的。“ 姜云峰说:“你想干什么?我警告过你的。我已经绕过你一次了。” 谢绍东哈哈笑说:“你绕过我?哎哟,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那次,本来他们建议下去解决了你们,是我一念之仁才让你又返回人间,否则你现在是一堆白骨了。看看你都给我干了什么事。屯鱼,我们一个冬天的准备全让你毁了;木才刨板厂,我们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才建立起来的局面,要割韭菜的时候,你看看你干的事?后面还让我们亏出去近千万。 这些,我们都忍下来了,可你小子得寸进尺,发哥石料厂,罚了一个多亿,这个不能忍了,再忍就该你骑在我们的头顶上拉屎了。而且不定以后还要给我们搅动多大的事来。刚开始认识你那会,我觉得你挺傻的,人不错,还想着出人头地了怎么着也要提携提携你,让你不要受人欺负,就像现在的赵良玉。 可是,好可惜,看来我们的八字不合,没有缘分做朋友。天注定我们是针锋相对的人。这么说来有可能我们的上一辈子就真的是冤冤相报的仇家,这辈子还要冤冤相报。既然老天爷让我们是这样的不共戴天,那我们就不应该辜负老天爷的旨意。还有,现在的我,是吃了很多很多的苦才换来的,我绝对不会轻意的放弃。 你的车现在前后都是我们的车,前两辆,后面两辆,一共二十个人,你现在是插翅难飞。再过不久你们的小车就会被我们的大卡车挤成一堆废铁。而你们注定是一滩血肉模糊的死去。只可惜了你车上的两个妞,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就跟着你到黄泉路上。不过,你是幸运的,有这么两个漂亮的妞陪着你一起上路,这应该也是很多人修不来的福分。嘿嘿。喂、、、、、、喂、、、、、、。”马上用自己的手机号打给赖建伟。 赖建伟说:“东哥,他们的车向山谷下开下去了。” 谢绍东说:“什么?” xxxxx 吕义欢没多久,就洞识了h6可能会被前后挤压成一堆废铁,就在前面的大卡车刹车灯亮起的一瞬间,而后面的大卡车更是嘶吼着向前疾冲,一脚使尽全力的刹车,油门更是轰到了最大,同时向左猛打方向盘,h6来了个九十度角,虽然车轮仍在打转,却是横向漂移了四、五米,堪堪与前面的卡车撞上时,突然车子向左边的山谷冲了过去。 吕义欢的眼前划过了一堆堆的岩石,续而是一棵棵山树,靠着意识,他努力不让车子侧翻。最后,在几个女人的凄厉的惨叫声中,整个车子是飘坠下了山谷。 姜云峰的耳朵里,除了刮碰声,就是几个女人的惨叫声,而这些,又都在一瞬间嘎然而止。 过了几分钟,姜云峰的鼻羽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发懵的脑袋,好一会才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鼻子闻到的汽油味,立即让他有了紧迫感。 他说:“都还好吗?” 吕义欢喘着粗气,说:“我好像没什么事。”伸手向秋兰,说:“秋兰没事。我没让车侧翻,直坠下来,大家应该都没事。” 姜云峰说:“她们怕是吓晕过去了。”推了推车门,说:“车门打不开了。” 吕义欢说:“我这也是。得要赶快出去才行。汽油味太浓了。”扯开安全带,隔着身把副驾座的车门推开,呼出了一口气。真是万幸。 俩人合力把三个女人都移出车,再把吃的东西都拿出来,姜云峰掏出打火机划然抛向h6,打火机带着火苗在半空划了一道弧线落下,呼的一声,h6燃烧起来。这样一是迷惑追击的人下山来察看,二是期盼有人看到后报警。 xxxxx 赖建伟遵照着谢绍东的命令,带人下山谷,还有一半的路,就发现山谷下火光冲天,便让所有人原路返回,到了车上,给谢绍东打电话,说:“全烧死了。” 谢绍东噢的一声,说:“愿菩萨保佑。今晚上,我会难过的睡不着觉。”说着把酒杯放下,走出了酒吧,驾车回家。 黄文丽闻到谢绍东一身的酒味,说:“怎么又喝那么多的酒?” 谢绍东歪斜着走回卧室,一下就倒在了床上,抚着入睡的儿子,说:“儿子,以后你长大了,一定要做个成功人士,成功人士的一个标配,就是要经常的喝酒。啊,记住了没有?嘿嘿。” 黄文丽说:“喝喝喝,迟早喝出事来。”帮着谢绍东把鞋子脱了,抬腿放到床上。 xxxxx 大家在一块岩凹窝的岩下休息。这里离燃烧的h6好几百米。 秋兰都是紧紧箍着姜云峰,瑟瑟发抖。姜云峰不停的安慰着。总算是睡了过去,却又做恶梦,惊叫声中醒来,冷汉直冒。如此往复了好几次,天终于蒙蒙亮了。 吕义欢说:“得赶紧走。” 姜云峰嗯的一声。高一脚低一脚,摸索着绕了一个大圈,终于是到了大坡地,又好不容易上到了公路,打电话给赵紫军开依维柯过来。看到姜云峰等人的狼狈,赵紫军大吃一惊。不一会,依维柯重新启动,向滨江市进发,谁都不出声,上了高速,向着姜云峰说的目的地,海南。 xxxxx 余觉悟上班不一会,110汇报有人报案,xx地的山谷昨晚发生车祸,一辆小车冲下山谷,焚毁。 余觉悟决定到现场去看看。下到山谷,瞄了一眼凸凹不平的车牌,这车牌似乎见过,好像是吕义欢开的这车,赶紧让人把车牌号发回局去查,回复是这辆车的主人是一个女的,叫陈悦。 余觉悟的心稍安,奇怪车从公路冲下几百米的山谷,看不到尸体,难道这么严重的事故,车里的人都安然无恙? 一个交警说:“这车牌挺熟的,好像是姜副组长常坐的车。” 余觉悟心头一震,因为没有姜云峰的电话,只得打给江珂欣要了姜云峰的号码,拨过去时,马上就通了。 余觉悟说:“云峰,我是余觉悟。”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余局长,有什么事吗?” 余觉悟说:“你经常坐的车牌号是、、、、、、。”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昨晚我一个朋友借了车去,发生事故,说是车现在在一个山谷里。” 余觉悟说:“原来是这样。”停了一会,又说:“好,没事了。” xxxxx 赵紫军奇怪姜云峰为什么没有将实情说出,但也没究底。开了几个小时,换吕义欢,二人轮流开车。到了湛江,姜云峰让赵紫军回头,租了辆商务车赶路。 夜里十一点,到了医疗疗养院,安排好房间。一路上,秋兰总是依偎着姜云峰,不论问什么,一句话也不说,熊雪琦和曲文佩在旁相慰。这时实在太困,终于秋兰睡了过去。仅仅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又惊叫着醒了过来。院长叫人来给她打了镇定剂。院长说:“这一下,她应该是会睡到天亮了。” 姜云峰说:“院长,我想把秋兰放在这。” 院长说:“可以的。” 姜云峰说:“我还有个请求。” 院长说:“请说。” 姜云峰说:“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把她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 院长说:“好。照看她的情况,都是在被惊吓后出现的,在这里远离世间的纷扰,对她应该是最好的。” 姜云峰说:“谢谢院长。”退出房间,又去了熊雪琦母女的房间。 熊雪琦和曲文佩看到姜云峰,此时的神情已经大为改观。姜云峰说:“曲阿姨,雪琦,对不起让你们受到了惊吓。” 曲文佩说:“没什么的。说实在的,这世间的冷暖,我想我已经看穿看透了,什么情什么义,全都是扯谈。云峰,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短暂,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让我重新改变了对世界的看法。” 姜云峰说:“谢谢曲阿姨。是这样,我想让你们和秋兰在这呆些日子。你们的证件,我负责帮你们拿回来。” 熊雪琦说:“你怎么拿?还是不要冒险。这样,我们也不怕了,我们去报警。” 姜云峰说:“报警可能没用。你说那个拿你们东西的家伙,他要是否认,你们拿不出证据,警察也没办法。反而是你们暴露了行踪,又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么多黑帮的人找你们,再想摆脱他们,就很难了。造成此次惊险,就是我低估了一些人的贼心,他们的思维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为了他们自己,无所不用其极,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会用上。我不想再让你们冒险了。” 熊雪琦说:“可是,这样不是把你拖入我们的纷争了吗?而且还是平白无故的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这,我们如何忍心?” 姜云峰说:“我去看看情况,我会做出评估。” 第二四二章 是不是疯了 赵良玉推了推谢绍东,谢绍东本来想问找着啦?但看赵良玉的神情,明白没有所获。 赵良玉说:”东哥,马上要二点钟了,你回去吧,我查到了就马上通知你。“ 谢绍东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揉眼睛从便捷椅上坐起来。 赵良玉说:“要不,我们报警吧?” 谢绍东说:“别傻里巴叽的了。报警?人家有家人呢,警察根本不会理你好吗。我说了,我听到了对他不利的消息,他现在不开机,通知不到他,如果知道他的所在,我们通知他也好,赶过去帮忙也好,总之,尽尽朋友的情谊。” 谢绍东走出赵良玉的小店,上车前打电话给老七,老七说:“东哥,没情况。” 谢绍东说:“跟兄弟们说,那家伙肯定会出现的,让兄弟们多上心。” 老七说:“东哥放心吧,大家伙平日里承东哥照顾,东哥的事就是我们大家伙的事。为了让你更放心,严老大派阎进武带了几个兄弟过来。东哥,严老大还真的是看重你。” 谢绍东心头一震,说:“是吗?老大和阎进武都没跟我说。”挂了电话,骂道:“严浩,你他妈的老子为了你差点儿命都给了你,现在为了你的事,还要做杀人的勾当,而你却还防着老子跑路。放心吧,,老子要是一跑,又得要过穷酸的日子,穷酸的日子,老子已经过得够够的了,那样的话老子不如去死。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跑的。” 转念一想,如果阎进武真的就在家的附近,自己的安全系数增加不少,甚至是零风险。毕竟,按往后余生已经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赖建伟的话来说,姜云峰狠起来老天爷也怕。恰恰阎进武也是这样的人。这家伙在一次喝酒时,说自己手上背负着几条人命,别人不信,谢绍东深信不疑,他感觉到阎进武身上的杀气。 可是有一条可以肯定,严浩不会那么好心的让阎进武来保全自己。那又是为了什么来的呢?难道、、、、、、。 谢绍东打电话给阎进武,说:“武哥,兄弟的事麻烦你了。” 阎进武说:“你小子办事不力,屡屡出错,严老大已经对你有些失去信心了,本来想不管你了的,但看你平日还算可以,就让我带几个兄弟前来了。所以,严老大的恩情,一定不要辜负。” 谢绍东笑说:“我从来都不敢忘了严老大的恩情,没有严老大就没有我谢绍东的今天。那个,武哥,这会儿应该没事,我现在在xx饭店,你带兄弟们过来,我们喝一杯。” xxxxx 打过电话后,谢绍东知道阎进武会过来,要了个包厢,点了菜,叫老板马上开始弄。想了想,又拿出一包东西撒在汤里。 阎进武开着大奔带着几个人过来。 谢绍东在饭店门口相迎,说:“武哥,不好意思,现在这个时候就只能找到这样的地方喝酒了,请你不要介意。不过,厨师的手艺真的不错。” 阎进武说:“好说。”一起进了包厢里。 菜很快就端了上来,满满一桌。酒上的是茅台。谢绍东亲自给倒的酒。又邀着大家喝汤。 阎进武标准的山东大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口喝着谢绍东给舀的汤,一点儿也不客气,说:“谢绍东,你是不是吓得尿都出来了,连家也不敢回了吗?” 谢绍东笑说:“怎么可能嘛。这不是赖建伟说那家伙没有死,而且可能受的伤还不重,我就马上组织人找他。我亲自去找人想追踪他的手机号码定位,这家伙到了滨江市,手机就关机了。现在除了知道他在滨江市,就一无所知了。” 阎进武说:“我倒觉得他不在滨江市。” 谢绍东哦的一声,说:“此话怎么讲?” 阎进武说:“告诉你也无妨。你们拍下的那张照片,已经确定,有两个女的,就是熊泽宁的老婆和他的女儿。” 谢绍东一下笑了,说:“是吗?这家伙,这浑水也敢趟。这也就是说、、、、、、。” 阎进武说:“这也就是说,现在不止我们在找他。他肯定是想到了熊泽宁的老婆和女儿被发现了,怕被追踪手机号码,因此他放了个烟幕弹,到了滨江市故意把手机关了,好让人以为他现在就在滨江市呆着,其实,他早就已经逃出滨江市了。” 谢绍东说:“原来如此。还是武哥分析得有道理。这小子和熊泽宁的老婆女儿在一起,还真的是胆大包天,这么多的帮派找他,可能都不用我们出手了。来来来,武哥喝酒。”突然定定的望着阎进武。 阎进武说:“算你还机灵。不错,是老大把姜云峰和熊家母女出现在滨江市的消息故意放出去的,老大也是恨姜云峰入骨,总是坏我们的事,虽然是无意的,但是我们也不能放过他。对你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毕竟人多总比人少好办事嘛。 说句不好听的,老弟,你现在的作用就是饵料,但也仅限于是我们的饵料。昨天,起码有上百的道上朋友进驻到了滨江市,各帮派精英尽出,后面还会陆续的过来,滨江市将会被翻个底朝天。” 谢绍东说:“是吗?”自嘲的笑了下,说:“饵料。” 阎进武说:“盯着你,有可能就有了十二个亿。这个好事我们怎么会放过?还有,为了让你放心,你老婆和孩子,我们都安排到安全的地方了。” 谢绍东哈哈笑起来,说:“那我还真的是谢谢老大为我想得这么周全了。我还真的是为了他们母子俩的安全着急呢。” 阎进武没抬头,说:“值得我出面来执行的任务,不多。” 谢绍东说:“不是不多,我跟了严老大这些年,就没见过武哥执行过任务。我还听说,武哥一出,必有人魂归故里。不过,武哥,你知道什么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吗?” 阎进武斜眼瞟谢绍东,说:“你什么意思?” 谢绍东站起来,说:“是这个意思。”抽了两巴掌阎进武。 阎进武猛了站的起来,伸出手去抓谢绍东,却突然全身变得无力,抻出的手半途就掉了下来,人也瘫软的掉坐在椅子上。再看其它几个人时,也是和自己一样。 谢绍东一只脚把阎进武踹倒,去叫老板过来,说是这几个家伙都喝醉了,帮他抬到车上。老板觉得这酒和菜都没吃多少就醉了,虽然有所怀疑,但是这几个家伙看上去脸红朴朴的确实是醉了,趁早弄走为妙,,还是帮着把阎进武给抬到了大奔上,回去要抬其它人时,久久不见谢绍东进来,出来看,谢绍东和大奔不见了踪影。 xxxxx 谢绍东把车开到一个工地旁,停下来后,去工地解下绑带把阎进武捆了个扎实,又踢了两脚阎进武,用阎进武的手机拨给严浩。 一个女人接的电话,说:”喂。“ 谢绍东说:“骚货,把手机给姓严的。” 李胜美听声音好像是谢绍东的,说:“谢绍东,你说什么呢?” 谢绍东说:“听不懂人话吗?我说骚货,把手机给姓严的。” 李胜美推了推打着呼呼的严浩,说:“谢绍东用阎进武的手机拨过来的,好像他们出事了。”说着起来进了卫生间。 严浩找着了眼镜,看号码确实是阎进武的,喂的一声。 谢绍东愤懑的说:“姓严的,老子为你买命,拼命做事,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赚了那么多钱,对你还不够忠心吗?不就因为听瘦二说了掌握你的事,你他妈的就想要了老子的命?” 严浩阴森的说:“谢绍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谢绍东说:“别他妈的装了。如果,你就只是动我一人,老子也就认了。但是,你却动起我老婆和孩子,老子也就不必跟你客气。阎进武在我的手上,你想他活命,就拿我老婆和孩子来换。” 严浩说:“我要是不呢?” 谢绍东哼的一声,说:“老子先把阎进武大卸八块,再把你的事嚷嚷满天下都知道。这可以让你改变主意了吗?浑蛋。” 严浩咬紧牙关,脑门青筋凸出,说:“在哪儿交换?” 谢绍东说:“青峰路派出所。” 严浩说:“什么?” 谢绍东说:“四十分钟,我没见到我老婆和孩子,交易就停止。”也不关手机,直接拆开后盖,把手机卡拆了下来。 摸了摸口袋,烟早没了,从阎进武的口袋搜了搜,掏出一包烟,吸了起来。连吸了两根,把还是软绵绵的阎进武扔在副驾座上,才开动车往青峰派出所,远远的看到,有一辆骄车就停在离派出所不远的地方。 谢绍东把车徐徐的开过去,眼睛乱转,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再近了一些时,骄车旁出现抱着小孩子的黄文丽。 谢绍东停下车,很快的把阎进武拖下车,一把发着青光的匕首抵在阎进武的脖子上,冲着站在黄文丽身边的两个男人说:“你们滚开。” 黄文丽大叫:“谢绍东,你这是干什么?” 谢绍东说:“文丽,你听我说,你马上就进到派出所里面去,就说你是姜云峰的朋友,只有见到姜云峰,你才出派出所。记住我的话,快去。” 派出所里的民警听到喧嚣声,出来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谢绍东把阎进武推倒地上,几步上了大奔,发动起来一脚油门到底吼叫着往前冲去。 xxxxx 姜云峰让院长派车,把他和吕义欢送到三亚,随后租了辆出租,说服司机多给钱,三人轮流着干,一路不停。到了省城,转乘客车,中午时到了滨江市,再坐公共汽车拐个弯从后门进入泽宁楼,把门关上后,打电话给陈小羽。 陈小羽见是个陌生的号码,拒接了一次,第二次时就有些发火,说:“你谁呀?” 姜云峰说:“是我。” 陈小羽愣了一下,哎的一声大声说:“你个浑蛋,你关什么手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成了多少人的目标了?” 姜云峰说:“什么,我成了很多人的目标?” 陈小羽说:“熊泽宁的女人和他的女儿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姜云峰说:“这你也知道了?” 陈小羽说:“我不知道我怎么能说得出来?有人拍了你们的一张照片。臭小子,你不是有了很多的钱了吗?怎么还趟浑水?就算是想要钱,也要想想这钱你吃得下吗?你现在在哪儿?” 姜云峰说:“刚从海南回到滨江市。” 陈小羽说:“我的天。你在海南就呆在海南了呀,还回滨江市干嘛?快离开滨江市,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姜云峰说:“别吼了。这样,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 陈小羽说:“你说什么?我的什么朋友介绍给你?” 姜云峰说:“就是让你知道我成了很多人的目标的朋友。” 陈小羽说:“不行。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约定,我不能说话不算数。笨蛋,我不就是他了吗,他知道的我也知道啊。”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也是。那好,我需要现在找我都有哪些帮派,还有帮派头头们的信息,最好是有他们住的地方的祥细信息。不要多,有五个帮派的信息就够了。其中有一个叫白庭铉的。” 陈小羽说:“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说:“事到如今,我要知道我对手的一些情况。不能他们知道我一清二楚,我对他们一无所知。” 陈小羽说:“你现在也知道怕了吗?事前你怎么不知道害怕?” 姜云峰说:“谁说我怕了?怕了我还一夜从海南赶回滨江市来?” 陈小羽说:“不行,这事还是得让警察来处理。” 姜云峰说:“警察怎么处理?现在不是什么都还没发生吗?还没发生的事,警察怎么处理?真是的。亏你还是个记者。” 陈小羽说:“那你怎么干,至少得让我知道一下吧?我给你参谋参谋。” 姜云峰说:“事情要想得到解决,唯有让那些帮派的头头吃点苦头。我和吕叔,去把那些帮派的头头们打一顿,把他们的牙齿全都揍没了。让他们一想起来就胆颤。这就是我们的计划。你说说看,有什么不妥?” 陈小羽噢的一声,说:“你想出这样的计划,是不是疯了。” 姜云峰说:“那你说,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陈小羽大声的回:“没有。” 第二四三章 你不可能得到邀请 吕义欢说:“云峰,我去买些东西。” 姜云峰说:“好。” 把泽宁楼巡视了一番,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吕义欢也回来了,除了盒饭,有两顶用过的安全帽,两套地摊上的衣服、鞋子,两根一米左右的20铁管,还租了一辆外观被蹭刮多次的面包车。 吃着饭,陈小羽把信息发了过来,随后电话也跟着过来,姜云峰免提。 陈小羽说:“我给你发的东西,最好是花点时间记在脑子里,然后删了。” 姜云峰说:“知道。我的记忆很好。这些信息,最多个把小时我就把它们删除。替我谢你朋友。” 陈小羽叹了口气,说:“我一知道你们成为帮派人寻找的对象,就想着怎么劝你躲得远远的,现在这是怎么了?成帮凶了吗?搞得我现在,做什么都没有心思,吃东西也吃不出什么味来。姜云峰,你这混蛋,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还没等姜云峰回声,就挂了。 姜云峰哑然失笑。 盒饭吃完,手机上的信息也都存在脑子了,随后删除信息。穿上新买的衣服,俩人对视着笑了起来。原来,俩人的容貌都不甚佳,衣服一换,安全帽一戴,十足的农民工。 吕义欢笑说:“没有旧的衣服,要是有我就买旧的了。这个还是新了点。一般的农民工,新的衣服都不大舍得穿去干活。” 姜云峰说:“是。” 吕义欢把姜云峰的安全帽拉得再低一些,说:“现在,不论对你多熟悉的人,应该没有人在匆匆一瞥后还能想到是你。” 姜云峰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们先去买几份地图。” 刚要出门,陈小羽又打来电话,说;“你不会真的是去揍人吧?” 姜云峰说;“用些手段,让他们知道害怕就行了。” 陈小羽说:“不会出事?” 姜云峰说:“不会。你别担心,我们行动时会很小心。” xxxxx 出来上了车,吕义欢说:“小羽很担心你。” 姜云峰说:“是吧。” 到一家商场的门口买了一份滨江市地图,一份省城地图,一份xx市地图。回到车上,用色笔在地图上画圈,一共是画了十二个圈,圈圈旁边还写上1、2、3.、4、5。 吕义欢很是佩服姜云峰的记忆力,说:“你的记忆力还真的是好。” 姜云峰说:“是。我很久以前就发现了,可是,对我的帮助不是很大。” 吕义欢说:“怎么会?” 姜云峰笑说:“读书的时候,死记硬背的地方,我都能全部填上,一到开动脑筋的地方,就一蹋糊涂。所以,成绩不是很突出,也不是太差。” 吕义欢笑了笑,说:“这数字?” 姜云峰说:“代表人名。1代表的是白庭铉,他在这十二个圈里,占了五个圈了。分别是市区两处,郊区一处,省城两处。画在郊区的是别墅。几乎是每个家伙都有。” 吕义欢说:”这些家伙,还真的是有钱。这还是知道的,不知道的应该还有很多,甚至全国各地都有。可是现在还在为了十二个亿争个头破血流。” 姜云峰收拾好地图,说:“对有些人来说,贪婪是无止境的。这样的人还很多。就苦了被这些人盯上的人。好了。留名行动要开始了,明天,也让那些平日里恐吓别人的人,尝尝被人恐吓的味道。或许他们也被人恐吓过,但应该是很久没被人恐吓过了,也许都忘了恐吓的味道。” xxxxx 白庭铉给自己的别墅叫独山别墅。就在滨江市的近郊。几年前他产生了要在近郊建别墅的念头,委托一个年逾古稀的所谓风水先生搜寻宝地,看到这个地方时,他很激动。这一片方园就只此一座石山,一派田园风光,石山下就不到十户村民,和村民订了条约,在城里给每户村民一套房,让他们进到城里去住,随后在半山腰原本有村民搭建的简易房的地方建起了别墅。 照着地图的标示,吕义欢开着租来的面包车驶近了独山别墅。前面是一条几米深的濠沟隔阻了去路。 姜云峰说:“就在这吧。”背上工具包,拿起铁水管,下车到濠沟旁看了看,纵身跃下,不一会又从濠沟的对面攀爬而上,动若灵兔。 围栏门突然开了,一前一后冲出两人,指着姜云峰说:“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说:“笨蛋,我想干什么你们看不出来吗?”冷不防一记勾拳,把前面的一人击倒,后面那人一愣之下,姜云峰飞起一脚蹬在他的肚腹上,那人噢的一声,抱着肚子慢慢的蹲下去。 姜云峰一把扯着那人的衣领,拖着他前行,进到围栏门里,还要过一个院门。院门锁是一个指纹锁。 姜云峰说:“开门。” 那人闷哼一声,姜云峰抬起脚猛踩下去,啊的一声惨叫,。 姜云峰说:“开不开?不开你这只手就废了。” 那人无奈,颤抖着直起身,哼哧着用指纹开了门。姜云峰用手拉着他的头发,向下一扯,抬起右膝正好顶在那人的下巴上,那人又是一声闷哼,倒在地下不动了。 姜云峰观看了一下周围,似乎没有异样,向电梯走去,猛地从电梯后面窜出一条狼狗,狼狗低吼着向姜云峰腾跃而来,姜云峰铁管一挥,正敲在狼狗的脑门上,狼狗吃痛,仍是往前冲来,姜云峰在它的腰排上再次给予重击,狼狗侧身倒在了地上。 姜云峰推了推电梯门,又是一个密码锁,只得从旁边的环形石阶上去。外面看别墅很小,进入了才觉得并不小,特别是后面的岩洞,很是高宽。 岩洞摆一张长方餐桌,一个女人正将散在桌边凌乱的椅子摆拾好。 姜云峰看到那女人的背影,一下愣住了。 女人似乎也感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也是愣住了。 姜云峰走上两步,说:“绪兰姐?” 戚绪兰嘴巴嚅动了几下,没有出声。 姜云峰靠近戚绪兰,说:“绪兰姐,你怎么在这?” 戚绪兰却神情紧张的说:“三宝,你怎么来啦?偷进来的吗?肯定是,你不可能得到邀请的。快走,让人看到就不得了了。” 姜云峰说:“绪兰姐,你别紧张,我是打进来的。” 戚绪兰说:“打进来的?突然大声说:“你疯了,这种地方,你打进来干什么?你不要命啦?快走快走。”双手推着姜云峰。 姜云峰抓住戚绪兰的手,说:”绪兰姐,我找了你很久,我多少天想着是我让你本来安定的日子,又再次走上颠簸,你知道我有多内疚吗?你还带着一个孩子,这颠簸的日子就更苦了。你告诉我,是不是白庭铉这混蛋把你抓过来的?” 戚绪兰摇头说:“我不论躲在哪儿,他都能找到我,这是我的命,我认了。”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姜云峰说:“认什么认?他为什么要抓你?孩子呢?” 戚绪兰惨笑了两声,说:“孩子,我不配有孩子,从他生下来,我就没有让他好好的过一天,整天在病痛中度过。”抬起头来,说:“他走了。这也好。” 姜云峰说:“孩子走了?你当初就不应该离我而去,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很多的钱可以给孩子看病的呀。” 戚绪兰说:“可是我不敢,我怕他找上你,那样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姜云峰咬牙切齿,说:“他不来找我,我现在去找他,要狠揍他一顿。” 戚绪兰跪了下来,说:“三宝,求求你,别去找他。已经有两个人为了我死去了,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出现在我的身上。那样,我的罪过就更重了。你快走,你听我的,好吗?” 姜云峰从背包里拿出喷漆,先是在餐桌上喷了一个大大的x,然后又冲进别墅在每一间房间门上喷上x,戚绪兰跟在他的后面,想阻止他,一点儿用也没有。从二楼下来时,把油漆瓶狠狠的砸向岩洞的顶灯,扛起戚绪兰就走。 戚绪兰大声叫嚷让姜云峰放她下来,姜云峰不为所动,被他打晕的那两个人刚醒过来,姜云峰又铁管一人赏他们一击,再次放倒他们,走到吊桥前,用铁管一下一下又一下猛砸开关,把开关砸了个稀巴烂,吊桥呀呀响着缓缓的往下降。 xxxxx 看到姜云峰扛着一个呀呀叫唤的女人出来,很是让吕义欢惊讶。这家伙真是的,到哪都会有出乎意料发生。吊桥下来后,迎了上去,说:“云峰,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我一个朋友,被白庭铉抓进来。” 戚绪兰还在叫唤,只是声音弱了许多。 吕义欢把车门拉开让姜云峰上车,车子已经调好头,发动后径直的就开走了。 姜云峰抱住戚绪兰,说:“绪兰姐,我们已经离开了,没事了,你别怕。我不会让白庭铉再怎么你。我向你发誓,我要让他跪下来向你认错。” 戚绪兰依在姜云峰的胸口,喘着大气,说:“我不要他向我跪下,我不要再见到他。三宝,我不想再见到他。” 姜云峰说:“好。你不想见他就不见。” 戚绪兰说:“车开不停,一直开一直开,开离东方省,越远越好。白庭铉有很多帮派的朋友,他发声,就会有上百的人把滨江市翻个个,我们没有地方可藏。” 姜云峰拍着戚绪兰的后背,说:“吕叔,泽宁楼。 xxxxx 车子开回泽宁楼,收拾出一个房间。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吕义欢去买了吃的东西回来,戚绪兰小口的吃着饭,身子还是有些发抖。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陈小羽打来的。 姜云峰走过一边去接手机, 陈小羽说:“你没事吧?” 姜云峰说:“我在吃饭,能有什么事?” 陈小羽呼出口气,说:“没事就好。我说,现在滨江市里找你的帮派人又增加了很多。你要小心。” 姜云峰嗯的一声。 陈小羽说:“遇事不要冲动,还是要安全第一。” 姜云峰嚼着块肉,说:“知道了。” 陈小羽说:“我看你就不知道,可能还得意洋洋的觉得又有架可打了。” 姜云峰笑了笑,说:“你怎么这么想我?” 陈小羽说:“就你那花花肠子,能瞒什么事。我告诉你,今晚白庭铉在锦豪大酒店摆六十生日宴,会有很多人去给他祝贺,你别想着要对他怎么着,别充大头。” 姜云峰说:“我不会的。你放心吧。你吃了吗?” 陈小羽说:“也是刚吃。不过,没胃口。” 姜云峰顺口来一句:“多喝热水。” 陈小羽说:“我杀了你。” 姜云峰嘿嘿两声,挂了手机,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戚绪兰。 戚绪兰喝了一口水,说:“三宝,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滨江市呀?” 姜云峰笑说:“绪兰姐,你没听说过吗,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想问戚绪兰白庭铉为什么要抓她?最终没问。 戚绪兰又喝了一口水,说:“云峰,你为什么不问我,我为什么那么怕白庭铉?” 姜云峰说:“绪兰姐,你为什么那么怕白庭铉?” 戚绪兰说:“我结婚前的两年,都是在白庭铉的贸易公司工作。一次公司酒会上,与白庭铉相识,此后他总是找借口来接近我,还给我升职。不久,我知道他不怀好意,就渐渐的疏远他。那时,我已经在公司谈了一个男朋友,我们很相爱。 可是有一天晚上,我男朋友发生了车祸,不治身亡。我感到天都蹋了。过后不得不离开睹物思人的公司。可是,不论我去到哪儿,白庭铉总是能找到我,对我纠缠不清,我只得背井离乡去到广东打工。在那里,我遇到了结婚对象,他也是滨江市的,我们谈了两年。 这两年里,白庭铉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以为他不再对我心存妄想,就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可是,就在我结婚后不久,他、、、、、、他竟然出现在我的家里,还给我看一大堆的照片,那些照片,都是我在广州时,他派人找到我拍的。 我很怕,我求他放过我。这时,我老公回来了,他命人把我老公拖出去打了一顿,打晕了过去,也是在这时,他、、、、、、他占有了我,离开时警告我不能报警,否则,我们一家和老公一家都会遭殃。后面还说,我的前男友,就是他命令人撞死的。 这个畜牲,我怕了,原本要去派出所的念头,也就打消了。老公叫我去我也没有去,结果、、、、、结果老公气愤难平,吐血不止、、、、、、。” 第二四四章 我教他做人 “我想去找白庭铉拼命,也想到了自杀,可是,那时我已经怀孕了,每次我要行动时,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动几下,我又想着把孩子生下来。为了躲避白庭铉,我不敢和亲友联系,东躲西藏,就靠着以前打工的积蓄度日,连最应该的孕检也没有去。孩子一生出来,就检查出有病,医生说这个按时孕检的话,原本可以避免的、、、、、、。”说到后面,戚绪兰已经泣不成声了。 姜云峰耳语说:“吕叔,刚刚小羽打电话说,那个白庭铉,现在正在锦豪大酒店大摆生日宴。”说着把盒饭放下,擦了擦嘴。 吕义欢没有出声,把盒饭几口扒完,戴上安全帽,把钢管在手,说:“走吧。” 姜云峰拉了一把戚绪兰,说:“走吧,绪兰姐。”走出房间,打电话给兰香。 兰香说:“三宝,没事吧?” 姜云峰说:“没事呀?怎么了?” 兰香大声说:“什么怎么了?没屁事你关什么手机?你知道这一天多少人在找你吗?啊,连曾市长连李书记、、、、、、这一整天,滨江市市县的公安都调动起来了。” 姜云峰说:“动静够大的。” 兰香说:“你还好意思说?” 姜云峰说:“兰香,喝热水消消气。” 兰香被气笑了,说:“去你的。” 姜云峰笑说:“锦豪大酒店,你的地盘?” 兰香说:“是。怎么啦?” 姜云峰说:“我现在去锦豪大酒店,你能带几个人过去吗?” 兰香说:“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说:“你过来就知道了。” 戚绪兰说:“三宝,我们这是去哪?” 姜云峰笑说:“你跟着我们走就是了。” xxxxx 一块车位已满挡在了拐进锦豪大酒店的路口,吕义欢在离锦豪大酒店好几百米的地方才找到一个路边停位车。 一路走过来,均是豪车。看来,都是来参加白庭铉生日宴的。 戚绪兰说:“三宝,我们这是去住酒店吗?” 姜云峰嗯的一声。门卫看三人打扮怪异,拦住了说:“几位是要住宿还是参加宴会?住宿的话客房全满了,参加宴会的话、、、、、、。” 姜云峰掏出钱名,拿出锦豪大酒店至尊黑金vip卡,说:“我们住宿。” 门卫双手接过卡,只看了一眼,就把卡还给了姜云峰说:“姜老板,你请。”至尊黑金vip卡什么时候来都有房间。 姜云峰接过卡放进包里,说:“白庭铉是在哪个厅办生日宴?” 门卫说:“三楼的松涛厅。” 姜云峰说:“谢谢。” 进客服大厅乘电梯上三楼,刚一走出电梯门,吕义欢叫了声:“雪琦。” xxxxx 熊雪琦和曲文佩没有听到吕义欢的叫声,径直的走进了松涛厅。正在逐桌敬酒感谢的白庭铉一抬头,看到了她们,但随后,又看到戚绪兰和姜云峰,吕义欢三人,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得到报告,独山别墅被人打砸,戚绪兰被人抢走的是两个个子瘦小,头戴安全帽的家伙。只是,这些家伙怎么都一堆儿出现在这了呢? 也是因为白庭铉的表情,鼎沸的人声,很快的静了下来。 熊雪琦和曲文佩不知道姜云峰他们跟在后面,母女俩一前一后向白庭铉走去。曲文佩说:“白庭铉,你把我们的证件还给我们,还有,你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姜云峰的?如果是,你也把他放了,那十二个亿,我给你。” 曲文佩的话音一落,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戚绪兰看到白庭铉,似乎要夺路而逃,被吕义欢抓住手不放。 白庭铉的眼光落在戚绪兰的身上,说:“文佩,我什么时候拿了你的证件?又什么时候抓了一个叫姜云峰的人?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曲文佩说:“熊泽宁被抓的前几天,跑来跟我说了他可能要出事。如果不是当时心慌把手机掉在水里,失去和雪琦的联系,想着雪琦肯定会从朋友或媒体上知道她爸出了事,我不得不在滨江市等着。否则我也躲出去了。本来我是被一个帮派给带到中医院治病,不是你强行叫人把我带到人民医院的吗?还把我们的证件都搜了去。这些,你应该不会忘吧?” 熊雪琦说:“白庭铉,那好,我们退一步,你把姜云峰放了,我们也会给你十二个亿。” 姜云峰说:“曲姨,雪琦,你们不用求他,我在这呢。就这狗东西,他可还没有本事抓到我。” 白庭铉说:“你又是谁?” 姜云峰说:“我就是姜云峰。” 白庭铉的二名保镖挡在姜云峰的面前,说:“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说:“这狗东西,白活了六十年不知道做人,我教他做人。”话音未落,呼的一声,扛在肩上的铁管横面一扫。 白庭铉的两名保镖没想姜云峰众目睽睽之下,说动手就动手,两人平日里也是拳不离手,身手敏捷,只是姜云峰突然出手,又是极短的距离,下意识的要避开时,已然晚了一步,站在右边的保镖腰肋上吃了一击,痛切肺腑,向右歪斜,姜云峰则身起左脚,硬生生将他的身体踢了个后仰倒去。 另一名保镖抢起一张椅子照着姜云峰劈头盖脸砸下,椅子却在半空中炸裂开来,原来被吕义欢的铁管迎击所至,吕义欢身形不停,高高跃起,去势中身体微则,空中双脚轮替蹬出,保镖趔趄向后错乱的退了几步,找餐桌做支撑,却最终是连餐桌一起弄翻在地。 旁边所有的人慌张的散去,只留下三个呆立着的女人。 三名保镖从腰间拨出刀冲了上来,四周也有保安凑过来,却听白庭铉啊的一声惨叫,不禁都停下了脚步,姜云峰当头一棒,铁管在白庭铉头顶上五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如若砸将下来,白庭铉头破血流事小,或将脑壳开裂,脑汁涂地也是有的。 姜云峰冷竣的看着三个保镖,铁管收回来,就在大家崩紧的心要缓下来时,姜云峰两拳朝着白庭铉有脸面击出,打掉了白庭铉的几颗牙齿。 白庭铉嘴里流着血,嗬嗬的惨叫,姜云峰一把揪着他的头发,来到戚绪兰的面前,朝他的脚弯踢了一脚,白庭铉身不由已的跪了下去,姜云峰再踏起一脚,强压他的头触抵地面,说:“好好向这个女人赔罪。” 吕义欢持铁管环侍。 戚绪兰脚下一软,看看将倒,被曲文佩和熊雪琦扶住了。 姜云峰脚下的力加重了些,说:“说呀。不说老子再打掉你几颗牙。” 兰香带着几名警察赶到,大喊一声:“住手。” 姜云峰扯着白庭铉的头起来,又是两拳击出,喝道:“让你不说。”白庭铉的嘴巴再次鲜血瀑流。 兰香说:“你个混蛋。” xxxxxx 兰香冲上来把姜云峰的手扭到背后,让人给戴上手铐,带回派出所,关到拘留室。 姜云峰说:“到了这,手铐总得打开吧?” 兰香喝道:“不给你上脚镣都是对你的恩赐了,还想打开手铐?想什么呢?”搜走姜云峰的钱包和手机,转身把拘留室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姜云峰擂门说:”哎,兰香,你等等,白庭铉把绪兰姐害惨啦,这个老混蛋你可得好好查查他。”倾听了一下,门外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环视了一下四周,想起这个地方,之前因为打麻将被抓进来过一次,没想到几年后又旧地重游。 无聊的转了一圈,最后选择在一个屋角,双手抱头靠墙蹲下来。 xxxxx 兰香出来到大门外,看了下手表,不一会,一辆警车驶进了院子,从车上下来的,是姜二宝和朱九妹, 三人刚要进到大厅,又一辆警车驶了进来,从车下来的,是公安局局长。 兰香说:“局长。”领着局长到自己的办公室。 局长说:“李书记和曾市长等不及了,怎么个情况你给我简单说一下,我好回话。” 兰香说:“询问还在进行,我也不是很清楚。您稍等,我去看看。”出门去了。 局长看着姜二宝,说:“你们这个小弟,不简单啊。” 姜二宝嘿嘿两声,没有说话。 朱九妹说:“局长,三宝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打人,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局长说:“再怎么无缘无故,也不能打人啊。听说还把人打得不轻。况且白庭铉也不是泛泛之辈,在滨江市也算是一个名人。这件事,已经引起很大的关注了。白庭铉的家人也不会轻易的就这么算了,你们要做好不利的后果。” 这时,兰香回来了,把戚绪兰的询问笔录交给局长,说:“局长,我已经派人去医院对白庭铉进行监视治疗了。” 局长哦的一声。 兰香说:”我如果当时知道是这么个情况,要不是穿着警服,我也会揍他。这家伙,简直是没有人性。” 局长很快把询问笔录看完,说:“证据呢?” 兰香说:“我派人和受害者一起去取了。是一条内裤。” 局长说:“很好,如果证据成立,马上对白庭铉拘留。” 兰香嗯的一声。 局长说:”那行,我先走了。” 兰香和姜二宝送局长出来,上车时拍了拍兰香的肩头,说:“把证据做得扎实一点。” 兰香说:“局长放心吧,我会的。” 朱九妹说:“兰香,三宝是怎么回事啊?” 兰香笑说:“九妹,问问你家里头的,你这个问题,我能回答吗?” 姜二宝说:“瞎问。” 兰香抛给姜二宝钥匙,说:“九妹,到我办公室坐坐吧。” xxxxx 姜云峰听到开门声,站了起来,笑着叫了一声:“二哥,你来啦。” 姜二宝把门关上,转身盯着姜云峰好一会,走近姜云峰,双手搭在姜云峰的肩上,说:“没受伤吧?” 姜云峰挠脑门笑说:“一点儿伤也没有。” 姜二宝说:“是吗?”微一转身,突然就给了姜云峰一拳砸在脸上,姜云峰的嘴角渗出血来。 姜二宝大声说:“你为什么不避?”点点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你是不是还在为你的行为自鸣得意?沾沾自喜?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有多蠢吗?白庭铉六十岁了,你对他揍这么狠,这万一他驾鹤西去,你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你想没想过后果? 有什么事,你不要总想着一个人能行,你二哥,我,是一名警官,你来找我有这么困难吗?不错,小时候,我们确实是对你疏忽了,虽然是无心的,也带着恶做剧,可是你再次出走时,我们已经深深的意识到错了,也被惩罚了,因为无数个夜晚,我们都在深深的自责,包括爸和妈。 我们在改。现在,只要我们大声对涛涛和纯纯说话,爸和妈,就会把我们骂个狗血喷头,还要对我们动手。最后爸都会说:他和妈就是这么把你打没了,打得不想回到我们那个家了。你知道吗,爸爸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我的心都碎了。他有时会整晚的看着你在过年的时间发给他的短信。 最近,不管我们怎么劝,他也不喝酒了,而且是滴酒未沾。他说、、、、、、他说他要多活几年。他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知道?他就是怕他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你。大哥呢,在你借高利货的时候,冒着风险给你做担保,我和你二嫂确信你肯定会回来,二年前就已经给你买好了一套房,也装修好了,只要你愿意回到家,那就是你自己的家。 三宝,什么叫家?家就是所有的亲人,一个都不能少。少了,咱们这一世、往后余生就没有所谓的美满了。我们从生下来,所做的一切,就是追求所谓的美满。所谓的美满,不需要我们都要有多大的成就,成就是让我们年老后,夏天里,坐在阴凉的树下乘凉聊闲话;冬天里,能围坐在火炉旁,丢一、两颗花生米进嘴里,再提杯小酌。一旦失去,失去的大家会在每一个特殊的日子想起来,那时候,心间会泛起殊心的遗憾。你明白吗?我虽然是打了你,可比打我自己还疼。” 第二四五章 秋兰失忆了 在曾泽逊的办公室里,听完公安局长的汇报,曾泽逊拍案而起,骂道:“白庭铉这混蛋,亏我还发了信息祝他生日快乐。” 李浩炎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吐着烟说:“看来,咱们打黑除恶的行动还是得要深入,要揪出更多白庭铉似的人物出来。” 公安局长笑说:”曾市长,你现在说的话还早啊。白庭铉现在只是犯罪嫌疑人。一切还要经过必要的调查才有定论。“ 曾泽逊说:“姓姜的这小子接下来、、、、、、。” 公安局长说:“他是一名普通公民,除了见义勇为,正当防卫和协助公安机关以外,无论他殴打的对象是谁,都得按规矩来。”看了一下手表,说:“估计是马上就给送到看守所了,吃一个月左右看守所的饭,跑不了了。来的路上,我了解了一下,那小子打得还真的是狠,说是白庭铉的牙齿被打掉了四颗,那是硕果仅存的四颗。还是当着兰香他们的面打的。” xxxxx 兰香带着一名警员打开拘留室的门,看到姜云峰低头蒙脸蹲墙角,走过去用脚轻轻的踢了踢,说:“装死呢?起来,挪地方了。” 警员见姜云峰一动不动,过来一把揪起姜云峰,说:“聋了?没听见吗?” 兰香一把拍开警员的手,说:“你干嘛呢?对他好点。” 姜云峰的左脸肿起老大一块,乌青乌青的,嘴角还有血迹,愣了一下,说:“这混蛋。”打电话给姜二宝,说:“姜老二,你什么意思?在我的地盘你敢动手打人?” 姜二宝把手机挂了。 兰香说:“气死我了,敢挂我的电话。” 姜云峰说:“兰香,让这家伙出去。” 兰香说:“你说什么?” 姜云峰仍是沉声说:“几分钟就好。” 兰香沉吟了一下,对警员说:“你先出去一下。” 警员出了房门,顺手又关上。 姜云峰转身面对墙,把上衣撩到肩上,又盖起头,说:“兰香,解下你的皮带,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快。” 兰香看着姜云峰的后背,脑子一片茫然。 xxxxx 到城西看守所,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兰香没让警员跟着,自己一个人开警车送姜云峰过来,进了大门在停车位停好车,姜云峰推开了车门。 兰香说:“你等一下。”拿出手机,举到姜云峰的面前,说:“这个女的,你认识吗?” 是一张黄文丽抱着小孩子的照片。 姜云峰瞟了一眼,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 兰香说:“就不问一下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她怎么了?” 兰香说:“昨晚上,他老公让她就等在派出所里,还让她说是你的朋友,一定要见了你才可以离开派出所。你认识的人还真是多。说说吧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不知道。” 兰香说:“不知道?” 姜云峰说:“我正在找她老公谢绍东?” 兰香说:“她老公是谢绍东?” 姜云峰说:“是。谢绍东两次想加害我,前天,在滨云路还想制造车祸来害我,最后把我们的车逼下山谷里。” 兰香说:“不会吧?你、、、、、、你怎么知道是谢绍东想害你?” 姜云峰说:“把我们逼下山谷前,谢绍东用变声手机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直接就说,他们制造车祸要我的命。在两辆大卡车要把我们的车挤扁时,吕叔把车开掉到山谷里。好在老天有眼,我们五个人只是受了轻伤。” 兰香咬牙说:“这家伙很嚣张啊。怕是想扰乱你当时的心神吧。那你干嘛不报案?你是不是又想自己解决?” 姜云峰说:“怎么报?他当时用的是变声,号码也不是他的,我们报案就说我们的车冲下山谷是他们干的?你们会接受吗?” 兰香说:“这事不会这么完。可是,谢绍东为什么又让她老婆来到派出所,还非得要见了你才肯离开。” 姜云峰说:“估计是任务失败,受到组织的威胁,他老婆有危险了。” 兰香说:“这家伙脑子怎么想的?想害你,未了还想让你保护他老婆。真是神人。” 姜云峰说:“你告诉吕叔,先把她带回兴仁镇安排好。” 兰香说:“谢绍东都想要了你的命,你还想着要保护他老婆?你也是神人。” 姜云峰说:“曲文佩和熊雪琦,你也得要安排好。” 兰香说:“我就不知道你们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涉及到人身安全方面的事,这个世界上,谁更有保障的手段?是我们警察!我承认我们有时候做得有些不足,可是比起你们来,我们还是更有保障得多,我们是天,你们是地。不法行为,如果不是在法律层面上来解决,就没有永久的平安。 不过,对于曲文佩和熊雪琦,我还是挺佩服她的。她们说你是好人,担心你的安危,说是十二个亿也抵不了你的命,这才办了临时身份证,坐高铁过来的。一路问,一路行,辗转三亚,深圳,广州,一下了高铁就奔到锦豪去了。我问曲文佩,怎么知道白庭铉在锦豪办生日宴,她说是二十多天前,白庭铉跟她说过的。她记忆力还真的是好。 现在,她们的安危你根本不用担心。事情都摊在了阳光下,她们就已经成了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谁有豹子胆敢窥视她们?当初她们之所以不敢找我们,还有一层心机,就是怕找了我们,十二个亿会更加重熊泽宁的罪。毕竟熊泽宁判了无期,好好改造,还是有机会出铁门的。如果这十二个亿真的是对熊泽宁加重罪刑,他真的是就没有机会走出铁门了。你知道吗,熊雪琦对你真的是担心得不得了。下车。” xxxxx 带着姜云峰去办手续。手续办完,看着姜云峰被带走,说:“张科长,这家伙、、、、、、。” 张科长笑说:“不用你说,刚才局长都打电话过来了,问这家伙到没到呢。” 兰香说:“行,有数就行。他现在好像不太舒服,你们多注意。” 张科长说:“记住了。” 兰香说:“那我走了。” xxxxx 开车离开看守所,来到大街上,浑白的路灯,总是让她想起姜云峰背后的伤痕,也让她一阵阵的揪心的酸痛。回到派出所,回到房间,推开房门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黄文丽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正哄着啼哭的孩子。 黄文丽抱着孩子站了起来,说:“兰所长,我想、、、、、、我想我还是回去吧。我才不管有什么事等着我。” 兰香说:“真有事发生,孩子怎么办?”从黄文丽的手上接过孩子,说:“姜云峰我见着了。” 黄文丽急切的说:“他、、、、、、他在哪?” 兰香把孩子竖着,孩子就不哭了,说:“你现在暂时见不着他。不过,他交待他的朋友,把你带到一个地方。” 黄文丽说:“不,我不走。” 兰香说:“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孩子。恐怕这也是谢绍东把你和别人交换选在我们派出所门前的原因。” 黄文丽说:“你、、、、、、知道谢绍东?” 兰香说:“姜云峰跟我说的。还有,我们问你的问题,比如你为什么被人抓为人质,谢绍东又为什把你和别人的交换地点选在派出所的门口?你什么都不说,那你就不可能从我们这得到帮助。” 黄文丽说:“兰所长,我真的是不知道绍东的多少事情。我问了,他也没说。我当初嫁给他,就是想着我们都是孤儿,我们会更加的珍惜家庭。可是、、、、、、现在却有家不能回。”擦去了流下的眼泪。 兰香说:”你饭都没吃?哪有精神带孩子?把饭吃了。”走出门外,给朱九妹打电话。 朱九妹说:“兰香,二宝怎么了这是?自己一头在家喝醉了。” 兰香说:“他没跟你说?” 朱九妹说:“没有,什么都没说。” 兰香说:“是三宝。” 朱九妹神情一下紧张起来,说:“三宝?三宝他怎么了?” 兰香说:“你别紧张。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他、、、、、、他把人打了。” 朱九妹啊的一声,说:“打架?那他受伤了吗?” 兰香笑了两下,说:“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在部队得的奖章,你想他打架会吃亏吗?现在呀,就是别人吃亏太多了,我把他送到了看守所了。” 朱九妹又是啊的一声,说:“他被关在看守所?这么严重吗?那要多久才能出来啊?” 兰香说:“到了那,总得按规矩来。一个月左右吧。” 朱九妹说:“这么久啊?” 兰香说:“这样也好。这家伙看着就是一个闷瓜,其实脾气太梗了,脑子又甚少转弯,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如果这次能让他吃点教训,以后不要那么冲动,对他也是一件好事。” 朱九妹说:“可是,他在里面、、、、、、。” 兰香说:“你放心,他在看守所不会吃亏。我们局长亲自打电话,你想有人敢给他惹事吗?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朱九妹说:“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兰香说:“那什么,可能还得要你受累。” 朱九妹说:“什么事,你说?” 兰香说:“是这样。他穿的,我负责,我明天买两套给他送过去。那什么,你不是开饭店吗,吃的你负责,隔天,你就给他做顿好吃的给送过去。” 朱九妹说:“好。那什么,你还是不要破费了。他穿的,我和二宝去给他买。” 兰香说:“不吧,就按我说的。”挂了手机。 想了一下,又拨通了吕义欢的手机。兰香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将吕义欢,熊雪琦,曲文佩和戚绪兰给安排到公安局招待所住去了。 吕义欢说:“兰所长。” 兰香嗯的一声,说:“吕叔,大家都还好吧?” 吕义欢说:“很好。我们刚吃过饭回房间。” 兰香说:“这就好。吕叔,那什么,三宝可能不会那么快就出来了,已经把他弄进看守所了。” 吕义欢说:“我知道。我也当过警察。可是,听了绪兰的事,我也失去了理性。” 兰香说:“是吗?您也当过警察呀?” 吕义欢说:“是,退役回来后进了派出所。当了几年的副所长。” 兰香哦的一声,说:“那怎么又不干了呢?” 吕义欢沉吟了一下,说:“我唯一的女儿得了重病,为了她的、、、、、、一个是不能正常上下班,再有治病也欠了一大堆的债,所以,不得不、、、、、、。” 兰香说:“这样呀。吕叔,不好意思。” 吕义欢说:“没什么。后来,我遇到了云峰,说实在的,如果不是遇到他,我能不能扛过来,都不知道。现在,我们又准备有自己的孩子了。” 兰香笑说:“是吗?哎哟,这真的是太好了。” 吕义欢说:“所以,有时候,我想云峰怎么高兴,我就陪着他。” 兰香说:“这个不行。你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长辈,道理你还是要跟他说的。” 吕义欢说:“我刚认识他的时候,遇事他都是有些优柔寡断。但不久后,他就变得有些一意孤行了。” 兰香说:“你啊,该说的还是要说。哦,是这样,三宝给我说了谢绍东的事、、、、、、。” 吕义欢说:“他说的都是真的。” 兰香笑说:“我从来不怀疑他所说的。是这样,谢绍东呢也遇到了麻烦,他真的是脑洞大开,可能是找不到一个人帮他,他想让三宝帮他照顾他老婆和小孩子。” 吕义欢啊的一声,说:“这个谢绍东,对云峰下手两次,现在竟有脸让云峰照顾他的老婆和孩子?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兰香笑了一下,说:“这个世界上,总是会遇到些人刷新我们的认知。是这样,三宝说让你带谢绍东的老婆回兴仁镇去安排好。” 吕义欢说:“这样啊。谢绍东的老婆现在在如儿?” 兰香说:“就在我这。” 吕义欢说:“那好,我们明天要走的时候就去接她。” 兰香说:“好。” 吕义欢说:“云峰进了看守所,我们就见不着他了。你带句话给他,就说,秋兰、、、、、、。” 兰香说:“秋兰?” 吕义欢说:“就说秋兰失忆了,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第二四六章 也不知您图的什么 兰香说:“好。我告诉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吕义欢说:“暂时没有了。” 兰香说:“我就是你们之间的传声筒,有什么要说的,你尽管来找我。” 吕义欢说:“好。” 兰香说:“他在里面你们放心就是了,他不会吃一点儿亏的。” 吕义欢说:“有你,有他哥,我不会担心他在里面吃亏。” xxxxx 兰香回转屋内,把孩子交回给吃完饭的黄文丽,说:“我还要出去一趟。你缺什么要买的吗?” 黄文丽说:“没什么要买了的。谢谢兰所长。” 兰香说:“明天,他的朋友就来接你走。谢绍东我以前抓过他,他这人很精明,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多想,就按照他说的去做。” 兰香拿衣服洗澡,换下警服,穿了一套便装出门。去一个商场给姜云峰买了两套应季的服装,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再要买的,便回到派出所,进入办公室。昨晚就是在办公室过的夜,看来今晚也要如此。拿出一个垫子铺在地上就躺下了。翻来复去,二个多小时后才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和往日一样六点过,漱洗了晨跑四十分钟,回来的路上吃了早餐,顺便给黄文丽买了一份。看到黄文丽一脸的疲惫,心生恻隐,抱过哇哇哭的小孩,说:“你吃吧。”本来还想劝说两句,也没出口。心想:你知道吗?我一上班就要布置对谢绍东的抓捕了。 黄文丽油条豆浆刚吃完,吕义欢坐出租车到了。戚绪兰,熊雪琦和曲文佩要留下来配合反黑组对白庭铉的调查,传说中的十二个亿也在被调查之例,反黑组征求了她们的意见,她们都说暂时想在公安局的招待所住。费用自理。 黄文丽随身带的就一个行李箱,坐上出租车,吕义欢看了看小孩子,说:“孩子很漂亮。” 黄文丽笑了笑,也没出声。 吕义欢说:“你就叫我吕叔吧。对了,你的奶孩子够吃吗?” 黄文丽说:“差点。” 吕义欢说:“师傅,去一下商场。” 在商场里掏了一千多块钱,买了一箱的进口奶粉。黄文丽感激不尽。到客运中心坐客车到云若,再转车回到兴仁,给安排到了桥头办公室住,就在自己住的房间旁边。 xxxxx 看着出租车驶出派出所,兰香给姜二宝打了电话,说:“要没事你过来一趟。” 姜二宝知道兰香没事不会上他跑一趟,开车过来,兰香在大门口等他,下车后问:“三宝、、、、、、怎么样?” 兰香说:“几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不能跟他来硬的,你可倒好,真下得了手,青肿了一大块。你还想把他逼走?我要有你们这样的兄长,我也走。” 姜二宝抚了抚脸,说:“我以为他会闪避的。我后悔了一晚上。” 兰香说:“后悔有用?” 引着姜二宝到了办公室,关上门,把姜云峰关于谢绍东的话都说了。 姜二宝怒火三丈,说:“谢绍东,你个狗日的。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弄。” 兰香说:“不给你,你知道了,你也不答应啊。” 姜二宝拍了下兰香的肩,说:“还是老部下了解我。走了。” 兰香冲着姜二宝的背影,说:“什么老部下,我们现在同级了好吗?”跺了一下脚,说:“依老买老。” 拿起装着昨晚给姜云峰买的衣服的手提塑料袋,驱车来到看守所,到办事窗口打了声招呼:“我见姜云峰。” 民警笑说:“兰所,手里拿的是什么?” 兰香把手提袋推进窗口里,说:“两套衣服。再存三百块钱给他。” 民警提了一下手提袋,说:“行,我这填工作需要。你进去吧,我叫人把姜云峰带出来。” 兰香挥了挥手,说:“谢了。”拿回手提袋去会见室。 兰香等了不几分钟,民警把姜云峰带了出来,脸上的青肿没有减轻多少,隔着玻璃墙,拿起话筒,说:“昨晚睡得好吗?” 姜云峰哼笑了一下,说:“不行,差不多天亮了才睡着。” 兰香说:“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到了这,就静下心来好好呆着吧,想多了也没用。姜老二昨晚回去后就把自己灌醉。说了后悔一晚上。” 姜云峰说:“你跟他说,我没怪他。” 兰香说:“你也怪不着。是我有你这样的兄弟,我也揍,揍得还要狠。你这不仅是打他的脸,是掏他的心!就不知道你这瘦脑袋是怎么想的,想通过给别人立威来解决事情?真亏你想得出。你要给立威的人,他们就是干这事的行家里手,你吓得了他们吗?要我说,得多亏曲文佩和熊雪琦出现,让你的计划破产,否则做下去,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呢。对了,吕叔还要我给你说件事。” 姜云峰说:“什么事?” 兰香说:“他说有个叫秋兰的,失忆了。” 姜云峰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呼出。 兰香说:“这是给你买的衣服,合不合身的,先凑合着。那边还给你存了三百块钱。”说完把话筒放下,起身走了。 姜云峰说:“我要打个电话。” 兰香头也没回,说:“现在还不行。” xxxxx 一大早,经医生对白庭铉的检查,无大碍的结果,就是滨江市反黑组把他带离了医院。 看到戚绪兰出现在生日宴上,白庭铉忽然想起了算命先生说过,自己会倒在女人的脚下,劝自己远离女人,现在看,还真的是准。可是比戚绪兰漂亮年轻的女人那么多,-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就偏偏对戚绪兰着了魔呢? 反黑组向白庭铉展示出了证据,一份dna检测报告,到了这时,就算是平日里索有诸葛口才,此时面对白纸黑字,又如何掩辩得过?白庭铉也不做无谓的抵抗了。 老大被抓,手下喽罗自然也跑不了,不过几天,反黑组一鼓做气抓了一堆人。根据交待,在一个高档小区里,还有所谓的武器库,自制的沙枪就有十多把,及大量的管制刀具。 这时,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对白庭铉的抽查仍在继续,对熊泽宁十二个亿的调查却已经结束。 反黑组向曲文佩和熊雪琦宣布说,十二个亿并非熊泽宁非法所得,母女俩喜极而泣。 熊雪琦给吕义欢打电话,说了十二个亿的事,吕义欢也替她们高兴。 熊雪琦说:“吕叔,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吕义欢说:“雪琦,你不要这么客气。有什么尽管说。” 熊雪琦说:“是这样,我的工作室已经堆积了一大堆的事,特别是有关税务的,我得要紧急赶回美国去处理,否则会很麻烦。我妈说她想到龙岩十八域去,您看、、、、、、。” 吕义欢说:“可以的。我过去接你妈。” 熊雪琦说:“不用。我们租车下去就好。现在不是以前了,事情大白于天下,我们的安全得到了保障。这个时候,相信没有人会打我们的主意。” 吕义欢坚持,说:“我还是过去接你们吧。” 熊雪琦只得同意,说了好几个谢谢。 xxxxx 每隔两天,朱九妹就会给姜云峰做好吃的。他们相见的地方,不是在会见大厅,另安排了一间房子。 朱九妹说:“黎老先生和吴院长他们,都申请要来见你,上面都没批。” 下一次再来时,就把手机翻了出来,给姜云峰看,手机照片都是一些老人,均为兴仁镇的村民,在看守所大门外嚷嚷着要进来看姜云峰,最后也被劝离。 又过了几天,朱九妹和饶艳飞一起来了。 姜云峰笑说:“大嫂,你回来了。” 饶艳飞笑说:“昨天下午到的。” 姜云峰说:“游船呢?” 饶艳飞说:“当然是一起回来啊。” 姜云峰挠着脑门说:“真想看看游船。” 朱九妹说:“很漂亮,也不知是谁透露消息,好多人在江边围观呢。把整个滨江市都轰动了。” 姜云峰说:“是吗。大嫂辛苦了。” 饶艳飞说:“一点儿不辛苦。这两次出去,看出了自己很多的不足,以前想都不想就成立公司,以为就那样,真是无知到了极点。” 朱九妹笑哈哈说:“我觉得你们俩个,都是厉害的人。”说着把菜蓝放下。 姜云峰深吸一口,欢呼叫着;“沈姨做的红烧兔子肉。” 朱九妹笑说:“你鼻子倒是灵。” 姜云峰迫不及待的拿过手套戴上,拿起一块红烧兔子肉就啃起来,说:“大嫂,二嫂,你们也吃呀。这么多呢。” 饶艳飞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也戴起手套。 朱九妹拧开饮料递给姜云峰和饶艳飞,说:“我就不吃了。沈姨已经把做这道菜的窍门教给我了。这个呀,是我做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姜云峰说:“是吗?这味道和沈姨做的没有什么两样。龚叔怎么样了?” 朱九妹说:“说是可以发出声音了。但是还是说不清楚。” 姜云峰说:“可以发声了吗?那已经很不错了。” 朱九妹说:“是呀。沈姨说了,连医生也说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后面加强功能康复训练,完全还有更好的预期。说是黎老给配的中药,功效很好。” xxxxx 饶艳飞为了让游船更加的让人深知,在媒体上做起了广告,试开业前三天,票价半价优惠,所售票款全部捐献给敬老院,还游说李浩炎,曾泽逊和他父亲一起登上了游船。 曾泽逊说:“饶副市长,你这个女儿能耐很大呀。” 饶昆鹏笑说:“曾市长,现在她什么成绩也还没做出来,你呀别宠着她。” 曾泽逊说:“我这人有一个特点,我做某一件事,或者看人做某一件事,总会有个感觉,我现在感觉艳飞后面的日子,肯定是越干越好。” 饶艳飞穿着艳丽,笑吟吟的和曾泽逊、李浩炎感谢。 xxxxx 饶昆鹏原本以为饶艳飞余生就那么的浑浑噩噩了,没成想不声不响的,把这么大的事弄起来了,很是高兴。交待饶艳飞不管多忙,也要回家吃晚餐。 饶昆鹏笑说:“你妈念叨你没用那么久,你就不想让她也佩服佩服你?” 饶艳飞说:“爸,这有什么好佩服的?您不是说了吗?还没做出什么来呢。” 饶昆鹏说:“怎么就不能佩服?这万事开头难。你这开头都迈出去了,就算成功了一半,也就算是有成绩了。我跟你说,你这个事出来以后,爸在市政府走路腰都挺了好多。正好,爸现在主管的就是文教旅游,你们以后有什么事还不得找我啊?那现在不抱佛脚,以后有用吗?。”说到后面哈哈笑起来。 饶艳飞无奈的说:“好吧好吧。不过,我真的好忙,我可能在家坐不久,吃饱饭我就得离桌。” 饶昆鹏说:“行啊。你回来就行。” 饶艳飞哎的一声,说:“也不知您图的什么。” 饶艳飞说:“艳飞,爸从小就很看好你,你出息了,爸真的是好高兴。” 饶艳飞知道饶昆鹏话中的情绪,特意的买了瓶茅台。但是,因为事情确实是太多,每一样都得要请示她,有时她还不得不亲临现场解决。回到家时,天都黑了。 罗碧娟已经听饶昆鹏夸饶艳飞半天了,饶艳飞一回来,就笑吟吟的说:“死丫头,这有多少日子没回家了?” 焦全俊和饶艳娇对望了一眼。罗碧娟现在的神情,以前专门是给他们的,现在他们成了以前那个饶艳飞,进门了就得看人的眼色。 饶昆鹏说:“来来,艳飞,大家都坐过来。老太婆,我今天可以喝杯酒吧?” 罗碧娟说:“不行,一杯不行,只能小半杯。” 饶昆鹏笑说:“好好,小半杯就小半杯。” 饶艳飞开了茅台给饶昆鹏和焦全俊倒酒。 罗碧娟说:”你自己不喝点?“ 饶艳飞说:“妈,我不喝了,我晚上有事。” 饶昆鹏说:“有事就不要喝酒,喝酒误事就不好了。来来,全俊,他们长头发不喝,那我们俩个来。” 焦全俊说:“好。”举杯和饶昆鹏碰杯。 饶昆鹏才有小半杯酒,就只是沾了沾唇,吃了一口菜,问:“艳飞,这几天的票出得怎么样?” 饶艳飞说:“三天的半价销售,就售出去了七十多万。” 饶昆鹏有些吃惊,说:“这么多?” 饶艳飞说:“公司决定,再拿出二十多万凑够一百万,把钱交给滨江市的所有敬老院。” 饶昆鹏说:“是吗?你们公司这么豪气呀。” 。 第二四七章 这样也挺好 罗碧娟说:“艳飞,这公司怎么突然就活过来了?你爸跟我说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是被骗了。” 饶艳飞喝饮料,说:“妈,公司已经不是我的了,我现在是给人打工。” 罗碧娟啊的一声,说:“怎么就变成给人打工了?” 饶昆鹏说:“给人打工怎么了?艳飞现在是公司旅游部的总经理,什么都是她说了算,跟是自己的公司没什么差别。这也要看能力的好吗?没这个能力,那人家也不会放手就让艳飞一人说了算。” 饶艳娇说:“妈,这办公司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罗碧娟说:“那、、、、、、那你给打工的公司实力怎么样?” 饶昆鹏说:“这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我不跟你说了吗,那三条游船,加上所有的费用,差不多达到七千多万了?你说人家有没有实力?” 罗碧娟说:“这样看起来,还是蛮有实力的。” 饶艳娇说:“艳飞、、、、、、。” 饶艳飞哎呀一声,说:“看这一段忙得,丢三拉四。” 罗碧娟说:“怎么啦?你现在可是给人打工,来不得半点马虎。” 饶艳飞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沿桌推到饶艳娇的面前,说:“姐,这卡里有八百多万。密码没改。这是我和老板公司清算下来的钱。” 饶艳娇说:“不是,艳飞,我不是这个意思。” 饶艳飞笑说:“姐,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焦全俊说:“艳飞,这里都没有外人,我们有些话就直说了啊。” 饶艳飞说:“姐夫,有话就说。” 焦全俊说:“我是听说姜三宝借给牛轶辰三个亿?” 饶艳飞点点头,没有出声。 罗碧娟吃惊的说:“姜三宝?姜家老三?” 饶紧鹏说:“真的是他呀?不是,我听说的是你不是让一家香港公司给合并的吗?” 饶艳飞说:“爸,是不是香港公司就显得高档了?就有实力了?刚姐夫不是说了吗,人家一出手就借给牛轶辰三个亿,这还不是实力呀?说直观的吧,人家的大理石加工厂,上个月的销售就超亿了,除了税和成本,就赚了六千多万。这还是控制的,要放开了,协议签署上三个亿都不止呢。再算上人家大理石销售公司的利润,妥妥的,进账一亿多。” 罗碧娟说:“一个月赚一个亿?这姜家老三是什么鬼,这以前,看着傻不登叽的。” 饶艳飞说:“妈,您说话不要那么难听。什么傻不登叽的?你说这话要是在人家那地方,随便一个人就给你骂死。人家可是捐建了五所小学,全乡镇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每月给补助,还给看病报销。” 罗碧娟哎哟哎两声,说:“这还真的是看不出。” 饶艳飞说:“姐夫,你刚才想说什么?是不是也想跟三宝借钱?” 焦全俊说:“我们还差1.7个亿,就可以脱身了。” 饶艳飞看了看饶昆鹏,心想:这才是您叫我回来吃饭的真实目的吧。说:“那你告诉我,这1.7个亿你能保证还上吗?” 饶艳娇说:“是这样,艳飞。这个我们不能保证。但是,这些钱我们不拿出来,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不能有高消费,不能坐飞机,一查,黑名单时刻就摆在那里。” 饶艳飞说:“1.7个亿,还不保证能不能还上。姐夫,你觉得我以前那公司清算下来还值八百多万吗?恐怕是一百万也没有人接手吧?这八百万,明显的,人家就是看在以前的情面上。你说要是千多万,我再去硬头皮给说说,也能弄来,这一开口就1.7个亿,这是不是有些过了。人家借给牛轶辰,牛轶辰是保证能还上的。人家确实也能还上。但是你、、、、、、。” 罗碧娟说:“也不是我说你们,你说你们都已经挣下十多亿的家产了,手就别伸那么长了。这下好,连你爸给你们创下的东西也亏了出去,这好在是没让发现什么,要不,连你爸也脱不了干系。” 饶昆鹏说:“住口!什么我就脱不了干系了?所有的手续都正常的好吗?真的是,什么话不过脑就敢说出来。” 焦全俊说:“妈说得没错。是我们太贪进了。” 饶艳飞说:“姐夫,姐,我找机会说说吧。但,人家到底借不借,我可不敢保证。”看了下手表,说:“我得走了。”翻了翻手机,说:“这一会,就十多条未接电话了。” 罗碧娟也站起来,和饶艳飞一起来到院子,看饶艳飞上了一辆大奔,说:“这是你买的?” 饶艳飞说:“公司给配的。” 罗碧娟说:“这多少钱?” 饶艳飞说:“二百多万吧。行,妈,我走了。” 罗碧娟说:“记得常回来呀。” 饶艳飞哦的一声,开车走了。 罗碧娟回到家,说:“公司给艳飞配了一辆二百多万的大奔。这姜三宝看来还真的是有钱。” 饶艳娇说:“这有什么呀?要在以前,我开的、、、、、、、。” 罗碧娟说:“还拿以前说事呢?要我说,你们也别一天到晚呆家唉声叹气了,也该是该干啥就干啥的时候了。找找艳飞给安排个能干的工作,这总可以的吧?” 饶昆鹏说:“这倒是的。在家这么沉沦下去,也不是办法,人都废了。什么时候有个什么时候的态度,不能一蹶不振,这才是真的。” xxxxx 六月。 姜云峰在保证书上签了字,接过民警递过来的释放证明书揣在口袋。 朱九妹说:“三宝,你把这衣服换一换。” 姜云峰说:“怎么了?”突然明白了朱九妹的意思,说:“二嫂,我之前的那套已经扔了,这是兰香买的,这衣服穿着挺好的,虽然大了点,舒服。” 朱九妹笑说:“兰香买的呀?那行,穿着吧。” 跟着民警走了一截路,说:“这不是出大门呀?这是去哪?” 民警说:“大门不好出去。” 姜云峰说:“为什么?” 朱九妹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跟着民警到了一扇小侧门,侧门外停着一辆丰田霸道,吕义欢和谢丽清,饶艳飞立在车旁。姜云峰一上车,吕义欢就发动车子开动了。 谢丽清笑说:“你这家伙,不劳而获差几天一个月,吃了睡,睡了吃,怎么也不见胖一些呀?” 朱九妹也笑说:“我就服了他这样。这还是天天吃好的。” 饶艳飞也说:“还是有变化的,白了点。” 三个女人就都笑起来。 车子经过看守所大门时,好几百人围在看守所大门外,把道路都堵塞了。 朱九妹说:“云峰,看到了没。” 姜云峰说:“这么多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还是说有什么大人物、、、、、、。” 朱九妹说:“没发生什么事。大人物就没有,如果有,你就是。” 姜云峰说:“这些人都是冲我来的?” 饶艳飞说:“那可不。你暴打白庭铉,在滨江市一直是个热议的话题。一开始大家伙不明白事情的经过,都骂你嚣张。后面知道白庭铉的事,都说你打得好,打得解气,好几百人联名写信给曾市长要把你放了。这不,都想看你到底长什么样,一大早就有人围在这了。好几百人了吧。” 朱九妹说:“白庭铉被抓了一个星期,就有好几十封检举信到了反黑组手上。之前说熊泽宁是黑老大,这个白庭铉比熊泽宁更黑,制造了更多的惨事。要不是你打他,恐怕还纠不出他来呢。说起来,你这一架是为了那些受害者打的。” 吕义欢把霸道车开到了朱九妹的饭馆,饭馆门口,黎志清,吴盈青,韦美幸、詹士强,十三等等十多人在门口聚着。 姜云峰从霸道下来,在大家的簇拥下走进了饭馆,进到了包厢。姜云峰频频举杯,最后是喝了个酩酊大醉。 xxxxx 次日一早,姜云峰和吕义欢搭乘第一趟高铁前往广州,下午二点多到达医疗疗养院。刚走近疗养院大门,彼特欢叫着冲了过来。 姜云峰一把抱住了彼特,人和狗极力的嬉戏着,突然,姜云峰静了下来,十多米外的地方,秋兰扎着一条围裙正在扫地,听到喧闹,赶紧过来,把彼特拉开,说:“彼特,别闹了。” 姜云峰说:“秋兰。” 秋兰望着姜云峰,又望望吕义欢,说:“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是在哪儿见过吗?” 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走了过来,说:“秋兰,他们是谁?” 秋兰回转身说:“邵爷爷,我不知道他们。可是、、、、、、彼特好像和他们很熟。” 老人说:“老周去哪儿了?也不好好的看门儿。外人都进来了。”望着姜云峰和吕义欢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姜云峰说:“我们是来看朋友的。” 老人说:“你们来看谁?” 姜云峰说:“胖子。” 老人说:“胖子?” 吕义欢说:“老人家,我们是来看林德荣林副县长的。” 老人哦的一声,说:“你们是来看小林子的。不过,小林子午休还没起来呢,他一般是要睡到三点才起来呢。“ 吕义欢说:“老人家,这里我们来好几次了。” 老人说:“不会吧?来好几次了,我怎么没见过你们?”突然叫了起来:”老周老周,你跑哪去了?这有人来了你也不在。” 老周小跑着过来,说:“我去方便了一下。哟,是姜老板啊。”忙把门打开。 姜云峰和吕义欢走进大门。 老周把秋兰拉过来一点,说:“秋兰,来来,你真的是不认得这两个人了吗?好好看看。他们就是把你送过来的人啊。这是吕、、、、、、、。” 秋兰说:“是吕叔?” 吕义欢笑说:“秋兰。” 老周哈哈笑说:“这又认出来一个。秋兰,你再好好看看,这是谁?” 秋兰看了姜云峰有十几秒,摇了摇头,说:“想,想不起来了。” 老周说:“你看彼特跟他那么熟,怎么会想不起来呢?再想想。” 秋兰又想了一阵,说:“真的是不好意思,还是想不起来。” 老周说:“怎么会这样呢?从一开始,你谁也不想不起来,到慢慢的重新认出来我们,怎么会想不起姜老板呢?秋兰,他才是你的贵人呢。” 秋兰说:“贵人?” 老周说:“是呀。” 姜云峰笑说:“还好,不是所有人都想不起来。老周,先别逼她了。” 老人说:“秋兰,想不起来就算了。这人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老周哎哟一声,说:“邵大,你可不能这么说。这姜老板,可是好人。” 老人哼的一声,说:“我看着不像。”说完转过身去,背着手走开了。走不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说:“秋兰,这地还没扫完呢。” 秋兰哦的一声,说:“吕叔,还有、、、、、、、那什么,我先去扫地了。” 说着,一辆车开了进来,车里坐着的是院长。 院长笑着下车,说:“云峰,来啦。” 姜云峰说:“是,院长,我刚到。” 院长向秋兰招手,姜云峰说:“院长,不用叫了。她想不起我来。” 院长说:“是这样的吗?应该他还会想起你的,你也别急,她也是差不多十天了,才渐渐的把我们认出来。我已经和她去广州看过医生了,医生说她这个应该是应激性的,就是发生了她心灵承受不了的事情,她的脑子会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事和一些人,这也是在保护她自己。不过,要是想她认出你来快一点,你得要长呆在她的身边。” 姜云峰望着扫地的秋兰,说:“她只是忘了我,对她并没有什么伤害,只要她自己能照顾自己,不像以前离了我就魂不守舍。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这样也挺好。” 院长说:“可是,她最不应该忘记的人就是你。” 姜云峰说:“院长,您刚才不是说了吗?她是选择性失忆,也许是她觉得跟着我的那些日子,是最不堪的时光。我在看守所里的大多数时间就是担心她,现在她这样,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 院长说:“云峰。” 姜云峰蹲下来,抚着彼特的头,说:“彼特,你要好好照顾秋兰哦。” 院长说:“不是,你刚来就要走啊?” 姜云峰说:“我已经了解到了我最想知道的,也就放心了。” 院长说:“那你不见见德荣吗?” 姜云峰说:“你跟他说一下,我以后还会来的。” 院长哦的一声。 姜云峰转身就走,刚出了大门,边走边扭过头来看安静扭地的秋兰,心里暗叫:秋兰,加油。 第二四八章 她觉得你行 赵紫军把装裱好的规划图挂到墙上,拿着规划书,结合着图纸给柳萍解说。 柳萍听完后,又到规划图前看了看,说:“除了把三个开发区归拢在一起,专家的意见基本是和以前的论调无二致。” 赵紫军说:“是的。“ 柳萍说:”那你们的意见呢?不能请了专家,我们自己的声音都没有了。” 赵紫军和蒋勇波对视了一眼,说:“我们觉得,我们两人之前的想法,可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柳萍说:“这样吧,你们将你们的设想和专家的设想,我们集思广义,让各部门的领导参与进来,看看哪个方案更适合我们。” 赵紫军说:“好。我把专家的规划书和我们的规划书打印出来,再发给各部门,让大家充分的讨论。” 赵紫军和蒋勇波出了办公室,柳萍给姜云峰打电话,说:“哥,你在哪儿?” 姜云峰说:“滨江市。” 邓萍说:“在干什么?” 姜云峰说:“和詹大哥、蒋老板在泽宁楼,商量把泽宁楼拆了重建的方案。不过,我只是听,不出声。” 邓萍笑说:“你想出声也出不了吧?” 姜云峰说:“事实,我一外行,听他们说话都吃力,问了说是术语,没必要和我解释。一个容积率给我解释了半天,我也弄不明白。建水电站的钱筹得怎么样了?” 柳萍说:“又忙活了这么些天,成效也不是很大,才有三分之一的保证。也就是二十多亿。” 姜云峰说:“这样难啊。” 柳萍唉的一声,说:“谁说不是呢。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回怕是要重重的摔个跟头了。马上两个月过去了,再过去一个月,又到了时间点上,我真的是怕到时资金不到位,水电站建设又得搁浅。经济局面打不开,我烦死了。” 姜云峰说:“想放弃?“ 柳萍说:”想过。“笑说:”夜里睡不着的时候。这一个多月,我的睡眠太差了,都是强撑着。内心累得要死。如果水电部建不了,可怎么办呀?不管了,你是哥,你得给我想想办法。” 姜云峰说:“又赖上我了?可是,去找钱,不都是你们女的有优势吗?你看,你和邓书记出马,就能弄来二十多个亿,这也了不起了。让我问人要钱,我张不开口。” 柳萍说:“哥,你别谦虚了。我听珂欣说,很多银行都追着丽清姐向他们贷款呢。要不这样,你让丽清姐问问银行能给你们贷多少,让丽清姐多贷,完了转借给我们,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吧?” 姜云峰说:“你没贷过款?这银行贷款都是写明用在哪个方面的,贷出来转借,银行可以断贷的,还要追究丽清姐的责任,收违约金。这么大一笔钱,想瞒也瞒不了。” 柳萍说:“晕死,这还是我昨夜辛苦想出来的。” 姜云峰哈哈笑说:“此路不通。乖乖的再想其它的办法。” 柳萍说:“你还笑。那你说,公司那边可以支持多少?十个亿,最少十个亿打上,就这么说定了。这样就有三十多个亿了。” 姜云峰说:“不是吧,口口声声叫哥,原来是用来算计哥的吗?” 柳萍笑说:“这是算计吗?小妹遇到了麻烦,然后想到本事大的哥了,让帮助一下,这是算计吗?” 姜云峰说:“说得还挺有道理。钱数多少现在说不准,你先去找,找到后面再也筹不到了再说。” 柳萍说:“有哥就是好。特别是有一个痛妹妹的哥。哎,对了,泽宁数拆了,准备做什么?” 姜云峰说:“商业广场。” 柳萍说:“商业广场?地方是不是小了些?” 姜云峰笑说:“不小了。我们又花了一个亿,由市政府出面,通过协调,把旁边的地也纳入进来了。现在地盘有四个泽宁楼这么大了,也成了市政府的重点工程了,你说,还小吗?” 柳萍哎哟一声,说:“这什么时候的事呀?怎么一点儿消息也听不到?” 姜云峰说:“上个礼拜。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柳萍说:“还有什么事快说。” 姜云峰嘿嘿两声,说:“我们准备引进沃尔玛。已经聘请专人去和沃尔玛谈了,谈好的话,我们的设计图纸也邀请他们共同参与。” 柳萍说:“是吗?引进沃尔玛是你的相法吧?想法不错呀。有钱就是好。不行,你不能无所事事了,你可是顶着姜副镇长和经济特别小组副组长的头衔的,你也得要回来出谋划策了。” 姜云峰说:“请专家规划的事,怎么样了?” 柳萍说:“现在我还下不了决心。专家的意见是三个开发区归整为一个开发区,叫城东工业开发区。就是国道线回来三公里有一个叫三公村的那个地方,规划的总面积是两千多亩。” 姜云峰说:“那地方是不是离县城近了些?” 柳萍说:“专家说的,如果离得太远,对县城聚信人气和消费都不利,和以前的论调一样。” 姜云峰说:“这是什么狗屁专家,这不是看扁了我们招不来工厂吗?也就是不看好我们的发展。” 柳萍说:“现在咱们这样,让人怎么看好?专家可能是用心良苦,怕我们招不来什么好的工厂,又花了大钱搞开发区,所以建议我们保守一点。大概是这个意思。” 姜云峰说:“那你是认可了专家的方案?” 柳萍说:“还没定。我让赵科长把他们的规划和专家的规划,发给各部门,让大家来讨论。这个事情要尽快的定下来,这样才好安排下一步的工作。哥,你这个经济特别小组副组长、、、、、、。” 姜云峰说:“最好撤了。” 柳萍说:“对,我准备提出动议,把你这个副组长撤了。” 姜云峰笑说:“这个多谢了。听别人叫什么副组长的,别提有多别扭,干脆,连副镇长也撤了。” 柳萍说:“可以呀。然后你来当副县长。” 姜云峰说:“你说什么?” 柳萍笑说:“这个事,我和曾市长,李书记,组织部长都有过沟通,三位大佬虽然都没说什么,但说这是我们县政府可以自主的事,邓书记就别说了,举双手赞成。你知道这建议是谁提出来的?” 姜云峰说:“谁?” 柳萍说:“江珂欣江丫头。” 姜云峰说:“她提出来的?” 柳萍说:“是呀。” 姜云峰说:“那你跟我提钱的事,不会也是她提出来的吧?” 柳萍笑而不答。 姜云峰说:“我待她不薄啊,她怎么背后老是捅我?” 柳萍笑说:“过了啊,什么捅不捅的,那么难听。哥,上次我们不是和一个香港老板谈投资的事吗,后面还给追到广州去了,结果这个假老外竟然想入非非,想让我和珂欣、、、、、、、真是把我们气坏了,珂欣都哭了。就是那次,珂欣才提出这样的建议。她觉得你行。” xxxxx 一个礼拜后,对姜云峰提职副县长的会议投票百分百通过。接下来,是对两套成立经济开发区的方案进行投票。 这时,姜云峰站了起来,说:“那什么,开发区投票的事,能不能缓缓?” 柳萍说:“缓缓?” 姜云峰说:“是这样,我还想搞清楚一些事情,事情搞清楚之后,可能会有第三个方案出来。时间嘛,大概半个月这样。” 柳萍说:“第三个方案?可以。下面进行第三项议题。” xxxxx 会议结束,江珂欣跟着姜云峰回到了办公室。现在,江珂欣又回到姜云峰的身边了。当然是暂时的。秘书处有了合适的人选,江珂欣就得离开。柳萍另选择了秘书,也就是说江珂欣离开姜云峰的时候,可能是会司职某一部门的领导。 姜云峰坐到办公椅上,说:“小江,那什么,请通知矿管局田局长过来一下。怎么啦,木头似的,打电话啊?” 江珂欣说:“你自己打。” 姜云峰说:”不是,领导的话你不听啊?真是的。快点,别误了事。” 江珂欣说:“我问你,秋兰怎么回事?她怎么成现在这样啦?连我也认不出了。” 姜云峰说:“你去过疗养院了?” 江珂欣说:“我和柳县长去广州的时候,柳县长去看了林德荣。” 姜云峰低头不语。 江珂欣说:“说啊发生了什么事?” 姜云峰抬起头,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其实,她这样不也挺好吗?不再活在惊悸里,不用不见我就魂不守舍,能过她自己的生活。一个人,过得安宁就可以了。” 江珂欣说:“她、、、、、、她是不是也记不起你来了?” 姜云峰点头,呼出口气,说:“那天,我和吕叔去,她记起了吕叔,对我凝望了两次,都想不起来。” 江珂欣拿出手机通知田明礼过来。 姜云峰说:“田局长,咱们县煤炭勘探的资料你留有吗?” 田明礼说:“当然有啊。我们还录了电子档的。” 姜云峰笑说:“有电子档的啊?太好了。那什么,你发一份电子档到我的邮箱里。可以吗?” 田明礼说:“当然可以。” 姜云峰说:“这个我用得急,你现在就回去发给我。” 田明礼说:“好。那我走了。”刚转身,又哦的一声,说:“姜副县长,你的邮箱?” 江珂欣说:“我马上发给你。” 田明礼刚出到门口差点和两个进门来的人撞在一起。来的是蒋勇波和赵紫军。蒋勇波在沙发上坐下,笑说:“姜副县长,能否透露一下第三方案?”指了指赵紫军,说:“这家伙说了,你提的第三方案,肯定很激动人心。搞得我都坐不住了,拉了他一块过来。看是怎么个激动法。江秘书,不用倒水。” 姜云峰靠在椅背,双手拿十搓着,说:“你们倒是好意思问?领导的岗位上,是你们资格老还是我资格老?” 赵紫军说:“扯这没用。脑筋想的事与资格老浅没关系。十几岁的天才比比皆是,你和人家比去。” 姜云峰说:“你不是跟我说过吗,想开发区的事就往有用不完的钱的处地去想,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两套方案,格局都太小。这开发区一定下来,上面一申批,以后想改都难。是不是?所以,这一次咱们就往大格局上去想。争取不留下遗憾。” 赵紫军笑说:“蒋副县长,怎么样,我就说这家伙有料吧?” 姜云峰说:“去,什么这家伙,我现在也是副县长好吗?” 赵紫军说:“别跟我说这,当初你忘了,你怎么称呼林副县长的?胖子。” 大家都笑起来。 姜云峰说:“这个想法,要想实现还会有些牵扯,把牵扯弄清楚了,才能下决定。否则,这万一不能实现,说出来了,我现在大小也是一个副县长了,这显得多不稳重啊,是不是?” 赵紫军说:“稳重?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比你显得稳重。快点。” 姜云峰说:“看你这样,就知道你没谈过恋爱。谈恋爱你要是这么浪急,铁定谈一个吹一个。” 赵紫军说:“好好好,我竟然被他说教了。”又笑起来。 姜云峰说:“行了啊,探听不到想知道的,是不是就该走了?” 蒋勇波说:“往外撵人,好像我们多喜欢呆在这似的。走走。”起身走了。 姜云峰把所有办公室的抽屉翻了个遍。 江珂欣说:“你找什么?” 姜云峰说:“这胖子。哎,你说我是不是该在腋下夹个公文包什么的?” 江珂欣说:“狗尾巴摇摇还真以为自己是貂蝉了?没那个必要。” 姜云峰说:“对,这以后还有秘书呢。夹着还累。”起身就往外走。 江珂欣说:“去哪?” 姜云峰说:“兴仁镇。看你这么委屈的样子,你要不想去,就回家去睡大觉。” 江珂欣说:“你以为我想跟着你?那好,你跟柳县长说一下,就说不需要我跟在你身边。” 姜云峰说:“你以为我不敢?”拿出手机,却是打给谢丽清,说:“丽清姐,你交待送餐进白相地的,让匡教授出来一趟,我有事和他商量。” 谢丽清说:“好。我知道了。” 第二四九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云峰一边走一边说:”曲姨是不是还在白相地?” 谢丽清笑说:“自从上次进去后,就没出来过。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姜云峰说:“不会是对勘探也感兴趣了吧?” 谢丽清说:“脑子开窍些好不好?曲姨多大了,又不是专业,还对勘探感兴趣?。” 姜云峰哦的一声,笑说:“是不是和匡教授扯一起了?” 谢丽清说:“脑子转得挺快。” 姜云峰说:“麻烦了。” 谢丽清说:“麻烦什么?匡教授的爱人几年前病逝了,而曲文佩呢十多年前就和那熊泽宁离了婚,两人早就是形同陌路了,只不过是为了照顾雪琦的感受秘而不宣而已。你是没看到,曲姨对匡教授的痴迷,一点儿也不亚于年轻人的热情。而匡教授也很配合哦。” 姜云峰笑说:“我说呢,曲姨怎么可能在白相地呆那么久,原来如此啊。” xxxxx 回到兴仁镇,霸道车在桥头办公室大门前停下,姜云峰下车时,无意的抬头仰望,正好和居高临下朝下望的黄文丽对望了两秒。 戚绪兰看到姜云峰走了进来,笑着站了起来,说:“云峰回来了。” 姜云峰笑说;”回来找匡教授谈些事。怎么样绪兰姐,还习惯吗?“ 戚绪兰拢了拢头发,说:“还可以吧。丽清姐很照顾我,手把手的教我。还有小张。” 谢丽清笑说:“绪兰太聪明了,什么事都不用说第二遍。” 戚绪兰说:“是你和小张教得好。” 姜云峰说:“我上去一下。”上到楼顶。 黄文丽抱着小孩子定定的望着姜云峰,说:“终于肯见我了吗?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再见面是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姜云峰也是望着黄文丽,没有出声。 黄文丽走近了两步,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绍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云峰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黄文丽说:“不,你告诉我,我想知道。我已经想到了最坏情景。我只不过是想验证而已。” 姜云峰走到围拦旁,望向清水河。 黄文丽又追了一句,说:“说呀?你想要把我逼疯了吗?“ 姜云峰说:”他想让我死。对我下了两次手。” 黄文丽尽管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局,但也是想想,现在已经求证,脑子还是嗡的一声,摇摇欲坠,好一会才站稳了。说:“为什么?你们刚相见,他那天打电话给我说,终于见到你了。他真的是很高兴。怎么现在就闹成这样了?”突然大声说:“你们男人是怎么回事?发誓说要过好日子,现在这样是好日子吗?”一手抚着脸说:“这不是他的本心,他一定是被逼的。”泪水早已流了下来。 大声吵着了小孩子,小孩哭了起来。 吕义欢,江珂欣,谢丽清也出现在了楼顶,江珂欣走过来接过黄文丽手中的小孩,哄着。黄文丽素性蹲下号啕起来。更多的是对谢绍东的担心。 姜云峰说:“总之,你就安心住着吧,我对你父亲的承诺不会变,我会照顾你。谢绍东的用意也很明显,就是想让你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好好的把孩子养大。总之,不要有什么想不开的,多想想孩子。” 说着转身下楼。在大厅和谢丽清说:“丽清姐,给黄文丽找个老妈子一起照顾小孩子。” 谢丽清说:“知道了。” 姜云峰说:“吕叔,我们去龙岩十八域。对了丽清姐,晚餐交待厨房加多两个菜,我和匡教授谈些事,可能要喝两杯。” 谢丽清说:“行。” xxxxx 太阳将要下山时,匡教授和曲文佩跟着送餐竹排出来了。老远,匡教授就向站在码头霸道旁的姜云峰哎哎的叫唤。 姜云峰笑着说:”匡教授,一个多月不见,你可是变年轻了。” 匡教授也笑说:“瞎说,哪有这样的事?” 吕义欢也说:“真的,如果是在大街上,肯定是第一眼看到了,没怎么敢上前相认。” 姜云峰说:“头发梳顺溜了,胡子不拉渣了,衣服也整洁了,跟变了个人似的。这应该都是曲姨的功劳吧?” 曲文佩有些害羞,说:“他这人啊就是不知道收拾,好好一个人弄得跟街上的乞丐一样。” 姜云峰说:“但是,我怎么觉得和街上乞丐一样的匡教授,更给人一个教授该有的样子呢?” 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大家都上了车。 匡教授说:“文佩回来说了你的事,我就想着要去看看你,后来丽清说办不到见面的手续,就没有去了。小朋友,不好意思哈。” 姜云峰哼的一声,说:“说违心话了吧?” 匡教授说:“没有没有,是真的。” 姜云峰说:“什么真的?我看你有曲姨陪着,是一步也不想离开白相地了。” 曲文丽就打了一下姜云峰,笑说:“又拿我来说笑。” 姜云峰说:“匡教授,难道说曲姨陪你在白相地,你想离开白相地吗?” 匡教授一本正经的说:“不想。打死也不想。”说着大家又都笑起来。 曲文丽面色微红,说:“去。不正经。跟年轻人瞎起什么哄。” 姜云峰说:“这白相地,兴仁镇的人都说是不吉利的地方,没想造就了你们这一对,白相地的寓义要改一改了。照我看啊,在原始地带产生爱情的人,匡教授,你和曲姨全世界是仅你们一对,绝对的天下唯一。” xxxxx 回到桥头办公室,径直的进了后面的餐厅。没见着黄文丽,姜云峰说:“黄文丽呢?” 谢丽清说:“来这一个多月,每次吃饭我们都会叫她一起,没和我们同桌吃过一餐饭,都是叫人送上去的。” 姜云峰说:“我去叫她。”上了二楼。 吕义欢说:“我听云峰说,他从部队退役后,在一个乡下的水文监测站工作。那时,黄文丽的父母因为劳累生病相继去世,只剩下一个爷爷。因为要经常去水文监测站旁边的一个村子去买些东西,和黄文丽的爷爷相识。 据云峰说黄文丽的爷爷是一个麻将高手,很厉害,俩人相识后,黄文丽的爷爷想教云峰麻将,可惜云峰和麻将机缘少,虽然很努力的去学,也曾为此进过派出所,还下到广东去与人实战,送出去了一大堆的手续费,最后还是水平一般。也就放弃了。黄文丽的爷爷去世前,让云峰一定要照顾黄文丽。” 姜云峰来到黄文丽的房间,小餐桌上摆着一大碗饭和两碟菜,黄文丽刚开始准备要吃,一个四十左右的妇女在旁边抱着孩子,哄着。 姜云峰说:“下去和大家一起吃吧。我想你也想过了,到了这的生活,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你把自己禁锢在房间里,对你,对孩子都不好。绪兰姐,说起来,比你惨得多,爱人被人惨害,孩子病死,还被、、、、、、现在,她都坚强的走过来了。孩子也是有感知的。你过什么样的生活,对他的影响很大。你现在的生活太压抑了。你看孩子穿的都短小了。”从钱包里拿出几千块钱放在小餐桌上,说:“有空上街去给孩子买些东西。下去吧,大家等着你一起吃饭呢。阿姨抱孩子下去。” 阿姨哦的一声。 江珂欣也跟着上来,这时拉着黄文丽,说:“文丽,下去吧。这家伙说得对,你整天的这样愁云惨雾,对孩子确实是不好。走。” 黄文丽抬起头,瞟了一眼姜云峰,跟着下楼。 戚绪兰说:“来,文丽,坐我身边。” 姜云峰搓搓手,坐在匡教授的身边,说:“好了,大家开吃吧。这些菜看上去就很让人开胃。曲姨,我和匡教授要喝两杯,可以吗?” 曲文佩嗔道;““我才懒得管他呢。” 姜云峰说:“好。那我们换大杯。” 曲文佩说:“不行,就喝这一小杯。” 大家就笑起来。 曲文佩的脸瞬时红了起来。说:“哎呀,云峰,你老是拿我来穷开心。” 姜云峰说:“匡教授,现在什么感受?” 匡教授咳了一声,说:“以前是没体会,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有人管着也是一种幸福。”话音一落,大家又笑了起来。 曲文佩就拍了一下匡教授,说:“人家小青年拿你开涮,你还要上套。” 匡教授说:“我没胡说呀,确实是我的真实感受啊。” 姜云峰说:“好好,停停停,不给你们撒狗粮的时间了。来,匡教授,干了。” 匡教授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姜云峰的酒杯,俩人一仰脖都干了。 姜云峰给匡教授挟了一大块的鱼肉,说:“匡教授,你们的勘探工作什么时候结束?” 匡教授说:“这个是这样的,勘探都是先把表面看到的过筛一遍,后面还要更细致深研。” 姜云峰说:“也就是说离结束还早?” 匡教授说:“是呀。云峰,你是不是要着急上马开放旅游?这没关系的呀。我们可以开放一些我们认为可以开放的区域。我想过了,现在可以开放的区域,认真游玩的话,可以游玩两天了。” 姜云峰笑说:“匡教授,您别紧张。先跟你说件事啊,今天开始,我就是云若县的副县长了。” 大家都向姜云峰道喜。 姜云峰双手合拾,说:“谢谢大家。匡教授,我当这个副县长,也既是说我有些事可以拍定板了。我跟你承诺一下哈,这个白相地,你想什么时候让我们的游客进去,这个完全是由您说了算。” 匡教授哈哈笑说:“太好了。云峰。” 姜云峰说:“是。估计您也会这么说。现在,我想跟你说另外一件事。匡教授,您的朋友里面,有没有煤炭开采方面的专家。” 匡教授说:“有。xx煤炭大学的狄教授,对煤炭开采做了很多的课题,全国很多大型煤矿,遇到难事,都请他去给建议。照他建议做的,准没错。” 姜云峰说:“是吗?匡教授有这么厉害的朋友,就是牛。是这样,我们云若县呢,以前搞过一次勘探,然后说是有价值五百多亿的煤炭,但是由于地下情况复杂,很难开发、、、、、、。” 匡教授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让狄教授过来。” 姜云身说:“可以吗?” 匡教授拍胸说:“一句话的事。我们大学时是校友。有一天晚上,他生病了,是我冒着大雪背着他上医院的,才救回他一条命。我现在说话,对他就是圣旨。这几十年过去了,我还没让他为我做过一件事呢。咱们平日里,就是问候。” 姜云峰说:“原来如此。那我等下把勘探资料发到你的邮箱,你先让那狄教授看看。” 匡教授说:“可以。你请了狄教授,也还得要请我们出马。不明白吧?这开煤矿之前,你先得要找考古队和地质队出勘探报告,没问题了,最后才是狄教授他们出面。按程序,是这样的。” 姜云峰说:”没说的,来,匡教授,再来一杯。” 匡教授哈哈笑说:“来来。”喝了酒,说:“不过,你们这样的合作算是校企合作,他们学校是要收钱的。叫什么劳务费。” 姜云峰说:“这没问题。那么匡教授,这考古队也请你一并帮着我联系了。” 匡教授说:“可以可以。考古届,我多的是一大堆的朋友。你这个五百亿产值的煤炭,面积肯定很大,有可能还少不了考古地质开发三方一起研究的事呢。” 姜云峰说:“看来,我找匡教授还真的是找对了。运气爆棚。到时候,你们地质的,考古的劳务费,你们说多少就是多少。” 匡教授说:“这可不行。这都是有行业标准的。咱们就按行业标准来。” 姜云峰说:“这行业标准,排斥喝酒吗?” 匡教授说:“这个不排斥,大大的欢迎。” 大家都笑起来。 匡教授手肘碰了碰曲文佩,说:“文佩,你不是说有话和云峰说吗?这里没外人,就在这说吧。”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曲姨,你有什么话就说,不用客气。”给曲文佩舀了碗汤给放到她的面前。 第二五0章 请你不要拒绝我 曲文佩说:“那个、、、、、、还是吃饱饭再说吧。” 姜云峰说:“也好。” 吃过晚餐,曲文佩和姜云峰去了桥上。 姜云峰说:“曲姨,有什么话你就说,我能帮的肯定不会推辞。” 曲文佩说:“云峰,我和雪琦都是曾经失去过自由的人,所以,我们现在都觉得自由的可贵,也就格外的珍惜自由。我和雪琦现在能过上自由的日子,可以说是托了你的福。” 姜云峰说:“曲姨,您这是打我的脸。现在想想我们的行动很幼稚,真的很惭愧。” 曲文佩说:“行动什么的我不说,最主要的是你的这份心。如果放在别个,在那样的情况下,恐怕没几个人敢援手。还有你对秋兰、、、、、、这一个多月,我在兴仁镇听到你的所作所为,我决定把那十二个亿除留下一千万,其它的都交到你手上。” 姜云峰说:“曲姨,这怎么回事?” 曲文佩说:“云峰,你听我说。我和熊泽宁是在一个工厂时认识的,那时的他真的是一个好青年,除了工作认真,还乐于助人,经常被评为先进。所以,当时他追我的时候,虽然他家里穷,我爸妈欣赏他的人品,也很支持我们的结合。 但是,从他下海经商后,渐渐的,他就变了一个人、、、、、、终于,我们走到了离婚的地步。我是一个文静的人,平日里就是家,工厂,菜市场,很少有什么交际、、、、、、他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和雪琦,直到他被抓,检察官也来调查我,我才知道他做了那么多的孽。 我把十二个亿交给你,也是和雪琦,老匡都商量过的,他们都很支持。你把十二个亿投入哪里都好,赚下的钱,你帮我们捐给滨江市的敬老院,就当是为熊泽宁减轻一些罪孽。万一亏了呢,我也不会追究。我也知道,做生意,没有稳赚不赔的。云峰,这个世界上,我认识的人不多,能相信的人就少。所以,请你不要拒绝我。” xxxxx 江珂欣把姜云峰要请狄教授来勘察的事报告给了柳萍。 匡教授和狄教授一年间也有好几次通电话,但是说到见面,离最近一次见面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狄教授带着他的七人团队走出高铁检票口时,匡教授迎了上去,俩人哈哈笑着热烈的拥抱在一起。狄教授个子适中,看上去,是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 匡教授给狄教授介绍姜云峰时,狄教授笑着说:“云峰,老匡跟我说起你来,真的是从头到尾都是佩服的口吻,这太难得了。” 姜云峰握住狄教授的手,说:“狄教授,您好。匡教授爱吹牛,这您不知道吗?” 狄教授说:“我当然知道啊。” 姜云峰笑说:“所以啊,他吹我的话就是想把我说得很高大,进而抬高他的品味,匡教授,是不是这样?您老实接待。” 姜云峰的话把周围人都说笑了。 姜云峰原本是想把狄教授他们给安排到游船上的,转念一想,还是给安排到了锦豪大酒店来,狄教授一行七人加上匡教授安排的都是单间。 狄教授说:“云峰,这是不是太浪费了?” 姜云峰说:“不浪费,我自己就经常住在这里。再者说了,狄教授,您是推了其它公司的业务过来帮我们,我多少要感激感激,唯如此,方能表达我的感激之心。” 狄教授笑说:“那好吧,客随主便。说真的,这五星级酒店我们还真的是没有住过,今天就开开眼。不过,也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们刚认识,你客气我们也知道,但是,以后我们可能会经常相会,你再这样客气,就不是朋友了。” 姜云峰说:“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那你们先到各自的房间修整一下,我们就在这等你们下来吃晚餐。” 狄教授交待团队的人说:“二十分钟下来。” xxxxx 狄教授舒舒服服的洗衣了个澡才下来,其它的团队成员也陆续下来,没有超过二十分钟的。就餐的地方就在小旋厅,狄教授既然说了客随主便,这时放开享受就是了。 饭饱酒足,江珂欣给狄教授等人倒茶。狄教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哇的叫了一声,说:“果然这五星级酒店就是不同,这茶泡得太香太好喝了。” 匡教授说:“老狄,你误会啦,这茶,是这位大美女泡的。”说着指了指江珂欣。 狄教授向江珂欣竖起了大拇指,笑说:“江秘书,你害了我们了,这喝过你泡的茶,从此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江珂欣笑说:“狄教授,您过奖了。” 狄教授说:“来来,我要再喝一杯。” 姜云峰说:“狄教授,您放心,您在云若的日子,我们都陪着您。有您喝的。” 狄教授说:“是吗?哎哟,这太好了太好了。”茶喝完了啧啧咂嘴巴。 姜云峰临走时,又匡教授,狄教授的团队每人一张卡,是离不远的一家超市的购物卡。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客气。” 狄教授说:“你还说别客气,你现在可是客气过头了。” 姜云峰说:“狄教授,你说错了,我这不是客气。匡教授和你们都是有知识的人,我对有知识的人特别的崇拜,要不这满大街的人我为什么不去对他们客气?我这是尊重知识。知识才是改变我们所处世界向美好前进的推动力。” 狄教授说:“好,就冲你说的尊重知识,我们就收下了。” 姜云峰说:“那明天是这样,你们今晚尽管休息好,放心的睡,我们是吃过午餐才回云若。” 狄教授说:“好,听你的安排。” xxxxx 大家一路坐电梯出来,匡教授和狄教授送姜云峰到了酒店大门外。 告别过后,姜云峰问江珂欣,说:“你住哪?政府招待所?那多没趣呀。这样,你去住游船,怎么样?” 江珂欣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姜云峰拿出一张信用卡,说:”给。“ 江珂欣说:“干什么?” 姜云峰说:“你一个月才不到2000块钱吧?你这个做秘书的,我可能会叫你经常取取些现金,经常给我跑跑腿买些东西。这要是买了东西,你那两千块顶什么事?不能及时报销的话你喝西北风啊?你明天帮我取两万出来。你也可以预支你的工资,一年二年三年都可以,不过,这可是要还的啊。还有,你经常出差,记得要给你妈买些礼物。” 把信用卡塞到了江珂欣的手上。 姜云峰说:“我今晚去和老爷子呆一起。吕叔,您先把我送去老爷子那,你们今晚就在游船那住。这个时候,听我大嫂说,是游船最热闹的时间。” 吕义欢笑说:“好,我也体验一下豪华游船的夜生活。” xxxxx 吕义欢把姜云峰送到滨纷江南调头去东海岸。 姜云峰下了车,打电话给黎志清,说:“家里缺什么东西,我带点上去。” 黎志清说:“冰箱全空了。你在哪?” 姜云峰说:“我就在小区大门这。” 黎志清说:“我在小区大门旁边的超市里。” 姜云峰转身进了超市,一眼就看到了方便面的黎志清。 姜云峰说:“您没吃晚餐?” 黎志清说:“存了好多的病列日志没有录上,这一整天都在整理,就把肚子的事给忘了。” 姜云峰说:“哎哟,真的是服了你,比小青年还青年。走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黎志清嘿嘿笑说:“这赶情好。”放好方便面出了超市,坐出租车到一饭店。 俩人下了出租车,黎志清说:“你也没吃吗?” 姜云峰说:“早上电话里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今晚我招待客人的,你说我吃没吃?” 黎志清说:“我倒是把这忘了。” 姜云峰说:“老爷子。” 黎志清说:“什么?” 姜云峰说:“您的头发白了好多。” 黎志清说:“我多少岁了,早就该全白了。你伤感什么?真是的。” 姜云峰说:“找、、、、、、找地方坐吧。” 姜云峰点了几个菜,饭菜上来了,之前吃得过饱,这会儿只要了饮料喝着。 黎志清吃了没几口,手机响了,一看是吴盈青打过来的。 吴盈青说:“师傅,您在哪呢?” 黎志清说:“云峰请我在xx饭店吃饭呢。你吃了没?没吃的就过来。我们刚吃,不是,是我刚吃。” 吴盈青说:“好,我马上过去。” xxxxx 吴盈青很快的就过来了,停好车走进饭店大门,扫了一眼大厅,就见在个角落上,姜云峰在向她招手。 姜云峰已经叫服务员添了一副碗筷,这里给吴盈青舀汤,说:“你也没吃晚餐?” 吴盈青说:“没。事情太多,也没觉得饿。”喝了两口汤。 姜云峰说:“真是的,有其师父必有其徒弟。这一天到晚的,不是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吗?你笑什么?” 吴盈青笑说:“前两天就听说了,有些不信,今天看到文件了。师傅,他跟没跟您说?” 黎志清说:“说什么?啥也没说?” 吴盈青说:“您让他跟您说。” 姜云峰说:“真是的,有必要搞得这样吗?就一破副县长,值得炫耀吗?” 黎志清瞪大了眼盯着姜云峰,说:“副县长,你?” 姜云峰说:“嗯呀。副镇长,副组长撤了之后,又来个副县长。” 黎志清哈哈笑说:“你升官可是够快的。” 姜云峰说:“你们以为我愿意啊?他们这是赶鸭子上架。哎,一位堂堂的副县长赔你们吃饭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特有面子,?” 吴盈青和黎志清嘻嘻笑起来,说:“刚刚还说没什么值得炫耀的,这会儿自己把自己吹上了。脸呢?” 姜云峰说:“这虚荣心谁都有,所以该得瑟就得瑟一下。” 吴盈青说:“那你行吗?当一个副县长得要承担很大的责任,你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看着你?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无限的放大。你以为当官那么好当的?” 姜云峰说:“我当然知道不好当呀。可是,投票时是全员通过,你说哪怕是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我也就摞担子不干了?反正我现在是豁出去了。” 吴盈青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子了?” 姜云峰说:“你们知道吗?按现时的煤炭价格,云峰有五百亿的煤炭。这个也不是刚刚发现的,是老早就发现的。” 吴盈青说:“那干嘛不开发呀?” 姜云峰说:“一个字,难。怎么个难法?打个你们比较听得懂的比喻,那些煤就好比大动脉上的瘤子,在一般的医生眼里根本就对那瘤子没办法。” 吴盈青说:“师傅,你看他说的这是什么比喻。” 黎志清笑说:“我听着还行,就是说那些煤不那么容易开采。” .姜云峰说:“所以呢前几天,我找了匡教授,请了一个北京xx煤炭大学,专门研究复杂地形开采煤炭课程的教授和他的团队过来,按照那教授的说法,这世上有黑就有白,有圆就有方,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出现在种现象,肯定就有破像现象的办法。还说人脑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将一切复杂的东西变得简单。这教授说话太有水平了。 你们说,这五百亿要是一开发出来,这云若可不得了,那就是富得流油啊,到那时,云若一举成了全国闻名的富强县,云若人在别人的眼里就成了羡慕的对像。我的名字,肯定也会出现在很多的媒体上。搞不好,我还成了年青人崇拜的偶像。那时候,我可怎么办呀?” 吴盈青忍着没发笑,说:“什么怎么办?那时,你肯定又升官了呗。成为大红大紫的人。” 姜云峰点头说:“这个完全是有可能的。” 吴盈青敲了两下桌子,哎哎两声,说:“梦话说完了吗?成官迷了吧?这才升官多久,就又想着升了?” 姜云峰歪着脑袋说:“套用现下最为流行的一句话,觉得挺应景的,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是吧,老爷子?” 黎志清笑说:“对对对。我支持你做梦。” 吴盈青哼的一声,嗔道:“一老一少,俩不正经。” 第二五一章 夜袭 黎志清拍拍肚子,说:“行啦,维续能量的源泉又续满啦。” 把没吃完的打包带上,出了饭店门,姜云峰说:“青青,这里到家也就半个多小时,你先回去,我和老爷子消食散回去刚好。” 吴盈青轻嗯一声,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拐上马路,右边的人行道上,黎志清和姜云峰并排而行,相谈甚欢,车子超过黎志清和姜云峰时,吴盈青又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着他们,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吴盈青回到滨纷江南806,洗了澡,黎志清和姜云峰还没回到,打电话问说是在小区的超市里。 吴盈青下来到小区,刚进超市,就见黎志清推一手推车的水果类品,而姜云峰则是推一推车的冷冻食品。两推车都是满满当当的。 吴盈青过去帮着黎志清推手推车,说:“是以后没有货了还是怎么着?弄这么多?” 黎志清笑说:“我在旁边说够了够了,他边检边说不够不够不够。” 姜云峰说:“今晚你们俩个什么时候进餐的自己个不清楚吗?我要是不过来,你们是不是就是一包方便面就解决了?你们什么时候不让我操心你们的正常饮食,就没有这手推车的事了。” 黎志清说:“瞧瞧,这还说得有礼了。” 姜云峰说:“我说得没有道理吗?“ 黎志清说:“有有有。” xxxxx 所有的东西用了超市六个大的塑料袋才可以装完,姜云峰拿了四袋,吴盈青拿了两袋,黎志清为自己的双手空空如也发声抗议,姜云峰一切都是视而不见。 回到房间,黎志清去洗澡。吴盈青则把东西递给姜云峰塞进冰箱里,弄来弄去,把三开门冰箱塞了个满满当当,始终是装不完。 吴盈青说:“都塞满了,一点儿空档也没有。” 姜云峰说:“我明天换个更大的。” 黎志清洗完出来,说:“行了啊,别换了。这就够大的了,别瞎折腾。” 吴盈青说:“就是,别瞎折腾。” 姜云峰只得放弃。去了自己睡的房间,找了一下没见到自己的衣服,想了一下,便给吴盈青发了短信:我的衣服。 吴盈青看到姜云峰的短信,脸红发烫,上次洗衣的时候,想着不知道姜云峰什么时候会来,衣服放久了也不好,就一起洗了,也收在了一起,当时身体有些懒就不想动,想等着过后再送到姜云峰的房间去,没想这一懒就到现在也没有送过去。 吴盈青用个塑料袋包好姜云峰的衣服,藏在后面,到了客厅咳了一声,然后进了卫生间,马上又出来,看到姜云峰进了卫生间,神色极不自然的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之前床头柜上就放着一本黎志清签录的病历诊书和对诊的方子没看完,开了空调躺上床继续看,看了几页,又复习前页,不觉间,再看手表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了。 倾听了一下,黎志清和姜云峰好像是没有在客厅,便下床出来,就听从黎志清的房间里传出姜云峰的声音:“对二,嘿嘿,要不起了吧?这盘还不能赢你。” 吴盈青推开黎志清的房间门,就见黎志清和姜云峰在床上盘腿相对而坐,在姜云峰的脸额上,贴满了十多条白纸条,,一说话嘴巴前的白纸条便飘突起来。而黎志清的脑门上只贴了两条。 吴盈青忍不住笑起来。 xxxxx 狄教授他们毕竟是坐了一天的车,也没有多逛,十点前就睡了。一觉醒来,简单的吃过早餐,就打电话给姜云峰说:“云峰,也不用等到中午了,我们已经吃过早餐了,方便的话过来接我们。” 姜云峰只得让吕义欢过来接自己,让江珂欣去租了辆商务车,中午的时候就到了云若。稍作休息,狄教授和他的团队就要求开始工作了。 江珂欣偷偷的和姜云峰说:“你欺负人。” 姜云峰说:“欺负人?我欺负谁了?” 江珂欣说:“你看狄教授他们人老实,就对人家客客气气的。” 姜云峰说:“客气也错了?” 江珂欣说:“客气没错,可你太客气了,搞得人家不好意思,总想着尽快的展开工作。你这小九九我会看不出来?” 姜云峰摆手说:“没有没有,我绝没有你说的心思。” xxxxx 狄教授他们的勘探,果然是需要到匡教授的配合,几天下来,对照此前的勘探,狄教授给出了更加不好的消息。实际情况,特别是丰煤区,比原来勘探的更糟糕。 姜云峰失望的表情显现在了脸上。 这一天中午,要入驻到了金贤村,远远的,匡教授就看到了村后半山坡的蹋方,说了声:“古怪。” 狄教授说:“伙记。怎么啦?” 匡教授说:“这种地方的土壤,地下应该也不会有涵洞什么的,怎么就会蹋了呢?” 狄教授说:“这很明显啊,是有人在挖煤。而且是挖了很久了。” 姜云峰说:“挖煤?这山连着山,水路不断,怎么运、、、、、、用船?” 狄教授说:“肯定啊,这水路相连,不用船怎么运得出去?虽然水路相连,但有的河道很浅,这运煤的船还得是小船,蚂蚁搬家似的把煤运出去。反正用船运,成本很低。” 姜云峰说:“田局长,上次矿产资源整顿,这金贤村没来过吗?” 田明礼说:“没有人举报,再说这交通也太、、、、、、。” 姜云峰想想也是,这金贤村真的是太偏了,一般的人也不愿进来。倾听了一下,说:“你们听听,这是不是还有柴油机的声响?” 狄教授说:“是有。” 匡教授说:“就在前面。” 田明礼说:“不会是还在盗采吧?如果是的话,肯定就是金贤村的人干的。” 狄教授说:“云峰,我们先退回去,怎么样?” 姜云峰说:“怎么啦?“ 狄教授说:“你看这蹋方,崩蹋面很大,这不应该是几个农民就能干起来的规模,肯定是有组织的。”狄教授的话意大家也都明白,如果是有组织的盗采,就会有暴抗出现。 姜云峰回头看了看,已方这边,除了匡教授和狄教授的团队有十一个人,就是田明礼和几个科员,再有就是吕义欢和江珂欣及两名配枪的警察。 狄教授说:“而且,这一伙人做事还很老练。挖出的泥土和煤干石也一并运走,这样做一个是不易被人发现,二是被发现后,如果实在是逼不得已,可以把坑道炸了,坑道炸了,又没有挖出的泥土和煤干石做预估,这样就不能准确的得到盗采规模的数据。 盗采者被抓,也不好对他的量刑。这种情况,我们遇到过。肯定是这伙组织里,有人这么干过。而且,这种人都是亡命之徒,心狠手辣自然不在话下。不这样,肯定也压不住挖煤的人。” 姜云峰说:“压不住挖煤的人?” 狄教授说:“这种地方,又是违法的事,肯定不会用周边的人来挖煤,一般都是从外地,甚至外省招来。这些挖煤人会被压迫得很惨。带他们来时一般都是晚上赶路,放他们走的时候,一船都是用布蒙眼,管理的人平日里也是要不戴面罩,要不戴头盔。不会让人认出来。” 吕义欢说:“云峰,听狄教授的。我们现在的行踪,肯定被人发现了。” 姜云峰说:“好。原路回到上一个村子。” 这里离此前刚经过的村子还有十公里。好在只是说先过来简测,笨重的勘测设备没有带过来。 xxxxx 次日,姜云峰让狄教授他们在村子里休息,他和吕义欢,江珂欣则是回到了兴仁镇,再赶往云若县城,到公安局去找余觉悟。 余觉悟听了姜云峰的述说,马上联想到了三尸案。说:“云峰,你如果说得没错的话,那我们先抓一个家伙来问问情况。” 姜云峰说:“抓一个?” 吕义欢说:“盗采煤炭的如果是组织,那所有链条上的人都是组织的人,抓了一个,就可以弄清楚情况了。” 余觉悟说:“对。他们开始是用船来运,总得要有上岸的地方。”从后面的文件柜拿出云若地图,先把金贤村用色笔圈了起来,又比划了一上,说:“他们能上岸的地方,有三个村子,分别是弄山村,金里村,芭茅村。这几个村的河道与金贤村相连,从河道上了这几个村不远,就是大道了。我们就在大道上把远煤的司机截住。“ 姜云峰嗯的一声。 余觉悟说:”这些家伙,有可能连我们也监视了。” 姜云峰说:“还真的是有可能。那这样,余局长,你安排抓人的事,我们出了公安局,就象平常那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余觉悟说:“这也是我想说的。不过,行动得要天黑了才开始。” 姜云峰说:“行动的时候,算我一个。” 余觉悟说:“可以。到时我通知你。” 吕义欢说:“也算我一个。” xxxxx 到了天将要黑时,余觉悟坐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到洪家老宅来接姜云峰和吕义欢。车上的警察都穿的便衣。 吕义欢说:“余局长,那些家伙会不会沿途布下耳目?” 余局长说:“我估计那些运煤车还是往滨江市的多,所以,我派出人化装成大货车司机,车子在那几个村子不远的地方抛锚了。而且,我们的计划也要改变。” 姜云峰赞了一句:“余局长,高啊。” 到了九点钟,对讲机里传来消息,二辆满载煤炭的大货车从金里村出来往北。 往北,正是开往滨江市。 考虑到拉煤车上会装有一键报警装备,怕一截停警讯会被立马传送出去,拉煤的大货车经过云滨路口时,余觉悟让三辆面包车中的一辆开上,不远不近的跟着,嘱咐只要不是运煤车自行停下来的,就不要截停,随时通报情况,抓捕行动,要听他的指示,而且要注意取证。 余觉悟对司机说:“走吧。” 面包车上了国道后往南驶了一段路,拐进了一条机耕路。 余觉悟说:“云峰,你还记得洪水发生时的三尸案吗?” 姜云峰说:“记得。您是不是怀疑、、、、、、?” 余觉悟说:“对。所以,这一次我们辛苦点。可能要走十多里山路,是真正的山路。主要还是避免你刚才说的耳目。” 姜云峰说:“明白。” 这次余觉悟让过来办案的警员,除了让带上防暴器具,都不知道将要执行的任务,附近几个乡镇的派出所也没有通知。 两辆面包车相续的进入到了一个村子。余觉悟找好的带路人就在村口等着,下了车对带路人说;“不要多说,上路。” 带路人四十多岁,应了声好。才离开村子不久,就开始走上山路了,余觉悟不让打手电,好在天上有半弯月亮。 xxxxx 山路本就难行,在晚上就尤其是。这样的山路对姜云峰来说,游刃有余,走了几个小时,余觉悟从城区各派出所选调来的警员,有的脚步已经开始放慢了下来,还喘上了粗气,又过了几小时,连带路人都有些吃不消,不得不停下来要休息时,他还显得蛮不在乎。 余觉悟说:“云峰,你的身体可真棒。” 姜云峰笑说:“这没什么。当兵的时候,我天天走山路,白天晚上都要走。我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每天不能少于五公里。”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余觉悟说上路。带路人说这往后的路更难走,姜云峰就跟在带路人的身后,过沟上坡时,就给众人搭把人。 又过了几小时,大家的体力消耗更大。前面一个石坡,高有三米多,坡度近乎八十度,凸岩少,能攀爬站立的地方窄小,带路人试着爬了两次想上去绑绳子都没有成功。正想让个人过来踩肩膀顶上去时,姜云峰说:“你让开,我来。” 几下就上了石坡,大家都暗赞这家伙的身手好灵敏。姜云峰绑好绳子又顺着绳子滑下来,在后面顶警员的屁股上去,助警员们一把力。 轮到一名警员时,警员说:“我自己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姜云峰一愣,这么久竟然没有注意到队伍里有一个女警员。听这声音也耳熟,说:“你是、、、、、、。” “我叫小翠。” 姜云峰笑说:“是你呀。等等。”蹲下说:“踩我肩膀上去。” 小翠说:“不用。”可是角度太大了,为了能让脚站得更稳,身体倾斜的幅度就要大,只是这样一来,脚的着力点又不好把握,上去的人又因为有障碍帮不了多大的力,还有此时的力气也消耗了大半,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余觉悟说:“再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别磨蹭了。” 小翠只得踩上姜云峰的肩膀。 第二五二 上老火我也吃 小翠后面就是大李,大李见小翠都不能自己上去,自己就更是不用想。有些担心姜云峰能不能扛起自己,而姜云峰也没有认出来是大李,见是一个大块头,想也没想,就蹲下了。 大李也不多想了,站上了姜云峰的肩头,明显的感觉到姜云峰站起来时稍有迟顿,但还是直起了身子,大李一咬牙,双臂用力拼着就算是双手被绳绞脱皮,也要上去。 所有人都上了岩石,余觉悟说:“快走。” xxxxx 东方稍稍发白时,带路人终于指着前面隐现的村子,说:“那前面就是金贤村了。” 余觉悟拿出望远镜看了看,金贤村还是沉寂一片,听到几声狗叫声。 吕义欢说:“余局长,我是侦察兵出身。这样,我和云峰先去侦察。你和其它人先在这隐蔽。” 余觉悟想了一下,说:“行。志武,你和跟他们去。” 志武嗯的一声。 余觉悟把自己的佩枪抽出来,说:“云峰,给。” 姜云峰接过枪掂了掂,别在了屁股后面。 吕义欢在前,姜云峰和志武在后跟着,不一会,三人的踪影就消失在了晨雾中,用了半个多小时翻过两个土山头,摸出去几百米。 吕义欢突然趴下了身子,姜云峰和志武也是迅速的低身。前面五十米是两座土山的夹沟,左边的土山半腰上开着一个煤坑口,运煤的铁轨延伸到了河边。离坑口不远的边上,挖了几个土山洞,山洞外晾晒有衣服,看来是用来住人的。 吕义欢让志武去把余觉悟他们引过来。余觉悟到时,只见吕义欢一人,吕义欢指了指坑口,说:“云峰到坑口上面去了。” 余觉悟一挥手,说:“大家掩过去。” 离坑口还有几十米,两条狗突然凶狠的叫了起来,叫声在山谷间格外的刺耳,狗叫声中,七、八个人戴着面具从中间的一个土山洞中冲出来,有人手里拿着大砍刀,有人手中端着沙枪,四外张望。 两条狗察觉出了姜云峰的所在,狂叫着冲上了坑口。姜云峰对付两条狼狗不用枪也可以,但是有几年了,都没有摸过枪,在狼狗跃起冲过来时,在狼狗距自己还有两米的地方,举枪连着扣动两次板机,两只狼狗脑袋被子弹洞穿,身体还没有落地就一命呜呼。 戴面具拿沙枪的几个家伙,嗵嗵嗵,冲着坑口上方就扣动了板机,几个家伙更是嗷嗷叫着冲向坑口,所有人都知道沙枪的威力,杀伤面很大,无不为姜云峰担忧起来。 余觉悟沉声说:“开枪。” 一时间,枪声大作,戴面具的人不得不退回土山洞中,木门紧闭,木门关上的一瞬间,原本亮着的电灯熄了,原来电线被姜云峰扯断,土山洞黑灯瞎火,想往沙枪充弹珠也不行。 余觉悟举手压了压,示意停止射击,叫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想活命的,乖乖的听我的。我数三声,面具摘了出来,1,2,、、、、、、开枪。” 密集的枪声随至响起,瞬间,子弹穿透木门板,将木板们击得粉碎,有人中弹惨叫起来。有人大叫;“别开枪,我们投降。” 木板门开了,有人举手过顶,说:“我们投降,别开枪。” 余觉悟说:“面具摘了,举手过顶,出门趴下。” 吕义欢叫道:“云峰,你没事吧?” 姜云峰说:“没事。妈的,离开广东,就没吃过狗肉了,等下有狗肉吃了。吕叔,可以作烤狗肉吗?” 吕义欢笑了,说:“当然可以,只是现在六月天,天气热了,吃了怕上火。” 姜云峰嘿嘿两声,说:“上老火我也吃。” 蓦地,从河边传来小型快艇的轰鸣声。 姜云峰说:“余局长,快艇我来处理。”说话中身形暴动,如一只灵豹般在草地上跳跃,疾冲向河边,众人只见一条灰影从眼前而过。 余觉悟叫了声:“志武。” 志武说:“明白。” 志武转身也冲向了河边,就见姜云峰站在一块岸石上,枪瞄着开快艇的人大叫:“回来,否则开枪了。” 开快艇的家伙充耳不闻,仍是开足了马力向前冲去。也是在这时,姜云峰扣动了板机,枪声过后,轰鸣的快艇声中,仍可闻有人中枪的惨叫声,继而是快艇无人掌控冲向了河岸。 姜云峰把枪放在地上,纵身跃入河中,划动双臂,疾快的游向在河中惨叫不已的家伙,揪住那家伙的头发游回来,快到岸边时,志武也跳入河中帮忙。到了岸边,那家伙仍是杀猪般惨叫,原来是大腿上挨了一枪。 这一枪是刻意而为的,所谓的刻意就是开枪时就想打中大腿,快艇在快速移动时,目标的移动速度很快,指哪打哪的枪法,令志武对姜云峰起了佩服之心。 姜云峰找着枪,和志武俩人给开快艇的家伙简易的止了血,拖回到坑口,这时,余局长指挥人把所有载面具的家伙都铐了起来。小翠手法娴熟的给受伤的人做包扎。都不是什么致命伤。 姜云峰把枪还给余觉悟,说:“好几年没摸过枪了。手法有些生,反应慢了很多。” 志武笑说:“我要是能达到你的水平,我也就满足了。” 志武在县公安局里也是出了名的狠人,不知道的人听他说这话,会以为是拍姜云峰的马屁,但这时所有的伙伴都没把他的话当做是拍马屁,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志武轻易的不会称赞人。 三个土山洞,除了中间的是木板门,旁边两间都是铁板焊的铁门。门栓更是用二十四锣纹钢焊接的,锁头有一巴掌大。 余觉悟叫人把铁锁砸开,附近寻来石头和铁管,砸不开,说:“闪开。“当的一枪,铁锁发出火星,摘掉锁头,慢慢的将铁门推开,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余觉悟说:“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你们一个个排着队出来,把手举到头顶。” 如法炮制,也将另一间土山洞的矿工解救出来。 xxxxx 余觉悟打电话给追踪拉煤车的干警发出动手抓捕司机指令,留下四名警察监守,其他人撤回金贤村。小翠说伤员的伤口虽然现在不致命,但是还是要紧急赶回县医院去处理为妥。 余觉悟派人去找来一条小船,送伤员去县城疗伤。村里一个当官的也不在,借用村公所立即开始审讯。 果然,三尸案就出自金贤村,死者均为贵州人。三人是被人从贵州骗过来,想趁着洪水偷了一条破船逃出去,没想到迷了路,破船在河中突然进水沉没,三人水性不佳,最终精疲力尽,尸体随水流漂荡。 而幕后老板再次让姜云峰吃惊,竟然是谢绍东及金贤村的村长乔进礼和乔进礼的儿子。问起谢绍东,都不知道他的踪迹。马上又发出对乔进礼的逮捕令。想驾快艇逃的是乔进礼的儿子。乔进礼的儿子一觉醒来,向采煤场过来,马上要到时,就听到了枪声,知道事情败露,想驾快艇逃跑,却被姜云峰一枪打在大腿上。 再审下去,证明余觉悟的谨小慎微是正确的,谢绍东在所有的路口都派了人观测,发现不对,就立刻按计划行事,半小时内把所有的人全部转移,坑口爆破,让来检查的人就算知道这里在盗采煤炭,却也因现场被破坏,找不到人而无计或施,即便是去附近的村子找村民调查,村民们平日里对盗采也见惯不怪,何况被人挡着不能靠近,还听乔进礼说是有证开采,加上平日里乔进礼也拿些钱给村民,说是煤矿老板给的,自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盗采所得的利润,也让余觉悟吃惊,每天除去各除开销,竟然也能有一万多,一年就好几百万。 三尸案破,同时还解救出几十名被压榨的劳工,余觉悟高兴之余,也有些惭愧,毕竟如果不是姜云峰,这案子恐怕还要花很多的时间才能破。 事件很快被作成简报,由县政府秘书处向市政府发送。 xxxxx 李荣生收到云若的简报,马上向曾泽逊进行了汇报,曾泽逊笑说:“这家伙,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呀?” 李荣生也笑了,说:“这家伙确实是很活跃,哪哪都能弄出事来。” 曾泽逊说:“他们对矿产资源这一块,现在有什么动作没有?” 李荣生说:“江珂欣说的,按照姜云峰的意思,由县政府签发了责任状到各乡镇政府,文件签发日起,再查出哪个乡镇发生矿产资源被盗,就直接拿乡镇政府的头头们是问。但是这家伙打一棍,给颗糖。” 曾泽逊说:“怎么说?” 李荣生说:“他每个乡镇给了八万块,这钱名义上是县矿产资源局出的。” 曾泽逊说:“一下子给的?” 李荣生说:“不是。八万块按十二个月平均发,每月发一次。” 曾泽逊说:“真是没想到,那么高强度的保资源行动,竟然还会有遗漏的。嗯,咱们有样学样,你去起草一份全市资源保护文件,就按照云若的口吻来写,责任到人,完了发到各县。但是,我们没有姜云峰有钱,钱呢我们就不发了。这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李荣生说:“之前,云若探明的煤炭产量,以现在的市场价,高达五百个亿。” 曾泽逊眼睛发亮,说:“五百个亿?” 李荣生说:“是的。但是因为开采难度太大,也有几家有名的煤炭公司来调研过,最后都放弃了。所以,云若人也被人戏谑说是守着钱罐子讨饭吃的有钱人。姜云峰可能不信这个邪,请了一个地质队和北京xx煤炭大学专攻地形复杂情况下开采煤炭的攻研组的一个教授和他的团队,一起再来勘探,看能否把这五百个亿的煤开采出来。