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里有怪兽》 第1章 魃!是魃种的妖! “一饼,麻将镇的妖你万不可自行去捉,一定要等师父天黑后从雁北镇回来再说!谨记!谨记!谨记!” 麻将镇镇北的麻将馆里,面墙而站的刘一饼向身后的白板大声朗读出了,贴挂于墙壁的白色写字板上写有的这段黑色字句。 “重要的事情讲三遍,没想到我年过半百的老顽固师父也懂这时髦,嘿嘿,可真让我挖眼相看了呢!” 刘一饼嚼完这一句碎嘴,嘴角一翘呵斥一笑,随即快转过身,向白板说: “老白,你看到也听到了吧?不是我存心不帮你,而是师父留有遗嘱……呸呸呸,不对,不对,是嘱咐。所以啊,大门在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刘一饼一吹刘海,从口袋里掏出半把瓜子,一边磕着一边绕走到白板身后,在一把被屁股盘的锃亮的藤椅上坐了下来,接着嚓的翘起二郎腿,嘴里哼起乱七八糟的小调,眼珠瞅着屋子四周滴溜乱转起来。 白板噌的急转过身,一脸惊恐的说: “可是一饼,你师父胡麻将不在家,你再不去捉那妖的话……” “问一句,你看过那是个什么妖吗?” “魃!是魃!究竟是什么物种的魃我没看清,就是它的嘴巴一张开非常大,大的能遮天!” “哇靠,魃?!算我多嘴。” 刘一饼忙猛摆手猛摇头。 “一饼,你不管吗?你要不管,我二叔会完犊子的,那个魃种的妖说,今晚就会让我二叔完犊子的!” “嗨!命有长短,早完犊子晚完犊子都得完犊子,回家告诉你二叔想开点儿。”刘一饼把头斜向一侧,继续哼起小调。 “刘一饼!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谁愿意自己早死?不都愿意长久活着?你好歹也是个捉妖师,怎么一点儿正义和怜悯之心都没有啊?”白板生气的说。 “一句三连问,看来你是个问题少年啊……呃,不对,你今年22了,跟我同岁,应该说是问题青年才对,哈哈……” 刘一饼在藤椅上笑成一团。 “刘一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刘一饼用手一指挂在墙上的钟表,笑着说:“喏,具体的说是2012年5月5日下午5点30,再过一个半钟头就新闻联播了,记得看哦!哈哈……” “刘一饼,看你这样子你是铁定不帮我二叔了呗?”白板一板脸问。 刘一饼停住笑声,手指向白墙上的黑字:“三个谨记,师父的话我不能不听!” “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去凉皮店找古南风了,你要知道,在这麻将镇上可不只有你麻将馆能捉妖!哼!” 白板朝刘一饼一翻白眼,扭了身子气呼呼的向门外走了出去。 “可算清净了,切,就你那卖猪肉的二叔,平常卖肉就缺斤少两的,活该被妖缠着。我去,还是个魃种的妖呢!怪不得师父留言在板不让我自行捉妖,魃我哪搞得过啊。青铜撞王者,身碎成渣惨兮兮啊!话又说回来,麻将镇咋出现魃种的妖了呢?难道有谁破了魃界的界镜锁?嘶~怪哉!不过这种问题轮不到我来疑惑,师父回来再说吧!” 刘一饼小声嘟囔完后从藤椅上站起,将手里吃剩的瓜子揣回口袋,擦擦嘴角拍拍手,走到一个木柜前,对着立放在柜面上的相框里所装裱的一张黑白照片看了起来。 这个相框已经装裱了黑白照片二十二年,与刘一饼同岁。 黑白照片上一字排开七个青年男人,衣着均是统一的中山装。 对于这张照片上的人刘一饼除了认识年轻时的师父胡麻将,剩下的六人就都是陌生的了。 刘一饼也曾好多次向师父问过那六个人是什么人,但刘一饼每一次的问都会换来师父相同的回答,关你屁事! 发呆的看了会照片,刘一饼又走到紧靠西墙的麻将桌旁,先是将散落在桌面上的麻将收集到麻将盒里。 接着走进西屋拿了两桶泡面出来,把泡面放到了紧靠西墙的麻将桌上。 然后刘一饼就瞅着那两桶泡面发起了愁。 垂下西山的夕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四处升腾炊烟的麻将镇,散发出了如血般艳红的光。 那些光化丝化缕,像似一条条畏手畏脚的窃贼,通过门窗,偷偷地溜潜进了麻将镇每户人家。 包括麻将馆大门上那块极其彰显年代感的,只剩下一个“麻”字的破烂牌匾,‘血光’也以猥琐的身姿附在了上面。 “红烧牛肉,西红柿鸡蛋,到底先吃哪个才显得有排面呢?哎呀,真是太难选择了……” 刘一饼正在犯愁呢,这时拥有一副公鸭嗓的花红中大步戳戳的快走了进来。样子很急,就像便秘拉不出粑粑。 “一饼,快救命啊!” 刘一饼一听,抬起头,甩出一张疑惑的脸。 “我要完犊子了,那个妖说今晚要杀了我,我……我还没娶媳妇呢,我……我还有第一次呢,如果我被妖杀死了,那我岂不是太冤了?” 刘一饼点点头。 “是吧,我就知道我会很冤的,所以我想……” 刘一饼啪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嗨呀,我这脑子,先吃哪桶面又有什么关系呢?关键是有排啊!” 说着,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包袋装的鸡排,啪的往桌面上一拍,哈哈笑着说: “加了鸡排,随便吃什么方便面都是有排面,哇哦,我简直聪明到爆了!” “搞半天,你没搭我的话啊?”花红中表情呆滞的问。 “哎呀!” 刘一饼突然惊叫一声:“红中来了呀,刚看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问你是来干什么呀?” “我是……” “啪!” 刘一饼一拍桌子。 “嗨,瞧我这脑子,来我麻将馆里当然是打麻将了,”随手指一处麻将桌:“喏!那!玩去吧!一缺三的麻将可带劲,可好玩了。” “其实我……” “啪!” 刘一饼又一拍桌子。 “哎呀,也是的,麻将一个人玩咋能有意思嘛,这么着,我去打电话给你摇人,等着。” 刘一饼刚想往西屋进,花红中神情忧伤地说:“算了吧一饼,我临来的时候碰到白板了……既然真这样,我就走了。” 说完,花红中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弯腰塌背,无精打采的向门口走去: “唉!既然如此,一向喜欢讲讲实话,热爱煽风点火,语言表达能力极强,嘴巴又不严实的我,只能把那个人见死不救,冷血麻木的事情告诉正义感超强,又颇具侠肝义胆的镇花笑依依了,到时候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可就……” “壮士请留步!”刘一饼大声喊道。 花红中停住脚步,狡黠的一笑:“怎么了?麻将不一缺三了?人全了?” “我是这样想的,有些事是可以多少商量下的,毕竟咱是一个镇上的兄弟嘛!”刘一饼强压住不愿,眉开眼笑的说。 “这么说,能帮捉妖了?”花红中转回身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用小视的眼神看着刘一饼。 “我……这个……师父今天早上去雁北镇很早就起来了,那时候我还没起来,师父看我没起来,怕他走后我自己去捉妖,然后就留了字给我,我起来已经很晚了,大概是下午5点左右被白板叫门吵醒的,然后白板就跟我说让我帮他二叔捉妖,我说师父留了三个谨记,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到下午才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我……” 刘一饼望着挂在墙上的那块白色写字板上的字,吭吭唧唧的啰嗦出了这么多话。而且刘一饼话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晕的天旋地转的,两眼忽明忽暗,整个人就要站立不住的往地上倒。 刘一饼赶紧将两只手扶住桌子,以免控制不住自己而摔倒。 “废话!净是跟我讲这些没用的废话!就说你去不去帮我捉妖吧?不去没所谓,反正我一会儿就去找笑依依,我知道她现在正在她妈饼店里帮她妈烙大饼呢!” 说完,花红中转回身,刚迈出门口。 刘一饼猛的甩甩发晕的头,随即大吼一声:“站住!我去!” “哎,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请吧!”花红中再转回身,满脸贱笑的说。 “嗯!”刘一饼长舒一口气,等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才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刘一饼一只脚刚踏出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又忙把脚缩了回来,返回屋中。 “诶?你咋又回去了?什么意思,非得让我去找笑依依呗?”花红中一瞪眼说。 “不是啊!”刘一饼走到挂着白色写字板的墙边,有气无力的回一声。 “那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进来看啊。” 花红中走进屋里,来到刘一饼身边。 只见刘一饼正拿着板擦把白色写字板上,师父所留写的字擦去了几个。 “一饼,麻将镇的妖你万不可自行去捉”这句话中,刘一饼把“万不”两字擦了去。 “一定要等师父天黑后从雁北镇回来再说!”这句话中“一定”两字擦了去改了一个“不”字。 三个谨记也擦了去,改写成“快去,快去,快去。” 刘一饼改写完,花红中念道: “一饼,麻将镇的妖你可自行去捉,不要等师父天黑后从雁北镇回来再说!快去!快去!快去!哇塞,偷梁换柱,妙哇!” “妙个屁!好你个花红中,居然为了你自己,拿我女神来要挟我!” “嘿嘿,就知道笑依依这张王牌会让你欲罢不能的。” “不能你个大头鬼,你是得意了,害我违背师命,快走吧你!卑鄙,阴险……” 刘一饼推着满脸贱笑的花红中走了出去。 出门后,刘一饼将大门虚掩。 “营业中”的木牌子翻了过来,变成了“暂不营业。” 然后跟花红中一前一后,沿着镇北的这条鱼水街,迎着夕阳自东向西而去。 走路过程中,花红中不住唠叨: “一饼,其实你还是一个挺正义的人的,很像内裤外穿的超人,趴墙上吐丝的蜘蛛侠,咿呀哎呀打怪兽的奥特曼。问一句,你们麻将馆捉妖为什么不收费啊?而凉皮店却贵的不行?你们这种竞争手段岂不是流血大放送,太没理智了吗?就多少要点也不为过吧?当然了,明天再开始实行也不迟……” 花红中不住的唠叨着,刘一饼则不住甩动着晕乎乎的脑袋,没心思去搭理他。 刘一饼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自己后脖颈上一湿,似流出了汗。 于是他便将手伸到后脖颈上往湿润的位置一摸,然后把手拿回到面前一看,一股殷红的液体沾染在了他的手指上。 “这是……” 就在刘一饼将视线定格在手指上的一瞬间,忽然他的眼前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一把鹰嘴刀从上而下猛然下落,嗖的一下砍到了一个人的脖颈上,一道鲜疤立现,血如喷泉,嘶的涌溅而出…… 画面就此割断。 “我是怎么了?短暂的幻觉?不应该吧……” 如血般殷红的夕阳光映照在刘一饼沾了血迹的手指上,较为统一的颜色一重合,让现在头脑本就有些浊而不清的刘一饼一时难以辩定是血是汗。 “我一觉睡到下午5点左右,难不成之前我又……” “喂!一饼,快跟上我啊,别磨磨蹭蹭的!”快走在前的花红中突然大喊一声。 “哦,来了!”刘一饼先应一声,接着小声嘟囔一句:“应该是我想多了吧,是汗,一定是汗。” 说着,刘一饼把手指上的血迹往裤子上一抹,大意的向前快走了起来。 此时从后面看,在刘一饼的后勃颈上一块大拇指般大的疤痕,正在缓缓的向外渗血。血滴染在后脖领上。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黄昏的地平线,划出一句离别,爱情进入永夜……” 这时一首《黄昏》不知在哪家店铺的音响里缓缓飘出,淡淡忧伤的音符飘满鱼水街尽处。 第2章 九等最低级妖种 一条狭窄且幽长的小巷子里,花红中和刘一饼一前一后的走着。 他俩正走着呢,巷口竖着的那根水泥电线杆上悬挂着的那个敞口式大喇叭,吱吱的发出一阵电流音后,冒了出来一个男人磁性的声音。 “喂喂喂,麻将镇全体镇民同志们请注意,麻将镇全体镇民同志们请注意,这个……那个……我是一条龙广播站广播员周八条,现在由我周八条向大家播送一条紧急通知, 据我爷周末同志夜观天象,掐指一算断定,今晚9点以后差不多10点左右,我们麻将镇会有一场非常大非常大的大暴雨,最起码得下一夜,请大家伙注意防范。 接下来的时间呢,我再为大家伙朗诵一首由我镇诗人于春天同志所作的新诗,叫这个……《夜啊,你好黑!》 啊! 夜啊! 你奉行你亘古不变的使命, 把麻将镇的每一处都镀染上了灰, 让它变得黢黑! 啊! 夜的朋友风啊! 你为啥子那么喜欢在你朋友的躯体上呼哧呼哧的吹啊,嘿咻嘿咻的飞……” 大喇叭的播报结束后,花红中和刘一饼两人也到达了这条巷子的巷尾。 他俩站在一个蓝色铁皮大门前,发了一会愣。 花红中惊恐的看着大门,喉头耸动一下,两腿开始发抖,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一饼,到了,你不害怕吗?” “怕呀!我能回去吗?”刘一饼平静的回道。 “什么?回去?那可不行,你答应我要帮我捉妖的!”花红中快转回头大声咋呼道。 “嘘!小点声,你难道想把妖给提前逼出来不成?” “不!”花红中一听赶紧把嘴闭住。 刘一饼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瓜子:“把门打开吧!” “我?” “废话!这是你家大门,钥匙在你那,当然是你打开。” “我……这……好吧。” 花红中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拿下,艰难的挪步到大门边,然后转回头满脸惊慌的看着刘一饼:“开吗?” “靠,不用开了,我走了!” “哎,别走别走,我开,我开。” 说完,花红中扭过头去,把钥匙插进了锁眼里。 “咔噔一声!” 大锁被钥匙打开。 “妈呀!有妖!” 花红中连忙将手在钥匙上松开,嗷呜惊叫一声,快跑到了刘一饼身后,然后两手抓住刘一饼肩膀,整个人立时开启了哆嗦震动模式。 “不行不行,一饼,我有心脏病,我得吃速效救心丸,我把锁打开了,推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花红中惊恐不已的说。 刘一饼一翻白眼:“切!怂货!撒开我肩膀!” “好好……” 花红中赶紧把手从刘一饼肩上抽下。 “花红中,开门前问你一事。”刘一饼走到大门边说。 “问问……” “恐吓你的妖是魃吗?” “不是魃,就是一般妖,头上长了一撮草。” “确定吗?” “绝对确定,魃我还能不认识嘛,镇东识妖堂里的《识妖谱》我也是看过的。” “好,既然不是魃,那我就放心了。”刘一饼低声说一句,吱嘎一声将大门推开,然后信心满满的走了进去。 “咣当!” 刘一饼走进院子,大门自动关闭。 “呵!可以这样关门的妖想来也是有些气候了。”刘一饼嘴角泛起一丝自嘲。 门外的花红中看大门关闭,紧张消退了一半。 他用手挥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长吁一口气说:“一饼把家里的妖捉了,我以后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可真是的,麻将镇怎么会无故跑来这么多妖呢?” 说着,他又用手蹭了蹭下巴上的汗珠,一吸鼻子:“诶?怎么有股腥味?” 疑惑间,花红中把手紧贴鼻子一闻:“我去,手上哪来的血腥味?” 他将手拿在眼前一看,随即就磕磕巴巴起来:“红的……血……血……哪来的血……我晕!” “扑通一声!” 花红中眼珠朝上一翻,晕倒在地。 很明显,花红中手上的血就是刚才在扶刘一饼肩膀是沾染到的。 从而证明刘一饼现在后勃颈上的疤口还在渗血。 可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的渗血,刘一饼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知觉吗?太不符合常理了! 这时,进到院里的刘一饼正一边嗑瓜子,一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 “小妖,在哪藏着呢?还不麻溜的出来受捉!”刘一饼走到院中的一口水缸边停住脚步。 “嘭嚓!” 这时放在东屋窗台上的一个花盆摔砸在地上。 “好哇,原来在那!” 刘一饼听那响动一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快的把握在手里的瓜子撒到了摔烂在地的花盆残渣上,期间还大喊一声:“捉妖瓜子雷轰轰!” “噼里啪啦!” 那些瓜子零散的覆盖在花盆残渣上后,直接爆出了一阵耀眼的白光。 “哇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后,花盆残渣幻化出一团白烟。 白烟一接触空气,腾的消散。 一只头上长有一撮草的兔子现出形来。 这兔子眼睛通红,浑身毛发呈蓝色,一对长耳上缠了白色纱布,两条后腿似被瓜子炸断了,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刘一饼看一眼那头上长草的兔子,噗呲一笑说:“原来是只兔妖哇!瞧你这样子,怎么头上还长了草?” “大哥,别杀我,别杀我,我是一只兔妖没错,我叫蓝折耳。我……我……没有想害花红中,我只是被别人逼迫的。”兔妖蓝折耳大呼求饶,吓得泪眼汪汪,加上它的眼珠特别的红,泪从眼里流出乍一看就像血流出来一般。 “你叫蓝折耳?你没想害花红中?你被别人逼迫的?”刘一饼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与手掌一般大的手电筒,然后蹲了下来。 “是是是,我叫蓝折耳,我没想害花红中,我被别人逼迫的,我真被别人逼迫的。”兔妖蓝折耳的小脸上写满了真诚。 “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我用照妖筒一照,一切不就都清楚了?” “咔噔!” 刘一饼将照妖筒打开,一条雪白色的光柱射了出来。 光柱一照到兔妖蓝折耳身上,紧跟着照妖筒就自动发出了声音。 【妖种等级:九等最低级妖种】 【妖名:蓝折耳】 【妖龄:十岁】 【妖力:10】 【技能:隔空关门;变化花盆】 【妖性:善良】 【处理方式如下:转动照妖筒头部一下捉捕;转动照妖筒头部两下放归;转动照妖筒头部三下毁灭。】 【不作处理可自行关闭照妖筒。】 “我去,还真是个超超低级无能小妖呢!像我现在可以力敌100妖力的捉妖师,搞你还不是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刘一饼呵呵一笑说。 “是的是的,我就是超低级无能的小妖,我不如蚂蚁,请捉妖大师转动两下照妖筒,把我放归吧!”兔妖蓝折耳捧起两只前爪,不停给刘一饼作揖。 “唉!太怂了,跟花红中一个样子,不,不对,花红中比你还怂,哈哈……既然你的妖性属善良,放了你也是构不成什么隐患的。”刘一饼思量着说。 “对的对的,没隐患,没隐患……” “好,放你也可以,但是放你之前,你要告诉我是谁逼迫你来的。”刘一饼说。 “我说我说,我是让……” 还没等兔妖说出什么,只见一把飞刀从刘一饼耳边嗖的飞过,噌的一下刺穿了兔妖的肚腹,一捧红色的鲜血溅了蹲在兔妖身边的刘一饼一脸。 兔妖不作任何挣扎的直接咽气。 “兔子……” 刘一饼一看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又惊又气,他噌的从地上站起,向后方看去。 “谁?是谁?是谁在背后使这阴招,有能耐给我出来……” 喊了一阵,不见任何回应,只是一片漆黑的平常景象映在刘一饼愤怒的眼瞳之中。 此刻,四周格外安静! “我感觉,麻将镇,一定有大事发生!” 刘一饼低声说完这句,忽然那种头晕的天旋地转的感觉又来了,他眼前忽明忽暗,身子就要在地上晃晃悠悠的站立不住。 “咣当!” 这时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一个留着一个平头,头发雪白的中年男人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 “一饼!” “师……父……” 来者正是刘一饼的师父胡麻将! “扑通一声!” 刘一饼眼前一黑,身子向后一仰摔倒在地上。 他摔倒后,脖颈上的疤口正巧硌到地上的一颗小石头。 疤口直接裂开,鲜血汩汩的流淌而出。 “一饼……”胡麻将跑到刘一饼身边,赶忙将他背起,飞快的向大门外跑去。 刘一饼的衣服已被血染的通红,血从疤口流出,顺着他的后背洒落在地上。 正这时,夜空中咔嚓一声闪电震慑苍穹,巨雷随之轰隆炸响!同时把晕倒在大门前的花红中给惊醒。 不作任何酝酿,倾盆暴雨从上空铺天盖地的下了起来。 花红中被暴雨一激,也不管有妖没妖了,叽里咕噜的就冲进了大门,冲进了屋里。 花红中打开屋里的灯,灯光照到挂在墙壁上的钟表上,时针正好指在十点。 此时,背着刘一饼的胡麻将正在暴雨中飞快的向镇北的麻将馆奔去。 胡麻将一边跑,一边嘴里碎碎念,面色特别紧张:“千万不要长出来啊,千万不要长出来啊……” 暴雨冲刷着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血被冲得不见,只见发白的肉在咧着嘴。 咔嚓! 又一道闪电在上空激起,一瞬的光亮映在了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 一瞬隐约可见,刘一饼后勃颈的疤口已经漏出了尖尖的骨头,骨头似有向上生长的动势,缓慢的向上生长! 第3章 被割出妖骨 麻将馆的西屋,天花板上垂吊着的白炽灯将屋子耀的十分明亮。 摆放在窗台上的迷彩闹钟,时间显示为22点30分。 时针、分针、秒针在表盘上规律的转动着,发出“咔次咔次”的声音。 暴雨在屋外稀里哗啦的下着,噼里啪啦的砸击着万物。 刘一饼光着身子趴在西屋的木床上,依然昏迷。 后勃颈上一根呈刺状的骨头尖尖的竖立在疤口里。 疤口一周的皮肉已经浮肿,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内里的肉开始发黑。 被暴雨淋得湿漉漉的胡麻将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刘一饼后勃颈上的疤口,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担忧。 “终究还是长出来了!” 胡麻将长叹一口气,走到靠墙而立的衣柜前,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顺手挂在衣柜一旁的晾衣架上。 然后打开衣柜,拿出一件背心和大裤衩换上。 接着走出屋外,搬了一把椅子又返回屋里,走到床边,把椅子放下,一晃神坐在了上面。 “唉!昨晚被割出妖骨,今晚又被妖血沾淋,一饼啊,你说你明明一副人躯,怎就偏偏长有一身妖骨啊?“ 胡麻将再叹一口气,抽开一旁桌子的抽屉,拿出一盒烟,拆开后取出一根叼在嘴上。 “咔哒!” 从桌面上摸过打火机,按出火舌,把烟点着,大吸了一口,噗的一下喷出浓浓的烟雾。 “师父今日去雁北镇本是想把改骨师东方不亮寻找而来为你改骨,可谁能想到等师父去到他家,却听他老婆西方亮说,他早在一个月之前跟着一个旅游团去五千里外的西部沙漠旅游去了……如此也太不凑巧了,本来东方不亮那孙子是出了名的宅男……唉!不急不急,等雨停了,师父就去西部沙漠,一定找到东方不亮,把他领来为你改骨……” 说完,又大吸了一口烟。 间歇,噗的把烟雾喷出。 吞云吐雾之间,胡麻将把脸抬起,不怕晃眼的瞅着白炽灯,把昨晚刘一饼被割出妖骨的事情回忆了起来。 昨晚,星斗满天。 时间是夜里的十一点左右。 胡麻将一看时间都这么晚了,想必也没有什么人来打麻将了,便就想关门休业。 可就在胡麻将走到大门口,正准备关门的时候。 只见门前突然站着了四个人。 当时还把没有防备的胡麻将给吓了一跳。 胡麻将忽然看到门前站着的那四个人时一惊,身子猛的一颤,心咯噔一下。 然后等胡麻将仗着门口上的灯,看清了那四个人的相貌后,他才缓过了刚刚的惊吓劲,接着眉开眼笑的说: “嗨!来门前也不吱个声,把我吓这一跳,哥几个是来搓麻的?” “搓麻?”四个人中一个长得很是肥胖的人一甩疑惑脸,讲出了疑问句。 紧挨胖子的一个长得特别瘦的人用手指一杵胖子胳膊,哈哈一笑说:“对对对,没错,是来搓麻绳的,给条绳子吧老板!” 紧挨瘦子的高个子人一听,赶紧用手一杵瘦子胳膊,连忙抬高了声音说: “二哥开玩笑呢,老板别见怪,我们四个是来打麻将的,不知老板现在还能打吗……?” 胡麻将一听哈哈笑了起来:“几位客官幽默!能打,当然能打了,来来来,快里面请!” 说完,胡麻将赶紧把身子挪到一侧,把那四个人让了进去。 那四个人进去后,几人就随便选了一个麻将桌坐了下来。 刚刚没在门前发言的那个最矮的人提溜着眼睛,环顾着屋子四周,看得格外仔细。 胡麻将虚掩了大门,走到那四个人所围坐的麻将桌旁,笑着说: “几位客官随便玩,咱们麻将馆按小时计费,一小时20块钱,可是便宜的很。” 四个人一齐点点头:“嗯!” “喝水吗?白开水免费,铁观音一壶38,茉莉花一壶28,也是便宜的很呐!”胡麻将咧嘴笑着说。 四个人一齐摇摇头:“不!” “得嘞,明白,几位客官是干搓麻,那成,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玩,有事吩咐。” 胡麻将说完,一挤笑脸,然后就转身走进了西屋。 胡麻将走进西屋后,把门关上,将眼睛靠在门缝里,观察着屋外的那四个人。 “哗啦哗啦!” 此时屋外传来洗麻将牌的声音。 胡麻将在门缝里看到,洗麻将牌的只有那个高个子的人。 剩下的那三个则是提溜着眼睛,环顾着屋子四周。 最矮的那人将屋子环顾一圈后,发现了立放在柜子上的黑白照片,然后就把视线锁定在了上面,眼皮不眨一下的死盯着看。 “师父,你在那偷看什么呢?”此时在床上睡了一天的刘一饼醒了过来,他一看师父撅着个屁股手扒着门缝往外瞅,好奇的问道。 “嘘!”胡麻将快转回身,冲刘一饼作了一个提示他小声讲话的手势,然后压着声音说:“轻点,别让外边那四个听到。” “外边四个?外边四个什么呀?”刘一饼一听,好奇的从床上一骨碌爬起,走到师父身边,眼贴着门缝看了出去。 刘一饼一看屋外那四个打麻将的人后,好奇顿消,呵斥一笑道:“嗨呀,师父你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四个打麻将的嘛,我见师父这么小心谨慎的,还以为是四大美女来咱这了呢。” 说完,刘一饼扭身走回到床边,屁股一着床面,骨碌一下又躺了上去。 胡麻将扒着门缝再瞅了一眼,看到屋外那四人开始打麻将了,便松一口气,转身走到床边。 “这四人面生,许不是咱麻将镇上的人,一准是外地来的,加上他们四人言行举止奇怪,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异样,定当小心才是。”胡麻将坐到床边说。 “好好好,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刘一饼猛点头回道。 刘一饼面墙而躺,后脖颈朝向胡麻将。 胡麻将眼一瞧刘一饼后勃颈,将手伸过去,然后在刘一饼后脖颈狠狠拧掐了一下。 就胡麻将这一下,换作别人定是疼的钻心,喊爹叫娘大呼哎呦了。 可是再看刘一饼,就算胡麻将如此大力拧掐,连一丢丢的反应都不起。 刘一饼侧卧在床上,波澜不惊的依旧安稳。 “唉!”胡麻将把手收回,长叹了一口气。 刘一饼一听师父叹气,连忙在床上翻转过身,看着胡麻将问道:“师父,你为什么叹气啊?” “没什么。”胡麻将一摇头:“一饼,睡了一天,你的后脖颈还是没有知觉吗?” 刘一饼用手摸摸后脖颈,摇摇头说:“没有!师父,你说我是不是神经坏死了?” 胡麻将一摇头:“别胡说,你只是暂时的皮肉麻木而已。” “暂时的?师父你别唬我了,我打小后脖颈就没有直觉,脑袋就跟长在石头上似的,一旦睡觉,就能稀里糊涂的睡很久,我……” 说着,刘一饼鼻头一酸,眼圈泛了红。 胡麻将一看刘一饼难过的样子,用手摸摸他的头,安慰的说:“一饼,别胡思乱想了,你这就是一般的小毛病,师父会给你治好的。” “哗啦!” 正这时,屋外突然传来麻将撒落在地的嘈杂声音。 “有情况!”胡麻将一听,腾的从床上弹起,一个箭步冲到屋门口,一手抓住一扇门,咣啷一声把门打开。 噌的跳进堂屋,拿眼把堂屋扫视一看,只见那四个打麻将的人已然不见,麻将桌上的麻将牌散落一地。 胡麻将顿生疑惑:“他们是去了哪里……?” 就这时,里屋传出刘一饼的喊叫声:“师父,有妖!四个!目测妖力值在1000以上,我打不过,啊~” “哎呀,坏了!”胡麻将眼珠一瞪,快的返身跳进西屋。 胡麻将跳入西屋后一看,竟无一人,刘一饼消失不见! “这是……”意料之外的胡麻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大喊:“一饼,一饼……” “师父……”大门外传来刘一饼虚弱的回应。 胡麻将一听,噌的蹿出西屋,跑出里屋,来至屋外。 就这时,在距离胡麻将三十米外。 刘一饼两眼透露出惊恐和无助的直挺挺站立在地。 三道看不清身形面貌的黑影把刘一饼牢牢缠困住,使刘一饼动弹不得。 “师父,救我……”刘一饼看见站在大门口的师父,奋尽全力的将这几个字从嗓子眼里挤出。 胡麻将一时有些愣神! “桀!” 就在胡麻将愣神的这一瞬间,凌空传来一声嘶鸣。像似鹰隼的叫声。 只见上空一道黑影手持一把鹰嘴刀朝准刘一饼疾速俯冲下来。 那持鹰嘴刀的黑影悬至刘一饼头顶上方时,停顿一下,黑影一抬头唰的闪出一双犀利的眼睛。 那双透露杀气的眼睛盯了胡麻将一下。 “不!不!不要……!”胡麻将立时察觉出危机,大喊着向刘一饼奔跑而来。 那倒挂在半空的黑影见胡麻将冲来,不再犹豫! 手腕一下压,鹰嘴刀从上而下猛然下落,嗖的一下砍到了刘一饼的后脖颈上,一道鲜疤立现,血如喷泉,嘶的涌溅而出! “扑通!” 刘一饼被砍眼睛一闭,昏倒在地。 刘一饼的后脖颈上现出一条细长的疤口,血在往外渗涌。 疤口里一根骨头立时拱出了头。 嗖!嗖!嗖!嗖! 四道黑影随即消失无踪,遁入黑夜。 “咔嚓!” 窗外突然的一道立闪让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胡麻将从回忆闪回到现实。 “是我害了一饼啊,如果我不让那四个人……不让那四只妖进来,也许一饼就……” 说着,胡麻将看一眼刘一饼后脖颈上凸出十分明显的尖尖骨头,再一看刘一饼脸上一小块洗不掉的兔妖蓝折耳的妖血。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唉!” 万分忧愁的胡麻将举起手,本想再大吸一口烟。 可当他将手举起来后发现,烟已经燃尽,只剩下了短短的烟蒂夹在他的两指之间。 第4章 被魃种妖杀死了 凌晨5点1分,暴雨戛然而止,麻将镇没了躁动,从而诞生了一个安静的新晨。 凌晨5点5分,屋外起了风。 风虽不大,但足能把麻将馆大门前那棵杨树上的叶子吹的发出唰啦唰啦的响声。 在椅子上直挺挺坐了一夜的胡麻将,与凌晨5点10分的时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晃了晃僵硬的脖子,骨头错动所产生的咔咔声把整个西屋灌满。 “呼!” 胡麻将长呼一口气,将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窗外。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泛白,一只黄色的鸟从远处飞来,然后在一根缺皮少肉的电线杆顶端驻了足。 “天亮了,我应该去西部沙漠找东方不亮了……” 说着,胡麻将把视线移动到趴在床上依然昏迷的刘一饼身上。 此时刘一饼后脖颈的疤口已经重合,凸出的尖骨也已经退了下去。 这是因为在四个小时之前,胡麻将在刘一饼的疤口处涂了抑制妖骨生长的特效牙膏所致。 但这特效牙膏只能维持12个小时,也就是说12个小时以后妖骨还是要冲破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进而重新生长出来。 “特效牙膏的抑制时间太短了,12个小时别说从西部沙漠赶回来,就是能不能到西部沙漠还是个问题,所以在我去西部沙漠的这段时间里,我必须找一个人守着一饼,并且告诉他在看到一饼的疤口有裂开的迹象时,一定要把特效药膏再涂在上面。可我要找谁呢?现在的麻将镇上还有谁能信得过呢?” 说完,胡麻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正这时,麻将馆的大门被当当敲响,随即花红中的声音传了进来。 “一饼,我是红中,开下门……” 胡麻将为之一喜,眼睛一放光: “红中!对呀,红中是一饼从小最要好的玩伴,理应最是信过,我把为一饼涂抹特效牙膏的事交代与他岂不正好?”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来到大门后,胡麻将把门闩抽出,接着将大门打开,冲着花红中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花红中一看胡麻将冲他不停的笑,顿时有些发毛,紧张地说: “麻……麻将叔,昨天一饼捉妖,真是他自愿去的,我可没有逼迫他,您可千万别怪我……” “什么?”胡麻将一听花红中突然冒出一句话,停住笑声,一脸懵。 花红中一看胡麻将不笑了,随即就更加紧张了,他干吞了一口唾沫,语速飞快的说: “麻将叔,您可别打我,您听我跟你解释。这不昨晚一饼去帮我捉妖嘛,等一饼进入我家院子后,大门就咣当自动关闭了,之后我就晕倒了,具体怎么晕倒的可能是我忽然看到了自己手上有大姨妈……不不不!就是一般血! 因为我晕血,我也不知道血从哪来的……等我被打雷声惊醒时紧跟着就下大暴雨了,然后我就钻进屋里了……我一晚上平安无事的,妖没折腾我,我就想一定是在我晕倒的时候一饼把妖顺利捉了,然后就做完好事不留身的回去了……所以我今天就十分隆重的起了一大早,炖了一锅肉,正好装了一盆,然后来感谢一饼了。” 啰嗦完,花红中连忙把托在右手上的铁盆举到了胡麻将面前。 胡麻将瞅了一眼花红中举在手里的那一盆肉,再想想花红中噼里啪啦的那一番解释,更懵了,从而皱起了眉头,板起了严肃脸。 花红中一看胡麻将那张严肃脸,紧张的心都提速到360了。 他低下头,满脸惭愧的说:“麻……麻……麻将叔,好吧,我讲实话,其实当时我请一饼为我捉妖的时候,一饼不去,他说要听师父话,然后因为我的确怕那妖杀了我,我就残暴的用了笑依依这张王牌要挟他了。可能一饼已经因为他擅自去捉妖,然后被您严厉的责罚和暴揍了。酿成这个后果最终责任都在我,我认罪,我认罚,您逮捕我吧!” 说着,花红中把左手举过头顶,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红中啊,你应该说完了吧?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吧?”胡麻将一脸懵的问道。 花红中偷眼一看胡麻将,叹一口气说:“唉!索性一认到底,最后一件事我也交代了吧,其实我炖的那一锅肉,装满一盆后,还剩余了几块,本打算中午的时候我就馒头吃的。既然现在已经被侦查能力超强的麻将叔给参破了,我就回家把那几块也装来吧!” 花红中说完转过身去,刚准备往前迈步。 胡麻将喊一声:“站住!” “扑通!” 花红中吓得双膝一屈,一下跪在地上,要哭了的说:“麻将叔啊,我真的什么都交代了,再半点隐瞒的事也没了,您就放过我吧!” 胡麻将一看花红中这等表现,略有些尴尬地说: “红中啊,其实麻将叔什么都没问你啊,是你自己说了一大顿呐,你这孩子还跪下了,跪下干什么?快站起来,下了一夜的雨,地上都是湿的,别弄湿了裤子!” 花红中说:“可是麻将叔您冲我笑干什么?” “冲你笑干嘛?”胡麻将一想,随即一笑说:“嗨呀,是叔有事拜托你啊!” 花红中一听,心里想:“有事拜托我?不是别的啊,是我想多了?” 想完,花红中从地上站起,转过身走到胡麻将跟前哈哈笑着说:“嗨呀!不好意思哈麻将叔,一大早的又是废话又是下跪的。您老有什么事就吩咐,拜托就见外了,咱都自家人。” 胡麻将可掬的一笑:“你这孩子呀,把叔都整懵了。”说着,警惕的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外面不方便说,进来说。” 说完,胡麻将拉着花红中进到屋里。 花红中进到屋里,把手里端着的那盆肉放到了一个麻将桌上。 胡麻将关严实了大门走到花红中跟前,刚要开口,但转念一想,又把话缩回嘴里,拉着花红中进了西屋:“红中,屋里说。” 走进西屋,花红中一看趴在床上的刘一饼后脖颈上那道细长的疤痕,惊得大喊一声:“天呐,麻将叔,一饼他这是……” “嘘!红中,切莫声张,听我为你详细说来。” 说着,胡麻将把刘一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花红中讲了起来。 在胡麻将的讲述中,惊的花红中那五官都拧成了麻花。 讲述完毕后,胡麻将长舒一口气:“红中,我交代你的事可清楚了。” 花红中愣愣的点点头:“清楚,清楚,一饼交给我看守,麻将叔就放心吧!” “切记!在我走后,一饼的事万不可叫你我以外的第三人知道。” 胡麻将把一个装了特效牙膏的小瓶子递给花红中,一脸认真的说。 花红中接过特效牙膏,拍着胸脯的点点头:“麻将叔,我和一饼是好兄弟,一饼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好!那这件事叔就拜托给你了。” “嗯!” 一番万分严肃的托付后,胡麻将穿戴好衣物,提了一个手提包走出西屋。 来至中堂,胡麻将走到贴挂着那个白色写字板的墙壁前,将被刘一饼昨天改写了的字在一定基础上又改写成这样: “一饼,麻将镇的妖你万不可自行去捉,一定要等师父三日后从西部沙漠回来再说!谨记!谨记!谨记!” 出来麻将馆大门,在大门前胡麻将又把事情向花红中反复嘱咐了好多遍。 直到凌晨5:40分,胡麻将才不放心的离去。 胡麻将走后,花红中返身回屋。 关严实了大门,花红中走进西屋,站在床边盯着趴在床上的刘一饼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把攥在手里的特效牙膏拿在眼前说:“放心吧一饼,在这三天时间里,你好兄弟花红中一定会保证你平安无事的。”说完,把特效牙膏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咕噜!” 花红中的肚子响起了象征饥饿的声音。 他用手一摸肚子,噗呲一笑说:“小肚肚抗议了!行,那我就先去吃。” 说着,从床尾扯过一条毛毯给刘一饼盖上:“一饼,我就去屋外吃,吃完就回来继续盯着你。” 说完,转身走出屋外。 来到中堂,花红中端起放在一个麻将桌上的那盆肉,把头埋进里面,嗷呜嗷呜的吃了起来。 就这时,通过西屋窗户看到,外面那根缺皮少肉的电线杆顶端上站着的那只黄鸟,忽的一展双翅,桀的鸣叫一声,随身一转,腾的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不见。 凌晨6:10分。 麻将馆外远远传来大喇叭吱吱的电流声,随后一条龙广播站广播员周八条的磁性声音冒了出来。 “喂喂喂,麻将镇全体镇民同志们请注意,麻将镇全体镇民同志们请注意,我是一条龙广播站广播员周八条,现在由我周八条向大家播送一条特别让人沉痛的消息,就在昨晚十一点左右,白板的二叔白痴同志被一只魃种的妖残忍杀害,享年58岁多一点…… 接下来再由我周八条播送一首歌,请大家聆听。” 吱吱~~~ 又一阵电流声后,音乐从大喇叭里播出。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音乐播放过程中,大喇叭里突然传来打砸和怒吼的一系列声音,极其嘈杂。 “周八条,我凑你奶奶!我二叔死了你放好日子……我二叔叫白广知,你居然念成是白痴……我今天打死你,让你去陪我二叔……” “哎哎哎,别打脸,啊……!” “嘭嘭!” “咣嚓!” “你敢凑我孙子奶奶,还敢用凳子捶我孙子,看我周末老头子的无敌板砖,呀……!” “咚!” “嘁哩喀喳!” 吱吱~~~ 大喇叭又发出电流声,长久不止。 在麻将馆端着盆子狂吃肉的花红中听到这热闹的清晨播报,惊得连忙把盆子放回到麻将桌上,快吞下咀嚼在嘴里的肉,瞪大了双眼说: “什么?魃?白板他二叔白广知被魃杀死了?哇靠!” 嗝~~~ 第5章 识妖堂,识妖谱 早上七点一过,麻将镇镇中的白广知猪肉铺前人头攒动,叽叽喳喳的就像赶集。 人们都是因为听了广播,知道白广知被魃杀死的事来看个热闹,扯句闲话的。 鼻青脸肿的白板披麻戴孝的站在门前,怀里捧着他二叔白广知的遗像,咧着大嘴嗷呜啊呜的哭嚎着,两行热泪呼呼的往外飞飙。 镇里主张红白丧喜的会长王者,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拄着拐杖站在白板身旁,吭吭咳了两声,朝地上吐了口浓痰,轻轻拍拍白板的肩头说: “孩子啊,节哀顺变呐,这人死魂亡上天注定,你就是哭的鼻青脸肿的他也唤不回啊!这事啊必须想开点,听爷爷的,先去屋里歇会嗓子,我跟你其他几个爷爷商量一下你二叔的丧事,及后续。” “嗯!” 白板听话的点点头,立时止住哭声,转身走到屋门口的一个马扎上屈腿坐下,把他二叔的遗像一把丢到地上,晃悠起了手腕。 王者扭头一看白板,继而把头扭回来,看着站在他一侧的三个老头说:“白板这孩子真听话,真孝顺啊!” 那三个老头随之忙点头,齐声回道:“会长说的对,会长说的没毛病……” 王者点头嗯一声: “当领导的嘛,看啥事都明明白白的,嘿嘿!行了,接下来咱老哥几个得商量一下白板他二叔出丧这事了,你们看咱是当街给广知搭个灵棚停尸三天,还是怎么着哇?” 下巴上挂着一撮山羊胡的老头说: “这个,广知是个孤身,没家没室,无儿无女的,按咱麻将镇老的说法,对于广知这种情况,用不着停三天尸,屋里拾掇个灵堂,过了晌午,下午一擦黑就能抬后山墓地去埋了。” 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名叫喜山的老头咳嗽一声紧接着说: “依我看不成!别忘了广知侄子可是被魃杀死的,哥几个也都看过识妖堂里的《识妖谱》,上面明白的记着被魃杀死的人是不能轻易掩埋的,这要等捉妖师查验尸体,确认尸体内没有存留魃毒才可掩埋的,而且掩埋之前必须得火化的。” 秃顶老头说:“是啊,喜山哥讲的没错,被魃杀死的人,是要先经过捉妖师验尸的。” 王者一听,嘬嘬牙花子说: “可凉皮店的古南风老弟因为昨晚帮广知捉妖时,斗不过那魃受了重伤,连夜被他徒弟古小鸡开车带去闸邑镇圆鹊医馆找神医圆鹊治伤了呀。” “会长,咱镇上可不光南风老弟一个捉妖师啊,还有麻将馆的老胡呢!”老头喜山用手顶了顶老花镜说。 “是啊,喜山哥说的没错,胡麻将不也是捉妖师嘛!找他来验也是一样的。”秃顶老头说。 王者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把老胡给忘了,行,事不宜迟,我跑趟老胡家,哥几个先在这照顾着,我腿脚快,一会儿就来。” 老头喜山等三人忙点头齐声道:“会长辛苦了,会长辛苦了……” 王者绕过人群,踏上一条向北的小过道,拄着拐杖蹒跚而去。 王者走后,喜山走到猪肉铺前的人群面前喊道:“大家伙别在这扎堆了,人家这是丧事,让你们弄的闹哄哄的像是喜事,都快散了吧!” “喜山哥说的是,散了吧,大家伙都散了吧!”秃顶老头附和道。 山羊胡老头像是比较讨厌喜山老头,撅着个嘴,一脸不耐烦的也跟着喊:“散了吧,散了吧……!” 人们听了喜山这三个老头的喊声后,渐渐散去。 不一会儿人们就都走净了,只剩下喜山这三个老头站在猪肉铺门前。 坐在门里马扎上的白板这时候倚靠着门板打起了盹,鼾声吭吭的。 喜山老头往门里一瞧白板,一撇嘴,嫌弃的小声说:“这孩子心术不正,贪婪的面相,一准是想得到他二叔的遗产。” 秃顶老头听到喜山老头低语,瞅着坐在门里马扎上打盹的白板,凑上嘴小声说: “喜山哥,我觉得这事挺蹊跷的,你说广知死了,南风受了重伤,怎么他就一点事没有呢?昨晚他和他二叔,还有南风是在一起的,你想这魃是多么暴戾啊……!” 喜山一听打了个激灵说:“你的意思是说,白板和魃暗中勾结?” 秃顶老头眨眨眼,点点头。 “会是这样吗?”喜山瞅着白板,泛起了疑虑。 就在喜山老头疑虑之时,这条路的尽头传来了一声嘶喊。 “俩小贼,站住!快把识妖谱还给我们……!” “什么?识妖谱?!” 喜山老头一听,心头一震,连忙把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扭去。 只见这条路的尽头,一高一矮,统一穿着黑衣的两个人龇牙咧嘴,大喘特喘的向喜山老头这边飞速的奔跑而来。 在他俩后方,十几个手持炒勺、汤匙、铁铲、水瓢的厨子打扮的胖男人紧追不舍。 “万花青,快把识妖谱还给我们……”跑在最前面手持铁铲的胖男人大喊。 “什么?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记得我刚才抢识妖谱的时候没把名字外漏哇!”万花青一脸懵逼。 跑在他右边的身高相对较矮,长相很憨的万花筒嘿嘿一笑说:”噢,是这么回事,临走前我在他们家墙壁上用一瓶红色的喷漆喷了一行字。” “一行什么字?” “拿秘笈者万花青。” “哇靠,你为什么这么作,你他妈的有病啊!”万花青一听,气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急什么,大英雄不都是这种派头嘛,武松知道吗?拳打镇关西那个,水午(浒)传里演的。”万花筒嘿嘿一笑说。 “妈的智障!”万花青狠狠的白了万花青一眼,握紧双拳,加快了速度。 “万花筒,你也给我站住!”手持铁铲的胖男人在后面又喊了一声。 “你的名字他怎么也知道了?”万花青又是一脸懵逼。 “哦,我在那行字后面还搞了个落款,喷字人万花筒,怎么样牛逼吧?”万花筒满脸骄傲。 “哇靠!脑残!大哥居然派你和我来抢识妖谱,妈的!大哥想害死我啊!”万花青脸上直接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 “喜山叔,快拦住他俩,他俩偷了识妖堂里的识妖谱!”手持铁铲的胖男人远远看见站在猪肉铺前的喜山老头大喊道。 喜山老头一听,赶忙跟秃顶老头,山羊胡老头站成一排,作出了足球场上守门员的姿势,在前作好了拦捕万花青和万花筒的准备。 “四哥,前面有仨老头,咋办?”万花筒一看拦挡在前的喜山老头三人,着急喊道。 “莫慌,跟我来!” 万花青再一加速,拐进了前面一条向北的小巷子里,万花筒紧随其后。 “喜山哥,他俩拐了弯了!”秃顶老头一看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在前面不远拐了弯,着急的喊道。 “坏了!忘了前面还有一条巷子,追!” 喜山老头一声令下,山羊胡老头和秃顶老头跟他一齐冲了出去,那冲刺速度,要是能比乌龟快一点就算他们仨输。 十几个厨师打扮的人从远处跑到巷子口,刚想往里扎,从对面慢悠悠走来的喜山老头大喊:“你们腿脚快,绕到后面去堵,我们三个守在这边。” “对,喜山叔说的对,大家跟我来!” 手持铁铲的胖男人带领着其后十几个人,轰隆轰隆的向巷子那头绕去。 喜山老头等三人走到了巷子口,随即展开了大呼特喘模式。 喜山老头说:“咱们三个跑的也太快了吧,跟冒光闪电似的。” “可不嘛,太快了!”秃顶老头应和道。 第6章 王者爷爷有文化 万花青和万花筒跑的非常快,就跟屁股后头绑了火箭,钻进巷子里,不到半分钟就嗖的从巷子另一边跑了出来。 等万花青和万花筒跑到镇北的鱼水街后,那个追他俩的胖男人才带领着其他十几个男人绕到巷子口这边。 “看你俩小贼能跑去哪里?我们两头一堵,让你俩插翅难飞!”胖男人摇着铁铲,亢奋的喊道。 “对对对,厨师长说的对,两个小贼插翅难飞……”其余人摇着勺子摇着锅的一齐高声附和。 “那可不,他俩要是能从这巷子里逃出去,我就倒立吃屎!”胖男人信心百倍的喊。 “对对对,厨师长说的对,厨师长吃屎,厨师长吃屎……”其余人再一齐高声附和。 之后,胖厨师长等人就在那巷口等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 别的先不说,这屎,胖厨师长今天是吃定了! 再说守在巷子另一边的喜山老头三人呢? 他们在等了一段时间后觉得无聊的不行,便就借了棋盘,象棋,马扎,坐在巷子口下起了象棋。 喜山老头和秃顶老头两人当头炮把马跳的对棋,一会就兴致勃勃了。 而那个山羊胡老头呢? 他只能是旁观者的份了,撅着个嘴巴阴着张脸,满心的不情愿,时不时给喜山老头和秃顶老头捣个乱。 “哎哎哎,我说,象能过河,你把象支过去,直接将他军就完事了……” 镇北的鱼水街上,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还在进行着左藏右躲的逃窜活动。 一段时间后,在万花青和万花筒实在跑不下去,再跑肺就要炸了的情况下,突然发现了两屋之间一条狭窄的空隙。 万花青指着那条空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走,跟我先藏去那里躲一会,休整休整再走!” 万花筒吃力的一点头:“听四哥的。” 万花青和万花筒快速地扫视一下四周,确定四下没人,便就跐溜两声钻了进去。 就在万花青和万花筒躲进那条空隙中没多久,突然在他俩的左方位置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 “四哥,有动静!”万花筒一听,噌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瞪圆了警惕的大眼珠子。 “嘘!稍安勿躁,绝不会是追我们的人,好好歇你的就行。”万花青倚靠着墙体大喘着气,一脸淡定的说。 左方位置在结束敲门声后,紧接着传来了一个老头的声音。 “喂!老胡,我是红白喜丧会长王者,开下门,我有急事找你……” “当当当!” 喊声结束,又传来敲门声。 原来这块地处是麻将馆! 躲在空隙里的万花青和万花筒,此时所倚靠着的墙体就是麻将馆的西墙! 正趴在麻将馆里麻将桌上打盹的花红中被王者的敲门声吵醒。 花红中迷迷瞪瞪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左晃右晃的向门口走去。 “咣啷!” 花红中把门从里打开,然后他就和王者的视线交融在了一块。 王者看着花红中一愣:“诶?红中?怎么你在这?” 花红中点点头:“是啊,王者爷爷,我在这是因为我要给一饼挤牙膏。” “什么?挤牙膏?”王者一脸疑惑。 “哦,挤牙膏嘛,刷牙前不得往牙刷上挤牙膏嘛!对,就是这种非常普通的挤牙膏。”花红中后觉出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赶紧编一个理由给圆了过去。 “哦,是这么个事啊,一饼这么大了不会挤牙膏,还得叫别人伺候?”王者嘿嘿一笑说。 “可不嘛,一饼可娇气了,撒尿的时候都得找个人给他扶水管。”花红中呲呲笑着说。 “这个……这个确实娇气了……”王者被花红中说的无语。 “嘻嘻嘻……就是娇气!对了,王者爷爷,你是来找我麻将叔的?”花红中问。 “是啊,老胡呢?我有要紧事找他。”王者瞅瞅屋里,要迈步进去。 可还没等王者迈腿,花红中连忙两臂一展挡住门口,把王者拦在外面。 “红中,你这是……”王者见花红中不让他进门,立时脸上露出了满满的疑问。 花红中不好意思的一笑说:“王者爷爷,太不巧了,我麻将叔一大早就出发外地了,现在不在家呢!” “不在家?去外地了?去了哪儿?” “去了……去了……去了米国。”因为花红中不能把胡麻将的真实去向讲给别人,便随便编了一个别的地方。 “米国?讲abc的那个国家?” 花红中猛的点点头:“没错没错,就是abc,王者爷爷真有文化。” 王者被花红中一夸,顿时起了小骄傲:“嗨!没啥,爷爷也就是简单的学富五car。对了,老胡去米国干啥?” “呃……去……去米国捉吸血鬼,跟蝙蝠侠,蜘蛛侠,奥特曼合作的。”花红中憋出了这么个强劲的回答。 “老胡这捉妖业务都已经发展到捉鬼了啊!而且还走上了国际,这可真是前途无量啊!”王者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诡异。 “是是是,我麻将叔,因特耐神脑!”花红中嘻嘻笑着说。 “那行,既然老胡不在的话那我就走了。” 王者刚想转身,花红中喊一声道: “王者爷爷,问一句,您说有要紧事找我麻将叔,到底什么要紧事啊?要不要我往米国给我麻将叔摇个电话,say一say?” 王者停住身子说: “哦,不是白板他二叔昨晚被魃杀死了嘛,我是来找老胡给白板他二叔验尸的。既然老胡去了米国,也就不必叨扰他了。” “哦,原来是这么个事啊,那真挺不凑巧的。”花红中一点头说。 “行了,我就先回去了。”王者转身向前走去。 “王者爷爷慢走。”花红中礼貌的喊一声。 “哎,回屋去吧,不用送了。”王者向花红中挥挥手,拄着拐杖朝来路返回。 花红中站在麻将馆门前目送着王者,低语说: “被魃杀死的人是必须要经过捉妖师验尸的,这可是麻将镇上的重事,可我怎么看王者老头子却如此轻描淡写的呢?麻将叔不在家,可一饼在家啊,他同样是捉妖师,怎么就不问我让一饼去验尸的话呢?这老头的表现太奇怪了……” “啪!” 花红中想着想着突然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我瞎想这些干嘛,我现在的任务是盯着一饼,不让第三个人知道他的事,王者老头子爱奇怪就奇怪去呗,回屋!” 花红中呵的一笑,转身走进屋里,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王者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向鱼水街的东边走去。 走出一段路后,王者停住脚步,转身看了看被他甩在身后的麻将馆,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继而再转身向东边走去。 躲在空隙中的万花青和万花筒,将刚刚王者与花红中的对话全听于耳。 万花筒听外面没了动静,小声说: “四哥,魃怎么会跑来麻将镇了呢?而且还杀了人,万花包师兄不是跟我们说魃种的妖早在几十年以前,被七位捉妖大师合力锁在空洞镇的一个洞里了吗?还配上了界镜锁,那可是咱们捉妖师的至圣之物,魃怎么还会再跑出来呢?” 万花青深思片刻,一摇头说: “不知不知,等我们回去卜卦镇,把这事告诉花包师兄就得了。” 说完,万花青心里想道:“原来我现在背靠着的就是麻将镇上捉妖师胡麻将的家,而且他还有一个徒弟叫一饼,呵呵,很有食欲的名字。这事等我回去就偷摸告诉师父,可不能让花包师兄知道。” 万花青想事的同时,万花筒心里也在想:“来之前花包师兄嘱咐我,在麻将镇上得知捉妖师胡麻将的消息一定要回去告诉他,千万不能让师父知道……现在我既然意外得知这个消息了,回去后我就把这个消息偷偷告诉花包师兄。” 万花筒想完,眼睛一下瞟到万花青的眼睛,顿时心虚就爬上了他俩的脸。 然后各怀心事的万花青和万花筒就互相看着对方,尴尬的笑了起来。 “嘿嘿,我啥都没想。”万花青说。 “嘿嘿,巧了,我也啥都没想。”万花筒说。 两人尴尬的笑了好一会后才停住。 万花青把别在后腰上的识妖谱抽出。 识妖谱的外形也就是一个14k黑色皮面的笔记本,皮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识妖谱三个字,字丑的一逼,相信用脚写的字都能比这三个字好看。 万花青把识妖谱从中间打开,刺啦一声一撕为二,然后把其中一半递给万花筒。 “按照花包师兄吩咐,得到识妖谱后一分为二,你一半,我一半。” 万花筒拿着识妖谱的一半翻看着,点点头应道:“没错没错,师兄是这样说的。” “我给你的那一半,你可千万别搞丢,不然回去就没法交差了。”万花青看着一脸傻憨的万花筒,极不放心的说。 “嗨!没事没事,丢不了。” 万花筒呵呵笑着,然后把一半的识妖谱别在了后腰上,又用力勒紧裤腰带,拍拍后腰说:“稳稳的,放心吧!” “好吧!”万花青看着万花筒不放心的吞了口唾沫,然后把拿在自己手上的另外一半识妖谱也别在了后腰上。 “行了,我们走吧!” 万花青说完,与万花筒一齐站起,一前一后刚准备挤出空隙。 只见竖在不远处的缺皮少肉的电线杆顶端,立着了一黄一绿两只鸟。 “等等!” 走在前的万花青用手一拍万花筒,继而两人停了下来。 “四哥,怎么了?”万花筒问。 “有妖!”万花青说。 “妖?哪呢?我马上去捉他!”万花筒撸起袖子,愣冲冲的说。 “好哇,目测妖力值1000以上,你捉去吧!” “什么?1000妖力值?我才能敌过妖力值50以内的,算了,躲着吧!”万花筒把撸起的袖子落下,蹲了下来。 万花青随之也蹲了下来,一咬嘴唇说:“只能敌过妖力值100以内妖的我,也蹲会吧!” “扑棱扑棱!” “扑棱扑棱!” 这时,那根电线杆顶端,又从远处飞来了两只鸟,一红一白。 一下四只鸟立在那电线杆顶端,犀利的目光锁定在了麻将馆西屋趴在靠窗的床上的刘一饼。 “又来俩!妖力值均在1000以上,这是要作什么妖?凑一桌麻将?”蹲在空隙中的万花青瞟了一眼外面立在电线杆顶端的四只鸟,惊恐灌满了全身。 “四哥,你说那四只妖没事站在电线杆子上面干啥?看风景?” “它们怎么会没事站在那看风景?一定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应该跟里面的人有关。”万花青用手一拍倚靠着的麻将馆的墙体,挥一把冷汗说。 “哦,那还好,跟我们没关系就行。”万花筒长舒一口气,脸上消退了一半的紧张和忌惮。 就这时,突然在南边方位响起了吱吱的电流声。 这电流声正是一条龙广播站大喇叭发出的电流声! 电流声消失,一组声音出来。 “胖子哥,你来说吧,对着麦克风,我之前跟白板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脸肿的说不出话来了!” “哦,行,那我就冲着这个黑头讲啊?” “什么黑头啊?那叫麦克风!” “行了,我知道了,我要开始讲了。” “吱吱~~” 又一阵电流声后。 “喂喂喂,大家伙上午好,我是识妖堂厨师长徐胖子,就在前不久我们识妖堂里的识妖谱被一个叫万花青,一个叫万花筒的小贼给抢去了,现在正在疯狂的逃跑中,但据我推测,他俩绝对出不了麻将镇。所以大家伙帮个忙,咱们来个全镇出动,布下天罗地网来追捕那俩小贼,可想这识妖谱对咱麻将镇全体镇民是多么重要哇……!” 广播在一段吱吱声结束后,从上空俯瞰,麻将镇上的每一条街道上挤满了人头。 熙熙攘攘的在麻将镇每一处犄角旮旯游动着。 第7章 识妖谱的真实用途 “四哥,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万花筒强压住内心的恐慌,满脸紧张的说。 “这还用得着你预感?你瞧外面都开始赶大集了!” 万花青斜视着外面街道上来回推攘游走,不住扫视左右的人群,呆滞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丝绝望。 “坏菜!这会逃出去简直就是作梦,而且我们还没有后路可退,这是要憋死在这了吗?” 万花筒瞄了一眼外面的人群,立时慌张的眼神中涂满了绝望。 万花青僵硬的点点头: “电线杆子上站着四只妖,街面上还有搜捕我们的人,这不就是天罗地网嘛,咋个逃走?等着吧,等他们发现躲藏在缝隙中的我们,然后我们就会被抓去识妖堂,作成两道菜了。” “啊!被抓去识妖堂作成菜!四哥,你开玩笑呢吧?”万花筒一皱眉头说道。 万花青冷笑一声说: “呵~这个时候我开玩笑?花筒,想必现在你还不知道麻将镇的识妖堂是干什么的吧?包括花包师兄派我俩来抢识妖谱你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吧?” 万花筒挠挠头说: “识妖堂不就是一家供麻将镇上的人们认识妖的一家店嘛!花包师兄派我俩来抢识妖谱还不是为了以后让我们卜卦镇上的人们能通过识妖谱认识各种各类的妖嘛!不然还能怎样?” “一猜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回答,花筒啊,你太天真了。”万花青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我太天真了?”万花筒一脸懵逼。 万花青撇了万花筒一眼说: “本来不想让单纯的你知道这种邪恶的事情的,可我一想我们俩今天凶多吉少,有可能要嗝屁,那么我就给你讲个清楚,也让你死个明白不是吗?” 万花青低叹一声,捏了捏鼻头说: “其实麻将镇上的识妖堂并不是一个像它表面意思上,一家认识妖的店,实际上识妖堂则是充满罪恶血腥,讲究五色俱全,到底煎炒烹炸的一家专门吃妖的店,所以食妖堂才是它的正解呀!” 万花筒一听,心咯噔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道: “啊!吃妖的店?” 万花青点点头: “很惊讶吧,我刚知道的时候我也吃惊。你就想啊,如果真是一个简单认识妖的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厨师在里面上班呢?” 万花筒如有所悟的一点头,瞳孔瞬时放大:“所以识妖谱就是……” “没错啦,识妖谱其实是食妖谱,通俗些讲也就是菜谱了。”万花青说完,噗的一吐气。 万花筒连忙把别在后腰上的一半识妖谱拽出,拿在眼前,翻动几页,仔细的一看,立时鸡皮疙瘩就起满了全身,惊的嘴巴一时难以闭合。 他支支吾吾的念道: “麻辣鸡妖块……将一只鸡妖剁成小块……加盐、生抽、花椒、姜、醋、料酒腌制入味……天呐!这也太……太……残暴了吧!不过这味道应该……” 万花筒看着拿在手上的识妖谱,舔舔嘴唇,咂咂舌,咕噜吞了一口口水。 “喂,万花筒你想什么呢?忘了花包师兄讲的作为一个好的捉妖师的准则了啊?”万花青啪的一拍万花筒肩头说。 万花筒赶紧收回心思,一本正经的说:“没忘没忘,花包师兄讲作为一个好的捉妖师的准则是,只捉妖,不杀妖。” 万花青一点头:“吃妖就更不应该了,所以为什么花包师兄叫我们抢走识妖谱你也知道他的用意了吧?” “知道知道,花包师兄让我俩把识妖谱抢回去是为了让识妖堂没有菜谱,做不成菜,从而也就吃不了妖了,可以让很多妖避免死的命运。”万花筒回道。 “讲的没错,给你个赞!”万花青向万花筒竖了竖大拇指。 “可是我想说的是,就算我们把识妖谱抢回去他们就真的做不成菜了吗?据我知道,一个好的厨师他的脑子就是菜谱啊。还有就是,我们现在还有可能把识妖谱抢回去吗?”万花筒瞅着外面街道上的人群说。 “是啊,花筒讲的确实没错啊,就算把识妖谱抢回去,就真的能断了他们想吃妖的欲望?” 万花青也把视线移动到外面街道上的人群身上,看着那些人满脸的愤怒和急躁,长长的叹了一口叫做无奈的气。 “四哥,现在怎么办?”万花筒问。 “暂时没有办法,等着吧,总不能我俩现在就冲出去让他们抓吧。只要我们一时不被发现,就有逃跑的希望。”万花青答。 “哦!”万花筒点点头,将背着实的靠在了麻将馆的东墙上。 鱼水街上搜寻万花青和万花筒的人越聚越多,杂乱的骂声在街面上接连不绝。 “那俩偷识妖谱的小贼让我逮着,一准把他俩塞进搅拌机里,绞成肉泥,包饺子吃!” “麻辣他俩!麻辣他俩!虽然我这两天生痔疮,我也要麻辣他俩!” “只要让我抓着他俩,我就把他俩红烧……” 人们在街面上边找边骂着,本来一双双白里透黑的正常眼睛一被愤怒灌顶,全都变了色。 红的! 他们的眼睛都变成了红的! 像血染了一样红! 同时他们的脸也变得狰狞,一团团的黑气附着在了他们的脸上。 立在电线杆顶端的那四只鸟,也就是那四只妖,丝毫不被下方街面上的糟乱场面而打扰,四双犀利的眼睛依然不眨一下的盯着麻将馆西屋的窗户。 “我去!这么大的阵仗啊,看来抢识妖谱的那俩小子今天百分之九十九的要玩完了,太傻了,你说你抢啥不好,为什么非抢识妖谱呢?这不是作死嘛!” 花红中躲在麻将馆里,扒着大门门缝向外看着说。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看了,不看了,我还是回西屋继续盯着一饼去吧!” 花红中噗的吐一口气,转身向西屋走去。 路过放着肉盆的麻将桌,花红中又从里拿了一块丢到嘴里嚼着。 之前说是给刘一饼炖的肉,此时却被花红中一会吃一块的吃的露了盆底。 花红中迈进西屋,瞅了眼立在窗台上的闹钟。 “我去,马上就中午12点了,按照麻将叔说的,我现在要给一饼抹牙膏了。” 说着,花红中赶忙咽下嘴里的肉,走到床边俯下身子,把盖在刘一饼身上的毛毯扯了下来。 毛毯一被扯下,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立现。 只见此时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已经裂开,尖尖的骨头在疤口里露了影,呼之欲出。 “哎呀,裂开了!” 花红中瞅一眼,赶忙伸手把放在一旁桌面上的特效牙膏拿起。 然后快的拧开装着特效牙膏的小瓶的盖子,把瓶口对准指肚挤出些许。 接着俯下身,正准备把沾了牙膏的手指向刘一饼后脖颈的疤口处伸去。 就这时咻的一道黄光从窗外射来,突的打在了花红中沾了牙膏的手指上。 “咔吧一声!” 花红中的手指关节就错位了。 “哎哟,娘哎,我的手指头!”花红中一把捂住手指,一屈身子,呲牙裂嘴的叫起了疼。 窗外那根电线杆顶端立着的四只鸟,看着西屋吱哇叫疼的花红中,发出了叽叽喳喳的笑声。 喊了一会疼,花红中竖起头来,咬牙忍痛的瞅了一眼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 只见那疤口又裂开了一度,尖尖的骨头往外冒出一截。 “我去,冒的这么快!关键时候手指头咋还扭到了?不行,不行,我不能顾自己痛痒了,现在一饼最重要!” 说完,花红中直起身,从一旁桌面上摸过装特效牙膏的小瓶,换了另外一根手指头,把指肚对在了瓶口。 刚要挤,突然他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喂,兄弟,干啥呢?” 这突然的一声把刘一饼吓得一激灵,扑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同时被他拿在手里装特效牙膏的小瓶也嘭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特效牙膏迸溅的到处是。 “是……是……是谁在我后面。”花红中结结巴巴的问。 “我啊!”一个干瘦的身影从花红中身后绕到了他的身前。 花红中闭着眼不敢去看那人,结结巴巴的再说:“你……你……你是谁?你不会是妖吧?” “哇塞!天才啊!恭喜你答对了,加一分。”那个干瘦的人说。 “啊!真是妖……真是妖的话那我就晕了!” 嗷的一声,花红中不磨叽的直接晕了过去。 那个干瘦的人一看晕倒在地的花红中,叮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晕的真快,加一分!” 这话落地,嗖嗖嗖三道黑影从窗外闪进了屋里。 三道黑影一触地,腾的一变,即成了一高,一矮,一胖三个人形。 一高一矮! 一胖一瘦! 这熟悉的组合岂不正是前天晚上来麻将馆假装打麻将,实际是为了给刘一饼割出妖骨的那四只妖! 再看窗外那根电线杆,立在顶端的那四只鸟已消失无影。全员进了麻将馆西屋。 “大哥,胡麻将去了西部沙漠找倒霉老头东方不亮,这废物又被吓晕。” 说着,一指晕倒在地的花红中:“这下师父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变成妖了!”瘦子看了一眼胖子,满脸绽笑的说。 胖子点点头:“讲的是这么回事。” 高个一撩头发:“还要三天时间呢,大哥二哥,我们要小心谨慎才是。” 矮子环抱双臂,一点头,一脸严肃的轻声说:“三哥说的没错,我们要万事提防,别让那伙外地妖听了风声。” “嗯!”四人一齐点点头,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趴在床上,自昨晚昏迷还未醒的刘一饼。 “咔咔!” 尖尖的骨头又从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里冒出一小截。 高矮胖瘦一看,嘴角一同撇出上扬45度的喜悦。 正这时,窗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叫声。 “你们快来看,有俩人藏在夹缝里,他俩是不是万花青和万花筒……” 第8章 头破血流穿墙术 “哪?” “在哪?” “我鞋穿仨月没换,让我把那俩小崽子熏懵!” “再加上我八个月没换的裤衩,熏到他俩怀疑人生!” “还有我,我贡献我一年不漱口产生的芬芳无限唾沫……” “算我一个,我具备三年不洗头经验,头油味完爆一头牛!” “啥也别说了,那俩小玩意搁哪嘎达呢?让他俩出来受死!” “……” 那老娘们嗷的一嗓子,直接把鱼水街上的人给全嚎了过来。 一群人一窝蜂的涌到那老娘们身后,然后提起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就往那老娘们大手丫子所指的方向瞅去。 “哇靠!这么多人看咱,四哥,咱俩成动物园那猴了!” 万花筒一看空隙外数不清的眼睛,和看不完的人头,心算是凉透了。一张五官不太对称的脸上,两块肥嘟嘟的的苹果肌在绝望的颤抖。 万花青看着空隙外的人群,吞了口绝望的唾沫,眨了眨绝望的眼睛,选择了无语。 站在人群前发现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那老娘们,先打了一个可以造成十二级地震的喷嚏,后又抠出半斤鼻屎,再用手一搓她那性感的胡渣,一呲大黄牙喊道: “你们看,是不是他俩?” 一个留着大背头的大姨从旁说:“应该是吧……”接着扭头向身后的人们喊:“喂,有没有识妖堂的人,出来认认人!” 紧接着后面的人们就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先后摇了头。 “什么?没有识妖堂的人?不是他们吆喝我们帮他们找抢夺识妖谱的人嘛,怎么能没他们识妖堂的人呢,干啥去了?”留着大背头的大姨说。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识妖堂中午下班的时间,像识妖堂那帮人上班不准时,下班可准时了,一定是跑去什么小巷子里捐基因去了。”人群中一个留着飘逸长发的大伯说。 “下班了?那咋办?还着急认人呢!给他们打个电话叫来。”留大背头的大姨说。 “叫是不可能叫来的,因为识妖堂那帮人一旦捐基因手机就会关机的。”留长发的大伯说。 留大背头的大姨抬起脚咣的一跺地,紧跟着大地被这大姨踹的晃了几晃后,大姨撒娇嘟嘴的说:“哎呀,这可咋办呀,还等着识妖堂的来认人呢!” 咣! 大背头大姨又踹了大地一脚。 “识妖堂的下午几点上班啊?”大黄牙老娘们说。 “下午两点。”长发老伯说。 “那还得一个半小时呢,这是要让我们在这等一个半小时?我家老头还等我去给他做小妖炖蘑菇呢!”大黄牙老娘们说。 “可不就是嘛,我还要回家研制蜜汁炖鱼妖呢!”人群中一个秃头小姑娘说。 “没错,没错,蒸妖掌我还着急回家去吃呢!”人群中一个头是正方形的美女说。 “我的凉拌妖丝还搁盘子里呢,再晚回去两分钟我怕招了苍蝇。” “还有我的四喜妖丸……” 人们七嘴八舌的展开了各种菜式的说辞。 阿嚏! 大黄牙老娘们一个喷嚏把人们的嘴喷停,然后说:“我反正不等了,回家!” 说完,不留一个屁的扭腚离去。 “我也走,我也不等了……” 紧接着人们都纷纷离去,最后只留下秃顶小姑娘和长发大伯站在那里,眼瞅着呆愣在空隙中的万花青和万花筒。 “大伯,你怎么还不走?”秃顶小姑娘问。 “闺女,你怎么不走?”长发大伯说。 “还给我来个反问,我不走还不是因为脚麻了。”秃顶小姑娘说。 “噢!够巧哦闺女,我脚也麻了,现在脚底板有种触电般的感觉。”长发大伯说。 “的确够巧,我现在也有触电般的感觉了呢!” 秃顶姑娘说完,便和长发老伯展开了一系列面部扭曲,两手乱抓,呵呵傻笑的行为。 直到他俩麻劲过去,才一前一后的离开。 鱼水街上没了人影后,呆愣在空隙中的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开始解冻。 万花筒眨眨眼:“四哥,他们居然走了哎?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哎!” 万花青也眨眨眼,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这……这……这……他们走了?” 万花筒点点头:“走了走了,走的可干净了,连根毛都没留下。” 万花青噗呲一笑:“这要我怎么说?是要我辱骂他们魔鬼,还是称赞他们天使?” 万花筒呵呵笑着说:“四哥,姑且称他们是魔鬼中的天使吧!” “哈哈哈……!” 万花青和万花筒全身放轻松,随即展开了惊险后的毫毛未损大狂笑。 “四哥,我们没事了哎!” “对哦,我们没事了哎……!” 就在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在兴奋的大呼没事时,一个恐怖感十足,还略带点烟嗓的声音从墙里面飘出,钻进了他俩的耳朵里。 “是吗?你确定你俩是真的没事了吗?” “四哥,我突然有种想要逃却逃不掉的预感。”万花筒一听那声音,冷汗直接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还用你预感,声音从墙那边过来的,你是怀疑我聋?”万花青的心又紧张了起来,心里呐喊:“这是没完没了了?我们还究竟能不能死了!谁经得起这么折腾!” 就这时,墙那边又紧接着传来一声。 “呼哈!头破血流穿墙术!” “咚!” “咚!” 连续两下撞击之声,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直接被一股力量吸进了墙里。也就是麻将馆的西屋里头。 “咣!” “咣!” 万花青和万花筒被吸进屋里,直接大屁股朝下结结实实的砸坐到了地上。 “哎哟~” “我靠~” 万花青和万花筒结束疼痛的感叹后,睁开了眼睛,一下看到了站在他俩面前,一脸坏笑的高矮胖瘦。 “你们是人?还是……妖?”万花青一瞅高矮胖瘦疑惑道。 “哦,不必讶异,我们是人妖。”瘦的开玩笑的说完,跟高矮胖一齐两腿一并成内八,摆了个s型的姿势,而且还注意细节的亮出了兰花指。 “我靠,辣眼睛!”万花青和万花筒一看,鼻子喷出了血。 “诶?怎么流血了?” 万花青和万花筒同时将往脸上一摸,然后把手拿在眼前一看。 一双血手赫然于他俩眼前! “靠!咋搞的这么多血?”万花青懵的一脸。 胖子往前走出一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有可能是我的头破血流穿墙术,因为这招只练得一半,所以你们就……” 胖子说完,放声哈哈一笑,嘭的一颗人头变幻成了猪头。 “哇靠!四哥,不是人妖,是妖,妖力值1000以上的妖,咱快跑!” 万花筒一看,惊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窝里蹦出来了,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拽住万花青就要朝屋门口冲去。 正这时,趴在床上的刘一饼有了动静。 刘一饼先蹬蹬腿,然后两手一撑床面,噌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愤怒的大喊: “是谁杀了兔妖蓝折耳,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刘一饼这一喊,把高矮胖瘦,万花青和万花筒都喊的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刘一饼眼睛发直的看了一会墙,见眼前一片熟悉,便长舒一口气。 “呼!原来是个梦。” 说完,转身即要下床,但一眼看到了高矮胖瘦等。 人形刘一饼倒是无所谓,可是胖子脖子上架着的那颗猪头让他不觉惊炸毛了的骂了声操,扑通一声瘫坐到床上。 “猪……猪……猪……” 胖子冲刘一饼嘿嘿一笑,摆摆手唱道:“猪!我的鼻子有两个孔吗?师父别慌,我叫猪魆(xu),是一只好妖。” “呵呵,好妖?” 刘一饼前三秒平静,后三秒就手足无措的喊起了救命。 “师父,救命啊,有妖,猪头妖!” 刘一饼一边喊,一边两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诶?我的照妖筒呢?我的照妖筒呢?妈的!我的照妖筒呢……!” 刘一饼又惊又吓,喊的脸红脖子粗的。 紧随其后,万花青和万花筒盯着刘一饼惊慌失措的大喊了起来:“妖……妖骨……一个人长了妖骨……!” 万花青和万花筒喊着,想要往门外跑,但因接连二三的可怕画面让他俩软了腿,所以就啪叽啪叽的开始了爬起摔倒,摔倒爬起的街舞运动。 有时还来上一招托马斯半旋,场面尤为壮观和震撼。 第9章 妖的师父? “嘿!俩哥们儿,消停的歇会儿,啪叽啪叽的摔得屁股蛋子都碎了吧?你们是感觉不到疼?还是觉得疼好玩故意找疼呢?” 瘦子瞅着特别热衷自残事业的万花青和万花筒,嘴巴微张,眼神平静地说道。 万花青和万花筒听瘦子说完,嘎嘣停住,两人目光呆滞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脖子僵硬的点点头,一齐说:“诶,感觉他说的有点道理哎!” “扑通两声!” 万花青和万花筒累瘫到地上,选择了暂不逃跑坐地上歇会晾鱼干模式。 万花青眼睛瞅到早被吓晕倒地的花红中,心里想:“怎么还有一个?他是死了还是去世了?” 万花筒的想法嗖的跑到万花青的想法里,讲一句:“四哥,死了跟去世有区别吗?” “师父!” 高矮胖瘦齐声大喊一句,扑通四声跪在了刘一饼的床边。 高矮胖瘦满眼真诚的望着正在床上吱哇乱叫,手忙脚乱找照妖筒的刘一饼。 “我靠,四哥,他们给那长妖骨的人跪了!”万花筒小声对万花青耳语道。 万花青自顾自的思考:“我就纳闷了,他们把我和花筒吸进来干啥呢?” “师父?”刘一饼一瞧跪在自己床边的高矮胖瘦,懵的定在了床上。 “是,师父,您是我们师父。”脖子上顶着一大颗猪头的猪魆激动的说。 “什么?我……我是你们师父?”刘一饼用手指着自己,一脸不敢相信的说。 “没错没错,师父,您就是我们师父。”高矮胖瘦激动的一齐说道。 “靠!四位妖大哥搞笑呢吧,我现在还是人家徒弟呢,怎么可能是你们师父?” 刘一饼一摇手,一摆头,向高矮胖瘦甩出了一个绝对不是你师父的坚毅眼神。 “师父,您的确是我们师父啊,我们是不会认错的呀。”高个诚恳的说。 刘一饼仔细一看高矮胖瘦那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心想: “看他们的样子,倒真不像是开玩笑的,可是我是他们师父这事就太荒唐,太可笑了!诶?我怎么还冷静的分析起事情来了,我不是应该吱哇乱喊的找我的照妖筒吗?” 想完,刘一饼向高矮胖瘦摇摇头:“四位妖大哥,别再闹了,今天不是愚人节。” 说完,双手划拉着床头床尾,继续找照妖筒。 “看来师父的记忆丢失了,大哥,二哥,三哥,我看我们也不要着急认师父了,等师父的妖骨长好了,师父自然会记起我们四个的。”矮子看着刘一饼,一脸神伤的说。 “是啊!” 高矮胖瘦点点头,长叹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猪魆把自己的猪头使劲的一揉搓,猪头嘭的变回了人头。 高矮胖瘦摆出四张失落的脸,杵在地上不知所措。 刘一饼斜眼一看他们四个偷偷一笑,心里想: “这四个妖可真够傻的!还妖力值1000以上呢,真是羞羞!给我下跪,认我师父,我这么菜,怎么可能是你们师父?再说人怎么可能是妖的师父呢?秀逗~诶?说起师父,我的师父哪去了?” 刘一饼再把高矮胖瘦仔细一看:“ 正想着,刘一饼突然嘶哈一声叫了痛。 那种晕的天旋地转的感觉又来了! 妖骨从刘一饼疤口里噌的又冒出一截。 ”嘶~好痒!” 刘一饼用左手扶住晕的不行的头,然后把右手别到脖子后边一摸,立时脸上堆满了一惊讶不已。 “我的后脖颈居然有了知觉,痒,嘶~好痒!可我的脖子后面这是长出了什么?尖尖的,嘶~什么!骨……骨头……!” 刘一饼一时难以接受身体异变的自己,瞪着大眼珠子开启无限吃惊模式......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一个叫做孙超赞的,将来会成为刘一饼情敌的男人正往麻将镇匆匆赶来...... 晴空一声雷,随后一场雨,直接把行走在旷野中的孙超赞浇了个透彻心扉。 眼看大雨还在下,孙超赞他又不是智障,指定不能一直杵在雨里。怎么着也得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于是孙超赞便在旷野上头冒大雨,脚踩泥泞的狂奔了起来。 就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草垛,准备钻进去避雨的时候,好像这雨故意整他似的戛然而止,大太阳整个的从云层中咻的蹦了出来,刹那间烘干了大地。 站在草垛旁的孙超赞用手一抹挂在脸上的雨水,满是吃惊地说: “我的天!不会这么灵验吧?今天一出门踩香蕉皮摔个子,跟邻家美眉say哈喽挨嘴巴子,走路看手机撞电线杆子,大晴天的还莫名淋了一场雨,那老头算的这么准?” 说完,孙超赞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组画面。 一间满地垃圾,家具陈旧且无序,灯光昏暗,狭窄极甚的屋子里。 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白发的干瘦老头,站在屋子角落的一张黑漆面的柜台里面,眉头紧锁神情严肃的说: “从明天开始直到下个月的月底,你都会霉运缠身,衰气绕体,读万卷书瞎眼,行万里路瘸腿,说话你都能咧着嘴,总之你啥好事都不会有。” 老头这话说得是站在柜台外面拥有锡纸烫发型,身高一米七五,身穿牛仔上衣牛仔下裤,体型壮硕的孙超赞。 孙超赞听了老头的话哼哧一笑,满脸不信的说: “白老头,你咒我呢吧?我今晚找你来是算桃花运的,看看我明天的亲能不能相成,你倒好,噼里啪啦整出这一顿狗臭屁,我孙超赞天生福神护体,哪次我发烧感冒一命呜呼了?我命硬着呢!” “咳!这年头的人是听不了炸耳的实话啊,得!算我多嘴,不说了。” “靠!爱说不说,我他妈也是疯了,心里遇事慌乱没个定数居然跑来找一江湖大骗子算命?人在地上走,自有天来助,明天相亲我一定会顺顺利利,圆满无害的。臭算卦的,饿死你吧,走了!” 听不了难听话的孙超赞一甩黑脸,扭头转身走出了屋子。 孙超赞走后,站在柜台里的干瘦老头看了眼摆在柜台上的电子台历。 电子台历上的显示时间是:2012年5月5日。 老头摇摇头,叹了口气说: “咳!时间到了,看来我该走了!” 画面结束,回忆换到现实。 站在草垛旁的孙超赞又一抹脸上冒出的汗珠,看一眼戴在左手腕上的手表,吞一口唾沫说: “13点14分,这跟我相亲的约定时间不差毫厘的完美吻合了,一般准确的说我算是迟到了!从这里到麻将镇上徒步还需要一个半小时,更准确的讲我飞也来不及了,而且我现在的衣服是湿的,鞋子是脏的,完蛋了!这次相亲算是被我一手毁于一旦了。靠!你说我干嘛徒步从千喜镇赶往麻将镇呢?而且还走最难走的一条土路,你说我放着柏油路不走是不是脑子有泡?” “嗨!怎么能说有泡呢?应该说你是想故意遇见俺。” 草垛里传出的一个男人的声音把孙超赞惊的一激灵。 “是谁?”孙超赞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两眼紧紧锁定草垛说。 “才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把俺给忘了?” 草垛一阵搓擦的响动,一个目测身高在两米左右,面膛黝黑,肌肉格外发达的大汉从草垛里挤了出来,然后以一览众山小之势立在了孙超赞跟前。 孙超赞将这大汉上下一打量,惊的哇呀一声大叫,声音颤抖地说: “王大斧!欠我钱的王大斧!” 说完,吓得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被孙超赞叫做王大斧的大汉一瞪眼珠子,一塌腰,一伸粗壮的胳膊,一个宽大的手掌就抓在了孙超赞的脖领上。 然后向上轻轻一提,孙超赞就像弱而无力的小鸡,被王大斧举了起来。 “你说啥?俺欠你钱?一个月前说倒手十吨土豆,借俺一万块钱,说是五天还,这都拖了他娘一个月了,你小子是不是想跟俺玩老赖那套啊?是真不怕俺大斧震天地,惊鬼神的手段?” 哗啦! 一声清脆的流水声。 只见孙超赞发动机一湿,吓得脸色发青,咧咧的哭了起来。 “大斧哥,你别这么着,我晕高,能不能放我下来说。” “放你下来?放屁都不能放你,他娘的,好不容易逮着你,咋还能听你摆布,老老实实的还给俺借你的钱,俺不为难你。” “大斧哥,我知道你是个外形粗犷,但内心纯善的好人,我崇敬你可是要比崇敬关二爷还要更上一层楼呢!我……” “别废话!还钱!不然俺摔死你。”王大斧大吼一声。 “别,别,别,法治社会可不能这样,我还,我还,钱在我裤兜里,我这就拿给你,大斧哥你松着点提我,脖子勒的紧,喘不过气来了要。” “你小子只要一废话心里就没揣好屁,别他娘的跟俺讲条件,掏钱,掏出钱来给俺,俺就松了你。”王大斧又一攥拳,把孙超赞勒的更紧了。 “哎哎哎,服了服了,这就拿。” 孙超赞痛苦的连忙应着,然后挣扎着一只手揣进了裤兜里。 孙超赞的手一边在裤兜里摸索,一边问王大斧说: “大斧哥,你说你怎么躲在草垛里啊?” “废话!当然是堵你!” “堵我?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的?” “呵呵!是不是特别纳闷?告诉你也没啥,这是咱镇上那算命老头给算的,说你今天会来到这。” 孙超赞一听,急的骂了起来:“啥?是那该死的老头?妈的!这老孙子居然算的那么准,我……” “少叽歪,快掏钱,掏个钱磨磨蹭蹭的,警告你别耍滑头,这回你说什么都跑不了了。”王大斧大喝一声,又把拳头狠的攥了攥。 “疼疼疼!就掏出来了,就掏出来了……” 孙超赞叫着疼,把手呈拳慢慢的从裤兜里抽出,举到了王大斧眼前。 “钱呢?”王大斧瞅着孙超赞的拳头说。 “这不在这吗?”孙超赞把拳头松开,旋即一扬,手心里攥着的白面粉不偏不移的洒在了王大斧的眼睛上。 “他娘的!我的眼睛!”王大斧眼一被白面粉迷乱了阵脚,松开了提着的孙超赞,自顾自的用手揉搓起了自己的眼睛。 孙超赞施展的阴招得以释放,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笑: “真以为我孙超赞这么好对付呢,傻帽,迷死你个臭大斧,还敢问我要钱,那钱怎么回事你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孙超赞哈哈笑着一溜烟跑出了老远。 王大斧揉搓出眼睛里的面粉,睁开眼后看到孙超赞跑远的身影,迈着大步追了上去,大喊:“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跑了,让我追上你我就撕了你!” 跑在远处的孙超赞一拍屁股,挑衅的说:“武力镇压不了你,撒丫子跑还能怕你?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是你孙子。” 孙超赞刚说完这句话,前面一阵猛烈的强风向他迎面击来,然后把他嗖的一下子吹到了王大斧跟前。 第10章 妖血是催死剂 “就问你尴尬不?” 王大斧一把揪住孙超赞脖领子,吊起嘴角,满脸坏笑的说。 孙超赞连忙献出媚笑,连嘿带嘻的回道: “哎呀,大斧哥,你看这事闹得,刚才我两条腿不听使唤,竟然跑出去了,其实我本心是不打算跑的,也不能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孙超赞心里想:“妈蛋!邪乎了,居然让一阵风给顶回来了,倒血霉了,那混蛋老头算的真准。” “别他娘的废话,哔哔叨哔哔叨,听得俺耳朵起茧了,就现在麻溜的把一万块钱还俺,俺有急用,不然俺就捶死你。” 王大斧低吼一声,胳膊一使劲把孙超赞提了起来,挥动着拳头在他面前比划。 孙超赞吓得嘴皮子像知了那一对翅膀似的,上下加速振动起来,摆出一副苦相说: “哎哎哎,大斧哥,好商量好商量,我还钱,我一定还钱,但是现在立马还给你的话有些不太可能。” “咋地?想闹幺蛾子!看打!” 王大斧卯足力气,使劲攥紧拳头,肩膀向后一拉,暴击蓄势待发。 “大斧哥,别别别!” 孙超赞吓得闭住双眼,快速说:“大斧哥,我不敢不还,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现在身上没带钱,还钱的话还得劳烦大斧哥跟我走一趟。” “走一趟?去哪?” 王大斧放下拳头,眉头一皱问。 孙超赞心里一划算连忙说:“跟我去麻将镇,我表姑家,我所有的钱都由我表姑替我存着,所以拿钱的话只能去我表姑家拿,然后还给大斧哥。” “真的?”王大斧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 “当然是真的,睁眼说瞎话的是王八蛋,死全家。”孙超赞紧闭双眼,满脸真诚的说。 “得,再信你一回,反正你现在如何也跑不掉的,就跟你去麻将镇你表姑家,俺还怕你不成?哼!走!” 王大斧说完,就跟拎水壶似的,拎着孙超赞向麻将镇方向走去。 “大斧哥,你这样拎着我太累了,不如放下我一起走吧,你也能省劲。”孙超赞慢慢睁开眼睛,瞅着王大斧不停向前迈动的大粗腿,肚子里揣满了鬼心眼。 “拉倒吧你,少跟俺扯花花肠子,俺还不知道你,贼心眼一肚子,俺把你放下来你再生个贼主意跑了,那俺不就白忙活了?”王大斧满脸不信的说。 “嗨呀,大斧哥你咋还不信我啊,咱都一个镇上的兄弟,你这样说来外道了哈。”孙超赞舔着个脸说。 “你也敢说这些话?要是你都能相信了,那狐狸早他娘的绝种了,你就少扯你那花花琉璃蛋,再跟俺在这叭叭废话,俺就把你嘴给缝起来,消停的,给俺闭了。” 王大斧震喝一声,吓得孙超赞赶紧闭了嘴,认了被王大斧拎着的命。 孙超赞心里盘算: “王大斧这龟儿子竟然长心眼了,还不放我,行,不放就不放,也省得握自个跑的力气,等到了麻将镇我再想法溜了,唉!看来我那个亲是不能相成了,妈蛋!混账算卦老头居然坑我,看我等逃了这劫,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诶,不行,那老家伙牙掉光了,那我索性就拔他毛,把他毛拔光,让他满地找毛......” 孙超赞心里不住的咒骂昨晚给他算卦的那个老头。 王大斧拎着孙超赞继续往前走,边走还边说:“周老伯算的也太灵了,回头一定要好好重谢他才是。” 说完,王大斧嘴里轻唱起了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旋律的歌曲。 他嘴里飘出的歌词大概是什么玩意又大又圆,什么玩意又长又宽,花里胡哨的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首名曲。 这边王大斧拎着孙超赞往麻将镇赶来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就先放一放,接着再说麻将镇麻将馆里刘一饼等人、妖的情况。 此时的刘一饼正背对的站在镜子前,吃力的扭着头看着自己脖子上冒出的尖骨头,持续着难以平复的吃惊心情,嘴巴也已经保持了一段时间的o字型。 瘫坐在门旁的万花青和万花筒,分站在刘一饼两边的高矮胖瘦四只妖都两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刘一饼,不出一声。 包括晕倒在床边的花红中,也是用自己竖起来的脚底板对着刘一饼,大致表达出了看的意思。 “师父,你都看了将近半个小时了,应该歇一会了吧?妖骨刚刚长出,身体多半虚弱,应该多多休息的。”猪妖猪魆小声说。 “我乐意看,用你管?毛病。”刘一饼保持姿势不变,只是眉毛一立说。 “嘘!师父生气了,大哥别说话。”瘦高矮三只妖赶紧向猪魆一齐小声说道。 “哦!不说了。”猪魆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四只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塌腰驼背的老老实实杵在刘一饼身旁,不敢多吱一言。 万花筒和万花青一看小声对话说。 “四哥,他好有从不扑街的大佬派头啊。” “乱七八糟的,你说谁啊?” “还能有谁,刘一饼呗,他竟然是四只妖力值1000以上的妖的师父,这以后要是出去大马路上撒野尿谁敢说他,太霸道了。” 万花筒看着镜子前的刘一饼,一脸的崇拜。 万花青也是羡慕的点点头: “是啊,以后有四只妖做保镖,机场里走t台有谁敢拦?而且他还有妖骨,可谓是半人半妖,待日后成了气候,那战斗力何止1000以上,一万以上都是洒洒水啦!啧啧~~随随便便1v5,想不超神都难。可话又说回来了,他这种长妖骨的人岂不是所有捉妖师的首敌?包括妖界中的一些妖也是将这种变态的存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呀,啧啧~~这哥们儿以后可不会好过喽!” 万花青说完,与万花筒一齐为刘一饼感到麻烦地摇着头。 再一会儿,刘一饼终于照完镜子,蔫头耷脑的走到床边,踢踢晕倒在地的花红中,见花红中毫无反应,继而坐到了床上。 高矮胖瘦四只妖赶忙在刘一饼面前一字排开,刚要跪下。 刘一饼手朝前一伸,赶紧叫住:“停!别整这一套,我是不可能给妖做师父的,而且就凭我现在这三脚猫的本事,也不配作为你们妖力值1000以上的妖的师父。” 刘一饼说完,长叹一口气,头一耷拉,生无可恋的表情漫上脸颊。 “怎会不配做我们师父呢?师父,你虽然说现在战斗力一般,可是等一段时间后,妖骨全部长出,就能吸收妖力了呀师父!”瘦妖满是激动的说。 “什么?你是说这根天线可以吸收妖力?”刘一饼用手一摸脖子上的妖骨,吃惊的说。 高妖连忙点点头,抢着说:“是的师父,你的妖骨完全长出来之后,就可以无限吸收妖力,吸多少就厉害多少,无敌不是梦。” “没错没错,就跟吸星大法一样的原理,但是师父还要在妖骨完全长出之后再吃一种妖力随便增加大丸子,目前妖力随便增加大丸子我们四个没有找到,还在寻找中,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传说是在一个82年的可乐瓶里。”矮妖随后补充说。 “哦,意思就是等我脖子上这根天线长出,再吃了妖力随便增加大丸子,我连你们四个的妖力都可以吸喽?”刘一饼阴着脸问。 “可以,当然可以,是妖就能吸,随便什么妖都可以......”猪魆哈哈笑着,越说越感觉不对,表情随机一变,害怕的说:“师父,你不会连我们四个的妖力都吸吧?” 高矮胖瘦四只妖均甩出害怕的样子,瞪着一双双可怜的大眼睛看着刘一饼,眼神中包含着一种恳求,恳求刘一饼不要吸他们四个。 “怎么不会?别忘了是你们四个整得我长出了妖骨,于春天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要不报复你们还算得上君子?” 说着,刘一饼突感头部一阵钻痛,忽然昨晚兔妖蓝折耳惨死在他眼前的画面此刻重复的闪过他的眼前。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不是梦,就在昨晚,那个善良的兔妖也是你们搞死的吧?” 刘一饼用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一瞪眼珠子,生气的喝问。 四个妖被刘一饼说的担心起了自己的以后,每张脸上都挂满了忌惮。 猪魆一听什么兔妖,一脸迷茫的说:“兔妖?什么兔妖啊?师父,我们没搞死兔妖啊。” 同时瘦高矮三只妖也泛起了迷茫。 “还敢狡辩,就是那只蓝色的,叫做蓝折耳的兔妖哇,它区区一个九等低级妖哎,你们竟也下得去手,太残忍了。”刘一饼一脸可惜的说。 “师父,没有,我们没有啊,昨晚我们四个一直在捕龙镇通宵找妖力随便增加大丸子,没杀什么兔妖啊,况且我们是妖,怎么会无辜杀妖呢?我们是不会杀妖的。”猪魆连忙解释道。 “真的没有?”刘一饼看猪魆满脸真诚,再一次试探性的问道。 “绝对没有,我们对屋顶发誓。”猪魆等四只妖均伸出三只手指头,指着屋顶,满是坦诚。 “这么说我冤枉你们了,那么到底是谁杀的兔妖蓝折耳呢?而且还溅我一身血?这他妈上哪里去想,地球这么大,谁都有嫌疑。”刘一饼碎碎念道。 “什么?师父你说你溅了妖血?”矮妖一听,一脸震惊。 “是啊,怎么了?”刘一饼瞬间蒙逼。 “是啊,怎么了?”包括猪魆和瘦高三只妖也发了懵,好多双眼睛呆呆的看着矮妖。 “哎呀,肯定是下妖村那四只妖干的,这下糟了,如果师父在妖骨生长期间溅了妖血,那是会导致师父血气倒流,损坏元神,不出一个月就死翘翘的。” “什么?死翘翘?”刘一饼一听,嗝的一声僵在了那里。 “我的天!这也太严重了吧!”猪魆和瘦高三只妖满面惊恐。 包括瘫坐在门边的万花青和万花筒也是替刘一饼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一齐说:“这下完了!整不好要领盒饭了!” 笑话!谁家主角随随便便领盒饭? “事不宜迟,我知道破解妖血的东西,大哥,二哥,三哥,快快随我来。” 说完,矮妖嘭的一下消失。 瘦高妖嗯一声,紧跟嘭的两下消失。 剩下猪魆在后,他递给刘一饼四张妖身证,也就是妖怪的身份证。 猪魆说:“师父,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是不知道老二,老三,老四的,突然出这么一桩事,非常紧急,就留给你我们四个的妖身证以作了解吧!” 说完,猪魆也嘭的一声消失。 刘一饼翻着那四张妖身证顺序看着,依次是胖瘦高矮四妖。 【第一张】 姓名:猪魆 年龄:五百二十一岁 性别:男 妖种:魆 住址:空洞镇上妖村1号妖洞 【第二张】 姓名:猴魋 年龄:五百二十岁 性别:男 妖种:魋 住址:空洞镇上妖村2号妖洞 【第三张】 姓名:鹿魊 年龄:五百一十九岁 性别:男 妖种:魊 住址:空洞镇上妖村3号妖洞 【第四张】 姓名:羊魌 年龄:五百一十八岁 性别:男 妖种:魌 住址:空洞镇上妖村4号妖洞 看完后,文化程度一般的刘一饼嘶的嘬一下嘴,迷迷糊糊说道:“到底叫啥名字?不知道我才学疏浅啊!” 万花青和万花筒看那四只妖走了心里一阵轻松,他两人站起身,走到刘一饼跟前。 “我来看看。”万花筒拿过刘一饼手里的妖身证,翻看了一遍,骂了句卧槽,把他交给了万花青。 万花青拿过妖身证,只看了第一张就骂了句卧槽,然后一把丢在了地上。同刘一饼聊起了天。 万花筒也随之加入了聊天群,三人先进行一遍详细的自我介绍后,接着针对刘一饼长妖骨,和溅妖血面临死亡危机的话题聊了起来。 聊得正嗨,鱼水街上传来从小巷子里出来,上下午班的徐胖子及识妖堂里其他人的骂声,大致十几人。 “万花青,万花筒,我知道你俩没跑了,指定还在这片藏着,有本事你俩就给我出来,我一挑你们俩,也别说我人多欺负你俩。”领头的徐胖子喊道。 第11章 结拜,不是结婚 “诶?徐胖子的声音,听他喊的那意思你们是在玩捉迷藏吗?” 刘一饼听鱼水街上传来徐胖子的声音,如此说道。 似乎此时的刘一饼并不把自己被妖血溅淋,恐一命呜呼的事情放在心上,比照往常他竟格外的坦然,像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个要怎么说呢……” 万花青和万花筒有些难以解释,虽说他俩来麻将镇抢夺识妖谱是正义之举,但从客观角度来看他俩还是行得不见光的偷窃之事,即便与刘一饼聊得十分投机,一见如故,可要与他说明也是难以启齿的。 “嗨!不知怎么说又何必要说呢?他喊他的,咱聊咱的,看样子你们之间也不可能是在进行捉迷藏的游戏。” 刘一饼看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神色慌张,尴尬忐忑,不用说也知道他俩肯定惹了什么事情。 刘一饼心想: “我看这姓万的俩兄弟满脸正气,谈吐中带着善意,指定不是为非作歹之徒,倒是那一身肥膘的徐胖子平日里不做什么善事,为得金钱,净是滥杀无辜妖类,我敢断定这两位姓万的兄弟一定是做了什么正义之事,惹怒了从不做正义之事的徐胖子,然后才有这徐胖子的叫嚣。” 想完,刘一饼觉得自己一定猜想没错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对万花青和万花筒说: “两位兄弟不用怕,你们在我这里待着很安全,徐胖子他是绝对不会上我这来找你们的,我就拿我高品质的颜值做担保。” 刘一饼这句话说完,可把万花青感动的不行,他一把握住刘一饼的手,要哭了的样子说: “一饼大哥,你真是太仗义了,今生能遇到你这种大义之人,简直是我跟花筒花生有幸啊。” 万花筒一听,用手指轻轻一杵万花青胳膊,纠正道: “四哥,错了,是三生有幸,没花生什么事。” 万花青一吐露舌头,忙给自己打圆场: “嗨呀,瞧我这没文化的样子,拽这么简单个成语还能错了,所以我就说学习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学习,千万不能让妈妈担心我们的学习。” 万花青说这一套,把刘一饼听的噗呲一笑: “词不达意没事,只要你我能明白就行,没那么多讲究。” “是是是,所以我和花筒真的是要好好感谢一饼大哥的收留之恩啊,哎呀,素未平生,只是方才些许交流就如此大恩,我的天!简直感动到不行,不如这样,咱们结拜吧!” “结婚?四哥,过分了吧?”万花筒一听满脸震惊,从旁小声说道。 万花青客气的小声回一句:“滚一边去,你什么耳朵!我说的是结拜,结成盟兄弟的结拜。” “哦,结拜呀,吓我一跳,可是四哥,为什么要结拜?不至于吧?” “你懂个屁!他以后什么身份你心里没点数?现在是抱大腿最佳时刻,等到以后他超神了还有机会?” “卧槽!四哥够阴!”万花筒小声赞叹道。 “有必要吗?咱又不是拍武侠片,也不是玩只要氪金就算躺着也能随随便便超神的联盟类游戏,不至于搞这么大场面吧,听花青老弟这么一说我恍惚间都觉得自己是杨过,你是姑姑了。” 刘一饼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也让万花青和万花筒一愣,随后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可能我的表述有些问题哈,反正我的意思就是真没必要。”刘一饼止住笑声说。 “怎么没必要,有必要,一饼大哥,今天无论如何咱们也得结拜成兄弟,你要是不结拜你就是看不起我。”万花青一脸认真的说。 “一饼大哥,今天你要是不当我们大哥,你也就是看不起我。”万花筒又加了一棒。 “这个……好吧!” 被万花青和万花筒这样一表态,让刘一饼不知说什么好了,人家都把脸皮赌上了,这就像打麻将,两人想方设法的为你点炮让你胡,你总不能撇掉人家一番好意,一门心思想自摸吧? 怎么着都得胡,此时胡来很随意,何必单恋一只鸡,万一最后搞个屁胡呢? 就这样,刘一饼,万花青,万花筒三人拜了天地,结成了兄弟。 刘一饼是大哥,万花青是二弟,万花筒只能是老三,江湖俗称小虾米。 “大哥!” “二弟!” “大哥!” “三弟!” 刘一饼三人开始了适应性称呼,他叫一声他应一声,一时间气氛非常嗨皮。 与此同时,鱼水街上徐胖子等人还在叫嚷。 “万花青,万花筒,你两个小贼给我出来……” 直到徐胖子他们几人喊累了嗓子才气呼呼的离去。 “妈的!以为偷了识妖谱你们就能开识妖堂了?呵呵哒!我的味儿才正宗!” 离去前一秒,徐胖子还留下这句冒着嚣张气焰的话。 听到这句话的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心一瞬间跌入了冰窟窿,就像他们两人之前说的那样,偷了识妖谱就能断了他们的念想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唉!”万花青和万花筒在麻将馆里留下长长的叹息。 针对他们两人突然的叹息,刘一饼发出了问题。 “为何叹息?” 反正现在也是结义兄弟了,万花青和万花筒也就不再隐瞒刘一饼,把他二人为何来麻将镇的前因后果全部讲给了刘一饼。 正如刘一饼刚才猜想的一样,万花青和万花筒是好人,同时是品行端正的捉妖师。 “嗯!事情我清楚了,识妖堂这些年一直暗地里办伤天害理,损杀妖类的事情,我早就看徐胖子他们不顺眼了。二弟,三弟,相信大哥,日后我一定亲手捣毁识妖堂,让一些无辜妖类避免死亡。” “嗯!大哥,我们相信你!” 说完,刘一饼三人心怀激动的拥抱在一起,他们在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捣毁识妖堂。 这边刘一饼在激动拥抱,另外白广知猪肉铺前则进行的是白板一个人嗷嗷大哭的出殡事宜。 由于万花青和万花筒的漏网未捕,喜山那三个老头早就歇了菜。 王者从镇北回来后,告诉他们仨麻将馆里没有人,然后四人就叽里咕噜一顿商量,将之前山羊胡提出的建议定成了最后的结果。这让山羊胡老头一顿激动,自己建议被取用,在山羊胡心里想来可是光宗耀祖,祖坟上呼呼冒青烟的大事。 最终结果: 天擦黑时,纠结队伍把白广知抬到后山墓地埋了。 所以白广知身体里有没有魃毒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万一没有魃毒呢?他们都劝自己这样来认为。 白广知的事情就这样行为了,就等天擦黑埋去后山墓地了。 天色渐渐转黑,猪肉铺前又赶起了大集,人们三五结队的聚到猪肉铺前。 跟白广知关系好的人就在他灵床前三鞠躬,然后假模假式的哭嚎几声。关系不好的就躲在人群中呲牙嘻嘻乐,讲他倒霉,说他笑话。 白板抱着白广知的遗像全程哭嚎,眼神中不时闪出狡诈的光芒。 还有拄着拐杖站在猪肉铺前抿嘴假装严肃的王者老头,眼神中也是不时闪过一丝狡诈。 期间白板和王者还偷眼相望,嘿嘿偷笑。 一段时间后天擦黑,几人抬着白广知的棺材向后山墓地赶去,披麻戴孝的白板在前引路,最后头还跟着一些看热闹到底的人。 包括王者,喜山,山羊胡,秃顶老头四人都跟在其中。 白板等往后山墓地去,同一时间王大斧提着孙超赞也即将赶到后山墓地。 从千喜镇到麻将镇镇中心,是一定要经过后山墓地的。 与此同时,麻将馆门前,万花青和万花筒在跟刘一饼告别。 “大哥,天黑了,我们两个人走也安全些了,等我俩回去交了差,没什么事了,就再回来找大哥玩。”万花青学着江湖中的礼节,拱手向刘一饼说。 “大哥,再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再见!”万花筒嘻嘻一笑说。 “好,那二弟,三弟慢走。”刘一饼回道。 “嗯,大哥再见!” 万花青和万花筒向刘一饼摇摇手,向远处走去。 “二弟,三弟,天黑,一路小心!”刘一饼站在麻将馆门前挥手喊道。 “哎,大哥放心吧……” 万花青和万花筒的身影消失在刘一饼的视线里。 随之刘一饼长吐一口气,准备转身入门。 正这时鱼水街北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严厉和霸道。 “刘一饼站住,你都两天没去我家买大饼了,你什么意思?” 第12章 天呐,太疯狂了 “听起来如此美丽动听的声音,来人难道是我的女神笑依依?” 刘一饼一想,小心脏一下陷入了强烈的亢奋跳动状态。 不做丝毫犹豫,刘一饼赶紧转脸向声源处望去。 定睛一瞧! 果不其然,来者就是笑依依! 笑依依迈着轻柔且内怀刚劲的步伐,从远处一步一生莲花的向刘一饼走来,一人压万人的气场在她一米六五的身体上翻滚涌动着。 使得整条鱼水街一下就变成了高调的t台秀场,因为笑依依的存在让它流光溢彩,噌噌发亮。 就算什么维密大模此时在笑依依面前也只能是乖乖的没去光彩,变得暗淡,变得不够档次。 由此产生差距! 天塌地陷的差距! 对于刘一饼而言,这样的说法一点都不夸张。 因为在刘一饼的心目中,笑依依比天仙还美。 笑依依的穿着打扮也着实吸睛有型。 上身红色格子衬衫。 下着白色牛仔束腿九分裤。 脚蹬黑色高筒靴。 两条马尾辫带着清扬牌芳香顺在胸前,在她魅人别致的锁骨上左晃右荡,不停磨蹭。 “哇!女神,太美了,我要让你生猴子!”刘一饼跟个手举花牌的狂躁粉丝似的,内心深处在激动的呐喊。 走了不到一百步,笑依依来到刘一饼身前。 她绣拳紧握叉在腰间,俏丽可爱的小脸上悬挂怨气,萌萌大眼中尽带怒气,看样子非要将刘一饼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刚要向刘一饼发火。 瞅着笑依依嘿嘿傻笑的刘一饼突然想起了自己后勃颈长出了妖骨,生怕笑依依看到后认为自己是怪胎从而嫌弃自己。 于是乎他停止傻笑,倒退了几步,回到大门里,两手抓住两扇大门,两臂向外一开,一扩胸,咣当一声把大门关上。 刘一饼突然整这一出,让正准备向刘一饼发埋怨的笑依依一下愣住。 气的笑依依捶门大喊: “刘一饼,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是不是飘了?要我帮忙把你打肿,再难飘起来吗?做什么亏心事了,为什么这么做,快点把门给我打开,你是不是屋里藏了哪个女的了……?” 笑依依被刘一饼气的脸都歪了,不住挥拳砸门,大喊大叫。 由此惹的麻将镇上一半的狗都跟着汪汪汪的狂叫了起来。 “依依,你别生气别误会,我这样做并不是我故意的,而是我有难言之隐,只有这么做了,不然你会讨厌我的。” 刘一饼在里面用身子顶着大门,含泪解释说。 “放的什么臭狗屁?乌烟瘴气!我看你就是屋里藏女的了,怪不得你两天没去我大饼店里买大饼吃了,原来是在偷偷摸摸做这种肮脏的事情,刘一饼,两天不见你人,你的肾不错啊。” 笑依依越说越气,难以控制情绪的哐哐踹击大地。 “刘一饼你给我出来,我倒要看看那女的有什么好,是又大又圆呀,还是又骚又浪!” 笑依依怒吼着,声音越抬越高,首尾两字相差整整一个八度。 可能是笑依依经常这样对刘一饼大吼大叫,让麻将馆周遭的邻居们都习惯了,任凭笑依依如何激烈唾骂,也不见两边邻居出来看个热闹。 或许两边的邻居是跟白板他们去后山墓地看白广知下葬的热闹了,所以并没在家。 “依依,你千万别误会,我师父不在,屋里除了我一人,再没什么了,我这样做是怕你害怕。”刘一饼继续解释着。 “不信不信我不信,我妈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爸当年就是这么骗得我妈,生下了我,然后在我出生一个月不到,他就跟一个姓杨的女人消失不见了……” 笑依依说到伤心处,竟轻轻啜泣起来。 “嘤嘤嘤~” 梨花带雨,让人好生心疼,恨不得张开宽广的臂膀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一抱一个小时的那种。 “刘一饼,好在我没答应和你在一起,之前本想随便考验考验你,然后让你得逞来着,可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对我,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男人没有好东西!刘一饼,我们俩彻底完了!” 大吼一声,笑依依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向门一旁走去。 只是假装离开,笑依依才不会轻易放过刘一饼。 笑依依一抹眼泪,旋即转变笑脸,轻手轻脚的猫在大门一侧,噗呲一乐,小声说:“就不信你不开门,臭小子居然敢这么对我,胆子肥了你。” “天呐!依依认真了,她走了?” 躲在屋里的刘一饼一听是这着急忙慌的把大门打开。 大门一打开,刘一饼连忙跑到鱼水街上,向北边望去。 此时的天已完全染黑,刘一饼所望向的地方只是一片茫茫黑色,什么都不存在。 “诶,依依呢?” 刘一饼纳闷观望的过程中,躲在大门一侧的笑依依蹑手蹑脚的跐溜一声溜进麻将馆里。 直冲西屋,笑依依一眼看到之前被刘一饼和万花青抬到床上,现在还在昏迷过程中的花红中,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啊!” 刘一饼一听屋里传来呼喊,赶忙飞奔进屋里。 进到西屋,站在床边的笑依依扭过头,看着刘一饼难以置信的说道: “刘一饼,你居然跟男人……跟花红中……你……” 刘一饼知是自己上了笑依依的当,他先是一笑说:“依依,你真聪明,这是叫调虎离山之计还是什么别的计?” “别打岔,刘一饼,你不是说你师父不在家,家里就你一人吗?那他是怎么回事?花红中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变态狂快回答我。” 笑依依指着躺在床上的花红中,语气略显激动的说道。 刘一饼一想,紧跟着哈哈一笑回道: “嗨呀!依依你说你这么聪明一人,怎么会想些乱七八糟的呢,红中是我兄弟,刚才我是说话一着急把红中给忘了。我俩怎么可能有事呢?哈哈,依依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哈哈……” “别笑!”笑依依命令道。 “好好好,不笑不笑。”刘一饼顺着她说。 “两天不见,你变的太多了。” 笑依依说着,不敢相信的摇摇头,眼睛扫视了四周一圈。 她只看见白色的膏状物体溅的到处都是,桌子上,椅子上,地上,墙上…… 很明显,这些白色膏状物体之前花红中被妖使法击中手,摔烂了的特效牙膏。 可笑依依不知道,她以为是…… “天呐!” 笑依依羞的小脸通红,看着溅的满屋子都是的膏状物体,思维快速跳跃起来。 笑依依用手指着刘一饼,气的手臂颤抖的说: “简直想都不敢想,你俩居然……我的天呀,刘一饼你厚颜无耻,两个男人……你……” 刘一饼听明白了一笑:“依依,你就是想象力太过于丰富了,我之前一直昏着怎么会……” 笑依依打断他说:”还一直昏着?“ 用手捂住惊讶的嘴巴:”没想到你们还玩这种变态到极致的游戏,恶心!那他现在这是?“ 说着,笑依依用手指指花红中。 “哦,他晕了!”刘一饼诚实回道。 “天哪天哪,太疯狂了,我是正常人,我要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笑依依说完,向门外走去。 刘一饼担心笑依依看到他后勃颈上的妖骨,赶紧把身子向一旁一撤,错开笑依依与他后勃颈上妖骨的视线。 “刘一饼,我真的对你伤心伤的透透的了。”笑依依走到刘一饼跟前,用手一指刘一饼数落道:“好自为之吧,我们俩就此别过,以后别来往了,我就祝你和花红中百年好和吧!” 说完,扭头走出屋去。 刘一饼着急的在后面说:“依依,你真的是误会了,你听我解释。” “呵呵!” 笑依依冷笑一声说:“解释有用的话,还要……算了,不想再跟你多说一句话,多费一个标点符号了,再也不见!” 笑依依气呼呼的向大门外走去。 可还没等她迈出大门,喜山老头竟然从天而降,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跑步速度要比之前堵万花青和万花筒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喜山老头挡住笑依依去路。 笑依依一看喜山,礼貌的称呼道:“喜山爷爷!” 喜山老头顾不上跟笑依依客套,只是向她一点头,然后一脸焦急的对站在笑依依身后的刘一饼说: “一饼啊,出大事了,广知在后山墓地诈尸成妖,咬死了王会长,白板,还有好多人呐!” 第13章 大饼捉妖笑依依 刘一饼听后一怔,无比惊愕的说: “什么!白广知死了?诈尸成妖了?还咬死了王会长,白板也被咬死了,而且还……还很多人?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 刘一饼懵的难以言喻,两眼瞪得跟汽车大灯似的。 “一饼,白广知被魃杀死的事情你不知道?”喜山老头满脸疑问。 “我……”刘一饼摇摇头,使劲想想说:“那时候我可能是在昏迷中,没有听到,” 笑依依倒没有像刘一饼这般惊讶,因为之前她在大喇叭里听周八条吆喝过白广知被魃杀死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白广知诈尸之后的事情。 所以她的惊讶只有刘一饼的一半,但眼睛瞪的也是不小,心跳加速。 “喜山爷爷,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 笑依依帮把喜山老头让进屋里,着急的问道。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我们把广知抬去后山墓地刚刚埋下还没五分钟,就见埋广知的坟嘭的一声从中炸开,广知披头散发,满脸狰狞,眼冒红光的冲破棺材跳了出来,那样子恐怖至极,就像电影里眼的僵尸一般,然后人们一看吓的四散逃窜,变成妖的广知见人就咬。” 喜山老头说着,惊怕的表情在他脸上更加凝重,豆粒大的冷汗挂在了前额。 “我是趴尸体下装死才逃过了白广知的血口,等白广知咬死所有人后就钻进了墓地北边的密林中,我就跑来找一饼你了,王者老头临死前告诉我实话,说麻将不在家,你是在家的。 而且凉皮店的古南风昨晚因帮广知捉妖斗不过魃受了重伤,连夜被他徒弟古小鸡开车带去闸邑镇没有回来,所以现在麻将镇就剩下你一个捉妖师了,这件重大之事要靠一饼你来拿拿主意啊。” 喜山老头语气急促的说完,然后扶着一张麻将桌,一塌腰两腿打颤的大呼特喘起来。 “这……我……” 刘一饼心里打起了鼓: “这找我啥用,是让我去搞定白广知?天呐!白广知被魃杀死体内留有魃毒,一段时间后就进化成了魃傀,也就是魃的傀儡,现在他的战斗力比我都要高,而且我现在还长出了该死的妖骨,身体极度虚弱,想与他持衡更是难上加难啊!” 刘一饼心里想着,眼睛一下扫到了挂在墙壁上的白色写字板。他细一看上面的内容被稍稍改动。 “师父怎么又去了西部沙漠?”刘一饼看后脑子里一阵纠结,毕竟他不知道胡麻将去西部沙漠是为了找改骨师东方不亮为他改骨的。 刘一饼看着白色写字板上,“麻将镇的妖你万不可自行去捉”这一行字,再想想昨晚帮花红中捉妖时发生的不顺利之事,再寻思寻思非要拜他为师的高矮胖瘦四只妖,还有在期间发生的一切稀奇古怪,不明不白的事情。 这让他感到害怕,因为他明白这接连不断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这种等级的捉妖时所能解决的。 于是乎在刘一饼的百般纠结之下,他极其难为情的向喜山老头回道: “喜山爷爷,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这件事情我真的管不了。” “管不了?一饼,你不是捉妖师吗?”喜山老头看着刘一饼的眼神有了微妙的改观,变的诧异。 刘一饼的女神笑依依同时也向刘一饼投来诧异的目光,她见刘一饼做出拒绝的答复,眼神中还带着一丢丢瞧不起。 笑依依肯定在想:“这是大英雄的做派吗?贪生怕死是懦夫!” 同时笑依依对自己的看法,也是刘一饼最在乎的,可是他真的无法解决这桩如蒙了一层迷雾般,很可能走错一步就踏入无底深渊的事情。 刘一饼心慌的躲闪过笑依依的眼神,硬着头皮向喜山老头继续说: “喜山爷爷,真的对不起,我是捉妖师不假,可这件事情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而且我师父再三嘱咐过我不能捉麻将镇上的妖,所以我不能答应你,真的对不起。” 刘一饼感觉在笑依依面前讲这些很丢脸的低下了头,表达出深深的歉意。 喜山老头的救助被回绝,不知再说什么,他嗯了一声,长叹一口气,转身向大门外走去,脸上尽是无助。 喜山老头有些驼背干瘦的背影向外慢悠悠离去的可怜画面,一下撞击到笑依依眼里,这让饱含无限正能量的笑依依心头猛地一颤,从而激发出她无限的善良。 她扭脸白了一眼刘一饼,然后向喜山老头喊道: “喜山爷爷请你等一等。” 喜山老头听到声音停住身子扭回头,拉着个脸对笑依依有气无力的说道: “怎么了闺女?” “喜山爷爷,这件事情实在重大,如果不速速解决,万一变成妖的白广知回到麻将镇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想喜山爷爷来这里找见死不救的捉妖师,肯定也是为了麻将镇上所有人来考虑,而不是单单为了自己,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能把变成妖的白广知销毁。” 笑依依的这番话彻底让刘一饼感到没脸了,他现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可该死的是麻将馆的地面都是用水泥抹的,平整的很,连条短短的折痕都难看到。 可是他又听笑依依说要包揽下这件事情,十分担心她的安危,连忙抬起头着急的说道: “依依,体内留有魃毒的行尸可不是一般人能触碰的,非得有能敌1000妖力值不行,你可千万别一意孤行,搞不定白广知还害了自己性命啊。” 笑依依向刘一饼一翻白眼: “见死不救,只顾自己的人别给我说话,我嫌恶心。” 喜山老头怎么能相信一个丫头能搞定妖物呢? 他心里揣满不信的向笑依依说:“闺女,别闹,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件小事,一饼都含糊的事情,一般人更不行了。” “我还没试过,喜山爷爷你就怎么知道我不行了?”笑依依信心百倍的说。 刘一饼担心的再来上一句:“依依,就算你讨厌我我也要说,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解决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烙大饼,等我师父回来再说吧。” 笑依依一翻白眼呵的一笑:“这火烧眉毛的事能等吗?等你师父回来我想麻将镇上的人都被祸祸干净了。” “可是……” 没等刘一饼说出话,笑依依一下截住:“胆小鬼住口,我说这事我能办就能办。” 喜山老头不相信的忍不住一笑:“闺女,咱别办了,这种事真的不能怄气的。” 刘一饼赶紧点点头:“是是是,喜山爷爷说的没错。” 笑依依不服气的呵哧一笑,甩出一脸小傲娇:“事到如今我看我的身份不能隐瞒了,其实我也是……咳咳,捉、妖、师!” 笑依依故意把捉妖师三个字说的声音很大,恨不得全世界都有她的回音。 “什么?你是捉妖师?”刘一饼和喜山老头看着笑依依震惊不已。 笑依依点点头: “没错,我就是捉妖师,之前我妈让我一直低调,不能轻易向外界透露,可如今出了这么一桩迫在眉睫的事情,实在不能再低调了,听说过大饼捉妖吗?这可是我们笑家祖传的捉妖手艺,想当年可是名震江湖,听我妈说多少人都排队找我姥姥学习烙大饼呢。” 笑依依说着,骄傲到嚣张。 “啊?!原来大饼捉妖就是你家的?” 刘一饼和喜山老头震惊的难以言喻,嘴一张老大,下巴都要惊掉了。 “不必惊讶,是不是跟我来就知道了。” 说完,笑依依大步迈出麻将馆大门,向鱼水街北边跑去。 喜山老头反应过来,一瘸一拐的向笑依依追去,一边追一边大喊:“闺女,你真的是捉妖师吗?闺女,你真的是捉妖师吗……?” 等刘一饼反应过来的时候,笑依依和喜山老头已经跑的没影。 刘一饼望着空荡荡的鱼水街,表情僵硬的说:“不会吧,依依也是捉妖师? 随即一转哭脸:“完了,这下我的形象算是在依依心里毁于一旦了,我久违的爱情刚想往前迈两步,这一下又倒车请注意了。” 说着,刘一饼突然感觉后脖颈上的妖骨又咔咔冒出一小截,让他感觉一丝阵痛。 嘶~ “好在妖骨没让依依发现,不然下场就更惨了,想一想谁会和一个半人半妖的东西打kiss,造小孩呢?” 刘一饼正伤心着,高矮胖瘦四只妖嘭的四声在他身后出现。 紧跟传来他们四只妖欢乐的笑声: “师父,太好了,破解妖血的东西我们找到了!” 第14章 够味的妖血解药 “哎哟!吓我一跳,你们四个能不能别玩突然出现?给我整出心脏病,你们去给我买速效救心丸吗?不知道这年头的药比黄金都贵呀!” 刘一饼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四只妖吓得一激灵,转回身没带好脸的向他们四个数落道。 “对不起师父,是我们鲁莽了。”四只妖赶紧向刘一饼低头认错。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记住下不为例就得了。” 刘一饼一脸不在意的摆摆手,绕过四只妖走回西屋。 四只妖紧随其后。 刘一饼走到床边,把躺在上面的花红中往里推一把,坐在上面翘起了二郎腿。 然后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包早之前藏好的瓜子,用牙咬开包装袋,倒出些许与掌中,咔呲咔呲的嗑了起来。 猪魆抓机会赶紧拍马屁说: “师父,没想到你单手吃瓜子的功力竟如此深厚,如果不吃上十几吨的瓜子,绝对是很难达到师父的程度的,太精湛了!” “少拍马屁!抓紧时间步入主题,你们不是说给我找来了解除妖血的东西吗?麻烦问一下,解除妖血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刘一饼一边把嗑掉的瓜子皮往花红中身上丢,一边说。 羊魌走到刘一饼跟前,把握成拳头的右手伸到刘一饼面前,慢慢展开说: “师父,解除妖血的东西就在这里。” 羊魌整个把右手展开,竟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刘一饼拿眼一瞅,脸一黑,停止嗑瓜子,一翻白眼对羊魌说: “啥意思?拿我当傻子呢?还是把我当智障?” 刘一饼说着,忽然感觉鼻底涌来一股气体,于是他好奇的把鼻子一吸,大骂一声: “我靠!好臭!谁放屁了?抓紧时间原地爆炸,我受不了了!” 骂着,连忙用两指捏紧鼻子,噌的从床上弹起,身体就跟上了发条似的,围着屋子转起了圈。 正所谓臭的魔力转圈圈呐! 四只妖见刘一饼相似于热锅上蚂蚁的表现,一起嘿嘿笑了起来。 羊魌停住笑声说: “师父,你闻到的的确是屁的味道,但并不是我们四个放的,更不是师父你和床上躺着的那位昏者,而是另有他屁。” “另有他屁?你这话什么意思?”刘一饼停住脚步一愣,脸上挂满了问号。 羊魌继续解释说: “师父,其实你刚刚闻到的屁味就是我们四个找来的,为你解除妖血的东西,这个东西的作用就是你闻到了它,你体内的妖血也就解除干净了。师父,你现在已经不受任何威胁了。” 羊魌说完,其余三只妖呲牙嘿嘿一笑,一齐点了点头。 “什么?解除妖血的东西是屁?天呐,这是什么原理?具备什么科学依据?” 刘一饼把捏住鼻子的手指放下,惊愕的手足无措。 这会儿屁味散尽,屋子里恢复了正常气味。 “师父,我们没有骗你,这屁的确是解除妖血的,它是由下妖村牛魑所放,被羊魌用手捧来的。” 猴魋一抓脸,满是真诚的说。 “师父,这是真的,当时我们让牛魑放屁可费劲了,逼他吃了几十斤的炒黄豆,还让他喝了好多桶凉水,折腾一大顿才放出了仅仅一个屁,当时多亏了四弟羊魌反应迅速,一把将屁接住,不然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呢!” 鹿魊声情并茂,连说带比划的说道。 “啊?好难以置信啊,我现在有点恶心。”刘一饼干呕两声,脸被屁熏的有点发绿。 “好了,不管怎样师父这下没事了,解除妖血威胁,师父就可以放心的让妖骨茁壮成长了。” 猪魆心满意足的说着,两颊挤出两个笑窝。 “靠!你们是愿意了,可我心里却腻歪,难受,膈应的不行,我要不是打不过你们四个,我怎么会老老实实的顺着你们来?还让妖骨在我脖领上生长? 一口一个师父叫的挺亲,但是我跟你们熟吗?其实你们对我而言是破坏我正常生活,让我很难继续正常生活下去的仇人,不对,是仇妖。 妈的!老子先卧薪尝胆,等我师父回来了我一准要一个打四个,还让老子长妖骨?长出来干嘛,当霸王龙? 哼!我就先忍气吞声,顺风打旗,看我以后怎么报复你们的。” 刘一饼想完,偷偷的邪恶一笑。 “问一下,下妖村牛魑是?”刘一饼坐回到床边问。 “回师父,下妖村牛魑是魑种妖,绝技是撅腚放屁,专门放那种治疗疑难杂症,解除天下奇毒的屁,算是一个卫生员。 他还有三个兄弟,分别叫马魅,虎魍,熊魉,这三个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实力型选手,要比他们大哥牛魑厉害的多,牛魑属于菜鸟级别的。 这次我们四个找他去要屁,还是趁他那三个兄弟不在家去的呢,不然很麻烦的。而且我猜师父你被沾淋妖血就是他们兄弟四个干的。 虽然我们在拷问牛魑的时候他说不是他们干的,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因为他们四个是最怕师父长出妖骨的。” 羊魌叽里咕噜向刘一饼说了一大顿。 “他们四个最怕我长出妖骨?你讲这话的意思他们四个认识我?”刘一饼眉头一蹙问。 “当然认识了,师父你想当年可是……”羊魌正准备大夸赞刘一饼一番。 可是猪魆咳咳两声,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半肚子话又憋了回去。 “师父现在还没长全妖骨,时机尚未成熟,所以不能早些泄露天机,免得师父危险。” 猪魆走到羊魌身边对他耳语道。 刘一饼一看,一翻白眼,切一声说: “神神叨叨的故弄玄虚,等我能敌过1000妖力值以上的妖时,看我不把你们打成妖渣。” 之后四只妖让刘一饼早些休息,但刘一饼心里还挂念着笑依依,怕她出什么意外,于是向四只妖说: “喂,你们四个既然说我是你们师父,那你们是要听我话了?” “当然当然,我们四个唯师父马首是瞻。”猪魆代表说。 “行,既然如此我就考验考验你们的忠诚程度,你们现在四个去后山墓地保护你们师娘,免得她被魃傀伤害。” 刘一饼忽然想起照妖筒还没找到,一边在床上找着照妖筒,一边对四只妖说。 “是!师父!” 毫不懈怠,四个妖嘭的四声消失,行使刘一饼命令而去。 “哇,居然这么听话,嘿!这样倒也不错,多了这四个强悍的保镖,师父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啦!” 刘一饼满脸欢笑的说着,突然觉得后脖颈处又传来阵痛,而且还伴随晕眩。 嘶~ 刘一饼叫痛一声,坐在床上把两手扶住床沿,支撑住具有强烈晕眩感的身体。 心跳加速! 眼前忽明忽暗! 此时的刘一饼痛苦的一批,就感觉天翻地覆,翻江倒海,恍惚间只感觉世界末日来了,世间所有就要倾灭。 可这些感受只绑定在刘一饼一个人的身上,在他之外,地球是祥和的。 与此同时,在后山墓地这边,笑依依手握着两张大饼与喜山老头一前一后的走着。 笑依依在前走的大胆坦荡。 喜山老头在后走的小心惊慌,他的前额不停的冒着冷汗。 夜色浓重,到处都是黑乎乎一片。 大大小小的坟丘之间,笑依依和喜山老头两人轻手轻脚的搓擦行进。 “喜山爷爷,你说的那些被白广知咬死的人的尸体呢?这里怎么没有啊?” 笑依依扫视着空荡肃穆的四周,心里泛起了疑问。 “哦?没有吗?不是吧,我记得我跑回麻将镇之前,这里,还有那里都躺着尸体啊!” 喜山老头用手指着周围说。 “可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喜山爷爷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要不我们再去那边看看吧。” 笑依依说着,将视线放到一个隆起很高的坟丘,然后慢步向那里走去。 喜山老头跟在后面。 可意想不到的是,此时的喜山老头眼睛突然刷的一下变得血红,脸色变得煞白,嘴里冒出与僵尸一般长的牙齿。 两手摆作鹰爪形状,嘴角留着哈喇子,向笑依依背后一步一步靠近。 看他突然变得样子,和突然生出的目标,他是要咬死笑依依。 笑依依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方,她对后边突然异变的喜山老头浑然不觉。 危机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第15章 一级铁匠师 就在喜山老头的魔爪马上要伸到笑依依的颈部。 下一秒笑依依就可能会被喜山老头一抓必死的紧急情况下。 突然一个天使般的男人声音,在笑依依前方十几米的草丛中急急喊出。 “喂!姑娘,小心你身后的红眼老头,他要偷袭你!” 笑依依一听这声音,嗖的将身子麻利探下。 把拿在手里的一张大饼跟转手绢一样,在手指尖上一转,挥动手臂用力向后一甩。 啪的一声! 大饼不偏不倚的正好糊在喜山老头的脸上。 立时,喜山老头就跟断了电的机器人,一下定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呼~” 笑依依长呼一口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瞅着喜山老头说: “好险!没想到喜山爷爷也成了魃傀,我要是不听到那一声及时的提醒,再迟一秒我也就变成魃傀了。” 说着,笑依依又长呼一口气,转回身看着那一簇草丛继续道: “是哪位英雄抬手相助,可否现身让我一瞻尊容当面道谢?” 窸窸窣窣! 草丛一阵抖动。 一个熟悉的二人组合从草丛里跳了出来,三两步来到了笑依依面前。 两人初见俊俏可爱的笑依依,一时间就看直了眼,而且还馋的不行的流起了哈喇子。 不卖关子了,这二人绝不是生人,正是从千喜镇向麻将镇而来,路过后山墓地,正巧碰到白广知诈尸大发妖性见人咬人,他俩看情况不佳,就躲进草丛,一直潜藏到现在的孙超赞和王大斧。 笑依依礼貌的向孙超赞和王大斧拱了拱手,道了声谢谢,看他俩面生,正准备开口问问他俩姓甚名谁时。 孙超赞眼珠子提溜一转,像似生出了什么鬼主意,表现出满脸惊喜的抢先笑依依说: “嘿呀!表妹,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在这碰到你,刚才在草丛里我就看着像你。” 说着,一把握住笑依依的手,激动到难以控制的上下颤抖起来。 “嗯?”笑依依满脸懵逼,向他问:“你是?” “嗨呀,你这孩子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记忆力下降了呢,我是你表哥孙超赞啊,千喜镇的。 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还跟你去冰面上打过滑哧溜,为此我还摔了个菊花残,满地伤,担心的表妹你笑容泛了黄呢!说起这事,真是忍不住的要哈哈大笑呢!” 孙超赞噼里啪啦一大顿,让笑依依懵逼的更是彻底了。 她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眼睛不停眨,眉头使劲皱,一头的雾水。 在一旁看着的王大斧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木呆呆杵在那里,一语不发的看孙超赞表演。 “表妹,表妹,你在干什么呢?快点叫我表哥呀!” 孙超赞撒开紧握笑依依的手,继而拍拍笑依依肩头催促道。 “表哥?”笑依依的头都要蒙炸了,脸拧成了麻花。 可孙超赞厚颜无耻的顺嘴应道: “哎,表妹乖,到了冬天表哥再领你去打滑哧溜,为防止表哥打滑哧溜再摔倒,之前我会在屁股底下垫一块钢板保护*部,伤一次行,两次的话表哥就伤不起了。” 说完,孙超赞做戏做全套的摇摇头,表现出难堪和无奈,顺便还叹了口气。 麻蛋的,影帝都没他能折腾! “我……” 笑依依摇摇头,正要着急解释,准备想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是怎么着。 要不说孙超赞反应快,他先笑依依一步,把嘴巴凑到他耳边,表现出无奈的小声说: “姑娘,我这么说是因为那个变态。” 说着,用手一指王大斧。 “他心理畸形,喜欢男人,一直纠缠我,一门心思想要我做他男朋友,你说这不是胡闹,胡扯,胡作非为嘛! 我这样做是想办法甩掉他,免得他以后再来影响我正常的富人生活,我有几套房子,几台豪车,平常考虑今天住哪套房子,今天开哪台车就费我不少脑细胞了,怎么还会有别的功夫来对付这么个变态嘛! 所以姑娘你一定要帮我,帮我把你是我表妹,我是你表哥的家庭伦理大戏演下去,这样我好有机会摆脱他!” 孙超赞噼里啪啦又一顿,听的笑依依带着同情连连点头。 她小声回道: “这种男人最恶心了,刚不久我才见识一个,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了,怎么现在这男的娘炮那么多?叽叽歪歪的搞不清楚,放心吧,看在你刚刚嗷一嗓子,让我不被魃傀所害,这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笑依依说完,向孙超赞眨眨眼,意思是此项秘密协议已签署成功。 “姑娘,那真是太谢谢了!”孙超赞嘴上道谢,心里偷乐: “太棒了,如此一来我骗王大斧麻将镇我有表姑的事情就能圆起来了,且就看我怎么一步步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想着,心里又发出坏笑,他打量着笑依依精致的五官和有料的身材继续想道: “话说这个小表妹长得真带劲,反正我相亲的事也泡汤了,不如我就用那汤把这小表妹泡到手吧,然后我就……嘻嘻嘻嘻,画面太美不好意思想象。” “表哥,刚刚我被魃傀吓得一时跟丢了魂似的,竟然没能及时把你认出来,这是表妹的不是,在这里表妹像你赔礼了。” 说着,饰演表妹的笑依依向孙超赞拱了拱表示歉意的手,同时偷偷向孙超赞挤了挤眼睛,顺便看了眼王大斧的反应。 孙超赞也给予挤眼回应,顺着笑依依的台词说: “哎呀,表妹你说这话就外道了,咱可是表亲,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没事没事,表哥理解,不必自责。” 王大斧一看这认亲的剧情,瞬间摆脱发呆状态,长哦一声,满脸彻悟的样子小声说: “原来她是孙超赞的表妹,那这样想来他表妹他妈就是他表姑了,看来孙超赞这小子没跟我撒谎,他在麻将镇还真的有一个表姑,这样一来我的钱也有着落了。” 王大斧说完,呵呵傻笑两声,之前一直悬着的心可算放了下来。 “来,表妹,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大哥王大斧,千喜镇出了名的一级铁匠师,自营一家只赔不赚的铁匠铺。 咱也不知道他为啥这么想不开,但不管怎么说大斧哥能一直保持只赔不赚的作死精神值得人们赞扬,简直是可歌可泣呀!多余话不说,以后你就照我叫他大斧哥就行。” 孙超赞呵呵笑着向笑依依介绍王大斧。 笑依依这演员倒也敬业,一进入角色就不ng绝不出戏,绝不笑场的持续表演着。 她表现出非常意外,非常惊喜的样子说: “哇!原来这就是表哥你之前一直提的大斧哥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真出落不凡,一看就是心理变态,呸呸!嘴瓢了,是心怀大志的好姐们儿,呸呸!嘴瓢+1,应该说是好汉!大斧哥你好,我是笑依依,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说着,向王大斧伸出了友谊之手。 “哦?原来她叫笑依依!”孙超赞和王大斧心底深处同时发声。 王大斧害羞的和笑依依握握手,然后不好意思的,跟个大姑娘似的有些扭捏的说:“ “哎呀,伦家也没有那么优秀啦,依依你也好,初次见面,请多拍照,不不是,嘴瓢+2,是请多关照。嘿嘿!” “我去,真的这么娘啊!”笑依依感到无比恶心的内心独白。 也真是凑巧,平常王大斧只要一害羞就会表现出比较扭捏的女人样子。 这样一来,孙超赞的心里可乐开了花,刚开局就随机搞了一手好牌,四个二,俩王,剩下全是顺子,如此看来想不赢都难。 他们三个再叽里咕噜一顿废话后,关系也渐渐变得不那么陌生了。 笑依依突然想起自己来后山墓地是有重事缠身,可不是来坟头演戏的。 于是她改正主题,向孙超赞问: “表哥,你和大斧哥一直躲在草丛里,想来是目睹了魃傀咬人的全过程吧?” “没错,我和大斧哥全都看过了,那个魃傀从坟里蹦出,然后就见人咬人,嘁哩喀喳的没一会就全咬死了,好在我和大斧哥反应迅速,早早躲进草丛里才逃过这一劫。” 孙超赞说着,脸上不时闪过一丝惊恐。 王大斧跟着点点头,也多是恐慌。 “哦,如此说来你们可是知道被魃傀咬死的人的尸体在哪?还有魃傀咬完人后去了哪里?”笑依依眉头微微一皱说。 王大斧点点头答道: “知道!魃傀咬完人后去了北边那片密林,剩下那些被它咬死的人的尸体本来就是躺在我们所站的这处地方的,可没想到的是,一段时间后,那些死去的人竟然也变成了魃傀,从那条小路向南边去了。” 王大斧说完,用手一指右前方不远处,一条安静待在杂草之间的小路。 “那条小路?向南?天呐!那岂不是通向麻将镇的近路!如果那些魃傀合伙去了麻将镇,可就遭了大殃了!” 笑依依一想,惊的两条马尾辫咻的一下子立了起来。 第16章 救命啊!有魃 “哇!快来看呀,她进化成天线宝宝啦!” 王大斧一看笑依依头上笔直立起的马尾辫,傻呵呵的惊喜喊道。 “多嘴,如此紧张激动的关头,你居然还发这种没边没沿的话,你以为你自己很幽默吗?” 孙超赞从旁训斥道。 王大斧意识到自己这样行为有些不合适,低头道歉说: “对不起,真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说……” 王大斧不停致歉,孙超赞趾高气昂的站在一旁,嘚瑟满脸的不住抖腿。 两人一强一弱的状态,在此刻颠倒过来,被王大斧压制了一天的孙超赞这下可算是解了气。 “不行,我现在要马上赶回麻将镇!” 笑依依用手使劲掰下竖的笔直的马尾辫,就要拔腿朝小道跑去。 孙超赞一把拦住,忙说: “表妹且慢,你身后那个魃傀还没有处理呢!” 说完用手一指笑依依身后静止不动的喜山老头。 “这个……处理魃傀的方法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就搁这当雕像得了。”笑依依心系镇里,满脸焦急的说。 “哎,好方法,够艺术,我看行。”孙超赞咧嘴一笑表示赞同。 “这不是开小孩子玩笑嘛,魃傀一时不除可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如何处理魃傀是经过正规捉妖师来做的。”王大斧一脸认真的说。 “捉妖师?我真是呵呵哒了,这荒山野岭的去哪找捉妖师?难不成朝天大吼一声捉妖师快来呀,他就能嗖的闪现到你面前?傻粗吧你?还捉妖师,要是现在能来捉妖师,我直播下叉吃大便。” 孙超赞盯着王大斧没好脸的叨叨道。 笑依依一举手,弱弱的说: “不好意思,你可能要履行你的诺言了,我就是捉妖师。” “什么,你是捉妖师?!”孙超赞惊的浑身一颤。 王大斧也跟着一惊:“你真的是捉妖师?” 笑依依点点头:“不明显吗?能将魃傀定那不动的,除了捉妖师之外还会有谁?” 王大斧一点头说:“对哦,种种迹象表明她说的没毛病,孙超赞请开始你的表演。” 说完,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孙超赞。 孙超赞支吾一顿后,眼珠子滴溜一转,笑道: “我是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所以随便开个玩笑来缓解一下的,她可是我表妹,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捉妖师呢!” 如此一说,孙超赞又把这骨碌事给圆了过去,而且还获得王大斧信以为真的点头,彻悟等全套动作及表情。 “这下不就行了,反正你是捉妖师,那么你直接把这只魃傀处理不就得了。”王大斧释怀的说。 “哎呀,我不是刚说过的嘛,我不知道怎么处理魃傀。” 爱面子的笑依依脸上泛起羞涩。 “啊?捉妖师会不知道怎么处理魃傀?”孙超赞深感奇怪的说道。 说完,他一眼扫到王大斧看自己的奇怪眼神,知是自己一时忘了自己的角色表现,从而让王大斧感到纳闷。 他担心谎言被揭穿,于是赶紧找补一句: “嗨呀!瞧我这脑子,我忘了表妹是不会处理魃傀的。” 讲完心虚的哈哈笑了起来。 “我只会捉妖工作,从未接触善后工作。”笑依依喃喃说道。 “得!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这功夫耽误的,想必那伙魃傀已经到达麻将镇了吧。”王大斧一泄气说。 “哎呀,坏了!被你们一打扰,脑子一溜号,忘了大事了,这只魃傀来不及想怎么处理了,就之后再说,现在我要去救活人。” 说完,不再犹豫磨蹭,用手一拽裤腿,飞也似的向小道跑去。 啪叽! 笑依依一慌乱,手里握着的另外一张大饼掉在地上。 孙超赞一看连忙捡起,追了上去: “表妹,你的大饼掉了!” 王大斧不知自己要做什么的跟喜山老头牌魃傀站成一排,傻楞的杵在那里。 孙超赞追赶着笑依依越跑越远,距离王大斧也越来越远。 跑步过程中孙超赞扭头一看王大斧,心里偷笑: “本想着使个连环计甩开你个傻子来着,可没想到的是居然可以这么容易的摆脱你,王傻子,我希望那只魃傀能解除束缚,直接咬死你个傻玩意。哈哈!现在看谁还能拦住我,我自由了!” 孙超赞心里的独白一结束,眼看就要钻进小道中了。 然而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咣当一声! 孙超赞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突然出现在小道入口的一棵大树上,喊了声卧槽啪叽摔倒,眼前冒起了星星。 再看跑在他前面的笑依依,已用火箭之速消失在了黑乎乎的小道中。 孙超赞用手使劲搓搓头,骂了十几秒的娘后,继而瞅着路口中间那棵突然出现的大树持续大骂: “你个死树不长眼啊,走路不知道看着点啊,把我撞死了你给我披麻戴孝啊,你个孙子……” 越骂越感觉不对,心想:“树怎么可能长眼,怎么会走路呢?难不成我这是撞邪了?妈呀,那周老头算我以后霉运缠身,这又是应验了?” 想完,吓得脸一发白,两排牙齿磕磕哒哒的打起了架。 王大斧站在远处看着,见孙超赞对着空气又骂又怕,咯咯笑道: “真是个傻子,居然一个人在那演起了独角戏,妈的抽风!” 王大斧笑的弯了腰,抬起胳膊搭在了一旁喜山老头牌魃傀的肩头之上。 再下一秒,笑至忘形的王大斧居然傻兮兮的揭下了笑依依糊在喜山老头脸上的大饼。 随手一卷,顺嘴撂下一句:“嘿,哥们,饿了,我就先吃了。” 紧接着就咔叽咔叽的大口吃了起来。 “真香!” 真的应了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话。 歘! 大饼揭下十秒后,喜山老头牌魃傀睁开眼睛,通红的眼珠一转,十个手指首先动了起来,马上就要开展魃傀工作。 被突然出现的大树撞倒在地的孙超赞屏住呼吸,提溜着惊怕的眼睛,提心吊胆的向大树打量去。 从下往上看,还没等他看到树梢呢。 只听嘭的一声! 树冠变成一颗猪头,随即脖子,胳膊,手,腿,腿当中那条及以下全变了出来。 不是别妖,正是猪魆。 猪魆朝孙超赞嘿嘿一笑,然后扭头对空气说: “兄弟们,追师娘的是人不是妖,可以解除危险警报了。” 嘭!嘭!嘭! 连续三声,猴魋,鹿魊,羊魌在猪魆身后接连闪现而出。 晕! 孙超赞惊吓的大喊一声:“妖哇!” 随之两眼一翻,选择了常规性晕倒。 手里的大饼滑落到地上。 “糟践粮食,可耻!差评!”猪魆捡起大饼,嗷呜咬一口说:“再来点大葱,甜面酱就好了。” 四只妖正要紧追笑依依踪迹而去,还没等嘭呢。 只听不远处传来王大斧歇斯底里的嘶喊声: “救命啊!魃傀动了,魃傀又动了!” 只见喜山老头牌魃傀张牙舞爪,面露凶光的向吓得瘫软在地的王大斧抓去。 再说麻将镇。 笑依依一溜烟跑回麻将镇后,首先来到她家大饼店门口。 她向店里一望,她妈还在案板前揉着面团,立时心放松了一半。 “太好了,没事没事。”笑依依抚着胸口说。 大饼店所在的街名叫旱雷街,位于麻将镇镇东,与镇北的麻将馆隔了好几条街道。 此时的旱雷街上肃静安然,酷雅黑的夜浸染,又让它显得庄重赫然。 薄薄的夜雾如同一条纱巾,似飞似游般系在街道中间部分,缥缈,梦幻。 “是那些魃傀没来到麻将镇上?可它们是从小道走的,没理由不来的呀!” 笑依依眉头微微一皱,满脸凝重的考虑道。 就在笑依依刚刚想完之时,只听前面的那条名叫火大街的街道上传来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救命啊,有魃!” 第17章 只能你亲自出马 “什么!是魃,而非魃傀?难道是潜水的魃又出来冒泡了?魃傀不知所踪,魃又趁乱而出,看来这是早有预谋啊!” 笑依依听火大街传来的求救声,脑子里快速涌现出此等想法。 “可如果是魃的话,仅凭我现在的捉妖能力,怎可能斗得过呀!” 笑依依心中泛起犹豫。 犹豫间,她将视线看至大饼店里揉面团的妈妈,又想: “若加上我妈的功力,或许能与魃斗上一回,然而问题是我妈上了年纪,且又沉寂多年,从未承续姥姥衣钵,将大饼捉妖之技法烂熟于心,该是生疏了不少。 假如此事我再叫上我妈出头,恐是危险居多。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我妈知道这事,我又不能坐视不管,毕竟这是关系麻将镇上所有人的安危,看来我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想完,笑依依狠下决心,攥紧小拳拳,毅然决然向火大街声音传来的地方迈步而去,期间不住给自己打气。 “笑依依你一定行,笑依依你是最棒的!” 就这样,正义满满的笑依依为了麻将镇百姓,不思自己安危,舍小我顾大我的向着危险昂首阔步行进。 女中豪杰,当之无愧! 要是将此与刘一饼相比,他可只能是汗颜的份了。 说白了就是窝囊、怂蛋!一个不如女人的软饭爱好者。 可话又说回来,刘一饼怎又愿意袖手旁观呢? 说到这,我们再把镜头转移到此时在麻将馆一直为笑依依提心吊胆,急得不停在屋里转圈的刘一饼先生。 麻将馆大门牌匾上仅剩的那个麻字,在本就孤独的基础上,又被蒙上了夜的颜色。 由此变得模糊朦胧,麻字的可见程度越来越浅。 厅堂连至西屋,刘一饼就跟双腿打了鸡血,不嫌累的摩擦鞋底,恨不得把鞋底磨透,让肉做的脚底板也尝试尝试与地面摩擦的刺激感。 此时此刻先为被刘一饼踩在脚下的鞋子祈祷三分钟,希望有棱有角的地面保它周全。 “唉!现在也不知道依依怎么样了,可真是的,依依怎么也是捉妖师呢,这种一脚天堂一脚地狱的行当哪是一个柔弱女子做的呀,只希望那四只妖可以保护好依依,千万不能让魃傀伤害到依依。” 刘一饼一边走,一边双手合十为她担心,祈祷。 正这时,麻将馆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扣响。 “是谁呀?” 刘一饼听到动静停下身来,向外好奇问道。 “是你此时此刻无比需要的人!”门外回应。 刘一饼听声音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与自己师父胡麻将的音线多少有些相似,一开始还让刘一饼误认为是他师父回来了。 “师父!”刘一饼激动的向大门跑去,咣啷一声把大门打开,打眼一瞧门外之人并不是他师父,顿时失望满脸。 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说道:“今天休息,麻将馆不开张,大爷你请回吧!” 站在门外那老头一身道士打扮,后腰别着拂尘,右手托着罗盘,左手还举着一把黑伞。 样子看上去既不古雅也不流行,简直就是混搭出格到不伦不类。 刘一饼刚要关门。 老头一把拦住,微微一笑说: “小伙子,许多年不见倒是精神很多,看来胡麻将把你照顾的不错。” 刘一饼一听老头嘴里冒出他师父的名字,心想他应该是师父胡麻将的故交。 于是松开大门,眉头轻轻一皱问:“老先生,你是?” 老头一笑: ”哦,老夫名为周日,常年在千喜镇靠算命过活,麻将镇上有一亲生兄长,唤作周末。” 原来这老头就是之前给孙超赞算命,说他以后会一直霉运缠身的周老头周日,与周末,也就是周八条他爷爷是同胞兄弟。 “哦!原来你就是周八条说的那个常年不着四六,呸,不是不是,是常年不着家的二爷爷周日!” 刘一饼满是震惊。 周日老头一点头,淡而一笑:“没错,是我。” “那按辈分我是要叫你爷爷的,周日爷爷快屋里请。” 刘一饼赶忙礼貌的将周日老头请进屋里。 周日老头先围着麻将馆厅堂转一圈,然后走到木柜前,对着放在上面的那张七人黑白照片看了起来。 看的很入神,表情错综复杂,不时流露出一丝怀念和遗憾。 “周日爷爷请喝水。” 刘一饼双手捧着一杯水,举到周日老头面前。 周日接过水,讲了句多谢,顺手把水放到了木柜上。 眼睛又在黑白照片上盯了一会后,继而将视线转移到刘一饼身上。 周日老头又是一笑说:“这么多年了,没想到麻将大哥还是那么念旧,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一饼吧?” 刘一饼礼貌的笑着点点头:“周日爷爷好记性,我叫一饼。” “你今年是……”周日老头掐指一算继续说:“22岁了。” “是的。”刘一饼连忙点头。 “22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我已是白须插颚,而一饼你却是年轻正盛啊!真是叫老夫羡慕不已啊!” 刘一饼听周日老头拽文,不知怎么样接下去,只是嘿嘿傻笑,以表示尊重客气。 “你师父去了西部沙漠?”周日老头笑笑,转脸继续看着黑白照片说。 “周日爷爷算的太准了,没有错,我师父就是去了西部沙漠。”刘一饼一脸崇拜说。 “嗨!挂在写字板上的字里行间就有答案,何必掐指算之,眼睛多瞟几下一切就都知晓了。” 周日老头还是笑笑说道,可见这老很爱笑。 刘一饼略显尴尬的也跟着笑笑:”也是哦。“ “那你的妖骨也终于长出来了?”周日老头转回脸看着刘一饼又问。 “这个……我……” 刘一饼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浑身不自在的想把自己往犄角旮旯藏去,让周日老头看不到自己后勃颈上的妖骨。 可周日老头早就尽收眼底。 “不必拘束于我,早在22年前,你还未出生的时候,我就算得了你今天的遭遇,当时与你师父说以后千万不要收留一个叫刘一饼的孩子,可你师父他非是不听,到头来还是收留了你。 我看他收留你的决心已定,再不好说劝,就又告所他以后千万要看管好你,不能让你的妖骨长出,可是现在呢?咳咳!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啊!” 周日老头说着,刘一饼听着。 刘一饼眼神中的光随着周日老头的解说不停转换,惊讶!忧伤!逃避!深深的不自在! 直到最后他讨厌起了周日老头,心里骂他不懂什么叫婉转叙述,听得心里膈应的难受。 “其实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并不全是坏事,一饼,一见面就讲这些,听不听得进去的,还望见谅。好了,闲话以后再叙,此刻情况紧急,我们步入正题。” 周日老头话锋急转,不容刘一饼表达下豁达的度量,讲句“说什么没关系的,我听得进去”,就又继续讲道: “首先第一件事,是那只秘密出没在麻将镇上的魃,此魃非其它魃,它不仅暴戾,而且很有计策和头脑,为了几十年前的那件事,它会在麻将镇展开疯狂的报复,为了避免惨不忍睹的灾祸发生,这件事还要你亲自出马才能暂化干戈。” “几十年前的事?我出马?”刘一饼听得满是糊涂。 “其余事情你暂且无须知晓,接下来只要你按照我的说法来做,便可还麻将镇于无事。”周日老头一笑说。 “这个……我……我能行吗?”刘一饼满心忐忑。 “你行,除你之外再没有比你行的了。”周日老头严肃认真的说。 “我如果真的能让麻将镇不生魃乱,那我……那我就做。” 刘一饼只能这样选择,虽然他心里涌满了犹豫,但是他考虑到这镇上有很多他爱的人,有他想去守护的人,也就豁出去了。 “好,有魄力,如此看来麻将大哥这么多年也没白白照顾你。现在就有一件要紧事要办,你且随我来。” 周日老头说完,把拿伞的手腾出,将伞别在背后,然后一把抓了住刘一饼的肩头。 “周日爷爷,去哪?”刘一饼好奇的问。 周日老头没有说明,只是大喊一声“霹雳瞬移”。 咔嚓一声! 周日老头带着刘一饼瞬间消失于麻将馆。 再等他俩现身后,已经来到火大街。 初次接触快速瞬移的刘一饼晕头转向的站在火大街上,努力控制自身的稳定性。 等刘一饼控制住自己,将目光聚集到一幅情况无比危机的画面上时。 他只感觉全身所有细胞都被滚开的热水煮沸了一般,神经接近炸裂的嘶喊: “依依,快离开那里!” 无比危机的画面是这样的: 笑依依正向瘫软在地上的一个精神因受到极度惊吓,陷入极度崩溃的女孩子进行温和劝慰和耐心疏导,企图能让那个女孩子的精神恢复正常,以免疯掉。 然而在笑依依身后,一团戾气非常之大的黑气向她极速冲来。 黑气中卷着锋利无比,滴答鲜红血色魃刃,类似于指虎一般形状,眼看就要到笑依依后背。 下一秒就要毫不留情的刺进她的后背! 第18章 魃妖大拿魃飞扬 “魃飞扬,等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来了!” 魃飞扬是哪一位? 正是要搞死笑依依,以黑色气体状态示人的魃。一个魃种妖中的大拿,随便一跺脚地球就得跟着抖几抖的大妖物。 妖力值5000以上。是猪魆那四只妖加起来的总和还余1000。可想妖能之大。 周日老头呵的一笑,迅速抽出背后的拂尘,使劲一甩,大喊一声“抽你没商量”。 只见一道刺眼的白光,刺啦啦从拂尘中产生。 白光一遇空气顷刻变化成一头猛虎,踩空踏气向那团黑色戾气飞扑过去。 那团黑气见白光向自己飞射而来,也来不及刺笑依依后背了,快的把魃刃吸进黑气中,嗖的向后一闪,躲过了白光的第一次攻击。 白光扑空后绝不懈怠,像陀螺一样,定准一个点,呼的一旋,好似调转方向,继续向黑气展开第二轮攻势。 嗖! 白光又变幻成猛虎,向黑气扑去。 黑气绝不泄气,它见白光又向自己冲来,呼的一旋,朝准一个方向,疾速逃去。 白光在后紧紧追赶。 黑气和白光你跑我追,一会儿就消失无影,遁入黑夜。 周日老头一看此状,哈哈笑道: “好哇,我这些年来苦苦研究的抽你没商量捉妖技法今晚一试,果然威力无穷,竟吓得魃飞扬屁滚尿流。 好!如此我就乘胜追击,也让你尝尝被吊打的痛苦滋味。魃飞扬你当年不是很狂吗,拿着一双魃刃,追的我跑了整整二十公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晚我要复仇!” 周日老头满脸怒喜的叫喊着,跟一辆速跑卡丁车似的,摁了氮气发射按钮就咻的弹了出去。 狂奔过程中,他不住甩动着手里的拂尘。 一声接一声的抽你没商量回响在麻将镇上空。 危机解除后,刘一饼呼的松了一口气,堆积在脸上的焦急皱纹也立正解散了。 笑依依第二次躲过背后偷袭,等她迟缓的扭过头去时,周日老头早跑没了影。 笑依依身边那个瘫坐在地的崩溃女孩也渐渐有了缓和,因受到惊吓而扩张百倍的瞳孔慢慢缩至正常大小。 刘一饼跑到笑依依身边,担心的问: “依依,你没事吧?刚才可吓坏我了。” 要不说千万别惹烦女孩子,一旦惹烦了再想哄好可就是一项大工程了。 赔笑脸只是最基础,必要的时候丢掉尊严屈膝下跪磕头能哄好了也就算是不错了。 