他现在就一直跟着人家勘探,寸步不离。” 曾泽逊说:“寸步不离?” 李荣生嗯的一声,说:“他对请来的客人真的是关怀倍至。除了每天好吃好喝的,还请了十个村民,勘探队的人除了做技术活,提拿东西的体力活全被十个村民包了。 曾泽逊说:“那目前探明的情况怎么样?” 李荣生说:“听江珂欣说的,情况还是不太乐观。不过也探明了几个易开采的地块,但是,他们的目标是将整个煤矿区做为一个整体来考虑开发的,所以,这几块易开发的地方,都被姜云峰摁下来不能动。” 曾泽逊说:“这小子,挺有大局观的。还是要显出我们对他们的关心。你问一下,他们是否需要市政府的帮助。” 李荣生说:“知道了。” xxxxx 李荣生打给江珂欣时,江珂欣和姜云峰,吕义欢刚回支兴仁镇。 谭嫂五十多岁了,是谢丽清找来照顾黄文丽的阿姨,和往常一样,中午十二点把孩子交给黄文丽,便回家给家人做午餐。到了二点半,再过来和黄文丽带孩子。 黄文丽没有在房间里,以为在楼顶上,上了楼顶也没有,下来问了戚绪兰和小张会计,两人都说没有见到黄文丽。 谭姨和戚绪兰,小张会计三人转着办公楼转了一圈找,一边找一边呼叫,没见人,也没听到回声。 小张会计马上把电话打给谢丽清,谢丽清这时刚走进办公室大门,听说后便拿出手机看监探控,看到监控里的黄文丽,在谭姨出门不久,戚绪兰和小张会计去后面餐厅吃饭的空隙,抱着孩子走出了办公室,继而穿过公路,在对面的候车亭上了前往云若县城的班车。 谢丽清说了声糟糕,便打通了姜云峰的手机,说了黄文丽的事。 此时的姜云峰,正和匡教授,狄教授闲聊着,听了谢丽清的电话,站起来说:“匡教授,狄教授,我有事要回兴仁镇去处理。” 两个教授说:“这里你放心,你快回去。” 吕义欢也听到了谢丽清电话中和姜云峰说的话,知道如果黄文丽出事对姜云峰的影响,车子开得很快。 谢丽清见着姜云峰,说:“云峰,我们问过黄文丽乘坐那趟班车的司机,他说黄文丽在去云若的半路,洞村那个地方就下车了。” 第二五三章 一个梦 姜云峰说:“洞村就下了?” 谢丽清说:“对。我派了人去洞村打听,然后也叫兴仁客车车队的人到客车站去问了,都没有她的消息。” 戚绪兰说:“会不会是她老公联系她的?” 吕义欢说:“应该不会。现在谢绍东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都在找他。他一现身,不可能再脱得了身,也不会傻到老婆孩子现在安全是最重要的,来联系她们母子带走,这是将她们母子置于危险之中。” 戚绪兰说:“自那天云峰说过她之后,她也走下楼来了,也和我们说话了,还和谭嫂上街去买东西,看着人是开朗起来了,怎么就走了呢?” 江珂欣说:“她的处境她应该清楚的呀,如果不是她老公来联系走的,那这个女的可就真的是没有脑子了。” 姜云峰说:“我估计她回老家了。” 江珂欣说:“不会吧?她回老家干嘛在半道上就下车了,带着个小孩子,转来转去的这不麻烦死?” 吕义欢说:“也许是她不想让猜出她要去哪里,故意迷惑我们的。” 江珂欣想想,还真的是。 姜云峰说:“丽清姐,这样,你再发动些人在附近的村子找找。” 谢丽清说:“我已经和喜子说过了,让他找了二十多个人已经在附近找了。” 姜云峰说:“好。吕叔,我们走。”上了车拿出手机打给赵良玉,问;“黄文丽这两天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赵良玉说:“没有啊,我也奇怪,这两夫妻是怎么回事?电话打过去都是关机。峰哥,他们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姜云峰说:“你查过他们吗?” 赵良玉说:“查过。关机,什么也查不了。”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你要是有他们的消息马上跟我联系。”看了一下手表,说:“对了,你去客运站,注意一下从云若方向前往滨江市的客车,如果看到她,就把她截下来。” 赵良玉听姜云峰的话,也觉得问题有些严重了,说:“峰哥、、、、、、。” 姜云峰说:“赵良玉,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赵良玉说:“好,我听你的,现在就去客运站。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姜云峰说:“谢谢。”挂了手机。 江珂欣说:“她要是不是回老家,怎么办?” 姜云峰说:“你说呢?” 江珂欣说:“我怎么知道?要不报警吧?报警的话,是不是得要是她亲人才可以报啊?” 吕义欢说:“不,朋友也可以报案。” 江珂欣说:“那就到派出所报案。” 吕义欢说:“二十四小时才可以。” 姜云峰说:“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江珂欣把头扭过一边,说:“知道。只是脱口而出。” xxxxx 到了云若,姜云峰想说出来差不多一个星期了,让江珂欣回趟家。最后没说出来。霸道一路疾驰,能快就尽量快。到了滨江市,匆匆填了填肚子,姜云峰指路,天黑前到了黄文丽家的大河村。 车子在黄文丽家门前停了下来。房子已经装修过了。大门紧闭。 江珂欣说:“这大门锁着,应该是不在家。”见姜云峰怔住了,说:“你怎么啦?” 姜云峰走近大门,抚了抚锁头,从兜里掏出来钥匙把锁开了。 也是在这时,一辆三轮车在霸道旁停了下来,从三轮车上下来的,正是黄文丽。 江珂欣叫了一声:“黄文丽。” 黄文丽一手抱着小孩子,一手拿个塑料袋,看到姜云峰几人,也是愣住了。说:“你们、、、、、、。” 江珂欣走近黄文丽说:“你这家伙,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处境吗?”想要把小孩子接过来。 黄文丽身一扭,没有把孩子给江珂欣,紧走几步到了大门前,说:“走,你们走。我不想和你们有瓜葛。” 江珂欣哎的一声,说:“黄文丽,你说什么?这家伙听到你离开的消息,就着急上火的、、、、、、、。” 黄文丽说:“我说了,我不想和你们有瓜葛,你们走。听不懂吗?”要把大门关上。 姜云峰把脚顶在门下,沉声说:“到底怎么回事?” 黄文丽萎靡在地,哭着说:“我真的好累。你们走好吗?” 江珂欣赶紧把孩子接过来,说:“你也真是的,在兴仁镇不是好好的吗?你干嘛自己要搞这么累。” 黄文丽摇头说:“我怕,我真的好怕。” 姜云峰说:“你怕?怕什么?” 黄文丽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谢绍东说要我把你杀了,而我、、、、、、、。” 江珂欣说:“不会是你真的下了手?” 黄文丽说:“对,我下了手,我把你砍得血肉模糊。” 姜云峰说:“这只是梦。” 黄文丽大声说:“可我怕现实中真的会实现。因为、、、、、、因为我爱他,他的话,我想不听也不行。你明白吗?” 姜云峰说:“你放心吧,我不让你杀我,你想杀我也杀不了。跟我们走。” 黄文凡说:“不。” 姜云峰一弯身,轻而易举的抱起了黄文丽,吕义欢去打开了车门。黄文丽挣扎着大声说:“放开我放开我。” 几个村民跑了过来,说;“怎么回事?干什么?文丽,他们是什么人?” 姜云峰说:“村长,是我。” 村长看了半天姜云峰,说:“你是?” 姜云峰说:“我是姜云峰。” 村长哦的一声,说:“姜云峰啊。你们这是、、、、、、。” 姜云峰说:“村长,你过来,我跟你说。”拉村长过一边。 村长一边听姜云峰的话,一边点头。过了几分钟,村长过来,说:“文丽,你还是跟云峰走吧。有一段村子经常出现陌生的人,还向村里人打听你有没有回来过。” 江珂欣说:“村长都这么说了,黄文丽你还拗什么?你就不为孩子想想啊?快跟我们走。” 村长也劝说:“是啊,文丽,还是先跟云峰走。” 江珂欣扯了一把黄文丽,说:“走,上车。” 姜云峰拿出几百块钱递给说:“村长,本来要喝两杯的,不过现在不方便,这个你拿着和大家一起去喝。” 村长说:“云峰,你这太客气了。”推迟了几下,就收下了。 姜云峰说:“那好,村长我们走了。” 村长说:“好好。有时间来找我玩啊。” xxxxx 江珂欣和黄文丽坐在后排,说:“死人,你没看人家累成什么样了?你倒是拿瓶水给人家喝呀。” 姜云峰哦的一声,从手套箱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黄文丽。黄文丽木木的先喝了两口,随后一气把剩下的全都喝了。姜云峰打电话给谢丽清,说是找着了黄文丽,让她把在附近找黄文丽的人给撤了。 到了滨江市,随便找了家饭店吃晚餐。江珂欣先抱着孩子,让黄文丽先吃。黄文丽饿坏了,连吃了两碗饭。 江珂欣说:“这孩子挺乖的的,这一路都没见哭。” 吕义欢听说了,说:“孩子我看下。”接过孩子,用脸颊碰触孩子的额头,说:“糟糕,孩子发烧了。还很烫。” 姜云峰冲江珂欣叫道:“你怎么回事啊,孩子发烧了你也不知道?” 江珂欣说:“你凶什么?我、、、、、、我没经过,我怎么知道?” 黄文丽说:“这可怎么办?” 吕义欢说:“去妇幼医院。” 姜云峰说:“快走。”去柜台结了账,一行人出了饭店上了车,匆匆的赶往妇幼医院。医生量了探温针,看了一下,说:“天啊,接近四十度,你们做父母的,这得是有多粗心?这是要烧坏脑子的,那时候看你们哭都没泪。” 医生让护士先拿来酒精给孩子先做物理降温,随后才打针,弄了有两个小时,孩子的体温才降了下来。 江珂欣一直也帮着护士,倒是黄文丽在一旁看着。姜云峰走过去,说:“那谁,对不起啊,刚才我、、、、、、。” 江珂欣转过身去,说:“没什么。”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对了,你还没吃饭呢,走走,我陪你去吃饭。” 黄文丽说:“珂欣,你去吃饭吧。” 江珂欣没说什么,肚子也是饿了,转身就走。 姜云峰追了上去,陪笑说:“还真的是生气了啊?” 江珂欣说:“我生得着吗?” 姜云峰说:“生得着生得着。是我以为女人嘛,一生下来对育儿这样的事就天生的、、、、、、我错了,什么东西都是要有个学习的过程。嘿嘿。” 江珂欣就在医院旁边的一家快餐店吃快餐。姜云峰买的是一份十五元的快餐券,看着一大份的快餐,江珂欣皱起了眉头,说:“这么大一份,我怎么吃得完?”让老板拿了一个空的饭盒,分了一半给姜云峰,说:“这是你的。” 姜云峰此前也是吃了个半饱,也不客气,端起就喝,喝了两口,又去买了两瓶饮料,拧开一瓶给江珂欣,另一瓶自己一看就喝了一半。 江珂欣说:“又没人跟你抢,你喝那么快干嘛?”扯出一张餐巾纸递给姜云峰。 姜云峰接过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说:“喝就要喝痛快。”突然鼻子嗅了嗅。 江珂欣说:“干嘛?” 姜云峰看向江珂欣的小腹,江珂欣低头一看,小腹上有一块湿痕,同时一股屁骚味也冲入了鼻孔。 姜云峰笑说:“其实也不是很冲啦。” 江珂欣啊的一声轻叫,说:“不行,你得赔我一套衣服。” 姜云峰想说:凭什么叫我赔?话刚要出口,及时的刹住了,说:“好好。我赔。快吃,吃了就去买衣服。” xxxxx 打电话给吕义欢说了,两个出了快餐店,去了秋名山广场。停车场停好车,姜云峰说:“那谁,你要是让我赔你的衣服,我叫买什么,你不能拒绝。” 江珂欣说:“屁。你让我穿地摊货也说好?” 姜云峰笑了,说:“绝对不是地摊货。”带着去了天爱店。 一走进天爱店,柱子上烫金的lv两个英文字,让江珂欣的内心有些澎湃。说:“我们走吧,这的东西太贵了。” 姜云峰说:“呐呐呐,刚答应我的,别说话不算话。这里是包,再往里进去是衣服。” 江珂欣说:“可是、、、、、、。” 姜云峰说:“就用我给你的那张卡刷。最少两个包,两套衣服。我出去车上等你。” 江珂欣哎的一声,姜云峰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江珂欣四下看了看,天爱店里人很多,好在吹着空调,四处还放了香精喷雾,应该不会有人闻到身上的骚味吧? 姜云峰去了一家奶茶店要了杯奶茶回到车上喝,知道江珂欣不会那么快的出来,慢悠悠的把奶茶喝完,又下车去抽烟,连着抽了两根烟,才见江珂欣从天爱店出来。 江珂欣已经换过了衣服,是一套牛仔束身时尚套装,见姜云峰死盯着自己,说:“都是你。” 姜云峰说:“我、、、、、、我怎么啦?” 江珂欣说:“去了十多万了。”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才十多万?不行,去换多一些钱的。”去夺江珂欣手上的东西。 江珂欣哎哎的说:“你干什么?”赶紧上车,说:“快回去啦。这些钱,我都不知道还到什么时候了。上车开车啊。” 姜云峰抬起左手,右手指了指左手腕,然后又指了指前面一家手表店。 江珂欣自然知道姜云峰的意思,说:“不买了。”又说:“这些,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完给你。” 姜云峰转过身靠在车上,掏出了烟吸起来。 江珂欣说:“不是,这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人?” 姜云峰说:“别废话,快去。刚刚吕叔来电话了,说是小孩子的针液马上要完了。” 江珂欣一咬牙,下车向表店走去。这次也不考虑价钱了,素性就买了自己喜欢的。回来时,冲着姜云峰叫:“行了吧?” 姜云峰从车上拿出一个包递给江珂欣,说:“拿着,转一圈。” 江珂欣犹豫了一会,拿包踮着脚半张手转了一圈。姜云峰拍手说:“这样的感觉才对嘛。” 江珂欣只是觉得怪怪的。这以前多少人喊着要送自己这东西那东西,自己都是拒绝的,怎么到这家伙这就拒绝不了呢? 第二五四章 请吃这么执着啊 姜云峰和江珂欣回到妇幼医院,吕义欢、黄文丽已经等了有十多分钟了。黄文丽说:“对不起啊珂欣。” 江珂欣笑说:“没事。” 出了医院,去了德披楼黎志清的别墅。看了下时间,竟然差不多十一点了,黄文丽累坏了,洗了澡就去睡。吕义欢和姜云峰两个大男人则是哄着孩子。 次日一早吃过早餐,便回云若,车到半路,接到蒋世经的电话,说:“你还要在山沟沟里呆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姜云峰说:“又是马一鸣请吃的事?” 蒋世经说:“对啊。” 姜云峰说:“这都多久了,请吃这么执着啊?” 蒋世经说:“这说明人家是有情有义的人。你帮了人家的忙,人家觉得要请你心里才过意得去。” 姜云峰说:“你是不是贪吃人家的酒,才这么积极?” 蒋世经嘿嘿两声,说:“说对了一点,也不全是。” 姜云峰说:“说对了一点?那也就是说,他还是有事想找我。” 蒋世经啧的一声,说:“不是。我知道你聪明,但有时候你得要装糊涂一些,否则,我的压力会很大,我们会有代沟。” 姜云峰说:“什么事,你现在说。我能帮的自然是帮他,帮不了的,我无能为力的,常言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到时候反而是我歉疚于他。” 蒋世经停了一会,说:“他还是想把酒厂弄起来。” 姜云峰说:“这不是好事吗,弄啊。” 蒋世经说:“你说得倒是轻巧。你回来一趟啊,反正你跟人家屁股后头啥事也帮不了,说不定人家嫌你罗里八素的呢。” 姜云峰说:“这样,我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云若啊。” 蒋世经说:“这样啊,那行行行,你到了云若再联系我一下。” 姜云峰说:“好吧。”挂了手机回转半身,对后排的江珂欣说:“马一鸣,你知道吧?” 江珂欣说:“知道啊。原云若一两酒酒厂厂长。你上次帮他弄回的那几百万,搞得人尽皆知。” 姜云峰说:“不好吗?” 江珂欣说:“这怎么不好?一片赞扬。只是,企业办那些人心里不爽。他们其实也是根据某个领导的指示办事。后面还不是要柳县长签字同意。还不都是看你的脸上,你这是第一次跟人家承诺,她要维护你的声威。否则哪有这么快就把钱给马一鸣。” 姜云峰说:“他们也好意思不爽。马一鸣这人怎么样?” 江珂欣说:“你都把钱帮人家弄回来了,你还问我他怎么样?” 姜云峰说:“确实啊,把一个亏得露出底裤的厂子搞得红红火火,确实不是一般的人,是有本事的人。” 江珂欣说:“他这次找你,看来也是想把酒厂承包下来。” 姜云峰说:“错了。如果是承包,他不会来找我。” 江珂欣说:“那他是想、、、、、、。” 姜云峰说:“对,他是想把酒厂买下来。这个我可以做主吗?” 江珂欣说:“不行。你只能向邓书记和柳县长汇报,她们同意了才会把方案放在县委会上讨论。” 姜云峰说:“这个要多久?” 江珂欣说:“这我怎么知道?关键是邓书记和柳县长是怎么想的才重要。” 姜云峰呼了口气。 xxxxx 到了云若,打电话给蒋世经,蒋纪经说:“陶家巷陶府你知道不知道?” 姜云峰说;“陶家巷?不知道哎。” 蒋世经说:“你问下就知道了。我们在那等你。” 姜云峰望向江珂欣,说:“云若有个陶家巷,你知道吗?” 江珂欣说:“当然知道。不过,那巷子原来不叫陶家巷。” 姜云峰说:“哦?” 江珂欣说:“咱们云若有三宝,你知道了吧?” 姜云峰说:“上次听老蒋说过了。” 江珂欣点头说:“其中一宝是叫陶府酱料,不过云若的老百姓都叫陶家酱。因为陶家酱很出名,来找的人多了,一问就说陶家酱老板家在哪儿?第二次来了就说去陶家巷,就是这样,说来说去,原本的巷子名就没有人叫了。” 姜云峰哎哟一声,说:“能让外人把一个巷子改成本府的姓氏,看来,这陶家还真的是不简单。” 江珂欣说:“你以为呢。以前云若三宝都是咱们县的缴税大户,可惜了,一个也没有保下来。” 姜云峰说:“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江珂欣说:“知道一点,不过都是听人说的,不是很清楚。老蒋可能清楚一些,你要想知道,你问他。” xxxxx 照着江珂欣的指引,吕义欢把车开到了陶家巷,停在了陶府大门前。 姜云峰下了车,看着门牌上写的陶府两字,看成色就知道是有年代了的,不过房子好像就翻修过了,也改了原来的样子,大门是用大铁门关的。显得有些不适眼。 蒋世经和马一鸣在陶府大门前等着,从车上下来四人,黄文丽不认识。 姜云峰说:“她是我一个朋友。” 蒋世经说:“朋友好。” 马一鸣笑说;“姜副县长,多谢赏光。大家请进吧。” 姜云峰说:“马老板,你就不要叫我副县长什么的了,和老蒋一样,叫我云峰。” 马一鸣说:“这不合官礼吧?” 姜云峰说:“什么官礼不官礼的。我听你们这么叫我,我觉得别扭。” 蒋世经说:“老马,你就照他说的做就是了。” 马一鸣说:“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蒋世经说:“来来来,云峰,跑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陶府酱料第八代传人陶惟允陶老板。惟允,这个是江秘书,这个是云峰的亲叔叔吕科长,虽然他们没有亲缘关系,虽然他们没有亲缘关系,但我觉得他们比有亲缘的还要亲缘,这一位是、、、、、、、。” 黄文丽说:“我叫黄文丽。” 蒋世经每介绍一人,坐在轮椅上的陶惟允就笑着点头说好好。 姜云峰抱拳说:“陶老板,第八代传人啊?厉害厉害。久仰久仰。” 陶惟允说:“云峰,你知道陶府酱料?大家请坐。” 姜云峰在沙发上坐下,指着蒋世经,说:“这个老蒋,有一天晚上喝醉了发神经,给我打电话乱七八糟聊了一大堆,就说到了陶府酱料,说怎么怎么好吃,反正就是人间绝味了。” 蒋世经拿了茶壶,江珂欣去接过手给倒水。 蒋世经笑说:“虽然说了一大堆陶府酱料怎么怎么好吃,但是,有一个说法,我没跟你说。还有是不是人间绝示味,你等下就知道了。” 姜云峰说:“我直接好家伙了啊,还有一个什么说法?” 蒋世经说:“这陶府酱料,大家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傻瓜酱。” 姜云峰说:“吃了变傻瓜?” 大家就笑起来。 蒋世经也笑了,说:“去,吃了变傻瓜哪谁还敢买来吃呀?这怎么说呢,这么说就是一个从来没做过菜的人,但是只要他知道放这陶府酱料,那就是一道美味菜了。” 姜云峰说:“真的呀?这么神?” 蒋世经说:“你以为呢,这可是传承了好几百年的东西,能不神吗?我告诉你,好多人不知道,有多少大老板,拿上亿的钱来买配方,老陶鸟都不鸟他。就这上亿的钱,老陶想要,那是分分钟的事。” 姜云峰说:“天上牛。” 蒋世经说:“什么天上牛?” 姜云峰说:“笨蛋,地上的牛能有天上的牛,牛吗?” 蒋世经说:“对对对,是天上的牛。”哈哈笑,说:“老陶,这家伙说话越来越有趣了。不过,你别看他这样,办事呢还是不错的。老马我当初介绍他们时,也是有些不宵,现在他的事办下来了,是成天追着我要请这家伙再吃一顿。我电话起码打了有十遍了,这家伙才过来了。” 姜云峰说:“不是,既然是朋友,能帮的就帮这有什么?这么客气来客气去的,就不自然了。” 蒋世经说:“知道今天为什么请你在这吃吗?就是,这陶府酱料底子不多啦,老陶和老马呢又有过命的交情,所以啊,你过不久才会享受至尊美味。”嗅了两嗅,说:“放料了放料了。闻闻,香不香?” 姜云峰深吸了口气,嗯的一声,说:“是,很香很香。” 蒋世经说:“这一放料啊,就预示着马上能吃了。看,菜端上来了。”去厨房帮着把菜端了上来。 马一鸣说:“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吕义欢说:“马老板,你客气了。我们都坐着等吃,是我们不好意思。” 马一鸣说:“不是这样说。首先是你们来了,我这心里高兴。今天时间有些匆忙,改天约好,再好好做一桌。” 蒋世经说:“客气话就不要说了,都是朋友。在陶府吃饭,这首先喝的是汤。大家看我啊,这汤是普通的猪尾骨汤,无油无盐,就先舀这么半碗,好,摆这的两碗东西,一碗叫酸酱,一碗是甜酱,我先喝酸酱汤,就加酸酱。哎呀,我这口水要流出来了。”用汤匙搅了搅,喝了两口,哇的一声,咂巴着嘴巴,说:“这酸爽,全身都舒坦了。好几年了,喝不上了。” 姜云峰等人有样学样,一尝之后,竟是停不下来,非要一口喝完不可。再尝其它,满口浑厚浓郁的酱香,赞不绝口。 蒋世经说:”这些个菜啊,都是我和你通完电话,老马匆匆的去菜市场采购的,回来后用高压锅喷,完了在锅上加这酱那酱的炒合,这美味就出来了。你在那什么五星级的酒店,吃不到这样的味。现在你吃到的,还不到陶府酱料的百分之几,还有什么海鲜酱,蒸煮酱等等一大堆。” 姜云峰说:“还不到百分之几啊?哎呀,今天算是吃了个心满意足,也开了眼。” 蒋世经说:“这陶老板是几岁,也就是解放前,一家子为了避难才逃到这来的。就是因为有恶人想逼要他们陶家的酿酱配方。这可是有故事的啊。所以啊,你说这味道能不引人勾人吗?” 姜云峰说:“还有这么艰难的过程啊。这酱大骨,啃着真过瘾。” 蒋世经说:“这老陶没下厨,要是老陶下厨,就更是无上妙味了。” xxxxx 离开陶府,姜云峰,吕义欢和黄文丽回兴仁镇,江珂欣则回了家。 江珂欣一路上想着,怎么答复她妈要是问起包和衣服的事,想了好几个说辞,最后都摇了摇头,眼看着前面就到家了,问了一个街坊,街坊说:“你家门是锁着的,你妈没在家。” 江珂欣呼了口气,到家了果是母亲没在家。开了锁进屋,立马进了自己的房间把衣服换了下来,拿着衣服在身上对着镜子比划,最后不舍的把衣服放进了一个木箱子里。 刚把衣服放进箱子,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心想刚刚好。 珂欣妈说:“珂欣,你刚回来吗?” 江珂欣了来说:“是呀。” 珂欣妈说:“我刚从学校回来。” 江珂欣说:“你怎么又去学校了?” 珂欣妈说:“校长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是我再不去学校,那他就上门来了。你说,我能不去吗?” 江珂欣说:“还是因为学校老师工资的事吗?” 珂欣妈说:“嗯呀。” 江珂欣说:“这校长也真的是,我只是个传声筒的小秘书,找您有用吗?” 珂欣妈说:“校长说了,就是要你这个传声筒的关系。你现在跟的姜副县长,你能不能说上话?” 江珂欣说:“我现在就是跟在他的身边,你说能不能说上话?说上话又怎么样?他就是一副县长,还是个只知道莽干的家伙,什么都不懂,他能说上什么话?”倒了杯水给她妈。 珂欣妈接过水,说:“我们的老师,又有半年没发工资了。本来工资就低,又拖这么久不发,家里老人孩子要吃饭,花这花那的,手里头紧张得狠,有些都要借债度日了。要不,珂欣,你就跟那什么、、、、、、、。” 江珂欣说:“姜副县长。” 珂欣妈说:“对,跟姜副县长说说。“ 江珂欣哎哟一声,说:“妈,跟他说了真的没什么用。再者说了,我要就这么直白了跟人家说了,那我这秘书还用干不干?人家会讨厌我的。” 第二五五章 世遗专家组要来了 珂欣妈想想也是,一个秘书要是让一个副县长这样那样,还真的是叫人讨厌。唉的叹了口气,说:”你说的也是。可是,校长说现在咱们云若,也许就是什么,哦。姜副县长说话才灵。这不是,他替马一鸣讨回了那几百万了吗?” 江珂欣说:“妈,马一鸣那几百万,本来就是人家的。哪里用得人家去讨?” 珂欣妈说:“要不,你不当事的问问?” 江珂欣看她妈已经是一副有所求的样子,也不再忍心辩驳,说:“好吧。不过,我们刚从滨江市回来,他下了兴仁镇,我可能过两天再去和他会合,那时再说吧。” 珂欣妈直直的望着江珂欣。 江珂欣说:“好吧好吧,我明天下去就问。可以了吧?真是的。” 珂欣妈笑了。 江珂欣说:“妈,您是不是在校长面前夸口了?” 珂欣妈笑说:“这不是看你有出息了吗,就把你的能耐说大了点。” 江珂欣哎一声,说:“真不知道怎么说您了。” 珂欣妈嗅了嗅。 江珂欣说:“怎么啦?” 珂欣妈说:“你哪儿吃的玫瑰酱?” 江珂欣说:“什么玫瑰酱?” 珂欣妈说:“这淡淡的玫瑰香酱、、、、、、你去陶府吃饭了?” 江珂欣说:“妈,您真是厉害。马一鸣和陶老板交好,这次姜副县长说了话,马一鸣就一直想请姜副县长吃饭,这次是在陶府吃的。吃完我就回来了。您也吃过这玫瑰香酱啊?” 珂欣妈说:“吃过一次,就是这一次就没有忘记。听说这陶府玫瑰香酱,是陶家酱中最最难酿数量最少的东西,这次舍得给你们吃,看来还真的是把姜副县长不当成一般的人啊。哎,你可记得给说说啊。” 江珂欣摇了摇头,说:“知道了。”又说:“真的有玫瑰香味啊?” 珂欣妈点头。 xxxxx 喜子现在是特种养殖场的场长。 次日一早,江珂欣下到兴仁,就是让喜子用皮卡送她到姜云峰这来的。在一个坡地,一个村民正和姜云峰就被毁的青苗费说着什么。 村民说:”、、、、、、这个也不好说,要不,给三百吧?你看可以吗?” 姜云峰从钱包里拿出五百说:“给你五百。” 村民接过钱,连声说:“谢谢谢谢。”走了。 姜云峰看到江珂欣,说:“怎么不多呆两天。我不会算你旷工的。” 江珂欣说:“笑话,我是给你打工吗?不是,就这不到十多米长,一米宽的青苗费,你就给五百呀?一百都不到。” 程美慧在旁边笑说:“珂欣,这是云峰的精明之处。” 江珂欣说:“这是钱多烧的,人傻钱多。还精明?” 程美慧说:“那你说,这么多人等着这地点儿地干活,不快一点处理,东扯西扯,损失一个小时都不止这点钱了吧?这涉及土地的事,是很难和村民说的,这有了先样子,以后再有这种事,村民就都会照这来算。明白了吗?要是扯起皮来,这活就不用干了。 你看城里的那些拆迁,拆迁户不都是一夜暴富吗?政府为什么要出那么多的钱?最重要的不都是想事情顺利的办下来吗?出钱了要的都是时间。时间顺了,工程顺利开工,这不比你扯皮耗时间强多了吗?再者说了,这种事也不会发生多少次,这点儿钱不算钱。” 姜云峰指了指江珂欣,说:“年轻人的脑子,还没有人家老人的脑子好使。” 程美慧说:“云峰,你怎么骂我呀?” 姜云峰说:“我骂您?” 程美慧故意板了脸说:“什么老人?我很老吗?”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程姨对不起。”对江珂欣说:“你看人家程姨,正当年呢,你的脑子怎么跟人家比?” 大家就笑起来。 江珂欣说:“你找死。”弯腰拾起一块石头,姜云峰早一溜烟的跑出十多米去了。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 就听有人叫:“姜副县长,姜副县长。” 正是刚刚和姜云峰谈青苗费的那位村民。 江珂欣心中一沉,看起来麻烦来了。果然还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姜云峰跑回来,说:“我这呢。怎么啦?” 村民说:“这青苗费,我就要三十块好啦。这是补回你的钱。“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不是、、、、、、。” 村民说:“我老婆说了,如果不把这些钱给你退回来,就不让我进屋。” 姜云峰说:“怎么啦?” 村民说:“我老婆是兴仁镇长皮村的,我岳父母都已经差不多八十岁了,现在每个月都领着你给的补助,还有他们生病可以报销,还有我们以他们的名义跟你们公司借了钱。所以,我老婆听说这个钱后,就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非得要我把这四百多块拿回给你。” 姜云峰笑说:“你老婆不让你进屋你就不进啦?” 村民说:“姜副县长,我奈何不了她。” 姜云峰说:“你还好意思说,你堂堂的一个大男子汉,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小女人?” 村民低头说:“姜副县长,你不知道,我老婆、、、、、、我老婆不是小女人,她163斤,这还是饿的,要是吃饱了称,就是168斤,我才、、、、、、才一百斤不到。” 大家轰的就笑了起来。 姜云峰说:“是这样,我给出的钱,我不是会再拿回来的?这可怎么办呢?哦,你家养没养有猪?” 村民说:“有的,有三条。” 姜云峰说:“多大了?” 村民说:“有两百五十斤上下了。” 姜云峰说:“可以出栏了哈。” 村民说:“可以的。这两天正找人来取走呢。” 姜云峰说:“那这样,我们前几天在其它村买了一头猪,也是二百五十斤左右,是两千五百块。我再给你二千一百五,两千五是猪钱,一百五是你帮我们找人来把猪杀了。可以吗?” 村民笑说:“可以的可以的。” 接过姜云峰给的二千多块钱,喜滋滋的回家去找几个村民一起帮忙杀猪。杀好猪又给送到姜云峰他们驻扎在村外的营地。 吕义欢把两大块猪腰方,有七十斤左右让村民拿去分给其它十几户村民。这十几户村民平日里和睦相处,平白无故的得到好几斤大肉,无不欢喜。 傍晚,匡教授和狄教授的团队回来,有两大锅肉,一锅卤肉,一锅清水肉,清水肉就割了一块拿在手上,粘了味碟吃,无不大叫好味,吃得肚子溜圆。 吃饱喝足,小青年们就爱玩个球什么的。找了一块空地,玩起了足球。姜云峰玩心大起,也跟着去,这家伙仗着自己跑得快,常常是一脚把球踢到前面,和人家拼跑,居然也是他能抢到球。把在旁边看球的人看得哈哈大笑。 玩过后回去洗了澡,江珂欣把姜云峰叫过一边。 姜云峰说:“什么事呀?” 江珂欣说:“就是我妈、、、、、、。” 姜云峰说:“你妈怎么啦?” 江珂欣说:“不是,你不要这个表情,我妈没事。是这样,这不是她以前当老师的小学校长昨天把她叫了去,说是、、、、、、说是有半年了吧,没发工资了,老师们的生活很困难,让我妈说我,再让我传话给你、、、、、、。” 姜云峰说:“你说吧,这事我怎么办?” 江珂欣说:“你可以向柳县长和邓书记说说看。不行就算。” 姜云峰说:“不止一个学校的老师是这样的吧?” 江珂欣说:“应该是普遍现象。” 姜云峰说:“行,那我回去和邓书记,柳县长说说看。” 江珂欣说:“你要说得委婉一些。” 姜云峰说:“怎么个委婉法?” 江珂欣说:“你就说、、、、、、算了,你就反映一下就行了。千万别提我。对了,那个马一鸣后面有来电话吗?” 姜云峰说:“没有。奇怪,我以为他想买断酒厂的。居然他没有这个想法。” 江珂欣说:“是我有了几百万,我也没有这种想法了。好好的,可以享福了。” 正说着,匡教授打来了电话。 匡教授的语气很兴奋,说:“云峰,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姜云峰笑说:“匡教授,什么有消息了,您慢慢说。” 匡教授说:“世遗专家组要来了。我刚刚接到诸葛教授他们的电话,说是经过争取,世界自然遗产专家组在完成了对xx地的视察后,可以给三天的时间,到白相地来视察。” 姜云峰说:“真的?那现在怎么办?” 匡教授说:“第一,我们今晚要赶到省城,明天接机。第二,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看我们的?” 匡教授说:“专家组的专家,到时候会给出一些建议。建议呢只能由政府官员来决定。我觉得,省,市领导也要出面来和专家组见见面,以示对专家组和这次视察的重视。这么说吧,只要有了世遗这块金字招牌,再做好其它配套的设施,白相地每年给云若带来的收益,三个亿都是少的。” 姜云峰笑说:“那行,那什么,匡教授,你马上收拾东西,我们这就赶路。” 匡教授说:“好。” xxxxx 姜云峰他们几个人在车旁等了不久,匡教授和程美慧手拉着手过来了。 江珂欣笑说:“程姨,匡教授,你们这样,这是打年青人的脸吗?” 程美慧说:“打脸就打脸,爱情就只有你们年轻人可以有吗?”后面还哼了一下。 大家就笑起来。 车子开动不久,姜云峰让江珂欣和曾泽逊联系。曾泽逊听完江珂欣的汇报,心头一震,放下电话和李浩炎手机交流了五分钟,决定由曾泽逊和饶昆鹏去迎接世遗专家,而且是马上启程,到了省里,还要和省领导商量接见世遗专家的事。 省里也很重视,也是当即决定,由专管全省旅游的高官和省旅游局局长出面接待。 xxxxx 饶艳飞一天的忙碌后,想早点儿休息,没想到姜云峰来了电话。 饶艳飞做为一个旅游专业人士,不可能不知道世遗专家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所有的疲劳顿时一扫而空,叫上几名管理人员,一起上省城。和姜云峰约好,在省政府招待所相聚。 姜云峰和饶艳飞通完电话,悄悄儿的给陈小羽发了信息。 陈小羽回:这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姜云峰;不超过二十分钟。 江珂欣也分别向邓洁婕和柳萍汇报了。 吕义欢和姜云峰俩人轮流开车,六个多小时才到了省里。这时已经是凌晨差不多两点了。他们刚下车,就被人引导到一间会议室,省领导和市领导正在等着他们呢。 曾泽逊介绍说:“汪高官,这个就是姜云峰,云若县副县长,刚升职不久。” 姜云峰说:“汪高官,您好。” 汪高官笑着指着柳萍和姜云峰说:“这么年轻的县长和副县长,泽逊啊,很符合你的维能力者是问的执政理念嘛。这位是?” 姜云峰说:“哦,这是匡教授,这次世遗专家能过来,就是他发挥的主导作用。” 汪高官说:“是吗?匡教授,真的是谢谢你呀。”和匡教授握手。 匡教授笑说:“应该的应该的。” 汪高官说:“大家坐吧。这次世遗专家能过来,可以说是给我们省旅游行业投下了一个震撼弹呀。不管最后能不能留下世遗这块招牌,都会对我们省的旅游发展开启了一个很好的促进窗口。 那就是,我们发展旅游的理念要有大胆想大胆干的心路,不能自视低下,总以为我们的旅游资源拿不出手。我们要做好规划,积极与发达的旅游区域合作,虚心请教,大力推广,提升我们景区的知名度,提升我们的管理和服务,把正确的理念持续下去,日复一日,我看假以时日,我们省的旅游将会有一个很大的跨越,完全可以腾飞起来。 世遗招牌就是一块金字招牌。说句不好听的,这世遗专家也是我们的财神爷。所以呀,我们这次的接待任务很重,这关系到我们省旅游发展的深度和广度。我们省还有很多待开发的旅游景区,在我看来,完全还有地方可以再冲冲世遗的这块招牌。 现在,马上要到凌晨三点了。我们坚持坚持,讨论出一个接待的方案。匡教授,这方面,你可是要给我们多多的指点,我们可就拜托你了。” 第二五六章 耻辱帽子 期间经过匡教授和诸葛教授的勾通,把接待世遗专家的细节确定下来。 听说姜云峰不想在招待所住,江珂欣,柳萍。饶艳飞也表示不想在招待所过夜。 大家出来,姜云峰说:“这大半夜的,几位美女去哪儿呀,要不要、、、、、、好吧好吧,省城我和吕叔都不熟,劳驾你们哪位带个路?“ 饶艳飞说:“我来带路。” 东拐西拐,来到了美食一条街。这里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美食店。 姜云峰说:“你们是不敲我一笔都睡不好觉吧?” 江珂欣说:“这是你的荣幸好不好?” 几位大美女哈哈笑起来。 明天世遗专家组要十点多的飞机,吃了个心满意足,才去找酒店入驻。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姜云峰刷卡,每次刷卡都说:“是我的荣幸。” 一觉醒来,接近九点钟,昨晚说好的,大家到机场去聚合。在飞机场停车场,姜云峰才从车上下来,就看到陈小羽也从奔驰车上下来,同行的还有几个人。 陈小羽朝姜云峰做了个鬼脸,向江珂欣她们跑去了。 姜云峰峰笑了笑,掏出烟来吸,喷出口烟,眯着眼透过烟雾看着她们。陈小羽对汪高官,和曾泽逊做了简短的采访,世遗专家组乘坐的飞机就落地了。 世遗专家一共来了三位,专家们走出检票口时,江珂欣,柳萍,饶艳飞向专家献花,汪高官代表东方省欢迎世遗专家的到来,并介绍了随行的官员。 按照计划,安排世遗专家们在一家酒店进了午餐,又休息了两个小时,坐着商务车,由警车开路,向滨江市进发,在滨江市也仅是略作休息,又向云若而来。天落晚时,到了云若。又过一晚,次日一早到的兴仁镇。 进入白相地的人员,还是控制得很严,除了专家组成员,以及匡教授,狄教授,还有汪高官,曾泽逊,导游兼半个翻译的饶艳飞,陈小羽,其它人还是被拒绝进入。 所有人穿好救生衣后,曾泽逊说起自己上次来表达要进入白相地的意愿,曾被拒绝,这令世遗专家很诧异。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一个最高级的地方官员想要表达的意愿,大多数都不会被拒绝的。 这给了世遗专家组成员很深的印象。 媒体记者只有陈小羽被允许陪同。她给的理由一个就是以后对白相地的宣传,专家组第一次来白相地的所见所闻最好不要空缺;二个的理由也很充足,是因为她发表的文章,才让白相地得以保护。 剩下没能进入白相地的人,姜云峰想让谢丽清陪着乘游艇游龙岩十八域,谢丽清说:“你又想跑。这些人可都是省市主管旅游的官员,以后旅游公司求着人家的地方多着呢。 姜云峰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过,说起他的鱼儿,他瞬时就变了一个人,从鱼是如何被发现,如何推广,现在的火暴程度,发展前景和经济价值等等,说个不停。 饶昆鹏以前听饶艳飞一说起姜三宝,纯就是一个大傻包,今日一见,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且,从他的观察,饶艳飞现在对姜三宝没有一丝的不宵,和姜云峰说话时,自然而然的是微侧了头去倾听,这是一个下级对上级尊敬应有的表现。 中午安排在三棵榕树用餐,休息过后,总不能把人家凉在一边,又去了兴仁大理石精研厂。以前兴仁镇大理石厂的名字改了过来。 经过差不多半年的建设,兴仁大理石厂的配套差不多都完善起来了,职工宿舍,食堂,娱乐室,球场,招待所,停车场等等。 饶昆鹏本来想,一个大理石厂能有什么好瞧的?只是走了一圈下来,令他大开眼界,且不说所有的配套都是按高级的设计来建造的,没有了所谓“职工”的级别在里面,完全脱新了,不知的还以为是到了度假村了,是那些待装的成品,一车就差不多几十万的价值,甚至接近百万,震憾到了他。 再进到生产车间,车间之大,更是超出了他的想像,听徐胜说所有的加工设备都是当今世界最为先进的,设备投入已经达到了近五个亿,工人工资除去五险一金,加上补助,都是一万以上,终于对所谓的大理石加工的印象彻底改观。 省旅游局局长高兴的说:“现在在广东兴起了工厂旅游,你们的特种养殖场,大理石精研厂,完全可以达到旅游的标准了,你们要是有这方面的想法,打报告上省里来,我第一个在报告上签字。到时候,我们多少也有些支持的嘛。不过不要想得到太多。哈哈。这也算是开了我们东方省工厂旅游的先河了。” 谢丽清也笑说:“哎哟,真是太好了,谢谢领导,我们正有这方面的想法。” xxxxx 按照计划,下午四点就让世遗专家组成员出来了,就餐和休息的地方就安排到了大理石精研厂。曾泽逊给汪高官介绍说自己上次来时,这里的情形,没想到这次来,就已经是大改观了。说是招待所,装修却是五星级级别的,服务员招的是本地的年轻男女,也是经过特别的培训才能上岗的。 汪高官说:“那是不是住一晚很贵呀?” 谢丽清说:“这个我们不对外开放,仅针对业务方面的,所有来谈业务的都是免费,包括来接货的司机。” 汪高官说:“连司机也免费?” 谢丽清说:“对。” 汪高官笑说:“那我们算是谈业务吗?” 谢丽清笑说:“当然,而且是一笔很大的业务,所以,也在食宿免费之例。” 汪高官嗬嗬指着谢丽清说:“哎呀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呀,泽逊,人家把我们当业务员了,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该讨要一份酬劳了?” 曾泽逊说:“人家只是算我们是业务员,并不是正式的,合同什么的也没签,而且已经给我们免费食宿了,对我们很够意思了,如果我们再要酬劳,我们的面皮是不是厚了点?这以后我们两个就有外号了,汪厚皮,曾厚皮。” 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随后,饶艳飞给专家组成员说起劲降公司捐建小学,给老人,残疾人补助和报销医药费的事,专家组成员对谢丽清频频竖起大拇指。 谢丽清把大家让到了餐厅。 曾泽逊悄悄和姜云峰说:“哎,荣誉都给别人捞去了,你委屈不委屈呀?” 姜云峰说:“我有什么可委屈的,本来就是人家做得好嘛。” 曾泽逊哟的一声,说:“还挺有风格。煤炭的事,现在什么个情况?” 姜云峰说:“这个您也知道了?” 曾泽逊说:“你想瞒着我?” 姜云峰嘿嘿笑说:“没有。我怎么敢瞒您?这不是还没最终结果吗,有了结果自然会跟您汇报。” 曾泽逊说:“要不,到我身边,怎么样?” 柳萍说:“曾市长,您是不想让我们活了吗?哪有你这样当上级的来挖下级墙角的?” 曾泽逊哈哈一笑。 柳萍附耳说:“哥,你可不能把我撇下。” 陈小羽在不远的地方,给姜云峰拍了一张照片。 姜云峰说:“你照我干嘛?” 陈小羽笑而不答随大家进了餐厅。 江珂欣说:“是不是很得意?” 姜云峰说:“怎么啦?” 江珂欣说:“想不到,你这么受欢迎。” 姜云峰说:“你这什么口吻?” 江珂欣说:“怎么啦?” 姜云峰说:“阴阳怪气的。” xxxxx 汪高官做了餐前的致词,世遗专家组代表也是做出了表示感谢的话。 会餐开始,陈小羽就没有停过,照片拍了一张又一张,完了坐到了姜云峰的身边。 姜云峰开了一瓶饮料,递给陈小羽,说:“你可真行,一大早起来,到现在也没休息过吧?还显得这么精神。” 陈小羽接过饮料,说:“要你管。” 姜云峰本来还想给陈小羽挟一块红烧肉,一侧头见旁边的江珂欣直勾勾的看着,手稍一拐,红烧肉进了自己的碗里。江珂欣似乎也知道了姜云峰的本意,轻轻的吐了下舌头。 陈小羽才吃了两口,见那边桌谢丽清开始给世遗专家和领导敬酒了,放下筷子过去照相。 江珂欣微歪了头,说:“是不是心痛啦?” 姜云峰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江珂欣说:“作贼心虚。” 姜云峰倒饮料,小声说:“我有什么做贼心虚的?我顶多就是关心一下。不是,你老是注意我干什么?” 江珂欣说:“谁老是注意你啦?你好威风吗?你以后要做什么叽叽歪歪的,别显在我面前。” 姜云峰端起饮料喝,说:“胡说八道。我哪有叽叽歪歪了? xxxxx 大家客客气气的把饭吃完。诸葛教授把姜云峰和饶艳飞叫到了自己的客房,一起的还有匡教授。计划教授说:“云峰,事情有些难办了。” 姜云峰说:“怎么啦?” 诸葛教授说:“虽然我也知道申请世遗的规则会年年有改变,但我没想到,改革会这么快。这么看来,世遗的牌子一年比一年更难申请。” 姜云峰说:“专家组说什么了?” 诸葛教授说:“现在不可能就说什么,真要是有戏,还要过好几审才行呢。我旁敲则击了一下,首先专家组成员对于在这么一个‘闹市’的地方还能保存有原始的地质气貌显得很惊讶。但也正是白相地在‘闹市’,申请就更是严格,因为这离人类经济生活的地方太近了,这样白相地的小气候很容易受到破坏,一旦破坏,就再也回不去了。我理解可能要有个清野计划。但就算是执行了‘清野’计划,后面成不成功,也没有底气。” 姜云峰说:“什么清野计划?” 诸葛教授说:“要想保持白相地的独特小气候,至少,以白相地为中心,方圆十公里内,不能有经济型的活动,说白了,也就是你的养殖场和那个淀粉厂,都得要、、、、、、、还有,耕地的劳作也要调整,就是要轮息而作。 所谓的轮息,就是今年种植了这种作物,来年就要弃耕。还有,人口要控制。我和老匡粗略的给你算了一下。”伸出两个指头,说:“没有二十个亿,很难办得下来。但是,即使是你做下了这些,最后招牌能不能办下来,也是未知数。艳飞今天很聪明,跟专家组说了你捐助的事。这个人文方面,你们的得分肯定增加很多。” 还有,就算是把牌子办下来了,旅游线路也会有规定,每日的参观人数会受控制。旅游人数受限制,就意味着收入减少,每年都要接受组织严格的审查。如果审查不过关,牌子一样会被收回。有一点,你从明天开始,要对白相地做宣传了,也可以让游客进白相地了。相关的规划线路,我们已经交给艳飞了。” 匡教授说:“云峰,我跟你说过,现在,是轮到你们做决定了。” 诸葛教授说:“我建议啊,这首游得要邀请一些在全国有影响力的人物和普通游客一起,这样对白相地的声望起到快速传播的作用。” 匡教授说:“说到最后啊,云峰,我和诸葛教授他们,对你还是要说谢谢啊。对白相地的研究,也发表了好几篇学术文了,也让我们在业界有了小小的名声。说真的,做为一个地质教授,我们有一个原始地貌的地方好好做研究,这真的是我们一个很大很大的梦想。在你的帮助下,我们有幸,得偿心愿。” 诸葛教授说:“是啊。这以前,我们总是跟着别人的屁股后面,听人家谈经验,说成果,羡慕得不得了,总是期待着在讲台上那个涛涛不绝做报告的人就是我们自己。。做为一个学术人,我们同样也脱不了俗,也想要搞出成绩来。” 匡教授说:“对对对。否则,我们学了这么多年,成果了了无几,真就成了人们说的理论教授。这理论教授,真的是我们一顶耻辱的帽子。把这个理论帽子摘掉,我们活得也就轻松了。” 第二五七章 没有理由不博 姜云峰和饶艳飞告辞诸葛教授和匡教授出来,说:“大嫂,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饶艳飞说:“你以为我会睡得着吗?” 姜云峰说:“怎么了?哦对,你接下来的事太多了。明天开始,是你真正展示能力的时候了。怎么开展,如何宣传等等等等,有你想的。有一点你放心,公司不缺钱。” 饶艳飞说:“我不是担心钱的事。这一个多月下来,我已经为白相地开放游客在做准备。为游白相地特制的览胜仿古木船,已经有三十多艘了,还在加紧赶制中。人员呢,我准备培训一个礼拜就完全可以了,接下来,我就是砸钱拼广告了。但是,三宝,你知道我想什么?” 姜云峰笑了一下,双手在空中对接着划了一个正方形,说:“是这个吧?你的想法?” 饶艳飞笑说:“这个呀你还真的是问不了我。你问我一百次我都不会答错,我就想要牌子。” 姜云峰说:“接下来应该有但是吧?” 饶艳飞说:“对,有但是。” 姜云峰说:“其实就是担心二十个亿花出去了,摊子也铺开了,最后牌子拿不下来,铺开的摊子还得想办法花钱收拢,钱等于白花不说,后面还要花大力气收拾残局。” 饶艳飞说:“不错。世遗这块牌子太值钱了。就算是把牌子拿下来了,要做的麻烦事也是一大堆,而且是持续性的要做。说实话,这太难了。” 姜云峰笑说:“做好事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好事。所以,我总得深思熟虑吧,你现在就让我给你想法,我可说不出来。” 饶艳飞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不是问你想法,是劝你不要迎难而上。” 姜云峰说:“是呀。涉及的土地和人太多了。想想都头痛。” 饶艳飞说:“我感觉就算我们拿不下世遗这块金字招牌,可是我们有货真价实、让人着迷的景观,只要我们精心经营,也不见得差到哪去。不是有句话吗,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知名度打出去就好了。只不过是显效慢点。你不知道,在我们业界,只要是世遗专家到过的地方,就算是没有世遗这块牌子,也会有很大的被认可度。打打擦边球还是可以的。” 姜云峰说:“大嫂,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你可考虑清楚了,放弃了这次机会,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再怎么后悔也晚了。” 饶艳飞笑笑没有出声。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对了,你给我介绍的那女孩现在过得怎么样?” 饶艳飞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说:“你还想着这事呢?” 姜云峰说:“这是大嫂对我的关怀,我怎么可能忘记。” 饶艳飞说:“你甩了人家、、、、、、。” 姜云峰说:“我没甩。” 饶艳飞说:“好好,你没甩。就是、、、、、、过后不久,人家就又换人谈上了。我就知道这些,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离职后就和她没有过一次联系,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哧了又笑了两下。 姜云峰说:“这又笑的什么?” 饶艳飞说:“无怪乎你当初不想和、、、、、、现在的你、、、、、、。” 姜云峰说:“现在的我怎么样?” 饶艳飞说:“就是现在在你身边的珂欣啊,盈青啊,楚楚啊,韦美幸啊,柳萍啊,哦还有个陈小羽,她们呀看你的眼神,我感觉都不太对。” 姜云峰说:“怎、、、、、、怎么不太对?” 饶艳飞说:“你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三宝,你现在还叫我大嫂,那我就该有个大嫂的样子。大嫂劝你,是该想想终身大事的时候了。你忠意谁?你跟大嫂说,大嫂给你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姜云峰叹了口气。 饶艳飞说:“还有,和爸妈的事。之前我一直不懂,是九妹怕我误会什么,才跟我说了。爸妈小时候对你那样,出发点还是爱你。爸虽然说是读到高中,但是他说起那时候他们考试连抄都抄不合格,现在写的字和妈没什么两样,可见他的文化并不比没小学毕业的妈高多少。 面对你小时候的状况,他们只能从他们认识的角度去‘为你好’,完全不清楚这种单纯从他们角度去揣摩的‘为你好’会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你这么多年不着家,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当年对你的错、、、、、、。” 姜云峰说:“大嫂,别说了。回去我肯定是要回去的。我不是不努力过想回家,但是每次临了总觉得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我的面前,我对这道无形的屏障目前真的是无能为力。好了,去休息吧。” 饶艳飞说:“你不在这睡吗?” 姜云峰说:“在镇上,我有自己的房子。” xxxxx 姜云峰回到车旁,对江珂欣说:“这里没给你安排房子吗?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吕义欢说:“云峰,他们做秘书的,领导不休息,他们也不能休息。” 姜云峰说:“这样啊。那什么,以后别把没结果的事什么都向上反映。我要去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江珂欣瞪了姜云峰一眼,一跺脚走了。 吕义欢说:“云峰,怎么了?” 姜云峰叹了口气,说:“我讨厌监视者。” 吕义欢说:“珂欣是监视者?别扯了,她这是帮你。自古以为的规矩,下级做什么事,都不要瞒着上级。毕竟也瞒不住。你想想,如果你是上级,下级做事不直接告诉你,而你却是从别的渠道知道下级做的事,你会怎么想?上、下级的关系还要不要?” 姜云峰说:“我不要怎么想,直接给我结果是最好的。” 吕义欢笑说:“那你就是另类了。珂欣做的,现在的人看来,那是下级尊重上级。” 姜云峰说:“也许吧。” 拿出手机打给谢丽清,说:“丽清姐,通知老杜,喜子和徐胜到桥头办公室开个会。” 谢丽清说:“好。” xxxxx 饶艳飞要推开客房门时,才想起要打个电话给饶昆鹏。手机拿出来,想想还是去见面为好。去敲开了饶昆鹏的房门。房间里开着电视。 饶艳飞挨着饶昆鹏的身边在沙发上坐,说:“爸,您还没睡啊?” 饶昆鹏笑说:“这十点还没到,哪儿能这么早睡?睡早了醒来就睡不了,那才难受。艳飞,你瘦了。” 饶艳飞抚了抚脸,说:“不会吧?”起身去倒了杯水给饶昆鹏,说:“这一阵是忙了点。” 饶昆鹏接过水,说:“以后还有得忙。爸爸看到你这样子是既心痛又欣慰。”喝了两口水,说:“怎么样,世遗招牌有信心拿得下吗?” 饶艳飞说:“有些难度。现在我是宁愿这白相地在更偏的地方。” 饶昆鹏说:“怎么回事?” 饶艳飞说:“这白相地纯碎是一个骇人的传说才得以保存下来。它四面八方都是人间烟火,它的自然遗产就是原始地貌、、、、、、。” 饶昆鹏说:“我明白了。因为人类活动频繁,是怕大自然的遗产会被人类的活动逐渐侵蚀,以至消失。” 饶艳飞说:“对。所以,想要保有这份大自然的遗产,要付出很多。按照匡教授他们的想法,一开始就要投入二十个亿。” 饶昆鹏说:“二十个亿?” 饶艳飞说:“对。要以白相地为中心,四周十公里范围内除了不能有经济,也就是工厂,圈内的土地,农作物只能耕一季,还要轮息。最主要的是,可能要搬迁兴仁镇。” 饶昆鹏说:“搬迁兴仁镇?” 饶艳飞说:“对。” 饶艳飞说:“那我看二十个亿都不够吧?那是不是投了这些,就可以把招牌拿下来了?” 饶艳飞摇头,说:“不保证。” 饶昆鹏说:“不保证?我的天,投了这么多钱下去还不能保证、、、、、、那姜云峰怎么想的?” 饶艳飞说:“他真要博一把的话,二十个亿投下去,还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天量的工作要做。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是没有这个能力。” 饶昆鹏说:“确实,如果二十个亿投下去就可能把招牌拿下,世遗招牌是金字招牌,到外面去这二十个亿还是可以筹得来的。这一不保证,就不好说了。艳飞,你放心,你老爸现在管的就是文教旅游,所有的优惠,我会给你放得足足。 但是,你想要市里或者省里拿钱出来,这恐怕也不现实。说老实话,现在汪高官和曾市长能够陪同下来,就已经算是很大的支持了。汪高官的新闻一播出去,咱们全省就都知道你们这个白相地了。这广告费你们也省了不少。” xxxxx 老杜和喜子前后不差一起到的桥头办公室。 办公室里,姜云峰正抱着黄文丽的孩子逗着,俩人打了招呼后,黄文丽似乎知道姜云峰他们有事,要抱走孩子,可是小孩子和姜云峰正玩得起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姜云峰哄说:“好好好,咱们不走,咱们不走。”对黄文丽说:“咱们开个会,没什么要保密的。” 黄文丽还是把孩子接过手,说:”你开会,不方便。” 姜云峰只得把孩子交给黄文丽,看了看老杜和喜子,说:“老杜,喜子,世遗专家到了咱们兴仁镇,你们知道吧?” 老杜和喜子说知道。 姜云峰说:“情况是这样的。”就把和匡教授和诸葛教授的谈话复述了一遍。 喜子说:“姜总,你不会是想把养殖场和淀粉厂都、、、、、、。” 姜云峰说:“喜子脑子不错啊。对。养殖场呢,就搬到婆罗那个地方,而淀粉厂则是要搬迁新建。” 喜子说:“我们的养殖场和淀粉厂,不都是不在十公里范围内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而且水流也流不到那去。” 姜云峰说:”人家要的是直线距离。说水流流不到那去,你怎么忘了要是再来一场比二月份还要特大的洪水,你敢保证水不会漫过去吗?我们的养殖场,现在已经来到了三期,三千个箱,四期马上就要上马,四期上完,就是四千个箱,体量够大了,投饲料的体量也多了,我们投入的饮料如果消化不完就被洪水带到白相地,这不就有影响了吗?淀粉厂呢,老杜一个月前就跟我打招呼要扩大产能了,还说要扩大一倍。” 喜子吐了下舌头。 老杜说:“云峰,你是不是真的想把世遗的招牌拿下来?” 姜云峰说:“不管拿得下拿不下,白相地都要搞出名堂来。现在大家追求的都是原汁原味,所以,眼见威胁到白相地原有气候的,我就得搬得远远的。” 喜子说:“这要花不少钱。” 姜云峰说:“不花什么钱。也就是淀粉厂新建花个三百万。老杜要学大理石精研厂,有多新的设备就上多新的设备。反正我们有发电站,成本比人家便宜不是一点点。养殖场呢就是花力气,以后管理上会多些工量,不花钱。” 老杜摩拳擦掌,笑说:“云峰,听了你话,我都感觉年轻了十岁,干劲十足。”” 谢丽清笑说:“钱,还省了呢。不用出租金了。” 老杜说:“明天,我就去看新建场地,然后无论如何让老蒋给我马上抽人,一个半月,一个新的淀粉厂就得给我建起来。” 姜云峰说:“那你明天,亲自把淀粉厂的烟囱给炸了。” 老杜啊的一声,说:“明天就炸了?” 姜云峰说:“对。 老杜说:“不等新厂建起来?” 姜云峰说:“不等。明天动手。” 老杜说:”可是,不等新厂建起来,浪费的这一个半月,少赚很多钱的。再说了,和人家签的合同完成不了,也要给违约金。” 姜云峰说:“不赚钱也好,给违约金也罢,我认了。” 吕义欢说:“云峰,你还是想博一博?” 姜云峰说:“对。世遗这块招牌,平白的买就是给一百亿人家也不会买。所以,我们现在有这个机会,没有理由不博。明天,世遗专家就要走了,我们得要给他们一个良好的印像。丽清姐,明天你向世遗专家表示我们对世遗这块招牌的渴望,表明我们可以按照他们给出的任何严格的条件来执行,也不管最后招牌能不能办下来,我们也同样执行。” 谢丽清说:“好。” 第二五八章 见证 姜云峰说:“徐胜。” 徐胜说:“明白,我让徐娟加大协议签署量,把产能搞上去。” 姜云峰再次看向谢丽清,说:“丽清姐、、、、、、。” 谢丽清说:“明白。明天送走世遗专家组成员,我就成立一个协调组,先做个意向调查。” 徐胜说:“不经过政府吗?” 谢丽清说:“我们又不改变土地的性质,这是企业和村民之间的事。再者说了,我们劲隆公司在云若说的话,难道还不够权威吗?更何况是在兴仁镇。” 徐胜笑说:“这也是。” 老杜说:“土地的事,我是这样想的,干脆和农民把地租过来,再平整,自己搞个农业开发公司。而且土地掌握在公司手里,做什么调整就不必担心有阻力了。” 喜子说:“这办法好。现在好多村子都只剩下老人和孩子,如果租金可以的话,估计村民们都愿意出租。租出来的土地,搞规模化经营,肯定能搞出效益。有了效益,这样不但是省了好大一笔钱,还能有收益。” 徐胜说:“如果这样的话,干脆也不限制就在十公里范围内了。毕竟要是搞农业开发公司,肯定是要搞机械化,土地是越多越好。” 戚绪兰说:“搞农业开发公司,品种要选对,选那种可以深加工的品类,再办个加工厂,吸收当地村民来工作,这样可以得到更多的支持。” 大家说着,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姜云峰。 姜云峰掏出烟来,笑说:“为什么都看着我?刚刚大家说的太好了。说呀,还有什么想法?”把烟分给几个男人。 戚绪兰笑说:“可以给我来一支吗?我好久不抽了。” 姜云峰也给了戚绪兰一支,还给点上。 姜云峰吐了一口烟,说:“丽清姐,刚刚大家说的,你都给安排上。” 谢丽清说:“可以。不过,绪兰,会计你就不要做了,得要过来跟我一起跑。” 戚绪兰说:“没问题。” 谢丽清说:“文丽,你也别闲着了,你做过会计,你就来顶绪兰的位置吧。” 黄文丽说:“这可以吗?” 谢丽清看向姜云峰,说:“这可以吗?” 姜云峰说:“为什么要问我?劲隆公司的名单里,应该没有我的名字吧?”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姜云峰看了下手表,说:“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要是没什么要说的话,就回去休息吧。以后有什么好的想法,随时提出来。喜子,明天要安排好行动。” 喜子做了个ok的手势。 姜云峰说:“哦,丽清姐,你出来一下。”出到大门外和谢丽清说:“明天你和程姨联系,把她的钱给转过来。已经问过我好几次了。” 谢丽清说:“好。如果这样的话,银行怎么办?好几家银行排队等着要贷款给我们,要完成他们的专项贷款任务。” 姜云峰说:“以后和银行打交道的地方还很多,关系还是要照顾到的。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他们?” 谢丽清说:“不知道,得要问过他们才行。” 姜云峰说:“这事你做主。我回去了。” 谢丽清看着姜云峰的背影,只觉得姜云峰的背影透着厚重的孤寂。 xxxxx 姜云峰打开门,径直的上了二楼。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阳台上晒的还是秋兰给洗的衣服。拍了一下,全是灰尘。洗了澡,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刚一闭上眼睛,就听到秋兰在耳边叫:“姜副镇长。” 姜云峰蓦地睁开眼,下意识的四下里看了看,一片静寂,才知道刚刚做了个梦。坐起来抱脑袋想了一下,拿起手机打给吕义欢,说:“不好意思,吕叔,我想去看秋、、、、、、不是,我想去看看胖子。” 吕义欢说:“现在吗?”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现在去滨江市,赶第一趟高铁到广州。” 吕义欢说:“好。我去接你。” 姜云峰放下手机,去卫生间洗涑,没一会,吕义欢就开着霸道过来了。下楼上车,吕义欢开车的方向不对,说:“我打电话给珂欣了。” 姜云峰说:“没必要。” 吕义欢笑说:“她对你的秉性还不了解,但她的初心是为你好。你要是这样对她,那她的工作就不知道怎么做了。人家娇滴滴一个女孩子,你忍心?等会你可得给个台阶人家下。” xxxxx 江珂欣从客房走出来,到了招待所大门,等了有十多分钟,吕义欢和姜云峰也就到了。 江珂欣上后排车,只问吕义欢好,便把头扭向车窗外。 姜云峰拿出手机,给江珂欣发短信,编辑好不好意思四个字,删了,再编辑对不起又删了,素性放下手机不发了。 吕义欢看了看姜云峰,咳了一声,又咳一声。 姜云峰说:“吕叔,您别咳了,我不想道歉。我没说错什么。” 江珂欣说:“是我错,行了吧?” 姜云峰说:“本来就是。就算是要上报,也要跟我说一声,这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江珂欣说:”你、、、、、、谁偷偷摸摸了?”抽泣声就出来了,说:“吕科长,我不想跟这样的人一起,您把车停下。” 姜云峰说;“吕叔,停给她,这荒郊野外,又黑咕隆咚的,我看她根本就不敢下车。” 吕义欢说:“两位冷静一下。年轻人的火气要大,但是大也要大对地方。这一点儿小事值得这样吗?” 江珂欣说:“是人家觉得值得。你要觉得我不合适,你就跟上级说把我调个岗位。” 姜云峰信誓旦旦的说:“好得很,32号我就打。”从手套箱拿出一包牛肉干吊到脑后。 江珂欣哧的一声破啼为笑,一把扫过牛肉干,笑骂了句:“怂包。” xxxxx 诸葛教授和匡教授他们为了让世遗专家组成员有更深的感受,特意的留下了块没有开发的地方留和今天与专家组成员一起全新步入。 世遗专家组的成员对这一刻很感兴趣。只是坐上商务车的第一个落脚点,却是在一个淀粉厂的大门前。 饶艳飞先是着重介绍淀粉厂在年后的大洪水中,保证了洪灾中的灾民免受饥寒之苦,而现在每个月还上缴个对云若县极其宝贵的税费,但此刻,将由世遗专家组成员们见证,为了不影响白相地的原始地貌更长久,现在,劲隆公司决定即日起停止使用,搬址到不影响白相地的地方新建。 与此同时,另一个也是由劲隆公司拥有的、近七千万的水产养殖场已经在天刚亮时,就开始有所行动,把养殖箱迁移到距白相地十公里的下游。劲隆公司将在几日之内,成立一家农业开发公司,随后以白相地为中心十公里范围内的农户展开土地租约谈判,租约的土地无一例外开展绿色种植。 世遗专家组组长肯特先生说:“汪高官,不过是一夜之间,你们就做出决定了吗?我们只不过是不经意的说出了我们的疑虑。而且白相地是否能拥有自然遗产招牌,现在还存在很大的未知数。要知道,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汪高官哈哈笑说:”肯特先生,对于刚刚艳飞小姐所说的,我和你一样,也是在这一刻才知晓,估计我们所有的官员都是一样。也就是说,这完全是企业完全自主的决策,我们没有任何行政手令掺杂在里面。” 曾泽逊说:“是的。肯特先生,劲隆公司这些行动表明,不论最后白相地是否得到世遗的牌子,他们都将为保护白相地的原始地貌付出努力。” 肯特先生对饶艳飞伸出大指,用生疏的中文,笑说:“劲隆公司,这个。” 饶艳飞用英文说:“肯特先生,这是一个英雄的工厂。但,此刻将由您和汪高官共同来主持它永远停业的行动,起爆淀粉厂的烟囱。” 肯特先生哇噢一声,说:“这个我太荣幸了。” 一个工人把起爆器拿了过来,让肯特先生和汪高官俩人的手都按在了起爆开关上。 肯特先生说:“汪高官先生,那么由我来数三,一、二、三。” 随着话音一落,俩人同时用力,随着一声沉闷的爆破声响起,几十米高的烟囱断成了几截倒下,两台抽水机也在这时喷出水柱,把灰尘压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鼓起掌来。 xxxxxx 陈小羽自然是不放过这一刻,照想机卡嚓卡嚓的拍个不停。完了找姜云峰的身影,连看了好几遍,确实是看不到。走过一边给姜云峰打电话,哎的一声,说:“你在哪呢?” 姜云峰说:“去往广州的高铁上。我去广州。” 陈小羽说:“你去广州?现在?” 姜云峰说:“有问题?” 陈小羽说:“没、、、、、、没有。可是?” 姜云峰说:“我只希望,这一次你写得夸张点,他们说这样会吸引到更多的游客。” 陈小羽说:“好啊。那你可得付我稿费。” 姜云峰说:“太抠了。信息提供费,食宿费我都没收你的,你好意思向我要稿费?” 陈小羽说:“在商言商。我这个稿子十万,除了信息提供费和住宿费,我大方点算你一万好了。你还要付我九万。”看到大家都开始上车了,赶紧的就挂了。 汪高官和身边的曾泽逊说:“这个劲隆公司,看来还是很有实力的。做决策的人,更是有魄力。不过是一夜之间,就做出了决策。吃早餐的时候,诸葛教授也简单的跟我聊了会,说是要想得到世遗招牌,前期投入将不少于二十个亿。想不到,在这样的乡镇还有这么一家有实力的公司。但是,人家虽然有实力,该给的关怀,我们还是要给的。” 柳萍也在找姜云峰,看不到姜云峰,以为是稍后会到,只是到了北鹤隘,也没有见着,连江珂欣也没有见,便让秘书小方打电话问问江珂欣。小方打了江珂欣的手机后,报告说:”柳县长,珂欣姐和姜副县长去了广州。“ 柳萍说:“去广州?” 小方说:“对。没说去干什么,也没说去多久。” xxxxx 姜云峰三个出了广州高铁站,一路坐出租车,午后二点多才到了三亚的医疗疗养院。一名年轻的保安问他们:“你们找谁?” 姜云峰说:“林德荣。” 年轻的保安说:“林德荣?通行证。” 姜云峰说:“通告证?” 年轻的保安说:“对啊。上个月开始执行要有通行证才能进入。” 姜云峰说:“怎么办这个、、、、、、办这个、、、、、、证?” 不远的地方,秋兰用手帕绑头发,戴一围裙,正在扫地,往这边扫了一眼,又继续扫地。再远一点的地方,林德荣,邵老爷子,彼特葡伏在邵老爷子的脚边。 姜云峰食指曲着放进嘴里,吹了一下,一声悠长的哨声响起,彼特先是头昂了起来,紧接着全力奔了过来。 林德荣叫:“彼特,怎么啦?”突然看到姜云峰,就哈哈笑起来。 秋兰也看到了彼特狂跑,叫说:“彼特,怎么啦?” 彼特闪过想拦着它的秋兰,纵身一跃,跃过了一米多高的院铁门,和姜云峰拥在了一起,噢呜噢呜的叫着。 彼特又雄壮了许多,双脚站立已经到了姜云峰的肩头上。 林德荣笑着说:“小李,把院门开开。”院门一开,就把姜云峰抱住了,说:“彼特,让开,这家伙也欠我一个抱。好家伙,上次来为什么不见我?” 彼特还是在姜云峰的身边转悠着。 姜云峰说:“这不是来了吗?” 邵老爷子走近秋兰,秋兰问:“邵爷爷,彼特为什么对那个人那么熟。好像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熟。” 邵老爷子说:“是呀。这畜牲是谁对它好,它就对谁好。是呀,我上次回了趟家回来,也没见它这么激动呀。奇了怪了。” 林德荣拉着姜云峰,姜云峰的眼睛始很少离开秋兰,把秋兰都瞧不好意思了。江珂欣说:“秋兰,看看我是谁?” 秋兰微笑着,说:“你是珂、、、、、、珂欣姐吧?” 江珂欣笑着把秋兰揽在怀里,说:“秋兰,是我,原来你还记得我。”看向姜云峰努了努嘴。 林德荣把江云峰推到面前,说:“秋兰,你再好好看看,他是谁?” 吕义欢说:“秋兰,我们之前不久才见过面的呀。” 秋兰小笑说:”吕叔,我记得你,可是他、、、、、、记不起了。” 姜云峰说:“秋兰,没事记不起就记不起。你干活吧。” 林德荣说:“真是的。怎么会这样呢?哦邵大,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姜云峰,现在可是副县长哦。“ 邵老爷子看了看姜云峰,说:”他就是你口口声声说有本事的家伙?我看未必。“ 第二五九章 爱训人的老首长 林德荣说:“邵大,他和你我一样也当过兵,当了八年兵,自己一个人在一个海岛上坚持了八年。” 邵老爷子审视着姜云峰,说:“就他这身板,当过兵?还当了八年?” 林德荣说:“对啊。各种奖状一大堆。” 邵老爷子吸了口气,说:“还有一大堆奖状?” 林德荣说:“我们都曾经是军人,军人都不会骗人。这位老哥姓吕,也当过兵,还参加过自卫反击战呢,当的是侦察兵。” 邵老爷子突然双腿并拢,说了声:“敬礼。” 姜云峰和吕义欢条件反谢式的做出了标准的敬礼动作。 邵老爷子哈哈笑说:“果然,荣子没有骗我,你们都是当过兵的人,看你们这敬礼的动作,而且都还保持着一个军人的心。你叫什么名字?” 姜云峰说:“我叫姜云峰。” 邵老爷子看向吕义欢,吕义欢说:“我叫吕义欢。” 邵老爷子说:“嗯。我叫、、、、、、我叫、、、、、、。”望向林德荣,说:“荣子,我叫什么名字来着?” 林德荣说:“邵大。” 邵老爷子说:“对,我叫邵大。我十多岁就参加革命了,走过草地,爬过雪山,打过土匪,打过国军。打过日本人,我负了二十多次伤。但都不算很严重。荣子的就一个伤,就把我的二十多次伤给比下去了。他是好样的,你(吕义欢)也是好样的,我们大家都是好样的。一个国家最怕什么?就怕军人没有血性。一个国家的军人没有血性,那这个国家铁定得完蛋,人民肯定没有好日子过。所以,一个国家,军人才是最重要的。” 秋兰说:“邵爷爷,人家刚来还没有喝上一口水,你就给人家讲上政治课了。” 邵老爷子说:“噢,对,客人刚来,水都还没有喝上一口。快,荣子是你的客人吧?快把人家领会客室去喝口水。” 林德荣说:“不用去会客室。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领我房间去就可以了。走走。” 彼特还是腻在姜云峰的身边,秋兰冲姜云峰说:“怪了,彼特怎么和你那么熟。叫都叫不离。” 姜云峰只是笑笑,没有出声。 xxxxx 林德荣的房间在二楼,进了房间,说:“要喝水的喝水,要吃水果的吃水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哈哈。”看出来,林德荣很高兴。 姜云峰说:“看起来,身体不错。”给江珂欣和吕义欢接了杯水,自己也喝了一杯。 林德荣说:“昨天刚去检查回来,一切安好。经过这一次,我是深深的体会了,这世上有一个好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从那么艰难的处境过来,现在还能过成这样,知足了。所以,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想,思想上保持快乐,该吃吃,该喝喝,活一天就快乐一天。” 姜云峰剥了个香蕉给林德荣,说:“这样才对嘛。” 林德荣接过香蕉吃了一口,说:“不过,你小子心事好过。” 姜云峰说:“我心事重?瞎说八道。我现在过得好得狠。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你,就是明证。” 林德荣说:”还明证?我才不瞎说呢。你看你两眉之间,都快拧成一个川字了。我告诉你,你本来就不长得怎么样,再一发愁就更不怎么样了。以后找媳妇都成问题。” 姜云峰哎的一声,说:“我奔波一千多公里,见面你就给我说这种话,是不是想我以后不来了?” 林德荣说:“我们是好朋友我才这么说你呢。别人我才懒得说。工作上遇到问题了?” 姜云峰说:“没有。昨晚我梦到秋兰了,你不知道,我梦里梦到谁,就、、、、、、。” 林德荣说:“就怕被梦到的人不好?所以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和兰这一个多月挺好的。就刚那老首长、、、、、、。” 姜云峰说:“老首长?” 林德荣说:“嗯。他其实是老首长,一个爱训人的老首长。在这个疗养院里,所有的人都叫不听,只有秋兰叫他,他才听。老年痴呆。一会清醒,一会失语。他儿子和院长熟,才把他放到这来的。以前秋兰没来时,这个疗养院被他弄得到处乱糟糟的。秋兰来了,他老实多了。最好笑的是,还逼着他儿子把秋兰收为义女了。”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真的?” 林德荣说:“他儿子听说生意做得很大。资产超百亿。一个礼拜来看他老子一次,有时和他媳妇,有时和他儿子,开的都大奔。他们一家对秋兰也是很喜欢。过节,都接到家去过节去了。所以,秋兰在这你放心。再说不还有我吗,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 秋兰在下面叫:“珂欣姐。” 江珂欣哎的一声出门去,说:“怎么啦?” 秋兰说:“我干爹干妈他们来了,想请你们一起去海边野餐。” 林德荣说:“走走走。这个事他们一家子上个礼拜就说好的了。” xxxxx 大家一起下楼,邵老爷子手拿一条手杖,在一棵大树旁走来走去。 林德荣给介绍说:“邵老板,这是我的朋友姜云峰。”把吕义欢和江珂欣也都一并介绍过了。说:“这位是邵洪明邵老板,这是邵老板的夫人钱玉临,这是他们的儿子邵其伟。其伟,你不说一直想找个能打的师傅吗?这两位,随便一位都很厉害。” 邵其伟看了看姜云峰和吕义欢,只是笑笑,没有出声。 到海边去并没有路,得要趟过一片林子和山坡才能到。姜云峰和吕义欢提食盒和成件的饮料,江珂欣拿的塑料凳子,邵洪明拿的是一张桌子。 到了海边,彼特象个兴奋的孩子,奔来跑去。 十多样食物摆上桌子,邵洪明招呼着大家,所有人拿着各自看上去喜欢的就吃。邵老爷子拿一块蛋糕吃,吃完还想拿,被秋兰说不能吃太多甜的,果然很听秋兰的话,就改吃水果了,完了和秋兰,其伟一起沿着海边走,走不远,又转过身来拉着林德荣一起,秋兰和其伟与海水嬉戏,不时发出笑声。 江珂欣和邵洪明夫妇聊得很投机,姜云峰吃了一块蛋糕后,拿了一瓶红牛,到不远的一块岩石去坐着,看向大海。 吕义欢喝着一瓶椰奶过来,说:“在想什么?” 姜云峰说:“想起我的海岛了。这海风吹着真太令人舒服了。” 吕义欢说:“我也是,有些由头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当兵的事。” 邵洪明一手插兜,一手拿着烟过来,笑说:“二位说什么呢?” 吕义欢说:“说些以前的事。” 邵洪明说:“人生的过程,还是要积极的啊,否则,自己想起往事时,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没多大意思。” 吕义欢说:“邵老板这话说得很对。” 邵洪明说:“我是山东济宁的。听吕师傅的口音,好像是河北、、、、、、。” 吕义欢说:“河北沧州乡下。” 邵洪明说:“我曾经在河北呆过一段不少的日子,到处跑,所以对河北不敢说十分的熟,但说东道西的也能唠个不少的时间。” 吕义欢说:“邵老板见多识广。” 邵洪明摇手说:“说不上见多识广。嘴滑点我承认,毕竟是生意人嘛。嘿嘿。”掏出名片,说:“这是我的名片,二位以后到了广州,打我电话,没说的,你们就是我的贵宾。” 吕义欢说:“邵老板太客气了。” 姜云峰也说:“是呀。谢谢邵老板。” 俩人都接过了名片。 邵洪明说:“你们的事,我也听院长说了。我就喜欢你们这种光明磊落的人。我是做生意,也有很多的朋友,但都是所谓的朋友,能交心的没几个,都是虚言假笑迎来送往,说不定前一秒还对你谄媚的人,转身就能给你致命一刀。这种亏,我碰上几次了。好在命大,有惊无险。” 吕义欢说:“邵老板看上去就不是凡人。当然可以逢凶化吉。” 邵洪明说:“义欢你还真的是会说话。不过,不是凡人这四字不敢当。能化险为夷,一个是运气好,再一个胆大心细,三呢脑子还得要聪明,没这三样,全白搭。但是这三样想都占全,太难得了。一般占了两样,就很不错了。” 姜云峰说:“邵老板,你既然说我们光明磊落,那我就再多说两句。秋兰不容易,胖子也跟我们说了你认她为干女儿的事,拜托请你以后好好待她。” 邵洪明说:“这个肯定不用你说。我们家那位已经在深圳给她买了一套房子了,好几百万呢。” 姜云峰笑说:“是吗。” 邵洪明说:“给秋兰买一套房子并不多。要不是她,我们家老爷子就归西了。有一天下暴雨,老爷子不知道怎么就出了院子,然后不知道回来了还是怎么的,就跑到这地方来了,疗养院的人到处去找,找不着,秋兰就找到这地方,发现了老爷子,那时天都黑了。真的是太凶险了。” 姜云峰从差不多两米多高的岩石上跳下来,说:“谢谢邵老板。我们走了。” 邵洪明说:“不是,你们不是从大老远的地方过来,才到没多久吗?这就走啊?” 姜云峰笑说:“我们来,看到想看的人安好,就可以了。我本来打算也是这样的。你没见,我们叫的出租车都还在等我们吗?” 邵洪明说:“那至少要等他们回来道个别吧?” 姜云峰说:“你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就让他们多玩会吧。”蹲下来,说:“彼特,我又要走罗,你在这里好好的陪秋兰。”推了一把彼特,说:“去吧。” 彼特嘤嘤两声,向秋兰他们走去,走十多步又回头来望望,姜云峰再次挥手才又向前。 吕义欢叫了珂欣一声。 江珂欣和钱玉临聊正酣,这一下突然说要走,俩人也是愣了一下。钱玉临说:“云峰,我刚还和珂欣说要你们到广州玩玩呢。” 姜云峰说:“钱姨,是这样,我这人有些固执,比如说这次,我本可以打个电话过来就可以了,可是,我如果不亲眼看到的话,我会憔虑。现在,看他们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钱玉临说:“这样呀。好吧,那有机会再说罗。”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钱姨,邵老板,再见。” xxxxx 又过了两天,在姜云峰的办公室里,狄教授把煤炭开发计划书交到了姜云峰的手上。 姜云峰和狄教授在沙发上坐在一起,笑说:“狄教授,这个我看得懂吗?要不这样,您受累大概的给我说一下。” 江珂欣给狄教授冲了茶。 狄教授接过茶,喝了,说:“简单的说,虽然地形很复杂,也不是不能开采,但得采用外科手术似的手法才行。说实话,整个煤区,被破坏的很厉害,真要开采,接下去不能再有象金贤村那样的事情出现了。 我所说的外科手术似开采,是把整个煤区做为一个整个来考虑的,也许我只在a区采个一万吨,又得从b区采个八千吨,再从深井的c区和d区采些吨量来做平衡,这个完全是要按照实时监测的数据来决定的。投资巨大,但从投入产出比来说,还是值得一投。我已经标出区域图了,红色的,你可得要抓得死死的,不能动。” 姜云峰说:“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狄教授,这个呢我们说定了啊,只要我们决定开采,我们还是要找您来合作。” 狄教授说:“没问题。” 姜云峰说:“费用出来了吗?” 狄教授把一张纸递给姜云峰,说:“在这里。” 姜云峰拿过看了看,说:“这样,我在这个的基础上再给多五百万,就算是捐给学校的。” 狄教授哈哈笑说:“好啊。” 姜云峰说:“我现在马上就让人汇款。”把账单交给江珂欣,让通知谢丽清汇款。 狄教授说:“云峰,这个钱怎么是、、、、、、。” 姜云峰说:“云若县现在的财政很困难,又有很多事要办。这边先垫着,以后财政好了再算。” 狄教授说:“云峰,跟你合作就是舒服。” 姜云峰笑说:“是因为我给钱多吗?” 狄教授也笑说:“匡教授没跟你说吧,我的脾气也很梗的,稍不如我的意我就甩脸色,就算是给再多的钱,也不鸟。哈哈。” 第二六0章 韦美幸结婚了 狄教授的计划是把报告交给姜云峰后,就启程返回。姜云峰不答应,陪着他们一起到了滨江市,安排到游船上又招待了一晚,次日帮买了高铁车票,还每人给了一个红包。 把狄教授他们送走,来到了滨江市的第一人民医院。 病房外,龚海贵在沈月的搀扶下,慢慢的移动着脚步。躺了两个多月的龚海贵,又白又胖,只是目光有些呆滞,给人木纳的感觉。 沈月说:“医生说,再过些日子,就到康复中心去了。” 姜云峰,吕义欢都很高兴,陪了一个多小时,又给了一万块钱,才告辞离开了医院。 临上车,姜云峰看了看江珂欣。 江珂欣说:“你干嘛?” 姜云峰笑说:“你妈没催你吗?” 江珂欣说:“催什么?” 姜云峰说:“工资的事呀。” 江珂欣说:“有什么好催的?县里又不是你做主。” 姜云峰坐上副驾座,说:“去看看邓书记吧。” xxxxx 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邓洁婕还是坐在轮椅上,人是胖了一圈,叹了口气,说:“真是倒霉透顶了。” 细说之下,才知道,邓洁婕做了更严谨的检查,原来她虽然还很年轻,身体却患上了骨质疏松症。这次被车刮蹭,反而是好事,更早的知道病情,若是没有这次刮蹭,也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发觉病情。 说着很是黯然伤神。 姜云峰和江珂欣告别邓洁婕出来,江珂欣说:“你往后要小心点。” 姜云峰说:“没来由的,小心什么呀?” 江珂欣说:“都在说咱们县政府那地方不吉利。林副县长,奚副县长,现在又到了邓书记。” 姜云峰说:“这个你也信?” 江珂欣说:“小心点总没错吧?” 姜云峰站住了,说:“你告诉我,怎么小心?” 江珂欣两边看了看,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塞给了姜云峰。 姜云峰说:“这是什么?”把小锦盒打开,原来是一张平安符。笑说:“这有用?” 江珂欣说:“我妈去求回来的,顺便也帮你求了一张。有用没用的,你先把它放在钱包里。“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那替我谢谢你妈。“把平安符放进了钱包。上了车,交待吕义欢去泽宁楼看看。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泽宁楼被拆得差不多了。蒋世经笑说:“真是巧,正想打电话给你,你就过来了。” 姜云峰说:“什么事?” 蒋世经说:“老马的事。他想把酒厂买下来。” 姜云峰说:“我早就知道他有这么一桩心事了。现在才说。” 蒋世经说:“那你怎么想的?” 姜云峰说:“很好,我当然支持呀。只是他干嘛不亲自跟我说,要你传话?” 蒋世经说:“上次在老陶家吃饭,他就想说来着,只是当时他老婆还在住院,有些犹豫不决。现在吧,她老婆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就下定决心了。让我先问问你。没想到,你还能把人家的心事看穿了。” 姜云峰拿出手机打给马一鸣,先是问了马一鸣的老婆的病情,后面说:“老马,你不够意思,咱们不是朋友么?你问个事也要人代口。” 马一鸣嘿嘿没有出声。 姜云峰说:“这事抓紧办。你要是怕什么,那我这几天都应该有空在,就跟你一起把手续给办了。” 马一鸣说:“好好。今天可以吗?” 姜云峰说:“我现在在滨江市,等会吃点东西就回去。回到云若我联系你。” 马一鸣嗯的一声。 蒋世经说:“好嘞。还有一事。” 姜云峰说:“什么事?” 蒋世经说:“我的事。” 姜云峰说:“你真的舍得?公司可是你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再者说了,你现在赚得风生水起的。我也说过了,以后公司所有的工程都是你来做。你是不是怕以后没工程做?” 蒋世经说:“听说过大树底下好乘凉吗?” 姜云峰摇头说:“你老蒋不是傍大树的人。你呀,主要还是把公司的实力搞起来。提升实力要用到的钱,你去找丽清姐,一个亿两个亿都可以的呀。你是不是见我大嫂、、、、、、你真的是没必要。” 蒋世经说:“我铁了心了。你给句痛快话吧。” 姜云峰停顿了一下,说:“好吧。怎么办,你去和丽清姐说。” 蒋世经笑了起来,说:“哎哟,你这小子,早点儿这么说,我也多睡几天好觉了。” xxxxx 和蒋世经一起去吃的东西,完了打电话给吴盈青,说:“我现在从滨江市回云若,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吴盈青笑说:“没什么要带的。不过、、、、、、。” 姜云峰说:“不过什么?” 吴盈青说:“我想征收洪家老宅。” 姜云峰笑说:“当然可以。” 吴盈青说:“不想问问原因?” 姜云峰说:“不问。” 吴盈青说:“事业是否成功,是人材来决定的。我把中医院百分之四十的医生都换了,聘请了一些有技术有实力的医生过来。这住房的问题是个大麻烦。师傅那别墅已经安排了十个人住了,这后一批招的就、、、、、、所以、、、、、、。” 姜云峰说:“所以就算计上了洪家老宅的主意?” 吴盈青说:“北二路四十七号可以还给你了。” 姜云峰说;“你要是用你就用吧。秘书处给我在县招待所安排了房间。就是以前胖子住的那间。” 吴盈青说:“我可以在办公室暂住。还是你去住吧。让你这么居无定所,会不会说我、、、、、、。” 姜云峰说:“会呀。” 吴盈青说:“哼,是不是说我是个会算计,浅薄的女人?” 姜云峰说:“其实我想说的是说你是个聪明,漂亮的女人。” 吴盈青哧的笑出来,说:“算你会说。哎,你听说了吗,美幸结婚了。” 姜云峰头脑嗡的一声,说:“韦美幸结婚了?” 吴盈青说:“是不是大吃一惊?说是办业务去香港时认识的,俩人一见钟情,孩子都有了,可能年底就要生了。这家伙,瞒得我们好紧。说是婚礼也不举办了,她回来时就请我们几个好朋友一起吃餐饭就行了。我觉得这挺好的,不会那么累。” 姜云峰说:“是、、、、、、是挺好的。”话音一落就挂断了,好一会意识到。走过一边,想了想,打电话给韦美幸。 韦美幸嗨的一声。 姜云峰咽了咽口水,说:“刚刚听青青说,你、、、、、、恭喜。” 韦美幸说:“嗯,谢谢。本来我还打算亲自跟你说的。过几天,我回滨江市,你准备好红包哦。” 姜云峰说:“好好。我给你封个大大的红包。”把手机挂了。 吕义欢过来说:“云峰,你没事吧?” 姜云峰说:“吕叔,我没事。” 吕义欢说:“你脸色不太好。” 姜云峰说:“吕叔,韦美幸结婚了。” 吕义欢说:“美幸结婚了?什么时候?” 姜云峰说:“说是过几天回滨江市请朋友们聚聚。她老公是香、、、、、、香港的。” 吕义欢说:“是吧?美幸的老公是香港人。真不错。” 姜云峰说:“是是,是真不错。”对江珂欣说:“你坐副驾。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困了,想在后排躺一下。”回云若的一路上,眯着眼躺着,一言不发。 下车的时候,江珂欣说:“你没事吧?” 姜云峰摇头说:“没事。就是我怎么觉得这么困,还是想睡觉。吕叔,去洪家老宅。青青说了她聘请了一些有技术有实力的医生,想安排到那去住一段时间。” 吕义欢说:“那我们住哪?” 江珂欣说:“把他安排在了招待所原来林副县长住的那间房。只是俩人住,有些不太方便。” 姜云峰说:“没事。吕叔住招待所,我住北二路四十七号。” 吕义欢本来想说还是我去四十七号,但想了一下觉得这是不是姜云峰想要些自己的私人空间,也就没有出声。 去洪家老宅收拾了衣物,把东西放到了北二路四十七号。江珂欣一进入四十七号,就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后来想起这前一段是个女的住在这,这也就不足为怪了。 东西放好,打电话给吴盈青说:“东西我都搬到四十七号了。” 吴盈青笑说:“谢谢哈。” 姜云峰说:“晕了,又说这话。忘了?”走到了门外,说:“说吧,怎么罚?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 吴盈青说:“不是,这字、、、、、、好吧,你说罚什么?”声音小了些,有些气促。 姜云峰说:“现在还可以做八珍丸吗?想吃了。” 吴盈青笑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没有了山药没有冬笋,只能找替代品,味道就不是你刚吃的那个味了。” 姜云峰说:“只要是你做的,应该什么味道都是美味。” 吴盈青把手机关了。 姜云峰再回到屋来,江珂欣已经把床弄好。毕竟是有一段没人住,又是在街中,哪哪都落了些灰,三人合力打扫起来。将将打扫完,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马一鸣打来的,说:“云峰,你现在有空吗?” 姜云峰说:“有。我现在在北二路四十七号这呢。你去政府办公楼等我。” 马一鸣说:“那我去找你。先不忙去政府办公楼。” 姜云峰说:“行。那你过来吧。” xxxxx 不一会,马一鸣开着一个面包车过来,见姜云峰他们就在街边站着,也不下车了,探头出车窗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把姜云峰他们带到了酒厂。 酒厂占地五亩左右,四方围院似的建筑,周边房间瓦片盖顶,空着中庭。一走进大门,就闻着了一股酒味。 姜云峰说:“这好像是新酿的酒味吧?” 马一鸣说:“这些年,我派了些酒厂职工在这守着,这是守护酿的。” 姜云峰四面看了看,说:“酒厂保护得还挺好。如果不派人守着,恐怕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马一鸣说:“应该是所有的东西都被人拆走了。” 姜云峰透过窗户,说:“这外边还是酒厂?” 马一鸣说:“不,是养猪场。” 姜云峰说:“你们以前还养猪哪?规模还挺大。” 马一鸣嗯的一声,说:“每年出栏几百头的规模。” 姜云峰说:“规模还不小。赚钱吗?” 马一鸣说:“赚。” 姜云峰说:“赚?我怎么去到一些农户家,都是说养猪不赚钱?” 马一鸣说:“都不赚钱,那我们餐桌上怎么还有猪肉?其实,做什么事,都有它赚钱的路子。打个比方,农户买回两头猪,农户养猪都是粗养,不注重防病治病,然后病死了一头,不肯给饲料,不给饲料就好比是我们人不能吃肉,那猪怎么可能长得快?养一年也是二百多斤。 但是,在人家那养猪场,一年可以出四批,农户能赚钱就怪了。我们的养猪场,百分之六十吃的是酒糟,这让我们省了不少钱,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就是高精饲料。养猪场后面有两个山坡,我们以前种的都是果树,果树没施过一丁点儿的化肥,都是施用的猪废,长得可真的是茂盛,摘果的时候,我们做成礼盒,买得比别人贵两倍不止。” 姜云峰说:“那现在那些果树、、、、、、。” 马一鸣苦笑了几下,说:“酒厂出事了,就顾不上果树了。去年就被全推了种上速生桉了。” 姜云峰也说:“真可惜。怪不得你能做出比别人好的成绩。粮食先是用来酿酒,再用酒糟喂猪,猪废养果树,一斤粮食相当于给你赚三次钱。” 马一鸣说:“是这个道理。我们看着普通的东西,如果做到极至,都是能赚钱的,而且是赚大钱。” 姜云峰把目光从窗户外收回来,掏出烟给了马一鸣一支,自己吸上吐了口烟,说:“这酒厂,你想怎么办?” 马一鸣说:“我想买下来。厂房包括厂名和酒名,一口价,五百万。” 姜云峰说:“说实话,我本来想叫你去注册一家公司,然后以招商的形式、、、、、、这样,你有优惠政策。” 马一鸣说:“我觉得还是买断了踏实。” 姜云峰说:“这酒厂有多大?” 马一鸣说:“不到五亩,加上外面养猪场三亩多。” 姜云峰说:“要招多少工人?” 马一鸣说:“一百左右。一年的税收,可以有一百万左右。” 姜云峰转向江珂欣,说:“这事,要怎么处理?” 第二六一章 五亿起步 江珂欣说:“你去和柳县长汇报,剩下的柳县长和相关部门研究,没问题了双方就签协议。” 姜云峰走过一边拿出手机打给柳萍,柳萍说:“哥,什么事?” 姜云峰说:“马一鸣你知道吗?” 柳萍笑说:“当然知道。他又怎么啦?” 姜云峰说:“他准备出五百万把酒厂买下来。然后可以招一百左右的工人,每年交一百多万的税。” 柳萍沉吟了一下,说:“我没意见。这样,我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回县里,这件事,你来主持。不懂的,多问问珂欣” 姜云峰说:“还有一件事。我听说咱们县有的老师,差不多半年都不发工资了、、、、、、。” 柳萍说:“哥,咱们现在账户里的钱,都是指定用途了的。要不这样,你去问问银行给不给我们货款,给货的话,就给老师们发工资。” 姜云峰说:“这样啊,那我去问问。先这样吧。” 柳萍说:“好。”心里有些不忍。 姜云峰说:“那谁,柳县长的话你听到了?” 江珂欣点头说:“那我和相关部门的领导沟通一下,然后拟出一份协议,到时通知马老板看看还有什么要改的,不改双方就把协议签了。” 姜云峰问马一鸣,说:“这样可以吗?” 马一鸣笑说:“可以可以。” 姜云峰说:“钱你赶紧的准备好,也许明天就签协议了呢。” 马一鸣说:“放心吧。钱随时到位。” 姜云峰笑着指了指马一鸣,说:“原来你也是个隐藏的富翁。” 马一鸣挠脑袋,说:“跟你比,屁都不是。” 姜云峰看了一下手表,说:“以前县政府,都是跟哪家银行贷款?” 江珂欣说:“我怎么知道?这个得要问财政局局长廖德鉴。不过,我想说你还是不要问了。” 姜云峰说:“为什么?” 江珂欣说:“银行可能会给你一百万二百万,但那不解决问题。现在云若的情况,政府的人只要说是去贷款的,人走进银行的大门,都被人嫌。” 姜云峰嘿嘿笑了几下,说:“混得这么惨。” 江珂欣说:“你不信?那你问好了。” 姜云峰说:“我还真就不信了。”也不让江珂欣打电话给廖德鉴了,而是打电话给谢丽清,要了两家xx银行负责贷款科长的号码,然后打了过去。开口就说:“鞠立伟科长是吧,我是姜云峰、、、、、、对对,是这样,我代表县政府想向你们银行贷些款、、、、、、、贷多少?你等等。”问江珂欣说:“贷多少?” 江珂欣说:“什么贷多少?哦,先贷一个亿。” 姜云峰对话筒说:“先贷一个亿。” 鞠立伟说:“不行。” 姜云峰说:“不行?”看向江珂欣。 江珂欣摊了摊双手,一副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的表情。 鞠立伟笑说:“对,你姜副县长来贷款,最少是五个亿起步。少了五个亿不贷。” 姜云峰又问江珂欣,说:”人家说我去贷的话,最少五个亿起步?贷吗?“ 江珂欣说:“贷,贷。”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贷。要怎么办手续?” 鞠立伟说:“这个,你叫县财政局的廖局长过来就行了。” 姜云峰说:“那什么时候可以放款?我们急用。” 鞠立伟说:“我们和廖局长办好了手续,就可以放款了呀。应该是二至三天就可以了。” 姜云峰说:“行吧。”对江珂欣说:“通知廖局长去办手续吧。” 江珂欣说;“这个鞠立伟怎么回事?我和柳县长去找他们,张口就说顶多一百万。你、、、、、、你最少是五个亿起步?这是什么思维?” 姜云峰笑说:“这有什么想不开的,此一时彼一时。” 江珂欣说:“狗屁。”气着了。 姜云峰哎的一声,说:“这么说不好吧。” 江珂欣哧的一声也笑起来,打电话给廖德监。 xxxxx 廖德监听江珂欣说去银行办五个亿的贷款手续,心想不可能啊。笑说:“江秘书,你是不是说错了,是五百万吧?” 江珂欣说:“廖局长,你听不清楚我说的话吗?是五个亿。一分不能少。” 廖德监说:“我听清楚了。“放下手机,又打给鞠立伟,说:”鞠科长,刚才我接到电话,说是、、、、、、。” 鞠立伟哈哈笑说:“廖局长,这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下班呢,你过来吧。” 廖德监说:“好好好,我马上就过去。”心想:这他妈的活见鬼了,贷一百万好话说尽,这会儿贷五个亿,给我陪笑脸?“ 姜云峰说:“行了老马,先这样了啊。吕叔,我们回办公室。” 马一鸣说:“云峰,再见啊。”等云峰他们出了酒厂,耶的叫了声。 有人说:“马厂长,情况怎么样啊?” 马一鸣双手握拳昂扬笑说:“伙记们,咱们的酿酒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又要飘酒香了。” xxxxx 蒋勇波和赵紫军马上要下班了,却接到了江珂欣的电话,让到姜云峰的办公室,特意交待赵紫军把地图带上。 赵紫军的办公室里只有一张镶好边框的云若县地图,只得连框架一起扛了过来。一进姜云峰的办公室,就听姜云峰和江珂欣说:“咱们是不是只欠老师们的工资,还是、、、、、、、。” 江珂欣说:“我也有三个月没能发了。” 姜云峰望着赵紫军,说:“你呢?” 赵紫军说:“一样。” 江珂欣说:“哎,你从村长开始就有工资领了,这发不发的你不知道?” 姜云峰笑说:“也是,都忘了我也是领工资的人,我还真是没注意。给所有的人发欠薪,要怎么做?” 江珂欣说:“柳县长签字,让廖局长拨款。” 姜云峰说:“县长说了工资的事我来处理。马上打电话给廖局长,先用那两个多亿给大家伙发工资。两个亿够不够?” 江珂欣笑说:“用不了。” 赵紫军说:“真发呀?” 姜云峰说:“你是在做梦吗?问得好奇怪。难道你不想发工资?” 赵紫军笑说:“怎么就不想发了?这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有些不相信。” 蒋勇波刚到门口,就听到赵紫军的话,说:“什么有些不相信?” 赵紫军说:“说是要发工资了。” 蒋勇波笑说:“真的?哪来的钱?” 江珂欣说:“银行给货了五个亿。” 蒋勇波说:“不是吧?这上次和邓书记,柳县长找了所有的银行,每家银行最多给货一百万左右,多了死活不给。把人气死。” 江珂欣指着姜云峰说:“这家伙打电话去银行,说是货一个亿,结果人家不货一个亿,说是最少五个亿起步。” 蒋勇波拍着额头,说:“这帮财主,看人下菜呀。” 赵紫军说:“正好二位领导都在,我先声明啊,招商科那么多待报销发票,这次一并解决了。” 姜云峰说:“行。不但是你们招商科的,所有单位的要报销的都给报销。” 江珂欣说:“你疯了?所有单位都报销?” 姜云峰说:“对呀。你是既想要马儿跑得快,又不想给马儿吃草,行吗?” 赵紫军说:“这话太对了。” 江珂欣说:“对个屁。我告诉你,柳县长只答应你管工资的事,可没再授权你其它的。这可多出两千万都不止。” 姜云峰说:“才二千万?我以为多少呢。报报报。”突然想起了肖明玉,便打电话给余觉悟,说:“余局长,县里货了款,你们公安局做个添加装备的预算,然后去找廖德监廖局长,让他给你们钱。” 余觉悟啊的一声,想不到好事突然降临,懵了一下,说:“好。我这就让人做预算。” 姜云峰说:“行。预算做得宽松一点,让咱们的警察看起来精神无比。” 余觉悟说:“好。” 姜云峰把手机放下,说:“你什么眼神?” 江珂欣说:“你是不是觉得钱在你手上扎手,才可劲儿花出去?” 姜云峰说:“不是。我这是好钢花在刀刃上。” 江珂欣说:“我看柳县长回来看你这么花钱,得心痛死。” 姜云峰说:“钱是挣来的,挣就是了。” 江珂欣说:“你以为都像你?” 姜云峰嘿嘿两声,从赵紫军手中拿过地图,放在办公桌上,说:“你们两个,离上次说开发区的事又过去了这么久,开发区建在哪儿,有没有新的想法?” 蒋勇波说:“我们还是觉得我们的想法比那些专家的好。” 姜云峰说:“我只能说,所谓的专家就是一个狗屁。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完全是在污辱我们,把我们看低了,赌定了我们没多大的发展头。当然,也可以说人家是好意。 赵紫军说:“你怎么想的?” 姜云峰”你们的想法,也就比专家的高明那么一点。”用手指头在地图上敲了敲,说:“我觉得在这是最好的。” 蒋勇波和赵紫军靠近来,看姜云峰手指敲的地方,说:“郭镇鸡西村?” 赵紫军说:“不是,你是不是脑洞大开啊?鸡西这地方,离我们县城超过四十多公里了。” 姜云峰说:“离滨江市多少公里?” 赵紫军说:“六十多公里。怎么想的呀?” 姜云峰说:“我再问你,难道我们在鸡西这个地方建设开发区,就不算云若的啦?” 赵紫军说:“只要是在云若的地盘上的开发区,就都是云若的。” 姜云峰说:“亏你还知道这点。那我再问你,不靠资源的工厂,如果你是老板,你是想在鸡西这个地方办工厂,还是愿在云若其它地方办工厂?” 赵紫军说:“那当然、、、、、、鸡西离滨江市近,那当然是选择在鸡西发展。” 姜云峰说:“你是个笨蛋,你都这么想,那人家老板那么精明,人家就更是这么想了。” 赵紫军说:“可是、、、、、、离滨江市这么近,人家凭什么要到我们这来?人家干脆就在滨江市开好了。反正,优惠政策基本上都一样,滨江市还是个近三百万人的大城市,各种便利条件比我们的优势差距不是一点点。” 姜云峰说:“照你这么说,那干脆我们就坐着等干吃好了,还费什么劲搞什么开发区?想想,我这些天陪着狄教授他们风里来雨里去,这些苦都白受了?蒋副县长你们为什么去银行人家只给贷一百万还给你们脸色看?我说贷就非得五个亿起步?咱们云若县现在什么情况你们知道不知道?” 赵紫军说:“你是说我们真的能把那五百亿的煤炭给开发出来?可我怎么听说、、、、、、。” 姜云峰说:“你听说你听说。可是,我告诉你们,煤炭两年内,我都不准备开发。” 赵紫军说:“为什么呀?” 姜云峰说:“你倒底有没有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咱们的煤炭摆在那,它跑不了。现在,煤炭价格是蹭蹭的往上涨,涨个百份之一,咱们就可以进账五个亿,按照人家狄教授的话,两年内,煤炭价格以现在价格为基数,肯定是得要涨百分之二十以上。 涨了百分之二十是什么概念你们懂不懂?那就是咱们的煤炭增值了一百个亿耶。这相当于咱们什么都没做,账号里就装进了一百个亿。你们说说,我们把煤炭开发出来了,搞什么东东能每年劲赚五十个亿?没有吧?” 赵紫军说:“那、、、、、、、。” 姜云峰打断赵紫军的话,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说我们不开发煤炭,拿什么来发展?反正咱们有煤炭兜底,咱们就先用别人的钱嘛。银行为什么说我们贷款现在最低五个亿起?人家也是把我们了解透了,觉得我们有实力了,否则,我现在去找银行,一样,也是吃瘪。现在,我们去贷个一百个亿,每年的利息才多少?顶多也就七个多亿。七个多亿的利息和增值五十亿比,你选择哪样?” 蒋勇波说:“一百个亿,人家给贷吗?” 姜云峰说:“我现在给你一百个亿,你说,你拿来做什么?我也不说多,你把银行的利息挣回来就行了。” 蒋勇波说:“我、、、、、、。” 姜云峰说:“回答不出来吧?别跟我说拿来建发电站,发电站一年能赚出五十个亿吗?也许你们会说,那个狄教授的话就准吗?我告诉你们,人家才是真正的专家,不敢说百分之百准,但肯定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概率。” 赵紫军说:“那发电站就不建了?这再筹不来钱,可就到了截止日了。” 第二六二章 五百亿要没了 姜云峰说:”建肯定是要建。但目前从利益最大化来说,现在无论我们做什么,还是用外面的资金来做最合算。而且,现在想拿到钱,应该容易很多了。有点扯远了。言归正传吧。说说,我为什么要选择鸡西这个地方做开发区。两个字,借力。 你们看,从我们云滨路口,也就是你们说建开发区的地方,往南呢是xx省的洪福县,再过去还是一个县城,稍发达一点的地方离我们最近的所谓大城市也将近有二百五十多公里。显然,我们想借助往南发展的路子少了一些。 往北呢,离滨江市一百二十公里,而从鸡西到的滨江市,才六十多公里,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在鸡西办工厂和在滨云路口办工厂,出货要运往外地,不说别的,就说运到滨江市好了,鸡西的运输费用就省了将近一半了。成本减少了那就是利润了。 如何借力?开发区的三通,先说路,这国道才修了多久,现在看上去又满目疮痍了,又开始缝缝补补了。在专家说的地方,和在你们说的地方,是不是得要修往外的路?不修,交通一天难堪过一天,人家来投资的一看路糟成这样,还有心情来吗?修,我们又得要拿出钱来,目前我们有这个钱有这个实力吗? 在鸡西就不同了,现在滨江市重点扶持的城南开发区,所修的高等级公路,距鸡西,也就不到二十公里了。水,电也是一并通了过来。我们脸皮厚点,到曾市长那闹闹,让市里再出钱把这二十公里给我们接驳过来,还有电啊水啊也一起接过来,这些都弄成了,你们想想,为我们省下多少的钱?这就是我所谓的借力。当然,还有其它的。我甚至有个想法,就在鸡西那个地方,再建云若新城。当然,这都是后话,得我们手中有钱。” 说着,大家都笑起来。 江珂欣说:“有钱谁不会干?不过,梦做得不错。” 姜云峰说:“总得有个想头吧?怎么样,我的建议你们觉得还可以吗?”说着去倒了水来喝。 赵紫军掏出烟来,先给了姜云峰一支点上,说:“想了多少个晚上才想到这么一折? 姜云峰吐出口烟,说:“你们就先说这主意怎么样?” 蒋勇波说:“紫军,看出来没有,是非要我们赞扬他,否则,怎么样这三字他会不停的问下去。”伸出了大拇指,说:“不错不错。”笑起来。 赵紫军说:”问题是曾市长会答应我们的请求吗?” 姜云峰说:“什么叫会闹的孩子有糖吃?郊区县是他曾市长管辖,我们就不是吗?他得手心手背都是心,一碗水端平了。当然,闹得要闹得有水平。” 江珂欣说:“那好,这闹就交给你了。” 大家就笑。 姜云峰说:“我也知道,在鸡西建开发区,有些委屈求全,别人一看是建在和郊区县临界的地方就知道我们是在蹭热度。但没办法,我们现在穷。穷就要思变。当然,以后有钱了,我们也还是可以再建第二个开发区的嘛,就建在我们心怡的地方。地方是选好了,但是,最愁人的,还是怎么把工厂招进来。如果蹭了别人的热度,最后出不来成绩,那会让人笑死。”看了一下手表,说:“哎哟,六点半了。走走走,下班了。耽误了你们的时间,一起去吃个饭。” xxxxx 大家一起下楼,在停车场,看到了蒋世经,马一鸣。 姜云峰说:“奇怪,你们怎么在这?” 蒋世经拿出手机,按了下,不一会,手机响起:“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姜云峰拿出手机一看,说:“晕。没电了。” 蒋世经说:“我们打了吕科长的电话,他说你还没下班呢。我们就过来了。” 姜云峰说:“什么事?” 蒋世经掏了一张名片,递给姜云峰。其它人也一并发了。 姜云峰念道:“东方省劲隆建筑有限公司总经理蒋大炮。” 大家都笑起来。 蒋世经擂了一拳姜云峰说:“去你的,你才大炮。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我的生生死死,全都交到你手上了。” 姜云峰说:“瞧这怂样。哪儿吃饭?” 蒋世经说:“你知道我们来叫你是吃饭?” 姜云峰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蒋世经想了一下,说:“也是。这太明显了。走走走,丰味馆,订好包厢了。”又打电话给丰味馆说:“马上弄菜上桌。” xxxxx 一行人来到丰味馆,菜已经差不离上齐了。陶维允就坐在桌边。 姜云峰哎哟一声,说:“陶老板,对不住,让您久等了。” 陶维允咳的一声,说:“姜副县长,你是在工作,我等多久都行。” 这个时间也都饿了,话不多说就开吃,做的菜加了陶家酱,蒋勇波说:“有好几年没吃这味了。真的是太香了。” 赵紫军也说:“我妈当时听说这陶家酱买不到了,好几天吃不下饭。” 蒋勇波说:“陶老板,陶家酱是该出山的时候了。” 陶维允只是笑笑。 吃了一碗饭,蒋世经就把一坛酒打开了,先是闻了一下,哇的一声,说:“这味太叫人开心了。”拍了拍坛身,说:“云若一两酒臻品精酿。十年了。” 姜云峰说:“十年了?” 蒋世经指坛身上的生产日期,说:“你看。”又说:“是最后一坛了。” 姜云峰望向马一鸣,说:“马老板,这最后一坛了,您也舍得?” 马一鸣笑说:“今天,我也高兴。”拿过酒坛,往酒杯里倒酒,蒋世经先把倒满的一杯放到陶维允的面前,大家面前都有了酒后,便拿起酒杯说:“来来来,祝福在酒中。吕科长,你放心,这酒我留小半坛给你。” 吕义欢喝的是饮料,也不客气,笑说:“谢谢谢谢。” 蒋世经喝了酒,说:“你是不是有心事?” 姜云峰说:“我有什么心事?” 蒋世经说:“反正我今天觉得你就是有些格格不入。” 姜云峰说:“你什么时候成半仙了?这一段事情太多了,我就是讨厌事情多,没完没了。” 蒋世经说:“我可告诉你啊,我的身家性命可都系你一身了,你可得给我好好的。” 姜云峰说:“喝酒喝酒。你什么时候酒桌上这么罗里八索的了?” 蒋世经嘿的一声,说:“说我罗里八索了。来,喝酒我输过你?” 这一晚,姜云峰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江珂欣还是第一次见姜云峰喝得这么烂醉,和着吕义欢一起把姜云峰送到了政府招待所,又冲了些茶在暧水瓶里,交待吕义欢等姜云峰醒了给他喝。 xxxxx 余觉悟叫人连夜做好预算,一早就送给廖德监。二千多万的预算,中午下班前就到了公安局的账上。如此迅速,倒是让余觉悟料不到,还以为要拖个十天半个月的。到了下午,所有的公务员和教职工,也都领到了欠薪,都很高兴。 柳萍从外地回到县里,就把姜云峰叫到了办公室。 柳萍也不坐在办公椅上,和姜云峰一起坐在沙发上。秘书小方给泡了茶就出去了。 小方笑说:“珂欣姐,柳县长说了你泡茶很厉害,什么时候教教我?” 江珂欣说:“只要你想学,我都教你。” 小方说:“太好了。” 柳萍望着姜云峰,笑说:“哥,你让我做了坏人。” 姜云峰诧异说:“怎么可能?” 柳萍说:“我把钱抓得死死的,顶着多少人的怨,都被人骂成铁公鸡了,你呢贷款都还没到账呢,家底就让你全放出去了。我可不就成了坏人。” 姜云峰说:“我就是觉得大家挺不容易的。” 柳萍说:“我们就容易了吗?天天在外面跑,不说餐风露宿吧,吃不正点,吃不饱,睡不好,还得对人陪笑,奉承人家。到头来傻子一样被人笑。”哧的一声笑了,说:“我骗你的啦。” 姜云峰说:“这一次出去,收获怎么样?” 柳萍叹了口气,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没用。跑了这差不多两个月,全杨白劳了。” 姜云峰说:“怎么可能?” 柳萍说:“市里规定我们的项目是**项目,也就是筹不够建设水电站的预算款就不能开工。我们筹款的时间跨度太久了,而且金额又大,前期和人家谈好筹款启用的时间,结果到了时间不能启用,人家的钱不可能放在银行那么久,和我们约定的时间一到,人家有好的项目又把钱转走了。这打击太大了,搞得我没信心了。” 俩人沉默了一会,柳萍说:“哥,你让人调查的那份煤炭开发可行性报告我看了,要不,咱们就采煤建水电站吧?” 姜云峰说:”采煤建水电站?你没看报告上说,采煤初期投资也要几十个亿,整体下来估计差不多要百亿之巨。现在上哪要这么多的钱?“ 柳萍哦的一声,说:”所以呀,我的意思是,招投标。开发煤炭的风险很大,标出去了,我们就不用操心了。” 姜云峰说:“县长,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吗?我真的是想不到你会这么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一个水电站,一年产生的利润是多少?十个亿到顶吧?它要多少时间才能到达五百亿的高度?而且,过两年后,价值还会滚着涨。” 柳萍说:”不是,哥,报告不是说开采的风险也很大吗?五五开,也就是说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不成功。如果是我们自己开发,就得要贷款,这万一失败了,就又背上一身的债i不说,到时可能就是两头空。倒不如招投标,先抓稳一头再说。 水电站的利润是没有那么大,但它可是年年都能稳定的产生利润,不用担心。在此基础上,我们才能安心的开展各项工作。其实,这是我和邓书记的想法。也许我们是女的,想到的更多的是安稳。再者说了,水电站建好了,对招商引资也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呀。” 姜云峰说:“你们为什么总是想着失败?为什么不想着成功?如果成功,将是一个天翻地复的改变。这个险不值得冒吗?” 柳萍说:“如果失败呢?我们就更没有翻身之日了。” 姜云峰说:“好,你只告诉我,这事你们做出了决定,还可以改过吗?” 柳萍摇了摇头,说:“不改。” 姜云峰站了起来,说:“我现在后悔请狄教授他们过来了。”走出了房间。 江珂欣追着姜云峰回到办公室,哎的一声,说:“怎么啦?你和柳县长吵架了?” 姜云峰说:“五百亿要没了。” 江珂欣说:“你说什么?” 姜云峰说:“她们合伙好了做决定,对煤矿区进行招投标,得来的钱建水电站。” 江珂欣说:“那你就好好和柳县长解释一下呀。闹什么脾气?” 姜云峰回头大声的说:“他们会听吗?你听清楚了没有,是她和邓书记已经决定好了,这是通知我,通知我,我解释还有用吗?我这么辛苦的忙前忙后,临了做决定,一声招呼也不打。眼里还有对别人的尊重吗?” 柳萍走了进来,对江珂欣说:“你出去。” 姜云峰说:“别走。你当着县长的面,立即给我写辞职信。我没福坐这办公室。” 江珂欣扯了一下姜云峰,说:“好好跟柳县长解释。”出去关了门。 柳萍说:“哥。” 姜云峰说:“别这么叫我。” 柳萍给倒了杯水递给姜云峰,姜云峰没接,她把水放在办公桌上,说:“你在找什么?” 姜云峰把所有的抽屉都拉开,又重重的关上,嘴里喃喃的说:“没有没有。好,正好你也在,我没拿走这里的一丁点儿东西。”然后走了出去。 柳萍追了出来,大声的叫了一声:“哥。你去哪儿?回来。” 江珂欣和小方挡在姜云峰的前面,说:“你,站住。” 姜云峰说:“闪开。”把江珂欣和小方扯开一边,很快的冲下了楼梯。 江珂欣和小方愣愣的看住柳萍。 柳萍眼里盈着泪,看着姜云峰到了停车场,上了霸道,又看着霸道徐徐的驶离。 小方说:“柳县长。” 柳萍没有出声,回到办公室。 第二六三章 福念福来 柳萍给邓洁姨打电话,说:“他甩手不干了。” 邓洁婕说:“谁甩手不干了?姜副县长吗?” 柳萍说:“对。他说我们不尊重他。” 邓洁婕说:“笑话,我们做决定后告诉他,这就是对他的不尊重了?说白了,他这是怕我们抢了他的功劳。” 柳萍说:“邓领导,他不是怕我们抢了他的功劳,他不是那样的人。我觉得,我们这么做,确实是有些欠妥。决定之前应该跟他通通风。毕竟他为这事忙前跑后的。” 邓洁婕说:“欠妥?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呀?对,他的工作确实是作多了一些,但这也是他应该的呀。柳领导,既然我们都认为我们做的的决定是正确的,那我们就坚定的走下去好了。姜副县长那,你再好好的和他做工作,相信他会理解的。” 柳萍没有出声。 邓洁婕说:“柳领导,别犹豫了,招投网上发消息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还有,拖了这么久新开发区建在哪儿也该下定论了。我的意见,还是蒋副县长和赵科长的方案比较妥。” 柳萍把小方叫进来,让通知几位副县长和赵紫军到会议室去开会。 小方说:“那姜副县长还要通知吗?”、 柳萍望着小方。 小方哦的一声,退出办公室。 xxxxx 姜云峰闷声闷气的上了车。 吕义欢笑说:“怎么啦?脸这么臭?” 姜云峰说:“没事。我想自己给自己放个假。对了吕叔,上次许姨说你们要建房子的事,您可以回去办了。” 吕义欢望着姜云峰。 姜云峰苦笑了一下,说:“她们两个决定了,刚刚通知我,煤矿招投标,得来的钱建发电站。” 吕义欢说:“你没跟她们说一下你的计划?” 姜云峰说:“我把狄教授的报告发给她们时,就已经阐明了我的观点。这煤矿我们自己来弄,可是人家怕失败,怕两头空。我原以为我忙前忙后、、、、、、走吧,回兴仁。” 吕义欢发动了车子,车子刚出政府大院门往右拐,姜云峰瞥见一个人影撞过来,急忙叫了一声:“小心。” 吕义欢也已经看到,紧急刹车,这才看清,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朝车头撞过来,大门的保安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老人很久,紧贴在老人身边,这时一伸手把老人抱住了,车头差十多公分就和老人相撞。 姜云峰一把拉开车门下车,说:“伤着了没有?” 保安死死抱着老人,说:“姜副县长,没碰着。你走吧。这老头是个无赖。” 老人衣不蔽体,骨瘦如柴,喘着大气看着姜云峰。 姜云峰掏出两百块钱给保安,说:“你能帮我个忙吗?” 保安说:“姜副县长,你说,我一定能办到。” 姜云峰说:“这两百块钱,你带他去买两身衣服,再带他去吃一顿好吃的。” 保安接过钱,哎哎的应着。 姜云峰重新上了车。 xxxxx 当晚,吕义欢就开着卡罗拉回了老家。姜云峰让谢丽清往吕义欢的卡上打了五十万。姜云峰在婆罗湾呆了几天,喜子干活还是很严谨的。这天的晚上收到韦美幸要红包的短信,韦美幸也叫了谢丽清和江珂欣,今天吃过早餐九点多和谢丽清从兴仁出发,到云若县城接到江珂欣,再往滨江市开进。拐上云滨路不久,就看到路东边有两辆推土机停在推出的一块平地上。 谢丽清说:“珂欣,咱们县的新开发区就在这吗?” 江珂欣迟疑了下,说:“对。” 谢丽清说;“多大呀?” 江珂欣说:“先一期是两百亩。” 谢丽清说:“回头看,以前咱们县的三个开发区,简直就是笑话。早就应该重新规划了。珂欣,你穿这套衣服,真漂亮。这包也好看。很贵吧?” 江珂欣脸有些热,匆匆的看了一眼姜云峰,说:“也不是很贵,就几百块钱。” 姜云峰也往车内后视镜看了看,让谢丽清抓住了,笑说:“云峰,就算鼻子出血,你也要好好开车,别乱看。” 江珂欣说:“丽清姐,就爱拿我开玩笑。” xxxxx 韦美幸宴请的地方在一个山庄。姜云峰到了滨江市,让谢丽清打电话问看黎志清在哪儿?黎志清说:“我们早就在山庄里了。你们快点啊,就差你们了。” 到山庄去不用到城中心,环城路口折向西沿着环城路开五公里就到了。 下车时,谢丽清把一个大红包交到了江珂欣的手上,说:“给。” 江珂欣说:“这是干什么?” 谢丽清说:“红包给你准备好了。” 江珂欣说:“我有。” 谢丽清把包打开给江珂欣看,说:“不单是你。等下我也给他们发去。” 江珂欣看了一下姜云峰,姜云峰没下车,把红包收了。 谢丽清对姜云峰说:“怎么的还不下车?走啊。” 姜云峰说:“你们先进去,我抽支烟。” 谢丽清说:“这两天怎么回事,抽这以多烟。云峰,你可别承了老蒋和老詹的坏习性,又是烟又是酒的。” 姜云峰只是笑笑,没有出声,把烟点着了吸起来。 谢丽清挽了江珂欣的胳膊向餐厅走去。 姜云峰一连吸了三支烟,剥了片绿箭丢进嘴里,这才下车。没有走进餐厅,从窗户偷偷的向里面望。韦美幸头发烫了一个微波,穿一套米黄西装,显得很干练,果然肚子显出来了。 姜云峰又摸出一支烟来,刚放进嘴里,吴盈青出来说:“你怎么不进去?”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我、、、、、、我再吸支烟。” 吴盈青左右一看没人注意,把烟从姜云峰的手上取下来丢在地上,说:“别吸了。进来。” 姜云峰只得跟在吴盈青的后面进去。 韦美幸笑说:“来啦。” 姜云峰说:“是是。”坐到了黎志清的右边。 黎志清笑吟吟的说:“云峰,新郎官又不是你,你害什么羞?” 楚楚也笑说:“就是,新郎官又不是你,你羞什么?” 姜云峰说:“你看我羞了吗?一个个都是大美女,我当然挺不自在的。” 陈小羽说:“哟,这话说得挺精典的。” 虹萍说:“陈姐,这家伙看着木纳,其实挺能说的。” 陈小羽说:“我早就领教了。油嘴滑舌得很。” 楚楚说:“可不是。今天我们要报仇,一定让他醉得一塌糊涂。” 朱九妹笑说:“楚楚,他可是我小叔子,我可不许你们欺负他。” 饶艳飞也笑说:“就是。他还叫我大嫂呢。” 楚楚笑说:“哟,我到把这层忘了。” 姜云峰说:“不是。今天,谁也别拦着我,我肯定要醉。”又拍拍黎志清的肩膀,说:“老爷子,虽然这会我们男同胞少,但威风不能丢。您说是不是?” 黎志清哎哟一声,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早就投降啦。” 姜云峰说:“这战斗还没开始,就剩我一个男人了吗?没事。”把手袖撸起来,说:“一人挡关万夫莫开。尽管放马过来,我就是把胃喝穿了,没倒下我也喝。” 韦美幸就请了两桌人,一桌是在滨江市的服装店的员工,一桌就是黎志清,姜云峰,吴盈青,楚楚,虹萍,江珂欣,谢丽清,朱九妹,饶艳飞,陈小羽。 酒菜都上完后,韦美幸向大家鞠了一躬,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感谢各位朋友同仁的光临。有些遗憾,先生临行前被公司紧急派了任务,只能是我自己一个人过来了。以后,我们再给大家陪礼。” 陈小羽说:“美幸,我们都是朋友,可以理解。” 美幸说:“谢谢。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不能喝酒,这里只能以茶代酒。” 虹萍拿了茶壶跟在韦美幸的旁边,韦美幸和大家碰杯把茶喝后,就给韦美幸倒上。敬祝先从黎志清开始,刚开口说:“黎老。”两字,眼泪就下来了。 黎志清拍着韦美幸的肩,笑说:“美幸,还记得当初我跟你,青青,楚楚,虹萍,你们四个说过的话吗?我说过,我一定会喝上你们当中一个的喜酒。你看,今天就喝你的喜酒了吧?我今天再把话摞在这,你们四个的喜酒,我肯定全都能喝上。哈哈。来,这一杯喝下,福念福来。”一仰脖把大半杯酒都喝了。 韦美幸也把茶喝了。一路敬过去,就是吴盈青和饶艳飞,最后到了姜云峰。 姜云峰把酒杯换成大的,已斟满,主动和韦美幸碰了,说:“福念福来。”一口把酒喝光。 韦美幸的眼光在姜云峰的脸上流扫了几下,点点头。 没有新郎官的婚宴,怪异和压抑。但大家的脸上都扬溢着喜气,就算是有人说了一个不起眼的笑话,也会引来一场嘻笑。 没有新郎官,自然的也就没有闹新房这一说。 酒席散了,所有人去了东海岸的游船,饶艳飞给安排了一个大的娱乐室,娱乐室里有小吧台,专人供应酒水和各种零吃,台球,卡拉ok,随心玩。还安排了休息室。 到了晚上八点,黎志清有些顶不住了,说是要走。姜云峰说:“我陪你回去。” 韦美幸也是要走,交待吴盈青她们替她照顾好大家。 姜云峰和黎志清俩人坐出租车,到了缤纷江南,找个由头转乘出租来到了一个高档小区。 xxxxx 韦美幸把门打开时,和姜云峰对视着了有十秒,笑说:“我知道你会来。你要是不来,我就捶你。” 姜云峰说:“为什么?” 韦美幸说:“进来。”见姜云峰没动,一把扯了进去,摁到了沙发上。给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就势坐在姜云峰的身边,刮了一下他的脸,嗔道:“还臭着个脸。怎么知道的?” 姜云峰又问:“我问了范律师,他只告诉我孩子是我们的,其它什么都没说。” 韦美幸转了身,头枕在姜云峰的大腿上,捏了一下姜云峰的下巴,说:“亏你还知道是我们的孩子。” 姜云峰说:“为什么?” 韦美幸说:“我怀孕这么久,你不知道?” 姜云峰低头望着韦美幸,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看你的身形有些不对,但我以为那是、、、、、、。” 韦美幸拍了一下姜云峰的脸,说:“是不是想我变胖了?” 姜云峰点了点头,说:“青青那天跟我说,你要结婚了,对象还是个香港人,年底就要生孩子。我就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那晚打电话给范律师,问了好几次,他才跟我说孩子是我们的。其它什么的就没跟我说。” 韦美幸坐直了身子,扰了扰头发,说:“是啊,范律师是你的好朋友,在你的逼问下,不可能不告诉你一些东西。你打电话跟我确认是不是要结婚了,我一直期待着你能来问我孩子的事,可是,直到刚才我还郁闷着的,这会,我真的是挺高兴。” 姜云峰站了起来,说:“可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会不会高兴?这几天,我一直在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整晚都睡不着。我坚信我没做错什么。那就是、、、、、、那就是你认为我高攀了你。然后、、、、、、。” 韦美幸说:“你没做错什么,说到高攀,其实是我觉得是我高攀了你。” 姜云峰嘿嘿两声,大声说:“又来了。梁燕我跟她说我们过一起时,她就是说她高攀不起我,转身就和一个连她也骗的骗子过到了一起;黄文丽,我说要照顾她一辈子,她说她的直觉和我过不常久,转身又和一个骗子加流氓在了一起。你呢、、、、、、。” 韦美幸说:“你是不是想我转身也是和一个骗子过到一起?你不许这么想我。我是和一个香港人结婚了,可是按照协议,半年后,我们就会离婚。我这样做,仅仅是为了给孩子一个来处,让他不被人说成是私生子。” 姜云峰拍着胸说:“那他老子就在这,就让我们堂堂正正的面对面好了,谁又会说他是私生子。自己的孩子就在眼前,也许他会叫我叔叔,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韦美幸说:“你以为我没想过我们可以过一个完整的家吗?从我知道我怀孕起,这个问题我就一直在考虑。可是,我怕。” 姜云峰说:“你怕?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在我们在一起后,你说的话我都听,ok?钱,我也全都给你,ok?你说,你说出来,无论是什么我都依你,ok?说啊,你怕什么?” 韦美幸说:“我怕失去你这个孩子的爸爸。” 第二六四章 心灵箱子 姜云峰说:“不让我们父子堂堂正正的在一起,如果堂堂正正的在一起,就会失去我,我能这么理解吗,?太奇葩了。这比说我丑,让你恶心,然后让我滚得远远的还要让我崩溃。” 韦美幸说:“你爱我吗?” 姜云峰说:“什么?” 韦美幸说:“你问你,你爱我吗?” 姜云峰说:“那你给我个机会,我相信,我们会相爱的。天底下那么多的夫妻,比如我爸妈,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是我妈对我爸有了好感,他们现在不也爱得死去活来吗?他们的爱就是在生活中磨练出来的。” 韦美幸说:“在俩人弥久的岁月里融合出爱,这我相信。可是,我不在这个范畴里。我知道,只要我说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论多委屈,你都可以和我们一起相伴,而且是一直相伴。” 姜云峰说:“我是个重承诺的人,只要我发誓,那我就可以做到。” 韦美幸说:“你看茶几上的这条牛仔裤。这是我第一次领到工资就跑到市场去买的。我想拥有一条牛仔裤是从我第一眼看到它时就想拥有的。牛仔裤买来了,我一直舍不得穿,就放在箱子里,因为,我怕我穿上它,会不小心刮坏了,会不经意的染上洗不掉的污汁,而不得不让我放弃它。 所以,我把它放在了箱子里,就不会刮坏,也不会染上洗刷不掉的污迹。过去了这么些年,现在拿出来,它还象是刚买来时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我闻着它的气味,也还有和刚买来时带着工厂的味道,历久弥新。 我想了很久,有一天我想起了这条牛仔裤,我心里豁然开朗了。我要把你当成这条牛仔裤,把你放在心灵的箱子,我们不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生活琐事可以让我们生隙,最终闹到不可开交,进而交恶,最后分道扬镖。 我对现在的生活太知足了,失去你,也就意味道我将失去我知足的生活。这就是我怕的地方。再过不久,龚宇就会传来好消息,我们将会有第二家制衣厂,发展下去,还会有第三家第四家,我的野心很大,我想在业界做出一点儿名堂。 我去找了范律师,磨了他好久,他才答应帮我。孩子出生后,有了香港的户口,之后不久给一笔钱,我们就会办离婚手续。我们会对外宣称,你是孩子的干爸,随便你怎么宠孩子,你对他的爱不会缺失,孩子会说话了,他肯定是叫你爸爸。 这样,你,我都照顾到了,这不是很好的结果吗?杜德利是我第四位前男友,他的出现让我对我是否还能遇到好男人都要死心了。谁知你的出现,才是我的真命天子。你在我的心灵箱子,只要我愿意,没有什么事还可以从我的心灵箱子把你夺走。你在我心里就历久弥新。我们只有亲情在,却又彼此不干涉谁,没有干涉,我也就不会失去你。你明白吗?” 姜云峰双手在头上抚来擦去,说:“好复杂。” 韦美幸抚了抚姜云峰的脸,拉他坐下,说:“是我不好,是我的心情太复杂了。你要包涵我。”把头靠在了姜云峰的肩膀。 姜云峰说:“女人太会说了。” 韦美幸说:“女人有时就是靠一张嘴活的,不会说行吗?哎哟。” 姜云峰一惊,说:“怎么啦?” 韦美幸哧的一声笑出来,说:“看你那样,紧张兮兮的。你儿子跟个猴子似的,乱踢一通,有时还真的把人踢痛。” xxxxx 一早,姜云峰就把韦美幸送去高铁站。 姜云峰说:“不要那么拼行不行?” 韦美幸嗔道:“你看,说过不干涉的啊。” 姜云峰说:“我这是关心。” 韦美幸笑说:“小女子心领了。烦心事解决了,剩下的就是要冲冲冲了。” 姜云峰说:“是不是觉得我很容易搞定?不行,我得把你扛回去。” 韦美幸后退说:“别闹。” 姜云峰说:“不知道若干年过去了,我会不会后悔。” 韦美幸说:“有一句话你没听说吗?后悔也晚了。” 姜云峰拿韦美幸的身份证去买票,韦美幸拿了票向姜云峰挥了挥手,进候车厅,感觉有什么不对,一回身,姜云峰跟在身后。 韦美幸说:“你、、、、、、。” 姜云峰扬了扬手中的票,说:“我也去广州。你昨晚没休息好。我在你可以放心大胆的一路睡过去。” 韦美幸嗔笑道:“才怪。”又小声说:“休息不好,还不是你弄的。”脸上发烫。 xxxxx 韦美幸此次是由广州转意大利观摩。俩人在飞机场拥别,随后姜云峰去了医疗疗养院。 林德荣说:“这一次,不会那么快的就又离去了吧?” 姜云峰说:“这一次,我给自己放假,放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 林德荣说:“糊说。你工作怎么办?你得要理出个头绪来。你的事,赵紫军也跟我说了。你小子的脑袋还是聪明的,开发区选在鸡西,我是绝对的赞成,赵紫军和蒋副县长在会上也极力的推崇你的想法,但最后还是没能、、、、、、在职场就是这样,权力大的,有时就是有真理权。” 邵老爷子来找林德荣玩,走了进来,哎的一声,说:“你、、、、、、你不是那个副县长吗?” 姜云峰笑说:“是我。邵老爷子好。” 邵老爷子说:“叫我邵大。” 姜云峰说:“邵老爷子。” 邵老爷子说:“你、、、、、、你这家伙,什么老爷子老爷子的,我有那么老吗?你真的是狗眼。” 秋兰听到邵老爷子大声,过来说:“爷爷,怎么啦?这么生气?”看到姜云峰,腼腆的微笑着点了点头。 邵老爷子哼的一声,说:“这家伙,还能当副县长,肯定没水平。” 秋兰说:“姜副县长,邵爷爷叫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要逆着他。你看,他都生气了。” 姜云峰说:“行,那我就叫你邵大。不过,我有个九十多岁的朋友,是个很有本事的老爷子,我就叫他老爷子。我叫老爷子,是强人的意思。” 邵大说:“在你那里老爷子是强人的意思?那,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荣子,走,我们去学习。” 林德荣脸现难色,说:“不是,邵大,我、、、、、、。”推了一把姜云峰,说:“呐,他是你的新学员,你给他上课。你说的课,他都没听过呢。” 邵老爷子望和姜云峰,刚要回绝,秋兰你似乎是乞求的眼色看着他,说:“好,我去听你讲课。” 秋兰的脸上就显出了笑意。 xxxxx 所谓的课堂,就在是院子里的一棵大榕树下,树杈挂着一块黑板。 秋兰给了姜云峰一支笔一本簿,说:“待会,邵爷爷说书的时候,你就假装在本子上写写。” 姜云峰点了点头。 邵老爷子咳了一声,说:“姜副县长,你是新的学员,今天呢,我们就从第一课说起。这课呢,是我入党时政委给我上的第一课,就是马列主义对我们国家的影响。所以,我们就先从学习马列主义开始。 林德荣在楼上端了杯水喝,看到往常自己坐的位置上的姜云峰,嘿嘿笑。 秋兰和姜云峰坐在一起,过不久就会提醒姜云峰在本子上写写。 姜云峰一幅倾听的样子,在本子上画鱼画虾,画鸟画蛇。虽然都不太像,但是旁边的秋兰却捂着嘴时不时的笑。 邵老爷子还在涛涛不绝的说:“、、、、、、说完了马列主义,再说说,为什么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 秋兰说:“爷爷,下课时间到了。” 邵老爷子啊的一声,说:“这么快就到了下课时间了?你是不是看错时间了。” 秋兰说:“没错,是四十五分钟。” 