当然了,也并不是说所有的女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 笑依依冷眼一瞥刘一饼,哼的一声说:“用你管,快走开,不然我大饼糊你脸上。” 刘一饼赶忙赔笑脸,呲牙嘿嘿笑着说: “依依别生气了,之前我拒绝喜山爷爷求助,的确是因为我有难言之隐,可真不是冷血无情,见死不救……” 笑依依任刘一饼在一边叨叨,故意不去搭理他。 她把坐地上的那女孩搀扶起,柔声问道:“容美,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是不对劲不舒服吗?” 险些让笑依依丧命的女孩子叫郑容美,21岁,比笑依依小一岁,是在麻将镇镇南开美容店的。 郑容美肤色特别白,圆脸,锥子下巴,平日里经常穿一身白大褂,专业拉皮瘦脸打玻尿酸。 麻将镇多少想成为网红的小姑娘,就是靠郑容美走出的第一步。 郑容美向笑依依摇摇头,轻声回道: “我想我没什么事了,真是太谢谢你了依依姐,要不是你的话,现在我也许就被那魃杀死,魂归地府了。” 说着,眼前突然一亮,一脸崇拜的说:“ “还有就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依依姐居然是捉妖师,简直是太厉害了。” “嗨!咱们姐们之间还谈什么谢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容美你没事就好。” 笑依依潇洒的摆摆手,继续说: “说起我是捉妖师,我这辈子都不敢想有一天还会跳出来承认,这事还要感谢变成魃傀的喜山爷爷。” “什么?喜山爷爷变成魃傀了?”郑容美惊讶道。 刘一饼停止一个人的,没有笑依依这个关键听众的絮叨,脸上也画上了惊叹号。 “天呐!那在刚才喜山爷爷去家里找我,岂不是下的一个圈套?呼~好在没钻?可依依她去了呀……” 刘一饼想着,赶紧问:“依依,喜山爷爷成了魃傀,没伤到你吧?” 笑依依温和的向郑容美点点头,表情遗憾的讲了句“是啊是啊!” 继而一变黑脸,没好气的回刘一饼话说: “废话!如果伤到我,我还会站在这?” 虽然笑依依对刘一饼的态度很恶劣,但是她能回刘一饼话,这就能让刘一饼乐的菊花开满山了。 刘一饼先嘿嘿笑一通,然后没一点男人刚性的说一句阴不阴阳不阳的话,拍笑依依马屁: “天南海北,依依最美,到底哪美,心灵和腿。” “呵~地球上的怂货属谁强,麻将镇上的小伙刘一饼。诶?为什么感觉不通顺不押韵呢?”笑依依说着一揪马尾辫。 “因为爱情,不轻易有悲伤,所以……” 刘一饼瞎唱着,气的笑依依大喝一声: “你这怂厮给我滚一边子去!” 笑依依吼一声吓得刘一饼赶紧后退三尺,不敢再上前释放拍马屁的能量。 刘一饼和笑依依两个一唱一和的拌嘴,把中间那颗耀眼的电灯泡郑容美乐的不轻,她一会看看笑依依朝她吐吐舌头,一会又带着羞涩看看刘一饼向他眨巴眨巴眼,暗送秋波。 郑容美暗恋刘一饼不是一天两天了,吃饭的时候,做梦的时候,上厕所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刘一饼。 甚至连她每个月喝红糖水的那几天,都不忘把刘一饼想在心间。 她对刘一饼已经达到了暗恋到癫狂的状态,只不过因她碍于笑依依这层关系,一直让她很难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所以每当她看到刘一饼和笑依依闹矛盾的时候,她就打心底里高兴,盼着他俩感情破裂,老死不相往来,然后就立马把自己顶上去,达成与刘一饼决战床头床尾一生一世的心愿。 刘一饼在距离笑依依三米处的地方蹲下,他生怕自己后勃颈上的妖骨在他一歪头的时候被笑依依看见,所以把脖子挺的很直。 刘一饼望着笑依依和郑容美讲魃傀事情的同时,心里想起了关乎自己未来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变成了半人半妖物种,笑依依会不会离自己而去。 这个问题很沉重,压的刘一饼难以将呼吸调顺。 一段时间之后,笑依依和郑容美结束对话。 郑容美含情脉脉的偷瞧了一眼刘一饼后,便回了镇南美容店。 剩下刘一饼和笑依依两人站在火大街等待周日老头回来。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从上空俯瞰火大街又长又宽。 刘一饼和笑依依又乏又倦,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直到十一点钟左右,还是不见周日老头的身影。 笑依依一边担心魃傀的出没,一边想着这么晚还没回家她妈妈肯定会着急,所以有些急躁的对刘一饼说: “喂!刘怂蛋,那个老头怎么还不回来,他到底是谁呀?” 就在刘一饼刚要回她话的时候,突然在火大街尽头传来狼嚎鬼叫的恐怖声音。 他俩一齐看去,只见一群眼睛通红,行动如丧尸一般的人向他们如蜂一般涌了过来。 呲牙流涎,面目狰狞,尽是恐怖之相,他们一致的目标是刘一饼和笑依依,看架势要生吃活嚼了他俩。 “那是?”刘一饼眯缝着眼,难以看清。 “魃傀!”视力极好的笑依依惊讶喊道。 第19章 西部沙漠的捉妖三人组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临危险时刻的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位于西部沙漠最边陲的小鸟村,有三道黑影正脚步搓搓的急速通过一条最窄的胡同。 钻出胡同,跑到一处院子前,这三道黑影又嗖嗖嗖飞身跃上围墙,然后顺着围墙来到了主房的瓦顶上,接着就悄声趴贴在了上面。 一段时间后,主房里的烛光熄灭。 三道黑影中最右边,身形偏胖的捉妖师界排名倒数第一的捉妖师花正红压着声音说: “老大,没光了,是不是可以行动了?” “再等等,才没了亮,房里的妖不可能马上就睡着,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只有等房里的妖完全睡熟了,我们才可以行动。” 被花正红唤作老大,居于中间,体型高挑的捉妖师界排名倒数第三的捉妖师圣如风说。 “咋了这是,我的打妖剑怎么拔不出来了?” 剩下最左边的,身高颇矮,捉妖师界排名倒数第二的捉妖师草中虫费劲的拔着自己手里的铁剑,脸上拧满了着急。 “一定是被铁匠白车斤灌了铁水,将剑鞘和剑身粘连到了一起,所以别费劲了,你是拔不出来的。”圣如风把耳朵紧紧贴在瓦片上,一脸淡然的说。 “白车斤为甚如此做?”草中虫一脸气愤的说。 “这还用疑问?他这么做当然是怕我们杀了魃妖魃萝卜,从而惹上大象县城里的飞天神魃。”圣如风抬头看着月亮说。 “靠!飞天神魃又有何惧?凭我们三人之本事还能敌不过他们?”草中虫把剑别回腰后,摩拳擦掌一脸不服的说。 “虽然听你说这话挺提气的,可是当我一考虑我们的本事指数,再对比一下妖力值7000以上的飞天神魃们,我突然觉得白车斤做的没毛病。” 圣如风说着,面容上闪出一丝忌惮,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战栗。 “老大,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怂的话呢?”草中虫将眼盯着圣如风的脸,不敢相信的说。 “虫啊,老大这不是怂,老大这是现实,像我们三个在捉妖师界中的排名如此靠后是有原因的,我们的捉妖术的确不精呐!”圣如风一抹脸,语气有些无奈地说。 “不!不是这样的,老大,我们的排名靠后并不是因为我们的捉妖术不精,而是我们从一年前入行开始,在屡次的捉妖行动中都没有将目标妖物杀死,西部沙漠捉妖师的排名是以刺杀妖怪的多少来先后的。”草中虫满是激动的说。 “得了得了,就是我们捉妖术不精,你就别给我们的无能找理由了,再者说我们是正经八百的捉妖师,而不是杀妖师。我命令你从此刻不许说话,如若说话,我大巴掌抽你。”圣如风眼睛一横警告道。 “唉!”草中虫一摇头,心里郁闷的闭了嘴。 “老大,你说像我们捉妖术这么垃圾,每一次任务都不能保质保量完成的捉妖师,怎么还会有雇主来雇佣呢?”花正红扭头向圣如风问。 “因为我们是西部沙漠捉妖师中价钱最便宜,最公道,就连乞丐都能雇得起的捉妖师呀!而且不定什么时候我们还会搞一下免费捉妖活动日,对于那些没有银子却仇恨妖怪的雇主,自然是抱着反正是免费的,万一能捉到妖怪的心态试一试了。”圣如风解释道。 “老大就是聪明,老大就是有方法,我看老大不像个捉妖师,倒像个商人了。”花正红奉承的说。 “正红你懂我!商人可是老大的理想,等老大攒够了钱,我就退出捉妖师界,然后去大象县城的商圈开一个小餐馆,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呢。”圣如风一脸憧憬的说。 “太好了老大,到时我也去,我当服务员,依然给老大帮前忙后。”花正红咧着嘴开心的说。 “有追求!正红啊,其实到时你也不必当服务员,直接蹲坐在柜台上即可。”圣如风笑说。 “老大,这是为甚?”花正红疑问。 “因为你胖乎乎的像头猪,满脸的福相,蹲坐在柜台上做吉祥物招财猪岂不更为合适?”圣如风说完,捂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 “招财猪?好吧,只要老大愿意就成。”花正红苦笑一下,然后随着圣如风一块嘿嘿笑了起来。 憋在一旁不说话的草中虫,看不起式的瞥了圣如风和花正红一眼,心里想: “没追求!跟着他一点出息没有,这一年以来净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完了这事我就跟他俩分道扬镳,然后自己单干,早晚有一日我会成为西部沙漠第一捉妖师。” 冷月钉在墨染的夜空正中。 “嘎嘎嘎!” 一只乌鸦从月亮旁自东向西飞过,给本就使人不由寒颤的夜色又添了一丝诡异。 圣如风一听那乌鸦叫心咯噔一下,一皱眉头向两旁的花正红和草中虫说道: “雇主要求说要见魃妖魃萝卜的血,那么我们就必须让雇主见血。” “怎么见血?现在剑都废了。”草中虫说。 “没剑无妨,我有针。”说完,圣如风从袖口处拔出一根针举在眼前。 “老大,你取针作甚?”花正红疑问。 “很简单,一会儿入到房里,用针扎出魃萝卜的血,具体操作就对准魃萝卜的大脚趾头扎,注意手法迅速,切记别让他产生任何感觉,我们要扎针于无形且无痛。”圣如风撇嘴笑说。 “老大,高见!”花正红向圣如风竖起了大拇指。 草中虫心里瞧不起的哼一声,嘴上随意表达了一句:“真了不起!” “好,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再犹豫了,现在魃萝卜应该睡熟,我掐仨数就揭瓦跳入。”圣如风说完,刚准备数数。 草中虫打断他说:“就一根针,我们三人都得进去吗?一个人去扎针不就行了,剩下两个还能放风。” “是哦,好主意,那就你去吧!”圣如风说完,把针递给了草中虫。 “我......”草中虫愣了片刻,然后直截了当的说:“好,我去。” “好,正红,揭瓦!”圣如风鼓励式的一拍草中虫肩头,然后扭头向花正红说。 “得嘞!” 花正红接到命令随即开始揭瓦,手脚极轻。 一块,两块,三块...... 直到可容草中虫身子经过便停止揭瓦。 “老大,完活!”花正红说。 “好,虫啊,下吧,一定要加小心。”圣如风说。 “放心吧!”草中虫一点头,慢慢站起,对准洞口纵身一跃嗖的钻了进去。 片刻时间后,草中虫又从房里跳了出来。 “搞定了。”草中虫把沾了妖血的手绢和针递给圣如风。 “干的漂亮,正红,把瓦片再盖回去。”圣如风将手绢和针塞进袖口。 “得嘞!” 花正红应着,三下五除二把瓦片盖好。 完事后,圣如风三人顺原路返回,嗖嗖嗖消失在黑夜之中。 圣如风本以为这次刺妖血任务会跟以前一样顺利结束,然后再开启下一次任务。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三人带着沾了妖血的手绢,连夜赶去跟之前雇主约好的交易地点白马山窖口林后,等待他们仨的竟是飞天神魃的天罗地网。 第20章 呼哈!大饼出击 一段时间的奔袭后,圣如风、草中虫和花正红三人来至白马山窖口林。 在窖口林幽深之处的一块空地上,他们三人停住脚步,持起游山玩水的享受心态环顾起四周。 三人呲起三口大白牙傻呵呵乐着,要多开怀有多开怀。 这里四面全是高耸入云的大树,树与树的间隙很小,仅能容一人钻过,就像栅栏,紧紧的环抱着他们三人所站的空地。 从下往上看,每棵树的树冠极大,枝叶与枝叶相承互挽,交错连接,就像一张遮天大网盖着这一小片土地。 总的来看,这处地方就是一个闷罐子,空气很难进来,待一会就感觉浑身燥热,又很像一个天然桑拿房。 一条丝细月光从树冠的枝叶间硬钻进来,打在昂头看树冠的花正红右脸颊上。 花正红调整站位让那条月光正好滑进自己眼里,然后傻乎乎的问: “老大,是这里没错吧?” 圣如风点点头,一把将花正红推到一边,让那条月光射到自己眼里,然后一脸满足的慢声回道: ”没错,就是这,等着就行了,我大约二十分钟之前看过手表,那会是9点50,雇主说是10点整一定会面,所以再有十分钟雇主就来了。” 圣如风说完,骄傲的将嘴角向上扬起45度。 他这是在嘚瑟。 嘚瑟的原因是,他认为自己的算数能力非常高超。奥数轻轻松松拿第一的高超。 然而他的声音刚刚落下,草中虫不能认同的,一脸嫌弃的说: “老大,你算错了吧,二十分钟之前你看手表是9点50分,雇主应该还有三十分钟才能到哇,因为是二十分钟之前,需要减去二十才对呀!” “哦?是这样吗?”圣如风把脸一皱,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拉倒吧!草中虫你净胡说,我算着明明还有四十分钟。”花正红不能苟同的一撇嘴说。 “哦?你咋算的?”圣如风和草中虫一起将求知的大眼甩向花红中。 花正红摆出我幼儿园大班毕业我学历高的高傲架子,两不停手比划着说: “哎呀,这也太简单了吧,是傻子都能算出来,综合老大和草中虫你们两人所说,减去二十分钟是三十分钟,再加上十分钟可不就是四十分钟嘛!” “哦?是这样吗?” 圣如风和草中虫听花正红说完,认真的思考一通,然后都认为自己说的才对的犟了起来。 “十分钟!” “三十分钟!” “四十分钟!” “……” 犟了好一会儿,圣如风看这么犟下去太费嗓子,于是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早就应该想到的主意。 就是再看看手表! 这个主意一出,立马得到了草中虫和花正红的一致认可。而且还夸奖圣如风说: “老大不愧是老大,脑瓜就是灵活,心眼就是多。” 等圣如风把戴在左手腕上的手表举到眼前,跟草中虫和花正红一看。 时间竟然是10点20分。 过了与雇主约定时间整整二十分钟。 “诶,这是咋回事?” 圣如风三人立时表达出同样的惊诧。 “难道是我们算错了?” “我们这么聪明,不会算错吧?” “我们当然不会算错。” 圣如风,花红中,草中虫三人先后表达完自己的惊诧后,猛的一板脸,信心十足的异口同声说: “是表坏了!” 气的圣如风一把将表从手腕上撸下来,丢在地上咣咣踩踏,直至表完全报废。 花红中和草中虫在一旁鼓掌助威:“坏的不去好的不来,老大威武,老大果断,加油,加油……!” 突然想说,天下有谁能赶得上圣如风他们仨智障? 大声叫嚣一句,还有谁? 所以就像之前圣如风自己所说的那样,捉妖师中他们仨排名如此末尾真的是有原因的。 还有就是圣如风真的不适合开餐馆,因为别人开餐馆是赚钱,而他却是搞慈善。 智障算数这个小插曲一过,咱们继续正题。 等圣如风把手表搞报废后,他们仨就站在那片空地上,约摸着自己算的那个时间就准备等。 可还没等过三分钟,连圣如风算的十分钟都没到,这片空地上突然冒起浓烟,瞬间把这个闷罐子灌满。 圣如风三人来不及疑惑,直接倒地昏了过去。 难道这烟是可以迷翻人的迷烟? “没错,这就是迷烟,更准确来说是魃迷。” 一棵大树忽然咻的一下变幻成狼头人身的样子,目测身高二米,健硕非常。他用浑厚的男高音说道。 这狼头人身的奇怪物种就是圣如风他们之前所说的飞天神魃! 紧接着周围那些大树咻咻咻全部变成狼头人身的模样,向昏倒在地的圣如风三人围拢过来。 浓烟几秒钟后散尽。 一群飞天神魃手上噌的冒出亮晃晃,锋利非常的魃刃,就要一齐下手,将圣如风三人剁成肉馅。 这时在他们身后突然咻的冒出一个身高一米五,长得跟武大郎差不多的缩小版飞天神魃。 他头上戴着一个同汉代皇帝戴的帽子,用一副太监嗓喊道: “住手!我费这么大功夫是让你们杀了他们的吗?” 其余飞天神魃向后一看,赶紧俯首塌腰,一齐恭敬的称呼道: “魃主!” 没错,这个飞天神魃是他们的头头,西部沙漠有名的,妖力值一万以上的魃妖魃萝卜。 魃萝卜? 这不就是圣如风他们之前扎妖血的那位? 没错,就是他! 其实这一切都是魃萝卜的计策,包括再之前找圣如风三人去搞魃萝卜的雇主也是魃萝卜一妖饰演。 魃萝卜绕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最终活捉圣如风三人,得到一个有力的理由,去见西部沙漠第一捉妖师笑天。 因为不管是捉妖师还是飞天神魃,在西部沙漠这个地界上混都要讲规矩说道理。 捉妖师不能无理由去捉妖,妖也不能无理由去霍霍捉妖师。 魃萝卜只有利用智障捉妖师圣如风三人,握着一个是圣如风三人先扎魃萝卜妖血挑事的理由,拔萝卜他们才能去找笑天的茬。 因为笑天是西部沙漠捉妖师界的总把头,西部沙漠中所有的捉妖师都要笑天来负责任,属于总监管。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把他们仨带走!” 魃萝卜看着圣如风三人奸诈的一笑,用手一摸之前被草中虫扎妖血时留在胳膊上的针眼,咻的消失在空气中。 “是,魃主!” 众飞天神魃领命,拎起圣如风三人就咻咻咻的消失在黑夜中。 他们这伙刚走不久,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提着一个手提包急步走来。 这人就是胡麻将! 他一边走一边说: “要不是刚出麻将镇遇到会瞬间转移的笑天兄弟,我怎么会这么快就到西部沙漠?笑天兄弟真是我和一饼的贵人啊,他还正巧知道东方不亮现在就在大象县城的成记旅馆,我要加快速度,争取在天亮之前找到东方不亮,然后带他回麻将镇给一饼改骨。” 胡麻将说完,一脸欢喜的在这条蜿蜒曲折的林间小路上健步如飞。 夜风撞击到胡麻将的衣服上呼呼作响。 说完这块,咱再把镜头转回面临魃傀危机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身上。 他俩看着从火大街尽头向自己涌来的众多魃傀越来越近,势头之凶猛让他俩有些难以招架。 他俩有些慌乱的向后退去。 “依依,你别怕,有我在,他们不能伤了你,我来保护你。”刘一饼声音有些颤抖的对笑依依说。 而且刘一饼一边向后退,一边还要防止自己后勃颈上的妖骨被笑依依不慎看到,可以说是退的提心吊胆的十分艰难。 “我堂堂一米六多的笑依依还用你保护?要不是我现在手上没有大饼,我都不带跟你一样怂不拉几往后退的。” 笑依依嘴硬道。 “嗷~嗷~” 魃傀们发出阵阵狼嚎,毫不减速的向刘一饼和笑依依持续冲来。 刘一饼看着往日熟悉的面孔此刻变成了要自己命的魃傀,心里很多的是遗憾和不忍。 但是没办法,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自己需要尽力抵抗的敌人。 “没有退路了,依依就在我身边,我要保护她,就算命不要了我也要保依依周全,奶奶的,为了依依我豁出去了!” 刘一饼看魃傀越逼越近,心想不能再退,他要为爱勇敢出击。 可就在刘一饼攥紧双拳,准备向魃傀们迎击时。 在他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大妈铿锵有力的喊声。 “大饼捉妖,唯我笑家,呼哈!大饼出击!” 呼啦啦! 一时间许多张大饼从刘一饼身后飞来,飞过刘一饼头顶,每张大饼就跟外星人飞碟似的,在半空呼呼转着,向众魃傀飞去。 第21章 你和依依没可能 众魃傀的脸都被大饼糊住,立时停止狂躁的运动。 刘一饼和笑依依见状呼的长舒一口气,无比紧张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这及时的援助之手不是旁人,正是笑依依的妈妈笑话,一个长相中等,身高中等,体型中等,面和心善的中年妇女。 笑依依扭身向笑花跑过去,双臂环抱住笑花的脖子,娇滴滴的撒起了娇。 “妈妈,多亏你来,妈妈,你也太厉害了吧!” “少跟我来这套,看回家我不收拾你的。”笑花脸一黑,生气的说。 “妈妈,别这样嘛,我还不是为了弘扬咱笑家的大饼捉妖之术嘛。”笑依依满脸嬉笑的继续撒娇。 “笑家大饼捉妖用不着你来弘扬,跟你那没良心爸一个德行,就是会给我添乱,快给我回家。”笑花不吃笑依依这套,十分严厉的训斥道。 “哦!” 笑依依不敢跟她妈反驳,向刘一饼一摆手说了声拜,然后低头耷脑的向镇南的大饼店方向走去。 笑花见笑依依走远,来到刘一饼跟前。 刘一饼赶紧礼貌的称呼:“阿姨好!” “嗯。”笑话随口答应,继而一脸严肃的说道:“一饼,我是从小看你长大的,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不太适合和依依玩,你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对象了,如果你自己不好找,阿姨可以帮你张罗。” 笑花说出的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到了刘一饼身上,让他的心顿时凉透,他不知如何回应好的低着头喃喃说: “阿姨,我……” “一饼,你不需要跟我再说什么,不是我心狠,而是现在的你和依依是绝对没有以后的,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也清楚,好了,那些魃傀交由我处理就行,你快回家吧!” 笑花板着脸,让刘一饼感到非常的不自然。 刘一饼知道他后勃颈上的妖骨被笑花发现了,所以没在去解释什么,心如死灰的向笑花一鞠躬,说了声: “阿姨我知道了,阿姨再见。” 便蔫头耷脑的向麻将馆方向脚步沉重的走去了。 笑花看着刘一饼痛苦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同情的说: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居然生出了妖骨,唉!希望你别怪阿姨,毕竟阿姨是依依的妈妈,做为妈妈是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的,希望孩子你原谅阿姨的自私。” 说完,又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转身向定在地上的魃傀们走去。 来到魃傀跟前,先念了一顿乱七八糟的咒语,然后就开始了隔空吸魃毒的工作。 看样子要费很长时间才能结束这项工作。 所以在笑花吸魃毒的期间,我们就再讲讲另外一个重要人物的故事,这个重要人物和刘一饼的身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是在距麻将镇三千多里的,一个被群山包裹的王爷坟村。 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一场从晚上七点开始的中雨就此停止。 万物被洗去尘埃,新如初生。 清风不请自来,将每一处湿润轻抚着。 凉爽沁人的空气让这个以煎熬油焖煮命名的王爷坟村暂失一时火热,地表上每一个细胞生物均分着惬意。 嘀~嘀嘀~ 一声鸣笛后,一辆白色公共汽车突然在王爷坟村村口驻停。 “刘南北,王爷坟到了,下车吧!” 坐在驾驶座上的秃瓢老司机一晃操纵杆,先通过后视镜撇了眼空荡荡的车厢,扭头向后面喊道。接着脱下一只白手套,掏出放在上衣兜里的医用镊子,鼓起嘴巴揪起了胡子。 隔了十几秒,在左侧倒数第二排和第三排座位中间,露出了一颗黄毛头。 这颗黄毛头就是刘南北! 他先把刘海撩开露出一张还算俊俏的脸,然后用手使劲扒开难以自睁的睡眼,迷迷瞪瞪的说:“就到了?” “不然呢?”秃瓢老司机揪下一根胡子,嘶的一声说。 “哇靠!这就穿越时空了?王先知,你他妈的不会是忽悠我呢吧,我怎么瞅着这外头的景色也不像是2012年啊?” 刘南北擦擦眼,趴在车窗上往外望着,满脸的怀疑。 王先知一听,脖子一梗,生气的说: “嘿!居然怀疑我回到曾经时光车的超能作用?你是不知道我在2029年有多出名?有多火爆?我的科研产品哪项不是领先世界第一?我......” “打住吧老王,真不真的我下去一探究竟就知道了。”说完,刘南北拎起一个黑色背包腾的从座位上坐起,一走一晃的向前面车门走来。 刘南北走到车门前,王先知把镊子放回到上衣兜里说:“真的想好了?” 刘南北吐一口长气,眉头微微一蹙,决然的点点头。 “好吧,既然想好了,那就下车吧。”王先知摁下方向盘中央的一颗红色按钮,车门唰的自动打开。 刘南北正要往下迈步,王先知一声叫住:“哎,等等,填张表吧!” “填表?什么表?”刘南北扭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王先知,一脸诧异。 “嗨!别紧张,不过就是一张简单的表,一看就知道了。”王先知说着,从身子一侧拿出一张14k的白色纸单递给刘南北。 刘南北定眼一瞧,歪嘴一笑说: “穿越时空调查表?靠!直接他死他活与我无关表岂不更言简意赅,准确贴切?老王啊,你这心眼多的都弥漫到我这来了?” 王先知有些尴尬的说:“嗨呀南北,我都50了,才刚找到一个女朋友,我还想发挥余热呢,万一你......我......” “别解释了,我明白,咱这忘年交可真是够铁的哈!” 刘南北摇头一笑,掏出裤兜里的一支碳素笔,蹲下身,把纸单摁在大腿上,噌噌的快速填写起来。 王先知瞅着刘南北不住的尴尬。 刘南北一边填写着纸单,一边嘴里轻声嘟念。 【穿越时空调查表】 姓名:刘南北 性别:男 年龄:33岁 身高:186cm 出生年月:1997年3月18日 家庭住址:春江市锣鼓区最美家园a区1栋202室 婚姻状况:离异 毕业学校:登上新闻联播的野鸡大学 学历:上了野鸡大学不给发毕业证,只能暂定高中 职业:2020年登上作家富豪榜第一名,之后就飘了的,最后凉凉至今的作家。 穿越目的:为了不让6岁的儿子再跟着继续吃土,穿越回以前找寻丢失的记忆,写一部第一人称,自传式,关于人生的惊世大作,赚很多很多的钱,让狠心离开我一年的妻子后悔。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跟我初恋对象任苗苗打个啵,弥补这天大的遗憾。除此之外,他还要需要一个叫刘一饼的人,不知所为何事。 穿越时空期间出现的任何意外是否与王先知无关:是。 “够详细了吧?”刘南北填完后站起身,把纸单递给王先知说。 王先知主要看了看调差表的最后一条,把纸单折起揣进兜里,不好意思的笑笑说: “我的刘大作家,你就别寒碜老朽了,你是夏花正盛不怕衰,而我却是残朵败柳很悲哀啊。” “我算夏花?”刘南北用手扒拉了一下自己头顶上的黄毛,正中一撮白头发丝露了出来。 他自嘲的一笑:“以为我染黄毛是耍酷呢?我是为了遮白了的头发,我他妈这叫未老先衰,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走了。” 刘南北刚想迈腿,王先知又一声叫住:“南北,再等等。” “又咋了?还打算签个生死状啊!”刘南北停住身子有些生气。 “哪能啊,我是想说你之前的记忆丢失,回家的路还能记清吗?你爸你妈长什么模样,叫什么你还能记清吗?”王先知说。 “我......”刘南北一想,眉头紧锁,脑子里一片空白。 刘南北摇摇头,一脸的无助。 王先知一笑,弯下身在座位下面翻腾起什么东西:“你说你多完蛋,爸妈不记得了,家不记得了,初恋对象却记得。” “我也觉得奇怪,你说我以前啥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而任苗苗却想得清楚,老王,这事科学能解释的清楚吗?”刘南北挠着头说。 王先知直起身子一摇头,把一个黑色智能手机递给刘南北,刚要开口,刘南北拿着手机满脸激动的抢先说。 “我靠!老王,这手机是不是你研制的可以各种超能力发挥,无限大招开大,带我上天入地,随随便便就能举起一架飞机的无所不能手机啊?” 王先知呵呵一笑说:“你想多了,只不过是一部可以打到2029年的手机而已,我给你这手机是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就拨打通讯录里那唯一一串号码,我接到后就会来接你了。” “我靠,就这样?”刘南北一脸失落的说。 王先知点点头:“不然呢?” “那你他妈的问我记清记不清回家的路,记清记不清我爸我妈干啥?”刘南北眉毛一横问。 “就是随便问问啊,反正你鼻子下面有嘴,你又不是哑巴,随便怎么问都行了。好了,你可以下车了。”王先知戴上白手套,把两手扶在方向盘上催促道。 “妈的有病!”刘南北狠瞥了王先知一眼,大迈一步走下了公共汽车。 “南北,祝你好运喽!希望你可以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哦,拜拜!” 王先知向刘南北一挥手,摁下方向盘中央的红色按钮,车门唰的关闭,接着一掰操纵杆挂上档,踩了油门,车身就微微抖动了起来。 刘南北向王先知一挥手喊道:“喂,老王,回去后就跟我儿子说他爸上火星给他挖煤挣学费去了,很快就会回家,藏好我儿子,千万别让那狠心的女人徐若欣把我儿子抢走。” 王先知在车里向刘南北点点头,大声回道:“放心吧!” 咻! 公共汽车直接凭空消失,路口只剩下刘南北背着个黑包站在那里。 “消失的还挺快,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啊?”刘南北一脸迷茫的摇摇头:“妈的,不懂!” 嘟嘟! 手机在刘南北手里发出声音。 刘南北举起手机,按亮屏幕,只见手机电池量已至百分之10以下。 “我靠,没电了,老王他妈的没给手机充电。”刘南北一划拉自个脑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他大吼一声:“老王你个老不正经的,你没给我充电器。” 接着刘南北就狂躁的在路边踹起了地球。 “这他妈是2012年,我上哪去搞这种手机的充电器啊?!” 就在刘南北在路边不停发脾气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妈的,你个死孩子,一晚上没回家死哪去了?我靠!你在哪里染得头发,黄不溜秋的你还学社会人,你个死孩子,看我不打死你!” 那声音怒吼着,比刘南北的怒吼声还要有气势。 就在刘南北准备把头扭回后面的时候。 一个四十二码的首都老布鞋,咻的从他身后不远处呈完美的彩虹桥抛物线向刘南北射来,咣的一下砸在刘南北的天灵盖上。 “嘶!” 刘南北顿觉疼痛,捂着头顶嘬起了牙花子。 待十几秒的痛感消失,刘南北转过身去,一眼就望见了不远处一个身高一米七几,横眉竖眼,上身黑色背心,下身花色短裤,右手握另外一只首都老布鞋的壮男人气势汹汹的站在朦胧的黑夜中。 看那壮男人所站方位可以说是黑云压顶,凶风恶气。这时又瞬间飘起了细雨。 刘南北挨了一飞鞋心里气愤,拿手指着那壮男人就大骂: “妈的,你谁呀,找死呢?!” “嘿呀,死孩子要起义啊,敢跟老子犯横,妈的!今天我要是不打你个皮开肉绽,我就白活38,白当三年捉妖师。呀!看打!” 话休,那壮男子举着首都老布鞋就破风撞雨,满口大骂的向刘南北冲来。 第22章 没啥大毛病,就是有些神经而已 刘南北见那壮男人以凶猛之势向自己冲刺而来,一时麻爪,瞪圆双眼发愣的站在原地。 还没等刘南北来得及做出抵挡的反应,就看那壮男人还差几十厘米贴近刘南北身体之前,猛的踹地踮步身子上蹿,凌空起了一个飞脚,张嘴大吼着“我打”,朝准刘南北的心窝就直踹过来。 嘭的一声! 刘南北被踹的一缩肚子,果断向后飞射出去。 扑通一声! 刘南北屁股着地,结结实实摔坐在地上。 顿时刘南北底座开花,局部爆开,疼痛感如同被电击一般刺激全身,一时间满嘴的哎哟,卧槽,疼死我了等感叹词汇如漫天烟花哔咻不止。 “卧槽,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呀!”待刘南北忍住疼痛,怒目盯着站在自己面前手举首都老布鞋的壮男人嘶吼。 “他妈的,居然还敢跟老子爆粗口,老子今天非得治一治你这死孩子嘴臭的毛病,呀,看鞋!” 壮男人一瞪牛眼,抡圆了胳膊,握着那首都老布鞋朝刘南北的嘴抽来。 刘南北又是毫无防备,更别说躲避了,只能是以肉嘟嘟的嘴巴相抵。 经受了耗时五分钟的噼里啪啦掌嘴之功之后,再瞧刘南北的嘴,活脱脱就是两根多肉粒大香肠挂在了脸上。 红灿灿,油亮亮的就像烘烤过一般。 壮男人打完后一丢手里的首都老布鞋,直起腰大喘着粗气瞪着刘南北喊道:“小子,还敢臭嘴不?” 刘南北两行眼泪挂在脸颊,满是恐惧的撅着香肠嘴,出声艰难的甩着哭腔说:“你到底是肥(谁)啊?” “嘿呀,还敢骂老子胖,看来我不施展出我媳妇的绝学揪耳神功,你是不会屈服的。” 说完,壮男人呸的吐一口唾沫喷入掌中摩擦一番,接着就把粗壮的大手伸到了刘南北的耳朵上,两根恰似笛管粗的手指将耳朵一夹,随即就展开了一系列的揉、捏、搓、拽、拉、扯、揪等残暴动作。 刘南北的耳朵就像那磨盘上的黄豆,正经受着巨大力量的研磨,成渣是指日可待。 “嘶!” “噢!” “不!” “疼!” “卧槽!” 刘南北被壮男人揪扯着耳朵疼的难以自持,身体不停翻腾卷曲着如同草丛中的蛇蟒,过会大喊着饶命,大喊着求放过。 “还敢不?”壮男人松开刘南北的耳朵,依然向刘南北瞪着牛眼。 刘南北赶紧蜷缩起身体,拖着屁股磨蹭出好远,与壮男人保持安全距离。 然后他捂着通红的耳朵,向壮男人不停摇头:“不敢,不敢,再不敢......” “那认得我是谁了不?”壮男人撑大鼻孔又问。 “你是,你是,你是......”刘南北用迷茫的双眼看着壮男人那陌生的面孔,开启了复读机模式。 “快说,我是谁!”壮男人提高分贝大吼一声。 刘南北一听这声吼差点急哭了,身子又往后磨蹭了几步,连忙说:“好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谁,求求你别难为我了好汉,对了,你看我给你磕头行不?” 说着,刘南北翻身跪下,朝着壮男人就咣咣磕起了头,身子吓得不停打颤。 雨这时下急了,淅沥声同之前加强了几倍,雨点连线成串的击打在一跪一站的刘南北和壮男人的身上。且这雨也毫不吝啬的同样击打着他二人之外的所有生命和物体。 壮男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停磕头的刘南北,脸一沉,继而泛起担忧的说:“南北这是咋了?难道是被我打坏了脑子?” 壮男人心咯噔一下,赶紧跑到刘南北面前,扶着刘南北的肩头一脸着急害怕的说:“南北,南北,我是你爸呀,我是你爸,你可别吓唬爸,南北......” “什么?你是我爸?”刘南北一听壮男人嘴里冒出这话,赶紧抬头看向躲在自己面前的壮男人的脸。 看了一会,刘南北感觉还是陌生。 “你真的是我爸?”刘南北眉头皱起,突觉眼前有些模糊,且又一黑一黑的,是要即将晕昏的感觉。 “哎呀南北啊,你不会不记得爸了吧,儿子,我真的是爸呀。”壮男人更急了,就要哭了的样子。 “我不记得了......” 说完这话,刘南北彻底眼前一黑,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壮男人一看刘南北昏了过去,嗷的一声哭了出来,晃着刘南北的身子大喊:“儿子,儿子......” 不管壮男人如何对刘南北进行摇撼或各种急救都无法将他激醒,之后壮男人无计可施,背起刘南北脚步踏踏的向村里跑去。 雨势又是加急,轰隆一声雷响在天空滚动,天色变得沉黑。 随后紧跟咔嚓一声闪电,豆粒大的雨点升级成了葡萄粒,啪嗒啪嗒的从黑压压的天空成群结队向下倾注,看架势似要将王爷坟村村口以北隆起的王爷坟山山尖冲平磨整,似要将盘踞在王爷坟山下的囚龙河淹灌蓄满。 雨一直下,壮男人背着刘南北一直跑,速度不减反倒越来越快。 跑了大概七八分钟,壮男人的脚步在王爷坟村最北边街道,从东数第六家大门前停住。 稍微喘了两口粗气,壮男人继续背着刘南北步入大门,进到院子,来至堂屋,迈进里屋,在炕边一转身子将背上的刘南北放到了炕上。 然后壮男人扶膝弯腰的在炕边喘起了粗气。 正这时,一个身形匀称,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上身花色汗衫,下身黑色七分裤,长相一般,但浑身透露精干的女人赤脚匆匆的跑进屋来。 那女人一进屋就扑到炕上,对着刘南北又摇又喊了起来:“儿子,儿子回来了,咦,这头发咋黄了?嘴上咋还挂俩香肠?儿子,你咋了这是,儿子......” “别喊了明娟,晕了。”壮男人伸手从旁拖过一个马扎坐了下来,满脸忧郁。 女人叫明娟,姓张! “啥?晕了?这咋还晕了?刘全国,是不是你又打我儿子了?”张明娟从炕上爬下,瞪着眼珠子,指着壮男人鼻子尖大吼。 壮男人叫刘全国! 刘全国从炕沿上拽过一条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水加雨水,不得不点点头。 张明娟一看刘全国点头,话不多说嘴里喊一声揪耳神功对着刘全国的耳朵就是一顿揪。 刘全国也不反抗也不喊疼,老实的蔫在那里任张明娟揪。 直到刘全国耳朵红透了,张明娟才歇手。 “刘全国你王八蛋!”女人低吼一声,又啪的拍了刘全国肩膀一巴掌,两眼直接飙出了泪。 刘全国叹一口气,满脸后悔的说: “本没想揍他,心想跟他好好说,可是当一照他面,看他那歪了吧唧的吊样子,这火蹭的就冒了起来,咋压都压不住,一晚上没回来,围着十里八村的找了一宿,又怕让他爷爷知道,还整了一黄毛,我他妈的......” 啪! 刘全国说着又想冒火,但肩膀头又挨了张明娟一巴掌,火急速灭了。 “那也不能打,本来咱儿子挺聪明的,就是被你打傻的,回来就好,要是他出啥意外一辈子不回来,让你老小子狂!” 张明娟抹抹眼泪,从刘全国手里抢过手巾,爬到炕上,给刘南北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明娟,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咱爸知道,南北可是咱爸的心尖子,要是知道我打了南北,那他还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啊!咱爸护南北可是不问章程,一门心思的瞎护,要不然这小子我还能让他冒刺?” 刘全国从马扎上站起对张明娟说,用眼一看刘南北那黄橙橙的发色,眼里又冒起了火。 “行了知道了,别胡嘀咕了,快去二叔家把二叔叫来,我摸着咱儿子身上发烫,准是发烧烧昏了,打一针就好了。”张明娟对刘全国命令道。 “嗯。”刘全国担心的看了眼刘南北,然后拽了拽衣角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刘全国带领着一个六十多岁,肩挎一个皮质医药箱的老头返了回来。老头名叫刘成民。 张明娟一见刘成民,赶紧从炕上站起来,客气的说:“二叔来了,二叔你快瞧瞧南北,许是发烧烧晕的,而且又淋了雨。” “哎,就看就看。” 刘成民可掬的一笑,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把医药箱摘下放到炕上,然后挨屁股坐到炕沿上,拽过刘南北的胳膊就号起了脉。 号脉中刘成民一笑说:“瞧咱南北小子,刚13岁就长这么大个子,身上还这么有肉,面容又这么老成,这要是穿上西装扎上领带,相媳妇是一相一个准啊,就算跟别人说咱南北小子是孩子他爹都有人信啊,诶?南北这头发整的这是......挺有型啊,哈哈哈。” 刘全国站一旁哈哈赔笑。可张明娟却绿着个脸,心里说刘成民这么大岁数了讲话不中听,为老不尊。 号完脉,刘成民说:“没啥大毛病,只是由于心理极度紧张引起的暂时性晕阙,烧得也不厉害,不用打针,整两副中药喝就成了,西药有副作用,不如咱中药稳当。” 刘成民说着,把医药箱打开,抽出纸笔,蹭蹭写了个药方,然后递给刘全国: “大侄子,一会去镇上,去我儿子那药店按方抓药就行。” “哎,知道了二叔。”刘全国连忙点头笑着说。 张明娟一翻白眼,心里说:“老头子倒是疼你儿子,在村里看个病就让人去你儿子那买药,算计鬼。” 紧接着一顿有用没用的说道后,刘成民从炕沿上站起,背上医药箱走了。 然后刘全国换了另外一身黑色背心花裤衩,开着他那辆去年刚买的银色轿车,去镇上刘成民他儿子的药店里给刘南北买药去了。 刘全国买回来药就忙不迭的和张明娟煎药熬药,等给刘南北把药汤喝完了,摸着刘南北身上也不烫了,两人才长松一口气的倚在炕上休息。 毕竟两人都熬了整整一夜,又围着刘南北忙活到下午一点,当身子挨到炕上没几分钟两人就都睡了过去。 刘全国吭吭的扯起了呼噜。 一直到下午四点,外面的雨彻底停了,太阳在西边露出了半颗火焰头。阳光洒遍王爷坟村的每一个角落。 在这时候休息了短短三个小时的张明娟醒了过来,她伸手摸了摸刘南北的额头,微微一笑轻声说:“不烫了。” 然后她长舒一口气从炕上下来,直奔向厨房准备晚饭。 张明娟在厨房里忙活了不到十分钟,躺在炕上的刘南北有了动静,他先把身子习惯性的向右边侧翻,然后眼皮一震,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当刘南北的视线彻底清晰,侧躺在他眼前的与他面对面的刘全国让他为之惊恐大呼了起来。 “哎呀,哎呀,妈呀!好汉呐,我佛(服)了,我真的佛(服)了,可不敢再打我了!” 第23章 葫芦娃兄弟的出现? 被刘南北这么一大喊,刘全国蹭的从炕上惊坐了起来,看着刘南北惊恐的表情说:“咋了儿子?” 这时张明娟手握炒勺蹦进屋里,先看一眼惊魂难定躺在炕上打抽抽的刘南北,接着讲视线甩向刘全国,一抡炒勺,瞪眼怒问:“刘全国,你是不是又打咱儿子了!” 刘全国满脸委屈的两手一摊:“明娟,没啊,我没打咱儿子啊。” “没啊?放屁,你没打咱儿子,咱儿子能有那么大反应?老小子,你那耳朵是不是又欠揪了?” 张明娟把手上的炒勺往靠墙的桌子上一丢,大步迈到刘全国跟前,伸手捏住刘全国的耳朵便用力揪拽了起来。 刘全国被揪的一个劲的嘬嘴喊疼,身体在炕沿上不停摆动。 “儿子别怕,有妈在这你爸他不能再打你了!”张明娟瞅着刘南北绽出一个和蔼的微笑。 这个微笑让刘南北心中的恐惧瞬间消散,如沐浴春风一般,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从心底升腾,很快就灌输全身。 刘南北缓缓从炕上坐起,一撩刘海,用手背使劲搓搓眼睛,一会看看张明娟一会看看刘全国,吞一口唾沫小心的问: “听好汉和女侠称我为儿子,儿子的,莫不二位真的是我爸,我妈?” “这......” 刘全国和张明娟看着一脸迷茫的刘南北,脸上同时泛起了疑惑,心跟着一块提了起来。 “儿子,你不认得妈了?” “儿子,你不认得爸了?” 张明娟和刘全国先后问完,刘南北挤出笑容,略感尴尬的回道: “这个......不太好说,我应该是不怎么认得二位,我应该......应该是失忆了?” “啥?失忆了?!” 张明娟一听这话,当即火冒三丈,捏在刘全国耳朵上的手指更用力了,她将手向上猛扯一下,怒吼道: “刘全国你个王八蛋,你把儿子打失忆了你,我跟你拼了!” 张明娟一发威,整座房子都跟着蹦了起来,所有家具摆设都在高唱忐忑。 刘全国此刻就像一根麻花,在张明娟的威力下不住的拧着花。 站在炕上的刘南北看着刘全国被张明娟狂揪耳朵的画面,刚开始心里着实有些解气,但越看多了这心里就又可怜起刘全国了。 刘南北看着刘全国变得越来越红的耳朵,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傍晚。 散场后的电影院门口。 刘全国手牵着一个很矮很小的男孩从门口出来。 俩人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前停住。 刘全国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红色的一元钱,递给卖糖葫芦的老头。 老头接过钱,麻溜的从木靶子上取下一串糖葫芦递给刘全国。 刘全国接过糖葫芦先吸溜舔一口,微微弯腰,转手交给小男孩。 “儿子,吃吧!” 小男孩接过糖葫芦小脸上绽放出无比开心的笑容。 “谢谢爸爸!” 刘全国一甩长头发,潇洒的说:“嗨,客气!” 然后刘全国扶着小男孩薄弱的肩头继续向前走。 小男孩低头吃着糖葫芦,不一会儿嘴巴上沾满糖稀,红红的山楂屑黏在唇角。 “儿子,刚才的西游记好看吗?”刘全国提起腿用手一划拉皮鞋上的脏土,放下腿把沾了脏土的手往西裤上又一抹。 小男孩点点头:“好看。” “那你语文老师让你写的西游记观后看能写了不?”刘全国问。 “能写了!”小男孩点点头咬一口糖葫芦。 “嘿,一看就会写,比我厉害,说说,怎么写。”刘全国用手亲昵的一划拉小男孩的脑袋笑着说。 “就写,有朝一日我也要成为孙悟空!”小男孩用手一蹭嘴巴说。 “啥?写有朝一日你也要成为孙悟空?”刘全国一听,一下停住脚步,气的瞪起了眼珠子。 小男孩一看刘全国突变的凶巴巴样子,赶紧也停住步子,一缩脖子听训。 “臭小子,你爸给你说多少遍了,让你以后成为一个带大金链子,带金手表,戴黑墨镜,出门撒尿都要坐大奔,必要时你一打喷嚏就能撼动整个地球经济的大老板,你可倒好,居然想成为一只猴子!怎么着,成为猴子以后你是准备往动物园发展啊,还是保唐僧去去西经啊?” 刘全国噼里啪啦一顿说辞后,伸手揪住小男孩的耳朵往上一拽:“不让你长点记性,你以后真的会走歪。” “啊!爸,疼!”小男孩疼的握在手里的糖葫芦掉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次西游记观看感的题目你就给我写,我要成为大富豪,不然老子就抽你屁股。”刘全国松开小男孩的耳朵,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糖葫芦,随便吹吹土,自己咬了起来:“走,回家吧!” 刘全国一划拉小男孩的脑袋,牵起小男孩的手向前继续走。 小男孩被刘全国拽着哭哭啼啼。 “男儿有泪不轻弹,老子还没使劲呢,你就呜呜呜的哭,以后要是到了社会上这样你还咋混?别哭了!” 刘全国一吼吓得小男孩停止哭声。 “还有哈,回家不许给你妈说我揪你耳朵了,最主要的是你爷爷,要是说了我抽空还揪你。” 刘全国说完,小男孩委屈巴巴的赶紧点头。 显而易见,小男孩就是很小时候的刘南北。之后他听刘全国的把西游记观后感改写成了我要成为大富豪,被语文老师狠狠的批了个鲜红的鸭蛋,还被全班,后延展至全校,笑了他整整一个学期。直到另外一个把哪吒闹海观后感改写成我要成为葫芦娃的兄弟出现,这才把焦点转移,拯救了刘南北。 这个兄弟名叫白开水,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画面结束,下一秒镜头是特写刘全国被张明娟揪的红灿灿的耳朵。 “老小子,我让你以后打南北!”张明娟持续大喊。 刘全国求饶:“明娟,我以后不敢打了,以后不敢打了。” 刘南北心里一阵纠结,然后嘴里挤出两个格外清晰的字眼:“爸?妈?” 张明娟一听,戛然停住残暴动作,与刘全国一同将注意力聚集到刘南北身上。 “儿子,你不失忆了?” “我可能是......”刘南北愣愣的点点头,还没等说出什么。 只听大门口传来一个格外急促的声音:“南北他爸,出大事了,宏力那小子掉进王爷坟山上的天眼里了!” “啥?宏力那小子掉进天眼里了?”刘全国听到呼声迅速夺门而出。 张明娟听了先嘱咐好刘南北别乱跑就在家里,饭做熟了一半在锅里,然后也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刘南北一时懵逼:“啥?掉进天眼里了,什么天眼?” 说着,刘南北的视线划到挂在墙上的一张全家福上。 全家福上是三个人。 一个是比现在年轻很多倍的刘全国,另一个是比现在年轻很多倍的张明娟,最后一个就是很小很小的,掉没了牙齿的刘南北。 这里是刘南北2012年的家,一个充斥着粗暴,吼喊,陌生,却又温暖的地方。 第24章 都能拿全班第一 刘全国和张明娟先后冲出自家大门,与等在大门口满脸焦急的,一个与刘全国一般大的男人一照面,不敢懈怠,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王爷坟山的方向跑去。 在这段奔跑的过程中那个与刘全国一般大的男人,名叫艾富有,向刘全国和张明娟简述了事情的经过。 艾富有说,宏力是因为给他久病在床的爷爷挖村里人传说可以起死回生的‘龙珠’,冒雨爬上王爷坟山顶的时候打滑跌进天眼里的,之后是雨停后被上山砍柴的方三林发现,后打电话给村里,让人们前去救援。 方三林发现宏力时,宏力正挂在天眼十米深处的一棵大树上,情况岌岌可危。 这棵大树扎根在一侧的石壁上,以斜角三十度的趋势个性生长。 重点说明的是,宏力虽然是挂在了大树上暂避一时之险,但可惜的是那么多大腿粗的粗树枝他没挂,他却单单挂在了两指半细的细树枝上。 这种细树枝的受力程度可以毫不夸张的这样说,如果宏力多打一个喷嚏,哪怕多放一个屁,都极有可能被折断,然后继续跌入下面漆黑茫茫,且难测其深的深渊。 更要详细说明的是,挂住细树枝的是宏力的衣服,宏力掉不掉下去还要看他衣服的质量。 如果衣服经过长时间的挂拉出现撕裂的情况,那不好意思,宏力他只能感受逆风的刺激继续向下飞,越飞越低,低到与天堂相接壤的地方。 疾跑中,艾富有喘着粗气讲完这些,让刘全国和张明娟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为宏力一下悬在了嗓子眼。 为了加快救援,他们三人唯有持续狂奔,争取最佳的救援时间,将命悬一线的宏力从天眼中拯救出来。 斜阳下,三条纤长的身影在一条通往王爷坟山的石子路上不住浮动。 鸟叫虫鸣,清爽娟秀的天地间看上去如此惬意恬静,让无事心荡的旁人怎么都不能想到还有一颗定时炸弹已在黑暗处触发,面临一旦计数清零,便会轰天炸地的危险。 在刘全国,张明娟,艾富有三人还没到达天眼之前,咱再废话一下这‘龙珠’。 话说‘龙珠’是为何物呢? 王爷坟村里人传说这‘龙珠’就是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形状同六味地黄丸一致,当把它从中分掰开时会流出黄色的汁液。 人如服用会让患病者得以痊愈,会让将死之人起死回生,男人服了博大精深,女人服了花容月貌,总之不管是谁服了都没啥坏处,是大大的好! 它又是如何产生的呢?说到这里还有一个小故事。 传说每年的八月八这天,囚龙河里被天神囚禁的那条犯了天罪的,身长能绕地球一圈的黑色巨龙敖汤,会被看守它的天兵押出来放风,放风区域就是在王爷坟山的山顶。 天兵担心敖汤在放风期间会生歹念之心逃跑,怕逮它不住,于是就在他们来到山顶上后,让敖汤钻进天眼里,然后用锁龙链锁住它的脖子,竖着一颗龙头去看看这个它一年未见的天地。 当敖汤竖着龙头看世界的时候,他想起自己之前因冲动所犯的罪,再寻思寻思现在被天条律法束缚的死死的自由,它伤心的不行,伤到一定境地后它的眼泪就哗哗的往外喷流。 喷流出的泪水一遇空气凝结成珠,再一碰地面就又变化成了跟六味地黄丸一般样式的黑色小丸子,掉落在天眼口一周的石缝间隙之中。这也就是被王爷坟村人所说的‘龙珠’。它的繁称即是龙的泪珠。 刘全国等三人爬到王爷坟山顶时天已经擦黑。 此时天眼一周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人,差不多王爷坟村里的壮劳力全来了。 刘全国一到人群跟前就高声说:“怎么都愣这了,不快救孩子?” 人们一听刘全国的声音,一同把头转了过去,耷拉着一张张充满哀伤的脸,然后人们向左右两边一分,给刘全国让出来一条路。 因为刘全国在王爷坟村位居首富,全村gdp都由他来撑着,平时在村里乐善好施,不管谁家有难处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他的身影,所以他在村里威望极大。 以至于在大事面前,王爷坟村首脑村长赵子敬,都不如他的一言半语管用,村里人都较为拥护刘全国,把他视为村里的主心骨。 因此赵子敬没少在心里妒忌刘全国,两人也是多起摩擦争吵,两人打街上走撞个跟头都不带理对方的。 刘全国和赵子敬两人同一天生日,赵子敬比刘全国大十岁,属于叔叔辈的,早些年也扛过枪,只不过是民兵。总之这两人渊源很深,以后慢慢再讲。 张明娟一眼望见了村里开小卖部的李鲜花,迈步走了过去,连同李鲜花及一边几个妇女小声叽咕起了这件事情。 刘全国从人群当中走到天眼边,还没等俯首往下看,一边一个以地中海发型闻名于乡里的二十九岁男人宋中继说: “全国哥,没救了,宏力掉下去了!” “啥?掉下去了?!”刘全国一眼朝宋中继看过去,眼神中尽是震惊。 张明娟和跟在刘全国身后的艾富有听到后也是同样的震惊,两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往里塞个黄豆就能响叮当了。 “咋......咋掉下去了?”刘全国不敢相信,将视线看向天眼里。 只见微微炭黑色的天眼里,十米处一棵孤零零的大树,树上挂着一块布。 由此可以证实一个问题,宏力那孩子的衣服质量真是不咋地。 “这......掉下去了......这咋和立山伯交代啊?立山伯可就宏力这一个指望了,这下又......” 刘全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平时不怎么抽烟的他问一边站着的宋中继要了支烟,叼在嘴上大口吸了起来。 “唉!是啊,前几年立山伯的儿子媳妇憋死在煤矿里,剩下宏力跟立山伯相依为命,立山伯可是疼他这个孙子了。” “可不嘛,宏力那孩子也真是孝顺,自他爷爷去年得病就一直悉心照顾,比个大人都顶事呢,而且还不耽误学习,每次考试都能拿全班第一,出息的很呢,可这......唉!又整这一出。” “你们说这老天爷咋这么狠心呐,咋能毁了这么好一个孩子啊!” “唉!也不知是谁传的‘龙珠’能治病这事,间接的害死了一个好孩子,传说不能听,迷信不能信,真害死人呐!” 人们在唉声叹气中七嘴八舌着,均是一副可惜可惜甚是可惜的面容。 一时间,只觉得本不该黑沉的天,此刻格外的黑沉。 刘全国在人们纷纷说话间抽完那根烟。 他把烟蒂往地上一丢,用脚踏灭火星,眉头一皱一开说:“大伙听着,这事千万别先告诉立山伯,他身缠重疾,听这消息抗不过去的。” “是是,不能说,不能说,能瞒一天是一天。”人们纷纷回应。 刘全国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问道:“对了,子敬叔呢?村长呢?这么大事他不在?” “全国哥,村长晌午顶雨去镇上开会了,还没回来,嗨!他在不在的,全国哥你在这,啥事你拿主意就行了,咱们大伙都按你吩咐行事。”宋中继说。 “是是是......”人们纷纷点头回应。 刘全国点点头,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拿主意,可是我要怎么拿主意啊?”刘全国心里想着,似缠了无数条极有韧性的麻藤,刺痒紧勒的难受。 就在刘全国百思没有一个好处理方法时,一个爽利的声音在后方不远处响起。 “掉进天眼里死不了,有神救着!” 第25章 当捉妖师练过拳脚 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人们均好奇的将身子转了过去。 “哟,是南北啊,你咋来了?诶,你这头发咋搞成了黄色,有个性,跟我的发型有一拼。” 宋中继见到是刘南北站在前方,嘴角扬起惊讶,不分情况的调侃道。 “哦,是南北啊,全国哥家小子。” “一天没见,南北这小伙子好像又长高了,以后长大了当个篮球运动员可是绰绰有余啊。” “一天没见,南北看上去也成熟老练不少,真是有大小伙子的样子了。” 人们在见到是刘南北后,七嘴八舌的又是一番说道。声音有高有低,一时间都忘记了宏力掉下天眼的大事。 “南北,听俺家韩民说,昨个晚上他跟你去镇上网吧通宵打游戏去了,还说你练的那战士都满级了,甩甩手指头都能打死一个怪兽?有这事没这事啊?”开小卖部的李鲜花吊着尖嗓子,不知深浅的说。 “额,这个我不知道啊,难道我昨晚上去网吧打游戏了?” 刘南北一皱眉头,看着前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陷入迷茫外加不知所措的境地。 “昨晚上的事不记得了?是不是当你爸你妈面不敢承认啊,嗨!这有啥啊,不就是打个游戏嘛,又不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俺家韩民今早上五点多回来的,比你回来的早,跟俺讲实话俺都没怪他。 俺看韩民能和南北你关系处的这么好,俺还夸他呢,还有就是他比你早回来,丢你一个人在网吧这事俺批评他了。 这叫啥事啊,好兄弟干啥都得同进退不是?自己尥蹶子回来多不仗义啊,为此俺还甩了他一巴掌,后来心疼又给他窝巴了俩鸡蛋让他吃下睡觉了,韩民那小子睡到现在还没醒呢。” 李鲜花一会笑笑一会板脸的越说越热闹,越说越收不住嘴,要不是她一边的一个婶子偷摸拽她衣角,给她使眼色提醒她看看刘全国和张明娟两人铁青着的脸,她还在那叭叭个不停呢。 李鲜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说: “嗨呀,瞧俺这喷粪的嘴,不是的不是的,昨个晚上是俺家韩民自己去镇上网吧通宵打游戏的,没有南北的事,南北他妈啊,你也知道俺这破嘴平日里就胡咧咧,千万别信哈。” 说完,李鲜花轻轻拍拍一旁铁青着脸的张明娟的肩头,不好意思的赔笑脸。 张明娟为了让李鲜花过去面子,强挤出一个笑做出回应,然后盯着刘南北继续铁青着脸。 李鲜花见自己嘴巴惹了祸,导致现场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先抽自己一嘴巴,接着捂嘴休口的杵在一旁不再发出一言。 要说这李鲜花就是神经有些大条,性格大大咧咧的,考虑事情不过脑子,但并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平日里在村里也是很仗义一人。 “搞半天你个死孩子一晚上没回家,是去网吧打游戏了,这么说来你这头发也是昨天在镇上染得了?我他妈我......” 站在人群中间的刘全国听了李鲜花这番叨叨后,火气蹭的就冒上了头顶,俩眼珠子又瞪的溜圆,弯腰提腿的准备当着众人的面再让刘南北尝尝首都老布鞋的威力。 刘南北一看刘全国那架势,连忙做出投降的姿势,话如机关枪扫射似的不住求饶道: “爸,我真不记得昨晚我是去网吧跟什么韩民通宵打游戏了,实话实说我怕你不信,其实昨晚是跟一个叫王先知的秃瓢老男人在2029年的一个叫做宇宙洪荒酒楼里一醉方休来着。 老王跟我喝酒也是为我来2012年送行的,之后我还喝高了,大骂老王五十多年了尿的尿还是童子尿,以后如果他有可能生孩子我还劝他给他儿子取名字叫王八蛋呢!爸,你要相信我,我没撒谎,现在我除了你跟我妈其余这些人是谁我都不认得了。” 刘南北一席话把在场所有人都说懵逼了。 人们以讶异形态发了几秒钟愣后,开始了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刘南北是不是中邪了,还是脑子真的被刘全国隔三差五的首都老布鞋攻击给打残了,及早步入了脑残行列?或者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导致神经失常后的胡言乱语? 刘全国一看刘南北如此反常说法和表现,准备下一秒就脱下老布鞋的心犹豫了,他心想: “南北这小子打今天从村口遇到他就觉得他很不对劲,包括之前在家就不认识我,不认识他妈的,莫不南北有间歇性神经病了?什么2029年还老王的?” 这时张明娟快走到刘南北身边,用手强按下刘南北举过头顶的双手,小声说: “儿子,谁让你来的,赶紧回家,再不走你爸又要揍你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揍你不嫌丢人啊,快走!” “走?妈,我好像不能走,我大概是来救人的。”刘南北感觉自己身担重任的说。 “你自己都五迷三道还救人?再说宏力都从天眼掉下去了咋救?听妈的快走!”张明娟心急如焚的推搡着刘南北说。 “妈,我不能走,我是从2029年来的,我之前脑子里浮现出一幅画面,看到那个叫什么宏力的被一个神仙老头救下了,现在就在一个洞里边。”刘南北挠着脑袋费力的回想着说。 “天呐,儿子,你是不是真中邪了?说的话妈咋越听越迷糊?”张明娟看刘南北不正常的样子,心咻的悬起来,摸着刘南北的头尽显担忧。 “不是的妈,你要相信我,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咋还会胡说?我儿子,你孙子都六岁了......妈,现在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反正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撒谎。”刘南北着急的说着,眼神中充满真诚。 “儿子啊,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咋就疯了呢!”张明娟望着刘南北奇怪的表现担忧至深,急得眼圈一红,就要哭了的样子。 站在刘南北的刘全国转念又一想: “不对,南北这死孩子一定是怕我揍他在变着法的忽悠我,他一天天的比猴都精,咋可能犯神经病?对!一定是忽悠我,我不能被他骗了,是真是假首都老布鞋一出击,加上我的强震恐吓,死孩子嘴里一准冒实话。” 想完,刘全国低吼一声“他妈的”,干脆了当的去除掉犹豫心理,继续弯腰提腿,伸手要去脱呆在脚上蠢蠢欲动的老布鞋。 一旁的艾富有和宋中继缓过神来,一看刘全国要施展飞鞋之功,两人连忙一并冲上去将刘全国拦挡了下来。 艾富有对刘全国低声劝说道:“全国哥,你这是干啥?南北都这么大了,咋还能动不动就打,众目睽睽的,你给南北留个面子啊!” “给他留面子?网吧通宵打游戏,学痞子染黄毛,宏力都掉下天眼了他还不嫌事大的蹦出来装大头蒜添乱,满嘴鸡零狗碎胡言乱语,给他留面子我是害了他,明教子暗教妻,我要不当面杀杀他的面子,以后不定长成什么歪瓜裂枣的社会败类呢。富有,你别拦着我,小心我压不住脾气连你也伤了,我当捉妖师时练的拳脚功夫可不是闹着玩的,威力老大了。” 刘全国慷慨陈词一番让艾富有产生了松懈的想法,他两手一松,将刘全国的左胳膊给放了开来,剩下右胳膊还被宋中继死死拽着。 “全国哥,你千万别恼火,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道道,可是你也不能头脑一热而忘了现在咱们面临什么样的情况吧?宏力掉下了天眼,人们还都在这等着呢,大事还没扒拉平你就脚踹猛火的,这可是钻小道了,之后会被村里人说闲话的,全国哥,以大局为重啊!” 第26章 仙洞的传说 宋中继在刘全国耳边念叨了这番话令他顿时火气撒了一半。 他啪的一拍自己脑门,嗨了一口气说:“你说说我脑子一热就乱了心智。” 说着猛的一指刘南北喊道:“死孩子快给老子滚家去,因为你从中横一道老子差点误了大事,滚!净他妈添乱。” “南北啊,听你爸话快回去吧,这事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处理不了。”宋中继慢慢松开刘全国的右胳膊向刘南北说道。 “儿子,听话,快回家。”张明娟推搡着刘南北小声劝说道。 “不能!我不能走,我知道那叫什么宏力的掉下天眼没死,他被神仙救着,就在一个洞里。” 刘南北被脑袋中不断涌动的零碎画面牵引,任张明娟如何推搡自己,倔强的站在原地不动半寸。 刘南北脑袋中涌动的零碎画面内容是: 一个幽黑的山洞深处。 一堆柴火边。 一个身形干瘦的小孩躺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奄奄一息。 一个白色长须至腹,仙风道骨的老头直腰挺背的坐在小孩一旁。 老头左手托着一个黑色的瓦罐,右手拿着一个捣蒜的臼子,在不停研磨瓦罐里盛着的黑色小丸子。 研磨中还不时从身子一侧捡起绿色的草药放入瓦罐中继续研磨。 “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想当初范进中举是被他岳父几巴掌扇过来的,我看我不扇你你是不能醒了。” 刘全国一看刘南北死犟在那里不走,又要冲上去抽他巴掌。 “全国哥,咋又炸毛了,不行啊!”宋中继又赶紧拽住刘全国的右胳膊。 这次艾富有站在一侧不知是拦或不拦的举棋不定,心里犯着犹豫。 其他人也只是居于两旁看着,嘀咕着碎语不知如何是好。 李鲜花更是跟犯了天大罪孽似的低头杵在那里,心里忐忑不止,不住骂着自己嘴巴惹事,坏了大事。 瘦得跟面条似的宋中继一人怎能拉得住壮如牛犊的刘全国?他只能是费着嗓子大喊着“全国哥不能打”,被刘全国拖着越来越靠近被张明娟挡在身后的刘南北。 此时在外人面前,张明娟为照顾刘全国一家之主的男人面子,不能像在家里一样怒斥刘全国再加之揪耳神功将其震慑压制,只能是压抑着诸多不愿极力相劝与刘全国,然后把刘南北死死护在她身后。 眼看刘全国的巴掌就要越过张明娟的头顶,抽在刘南北的脸蛋上时。 刘南北竟一改之前对刘全国的忌惮和恐惧,临危不乱的振振发声了: “爸,你不信我没关系,气我没关系,打我也没关系,在此之前我先问你,这山的背面是不是有一个洞,被两棵很高很高的大树挡在后面?” “洞?什么洞?我咋不知道?”刘全国一听戛然停手,怒火顿消,皱眉思考起来。 这时人群中一个光膀子的,叫做万宝路的中年男人跳出来,满脸神秘激动的说道: “有,有洞!就在后山,那洞是悬在山的半腰,被两棵一百多米的大树挡在后面。准确来说那洞是待在两棵大树的树冠后面,洞距山底一百多米,洞名叫悬仙洞。那两棵树一个叫白羊,一个叫黑牛,传说是两尊仙兽为守护悬仙洞化成大树长扎后山。 山后有洞这事我想咱们在场的除我之外应该也没人知道,这就像一个禁令一般,知道这事的老辈人都会守口如瓶,希望这事能烂在他们的肚子里,不让后辈人知道,让这事在世上销声匿迹,化为乌有。 我这还是前几年我爷爷喝醉后迷迷糊糊跟我奶奶讲,我正巧去他家趴窗户外边偷听的,要是没这茬,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奇了怪了,南北,你是咋知道的啊?难不成你看到过?不应该啊,这后山上下笔直,又陡又险,还常年背阴,山体格外湿滑,谁会吃饱了撑的往上爬着玩呀。” 众人听后,皆是一阵震惊无限的惊呼和唏嘘。 “天呐,有这事,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说。” “放在平时,这谁能想到靠咱们这么近的王爷坟山还有这么一桩神秘事呢。” “是啊,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刘南北见有人跳出来给自己作证,再看人们听后所产生的惊诧反应,脸上泛起小傲娇。 刘全国短暂的一消化,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然后向刘南北问道:“你咋知道的?” “都说了,这是我通过我脑海里自动浮现出的零碎画面知道的,非常的神奇,可以理解为神智。” 刘南北开始装摸做样起来,噘嘴呼的一吹刘海继续说道: “反正叫什么宏力掉进天眼后没死,而是被一老神仙救起,此时就安安稳稳的躺在那洞里,你们进洞后一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刘全国同众人一番商量过后,大家伙一致决定应该去后山的悬仙洞里一探究竟。 如果此事真的像刘南北说的这样,那可真的是一场风雪又逢春,天大的一件好事了。宏力不死,那么他爷爷的病还有希望,他的家还有希望。 于是刘全国在众人中选了几个身强体壮,身手较为敏捷的男人留下。 其中有刘全国自己,宋中继,艾富有,万宝路,还有一对双胞胎兄弟,一个叫秦乐山,另一个叫秦乐水。就由这几个人组成探洞队,进行下一步的探洞任务。 因为刘全国知道今夜十点过后还会有一场强暴雨的到来,所以剩下的张明娟和李鲜花等男人女人,刘全国就让他们先回去村里,进行村里的防水排涝,疏通河道的任务。 赖着不走,嚷嚷着要做探洞指挥官,还说这探洞是非常好的写作素材,自己一定要亲自身临其境感受一下的刘南北,也被刘全国命人给强拖硬拽了回去。 刘全国虽然嘴上说刘南北跟着他只能是碍事坏事,但心里其实是担心刘南北跟着他会有什么危险。想想那湿滑难爬又邪性的后山,难以预测的事情可是潜藏在暗处很多的。 不得不说刘全国的父爱是如此的刚强,一展遮天蔽地的臂膀,将刘南北稳稳地保护在他那波澜不起,温暖常在,稍稍有些汗臭的腋下。安全系数之高,想这世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刘南北,张明娟等人下山以后,刘全国抬头一望夜空。 星星一颗没有,有的仅是一张毫无杂色的遮天大幕布,奇黑无比,看久了只觉得眼睛有没有的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如此环境之下无疑更是加重了探洞的危险程度。 咔噔! 宋中继把手电筒开关推开,一条雪白的光柱直射到前方一簇草丛上,月饼大的光斑随着宋中继微微颤动的手臂在草丛上不住漂浮着。 第27章 爬上参天大树 咔噔! 咔噔! 咔噔! 咔噔! 连续清脆的四声,艾富有,万宝路和秦家双胞兄弟先后也将握在手里的手电筒打开,随便照射着漆黑茫茫的四周。 这时山上起了薄雾,在空气中潺潺浮动,让刘全国等人觉得如踏梦幻一般,脑子一阵阵晕乎乎的。 “全国哥,你要手电筒吗,我这里还有一个,是鲜花嫂子下山前留给我的。”秦乐山将一把红色的手电筒举到刘全国面前说。 刘全国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回道:“你先拿着,一会儿我用着的时候再向你要。” “行嘞!”秦乐山爽快的点点头,把手电筒揣进了裤兜里。 “几点了?”刘全国一踢盘在地上的几条大拇指粗的大绳,向站在自己前边,把手电筒不停往天眼里照的艾富有问道。 艾富有一听连忙把手电筒发出的光柱,转移到他戴在左手腕的市值五十元的劳力士手表上,噘嘴念道:“全国哥,是7点50了,还有10分钟就8点了。” “哟,这么晚了,不能再磨叽了,要是拉长时间再挨上暴雨可就完球了。”刘全国稍感惊讶,弯腰拎起盘在地上的一条粗绳子,继续说道: “我刚寻思了一下,咱们要是从顶上顺下去太高了,而且这顶上还没个凸起的可以拴紧绳子一端的石头,或者树木啥的,咱总不能把绳子系在一把草上吧。” 说完,刘全国呵呵一笑,宋中继等几人也跟着呵呵笑着。 “所以咱们还是拎着绳子绕去后山,从山底寻个地方,由下往上爬吧!”刘全国把拎起来的粗绳子在粗壮的手臂上缠了缠,一脸严肃冷静的说。 “成!也只能这么办了。”宋中继等人点头同意。 于是宋中继等人分别弯腰拎起一条绳子缠在手臂上,晃着手里的手电筒照着前行的山路,跟着刘全国下山,然后向山后绕去。 刘全国等六人钻林撞树,踩石踏草,跨坑越溪的来到后山,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8点10分。 此时山雾愈加浓郁,像镀了一层粘稠度十个加号的白漆,恰如一团团口味绝佳的在刘全国等人身前脑后缠绕,不时还飘到他们眼前挑逗一下他们的睫毛。 在山脚下一块较为平整,面积能容下十几个人的石板上,刘全国等六人停住了脚步。 他们先是环顾一下四周,望一望直插云霄的那两棵一百多米,粗如好几个水泥管加在一起的大树,心跳不由得加快,一口凉气深吸入腹中,只感觉脊梁骨都冷飕飕的。 在如此艰难恶劣的环境下要往上攀爬,不管是谁那心都得先打一顿鼓,就算是颇具胆量的刘全国冷不丁也觉得瘆得慌。 为鼓励宋仲基等人,刘全国硬挤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嗨!这也没多高啊,好爬好爬,一会儿我先爬,给大家打个样。” 秦乐水用手电筒从下往上照着那笔直的,滑溜溜的,当光打上去还闪着一层层鱼鳞般耀眼光点的山体,咕嘟咽一口口水,一脸害怕的说: “全国哥,来到山下一看跟在山上想的不一样啊,这山体光溜溜的咋爬呀,好像咱手里拿着的绳子没啥用啊?” “似乎有些难以征服。”万宝路紧随其后说,脸上写满了惶恐。 “你说你俩呀,谁说咱要顺着山体往上爬了,你们没看到这两棵紧靠山体而长的大树吗?咱顺着树干往上爬不就是了?树皮那么皱脚不打滑,摩擦力大手又好抓,蹭蹭几下不就上去了啊!”刘全国反手托腰,装作一脸轻松的说。 宋中继用手电筒顺着大树上下一照,拿手一拍锃亮的头顶说:“可不是嘛,全国哥说的对,顺着树爬容易,也好踩也好抓。” “我看也行。”艾富有点头附和。 秦乐山也跟着点点头。 秦乐水和万宝路看别人都同意了,最后一起嗯了一声,投了赞成票。 “那行,那就这样了,我打头先爬,绳子就缠系在腰上,万一一会到了上头有啥用处呢。” 刘全国说着,把拎在手里的粗绳子缠系在腰上,系牢后提提他的花色短裤,走到树下,用手拍拍大树干,扭回头继续说: “中继,我爬的时候,你在下面拿手电筒往上照着,有个亮光我能知道手往哪里抓,脚往哪里蹬,妈的,手电筒就是不如头灯方便。” “行嘞,全国哥,我就在下面照着。”宋中继应道,连忙向大树面前倒腾了两步,将光束打在了树干上。 “好,我上去后踩住了树杈,就富有再爬。”刘全国说。 “哎,全国哥,知道了。”艾富有听到后爽快点头,走到了宋中继一旁。 刘全国嗯的一声扭转回头,活动了一番手脚后,手抓脚蹬的顺着树干就蹭蹭的爬了上去。 刘全国不愧是当过捉妖师的,身轻如燕,没到两分钟就爬到了大树二十米处的第一层大粗树杈上。 踩住粗树杈,刘全国慢慢直起身往树下望去,已有很高的距离,一般人站在上面指定要晕乎一阵,可刘全国却不用适应就淡然自若了。 刘全国一摸缠系在腰间的绳子,气的一拍自己脑门,骂了一声自己真笨后,将绳子一端从腰间解下系到了树杈上,他使劲拽了拽,确认牢固后,向树下喊道: “哎,哥几个,我把绳子顺下去,你们拽着绳子一个接一个的往上爬安全。” “哎,知道了全国哥。”昂头向树上看的艾富有等人大声回应,后夸刘全国仗义,不顾自己危险,知道为别人安全考虑。 刘全国把绳子另一端丢下去,正好到达树根往上一米五左右的位置,不长不短,刚好让宋中继等顺手抓拽。 之后用了不到十分钟,剩下艾富有等五人都爬上了二十米高的粗树杈上。 紧接着刘全国等六人以相同的方式方法继续往上爬,第二轮爬到五十米处,第三轮爬到七十米处...... 直到最后接触到一百米以上的树冠,他们用了整整五十分钟,对于这个时间,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也算是快速了。 就在离刘全国等之前预想的悬仙洞不到五米的时候,一个突然在夜空炸响的天雷,让还没有在树杈上站稳的秦乐水惊得全身一颤,脚下打滑,身子一趔趄,仰面朝天的从树杈上向下跌落而去。 第28章 无限吹捧模式 “啊,救......救命啊......!” 秦乐水凄厉惨烈的求救声震惊苍穹。 “兄弟,抓住我的手!”秦乐山转脸一看,急的赶紧在树杈上下蹲探身,伸手想抓住秦乐水却已经迟了,眼巴巴看着秦乐水不停向下坠落。 “快,把绳子给我!” 刘全国一看这紧急情况不敢懈怠半秒,从已陷入呆傻状态的宋中继手里抢过系在树杈上绳子的另一端,弯腰快速在自己左腿脚腕上系了一个死结,然后不加犹豫一丝的猛地一头扎了下去。 只见离开树杈的刘全国像一支锋利的离弦之箭,顶风撞叶,破雾越枝后,两手使劲往前一伸,一下就抓住了秦乐水的脚脖子。 由于刘全国和秦乐水的体重,绳子噔的一声被一抻老直,将他二人挂在了上面。左晃右摆的像挂钟。 宋中继等人被刘全国整的这一出天外飞仙,绝处逢生之画面而深深折服了,他们以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表现来证明这一幕的惊险。 紧张的心不仅仅狂跳不止,就连他们每个人身上的汗毛都惊的站了起来。 这种平日里在电视剧看到的情节,今夜在他们的眼前真实发生,他们怎不会叹为观止?就像第一次见奥特曼亮红灯后往嘴里丢一块电池还能发大招的小怪兽,唯有卧槽,还有这种操作之感叹不能行。 将紧张激动的心缓冲片刻后,吓僵在树杈上的秦乐山化了冻,他冲挂在绳上的刘全国大喊: “全国哥,你没事吧?弟弟,你没事吧?” “废话!有事早他妈掉到原点了,别愣着,赶快把我们拉上去。”刘全国将丹田之气倒流,艰难的用嘴发出这句话。 “是是是,哎哎哎!”秦乐山激动的不停点头,慢慢从树杈上直起身体,跟宋中继,艾富有,万宝路四人抓住绳子,咬牙使劲的把倒吊在绳子上的刘全国和秦乐水给拉了上来。 等他们把晕菜的秦乐水连拉带拽的拖上树杈后,秦乐山对着刘全国就点头作揖起来。 “全国哥,真是太谢谢你了,要是没你乐水这会指定见阎王去了,你对我秦家的大恩大德乐山我真是没齿难忘,以后乐山定当为你鞍前马后,为牛为马作以报答。” “得得得,听你这话风一准又是从哪部电视剧里学来的,咱们都是一个村里的老哥们,从小又是光屁股搓泥丸长大的,又拜又谢的外道了哈!行了,省点功夫想法把乐水弄醒吧!” 刘全国用手挥去额头上的汗珠,满身透露洒脱劲儿的回道。 “哎哎,听全国哥的。”秦乐山用手背一搓通红的眼圈,把感激之泪憋回肚里,将秦乐水的头抱到腿上,对着他又拍又晃还又叫:“乐水醒醒,乐水醒醒……” “全国哥,你这也太厉害了吧,兄弟们看了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就你刚才那一下简直跟武侠电影里演的没两样,全国哥,你就是我们的偶像啊!” 接着宋中继,艾富有和万宝路三人对刘全国开启了无限吹捧模式,眼神中闪烁着无尽崇拜的光。 “行了,你们仨别叭叭了,吵得我耳朵疼。”听烦了的刘全国甩给他们这一句话,一下叫宋中继等戛然而止。 “咱们都怕这么高了,我猜那什么洞如果真有也就在这一块了。”刘全国说着,把万宝路手里握着的手电筒拿过来,用射出的雪白光柱对着斜上方三十度区域画了一个圈。 “嗯,全国哥说的没错,我心里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艾富有用手指挠挠鼻头附和道。 “宝路,你认为呢?”刘全国向知道这悬仙洞传说的万宝路问道。 万宝路点点头:“全国哥,我认为你说的八九不离十,再高也不可能超过五米。” “嗯!”刘全国一点头,把手电筒往万宝路怀里一丢:“是不是有再往上攀几米就晓得了,我去瞅瞅!” 噗! 刘全国噘嘴往两掌间吐一口唾沫,晃晃手腕,两臂上举,抬起脚握住横在他头顶上的一根手腕粗的树枝,身子前后一荡,跟只猴子似的嗖的一下就站到了树枝上。 刘全国在树枝上向前慢慢走几步,手朝前一伸能触到山壁了,对万宝路喊:“宝路,把手电筒再给我扔上来。” “哎!全国哥接住。”万宝路应声,将手电筒朝准刘全国抛去。 手电筒在空气中翻了几个滚,啪的被刘全国一只手稳稳接住。 然后刘全国左手划拉着挡住山壁的枝叶,右手拿手电筒往山壁上照着。 如此行为几下后,刘全国划拉枝叶的左手只觉前面一空,有一阵凉风吹透了手指骨,随即全身冷的一抖。 刘全国嘶的吸一口气,心想:“空的,难道真的是……” 还没等他想完,当他握在右手中的手电筒所发出的光柱,不再是委屈在眼前很短很短距离的枝叶上,而是在枝叶上弯曲的滚动一下,咻的一下延伸至一个一时难以估量其深度的黑漆漆的洞里时,他激动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任激动到发抖的两排牙齿一顿咀嚼了。 强压住激动的心情,刘全国亢奋的低吼一声:“我靠,真他妈的有洞!” “天呐,真有洞!” 