邵老爷子说:“好。那就先下课,休息十分钟,再上第二节课。你这个新学员,比荣子的学习太度好多了。在我们的工作中,处处都要用到知识,有了知识才能更好的做好工作。所以,学习很重要,一定要有个态度把学习学好。” 很多住在疗养院的人,都分坐在周转,但大家似乎对邵老爷子的行为司空见惯,虽然是坐在旁边,但该聊什么就聊什么,有时候还会哼喝几句,大家完全没有受到彼此的影响。 彼特从一开始就跟着姜云峰,姜云峰被上课的时候,它就伏在姜云峰的脚边。 到了第三天,出国考察回来的曾泽逊让李荣生给姜云峰打电话,叫他马上滚回来。 曾泽逊的话,姜云峰可不敢不听。 邵老爷子听说姜云峰要走,很是有些舍不得。姜云峰这个学生太好了,从上课开始,就一直静静的坐着“听课”,从没没有显出一份不耐的神色。 xxxxx 当天下午,姜云峰到了广州,邵鸿明知道姜云峰来广州,说什么也要请姜云峰吃饭。 吃饭的地方是在一个会所里。 姜云峰如约而至,邵鸿明和钱玉临,还有邵其伟在等着了。 邵其伟头上缠着纱布。 姜云峰指了指,说:“其伟,你头伤怎么回事?” 邵鸿明说:“没什么。就是和同学打架弄的。这小子还行,一打四,没怂。” 钱玉临哎的一声,说:“有你这样当老子的吗?” 钱玉临比邵鸿明小十八岁,是邵鸿明的第二任老婆。邵鸿明前任老婆没有生孩子,病故后,邵鸿明娶的钱玉临,两年后钱玉临三十三岁上生的邵其伟。 老来得子,邵鸿明对邵其伟娇宠无比,好在有钱玉临做“恶人”,邵其伟也没弄出多大的事来。 邵鸿明说:“我这老子怎么了?面对强敌,临畏不乱,奋起还击,这不好?你还想怎样?儿子,老爸支持你。这次咱们就吃瘪,下次,你老爸打听清楚了,一定找个厉害的拳手,把我们的面子挣回来。” 钱玉临说:“你还要弄?” 邵鸿明说:“这关乎男人的面子,不弄不行。出再多的钱,也要把这个脸找回来。” 邵其伟说:“算了,爸,我认了。不就是以后见了邱麻子绕道走吗。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 钱玉临也心痛儿子,说:“儿子,你说得对。咱们大丈夫,能倔能伸。”心气明显小了些。 饭菜上来了,各种精细的菜肴姜云峰见都没见过。一尝之下,真的是味鲜天下。吃在广州,果是名不虚传。 xxxxx 吃过晚餐,天色将晚。 邵鸿明和钱玉临公司还有事要处理,让邵其伟坐出租带姜云峰回家。又对姜云峰说:“已经交待家里的阿姨了,给你腾好了房。就当你自己的家,千万别客气哟。” 盛情之下,姜云峰也不好拒绝。 姜云峰本就不善和生人打交道,出租车上,一直到家,和邵其伟也找不到什么话说。 阿姨让姜云峰洗澡,给拿出了一套浴衣。 洗过澡,听书房里传出游戏的声音,便回到客房刚躺下,就听阿姨说:“其伟,你去哪?” 邵其伟嗡声嗡气的说:“我出去一下。” 剩电梯下楼,出来到小区大门外,冲着三个小青年,说:“邱麻子,你想干什么?妈的,老子玩游戏好好的,叫出来干嘛?” 邱麻子嘿嘿两声,说:“看来你小子还是挺有信用的,一叫就出来。少爷也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玩玩你。过来,让老子打你一巴掌,不打你一巴掌,老子今晚睡不着。叫你以前多管闲事。”说完几人哈哈笑起来。 邵其伟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上前,邱麻子啪的一巴掌打了上来。 邵其伟下意识的躲了下,没打着。 邱麻子怒道:“妈的,你敢躲闪?”一把将邵其伟的头发揪住,正要左右开弓时,手被姜云峰抓住了,哎哟哎哟的叫。 姜云峰说:“信不信我把你的手扭断?” 邱麻子吃痛,求饶说:“大哥,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姜云峰把邱麻子拖到一棵树旁,当的一脚照邱麻子的胸口踢去,把邱麻子踢倒在地。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外,这家伙也太暴了吧。 另两个小青年啊的一声叫,冲着姜云峰挥拳踢腿。 姜云峰左手把邵其伟拉过一边,这小子也太不识相了,竟站着一动不动,右手拳由下而上击打在飞来的小腿上,嗷的一声怪叫,那人抱着小腿单腿崩了几下倒地上了。剩下的小青年,拳出了一半,硬生生的收了回去,转身要跑,被姜云峰扫膛腿扫倒,还想爬起来跑,姜云峰干脆照他的小腿上来一脚,小青年终于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姜云峰沉声说:“都给我闭嘴。谁敢出声,我把他牙打掉。妈的,老子很久没把人的牙打掉了,手痒痒了。” 这一声的威力很大,邱麻子三人感觉这家伙是个狠人,说出的话就是铁律,虽然都还痛彻肺腑,却也是立马禁声。 第二六五章 请您就相信我说的话 姜云峰拉了一把邵其伟,说:“走,回家。” 邵其伟明显对姜云峰的好感度大增,笑着说:“那什么,你还可以的哈。不过,那都是小混混,没什么本事,你打倒他们说明不了什么。” 姜云峰说:“你想说什么?” 邵其伟说:“xx路有个拳馆,里面的人很厉害,你把他们打倒了才算有本事。” 姜云峰把邵其伟拉过一边,说:“你和他们,是怎么回事?” 邵其伟说:“他们是我的同学。有天晚上自习回来,我见他们取笑一个女同学,就让他们别这样。这几个家伙没本事,还强出头,就开始天天找我的麻烦。我让他们烦得不行,就找我会功夫的表哥去教训他们。我表哥去找他们的时候,被打得一脸青肿。 这才知道,邱麻子的有个哥哥在那个武馆j是个拳师,我表哥不服气,就约了他的朋友去挑馆,又被饱打一顿,后来,轮到我爸不服气,去找了个据说很厉害的武林高手要扳回面子。开打前,邱麻子和我打赌,谁方要是输了,以后对方随叫随到,见了对方就要拐道走。 结果,我们又输了。我总不能让他们这么糟蹋吧?所以,我准备回北方去读书了。这些家伙知道我要回北方读书,就整天的找我麻烦。” 姜云峰说:“带我去那武馆。” 邵其伟心中窃喜,却说:“不行。你去了会被打得半死。” 姜云峰说:“你去不去,不去我把你交给那几个家伙。” 邵其伟一惊,说:“去去,我带你去。” xxxxx 俩人坐出租车去的武馆。 邵其伟说:“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姜云峰没出声,径直的走进了武馆。 邵其伟本想就回家,可是转念一想,虽然不确定姜云峰会不会和人交手,万一这家伙被揍得不醒人事,我也好快点打120,这也算是帮他。去旁边一家眼镜店买了幅墨镜戴上,买了一张观摩票,进了武馆。 表演赛马上要开始了,邵其伟前后左右看了看,没见姜云峰,把眼镜摘了,还是没见姜云峰,不经意的看向八角笼,差点儿叫了起来。 姜云峰就站在八角笼里。 武馆有一个节目,叫新人挑战赛。这个武馆很喜欢,因为表演赛打起来不过瘾,武馆的拳手可以狂虐挑战者,观众也爱看。新人来挑战,一般都是冲动之下的行为,十有八九输得很惨。 挑战的节目分五等级,姜云峰直接就摘了五等级的牌子。 这一下,整个看比赛的人就欢叫起来。这预视着将有一场好戏看了。被选为五等级拳手,就是武馆身手最强的高手。但是姜云峰的身手太瘦小了,很多人都替他担起心来。以他这样的人,一上来就挑五等级的高手来比,这会被五等级高手认为是瞧不起他们,五等级的高手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会把气全撒在挑战者的身上。 比赛很快的开始。 第一个上来的是穿着素白色太极布衣的五级拳手。武林中讲究的是人不可貌想,太极布衣五级拳手不敢大意,一切依江湖规矩,冲着姜云峰抱了抱拳,说了声;“请。”话音一落,右拳直出。原来这时姜云峰跨步冲了上来。 姜云峰左手微微向外,瞬间将手搭在对手的手臂上,劲不停,向外一推,同时欺近对手的胸怀,微转身右手肘击在对手的下巴,一个闪身到了对手的身后,靠着对手,让其慢慢的倒下。 双方的交手不超过三秒中,已然分出了胜负。 这样的结果,没有人会想到,而惊呼声却是在此后的两秒后才响起来。 姜云峰说:“邱麻子的哥哥是谁?” xxxxx 姜云峰和邵其伟刚前脚到家,后脚邵鸿明和钱玉临办完事也回来。邵其伟迎着邵鸿明呀呀挥了两下拳。 邵鸿明拍了一下邵其伟的头,说:“精神头不错。” 邵其伟说:“爸爸,你错过一场好戏。” 邵鸿明坐到沙发上,说:“你老子是有品味的人,别拿你们小孩子的所谓好戏来跟我宣扬。给我倒杯水。” 邵其伟边倒水边说:“爸,邱麻子、、、、、、。” 邵鸿明眉头一皱说:“怎么,他又来找你麻烦了?” 邵其伟把水给邵鸿明,说:“不是,以后我找他的麻烦。” 邵鸿明说:“脑袋没发热呀?” 邵其伟把邵鸿明的手拍开,说:“您想什么呢?峰叔去xx武馆了,单人连挑五个五级高手,全胜而退。我要跟他学武。” 邵鸿明大拇指指了指客户,说:“他去挑馆?” 邵其伟说:“对。” 邵鸿明说:“还一挑五?” 邵其伟说:“对。” 邵鸿明说:“还全胜而退?” 邵其伟说:“对。” 邵鸿明说:“你还要跟他学武?” 邵其伟说:“对。” 邵鸿明对钱玉临说:“谁信呀?你信?“ 钱玉临摇头,说:”那这下麻烦了,这小子头没发热,也不像是刚从梦中醒来说梦话,这要不咱马上去医院?” 邵鸿明说:“你才上医院呢。你不信,我信。” xxxxx 江云峰出了高铁站,到停车场上了霸道,霸道由江珂欣开着径直来到市政府。 李荣生说:“不是说早上到吗?” 姜云峰说:“早几趟的高铁票都被人订完了。” 李荣生说:“曾市长在办公室里,你进去吧。” 曾泽逊正在看文件,勾了勾下巴,示意姜云峰坐到沙发上,之后眼睛又扫往文件。 姜云峰坐下,嘿嘿两声说:“曾市长,出了一趟国,你变白了。” 曾泽逊瞟了一眼姜云峰,没有出声。过了五、六分钟终于放下了文件。说:“姜云峰,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在兴仁镇当着大家伙的面跟你说的话?” 姜云峰挠了挠脑门,说:“没忘。” 曾泽逊说:“没忘?那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你对领导做出的决定,你可以有意见,你可以保留,但你知道你这些日子的行为是什么行为吗?你这叫无组织无纪律。影响有多坏你懂不懂?动不动就说不干了,就要摞挑子,你还是不是男人?” 姜云峰大声说:”我蹩屈。我说在鸡西蹭城南开发区的热度少花俩钱这错了吗?两年后很有可能煤矿大增值,我说过两年再开发煤矿,错了吗?我付出了那么多,好几个晚上睡不着,全盘把我给否了,你让我怎么男人?是您怎么想?” 江珂欣推门进来,说:“你怎么又和曾市长吼起来了?” 姜云峰说:“不用你管。” 江珂欣说;“你、、、、、、。” 曾泽逊笑了起来,说:“这间办公室,还真的是没有人跟我这么大声说话。你认为你说的你想的都是正确的,那为什么你就不能设身处是的想一想,别人也为这事好几个晚上睡不着,也是认为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姜云峰说:“我的不是设想,是眼看到的事。我要是让您把三通给路修到鸡西,你会不同意?” 曾泽逊说:“这是你想当然。凭什么呀?你以为我大财主,随时都撒钱出去?有你这一腿,其它的县也依样葫芦,我还用不用办我的事了?怎么想的。” 姜云峰说:“我是想,两年后我们开发煤矿,这不是手里有钱了,然后五十亿,一百亿的支援您一下,也是可以的呀。” 曾泽逊说:“原来你是想这一出呀?还算是有些良心。但是,我问你,这几天的咱们省的煤炭价格,是涨是跌,你知道不知道?跌了!就拿咱们市来说,以前560,现在480。就按你说的五百亿,现在跌了这么些,你想的五百亿减值了多少?什么叫市场?市场上的东西有只涨不跌的东西吗?” 姜云峰说:“煤炭价格真的跌了?” 江珂欣说:“与我们县交界的xx省洪福县平阳镇也有一个大型煤矿,煤矿二十天前开始大量出煤,把我们这边的煤炭价格打了下来。为了争夺市场,有的地方的价格更激烈。” 曾泽逊起身去把窗口打开,坐到姜云峰的边上,给了他支烟点上,自己也吸上,说:”专家的话要听,但也不能盲目的听,也要有我们自己的分析。你现在的行为,很不利于团队的合作。我很看好你,你办法还是很多的。” 姜云峰站了起来,说:“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看法。平阳镇的煤矿可能是恶意竞争,说不定过后就会大涨价也说不定。我本来还想着等你回来和你商量呢,现在看来,你根本、、、、、、。” 曾泽逊说:“哎,你怎么这么拧?坐下。”扯了一下姜云峰,说:“现在云若县的当务之急,不管想什么办法,先弄来资金把发电站建起来,让县里往后有一个稳定的收入。还有,新的开发区已经在报批了,相信很快就会批下来,你是分管经济的副县长,水电站的建设资金,开发区的招商引资,都是你的职责范围。你可得要给我尽职。” 轰隆一声,打起了响雷,窗外乌云满天,一场豪雨将要降临。 姜云峰抓住了曾泽逊的手,说:“市长,请您就相信我说的话,行不行?” 曾泽逊撇开姜云峰的手,说:“你怎么回事?感情我说了这么半天,你是滴水未进?好,这样,开发区报批,煤矿招投标都还有些日子,在这些日子里,你要是能弄来钱建发电站,那我可以考虑你的意见。” 姜云峰说;“开玩笑,十几亿我可以拿得出来,但是七十多个亿,这是天文数字,邓书记和柳县长跑了差不多两个月了,都弄不来,我哪找去?您要是把**改了,再把发电量全部上网,这还差不多。” 曾泽逊说:“你以为这是我们决定的吗?不做成**项目,你知道有多少烂尾工程?发电站不在国家电网目录里,发电量一半上网,已经是我们争取到的最大数了。” 姜云峰说:“那就不上马发电站了,那么多钱建发电站,光是利息也不知道要还多少年了。我们就赌一赌我们煤矿的升值。” 曾泽逊拍了一下茶几,大声说:“赌赌赌,我们是人民的政府,做事情是靠赌的吗?混蛋东西。” 江珂欣在旁劝说:“曾市长,那谁,有话好好说,别那么大声。”给俩人倒了水。 曾泽逊把水喝了,说:“气死我了。” 姜云峰没接江珂欣递过来的水,嘀咕说:“你还不是压我。” 曾泽逊说:“你说什么?我压你?” 姜云峰说:“对。你说服不了我,你就想压我服从你。” 曾泽逊说:“你、、、、、、。” 江珂欣说:“曾市长,大声了,嘿嘿。哎哎,那谁,你怎么走了?” 姜云峰停在了门口,说:“我不走干嘛?我的诉求在这里得不到解决,和他想的不是一通的路子,在这就只有挨骂的份。不走更待何时。” 李荣生拦住姜云峰,说:“姜副县长。” 曾泽逊说:“让他走。” xxxxx 江珂欣追着姜云峰的身后,说:“不是,你脑子是怎么想的?领导让怎么干,就怎么干好了。你这个样子,眼里还有领导吗?还敢和领导比大声,还甩领导,你可真行。” 姜云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江珂欣说:“狗屁,你知道这话的意思吗?”停了一会,说:“你还真的是想摞担子?你知道云若现在什么情况?柳县长病了,现在是邓书记坐着轮椅回到了县里。” 姜云峰一下站住了,说:“柳萍病了?” 江珂欣没想到姜云峰突然的站住,差一点就撞到了他的身上。说:“肺炎。她感冒了,拖着想自己好,没想到越来越重,咳嗽,最后发展成了肺炎。昨天就住院治疗了。 这时大雨倾盘而注。 姜云峰沿着连廊走去停车场,说:“在哪住院?” 江珂欣说:“市胸科医院。” 上了车,姜云峰说:“去胸科医院。” 江珂欣说:”不等雨停了?“ 姜云峰说:“不等。” xxxxx 市胸科医院在市北边。要穿过半个城。雨越下越大,透过车窗看车外的天空,乌云浓腾,电闪雷鸣,姜云峰心头一震,心想:难道又来一场和年后一样的大洪水? 江珂欣带着直到了柳萍的病房。车里只有一把伞,俩人共撑着,姜云峰让出了一大半,大半个身子一下子就湿了。 柳萍戴着口罩斜躺在病床上,看到姜云峰和江珂欣,微笑说:“真是的,这么大雨还赶过来。”边说边咳。 第二六六章 我想有个红本子 江珂欣说:“我说你住院,他就硬是要冒雨过来。” 柳萍望着姜云峰,说:“看你,衣服都湿完了。” 姜云峰说:“医生怎么说?” 小方这时从外面进来,说:“珂欣姐,姜副县长,你们来了。” 柳萍说:“可能要躺一个礼拜。” 小方说:“我早就让柳县长到医院去拿药,她不听。拖成这样。” 江珂欣说:“你还说呢,你不会观察的吗?有些事是你这个秘书要主导的。” 柳萍说:“不怪小方,她催了我很多次。去哪了这几天?”又是咳个不停。 姜云峰说:“海南三亚。” 江珂欣说:“这家伙不得了,刚和曾市长在办公室大声嚷嚷,还、、、、、、。” 柳萍笑说:“是吗?我可没听说,没谁敢和曾市长大声嚷嚷的。你可真行。” 江珂欣说:“行什么,就是一莽撞鬼,跟着他整天担心得不行。说他还凶人。” 姜云峰说:“说这些干什么。现在好点了吗?” 小方说:“刚测体温了,还在发烧,只是比刚住进来时稍退了些。昨晚都烧得说糊话了。” 柳萍说:“没事的,不用担心。感觉好多了。” 一个护士进来说:“怎么回事,刚不是说了让病人好好休息吗?才走一批人,这又有人来。” 小方说:“他们俩人较特殊。” 护士说:“再特殊也要以病人为重呀。病人就是累出这病来的,到了这就是让她好好休息的,不好好休息病怎么能快好起来?真是的。打这起,不能让人来探视了。” 姜云峰说:“那我们走了。” 江珂欣说:“柳县长,那我们走了。” 柳萍嗯的一声,说:“谢谢啊。” 出了病房门,姜云峰拿出钱包里所有的几千块钱递给江珂欣,说:“拿去给她。” 江珂欣说:“你干妹子,你送过去。” 姜云峰说:“我不是怕她拒绝吗。” 江珂欣接过钱进了病房,一会出来扯了姜云峰说:“快走。她不接,我放床上了。” xxxxx 雨还在下。 江珂欣刚开好雨伞,却见姜云峰一下窜了出去,嘀咕说:“跑得还挺快。” 姜云峰从后备箱里拿出干衣服去卫生间换了回来,江珂欣说:“平安符还带着的吧?” 姜云峰说:“送我去人民医院,然后,你爱去哪去哪。” 江珂欣说:“不是,柳县长都累出病来了,你还真的是想啥事都不管啊?” 姜云峰说:“我怎么管?” 江珂欣说:“想法子呀。” 姜云峰赌气的把头扭过一边,说:“想不出。开车。” 江珂欣只得把他送去了人民医院,开下地下停车场。 姜云峰下车的时候,似乎是有些于心不忍,说:“我现在心里茫然一片。我过来找老爷子静静心。看看能想出什么法子。他们、、、、、、他们招投标金额是多少?” 江珂欣说:“本来说是六十五亿,不过,现在煤炭价格下来了,估计得要往下降,降到五十亿左右。这样,招投标和收资源税,整个煤区估计可以收上八十亿左右。” 姜云峰说:“干嘛往下降?这煤炭降价又不是全国性降价。” 江珂欣说:“现在我们这是价格洼地,整个东方省的煤炭价格都在降,有可能会产生蝴蝶效应。再说现在不是急用钱嘛,有点儿病急乱投医的意味。” 看江珂欣走了,姜云峰打给柳萍电话,电话甫一接通,就听到了柳萍的咳嗽声,说:“你放心养病,发电站的建设资金我会想法子的。” 柳萍咳了好一会,才说:“谢谢哥。” xxxxx 黎志清没想到姜云峰这个时候来找他,说:“来也不打个电话。” 姜云峰说:“我感觉你在这。” 黎志清笑说:“你又不是女人,还有第六感呀?” 姜云峰说:“女人会不会没那么多的烦恼?” 黎志清说:“谁说的?是人都有烦忧。怎么啦?” 姜云峰说:“烦烦的,心灵指引我到这来,我就想看看你。” 黎志清嗬嗬两声,说:“你这情绪好奇怪。行,我老爷子舍下脸了。”扯过一张椅子,说:“你坐在这看。” 姜云峰将椅子掉了个头,双手垫在椅把上,把下巴搁在双手上,还真就看着黎志清。不一会,房门开了,进来的是吴盈青,看到姜云峰也在,吓了一跳,哟的一声,说:“你、、、、、、你怎么也在?” 黎志清嘿嘿笑说:“人家说是按照心灵的指引,到我这来的。” 姜云峰保持着坐姿说:“我小时候,刚开始挨打,就是爷爷护的我,后面再挨打就跑去找爷爷,觉得爷爷就是我的靠山。三亚胖子那里,也有一个和老爷子一般岁数的老爷子,是个老将军,爱训人,爱给人上课,就连胖子也烦他。很奇怪,面对他就好像面对老爷子您一样,没有烦他的感觉,我竟然可以陪他一整天。” 吴盈青笑说:“我敢打赌,那老爷子上课,你肯定听不进他说了些什么。” 姜云峰说:“对。他叽叽呱呱的可以连续说上一个多小时,但我想,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听得明白他说什么。秋兰给我找了簿和笔,我假装记下他说的,却是在画鸟画鱼画蛇和其它什么的。我画得最多的就是鱼和海鸥。可是,我画画真的不行,秋兰在旁边看了直笑。” 吴盈青说:“秋兰,还是没认出你来吗?” 姜云峰说:“没有认出我。不过,她真的挺好的,以前就算是跟着我,她也时不时的会流露出恐惧。但现在,她的笑真的很纯。哦,她还认了干爸干妈,就是那老将军的儿子和儿媳。她干爸干妈听说生意做得很大,都是大老板,对她很好,还在深圳给她买房了。” 吴盈青说:“那秋兰,还真的是命好,遇到贵人了。她能有这样的机遇,全都是因为你。可她却认不出你来,你不觉得不平衡吗?” 姜云峰说:“刚开始,我是有点儿不平衡。但现在,我也很高兴。因为这对她而言,是最好的结果,最大的造化了。她在那边无忧无虑,天天开开心心的扫着她的院子,和老将军,和胖子一起、、、、、、真好。” 姜云峰说完后,房间里沉寂起来。 好一会,吴盈青才哦的一声,说:“是不是到时间吃晚餐了?” 黎志清看了下手表,说:“还真的是。”从办公桌旁站起来,说:“你干什么来了?” 吴盈青说:“给那些调到我们医院的人办些手续。我过来看看您。”看向姜云峰,说:“你还要呆在滨江市吗?你的事,我听说了。“ 三人出了房间,乘电梯下楼,向食堂走。 黎志清说:“你的事很难解决吗?” 姜云峰就把自己的设想被否的事说了。吴盈青说:“这样也好,你不用担责任。” 黎志清说:“青青啊,你还是不了解男人。” 吴盈青说:“怎么了嘛?” 黎志清说:“一个想干事业的男人,他是会愿意承担一切的责任的。这家伙一开始把这个副县长当成是给别人的承诺,那现在他是真的想做出一点事业来。事业的窗口被关起来,他不消极才怪了。” xxxxx 在医院食堂吃的晚餐,吴盈青明早要主持个会,连夜赶回云若。黎志清和姜云峰,出来大门口乘坐公共吃车,离缤纷江南还有几站路的时候,俩人下了车,消食散。 黎志清说:“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姜云峰说:“什么怎么想的?” 黎志清说:“开发区的事啊?” 姜云峰说:“我小时候,挺想有个妹妹的。那时,柳萍叫我哥,我就没有拒绝。她现在为了发电站的事,为了开发区的事累倒了,我就算是再不爽,也要开始动动脑筋,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黎志清说:“你还是不赞成煤矿招投标吗?” 姜云峰说:“对。我觉得这次我们东方省的煤炭价格有些怪。全国其它地方的煤炭价格都很坚挺,就我们省的降了这么多。所谓事出蹊跷必有妖。但是,但是我现在周边不会有第二个人相信我的看法。” 黎志清说:“我相信。” 姜云峰笑说:“你相信有什么用?你不知道,我跟狄教授他们一起勘探,开采的成功率从一开始的不明朗到后来的百分之五十,把我高兴坏了。哪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的,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黎志清以过来人的语气说:“以后,还会有很多自己想当然的事会被当做无稽之谈。别想不开啊。” 姜云峰没有出声。看到路边有西瓜摊,就挑了个西瓜扛回来。 xxxxx 回到缤纷江南,洗过澡,姜云峰拿刀开西瓜。 黎志清吃着西瓜,说:“你这几天没事?” 姜云峰说:“办法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想出来的,想不出来,就没什么事。怎么了?” 黎志清说:“我想有个红本子,想要个房产证。”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要房产证?” 黎志清说:“这可以证明,我并非地无寸土,天无片瓦。” 姜云峰望着黎志清,笑说:“云若那别墅不算吗?” 黎志清说:“不算。我要我自己凭能力买下来的才算。” 姜云峰几口把手上的西瓜吃完,站了起来,说:“我出去一趟。” 黎志清说:“干什么去?” 姜云峰边穿衣服,边说:“我回来您就知道了。” xxxxx 姜云峰出去了一个多小时,抱回了一摞报纸。黎志清才明白,原来是要看报纸上的卖房广告。 俩人从二十多张报纸,选出了十张,再用笔圈定看中的楼盘,次日吃过早餐,让在东海岸住的江珂欣开霸道过来,开始了选房之旅。 黎志清的想法是方便就好了,但姜云峰不答应,都是冲着高端去的。他的理由也很充足,既然要买,又不差钱,干嘛不选好的?黎志清只得遵从他的意愿,反而自己这个真买房的人倒成了陪别人来买房的人,一点儿主意也出不起。 姜云峰最后看中是类似于扬善楼似的连体别墅。别墅的环境优美,清静,黎志清一下就喜欢上了。而且还是准现房,有半个月就可以交房了,剩下的套数也不多了。 姜云峰笑着问:“老爷子,真好,我们是邻居。”他也买了一套。 在售楼处当场交了定金,写收款单据时,牛轶辰,牛程煜和几个管理干部从外面进来,一下就看到了姜云峰。 牛轶辰哎呀一声,说:“姜老板,好久不见。” 姜云峰说:“牛老板是大忙人,哪能那么容易相见。” 牛轶辰哈哈笑说:“老了,想忙也忙不起来了。你这是、、、、、、。” 旁边的售楼员说:“董事长,他们是来买我们别墅的。要了两套。” 牛轶辰说:“是吗?”靠近售楼员的耳朵,耳语了几声,售楼员嗯嗯嗯的应着。完了对姜云峰说:“姜老板,我还有个会议要主持,就先告辞了。” 姜云峰说:“你请。” 售楼员说:“姜老板,刚牛董事长交待了,在原有优惠的基础上,再优惠你们十个点。” 姜云峰说:“谢谢你们董事长了。” 牛程煜笑说:“这是应该的。是我们牛氏集团要谢谢你姜老板,没有你借给我们钱,我们的困局还不会这么快的扭转过来。” 姜云峰说:“小姐是、、、、、、。” 售楼员说:“她是我们的总经理。” 姜云峰说:“好漂亮的总经理,还这么年轻。” 牛程煜说:“谢谢夸奖。几位,到办公室去喝杯茶吧。” 姜云峰看向黎志清,黎志清笑说:“人家这么盛情,不好拂了好意,去吧。” 跟着牛程煜来到了总经理室。 刚一坐下,就有人捧来了茶。喝过茶后,牛程煜说:“姜老板,你买别墅,急着入住吗?” 姜云峰说:“怎么说?” 牛程煜说:“急着用的话,我们也有装修公司,可以给你代劳。” 姜云峰又望向了黎志清,黎志清嗬嗬笑说:“真的是太好了。我听人说买了房子后装修是个大问题,有牛总经理的援手,看来省了我们的大麻烦。” 姜云峰说:“老爷子都这么说了,那就请牛总代劳。” 牛程煜说:“我们有从欧洲请来的装修设计师撑笔设计,包二位满意。”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装修会不会用到很多的大理石?” 牛程煜说:“好的大理石,是老天爷赐予我们的珍贵礼物,用在装修上再好不过了。” 姜云峰说:“用到大理石的话,请联系这个手机号码。”把徐胜的手机号留给了牛程煜。 牛程煜说:“这个是?” 姜云峰说:“你打电话给他,就说装修房子想用些大理石。最好是你的设计师到厂子去看看。” 第二六七章 巨大的商机 两天的选房行程就此结束。 上了车,黎志清哈哈笑说:“这多少年没看报纸了,这两天看了不少,此后不知什么时候再像这两天如此看报了。” 姜云峰整理好报纸,却被一条醒目的标题吸引:广州市隆重举办秋招会、、、、、、刚看了不到几行,手机响了,是吕义欢从老家过来了,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站。 和吕义欢通完电话,又拿起那张报纸看广州市秋招会的报道内容。看完了,打电话给陈小羽,说:“广州市的秋招会,你知道不知道?” 陈小羽说:“我现在就在会场做报道啊。” 姜云峰说:“氛围怎么样?” 陈小羽说:“全都是人。氛围太牛b了。几十个亿,上百亿的合作一波接一波。你问这个干嘛?”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就问问。”放下报纸,想了想,拿出手机查看高铁往广州的车票,然后打电话给吕义欢,到火车站相会。 xxxxx 吕义欢走出高铁站,又坐出租直奔火车站。姜云峰和江珂欣已经在等着他了。三个人很快就买好了前往广州的火车票。很幸运,买到了卧票 三人持票上了火车。安顿好,姜云峰说:“吕叔,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吕义欢笑说:“建房的事拜托给了一位朋友,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睡在上铺的江珂欣说:“许姨什么时候生孩子?” 吕义欢说:“个把月吧。有个二十多天,就回来待产了。” 江珂欣说:“不在国外生吗?” 吕义欢说:“不。” 江珂欣啊的一声,说:“这多少人想尽了办法要在外国生孩子,你们这机会多好呀。” 吕义欢说:“平遥也是这么想的。但我的孩子,他只能是中国籍。我们去广州干什么?” 江珂欣说:“这家伙脑洞大开,说是去广州秋招会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揽到一个大老板,带些钱回来。” 吕义欢知道,姜云峰还没放弃自己的想法。 姜云峰说:“我查了高铁,没票了。这一趟要差不多十六个小时,明天早上八点左右到的广州。” 江珂欣说:“好在买到了卧铺票,否则枯坐十几个小时,累死。” 老天仍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吕义欢说:“这车要经过湖南。消息说这些天湖南暴雨不断,好多地方都发了洪水。” 江珂欣说:“不会那么背吧?” 吕义欢说:“火车经过的路段应该没事。有事早就通知了。” 江珂欣的手机信息铃声响了起来,拿起来看,是qq邮箱的提示信息。十多分钟前她给赵紫军打电话,让赵紫军把煤矿的招投标和水利发电站的筹资材料发到她的qq邮箱。 xxxxx 赵紫军鼠标点了确定,向江珂欣的邮箱传送了煤矿招投标和水利发电站筹资的资料。走出办公室,看到蒋勇波的办公室亮着灯,便过来敲门,说:“这么晚?” 蒋勇波把手中笔收好,笑说:”你呢?” 赵紫军坐下,说:“江珂欣叫我把煤矿招投标和发电站的筹资材料发给她。他和姜云峰去了广州秋招会。” 蒋勇波默了一会,说:“他这是还不想放弃煤矿由我们自己开发的设想。” 赵紫军嗯的一声,说:“找到建设水电站的资金,就可以不用煤矿招投标了。但是,能找来建设水电站体量的资金吗?” 蒋勇波说:“也许吧。运气这种东西,谁能说得准呢?他养个鱼还能让人赔他几百万,弄巧成拙到手个与金矿无疑的大理石矿,一个传说,现在又让他将拥有一个世界级的风景旅游区,这样的运气,谁敢说他找不来钱?” 赵紫军说:“嗯。对他的一些风言风语,你听到了吗?” 蒋勇波说:“说他心思不纯,政治野心起来了。你相信吗?” 赵紫军说:“按理说,接触到权力的人,都不会轻意的放弃权力之路。不过,这家伙我还真的不好说。非要说他有没有野心,我觉得他就是想很单纯的把事情做好,其它的真没考虑。他当上村长,是补郭艳飞的位置,后面当上副镇长,是县里为了不让别的地方撬走他,当了经济特别小组副组长,和现在的副县长,林德荣在这当中又起了很大的作用。当然了,他的所做所为,也让人无话可说,无可挑剔。光是现在每个月几百万的税收,就已经、、、、、、。” 蒋勇波掏出烟丢给赵紫军一支,吸了说:“他提出在鸡西建开发区,我的脑子真的是澎的跳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个想法,但我想这个想法真的是绝了。我跑过很多的地方,见多识广我不敢说,但有两点,我看得很透。一呢这经济开发区选的位置一定要慎重,这对以后的经济发展至关重要。在鸡西建开发区,优势和在我们这建的开发区比,可不是一点点,完全可以依托滨江市的配套得以发展。 二呢要想把经济持久健康的发展下去,或者是发展到一定的程度,都离不开人才。为了留住人才,各个地方真的是大显身手。就拿一点物质的像人才公寓得要建吧?繁华对我们人类来说,真的是最大的诱惑之一。很多地方为了更好的服务人才,都是在繁华的都市买一块地建人才公寓。这对人才的留置起很重大的作用。问你,若是在滨江市建人才公寓,和在云若建人才公寓,你是想住在滨江市还是想住在云若?” 赵紫军说:“那还用说么,滨江市。” 蒋勇波说:“嗯,你这样的选择,可以说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的想法。人才是靠引进的,在鸡西建开发区,我们完全可以按照人家的办法,把人才公寓建在滨江市,现在那么好的交通,上、下班单程也就一小时左右,很从容,能享受更多的家庭生活。留住人才的机率是大大的增加。 但若是到我们这呢,想到日益繁华的滨江市去玩玩,路修好那段时间,开顺了三个多小时得要。现在呢车多,路又磕磕碰碰,又回到四个小时以上了,当天来回就不要想了,光是路上都要耗八个小时,得累死。没有好的环境,人才怎么留得住。这样孰优孰劣,一眼就看出来了。当然了,我们也还没到这步。到了这步,我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些了。” 赵紫军说:“我有预感。“ 蒋勇波说:“什么预感?” 赵紫军笑笑没有出声。 xxxxx 原本预计只开两个小时的会议,最后硬是开了将近四个小时。 牛轶辰明显的有些体力不支。开完会出来,上了车,曾程煜说:“爸,您没事吧?” 牛轶辰按了按太阳穴,有气无力的说:“这些混蛋。” 牛程煜说:“我看您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上医院?” 牛轶辰说:“不用,我这是被气着了。我要是再年轻个几岁,我会把他们全揍趴下。你看看那些人的嘴脸,不会是忘了谁才是这家集团公司的主人了吧?一个个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牛程煜说:“爸,说句老实话,我觉得他们说的没错。” 牛轶辰说:“你、、、、、、怪不得会上你一言不发。” 牛程煜说:“我们虽然称为牛氏集团,但是我们多元化发展之路和我六年前出国学习是一样的,多集中在与房地产相关的领域,这对集团的发展确实是很不利。上次的担保危机就很说明了这一点。 我们局域性太强,在滨江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就算我们再怎么努力,支柱产业做到极致,但市场就是那么大,还不断的新业者涌入,市场竞争日渐激烈,增收触及到了天花板,给我们再向上发展的空间有限了,所以,摒弃一些占用资金多,收缩效益不佳的的产业链条,外觅收益更为强劲业务,真的是已经刻不容缓了。” 牛轶辰说:“隔行如隔山。其它方面我们基本是没有人才储备,我们怎么去发展?至少我们在我们熟悉的领域可以稳步运行,可以避免很多坑。” 牛程煜说:“爸,我们集团现在是资本集团,股东都是人精,他们现在行动这么一致,应该是会前充分沟通过了。有些事情已经不由得我们来主导了。” 牛轶辰说:“这就是我要你提前从国外回来的原因。我的身体大不如前了,有些人想来摘我们牛家的果实了,制造了很多磕磕碰碰,甚至把我们以前行之有效的一套管理机制都蓄意边缘化。他们现在执意要砍掉一些还在赢利的项目,我看本就居心不良,说不定下家就是他们自己的公司也说不定。出售资产的预案我们要顶住这个压力,这一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慎之吧。真走到了这一步,我们牛家的实权又得要减弱了。” 牛程煜说:“爸,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做事要有进退,进的时候大踏步进,形势不对,该退的时候我们就要有断臂求生的决心。进退之间看似我们的实力有损,但东山再起这个东西到头来最终还是靠的实力,我们有实力东山再起。实权这个东西,并不是丢了就不可以再回来。也许,回来的时候会得到更多。” 牛轶辰叹了口气,想了想,说:“但愿吧。那个姜云峰,买成房子了?” 牛程煜说:“嗯。还把装修交给我们了。这家伙,还真的是有钱。想着要给那老头付款,老头子还不乐意。这家伙连曾泽逊都那么推崇他,在我们的人才库里却没有一点儿信息。公司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吗?” 牛轶辰说:“应该没有吧。” 牛程煜说:“把他编入我们的人才库,这牛事我来办吧。”看了一下手表,说:“我还得去赴个约会。”下车说:“爸,要是觉得哪儿不对,一定要上医院。” 牛轶辰说:“行。我知道了。” xxxxx 牛程煜赶到锦豪大酒店的小旋厅,厅里只有严浩和李胜美。 牛程煜哎的一声,说:“我以为我来迟了,看来还有人比我迟。” 严浩说:“牛总,是你迟呀。请坐。”看了一眼李胜美,李胜美点了点头,叫服务员上酒菜。 牛程煜坐下,说:“什么意思,难道严总就只请了我一个人?” 严浩摊开双手坐在牛程煜的身边,说:“要不呢?” 李胜美给牛程煜倒饮料,说:“严总确实是只请你一个。” 牛程煜笑说:”谢谢。“端起饮料喝了一口,又放下,说:“那就明人不说暗话,来痛快的吧。严总把我请来?” 严浩说:“还是之前跟牛总说过的事。不知道牛总考虑得怎么样了?” 牛程煜再端起饮料,转动着杯子,说:“多谢严总那么看得起我。” 严浩看向李胜美,李胜美说:“今天,严总又收购了两家东方省境内的煤矿,现在东方省稍有些规模的煤矿都被严浩收入馕中了。” 牛程煜说:“形势如此之好,严总、、、、、、。” 严浩说:“突然又出一个泡来。云若煤矿要招投标了。据我们所知,他们很急于出手。一般急于出手的,价格对我们来说,都很美丽。” 牛程煜把饮料喝光。 严浩也端起饮料,说:“我知道,你们牛氏集团今天下午开了一个董事会,会上牛董事长舌战群儒。” 牛程煜沉声说:“严总,你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连牛氏集团你都安排眼线。” 严浩笑说:“我的贸易公司和你们牛氏集团有业务往来,牛总不会不知道吧?你们牛氏集团,早就有内讧了,争吵什么也是众人皆知了,开什么会,会上说什么,有点脑力劲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如用得着我安排眼线?我不屑。” 牛程煜没有出声。 严浩接着说:“牛氏集团往后的业务发展,你牛总是什么心思,我也知道,要不,我也不会来找牛总。我创造的契机,正好让牛总可以大显身手,在公司重拾牛家的声威,为你牛总重新掌控集团,可是一个重要的台阶。 目前,我们的煤炭在东方省的的占有率已经有三十五了,再过一个月,上升到六十五我很有信心。我们派人去和外省的煤炭供应商已经在接洽,相信下一年度的合同可以签下来。这样,我们省内外煤炭主要供应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想想,都很令人兴奋。这里面巨大的商机,牛总不会嗅不出来吧?” 第二六八章 想不成功都难 牛程煜笑说:“严总的威名小女子也是有所耳闻,如此好事怎么舍得与人共享?” 严浩笑说:“这世上有些人发财就是不用忙。牛总就是。”自己倒了酒来喝,说:“一直以来,云若有好几百亿的煤储,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包括我,也请人看过,煤矿煤层深,投资巨大也无所谓,但地质之复杂,开发难度之高却很令人头痛,所以都没人敢动。姜云峰你知道吗?” 牛程煜说:“知道一点。” 严浩说:”这家伙也盯上了煤矿,就请了一所全国性的煤炭大学教授来就煤矿进行开发可行性勘探。一听到这个消息,我是一点儿也不敢怠慢,一直加以关注,坏消息是一个一个传来,据说一开始,教授团队给出的开采成功率在百分之三十,到了最后却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了。 这也就是说,开采的成功率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败,但是据我派去的人观察,他们的神情显得很轻松,也就是说完全有把握开采成功。最要命的是,有几处区域还是极易开采的。这怎么行?这些煤要是不控制在我们的手里,我们的计划完全就前功尽弃了。 象这种煤炭开采,肯定要通过招投标。我立马和财团进行接触。废了成吨计的口舌,总算是谈下来了。可是,姜云峰这家伙,却放出风声煤矿要留着升值,最少是两年内不会开采。我听到这个消息,因为姜云峰在云若的名声不亚于县高官,所以他的话不能不信。我能怎么办?和财团的资金协议已经开始生效,只得付了百万违约金给财团。 哪知道,我这边刚把违约金钱付出去,那边就听说煤矿要招投标了。原来是云若县高官想通过煤矿招投标,筹款建设她一直在主导的水利发电站,而且很快的就在招投网上发布了消息。我这个背哦,我恨不得想杀人。 我只得转身再和财团面谈。但人家要抬高五个点。我说回去想想。后来嘛,本着有财大家发,就召集了几个朋友,想来办这个事。” 牛程煜说:“我对你召集了谁很感兴趣。” 严浩说:“梁有莉你知道吗?” 牛程煜说:“伊莱国投哪个?” 严浩说:“对。” 牛程煜说:“还有呢?” 严浩说:“邱兆荣。” 牛程煜说:“兆荣建筑集团的老板。” 严浩说:“冯树州。” 牛程煜说:“鼎贵基金投资老总。” 严浩说:“刘功武。” 牛程煜说:“刘功武?省投老总?” 严浩点点头,笑说:“还有一个,高士林。” 牛程煜说:“滨江市火力发电厂老总。” 严浩拍手说:“想不到牛总对这些高财人士如此熟悉。” 牛程煜说:“其它人也就罢了,刘功武和高士林,能接私活?” 严浩哼笑了一下,说:“人家的路子野着呢。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做不到的。怎么样,这些人够份量了吧?可以打消牛总的疑虑了吗?这些家伙一出手,事情想不成功都难。我已经把最机密的东西跟牛总说了,是认可了牛总的为人。希望、、、、、、。” 牛程煜说:“我最少要拿多少钱来凑数?” 严浩说:“二十个亿。这对牛总,应该不是难题吧?”挥了挥手。 李胜美把一份材料递给牛程煜。 严浩说:“款项使用呢是这样。为了让牛总放心,我们签个协议,用到钱的时候,牛总可以确认了再放过来。我已经成立了一家香港公司,到时候,我们会以这家公司的名义去投标。据我们了解,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家公司报名。 总之,我付出的,是我们这些人中最大最多的。就拿为了把现在东方省这些外地煤老板赶出东方省,我现在压煤价压亏大发了。要知道,阳平煤矿,我也是借了高利贷的。不过,这都没什么,只要我们的计划成功,损失是分分钟可以弥补回来。嘿嘿。” 牛程煜望着严浩,心想:按协议上看的,东方省每年用煤在三百多亿元的量,这种量不大也不小,探制起来也很好操作。有个一百亿就完全可以搞定。不说多,一年连本带利都有了。这家伙也太敢想了。说:“这次资金都是用来投标的?” 严浩说:“不尽然。” 牛程煜说:“不是专款专用?” 严浩说:“这次招投标的标的,我估计是在六十个亿左右。但我这次筹款是一百个亿,还有很多地方也要用到钱。刚不是说了吗,为了让你们大家放心,要用到钱了,你们都确认了再放款,这还不够诚意吗?再给透露个消息,梁有莉,此前已经在阳平煤矿投有巨资了,这次也一样拿钱。如果不是此次招投标,到年底,她的钱就都回来了。” 牛程煜说:“容我想想。” 严浩说:“但我恐怕不会给你很多时间去想。” 牛程煜说:“明天。” 严浩说:“最迟明天早上十点以前。我估计云若人很快就会开标。” 牛程煜说:“可以。” 严浩拍了一下手,笑说:“倒红酒。能与牛总这样集美貌与才智的女子共进晚餐,超级享受。” 牛程煜摆了一下手,笑说:“这太肉麻了。以后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严浩摊手说:“事实如此。我实话实说有错吗?哈哈。牛总,机会不是时时有,希望你能抓住机会。如果,牛总这边搞定了,那我就召集大家聚一聚,共商大事。” xxxxx 火车出站不到二小时候,天就断黑了。 睡在下铺的吕义欢说要去吃晚餐了,否则餐车就关门了。 江珂欣领教过火车餐的滋味了,就有些不想去,还是姜云峰把她拽下来才不得不走出包厢,车厢中弥漫着浓浓的汉酸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还有些空位的火车已经满满当当的了,都是些从广东赶回来收割完成熟的庄稼又赶往广东去工作的农民。 江珂欣拿出手帕捂着鼻子,她前面是吕义欢开路,后面是姜云峰断后,吃过饭回来时也是如此。 睡到半夜,江珂欣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对床时吓了一跳,姜云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农妇带着一个孩子。 而吕义欢的铺位也是一个农妇带着一个小儿。 下来推开卧铺门,看到不远吕义欢和姜云峰二人蹲在一起,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上完则所,江珂欣赶紧的又回到了卧铺。摆好身体时,才发现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又大了起来。 而随着火车走走停停,上来一拨又一拨人,更挤了。 再次迷迷糊糊的入睡,又迷迷糊糊的醒来,天似乎已经亮了。只是让人揪心的是,江珂欣推开车窗向外望去,火车似乎是停在了一个山坡上。 雨还在下着,稀稀沥沥的下。 广播里在广播着什么,凝神听了一下,好像是说前面的路被水泡了,还有塌方。 这也就是说火车不会到广州去了,要开回滨江市吗?江珂欣的心情竟因此而轻松了些。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又广播了一条消息,火车后面也发生了洪水,火车要原地等待灾情明朗。也就是说,火车要在原地停多久不知道。 又心烦起来。 突然窗外出现姜云峰,江珂欣打开窗问:“怎么啦?” 姜云峰说:“火车前后都被洪水堵动不了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动,但火车上吃的喝的估计到今天中也光完了。” 江珂欣说:“那怎么办啊?” 姜云峰说:“前面有个镇,镇里有人沿水道划船来载人,我和吕叔商量后决定跟船到那小镇去,虽然还是被洪水困,但既少吃的喝的不用忧心。” 江珂欣想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尽管心有不愿,也只能是听姜云峰的话,把行李从窗口扔出去,最后再把自己穿过。 xxxxx 要坐船到小镇去,老板收人头费一个50,这虽然是和抢钱无疑,但还是有很多的人争着上船。等了一个多小时,姜云峰三人才交钱挤上了条小船,一个小时后落身到了这个叫石内的小镇,也没多想,找了家小旅馆直接住了进去。 三人住一间。 江珂欣埋怨说:“就这么破的地方,住宿费快赶上大酒店的了。” 姜云峰躺下床,说:“你就别埋怨了,我和吕叔,这一路不是站着就是蹲着,反正我们挺知足。对了,你呢应该睡足了,去买些东西做饭。” 江珂欣大声说:“我不会做饭。” 姜云峰说:“嚷那么大声,不会做饭还有理了是吧?谁让你做了,你去买回来,我们做。买东西总会吧?” 江珂欣笑说:“这倒会。” 姜云峰从钱包里拿出几百块钱递给江珂欣,说:“去吧。要是买东西回来我们睡着了,别吵我们。” 江珂欣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个自然懂的。”也不客气,拿了钱就出去了。 以为这里和别的地方都一样有菜市场,问了老板,老板说:“没有菜市场,你就沿这街面走,看到什么相中了买就是了。” 江珂欣撑着雨伞就出了旅馆,还真的和老板说的一样,街面上很多人家的门口都摆着有货品,不过江珂欣有洁癖,一般乡下的小吃都不敢伸手,几百米走了个来回,最后看中了一条大胖头鱼,想着这么大的鱼,脑袋又这么大,一定好吃,问了下价钱,老板说十块一斤,这鱼平时也就买个几块钱一斤,老板愿意是想这见天来买东西的,没有不回价的,哪想到江珂欣很少到菜市场,更不善还价,说:“好,称了。” 老板啊的一声,愣了一会,想不到眼前这个也许是自己这辈子看到过的最漂亮的大姑娘买东西没还价,心有些不忍,称了十斤的鱼直接就让平日里靠着养家糊口的称来了个史上最大的自误,报5.8斤,只收了58块钱,还给搭上蒜头和生姜。。 看着江珂欣喜滋滋的提着鱼走了,老板自己扇了一嘴巴,他妈的这叫什么事? 十斤的鱼对江珂欣来说也有些重了,两只手轮换着提,回到旅馆后把手累坏了,最后发现还把老板免费给的蒜头和生姜也弄没了。可是这点挫折一点也没降低她心中的兴奋劲,这么大的鱼,可是自己平生第一次买的最大的鱼哎。 把鱼往客房门口一放,大声说:“我回来了。”突然想起什么,看姜云峰和吕义欢睡得正酣,吐了下舌头,想着在这呆着也是无聊,干脆去洗了手,又上街看景去了。 街上已经满是从火车上撤过来肩扛手拉行李的人,没带雨伞的人还给淋了个湿透,满大街找地方住。 江珂欣满庆幸有姜云峰随行,这家伙的脑袋还真的是灵光,否则现在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可就难了。 一辆落难的列车,带来了石内镇的一时繁华,所有的旅馆都放出了客满的标牌,小吃店里更是挤满了人,每家的货摊前也是人头攒动,钱被递来递去,货架一下子就空出了好多的位置。 江珂欣走着走着,心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惊恐,迟疑了一下,转身回旅馆,她感觉有人跟在她后面,但一直也没有回头确定一下,直到回到旅馆她的心才定了下来,回过头来啊的叫了一声,原来自己的身后还真的是跟着有人,而且是三个人。 旅馆封老板看到这三人,心头一惊,三人中一人是镇长的儿子,叫顾德标,想着江珂欣完了,叫顾德标瞧上的姑娘还从来没有不被抱上的。 顾德标嘿嘿笑说:“我的天啊,你这小妞也长得太漂亮了吧?天底下怎么会有你长得这么漂亮的妞啊?” 江珂欣看出了顾德标的不怀好意,说:“你谁啊?说话自重些,信不信我抽你。” 顾德标延过脸,哈哈笑说:“你抽你抽。” 江珂欣那一声啊虽然没多大声,却已经足够让姜云峰和吕义欢从床上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这一声啊带着惊恐,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到了厅堂来。 第二六九章 别逗了好吗 顾德标眯了眼,说:“来啊,抽啊,天底下想让你大美女抽的恐怕数不胜数吧?” 啪! 姜云峰这一掌使上了力量,顾德标半边脸都痛麻了,连眼睛也睁不开了,身体还转了半圈,没停稳,姜云峰大脚丫子又朝他的胖屁股上狠命蹬了一脚,李德标眼不识物,踉跄了几下,惨叫着扑在街上。 姜云峰一出手,吕义欢也没闲着,三拳两脚把跟着顾德标的两人也打出了门去。 封老板想不到姜云峰和吕义欢这么厉害,一喜一惊,喜得是江珂欣眼前不会受到伤害了,惊的是也许再过半小时,姜云峰和吕义欢可能就会被十几个人围攻,最后连江珂欣也遭到毒手。 姜云峰脚踏在顾德标的背,说:“记住了啊,以后看到我们就离得远远的,否则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滚。” 顾德标三人忍着痛,相扶着离去。 姜云峰望着江珂欣说:“叫你去买东西,怎么就招惹到小混混了?” 江珂欣说:“难听,谁招惹他们啦?你都说他们是小混混了能有好吗?用得着我去招惹?” 姜云峰说:“对对对,又是我说错了。叫你买的东西呢?” 江珂欣说:“这呢。”回到客房,指着门口仍在时不时跳动的大胖头鱼,说:“呐,这就是我买的东西。厉害吧?” 姜云峰刚要说什么,封老板在后面说:“几位、、、、、、。” 姜云峰看封老板脸有难色,说:“老板,怎么了?”边问边进屋去穿鞋子。 封老板说:“几位的房钱我不要了,你们赶快离开这里,找地方躲躲吧。否则、、、、、、。” 姜云峰把鞋帮扣上,说:“否则、、、、、、是不是刚才被我们打的那几个人,他们、、、、、、。” 封老板愁眉说:“那几个家伙不是小混混,是我们镇上的地头蛇,小混混小打小闹,他们可是有本事直接把别人家搞得家破人亡啊。”突然感觉自己说多了,改口说:“不说了,你们快收拾东西走吧,来晚了就脱不开身了。”作揖说:“求求你们走吧。啊。” 姜云峰说:“老板,您别这样,我们走就是了。”拿过行李,说:“害老板不安宁了,不好意思。” 江珂欣说:“真走啊?” 吕义欢拍了拍江珂欣的肩膀,说:“老板都这样了,能不走吗?走吧。” 江珂欣说:“那、、、、、、那这鱼我不白买啦?哎哟,这叫什么事啊。” 姜云峰头脑一激,想着要好好睡一觉,却让顾德标这货给扰了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如果这里不接受,镇子能住的也住满了,本意就是了离开被困的火车,如果没地方住,还不如不离开火车呢,而且就算别家有空的地方,也不敢留住,气不打一处来,说:“妈的,白买,老子上他们家弄吃去。” 江珂欣啊的一声,说:“咱们不用这么猛吧?” 吕义欢也是一时性起,竟也不劝姜云峰,想必也是要陪着一起闹了。 姜云峰说:“老板,顾德标家在哪?” 封老板手指着,说:“你一路向上走,看哪家房子最漂亮就是了。” 姜云峰说:“好,谢谢。”拎起鱼就走。说:“那谁,这鱼多少斤啊?” 江珂欣说:“5.8斤。” 姜云峰啊的一声。 江珂欣说:“十块一斤,收了58块钱。不对吗?” 姜云峰哦的一声。看来鱼老板还真的是有趣。 xxxxx 顾德标从小到大没受过这般窝囊废的气,脸被抽,屁股被踢,还挨踏背,晚上夜深人静时想起这奇耻大辱,还用睡觉吗?立马手机招集人,不把胸中这口恶气出了,什么山珍海味全都是屁!好在现在全镇都被洪水围困了,也不怕他们跑了。跟身边人说:“能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一百个也不嫌少。”哎哟哎哟的叫,这脸痛怎么一点儿也不缓缓啊。还想在街上再呆会,坚持不住了得要上家去躺了。 xxxxx 顾振海当石内镇的镇长,有十多年了。 这几天雨下个不停,洪水围城,好在只是围城也不造成什么损失,除了有时上一会办公室,昨晚和人打麻将打到后半夜,今天索性不去上班了,窝在家里睡觉。 顾德标哎哟哎哟的叫痛进屋,他也不可能再睡了,起来一看,儿子的脸肿成了猪腮一般,吃了一惊,一般人肿这样规律肯定是让人给揍了。可谁有这么大胆子呀?这石内镇咱顾家眯着眼横着走谁敢他妈的放个屁啊? 顾德标是恃宠娇横惯了,知道老子痛惜自己,只有叫得更惨才越能激起老子的怒火,后面制那两打人的家伙就更狠。 叫得更惨了。 顾振海说:“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 顾德标说:“爸,我就跟一个女人开个玩笑,就让两个外地佬给揍成这样了。爸,你可得要帮我做主啊,否则我们顾家以后就没脸呆在石内镇了。哎哟哎哟,痛痛痛。” 顾振海果然怒气说来就来,说:“外地佬揍的你?” 顾德标说:“是呀。他们是从火车上撤过来的,现在住在老封的小旅馆。” 顾振海拍了下大腿,说:“这还得了。好好的惹到我头上了。”打电话给派出所所长,也是自己的小舅子周荣贵,说:“你马上派人去老封的小旅馆把住在那里的三个外地人给我抓起来。” 周荣贵也不问什么原因,说:“是,我马上就派人去。” 顾振海说:“不,你亲自去。抓了先关几天。” 周荣贵说:“知道了。” 顾振海把手机放下,胸一鼓一鼓的,显是气得不行。他老婆才死不久,对顾德标更溺爱了。 门外吕义欢叫:“顾镇长在家吗?” 顾振海说:“在呢,谁呀?”把门开开。 顾德标听着这声音怪怪的,心中一惊,猛的叫了声,说:“别开。” 晚了,姜云峰已经挤了进来。 顾德标好像看到鬼一般,躲在了顾振海的身后。 顾振海看到这样,明白了,拍了一下茶几,说:“就是你们打我的标儿?” 姜云峰手搭在顾振海的肩上,说:“是我打的。顾镇长别激动,我们这不是来、、、、、、。” 顾振海恨恨的说:“你们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敢打我老顾家的宝贝儿,我一定好好惩罚你们,要饿你们几天。” 姜云峰说:“那不行,我最怕饿了。” 吕义欢说:“那我去做饭。”擒着鱼直接进了厨房。 顾振海说:“你们、、、、、、。” 姜云峰喝了一声,说:“坐下。妈的,要不老子把这小子的另一边脸也让它肿起来。”对顾德标笑说:“你现在的脸不对称,不好看,我费心给你弄对称些算了。但想要完完整整的对称,我事先声明办不到。” 顾德标摆手说:“不不不,就让它们这样吧,不劳您费心。” 姜云峰说:“德标是吧,你太客气了。让你老子坐下吧,他年纪大了,又生这么大的气,不好。” 顾德标拉了拉顾振海的衣襟,含糊不清的说:“爸,坐下。” 顾振海知道自己成了人质了,心想:这些人是什么来历啊?这么狠?不会是什么黑帮吧?” 真是黑帮的话就惨了。自己以后别想过好日子了。 顾德标闻着江珂欣身上发出的幽香,却始终没有敢抬头再看江珂欣一眼。 xxxxx 周荣贵昨晚就是和顾振海打的麻将,也是正睡得好好的,硬生生的被叫了起来,一肚的气,想着把人抓着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顿再说。 没想到赴了个空,说是人走了。 便打电话给顾振海,说:“姐夫,那三外地佬跑了。不在旅馆里了。” 姜云峰接的手机,说:“没跑,我们现在正在顾镇长家呢,顾镇长知道我们在镇上找不到住的,也找不到吃的,让我们到他家来做客了,正给我们做菜呢。” 周荣贵搞不清楚了,啊的一声,说:“这个这个,那就这样吧。” xxxxx 顾振海呆愣的看着姜云峰,心想:我已经够坏了,这小子比我还坏。惹了地面上的头面人还这么镇静,看来在黑道上干了不老少时间了。 心惊肉跳。 xxxxx 跟着顾德标的那两人打来了电话,说:“标哥,人手我们叫齐了,五十二个人足够把那丑八怪揍碎了。” 顾德标说:“让兄弟们都回吧,改日喝啊。” xxxxx 吕义欢做大胖头鱼,先是切块,放油盐料酒腌制十分钟,再煎两面微焦,烧好的热水倒下锅,拍几头大蒜,姜一起炖,后面再放豆酱,弥漫一屋子的香气。 顾氏父子不敢违抗姜云峰的正告,坐正了,只是频频的吞着口水,看着姜云峰三人大口大口的吃着鱼肉,耳听着姜云峰声声赞江珂欣真会买东西。 三人不但是把鱼肉吃了个精光,最后,姜云峰连鱼汤也端起来喝得点滴不剩,徒留一堆鱼骨在餐桌上。 姜云峰拍拍肚子,满足的说:“吕叔,这鱼做得太好吃了。” 江珂欣也说:“真好吃。我买的时候就是冲着它好吃才买的。” 吕义欢说:“以前在山里做训练,吃得最多的就是鱼了,有个伙记家里就是专门做鱼的,这一手跟他学的。说实在的,现在街上吃的那些鱼,鱼香味吃不出来,都是配料味。” 姜云峰站了起来,说:“对对对,说得太对了。”转身对顾振海说:“顾镇长,你们父子也太客气了,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一口也不吃,还在旁边陪着(顾振海要气晕了心想:我不陪着能行吗?)看来你们过得太豪气了,吃惯了珍羞美馔。你们这样我们会不好意思的。这样吧,虽然你们盛情挽留,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承你们父子的情了,我们听说有小机艇可以到县城,劳驾帮忙叫一艘小机艇吧。当然,我们睡在这里也无所谓。” 顾振海听说要住在这里头皮更发麻了,说:“不不不,我们叫小机艇送你们去县城。”还是打电话给周荣贵,让马上派一条小机艇送几个客人前往县城。 不一会,周荣贵回话,小机艇准备好了,在河边码头等着了。 姜云峰攀在顾振海的肩膀上,说:“顾镇长,我看你也是有眼光的人,我们是什么人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么说吧,这次贵公子算是检了条命,那女的是我们老大的女儿,你有多少条命敢惹她?本来我们要坐飞机往广州的,她使性子非得要坐这火车。” 顾振海擦额头上的汉珠子,说:“是是是,多谢高抬贵手。” 姜云峰说:“我的建议是这样,德标你还是让他远离这个镇吧,这纸肯定是包不住火,这女的嘴上有把门的吗?总有透风的时候,那时候帮里派我们俩来是不可能的了,别人来,直接在贵公子下面做个手术,你们顾家还、、、、、、。” 顾振海一脑门的汉水,说:“好好,我谨记我谨记。” 姜云峰说:“做人要低调要低调,明白吗?” 顾振海说:“明白明白。” 姜云峰说:“好了吕叔,我们走吧。”戴上墨镜,拖上行李出门,突然一个回旋,把立在墙边的一根水臂粗的水管踹弯了,把顾家父子吓得大气不敢出。 xxxxx 此后几天,石内镇的乡亲不知道为什么把石内镇搞得鸡飞狗跳的顾德标就从石内镇消失了,而顾振海更是对人客气了不少,这让石内镇人的日子过得舒心了很多。 xxxxx 到了xx县城是三点多了,跳上码头,江珂欣还有些悬的心总算是全部放下了,不禁啊的喊了一声,对着姜云峰怪异的目光说:“发神经了?” 姜云峰说:“你看看前后左右大家的目光,就知道是谁发神经了。” 江珂欣冷不防就是一脚,这次偷袭成功,哼的一声转身就走,没几步又转过身来,已经一脸苦相的姜云峰,立马又变回了原来的神色。 江珂欣说:“我、、、、、、我是不是踢痛你了?” 姜云峰笑说:“你踢痛我?别逗了好吗?想踢痛我下辈子你投胎做个男人吧,这还有可能。” 江珂欣抬起头,说:“我偏不,下辈子我还做女人,漂亮女人。”哼起女人花的旋律迈步向前。 xxxxx 入住xx大酒店,一间单人房,一间双人房。 放下行李,吕义欢拿出一瓶创伤药给姜云峰,说:“擦擦吧。” 姜云峰在沙发上坐下,呲牙说:”这丫头我服了。要是个男的我非把他两腮整形成猪头腮不可。”小心翼翼的卷起裤脚,被江珂欣踢的小腿乌青了一片。 第二七0章 别往心里去 吕义欢蹲下来,观察了一会,说:“看来伤到筋骨了。” 姜云峰说:“有可能。现在是又麻又痛。” 响起了敲门声,吕义欢以为是服务员,不假思索的把门打开,在转动门把手的时候想着这敲门的有可能也是、、、、、、但惯性还是让他把门开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江珂欣。 江珂欣一闪而进,笑嘻嘻说:“上街逛逛去。”突然眼睛盯着姜云峰小腿那吓死人的乌青,好一会才微声说:“这、、、、、、这是我踢的?” 姜云峰故做轻松的把裤脚放下来,说:“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好吗?我都说了你想踢痛我除非、、、、、、这个是乘船到石内镇时船帮刮蹭到的。再说也不痛。”站起来跳了两下,说:“你看,没事。等下啊,我洗了澡换身衣服就逛街去。” 吕义欢说:“行了。你们留下,我去汔车站问问发车信息。”转身出去了。 江珂欣慢慢走近姜云峰,蹲下卷起裤脚,眼里浸润着泪水,说:“这很痛的。上医院去看看吧。” 姜云峰说:“行啦行啦,真不痛。从小到大这种伤在我身上就没停过,我要都去医院,去得过来吗?好久没有过这种伤了,有时候还真的是有些怀念呢,现在正好,遂愿了。嘻嘻。” 江珂欣转身出门去把自己的行李拿了过来。 姜云峰说:“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江珂欣说:“我来照顾你。你喝水我来倒,你吃饭我端到你面前、、、、、、。” 姜云峰说:“那我洗澡你也帮我洗?” 江珂欣坚定的点了点头,说:“对。我帮你洗澡。” 姜云峰哎哟了一声,说:“大小姐,别闹了好吗?你这不是更添乱吗?我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你在这里我能休息好吗?瞎胡闹。”又说:“真不痛,啊,别往心里去。” xxxxx 吕义欢去了一个多小时,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带回了几盒快餐。 江珂欣拿起一个快餐递给姜云峰,又给倒了一杯水。 姜云峰也不说什么了,只能由着她。 吕义欢吃着饭,说:“车站说了,去往广东的路段好多都被洪水浸泡了,所以往广东方向的都停运了。” 姜云峰说:“有消息什么时候可能通吗?”随口又说:“白痴。” 吕义欢说:“不过可以走水路。” 姜云峰说:“可以啊,坐船就坐船吧。好过在这枯坐。” 吕义欢说:“我也去码头问过了,是坐船到湛江,再转车。如果我们真的要乘船的话,船家说让我们早点过去。” 姜云峰说:“船家?不是正规的船运公司吗?” 吕义欢说:“不是。不过我上船去看过了,还行吧。价钱比往日肯定是有所上涨。” 姜云峰说:“钱无所谓了,只求能顺利到达吧。” xxxxx 吃过饭,江珂欣说:“吕师傅,我和你换铺行吗?” 吕义欢说:“什么?” 江珂欣说:“我想照顾这家伙。” 姜云峰说:“那谁,要我说多少次我不要你照顾,你怎么就听不进呢?这点儿伤对我而言真的是无所谓。” 吕义欢说:“行,小江,我跟你换。”又给了姜云峰一个眼色。这眼色告诉姜云峰,你不给人家赎罪的机会,人家会不安的。 江珂欣笑说:“谢谢吕师傅。” 吕义欢出去了,江珂欣挨着姜云峰坐下,说:“这一副吊脸的样子,怎么了嘛?” 姜云峰说:“什么就怎么了嘛?你未婚,我未娶,现在咱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要是传了出去,我是无所谓,你一个姑娘家,你还要不要嫁了?” 江珂欣说:“我都不怕,你反而怕了?要是怕我影响你娶老婆,那好,我走。” 姜云峰说:“我还真的是怕你影响我娶老婆,所以,你快去叫吕叔回来。” 江珂欣说:“我才不呢。我相信吕师傅也不会那么八卦到外乱说什么。所以呢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八卦传闻。哎,如果有八卦传闻,受伤害多的是我吧?” 姜云峰知道是赶不走江珂欣了,站了起来,一条腿单蹦着去洗澡,还真的是怕江珂欣发疯,一进卫生间就把门锁上了,不可能让江珂欣帮忙洗,那成什么样了?这还没怎么呢,心脏就狂跳不已了,好在没有脑冲血。洗好后出来,单腿蹬跳着到床上躺下了,说:“我的睡相不雅,请多多包涵啊。” 江珂欣笑了笑,没说什么,去卫生间把姜云峰换下的衣服洗了, 江珂欣把衣服洗好又凉好,说:“在想什么呢?要喝水吗? 姜云峰摆动头说:“不喝。” 江珂欣也拿了衣服去洗澡,边洗边唱歌。洗好出来,姜云峰在床上蒙头盖脑。 江珂欣坐在自己的床边,说:“你都这样睡的呀?” 姜云峰说:”对呀,有什么问题?“ 江珂欣说:“闷得慌。” 姜云峰说:“我习惯了。还下雨么?” 江珂欣起床到窗口打开窗,伸出手去,说:“还在下,就是小了点。” 姜云峰叹了口气,说:“但愿明天不下大雨才好。” 江珂欣回到床脱了鞋,和身躺下,说:“你要喝水什么的,叫我一声啊。”不一会,似乎发出了轻微的入眠声。 姜云峰侧转身来,暗光下,江珂欣秀美的脸庞仿如镀上了一层模糊的光晕,很是迷人。突然江珂欣睁开眼,展示出了一个迷死人的微笑。 半夜的时候,姜云峰到了吕义欢的房间。 xxxxx 姜云峰忍住痛尽力做出和常人一样的步幅,这多少让江珂欣产生了他的伤不是想像中那么重的想法,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这是一艘小货船。船老板没货拉的时候,就偷偷的拉客赚几个钱。 上了船,交了钱,船老板给每人发了一件救生衣,虽然救生衣散发着汉臭味,但江珂欣还是忍着穿上了。一船的人,除了姜云峰他们三个船客,一起的还有七、八个人。 老天还真的是应了姜云峰的话,没有再下雨,还出了太阳。但是这太阳也只是暂时的,周围的乌云会随时把阳光遮蔽。到那时,又是一场豪雨。 姜云峰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做出的决定了。 船了县城,两岸都是连绵的山林,放眼望去一片葱郁,这种带着活力的绿色,江珂欣很喜欢。 船老板说这一趟行程要四个小时。 姜云峰想了一下,看来下午四点左右就可以到广州了。他抻了一下懒腰,背身靠在船拦上,说:“吕叔,你那药真有效。” 吕义欢笑说:“这是在军队时,一个老军医给的配方,活血化瘀有奇效。常年不离身。” 姜云峰说:“老爷子也给我,但我就是忘了带。” 吕义欢拿出手机,看了看,说:“还是没有信号。看来这一次洪水还是很厉害。” 姜云峰说:“应该比不上我们年后那一次吧。” 吕义欢说:“不知道。前面有条小般,好像是在叫什么?” 姜云峰转过身来,放眼望去,说:“肯定发生什么事了,叫得还挺惨。” 江珂欣说:“会是什么事啊?有个女的,还抱着个小孩子。” 船老板熄了传浆,小船慢慢的靠了过来,叫:“你们什么事啊?” 这是一条自制的小机艇,小机艇上是四个人,一个老者,一对中年男、女,中年男人说:“老大,救救命吧,孩子病了,要赶到广州去动手术。” 船老板说:“你的小机艇比我这船跑得还快,怎么反而来找我?” 中年男说:“不行了,上游好像放坝了,下羊河口的水汹起来了。” 船老大说:“这要是放坝了,我这船也过不去下羊河口啊。” 中年女抱着孩子跪下了,说:“老大,求求你救救孩子。” 船老大说:“求我没用,我这船也就比你们的大一些,你们过不了下羊河口,我这八九不离十肯定是也过不了。” 中年男说:“老大,现在河水涨的,你这船可下上羊河口。” 船老大说:“糊涂!上羊河口礁石密布,都没船敢趟,现在水涨流得也湍急,谁个撑得稳?你们还是赶快想办法吧,我这掉船头了。” 中年男说:“老大求求你了。” 船老板说:“求我没用,形势逼人,我也没办法。” 姜云峰走近船老大,说:”老板,他们夫妻这个年纪了,看起来有这小孩子不易,行不行的你到上羊河口看看,能过他们感恩你一辈子,不能过再回撤你也不损失什么。” 其它人也附和着说是呀是呀。 船老板想了想,挥挥手说:“那、、、、、、那帮把手拉他们上来,去上羊河口看看。” 众人七手八脚把中年夫妻拉上船,船老板启动传动浆,加了油门,船突突的向前行去,不到几百米拐进了一条叉河,叉河比主河道窄了许多,中年男不等船老板说话,已经拿起船竿,拨石牵船。 姜云峰也手拿起一竿,站在船帮吊拿着拖行,船老大看他这样子,知道这家伙也是一个船家子。 渐渐地随着地势向低,河水越加奔涌,传动浆的马达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除了船老板,中年男,姜云峰其它的人都蹲了下来,攀扶稳身边的东西。 又行了一公里,有涛声隐隐入耳,随着涛声起来越大,船老大看准一处河岸摆浆靠了过去。 再往前几百米,传来涛声的地方就是上羊河口了。 船老板搭板上岸查看时,姜云峰纵身一跃已跳上了岸边,身子一歪,还是受到了小腿伤势的影响。 江珂欣说:“别逞能,小心腿伤。你去干嘛?” 姜云峰没有了声,跟在船老板和中年男的后面。 xxxxx 没多久,船老板和中年男回来了,独留姜云峰还在岸上。船老板觖开缆绳,货船缓缓向前。 江珂欣远远看到姜云峰是靠在一棵半抱的树杆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那儿,直到船老板把一大抱的缆绳抛给他,才明白了。 姜云峰迅速的把一头的缆绳快速的往树杆上缠了几圈,抬起头来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还向江珂欣眨了眨眼。 船老板没有发动柴油机,拿起船竿,叫了声:“走,河心。” 吕义欢拿起之前姜云峰拿的竹杆,听船老板的指挥,三条竹杆把船推向了河中心。这个时间,船只能是往前走了,已经不可能再后退。 船底传来和礁石碰擦的感动,激流和货船的撞击声也变得刺耳起来,腾起的水花溅湿了所有人的脸。 江珂欣还是望着姜云峰,周遭的危情不在她的眼中,这一刻她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姜云峰匀速的控放着缆绳,货船在奔腾的河水中向下稳稳的滑去,缆绳一寸、一米的跌落河里,河岸的山岩挡住他看不到货船的视线,而手中的牵力也是越来越大,这种牵力让他心安,这说明货船是在掌控之中。 这时天空又变暗起来,预示着一场大雨又要不期而至。 江珂欣仰面向天,她祈祷老天再给几分钟的时间,货船已经马上通过上羊河口了。然而转念之间,开始下起了小雨。 有惊无险。终于船老板呼出口气,解开缆绳,摆浆将船靠在了静浪的河岸边,所有的人都舒了口气。 也就在此时,雨下了起来,而且越下越大,隐隐伴着轰隆隆的雷声。 所有人刚舒了口气又把心提了起来,屏住呼吸,期待的目光望向了河口。 病小孩发出了虚弱的哭声。 紧崩的缆绳突然软泄了下来。 船老板提起缆绳,叫了声:“来了。” 江珂欣冲出船仓,奔到船老板的身边,一起拉缆绳,不一会缆绳就堆了起来。 终于迷蒙的雨幕中,有人叫了起来,说:“在那!” 江珂欣尖起嗓子叫:“姜云峰。” xxxxx 从昨天早上开始,邓洁婕就给江珂欣打电话,发短信,她听到一些消息,而这些消息江珂欣应该是在第一时间就给她汇报的,但打给江珂欣的电话总是提示不在服务区,短信是发出去了,手机却显示对方没有成功接收的回复。 虽然她不情愿,但是还是打给了蒋勇波,先是问了一些情况,最才轻描淡写的问到了江珂欣。 蒋勇波说:“江秘书和姜副县长下广东了。” 邓洁婕说:“去办什么事呢?不是前些日子才刚去广东吗?” 蒋勇波说:“他们去广东找投资,好像是云峰突然决定的。江秘书没跟你说吗?” 第二七一章 有人要搞事情 中午的时候,货船终于是停进了一个乡镇的码头,上了岸再坐黑出租到的湛江。 姜云峰想连轴赶到广州,吕义欢没同意,非要姜云峰去一家医院处理破皮的伤口,完了才赶往广州,本来想打电话给邵鸿明,想想算了。而这时,天也已经黑了下来。 找酒店住下。十点多,已经躺在床上的吕义欢,听见姜云峰呼吸沉重,起身摸了一下姜云峰的额头,手感烫手,看来是发烧了,去大堂问,大堂有感冒发烧的药,买了回来给姜云峰服下,姜云峰出了一身的汉,体温降了些,过一会又升了起来,只得把姜云峰弄去医院。 次日一早,江珂欣起床洗漱后就过来了。看到姜云峰眼窝子深了,人是瘦了一圈,愣了一下,说:“你怎么啦?” 吕义欢说:“昨晚发烧了。二小时前才从医院回来。” 江珂欣说:”那现在怎么样了?” 姜云峰说:“没事了。上一次感冒发烧都不记得是哪年了。走,吃早餐。”走了两步,脚步有些绵。到了餐厅吃过早餐,打电话给陈小羽。 陈小羽说:“你们还真的过来了?那好,我在大门外等你们。” 坐出租去秋招会。和陈小羽碰了面。 陈小羽说:“你想怎么干?” 姜云峰说:“我以前来过这种会场。很多的投资公司都会把公司简介放在展位,我们进去,分头把那些投资公司的简介也好,名片也好,全都搜到手。” 陈小羽说:“然后呢?” 姜云峰说:“然后。”指着江珂欣说:“你们俩人,就把我们县的招商信息以邮件的方式传给这些找投资的公司。” 陈小羽哎的一声,说:“你不要不这么好意思行不行?怎么指使起我来了?我是你什么人?” 姜云峰双手合什,笑说:“帮帮忙。晚上要吃什么,去哪玩儿,全广州随便你点。” 陈小羽笑说:“这还差不多。” 姜云峰说:“那行动吧。以一小时为限,出来了还是在这集合。” 吕义欢说:“云峰,你就不要进去了。” 陈小羽这才注意到姜云峰的与往日的不同,说:“你怎么啦?” 江珂欣说:“昨晚发烧了。” 姜云峰说:“不就发个烧嘛,现在没事了。” 江珂欣说:“你还是要注意的好,柳县长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姜云峰说:“她那体质,怎么跟我比?当年,我去体检,体检医生还夸我呢,说我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样不是正常的。很难见到。别站着了,行动吧。时间不等人。”推江珂欣和陈小羽,说:“快进去。”自己率先步进了会场。 陈小羽说:“吕叔,他真的没事吧?” 吕义欢说:“到了医院用药不久烧就开始退了,之前给他量体温,没见烧。”说着,也跟近了姜云峰。 会场里人声鼎沸,人员往复,发资料的,发名片的,展位洽谈的给人既热闹又乱哄哄的感觉。江珂欣不一会,就把简介,名片,资料什么的把手提包装满了,然后又用抱的,实在拿不了,只能出来了。 不一会,吕义欢和陈小羽一起出来,后面又过了几分钟,姜云峰也出来了。 江珂欣说:“你怎么这样?” 姜云峰脚步有些浮,两眼呆滞,满头的大汉,衣衫也湿了,轻叫了声:“吕叔。”人就软软的掉地上了。 吕义欢,江珂欣,陈小羽同时把手中的东西都丢在地上了,要去扶姜云峰。 还是吕义欢手快,一把将姜云峰抄住,说:“糟糕,他身体好热。” 陈小羽抻手抚姜云峰的额头,说:“发高烧了。等着。” 跑去叫了辆出租车,把姜云峰送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很快的用上了药。 吕义欢说:“珂欣,有我在这就行了。你们还是按云峰说的,把招商信息发出去。” 江珂欣和陈小羽迟艾了一下,点点头离开了医院。去找了家网吧,忙了好几个小时,也不知把信息发出给多少家寻找投资的公司了。 俩人再次来到医院,姜云峰脸色惨白的躺着,说:“怎么样?” 江珂欣说:“发给了没有二百家公司,也有一百五十家公司了。” 姜云峰说:“这样啊。那你可得注意有没有回信。” 陈小羽说:“你现在怎么样?” 姜云峰挠了挠头,说:“感觉没事了。” 陈小羽说:“那你还是要好好休息。现在这感冒,也不能轻视。你要不要喝水?”也不等姜云峰出声,拿了杯去倒水给姜云峰。 姜云峰坐起来接过水,说:“谢谢。” 陈小羽说:“我要去赶今天的稿子。” 姜云峰点点头。 陈小羽和江珂欣,吕义欢道别离开医院。 姜云峰喝了水,复又躺下,望着江珂欣,说:“你觉得会有回信吗?” 江珂欣说:“我怎么知道?” 姜云峰说:“吕叔,这点滴马上打完了,我看我们上趟北京,去找狄教授。” 江珂欣说:“想什么呢?你这还病着。” 姜云峰说:“他曾跟我说过他和很多大煤企都熟,我们前去拜访,让他帮我们联系看看有没有大煤炭公司有意愿过来看看。估计信息发出去了,也有回信的。我们这一趟的意思就是让更多的有实力的公司去参与招投标,标价会更高一些。” 说话间,护士来撤走药水瓶。 江珂欣说:“就算要去,也要等你感冒好了再说。” 吕义欢说:“对。再说了,这邮件发出去,真有公司回复了,肯定还想更深入的了解,如此,可能还要双方面谈。” 姜云峰觉得也是,再一个感觉身体软软的,只得答应。 xxxxx 离开医院,回到酒店,姜云峰只喝了些稀饭,吃了药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了好几个小时。其间,江珂欣也向邓洁婕汇报了情况。 邓洁婕心中一惊,难道这云若县政府还真的像有些人传的那样?这一个个,不是病就是这样那样,交待江珂欣,说:“姜副县长感冒的事,你就不要再传给其它人知道了。还有要照顾好他” 江珂欣明白邓洁婕的意思,嗯的一声。 过了一个小时,江珂欣兴奋的来告诉姜云峰,有五家公司回复邮件了,都提出要面谈。 姜云峰说:“很好。你再上网查查这些公司。” 江珂欣说:“好。”下到了客服大堂,问了还真的是有供客人上网用的电脑间。去查了,都不是什么有名的公司。五家公司,仅有一家公司才可以在网上查到,查到的信息也很平淡。 姜云峰说:“不查到,不代表人家就没有水平。这样,你和人家约好,叫陈小羽和你一起去会会这些公司。” 江珂欣想了想,说:“好。”便去约陈小羽。 陈小羽说:“先别忙跟那些公司联系,你把那些公司名称发过来给我,我让这边的工商朋友查查。” 江珂欣很快的把那五家公司的名称发给了陈小羽。 不久,陈小羽回话:“我朋友查了,给你们的建议是不要理会,判断是没有实力的小公司或皮包公司。你们招商的顶目资金也不算小了,有实力的公司,会收到上几百的自荐投资邮件,他们需要甄别,如果有兴趣的话,还是要和顶目所在地再祥尽的了解,确认你们的身份,不会这么快的就有回复。” 姜云峰想想也是,有些失望,但还是叫江珂欣把资料打印出来,让吕义欢陪同江珂欣去和那些回复的公司面谈,有想去云若实地察看的,管来回吃住行。 面谈的地点约在一家咖啡厅。 也不知是否有了先入为主,江珂欣见了来面谈的人,总觉得这些家伙上来就一通介绍自己的公司是多么的有实力,完全就是做作,但表面上还是笑脸可人,好在煤矿和水电站江珂欣招商都很熟悉,项目介绍起来,也头头是道。 或许是江珂欣太过漂亮,来面谈的人都是拖到江珂欣不得不说出抱歉,后面还有公司要谈的话,这些人才悻悻离去。 回来后,又有几家公司想要面谈,姜云峰让江珂欣和吕义欢次日又去。而姜云峰躺了这一天多,身体大体如前了,这一天晚上就要践行承诺,带着几个人去吃好吃的,好吃的也就罢了,最后面买的几套护肤品,才是陈小羽和江珂欣心欢之物。 分别回酒店时,陈小羽说:“你们明天真的要去北京吗?” 姜云峰说:“对。已经和狄教授说过了。怎么样,你这边的事完了吗,有空的话就一起去咯。” 江珂欣说:“明天秋招会就结束了,小羽,没事的话,就一起去玩玩吧。” 陈小羽犹豫了一会,说:“不行,闭幕式我也要有报道。” 江珂欣说:“好可惜。” xxxxx 和姜云峰相处的那半个多月,狄教授觉得姜云峰还是很坦荡的一个人,很合自己的胃口。姜云峰要来,就亲自开车到站去接姜云峰一行,还安排好酒店,设了接风宴。 此后几天特意抽出空来,陪着姜云峰去拜访一些大老板。凭狄教授的声威,大老板们都很给面子,到点就来赴宴。席间说起投资的事,也都说回去后会认真考虑。 这天散席出来,狄教授说:“云峰啊,看来你这一次要白跑了。” 姜云峰说:“没关系的,生意的东西哪有一谈就成了。” 狄教授说:“可是我很有愧啊。说实在的,我对能给你们促成这桩投资还是很有信心的。” 姜云峰说:“狄教授,您千万别这么说。” 狄教授说:“这么多年,今年煤炭价格确实是很诡异,各地的价格呈现涨跌不一,特别是你们东方省的煤炭价格,价格掉得很厉害,更是上了新闻。这样的价格,大家都看不明白,对投资的影响很大。不过,我还是看多以后的价格。像你们东方省的价格,所谓事出蹊跷必有妖。我看是有人想搞事。” 姜云峰说:“搞事?您是说、、、、、、。” 狄教授说:“东方省是水电大省,说到用煤量也就是几百个亿,不大也不小,如果有人要搞事情,有个上百亿就可以了。” 姜云峰说:“怎么搞?” 狄教授笑说:“要想控制一样东西,你应该可以想像得出来。怎么样,这几天有事搁在心里,应该是玩不痛快,明天,就纯玩一天?来北京外地人的标配,天安门,故官,长城,转一转。早起看升旗,游故官,下午去爬长城。现在已经入了秋,长城外枫叶渐红,还是很有点看头的。晚餐就到全聚德,齐活。” 姜云峰说:“行的。狄教授,你也陪我们这么多的时间了,明天,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狄教授呼了口气,说:“云峰,虽然你我相识还不深,但目前你是我很欣赏的一个人。不过,我有些话,做为朋友,还是要劝一下。朋友是要帮,但是,每一件事都当做对朋友的承诺,这样你就没有了自己的生活,会活得很累。自己斟酌。我走了。珂欣,义欢,再见。” 送别狄教授,吕义欢说:“这里离我家也就一百多公里,云峰,我想回去看看。” 姜云峰说:“马上就天黑了,明天吧。” 吕义欢说:“天黑没事,出租车有三个小时也就到了。我明天中午再赶过来和你们一起。” 姜云峰笑说:“建房是大事,您这主人家,总不能一点儿主意也不出。这样,明天我和那谁逛完,就回去。您多待几天。” 吕义欢说:“建房我懂什么?回去也就是看看。” 姜云峰说:“好吧。” 看着吕义欢离去,江珂欣说:“徐娟和龚南现在在廊坊。” 姜云峰说:“徐娟还真的是猛,生意都要做到北京来了。他是不是和龚南那什么了?” 江珂欣说:“也许吧。” 姜云峰笑说:“龚南这小子,重色轻爸。老子都还在医院躺着,就去、、、、、、见了徐娟,认了师傅,后面再来个举案白头,这小子算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江珂欣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人家是两情相悦。” 姜云峰说:“是呀,两情相悦。真好。” 江珂欣说:“你有过?” 姜云峰说:“什么?” 江珂欣说:“两情相悦。” 姜云峰说:“我们算不算。” 江珂欣柳眉一竖,说:“我杀了你。”奋力怎么也追不上姜云峰。 第二七二章 是不是觉得很无力 江珂欣已经来过两次北京,一次是和同学,一次是和曲文佩,俨然是一个老北京,带着姜云峰游王府井步行街,王府井百货大楼,说很喜欢王府井步行街历史与现代交融的氛围。还说明天要想看升国旗必须得早起。 次日四点就催着姜云峰起来了,花了四十多分钟到的天安门,原以为起个大早能占好位置,却仍是站在了多少圈人以外了。也是过不多久,他们的身后又围上了几圈人了。 初秋的北京早晨,凉意已盛。广场上人声嘈杂。江珂欣抱臂引颈,姜云峰把外套披到她的身上。江珂欣心颤了一下,原本想要回头说声谢谢,最后却坦然处之。硬是挨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七点半,这时人群就骚动起来。又过了几分钟,几乎能拿出手机的人都举起了手机。 江珂欣啊的叫了声,说:“看不到看不到。” 突然双腿一紧,被姜云峰从后面抱了起来,随后让坐到肩膀上。这一下就是鹤立鸡群了,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和同学来和母亲来,都是不能很好的把升国旗的情形拍好,这次也算是遂愿了。 太阳霞光普照。 俩人回到酒店,姜云峰说:“故官和长城你是不是都游过了?” 江珂欣说:“那当然。” 姜云峰说:“我觉得我曾守卫的海岛风景就是最美的,其它的、、、、、、嘿嘿。当然,你要是想去游,就去。” 江珂欣笑说:“想回去了?” 姜云峰咬唇点了点头。 江珂欣说:“那就回去了。” 俩人回客房收拾行李。还没收拾完,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狄教授打来的,说:“云峰,你们现在在哪儿?” 姜云峰说:“正收拾行李。” 狄教授说:“要离开了?” 姜云峰嗯的一声。 狄教授说:“是有事吗?” 姜云峰说:“没什么事。” 狄教授说:“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到内蒙去参加一个煤炭开发与环境保护的学术会议。内蒙你去过了没有?没有事,也没有去过,去内蒙玩玩怎么样?大草原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哦。” 姜云峰说:“我问问那谁他们。” 狄教授说:“要去的话,两个小时后出发。” 姜云峰说:“好。” 去敲响了江珂欣的客户,把狄教授的话说给江珂欣听,说:“、、、、、、这应该是狄教授还想帮我们的忙。只是、、、、、、。” 江珂欣说:“有些好意不能谢绝。去吧。” 姜云峰点点头,打电话给吕义欢,说是要和狄教授去内蒙,他想去也行,不去就在家待着。吕义欢选择在家待着。 这边和吕义欢的通话完了后,就拨打了陈小羽的手机。原来刚和吕义欢通电话时,陈小羽的手机打了过来。 陈小羽说:“怎么样?北京之行有收获吗?” 姜云峰说:“嗯怎么说呢,还没最终的结果。”把狄教授的好意说了。 陈小羽说:“这样啊。我这边有投资界的朋友,他们对矿产不是很熟,所以我呢把你们水电站招商材料拿给一些朋友看,他们都说如果不是很过命的交情,这样的招商条件,应该是没有人会投。现在暗面上的利息,放一百万一个月低得可以收上十万了。他们还说,要做也行,就是账面上要、、、、、、。” 姜云峰说:“这个恐怕不行,市政府那边查出来,连项目都会被取消。” 陈小羽说:“那就只能是指望煤矿招投标了。”笑了一下,说:“是不是觉得很无力?” 姜云峰说:“无力?” 陈小羽说:“行了。珂欣什么都跟我说了。你的意思这煤矿原本是要过两年、县政府自己开发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为了别人着想,违背本意忙着摧毁自己的想法。傻小子,别人的想法在你的心里就那么重要吗?别人的要求,就让你那么心不安吗?” 姜云峰没有出声。 陈小羽说:“怎么不说话?我告诉你,做为朋友,这是劝你,你可别以为我这是争风吃醋。” xxxxx 坐飞机到的呼和浩特,会议主办方派了专人专车过来接,安排住进了香格里拉大酒店。姜云峰跟狄教授说:“我们这是不是蹭油水了?要不我们自己出钱。” 狄教授说:“会议主办方是财大气粗的主,你要是对他们客气,他们感觉你是在看不起他们。” 姜云峰说:“这些家伙这么豪横吗?” 狄教授笑说:“你还不是一样。会议要开三天,我给你们这样安排,反正水泥丛林也没有什么看头的,明天干脆你们就上大草原去玩,骑真正的蒙古大马,吃真正的蒙古羊肉,喝真正的蒙古奶茶,住真正的蒙古包。懂我真正的意思吧?” 江珂欣笑说:“知道。大草原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景区的草原,掺杂了很多人为因素,已经领略不到真正的大草原风味了。狄教授,这样的安排真是太妙了。我从小就有很多个理想,要骑上竣马在大草原上奔驰便是理想之一。看来这个理想要实现了。谢谢您。” 狄教授一板脸,说:“谁要你谢谢了?看我不是豪横的家伙吗?” 说完,三人都笑了。 住的都是单间。稍休息一会,狄教授就把他们叫过去吃晚餐了。与会的人都很客气,狄教授更是广受欢迎,所到之处都是被人围住攀谈,继而的对姜云峰这个其貌不扬和俏丽无比的江珂欣也是客气之极,当然对比起来对江珂欣的热情更洋溢一些。这让姜云峰觉得狄教授并不是单纯的一个教授而已。 会议主办方也是经过一番揣摩了的,吃的东西都是全羊,有清水沾全羊,有烧烤全羊,有卤味全羊,大家戴上手套,用刀切下一块放在盘子上吃也行,就手啃起来也行,就着啤酒真的是极其过瘾。 而边上,就有蒙古青年男女拉着极据特点的蒙古歌曲,催生起灵秀的身段舞动起来。 这样的晚餐姜云峰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自然也就没有经历过。他切下一条烤全羊的羊排,似乎是有意的避开人群,在一隅啃着,听看歌舞。 一个五十多岁的胖秃子笑盈盈的向他走过来,说:“姜副县长,这羊肉的味道怎么样?” 姜云峰放下盘子,用纸擦了一下嘴,笑说:“棒极了。” 胖秃子说:“我叫华应龙,他们都叫我华总。” 姜云峰说:“华总,您好。”握住了华应龙向他伸过来的手。 江珂欣也过来的,说:“华总是个大老板,有两个大型煤矿和一家氧化铝工厂。” 姜云峰说:“看华总气宇轩昂,就不是一般的人。” 华应龙哈哈笑说:“姜副县长,多谢你高看了。你的事,狄教授跟我说了,我安排一下,找个时间,我叫人去你们那看看。” 姜云峰说:“哎哟,真的是太谢谢华总了。” 华应龙说:“谢谢就不要说了。狄教授把你当朋友,我也就会把你当朋友。狄教授的话不会错。不过呢,我这丑话先说头里,我只管投资,只管出煤,其它的事,你帮我搞定。” 姜云峰说:“华总您放心。我这里给你放下话,只要是我们这边的疏忽造成您的损失,损失多少就赔您多少。” 华应龙从头到脚重新审视了一下姜云峰,说:“这话横啊。你既然把话说得这么横,那我也不得不横了。我就直接派人去投标。你们投标截止日是什么时候?” 江珂欣笑说:“还有一个礼拜。” 华应龙说:“时间还来得及。先在这好好玩两天。” 姜云峰说:“好。” 华应龙哈哈笑,拍了拍姜云峰的肩膀,说:“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那边还有个朋友招呼,失陪一下。” 华应龙一走,江珂欣啊的一声,小跳起来。 姜云峰重新拿过羊排啃起来,说:“干嘛?” 江珂欣哎哟一声,说:“我担心死了。我们千里跑深圳,北京,再到内蒙,如果我们回去让别人看到的只是垂头丧气,那得多丢人。现在好了。接下来真的可以心无旁骛畅玩了。” 姜云峰说:“事情还没完,高兴一下就可以了。” 江珂欣说:“你是不是怕我又传出去了?放心吧,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透出去。” 狄教授走了过来。 姜云峰又用纸擦了擦嘴,说:“狄教授,您很豪横,但我还是要说谢谢您。” 狄教授哈哈笑说:“随你说吧。老华的两个煤矿当时都遇到了事,请了好几个团队过来帮他决困难都无从下手,后来通过我的朋友让我们过来看看,也是花了半个多月,制定了规划才帮他搞定的。他也是个很看重朋友情谊的人。自这后,我们成了好朋友。 他是昨天才从国外回来的。此前,你们和我联系时,我也联系了他,他说国外的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办完。他听出我的话意,前天就从国外赶回来了,回国了才打电话给我。我推荐你们的事,我敢保证他赚得不是一点点,他当然很乐意成行。”呼了口气,说:“但我觉得云若县的损失太大了。按你两年后再开发的设想,赚得可就不是标书的那点钱。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想法,领导也有领导的想法。” 姜云峰点了点头。 xxxxx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一辆路虎载着姜云峰和江珂欣出了呼和浩特,一路向北又驶出了两百多公里。路虎停下后,江珂欣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张开双臂大喊:“广袤的大草原,我来啦。” 姜云峰说:“傻不拉叽的,也不怕人笑话。” 江珂欣又要踢姜云峰,脚飞了一半停住了,说:“你才傻不拉叽的呢。”见司机直勾勾的看着她,还真的是不好意思起来。 不远处的蒙古包出来一对六十岁左右的蒙古族的老夫妻,慈善的脸庞,笑盈盈的望着,。 司机和那对老夫妻聊了几句,上车走了。 蒙古族老夫妻只会简单的汉语,热情的把马姜云峰和江珂欣让进了蒙古包。下午,江珂欣便缠着要学骑马。姜云峰学骑马学得很快,江珂欣则是上上下下了十多次才勉强上到了马背。这个时候,姜云峰已经可以上、下自如,继而向远方纵横驰骋。竣马长鸣中意气风发。 就连那对老夫妻也对他投去赞赏的目光。 入夜,蒙古包里生起了炉火,烤架上放上了羊肉,喝着羊奶酒,就着烤羊排,火光映衬下每个人的脸上都绽开了笑容。 吃饱喝足,姜云峰跟着老汉去喂马,江珂欣则是和老妇在聊着,等姜云峰和老汉喂完马回来,江珂欣换上了一套蒙古族年青女子的服饰,嘻嘻的看着姜云峰笑,闪烁的火光下,姜云峰都看呆了。 江珂欣说:“我想去骑马。” 姜云峰望向老汉,老汉微笑着点了点头。姜云峰转身出了蒙古包,去牵来了两匹马,先托着江珂欣的腹腰助她上了马背,随后踏蹬上马,怕江珂欣还不能自如控马,便抓过江珂欣的马缰,双腿微夹,两匹马儿小跑着向前。 正是月下旬,半轮月亮清朗的挂在天空上,月光洒下,给大草原盖上了一层静谧的神秘之光。 江珂欣哎的一声,说:“我穿这衣服,好看吗?” 姜云峰只是点了点头。 江珂欣说:“说呀。” 姜云峰说:“好看。行了吧。” 江珂欣说:“过来。” 姜云峰心中狂跳,说:“什、、、、、、么?” 江珂欣也是心中狂跳,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能说出过来的两字。脸颊发热,说:“你要不过来,我就过去了。” 姜云峰犹豫了一会,翻身下马又飞上了江珂欣的背后。 江珂欣身子软绵,头靠在姜云峰的肩胛窝,吐气如兰,说:“马,跑快点。”语声几不可闻。反手向后,让姜云峰的头无处可逃。 姜云峰说:“这样马儿可跑不快。” 江珂欣说:“那就别跑。让它这么走着。随它带我们去哪里。” 姜云峰身子向后仰了仰,让江珂欣的脸更朝向他,双手捧着江珂欣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终于忍不住,吻了下去。 第二七三章 耻辱的协议 江珂欣打开镇长办公室的门,径直到后面的窗口扯开窗帘,再把推玻推开,扑面而来的是和熙的阳光。 默站了一会,拿出手机翻看手机相册。都是在大草原玩时拍的照片,一百多张,看到姜云峰搞怪的照片,不禁哑然失笑。心里头骂:臭小子。 响起了敲门声,会议传达室的老张走了进来,说:“江镇长,开会的人都到齐了。” 江珂欣说:“好。我这就过去。”收好手机,呼出口气,再把窗户关上。这时,她的脑子里又闪出了一个礼拜前姜云峰对邓洁婕和柳萍咆哮的场面。这个场面会时不时的闪现。她摇了摇头,今天早上的会议,是她上任郭镇镇长第一次主持的会议,她不能让这个场面影响到她在会议上的发挥。 xxxxx 柳萍再次拨打了姜云峰的手机。这是第几次拨打已经记不清了。和想像的一样,手机还是传来了您所拨打的手机无人接听的提示声。 小方敲了敲门,进来说:“柳县长,邓书记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柳萍嗯的一声,转身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完了一抬头,说:“小陈?” 陈浩文苦着脸说:“柳县长,姜副县长还是没接电话。” 小方指着陈浩文的脑子,说:“你死脑筋呀,他不接,你就去找他呀。” 柳萍笑笑,出了办公室。 邓洁婕还在坐着轮椅,上、下楼不方便,一楼最右边的房子匆匆的装修了下,就在这里办公了。 邓洁婕把一张纸递给柳萍,说:“萍,这是秘书处开出的水电站奠基仪式的名单,你看看还有遗漏的吗。” 柳萍接过名单,匆匆的扫了一眼,说:“我没有要添加的了。”把名单还回邓洁婕。 邓洁婕说:“萍,你的精神状态有些萎靡不振啊。现在是云若发展的紧要关头,你可得要挺起精神。还在为云峰的事发愁吗?我想说的是,事情没有对与错,大家都是想把事情办好,奈何有时候阴差阳错,让我们错失了一个更好的结果。当我们接受另一个结局时,就不要再为之前的纠葛烦恼了好吗?这会让我们裹足不前。” 柳萍说:“邓书记,这事我可能过不了。” 邓洁婕说;“你的意思是、、、、、、?” 柳萍说:“我胜任不了我当前的工作职位。” 邓洁婕说:“萍,你不会不知道,云若是曾市长锐意改革的地方,多少人想看他的笑话。你愿意曾市长被人看笑话?” 柳萍说:“可是、、、、、、。” 邓洁婕说:“我刚不是说了吗,是阴差阳错。如果云峰在内蒙找到了华应龙,能够提早一天给我们通知,这所有的事,也就不会发生。当然,我们也犯了错误,以为他不会有什么成果,和金地集团要签约的事也没有通知他一下。这样的结局确实让人很遗憾。 我也知道,现在我们县政府被底下很多人骂,骂我们不是来造福他们一方的,很多难听的话。但是,我们这个时候不能退缩,不是有一句话叫回头看吗,我们现在竭尽全力把一件事做成功,也许若干年后回头看,在我们耳边响起的又是另外一种截然相反的声音。 云峰现在有情绪,我们也应该理解。这样吧,这段时间还是让他冷静一下,等水电站的奠基仪式过后,我们一起再做做他的工作。他的工作能力还是很突出的。不是在他这个亿元先生的身上也有别有用心的异议吗?如果他真的不是别有用心,那他就要用行动来回击质疑他的异议。” xxxxx 柳萍去中医院找吴盈青。 吴盈青热情的把柳萍让进了办公室,说:“柳县长,来找我什么事呀?”给柳萍倒水。 柳萍接过吴盈青的水杯,笑说:“中医院,现在情况很好呀。吴院长的能力真是强。” 吴盈青笑说:“柳县长、、、、、、。” 柳萍说:“我叫你盈青,你叫我柳萍,好吗?” 吴盈青点点头,说:“这不好吧。还是叫你柳县长吧。其实,我真的是没有本事,都是大家在帮忙。我刚来的时候,简直抹天黑地,多少个夜晚想着不干了不干了,都是硬着头皮撑下来的。现在成这样,真的那时没想到是这样。柳县长,你怎么了?” 柳萍把玩着茶杯,看着吴盈青,好一会才说:“云峰,他现在在哪儿?” 吴盈青啊的一声,说:“你们不是那什么干亲么?他在哪儿你会不知道?” 柳萍苦笑说:“自从那天他大闹签约会场后,到现在一个星期了,我也不知道拨打了他多少次手机,他一次也没有接我的。” 吴盈青说:“听说他那天、、、、、、。” 柳萍点头说:“庆祝横幅那么高,他借助一根竹杆就给扯下来了,会场里,把我们和金地集团要签的协议都撕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我和邓洁婕骂我们是云若的罪人。现在,我们真的是成了千夫所指了。” 吴盈青说:“他真的这么做了呀?” 柳萍说:“本来,他跑广州,跑北京,跑内蒙古,都不是情愿的,完全是因为他看出了我躺在床上乞求的目光,他才、、、、、、听珂欣说在去广州的路上,是一路艰辛,还发烧进了医院二次,他最不愿做的就是求人,结果他去和狄教授、、、、、、。” 吴盈青说:“签字的协议真的有那么惨吗?” 柳萍说:“和云峰带回那家公司的标书比,真的是太惨了。真的是不知道我们的脑子当时是怎么想的。这煤炭价格一跌,就让我们心浮气燥起来,人家说要共同开采,我们就答应,人家说要把煤矿一分为二,我们就答应一分为二的和人家签约了,人家说开采投资要三十个亿,我们应了签下三十多个亿。那可是之前估约产值五百亿的地方呀。” 吴盈青啊的一声,说;“这看着很糟糕呀,怎么就签了呢?” 柳萍说:“这就是我们心态的问题了。我上任县长以来,什么都没做,就为了这个水电站的建设资金跑了足足一个多月差不多两个月,还是筹不够建设资金,也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为此睡不安宁,到了后来变得愤懑起来,就是想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把水电站建起来。 云峰请来北京xx煤炭大学的教授过来调查煤矿开发的可行性,得出的结论比之前县政府请来的调查报告可开采成功率提高了百分之三十,最突出的是还有两个区域的开采难度接近零。当我们看到这个报告时,就觉得建设水电站的希望大增。一开始,我们商议招投标的要七十个亿。 这个金地集团,是一家在香港注册的集团公司。我们在招投标网挂出消息后,眼看着马上就到截止日了,还没有一家公司报名,这时金地集团上门来了。经过几天的接触,煤矿开发不再进行招投标,改为由双方合作开采,将煤区一分为二,初期投资要三十个亿,双方各出百分之五十,各项资源税费照收。我们这方的资金由金地集团出借,利息照算,再然后,金地集团还要借钱给我们把水电站建起来。” 吴盈青说:“这看着也挺好的呀。开发金三十个亿,不用出钱,还能把水电站建起来了。” 柳萍摇头说:“不好,真的太不好了。建设水电站要七十多个亿,双方合作又借十五个亿,两项加起来,就差不多九十亿了,光是利息每年就接近十个亿了,我们的水电站经测算每年也是这个产值。” 吴盈青说:“糟糕,还真的是糟糕。这风险太大了,万一煤炭开采不顺利,岂不是水电站白白的建了,我们云若一分利润也拿不到。” 柳萍说:“也不是说拿不到。但要想拿到,也许是二十年以后。最最糟糕的是,煤矿一分为二后,难开采的那一片煤区,就相当于、、、、、、可能再也招不到开发者了,因为投资太过巨大,还危险。云峰骂我们是云若的罪人,一点儿也不冤枉我们。” 吴盈青说:“那他又带回来什么方案?” 柳萍说:“那也是一家集团公司,他们之前已经看过了开采报告,招投标给我们的标底是七十二个亿。” 吴盈青又是啊的一声,说:“这样的话,不是正好可以建设水电站了吗?建成后就有收益了。还不用担风险。” 柳萍说:“谁说不是呢。” 吴盈青说:“那签之前,你们没有通气的吗?” 柳萍说:“按照珂欣说的,签约前一天,他们就和华龙集团说好了,而且这个华龙集团的老总还是特地从国外回来的,因为当时有一个会议,会议有很多头面人物,华龙老总要周旋,也顺势要参加会议,就等会议开完后,他们就一起过来直接投标了。是啊,我们为什么不沟通呢? 如果他们打个电话回来,或者我们这边打个电话过去,就没有这些烦恼了。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如果了。主要责任还是在我们,按照他们的想法,我们既然是把煤矿在招投标网上挂出去了,就应该按招投标的规矩来,哪想到我们中途会走出变数。云若现在好多人骂我们不是来帮他们致富的。 现在就乞盼煤矿开发能顺顺利利的,收上些利润和税、费,能把一部份借款先还上。要真的是出了差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吴盈青安慰说:“那些人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们这么辛苦看不到吗?况且现在还刚刚开始,没到糟糕的那一步呢不是吗?现在说什么一切都还早。不是双方共同开采吗,说不定煤矿开采顺利,收上的利润和税费还多呢。哦,我现在打电话问他在哪儿。”出门去给姜云身打电话。 姜云峰嗨的一声。 吴盈青脸上一热,走远了一些也是嗨的一声,说:“你现在在哪儿?” 姜云峰说:“老爷子这。” 吴盈青说:“不是,师傅昨天才回来,你还真的是要到他那去寻找安慰呀?” 姜云峰说:“要不你说我是想干嘛?” 吴盈青说:“你有这么羸弱吗?” 姜云峰嗯的一声。 吴盈青说:“嗯你的头啊。”突然哧的笑了,说:“你怎么这样?” 姜云峰说:“啊,我什么怎么这样?” 吴盈青说:“人家柳县长打了你这么多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呀?人家现在都找到我这来了。” 姜云峰说:“不想接。” 吴盈青说:“你浑。”话一出口才知道说出格了,说:“工作归工作,朋友归朋友,一码归一码,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姜云峰说:“这是一码归一码的事吗?尊重在哪?我这么千辛万苦的在外面跑,为的什么?把我当什么了?签之前告诉我一声能怎么的?瞒着我还签下这么耻辱的协议。” 吴盈青说:“不是,你有你的想法,人家有人家的想法,你怎么就能说是耻辱的协议呢?事情不到最后一刻都分不出胜负呢,你别给人家定性好不好?” 姜云峰说:“你不懂。其它的我不说什么,都可以忍,就是真的想不明白她们是怎么想的,好好一块地方肥瘦搭配着推出去,可以增加税费收入,她们这么一划分,煤难采的地方就相当于是废了,就算不让人出钱,人家也不一定会来开采,这个损失是上百亿记的。” 吴盈青说:“上百亿呀?” 姜云峰说:“你以为呢。本来整体的话,将易开采煤场赚来的钱再投入到难开采的地方,把投资风险摊薄,现在相当于一开采,就冒极大的风险,谁还来开发呢?懂么?我们现在能有什么可以赚来上百亿?这些钱本来都可以赚回来的。现在呢都成水中花了。” 吴盈青说:“就没有办法挽回了么?我是说、、、、、、” 姜云峰说:“你是说撕毁合同?问题签的是不可撤销合同。真要撤销合同,光是违约金就让人受不了了。这还没怎么呢,就把一大笔违约金放出去,谁拿这钱?” 吴盈青说:“还真的是烦恼。那、、、、、、我看她也挺那什么的,你就别不理人家了行吗?看着怪可怜的。” 姜云峰说:“不是,这就不是可怜不可怜的事。” 吴盈青说:“那人家叫了你那么久的哥,你这个做哥的,就这么把人家撇下了,成什么样子?还有哥的样子吗?” 姜云峰说:“那、、、、、、那你把手机给她。” 吴盈青笑说:“好好说啊。”回办公室把手机给了柳萍。 柳萍叫了声:“哥。” 姜云峰说:“我、、、、、、我只是一时还顺不过来,并没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第二七四章 比你外婆还要和气 一个月前,世遗专家组成员撤离时,饶艳飞就决定景区开放日选在国庆节当天。随后就是紧锣密鼓筹备,既觉得国庆节是一个很遥远的日子,又觉得是转瞬即至的日子,矛盾中是担心所有的相关环节做得不够充分,到时出来乱子,光是演练就演练了三次。 本着酒香也怕巷子深的道理,聘请了一个营销团队,根据营销团队的建议和经过法律专家咨询,打出的招牌是:白相地·世界级旅游风景区。营销是一下子就在东方省铺开盖地的进行,毕竟自称世界级的风景旅游区如果连景区门口的人们都不知晓,那也是挺尴尬的一件事。 白相地是如何保存下来的,白相地是如何被发现的,白相地是如何开发和保护的,这三个问题登录白相地官网答题,每天会抽出一千名幸运儿,答对一题充话费五元,全部答对充话费十五元。 进入官网答题,首先看到的是聘请着名导演及其摄影团队,从水下,船上,无人机空中拍出的风光大片,号称每一寸的画面都是最真实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人为因素在里面,片尾是从此世界将记住白相地。 风光片拍得太过唯美,以至很多答题的亲们都留言,中不中奖无所谓。这样的风光片拿到影院也想着要去看。而后来更多的人登录白相地官网,均是冲着风光片而来。各种活动中,最为吸引人的是游后感观文的比赛,只三名特等奖,经专家评定后,每名获奖者将会得三十万元大奖。 而在这之前,已经有十多名着名的散文专家写出了白相地观礼记,放在官网供众人阅读。摄影大奖也不甘落后,所设的头三名获奖者除了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更是会被聘为风景区的专席摄影师,所有拍摄的作品将在官网登载、、、、、、。 广告加上各类媒体的助推,白相地在东方省大热。每天三千名额已经预约到一个月后了。后面设施更加的完备后,名额会增加到五千至六千人。 白相地一炮而红。饶艳飞在业界的名声雀起。以前是自己上门去求人谈合作,陪尽了笑脸,现在全倒过来了。之前的弃儿,现在成了众人高攀的人物。 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了,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饶艳飞喂的一声。 对方说:“我知道你睡不着。” 饶艳飞听声音有些熟,但这熟是好像是很久远以前的,说:“你是、、、、、、。” 对方笑了笑,说:“果然还是把我忘了。这太让人生气了,无缘无故的把人家扣上一个小三的帽子,就这么把人忘了?” 饶艳飞说:“戚、、、、、、绪兰?” 戚绪兰笑了起来,说:“还是没忘嘛。” 饶艳飞歉意的说:“绪兰,当年不懂事,不好意思哈。” 戚绪兰说:“这年轻的时候,不干过几桩傻事根本就不敢说自己年轻过。”俩人都笑了起来。说:“恭喜啊。白相地成功推出了。” 饶艳飞说:“说这话还早,我现在还是忐忑的呢。这刚推出来,大家都是新鲜劲,往后的日子才是检验得不得到你们恭喜的关健。” 戚绪兰说:“你有这样清醒的认识,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其实,我也刚刚让自己的一个想法给弄得睡不着了。估计你没睡着,就打电话给你了。” 饶艳飞说:“你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给你办到。”当年任性,把姜、戚两家弄得友情不再,这一直也是她心中的一个痛。 戚绪兰说:“现在农业公司,由我来主持了。” 饶艳飞说:“是吗?这一段把我忙得,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我只是听说集团要成立一个农业公司,其他的就不知道。” 戚绪兰说:“是这样,我有个想法,也不知道想法成熟不成熟,所以先找你商量商量。就是,现在白相地是一颗明珠,我想在它周边做些配套。” 饶艳飞说:“什么配套?” 戚绪兰说:“就是一个大的人工园林,也就是观光带。” 饶艳飞哎哟一声,说:“观光带?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绪兰,我一直以来总觉得白相地还欠缺什么,你这一说,白相地就是欠缺的人工园林,那种精品园林。那现在土地、、、、、、。” 戚绪兰说:“围绕着白相地,已经撒出去一个多亿了,差不多有三万亩了,后面还会就人少村子进行整体搬迁,这个等节过后就会去和县政府洽谈。地方够大了吗?” 饶艳飞说:“够了够了。” 戚绪兰说:“我是觉得做园林能更好的保护白相地,同时做得好的话,还能有更大的收入。你要是觉得行,那我们找时间和三宝说一下。” 饶艳飞笑说:“绪兰,三宝没跟你说吗?” 戚绪兰说:“说什么?” 饶艳飞笑说:“他会跟你说,你既然是项目主持人,只要你觉得可行,就放手去干,不必经过他是否同意。要钱,就找丽清姐。我花出去3.7个亿了,从来没问过他。所以,不存在他是否同意不同意的问题。” 戚绪兰说:“可是、、、、、、。” 饶艳飞说:“绪兰,我们只要将心比心,不存欺瞒。你跟他说一声就行了。这家伙现在在美国,你要是迫不及待,就打个电话给他说一下,你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戚绪兰说:“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你没意见,我就心定些了。” 饶艳飞说:“这个主意很好。确实如你所说,这样对白相地的保护起更加好的作用,而且这是一条观光带,利用白相地的影响,肯定也会带来很大的人流。他没有理由不同意。 xxxxx 昨天,姜云峰和黎志清从广州坐飞机来到了洛杉矶。李国华开了一辆豪华奔驰到机场来接他们,先是在市里的五星级酒店住了一晚,次日驾车带着黎志清重游故地,但也只是脑子里的故地,已经完全的没有了往昔的影像。 去到了曾第一次踏上美国的码头,去到了曾落魄无比时接纳了自己的煤矿旧址,去到了曾学医的医学院,看到学校档案里还留有自己的信息,让黎志清沉浸在许多上世纪的回忆而黯然神伤,久久不能自拨。 在洛杉矶游历了两天,住到了郊区的别墅。别墅周围都是参天大树,是个很宁静的所在。略休息,在院子里生起火来烤牛肉,烤鸡,烤鱼,口里嚼着美味,坐在宽大的木椅上,放眼远眺,满目的落秋美色。 暗夜将降时,三人行走在余辉洒落的林间小道,林间飞来崩去的小鸟鸣啾声,和着三人不时响起的爽朗笑声。 两日后,陈悦和何业秀从澳州赶过来相会。故友相见,别有一番温馨留存人间。 重拾行李,再度游走在华盛顿,纽约,西雅图钢筋丛林里。 何业秀到了澳洲后,拼命的学英语,现在的英语水平已经可以毫无障碍的与人交谈。到了达拉斯,何业秀笑着用英语说:”黎老,李国华,悦姐,我们都说英语,看看姜总是什么反映。“ 她的提议得到了响应。 何业秀说:“黎老,您走过的这些城市,最喜欢的是哪个城市?” 黎志清笑说:“或许是洛杉矶留下了我许多的足迹,我还是比较喜欢洛杉矶。” 陈悦说:“我也是。特别是好莱坞区,想想好多以前自己喜欢的电影就是在那儿拍摄的,想着偶像们就是在这里生活和工作,就莫名的有些激动。” 何业秀说:“我也是我也是。李国华,你呢?” 李国华说:“妞约。在那里,我的理想得到了实现。所以,那是一座令我崇敬的城市。” 姜云峰摊出双手,哎的一声,说:“你们怎么突然不会说中国话了吗?”看到四人嘿嘿笑,好一会才醒悟过来,站在路边举着双手说:“我抗议。”把大家逗得哈哈笑。 xxxxx 愉悦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十天的行程转眼即逝。李国华把大家送到飞机场,大家满脸的依依不舍。 陈悦和何业秀回到了澳洲,姜云峰和黎志清则是飞广州后再飞三亚。疗养院院长对黎志清的大名是如雷贯耳,这时突然出现,显得一时有些激动,而邵老爷子见了姜云峰后,立马就要姜云峰马上上课学习。 秋兰说:“邵爷爷,人家姜副县长才到来,你就让人家休息一下嘛。” 姜云峰笑说:“秋兰,没事的,我不累。邵老爷子来吧,我也想听你讲课了。”去课板下坐下。 邵老爷子说:“很好。这说明,你是个很爱学习的同志。一个人就是要无时无刻的想着学习,努力的提高自己的觉悟,这才能更好的发扬共产党为普罗大众服务的理念。” 课上了一半,黎志清在院长的陪同下也走了过来。 秋兰见着了黎志清,凝视了十多秒后露出了笑容,说:“您是黎老。”突然回过头来望着姜云峰,姜云峰望着,期待中却是见到秋兰的嘴巴嚅动着,皱起了眉头,终于还是想不起来姜云峰是谁。 姜云峰扭过头来,重新望着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邵老爷子。心想:秋兰,别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我是谁的。 xxxxx 国庆节一散假,陈浩文就从家里直接到了兴仁镇,他前天给姜云峰打过一次电话,然后又拜托谢丽清打了一次,姜云峰都说什么时间回国还没定。 算起来,这是陈浩文呆在兴仁镇的第六天了。在这里,可以近距离的得到姜云峰很多的信息,他还跑到小学去,正好碰到小学校长牛常节,牛常节知道他是姜云峰副县长的秘书时,对他极其的客气,临了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姜云峰姜副县长。 越是对姜云峰的了解,越是对他有了敬佩之情。想着如果自己要是也像他那样有钱,自己会像他这样吗?或许会找个地方,享清福去了。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谢丽清打来的,说:“姜副县长已经回到滨江市了。” 陈浩文激动的说:“那他什么时候下兴仁镇?” 谢丽清说:“他目前没有下来的打算。” 陈浩文说:“那我现在马上去滨江市。”挂了谢丽清的电话,又打给江珂欣,说:“江镇长,姜副县长回到学滨江市了,你再想想,他吃的穿的玩的方面,我还要注意什么?” 江珂欣哎的一声,说:“陈浩文,你紧张个什么劲,他一切都随便得很,只要你不惹他,他比你外婆还要和气。” 陈浩文嘿嘿笑说:“他要是像我外婆那样和气,就好了。可是我又怎么不紧张?我在兴仁镇这几天,特意的找人了解了他,我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很高尚的人。” 江珂欣也笑了,说:“他再高尚也是个凡夫俗子。” 陈浩文说:“要见到姜副县长,我期待很久了。我现在马上去滨江市。” 江珂欣说:“随便你,反正明天他下郭镇来。” 陈浩文说:“姜副县长去郭镇?你怎么知道?” 江珂欣说:“我怎么知道的也要跟你说明吗?总之,你知道他明天到郭镇就行了。你现在到滨江市,人家还得要安排你。这样,你要不要上滨江市自己斟酌。” 陈浩文说:“那、、、、、、那我先回县城,明天一早从县城去郭镇等他。” 江珂欣没接口,就挂了。她当然不能说昨晚和姜云峰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电话。 xxxxx 和着姜云峰,黎志清一起走出高铁站的还有何尚,周博成,周博成的母亲柯子珍。柯子珍坐在轮椅上,神情显得很疲惫。 吴盈青和楚楚开车来接他们。 大家出了高铁站,柯子珍周博成和何尚坐上了楚楚的车,黎志清和姜云峰则是坐上了吴盈青的车。 吴盈青笑说:“师傅,这一趟故地重游,有何感想?” 黎志清也笑说:“光阴似箭,往事不堪回首。再回首,空留悲伤华发头。” 姜云峰说:“还空留悲伤华发头呢,这多少人想有你这悲伤还悲不来呢。” 吴盈青又问;“李国华怎么样?” 姜云峰说:“全程都是他在招待我们,精神好得狠。” 吴盈青说:“是吗。” 跟着楚楚,把车开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黎志清下了车后,说:“青青,你陪我去一趟李国华家,怎么样?” 吴盈青说:“自己去。” 姜云峰说:“就去嘛。我这一去,他妈肯定又要留吃饭。我、、、、、、我不善于和人家说话。没有话题,会很尴尬的。又不好找借口推辞。陪我去嘛,啊?” 吴盈青说:“我跟人家也不熟啊,能有什么话题?去了也很尴尬。” 姜云峰说:“不是有句话吗,单尴尬,不如众尴尬。” 吴盈青哧的就笑出来了,说:“胡说,哪有这句话?都是你瞎编乱造。这可是第二次了啊,再也不能有下次了。” 姜云峰说:“好好好,不会有下次了。我来开车。” xxxxx 李国华送给父母的礼物是泰坦尼克腕表。 姜云峰说:“国华跟我说,这是用黄金、白金和泰坦尼克号刚质残骸打造的手表。” 李浩炎凝视着腕表,杨佩珍说:“老李,明白儿子心意了么?” 第二七五章 真正的工厂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陈浩文坐最早一班客车到郭镇。刚走进镇政府大门,后面传来江珂欣的声音,说:“你还真的是迫不及待呀。” 陈浩文一回头,嘴巴半张着,说不出话来。 江珂欣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陈浩文说:“江镇长,你可真漂亮。” 江珂欣脸一热,说:“你胡说什么?我哪天不是这样?” 陈浩文说:“看得出,你是精心打扮过的,特别的漂亮。” 江珂欣说:“你还说。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了。”看了一下周围,果然经过的人无不则头回望。赶紧急匆匆的去办公室。 陈浩文也跟了过来,说:“江镇长,姜副县长什么时候过来?” 江珂欣说:“已经在路上了。”倒了杯水给陈浩文。 陈浩文接过水,说:“谢谢。”在沙发上坐下,说:“这天底下,大概是我这个秘书最窝囊最不称职了。” 江珂欣安慰说:“不是你窝囊,也不是你不称职,是那位老兄行事乘张。也不知说过多少次了,遇事要镇静,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到头来还是由着自己的性子。” 陈浩文笑说:“可我在下面听到的,都是对他的称赞。我觉得他很了不起。特别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很成功。我那几天,跟着农业公司戚总他们去村子办租赁土地的事,你不知道村民们对他们是有多么的支持。 农业公司的人对农民说,你的地是多少,出让金是多少,土地青苗费是多少,农民们基本不会还价,就是说你们说是多少就是多少。这涉及土地的事是最令人头痛的,在他们那里这都不是事。工作进展得太顺利了。” xxxxx 堪堪十一点,姜云峰开着丰田霸道驶进了郭镇镇政府.,停办公楼底下。 江珂欣没有把姜云峰要来的消息告诉其他人,迎着刚下车的黎志清,笑说:“黎老,欢迎欢迎。” 黎志清笑说:“这世界的变化太快了,想不到珂欣你又成了镇长啦。” 江珂欣说:“我是预备党员,虽然自觉能力不够,但组织上的决定还是要坚持。” 陈浩文说:“姜副县长。” 姜云峰说:“你就是、、、、、、。” 陈浩文说:“我是你的秘书,陈浩文。” 姜云峰点了点头,给介绍说:“那谁,这是何尚何老板。” 江珂欣笑说:“何老板你好。” 何尚握住江珂欣伸过来的手,笑说:”江镇长,我敢肯定你是全中国最最漂亮的女镇长之一。” 江珂欣笑逐颜开,说:“谢谢何老板的夸奖。” 姜云峰说:“这是周博成周老板。” 周博成也握住了江珂欣的手,说:“江镇长,你好。” 江珂欣说:“周老板,你好你好。” 姜云峰说:“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虹萍一把将姜云峰扯过一边,说:“谁稀罕你介绍。” 江珂欣说:“虹萍。”和虹萍笑嘻嘻的拥在一起。 姜云峰说:“还叫人家虹萍呢?”望着虹萍说:“把名片给人家吧。” 虹萍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江珂欣。 江珂欣接过念起来:“志清制药有限公司总经理、、、、、、。“抬头看虹萍。 虹萍说:“珂欣姐,你别这么看我呀。我也知道我能力不够。” 姜云峰笑说:“你们两个就不要谦虚啦。用上你们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虹萍笑说:“你也不简单呀,反正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就推给你,你全都得搞定给我。” 姜云峰说:“老爷子,你确定这妞能肩负起您的重任?” 黎志清哈哈笑说:“你是怀疑我识人之术吗?虹萍的父亲也是名中医,技术还很不错哩,虹萍自小跟她父亲学中医,对中药的认知和制作还是有一套的。我只是要她给我把紧质量关,这个对她绰绰有余。” 江珂欣说:“人家黎老才不会看错人呢。走走,大家到我办公室坐坐。” 何尚说:“就光是坐坐吗,听云峰说你泡的茶绝对的一流。我可是要尝尝你泡的茶。” 江珂欣说:“早备好啦。不过这家伙根本就不会喝茶,能喝得出什么好歹来?听何老板的话,也是茶中高手,等下有什么不对味的,请你指教。” xxxxx 到了办公室,喝了茶,休息了有一个小时,大家就走出来,到了街上。 资源整顿,原郭镇领导班子被一窝端,拖了那么久,才把江珂欣给安排上,还有一个镇高官没有上任。现在里里外外都是江珂欣在主持。 江珂欣领着黎志清等人一边走,一边解说郭镇的基本情况。陈浩文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听着,感觉江珂欣和姜云峰的关系不同寻常,特别是刚刚江珂欣把姜云峰说成这家伙。可见俩人之随意。 能在政府办公楼上班的人都是人精,之前姜云峰看中郭镇长鸡西村想开僻为开发区,激起了郭镇人的兴奋度,后面不了了之,让郭镇人很是扼腕叹息,此时再出现在郭镇,其动机不能不令人怀疑。 和很多中国各地的乡镇一样,郭镇现在的街区,也是从老街区演变过来的,老的街区已经日渐人气衰退,又因为没有很好的规划,私人的房子起得错错落落,新街道窄小、凌乱。 何尚说:“这到了圩日都通不了车了吧?” 江珂欣说:“是的。前面不远就是中心小学,学生上学放学也会堵塞。” 何尚说:“那怎么不把小学迁出镇外?”突然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提这个问题真的是蠢到家了。 但是,江珂欣说:“已经在建新的了。新的小学建地六十多亩,参照很高的标准在建设。”回过头来说:“得要感谢这位的援手。” 何尚笑起来,说:“江镇长,你刚一说在建新的了,我就有个预感,果然预感对了。”对姜云峰拱手说:“佩服佩服。” 姜云峰说:“去你的。” 大家就笑。 突然后面有人叫:“姜副县长。” 大家回头一看,姜云峰认识,是郭镇小学校长范美玲。 范美玲满面笑容,说:“姜副县长,江镇长你们来啦。快快,到学校里面。” 江珂欣看了看姜云峰,姜云峰微摇了摇头,说:“范校长,我现在是陪客人在镇上走走,大概的了解一下,那个、、、、、、有时间再、、、、、、好吧?” 范美玲说:“不是,这都到门口了。” 姜云峰歉然笑说:“还有其它的事情,下次吧。” 江珂欣也说:“对,下次吧。” 回到镇政府,就到了午餐的时间。 餐桌上,姜云峰说:“老爷子,何尚,博成,地方就是这样。你们做决定,千万不要掺杂我的因素在里面。” 何尚说:“你就别抬高了你好不好?我们可不像你那么有钱,在哪儿办厂,肯定是我们要考虑周全。鸡西那地方跑个五十公里就到了高速,对我建电子厂很合适。博成,你呢?” 周博成说;“你合适,我也合适。” 黎志清笑说:“我早就合适了。” 江珂欣说:“谢谢,太谢谢了。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土地整理出来。” 何尚说:”最快整理出来的土地我可不敢要。“ 江珂欣啊的一声。 何尚笑说:”最重要的是,合法。” 江珂欣说:“何老板,你别吓我,合法肯定的。” xxxxx 吃过午饭,把客人都安排休息后,姜云峰说:“陈秘书,我和江镇长有话说。” 江珂欣心嘭嘭跳,说:“到我办公室去说吧。” 进到办公室里,姜云峰说:“那谁,你那车看上去太旧了,是不是得换了?” 江珂欣说:“别挑事,这是我说换就能换的吗?” 姜云峰说:“笨。我出钱买一辆车,挂何尚的公司名,然后就说是闲置车,这不就行啦?” 江珂欣说:“不行。也不想想,怎么会有闲置车嘛。脑子怎么想的。这事就这样了。” 姜云峰说:“那随你吧。” 江珂欣说:“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事?” 姜云峰说:“不是。” 江珂欣说:“那是什么事?” 姜云峰站了起来,说:“我想说的是,你今天真漂亮。“说完就出门去了。 江珂欣笑盈盈的心里骂道:“臭小子。”拿出手机本来想打给邓洁婕,后来转打给了邓萍。 xxxxx 下午一上班,柳萍就过来找邓洁婕。听了汇报,邓洁婕说:“这云峰,怎么想的呀?是跟我们赌气吗?” 柳萍说:“应该不是吧。可能,是他的这些朋友觉得要帮他一下。” 邓洁婕说:“要帮他?为什么要帮他?是因为我们给他气受了吗?然后他们就在他想的地方建厂来气我们?这是政府工作,不是为谁工作,有意见可以再讨论嘛。” 柳萍说:“他应该没有这样的意思。” 邓洁婕说:“没有这样的意思,那就劝他的朋友到我们正式的开发区来呀。现在这样,叫什么事?大家会怎么想怎么看?把我们比下去,他就高兴了?工作搞成这样,有意思吗?” 柳萍说:“邓书记,你不应该这样想。滨江路口开发区和鸡西比,确实成本要大一些。” 邓洁婕说:“要成本小。那在滨江市开厂不更小吗?我之前考虑的就是,开发区不能离城区那么远,这样可以照顾到城区的商户,让更多的人落户到我们县城,可以繁荣地方经济嘛。这点儿觉悟都没有吗?他们决定了吗?” 柳萍说:“听珂欣的口气,应该是的。” 邓洁婕说:“多大的规模?” 柳萍说:“三个厂,投资额超十个亿。要用到土地一百五十亩左右。” 邓洁婕说:“那这规模也不小了。” 柳萍说:“是。” 邓洁婕拿起桌面上的电话,望着柳萍说:“好,我知道了。” 柳萍知道这是邓洁婕让自己离开的意思,便走出了办公室。 邓洁婕迅速的拨打了曾泽逊的电话,说:“、、、、、、您看,曾书记,这云峰不是在搞不利团结的事情吗?” 曾泽逊说:“你为什么觉得这是在搞不利于团结的事,而不是在搞活经济?难道办工厂非得在开发区才是有利于团结?那那么多不在开发区的企业为了团结是不是就得通通的搬到开发区去?你这是什么逻辑?” 邓洁婕说:“曾市长,我、、、、、、。” 曾泽逊说:“我什么我?你要不服气,那你也去找来开发商啊。你是不是想突出你自己?” 邓洁婕说:“我没有。” 曾泽逊说:“你没有?他提出在鸡西建开发区,那是他经过深思才得到的想法,我都为他叫好。滨江市的发展,土地的需求,都已经把手伸到城南那么远的地方了,你想想,再过个几年,不就发展到鸡西了吗?你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这搞经济,如果本身没有什么优势,那就千方百计的找便宜,培植自己的优势,这你都不懂?都要我提醒你?洁婕,就你当县高官这些日子,你变了,你不再是我眼中那个谦卑的人,你已经变得专政起来。在鸡西建开发区,当时那么多的干部都支持姜云峰的想法,你为什么就偏偏否决他的想法呢? 还有,在煤矿的协议,签协议之前,好几个人说要通报一下还在外面奔跑的姜云峰,是你说没有这个必要,你还跟我说潜在五百个亿价值的煤炭,其实是夸大了,可是我现在得到的报告,却是经过科学的开采,也是可以开采出来的,只不过是投入更大的资金,但那也是值得的。 你现在签的协议,市政府里很多人说看不明白,他们不是看不明白,而是看不明白我这个人,为什么会对你偏听偏信?我现在不说把你看透了,但也看了个八九不离十。你现在除了把协议认真落实,最好抓出成果。 姜云峰的事,你就别管了。至少现在因为他,有十多个亿的项目要落在云若的土地上。这几个厂,都是真金白银,不需要政府再帮他们哪怕是贷一分钱的真正的工厂。” 第二七六章 真男人 邓洁婕放下电话,心里顿时涌起了满满的委屈,曾泽逊一直以来都是支持她的,而自己也是拼了命的想要报答这份知遇之恩,现在因为姜云峰,和曾泽逊的友谊,有可能步入危险期。 曾泽逊说出那样的话,明显是有人向他说了什么?会是柳萍吗?不会,柳萍一直都是支持自己的呀。难道是她明里一套,暗里又一套吗?摇了摇头。会是姜云峰告状吗?又摇了摇头。又想起了其它的人,但又都随至摇了摇头。突然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她。 拿起刚放下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对方告诉她这几天煤炭价格不但是涨回了原来的价格区间,看趋势还会再上涨。 这样的话,连先前不对自己诟病的人也会转向嘲讽自己,煤炭价格的上涨,彰显出自己力主签下的协议是多么的苍白,更证明了姜云峰两年以后再谈煤炭开采的正确性和远见。 xxxxx 鸡西开发区重启,并且有企业铁定入驻的消息不径而走。过了几天,又有一家美幸服装制衣厂和一家五金厂入驻开发区的消息传出。土地出让金很快的上缴到了县财政。日夜不停,不到一个星期,所需的几百亩土地就整理出来了,供电、供水和污水管道全都是从城南开发区的管线接驳,又省钱又快捷。 这一天,邓洁婕从云若回滨江市,经过鸡西,看到各个工厂已经设置出来的厂房效果图,并不是标准厂房,而是各具特色漂亮的建筑。想到现在云滨路口开发区的冷清,不禁叹了口气。 xxxxx 马一鸣在巷子口等了不一会,陈浩文开着丰田霸道停在了巷口的一则。打过招呼,马一鸣便领着姜云峰和陈浩文往家里走。走了几十米,就到了马一鸣的家,一栋二层老旧楼。 姜云峰说:“马老板,还没换房子。” 马一鸣说:“县里和市里都买了一套房子。”给姜云峰倒了杯水。 姜云峰坐下接过水,笑说:“那怎么还住在这?人家是故土难离,难不成你是故家难离?” 陈浩文知道姜云峰是有事找马一鸣谈,就在屋外站着。 马一鸣说:“不是,一是刚装修好,要凉气味呢。二呢老父老母说是住惯这了,也不愿离开。不过,住了那么久,要离开也有不舍也是真。” 姜云峰掏出包烟给了马一鸣一支,又帮着点燃了,自己也吸上,吐出一口烟,说:“知道我来找你什么事吗?” 马一鸣瞥了一眼姜云峰,又低头吸烟,说:“知道。酒厂的事。” 姜云峰说:“为什么?” 马一鸣说:“没什么,就是突然不想干了。马上要五十了,知天命了,手上也有些钱了,吃穿不愁,还是安然一些吧。” 姜云峰说:“真心话?” 马一鸣抬头看了看姜云峰,点了点头。 姜云峰噢的一声,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出了门对陈浩文说:“快走。” 陈浩文不明就里,愣了一下,见姜云峰已经走出七、八米外了,赶紧追上去。 后面马一鸣哎哎的叫着追上来,到了巷子口时,陈浩文发动车子开动了。 xxxxx 陈浩文从后视镜看姜云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怕打扰到姜云峰的思路,就没敢问。过了有好几分钟,才轻轻的问:“姜副县长,我们去哪?” 姜云峰闻声抬起头,朝窗外看了看,说:“前面调头,去中医院。”然后打电话给江珂欣。 江珂欣正在主持一个会议,手机静音,本来不想接的,只是想到会不会是那家伙打来的?便拿出手机,果然是姜云峰打来的。这家伙打来的肯定是要接的了。 出会议室去接电话。说:“哎,什么事?” 姜云峰说:“马一鸣为什么不要那个酒厂了?” 江珂欣说:“企业科的人说会跟你汇报,他们没跟你说吗?” 姜云峰说:“没有。” 江珂欣说:“报告打到邓书记那,邓书记说云若一两酒是云若的着名商标,这样卖太便宜了。” 