站在下方树杈上的宋中继等人听到这个消息一阵沸腾,竟然小幅度的在上头小跳了起来,踏的树杈直上下晃悠,树叶被蹭的呼啦啦往下掉。 结束一番激动过后,刘全国像个小孩一样嗤嗤笑着把挡住洞门的枝叶全部划拉开。 然后用手电筒一照,只见真像刘南北所说的一个圆拱形的的洞口,带着神秘庄严和诡异赫然于他眼前。 一股股凉飕飕的至寒之气从洞里向洞口外涌来,不少一点的全都扑到了刘全国脸上。 使得刘全国除去持续激动的傻笑之外,还得兼顾打喷嚏抖身子等受冻动作。 “原来南北说的都是真的!” 从开始就半信半疑的刘全国见到眼前的真实景象后彻底撇弃了内心深处的疑虑,不得不对刘南北之前所说的一字一词睁着不得不信的眼睛重新审视。 “南北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难不成那小子真的通神了?这科学吗?” 刘全国正低头想事呢,下方树杈上的宋中继打断了他的思绪。 宋中继晃着手里的手电筒,极力抬着脚,使劲拔着脖子,瞪大眼睛向上看着喊道: “全国哥,咱进去吧,我都快纳闷坏了。” “得,进去!你们后面跟着。”刘全国答应的痛快,身子朝向一探,纵身嗖的一下钻进了洞里。 第29章 放大二点三倍 这洞口也不怎么大,长顶多一米五,宽最多一米,一个人通过还算富裕,再多半个人就得堵那了。 宋中继等人看刘全国钻了进去,都兴致勃勃的摩拳擦掌起来,预备跃上上方树枝然后进洞。 可是他们还得照顾晕菜的秦乐水吧,总不能把他和照顾他的秦乐山两人扔在这吧,提心吊胆的站在这树杈上也不安全,过一会十点之后还有强暴雨要来的。 于是宋中继出了一个随便一个傻子都能想出的主意来。 先由一人爬上上方树枝,然后把绳子一端放下来系到秦乐水身上,之后就上面拽下面托的把秦乐水给拉上去。 计划好以后便开始开展计划,按照计划规范如期进行的很顺利。一番折腾之后他们算是全员安安全全的进了洞。 进洞以后,早在洞里站了有一段时间的刘全国用手电筒照着洞的四周说: “这洞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应该是人工凿制的,你们看这四周洞壁光滑平整不是人为的怎么可能,诶,洞壁有的地处还有涂画的痕迹呢,你们看那里。” 说着,刘全国把光打在右手边前方两米处的一块区域,只见画着一个不怎么规则的圆,圆里画着的是有点像狗,又有点像鹿的动物。 “是哎,看画风有点古老,娘哎,不会是文物吧!”艾富有看后一脸惊奇的说道,然后小心翼翼的跑了过去。 “屁的文物,没瞅见那是用蓝墨水画的呀,看这褪色程度,我猜这画最多在这里存在了俩小时。” 宋中继连嘲带讽的说完,刘全国等人都瞅着把蓝墨水画傻不愣登视为文物,还走上前用手轻轻抚摸的艾富有,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直说艾富有眼拙的可以,也傻得可以。 艾富有见大家伙都笑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跟着笑了起来。 在他们笑的功夫,先简单讲下这洞的基本构造。 这洞像个上下钻眼打通的葫芦,里面看上去呈个圆形,弧度很圆滑,似经过抛光打蜡处理的玛瑙球。 往前看还有一个比洞的入口还要小一半的洞口,应该是连接下一个圆形洞室的通口。看样子只够一个人趴着钻过去才能勉强通过。 刘全国把他们此时所处的洞室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遍后见是空洞洞的,没有像刘南北之前说的有老头,宏力什么的,他便就把注意力转向了下一个洞室。 刘全国怀疑下一个洞室里可能就有老头和宏力。 于是他就对宋中继等人说:“走,咱们钻过去。” 说完,刘全国走到小通道口前弯腰跪下,打头爬了过去。 宋中继等紧随其后。除了晕菜的秦乐水留在第一个洞室,还有照顾秦乐水的秦乐山也留在了外面。他还在倔强的晃摇秦乐水,喊他醒醒,醒醒,快醒醒。 秦乐山这孙子也不知是咋想的,最奏效的掐人中,压胸,人口呼吸,拍背促醒动作他不做,便整这些没用的。他真是不怕别人骂他智障。 刘全国,宋中继爬过那通道口后眼前一下豁然开朗,更大更圆的洞室让他们一时陷入震惊。 “全国哥,这家伙够大呀,少说有二十个篮球场这么大了吧?”宋中继目瞪口呆的环顾四周,兴奋的两眼蹭蹭冒金星。 刘全国看着四周痴痴的点点头,也是惊讶的不行。 就在他们拿着手电筒照着洞室满眼乱看的时候,在最角落里一处火堆旁,一个他们听上去无比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来了呀,怎么速度这么慢啊,等的我花都谢了!” “是谁?” 宋中继听角落处传来的声音,惊的身子下意识向下一蹲,做出保护自己的姿势,然后将他那双米粒大的眼睛向声源处望去。 刘全国,艾富有,万宝路均把视线调转至声源处。 几把手电筒射出的光柱也跟着打向了那里。 一下四个光斑唰的聚集到顶着一头黄毛男人的身上。 黄毛? 男人? 难道是…… “嗨呀,原来是南北呀,吓我一撅灵,我说声音咋听着那么耳熟呢。” 宋中继看到坐在火堆旁刘南北熟悉的面孔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嘿嘿的笑了起来,可还没等他笑超过三秒呢。 宋中继跟那山里的饿狼似的,嗷的叫了一嗓子,无比惊讶的瞅着坐在角落里的刘南北,声音颤抖地问: “南……南北,你……你咋坐在那?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与此同时刘全国身旁的艾富有和万宝路均表现出惊讶到眼睛里冒火花,嘴张的可以过火车的样子,磕磕巴巴的说: “是……是……是南北?” 顿时这个硕大的洞室里充满了从宋中继,艾富有和万宝路三人脑中蹦出的问号及感叹号。 刘全国虽也感到惊讶甚是,但毕竟瞅见的是他创造出的儿子,一种浓厚的父爱之情用上心头,直接把一般屌化的惊讶跟压到了肚子里。 刘全国快步跑向刘南北跟前,气呼呼的一把抓住刘南北的脖领子,一下将坐在石凳上的刘南北给半拽了起来。 他眼珠子放大至二点三倍,急咧咧的低吼道: “死孩子,你是怎么到这来的?你可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万一你出了啥事,我跟你妈还咋活?你不知道咱刘家是世代单传吗?一骨碌折了,香火也就他妈断了,知道吗你?啊!” 刘全国把最后那个啊字更高亢激昂且洪亮的喊出,使得本就惧怕他的刘南北心肝一顿乱颤。 刘南北轻呼一口长气平复下被刘全国训斥的忐忑心情,再轻咳一声硬装出一幅淡定的表情,抿嘴笑说: “爸,气大伤身,对肝肾不好,我是如何来这的,你且听我慢慢道来,老刺激了。” 刘南北说完,向刘全国吐一下舌头,做个鬼脸。 “行,我不气,听你说,我就不信你是飞来的。” 刘全国一把放开刘南北的脖领子,把刘南北推到一边,自己坐到了那个石凳上。 这时宋中继等三人也围了上来,来到刘南北跟前,不眨眼睛的盯着他,脸上还是泛滥着无比惊讶和难以理解的表情。 因为刘南北一部分记忆丢失,不认得宋中继等三人,所以就跟他们随便打个哈哈挤个笑脸,算是没丢礼数。 刘南北招呼宋中继等三人围着火堆坐下,随后自己两腿一屈也坐了下来,把自个屁股委屈在一根手腕粗细的木头上。 刘南北刚开口要说话,但被刘全国喊了个停,接着就把刘南北半肚子话给截了回去。 第30章 神兽变出来以后 刘全国啪的一拍自己脑门,嘶的一嘬嘴拧脸说: “妈的,被你小子一打岔又差点忘了大事,我来这是找宏力的,不是傻乎乎的两手托脑袋听你故事会的,你的屁事之后有时间再说,宏力呢?看到宏力没有?” “哦,宏力在你们来到这两个小时之前就走了。”刘南北揉揉鼻子,向刘全国回道。 “走了?”刘全国一皱眉头,满脸迷茫,包括宋中继等三人也作出同刘全国一致的表情包。 “怎么走的?”刘全国一头雾水的又问一句。 “画圈走的。” 刘南北瞅见火堆上的火苗有要熄灭的趋势,赶紧把坐在屁股底下的那根木头抽出来,丢到了火堆上。 拿棍一挑,火苗又窜了上来。 “什么?画圈走的?” 刘全国等人一听更迷糊了,脑袋里就像灌了一桶浆糊跟一台大风力电风扇,呼呼搅的云里雾里的。 刘南北一看刘全国等人无限迷茫的表情,嗤嗤偷嘴一笑,解释说道: “爸,你们刚进洞,站到第一个洞室时,有没有发现石壁上画着的一个蓝色的圈,圈里还画着一只像狗又像鹿的东西?” “看到了,就在外头那个洞里的石壁上画着,艾富有还说是文物,我说其实就是用一般蓝墨水画的,看那干湿程度,也就像才画了两个小时的样子。哎,两个小时?” 宋中继抢先说着,越说越觉得明白了什么。 宏力是两个小时之前走的,第一个洞室中石壁上的画是两个小时之前画的,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宋中继望着刘南北的眼睛,刘南北给予他一个中肯的眼神,示意他想的没错。 “天呐,不会这么神奇吧,难道这世上真有神仙?小时候学了好多年科学的我不敢相信。” 宋中继心感惊讶的说着,左脸是虚幻,右脸是真实,鼻子是分界线,二者之间在做激烈的较量。 只见宋中继脸上那一条条皱纹如吸水漩涡般扭结成一团,短时间内难以舒展。如果非要很快舒展,那么唯有换脸这一条道路可走了。 不敢相信! 就是不敢相信! 这要我怎么相信? 这要用科学解释到底是什么原理? 宋中继此时在经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纠结。 他就像一匹全身上下是由名为纠结血液灌输流通的野马,在名为纠结的草原上,吃着名为纠结的草,吸收名为纠结的营养,一段时间过后还要拉名为纠结的屎。 “中继,你咋了?怎么说一句话还疯了?”艾富有疑惑道。 “你不懂,不正纠结呢!”宋中继长唉一口气,两手托起承载地中海发型的大头,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中。 “神神叨叨的,有毛病。”艾富有一撇嘴,白了宋中继有一眼。 刘全国和万宝路见艾富有这反常的表现也是不能接受,因为他俩跟艾富有一样,还没有明白宏力画圈走了这一令人匪夷所思的神奇事情。 “爸,他明白了,你们仨还没明白?”刘南北一指宋中继,向刘全国,艾富有,万宝路问道。 刘全国,艾富有,万宝路摇摇头:“不明白。” 刘南北无奈的一叹气,心想: “他俩不明白我不奇怪,看上去就傻乎乎的脑瓜子一准不灵光,怎么我爸也不明白呢?没道理啊,从遗传学上来讲,如此聪慧的儿子肯定要有一个非常聪慧的父亲才对啊。难道我是天生我材自个聪慧?记忆丢失记不清了,或者我爸就是这么笨爸,也许我随我妈!” “好吧,那我就给你们详细的讲解一下吧,我是怎么来这的我爸现在不愿意听我就略过不讲了,就讲宏力醒了要走,老头画圈送他走讲起吧!” 刘南北说完,刘全国,艾富有,万宝路三人愣愣的点点头。 “是这么回事,宏力醒了以后,我已经跟老头聊了有十分钟了,宏力因为掉下天眼,惊吓过度脑袋受损,就算老头给他喂了药他醒来后还是傻乎乎,迷瞪瞪的缓不过精神来,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僵尸,醒来后只知道一件事,嚷嚷着要走,要走,他爷爷病了要吃龙珠。 老头看控制不住他的情绪,只能是送他走了,于是就钻到外面那个洞,站到石壁前,老头他凭空变出一瓶蓝墨水和一支毛笔来,毛笔蘸了墨水往石壁上画了一个圈后,又把墨水瓶吹一口气变成又像狗又像鹿的东西,老头叫它送家宝,说是一种同祥瑞一般的神兽。 那神兽变出来以后,老头就让它把宏力一口吞进了肚子里,当时我一看吓的魂都丢了,我就冲老头喊,你啥意思,他是让你把他送家去,不是让你把他送死喽! 老头抿嘴一笑解释说,非也非也,我就是把他送回家去。老头说这送家宝就跟汽车一样,它把人吞进肚子里,就跟人坐进汽车车厢里是一个道理的。 我的天,当时那解释一下把我的小宇宙点燃了,妈的,这可是写作的好素材啊。 就这样,宏力被送家宝吞进肚子里以后,送家宝就咻的变得跟巴掌一般大,然后自动跳进老头事先画在石壁上的圈里合成一副画了,老头随之也咻的消失了,让我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再见。如此这样,宏力也就回到家了,没准这时宏力已经喂完他爷爷药,然后躺床上呼呼大睡了。好了,差不多就是这么个经过,爸,你们这下应该听明白了吧?” 刘南北讲完,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刘全国,艾富有和万宝路三人。 只见刘全国,艾富有和万宝路做出的反应是,更深层次的迷茫。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是个神话题材故事。”艾富有一嗦嘴说。 “瞎说,明明是聊斋志气!”万宝路一挠头皮反驳道。 “文盲,人家那叫聊斋志异,吴承恩写的。”艾富有再回一炮。 “吴承恩写的是西游记,曹雪芹写的才是红楼梦。”万宝路说。 “好嘛,来来回回这么多回,一回没说对。”刘南北呵哧一笑。 反正艾富有和万宝路两人是懵了,懵的没发再懵了,如果刘南北此刻再加一勺子料,他俩一准成木头人,而且在变身前是以巴拉拉小魔仙的口吻大呼一二三,铸造成就的。 刘全国挠了好一会儿的脑门,再用手摸摸刘南北的脑门,愁得脸发绿的说: “儿子,你脑子是不是真有问题了?要不要明天爸领你去医院查查。” “哎呀,是真的,我亲眼所见,撒谎是王八蛋的。”刘南北满脸真诚的着急说。 第31章 大爷,我可能会闪现 刘全国噗呲一乐,点点头说道:“嗯,我信,我信,哈哈哈……” 实在憋不住信,刘全国领头跟艾富有和万宝路三人一块笑了起来。 “别笑了,是真的,你们怎么就知道这世上没有神仙?我都能从2029年穿越过来,有神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刘南北大喊着辩解。 “是是是,爸不犟。”刘全国点头敷衍一句,与艾富有和万宝路继续笑着。 “你们是怎么了,居然对一个如此有真实的事情产生怀疑?脑子想的也太简单了吧,真的以为这个地球就是自然形成的,人是猿人演变来的了?天真!可笑!” 刘南北越说越气,蹦着脚的大吼。 “行行行,也别发火,儿子,你想象力挺丰富的,挺适合写小说。”刘全国笑着说。 “我本来就是写小说的作家,2020家还登上作家富豪榜的,只是遗憾登上作家富豪榜那天之前所有的记忆都丢失了,我……”刘南北说着,略显伤感,眼睛里竟滑落出几颗金豆子。 “哈哈哈……”刘全国,艾富有,万宝路三人还在忍不住的大笑。 “能不能别笑了?”刘南北唉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就停了,不笑了。”刘全国点点头,笑着说: “唉!你说我这脑子,之前在山顶上居然相信我傻儿子的话,还抱着幻想和强大吸引力的冒死爬上来,期间所看见的一切还唬的我一度信以为真。 唉!人掉进天眼怎么会生还嘛,还神仙老头救着,就像大暴雨来临住危房的人,双手合十大拜上苍,千万别冲倒了我的房子,千万别冲倒了我的房子…… 可是最后呢,该你倒还是你倒,求没用,谁让你不努力挣钱盖好房子的?真是太可笑了!我的傻儿子,你就是得幻想症了,还把你爸跟你几位叔叔兜耍了一圈。” 刘全国摸摸刘南北的头,居然没有生气,竟然很开心的样子。 刘南北见刘全国这种表现,促使他内心执着讲真的诚实细胞嘭的胀大了,他把三个手指头冲直洞顶,义正言辞的喊道: “爸,我发誓,我发誓我刚才讲的句句属实,如有半点虚言天打五雷轰。” 话还没落地,洞外天空中轰的一声雷,震的刘南北耳朵发懵。 “哈哈,儿子,瞧见没,千万别乱发誓,真的打雷了。”刘全国又摸了摸刘南北的头:“放心,爸不会怪你的。” “爸,我说的真是实话。”刘南北不知如何解释的再次订正道。 “好了,爸知道了。” 刘全国站起身,对还在呵呵笑的艾富有和万宝路说:“行了,别呵呵了,打雷了,一会儿强暴雨就要来了,咱们钻出去看看还有时间下去吗?下去快,顺着绳跐溜就溜下去了。” 说着,转身对刘南北说:“儿子,你跟在我后面,咱俩拴在一块。” “爸,我真没撒谎。”刘南北持续执着的想让刘全国相信他。 而刘全国只是随意的朝他摆摆手,喊他不准再说话了。 其实这种滋味挺难受的,别人不信没关系,可自己的爸爸还不信,如此这般的让刘南北领略心寒的冰冷攻击。 “或许我之前的人设就是这样,保持一贯的不容易让人相信吧,应该赖不得我爸。”刘南北失望的心想。 这时宋中继走到刘南北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说:“南北,我相信你,因为我平常是学奇门遁甲的,知道很多凡夫俗子不能瞬间领悟的事情。” 宋中继话一说完,刘南北直接给宋中继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呼呼打转。 “海叔,有见地!” “海叔?这是啥称呼?”宋中继一愣。 “行了,快走了。”刘全国又喊一声。 “走?”刘南北被这个走字喊开了智慧,脑子哗哗一顿转,一把推开宋中继,惊喜的说道: “爸,你不信我的,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呢,刚才你们见到我的第一面是不是感到特别的意外?” “诶,是啊,说起这里就又有些迷糊了,你是怎么到这来的呢?比我们还快,应该不是爬上来的,因为如果爬上来只能是顺着后山爬,我们爬的时候也没见你。” 刘全国转念一想,转回身看着刘南北又是满脸的疑惑。 哗啦啦! 此时洞外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的浇击着王爷坟山。雨势非常凶猛。 “这下咱们不可能走了,外面下起了大雨,只能是在这避雨了,然后听听我是如何来这里的经过吧!真的,你们千万别犟,真的有神,听了前传你们就什么都清楚了。” 刘南北只觉得峰回路转,艳阳高照,江山一派大好。 其实事情从头讲也就囫囵了,只是刚才急的一时忘了这茬。 “得,强暴雨现已来临,这下是走不成了,咱们只能是在这里暂避一时,然后听我想象力极其丰富的儿子继续开故事会吧。” 刘全国说完,与万宝路等又是一阵带有嘲笑风味的大笑。 笑毕后,在火堆旁围了个圈坐了下来。 刘南北心想:“知道你们不信,但只要给我叙述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你们完全相信我的。” 待刘南北挨着宋中继坐下后,便开始讲起了自己是如何神奇般来到悬仙洞的经过。 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 在之前王爷坟山顶,刘南北被几个人强拉硬拽下山,然后回到家后,张明娟看刘南北还是叫着嚷着要跟刘全国等一同去探洞,执拗劲儿一时消散不了,为避免刘南北做出过激的行为,张明娟就把刘南北反锁进了里屋。 隔着门,张明娟在外面对刘南北叨叨道: “儿子,妈劝你把跟着你爸他们去什么洞的想法就此打住吧,你今晚就是闹破大天你妈妈我怕都不可能任你胡来的,老老实实的躺炕上睡个好觉,明天一早,妈就送你去县城里的开学前二十天冲刺班冲刺冲刺的,住呢就在咱家在县里欢腾小区刚买的房子里住,然后我再派你练散打的向莉表姐看管你,这样一来也就能够收敛你的性子,省得你再整天鸡飞狗跳的。 你说你这一个暑假都干了些儿啥?净是一天一个幺蛾子,然后让我跟你爸替你提心掉胆的操心了,还有二十多天你就要去镇上中学上初一了,马上就是初中生了,三年后就是高中生了,再三年就面临高考,来抉择你能不能成为大学生了,一个好大学有多难考你不知道啊? 第32章 像雾像雨又像风 你知道你二姨家天成表哥考个二本可是不管春夏秋冬,左手语文书,右手数学书,头悬房梁锥刺屁股的成宿成宿的学啊,你表哥可是打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这样的,我和你爸把你放纵到快上初中才开始就算是对得住你了。 行了,妈就不跟你说这些废话了,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睡觉,然后明天我就和你爸送你去县里上辅导班,就这样说定了。 我现在得去你爷爷家看看,十点以后下大暴雨,我记得你爷爷家的院里有一处地方有些洼,我得弄点儿碎砖头沙子什么的垫垫,院里不存水好出水,大暴雨来了也好放心不是?” 不得不说刘南北他妈的确很能唠叨,话的密度大到都可以做防水胶布了。 “我爷爷?” 在里屋不住闹脾气的刘南北一听张明娟提起他爷爷,马上心里的怨气就消去大半,心想:“是哦,我还不知道我爷爷长什么模样呢,我得去瞧瞧。” 想完,对着站在门外的张明娟说:“妈,带我一起去呗,我给你帮个忙,顺道跟我爷爷认识认识。” “傻儿子,你一天到晚跑你爷爷家七八趟,你还和你爷爷认识认识,是不是还想溜去那什么洞呢,你妈我可不是好糊弄的,你就老实跟家呆着,今晚想出里屋门妄想!” 张明娟说完这句话,取下挂在堂屋墙上的围裙穿在身上,然后头上系上花手巾,走到院里推上小车就出大门了。 然后咣啷一声把大铁门锁住,还落上了重重的三环牌大锁。 “妈,妈……!” 刘南北连叫好几声听不到张明娟回应,知是张明娟走了,便气的一脚踢翻地上一把与他无冤无仇的凳子,嗵的一下跳坐到炕上,气呼呼的在那生起了闷气。 “真是的,好不容易回到2012年为的就是来找回记忆的,这下可好了,居然把我关了起来,我跟你熟嘛你就把我关起来,小心我告你非法拘禁!” 说完,一骨碌躺在炕上,两眼望着用黑白格塑料布包的天花板。 望着天花板有一分钟,刘南北扬起巴掌啪的给自己左脸蛋子上来了一下,是为自残式发泄。 打完后刘南北觉得还不够疼,脑子里即刻又产生了再狠抽一下脸蛋子的天才想法。 考虑到用巴掌抽不给劲,于是刘南北就伸直两臂,打算在周围找个可以替代巴掌的物件,比如说火炕专用小扫帚。 他两手划拉半天,右手触到了一个凉凉的皮质物品。 这是什么? 没用眼去看的刘南北脑子里产生了怀疑和猜想,然后竟没心没肺的做起了无聊的蒙眼摸物猜物游戏。 妈的!总不能是蛇吧? 靠!蛇爬到了炕上?难不成是白素质?呸,什么白素质,是白素贞? 不能啊,听说那白素贞跟许仙两口子,她总不能红杏出墙来诱惑我吧? 或者是白素贞她那小姐妹小青? 妈的!猜不着,我是不是有毛病啊,直接拿过来看不就成了! 放弃治疗……呃,不对,是放弃单人无聊游戏的刘南北一把将那皮质物品抓起,然后拿在眼前一看,非常有素质的感叹一声。 卧槽!这他妈不是我的包嘛!是我从2029年背来的未来包。 呵呵~ 刘南北自嘲式的笑了自己一声,骂了句我是傻逼吗?然后肚子一挺从炕上坐起,把屁股拖到炕沿上定住,打开了手里的包。 接着用手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然后摆到炕上。 首先第一件物品,一叠小拇指厚的白色稿纸,准备在2012年写小说用的。 第二件物品,又是一叠稿纸,写小说用的。 第三件,还是一叠稿纸。 第四件,依然是一叠稿纸。 …… 一直到第十件,他妈的居然还是稿纸,都是写小说用的。 难道刘南北是弱智吗?2012年缺稿纸咋地?这又不是用王八壳,竹简刻字的古代。就非得从2029年大老远带来不行了? 直到第十一件,可算是换了个花样。 那是一张巴掌大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长相很白净,很可爱,又带些调皮的小男孩,是刘南北的儿子刘东西。 没错,他的儿子就叫刘东西,很强势的名字。 其实刘南北起名字的决胜功力是得益于父辈的真传。 就说刘全国的名字,因为刘南北的爷爷爱旅游,喜欢去欣赏这个美丽的世界,可无奈自己生在一个连吃饱饭都是问题的年代,苦于生计就没实现,于是他就把这份愿望留给他的儿子,期望他儿子长大以后能走遍全国,所以就起了个刘全国。 刘全国长大后因为了达成自己要成为王爷坟村首富的目标,成天想方设法,累死累活的干活挣钱,没时间去走遍全国,别说全国了就连外省他都没走出去,由此他呢就把他爸的愿望寄托给了他儿子身上,希望他儿子代表他和他爸去外边走走看看。 然后他又想全国目标太大了,真正每个犄角旮旯走一遍恐怕活一百年都不够用的,于是刘全国就缩短了这个目标,只希望他儿子以后能走南闯北就够了,所以他的儿子他就给起了个刘南北的名字。 刘南北不负重托,也算在自己三十岁那年得益于作家这个职业,游山逛水的找灵感,南南北北的算是走了一遍,可他只走了南北,还没去东西呢,所以等他的儿子出生以后,他就给他儿子取了个刘东西的名字。 好了,此话题扯得有些远了,咱们再往回讲。 刘南北拿着他儿子的照片看着,不由得一乐,啵的在上面亲了一下,小声说:“儿子,你爸我现在来你爷爷奶奶家找回忆,准备重拾自我,重操旧业写小说了,你就在家好好等着,等着你爸卷土重来,再造辉煌,为你小子挣好多好多钱,一辈子都花不完,让你当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 啵! 再亲一口,刘南北把他儿子刘东西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黑包的夹层里,然后轻轻的拉上拉链。脸上的愁云惨雾即刻消散无踪,每一条皱纹都温暖如春。 刘南北的笑意似乎在某一个瞬间都能把把冰川融化了,把缠绕城市许久的雾霾顷刻击退,像雾像雨又像风。 可想而知刘南北他儿子在他心中是整个世界之大,除此之外再不可能找到另外一个目标物可以把他对他儿子的感情抵消。 第33章 先知都整出来了? 刘南北把包里的东西继续往外拿,第十二件,是一双袜子,红色的。 第十三件,又是一双袜子。 第十四件,还是一双袜子…… 一直到第二十件,都是袜子,也都是红色的。 天呐!刘南北这玩的到底是什么操作,重复的稿纸不算完,重复的红色袜子这又是哪一出? 之后刘南北喃喃的一席话得出原因,他眼圈通红,欲哭掉泪的说: “徐若欣,你个狠心抛弃我和儿子的女人,咱俩从认识到结婚生孩子,再到离婚九年,每到我过生日的时候你除去送我补肾丸之外,就是送我一双红色的袜子,一点心意都没有,记得有一年你又是送补肾丸和红色袜子给我,把我整急了,我冲你大喊,你干嘛还送我红色袜子,就不能换成双份的补肾丸吗?” 说着,刘南北带着苦涩呵呵一笑,吞一口唾沫继续说: “你俏皮的咬咬下唇,嘻嘻笑着说,因为便宜啊,给你过第一次生日的时候,正赶上小区楼下超市袜子大促销,买一送八,反正我也不会挑什么礼物,买贵的又花钱,一年送一双袜子岂不快哉?哈哈,你就是这么二,跟咱楼下邻居金毛养的那条二哈一样,不按套路出牌。 最后咱俩离婚,有一次是老王的生日,他那小女朋友也送他一双袜子,倒不是红色的了,是绿色的,当时我就笑了,我对老王他小女朋友说,送老王袜子是不是碰上搞促销啊?她摇摇头回答我说,不是,是我想紧紧套住他的脚,让他一步都不能离开我……” 刘南北瞬间哽咽住,百感交集,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忍不住的嗷嗷哭了起来。 他咧咧着喊一句:“若欣,我不想和你离婚……” 不得不说,刘南北的唠叨是得他老妈真传,更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相得益彰,一样都是为了爱,亲情!爱情! 哭完后,刘南北擦擦眼泪,继续翻出包里剩下的最后一件东西。 这是一张卷起来的信纸。 刘南北好奇的展开一看,上面写道: 【南北,有些话我要简单的跟你说一下,你这次乘坐咱的不同一般公共汽车穿越回2012,不光是逆转了时间,还有就是你会得到一种超能力,究竟是什么超能力咱不知道,你也不用好奇是由于什么造成的,这个就是爱迪生他也说不清楚。 反正你加以运用就是了,用好了还可以超神的哦,老牛逼了。当然,在牛逼的同时你也不要忘了注意防范,量力而行,适可而止,因为不管什么东西它都是有双面性的,好或者坏,更好或者更坏。一定要小心哦。 最后祝你穿越旅程愉快,希望你可以找回久违的记忆。落款:王先知】 看完后刘南北皱起眉头,狠狠的把信纸甩到炕上,骂道: “老王你个王八蛋,我祝你早日被你小女朋友给绿了,乱七八糟的写的是啥,你以为你是写小说的嘛!” 骂完,刘南北气呼呼的喘着粗气。 呼吸渐渐平缓,刘南北似乎记起了一件什么事情,他微微一攥两只空空的手掌,直接急出了一脑门子汗。 “卧槽,老王八蛋的,老王给我的手机呢?给我的那个可以打给2029年,仅剩不到10%电量的手机呢……” 说着,刘南北蹭的站起来,嘴里碎碎念着满屋子翻腾了起来。 折腾了好一阵,刘南北跟一坨烂泥似的在墙角瘫坐了下来,一脸凄惨的表情:“这里怎么可能找到?完了,没了,打不了电话了,回不去2029年了。” 正无望间,刘南北眼前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 今早村口,刘全国胖揍刘南北时,他因挨了刘全国一巴掌,受强打击影响,身子转了一个圈,四肢不受大脑控制,拿在手里的手机甩飞,咻的一下落到了路边的草丛。 “想起来了,在村口,对,就是在村口!”刘南北噌的站起,倍感惊喜,激动的又蹦又跳,又哼又唱。 “不行,我得去找,我妈说一会儿会下大暴雨,晚一会手机会被淋坏的,希望不会被人捡走。” 刘南北停止蹦跳,双手合十不住祈祷。 “我要出去!” 说着,刘南北快速的把散在炕上的稿纸和袜子塞回到黑包里,然后把黑包放到大衣柜里。 接着跟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围着里屋不停疾走,一会看看窗户,一会看看门。 “门太厚了,我踹不开,实在不行就砸窗户吧,可是砸窗户的话被我爸一知道,那我可就直接领死亡保险了。” 刘南北开始犹豫,停在窗户前难以定数。 “可我除了砸窗户之外,再没别的办法出去了,我总不能捅破屋顶出去吧,豁出去了,死就死,手机为重,砸!” 说完,刘南北不再犹豫,拎起脚边的一把凳子就要向窗户上砸去。 还没等砸呢,窗户外一个人头从窗台下冒了上来,冲着刘南北嘻嘻直笑。 刘南北被吓一跳,哎哟一声,手一哆嗦,手上拎的凳子咣的一下就砸在了自己的脚面上,疼的他抬腿捂脚蹦跳着,呲牙咧嘴的哎哟叫痛。 “嘿,南北,咋还自残啊?”窗户外那颗人头的身子从窗台下噌的冒了出来,大概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他面前。 那小孩十三四岁左右,小脸脏兮兮的,上身绿背心,下身红短裤,鼻梁特高,颧骨突出,长相基本能看,毛刺头,跟刺猬站起来了似的。 “你谁家小孩?”刘南北忍住疼痛慢慢放下腿,没好气的喊一句。 小孩呲牙一乐: “怪不得俺妈跟俺说你失忆了,谁都不认得了,俺还以为是俺妈唬俺的,原来是真的,南北,俺是韩民啊,昨晚一起网吧通宵打游戏的。诶?南北,你啥时候染了个黄毛啊?还挺酷!” “哦,你就是韩民啊!”刘南北点点头。 “怎么?想起我来了?”韩民一瞪眼,一脸期待的神情。 “没有。”刘南北摇摇头。 “哦,好吧,没事,以后咱再重新处呗,反正时间长,总能想起来的。”韩民又呲牙一乐。 “嗯。”刘南北一点头,小声说:“我三十多岁人了还跟你个小屁孩处,有那闲心啊。”说着,弯腰重新拎起凳子。 “南北,你这是要干啥?还自残?可别呀,有病治病,自残这操作不行啊,一凳子下去血槽减半啊。”韩民在窗户外头着急的叽叽喳喳说。 “我自残?呵呵,没那功夫,我砸窗户。”刘南北扬起凳子预备发射:“小孩闪开点儿,别把你伤了。” 第34章 整了一个赝品? 韩民一笑,把窗户从外头拉开,呲牙一乐:“南北,窗户没上锁砸它干嘛?” “嘿,居然没锁,我是不是傻逼?”刘南北放下凳子,自嘲的一笑。 韩民双臂环抱搭在窗台上,点点头喊了声嗯。 刘南北瞅着韩民笑说:“你这小孩倒是救了我一命,得,就交你这兄弟了。” 说着,刘南北从窗户爬到了外面。 “这话说的,咱本来就兄弟。”韩民说完,本来想拍刘南北肩头,但碍于自己身高,只能是拍拍他后背了表个意思。 “得,走!”刘南北一划拉韩民的头,向大门走去。 “南北,干啥去,通宵打游戏升级大龙啊?”韩民紧跟其后问。 刘南北来到大门后一摇头:“有那心思?去村口。” “去村口干啥?”韩民问。 “问那些干啥,这大门锁了咋出去?”刘南北用手一拽被锁的紧紧的大门:“诶,对了,你是咋进来的?” “嗨!爬墙呗!我来你家哪次走过正门啊。”韩民一甩头骄傲地说。 “尼玛,爬别人家墙你还光荣了,这可是大毛病,以后得改,爬墙的都是傻逼”刘南北说着走到墙后,纵身向上一跳,两手一搭墙头,两臂一发力,嗖的将自己撑了上去。 韩民点点头:“南北你说的是,以后我不爬墙了,就钻洞吧。” 说完,韩民竟从刘南北家院里通水的地沟里钻了出去。 之后,刘南北和韩民来到大街上,然后他一言他一语,一前一后的向村口走去。 来到村口,刘南北就弯腰在路边草丛里,摸黑找起了手机。 期间,韩民一个劲的跟在刘南北身后叨叨,说刘南北失忆不是实病,可能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需要找个高大打灾,去掉身上的邪气就能好了。他还说让他妈去他姥姥村里请瞎眼老婆婆黄大仙给刘南北去灾呢。 刘南北正找手机没功夫搭理他,只是心不在焉的嗯嗯嗯作以回应。 找了好一会儿,当刘南北的脚尖朝草丛一处位置一踢,感觉有阻力,然后发出嗒的清脆一声,他的嘴角撇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当他弯腰捡起被他踢的那个东西后,他直接乐颠了,拽起韩民的胳膊哈哈笑着蹦了起来。 果然,那就是他掉的手机。 刘南北疯了似的乐着把韩民整迷糊了,他问:“南北,找着啥了这么高兴?” “哦,手机!”刘南北兴奋的把手机在韩民面前晃了晃。 “手机?这是什么手机?手机不该是九键大直板吗,我妈叫它削人大砖头,咋会是那样的,跟小姑娘梳头小镜子似的。”韩民一脸迷茫。 “这个过几年你就知道了,智能手机很快就会泛滥市场,然后人们成天拿着它不舍得放手,比对他爸妈都亲。”刘南北哈哈笑着说。 “哦,是啊。”韩民迷糊地点点头。 结束兴奋后,刘南北停下来,把手机传进裤兜说:“走吧,咱回去吧。” “哦!”韩民答应一声,跟刘南北向村子返回。 可还没等刘南北往前走几步,他向旁一看,一眼望到矗立在漆黑夜里的王爷坟山,停住脚步说: “唉!可惜了那么好的写作素材,这会我爸他们应该登上去了吧?” “什么登上去了?月球吗?”韩民从旁问。 “不是,是悬仙洞。”刘南北一摇头说。 “哦,是那呀,我听我妈说过,挺神奇的。”韩民为了让毛刺头竖的更直,抓住头发朝上揪着说。 “如果我能一下到悬仙洞就好了。” 刘南北刚说完,只见他咻的一下凭空消失。 这让韩民一下难以接受,他惊的扑通瘫坐在地,不敢相信的喊:“南北,升……升仙了?诶,我怎么会说这句台词?” 刘南北同刘全国等人细细的讲完经过后,咽了一口唾沫。当然刘南北他着重讲的是后面他与韩民这骨碌事。 他向刘全国说:“ 爸,我就是这么来的,清楚了吧?用一词就叫闪现,理解不?就是唰的一下子就来了,爸,这应该就是老王说的我会的超能力。再之后就是我和那老头的见面交谈,随便胡侃了,其实没说啥重点,我和老头就是不知怎么讨论起,打麻将如何点炮有排面的话题来了,一直说到宏力醒,倒挺投机。” 刘全国,艾富有和万宝路,包括坐在刘南北旁边的宋中继四脸懵逼,就他们四个的目瞪口呆之功在此时攀上了一个新高峰。 黎明前的大山深处,四处黑黝黝的,既阴森又恐怖。 几个黑影在山顶处游动。 突然现出一点光亮。 嘟~嘟~嘟 “喂,你好,你是哪一位?”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噢,我是谁不重要,我想告诉你,你儿子在我手上。你如果想要他活命的话,赶紧预备三千万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如若不然我立马撕票。” 其中一个黑影手持电话回应。 “什么?我儿子?三千万?哈哈……开玩笑,我儿子就在我身边,你要撕票就撕吧!真他妈搞笑,想钱想疯了吧,哼!” 电话被挂断了。 “老……老大,啥玩意?他说他儿子就在他身边?不会吧?那这小子是谁?”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肥三,这小子你是在哪儿给我弄来的?” “大哥,我们就是在叶老板的别墅门口抓的,不会错的。” “快,把这小子从麻袋里给我弄出来看看。” “是,是。” 麻袋被解开。 “老大,你看,这小子还昏迷着呐。” “混蛋!肥三,你他妈怎么办事的?这小子和照片上哪一点像嘛?这哪里是叶老板的儿子,你他妈眼瞎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哥,我高度近视,昨天忘戴眼镜了。” “老……老大,真错啦?” “二瘦,你自己看。” “可不咋地,真他妈错了,这该咋办?” “咋办?他妈的,我们恐怕是这世上最他妈二比的绑匪了,跑了这么远不说,赔了几百块的油钱,真他妈晦气!” “是,是呀大哥,我们是二比。” “闭嘴!死肥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搞了一天一宿,弄了个赝品,真是个废物!” “老……老大,那这……这小子咋办?” “咋办?把他给我做了,免得留下祸患。” “怎么做?用刀捅死他,还是用绳勒死他,或是扔这儿饿死他?” “二瘦,你用刀捅死他。” “大……大哥,我害……怕,下不了手。” “肥三,你用绳勒死他。” “老大,我手直哆嗦,使不上劲啊。” 第35章 我就是穿越了 “他妈的,都是废物,要不咱们一起把他推下山崖。这山几千米高,推下去绝无生还!” “好吧,就这样,听大哥的。” 三人合力把麻袋连同麻袋里的人推下了山崖。 然后三人撒丫子跑到半山腰的路上驱车顺着盘山路仓惶逃离。 山峦起伏,连绵不断。 树丛灌木交错于山间。 雾气笼罩下的群山更显神秘莫测。 太阳刚爬上山顶,却被一团团翻滚的乌云夺去了光辉。 接着一阵阵山风狂邪的袭来,吹的树枝前后左右摇摆,发出吱咯吱咯的狂叫。 深山的天气说变就变。 片刻,密集的雨点直射下来,接着就是瓢泼大雨。 山崖根部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峭壁上顽强的生长着几棵歪脖的松树。 树枝上挂着一片破麻袋左摇右摆。 涯底的一堆杂草中躺着那个被推下山崖的青年,赤裸着身体,仅穿着一件红色的裤头。看上去有十八九岁。 冰凉的雨水把昏迷的青年激醒,他翻了个身,然后又坐了起来,感觉浑身有些疼痛。 他既茫然又不解的环顾四周,自语着:“我怎么了?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越下越大。 他浑身发冷,想躲避一下雨,于是就钻进了山崖下的一个石窟里,身体依靠在石壁边,瑟瑟发抖,然后极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去叶总的别墅给他义务清理花草了吗?当然我是有私心的,就是为了去勾引叶总家刚招来的一个小保姆,很漂亮的,长得像极了射雕里的黄蓉。 可惜未能见到,我一直都梦想着穿越到那个朝代,和郭靖一决雌雄,争夺黄蓉的。我想我绝对胜出,因为我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我和黄蓉一样也当过小乞丐。 再说我颜值也不低,最主要的就是,我可比郭靖聪明的太多了呀。那郭靖傻不拉几的,就知道叫蓉儿,蓉儿的,真他妈傻,呵呵……” 青年自语着又笑了几声,显得很自信。 接着用手摸了摸满头黄发,这是为追求时尚花了几十块钱在理发店染的。 青年皱一下眉头然后又自语道: “我干完活离开叶总别墅不远,天就开始乌云翻滚,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再接着我就感觉头顶嘭的一声响。然后我就没了知觉,好像是被雷击中了?” 青年摸着头顶自问。 突然他一拍脑门从地上站起,望着洞外急骤的雨水大喊: “我的天呐,太不可思议了,妈妈呀!我是不是穿越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一下从城市飞到这茫茫大山中呢?对!我穿越了!” 青年兴奋的不知所措,竟把身上划破了的裤头脱下来挥舞着。 哎呦!浑身这么疼啊!看来穿越也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敢想,没有什么事不能成功的,哈哈……这个地方应该是桃花岛,黄蓉姐姐我来啦……!不过这个穿越有些狼狈,我的衣服呢?手机呢?难道穿越就是得一丝不挂?庆幸的是还留了一块护鸟布。” 青年激动过度一下摔倒地上,昏迷了过去。 青年名叫永乐,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寓意是想让自己永远快乐。 他原先叫志豪,名字是他妈妈起的。 他自生下来没见过爸爸,七八岁以前他活得很幸福,妈妈看上去很有钱,他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他。 自从八岁那年,妈妈在家突然被几个人强行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而他也被送进了孤儿院。 住了一年,在无意中偷听到孤儿院的阿姨们议论说他妈妈是个毒贩,马上要被正法。 虽当时他不知道正法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想去找妈妈,于是他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孤儿院。 出了孤儿院以后,他就四处溜达寻找妈妈。他怕被人发现又送回孤儿院。于是他就昼伏夜出,饿了就去扒垃圾桶,以至于和流浪狗争抢食物。 有一次竟为了一袋过期的火腿与一条狐狸犬抢了起来,不但没抢到,反而被狐狸犬给咬了一口大腿。 再后来永乐捡了一条小狼青,把它养在了身边,几个月后,狼青长大,竟然击败了所有流浪狗与永乐横行于城内所有的垃圾桶。 永乐自狼青长大以后,就像有了亲人。他叫狼青弟弟,他们相互依赖,同吃同睡,形影不离。狼青也给永乐壮足了胆。 城内像永乐一样的小乞丐都嫉妒又羡慕的背后骂永乐,人仗狗势,欺压同行,还自封自的,叫什么垃圾小王子。 这样飞扬跋扈的日子,过了还不到一年半,就因狼青弟弟遇难而告终。 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长期的漂泊流浪,又加之进入了冬季,小永乐病倒了,发了两天的高烧。 在他和狼青居住的桥洞下,整整躺了两天滴水未尽,狼青无助的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第三天小永乐醒了过来,由于还在病中,他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狼青见永乐醒来高兴的摇着尾巴,在他身边蹭来蹭去,接着就跑了出去。 时隔不久狼青回来了,给永乐叼回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 永乐闻着烧鸡那诱人的香味,又加之几天没吃东西了,伸手接住狼青叼来的烧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的正香呢,忽然听到桥上面有人在喊道: “快,那畜牲在桥下面呢!别让他跑了……” 永乐吃了一惊,手捧着烧鸡愣了。 他胆怯、疑惑地望着狼青。 狼青向永乐摇了摇尾巴,然后冲出桥洞向桥上奔去。 接着就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 “是它,就是这畜牲,它抢了那顾客的烧鸡。” “给我追!” “打死他!” “……” 嘈杂声不断。 永乐一听顿时明白了,这鸡是狼青抢来的,它可能是怕人们追到桥洞发现自己会被责罚,才跳出去引人离开。 永乐扔掉手中的烧鸡,奋力站起,晃晃悠悠的跑出桥洞,爬上桥面。 他看到有几个手持木棍和尖刀的男人在狼青的身后紧追不舍,口里喊着:“打死它,别让它跑啦……” 永乐一见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弟弟快跑!你们不许伤它。” 然后跌跌撞撞的向人群追去。 那几个人哪能追得上狼青? 可就在狼青跑到桥尽头准备横穿公路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砰的一声! 狼青被一辆疾驰的小货车撞飞了出去。 第36章 再买一条狗去吧 永乐一下傻在了原地,看着狼青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货车咔的急刹车停住。 那几个手持棍棒的男人也都齐刷止步,惊慌的看着货车,和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狼青。 然后他们迅速齐转身折了回来,他们可能是怕货车司机会找他们的麻烦。 永乐呆呆的愣在那里半晌,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巴,然后疯了似的大声向那几个折回来的男人咆哮: “你们这些坏人,还我弟弟命来……” 他不住喊着,追赶着那几个人,要和他们玩命。 “一个小叫花子,别理他,谁让那畜牲抢烧鸡呢……?” 然后脚步匆匆的向来路而去。 “弟弟,弟弟……” 永乐已顾不上追那几个男人,他喊叫着跑向桥头,然后扑在狼青身上大哭不止。 司机这才缓过神来,他刚才以为是撞到人了,定神之后发现是一只狗,心顿时放了下来。 司机下车走到扑倒在狼青身上悲痛欲绝的小永乐跟前,不知所措的张了几下嘴没说出话来。 他心里明白,这个被撞死的狗,肯定是这个男孩的爱犬。 他称它为弟弟,可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 就这样无语的盯着永乐哭喊了几分钟后,司机伸手从上衣兜里掏出几百元钱,缓缓蹲下身子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 “小弟弟,太对不起了,这是个意外,我还要去送货,这点钱你收下,就当我赔你的狗了。” 永乐猛的转过脸,止住哭声,瞪着泪眼,瞳孔中充满了愤怒。 然后爆发出一句:“我不要钱,你,你赔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这怎么可能?它已经死了,给,拿着这钱再买条狗去吧!” “不要,我就要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永乐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用双手疯狂的拍打着货车司机。 突然身子一软,昏倒在了司机怀里。 司机一见来不及多想,把永乐抱起放进驾驶室里,然后又把狼青的尸体搬上车厢,驾车向医院而去。 后来永乐病愈,司机在得知永乐是个孤儿后,欣喜万分。 因为他四十多岁了,和老婆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在多次与永乐交谈后,在当地公安局办理了合法领养手续,把永乐带回了另一个城市的家。 并且按永乐的要求埋葬了永乐的弟弟狼青。 司机姓陈名福根,与妻子张兰住在东海市靠搞运输生活,距永乐原先居住的家滨港市300公里。 永乐的到来给夫妻二人带来了欢乐,他们视永乐为己出,并安排永乐进了学校,学名陈有志。 永乐并没有像陈福根夫妻期待的那样有远大的志向,一向疯野惯了的他,哪受得了学校的牵制? 经常逃学旷课,让陈福根夫妇操碎了心。 就这样进进出出在学校混了八年,弄了个中专技校毕业。 然后说出去工作,辞别养父养母,再次回到阔别八年的滨港市,开启了他的打工生涯。 在此干了半年,换了几次工作。最终进入了滨港市的豪迈集团当了保安。 为增强体质他报了一家武术培训班,并与豪迈集团的少爷叶林亚结识成了好朋友。 且在叶林亚家的别墅里认识了从乡下来打工的保姆阿丽。 而后,他经常借找叶林亚玩或帮人家修理花草为名去接近阿丽。 还好他上中专的时候学过园艺管理,这年永乐十九岁。 咔嚓一声巨响,把永乐震醒。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洞里,身上盖着干草挺暖和的,洞外的雨还在下着。 咦? 他发现在他的身边点着一堆火,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个竹筐,装着满满的他叫不上名字的野菜。 那人披着一头白发。 永乐扒开身上的干草坐起来,他头脑里又闪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穿越了,我穿越了,这个人白发披肩的,身边还放着个装满野菜的筐,噢,明白了!这儿就是桃花岛,这人筐里装的是草药,他……他是黄药师,对,他一定是!” 002,我是人,来自2000年 永乐兴奋的不知所以,他刚想开口问,可还没等他启齿呢! 那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如洪钟,浑厚有力。 “你是猴还是人?来自哪里?” 永乐急忙回道:“黄药师,我是人,来自2000年。” “什么2000年?乱七八糟的?你叫我什么”? 那人转回头双眉紧锁满面疑惑的问。 永乐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鹤发童颜二目有神,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大概有六七十岁吧,不是皇药师又是谁呢? 于是永乐更加肯定的说: “我叫你黄药师啊!怎么?不对吗?” “什么?黄药师?” 那人反问后抓住地上的木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用木棍指着永乐一脸严厉。 “我不是药师,也不姓黄,我倒是看你这头黄毛,和光溜的样子……哼!我断定,你不是人,而是个会说话的猴,对吧?更确切的说你是个猴妖!” 永乐见他用棍指着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是审讯,慌忙站起抖去身上的干草,然后抓起一旁的红裤衩迅速套上遮住下处。 着急的解释道: “我是人,不是猴也不是妖,大师,你若不是黄药师的话,看你拿着根棍莫非你是丐帮帮主洪七公?” 永乐恍然大悟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脑门。 “你这猴子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胡言乱语,你给我蹲下!” 这老者看来是生气了,大声喝斥,接着扬了扬手中的木棍要打的架式。 “好,我蹲,我蹲下,你别发火嘛,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永乐很识相的蹲下,仰头望着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听人叫我乞丐,你竟敢当着我的面侮辱我,为了惩罚你,你给我钻到火堆里去。” 老者一脸怒气的命令道。 “什么?你……你要我钻到火里去?大师,拜托,我不是孙悟空,钻进去是要死人的!” 永乐听后连连摆手,满脸惊恐的说。 “你说什么?孙悟空?哎呀!我该走了,回家喂二师兄去喽!” 老者忽然发生急剧性的变化,弯腰拾起地上的装有野菜的筐背在身后蹦跳着向洞外跑去,把永乐丢在了洞里。 永乐懵逼了,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37章 什么时候发达的? “什么意思?他跑了?看他这么不着四六的样子,他……他应该是粥伯通才对,可不就是他嘛!不行,我得跟上他,兴许跟着他也可以找到皇蓉皇姑娘的。” 想罢,永乐从地上跳起,追出洞外。 这时雨也停了。 乍一从洞里出来还真有些冷。 永乐打了个冷颤,双手抱夹,上下左右扫视着,想找一件御寒之物,正好看到崖壁上的松树枝头上挂着的麻袋片。 于是他攀上去迅速摘下返回地面,然后把麻袋片披在身上。 永乐心想: “这宋朝末期的麻袋片与我们那儿的麻袋没啥区别嘛,虽然穿着不美观也不舒服,但,总比光穿个破了的红裤衩雅观吧。” “大师,等一下,大师留步……” 永乐向着老者的背影喊叫着,快步追了上去。 滨港市滨口区。 豪迈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 董事长叶立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出神的想着什么,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很稳重。 门呼的一声被推开。 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顶一头黄发,穿的花里胡哨的,个头和永乐差不多,属于那种怎么吃都不会长肉的那种主。 走路的样子绝对是那种六亲不认的步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董的独子叶林亚。 啪! 叶董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吼道: “出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先敲门,你为什么不听,没礼貌!”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有事我才不来呢,再说这儿子进老爸的办公室还要打报告吗?你不会是背着我和我妈金屋藏娇包小三了吧?” 叶林亚挑逗的说完,一屁股坐在了会客用的沙发里。 “你……你……” 叶董气的用手指着叶林亚你了半天。 “说吧,你来干什么?” 说完,叶董气哼哼的坐了下去。 “侦探来了,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啦。” “什么,你找侦探啦?” “你集团总部的门口突然失踪了一个保安能不找侦探吗?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哥们儿。” “一个保安一天不来上班这能说明什么?如果是他家里有事呢?动不动找侦探,侦探一上门外界还不定怎么猜疑,人家会以为我公司出大事了呢!” “这不是大事吗?一个人不见了事还小吗?” 父子正在争吵,秘书小曼走进来告诉叶董滨口光明侦探事务所的刘侦探和王侦探想见叶董了解情况。 叶董让秘书请二位侦探到自己的办公室详谈。 “叶董,我们接到贵公子的电话,说你公司保安陈有志疑似被绑架了,请问你对此事知晓吗?” 刘侦探、王侦探二人进入办公室落座后,单刀直入的问。 “我知晓,不过我和我儿子的观点不同,我恰恰认为是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最大嫌疑,因为这个敲诈勒索的电话号码显示是他的,他可能是害怕我会报案所以潜逃了。” “侦探,不是这样的,我了解他,我们是好兄弟,他不会蠢到明知道我在家还打电话来敲诈我爸吧!我想他可能是被人利用或者是被人控制了。” 叶林亚在一旁争辩着。 刘侦探听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咳了一声说: “你们父子的看法虽不同,但都有可能,那我们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弄清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绑架他人?还是被他人绑架呢?” “对,对,侦探说的对。” 叶董和叶林亚父子二人听后都不住点头称是。 “叶林亚,事情发生之前,你最后见到陈有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王侦探一边记录一边问。 “在我家的别墅里。”叶林亚回答。 “你的别墅地址在哪里?他去你那干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当时在家吗?” “我家在长江七路,123号。当时我在家,他是来帮我修剪花草苗木设计造型的,走的时刻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叶林亚回忆着说。 “叶董,你是什么时候接到那个敲诈恐吓电话的?当时你在哪里?” 王侦探把脸扭向叶董问。 “我是前天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接到的,当时我就在别墅我自己的卧室,林亚在客厅打游戏,所以我接了那电话就没当回事,给挂了。” “那我们一同去你的别墅及周边瞧瞧,顺便调出你的监控录像看看好吗?”王侦探用商量的口吻说。 “ok,当然可以,我带你们去。” 叶林亚从沙发上弹起爽快的回道。 …… …… 山野之间,永乐两眼紧盯着那个他自认为是老顽童周伯通老者的背影穷追不舍。 老者走的很快如同小跑,在松软的青草红花间飞奔,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这让永乐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人绝对是周伯通,轻功了得,犹如草上飞、水上漂、踏雪无痕。厉害!” 永乐心中暗暗佩服,他学着老者的样子蹦跳前行。 穿过一段平坦之后,突然山路一转,变得荆棘满布,乱石横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今天放永乐这不好使了。 永乐光着脚只要再往前走脚不被石头硌烂,也得被荆棘划破。 眼看着老者的背影越走越远,永乐急得不住搓手, “该咋办?再不追人就不见了,可追吧双脚怎受得了这摧残之路啊!” 永乐抬头望望天。 这时山风已吹散了乌云,太阳钻了出来。 永乐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 他抬起一只手抹一把脸,又拽了拽身上的麻袋片。 “哎!有了,我何不把麻袋片改成鞋?俗话说顾头不顾腚,此时我只能顾脚不顾羞了!就这么办,事不迟疑。” 想罢,永乐把身上的麻袋片解开,然后撕成两段,把两只脚分别包裹的严严实实。 弄完后他噗嗤笑了,自嘲的喃喃道: “我去,我这双鞋恐怕是人类自有鞋以来最大,最丑最奇葩的鞋了!当然,我的创造力还是挺高的哟!” 永乐自满的伸伸胳膊,跺跺脚,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老者隐去的方向追去。 黄发,微黄的白色皮肤,红三角,特大的大头鞋。 远远望去永乐就像卡通片里的唐老鸭,那造型绝对的雷人! 永乐追随着老者的身影绕过几座山后,又钻进了一片奇形怪状耸立在山底深谷中的石林。 进入石林以后,老者七拐八拐的进入到了石林中央。 第38章 神仙也用打火机 若不是永乐紧紧追随老者,他自己进入一定会迷路的。 中央处一片开阔的平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地上种有玉米和几样青菜。 地的中心处有一座用木头和竹竿扎成的木屋。 老者好像没发现追随自己而来的永乐,径直走到木屋后的栅栏处,把身后的竹筐放下,然后抓起筐里的野菜扔进栅栏内。 嘴里还不住地吆喝着: “二师兄,吃饭了……” 只听栅栏内传来猪的哼哼声。 永乐好奇的呆立在菜地边望着这个老者,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老者又抓了几把野菜扔进栅栏后,接着转回到小木屋门前,推门入内,一会儿又返身出屋,坐在了门前的一块石头上。 小木屋一共三间,虽谈不上精致,但绝对能抵挡风雨。 “猴子,你愣那儿干什么?既然来了。就过来坐!” 老者忽然发话,大声的说。 永乐知道他是在叫自己,于是就走了过去,来到老者跟前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 “多谢大师。” 然后坐在了老者对面的石头上。 老者用双手把白色长发向肩后一分,甩一下头,对永乐说: “猴子,你是来找我学艺的?” “是……呃……不是……” 永乐吭哧着没敢说出实情。 “我这有两种仙法,一个是三十六变,一个是七十二变,你要学哪样啊?” 永乐被问愣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西游记里悟空拜师学艺时,他师父菩提老祖问他的台词吗?怎么?他不是周伯通?他是神仙?这是咋啦?难道我穿越到仙界了?” “说呀!快说!难道你怀疑我的法力?要不我把你变成兔子?” 老者见永乐不回答,从石头上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永乐的耳朵大声说: “哎哟,大师手下留情,疼,疼……” 永乐被揪的直喊疼。 “那你要学哪一种?”老者追问。 “我学多的,学多的师父。” 永乐把悟空的台词喊了出来。 “那好吧,你先把我屋后的木头给我劈了。” 老者说完松开手,又推门进屋,然后拿了一把斧头丢给了永乐。 永乐用手捂着被揪疼的耳朵,战战兢兢拾起地上的斧头,跟着老者绕到木屋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木头。 “师父,木头在哪里?”永乐壮着胆子问。 “这就是,给我劈!” 老者指着屋后的一棵桃树命令道。说完他倒背着手向房前走去。 永乐拿着斧头围着桃树转了一圈,只见桃树长势不错,上面还结满了枣子大的青涩果实。 永乐有些不解: “这大师让我砍桃树,这不太可惜了。真是搞不懂,细想电视剧里演的世外高人或神仙一般都性格古怪的。 说不定他是故弄玄虚,让我砍了桃树,他再用起死回生之术医好它。 对!一定是这样!我永乐真是太有福气了,没想到一穿越竟穿越到了仙界遇到了神仙,这不比穿越到射雕的年代还要好? 师父还能教我七十二变,这……这也太神奇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想罢,永乐抡起斧头,咔、咔、咔……使劲的砍着树身。 树咔吧一声断开,倒在地上。 永乐擦了擦胸前的汗珠,提了提滑到屁股蛋子上的红裤头,吐一口气,仰一下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猴子,你大胆!竟敢砍掉我的蟠桃树,你拿命来!” 这声音把永乐吓了一跳。 他转身一看,老者竟然拿着一把长长的锄头,吹胡子瞪眼似要杀人的样子。 永乐当时懵逼了,他慌忙辩驳道:“师父,这不是你让我砍的吗?” “胡说,我这桃三千年才结一次果,我怎么会让你砍呢?” “是,是你让我砍的嘛。”永乐当时委屈的都快哭了,继续争辩。 “不许多言,如若不然,砍了尔的脑瓜。” 老者拿着锄头挥舞着呼呼生风。 简直把永乐吓傻了,他满肚子的苦水只好憋住。 “给,把自己捆起来,快!” 老者停止舞动锄头,扔给永乐一根绳子。 永乐不敢多说,乖乖捡起地上的绳子绕了几绕,把自己绑了起来。 老者一见很是满意,把一端的绳头拴在了刚才被永乐砍掉的桃树墩上。 永乐不敢说也不敢问,心惊肉跳,等待着老者的惩罚。 老者扔掉手中锄头,然后盘坐在草地上。 接着双手合十,闭起双目,口中嘟嘟囔囔也没听出念的啥。 念毕。 睁开眼,右手伸进了袍袖里,慢慢掏出一包东西。 然后从包里抽出来一只白色小棍叼在嘴上。 永乐一看当时懵逼了,原来是一支香烟。 老者咔嗒又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点上烟吸了起来。 永乐脑子糊涂了,心想:“神仙也吸烟卷,用打火机了?” 永乐陷入了迷雾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爸,不许杀生,菩萨来也!” 永乐听后,懵逼的更懵逼了。 永乐懵逼归懵逼,但他还是庆幸菩萨及时降临,能够救自己摆脱这个古怪老者的折磨和死亡威胁。 他仰起头向天空望着,想看一看菩萨踩着莲花,驾着祥云从天而降的奇观。 可他伸脖子瞪眼的愣是没看着。 “爸,你赶紧回屋,不许胡闹。” 女子的声音把永乐的目光拉回到老者的方向。 “呀!” 永乐惊叫了一声。 原来他发现一个身穿青色牛仔裤,白色衬衣,扎两条辫子的女孩正背对着自己与老者交谈。 “难道这女人是菩萨?怎么穿的这么新潮?和2000年相比没啥两样啊,而且降落的速度惊人,我愣是没发现。” “我不回去,我要砍了这个弄坏我蟠桃树的猴子。” 老者向女子喊叫着。 “爸,这山里的猴子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杀的,你看它多可爱呀!” 女孩说着回转身,用手不经意地指了指用绳绑着的永乐。 看后手指停在了半空,眼瞪得溜圆,张着口呆立在了原地。 然后妈呀一声跳到老者身后,惊叫着: “爸,爸,你这是逮了个什么玩意儿?太吓人啦!” 老者神色诡秘地说:“猴子,是个搞破坏的猴子,待俺砍了他。” 说着又抡起锄头向永乐冲来。 永乐一见把身子一蹲,大声喊道: “救命啊!菩萨,救命啊!” “爸,住手,他会说人话。” 女孩听永乐呼叫后,慌忙从老者身后抓住老者的胳膊将其拦住。 永乐一看忙又叫道: “菩萨,我是人,当然会说人话了,你的法眼应该能看清吧?” 第39章 几头猪的量吧 “菩萨,他敢和你顶嘴,我灭了他。” 老者甩着白发,气哼哼的挣扎着,想挣脱开女孩再次砍杀永乐。 “济世,住手,你连菩萨的话都不听了吗?回房里去,等会我马上给你吃仙丹。” 忽然女孩甩开老者的胳膊大声命令道。 再看那老者立马消停下来,嘴里应着: “是,是,谨尊菩萨旨意,我这就回去。” 说完向房前绕去。 女孩撇了一眼永乐,然后跟随老者向房前走去。 永乐见他们走后,脑子开始进入快速运转模式,对老者和女子的身份进行重新定义。 “这女子是老者的女儿是没错了,因为他不止一次叫老者爸。 她自称自己是菩萨,这我就有些怀疑了,因为她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她的眼里是充满恐惧的。 要是菩萨的话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表现,那他们父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那个女子返了回来。 她盯着永乐看了一会,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把永乐笑得莫名其妙,不敢正眼相对。 “喂,你是谁?从哪儿来?”女子止住笑声问。 “我叫永乐,从2000年来。”永乐低头小声回答。 “咯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从2000年来?你这人真搞笑,打扮雷人,说话也够雷的,今年是2000年还用你告诉我啊?” “啥?你说现在是2000年?不对吧,我穿越了啊!” 永乐惊得几乎跳起来,不敢相信女孩所说。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我还头一次听说这穿越会穿越到原地不动的,你是龟速吧?” “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永乐被女孩儿说的脑子松动了: “莫非我没穿越?不可能啊,我确实是被雷击中,从滨港市穿越到大山中来的呀!这一点毋庸置疑。” “喂,你是哪里人?”女孩又问。 “我是滨港市人。”永乐如实回答。 “你是滨港市人啊,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啦?你不会是来寻宝的,或者是在滨港市犯了法逃到这儿来的吧?” 女孩眼里充满了猜疑。 “冤枉啊,我不是坏人,我是个保安,在豪迈集团上班的保安。” 永乐着急的解释。 “什么?你说你是豪迈集团的保安?那你认识豪迈集团的少爷吗?” “认识,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好哥们,他叫叶林亚。” “噢,没错,看来你们真认识啊,那你把自己解开吧。” 女孩说完向房前走去。 永乐绕了几绕绳子把自己松了绑,其实永乐根本没把自己真绑死,他只是糊弄老者的。 “你先把这身衣服和鞋子换上吧,这是我爸的。” 女孩从房内拿来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扔给永乐,继续说: “你这人怎么搞得连衣服鞋子都没有了?弄得跟孙猴子似的,咯咯咯!” 女孩抿嘴直笑。 “不知道,我之前穿着衣服,还是名牌呢。嗨!谁知道穿越到这就只剩这裤头了。” 永乐一边解着“大头鞋”一边说。 “穿越?你还认为穿越啊?我看你想穿越想疯了吧!”女孩摇着头嘲笑道:“换好衣服到房中来吧,我那儿有吃的。” 女孩撇下一句又返回了房前。 永乐拿过衣服后更相信女孩的话了,这衣服是一套青色的中山装,鞋是一双草绿色绝缘劳保鞋,绝对是当今产品。 咕噜~咕噜~ 这时肚子开始叫了。 永乐想:“先吃饱肚子再说,穿越的事吃饱了再想。” 于是他迈步向房前走去。 女孩已在房门前的空地上放了一张桌子,见永乐走来在房中招呼道: “你先坐下,等一会饭马上就来。” 永乐在桌子旁的石头上坐下。 片刻,女孩端上一碗面放在永乐面前。 “条件有限,我给你泡了包方便面,凑合着吃吧!” 永乐说了声谢谢,瞅了瞅碗里的面。 确实是方便面,这再一次证明自己认为的穿越是假的。 “我该称呼你姐姐吧?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永乐礼貌的说。 “好,你就叫我姐姐吧。”女孩笑盈盈地回道,然后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姐姐,师父呢?他不一块儿吃吗?” “噢,你说我爸啊,我刚给他吃了药,他睡了。” “吃药?我看师父身体挺好啊,他是不是在此修炼的世外高人啊,怎么会生病呢?”永乐一脸不解的问。 “他身体没病,不过……咳!” 女孩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皱的说:“他这儿有问题。” “啊?你是说师父他有精神病?” 到此时永乐才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经过询问,永乐从女孩的口中得知。 女孩是靠近大山外的一个村中的村姑,爸爸、妈妈和她一共三口。 她爸爸叫胡玉山,妈妈叫李淑芬,她叫静秀。 自她记事起,爸爸很勤劳,虽无别的大本事,但把自己家里的几亩薄田侍弄的很好。 再加上妈妈喂几头猪和鸡鸭换点钱,日子也算过得去,静秀感觉很幸福。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打工的热潮也吹进了这个遥远偏僻的小山村。 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然后挣回来钱盖起了新房子。爸爸也坐不住了。 好像是1991年,她爸爸34岁,那年静秀12岁,念小学五年级,她爸爸就背起行囊外出打工了。 可没过几个月,她爸又回来了。 回来后也不种田,天天在家里研究什么周易八卦、奇门遁甲,说是要成为大师发家致富。 为此她妈没少跟他爸吵架,就连村里的人们都说他不务正业。 可没想到他后来是越钻越深,由于文化程度有限,理解不了奇门遁甲其中的含义,精神开始恍惚,经常自发脾气。 后来家里被他砸的是千疮百孔,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 妈妈见无法生活下去了,就趁他不注意带着静秀去了滨港市打工来供应静秀上学。 静秀和她妈妈走后,她爸爸的病情更加重了,他四处游荡,头发也白了,村里的人都叫他疯子乞丐。 再后来他就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几年过去了静秀初中毕业,由于她没有城市户籍,无法再在城市上学便就弃学,开始了和她妈妈一起打工的生涯。 那年静秀18岁,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返回家寻找爸爸。 听村民说有人在大山深处发现一个野人,于是静秀就只身进山找了几天几夜,最后竟然迷路于石林中。 第40章 山外月塘村的 但也就是在这次迷路中,他找到了隐居于此的爸爸胡玉山。 当时她爸爸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静秀要他出山给他治病,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死也不离开这里,他还说要在这里挖掘宝藏成为富翁。 他说这里有一座千年古墓等待他发掘。 静秀实在劝不走他,就隔一个月回家一次给他买药控制病情,而且还给他买衣服送吃的,并给他买了一头小猪让他养着,希望他能有所好转。 近一年病情好像有些见轻,他自己知道种点玉米和菜了。最主要的是得益于静秀按时给他送药。 而这次静秀因妈妈病重住院后病逝无法按时回来,爸爸断了药才会病情加重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把自认为穿越的永乐给唬得不轻。 永乐静静的听着静秀的诉说,心里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的敬佩。 静秀说到动情处眼里时不时噙着泪花,听的永乐也陪着她掉眼泪,总觉得静秀的命运和自己相似,都是苦命之人。 彼此互诉,倾吐心声,直至太阳落下山顶。 永乐提出说自己明天一早要动身离开石林回滨港市。 静秀告诉他,这儿地处大山深处,到山外需步行几十公里。 况且又无有道路,期间还要翻山越岭的,地势尤为复杂。 陌生人想要走出大山恐怕是不可能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静秀和永乐商议,希望永乐能在此多待几天,等她父亲有所好转后,她愿和永乐一道返回滨港市。 永乐思考后答应了静秀的提议。 永乐问起静秀在滨港市的工作,她告诉永乐自己在皮鞋厂上班。 永乐问静秀是否也认识叶林亚,她只笑笑说,滨港市豪迈集团是知名企业,他的少爷叶林亚谁人不知呢? 夜开始降临,静秀安排永乐睡在她爸爸的房间。 此处电是不可能有的,屋内的木墩上点着蜡烛,老者还躺在用木板搭成的床上,有节奏的打着呼噜。 静秀叮嘱永乐,说她爸吃了药醒来至少得到明天早上了,不用担心他会捣乱搅了美梦。 静秀叮嘱完后退出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待静秀走后,永乐拉过放在墙角的竹帘,往地上一铺,然后倒了上去。 这一天永乐折腾的也确实累了,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摸哪儿都疼。 老者的呼噜太响了,吵得永乐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他望着从木屋缝隙中透进的微弱月光,开始陷入思考。 “是啊,我究竟是怎么从滨港来到大山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给自己下的结论是被大风吹来的。 虽不切合实际,但也只能就此结论了。 望着老者酣睡的样子,永乐开始怜悯起这位老者来。 从和静秀交谈中得知老者也只有四十几岁,被精神病折磨的已过早的满头白发了。 白天看他奔跑耍横的样子,自己还误认为他是身怀绝技的六七十岁老人呢,现在想来并不为奇了。 “穿越。” 永乐一想到穿越二字就有些恼火,怪自己年少无知,从电视剧和小说中看到的穿越纯粹是编剧和作者的一派胡言。 “世上哪来的穿越啊?我真是蠢得比猪都蠢,以后再也不看穿越剧了……” 永乐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在正中,老者早已起床,坐在屋外闷闷地吸着烟,也不说话也不闹,俨然是个正常人。 静秀见永乐醒来,关心的问睡好没睡好,并安排吃饭。 吃完饭后扯东拉西的闲谈一通。 老者很听话,对静秀言听计从。 就这样一天一夜又过去了。 第三天吃过早饭后,静秀说出去采些中药,并嘱咐永乐看护好她爸爸,然后就背着竹筐出门了。 永乐见静秀走后,他故意躲开老者,站在离老者几十米的菜地边盯着老者。 一是他怕老者会突然发病伤害自己;二是怕老者离开自己的视线,老者跑掉。 期间老者在屋内有几次向永乐招手,示意永乐进屋。 但永乐都不予理会,他认为老者是挑逗自己。 永乐怀着忐忑的心情在菜梗上走动着,他盼望着静秀快点回来。 此时他发现自己有些像孩子依赖母亲似的依赖静秀。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静秀回来了。 她不但背回来满满一筐中药材,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纯真,乌黑的头发上扎着一个马尾辫。 身材修长,穿着粉红色的上衣,配一条蓝色裤子,脚上穿一双布鞋,身后也背着个竹筐,里面装的好像也是野生药材。 女孩有些腼腆,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自然含笑。 “真漂亮!”永乐心中暗自赞叹。 经静秀介绍女孩是她采药的时候认识的,名叫晗雪,是山外月塘村的。 由于第一次进山迷了路,遇到了静秀,静秀就把她带回来,并答应她返城的时候一块带她出山。 静秀是个热心肠,对晗雪也是格外喜爱。 忙活了一阵子后,静秀做好饭菜,让永乐、晗雪、老者一块儿共进晚餐。 饭间谈笑风声,其乐融融的俨然就像一家人。 这让永乐感到很温暖,心中暗暗下决定,等自己以后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静秀姐姐。 晚上永乐和老者睡一屋,静秀和晗雪睡一屋。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醒来,静秀说再去采些蘑菇回来改善伙食。 晗雪要一同前往被静秀拒绝,要她在家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出山返城并送晗雪回家。 并且要永乐看好她爸爸她去去就回。 静秀走后,晗雪钻进了她和静秀的房间。可能是由于害羞,一直没有出来。 永乐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盯着屋内的老者,怕他发病跑掉。 “小伙子,到屋里来。” 突然老者向永乐招手小声叫。 永乐一惊,看着老者摇摇头表示拒绝。 “孩子,你别怕,快过来,我有要紧事对你说。” 永乐还是摇头。 老者急了,一个箭步蹿到门外,抓住永乐的胳膊拽进房内。 永乐提防不及差点儿摔倒,大声嚷道:“你放开我,小心我跟你急。” “别嚷嚷,小心被他们听到。孩子,你大难临头了,快快带上晗雪逃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者神情紧张的说。 “我为什么要逃?你是犯病了吧?我还要等静秀姐姐回来呢。” 第41章 具体位置不详 “等她?等她回来你们俩就完了,孩子,快逃呀!” 老者催促道,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是你女儿,我们的好大姐,我才不逃呢。”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大魔头白骨精,她是药贩子啊!孩子,信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老者急得直跺脚,压低嗓音嘶吼。 “呸!老头,你该吃药了,你以为我还能信你?神经病!” “混蛋!”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永乐的脸上。 永乐被打的怔住了。 他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老者,五官挪位,牙咬的咯嘣直响。握紧的拳头挥了几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孩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但你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们到晗雪的房间看看,你就会明白的。” 老者说完不容永乐回答,把他一把推进了晗雪的房间。 咣的一声。 晗雪的房门被撞开。 晗雪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紧张而本能地抓起桌上的茶碗,用颤抖的声音大声问: “你……你们要干什么?再往里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晗雪,别,别,不是我,是,是他……” 永乐慌忙解释,用手指着老者结巴着说。 “闺女别怕,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不是个坏人,我是真心想救你们的。” 老者推开永乐冲到晗雪面前焦急的说。 “爷爷,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晗雪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问。 “闺女,你把你的床铺掀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老者一脸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掀开床铺?”晗雪不解的问,然后回头看了看她和静秀的床铺。 老者见晗雪迟疑的样子,快步走到床铺前,然后双手抓住床边猛的用力,咣的一声把床板掀翻,然后拎起床下的一个纸箱把它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撒在地上。 “你们看。” 永乐和晗雪把目光投向老者撒出的东西上,除了一些衣服就是一袋洗衣粉。 永乐大声说:“老头你真是疯了,干嘛要掀翻床?难道衣服有罪?真是无理取闹。” 晗雪盯着床下的衣服问:“爷爷,姐姐对你这么孝顺,你干嘛要弄散她的衣服?你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姐姐的心?” 老者没有回答,走到那堆衣服前,然后弯腰抓起那袋洗衣粉提在手中说:“你们看这是洗衣粉吗?这是害人的白粉,它可是静秀这坏女人的犯罪证据。” 永乐和晗雪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瞅着老者手中的“洗衣粉”不住摇头。 “不相信是吧?” 老者说完,把洗衣粉袋子撕开,倒出一部分。只见里面倒出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物体,和一颗颗如药丸的东西。 “谁家的洗衣粉会是这?你们见过吗?” 老者向永乐和晗雪射来质问的目光。 永乐和晗雪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异样洗衣粉,不知如何回答。 老者见他们愣怔的表情,对他们吐露出真情。 老者胡玉山确实是山外某村的村民,也确实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李淑芬,女儿静秀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痴迷奇门遁甲着迷而离自己而去的。 后来胡玉山精神越来越恍惚,一心想发大财成就富豪后找回妻女。 自妻女离家出走后,胡玉山受到了村民的冷嘲热讽,都说他是疯子乞丐。于是他为了逃避人们的冷眼,躲进了深山。 后来结识了一位道士。 从与道士无意的交谈中得知,这山中隐藏着一位某朝大王的古墓,但具体位置不详。 于是胡玉山又把寻找古墓定为了他一生的追求目标,希望自己探得古墓攀升富豪,再找回妻女共享福乐。 谁曾想几年功夫过去,古墓竟毫无下落。他的精神也由此越来越崩溃,走入了精神病人的行列,思维一阵空白,一阵清醒。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寻找古墓的时候,偶遇三男一女,且迷路于山中。 经询问后得知他们是省地质勘探院的,于是就把他们带回到石林中。其中的那女孩就是静秀。 他们对胡玉山十分尊重,胡玉山对他们的询问毫无保留,把他自己的身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由于胡玉山有精神病,不定时的发作,后来静秀就时常来看胡玉山,并给胡玉山带来了药。 当时胡玉山对她也是非常感激的,再后来她就干脆留在了胡玉山这儿。让胡玉山认她为干女儿,她叫胡玉山干爹。 当时胡玉山是特别的激动。 再后来她就经常带人到这儿,有男也有女的。胡玉山也没在意,认为他们都是给国家办事儿的,应该支持。 静秀对胡玉山如同亲生父亲。 胡玉山很欣慰,病情也有所好转。 静秀时不时的跟胡玉山讨论找古墓的发展情况,胡玉山也如实回答,把她真心当成女儿。 可就在一年前,静秀带回来个男人,四十来岁,说是个鞋厂的老板。 静秀告诉胡玉山老板是她的男朋友,当时胡玉山还不甚满意,劝静秀说你们年龄悬殊有些大,不太合适。 而静秀有人说爱情不分年龄,真爱即可。 胡玉山听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老板来了以后,胡玉山这石林就经常有陌生人光顾,神神秘秘的。 胡玉山真心的不喜欢,但碍于静秀的面子就忍了。 再说胡玉山的病情时好时坏,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去年冬天的时候,静秀又带来几个年轻的男女。说是她老公厂里的职工来此旅游的。 胡玉山当时还纳闷,这深山老林的有啥可观赏的?但也没好意思说。 某日夜,胡玉山半夜起床撒尿,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在石林后听到静秀和她丈夫秘密交谈,意思是让这几个男女职工带什么k粉出山,运往滨港市。 并还听到她丈夫说,一定要想方设法叫疯老头胡玉山说出古墓地址,盗取古董。 胡玉山震惊了,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后,胡玉山就整天装疯。当然胡玉山也有真发疯的时候。 可没想到他们见胡玉山病情加重后更加戒备起来,派人在暗地里监视他,防止他逃出大山。 胡玉山便在清醒的时候就胡乱念经说佛,让他们认定胡玉山确是失常。 至此,胡玉山的石林成了他们的制毒贩毒窝点。 胡玉山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期间他们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胡玉山一直想告发他们,却被他们盯着,难以走出大山。 老者胡玉山一口气急急说完,然后走到他自己的房间,在放木墩的地方挪开木墩,掀起一块石板,从下面掏出一包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然后返身递到永乐面前说: “孩子,这个是我勘察的古墓地址路线图,我想他们的制毒工厂应该在那里,你把它带上逃出去后交给公安或政府,让政府将他们这些害人精一网打尽,拜托!” 第42章 东西南北转着走 说着,胡玉山把塑料包塞进永乐的手里,用诚恳信任的目光盯着永乐郑重的说: “我相信你,孩子,你是个好人,你们俩快走。” “你说的可信吗?我不敢相信。”永乐拿着塑料包木讷的问。 “你必须相信我,要不然你们二人将成为他们的运毒工具。” 晗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该怎样抉择。 “你们快走,事不宜迟,今天是东北风,你们顺着风走就能走出石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再告诉你们,我的亲生女儿胡静秀就在滨港市,你如果见到她就请代我告诉她,爸爸爱她和妈妈,希望她们幸福。” 老者胡玉山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泪珠从眼里滑落。 永乐陷入两难,弄不清胡玉山的话是真是假。 “走,我们走吧!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是假话,我也想赌一把。” 永乐望着老者的眼神,转脸对晗雪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万一,我是说万一姐姐是……珍爱生命,远离毒药,那我们就听爷爷的,走!”晗雪灵眸一闪,干脆的说。 “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切忌顺风走,绕开山路,因为山路极可能有毒贩把守。”胡玉山叮嘱道。 话不多说,永乐和晗雪辞别胡玉山走出木屋,顺着风向西南方向穿石林而去。 永乐和晗雪走了没多久,静秀带着四个男人回来了。 她见没了永乐和晗雪对胡玉山发问: “爸,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被神仙带走了。”胡玉山疯癫癫的说。 “老东西,竟说疯话,阿珍,他们可能是跑了,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此地。”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恶狠狠的命令道。 其余三个男子齐声回道: “是,老大,等我们追上这俩小崽子,立马放水。” 被称为老大的八字胡男人嗯了一声,点一下头: “我想他们对这里地形不熟悉,跑不远的,我们四个分头行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人一个。切记,无论是谁发现他们,绝不能手软,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是,老大,我们明白。”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阿珍,你负责把这老东西的药让他吃了,免得他到处乱窜,然后你爬上山顶,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阿峰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山路处堵截住两个小崽子。” “好,丁哥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好的。”阿珍点头回答。 “好,出发!” 丁哥一挥手,四人奔着各自的方向,从石林中跑去。 阿珍见他们走后转身进屋,然后拿了几粒药片走到胡玉山跟前说: “爸,吃药了。” 胡玉山瞅着阿珍摇着头,向后退着说:“你,你不是我女儿,你也不叫静秀,你叫阿珍,你是个坏人,我不吃。” 阿珍笑了笑。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我是静秀,你怎么说我是坏人呢?来,听话把药吃了。”阿珍强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劝说道。 “我不吃,我现在很清醒。”胡玉山大声回绝。 “你清楚什么?”阿珍一惊,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神色。 “我知道你们是毒贩子,你们是魔鬼。”胡玉山用手指着阿珍说。 “这么说你真的清醒了,那两个孩子也是你给蹿腾跑的喽?” “是,是我,我早就发现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了,只是你们监视着我脱不了身,没法揭穿你们。现在好了,我全告诉他们了,你们这些恶魔就等着伏法吧!哈哈哈……” 胡玉山说完哈哈大笑。 “老东西,枉我叫了你一年多的爸,没想到你装的还挺像,隐藏的够深啊。 若不是我们大老板事先交代让你帮着寻找古墓的话,我他妈才不会叫你爸呢。 既然这药你不想吃,那好吧,以后你就用不着吃了,反正我们已找到一个古墓,相信那王的古墓差不多也在那个位置。 老东西,你说你这不是作死吗?你一直疯癫着还能多活一阵子,啧啧啧,没办法,你可以去了。” 阿珍把手中的药片向空中一抛,然后冷笑一声,接着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连犹豫都没犹豫的指向了胡玉山。 叭的一声。 胡玉山身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 阿珍蔑视一眼,撇嘴哼了一声,然后跑石林向一山顶爬去。 永乐和晗雪遵照胡玉山的话,顺着风的方向钻出了石林。 他们怕被人发现,不敢走山路,只能在山林和杂乱的杂草中摸索前行。 开始还可以,可走了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后,晗雪的体力支撑不住了。 她开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头发都湿透了。 “永乐哥,我跑不动了,能不能歇会儿?” 永乐停住脚步,喘着粗气,回过身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干吞一口唾沫说: “晗雪妹妹,我们离山外还远着呐,在没有走出大山之前,他们随时会追上来的,你再坚持坚持。” “永乐哥,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再说事情有那位爷爷说的那么严重吗?那个静秀姐很好的,也许她没有害我们的心呢?” “也许,哪来那么多也许?你还小,不懂得人世险恶,快走吧。”永乐催促道。 “我小,你就大吗?好像你能看懂人世?”晗雪不服气的把嘴一撇说。 “走啦,走啦,就算他们不是坏人,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天黑前咱走不出这大山的话,晚上也会被狼吃了。” “有狼吗?”晗雪紧走几步,靠近永乐紧张的问。 “没狼吗?你家靠近大山应该比我清楚。”永乐反问。 “有吧?那我们快走。” 晗雪说完迈开步走在了永乐的前面。 又走了大约几里地后,他们穿出了山林,眼前一座又一座山挡住了去路。 永乐和晗雪一看差点儿哭了。 这山高大不说,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连根草也没有。 而且山的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想要走过去只有翻山一条路,而且人爬上去很容易暴露目标。 “过还是不过呢?” 永乐有些犹豫了,兀然的跌坐在一块石头上。 “妈的,什么鬼地方?累死人了。” 晗雪抬头望望山顶,再看看四周,像泄了气的皮球说道: “算了算了,不跑了,就这一座大山就算不被人逮到也得累死。”然后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耍起赖来。 第43章 这种现象叫龙吸水 “喂,小妹妹,真不走了吗?”永乐在石头上直了直腰说。 “不走了,爱咋咋地吧!”晗雪有气无力的回答。 永乐皱了皱眉:“好吧,我也累了,不想走了,听天由命吧!” 永乐把身子一挺躺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正好碰到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 他打一个激灵,猛地坐起。 胡玉山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孩子,你出山后一定要把这包交给公安手里,把坏人绳之以法,拯救更多的人……” “小妹妹,起来,我们走。” 永乐站起,向趴在石头上的晗雪说。 永乐忽然觉得有一种使命感涌灌全身。 “让我休息会儿。”晗雪动都没动的嘟囔一句。 “小妹妹,我们必须走,也许翻过这座山就会有人家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呢。” 说着,永乐用手拍了拍裤兜。 “任务?噢!你说是那个塑料包。”晗雪翻身坐起,盯着永乐说。 “嗯,就是这袋子的东西,咱答应师父要交给公安的,绝不能食言。” “哎呀,永乐哥,你别讲大道理了,你还是先救救我吧!我如果再走肯定累死在这山上。” 晗雪开始耍开脾气撒起娇来。 “小妹妹,人不能只为自己活,想想别人,如果我们真能够如师父说的救很多人呢!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来拉你。” 说着永乐把中山服上衣脱掉拧了几把,一头递给晗雪: “来,你抓住了,我拖着你走。” 晗雪看了眼光膀子的永乐,不好意思的说:“不用,待会天黑了你会冷的。” “不怕,我是男子汉,抗冻,你抓好了,我拉你起来。” 永乐一使劲把晗雪拉起来向山上爬去。 “这样是不是轻松多了?”永乐一边爬一边对自己拉着的晗雪问。 “嗯。”晗雪应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小妹妹,这山难不住我们。” “有哥哥真好。”晗雪由衷的说。 “你没哥哥吗?” “嗯,我只有个姐姐。” “噢,那以后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吧!”永乐有些自豪的说。 “嗯。”晗雪兴奋的脸上像开了花,使劲点一下头。 “小弟弟,小妹妹,等一等,我们一起爬山好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山底传来。 永乐和晗雪在山腰处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个棍子向山上爬来。 “不好,小妹妹,快些爬,他们追上来啦!” 永乐拉着晗雪加快了爬山的速度。 男子见永乐和晗雪不理睬他,爬的更快了。 那男子的速度更快,毕竟正是壮年,离永乐和晗雪越来越近。 随即原形毕露,气急败坏的大声骂: “妈的!两个小崽子,你给我站住,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永乐哥,我害怕,他真是个坏人,他骂我们呐。” 晗雪开始发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小妹妹,别怕,有我呢,我们再加把劲,只要我们早一步比他登上山顶,我们就不怕他了。” 永乐一只手使劲的拽着晗雪,一只手扒住石棱,双脚用力快速爬行。 “永乐哥,山顶就不怕了,他会放过我们吗?” “我有办法,小妹妹,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好你的。”永乐信心十足的说。 可能是下面有坏人追赶的原因,二人也忘记了累,爬山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倍。 一个小时后,永乐和晗雪比那人早一步登上山顶。 然后永乐搬起山顶上的石头举过头顶,向着正在向上爬的男子大声喝道: “退下去!你在往上爬我可要不客气喽!” 男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黄毛小子竟会威胁自己。他没敢动,他知道从上而下砸石头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退下去,不然我砸死你。”永乐紧接着喊。 “小弟弟,有话好说,我不是坏人。”男子嬉皮笑脸的说。 “废话少说,你给我下去。” 这时晗雪也搬起了石头向男子吆喝。 男子真害怕了:“好,好,我退下去。” 男子慌乱中一脚踩空,摔倒在山腰上,叽里咕噜的滚下了山底,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哼,自找的,谁让你害人。”晗雪气嘟嘟的说。 “小妹妹,你行啊,厉害。”永乐扔掉石头竖起大拇指,向晗雪赞赏道。 晗雪把石头一丢瘫坐下来,喃喃地说:“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真怕他上来,还是永乐哥有胆量,有智慧。” “过奖了,人怕逼,马怕骑,我也是被逼出来的。” 永乐说完笑了起来,晗雪也跟着笑了。 两张还充满稚气的脸被晚霞映得红彤彤的。 山顶也是大得很,到处是凹凸不平,想从山上下到山的那一边恐也有一公里的路程。 天马上就要黑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如果是晚上下山,那是很危险的。 永乐和晗雪加快了脚步。 山顶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水塘,这让他们既惊奇又兴奋。 山顶上居然有水? 他们见到水后才感觉渴得要命,嗓子都冒烟儿了。于是想弄点水喝。 二人来到塘边找了块儿凸起的石头蹲下来,先洗把脸,然后捧着水准备送进嘴里。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接着水哗哗地响了起来。 永乐和晗雪吓得同时起身跳到岸边。 接着一股水柱直冲云霄,惊现出了龙吸水的景观,把晗雪吓得一下钻进永乐的怀里,不住地颤抖。 永乐报紧晗雪不住的安慰:“别怕别怕,这只不过是自然现象。” 他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风呼呼作响。 那水珠越来越粗,沙石被卷起,打在永乐身上疼痛难忍,几乎要把永乐和晗雪吸进这水柱里面。 永乐抱住晗雪坚强的站在地上,可他那点儿力气怎能扛得住飓风的魔力? 呼的一阵强吹。 永乐抱着晗雪被吹翻在地。 “永乐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卷走?”晗雪死死抱着永乐的腰惊叫。 “不要怕,一会儿就过去了。”永乐趴在地上两手死死扒住地面的山石继续安慰着晗雪。 永乐抬起头眯着眼向水柱观望着。 他发现水塘里的水被水柱吸的水位在急剧下降。 “难道天上真有龙,把水吸走了?”永乐暗自揣测着。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水柱停止了。 但风还未息,乌云依旧压在头顶没有散去。 永乐向塘内望去,不看则已,看后他拍了拍趴在自己身边,把头伏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晗雪惊呼: “小妹妹,你快看,塘里的水都被吸走了。” 第44章 比飓风更可怕吗? 晗雪一听,怯怯的抬起头向塘内望去。 只见那池塘竟真的干了。 十几米深的塘底露出了平整的石面,黑乎乎的一片非常恐怖。 “我们快走。” 永乐挣扎着站起,顺带把晗雪拉了起来。 晗雪艰难的站住,粉红的小脸儿此时煞白,眼里充满了恐惧。 “走?往哪儿走!” 这时一个男人的低吼,从永乐和晗雪身后传来。 二人一惊,费力的转过身。 只见三男一女如同从黑夜中钻出的鬼魅,忽的站立在他们面前,个个眼里透着凶狠的目光。 “静秀姐。” 晗雪看清了对面女人的模样后,惊喜的喊着准备去拥抱阿珍,却被永乐一把拉住。 “乖,晗雪,到姐姐这里来。”阿珍装出一脸温柔的喊。 “晗雪,别过去,你不觉得他们现在比飓风更可怕吗?”永乐制止住晗雪说。 晗雪望了望永乐,再望望对面的几个人,迈出的脚步退了回来。 “永乐,你为什么要跑?忘了姐姐的好了吗?跟姐姐回去。”阿珍强挤着笑脸向永乐说。 “不,我要带晗雪出山。”永乐语气坚定地回道。 “阿珍,跟他们废什么话,不就两个小崽子吗,弄死得了。” 留有八字胡的丁哥不耐烦了,大声向阿珍喊。 “晗雪你听到了吗?他叫她阿珍,这充分说明她的确可疑,我们必须脱离开他们。”永乐向晗雪低声说。 晗雪好像也意识到了,她微微点一下头。 “小崽子,眼前有两条路,第一乖乖的跟我回去,第二就是给我跳下塘底。”丁哥狞笑着说。 “还有第三,就是让我亲手宰了你们,哈哈哈。”在丁哥,一旁的光头男人补充了一句大笑起来,晃了晃他手中的匕首。 “呸!你们这些阴险坏人,早晚会遭报应的。”永乐义愤填膺的喊。 “老大,我想留下这个女孩,杀了怪可惜的,嘿嘿……”长得尖嘴猴腮的另一个男人贱笑着说。 “那还等什么?下手吧。” 丁哥一声令下,几个恶魔扑了过来。 “永乐哥,他们要对咱们下毒手了,怎么办?”晗雪紧紧抓住永乐的手说。 “晗雪,你快跑,我来对付他们。” 永乐用力推开晗雪,从地上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准备与几个坏人拼命。 “永乐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要走一起走。” 晗雪跳到永乐身边,拉住永乐的手,然后向前跑几步来到塘边。 “永乐哥,我们跳下去。”晗雪向永乐慢慢的说。 “跳下去?你不怕吗?”永乐瞅着晗雪轻柔的问。 “不怕,就算摔个粉身碎骨也比落在他们手里好的多。” 晗雪说话间,柔情的目光里含着一丝刚毅。 “还他妈犹豫,是害怕了吧?那就让我成全你们。”丁哥举起手中的砍刀,向永乐砍来。 “永乐哥,跳!”晗雪拉住永乐的手跳了下去。 永乐也随着跳了下去。 在降落的过程中,他们死死抓着对方的手。 “ok,解决了,倒省了老子的力气,哈哈……” 丁哥站在塘边向下望着,阿珍和另外两个坏人同时也都奸笑起来。 “老大,他们会摔死吗?” “妈的!这么深摔不死,那他除非是神仙。”丁哥冷冷的回答。 咔嚓一道立闪在空中炸开,接着那水柱又从空降来,呼呼叫嚣着又倾注回了塘内,把丁哥和阿珍及两个男人吓得抱头鼠窜。 眨眼塘内塘水涨满,又归于平静。 阿珍等人听身后没了响动后,停住慌乱的脚步,转身向塘内观望。 看后丁哥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这两个小崽子就算摔不死也得淹死了。” 然后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向池塘方向拜了几拜,口里不住地念感谢龙王爷的话。 拜毕几个人兴冲冲的下山去了。 黑夜片刻笼罩住了整座大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永乐慢慢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像是躺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很宽敞,还点着火把,不时传来叮当、叮当铁器撞击石头的声音。 “晗雪,晗雪呢?” 永乐第一个反应首先是晗雪,他清楚的记得他和晗雪跳下塘底的情景。 当时二人坠落塘底后,永乐像是摔在了石板上。 接着耳边就是轰隆一声巨响,他和晗雪就又往下坠去。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们冲击的失去了知觉。 永乐用手摸了摸脑袋,然后准备站起寻找晗雪。 “别动,动就锤死你!” 永乐向声音望去,直接在他的四周出现了几个光着上身,穿着裤子,腰间扎着布带的男人。 他们头顶挽着发髻,手中拿着锤子,面无血色的用眼睛盯着自己。 永乐很纳闷,这是些什么人?怎么这身打扮? 其中一个满脸皱纹,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男人把锤子顶在了永乐胸前,盯着永乐看了半天,对身旁的其他人说: “这是个猴子,把他绑了,等会送到厨房把他炖了。” “好,好啊,都几个月没沾荤腥了,这下可以解解馋了。” 其余几人欢呼开来。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我不是猴子。” “啊!”中年男人吓得叫了一声,跳到一边,其余几个人也都惊叫不止。 “这猴子会说话?!” “可不是嘛!” “可吓死人了!” 几个人纷纷议论,惊叹不已。 “我是人,真的是人。”永乐从地上爬起来向几个人解释。 “那你的头发怎么是黄色的?”中年人壮着胆子指着永乐的脑袋问。 “我的头发是染的。” “什么染的?怎么可能?我只听说过有染布染线的,从来没听说过还有染头发的,你蒙我的吧。”中年人不相信的瞪着眼睛说。 “真的,我是在理发店染的。” “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说人话?”中年男人烦感的说。 “你们是掏煤的吗?”永乐猜测的问。 “啥玩意儿?你这猴话我听不懂。”中年男子直挠头皮。 永乐心想:“这些人搞什么搞?耍我呢?他们是什么人?弄得和古代人似的,在这山洞里干什么呢?管他呢,先打听一下晗雪在哪儿。” 接着问道:“喂,同志,你们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姑娘啊?” “别乱叫,什么统治?你这猴子好大的胆子,统治是我们家大王的权力,怎么可以乱讲?小心割了你的舌头。”中年男子显然很生气。 第45章 送来一支穿云箭 “就是,这猴儿比人大胆,胡言乱语……” 其他人七言八语指责永乐。 “大王?你们有大王?这儿是哪里。”永乐急急的追问。 “我们怎么没有大王?没有大王,我们在这给谁修墓啊。”中年人把头一昂,神气的说。 “修墓?给大王?” 这时永乐脑子骨碌翻了个个:“莫非,我穿越了?看来这次是真的?” 永乐这次没了兴奋,因为此时他可不想穿越,他还有大事儿没办呢。 “晗雪呢?她到底怎么了?她不会也穿越了吧?” 永乐想到此向中年人问:“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发现一个姑娘啊?” “姑娘?开什么玩笑,这儿都是老爷们,我们在这儿干了十九年了,连姑娘长什么样都忘了,还姑娘,你竟说猴话。” “不行,我得走,请问我怎么走才能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但你想走出去,那可得等,等我们大王什么时候驾崩了再说吧!到那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好说呢。” “混蛋!”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永乐的脸上。 永乐被打的怔住了。 他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老者,五官挪位,牙咬的咯嘣直响。握紧的拳头挥了几挥,但终于忍住了。 “孩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但你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们到晗雪的房间看看,你就会明白的。” 老者说完不容永乐回答,把他一把推进了晗雪的房间。 咣的一声。 晗雪的房门被撞开。 晗雪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紧张而本能地抓起桌上的茶碗,用颤抖的声音大声问: “你……你们要干什么?再往里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晗雪,别,别,不是我,是,是他……” 永乐慌忙解释,用手指着老者结巴着说。 “闺女别怕,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不是个坏人,我是真心想救你们的。” 老者推开永乐冲到晗雪面前焦急的说。 “爷爷,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晗雪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问。 “闺女,你把你的床铺掀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老者一脸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掀开床铺?”晗雪不解的问,然后回头看了看她和静秀的床铺。 老者见晗雪迟疑的样子,快步走到床铺前,然后双手抓住床边猛的用力,咣的一声把床板掀翻,然后拎起床下的一个纸箱把它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撒在地上。 “你们看。” 永乐和晗雪把目光投向老者撒出的东西上,除了一些衣服就是一袋洗衣粉。 永乐大声说:“老头你真是疯了,干嘛要掀翻床?难道衣服有罪?真是无理取闹。” 晗雪盯着床下的衣服问:“爷爷,姐姐对你这么孝顺,你干嘛要弄散她的衣服?你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姐姐的心?” 老者没有回答,走到那堆衣服前,然后弯腰抓起那袋洗衣粉提在手中说:“你们看这是洗衣粉吗?这是害人的白粉,它可是静秀这坏女人的犯罪证据。” 永乐和晗雪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瞅着老者手中的“洗衣粉”不住摇头。 “不相信是吧?” 老者说完,把洗衣粉袋子撕开,倒出一部分。只见里面倒出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物体,和一颗颗如药丸的东西。 “谁家的洗衣粉会是这?你们见过吗?” 老者向永乐和晗雪射来质问的目光。 永乐和晗雪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异样洗衣粉,不知如何回答。 老者见他们愣怔的表情,对他们吐露出真情。 老者胡玉山确实是山外某村的村民,也确实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李淑芬,女儿静秀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痴迷奇门遁甲着迷而离自己而去的。 后来胡玉山精神越来越恍惚,一心想发大财成就富豪后找回妻女。 自妻女离家出走后,胡玉山受到了村民的冷嘲热讽,都说他是疯子乞丐。于是他为了逃避人们的冷眼,躲进了深山。 后来结识了一位道士。 从与道士无意的交谈中得知,这山中隐藏着一位某朝大王的古墓,但具体位置不详。 于是胡玉山又把寻找古墓定为了他一生的追求目标,希望自己探得古墓攀升富豪,再找回妻女共享福乐。 谁曾想几年功夫过去,古墓竟毫无下落。他的精神也由此越来越崩溃,走入了精神病人的行列,思维一阵空白,一阵清醒。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寻找古墓的时候,偶遇三男一女,且迷路于山中。 经询问后得知他们是省地质勘探院的,于是就把他们带回到石林中。其中的那女孩就是静秀。 他们对胡玉山十分尊重,胡玉山对他们的询问毫无保留,把他自己的身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由于胡玉山有精神病,不定时的发作,后来静秀就时常来看胡玉山,并给胡玉山带来了药。 当时胡玉山对她也是非常感激的,再后来她就干脆留在了胡玉山这儿。让胡玉山认她为干女儿,她叫胡玉山干爹。 当时胡玉山是特别的激动。 再后来她就经常带人到这儿,有男也有女的。胡玉山也没在意,认为他们都是给国家办事儿的,应该支持。 静秀对胡玉山如同亲生父亲。 胡玉山很欣慰,病情也有所好转。 黎明前的大山深处,四处黑黝黝的,既阴森又恐怖。 几个黑影在山顶处游动。 突然现出一点光亮。 嘟~嘟~嘟 “喂,你好,你是哪一位?”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噢,我是谁不重要,我想告诉你,你儿子在我手上。你如果想要他活命的话,赶紧预备三千万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如若不然我立马撕票。” 其中一个黑影手持电话回应。 “什么?我儿子?三千万?哈哈……开玩笑,我儿子就在我身边,你要撕票就撕吧!真他妈搞笑,想钱想疯了吧,哼!” 电话被挂断了。 “老……老大,啥玩意?他说他儿子就在他身边?不会吧?那这小子是谁?”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肥三,这小子你是在哪儿给我弄来的?” “大哥,我们就是在叶老板的别墅门口抓的,不会错的。” “快,把这小子从麻袋里给我弄出来看看。” “是,是。” 麻袋被解开。 “老大,你看,这小子还昏迷着呐。” “混蛋!肥三,你他妈到底是怎么样办事的?这小子和照片上哪一点像嘛?这哪里是叶老板的儿子,你他妈眼瞎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第46章 我们很有福气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这些修墓的人,最后也会被陪葬是吗?” 永乐听后吃惊地问。 “陪葬?我们哪有那福气,我们都已四十多岁了,而我们大王正值青春年少,恐怕我们修墓没到工程的一半就累死在这里了,至于我们死后的尸体就会被他们拖出去喂狗喽!” 中年人说完,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悲凉,一种无奈而绝望的悲凉。 “我在书上曾经看过一些史记,上面记载着很多关于修王陵的匠人最后被处死的情况,说是怕泄露王陵隐秘,是这样的吧?” 永乐想对自己阅读过的野史进行证实。 “看书?这还用看书吗?我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中年男子身后的高个男子情绪有些激动的说完,把手中的锄头狠狠地砸在地上。 “各位,你们就这么认命了?没想过要向大王讨回公道吗?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混吃等死吗?还有没有天理了,如果你们愿意我去给你们理论。” 永乐内心想着了火,蹭蹭直冒火苗。 “讨回公道?就你?唉!算了吧,猴子兄弟,我敢说你这种行为简直是作死的节奏,先别说你见不到大王了,就光这陵墓监管司徒克听了你这话,也会立马送你回老家的,你还是省省吧!” 中年人说完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永乐的肩膀说: “猴兄弟,如果还想活着,就管住你这张猴嘴。” “你们这是哪个朝代?怎么可以草菅人命呢?” “哪个朝代?我靠!你这别告诉我,你是个傻猴,连自己是生活在哪里都不知道吧?我们可都是安国的子民啊!” “安国?” 永乐把自己所学的历史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有找寻出关于大安国的记载。 可能是自己学术太浅,或者是安国存在时期太短,被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的呢? “它应该是处在春秋战国时期吧?” 永乐这么想着,然后很肯定的问: “同志,不,大叔,我们是不是在春秋时期啊?” “什么春秋啊?你这猴儿说话真有跳跃性,难怪你是猴儿。现在是入夏时期,也就是夏天懂吗?” 永乐一听差点笑出声,心想没文化真可怕,但又细一些,也难过也春秋时期是后来人定义的,他们又怎能知道呢? “你们都干什么呢?还不快干活,聚众偷懒吗?是不是皮发痒了,找鞭子抽呢?” 几个兵士打扮的男人趾高气昂的走了过来,为首的人大声训斥着。 中年男子及其他几个修墓人慌忙撤向洞壁边,抡起手中的锤头,叮当叮当的在洞壁上凿了起来。 永乐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你过来。”那个为首的士兵用拿在手里的鞭子指着永乐喊。 永乐见他叫自己,心立时紧张的咚咚直跳,心想: “坏了,这要是让他看出我是个突然多出来的人,他们还不把我给砍了?” 永乐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把头埋在胸前。 “把头抬起来。”为首士兵喝道。 永乐慢腾腾的抬起头,眼睛不敢正视对方。 “怎么回事?哪里冒出这么个玩意儿?是人是鬼啊?杜七郎你过来给我说说清楚。” 为首士兵被永乐的一头黄发吓了一跳,遂大声向那正在敲石壁的中年男人喊。 杜七郎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向为首士兵说:“官爷有何吩咐?” “他是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 “他是,他是从地里冒出来的。” “什么?地里冒出来的?胡说,地下怎么会冒出人呢?净瞎扯。”为首士兵气呼呼的说。 “你是什么人?是怎么进来的?”为首士兵阴沉着脸向永乐问。 “我是个保安,是穿越来的。”永乐实话实说。 “什么?你是川越来的?”为首士兵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真川越来的?”为首士兵把手中的鞭子都指到了永乐的鼻子尖上了。 “是啊,我就是穿越来的。” 永乐剑为首士兵吃惊的样子,以为自己的穿越把他给震住了呢,所以心放松下来,眼睛直视着为首士兵。 “奸细!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为首士兵向身后的那几个士兵下令。 “喏!”士兵应着,然后两个士兵过来一人抓住永乐一只胳膊别在了永乐身后。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犯什么法了?放开我!”永乐挣扎着向士兵们喊叫。 “犯什么法了?你小子装什么孙子?你们川越国和我们安国是仇敌,你们经常犯我边境,杀害我国百姓,你这个奸细竟然还好进我们大王的王陵里来了,怪不得弄得和猴子一样,来的神不知鬼不觉的,闹了半天是个川越国的奸细。说,你来这干什么?” 为首士兵用马鞭子挑起永乐的下巴审问道。 “官人,不,官爷,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来的人。” 永乐听出来了知道还有个川越国,是和自己的穿越二字撞车了,忙着急的解释。 “废话!我知道你是川越来的奸细就行了,还用得着你这么自豪的重复吗?你是不觉得当俘虏很了不起啊?娘的,带走!” 为首士兵咬着牙恶狠狠的骂完,向士兵命令道。 “误会,误会,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永乐挣扎着解释。 “闭嘴,再喊我害了你的舌头。”为首士兵恶狠狠的喊。 永乐当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做解释。 两名士兵押着永乐推搡着顺着洞内的石路向前走去。 借着火把的光亮,永乐打量着洞内景象。越往前走,洞内越宽阔,而且地面也越平坦,他看到有很多人在忙碌着。 有的在平整的石壁上精心描绘图画,有的在地面上雕刻龙形图案,还有的在修理台阶,看起来这陵墓已初具规模。 设想等大王驾崩入住后,定会是豪华无比,堪比宫殿。 洞分几室,每一室都很宽敞。 最后永乐被带进了洞中央的大厅。 厅内灯火辉煌,厅壁两排特制的油灯,跳动着火焰。 灯台的造型各异,有铜铸的仙鹤,鹿等动物造型。更有侍女和男仆的雕塑。 厅中央有一硕大的石床,上边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盘龙。 厅内被装修的用金碧辉煌来比喻也不为过,看来此大厅已基本完工。 “大人,我们抓了一名川越国的奸细。”为首士兵跑到中央处的石床前大声说。声音在厅内回音不绝。 第47章 一定要快乐哟 “奸细?川越国的?在哪里?”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过后,从石床上坐起一个人。面无血色,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身着黑色长袍,赤着脚,鞋子放在石床的一侧,看上去有五十来岁。 “大人,这人就是。”两名士兵把永乐推到石床前回道。 “冯监管,这床真舒服,凉凉的滑滑的就如同少女的肌肤,让人无限遐想,等以后大王的棺木放在上面,他的鬼魂也会感谢我们的用心制作的,是吧,冯监管。” “是,大人说的极是,你是总监,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冯监管忙拍马屁的附和。 总监说话慢条斯理,一种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的主。 “哈哈哈!”总监管笑后撇了一眼永乐。 “冯监管,你说功劳再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我们还不是走不出这王陵?冯监管,我好恼,我家中的妻儿恐怕此时都成了别人的了,你说我要这些金子干什么?” 说完,总监管把他头枕的一个木盒摔在地上。 哗啦,木盒被摔开,里边滑落几锭金子。 接着就哭起来,那哭的声音就像个怨妇。 “总监大人,收好啦,咱就算这辈子用不着了,下辈子咱可是大富之人,来世咱好好享用。” 冯监管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放进木盒,放到床上。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世咱还不一样是奴才?我命苦哇,兄弟们陪我哭会儿。” 说完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叭啦的看样子挺伤心。 冯监管一看,忙招手向身后的士兵喊:“都哭起来,为我们自己的悲惨命运大哭。” “哇,哇,我好命苦啊,我有钱没处使啊!” “哇,我冤啊,我娘都八十岁了,没人照顾啊!” “呜,我比你冤呐,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呐……” 永乐看着他们伤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大哭起来。 “我也冤呐,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呐!”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像女人似的,丢不丢人?” 忽然总监大人止住哭声,向冯监管及士兵训斥。 哭声戛然而止。 永乐也停了下来,心想:“这总监什么脾气,让哭的是你反过来不让哭的还是你,妈的有毛病,当大人的通病,横竖都有理。” “冯监管,哭够了没?哭够了就把这黄毛小子推出去砍了,然后把尸首丢进陵墓左侧的藏尸井。” “喏!” 几个士兵“嚓啷”一声从腰间各自抽出锃亮的钢刀。 其中两个士兵的钢刀架在了永乐的脖子上。 永乐哪见过这阵势?以前也就是在电视剧里见过,可那都是演戏,他只是个观众,不但觉得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 可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只觉得那钢刀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他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冷汗直冒,裤子差点儿尿了。 他扯着嗓子喊:“总监大人饶命,你不能杀我,我又没冒犯你,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永乐学着刚才那是位士兵的哭诉大声求饶。 “嘿!你这个奸细有点儿意思,我好久没有听人跟我编瞎话了,来呀,先不要杀他。让他给我讲个乐子再说。” 总监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到一边,用眼斜视着永乐。 两个士兵抽回钢刀,退到一旁。 永乐摸了摸脖子,暗自想: “妈呀,好险啊,差点脑袋搬家,看来这个总监是长久在这墓中憋屈的有些变态了,喜欢听瞎话,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给他瞎侃一气,弄好了他会放我一马的。” “奸细你今年多大了?”总监斜着眼,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一脸怪相的问。 “禀告总监大人,小的今年十九岁。”永乐学着从古装剧中看到的礼节恭敬的回道。 “十九岁?我去,你老母八十了?”总监吃惊的睁开他那绿豆般的小眼问。 “是啊,我老母今年八十五了。”永乐编造着说。 “我去,八十五啦?奇迹啊!这么算来你娘是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生的你?” “是的,没错。” “我去,天下奇闻啊!冯监管,你在外边儿的时候可曾听说过这种事情?” “没有听说,我们安国就连活到六十六岁的女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生孩子啦,这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吧!哈哈……” 冯监管说完笑得差点儿摔倒,那几个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永乐见他们笑的那样更来劲了,嚷嚷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娘八十五岁了长得和十八的小姑娘似的,可年轻了,我娘还准备再给我生个弟弟呢。” 总监和冯监管及几个士兵听后笑得更开心了。 总监在床上笑的差点掉下来。 永乐也被自己编的瞎话逗得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就像是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时只能把观众逗笑,如果自己笑了那就属于笑场,表演也就失败,砸了自己饭碗。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时候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愣是没生下来,后来天空咔嚓一个雷,我娘生下了一个葫芦。” “啊,什么?生了一个葫芦?太他娘搞笑了。” 总监笑的在石床上打着滚的高喊,那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冯建管和几个士兵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那声音简直就像狗的嗓子转结一般。 永乐一见别提多美了,就像编剧写剧本似的来了灵感停都停不下来,继续大声说: “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说。 第48章 一定要快乐哦! “慢,你们都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天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们,我,十九年了,哪一天有过像今天这么快活过,开心过?”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了刀。 虚惊一场。 永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存感激的向冯监管抱拳说: “谢监管大人不斩之恩。” “冯监管,司徒总监死啦,咱要不要通知墓外看守咱们的官兵?让他们把司徒总监的尸体弄走,送回他的家乡,入土为安啊。” 一个士兵向冯监管提议。 “通知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管吗?别忘了那些看管我们的官兵是监视我们的,你别看他们按时给我们投放粮饷,他们为的是让我们修筑王陵,他们的任务可是看守住墓中的人防止外逃,就是死人都不准出墓的。” 冯监管摇摇头忧伤的说。 “司徒克总监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五品官啊,他的尸体是可以得到厚葬的。”士兵心有不甘的说。 “五品官又有啥用?只不过是改了个头衔,送死的官,懂吗?要不司徒克总监生前会那么失落消沉?”冯监管反问道。 “那以后怎么办?也得让外面的官兵知道,再给咱们派个当官的来不是?”士兵又说。 “再派一个当官的来,你这不是间接害人吗?再派一个来那就意味着还要再搭上一条人命。”冯监管脸色阴沉下来说。 “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选一个总监,对外不说司徒克已死,咱们照领他的饷银,对内的修墓工就说司徒克总监已调出墓,这样岂不更好?你们看选谁来做这个总监呢?” 冯监管说完看了看几个士兵,然后眼光落在了一旁的永乐脸上,并趁几个士兵不注意,向永乐眨眨眼睛使个眼色。 永乐当时就明白了冯监管的意思,他向前走几步,向几个士兵抱抱拳: “几位官爷,要我说这个总监还是由冯监管来做,因为他岁数长你们几岁,又是你们的大哥,再说他也是你们的头,就推举他吧!” 说着,永乐转身向冯监管喊: “冯监管,请你上任。” 几个士兵本都各藏私心,但被永乐这么一弄也都不再说什么了,就此默认,齐呼:“冯总监,请你上任。” 冯总监也就当仁不让的接下了此职,然后吩咐人把司徒克的尸体拖到了墓内他们专门抛葬在洞内为修筑工人意外或因病死亡的藏尸井。 一切恢复平静后,冯总监有感于永乐的相助,把永乐留在身边当了个跟班,就同于现在的贴身保镖。 因为他很明白永乐也需要他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永乐的保护,来巩固自己的总监地位。 因为他也害怕那几个士兵会对自己不规,毕竟他是个自封的官,拿着司徒克的薪水,他们能不眼红? 所以他必须要和永乐抱成一团,相互依赖,相互支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下去。 (作者想说一句话,人性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太过贪婪了,不管处在何地,面临多么悲惨的境地也都有争斗。即便是知道一些东西抓到手里只是虚空,却仍死都不会放手。) 永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跟着冯总监,不定时的监督工人继续扩建陵墓,说白了就是挖洞。 再就是与几个士兵吹吹牛皮,送点欢笑,之外就是盼望。盼望自己有一天突然再穿越回去,回到他现在想来温暖无比的家。 但最最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的还是晗雪。 晗雪她到底在哪儿?她会不会也穿越到这个时期来了呢? 有时他甚至想晗雪没有穿越,而是在跳塘底后被人救起,现在回家了。 就这样,永乐稀里糊涂的在墓中待了大概半月之久。 这天他正在和冯总监及几个士兵扯天拉地的胡侃呢。 陵墓关闭的大石门轰隆隆被人从外面打开。 然后闯进墓中一个武士打扮的汉子。 那个武士见到永乐他们用命令的口吻喊: “庞太后旨意,命司徒克大人停止一切施工,马上整理墓室进行装修。吉康大王驾崩,三天后棺木入驻王陵。” 说完转身离去。 石门轰的关上。 几个士兵和冯总监听完,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抱头痛哭。 冯总监一边哭一边说:“大王啊,你这么年轻就驾崩了,你这不是害人吗?我们还没活够呢!完了完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墓室中充满了一片哀嚎。 永乐也不由得暗自伤心起来:“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这古代吧,还穿越到了春秋乱世,穿越到富贵显达之门也好啊,偏偏穿越到王陵来,你说给人修陵墓碰上个长命百岁的主也行啊,偏偏又遇上了个短命鬼。我才十九岁就要殉葬品,这也太他妈的悲催到顶了吧!” “三天后,大王吉康的棺木就要入驻陵墓,也就是说我们几位及墓中所有修筑王陵的匠人同样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兄弟们擦干眼泪,收起抱怨,忘记可怕的死亡,抓紧时间督促匠人们完成最后的王陵清理装修工作吧!” 冯总监第一个收住悲伤,跳上石床声情并茂的向永乐及几位士兵下达任务。 几位士兵哽咽住点头示意明白。 冯总监继续说: “兄弟们,不管怎么难过,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把这种情绪带到匠人们那儿去,记住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他们会罢工的,到时墓外的守卫兵会提前结束我们的生命的。” “冯总监,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为什么不想法逃出去呢?干嘛非要等死,最后成为殉葬品呢?这种制度该废除,太他妈惨无人道了。” 永乐向冯总监举着拳头进行反抗宣言。 “住口!永乐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兵,也就是大王的兵,我们要一心忠于大王,生是大王的兵,死亦是大王的兵,决不能动摇,你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记住,三天内我不准你再说一句如此之话,否则军法处置。” 冯总监从石床上跳下,用手指着永乐大声训斥。 第49章 必定能成功的 “冯总监,你就一点儿不怕死?三天,我们的生命只有三天啦,想想说话的时间就已过去半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是不是越想越恐惧?” 永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义正辞严的反击了回去。 “反了,你小子反了,学着跟我顶嘴了,娘的,我砍了你!” 冯总监气急败坏,一把抄起放在石床上的钢刀指向永乐。 永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竟一把推开冯总监的钢刀,大声说: “冯总监发什么火嘛?你杀不杀我都是死,早与晚也就只是两天多时间,如果你杀了我,你可能就少了一条活下去的生路。”永乐装模作样的说。 “生路?什么生路?永乐兄弟快讲讲。” 几个士兵听到永乐说生路二字,耷拉着的脑袋唰的都竖了起来,眼里冒着渴望的火花。 呼啦把永乐围了起来。 把冯总监挤到了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永乐扫视了一眼围着他的士兵,心想: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最好控制也最难控制,好控制是能给他一条生路,不好控制是给他绝望的路。当下我和冯总监就是两条不同的路,我能给他们生,而冯总监是给他们死。我要干件大事,带领他们逃出王陵。” 永乐此刻内心责任感,正义感如潮涌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欲望,一种求生的欲望驱使他必须这么做。 “永乐兄弟快说,生路在哪里?”士兵甲急切地问。 “生路在哪里?生路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要齐心合力走出这座坟墓去。”永乐攥了攥拳头重重的说。 “齐心合力?就我们几个?拉倒吧!兄弟,光那石门我们几个也推不开啊,更别说外边还有几十号官兵把守呢。”士兵乙听后摇头叹气带着嘲讽的口味。 “散了散了,赶紧督促匠人们工作去,别到时候连个全尸也捞不着。”冯总监大声催促着。 “干什么干?死到临头了,谁还有心思干呐?你还真把自己当总监啦?告诉你老冯,你这总监是假的,假的!到时让清查的官差发现了,还不把你凌迟啦!”士兵丙有些恼怒的大声反驳。 “你,你,咳,你们就作吧。” 冯总监被点中要害,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石床上。 永乐扒拉开围着自己的士兵,走到冯总监跟前说:“冯总监,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为什么就等死呢?我是想联合起那些修墓的匠人一同反出去,这样人多力量大,一定会逃出去的。” “匠人!” 冯总监眼睛一亮,瞅着永乐眼珠转了几圈。 “那些匠人是可以,也有五六十号人了,不过他们未必愿意啊,我们平时都对人家吆五喝六的,动不动就皮鞭伺候,他们很仇视我们的,我怕他们不一定会与我们合作。再说他们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宗旨,就是效忠大王的。” 冯总监说完直摇头。 “我有办法说动他们。”永乐在石床上坐下来,继续向冯总监说。 “你有什么办法能说动他们?你可千万别说联合他们造反,如果这种话一出口,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先把我们弄死。 他们人多势重,我们几个能够在这管理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实际上是他们都有一颗效忠大王的心。 再就是我们也仰仗着墓外那些官兵,虽然我们也在被监视行列,但在大王没驾崩之前,他们也是一直配合的。 现在大王驾崩,他们连理我们都不理了,如果这大石门再次开启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冯总监此刻倒很平静了。 “冯总监别灰心,我去说服他们,不过你得借我一样东西。” 永乐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冯总监。 几个士兵纳闷的盯着永乐。 “啥东西?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借?说吧,什么东西。”冯总监两个手一摊一种无所谓的表现。 “我想借你那一盒金子。” “金子?你要用金子去收买他们?”冯总监抬眼看了看永乐说。 “嗯,我想他们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他们没有钱,对生活没有憧憬,如果给他们钱,他们就会不一样的,他们就会去向往美好生活,他们就会想着活下来,我们就会一拍即合。” “对,这办法好,兄弟确实聪明。” “穷人求死,富人求生就是这个道理。”士兵甲乙丙分别赞叹感言。 “好,拿去试试吧,祝你成功!” 冯总监把装有金锭的盒子抱过来交到永乐手上。 永乐掂了掂盒子,向冯总监笑了笑问:“冯总监,我真拿走了,你不心疼?” “心疼啥?如果这些金子能救哥几个的命,我还嫌少了呢。再说这些金子也不是我的,更确切的说是司徒克的,是我们大家的。” “好,冯总监仗义,我此次说服众匠人必能成功,因为我来的时间短,他们对我没有那么多排斥。” 永乐说完站起身,甩一下头上的黄毛,抑扬顿挫的提高声调说: “千金散尽还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你们会发达的。” 说完抱着装有金锭的盒子走出了厅室,向深处走去。 永乐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他穿越来此第一眼见到的杜七郎。 杜七郎这段时间和永乐见过几次面,他还夸永了乐这猴子聪明,竟然成了总监的跟班吃上了官家饭。 永乐吩咐杜七郎停下手中的活,把所有匠人招聚在一起。 然后永乐走到石阶之上开始演讲。 永乐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拿出一锭金子举在手中,向匠人们大声问: “各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吧?” 几十号人抻着脖子瞪着眼。 有人喊:“是金子。” “是金子,这么大一块呀,恐怕半辈子也花不完吧!” “是,是啊。” “永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在我们面前炫富吗?”杜七郎半开玩笑的说。 “噢,不。”永乐摇摇头:“这些金子是我送给你们大家的。” “送给我们的,不是吧?我没听错吧?”杜七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你没听错,是给你们的。” “真是给我们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要给我们?” “无功不受禄,你能给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给我们金子吗?” “是啊,是啊,说说呗!” 众匠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炸了锅一样。 “安静,大家听我说。” 永乐喊了一嗓子,人群顷刻都静了下来。 “各位,在我回答你们提问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有了这锭金子后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第50章 患难与共显真情 众人稍作片刻的思索后争先发言。 “我最想盖栋房子给我的老婆和儿子。” “我想娶个老婆。” “我想买辆马车周游各国。” “我想买几十亩地种些稻米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想用金子雇个杀手,杀了那个霸占了我妻子的恶霸周瓜皮……” 众人抒发着自己的梦想,有的笑,有的哭,有的喜,有的恨,内心隐忍的愿望一下被永乐给激发了出来。 永乐暗喜心想:“我从2000年带来的传销策略用在这儿照样好使。” “各位,你们的想法愿望真好,这金子一会我就分给大家,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们拿到了金子又怎么去花呢?你们能走出这座陵墓吗?” 众人一听,当时鸦雀无声了。 寂静了半晌后。 永乐听到的尽是些唉声叹气的声音。 “各位,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走出这座坟墓呢?” “兄弟,如果你能帮我们走出这座坟墓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我们就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新大王。”杜七郎高声说。 “对,对,如果走出坟墓,我们就拥你为王,大王请救我们出墓。” 众人齐声高喊。 “别叫我大王,我们是兄弟,可以说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我比你们岁数小,我就叫你们大哥吧,好吗?” 永乐说完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向众人叫了声大哥。 “好,好,兄弟,兄弟……” 众人欢呼雀跃,心情激动,为自己能与身为官差的小永乐成为兄弟而自豪兴奋感动涕流。 “永乐兄弟,你身为官差没有看不起我们兄弟,而且还给我们发金子,还想带我们走出这陵墓,我们,我们……” 杜七郎说着说着竟哽噎在喉,泪流满面。 “是啊,永乐兄弟,我们该怎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什么也别说了,我老汉除了感激还有感动,兄弟,快把金子给我们分了吧!” 一个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的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说话公鸭嗓。 “各位大哥,咱先别着急分金子,你们先听我说,我说完了再分。” 永乐向众人大声吆喝,让众人停止喧哗。 众人归于安静,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永乐手中的盒子,等待永乐发声。 “各位大哥,你们虽然是匠人,我还有冯总监及那几位士兵兄弟是监管,但我们最终的命运都是一样,那就是大王驾崩我们陪葬。 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 我希望大哥们不计前嫌,忘记那些不快乐,让我们齐心合力闯出这座吃人的坟墓好吗?我在这里先替冯总监他们向你们赔礼了。” 永乐说完向众人鞠了一躬。 “永乐兄弟,不瞒你说,十九年了,我们哪个没挨过他们的鞭子?既然我们想反了,就先从他们几个身上反,弟兄们走,我们先把姓冯的那几个狗砸了。” 杜七郎说完拾起地上的锤头,向众人招呼道。 “对,先把那几个狗腿子砸了,出出这些年的恶气。” “走,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众人大喊大叫,准备向中央厅室冲进。 永乐一看这阵势要是不拦住,冯总监等人还不得让他们给‘五马分尸了’? 永乐从台阶上一个箭步蹿到众人面前大声喊: “各位大哥,千万不可鲁莽,他们之前也是例行公事,不得已而为之。看到了吗?我手中这盒金子实际是他们要我带给大家的。” 众人听闻止住脚步,都把目光聚在永乐的脸上,似乎不相信永乐说的话。 “永乐兄弟,你是说这金子是他们让你分给我们的?我有些不信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就算完了?没门!” 杜七郎气呼呼的说。 “娘的,这些狗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是他娘的毒药吧!”有人骂。 “黄鼠狼给鸡送殡,没憋什么好屁。”又有人骂。 “各位大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能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他们是真心与你们合作,要不他们也不会拿出这些金子分给大家。 别忘了,这可是他们十九年的积蓄啊,这足以说明他们是有诚意的。” 永乐夸夸其谈进行说服教育。 众人开始放下了举着的锤头。 “永乐兄弟说得有理,冤冤相报没完没了,现在我们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想法怎样才能走出这陵墓。” 杜七郎平息了怒气后,高声向众人说。 “好吧,听永乐兄弟的,那还等什么,把金子分了吧。”其中一个人喊。 “对,把金子分了。”众人齐向永乐喊。 “别急!众位大哥再听我说几句,听完以后再决定分不分金子。”永乐大声喊。 “说吧兄弟,我们都听着呐!”杜七郎向永乐说。 永乐点一下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 “众位大哥,我们既然要出去就必须先做一下计划,不能蛮干,否则不但走不出陵墓,还会被把守的官兵将我们杀死。” 众人一听皆都点头。 “永乐兄弟说的极是,我们都听你的,你发话吧,我们该怎么做?”杜七郎赞同的说。 “那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我的计划。” 永乐小嘴嘚不嘚嘚不嘚的讲了起来。 众人听后不住点头,纷纷表示同意。 安排好后,永乐又返回了中央厅史室。 冯总监等几个士兵见永乐回来快步迎上。 冯总监盯着永乐手里捧着的盒子,担忧的问: “永乐,谈判失败了,他们不要金子?” “嘿嘿,然也!谈判成功。”永乐嘿嘿一笑回道。 “成功了,那这金子你咋又抱回来了?”士兵甲满脸狐疑的问。 永乐一笑:“老兄,我来问你,要是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要金子呢?还是要命?”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命了,如果命没了,金子又有何用?”士兵甲干脆的回答。 “这不就ok了!噢,你不懂英语sorry。” 士兵甲懵懂只是赔笑。 永乐走到石床边,把盛有金子的盒子放在石床上,然后坐下来。 冯总监等人也跟过来。 ”兄弟,快说说怎么回事?” 永乐拍了拍石床,示意他们坐下。 待都坐定后,永乐用手摸了摸盒子说: “这金子我还有用,冯总监,我们现在只能智取,所以我想用这些金子来当敲门砖,诱骗外面的士兵打开石门。” 第51章 可爱的老大哥 “诱骗?那还不如强攻,我们一鼓作气冲出去得了。”士兵已摩拳擦掌一脸的傲气。 “不可,那石门有几十吨,外有机关,在里面推开实在不易。” “几十蹲算得了什么?我几百蹲都能蹲得了。”士兵甲说着还做了几个蹲起。 “我靠,跟你们说话真费劲,我是说那石门很重很重,不是说这。”永乐哭笑不得的指着士兵甲说。 “噢,那么个意思啊,兄弟麻烦你以后别说土话好不好?我们哪能听懂你川越国的鸟语?”士兵甲有些嫌弃的撇着嘴。 “我靠,土话?我无语了。” 永乐说完一想:“我确实是有些勉为其难,他们怎能懂得千年之后的计数单位呢?” 永乐也觉得好笑,嘿嘿一笑继续说: “那石门即便是我们众人合力能推开,但它的响声巨大,必定会惊动外面的官兵,他们就死死把守门洞。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守在门口,我们往外冲,他们只许用刀砍,我们伸头就被人砍掉。 俗话说,那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智取胜于硬拼。 俗话说,诸葛亮的三十六计中的智取威虎山不是闹着玩的。” 永乐说的尽兴竟又胡诌八扯起来。 “永乐兄弟,你说许华说,许华说的,那许华是谁啊?”冯总监有些好奇的问。 “噢,俗话啊!俗话是个高人,是川越国的高人。”永乐知道无法解释清楚,顺口胡诌道。 “那诸葛亮又是谁?” “诸葛亮是我的兄弟,卖草鞋的。” “噢,那你接下来想用什么计?”冯总监好奇的问。 “诱敌深入计!不过我还在想第二套方案,万一诱敌不成呢?做事一定要谨慎,你们再容我想一想。” 永乐说完向后一仰躺在了石床上。 冯总监和几个士兵也不再打扰走到了一边,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夸赞永乐有智慧,有才气是块好料,将来必成大器。 永乐躺在石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又出现了他在石林中的情景。 梦见胡玉山交给他一个塑料包。 梦见他和晗雪逃跑。 梦见山顶池塘。 梦见阿珍等毒贩追他们。 还梦见他和晗雪双双跳入塘底。 梦见晗雪大声喊着:“永乐哥,救我!救我!” 永乐从梦中惊醒,满脸冷汗。 他从石床上坐起,愣了好半天自语道: “晗雪到底在哪儿?我说过要带她回家的,可如今我穿越了,她人却没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哪里。 如果她在这个时代,我出去后一定要踏遍春秋各国。如果她还在2000年,我也一定要设法穿越回去。” 永乐自语完,又呆愣了半晌。 他突然想起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包。 他清楚地记得胡玉山说是古墓的地图,还说有可能是毒贩的制毒窝点。 永乐忙从裤兜里掏出塑料包。 打开包里面裹着的是一张纸。 把纸展开。 只见十六开的纸页上画着几座山,标有几条弯弯曲曲的线。 “这什么玩意儿?看不懂。”永乐自语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能从此图上找到关于这个陵墓的信息呢。 永乐瞅着这张图纸犯起了愁,脸上的冷汗滴在了纸上。 忽然他发现汗水滴落的地方显出几行小字,如米粒大小。 永乐拿起细细端详。 只见纸上写着: “顶上有池塘,水下有古墓,墓门在塘底,水深不知处。” 永乐看罢忽觉眼前一亮,一下联想起了之前自己跳塘的情景。 他腾的从床上跃起,兴奋地高叫:“有了,我可以穿越回去了。” 他的叫声把一旁的冯总监和几个士兵吓了一跳,忙都围聚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永乐笑了笑,然后把图纸叠起,再用塑料袋包好装进裤兜说: “有了,我的第二套方案有了。” “他妈的,都是废物,要不咱们一起把他推下山崖。