姜云峰说:“然后呢?” 江珂欣说:“马一鸣也是性子倔的人,后面企业科的人让他去谈话,还上门去找过他,他既没有去企业科谈,也避而不见企业科的人上门求见。这事就这么、、、、、、我可不是要瞒人的啊,是企业科的人说要亲自给你汇报。哎,你去找马一鸣了?” 姜云峰说:“刚从他家出来。” 江珂欣说:“我告诉你啊,这事你不能跟邓书记嚷,有话好好说,听到没有?”见姜云峰没有回声,又大声了一点:说:“听到没有?” 姜云峰轻嗯一声。把手机丢在旁边,交待陈浩文,说:“浩文,有空了你问问邓书记,问问她这个云若一两酒的商标是怎么回事?” 陈浩文说:“好。”说着话车子拐进了中医院大门,在停车场停了。 姜云峰拿着五个手提纸袋下车,看了下手表,马上到下班时间了,向吴盈青的办公室走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说:“浩文,你开车回招待所吧,有事我叫你。” 陈浩文说:“可是,吕叔交待我、、、、、、。” 姜云峰说:“我说了我有事叫你。” 陈浩文想了一下,说:“好吧。”重新把车启动,车停在医院大门不远的地方。想起吕义欢交待的话,神情总不免要紧张起来。只是对姜云峰又敬重了一分。 xxxxx 姜云峰敲了敲门,正在伏案的吴盈青说:“门没锁,进来。”,一抬头见是姜云峰,摘下眼镜就笑了。 姜云峰直直的看着吴盈青。 吴盈青哎的一声,说:“你这样看人会很没礼貌,你知道不知道?快进来呀。”心却咚咚跳,脸也发热。 姜云峰进了门反脚把门掩上,手上的东西放在茶几,说:“青青,什么时候你戴眼镜了?” 吴盈青起离办公桌,给姜云峰倒水,说:“我以为是什么呢。我读书的时候就载了好吗。”把水放到姜云峰的前面,说:“不是,护肤品我只是要你带一套就行了,怎么带了这么多?五套。” 姜云峰端起水刚要喝,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马一鸣的,就放在茶几上,没接,说:“小桦说了,男人到她店里拿东西,最少是三套起步,是真男人就五套起步。我当然得是真男人呀。你说我怎么办?” 吴盈青哧的就笑了,说:“这小桦鬼精。早看出你的心思了。” 姜云峰说:“看出我什么心思?” 吴盈青说:“什么心思你、、、、、、。”突然觉得这是姜云峰给挖的坑,改口说:“没什么心思。” 这时,姜云峰的手机又响了。 吴盈青说:“谁的电话,你不接吗?” 姜云峰说:“马一鸣的。”摁了拒接。 吴盈青本来想说:你不是跟他挺好的吗?怎么不接?到底没问。看了一下手表,说:“下班时间到了。” 美云峰说:“都超时了。” 吴盈青嗔道:“真是的,就随口那么一说,就当欠了债似的。” 俩人出门下楼,来到停车场,一坐上车,看到后排座上的东西,姜云峰笑说:“哟,原来早有准备了。这次管够的啊。” 吴盈青说:“行,看你能吃多少。”发动车子开出医院。 姜云峰随意的向一边一看,看到停在一边的霸道,拿出手机打给陈浩文;“你小子阴奉阳违? 陈浩文也看到了姜云峰坐在吴盈青的车上,笑说:“我这就回招待所。” 姜云峰说:“下不为例。”收了手机。 吴盈青说:“怎么啦?” 姜云峰呼了口气,说:“他们给我安排的秘书。刚我叫他回招待所,他不听我的。” 陈浩文心想:这个姜副县长,还真的是招女人喜欢。哪哪去都有美女。”想起小桦那身影,心情澎湃起来。 xxxxx 吴盈青把车开到北二路四十七号。 进到屋里,随手又把闸门放下。吴盈青开始忙乎着做起了八珍丸。姜云峰凑得近近的,吴盈青笑着把他推开,说:“你干嘛?” 姜云峰说:“好香。” 吴盈青说:“都还没、、、、、、。”突然明白姜云峰所说的香所指,脸就红了说:“去。” 姜云峰嘿嘿笑,说:“我来我来。我学会做了,以后就不求人了。” 吴盈青笑说:“你以为偷师那么容易吗?”乐得指使姜云峰做这做那,说:“这八珍除了猪肉鸡肉鱼肉是固定的,其它的五味可以随季节而定。最好就是现在这个秋天,我选了莲子枸杞黑箕山药白菜芯。这几样都是新出之物,有清心固精之功效。” 指挥着姜云峰先把猪肉和鸡肉放搅肉机里打碎,又把鱼肉放在滚水里,过了一分钟取出去除鱼骨,也是放在搅肉机里打碎,和着猪肉鸡肉一起放油盐腌制,接下来便是把山药和白菜芯切成小块,放高压锅里蒸,放少量水,说是水放多了没有山药的香味和白菜芯的甜。山药白菜芯蒸好取出碾成泥沫,最后把莲子枸杞黑箕给磨碎全都综合在一起,做成丸子蒸。 吴盈青说:“想快点儿吃。丸子就做小一点,想好吃。丸子就做大一些。” 姜云峰说:“我要兼而得之。”把食材小半做小丸子,大半做成大丸子。诞着脸说:“你看,我是不是挺聪明的?” 吴盈青笑说:“去。” 先上小丸子蒸,熟了再把大丸子上蒸,小丸子吃完,这边大丸子不久又出蒸锅了。 姜云峰就着刚出锅的滚热,吃了个不亦乐乎,出了一头的汉,害得吴盈青在旁边要给他用纸巾擦汉。这小子没劲,谢谢也不说一声。 吃过丸子,天已全黑。 吴盈青说:“这一忙,又差不多一个礼拜没洗头了。” 姜云峰陪着去洗头屋,当然他没进去,只是在外面的车上等着。一个多小时,吴盈青洗好头出来,又去逛百货大楼,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这才回北二路四十七号。 姜云峰说:“那什么、、、、、、我今晚就在这打地铺了。我和陈浩文住一屋,那小子鼾声不是一般的响,就差没把屋顶揪了。” 吴盈青说:“那你可得老老实实。” 姜云峰说:“我保证。” 洗了澡果然就用毯子在床边打铺。半夜,一只脚从床上垂了下来,先是在他的胸小来回摩蹭下,又往上来到了他的脸,堪堪要碰上他的嘴里,他一下张开了嘴,床上那位啊的一声小惊叫。 xxxxx 次日一早,和陈浩文下到兴仁镇。 走进桥头办公室时,又是一屋的人。谢丽清看到姜云峰,走了出来。笑说:“下来这么早?昨天在云若?” 姜云峰说:“是。下来看看龚叔。他出院后没看过他。” 谢丽清说:“我去看过他几次,挺好的。” 姜云峰说:“这么多人在干嘛?” 谢丽清说:“有些来签土地出让协议。有些是观光带上的农户,过来了解从村子迁出的事。” 姜云峰说:“行动还挺快。” 谢丽清说:“差不多六个亿放出去了,能不快吗。再过些日子,绪兰就要去苏州请园林专家了。” 姜云峰说:“黄文丽怎么样?” 谢丽清说:“一天到晚的忙,挺好的。” 姜云峰说:“我有相似的处境,人的宽慰在这时会起很大的作用。” 谢丽清说:“我和绪兰经常开导她。特别是绪兰,用自己的经历来开导她,成效真的很大。现在和孩子一起,也爱笑了。” 姜云峰说:“谢绍东是被逼才做那些事,我也理解。他真的是被抓了,我会在凉解书上签字。黄文丽的爷爷,曾要我好好照顾他,我也答应了,我是不会食言的。” 谢丽清说:“你又对谁食言过?” 姜云峰拍了一下额头,说:“差点忘了。”回到霸道车上,拿了一个礼盒子交给谢丽清。 谢丽清说:“这是什么?” 姜云峰说:“打开看看。” 谢丽清打开盒子,哇的一声,说:“这手表,太漂亮了。” 姜云峰说:“这是李国华送给你的礼物。说是那时候有劳你了。” 谢丽清有些激动,捂了嘴说:“真是的,我哪有做什么?他现在好吧?” 姜云峰笑说:“不好他能给你买这礼物?” 谢丽清拍了一下自己,笑说:“真蠢。” 第二七七章 好朋友就是用来麻烦的 谢丽清看着丰田霸道去远了,换上新表笑盈盈的才进办公室。黄文丽说:“丽清姐,什么事这么高兴?” 谢丽清亮出新手表,说:“漂亮吗?” 黄文丽笑说:”真漂亮耶。“ 谢丽清说:“这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李国华送的。云峰刚把他接过来时,我们都很怕他。想不到他是这么厉害的人。” xxxxx 姜云峰指挥着陈浩文往大理石精研厂开。到了半路,蒋世经打来电话,说:“什么意思呀?是不是、、、、、、我之前已经跟他说了让他打电话给你说一下,但是那会儿你不是出了点事吗,他就是怕给你添麻烦。再者说了,县高官都说出那样的话了,你去争辩有用吗?其实就是不想给你添麻烦,让你难堪。人家也是为你着想。” 姜云峰说:“难堪?他还知道不让我难堪?他这样更让我难堪!” 蒋世经说:“是是是,我已经跟他很明确的说了,大家是朋友,关系处得那么好,有难处一定要跟你说。好朋友就是用来麻烦的。你在兴仁镇?” 姜云峰说:“我过来看看龚叔。” 蒋世经说:“好,知道了。”挂了手机,对马一鸣说:“走,我们去兴仁镇。我早跟你说过了,和这家伙处了朋友,有难处就跟他说,不要怕给他麻烦。他小时候因为性格方面的事情,很少有朋友。所以,他现在对合得来的朋友都很上心,说到以命相博也不为过。” xxxxx 姜云峰咨询过吴盈青,过来看龚海贵要不要带什么礼品?吴盈青说什么都不用带,让病人和家属按照出院医生的嘱咐来就行了。 龚海贵在沈月的陪同下,撑着拐正在球场上练习走路。姜云峰交待徐胜去接龚海贵出院时,让徐胜把龚海贵直接拉到大理石精研厂招待所来。沈月知道姜云峰是不想让人看到龚海贵现在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感激。在这里,就只要关心龚海贵的康复就行了,吃的喝的什么都不用愁。 沈月看到姜云峰向他们走过来,笑着老远打了个招呼,龚海贵脸上僵硬呃呃两声。 姜云峰牵了龚海贵的手,笑着说:“龚叔,不好意思,一直想着要来看你,就是抽不了身。” 沈月说:“云峰,知道你是有心的,来不来一样的。”又笑盈盈的说:“龚南的事,你知道了吗?” 姜云峰说:“知道。徐娟,你满意吗?” 沈月说:“满意。” 姜云峰说:“她的工作,以后可能会经常不着家的哦。” 沈月说:“常年不在家也行。只要她和龚南过得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就行了。云峰,你真是我们龚家的福份。如若不然,老头子变成这样,龚宇又欠那么一身的债,这说不定,我们龚家就散了。” 姜云峰哎哟一声,说:“沈姨,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担当不起。在这里住得还好吗?” 沈月说:“很好很好。”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您若还是有什么要求,就别客气跟我或徐胜说。” 沈月说:“没什么要求了。” 龚海贵呃呃两声,又微向后仰了仰头。 沈月笑着拍了一下龚海贵,说:“这老头子还真是会抓机会。” 姜云峰说:“龚叔,您这是、、、、、、。” 沈月说:“他呀想跟你喝酒。” 姜云峰笑说:“可以呀,我来就是想跟龚叔一起吃个饭的。医生怎么说,可以喝酒吗?” 沈月说:“黎老给开了些药酒,每天喝那么一小杯,说是化瘀的。”对着龚海贵说:“你要想和云峰喝酒,就先要完成今天一百五十步的任务。你现在才走了四十二步。” 姜云峰说:“来来来,龚叔,我来帮你完成任务。” 沈月说:“云峰你别扶他,让他自己走。” 龚海贵呃呃两声,慢慢的把左腿挪出去,沈月说步子再大点再大点,每走出一步,龚海贵就喝的轻叫一声,走了有十几二十步时,身子就开始出汉了,姜云峰和陈浩文在旁边喊着加油,喊着数字,走了一个多小时,衣服被汉透才走完了一百五十步,姜云峰和陈浩文在旁边鼓起掌来,连声叫好。 沈月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几个人扶着已经气喘起来的龚海贵回屋去换衣服出来,蒋世经和马一鸣也到了。 马一鸣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云峰,是我不对。” 蒋世经哎的一声,说:“别蹦着个脸了,老马我可从来是没见他跟谁说不对的话。” 姜云峰说:“我的意思也很简单,你要拿我当朋友,我就当你是朋友,朋友就是要来麻烦的,否则要这朋友有什么意义?” 马一鸣轻声说:“是。” 姜云峰说:“其实,你马老板在酒厂工作了几十年,酿了几十年的酒,不管有没有云若一两酒这五个字,你酿出的酒已经在大家脑子里认定了你马老板就是云若一两酒,云若一两酒就是你马老板,不论谁把云若一两酒这五字拿去,做出的酒大家喝不出原来云若一两酒的那个味来,那酒就不是云若一两酒。当然,你非得拥有云若一两酒这五个字才能把酒酿好,那又另当别论。” 蒋世经哎哟一声,说:“这当了领导就是不同了耶,说话有水平了。老马,你就是云若一两酒,云若一两酒就是你。云若一两酒这五个字明面上值钱,其实看是在谁手里。就拿、、、、、、对,电视机来说吧,这以前说起来是外国人的天下,可是现在中国涌现出了那么多的名牌厂家。可见招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对坐着轮椅的龚海贵说:“龚所长,身体现在怎么样啦?” 沈月说:“谢谢蒋老板。他现在好多了。” 姜云峰说:“走,吃饭去。”推着龚海贵就走。 马一鸣还愣愣的站着。 蒋世经扯了一把马一鸣,说:“还站着干什么,说了去吃饭。” 马一鸣笑了一下,说:“我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这个弯都转不过来。” 蒋世经说:“别僵着了。别说你,我不也活不明白吗?否则我要是那样劝你,你也烦恼不到现在了。嘿嘿。” xxxxx 虹萍还是忍不住给吴盈青打了电话。说:“青青姐,我感觉不对。” 吴盈青听出虹萍话里的恐慌,说:“虹萍,你别吓我,什么不对?怎么回事?” 虹萍说:“有人跟踪我。” 吴盈青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说:“虹萍,桃花运来了。” 虹萍哎呀一声,说:“青青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感觉,不是很好。我这两天都不敢独处,也不敢怎么上大街。” 吴盈青说:“你招谁惹谁了?” 虹萍说:“我乖乖女一枚,我能去招谁惹谁?这怎么办呀?” 吴盈青说:“我、、、、、、。” 虹萍说:“算了,我还是打给那谁吧、、、、、、那谁。” 姜云峰见是虹萍打来的电话,起身到包厢外面去接,嬉笑说:“萍总,吃午饭没?我这刚吃,要不坐个火箭过来一起吃个饭?” 虹萍说:“去,嬉皮笑脸的干什么?我这遇到难事了。有人跟踪我。” 姜云峰说:“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惹毛头小青年吃不香睡不好了吧。萍总的桃花运来啦。” 虹萍说:”哎呀,你怎么和青青姐一个调?听清楚,不是什么桃花运,我乖乖女一枚,我也没招谁惹谁。气死我了,我的话你们都不信的吗?” 姜云峰才听出虹萍不像是开玩笑,说:“真的?” 虹萍说:“我有那无聊吗?”差点儿要哭了。 姜云峰心头一震,收起了嬉戏之心,说:“你现在在哪儿?” 虹萍说:“筹备处。” 姜云峰说:“好。你现在哪儿也不要去,把办公室的门锁上,遇到陌生人来敲门,说死也不开。听到了吗?手机随时打110。” 虹萍哦的一声。 姜云峰说:“十三和长生你还认识吗?” 虹萍说:“知道。” 姜云峰说:“我现在马上叫他们去你哪。我现在在兴仁镇,我立马赶过去。别怕。” 虹萍嗯的一声。 姜云峰挂了手机,转打给十三。说:“十三,没喝酒吧?” 十三笑说:“我听峰哥的,现在只是晚上喝一些,也不敢喝多。” 姜云峰说:“好,你现在听清楚了,那个叫虹萍的,你还认识吗?” 十三说:“大美女,当然认识。” 姜云峰说:“好。你和长生叫上十多个机灵的,能打的人,马上过去保护她。” 十三说:“保、、、、、、保护她?” 姜云峰说:“对。到了她那,除了睡觉上卫生间的时间,你们要门外等着,其它的时间一刻也不能离开她的左右。要是有人敢对她动手,记住了,往死里打。我一会把她的手机号发你手机上。” 十三说:“好,我现在马上叫人赶过去。带铁管什么的家伙吗?” 姜云峰说:“带上。” 十三说:“好。” 姜云峰收好手机,进包厢里,说:“沈姨,我这刚有事,得要马上走。” 沈月啊的一声,说:“急事呀。” 姜云峰嗯的一声。 蒋世经站了起来,说:“有事,要不要我们帮忙?” 马一鸣也说:“用得着我也可以帮忙的。” 姜云峰说:“不用。有十三他们呢。你们吃。浩文,我们走。” 陈浩文放下碗筷,跑着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 xxxxx 十三上次让姜云峰叫去保护吴盈青,差点儿出了事,被姜云峰重重的教训了,这次算是长了记性,姜云峰让叫十个人,他叫上了十五个人,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家伙,分乘两辆长城皮卡车,前往志清药厂筹备处。 虹萍见十三带着十多个彪悍的家伙出现,到哪都跟着,现在不是她怕别人,是别人怕她,十多个大小伙围着转的人,谁不怕?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下来。 下午姜云峰赶到,便把手机里拍摄的人给姜云峰看。 虹萍指着一个家伙说:“这家伙,在超市里碰了我一次,你看这是我在回家的路上跟着我。这个家伙,就在我们筹备处门外,连着两天都在。还有这个家伙、、、、、、那谁,我真没招谁惹谁。” 姜云峰说:“知道,乖乖女。” 虹萍说:“去。” 姜云峰笑说:“还挺机灵的,知道把人拍下来,还不被发现。” 虹萍说:“我当然机灵,用你说。会是谁?” 姜云峰认真想了一下,说:“有可能是宵小山贼,见萍总太过漂亮,想抓回去做押寨夫人。” 虹萍说:“做死你。”举拳要打。 姜云峰早嬉哈着跳了开去,把十三叫过来,从皮包里拿了一沓钱,说:“这有九千多块钱,你叫弟兄们买西装换上,钱不够先垫,后面给报销。弟兄们每天补助三百。记住,明天开始,再到这来举止就得要有个样子,这是办公的地方,身子得要干净,不能象是在工地那么粗鲁,喧哗。一切都要听萍总的,谁要是做不到,叫他滚蛋。” 十三笑说:“做得到做得到。”接过钱。 吴盈青打电话给姜云峰,问:“你到了吗?” 姜云峰说:“刚到。” 吴盈青说:“没什么事的吧?” 姜云峰说:“她把跟踪她的人拍了下来。” 吴盈青说:“还真的是有人跟踪啊?” 姜云峰说:“是。我要想法子把这几个家伙弄清楚才行。你放心,我既然来了,不弄清楚不罢休。” 吴盈青说:“你自己也要小心。” 姜云峰说:“我知道。”挂了手机望着虹萍。 虹萍说:“干什么?” 姜云峰笑说:“紧张什么?我不会抓你回去做押寨夫人。” 虹萍说:“你又来?”咬嘴唇瞪着姜云峰,没坚持两秒却自己笑了。 姜云峰说:“我是想说,以后有什么不对的,要第一时间告诉人。知道吗?” 虹萍哦的一声。 姜云峰挠了挠脸,说:“说吧,这到饭点了,上哪去吃?你知道吗,你那电话打得可真的是时候,我们看着满桌子的好菜,刚要动筷子,你的电话就过来了。早上我可就是只吃了一个馒头。我现在感觉可以把一头大象全都吃光。” 虹萍说:“吹死牛。真的一口没吃?” 姜云峰说:“当然。你可以问他。”指着陈浩文。 虹萍从包里拿出一块德芙,说:“给,先填填肚子。” 姜云峰也不客气,接过来拆开包装就放进嘴里。 第二七八章 跟女人,千万别讲道理 虹萍去关窗口,不经意的往下一瞧,轻呼一声,说:“那家伙、、、、、、那家伙又在门口那了。” 十三说:“他妈的,老子去揍他个半死。” 姜云峰说:“都别动。” 这里是八楼。志清制药筹备处就是租的这里一家退出的公司原先的办公址。因为只是过渡,也没有装修。姜云峰走近窗口,虹萍指着一个家伙说:“那个就是。” 一个瘦高个正在大门外不远的地方溜达。 姜云峰回转身到后窗户,推开看了看,又交待一句说:“萍总,你就到窗口那和平常一样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虹萍说:“我惹无其事?我一大堆的事。” 姜云峰说:“知道知道,这不是装吗?快去。” 虹萍说:“你想干什么?” 话音没落,姜云峰手在窗筐一借力,轻巧的跃上了窗沿,突然向一边跳了过去,把大家吓了一跳,虹萍啊的叫了一声,全然忘了姜云峰的交待,冲过来一看,就见姜云峰攀住下水管滑溜了下去,到了二楼的天台,一刻没停助跑着靠近大门一则纵身一跃。 虹萍又是啊的一声,心蹦蹦直跳,无力的叫了一声那谁,叫声中姜云峰身子跃过了围墙头,瞬时就不见了踪影,回转身冲着十三等人说:“死人,还不快下去。” 十三哦的一声,说;“快下去。”一群人涌向电梯。 xxxxx 姜云峰一个蹲溜翻滚卸去了下冲力,身子暴起冲向瘦高个,瘦高个不明就里以为是自己身后出了什么事,回转头再回过身来时姜云峰的飞脚到了。 姜云峰身子飞起时,余光看到了十米外靠在围墙边上虹萍手机照的烫头,瘦高个脸上开花,惨叫着退了几步才倒在地上,烫头一愣之下,撩起外衣从皮带下抽出一把牛角刀向姜云峰冲来,挥出,刀忍带着啸风。 姜云峰迎着烫头几大跨步后飞铲出去,头向后仰,牛角刀贴着额头扫过,右手拳带着身体的冲力击向烫头的小腹,巨痛瞬间让烫头难以动弹,手中牛角刀掉落,抱着小腹慢慢的跪下,继而则身卷缩着倒在地上。 这时,虹萍手机里的第三个家伙格子衫正从大门内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一个转身撒腿飞逃,逃不多远,听到后背一个密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感觉到近在咫尺时微转身,眼角光只瞥见一条灰影如飓风般涌来,太阳穴被姜云峰的右膝盖撞击,向前踉跄了几步不支倒地。 十三第一个奔出电梯,又急疾的冲向大门,先是看到有两个家伙倒在地上惨叫,再向左边一看,姜云峰阴着脸拖着格子衫的腿走回来。 虹萍心咚咚跳,胸口起起伏伏,眼里盈着泪,说:“你没事吧?” 姜云峰说:“我这样像有事吗?再给我块德芙。” 虹萍说:“在包里。我去拿。”回转身上楼。 几名大楼保安神色慌张跑过来,紧张的问:“怎么回事?” 虹萍说:“这几个家伙跟了我两天了。看那边,还有刀。” 保安把瘦高个,烫头,格子衫控制住,有人打了110。 十三的一个手下说:“十三哥,咱们老大还真的是挺厉害的。” 十三说:“反正我们这十几个人,他不放在眼里。” xxxxx 柳子龙带队出警,老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下了警车,就笑了,说:“我辖区可有日子没有打架斗殴了,这一听说一打三,被打的还挺惨,我就有预感。” 姜云峰也笑说:“不好意思,柳所长,又给你添麻烦了。” 虹萍说:“不是,柳所长那几个人对我不怀好意,跟了我两天了。” 柳子龙回头看了瘦高个几人,说:“是吗?”又问虹萍说:“他们没跟你动手吧?” 虹萍说:“没有。” 柳子龙看向姜云峰说:“你上一次轰轰烈烈的被人议论了一番,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就不顾忌一下你的身份?一起带回去。美女也一起。保安,把你们的车开过来,我带他们回派出所。” 陈浩文说:“我们有车,能不能、、、、、、。” 柳子龙说:“开过来,拉他们去派出所。” 陈浩文去把车开过来,上了车,虹萍愁眉苦脸说:“会不会有事呀?” 姜云峰说:“没事。” 陈浩文说:“可能有点儿麻烦。那几个人没动手,也就是说没有实施犯罪,副县长现在把他们打伤,还、、、、、、属于寻衅滋事,要进看守所。如果是短期内出来又进去,有可能还会增加天数。” 虹萍说:“这可怎么办?” 陈浩文说:“等下做笔录,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隐瞒。” 姜云峰说:“进看守所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进过。” xxxxx 之前,虹萍打电话给了吴盈青,吴盈青因为正在处理一桩急事,刚安排妥当,这时就拿出手机,刚想要拨虹萍的手机,想了一下拨打给了柳子龙。 柳子龙看是吴盈青的号码,笑着说;“吴院长。你好,好久不见。” 吴盈青说:“柳所长,你好,好久不见。我想问一下,虹萍的事是不是你在管?” 柳子龙说:“是,我这刚把打架斗殴的人叫上车,还没回到派出所呢。吴院长,你就算是心急,但也要有个度好吧?这个事,我目前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跟你说的。一切都得要调查清楚,能跟你说了我自然会跟你说。” 吴盈青说:“那什么、、、、、、其实、、、、、、、好吧,打扰了。再见。”挂了手机心乱乱的。 xxxxx 柳子龙还是亲自审询姜云峰。开始审询时,姜云峰已经枯坐了一个小时。 姜云峰四下打量了一下,笑说:“过去这么久,这地方还是一成没变。” 柳子龙背着手走近姜云峰的身边,说:“你觉得好笑?” 姜云峰说:“活跃一下气氛。” 柳子龙说:“这么说你还是紧张了。是吧?” 姜云峰说:“但我不后悔。” 柳子龙说:“可你现在是副县长了,还不知道稳重吗?这对你的前途不利。” 姜云峰说:“什么前途?再升官?当不当官我一点儿不在乎。” 柳子龙说:“真不在乎?” 姜云峰说:“一点儿也不在乎。” 柳子龙说:“好吧,一点儿不在乎。”坐回到审询椅上,说:“说说吧。” 姜云峰说:“中午,我在兴仁镇跟朋友刚要吃饭,就接到了萍总、、、、、、。” 柳子龙说:“萍总?” 姜云峰说:“虹萍,现在是志清制药的总经理。” 柳子龙说:“怪不得,总经理了,这穿着上讲究多了。一身的名牌。” 姜云峰说:“虹萍、、、、、、、。” 柳子龙说:“萍总。” 姜云峰说:“萍总电话里跟我说有几个家伙跟了她两天了,显出一些害怕,我就先叫人过来陪着他,随后也赶了过来。然后就那样了。别这么看着我,你这是看漂亮女人的眼神。我是个男人,还挺丑的。” 柳子龙说:“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这英雄救美都几回了?别人呢是一辈子都难得碰上一回,你可倒好,跟吃家常便饭似的,时不时的来上那么一回。我给你申请见义勇为,怎么样?” 姜云峰站了起来,说:“走吧。” 柳子龙说:“上哪?” 姜云峰说:“看守所。我还是有自知自明的。” 柳子龙说:“想得美你。滚出去。” 姜云峰说:“滚?这对你的前程不好吧?” 柳子龙说:“听不懂人话?滚出去。” 姜云峰说:“老是这样,说话一点儿也不文明。” 柳子龙说:“想文明是吧?姜副县长,我请你在这间房里过一夜?” 姜云峰说:“这肯定是无福享受。我还是滚出去吧。” xxxxx 院子里,虹萍和陈浩文时不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虹萍的笔录不到十分钟就做完了,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姜云峰是什么情况一点儿也不知道。 虹萍说:“不会有事的吧?” 陈浩文想说这是你第五次问我这个问题了。但还是很耐心的说:“不会有什么事,顶多是进看守所。”哎的一声,说:“姜副县长出来了。” 虹萍说:“那谁,你放心吧,你在看守所,我天天买好吃的给你送过去。” 姜云峰说:“真的?” 虹萍嗯的一声,说:“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姜云峰说:“我想吃龙鳞汤,有吗?” 虹萍说:“有。” 姜云峰说:“虎皮糕也有?” 虹萍说:“有。” 陈浩文在旁边哧的一声笑出声。 姜云峰说:“柳所长,你干脆送我进看守所吧。这龙鳞汤虎皮糕,我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虹萍让陈浩文笑声一激,似乎醒悟过来,说:“哎,你想要吃的这么乱七八糟的吗?哪有这种东西。” 姜云峰哈哈笑说:“谁让你这么巴不得我进看守所似的。” 虹萍说:“你不用去看守所了?” 姜云峰说:“这没人送我去,我就这么着去人家也不收我啊。” 虹萍说:“就这么把你放了?” 姜云峰说:“柳所长说滚出去。我就这么出来了。” 虹萍说:“为什么呀?” 姜云峰说:“什么为什么呀?” 虹萍说:“不是,这看着你要去看守所的呀,没说为什么不去吗?” 姜云峰说:“没说。” 正说着,虹萍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吴盈青的。 虹萍说:“青青姐,我们,就是我和那谁出来了,出派出所来了。” 吴盈青说:“我知道。” 虹萍说:“你知道?” 吴盈青说:“我刚刚和柳所长通完电话,他让我跟你们说,你们打伤的那几个人是流窜犯,之所以跟踪你,是想要打劫你。” 虹萍说:“打劫我?” 吴盈青说:“柳所长说,那几个家伙寻找抢劫对象时,是看你穿着亮丽,又那么漂亮,手上的包换来换去,没有自己的车,跟踪你两天,是想看你还有没有更值钱的包,他们选择今天等你下班时动手。” 虹萍气愤的说:“这些混蛋,我是个穷光蛋他们不知道吗?真是瞎了狗眼。” 吴盈青哈哈笑说:“他们只看外表。太好了,事情搞清楚了。害我担心了一下午。我挂了啊。” 虹萍说:“好的。”收好手机。说:“原来如此。” 陈浩文说:“什么原来如此呀?” 虹萍望着姜云峰说:“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用去看守所?” 姜云峰说:“我当然想知道。快说,为什么?” 虹萍说:“我肚子饿了,你请我吃饭。” 姜云峰哎的一声,说:“你搞反了吧,应该是你请我吃饭好吗。” 虹萍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以前的就不要说了。我们着眼于未来。你现在有求于我,我提要求很正当呀。“ 姜云峰望着陈浩文说:”她这是不是敲诈?” 陈浩文笑说:“好像不是,准确的说是商榷。” 姜云峰做势要敲陈浩文的头,说:“我敲你的商榷。” 陈浩文哈哈跳开去。 姜云峰说:“好好好,我请。就没见过这么没讲人情味的家伙。 虹萍嘿嘿一笑,说:”现在让你见识了。我想想看去哪吃。” 姜云峰说:“先说那个原来如此。” 虹萍说:“你别催我,我正思考呢,你一催我,原来如此我或许就忘了,那你可别怪我。” 姜云峰说:“我这脾气。跟你说我就瞧不起你这得瑟样。干什么这么瞪我?” 虹萍说:“还说我敲诈你?我的德芙呢?你吃了多少了?” 姜云峰说:“你讲不讲道理呀?刚刚谁说了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这会儿又扯起旧账来。” 虹萍说:“往事随风而去是对你而言,对我来说是永恒。” 姜云峰大叹,说:“我去。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今天真的是大涨见识了。” 陈浩文说:“副县长,跟女人,千万别讲道理。” 虹萍指着陈浩文说:“看到没有,这有一位明事理的家伙,在教你认识呢。”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二七九章 我想见姜副县长 这几天的煤炭价格一飞冲天,竟比此前最高价还要高了百分之十。所有媒体都注意到了煤炭这一过山车般的行情,纷纷开始调查和转载报道。 东方日报就给出了结论:一是阳平煤矿因为出了安全事故停产,二是原先很多煤炭公司因为价格低,与大型煤矿的合同到期后没有续约,现在大量的煤炭都是以散货的形势进入东方省,进而导致价格畸高。并且预计随着冬季的到来,煤炭用量增加,货源紧张,价格有可能在此基础上再上涨百分之二十。 一早,牛程煜就把东方日报拿给牛轶辰看,笑着说:“爸,我们赌对了。我相信,煤炭价格再上涨百分之二十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这样预计,我们有三个月就可以回本了。 牛轶辰只是扫了几眼东方日报,就放在一边,手指头点了点滨江日报的一条消息,说:”这个你怎么看?据说这个开发区是姜云峰主持的。” 牛程煜拿起报纸,小声读起来:“云若鸡西开发区明日开园,入驻企业增至八家,总投资额达二十亿元,成投资热土、、、、、、投资企业中最亮眼的是广东博成精研特种橡胶公司,该公司的产品各项指标均高于国内外现行标准三倍以上。”抬头看牛轶辰,说:“这样的公司,怎么会到那鸟不拉尿的地方来建工厂?难道是冲着姜云峰才来的?” 牛轶辰说:“你说呢?” 牛程煜说:“他有那么大的能量?” 牛轶辰说:“云若在鸡西建开发区,它的区位优势,我看可以和城南开发区有得一拼,甚至比城南开发区还要好。” 牛程煜说:“不会吧。” 牛轶辰说:“不知他想没想得到。但估计他会想得到,还是他执意要在鸡西建开发区的重要因素。他还那么年轻,如果他想到了,就真的是个不简单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牛程煜说:“想到什么?” 牛轶辰说:“从鸡西村往东,修一条二十多公里专用道直通高速路,这样,从这条专用道到省城,比我们从滨江市到省城还要节省半个小时的路程。” 牛程煜说:“不会吧?” 牛轶辰说:“我们滨江市高速公路要到省城,因为地形的关系,绕了一个大弯,也就是说上了高速要先向南跑五十公里,再折而向偏东北方向跑将近八十多公里才到的省城,姜云峰如果修专用道的话恰好是修到五十公里的那个地方。虽然专用道是二十多公里,但是全都是山脉,这个投资可能要上百亿之巨。” 牛程煜说:“那估计,就算是他想到了,十年内他是建不起这条专用道了。首先是他们的经济目前还达不到要建这条通道的时候,再一个就凭他去哪凑这么大一笔钱?您不会是想到他能搞起来这条道吧?” 牛轶辰说:“不是有句话说一切皆有可能吗?我小的时候也是一个放牛娃,可是现在我不说出来的话,谁能想到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云若现在是增势的时候,除了鸡西开发区,发电站也要建起来了,所谓的世界级风景区也开始运营了,想到这些,你还觉得他十年内建不起这条专用道吗?” 牛程煜笑说:“发电站?建不建得起来还是一回事呢。” 牛轶辰说:“你说什么?建不起来?怎么回事?” 牛程煜说:“爸,我跟您坦白吧。之前我们凑钱的一部份,用来在香港新成立了一家新的公司,然后去和云若县政府谈判。要不说,还是得要佩服梁有莉这位资深的投资专家呀,想出来的法子就是不同于一般的人。她看穿了云若县政府太急于建发电站了,就拟出了一份对我们有十足利的协议,没想到,云若县政府还真的是按照她设想的来达成协议。 我们签的协议是共同开发煤矿,然后借钱给云若县政府建发电站所需的款项,共同开发煤矿的三十亿前期投资有一半也是我们借给云若县政府的,和借建发电站的款一样也是要算利息的。协议签下来后,她估计云若老百姓肯定是不答应,协议根本不可能执行的下去。知道吗,我们签的还是一份不可撤销的合同。 果然又被梁有利说中了,我们要开煤矿的那两个相连乡镇的老百姓,根本就不把土地给我们。这当中也有姜云峰在签约现场对着邓洁婕和柳萍大骂,说协议是可耻的协议应该也有很大的关联。姓柳的县长,带了一个工作队天天在那做村民的工作,我估计她都要郁闷死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云若县政府不把土地交给我们,是他们违反了协议,所以我们不会拿出钱来,而他们每天会有一笔几万块的违约金要给到我们。发展下去,云若县政府想要摆脱和我们签的这份协议,就看他们的诚意金是否让我们心动。否则会让他们一直赔下去。 我们从凑到钱的那一刻起,又马上去运作买了一些煤矿,现在正开足马力供应东方省,还剩下一些交给梁有利熟悉的基金公司做基金投资,又赚了一笔。我真的是后悔,出国那会儿学什么工商管理呀,跟梁有利一样学金融投资多带劲啊。唉。” 牛轶辰说:“梁有利,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看问题太毒了。” 牛程煜说:“不能这么说人家吧?人家有这样的脑子,那也不是天生就有的,也是吃过亏泣过血才有的。您不是跟我说过吗,商场如战场,就是要象吸血蚊子一样,时刻准备着吸取人血,不要管被吸者是什么身份什么处境吗?” 牛轶辰说:“我老了,往后啊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牛程煜说:“那您刚才说的意思还要不要、、、、、、?” 牛轶辰说:“我的意思?” 牛程煜说:“你不是想说云若要发展起来了,让我们去云若考察早做准备吗?” 牛轶辰笑说:“不错,会听言揣摩了。那你现在觉得有必要吗?” 牛程煜说:“这火苗才刚刚燃起,还冒着一股股呛人的浓烟。浓烟对靠近火堆的人是一道有毒的屏障。我们时常的观察一番就可以了,目前还不宜靠得太近,不必有过多的行动。为了显示对他的关怀,庆贺条幅还是要送的。还有,你下个礼拜过生日的嘉宾名单里也要有他。” 牛轶辰说:“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牛程煜说:“好。” 牛轶辰说:“对了,你哥和那个吴、、、、、、。” 牛程煜说:“吴盈青。” 牛轶辰说:“对,是吴盈青,你哥和她现在怎么样了?” 牛程煜说:“人家对我哥,还是不冷不热的。” 牛轶辰说:“实在不行,劝劝他,也别一棵树上吊死。我马上就七十岁,看着别人有的孙子都要考大学了,让他也体量一下我的心情。” 牛程煜哦的一声。 牛轶辰说:“你也是,也该有准备了。” 牛程煜又是哦的一声,离开了牛轶辰的办公室。 xxxxx 牛程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了一下手表,想了一下交待秘书去办祝贺条幅,同时给姜云峰打过去电话。 姜云峰说:“谁呀?” 牛程煜哧的一声笑了说:“姜副县长,你难道接电话都是开口就这两字吗?不是应该先说你好吗?” 姜云峰说:“你好。请问你是、、、、、、?” 牛程煜说:“这样听着顺耳多了。姜副县长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呀,我们没分开多久呀,连我的声音都忘了吗?” 姜云峰说:“你是牛总?” 牛程煜说:“谢谢姜副县长还记得我。不过以后别叫我牛总,就叫我程煜,我还是不习惯别人叫我牛总。是这样,首先祝贺姜副县长主导的鸡西开发区取得园满成功。” 姜云峰说:“谢谢。” 牛程煜说:“另外家父下个星期二办七十寿宴,也请姜副县长移驾光临,请柬稍后会奉上。” 姜云峰说:“下个礼拜呀、、、、、、、。” 牛程煜说:“不许推托哦。” 姜云峰说:“我只能说尽量。” 牛程煜说:“不行,我要的是保证。”说完才发现不知不觉竟有些撒娇的意味了。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还是只能尽量,不能保证。” 牛程煜说:“没劲。哦,对了,我们的设计师去你说的那个大理石加工厂看了,对大理石的材质和加工的力量都很满意,然后呢,我们公司想与大理石公司进行合作。” 姜云峰说:“可以呀。地方你们也知道了,叫人去找丽清姐就可以了。” 牛程煜说:“公司的事,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管啊?” 姜云峰说:“不管。” 牛程煜说:“那你真的是好命,白检得吃。” 姜云峰说:“那什么,牛、、、、、、程煜,我这还有事,你还有什么事要说么?” 牛程煜说:“我爸的生日宴你一定得要过来。”就把手机挂了。 姜云峰望着陈浩文,说:“这算什么?她这是在下命令吗?这应该又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 陈浩文笑说:“漂亮的女人,一般这种时候都鲜少讲道理。怎么了?” 姜云峰说:“你怎么知道这个牛程煜很漂亮?你认识她?” 陈浩文说:“我刚到市政府秘书处报到时就碰上她,然后电视报纸都见过她的报道。” 姜云峰说:“你家是在?” 陈浩文说:“滨江市。” 姜云峰说:“滨江市?那怎么跑来给我当这个了。” 陈浩文说:“我看了你的报道,然后就要求过来了。” 姜云峰说:“报道都是骗人的,然后你一过来,心里骂原来是这种家伙。再然后现在是满心的后悔。” 陈浩文又笑起来,说:“没后悔。” 姜云峰说:“真的?” 陈浩文说:“真的。我觉得我的选择很正确。” 姜云峰说:“别把话说满,跟了我也许你什么都捞不到。你后悔的时候,随时可以走。”看了一下手表,说:“余局长应该是碰上一个大的案子了,这时候都还没有回来。” 陈浩文说:“要不再打个电话问问。” 姜云峰说:“还是不了。如果他在进行一个事,老是电话过去,会打扰到他。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xxxxx 陈浩文把车开动出了公安局,回县政府。离县政府不远,姜云峰一眼又看到了衣不蔽体的老头坐在街道旁。说:“把车往路边靠停。” 陈浩文把车停下。 姜云峰下了车向老头走去,老头抬起搭拉的双眉,说:“我找姜副县长,他们不让我进大门。” 陈浩文说:“这老头是高峰林场的,她孙女因为感情问题跳河自杀了。我那时刚来上班,碰到了他好几回,大家都这么说。可是,他不认为他孙女是自杀,差不多十年了。一有空就来上访,听说市里和省里都去上访过了。他现在的精神比以前差了很多。我见他时,一个门卫都摁不住他。” 姜云峰说:“他告谁害了他的孙女。” 陈浩文说:“原高峰林场场长的儿子严浩。严浩现在的生意做得很大。大家都说了这老头得了臆想症,没人相信他的话。” 老头又慢腾腾的说:“我想见姜副县长,你们认识他么?我想去找他,门卫不让我进,把我赶出来。” 陈浩文说:“他怎么会知道你?看来是有人教他的” 姜云峰说:“县里有没有收容所?” 陈浩文说:“每个县都有收容所。” 姜云峰叹了口气,说:“打电话给收容所的人,叫他们来把人收走。就说我们在这儿等。”说着去不远的一个小卖部买了些面包和水给老头吃。 陈浩文把电话打给民政局,民政局一个副局长赶紧跑了过来,说:“姜副县长,这老头我们收容过,他在收容所不老实,老是和人打架说要出去,晚上会大喊大叫,把收容所弄得一塌糊涂,不得安宁。都说他脑子有问题了。” 第二八0章 云若三宝 姜云峰蹲下,看了看正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烤面包的老头,拿过旁边的水拧开递过去,老头接过水猛喝了几口,又低头吃面包,边吃边含糊的说:“我想见姜副县长。” 姜云峰说:“我就是姜副县长。是谁让你找我的?” 老头手顿了一下,抬起无神的双眼看姜云峰,然后摇了摇头,说:“不是,你不是姜副县长,他们说姜副县长人很高大,你不像。”又低下眼眉。 姜云峰站起来,呼了口气,踱了几回,说:“送他去看病。” 民政局副局长啊的一声。 姜云峰说:“钱我来出。”从钱包里拿出一万块钱,说:“派人跟踪一下,钱用完了来跟我说。”把钱交到副局长的手里。 副局长说:“这、、、、、、。” 姜云峰拍了拍副局长的肩,说:“麻烦了。”也不坐车走着回办公室。 刚进县政府大门和门卫打过一声招呼,一辆黑色的骄车在身边停了下来。柳萍打开车窗叫了一声:“哥。”从车上下来。 柳萍说:“你回办公室吗?” 姜云峰说:“对。” 柳萍说:“一起走。”却站着不动。 姜云峰说:“走呀?” 柳萍哦的一声,俩人并排着向办公室走去。 姜云峰说:“怎么,看你不开心?” 柳萍说:“我现在想哭。到我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秘书给俩人倒了水就走出去,把门关上。 柳萍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揉着太阳穴。 姜云峰喝着水,刚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余觉悟打来的,说:”余局长,我现在有事过后打给您、、、、、、好,再见。”对柳萍说:“怎么了?” 柳萍呼了口气,说:“我现在才真正的认识到什么是做茧自缚。我来做这个县长,真的是太不顺了。这次和金地集团签约后,马上就着手要把开发煤矿涉及的土地整理出来交给人家,我带了工作队下去做工作做到现在,可是,乡民们的阻力太大了,土地到现在都还没有着落。根据合同现在县里每天要交几万块钱的违约金给人家。” 姜云峰说:“那就把合同废了。这种合同,乡民们得不到好处怎么可能赞成?” 柳萍说:“可是,这是一份不可撤销的合同。不执行的话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姜云峰说:“就当是买个教训。问问对方,要多少钱才可以把合同作废。” 柳萍说:“肯定代价不菲。而且,合同不存在了,连水电站都没得建了。邓书记不会答应的。” 姜云峰说:“她不同意那就让她来做工作好了。她做出的主要决策,不能说把话交给下级就行了。” 柳萍说:“哥。” 姜云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一次,我不想帮你了,我不会去做说服乡民的事。这做什么事都讲究个时机。不能因为执意一件事其它的就全然不顾。水电站不可能不给建的,到时候我们再申请就是了。打起精神,明天鸡西开发区开园仪式你是主持。” xxxxx 胡鹤来死了。 这是姜云峰过来见余觉悟,余觉悟见面就说的第一句话。接着说:“胡鹤来失踪有半个多月了。昨天一个放牛娃在山上放牛避雨,进到一个山洞里,回来后跟他家大人说山洞很臭。大人去了才发现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这才报了案。今早我们过去,经过辩认确定是胡鹤来没错。” 姜云峰说:“自杀?” 余觉悟说:“不是。” 姜云峰说:“他不是地方一霸吗,谁会这么狠取他命?” 余觉悟说:“这就是我们要搞清楚的问题。你找我什么事?”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陶维允儿子的事。” 余觉悟哦的一声,起身从后面的书架上拿出一个卷宗里面的材料,说:“这一段有些忙,忘记回复他。他前一段来找我后,我到市局档案科调阅了他儿子车祸现场记录,我还拿着这份记录到监狱去见了他儿子陶冶希,陶冶希没有任何异议,所以陶冶希的案子,应该没有问题。这是我复印的一份现场记录,你可以拿给陶维允看看。” 姜云峰说:“可以吗?” 余觉悟说:“可以的。” 姜云峰说:“好。哦,我要是想找到一个人,要怎么才能找得到?” 余觉悟啊的一声,笑了,说:“云峰,你这可把我问倒了。首先肯定是要找到与失踪者相关的人,再从相关者那里看看能不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后面还会运用到很多的技术和经验,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清楚的。” 姜云峰也笑了,说:“也是。” 余觉悟说:“你是想找什么人吗?” 姜云峰说:“嗯。但是约好了,我不能告诉你找什么人。” 余觉悟说:“这样啊。” 姜云峰说:“那我先走了。” 余觉悟说:“跟陶老板说一声,不好意思。” 姜云峰说:“好。” xxxxx 把姜云峰送走,余觉悟去了刑警队,这里有一个胡鹤来的案情研讨会。刚调过来的小翠和大李也在列。 余觉悟说:“从胡鹤来的伤情来推断,是被平头大卡车所撞致命,案发时应该是在晚上,否则发生这样的车祸不可能不被人发现,而且现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清理了。现在我们也不宜就推断胡鹤来之死是意外还是蓄意而为。但是我们要为各种情况做准备。” 虽然余觉悟说还不宜推断胡鹤来之死是意外还是蓄意而为,但召开这个会议就说明了他大概率认为胡鹤来就是被人预谋置死。 余觉悟接着说道:“由易而难。我们要短时间内搞清楚的是案发第一现场在那里?我估计是在国道上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我们就沿国道展开寻找。案发第一现场搞清楚后,接下来就调查他的人际关系,把他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圈进来外,还要从他的通话记录来侦查,到运营商那里把他近两至三个月的通话记录,所有与他有过通话的人都要筛一遍。 再就是去银行查他的银行卡交易记录。交易记录包括他染指的所有的经济活动。但愿我们做了这些工作,可以得到一些对我们有用的线索,进而可以搞清楚是谁让胡鹤来到的案发现场?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把他撞了的平头大卡车来自何处又去了哪里?总之就是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大李举起了手,说:“我说两句。自从我到了派出所后,和胡鹤来接触的次数也蛮多,我所接触的胡鹤来是个很精明的人,这种人往往疑心也很重,特别是和他有利害关系的人就更是慎谨相处。还有一个,就是尸检初步结果。 胡鹤来的身体里没有酒精,没有致幻药的成份,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疾病,任何一个稍有反应的人在被物体撞击时都会有下意识的闪避行为,但是胡鹤来被正迎面撞击时,几乎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甚于以上我的认识,所以,如果说是有人把他诓到案发现场再实施交通伤害,这个不成立。 我想说的是,这应该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案件。胡鹤来是被伤害后再被人按排了一场车祸。蓄谋者之所以如此安排,就是想把我们往交通事故上侦查,甚至有可能在我们侦查一段时间后抛出线索给我们,让我们侦结此案,从而掩盖蓄谋者真正的意图。” xxxxx 从警察局出来,姜云峰去见了陶惟允,把复印的档案给他看。 陶维允看了档案,人似乎是呆住了,在一旁的马一鸣摇了摇他,陶维允才悟过来,长长叹了口气,说:“逆子啊!结束了,都结束了。”老泪流了下来。 姜云峰说:“陶老板。” 陶维允接过马一鸣递给的纸巾,擦了擦泪,说:“姜副县长,一鸣,你们劝了我这么久,真的是难为你们了。你们说得对,老祖宗辛辛苦苦创出来的东西,不能在我手里给失了迹。我也到鸡西开发区去建厂。不晚吧?” 姜云峰和马一鸣相视一笑,说:“不晚不晚。太好了,看来世人又有口福了。” 陶维允说:“姜副县长,我和你的约定也到此为止吧。” 姜云峰没有出声。 陶维允说:“可以代办手续吗?” 姜云峰说:“可以的。要写个委托书。” 陶维允说:“一鸣,帮我拿纸笔来,我写委托书,你代我去办手续。” 马一鸣哎的一声,去找了纸笔,陶维允唰唰写起来,不一会就把委托书写好了,还盖上了印章,把委托书和一张银行卡交给马一鸣,说:“一鸣,麻烦了。卡的密码没变。要多少钱你帮我去取。可能以后还会麻烦你很多。” 马一鸣说:“不麻烦。” 陶维允说:“你们去吧。让我静静。” 姜云峰和马一鸣,陈浩文离开陶府。马一鸣说:“老陶是老来得子,不久他夫人就仙逝了,他对冶希很宠,怕孩子吃后娘的亏,尽管媒婆把门槛都踏破了,也没说劝他纳弦。那时我和世经都劝他不能这样,会毁了孩子。结果他没有听我们的,对冶希一如即往。冶希还是在高中时,放假的时候就跑去夜店了,还和那里的女人混得火热,诓了他老子不知道多少钱去夜店玩。 他宠冶希也就罢了,还很听冶希的话,说什么都信。如果不是这次冶希出了事,他的腿还不会这样。冶希说他没撞人,他信了。然后去信访,去找法院,去找政府,去找公安局,一而再再而三,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气急攻心,有一天就摔倒了,如果不是让人发现赶紧送医,命都没了。 也是这一次,腿莫名的就没有力气了,我陪着去了很多的大医院,北京的,上海的,广州的都查不出原因,吃了很多的药也不见效。其实,我估计他也是相信公安机关的,但是他对冶希扭不过那个弯来。他老是说自己的儿子不信,还可以信谁的?这一次,就是因为对你比较信任吧,他才彻底的把幻想丢掉了。” xxxxx 姜云峰陪着马一鸣去了招商科,赵紫军听说后高兴得不得了,说:“太好了,云若三宝恢复了一宝三宝,如果二宝也出山,就太完美了。” 姜云峰拍了一下他的头,说:“满足吧,别得陇望蜀” xxxxx 吴盈青从上班开始就忙开了,临下班时才把事处理完,打电话给姜云峰,嗨的一声。说:“你上不上滨江市。” 姜云峰说:“一会就走。明天我得要拉老爷子去开发区。” 吴盈青说:“我也上滨江市。不过我忙了一早上,挺累的,我下午才回滨江。” 姜云峰说:“我这就过去。” 吴盈青一下转不过弯来,啊的一声,说:“什么过去?” 姜云峰说:“我去给你开车呀。” 吴盈青笑说:“对呀,你又不用开车,我怎么想不到。真的是忙晕了。”手机挂了就开始收拾东西,刚下楼,姜云峰也就到了。 吴盈青说:“这么快。” 姜云峰说:“你手机再打得慢一点,我们就上了云滨路了。”回转身对陈浩文说:“你先走吧。” 吴盈青说:“你和这个新秘书好像还挺合得来的。” 姜云峰说:“就那样吧。”接过吴盈青递过来的钥匙。说:“饿不饿,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再走。 吴盈青笑说:”我吃个苹果就行了,留肚子晚上吃好吃的。“ 姜云峰也笑了,说:“就你那小肚子,能吃多少。”这话一说完,两人的脸都热了。 吴盈青把头转向车窗外,说:“开车吧。” 姜云峰发动车子开出中医院,手机响了起来,说:“帮我打开手机。” 吴盈青姜云峰的手包里拿出手机,笑说:“我可真的打开了啊。” 姜云峰说:“打呗。” 吴盈青微回头斜视着姜云峰,抿嘴笑说:“不怕是哪个妞打来的吗?” 姜云峰笑说:“是不是,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吴盈青看了一眼手机,手机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开了免提。 第二八一章 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是民政局副局长打来的电话,说是桂维宣在县医院初步检查,没什么大的毛病,不过医生建议送到滨江市脑科医院精神科,问要不要送过去? 姜云峰说:“送。到了脑科医院,你去找肖医生。” 民政局副局长说:“好。” 吴盈青边把手机放回包里,突然发现包里的一张照片,便拿出来看,说:“这又是谁? 姜云峰说:“一个老头,也不知谁跟他说的要找我,我看他、、、、、、。” 吴盈青扬扬手中的照片说:“我是说这个。” 姜云峰扭头一看,哦的一声,说:“陶维允你知道吗?” 吴盈青说:“知道,来找我看过病,腿疼,我给他扎的针。。” 姜云峰说:“那他儿子的事你知道吗?“ 吴盈青说:”护士跟我说过。“ 姜云峰说:“我和马一鸣劝他复出生产陶府酱料,他托我帮找这人,说这人是他儿子的女朋友,他儿子说这女的怀有陶家的种,他想让我找到这女的看是不是真如他儿子所言。本来他让我找这个女的谁也不能告诉,连马一鸣也不让告诉。不过,据以往他儿子说的话,大多是骗人的,现在他又说不用找了。现在说给你听也无所谓了。你怎么了?” 吴盈青定定的看着照片,说:“这女的我见过。” 姜云峰说:“这可是夜店女郎,你见过?哪儿见的?” 吴盈青说:“我想想是在哪儿见来着、、、、、、想起来了,是在医院。” 姜云峰说:“医院?” 吴盈青说:“对。她这七彩头估计全市就只有她一个人拥有,当时我见她时还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我是在妇科室见她的。” 姜云峰说:“妇科?” 吴盈青说:“他儿子好像没说慌,这女的去妇科是去打胎的。” 姜云峰说:“还真的怀孕了?” 吴盈青说:”这种女人,在那样的环境,稀里糊涂的怀孕不正常吗?孩子是谁的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呢。“ 姜云峰说:“就不允许人家出污泥而不染吗?” 吴盈青说:“老实交待,是不是经常去夜店?” 姜云峰笑说:“绝对没有。就是退役有一晚回到滨江市,去了黄文丽的酒吧,结果刚要喝酒,兰香就带人到了,还把我弄到了派出所。” 吴盈青笑了,说:“抓得好,看你还去不去了。” 姜云峰说:“就是好奇。哎,有没有这女的最后没有坠胎?” 吴盈青说:”肯定打了。我看着她进的手术室。“ 姜云峰说:”如果这女的怀的是陶家的种,就这么没了,陶维允知道了得要伤心死。”看了好几次吴盈青。 吴盈青嗔道:“好好好,为了让你死心,我问问。”拿手机拨了个号码,说:“罗医生,您好。” 罗医生说:“盈青呀,你好你好。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我听说你可是忙死了。嘿嘿。” 吴盈青说:“再怎么忙,不也得有个喘气的时候吗。罗医生,我问你个事,就是几年前我去妇科找您,有一个烫了七彩头的,那女的你还记不记得?” 罗医生说:“七彩头?哦,记得呀。怎么了?” 吴盈青说:“就是,我想问问,后来她有没有手术?” 罗医生说:“没有。她进来手术室,我跟她说姑娘,这可是双胞胎,可遇不可求,打了就太可惜了。我说我先不给你手术,让她再想想。结果就走了。不过,她是不是又在别的地方做手术,就不知道了。怎么了,你和她有联系啊?” 吴盈青说:“没有没有。有个朋友、、、、、、就先这么着,有空我去看您。”也不解释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姜云峰说:“姓名和地址找得到吗?” 吴盈青说:“想什么呢,这可是人家的隐私。” 正说着,姜云峰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联系人里的号码,写着李荣生。说:“是李荣生的。” 姜云峰说:“开免提、、、、、、喂,李秘书,你好。” 李荣生说:“姜副县长,你好。你在哪?” 姜云峰说:“正往滨江市,刚出了云若县城。” 李荣生说:“那好,你到了滨江市不管什么时候都到曾市长这儿来。” 姜云峰说:“好的、、、、、、再见。”哈哈笑说:“有戏。” 吴盈青嗔道:“不就是叫你到办公室去吗,把你高兴成这样。” 姜云峰说:“你不知道。三天前,我到曾市长的办公室,进门我就对他说,我到你这来有两个意思,一是我锋芒已现,不想再顾忌他的感觉了。二是为你解难。” 吴盈青哎的一声,说:“刚还说要稳重,这是稳重吗?这是狂妄了吧?” 姜云峰说:“锋芒来的时候狂妄一下无所谓,而且这是一种手段。这也是稳重的表现。曾市长嘿嘿笑了两下,说好啊,你要怎么不顾忌我?我说我既然不顾忌你,那我就让鸡西腾飞,和你市长大人展开竞争。” 吴盈青说:“这真是越说越狂了,就凭你怎么能和一个市长竞争?别忘了你还是人家的手下。我不是说什么,现在到开发区去的,可都是你的朋友捧场。” 姜云峰说:“你们个个都是这么说。当时,曾市长也是这么说的,还说有本事再拉多一些新面孔的投资者过来这才是我的本事。我说为什么一说到开发区大家的思维就都是想着到外面去招商?自己来干就不算开发了吗? 曾市长说自己干?我说对啊。我就把我的计划说了,我说就是现在工厂区一路之隔的对面,将会出现东方省最大的一个建材城,将会出现一个六星级的酒店和更多的酒店,将会有大型度假村,将会有中医名医疗养院,将会有和名校合办的学校,大型购物中心,将会有一个会享誉全国的游乐场,高尔夫球场,赛马场,小型飞机场,物流园、、、、、、。 曾市长一声断喝说,停。发梦呢。我说对的,是发梦,但是这些梦将会在三、五年内实现。而且,我刚刚说的那些有些项目会在近期破土动工。曾市长说行了,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单口相声。他的意思是,鸡西怎么可能支撑得起这些?” 吴盈青说:“对呀,鸡西怎么可能支撑得起这些?还有,这得要多少钱?上哪弄这么多的钱?” 姜云峰说:“这就叫钱多了吗?还得要找到上百亿,修一条穿山路。” 吴盈青眼睛都大了,说“上百亿的穿山路?” 姜云峰说:“对,上百亿的穿山路。把路修好后,从鸡西到省城,比从滨江市到省城还要省五十多公里的路,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吴盈青说:“不会吧。” 姜云峰说:“我们从滨江市前往省城,高速公路是呈大写的v字型,就是出头长一些。我从鸡西村往东修二十公里左右的穿山路,正好是修到v字低部那个位置,那里距滨江市五十多公里。” 吴盈青说:“可真的是敢想哎。有必要吗。” 姜云峰说:“这一条路是我刚说的那些的关键。你现在是不是不知道白相地有多火?” 吴盈青说:“知道啊。我好多朋友都说了要去游观。” 姜云峰说:“我还是说一组数据让你更直观。古时候有洛阳纸贵,我大嫂现在说滨江房缺。就是现在因为白相地开游后,滨江市好一点的酒店是天天暴满,一房难求。游客中全国各地的游就占了一大半。” 吴盈青说:“真的呀?” 姜云峰笑说:“这都怪那些搞营销的脑子太好了。他们拍的广告请的人是匡教授和他的同事、朋友来现身说法,用到很多的专业术语,甚至还请到了世遗专家电话连线,说起白相地的特点。” 吴盈青笑说:“请到这么多专家来宣传,再加上风景真的绚丽多彩,现在的人对绝好的风景倍加推崇,白相地可不就大火了。”突然啊的一声,说:“支撑,你刚说的那些就是想靠这些游客来支撑的吧?” 姜云峰说:“对喽。我说不在顾忌曾市长要和他竞争就是要建大型度假村,建更多的酒店,尽可能的把游客都留在度假村和我们的酒店里。不说多,平日里平均保持六千游客,每人每天吃住行游玩购一千块打不住,就算一千好了,每个月就有差不多二个亿了。 这一切都离不开便利的交通,便利的交通才是成功的关键。我们省一共有九千多万人口,省城和滨江市合起来就有上千万人口了,这千万人口到鸡西来也就一小时左右,其他大多数市县的行程也不超三个小时,到鸡西来,当天来回玩个尽兴是绰绰有余。现在你还认为没必要建这条路还认为它贵吗?何况路建好了还能为工厂节约更多交通成本。” 呈盈青说:“说来说去,又回到原处,你有钱吗?招商就一块山地,能招来钱吗?只是可惜了如果煤矿不被签出去,这些原本都是县政府来办,这样县政府也就有更多的收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干嘛这样看人家?难不成你、、、、、、。” 姜云峰嘿嘿两声,说:“是的。我既然能想出来,那我就有办法实现。不瞒你说,我已经让詹大哥把大理石厂交给徐胜,让他来负责这一边的基建,规划图我已经让詹大哥去找人来做了。你也不想想,我这是和谁过招,我要不说出办法来曾市长放我走?” 吴盈青说:“什么法子?” 姜云峰说:“你现在不困了吗?” 吴盈青嗔道:“快说。” 姜云峰说:“要解决我需要建设的钱,两个字,房子。” 吴盈青说:“房子?你要在鸡西建房子来卖?” 姜云峰说:“对,而且都是高端的房子,一套就两百到三百多万的那种,建个一千套,这钱不就有了吗?你别不信。在风景如画的地方安一个家,有名校有名医有大型商场,现在中国有钱人大把,宣传和实际一致,就怕我们这一千套房子还不够抢的。” 吴盈青说:“那万一没有人买呢?” 姜云峰说:“不可能。我是想开了,这个世界缺的就是好东西,好的东西从来不怕没有买主。我现在替赵此军发愁,如果规划图出来了,他怎么应付银行的人找他求贷款?谁来找我我都推给他。哈哈。” 吴盈青说:“别住脸上贴金了,要找人家也找邓书记和柳县长。” 姜云峰说:“鸡西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我厉害吧。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先由县政府来承建。云若的老百姓苦了那么久,也该是他们享福了。到那时,我就学神木,云若县所有的孩子上学都不要钱,所有人看病都不要钱,所有人的养劳保险替他们承担一半,老人们的低保每月不少于一千元,买住房享受一半的补贴。哈哈。” 吴盈青说:“怎么了?” 姜云峰说:“狄教授把煤矿开发报告给我时,当晚我就是做这样的梦。” 吴盈青说:“我相信你,即便没有煤矿,你的理想也能达成。哦对了,那你又说为人家解难。解什么难?” 姜云峰说:“解放扶贫款。” 吴盈青说:“解放扶贫款?” 姜云峰说:“嗯。胖子第一次到兴仁镇就说到扶贫款的使用问题。和老爷子看房时看报我看到一条消息,就是咱们省的生猪有百分之三十是从外省引进的。” 吴盈青说:“啊,缺这么多啊。” 姜云峰说:“可不。所以这就造成了我们省的猪肉价格和沿海那些大城市就有得一拼。我也把报纸给曾市长看了,曾市长问我你是不是想填上这百分之三十?我点了点头。曾市长说你是不是来找我要钱?我又点了点头。 曾市长就笑了说你真是找对人了,一分没有。我说不,您有,而且还很多。曾市长说我谢谢你,请告诉我我很多钱在哪?我说您不但有很多钱,还愁花不出去。曾市长说我疯了吗我有钱花不出去? 第二八二章 年少知已 我说扶贫款。曾市长听了我说的,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我接着说,我打听过了咱们市所有县的扶贫款将近十五个亿都躺在账号里。因为这些扶贫款花不出去您挨了不少批评,您把这些钱给我建现代化养猪场,建油脂厂,建饲料厂,建冷冻保鲜厂,建肉联厂。 建油脂厂和饲料厂是为了让养猪成本下降,进来的玉米和大豆榨油后,底料可转化为饲料,建冷冻厂是为了预防猪肉过多把猪肉储存起来,肉联厂就是可以把猪品进行深加工,赚取更高的利润。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养猪场建起来后可在特定时候不至于我们没肉吃或吃高价肉。您看我这是不是替你解了难?而且我利息照算。曾市长默声想了好几分钟,说你先回去,过后通知我。现在看他这样急着要见我,肯定是要把扶贫款给我用了。” 吴盈青说:”可是,养猪的风险也是很高的呀。” 姜云峰说:“你是学医的,任何风险,在严谨的科学面前都不算事。你是不是又担心猪肉销不出去。我再跟你说,任何一件再普通的事,如果做到极至,也可以赚大钱。这是马一鸣跟我说的。所以,这个养猪场我想让他来做。” 吴盈青说:“人家不是开酒厂了吗?” 姜云峰说:“不还是有些和他一样的老师傅盯着吗?马一鸣这个家伙除了有时候会犹豫不决,做事稳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我感觉他会听我的。” xxxxx 大李和小翠被派去调查胡鹤来的人际关系,他们从胡鹤来的手机联系人入手,到电信运营商去调胡鹤来几个月的通话清单。 清单打出来了,一百多个不同的号码,这对胡鹤来这样的人来说并不多。又去了银行查胡鹤来卡流水,最后回办公室去分析。不久传来消息,胡鹤来被撞的地点已经找到。距被抛尸的地方往滨江市方向有三十多公里。 现场一大摊血迹,血迹周围还遗有胡鹤来的物品,手机,鞋子以及胡鹤来忠爱的烟斗,钓鱼杆,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还有一辆电动车,电动车藏得很隐蔽,看样子是胡鹤来野外钓鱼,天晚了从路下边的河里上来遇到事故。 小翠问大李:“胡鹤来痴迷钓鱼,有可能是最后疲劳导致其精神愰惚,对外界的敏感度降底,这应该也符合常理。你还坚持胡鹤来非意外死亡吗?” 大李眼睛从电脑上移到对面小翠的脸上,说:“对,我坚信他是非意外死亡。” 小翠去倒水喝说:“从通话记录和银行交易流水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说到冲突,好象只和姜副县长起冲突,就没有别的了。” 大李揉揉自己的胖脸,说:“我还是没打消疑虑。” 小翠说:“我之前相信你的观点,但现在有些改变了。” 大李说:“别忘了,胡鹤来被报失踪,从派出所的调查材料看,他所有的亲戚朋友并没有一个人提到说他是去钓鱼。” 小翠说:“为什么别人非得要知道他是去钓鱼?他爱钓鱼想钓鱼,为了过瘾不告诉别人,隐藏行踪这也情有可愿吧?” 突然笑了,觉得自己的话漏洞百出。 xxxxx 滨云路口下车去了市政府。进曾泽逊的办公室,曾泽逊正站在窗口边抽烟。 姜云峰走近曾泽逊也掏出烟壳弹出一支递到曾泽逊的面前,以为曾泽逊不会接,没想到曾泽逊又续上了。 姜云峰说:“心事挺大。怎么了?” 曾泽逊说:“你告诉我,你说的那些所有的设想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姜云峰吐出口烟,说:“对。有问题?” 曾泽逊说:“没有。最后你想把鸡西建设成什么样?” 姜云峰说:“云若城北新区。” 曾泽逊说:“是吗。哦扶贫款的事,因为扶贫款的使用指定性,上级回复了只能用在指定用途。” 姜云峰说:“那我就自己干。” 曾泽逊说:“自己干是云若县政府的名义还是?” 姜云峰说:“当然是县政府的名义。除了大理石建材市场,其它所有的项目都是以县政府的名义。如果别人有异议希望市长仍然支持我。” 曾泽逊说:“是这样,省政府拿出十个亿,市政府拿七个亿,都是贴息贷款入股你的百万头肉猪养殖场。” 姜云峰说:“可以。云若县政府凑够三十个亿。不过我有言在先,省政府和市政府只管投,不能指手划脚瞎参合。这个可得要写清楚了。” 曾泽逊说:“只有一个条件。养猪场产出的生猪一定要平价销售。” 姜云峰说:“这个我现在不能答应您。如果你们非得要这样的话,那你们的钱我就不要了。商业行为有它的规律。好年景备荒年,否则公司败了还不得让人骂死?你们也不想这样吧?当然,财富积累到一定的水平,那无所谓。一开始肯定不行,利润最大化是必须的。” 曾泽逊拍了一下姜云峰的头,笑说:“不错,刚才我是试你的。我现在挺愧对你的。” 姜云峰啊的一声,笑说:“哪愧对我了,说来听听。” 曾泽逊说:“煤矿的事。你下了那么大的力气,还规划了那么好的未来。我不该偏听邓洁婕的,当时她说出了如果县政府自己来开发的话,潜在的风险太大,才同意让她签了那样的合同。现在看来那份合同真的是大败笔,弄到现在上不上下不下,连省里也知道了。” 姜云峰说:“省里也知道了?谁透上去的?” 曾泽逊说:“今天早上有人在城市论坛发了一篇文章。文章说了你如何如何辛苦,下了多大的力气终于把原本看不到希望的煤矿提到了可开发的层面上来。还写了你的想法。” 姜云峰说:“真的?我跟这事一点儿也没有瓜葛。” 曾泽逊说:“我知道。看了那篇文章,我真的是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愧对云若的罪人。” 姜云峰说:“不是,人都是有想法的,您认为你和邓书记的想法好,就签呗。我还觉得我挺莽撞的,在那样的场合对书记和县长说出那样的话。我这还寻思着什么时候跟她们说声对不住呢。” 曾泽逊说:“你真的是这样的想法?” 姜云峰说:“肯定。不过,道歉是一回事,帮不帮忙又是一回事。就算是我想帮,按现在村民们的态度,我应该也帮不了。那价合同根本就没体现当地村民的利益。你刚也说了那是一份烂合同,那就废了它。我跟柳县长也是这么说。” 曾泽逊说:“但是,想把合同废了,云若除了金钱方面,其它方面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姜云峰说:“有多大?” 曾泽逊说:“三十个亿。” 姜云峰说:“三十个亿?他妈的,这不是、、、、、、他们就损失什么了,敢开这么大一口?” 曾泽逊说:“这是纯粹的商人。” 姜云峰说:“怎生想个法子?可是敢开口要三十个亿,就说明了对手是狠人,不要指望他有一丝的怜悯再重新签一份合同。所以好话他肯定是听不进去。干脆、、、、、、。” 曾泽逊说:“什么?” 姜云峰说:“既然想不出法子,就先那么耗着他。不就每天三万块吗,有什么了不起,给他就是了。” 曾泽逊说:“然后呢?” 姜云峰说:“慢慢想呀。反正现在急也急不来想法。我有预感肯定是有法子把这份合同给废了。” 曾泽逊说:“你预感?” 姜云峰说:“对。我的预感一向很灵的。” 曾泽逊说:“如果我要你去说服那些阻碍合同实施的村民,你会去吗?” 姜云峰说:“这个我已经跟柳县长说过了,现在我跟您说,即使是您要我去,我也不会去。” 曾泽逊笑了,说:”烂摊子不是你惹下的,却要你去救火,这很说不过去。好吧,走,吃饭去。” 姜云峰说:“我有饭局了。而且饭局的主人也想你能去。” 曾泽逊说:”谁呀?“ 姜云峰说:“老爷子。” 曾泽逊说:“黎老请?那我可得要去。走走。你干嘛不早说呀?” 姜云峰说:“老爷子说我们这是谈公事,什么时候谈完什么时候过去。” 曾泽逊说:“都有谁呀?” 姜云峰说:“老爷子的几个好朋友约了一起远道而来见证志清药厂的诞生。” xxxxx 饭局设在锦豪大酒店的小旋厅。 曾泽逊虽然想到黎志清的朋友都是有岁数了的,但没想到都是耄耋老人,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能任我游,真的是很令人吃惊。 吴盈青,楚楚,虹萍已经早就过来了,和黎志清的朋友齐声合喝,老者们唱着都是哈哈笑,与他们往日一脸的严肃老者情怀荡然无存。 似乎黎志清在这些老朋友的面前谈起过姜云峰,此时就纷纷的说,真是羡慕黎志清,这老了老了,还能有个年少知已。 相对于曾泽逊,黎志清的朋友就没有那么大的热情。曾泽逊也释然。这些老者,每个人都有一手起死回生的绝技,见过比自己大得多的官应该也是数不胜数。 黎志清端着酒站起来,笑说:“几个老伙记,长的我们认识有了一个甲子,往短的说也有几十个年了,往日里咱们不是对着病人就是往对着病人的路上,这世间的许多美好情趣,没见过也没听过更没实践过,今天说好的啊,难得身边没有说闲话的,我等就检拾起俗人情怀,返老还童,该乐还要乐。来来,端起来。” 老者们哈哈笑着,说:“正是正是。” 但老者们虽逢遭此生最为敬重之人围笑一桌,得意洋洋,但毕竟一代圣医,节制早已在他们的身体里如基因一般,喝的,吃的也只是比往日稍微量增一些,也就个把小时,就纷纷回离桌了。 姜云峰早已安排好,把黎志清的朋友们拉到了东海岸。 姜云峰和曾泽逊把黎志清和他的朋友们送上一条小游艇就折回了,吴盈青,楚楚,虹萍仍是要做陪。游艇上,江珂欣已把茶具、顶级龙井茶和名小吃一字摆开。 小游艇缓缓的开着。 眼里是美幻的夜景,嘴里品着龙井的沁人馨香,甜咸小吃在指间流动,畅所欲言,回忆许许多多的往昔,或叹惜,或喜笑颜开,或拍额击掌,期间更是哈哈大笑,果如是返老还童了一般。 xxxxx 曾泽逊看不到小游艇了,才让姜云峰送他回市府。 车上,曾泽逊说;“黎老的这些朋友,不单是来庆贺的吧?”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上一次,我和老爷子去了一趟三亚林德荣在的那家医疗疗养院。后来,他跟这些朋友说起医疗疗养院,几个老人一合计,也想创办这么一个疗养院,大家是一说既合。” 曾泽逊说:“以他们的见识,并不是只建这么一个医疗疗养院这么简单吧。” 姜云峰笑说:“曾市长脑子还真的是快。是的,他们不单只是要建这么一个疗养院,这么多年,中医越来越受到冷落,做为中医顶尖层面的人物,他们也做了反思。任何一个行业,特别是我们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中医,不能只是埋头而为,更要为传扬发挥余力。 医疗疗养院建起来后,也会招收对中医有恒力的拨尖人材,进行传帮教。还有就是伙记们聚在一起,共研学识。这也是一大幸事。” 曾泽逊说:“我这次出国,在和外国友人座谈会时,说起我们国家,引用到奋斗不息这四个字。外国友人问我这奋斗不息的含义。当时,我古今各举了一个例子,但我总是感觉我的例子有些牵强,还是不能很好的阐述奋斗不息这四字的含义。 如果,我把今天黎老和他朋友的事说给他们听,也许,他们就会明白了。黎老和他的朋友这样的行为,或者说是义举,就很好的阐述了,我们的民族是一个奋斗不息的民族。 第二八三章 白骨精一样的人物 之前,姜云峰把七彩头的照片给陈浩文,让复制十张下来。此时交给姜云峰一个信封。姜云峰接过信封顺进裤兜里,然后从钱包里掏出几千块钱给陈浩文。 陈浩文说:“干嘛?” 姜云峰说:“你的恋爱基金。用完再跟我拿。别跟我客气。” 陈浩文说:“我的恋爱基金?开什么玩笑。我找谁恋爱去?” 姜云峰说:“滚。一天到晚老是跟我打听小桦小桦的。小青年的心思司马昭之心,就别藏着掖着了。车就给你用着。”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陈浩文看着手里的钱,笑说:“这家伙,还真的自以为是。”想了想开车去找小桦。 姜云峰问出租车司机,滨江市一共有几个大的娱乐城?司机说有五个,姜云峰让出租车开到就近的行行娱乐城。进去看了一圈,想着七彩头这么标新立异,应该是在舞厅混。问了一下,进舞厅还要买门票, 去售票柜买票,女售票员穿得周周正正,长发很随便的就戴个发夹,后面长发瀑布一般直垂而下。女售票员面无表情的盯着姜云峰,意思是你买不买票? 姜云峰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放在柜面上,说:“来一张票。” 女售票员麻利的补钱扯票一起推到姜云峰的面前。 姜云峰收好钱拿过票,问:“美女,在这做几年了?” 女售票员说:“干嘛?” 姜云峰拿出七彩头的照片,说:“这女的,你认识吗?” 女售票员只是瞟了一眼照片,木木的说:“不认识。” 姜云峰说:“借我支笔。” 女售票员虽然有些不高兴,但顾客借笔这种小事不可能不满足。 姜云峰接过笔撕下一张便笺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连同七彩头的照片推给女售票员,说:“提供信息给一万,找到人给三万。”想了想,拿出二百块钱放到柜面上,说:“这是我的诚意金。” 其它四家娱乐城,姜云峰也是如法炮制,只是交待的人各有不同。回到扬善楼黎志清的别墅,已经接近十二点,洗涑后上床沾枕就睡。 xxxxx 太阳冉冉升起。 金色的阳光下,鸡西开发区彩旗飘飘,喜气一团。嘉宾们陆续到来。九点一刻,柳萍宣布鸡西开发区开园仪式正式开始,顿时鞭炮齐鸣,十多分钟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止,又鸣放烟花,一团团烟花怪叫着直冲上天,天空中一声声炸响,很少有白天看烟花的,虽然没有晚上的绚丽多彩,但鸣响声也是透着满满的喜气。 省,市都有领导上台致词,云若电视台和滨江市电视台联合做起了直播。滨江市派出的是陈小羽和覃宽来到现场,显得极其的忙碌,采访嘉宾一个接着一个。 祝贺单位的条幅达到了上百家。 牛轶辰很少看电视,但是鸡西开发区似乎牵挂着他的心。知道有直播后,到了办公室就看起了电视,稍后过来的牛程煜正好是柳萍介绍入园企业,开发区一共有志清制药,尚尚电子,博成特种橡胶,博成特种橡胶配套厂兴旺五金厂,美幸制衣厂,追随美幸制衣厂而来的天使童装厂,云若一鸣酒业,云若陶府酱料厂,以及刚确定下来的云若油脂厂,云若饲料厂,云若肉联厂,云若肉类冷冻厂,云若物流园。 介绍完工厂,随后就是介绍一路之隔的商业区。商业区介绍完后,牛程煜说:“爸,姜云峰这小子还真的是让你说中了。您看他的计划会成功吗?” 牛轶辰说:“不是让我说中了,而是他就是这么设想的。你现在不是要怀疑他的计划是否成功,而是去联络他,能否让我们参与商业区的开发。” 牛程煜说:“好,我这就过去。” 回到办公室,把攻关经理白玉梅叫了过来,俩人立即驱车前往鸡西。紧赶慢赶到了鸡西,开园仪式刚好结束,眼光扫来扫去搜寻姜云峰的身影,却始终不见。 柳萍把省市领导都送上车后,一转身发现了牛程煜,笑着过来说:“牛总。” 牛程煜说:“柳县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早上有急事处理,不能临会。” 柳萍说:“牛总是大忙人,能抽身过来,云若已经很感谢了。” 牛程煜说:“柳县长,自从知道鸡西要办开发区后,我们公司是一直很关注,说实话,我爸是尤其的关注,对姜副县长很赏识,他是全程看完电视台对鸡西的开园直播。特别是柳县长介绍商业区的开发,就更觉得鸡西肯定能腾飞,腾飞指日可待。” 柳萍说:“谢谢贵公司和牛董事长的关怀。” 牛程煜说:“我们是一家房地产公司,在业界,我们牛氏集团的实力应该也是翘楚,姜副县长曾给予我们帮助,所以,在鸡西商业的开发上,我们也想尽朋友的一份绵力。” 柳萍说:“这个不好意思。目前,鸡西的商业开发,除了允许大理石建材商城,名中医疗养院由私人公司兴建外,所有的项目先期都是由云若县政府筹资兴建,还不允许外界投资。” 牛程煜啊的一声,说:“这是为什么?有外界的投资,资金不是更宽裕,建设周期不是更快吗?” 柳萍说:“首先我要感谢牛氏集团对我们云若建设的支持。为什么还不允许外界投资,主要是县政府考虑到我们的商业区开发要有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一开始不宜大肆建设,免得日后留下遗憾。待条件成熟后,我们会向各界发出邀请。到时请牛氏集团一如既往对我们加以支持。” 牛程煜讪笑说:“原来是这样。” 小方看柳萍和牛程煜的谈话告一段落,说:“柳县长,那边有几家银行的总经理想和你谈炎,他们说是姜副县长让过来找你的。” 柳萍说:“不好意思,牛总我先失陪了。” 赵紫军和江珂欣正被银行老总们围着,柳萍过来后总算是给他们解了围。柳萍笑说:“赵科长,让财神爷们围着有那么不堪吗?” xxxxx 牛程煜打姜云峰的电话。 姜云峰说:“牛总。” 牛程煜说:“你现在在哪儿?我想和你谈谈。” 姜云峰说:“谈什么?” 牛程煜说:“关于鸡西商业区。” 姜云峰说:“关于鸡西开发区,我给你一个电话,你可以打过去祥询。” 牛程煜说:“不,我就和你谈。” 姜云峰说:“牛氏集团想参与鸡西的商业开发?” 牛程煜说:“对。” 姜云峰说:“但是我们领导有共识了,鸡西的商业开发我们采取的是邀请制,除了得到邀请,目前还不允许其它公司参与进来开发。” 牛程煜说:“那你就邀请我们公司啊。我们公司的实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借你的钱,我们可以随时还给你,我们只是不想让你损失利息而已。” 姜云峰说:“谢谢牛总。县政府做的决定,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样,过段时间,有变化我第一个通知牛总。可以吗?” 牛程煜说:“那你可记住了。你欠我的,我爸的生日宴,你一定要到。。” 姜云峰说:“这个可以。”挂了电话,说陈浩文:”你笑什么?” 陈浩文说:“牛程煜,白骨精一样的人物,我还真是怕你应付不过来。” 姜云峰说:“你还挺了解她。” 陈浩文说:“我一同学的爸爸就是在牛氏集团上班,这个牛程煜从国外一回来,就大刀阔斧废除了很多旧有的条条,新立了很多的规矩,我朋友的爸爸说这些新规矩,一般人还真的是吃不消。” 姜云峰说:“人家这是敬业好吗?” 陈浩文说:“但我还是喜欢柔和的女孩子。象她这样整天凶巴巴的样子,难得一见笑容,再怎么好看,别人也要退避三舍吧。” 姜云峰说:“小桦是柔和的女孩?” 陈浩文笑说:“对啊。她只是外表大大例例,假装强大,其实内心很温柔。” 姜云峰说:“这么快就有这么祥尽的了解了。“ 陈浩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车开进妇幼保健院,停车场把车停好。 姜云峰:“你在这等着。” 陈浩文点点头。 xxxxx 姜云峰一边走,一边给韦美幸打电话说:“我到了。” 韦美幸嗯的一声,说:“我在产检室外面,还有好几个人才到。” 姜云几一路问人才找到产检的地方,挨着韦美幸坐下。排在韦美幸前面的人说:“上一位进去有半个多小时了,好像有问题了。真希望我的孩子没事。” 韦美幸说:“希望大家的孩子都没事。”望着姜云峰说:“你好像有点紧张?是担心吗?” 姜云峰摊开双手,说:“没有啊。” 韦美幸说:“叫你来,你是不是瞎想了?不用担心,孩子肯定没事,这是产前的最后一次检查了。我其实就是怕你以后说你与孩子的参与度不够,埋怨我,才叫你过来的。”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孩子不论男的女的,我希望象你。” 韦美幸哧的一声笑了,说:“那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呀?那我选择你算什么?让上帝给我们选择好了。不论象谁都是我们最重要的心肝宝贝。” 姜云峰说:“其实,我上次就是那么一说,如果你真的是想去香港生下孩子,就按你的想法办吧。” 韦美幸说:“不是吧,那天可不是那么一说,我的孩子一定是中国籍,我听着说得很坚定呀,就差振臂高呼了。” 姜云峰说:“我觉得我们国家,往后一年肯定是比一年好,比哪都不差。”拿出手机给韦美幸发了一条短信。 韦美幸看了手机,嗔道:“玩得什么。”看了信息,抬头说:“这地址、、、、、、。” 姜云峰说:“我让范律师帮忙,在深圳以你的名义买了一套房子。马上装修。” 韦美幸说:“也不跟人家说一声。” 姜云峰说:“没必要。也怕你说三道四。” 韦美幸说:“我不会。因为我们有孩子,所以,你现在给的我都看成是你给孩子的礼物。提早说一声,我也好跟范律师一起看房子呀。也好见见房子怎么样。” 姜云峰说:“范律师你还不放心啊?说了那房子特别的好卖,想要那的房子都得要托人才可以。” 韦美幸说:“多少钱?” 姜云峰说:“一千多万。” 韦美幸惊愕说:“一千多万?这什么房子?” 姜云峰说:“小声点。怕人家没听到吗?一千多万算什么,范律师说好,那就不是一般的好。好东西,大家都争着要。不贵。我这次在鸡西搞商业开发,就是受到范律师说的这世上好东西不愁卖的影响。” xxxxx 胡鹤来案第二通告会结束,之前认为是意外的声音,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和对案发地的重新勘探,得出了现场是伪照的结果,推翻了此前的结论,再一次大家统一了思想,就是胡鹤来事件并不是意外。不久,一张张悬赏通告贴满了云若的大街小巷,滨江日报和滨江市电视台也打出了悬赏通告。悬赏通告写明,若有人提供xx日在国道xx路段车祸肇事车的线索,奖励二万元。 大李和小翠坐在办公室,俩人的任务是守着电话。 小羽说:“哎,你的预想到底准不准?会有人来电话吗?” 大李说:“放心吧,肯定会来。害人者这么大费周章,就是想把我们的侦查往车祸上引,现在见我们上钩了,岂有不来电话或者投案之理。” 小翠说:“可现在离我们贴出通告都好几天了,也没见有人来电话或者投案啊。” 大李说:“急什么,这样才有意思。我估计害人者比我们还急。他现在还在等,就看我们是不是真的上了他的当。” 小翠说:“可你想过没有,现在我们所有的刑事侦查都暂停了,万一不是你设想的那样,又万一我们这一段暂停刑侦错过了什么,害人者有更充分的时间销毁证据,后面我们就很背动了。” 第二八四章 这城市找不出几个像你这么漂亮的 白相地的靓丽,黎志清和朋友在里呆了足足两天。姜云峰也陪了两天。 饶艳飞让人把黎志清等人游白相地的照片登载在官网上,中医界泰头在白相地玩了两天,顿时又引起一片热议。 姜云峰和饶艳飞说陈小羽那有委员游白相地的照片,经询后,委员欣然同意可以把自己的照片登出,但要求白相地一定要保持对环境最为严格的保护措施,一旦白相地的环境被破坏,马上就要把自己的照片撤下。 委员的照片,又助推了白相地更高的出游热潮。 昨晚是姜云峰做东,请了黎志清的朋友。今天一早,姜云峰亲自开着霸道送黎志清的朋友到省城去坐飞机。黎志清的朋友让黎志清这个老大哥在家休息,坚决不让送到省城,只让吴盈青作陪。 几天下来朝夕相处,也让黎志清的朋友对姜云峰喜欢上了,分离在即,相拥作别。 黎志清的朋友们进了检票闸,看不到身影,姜云峰和吴盈青才走离机场。 上车了,姜云峰说:“怎么回事,看你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的样子。是看到什么好笑的?” 吴盈青再也忍不住捂嘴笑起来,说:“我见你和那几个老朋友相拥,想起就忍不住好笑。”笑得香肩乱抖。 姜云峰说:“你的笑点还真的是奇怪。”发动车子,说:“回去,还是、、、、、、。” 吴盈青说:“不忙的话,那就走走吧。” 姜云峰哦的一声,开车说:“省城我不熟,乱逛的哈。“ 吴盈青没有出声,只是脸望着车窗外,车过了几个路口,说:“前面有家酒店。” 姜云峰把车拐进酒店路口,酒店大门前的停车场已经停满车,只得进到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来大堂,姜云峰说:“要两间单间。” 吴盈青说:“一间。我不在这住,去朋友那。” 姜云峰哦的一声,办好手续,吴盈青拿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钥匙,走在前头,进了客房,姜云峰刚把门关好回转身来,吴盈青拥了上来。 姜云峰一把将吴盈青抱起丢到床上。 俩人下午和晚上都是在床上躺着,吃的都懒得出门,叫服务员送餐。次日日上三竿才回的滨江市。 吴盈青说:“你还找不找七彩头?” 姜云峰把自己前两天晚上去娱乐城做的事说了,吴盈青说:“到医院去。”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我去看看博成妈。” xxxxx 博成妈没想到姜云峰会来,吃过午餐后正躺在床上休息,欠起身来笑着说:“云峰啊,谢谢你来看我。” 姜云峰笑说:“阿姨,不好意思,这一段瞎忙,也不能抽身来看您。住了这些日子,感觉怎么样?” 博成妈说:“好受些了。” 姜云峰说:“是,虽然您的脸色还是有些白,不过,您说话的声音可是有力多了。” 博成妈说:“这也是麻烦黎老了。” 姜云峰说:“博成还是没来看您吗?这太不像话了,我得打电话骂他两句。” 博成妈忙拦住说:“千万别。是我不让他们过来。芷兰出国去谈业务了,博成忙得晕头转向,让他们把这一段忙完再来也不迟。” 姜云峰说:“这样啊。”拿出几千块钱,说:“我来时也问了医生,说是现在的您都是按照医嘱来吃东西,所以也就没买东西来看您。这几千块您拿着。” 博成妈就把手藏在了背后,说:“云峰,这哪成?我不要,钱有。” 姜云峰说:“您有是您的,这是我的一点诚意,就别为难我了。”拽过博成妈的手硬把钱塞在手上。 博成妈说:“这个真的是不好意思。” 姜云峰说:“没什么的。那你休息,有空我再来看您。” 博成妈感激的说:“忙多就不用来了,耽误你的时间。” 姜云峰点点头说:“您好好休息,别心急,在这肯定能把你的病治好。那我走了,再见。” 博成妈说:“哎哎,再见。” xxxxx 姜云峰转身来到精神科肖医生的办公室,问起桂维宣的情况,肖医生说:“他这不算病,是有心事想不开。那天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他孙女的话,说他孙女才十八岁,就让人害死了。” 姜云峰说:“他说的话可信吗?” 肖医生说:“可信又怎么样?都过去五、六年了,什么证据也没有,还能挽回来吗?真是个可怜的家伙,儿子和儿媳车祸去世,相依为命的孙女又被人害死,他说支持他能活到现在,完全是想把害他孙女的坏蛋送进监狱。 他跟我说这些时,思路很清晰,话齿不乱,和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无异。还问我是谁让把他送过来的?在我们的病房里,有很多生活很惨的人,也许是同病相怜吧,他在病房里显得很平静。这对他心情的平复应该有好处。目前还给他药吃,但过一段时间就以开导为主了。”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吴盈青的,说:“我在肖医生这里。” 吴盈青说:“那我到车那里等你。” 姜云峰说:“好。肖医生,麻烦你了。” 肖医生说:“说这种话。” xxxxx 到了车旁,吴盈青没在,是江珂欣,说:“你怎么在这?青青呢?” 江珂欣嗔道:“就知道问青青姐是吧?” 姜云峰笑说:“不是。你怎么在这?” 江珂欣说:“我们镇一个副镇长病了,在这住院,我过来看看。刚碰到青青姐了,她接了个电话,就说让我陪你去找人。说是如果我们女的去问人,被问的人戒心会少很多。哼,要是不愿我陪你去就说。” 姜云峰说:“谁说我不愿你陪了?”拉起了江珂欣的手。 江珂欣说:“要死。”把手甩了钻进了车里。说:“古旺巷。” xxxxx 古旺巷,是一条老旧的窄小巷子,车子不能开进,只能在巷口找地方停好车再走进去。在巷口,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在炸油膜。 姜云峰走到油炸膜摊前,坐在一张小矮凳上,住右手上套个食品小袋,拿起一个刚炸好的油膜吃起来,咬得崩崩脆响。扭头问江珂欣,说:“挺好吃的。你不吃?” 江珂欣摇了摇头。对这种街头小吃历来是敬而远之,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姜云峰说:“大妈,油膜好吃。做几年了?” 大妈笑吟吟的说:“做了二十多年了。” 姜云峰说:“怪不得。” 大妈说:“你带这么漂亮的女娃,真有福气。” 江珂欣说:“大妈,您可别乱说啊,我不是他什么人。” 姜云峰说:“都跟我多少天了,还不是什么人?” 江珂欣瞪眼说:“你、、、、、、!” 大妈说:“哎哟,女娃儿好凶。哈哈。你是男人,你得让着她多点,女人不容易。” 姜云峰说:”是是是,大妈说的是。挺多我以后多让她多睡多吃多喝多拉、、、、、、。”一跳而起,又一次成功的避开了江珂欣的飞腿。说:“停停停,我有正事。”拿出那张照片,说:“大妈,这个人你认得么?” 大妈瞄了一眼,说:“这个人啊,有些年多没见着啦。她是不是骗了你们什么东西?” 姜云峰说:“没有。就是有朋友托我们来找她。几年多没见了嚯,那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大妈说:“你就看她那身打扮?能是什么正经女人?都是晚上出去,白天睡大觉。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姜云峰抽了两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拿出十块钱说:“不用找了。她家在哪儿?” 大妈说:“她家现在就一个老头子了。照直往里走几十米,最最破烂的房子就是她家。那老头也是整天不着家。去了可能没人。” 江珂欣说:“现在怎么办?要不让私家侦探来?” 姜云峰说:“不行。陶老板要是想请私家侦探查早就请了,也不会等我来。本来他就让我一个人来找的。如果不是他说不用找了,我也不会带你来。” 江珂欣说:“谁不知道陶老板那点儿心思,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才不稀罕知道呢,还不是怕找着了有什么丑事怕暴露出去。” 姜云峰说:“再怎么丑,也是人家的家事,论不到我们来评判。我既然是答应他了,找着找不着是另一回事,都要遵约守信和尽心。”向巷子里走去。 江珂欣撅嘴说:“谁不知道你的心思。” 姜云峰说:“我能有什么意思?” 江珂欣说:“你要是不带着我,就是流氓心思。” 姜云峰说:“你别胡闹了,这哪挨哪呀?” 江珂欣说:“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肯定是在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混的。接下来你就要去不三不四的地方找她的信息了是吧?到了那不三不四的地方你们男人能有几个、、、、、、哼。” 姜云峰说:“怪论。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吗?这城市可找不出几个像你这般漂亮的。” 江珂欣脸上发热,说:“去。” 最破最烂的房子大门紧锁。 xxxxx 到了晚上,娱乐场所永远是燥动不安的年轻人的最爱去处。 姜云峰的形象就是燥动不安型的,他出现在滨江市最大的娱乐场—皇京娱乐城—这种地方,真的是太过正常了,丝毫不会引人注意。 直接的到了迪厅。 鼓点音乐在还没有靠近时,就已经渲染它的疯狂了。 姜云峰两手揣进裤兜,一副蛮不在乎的东张西望,好像是在找人,而确实也是在找人,他要找一个和照片上的女人有些搭的,比如染头发的,虽然不必是那种七彩头。因为他知道,娱乐城虽小,但也是江湖的一分子,物以类聚是生存的法则,拉帮结派在这里是讨生活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二百多人在闪烁飘突的舞泄里摇头晃脑,而此时才不过九点过些而已。 没有在迪厅疯狂,没有在酒吧喝酒,没有在咖啡厅喝咖啡,也没有在卡拉ok厅唱歌,一个多小时了就走来走去,拦着服务员问人,姜云峰的举动被保安盯上。 姜云峰也察觉到了有人盯着他,他要往外走了,因为他最担心的事正在得到证实,恐怕这几年来,娱乐城的吧妹和服务员什么的,都换了好几茬了吧?被他询问的吧妹和服务员都说不认识照片上的女人。 身后的保安已经跟了他有十多分钟了,姜云峰眼睛转了转,掏出烟回过身去,说:“劳驾,有火吗?”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保安的年龄,但身材比姜云峰大多了。 保安显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给姜云峰点上了烟。 姜云峰说:“打火机不错。” 这时,一个头发蓬松的女人从两人的身边走过。 姜云峰说:“站住。”伸手要扯那女人。 保安说:“少胡来。”搁手挡开姜云峰要扯女人的手。 女人走得更快了。 姜云峰说:“别拦着我。”左肘上摆。 保安猝不及防,也想不到姜云峰这一肘子是如此有力,下巴挨了一下直接就往后倒了。 旁边看到的人正好是喝了半醉不醒的人,糊乱喊叫打架了打架了,嫌事不够大的更是尖声大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姜云峰心说糟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步追上那蓬松头发的女人,拉过一边藏起来,说:“你疯了,来这种地方?” 江珂欣说:“凭什么你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来?" 场面更乱了,很多的人跑来跑去,保安们的呼叫机不停的连络着。 姜云峰说:“麻烦了。都怪你。” 江珂欣说:“好笑,人是我打的吗?” 姜云峰真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却只是攥紧了江珂欣的手,说:“跟我走。” 打死人的事可不是小事,警察来了就会有麻烦,迪厅里的人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姜云峰随着人流拥着江珂欣走,江珂欣走得很别扭,原来是穿了高跟鞋,而且还穿不惯,因为是第一次穿。 姜云峰一个劲的催她快走,却越走越慢,真想抱她起来走。 第二八五章 为人师表 姜云峰也没想到自己轻轻的一个肘击,引来这么大的混乱,通道里的人越挤越堵,几名保安拼了命叫没有发生命案没有发生命案,所有的人都在吭奋中,根本就没听保安的,还是一个劲的往前挤。突然人群走不动了,有人大叫:“开门开门。” 原来保安把通道门锁上了,这引起了惶恐人群更加的骚动起来。 姜云峰和江珂欣夹在人群的中间,前不能前,退不能退,身后就是一个门,手不经意的搭在门把上,下意识的转动了一下门把手,没想到门却开了,把江珂欣扯进门反手又把门关上。 江珂欣说:“混蛋,我新买的鞋。” 姜云峰说:“我赔你十双。” 江珂欣说:“这还差不多。” 屋里黑咕隆咚。姜云峰拿出手机开电筒照了下,原来是一个杂物间。耳贴在门板上,外面还是嘈杂不已。手电筒照在江珂欣的脸上,说:“你来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这全国最漂亮的女镇长还干不干了?”伸出只手。 江珂欣说:“干嘛?” 姜云峰说:“照片。以为我不知道你拿了一张照片?” 江珂欣扑进姜云峰的怀里,说:“我、、、、、、我就是想帮帮你。” 姜云峰在江珂欣的脸上吻了一下,抚着江珂欣的头,说:“傻女人,我这不是有空吗,就是想来尽尽人事。有消息最好,没有也无所谓。这种娱乐场所,鱼龙混杂,你真要有点事可怎么办?你是来帮我还是来给我找麻烦?” 俩人坐在一个纸箱上,静静的抱着,情深拥吻,不知过去了多久,姜云峰说;”外面好像是没有声音了。”耳再贴门板上,说:“奇怪。” 江珂欣说:“怎么了?” 姜云峰说:“外面好静。听不到一点儿声响。”转动几下门把手,说:“糟糕,门被反锁了。” 江珂欣啊的一声,说:“不会吧?那怎么办?” 姜云峰说:“现在知道慌了吧?”手刚要往门上拍,手在触及门板的那一刹那,传来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手停住了,另一手把江珂欣拉在了身后。 开门的是李胜美。姜云峰一下愣住了, 背着灯光看不清李胜美的表情,只听她冷冷的说:“跟我来。”带着姜云峰和江珂欣从消防通道下到一楼,再从一则的小门出去。姜云峰想说谢谢,李胜美却一把将小门关上了。 江珂欣说:“这谁呀?” 姜云峰说:“梁有志你知道吗?” 江珂欣嗯的一声,说:“吴国清被开除前,我听吴国清说过他的情况。吴国清现在就在梁有莉的公司任职。” 姜云峰说:“她叫李胜美,跟梁有志在兴仁镇开过大理石厂。后来厂子给我压下去了。” 江珂欣说:“那她应该恨你呀,怎么会帮你。” 姜云峰推说:“女人的心思我怎么知道?只是奇怪,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在那?” 俩人绕回到大门前,只见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灯,还拉起了警戒线不让人出入,警戒线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问了其它人,说是有两帮人打架死了人。原来还真的是发生了命案。一时都惊呆了。 江珂欣心跳不已。姜云峰没开车来,便叫出租车离去。把自己的鞋先给江珂欣穿上,去了一家鞋店,江珂欣一气儿买了三双鞋。 姜云峰穿回自己的军鞋,笑说:“不是说要买十双吗” 江珂欣说:“先攒着。你不买么?你一年到头就只知道穿军鞋。” 姜云峰说:“我还就只认军鞋,阿迪达耐克什么的,瞧不上。” 从鞋店出来,姜云峰问:“饿了么?要不要去吃宵夜?” 江珂欣说:“还真有点饿了。” 姜云峰说:“烧烤?” 江珂欣点了点头。去吃了烧烤,已经过午夜十二点了。江珂欣拉了姜云峰的手在大街上消食散,当然鞋子是江云峰在拿着。 江珂欣站住了抬头望天,说:“今晚天上没有一点儿云。你当兵的时候,又是一个人,是不是经常看着天空发呆?” 姜云峰也站住了,也看着天空,说:“没有。我在海岛上八年始终是没觉得一丝一毫的孤独,我反而感谢老天爷给的幸运。” 江珂欣说:“你真是怪人,如果换了其它人最大限度也就是呆几个月就受不了了。” 姜云峰说:“也不一定。军人的使命可以战胜很多东西。夜很晚了,你还回市府招待所?” 江珂欣没有出声。 姜云峰把江珂欣带到扬善楼黎志清别墅。 又是一夜缠绵。 xxxxx 次日九点多,吃过早餐拐了几个弯到了一家4s店。 江珂欣说:“来这干嘛?保养?” 姜云峰说:“给你买辆车。” 江珂欣说:“不是,上次不是说、、、、、、。” 姜云峰说:“我和何尚说好了。快去选,要不我就帮你选了。” 江珂欣说:“不。你这是补偿我吗?我不需要,我和你在一起心甘情愿的。” 姜云峰说:“你以前的工作经常在县里,可以经常陪着你妈,现在你不在县里了,你妈就一个人在家,你用的是公车,能随便回家吗?有了这车,你想回就回,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妈。其实,我也想孝顺父母,可我心中还是有梗,这让我常陷入混乱。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我现在纠结是象以前那样只给我爸发个平安短信,还是出现在他们面前。” 江珂欣抓住了姜云峰的手,说:“回去。” 姜云峰说:“我从记事起,常常是在他们的又打又骂中度过的,没给我买过一件新衣,更别说玩具,我上学用的笔,都是我大哥和二哥用到了他们不想再用才给我,尽管我去当兵前就已经靠着钓鱼放在我妈那差不多上百万,但这还是不能改变他们的固执,还是认为我身体附了鬼。 他们说尽好话求人家让我去当兵,其实,是想把我这个身体有鬼的人送走。我虽然很想忘却,可是目前还做不到。二哥,大嫂和二嫂也说过我爸妈认识到了小时候那样对我是愚昧的,现在很想我,可是你不知道,我很怕,怕如果我回去了,再发生我不情愿看到的,那时候我就会失去他们,我也不知道我这么说你理解不理解?” 江珂欣想起姜云峰背部的伤,说:“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你想回去就回去,想不回去就不要回去。我去选车了,我要选一辆豪车,让你心痛死。”在姜云峰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才下车。 姜云峰打电话给陈浩文,说:“你在哪?” 陈浩文有些吞吐,说:“我在、、、、、、。” 姜云峰说:“小桦那?这么一大早就过去了?追得还真是紧。” 陈浩文坦白说:“我昨晚就没回去。” 姜云峰嘿嘿笑说:“好小子,进展够快的。行,你们有什么绵绵话赶紧说,我呆会就过去接你。”邵鸿明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我这有个电话,先这样了啊、、、、、、邵老板,你好。” 邵鸿明说:“云峰,你好。那个你现在在哪儿?” 姜云峰说:“我?我在滨江市。” 邵鸿明说:“哎哟,太好了。我和其伟现在就在滨江市。”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你们在滨江市?” 邵鸿明说:“是啊,我们是昨天下午到的,住在锦豪大酒店。”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邵鸿明说:“我们回老家去处理事情,完了,其伟要过来找你。让其伟说为什么过来找你。”把电话给了邵其伟。 邵其伟说:“峰叔,我想跟你学武。”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其伟,跟我学武?你这闹的是哪一出?” 邵鸿明从其伟手里拿过手机,说:“这孩子自从你上次挑了武馆,对你是敬佩得不得了,这些天就开始说了不管咋样都要跟你学武。” 姜云峰说:“不是,我不会教啊。再者说了,他不去上学了吗?” 邵鸿明说:“知子莫如父。其伟是我们的孩子,我和他妈本身文化水平也不高,能创出路来也是一步一步学的,所以呢我们对其伟的学习期望也不是很高,但有一点他是接了我们,那就是待人实诚。现在他对学习兴趣不大,但他跟你学武的热情很高涨,难得他有这么一个爱好,那我们就满足他。学习嘛,到时候把他迁过来就行了,他这成绩到哪儿学都一样,你抽空呢指点指点他。” 姜云峰说:“邵老板还真的是看得开。这个可真的是给我难题了。那个其伟他妈同意吗?” 邵鸿明说:“同意。看她儿子憋得难受,她比我还上心。说是如果你不同意其伟的请求,那她也要飞过来。其实她的意思就是,其伟我们不好管了,如果你能说得动他,不让他和社会上的人混,过了青春骚动期,我们就省心了。” 姜云峰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邵鸿明笑说:“没办法。谁让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呢。这个等你有了孩子以后就有体会了。” 江珂欣回来了。 姜云峰说:“那行,这个我现在过去你们那。到时有什么的再说。” 邵鸿明说:“好好。”收了手机。 姜云峰说:“选好了?” 江珂欣掩饰着笑,尽量显得平淡的说:“选好了,还付了定金。” 姜云峰笑说:“真好。香车美女,以后不知有多少眼馋的眼光要死盯着你了。” 江珂欣说:“就不问问我先的什么车?” 姜云峰说:“大美女的眼光不会差到哪去。” 江珂欣说:“跟你的一样。” 姜云峰伸出大拇指,说:“聪明。哦,有贵客来了。”发动了车子。 江珂欣说:“贵客?谁呀?” 姜云峰一字一顿的说:“钱、玉、临。” 江珂欣声音惊叫道:“人在哪?” 姜云峰说:“锦豪大酒店。” 江珂欣说:“真的?” 姜云峰说:“别激动别激动,我话还没说完,是钱玉临的老公和他宝贝儿子,奔我来了。” 江珂欣拍了一下姜云峰的肩,说:“讨厌。干嘛奔你来啦?人家可是个大老板,比你钱多了。” 姜云峰说:“是是是,他们确实是比我钱多了。不过,这不是、、、、、、我要做为人师表、、、、、、。” 江珂欣哧的就笑了,说:“为人师表?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清楚了。” 姜云峰说:“就是其伟吧,想跟我学武。” 江珂欣啊的一声说:“邵其伟那愣头青想跟你学武?还追到这来啦?” 姜云峰说:“其实吧邵其伟也不是什么愣头青,他还是蛮有眼光的。这就要为人师表了,我现在很是忐忑,不知能不能教好他。” 江珂欣说:“哎哟,我现在发觉吧你的脸皮还真的是厚啊。知道大言不惭什么意思吗?我劝你趁早儿婉拒,教不出个好歹来,丢人。” 姜云峰说:“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拒绝?人家可是秋兰的干爹干妈,我政治老师的儿子孙子。凭这我还不得有求必应啊。” 江珂欣又笑了起来,说:“还真的是。干爹干妈,政治老师,我倒是把这一层给忘了。行,就祝贺你为人师表了哈。这不是去锦豪的路。” 姜云峰说:“先去接陈浩文。” xxxxx 姜云峰把车停在小桦的美容美发室门前,摁了几声喇叭。 出来的是小桦。 姜云峰探头出车窗,说:“别磨蹭,赶紧的把我英俊薄酒的小秘书还给我。” 小桦叉着腰,眯视着姜云峰,说:“瞧你这话说的。我把他禁在这了吗?”看到了江珂欣,说:“副驾座又换人啦?” 姜云峰说:“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可是镇长。” 小桦转过车头去敲开江珂欣的车门。 江珂欣说:“怎么了?” 小桦嗯的一声,说:“最近太阳晒多了,保养粗暴,两边有色差。”勾勾手指,让江珂欣把脸凑得更近一些,说:“毛孔腺都出来了。” 姜云峰说:“小桦,你有些企业操守好不好。我看你的脸就没人家的好。” 小桦说:“我有说比她好看了吗?但是我这脸保养得可比她的好多了。白白嫩嫩,白里透红。” 姜云峰说:“得得得,不就是想又8888吗?刷去。”把手机卡从包里拿出来,说:“刷去。这敲了我多少回了。小心我给小浩文小鞋穿。” 第二八六章 我的目标很远大 小桦说:“随你。”拿了卡转过来叫江珂欣,说:“美女,下来。你的脸就交给我了。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专程去香港和韩国专门学过手艺的,我保证把你的脸蛋调理得白里透红,让臭男人爱不释手。”说到后面眼睛望着姜云峰。 姜云峰说:“怎么了?” 小桦说:“我是想告诉你,你以为女人都想打扮?女人打扮都是为了讨好所爱的男人,这里面的烦苦你们臭男人根本不懂,所以你们就不必心痛钱。” 姜云峰说:“这个你最好开导小秘书,跟我说不着吧?” 小桦说:“只要是男人都说得着。”拉了江珂欣就进了美容室。说:“我先给你洗脸。” 江珂欣躺在美容床上,说:“你跟外面那位很熟呀?” 小桦说:“我先用蒸汽把你的脸崩紧。”又说:“说熟不熟,说不熟又熟。吴盈青你知道的吧?”蒸汽机通上电。 江珂欣说:“知道。” 小桦说:“我家和青青姐家是邻居。” xxxxx 姜云峰下车去美幸靓衣坊,楚楚不在,也就不进去了。 重新回到车上坐着,不一会,陈浩文提着一个饭盒子回来了。看到姜云峰,有些不好意思。说:“给、、、、、、给她买些吃的。” 姜云峰笑说:“愣着干什么?不怕把你人家饿坏了?送进去呀。” 陈浩文举了举手,才进了美容室,看到美容床上躺的是江珂欣,叫了一声:“前辈。” 小桦啊的一声,说:“这就是你说的?” 陈浩文说:“对。那什么,东西我放在哪?” 小桦说:“里面电饭锅给我保温。” 陈浩文说:“这是我前辈,你可得细心啊。” 小桦说:“滚,我用你说!” 陈浩文嘿嘿两声去把东西保温好,出来一看,姜云峰连人带车都不见了。打电话过去,说是一会就回来。 xxxxx 邵其伟对姜云峰思念万分,听说姜云峰要来,老早就到酒店大门口来候着了。见姜云峰从霸道上下来,迎上来叫道:“师傅。” 姜云峰说:“你叫我什么?我可还没答应做你师傅啊。” 邵其伟啊的一声。 姜云峰说:“啊什么啊。这师傅收徒弟不都要考核一下吗?” 邵鸿明说:“哈哈,这师傅收徒弟确实是要考核一番的。” 邵其伟说:“考核什么?” 姜云峰说:“你做好思想准备就行了。” 邵其伟说:“别考课文知识啊。” 姜云峰和邵鸿明就笑了,说:“我文化不比你高,我考课文知识干什么?我想到考什么再说。” 邵鸿明说:“云峰,我们想到你工作的云若县去看看。” 姜云峰说:“行啊。欢迎。” 邵其伟耶一声,说:“爸,我去拿行李。”转身就跑。 邵鸿明说:“看这小子高兴得。”去办退房手续。 xxxxx 小桦一边给江珂欣的脸部做清洁,一边交待平日里脸部保养的注意事项,说起保养,小桦就变了个人似的,头头是道。这多少让江珂欣对她改变了看法。刚开始听她说还以为是唬人,现在没有了这种思想。 一个多小时做完,出来时,小桦交待说:“你可以半个月才上来做一次深度护理,平常就跟我刚才教你的。你这么漂亮,世间少有,把脸保养好了,神仙也要多看你几回。” 江珂欣笑说:“你可真会说话。” 小桦说:“我不说假话。反正我看你都有些神魂癫倒。这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小子。” 江珂欣说:“这越说越离谱了。”抬头一看,叫了起来:“其伟,邵老板。” 邵其伟哇的一声,说:“珂欣姐,你可真的是太漂亮了。我妈跟你称姐道妹的,可真的是高攀了你。” 邵鸿明说:”去,怎么说话了。不过,珂欣,你是真的漂亮。” 小桦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把卡交回给姜云峰,小声说:“刷了一万五千多。不是离得远吗,也不知道经常上来不上来,带了一套蒸汽机,还有面膜,润霜什么的。” 姜云峰收好卡,又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小桦说:”我警告你啊,可别给小秘书小鞋子穿啊。“ 姜云峰哟的一声,说:”这就心痛上了。” 小桦说:“那是。” 姜云峰说:“小秘书涉世不深,很是清纯,你可别把人家玩坏了。” 小桦说:“滚。狗嘴吐不出象牙。” xxxxx 车还是陈浩文开。想着到云若也要好几个小时,就先去找饭店吃了午餐才回云若。路过鸡西,邵鸿明让停下车来,问了规划的问题,江珂欣一一做了祥细的回答,最后说:“邵老板,如果有投资,可别忘了我们啊。” 邵其伟说:“爸,这可是我妈的好姐妹,又是我师傅,你说什么也得要帮把手才说得过去吧?” 邵鸿明哈哈笑说:“你这小子。行,那就投个几千人规模的电子组装厂。云峰,珂欣可别嫌弃哦。” 姜云峰和江珂欣连忙表示感谢。 邵其伟却嘟起了嘴,说:“才一个几千人的厂啊?” 姜云峰说:“其伟,几千人的厂还小啊?不小了。” 邵其伟说:“反正,我觉得挺小的。” 邵鸿明说:“行。那我还有几个朋友也想开新厂,我让他们过来看看。” 姜云峰说:“邵老板,我们虽然很需要投资,但你可千万别对你的朋友施加影响,让他们不情愿。” 邵鸿明说:“不会。现在广东那边人工成本和土地成本上升得很厉害,很多工厂都有回迁内地办厂的想法。再者说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做什么之前都会有细致的考量。毕竟厂子做亏了还是自己吃苦。嘿嘿。都不是傻子。你们的规划太好了。不过,我来建写字楼,怎么样?刚才你们说的规划里,好像没有写字楼。” 姜云峰和江珂欣对视了一下,笑说:“还真是没想到这写字楼。” 邵鸿明说:“这写字楼,在商业配套里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刚才云峰你说的,我不赞同。什么都想自己来干?你有多大的能量?这做什么事,要的都是一股子气势,你去向银行借二百亿来搞建设,把项目建好养肥了再出卖,这确实是很精妙的想法。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是别人来参与建设,比如我,我来了后会马上真金白银的投钱来建设,马上呈现繁荣的景象;另一个我的声望在朋友圈里很旺,影响也大,我到这来投资,那你这个地方就会受到我同层面的人的关注,其它人来投了,又会有他的朋友关注你这个地方。 你想,到这来投资的人是不是就多了?这投资拉生意熟人的一句话,比得上出去招商的一万句话。有十个象我这样的人来投资,那就不得了了,气势如虹可以说。你是管理者,引入战略投资者和为投资商做好服务才是你应该作的,其它的,就让市场来决定。 你只有让别人在你的地盘里赚了钱,别人才会把更多的赚钱机会带到你的地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有钱又有势的人来投资,被投资的地方才有真正红火的未来。你已经为这个地方规划好了未来,市场肯定会给你一个精彩的回报。说句不好听的,云峰,你的想法太过狭隘,格局太小,这样干不成大事。是朋友,我才这么说你。” 江珂欣说:“我觉得,邵老板说的话是对的。” 姜云峰走开去,想了好几分钟,回转身来,说:“邵老板你刚才说的确实是很有道理,特别是你说的让别人在这地方赚了钱,别人才会把更多的赚钱机会带到这个地方。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如果放开,如虹的气势是起来了,可是做任何一件事都是有放有收的,我想收的时候,我怎么收? 有些地方,确实是需要像你说的那样去做,但没有任何一条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云若已经吃了亏了,而且是很大很大的亏。鸡西商业区,我就是要不浮不躁,敲骨吸髓,做到极至,做成精品中的精品,住的不想走,来的又想来,只有这样,才有一个可持续的美好未来。 如果现在整个工地看上去,处处开花,别人看到的是繁荣吗?不,是繁荣的假象,这个给人的印象特别的不严谨。鸡西,我想让它走的步子从从容容,规划内标注的一块石头或一棵树,都是特意成形的,而不是看上去可有可无。桂林山水,九寨沟等可以说是景养一座城,可不是靠钢筋水泥建起来的,所以我规划的区域很广,但没有一寸地方是可以滥用出去的。我的目标很远大。” 邵其伟说:“师傅,我觉得你说的比我爸说的好多了。我支持你。我爸做生意久了,已经有了一套急功近利的思想,就只考虑赚钱,什么都不考虑了。” 姜云峰说:“你爸是商人考虑赚钱才是他的第一要旨。” 邵鸿明笑说:“角色不同,考虑的角度自然不同。无所谓对与错。” 姜云峰说:“是这样。”又加了一句:“但我希望我的想法对云若未来的发展更有利。” 邵鸿明说:“我还是觉得能快就不要慢。” 江珂欣说:“赵科长来了。” 赵紫军从市里办完事回来,听说邵鸿明要开个劳动密集型的工厂,高兴的笑了起来,马上电话通报了柳萍。 柳萍听说这个邵鸿明又是姜云峰的朋友,心想姜云峰再有几十个老板朋友,每个朋友都来建一个厂就好了,想想自己也觉得好笑,让小方交待云若大酒店准备接风宴。 赵紫军说:“我就是被银行的人逼得逃出滨江市的。个个都说今年的贷款额度还没完成,要我们一定多贷。我现在头都大了,不知如何平衡这个事情。都怪你,什么都往我身上推。” 姜云峰笑说:“你就知足吧,要是上门去求人,你岂不更头痛。” 赵紫军说:“我也不能让你好过。给。”把一沓材料递到姜云峰手上。 姜云峰说:“这是什么?” 赵紫军说:“各家银行都想在开发区建营业网点。这个你来决定。” 邵鸿明说:“这个肯定是选四大行。所有的工厂以后都可能会与外国打交道,外汇结算是否顺畅很重要。” xxxxx 自己的政治老师儿子孙子,秋兰的干爹,姜云峰自然得全力相陪。游了两天白相地,又听了景观带的规划,最后去参观了大理石精研厂,邵鸿明说:“云峰,我知道你的底气从哪来了。想不到你一个没混过商业的人,能有这样的见识。” 姜云峰说:“我也不懂。我就是觉得这世上的好东西他不愁没人买账。” 邵鸿明说:“好。等你房子建好了,我来弄十几套。要不我现在给你定金。” 姜云峰说:“定金就不必了。我会给你留。可是,你怎么会弄十几套?” 邵鸿明说:“我一年到头要招待很多的朋友,广州,深圳,上海,我都有别墅,北京我有四合院,广州深圳上海的别墅也是在郊外的山林,虽然是在山林里,但大城市的尾气排放太厉害了,大风一吹什么山林也都被污染,还缺少人气,北京的四合院有历史的底蕴,但是缺少大自然的风景。游了两天白相地,景观就不说了,那绝对是配得上我竖起大拇指。 我的朋友圈现在流行氧气养生,就是早中晚,吃上那么半个小时据说是特级氧气。可是人工做得再好的东西,又怎么能与大自然相比?白相地,那真的是天然的大氧吧,在那我呼气顺了好多。在这里招待朋友,那绝对是上乘的地方,风景如画,又不缺少人,要吸氧,一张门票就到了大自然的氧气馈赠地。 招待客人吃得好玩得好不稀奇了,让人玩得健康才是最好的。朋友来了,我把钥匙丢给他们,他们爱呆多久呆多久。前两天你说了要做成精品中的精品,那么各方面的服务肯定也是至上,所以,我根本就不用操心。云峰,可能你还没意识到,这个服务也是很赚钱的。” 姜云峰说:“是吗?邵老板,这个你一定得要给我们大家讲讲。” 第二八七章 一起努力 眼看着行程就要结束了,邵其伟见姜云峰还是没答应自己拜师的事,有些着急,说:“师傅,你要考核我什么?” 邵鸿明说:“这孩子还急了。云峰、、、、、、。” 姜云峰说:“我自认为没有资格教你。不过你赖上了我,我就勉为其难。我教你可以,你也不用叫我师傅。” 邵其伟说:“谢谢师傅。” 姜云峰说:“还是一口一个师傅。不管了,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说到学武啊,最要紧的就是既要体格好脑子也要灵活,二者缺一不可,这样才可以做到在实战中讲究的见势起势,否则再怎么练招式也是被人一招制倒的人肉沙包。。” 邵其伟说:“什么叫见势起势呀?” 姜云峰说:“这样吧,我以身示范。”对赵紫军说:“你这家伙不是老早就想揍我一顿吗,现在我给你机会。” 赵紫军比姜云峰高出了大半个头,体格看上去也健硕不少。说:“这么小看我?来吧。” 俩人把包什么的都交给旁边的江珂欣。江珂欣担心姜云峰这小块头,但又想看看姜云峰是否真的如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本来想劝双方止战,这时就没有出声。 赵紫军摩拳擦掌,说:“我要摔你个狗吃屎。” 姜云峰说:“说有屁用,放马过来。” 赵紫军说:“你放马过来。” 姜云峰说:“好。” 好字声中身影突起,先出右脚,后出左脚,两个跨步已经到了赵紫军伸手可及的地方,赵紫军双手环抱,但是太慢了,双手还没合拢,姜云峰已经右腿突入插到赵紫军的裆下,上身肩撞向赵紫军的胸口,赵紫军身被撞,脚被拌,身不由已腾腾腾的退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邵其伟哈哈笑说:“赵叔叔,你不行,我师傅很厉害的。”把赵紫军扶起来。 赵紫军站起来摔开邵其伟的手,说:“我还不信了。”啊的一声叫冲向姜云峰。 姜云峰疾闪身一个扫堂腿,赵紫军又向前扑倒。 这次是邵鸿明扶赵紫军起来了。 姜云峰笑说:“服不服?别看你大块头,像你这样的,我打二十个没问题。” 赵紫军两次倒地,已经气喘了,还仍是说:“不服。再来一次。” 姜云峰说:“那这一次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就要让你吃些苦头了。” 赵紫军说:“行,随便你。” 姜云峰说:“你上还是我上?” 赵紫军硬气的说:”随便。“ 姜云峰说:“那我来了。” 姜云峰双手垂着走向赵紫军,上前一步,赵紫军退后一步,退了有几步,突出右摆拳,姜云峰左手大挎式,把赵紫军的来拳挟住的同时,右掌疾推向赵紫军的右胸,就听赵紫军啊的一声惨叫,不过三秒,姜云峰在赵紫军的肘关节自下而上拍了一掌,令手臂伸直,再往前一送,赵紫军肩节的巨痛瞬又消失,不禁呆愣住了,站着不动。 江珂欣说:“赵科长,你没事吧?” 姜云峰笑说;“这是老爷子教我的脱臼术。不好意思,是第一次用在你身上。我要是想废了你这右手,二秒钟就够了。” 赵紫军活动了一下右膀,说:“不行,我也要跟你学。” 姜云峰没有接赵紫军的话,对邵其伟说:“你赵叔叔,经常跑步,体格很好,但他没练过武,脑子里出击和防身的招式很少,所以他在我面前就是个人肉沙包,我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 所谓的见势起势,就是当我们面对对手时,在电光石火之间,判断出形势对我们是否不利,以及采用什么手段来摆脱我们的不利局面。而想要摆脱,就得要用到我们平常练习的拳击术了。一旦用到拳击术,就要顺势而为,脑子里要有连贯的招式,一招连一招,直到把对手彻底击倒。 当然,也不能一味的蛮打,所谓山外有山,强中更有强中手。是否敌强我弱,也要在一瞬间判断出来,一旦敌强,就决不恋战,脱身之计也是要瞬时在脑中形成。能脱身最好,如果形势不允许,那就只好两败俱伤了,也不管什么不什么下三烂的招式,能用来制住强敌故而可全身而退就都用上。 邵其伟笑说:“师傅,你有落荒而逃过吗?” 姜云峰说:“没有,我都是宁死不屈。但这是不可取的。”撩起额门上的头发,说:“这伤疤是我和一个专打地下拳击赛的泰国拳王搏斗时留下的,据说泰拳王出道以来还未败过,比姓赵的还要强壮的体格,我一上来没敢跟他纠缠,欺上去抱住他就以头相撞,后面他倒下了,我再把他的脸揍得稀疤烂。” 邵其伟说:“为什么要去和泰拳王打呀?还是地下的。” 姜云峰说:“为了一个朋友。好了,你不是说要考你什么吗?”突然跑了起来,说:“你们开车回到桥头去。看下里程表,到了桥头是多少公里。” xxxxx 陈浩文开着车不紧不慢跟在姜云峰的后面。姜云峰花了二十九分钟跑回到了桥头办公室。 陈浩文说:“9.7公里。” 邵其伟说:“这也太厉害了吧,不到半小时跑了了将近十公里。师傅,我回去知道怎么做了,我要把现在一身的膘子肉消灭了再来找您。”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但胖子也不是一口吃出来的。得要有个渐进的过程,重要的是持之以恒。最好是学习也不落下。” 邵其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这有些强人所难。” 大家就笑起来。 黄文丽抱着孩子出来说午饭怎么好了。 姜云峰从黄文丽手中接过孩子,说:“这家伙越来越好看了。真可爱。” 邵鸿明虽然不是广东人,但在广东久了也学了广东人的习气,包里总是放着大红包,这时就给了黄文丽孩子一个大大的红包。黄文丽谢个不停。 吃过午饭就回到了云若,江珂欣和赵紫军陪了两天,这时就都和邵鸿明告辞,一个回了郭镇,一个回到工作岗位。邵鸿明说;“云峰,你也陪了我两天多了,把不少事拉下了吧?你去忙你的,小陈把我们送到滨江市就行了。” 姜云峰说:“事是有,但也不紧在这小半天。” 还是送到滨江市,吃住都由自己安排,次日去高铁站还给买了到广州的票。 分别在至,邵其伟恋恋不舍,姜云峰就拍了一下他的脸,笑说:“瞧你这样,我到底哪招你喜欢啦?” 邵鸿明说:“这家伙朋友不多,更是难得有喜欢的人。你们啊也算是有缘人。这离开车还有半小时,云峰,我跟你说个事。” 姜云峰说:“邵老板,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能给您办到。” 邵沤明说:“这个你一定能办到。” 姜云峰说:“您可别跟我说写字楼。” 邵鸿明哈哈笑说:“我不打写字楼的主意了。是这样,我们长盛集团呢每年的存留现金都很大,因为之前拿去投资股市或期货什么的,都亏大发了,所以董事会就定下规矩,以后再不碰纸面投资。 但是现在那么多的钱存在银行吃那点儿利息也不甘心,所以又定下一个规矩,新设立投资部,但这个投资部的总经理是每两年就替换一个人,谁当上了这个总经理,就得对这两年集存下来的现金做两年实业投资。 投资回报率也不要求太高,比银行高那么一点儿就行。我倒霉,这两年集团结存的现金差不多有一百多个亿,既然规矩定下来了,虽然我是集团元老,但我也得要尊照规定来办。所以你如果需要钱,而且愿意支付比银行高那0.1的利息,就一定来找我。哎,这钱多了也叫人发愁。毕竟那么大一笔钱,放出去首先要收得回来才行。所以得要找有实力有诚信的人才可以。” 姜云峰笑说:”邵老板,你这是想羞杀我们吗?谢谢你看得起我。” 邵鸿明说:“你要是吃不下一百个亿,那就先来几十个亿好了,剩下的我再找人。” 姜云峰说:“马上就要签协议吗?” 邵鸿明说:“现在也行,到明年一月份也行。” 姜云峰说:“赵紫军的话您也听说了,银行也追着我们放款。我和赵紫军商量一下,到时给你回复。” 邵鸿明说:“好。咱们一言为定。” 姜云峰说:“怎么就一言为定了?我可还没承诺什么啊。” 邵鸿明说:“但我觉得你会给我承诺的东西。”说完哈哈笑起来。又说:“我之前跟我老婆的结拜妹子说了,她跟你说了吗?我估计她没跟你说。” 姜云峰说:“什么事?” 邵鸿明说:“我想让她到我们公司的公关部来。她会是很好的公关人材。” 姜云峰说:“她怎么说。” 邵鸿明说:“她犹豫不决。不过,我也看出来的,她很在乎你。小弟,艳福不浅啊。说实在的,我也是从政府机关出来的,混政府机关,混得好要欠很多的人情,混不好一辈子就那样了。到我们公司来,我马上就派她去上海公司,再派一个公关元老在旁协助她,不出一年她就可以独挡一面了。就看你小子舍不舍得了。” 姜云峰心有些虚,说:“邵老板,你别自以为是,有时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邵鸿明说:“但有些事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时间到了,我进站了。” xxxxx 送走邵氏父子,姜云峰走过一边去给江珂欣打电话:“邵老板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珂欣说:“他跟你说了?我不想去。” 姜云峰说:“真的?他们可是在全国数得上的大集团公司。我劝你还是多考虑一下。这种机会并不是经常有的。在集团里有邵鸿明,有钱玉临,在他们的罩护下你会做得很顺,能学到更多的东西。反正,我支持你过去。” 江珂欣把电话挂了。 中午回到云若。下午上班就召开了一个会议,国土,工商,农林,税务,水利,电力,企业办等等相关部门都叫了过来,会上强调了百万头养猪场及其配套厂是县属企业,相关部门一定要把份内的事办好,争取早日把所有的工程都顺利完成,哪个部门要是办事拖沓导致工程延缓,就别说我不给情面。最后请马一鸣说话。 马一鸣说:“经过这几天的努力,百万头养猪场的场址定下来了,就是在龙坪山边的那几个土山,那里方圆十多公里都没有人烟,几个山头推平后有五百亩左右的土地,我们养猪场都是采用楼上楼下养殖,所以用地就完全够了。” 姜云峰说:“我现在把话摞在这,百万头养猪场的事马总说了算,在座的包括我在内,只要是马总发出话的,就只有执行的份。他的手机号码你们最好是记清楚了,他要是给你们当中的人打电话,他不会打第二次,第二次他会打给我,要是有认为自己完不成马总交待的,那我来替你们完成。” 马一鸣说:“明天会进行土地征收,我们和相关土地的村民沟通过了,他们对征收很支持,说是只要合理的赔付就可以交出土地。所以,我希望明天水利和电力部门马上进场进行线路规划,并且完成规划,最短的时间内把水和电都通到龙坪山。同时,会对机耕路进行硬化处理,争取一个礼拜把场地平整出来,建筑料进场施工。” 姜云峰说:“这可是我们云若县自己的养猪场,我们早一天把猪养出来,就早一天受益。马总已经算过了,无论怎么样,养猪场都不会亏损,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马总还说了,争取二年到二年半后,云若县人就可以得到养猪场的回报了。我这里也跟大家表个底,只要养猪场有了利润,我会拿出相当大的比例做为红利发放。” 也不知是谁带头鼓起掌来,继而全场都响起了掌声。 姜云峰说:“我们的县属企业会起来越多,搞好了我们的福利也就会越来越多。一起努力。” 第二八八章 柳萍大哭 门口咔嚓一声响,姜云峰则头一看,原来是陈小羽和覃宽。 陈小羽挂在胸前的相机又连着咔嚓了好几声,姜云峰笑说:“这是干嘛?” 陈小羽说:“会开完了?” 姜云峰看了一下会场,说:“应该是完了。” 陈小羽说:“副县长同志,我能提问题吗?” 姜云峰说:“在这?” 陈小羽插着裤兜走进门,说:“是啊?我的问题没有保密性,过后我可能还要发表。” 姜云峰靠在讲台上,说:“提吧。” 陈小羽说:“现在的世界,政府手中的企业都是在尽量剥离出去私有化,新办的县属企业就更是少之又少,几乎绝迹,而你现在在开发区以县政府名义开办了很多的企业,你为什么要以县政府的名义开办这些企业? 特别是商业区除了少部分外人投资外,就更是拒绝外来的投资,据我所知,想到鸡西商业区投资的公司还是有很多的,这个又是为什么?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在逆潮流而行。” 姜云峰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陈小羽说:“你怎么知道就是肥田,而不是跛脚鸭?难道你没考虑过你操作失误的后果?那可能会导致云若县破产。” 姜云峰说:“每个人在做任何事之前,都不会是冲动而为,肯定是有过费脑的思量,分析各种因素后得出一个结论才会有所行动。你所谓的逆潮流而行的潜台词无非就是想说我们这些当官的能把这些企业办好吗?我反问一句,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当官的就办不好企业? 任何一个市场都存在竞争,相同的企业在竞争手段同质的格局下,就看哪个企业手握更多的资源,这样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胜出的机会更大。难道你认为我们不比私人企业得到的资源更多吗?这点你不否认吧?” 陈小羽说:“对,这点我不否认。可是,市场也是瞬息万变的,美好的设想到残酷的结局,手握一手好牌到头来输得一塌糊涂的例子比比皆是。这点你也不否认吧?市场可不是喊喊口号企业就能搞好就能生存的。” 姜云峰说:“你说的我也不否认。