这山几千米高,推下去绝无生还!” “好吧,就这样,听大哥的。” 三人合力把麻袋连同麻袋里的人推下了山崖。 然后三人撒丫子跑到半山腰的路上驱车顺着盘山路仓惶逃离。 山峦起伏,连绵不断。 树丛灌木交错于山间。 雾气笼罩下的群山更显神秘莫测。 太阳刚爬上山顶,却被一团团翻滚的乌云夺去了光辉。 接着一阵阵山风狂邪的袭来,吹的树枝前后左右摇摆,发出吱咯吱咯的狂叫。 深山的天气说变就变。 片刻,密集的雨点直射下来,接着就是瓢泼大雨。 山崖根部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峭壁上顽强的生长着几棵歪脖的松树。 树枝上挂着一片破麻袋左摇右摆。 涯底的一堆杂草中躺着那个被推下山崖的青年,赤裸着身体,仅穿着一件红色的裤头。看上去有十八九岁。 冰凉的雨水把昏迷的青年激醒,他翻了个身,然后又坐了起来,感觉浑身有些疼痛。 他既茫然又不解的环顾四周,自语着:“我怎么了?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越下越大。 他浑身发冷,想躲避一下雨,于是就钻进了山崖下的一个石窟里,身体依靠在石壁边,瑟瑟发抖,然后极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去叶总的别墅给他义务清理花草了吗?当然我是有私心的,就是为了去勾引叶总家刚招来的一个小保姆,很漂亮的,长得像极了射雕里的黄蓉。 可惜未能见到,我一直都梦想着穿越到那个朝代,和郭靖一决雌雄,争夺黄蓉的。我想我绝对胜出,因为我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我和黄蓉一样也当过小乞丐。 再说我颜值也不低,最主要的,我比郭靖聪明的多。那郭靖傻不拉几的,就知道叫蓉儿,蓉儿的,真他妈傻,呵呵……” 青年自语着又笑了几声,显得很自信。 接着用手摸了摸满头黄发,这是为追求时尚花了几十块钱在理发店染的。 青年皱一下眉头然后又自语道: “我干完活离开叶总别墅不远,天就开始乌云翻滚,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再接着我就感觉头顶嘭的一声响。然后我就没了知觉,好像是被雷击中了?” 青年摸着头顶自问。 突然他一拍脑门从地上站起,望着洞外急骤的雨水大喊: “我的天呐,太不可思议了,妈妈呀!我是不是穿越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一下从城市飞到这茫茫大山中呢?对!我现在一定是穿越了!” 第52章 一定要有良心 青年兴奋的不知所措,竟把身上划破了的裤头脱下来挥舞着。 哎呦!浑身这么疼啊!看来穿越也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敢想,没有什么事不能成功的,哈哈……这个地方应该是桃花岛,黄蓉姐姐我来啦……!不过这个穿越有些狼狈,我的衣服呢?手机呢?难道穿越就是得一丝不挂?庆幸的是还留了一块护鸟布。” 青年激动过度一下摔倒地上,昏迷了过去。 青年名叫永乐,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寓意是想让自己永远快乐。 他原先叫志豪,名字是他妈妈起的。 他自生下来没见过爸爸,七八岁以前他活得很幸福,妈妈看上去很有钱,他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他。 自从八岁那年,妈妈在家突然被几个人强行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而他也被送进了孤儿院。 住了一年,在无意中偷听到孤儿院的阿姨们议论说他妈妈是个毒贩,马上要被正法。 虽当时他不知道正法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想去找妈妈,于是他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孤儿院。 出了孤儿院以后,他就四处溜达寻找妈妈。他怕被人发现又送回孤儿院。于是他就昼伏夜出,饿了就去扒垃圾桶,以至于和流浪狗争抢食物。 有一次竟为了一袋过期的火腿与一条狐狸犬抢了起来,不但没抢到,反而被狐狸犬给咬了一口大腿。 再后来永乐捡了一条小狼青,把它养在了身边,几个月后,狼青长大,竟然击败了所有流浪狗与永乐横行于城内所有的垃圾桶。 永乐自狼青长大以后,就像有了亲人。他叫狼青弟弟,他们相互依赖,同吃同睡,形影不离。狼青也给永乐壮足了胆。 城内像永乐一样的小乞丐都嫉妒又羡慕的背后骂永乐,人仗狗势,欺压同行,还自封自的,叫什么垃圾小王子。 这样飞扬跋扈的日子,过了还不到一年半,就因狼青弟弟遇难而告终。 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长期的漂泊流浪,又加之进入了冬季,小永乐病倒了,发了两天的高烧。 在他和狼青居住的桥洞下,整整躺了两天滴水未尽,狼青无助的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第三天小永乐醒了过来,由于还在病中,他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狼青见永乐醒来高兴的摇着尾巴,在他身边蹭来蹭去,接着就跑了出去。 时隔不久狼青回来了,给永乐叼回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 永乐闻着烧鸡那诱人的香味,又加之几天没吃东西了,伸手接住狼青叼来的烧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的正香呢,忽然听到桥上面有人在喊道: “快,那畜牲在桥下面呢!别让他跑了……” 永乐吃了一惊,手捧着烧鸡愣了。 他胆怯、疑惑地望着狼青。 狼青向永乐摇了摇尾巴,然后冲出桥洞向桥上奔去。 接着就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 “是它,就是这畜牲,它抢了那顾客的烧鸡。” “给我追!” “打死他!” “……” 嘈杂声不断。 永乐一听顿时明白了,这鸡是狼青抢来的,它可能是怕人们追到桥洞发现自己会被责罚,才跳出去引人离开。 永乐扔掉手中的烧鸡,奋力站起,晃晃悠悠的跑出桥洞,爬上桥面。 他看到有几个手持木棍和尖刀的男人在狼青的身后紧追不舍,口里喊着:“打死它,别让它跑啦……” 永乐一见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弟弟快跑!你们不许伤它。” 然后跌跌撞撞的向人群追去。 那几个人哪能追得上狼青? 可就在狼青跑到桥尽头准备横穿公路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砰的一声! 狼青被一辆疾驰的小货车撞飞了出去。 永乐一下傻在了原地,看着狼青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货车咔的急刹车停住。 那几个手持棍棒的男人也都齐刷止步,惊慌的看着货车,和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狼青。 然后他们迅速齐转身折了回来,他们可能是怕货车司机会找他们的麻烦。 永乐呆呆的愣在那里半晌,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巴,然后疯了似的大声向那几个折回来的男人咆哮: “你们这些坏人,还我弟弟命来……” 他不住喊着,追赶着那几个人,要和他们玩命。 “一个小叫花子,别理他,谁让那畜牲抢烧鸡呢……?” 然后脚步匆匆的向来路而去。 “弟弟,弟弟……” 永乐已顾不上追那几个男人,他喊叫着跑向桥头,然后扑在狼青身上大哭不止。 司机这才缓过神来,他刚才以为是撞到人了,定神之后发现是一只狗,心顿时放了下来。 司机下车走到扑倒在狼青身上悲痛欲绝的小永乐跟前,不知所措的张了几下嘴没说出话来。 他心里明白,这个被撞死的狗,肯定是这个男孩的爱犬。 他称它为弟弟,可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 就这样无语的盯着永乐哭喊了几分钟后,司机伸手从上衣兜里掏出几百元钱,缓缓蹲下身子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 “小弟弟,太对不起了,这是个意外,我还要去送货,这点钱你收下,就当我赔你的狗了。” 永乐猛的转过脸,止住哭声,瞪着泪眼,瞳孔中充满了愤怒。 然后爆发出一句:“我不要钱,你,你赔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这怎么可能?它已经死了,给,拿着这钱再买条狗去吧!” “不要,我就要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永乐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用双手疯狂的拍打着货车司机。 突然身子一软,昏倒在了司机怀里。 司机一见来不及多想,把永乐抱起放进驾驶室里,然后又把狼青的尸体搬上车厢,驾车向医院而去。 后来永乐病愈,司机在得知永乐是个孤儿后,欣喜万分。 因为他四十多岁了,和老婆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在多次与永乐交谈后,在当地公安局办理了合法领养手续,把永乐带回了另一个城市的家。 并且按永乐的要求埋葬了永乐的弟弟狼青。 司机姓陈名福根,与妻子张兰住在东海市靠搞运输生活,距永乐原先居住的家滨港市300公里。 永乐的到来给夫妻二人带来了欢乐,他们视永乐为己出,并安排永乐进了学校,学名陈有志。 永乐并没有像陈福根夫妻期待的那样有远大的志向,一向疯野惯了的他,哪受得了学校的牵制? 经常逃学旷课,让陈福根夫妇是操碎了心。 第53章 武术表演有风险 就这样进进出出在学校混了八年,弄了个中专技校毕业。 然后说出去工作,辞别养父养母,再次回到阔别八年的滨港市,开启了他的打工生涯。 在此干了半年,换了几次工作。最终进入了滨港市的豪迈集团当了保安。 为增强体质他报了一家武术培训班,并与豪迈集团的少爷叶林亚结识成了好朋友。 且在叶林亚家的别墅里认识了从乡下来打工的保姆阿丽。 而后,他经常借找叶林亚玩或帮人家修理花草为名去接近阿丽。 还好他上中专的时候学过园艺管理,这年永乐十九岁。 咔嚓一声巨响,把永乐震醒。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洞里,身上盖着干草挺暖和的,洞外的雨还在下着。 咦? 他发现在他的身边点着一堆火,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个竹筐,装着满满的他叫不上名字的野菜。 那人披着一头白发。 永乐扒开身上的干草坐起来,他头脑里又闪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穿越了,我穿越了,这个人白发披肩的,身边还放着个装满野菜的筐,噢,明白了!这儿就是桃花岛,这人筐里装的是草药,他……他是黄药师,对,他一定是!” 永乐兴奋的不知所以,他刚想开口问,可还没等他启齿呢! 那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如洪钟,浑厚有力。 “你是猴还是人?来自哪里?” 永乐急忙回道:“黄药师,我是人,来自2000年。” “什么2000年?乱七八糟的?你叫我什么”? 那人转回头双眉紧锁满面疑惑的问。 永乐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鹤发童颜二目有神,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大概有六七十岁吧,不是皇药师又是谁呢? 于是永乐更加肯定的说: “我叫你黄药师啊!怎么?不对吗?” “什么?黄药师?” 那人反问后抓住地上的木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用木棍指着永乐一脸严厉。 “我不是药师,也不姓黄,我倒是看你这头黄毛,和光溜的样子……哼!我断定,你不是人,而是个会说话的猴,对吧?更确切的说你是个猴妖!” 永乐见他用棍指着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是审讯,慌忙站起抖去身上的干草,然后抓起一旁的红裤衩迅速套上遮住下处。 着急的解释道: “我是人,不是猴也不是妖,大师,你若不是黄药师的话,看你拿着根棍莫非你是丐帮帮主洪七公?” 永乐恍然大悟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脑门。 “你这猴子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胡言乱语,你给我蹲下!” 这老者看来是生气了,大声喝斥,接着扬了扬手中的木棍要打的架式。 “好,我蹲,我蹲下,你别发火嘛,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永乐很识相的蹲下,仰头望着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听人叫我乞丐,你竟敢当着我的面侮辱我,为了惩罚你,你给我钻到火堆里去。” 老者一脸怒气的命令道。 “什么?你……你要我钻到火里去?大师,拜托,我不是孙悟空,钻进去是要死人的!” 永乐听后连连摆手,满脸惊恐的说。 “你说什么?孙悟空?哎呀!我该走了,回家喂二师兄去喽!” 老者忽然发生急剧性的变化,弯腰拾起地上的装有野菜的筐背在身后蹦跳着向洞外跑去,把永乐丢在了洞里。 永乐懵逼了,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他跑了?看他这么不着四六的样子,他……他应该是粥伯通才对,可不就是他嘛!不行,我得跟上他,兴许跟着他也可以找到皇蓉皇姑娘的。” 想罢,永乐从地上跳起,追出洞外。 这时雨也停了。 乍一从洞里出来还真有些冷。 永乐打了个冷颤,双手抱夹,上下左右扫视着,想找一件御寒之物,正好看到崖壁上的松树枝头上挂着的麻袋片。 于是他攀上去迅速摘下返回地面,然后把麻袋片披在身上。 永乐心想: “这宋朝末期的麻袋片与我们那儿的麻袋没啥区别嘛,虽然穿着不美观也不舒服,但,总比光穿个破了的红裤衩雅观吧。” “大师,等一下,大师留步……” 永乐向着老者的背影喊叫着,快步追了上去。 滨港市滨口区。 豪迈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 董事长叶立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出神的想着什么,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很稳重。 门呼的一声被推开。 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顶一头黄发,穿的花里胡哨的,个头和永乐差不多,属于那种怎么吃都不会长肉的那种主。 走路的样子绝对是那种六亲不认的步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董的独子叶林亚。 啪! 叶董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吼道: “出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先敲门,你为什么不听,没礼貌!”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有事我才不来呢,再说这儿子进老爸的办公室还要打报告吗?你不会是背着我和我妈金屋藏娇包小三了吧?” 叶林亚挑逗的说完,一屁股坐在了会客用的沙发里。 “你……你……” 叶董气的用手指着叶林亚你了半天。 “说吧,你来干什么?” 说完,叶董气哼哼的坐了下去。 “侦探来了,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啦。” “什么,你找侦探啦?” “你集团总部的门口突然失踪了一个保安能不找侦探吗?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哥们儿。” “一个保安一天不来上班这能说明什么?如果是他家里有事呢?动不动找侦探,侦探一上门外界还不定怎么猜疑,人家会以为我公司出大事了呢!” “这不是大事吗?一个人不见了事还小吗?” 父子正在争吵,秘书小曼走进来告诉叶董滨口光明侦探事务所的刘侦探和王侦探想见叶董了解情况。 叶董让秘书请二位侦探到自己的办公室详谈。 “叶董,我们接到贵公子的电话,说你公司保安陈有志疑似被绑架了,请问你对此事知晓吗?” 刘侦探、王侦探二人进入办公室落座后,单刀直入的问。 “我知晓,不过我和我儿子的观点不同,我恰恰认为是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最大嫌疑,因为这个敲诈勒索的电话号码显示是他的,他可能是害怕我会报案所以就潜逃了。” 第54章 努力向前冲 “侦探,不是这样的,我了解他,我们是好兄弟,他不会蠢到明知道我在家还打电话来敲诈我爸吧!我想他可能是被人利用或者是被人控制了。” 叶林亚在一旁争辩着。 刘侦探听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咳了一声说: “你们父子的看法虽不同,但都有可能,那我们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弄清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绑架他人?还是被他人绑架呢?” “对,对,侦探说的对。” 叶董和叶林亚父子二人听后都不住点头称是。 “叶林亚,事情发生之前,你最后见到陈有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王侦探一边记录一边问。 “在我家的别墅里。”叶林亚回答。 “你的别墅地址在哪里?他去你那干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当时在家吗?” “我家在长江七路,123号。当时我在家,他是来帮我修剪花草苗木设计造型的,走的时刻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叶林亚回忆着说。 “叶董,你是什么时候接到那个敲诈恐吓电话的?当时你在哪里?” 王侦探把脸扭向叶董问。 “我是前天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接到的,当时我就在别墅我自己的卧室,林亚在客厅打游戏,所以我接了那电话就没当回事,给挂了。” “那我们一同去你的别墅及周边瞧瞧,顺便调出你的监控录像看看好吗?”王侦探用商量的口吻说。 “ok,当然可以,我带你们去。” 叶林亚从沙发上弹起爽快的回道。 …… …… 山野之间,永乐两眼紧盯着那个他自认为是老顽童周伯通老者的背影穷追不舍。 老者走的很快如同小跑,在松软的青草红花间飞奔,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这让永乐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人绝对是周伯通,轻功了得,犹如草上飞、水上漂、踏雪无痕。厉害!” 永乐心中暗暗佩服,他学着老者的样子蹦跳前行。 穿过一段平坦之后,突然山路一转,变得荆棘满布,乱石横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今天放永乐这不好使了。 永乐光着脚只要再往前走脚不被石头硌烂,也得被荆棘划破。 眼看着老者的背影越走越远,永乐急得不住搓手, “该咋办?再不追人就不见了,可追吧双脚怎受得了这摧残之路啊!” 永乐抬头望望天。 这时山风已吹散了乌云,太阳钻了出来。 永乐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 他抬起一只手抹一把脸,又拽了拽身上的麻袋片。 “哎!有了,我何不把麻袋片改成鞋?俗话说顾头不顾腚,此时我只能顾脚不顾羞了!就这么办,事不迟疑。” 想罢,永乐把身上的麻袋片解开,然后撕成两段,把两只脚分别包裹的严严实实。 弄完后他噗嗤笑了,自嘲的喃喃道: “我去,我这双鞋恐怕是人类自有鞋以来最大,最丑最奇葩的鞋了!当然,我的创造力还是挺高的哟!” 永乐自满的伸伸胳膊,跺跺脚,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老者隐去的方向追去。 黄发,微黄的白色皮肤,红三角,特大的大头鞋。 远远望去永乐就像卡通片里的唐老鸭,那造型绝对的雷人! 永乐追随着老者的身影绕过几座山后,钻进了一片奇形怪状耸立在山底深谷中的石林。 进入石林后,老者七拐八拐进入到石林中央。 若不是永乐紧紧追随老者,他自己进入一定会迷路的。 中央处一片开阔的平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地上种有玉米和几样青菜。 地的中心处有一座用木头和竹竿扎成的木屋。 老者好像没发现追随自己而来的永乐,径直走到木屋后的栅栏处,把身后的竹筐放下,然后抓起筐里的野菜扔进栅栏内。 嘴里还不住地吆喝着: “二师兄,吃饭了……” 只听栅栏内传来猪的哼哼声。 永乐好奇的呆立在菜地边望着这个老者,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老者又抓了几把野菜扔进栅栏后,接着转回到小木屋门前,推门入内,一会儿又返身出屋,坐在了门前的一块石头上。 小木屋一共三间,虽谈不上精致,但绝对能抵挡风雨。 “猴子,你愣那儿干什么?既然来了。就过来坐!” 老者忽然发话,大声的说。 永乐知道他是在叫自己,于是就走了过去,来到老者跟前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 “多谢大师。” 然后坐在了老者对面的石头上。 老者用双手把白色长发向肩后一分,甩一下头,对永乐说: “猴子,你是来找我学艺的?” “是……呃……不是……” 永乐吭哧着没敢说出实情。 “我这有两种仙法,一个是三十六变,一个是七十二变,你要学哪样啊?” 永乐被问愣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西游记里悟空拜师学艺时,他师父菩提老祖问他的台词吗?怎么?他不是周伯通?他是神仙?这是咋啦?难道我穿越到仙界了?” “说呀!快说!难道你怀疑我的法力?要不我把你变成兔子?” 老者见永乐不回答,从石头上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永乐的耳朵大声说: “哎哟,大师手下留情,疼,疼……” 永乐被揪的直喊疼。 “那你要学哪一种?”老者追问。 “我学多的,学多的师父。” 永乐把悟空的台词喊了出来。 “那好吧,你先把我屋后的木头给我劈了。” 老者说完松开手,又推门进屋,然后拿了一把斧头丢给了永乐。 永乐用手捂着被揪疼的耳朵,战战兢兢拾起地上的斧头,跟着老者绕到木屋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木头。 “师父,木头在哪里?”永乐壮着胆子问。 “这就是,给我劈!” 老者指着屋后的一棵桃树命令道。说完他倒背着手向房前走去。 永乐拿着斧头围着桃树转了一圈,只见桃树长势不错,上面还结满了枣子大的青涩果实。 永乐有些不解: “这大师让我砍桃树,这不太可惜了。真是搞不懂,细想电视剧里演的世外高人或神仙一般都性格古怪的。 说不定他是故弄玄虚,让我砍了桃树,他再用起死回生之术医好它。 对!一定是这样!我永乐真是太有福气了,没想到一穿越竟穿越到了仙界遇到了神仙,这不比穿越到射雕的年代还要好? 师父还能教我七十二变,这……这也太神奇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想罢,永乐抡起斧头,咔、咔、咔……使劲的砍着树身。 树咔吧一声断开,倒在地上。 永乐擦了擦胸前的汗珠,提了提滑到屁股蛋子上的红裤头,吐一口气,仰一下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猴子,你大胆!竟敢砍掉我的蟠桃树,你拿命来!” 这声音把永乐吓了一跳。 第55章 向天空望去 他转身一看,老者竟然拿着一把长长的锄头,吹胡子瞪眼似要杀人的样子。 永乐当时懵逼了,他慌忙辩驳道:“师父,这不是你让我砍的吗?” “胡说,我这桃三千年才结一次果,我怎么会让你砍呢?” “是,是你让我砍的嘛。”永乐当时委屈的都快哭了,继续争辩。 “不许多言,如若不然,砍了尔的脑瓜。” 老者拿着锄头挥舞着呼呼生风。 简直把永乐吓傻了,他满肚子的苦水只好憋住。 “给,把自己捆起来,快!” 老者停止舞动锄头,扔给永乐一根绳子。 永乐不敢多说,乖乖捡起地上的绳子绕了几绕,把自己绑了起来。 老者一见很是满意,把一端的绳头拴在了刚才被永乐砍掉的桃树墩上。 永乐不敢说也不敢问,心惊肉跳,等待着老者的惩罚。 老者扔掉手中锄头,然后盘坐在草地上。 接着双手合十,闭起双目,口中嘟嘟囔囔也没听出念的啥。 念毕。 睁开眼,右手伸进了袍袖里,慢慢掏出一包东西。 然后从包里抽出来一只白色小棍叼在嘴上。 永乐一看当时懵逼了,原来是一支香烟。 老者咔嗒又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点上烟吸了起来。 永乐脑子糊涂了,心想:“神仙也吸烟卷,用打火机了?” 永乐陷入了迷雾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爸,不许杀生,菩萨来也!” 永乐听后,懵逼的更懵逼了。 永乐懵逼归懵逼,但他还是庆幸菩萨及时降临,能够救自己摆脱这个古怪老者的折磨和死亡威胁。 他仰起头向天空望着,想看一看菩萨踩着莲花,驾着祥云从天而降的奇观。 可他伸脖子瞪眼的愣是没看着。 “爸,你赶紧回屋,不许胡闹。” 女子的声音把永乐的目光拉回到老者的方向。 “呀!” 永乐惊叫了一声。 原来他发现一个身穿青色牛仔裤,白色衬衣,扎两条辫子的女孩正背对着自己与老者交谈。 “难道这女人是菩萨?怎么穿的这么新潮?和2000年相比没啥两样啊,而且降落的速度惊人,我愣是没发现。” “我不回去,我要砍了这个弄坏我蟠桃树的猴子。” 老者向女子喊叫着。 “爸,这山里的猴子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杀的,你看它多可爱呀!” 女孩说着回转身,用手不经意地指了指用绳绑着的永乐。 看后手指停在了半空,眼瞪得溜圆,张着口呆立在了原地。 然后妈呀一声跳到老者身后,惊叫着: “爸,爸,你这是逮了个什么玩意儿?太吓人啦!” 老者神色诡秘地说:“猴子,是个搞破坏的猴子,待俺砍了他。” 说着又抡起锄头向永乐冲来。 永乐一见把身子一蹲,大声喊道: “救命啊!菩萨,救命!” “爸,住手,他会说人话。” 女孩听永乐呼叫后,慌忙从老者身后抓住老者的胳膊将其拦住。 永乐一看忙又叫道: “菩萨,我是人,当然会说人话了,你的法眼应该能看清吧?” “菩萨,他敢和你顶嘴,我灭了他。” 老者甩着白发,气哼哼的挣扎着,想挣脱开女孩再次砍杀永乐。 “济世,住手,你连菩萨的话都不听了吗?回房里去,等会我马上给你吃仙丹。” 忽然女孩甩开老者的胳膊大声命令道。 再看那老者立马消停下来,嘴里应着: “是,是,谨尊菩萨旨意,我这就回去。” 说完向房前绕去。 女孩撇了一眼永乐,然后跟随老者向房前走去。 永乐见他们走后,脑子开始进入快速运转模式,对老者和女子的身份进行重新定义。 “这女子是老者的女儿是没错了,因为他不止一次叫老者爸。 她自称自己是菩萨,这我就有些怀疑了,因为她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她的眼里是充满恐惧的。 要是菩萨的话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表现,那他们父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那个女子返了回来。 她盯着永乐看了一会,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把永乐笑得莫名其妙,不敢正眼相对。 “喂,你是谁?从哪儿来?”女子止住笑声问。 “我叫永乐,从2000年来。”永乐低头小声回答。 “咯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从2000年来?你这人真搞笑,打扮雷人,说话也够雷的,今年是2000年还用你告诉我啊?” “啥?你说现在是2000年?不对吧,我穿越了啊!” 永乐惊得几乎跳起来,不敢相信女孩所说。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我还头一次听说这穿越会穿越到原地不动的,你是龟速吧?” “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永乐被女孩儿说的脑子松动了: “莫非我没穿越?不可能啊,我确实是被雷击中,从滨港市穿越到大山中来的呀!这一点毋庸置疑。” “喂,你是哪里人?”女孩又问。 “我是滨港市人。”永乐如实回答。 “你是滨港市人啊,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啦?你不会是来寻宝的,或者是在滨港市犯了法逃到这儿来的吧?” 女孩眼里充满了猜疑。 “冤枉啊,我不是坏人,我是个保安,在豪迈集团上班的保安。” 永乐着急的解释。 “什么?你说你是豪迈集团的保安?那你认识豪迈集团的少爷吗?” “认识,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好哥们,他叫叶林亚。” “噢,没错,看来你们真认识啊,那你把自己解开吧。” 女孩说完向房前走去。 永乐绕了几绕绳子把自己松了绑,其实永乐根本没把自己真绑死,他只是糊弄老者的。 “你先把这身衣服和鞋子换上吧,这是我爸的。” 女孩从房内拿来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扔给永乐,继续说: “你这人怎么搞得连衣服鞋子都没有了?弄得跟孙猴子似的,咯咯咯!” 女孩抿嘴直笑。 “不知道,我之前穿着衣服,还是名牌呢。嗨!谁知道穿越到这就只剩这裤头了。” 永乐一边解着“大头鞋”一边说。 “穿越?你还认为穿越啊?我看你想穿越想疯了吧!”女孩摇着头嘲笑道:“换好衣服到房中来吧,我那儿有吃的。” 女孩撇下一句又返回了房前。 永乐拿过衣服后更相信女孩的话了,这衣服是一套青色的中山装,鞋是一双草绿色绝缘劳保鞋,绝对是当今产品。 咕噜~咕噜~ 这时肚子开始叫了。 第56章 想方设法取胜 永乐想:“先吃饱肚子再说,穿越的事吃饱了再想。” 于是他迈步向房前走去。 女孩已在房门前的空地上放了一张桌子,见永乐走来在房中招呼道: “你先坐下,等一会饭马上就来。” 永乐在桌子旁的石头上坐下。 片刻,女孩端上一碗面放在永乐面前。 “条件有限,我给你泡了包方便面,凑合着吃吧!” 永乐说了声谢谢,瞅了瞅碗里的面。 确实是方便面,这再一次证明自己认为的穿越是假的。 “我该称呼你姐姐吧?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永乐礼貌的说。 “好,你就叫我姐姐吧。”女孩笑盈盈地回道,然后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姐姐,师父呢?他不一块儿吃吗?” “噢,你说我爸啊,我刚给他吃了药,他睡了。” “吃药?我看师父身体挺好啊,他是不是在此修炼的世外高人啊,怎么会生病呢?”永乐一脸不解的问。 “他身体没病,不过……咳!” 女孩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皱的说:“他这儿有问题。” “啊?你是说师父他有精神病?” 到此时永乐才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经过询问,永乐从女孩的口中得知。 女孩是靠近大山外的一个村中的村姑,爸爸、妈妈和她一共三口。 她爸爸叫胡玉山,妈妈叫李淑芬,她叫静秀。 自她记事起,爸爸很勤劳,虽无别的大本事,但把自己家里的几亩薄田侍弄的很好。 再加上妈妈喂几头猪和鸡鸭换点钱,日子也算过得去,静秀感觉很幸福。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打工的热潮也吹进了这个遥远偏僻的小山村。 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然后挣回来钱盖起了新房子。爸爸也坐不住了。 好像是1991年,她爸爸34岁,那年静秀12岁,念小学五年级,她爸爸就背起行囊外出打工了。 可没过几个月,她爸又回来了。 回来后也不种田,天天在家里研究什么周易八卦、奇门遁甲,说是要成为大师发家致富。 为此她妈没少跟他爸吵架,就连村里的人们都说他不务正业。 可没想到他后来是越钻越深,由于文化程度有限,理解不了奇门遁甲其中的含义,精神开始恍惚,经常自发脾气。 后来家里被他砸的是千疮百孔,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 妈妈见无法生活下去,就趁他不注意带着静秀去了滨港市打工来供静秀上学。 静秀和她妈妈走后,她爸爸的病情更加重了,他四处游荡,头发也白了,村里的人都叫他疯子乞丐。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几年过去了静秀初中毕业,由于她没有城市户籍,无法再在城市上学便就弃学,开始了和她妈妈一起打工的生涯。 那年静秀18岁,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返回家寻找爸爸。 听村民说有人在大山深处发现一个野人,静秀就只身进山找了几天几夜,最后竟迷路于石林中。 但也就是在这次迷路中,他找到了隐居于此的爸爸胡玉山。 当时她爸爸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静秀要他出山给他治病,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死也不离开这里,他还说要在这里挖掘宝藏成为富翁。 他说这里有一座千年古墓等待他发掘。 静秀实在劝不走他,就隔一个月回家一次给他买药控制病情,而且还给他买衣服送吃的,并给他买了一头小猪让他养着,希望他能有所好转。 近一年病情好像有些见轻,他自己知道种点玉米和菜了。最主要的是得益于静秀按时给他送药。 而这次静秀因妈妈病重住院后病逝无法按时回来,爸爸断了药才会病情加重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把自认为穿越的永乐给唬得不轻。 永乐静静的听着静秀的诉说,心里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的敬佩。 静秀说到动情处眼里时不时噙着泪花,听的永乐也陪着她掉眼泪,总觉得静秀的命运和自己相似,都是苦命之人。 彼此互诉,倾吐心声,直至太阳落下山顶。 永乐提出说自己明天一早要动身离开石林回滨港市。 静秀告诉他,这儿地处大山深处,到山外需步行几十公里。 况且又无有道路,期间还要翻山越岭的,地势尤为复杂。 陌生人想要走出大山恐怕是不可能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静秀和永乐商议,希望永乐能在此多待几天,等她父亲有所好转后,她愿和永乐一道返回滨港市。 永乐思考后答应了静秀的提议。 永乐问起静秀在滨港市的工作,她告诉永乐自己在皮鞋厂上班。 永乐问静秀是否也认识叶林亚,她只笑笑说,滨港市豪迈集团是知名企业,他的少爷叶林亚谁人不知呢? 夜开始降临,静秀安排永乐睡在她爸爸的房间。 此处电是不可能有的,屋内的木墩上点着蜡烛,老者还躺在用木板搭成的床上,有节奏的打着呼噜。 静秀叮嘱永乐,说她爸吃了药醒来至少得到明天早上了,不用担心他会捣乱搅了美梦。 静秀叮嘱完后退出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待静秀走后,永乐拉过放在墙角的竹帘,往地上一铺,然后倒了上去。 这一天永乐折腾的也确实累了,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摸哪儿都疼。 老者的呼噜太响了,吵得永乐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他望着从木屋缝隙中透进的微弱月光,开始陷入思考。 “是啊,我究竟是怎么从滨港来到大山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给自己下的结论是被大风吹来的。 虽不切合实际,但也只能就此结论了。 望着老者酣睡的样子,永乐开始怜悯起这位老者来。 从和静秀交谈中得知老者也只有四十几岁,被精神病折磨的已过早的满头白发了。 白天看他奔跑耍横的样子,自己还误认为他是身怀绝技的六七十岁老人呢,现在想来并不为奇了。 “穿越。” 永乐一想到穿越二字就有些恼火,怪自己年少无知,从电视剧和小说中看到的穿越纯粹是编剧和作者的一派胡言。 “世上哪来的穿越啊?我真是蠢得比猪都蠢,以后再也不看穿越剧了……” 永乐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在正中,老者早已起床,坐在屋外闷闷地吸着烟,也不说话也不闹,俨然是一个很正常的人。 静秀见永乐醒来,关心的问睡好没睡好,并安排吃饭。 第57章 你不是个大魔头 吃完饭后扯东拉西的闲谈一通。 老者很听话,对静秀言听计从。 就这样一天一夜又过去了。 第三天吃过早饭后,静秀说出去采些中药,并嘱咐永乐看护好她爸爸,然后就背着竹筐出门了。 永乐见静秀走后,他故意躲开老者,站在离老者几十米的菜地边盯着老者。 一是他怕老者会突然发病伤害自己;二是怕老者离开自己的视线,老者跑掉。 期间老者在屋内有几次向永乐招手,示意永乐进屋。 但永乐都不予理会,他认为老者是挑逗自己。 永乐怀着忐忑的心情在菜梗上走动着,他盼望着静秀快点回来。 此时他发现自己有些像孩子依赖母亲似的依赖静秀。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静秀回来了。 她不但背回来满满一筐中药材,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纯真,乌黑的头发上扎着一个马尾辫。 身材修长,穿着粉红色的上衣,配一条蓝色裤子,脚上穿一双布鞋,身后也背着个竹筐,里面装的好像也是野生药材。 女孩有些腼腆,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自然含笑。 “真漂亮!”永乐心中暗自赞叹。 经静秀介绍女孩是她采药的时候认识的,名叫晗雪,是山外月塘村的。 由于第一次进山迷了路,遇到了静秀,静秀就把她带回来,并答应她返城的时候一块带她出山。 静秀是个热心肠,对晗雪也是格外喜爱。 忙活了一阵子后,静秀做好饭菜,让永乐、晗雪、老者一块儿共进晚餐。 饭间谈笑风声,其乐融融的俨然就像一家人。 这让永乐感到很温暖,心中暗暗下决定,等自己以后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静秀姐姐。 晚上永乐和老者睡一屋,静秀和晗雪睡一屋。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醒来,静秀说再去采些蘑菇回来改善伙食。 晗雪要一同前往被静秀拒绝,要她在家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出山返城并送晗雪回家。 并且要永乐看好她爸爸她去去就回。 静秀走后,晗雪钻进了她和静秀的房间。可能是由于害羞,一直没有出来。 永乐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盯着屋内的老者,怕他发病跑掉。 “小伙子,到屋里来。” 突然老者向永乐招手小声叫。 永乐一惊,看着老者摇摇头表示拒绝。 “孩子,你别怕,快过来,我有要紧事对你说。” 永乐还是摇头。 老者急了,一个箭步蹿到门外,抓住永乐的胳膊拽进房内。 永乐提防不及差点儿摔倒,大声嚷道:“你放开我,小心我跟你急。” “别嚷嚷,小心被他们听到。孩子,你大难临头了,快快带上晗雪逃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者神情紧张的说。 “我为什么要逃?你是犯病了吧?我还要等静秀姐姐回来呢。” “等她?等她回来你们俩就完了,孩子,快逃呀!” 老者催促道,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是你女儿,我们的好大姐,我才不逃呢。”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大魔头白骨精,她是药贩子啊!孩子,信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老者急得直跺脚,压低嗓音嘶吼。 “呸!老头,你该吃药了,你以为我还能信你?神经病!” “混蛋!”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永乐的脸上。 永乐被打的怔住了。 他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老者,五官挪位,牙咬的咯嘣直响。握紧的拳头挥了几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孩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但你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们到晗雪的房间看看,你就会明白的。” 老者说完不容永乐回答,把他一把推进了晗雪的房间。 咣的一声。 晗雪的房门被撞开。 晗雪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紧张而本能地抓起桌上的茶碗,用颤抖的声音大声问: “你……你们要干什么?再往里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晗雪,别,别,不是我,是,是他……” 永乐慌忙解释,用手指着老者结巴着说。 “闺女别怕,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不是个坏人,我是真心想救你们的。” 老者推开永乐冲到晗雪面前焦急的说。 “爷爷,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晗雪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问。 “闺女,你把你的床铺掀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老者一脸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掀开床铺?”晗雪不解的问,然后回头看了看她和静秀的床铺。 老者见晗雪迟疑的样子,快步走到床铺前,然后双手抓住床边猛的用力,咣的一声把床板掀翻,然后拎起床下的一个纸箱把它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撒在地上。 “你们看。” 永乐和晗雪把目光投向老者撒出的东西上,除了一些衣服就是一袋洗衣粉。 永乐大声说:“老头你真是疯了,干嘛要掀翻床?难道衣服有罪?真是无理取闹。” 晗雪盯着床下的衣服问:“爷爷,姐姐对你这么孝顺,你干嘛要弄散她的衣服?你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姐姐的心?” 老者没有回答,走到那堆衣服前,然后弯腰抓起那袋洗衣粉提在手中说:“你们看这是洗衣粉吗?这是害人的白粉,它可是静秀这坏女人的犯罪证据。” 永乐和晗雪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瞅着老者手中的“洗衣粉”不住摇头。 “不相信是吧?” 老者说完,把洗衣粉袋子撕开,倒出一部分。只见里面倒出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物体,和一颗颗如药丸的东西。 “谁家的洗衣粉会是这?你们见过吗?” 老者向永乐和晗雪射来质问的目光。 永乐和晗雪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异样洗衣粉,不知如何回答。 老者见他们愣怔的表情,对他们吐露出真情。 老者胡玉山确实是山外某村的村民,也确实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李淑芬,女儿静秀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痴迷奇门遁甲着迷而离自己而去的。 后来胡玉山精神越来越恍惚,一心想发大财成就富豪后找回妻女。 自妻女离家出走后,胡玉山受到了村民的冷嘲热讽,都说他是疯子乞丐。于是他为了逃避人们的冷眼,躲进了深山。 后来结识了一位道士。 从与道士无意的交谈中得知,这山中隐藏着一位某朝大王的古墓,但具体位置不详。 于是胡玉山又把寻找古墓定为了他一生的追求目标,希望自己能够探得古墓然后再攀升富豪,再找回妻女共享福乐。 第58章 你才是神经病 谁曾想几年功夫过去,古墓竟毫无下落。他的精神也由此越来越崩溃,走入了精神病人的行列,思维一阵空白,一阵清醒。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寻找古墓的时候,偶遇三男一女,且迷路于山中。 经询问后得知他们是省地质勘探院的,于是就把他们带回到石林中。其中的那女孩就是静秀。 他们对胡玉山十分尊重,胡玉山对他们的询问毫无保留,把他自己的身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由于胡玉山有精神病,不定时的发作,后来静秀就时常来看胡玉山,并给胡玉山带来了药。 当时胡玉山对她也是非常感激的,再后来她就干脆留在了胡玉山这儿。让胡玉山认她为干女儿,她叫胡玉山干爹。 当时胡玉山是特别的激动。 再后来她就经常带人到这儿,有男也有女的。胡玉山也没在意,认为他们都是给国家办事儿的,应该支持。 静秀对胡玉山如同亲生父亲。 胡玉山很欣慰,病情也有所好转。 静秀时不时的跟胡玉山讨论找古墓的发展情况,胡玉山也如实回答,把她真心当成女儿。 可就在一年前,静秀带回来个男人,四十来岁,说是个鞋厂的老板。 静秀告诉胡玉山老板是她的男朋友,当时胡玉山还不甚满意,劝静秀说你们年龄悬殊有些大,不太合适。 而静秀有人说爱情不分年龄,真爱即可。 胡玉山听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老板来了以后,胡玉山这石林就经常有陌生人光顾,神神秘秘的。 胡玉山真心的不喜欢,但碍于静秀的面子就忍了。 再说胡玉山的病情时好时坏,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去年冬天的时候,静秀又带来几个年轻的男女。说是她老公厂里的职工来此旅游的。 胡玉山当时还纳闷,这深山老林的有啥可观赏的?但也没好意思说。 某日夜,胡玉山半夜起床撒尿,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在石林后听到静秀和她丈夫秘密交谈,意思是让这几个男女职工带什么出山,运往滨港市。 并还听到她丈夫说,一定要想方设法叫疯老头胡玉山说出古墓地址,盗取古董。 胡玉山震惊了,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后,胡玉山就整天装疯。当然胡玉山也有真发疯的时候。 可没想到他们见胡玉山病情加重后更加戒备起来,派人在暗地里监视他,防止他逃出大山。 胡玉山便在清醒的时候就胡乱念经说佛,让他们认定胡玉山确是失常。 胡玉山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期间他们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胡玉山一直想告发他们,却被他们盯着,难以走出大山。 老者胡玉山一口气急急说完,然后走到他自己的房间,在放木墩的地方挪开木墩,掀起一块石板,从下面掏出一包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然后返身递到永乐面前说: “孩子,这是我勘察的古墓地址路线图,你把它带上逃出去后交给公安或政府,让政府将他们这些害人精一网打尽,拜托!” 说着,胡玉山把塑料包塞进永乐的手里,用诚恳信任的目光盯着永乐郑重的说: “我相信你,孩子,你是个好人,你们俩快走。” “你说的可信吗?我不敢相信。”永乐拿着塑料包木讷的问。 “你必须相信我。” 晗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该怎样抉择。 “你们快走,事不宜迟,今天是东北风,你们顺着风走就能走出石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再告诉你们,我的亲生女儿胡静秀就在滨港市,你如果见到她就请代我告诉她,爸爸爱她和妈妈,希望她们幸福。” 老者胡玉山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泪珠从眼里滑落。 永乐陷入两难,弄不清胡玉山的话是真是假。 “走,我们走吧!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是假话,我也想赌一把。” 永乐望着老者的眼神,转脸对晗雪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万一,我是说万一姐姐是……珍爱生命,那我们就听爷爷的,走!”晗雪灵眸一闪,干脆的说。 “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切忌顺风走,绕开山路,因为山路极可能有人把守。”胡玉山叮嘱道。 话不多说,永乐和晗雪辞别胡玉山走出木屋,顺着风向西南方向穿石林而去。 永乐和晗雪走了没多久,静秀带着四个男人回来了。 她见没了永乐和晗雪对胡玉山发问: “爸,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被神仙带走了。”胡玉山疯癫癫的说。 “老东西,竟说疯话,阿珍,他们可能是跑了,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此地。”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恶狠狠的命令道。 其余三个男子齐声回道: “是,老大,等我们追上这俩小崽子,立马放水。” 被称为老大的八字胡男人嗯了一声,点一下头: “我想他们对这里地形不熟悉,跑不远的,我们四个分头行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人一个。切记,无论是谁发现他们,绝不能手软,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是,老大,我们明白。”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阿珍,你负责把这老东西的药让他吃了,免得他到处乱窜,然后你爬上山顶,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阿峰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山路处堵截住两个小崽子。” “好,丁哥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好的。”阿珍点头回答。 “好,出发!” 丁哥一挥手,四人奔着各自的方向,从石林中跑去。 阿珍见他们走后转身进屋,然后拿了几粒药片走到胡玉山跟前说: “爸,吃药了。” 胡玉山瞅着阿珍摇着头,向后退着说:“你,你不是我女儿,你也不叫静秀,你叫阿珍,你是个坏人,我不吃。” 阿珍笑了笑。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我是静秀,你怎么说我是坏人呢?来,听话把药吃了。”阿珍强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劝说道。 “我不吃,我现在非常的清醒。”胡玉山大声回绝。 “你清楚什么?”阿珍一惊,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神色。 “我知道你们是魔鬼。”胡玉山用手指着阿珍说。 “这么说你真的清醒了,那么这两个孩子也是你给蹿腾跑的喽?” 第59章 开心每一天! “是,是我,我早就发现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了,只是你们监视着我脱不了身,没法揭穿你们。现在好了,我全告诉他们了,你们这些恶魔就等着伏法吧!哈哈哈……” 胡玉山说完哈哈大笑。 “老东西,枉我叫了你一年多的爸,没想到你装的还挺像,隐藏的够深啊。 若不是我们大老板事先交代让你帮着寻找古墓的话,我他妈才不会叫你爸呢。 既然这药你不想吃,那好吧,以后你就用不着吃了,反正我们已找到一个古墓,相信那王的古墓差不多也在那个位置。 老东西,你说你这不是作死吗?你一直疯癫着还能多活一阵子,啧啧啧,没办法,你可以去了。” 阿珍把手中的药片向空中一抛,然后冷笑一声,接着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连犹豫都没犹豫的指向了胡玉山。 叭的一声。 胡玉山身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 阿珍蔑视一眼,撇嘴哼了一声,然后跑石林向一山顶爬去。 永乐和晗雪遵照胡玉山的话,顺着风的方向钻出了石林。 他们怕被人发现,不敢走山路,只能在山林和杂乱的杂草中摸索前行。 开始还可以,可走了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后,晗雪的体力支撑不住了。 她开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头发都湿透了。 “永乐哥,我跑不动了,能不能歇会儿?” 永乐停住脚步,喘着粗气,回过身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干吞一口唾沫说: “晗雪妹妹,我们离山外还远着呐,在没有走出大山之前,他们随时会追上来的,你再坚持坚持。” “永乐哥,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再说事情有那位爷爷说的那么严重吗?那个静秀姐很好的,也许她没有害我们的心呢?” “也许,哪来那么多也许?你还小,不懂得人世险恶,快走吧。”永乐催促道。 “我小,你就大吗?好像你能看懂人世?”晗雪不服气的把嘴一撇说。 “走啦,走啦,就算他们不是坏人,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天黑前咱走不出这大山的话,晚上也会被狼吃了。” “有狼吗?”晗雪紧走几步,靠近永乐紧张的问。 “没狼吗?你家靠近大山应该比我清楚。”永乐反问。 “有吧?那我们快走。” 晗雪说完迈开步走在了永乐的前面。 又走了大约几里地后,他们穿出了山林,眼前一座又一座山挡住了去路。 永乐和晗雪一看差点儿哭了。 这山高大不说,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连根草也没有。 而且山的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想要走过去只有翻山一条路,而且人爬上去很容易暴露目标。 “过还是不过呢?” 永乐有些犹豫了,兀然的跌坐在一块石头上。 “妈的,什么鬼地方?累死人了。” 晗雪抬头望望山顶,再看看四周,像泄了气的皮球说: “算了算了,不跑了,就这山就算不被人逮到也得累死。”然后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耍起赖来。 “喂,小妹妹,真不走了吗?”永乐在石头上直了直腰说。 “不走了,爱咋咋地吧!”晗雪有气无力的回答。 永乐皱了皱眉:“好吧,我也累了,不想走了,听天由命吧!” 永乐把身子一挺躺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正好碰到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 他打一个激灵,猛地坐起。 胡玉山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孩子,你出山后一定要把这包交给公安手里,把坏人绳之以法,拯救更多的人……” “小妹妹,起来,我们走。” 永乐站起,向趴在石头上的晗雪说。 永乐忽然觉得有一种使命感涌灌全身。 “让我休息会儿。”晗雪动都没动的嘟囔一句。 “小妹妹,我们必须走,也许翻过这座山就会有人家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呢。” 说着,永乐用手拍了拍裤兜。 “任务?噢!你说是那个塑料包。”晗雪翻身坐起,盯着永乐说。 “嗯,就是这袋子的东西,咱答应师父要交给公安的,绝不能食言。” “哎呀,永乐哥,你别讲大道理了,你还是先救救我吧!我如果再走肯定累死在这山上。” 晗雪开始耍开脾气撒起娇来。 “小妹妹,人不能只为自己活,想想别人,如果我们真能够如师父说的救很多人呢!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来拉你。” 说着永乐把中山服上衣脱掉拧了几把,一头递给晗雪: “来,你抓住了,我拖着你走。” 晗雪看了眼光膀子的永乐,不好意思的说:“不用,待会天黑了你会冷的。” “不怕,我是男子汉,抗冻,你抓好了,我拉你起来。” 永乐一使劲把晗雪拉起来向山上爬去。 “这样是不是轻松多了?”永乐一边爬一边对自己拉着的晗雪问。 “嗯。”晗雪应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小妹妹,这山难不住我们。” “有哥哥真好。”晗雪由衷的说。 “你没哥哥吗?” “嗯,我只有个姐姐。” “噢,那以后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吧!”永乐有些自豪的说。 “嗯。”晗雪兴奋的脸上像开了花,使劲点一下头。 “小弟弟,小妹妹,等一等,我们一起爬山好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山底传来。 永乐和晗雪在山腰处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个棍子向山上爬来。 “不好,小妹妹,快些爬,他们追上来啦!” 永乐拉着晗雪加快了爬山的速度。 男子见永乐和晗雪不理睬他,爬的更快了。 那男子的速度更快,毕竟正是壮年,离永乐和晗雪越来越近。 随即原形毕露,气急败坏的大声骂: “妈的!两个小崽子,你给我站住,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永乐哥,我害怕,他真是个坏人,他骂我们呐。” 晗雪开始发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小妹妹,别怕,有我呢,我们再加把劲,只要我们早一步比他登上山顶,我们就不怕他了。” 永乐一只手使劲的拽着晗雪,一只手扒住石棱,双脚用力快速爬行。 “永乐哥,山顶就不怕了,他会放过我们吗?” “我有办法,小妹妹,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好你的。”永乐信心十足的说。 可能是下面有坏人追赶的原因,二人也忘记了累,爬山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倍。 一个小时后,永乐和晗雪比那人早一步登上山顶。 然后永乐搬起山顶上的石头举过头顶,向着正在向上爬的男子大声喝道: “退下去!你再往上爬的话我可就要不客气了哈喽!” 第60章 阁下是神仙? 男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黄毛小子竟会威胁自己。他没敢动,他知道从上而下砸石头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退下去,不然我砸死你。”永乐紧接着喊。 “小弟弟,有话好说,我不是坏人。”男子嬉皮笑脸的说。 “废话少说,你给我下去。” 这时晗雪也搬起了石头向男子吆喝。 男子真害怕了:“好,好,我退下去。” 男子慌乱中一脚踩空,摔倒在山腰上,叽里咕噜的滚下了山底,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哼,自找的,谁让你害人。”晗雪气嘟嘟的说。 “小妹妹,你行啊,厉害。”永乐扔掉石头竖起大拇指,向晗雪赞赏道。 晗雪把石头一丢瘫坐下来,喃喃地说:“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真怕他上来,还是永乐哥有胆量,有智慧。” “过奖了,人怕逼,马怕骑,我也是被逼出来的。” 永乐说完笑了起来,晗雪也跟着笑了。 两张还充满稚气的脸被晚霞映得红彤彤的。 山顶也是大得很,到处是凹凸不平,想从山上下到山的那一边恐也有一公里的路程。 天马上就要黑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如果是晚上下山,那是很危险的。 永乐和晗雪加快了脚步。 山顶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水塘,这让他们既惊奇又兴奋。 山顶上居然有水? 他们见到水后才感觉渴得要命,嗓子都冒烟儿了。于是想弄点水喝。 二人来到塘边找了块儿凸起的石头蹲下来,先洗把脸,然后捧着水准备送进嘴里。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接着水哗哗地响了起来。 永乐和晗雪吓得同时起身跳到岸边。 接着一股水柱直冲云霄,惊现出了龙吸水的景观,把晗雪吓得一下钻进永乐的怀里,不住地颤抖。 永乐报紧晗雪不住的安慰:“别怕别怕,这只不过是自然现象。” 他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风呼呼作响。 那水珠越来越粗,沙石被卷起,打在永乐身上疼痛难忍,几乎要把永乐和晗雪吸进这水柱里面。 永乐抱住晗雪坚强的站在地上,可他那点儿力气怎能扛得住飓风的魔力? 呼的一阵强吹。 永乐抱着晗雪被吹翻在地。 “永乐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卷走?”晗雪死死抱着永乐的腰惊叫。 “不要怕,一会儿就过去了。”永乐趴在地上两手死死扒住地面的山石继续安慰着晗雪。 永乐抬起头眯着眼向水柱观望着。 他发现水塘里的水被水柱吸的水位在急剧下降。 “难道天上真有龙,把水吸走了?”永乐暗自揣测着。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水柱停止了。 但风还未息,乌云依旧压在头顶没有散去。 永乐向塘内望去,不看则已,看后他拍了拍趴在自己身边,把头伏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晗雪惊呼: “小妹妹,你快看,塘里的水都被吸走了。” 晗雪一听,怯怯的抬起头向塘内望去。 只见那池塘竟真的干了。 十几米深的塘底露出了平整的石面,黑乎乎的一片非常恐怖。 “我们快走。” 永乐挣扎着站起,顺带把晗雪拉了起来。 晗雪艰难的站住,粉红的小脸儿此时煞白,眼里充满了恐惧。 “走?往哪儿走!” 这时一个男人的低吼,从永乐和晗雪身后传来。 二人一惊,费力的转过身。 只见三男一女如同从黑夜中钻出的鬼魅,忽的站立在他们面前,个个眼里透着凶狠的目光。 “静秀姐。” 晗雪看清了对面女人的模样后,惊喜的喊着准备去拥抱阿珍,却被永乐一把拉住。 “乖,晗雪,到姐姐这里来。”阿珍装出一脸温柔的喊。 “晗雪,别过去,你不觉得他们现在比飓风更可怕吗?”永乐制止住晗雪说。 晗雪望了望永乐,再望望对面的几个人,迈出的脚步退了回来。 “永乐,你为什么要跑?忘了姐姐的好了吗?跟姐姐回去。”阿珍强挤着笑脸向永乐说。 “不,我要带晗雪出山。”永乐语气坚定地回道。 “阿珍,跟他们废什么话,不就两个小崽子吗,弄死得了。” 留有八字胡的丁哥不耐烦了,大声向阿珍喊。 “晗雪你听到了吗?他叫她阿珍,这充分说明她的确可疑,我们必须脱离开他们。”永乐向晗雪低声说。 晗雪好像也意识到了,她微微点一下头。 “小崽子,眼前有两条路,第一乖乖的跟我回去,第二就是给我跳下塘底。”丁哥狞笑着说。 “还有第三,就是让我亲手宰了你们,哈哈哈。”在丁哥,一旁的光头男人补充了一句大笑起来,晃了晃他手中的匕首。 “呸!你们这些阴险坏人,早晚会遭报应的。”永乐义愤填膺的喊。 “老大,我想留下这个女孩,杀了怪可惜的,嘿嘿……”长得尖嘴猴腮的另一个男人贱笑着说。 “那还等什么?下手吧。” 丁哥一声令下,几个恶魔扑了过来。 “永乐哥,他们要对咱们下毒手了,怎么办?”晗雪紧紧抓住永乐的手说。 “晗雪,你快跑,我来对付他们。” 永乐用力推开晗雪,从地上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准备与几个坏人拼命。 “永乐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要走一起走。” 晗雪跳到永乐身边,拉住永乐的手,然后向前跑几步来到塘边。 “永乐哥,我们跳下去。”晗雪向永乐慢慢的说。 “跳下去?你不怕吗?”永乐瞅着晗雪轻柔的问。 “不怕,就算摔个粉身碎骨也比落在他们手里好的多。” 晗雪说话间,柔情的目光里含着一丝刚毅。 “还他妈犹豫,是害怕了吧?那就让我成全你们。”丁哥举起手中的砍刀,向永乐砍来。 “永乐哥,跳!”晗雪拉住永乐的手跳了下去。 永乐也随着跳了下去。 在降落的过程中,他们死死抓着对方的手。 “ok,解决了,倒省了老子的力气,哈哈……” 丁哥站在塘边向下望着,阿珍和另外两个坏人同时也都奸笑起来。 “老大,他们会摔死吗?” “妈的!这么深摔不死,那他除非是天上神仙。”丁哥冷冷的回答。 咔嚓一道立闪在空中炸开,接着那水柱又从空降来,呼呼叫嚣着又倾注回了塘内,把丁哥和阿珍及两个男人吓得抱头鼠窜。 第61章 真是天助我也 眨眼塘内塘水涨满,又归于平静。 阿珍等人听身后没了响动后,停住慌乱的脚步,转身向塘内观望。 看后丁哥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这两个小崽子就算摔不死也得淹死了。” 然后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向池塘方向拜了几拜,口里不住地念感谢龙王爷的话。 拜毕几个人兴冲冲的下山去了。 黑夜片刻笼罩住了整座大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永乐慢慢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像是躺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很宽敞,还点着火把,不时传来叮当、叮当铁器撞击石头的声音。 “晗雪,晗雪呢?” 永乐第一个反应首先是晗雪,他清楚的记得他和晗雪跳下塘底的情景。 当时二人坠落塘底后,永乐像是摔在了石板上。 接着耳边就是轰隆一声巨响,他和晗雪就又往下坠去。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们冲击的失去了知觉。 永乐用手摸了摸脑袋,然后准备站起寻找晗雪。 “别动,动就锤死你!” 永乐向声音望去,直接在他的四周出现了几个光着上身,穿着裤子,腰间扎着布带的男人。 他们头顶挽着发髻,手中拿着锤子,面无血色的用眼睛盯着自己。 永乐很纳闷,这是些什么人?怎么这身打扮? 其中一个满脸皱纹,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男人把锤子顶在了永乐胸前,盯着永乐看了半天,对身旁的其他人说: “这是个猴子,把他绑了,等会送到厨房把他炖了。” “好,好啊,都几个月没沾荤腥了,这下可以解解馋了。” 其余几人欢呼开来。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我不是猴子。” “啊!”中年男人吓得叫了一声,跳到一边,其余几个人也都惊叫不止。 “这猴子会说话?!” “可不是嘛!” “可吓死人了!” 几个人纷纷议论,惊叹不已。 “我是人,真的是人。”永乐从地上爬起来向几个人解释。 “那你的头发怎么是黄色的?”中年人壮着胆子指着永乐的脑袋问。 “我的头发是染的。” “什么染的?怎么可能?我只听说过有染布染线的,从来没听说过还有染头发的,你蒙我的吧。”中年人不相信的瞪着眼睛说。 “真的,我是在理发店染的。” “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说人话?”中年男人烦感的说。 “你们是掏煤的吗?”永乐猜测的问。 “啥玩意儿?你这猴话我听不懂。”中年男子直挠头皮。 永乐心想:“这些人搞什么搞?耍我呢?他们是什么人?弄得和古代人似的,在这山洞里干什么呢?管他呢,先打听一下晗雪在哪儿。” 接着问道:“喂,同志,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姑娘?” “别乱叫,什么统治?你这猴子好大的胆子,统治是我们家大王的权力,怎么可以乱讲?小心割了你的舌头。”中年男子显然很生气。 “就是,这猴儿比人大胆,胡言乱语……” 其他人七言八语指责永乐。 “大王?你们有大王?这儿是哪里。”永乐急急的追问。 “我们怎么没有大王?没有大王,我们在这给谁修墓啊。”中年人把头一昂,神气的说。 “修墓?给大王?” 这时永乐脑子骨碌翻了个个:“莫非,我穿越了?看来这次是真的?” 永乐这次没了兴奋,因为此时他可不想穿越,他还有大事儿没办呢。 “晗雪呢?她到底怎么了?她不会也穿越了吧?” 永乐想到此向中年人问:“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发现一个姑娘啊?” “姑娘?开什么玩笑,这儿都是老爷们,我们在这儿干了十九年了,连姑娘长什么样都忘了,还姑娘,你竟说猴话。” “不行,我得走,请问我怎么走才能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但你想走出去,那可得等,等我们大王什么时候驾崩了再说吧!到那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好说呢。” “犯什么法了?你小子装什么孙子?你们川越国和我们安国是仇敌,你们经常犯我边境,杀害我国百姓,你这个奸细竟然还好进我们大王的王陵里来了,怪不得弄得和猴子一样,来的神不知鬼不觉的,闹了半天是个川越国的奸细。说,你来这干什么?” 为首士兵用马鞭子挑起永乐的下巴审问道。 “官人,不,官爷,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来的人。” 永乐听出来了知道还有个川越国,是和自己的穿越二字撞车了,忙着急的解释。 “废话!我知道你是川越来的奸细就行了,还用得着你这么自豪的重复吗?你是不觉得当俘虏很了不起啊?娘的,带走!” 为首士兵咬着牙恶狠狠的骂完,向士兵命令道。 “误会,误会,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永乐挣扎着解释。 “闭嘴,再喊我害了你的舌头。”为首士兵恶狠狠的喊。 永乐当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做解释。 两名士兵押着永乐推搡着顺着洞内的石路向前走去。 借着火把的光亮,永乐打量着洞内景象。越往前走,洞内越宽阔,而且地面也越平坦,他看到有很多人在忙碌着。 有的在平整的石壁上精心描绘图画,有的在地面上雕刻龙形图案,还有的在修理台阶,看起来这陵墓已初具规模。 设想等大王驾崩入住后,定会是豪华无比,堪比宫殿。 洞分几室,每一室都很宽敞。 最后永乐被带进了洞中央的大厅。 厅内灯火辉煌,厅壁两排特制的油灯,跳动着火焰。 灯台的造型各异,有铜铸的仙鹤,鹿等动物造型。更有侍女和男仆的雕塑。 厅中央有一硕大的石床,上边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盘龙。 厅内被装修的用金碧辉煌来比喻也不为过,看来此大厅已基本完工。 “大人,我们抓了一名川越国的奸细。”为首士兵跑到中央处的石床前大声说。声音在厅内回音不绝。 “奸细?川越国的?在哪里?”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过后,从石床上坐起一个人。面无血色,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身着黑色长袍,赤着脚,鞋子放在石床的一侧,看上去有五十来岁。 “大人,这人就是。”两名士兵把永乐推到石床前回道。 “冯监管,这床真舒服,凉凉的滑滑的就如同少女的肌肤,让人无限遐想,等以后大王的棺木放在上面,他的鬼魂也会感谢我们的用心制作的,是吧,冯监管。” 第62章 快乐是最重要的 “是,大人说的极是,你是总监,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冯监管忙拍马屁的附和。 总监说话慢条斯理,一种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的主。 “哈哈哈!”总监管笑后撇了一眼永乐。 “冯监管,你说功劳再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我们还不是走不出这王陵?冯监管,我好恼,我家中的妻儿恐怕此时都成了别人的了,你说我要这些金子干什么?” 说完,总监管把他头枕的一个木盒摔在地上。 哗啦,木盒被摔开,里边滑落几锭金子。 接着就哭起来,那哭的声音就像个怨妇。 “总监大人,收好啦,咱就算这辈子用不着了,下辈子咱可是大富之人,来世咱好好享用。” 冯监管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放进木盒,放到床上。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世咱还不一样是奴才?我命苦哇,兄弟们陪我哭会儿。” 说完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叭啦的看样子挺伤心。 冯监管一看,忙招手向身后的士兵喊:“都哭起来,为我们自己的悲惨命运大哭。” “哇,哇,我好命苦啊,我有钱没处使啊!” “哇,我冤啊,我娘都八十岁了,没人照顾啊!” “呜,我比你冤呐,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呐……” 永乐看着他们伤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大哭起来。 “我也冤呐,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呐!”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像女人似的,丢不丢人?” 忽然总监大人止住哭声,向冯监管及士兵训斥。 哭声戛然而止。 永乐也停了下来,心想:“这总监什么脾气,让哭的是你反过来不让哭的还是你,妈的有毛病,当大人的通病,横竖都有理。” “冯监管,哭够了没?哭够了就把这黄毛小子推出去砍了,然后把尸首丢进陵墓左侧的藏尸井。” “喏!” 几个士兵“嚓啷”一声从腰间各自抽出锃亮的钢刀。 其中两个士兵的钢刀架在了永乐的脖子上。 