所以,你仅凭这就给我们盖冠定论了?这只能说明你已经先入为主,有了很深的成见,根本不是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来给我们评判。我们不比别人傻,手握更多的资源,始终对市场怀着敬畏。我不相信我们会输。 你千万别以为我是固步自封的人,我知道市场的残酷,也知道我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所以为了云若我输不起。就拿养猪场来说,如果时运不济,真的有生死存亡那一刻,我会让县属企业管理者在严酷的条件时,私人企业能干出来的,我也要让他去干,甚至比私人企业的力度还要狠,他不去干,那我就逼着他去干,或者我亲自上阵。 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再所不惜。你如果再晚来几天,你就可以看到我们的决心和行动了。省里的钱,市里的钱,云若的钱全都到位,组建好了团队,养猪场的场址已经定好,明天开始就要对土地进行平整,各种配套工程也会动工。而我呢,大多数时间也会在工地上盯着。做事前得要有决心吧?你已经看到了我们的决心,成功与否的话题我们可以延后再来讨论。 说起鸡西商业区,我要更正你一下,我并不拒绝外来投资,只是目前拒绝而已。在我认为时机到了,我肯定会让外来投资进入。我的观念是,不能辛苦的裁好梧桐树,却便宜了凤凰。” 后面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姜云峰说:“也有很多的人认为我最近的逛热,是在逞个人英雄主义,想捞取更大的政治资本。” 陈小羽说:“难道不是吗?权和钱,不都是身为男人热衷的吗?你也不能脱俗吧?” 姜云峰说:“现在回想我走到这一步,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就这样了呀?老实说均不是我的本意。我想摆脱,反是越陷越深,我为此还苦脑过。所以,有一天,你们看到我脱去官身,不要惊讶。我争取早日实现这一步。说起来,我很久没能畅快的钓鱼了。” 正说着手机响起来了,一看是牛程煜打来的,说:“牛总。“ 牛程煜说:“姜副县长,我和我爸,我们父女俩过来找你了。” 姜云峰说:“找我来了?你们现在在哪儿?” 牛程煜说:“准备到县政府了。怎么不欢迎?” 姜云峰笑说:“怎么可能?我也听说了,你和你爸可不容易请。” 牛程煜笑说:“那现在怎么说,我们可是不请自来了。我爸说有没有打扰到你?” 姜云峰说:“开了个会,不过应该也结束了。我下去接你们。”挂了手机,对陈小羽说:“牛氏集团董事长父女俩来了。你呢?” 陈小羽说:“什么我?” 姜云峰说:“今晚你们不走吧?” 陈小羽说:“你说呢?” 姜云峰说:“那就住招待所?” 陈小羽说:“这是你的地盘你说了算。快去吧,就别操心我们了。” 蒋勇波走了进来,说:“云峰,牛氏集团董事长父女过来了。” 姜云峰说:“你见着他们了?人呢?” 蒋勇波说:“我和柳县长从詹村回来,碰上了他们,柳县长把他们让到了办公室。” 姜云峰侧过身,面对着大家说:“马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马一鸣说:“没了。” 姜云峰说:“伙记们,咱们好好干,别让人打脸。”大家都叫起好来。 xxxxx 姜云峰和蒋勇波一起走出了会议室。 姜云峰说:“估计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蒋勇波说:“看不出来。不过他们是房地产开发商。难不过他们是想来我们云若搞房地产的?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这父女俩是最难请的。我曾经亲自上门请过他们三次过来考察一下我们县,看看有没有可能到我们这来开发房地产。全给我挡回来了。” 姜云峰说:“也怪不得人家牛啊,身份摆在那呢。” 说着话已经到了柳萍的办公室。 小方说:“姜副县长,快请进。” 牛轶辰哈哈笑着和姜云峰握手,说:“姜副县长,你好啊。” 姜云峰双手合握着牛轶辰的手,笑说:“牛董事长,您好。您请坐。” 柳萍说:“姜副县长,牛董和牛总过来,是想对我们云若做一番考察。” 姜云峰说:“欢迎欢迎。牛董事长和牛总可是贵客,来之前也不说一声,我们也好有准备,现在这样,可是很失礼了。” 牛轶辰拍了拍姜云峰,笑说:“是我们冒昧前来,是我们失礼。其实,一直想和姜副县长见上一面,感谢姜副县长的慷慨解囊,只是俗事缠身,一直也没空出时间来。” 姜云峰说:“这没什么的,能够帮上牛董事长的忙,也是我的荣幸。” 牛轶辰哈哈笑说:“姜副县长很讨人喜欢哟。姜副县长,你接下来,还有事吗?” 姜云峰说:“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 牛轶辰说:“那好。我们已经在云若大酒店设宴,请姜副县长,柳县长给个面子,我们喝一杯。” 姜云峰想也没想,说:“可以。” 柳萍见姜云峰说了,也只得说:“好吧。” 牛轶辰说:“太好了。这样就了了我请姜副县长的一桩心事了。这样,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才下班,我们就先逛逛云若县城,你们下班了就过去。” xxxxx 牛轶辰和牛程煜一走,柳萍就给姜云峰倒了杯水,说:“哥,喝水。” 姜云峰坐着接过水,刚开会说了一大通还真的是口渴了,一气就把水喝完了。柳萍笑说:“怎么这么渴呀?” 姜云峰说:“召开了一个会议,说了一大通,有些渴了。” 柳萍说:“那再给你倒一杯。” 姜云峰说:“够了够了。” 柳萍笑说:“这次去开会,再也没有人敢对我们说风凉话了。想起以前那些家伙看我们的嘴脸,说的那些话,真的是能把人气死。还有,我也跟邓书记把你的想法跟她好好的谈了一次,她也没说什么,不过,我看她也是默认了。咱们就这么先拖着。现在我们的心里真的是不好受。这事也不能这么悬而未决,哥,还是要想个法子给结束了。” 姜云峰说:“这主动权在人家那边,还真是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要我们一提,人家肯定就狮子大开口。让人家割去一大块肉免不了了。这个金地公司,你们有没有深入的了解过?” 柳萍说:“完全是听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就是一个验资,账户里还真的是有八十多个亿。我们当时就想着我们一分不花、、、、、、。到了云若还没做出什么贡献,反而给云若惹下这么摊子事,想想真的是愧疚无比。听到别人说这个事,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说着就摇了摇头。 姜云峰说:“你和邓书记也不必亏心的,你们也是想把云若建设好。别再往心里去了。” 柳萍却突然扑进姜云峰的怀里哭了起来。门外的小方和陈浩文也听到了柳萍的哭声,小方要进去,却被陈浩文扯住了,继而摇了摇头示意小方不要进去。 小方的眼睛也红了起来。她知道柳萍些日子是有多么的不痛快,早就想要大哭一场来舒怀了。柳萍的哭声也感染了她,眼睛一红,眼泪也出来了。 陈浩文说:“你怎么也哭起来了?”赶紧的给递过去纸巾。 xxxxx 过了下班时间,姜云峰和柳萍一起来到了云若大酒店。 姜云峰突然看到从酒店出来的两个人,哈哈笑起来,老远就叫了一声;“十三。” 十三听到姜云峰叫,愣了一下,才说:“峰哥。” 姜云峰看了看十三身边的大胖妹,说:“和大胖妹又勾搭上了?” 十三苦笑说:“现在怎么也赶不走了。” 姜云峰说:“赶人家走干什么?人家也不见去赖上哪个,单是来找你?可见对你有情有义,你可不能对人家始乱终弃。” 十三说:“我记住了。” 姜云峰笑说:“大胖妹,还记得我吗?” 大胖妹正吃着辣条,嘴不断的吐气,见姜云峰问,实在是想不出眼巴前的人是谁,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十三就点了她一下脑袋,说:“整天就知道吃吃吃,正经事不记一点。我告诉你可要记好了,这个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峰哥,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有这一天全是他给的。记住了没?” 大胖妹把辣条藏到背后,嘻嘻笑说:“记住了。” 姜云峰笑说:“大胖妹,这家伙要是对你不好,你来跟我说,我揍他屁股。” 大胖妹说:“嘻嘻,揍屁股好玩。” 牛轶辰和牛程煜估计这会儿姜云峰和柳萍也到了,出大门外来等。 牛轶辰看十三和姜云峰这样子,关系肯定好,就说:“是朋友吗,那就一起进去喝杯酒。” 十三忙摆手说:“不不不了,我们刚吃完出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大家转过身来,一辆奔驰开了过来,吴盈青从车上下来,嗨的叫了一声。原来是牛程煜把她叫过来。吴盈青本来不想来,听说请了姜云峰和柳萍,也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 吴盈青问柳萍说:“柳县长,你眼睛怎么了?” 柳萍说:“我找份东西,柜顶上扯下一张报纸都是灰尘,眼睛被灰尘蒙了。”说完看了一眼姜云峰。 吴盈青哎约一声,说:”现在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有的话要赶紧处理,引起炎症就不好了。” 柳萍说:“当时就用水洗来着,也不见有什么不适了。” 吴盈青叫;“牛董事长,程煜。” 牛轶辰哈哈两声,说:“盈青来了。好好。” 牛程煜挽着吴盈青的手一起走。大家进入到包厢里落坐。 第二八六章 与世无争岁月静好 姜云峰挨着牛轶辰坐下。牛程煜给大家倒酒。 牛轶辰端起酒,说:“姜副县长,这杯酒我早就想敬你了,拖到今天,请你见谅。” 姜云峰忙也站起来,说:“牛董事长,您太客气了。” 牛轶辰说:“这不是客气的问题。当时我们牛氏集团可以说是陷入了危机,如若不是你慷慨解囊,我们也不会那么快的就扭转乾坤。我敬你。”一把将酒喝光。 姜云峰也只得是奉陪。 牛程煜说:“盈青姐,柳县长,我们也喝。随意。”自己倒满,到了姜云峰的身边,说:“我也敬姜副县长一杯。” 姜云峰说:“牛总,没必要那么客气。”跟着喝了。 柳萍给姜云峰舀了些汤,姜云峰端起就喝,又挟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说;“牛董事长,二位下午有逛过云若街景吗?” 牛轶辰说:“逛了。几年前我就来过云若一次,印象还是很清晰。”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也就是说云若基本是没有什么变化。” 牛轶辰挟块鱼肉吃,用纸巾擦了擦嘴,说:“老实说,发展有些慢。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所改观。” 姜云峰说:“云若是国家级贫困县,放在国外可能早就破产清算了。好在人心没散,大家现在工作都很拼命。说实在的,牛董事长,就算您此次不来,我等养殖基地的建设工程走上正轨,我也会登门造访,想征求您对发展云若房地产的意见。” 牛轶辰说:“房地产行业对经济发展起举足轻重的作用已无可质疑,是经济发展当中极为重要的一环,可以这么说,任何一个当政者如果忽略了房地产的发展,就是一个不合格的执权者。 然而,房地产又是一项凝集巨量资金和技术的工程,发展房地产也不能贸然突进,否则适得其反。造成的损失也是无法估量的。发展房地产一定要与当地经济发展相适宜。” 姜云峰说:“这就好比是有一个胖子和一个小子,小子见胖子天天吃得那么多,越来越强壮,自己想变想胖子也去买了一堆吃的来,结果没变成胖子浪费了钱财,还把自己吃废了。” 牛轶辰笑说:“姜副县长的这个比喻很形象。” 姜云峰说:“那我的理解,董事长是不是说目前云若县的房地产还不能突进?也就是说就算我们云若邀请牛氏集团进驻云若发展房地产,牛氏集团目前也不会有这方面的打算?是这个意思吗?” 牛轶辰说:“生意场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我的话也不一定对。” 姜云峰说:“董事长,您别误会我的意思,千万请您别认为我对贵集团的帮助就想要绑架。我这人做事从来就是一码归一码。” 牛轶辰说:“牛某可以说是久历江湖,阅人无数,姜副县长是什么样的人,老夫还是看得出来的。下午我们去看了看云若的一些地产项目,也跟两个地产老板聊了聊,两个已经建成的步梯小区,不到三十栋,到现在已经开售有八个月了,房价是每平均价1200,也只是销出了不到三分之二的量。 现在在建的旧区改造,开工部分也仅是先动安置回迁这一块,而一个地方的房地产繁荣和当地居民的收入是成正比的,房产中很大一部分购房者是公务员,但是贵县公务员的平均薪水才一千多,这种局面还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 姜云峰说:“是呀,云若人的收入不能大副度的提高,谈房地产简直就是侈谈。” 牛轶辰说:“不过,我们也看到了云若人收入方面已经有积极的改变了。其实说起来,云若县以前的政府还是理智的,没有跟别的县那样盲目的上马大型房地产项目,我们曾到过某些县,他们硬着头皮上马了大片的房地产项目,给房地产商通融贷款,现在资金出了问题,已经烂尾了,土地出让金没收上来,还背上贷款,这个对他们的经济打击才是最大的。” 姜云峰点头说:“我估计如果换了一个人,肯定会说得天花乱坠。牛董事长在我们东方省地产界是行业翘楚,您的建言对我们来说弥足珍贵。说实在的,我接下来的动作就是准备拼一拼房地产,听了您的话,给我发热、冲动的头脑浇了一盆冷水,可以说这一盆凉水浇得很及时。我真的是要好好的合计合计了。谅入为出绝对是任何时候都不能丢的警言。” 牛轶辰笑说:“不过,我相信我们牛氏集团一定会到云若来搞房地产开发的,这个时间不会很久。” 姜云峰也笑说:“无论什么时候云若都欢迎牛氏集团的到来。” 牛程煜说:“其实我们也是想立即就过来的。但是,有些疑问,想请教一下柳县长。” 柳萍说:“牛总,请说。” 牛程煜说:“我们之前也看到过报道,就是云若和一个香港公司就煤矿开发和水电站的建设达成了协议,怎么现在毫无声色了呢?要说,还是煤矿开发和水电站建设好后,云若人的收入才更快的进入快车道。” 柳萍看了一眼姜云峰,姜云峰低头吃着一块鸡肉,说:“这个对你们的决策很重要吗?” 牛程煜说:“是的。这是一个承接收入的问题。煤矿一开发就马上有收入了,而水电站建设周期也用不到一年,也是建成后就立马有收入,有可能一、两年内就可以为云若带来几十个亿的现金流。而鸡西开发区呢,目前也只能提供土地出让金,重要的税收要想为云若提供财政收入,怎么也得要好几年以后。” 柳萍说:“这个、、、、、、。” 姜云峰说:“这个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煤矿开发和水电站的建设,目前来看想要立即破土动工,也不是很容易。主要是村民们不答应。” 牛程煜说:“村民们不答应?” 姜云峰说:“对。所以,现在只能是慢慢做通村民们的工作。” 牛程煜说;“那这不是违约了吗?” 姜云峰说:“是呀,每天要赔好几万块钱呢。” 牛程煜说:“那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动工?” 姜云峰说:“还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做通了村民的工作,没有人为阻碍了,就可以动工了。” 牛程煜说:“那村民们的思想猴年马月做不通,就猴年马月都动工不了?” 姜云峰笑说:“牛总,你非得要把话说到这份上吗?” 牛程煜说:“可是,我看你们好像都不当一回事?” 姜云峰说:“非得整天愁眉苦眼才算是当回事吗?强颜欢笑,牛总不会不知道这个成语吧?” 牛程煜说:“挨了不少骂了吧?这可真的是够难为你们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撤销合同呢?” 姜云峰叹了口气,说:“首先这是一份不可撤销的合同。一旦双方崩到了非要撤销不可,对方肯定是狮子大开口,要剜去我们一大块肉。而我们现在也拿不出钱来,所以,暂时就顾不上了,就先这么着吧。” 牛程煜说:“可是每天几万块钱,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牛轶辰说:“程煜,怎么这么究根究底的?没礼貌。” 姜云峰说:“没事没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云若县,包括乡下的老百姓也都知道,人尽皆知。” 牛轶辰说:“其实你们现在按兵不动也是对的。现在煤炭的价格还在上涨,等你们做通村民的工作,可以开工时,上涨的煤炭价格也可以弥补现在每日的亏空了,可能还有得赚。” 姜云峰说:“或许吧。” xxxxx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牛轶辰毕竟马上就到七十岁了,这一天也没好好休息,显出了疲态,欠身说了失陪不好意思的话,要姜云峰等人吃饱了再离开,只让吴盈青和牛程煜一起送到客房去休息。 姜云峰望着柳萍,说:“你都没吃什么,小半碗饭都没吃完。这些日子,人都瘦了一圈了。” 柳萍自嘲说:“现在,我们的幼稚传播得更广了。牛轶辰父女,你看他们是为什么来的?不可能是为了敬你一杯酒跑这么大老远。我总觉得他们是带着目的来的。如果他们真的是来考察云若房地产的情况,这倒是个好兆头。” 姜云峰说:“确实是。他们的时间多宝贵啊,还非得要跑这么一趟来敬我的酒说不过去,平日里大家没时间聚,但过两天就是牛轶辰的生日宴了,那时再来客气也不迟呀。牛程煜曾经找过我要在商业区投资。我没答应。难道说她想通过在云若设立公司,来个曲线挺进鸡西商业区?” 柳萍说:“有这个可能。这么看来,鸡西的吸引力真的是挺大。不过,我有些担心,银行会给我们贷那么多钱吗?要知道,我们县政府现在两手空空,没有什么让他们执行的。商业区还在纸上谈兵的阶段,一片乱石岗土山头。” 吴盈青回来了,坐在了姜云峰的对面。 姜云峰笑说:“牛董没问题吧?” 吴盈青说:“他心脏不是很好。不过现在没有问题。” 姜云峰点了点头,说:“我倒是不担心银行给不给我们贷款,我现在担心的是规划问题。我怕规划在我这通不过。” 吴盈青说:“瞧你说的,这么说你还找什么专家啊,你自己规划就好了。” 姜云峰笑说:“就好比你家搞装修,在你的脑子里装修成什么样已经有过设想,然后设计师拿着设计图来找你,这这这是什么样,那那那是什么样,可能还会用到电脑软件搞个可视图给你,可是,结果你还是不认可,因为设计就是没有达到你预期的那个设想。这跟你是不是专家没关系。” 吴盈青笑说:“那我看,接你们规划图的专家要被你坑惨了。碰上你这种人,有可能还会怀疑自己的专业水平。” 柳萍也笑说:“但愿他不去骂教他的学校就好。那你设想的意境是怎么样的?” 姜云峰说:“国庆节,我和老爷子去了李国华那里,住到他的乡村别墅,站在别墅的窗口前,向远处眺望,可以看到山坡上有些木头房子,晚霞里,有枭枭饮烟,这一下就把我带到了小时候回到的外婆家。 外婆家所处的山村是个小山村,四面环山,山坡上有羊有牛,小河沟里有小鱼小虾,斑驳的泥砖瓦房,竹篱笆的院子,鸡、鸭、鹅聚成一堆窝在院子一棵龙眼树下,低矮的猪圈里大白猪吭哧吭哧的叫着。 我们现在为了各种俗事,脚步匆匆,身心疲惫。商业区规划大部分的景观设计,一定要让到这来的大部分人在工作娱乐之余,只要他们想,就可以找到一处在他们看来和我外婆家那地方一样,只想一个人独处,享受与世无争,岁月静好,忘却凡尘俗世的烦扰之境。当然,想要达到这样的意境,也并非是一朝一夕之功能建起来的,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 xxxxx 吴盈青离开后,牛程煜给牛轶辰找好衣服洗澡。听到卫生间传出了水哗哗的声音,牛程煜拿出手机打给了严浩。 严浩听完牛程煜的汇报,又转拨梁有莉的电话,最后说:“梁总,姜云峰的话你看是真是假?” 梁有莉没有出声。 严浩说:“依我说,根本就不用管他,按照我们新的设想干就是了。” 梁有莉说:“现在我们已经是孤注一掷了,谨慎总不会错。万一这东西察觉到了什么有所行动,我们会很手忙脚乱。告诉牛程煜,还是按照说好的办。” 严浩说:“好吧。”转打给了牛程煜。 牛程煜看到是严浩的打过来,此时牛轶辰已经洗好澡,便出门外去接,说:“、、、、、、我觉得梁有莉的话没错。” 严浩说:“我就是觉得便宜了姜云峰那小子。” 牛程煜说:“这话从何说起?” 严浩说:“想到你这么一个大美女,以后经常要讨好姓姜的,真是心有不甘。” 牛程煜说:“想什么呢?人家的身边大把美女。”说着把手机挂了。 第二九0章 把他押出去 柳萍和姜云峰都喝了酒,没喝酒的吴盈青开着霸道先送柳萍回县政府大院的家,打电话给陈小羽,陈小羽不知自己身处何方,把手机给陈浩文。 姜云峰和吴盈青又来到了紧挨县城河边的一处农庄。除了陈小羽,严宽,陈浩文,小方。还有几个青年男女。 那几个青年男女都站起来跟姜云峰打招呼。 姜云峰点头说:“怎么样老严,这的东西还可以吗?” 严宽笑说:“我就好这一口。这的东西挺地道,环境也好,” 姜云峰说:“好就行。” 陈浩文丢了支啤酒给姜云峰,随后小方给了姜云峰一个烤好的鸡翅。吴盈青则是既拒绝啤酒也拒绝烤料。 陈小羽在姜云峰和吴盈青来时转了一下头,然后又凭栏望向河面。 姜云峰一手啤酒,一手烤翅走近陈小羽,说:“不会是我所想象的吧。在借酒销愁吗?” 吴盈青紧靠着陈小羽,说:“会说话吗,咱小羽这么活泼可爱哪有愁?” 陈小羽说:“狗嘴吐不出象牙。” 姜云峰说:“世所公认,狗嘴本来就没有象牙,你愣是要狗吐出象牙来,这不是强狗所难吗?没有这个道理。” 就把大家说笑了。 老板走了过来,说:“是姜副县长吗?” 姜云峰说:“你好,老板。” 老板哈哈笑说:“哎哟,这真是难得。这样,今晚你们随便点,算我请。” 姜云峰说:“这不合适。” 老板说:“合适。就这样了。”说着转身走了。 姜云峰说:“谢谢老板。干什么来了?” 严宽见陈小羽没接声,说:“你们县的广播电视局叫我们过来、、、、、、。” 小方说:“当老师。这几个就是他们的学生。” 严宽是中国摄影师协会会员,陈小羽的主持清新活泼自创一格,很受观众喜欢。云若广播电视局十多年前成立不到一年就因为经费问题变得可有可无。这次,柳萍给恢复过来了,招了几个年轻人,本来说是要派去滨江电视台跟严宽和陈小羽学习,滨江电视台台长感念姜云峰在电视台投的广告,干脆派了严宽和陈小羽过来一个礼拜帮着恢复。 姜云峰说:“有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当老师,羡慕那些男学生。要不,我也去当你的学生?” 陈小羽说:“来啊。看我不治死你。” 姜云峰对那几个青年男女说:“看到没有,你们的美女老师有多凶,敢对我这个副县长这么凶巴巴的,你们可别招惹她,可得要好好学,要不被治死的滋味不管怎么说都不好受。”姿势怪异的向旁边跳逃开去,成功的躲过了陈小羽的无影腿。 惹得大家又哈哈哈的笑起来,连陈小羽也笑了。 xxxxx 连着两天,姜云峰亲自带人把养殖场的土地确定了下来。 这天马一鸣打电话给姜云峰,说是提供制造饲料设备的厂家技术人员已经来了,让他到筹备办公室来一趟。 姜云峰说:“关于什么方面的?” 马一鸣说:“产能方面。” 姜云峰说:“这种事,就不要叫我掺和了,你做决定就是了。” 马一鸣说:“不行。你不能事事都推脱自己不参与,有些事你还是得要参与。”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好吧。”来到筹备处。 饲料厂来了两名技术人员。大家客气过后,其中一名技术员说:“姜副县长,是这样,我们前些天接到马总的邀请后就过来了,这些天一直在东方省做行业调查,我们现在的结论是,你们的饲料厂完全可以做成大型的饲料厂。” 姜云峰说:“大型的?” 技术员嗯的一声,说:“从我们调查的结果看,东方省这些年都没有新的饲料厂兴建,有的也只是以前那些可以说是淘汰的机械在生产,产能不大,耗能很大,利润低薄,这给了外省的饲料进侵东方省的契机。” 姜云峰说:“你们的意思,我们建了大型饲料厂后,除了供应我们自己,还可以销往市场。” 技术员说:“对啊。之前马总跟我们说你们东方省的猪肉供应缺口的百分之三十都是外地供入,现在我们调查你们的饲料更是高达百八之六十以上都是外省供应,利润挺诱人的。大型饲料厂建好后,产能可大可小,但是想由小再增大就会麻烦多。” 姜云峰站起来,说:“马总,以后这种事你来做决定就好了。” 马一鸣说:“这个是改方案和增加投资。如果饲料厂改方案,油脂厂也得要一起调动。” 姜云峰说:“我再说一句,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就没必要跟我说。后面有什么我给你顶着。” 马一鸣说:“我知道了。” 姜云峰说:“我还要赶往滨江市。招待好客人。” 马一鸣嗯的一声。 技术员说:“马总,你们这个副县长很年轻,也很有意思。就凭他刚才说的,有什么我给你顶着,我预感到你们肯定做得很成功。你可能不知道,像刚才我们说的那些,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得要领导开会研究个结果,没有一个月也得要二十多天。在你这不到五分钟就确定下来了。” 马一鸣说:“他越是这么说,有时候我越是感觉不真实。”打定主意,以后只要是有改动的地方,一定要知会姜云峰。 xxxxx 姜云峰向停车场走去,打电话给吴盈青说:“我现在上滨江市。” 吴盈青说:“牛董事长的生日宴吗?” 姜云峰说:“对。” 吴盈青说:“你先走。我手头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一些上去。6.30应该来得及。” 姜云峰嗯的一声,上了车,让陈浩文马上开车。车开不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电话,姜云峰喂的一声。 对方说:“姜副县长,你好。” 姜云峰说:“你好。你是、、、、、、?” 对方说:“我叫白玉梅。鸡西开发区开园的时候,我和牛总去见的你。” 姜云峰哦的一声,说:“是你呀。有什么事?” 白玉梅笑说:“我们董事长的生日宴,你不会忘吧?” 姜云峰说:“没有。我现在正赶上去。” 白玉梅说:“好。请你到了滨江市麻烦给我个电话。可以吗?是这样,你是我们牛董事长列出的几个特招贵宾之一,我们一定要招待好你。” 姜云峰说:“牛董事长太客气了。好吧。到了我给你电话。” 白玉梅说:“谢谢。我等姜副县长的电话。我挂了。” 陈浩文笑说:“特招贵宾。牛轶辰真的是看重你。” 姜云峰看着车窗外,没有出声。车经过开发区时,一辆辆运泥车从工地到路上,进进出出,弄得尘土飞扬,有交警在实行交通管制。 到滨云路口,也才五点过。陈浩文则头望了几次姜云峰,意思是去哪? 姜云峰说:“望什么望?到你心最想去的地方。” 陈浩文嘿嘿笑。 姜云峰说:“还有钱吗?” 陈浩文说:“你上次给的,都没动。” 姜云峰说:“你是不是傻?不花钱哪来的浪漫?” 陈浩文说:“是她不让花。上街去,说是我要胡乱给她买东西,她一准都丢门外去,还不让我登门。” 姜云峰说:“哟,这女的这么好呀?不是,她不让你花,你就不花啦?” 陈浩文说:“这不是有求于她嘛,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罗。” 姜云峰说:“就没见你这么实诚的。这女的不都是口是心非吗?她说的都是反得多,到时候事情吹了,你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样,你也说硬话,你就给她买一样东西,你也说她要敢丢,你也不登门了。” 陈浩文说:“这行不行的?别到时候弄巧成拙。” 姜云峰说:“怕什么怕?女的你得要降服,让她听你的,你一点儿男人的气慨也不表现出来,她拿什么来爱你?亏你还是大学生呢。” 陈浩文想了想,说:“还真的是。那我试试。” xxxxx 到了步行街小桦的美容美发室,小桦正送一个顾客出来,看到姜云峰的车,叉起手来眯着眼睛看。 姜云峰下了车绕过来,上、下看了看小桦,摇了摇头。 小桦说:“姓姜的,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的大金主,对我客气些。我看这小子的眼光铁定是出了问题,你说你这样的,他怎么就迷得神魂癫倒了?” 小桦哎的一声,眦牙说:“你这话可把我说得火冒三百丈了啊。信不信我撕了你?” 姜云峰说:“行行,算我怕了你。小白脸我可是全须全尾的交给你了,我来接的时候要是少根汉毛,我可不饶你。”说完赶紧上车走了。 小桦喊了声:“滚。”一回头,瞪了一眼痴痴看她的陈浩文,说:“傻看什么,进去。”转过身去时,不禁也抿嘴笑了。 xxxxx 这次赴宴,姜云峰一开始就有些抗拒,毕竟熟悉的人没几个,要是没碰上熟人去了也不知找什么人说话,时间会过得很慢。 买了礼物再往锦豪大酒店。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把车停好,打电话给白玉梅,听到的却是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的提示声。只得打电话给吴盈青。吴盈青说她和黎志清已经在了,坐电梯直上三楼,出了电梯门,帮着一名餐厅员工推着堆满饮料的手推车到了松涛厅。 牛程煜在厅门迎接客人,见了姜云峰,笑说:“姜副县长,你总算是来了。” 姜云峰笑说:“我答应你了就会来。” 牛程煜说:“谢谢。你先进去。饿了的话就先吃些点心。一会我去找你。” 姜云峰说:“你忙你的。”说着随着赴宴的客人步入松涛厅。 牛程煜目前姜云峰进入松涛厅后,回转身来向旁边的一个保安使了使眼色。保安点了点头,拿出对讲机进了松涛厅,召来了一名保安,指着姜云峰说:“那家伙可能是混进来的,你去问他看有没有请柬,没有的话就把他轰出去。” 牛程煜给梁有莉打电话:“他来了。” 梁有莉说:“好。” 松涛厅的北面有一个小舞台,此刻台上的三人小乐队正在用小提琴拉着小曲,舞台旁边的长桌摆放着点心和瓜果饮料,供客人随时吃闲口。 姜云峰举目四望,并没有见到吴盈青和黎志清,看到瓜果点心饮料,肚子还真的是有些饿了,便走过去才吃了两块点心,一名保安走过来,说:“好吃吗?” 姜云峰又拿起一个小盒装的蛋糕,说:“味道不错。” 保安说:“你的请柬呢?” 姜云峰说:“请柬?” 保安说:“对。请柬。” 姜云峰往厅门望去,刚还在的牛程煜,此时没了身影,舔了下嘴唇,说:“没有。可是、、、、、、。” 保安轻蔑的说:“可是什么?” 姜云峰说:“我是你们牛董事长亲自请来的。” 保安说:“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来这种地方的人吗?滚出去。” 姜云峰说:“你说什么?” 这时,几名保安走过来,两人走到了姜云峰的身后。这边的异动,引来了很多注目。 保安声音高了很多,说:“我让你滚出去,难道你还想我们请你出去不成?” 姜云峰说:“你出言不逊,你要向我道歉。” 保安对几名同事说:“别跟他废话了,把他押出去。” 后面两个保安不等姜云峰再出声,分别出手来扭姜云峰的胳膊,面对姜云峰的另一名保安也扑了上来。 姜云峰沉肩双肘后撞,两名保安胸口被撞了个措手不及,蹬蹬蹬退后了几步,努力的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但随后姜云峰一个过肩摔,将对面扑来的保安甩向后面,保安的身影如大鹏展翅一般向被姜云峰肘击刚站稳的保安飞来,三人发出怪叫全倒了。 又有几名保安冲了过来。 姜云峰说:“等等。” 保安恍如没闻,攻击不断,姜云峰见隙一个挪身避开了迎面的一击,斜刺里出手一扯,脚下一勾,放倒一名保安,另两名保安,被他一拳一脚也都摞倒,六名保安堆叠在一起,一时起不来身。 就近的宾客都叫着闪了开去。 第二九一章 把姜云峰扔下河了 众人无不动容,想不到姜云峰这么瘦小的一个人如此厉害。 一名保安起得销早,又向姜去峰冲上来,姜云峰抡起一张椅子砸下把保安干趴。 姜云峰呼了口气,拍了拍手,转身要走,白玉梅从一旁跑过来。 姜云峰说:“白玉梅,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 温凤娇说:“不是,这个,姜先生,这都是误会。请您、、、、、、。” 姜云峰说:“误会?连解释也不听一下,上来就动手。这里大家伙可都看到了,要不是我会几下拳脚,现在倒在地上的可就是我了。” 白玉梅心朋朋跳,说:“请姜先生消消气,这真的是误会。” 姜云峰走向旁边,问一个老妇人,说:“你来这,有带请柬吗?” 老妇人摇了摇头。 姜云峰又问了一人,那人也是摇了摇头,转身说:“白玉梅,都听到了,如果我想得不错的话,这里差不多两百人了吧,有谁身上带着请柬?”大声了些说:“妈的,还让我滚出去。” 牛程煜也过来了,说:“这这这,白玉梅,姜副县长,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梅说:“牛总,我手机坏了,刚有人跟我汇报,我也不知道保安怎么会向姜先生要请柬。” 牛程煜发怒道:“混蛋,姜副县长是我们请来的贵客,你这个公关经理是怎么当的?” 姜云峰说:“我本来就不想来。请我来请柬没有一个,要不是我看市长的面,就一个电话,口头通知一下,我会来吗?” 看到这里,围观的众人才知道这个姜云峰真是不简单。 姜云峰说:“好了,牛总,你要想知道原委,就问地上躺着的家伙吧,我希望你问清楚了,也给我一个解释。我人也来了,吃也吃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雕锦盒,说:“这是给牛董事长的礼物。”塞到了牛程煜的手里,转身就走,围观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来。 牛程煜没想到姜云峰会把东西交给她,一时没接住,锦盒掉到了地上弹开,一个笑憨可菊的纯金弥乐佛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眼尖的就看到了标价牌写的是三万八千元。这应该算是所有在场宾客中送礼最重的礼物了。 姜云峰没走几步,梁有莉冷脸挡住了姜云峰的去路,说:“姓姜的,走这么急干什么?” 姜云峰微转身看了一下牛程煜,绕过梁有莉。 梁有莉哼的一声,说:“你送的礼物,是和别人合谋诈了我们梁家的一千万买的吧?” 姜云峰轻蔑的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梁有莉提高了声音,说:“心虚了吗?破坏别人的家庭,公报私仇,欺压良善。有种别走。” 姜云峰退了几步到了梁有莉的后面,轻声笑说:“对,我对郭艳飞还忘不了,我就破坏你们梁家了,就公报私仇了把梁有志这王八蛋的厂子给搞跨了,就欺压良善了,梁有志现在疯了真是大快人心,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来搞倒我啊。” 梁有莉气了个七窍生烟,猛的转过身来,却发现姜云峰是背对着她,伸出的手指头差点儿就戳在了姜云峰的后脑勺上,说:“你、、、、、我告诉你,你想搞倒我们梁家,怕你还没这个本事!我告诉你,我们梁家和你势不两立!” 姜云峰说:“随便吧。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了我走了啊。”一抬头,看到了黎志清,吴盈青和牛尔铭。 吴盈青的表情极其的怪异。 姜云峰笑说:“老爷子,青青。那什么,我,我走了。” 恰好这时在一班老朋友陪同下走进来的牛轶辰看到了气氛不对,也没看到姜云峰,问身边的秘书说:“这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姜云峰已经越过了他们。 白玉梅猛的醒悟了过来,追着姜云峰喊:“姜先生请留步,姜先生请留步。” 牛轶辰把白玉梅扯住,说:“站住。什么姜先生?” 温凤娇说:“刚刚过去的那个就是、、、、、、。” 牛轶辰回过头来时,姜云峰已经没有了身影,再看看场面,似乎也想得到出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对白玉梅怒目而视,说:“我让你们一定要尽心对待每一位到来的尊贵客人,你们就是这么给我招待的吗?” 白玉梅眼泪都差点儿落下来了,说:“我、、、、、、。” 牛程煜拉着脸过来说:“爸,这都是误会。” 牛轶辰说:“误会?他们要是尽心了会有误会吗?” 牛尔铭也过来,说:“爸,您消消气,这事情也发生了,过后想办法再补上礼数就是了。这还这么多的客人呢。” 牛轶辰缓了缓,大声说:“对不起大家啊,我刚才失态了。希望大家见谅。” 白玉梅说:“我去把姜先生追回来。”说着跑向了电梯间。 xxxxx 姜云峰走出锦豪大酒店,心中一阵闷气,想着这真的是好没来由。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白玉梅的的就拒接,再来拒接加拉黑。才上了车,手机又响了起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还找颜肖肖吗?” 姜云峰说:“颜肖肖?” 对方说:“七彩头。” 姜云峰说:“你在哪?” 对方说:“我刚得到的消息。不过,我现在走不开,你到皇京来。记住把钱带上。我只要现金。” 姜云峰说:“我马上过去。”想了一下,把手机关了。 xxxxx 白玉梅手机被姜云峰拒接两次后,知道打多少次姜云峰也不会再接,急得直跺脚,猛然想起了曾泽逊,便打了过去,说:“曾市长,不好意思打扰了。” 曾泽逊正在吃晚饭,说:“说,什么事?” 说:“是这样,牛董事长的寿宴,我们请了姜先生,牛总还让我亲自招呼,本来我和他约好了的,可是我放在宿舍里充电的手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坏了,开不了机,等我找到备用机,保安和姜先生就起了误会,然后现在姜先生就、、、、、、就走了,我给他打电话,他拒接还给我拉黑了。您看,麻烦您能不能打个电话给姜先生,劝劝他回到宴会上?” 曾泽逊说:“这家伙拗得很,想让他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了。白经理,我呆会跟他劝劝,应该没什么事。” 白玉梅连声道谢。 xxxxx 曾泽逊挂了手机,想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姜云峰的手机,提示声响起对方已关机。嘀咕了一声,说:“搞什么明堂?” 手机才放在餐桌面上,牛轶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曾市长,真不好意思、、、、、、。” 曾泽逊说:“牛董事长,事情白玉梅已经跟我说了。我刚打姜云峰的手机,关机了。明天,我再问问。” 牛轶辰:“是是是,麻烦曾市长了。” xxxxx 在停车场停好车,姜云峰手机重新开机,拨通了让自己过来的手机号码,对方让他直接上三楼309房间。姜云峰再次确定了是三楼309房间,便挂了手机再把手机关了,进了大门,径直的上到三楼,过道上很静,不见一个人,氛围很是诡异,一路看过去,找到了309,敲了三下房门。 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看不清面目的男人举着一个小瓶子正对着姜云峰,姜云峰疾闪,但还是晚了,小瓶子喷出气雾,姜云峰下意识的停滞呼吸,一出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襟,但也是在这时,眼睛目不识物,天旋地转,浑身无力,一下扑倒在地。 房间又进来一男一女,男的直接拎起姜云峰丢到床上,女的则是一边走一边脱去了衣服。 xxxxx 黎志清和吴盈青几乎是最后一批客人离去的,牛家人一起送到了酒店大门,又相互道了客气话才回身。 吴盈青说:“师傅,走走?” 黎志清嗯的一声。 吴盈青挽着黎志清的胳膊肘,行走在大街上。 黎志清说:“满腹心思的样子,有什么说的就说吧。” 吴盈青扭头望过一边,轻声说:“牛尔铭这人您觉得怎么样?” 黎志清说:“小伙子人长得很标致,工作又努力有成绩,很好呀。他又跟你提婚事了?” 吴盈青点了点头,说:“我可以嫁么?” 黎志清说:“嫁吧。他追你这么久,你拒绝了他这么多次,他没放弃,可见对你是痴情一片。” 吴盈青的脚步停滞了一下。 黎志清说:“一团乱麻的时候要做决断。” 吴盈青的脚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泪水盈眶,说:“忘记一个人真的那么难吗?不都说不联系了不联系了就会淡了么?” 黎志清叹了口气,说:“天意不公。对有些人天意很豁达,可以爱恨随意;但对有些人,就固封起来,始终心间的那个人不论经历多少,过去了多少年轮,也许还是那个人。” 吴盈青说:“可是、、、、、、可是、、、、、、。” 黎志清说:“拖得久了,就会演变到你所顾忌的就是他所顾忌的。” xxxxx 牛程煜把牛轶辰送回家。牛轶辰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茶几上姜云峰送的纯金弥乐佛。坐在旁边的牛程煜说:“爸,看您很疲惫,去休息吧。” 牛轶辰叹了口气,说:“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睡得着?论起来姜副县长是我请来的所有宾客中最重要的贵宾。明天,就把白玉梅开除。” 牛程煜说:“爸,都说了这是误会。白玉梅的事,还是等我们再和姜副县长见面后再论吧。这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误会,一定可以解释得清楚的。” 牛轶辰说:“这与解释清楚不相干。她这是严重的失职行为。有多少人现在在看着我们的笑话?你知道不知道?” 牛程煜说:“我当然知道。可是,这有些东西也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你看白玉梅都和姜副县长约好了到了滨江市就给她打电话,可是偏偏手机在那个时候坏了,而保安也算是尽职的呀,现在混吃混喝的这种现象不少。” 牛轶辰说:“可是那么多的宾客为什么单单是问了他请柬的事?” 牛程煜说:“爸,这不是姜副县长长得普通,穿着也普通吗?这满堂的宾客哪一个有象他这样随便的穿着?还有,他长得也、、、、、、、所以,保安去问一下,也无可厚非。这也怪姜副县长,保安问就好好回答得了,非要闹得这样。” 牛轶辰说:“程煜,你这是什么态度?” 牛程煜说:“我没什么态度呀,我只是、、、、、、只是就事论事。” 牛轶辰说:“你可别忘了,我们在最困难的时候,人家出手把我们救了,而且还不是什么小恩小惠,是天大的恩情。” 牛程煜说:“我知道。好吧听您的,明天把白玉梅开了。别生气了,去休息吧。”让一旁的阿姨把牛轶辰带去休息,出门又驱车到了锦豪大酒店。 走进客房,严浩,梁有莉等人都望着她。 严浩站起来笑说:“好了,人都到齐了。我宣布,我们的计划很成功,姜云峰和浪荡女人的床照拍得很精彩。” 刘功武看着梁有莉,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梁有莉说:“刘总,你是说我公报私仇?姜云峰是我们成功最大的阻碍这可是我们的共识。我们现在可是孤注一掷了,所有给我们造成威胁的因素都要消灭在萌芽状态。” 严浩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说:“梁总的话还是欠缺了一点,威胁我们的因素不是消灭在萌芽状态,而是要一劳永逸的消灭。” 梁有莉蓦地转过身盯着严浩,说:“一劳永逸?你该不会是、、、、、、。” 严浩说:“我和这家伙似乎是天生的仇家,他做的事虽然无意,却总是针对我。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假手别人,把姜云峰扔下河了。” 梁有莉说:“混蛋,我们只是想要他身败名裂,做回平头百姓,不给我们再造成威胁。你把他一劳永逸了,会把我们都牵连上一个也跑不了。” 严浩走到窗台前,回转身来阴笑说:“梁总,那你现在打110报案呀,这样你就不会被牵连了,还产了功。” 第二九二章 照计划把姓姜的扔到河里去 梁有莉说:“你以为我不敢?钱没了可以再赚,摊上命案这一辈子也就算是完了,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何况监狱里能花钱吗?。”拿出手机拨打。 严浩笑说:“梁总等等。我刚才就是说个笑话。” 梁有莉说:“最好是别拿这种事来开玩笑。还有,李胜美呢?” 严浩说:“我已经警告过李胜美了,如果她拿了你们梁家的一千万,只要她承认,我完全可以帮她给你还了,可她说了她就是不知道那一千万的去处。” 梁有莉说:“这种女人的话你也相信?你还想要什么证据?她从警察局出来就奔你去了,就很说明问题了。因为她知道她不找个靠山,她根本就不可能活得下去,更别说享受那一千万。那一千万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我只是要对我们梁家做下坏事的人不能好过。 我真的是想不通,那么快从一个男人的身边转给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朝三暮四,水性扬花,无羞无耻这样的女人你也这么舍不得,还让她侍在身边,就不怕她抓住你的把柄反噬你?” 邱兆荣说:“严老弟,我觉得梁总的话很对。这大街上美女多的是,一抓一大把,又不是没有那个钱,哪儿用得着把这么一棵定时炸弹留在身边嘛。梁总也不是说公报私仇,谨慎嘛总不会错的。” 严浩哈哈两声,“好吧,为了让你们放心,李胜美,我支走她就是了。” 邱兆荣说:“哎,这就对了嘛。” 严浩晃了晃手机,说:“姜云峰的床照我已经发到各位的手机上了。请各位欣赏。哈哈。” 梁有莉说:“我可没收到。” 严浩说:“你关机了?” 梁有莉说:“好了,姓姜的事我们暂时就搁置吧。现在谈谈我们第二计划的实施细节。想必大家也知道,计划实施后,我们是一环紧扣一环,时间是三到四个月,这三、四个月我们所有的事情都要做到主动,挺过来了我们一切都好办了。” 严浩说:“我先去撒泡尿。”去了卫生间,拿出另一部手机拨出去,说:“照计划把姓姜的扔到河里去。” xxxxx 阎进武把浑然不觉人事的姜云峰用被单一卷,扛起就走,步态轻松,从消防通道下楼,一路上碰不上一个人,也不可能碰得上人,下到一楼再拐向后门,这里有一辆车在等着, 车里没有人。 打开后备箱把姜云峰放进去,进到车里时,嗅了嗅鼻子,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为什么会有香水味阎进武没有深究,也许是哪个家伙用这车的时候带妞了吧? 启动车子,来到大街上,继而向郊区驶去,半个多小时后,停在一座老旧的石砌小桥上。 小桥,阎进武很熟悉,这地方只要他有空就会过来,把钓鞭往河沟里一甩,可以坐一整天。在这里能钓到的都是当地人称的石头鱼,小手指大小,洗净用油炸,又脆又香。 炸脆香的石头鱼成了阎进武最好的下酒菜。 阎进武下车后掏出烟来吸,一支烟快吸完了才把姜云峰从后备箱里弄出来,呼了口气,把姜云峰向空中抛去,在姜云峰身体离手的一刹那,反手一抓,抓住了姜云峰的脚给拖了回来,被单在空中飘去,姜云峰光着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哼也不哼一声。 阎进武到车上拿了一瓶水,鼻子又闻到了那淡淡的香水味,这次想起了这香水味是李胜美惯用的。阎进武平日里没有固定的女友,想了就出钱叫来。现在这车上有李胜美的香水味,难道是李胜美和哪个家伙背着严浩勾搭上了? 突然拉开后座门。眼里看到的是空空如也。握着一瓶水再次走向姜云峰,把水往姜云峰的脸上倒。 受水一激,姜云峰慢慢的睁开了眼,眼前是黑蒙蒙一片,软绵无力,费了很大劲才把身体转侧过来。 阎进武一瓶水全倒在姜云峰的头上。 姜云峰弱声说:“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阎进武说:“你没必要知道这样。你能站起来吗?” 姜云峰的手向空中乱抓了两下,想让阎进武扶他起来,阎进武一动不动,说:“很无力,好像起不了。” 阎进武说:“你最好快点儿清醒过来,我只给你五分钟。” 姜云峰使出浑身力气,终于是坐了起来,微亮的月光下,只看到阎进武的身材很是高大,看不清脸,说:“给我水。” 阎进武又掏出烟吸,坐到小桥石砌的圉栏上,说:“呆会让你喝到够,我保证是你这一辈子最后一次喝水,也是喝得最多的一次。先站起来。” 石渣子路,带棱角的小石子咯得姜云峰生痛,颤巍巍的站起来,又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站稳了,甩了甩头,说:“你怎么知道是我最后一次喝水,又是喝得最多的一次?”揉了揉眼,看得清晰了一些。 阎进武说:“我是半仙呀。”把手中的烟蒂弹向高空,奋然跃起,大皮鞋照着姜云峰的胸口,嘭嘭相连的两声,一股巨力逼着姜云峰向后直挺挺的倒了下来,阎进武飞过来时他本能的想避,但实在是无能为力。 阎进武走近姜云峰照脸上踢了一脚,又是势大力沉的两拳下去,姜云峰的脸上瞬间血肉迸裂,抓起姜云峰的一只脚。 姜云峰嘴里糊乱的说着:“你他码的,”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拖着,不一会儿就悬空而起。 桥面距桥底将近十米。 阎进武看着姜云峰急坠而下,撞击水面发出了嗵的巨响,等到水面恢复了平静,才上车离去。 xxxxx 李胜美在阎进武打开后备箱拖出姜云峰向桥边时,悄声的从后门出来,隐到了路边的一块巨石。他看到阎进武突然打开后座门,就知道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引起了阎进武的注意,就更是萄伏着一动不敢动。 阎进武离开约摸过了一分钟,李胜美才从边沟隐蔽的一块巨石后现身,就着月光向河边探去,一个不注意,啊的叫了一声,滑溜下去几米,连滚带爬才稳住了脚步。 河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姜云峰四仰八叉的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李胜美先是在河边轻声喂了两声,随后又提高声音叫了两声,一咬牙跳下了河中,向姜云峰游去,姜云峰身无片缕,鞋子也没有,先是踩水探了一下姜云峰的鼻息,感觉还有气进出,最后拉了姜云峰的一只手游向河岸,正发愁要如何把姜云峰弄到路上时,心中一跳,拖着姜云峰向下游而去。 感觉很是奇怪,姜云峰为什么不沉入河底? 游离桥一百多米,就看到一道强烈的车灯亮光刺空停在了桥面上,从车上下来一人,从身形看正是阎进武。 阎进武跳着下到河边,毫不犹豫的潜入水中,眼睛四下里望,如果河水是静止的,那么姜云峰的尸体就还是会沉在掉下的地方。可是,怎么会没见到姜云峰的尸体呢?扩大游弋的范围还是不见。回到车上打电话给严浩,说:“老大,糟了。” 严浩说:“怎么了?” 阎进武说:“找不到姜云峰。” 严浩说:“不明白你说什么。” 阎进武说:“我把他拉到郊外的一座桥上,那时他还没清醒过来,我踢了他胸口两脚,又在他的脸上补了一脚两拳,然后才把他扔下桥,桥高有将近十米,他应该无、、、、、、可我才离开不到十分钟,我想过来看看,下到河中,找不到他的尸体。” 严浩呼出口气,说:“进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阎进武说:“老大,打李胜美的电话。” 严浩不耐的说:“这时候干嘛打她的电话?疯了吗?” 阎进武说:“不是,我在车上闻到了你给她买的香水味。” 严浩说:“进武,你脑洞大开了啊。你的意思是你在车上闻到了她的香水味,然后就怀疑她在车上,然后还救了姜云峰是吗?那你告诉我,你闻到香水味的时候,干嘛不弄清楚,那车上还有什么地方能藏人?发动机盖下吗? 还有你告诉我,她有什么理由救姜云峰?她不利的处境不正是姜云峰造成的吗?让我告诉你她在哪儿,她昨天上医院去打胎了,她已经关了二天的手机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你还让我给她打电话吗?你一个大老爷们干事不利索别往女人身上推托行吗?别让我瞧不起你。” 阎进武说:“老大,我错了。” 严浩说:“赶紧叫人,天亮之前给我找到人。” 阎进武说:“是。老大。” xxxxx 李胜美拖着姜云峰在岸边走,身体很虚,越来越疲惫了,还很冷,蓦然用双手捂嘴,生生把一个哈欠逼了回去,却也振得肚子生出痛来。 突然姜云峰柔弱的说:“你把我拖到哪去?” 李胜美不防姜云峰这时出声,吓了一跳,一跤跌坐在水中,说:“吓死我了。”大口的喘着气。说:“你现在还行吗?” 姜云峰说:“全身痛。” 李胜美说:“不痛才怪。被喷了药,被打得那么厉害,被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死就已经万幸了。”大痛袭来,呻吟了下。又说:“现在怎么办?” 姜云峰说:“他们是不是追来了?” 李胜美说:“是。” 姜云峰说:“离桥有多远了?” 李胜美说:“不到三百米。” 姜云峰说:“那得赶快走。”突然啊的一声叫,翻转身过来,弯着身站在水中,刚开走两步,见李胜美没跟上来,说:“走啊。怎么啦?” 李胜美捂着肚子,说:“我,我走不动了。” 姜云峰说:“走不动也要走。我现在还没恢复,他们要是追上来了,我们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李胜美说:“我实在是走不动。你走。他们追上来见了我还会把我拉回去,要是见你了,有可能我们两个都活不了,而且,你走了,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快走啊。你听这响声,他们真的过来了。” 姜云峰说:“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一头扎进了水中。 李胜美整个人躺在了水中,说:“还能救吗?” xxxxx 阎进武叫了人来,感觉姜云峰如果没死要逃的话,虽然现在没有水流,但也一定是顺流而下,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走不快,也走不出多远。 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人躺在河床上,心中一喜,说:“姜云峰,看来你命中该死。老天爷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是没能逃过我的手掌心。是你?” 李胜美惨笑了一下,说:“阎进武,你来啦。” 阎进武说:“贱人,我就知道。姜云峰呢?说:”揪着李胜美的胸衣。 李胜美没有出声。 阎进武狠声说:“你说不说?不说我掐死你。” 李胜美说:“阎进武,亏你还是学武的,知道什么叫调虎离山吗?我既然敢来救他,就不怕你威胁。” 阎进武啪啪抽了李胜美两巴掌,说:“说,他在哪?” 李胜美说:“阎进武,你就是一条狗。” 阎进武说:“就算是条狗,也比你做贱人强一百倍。老子要你死!”把李胜美摁到了水底。 xxxxx 姜云峰知道李胜美的话没错,虽然很想再回到李胜美的身边,但还是强忍住没有转身。只是不知道李胜美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救自己?最奇的是怎么会到这来救? 现在两边都是石山野林,不可能再上到岸上,只得咬牙往前走。胸口,从高处掉下首先着水的后背,还有脸部都很痛,似乎还在淌血,伤肿肯定是免不了的。好在腿没有事,不幸中的万幸。走出了大约一公里,前面看到有一条船。 心中一喜。 xxxxx 阎进武把李胜美扔到后车座,招呼所有人都撤走,回到驾驶位,拿起副驾座上的一部手机打给严浩,说:“李胜美把姜云峰救走了。她现在在我手中。要她死,我就把他给扔桥下。” 严浩冷冷的说:“不要动她,好好的带她回来。” 第二九四章 他这一生就毁了 梁有莉说:“没呢。” 梁毕平说:“好。我马上热饭。”起身去了厨房。 梁有莉说:“妈今天怎么样?” 梁毕平迟了一下才说:“挺好。” 梁有莉推开主卧门,走近床看了看张荣珍,退出来到厨房,说:“爸,要不还是请个人吧。妈现在睡觉,你醒着,半夜妈醒来您想睡又睡不了,您这样怎么熬得过来。” 梁毕平说:“可以的。我现在觉也少。有个几小时就可以了。你妈侍候了我大半辈子,现在轮到我侍候她,正好。” 把饭菜在微波炉里不一会儿就端出来了。 梁毕平坐在梁有莉的对面,说:“今天我和你妈去看了有志。” 梁有莉捧着饭没有吃,望了梁毕平一会,说:“其实,这一次去美国,我专程去了有志深造的公司,从我调查的情况看,就是有志到了公司后不久,就一直受到公司某些员工精神上的恐吓,身体上的欺凌,,以至他那么久的时间里,承受很大的压力。我聘请的律师已经约谈了那家公司的律师。” 梁毕平说:“怪不得,有志去了没多久,我就感觉他的不对了。这是要打官司了吗?” 梁有莉嗯的一声,说:“不管打多久,我都要替有志讨回公道。” 梁毕平叹了口气,说:“打官司,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他去了。” xxxxx 陈浩文翘首以盼,终于在出高铁的人群中看到了吕义欢。 陈浩文说:“吕叔。都怪我没听你的,放松了警惕。” 吕义欢说:“这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错,以为这么久了不会有人再针对他了。” 陈浩文带着吕义欢到停车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上了车,吕义欢说:“怎么是这车?他的车不是你开吗?” 陈浩文说:“他那天把我送到女朋友那,就去参加牛轶辰的生日宴,后来我听说他在生日宴上闹了些不愉快,生日宴还没正吃,他就离开了。然后就、、、、、、现在,他的车也不知道在哪里。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吕义欢说:“你脸上怎么了?” 陈浩文说:“我女朋友扇的。” 吕义欢啊的一声。 陈浩文说:“她说要是找不到姜副县长,我也不用去找她了。我应该听你的话,不离开他的身边。我真的是好后悔。” 吕义欢说:“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云峰肯定是没有事。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时刻做好准备,一有消息,就能够帮助到他。”吕义欢没告诉陈浩文,他觉得姜云峰的事和严浩有关。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是这么想,而且这么想的感觉还很强烈。 xxxxx 姜大宝下班后,径直开车来找姜二宝。他的车才停稳,一辆奔驰也停在了他的车后。从车上下来的是饶艳飞。 姜大宝说:“你来干什么?” 饶艳飞走在姜大宝的前头,说:“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进了姜二宝的办公室。 姜二宝说:“大嫂,大哥,你们约好的?” 饶艳飞说:“没有,碰巧。” 姜大宝挠头说:“我倒是想约人家来着,可人家现在接都不接我的电话了,我怎么约?”给坐在沙发上的饶艳飞倒了杯水。 饶艳飞没接水,说:“二宝,现在是什么情况?” 姜二宝说:“大嫂,您别急。” 饶艳飞说:“这说的什么话,我能不急吗?难道你不急?” 姜二宝说:“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急。情况是这样,照片出来后,一看就知道云峰是被弄晕后摆拍的那些照片,事件暴光不久,全省公安就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全力查找三宝。但是现在除了找到他的车,都没有什么进展,他人是在滨江市还是在外地也没有定论。” 饶艳飞说:“怎么就没定论呢,快想办法啊。” 姜二宝说:“我们查了和他最后的通话纪录,那是一张卖出了三个月才首次使用的街头卡,而且是在省城打出的。通话完就没再使用。” 姜大宝说:“就是说,三宝接到这个街头卡的电话,就去到了他现在停车的地方。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的是有点儿麻烦了。” 饶艳飞说:“怎么麻烦?” 姜二宝说:“这一通电话,分析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云峰真的有事让人抓住了把柄。被威胁后不得不到那地方去,最后弄出来这个照片,肯定就是想把他搞得身败名裂。既然他的车留在了那里,那说明他是坐上另一辆车离开的。这一离开,也不知是出了滨江市还是去了哪里。所以,也不知道照片是在哪拍的。” 饶艳飞望着姜大宝。 姜大宝说:“你看我干什么?肯定没安好心。” 饶艳飞说:“三宝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现在遭殃的是他?应该是你才对。” 姜大宝哎的一声,说:“你这说的什么话?真是不可理喻。” 姜二宝想笑,却忍住了。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吕义欢的,说:”吕叔。“ 吕义欢说:“姜所长,我回到滨江市了,如果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给我来电话。” 姜二宝说:“吕叔,谢谢。” 吕义欢说:“别客气。” xxxxx 吕义欢让陈浩文把车开到扬善楼,下了车打电话给了姜二宝,拿出钥匙来要打开门,钥匙插进锁孔手却停止不动了,又抬起头。 陈浩文说:“吕叔,您怎么啦?” 吕义欢回转身来身来望着陈浩文,说:“云峰就算是一时被困住了,过后他也会想办法逃脱。他一旦逃脱的话,就会、、、、、、浩文,你知道严浩住在哪儿吗?。” 陈浩文说:“这个我怎么知道。” 吕义欢说:“那严浩的手机号码你知道吗?” 陈浩文说:“这也不知道啊。等等,我有个朋友是在严浩的公司上班。我问他知道不知道。”电话打给同学,一通客气后,说:“你们严老板的电话号码你知道不知道?” 朋友说:“我是业务副经理,你说我知道不知道?他有几个号码呢。不过,你要他的手机号码干什么?哦,我知道了,我听说你们云若县现在的鸡西商业区很牛b啊,想要去商业区的都要得到邀请才行。是不是想请我们老板去捧场了?” 陈浩文说:“算你说对了。方便告诉我吗?方便到时候要用不抓瞎。” 朋友说:“我马上发到你的手机上。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多说一句电话号码是我给的哦。” 陈浩文说:“一定一定。” 不到半分钟,信息铃声响起。 这边吕义欢打电话给赵良庆,赵良庆听了吕义欢的话,啊的一声,说:“你们怎么回事,峰哥中午的时候用别人的号码打电话给我,让我加了别人的微信给他发红包,还让我追踪了严浩的手机。” 吕义欢说:“真的?” 赵良庆说:“真的呀,我怎么敢骗你。还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不过,你吕叔嘛我就觉得没有必要瞒着。你们这怎么回事呀?” 吕义欢说:“过后跟你解释。”抑制心中的激动,让赵良庆把追踪的结果告诉他,随后打电话给兰香。 兰香听了吕义欢的话,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这一整天都忧心的事,终于有了眉目,担心的是姜云峰去找严浩,他的事情肯定和严浩有关,如果让他逮着严浩,后果不堪设想。打电话给市局后,出门骑上警用摩托车,去和吕义欢会合。 xxxxx 公安局长马上把姜云峰的讯息汇报给了李浩炎。 曾泽逊下班后也没回家,拿了包花生米和一瓶高粱酒来找李浩炎。俩人很少说话。这会儿听到了姜云峰的消息,眼睛都亮了起来。 李浩炎把一杯高粱酒一口喝光,说:“这下好了。” 曾泽逊说:“还不值得高兴。” 李浩炎说:“怎么?” 曾泽逊说:“他怎么会咬上严浩了?这平日也没听说他们有交连啊,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了?如果那小子去找严浩,就是生死相博。” 李浩炎说:“你还真的是考虑得对。我与严浩见过两面,这人很精明。假如是严浩对云峰下的手,肯定不会让外人找得到证据,云峰去找他性命相博,到头来找不到证据,终究受法律制裁的还是他。那他这一生就毁了。” 曾泽逊说:“我来传达。”拿出手机打给公安局长,说:“马上联系严浩,让他就待在房子里不要外出。同时,公安局再派人去协住他的安保。如果发现姜云峰,能抓住最好,警告无效的情况下可以给他非致命性损伤。” 公安局长说:“收到。” xxxxx 兰香的摩托车先到的锦豪大酒店,不到两分钟,吕义欢也到了。 兰香在来的路上,已经收到了公安局长的指示,这时也跟吕义欢说了。 吕义欢说:”我现在感觉云峰就在酒店的某个角落里。我们一定要抓紧在他行动时找到他。这样,你先到严浩的客房去,我去监控室看看。” 兰香说:“好”冲进客服大厅,亮出自己的警牌,先让保安带吕义欢去监控室,自己再剩电梯上到严浩租住的房间。 xxxxx 严浩接听完公安局的电话,啪的就打了在旁边的阎进武一巴掌,说:“瞧你做的这事!把弟兄们都叫来,不管了,只要见到姜云峰,就下死手。” 阎进武拿出手机,严浩又叫道;”蠢材。出外面去打。” 阎进武一转身把门打开,看到兰香抱着手在门对面的墙上。 兰香哎的一声,说:“你要敢动他一根毫毛,我让你身上布满枪眼。”拿出手机打给吕义欢,说:“上面暂时没有什么异常。” 吕义欢说:“我们正看监控呢,也没有。”对陈浩文说:“你跟了云峰这么久,对他的身材和形象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吧?” 陈浩文说:“可以。” 吕义欢说:“好,你在这看着。我出去转转。”问监控室的人,说:“这里有广播吗?” 监控室的人说:“有的。” 吕义欢说:“那是不是广播了每层都能听得到?” 监控室的人说:“好。” 吕义欢说:“打开。” 监控室的人说:“这个得要请示。” 吕义欢说:“那快请示。”突然一出手把监控室的人拧反手,说:“马上打开,要不我拧断你的手。” 监控室的人啊的一声,也很有骨气,说:“你就算是把我的手拧断了,我也不会听你的。” 陈浩文说:“广播开关在这边。”啪啪两声,打开了广播开关。说:“对着耳麦说就行。 吕义欢拿起耳麦,说:“云峰,我知道你在酒店里,不管你现在心有多恨,我请你冷静下来。你知道不知道你没有踪迹的这一天,有多少人惦记着你吗?虹萍跟我说,黎老中午的时候就躺下了,不思饮食,整个东方省的公安也为了找你在奔忙,照片的事,云若的百姓,大多数没有人相信是真的,你要是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堪的后果, 那兴仁怎么办?云若怎么办?鸡西开发区怎么办?陈浩文被他女朋友打得两脸发红,说是找不到你,他们的关系就岌岌可危。我呢,就更是会懊悔一生。平遥知道你的事,连东西都不让我收拾就让我赶紧出门赶过来。云峰,算我求你了,出来,我们走,好吗?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人不可能隐藏得很久的,总有一天法律会主持公道。 现在,是我来了,陈浩文也来了,兰香也来了,过一会还有警察也要来,大家的心意,你明白不明白?你有太多的人牵挂着你,你想对付的人,他不值得你这样付出、、、、、、兰香,快让严浩离开窗口。” 兰香说:“浑蛋。”冲进了客房,这时,就见一道黑影从窗户外面飘了进来。 严浩也听到了吕义欢的话,醒悟过来时,却已经晚了,因为抽烟和透气,他把推开了玻璃窗,下意识的要把窗房关上时,已经和姜云峰面对面。 严浩吓了一跳,刚一转身,姜云峰的翻手就扣住了他的脖子喉结,膝盖一顶,严浩迫不得已跪了下来。阎进武啊的一声,冲了过来。兰香踢出一脚,说:“不想要他的命了?” 阎进武闻听一下子就停住了。而从严浩的表情看,也是不希望他过来。 第二九五章 只能说是尽力 虽然姜云峰穿着古怪,戴着面具,兰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从窗外飘进来的是姜云峰。她枪口对着严浩,说:“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阎进武说:“他是姜云峰。” 兰香说:“你怎么知道他是姜云峰?” 阎进武说:“我、、、、、、、我猜的。” 姜云峰把嘴贴在严浩的耳边,说:“胜美呢?把胜美交出来。” 严浩说:“我、、、、、、我不知道什么胜美。胜美是谁?”啊的惨叫起来。 姜云峰把严浩的右膀弄脱臼,说:“要不要左边再来一下?” 谢绍东曾跟阎进武说过姜云峰很厉害,当时阎进武还不以为然,此时认识到姜云峰的厉害,就凭这脱臼术自己也曾跟人学过,可是却学不会。 兰香和阎进武的感觉一样,觉得姜云峰有些不可思议。这家伙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深不可测。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吕义欢广播时突然有很强烈的预感,意识到自己是错误的,姜云峰要来找严浩,那么自己在严浩身边就好了,不必费心费力的寻找,姜云峰的攀爬他是领教过的,再加上姜云峰经常入住锦豪大酒店不可谓不熟悉,隐避的到达所有楼层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难处。 吕义欢对兰香喊出话后,疾冲出监控室,瞄了一眼电梯,选择了从步梯而上,三十秒不到,到了十二楼推开了严浩的客房门,刚要说话,兰香抢他头里说:“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吕义欢醒悟过来。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姜云峰。 严浩忍受不了脱臼,断续的说:“快快,把那贱人带过来。” 阎进武把奄奄一息的李胜美从隔壁房扛了过来,放到地上。 姜云峰知道兰香并不是认不出自己,见兰香两次问息是谁,也明白了兰香的用意,声音沙哑的说:“快送人去医院。” 吕义欢一下明白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姜云峰这次奋不顾身的来找严浩,是冲着李胜美来的。他一把推开阎进武,抱起李胜美就冲出门去。 兰香拿枪指着阎进武厉声说:“这是怎么回事?不想被打满枪眼就给我靠边站着。” 姜云峰喝的叫了一声,把严浩放倒,一瞬间十多拳打了下去,最后又是两脚踢出,兰香看着发了疯似的姜云峰,一时愣住了,拳脚过后,严浩痛晕了过去,脸上满是鲜血,从嘴里泊泊流出的鲜血中混着几颗被踢掉的牙齿。 兰香醒悟过来,说:“住手。” 增援赶到的警察出现了。 姜云峰毫不犹豫的跳出了窗口。兰香啊的发出惊叫,奔到窗口看时,姜云峰一只手扬着,双脚贴着墙边在往下“走。”真把兰香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发现,窗台铝合金框漏水孔挂着一枚小小的钢勾,一条发光的白丝线和钢勾连在一起。这是蚕丝绳。看来,这种江湖中传说的东西不但是有,连姜云峰也用上了。 xxxxx 吕义欢抱着李胜美刚好碰上警察上来,进了电梯下到客服大厅,让陈浩文不管红灯,开双闪有多快开多快前往第一人民医院,交待完又打电话120,让医院随时做好抢救准备。 xxxxx 姜云峰下到楼地,抖了抖手腕的细丝。这种细丝并非兰香想的是蚕丝,而是韩国生产的,韧性十足,几根合在一起,空中承起姜云峰是绰绰有余。还是当兵时,姜云峰就玩起这个了,挂好钢勾,手腕上套上护腕,从悬涯上冲下来,日复一日,从一开始的差点儿被摔个半死,到后来挑战的坡度起来越大,再到后面的游刃有余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时间。 早上从网箱里捉了两条鱼拿到小街上买,弄了不到一百块钱,到一个小诊所去处理了下伤口,剩下的就不多了。从赵良庆那里得到严浩住在锦豪大酒店的客房号,就一直在锦豪大酒店大门外等着,严浩一直也没有出来。天断黑的时候,翻到锦豪大酒店的后面,沿着空调机的托板往上爬,就等着严浩把窗户打开。 好巧不巧,严浩打开窗户就是吕义欢向兰香喊话的那一时。 姜去峰把面具摘下,上了一辆出租车说:“去第一人民医院。” 司机看姜云峰恐怖的脸,犹豫了一会还是开车了,但时不时的就会注意一下姜云峰,见姜云峰一动不动的仰靠着,戒备心到了医院才缓了下来。 姜云峰给了车钱,去便捷店买了一瓶水,一气喝完,这才走进医院到抢救室去。抢救室的医生说李胜美被推去做ct检查了。姜云峰又到ct检查室来。 吕义欢和陈浩文看到姜云峰的样子,大吃一惊。 姜云峰说:“怎么样?” 吕义欢说:“正在检查。”抓住姜云峰的臂膀,说:“走,你也去给医生看看。” 姜云峰说:“我没事。” 吕义欢说:“有事没事医生说了算。”让陈浩文去挂号,把姜云峰拽进了抢救室。 医生一看姜云峰,眉头就皱了起来,说:”你们俩个是神人吗?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早点来医院?”开了票,也是要姜云峰去做ct检查。 姜云峰被推进ct检查室,李胜美检查完出来了,由陈浩文推李胜美回抢救室,说:”吕叔,我想给纪委那边打个电话。“ 吕义欢明白陈浩文的意思,说:“打。”自己则打给了兰香。 兰香正担心姜云峰的安危,吕义欢的电话正好给她解了心头之忧。随至也通知了姜二宝,姜二宝通知姜大宝和饶艳飞,三人各自赶来医院,却几乎是同时到达。 在他们之前到达的,除了纪委的还有公安局的人。 因为要人照顾,姜云峰和李胜美被安排在同一个病房,只是用一道布帘隔开,姜云峰在外,李胜美在内。看情况明天再做安排。除了吕义欢和陈浩文知道一布之隔的是李胜美,别的人都不知道。 黎志清也是得到了吕义欢给的信息,和陪着他的虹萍,楚楚过来,他们前脚刚进病房门,姜大宝三人后脚就到了。 虹萍拉了凳子给黎志清坐下,望着姜云峰那肿成山包一样的脸,眼睛有些发红。 黎志清问同来的抢救医生说:“他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ct检查脑子没问题,” 黎志清说:“脑子检查没问题就好。” 姜云峰说:“虹萍,楚楚,你们不拿手机拍一下发朋友圈吗?现在允许你们拍,过后可不允许了。” 虹萍擦了一下眼睛,说:“去。”和楚楚笑了起来。 姜云峰说:“老爷子,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黎志清说:“还知道我担心呀,看来脑子还真的是没有问题。” 楚楚说:“肯定没问题,还知道让发朋友圈。”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姜云峰突然看到了姜大宝,嚅喻说:“大、、、、、、大哥。” 虹萍听到姜云峰叫大哥,就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姜大宝先问了黎志清好,才问姜云峰说:“怎么样?” 姜云峰说:“刚不是说了吗,能让人发朋友圈的,肯定是没有问题。”又把大家说笑了。说:“大嫂,二哥,你们也来了。” 姜二宝说:“从知道你的事起,谁这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没一分钟好过。要不是你现在躺在病床上,我非揍你两拳不可。忘了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了吗?” 姜云峰说:“是,二哥,对不起。” 虹萍说:“姜所长,他都这样了,你就别教训他了。有些事情,他自己也不想的。” 饶艳飞说:“二宝,你要是敢对三宝动手,我绝不饶你。” 姜二宝说:“大嫂,我哪敢揍他,就说说而已。”大家又笑。 医生说:“黎老,病人很疲惫,我看大家出去,让病人休息。” 黎志清说:“好。先让他好好休息。” 吕义欢坚持留下来陪姜云峰,公安和纪委各留下一个人。吕义欢是最后一个出的病房,顺手把病房门关上了。 病房里静了下来。 姜云峰很是疲惫,却睡不着,时不时的斜眼角看向李胜美那边。终于忍不住先是轻轻的嗨了一声,见李胜美并没有回应,倾听了一下,下床掀起一角围帘,刚把头伸进围帘里,赶紧又把围帘放下,原来是李胜美眼瞪瞪的看着他。 姜云峰回到床上,小声说:“还、、、、、、还好吗?” 李胜美仍是没有出声。 姜云峰还是小声说:“谢谢啊。” 一个护士进来查看药水,先是检查了姜云峰的滴液,后面又查看了李胜美的,跟李胜美说:“你有哪里有不舒服吗?你刚小产就泡到凉水里,这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你可能要住院半个月来调理才行。明天要把你转到妇科住院部去。你的家人呢?要交费用了。” 姜云峰说:“护士,她的费用,我来出。吕叔。” 吕义欢进来说:“怎么了?” 姜云峰说:“去把胜美的医疗费用交了,再存一万,不,二万块进去。” 吕义欢说:“知道了。”交待公安和纪委的人注意一下,跟着护士去交医药费。 姜云峰说:“你安心调养,钱的事不用担心。明天,我还叫老爷子帮你开中药,吃了他老人家的药,一定没有问题的。” 当晚,姜云峰的药液滴完,医生再次检查无事后,纪委的人把他带走。 xxxxx 今天,滨江日报头条的标题新闻是:东方省煤炭价格全国最高峰。 曾泽逊派出了好几拨人去找煤调煤,成果有限,都无精打彩的回来了。而补贴煤到今天已经半个月了,每天财政款流水一般的被“烧”,曾泽逊心痛不已,却毫无办法,再怎么心痛,补贴煤也要坚持下去,否则无煤为继的企业倒下的可不是一家两家。 曾泽逊去找了各家银行,摞下狠话,银行这个时候敢停放款,可别怪给脸色看。 和很多市长一样,高煤价已经把曾泽逊弄得焦头烂额了。 xxxxx 郊区纪委禁闭室,姜云峰是第二次进来了。 半个月的时间,他脸上的伤好了大半,除了下巴留下了明显的伤口,脸面上的还算好,现在还有些浮肿。 对姜云峰的审询只进行了一个早上,其余的时间,就只能静静的躺着。想不静也没有办法,也不知这半个月是如何熬过来的。这天早上吃过早餐,滨江市纪高官亲自过来宣布,对姜云峰的调查结束,即时解禁。 纪高官笑说:“云峰,怕你应付媒体麻烦,所以你解禁的消息没有提前释放。” 姜云峰象纪高官鞠了一躬,说:“给您添麻烦了。” 纪高官说:“其实呢,一开始看那个图片,大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程序就是程序,请你也谅解。” 姜云峰说:“我知道。” 纪高官说;“走吧。我亲自送你进城。” 姜云峰说:”不不不,书记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说实在的,我关在这里,真的快把我闷死了,我走出那大铁门,我要独自走走,我要感受宽广,感受自由。” 纪高官说:“可是这里到城里,差不多十公里呢。” 姜云峰说:“没事的。我正好看看,我的身体受了伤害,又休息了这半个多月,体能是不是下降了。” 纪高官说:“行。你现在是自由身了,你想做什么,怎么做,是你神圣的不可侵犯的权利。”说完笑起来。 姜云峰很快的收拾好行李,纪高官把他送出大铁门,说:“云峰,希望以后这里不再出现你的身影。” 姜云峰笑说:“书记,我只能尽力。” 纪高官说:“是啊,这个世界,我们能保证什么呢?只能说是尽力。”去到车上拿了一瓶水给姜云峰。 姜云峰接过水,说:“再见。”背好行囊迈步而行。 纪高官开动车,超过姜云峰时,按了一路的喇叭,从后视镜看到,车喇叭响起那一刻,姜云峰就举起手来挥舞,喇叭声停时,他的手才止了挥舞,把车靠到路边,手伸出了车窗。 姜云峰跑了上来,伸手和纪高官的手拍了一下。 纪高官叫了声:“加油。”开动车子很快的去远了。 第二九六章 我出来了 姜云峰跑了起来,跑出去几公里身体微微冒汉了才慢了下来。后面一个老头驾着辆小牛车慢腾腾的,等小牛车到了身边,姜云峰一撅屁股坐到了车架上,回头望老头,俩人轻笑起来。 老头说:“从那房子出来的?” 姜云峰点了点头。 老头又问:“关多久啦?” 姜云峰说:“半个月。” 老头说:“进去了像你这样笑着走出来的不多。当的啥官?” 姜云峰说:“你猜。” 老头说:“小会计?不对,小会计还不配到那。听他们说进到那的人都不简单,起码是县级官员。你是县级官员吗?我看不像。”摇了摇头,说:“你出来了这迎接的一个人也没有。” 姜云峰笑说:“是啊。我自己都觉得不像。可我都进那两回了。” 老头豁一声,说:“都进了两回还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就更不简单。” 小牛车开始上坡,姜云峰下来到后面推。说:“大爷,你上哪去?” 老头说:“我到前边去拾些柴火。” 姜云峰说:“现在烧柴火的少了吧?” 老头说:“一个村几十户人家,就我们老夫妻还在烧来着。大都用上煤气啦。我也不是烧不起,就是觉得烧这不用钱的家拾伙得劲。哈哈。吁。”喊停黄牛。 路边一堆堆砍树剩下的枝叉叶。 姜云峰说:”我来帮你。” 老头也不客气,说:“好啊。这人老了,就不得不服老。当年过朝鲜打美国鬼子,天冷地冻的天天走来奔去,就没闲过,天见了光就开干,开到天黑不见五指也不觉着累,睡一觉起来又有使不完的劲。”蹲在一边吸烟斗,看着姜云峰把树枝树叶归拢一起用茅草带子捆扎起来。叹了口气,说:“人年青真好。” 姜云峰抬头看了看老头,笑了笑又干起活来。不一会,额头就见汉了。说;”您老当过兵啊?” 老头说:“十八岁吧,村里头来了几个当兵的,一说去打美国鬼子,我和几个伙伴儿就跟着人家走了。这一走,伙伴们就没再回来,只剩了我带个朝鲜娘们回来。” 姜云峰手不停,说:”您老运气真好。” 老头说:“谁说不是呢。身上没掉一块肉,还带回个老婆。感觉不是去打仗,是去讨老婆来着。嘿嘿。” 姜云峰也笑了,说:“还真是的。看你也不咋样啊,人家怎么就跟了你了?” 老头说:”那天,我们部队攻进一个村子,救下了村里的老百姓。老百姓们饿坏了,我们把身上的东西都给他们吃了还是饿,眼看着村子被烧了个精光,什么吃的也没有,连长就叫我带老百姓回咱们后方。 我老婆她老子,当然那会儿还不是我老婆,病了,是我一路背着到了后方。就这样,我就留在了后方,我不服呀,我磨着领导,我说我咋着也要回到咱连队,上前线,领导把我训了一通,说没什么前钱了,也没仗打啦。我才知道,美国鬼子缩回了三八线外,还真的是没仗打啦。 这样,我就地被收编了,帮着照顾伤员。我们要回国的那天晚上,我老婆的老子找着了我,说什么也要把她女儿送给我做老婆。我当然不能干呀,有个连长就说你傻呀,白得个老婆也不要。连长的意思是,把我老婆穿上军装先混回国,毕竟咱回了国还要讨老婆不是,这样,我娶了一个外国人做老婆,还能帮着省下一个国内女人,国人也少了一个光棍。哈哈。” 姜云峰笑了,说:“连长考虑得还真的是远。” 老头说:“那是。以前部队里当官的,都是真材实学,厉害着呢。要不,美国鬼子那么好的装备,怎么就让咱们土胳膊土脚的人拿着土枪土炮给揍得窜来窜去呢。没点能耐能行吗?为了这个老婆,我可是吃了大苦了。” 姜云峰说:“怎么了呢?” 老头说:“从朝鲜回了国,连长就把我们俩的军装扒了,还给了我们一些钱,对我们说你们这就回家吧,如果还留在部队的话,你讨不了老婆,你老婆也跟不了你。我们拿着连长给的钱,好几个月后才回到家来。 结果在家呆不了几天,上级来人了,那时我和老婆刚从山上打柴回来,看到政府的人,扔下柴火就走。到了外省的一个林场才安顿下来,生了孩子。十多年前,我想着叶落归根,就带着老婆回来了。” 姜云峰说:“你没亏待人家吧?” 老头说:“可能吗?对她咱可是掏心掏肺。当然,她也对咱死心踏地。刚回到咱村子不久,我和她回了一趟朝鲜。”说到这,摇了摇头,说:“这么多年过去,找不到咯,什么都没找着。” 姜云峰说:“您老情义之人。” 老头说:“你家是哪的呀?” 姜云峰说:“滨江市的。” 老头说:“不像。你这圈扎柴草利索,不像是城里人。” 姜云峰说:“我妈是乡下的。小时候跟我妈回乡下,看人家干过。” 老头说:“看过就会干啦?看你这个利索劲,不说你是乡下人都没人信。别弄那么大抱,回去了咱老胳膊老腿的,卸起来吃力,搞不好胳膊就折了。嘿嘿。”说着也捆扎起柴草。 俩人说着,干着,一个多小时就弄好了一牛车的柴,正用胶带绑,一辆黑色小骄车从远处急驰而至。车窗摇下,正是带着墨镜的韦美幸。 韦美幸摘下墨镜,笑说:“挺勤快啊,这歇了半个月,出来就找外块了。” 姜云峰笑着把胶带扯了个结,说:“大爷,行了。” 老头说:“好好。接你的人来啦。哈哈。我走了。谢谢啊。” 姜云峰弯身从边上的包里拿出水来,边喝边看着韦美幸。 韦美幸嗔道;“看啥?十天前,货卸下啦。都怪你。本来还想让他在肚子里呆久些。” 姜云峰说:“怎么怪我?” 韦美幸说:“那晚,虹萍把你说的好可怕,我这一心急,就、、、、、、。” 姜云峰笑着拐过一边上了副驾座,说:“书记说,放我出来,没告诉一个人,你咋知道我出来了?” 韦美幸抚着姜云峰的脸,凝视了一会,说:“老天告诉我的。昨晚我做了个梦,有一个人在天上飞,脚上还拖着铁链子。醒来了,我就想着是不是你、、、、、、刚刚看到你,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发动了车子。 姜云峰说:“等等。你有现金吗?” 韦美幸说:“有几千块。” 姜云峰说:“给我。” 韦美幸把现金给了姜云峰,说:“怎么啦?” 姜云峰说:“我想给那老头。”拿过现金下了车。 因为小牛车装了满满的柴草,老头不能坐着了,只能走着。听到姜云峰的叫声,回过身来说:“咋啦?“ 姜云峰说:“大爷,我也当过兵。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烧完这些柴火就别烧了。” 老头说;“我不要。” 姜云峰说:“放这了。”把钱挟在了柴草中,回身就跑,上了车说:“快开车。” 韦美幸开动车子,说:“老头谁呀?” 姜云峰说:“一个情义老兵。咱们的孩子,长得像谁?” 韦美幸笑而不答。 姜云峰说:“说呀。” 韦美幸说:“不用多久了,到时候你自己看。” 姜云峰说:“真是的,不知道人家心急呀?” 韦美幸哎的一声,说:“你公平些好不好?你给大家伙制造了多少心急事,愁得大家伙都睡不着,这一会儿的急你就受不了了啊?” 姜云峰呼了口气,无声的望向车窗外。 韦美幸说:“撒气啦?” 姜云峰说:“没有。” 韦美幸左手搭在姜云峰的肩上,说:“他们都说像我。还说儿像妈,事业爱情双丰收。” 姜云峰左手反搭在韦美幸的手上,越攥越紧。 xxxxx 韦美幸回到滨江市没有告诉任何一个外人。 连着两天,姜云峰都没有开手机,一直呆在韦美幸和孩子的身边,肆无忌惮的亲近着孩子,而一旦打开手机,和孩子的亲近就变得小心奕奕了。 所有的采购,都是姜云峰化了装去超市或者菜市场。 这天,姜云峰照着菜谱上的要给韦美幸做鲫鱼汤。超市里的鱼不是野生的,又转去了菜市场,一圈走下来,总算是找到了目标。称完给钱,就听鱼老板和旁边的人说:“你们知道吗,此前那个姓姜的副县长,弄个欢鸡西开发区轰轰起,现在听我那在银行的儿子说,他们银行不想给鸡西开发区放贷款了。” 有人说:“为什么呀?我听说这鸡西商业区规划好得不得了,请来规划的团队,除了什么大学的教授,还有外国人。” 又有人说:“是不是怕那个姓姜的不靠谱啊?不都传那些图片是假的吗?” 鱼老板说:“假的?这都关多少天了,人还没出来。要是假的,纪委的人是吃素的吗,早就查清楚还姓姜的清白了。这么久没放出来,肯定的就有问题。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事出蹊跷必有妖。我看啊还不止照片那一档子事呢。” 后面那些人还说了些什么,姜云峰没再听下去。回来后照着菜谱做好鲫鱼汤,韦美幸直说好喝,却也看出了姜云蜂有心事。说:“怎么啦?” 姜云峰抬头看了一眼韦美幸,又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鱼汤。 韦美幸到电视柜上把姜云峰的手机拿过来。放在姜云峰的面前。说:“这手机也想着早早让你打开它吧?” 姜云峰放下碗,拿起手机在手上转了转,打开了手机,先打给了黎志清。 黎志清哈哈笑说:“出来啦?” 姜云峰说:“是。” 黎志清说:“出来了,就好好休息几天。” 姜云峰说:“前几天出来的。” 黎志清说:“是吗?那行,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姜云峰说:“好。我还真的是想干些事。胜美怎么样?” 黎志清说:“她挺好呀。现在,是我的徒弟了。关门弟子。” 姜云峰说:“你的关门弟子?” 黎志清说:“对啊。就这几天的事。” 姜云峰说:“跟你学什么?” 黎志清说:“按摩和针灸。还有开凉茶。你别说,胜美还真的聪明,学东西上手很快。” 姜云峰说:“这跟师傅的教导分不开。不是,老爷子,您这些话有毛病啊。” 黎志清说:“胡说,有啥毛病?” 姜云峰说:“明说胜美聪明,实则是夸自己教导有方。” 黎志清哈哈笑说:“老朽绝无此心,一是一,二是二。” 和黎志清通完电话,姜云峰群发了短信,短信四个字,我出来了。 xxxxx 赵紫军看到短信,一秒都不等,马上给姜云峰拨通了电话,说:“你再不出来,我就焦糊了。” 姜云峰说:“怎么了?” 赵紫军说:“贷款的事,银行好像不是很积极了。” 姜云峰笑说:“怎么样,这回又回到要去救人的地步了吧?” 赵紫军说:“你还笑,有多少人要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不是,你好像知道、、、、、、?” 姜云峰说:“不能怪人家,事情有起伏,当然就会谨慎起来,人家也是为了资金安全。县里怎么样?” 赵紫军说:“除了极少数的人在说风凉话,绝大多数的人说相信你。” 姜云峰说:“我不是问这个。开发区,生猪养殖场。” 赵紫军哦的一声,说:“都在有序的推进,邵老板的地也整出来了,他派了人过来,厂房的设计图纸正在抓紧设计。我现在担心,银行那边如果不给我们贷款、、、、、、。” 姜云峰说:“你对项目看好不看好?” 赵紫军说:“当然是看好。可是,我们看好并不等于别人看好。我这半个多月都睡不好觉。” 姜云峰说:“项目就相当于是我们自己的孩子,除了要看好它,还要对它有信心。今晚你睡个好觉,明天你再确定看看银行那边有几家是不是真的不想给我们贷了,想贷给我们的能贷多少。” 第二九七章 那就只能去自首了 直到牛轶辰上班坐在办公室里,牛程煜才把姜云峰从纪委楼出来的消息告诉他。 牛程煜把眼睛从桌面的报纸上抬起来看着牛程煜,说:“什么时候的事?” 牛程煜说:“昨晚他发的消息。不过,说是出来好几天了。那几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牛轶辰说:“他发消息给你?” 牛程煜摇头说:“吴盈青跟我哥说的,我哥告诉我。” 牛轶辰说:“马上打电话给曾泽逊,看他有没有空。” 牛程煜说:“怎么了?” 牛轶辰说:“怎么了?人家可是在我的生日宴上受到了无礼,我们不得把这个礼补回来啊。难不成你还能联系到他?” 牛程煜说:“我打了他几个电话,都不接。” 牛轶辰说:“所以说,得要有人出面请他。” 牛程煜打电话给李荣生,李荣生说曾泽逊出差在外,不在市里,要好几天才能回去。想了一下打给吴盈青,说:“青青姐。” 吴盈青说:“程煜,什么事?” 牛程煜说:“姜云峰不是从纪委楼出来了吗,那天让人家受了委屈,爸的意思是回礼,就是再单独请他一次。可是,他都不接我的电话,你看能不能帮请一下他呀?” 吴盈青沉吟了一下,说:“什么时候?” 牛程煜说:“随时。” 吴盈青说:“我问他、看看。” 牛程煜说:“不是看看,是要确定下来。”挂了手机 牛轶辰说:“青青能说得动姓姜的吗?” 牛程煜说:“放心吧。吴盈青叫不动姜云峰,曾泽逊也叫不动姜云峰。” 牛轶辰说:“你这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牛程煜说:“我让人调查了一下姜云峰。姜云峰和吴盈青的关系非同一般。吴盈青去云若中医院时局面是一踏糊涂,完全是靠姜云峰给他撑腰才这么顺水。据说有一次,姜云峰出国去,中医院闹危机,姜云峰才下了飞机,就又转机飞回国来。冲这,可没有几人做得了。或许俩人还、、、、、、。” 牛轶辰说:“住嘴。记住,这种事你还是别跟你哥说。” 牛程煜说:“爸,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贞观没你们那时重要,现在的女人谈个几场恋爱才结婚的比比皆是。没谈过几场恋爱就结婚的,反而是咄咄怪事了。你看着吧,姜云峰只要是接到了吴盈青的电话,铁定会来。” xxxxx 昨晚,看到姜云峰发来的短信,吴盈青一时就愣住了。牛尔铭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头低到她有脖子上,说:“亲爱的,怎么啦?” 吴盈青哦的一声,说:“姜、、、、、、姜副县长从纪委楼出来了。” 牛尔铭啊的一声,说:“出来了?” 吴盈青说:“你惊讶他出来?” 牛尔铭说:“有点。那种照片出来了,很多人都认为他有事啊。怎么,你不认为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梁有莉的质问,他都应承下来没有否认。大家都说他就是一卑鄙之人。他有照片上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会不会他的关系太强硬,查不下去?” 吴盈青说:“不可能。这种事谁敢说情?” 牛尔铭说:“我们不说他。”拥着吴盈青来到窗口,说:“瞧这夜空,繁星点点。星星真漂亮。” 吴盈青是在床上接的牛程煜的电话。牛尔铭已经去上班了,若大的别墅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起床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两眼暗淡无光,头发逢乱,一点儿意气风发的样子都没有。 从卫生间出来,又仰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好几次要拨给姜云峰,手机举起一半,又垂下来。 xxxx 陈浩文接到姜云峰的电话,开着霸道来接姜云峰。姜云峰为什么会在这个街道出来,他没问,望着姜云峰笑了笑。 姜云峰坐到副驾座上,插安全带,说:“傻笑什么?” 陈浩文笑说:“我还以为再没人赞助我恋爱资金这样的好事了。” 姜云峰说:“那你就每晚睡前、祈求老天保佑我平平安安。去第一人民医院。” 陈浩文说:“不,先到小桦那去。” 姜云峰说:“干嘛?” 陈浩文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姜云峰说:“还给我玩神秘感是吧。行,我就看你们能弄出什么道道来。” 陈浩文说:“没什么道道。都是为了你好。” xxxxx 小桦就在美发室外等着,看到霸道过来了,笑着迎了过来。 姜云峰下车来,说:“我现在称美女老板还是老板娘。” 小桦说:“都行,随你喜欢叫。快进来。” 姜云峰说:“你这玩什么东西?” 小桦把姜云峰按在美发椅上,围上围脖,从一个盒子拿出一把电飞剪,说:“你知道这飞剪什么来路?” 姜云峰说:“真是莫名其妙,干嘛一大早就押我来理发?这剪难道有什么稀奇了,看着也很普通嘛。” 小桦说:“这什么事没说明之前都很普通。我告诉你,这飞剪,是我店开张前几天,我特地到五台山找个老和尚开光过的。本来想待价而沽,看在这家伙整天担心你的份上,就给你用了。” 姜云峰说:“快拉倒吧。就不怕你后面那一位吃醋?” 陈浩文说:“别乱想,就你,我能吃什么醋?” 小桦笑说:“够硬气。别动,开剪了。一剪霉运风吹散,二剪好运撞头来。” 陈浩文说:“亲爱的,说的、还真好。” 姜云峰说:“你们俩就别一唱一和的了,把我看成待宰的糕羊了吧?” 小桦正色说:“这是做善事,不能说钱的啊。你这脸,得空也来做做保养。你看这位,油光粉面的,不挺好的吗?” 姜云峰说:“他那脸还是男人脸吗?戴个长发都能去选美了。” 小桦说:“去,怎么说话呢?男人的脸就他码的是一个糟坑连着一个糟坑啊?” 陈浩文说:“就是。他不懂,以后开导他的任务就交给我了。嘻嘻。” 姜云峰说:“老板娘,问你一事啊。” 小桦说:“问吧,知无不言。” 姜云峰说:“你打他的脸,是在哪儿打的呀?床上吗?”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浩文说:“在床上打?哪有那么好的事,大街上,大庭广众之下甩我两巴掌。” 小桦脸也红了,说:“谁让你胡说八道来着。” 陈浩文说:“我哪儿胡说八道了?我就说副县长肯定屁事没有,我们别瞎担心。” 姜云峰说:“这不挺好的话吗?透着对我多大的信心。” 小桦说:“我听着不行。吕叔走的时候咋交待他的?人不见了说这,这可是风凉话。” 姜云峰说:“这个怪你。” 小桦哎的一声,说:“怎么怪上我了?” 姜云峰说:“谁让你把他的魂勾了?他魂都没了,还有心待在我身边?” 陈浩文说:“就是。” 小桦说:“就是个屁。滚。”却忍不住笑了。 这时,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 吴盈青嗨的一声。 姜云峰嗯的一声。 吴盈青说:“那什么、、、、、、挺好的吧?” 姜云峰说:“挺好。现在小桦这剪发呢。” 吴盈青说:“是吗。” 姜云峰说:“有事?” 吴盈青哦的一声,说:“是这样,程煜说你都不接她的电话。她和她爸想请你。” 姜云峰说:“什么意思?” 吴盈青说:“就是,那天晚上他们觉得特别的对不起你,想着单请你,算是赔礼道歉。” 姜云峰说:“不用。” 吴盈青说:“可是、、、、、、。” 姜云峰呼出口气,说:“好吧,我去。什么时候?” 吴盈青说:“就看你什么时候方便。他们那边是随时等你。” 姜云峰说:“我这刚出来。过几天吧,行吗?” 吴盈青说:“行的。就这么说定了。” 姜云峰说:“好。”听到吴盈青那边嘟的一声响,手机还握在手中,只觉得吴盈青,不是以前的吴盈青了。 小桦说:“这个,青青姐和你这是第一次通话吗,哦,我是说,你出来后。” 姜云峰说:“是。怎么了?” 小桦说:“那有没有人告诉你她的事?” 姜云峰说:“她的什么事?” 小桦说:“她答应了牛医生的求婚了。不久,就结婚。哎哟,女人啊漂亮就是不吃亏,青青姐能嫁给牛医生,也不知被多少人羡慕死。牛医生人又帅,又是医院的一把刀,又是个富二代,不知有多少女人夜里想他睡不着。” 陈浩文说:“睡不着的不包括你吧?” 小桦说:“人家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陈浩文哼的一声,说:“那是他没好好看看你。好好看了你,轮到他睡不着。” 小桦哧的就笑了,说:“哎,花话越来越会说了啊?这种话以后少说,说多了透着没文化。不过,我爱听。嘻嘻。你这脑袋怎么木木的,转过来一点。你,你怎么了?” 姜云峰闷声说:“没事。” xxxxx 理好发出来上车,一路到医院,姜云峰一句话没说。先去看的博成妈,博成妈精神比之前又好了很多,这两天和医院对面一个小区的人一起学跳广场舞。 然后到了黎志清的休息间。 开门的是吕义欢,俩人相视一笑,拍了一下手。 黎志清正和李胜美讲解着穴位图,一抬头,笑说:“来了。这个不用我介绍吧?哈哈。义欢,浩文,我们有些话要说。” 吕义欢和陈浩文走出房间,把门关上。 姜云峰望着李胜美,说:“胜美,谢谢你。” 李胜美小声说:“没什么。” 黎志清说:“云峰,你确实是应该谢谢胜美。你能这么快出来,估计和胜美到纪委给你做证,说你是被人陷害的也有关。现在,她有个麻烦事,要你帮她解决。” 姜云峰说:“什么事,我一定能解决。” 李胜美低头说:“我、、、、、、我拿了梁有志那一千万。”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真的是你拿的啊?” 李胜美点了点头。 黎志清说:“胜美跟我坦白了,她说看到你那么有钱,自己也想要赚大钱,所以,和人合伙把梁有志的钱给骗了。但是,那一千万,她一分也没有花。本来,她想把钱还给梁有莉,但是怕梁有莉不会原谅,到头来钱没了,人还得要进监狱。所以就扛到了现在。” 姜云峰说:“这个,我问一下那个范律师,听听他的主意。” 打电话给范律师,范律师说:“我给的建议是,首先和受害人商议,被骗金额加上多少赔偿金可以让受害人撤案。如果受害人不同意撤案,这个事不能拖了,先去自首,再把钱尽快的还给受害人,法庭上争取一个宽大处理,这会减少很多的刑罚。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可贵的了。真要判的话,得十年以上。” 姜云峰说:“这样啊。行,谢谢范律师。”挂了电话,望着李胜美,说:“范律师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你看他的建议还可以吗?其实,这个事已经困挠你了,所以就要尽快的把事情解决,不管是什么结果。”想起梁燕,心中一阵难受。 李胜美说:“我就是怕坐牢,才扛了这么久,吃了那么多的苦。” 姜云峰说:”那就找个人去跟梁有莉谈谈。看她要多少赔偿金才可以撤案。只要她说个数目,钱,我分分钟给她。” 李胜美说:“她跟我说过了,她要让我牢底坐穿。所以,她不会要钱的。” 姜云峰说:“那就、、、、、、那就只能去自首了。” 李胜美哭了起来。 黎志清说:“胜美不哭啊。如果、、、、、、我们会经常去看你的。师傅陪你去自首。” 李胜美擦了一把眼泪,说:“不用了,我自己去。你们陪我去了,要是有人碰到,又说三道四了。” 黎志清说:“嘴在别人脸上,人家爱说什么是人家的权力。我不在乎。” 姜云峰说:“老爷子您就别咋呼了。我陪你去,我们到一个我熟悉的派出所去自首。到了那,我们才说明来意,不会有几个人知道。” 第二九八章 会议室响起了欢呼声 姜云峰打电话给兰香,兰香说正在派出所里呢。 黎志清还是坚持一起陪着李胜美到派出所。听了情况,监禁了李胜美,出来兰香说:“黎老,胜美的身体现在还在调理当中?” 黎志清说:“是。这孩子,才小产不到两天就跳到冷水里,还泡那么久,血气亏虚太严重了。不好好调理,还真的是落下亏虚病。” 兰香说:“这样,你们给她搞张疾病证明,明天,叫她的家人过来办保外就医。” 黎志清说:“这个可以吗?” 兰香说:“可以的。不过,这个保外钱可得得由你出。” 姜云峰说:“可以。多少我都出得起。” 兰香说:“保外就医后,要随传随到。自首的话,很快会上法庭。可能也不会在外多久。利用这一段时间,跟受害人方协商看能不能多赔点钱通融一下。” 姜云峰说:“这条路可能走不通了。胜美救我,而梁有莉恨我们俩个入骨,没有通融的余地。” 兰香说:“天无绝人之路。还是要狠狠的想办法。你就不问下,阎进武和严浩怎么样了?” 姜云峰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兰香说:“感情问题。只能治安拘留。” 姜云峰说:“才治安拘留?” 兰香说:“要不你以为呢?” 姜云峰说:“不是,我、、、、、、。” 兰香说:“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可是,很遗憾没有证据。正如你戴着面具把严浩揍了个半死,他也找不出证据是你干的一样。“ 姜云峰说:“我不会放过他的。” 兰香说:”我劝你别冒进。你不想想你现在的身份?你弄了那么大一个摊子在鸡西,你要是出了事,按吕叔的话,那怎么办?那里现在还真的就只有你玩得转。”停了一会,说:“蹊跷的是,她为什么要冒死把你救下?” 姜云峰看向黎志清。 黎志清说:“你别看我,她只说骗钱的事,没说为什么救你。” 姜云峰向兰香摊开双手,说:“所以,我也不知道原因。” 兰香说:“还有,赶紧找个律师。”转身回办公室了。 姜云峰说:“老爷子,你要去哪里?回医院?” 黎志清说:“你去哪?” 姜云峰苦笑说:“这以前,养鱼场是我最牵挂的地方,现在鸡西完全的取代它了。我要到鸡西去看看。” 黎志清说:“那我也去鸡西看看工厂现在建得怎么样了?哦,对了,下个月,有一个老朋友生日,也是合作中医名医馆的,我们得要去参加生日宴,给人家唱寿。。” 姜云峰说:“可以。” 黎志清说:“趁着这个机会,再到上海,北京去拜访老朋友。行程时间就暂定一个礼拜这样。” 姜云峰说:“可以。” xxxxx 由吕义欢开车。到了鸡西,一辆暂新的路虎醒目的停在鸡西开发区综合办公室简易房外面。 站在车旁的正是江珂欣。 姜云峰暗暗的给江珂欣竖起了大拇指。 陈浩文笑说:“江镇长,香车美女,太精神了。” 江珂欣笑说:“再精神,也没有你的小桦女神精神。黎老。您好。” 黎志清说:“好好。” 江珂欣走过来,扶着黎志清,说:“黎老,您老看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黎志清说:“没要求。按虹萍的话说,我们没以的,你们帮我们想到了,我们想到的你们比我们想得还要好。哈哈。” 江珂欣说:“我就爱听黎老夸我们。” 黎志清哈哈笑说:“好,那我就多夸两句。”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赵紫军打过来的,说:“怎么了?” 赵紫军说:“现在才有人跟我说,你进了纪委楼后,有人给银行吹风了,说是给我们贷款的风险很大。我说怪不得呢,之前还怕我们不贷,瑞见了就哈哈两知完事了。” 姜云峰说:“都不给贷了?” 赵紫军说:“听他们的意思,我们自有资金先弄出声来,他们才会跟进。” 姜云峰说:“好。到时候看谁求谁?” 赵紫军说:“有路子?” 姜云峰说:“我们现在那个账号是不是开发区的专用账号?” 赵紫军说:“那当然。有路子?” 姜云峰说:“百把亿还是弄得来的。” 赵紫军说:“我靠,路子这么野啊?什么时候到账啊?这可得要紧快到账才好。” 姜云峰说:“我想一下,再回你电话。”望着江珂欣说:“如果以县政府的名义去签借款协议,都要带谁一起?” 江珂欣说:“你,财政局局长和赵科长就可以,最好还有个律师。把县政府和财政局的公章带上。不过,这之前还要开县委会讨论通过。最近县政府做了人事调整,余觉悟调任副县长兼公安局局长,还有一个是财政局局长换了新人,叫符恩来。” 姜云峰说:“这样啊。”拿出手机打给邵鸿明。 邵鸿明哈哈笑说:“云峰,找我什么事?” 姜云峰说:“邵老板,给我打钱,一百个亿,利息比银行高一个点。” 邵沤明说:“真的呀?好好。不过,我之前说过了,利息就比银行的高0.01个点就行了。” 姜云峰说:“不。这个钱我可能要贷好几年才行。所以,利息就按我说的算。否则,我另找别人。” 邵鸿明说:“行行行行,就按你说的。真是的。什么时候要?” 姜云峰说:“我现在只是问你,可能还要开个县委会讨论过才行。” 邵鸿明说:“行。要的时候出声就是了。其伟自从上次离开你回来后,简直是变了一个人,不是单某一个方面变,是全方面变的,就连他妈都不相信。” 姜云峰说:“这就好。先这样,挂了。” 邵鸿明说:“行,再见啊。” xxxxx 柳萍接到姜云峰的电话,说明借款的事,柳萍马上召开了县委会,于会人员不用十分钟就全员同意了姜云峰的提议。十分钟就完成一个百亿借款的研议会,这也是创了云若县委会的一个纪录。 即刻由姜云峰带着符恩来,赵紫军和江珂欣前往广州与邵鸿明签借款协议。姜云峰打电话与范律师沟通,让其做为此次借款协议已方的签约律师。范律师一口应承,放下电话就马上起草了借款协议。 有江珂欣同行,陈洗文就不用一起了。 下午出发三点左右出发,一车的人个个都会开车,到广州时是凌晨四点多,还是找了旅馆住下,上班时才和邵鸿明联系。 和邵鸿明签了借款协议,姜云峰又给陈悦打电话,让她把账上的几十个亿转到劲隆公司,县政府再和劲隆公司签借款协议。这一下,县政府开发区的专用账户里一下子就有了百几十亿的资金。 这么一大笔资金一下子出现在云若,银行的人又追着赵紫军的后面了,口口声声问:为什么不找他们借款? 赵紫军说我正忙着呢,有事后面再说。 赵紫军和相关单位的人正忙着穿山路的审批事宜。仗着资金到位,审批单位是一路绿灯,一路协调,终于一个礼拜后,审批下来了。 赵紫军拿着审批文件,打电话给陈浩文,兴冲冲的来找姜云峰。 陈浩文告诉他,姜副县长正在会议室呢。 赵紫军说:“会议开到什么时候?” 陈浩文说:“你可以随便过来。” 赵紫军放下电话,想着这是什么会自己还可以随便进?到了会议室,会议室挤满了人,原来是鸡西商业区的规划初稿出来了。 规划图被制成3d动片用投影机投射到墙上,一个戴着眼镜的人正在和众人讲解着。赵紫军看了看周围的人,只见个个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时有人拿着手机拍照。 讲师话讲完了,姜云峰上台说:“这个规划图,我挺满意。不过,我是门外汉,只会看热闹。我满意,并不代表是终稿。这个动片稍后会放到兴二镇世界级白相地风景区官网上,大家可以随便下载,然后发到你们的朋友圈,跟你们的朋友说,谁能提出好的建议被采纳,都有奖金,而且奖金很丰厚。这个时间没有限制,什么时候提出的建议被采纳,什么时候都会有奖励。”说着,手机响了起来。 姜云峰看了一下,是饶艳飞打来的,说:“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场可以问专家。还有我宣布,谁发朋友圈最先集有一千赞,奖励五百元。”出门外去接电话。 饶艳飞说:“规划图出来了?” 姜云峰说:“你知道得倒是挺快。” 饶艳飞笑说:“柳萍的,珂欣的朋友圈都出来了。” 姜云峰说:“感觉怎么样?” 饶艳飞笑说:“是想听我的赞吗?太棒了。有个消息告诉你,刚刚接到通知,世遗专组家过两天要过来二次评审。”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是吗?这太好了。这是否可以说,我们得到金字招牌的机率就大了很多?” 饶艳飞说:“那是。感觉就是做梦一样。不过,这也是我们应该得到的,我们为此付出了很多。一个观光带,你这个规划图再一出来,处处以保护环境为口号,就更体现我们保护环境的决心。我觉得为我们提分不少。我都看到金字招牌向我们招手了。” 姜云峰说:“世遗专家组的招待你可得要尽心了。” 饶艳飞说:“这不用你说。挂了。” 姜云峰一回头,身后不远赵紫军笑吟吟的看着他,哎的一声,说:“你在偷听?” 赵紫军说:“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是来找你汇报的。世贵专家,真棒。” 姜云峰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赵紫军说:“我这也是好消息。”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批文,说:“穿山路批了。” 姜云峰说:“这么快?” 赵紫军说:“这可是特事特办,能不快吗?” 姜云峰说:“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赵紫军说:“我现在马上去招商网发广告。” 姜云峰走进会议室,说:“我现在宣布两条好消息,一是世遗专家组两天后会再次来到我们云若。这就是说我们的白相地风景区到得世遗这块金字招牌不远了;二是,鸡西穿山路已经拿到了批文,招投标后,马上开工。” 噢。 会议室响起了欢呼声。 xxxxx 云若鸡西商业区规划图出来后,立即在东方省引起了热议。姜云峰进纪委楼时,一度迸出许多鸡西开发区要胎死腹中的传言,没想到这会儿规划图出来了,而且很快就开工建设。 姜云峰更是把规划动片上了央视广告。没多久,赵紫军就招架不住了,给姜云峰打电话:“我要累死了。” 姜云峰说:“怎么回事?” 赵紫军说:“现在,我一天到晚,都是陪同这些全国知名公司和名声大得吓死人的老板,脸都笑僵了。生怕说错一句话。我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我们商业区现在不对外招商,但人家在云若联络处都开起来了。还有银行那帮人,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姜云峰把手机挂了。这边,柳萍的电话马上打了进来,笑说:“你知道我现在是在哪儿给你打电话吗?卫生间。我不想上侧所,我是到这儿躲一会清静来的。你太坏了。” 姜云峰笑说:“我怎么了?” 柳萍说:“怎么了?为什么不让别人找你?你现在清静了,我和其它几位副县长,还有赵科长,这见天就没有安静过,这一批批建筑公司的老板,要投资的老板,有国企,有私企,走马灯似的,走了一批又来一批,脸皮还特别的厚。我现在也看出来了,越是有钱的公司和人,这脸皮啊就越是厚,看到有利可图,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哥,你现在在干什么?” 姜云峰说:“我现在刚到香港。” 柳萍说:“怎么了?” 姜云峰说:“我想会会金地集团的老板。” 柳萍说:“那不用到香港呀,打电话把他叫过来就行了。” 姜云峰说:“我想在金地集团里会会他。” 柳萍说:“哥,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第二九九章 相信他会没事 柳萍放下电话,她不相信姜云峰只是去会会金地集团老板的话,而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否则也不会突然巴巴的跑到香港了。 姜云峰,吕义欢,陈浩文走出入住的酒店,坐出租到了一家餐厅,等了有十分钟,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向他们走来,用香港普通话说:“哪位是姜云峰先生?” 姜云峰放下手中正喝的咖啡,站了起来说:“我就是。请问、、、、、、。” 中年男人噢噢两声,说:“姜先生你好,我系范律师的朋友。敝姓谭。” 姜云峰也是噢噢两声,陈浩文差点笑出声来,说:“谭律师你好。请坐。” 谭律师坐下,说:“让诸位久等了,不好意思。” 陈浩文让服务生上咖啡。 服务生送上咖啡,谭律师说谢谢的话,端起喝了两口,说:“其实,我和范律师的业务还是有蛮多的交往的。你们这一趟,不必过来,交待我就行了。嘿嘿。” 姜云峰说:“我们是顺便过来的。” 谭律师又是噢噢两声,众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姜云峰的面前,说:“这是范律师交待的作业。” 姜云峰接过信封看了一眼陈浩文,陈浩文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由姜云峰给了谭律师。谭律师也不客气,把信封放进公文包,站起来说:“我还有事,先失陪了。”把咖啡喝完,向几人点了点头,走出了餐厅。 陈浩文说:“这香港的律师都这么直接的啊。” 姜云峰说:“其实我挺喜欢这样的。没有虚套。还有,香港虽然是自由贸易,但对隐私的保护很重视,我们这可能违反了人家的哪条规定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急匆匆的吧。” 姜云峰打开信封,倒出里面的东西,除了钉在一起的几页纸,还有一支笔。陈浩文也歪头看了一下,几页纸只有第一页写着一个地址,其它两页都还是空白的。 陈浩文说:“不是,这十多个字,就两万港币了?这两页白纸和这笔又是什么意思?” 姜云峰打电话给范律师,范律师笑说:”没什么意思,就是人家考虑得很周到。有些调查他做为律师没有官方文,也就只能做到点到为止。下面的就得要你们自己出面了,那这笔和纸你们是不是得要用到?这笔和纸虽然简单,但你们想找到买的地方可能还得要费周章,所以,他都给你们准备了。” 陈浩文哦的一声,说:“原来是这样。这样看来人家还是很贴心的。只是就这样一个地址就两万港币,说真的也太贵了。” 姜云峰说:“这可是范律师的朋友,人家会宰我们不成?”又看了两遍地址,把写地址的那一截纸撕下,说:“下面,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 吕义欢说:“不行。” 陈浩文说:“对,你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姜云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好吧,一起走。” xxxxx 出餐厅叫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xx区xx道xx号a座,陈浩文一下车,惊诧说:“这不就是一小区吗?金地集团在这?” 姜云峰用人民币把车费付了,说:“别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保安看着我们呢。我听人说过,香港是自由贸易港,经商环境很宽松,办什么公司啊集团啊执照的门槛很低,也不需要有很好的办公室,为了节省成本,很多所谓的公司或者集团都没有在寸土寸金的写字楼租办公室,而是把公司设在民宅里。他们要的是名片上写的信息,能在香港工商局找得到就行了。然后有了名片,他们就可以做生意了。” 陈浩文说:“可我看着这好像不太靠谱。” 姜云峰说:“很多有钱人没有钱之前,都是被人看成不靠谱的人。” 给了保安小费,三人顺利的进入到了小区里,还告诉说想要找什么人,保洁阿姨最清楚,还给了一个电话号码。 走出了几十米,陈浩文说:“让我们打这个电话,是不是又得要给小费啊?” 姜云峰说:“钱能办得到的事,根本就不是事。这不挺好吗,省了我们多少的时间。”拿出手机打电话,过了几分钟,一个保洁阿姨过来了,姜云峰先递过一百小费,俩人广东话交流,吕义欢和陈浩文一点也听不明白。 由保洁阿姨带着,此时,陈浩文的认知再一次被颠覆,如果不是由保洁阿姨带着,这所谓的a座还真的是不好找。 姜云峰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这栋楼的五楼,501。” 门铃是坏的,只好敲门。门正中有一个小门窗,一个四十多岁女的从小门窗望着他们,用普通话说;“你们找谁?”原来女人看他们的穿着知道是从内地过来的,所以选择了普通话来询问。 姜云峰用广东话说:“这里是香港xx金地集团的办公室吗?” 女人说:“什么金地集团,无可奉告。你们走吧。”把小门窗关上了。 但是晚了,姜云峰已经把两张百元大钞伸进了小门窗里。 女人收了钱,前后看了看,说:“我不知道什么的,我只是帮人家看牌子护牌子,你从这里看一下。” 姜云峰头微倾凑近了小门窗,房间正墙供着一尊镀金的财神爷,财神爷两边燃着财红蜡,几十个公司的牌照就摆在财神爷正前,女的拿了块布,拿起一块牌照正对着姜云峰擦灰尘。 姜云峰点了点头。 下了楼,陈浩文问:“把牌照供在财神爷的前面,香港人还真的是会想。有几十个公司的牌子在那日夜供奉的吧?看来那间房是福地。” 姜云峰说:“你们在这等我一会。”重新上了五楼。 女人说:“又有什么事啦?”又说了三个宝:“周阿福。” 姜云峰这一次除了递进去两百块钱,还有一张白纸和笔。 女人收了钱,在纸上写了一会递出来给姜云峰,说:“不要再来麻烦我了。” xxxxx 三人出了小区,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姜云峰把纸条给司机看,说:“这是什么地方。” 出租车司机说:“好远的哦,是海边渔村。你们是不是被骗什么啦?那我劝你们忍忍算了啦,那地方的人都是往年越南啊柬埔寨缅甸啊偷渡过来的人聚集的地方,都是烂仔来的蛮得很。” 姜云峰说:“那就不去渔村了,我们回酒店。” 陈浩文第一次来香港,看什么都新鲜,坐在副驾座问司机各种问题。司机也真的是好脾气,有问,只要知道的就会给出答复。不觉间,回到了酒店, 姜云峰站在客房窗前,向外望着。过了不一会,说:“吕叔,你收到青青的结婚请柬了吧?” 吕义欢说:“是。后天晚上6.30开席。” 陈浩文说:“我也收到了。” 姜云峰回转身来,说:“是吗?那么,你们打算送什么礼物呢?” 陈浩文说:“现在不兴送礼物,都是封包。” 姜云峰说:“那封多少?” 陈浩文说:“我上次朋友请,我封了六百六,取六六大顺的意思。” 姜云峰说:“六六大顺啊?六六大顺好。那么,我们回去吧。” 陈浩文啊的一声,说:“这就回去了?” 姜云峰点头说:“是呀,回去。我们这一趟就是想实地看看金地集团。现在看到了,不过如此。它成立的时间就是我们云若煤矿招投标前不久。这说明,有人是为了我们云若煤矿招投标才专门设立的这家所谓的集团公司,看上去集团公司是香港人,其实就是听命于人拿工资的,而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我们回去下番功夫也能弄清楚。所以,也就没必要再留在香港了。” 陈浩文说:“然后呢?” 姜云峰说:“不知道。这次过来香港,有些无哩头,就是有个念头要过来看看金地集团。既于看过后,要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陈浩文笑说:“还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叫跟着感觉走。” 姜云峰也笑说:“对,就是跟着感觉走。收拾东西,走。今晚在广州过夜,明早坐第一班高铁。” 三人收拾东西走出酒店,叫了出租直奔海关。一路上,吕义欢看姜云峰只是看着车窗外,不言不语,宛若换了个人。 下午五点的时候,通关的人不是很多。姜云峰说:“我去方便一下,你们先通关。” 陈浩文先过的关,轮到吕义欢了,拿出证件时回过头来看了看后面,姜云峰还没出现,犹豫着要缩回证件时,证件却被人过审了。只得过关,再回过头来时,姜云峰拖着行李在望着他们。 吕义欢大喊了一声:“云峰。回来。” 陈浩文也叫:“姜副县长,你怎么这样,回来呀?” 姜云峰摇了摇头,转身拿出手机打给吕义欢,边走边说:“吕叔,不好意思,我骗了你们。我还是想到那个渔村去看看,把金地公司再搞清楚一些。因为你们不会说白话,到了那渔村人员复杂,很容易被人盯上,有可能调查就会被终止。” 吕义欢说:“云峰,我们不会碍事。” 姜云峰说:“吕叔,现在越来越多的村民加入到了保护煤矿的行列中,这个事情,一定要尽快解决。否则后面会有不测。我所谓的解决,就是煤矿产出的的每一分每一角都是云若人的。我现在就是想调查看看,金地集团公司有没有什么把柄,带着你和陈浩文,很多事我不方便做。吕叔,你要相信我,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吕义欢看着姜云峰,渐渐的消失在人流中。 陈浩文说:“吕叔,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为了云若的老百姓,可真的是拼了。” 吕义欢拍了拍陈浩文,说:”走吧。我们要相信云峰,相信他会没事。” xxxxx 香港渔村。 天黑了下来。姜云峰下了车付了车费,又和出租车司机兑了上万的港币,前面是一家小旅馆,紧紧了背上的背包,走向小旅馆。 临近年关,正是旅游旺季,小旅馆也住进了很多的人。姜云峰很快的办好手续,走进客房,放下行李就推开了窗户,迎面扑来的是习习海风,这海风很亲切。 姜云峰洗过澡出小旅馆,到旁边的一家小饭馆点了个味道很好的烧腊盖饭,一边吃一边注意着周围的人。 烧腊盖饭吃了一多半,进来一个年青人,也是要了一个烧腊盖饭,坐到姜云峰面前就大口的吃了起来,吃了几口感觉姜云峰老是看他,便说:“兄弟,有事?” 姜云峰摇了摇头,说:“某事。”几口扒完剩下的饭菜,出小饭馆时在门口又买了包烟和两瓶水,付完钱就吸了起来,烟吸完又把一瓶水喝了一半,这时,那个年轻人也把饭吃完了出来。 姜云峰哎的一声。 看轻人听到哎声,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说:“叫我?” 姜云峰把一瓶水递过去,年轻人也不疑有其它,接过说声:“谢谢。”开盖就喝。喝了几口就停住了看着姜云峰。 姜云峰走过一边,年轻人也跟着过去,说:“大佬,有什么事呀?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帮。” 姜云峰说:“你是这渔村的人?” 年轻人说:“是呀,我就是在这出生长大的。” 姜云峰说:“这样呀。我想问下,这渔村姓周的人是不是很多?” 年轻人说:“哦,你原来是想找人是吗?嗯,我们这个渔村有好几万人,大都是移民过来的,所以百家姓的各个姓都有。没做过统计,不过我有几个姓周的朋友,姓周的应该是有蛮多的人。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的?” 姜云峰说:“周阿福。xx金地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年轻人说:“周阿福董事长?那这个人的年纪是蛮大了的。这样的人,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你找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你们村子是不是董事长很多?” 年轻人笑了,说:“是很多呀。但都是些做不得主的董事长,是那种每个月领千把块钱的董事长。嘿嘿。” 姜云峰说:“听你的话,好像董事长这种事在这里很平常。” 年轻人说:“你是不是也想找个董事长?哎呀,你碰到我你好彩啦,这种事我来帮你办,费用收你便宜点。” 第三00章 海边激斗 姜云峰说:“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说:“阿坚。你呢?” 姜云峰说:“我叫阿峰。办一个牌多少钱?” 阿坚说:”港币七万出头。这个,我收你个好彩数,。你放心,我找的人绝对的靠谱,不会给你带来一丁点儿的麻烦。” 姜云峰说:“阿坚,我不办证。你帮我找到这个周阿福。钱呢我照直了给,七万港币。” 阿坚摸了摸下巴,说:“这有私家侦探也有律师,你要找人找他们效率比找我们这些人高多了。你为什么要找我?” 姜云峰说:“我觉得你可以。” 阿坚说:“就是一见面,你觉得我是可信任之人,所以、、、、、、、我明白了,当然,确如你所感觉到的我真切的就是有任誉之人。但你呢,我怀疑你是不是有案底,不敢去找私家侦探或者说律师,是怕私家侦探和律师反过来把你查个底朝天?而你之所以找我,是因为我查不到你的底细?” 姜云峰说:“好吧,谢谢你的提醒,我去找私家侦探和律师好了。”转身欲走。 阿坚说:“等等。看来,你还真的是有案底之人。” 姜云峰说:“所以呢?” 阿坚说:“这样的话,那我的风险就大了些了,这风险大那、、、、、、。” 姜云峰转身就走,回小旅馆。 阿坚赶紧的挡在了姜云峰的前面,笑说:“我开玩笑的啦。成交。不过,你要先、、、、、、。” 姜云峰从包里拿出两千港币,说:“你行动要快,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 阿坚一把将钱拿过手,笑说:“放心吧,最多三天时间,我就可以把这个周阿福查出来。” 姜云峰说:“希望如此。” 阿坚说:“怎么联系?” 姜云峰说:“我会一直在那小旅馆里,呆到我想走的时候。” 阿坚说:“没消息也走?” 姜云峰说:“对。” xxxxx 小旅馆后面几百米就是海边。 姜云峰回到小旅馆,拿了换洗的内衣,也不从正门走,攀着窗边的水管而下。在海水里泡了个够,就坐在岸边的一块山石,望着来来往往的小船。 也不知过了多久,起身,还是从水管进入到客房。开灯关好窗拉上窗帘,感觉哪里不对,看行李箱时,行李箱不是自己当初摆放的样子,开了看,衣服被人翻弄过,钱包自己随时带在身上,并没有损失什么。 到了半夜,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姜云峰没有出声,悄无声息的起床,站到门旁。敲门声过后不一会,就传听到了开锁的细微声响,哒的一声过后,门应声被推开了。 两个人影弯腰弓脚踅进客房,很快的把房门又轻轻的关上,随着门被关上,屋里又伸手不见五指了。 后进屋的人拧亮了微光小电筒,一转身,光亮照在姜云峰的脸上,啊的叫了一声,姜云峰一拳出去,打在他的脸上,先进屋的家伙蓦地转身,姜云峰一个横扫把他放倒,这才拧亮电灯。 倒在地上的两个人都蒙着面,痛苦的在地上翻来覆去,又不敢出声。 姜云峰蹲下扯开两人的蒙面,先进屋的人赫然就是阿坚。 阿坚嘿嘿两声,说:“峰哥。” 姜云峰拉过椅子倒坐着,说:“看来,我看走眼了。” 阿坚摇晃着要站起来,姜云峰说:“我让你起来了吗?是嫌被扫一脚还不够?” 阿怪已经起了一半,揉着痛处还是站了起来,说:“你刚是偷袭。这次还不知是谁倒下呢。”啊的一声,冲着姜云峰飞起一脚,姜云峰在阿坚动身时,把椅子往前送上去,阿坚势大力沉的一脚踢在椅子上,椅子散了架,而阿坚痛得呲牙咧嘴,单腿崩跳着,姜云峰脚蹬在他的单跳的膝盖上,阿坚倒下了。 姜云峰把手上的烂架子弃下,说:“劲还挺大。” 阿坚的同伴这当口已经起身,这家伙和姜云峰一样的身材,正犹豫不决是不是向姜云峰出手,突然姜云峰打了个呵欠,哎哟叫了一声自己躺下了。 姜云峰蹲下,抓起阿坚的头发,问;“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阿坚。说吧,两次进我的房间,想干什么?” 阿坚说:“兄弟缺钱了,见你出手阔绰,想,想来搞点钱。你弄痛我了。” 姜云峰手上的劲更大了,阿坚头昂得更高,头皮也就更痛,说:“你当我是傻子吗?这是你第二次进到客房来了吧?从我下了出租车,你就注意上我了。假装吃饭,那么多空位却还坐到我对面来。你存的什么心?” 阿坚说:“峰哥峰哥峰哥,兄弟确实是就想搞两个钱。赌马输了,债台高筑,被人堵连家也进不了。所以这些天一直在找货。峰哥手下留下,在下现在双亲皆亡,上有八十岁阿麻住院下有弟妹要照顾。” 姜云峰看向了阿时的同伙。 阿坚的同伙说:“峰哥,坚哥说的是真的。你下出租车的时候和司机换币我们都看到了。” 话单刚落,门嘭的被撞开,门外两个蒙面彪形大汉,一人蒙面巾正面绣的是一朵梅花,后面大汉的蒙面巾绣的是一支竹叶,两人要冲进来,却一下愣住了,估计是没想到屋内是这样的情况,一愣之下,姜云峰身形暴起,空中两连蹬,先进来的梅花大汉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护住了双脸,但被蹬之下手臂吃痛,身不由已的向后退了几步,把门堵上了,令后面的竹叶大汉进不来。 身形方稳,梅花大汉重拾进功,此时和姜云峰不过相距几米,侧身摆腿,呼的风声骤起,黑皮鞋头照着姜云峰的腰胁呼来,姜云峰后撤一步,先大汉却是拧身再起空中连环踢,意即是还姜云峰的双腿连蹬。 阿坚和他的同伙滚过了一边。 客房很小,姜云峰身后已经抵在了床头上,退无可退,左手曲起格挡,脚手相触,向右边移了三步,身还未稳,跨出右脚,右手拳奔向梅花大汉的腿根部。 快速击出三拳。 梅花大汉痛切肺腑,全身更是僵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受了三拳之后,再吃姜云峰肘击腹腔轰然倒地。 竹叶大汉看到自己的伙伴如此之快就被人打倒,吃惊之下,欺身上攻,呼呼两拳照姜云峰的正脸连环直出,姜云峰下意识的双手钳抱来拳,微微向上挑送,一声微响过后,竹叶大汉杀猪般叫了起来。直教人惊心动魄。惨叫声仅响了三秒,就止住了,但竹叶大汉的脸色在灯光下已然惨白无比,豆大的汉珠滑下脑门。 旅馆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不一会,几名警察冲了进来,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阿坚说:“阿sir,,某事,兄弟扯账,声音大了滴,有小小冲突。损坏东西,我地赔偿。嘿嘿。” 警察说:“有话好好聊,动手动脚的干什么?注意点。” 阿坚说:“好好。下次注意。” 警察说:“还有下次?” 阿坚双手合什,说:“话错话错。”警察一出门,就把门关上了,贴墙而立。看着姜云峰,心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呀? 姜云峰的眼光看向了梅花大汉。 梅花大汉扭头过一边。 姜云身哼一声,说:“看来你是想试试脱臼的味道。” 刚要动手,竹叶大汉连忙说:“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把你打个半死。到底为什么要打你,不清楚。” 姜云峰要扯下梅花大汉的蒙面巾,阿坚和同伙却叫了起来,说:“别扯。” 姜云峰转头看向他们。 阿坚说:“他们是梅竹帮的,如果我们看到了他们的脸,我们也活不了。拜托。”俩人双手合拾。 姜云峰说:“你回去,让你们帮主到窗口对面的海边来领这家伙。” 竹叶大汉啊的一声,但看到姜云身凌凛的神情,转身出了客房。 姜云峰说:“你们也滚。” xxxxx 阿坚松了口气,连说两声,快走快走。很快的消失。出到旅馆外面,好奇心起,说:“亚三,要不要看热闹?” 亚三知道阿坚的心思是要去海边看热闹,心有余悸,抚着下巴说:“我还是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 阿坚说:“好。你快回家。”向海边摸过去。 严三想了一下,说:“我也去。” 俩人到了海边,藏在一块大石后面,不一会,就见姜云峰押着走不利索的梅花大汉过来了。离了有五十米,只看到模糊的身影。 亚三小声说:“这个大陆仔,身材和我一样,怎么就那么厉害?跟怪物一样。” 阿坚说:“这种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亚三说:“他人厉害,也能容人。要不然,我们今晚就不知有什么惨事发生了。我们这次算是逃过一劫。坚哥,看来我们真的是发不了大财,也不要再买什么马彩了,这买来买去买来一身的债,还有家不能回。要不,咱们好好去找一份工作吧,老老实实的打工,攒些钱才是真的。” 阿坚嘘的一声,亚三凝神望,看到几条人影正快速的向姜云峰走过去。 只听姜云峰说:“你在梅竹帮是什么职务?” 一人说:“堂主。” 姜云峰说:“我是让你们帮主来。” 堂主说:“帮主不在。” 姜云峰扯着梅花大汉的衣领走进海里。堂主喝声:“放肆。” 抽出双截棍挥向姜云峰。其它几人手持棒球棒也向姜云峰围了上去。耳听到棍来棍去的呼呼声响,姜云峰腾挪闪避,向后退却。 亚三说:“大陆仔完了。” 阿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说:“别瞎说。” 看到姜云峰在乱石堆中跳来跃去,身手极其的敏捷,堂主等人虽然人多,好几次眼看就可以把姜云峰围住,最后却怎么也围堵不成功,但是毕竟也是常年相伴练功,彼此间还是有默契,一个攻,一个就掩护,你追我赶的相持了几分钟。 突然有人惨叫起来。 紧接着又有人惨叫声起,从惨叫声中听得出来,并没有姜云峰的叫声。 堂主带了三个人过来,个个都是堂中高手,这时眼见两名成员中了姜云峰的飞脚,惨叫之烈,平生倾见,而经过这几分钟的你追我赶,体力也消耗了许多,不禁喘起气来。 蓦地又是一声惨叫声起,随后,便见姜云峰手中拖着一根棒球棒向他走来。 已方三人瞬息被对方击倒,堂主被姜云峰的气势所慑,姜云峰前进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姜云峰说:“退什么呀?你还是堂主呢,你的手下可都是战而不屈,就不怕你的手下看你不起?来,跟我打。”后面三个字大声的叫了起来。 堂主啊的一声,向前疾撞,双截棍点向姜云峰。姜云峰呼的挥起球棒迎向双截棍,后发先至,堂主听到姜云峰挥出的棒球棒破空之声凛冽,想要把双截棍撤回,却已然迟了,双截棍被姜云峰的棒球棒击飞脱手,飞出十多米,掉到了海里。 堂主心头一震,转身就逃,姜云峰很快追上,一个铲腿把堂主铲倒,堂主挣扎着起来又跑,但跑不出几米,又自己摔倒,嘴里哧哧的叫着,宛如姜云峰就是鬼一般,手脚并用,爬着向前。 姜云峰紧走几步,一脚踏在堂主的背上,说:“你这么想学乌龟爬么?那我打断你的椎骨,让你从此后就这么爬吧。” 堂主啊的一声转过身,说:“不不不,我不想和乌龟一样。大侠手下留情。” 姜云峰一棒挥下,说:“你的手下都受了伤,你不一起陪着惨叫几声,也说不过去。 堂主的脚跟被扫,奇痛无比,果然不得不惨叫起来。 姜云峰指着堂主的前额,说:“禁声。” 堂主忍着巨痛,立马停止了惨叫。想着要是不听姜云峰的,不知道后面要吃什么苦头。心想:这小子怎么他码的那么厉害呀?今天倒了大霉了。 姜云峰说:“现在,能告诉我,是谁叫你们来找我了吗?” 堂主说:“生意上的事,只有帮主几个人知道。任务下来,我们这些分堂只有接受任务的份。” 第三01章 我没接到婚礼请柬 姜云峰抱着棒球棒,说:“打电话。” 姜云峰说:“就几个脓包,能干成什么事?” 对方说:“你是、、、、、、。” 姜云峰说:“做坏事也明目张胆,恐怕不知道是你们做下的坏事?太过嚣张了吧?” 对方说:“你想怎么样?” 姜云峰说:“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我想怎么样?怪不得手下都这么窝囊废。说吧,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就想把我打个半死了?你要是不说,或者敢骗我,那你这五个手下我就让他们半死不活。然后我再找你。有了你的号码,我不怕找不到你的狗窝。 我们除了办证费,每年还要收一定的看护费。用户办这样的证照,就是有些事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我们给用户承诺我们这边不能有事。” 姜云峰说:“现在,你们的承诺不做数了。谁让你们帮办的金地集团公司?” 帮主说:“这个真的是不知道。双方,都是业务员对接的。你去a座问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的事了。还监视你们回到酒店和到海关,没想到你又折回来。其实我们也不嚣张的,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有很多的人也想吃这碗饭,我们想拿你立万树威,所以就夸张了些。” 姜云峰说:“那让我事前到这个渔村来是你们事先说好的?周阿福也是假名?” 帮主说:“对。我们事前会判断,如果不怀好意的调查,我们就会下手。个列很少。我们做了十多年,就只有你这一回。” 姜云峰说:“我想找到让你们办照的业务员。” 帮主说:“这个、、、、、、、。” 姜云峰沉声说:“说。” 帮主说:“其实他也不懂。他也只是收钱就办事的人。需求的人和业务员不会碰面的,业务员收到钱后,就会和我们联系,我们把照办好会把副本都寄给他,他再回给客户。” 姜云峰脚踩在堂主的手上,堂主又惨叫起来。 帮主说:“好好,我马上把信息发给你。你的手机号码?” 姜云峰说;“就发到这个号码上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弄假的,我回来找你,那时候我的心情会非常的不爽,后果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一会,信息发了过来。 姜云峰拨打那个号码,号码是黑龙江的区号。 姜云峰说:“我想办个香港工商牌照。” 对方说:“这么直接连问也不问一下,朋友介绍的吧?” 姜云峰说:“对。” 对方说:“你要办什么业务,我把费用细条发给你。” 姜云峰说:“不能见面谈吗?” 对方说:“不能。” 姜云峰说:“好吧,你发过来。”说完挂了通话,把手机丢到堂主的面前,说:“这个号码要是不接我的手机号,我就会回来找你们。” xxxxx 姜云峰回到了小旅馆,刚躺上床不久,响起了敲门声。 姜云峰从窥视孔上往外看,是阿坚。把门打开,说:“你来干嘛?” 阿坚陪着笑,说:“峰哥,咱们进去说。” 姜云峰让阿坚进来,又把门关上,双手抱着靠在门板上,说:“说吧,什么事?” 阿坚转过身来,递给姜云峰一些钱,说:“峰哥,不好意思,我骗了你。这里是1128块钱。” 姜云峰没有出声。 阿坚说:”2000块钱,我给我阿麻买了些好吃的,还有我小妹明天过生日,我给她订了一个蛋糕和礼物。所以,两千块钱就只剩下这些了。你把卡号给我,我有钱了就把花出去的给你存到卡上。” 姜云峰说:“你这么晚找我就说这些?” 阿坚说:“主要是说这些,当然也有附加的。我、、、、、、我躲在一块大石后面,看到了你和梅竹帮、、、、、、那梅竹帮不是他们电话里说的那样的,我在这见了你和他们冲突,他们肯定要找我的麻烦。所以,我希望峰哥能给我一件你的东西。” 姜云峰想了一会,说:“我没什么东西给你。” 阿坚说:“峰哥,你一定要给我一点你的东西。我还有阿麻和弟妹要照顾。我不能、、、、、、。” 姜云峰拿出钱包,抽出一张五元钱,说:“这五元钱跟了我很久,是我第一次卖鱼赚到的。” 阿坚说:“这个很有纪念意义的。这个我不能要。” 姜云峰说:“拿着吧。有些事情,也该让它结束了。”想了一下,说:“明天一早,我就走了。这些港币我回了内地也没处花去,给你。” 阿坚说:“不不不,这怎么可以。我骗了你、、、、、、。” 姜云峰说:“你小妹明天生日,光是一个生日蛋糕怎么可以?带她去好好玩玩,给她买些喜欢的东西和新衣服。你要是不要,把那张五元钱一起给回我。”拉开房门,说:“我要休息了,出去。” 阿坚低下头,几滴泪掉到了手里的港币上。 xxxxx 姜云峰排在通关人群的第三名。 过了海关,先是给吕义欢发了一条信息:我回深圳了。然后打电话给赵良庆。赵良庆还在睡意朦胧中,说:“峰哥,什么事呀?” 姜云峰说:“我现在在深圳。呆会我发个号码给你。” 赵良庆说:“好的。” 马上起来打开电脑,不到半小时,给姜云峰回复,说:“号码所属地是黑龙江,现在的地方是广州xx小区。” 姜云峰已经坐上了出租车,说:“好,盯着它。” 赵良庆说:“奇怪了。” 姜云峰说:“怎么了?” 赵良庆说:“我查了一下号码的轨迹,号码就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没动过。” 姜云峰说:“什么意思?” 赵良庆说:“有可能是这个号码还办有其它的业务,如呼叫转移。也就是说人不在那。” 姜云峰说:”查得到另外一个手机号吗?” 赵良庆说:“这个还查不到。”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那我还是过去看看。”对司机说:“师傅,去广州。” 出租车司机说:“好的。” 这时,吕义欢回了短信:好。给陈浩文打电话,说:“云峰回到深圳了。” 陈浩文说:“太好了。那什么时候回来?” 吕义欢说:“他只是给我发了信息,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不过,明天吴院长的大喜之日,他一定会回来的。” 陈浩文说:“这就好。” xxxxx 赵良庆去吃了早餐回来,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姜云峰才来电话。 姜云峰按着赵良庆的话,戴上无线蓝牙,先是混进了小区,又混进楼层,最后在赵良庆说:“就是你面前的面子。” 姜云峰眼前的房子是1407。 重新下到楼底,去到物业办公室,对一个女的说:“xx栋1407,他叫他朋友过来帮交物业费,他朋友没空,叫我过来帮交。” 女物业拿出一个本子,翻了翻,说:“1407,巩晨辰是吧?不是,他的物业都交了呀,也没有其它欠费。是不是其它楼的?不过,我印象中我们这个小区就一个小巩晨辰。你没记错吧?” 姜云峰说:“没错呀?要不你给他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和他沟通看看。” 女物业没有疑虑,就把手机号码给姜云峰。 姜云峰存好手机号码,直接出了物业办公室。先是把手机号码发给了赵良庆,这才到小区外的饮食摊填肚子。 东西没吃完,赵良庆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人现在在北京。” 姜云峰说:“好。” 赵良庆说:“峰哥,你还真的是想追到北京去呀?” 姜云峰说:“我要一鼓作气。我怕我歇下来,就没有动力了。” xxxxx 姜云峰匆匆把东西吃完,叫上出租直奔白云机场。到北京时,天暗了下来。看了下手机,有赵良庆的未接,打了过去,赵良庆说:“晕死,那家伙现在在上海。” 姜云峰呼出口气,说:“没事,我到上海。”转身去售票大厅。 赵良庆说:“峰哥,休息下吧。” 姜云峰说:“没事。我不累。” 买票,进站,上飞机。两个小时后到了虹桥机场,出了机场给赵良庆打电话,赵良庆说那家伙在xx酒店。 姜云峰说:“盯着他。”叫了辆出租车,刚上车,吕义欢的手机打了过来。 吕义欢说:“云峰,你现在在哪儿?” 姜云峰说:“刚到上海。” 吕义欢说:“上海? 姜云峰说:“我觉得我马上就可以搞清楚金地集团公司的幕后之人是谁了。” 吕义欢说:“不是,这个事不是可以缓一缓的吗,明天,青青的婚礼你要赶不上了、、、、、、云峰?说话,怎么了?” 姜云峰望着车窗外,说:“听到青青要结婚的消息,我很期待,期待我能和你们一样,到手一张请柬,然后带着真诚的祝福去参加婚礼。” 吕义欢说:“你是说你没接到婚礼请柬?” 姜云峰说:“是的,我没接到婚礼请柬。甚至青青结婚的消息我都是听小桦说的。” 吕义欢说:“这不可能。” 姜云峰说:“没什么不可能。上次闹了不愉快,这一次可能是谨慎了吧。这我可以理解。艳的婚礼,牛董事长的生日宴都因为我出过娄子,大喜的日子,谁都不想出乱子。” 吕义欢说:“云峰。” 姜云峰说:“自从知道青青要结婚,我的心很乱,现在就更乱了,吕叔,我得要找个事来干,我不能让自己闲下来。我今早从香港到深圳,从深圳到广州,从广州到北京,再从北京到上海。”说着,把手机挂了。 吕义欢听着手机传出的嘟嘟声,想起这些日子,姜云峰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无怪乎觉得他变了一个人似的。 xxxxx 出租车在xx酒店大门前停了下来,姜云峰下车付了车费,拿出手机打了酒店大堂服务座机。说:“美女,我是巩晨辰巩先生的朋友,他今天过来上海,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想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女服务员笑说:“明白。巩先生住1602。不过,他好像外出了还没回来。啊,我想起来了,您的计划恐怕要破产了。有一个车子和好几个人来接走他的。” 姜云峰说:“那我等他回来了再说,这个惊喜延续下去。” 女服务员说:“哈哈,你们好有爱。为了你们的友谊,我可以把你的号码记下来,等巩先生回来了提醒你。” 姜云峰说:“美女,你这才是有爱之人。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都请给我来电,可以吗?” 女服务员说:“可以的。” 姜云峰说:“太谢谢了。” 女服务员说:“别客气。” 姜云峰也住到了酒店去,女服务员听着他说的话,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望了他好一会,想问又不敢问。看了一下姜云峰留下的手机号码,并不是刚才通话的手机号码。这才释然。 姜云峰说:“现在咱们酒店还有吃的吗?” 女服务员说:“有的。供应到十点。可以送餐到客房。” 姜云峰说:“太好了。”点餐拿了门片进了电梯。 到了客房,先是进卫生间把浴缸放满热水,才泡不一儿,送餐的来了,围了一条围布就出来接餐,付了钱后,把餐车推进了卫生间,一边泡澡,一边吃东西,还喝红酒,感觉还真的是不错。想起当兵时,有时肚子饿了也是这样,一边淋浴一边拿东西吃。 那时候绝想不到是现在这样的自己。 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完,才离开浴缸。一边穿衣服,一边想:巩晨辰还没回来吗?还是回来了女服务员忘了告诉自己了?想要打电话去服务台问问,还是忍住了。人家那么好心,怎么可能说过的话不上心呢? 第三0二章 婚礼,他不会来了 姜云峰选择相信美女服务员,而且如果现在让赵良庆找,这个巩晨辰和朋友在一起,自己也无可奈何。上床前看到还有小半瓶红酒,拿过一气喝了上床,四仰八叉躺着,望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赵良庆打过来的,说:“峰哥,你的事办好了吗?” 姜云峰揉了揉眼,说:“没。” 赵良庆说:“那家伙现在在苏州。” 姜云峰说:“苏州?天,差不多十点了,我睡过头了。” 赵良庆说:”峰哥,要不就算了吧,这家伙住豪华酒店,来去坐飞机,不像是你说的办假证的那种人。” 姜云峰没有出声。 赵良庆又说:“峰哥,我挂了啊。” 姜云峰哦的一声。刚放下电话,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一看,是酒店服务台的。女服务员说:“先生,你的惊喜计划要失败了。巩先生昨晚整晚没有回酒店,刚叫人来帮忙退房了。” 姜云峰说:“是吗。可惜了。我打电话过去骂他一顿。谢谢美女。” xxxxx 牛轶辰下令要把牛尔铭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 陈悦开着车到吴盈青家时,惊讶的发现,吴盈青家的这条巷子,从路口进去到她家,巷子路被扫得干干净净,两边的街坊邻居,也挂起了红灯笼,一路的红灯笼,很是喜气。后面才知道,牛轶辰让公司的攻关部拿着丰厚的红包,一家家的走,除了送上请柬,还奉上一个红包,请允挂上红灯笼。 吴盈青家在这一带口碑极佳,从小就很招人喜爱的吴盈青,嘴巴更是甜,巷子的人生病了去找她,也总是给安排得妥妥当当,这一次挂红灯笼,就算不给红包也愿意帮忙,别说还有红包,还可以去现场,面子上就觉得很有光。 据说新娘出门时,还会铺上红地毯。 楚楚,虹萍,江珂欣几个伴娘早一步到了。 化装师正在给楚楚化装,完了就是虹萍,江珂欣,最后是陈悦。化装师感叹,这样的伴娘团,实是从业十多年仅见,摄像师更是在旁卡嚓卡嚓的忙个不停,直呼就算是这么随便拍下来的每一张,都可算是平日里的精品照片。 差十分钟十二点新娘出门了,一袭纯白的婚纱,惊艳了目之所及的人。婚庆公司把红地毯铺上了,牛尔铭西装革履挽着吴盈青,一路走,彩纸一路从高空中撒下来,音响放着鞭炮声烟花鸣叫声,世界顿时变得喜庆开来。 一直走到巷子口。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脸现微笑。巷子口这里,停满了十多辆豪华车,新郎新娘在这里上车。 xxxxx 姜云峰挺起了身子,洗漱完,衣服折叠好放进行李箱,下楼退房坐出租到高铁站,买了去苏州的票。走出高铁苏州站,打电话给赵良庆,说:“我到苏州了。” 赵良庆呼了口气,说:“知道你会去。所以,我没有关频。苏州洲际酒店。峰哥,这可是苏州数一数二的酒店,你最好是谨慎一些。你想怎么做?” 姜云峰说:“见机行事。” 赵良庆说:“我还是那句话,这家伙不像是办野证的人。还有,你别再叫人打那么多钱给我了,可以吗?要不,下次我不帮你了。” 姜云峰说:“知道了。” 叫出租去了苏州州际酒店。拖着行李走进客服大堂,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和一张黑卡。服务员见多识广,看到黑卡,知道材貌不扬的姜云峰是个大富翁,笑说:“先生,您好。” 姜云峰说:“美女,我是刚入住不久的巩晨辰巩先生的好朋友,我跟他说晚上才到,但我现在想给他个惊喜,能把他住的客房相告吗?当然,如果不允许,就免了。” 服务员说:“那您方便把他的手机号码说一下吗?” 姜云峰随口就说了出来。 服务员笑说:“巩先生住在1612。我把你安排在他同一楼层。” 姜云峰说:“太好了。谢谢。他没出去吧?” 服务员说:“应该没有。” 很快的办好手续,姜云峰回到自己的客房。刚进了卫生间方便,手机响了起来,是赵良庆打过来的,说:“峰哥,那家伙离开酒店了。” 姜云峰说:“离开?” 赵良庆说:“他才住进酒店不久,应该是去买东西,或者会朋友什么的。” 姜云峰说:“我刚住进酒店。跟着。通迅不断。” 赵良庆说:“好。” 姜云峰匆匆的洗了把脸,就出了客房,下了楼,刚叫上出租车,赵良庆说:“他在酒店附近的一家超市里。” 去超市的路不过五分钟的路程,一路上想着这个巩晨辰从他昨晚整晚浪荡,今早又马上过来苏州,看来交际广泛,说不定过后不久就会和朋友相聚,这样很难再有他独自一人的机会。出租车刚停,扔给司机二十块钱,冲进了超市。 赵良庆指引着姜云峰靠近巩晨辰,在超市销售成衣鞋帽的三楼,赵良庆说:“你前面的人就是巩晨辰。” 巩晨辰长得很清秀,白净,十足的美男子。 姜云峰距离十多米的地方,拨了黑龙江的号码,果然,巩晨辰接了电话,说:“你好。” 姜云峰说:“朋友介绍。我想办个香港工商证照。” 巩晨辰说:“行。我一会儿发个收费细则给你。你看哪种形式更适合你。” 姜云峰说:“好。不过、、、、、、、。”看到一个妖艳的女人冲着巩晨辰奔了过来。挂了手机。 巩晨辰说:“不过什么?喂?”一手把艳娇的女人搂进怀里。 妖艳的女人把巩晨辰的手机卸下,嘟嘴说:“是不是又和哪个狐狸精通话?我都来了你还这么情意绵绵的,我要吃醋的哦。” 巩晨辰捏了捏妖艳女人的脸蛋,笑说:“这是业务电话。对面是个男的。真是服了,这你也吃醋。” 妖艳的女人说:“哼,谁叫你到处招蜂惹蝶来着,眼睛才移开一会,又勾上别的女人了。” 巩晨辰说:“哎哟,我还没你说的这么大的本事。再者说了,入我眼的女人也不是随便就有的。” 妖艳的女人又哼一声,说:“算你会说话。你来这干嘛?你要买这的衣服?” 巩晨辰说:“出来得匆忙,换洗的衣服才带了一套,来这随便买两套顶顶用。” 妖艳的女人说:“不在这买,走,我们到专买店去。” 巩晨辰说:“哎呀,我都说了是买两套顶顶用。顶用的东西,没那么讲究。” 妖艳的女人说:“不行。我的男人,我不能让他随便。你要用随便的货,那我不成了随便的女人了?我可受不了随便的委屈。走。” 女人和巩晨辰撒娇时,姜云峰去收银台买了一瓶可乐,眼睛时不时的看看巩晨辰。超市里的人不是很多,尤其是这买衣服的三楼,更是除了他们几个人和收银员,就难得再见其它人的身影。 姜云峰移到一条过道头,突然窜出,口中的可乐一下喷到了巩晨辰的身上。 妖艳的女人啊的叫了一声,幸亏跳得快,才没有被可乐染到。说:“你个土老帽,眼睛死哪去了?这衣服是你随便喷的吗?你几年的工资恐怕都买不了这套衣服。” 姜云峰说:“不好意思。先生,去卫生间我帮你洗洗。” 巩晨辰嫌恶式的看了眼姜云峰,说:“他码的倒霉。一股臭味。”疾步走向卫生间,边走边脱去衣服。 妖艳的女人一路走一路咒骂不断。 卫生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妖艳的女人也去了女生卫生间。 巩晨辰骂欲靠近的姜云峰,说:“滚开。别再靠近我。”把衣服被可乐附着的地方放在洗手台上洗。洗了几下,一抬头,见后面的姜云峰戴上了墨镜,眼睛死盯着他说:“你、、、、、、。” 姜云峰说:“我从深圳开始追你到北京,北京到上海,上海再到这来。” 巩晨辰心头一凛,说:“你想干什么?” 想要转正身来面对姜云峰。猛的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几个戴着墨镜的汉子冲进了卫生间,一人把持着过道门,两个冲了进来,其中一个亮出一把小刀,沉声说:”巩晨辰,你要敢叫,我就在你脸上划两刀,让女人见了你都害怕。乖乖的跟我们出去,我们只求财,不想要人命。” 另一个汉子扯了扯巩晨辰的衣袖,说:“走。瘪羊羔子,胆子不小,连我们老大的钱也敢骗。跟了你大半个月了,这次看你还往哪跑。” 姜云峰说:“在你们带走他时,我想问他一件事。完了随你们带他走。” 另一个汉子对姜云峰瞪眼,说:“瘪羊羔子。欠收拾是吧?” 操刀的汉子说:“想不到还有一个找你的,居然比我们还早找着你。兄弟,我们走江湖的也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可是,这年头有些道理得要拳头才能阐述其中的道理。老三,镇住他,我带小白脸走。啊。” 操刀汉子的手中小刀被姜云峰一脚踢飞,一愣之下,眼见老三被姜云峰一个肘击,应声而倒,刚有所反应,姜云峰的一个直拳直奔他的下巴,操刀汉子也是应拳倒地。 巩晨辰看呆了,想不到瘦若木鸡的姜云峰如此厉害,自己无论如何不是他的地手,向墙边缩去。 姜云峰说:“我问话,你要是老实回答,我不会伤你。”后面又补了一句:“还把你带离这里。否则的话。” 巩晨辰说:“你问,你快问。” 把持过道门的家伙说:“老大,怎么这么久?”刚一露脸,就被姜云峰飞脚扫在脸上,倒地。 姜云峰回过身来,说:“是谁叫你在香港办的xx金地集团公司?” 巩晨辰说:“xx金地集团公司?说实在的,找我办证的人很多,我脑子实是记不了这么多。但我都记在电脑里。我得要在电脑上才能找到你想要的。” 姜云峰说:“电脑在哪?” 巩晨辰说:“在苏州州际酒店里。” 姜云峰说:“走。别给我耍花招,你的手机号码,就是香港梅竹帮的老大给我的。” 巩晨辰说:“梅竹帮你也知道?原来如此。” 姜云峰说;“快走。” xxxxx 这里是郊外的一个别墅区。 牛家别墅院子里,聚集了上二百人,十几辆豪华车鱼贯而入时,人群骚动起来。这里离城区有一段距离,有人点燃了鞭炮往割开的空油桶里丢,空油桶上也贴有喜字,一时,鞭炮声震耳欲聋。 第一通鞭炮声过后,牛尔铭和吴盈青以及伴娘们才下车来,人群发出了欢呼。在众人的赞美声中,牛尔铭和吴盈青迤迤然的进到了别墅里。 吴盈青看到了黎志清,吕义欢,谢丽清,小桦,十三等人,有一个人的身影却没看到就进了别墅。 牛轶辰在旁看着,自是喜不自胜,亲朋好友纷纷给牛轶辰道喜。 黎志清也在找姜云峰,身边其它人都进了别墅后,问身边的吕义欢,说:“这云峰,怎么还不见来?” 吕义欢说:“他可能不来了。” 黎志清说:“不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了吧?” 吕义欢摇了摇头。 黎志清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什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来?” 吕义欢说:“吴院长没给他发请柬。” 黎志清说:“青青没给云峰发请柬?这不可能。” 牛轶辰和牛程煜走过来,牛轶辰哈哈笑着,说:“黎老,您可不能在这闲站着啊,你是今天的福星爷,得要进去让晚辈敬茶呀。怎么了?”看出了黎志清脸上的神色。 黎志清哦的一声,说:“没、、、、、、没什么。” 牛轶辰拉着黎志清的手,一起走,说:“对了,黎老,这姜副县长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呀?我找了他半天了,好像没看到他。” 黎志清说:“是吧。他还真的是有重要的事要办。来不了了。” 牛程煜在牛轶辰后面轻轻的拉了下,牛轶辰让一个亲戚陪着黎志清和吕义欢进别墅,跟着牛程煜到一边,说:“程煜,什么事?” 牛程煜说:“爸,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说一下。那个、、、、、、。” 牛轶辰说:“说呀,什么事?这么吞吞吐吐的。” 牛程煜说:“那个姜云峰,你别找了。婚礼,他不会来了。” 牛轶辰说:“你怎么知道?” 牛程煜说:“我自做主张,没把请柬发给他。” = 第三0三章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牛轶辰说:“胡闹。程煜,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和他搞好关系的最佳时候?你要给我一个无可辩驳的理由。 牛程煜说:“我和您说过,姜云峰和吴盈青的关系非同一般。” 牛轶辰说:“那又怎么样?那不是以前吗?谁以前还没有过一段或几段恋爱史?这不是你开导我的吗?现在你怎么倒是忌讳起来了?” 牛程煜说:“爸,哥哥对我很好,有些事我不想隐形他。我把吴盈青和姜云峰的关系透给他,是他决定不给姜云峰请柬的。这个正常,任何一个男人再大度,也不可能让即将成为自己老婆的前情人出现在婚礼上。 我哥给她求了多少次婚了,可是就在您生日宴上闹出事来,我哥再向她求婚时,她就爽快的答应了。这里面,有可能是吴盈青带着赌气的性质在。您是没见他在您生日宴上,梁有莉质问他的,他是一概应承。也就是说他对梁有莉的弟媳还念念不忘。这是刺激吴盈青最狠的地方。” 牛轶辰说:“可是,在她提供的佳宾名单里,不是赫然有姜云峰的名字吗?” 牛程煜说:“有些事,我们得要给她拿主意。姜云峰出现在婚礼上,有可能这婚礼就被搞砸了。现在这样,即少不会让我哥尴尬,婚礼还可以继续下去。” 牛轶辰说:“程煜,有很多的事情,你不要自以为是,不要想当然。如果吴盈青闹起来,那还不是你哥倒霉。” 牛程煜说:“他们两个人闹就闹吧,总比婚礼被搞砸好。您说呢?” 牛轶辰呼了口气,说:“你们、、、、、、真多事。梁有莉呢?我好像也没看到她。” 牛程煜说:“在苏州。不知在哪个角落里抚慰受伤的心灵呢。” 牛轶辰说:“怎么回事?” 牛程煜说:“她最近主持的项目进展不顺,有的还搁置了。所以,她被公司开除了。我准备过段时间把她收到公司里来。” xxxxx 姜云峰说:“牛程煜?” 巩晨辰说:“对啊。兄弟认识啊?”把手提电脑关上了。 姜云峰说:“认识。不过,不是说找你办证的都不会真人露脸吗?” 巩晨辰说:“就看办这个证的人拿来做什么了。内中想做什么的都有。像这个牛程煜,她不想让人知道谁是这个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但是,她把一些信息给我,说明这个证对他们很重要。毕竟世事无常,这万一碰上个意想不到的事情,没有联络怎么办?是吧。” 姜云峰说:“找你办证的人很多?” 巩晨辰有些得意的说:“除了香港的,我现在可以帮人办理八十多个国家的商照。每天忙得要死。兄弟,你一月收入多少?没有三万的话,干脆你过来陪我,我给你三万一个月。包吃包住包玩。怎么样?” 姜云峰从包里掏出一叠银行卡,放在桌面上。 巩晨辰嘿嘿两声,说:“算我没说。” 姜云峰说:“对办证的人来说,没有风险?” 巩晨辰说:“绝对没有。一般我们都会和被委任董事长的人签一份放弃股权,管理权的协议,也就只能是名誉上的董事长。没有股权的董事长,能兴得起什么风浪?当然,办证人每个月的养老金得要给人家。养老金都不多,也就一千块人民币这样。真有那不听话的,这个即今没有碰上过,要有的话,一个董事会有股权的就把他罢免了。老大,你要是想办证的话,我免费给你办。你干嘛这么看我?” 姜云峰说:“那些人说你连老大的钱都骗,你不可靠。” 巩晨辰说:“码的,他们胡说八道。是他们找的二手办证的人骗的他们,我为了照顾他们,愿意承担他们被骗的钱,可他们还不愿意,硬要我给多三倍的钱。我哪咽得下这口气?不可能给的对吧?回头我叫人收拾他们。奇了怪了,我的行动都很隐蔽的,你们怎么查我都一查一个准啊?” 姜云峰站了起来。 巩晨辰说:“不是老大,你要走啊?” 姜云峰说:“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不走干嘛?” 巩晨辰说:“不是,我还有一个人要等,你能不能陪我和那人碰上头了?拜托。” 姜云峰说:“你只要不把你的行踪告诉那个女的,就没事了。” 巩晨辰说:“那女的?”想起来,自己出事后,那妖艳的女人就没出现过。骂道:“妈的,那贱人。” 跟着姜云峰一起去退了房,坐上出租车和姜云峰说再见。 姜云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退房,拖着行李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电话响了,是黎志清打来的,说:“在哪?” 姜云峰说:“苏州。” 黎志清呼了口气,说:“跑那么远啊?” 姜云峰没有出声。 黎志清说:“天要黑了,吃了吗?” 姜云峰说:“在吃。” 黎志清说:“吃的什么?” 姜云峰说:“松鼠桂鱼,清炖狮子头,还有、、、、、、。”擦了一下湿润的眼。 黎志清嚯嚯两声,说:“吃得还挺好。” 姜云峰说:“是。” 黎志清说:“吃完了就回酒店去早点儿休息。” 姜云峰嗯的一声。 黎志清说:“我问过青青了,并不是她不给你发请柬。她给牛家的佳宾名单,第一个是我,次之就是你。” 姜云峰说:“没事的。” 黎志清说:“马上要开席了。” 姜云峰说:“嗯,多吃点。” 黎志清说:“什么时候回来?” 姜云峰说:“事办完了。明天。” 黎志清说:“真有事呀?” 姜云峰说:“那当然。要不我瞎跑什么呀?怎么想的。” 黎志清说:“行。回来吧,过些天,就该我们去拜访别人了。” 姜云峰说:“好。”挂了手机,继续拖着行李,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他站住了,与他面对面的,竟然是梁有莉。 xxxxx 休息室里,吴盈青盯着牛尔铭,说:“为什么?“ 牛尔铭说:”亲爱的,怎么了?没来由的。什么为什么?” 吴盈青说:”我给你的宾客名单、、、、、、。” 牛尔铭说:“姜云峰是吗?” 吴盈青说:“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牛尔铭说:“青青,我们才举行婚礼,就要为了他争吵吗?你和他的关系,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吴盈青说:“牛尔铭,你不说道理了是吗?我曾说过我要把我的一些经历告诉你,如果你能接受那我们就在一起,是谁阻止我说无论我以前怎么样,和你的新生活开始后,以前的所有都是飘渺,还说尊重我的过去。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这些你信誓旦旦说过的话吧?” 牛尔铭说:“你意思是说我小心眼,不够大度吗?”突然抬高了声音,说:“你还要我怎么大度?在真爱面前,没有人不小心眼,你懂不懂?今日过后,我并不阻止你们的来往,可是,我只是不想他现在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这过份吗?” 吴盈青的眼里润湿起来。 牛尔铭说:”亲爱的,对不起。我刚才太失礼了,这都是因为,真的我太爱你了。今天婚礼过后,我亲自去跟他道歉。好吗?”帮着吴盈青擦去了眼里的泪水,说:“走吧,那么多人等着给我们祝福呢。” 这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是牛程煜。一进门又把门关上了。 牛尔铭说:“毛毛燥燥的干什么?我们这就出去了。” 牛程煜说:“我不是来催你们出去的,我是、、、、、、。” 牛尔铭说:“怎么回事?” 吴盈青说:“程煜,你搞什么鬼?” 牛程煜说:“总之,你们现在不要出去。” 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而且还不止是一个人。 吴盈青把牛程煜拉过一边,把门打开。门外是江珂欣,楚楚,虹萍和陈悦。 楚楚推开挡在面前的牛程煜,说:“牛尔铭,想不到你隐藏得那么深,我们都看错你了。” 虹萍说:“牛医生,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不是把青青姐给害了吗?” 吴盈青急说:“怎么回事?你们、、、、、、、你们倒是说说呀。”突然挤出门去,就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带着一个几岁的小女孩站在t台上。 牛尔铭也跟着出来。 漂亮的女人看到牛尔铭,说:“牛尔铭,你这浑蛋,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为了我们母女俩再拼几年才和我结婚吗?你竟然敢骗我?” 牛尔铭说:“不是,你、、、、、、你怎么来了?” 漂亮女人:“你管我怎么来的,我走过来的躺过来的死过来的行不行?我说呢,以前都是巴巴的说怎么怎么想女儿,这些日子、、、、、、原来是在忙着和别的女人结婚。” 牛轶辰说:“尔铭,这怎么回事?” 牛尔铭说:“不是,爸,这个、、、、、、。” 吴盈青说:“人家都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了,还看不出来吗?” 牛尔铭说:“不是,青青,那个、、、、、、我、、、、、、。” 吴盈青转身向大家鞠弓,说:“大家,对不起。” xxxxx 温热的水持续的从喷头上涌出。 梁有莉站在水柱下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卫生间的门响起了敲门声。 梁有莉沉声说:“滚开。” 不一会,客房门传来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这是一家私人旅馆。 没有电梯,姜云峰拖着行李箱从楼梯走下来。客服是个男的,看到姜云峰拖着行李下来,哎哟一声,说:“老板,这是要、、、、、、。” 姜云峰说:“看看503是用谁的名字开的?” 男客服说:“我看一下啊,哦,是姜云峰的身份证办理的入住。你这是要退房?” 姜云峰呼了口气,说:“给我纸和笔。” 男客服啊的一声,不一会给了姜云峰纸和笔。 姜云峰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又拿出一千块钱放在柜面上,呼了口气,说:“我现在要走。那客房里还住着个女的。你们注意一下。还有,这一千块是房钱,不论那女的住多久,这一千块钱不够了,你们给我找电话,我来付钱。记住了吗?” 男客服说:“记住了。不过,要是这一千块剩下了呢?” 姜云峰说:“就算我给你们的吧。记住我刚才说的多注意一下她。还有,她要是走了,也请你打电话通知我一下。” 男客服说:“好。我记住了。”又说:“天好冷了,你还真的是要出去呀?” 姜云峰说:“我不觉得冷。有烟吗?” 男客服说:“有。”把一包刚买不久的烟掏了出来,弹出一根烟递给姜云峰,又用打火机给姜云峰点燃。 姜云峰吸着烟,走出了小旅馆。 在马路上看了看旅馆五楼,503他出来时灯是亮着的,这时就熄了。 503的窗旁,梁有莉透过玻璃,看着大马路上吸着烟,孤寂走着的姜云峰。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眼泪从手指缝滑落了下来。 梁有莉喝醉也不少,但没有哪一次会像这样付出如此不堪回首,沉重的代价。 她口渴,要起来喝水,迷迷糊糊的把床头灯拉亮,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在身边,竟然躺着一个男人。 而男人是姜云峰。 恐怖一下子让梁有莉歇斯底里起来,她双脚乱蹬把姜云峰踢下了床,然后跑进了卫生间,开淋浴让水不停的冲着。 xxxxx 街上的人群已经稀散了。 姜云峰和梁有莉仍不相让,两人相对站着有五个小时了,谁也不让谁。经过他们身边的人,无不会注视他们一番,心说:“这两是傻逼吗?大冷的天竟然在大街头傻站着。 终于还是梁有莉出声了,说:“我们也许站到天亮也分不出胜负。对面就是个酒吧,有种就来。”说着向酒吧走去。 梁有莉在酒吧里喝了两杯白兰地,姜云峰才走了进来。 吧巴女服务员说:“先生,喝什么?” 姜云峰隔着梁有莉几张凳子坐下,说:“她喝什么,给我来什么。” 梁有莉始终没有回望过姜云峰一眼,手中的酒杯空了,又让服务员再上一杯。 服务员看出来了,这俩人有戏。只是梁有莉那么漂亮,怎么会和姜云峰这平庸之辈搭上界呢?码的,果然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第三0四 战斗结束了 前面不远是一个候车亭。 姜云峰走过去坐在候车椅上。他眼睛发懵,头还很痛,两手在太阳穴上按着,偶尔走过的人都穿起了羽绒服,可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冷。迷茫的左右看了看,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回转身来拿行李箱。 梁有莉还是站在窗前看着,看到姜云峰又回身去拉行李,这时接起了电话,看样子,姜云峰接这个电话很紧张,电话一接完,就跑了起来,渐渐的消失。 这时,天边已经开始泛起了暗白微光。 梁有莉从卫生间出来,换了一身衣服,没敢再上床,虽然有些冷。在房间里来回的走来走去,走到窗口时,看到了姜云峰,看着姜云峰,她搞不清是该愤怒还是沮丧抑或是悲哀,接下去怎么办?一向从不缺乏主意的她,一时迷茫起来,六神无主。 手机响起来时,姜云峰以为是幻听,好一会才确认是真的手机在响。 这个时候,谁会来电话呀?掏出了手机,突然脑子一个激灵,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平复,和往常一样,喂的一声。 秋兰说:“姜副镇长,是你么?” 姜云峰咬了下嘴唇,他想笑却脸颊滑下了两条泪水,还是控制了一下情绪,说:“秋兰,是我。” 秋兰哭笑着说:“真的是你吗姜副镇长?” 姜云峰又说:“是我。” 秋兰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抽泣着说:“太好了,我想起你来了。终于想起你来了。这么久以来,我总觉得我要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整天的想,晚上整晚睡不着也想,终于、、、、、、终于老天开恩了,我想起了姜副镇长。太好了太好了。我想起了姜副镇长。你好么?” 姜云峰说:“秋兰,别哭,现在还没到六点,我要是不好能接你的电话吗?我很好。真的、、、、、、真的很好。你好吗?我说废话了,这时候不好怎么会打电话。”不知道什么逻辑,这个时候接电话和打电话就好。 秋兰说:“我当然也很好。可是、、、、、、可是、、、、、、。”似乎哭得更大声了。 姜云峰说:“可是什么?秋兰,你说呀,你要急死我么?说。” 秋兰说:“邵爷爷、、、、、、。”说了三个字又停住了。 姜云峰说:“邵老爷子怎么了?”心中一沉。 秋兰说:“邵爷爷他昏迷两天了,可他还念叨着你。我、、、、、、他好像要不行了。这可怎么办,姜副镇长?” 姜云峰急急的说:“我马上过去,现在就过去。”挂了电话,就向苏州站跑,一边跑一边张望,期盼会有一辆出租车映入眼帘。 跑出去五百多米,终于看到一辆出租车,不管不顾的,跑到路中间去拦停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一个紧急刹车,落下车窗伸出头来,怒叫:“你想死跳楼跳河抹脖子上吊多的是死法,干嘛要来找我麻烦?” 姜云峰两下过去开了后车门,就钻了进去,说:“我要去机场。” 司机大叫:“不去。我这有活了。不是,苏州没有机场,要坐飞机到上海去。我都让你弄懵了。你给我下去。信不信我揍你个半死不活?快下去。”见姜云峰一动不动,推开车门要过来拉姜云峰。 姜云峰下车一拳将司机揍晕,把他弄进车里,坐进驾驶座开动车子。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司机悠悠的醒了过来,下巴还是很痛,好一会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心想:难道是碰上鬼了?有些心惊,忙下车再拉开驾驶座的门,一低头看到驾驶座上摆着一沓钱,足有上千块。 这时的姜云峰已经在售票处了。 他的咨询得到售票员的善良回应。让他到了上海后千万别坐出租,一定要坐地铁去机场。姜云峰当然照做,千赶万赶,将近十点才坐上飞机。到了广州白云机场,再买小飞机票到的三亚。 两点的时候到了疗养院。 邵老爷子的房间里,邵鸿明,邵其伟,钱玉临,林德荣,院长,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看样子似乎是领导。 大家都默不作声。 秋兰似乎听到了什么,一回头,叫了起来:“姜副镇长。” 邵鸿明听到叫声,也回过身来,果然是看到姜云峰拖着行李箱跑了过来。说:“云峰,你来了。” 邵其伟也叫了声:“师傅。” 姜云峰向大家伙点点头,放手行李,走近床前,先是轻轻的叫了声:“邵老爷子。” 秋兰哭着说:“爷爷,姜副镇长来了,你不是很爱给他上课吗?您起来给他上课呀。” 姜云峰又叫了一声:“邵老爷子。” 邵老爷子的眼皮挑了一下,眼睛竟也慢慢张了开来,两片嘴唇嚅动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的说“姜云峰,你来啦?” 姜云峰喘着气,说:“是,我来了。您不舒服,您怎么不通知我?” 邵老爷子说:“你是副县长,你的工作很忙,我是将要死的人,不能因为我耽误你为人民服务。”突然两手抓向空中,说:“海边的战斗怎么样了?怎么,敌人还在冲锋?不行,云峰,你背我去海边的战场,我走不动,打不动枪,我还有嘴,我就是咬也要把敌人咬下去。背我去,快,背我去。” 姜云峰说:“好,我们去战场。来,帮把手。” 邵鸿明两眼通红,说:“云峰。”意在劝阻。想不到老爷子昏迷了几天,这家伙一来竟又醒了过来。可是,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回光返照。 姜云峰又叫了一声,说:“快。放到我背上来。” 邵鸿明和邵其伟只得帮着把邵老爷子放到他的背上。 自从上次说过的,院长就修了一条简易路通向海边。 姜云峰背着邵老爷子刚出了疗养院,刚还阳光明媚的天气,这时竟暗了下来,远处还传来轰隆的雷声。 姜云峰背着邵老爷子走得很快,邵其伟在后背帮扶着,走出不远,天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邵其伟和邵鸿明几次说要和姜云峰换一下,姜云峰却坚持着到了海边。 刚把邵老爷子背上身时,邵老爷子的呼吸让姜云峰的脖子会感觉得到,然后随着大雨来临,脖子上已经感觉不到邵老爷子呼出的暖气了。 邵鸿明和邵其伟也觉出了邵老爷子已然仙去,要帮着把邵老爷子放下来。 姜云峰弓着身,大口的喘着气,说:“别动他。邵老爷子,你看,敌人被我们的队伍打下去了,我们胜利了,战斗结束了,敌人丢盔弃甲,一败涂地,再也不敢来犯了。你看啊,你快看。” 这让所有的人都很动容。 钱玉临和秋兰搂在一起,失声哭了起来。 xxxxx 两天后的早上,广州市人民政府为邵老爷子开追悼会。完了,姜云峰过来疗养院和林德荣告别。 一起过来的,还有吕义欢和陈浩文。姜云峰在邵家帮着料理时,吕义欢打电话给姜云峰,然后就和陈浩文过来了。 林德荣笑说:“我是个病人,我都吃胖了不少,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也不见长些肉肉,甚至还要、、、、、、我真是想回去看看。紫军电话里说的,太迷人了。” 姜云峰说:“你真想回去看看?那我去问问院长。” 林德荣说:“不不不。你们现在都太忙了,我回去了,耽误你们的工作。放心吧,你描绘的愿景,我一定会看到,不但是看到,还能去享受。” 姜云峰说:“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俩人抱在了一起。 秋兰嘤的一声,哭着跑回了房间。 林德荣说:“你去劝劝秋兰吧。” 姜云峰来到了秋兰的房间。刚一进门,秋兰就抱了上来,一直没停的哭。 姜云峰说:“怎么了这是?是想起我来反而感觉不好吗?” 秋兰说:“我想、、、、、、我们生个孩子。” 姜云峰推开秋兰,说:“你说什么?” 秋兰脸色绯红,眼神却没躲闪,又说了一次:“我想我们生个孩子。” 姜云峰说:“胡闹。” 秋兰说:“我不是胡闹。想起你时,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姜副镇长,请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吗?不是有句话吗,为母则刚。我们有了孩子,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我觉得可怕的了。” 秋兰拉着姜云峰到了床边,躺下了。 xxxxx 一路回来,姜云峰都是在睡眠当中。走出滨江高铁站,给黎志清打电话,说:“我回来了。” 黎志清笑说:“好好。”对身边的吴盈青说:“云峰回来了。” 吴盈青点了点头。 陈浩文在还有一个小时到滨江市时,就打电话给了小桦,小桦开着霸道来接他们。 霸道离开高铁站不久,吴盈青给打来了电话。 姜云峰嗨的一声。 吴盈青说:“累吗?” 姜云峰说:“不累。我一路睡回来的。” 吴盈青说:“我想让你和我去办件事。” 姜云峰说:“随时听调。小桦开车来接的我们,现在才离开高铁站不久。” 吴盈青说:“到市里了,给我电话。” 姜云峰说:“好。”挂了手机。 小桦说:“小文的领导,你一定要教训一下牛家,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除了婚礼上带小孩的女人,这两天,又有两个女的来找他算账。给青青姐的耻辱都踩到地底下去了。” 副驾座的陈浩文说:“你不懂别乱说。” 小桦说:“我怎么不懂?你要有教训人的本事,我就叫你去了。” 陈浩文说:“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你是叫姜副县长去牛府打打闹闹?姜副县长现在肩负云若多大的担子,不能出一丁点儿的乱子。否则,你考没考虑过后果?” 小桦嘿嘿笑,说:“还真的是。算我没说。”拍了一下陈浩文的头。 陈浩文说:“干嘛?” 小桦瞪陈浩文,说:“不干什么。不能拍啊?” 陈浩文陪笑说:“可以可以。” 吕义欢说:“云峰,浩文的话很对,云若的发展离不开你。你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姜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为胜美聘请的洪律师打来的。 洪律师说:“姜副县长,你要我问胜美的事,他给我说了几个名字。这一段经常和严浩一起的,有牛程煜,梁有莉,省投老总刘功武,滨江市火力发电厂老总高士林,冯树州鼎贵基金投资老总,还有兆荣建筑集团老总邱兆荣。这些人,一会我编辑好发短信给你。” 姜云峰说:“好。胜美怎么样?” 洪律师说:“保外结束进去这几天,挺好的。她让我告诉你,她的事她认了,不要你再费神了。还有让你照顾好她师傅,否则她出来了不会轻绕你。这精神状态还可以。” 姜云峰说:“梁有莉还是不接你的电话吗?” 洪律师说:“是的。我曾去过她的公司好几次,但是一直没见着她。她公司的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姜云峰说:“好。知道了。开庭之前,还是要尽量的找她谈谈,条件让她随便开。” 江律师说:“我会的。”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拜托了。” 挂了手机,姜云峰按下车窗,掏出盒烟,先让了吕义欢一支,点燃,自己才吸。说:“还要做些调查,如果和我猜测的一样,牛家,我会教训,还要让牛家的人想起我姜云峰,就跟见了鬼一样的害怕。教训牛家,这不涉及个人恩怨。想割云若老百姓的韭菜,那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我不答应。” 小桦说:“有气概。真太男人了。小子,你要有人家的十分之一,我也就知足了。” 陈浩文说:“你不知道人比人气死人呀。” xxxxx 吴盈青让姜云峰开车到她家去。各家门前的灯笼已经被撤了下来。但路边的彩纸屑还是让人联想过这条巷子曾有过的热闹。 在吴盈青家的门口,吴盈青看上去,似乎没受到婚变带来的郁郁寡欢。笑说:“我叫你来当劳工。我想让你和我一起把牛家送给我们家里人的东西全都送回去。” 姜云峰点头嗯的一声,随着吴盈青进到屋去。 吴盈青说:“我爸妈说受不了别人的眼光,我给他们按排到滨纷江南去住了。” 姜云峰说:“不用在意什么眼光,又不是你的错。” 吴盈青说:“曾经的美好,在一瞬间轰然倒蹋,见不得别人好,幸灾乐祸的眼光,叨叨碎语还是有的。” 第三0五 我要好好睡一觉 东西吴盈青都检拾好了的。姜云峰进出好几次,把牛家送给吴盈青家人的所有东西都搬上了车。吴盈青是坐出租车回来,东西都搬到车上后,吴盈青坐到了副驾座上。 一路上,除了指路,吴盈青就没有说其它的话。 姜云峰也是默默的开着车。 xxxxx 牛家是牛轶辰和牛程煜在。 牛轶辰说:“青青,姜、、、、、、姜副县长,你们来了。” 姜云峰把怀抱着的东西放在客厅的地板上,面无表情的说:“牛董事长,你好。”转身又出去把剩下的东西拿进来。 吴盈青说:“程煜,这是你们家送给我们家的东西,这是清单,你可以点一下数。” 牛程煜说:“青青姐,有必要这样吗?” 吴盈青说:“很有必要。” 牛程煜说:“可是,你和、、、、、、。”本来想说你和姜云峰不也是不清不楚吗?话到嘴边强咽了回去。 吴盈青说:“程煜,你大可以把没说出来的话说出来。说呀?” 牛轶辰说:“青青,程煜这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牛家没能得到你这样的儿媳妇,是牛家不配。” 姜云峰抱着东西又回来了。 吴盈青环指了一下四周,说:“这些喜字,都是我买的,你都帮我撕下来,完了到二楼的新房去,新房还有我买的东西。”说着拾级上楼。 牛程煜就站在楼梯口,说:“青青姐,我哥已经向你道歉了,你真的是没有必要这样。” 吴盈青说:“我曾给过他机会,结婚前我说你可以把风流事说一下,可是他信誓旦旦的说,他很纯洁,外面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现在呢,三个女人,有一个还带了孩子。而自己的孩子,他都不想认。” 牛程煜说:“这正说明,我哥就是很看重你呀,他怕说了会失去你。你不明白?” 吴盈青说:“程煜,换了你,你能和这样的男人过吗?我曾经想过,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风流账的,而且账还不简单。可笑是我觉得自己、、、、、、、我最后选择自欺欺人,选择眼瞎,他说的话,我竟信了个十足。” 姜云峰已经把十多个烫金喜字都摘在手了。 牛程煜说:“你是一百步笑五十步。”指着姜云峰,说:“别以为你和他的事别人不知道。” 姜云峰把牛程煜的手往下压,说:“我警告你一次,以后你再拿手指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吴盈青说:“原来,你们家庭是这样的。我现在,很庆幸那些女人,让我没有在这个家有过多的纠结。”拾级而上。 牛轶辰大摇其头,说:“你们年轻人啊。”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牛程煜放过了吴盈青,却挡住了姜云峰的去路。 吴盈青回转身说:“你就留在这,也没多少东西。” 姜云峰看吴盈青上了楼,低声说:“xx金地集团公司的老板,你好呀。” 牛程煜神情一振,说:“你说什么?” 姜云峰坐到沙发上去,说:“你听得很清楚。” 牛程煜的手又想指向姜云峰,却在中途放了下来,走近姜云峰,说:“你、、、、、、、你去调查了?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赤的笑了一下,说:“瞧你这样,一点儿也沉不住气,算什么商界冉冉升起的明星?以为自己还真的是了不起?狗屁。听说过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等着吧,有你好看。” 牛程煜说:“是吗,谁给谁好看还不知道呢。”看了一下楼上,突然坐到了姜云峰的怀里,搂住姜云峰的头不让动。 吴盈青拖着一个行李箱下来,说:“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姜云峰把牛程煜推开,说:“确实是美,但我无福消受。”跟着吴盈青上楼,扛了一个大包下来。 出了门,把东西都装上车,吴盈青说:“去扬善楼。”上了车,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姜云峰知道,这是吴盈青不想一回家就看到这些东西。 xxxxx 牛程煜给梁有莉打电话,说:“姜云峰不知哪根神经坏掉了。” 梁有莉说:“有话快说:” 牛程煜说:“他去调查,知道xx金地集团是我们开的了。” 梁有莉没有出声。 牛程煜说:“梁总,怎么办?” 梁有莉说:“他竟然、、、、、、怕什么,我们做的事又不犯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搞清楚他是从哪儿弄来的钱了吗?” 牛程煜说:“是从广东一个集团公司汇过来的。之前传出他有事,本地银行都有些畏手畏脚,现在又追着他们屁股后头嚷嚷着要给贷款。特别是他们的鸡西商业区的规划图出来后,鸡西工业开发区签约入驻企业已经有二十三家了,传出世遗专家组二次来访,鸡西商业区更是火得一踢糊涂。现在云若的街上比比皆是有钱的大老板。不说他了烦死了。梁总,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梁有莉说:“还要个几天就可以交清完了。” 牛程煜说:“梁总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梁有莉说:“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思考。” 牛程煜说:“到我们公司来怎么样?我爸说了他可以让贤。” 梁有莉把手机挂了。 牛程煜切的一声,说:“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牛氏集团?有什么好牛的,这都被开除了。” xxxxx 吴盈青一路流着泪到的扬善楼。 姜云峰把东西都提进屋,吴盈青说:“感觉这世界上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只能躲到这儿来了。你去忙吧,我几天没睡过好觉了。我要好好睡一觉。” 姜云峰嗯的一声,走到门口,又转身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吴盈青点了点头,去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有些凌乱,双眼,脸颊透着憔悴,眼泪又流了下来,洗了一把脸回房去睡了。 一觉醒来,天是要黑的时光了。 慵懒的在床上又躺了半个多小时,不得不起身去上卫生间了。刚把房门打开,就看到客厅透出的亮光。 厅桌上摆着一个电磁炉,电磁炉搁着火锅,火锅底料在冒着热气,家禽海鲜青菜等食料则是摆了有十多样,但都是小碟装着。 还有两瓶进口红酒。 姜云峰歪在椅子上睡着了,他面前的一个小纸盒装了十多个烟蒂。 吴盈青去了卫生间回来,坐到了姜云峰的对面,端祥了姜云峰好一会,轻轻的嗨了一声。 姜云峰马上醒了过来,抚了一下脸,说:“你醒了。” 吴盈青笑说:“对不起,打拢你睡觉了。可一是我肚子真的是太饿了,再就是又有这么多的美食。你应该早点叫醒我的。” 姜云峰把电磁炉摁了两个开关,电磁炉滋滋的就冒出了热气。说:“想先吃什么?” 吴盈青说:“每一样东西都想吃。先来牛肉吧。” 火锅是两隔断的,姜云峰放了牛肉入锅,另一个隔断则是放了串杂,起身去了厨房,端来了一碟焦黄溢香的烤羊排。 吴盈青哇的一声,拿起放在桌面的一次性手套戴上,拿起一根羊排,说:“我要开动咯。” 姜云峰说:“别客气。”牛肉和串杂已经熟了,用网勺捞起装碟放在吴盈青的面前,打开红酒倒了半杯也是放在吴盈青的面前。 吴盈青吃完一条烤羊排,端起红酒饮了一口,笑说:“真的是太享受了。你怎么不吃?” 姜云峰挠了挠头,说:“我喜欢看青青吃东西。” 吴盈青脸上发烫,说:“有什么好看。我才不管你,我要吃。”夹起牛肉沾味碟吃,然后又拿羊排吃。 xxxxx 按照黎志清的想法,此次回访,就只有他和姜云峰就好。只是看吴盈青出了事,想让吴盈青散散心,找了个老友相邀,一定要去的理由让一起同行。 同行的还有陈浩文。小桦听陈浩文说了,也要跟着一起。声明说自己费用自理。但又觉得姜云峰肯定不答应。 行程是从省城坐飞机到杭州,再到上海和北京,每个地方呆两天,历时一个星期左右。 黎志清他们出了杭州萧山机场,寿星公焦老和家人来迎机,安排到郊区一幢别墅去住。焦老问:“云峰,你知道这套别墅是谁的吗?” 姜云峰啊的一声,笑说:“这我怎么知道?” 焦老说:“是鸿明的。” 姜云峰说:“邵老板?” 焦老说:“对。本来他已经答应我也要前来,可惜他家老先生、、、、、、这次大家都看得起我,来了很多的贵客,我借他的别墅老朋友。” 黎志清说:“老伙记,我们你就不要客气了。随便安排我们一下,哪里都可以的。” 焦老摆摆手,说:“下午,文兄和倪兄到了,晚上,我们品茗畅谈。我是很爱这一带的风景,有荡涤人心之功。” 到了下午,文兄和倪兄果然是如约而至,四人再度聚首均是喜出望外,聊意兴浓,至午夜方才散去就寝。 次日寿宴上四名耄耋齐聚,宴上宾客无不动容。 姜云峰早为这次寿宴的礼物费起了心,最后还是听从徐娟的建议,购一块缅玉,请名家妙手打埋,时间虽短,却也赶了出来。 焦老看到玉面上雕的是一个牧童骑在一头健硕的牛背上,笑容可掬,身背悬壶济世四字,四字排比形如葫芦。 焦老大爱,干脆奉出与众人欣赏。 有行家看那玉,不算雕工其价就不止百万。而其后到了上海,文老诊病之余喜写诗词,姜云峰让饶艳飞帮购了一方砚台。 文老对砚台也是有所研,看到砚台后神情凝重说:“云峰,这一古宝之物,老朽可不敢受。” 黎志清笑说:“伙记,小年青的心意,你即喜爱就成全了他的心意,你美他也美,两全其美,又有什么不敢受的?” 姜云峰也说:“对,反正我也瞧不出这东西的好赖来,还嫌碍事,文老,您要是不受,我出了您家门,我就把他摔马路牙上。” 文老把砚台抱在怀里,哎哟哎哟两声,说:“你这可是暴殄天物。” 到了北京,倪老爱喝茶,姜云峰给他奉上的礼物是名鼎红袍。名鼎红袍产自武夷,甚少流世,大多数人只是听闻,并不得见真容,更别说品茗。继而怀疑是否有此一茶。多年前,倪老曾有幸得尝名鼎红袍,从此念念不忘,苦于即便是携重金遍寻也不能入手,现今姜云峰一次就给奉上两公斤,令倪老大喜过望,连声称谢。 两日转瞬即逝,分别时,倪老直送到了酒店互道珍重而别。 姜云峰突然叫了一声:“邵老板。” 邵鸿明哈哈笑说:“黎老,各位好啊。” 姜云峰说:“我们是碰巧相遇的么?” 邵鸿明说:“没有。我是特地在这等你们的。” 姜云峰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邵鸿明说:“说句豪气的话,北京城我想知道的事,看时间长短,我就都知道。像你们这样的,我立等可取。去把客房退了,跟我走吧。” 姜云峰说:“上哪?” 邵洪明说:“这游北京,外地人都是说不游天安门,故宫,长城,那都不算来到北京。“ 陈浩文说:“不对吗?” 邵洪明说:“对。但现在又讲究返朴归真,游天安门,故宫,长城后,你还得要逛胡同,住四合院,吃私家菜,这才是真正的到了北京。” 黎志清说:笑说:“说实在的,我到北京的次数也记不清了,还真的是没上街去逛过。” 邵鸿明说:“好。给我两天时间,我带你们好好在北京玩玩儿。嘿嘿。就六字,游好吃好住好。” 黎志清说:“这听着挺好。” 姜云峰看着吴盈青,说:“那就再玩两天?” 吴盈青说:“可以。” xxxxx 退了房,坐着邵鸿明的商务车,东拐西拐,在一个胡同口停下了。大家都下了车,司机把车开走,邵鸿明指着眼前的四合院说:“今晚,我们就在这四合院住了。” 姜云峰说:“这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邵鸿明说:“在外头,你能看得出来什么?得要进去看了才有意思。” 第三0六章 神交之友 邵鸿明把门打开,把大家让进来,就手在门边的电灯开关拉了,院子中立着一杆灯柱上的灯亮了起来。 姜云峰左右看了看,说:“邵老板,这看上去,还是看不出什么呀?” 邵鸿明说:“黎老,您看出什么来了吗?” 黎志清说:“旧。旧得不简单。” 邵鸿明哎的一声,说:“黎老,看出些门道了。咱们看东西,也知道不能看外表,但是,我们往往就是要以貌取人。云峰,你和我都拉出大街上去,不知道我们的,谁会知道我们是有钱人?看上去,一身潮装的浩文和小桦,肯定是比我们有钱。” 小桦嘻嘻笑说:“我们和你们比就是穷光蛋。” 邵鸿明摆了摆手,说:“有人给我两个亿,要我出手给他,我说您老省省心,两个亿不少了,别的地可以买,但是,就我这,别说两个亿,你就是出五个亿,我也不卖。”打开客厅门,让大家坐。 姜云峰说:“这么牛b吗?” 邵鸿明指了指水壶,说:“小桦,你给大家伙倒水。牛b,那是。刚黎老说了,旧,旧得不简单。我就给大家伙交待了吧。这四合院什么时候建造的,年代我就不说了,那个你们可能没概念,我就说一点,大清朝北京建帝不久,这四合院就开始建造了。到现在差不多几百年了。这几百年的一个古董,随便什么东西都值钱了,何况是这么一个房子。 最最重要的是,这几百年下来,北京城遭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多少和这四合院的都消失无踪了,它却屹立不倒,就连砖皮瓦角也没损缺,你们听了我说这些,心里应该有点数了。” 吴盈青说:“邵老板是说,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原来的样子,不会吧?” 邵老板哈哈笑,得意的说:“什么是奇迹,奇迹就是超乎了我们常人的想象和认识,知道真相那一刻,才会发出不会吧的感叹。你们猜猜我花了多少钱把这四合院给拿到手的?不让你们猜了,别人送的。” 小桦啊的一声,说:“邵老板,这个吹过头了吧。” 邵鸿明说:“小桦,信誉值千金,这个你应该听说过吧?88年,我开始和朋友合伙做生意。但是生意总是做得磕磕碰碰,赚不了几个钱。那时候我们家老爷子的官也不小,但是他一直反对我做生意,再加上他共产党员那套作风,指望他帮忙根本是指望不上。 有一天,我听朋友说做外贸最好做的,就跟风做了,货发的是俄罗斯。就是这个,几年下来赚了百多万。因为鱼龙混杂,俄罗斯整饬市场,一下子又拉平了几十万出去。没办法,转枪口与美国佬做生意。 做了几单后,刚顺风顺手,有一天,对方给我打来了电话,是名华裔美国人,交流中他说他已经破产了,我之前给他发一百多万的货,可能短期内兑付不了了,最过份的是,他还说因为所有的银行都已经不借钱给他的,包括朋友也不在金融上支持他,问我能不能借他一百万? 我当时就吼起来,说你这太过份了,要赖账找理由也应该找个新颖些的,什么破产这都是老掉牙的套路了,你赶紧把我的钱还回来。我足足骂了对方几分钟,而对方竟也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出声。就是这没有出声,就坏事了。换了别个早把电话摞下了。凭这,我就认为对方没有骗我,而且,他向我提出的数是一百刀。这也就是说给他提供这一百万,他可能就翻身了。 说到这,你们也猜到结果了,我鬼使神差的,那时我手上的现金也就才二十多万,再押上住房得到的钱还是没到一百万,又在朋友圈里借了些硬是筹够一百万给他付了去。钱汇了出去,我整个人都虚完。最终这事没瞒住老婆,天天对我吼来吼去,最后两相不悦,离了。那一年,我房子没了,老婆也没了,生意也停了,满一年后债主又来追债。后面是我爸将多年的积蓄把债给还了,我才消停了些。很多朋友都问我,你脑子变祥了,你图的什么?我无语。 本来还期望对方能东山再起,这样我即少还有两百万身家,可是,又过了一年,对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彻底死心了。啃老这么久了,也该是出去找份工做了。工资拿到手的第一个月,我就在外面租了一间小房子。这个时候,我的心情也调整了过来。我常看报纸,了解形势,我还是想以后有了钱再做生意。 这一天才上班不久,我从口袋里掏东西,去银行存工资的票子掉了下来,旁边一个工友无聊拿起来看,哇的一声大叫邵鸿明你这个骗子,你还说你没钱,我看你比我们老板还要有钱。 我以为他是给我取乐呢,理也没理他,这时又有一人大叫,说真的耶,三百万的存款,我敢肯定比我们老板有钱。 我当时存钱时并没有看余额。我激灵的转身抢过票子看,连着看了好几遍,真的是有三百多万。妈的,有了这些钱,老子还打什么工啊?掏出身上的几百块钱扔给工友,让他们去搓一顿,和老板招呼也不打就离开工厂了。 我知道那家伙活过来了,不仅是活过来,还活得很强大。我最后给他付过去的那一百万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我让人算了我借给那家伙钱的利息,然后把剩下的给汇回去。不过几天,我带着这些钱南下广东。还是做的外贸,随后又开了自己的工厂。但总是不温不火。 又过了几年。有一天,一个北京的律师给我打电话,说有人要把一套四合院送给我,让我去北京办手续。我当时正在北京,心想去看看也无妨,如果是骗子就揍他一顿。照着律师说的过去。还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 律师跟我说,四合院的主人要他跟我说,这四合院是最早一批在北京城建起来的四合院,和他的主人一样也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风风雨雨,还是屹立不倒,砖皮瓦角也没有损缺,做价一个亿卖给我。当然了,这一个亿,你有了再还,没有一个亿,四合院也是你的。而那个时候的四合院,也就才一百多万不到二百万。这里是一个亿啊。 律师的话,再明白不过了,在这块土地上建的房子,几百年天灾人祸都安然度过,这是一块怎样的风水宝地?这一次,我没有客气就爽快的在协议上签了字。 也就是从这时起,我的生意是越做越大,越来越顺。风水宝地是一回事,人也要勤奋,不是说有了风水宝地就可以躺吃。这样过了五年,我就把那一个亿连利息一起给还了。奇的是,我们有这样的交往,连面也没有见过一次,只能算是神交之友。” 黎志清笑说:“真的是好一对神交之友。有友如此,人生之大幸也。” 小桦说:“那这租住一晚多少钱啊?” 邵鸿明说:“给多少钱也不租。” 小桦说:“怪不得。”看姜云峰,说:“小文的领导,你是不是也看风水?” 姜云峰说;“我不懂,也没请人看过。” 小桦就说:“那你这个就是时来运转,不看风水处处是风水。这也太旺了。” 姜云峰说:“我旺啥?大债主就在眼前,我敢说旺吗?” 陈浩文附耳说:“他就是借一百多个亿给县政府的人。” 小桦说:“一百个亿就这么出手了呀?这钱是怎么赚的呀?你们也算是神交之友了吧?” 邵鸿明说:“算,怎么不算?哈哈。黎老,您累不累?” 黎志清活动了一下两肩,说:“好像不觉得。” 邵鸿明说:“那大家伙看,你们爱睡哪间房就把行李搬进去。完了,我们去逛逛,感受一个老北京夜晚的情怀。完了去吃宵夜,这宵夜,可不是随便做做的,都是以前那些在宫中给皇上做膳的人家传下来的手艺。味道确实是不一样。哈哈。” 陈浩文说:“还有这样的手艺传承下来呀?” 邵鸿明说:“这可是人家的传家宝,能不传下来吗?” xxxxx 众人把行李都搬进了房间,出来时,邵鸿明又给了每个人一双布鞋,让换上,说:“穿老北京布鞋逛老北京的地,地道。哈哈。” 小桦把布鞋换上,呀的一声,说:“还真的是舒服。” 邵鸿明说:“新鲜。这布鞋是用棉蕊加羊绒做的。就是一朵棉花,在阳光正午的时候去采摘,把外面的一层剥了,只取棉蕊,按比例加羊绒,以老工艺纺线织布做成的。你说,它能不舒服吗?还有,这都是有机棉,就是不杀虫,不放化肥。这鞋子大街上根本就买不着。” 小桦说:“那是不是很贵?” 邵鸿明说:“不贵。也就千把块钱一双。” 小桦哎叹口气,说:“这有钱人的生活,讲究到这种成度了吗?” 邵鸿明说:“还有更讲究的。玩玩你就知道了。嘿嘿。” 晚上去宵夜,有一种汤叫激灵汤。是用白玉碗所盛,玉碗的上沿镶了金,原本是看上去豪无稀奇的汤头倒进碗里,渐渐的,竟变橙金起来,汤色甚是好看,入口甜香,清腻。 邵鸿明说:“所谓激灵汤,就是不管你胃有多腻,吃了这,瞬间,就算再腻的东西,也能入口了。最绝的是,他不是酸的,他是甜的。” xxxxx 接下来的二天,邵鸿明带着大家,从从容容玩,从从容容吃,所谓的从容,就是玩的时候不再急迫,玩尽兴了再吃,吃尽兴了再玩,无时间所限。 无论是走到哪里,姜云峰总是牵扶着黎志清。俩人更是絮语不断。 邵鸿明和吴盈青说:“这爷俩,你要说不是亲生的,谁信?” 吴盈青笑说:“他就是这样,一出门,就把师傅顾得像个小孩子。师傅一开始也烦他,说了好几次,后面就不说了,随他怎么着。” 邵鸿明嘿嘿笑。 xxxxx 次日,邵鸿明也跟着一起回滨江市,说是要去鸡西看看新厂的情况。 坐飞机从北京到东方省省城,也就两个小时。 出了飞机检票口,吕义欢已经在等着了。出了飞机场,上了霸道,装不下全员,陈浩文和小桦另坐车回去。 到了滨江市,邵鸿明被自己厂里的人接走, 去滨汾江南的路上,姜云峰说:“吕叔,国华的事调查得怎么样?” 吕义欢说:“有一个人,我一直查不到他的踪迹。如果这个人出现,能问出他一些事,或许就有结果。” 吴盈青说:“国华怎么了?” 姜云峰说:“我和老爷子去美国探他回来后,我总是觉得不对。” 吴盈青说:“怎么不对了?” 姜云峰说:“他的病,是被人下药吃出来的。” 吴盈青说:“你说什么?他、、、、、、他被人下药?可他得的是精神病类的疾病,你是说?不会吧,谁会那么歹毒。他不是刚从美国回来吗?就得罪人了吗?” 姜云峰说:“如果,让一个正常人吃治精神类的药,那他会不会有精神类疾病的症状。” 吴盈青说:“如果达到一定的时间或者达到一定的药量,这是肯定的。药能治病,用不妥也害人。” 姜云峰说:“最大的疑点是,国华停药后,就没有再犯过病。” 吴盈青说:“如果是真的,那害人的人,真的是把伤天害理做绝铸尽了。不会有这样的人的。” 姜云峰说:“你还是太善良了。这世界上险恶用心的人大有人在。” 吕义欢说:“我是去鼎贵金融应聘保安。应聘成功后经过几天才慢慢的从不同人身上探出一些事。国华回来后,确是就进入到鼎贵金融。公司派和他一起熟悉业务的是一个姓庞的基金经理。两人的关系处得很好,国华甚至叫姓庞的为师傅。 据一些保安说,国华进入公司不久,也就是不到三个月吧,神情就和原来的不太一样了。一开始,怎么变大家说不清楚,后来,他坐姓庞的出了交通事故,姓庞的发生不幸,他的精神就崩溃了。联想到之前他的一些反常,大家觉得他的这个结果、、、、、、。” 黎志清说:“那这就是有阴谋的了。能查,就查出来,不能让害人者就这么从容的得过且过。” 姜云峰说:“现在,我们没有什么证据,都是猜测,报警不会被受理。所以,只能是自己先查查。” 第三0七章 洗脑 江珂欣的父母在滨汾江南住有一个礼拜就回去了。问过吴盈青这是谁的房子,吴盈青答是朋友的,但两个老人想着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这又是房子又是车,又是新衣又是包什么的,看着好像还不是牛尔铭提供的,如此看来,他们女儿的生活也并不简单。 这一次,吴盈青和牛尔铭结婚,步入婚姻殿堂,老两口别提有多高兴了,谁知道看上去有些木纳,老实巴交的牛尔铭竟然是个欺骗女姓感情的骗子,还是个老骗子。事情出来后,他们看到自己的女儿表面还算平静,但是两人知道这是在硬撑着,心中不知有多痛心女儿,忍受不了一些街坊邻居幸灾乐祸的眼神,终日里也不出家门,吴盈青才把他们安排过来住一段时间。 两位老人后来也渐渐的想明白了,错并不在自己的女儿,自己有什么不敢面对外人的?自己这样躲着别人,反而显得自己理亏了似的。这才回去了。 车到滨汾江南,吕义欢坐出租离开,去省城继续他的调查。 黎志清说:“这出去了小半个月,你们肯定也集攒下很多的事了,我这老头儿该是你们忽略的时候了。” 姜云峰载吴盈青去医院取车。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把车停在停车场时,姜云峰才说:“那个、、、、、、。” 坐在后排的吴盈青已经推开了车门,听到姜云峰的话,就停下身形,说:“你想说什么?” 姜云峰说:“我自作主张、、、、、、。” 吴盈青说:“有话就说完,别吞吞吐吐的。” 姜云峰说:“就是,我托邵老板在北京买一套房子,然后落户到你的名下。” 吴盈青啊的一声,说:“我可不要啊。怎么想的?” 姜云峰皱着眉望着吴盈青,说:“那天,青青说那个话把、、、、、、把我吓着了。” 吴盈青说:“什么话?” 姜云峰说:“你说你感觉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我真没什么其它的意思。就是觉得北京离东方省够远了,青青再起没有容身之处的想法时,就到那去,那里没有你一个认识的人,不用避讳什么。” 吴盈青呼出口气,下车去了。 看着吴盈青消失,姜云峰打电话给江珂欣,说:“在哪?” 江珂欣说:“我还能在哪?在开发区等邵老板。你呢?” 姜云峰说:“我还在滨江市。等浩文到了才回云若。邵老板此行的目的还是在你身上。这一段时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是觉得你到邵老板那里,更能展示你的才华。” 江珂欣说:“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好。” 姜云峰说:“邵老板是什么人?他看中的人材肯定错不了。你还真想人家三顾茅庐啊?上海是什么地方,现在是每个大公司都必须要十分重视的地方。人家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诚意十足,对你很期盼。” 江珂欣说:“他是不是一直给你做说服呀?你这么替他说话?” 姜云峰说:“没有。他跟我提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过。上海可是国际大都市,邵老板的公司又是一家大公司,在上海的大公司工作,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当然,这只是我给你的意见,去不去在你。” 吴盈青的电话打了进来。 姜云峰说:“先这样吧。”挂了江珂欣的手机,接上吴盈青的,说:“嗨。” 吴盈青说:“你离开了?“ 姜云峰说:“没有,还在原地。我等会要去看看博成他妈。” 吴盈青说:“我就是想问你去不去博成他妈那。那我也去。你过来,我在这边等你。” 姜云峰说:“好的。” xxxxx 姜云峰见到博成妈的第一句话就是:“阿姨,你胖了。” 吴盈青去的一声,说:“怎么说话的?” 博成妈看到姜云峰和吴盈青来看她,很是高兴,哈哈笑说:“青青,你别说,听云峰说我胖,我觉得太高兴了了。你不知道,我以前想听人家说这个胖字都求之不得。经过这么久的调理,我的胃口好了很多。 上次博成和芷兰他们带孩子过来,看到我吃的都很惊讶,说,妈,你现在吃的都比我们多了。哈哈,我吃了这么多,头又很少晕了要是不胖,那才真的是出问题了。云峰,博成上次来坦白了,我们周家要是没有你的帮助,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我都不敢想。现在我都有些后怕。” 姜云峰说:“阿姨,现在不挺好的吗?以前的事就不要想了。现在博成把那么重要的一个厂建在我们这边,又拉了好几个厂一起过来,我都没对他说谢谢。所以,你也别对我说客气的话。我每次来你都要说客气的话,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博成妈说:“博成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好。别别别。” 姜云峰笑着还是不停手,从包里拿出一沓钱,说:‘阿姨,我也在广东呆了差不多五年,你们广东人最讲究的就是心意,这可是我的心意,也不多,就几千块钱,您好拒绝?” 博成妈说:“每次来都这样。” 青青拿出一百块钱,笑说:“阿姨,这是我的心意。虽然不多,可心意却不比别人少。” 博成妈也笑说:“好好,都是满满的心意,我接,都接。” 姜云峰说:“那好,阿姨,我真挺忙的。我们先走了。” 告辞博成妈出来,姜云峰还要去肖医生那里,吴盈青则回云若。 xxxxx 姜云峰进了肖医生的办公室,肖医生把办公室的门关了,进到里面的检查室拿出一个塑料袋。 姜云峰说:“这就是、、、、、、。” 肖医生说:“对,这就是桂维宣孙女的内裤。”把塑料袋递给姜云峰。 姜云峰接过,说:“桂维宣怎么样了?” 肖医生说:“人是缓和了许多。我已经向院领导申请,让他做护工。他现在在病区里就是在做护士的工作。很尽心。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也是给他条活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倒出一张照片,说:“这是桂维宣的孙女。多漂亮。” 姜云峰拿起照片端祥,女孩子高高挑挑,五官精致,浑身透出的都是清纯。 肖医生说:“才十八岁。如果真的像桂维宣说的那样,这个严浩就真的是该千刀万剐。云峰,你一定要拜托人好好查查。” 姜云身没有出声,拿起塑料袋,档案袋和肖医生告别。陈浩文打来了电话,说是到了汽车站了。 到了汽车站接到陈浩文,一气儿就到了鸡西开发区,在邵鸿明在建工厂前停下来。 柳萍,赵紫军,江珂欣,蒋世经,詹士强在陪着邵洪明。 柳萍高兴的说:“姜副县长,刚刚邵老板说,他准备也把一家要转移到内地的厂建在我们这里。” 姜云峰对邵鸿明说:“多谢大力支持。” 邵鸿明拍了拍姜云峰的肩,说:”客气话就不要说了。云峰,你这个开发区,一下二十几家工厂一起在建,这看着挺热闹。” 姜云峰说:“都是朋友们在捧场。” 邵鸿明说:“捧场也有两种。一种是自愿捧场,一种是打肿脸捧场。这里没有打肿脸捧场的。刚珂欣也跟我说了,说什么有些人说这些工厂都是熟人过来的。听这口气有些酸哈,说这种话的人你根本就不要在意。 他也不想想,大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钱也不是多得吃不下饭,人家投那么多钱过来,是要赚钱的。这赚钱可不是说是熟人就能赚来的,还要去下大苦工的咧。”又对蒋世经说:“老蒋,活干得不错,我很满意。哈哈” 蒋世经说:“邵老板你说这个话,我喝酒都香几分。这家伙,”指着姜云峰,说:“这家伙说,我干出的活要是有一个老板说不满意,就让我一年都喝西北风。我是半点轻心也不敢有啊。” 邵老板说:“你要是喝西北风能喝饱,我拜你为师,你教教我。这样倒省粮食了,而且多大的饥荒年都不怕了。”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望着姜云峰说:“怎么这个表情?” 姜云峰说:“你现在说话的神态,和邵老爷子越来越像了。” 邵老板说:“你不知道,老爷子对我很严厉的。我在他面前基本习惯性的不敢露出一点调皮气性来。老爷子戎马一生,最后在自己想像的战斗中去了,也算是圆满了。这多亏了你。蛾对了,云峰,我邀了几个朋友明天过来,我还想住到白相地去,你给安排一下。” 姜云峰说:“这个没问题。” 邵老板嘿嘿笑说:“谢了。他们来了,怎么可能让他们空手走呢,最少,帮你减少十套房子。” 姜云峰说:“多谢了。” 詹士强说:“我让徐娟到这边来了,负责房子的销售。她建议把房源推给国内一些大型房屋销售平台,在全国推广,这样,一千套房子应该很快就可以销售出去。” 邵鸿明说:“这主意很好。徐娟?是个女的吧?” 姜云峰说:“邵老板,你可别又打歪主意啊。小心我也到你的公司去撬人。我说到做到。”不经意的看向了江珂欣。 江珂欣对他瞪了一眼。 邵鸿明哈哈笑说:“好啊,那就看看我们两个人谁的撬工技艺精湛,撬到更多的人。”又把大家说笑了。 詹士强接到个电话,完了说:”食堂那边已经来电话了,说是午饭弄好了。走,吃饭去。” xxxxx 吃过午饭,饶艳飞此前已经得到姜云峰的电话,派人过来把邵鸿明接走,姜云峰交待江珂欣跟着去,把柳萍和赵紫军叫到自己的车上回云若。 柳萍一个哥字刚要出口,改口说:“姜副县长,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吧?” 坐在副驾座上的姜云峰说:“十天前,我去了趟香港,搞清楚了,xx金地集团公司,其它是牛程煜注册的。” 柳萍说:“牛程煜注册的?” 姜云峰说:“除了牛程煜,还是梁有莉,严浩等人。” 柳萍心崩崩跳。心想:这几个名字,都是响当当的名字,都代表着一种实力。如果这几个人要联手做什么,做出的还真的是大风浪。 赵紫军说:“他们想干什么?” 姜云峰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要赚大钱呀。柳县长,当初我和珂欣到内蒙去都已经发回信息有老板过来有意煤矿招投标的事,为什么你们还要和这个xx金地集团达成协议?” 柳萍说:“在你们发回信息时,我们已经和这xx金地集团谈得差不多了。邓书记说还是先抓眼前的,如果你们去找的公司最后又没投成标,损失更大。” 姜云峰说:“把煤矿分成两个标来开发,是你们提出的,还是xx金地集团提出的?” 柳萍说:“对方提出的。对方提出后,邓书记又在县委会上做了讨论,最后才确定下来。” 姜云峰说:“还有,你们去征收土地时,阻止你们的村民一开始就是这么激烈?” 柳萍说:“没有。一开始村民们都很支持,有部分村民还当场签了协议。但仅过了一天,反对声浪就起来了。我就是奇怪这点。后面我们对征收补偿改了几次,都是按照他们的要求来改的,但是每次改完要他们签协议时,又再反悔再提出更多的要求。” 姜云峰说:“你觉得奇怪就对了。这是因为,那些村民已经被人洗脑了。” 柳萍说:“被人洗脑?谁洗?你的意思是那些村民们是被人劝反的?” 姜云峰说:“我瞧出不对,让徐胜偷偷的去调查,调查听到有人传说,是有人给钱让村民们反对开煤矿,不论我们给出什么条件,。但是是谁给的钱,他很难掌握。” 赵紫军说:“这还用调查吗?当然是xx金地集团公司呀。” 姜云峰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紫军挠头说:“是呀,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云峰说:“我也不知道。 柳萍说:“怪不得。” ” 第三0八章 大李小翠 姜云峰说:“现在银行那边对咱们的态度怎么样?” 赵紫军说:“热情似火。怎么?” 姜云峰说:“找个可以依托的,不能声张,查一下xx金地集团公司账上钱的流向。” 赵紫军没有出声。 姜云峰说:“怎么有困难吗?” 赵紫军说:“我在想用什么理由去查。” 姜云峰说:“这个事,就限于现在在车上的人知道。” 杨萍说:“赵科长,查流水的事我来办。” 姜云峰说:“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惑,为什么要去查这个流水?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想做一件事,却不知从哪入手,只能没层次和章法,想一步做一步,这一步做出来了,下一步怎么做,没想出来。也许是无用功。昨晚,我想了想,我去香港查证照之前,想起到银行查流水这个事,就没必要跑去香港了。所以,去香港是无用功。” 柳萍有些心痛姜云峰,她知道姜云峰现在的烦恼是在纠正她和邓洁婕犯下的错误。但是,可以纠正得过来吗?如果能纠正过来,也要付出惨列的代价吧?因此,她没问姜云峰有什么计划,听姜云峰这么说,也许,他现在心里根本就还没有计划,他做这些只是懵懂的在做。 天空下起了小雨。 姜云峰掏出烟来叨一支到嘴,要点燃时,回望了一下,把烟撤下了。 柳萍说:“姜副县长,你要吸烟就吸吧。”按下小半截车窗。 冷风吹进了车里。 赵紫军说:“来,抽我的。”递了一支烟给姜云峰。 姜云峰说:“算了。”没接。 赵紫军说:“没劲。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你敬烟。” 姜云峰只得接过烟,就着赵紫军的打火机吸燃了。说:“你也吸烟了?” 赵紫军说:“能不吸吗?一天少说上百支烟递到面前,也不能总抽别人的吧,也要回敬别人的吧?这不就得要吸上了。” 柳萍说:“赵科长,也给我一支烟。” 赵紫军说:“不给。吸烟有害健康。特别是对女生的皮肤侵害更大。” 柳萍笑说:“赵科长说话有水平了啊,一句对女人的皮肤侵害更大,瞬间让我想吸烟的欲念击了个粉碎。好,不吸。” xxxxx 回到云若,姜云峰直接去找了余觉悟。 之前,陈浩文已经和余觉悟的秘书沟通过了,因为,余觉悟在办公室里等着姜云峰的到来。 姜云峰伸出手主动和余觉悟握手,笑说:“一直在外面瞎忙,余局长高升也没当面道个喜。” 余觉悟也是笑着拍了一下姜云峰,说:“云峰,我们用得着这样吗?快请坐。” 姜云峰把从肖医生那拿来的塑料袋和档案袋放在茶几上。 余觉悟说:“这就是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 姜云峰说:“对。” 余觉悟叫来秘书,说:“把这两样东西拿去做检验。” 姜云峰说:”余局长,您估计能检出什么东西来吗?” 余觉悟说:“云峰,正如你所担心的一样,过去了这么久,可能就检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接下来我说的你可能会更泄气。物证上就算是检出了某人的东西,某人也可以说和逝者发生关系是双方自愿的,致于为何逝者选择绝路,他会有很多的说辞等着办案人员。 我就碰到过这样的例子,做恶者诬赖逝者讹诈,而办案人员最无可奈何的是,有时候明知道做恶者说的是假话,苦以没有人证,也只能做有限的、、、、、、毕竟,以情徇情的事每年发生的案例不在少数。” 姜云峰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余觉悟说:“先立案再说。我会派人去找桂维宣。事情牵扯到生日宴会,立案后,就先找出那天参加生日宴会的人做调查。最大的期待就是,保存物证的人能够出现。这个人和某人肯定有过节,一定知道些什么。如果他能出来做证,某人就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了。” 姜云峰呼了口气,说:“胡鹤来的案件、、、、、、?” 余觉悟说:“没什么进展。之前我们的想法是,犯罪嫌疑人是想引我们往交通事故来调查,我们想将计就计,不过,我想得太简单了。能动胡鹤来这个地头蛇的,还能有计中计,这肯定是组织干的。对我们的想法,也有一定的掌握。” 姜云峰说:“您是说有败类?” 余觉悟说:“从我上任公安局长以来,已经处理了不少违法违纪的人。但是,肯定是还有漏网的。这就是我在很多重要岗位启用新人的原因。”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电话喂的一声。 对方声音很急促,说:“余局,不好了,小翠和大李出事了?” 余觉悟说:“怎么啦?” 对方说:“他们在阳平镇发生了恶性交通事故。” xxxxx 小翠把一个烧腊快餐放到大李的面前,说:“大个子,你应该去称称了。” 大李说:“不用你说,我去称了,少了六斤。” 小翠说:“可以啊。哎,再坚持坚持啊。” 大李一把拿过快餐,说:“我再不吃,就一命呜呼了。” 小翠说:“你也知道这个呀。慢点。”又把一瓶水放到大李的面前。 大李说:“慢点?”停止了咀嚼。 小翠说:“你怎么了?” 大李说:“胡鹤来为什么那么听话?这肯定不是一下子就听话的。要慢点,慢点儿来。” 小翠摸了一下大李的额头,说:“没发烧呀。” 大李说:“去。”把口里可口的饭菜咽下肚子,快餐也放过一边。拿过一张纸,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在○圈里写上7.50。 小翠说:“这什么意思?” 大李把手机关了,说:“你快拨打我的手机。” 小翠一头雾水,但学是拨了大李的手机,手机响起:“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大李说:“应该就是这样。” 小翠哎的一声,说:“你是在说胡话吗?” 大李说:“我们去运营商那里查胡鹤来的手机,运远商那边,不是说他从来没有停过机吗?” 小翠说:“是呀。” 大李说:“但是,我们查出和他通电话的三个人,三个人都说他们拨打胡鹤来的手机时,均是提示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其中有一个人还是连续拨打了三次。这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运营商那边查出胡鹤来的手机没有关过机,而拨打他手机的人却说他的手机关机了。” 小翠说:“你是说有人动了他手机的铃声?” 大李说:“对,我们按一般人的常识,通常听到那样的话会不会就挂了电话?” 小翠说:“是这样。别说其它人,我也是这样。” 大李说:“那也就是说,胡鹤来在家的手机是有人帮他拿回去的,而他人呢却是已经无意识,被人控制起来了。他此前停留最久的一个点,是、、、、、、。” 小翠说:“云湖旅馆。” 大李说:“快走。“ xxxxx 云湖旅馆是一家私人旅馆。 大李和小翠先是拿出胡鹤来的照片给旅馆老板认,老板说认识,还一起喝过酒。 小翠说:”那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老板说:“有好几个月了吧?” 每个旅馆按照要求都安装了摄像头。大李要查看摄像纪录,老板拿出上两个月的内存卡,大李就在电脑上查看起来,一直快进,到了胡鹤来出事的前一天,一个戴着眼镜,留着长胡子的瘦高个走进了云湖旅馆。 大李定格了画面,让老板来认这个人是谁? 老板看一眼就说,“他就是胡鹤来呀。他这是什么意思,化了装?还到我这来?” 大李说:“把你们所有的店员都叫来。不上班的也叫来。” 老板逐一给员工打电话,只说是有急事,让快来一趟l。几名员工很快赶了过来。在这期间,大李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到胡鹤来走出云湖旅馆的画面。 只有一在柜台的女员工对胡鹤来有印象,但胡鹤来到旅馆是找谁,进了哪个房间就一无所知。而且那天,一切看着都很正常。 大李说;“后门呢,带我去后门。” 老板说:“应该不是从后门出去的。因为出现过三次从后门溜进来偷东西,我把后门焊死了。” 大李说:“那也去看看。” 老板只得带着大李和小翠到后门,大李仔细的查看,原本后门进出的大铁门果然是被焊死了,进出不了。 小翠说:“要不要和大家反映一下?集思广义。” 大李说:“再看看。”转着旅馆走了一圈,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再回到旅馆里,让老板交待员工,要每个房间都查看一遍,重点是查看窗口。 还是那名女员工,检查到五○五房间时,叫正在三楼巡查的大李上去。 窗口的异常是,有一处铝合金边板变形了。这样的变形,只有用绳子吊着重物放下去蹭成的。很快的查了出来,那时在这住的是一个叫龚颖琳的女人。 女员工说:“这个叫龚颖琳的女人是很漂亮的一个女人,我还奇怪呢,这么漂亮为什么不住到云若大酒店去,来我们这住?” 老板很不满意女员工说的话,说:“我们除了楼小点,没有电梯,还有什么比云若大酒店差?” 大李的脑子里形成了这样一个画面,胡鹤来接到了这个叫龚颖琳要他来云湖旅馆的信息,他不但是赶了过来,还化了装,最后胡鹤来粗心大意,没有戒备就喝下了有迷晕药的东西,到了夜深人静时,被人捆住溜放下来。 根据登记纪录,这个叫龚颖琳的女人是xx省洪福县阳平镇人。 从摄像纪录看,龚颖琳身材高挑,一头飘逸的长发,但是脸庞戴幅宽幅眼镜,眼睛看不清楚。这个龚颖琳第二天中午才办理退房手续,而且从进入房间后,也没有出去过。 大李说:“这张内存卡,我们先拿走了。” 俩人出了旅馆。 大李说:“阳平镇。” 小翠说:“先向上级汇报。” 大李上次提的建议被证明失败后,心里有些憋不住,原本是想再弄出些东西才汇报,但小翠坚持要向上级汇报,只得依了她。 汇报完,余觉悟指示他们立即到阳平镇去调查这个龚颖琳。 xxxxx 姜云峰随着余觉悟赶到洪福县人民医院,在抢救室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一起的还有几名公安局的领导。期间抢救医生出来说:“伤者双腿要截肢,家属来了没有,要签字。” 余觉悟眉头紧锁,说:“我们还没有通知家属知道,我是公安局长,我来签。” 姜云峰掏出烟来,叨一支在嘴里,要放进口袋时,才想起给别人,逐一递上去,所有的人都轻声说了声谢谢,接过烟在手,自己掏出打火机点燃。 余觉悟没有说谢谢,就着姜云峰的打火机吸燃。 一时间,抢救室门外云烟缭绕,大家都在吸烟,没有出声。 烟吸了一半,手术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结束,余觉悟劝一些人离开去休息,他和姜云峰在这里就行了。 洪福县公安局的领导闻讯后过来问询。客气一番也就走了。 后半夜,小翠的手术结束。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没了一双腿,太可惜。次日下午,小翠被转回云若县人民医院治疗。 和余觉悟分手时,姜云峰说:“大李的追悼会我也参加。” 余觉悟点头说:“到时我通知你。” xxxxx 姜云峰回兴仁镇,先去看望龚海贵。 姜云峰说:“龚叔,怎么啦?一脸的不高兴?” 沈月叹了口气,说:“听到了不好的消息。每次都这样,要好几天才缓过来。所以,你也别劝他。” 龚海贵说:“云峰,你也有蛮多日子不来看我了。” 沈月说:“这老头子,云峰现在干多少事?哪有时间说来看你就来看的道理。” 姜云峰说:“龚叔,我应承你,只要我有空,就一定来看你。” 沈月说:“云峰,你别惯着他,我看他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小孩子似的。” 龚海贵说:“今天心情不好,就不喝酒了。” 第三○九章 我的心情比您好不到哪去 姜云峰蹲在轮椅旁,揉着龚海贵的膝盖,说:“不都是心情不好才喝酒的吗?我当时正和余局长在谈话,期间就来了消息,我也陪了余局长去了医院。我的心情比您好不到哪去。现在,是我要你陪我喝。” 龚海贵说:“那我喝纯白酒。” 姜云峰说:“不行。” 龚海贵望了望姜云峰,说:“不喝纯白也行,但你得要安排我一个活。我不要钱。” 沈月哎的一声,说:“怎么想起这古里古怪的东西来?你能干什么,不要给云峰添乱。” 姜云峰啊的一声,站起来,笑说:“受什么刺激了?” 龚海贵说:“这地方是很好。可是一整天的见不着几个人,还要听这老太婆叨叨叨的没完,烦死了。“ 沈月又是哎的一声,说:“你说这话太伤人心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姜云峰吃吃笑,说:“好,我明白了。龚叔闲不住。那我想想看,龚叔你能干什么。” 沈月瞪着龚海贵,说:“云峰,你已经够照顾他的了,你别听他胡扯。站起来还要人扶,走又不能走多久,你能干什么?还净给人添麻烦,还冲我发脾气,还说烦我,我有多烦你你不知道吗?”眼泪就要出来了。 姜云峰说:”停停停停停。” 龚海贵说:“现在就落实给我。” 沈月赌气的说:“别理他。” 姜云峰看向陈浩文,说:“怎么没点机灵劲?” 陈浩文哦的一声,打开车后门,卸下一些东西。 沈月说:“这是什么?” 陈浩文说:“是姜副县长给龚叔买的电动轮椅。充满电可以跑十公里。” 沈月说:“他能开这东西吗?” 陈浩文说:“可以的。龚叔现在脚不利索,但是手还挺灵活,这个主要是用手操作,简单。城里好多老人都用上它了,去买菜,去公园,去串门都可以。龚叔你耐心销等,我这组装好就可以给您试试了。电都是充好的。” 姜云峰去一边给詹士强打电话。 詹士强说:“我这有什么活他能干?” 姜云峰说:“弄个收发室。上次我看你们有很多东西要收,也有东西要发,却要送的人等,这不好。我给他买了个电动轮椅,走来走去,应该没问题。” 詹士强说:“这还真不错。我找个房间,你安排他过来。” 姜云峰说:“行。”挂了手机过来说:“龚叔,我还真的给你安排工作了。不过,离家远点。” 龚海贵说:“没事没事,离家远点就离家远点。什么工作?” 姜云峰说:“这工作还挺重要的。” 龚海贵说:“我保证能胜任。” 沈月哧的就笑了,说:“人家还没说是什么工作呢,你就能胜任了?” 姜云峰说:“是到鸡西商业区詹大哥那,帮他管收发室。这收发室每天都有些很重要的东西收进来,也要发出去。” 龚海贵说:“这个可以,我绝对可以。” 姜云峰望着沈月说:“沈姨,这鸡西离家有点远嚯。” 沈月说:“我能怎么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罗。” 龚海贵说:“她也去?” 沈月说:“你以为我想跟着?” 姜云峰拍了拍龚海贵的肩膀,说:“总不能让沈姨为了照顾你,我们连红烧兔子肉都没得吃了吧?沈姨去食堂干。” 龚海贵说:“这还行。只要不时时刻刻在我面前叨叨就行。” 沈月说:“老天爷瞎了眼,怎么会让我嫁给你这种人。” 龚海贵说:“你就知足吧。” 沈月说:“屁。你是不是又想说你妈生你出来让我嫁不容易?” 大家就笑起来。 陈浩文说:“好了,组装好了。来,龚叔,你试试。”和姜云峰把龚海贵挪到电动轮椅上,打上安全带,说:“龚叔,这个太容易了。你看,这是天关,档位就有一档和二档,还有倒档。这个是手刹,打开天关,摁好档位,松手刹,这个手刹一定要回到位,否则,不能走。转弯你可以重心倾斜,也可用手抓铺轮铺助转向。练习得有个半小时一小时,就可以使用自如了。” 在陈浩文的指导下,龚海贵沿着操场跑了几圈,对电动轮椅的使用就熟练起来。 沈月说:“云峰,又多亏你了。” 姜云峰说:“沈姨,别说这个。” xxxxx 小翠睁大眼睛,不让眼睛闭上,眼睛闭上就会在脑子里映出大李那血淋淋的身体,从醒过来,眼泪一直就没停过,身体的巨痛并没能让她减少对大李的思念,她多希望到那边去的是自己,最后悔最后悔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大意,而且临场反应迟钝,惊慌失措,否则、、、、、、病房门开了,进来的是余觉悟和姜云峰。 小翠闭上了眼睛,但泪水更快的从眼角溢出来。 派来陪侍的女公安说:“小翠,余局长和姜副县长来看你了。” 姜云峰看着小翠,小翠脸色苍白,泪痕尤挂脸上,耳朵下的枕巾湿了一片。 余觉悟对女公安说:“你出去一下。” 女公安出去了。 小翠擦了一把眼泪,说:“余局长,我向您汇报。五天前我和大李接受您的指示到阳平镇去调查、、、、、、。” xxxxx 天还在下雨。 梁有莉走出动车,紧了紧衣领,刚出了检票口,吴国清就过来帮她接过手中的行李,说;“梁总,你回来了。”有些奇怪梁有莉干嘛要戴副墨镜。 梁有莉没有任何表示,把行李给了吴国清,就一直往前走,吴国清拿出手机打给司机,让到出口来等。 司机刚把车停下,梁有莉和吴国清也就到了。 梁有莉说:“车给我,你们坐出租车回公司。” 梁有莉驱车去看她爸妈。梁比平开的门,梁有志坐在沙发上,张荣珍则是坐在梁有志的身边攥着他的手。 梁有志木纳的看着电视,没有回则身来看一眼梁有莉。 昨晚,梁毕平打电话给梁有莉,说张荣珍把梁有志领回家来了,说不管怎么样,一家人都要在一起。 张荣珍说:“有莉回来了。” 梁有莉说:“是。妈,有志、、、、、、。” 张荣珍说:“不管什么,在家总比在外面让外人管着好。我的孩子,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我心中宝贝。” 梁毕平说:“有莉,你的事都办完了?” 梁有莉也坐到梁有志的旁边,抚了抚他的脸,说:“办完了。您和妈也不要为我担心。其实我已经结交了够多的朋友,早就想辞职出来独自开公司了,只是一直也下不了决心,这样也好,否则我不知还要犹豫多久。” 张荣珍说:“有莉,打小你就有主见。你想好了的就按自己的想法走。” 梁有莉说:“谢谢妈。”突然起身跑到卫生间去,干呕。 张荣珍过来说:“有莉,你没事吧?” 梁有莉说:“没事。是胃有些不舒服。” 张荣珍说:“你这胃病也拖了蛮久了,有空去医院看看,别惹出老毛病就麻烦了。” 梁有莉说:“好。” 梁毕平说:“有莉,饭菜热好了,你来吃一些。” 梁有莉只吃了小半碗就不吃了,说:“胃口不好。爸,妈,我也挺累的,我先过去休息了。” 张荣珍说:“要不就在这睡吧?” 梁有莉说:“我好不容易睡惯那边。” 张荣珍说:“好。那你快去。看你是倦得不行。” xxxxx 梁有莉回到别墅,又跑进了卫生间,想呕偏是呕不出来,一阵阵的难受。想着难道是胃病加重了?去拿出衣服洗了澡躺在床止,思绪又回到了苏州,真想拿枪把酒吧老板给毙了,两个人喝酒醉,为什么就要把俩人带到同一间旅馆,同一间旅馆也就罢了,竟然还放在同一间房的同一张床上。突然又想起牛程煜的话,就把电话打了过去,说:“那家伙最近在干什么?” 牛程煜说:“哎哟,梁总,你总算是主动问了,我还以为你要当甩手掌柜呢。那家伙,说什么要我好看,我派人跟了他几天,也就那样啥也没干。” 梁有莉说:“他肯定是想干什么,否则巴巴的查公司干什么?” 牛程笑煜说:“查了又怎样,他能拿我们怎么办?咱们现在木已成舟,每天赚进大把钱,我倒是想他查清楚,如果看到我们日赚万金,我真想看看他那副嘴脸。他就是运气好,否则,狗屁都不是。” 梁有莉说:“轻视敌人就是对自己的惩罚。他查清楚公司是我们开的,你和严浩都是他的眼中丁,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打击你们,打击你们也就是打击我们。” 牛程煜说:“我想我们是高看他了。他真没什么本事。再说,我和他的关系,如果需要到修复的时候,我会修复的,分分钟的事。臭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梁有莉一阵恶心,说:“和你的银行朋友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查过我们的资金流向。” 牛程煜笑说:“好吧。不过,梁总,你也太谨小慎微,我真想不通,你的财富是怎么得来的。” 梁有莉说:“牛程煜,你严肃点。这可是谈很重大的事,别嬉皮笑脸的。我真是不明白,你还是外国高材生毕业,都学得什么东西?”把手机关了。 牛程煜说:“你行,你厉害,到头来还不是让公司一脚踢开,跟我们混。凭什么你叫我干么我就干什么?老娘偏不听你的。哼。” xxxxx 大李的追悼会九点半开始。 开始前几分钟,姜云峰和余觉悟走进了会堂,慰问了已经伤心不成人形的大李父母。姜云峰说:“叔叔。阿姨,对不起,大李是个好同志,他到我们这来,我们没照顾好他。”说完向后退了一步,双手肃立,向俩位老人深深的鞠躬。 余觉悟也是说;“对不起。”学着姜云峰给大李父母鞠躬。 俩人按照安排,走到了坐着轮椅的小翠左右。 追悼会开完,姜云峰和余觉悟双双亲自送去了火葬。大李的骨灰被分成了二份,一份由其父母带回,一份就埋在云若烈士陵园。 离开火葬场,回到政府办公楼,姜云峰直接就去了柳萍的办公室。刚要进办公室时,虹萍打来了电话,说:“那谁,你快到市里来一趟劝劝黎老。” 姜云峰心头一紧说:“老爷子怎么啦?” 虹萍听出了姜云峰紧张的心情,说:“你别担心你别担心。是这样,和黎老有过纠纷的那个潘得新,你还记得吗?” 姜云峰说:“当然记得。” 虹萍说:“他的厂子办不下去了,来求黎老收购他的厂子。”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这家伙的脸皮还真厚。老爷子宅心仁厚,见不得人哭惨,不会答应他了吧?” 虹萍说:“目前还没有,所以我叫你来劝啊。” 姜云峰说:“你打电话通知青青没有?” 虹萍说:“我没通知青青姐。” 姜云峰说:“那我来跟她说。你那边跟老爷子说,先别冲动。让他多想想当初人家对他的恶。” 虹萍说:“你们还是快点回来吧。” 姜云峰挂了电话,进柳萍的办公室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个电话要打。” 柳萍笑着做了个请的手挚势。 姜云身出门去拨吴盈青的电话。 吴盈青嗨的一声。 姜云峰说:“青青,潘德新你还记得吗?” 吴盈青说:“烧成灰我也认识。他又使什么坏了吗?” 姜云峰说:“别紧张。他使不出什么坏了。是这样,刚刚虹萍给我电话,说是潘德新去找老爷子了,说他自己的厂办不下去,想让老爷子收购他的厂。” 吴盈青啊的一声,说:“这人、、、、、、这人还有没有廉耻?真亏他想得出来。师傅答应了?” 姜云峰说:“现下还没有。不过,老爷子心太软,架不住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哭惨,说不定就答应人家了。本来我马上就要动身去把他劝住,但我现在有事可能要迟一点才能动身。” 吴盈青说:“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赶回市里,你也尽量早一点把事办完。现在比起我来,师傅更愿听你的话。” 姜云峰说:“好。那你先回去拖住他。” 第三一○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柳萍的办公室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介绍后,姜云峰叫那男人金先生。俩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金先生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大学的专业是金融,毕业后我进了银行,算起来在银行干了差不多十年,这期间我考取了律师的执照,两年前我辞职了,开了一个律师行。柳萍我们是在一个朋友的公司认识的,然后成了好朋友。 说实在的,自从她们和这个香港xx金地集团公司就煤矿开发签约不久,她就来咨询我了。我以一个专业者的角度审视了整个合同,对方在合同中可以说是占尽了便宜。”看了一下柳萍,说:“她也为此很愧疚。拜托我看看有没有以最小的代价可以撤销合同。 但是很遗憾,我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思考,没有什么最小的代价可以撤销合同,说句不好听的签这样的合同,如果我不是了解杨萍,那肯定是她出卖了自己的操守。而对方拿这样的合同出来,可见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还是大律师的人物帮着起草的合同。这个合同,我找不到一丝漏洞。” 姜云峰说:“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可以做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的。” 金先生说:“姜副县长,你没听进我的话。或者是你怀疑我的专业水平?怪不得柳萍说你是个很执拗的人。既然这样,柳萍拜托我的事,我也做了调查,也是拜托了朋友的。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姜云峰说:“我现在知道,香港xx金地集团账号上的钱没了。我想知道的是钱从哪来的,又到了哪里?” 金先生说:“很简单,钱都是你所知道的那些个人汇到一起的。股份公司嘛都是这样。我不知道你是有什么想法,听柳萍说你现在也没有想法,还在掌握更多信息做决策的阶段。但无论是什么想法,想动他们,很难很难。因为,你说的牛程煜,严浩,梁有莉等其它人所获得的资金,都是有大财团在背后支持。换句话说,他们根本就不缺钱。大财团只要看到他们有损失迹象,肯定毫不犹豫的又会给他们注资。因为他们已经是利益共同体了。” 这就是他们那些人,在筹够七十个亿后,你们这边还不能动工,就又把钱拿去购买了煤矿。现在,他们真的是赚大发了,你们云若现在每天给他们的罚金只是个小零头。” 姜云峰哼笑了一下,说:“怪不得他们不慌不忙的。大财团借出去的钱,利息都很便宜吗?” 柳萍说:“你以为个个都是邵老板?” 金先生说;“他们这个应该是1.5以上。这个1.5对他们现在在市场的配位,一点儿也不算什么。” 姜云峰说:“东方省的煤炭价格这么高,和他们有关吗?” 金先生说:“你怀疑、、、、、、?” 姜云峰说:“我只是问问。” 金先生说:“这个,还真的是没有调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要想控制一个地方的经营性生产物资,没人敢做,毕竟政府会盯着呢。政府出手,谁也挡不住。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姜云峰站了起来,说:“金先生,我觉得我们谈不出什么来。” 金先生也站了起来,说:”很抱歉。“ 姜云峰说:“金先生还说是搞金融的。难道你不知道,当市场利润足够大的时候,会没有人冒险一博吗?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柳萍哎的一声,姜云峰走出了办公室。 金先生说:“柳萍,做为朋友,我还是给你提出警示,离这种家伙远点。我是觉得这种人,别看他一眼给人的印象是弱不经风的样子,经过这么短暂的接触,我觉得他随时都会弄出大事件,不但是把自己弄进旋窝里,连带着旁人也会遭殃。我们的苦口婆心,他是一点儿也不领情。” xxxxx 在去往滨江市的路上,姜云峰催促陈浩文,有多快就开多快。 陈浩文喜欢听这样的话,油门随时爆起,超过一辆又一辆车。但是令人头痛的,很多的运煤车有时好几辆车首尾相街,想要超越不容易。 吴盈青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地下停车库,便给姜云峰打电话,说:“到哪了?” 姜云峰说:“大概还要一小时。” 吴盈青嗯的一声,说:“挺快。我刚到。师傅在医院这边。” 姜云峰说;“好。” 到了滨江市,径直的就往第一人民医院来。进到黎志清的休息室,黎志清哈哈笑说:“都来啦?” 吴盈青说:“你快劝劝师傅。” 姜云峰说:“你还笑。老话说得好,当局者迷。这件事我们是旁观者,你得听我们的。潘德新这种家伙,就让他去死一百回好了,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还应击掌相庆。”还真的和吴盈青,虹萍击掌,搞得人家都笑了起来。 黎志清说:“我要是说他们这样的结局,是我预料到的,也是我想要的,你们会相信吗?” 吴盈青说:“师傅,你说什么?” 姜云峰说:“老爷子,我没听错吧?潘德新现在这样,你预料到?” 黎志清说:“我曾经给过他们机会,当初话里话外也说了一些,但是他们被自己认为马上就可以成功的喜悦,而忘记了周遭,也可以说是利益薰心。” 姜云峰说:“老爷子,您留了一手?我就说嘛,您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蜇在他人的手上。” 黎志清说:“结果我预料得到,但过程却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监狱里呆着呢。他们第一次出现质量问题时,我就有预感了。往后只要我在现场看着的,药品就不会有质量问题,一旦我离开,就又出现问题。 如此看来他们是把我的秘方揣摩出来了,该是把我踢出去的时候了。只是,我没想到他们这么狠心,不但想把我投进监狱里,还要我赔钱。可是,他们也不想想,别人的东西,会那么好相与么?可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和潘德新合作不久,我就看出了他心术不正,话里话外总是说我这么老了,一旦我发生了意外,工厂肯定就会倒闭,这么多工人就会没有活干,养不起家也糊不了口。就差没出口让我交出秘方了。 前些天,虹萍就看到潘德新老是在医院转悠,昨天下早班,他终于把我截下了,你们是没见着啊,我就想不到一个大男人,那泪水说流就流,简直就是痛哭流涕。后面我才搞明白,他们生产的药品,前几个月就因为投诉量过大,被药监局给停了。 而他们也太过盲目自信,拿到制药许可后,就大手笔借钱,屯了很多的药材,开足马力生产。可是,才开工不到两个月,就有用户把他们投诉了,后面越来越多的投诉,他们也慌了,但是借了那么多的高利贷来生产,想停已经停不下来。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样拿到许可证的吗?原来,他们是把我的配制的母液当做自己的研制产品去给相关部门,就是这样蒙骗过关。工厂被关,高利贷的人天天追着他们要钱,据说现在利息就滚到了两千多万了。 潘德新的父母还被软禁起来。最后不得不找到我。说他们所有的投入,已经达到了将近八千多万,现在只要六千万,就可以转让给我。确实,我动心了,但不是为了价格,而是为了那些工人。那些工人太好了,当初合作时,产品一时销售不畅,工资还发不出,他们没有怨言,还说相信我们的话,相信我们会把药厂搞好。说真的,只要我有能力,我不能敝下他们不管。两百多个工人,个个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倒了,家里就难了。” 姜云峰说:“行,你要收购他们的药厂也行。这件事,你不必出面。我们来帮你谈。” 黎志清哈哈笑着说:“我本来就是这样子想的呀。” 姜云峰说:“青青,虹萍,我们走。” xxxxx 姜云峰,青青,虹萍没有和潘德新打招呼,就到了潘德新的药厂。 潘德新正在外面游荡,被人软禁了父母,妻小也被威胁,他是心急如焚。而常靖更惨,以他名义贷的高利贷逾期两期,被人弄去,再见时右手已经没了。 突然电话来说黎志清派了代表过来,正在办公室等着,赶紧回药厂。看到却是吴盈青,虹萍,还有姜云峰。 姜云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双脚搁在办公桌上。 潘德新吞吐的说:“吴院长,大家好。” 姜云峰说:“潘德新,再得瑟啊?不是开辆大奔驰挺得意吗?”想起那次和黎志清去超市,潘德新竟然开着一辆奔驰,看样子还是新买的,气得当时黎志清就没有了兴致。 潘德新说:“姜老板,奔驰我卖了,没有了。” 姜云峰指着潘德新说:“你他码的根本就不配开。以为窃取了别人的东西,就可能发大财了,有那么容易吗?你他码的被碎尸万段都是应该的。” 潘德新面红耳赤,没有出声。他去找黎志清,说辞是想好了的,就是说工厂倒闭后,工人最可怜。果然,黎志清虽然当面没什么表示,但是派人过来,事情就有转机。如果黎志清不出手,他的父母,他的妻小包括他自己,会有什么结果还真的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高利贷者拿不到钱,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 姜云峰说:”我问你,你要是不老实回答,我们抬脚就走。你现在什么情况,我们很清楚。” 潘德新说:“姜老板,你请说:” 姜云峰说:“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对老爷子。” 潘德新说:“都是、、、、、、都是一时见利忘义,是那个常靖,他怂恿我利用手段,把黎老的秘方弄到手。” 姜云峰说:“怎么弄到手?” 到了这一刻,潘德新已经没有任何的招术,姜云峰一出手就给了黎志清三千万,这样的人一般都是说一不二,真的是自己说了谎被识破,他一走了之,事情就不好办了。说:“黎老在一间密室配制母液,我们在密室安装了很隐蔽的摄像头。” 姜云峰说:“要不是有青青虹萍在,我绝对会把你打成猪头。你他码的太可恶太可恨了。黎老已经那么诚心对你们了,你们还不知足,还想着要把人家的东西偷到手才罢,还是人吗?” 潘德新说:“都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对不起黎老。请黎老再大发善心。我的父母在他们的手里,我的妻小也被警告,这都不算什么,这厂子要是倒了,这二百多号工人可就都失业了,他们就没活干了。” 姜云峰说:“拿工人来说事是吧?老爷子新开工厂你不会不知道吧?正缺人手,你这倒了,工人们不会没活干,立马就可以到新工厂去。条件比你这好几倍。” 潘德新说:“那就请黎老可怜可怜我。那些人是真下得了手,他们把常靖的右手都砍了。说是再拿不出钱来,就、、、、、、就连小命也没了。”说着好像自己不久也会遭此一劫,把双手抱在胸前。 姜云峰说:“好极了。这就叫恶有恶报。” 潘德新说:“请姜老板大发慈悲,救救我们。以后,我们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敢做半点儿亏心事了。” 姜云峰说:“老爷子才不会管你这种屁事。不过,我当初出了多少钱,你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吧?” 潘德新说:“三、、、、、、三千万。” 姜云峰说:“你的记忆还可以啊。当初拿到三千万,是不是就飘了呀?想着从此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们他码的就不想想,做下这么缺德的事,能高枕无忧吗?真当老天爷没眼是吧?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吧?” 潘德新说:“请姜老板给个机会,以后再也不敢了。”跪下了。 吴盈青和虹萍闪了开去。 姜云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家人现在有难,也是拜你这无心无德之人所赐。” 第三一一章 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吴盈青对潘德新的厌恶始终没有减轻,即便是现在说得那么惨,还下跪。 姜云峰也没有叫潘德新起来,说:“你们一共借了多少高利贷?” 潘德新想自己这么长跪着也不是事,反正已经跪过了,便站起来,说:“两千五百多万。” 姜云峰说:“怎么借这么多?” 潘德新说:“我们工厂新开工后,银行对我们不和黎老合作是否能有更好的利润持怀疑态度,所以很谨慎的对我们不怎么放款,我们逼不得已就走上了借高利贷。” 姜云峰说:“你说药厂现在值多少钱来着?” 潘德新说:“8000多万。” 姜云峰说:“八千多万,然后出手六千多万,也就是说你们还可以到手六千多万?” 潘德新说:“不是。和黎老开始合作到现在改扩建的基建工程款,制提炼设备款,还有很多原料款都还没结账。” 姜云峰把脚从桌上拿下来,说:“简直就是无赖本色。如果你们破产,然后拍卖,你们大概能拿回多少?” 潘德新可怜巴巴的说:“那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姜云峰说:“太好了,想想当初你们把老爷子整成什么样了?你们就是罪大恶极。四千万。” 潘德新说:“不行啊姜老板,四千万对我们来说不能解决困难。” 姜云峰说:“三千万是谁出的,你知道的吧?这三千万,利息我就不拿了,老爷子的精神补偿费,你们就好意思给忽略了?我们也不是说来给你们解困的,咱们现在是商业行为,在商言商,能接受我们的条件,就成交。 不接受,有更好的主想接手你们,你们找去,恐怕找不到吧?否则也不会不顾廉耻的来找老爷子了。不同意我的,那就只好等拍卖了。放心吧,只要是走上拍买之路,我们一定不会缺席。兴许还能更便宜。” 潘德新没有出声。 姜云峰喝道:“我们时间很紧,行不行的你开口给句话,别浪费我们时间。” 潘德新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姜云峰说:“行,到时候我们会叫律师过来。我还有些话问你。你们现在借高利贷,逾期了,这利息是怎么算的?” 潘德新说:“我们借是2个点,现在逾期了变成4个点了。” 姜云峰说:“比如说我借个几十亿,利息会不会少?” 潘德新说:“这个是肯定的。不过,时候就要长一些才能还。” 姜云峰说:“时间要长一些?” 潘德新说:“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就我们接触的,大额的利息低一点,但约定还款时间就要长一些。相反,利息高的,还款时间就要短一些。” 姜云峰说:“如果提前还款呢?” 潘德新说:“那就有违约金。违约金也很高的。” 姜云峰看向虹萍,说:“萍总,叫律师过来吧。签了字,就把钱给他们。” 虹萍说:“好的。” 姜云峰说:“狗贼,你就庆幸遇到我们吧。天底下没有几个人以德报怨的。” xxxxx 律师来了后,姜云峰和吴盈青离开。 上了车,吴盈青还是一脸不忿。 姜云峰笑说:“怎么,还想不开?” 吴盈青气嘟嘟的说:“就不应该这么便宜他们。” 姜云峰说:“你没看出老爷子的心思。老爷子那一段时间,被人质疑,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想尽快尽快的出来产品,回应那些质疑的声音。虽然新工厂在上马,但是从建成到出产品,一年时间得要吧?这里呢只要一签字,也许不到一个月,志清牌重出江湖,马上会出现在大家的眼前,老爷子就可以再次证明自己的。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吴盈青说:“师傅的心思都被你看穿,怪不得他喜欢你。可是,大家还相信师傅吗?” 姜云峰看了一下手表,说:“律师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吴盈青说:“什么意思?” 姜云峰说:“我交待律师了,让潘德新说出他们是如何陷害老爷子的,否则协议就不签了。现在还没来电话,就说明潘德新已经答应了。到时候,我们会拿着录音,去公安局报案,再开个记者招待会,把老爷子的名誉恢复过来。你笑什么?” 吴盈青说:“我就想不出这样的法子。” 姜云峰说:“是夸我吗?” 吴盈青呼出口气,说:“邵老板,昨天打电话给我,要我的身份证。” 姜云峰说:“你可、、、、、、一定要给啊。” 吴盈青咬唇说:“已经给了。” 姜云身呼出口气,打电话给赵紫军,说:”那个继续。” 赵紫军说:“什么哪个继续?哦,你是说、、、、、、怎么,柳县长找不到人吗?” 姜云峰说:”找了,找了个姓金的。两手空空的来,说不上几句话,就说我们没有机会撬动得了那份合同。” 赵紫军说:“知道了。” 姜云峰说:“最好是,连牛程煜她们的资金是从哪来的,具体数额,是不是高利贷,如果是高利贷利息是多少个点,贷多久,之前说的那些人每个人共投入到公司多少钱,然后现在又拿来干什么了,每一笔资金的流向都要搞清楚。花多些钱无所谓,但是信息一家要准确。“ 赵紫军说:”嗯。“ 姜云峰说:”这个事,在我们层面的,仅限于我们两个知道。“ xxxxx 梁有莉一早去了医院,挂了胃肠科的号。医生听她说了症状,说:“你这个应该到妇科去看看。” 梁有莉头脑嗡的一声,说:“不,我不去什么妇科,我确信是胃不舒服,你给我开些止吐药就可以了。之前也是这样。” 医生说:“你到这来是看医生的,现在我是医生,你就得听我的。如果真的是怀孕了,你就不怕吃了药会对胎儿不利吗?” 梁有莉脸红面臊,有些羞愤难当,本来还想顶医生两句,这时站起来就走。心想:这是什么狗屁医生。直接的出了医院。 在停车场刚上车,又是一阵干呕,赶紧的拿出九制陈皮放进嘴里。突然猛拍方向盘好几次。 下车,再次步入了医院。这一次,挂的是妇科的号。 xxxxx 吴盈青一共见过梁有莉两次,一次是在郭艳飞的婚礼上,一次就是在牛轶辰的生日宴上。两次均是点头而过。 吴盈青到妇科来,是做一年一次的妇科检查。见梁有莉时,吴盈青本来想打声招呼,只是梁有莉一边打着电话,看上去神情似乎还有些晃忽,最主要的是戴副墨镜,这意思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了。紧走几步超过梁有莉,到与约好的妇科医生的办公室。 给梁有莉打电话的,正是金先生。 金先生说:“梁总,虽然我已经对他说合同没有一丝丝的漏洞,但看上去,他似乎并不服气。” 梁有莉说:“你觉得他还会找人再调查?” 金先生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梁有莉说:“这家伙还真的是拧,不撞南墙不回头。” 金先生说:“拧有什么用?根本不必怕他,他现在还是一头懵的,没有什么可实施的计划。再者说了,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合同改弦更张。不过、、、、、、这家伙、、、、、、。” 梁有莉说:“这家伙什么?” 金先生说:“在我们的交谈中,他提到了是谁控制了东方省的煤炭价格。” 梁有莉心头一振,说:“他真的这么问了?” 金先生说:“是。” 梁有莉说:“他问了后,接下来说什么?” 金先生说:“我说煤炭是生产经营性物资,政府会时时盯着,不会让人乱搞,然后他说我们交谈不出什么,就走了。” 梁有莉说:“好,我知道了。”挂了金先生的电话,打给严浩:“姜云峰把话头伸到煤炭上来了。” 严浩说:“这小子的手还真的是长。他想干什么?” 梁有莉说:“目前还不知道。” 严浩笑说:“不是不知道,是根本就没有。就算他知道是我们控制了东方省的煤炭价格,他又能怎么样?上次木头的事,他把价格拉上来,是因为他还有利润支持。但是,现在他拿什么跟我们斗?首先他能拿出多少钱?就算是他手上有钱,他能拿得到货吗?他码的,我倒是想他和我们来拼,这一次不让他血本无归我不姓严。老子不会放过他。” 梁有莉说:“我劝你冷静,气头上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还有,你对他有什么行动,最好是别牵扯上我们。” 严浩说:“你说这话很奇怪,我和他这是私人恩怨,跟你们有什么瓜葛?不把他弄了,我的世界就太平不了。” 梁有莉说:“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让你别护着李胜美,现在怎么样被反噬了吧?世事的变迁不是谁都能想得到的。尤其是当局者。” 严浩说:“那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梁有莉说:“告诉大家,现在谁手上没钱的,赶紧备上一些。姓姜的在云若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之前他不插手合同的事,我们还能有些太平日子;现在他回过头来,而他说的话在云若又是一言九鼎,只怕是我们得要为建水电站做准备了。” 严浩说:“好吧。”挂了电话。 xxxxx 临近下班,吴盈青才把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把最后一个活检标本送到化检室,走回妇科时,半道又看到了梁有莉。 这一次,梁有莉也看到了吴盈青,吴盈青点了点头,想要越过去。 梁有莉把她叫住了,说:“吴院长。” 吴盈青只得站住,微笑说:“梁总,什么事?” 梁有莉把吴盈青拉一边,有些难为情的拿出了孕检单,说;“你帮我看看。” 吴盈青把孕检单接过来看了看,说:“恭喜梁总。你怀孕了。” 梁有莉似乎要哭了,说:“这是真的吗?会不会搞错。” 吴盈青说:“不会错的。” 梁有莉双手抚脸,摇头说:“怎么会这样?太荒谬了。” 吴盈青说:“梁总,是个意外吗?不想要的话,尽快处理为好。” 梁有莉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才说:“不是说我们自己也可以检测的吗?那东西叫什么来着?” 吴盈青说:“验孕棒?” 梁有莉说:“对对对。这东西在哪儿有卖?” 吴盈青说:“验孕棒很普通的,去药店就有了。” 梁有莉说:“谢谢。”话说完就转身走了。 吴盈青看着梁有莉急匆匆的背影,摇了摇头。 xxxxx 梁有莉买了验孕棒回去,照着说明书的操作,她期待着那一抹可怕的红色不要出现。最后,她又不得不把眼捂上了。那一小扛的红,是那么的显眼。 xxxxx 牛程煜又拿借据来让牛轶辰签字了。 牛轶辰说:“怎么,又要借?再借就总数几十个亿了,还是高利贷。” 牛程煜笑说:“爸,你不是常教导我们做生意就是要敢想敢干,胆子要大吗?怎么你现在反而是退缩了?” 牛轶辰说:“我不是退缩,敢想敢干不错呀,但是,也要有分寸的嘛。” 牛程煜说:“爸,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东方省用煤户每天给我们贡献了多少。这次都是因为姜云峰。” 牛轶辰说:“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还有完没完?” 牛程煜说:“这家伙,也不知是不是成心的跟我们过不去,继上去自己去香港调查后,这一次又让人调查我们的资金来源和流向。我们之前自己的款和借的款不是都又用在收购煤矿上了吗,这姜云峰在云若说的话,权威很盛。 如果他去劝说那些闹腾的农民,有可能还真的是被他说顺了。这样,我们不就得要拿出资金来建水电站吗?但是,我们现在手头上没钱了,用完了,不借怎么办?爸,只要一年,往后咱们每年就可以躺赚二十个亿以上。这生意不挺好的吗? 我们现在是预备,防着姜云峰插手,如果姜云峰后面又甩手,那我们就把钱还回去,那点罚息,不算什么的。梁有莉这么干,严浩这么干,刘功武也是这么干呀,大家都觉得没问题。您就签字吧。” 第三一二章 咖啡厅老板 牛轶辰说:“最后一次了.借这么多的高利贷不是办法。还有,上次你把钱拿去收购煤矿也不事先说一声,来个先斩后奏,好在事情到现在还算顺利,如果出了意外,我们牛家就得要被你害了。” 牛程煜说:“爸,别说得那么玄乎。您应该这么想,这次我们是运气爆棚,抓住机会了。如若不然,以后我们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嘻嘻。” xxxxx 吕义欢又打听到一条消息,李国华出事不久,在证券大楼开咖啡厅的袁长坤的表妹,前鼎贵金融的公关经理关柔前后脚也离开了公司,事前毫无征兆。袁长坤,关柔俩人都是好端端突然离去,个中原因众说纷云,现在也没有个确凿的原因。 在李国华是被人陷害这一件事上,吕义欢和姜云峰的意见是相对一致。 而李国华回来后的关系也很简单。 经过调查,李国华最有可能被人下药的地方,就是他几乎每天都要喝咖啡的地方。 开咖啡厅的老板叫袁长坤。袁长坤的住址,吕义欢去过了。是在一条小巷子里,房子建得很漂亮。据说袁长坤干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水手,在船上就受喝咖啡,而他能在证券大夏开咖啡厅,又是关柔促成的。 关柔住在哪,没几个人知道,公司会计部经理鲁雁翎和她是最要好的朋友。鲁雁翎的老公就是李国华称之为师傅的基金经理房子波。 据说关柔和鲁雁翎俩人的关系非同一船。 傍晚,吕义欢又去了袁长坤的家。看到前些日子自己粘在门把手上的头发还在,也就是说袁长坤还未回来过。 在巷子口开有一家小卖部,问了小老部的老板,确定这一段都没见过袁长坤。 老板问吕义欢说:“我见你来过,你和袁长坤是不是有经济纠纷?前一段来找他要钱的人就好几个。” 吕义欢不善说谎,但此时也只得点了点头。 老板说:“这样啊,那你的钱难要回来了。” 吕义欢买了两瓶酒,和几包烟,酒烟都是和自己值班的保安一起喝一起抽的。老板主动说:“我是最恨骗子的。这样,你把你的联系号码给我,我看他回来了就电联你。” 吕义欢赶紧道谢,把号码留下了。 明天换班,吕义欢上的是白班。买了些熟菜回到宿舍,招呼两覃姓李姓两名保安一起来喝酒,几杯下肚,其它两名保安就有些上头了。 吕义欢说:“那个关柔是不是很漂亮?” 覃姓保安说:“做攻关的,能不漂亮吗?” 吕义欢说:“鲁雁翎挺漂亮的。关柔有鲁雁翎漂亮吗?” 