永乐哪见过这阵势?以前也就是在电视剧里见过,可那都是演戏,他只是个观众,不但觉得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 可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只觉得那钢刀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他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冷汗直冒,裤子差点儿尿了。 他扯着嗓子喊:“总监大人饶命,你不能杀我,我又没冒犯你,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永乐学着刚才那是位士兵的哭诉大声求饶。 “嘿!你这个奸细有点儿意思,我好久没有听人跟我编瞎话了,来呀,先不要杀他。让他给我讲个乐子再说。” 总监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到一边,用眼斜视着永乐。 两个士兵抽回钢刀,退到一旁。 永乐摸了摸脖子,暗自想: “妈呀,好险啊,差点脑袋搬家,看来这个总监是长久在这墓中憋屈的有些变态了,喜欢听瞎话,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给他瞎侃一气,弄好了他会放我一马的。” “奸细你今年多大了?”总监斜着眼,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一脸怪相的问。 “禀告总监大人,小的今年十九岁。”永乐学着从古装剧中看到的礼节恭敬的回道。 “十九岁?我去,你老母八十了?”总监吃惊的睁开他那绿豆般的小眼问。 “是啊,我老母今年八十五了。”永乐编造着说。 “我去,八十五啦?奇迹啊!这么算来你娘是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生的你?” “是的,没错。” “我去,天下奇闻啊!冯监管,你在外边儿的时候可曾听说过这种事情?” “没有听说,我们安国就连活到六十六岁的女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生孩子啦,这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吧!哈哈……” 冯监管说完笑得差点儿摔倒,那几个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永乐见他们笑的那样更来劲了,嚷嚷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娘八十五岁了长得和十八的小姑娘似的,可年轻了,我娘还准备再给我生个弟弟呢。” 总监和冯监管及几个士兵听后笑得更开心了。 总监在床上笑的差点掉下来。 永乐也被自己编的瞎话逗得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就像是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时只能把观众逗笑,如果自己笑了那就属于笑场,表演也就失败,砸了自己饭碗。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时候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愣是没生下来,后来天空咔嚓一个雷,我娘生下了一个葫芦。” “啊,什么?生了一个葫芦?太他娘搞笑了。” 总监笑的在石床上打着滚的高喊,那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冯建管和几个士兵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那声音简直就像狗的嗓子转结一般。 永乐一见别提多美了,就像编剧写剧本似的来了灵感停都停不下来,继续大声说: “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说。 “慢,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天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你们,还有我,都已经十九年了,我们哪一天有像今天这么快活过的,开心过的呢?”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了刀。 第63章 努力向前冲呀 虚惊一场。 永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存感激的向冯监管抱拳说: “谢监管大人不斩之恩。” “冯监管,司徒总监死啦,咱要不要通知墓外看守咱们的官兵?让他们把司徒总监的尸体弄走,送回他的家乡,入土为安啊。” 一个士兵向冯监管提议。 “通知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管吗?别忘了那些看管我们的官兵是监视我们的,你别看他们按时给我们投放粮饷,他们为的是让我们修筑王陵,他们的任务可是看守住墓中的人防止外逃,就是死人都不准出墓的。” 冯监管摇摇头忧伤的说。 “司徒克总监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五品官啊,他的尸体是可以得到厚葬的。”士兵心有不甘的说。 “五品官又有啥用?只不过是改了个头衔,送死的官,懂吗?要不司徒克总监生前会那么失落消沉?”冯监管反问道。 “那以后怎么办?也得让外面的官兵知道,再给咱们派个当官的来不是?”士兵又说。 “再派一个当官的来,你这不是间接害人吗?再派一个来那就意味着还要再搭上一条人命。”冯监管脸色阴沉下来说。 “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选一个总监,对外不说司徒克已死,咱们照领他的饷银,对内的修墓工就说司徒克总监已调出墓,这样岂不更好?你们看选谁来做这个总监呢?” 冯监管说完看了看几个士兵,然后眼光落在了一旁的永乐脸上,并趁几个士兵不注意,向永乐眨眨眼睛使个眼色。 永乐当时就明白了冯监管的意思,他向前走几步,向几个士兵抱抱拳: “几位官爷,要我说这个总监还是由冯监管来做,因为他岁数长你们几岁,又是你们的大哥,再说他也是你们的头,就推举他吧!” 说着,永乐转身向冯监管喊: “冯监管,请你上任。” 几个士兵本都各藏私心,但被永乐这么一弄也都不再说什么了,就此默认,齐呼:“冯总监,请你上任。” 冯总监也就当仁不让的接下了此职,然后吩咐人把司徒克的尸体拖到了墓内他们专门抛葬在洞内为修筑工人意外或因病死亡的藏尸井。 一切恢复平静后,冯总监有感于永乐的相助,把永乐留在身边当了个跟班,就同于现在的贴身保镖。 因为他很明白永乐也需要他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永乐的保护,来巩固自己的总监地位。 因为他也害怕那几个士兵会对自己不规,毕竟他是个自封的官,拿着司徒克的薪水,他们能不眼红? 所以他必须要和永乐抱成一团,相互依赖,相互支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下去。 (作者想说一句话,人性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太过贪婪了,不管处在何地,面临多么悲惨的境地也都有争斗。即便是知道一些东西抓到手里只是虚空,却仍死都不会放手。) 永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跟着冯总监,不定时的监督工人继续扩建陵墓,说白了就是挖洞。 再就是与几个士兵吹吹牛皮,送点欢笑,之外就是盼望。盼望自己有一天突然再穿越回去,回到他现在想来温暖无比的家。 但最最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的还是晗雪。 晗雪她到底在哪儿?她会不会也穿越到这个时期来了呢? 有时他甚至想晗雪没有穿越,而是在跳塘底后被人救起,现在回家了。 就这样,永乐稀里糊涂的在墓中待了大概半月之久。 这天他正在和冯总监及几个士兵扯天拉地的胡侃呢。 陵墓关闭的大石门轰隆隆被人从外面打开。 然后闯进墓中一个武士打扮的汉子。 那个武士见到永乐他们用命令的口吻喊: “庞太后旨意,命司徒克大人停止一切施工,马上整理墓室进行装修。吉康大王驾崩,三天后棺木入驻王陵。” 说完转身离去。 石门轰的关上。 几个士兵和冯总监听完,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抱头痛哭。 冯总监一边哭一边说:“大王啊,你这么年轻就驾崩了,你这不是害人吗?我们还没活够呢!完了完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墓室中充满了一片哀嚎。 永乐也不由得暗自伤心起来:“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这古代吧,还穿越到了春秋乱世,穿越到富贵显达之门也好啊,偏偏穿越到王陵来,你说给人修陵墓碰上个长命百岁的主也行啊,偏偏又遇上了个短命鬼。我才十九岁就要殉葬品,这也太他妈的悲催到顶了吧!” “三天后,大王吉康的棺木就要入驻陵墓,也就是说我们几位及墓中所有修筑王陵的匠人同样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兄弟们擦干眼泪,收起抱怨,忘记可怕的死亡,抓紧时间督促匠人们完成最后的王陵清理装修工作吧!” 冯总监第一个收住悲伤,跳上石床声情并茂的向永乐及几位士兵下达任务。 几位士兵哽咽住点头示意明白。 冯总监继续说: “兄弟们,不管怎么难过,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把这种情绪带到匠人们那儿去,记住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他们会罢工的,到时墓外的守卫兵会提前结束我们的生命的。” “冯总监,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为什么不想法逃出去呢?干嘛非要等死,最后成为殉葬品呢?这种制度该废除,太他妈惨无人道了。” 永乐向冯总监举着拳头进行反抗宣言。 “住口!永乐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兵,也就是大王的兵,我们要一心忠于大王,生是大王的兵,死亦是大王的兵,决不能动摇,你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记住,三天内我不准你再说一句如此之话,否则军法处置。” 冯总监从石床上跳下,用手指着永乐大声训斥。 “冯总监,你就一点儿不怕死?三天,我们的生命只有三天啦,想想说话的时间就已过去半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是不是越想越恐惧?” 永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义正辞严的反击了回去。 “反了,你小子反了,学着跟我顶嘴了,娘的,气煞我也,我砍了你!” 冯总监气急败坏,一把抄起放在石床上的钢刀指向永乐。 第64章 向着阳光前进 永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竟一把推开冯总监的钢刀,大声说: “冯总监发什么火嘛?你杀不杀我都是死,早与晚也就只是两天多时间,如果你杀了我,你可能就少了一条活下去的生路。”永乐装模作样的说。 “生路?什么生路?永乐兄弟快讲讲。” 几个士兵听到永乐说生路二字,耷拉着的脑袋唰的都竖了起来,眼里冒着渴望的火花。 呼啦把永乐围了起来。 把冯总监挤到了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永乐扫视了一眼围着他的士兵,心想: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最好控制也最难控制,好控制是能给他一条生路,不好控制是给他绝望的路。当下我和冯总监就是两条不同的路,我能给他们生,而冯总监是给他们死。我要干件大事,带领他们逃出王陵。” 永乐此刻内心责任感,正义感如潮涌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欲望,一种求生的欲望驱使他必须这么做。 “永乐兄弟快说,生路在哪里?”士兵甲急切地问。 “生路在哪里?生路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要齐心合力走出这座坟墓去。”永乐攥了攥拳头重重的说。 “齐心合力?就我们几个?拉倒吧!兄弟,光那石门我们几个也推不开啊,更别说外边还有几十号官兵把守呢。”士兵乙听后摇头叹气带着嘲讽的口味。 “散了散了,赶紧督促匠人们工作去,别到时候连个全尸也捞不着。”冯总监大声催促着。 “干什么干?死到临头了,谁还有心思干呐?你还真把自己当总监啦?告诉你老冯,你这总监是假的,假的!到时让清查的官差发现了,还不把你凌迟啦!”士兵丙有些恼怒的大声反驳。 “你,你,咳,你们就作吧。” 冯总监被点中要害,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石床上。 永乐扒拉开围着自己的士兵,走到冯总监跟前说:“冯总监,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为什么就等死呢?我是想联合起那些修墓的匠人一同反出去,这样人多力量大,一定会逃出去的。” “匠人!” 冯总监眼睛一亮,瞅着永乐眼珠转了几圈。 “那些匠人是可以,也有五六十号人了,不过他们未必愿意啊,我们平时都对人家吆五喝六的,动不动就皮鞭伺候,他们很仇视我们的,我怕他们不一定会与我们合作。再说他们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宗旨,就是效忠大王的。” 冯总监说完直摇头。 “我有办法说动他们。”永乐在石床上坐下来,继续向冯总监说。 “你有什么办法能说动他们?你可千万别说联合他们造反,如果这种话一出口,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先把我们弄死。 他们人多势重,我们几个能够在这管理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实际上是他们都 有一颗效忠大王的心。 再就是我们也仰仗着墓外那些官兵,虽然我们也在被监视行列,但在大王没驾崩之前,他们也是一直配合的。 现在大王驾崩,他们连理我们都不理了,如果这大石门再次开启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冯总监此刻倒很平静了。 “冯总监别灰心,我去说服他们,不过你得借我一样东西。” 永乐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冯总监。 几个士兵纳闷的盯着永乐。 “啥东西?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借?说吧,什么东西。”冯总监两个手一摊一种无所谓的表现。 “我想借你那一盒金子。” “金子?你要用金子去收买他们?”冯总监抬眼看了看永乐说。 “嗯,我想他们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他们没有钱,对生活没有憧憬,如果给他们钱,他们就会不一样的,他们就会去向往美好生活,他们就会想着活下来,我们就会一拍即合。” “对,这办法好,兄弟确实聪明。” “穷人求死,富人求生就是这个道理。”士兵甲乙丙分别赞叹感言。 “好,拿去试试吧,祝你成功!” 冯总监把装有金锭的盒子抱过来交到永乐手上。 永乐掂了掂盒子,向冯总监笑了笑问:“冯总监,我真拿走了,你不心疼?” “心疼啥?如果这些金子能救哥几个的命,我还嫌少了呢。再说这些金子也不是我的,更确切的说是司徒克的,是我们大家的。” “好,冯总监仗义,我此次说服众匠人必能成功,因为我来的时间短,他们对我没有那么多排斥。” 永乐说完站起身,甩一下头上的黄毛,抑扬顿挫的提高声调说: “千金散尽还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你们会发达的。” 说完抱着装有金锭的盒子走出了厅室,向深处走去。 永乐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他穿越来此第一眼见到的杜七郎。 杜七郎这段时间和永乐见过几次面,他还夸永了乐这猴子聪明,竟然成了总监的跟班吃上了官家饭。 永乐吩咐杜七郎停下手中的活,把所有匠人招聚在一起。 然后永乐走到石阶之上开始演讲。 永乐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拿出一锭金子举在手中,向匠人们大声问: “各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吧?” 几十号人抻着脖子瞪着眼。 有人喊:“是金子。” “是金子,这么大一块呀,恐怕半辈子也花不完吧!” “是,是啊。” “永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在我们面前炫富吗?”杜七郎半开玩笑的说。 “噢,不。”永乐摇摇头:“这些金子是我送给你们大家的。” “送给我们的,不是吧?我没听错吧?”杜七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你没听错,是给你们的。” “真是给我们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要给我们?” “无功不受禄,你能给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给我们金子吗?” “是啊,是啊,说说呗!” 众匠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炸了锅一样。 “安静,大家听我说。” 永乐喊了一嗓子,人群静了下来。 “各位,在我回答你们提问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有了这锭金子后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众人稍作片刻的思索后争先发言。 “我最想盖栋房子给我的老婆和儿子。” “我想娶个老婆。” “我想买辆马车周游各国。” “我想买几十亩地种些稻米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想用金子雇个杀手,杀了那个霸占了我妻子的恶霸周瓜皮……” 众人抒发着自己的梦想,有的笑,有的哭,有的喜,有的恨,内心隐忍的愿望一下子被永乐给全部激发了出来。 第65章 我才不要做大王 永乐暗喜心想:“我从2000年带来的传销策略用在这儿照样好使。” “各位,你们的想法愿望真好,这金子一会我就分给大家,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们拿到了金子又怎么去花呢?你们能走出这座陵墓吗?” 众人一听,当时鸦雀无声了。 寂静了半晌后。 永乐听到的尽是些唉声叹气的声音。 “各位,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走出这座坟墓呢?” “兄弟,如果你能帮我们走出这座坟墓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我们就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新大王。”杜七郎高声说。 “对,对,如果走出坟墓,我们就拥你为王,大王请救我们出墓。” 众人齐声高喊。 “别叫我大王,我们是兄弟,可以说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我比你们岁数小,我就叫你们大哥吧,好吗?” 永乐说完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向众人叫了声大哥。 “好,好,兄弟,兄弟……” 众人欢呼雀跃,心情激动,为自己能与身为官差的小永乐成为兄弟而自豪兴奋感动涕流。 “永乐兄弟,你身为官差没有看不起我们兄弟,而且还给我们发金子,还想带我们走出这陵墓,我们,我们……” 杜七郎说着说着竟哽噎在喉,泪流满面。 “是啊,永乐兄弟,我们该怎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什么也别说了,我老汉除了感激还有感动,兄弟,快把金子给我们分了吧!” 一个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的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说话公鸭嗓。 “各位大哥,咱先别着急分金子,你们先听我说,我说完了再分。” 永乐向众人大声吆喝,让众人停止喧哗。 众人归于安静,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永乐手中的盒子,等待永乐发声。 “各位大哥,你们虽然是匠人,我还有冯总监及那几位士兵兄弟是监管,但我们最终的命运都是一样,那就是大王驾崩我们陪葬。 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 我希望大哥们不计前嫌,忘记那些不快乐,让我们齐心合力闯出这座吃人的坟墓好吗?我在这里先替冯总监他们向你们赔礼了。” 永乐说完向众人鞠了一躬。 “永乐兄弟,不瞒你说,十九年了,我们哪个没挨过他们的鞭子?既然我们想反了,就先从他们几个身上反,弟兄们走,我们先把姓冯的那几个狗砸了。” 杜七郎说完拾起地上的锤头,向众人招呼道。 “对,先把那几个狗腿子砸了,出出这些年的恶气。” “走,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众人大喊大叫,准备向中央厅室冲进。 永乐一看这阵势要是不拦住,冯总监等人还不得让他们给‘五马分尸了’? 永乐从台阶上一个箭步蹿到众人面前大声喊: “各位大哥,千万不可鲁莽,他们之前也是例行公事,不得已而为之。看到了吗?我手中这盒金子实际是他们要我带给大家的。” 众人听闻止住脚步,都把目光聚在永乐的脸上,似乎不相信永乐说的话。 “永乐兄弟,你是说这金子是他们让你分给我们的?我有些不信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就算完了?没门!” 杜七郎气呼呼的说。 “娘的,这些狗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是他娘的毒药吧!”有人骂。 “黄鼠狼给鸡送殡,没憋什么好屁。”又有人骂。 “各位大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能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他们是真心与你们合作,要不他们也不会拿出这些金子分给大家。 别忘了,这可是他们十九年的积蓄啊,这足以说明他们是有诚意的。” 永乐夸夸其谈进行说服教育。 众人开始放下了举着的锤头。 “永乐兄弟说得有理,冤冤相报没完没了,现在我们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想法怎样才能走出这陵墓。” 杜七郎平息了怒气后,高声向众人说。 “好吧,听永乐兄弟的,那还等什么,把金子分了吧。”其中一个人喊。 “对,把金子分了。”众人齐向永乐喊。 “别急!众位大哥再听我说几句,听完以后再决定分不分金子。”永乐大声喊。 “说吧兄弟,我们都听着呐!”杜七郎向永乐说。 永乐点一下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 “众位大哥,我们既然要出去就必须先做一下计划,不能蛮干,否则不但走不出陵墓,还会被把守的官兵将我们杀死。” 众人一听皆都点头。 “永乐兄弟说的极是,我们都听你的,你发话吧,我们该怎么做?”杜七郎赞同的说。 “那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我的计划。” 永乐小嘴嘚不嘚嘚不嘚的讲了起来。 众人听后不住点头,纷纷表示同意。 安排好后,永乐又返回了中央厅史室。 冯总监等几个士兵见永乐回来快步迎上。 冯总监盯着永乐手里捧着的盒子,担忧的问: “永乐,谈判失败了,他们不要金子?” “嘿嘿,然也!谈判成功。”永乐嘿嘿一笑回道。 “成功了,那这金子你咋又抱回来了?”士兵甲满脸狐疑的问。 永乐一笑:“老兄,我来问你,要是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要金子呢?还是要命?”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命了,如果命没了,金子又有何用?”士兵甲干脆的回答。 “这不就ok了!噢,你不懂英语sorry。” 士兵甲懵懂只是赔笑。 永乐走到石床边,把盛有金子的盒子放在石床上,然后坐下来。 冯总监等人也跟过来。 ”兄弟,快说说怎么回事?” 永乐拍了拍石床,示意他们坐下。 待都坐定后,永乐用手摸了摸盒子说: “这金子我还有用,冯总监,我们现在只能智取,所以我想用这些金子来当敲门砖,诱骗外面的士兵打开石门。” “诱骗?那还不如强攻,我们一鼓作气冲出去得了。”士兵已摩拳擦掌一脸的傲气。 “不可,那石门有几十吨,外有机关,在里面推开实在不易。” “几十蹲算得了什么?我几百蹲都能蹲得了。”士兵甲说着还做了几个蹲起。 “我靠,跟你们说话真费劲,我是说那石门很重很重,不是说这。”永乐哭笑不得的指着士兵甲说。 第66章 这也太给力了 “噢,那么个意思啊,兄弟麻烦你以后别说土话好不好?我们哪能听懂你川越国的鸟语?”士兵甲有些嫌弃的撇着嘴。 “我靠,土话?我无语了。” 永乐说完一想:“我确实是有些勉为其难,他们怎能懂得千年之后的计数单位呢?” 永乐也觉得好笑,嘿嘿一笑继续说: “那石门即便是我们众人合力能推开,但它的响声巨大,必定会惊动外面的官兵,他们就死死把守门洞。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守在门口,我们往外冲,他们只许用刀砍,我们伸头就被人砍掉。 俗话说,那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智取胜于硬拼。 俗话说,诸葛亮的三十六计中的智取威虎山不是闹着玩的。” 永乐说的尽兴竟又胡诌八扯起来。 “永乐兄弟,你说许华说,许华说的,那许华是谁啊?”冯总监有些好奇的问。 “噢,俗话啊!俗话是个高人,是川越国的高人。”永乐知道无法解释清楚,顺口胡诌道。 “那诸葛亮又是谁?” “诸葛亮是我的兄弟,卖草鞋的。” “噢,那你接下来想用什么计?”冯总监好奇的问。 “诱敌深入计!不过我还在想第二套方案,万一诱敌不成呢?做事一定要谨慎,你们再容我想一想。” 永乐说完向后一仰躺在了石床上。 冯总监和几个士兵也不再打扰走到了一边,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夸赞永乐有智慧,有才气是块好料,将来必成大器。 永乐躺在石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又出现了他在石林中的情景。 梦见胡玉山交给他一个塑料包。 梦见他和晗雪逃跑。 梦见山顶池塘。 梦见阿珍等毒贩追他们。 还梦见他和晗雪双双跳入塘底。 梦见晗雪大声喊着:“永乐哥,救我!救我!” 永乐从梦中惊醒,满脸冷汗。 他从石床上坐起,愣了好半天自语道: “晗雪到底在哪儿?我说过要带她回家的,可如今我穿越了,她人却没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哪里。 如果她在这个时代,我出去后一定要踏遍春秋各国。如果她还在2000年,我也一定要设法穿越回去。” 永乐自语完,又呆愣了半晌。 他突然想起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包。 他清楚地记得胡玉山说是古墓的地图,还说有可能是毒贩的制毒窝点。 永乐忙从裤兜里掏出塑料包。 打开包里面裹着的是一张纸。 把纸展开。 只见十六开的纸页上画着几座山,标有几条弯弯曲曲的线。 “这什么玩意儿?看不懂。”永乐自语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能从此图上找到关于这个陵墓的信息呢。 永乐瞅着这张图纸犯起了愁,脸上的冷汗滴在了纸上。 忽然他发现汗水滴落的地方显出几行小字,如米粒大小。 永乐拿起细细端详。 只见纸上写着: “顶上有池塘,水下有古墓,墓门在塘底,水深不知处。” 永乐看罢忽觉眼前一亮,一下联想起了之前自己跳塘的情景。 他腾的从床上跃起,兴奋地高叫:“有了,我可以穿越回去了。” 他的叫声把一旁的冯总监和几个士兵吓了一跳,忙都围聚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永乐笑了笑,然后把图纸叠起,再用塑料袋包好装进裤兜说: “有了,我的第二套方案有了。” 众人稍作片刻的思索后争先发言。 “我最想盖栋房子给我的老婆和儿子。” “我想娶个老婆。” “我想买辆马车周游各国。” “我想买几十亩地种些稻米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想用金子雇个杀手,杀了那个霸占了我妻子的恶霸周瓜皮……” 众人抒发着自己的梦想,有的笑,有的哭,有的喜,有的恨,内心隐忍的愿望一下被永乐给激发了出来。 永乐暗喜心想:“我从2000年带来的传销策略用在这儿照样好使。” “各位,你们的想法愿望真好,这金子一会我就分给大家,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们拿到了金子又怎么去花呢?你们能走出这座陵墓吗?” 众人一听,当时鸦雀无声了。 寂静了半晌后。 永乐听到的尽是些唉声叹气的声音。 “各位,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走出这座坟墓呢?” “兄弟,如果你能帮我们走出这座坟墓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我们就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新大王。”杜七郎高声说。 “对,对,如果走出坟墓,我们就拥你为王,大王请救我们出墓。” 众人齐声高喊。 “大人,这人就是。”两名士兵把永乐推到石床前回道。 “冯监管,这床真舒服,凉凉的滑滑的就如同少女的肌肤,让人无限遐想,等以后大王的棺木放在上面,他的鬼魂也会感谢我们的用心制作的,是吧,冯监管。” “是,大人说的极是,你是总监,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冯监管忙拍马屁的附和。 总监说话慢条斯理,一种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的主。 “哈哈哈!”总监管笑后撇了一眼永乐。 “冯监管,你说功劳再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我们还不是走不出这王陵?冯监管,我好恼,我家中的妻儿恐怕此时都成了别人的了,你说我要这些金子干什么?” 说完,总监管把他头枕的一个木盒摔在地上。 哗啦,木盒被摔开,里边滑落几锭金子。 接着就哭起来,那哭的声音就像个怨妇。 “总监大人,收好啦,咱就算这辈子用不着了,下辈子咱可是大富之人,来世咱好好享用。” 冯监管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放进木盒,放到床上。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世咱还不一样是奴才?我命苦哇,兄弟们陪我哭会儿。” 说完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叭啦的看样子挺伤心。 永乐看着他们伤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大哭起来。 “我也冤呐,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呐!”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像女人似的,丢不丢人?” 忽然总监大人止住哭声,向冯监管及士兵训斥。 哭声戛然而止。 永乐也停了下来,心想:“这总监什么脾气,让哭的是你反过来不让哭的还是你,妈的有毛病,当大人的通病,横竖都有理。” “冯监管,哭够了没有?哭够了就把这黄毛小子推出去砍了,然后把尸首丢进陵墓左侧的藏尸井。” 第67章 永不消散的神光 “喏!” 几个士兵“嚓啷”一声从腰间各自抽出锃亮的钢刀。 其中两个士兵的钢刀架在了永乐的脖子上。 永乐哪见过这阵势?以前也就是在电视剧里见过,可那都是演戏,他只是个观众,不但觉得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 可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只觉得那钢刀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他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冷汗直冒,裤子差点儿尿了。 他扯着嗓子喊:“总监大人饶命,你不能杀我,我又没冒犯你,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永乐学着刚才那是位士兵的哭诉大声求饶。 “嘿!你这个奸细有点儿意思,我好久没有听人跟我编瞎话了,来呀,先不要杀他。让他给我讲个乐子再说。” 总监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到一边,用眼斜视着永乐。 两个士兵抽回钢刀,退到一旁。 永乐摸了摸脖子,暗自想: “妈呀,好险啊,差点脑袋搬家,看来这个总监是长久在这墓中憋屈的有些变态了,喜欢听瞎话,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给他瞎侃一气,弄好了他会放我一马的。” “奸细你今年多大了?”总监斜着眼,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一脸怪相的问。 “禀告总监大人,小的今年十九岁。”永乐学着从古装剧中看到的礼节恭敬的回道。 “十九岁?我去,你老母八十了?”总监吃惊的睁开他那绿豆般的小眼问。 “是啊,我老母今年八十五了。”永乐编造着说。 “我去,八十五啦?奇迹啊!这么算来你娘是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生的你?” “是的,没错。” “我去,天下奇闻啊!冯监管,你在外边儿的时候可曾听说过这种事情?” “没有听说,我们安国就连活到六十六岁的女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生孩子啦,这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吧!哈哈……” 冯监管说完笑得差点儿摔倒,那几个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永乐见他们笑的那样更来劲了,嚷嚷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娘八十五岁了长得和十八的小姑娘似的,可年轻了,我娘还准备再给我生个弟弟呢。” 总监和冯监管及几个士兵听后笑得更开心了。 总监在床上笑的差点掉下来。 永乐也被自己编的瞎话逗得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就像是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时只能把观众逗笑,如果自己笑了那就属于笑场,表演也就失败,砸了自己饭碗。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时候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愣是没生下来,后来天空咔嚓一个雷,我娘生下了一个葫芦。” “啊,什么?生了一个葫芦?太他娘搞笑了。” 总监笑的在石床上打着滚的高喊,那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冯建管和几个士兵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那声音简直就像狗的嗓子转结一般。 永乐一见别提多美了,就像编剧写剧本似的来了灵感停都停不下来,继续大声说: “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说。 “慢,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天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们,我,十九年了,哪一天有过像今天这么快活过,开心过?”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了刀。 虚惊一场。 永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存感激的向冯监管抱拳说: “谢监管大人不斩之恩。” “冯监管,司徒总监死啦,咱要不要通知墓外看守咱们的官兵?让他们把司徒总监的尸体弄走,送回他的家乡,入土为安啊。” 一个士兵向冯监管提议。 “通知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管吗?别忘了那些看管我们的官兵是监视我们的,你别看他们按时给我们投放粮饷,他们为的是让我们修筑王陵,他们的任务可是看守住墓中的人防止外逃,就是死人都不准出墓的。” 冯监管摇摇头忧伤的说。 “司徒克总监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五品官啊,他的尸体是可以得到厚葬的。”士兵心有不甘的说。 “五品官又有啥用?只不过是改了个头衔,送死的官,懂吗?要不司徒克总监生前会那么失落消沉?”冯监管反问道。 “那以后怎么办?也得让外面的官兵知道,再给咱们派个当官的来不是?”士兵又说。 “再派一个当官的来,你这不是间接害人吗?再派一个来那就意味着还要再搭上一条人命。”冯监管脸色阴沉下来说。 “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选一个总监,对外不说司徒克已死,咱们照领他的饷银,对内的修墓工就说司徒克总监已调出墓,这样岂不更好?你们看选谁来做这个总监呢?” 冯监管说完看了看几个士兵,然后眼光落在了一旁的永乐脸上,并趁几个士兵不注意,向永乐眨眨眼睛使个眼色。 永乐当时就明白了冯监管的意思,他向前走几步,向几个士兵抱抱拳: “几位官爷,要我说这个总监还是由冯监管来做,因为他岁数长你们几岁,又是你们的大哥,再说他也是你们的头,就推举他吧!” 第68章 你也是当仁不让呐 说着,永乐转身向冯监管喊: “冯监管,请你上任。” 几个士兵本都各藏私心,但被永乐这么一弄也都不再说什么了,就此默认,齐呼:“冯总监,请你上任。” 冯总监也就当仁不让的接下了此职,然后吩咐人把司徒克的尸体拖到了墓内他们专门抛葬在洞内为修筑工人意外或因病死亡的藏尸井。 一切恢复平静后,冯总监有感于永乐的相助,把永乐留在身边当了个跟班,就同于现在的贴身保镖。 因为他很明白永乐也需要他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永乐的保护,来巩固自己的总监地位。 因为他也害怕那几个士兵会对自己不规,毕竟他是个自封的官,拿着司徒克的薪水,他们能不眼红? 所以他必须要和永乐抱成一团,相互依赖,相互支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下去。 (作者想说一句话,人性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太过贪婪了,不管处在何地,面临多么悲惨的境地也都有争斗。即便是知道一些东西抓到手里只是虚空,却仍死都不会放手。) 永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跟着冯总监,不定时的监督工人继续扩建陵墓,说白了就是挖洞。 再就是与几个士兵吹吹牛皮,送点欢笑,之外就是盼望。盼望自己有一天突然再穿越回去,回到他现在想来温暖无比的家。 但最最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的还是晗雪。 晗雪她到底在哪儿?她会不会也穿越到这个时期来了呢? 有时他甚至想晗雪没有穿越,而是在跳塘底后被人救起,现在回家了。 就这样,永乐稀里糊涂的在墓中待了大概半月之久。 这天他正在和冯总监及几个士兵扯天拉地的胡侃呢。 陵墓关闭的大石门轰隆隆被人从外面打开。 然后闯进墓中一个武士打扮的汉子。 那个武士见到永乐他们用命令的口吻喊: “庞太后旨意,命司徒克大人停止一切施工,马上整理墓室进行装修。吉康大王驾崩,三天后棺木入驻王陵。” 说完转身离去。 石门轰的关上。 几个士兵和冯总监听完,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抱头痛哭。 冯总监一边哭一边说:“大王啊,你这么年轻就驾崩了,你这不是害人吗?我们还没活够呢!完了完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墓室中充满了一片哀嚎。 永乐也不由得暗自伤心起来:“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这古代吧,还穿越到了春秋乱世,穿越到富贵显达之门也好啊,偏偏穿越到王陵来,你说给人修陵墓碰上个长命百岁的主也行啊,偏偏又遇上了个短命鬼。我才十九岁就要殉葬品,这也太他妈的悲催到顶了吧!” “三天后,大王吉康的棺木就要入驻陵墓,也就是说我们几位及墓中所有修筑王陵的匠人同样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兄弟们擦干眼泪,收起抱怨,忘记可怕的死亡,抓紧时间督促匠人们完成最后的王陵清理装修工作吧!” 冯总监第一个收住悲伤,跳上石床声情并茂的向永乐及几位士兵下达任务。 几位士兵哽咽住点头示意明白。 冯总监继续说: “兄弟们,不管怎么难过,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把这种情绪带到匠人们那儿去,记住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他们会罢工的,到时墓外的守卫兵会提前结束我们的生命的。” “冯总监,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为什么不想法逃出去呢?干嘛非要等死,最后成为殉葬品呢?这种制度该废除,太他妈惨无人道了。” 永乐向冯总监举着拳头进行反抗宣言。 “住口!永乐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兵,也就是大王的兵,我们要一心忠于大王,生是大王的兵,死亦是大王的兵,决不能动摇,你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记住,三天内我不准你再说一句如此之话,否则军法处置。” 冯总监从石床上跳下,用手指着永乐大声训斥。 “冯总监,你就一点儿不怕死?三天,我们的生命只有三天啦,想想说话的时间就已过去半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是不是越想越恐惧?” 永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义正辞严的反击了回去。 “反了,你小子反了,学着跟我顶嘴了,娘的,我砍了你!” 冯总监气急败坏,一把抄起放在石床上的钢刀指向永乐。 永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竟一把推开冯总监的钢刀,大声说: “冯总监发什么火嘛?你杀不杀我都是死,早与晚也就只是两天多时间,如果你杀了我,你可能就少了一条活下去的生路。”永乐装模作样的说。 “生路?什么生路?永乐兄弟快讲讲。” 几个士兵听到永乐说生路二字,耷拉着的脑袋唰的都竖了起来,眼里冒着渴望的火花。 呼啦把永乐围了起来。 把冯总监挤到了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永乐扫视了一眼围着他的士兵,心想: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最好控制也最难控制,好控制是能给他一条生路,不好控制是给他绝望的路。当下我和冯总监就是两条不同的路,我能给他们生,而冯总监是给他们死。我要干件大事,带领他们逃出王陵。” 永乐此刻内心责任感,正义感如潮涌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欲望,一种求生的欲望驱使他必须这么做。 “永乐兄弟快说,生路在哪里?”士兵甲急切地问。 “生路在哪里?生路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要齐心合力走出这座坟墓去。”永乐攥了攥拳头重重的说。 “齐心合力?就我们几个?拉倒吧!兄弟,光那石门我们几个也推不开啊,更别说外边还有几十号官兵把守呢。”士兵乙听后摇头叹气带着嘲讽的口味。 “散了散了,赶紧督促匠人们工作去,别到时候连个全尸也捞不着。”冯总监大声催促着。 “干什么干?干什么干?都死到临头了,谁还有心思干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总监啦?告诉你老冯,你这总监是假的,假的!到时让清查的官差发现了,还不把你凌迟啦!”士兵丙有些恼怒的大声反驳。 “你,你,咳,你们就作吧。” 第69章 一语道破天机 冯总监被点中要害,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石床上。 永乐扒拉开围着自己的士兵,走到冯总监跟前说:“冯总监,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为什么就等死呢?我是想联合起那些修墓的匠人一同反出去,这样人多力量大,一定会逃出去的。” “匠人!” 冯总监眼睛一亮,瞅着永乐眼珠转了几圈。 “那些匠人是可以,也有五六十号人了,不过他们未必愿意啊,我们平时都对人家吆五喝六的,动不动就皮鞭伺候,他们很仇视我们的,我怕他们不一定会与我们合作。再说他们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宗旨,就是效忠大王的。” 冯总监说完直摇头。 “我有办法说动他们。”永乐在石床上坐下来,继续向冯总监说。 “你有什么办法能说动他们?你可千万别说联合他们造反,如果这种话一出口,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先把我们弄死。 他们人多势重,我们几个能够在这管理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实际上是他们都 有一颗效忠大王的心。 再就是我们也仰仗着墓外那些官兵,虽然我们也在被监视行列,但在大王没驾崩之前,他们也是一直配合的。 现在大王驾崩,他们连理我们都不理了,如果这大石门再次开启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冯总监此刻倒很平静了。 “冯总监别灰心,我去说服他们,不过你得借我一样东西。” 永乐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冯总监。 几个士兵纳闷的盯着永乐。 “啥东西?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借?说吧,什么东西。”冯总监两个手一摊一种无所谓的表现。 “我想借你那一盒金子。” “金子?你要用金子去收买他们?”冯总监抬眼看了看永乐说。 “嗯,我想他们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他们没有钱,对生活没有憧憬,如果给他们钱,他们就会不一样的,他们就会去向往美好生活,他们就会想着活下来,我们就会一拍即合。” “对,这办法好,兄弟确实聪明。” “穷人求死,富人求生就是这个道理。”士兵甲乙丙分别赞叹感言。 “好,拿去试试吧,祝你成功!” 冯总监把装有金锭的盒子抱过来交到永乐手上。 永乐掂了掂盒子,向冯总监笑了笑问:“冯总监,我真拿走了,你不心疼?” “心疼啥?如果这些金子能救哥几个的命,我还嫌少了呢。再说这些金子也不是我的,更确切的说是司徒克的,是我们大家的。” “好,冯总监仗义,我此次说服众匠人必能成功,因为我来的时间短,他们对我没有那么多排斥。” 永乐说完站起身,甩一下头上的黄毛,抑扬顿挫的提高声调说: “千金散尽还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你们会发达的。” 说完抱着装有金锭的盒子走出了厅室,向深处走去。 永乐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他穿越来此第一眼见到的杜七郎。 杜七郎这段时间和永乐见过几次面,他还夸永了乐这猴子聪明,竟然成了总监的跟班吃上了官家饭。 永乐吩咐杜七郎停下手中的活,把所有匠人招聚在一起。 然后永乐走到石阶之上开始演讲。 永乐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拿出一锭金子举在手中,向匠人们大声问: “各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吧?” 几十号人抻着脖子瞪着眼。 有人喊:“是金子。” “是金子,这么大一块呀,恐怕半辈子也花不完吧!” “是,是啊。” “永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在我们面前炫富吗?”杜七郎半开玩笑的说。 “噢,不。”永乐摇摇头:“这些金子是我送给你们大家的。” “送给我们的,不是吧?我没听错吧?”杜七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你没听错,是给你们的。” “真是给我们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要给我们?” “无功不受禄,你能给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给我们金子吗?” “是啊,是啊,说说呗!” 众匠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炸了锅一样。 “安静,大家听我说。” 永乐喊了一嗓子,人群静了下来。 “各位,在我回答你们提问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有了这锭金子后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众人稍作片刻的思索后争先发言。 “我最想盖栋房子给我的老婆和儿子。” “我想娶个老婆。” “我想买辆马车周游各国。” “我想买几十亩地种些稻米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想用金子雇个杀手,杀了那个霸占了我妻子的恶霸周瓜皮……” 众人抒发着自己的梦想,有的笑,有的哭,有的喜,有的恨,内心隐忍的愿望一下被永乐给激发了出来。 永乐暗喜心想:“我从2000年带来的传销策略用在这儿照样好使。” “各位,你们的想法愿望真好,这金子一会我就分给大家,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们拿到了金子又怎么去花呢?你们能走出这座陵墓吗?” 众人一听,当时鸦雀无声了。 寂静了半晌后。 永乐听到的尽是些唉声叹气的声音。 “各位,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走出这座坟墓呢?” “兄弟,如果你能帮我们走出这座坟墓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我们就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新大王。”杜七郎高声说。 “对,对,如果走出坟墓,我们就拥你为王,大王请救我们出墓。” 众人齐声高喊。 “别叫我大王,我们是兄弟,可以说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我比你们岁数小,我就叫你们大哥吧,好吗?” 永乐说完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向众人叫了声大哥。 “好,好,兄弟,兄弟……” 众人欢呼雀跃,心情激动,为自己能与身为官差的小永乐成为兄弟而自豪兴奋感动涕流。 “永乐兄弟,你身为官差没有看不起我们兄弟,而且还给我们发金子,还想带我们走出这陵墓,我们,我们……” 杜七郎说着说着竟哽噎在喉,泪流满面。 “是啊,永乐兄弟,我们该怎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什么也别说了,我老汉除了感激还有感动,兄弟,快把金子给我们分了吧!” 一个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的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说话公鸭嗓。 “各位大哥,咱们先别着急分金子,你们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了再分不迟。” 永乐向众人大声吆喝,让众人停止喧哗。 第70章 生活一定要欢乐 众人归于安静,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永乐手中的盒子,等待永乐发声。 “各位大哥,你们虽然是匠人,我还有冯总监及那几位士兵兄弟是监管,但我们最终的命运都是一样,那就是大王驾崩我们陪葬。 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 我希望大哥们不计前嫌,忘记那些不快乐,让我们齐心合力闯出这座吃人的坟墓好吗?我在这里先替冯总监他们向你们赔礼了。” 永乐说完向众人鞠了一躬。 “永乐兄弟,不瞒你说,十九年了,我们哪个没挨过他们的鞭子?既然我们想反了,就先从他们几个身上反,弟兄们走,我们先把姓冯的那几个狗砸了。” 杜七郎说完拾起地上的锤头,向众人招呼道。 “对,先把那几个狗腿子砸了,出出这些年的恶气。” “走,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众人大喊大叫,准备向中央厅室冲进。 永乐一看这阵势要是不拦住,冯总监等人还不得让他们给‘五马分尸了’? 永乐从台阶上一个箭步蹿到众人面前大声喊: “各位大哥,千万不可鲁莽,他们之前也是例行公事,不得已而为之。看到了吗?我手中这盒金子实际是他们要我带给大家的。” 众人听闻止住脚步,都把目光聚在永乐的脸上,似乎不相信永乐说的话。 “永乐兄弟,你是说这金子是他们让你分给我们的?我有些不信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就算完了?没门!” 杜七郎气呼呼的说。 “娘的,这些狗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是他娘的毒药吧!”有人骂。 “黄鼠狼给鸡送殡,没憋什么好屁。”又有人骂。 “各位大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能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他们是真心与你们合作,要不他们也不会拿出这些金子分给大家。 别忘了,这可是他们十九年的积蓄啊,这足以说明他们是有诚意的。” 永乐夸夸其谈进行说服教育。 众人开始放下了举着的锤头。 “永乐兄弟说得有理,冤冤相报没完没了,现在我们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想法怎样才能走出这陵墓。” 杜七郎平息了怒气后,高声向众人说。 “好吧,听永乐兄弟的,那还等什么,把金子分了吧。”其中一个人喊。 “对,把金子分了。”众人齐向永乐喊。 “别急!众位大哥再听我说几句,听完以后再决定分不分金子。”永乐大声喊。 “说吧兄弟,我们都听着呐!”杜七郎向永乐说。 永乐点一下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 “众位大哥,我们既然要出去就必须先做一下计划,不能蛮干,否则不但走不出陵墓,还会被把守的官兵将我们杀死。” 众人一听皆都点头。 “永乐兄弟说的极是,我们都听你的,你发话吧,我们该怎么做?”杜七郎赞同的说。 “那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我的计划。” 永乐小嘴嘚不嘚嘚不嘚的讲了起来。 众人听后不住点头,纷纷表示同意。 安排好后,永乐又返回了中央厅史室。 冯总监等几个士兵见永乐回来快步迎上。 冯总监盯着永乐手里捧着的盒子,担忧的问: “永乐,谈判失败了,他们不要金子?” “嘿嘿,然也!谈判成功。”永乐嘿嘿一笑回道。 “成功了,那这金子你咋又抱回来了?”士兵甲满脸狐疑的问。 永乐一笑:“老兄,我来问你,要是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要金子呢?还是要命?”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命了,如果命没了,金子又有何用?”士兵甲干脆的回答。 “这不就ok了!噢,你不懂英语sorry。” 士兵甲懵懂只是赔笑。 永乐走到石床边,把盛有金子的盒子放在石床上,然后坐下来。 冯总监等人也跟过来。 ”兄弟,快说说怎么回事?” 永乐拍了拍石床,示意他们坐下。 待都坐定后,永乐用手摸了摸盒子说: “这金子我还有用,冯总监,我们现在只能智取,所以我想用这些金子来当敲门砖,诱骗外面的士兵打开石门。” “诱骗?那还不如强攻,我们一鼓作气冲出去得了。”士兵已摩拳擦掌一脸的傲气。 “不可,那石门有几十吨,外有机关,在里面推开实在不易。” “几十蹲算得了什么?我几百蹲都能蹲得了。”士兵甲说着还做了几个蹲起。 “我靠,跟你们说话真费劲,我是说那石门很重很重,不是说这。”永乐哭笑不得的指着士兵甲说。 “噢,那么个意思啊,兄弟麻烦你以后别说土话好不好?我们哪能听懂你川越国的鸟语?”士兵甲有些嫌弃的撇着嘴。 “我靠,土话?我无语了。” 永乐说完一想:“我确实是有些勉为其难,他们怎能懂得千年之后的计数单位呢?” 永乐也觉得好笑,嘿嘿一笑继续说: “那石门即便是我们众人合力能推开,但它的响声巨大,必定会惊动外面的官兵,他们就死死把守门洞。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守在门口,我们往外冲,他们只许用刀砍,我们伸头就被人砍掉。 俗话说,那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智取胜于硬拼。 俗话说,诸葛亮的三十六计中的智取威虎山不是闹着玩的。” 永乐说的尽兴竟又胡诌八扯起来。 “永乐兄弟,你说许华说,许华说的,那许华是谁啊?”冯总监有些好奇的问。 “噢,俗话啊!俗话是个高人,是川越国的高人。”永乐知道无法解释清楚,顺口胡诌道。 “那诸葛亮又是谁?” “诸葛亮是我的兄弟,卖草鞋的。” “噢,那你接下来想用什么计?”冯总监好奇的问。 “诱敌深入计!不过我还在想第二套方案,万一诱敌不成呢?做事一定要谨慎,你们再容我想一想。” 永乐说完向后一仰躺在了石床上。 冯总监和几个士兵也不再打扰走到了一边,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夸赞永乐有智慧,有才气是块好料,将来必成大器。 永乐躺在石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又出现了他在石林中的情景。 梦见胡玉山交给他一个塑料包。 梦见他和晗雪逃跑。 梦见山顶池塘。 梦见阿珍等药贩子追他们。 还梦见他和晗雪两人双双跳入塘底。 梦见晗雪大声喊着:“永乐哥,救我!救我!” 第71章 做个有智商的勇者 永乐从梦中惊醒,满脸冷汗。 他从石床上坐起,愣了好半天自语道: “晗雪到底在哪儿?我说过要带她回家的,可如今我穿越了,她人却没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哪里。 如果她在这个时代,我出去后一定要踏遍春秋各国。如果她还在2000年,我也一定要设法穿越回去。” 永乐自语完,又呆愣了半晌。 他突然想起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包。 他清楚地记得胡玉山说是古墓的地图,还说有可能是毒贩的制毒窝点。 永乐忙从裤兜里掏出塑料包。 打开包里面裹着的是一张纸。 把纸展开。 只见十六开的纸页上画着几座山,标有几条弯弯曲曲的线。 “这什么玩意儿?看不懂。”永乐自语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能从此图上找到关于这个陵墓的信息呢。 永乐瞅着这张图纸犯起了愁,脸上的冷汗滴在了纸上。 忽然他发现汗水滴落的地方显出几行小字,如米粒大小。 永乐拿起细细端详。 只见纸上写着: “顶上有池塘,水下有古墓,墓门在塘底,水深不知处。” 永乐看罢忽觉眼前一亮,一下联想起了之前自己跳塘的情景。 他腾的从床上跃起,兴奋地高叫:“有了,我可以穿越回去了。” 他的叫声把一旁的冯总监和几个士兵吓了一跳,忙都围聚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永乐笑了笑,然后把图纸叠起,再用塑料袋包好装进裤兜说: “有了,我的第二套方案有了。” “就是,这猴儿比人大胆,胡言乱语……” 其他人七言八语指责永乐。 “大王?你们有大王?这儿是哪里。”永乐急急的追问。 “我们怎么没有大王?没有大王,我们在这给谁修墓啊。”中年人把头一昂,神气的说。 “修墓?给大王?” 这时永乐脑子骨碌翻了个个:“莫非,我穿越了?看来这次是真的?” 永乐这次没了兴奋,因为此时他可不想穿越,他还有大事儿没办呢。 “晗雪呢?她到底怎么了?她不会也穿越了吧?” 永乐想到此向中年人问:“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发现一个姑娘啊?” “姑娘?开什么玩笑,这儿都是老爷们,我们在这儿干了十九年了,连姑娘长什么样都忘了,还姑娘,你竟说猴话。” “不行,我得走,请问我怎么走才能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但你想走出去,那可得等,等我们大王什么时候驾崩了再说吧!到那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好说呢。” “犯什么法了?你小子装什么孙子?你们川越国和我们安国是仇敌,你们经常犯我边境,杀害我国百姓,你这个奸细竟然还好进我们大王的王陵里来了,怪不得弄得和猴子一样,来的神不知鬼不觉的,闹了半天是个川越国的奸细。说,你来这干什么?” 为首士兵用马鞭子挑起永乐的下巴审问道。 “官人,不,官爷,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来的人。” 永乐听出来了知道还有个川越国,是和自己的穿越二字撞车了,忙着急的解释。 “废话!我知道你是川越来的奸细就行了,还用得着你这么自豪的重复吗?你是不觉得当俘虏很了不起啊?娘的,带走!” 为首士兵咬着牙恶狠狠的骂完,向士兵命令道。 “误会,误会,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永乐挣扎着解释。 “闭嘴,再喊我害了你的舌头。”为首士兵恶狠狠的喊。 永乐当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做解释。 两名士兵押着永乐推搡着顺着洞内的石路向前走去。 借着火把的光亮,永乐打量着洞内景象。越往前走,洞内越宽阔,而且地面也越平坦,他看到有很多人在忙碌着。 有的在平整的石壁上精心描绘图画,有的在地面上雕刻龙形图案,还有的在修理台阶,看起来这陵墓已初具规模。 设想等大王驾崩入住后,定会是豪华无比,堪比宫殿。 洞分几室,每一室都很宽敞。 最后永乐被带进了洞中央的大厅。 厅内灯火辉煌,厅壁两排特制的油灯,跳动着火焰。 灯台的造型各异,有铜铸的仙鹤,鹿等动物造型。更有侍女和男仆的雕塑。 厅中央有一硕大的石床,上边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盘龙。 厅内被装修的用金碧辉煌来比喻也不为过,看来此大厅已基本完工。 “大人,我们抓了一名川越国的奸细。”为首士兵跑到中央处的石床前大声说。声音在厅内回音不绝。 “奸细?川越国的?在哪里?”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过后,从石床上坐起一个人。面无血色,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身着黑色长袍,赤着脚,鞋子放在石床的一侧,看上去有五十来岁。 “大人,这人就是。”两名士兵把永乐推到石床前回道。 “冯监管,这床真舒服,凉凉的滑滑的就如同少女的肌肤,让人无限遐想,等以后大王的棺木放在上面,他的鬼魂也会感谢我们的用心制作的,是吧,冯监管。” “是,大人说的极是,你是总监,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冯监管忙拍马屁的附和。 总监说话慢条斯理,一种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的主。 “哈哈哈!”总监管笑后撇了一眼永乐。 “冯监管,你说功劳再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我们还不是走不出这王陵?冯监管,我好恼,我家中的妻儿恐怕此时都成了别人的了,你说我要这些金子干什么?” 说完,总监管把他头枕的一个木盒摔在地上。 哗啦,木盒被摔开,里边滑落几锭金子。 接着就哭起来,那哭的声音就像个怨妇。 “总监大人,收好啦,咱就算这辈子用不着了,下辈子咱可是大富之人,来世咱好好享用。” 冯监管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放进木盒,放到床上。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世咱还不一样是奴才?我命苦哇,兄弟们陪我哭会儿。” 说完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叭啦的看样子挺伤心。 冯监管一看,忙招手向身后的士兵喊:“都哭起来,为我们自己的悲惨命运大哭。” “哇,哇,我好命苦啊,我有钱没处使啊!” “哇,我冤啊,我娘都八十岁了,没人照顾啊!” “呜,我比你冤呐,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呐……” 永乐看着他们伤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大哭起来。 “我也冤呐,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呐!”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像女人似的,丢不丢人?” 忽然总监大人止住哭声,向冯监管及士兵训斥。 第72章 高兴的摇尾巴 电话被挂断了。 “老……老大,啥玩意?他说他儿子就在他身边?不会吧?那这小子是谁?”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肥三,这小子你是在哪儿给我弄来的?” “大哥,我们就是在叶老板的别墅门口抓的,不会错的。” “快,把这小子从麻袋里给我弄出来看看。” “是,是。” 麻袋被解开。 “老大,你看,这小子还昏迷着呐。” “混蛋!肥三,你他妈怎么办事的?这小子和照片上哪一点像嘛?这哪里是叶老板的儿子,你他妈眼瞎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哥,我高度近视,昨天忘戴眼镜了。” “老……老大,真错啦?” “二瘦,你自己看。” “可不咋地,真他妈错了,这该咋办?” “咋办?他妈的,我们恐怕是这世上最他妈二比的绑匪了,跑了这么远不说,赔了几百块的油钱,真他妈晦气!。” “是,是呀大哥,我们是二比。” “闭嘴!死肥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搞了一天一宿,弄了个赝品,真是个废物!。” “老……老大,那这……这小子咋办?” “咋办?把他给我做了,免得留下祸患。” “怎么做?用刀捅死他,还是用绳勒死他,或是扔这儿饿死他?” “二瘦,你用刀捅死他。” “大……大哥,我害……怕,下不了手。” “肥三,你用绳勒死他。” “老大呀,我的手直哆嗦,使不上劲啊。” “他妈的,都是废物,要不咱们一起把他推下山崖。这山几千米高,推下去绝无生还!” “好吧,就这样,听大哥的。” 三人合力把麻袋连同麻袋里的人推下了山崖。 然后三人撒丫子跑到半山腰的路上驱车顺着盘山路仓惶逃离。 山峦起伏,连绵不断。 树丛灌木交错于山间。 雾气笼罩下的群山更显神秘莫测。 太阳刚爬上山顶,却被一团团翻滚的乌云夺去了光辉。 接着一阵阵山风狂邪的袭来,吹的树枝前后左右摇摆,发出吱咯吱咯的狂叫。 深山的天气说变就变。 片刻,密集的雨点直射下来,接着就是瓢泼大雨。 山崖根部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峭壁上顽强的生长着几棵歪脖的松树。 树枝上挂着一片破麻袋左摇右摆。 涯底的一堆杂草中躺着那个被推下山崖的青年,赤裸着身体,仅穿着一件红色的裤头。看上去有十八九岁。 冰凉的雨水把昏迷的青年激醒,他翻了个身,然后又坐了起来,感觉浑身有些疼痛。 他既茫然又不解的环顾四周,自语着:“我怎么了?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越下越大。 他浑身发冷,想躲避一下雨,于是就钻进了山崖下的一个石窟里,身体依靠在石壁边,瑟瑟发抖,然后极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去叶总的别墅给他义务清理花草了吗?当然我是有私心的,就是为了去勾引叶总家刚招来的一个小保姆,很漂亮的,长得像极了射雕里的黄蓉。 可惜未能见到,我一直都梦想着穿越到那个朝代,和郭靖一决雌雄,争夺黄蓉的。我想我绝对胜出,因为我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我和黄蓉一样也当过小乞丐。 再说我颜值也不低,最主要的,我比郭靖聪明的多。那郭靖傻不拉几的,就知道叫蓉儿,蓉儿的,真他妈傻,呵呵……” 青年自语着又笑了几声,显得很自信。 接着用手摸了摸满头黄发,这是为追求时尚花了几十块钱在理发店染的。 青年皱一下眉头然后又自语道: “我干完活离开叶总别墅不远,天就开始乌云翻滚,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再接着我就感觉头顶嘭的一声响。然后我就没了知觉,好像是被雷击中了?” 青年摸着头顶自问。 突然他一拍脑门从地上站起,望着洞外急骤的雨水大喊: “我的天呐,太不可思议了,妈妈呀!我是不是穿越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一下从城市飞到这茫茫大山中呢?对!我穿越了!” 青年兴奋的不知所措,竟把身上划破了的裤头脱下来挥舞着。 哎呦!浑身这么疼啊!看来穿越也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敢想,没有什么事不能成功的,哈哈……这个地方应该是桃花岛,黄蓉姐姐我来啦……!不过这个穿越有些狼狈,我的衣服呢?手机呢?难道穿越就是得一丝不挂?庆幸的是还留了一块护鸟布。” 青年激动过度一下摔倒地上,昏迷了过去。 青年名叫永乐,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寓意是想让自己永远快乐。 他原先叫志豪,名字是他妈妈起的。 他自生下来没见过爸爸,七八岁以前他活得很幸福,妈妈看上去很有钱,他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他。 自从八岁那年,妈妈在家突然被几个人强行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而他也被送进了孤儿院。 住了一年,在无意中偷听到孤儿院的阿姨们议论说他妈妈是个毒贩,马上要被正法。 虽当时他不知道正法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想去找妈妈,于是他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孤儿院。 出了孤儿院以后,他就四处溜达寻找妈妈。他怕被人发现又送回孤儿院。于是他就昼伏夜出,饿了就去扒垃圾桶,以至于和流浪狗争抢食物。 有一次竟为了一袋过期的火腿与一条狐狸犬抢了起来,不但没抢到,反而被狐狸犬给咬了一口大腿。 再后来永乐捡了一条小狼青,把它养在了身边,几个月后,狼青长大,竟然击败了所有流浪狗与永乐横行于城内所有的垃圾桶。 永乐自狼青长大以后,就像有了亲人。他叫狼青弟弟,他们相互依赖,同吃同睡,形影不离。狼青也给永乐壮足了胆。 城内像永乐一样的小乞丐都嫉妒又羡慕的背后骂永乐,人仗狗势,欺压同行,还自封自的,叫什么垃圾小王子。 这样飞扬跋扈的日子,过了还不到一年半,就因狼青弟弟遇难而告终。 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长期的漂泊流浪,又加之进入了冬季,小永乐病倒了,发了两天的高烧。 在他和狼青居住的桥洞下,整整躺了两天滴水未尽,狼青无助的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第三天小永乐醒了过来,由于还在病中,他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狼青见永乐醒来高兴的摇着尾巴,在他的身边蹭来蹭去,接着就跑了出去。 第73章 宝宝一直开心 时隔不久狼青回来了,给永乐叼回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 永乐闻着烧鸡那诱人的香味,又加之几天没吃东西了,伸手接住狼青叼来的烧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的正香呢,忽然听到桥上面有人在喊道: “快,那畜牲在桥下面呢!别让他跑了……” 永乐吃了一惊,手捧着烧鸡愣了。 他胆怯、疑惑地望着狼青。 狼青向永乐摇了摇尾巴,然后冲出桥洞向桥上奔去。 接着就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 “是它,就是这畜牲,它抢了那顾客的烧鸡。” “给我追!” “打死他!” “……” 嘈杂声不断。 