李姓保安说:“老吕,看你这么老实,想不到你还这么关注女人。哈哈,我劝你啊,就我们领的这几千块一个月的,最好是不要想这些,一个月的口粮,不够人家一个包。不要想。” 吕义欢笑说:“这不是闲聊吗?嘿嘿。” 覃姓保安说:“两个都差不多吧。” 李姓保安说:“我觉得姓鲁的比姓关的漂亮。毕竟姓关的大了姓鲁的十多岁。”又说:“这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水性杨花。要不怎么有那么四字,红颜祸水。” 覃姓保安说:“这算是说对了。姓鲁的老公这才死多久,听说现在就又勾搭上了一个年轻的小白脸。” 李姓保安说:“是不是一开始就勾搭上的?” 覃姓保安说:“这谁个知道。” 吕义欢想问鲁雁翎和关柔的手机号码,但觉得这太过着痕迹,而且这两人也不一定知道,便没问。李姓保安的床底保留有一张袁长坤的名片,但名片上的手机号码已经换过主人了。 袁长坤不知去向,如何打破僵局,吕义欢一时不知何所为。 眼下,就只能是打他身边人的主意,先观察一下关柔再说。 要想跟踪关柔,就得要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如何才能搞到关柔的电话号码?现在连她的住都不知道,只能从和她关系最好的鲁雁翎身上下手。 吕义欢去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这天晚下班还有半小时,推说肚子不舒服要去药店买药,拐弯摆脱了保安的视线,换了衣服戴上头盔,在鲁雁翎的必经路口,等鲁雁翎的车过来时便跟了上去。 鲁雁翎的目的地是一家餐厅。 一个年轻的男子在餐厅门口等着她,众目睽睽之下俩人相抱拥吻后向餐厅里走去。 姜云峰走近鲁雁翎的车,记下车牌号码,打了交警挪车电话,让姜云峰用另一个手机号码拨打,隔着玻璃窗看到鲁雁翎接电话,一抹笑意涌现脸上。把号码发给赵良庆。 赵良庆回了个ok。 不一会,赵良庆回电话,说:“目标距你不到十米。” 吕义欢笑说:“收到。” xxxxx 鲁雁翎和年轻男人用餐一个多小时,出来后又去了影院,两人买的二楼包厢票,吕义欢想着自己也是很久没有看电影了,有赵良庆的电脑,大可放心欣赏精彩的影片。 从影院出来,吕义欢一路跟着,看到前面不远是一家酒店时,心中有预感,果然,鲁雁翎把车开进了酒店停车场。 吕义欢心想:是要在酒店过一晚上吗? 鲁雁翎和年轻男人并没有马上进到酒店里,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人。不一会,一个女人也开着一辆车到酒店停车场,下车后向着鲁雁翎和年轻男人过来。 三人说笑着进了酒店里。 吕义欢如法炮制,拿到那女的号码后去了就近的一家电信营业厅,以交费为由,果然那女的就是关柔。 吕义欢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离开。 而不久,赵良庆回复说;“您刚提供的号码和之前的号码紧紧相连。” 吕义欢说:“要连多久?” 赵良庆哈哈笑说:“无可奉告。” 吕义欢挂了手机,想象着那个袁长坤会不会出现啊?但随至就推翻了这想法。到了凌晨三点多鲁雁翎,关柔和那年轻男人还没从酒店里出来,吕义欢回到了宿舍。 在公司当保安的意义已经不大,吕义欢以家有急事为由,辞职了。 在赵良庆的指引下,来到了郊区的一个别墅区,没有通行牌,门卫不让进,只得到不远的一片树林里隐藏好摩托车,避开摄影像头从一边的围墙翻了进去,确定了关柔的所在,退回到一个隐蔽的所在,时不时的用望远镜观察。 中午,关柔送一个男人出来,俩人一起乘车离去。 吕义欢原路退出,到了小树林,一下愣住了,摩托车竟然不见了。就是怕被人偷才买了那么一辆破旧的摩托车,没想到还是被偷了。 吕义欢说了声:“倒霉。”只能用走的。 xxxxx 梁有莉选择角落的位置坐着,还是戴着那副墨镜。愿意是不想太引人注意,但是那幅墨镜还是让不少的人注意到了她。 梁有莉梁有莉。 听到就诊广播里叫自己的名字,梁有莉走进了挂号的诊室。 梁有莉最终还是决定一了百了。 两个医生,有一个竟然是男的。 女医生说:“你是梁有莉?” 梁有莉点了点头。 女医生说:“杵着干嘛?进来呀。” 梁有莉说:“可是、、、、、、。” 女医生见梁有莉看着男医生,明白了梁有莉的心思,,说:“人的眼里现在不应有性别,而是把我们看成是为你解决麻烦的人,就行了。” 梁有莉说;“不能调换吗?” 女医生说:“不能。岗位就是这么安排的。快点,别磨蹭了,外面还有很多的人在等着呢,把眼镜摘了,躺到检床上去。” 梁有莉慢慢的靠近检床,眼睛躲闪着,刚把屁股抬坐在检床上,男医生走了过来。 梁有莉双手抱胸,说:“你别过来。” 女医生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有莉说:“能不能、、、、、、。” 梁有莉话没说完,女医生就打断她的话,说:“不能。” 梁有莉说:“那我不做了。”重新戴上眼镜,逃也似的出了诊室,眼泪就下来了,想着这耻辱都是姜云峰造成的,恨死了姜云峰。感叹老天绝对是瞎了眼了。 xxxxx 赵紫军打电话给姜云峰,然后过来药厂找姜云峰。说:“你怎么在这?” 是萍非让姜云峰呆在药厂里,把和潘德新所有关联的事都解决了才可以走。这几天一直在药厂里,本来还有兴趣跟着东看看西看看,没多久就索然无味了,宁愿在办公室里呆坐着。说:“一言难尽。怎么样,结果出来了?” 赵紫军说:“出来了。不过,可能会让你失望。” 姜云峰说:“怎么了,失望还出来了?” 赵紫军说:“本来,我还指望调查可以得到一些信心。但是,那些家伙后面给他们支持的人太强大了,从资金面上,根本就不可以撬动得他们。我不知道金先生和你怎么谈的。不过,我的结果应该和他是一样的。 首先,牛程煜他们的钱,都是从网贷公司贷出来的,都是些很有实力的公司。这说明他们可以随时随地的想要多少钱就可以得到多少。而且,到账很快。昨天下午,香港xx金地集团公司的账上,又出现了七十个亿。这些资金都是从十多家网贷公司贷过来的。” 姜云峰说:“这些钱,是先前那一笔款吗?” 赵紫军说:“不是。这是一笔新打入的款。” 姜云峰说:“也就是说、、、、、、。” 赵紫军说:“这些家伙每个人都借贷有十个亿以上了。网上借贷公司把这么多的钱借给他们,你明白其中的奥妙吗?” 姜云峰说:“他们把东方省的煤炭垄断了。” 赵紫军说:“是的。” 姜云峰说:“不对呀,难道省政府市政府不察觉到吗?” 赵紫军说:“就我所知,省政府和市政府也急,但是毫无办法。市场上已经搞不到煤了。就算是搞到,成本也和现在市场上的差不多了。高出其它地方的市场价百分之三十并没有触犯相关的市场条例,所以物价部门也没辙。不过,这些家伙就赚得钵满盆满了。第二年保守估计,市场保持这个局面,他们每人都可以赚取二十个亿的利润。” 姜云峰说:“怎么得出来这个数?” 赵紫军说:“这个数字,是按照没涨价前的数字算的。但其实他们赚得更多,第一次他们从网贷公司那里拿的钱以及他们自有的都投资到煤矿上了。他们以上百亿之巨的资金收购或者入股煤矿。现在这些煤矿,正以最大的产能生产煤炭,快马加鞭运到我们东方省来。 但是,我也听到一种声音。说是有领导放话,正好趁此次煤炭价格大涨,推出指引性文件,引导企业技改,向更高更先进的技术靠拢减少对煤炭的依赖度。这个观点,应该也有满多的人支持。所以,现在政府不忙以尽快的对市场加以整改,也有这方面的意思存在。” 姜云峰说:“让工厂和企业技改,引入更先进更高的技术这个观点不错。可是,这得要看形势。现在的形势是有人恶意垄断市场,以后市面上的煤炭价格会被推得更高。用煤企业再怎么投入技改资金,最终还是不堪高价煤炭带来的成本骤增。同质高成本的产品,怎么能有市场?进而,倒下的企业,可不是一家两家,而是一大片。网贷公司真的这么有钱?” 赵紫军说;“现在的网贷公司数量之多让人触目惊心,正规的加不正规的,保守估计起码有五千家。” 姜云峰眼睛都大了,说:“五千家?” 赵紫军点头说:“现在,市面上的钱太多了。只要有个好的概念,就有人给你投钱,何况牛程煜他们做的,更是肉眼可预计的未来预好,想要多少钱,都有。有可能还会追着他们要。” 姜云峰说:“如此说来,我们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赵紫军说:“不管你怎么说我,反正,我是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要不、、、、、、。” 姜云峰说:“什么?” 赵紫军说:“就认了吧。很多人,包括我都认为,只要你出面去跟那些阻止煤炭开发的村民做工作,村民肯定会听你的。不管怎么样,先把水电站弄起来。现在煤炭价格单价高了,我们的分成也水涨船高。这么看来,合同还不是那么糟糕。” 第三一三章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赵紫军一边说,一边瞧着姜云峰的神情。 办公室的门没关,虹萍一下踏了进来,咦的一声,说:“赵科长你来了。”看到姜云峰双手抚脸,苦思冥想的样子,说:“他怎么啦?” 赵紫军说:“萍总,他可是我们的副县长,每天有多少事要办,你把他禁在这,这不合适吧?” 虹萍说:“行啦行啦,明天就放他回去。你不知道,第一天来时,也不知是哪儿出来一帮子家伙,说药厂欠了他们多少钱多少钱,拦着不给清算,要不是他又叫了十三他们带来了一帮子的人来,你以为工作能这么顺利的做下来?” 赵紫军说:“有这样的事啊?” 陈浩文说:“都想趁乱捞一把。” 赵紫军说:“那今天事情都办妥了吗?” 虹萍说:“我边堆放在门口旁边的一把铁锹儿都登记在册了。嘻嘻。” 赵紫军说:“这么贪心啊?” 虹萍说:“去。怎么说话的?” 赵紫军双手合拾,笑说:“不好意思。” 黎志清和吴盈青也来了,吴盈青哟的一声,说:“赵科长也来了。” 赵紫军说:“来汇报些工作。恭喜黎老。” 黎志清哈哈笑说:“恭喜什么?恭喜我又多了四千万的债?” 姜云峰说:“怎么,全弄完了吗?” 黎志清说:“可以了。” 姜云峰说:“那好,去吃个工作餐。” 虹萍说:“去东海岸。” 姜云峰笑说:“行。你是主管,你说了算。”打电话通知饶艳飞。临出门交待十三,说:“现在起,不要放一个人进来。” 十三整天大鱼大肉,洒不离口,已经变成了一个胖子。说:“峰哥,你放心吧,混进来只老鼠我都把它弄来红烧下酒。” 大家去了东海岸。 此时,饶艳飞又增加了两条游船。进到包厢,吃过饭,饶艳飞把姜云峰叫出来,说:“我姐和我姐夫就在我办公室。” 姜云峰说:“你跟他们说就行了。” 饶艳飞说:“这不合规矩。而且有些话你说合适,我说不合适。” 姜云峰只得跟饶艳飞到办公室,在门口问:“见了面,我怎么称呼啊?” 饶艳飞说:“你都称我是嫂子,那就只能跟我一样叫啊。” 姜云峰说:“知道了。” 焦全俊和饶艳娇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形,虽然姜云峰还没有出现,已经感觉到了尴尬的氛围。办公室的门一开,饶艳飞和姜云峰走了进来。 xxxxx 焦全俊毕竟是久经商场的人,表面还是做出了必有的功夫,先伸出手去握住了姜云峰的手,笑说:“姜总,来跟你讨生活了。” 饶艳飞也笑说:“云峰,哦不,姜总,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姜云峰也笑说:“姐夫,姐,别客气。还是和我嫂子一样叫我云峰吧。来,坐。其实我一直就有个想法,要弄一个房地产公司。但是一直就找不到合适的人。这下好了,我不必为人选问题烦恼了。” 焦全俊说:“多谢姜总” 姜云峰说:“我现在的要求就是,短时间内,我们的房地产公司就得要弄起来。然后马上运营。不过,我们的房地产公司目前的主要业务,是在云若县城。姐夫,到云若去生活条件有些艰苦哦。” 焦全俊说:“没事。现在我什么苦都能吃。只要能给我活干,能养家糊口。云峰,不,姜总,我现在是出了名的老赖,让我当你们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会不会影响到公司的声誉?” 姜云峰说:“照我看来不会。只要我们把建筑质量做好抓实,没人会想你是什么身份。还有姐,你的房产中介也要着手建起来,因为你现在也不能、、、、、、我的建议是法人挂我嫂子的名头。执照下来后,现在我们鸡西商业区的高档住宅很热销,一千套已经销出去差不多三分之一了,我把二百套交给你们推销。” 饶艳娇说:“好。我会很快就把团队组建起来。” 姜云峰说:“以后,咱们建的房子就由你独家来销售。我相信,过个几年,你们就可以把担保的钱都还了。等你们成了自由身,要是不想在我这干也可以。” 焦全俊说:“谢谢姜总,太谢谢了。” 姜云峰说:“别忙着说谢,嫂子跟了我这么久,也知道我,我这人无论干什么,都是对事不对人,事干不好,不论是谁,我都请走。” 焦全俊说:“姜总,你放心吧,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当做是给我自己干一样。我在建筑这一行干的年头也不短了,质量问题,你就放心吧,不会让你操一点儿心。” 姜云峰说:“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资金方面,有不明白的,你可以先问嫂子。” 焦全俊说:“好。” 姜云峰说:“那我先过去了。”出门去了。 饶艳飞说:“姐夫,姐,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希望你们能像刚才你们说的那样,不要弄出乱子来。到时候,我这面子可挂不住。” 饶艳娇说:“艳飞,你还真当我们是老赖啊?放心吧,我们现在虽然是人穷志短的时候,说出的话不敢说掷地有声,但也敢说是一口吐沫一口钉。” 焦全俊说:“这个姜云峰,以前还真的是看走眼了,想不到能有今天。当然,艳飞,我们也把你看走眼了。” 饶艳飞说:“姐夫,按照我们的规矩,你可以去选一辆百万以内的车来代步。选什么车你做主。等你做出成绩了,就可以换一百万以上,二百万以内的车了。” 焦全俊呼了口气,说:“终于,我可以开上车了。钱怎么来?” 饶艳飞说:“你先到兴仁镇去找丽清姐,算报个到,以后你用的钱,都是由丽清姐那边拨付。” 焦全俊说:“哎哟,要到乡下去给一个乡下女人拜码头。” 饶艳飞说:“姐夫,你这个态度,可不行。丽清姐可不是什么乡下女人,经她手的钱,差不多有两百个亿了。而且,她做事很严谨。财会上还没出过什么事。” 焦全俊说:“对对对,艳飞提醒的是。我这个态度要不得。我明天就到兴仁镇,虚心向丽清姐请教。” 饶艳飞说:“明天,我不用车,你可以开我的车去。” 焦全俊说:“ok。” 饶艳娇的手机响起来,是饶昆鹏打来的,说:“事情都谈妥了?” 饶艳娇说:“是,都谈妥了。” 饶昆鹏说:“这样,叫上艳飞晚上回来吃饭。咱们一家子有日子没一起吃饭了。” 饶艳娇说:“好,我跟艳飞说。”挂了手机,说:“艳飞,爸说咱们一家子有日子没一起吃饭了,让你回去吃晚餐。” 饶艳飞说:“好吧。不过,我可能是要晚点才能下班。姐,这有一万块钱,你先拿着补贴家用吧。” 饶艳娇也不客气,接过钱放进了包里。 xxxxx 焦全俊和饶艳娇坐出租回的市里。 焦全俊说:“明天开始,又要开始创业了。再不能悠然自得了。” 饶艳娇说:“早就让你来找艳飞了,你死要面子,还幻想着你朋友良心发现能把银行的钱还上。看来我们是没有当亿万富翁的命。” 焦全俊说:“你知道什么,我等的是时机。早之前来找她,他现在有的业务有我们懂的吗?能给我们安排什么?现在干回我们的老本行,要出成绩还不是易如反掌。你别说,这姜云峰还真是完美的演义了什么叫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xxxxx 饶艳飞给姜国成打电话,说是今晚要回家去吃饭,想把纯纯带去。 姜国成自然没什么说的。 饶艳飞去接了纯纯,又去接涛涛,把涛涛送回去才往自己父母家走。一进了家门,说:“爸,我妈呢?” 饶昆鹏说:“她有个姐妹生日宴,让她一早就过去了。哟,纯纯,来来,外公看看,都长这么高啦。” 纯纯笑说:“外公,你不许用胡子扎我。” 饶昆鹏抱起纯纯,老脸往纯纯的小脸蹭去,说:“我偏扎我偏扎。” 纯纯一双小手往外推饶昆鹏,笑说:“外公好坏。” 饶艳飞说:“纯纯,不许这么说外公。” 纯纯说:“外公就是坏嘛。扎得人家生痛。” 饶昆鹏哈哈笑,说:“纯纯,外公保证,以后不扎你了。” 纯纯说:“行,您可说话算数。” 饶昆鹏说:“算数算数。” 焦全俊和饶艳娇在厨房里忙着,不一会就把吃的都弄好了。饶艳飞看着餐桌上的菜,说:“行啊,姐夫,姐,看来这一段你们也没有闲着。这些菜做得不错嘛?” 焦全俊说:“我追你姐的时候,她给我一条件,就是成家以后,他不做饭做菜,这些全都得由我来做。我就特意的去学了做菜做饭。后来吧有了公司,忙得晕头转向的,这些也就顾不上了。” 饶艳飞说:“是吗?你们这么浪漫的呀?” 饶艳娇嗔道:“你听他胡说忙得晕头转向,那是把我追到手了,看我挣脱不了他的手掌心了,才做不做都无所谓了。” 饶艳飞说;“姐夫,你不会有这种心思吧?” 焦全俊说:“没的事。我要是有那种心思,艳飞,你尝尝这些菜味道怎么样,这味都好着呢,我要无所谓,能做出来这么好的菜来?” 饶艳娇笑说:“你就吹吧。” 焦全俊说:“吹不吹的,吃了不就知道了。来来,爸,开吃了。天冷,菜凉得快。要不是爸吃火锅嘴起泡,这个天吃火锅那是最好的。来,纯纯,开吃咯。” 饶艳娇给饶昆鹏舀了大半碗的饭。 饶昆鹏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说:“艳飞,你们的姜总,最近有什么打算呀?” 饶艳飞说:“他呀当了这个副县长后,我看脑子就没一刻闲过。最近,好像是跟之前县政府和香港一个集团公司签的合同较上劲了,想着要把那合同给废了。” 饶昆鹏说:“那合同,我们市政府也开过会议,都在检讨当时确实是签得匆忙些了。不过,那是不可撤销合同,想废了,可不是一想就成的。双方真要达成撤销协议,云若县政府要付出的代价不低。他想怎么干?” 饶艳飞说:“这个就不知道了。他本来就有些老相,现在为了这个事好像都变老了几岁。” 饶艳娇说:“纯纯,你见过你三叔没有?” 纯纯说:“照片上见过。我爷爷常拿他的照片看。嘻嘻,我三叔长得丑。” 饶艳飞说:“纯纯,没大没小,不能这么说你三叔。” 纯纯说:“本来就是嘛。” 饶艳飞说:“你这孩子。三叔是家里的长辈,不敬的话不能用到他身上。记住没有?这样是没有礼貌的。跟你实说吧,你现在那一屋子的玩具,还有那些从国外买回来的书,都是你三叔买给你的。” 纯纯说:“真的?” 饶艳飞说:“那当然,我还骗你不成?你爸现在到处跑,他才没心思顾你这些呢。” 纯纯说:“妈,你是不是经常见三叔?” 饶艳飞说:“这、、、、、、纯纯,大人有些事情,不好方便给你说。你也别问。” 纯纯嘟着嘴,说:“老是把别人当孩子。” 四个大人全笑了。 饶昆鹏说:“你本来就是孩子,什么老是把你当孩子。” xxxxx 晚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饶艳飞说:”爸,我们就不等妈了。纯纯还要写作业,按时睡觉。“ 饶昆鹏说:“我打电话问问她。” 饶艳飞说:“别。妈难得出去玩,就让她多散散心。大不了以后我多抽时间,带纯纯多回来就是了。” 饶昆鹏说:“早就应该这样。” 饶艳飞说:“要不这样,妈和纯纯的爷爷奶奶都还没去过白相地游玩,你虽然去过,但那时也没细玩,这个星期,我来安排,你们和纯纯的爷爷奶奶就去白相地。晚上就让你们在白相地过夜。” 饶昆鹏说:“那行啊。哦,我还想问你了,这世遗专家组第二次考察的结果怎么样了?” 饶艳飞说:“爸,这还用问吗?第一次来就认可了景观,第二次来就是要考察景观开发公司的实力。我们现在的实力,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为了白相地在做的配套,专家组是一致给了高分。您说我们能得到世遗的金字招牌有戏没戏?” 第三一四章 不是想见就能见(二) 一大早,焦全俊和饶艳娇就来找饶艳飞,俩人开上饶艳飞的坐驾,去往云若。 不久,姜国成打来电话说有事也好没事也好,赶紧回来一趟。听姜国成的语气有些不同,饶艳飞开公司的商务车赶过去。 到了小区门口,碰上了也是刚回到的九妹。 俩人停好车,饶艳飞说:“九妹,你也是爸叫回来的?” 九妹说:“是啊。大嫂,你也是吗?” 饶艳飞说:“是。这有什么事呀?” 九妹说:“不知道呀。” 俩人前后走进房间,姜国成和良子坐在沙发上。 饶艳飞说:“爸,妈,你们没事吧?” 良子说:“都坐下说话。” 饶艳飞和九妹互觑一眼,坐了。 九妹笑说:“妈,怎么了?” 良子说:“凭良心说,你们做我们的儿媳妇,我们有亏待过你们吗?” 九妹说:“妈,瞧您这话说的,我和大嫂常说,我们能做姜家媳妇,这也是我们的福份。您和爸一点儿也没亏待过我们。这纯纯和涛涛,不都是你们带大的吗?给我们省了老大的心了,我们对您们二老感激不尽。” 饶艳飞也说:“是呀。” 姜国成说:“那好,我们没亏待过你们,那你们一定要跟我们说实话。这话我们憋在心里一晚上了,觉也睡不好。纯纯昨晚去了外公家回来,说了你说的她和涛涛的玩具和那些书,都是三宝买的?” 饶艳飞心里格登一下,暗叫糟糕。只能和九妹面面相觑。 良子说:“你们一直和三宝有联系,还常在一起,是不是?说呀,我们好不容易忍到现在,你们倒是快点跟我们说呀。” 饶艳飞面有难色。 九妹说:“妈,事到如今,我们要是不说点儿什么,你们也不会放过我们。这个,我们和三宝有约定,所以,二老要是想知道三宝的事,我们也要有个约定。” 良子说:“什么约定?” 九妹看了看饶艳飞,说:“就是,如果我们说出了三宝的事,你们不能擅自跑去看他。二老要是答应这话,我们就跟二老实话实说,二老要是不答应,大不了我们就坐在这儿一天,让二老骂个够。” 良子说:“这话怎么说的?我想去见儿子,还不能见了?” 饶艳飞说:“妈,三宝确实是你们、、、、、、不是想见就能见的。这关系到很多的事情。最最重要的是,你们要是就这么跑去见三宝,咱们可能从此就再也见不着三宝了。” 良子眼泪就下来了,说:“这话说得我前胸痛彻后背。” 九妹赶紧的坐到良子的身边,给良子抹后背,说:“妈,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大嫂说的,都是实情,不是危言耸听。” 姜国成沉声说:“好。我们不跑去见他。你们说吧。” 九妹说:“那我就说啦。那个、、、、、、三宝后背的伤、、、、、、。” 姜国成深深的呼了口气,说:“我就知道是这个事。” 九妹说:“其实,三宝小时候是有自闭症的。并不是妈说的有魔附身,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还是有些症状。” 良子说:“什么叫自闭症?” 饶艳飞说:“简单的说,就是喜欢一个人呆着,不合群,不想出门,不想做事。这自闭症很多的人都没扛过来,自杀的多。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发现症状后就送去专门的机构进行干预。” 姜国成说:“可我们做了什么?跑去找仙婆讨要办法,用柳条打,那一捆捆的柳条啊都打断了。” 饶艳飞说:“爸,妈,你们也太狠心了,他还那么小,你们就下那么重的手。他现在背上,都没一处地方是完整的。” 良子的眼泪巴达巴在的往下掉,说:“可我们、、、、、、、也是为了他好,我们哪知道他是这个病,鞭子落在他的身上,跟落在我们身上一个样,痛不比他轻。” 九妹说:“三宝说他很想很想回家,可是他怕现在回来了就会失去二老。” 姜国成说:“这这,这话怎么说的?” 九妹说:“就是、、、、、、他怕回来了,二老还是像以前那样否定他,天天唠叨他没用。他对这种话很敏感,怕回来了再听到这样的话,这将促使他以后再也不回家,不跟二老见面。也就形同于失去了二老。” 良子说:“不会,我们再也不会说他,否定他了。他现在怎么样?” 饶艳飞说:“三宝现在是云若县的副县长。” 姜国成眼睛都大了,说:“副、、、、、、他、、、、、他是副县长?” 饶艳飞说:“对。旅游公司就是他的。我在为他打工。他还有特种养殖场,大理石加工场,木材加工场,他捐建了五所小学,每所小学都上千万,他还给当地的老人,困难户每个月发补助,生意作到了海外。” 姜国成和良子都是一付不相信的样子。 九妹说:“爸,妈,大嫂说的都是真的。他现在真的是很了不起,云若鸡西开发区就是他主导,入驻的企业都有二十多家了;省里和市里还出钱,让他办百万头生猪养殖场。鸡西商业区,现在很火,吸引了很多的大公司要过来和他合作。” 饶艳飞说:“所以,爸,妈,你们最好是遵守刚才你们说的。要不然,他要是走了,别的都没什么,那兴仁当地的那些困难户和老人每个月盼巴巴的补助可就没有了。你们应该不会想让那些困难户和老人没了每个月的盼头吧?” 九妹说:“不光是这个。现在他是云若县的副县长,为了云若县脱贫,他现在是拼尽全力。云若人也很指望他。现在云若的形势一片大好。” 姜国成说:“好。你们的话,我都清楚了。知道他在我们的身边,还有这样的、、、、、、说实在的,我很激动,也很欣慰。老婆子,你可记住了,现在的三宝,可不只是我们的三宝,还有很多的人指望着他呢。” 饶艳飞笑说:“爸,妈,二老这么想就对了。哦,昨晚我已经和我爸妈商量好了,这个周末按排你和他们去白相地游玩。九妹,你跟你父母也交待一声。” 九妹说:“好的。” 良子说:“是三宝、、、、、、。” 饶艳飞说:“对。还按排你们过夜。我可事先打警告啊,我们的白相地现在大热,可谓是一票难求,你们去了这次,短时间内可不能再让我安排了。” xxxxx 焦全俊把车停在了路边。 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左边是一幅巨大的广告牌:云若县鸡西开发区。右边则是一块长方形显示屏,不停的播放着鸡西商业区的规划图,规划图美轮美奂,给人以极具震撼的感官视觉。 显示屏下吸引了不少人在观看。 焦全俊叹道:“还真的是不错耶。六星级酒店,高级度假村,高档住宅、、、、、、”突然笑了下。 饶艳娇说:“你笑什么?” 焦全俊说:“这姜云峰,他哪里是找不到做房地产公司的人。能管理这一片东西的人,不知道要比我强多少倍。” 饶艳飞说:“就可惜,地方偏了点。” 焦全俊说:“一点儿也不偏,而是位置太好了。特别是对这个游乐园来说,最需要的就是人气,而它地处两省交界的地方、、、、、、”手机响了起来。 谢丽清打过来的电话,说:“请问是焦总吗?” 焦全俊;“我姓焦,请问你哪位?” 谢丽清说:“我是谢丽清。刚艳飞给我来电话了。” 焦全俊哦哦的说:“谢总你好。” 谢丽清说:“焦总到哪了?” 焦全俊说:“刚到鸡西开发区。” 谢丽清说:“好巧。我就在鸡西商业区临时办公室这里。你过来吧。这里还有几个人介绍你认识。” 焦全俊说:“好好,我现在就过去。”挂了电话,对饶艳娇说:“快看看,我的头发有没有乱的,腮帮上的胡子都刮干净了没有?” 饶艳飞说:“头发没乱,腮帮子的胡子也刮干净了,我看比第一次我们约会还要整齐。” 焦全俊说:”昨天姜云峰给我们说的那些话,我还当是胡乱说说。看了这手笔,我们是翻身有望了。老赖的名号摘得有望。你的装要补补。这红唇下面的好像比上面的淡一些。” 饶艳飞说:“你还真的是希望让我当中介?” 焦全俊说:“形势比人强的时候,咱们就得要学会放下身段。你爸说得对,我们是要有个端正的态度了,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我们自己。只有扛过这一段,我们才有东山再起的希望。你、、、、、、你怎么了?” 饶艳飞说:“全俊,让你受委屈了。” 焦全俊说:“这说的什么话?” 饶艳飞叹了口气,说:“要不是我怂恿你给人家担保,贪图那些利息,我们也就不会对人家低声下气的了。” 焦全俊把饶艳飞揽在怀里,说:“傻女人,这哪是你的错?错完全在我。你虽然提出来了,但做决定的是我呀。好了好了,这个事情就不要说了,我们就让它过去了。今天开始,我们要开展全新的生活了。”帮饶艳娇拉开车门。 发动车子,刚打转向灯,一辆车从旁边擦过。半开的车窗丢出一张废纸后,又徐徐的关上。 焦全俊看到了开车的人,说:“这人是谁,好面熟。” 饶艳飞说:“谁呀?” 焦全俊说:“就是刚刚开车过去的那、、、、、、哦想起来了。他是严浩身边的家伙。” xxxxx 坐在副驾座位置的仇尚刚没有把车窗关死,留了一条手指宽的缝,掏烟出来吸,点着了一根递给阎进武。 阎进武把烟叨上。 仇尚刚说:“这就是那小子主导的开发区?你别说,还有点人模狗样的。”笑了两下,说:“就是不知道,他要是消失了,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阎进武说:“现在说这话早点了吧?等事情办下来了你再说这话不迟。” 仇尚刚说:“迟早的事。”掏出吴盈青的照片,看了看,说:“这娘们还挺漂亮的。” 阎进武说:“你这色狼,到时候可别心软。” 仇尚刚说:“阎老弟,别跟手上有五条人命的人说心软的话。这对我来说是污辱。” 阎进武哈哈笑说:“烂命之人不是看得很开了吗?还有空想污辱?别他码污辱了烂命这两字的名头了才是。”轰起油门超车。 xxxxx 饶艳飞把商务车停在停车场,再次交待姜国成和良子,说:“爸,妈,你们可得要说话算数啊。等下三宝出来,你们只能看着。” 姜国成和良子点了点头。 饶艳飞说:“刚我打电话问了,他们昨晚喝了蛮多的酒,又玩了个通宵,现在刚刚在吃早餐。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良子眼含泪,说:“艳飞,你把车门锁死,我怕我等下控制不住。” 饶艳飞看向九妹,九妹微点了点头。饶艳飞把车门锁死。 姜国成和良子眼睛定定的看着。 朱九妹说:“爸,妈,二老放轻松些。” 良子说:“九妹,你说这些游船都是云峰的?” 朱九妹说:“对。全都是。” 良子说:“这家伙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的钱?” 朱九妹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姜国成说:“老糊涂了,谁会问人家这个呀。” 良子说:“我这不是担心他这钱、、、、、、。” 朱九妹笑说:”妈,您放心,公安的人已经查过他钱的来路了。应该是没有问题。“ 良子说:”这样啊。“ 朱九妹说:“大嫂还忘跟你们说了,其实云峰在市中心也有一块地,准备搞一个大型商场。就是上次我们去给涛涛买生日蛋糕的那对面的拍卖楼,是被云峰拍下来了。” 良子说:“真的呀?这越说我这心越是崩崩跳。” 姜国成说:“你也别崩崩跳了,这以后云峰回来了,你那嘴管着点。” 良子说:“他现在这么出息了,我能说什么?他不说我们就不错了。是吧,九妹?” 朱九妹笑说:“该说的还是要说。但是,有些话就不能随便出口了。” 第三一五章 比恍惚 姜国成说:“他是不是开一辆卡罗拉,挂广东牌的车?” 朱九妹惊诧说:“爸,您怎么知道?” 良子说:“是呀老头子,你怎么知道?” 姜国成嘿嘿没有出声。 朱九妹说:“出来了出来了。” 姜国成和良子的眼睛都直了,一眨也不眨。 良子说:“那都是他的朋友么?” 朱九妹说:“是。老的那个九十多岁了,国内很出名的老中医,和云峰俩人好得跟爷孙似的,不是亲缘胜似亲缘,两个女的,年纪大一点的是云若中医院的院长,老中医的徒弟,曾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做过护士长,年小的那个在老中医开办的药厂做管理,戴眼镜那男的,是云若招商科的科长,剩下的那一个是云峰的秘书。云峰的朋友还有很多,他下到当地的乡下,乡亲们都争着要让他到家里去坐坐。” 姜云峰和众人乘车离去,饶艳飞回到商务车,笑说:“爸,妈,你们看云峰变了吗?” 姜国成说:“当然变了。人还是那个人,但已经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个人了。” xxxxx 朱九妹回到饭店,给姜二宝打电话,说:“你知道我和大嫂带爸妈见谁了?” 姜二宝说:“见三宝了?” 朱九妹嘻嘻笑说:“不愧是当警察的。” 姜二宝说:“怎么回事?” 朱九妹说:”大嫂昨晚带纯纯回外公家吃饭,席间扯到了三宝给纯纯和涛涛买礼物的事,纯纯回家后跟爸妈说起她和涛涛的礼物都是三宝买的,今儿一早,爸妈就把我和大嫂叫回去问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瞒得住嘛,后来和二老约定后才带他们去见的三宝。“ 姜二宝说:“他们没什么吧?” 朱九妹说:”好几年没见着了,当然很激动呀。二宝,看二老的心情也很心酸。我看,你还是找个机会,就劝三宝回家吧。之前,他就回去过,只是没见爸妈。” 姜二宝说:“他回去过?” 朱九妹说:“是的。爸说有一天中午,一辆挂广东牌照的卡罗拉就在他身边驶过。那时他感觉车上的就是三宝。” 姜二宝说:“三宝回家这事还是让他自己想回了最好。他现在的心情谁也还说不准,最主要的是现在云若县一大摊子事离了他还真的是不行。兹事体大,不能不考虑。按照爹妈的脾气,有可能还会再叫你们拉去见三宝,最好没有下一次。这话你也跟大嫂说。别由着性子来,听到没有?” 朱九妹想想也真的是,哦的一声。和姜二宝通完电话,把姜二宝的意思也说给饶艳飞听了,饶艳飞说:“还是二宝考虑的对。下次爸妈提出再想见三宝时,我们得要谨慎了。” 朱九妹说:“就是这样。” xxxxx 吕义欢又花几百买了一辆破旧的摩托车来跟关柔。关柔一大早就去了美容院,吕义欢就在美容院马路对面观察。 耳中的蓝牙,赵良庆在说着:“吕叔,峰哥这一段事挺多呀。” 吕义欢嗯的一声,说:“有些事是避不了的。” 赵良庆说:“我之前事也多,还不顺,我去找了一个算命的给我算了,他说让我改名字。算命先生说玉是好东西,但却是死物,不如将玉改为庆,你的名字就活起来了。别说,我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去把名改为赵良庆后,之后做事还真的是挺顺畅的。” 吕义欢说:“是吗,这我倒是没听说过,改名字能改运。” 赵良庆说:“真的。” 吕义欢说:“她出来了。“ 赵良庆说:“好,我马上上电脑锁定她。这娘们,一大早就到美容院,肯定是今天要去会什么人或者去参加什么活动。” 吕义欢说:“是吧。”发动摩托跟上了关柔的车。 因为有赵良庆的信号追踪,吕义欢就远远的跟着,变换着车道,尽可能的不让关柔看到自己。看到关柔把车停在一家健身塑体坊的门前,摁了几下喇叭,一个健身教练从门里出来,上了关柔的车。 吕义欢心想:赵良庆还真的是说对了。照像机卡擦卡擦几下,把建身教练从门里出来,又上了关柔的车都拍了下来。 关柔把车开回了别墅,一直到中午也没有出来。 吕义欢心想:别会是一整天都不出来吧?拿出饼干和水填肚子。 xxxxx 前面马上就要进入云若县城了。 仇尚刚轻哼了两声,说:“云若,分开了大半年,我又回来了。” 阎进武说:“你还真的是感性。” 仇尚刚说:“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阎进武说:“你最好别把这话常挂嘴边,这对你来说很危险。你这样的人不该有情。” 仇尚刚说:“顺口说说而已。谢绍东走了,这旧城改造的项目怎么样了?” 阎进武说:“谢绍东注册的公司,还是经他的手从银行贷出来的款,那当然是什么事都是他顶着呀。他现在失踪了,自然项目就停工了。” 仇尚刚笑说:“那银行不又是被摆了一道?好几个亿吧?” 阎进武笑说:“按照严老大的话,关我们屁事。” 仇尚刚说:“也是。谢绍东这家伙很机灵的,无论你们还是警察,怕是都难找到他了。” 阎进武没有出声,将车直接开到北二路四十七号前的路边停车位停了下来,,说:“根据牛程煜派人调查姜云峰和吴盈青的情报,这里就是他们在云若时要落脚的地方。” 仇尚刚说:“他们住一起了?” 阎进武说:“没有。这里是姜云峰刚开办养殖场时租下来办公用的。现在中医院请了很多的医生还没有地方住,吴盈青本来是住在公园南门别墅的,她把那地方让别人住了,自己住到这来。这里离中医院很近,开车也就是五、六分钟的路程。” 阎进武又开车去中医院。 也是把车停在了中医院门前的马路停车位,说:“吴盈青就是在这里上班。下车。”带着仇尚刚进了中医院,直接穿过挂号大厅,指着住院部三楼最左边的一间房子说:“那就是吴盈青的办公室。” 仇尚刚扶了扶墨镜,说:“她是不是经常加班?” 阎进武掏出支烟给仇尚刚,自己也点燃了一支,说:“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你是听指令行动,现在只是熟悉路径住的地方什么的,其它的你自己来掌握。” 仇尚刚说:“我真的是恨不得马上就行动。” 阎进武说:“不行。如果你不听指挥,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仇尚刚笑说:“别紧张。我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们是我的财神爷,我当然是要听你们的。” 阎进武说:“你明白就好。看姜云峰那尿性,他不会轻易的就放弃了对老大他们进行反击。虽然老大他们现在想不出有什么漏洞,但是通过和姜云峰的交手,这家伙总是能出奇制胜。现在老大想出挟持吴盈青钳制姜云峰的法子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是做得四平八稳,密不透风的。” 仇尚刚说:“小心驶得万看船。这话是不错的。” 阎进武说:“住的地方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是一家民宿。这里白相地和开发热的关系,正规的旅馆已经很难找到一张客床了。房主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来看病的。” 仇尚刚说:“没事,我住哪都行。就算是睡在屋檐下也能呼呼睡大觉。” 阎进武说:“住那一个星期就挪个地方。平日里到小药房去抓些清热的凉茶煮来吃。” 仇尚刚说:“明白。” 阎进武说:“这期间约束一下自己,总可以的吧?” 仇尚刚笑说:“没问题。” 阎进武拿出一沓钱,说:“这里是一万。” 话音刚落就被仇尚刚一把将钱抢过手了,嘿嘿笑。 阎进武说:“这一票要是干好了,够你花几年了。” 仇尚刚说:“有数有数。” 阎进武说:“希望不会用到我出手。走了。” xxxxx 把黎志清和虹萍送到医院,吴盈青笑说:“昨晚太疯了,我现在精神还是恍惚的,你们谁来帮我开车回云若?我要在车上睡觉。” 赵紫军说:“我、、、、、、。” 陈浩文踢了他一下,赵紫军说:“我和浩文也是精神恍惚,这个只能是这家伙代劳了。” 陈浩文也笑说:“副县长,就有劳你了。” 姜云峰说:“不用你们说,也是我来。”手机响了,是江珂欣打过来的,到一边去接。 江珂欣说:“我决定了,到邵老板的公司,去上海。”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跟你妈提过了?” 江珂欣说:“没有。我刚下定决心,就告诉你。不过,这一次,不管我妈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去。” 姜云峰说:“不存在她同意不同意的问题。” 江珂欣说:“怎么说?“ 姜云峰说:“把她一起带到上海去呀。” 江珂欣说:“可是、、、、、、。” 姜云峰说:“担心房子的事?到了上海买套房子就是了。钱我来出,名字写你的。当然,这不是那什么,你知道我的意思。” 江珂欣没有出声。 姜云峰说:”就这么说定了。到了邵老板的公司,要好好干,他那么器重你,对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 江珂欣说:“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姜云峰收好手机,回来说:“好了,恍惚的家伙们想想还有什么忘了的。没有我们就回云若了。” 陈浩文说:“我没有什么要拿的了。你神情比我恍惚,你忘没忘拿东西?” 赵紫军说:“你恍惚得比我严重,你忘没忘拿东西?” 陈浩文说:“胡说,明明是你更恍惚,不信我们来石头剪子布。输了的下次请东海岸。” 赵紫军说:“肯定是你请。”俩人装模做样的猜起拳来。 姜云峰说:“这俩神经。我们走。” 吴盈青坐到副驾座,边插安全带,边说:“我是真的恍惚。” 姜云峰笑说:“所以,我不是来给你开车了吗?” 吴盈青说:“我要睡了。”说着自己也笑了。 姜云峰发动了车子,开出了医院。 吴盈青说:“你说对了。” 姜云峰回望了一眼吴盈青,说:“什么说对了?哦,那个呀。” 吴盈青说:“师傅看上去,对很多事表现得淡薄了,其实对自己的清誉还是放不下。” 姜云峰说:“老爷子爱惜自己的名声一辈子了,不可能让别人一直误解。” 吴盈青说:“我就没有你这样的意识。我常常看错人。” 姜云峰说:“那是因为你太善良了。” 吴盈青说:”在有些人眼里,善良是傻瓜的同义词。” 姜云峰说:“但是,这个世界是由善良支撑着的。没有善良世界就不复存在了。” 吴盈青说:“也许吧。对了,你怎么看梁有莉?” 姜云峰啊的一声。 吴盈青说:“啊什么啊?我问你怎么看梁有莉这个人。” 姜云峰说:“不知道。” 吴盈青说:“不是吧,你会不知道?你和她的纠葛可不浅。” 姜云峰说:“他是梁有志的姐姐,站在她的角度恨我不是应该的吗?换着任何一个人,只要姐弟情深,都会和她一样的吧。” 吴盈青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想法。我还以为你会骂她是一个、、、、、、我以为她是铁板一块,整日崩着个脸。” 姜云峰笑说:“以前谁的名号是冰美人来着?” 吴盈青也笑说:“我那是有原因的好不好。要不是因为师傅的事,谁愿意整天崩着个脸?前几天,我去做检查,碰到梁有莉了。她在纠结要不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小心。” 姜云峰一个紧急刹车,这时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正是红灯,差点儿追尾了前车。 吴盈青拍了拍胸口,说:“不是说你不恍惚的吗?看来,梁有莉的事果然还是让人比较惊诧的哈。” 姜云峰说:“是吧。” 吴盈青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久的。她把检查单让我看时,整个人好像都崩溃了,一点儿也没有了往日女强人的形象,脸达拉着,头发凌乱,眼睛无神。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会让她变成这样。” 第三一六章 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姜云峰说:“自、、、、、、自然是她的男朋友啊。” 吴盈青说:“牛程煜说她还没有男朋友。”过了一会,哎的一声。 姜云峰说:“什么?” 吴盈青说:“等师傅他们的中医疗养馆建起来了,我想辞退院长职位,不干了,到疗养馆去。你觉得怎么样?” 姜云峰说:“为什么呀?” 吴盈青说:“我跟了师傅那么久,也学了些东西,现在我一天到晚好多的时间都用在处理行政上,病号也接触不到,也没时间看师傅的诊书。如果我还是这么混,迟早我要把跟师傅学的东西还给他。” 姜云峰说:“跟老爷子说过了?” 吴盈青说:“没有。” 姜云峰说:“这想法有多久了?” 吴盈青说:“很久了。跟师傅学就是想有朝一日自己开诊的。你笑什么?” 姜云峰笑说:“省了我一番口舌了。” 吴盈青说:“你想劝我来着?” 姜云峰点头说:“云若中医院走上正轨,我就想劝你来着。你是老爷子唯一的徒弟,他把很多的心血都倾注在你身上,就是想让你传承他的技艺发扬光大。” 过了一会,吴盈青突然有些脸红,说:“我给你配的丸子,你按时吃了没有?” 姜云峰说:“一天三次,一次不拉。” 吴盈青说:“那些丸子,师傅也吃。要不是看你这一天天的忙,才不会让你这便宜呢。” 姜云峰说:“谢了。” 吴盈青开了音乐,说:“我真的要睡了。要不然回到医院,没精力处理事情。”微则了身子眯上了眼睛。 xxxxx 吴盈青一觉醒来,揉眼伸懒腰,说:“到哪了?” 姜云峰说:“马上进县城了。” 吴盈青啊的一声,轻笑说:“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吗?哎哟,好久没睡过这么久的白日梦了。就在这停吧。” 姜云峰没听吴盈青的,坚持给开到了中医院,这才回政府办公楼,直接的又去了余觉悟的办公室。 余觉悟脸色凝重说:”大李的事情,洪福县给我们的回复是意外,说是他们查了肇事车辆的开行轨迹,车辆当天凌晨往滨江市送煤炭,到了目的地卸完货又回来,期间一共在车上呆了差不多十个小时,没有休息,撞向小翠和大李时,一个是眯瞪眼了,再一个车速快,刹车有问题。”给了姜云峰一支烟。 姜云峰接过烟吸起来。 余觉悟吐了一口烟,说:“可是我不认同。随后我派人去秘密调查,查出了阳平镇的几个运输车队有很大的问题。虽然是几个运输车队,几百辆车,但是这些车都归属于阳平煤矿,最重要的是这几百辆车起码有一半是挂牌车,这些挂牌车来路很可疑。如果这样的话,肇事车辆的行车轨迹就很可疑了。” 姜云峰说:“也就是说有可能、、、、、、。” 余觉悟点头说:“小翠和大李要去查的那个女人,其实身份证的主人在一个月前就死去了,只不过她的家人,没有去派出所办理身份证的销卡手续,我们再次翻看了旅馆录像,那女的是在天将黑时入住的,大堂服务员因为准备交接班,只是检查了身份证的信息,并没有很认真的去比对是不是本人。 还有,胡鹤来和严浩的关系非同一般。严浩同父异母的兄弟贺出国办庆宴,有人指认胡鹤来当晚也在场,他们俩一直都有经济往来,近两个月,严浩把借胡鹤来的钱都还了,总共是千多万。还给胡鹤来的一部分资金,你知道流到哪了?” 姜云峰说:“中医院的赔偿款?” 余觉悟说:“说对了。而这里面又牵扯出了谢绍东。因为这一千多万有相当部分是从谢绍东在云若注册的浩东房地产公司汇给胡鹤来的,而谢绍东从银行贷出来那几个亿的资金,走来走去,很多又与严浩的阳平煤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姜云峰说:“这样的牵扯奈何不了他吧?” 余觉悟摇头,说:“这些形成不了什么证据,没有绝对的证据,当然奈何不了他。” 姜云峰说:“小翠和大李如果是被针对的,那在你的手下、、、、、、。” 余觉悟说:“我已经在查了。而且这个人的职别还很高。这也不奇怪,严浩对人脉经营这一块也很上心。总有人会经不住诱惑。现在那个叫龚颖琳的女人是我们急切要找到的。找不到她,我们设想的都只能是空想。但是,想要找到她的难度又很大。” 姜云峰说:“桂维宣的孙女,胡鹤来,大李,这些还是知道的,严浩肯定是不止干了这些。这个恶魔,不能再让他这么消遥了。” 余觉悟说:“云峰,没有证据,你可别胡来。你现在的身份,为了他陷进去可不值。” 姜云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弹出一根吸起来,说:“他现在是走钢丝,走钢丝的人肯定一直要平衡前后左右,但是他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一定有隙可寻。” 余觉悟说:“走钢丝?什么走钢丝?” 姜云峰答非所问,说:“我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来。否则,这家伙还会再干出伤天害理的事。”和余觉悟告辞了。 回到办公室,李胜美的律师打来电话,说:“姜副县长,胜美的案子,半个月以后开庭。形势对我们不乐观。” 姜云峰说:“想,想办法。”把手机挂了,交待陈浩文说:“现在开始,我不见任何人,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这是手机,有人打电话就说我不见任何人。除非很紧急的事。你出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陈浩文想问什么才是紧急的事?最终没有出声。也不知道姜云峰和余觉悟谈了什么,出来就这个样子了。想了想,打电话给柳萍汇报说:”柳县长,姜副县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说是不见任何人。” 柳萍说:“怎么会这样?” 陈浩文说:“不知道。从滨江市回来后,他去和余副县长谈了有一个多小时,出来就这样了。” 柳萍说:“我问问余副县长。”打电话给余觉悟。 余觉悟说:“我们只是谈了一些事情。目前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他说一定要想出办法来。” 柳萍说:“这样啊。”又拨给陈浩文,说:“先按他说的话办,不过,也要多注意他。” 陈浩文说:“知道了。” xxxxx 这一天过了两点关柔才开车外出。 吕义欢的摩托车不急不缓的跟着,一开始,还以为是去找健身教练,却原来不是,上了绕城路后由东向南,几十公里进了一个农庄。 吕义欢把车停在离农庄大门五、六十米的地方,爬上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从挎包里拿出望远镜,搜索了一会儿,在一处葡萄架下,找到了打扮娇艳的关柔。 和关柔坐对面的是牛程煜。 不一会,邱兆荣,高士林,冯树州,刘功武,都陆续露面,一辆奔驰驶入农庄,从车上下来的是严浩。 吕义欢照像机调好焦,拍了好几张照片。 严浩一下车就抱拳做揖笑说:“对不住各位老板,严某来迟了。” 高士林笑说:“严老板,你来迟来早没什么差别,你这地方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你就算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我们也不会计较的。哈哈。” 严浩说:“那个梁总没来啊?” 牛程煜说:“不知道她怎么回事,这些天跟她联系,都是爱搭不理的。臭脾气是越来越令人讨厌了。” 严浩说:“她不来就不来吧。她虽然很能想,但是常言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就不信,我们这些人合计的办法没有她好。” 冯树州说:“严总,听你的口气,问题好像有些重啊?” 严浩说:“两天了,我派出了我能派出的人,都找不到姜云峰。” 所有人都咸默了。 好一会,刘功武才说:“大家都是一副什么神情?这姜云峰说起来对我们的震慑有那么大吗?他不见,能说明什么问题?我们非得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紧张。” 严浩说:“刘总,看到我脸上的伤痕了吗?我现在伤口还在跳跳的痛,没别的事,一定是姜云峰在想法子对付我们。” 刘功武笑说:“严总,你不会是对他有心理阴影了吧?他不见了都能让你想到他是在算计你?想想看,我们的计划是如此的周密,一有风吹草动,我们会不知道吗?” 严浩说:“说得也是。那就先不拿姜云峰说事了。我昨晚还做了个梦。梦里我在划船。” 冯树州说:“我也做过划船的梦。”嘿嘿笑了起来,捏关柔的下巴。 关柔把闯树州的手打掉,嗲声说:“讨厌。” 严浩说:“但我这船,是在空中划的。” 牛程煜说:“你迟到了,不会是去找人解梦了吧?” 严浩点头说:“不错。我还拈字来着。好巧不巧,你们猜,我拈着什么字?” 邱兆荣说:“这谁能猜得着,你就爽快的说就是了。” 严浩说:“邱老板,我拈到的字,是你名字当中的一个。” 邱兆荣说:“空中划船,拈字又是我名字当中的一个字?你拈的是兆字?” 严浩点了点头。 关柔说:“空中划船,船加个兆字,那不是、、、、、、。” 牛程煜说:“逃?” 严浩又点了点头,说:“先生说他在算术这一行混了大半辈子,还未见过如此梦像。还说梦不可违。” 牛程煜说:“你还真的是想要逃?不是,这不是扯吗?把梦解了不就成了吗?” 严浩说:“所以,你们以为我这牙齿上的红印是干什么的?”上,下嘴唇齿呲开,正门四颗牙齿各被上了一点红。说:“这是先生给我的解,开口见红。没见过吧?” 冯树州说:“严总,把我们叫来,不会就为了说你的梦吧?我这时间也紧,有什么事就先说吧,后在谁有兴趣,你们再讨论梦的事。” 严浩说:“我提议,煤炭价格明天起上调,半个月的时间,上调现在基价的百分之十。” 牛程煜说:“我赞成。咱们现在虽然每天赚的蛮多,但是支付利息后,基本也没留下多少。” 刘功武说:“心急吃不了绿豆汤。再上涨百分之十,政府就有干预的借口了。我看,还是保持现状为上。没有人可以和政府对着干,那是找死。擦边球可以玩玩,为了长久,我还想着过几天,提议把煤炭降一降。市场嘛有上有落才正常。” 严浩说:“刘总话是不错,那如果市场上的煤突然减少了呢?物以稀为贵。企业都来抢煤,这煤价上涨不也是正常的吗?上涨半个月,再让价格慢慢的滑下来。这半个月,百分之十,为我们每人带来何止百万的收益?半个月的时间,有人想查的时候,价格又下来了。还查什么查?擦边球这样擦才有意思。大家认为是不是?” 高士林说:“这法子还真是有点儿别致哈。怎么让煤炭紧张呢?又是你的煤矿出事了?” 严浩笑说:“我的煤矿老是出事故,那还开个屁啊。上次就被严重警告过一次了,再出事故,停业整顿的时间就不是十天半个月了。” 高士林说:“那严总计将安出?” 严浩说:“好说。就是我们所有人都有股份的煤矿产能不足了。” 冯树州说:“也就是说,严总和梁总的煤矿还是开足马力生产,生产出来的煤卖高价,而我们这些没有阳平煤矿股份的人,市场上销售的煤少了,享受上涨百分之十的份额也就少了,损失是不是有些大呀?” 牛程煜说:“对呀。严总,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损害合作的事情最好是不要做。” 严浩压手说:“冯总,牛总,你们理解错了。” 冯树州说:“我们理解错了?请教严总,我们愚钝,请你明示。” 严浩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这突然上涨的行情,我们要让外界认为这是常态,才不会显得那么突兀。我们所有人的煤矿产能减少,相当于是把煤屯集起来,这煤炭价格肯定是还会全国性的上涨。到那时,我们煤的产值不是增加了吗?说实在的,阳平煤矿要不是被监管得死死的,我还想产能减少三分之一呢。” ” 第三一七章 最为牵挂的人 煤炭价格又上涨了。 这是曾泽逊上班打开报纸看到的头版新闻。煤炭价格相较于昨天又上涨了百分之一。拿着报纸,曾泽逊去找李浩炎,还没等曾泽逊开口,李浩炎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曾泽逊把报纸摔在茶几上,说:“目前为止,煤炭补贴款已经上升到四点七个亿了。可这煤炭价格还要涨。看着真是窝火。” 李浩炎给了曾泽逊一支烟,又给点上,自己也吸了一支,说:“现在的情况是,不单止是我们东方省的煤炭价格上涨,有的地方已经与我们开始并驾直驱了。我现在反而担心,煤炭会不会给我们断供。企业在我们的补贴下还能维持,可一旦断供,企业连活路也没有了,那就是灭顶之灾。” 曾泽逊想想还真的是,说:“云若煤矿,一定要让云若煤矿动起来了。我亲自下去一趟。” 李浩炎说:“按照矿业报上说的,这一轮煤炭价格大涨,应该是有人为因素炒作,估计国家再观察观察就会出手了。这一段时间我们就咬咬牙,能挖潜的就挖潜。不单止是云若煤矿,我们市还有潜力可挖的,比如一些老旧煤矿,就放开去搞。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和环境保护。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保证市场上还有煤。”· 曾泽逊说:“嗯。你把这个精神开会传达,我现在就去云若。” 李浩炎说:“好。” xxxxx 曾泽逊让李荣生给柳萍打电话。 柳萍接到电话,想了想,就想到了曾泽逊此行的目的。看来煤炭还真的是把这个市长给惹急了。 鸡西开发区剪彩过后,曾泽逊就没有再来过,这时,李荣生说:“曾市长,鸡西开发区到了。”意思是要不要下去看看。 曾泽逊说:“开慢点,我在车上看看就行。” 二十多家工厂沿公路边一字排开,总长已经有七公里了。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看到美幸服装厂要开工投产的广告,不禁有些诧异。心想:这也太快了吧? 司机笑说:“曾市长,这一段路想快也不行呀。” 曾泽逊朝前望去,原来是饲料厂,肉联厂,油脂厂也贴出了招工广告,要招人去培训了。几个厂的大门前聚集了少说也有上千人。过来应聘的人把电动车都堆停到马路上来了。 李荣生说:“这速度也太快了。什么深圳速度也不过如此吧。这姜云峰可以。” 司机说:“是呀。我一亲戚在百万头生猪养殖场干活,一些先进的设备还在调试,生猪苗就已经采购回来了。看着快,但管理上丝毫也没有松懈,要求异常的严格。一个星期有两天晚上还要组织学习。学习内容要考试,考试不及格的扣工资。” 李荣生说:“养个猪也这么讲究吗?工资怎么样?” 司机说:“七千打上。还有奖金。” 李荣生说:“这可以呀。” 司机说:“但是你知道一个人要管多少头猪吗?二万三头猪。” 李荣生说:“这管得过来吗?” 司机说:“基本上都是自动化了。工人就是坐着电动车观察观察再观察。” xxxxx 曾泽逊指定就见柳萍和姜云峰。 在柳萍的办公室里,曾泽逊问:“那家伙呢?” 柳萍说:“在他的办公室里三天没出来了。” 曾泽逊说:“怎么回事?” 柳萍说:“不知道。我刚也通知说您要来了。“ 曾泽逊起身来到姜云峰的办公室,拍了拍门,说:”开门。”过了一会又说:“再不开,我喘了啊。” 门徐徐开了。 姜云峰一脸的疲惫,说:“干嘛?” 曾泽逊推开姜云峰进屋,扫视了一番,说:“你怎么回事?搞得跟个逃犯似的。” 陈浩文说:“三天了,没出屋一步。” 姜云峰抚着头坐到沙发上,说:“三天了,可我一点儿办法也想不出来。” 曾泽逊也坐到了沙发上,说:“你要想什么办法?” 姜云峰看了一眼曾泽逊,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曾泽逊说:“说。” 姜云峰说:“都说了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还说什么说?” 陈浩文给了姜云峰一杯水,姜云峰接过了一气儿喝了个光。 曾泽逊声音柔和了些,说:“工作上的事?” 姜云峰说:“是,也不是。” 吴盈青从门外走了进来,说:“怎么了?你感觉哪儿有什么不对?” 姜云峰看了一眼陈浩文,陈浩文说:“我叫过来的。谁让你、、、、、、。” 吴盈青说:“早就应该叫我过来了。曾市长,你们能出去一下吗?” 曾泽逊看了看姜云峰,又看了看吴盈青,站了起来,示意其他人也出去,顺带着关上了门。 吴盈青说:“躺下。” 姜云峰说:“不。” 吴盈青声音提高了一下,说:“我说了要你躺下。你这几天不睡了,你看看你现在、、、、、、。”起身倒了一杯水,拿出一颗药丸,让姜云峰吃下。 姜云峰吃了药,乖乖的躺下。 吴盈青在姜云峰的太阳穴上施针,又按摩过官。 不一会,姜云峰睡了过去。 吴盈青出来,让陈浩文去拿一条毯子过来给姜云峰盖上。又说陈浩文,说:“他的情况你应该有所了解,这种情况你早点告诉我。” 陈浩文说:“对不起。” 曾泽逊说:“怎么回事?” 吴盈青说:“他为什么这样我不知道。但他差点儿就走火入魔了。” 曾泽逊说:“走火入魔?” 吴盈青点头说:“我现在给他吃了药,可以睡上几个小时。” 曾泽逊对邓洁婕说:“马上把其它领导叫到会议室来。” xxxxx 余觉悟接到消息,从公安局赶了过来。 曾泽逊说:“我不知道你们感受没感受到,这一段时间,煤炭价格的上涨,我已经焦虑了,煤炭价格高企对我们市的很多企业影响极大,虽然我们有补贴,但是仍有相当数量的企业,不堪经营成本的上升,已经停工了。 之前的煤炭价格是从我们省率先涨起来的,但是现在渐渐的,全国的煤炭也跟着涨起来了,很多地方抢起了煤。形势很严竣。我和李书记商量后,决定我们滨江市,目前不提价格了,而是要保证市场上有煤。不能让煤断供了我们的市场。 说到这,我想你们也该知道我这次来的意思了。云若县政府和香港xx金地集团的合同马上要执行起来,做两天的思想工作,两天后无论如何都要达到让金地集团可以开工的条件。同时,我和李书记还决定,要挖潜,在保证安全和环保的前提下,对那些还有些资源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停掘的老旧煤矿进行复掘。” xxxxx 吴盈青跟陈浩文说:“看你也没好。你也去休息一下,几个小时后再过来。” 陈浩文点点头,说:“好。谢谢吴院长。” 陈浩文走后,吴盈青又打电话回医院,让一个护士拿些生理盐水过来给姜云峰打上。几个小时过去,陈浩文过来,吴盈青留下护士回了医院。 吴盈青开着车,心里还是暗暗后怕,她有预感,如果她再晚一些采取措施,姜云峰的精神会有反复。突然惊觉,姜云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她心中最为牵挂的人了。 原本以为姜云峰只是睡几个小时,没想到一直睡到下午太阳将要下山,吴盈青才接到陈浩文的消息,说是姜云峰醒过来了,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吴盈青笑说:“好,那你带他去大吃一顿,然后找个美发店给他整整容。” 陈浩文也笑说:“ok。”收了手机,对姜云峰说:“我接到指示,先带你去大吃一顿,然后整整容。” 姜云峰说:“肚子还真的是饿了。”站了起来,说:“等等。应该不是做梦。” 陈浩文说:“怎么了?” 姜云峰说:“曾市长是不是来过?” 陈浩文说:“对,来过。你以为是做梦?” 姜云峰说:“他来干什么?和金地集团的事?” 陈浩文点头说:“曾市长主持会议,两天后一定要达到让金地集团煤矿开工的条件。现在全国煤炭普涨,好多地方的煤炭都很紧张,市长和李书记怕我们这边煤断供,这才着急下来。” 姜云峰说:“一定?” 陈浩文说:“对,一定。” 姜云峰说:“那也就是说有人要、、、、、、我们走,去滨江市。”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陈浩文虽然知道不应该问,但还是说:“干、、、、、、干什么去?”紧跟在姜云峰的后面。 姜云峰突然站住了,陈浩文差一点撞他身上。 姜云峰打电话给狄教授,狄教授说:“我就在北京。” 姜云峰说:“我现在过去找您。” 狄教授笑说:“是为了煤炭的事吧?” 姜云峰边走边说:“真不愧是狄教授。” 狄教授笑说:“干脆,你也不必到北京来了,就到呼浩去。我明天从北京飞过去。” 姜云峰说:“好。” 狄教授说:“云峰,有时候当前放弃一些利益,后面反而是得到更大的利益。经济活动不能一方抓得死死,有些利益该给外面的就给,才会形成众人拾柴火焰高,你帮我我帮你的局面。” 姜云峰说:”可是我心痛啊,到嘴的肥肉,生生要吐出来,真不舒服。” 狄教授哈哈笑说:“你现下还转不过弯来。以后你会明白的。” 姜云峰说:“以后请狄教授多多指导。” 狄教授说:“不用指导。你以后跟了华总他们这些大老板多接触,你就会有收获了。” xxxxx 仇尚刚是跟着吴盈青后面到的县政府。 吴盈青神色匆匆,仇尚刚马上想到了是和姜云峰有关。他心生醋意,不知道姜云峰何德何能,竟让吴盈青这么大一个美才女如此倾心? 天马上要黑了,姜云峰和陈浩文驾车出了县政府。 仇尚刚打电话给阎进武,说:“姜云峰刚刚出了县政府。” 阎进武哦的一声,说:“也就是这几天这家伙都窝在县政府里?” 仇尚刚说:“应该是的。要不要跟着?” 阎进武说:“不行。这家伙还是很机灵的,小心暴露你的踪迹。你专注你的任务就行。我们要的是稍微知道一下他的踪迹就行了。” 仇尚刚说:“好。” xxxxx 阎进武一直以来都是和严浩同桌吃饭。阎进武挂了电话,说:“老大,姜云峰这几天一直是窝在县政府里。” 严浩说:“要是在本地的话,就还好。在外地、、、、、、。”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刘功武打来的。 刘功武说:“我听到消息,煤炭价格可能要放开,主要是怕断供,所以、、、、、、。” 严浩笑说:”我也听到了。我现在在吃晚餐,我想吃完了再跟刘总说。这样,我们的价格照涨,产能就不必装病了。明天涨百分之五。” 刘功武说:“升五是不是有点着痕迹了?” 严浩说:“现在是他们能力最弱的时候,还把底线给了我们,不狠些对不起人家的预测嘛,人家怎么当领导?哈哈。” 刘功武说:“我觉得还是悠着点好。梁有莉是怎么回事,怎么打电话都不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严浩端起杯红酒,喝了一口,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挟起一块烤鱼放进嘴里。又说:“管她呢。她在也好,不在她罢,我还是那句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不过我还是挺佩服她的,事情料得准。云若那边,说是两天内要清除一切障碍,然后煤矿要动工。不是的话,我们现在才急谎谎的筹款,就被动了。” 刘功武说:“是姜云峰、、、、、、。” 严浩说:“不是。是姓曾的亲自去云若下的命令。姜云峰刚刚有消息,这几天他都窝在县政府里,不久前才刚出来。” 刘功武说:“他现下出来,不会整什么事吧?” 严浩笑说:“刘总,我们第一怕的就是zf,现在zf都没办法的事,他能使出什么坏来?安心啦,等我们这一段安定下来了,我就要专心的对付他。我不会让他好过。码的,还从来没有人打过我,他是嫌死得还不够快。” 刘功武说:“算了吧。大好前程,不必在这些事上认真。” 第三一八章 千亿级产业 姜云峰和陈浩文在街上吃了快餐,就往滨江市,省城进发。俩人轮着开车,将近六个小时到了省城,已经是凌晨二点钟了。住酒店不到五个小时,就起床赶飞机到北京,再转往内蒙呼和浩特。 华应龙已经派车在机场等候,接上姜云峰和陈浩文,姜云峰让先去新华书店,再去华应龙的豪宅。 华应龙和狄教授就在豪宅大门外候着姜云峰。 华应龙笑着说:“云峰,你换秘书啦?大美女秘书呢?” 姜云峰笑说:“华总,哪有什么大美女秘书,人家只是来顶当几天。这才是我真正的秘书陈浩文。” 华应龙哈哈笑说:“可惜了可惜了。请请。” 晚餐已经准备好,就是在后院的一个蒙古包里吃涮羊肉。一个穿着蒙古服饰的女人在旁边给大家倒酒,割羊肉。 华应龙举起酒杯,说:“来来举起杯,一杯酒后咱们再畅所欲言。” 四人举杯一饮而尽。 狄教授说:“小陈可以啊,不错啊。” 陈浩文嘿嘿笑说:“大学时没怎么用心,倒是和几个同学一起学会了喝酒。” 华应龙说:“还好,要是没学会喝酒,岂不更是什么都没学会?哈哈。”又说:“酒是好东西啊,古往今来,能称得上大人物的,能和酒脱离得关系吗?可见要想成为大人物必要学会喝酒。”就手拿起一块羊排大口咬起来。 狄教授说:“云峰,大家都是朋友了,有事,现下就说开了吧。” 姜云峰说:“华总,你进军建筑界,要建地标产品,想要我们的穿山路工程和六星级酒店的工程。这个工程建设确实是我做主,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华应龙嘴巴停止了咀嚼,好一会才说:“可我以为兄弟来这一趟,是奔着我们之前讨论的来定论的。” 姜云峰说:“华总别急。我既然是来了,就不能让你失望。我们双方来合建一个千亿级产业园,怎么样?” 华应龙说:“千亿级产业园?” 姜云峰说:“对。本来,这个千亿级产业园我也是想自己干的,现在,我想和华总分享。” 华应龙和狄教授想觑了一眼,说:“什么千亿级产业园。” 姜云峰向陈浩文伸出手,说:“地图给我。” 陈浩文从包里拿出两张地图交给姜云峰。这两张地图姜云峰买时,陈浩文问拿来干什么?姜云峰只是回了两字:“有用。” 姜云峰接过两张地图,都折叠成一本杂志大小,然后拼在一起放在桌面上,指着右边的地图上的一点说:“这是和我们东方省相邻的xx省的xx县。这xx县,华总应该不会陌生吧?” 华应龙说:“让我想想,这个县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算了,你还是给我一点儿提示吧。” 姜云峰说:“这个县,有我们国家目前为止探明的最大红土资源。” 华应龙拍了一下手,说:“真是老了。往下说。” 姜云峰又指着另一张地图,说:“这是我们云若县。云若县和xx县直线距离七十二点八公里。而我们云若县肯定是要建造一座概算在七十个亿的水电站。说到这,华总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华应龙说:“铝厂。” 姜云峰说:“对。准确的说是铝产业园区。xx县探出巨量红土后,因电能问题,一直到现在只能做初级产品,还满世界的去找销路。如果我们达成合作,我的设想是建一条铁路从厂区直通原料地,这样,光是原料和电能的成本就已经让我们合作的铝厂胜出其它铝厂不少。这给我们的赢利保证添多少分,华总您可以一下就有比较了吧? 水电加铝厂是当下最流行的标配。华总,您的铝厂因环保政策的原因要倒了,您着急要为厂里的工人找出路,所以创办建筑公司来让他们的生活有着落,这让我很是佩服,说明华总是有情有义之人。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只要我们合作,人员这一块,我们云若绝对不插手。只要您的工人们愿意,你尽可能的把他们都安排过去。 华总,铝业是您的老本行,您玩了这么多年,里三层外三层都让你玩熟了。您现在去搞建筑,当然,以您华总的实力想创出名堂肯定易如反掌。但是常言道隔行如隔山。鸡西穿山路,六星级酒店,高档住宅等等建筑,我都交待下去了,建成出来必是精品,是标杆,不论是哪一个环节,质量管控一定是要最高等级,我没搞投标,只要敢跟我签这最高等级的品控合同,合同就是谁的。华总,您的建筑公司敢跟我签这个合同吗?目前为止进入到我们商业区工地的都是中字头的公司。” 狄教授说:“老华,出声啊,云峰建议怎么样?” 华应龙说:“怎么个合作法?” 姜云峰说:“由您先划出条条来。谈到合同,华总,事先声明我代表的是云若县的人民,我可能会和您斤斤计较。” 华应龙哈哈笑说:“好,云峰老弟这番话我爱听,就冲这番话,你要的煤我答应了。不过、、、、、、。” 姜云峰说:“不过什么?” 华应龙说:“煤炭我有,按你说的价给你。现在市面上嚷嚷的煤炭价格高企,都是事出反常,被骂的却是我们,估计国家很快会出手加以整顿。但是现在是年底,运力太过紧张,可以说是一车皮难求,运输我可搞不定。你是不知道,我这建的铁路当初都是按重型箱车来建的,但是,我是一辆重型箱车也没来过。哈哈。” 姜云峰说:“这个我来想办法。不过,你得给我信息,哪里还有运力?” 华应龙说:”我们这边的铁路局已经没有运力可掘了,xx铁路局有,还都是新的车皮。不过,你要是去谈,希望太过渺茫。” 姜云峰说:“xx铁路局领导的手机号码你有没有?” 华应龙说:“这必须有的啊。” 姜云峰说:“把手机号码给我。我明天去拜访他。” 华应龙笑说:“云峰,你这劲头、、、、、、我可真是服了你。小陈啊,你们云若县有这么一个人,是你们县的福气。这样,我呢也运动运动,看看能不能也帮着弄些运力。” 姜云峰说:“太谢谢华总了。” 华应龙说:“云峰,打今往后,咱们之间就别说客气话了。” 姜云峰说:“行。” xxxxx 吃过晚餐,大家去休息。 狄教授给华应龙打电话,说:“云峰的建议你下定决心了?” 华应龙说:“下定了。他说的我一明白就下定了。我铝厂的机器,好多都是这两年才技改的,眼看着要当废铁卖了。心痛得我呦、、、、、、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哈哈。” 狄教授说:“一开始他说自己来干的,现在却找上你,应该是有什么事。老华,我很欣赏云峰,能帮的你就帮帮他。” 华应龙说:“不用你说,能帮我我肯定帮。我也欣赏他,做事分明,公是公,私是私。不耍心眼。” 狄教授笑说:“他确实是个看上去一无是处的家伙,但你跟他相处了那么一两次,就觉得他与众不同,很想跟他交往。行,有你的话我就放心了。”刚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是姜云峰打来的。说:“云峰,还没休息。” 姜云峰说:“狄教授,您还没睡呀?” 狄教授笑说:“这刚洗完澡,上床前我的习惯是还要看会儿书。怎么,有事?” 姜云峰说:“我能过去找你谈谈吗?” 狄教授说:“行啊。你过来就是。” xxxxx 次日一早吃过早餐,华应龙分派一车送狄教授去乘飞机,另一车则是送姜云峰去xx铁路局。临行前,华应龙说:“云峰,xx铁路局的人都是很牛b的,对我都爱搭不理。” 姜云峰说:“华总,只要他们那里还有运力,我就让他们给我动起来。” 华应龙哈哈笑说:“霸气。行,我静听你的好消息。我这也做准备,只要运力一来,我就给你装煤。”望着车远去,摇了摇头,说:“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不知怎么的,又交待下去做准备。 小车一气跑出去将近百公里外。 司机把车停在了xx市xx铁路局大门外。司机说:“姜副县长,你看看这铁路局应该是全中国最牛的铁路局了。没有预约是不让进去的。我们华总每次来,都要提前一个礼拜才能进这个大门。据说这些看大门的,都是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家人或亲戚,赚得也不少。” 姜云峰说:“铁皮车在哪?” 司机说:“在货运站那边。” 姜云峰说:“先去吃午餐,再去货运站看看。” 司机笑说:“姜副县长,华总在这有一个代办的朋友。昨晚约好了的,他一点多钟才有空。这还有点儿时间,我们先去看铁皮车。” 姜云峰客随主便。 到了货运站,货运火车来来往往,大都是运煤的,人却很少见。 看大门的把车拦了下来,司机从窗口递出去几包玉溪烟,才能进去。司机苦笑说:“没办法,都让人惯坏了。” 车子停在货站前,下车绕过货场的一侧,司机指着说:“那些就是重型铁皮车,摆在这有大半年了,一次都还没用过。也不知谁有能耐让这些铁皮车动起来。” 姜云峰说:“要去哪才能知道还有没有车皮?” 司机啊的一声,说:“这就看得到啊。有空车皮都是堆在这。你是不是想货运站把铁皮藏起来了?没的事。现在正是一年中最赚钱的时候,不可能会车皮停着不走的。” 姜云峰说:“那这些是怎么回事?” 司机说:“这有些事情,我们外人也不好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前也有听说,这货运站为了那什么,听说的啊,是有藏匿运力的现象。现在想要得到车皮,只有代办才有这个神通了。不然的话,我们就这么上门去说想要车皮,人家一句话现在没有车皮就把我们顶回来了。”心想:这什么家伙啊,一点儿也不懂。 姜云峰说:“你催催那代办。” 司机说:“心急啦?这事心急不来。我们可以先去酒店等。” xxxxx 到了一家酒店,订了二楼的一个包厢。司机看来也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打了联系电话后,说是还有几十分钟就过来,便开始点菜,完了去包厢里坐着。不一会,服务员先上了酒和饮料,烟,茶什么的,不久包厢门开了,司机站起来笑说:“曹老板,您来了。” 曹老板嘴里叨着烟,眼皮抬了抬,含糊的嗯了两声。 跟着曹老板后面进来的有七、八个人,其中有两个女的,都很年轻,紧挨着曹老板左右坐下。 曹老板眼睛看向陈浩文,说:“谁要车皮呀?” 陈浩文才醒悟过来,说:“是,是我们。”赶紧起身折烟递烟,先从曹老板起,每人都递了一支。进来的人都和旁边的人说着笑,看到陈浩文递过的烟,都没有人是第一时间就接过手的,拿了烟也都没有一声客气话。 陈浩文有些讪笑的坐回座位。 司机媚笑说:“曹老板,怎么说,就是您百忙之中抽时间过来,感谢感谢。” 曹老板说:“我确实是很忙。” 坐在曹老板右边的女孩说:“可不是嘛。连我们想见您都是匆匆的。”埋怨说:“您看,昨晚给我买的金戒指都还没好好看,这一买下,小了。就这一晚一天,把我的手指呀勒得生痛。我不要了。” 曹老板笑说:“行啊宝贝,不要就不要,那咱们重新买就是了。”又问左边的女孩,说:“刚你说,你新买的苹果机声音小听不清我说话的声音,你的手机是不是也要重新买呀?” 女孩说:“你说呢?” 曹老板说:“行,我一碗水端平。都给你们重新买。不就钱嘛,老子多得是。不过,你们可得要讨老子的欢心呦。哈哈。” 当大家不存在,左拥右抱,在两个女孩的脸上各亲了一口。 第三一九章 曹老板 左边的女孩啊的叫了一声,说:“掉了掉了。” 曹老板说:“怎么啦?什么掉了?” 左边的女孩说:“戒指,我摘脱手放在桌面的戒指掉了。” 曹老板嗨的一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掉了检回来不就行了吗?”望着陈浩文说:“我说这位爷,怎么没点儿眼力劲呢?你倒是看看掉哪了检查起呀。” 姜云峰感觉戒指是滚到了自己的脚边,欠身看了下,果然是的,弯腰检起来放在桌面上。 曹老板瞪着姜云峰说:“你谁呀,你这臭手,我让你检了吗?”把戒指扫到地上,说:“你,检去。” 司机陪笑说:“这里,一般都是曹老板说了算。” 曹老板还在骂:“不懂规矩。” 陈浩文检起戒指放在左边女孩的面前,说:“不好意思。” 左边女孩说:“以后眼力劲好点儿。” 菜都上齐了。司机说:“二位,曹老板在这一方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曹老板吐了口烟,说:“谁让你说这些个的?” 司机嘿嘿笑,说:“曹老板,这菜上齐了。” 曹老板说:“我没看见吗?要你说?你们两个出去,我们叫你们进来你们再进来。” 司机啊的一声,说:“曹老板,这个、、、、、、。” 曹老板说:“不听我的?不想拿车皮了是吧?” 司机望着姜云峰,说:“那个、、、、、、。” 姜云峰说:“我们出去。” 司机跟着姜云峰和陈浩文一起出来,说:“他妈的,越来越赤裸裸了,以前还可以吃一吃再叫出来,这还没尝味呢就叫出来了。” 姜云峰说:“叫我们出来是什么意思?” 司机说:“叫你们出来,这是要钱了。” 姜云峰说:“要钱?什么钱?” 司机说:“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就是,要辛苦费。” 姜云峰说:“多少?” 司机说:“看来你们还真的是不懂。刚那两女的,一个说要买戒指,那就是金子,我们这打麻将把鸡也叫金鸡,另一个女的不是说要买苹果手机吗,苹果是一筒,这是想要你们给拿十万块钱。” 姜云峰说:“给了十万就有车皮了?” 司机说:“这个曹老板,他既然开口了就肯定有。但是有多少就不好说了,什么时候有也说不定。而且,这个钱也不是一次性给就完了,以后你们再要车皮时,就还得要拿钱来。他码的,公家的事整得是他家的财产一样。” 姜云峰说:“给钱无所谓,但是数量不确定有多少,也不是时时可以走车,对我没有一丁点儿的用处。” 包厢门开了,一个长头发的男人说:“我说,你们有没有眼力见?这酒都喝完啦。搞什么。”说完回入包厢去了。 姜云峰和陈浩文说:“去,叫服务员上酒,再把账结了。” 陈浩文说:“好。”去了柜台。 司机说:“等等。什么酒吃完了,一箱茅台,哪儿能喝得这么快。”唉的一声,说:“这是让你们去柜台刷银行卡。刷十万,然后把那小票给他。” 姜云峰笑了,说:“要个钱还要得这么七离八拐的。” 司机说:“谁知道人家怎么弄这个。姜副县长,你刚说对你一点儿没有好处,是不是、、、、、、。” 姜云峰说:“我胃口挺大。要随时保证给我装煤发车。不能这样,我再想其它的路子。” 司机说:“但是,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了。” 姜云峰说:“怎么了?” 司机说:“这个曹老板很横,卖办身分对他就是赚些小钱玩玩,他也有自己的生意。那些人里面就有他的生意伙伴。当初我们华总为了认识他,交他这个朋友也下了不少的功夫,现在除了平日里找机会跟他喝喝酒,过节过年还得往他这送东西。现在什么情况呢,就相当于是华总给你们牵线,这事要是不成,我们华总有些难做人。” 姜云峰说:“那怎么办?” 司机说:“除了吃的你结账,还得要有小几万才行。” 姜云峰说:“去刷几万小票。” 司机说:“有了小票,你还得要去跟他说些好话,这事才能过去。” 姜云峰说:“现在我想暴打他一顿。” 司机笑说:“这确实是强人所难。” 陈浩文去刷了小票回来,把小票递给了姜云峰。 姜云峰接过小票,看了看司机,说:“走吧。”走进包厢里。 司机笑吟吟的说:“各位吃好喝好啊。”把小票往曹老板的面前一放,说:“曹老板,是这样,我这兄弟呢一时考虑不周,他不想要车皮了。” 姜云峰说:“要是要,但是车皮要足够,而且是随时可以起运。” 曹老板嘿嘿两声,说:“车皮要够,还要随时可以起运。口气不小,好,再去刷一百万来,我满足你的要求。” 姜云峰回头对陈浩文说:“去刷一百万。” 陈浩文转身出去。 姜云峰拉开椅子坐下,在众人的注视下,拿起一块羊排就啃,说:“这羊排真香。” 司机笑说:“这是酒店特供给曹老板的。” 姜云峰很快把手上的羊排啃光,又拿起一块,说:“是吗?我肚子饿了,那我多吃两块。” 曹老板的脸色似笑非笑。 姜云峰拿起第三根羊排时,陈浩文拿小票回来了递给了姜云峰。 姜云峰隔着两人把小票丢到曹老板的面前,说:“曹老板,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明天开始,你就给我每天发120节的车厢,每节七十吨给我装。记住,是每天从华总的煤矿装运。不能停。为了省却你我的麻烦,我让人把钱打到华总那,你要怎么结算到华总那去结算。”招呼浩文和司机,说:“坐下,这羊排挺香的,尝尝。” 陈浩文坐下了,司机不敢坐。 曹老板笑了笑,用纸擦了擦嘴,拿过小票瞥了一眼,说:“原来是我看走眼了。” 姜云峰看也不看曹老板一眼,说:“没事。我习惯了常常被人看走眼。”拿起一瓶茅台酒,先是给陈浩文倒,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端起来闻了闻,吸了一小口,望着曹老板说:“都说这酒怎么样怎么样,我觉得也是一般。” 姜云峰对面的一个马仔站起来手指着姜云峰,说:“你敢对我大哥不敬?” 姜云峰把酒杯放下,手重了点,酒杯里的酒溢了出来,说:“谁对曹老板不敬了?是你吧?曹老板说随时可以满足我的要求,这多横啊,有多少人能这么说?难道你怀疑曹老板的能力不够?曹老板,这是个反骨仔。” 马仔说:“我、、、、、、我大哥自然是能力满满,我是一点儿也不会怀疑的。” 姜云峰说:“谅你也不敢。” 曹老板说:“坐下吧。不会说话就别说。” 马仔气咻咻的坐下,瞪着姜云峰。 曹老板接着说:“兄弟,怎么称呼?” 姜云峰说:“你就照你的规矩办事就好了,钱,我给足你。称呼就免了。” 司机望着姜云峰,心里有些佩服他了。 曹老板说:“不知道称呼,你不怕我拿了你的钱,不给你办事吗?” 姜云峰说:“我刷了这一百多万,就已经不允许你不给我办事了。” 马仔再次站了起来,又手指姜云峰,说:“你他码的还说不敢对我大哥不敬,你说的这话就是大不敬!“ 姜云峰端起酒杯将酒泼向马仔,这一下事起突兀,一女的啊的一声,啊声中姜云峰起身踏上椅子,呼的一下身子弹飞了起来,马仔才用手把脸上的酒擦去,就见一团黑影朝自己撞过来,下意识的要避已经迟了。 姜云峰居高临下给马仔脸上两脚,马仔惨叫着倒地,旁边两人欲冲上来,陈浩文抡起椅子朝一人砸下,另一人被姜云峰扫倒,欲再起来姜云峰再给他一脚。 其他人则是惊叫着闪过一边。 姜云峰揪起马仔瞪着说:“我想把你的满嘴牙打掉,拜托你再骂两句。” 陈浩文喘着粗气,又操起一张椅子高高举起,随时砸向任何一个来犯之敌。 马仔的脸皮被蹬破,血渗出来。 曹老板骄横惯了,突然遇到一个不吃他那套的,一时也是不知所措,看向司机,司机明白刚要脱口而出姜副县长四个字,最后却是说:“别动手了啊。大家都是做生意嘛,这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心想:这两米多宽的餐桌,这家伙怎么就能跃了过去?瘦布拉肌的这么厉害。 曹老板说:“对对,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姜云峰放开马仔,马仔软绵绵的滑倒在地,转身对着曹老板说:“曹老板,你要好好管一下你的手下了,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一样不可以乱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我们也是话不投机了。但是,我想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达成的口头协议。走” 曹老板说:“等等。”叫住了在门口的姜云峰。 姜云峰慢腾腾的转过身来,哦的一声,说:“这羊排真的不错。”众目睽睽之下,拿了一个塑料袋把两大盘羊排倒进塑料袋里,说:“说呀, 曹老板说:“那什么、、、、、、。” 姜云峰说:“说呀,那什么?”把桌面上的饮料都装在另一个塑料袋里。说:“、、、、、、没说的我走了。别见怪啊,这可都是我付钱的。” 司机跟着姜云峰和陈浩文身后,心中暗爽直想笑,本来见华应龙特别宠这家伙,还有些不服,想着这家伙其貌不扬,就仗着有几个臭钱,还不知这钱是哪儿来的呢,这时觉得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特别是跟华应龙这些年,每年过来会见脾气古怪的曹老板,眼见着他越来越是张跋扈,凡有求他的人几乎都是看其脸色说话,性怕说错一句半句惹他不高兴,后面也不知要随多少东西和说多少好话才博得他的笑。 司机是华应龙的侄子,姓华名东伟。 姜云峰来到服务台,华东伟说:“姜副县长,你这是、、、、、、。” 姜云峰说:“我们今晚在这住下。” 华东伟啊的一声,把姜云峰拉过一边,说:“姜副县长,你们当真要住在这?” 姜云峰说:“对。就住这。” 华东伟说:“不行不行不行。” 姜云峰拍了拍华东伟的肩膀,笑说:“东伟,别担心。” 华东伟说:“这不是我担心不担心的问题,而是你的安全问题。这曹老板,可是个黑白通吃的家伙,这酒店就是他和别人合伙开的。” 姜云峰说:“叫我在这刷这么多钱,我就猜到了。不是有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华东伟说:“这、、、、、、老话也有一说,强龙难压地头蛇。” 姜云峰笑说:“我可不敢比是强龙。”推了一把华东伟,说:“走你的,不用担心我们。” xxxxx 包厢里所有人都看着脸色阴郁的曹老板。 曹老板四十多岁的年纪,肥头大耳,却细皮嫩肉。前几天新认识这两个妞,正在兴头上,要在两个妞的面前抖抖自己的威风,特意的教两个妞说了些暗话,显摆显摆,没想东风不正,不但是威风没显出来,显出了大糗。 这些人中,有三个还是自己的生意伙伴,请这些人过来,也是有一个下马威在里面的,现在闹成这样,不但是下不成马威,更像是请来看自己被人羞辱的。让一个马仔跟着姜云峰他们,端起酒杯慢慢饮着,饮完了也不让人续,自己倒的。 不一会,马仔回报,那两个外地佬在酒店住下了。 曹老板哼的一声,说:“还真的是不怕死啊。” 被打伤的马仔捂着辣痛的脸庞,嗡声说:“今晚我亲自宰了他们。” 曹老板踢了马仔一脚,骂道:“码的,整天在我面前吹自己多么多么的厉害,让人一招就放倒,还他码的有脸要宰人?十个你送上去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有脸说在我酒店宰人?宰了人那我这酒店还要不要开了?你他码的是猪脑吗?” 第三二○章 平价煤 曹老板仍是气鼓鼓的,嘀咕说:“这两家伙什么来头?” 一个女的说:“别说,真的是挺有钱。” 曹老板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现在在外人面前出糗完全就是因为这两个女的造成的,说:“臭表子,他有钱你找他去呀。” 那女的虽然仅跟了曹老板两天,但也知道这是个难侍候的主,说变脸就变脸,反复无常。退了一步不敢说话了,只怪自己多嘴。 曹老板打电话给华应龙。 华东伟已经把事情汇报给了华应龙,华应龙想不到姜云峰人小胆大,竟然一言不合就敢和曹老板的人动手,还揍得那么厉害,还敢说出那样的话。正暗暗叫苦姜云峰这是连累了自己,想着要怎么样和曹老板陪不是,这时,却接到了曹老板的来电。 印象里这是曹老板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曹老板还是很横的口气,说:“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 华应龙正不知如何回答,突然脑子一激,说:“曹老板,我给个网址你自己去看看。” 曹老板收到华应龙发过来的网址,去找了台电脑登录上去,却原来是云若县兴仁镇白相地风景旅游区的官网。整个网站就是各种介绍,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什么,又气鼓鼓的打电话给华应龙。 华应龙说:“曹老板,你点入历史图片看看。” 曹老板点入历史图片,突然倒吸了一口气。心想:怪不得这么横。用手机卡擦卡擦的拍了几张照片下来。 这时手机的信息铃声再响起,华应龙又发过来一个网址。 曹老板再次键入网址,先是浏览了鸡西开发区,再浏览鸡西商业区。雄伟的计划和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没有势力的人可以掌控的。 华应龙久历江湖,这个社会像曹老板或者是他自己这样的人,最看中也最害怕的是什么。他希望自己给曹老板的暗示,曹老板想要对姜云峰动手起码会投鼠忌器,这样自己在曹老板的眼里就又会是另一个身份。只是如果暗示没有成效,那以后自己的日子也有些难过。 忐忑不安。 又打电话给姜云峰,说了曹老板来电话的事,以及自己是如何回复的。最后说:“你可以试着对他爱搭不理的。” 姜云峰说:“我还真的是对他爱搭不理了。我订了下午的飞机到北京,北京再转青岛。” xxxxx 曹老板去了铁路局,他的车在门卫备了案,可以直接的就开进去。进了某一间办公室,说:“姐夫,这个家伙说要车皮。”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看了照片,说:“关系确定吗?” 曹老板说:“这都在官网上晒出来了,不可能不确定。”这时华应龙打入手机。说:“干嘛?” 华应龙说:“曹老板,那家伙去青岛了。” 曹老板说:“去青岛了?去干什么?” 华应龙说:“他这一趟出来就是找煤找车皮的。” 曹老板说:“也就是说、、、、、、。”眉头一起,说:“他什么时候打给你的电话。” 华应龙张口就来,说:“刚刚。” 曹老板说:“还说什么了?” 华应龙说:“就只是说了这个事。” 曹老板哦的一声,挂了手机,想了一下,打电话到酒店前台,前台服务员说:“姓姜的是刚办好入住手续,就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青岛连云港那边的煤和车皮都找到了,让他过去。然后他们就办理了退房手续,购买了飞往北京的机票。” 办公桌后面的人说:“那家伙是怎么说的?” 曹老板说:“每天要给他安排120节车皮。说是按我们的规矩来,已经打了一百万的款了。” 办公桌后面的人说:“你找死!什么钱你都敢拿?” 曹老板说:“当时叫他打款时,并不清楚他的身份。” xxxxx 陈洁文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打量坐在后排的姜云峰。 打了人理当是要赶紧的离开才对,好汉难敌四手,这家伙却不急不慢,还要住在人家的地盘里,也不知这是嚣张还是脑子缺根筋,好在谢丽清来了电话。 谢丽清?谢丽清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在青岛,更不可能会找得到煤和车皮,想到这里,陈浩文侧转身望向姜云峰,却见姜云峰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出租车到了飞机场,姜云峰给了一百说不用找了,出租车司机笑着说谢谢,掉转车头走了。开不了几分钟,手机响起来,是酒店前台打来的,说:“师傅,你拉的那两个人到机场了吗?” 出租车司机说:“到了。我现在往市区回去。怎么了?” 前台服务员说:“没什么?”就挂了电话。 出租车司机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前台服务员告诉曹老板,说:“出租车司机说把他们送到机场了。” 曹老板说:“知道了。”说:“姐夫,他们真的是去了机场。这青岛港,车皮更紧张,他都能拿到、、、、、、。” 办公桌后面的人说:“你走。” xxxxx 陈浩文终于忍不住,说:“副县长,我们真的要去青岛?” 姜云峰说:“那当然。” 陈浩文说:“不可能。哦,我是说丽清姐不可能现在在青岛。” 姜云峰微回头看了一下,向机场餐厅走去,说:“票都买了,机场也来了,你还怀疑什么?” 陈浩文说:“你笑了。你骗人。” 说着话已经进入了餐厅,找地方坐下,姜云峰从行李箱里拿出包好的羊排,让服务员帮忙微波炉加热,说:“别胡猜了,吃吧。”开了一瓶饮料喝起来。 阿浩文要饿废了,拿起羊排大口啃起来,不停的说:“太好吃了。”吃了个不停。 姜云峰喝了两口饮料,把手机关了,交待陈浩文照做。 陈浩文想问为什么?但估计得不到答案,也就老实的照做,不问。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j的时钟,啊的叫了一声,说:“时间到了时间到了。” 姜云峰说:“吃你的,瞎叫什么。” 陈浩文说:“不是、、、、、、。”见姜云峰一副悠然的样子。 姜云峰说:“真是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xxxxx 停晚,华应龙从公司回到家,远远的看到大门外有两个人,随着车子越来越近,那两个人竟然是姜云峰和陈浩文。 华应龙哈哈笑说:“云峰,你人不是在青岛吗?” 姜云峰笑说:“不看到有装煤的列车从你这发出,我怎么可能会离开。” 华应龙说:“你小子,连我也敢利用。” 姜云峰说:“我也是在上完侧所到酒店大堂时临时起的意。” 华应龙说:“就不怕我不上套?” 姜云峰笑说:“以华总的机智,不可能不照着我的意思走。” 华应龙说:“可不是。我听了东伟的汇报,脑门子就出汉了,这曹老板的狠可是出了名的,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就想起你在白相地风景区官网上的照片。如果曹老板不安排,你怎么办?” 姜云峰说:“那我只能让老爷子舍下脸来打电话了。我真的不想走到这一步。” 华应龙说:“放心吧。煤炭已经在装车了。估计今晚十二点过后可以发第一列,明天早上再发第二列。唉,你是高兴了,但不知有多少人的车皮被挤要欲哭无泪了。” 姜云峰默了一会,说:“明天,还请华总开车送我们去机场,飞北京。” 华应龙说:“还转青岛?” 姜云峰说:“对。” 华应龙说:“青岛有路子?” 姜云峰说:“从青岛港收了煤海运到xx港,从那里煤上岸,由我们省的铁路局安排列车过来装运。” 华应龙说:“那收得到煤吗?” 姜云峰说:“收得到。我有个海外公司,年前开始就做澳煤了。煤炭上涨时我就让他们准备把煤运到我们省。” 华应龙说:“真的?云峰,你太厉害了。” 姜云峰说:“但还是有缺口,只好过来找你。” 华应龙说:“放心吧,只要解决运力问题,我这的煤随时可以运过去给你。” xxxxx 次日一早,华应龙送姜云峰和陈浩文去机场,然后去找了曹老板。 曹老板说:“那家伙要是再过来,你告诉我,我请他喝酒。” 华应龙说:“好的。” xxxxx 下午,姜云峰和陈浩文到了青岛港,俩人刚下出租车,不远的俩个女人中的一个胖女人叫着冲了过来。 陈浩文以为胖女人是冲向他们后面的人的,可是他们后面并没有人啊,而且胖女人的目标好像直冲姜云峰,还很激动。 何业秀大叫着:“姜总,我们又见面了。” 姜云峰见何业秀来势汹汹,还隔着十米就叫了起来,说:“停停停停。业秀,你这吨位冲过来,可没人阻挡得你跌倒。” 何业秀嘟着嘴说:“姜总,才见面你又讽人家。” 姜云峰哈哈笑说:“业秀,我说得可是大实话。” 陈悦上来说:“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知道不知道,业秀这次为了你说的事,可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才有了可喜的结果,你可倒好上来就说了让她泄气的话。” 姜云峰说:“是吗?哎哟对不起业秀,来来,抱抱。” 俩人相拥,何业秀嘻嘻的笑。 陈浩文在旁看着,看来这俩个女的就是姜云峰所说的海外公司的人了。盯了好几眼陈悦,觉得陈悦是真的漂亮。 何业秀望着陈浩文说:”这就是你的秘书?“ 陈浩文赶紧的微鞠了一躬,说:“你们好,我叫陈浩文。” 陈悦和何业秀都向陈浩文回好。 姜云峰说:“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何业秀说:“这边没问题,已经有几条船出港口了。你操心卸货的事吧。” 姜云峰说:“太好了。” 陈悦说:“这样,能取胜吗?” 姜云峰说:“不知道。”走过一边,打电话给陈小羽,说:“你通知我们省的所有电视台,就说后天起,有比现在市面上价格低百分之三十的平价煤对东方省企业淌开供应。” 陈小羽说:“马上通知?” 姜云峰说:“对,马上通知。”又打电话给余觉悟,说:“余局长,今晚开始行动。” 余觉悟说:“好。” 姜云峰挂了余觉悟的电话,又打给徐胜,说:“徐胜。” 徐胜说:“收到。我这就让大家撤了。” 姜云峰打完电话,愣了好几秒,身后陈悦,何业秀,陈浩文直直望着他。 姜云峰说:“我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就看云若有没有福气了。” 陈悦说:“去理个头发吧。这么难看。” xxxxx 与此同时,由zy发改委起草的一份全国性关于严厉打击虚抬煤炭价格行为的文件也传到了各省。 曾泽逊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又是过了让人精疲必尽的一天。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刚拿起电话,对方就说:“曾市长,我们厂都没有得到补贴,平价煤一定要先供给我们。” 曾泽逊说:“什么平价煤?我哪来的平价煤优先供给你?” 对方说:“曾市长,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难道现在电视上播了的后天起平价煤就可以淌开供应的消息是假的吗?” 曾泽逊说:“电视上播出的消息?哪个电视台?” 对方说:“不是,曾市长您真的是不知道吗?” 曾泽逊说:“老孙,你想平价煤都想疯了吧?” 老孙说:“不可能啊,这电视上播出来的,难道不经过你吗?” 曾泽逊把电话摞下,叫:“荣生荣生。”电话又响了起来。 曾泽逊一拿起电话,对方就嚷了起来,说:“曾市长,电视上说的平价煤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曾泽逊说:“我、、、、、、。”干脆把电话放下,对进来的李荣生说:“马上了解一下,电视台播出的平价煤消息是怎么回事。” 李荣生不明就里,说:“平价煤?电视上的?” 曾泽逊说:“混蛋,打电话去电视台问问平价煤的事。” 李荣生哦哦两声,想了一下,电视吧只有陈小羽的电话,给陈小羽打了过去,说:“现在你们电视台是不是在滚动播出什么平价煤的广告?” 陈小羽说:“对。你现在才知道啊?不止我们市的电视台播了,省台也播了。真是后沉后知。” xxxxx 第三二一章 那就拼了 李荣生说:“美女,赶紧说吧,我们市长等着我汇报呢。” 陈小羽笑说:“李秘,那咱们再说定一次,以后有新闻线索,你一定什么、、、、、、。“ 李荣生说:“我一定事先告诉大美女记者,好了吧?” 陈小羽说:“这还差不多。是姜云峰让我通知上广告的。” 曾泽逊已经听到了,把电话搁正,电话马上就响了起来,说:“要平价煤是吧?有,管够。”说完就放下电话了,打给李浩炎。 李浩炎说:“我已经知道了。喝一杯怎么样?就去不远的小超市,我出酒,你出小零食。” 曾泽逊说:”行啊。走。” 俩人在楼梯下面相见,一起走向小超市。 曾泽逊要了辣条小鱼干炒花生一堆,后面看到李浩炎,说:“不是吧,就只是一瓶老村长?” 李浩炎说:“对啊。反正我们又不会喝酒,尝不出好坏来,买那么贵干什么?你这也不值什么钱呀?” 曾泽逊嘿嘿两声,说:“十八块八。比你的贵差不多一倍。” 李浩炎哦的一声,说:“那我再去拿几瓶王老吉。” 俩人回到李浩炎的办公室,用一次性纸杯倒上酒,没出声就碰了一下,各喝了一口。 曾泽逊剥花生丢进嘴里,说:”想不到,解围的还是那小子。我就奇了怪了,我亲自带队所到之处好话说尽,愣是要不到一车皮的煤,这小子怎么办到的?“ 李浩炎吃着小鱼干,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反正人家就是做到了。要几十个车皮的煤我可以要得到,但你说要这么大的量,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曾泽逊说:“在本地,我们可以说是人见人敬,可到了外地,没有当地的官员赔着,我们和平头老百姓一样。真不敢想象高价煤持续下去的结果。”. 李浩炎说:“喝了酒,今晚睡个好觉。云若和金地集团的事怎么样了?” 曾泽逊说:“和村民们做工作,明天是最后一天,还是老样子的话,就要采取措施了。” 李浩炎说:“那现在呢?” 曾泽逊说:“照制订方针进行。” xxxxx 姜云峰理了发从理发室出来。 这是一间专为老年人理发的理发室,说白了就是便宜。之前找的是美发室,姜云峰说死也不进去。 陈悦他们靠在租来的奔驰车身上吃吃笑。 姜云峰说:“我理个心安理得。就我这样的,头发再怎么弄,都是白搭。” 陈悦说:“还挺有自知自明。” 去找饭店吃饭。特意的点了两盘大虾。姜云峰手痒,叫服务员再给配一把小刀和刀叉。 陈悦说:“又显摆。” 姜云峰不理会陈悦的冷嘲热讽,剥好一只虾放到何业秀的盘子里。 何业秀啊的叫了一声,说:“谢谢姜总。想不到我也有这样的荣光时刻。” 陈悦说:“业秀,你有点骨气行不行?女人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姜云峰再剥一只,这次是放到了陈悦的盘子里。笑说:“你也来丢丢女人的脸。” 何业秀说:“悦姐,别丢女人的脸哦。” 陈悦说:“就一只虾,上升到那么高的高度干什么?”挟起大虾,沾了酱送进嘴里,说:“味道确实不一样。” 何业秀鄙视的看了一眼陈悦,说:“有文化的人真可怕。” 大家就笑。 何业秀挟了牛排,说:“姜总,这次收煤,收到什么时候?” 姜云峰说:“能谈下来的就谈下来。谈下来后就加紧运。” 陈悦说:”zy发了份文件下来,要求各地对近期虚抬煤炭价格的行为进行调查。” 姜云峰又剥好了一只虾,这一次是放到了陈浩文的盘子里,闻听,说:“真的?” 陈悦说:“之前港务局的一个领导给我打了电话说这个事。” 姜云峰说:“太好了。老天有眼。”拿起一只大虾放进嘴里,趔趄着嘴,不一会吐出一堆的虾皮。 何业秀说:“姜总,你是不是高兴错了?” 姜云峰说:“高兴错了?” 何业秀说:“我和悦姐分析你这次让我们收煤,不就是想占领东方省的煤炭市场吗?我和悦姐早就想涉足分销市场了。毕竟我们现在有这个实力了。但是这份文件、、、、、、。” 姜云峰说:“业秀,你是怕我们占领了东方省的煤炭市场,这份文件会阻碍我们提价?” 何业秀说:“难道不是吗?” 姜云峰说:“业秀,我来告诉你,这有些生意不是非得要赚钱。“ 何业秀说:“这不赚钱还做什么生意?” 姜云峰说:“这一次,我们不赚钱也就罢了,有可能我们还会亏本,而且亏的还不是一点半点,十亿二十个亿甚至更多都有可能。但是,如果得到我想要的结果,比我赚这十个亿二十个亿还要高兴。到那天我也计会跟你们解释。但如果说不是我想要得到的结果,业秀,我就不想跟你们解释了。但总有一天,你们会明了。” xxxxx 邱兆荣是从工地赶过来的,也因此他是最后一个来到刘功武办公室的人。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说:“怎么样怎么样,想出什么办法没有?” 但当看清办公室里所有人的脸色,他知道他白问了。 牛程煜说:“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事?不会是姜云峰这臭小子吧?” 梁有莉说:“你不要那么高估他。他就是堆狗屎。” 牛程煜说:“可是,他不是消失了两天了吗?” 梁有莉说:“你也知道他消失了两天时间,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能在两天内就收得到煤?更别说找得到车皮来运。现在讨论是谁干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集思广义,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应对。平价煤的广告出来后,我们煤的销售就停滞了,而煤还在源源不断的运过来,我们还要付款,这会削减我们手里头的现金,这对我们很不利。 牛程煜说:”梁总,你先说说你的办法。我们再就你的办法来讨论。” 冯树州说:“我做股票投资的时候,看到有异常,一般是弄清楚妖风从何而起,最终想干什么?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试想一下,做生意不都是想要赚钱嘛?找到弄妖风的人,试着接触,如果是跟我们一样的想法,那我们才好想出针对的办法来。” 牛程煜说:“那就是说现在先找出谁打的广告?广告是最先从滨江市电视台发出的。滨江电视台我有熟人在广告部,我打电话过去问问、、、、、、刘主任,您好啊、、、、、、哎哎,是这样,我想知道是谁发那条平价煤广告的、、、、、、你说什么?不知道?、、、、、、这样啊,好好,麻烦刘主任了。”望着大家,说:“刘主任那边说是他们收到钱后,确定消息属实就发广告了。” 梁有莉说:“知道不知道无所谓了。我们来假设好了。就假设这个人想独吞东方省的煤炭市场,以这一条,我们来想对策。” 刘功武说:“我支持梁总的话。” 梁有莉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只有一条路可走,硬拼,拼个你死我活。” 邱兆荣说:“可是,对方事前应该有调查的吧?这一调查,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市场已经有人在罩着了啊。如果明知道,那还是要进来,那就说明对方的经济实力不可小觑。或许,人家还把我们调查一清二楚了,看出了我们的破绽,这才出手的。” 刘功武说:“什么我们的破绽?” 邱兆荣说:”我们大家差不多举债160个亿了,一年三十个亿的利息,总债就达到了将近190个亿了。 严浩笑说:”这根本不是事。我们收购的煤矿,按照没涨价前的价格,一年也可以把债还了。” 牛程煜说:“就是呀。那就拼了。不给点颜色对方瞧瞧,还以为我们怕了他。这样还有个好处,也好给以后那些想来扰乱我们的人警告。” 严浩说:“那我就传下去了,马上降价销售。” 梁有莉说:“可以。降价的价格我们还是有些赚了,只不过是赚多赚少而已。” 突然牛程煜站了起来,说:“我肯定是姜云峰在捣鬼。一定不会错了。这事不会完。” 梁有莉说:“那就更是要拼了。我们有煤矿,他有多少钱可以跟我们拼?我倒希望是他。如果是他,不让他沉伦下去,我就不姓梁。” 严浩说:“有这么深仇大恨吗?哈哈。这两天,大家就在滨江市呆着吧。以防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商量。” 牛程煜的手机响了起来,说:“什么事?“ 对方说:“云若方面已经通知,说是村民们突然想通了,涉及到的户都同意签协议书,明天就可以提供煤矿开工的条件了。” 牛程煜说:“真的?好,我知道了。”收了手机,笑说:“太好了,这下,我们又多了一处煤矿了。老天爷待我们真是不薄。” 大家都神情松了一口气。 牛程煜说:“这下,我们谁也不怕了。” xxxxx 到了夜里十二点,严浩正要上床休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电视有滚动广告,说是明天煤煤以400元一吨销售。 严浩打开电视,果然是看到了那条滚动广告。赶紧打电话给梁有莉。 梁有莉说:“现在我们不必慌了。暂时先按兵不动。” 严浩说:“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晚安,梁总。”放下手机,暗骂,他码的到底是谁在捣鬼?难不成真的是姜云峰。这小子有这么神通广大吗?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心竟有些发慌,看号码是阳平镇打过来的。 对方说:“严总,不好了。” 严浩额头一振,说:“什么不好了?” 对方说:“我们的运煤车、、、、、、。” 严浩说:“我们的运煤车怎么啦?” 对方说:“将近二百辆运煤到滨江市的运煤车,全都被扣了。” 严浩说:“都、、、、、、都被扣了?是查超载吗?” 对方说:“不是。” 严浩说:“在哪被扣的?” 对方说:“云若县。车一被扣,司机也随至被押走。” 严浩听到不是两个字,就明白了,果然,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挂了的手机,骂了一句他码的,汽车被扣司机也随至被带走,光是这一条,就极不寻常了。叫声:“进武,给我倒杯酒来。” 阎进武端着一杯酒进来,递给严浩,说:“大哥,怎么又喝上了?怎、、、、、、怎么了?” 严浩接过酒,死盯着阎进武,好一会,叹口气,说:“进武,那两警察的事,你办事不力的后果出来了。” 阎进武说:“什、、、、、、什么?” 严浩说:“云若县扣了我们将近两百辆运煤车,司机也被带走。” 阎进武说:“不应该呀。我们精心策划的,应该不会有人看破的呀。如果连这也能看破,那简直、、、、、、那就太可怕了。” 严浩说:“什么不可能,是你想不到。胡鹤来的事人家不就想到破绽了吗?如果不是,那你告诉我,云若扣我们的车,是为了什么?我得到消息,不是治理超载。治理超载司机不会被带走。 这明显是得到什么消息而采取的行动。我早就告诉你,不要再把你的那些猪朋狗友塞到我的地方来,尤其是那几个犯了命案的所谓兄弟,也要安排到车队,你是猪脑袋吗为什么不听?” 阎进武低下了头。 严浩说:“你说现在怎么办?二百辆车呀,,这一查起来,有多少问题车也都查出来了,我们能脱得了干系?我们拼命想掩盖的东西最终都被暴露无遗。赶紧通知那几个管事的,能逃就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逃不了就叫他们嘴巴严点,想想他们的家人。事情过后,我不会亏了他们。” 阎进武说:“是。”出去打电话,不一会回来说:“一个也联系不到。” 严浩说:“下手还真的是快。” 阎进武说:“大哥,你放心,平日里我也有交待他们出了事都是他们自己兜着。” 第三二二章 临阵变节 严浩一口将酒喝光,让阎进武再倒一杯来,然后挥挥手让阎进武出去。阎进武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对自己忠心耿耿。他不想再骂他。 端着酒来回踱着,严浩心想:查车事件远没有那么简单。查扣了将近二百辆车,而且选择的时间正是阳平煤矿挂牌车大量出动的时间点,三名车队管事现在情况不明,或许就是被控制了,说明查车抓人前有过调查,行动是有预谋的。 自己在阳平的人脉颇丰,这些事前自己竟然没有得到一丝丝的消息,可见此次行动连阳平方面也不知晓,或者说是知晓但却被做了保密措施,说明是有上级部门在协调整个行动。这边有人弄来了平价煤,那边又查了我的车队,会是针对我的吗? 会是姜云峰?难道我们是天敌吗?作什么事都要搅和一起。如果是姜云峰,他想得到什么结果,他不会不知道我们的实力,应该知道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付诸东流。仅仅是恶心我们吗?不可能,做这些事是要付出经济代价的,谁的钱也不是检来的,他至于吗? 一仰脖,严浩将杯中酒全都灌进了喉咙里,酒杯随手弃在了地上,人却倒在了宽大的床上。李胜美没被赶走时,他的身边从未缺过女人,但是李胜美之后,他的身边就断了女人。 这两杯酒下肚,应该可以支持他睡到天亮了。 xxxxx 陈小羽之前也报道过交警查违章的新闻,但这一次,从一开始她就不认为这是一次例行公事的行动,交警除外,整个县的武警和部门公安人员都被出动了。 余觉悟交待,拍可以,但不让直播。 只要见到拉煤车,交警和武警,公安人员就会蜂拥而上,先是控制车上人的通讯,再把人带上警车。到了零点整,陈小羽得到的消息是已经截停了将近二百辆拉煤车,司机和坐在副驾的人一共有227个人。 陈小羽拍了几张余觉悟的照片,照片里,余觉悟靠在车旁,吸着烟,和天气一样一脸的冷竣,随着烟头一闪一闪,微光中能看到余觉悟模糊的嘴巴鼻子和脸墩。 余觉悟把烟头丢掉,宣布大多数人回城,只留下部分交警和武警。 拉煤车的司机和司乘,被带回警局后,审问也瞬至开始。等到余觉悟回到公安局时,已经有部分令人欣慰的消息传来,全然没想到的是,有几个还是全国网上通缉的凶案嫌犯。 余觉悟马上把这一信息汇报给了上级,并且对把他们接过来的阎进武进行通缉。了解到阎进武和严浩住在一起,滨江市警方迅速前往严浩所住小区,但他们只见到酒醉的严浩,阎进武没了踪影。 阎进武交没有走远,他就在小区旁马路对面的一辆车上。严浩入睡前吩咐他把手机关机,然后有多远逃多远。 阎进武躲开门卫的视线,出了小区后上了马路对面的一辆小车。饭时喝了不少酒,此时酒意还很浓,他就躺在车里。 看到警车没有鸣笛进了小区,阎进武一点儿也没有怀疑,这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还真是佩服严浩的预料,否则现在自己可就失去自由了。但如此,自己十多年的安稳日子算是到头了。这么看来,真的是处理那一男一女的警员的事露陷了吗?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早就来抓了。现在才来,看来是那几个兄弟出事了,供出了以往的事。骂了一句:他码的。 刚要把车钥匙插入开关里,却突然想到,这个时候,滨江市应该是所有的出口都被封锁了吧?如果自己就这么出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xxxxx 前来抓捕阎进武的公安向领导汇报后,严浩被带回了警局审问。 审问员:“严老板,下面我们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否则所有的法律后果都将由你承担。阎进武去哪了?” 严浩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才挠头皱眉说:“我和他住一个房间。如果他不在他的卧室里,这个时候了我真的是不知道他在哪了。我这些天心里挺烦的,所以,临睡前都会喝两杯把自己弄得有些醉意。” 审问员说:“你最好是跟我们合作,一旦阎进武被我们抓住,那时,恐怕你就不好办了。给你机会别给浪费了。” 严浩说:“我当然是知道不和你们合作的重要性。如果我知道他在哪儿,一定会如实相告。” 审问员说:“他现在最有可能在哪儿?” 严浩说:“应该是在娱乐城吧。” 审问员说:“严老板,我们要是不掌握些东西,能把你请过来吗?你现在的产业可不小了,这些你就不想想吗?” xxxxx 警车从小区出来,阎进武远远的跟着,看到警车进了警局,他则是一路开了过去,此后便开着车在街道上游荡,最后把车弃在一个巷子口,人消失在夜幕里。 xxxxx 牛程煜一觉醒来,七点一刻了,连梳洗都没有,就下楼到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机。果然有她想看到的,电视机底部的滚动广告,让她看了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刚要想打电话给严浩,紧接着的电视节目让她停止了打电话,直到整个节目都看完了,这才打严浩的手机。 手机响起的是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连着拨了两次都是如此。 最后打给了梁有莉。先说了煤炭价格的事。 梁有莉说:“你现在才知道?昨晚我们就知道了。只是太晚了,就没有你们通电话。我的建议是先按兵不动。” 牛程煜心稍宽了些,说:“那么,和严总合作的那三家运输公司的车被查,你也应该是知道了的哈。” 梁有莉说:“你说什么?什么运输公司的车被查?” 牛程煜说:“你不知道?刚刚电话早新闻里播报了,昨晚,云若县开展交通违法大检查,说是查处了将近二百多辆的运煤车,这睦运煤车的公司,都是在阳平的,也就是和你们煤矿合作的运输公司。”心里有些高兴。很想看到此时的滁有莉是什么表情? 梁有莉复问了句:“你是从电视上看到的消息?” 牛程煜说:“是呀。就是咱们滨江市电视一台。” 梁有莉挂了手机,忙迭的打开电视机,此时电视里的主持人正在播报zy发改委所发的要各省查处近期哄抬煤炭价格行为的文件。 梁有莉一下愣住了,终于心中存着那一点儿侥幸被击了个粉碎。当得知有其它地方的煤炭价格也大幅飙升向东方省看齐时,她隐隐有些担心中央会有文件下来,这时果然就下来了。 此前还有的一些睡意被击得荡然无存。 床边的柜子摆得有烟,她拿了一支就吸了起来,但只是吸了两口就丢弃了。要怎么做?她一时也没有了主意。打电话给牛程煜,让其它人都到刘功武的办公室去。话一说完,就冲进卫生间去。 又是一阵呕吐。 牛程煜给梁有莉打完电话,就去了卫生间。她一向对梁有莉有些仰望,这时竟听出她的话里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的心有些慌起来。真是没来由。昨晚入睡前想到云若煤矿,这可是所有人都有股份的煤矿,如果煤矿可以开工了,那就是日赚万金不止呀。但是现在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呀?嗯,如果严浩出事了,那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 把其它人都通知到了,她下楼来,却碰上了牛轶辰。 牛轶辰说:“程煜,你怎么了?” 牛程煜昨天吃晚饭时跟牛轶辰报喜,大谈云若煤矿开工后每天能产出多少煤,又能带来多少财富,她看出来,牛轶辰仍是一幅无所谓的神色,但眉宇间还是看出些喜色来。昨睡前可是带个愉悦的心情入眠的。 牛程煜边穿衣边说:“我、、、、、、我没什么呀?” 牛轶辰说:“还说没什么?你看看你衣服的扣子。” 牛程煜一低头,原来是自已绒大衣的扣子都扣错了。说:“怎么就扣错了。”讪笑了下,就出门去了。 xxxxx 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 严浩联系不上,就连他身边的阎进武也联系不上了。 牛程煜打破了沉寂,说:“这个严总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不会惹上什么事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梁有莉。 梁有莉说:“程煜,看来你昨天说对了。” 牛程煜说:“什么说对了?” 梁有莉说:“我们的对手,现在看来是姜云峰。” 牛程煜啊的一声,说:“还真的是他呀?这臭东西,怪不得你骂他是堆臭狗屎。气死我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啊?难道他想和我们一样独霸东方省的煤炭市场?” 梁有莉摇头说:“谁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两天时间找来这么多的煤,还解决了运输问题,能量不小啊。看来,我还真的是小看他了。” 刘功武说:“梁总,现在是要想出怎么处置的方法。” 梁有莉说:“也没什么好慌的。我是阳平煤矿的股东之一,我们现在立即前往阳平煤矿,现在说不定煤矿工人的情绪浮动开来,先稳住煤矿的情绪再说。程煜,云若煤矿,你这个金地集团的总经理要出面了,一旦是可以开工,就绝不推拖,能快就不要慢。” 牛程煜说:“好。” 冯树州说:“那市场上的煤炭呢?要跟着姜云峰降价吗?” 梁有莉说:“降!现在已经不由得我们选择了,只能跟着他的步子走,他降多少,我们降多少。我们手里的煤矿就是我们的定心丸,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邱总。” 邱兆荣说:“梁总。” 梁有莉说:“阳平煤矿已经没有运输能力了。拉煤车由你来负责,这两天找来足够的运输车辆很关键。因为,阳平煤矿现在是我们手中现金的来源了。” 邱兆荣说:“这两天找到足够的车辆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价格、、、、、、。” 梁有莉说:“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就按市场价来给。” 邱兆荣说:“这就好办了。” 梁有莉站了起来,说:“我现在就去阳平镇。程煜,你也动身吧。” 牛程煜说:“好。” 梁有莉和牛程煜出门而去。 冯树州说:“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就听两个娘们的?” 刘功武说:“那你有什么办法?” 冯树州说:“梁有莉,严浩和姜云峰有过节,所以她现在的脑子里总是一团煞气,除了斗气的方法,已经想不出另外的方法了。但我们和姜云峰没过节呀,” 刘功武说:“什么意思冯总?” 冯树州说:“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投资理财,始终是坚持这样的理念:财富是赚不完的,赚钱的路上以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化干戈成为朋友。“ 邱兆荣说:“冯总的意思是和姜云峰握手言和?” 冯树州说:“姜云峰两天时间找到煤解决了运输,实力不可小觑。我们双方斗下去,一定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双方都赚不到钱,有可能还亏出天际,这有意思?” 刘功武微点了点头。 冯树州说:“假如我们能合作,这往后能用到姜云峰的实力,我们的生意不是更加的平顺吗?合作拿下东方省,再寻找下一个目标,这钱不就又回来了吗?说不定还能赚得更多。” 邱兆荣说:“还、、、、、、还真是啊。” 冯树州说:“梁有莉现在的想法,有可能把我们都搭进去。” 邱兆荣说:“刘总,我觉得冯总的话有点儿意思。“ 刘功武说:“冯总,有渠道和姜云峰接触吗?” 冯树州说:“刘总,邱总,高总,我们做朋友不也是才一年不到吗?” 高士林说:“冯总,和姜云峰接触的事,就交给你了。” 冯树州说:“就是说,现在我们四个大男人都同意我的意思了?” 几个人相互都望了一眼,都说同意。 冯树州说:“好。那我勉为其难,去做这个说客吧。” 邱兆荣笑说:“我们这算不算是临阵变节啊?” 冯树州也笑说:“只要我们的钱不临阵变节就行。哈哈。” 刘功武说:“这个事就先限我们几个人知道,等和姜云峰谈妥了,再和梁有莉牛家小妞摊牌。” 第三二三章 又玩大的呀 陈悦和何业秀已经抽过时间去看过了许平遥,姜云峰和陈浩文为了赶时间,包了辆车前往,而且是在凌晨就出发。按照姜云峰的设想,到了吕家吃过饭就要赶回滨江市。 xxxxx 梁有莉在超市里买了瓶水,饼干和一大包的九制陈梅,交待吴国清去阳平镇。 一上车就塞了颗陈梅进嘴里。 吴国清曾问过梁有莉的情况,梁有莉说是胃病,一开始吴国清真的是信了,但隔不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平日里也不见梁有莉的身边有男人,怎么冷不丁的就出来这档子事了?梁有莉是吴国清心中的女神,看梁有莉如此痛苦,恨不得杀了那个让梁有莉遭罪的男人。 这男人到底是谁? 车刚出城不久,梁有莉就忍不住让司机停下车来,蹲在路边干呕。 吴国清想扶着梁有莉。梁有莉却把他推开了。看公路两边建设得好热闹,喃喃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吴国清说:“鸡西开发区。” 梁有莉把擦嘴的餐巾纸扔了,上车说:“走吧。”又是一颗陈梅放进了嘴里,想了想又要把一颗陈梅放进嘴里,吴国清说:“梁总,这种东西对胎儿不好。” 梁有莉看了一眼吴国清。对这个半途被辞来投靠自己的人,梁有莉说不上喜好,只是看人还机灵就让他做了助理。 梁有莉把手上的陈梅放回到了袋子里。 司机说:“这鸡西看来好热闹。” 吴国清瞪了司机一眼,说:“少说话,专心开你的车。” 司机懵了,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梁有莉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自己派到阳平煤矿的小静打来的。 小静的声音有些急促,说:“梁总,不好了,阳平煤矿这边出事了。” 梁有莉说:“怎么了?出什么事?” 小静说:“也不知是从哪儿传来的消息,说是严总被公安抓了。现在矿工们都聚集在了办公楼这里。” 梁有莉说:“严浩被抓了?” 小静说:“都是这么说的。” 梁有莉说:“矿工们聚集到办公楼干什么?” 小静说:“讨要工钱。说是已经欠了他们好几个月的工钱了。” 梁有莉声音大了些,说:“小静,我派你去是干什么吃的?这种情况你现在才知道?大概欠了多少?” 小静说:“600多矿工,还有、、、、、、还有一些机械款也未结清给人家,二项合起来这个大概有上二亿。” 梁有莉生气大叫,说:“小静,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给你安排的工作?你在哪就是坐着吃干饭的?干不了你早点跟我说。” 小静说:“他们、、、、、、。” 梁有莉说:“你跟矿工们说,我现在就下去解决问题。已经在路上了。“挂了电话,才不管陈梅是不是对胎儿不利,又一颗陈梅塞进嘴里,刚咽下几口酸液,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是梁毕平打来的,说:“你妈又咳得厉害了,我把她拉来办理入院了。” 梁有莉说:“爸,我、、、、、、我有急事正往外地赶。” 梁毕平说:“你忙你的。” 梁有莉说:“对不起,爸。” 梁毕平说:“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挂了啊。” 梁有莉双手捂眼,突然想哭。 吴国清从后视镜里看着梁有莉,默不作声。一个女人再怎么坚强,也脱不了女人柔弱的一面。 xxxxx 姜云峰和陈浩文坐上高铁不久,打电话给谢丽清,谢丽清说煤炭销售团队已经组建好,一切都没问题。 姜云峰说:“现在市场销售的情况怎么样?” 谢丽清说:“相较于之前,销量很淡,非用不可的那种才会去拉煤,似乎都在等着我们的煤回来。” 姜云峰说:“价格呢,有没有变化?” 谢丽清说:”对方打出了和我们一样的价格。“ 姜云峰说:”通知电视台,我们的煤炭价格广告再降二十元。“ 谢丽清说:”云峰,再降就亏太多了。“ 姜云峰说:“我知道。丽清姐,就照我的话办吧。” 谢丽清迟了一会,说:“好吧。”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辛苦了。”又打给十三,说:“十三,我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十三说:“基本搞定了。省城和每个市找到的空地都有两个足球场大。滨江市的就在我们石料场的一块空地上。” 姜云峰说:“很好。车也找好了吗?” 十三说:“和每个地方的车队签的协议。” 姜云峰说:“很好。” 十三说:“峰哥,咱们这是闹的哪一出?” 姜云峰说:“别问。现在我不会跟你说。到时候我交待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xxxxxx 阳平镇终于到了。 梁有莉忍着腰酸背痛刚下车,牛程煜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梁总,姜云峰的广告煤价格又降价了。我已经交待下去,价格跟上了。” 梁有莉说:“好。你那情况怎么样?” 牛程煜说:“我和县里面的人刚下到乡下,正在和乡民们签土地转让协议。” 梁有莉说:“要抓紧。” 牛程煜说:“我明白。” xxxxx 围在阳平煤矿的矿工还没有散去。十多辆公安警车就停在旁边。 也不知谁喊声了一声,说:“老板来了。”闹哄哄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 大家的眼光直唰唰的转到了梁有莉的身上。 这一刻的梁有莉,已经没有了一丝女人的柔弱表象,她的冷竣让在她面前的人都自动的让开一条路出来。 小静了迎了过来,一起的还有几名公安。 小静的意思是让梁有莉上到二楼,但梁有莉却原地站住了,说:“大家听着,我会立即着手给大家解决工资问题,几个月的一起发一分也不少。天气这么冷,请你们先回家去,你们可以选几名代表监督我们的发放。” 阳平镇镇长说:“大家都听到了没有。你们的工资这就马上发了。都散了吧。” 有人叫:“不行,这种话我们已经听过多次了。我们在这又不影响你们发工资的操作。你尽管去发工资给我们就是。冷不冷的我们也不用你们操心。” 随至众人附和说:“对呀。我们在这又不阻碍你们发工资。给我们发工资,我们不冷。家里等着钱急用呢。” 梁有莉说:“那好吧。你们愿意在这就在这吧。”转向上楼。问小静:“这里大概有多少人?” 小静说:“还有几百吧。最多的时候,能有五百多。” 梁有莉说:“矿上停工了?” 小静说:“早停了。”领着梁有莉到了财务科。 财务科里的几人看到梁有莉都点了点头。这个他们的女老板他们都见过,所有人碰上了梁有莉的眼神,都不禁打了个鼓。 梁有莉从包里拿出张卡,说:“今天不把矿工们的工资发完,谁也别想回去。”然后把卡放到桌上,说:“开始吧。”交待小静去镇上快餐店订几百个快餐拉过来。 小静去了。 梁有莉出财务科和镇长说:“镇长,你们辛苦了。” 镇长说:“事情能解决就好了嘛。” 梁有莉说:“这样,你和这些公安同志去吃东西,我叫人去报销。” 镇长说:“吃什么的就不用了。这也是我们的工作。” 梁有莉给吴国清使了个眼色,吴国清攀着镇长的肩,说:“镇长,走吧。” 梁有莉回转财务科,拿出饼干,倒了杯热水坐在一张椅子上吃了起来。心想:这个严浩,看来还真的是瞒着自己不少事情。冷哼了一下,心说:有协议,本小姐才不怕你使花招呢。 xxxxx 到了晚上九点,姜云峰走出了滨江市的高铁站。 小桦开车来接的他们。 上了车,姜云峰打电话给十三,说:“十三,马上让车队动起来,去煤场拉煤,有多少拉多少,全都拉到我让你找的那些空地上。钱呢我和丽清姐说好了。你们到了煤场丽清姐的人在那等着付款。别问为什么,立即执行。” 十三说:“好。” 姜云峰说:“只要人家愿意出货,就要一直不停的拉,那怕昼夜不停。” 小桦说:“浩文的领导,又玩大的呀?” 陈浩文说:“别乱说。” 小桦吐了下舌头。 姜云峰把车窗摁了下来,陈浩文给递上了一支烟,又给点上。 姜云峰吸着烟,一直望着车窗外。 xxxxx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有莉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一名会计轻轻的摇她,说:“梁总,矿工的工资全部发完了。” 梁有莉哦的一声,说:“辛苦大家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不过,我希望你们明天早点儿上班来。账上的钱不是很充足的吗?这怎么就欠了矿工的钱和机械款了?这个你们不用跟我解释,我来看账本,我看看我还能不能看得懂账本。所以,明天你们来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账本给我准备好。”揉了一下腰,缓缓的站了起来。 xxxxx 牛程煜一直等到柳萍他们和最后一名村民签了协议才跟着一起回到县城。回来前柳萍交待食堂准备晚餐了。 大家都围着餐桌坐下后,牛程煜满面笑容,端起一杯酒,说:“柳县长,今天辛苦了。我来敬你一杯。” 柳萍笑说:“谢谢。确实是很辛苦。不过,辛苦得值。知道吗牛总,明天起,我们就不要每天给你们三万了。” 牛程煜说:“柳县长,你以为我们想要这三万呀?你看,现在的煤炭价格又降下来了。就你们这每天三万块钱的累积,还不够我们煤矿正常化后半天的流头呢。这样看起来,我们亏大了。你说是不是?” 柳萍说:”亏不亏的,我们大家心里都有数。现在横亘在我们面前的障碍已经消除,所以,牛总,希望明天起,我们之间的协议能够正常的执行起来。” 牛程煜说:“这个是肯定的。来,祝我们合作愉快。”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下号码,出食堂去接。 对方说:“牛总,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头。” 牛程煜说:“什么不对头?电视上的煤炭价格又降了?” 对方说:“没有。” 牛程煜说:“那是煤炭销量还是起不来吗?是不是对方暗中放价?打听清楚,人家多少我们跟上。” 对方说:“我想说的是,这销量突然就起来了。所有的地方都一样。” 牛程煜说:“什么意思?” 对方说:“就是,咱们所有的煤场,都出现了抢购煤的情况。” 牛程煜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人来买,卖就是了,卖得越多越好。现在,咱们谁也不怕了。” 对方哦的一声,把手机挂了。 牛程煜说:“这傻瓜怎么想的,有人拿钱来买货还担心?” 吃过晚餐,牛程煜让柳萍安排个司机送她回滨江市。现在她有了另一个身份,云若煤炭开发公司总经理。 xxxxx 姜云峰去了热闹非凡的东海岸。 虽然东海岸很好玩,但陈浩文还是义无返顾的跟小桦走了。 吃过东西,洗过澡,姜云峰上了游船顶上的露台,萄伏在拦杆上,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饶艳飞走过来,说:“三宝,这大冷的天,怎么上这来了?” 姜云峰站直了身,说:“大嫂。我不觉得冷。” 饶艳飞笑说:“看来,你有心事。而且还是个大心事。” 姜云峰说:“大嫂,你说对了,我确实是有心事。”掏出烟来吸。 饶艳飞说:“给我来一支。” 姜云峰给了饶艳飞一支烟,又给点上,自己也叼上一支。 饶艳飞吐了口烟,靠在拦杆上,说:“三宝,再过一个礼拜,又要迎来新的一年了。” 姜云峰说:“是。这一年的时间过得很快。” 饶艳飞说:“这一年,应该是我有史以来过得最有意思的一年。也许还是我这一生最辉煌的一年。” 姜云峰说:“不会吧?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也许,明年你还有更大的辉煌呢。” 饶艳飞说:“确实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就说我们现在这样吧,这之前我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我们会是这样的。” 第三二四章 能打败他的是什么 饶艳飞接着模棱两可两可的说:“所以,有些东西我们该想开的就要想开,不要等着愿意想开了,却已经来不及了,会后悔万分。”笑了一下,说:“这儿确实是冷。还是下去休息吧。” 姜云峰看着饶艳飞走下舷梯,拿出手机打给韦美幸,说:“还没休息啊?” 韦美幸笑说:“你儿子有那么好心能现在让我睡吗?” 姜云峰说:“不是请了月嫂了吗?” 韦美幸说:“但他会哭啊。我现在还是新手妈妈,一听到他的哭声,我哪里睡得着?” 姜云峰说:“我真、、、、、、真挺想他的。” 韦美幸笑骂说:“你个没良心的,就知道想你儿子,不想我?” 姜云峰忙说:“口误口误,都想,一样的想。” 韦美幸说:“以前老是听人说,为母则刚什么的,我还没有什么彻身的体会,现在抱着咱们的儿子,真的有一种一切都可以豁出去的感觉。” 姜云峰说:“等他再大一点,惹你生气了,你就抽他了,那时你还那么想?” 韦美幸说:“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对子女的爱,我相信会贯穿他们的一生。现在,这个世上,有两个最让我挂念的男人了,真好。让我很充实。你在干嘛?” 姜云峰说:“在游船的露台上。” 韦美幸说:“晕死,那么冷的天,你上那干嘛?” 姜云峰说:“我不觉得冷。” 韦美幸哧的笑了,说:“我倒是忘了,你是个不怕冷的怪人。我现在、、、、、、哎,你听,你儿子又哭了。这才刚停了没一会。” xxxxx 天渐渐的亮了。 阳平镇的早晨没有了往昔隆隆的车声。 隆隆的车声被阳平人称为繁荣的声音。没有隆隆的车声,自然,也没有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牛b轰轰相约一起吃早餐的司机们矿工们。 熟悉的景象一夜间在阳平的上空消失了。 刚跃出山岗的太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梁有莉没有享受这冬日阳光的惬意。她昨晚的想法是只要把矿工们的工钱都发了,开工是顺理成章的事。 令她没想到的是,几个矿长一大早就来跟她汇报,开工不了。原因是很多的矿工都被别的矿山撬走了。在矿工间流传的是,云若要新开张一座煤矿,放话只要矿工去招聘被录取,除了马上去培训,培训期间工资照发,还是双倍,以后更是参照国营煤矿,给矿工购买五险一金。 一号矿口梁有莉来过两次,每次来都是车来车往,泥尘滚滚,这样的场景是让人踏实的景象。而现在,哪哪都听不到机器的声音。 这样的静谧,梁有莉的心里称为肃杀。 梁有莉还告诫自己,不能对站在身后的十多个管理层发火,她还要借助他们的力量让阳平煤矿运转起来。 梁有莉回转身来,脸上带着笑意,说:“我们回去开会。” 上了车,梁有莉最大的就是后悔。原本以为严浩是个聪明之人,没想到只是个有空想没有实干的家伙。真是个蠢蛋,开这么大一个煤矿,竟然敢连矿工的工资都敢欠,简直是本未倒置,没有矿工哪有煤?还有其它方面的,也没有规范化。让这样的人管理企业,就是一个大金矿也能给管没了。 在会议室里,梁有莉说:“诸位,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拜请大家想尽一切办法,就是要尽快的恢复生产。同时,我告诉大家,从此时此刻起,阳平煤矿一切都要规范起来。让大家安安心心的赚钱,养家糊口。” 一个矿长说:“那梁总,能否把和我们签署的业绩奖给兑现了?” 梁有莉说:“我刚刚叫吴国清去财务科了,诸位的业绩奖马上发放。” xxxxx 姜云峰早起后等陈浩文过来,一起去第一人民医院看了黎志清。从停车场进医院挂号厅大门,地入电梯后,和从外面回来的梁毕平,张荣珍挤在了一起,大家却转过身去背对背。 张荣珍戴着个大口罩,一路的咳嗽不止,脸憋得通红。最后不得不摘下口罩呼吸。电梯门一开,也不管是不是到了楼层,就冲出电梯去了。 出了电梯,接到电话的黎志清来开门。进了房间,黎志清说:“中医名医疗养馆的设计图纸马上出来了。” 姜云峰笑说:“还挺快的。” 黎志清摆手笑说:“不快咯。我现在整日为了疗养馆为了药厂的事跑来跑去,医院的人怎么说我的?说我不务正业,已经变成了世上最老的实业家了。哈哈。” 陈浩文也笑说:“这个还真的是恰当。” 吴盈青开门进来,看到姜云峰耶的一声,说:“你也在?” 姜云峰笑说:“昨晚九点刚回到。” 吴盈青说:“又跑哪去了?”把给黎志清买的早餐放在桌面上。 姜云峰说:“内蒙。” 吴盈青说:“跑那么远。事情办不顺利吗?” 姜云峰说:“没有没有。事情办得很顺利,比我预想的好。“ 吴盈青说:“那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姜云峰说:“有吗?” 黎志清吃着馒头和豆浆,说:“变了,都变了。” 姜云峰说:“哪有变?这不一直都是诗人的情怀吗?” 黎志清一口食物没差点儿喷出来,嚯嚯笑。 吴盈青也笑了,说:“你过来,我我跟你说个事。” 俩人来到阳台。 吴盈青看了好一会姜云峰,也没说话。 姜云峰擦了一下脸,说:“怎么啦?” 吴盈青才回过神来,脸色微红,说:“你、、、、、、你之前不是和师傅说要把胜美弄出来吗?想到办法了没有?这些天,师傅为了胜美的事常不开心。你知道师傅为什么这么在意胜美吗?” 姜云峰说:“不是说、、、、、、。” 吴盈青说:“师傅保有一张照片,乍一看上去,和胜美很像。说是他留学时的一个马来西亚同学。曾追求过师傅。师傅回国时她把这张照片送给了师傅。” 姜云峰说:“我就说嘛,老爷子对胜美、、、、、、这么一说就对了。怎么让胜美出来,我也一直没断过想。本来有个想法,但时间久一点,什么时候不能确定。可刚刚看到你,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吴盈青马上追问:”什么方法?“ 姜云峰说:”梁有志的妈你还记得吗?” 吴盈青说:“那种人见过一次就不可能会让人忘记。她的咳令人印象深刻。” 姜云峰说:“这毛病还能治好吗?” 吴盈青说:“她的这种久咳,要想治好,中西医结合来治。师傅曾治过一个,各种调理,各种给药,差不多二年多时间,才让病人摆脱了痛苦。你的方法里牵扯到她?” 姜云峰说:“紫黄药盒好像对张荣珍的病有奇效。不久前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问我紫黄药盒卖不卖?结果还没待我回答,对方就挂断了。我估计是梁家老头给我打的电话。” 吴盈青说:“你是想?不行不行,这是胁迫病人,师傅不会同意的。” 姜云峰说:“这你搞混了,这不是胁迫病人。东西是我的,我不是医生,然后我拿我的东西和她做交易,注意,是我和他们做交易,跟你们不搭界,你穿针引线只是中间人。你也知道我和她、、、、、、见了面,我们根本说不上话。而且,这事不让老爷子知道不就行了?” 吴盈青说:“这、、、、、、这成吗?” 姜云峰说:“这怎么看,都是等价交换,我觉得成功的机率很大。” 吴盈青说:“可师傅时常教导我,做为医生,一定要多站在病人的角度看问题。” 姜云峰呼了口气,说:“好吧,你也别为难了。这事我来处理。” 吴盈青说:“你还真的要去找她呀?” 姜云峰说:“要不怎么办?牵扯到老爷子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总不能全天下去嚷嚷吧?看着老爷子这么一整天的都闷闷不乐,我豁出去了。行了,这事我来办。你别管了。” 吴盈青笑说:“不好意思啊。” 姜云峰斜视吴盈青,小声说:“怎么谢我?” 吴盈青脸瞬间就红了,说:“去。”就回到房间里去了。 姜云峰也是心头有些跳,给吴盈青发了短信: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又等了好一会才回房间。 xxxxx 梁有莉把吴国清留在了阳平,把小静带走回滨江市。一路上思来想去,离滨江市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打电话给牛程煜,召集大家到刘功武的办公室,有重要的事情协商。突然想起,这一路,竟然没有孕反。进而却担心是不是出了问题? 直接去了刘功武的办公室。 邱兆荣一见梁有莉进来,忍不住就问?“梁总,你说的重要事情是什么?” 梁有莉说:“一是阳平煤矿近期内不会有煤出售;二是,云若新开了一座煤矿。” 牛程煜笑了,说:“梁总,你是不是忘了,云若新开的煤矿不就是我们吗?” 梁有莉说:“程煜,我还没傻到你想的那样。是姜云峰以县政府的名义开的煤矿。” 牛程煜啊的一声,说:“什么?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昨晚从云若回来到现在,都没听说有这档子事。” 梁有莉说:“阳平煤矿为什么近期不出产煤了?就是姜云峰新开的煤矿,招聘了很多阳平煤矿的矿工。阳平煤矿想要恢复生产,需要十天半个月或更久的时间。” 牛程煜说:“这个姜云峰这么狠毒的吗?”不经意的笑了下。 梁有莉说:“程煜,你笑什么?这种时间你还能笑?” 牛程煜说:“我、、、、、、我哪笑了?” 梁有莉说:“我告诉你,阳平煤矿虽然你们没有一分钱的股份,但是,我现在明确的告诉大家,阳平煤矿倒了,我们也就倒了,大家现在是休戚相关的关系。我们从网贷借来的钱,之前的,我们一多半来购买了两座煤矿,后面的要用来开煤矿和修水电站。这也就是说我们两次借来的钱都没有了现金在手上,之所以还能有现金在手上,就是靠的阳平煤矿。” 牛程煜说:“梁总,你有点儿危言耸听了吧?阳平煤矿贡献的现金算是我们大家借的,要给利息你和严总的。再说没现金,找网货老总好了,人家不是说了,只要我们有意愿,要多少就可以给多少吗?” 梁有莉看向刘功武,说:“刘总,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刘功武说:”梁总,阳平煤矿的事,牛总说得对,确实是和我们说不着。“ 梁有莉说:”也对,阳平煤矿和你们没有利益纠葛,也就和你们说不着。那就不说。“ 冯树州说:“其实,我们是一个共同体,有话还是要好好说嘛。” 梁有莉说:“冯总,这还不是大难之前呢,就有了各自飞的想法了。好吧,程煜,我就说说为什么阳平煤矿倒了,我们大家也就倒了。你们就只是知道坐在办公室里,我问你们,你们知道现在谁是我们最大的煤炭买家吗?” 牛程煜说:“这个谁会去计较,只要给钱,谁会去理睬这个东西。” 梁有莉说:“是姜云峰。” 高士林说:“是姜云峰?这家伙搞什么?” 梁有莉说:“你们可以去证实看我说的话是不是真实的。”拿起包要走的意思。 邱兆荣一把拦住了梁有莉,说:”梁总,愿闻高见。刚冯总不是说了吗,我们可是共同体。“ 梁有莉说:“可有人不这样认为。” 邱兆荣说:“都是这样认为的哈。” 梁有莉说:“好吧那我就说说。姜云峰调查我们,知道我们的钱都是从网贷来的,利息肯定低不了。我们的钱是借的,姜云峰的钱肯定也是借的,但有可能他的利息比我们的低,买去我们的煤,这说明,可能他不会再降价了。 因为他算过,现在市场上煤的价格对我们双方来说是亏本赚吆喝,他保证的是不能让我们有一丁点儿的利润,他算定我们的利息比他高,买得越多就亏得越多,但要抬升价格,又无人来买,跟他耗不起。 他这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直到最后把我们一是弄倒,二是逼迫我们离开东方省。我们倒了或者是撤出东方省,都意味着以后我们再无机会在东方省用煤炭赚钱了。那么最后,能打败他的是什么,大家想想吧。“ 把吴国清留在阳平,让小静陪自己回了滨江市。 第三二五章 你想跟他谈什么 牛程煜看到梁有莉话一说完就出门去了,说:“她什么意思啊?” 冯树州说:“牛总,你看我这水杯,现在我喝到的这个位置,就是我们的利润点,我们现在是在利润止点的往下,而姜云峰可能和我们一样,但是由于我们的利息比他高,因此每天我们的亏损比他多。 所以,我们跟他耗不起,但要想打败他,怎么办?那就要看是谁的价格更有优势,想要价格优势就得原始资源掌握得更多一些,这样价格自然就强势很多,才有把价格再往下压的资本,才有可能把姜云峰给压下去。 这也是姜云峰为什么马上要着手开发煤矿的原因。梁总的意思是,阳平煤矿我们在座的虽然没有利益,但是战到最后是两家煤矿合起来和姜云峰斗。而看姜云峰这架势是要和我们死磕到底了。牛总,听明白了吗?“心想:还说是国外回来的高材生,看来出国这些年钱花了不少,却什么也学不到。 牛程煜说;”姜云峰这死人死小子,专门破坏别人的好事。野心还那么大,竟然想一个人独吞市场。可惜了我们外调省外的运费成本太大,要不然才懒得理他。“ 高士林说:“梁有莉刚才是有话还没说完的。” 刘功武说:“严浩现在下落不明,煤矿又停工了,当务之急是恢复煤矿的生产,却没有矿工,她无非是想跟我们商量,要我们同意把我们另两座煤矿的矿工给调过去。所以才会一开始就拿话唬我们。” 邱兆荣说:“我觉得也是。” 牛程煜说:“那我们现在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们云若新煤矿的矿工就是想从那两座煤矿调人过去,这人给了她,我们的怎么办?我不答应。” 邱兆荣说:“她也知道我们可能不会同意,所以话说了一半就没有再说。” 牛程煜说:“我要去忙煤矿的事了。哦对了,邱总,水电站工程的事,你也上点心。” 邱兆荣说:“放心吧。我这误不了事。” 牛程煜说:“行,你们聊。”出了办公室把门顺带给关上了。 邱兆荣说:“冯总,姜云峰联系上了吗?” 冯树州说:“昨晚我想了一下,如果说我们就这样和姜云峰去谈,手上的筹码太少了,肯定谈不来对我们有多大利益的东西,最好是双方都僵持不下时,那时候谈才能谈来更多更好的利益。日子这么长,一点点儿的利益退让都是巨大的。” 高士林说:“不错。就是这个理。” 刘功武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先和姜云峰斗一下。然后看情况而定。这个不会再改了吧?” 其他几人都说就这样了,不会改了。 xxxxx 公司里给牛程煜备有秘书和司机,但牛程煜还是想自己独来独往,一般的情况下不会让秘书和司机跟班。 上了车,牛程煜给吴盈青打了电话,说:“嫂子。” 吴盈青声音不冷不淡,说:“程煜,不要这么叫我。” 牛程料嘿嘿笑说:“这样叫不是显得我们亲吗?要不我还是和以往一样叫你。盈青姐,姜云峰现在在哪?” 吴盈青诧异说:“你、、、、、、你找他?” 牛程煜说:“我不能找他呀?我们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老死不相往来。再者说了都是年轻人,非理智做出来的决定,都不大会当真。” 吴盈青有些感慨,说:“程煜,看来你还真的是没白在国外呆这么多年。” 牛程煜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说,那家伙在哪?” 吴盈青说:“他昨晚刚从内蒙回来。现在应该还在市里。” 牛程煜说:“我以为你们在一起呢。” 吴盈青说:“牛程煜。” 牛程煜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盈青姐,你别生气,你也知道我这嘴是没遮拦的嘛。这样,我想约他谈一谈,你给我通知他一下。” 吴盈青说:“你不是有他的手机号码吗。” 牛程煜说:“这不是毕竟有过过节吗,还是有个中间居停人好一些。而且,你的话他肯定会听。” 吴盈青说:“你想跟他谈什么?” 牛程煜说:“盈青姐,你说我配不配得上他?我追他怎么样?” 吴盈青啊的一声。 牛程煜咯咯的笑,说:“我就是再怎么无脑,我也不会这么干。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跟他谈谈。不过,现在不好方便跟你透露。当然,要是约成功了,到时你可以一起。盈青姐,拜托了。” 吴盈青说:“什么时候?” 牛程煜说:“当然是越快越好。” 吴盈青说:“我先问一下他的意见,才能答复你。” 牛程煜笑说:“谢谢盈青姐。有消息尽快给我回复。”挂了手机。 xxxxx 吴盈青想了一下,还是给姜云峰拨了过去。 姜云峰说:“我现在和老爷子在鸡西他的工厂、、、、、、牛程煜要和我谈?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吴盈青迟疑了一会,说:“可我答应了她你会和她谈。” 姜云峰说:“这样呀。那好吧,你让她定个时间,我过去就是了。” 吴盈青笑了,觉得自己有些肤浅,只是为了验证牛程煜说的我觉得他会听你的,就和姜云峰撒了谎,不过见姜云峰听说是自己的应承后就马上要去赴约,心中泛起莫名的愉悦。说:“不难为吧?” 姜云峰说:“青青出声了,再难为的事,也要过去。” 吴盈青笑说:”算你会说。其实程煜人是不错的,她找到我说要和你道歉,说明她知道自己的错误了,我觉得我们都是年轻人,不必纠结已经过去的事,所以、、、、、、。” 姜云峰说:“就不怕我们又吵起来呀?” 吴盈青说:“她是女孩子,你多让着她点,不吵就是了。我师傅说他就从来不和女人吵架。” 姜云峰说:“你师傅是圣人,我哪能和他比。” 吴盈青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了师傅那么久,也要学学他的优良了吧?” 姜云峰说:“那我也只能是保证尽量不吵。” 吴盈青说:“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要吵谁管得着你了。” xxxxx 离开刘功武的办公室,梁有莉让小静和司机坐出租走,她自己开车往第一人民医院来。一路上时不时的看着放在副驾座上的手机,她希望手机响起来,而且是在刘功武办公室里的那些人打来的,在她看来,如果牛程煜不懂,那几个大男人听了她的话,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 但遗憾的是,一直到了医院,她的手机也没有响起来。 梁有莉把车停好,先是给吴国清打了电话:“让矿长们抓紧招工,工资可以给多点。没离开的矿工集中起来,可以开一个坑口就开一个。” 吴国清说:“好。我这就交待下去。” 梁有莉说:“就这样吧。”呼了口气,下车去找梁毕平和张荣珍。 病床上的张荣珍,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咳嗽,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见了梁有莉,手指着梁有莉,本来想说什么话来着,但是一阵咳嗽,话说不出来。 梁毕平似乎是明白张荣珍的意思,一边给张荣珍捶背,边说:“你妈的意思,你的脸色怎么那么惨白,难看?” 梁有莉说:“女人每个月不是有几天都这样吗?”又开始有想吐的感觉了。强忍着。 张荣珍终于是停顿下来了,说:“那也要去找些药来吃。” 梁有莉说:“妈,您就别担心我了,顾好你自己。”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梁毕平。 梁毕平说:“钱我们有,不用你的。” 梁有莉说:“爸,就拿着吧。” 梁毕平看了一眼张荣珍,只得拿下。 梁有莉说:“爸,不好意思,妈这次住院,可能我又不能陪她了。” 梁毕平说:“忙你的去,把事办好。不用操心我们老的。” 梁有莉点了点头,和张荣珍拥抱了下,离开了病房。 xxxxx 梁有莉没有回别墅,而是去了一家旅馆。 这家旅馆处在闹市之中,却有个很大的庭院,院子里有参天大树,三层楼高,也配有电梯。只有几十间客房,最主要的是环境和客房弄得很舒适干净,梁有莉第一次和朋友来过后,此后不想回去就到这来住几天。 梁有莉感觉自己的体力要耗尽了,扑在床上刚扯过被子盖上,人就迷瞪了过去。 xxxxx 牛程煜把姜云峰约到了锦豪大酒店的小旋厅。 小旋厅的装修并非是一成不变,每三个月重新装修一次,主要是让老顾客有新鲜的感觉,能更常来。 姜云峰落坐后,牛程煜把服务员叫出去。 小旋厅的空调吹出暖风,牛程煜把暖绒外套脱了,就只穿着背心。 手臂雪白。 牛程煜紧挨着姜云峰坐,盯着他不发一言。 姜云峰回顾了好几次牛程煜,说:“干嘛?你这样还能好好吃饭吗?坐好正经吃饭。”拿过一瓶红酒,看了看。 牛程煜一把将红酒抢过手,用英文读着上面的单词,完了问:“听得懂我说什么吗?” 姜云峰说:“叽里呱啦的,不懂。” 牛程煜说:“chateafleur。拉佛尔,6600英镑一瓶。这是我从国外回来时,给我爸带的礼物。但是,现在便宜你了。” 姜云峰说:“真舍得下本。” 牛程煜撩了撩头发,说:“这有什么,只要你想,连我也是你的。” 姜云峰说:“别开玩笑。”站了起来,坐到了另外的椅子上。 牛程煜哼笑了几声,说:“假正经。你以为人家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吴盈青、、、、、、我和吴盈青比,应该不相上下吧?看起来,我比她还要性感一些。” 姜云峰不敢直视牛程煜,说:“牛总,你找来我是说有事相商,我们还是说事情吧。要不我只喝一杯这、、、、、、这叫什么酒来着?” 牛程煜说:“拉佛尔。” 姜云峰说:”对对,拉废你。说正事,要不我只喝一杯拉废你就走。” 牛程煜轻笑道:“怂包。好吧,那我就言归正传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云峰开始倒红酒了,倒满杯,放在鼻翼下闻了闻,然后饮了一口,说:“这什么味道?” 牛程煜说:“知道什么叫轻侈吗?这是轻侈的味道。别开口,现在闭上眼,仔细的感受一下你嘴里的香味。” 姜云峰噢的一声,还真的是闭上了眼睛,好一会说:“嗯,味道还挺特别。” 牛程煜说:“你以为呢。这可是世界第八大有名的红酒,一瓶难求。” 姜云峰说:“又扯远了。说事说事。“又饮了一口红酒,再次闭上了眼睛。 牛程煜又坐近了姜云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云峰又起身坐到别的坐位上,说:“你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道太冲,我都不能好好品酒味了。” 牛程煜笑说:“信不信我杀了你?回签我的话呀?想干什么?” 姜云峰没有出声,放下酒杯,拿起一只澳洲大龙虾,说:“这块头,还真是的够大。我解龙虾给你吃。” 牛程煜说:“别扯其它的,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云峰把龙虾的脚一支支的先卸下来,敲壳吸髓,感叹说:“这味道还真的不是盖的。”瞟了一眼牛程煜,说:“换个话题。我感觉我们要是谈论这个问题,这个晚餐可能继续不下去。这龙虾也挺贵的哈?哎呀,这一段死忙,忘了现在是吃龙虾的季节了。我告诉你,我当兵在海岛的时候,我潜下水去抓大虾,直接用海水煮来吃,那味道鲜极了。” 牛程煜说:“海水煮虾?能吃吗?你哄鬼呢?” 姜云峰说:“怎么不能吃?我当了八年兵,可以说是吃虾无数,我估计我要是死了骨灰撒大海里,被我煮来吃的虾公的虾子虾孙都得要来把我的骨灰、、、、、、。” 牛程煜说:“住嘴,什么骨灰不骨灰的,不知道瘆人啊?” 姜云峰说:“瘆人?一点都不。虾公被我吃了,满足了我当时的欲望,而且是相当的满足。那我有机会让虾公的虾子虾孙们也相当的满足,这不是很公平吗?你说是不是?” 第三二六章 我已经找到了证据 牛程煜说:“公平个屁!让人家虾公的虾子虾孙吃你的骨灰?这叫公平?你要想公平就不要烧了,直接弃之大海,这才叫公平。” 姜云峰说:“说得也是。” 俩人哈哈的笑起来。 牛程煜说:“行了,别再说这么恶心的事了。说吧,你究竟想要干嘛?” 姜云峰说:“这龙虾才吃了一半,等吃完再说。” 牛程煜说:“不行。你不说,这满桌的美味佳肴我吃不下,你却吧哒吧哒的吃,我亏死了。” 姜云峰说:“那好,我们等价交换好了。你先回答我,你们取得云若煤矿和水电站建设的合同,耍了什么手段?” 牛程煜说:“签的合同都是很阳光的啊,没耍什么手段。” 姜云峰说:“签那么低智的一个合同,说没耍手段,换你,你信吗?就是因为这个合同,搞得我失信云若,现在都不爱回云若了。” 牛程煜说:“你失信云若?这、、、、、、这话从何说起?据我所知,你在云若,你的话比邓洁婕柳萍之流还要更具威力。这次那些乡民答应和县政府签协议,你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别人心里也很清楚。” 姜云峰说:“我没请北京的教授来勘探时,看到之前的报告是形势复杂,风险太大,不益开发。我请了北京的教授过来,花了差不多二十天的时间,听到人家教授说可以开发,就是投资大一些,我真的是为云若老百姓庆幸,我对身边的人说云若要发达了,我们要什么什么,可是现在呢?”边说边把大龙虾用刀剪给剥了皮,完了给切成了片。 牛程煜说:“你跟我们闹,就是因为你自以为失信这个事?我服了服了,天底下竟然有你这种人。这失信值几个钱?何况造成这种局势的又不是你。你现在和我们斗,要亏多少钱出去你有数没数?你傻不傻你?” 姜云峰大声说:“可是我说的话,已经传遍了整个云若。让我失信那么多的人,我受不了。” 牛程煜说:“你冲我嚷嚷什么?我是生意人,对我有利的事我当然会去做,否则还配是生意人吗?” 姜云峰说;“对,你是生意人,只要不犯法,你做什么生意是你的自由,而且国家法律也保护你的自由。反过来呢,我一样可以享受这些。所以,我做什么,也可以由着我的性子来。别人说什么全不管用。” 牛程煜说:“简直不可理喻。” 姜云峰说:“我也觉得我不可理喻。但我就这么做了。”把最后几块虾肉塞进嘴巴,塞得鼓鼓当当,嚅动着嘴巴,说:“谢谢你的招待。我走了。龙虾很美味。” 牛程煜说:“你,站住。话还没说完呢。” 姜云峰不听牛程煜的,出门后去把账结了,这才出锦豪大酒店。拨了赵良庆的一个未接电话。 赵良庆说:“那个号码从医院出来后,去了日格旅馆,就一直没动过了。” 姜云峰说:“日格旅馆?” 赵良庆说:“对。日格旅馆。住着很舒服的一家旅馆。” 还有一个未接电话是余觉悟的,说:“严浩,明天要放出来了。这家伙把自己和阎进武,那三家运输公司的事撇得干干净净,法律上找不到惩罚他的依据。这家伙是个可怕的人。什么事都计算得很精密。” xxxxx 牛程煜骂姜云峰死人。想了一会,打电话给吴盈青。 吴盈青听出牛程煜的声音不对,说:“程煜,你哭了?” 牛程煜说:“盈青姐,他不听我的,你帮我劝劝他好吗?我真的好怕。” 吴盈青说:“好怕?他怎么你了?” 牛程煜说:“他要是不住手,我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xxxxx 姜云峰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黎志清扬善楼别墅,上车不久,吴盈青的电话打了过来,各嗨了一声,说:“你出酒店啦?” 姜云峰平静的说:“出了。刚上出租车。有事?” 吴盈青说:“刚刚接到程煜的电话。” 姜云峰说:“她向你说什么了?” 吴盈青说:“她说她好怕。” 姜云峰说:“好怕?以天为鉴,我可没对她做什么。” 吴盈青笑说:“她没说你对她做什么,她说她从外国学成回来,就进了牛氏集团,但一直也没有出成绩。这一次,她想搞出成绩来,让别人知道她也是一个有才学的人。如果这次和别人的合作因为你的干扰和不合作,一旦、、、、、、、所以、她说想和你合作。” 姜云峰啊的一声,说:“让我和她合作?” 吴盈青说:“对。她说现在你和她们那一帮人做对,谁胜谁负难以预料,不过可以预见的是,不论是哪一方胜出,都得要蜕三层皮,结局绝对不是很舒服。还说她们的资本金雄厚,资源也有优势,胜率更大一些。要不、、、、、、我担心你。” 姜云峰听了吴盈青的话,心中一热,笑说:“青青,别为我担心。牛程煜说得对,她们的资本是雄厚,资源也比我多。但她没告诉你,她们的钱是从哪来的,因为没有抵押物,他们的钱是网货过来的,利息很高。 光是这一条就让她们胜出无望。胜利肯定是属于我,迟早的事。对峙才刚刚开始,她们就想着来找我合作,这是怕了。为了云若,我不可能和他们合作。” 吴盈青说:“你是为了云若?” 姜云峰说:“对。牛程煜,梁有莉,严浩还有其他几个人,他们到香港挂了个集团公司,和邓洁婕柳萍签了那份我认为的低智合同。” 吴盈青说:“是他们呀?” 姜云峰说:“嗯。我的目的是逼她们放弃合同。我曾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放出的话,我不轻言放弃。” 吴盈青说:“祝你成功。“ 姜云峰嗯的一声。 到了别墅,拿了紫黄药盒,又坐出租往日格旅馆。 xxxxx 好大一个院子。树木满院。 院门是关的。姜云峰按响了院门铃。一个服务生从一间小房子出来,说:”先生住旅馆吗?“ 姜云峰说:“对。” 服务生说:“请给我会员证看看。” 姜云峰说:“会员证?” 服务生说:“对。我们这旅馆是办了会员证才能入住的。” 姜云峰说:“那要怎么办这个会员证?” 服务生说:“一般都是会员介绍。” 姜云峰想了一下,说:“我来拜访一个朋友也不行吗?” 服务生说:“您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姜云峰左右看了看,说:”梁、、、、、、梁有莉。这是我给她带的礼物。” 梁有莉太过美,给人印象深刻。 服务生哦的一声,说:”你是说梁老板。那可以的。”开了院门让姜云峰进门。 姜云峰说:“谢谢。“ 服务员告诉姜云峰,梁有莉住209室。 姜云峰说:“你们旅馆不提供吃的?” 服务生说:“没有。“ 姜云峰说:“那也就是说,梁老板自从进到这来,没出去过,到现在也没吃东西?” 服务生说:“可能。”更深信姜云峰是梁有莉的朋友,说:“不过我们隔壁不远就有一家很不错的饭店,那里吃的不错。梁老板还未醒过来,您可以在我们的服务大厅等她醒过来再上楼去。” 姜云峰说:”我先去给她买吃的东西。” 服务生说:“可是,这么冷的天,如果梁老板现在醒了还好,这要是、、、、、、这吃的冷了也就不好吃了。哦,我们有微波炉。” 姜云峰拍了下服务生的肩,说:“这不就行了。” xxxxx 梁有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灰暗,先是手臂动了动,继而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还真的是舒服。 然而肚子却咕咕的响了起来。按亮了床头灯,掀起棉被,极不情愿的去了卫生间。完了出来倒杯水喝,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梁有莉喝完了水,以为是服务生,说:“请进。”把一颗话梅丢进了嘴里。 敲门声继续响起,梁有莉想这个服务生一定是忘记拿钥匙了,只得去把门打开,望也不望一眼进来的是谁,就又转身,说:“什么事?” 没有回声。 微微奇怪回转身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姜云峰。 姜云峰说:“可真是能睡。害我在下面大厅等了一个多小时。” 梁有莉从一开始的惊恐,紧接着就怒火起来,一手抚胸,一手指着门厉声说:“出去。要不我叫保安了。” 姜云峰说:“别那么大声,也不用叫保安,我会出去的。不过,我出去之前,有两样东西给你。服务生可比你态度好多了。” 梁有莉又惊慌起来,心想:我怕打扰,谁也没告诉,这家伙怎么会知道我在这?不禁后退了两步。本来一只手捂胸,现在两手都放在胸前了。 姜云峰从一个食盒里拿出吃的,说:“这是隔壁饭店的正骨排饭。算起来,你应该有将近七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肚子一定很饿了。” 梁有莉说:“我饿?我看到你就恶心。你给我出去。”眼睛却放到了正骨排饭上。闻到了诱人的香味,咽了咽口水。肚子更饿了。 姜云峰不理梁有莉的话,继续自说:“刚在下面的大厅用微波炉热的,快趁热吃吧。” 梁有莉的勇气再次爆起,上前几步,拿起正骨排饭朝姜云峰的脸上扔去,说:“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几名保安已经知道209发生了事,奔跑了过来。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姜云峰的头上,脸上,胸前都是米饭,地毯上也是。 梁有莉冲几名保安说:“你们是吃什么饭的?竟然让这样的人到我的房间?” 一名保安说:“对不起梁老板,我们这就把他带走。” 姜云峰说:“等等,我会自己走。还有两句话,我说完就走。这紫黄药盒,换李胜美的自由。” 梁有莉哼笑了几声,说:“你原来是为了那贱人说情的?什么狗屁东西!把他带走,让你们经理来给我赔不是。” 保安拿起紫黄药盒塞到姜云峰的怀里,推搡着姜云峰走。把服务生叫来做清理。 xxxxx 姜云峰被推出了院门。院门随后又关起来。 姜云峰脚步沉重的走了几步,不顾来往行人异样的目光,靠着院墙蹲下。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站起来拦了辆出租车去了第一人民医院,刚走进呼吸科住院病房通道,就听到了张荣珍的咳嗽声。 梁毕平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姜云峰会出现,说:“你、、、、、、你有什么事?” 姜云峰没有出声,整个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 姜云峰好一会才走入病房来,走近张荣珍的病床,把紫黄药盒放在病床上,又瞟了一眼梁毕平,转身出了病房。 在姜云峰的印象里,还以为梁有莉仍是亮丽的倩影,可是在日格旅馆看到的梁有莉,形影消瘦,与往日的风彩相去甚远。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下起了小雨。 街道上为了迎接新的一年到来,披红挂彩开始了装饰,挂在马路两边树枝上的灯笼格外鲜红惹眼。 姜云峰走在街道上。 不一会,全身就湿透了,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撑着雨伞,没有雨伞的人则是驻足在店里避雨,大家看着姜云峰的举止,都认为这又是一个疯子。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姜云峰去旁边的店里避雨接电话。 电话是吕义欢打来的:“云峰,你在哪?” 姜云峰无精打彩的说:“滨江市。” 吕义欢听出了姜云峰话音的异样,说:“云峰,你没事吧?” 姜云峰说:“没事呀。雨越下越大了。我在大街的店里避雨。” 吕义欢说:“这样呀。那个国华的事,我调查结束了。我明天去找你。” 姜云峰说:“好。” 吕义欢说:“你果然是猜对了,国华的病就是让人陷出来的。这些家伙太可恶了。我已经找到了证据,一定要把害人的家伙送进监狱。” 姜云峰笑了,说:“是吗?找到证据了。太好了。吕叔,您辛苦了。” 吕义欢说:“辛苦没事,我就怕辛苦了什么都找不到。” 第三二七章 恶作剧 `突然人群骚动起来,纷纷向店里挤。 原来是俩个年轻男人追逐着到了店门口,前面的男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后面的男人对倒地的男人一顿拳打脚踢,倒地的男人哇哇大叫救命。 姜云峰几步跨出去,一把将打人的男子扯开了。 打人的男子比姜云峰高出一个头,身形也大,对着姜云峰吼:“滚开,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揍。” 雨哗啦啦大了起来。 倒地的男子大叫;“李涛,我都说了那是一个恶作剧。赵萍和那男的照片是我们逗赵萍玩拼接的。绝对不是真的。” 李涛冲着地下的男人说:“周凯,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了!我今天非要了你的命不可。”想把姜云峰推开, 姜云峰起右臂搁开李涛的手,李涛脑怒无比,出拳照着姜云峰的太阳穴就是一拳,这一拳来势汹汹,姜云峰后退了一步,李涛一拳落空全力扑了上来,啊啊大叫,状如疯狂,姜云峰只得一个疾闪出右脚把他勾倒,李涛爬起来,又被放倒,再起再倒,索性不起了,呜呜哭起来。 姜云峰微侧身看到地上的周凯起身要逃,疾横几步把周凯勾倒,拖到了李涛的身边。 之前还把姜云峰当疯子看的人都看傻了眼,想不到姜云峰如此厉害,对他无不起了佩服之心。 周凯一翻身,跪在李涛的身边,低着头,说:“涛,我不逃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打死我就打吧。” 李涛啊的一声,双手直上,呲牙揪周凯的头发。 姜云峰蹲下把李涛的手拿开。 周凯说:“涛,我去跟赵萍说,我要是说服不了她对你回心转意,我就从滨江大桥跳下去。” 姜云峰拍了拍李涛的脸,起身走,走没几步,回头看李涛和周凯,一幅若有所思。 xxxxx 姜云峰打电话给李浩文来接自己,回扬善楼黎志清的别墅,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来找赵良庆,半道上买了一堆烧烤和一箱啤酒,到地了让李浩文滚蛋,明天早上过来接他。 进店时让肖医生微信传了些照片给他。之前已经让李国华到了旧金山机场。 赵良庆没想到姜云峰这么深夜还过来,还带来这么多好吃的,一阵欢呼:“峰哥万岁。” 俩人吃饱喝足,姜云峰微信发了些照片给赵良庆,说:“干活吧。” 赵良庆用牙签剔牙,看着微信上的图片,说:“干什么活?” 姜云峰说:“那条白色内裤,p成是偷拍的角度拍照的,那小子则是从美国旧金山回国内,身在飞机场。” 赵良庆说:“身在飞机场有难度。” 姜云峰打电话给李国华。 李国华说:“我在了。” 姜云峰说:“好。你先拍几张照片传过来。” 不一会,李国华微信传回了图片,赵良庆看了,说:“照片上的家伙和现在在拍的家伙是不是身材差不多?” 姜云峰说:“不知道。不过和他哥比就差不多,只是没那么胖。” 赵良庆说:“这哥俩常联系吗?” 姜云峰说:“同父异母,传说弟弟的女朋友是在弟弟要出国的庆贺宴当晚被哥哥那什么了,然后跳河。” 赵良庆说:“这禽兽。那两人应该是不经常有联络了。这就好办了。叫你的朋友让旁人代拍几张照片。” 李国华一气儿让别人代劳拍了不同角度全身半身后面前面侧身十多张照片,但每一张照片的背景都是登机时刻表。 赵良庆笑说:“峰哥你这朋友,太聪明了。”所有照片传进了电脑里,看严竣的照片说:“这些游玩的照片应该有好些年了。” 姜云峰说:“对。到天亮了能弄好吗?” 赵良庆笑说:“我这些年连女人都没找,就坐着玩电脑,这都弄不出来,对得住我坐大了的屁股吗?不过、、、、、、。” 姜云峰说:“那家伙应该知道云若公安去美国找他弟弟做策反。” 赵良庆点点头,说:“你回去也行,在我这床上睡也行。”隐约知道姜云峰的意思了,却觉得希望渺茫。 但还是要认真的做。 姜云峰说:“我在你这睡。” 赵良庆说:“随便。”盯着屏幕两眼发光。 xxxxx 赵良庆干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把图片p好了,只是看姜云峰睡得挺香,就没叫醒他,又进了一个网站,为提高自己的网络技术又开始费脑了。 姜云峰一觉醒来,看到赵良庆坐在电脑椅上睡了,头仰着,嘴张着,让人忍不住想拿液体类的东西灌进那嘴里。 p好的照片就摆在茶几上,拿起来看了看,对赵良庆再一次佩服,把所有的照片揣进口袋里,怕吵醒赵良庆,轻手轻脚的退出门去,刚要打电话让陈浩文过来,陈浩文驾车出现了。 在街边摊买了油条豆浆吃了,便去了高铁站,没多久,接上了出站的吕义欢。霸道出了高铁站,姜云峰拨通了李国华的手机。 李国华默默的听着吕义欢的述说,完了说:“现在你们要怎么办?” 吕义欢说:“当然是要把害你的人绳之以法。如果不是云峰,你现在成什么样真的是很让人揪心。绝不能宽饶了那些心如蛇蝎的家伙。说不定他们以后还会以这样的方法害人。” 李国华嗯的一声。 xxxxx 李浩炎才上班,就接到了姜云峰的电话说是有事要来和他说。奇怪会是什么事,让秘书把约好的时间改了改,姜云峰来了直接的让进了办公室。 和姜云峰一同进来的,还有吕义欢。 李浩炎很是高兴,和姜云峰,吕义欢一起坐在沙发上,客气过后,姜云峰说:“李书记,吕叔有个视频给你看看。” 吕义欢把手机打开,点了一个视频包,视频正常播放后,递给了李浩炎。 李浩炎有些疑惑的接过手机,只见视频里的画面好像是一个咖啡厅,不一会,李国华走进了咖啡厅和老板说着什么,之后坐到了桌子旁去等,过后不久咖啡厅老板给李国华端来了一大杯的咖啡,李国华也不怕咖啡热,端起咖啡就饮了一大口。 李浩炎说:“这视频看着没有什么呀?” 吕义欢说:“李书记,您把手机给我。”拿过手机后,调了一个定格的画面,再递给李浩炎。 李浩炎看画面,是咖啡厅的老板在调咖啡。约摸过了十秒钟,还是摇头说:“看不出什么不正常。” 吕义欢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片药装铝泊,药名阿立哌唑。 李浩炎这才看清楚,咖啡厅老板从柜屉里拿出的东西和眼前的阿立哌唑模一样,隐约觉得是怎么回事了,说:“这是怎么回事?” 吕义欢说:“这是在东方省证券大厦鼎贵基金投资公司开设的咖啡厅前老板袁长坤,他往国华的咖啡里加了这种药。这次抓到的画面,可见这个袁长坤给国华的咖啡里加这种东西有段时间了,已经到了不再小心翼翼的地步。” 李浩炎心口起伏着,沉声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知道这是极为伤天害理的事吗?丝毫没有人性。” 吕义欢说:“云峰认为国华没病,让我去调查。我去了后应聘了东方省证券大厦的保安。国华回国后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就是围绕着鼎贵基金投资公司,在投资公司里有交集的是总经理冯树州,他亦友亦师的基金经理房子波,房子波出车祸去世了,国华就是在车祸时发病的,公关经理关柔,还有房子波的老婆鲁雁翎。之所以要对陷国华,完全是鲁雁翎、、、、、、。 我拿到这个视频很偶然,一个在东方证券大厦做了很久的保安,有一次去喝咖啡,正好咖啡厅里的摄像头坏了折下来放在桌面上,这名保安手多把摄像头的内存卡折出来安到了自己非品牌手机里,内存卡却读不出来。 前几天,他换了手机在街上碰到我跟踪关柔,他见了我把我叫住了。因为,我当保安时,智能机上的问题都是我教他们的。所以这次买了新手机想让我帮着下载一些东西。当时我看那个内存卡的存储很大,他就说是从证券大厦咖啡厅顺手牵羊的。 我心中一动,当即说这个内存卡的存储太大,他的手机读不了,我说我把我的内存卡和他换。当我换上这张内存卡后,只要我有空,我就会一遍遍的看里面的肉容。看到这个定格的肉容时,我把画面里的药盒拿到药店去请人辩认,店员很快就认出了药盒,并且说出了药名,然后我到了一家医院的精神病科,买到了这种药。” 姜云峰咬牙切齿说:“码的这些混蛋,也不知道给国华吃了多久。多少这种药才让国华、、、、、、我要去揍他们一顿。” 李浩炎说:“云峰,就让法律来制裁他们好了。”拿起电话打给市公安厅厅长,让过来一趟。 xxxxx 梁有莉昨晚对着日格旅馆的经理大发了一通脾气,最后拿着赔偿和撤销会员离开了,回到了别墅,简单的做了些吃的,又上床去睡。 可是,如何睡得着,面对着天花板,凄惨的笑了笑。想着这就是老天爷对自己的一个恶作剧,可是为什么要把这样的恶作剧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这个恶作剧必须要尽快的结束,经过一晚上的煎熬,她决定明天去把胎儿打掉。 临近天亮时才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接近九点,换上了一身稍素的衣服,来到了医院,很少在路边摊点买东西吃,这时就买了两个肉包子和豆奶来吃。 有些饿了,把东西吃了个光光,这才来见梁毕平和张荣珍。 一进门,就看到张荣珍手上正转玩着的紫黄药珠,愣住了。 张荣珍正玩得兴头上,也没想到梁有莉会这个时间来,一下看到了梁有莉,忙不迭的把紫黄药珠想藏起来,最后是从床头柜子上把紫黄药盒拿起打开,把紫黄药珠放到盒里,讪笑说:“这是那个、、、、、、谁,昨晚莫名其妙的拿来了,什么也没说,放下就走。有莉,等下让你爸拿去、、、、、、丢了,啊。” 梁毕平出去买了些日用品回来,看到了梁有莉眼睛紧盯着张荣珍手里的紫黄药盒,说:“我曾经给那谁打过电话,不过没说上一句话,昨晚不知道他怎么就拿来了。” 梁有莉还是一言不发。 张荣珍说:“老梁,来,把这东西拿去丢、、、、、、丢了。” 梁毕平说:“丢了?你开什么玩笑?” 张荣珍说:“这不是、哎呀,这不是不知道人家安的什么心吗?丢,丢了啊。” 梁毕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子上,说:“真丢?” 张荣珍抚着紫黄药盒,嗯的点了点头。 梁毕平突然大声说:“你疯了?你玩了这玩意就一个晚上,咳也少了,脸色也回红了,你还想回到想说话却咳得说不出来的时候?一整晚咳的时候?吵得我心烦意乱的时候?”缓了一下声音,说:“老婆子,别想那么多了,随人家安的什么心吧,咱眼巴前过得好,就得过且过着吧,别想那么多。” 张荣珍说:“可是、、、、、、。” 梁毕平说:“好,你真让我丢,那我丢就是了。”从张荣珍手里拿过紫黄药盒,奔到阳台举手就扔。 梁有莉急叫了声:“爸,住手。” 张荣珍听到梁有莉叫住手,也赶紧说:“老头子,快回来快回来。” 梁毕平从阳台回来,说:“有莉,你妈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这晚了年落下这个毛病,多少大医院去了,多贵的药也吃了,这一阵阵的好,一阵阵的又咳,我看着她憋气难受我就想着让我来替她病着,可老天爷他不许这样。我是天天晚上祈祷老天爷保佑我们家人人平安,个个安好。这不,紫黄药盒出现了,这紫黄药盒它就是为你妈定制的呀。” 当着病房里那么多人,梁毕平落下了泪。 梁毕平接着说:“有志这样,其实我也想过了,人家艳飞和那个谁,没有一点儿的过错,人家都是规规矩矩,就算是人家追过,最后人家不是嫁了有志了吗?这女孩子长得漂亮,就是人多追嘛这有什么奇怪的?何况人家是干亲的兄妹,买东西送东西,这再正常不过。 第三二八章 最后晚餐 梁毕平接着说:“好些天前,我做了个梦,梦中有人叫我爷爷,可是我找呀找呀哪都找遍了,哪也找不到叫我爷爷的孩子。” 张荣珍也是巴哒巴哒的掉眼泪,说:“老头子别说了,我这心也是整天的揪着,就担心咱们的孙子孙女。可是,你也要放宽心啊,艳飞是有主见的女人,她不会让咱们老梁家的后代受罪。你想见孙子孙女,会见着的,啊。” 梁有莉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吴国清打过来的,梁有莉到外面走廊去接电话。吴国清说:“从别的煤矿挖了一些人过来,一号坑明天应该就可以开工了。” 梁有莉说:“再找人,二、三号坑也要全都启动。” 吴国清说:“是。但、、、、、、。” 梁有莉说:“有话就说。” 吴国清说:“他们反映,公司账上已经没有钱了。” 梁有莉说:“我知道。我马上叫人转一个亿过去。”一抬头,十多米外姜云峰靠墙站立,眯眼看她。 梁有莉瞪了姜云峰一眼,转身回病房,却在门口又再次转身来到姜云峰的身边,狠狠的说:”你派人跟踪我?你最好适可而止。” 姜云峰说:“你借了多少高利贷?” 梁有莉说:“关你屁事。滚,去接李贱人出来吧。你告诉她,最好是别让我看到她。” 姜云峰大声说:“你走吧,只要你进了病房,我不会再理你,你爸你妈就只能去监狱里看你了。” 梁有莉一个回身,抽起一巴掌,原以为姜云峰会闪避,却不料手掌脆生生的打在了姜云峰的脸上,愣了一下,说:“你滚,要不我会杀了你。” 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姜云峰说:“昨晚牛程煜请我吃饭,说是要和我合作;冯树州,涉嫌挪用客户资金刚刚被警方带走。” 梁有莉哼笑道:“那又怎么样?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现在的局势尽在我掌握之中。你不是要斗吗?咱们来斗好了。” 姜云峰说:“算我求你,你退出,亏多少我给你填,十个亿,二十个亿我都帮你填。” 梁有莉说:“好大的口气。我不会那么容易失败的,鹿死谁手还不定呢。” 姜云峰说:“别逞了好吗,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梁有莉说:“我才不要你假慈悲。” 姜云峰呼了口气,离开了。 xxxxx 市第一看守所。 一名警察打开监房的铁门,叫道:“李胜美,出来。” 李胜美从床上站起来,嚅嚅的问:“这是要开庭了吗?” 警察说:“别问,要你出来你就出来。” 李胜美看了一下监房的其他人,说:“这些东西,你们谁要就拿去吧。” 话音刚落,好几个人同时扑向了李胜美的床铺,你争我夺。 李胜美呼出口气,拢了拢头发,跟着警察来到了看守所长办公室,一进门,看到了自己的律师,再一看,还有黎志清,吴盈青,姜云峰。 李胜美眼泪就出来了,拉起黎志清的手,眼泪滴在黎志清的手背上,低头叫了声:“师傅。” 黎志清抚着李胜美的手,说:“胜美,别哭,我们来接你出去。” 李胜美抬起头,说:“接我、、、、、、出去?”犹自不信。 黎志清笑说:“是呀,接你出去。难道你不想出去?” 李胜美一下看向了姜云峰。 姜云峰微点了点头。 吴盈青笑说:“胜美,我们就是来接你出去的。” 所长哈哈笑说:“胜美,别不信了,来来来,这里签字,签完字你就可以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好得很哩。以后就别进来了。” 李胜美擦了把泪,在释放证明上签了字,五人一起走出看守所。黎志清,李胜美,吴盈青上了霸道,车上的吕义欢和李胜美打招呼,姜云峰到霸道后面开吴盈青的奔驰。 一辆出租车隔着不远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锦豪大酒店。 出租车里是阎进武和仇尚刚。 仇尚刚说:“进武,让那小子怎么死法?” 阎进武看着走在众人后面走进锦豪大酒店的姜云峰,狞笑说:“肯定是不能让他好死。和他一起进去的,都是他的好朋友,就让这些好朋友目睹那小子变成一堆焦炭,怎么样?” 仇尚刚说:“太好了。我的眼里仿佛看到了一团滚动的火球。” 阎进武嘿嘿两声。 xxxxx 严浩走出派出所的大门,抬头看了看刚放晴的天空,斜阳西下,一阵冷风袭来,打了个寒战。 招手叫了辆从前面经过的出租车,回到了郊外的别墅。本来想打电话通知众人自己出来了,想了一下,还是去泡了个澡,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把自己喝了个半醉,上床躺着去了。 xxxxx 楚楚和虹萍也赶到锦豪大酒店。进到包厢里和李胜美一一拥抱。这时菜刚好上完。服务员给大家倒酒。 黎志清站起来举杯,笑说:“都来啊。能喝不能喝的都要喝。” 大家都说好,碰了杯都把杯里的酒喝底朝天。 黎志清说:“胜美,你师傅没什么本事,让你出来这事,是一点儿力气也没出,喝的是现成的酒。”拍了拍身边的姜云峰,说:“你呀,就敬他一杯。” 姜云峰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了。” 黎志清说:“什么不是难事?这要是我来办,我看着是多么的渺茫,无从下手,你却轻松写意的就办成了。” 李胜美给姜云峰倒了酒,自己的也满上了,说:“这个我是一定要敬的。姜总,你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姜云峰笑了笑,说:“好好好,我喝就是。干了。”又是一气儿把杯中酒喝了。昨晚和牛程煜吃了澳洲龙虾,这时就特地的点了三只特大龙虾。这时就忍不住开始了表演。频频拿起刀叉小锤,把澳洲龙虾一一肢解,把虾肉一片片的切下,就连虾壳都摆得很是整齐。完了抬起头,看到大家都盯着他看。 姜云峰笑说:“这是干嘛?我知道你们很佩服,不过这的确没什么,就是熟能生巧。没什么难度。”用公筷给黎志清夹了虾片。 虹萍说:“我发朋友圈了。你看看,就这会看到的人都给了赞。” xxxxx 仇尚刚去一个小店买了一根胶管和一个五公斤的塑料壶,然后开车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打开油箱,往塑料壶里灌进了满满一壶的汽油。这一次是阎进武开车,又回锦豪大酒店的停车场。 阎进武拿出的的买的麻辣鸭脖,和仇尚刚开享着吃。 仇尚刚不象阎进武那样寻肉吃,而是整块丢进嘴里嚼,嘎嘎响。说:“这辣,真他码的来劲。” 阎进武说:“今晚,不知是我们的,还是姜云峰的最后晚餐。” 仇尚刚笑说:“这个你都不能确定下来?是不是怕了?要不,我来动手好了,你在一旁看着。” 阎进武说:“我怕?我要是怕了,现在就不在这儿了。我现在可是在公安网上遭通辑的人。” 仇尚刚说:“我不是吗?我在网时间比你长多了。”开了一瓶二锅头,喝了满满一口。说:“要不是你心软,也就没现在什么事了。” 阎进武把二锅头从仇尚刚手里抢过来,说:“这应该是我这一辈子干过的最后悔的事。”仰头一大口酒进肚。 仇尚刚说:“所以,待会动手,你可千万不能手软。” 阎进武又一口酒,说:“这两口酒预示着今晚,我和姜云峰过了今晚,就只有一人可头顶天,脚踩地。过一个多小时了,应该是要吃饱出来了。” xxxxx 虹萍拍着肚子站起来,说:“印象中,今晚是吃得最饱的一餐了。明天起,半个月又不能吃肉了。” 姜云峰扶着黎志清起来,说:“我倒是觉得你胖一些更好看。” 虹萍呸呸呸,说:“狗嘴,就知道胡说八道。你才胖呢。” 姜云峰说:“我胖?这什么眼神?” 大家就笑。 楚楚说:“不过,你们发觉没有,美幸姐的儿子,我越是看就觉得像这家伙。你们觉得呢?” 虹萍哎的一声,说:“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是像。”瞪姜云峰说:“你这什么眼神?” 姜云峰说:“没什么,觉得你好看,多看两眼。不行啊?” 虹萍说:“才怪。讨打。”做势要打。众人哈哈笑。 姜云峰躲闪开去,说:“大门处等我,我去结账。”觉得自己和美幸的儿子,真的是太像自己了,不知道再长大些会不会穿帮? xxxxx 阎进武看到姜云峰的身影时,说:“出来了。” 坐在后排的仇尚刚拿出一个防风打火机,先试了一下,正常,身上抽出黑暗中闪着晕光的匕首在塑料壶上划拉了几刀,扒拉开一个大口。一股刺鼻的汽油味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内。 把防风帽沿拉低了一些,这才开车门下车,抱着塑料壶向姜云峰他们走去。 阎进武也跟着下了车,手中握着一把尖刀藏在身后。 寒风一阵紧似一阵。 吕义欢的鼻翼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更浓的汽油味,往前一看,一个蒙头盖脸的大个子,向大家冲面疾来,随之大叫:“云峰,小心!”大跨步跃起。 仇尚刚哈叫道:“小心也晚啦。“汽油壶掷出,壶里的汽油撒出浇向了姜云峰。 姜云峰虽然是最后一个到了大门口,却是第一个走出大门的人。 一眼看出了有辆出租车没有停在停车位上,而且,驾驶员这边的车窗还是半落的。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刚要转头时,看到一个似乎是抱着东西,看不清脸面的家伙下了车,没来由,下意识的紧走了几步,离开黎志清他们五米之遥,在吕义欢大叫小心时,他闻到的汽油味比之在人群旁边的吕义欢不知浓了多少倍。 姜云峰在闻到汽油味时就已经意识到这家伙,但随后又从车里出来一个人,料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看到仇尚刚肩手的动作,随后一个白乎乎的东西抛向了自己,不撤不退,撤退了汽油壶就会砸到黎志清他们的身上。 姜云峰接住了汽油壶,汽油撒了一身,紧接着把汽壶反向抛出,油壶刚脱手,眼里闪现了火光,一个燃着的打火机从高空中掉落了下来。 转瞬之间,姜云峰眼睁睁的看着打火机已经落到了他的头顶三寸不到的地方,这种时候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了,而身后的黎志清吴盈青他们在听到吕义欢发出的小心警告时,意识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惊呆了。 看到仇尚刚掷出汽油壶和打火机,阎进武狞笑着提刀而来,猛然间,在自己面前仇尚刚的身体轰然泛起了火苗,瞬间全身就被火团包起,噢噢大叫。 阎进武看得很清楚,在姜云峰接住汽油壶反掷仇尚刚时,在打火机要接触到姜云峰的头发时,吕义欢跃起扫出了一脚。 被扫的打火机去势疾急,后发先至,空中点燃了汽油壶,带着火苗的汽油壶撞正了仇尚刚的前胸。 火苗窜起时,姜云峰向铡滚了几滚,吕义欢落地后保护在了他的面前。 黎志清吴盈青他们惊慌失措的向后退去。 看到吕义欢跃起横扫打火机的身姿,阎进武知道吕义欢这样的身手并不在自己之下,若是纠缠下去,自己决计讨不到好,没有看在地上滚来滚去被大火吞噬的仇尚刚,而是恨恨的看着姜云峰几秒,后撤回到出租车驾车疯狂而去。 门口的保安提着灭火器跑过来,扑灭了仇尚刚身上的火势,此时,仇尚刚已经不动弹也不叫喊了。 吴盈青在慌乱中突然冲到姜云峰的身前,急急说:“你没事吧?” 姜云峰说:“没事。”揉了揉鼻子,说:“就是鼻子进了些汽油。 吕义欢扫视着周遭,怕汽车也被人动了手脚,说:“云峰,快把衣服脱下来,大家都回到酒店里去。快。” 吴盈青站着没动,姜云峰推了她一把,说:“进酒店里去呀。”说着把沾满汽油的衣服脱下丢弃,随着大家一起退回到酒店。到了这会,大伙心头仍是崩崩大跳。 第三二九章 到时看你叭不趴下 接到消息的保安全都聚集到了大门口,人员只许出不许进。吕义欢从霸道车后面把姜云峰的换洗衣服拿出来,有保安带着姜云峰去洗浴。 不一会,警车呼啸而至。兰香带着警员到来。问了吕义欢的情况,李胜美在旁边说:“逃走的那个人是阎进武。” 兰香说:“阎进武?你确定。” 李胜美说:“不会错。就是他。” 兰香马上向市局做了汇报。李浩炎和曾泽逊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市局领导汇报说:“我把能用的人全都遣上街了,电视上也发出了警告广告,这一次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阎进武揪出来。” 李浩炎说:“人手紧张的话,也可以请求驻军出人。” 这时,洗了大半个小时的姜云峰出来了,众人的眼光直刷刷的盯在他身上。 姜云峰说:“为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变帅了?” 曾泽逊就拍了一下姜云峰的头,笑说:“你已经是最帅了还要怎么帅?” 李浩炎也笑说:“还可以说笑,看来问题不大。” 市局领导的手机响了起来,说:“是我,什么事?、、、、、真的?好,太好了,困住他,别再让他跑了。”向李浩炎说:“李书记,曾市长,好消息,阎进武逃进了百货大楼,被我们的人困住了。” xxxxx 阎进武开着抢来的出租车一路逛奔。脑子里不时想起仇尚刚浑身着火的惨叫,心生后悔,不该逞能,应该听严浩的有多远就跑多远。 正是晚八点左右的时候,街道上车满为患。阎进武见缝插针,想着离开以锦豪大酒店为中心越远越好,警方现在肯定是接到了报案,这样会很快实施封城大搜索,心中惶急起来,也就无所顾忌,素性闯起了红灯,,第四次闯红灯时,一辆小卡车将出租车撞了个底朝天,阎进武一下昏了过去。 等不及救护车到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阎进武从车底下扒拉出来,送往了医院抢救。 阎进武只是皮外伤,到了医院后人就醒了过来,意识到在被推往抢救室,想着还是要赶紧离开为妙,突然坐了起来,把推车的护士推开,夺路而逃。 医院保安感觉有异,群起而追,阎进武对医院不熟,竟然在医院兜了两圈,突破了医院保安的围追堵截才找到了医院大门,终于冲出了医院,撒开腿就狂奔,只是没想到的是,医院的保安太过尽职,年轻的保安体力还好,阎进武在医院兜了两圈,体力已亏,竟是没能把保安甩开。 此时,大街上已经布满了警力,警车呼啸来去。警车里的柳子龙看到被追的阎进武,原来以为是斗殴事件,再定睛一看是阎进武,马上加入到了追截阎进武的队列。 阎进武感叹自己的时运太差,体力已经消耗很大了,眼看警察和医院的保安越来越近,只得冲进了不远处的百货大楼。 柳子龙和其他的警察以及医院保安追进百货大楼时,已经不见了阎进武。得到警讯的警察大队迅速赶到,在柳子龙的指导下,百货大楼的保安将所有出口封锁起来,人群疏散,警察一层层楼搜索,不放过一处死角。 百货大楼的监控室的人也忙了起来,几双眼睛紧盯着各摄像头,突然有人说在那。 监控里,阎进武喘着粗气出现在了四楼衣帽区。百货大楼里的警察涌向了四楼。李浩炎,曾泽逊和市局领导赶到百货大楼时,百货大楼前的交通已经被管制,围观的群众和警察把百楼大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xxxxx 姜二宝带人来时,刚好监控发出人在四楼的讯息,和柳子龙一起冲在队伍的最前面。谢绍东一直找不到踪影,心中已经憋着气,枪已上膛,不打算给阎进武活着出百货大楼了。 姜云峰交待吴盈青带黎志清和其他人回去。 吴盈青想出口让姜云峰不要去百货大楼,但知道不管说什么,也劝阻不了,只得说:“多加小心。” 姜云峰说:“放心吧。”和吕义欢一起,开着霸道跟在警车后面来到了百货大楼。俩人下了车,吕义欢说:“云峰,我们大楼后面。” 姜云峰嗯的一声,俩人跑起来。百货大楼里人够多了,不差他们俩人。倒是要防阎进武狗急跳墙,破窗外逃。 监控室里不时说着阎进武上了五楼,又上了六楼,最后消失在了九楼第二娱乐场。 娱乐场的人全被清出了。 阎进武口干舌燥,从饮料柜里拿出一饼饮料,大口的饮起来,脚步却不能停,因为听到了很多的脚步声涌了上来,进到了网吧环视了一周,没有藏身之处,走向窗口,奋力把防盗网拆了下来,再扯下墙上挂着的网线缠绑在防盗网上,站上窗口时,姜二宝和柳子龙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姜二宝喝了声:”阎进武,别动,我要开枪了。” 阎进武狞笑了几声,说:“开枪啊,以为老子怕呀。开啊。”身体向外斜了出去。 姜二宝扣动了板机,柳子龙的枪也跟着响了起来。 阎进武闷哼了两声,死命抓着防盗网坠落,防盗网带着的网线牵扯了所有网线,一时间连着网线的终端器都乱动了起来,有些电脑掉落到了地下。 防盗网在一楼窗口停了下来,坠力太大,阎进武一顿之下也摔到了地上,身体暴痛也顾不得了,刚站起来,又倒了下去,原来不知是姜二宝还是柳子龙开的枪,击中了他的大腿。拖着伤腿爬了几步,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有俩个人向他跑来,随着人影越来越近,看清了,跑在二人前面的是姜云峰。 阎进武又是一声闷哼,向墙根仰躺着不动了。 xxxxx 公安厅长连夜从省城回来,来到了李浩炎的家,向李浩炎汇报李国华案情。 李国华回来后不久,就发现了闯树州有挪用客户资金投资期货的行为,和冯树州聊过几次,让他尽快的把客户资金还回账池,可以不揭发。 冯树州只得从网贷弄回些款把窟窿堵上,但此后却算计起李国华,让参与挪动客户资金的鲁雁羚和关柔色诱李国华,但李国华不为所动,最后三人想出更歹毒的计谋,买来了精神类药物,拿给开咖啡厅的袁长坤加入到李国华的咖啡里,而且剂量很大。 杨佩珍听不了几句,眼泪早已出来了,抽泣着说:“这些人怎么这么歹毒?做下了这么大的罪恶,还装着若无其事?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怪不得我说国华怎么突然间脾气就变得情绪化起来。” 公安厅长说:“还真的是多亏了姜云峰。我现在还想不通,他怎么就一直认为国华没有病,还一直这么坚持。看来,这也是国华的造化,遇上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也是自做孽不可活。袁长坤以为监控坏了,变得为所欲为起来。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关柔,俩人表亲相称,其实都是欺骗外人的,让外人不起疑他们的情事。” 李浩炎站了起来,摸了一下口袋,最后是公安厅长给了他烟。 之前李国华情绪上的变化,李国华一回家,他对李国华就叱来呼去,俩人的关系长时间就不甚融洽,那时就闹得更僵,父子情差点儿崩溃,荡然无存。 xxxxx 一觉醒来,严浩精神好了些。只是想到阎进武此后不能再陪在自己身边,现在不知躲藏在哪里,心情又跌落不少。 这次联盟炒做煤炭,明面上的事都是牛程煜在做,比如省市各煤炭销售公司,所以,也只有牛程煜才会第一时间掌握到销售数字。但是,现在他更加挂念的是阳平煤矿的情况。虽然知道有梁有莉这个女强人在,阳平煤矿不致于很糟,但还是在吃过早餐后第一时间想向梁有莉问下情况。 手机刚要拨出去,秘书神色匆匆的进来了,手上拿着一个信封。 严浩说:“什么事?” 秘书说:“刚有人送来了这个,说是要您看了这个马上走。还有,刚看到消息,昨晚武哥被公安抓住了。” 严浩说:“什么?他、、、、、、他没远走高飞?” 秘书说:“没有。” 严浩踱了几个来回,才想起自己手上拿着东西,看了一眼秘书,秘书走出了餐厅。用手摸了一遍,好像是照片,撕开信封,拿出的第一张照片是一条白色的女人内裤,也许是是偷拍的缘故,拍得不是很清楚,但这条内裤严浩太清楚了,竟管过去了好些年,一眼还是认出了,吸了一口气。 再看余下的照片,就更是大吃一惊。竟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严竣在飞机场的照片。这是要回国来了吗?为什么回来?这不会是真的吧?但耳朵根的那块胎记很是显眼。此后的几张照片都是严竣在机场的照片。 最后的是一张手机卡,卡而上贴了一小块纸,纸上写:快走。到了云南给回电话。 严浩马上想到这是在云若公安局的关系冒险叫人送过来的。严竣的照片是昨天拍的,也就是说经过这一晚上,已经登陆国内了。之所以回来,看来还真的要兄弟反目了。 严浩呆坐在椅子上,突然又站起,打电话给红姐,说:“红姐,把那些钱都转到香港的账户上。” 红姐说:”马上吗?” 严浩说:“对,一分不留。越快越好。” 红姐说:“我知道了。” 严浩出来到了院子,临上奔驰时,又回转身来看了看刚落成不久的别墅,心中暗叹一声。十多年的努力,一朝都得要全弃了。好在这些年自己为了这样的结局有了准备,不至于两手空空的跑路。 严浩开着奔驰急疾而去。 秘书站二楼的窗口看着,不一会,姜云峰和吕义欢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秘书的旁边。 秘书说:“他走了。” 姜云峰没有出声,把一张支票交给了秘书。 秘书接过支票,又说:“我还是不想让人知道,是我帮了你们。” 姜云峰说:“放心吧。天知地知你知我们俩知。” 秘书说:“多谢。” 姜云峰拍了拍秘书的肩,说:“我们走了。你要是想要工作就来找我。不过,只能限于当工作。” 秘书自嘲的笑了笑,说:“这就是不忠诚的下场。我不会去找你的。干狗屁的工人,这辈子我想都不会想。我宁做凤尾不做鸡头。 xxxxx 牛程煜走进刘功武的办公室时,笑了笑,说:“我以为是我最后一个到,原来有比我晚到的。” 站在窗口旁的梁有莉说:“冯总一向都很守时的,你就不问问为什么他比你晚到?” 牛程煜说:“为什么呀?” 刘功武皱眉说:“牛总,还是说说昨天的情况吧。” 牛程煜说:“姜云峰太可恶了,昨天降了两次价,只要我们拉平他的价格,他就会派人来大肆收进我们的煤。各位大佬,一定要想出个办法来扼制姜云峰才行了。这样下去,我们可能真的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了。现在每天亏出去那么多的钱,我真的是心痛死。晚上都睡不着。” 梁有莉讥笑道:“计划不是一直都有么。牛总怎么会睡不着?我看你的心情好得很呢。” 牛程煜说:“梁总,反话就不要说了。我们是一股的,总得要平衡着来吧?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们另两个煤矿的工人去支援阳平煤矿,但是支援了你们的阳来煤矿,那我们的云若煤矿怎么办?” 梁有莉说:“行了,阳平煤矿不劳你操心。阳平煤矿一号坑马上要开工了。延后其它的坑口也会马上动工。” 牛程煜心想:好可惜。笑说:“是吗?这样对付起姜云峰,我们更有底气。今天云若煤矿就可以见到从另两座煤矿抽调过去的矿工了。争取十天内可以出煤。”切齿说:“姜云峰,让你再耍几天威风,到时看你叭不趴下。哼。” 邱兆荣说:“诸位,今早的电视新闻你们看了吗?” 刘功武说:“什么新闻?” 邱兆荣说:“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天,这新闻都闹翻天了,你们竟然不知道。真是服了你们。” 第三三○章 让时间再飞一会 邱兆荣说:“严总的贴身保镖阎进武,昨晚上叫了个帮手想烧死姜云峰,不过姜云峰的命太大了,阎进武的同伙反被烧死,而他在警察的围追堵截下从高楼跳下。” 高士林说:“还真是够狠的。” 大家沉默了一会,牛程煜说:“这下好,不知严总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话说冯总为什么还不来呀?” 邱兆荣说:“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 牛程煜说:“什么意思?” 刘功武说:“他进去了。” 牛程煜说:“进去了?为什么呀?” 高士林说:“他加进来的钱,有相当部分是挪用了客户的资金。现在东窗事发。我们要讨论的是,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大家伙都说说吧。梁总你先说。” 梁有莉说:“首先,我要拜托大家想清楚,我们这次可以说是把后半生都赌上了,所以一条心是我们成功的基石,绝对经不起内部的消耗。如果我们失败了,有多惨相信大家都能想到。”说这些话是是看着牛程煜说的。 停了一会,又说:“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讨论的,二条,一是冯总挪用客户的钱肯定很快会被公安追回,我们要是还想干下去,这个窟窿大家想法填上;二是,不想干了,趁现在都还亏得起,大家一拍两散。” 牛程煜说:“求大家了不能一拍两散。我们已经付出太多了。冯总挪用的资金我估计也就是十个亿左右,不是很多。我们填上,以后还可以多分红呢。冯总的网贷我们可以先不用管他,来找就说还没钱。大家说,是不是这样?” 梁有莉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姜云峰打来的,走出办公室去接电话。说:“我警告过你,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会真的杀了你。”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我昨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所以现在对生死看淡了很多。我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你没拉黑我这样做是正确的。严浩正向云南方向逃呢。” 梁有莉说:“混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又问:“他出来了?” 姜云峰说:“昨天下午出来的?“听梁有莉的声音,好像是还没知道严浩出来,说:“不会是他没告诉你们他已经出来了吧?” 梁有莉说:“白痴。他既然出来了,就证明他没问题。而你现在却说他在向云南逃?” 姜去峰说:“事情当然会有转折。我们现在就跟在他车后面两公里这样。跟了有一个小时了。他之前在一个山路上装上了一副假的车牌,然后呢在一个小镇上买了一张早报。“ 梁有莉哼一声,说:”编谎话也要编得像一点。他在逃,你为什么不报警?” 姜云峰说:“现在还不能报警,因为现在警察还没找他,他出走还是我让他走的。但是,过不久你们应该要报警了,那时候,我才会给警察报他的位置。” 梁有莉说:“这世界好像说得跟是你家似的。你让他逃他就逃?你让我们报警我们就报警?说糊话呢?” 姜云峰说:“让时间再飞一会。我现在说说他为什么要逃。好些年前,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在林场谈了个对象,那女的才十八岁,长得长漂亮,结果有传言说这畜牲在他兄弟出国庆宴上的当晚把他兄弟的女朋友那什么了。 这女的父母早逝,从小跟着爷爷生活,爷孙俩相依为命。孙女出了事,当爷爷的痛不欲生,那么多年来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一度心智失常。支持爷爷活下来的就是想为了孙女找个说法。 我叫人送了三样东西给他,他看到了就逃了。一是一条女人的内裤,二是他兄弟从美国回来的照片,三是还有一张电话卡。女人的内裤是真实的证据,但是对严浩应该没什么作用,他可以在庭上说和那女的早就暧昧上了。这会让检察机关无可奈何。但对他也是一个震慑。 所以,我要再弄出来一些让他发懵的照片。这就有了他兄弟从美国回来。他和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感情并不好。他知道他兄弟对那女的有多爱,所以事情做下来了可以想象他的兄弟有多愤怒和失望。因此,他兄弟从美国回来他猜想到是为什么。这人很聪明,但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虽然事情过去了好些年,但不是想忘就能忘了的。据说他兄弟到了美国,还一度想自杀,是他的母亲过去陪着他安抚他。因为他在云若公安有内线,这内线还能接触到一些机密,自然的,余局长重启对这件陈年旧案的调查,他也会得到消息。 我给他备的电话卡贴了个小卡片,意思是让他到了云南给我回电话。他肯定认为这些都是他公安局里的内线冒险给他的。他看到了这些,没多久,可以说是随至就逃了。这一逃,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当然,他做下伤天害理的事,肯定不止这一件。好了,谢谢你有耐心听我说了这么多。接下来,你最好是查查你们的账号,看看这家伙转走了多少钱到他的香港账号里。如果你们报警了,那就给我来电话,我会指明警察他在哪儿。” 梁有莉回到办公室,压着气,说:“牛总,你让人查查看,我们的账户里还有多少钱?” 牛程煜说:“怎么啦?” 梁有莉说:“我让你查你就查。”脸上挂不住了。已经对姜云峰的话信了个十足。 牛程煜说:“好吧。”拨了个电话,手机也没关。 两分钟过去了,电话那头说:“牛总,账上只有七个多亿了。” 牛程煜惊呼说:“什么?钱哪去了?” 对方说:“半个小时前,被严总那边以购买机械的名义转走了四十多亿。” 牛程煜挂了手机,四下里望着大家,说:“见鬼。严浩转走了四十多亿。他什么时候出来的?梁总,对,梁总,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账款有变动?” 梁有莉再也忍不住,抽了两巴掌牛程煜,厉声说:“牛程煜,你是要把我们大家都害死吗?当初大家看你是从国外回来的,财会上应该会很严谨,才会让你掌管另一组密码。你这边的密码,严浩为什么会知道?” 牛程煜说:“因为有几次付款不及时,他找到我、、、、、、我就、、、、、、。” 刘功武说:“牛总,真的是枉为我们那么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吗?现在怎么办?冯总的钱被抽走,这下又来个四十多个亿被抽走,我们还怎么玩下去?” 高士林说:“我们的合作协议上写得很明白,牛总在公司的职务,是有酬劳的,所以,这四十多个亿,你是要给我们一分不少都要拿回来。否则,大家只能是撕破脸了。” 牛程煜六神无主,说:“这这这么多钱,我怎么拿得出来?” 邱兆荣说:“这是你造成的错误。我们就只想看到钱。” 梁有莉说;“笨蛋,还不赶快去报警。” 牛程煜说:“好好,我去报警我去报警。”差点儿要哭了。 疾出办公室。 刘功武说:”梁总,我们现在怎么办?“ 梁有莉看了刘功武,高士林,邱兆荣一眼,又转过身去,心想:这世界太奇怪了,这些臭男人目前来看,个比个都是成功人士,怎么这会儿竟然是一点儿主意也没有?说:“不能再去和网贷拿钱了。一开始我们认为没有人会横插一脚,不用抵押物,也是为了尽快的拿到钱,想着利息高点没有什么,但现在姜云峰插入一脚后,这高利息就是我们被动的根源。 目前来看,严浩拿走的那笔钱我们先不要想着拿回来了。但是现在我们手上的现金没有多少,和云若的不可撤消合同马上需要一大笔钱启动。没办法,只能忍痛割爱。把那两座煤矿出手。后继看情况,有可能把外煤也停了,违约金交就交了吧,专心搞好云若煤矿。先稳住再说。以后机会有的是。” 邱兆荣说:“还有其它办法可想吗?那两个煤矿我们是刚要吃到肉,就这样舍弃,实在是不甘心。这样算下来,我们每个人也亏不少吧?二个亿还是三个亿?” 梁有莉说:“目前来看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我们稳住局势,保存后续力量。我提醒诸位,再去碰网贷,我们亏的就不是两个亿三个亿了。” 高士林给刘功武丢了个眼色。 刘功武说:“还有一个办法。” 梁有莉哦的一声,说:“刘总,什么办法?” 刘功武说:“梁总,你看啊。就论起你刚刚说的,出卖那两座煤矿,这么急,谈下来的价钱肯定不是很美丽,再加上停外煤交的违约金,我们每人要亏超两亿以上是妥妥的。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讲和怎么样?” 梁有莉说:“讲和?” 邱兆荣说:“对。讲和。这有钱大家赚嘛。讲和以后,我们这边人多,再慢慢消化他也不迟嘛。嘿嘿。” 梁有莉说:“你们是不是曾经讨论过这个事?” 高士林说:“梁总,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很佩服你的能力。但是,或许是我们都老了的缘故,我们的想法就没有那么激进。” 梁有莉说:“原来是这样。嘿嘿。好,既然你们是这么想的,那我也不拦着你们,我们分道扬镳。” 邱兆荣说:“不不不,梁总,我们还要仰仗你呢。” 梁有莉说:“知道吗,听到从你们嘴里说出要去和姜云峰讲合作,真是把我惊到了。还说你们老了,我的想法激进,我看你们根本就没老,想法比我还要激进。怎么就不想一想,姜云峰和我们是一路的人吗?去和姜云峰讲和是不是一厢情愿的事?他要是有这个想法,早就来找我们了,会让我们去找他吗? 他现在所做的,就是让我们目前所从事的事业也好,毫不留情的挑落马下,让我们以后再也没有资本进入到这个行业里来。上门去和他谈,就是自取其辱!煤炭是能源,经济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长期向好,持有原矿意味着我们将来就会飞黄腾达。但是,做什么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这个应该不用我跟你们说。 你们目前有这个身份,不也是一路磕磕碰碰走过来的吗?怎么现在变得成熟了反而怕了?这样吧,道不同不相为谋。到天黑,你们给我你们的真实想法。我这边的想法就是,你们要是想和姜云峰合作,那去谈好了,给我个准信就行。反正说死我也不会和他合作的。” 邱兆荣哎哎说:“梁总留步,别走啊。唉。”望着高士林和刘功武,说:“现在怎么办?事情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了?我这两天都没休息好。” 高士林说:“说得好像我们能休息好似的。这个姜云峰真的是讨厌。现在的局面,真的是合作也不是,不合作也不是。刘总,什么想法?” 刘功武从办公桌抽屉拿出包黄金叶,分给高士林和邱兆荣各一支,自己也叨上,吸燃,说:“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样,先和姜云峰去谈谈,如果他有意合作,看他提出什么想法,要是开出的条件我们觉得可以,再去和梁有莉谈。毕竟,谁都是为了钱而来,不会跟钱过不去。” 高士林说:“冯总出局了。刘总,你和曾泽逊有交集,曾泽逊和姜云峰的关系也不错,这个和姜云峰去谈的重任,可就要由你来完成了。而且还要快,拖不得,很多事都要等你和姜云峰谈的结果来定。他码的这个严浩,枉我那么欣赏他的聪明,没想到给我们来这一手,我们都要被他害死了。” 邱兆荣说:“其实想想,最亏的还不是我们。严浩只不过是拿走了他的那一份。在侧所哭晕的是网贷老板。网贷老板不可能来找我们要钱吧?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一个阳平煤矿他要是坚持做下去,也不可能只赚这些钱呀?” 高士林嗯的一声,说:“说得也是。什么时候出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难道他是早就预谋了要干这一票?” 第三三一章 徐圣君 隔了二天刘功武才去找曾泽逊。 曾泽逊告诉刘功武,姜云峰现在他也联系不上,昨天他来电跟我说他有事去国外。 曾泽逊笑说:“这家伙我对他是又爱又恨,他干事吧还深得人心,但讨厌的是他又拗得很,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听劝。他现在人在国外。具体是哪个国家他又没说清楚。” xxxxx 加纳阿克拉机场。 阿努姆再次看了看手表,马上凌晨四点了,拿着一块写着吕义欢的纸牌走向了机场检票出口。 范律师交待吕义欢,到了阿克拉机场出检票口有人接。 吕义欢一眼就看到了举着纸牌的阿努姆。阿努姆在广州呆了八年,期间因为打官司的事找过范律师,这次吕义欢要过来寻找姜云峰,范律师让阿努姆帮忙。 阿努姆开皮卡车来接吕义欢,驶出机场安排到酒店住好才离开。临走时交待吕义欢休息好,十二点前他会带人来和吕义欢聊聊。 吕义欢客随主便,睡了一觉起来,耐心的在客房里等着。 十一点刚过,阿努姆带着蒂姆来了。 蒂姆四十多岁,个子瘦小,自称在很多中国人开设的金矿打过工。可以聊些简单的华语。双方谈好酬劳,吕义欢交待范律师给阿努姆的账号汇钱,再由阿努姆交给蒂姆。 为了尽快找到姜云峰,蒂姆建议租车皮卡车先到可以通车的金矿询问。吕义欢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依言而行。当天就去了五个附近的金矿。矿上太多中国人,吕义欢除了询问见没见过姜云峰,还留下联系电话,也让帮忙询问下朋友,如果有讯息可以给感谢金。但是荒郊野外的通讯不是很好。 蒂姆是个老实人,说我们明天要进到深山里面去,要多准备吃的。还就地搭起了帐蓬。次日一早,俩人起床简单的涑洗后,吃了早餐就出发了。 蒂姆手里拿着让别人写下来的地图,照图而行,竟然也是没有走错,顺利的到达了三个金矿。一天问下来,也是没有姜云峰的信息。 走了一天,虽然很累,但吕义欢夜深了还是不能入眠。思来想去,姜云峰如果要找到徐圣君会用什么办法?突然坐直了起来。觉得姜云峰肯定是找了侦探。骂自己真的是蠢极了。 天亮回到阿克拉,让阿努姆带着一家一家的侦探社去询问。阿努姆的朋友中也有干侦探的,电话打出去,果然就有了姜云峰的消息,让阿努姆先到他们侦探社对面的餐厅坐会,他过后会过来。。 阿努姆带着吕义欢和蒂姆到了餐厅。阿努姆说:“我的朋友一会拿资料过来。因为这些人都是靠出卖信息吃饭的,所以,吕先生你可能还得付人家报酬。” 吕义欢答应了。 阿努姆和蒂姆喝着咖啡,吕义欢喝饮料。过了有二十多分钟,阿努姆的朋友找他们过来了。坐下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卷宗袋递给阿努姆,阿努姆交给吕义欢。 吕义欢折开卷宗袋看,是几张照片,从摄像头里抓拍姜云峰走进侦探室的画面,说是要请他们侦探室帮找一个姓徐的家伙。 吕义欢说:“那他现在在哪里?”吕义欢说,阿努姆帮着翻译。 阿努姆的朋友说:“吕先生,听我的劝。你现在回去还可以保一条命。你朋友要找的人,是我们惹不起的,估计整个市区都没有人敢帮你。” 吕义欢说:“能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阿努姆的朋友说:“你朋友要找的人参加了一个很强大的组织。这下,你明白了吗?有了那个组织的身份,他简直可以在我们这横冲直撞了。这个我要拿回去。”站起身来。 吕义欢呼了口气,往卷宗塞了些加纳塞地,还给阿努姆的朋友,然后看着阿努姆的朋友走出餐厅。 阿努姆说:“吕先生,你现在什么打算?我这朋友应该是好意,我觉得你最好是听他的。” 吕义欢站起来握住阿努姆的手说:“谢谢你阿努姆。” 阿努姆说:“不客气。” 吕义欢又握蒂姆的手说了谢谢。 阿努姆说:“吕先生,我送你去机场吧?” 吕义欢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就行了。”点了些菜付了款,让阿努姆的蒂姆吃。 xxxxx 吕义欢没有走远,避开阿努姆和蒂姆的眼睛,在侦探室对面观察。等到阿努姆的朋友下班出来时,跟了上去。 阿努姆朋友的家在相隔几条街外的一个巷子。 阿努姆朋友打开房门时,突然回转身来,看到了十多米外的吕义欢。走到吕义欢的面前,做手势说:“你想干什么?” 吕义欢向阿努姆朋友鞠躬。 阿努姆朋友哇哇说着,连连摆手,并且把吕义欢推走。推了一下推不动,再推一下还是推不动,知道眼前的中国人有功夫,而且还赖上自己了,这可真的是不好办了。只得把吕义欢请进家里,电话联系阿努姆过来。 阿努姆一来就埋怨吕义欢,说:“吕先生,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有多么的不受欢迎吗?阿兹米,我的朋友他要养老婆和三个孩子,他不能出意外。而且,他现在还是一名新的员工,负责看守店面做咨询,很多东西他都不知道的。” 阿兹米问阿努姆说:“这个华人可靠不可靠?” 阿努姆说:“当然很可靠。” 阿兹米说:“我需要一万美金,他如果答应,那我就带他去找他的朋友。你问他愿意不愿意?“ 阿努姆说:”你疯了阿兹米。一万美金当然是笔巨款,但是如果你出了意外,你的家人怎么办?“ 阿兹米说:”孩子病了,我正在找钱给他治病。我需要钱。再说,我会很小心。请你帮我。“ 阿努姆叹了口气,转身把阿兹米的意思告诉了吕义欢。 吕义欢伸出右手,阿兹米迟疑了一下,握住了吕义欢的手。交易仍然是通过阿努姆来完成。阿兹米让吕义欢先去退了客房,又把所有的证件,银行卡,手机都交给阿努姆保管,重新买了一个功能手机办了张手机卡。 随后,阿努姆给阿兹米转了账。拿到钱的阿兹米叫吕义欢一起上了出租,赶到了医院,让吕义欢在医院大门外等,不一会又出来和吕义欢会合。 此时,已是午后三点了。到一家小店买了两把匕首防身。似乎是让吕义欢放心,阿兹米还撩起衣摆让吕义欢看他腰间别着的小左轮。 来到了街上,阿兹米走出了军人的步伐,意思是告诉吕义欢,他当过兵。 吕义欢微笑着给阿兹米竖起了大拇指。 拦了辆出租车。出租车载着阿兹米和吕义欢驶向郊外,车停在了一片山林前。出租车开走后,队兹米带着吕义欢穿过山林,淌过河沟,天将黑时上了一道山脊,萄伏着前进,还时不时的回转身来放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告诉吕义欢,要千万小心。 从山脊往下看时,阿兹米吁的一声。 这一声,吕久欢是明白的。虽然看得很朦胧,但还是可见山脊下有一处庄园,此时的庄园却黑灯瞎火。阿兹米的吁,大概就是看到下面庄园里没有灯亮。 阿兹米一挥手,还是带着吕义欢下山脊摸索着靠近庄园。 离围栏越来越近。 哒! 这轻微的响声阿兹米并没有听到,却在吕义欢的耳中有如惊雷,疾急出手一把将阿兹米当头搂下,滚到旁边的一个坑里,死死摁住不让他动。 阿兹米刚要开口,就听到哒哒哒的枪声骤起,密集的子弹呼啸而至激起的泥土瞬间落满了全身。枪声停了,雪亮的探照灯光束盖住了泥坑,有人跑了过来,不一会,ak47的枪管抵在了他们的脑袋上,随至枪托砸在了他们的身上,头上,脸上,头破血流 阿兹米啊啊惨叫,吕义欢强忍着没有出声。随后被推搡着押回到庄园里,绑在木桩子上。而让吕义欢大吃一惊的是,在其它的木桩子上也绑得有人,有一个人从轮廓上看无疑正是姜云峰。 吕义欢又惊又喜。惊的是姜云峰这样的场景,正是自己不经得想到的,喜的是终于见到了姜云峰。 姜云峰头低着,一动也不动。看来伤得不轻。 突然几辆皮卡车冲进了庄园里,架在皮卡车上的重机枪向天空扫射着,最后面的一辆皮卡车撞向了一个木桩,连人带桩都撞飞过了一边,引起了一片嘎嘎的笑声。 庄园院子里的强灯亮了起来,有人先是走到阿兹米的面前抽了他两巴掌,随后有人搜身。阿北米暗暗叫苦,搜出枪和匕首的话自己吃苦头也就罢了,有可能真的就把性命丢在这了。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枪和匕首都没搜出来,联想到吕义欢枪响前的身手,看来在自己不觉察的情况下是吕义欢把枪和匕首拿走了。很是佩服吕义欢。 吕义欢照例也是被抽了两耳光,只是耳光打完后,打人者却咦的一声,原来站在吕义欢面前抽打他的也是一名华人。突然想起来,这正是姜云峰苦苦寻觅的徐圣君。 徐圣君揪起吕义欢的头发,说:“干什么来了?” 吕义欢没有出声。 徐圣君码的一声,给了吕义欢肚子两拳。 吕义欢闷哼两声,说;“出来几年了,找不到钱,想弄些钱回家。” 徐圣君说:“你他码的有点脑行不行?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到这地方来打牙祭你有多少条命?不过,算你命好,遇到了我。嘿嘿。”想了一下,说:“不对。你说你来几年了,给我说几句本地语?、、、、、、说啊,不会连最普通的也不会说吧?不说也罢。老子还不屑知道。”加纳语说了几句,几个人动手解开木桩上的人押到了地下室,还给送来了水和吃的。 姜云峰似乎被打得不轻,别人都是自己走进的地下室,他是被人拖着进来的。 这地下室就是一个私人监狱。铁架梯子可以放下收起。 吕义欢数了一下,连他和姜云峰,一共有十一个人。等其他人都喝了水,在吃面包时,吕义欢拿碗舀水,扶姜云峰靠在身上,给姜云峰喝。 姜云峰声音柔弱的说:”吕叔,你不该来。” 吕义欢说:“该不该的,都来了。”想埋怨说你才真的不该来,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你。终了怕姜云峰深深的自责,没说出口。 姜云峰说:“范律师不守信。” 吕义欢说:“范律师很守信,是我逼着他说的。你现在觉得哪儿不对劲?” 姜云峰说:“我想睡觉。他们把我绑在那木桩上两天天夜了。” 吕义欢说:“吃点儿再睡。”昏暗的灯光下,扭头看装着面包的塑料袋是空的了。再看姜云峰时,已经睡了过去。 阿兹米和其他人一样依墙而坐。 他现在有些后悔不听阿努姆的话了。想着自己这么快就被人发现,肯定是来的路上触犯了电子装置。而之所以直接来到庄园,则是这个庄园所属的帮派还干着绑票的生意。昨天他一个同事在处理一起绑票案时,说起这个庄园的人把曾来找他们侦探室帮找人的家伙绑在了木桩上一天多了。那同事说这庄园里的人并不是传说中那么厉害,看来也是在吹牛。 而自己竟然就信了,还想单枪匹马来救人。想起如果不是吕义欢及时把他按在泥坑里,现在自己早被打成筛子了。 吕义欢喝了水靠近阿兹米,先是指了指姜云峰,又指了指自己。阿兹米知道吕义欢指手划脚的意思,点着头没有出声。 吕义欢扫视同室里的人,有人把脑袋塞在两腿之间,更多的人是倦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欣慰的是,原来以为姜云峰被打成咋样,现在看也只是缺觉。等这一觉醒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很好奇姜云峰是怎么来到这的?而阿兹米还自己来这,则是知道姜云峰是被关在这的。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瞟了瞟身边的阿兹米,原来以为可以轻松的赚一万美金,看来这钱不好赚,有可能还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第三三二章 黄金搬运工 第二次交钱寻人时,姜云峰要求把自己的联系号码添加进去。 徐圣君在加纳阿克拉。 信息是在半夜时收到的。姜云峰没有犹豫去了火车站,坐上了开往广州的火车。次日才打电话让陈浩文到火车站把车开回去。 陈浩文想问姜云峰去哪,但是既然姜云峰没有说,做为秘书也不好问。到了中午,吕义欢打电话给他,他说姜云峰只是叫他去火车站开车回来,并没有交待去了哪里。 吕义欢便打电话给姜二宝,姜二宝查了下,说他去了广州,想着也许又去海南林德荣那了,只是奇怪为什么是深夜过去,而且也没有对旁人明说,最奇怪的是还关了手机。 又隔了一天再打电话给姜云峰,还是关机状态,觉得情况不对了,再让姜二宝查时说是昨天十一点已经飞往迪拜了。 徐圣君? 范律师接到吕义欢的电话时,吱唔起来。吕义欢说:“范律师,我和云峰是过命的交情,如果他有了意外,我会恨你一辈子。” 范律师说:“义欢,徐圣君在贩卖黄金,他有能力干这一行,就证明他已经不是泛泛之辈了。云峰此次去有用脚都想得到怎么可能把徐圣君带回来嘛?别再把你搭进去。” 吕义欢说:“范律师,不是把我搭进去的问题,我去了是想尽办法把云峰弄回来。范律师,求你了。” 范律师说:“他去了加纳的阿克拉。” xxxxx 阿克拉瑞享大使酒店。 姜云峰睡到十点才起来,洗涑后吃过早餐,再来到柜台,还没开口,人家就笑着问他:“需要中文服务吗?” 给姜云峰做翻译的是一个去中国留学过的男青年,姜云峰先是让翻译新办了手机卡和买手机,带他去复印了几十张徐圣君的照片,然后让带去找侦探社,每一家侦探社给两张徐圣君的照片,说是找到这人可以给五千美金酬谢,最后还让翻译特地和侦探社的人说,这人在贩卖黄金。 再回到酒店,姜云峰给了翻译两百美金,让他离开,把自己的所有证件和银行卡手机之类的东西都交给酒店保管。 回到客房躺在床上不到两小时,手机响了起来,对方说:“我是徐圣君,你找我干什么?你大陆来的?” 姜云峰说:“我们见面谈。” 徐圣君说:“有关黄金的事?” 姜云峰还是说:“见面谈。” 徐圣君说:“我现在不在阿克拉。等我消息。对了,你住哪?” 姜云峰说:“瑞享。” 徐圣君挂了手机。 但不过十分钟,姜云峰的手机再次响起,徐圣君说:“我就在酒店大门,你出来吧。” 姜云峰从床上一跃而起,刚出酒店大门就看到了一辆大奔。 徐圣君就站在大奔旁边抽烟,眯着眼透过烟雾在盯着走近的姜云峰。 徐圣君说:“就是你找我?” 姜云峰说:“对。” 徐圣君说:“第一次来?” 姜云峰说:“对。” 徐圣君说:“怎么知道我的?” 姜云峰说:“朋友介绍的。” 徐圣君说:“好吧,上车。” 把姜云峰带回了庄园。 xxxxx 客厅里,徐圣君左拥右抱两个白人女子,说:“你说是朋友介绍的,干嘛让侦探社的人找我?” 姜云峰说:“我是梁燕的朋友。” 徐圣君说:“梁燕?” 姜云峰说:“你不会把她忘了吧?” 徐圣君笑说:“怎么可能忘了她?她现在过得好吗?” 姜云峰说:“她死了。” 徐圣君说:“死了?什么时候?” 姜云峰说:“差不多一年了。” 徐圣君说:“差不多一年了?不对,你到底、、、、、、。” 姜云峰说:“你骗了大家,把她蒙在鼓里,还丢下她独自逃走,让她被判了刑,让她带着污名、、、、、、你回国还她清白,让她的父母不再在众人面前没有勇气抬头。”越说越大声。 徐圣君说:“你就是为这个来的?你这家伙不简单,竟然能找得到我。梁燕侍候我吃侍候我穿,在我身边那么久,竟然不知道我做的是骗人的勾当,脑子真的是够可以的。物以类聚。看来,你的脑子也锈逗了。 你看看我现在,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你让我回去给那女人证明清白,我会听你的话吗?哈哈。这样,我不比你更加的锈逗?我竟然以为你是找我来做黄金生意的。为了这个女人所谓的清白,花大把的钱从国内飞到这,还住到了瑞享酒店。你是不是挺有钱?” 姜云峰说:“只要你回国,你骗大家的钱我帮你出。” 徐圣君啧啧两声,说:“看不出来,你果然是个有钱人。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向身边的两个硕大身材的保镖用本地语说了几句,两名保镖用枪指着姜云峰,把姜云峰用手铐反铐起来。 徐圣君说:“说吧,你朋友,你亲人的联系号码。” 姜云峰没有出声。 徐圣君笑说:“不出声。明着跟你说,我们这派也做绑票的生意,你这家伙竟然这么有钱,就拿些给我花花,说不定我心情一爽就听从了你的话也不定哦。说。”推开两个白人女人,走到窗口向外望去,说:“你进来的时候,看到绑在桩子上的人了吧?那些可都是我的肉票。 有的人把联系号码给了我们,然后就可以很惬意的走出了庄园,回到灯红酒绿的地方。有些人呢,命就苦了,他们的家里人明显的是把钱看重了,一分钱也不舍得给我们。接下来,我会让人把你一样的处理。一直到你想通了。” xxxxx 食物再从楼梯口吊下来时,吕义欢不再客气,抢了自己和姜云峰的量,其它的随你们弄去吧。姜云峰醒过来一次,吃了面包又睡了过去。 等到他不想再睡,问起吕义欢今天是几号时,吕义欢告诉他已经在地牢里呆了有三天了。 姜云峰自嘲说:“三天?我的天,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 也是从这一天的晚餐起,伙食好了起来,每餐都有肉吃,还做得很香。这让地牢里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第七天早上,刚吃完早餐,下来一队武装,在武装人员后面是徐圣君。 徐圣君哼笑了两声,说:“这些天,你们也养得差不多了吧?我看看,这一个个可是胖了不少。常言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软。既然我管了你们这么多天的饭,那你们就应该好意思的给我干活了。你们现在都成了我的黄金搬运工” 让人把姜云峰等人带出地牢,全部都戴上手铐,押上一辆皮卡车,皮卡车到了一座大山前停下,武装人员把他们轰下车押向山里。 中午休息时,大家伙到河边洗了把脸,姜云峰这才看清楚,被铐的十一个人,有白人,有阿拉伯人,更多的是当地人。 武装人员给他们发了面包,想喝水只能在河边喝。不过半个小时,武装人员就又吆喝着出发了。太阳下山时,他们到了一个山洞里,点了一堆火,大家围着火堆睡,到了半夜突然响起了枪声,伴随着惨叫声起。 姜云峰看到他们这一伙的只有十个人了,看到阿兹米瑟瑟发抖,还有人抽泣起来。很想知道被打死的那个人有没有是打开手铐逃的? 过了一晚,山洞里竟然有十多包的布包,布包打开时,都是黄澄澄诱人的沙金。此时,姜云峰才明白,徐圣君这是让他们来驮背走私黄金。 相比之前,又多了五名武装人员,背负的都是美制新式自动枪械,每个人都穿防弹衣,戴眼罩。背驮黄金的帆布袋更是特制的,穿腋而过围拢在胸前和肚兜的是金属带,可以上锁。 徐圣君出现了,把姜云峰和吕义欢拉到了一起,说:“俩位老乡,事到如今,你们也明白了吧?我就是个走私黄金的,在这摸爬滚打也有差不多五年了,路子也打通了,所以呢这正是我人生的高光时刻。 你们一个说让我回国去受审,一个说穷光蛋想在我这拿些钱回家,真真假假我都不论了,就凭你们对我也产生不了什么损失,只是这一趟有些凶险,你们最好给我机灵点。完事了呢,我给你们路费,放你们走。但要是这路上耍花招,那铁定是客死异乡十万八千里,这魂再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祝你们好运。 哦,我特别再告诉你们,这金属带可不是一般的金属带,你们胸前的锁里藏着微塑炸弹,威力不是很大,但要炸起来,却足以把你们的心脏炸个粉碎。所以,最好不要试着去弄开它。它是遥控的,就算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也没事。” 姜云峰说:“这是你的机密吧?你真会放了我们?鬼才相信你呢。” 徐圣君哈哈笑说:“人有时候不要太聪明。就象你稀里糊涂的来找我一样,稀里糊涂的听着就行了。 姜云峰他们的手铐被打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每个人的腰间都缠连着一根金属线。每人身上背驮的大概是有十多公斤的沙黄金。 徐圣君说了什么,姜云峰等人被赶着走出了山洞。大半天时间都是走小道,过密林,淌流河。离家越来越远,阿兹米哭了起来,迅致有人给了他几巴掌,又把枪举到他的头上,阿兹米马上止声。 吕义欢看了看前面和他隔着几个人的姜云峰,姜云峰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到了太阳下山,进入到了一个废弃的村子。吕义欢看了看太阳,又回转身看了看来时的方向,虽然是走了一天,村子到早上出发的山洞很近,或许只是山的另一边。这也就是说,徐圣君让走这一天走的都是迷惑烟雾弹,很是有些佩服徐圣君的聪明。如果自己不是侦察兵,还以为这一天离开了山洞有多远呢。 又想:徐圣君这样走,应该不是防着我们认路的吧?这家伙有了现在的地位,应该和心狠手辣分不开,也许正如姜云峰所说,这一单运送黄金的任务完成,他会全把运黄金的人都灭口。没有什么反击的机会,特别是押解他们的武装人员,看起来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心中暗暗着急。 吃过面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武装人员把他们又悄无声息的转移到了另一间破草屋,卸下的黄金又移到了另一屋,却在原先的房子点起了一堆小火,还做了些掩饰。这份小心,很是让吕义欢感触。朦胧之中又看了看姜云峰,姜云峰已经躺下了,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发出了鼾声。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倦意袭来。 刚闭上眼时,吕义欢脑子里想这困意来得好蹊跷,走这一天不至于让自己这么快就睡下,难道是吃的面包被下了安眠药还是什么的。他也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所有背驮黄金的人都被武装人员踢醒了过来。吕义欢第一时间看向姜云峰,而此时姜云峰正看着他,俩人相视一笑。 早餐是面包和罐头肉,也不知是什么肉,姜云峰吃得很香。吃饱喝足,又背驮黄金继续上路。刚开拨不久进入到一个山林里,一个武装人员吹了个响指,林子里面也有响指回应,不一会,出现了一伙武装人员,而十多个背驮黄金的人就在不远的地方蹲着。人, 吕义欢心想:原来昨天几乎原地转圈是为了和这些人会合。 也许是为了赶时间,原先十个人串绑在一起,现在却是每俩人一组,武装人员有人的手里拿了鞭子朝空中一甩,啪的一声响,队伍很快就行动起来,在鞭子不断的抽响中,行走的速度也是很快,行走慢一点跟不上队伍的就被抽一皮鞭。 穿过了林子,前面要过一条河,河水不多。武装人员让姜云峰这些背驮黄金的人停在林子里,有几个武装人员迅速的穿过河床到了对岸,不一会,响起了哨子,拿皮鞭的人才让队伍前进。 刚一踏入河床,姜云峰就感觉不对。他回头望向吕义欢,吕义欢微微的向他点了点头。当所有的人都进入到河床时,对岸响起了枪声,紧接着有迫击炮射了过来,所有人立时都趴在了地上,有人中枪中弹,嗷嗷叫起来。 枪声密集响起,炮弹也是一颗接着一颗在身边爆炸。 每三三三章 她是我第一个心动的女人 一颗炸弹落在姜云峰左边不远处的地方,炸响过后,姜云峰踢了踢和他绑在一起的中东人,点头向弹坑示意,中东人明白姜云峰的意思,俩人协动进入到了弹坑里。不时听到有人被枪弹击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走在前面的一名武装人员想往后撤,刚到中东人的身边,一梭子弹将他摞倒,倒地时喷溅的鲜血染红了中东人的半边身子。 中东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啊啊叫了起来,站起来要向后跑,姜云峰拉了他一把没拉住,中东人刚站直了身子,后背就被枪弹开了几个窟窿,扑倒地气绝身亡。 姜云峰挪动着身子,摘下死去武装人员挂在腰间的自动手枪和匕首,先用匕首割除背包,两枪把绑脚的金属线打断,用脚把死去的武装人员翻了个背,把微型自动速射冲锋枪抄在手,几个滚动到了吕义欢的身边,又是当当两枪打断吕义欢脚上的金属线,把匕首交给吕义欢,爬到七米开外另一名死去的武装人员身边,冲锋枪自动手枪匕首都卸下再回到吕义欢的身边,把东西都交给吕义欢。 吕义欢持枪在手,大声说:“云峰,这边借着河石往后撤。” 姜云峰也是大声的回说:“好。”话音一落,一发炮弹在周边响起。 吕义欢萄伏着向河石移动,姜云峰有样学样。此时对射双方都发起了进攻,激烈的枪战在裸露的河床上展开。吕义欢和姜云峰藏身一块大河石,奇怪押解自己这一方的武装为什么会发起进攻? 再一细听,原来对岸武装只是靠迫击炮,射击的人手并不是很多,这也预示着对方的人手很少,所以,押解自己这一方的人就有恃无恐发起了进攻。趁着双方近战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吕义欢让姜云峰快撤回到岸上林子去,而他则是返回把阿兹米给救了。 阿兹米惊魂未定,目不转睛的看着吕义欢。自己原本想在吕义欢面前露一手,哪想到这两个中国人是如此厉害。 三人会合,吕义欢把手枪和匕首给了阿兹米,向来路回撤。走出几百米,姜云峰站住了。 吕义欢问:“云峰,怎么啦?” 姜云峰说:“吕叔,你听?” 原来,此时听不到枪炮声了。 阿兹米打着手势,咕噜咕噜的说着什么,猜他的意思是赶紧走,这里很危险。 吕义欢说:“云峰,走。”走出去十多米,意识到姜云峰没跟上,回转身来,说:“云峰,你怎么啦?是哪受伤了吗?” 姜云峰说:“吕叔,你和这家伙先走,我想回河边去看看。” 阿兹米哇哇的叫了起来,意思是快走快走。 吕义欢说:“不行。” 姜云峰说:“我曾在梁燕的坟前发过誓,一定要帮她洗涮罪名。刚我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但也只是转念一想,就忘了是什么念头了。这可能是把徐圣君弄回国内的机会。” 吕义欢说:“云峰,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没有什么机会把徐圣君带回国内。美幸托我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你们的孩子、、、、、、。” 姜云峰说:“美幸跟你说了?可是,错过这一次机会,以后更难。吕叔,我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做出的承诺,我想要完成它。这样,我所有的东西保存在阿克拉瑞享酒店那儿。你在酒店等我,三天之后我没出现在酒店,你就回去。” 吕义欢说:“不行。你跟我回去。”枪口对准姜云峰,说:“别逼我动手。” 姜云峰一边后退,一边说:“吕叔,我很高兴能有你这个朋友。”突然一转身跑了开去。 吕义欢大叫:“云峰。” 阿兹米又叫了起来,大概是让吕义欢赶紧走,别理姜云峰那个疯子。吕义欢犹豫了一下,挥挥手让阿兹米走,追姜云峰去了。 xxxxx 半道上,有几具押解武装人员的尸体,这些尸体显然是被人追击所杀。姜云峰拾起了一把速射一把自动步枪和子弹袋,面罩戴上,穿上防弹衣,绕开原来行走的路,摸索着到了河岸的一块大石后隐身,慢慢探出头去。 吕义欢也来到了,装备和姜云峰一样,一把自动步枪,一把速谢,也是戴着面具和穿着防弹衣。 河床上,全是尸体,都是那些来不及逃走背驮黄金的人和押解武装人员,此时对面武装只现身了六个人,有两人手持的是阻击枪。 六人中五人搬运黄金到一条独木船上,只有一人在警戒。 吕义欢恍然大悟,原来对岸的武装,并不是人少,而是实施的引诱战略,把押解武装所有的人员都引诱出来后,阻击手派上了大用场。看来计策很成功。 姜云峰上膛自动步枪,到了离河岸更近的一块河石,说:“吕叔,注意封锁河岸。”猛的现身,也不管对方听得懂听不懂,大叫:“不许动。” 双方只是相距几十米,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负责警戒的家伙很是惊讶姜云峰是从哪儿来的,刚才他们确认了所有押解武装都被歼灭了。不相信姜云峰一个人敢现身,往姜云峰身后的河石瞄了瞄,说:“我们一起行动。” 六人武装长期共事,极度默契,同时闪身向不同的方向找隐蔽。 姜云峰和吕义欢的枪口都是对着警戒的家伙,两人几乎是同时扣动了板机,因为身上穿着防弹衣,子弹是照着腿上去的。 姜云峰击中的是左腿,吕义欢击中的是右腿。 负责警戒的家伙顿时瘫痪在地,惨叫连连。姜云峰换上速射来扫,压得其他五个人一时不敢动弹,只怕这家伙手抖一抖自己就被打成马蜂窝。 姜云峰示意枪口下的人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然后一个个反绑了,枪托打晕,不管前路如何,和吕义欢撑装满黄金的独木舟顺流而下一公里左右,沉船上岸。 几个小时后,徐圣君才带人赶到,除了看到满地的尸体,黄金连影子也没看到。遭到埋伏,看来是自己内部有了别派的卧底。突然想起什么,每个尸首看过去,很是奇怪,竟然没见到“两位老乡”? 100多公斤的黄金黑吃黑被劫,直欲气晕,这下要如何向组织交待?一回头,自己带来的人都把枪口对准了他。 徐圣君对副手说:“你们他妈的疯了,干嘛拿枪对我?” 副手说:“老大叫我们绑你回去。” 徐圣君说:“什么?绑我回去?” 话音刚落,上来俩个人缴了他的枪,双手反绑到后面,带回庄园。 xxxxx 麦克美国度假,正在兴头上,接到报告说黄金出事了,当即决定让人控制徐圣君,随后急忙从美国飞回来,进了庄园就让人把徐圣君从地牢里带上来。 徐圣君用英语说:“麦克,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可能会出卖组织。” 麦克说:“你让我怎么相信?这次运输黄金的线路是我和你策划的,也就是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要走那条路,可现实是什么?早已有人在半路上等着我们钻进他们的口袋?如果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让人来抢劫我自己的黄金?” 徐圣君说:“麦克,给我点时间,我来把事情搞清楚。” 麦克说:“我给你时间?哪谁给我时间?我要给客户一个交待,客户给我们钱让我们帮他们收黄金,现在黄金没有了,这笔一百多公斤的黄金多少钱都得由我们来赔,事前我就告诉你这是一笔不能出一点儿错的交易,让你亲自出马。但现在呢不但出了错,还是一个大大的错,黄金之外还损失了那么大的人力资源。”拨出枪来,说:“徐,我想现在就毙了你。” 徐圣君说:“不不,麦克,求你了。”知道这个曾是美国陆战队队员的家伙,对办事不力的人是有多么的残酷无情。 麦克扣动了板机。 枪响了,徐圣君眼前一黑,子弹从头顶划过,一颗心脏似乎要崩出体外。慢慢的睁开眼睛,突然眼睛都直了,姜云峰被人带着走了进来。 姜云峰双手插在兜里看了看徐圣君,然后对坐在沙发上的麦克说:“我知道你们的黄金在哪儿。” 麦克听了姜云峰带来的翻译说的话,一跳而起,但随后觉得自己失态了,又坐回沙发上,吸着雪咖,阴沉着眼看着姜云峰,说:“好啊。那么我们的黄金在哪?”一歪头,上来两名护卫把姜云峰绑了。 姜云峰任由自己被绑,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徐圣君说:“你这浑蛋,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说:”让你回国去受审。“ 徐圣君说:“你他妈的,你是不是病了?” 姜云峰回望麦克,没想麦克已经悄无声息的到了他的身后,这时一拳打在姜云峰的肚子上,姜云峰头一低,又被一膝盖给顶撞在下巴上,小身体仰后便倒,嘴角渗出血,躺在地上,轻蔑的看着麦克笑说:“有本事,你就让我说出实话。” 麦克咬着雪咖,左脚挑起姜云峰的右脚垫在自己的右脚上,也是笑了笑,突然一脚猛的踩下,姜云峰啊的一声,腿骨被踩断,只一会额头上布满了汉珠,随后又变成了豆大的汉珠,但脸上还是一付笑容。 麦克对姜云峰的笑容很讨厌,如法炮制,又把姜云峰的左脚弄断。 姜云峰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徐圣君在旁看得心惊胆战, 麦克让人拿来冷水泼醒姜云峰,翻译蹲在地下说:“他们问你想要干什么?” 姜云峰从怀里掏出一把沙黄金,喘着气,说:“让他们把那家伙的腿打折,弄回中国去,我就说出黄金的地点。” 徐圣君说:“你他码的疯了,真疯了。”用英语对麦克说:“麦克,你别听他的,所有的人都死了,那么多的黄金,他不可能、、、、、、。” 麦克说:“我已经把他的两条腿都弄断了,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对翻译说:“问问他的计划。” 姜云峰笑了,说:“很简单。他现在是中国的通缉犯,你们只要把他送回中国去,给我看到他被中国警察押解的图片,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就说出黄金在哪。”侧过头去看徐圣君,说:“你的命怎么可能会抵得过百多公斤的黄金?” 麦克说:“徐,找不到黄金,我会很麻烦。我虽然也不尽相信他的话,但是,我想赌一赌。”让人把徐圣君的双腿打断。徐圣君杀猪般叫了起来。 xxxxx 回到阿克拉,吕义欢随着姜云峰去了瑞享酒店。在客房里,姜云峰说出了他下一步的计划:“吕叔,我去庄园,以黄金为要挟,让他们把徐圣君给我送回国内去。我就不信,徐圣君的命可以抵得过一百多公斤的黄金。” 吕义欢想了一下,说:“云峰,庄园我去。” 姜云峰说:“不,吕叔。如果他们答应了我的要求,那我肯定是要乱说一通,伺机而逃,你是老侦察员,我的命就全靠你。你只要在庄园外拿个望远镜观察着,伺机而动。” 吕义欢说:“这个太冒险了。” 姜云峰说:“但是别无他法。吕叔,万一、、、、、、你答应我,千万千万别暴露了,你一定要想尽办法把我带回国去。那一段,梁燕给了我很多的美好,她应该是我第一个动心的女人。我对她的承诺,我不可能不完成。” 吕义欢拍了拍姜云峰,说:“云峰,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只要事情能办下来,能不冒险就不要冒险。” 姜云峰点了点头,两人拥抱在了一起。 这是姜云峰进到庄园去后的第四天了。 吕义欢就隐蔽在庄园一百多米外山石堆中,用望远镜注视着庄园的一举一动。姜云峰三天前进入庄园后不久,就看到了徐圣君被人抬着出了庄园。这也就是说,姜云峰的计划成功了一步。 这几天,吕义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想起这一年多来认识姜云峰的点点滴滴,有时会极其的后悔听姜云峰的。 第三三四章 哥 望远镜里,姜云峰被人担架抬着从屋里出来,上了一辆皮卡车。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吕义欢还是看清了,姜云峰脸白惨白,形体消瘦,特别是两脚,呈不规则摆动,看来受伤不轻。 三辆皮卡车从庄园驶出。 吕义欢打电话给范律师,范律师说徐圣君已经被收押,范律师还想问你们怎么样?吕义欢把手机挂了,把通话纪录删除,飞快的跑下山,从林子里推出一辆自行车。 此时的吕义欢,完全是本地人的一身打扮,头手脚能看到皮肤的地方,都乌漆抹黑,眼睛戴了一副墨镜。 吕义欢奋力的蹬着自行车,风驰电掣,上了一个高坡后,就看到前面有三辆皮卡车。皮卡车上二十多个人都是平民打扮。 三辆皮卡车拐进了支路,进了一个村子。车上的人下车后,都换上了防弹衣,武器上手。姜云峰被人抬着在队伍的中间,向密林深处进发。 吕义欢远远的跟着,看到姜云峰被担架抬着,后悔万分。这也就是说俩人之前合计由姜云峰领路到地形复杂的地方,吕义欢制造混乱,姜云峰伺机而逃的计划失败了。 走的还是当初的路线。山洞中过一夜,至晚又在无人村过一夜。之前,吕义欢还以为徐圣君让他们那么走是迷惑,后来和姜云峰回程时,发现有几个山涧挡住了去路,还非得这么走不可。 吕义欢行踪隐秘,精神高度紧张,不敢有丝豪的疏忽大意。 姜云峰说,那些沙金被他给丢进了最深的一个山涧里。 麦克提高了警戒,先派人在沿线察看,收到安全的报告后大部队才出发。最深的山涧,由村子过去,两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麦克让翻译告诉姜云峰,说:“如果你撒谎,山涧这里就是你永世的居住的地方。” 这些天,麦克只是让医生给姜云峰做了些简单的治疗,断腿巨痛让他好几天都不能入眠了,此时精神已经极度的疲惫。听了麦克的话,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也不清楚说的什么。 麦克一挥手,两名换好潜水衣的洼人跳入了山涧。 山涧边,麦克只留下一个护卫,其他的人都在几百米外做警戒。 洼人第一次上升水面时,麦克脸现喜色,可是洼人一个转身又潜入涧底。如此往复几次,终于上岸。 麦克把脚踩在姜云峰的头上,气急败坏的说:“你竟然敢骗我!” 姜云峰柔弱的说:“你还不是一样。你上来就把我的两条腿踩断,我要是说了黄金确切的地方,你会放过我吗?恐怕会把我打成马蜂窝吧。” 麦克脚下加重了力气,说:“我再问你一遍,黄金在哪?” 姜云峰闭上了眼睛。 麦克啊的一声,把担架从涧边推了下去。 姜云峰身子往下急坠,拼命叫道;“吕——叔。” 喊声阻止了吕义欢要扣动板机的右手食指。吕义欢头抵在地上,泪如涌出。 xxxxx 历经一个月的谈判,柳萍代表云若县政府第一个在和xx省xx县,以及华龙铝业集团三方共建千亿级产业园区的协议上签了字。 三方签字完毕,省政府,市政府领导带头鼓起掌来,台下也迅即响起了掌声,经久不息的掌声在礼堂里回响。 跟了陈小羽一个多月的云若县广播电视台的记者在掌声中激动的叫起来:“、、、、、、这是继鸡西开发区,鸡西商业区,白相地旅游开发区,百万头生猪养殖基地和即将年后动工的云若一、二号煤矿,发电站,穿山公路之后,云若,又迎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时刻。 云若,大踏步腾飞的日子已经来到了。遗憾的是,今天有一个主角没能来到这喜气腾腾的现场,他就是我们的姜副县长,在此,我谨代表云若人民向他表示万分的崇敬,正是他的不懈努力和拼博,让云若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假以时日,也就是不久的将来,我们云若人在外人面前不会再羞羞答答的否认自己是云若人,如果再有人问我们是哪里人?我们定将会很自豪的告诉别人,我们来自云若,我们是云若人。” xxxxx 何尚把车徐徐的停在路口一辆白色骄车的旁边。 阿悦一下就推开车门下了车,和白色车下来的郭艳飞来了个拥抱。陈悦拍着郭艳飞,说:“好家伙,想死我了。” 郭艳飞把陈悦推开,嗔道:“哎哎哎,表述错误了吧?说这话你有特定的对象了啊。说话注意点啊。” 何尚哈哈笑说:“没事。她这样没心没肺正是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地方。” 陈悦说:“去,你才没心没肺呢。” 郭艳飞说:“不和你们疯话。黄老师,何叔叔,罗阿姨,你们好。辛苦了。” 黄娴芸笑说:“不辛苦不辛苦。过来要麻类你了。” 何光元也笑说:“是啊,一点儿也不辛苦。这一路走走停停,观赏祖国的大好河山,无时无刻不是在激动中啊。就这老婆子,看到雪了,都叫起来我看到雪了我看到雪了,太土了。” 罗学荣就拍了一下何光元,说:“你才土呢。你还不是说哎呀这一把年纪了,总算是看到雪了,真正的雪耶。” 大家就笑。 陈悦钻到了郭艳飞的车里。 郭艳飞开车在前面带路。望着街景,陈悦说:“当初怎么就想着在这驻脚了?” 郭艳飞说:“不知道。当时很是茫茫然,当时买火车票,售票员问我去哪?我随口就答,云南,售票员又说云南大理吗?我说是。就这么的来到这了。” 陈悦说:“这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心有所向呀?” 郭艳飞笑笑说:“你还别说,我到了这后,心就定了许多,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陈悦说:“可能是你觉得这里离开你厌恶的地方够远了,有了安全感。” 郭艳飞说:“他怎么样?” 陈悦说:“比之我们第一次去看他,好了很多。也只能这么说了,没了双脚,这以后还有得他受的。哎,别说,这大理下雪的街景,还真的是有一种你所谓的荡涤人心的感觉在哈。” 郭艳飞说:“这一次过来,你没逼人家何尚吧?” 陈悦说:“没有没有没有,要我说多少次才信?就是我妈和你妈通完电话,我妈说你妈说的现在大理在下雪,我妈就说了好想看看下雪是什么样子的。我就随口说要不我们找你去?这何尚在边上听到了,就鼓起掌来说好啊好啊,我们去云南过年。你没看后车那几位老人,那兴奋劲,比我心劲还强呢。公司业务现在怎么样?” 郭艳飞说:“还行吧。基本上投资的回本了。当然,和你这个劲隆公司总裁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陈悦说:“这一点,我不否认。对了,我们云若住宅小区的景观要招标,你到时也来插一脚。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会给你放水啊。” 郭艳飞瞥了一眼陈悦,说:“却,这是好朋友说的话吗?你想给我放水,我还不稀罕呢。呐,前面就到家了。” xxxxx 这是一个景观小区,提倡的是人在景中走,景为我添彩的意念。 何尚对这小区大感兴趣,车停好后问:“艳飞,这小区有房子出卖吗?” 郭艳飞笑说:“怎么,你想买?” 何尚指了指四周,说:“这景观也弄得太漂亮了。” 郭艳飞说:“我没听说有出卖的,不过,我可以给你留意一下。” 何尚说:“好。” 大家进了电梯。 每栋楼的楼高就十二层,楼距很宽,这为景观设计留了足够的空间。郭艳飞买的房子是在六幢六楼六○六房间。 陈悦说:“六六大顺。可以啊,选到这样的房子。” 郭艳飞说:“就为了这个六六大顺,我可加了不少的钱呢。不过,我觉得也值了。” 电梯停了,大家走出电梯,覃凤益抱着小孩在电梯外面等着。大家自然又是一番问好。陈悦一把抱过小孩子,一路亲着回屋,说:“这小子太可爱了。” xxxxx 太阳行将下山,姜云峰把陈浩文轰到小桦的身边去了,滚动轮椅来到窗前看街景。手机信息铃声响了起来。 梁有莉给姜云峰发短信:今天怎么样? 姜云峰说:问一百句,不如过来看一下。 梁有莉:我才不去。 姜云峰:? 梁有莉:你把我的事业毁了,我要保持对你的恨才能重新把事业弄起来。见了你,我怕恨不起来。 姜云峰;只允许你恨到宝贝出生前,宝贝出生后一秒也不许再恨,否则你就是造成我们父子分裂的罪魁祸首。 梁有莉:混蛋,我杀了你。“ 姜云峰;哼。 响起了高门声,一个护士推门进来,说:“姜副县长,刚刚有个人让把这东西交给你。” 姜云峰说:“什么东西?” 护士说:“好象是照片。” 姜云峰说:“照片?”接过信封,果然是照片。打开信封拿照片,刚看第一眼就全身僵住了。赶紧翻出手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对方哈哈笑说:“看到了?说实在的,每个月五万块钱的外快,我还真的是不舍得,这照片一给你外快就没啦。你住院的时候,我估计她会来看你,就守在医院大门那,果然没两天就看到了她施施然的来看你了。我想要把她拍下来,结果手机好巧不巧就坏了。 最后是跟着到了火车站,看她是买到了云南的火车票。我本来也想买张火车票跟过去,可是又是好巧不巧,我平常都是把身份证带在身上的,结果那天,我偏偏是把身份证放在了家里。没办法,我后面赶到云南,只能是一条街一街的找。功夫不负有心人,昨天终于是找着她了。 有了个教训,以后不接你这种业务了,老是感觉对不起你给的钱,自己压迫自己加班,想法子把脑子都想破了。幸不辱命。地址我稍后会发到你的手机上。明天年三十,可以好好过个年了。” 姜云峰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照片放到床底下,打开病房门,把请匆打扰的牌子挂上。这里是vip区域,通道上人很少,护士站里也没有护士,顺利的坐电梯下到了地面上,随着人流出了医院,对一名出租车司机说:“我要去火车站接一个来看我的朋友。” 出租车司机把姜云峰抱进了车里,又将轮椅折好放在后备箱。到了火车站,姜云峰给了一百块车给司机,说:“不用找了,你走吧。” 姜云峰买了一张去往云南大理的火车票。 xxxxx 吕义欢来医院时,刚好在医院大门碰上陈浩文和小桦,三人一起到了病房外一看有请匆打扰的牌子,工陈浩文说:“今天挺老实啊,这么早就睡了。” 吕义欢说:“浩文,小桦,你们回去吧,今晚我陪云峰。”也没推门进病房,就在门外的椅了上坐了下来。 到了半夜,听不到病房里的一点儿动静,便推门进去,没见姜云峰,马上拨打了姜云峰的手机,好在姜云峰马上接了,说:”吕叔,我没事。我现在在火车上。我要去看个人,看一眼,我就回来。以后、、、、、、以后就、、、、、、。” 吕义欢温柔的说:“云峰,没事的,你想去就去吧,我告诉大家,你和我在一起。” xxxxx 陈悦非要和郭艳飞一起睡。俩人叽叽喳喳聊到后大半夜才渐入眠,这一睡又到了差不多十点才醒过来,起床一看,四位老人加上何尚都忙起来了。 何尚在忙着年夜饭,覃凤益和何光元打下手,黄娴芸和罗学荣在帮看着孩子。 何尚说:“两位大小姐,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 陈悦说:“有屁快放。”话一说完好像才想起来什么,吐了舌头。 黄娴芸就笑骂道:“这一个女人家话说这么粗鲁。” 罗学荣也笑说:“这不是有句话吗,物以类聚。咱们何尚,平时也是这么跟我们没大没小的说话,陈悦妈,以后你还得要包容一些。”大家就笑。 陈悦有些不好意思,说:“要买什么?” 何尚说:“要买的东西,我写好放在餐桌上了。你们照单去采购就行了。” 覃凤益又交待说:“瓜子糖果水果什么的也买些回来。” 郭艳飞说:“好。” 俩人洗涑后开车去了超市,在超市里逗留有一个多小时,才把想买的东西都买上了。出了超市,陈悦说:“马上就十二点了。” 郭艳飞说:“还不是怪你。一年不到,你杨话唠了,搞得我想睡又不敢睡。” 把东西都装上车。陈悦说:“你才是话唠好吗。”把车开出了超市停车场,看了看后视镜,一辆出租跟在后面,而且是一路相随跟到了小区。 把东西搬回家,越想越不对,去推开窗户向外望去,跟着的那辆出租车此时刚要调头离去。想了一下,啊的叫了一声,说:“我忘了买一样东西了。老干妈。” 黄娴芸说:“忘买就忘了吧,又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 陈悦说:“不行,过个年我总得要吃好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很快就回来了。”很快出车下楼,上了车想了一下,开车去火车站。 此时,雪下得更大了。 火车站广场上车少人稀,一辆出租从对面驶过来,陈悦看着这出租车有些眼熟,可惜是在对面车道,否则拦住了问一问就好了。 停好车,冒雪冲进了火车站,问检票员:“大叔,有没有一个双腿没了的人进去了?” 检票员大叔说:“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刚进去,是你说的那个吗?哎哎,干嘛?你没票不能进去。“ 陈悦说:”不是,大叔,你就让我进去,我找人。“ 检票员大叔坚持原则,说:“不行,你没票不能进去。” 陈悦说:“我我、、、、、、。”去买了一张最近的火车票,一看火车还有六分钟就要开了,只得一路紧跑。看过的每一节火车箱都是空荡荡的。火车开动了,却在后第三节车箱看到了姜云峰。 姜云峰坐在轮椅上,头低在脑前,双手捂着脸。 陈悦跟着移动的火车跑,一边拍打着车窗,大声的叫:“那谁,那谁。” xxxxx 何尚已经把最后一道菜都做好了,说:“悦丫头还没回来吗?” 黄娴芸说:“没啊。是不是超市没货了,她到更远的地方买去了?这不懂事的家伙,马上要吃饭了,也不知道回来。” 郭艳飞端一道菜汤上桌,说:“我打电话问问。”拨了陈悦的手机,陈悦的手机却在门外响了起来。 郭艳飞把门拉开,说:“我的天啊,干嘛蹲在这?陈悦,你怎么了?” 陈悦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何尚也看到了,紧张的说:“悦丫头,你怎么啦?” 陈悦想忍住不流泪,却终于没忍住,抽泣的说:“整整,一列火车,就、就他一个人。” 郭艳飞说:“他,他一个人?” xxxxx 火车轰隆隆轰隆隆的响着。 姜云峰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满天的飞雪。 手机响了起来,也没看是谁打来的,闷闷的“喂。”一声。 手机里传来:“哥。” xxxxx 到今天整整275天,终于写完了,对姜云峰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能坚持下来,期间没有断更,是订阅和收藏的朋友给的动力。再次感谢订阅和收藏的朋友。谢谢。 ” 第三三五章 完本感言(轻松,不舍,感念) 因为自小爱读书,不知是什么时候起就有了一个梦。对于一个执着于作家梦的人来说,写作成了日常的梦绕魂牵,既然是个梦还是一个多年没有放弃的梦,终于鼓起勇气要投网络平台了,要投稿时也是各个平台比较来比较去,最终是选择了起点,因为起点是大牌、最热闹的地方,不敢侈想成功只愿能挤进文学殿堂偷窥体验一把作品发表的忐忑心情 万万想不到作品签约了也上架了,因为在网上了解到签约是那么的难上架就更难,庆幸了好久好久。编辑大大们一再叮嘱的不要断更成了一种束缚,束缚逼着我每天睁开眼就要混迹在书中人物的语言对白,让他们遭遇到什么情形,真的有时候也会跟着他们欢笑、流泪、郁闷,陪着他们度过欢愉的时光,当然也会一起相扶着走过至暗时刻,等等,完全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拨,两耳少闻窗外事,不识明星是何人,为了不断更,就算工作一天后或者是偶染小病身体不舒服也要坐在电脑前,或者是打开手机作家助手,累了趴在电脑桌上眯一会,稍精神了再码字,好多时候都是赶在十二点前匆匆交稿,点了发表后才会安心的去休息。 275天没有断更,120多万字,现在回想起来真不知道是如何坚持下来的。要完本了,首先是轻松,因为没有了束缚,可以去找朋友们大聊特聊了,不再有才刚聊就想要匆匆止聊赶回家去坐在电脑前的焦躁,期间已经消声匿迹的茶局酒局也可以去混混了,毕竟这期间附近新开了好几家卡拉ok店,朋友的朋友圈里常发有扯开喉咙才不管好听不好听的乱吼的视频等等都可以去体验了。 然后是不舍,虽然知道写得不好数据一蹋糊涂,但毕竟是自己坚持下来的东西,无论什么相处久了有了艰辛的付出也就有了感情,完本也是想了好久的东西,想把书写到多少字写多久也是一直萦绕在心的东西始终是难以裁决,这一完本就好比是父母离开了孩子,不能再参与书中人物的日常,不舍之情油然而起,会有失落。 最后就是感念。首先一觉醒来就会打开作家助手,这是从第一天开始投稿时必有的操作。订阅涨了收藏涨了推荐涨了评论也有了,当然,也有减的时候,但无论是涨是减,这一天就有了好心情,这不是单机版,是有人真切的在看,但是又有一份愧疚在心里,太多太多的错,然而一份温暖人心的包容始终洋溢着,总想给在阅的朋友更好的感受,能坚持到完本且没有断更,最大的动力应该就是朋友们的支持,当然于编辑大大们的支持也分不开,各种推荐还是很激动的。 数据不好,自找安慰,想起了体育界一句名言:重在参与。 写作是多年来的一个梦,既然是有了开始,就会有后续。千万感谢给了订阅推荐收藏评论的朋友们,谢谢!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