永乐一听顿时明白了,这鸡是狼青抢来的,它可能是怕人们追到桥洞发现自己会被责罚,才跳出去引人离开。 永乐扔掉手中的烧鸡,奋力站起,晃晃悠悠的跑出桥洞,爬上桥面。 他看到有几个手持木棍和尖刀的男人在狼青的身后紧追不舍,口里喊着:“打死它,别让它跑啦……” 永乐一见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弟弟快跑!你们不许伤它。” 然后跌跌撞撞的向人群追去。 那几个人哪能追得上狼青? 可就在狼青跑到桥尽头准备横穿公路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砰的一声! 狼青被一辆疾驰的小货车撞飞了出去。 永乐一下傻在了原地,看着狼青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货车咔的急刹车停住。 那几个手持棍棒的男人也都齐刷止步,惊慌的看着货车,和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狼青。 然后他们迅速齐转身折了回来,他们可能是怕货车司机会找他们的麻烦。 永乐呆呆的愣在那里半晌,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巴,然后疯了似的大声向那几个折回来的男人咆哮: “你们这些坏人,还我弟弟命来……” 他不住喊着,追赶着那几个人,要和他们玩命。 “一个小叫花子,别理他,谁让那畜牲抢烧鸡呢……?” 然后脚步匆匆的向来路而去。 “弟弟,弟弟……” 永乐已顾不上追那几个男人,他喊叫着跑向桥头,然后扑在狼青身上大哭不止。 司机这才缓过神来,他刚才以为是撞到人了,定神之后发现是一只狗,心顿时放了下来。 司机下车走到扑倒在狼青身上悲痛欲绝的小永乐跟前,不知所措的张了几下嘴没说出话来。 他心里明白,这个被撞死的狗,肯定是这个男孩的爱犬。 他称它为弟弟,可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 就这样无语的盯着永乐哭喊了几分钟后,司机伸手从上衣兜里掏出几百元钱,缓缓蹲下身子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 “小弟弟,太对不起了,这是个意外,我还要去送货,这点钱你收下,就当我赔你的狗了。” 永乐猛的转过脸,止住哭声,瞪着泪眼,瞳孔中充满了愤怒。 然后爆发出一句:“我不要钱,你,你赔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这怎么可能?它已经死了,给,拿着这钱再买条狗去吧!” “不要,我就要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永乐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用双手疯狂的拍打着货车司机。 突然身子一软,昏倒在了司机怀里。 司机一见来不及多想,把永乐抱起放进驾驶室里,然后又把狼青的尸体搬上车厢,驾车向医院而去。 后来永乐病愈,司机在得知永乐是个孤儿后,欣喜万分。 因为他四十多岁了,和老婆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在多次与永乐交谈后,在当地公安局办理了合法领养手续,把永乐带回了另一个城市的家。 并且按永乐的要求埋葬了永乐的弟弟狼青。 司机姓陈名福根,与妻子张兰住在东海市靠搞运输生活,距永乐原先居住的家滨港市300公里。 永乐的到来给夫妻二人带来了欢乐,他们视永乐为己出,并安排永乐进了学校,学名陈有志。 永乐并没有像陈福根夫妻期待的那样有远大的志向,一向疯野惯了的他,哪受得了学校的牵制? 经常逃学旷课,让陈福根夫妇操碎了心。 就这样进进出出在学校混了八年,弄了个中专技校毕业。 然后说出去工作,辞别养父养母,再次回到阔别八年的滨港市,开启了他的打工生涯。 在此干了半年,换了几次工作。最终进入了滨港市的豪迈集团当了保安。 为增强体质他报了一家武术培训班,并与豪迈集团的少爷叶林亚结识成了好朋友。 且在叶林亚家的别墅里认识了从乡下来打工的保姆阿丽。 而后,他经常借找叶林亚玩或帮人家修理花草为名去接近阿丽。 还好他上中专的时候学过园艺管理,这年永乐十九岁。 咔嚓一声巨响,把永乐震醒。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洞里,身上盖着干草挺暖和的,洞外的雨还在下着。 咦? 他发现在他的身边点着一堆火,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个竹筐,装着满满的他叫不上名字的野菜。 那人披着一头白发。 永乐扒开身上的干草坐起来,他头脑里又闪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穿越了,我穿越了,这个人白发披肩的,身边还放着个装满野菜的筐,噢,明白了!这儿就是桃花岛,这人筐里装的是草药,他……他是黄药师,对,他一定是!” 永乐兴奋的不知所以,他刚想开口问,可还没等他启齿呢! 那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如洪钟,浑厚有力。 “你是猴还是人?来自哪里?” 永乐急忙回道:“黄药师,我是人,来自2000年。” “什么2000年?乱七八糟的?你叫我什么”? 那人转回头双眉紧锁满面疑惑的问。 永乐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鹤发童颜二目有神,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大概有六七十岁吧,不是皇药师又是谁呢? 于是永乐更加肯定的说: “我叫你黄药师啊!怎么?不对吗?” “什么?黄药师?” 那人反问后抓住地上的木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用木棍指着永乐一脸严厉。 “我不是药师,也不姓黄,我倒是看你这头黄毛,和光溜的样子……哼!我断定,你不是人,而是个会说话的猴,对吧?更确切的说你是个猴妖!” 永乐见他用棍指着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是审讯,慌忙站起抖去身上的干草,然后抓起一旁的红裤衩迅速套上遮住下处。 着急的解释道: “我是人,绝不是猴也绝不是妖,大师,你若不是黄药师的话,看你拿着根棍莫非你是丐帮的帮主洪七公?” 第74章 不要胡言乱语 永乐恍然大悟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脑门。 “你这猴子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胡言乱语,你给我蹲下!” 这老者看来是生气了,大声喝斥,接着扬了扬手中的木棍要打的架式。 “好,我蹲,我蹲下,你别发火嘛,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永乐很识相的蹲下,仰头望着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听人叫我乞丐,你竟敢当着我的面侮辱我,为了惩罚你,你给我钻到火堆里去。” 老者一脸怒气的命令道。 “什么?你……你要我钻到火里去?大师,拜托,我不是孙悟空,钻进去是要死人的!” 永乐听后连连摆手,满脸惊恐的说。 “你说什么?孙悟空?哎呀!我该走了,回家喂二师兄去喽!” 老者忽然发生急剧性的变化,弯腰拾起地上的装有野菜的筐背在身后蹦跳着向洞外跑去,把永乐丢在了洞里。 永乐懵逼了,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他跑了?看他这么不着四六的样子,他……他应该是粥伯通才对,可不就是他嘛!不行,我得跟上他,兴许跟着他也可以找到皇蓉皇姑娘的。” 想罢,永乐从地上跳起,追出洞外。 这时雨也停了。 乍一从洞里出来还真有些冷。 永乐打了个冷颤,双手抱夹,上下左右扫视着,想找一件御寒之物,正好看到崖壁上的松树枝头上挂着的麻袋片。 于是他攀上去迅速摘下返回地面,然后把麻袋片披在身上。 永乐心想: “这宋朝末期的麻袋片与我们那儿的麻袋没啥区别嘛,虽然穿着不美观也不舒服,但,总比光穿个破了的红裤衩雅观吧。” “大师,等一下,大师留步……” 永乐向着老者的背影喊叫着,快步追了上去。 滨港市滨口区。 豪迈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 董事长叶立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出神的想着什么,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很稳重。 门呼的一声被推开。 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顶一头黄发,穿的花里胡哨的,个头和永乐差不多,属于那种怎么吃都不会长肉的那种主。 走路的样子绝对是那种六亲不认的步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董的独子叶林亚。 啪! 叶董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吼道: “出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先敲门,你为什么不听,没礼貌!”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有事我才不来呢,再说这儿子进老爸的办公室还要打报告吗?你不会是背着我和我妈金屋藏娇包小三了吧?” 叶林亚挑逗的说完,一屁股坐在了会客用的沙发里。 “你……你……” 叶董气的用手指着叶林亚你了半天。 “说吧,你来干什么?” 说完,叶董气哼哼的坐了下去。 “侦探来了,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啦。” “什么,你找侦探啦?” “你集团总部的门口突然失踪了一个保安能不找侦探吗?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哥们儿。” “一个保安一天不来上班这能说明什么?如果是他家里有事呢?动不动找侦探,侦探一上门外界还不定怎么猜疑,人家会以为我公司出大事了呢!” “这不是大事吗?一个人不见了事还小吗?” 父子正在争吵,秘书小曼走进来告诉叶董滨口光明侦探事务所的刘侦探和王侦探想见叶董了解情况。 叶董让秘书请二位侦探到自己的办公室详谈。 “叶董,我们接到贵公子的电话,说你公司保安陈有志疑似被绑架了,请问你对此事知晓吗?” 刘侦探、王侦探二人进入办公室落座后,单刀直入的问。 “我知晓,不过我和我儿子的观点不同,我恰恰认为是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最大嫌疑,因为这个敲诈勒索的电话号码显示是他的,他可能是害怕我会报案所以潜逃了。” “侦探,不是这样的,我了解他,我们是好兄弟,他不会蠢到明知道我在家还打电话来敲诈我爸吧!我想他可能是被人利用或者是被人控制了。” 叶林亚在一旁争辩着。 刘侦探听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咳了一声说: “你们父子的看法虽不同,但都有可能,那我们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弄清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绑架他人?还是被他人绑架呢?” “对,对,侦探说的对。” 叶董和叶林亚父子二人听后都不住点头称是。 “叶林亚,事情发生之前,你最后见到陈有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王侦探一边记录一边问。 “在我家的别墅里。”叶林亚回答。 “你的别墅地址在哪里?他去你那干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当时在家吗?” “我家在长江七路,123号。当时我在家,他是来帮我修剪花草苗木设计造型的,走的时刻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叶林亚回忆着说。 “叶董,你是什么时候接到那个敲诈恐吓电话的?当时你在哪里?” 王侦探把脸扭向叶董问。 “我是前天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接到的,当时我就在别墅我自己的卧室,林亚在客厅打游戏,所以我接了那电话就没当回事,给挂了。” “那我们一同去你的别墅及周边瞧瞧,顺便调出你的监控录像看看好吗?”王侦探用商量的口吻说。 “ok,当然可以,我带你们去。” 叶林亚从沙发上弹起爽快的回道。 …… …… 山野之间,永乐两眼紧盯着那个他自认为是老顽童周伯通老者的背影穷追不舍。 老者走的很快如同小跑,在松软的青草红花间飞奔,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这让永乐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人绝对是周伯通,轻功了得,犹如草上飞、水上漂、踏雪无痕。厉害!” 永乐心中暗暗佩服,他学着老者的样子蹦跳前行。 穿过一段平坦之后,突然山路一转,变得荆棘满布,乱石横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今天放永乐这不好使了。 永乐光着脚只要再往前走脚不被石头硌烂,也得被荆棘划破。 眼看着老者的背影越走越远,永乐急得不住搓手, “该咋办?再不追人就不见了,可追吧双脚怎受得了这摧残之路啊!” 永乐抬头望望天。 第75章 古怪老者够古怪 这时山风已吹散了乌云,太阳钻了出来。 永乐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 他抬起一只手抹一把脸,又拽了拽身上的麻袋片。 “哎!有了,我何不把麻袋片改成鞋?俗话说顾头不顾腚,此时我只能顾脚不顾羞了!就这么办,事不迟疑。” 想罢,永乐把身上的麻袋片解开,然后撕成两段,把两只脚分别包裹的严严实实。 弄完后他噗嗤笑了,自嘲的喃喃道: “我去,我这双鞋恐怕是人类自有鞋以来最大,最丑最奇葩的鞋了!当然,我的创造力还是挺高的哟!” 永乐自满的伸伸胳膊,跺跺脚,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老者隐去的方向追去。 黄发,微黄的白色皮肤,红三角,特大的大头鞋。 远远望去永乐就像卡通片里的唐老鸭,那造型绝对的雷人! 永乐追随着老者的身影绕过几座山后,钻进了一片奇形怪状耸立在山底深谷中的石林。 进入石林后,老者七拐八拐进入到石林中央。 若不是永乐紧紧追随老者,他自己进入一定会迷路的。 中央处一片开阔的平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地上种有玉米和几样青菜。 地的中心处有一座用木头和竹竿扎成的木屋。 老者好像没发现追随自己而来的永乐,径直走到木屋后的栅栏处,把身后的竹筐放下,然后抓起筐里的野菜扔进栅栏内。 嘴里还不住地吆喝着: “二师兄,吃饭了……” 只听栅栏内传来猪的哼哼声。 永乐好奇的呆立在菜地边望着这个老者,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老者又抓了几把野菜扔进栅栏后,接着转回到小木屋门前,推门入内,一会儿又返身出屋,坐在了门前的一块石头上。 小木屋一共三间,虽谈不上精致,但绝对能抵挡风雨。 “猴子,你愣那儿干什么?既然来了。就过来坐!” 老者忽然发话,大声的说。 永乐知道他是在叫自己,于是就走了过去,来到老者跟前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 “多谢大师。” 然后坐在了老者对面的石头上。 老者用双手把白色长发向肩后一分,甩一下头,对永乐说: “猴子,你是来找我学艺的?” “是……呃……不是……” 永乐吭哧着没敢说出实情。 “我这有两种仙法,一个是三十六变,一个是七十二变,你要学哪样啊?” 永乐被问愣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西游记里悟空拜师学艺时,他师父菩提老祖问他的台词吗?怎么?他不是周伯通?他是神仙?这是咋啦?难道我穿越到仙界了?” “说呀!快说!难道你怀疑我的法力?要不我把你变成兔子?” 老者见永乐不回答,从石头上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永乐的耳朵大声说: “哎哟,大师手下留情,疼,疼……” 永乐被揪的直喊疼。 “那你要学哪一种?”老者追问。 “我学多的,学多的师父。” 永乐把悟空的台词喊了出来。 “那好吧,你先把我屋后的木头给我劈了。” 老者说完松开手,又推门进屋,然后拿了一把斧头丢给了永乐。 永乐用手捂着被揪疼的耳朵,战战兢兢拾起地上的斧头,跟着老者绕到木屋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木头。 “师父,木头在哪里?”永乐壮着胆子问。 “这就是,给我劈!” 老者指着屋后的一棵桃树命令道。说完他倒背着手向房前走去。 永乐拿着斧头围着桃树转了一圈,只见桃树长势不错,上面还结满了枣子大的青涩果实。 永乐有些不解: “这大师让我砍桃树,这不太可惜了。真是搞不懂,细想电视剧里演的世外高人或神仙一般都性格古怪的。 说不定他是故弄玄虚,让我砍了桃树,他再用起死回生之术医好它。 对!一定是这样!我永乐真是太有福气了,没想到一穿越竟穿越到了仙界遇到了神仙,这不比穿越到射雕的年代还要好? 师父还能教我七十二变,这……这也太神奇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想罢,永乐抡起斧头,咔、咔、咔……使劲的砍着树身。 树咔吧一声断开,倒在地上。 永乐擦了擦胸前的汗珠,提了提滑到屁股蛋子上的红裤头,吐一口气,仰一下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猴子,你大胆!竟敢砍掉我的蟠桃树,你拿命来!” 这声音把永乐吓了一跳。 他转身一看,老者竟然拿着一把长长的锄头,吹胡子瞪眼似要杀人的样子。 永乐当时懵逼了,他慌忙辩驳道:“师父,这不是你让我砍的吗?” “胡说,我这桃三千年才结一次果,我怎么会让你砍呢?” “是,是你让我砍的嘛。”永乐当时委屈的都快哭了,继续争辩。 “不许多言,如若不然,砍了尔的脑瓜。” 老者拿着锄头挥舞着呼呼生风。 简直把永乐吓傻了,他满肚子的苦水只好憋住。 “给,把自己捆起来,快!” 老者停止舞动锄头,扔给永乐一根绳子。 永乐不敢多说,乖乖捡起地上的绳子绕了几绕,把自己绑了起来。 老者一见很是满意,把一端的绳头拴在了刚才被永乐砍掉的桃树墩上。 永乐不敢说也不敢问,心惊肉跳,等待着老者的惩罚。 老者扔掉手中锄头,然后盘坐在草地上。 接着双手合十,闭起双目,口中嘟嘟囔囔也没听出念的啥。 念毕。 睁开眼,右手伸进了袍袖里,慢慢掏出一包东西。 然后从包里抽出来一只白色小棍叼在嘴上。 永乐一看当时懵逼了,原来是一支香烟。 老者咔嗒又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点上烟吸了起来。 永乐脑子糊涂了,心想:“神仙也吸烟卷,用打火机了?” 永乐陷入了迷雾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爸,不许杀生,菩萨来也!” 永乐听后,懵逼的更懵逼了。 永乐懵逼归懵逼,但他还是庆幸菩萨及时降临,能够救自己摆脱这个古怪老者的折磨和死亡威胁。 他仰起头向天空望着,想看一看菩萨踩着莲花,驾着祥云从天而降的奇观。 可他伸脖子瞪眼的愣是没看着。 “爸,你赶紧回屋,不许胡闹。” 女子的声音把永乐的目光拉回到老者的方向。 第76章 蟠桃树的猴子 “呀!” 永乐惊叫了一声。 原来他发现一个身穿青色牛仔裤,白色衬衣,扎两条辫子的女孩正背对着自己与老者交谈。 “难道这女人是菩萨?怎么穿的这么新潮?和2000年相比没啥两样啊,而且降落的速度惊人,我愣是没发现。” “我不回去,我要砍了这个弄坏我蟠桃树的猴子。” 老者向女子喊叫着。 “爸,这山里的猴子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杀的,你看它多可爱呀!” 女孩说着回转身,用手不经意地指了指用绳绑着的永乐。 看后手指停在了半空,眼瞪得溜圆,张着口呆立在了原地。 然后妈呀一声跳到老者身后,惊叫着: “爸,爸,你这是逮了个什么玩意儿?太吓人啦!” 老者神色诡秘地说:“猴子,是个搞破坏的猴子,待俺砍了他。” 说着又抡起锄头向永乐冲来。 永乐一见把身子一蹲,大声喊道: “救命啊!菩萨,救命!” “爸,住手,他会说人话。” 女孩听永乐呼叫后,慌忙从老者身后抓住老者的胳膊将其拦住。 永乐一看忙又叫道: “菩萨,我是人,当然会说人话了,你的法眼应该能看清吧?” “菩萨,他敢和你顶嘴,我灭了他。” 老者甩着白发,气哼哼的挣扎着,想挣脱开女孩再次砍杀永乐。 “济世,住手,你连菩萨的话都不听了吗?回房里去,等会我马上给你吃仙丹。” 忽然女孩甩开老者的胳膊大声命令道。 再看那老者立马消停下来,嘴里应着: “是,是,谨尊菩萨旨意,我这就回去。” 说完向房前绕去。 女孩撇了一眼永乐,然后跟随老者向房前走去。 永乐见他们走后,脑子开始进入快速运转模式,对老者和女子的身份进行重新定义。 “这女子是老者的女儿是没错了,因为他不止一次叫老者爸。 她自称自己是菩萨,这我就有些怀疑了,因为她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她的眼里是充满恐惧的。 要是菩萨的话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表现,那他们父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那个女子返了回来。 她盯着永乐看了一会,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把永乐笑得莫名其妙,不敢正眼相对。 “喂,你是谁?从哪儿来?”女子止住笑声问。 “我叫永乐,从2000年来。”永乐低头小声回答。 “咯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从2000年来?你这人真搞笑,打扮雷人,说话也够雷的,今年是2000年还用你告诉我啊?” “啥?你说现在是2000年?不对吧,我穿越了啊!” 永乐惊得几乎跳起来,不敢相信女孩所说。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我还头一次听说这穿越会穿越到原地不动的,你是龟速吧?” “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永乐被女孩儿说的脑子松动了: “莫非我没穿越?不可能啊,我确实是被雷击中,从滨港市穿越到大山中来的呀!这一点毋庸置疑。” “喂,你是哪里人?”女孩又问。 “我是滨港市人。”永乐如实回答。 “你是滨港市人啊,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啦?你不会是来寻宝的,或者是在滨港市犯了法逃到这儿来的吧?” 女孩眼里充满了猜疑。 “冤枉啊,我不是坏人,我是个保安,在豪迈集团上班的保安。” 永乐着急的解释。 “什么?你说你是豪迈集团的保安?那你认识豪迈集团的少爷吗?” “认识,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好哥们,他叫叶林亚。” “噢,没错,看来你们真认识啊,那你把自己解开吧。” 女孩说完向房前走去。 永乐绕了几绕绳子把自己松了绑,其实永乐根本没把自己真绑死,他只是糊弄老者的。 “你先把这身衣服和鞋子换上吧,这是我爸的。” 女孩从房内拿来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扔给永乐,继续说: “你这人怎么搞得连衣服鞋子都没有了?弄得跟孙猴子似的,咯咯咯!” 女孩抿嘴直笑。 “不知道,我之前穿着衣服,还是名牌呢。嗨!谁知道穿越到这就只剩这裤头了。” 永乐一边解着“大头鞋”一边说。 “穿越?你还认为穿越啊?我看你想穿越想疯了吧!”女孩摇着头嘲笑道:“换好衣服到房中来吧,我那儿有吃的。” 女孩撇下一句又返回了房前。 永乐拿过衣服后更相信女孩的话了,这衣服是一套青色的中山装,鞋是一双草绿色绝缘劳保鞋,绝对是当今产品。 咕噜~咕噜~ 这时肚子开始叫了。 永乐想:“先吃饱肚子再说,穿越的事吃饱了再想。” 于是他迈步向房前走去。 女孩已在房门前的空地上放了一张桌子,见永乐走来在房中招呼道: “你先坐下,等一会饭马上就来。” 永乐在桌子旁的石头上坐下。 片刻,女孩端上一碗面放在永乐面前。 “条件有限,我给你泡了包方便面,凑合着吃吧!” 永乐说了声谢谢,瞅了瞅碗里的面。 确实是方便面,这再一次证明自己认为的穿越是假的。 “我该称呼你姐姐吧?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永乐礼貌的说。 “好,你就叫我姐姐吧。”女孩笑盈盈地回道,然后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姐姐,师父呢?他不一块儿吃吗?” “噢,你说我爸啊,我刚给他吃了药,他睡了。” “吃药?我看师父身体挺好啊,他是不是在此修炼的世外高人啊,怎么会生病呢?”永乐一脸不解的问。 “他身体没病,不过……咳!” 女孩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皱的说:“他这儿有问题。” “啊?你是说师父他有精神病?” 到此时永乐才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经过询问,永乐从女孩的口中得知。 女孩是靠近大山外的一个村中的村姑,爸爸、妈妈和她一共三口。 她爸爸叫胡玉山,妈妈叫李淑芬,她叫静秀。 自她记事起,爸爸很勤劳,虽无别的大本事,但把自己家里的几亩薄田侍弄的很好。 再加上妈妈喂几头猪和鸡鸭换点钱,日子也算过得去,静秀感觉很幸福。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打工的热潮也吹进了这个遥远偏僻的小山村。 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然后挣回来钱盖起了新房子。爸爸也坐不住了。 好像是1991年,她爸爸34岁,那年静秀12岁,念小学五年级,她爸爸就背起行囊外出打工了。 第77章 翻山越岭发家致富 可没过几个月,她爸又回来了。 回来后也不种田,天天在家里研究什么周易八卦、奇门遁甲,说是要成为大师发家致富。 为此她妈没少跟他爸吵架,就连村里的人们都说他不务正业。 可没想到他后来是越钻越深,由于文化程度有限,理解不了奇门遁甲其中的含义,精神开始恍惚,经常自发脾气。 后来家里被他砸的是千疮百孔,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 妈妈见无法生活下去,就趁他不注意带着静秀去了滨港市打工来供静秀上学。 静秀和她妈妈走后,她爸爸的病情更加重了,他四处游荡,头发也白了,村里的人都叫他疯子乞丐。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几年过去了静秀初中毕业,由于她没有城市户籍,无法再在城市上学便就弃学,开始了和她妈妈一起打工的生涯。 那年静秀18岁,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返回家寻找爸爸。 听村民说有人在大山深处发现一个野人,静秀就只身进山找了几天几夜,最后竟迷路于石林中。 但也就是在这次迷路中,他找到了隐居于此的爸爸胡玉山。 当时她爸爸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静秀要他出山给他治病,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死也不离开这里,他还说要在这里挖掘宝藏成为富翁。 他说这里有一座千年古墓等待他发掘。 静秀实在劝不走他,就隔一个月回家一次给他买药控制病情,而且还给他买衣服送吃的,并给他买了一头小猪让他养着,希望他能有所好转。 近一年病情好像有些见轻,他自己知道种点玉米和菜了。最主要的是得益于静秀按时给他送药。 而这次静秀因妈妈病重住院后病逝无法按时回来,爸爸断了药才会病情加重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把自认为穿越的永乐给唬得不轻。 永乐静静的听着静秀的诉说,心里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的敬佩。 静秀说到动情处眼里时不时噙着泪花,听的永乐也陪着她掉眼泪,总觉得静秀的命运和自己相似,都是苦命之人。 彼此互诉,倾吐心声,直至太阳落下山顶。 永乐提出说自己明天一早要动身离开石林回滨港市。 静秀告诉他,这儿地处大山深处,到山外需步行几十公里。 况且又无有道路,期间还要翻山越岭的,地势尤为复杂。 陌生人想要走出大山恐怕是不可能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静秀和永乐商议,希望永乐能在此多待几天,等她父亲有所好转后,她愿和永乐一道返回滨港市。 永乐思考后答应了静秀的提议。 永乐问起静秀在滨港市的工作,她告诉永乐自己在皮鞋厂上班。 永乐问静秀是否也认识叶林亚,她只笑笑说,滨港市豪迈集团是知名企业,他的少爷叶林亚谁人不知呢? 夜开始降临,静秀安排永乐睡在她爸爸的房间。 此处电是不可能有的,屋内的木墩上点着蜡烛,老者还躺在用木板搭成的床上,有节奏的打着呼噜。 静秀叮嘱永乐,说她爸吃了药醒来至少得到明天早上了,不用担心他会捣乱搅了美梦。 静秀叮嘱完后退出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待静秀走后,永乐拉过放在墙角的竹帘,往地上一铺,然后倒了上去。 这一天永乐折腾的也确实累了,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摸哪儿都疼。 老者的呼噜太响了,吵得永乐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他望着从木屋缝隙中透进的微弱月光,开始陷入思考。 “是啊,我究竟是怎么从滨港来到大山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给自己下的结论是被大风吹来的。 虽不切合实际,但也只能就此结论了。 望着老者酣睡的样子,永乐开始怜悯起这位老者来。 从和静秀交谈中得知老者也只有四十几岁,被精神病折磨的已过早的满头白发了。 白天看他奔跑耍横的样子,自己还误认为他是身怀绝技的六七十岁老人呢,现在想来并不为奇了。 “穿越。” 永乐一想到穿越二字就有些恼火,怪自己年少无知,从电视剧和小说中看到的穿越纯粹是编剧和作者的一派胡言。 “世上哪来的穿越啊?我真是蠢得比猪都蠢,以后再也不看穿越剧了……” 永乐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在正中,老者早已起床,坐在屋外闷闷地吸着烟,也不说话也不闹,俨然是个正常人。 静秀见永乐醒来,关心的问睡好没睡好,并安排吃饭。 吃完饭后扯东拉西的闲谈一通。 老者很听话,对静秀言听计从。 就这样一天一夜又过去了。 第三天吃过早饭后,静秀说出去采些中药,并嘱咐永乐看护好她爸爸,然后就背着竹筐出门了。 永乐见静秀走后,他故意躲开老者,站在离老者几十米的菜地边盯着老者。 一是他怕老者会突然发病伤害自己;二是怕老者离开自己的视线,老者跑掉。 期间老者在屋内有几次向永乐招手,示意永乐进屋。 但永乐都不予理会,他认为老者是挑逗自己。 永乐怀着忐忑的心情在菜梗上走动着,他盼望着静秀快点回来。 此时他发现自己有些像孩子依赖母亲似的依赖静秀。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静秀回来了。 她不但背回来满满一筐中药材,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纯真,乌黑的头发上扎着一个马尾辫。 身材修长,穿着粉红色的上衣,配一条蓝色裤子,脚上穿一双布鞋,身后也背着个竹筐,里面装的好像也是野生药材。 女孩有些腼腆,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自然含笑。 “真漂亮!”永乐心中暗自赞叹。 经静秀介绍女孩是她采药的时候认识的,名叫晗雪,是山外月塘村的。 由于第一次进山迷了路,遇到了静秀,静秀就把她带回来,并答应她返城的时候一块带她出山。 静秀是个热心肠,对晗雪也是格外喜爱。 忙活了一阵子后,静秀做好饭菜,让永乐、晗雪、老者一块儿共进晚餐。 饭间谈笑风声,其乐融融的俨然就像一家人。 这让永乐感到很温暖,心中暗暗下决定,等自己以后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静秀姐姐。 晚上永乐和老者睡一屋,静秀和晗雪睡一屋。 一夜无事。 第78章 爱情不分年龄可怎行? 次日清晨醒来,静秀说再去采些蘑菇回来改善伙食。 晗雪要一同前往被静秀拒绝,要她在家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出山返城并送晗雪回家。 并且要永乐看好她爸爸她去去就回。 静秀走后,晗雪钻进了她和静秀的房间。可能是由于害羞,一直没有出来。 永乐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盯着屋内的老者,怕他发病跑掉。 “小伙子,到屋里来。” 突然老者向永乐招手小声叫。 永乐一惊,看着老者摇摇头表示拒绝。 “孩子,你别怕,快过来,我有要紧事对你说。” 永乐还是摇头。 老者急了,一个箭步蹿到门外,抓住永乐的胳膊拽进房内。 永乐提防不及差点儿摔倒,大声嚷道:“你放开我,小心我跟你急。” “别嚷嚷,小心被他们听到。孩子,你大难临头了,快快带上晗雪逃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者神情紧张的说。 “我为什么要逃?你是犯病了吧?我还要等静秀姐姐回来呢。” “等她?等她回来你们俩就完了,孩子,快逃呀!” 老者催促道,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是你女儿,我们的好大姐,我才不逃呢。”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大魔头白骨精,她是药贩子啊!孩子,信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老者急得直跺脚,压低嗓音嘶吼。 “呸!老头,你该吃药了,你以为我还能信你?神经病!” “混蛋!”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永乐的脸上。 永乐被打的怔住了。 他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老者,五官挪位,牙咬的咯嘣直响。握紧的拳头挥了几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孩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但你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们到晗雪的房间看看,你就会明白的。” 老者说完不容永乐回答,把他一把推进了晗雪的房间。 咣的一声。 晗雪的房门被撞开。 晗雪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紧张而本能地抓起桌上的茶碗,用颤抖的声音大声问: “你……你们要干什么?再往里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晗雪,别,别,不是我,是,是他……” 永乐慌忙解释,用手指着老者结巴着说。 “闺女别怕,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不是个坏人,我是真心想救你们的。” 老者推开永乐冲到晗雪面前焦急的说。 “爷爷,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晗雪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问。 “闺女,你把你的床铺掀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老者一脸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掀开床铺?”晗雪不解的问,然后回头看了看她和静秀的床铺。 老者见晗雪迟疑的样子,快步走到床铺前,然后双手抓住床边猛的用力,咣的一声把床板掀翻,然后拎起床下的一个纸箱把它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撒在地上。 “你们看。” 永乐和晗雪把目光投向老者撒出的东西上,除了一些衣服就是一袋洗衣粉。 永乐大声说:“老头你真是疯了,干嘛要掀翻床?难道衣服有罪?真是无理取闹。” 晗雪盯着床下的衣服问:“爷爷,姐姐对你这么孝顺,你干嘛要弄散她的衣服?你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姐姐的心?” 老者没有回答,走到那堆衣服前,然后弯腰抓起那袋洗衣粉提在手中说:“你们看这是洗衣粉吗?这是害人的白粉,它可是静秀这坏女人的犯罪证据。” 永乐和晗雪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瞅着老者手中的“洗衣粉”不住摇头。 “不相信是吧?” 老者说完,把洗衣粉袋子撕开,倒出一部分。只见里面倒出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物体,和一颗颗如药丸的东西。 “谁家的洗衣粉会是这?你们见过吗?” 老者向永乐和晗雪射来质问的目光。 永乐和晗雪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异样洗衣粉,不知如何回答。 老者见他们愣怔的表情,对他们吐露出真情。 老者胡玉山确实是山外某村的村民,也确实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李淑芬,女儿静秀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痴迷奇门遁甲着迷而离自己而去的。 后来胡玉山精神越来越恍惚,一心想发大财成就富豪后找回妻女。 自妻女离家出走后,胡玉山受到了村民的冷嘲热讽,都说他是疯子乞丐。于是他为了逃避人们的冷眼,躲进了深山。 后来结识了一位道士。 从与道士无意的交谈中得知,这山中隐藏着一位某朝大王的古墓,但具体位置不详。 于是胡玉山又把寻找古墓定为了他一生的追求目标,希望自己探得古墓攀升富豪,再找回妻女共享福乐。 谁曾想几年功夫过去,古墓竟毫无下落。他的精神也由此越来越崩溃,走入了精神病人的行列,思维一阵空白,一阵清醒。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寻找古墓的时候,偶遇三男一女,且迷路于山中。 经询问后得知他们是省地质勘探院的,于是就把他们带回到石林中。其中的那女孩就是静秀。 他们对胡玉山十分尊重,胡玉山对他们的询问毫无保留,把他自己的身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由于胡玉山有精神病,不定时的发作,后来静秀就时常来看胡玉山,并给胡玉山带来了药。 当时胡玉山对她也是非常感激的,再后来她就干脆留在了胡玉山这儿。让胡玉山认她为干女儿,她叫胡玉山干爹。 当时胡玉山是特别的激动。 再后来她就经常带人到这儿,有男也有女的。胡玉山也没在意,认为他们都是给国家办事儿的,应该支持。 静秀对胡玉山如同亲生父亲。 胡玉山很欣慰,病情也有所好转。 静秀时不时的跟胡玉山讨论找古墓的发展情况,胡玉山也如实回答,把她真心当成女儿。 可就在一年前,静秀带回来个男人,四十来岁,说是个鞋厂的老板。 静秀告诉胡玉山老板是她的男朋友,当时胡玉山还不甚满意,劝静秀说你们年龄悬殊有一些大,不怎么合适。 而静秀有人说爱情不分年龄,真爱即可。 胡玉山听了以后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老板来了以后,胡玉山这石林就经常有陌生人光顾,神神秘秘的。 胡玉山真心的不喜欢,但碍于静秀的面子就忍了。 再者说胡玉山的病情时好时坏的,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第79章 做一只清醒的妖 就在去年冬天的时候,静秀又带来几个年轻的男女。说是她老公厂里的职工来此旅游的。 胡玉山当时还纳闷,这深山老林的有啥可观赏的?但也没好意思说。 某日夜,胡玉山半夜起床撒尿,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在石林后听到静秀和她丈夫秘密交谈,意思是让这几个男女职工带什么k粉出山,运往滨港市。 并还听到她丈夫说,一定要想方设法叫疯老头胡玉山说出古墓地址,盗取古董。 胡玉山震惊了,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后,胡玉山就整天装疯。当然胡玉山也有真发疯的时候。 可没想到他们见胡玉山病情加重后更加戒备起来,派人在暗地里监视他,防止他逃出大山。 胡玉山便在清醒的时候就胡乱念经说佛,让他们认定胡玉山确是失常。 至此,胡玉山的石林成了他们的制毒贩毒窝点。 胡玉山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期间他们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胡玉山一直想告发他们,却被他们盯着,难以走出大山。 老者胡玉山一口气急急说完,然后走到他自己的房间,在放木墩的地方挪开木墩,掀起一块石板,从下面掏出一包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然后返身递到永乐面前说: “孩子,这是我勘察的古墓地址路线图,我想他们的制毒工厂应该在那里,你把它带上逃出去后交给公安或政府,让政府将他们这些害人精一网打尽,拜托!” 说着,胡玉山把塑料包塞进永乐的手里,用诚恳信任的目光盯着永乐郑重的说: “我相信你,孩子,你是个好人,你们俩快走。” “你说的可信吗?我不敢相信。”永乐拿着塑料包木讷的问。 “你必须相信我,要不然你们二人将成为他们的运毒工具。” 晗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该怎样抉择。 “你们快走,事不宜迟,今天是东北风,你们顺着风走就能走出石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再告诉你们,我的亲生女儿胡静秀就在滨港市,你如果见到她就请代我告诉她,爸爸爱她和妈妈,希望她们幸福。” 老者胡玉山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泪珠从眼里滑落。 永乐陷入两难,弄不清胡玉山的话是真是假。 “走,我们走吧!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是假话,我也想赌一把。” 永乐望着老者的眼神,转脸对晗雪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万一,我是说万一姐姐是……珍爱生命,远离毒药,那我们就听爷爷的,走!”晗雪灵眸一闪,干脆的说。 “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切忌顺风走,绕开山路,因为山路极可能有毒贩把守。”胡玉山叮嘱道。 话不多说,永乐和晗雪辞别胡玉山走出木屋,顺着风向西南方向穿石林而去。 永乐和晗雪走了没多久,静秀带着四个男人回来了。 她见没了永乐和晗雪对胡玉山发问: “爸,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被神仙带走了。”胡玉山疯癫癫的说。 “老东西,竟说疯话,阿珍,他们可能是跑了,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此地。”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恶狠狠的命令道。 其余三个男子齐声回道: “是,老大,等我们追上这俩小崽子,立马放水。” 被称为老大的八字胡男人嗯了一声,点一下头: “我想他们对这里地形不熟悉,跑不远的,我们四个分头行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人一个。切记,无论是谁发现他们,绝不能手软,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是,老大,我们明白。”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阿珍,你负责把这老东西的药让他吃了,免得他到处乱窜,然后你爬上山顶,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阿峰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山路处堵截住两个小崽子。” “好,丁哥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好的。”阿珍点头回答。 “好,出发!” 丁哥一挥手,四人奔着各自的方向,从石林中跑去。 阿珍见他们走后转身进屋,然后拿了几粒药片走到胡玉山跟前说: “爸,吃药了。” 胡玉山瞅着阿珍摇着头,向后退着说:“你,你不是我女儿,你也不叫静秀,你叫阿珍,你是个坏人,我不吃。” 阿珍笑了笑。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我是静秀,你怎么说我是坏人呢?来,听话把药吃了。”阿珍强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劝说道。 “我不吃,我现在很清醒。”胡玉山大声回绝。 “你清楚什么?”阿珍一惊,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神色。 “我知道你们是药贩子,你们是魔鬼。”胡玉山用手指着阿珍说。 “这么说你真的清醒了,那两个孩子也是你给蹿腾跑的喽?” “是,是我,我早就发现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了,只是你们监视着我脱不了身,没法揭穿你们。现在好了,我全告诉他们了,你们这些恶魔就等着伏法吧!哈哈哈……” 胡玉山说完哈哈大笑。 “老东西,枉我叫了你一年多的爸,没想到你装的还挺像,隐藏的够深啊。 若不是我们大老板事先交代让你帮着寻找古墓的话,我他妈才不会叫你爸呢。 既然这药你不想吃,那好吧,以后你就用不着吃了,反正我们已找到一个古墓,相信那王的古墓差不多也在那个位置。 老东西,你说你这不是作死吗?你一直疯癫着还能多活一阵子,啧啧啧,没办法,你可以去了。” 阿珍把手中的药片向空中一抛,然后冷笑一声,接着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连犹豫都没犹豫的指向了胡玉山。 叭的一声。 胡玉山身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 阿珍蔑视一眼,撇嘴哼了一声,然后跑石林向一山顶爬去。 永乐和晗雪遵照胡玉山的话,顺着风的方向钻出了石林。 他们怕被人发现,不敢走山路,只能在山林和杂乱的杂草中摸索前行。 开始还可以,可走了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后,晗雪的体力支撑不住了。 她开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头发都湿透了。 “永乐哥,我跑不动了,能不能歇会儿?” 永乐停住脚步,喘着粗气,回过身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干吞一口唾沫说: “晗雪妹妹,我们离山外还远着呐,在我们没有走出这座茫茫大山之前,他们随时都会追上来的,你坚持坚持吧。” 第80章 山顶竟然有水? “永乐哥,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再说事情有那位爷爷说的那么严重吗?那个静秀姐很好的,也许她没有害我们的心呢?” “也许,哪来那么多也许?你还小,不懂得人世险恶,快走吧。”永乐催促道。 “我小,你就大吗?好像你能看懂人世?”晗雪不服气的把嘴一撇说。 “走啦,走啦,就算他们不是坏人,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天黑前咱走不出这大山的话,晚上也会被狼吃了。” “有狼吗?”晗雪紧走几步,靠近永乐紧张的问。 “没狼吗?你家靠近大山应该比我清楚。”永乐反问。 “有吧?那我们快走。” 晗雪说完迈开步走在了永乐的前面。 又走了大约几里地后,他们穿出了山林,眼前一座又一座山挡住了去路。 永乐和晗雪一看差点儿哭了。 这山高大不说,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连根草也没有。 而且山的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想要走过去只有翻山一条路,而且人爬上去很容易暴露目标。 “过还是不过呢?” 永乐有些犹豫了,兀然的跌坐在一块石头上。 “妈的,什么鬼地方?累死人了。” 晗雪抬头望望山顶,再看看四周,像泄了气的皮球说: “算了算了,不跑了,就这山就算不被人逮到也得累死。”然后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耍起赖来。 “喂,小妹妹,真不走了吗?”永乐在石头上直了直腰说。 “不走了,爱咋咋地吧!”晗雪有气无力的回答。 永乐皱了皱眉:“好吧,我也累了,不想走了,听天由命吧!” 永乐把身子一挺躺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正好碰到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 他打一个激灵,猛地坐起。 胡玉山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孩子,你出山后一定要把这包交给公安手里,把坏人绳之以法,拯救更多的人……” “小妹妹,起来,我们走。” 永乐站起,向趴在石头上的晗雪说。 永乐忽然觉得有一种使命感涌灌全身。 “让我休息会儿。”晗雪动都没动的嘟囔一句。 “小妹妹,我们必须走,也许翻过这座山就会有人家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呢。” 说着,永乐用手拍了拍裤兜。 “任务?噢!你说是那个塑料包。”晗雪翻身坐起,盯着永乐说。 “嗯,就是这袋子的东西,咱答应师父要交给公安的,绝不能食言。” “哎呀,永乐哥,你别讲大道理了,你还是先救救我吧!我如果再走肯定累死在这山上。” 晗雪开始耍开脾气撒起娇来。 “小妹妹,人不能只为自己活,想想别人,如果我们真能够如师父说的救很多人呢!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来拉你。” 说着永乐把中山服上衣脱掉拧了几把,一头递给晗雪: “来,你抓住了,我拖着你走。” 晗雪看了眼光膀子的永乐,不好意思的说:“不用,待会天黑了你会冷的。” “不怕,我是男子汉,抗冻,你抓好了,我拉你起来。” 永乐一使劲把晗雪拉起来向山上爬去。 “这样是不是轻松多了?”永乐一边爬一边对自己拉着的晗雪问。 “嗯。”晗雪应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小妹妹,这山难不住我们。” “有哥哥真好。”晗雪由衷的说。 “你没哥哥吗?” “嗯,我只有个姐姐。” “噢,那以后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吧!”永乐有些自豪的说。 “嗯。”晗雪兴奋的脸上像开了花,使劲点一下头。 “小弟弟,小妹妹,等一等,我们一起爬山好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山底传来。 永乐和晗雪在山腰处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个棍子向山上爬来。 “不好,小妹妹,快些爬,他们追上来啦!” 永乐拉着晗雪加快了爬山的速度。 男子见永乐和晗雪不理睬他,爬的更快了。 那男子的速度更快,毕竟正是壮年,离永乐和晗雪越来越近。 随即原形毕露,气急败坏的大声骂: “妈的!两个小崽子,你给我站住,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永乐哥,我害怕,他真是个坏人,他骂我们呐。” 晗雪开始发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小妹妹,别怕,有我呢,我们再加把劲,只要我们早一步比他登上山顶,我们就不怕他了。” 永乐一只手使劲的拽着晗雪,一只手扒住石棱,双脚用力快速爬行。 “永乐哥,山顶就不怕了,他会放过我们吗?” “我有办法,小妹妹,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好你的。”永乐信心十足的说。 可能是下面有坏人追赶的原因,二人也忘记了累,爬山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倍。 一个小时后,永乐和晗雪比那人早一步登上山顶。 然后永乐搬起山顶上的石头举过头顶,向着正在向上爬的男子大声喝道: “退下去!你在往上爬我可要不客气喽!” 男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黄毛小子竟会威胁自己。他没敢动,他知道从上而下砸石头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退下去,不然我砸死你。”永乐紧接着喊。 “小弟弟,有话好说,我不是坏人。”男子嬉皮笑脸的说。 “废话少说,你给我下去。” 这时晗雪也搬起了石头向男子吆喝。 男子真害怕了:“好,好,我退下去。” 男子慌乱中一脚踩空,摔倒在山腰上,叽里咕噜的滚下了山底,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哼,自找的,谁让你害人。”晗雪气嘟嘟的说。 “小妹妹,你行啊,厉害。”永乐扔掉石头竖起大拇指,向晗雪赞赏道。 晗雪把石头一丢瘫坐下来,喃喃地说:“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真怕他上来,还是永乐哥有胆量,有智慧。” “过奖了,人怕逼,马怕骑,我也是被逼出来的。” 永乐说完笑了起来,晗雪也跟着笑了。 两张还充满稚气的脸被晚霞映得红彤彤的。 山顶也是大得很,到处是凹凸不平,想从山上下到山的那一边恐也有一公里的路程。 天马上就要黑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如果是晚上下山,那是很危险的。 永乐和晗雪加快了脚步。 山顶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水塘,这让他们既惊奇又兴奋。 山顶上居然有水? 他们见到水后才感觉渴得要命,嗓子都冒烟儿了。于是想弄点水喝。 二人来到塘边找了块儿凸起的石头蹲下来,先洗把脸,然后捧着水准备送进嘴里。 第81章 他不是猫咪兽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接着水哗哗地响了起来。 永乐和晗雪吓得同时起身跳到岸边。 接着一股水柱直冲云霄,惊现出了龙吸水的景观,把晗雪吓得一下钻进永乐的怀里,不住地颤抖。 永乐报紧晗雪不住的安慰:“别怕别怕,这只不过是自然现象。” 他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风呼呼作响。 那水珠越来越粗,沙石被卷起,打在永乐身上疼痛难忍,几乎要把永乐和晗雪吸进这水柱里面。 永乐抱住晗雪坚强的站在地上,可他那点儿力气怎能扛得住飓风的魔力? 呼的一阵强吹。 永乐抱着晗雪被吹翻在地。 “永乐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卷走?”晗雪死死抱着永乐的腰惊叫。 “不要怕,一会儿就过去了。”永乐趴在地上两手死死扒住地面的山石继续安慰着晗雪。 永乐抬起头眯着眼向水柱观望着。 他发现水塘里的水被水柱吸的水位在急剧下降。 “难道天上真有龙,把水吸走了?”永乐暗自揣测着。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水柱停止了。 但风还未息,乌云依旧压在头顶没有散去。 永乐向塘内望去,不看则已,看后他拍了拍趴在自己身边,把头伏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晗雪惊呼: “小妹妹,你快看,塘里的水都被吸走了。” 晗雪一听,怯怯的抬起头向塘内望去。 只见那池塘竟真的干了。 十几米深的塘底露出了平整的石面,黑乎乎的一片非常恐怖。 “我们快走。” 永乐挣扎着站起,顺带把晗雪拉了起来。 晗雪艰难的站住,粉红的小脸儿此时煞白,眼里充满了恐惧。 “走?往哪儿走!” 这时一个男人的低吼,从永乐和晗雪身后传来。 二人一惊,费力的转过身。 只见三男一女如同从黑夜中钻出的鬼魅,忽的站立在他们面前,个个眼里透着凶狠的目光。 “静秀姐。” 晗雪看清了对面女人的模样后,惊喜的喊着准备去拥抱阿珍,却被永乐一把拉住。 “乖,晗雪,到姐姐这里来。”阿珍装出一脸温柔的喊。 “晗雪,别过去,你不觉得他们现在比飓风更可怕吗?”永乐制止住晗雪说。 晗雪望了望永乐,再望望对面的几个人,迈出的脚步退了回来。 “永乐,你为什么要跑?忘了姐姐的好了吗?跟姐姐回去。”阿珍强挤着笑脸向永乐说。 “不,我要带晗雪出山。”永乐语气坚定地回道。 “阿珍,跟他们废什么话,不就两个小崽子吗,弄死得了。” 留有八字胡的丁哥不耐烦了,大声向阿珍喊。 “晗雪你听到了吗?他叫她阿珍,这充分说明她的确可疑,我们必须脱离开他们。”永乐向晗雪低声说。 晗雪好像也意识到了,她微微点一下头。 “小崽子,眼前有两条路,第一乖乖的跟我回去,第二就是给我跳下塘底。”丁哥狞笑着说。 “还有第三,就是让我亲手宰了你们,哈哈哈。”在丁哥,一旁的光头男人补充了一句大笑起来,晃了晃他手中的匕首。 “呸!你们这些阴险坏人,早晚会遭报应的。”永乐义愤填膺的喊。 “老大,我想留下这个女孩,杀了怪可惜的,嘿嘿……”长得尖嘴猴腮的另一个男人贱笑着说。 “那还等什么?下手吧。” 丁哥一声令下,几个恶魔扑了过来。 “永乐哥,他们要对咱们下毒手了,怎么办?”晗雪紧紧抓住永乐的手说。 “晗雪,你快跑,我来对付他们。” 永乐用力推开晗雪,从地上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准备与几个坏人拼命。 “永乐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要走一起走。” 晗雪跳到永乐身边,拉住永乐的手,然后向前跑几步来到塘边。 “永乐哥,我们跳下去。”晗雪向永乐慢慢的说。 “跳下去?你不怕吗?”永乐瞅着晗雪轻柔的问。 “不怕,就算摔个粉身碎骨也比落在他们手里好的多。” 晗雪说话间,柔情的目光里含着一丝刚毅。 “还他妈犹豫,是害怕了吧?那就让我成全你们。”丁哥举起手中的砍刀,向永乐砍来。 “永乐哥,跳!”晗雪拉住永乐的手跳了下去。 永乐也随着跳了下去。 在降落的过程中,他们死死抓着对方的手。 “ok,解决了,倒省了老子的力气,哈哈……” 丁哥站在塘边向下望着,阿珍和另外两个坏人同时也都奸笑起来。 “老大,他们会摔死吗?” “妈的!这么深摔不死,那他除非是神仙。”丁哥冷冷的回答。 咔嚓一道立闪在空中炸开,接着那水柱又从空降来,呼呼叫嚣着又倾注回了塘内,把丁哥和阿珍及两个男人吓得抱头鼠窜。 眨眼塘内塘水涨满,又归于平静。 阿珍等人听身后没了响动后,停住慌乱的脚步,转身向塘内观望。 看后丁哥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这两个小崽子就算摔不死也得淹死了。” 然后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向池塘方向拜了几拜,口里不住地念感谢龙王爷的话。 拜毕几个人兴冲冲的下山去了。 黑夜片刻笼罩住了整座大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永乐慢慢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像是躺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很宽敞,还点着火把,不时传来叮当、叮当铁器撞击石头的声音。 “晗雪,晗雪呢?” 永乐第一个反应首先是晗雪,他清楚的记得他和晗雪跳下塘底的情景。 当时二人坠落塘底后,永乐像是摔在了石板上。 接着耳边就是轰隆一声巨响,他和晗雪就又往下坠去。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们冲击的失去了知觉。 永乐用手摸了摸脑袋,然后准备站起寻找晗雪。 “别动,动就锤死你!” 永乐向声音望去,直接在他的四周出现了几个光着上身,穿着裤子,腰间扎着布带的男人。 他们头顶挽着发髻,手中拿着锤子,面无血色的用眼睛盯着自己。 永乐很纳闷,这是些什么人?怎么这身打扮? 其中一个满脸皱纹,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男人把锤子顶在了永乐胸前,盯着永乐看了半天,对身旁的其他人说道: “这是个猴子,把他绑了,等会送到厨房把他炖了。” “好,好,好啊,都几个月没沾荤腥了,这下可以解解馋了。” 第82章 我真不是猴子 其余几人欢呼开来。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我不是猴子。” “啊!”中年男人吓得叫了一声,跳到一边,其余几个人也都惊叫不止。 “这猴子会说话?!” “可不是嘛!” “可吓死人了!” 几个人纷纷议论,惊叹不已。 “我是人,真的是人。”永乐从地上爬起来向几个人解释。 “那你的头发怎么是黄色的?”中年人壮着胆子指着永乐的脑袋问。 “我的头发是染的。” “什么染的?怎么可能?我只听说过有染布染线的,从来没听说过还有染头发的,你蒙我的吧。”中年人不相信的瞪着眼睛说。 “真的,我是在理发店染的。” “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说人话?”中年男人烦感的说。 “你们是掏煤的吗?”永乐猜测的问。 “啥玩意儿?你这猴话我听不懂。”中年男子直挠头皮。 永乐心想:“这些人搞什么搞?耍我呢?他们是什么人?弄得和古代人似的,在这山洞里干什么呢?管他呢,先打听一下晗雪在哪儿。” 接着问道:“喂,同志,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姑娘?” “别乱叫,什么统治?你这猴子好大的胆子,统治是我们家大王的权力,怎么可以乱讲?小心割了你的舌头。”中年男子显然很生气。 “就是,这猴儿比人大胆,胡言乱语……” 其他人七言八语指责永乐。 “大王?你们有大王?这儿是哪里。”永乐急急的追问。 “我们怎么没有大王?没有大王,我们在这给谁修墓啊。”中年人把头一昂,神气的说。 “修墓?给大王?” 这时永乐脑子骨碌翻了个个:“莫非,我穿越了?看来这次是真的?” 永乐这次没了兴奋,因为此时他可不想穿越,他还有大事儿没办呢。 “晗雪呢?她到底怎么了?她不会也穿越了吧?” 永乐想到此向中年人问:“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发现一个姑娘啊?” “姑娘?开什么玩笑,这儿都是老爷们,我们在这儿干了十九年了,连姑娘长什么样都忘了,还姑娘,你竟说猴话。” “不行,我得走,请问我怎么走才能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但你想走出去,那可得等,等我们大王什么时候驾崩了再说吧!到那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好说呢。” “犯什么法了?你小子装什么孙子?你们川越国和我们安国是仇敌,你们经常犯我边境,杀害我国百姓,你这个奸细竟然还好进我们大王的王陵里来了,怪不得弄得和猴子一样,来的神不知鬼不觉的,闹了半天是个川越国的奸细。说,你来这干什么?” 为首士兵用马鞭子挑起永乐的下巴审问道。 “官人,不,官爷,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来的人。” 永乐听出来了知道还有个川越国,是和自己的穿越二字撞车了,忙着急的解释。 “废话!我知道你是川越来的奸细就行了,还用得着你这么自豪的重复吗?你是不觉得当俘虏很了不起啊?娘的,带走!” 为首士兵咬着牙恶狠狠的骂完,向士兵命令道。 “误会,误会,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永乐挣扎着解释。 “闭嘴,再喊我害了你的舌头。”为首士兵恶狠狠的喊。 永乐当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做解释。 两名士兵押着永乐推搡着顺着洞内的石路向前走去。 借着火把的光亮,永乐打量着洞内景象。越往前走,洞内越宽阔,而且地面也越平坦,他看到有很多人在忙碌着。 有的在平整的石壁上精心描绘图画,有的在地面上雕刻龙形图案,还有的在修理台阶,看起来这陵墓已初具规模。 设想等大王驾崩入住后,定会是豪华无比,堪比宫殿。 洞分几室,每一室都很宽敞。 最后永乐被带进了洞中央的大厅。 厅内灯火辉煌,厅壁两排特制的油灯,跳动着火焰。 灯台的造型各异,有铜铸的仙鹤,鹿等动物造型。更有侍女和男仆的雕塑。 厅中央有一硕大的石床,上边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盘龙。 厅内被装修的用金碧辉煌来比喻也不为过,看来此大厅已基本完工。 “大人,我们抓了一名川越国的奸细。”为首士兵跑到中央处的石床前大声说。声音在厅内回音不绝。 “奸细?川越国的?在哪里?”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过后,从石床上坐起一个人。面无血色,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身着黑色长袍,赤着脚,鞋子放在石床的一侧,看上去有五十来岁。 “大人,这人就是。”两名士兵把永乐推到石床前回道。 “冯监管,这床真舒服,凉凉的滑滑的就如同少女的肌肤,让人无限遐想,等以后大王的棺木放在上面,他的鬼魂也会感谢我们的用心制作的,是吧,冯监管。” “是,大人说的极是,你是总监,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冯监管忙拍马屁的附和。 总监说话慢条斯理,一种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的主。 “哈哈哈!”总监管笑后撇了一眼永乐。 “冯监管,你说功劳再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我们还不是走不出这王陵?冯监管,我好恼,我家中的妻儿恐怕此时都成了别人的了,你说我要这些金子干什么?” 说完,总监管把他头枕的一个木盒摔在地上。 哗啦,木盒被摔开,里边滑落几锭金子。 接着就哭起来,那哭的声音就像个怨妇。 “总监大人,收好啦,咱就算这辈子用不着了,下辈子咱可是大富之人,来世咱好好享用。” 冯监管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放进木盒,放到床上。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世咱还不一样是奴才?我命苦哇,兄弟们陪我哭会儿。” 说完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叭啦的看样子挺伤心。 冯监管一看,忙招手向身后的士兵喊:“都哭起来,为我们自己的悲惨命运大哭。” “哇,哇,我好命苦啊,我有钱没处使啊!” “哇,我冤啊,我也太冤了,我娘都八十岁了,没有人照顾啊!” “呜,我比你冤呐,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呐……” 永乐看着他们伤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大哭起来。 “我也冤呐,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呐!” 第83章 五品妖是什么东西?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像女人似的,丢不丢人?” 忽然总监大人止住哭声,向冯监管及士兵训斥。 哭声戛然而止。 永乐也停了下来,心想:“这总监什么脾气,让哭的是你反过来不让哭的还是你,妈的有毛病,当大人的通病,横竖都有理。” “冯监管,哭够了没?哭够了就把这黄毛小子推出去砍了,然后把尸首丢进陵墓左侧的藏尸井。” “喏!” 几个士兵“嚓啷”一声从腰间各自抽出锃亮的钢刀。 其中两个士兵的钢刀架在了永乐的脖子上。 永乐哪见过这阵势?以前也就是在电视剧里见过,可那都是演戏,他只是个观众,不但觉得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 可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只觉得那钢刀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他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冷汗直冒,裤子差点儿尿了。 他扯着嗓子喊:“总监大人饶命,你不能杀我,我又没冒犯你,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永乐学着刚才那是位士兵的哭诉大声求饶。 “嘿!你这个奸细有点儿意思,我好久没有听人跟我编瞎话了,来呀,先不要杀他。让他给我讲个乐子再说。” 总监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到一边,用眼斜视着永乐。 两个士兵抽回钢刀,退到一旁。 永乐摸了摸脖子,暗自想: “妈呀,好险啊,差点脑袋搬家,看来这个总监是长久在这墓中憋屈的有些变态了,喜欢听瞎话,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给他瞎侃一气,弄好了他会放我一马的。” “奸细你今年多大了?”总监斜着眼,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一脸怪相的问。 “禀告总监大人,小的今年十九岁。”永乐学着从古装剧中看到的礼节恭敬的回道。 “十九岁?我去,你老母八十了?”总监吃惊的睁开他那绿豆般的小眼问。 “是啊,我老母今年八十五了。”永乐编造着说。 “我去,八十五啦?奇迹啊!这么算来你娘是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生的你?” “是的,没错。” “我去,天下奇闻啊!冯监管,你在外边儿的时候可曾听说过这种事情?” “没有听说,我们安国就连活到六十六岁的女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生孩子啦,这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吧!哈哈……” 冯监管说完笑得差点儿摔倒,那几个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永乐见他们笑的那样更来劲了,嚷嚷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娘八十五岁了长得和十八的小姑娘似的,可年轻了,我娘还准备再给我生个弟弟呢。” 总监和冯监管及几个士兵听后笑得更开心了。 总监在床上笑的差点掉下来。 永乐也被自己编的瞎话逗得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就像是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时只能把观众逗笑,如果自己笑了那就属于笑场,表演也就失败,砸了自己饭碗。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时候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愣是没生下来,后来天空咔嚓一个雷,我娘生下了一个葫芦。” “啊,什么?生了一个葫芦?太他娘搞笑了。” 总监笑的在石床上打着滚的高喊,那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冯建管和几个士兵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那声音简直就像狗的嗓子转结一般。 永乐一见别提多美了,就像编剧写剧本似的来了灵感停都停不下来,继续大声说: “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说。 “慢,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天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们,我,十九年了,哪一天有过像今天这么快活过,开心过?”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了刀。 虚惊一场。 永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存感激的向冯监管抱拳说: “谢监管大人不斩之恩。” “冯监管,司徒总监死啦,咱要不要通知墓外看守咱们的官兵?让他们把司徒总监的尸体弄走,送回他的家乡,入土为安啊。” 一个士兵向冯监管提议。 “通知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管吗?别忘了那些看管我们的官兵是监视我们的,你别看他们按时给我们投放粮饷,他们为的是让我们修筑王陵,他们的任务可是看守住墓中的人防止外逃,就是死人都不准出墓的。” 冯监管摇摇头忧伤的说。 “司徒克总监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五品官啊,他的尸体是可以得到厚葬的。”士兵心有不甘的说。 “五品官又有啥用?只不过是改了个头衔,送死的官,懂吗?要不司徒克总监生前会那么失落消沉?”冯监管反问道。 “那以后怎么办?也得让外面的官兵知道,再给咱们派个当官的来不是?”士兵又说。 “再派一个当官的来,你这不是间接害人吗?再派一个来那就意味着还要再搭上一条人命呐,知道吗。”冯监管脸色阴沉下来说道。 第84章 石门轰的关上 “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选一个总监,对外不说司徒克已死,咱们照领他的饷银,对内的修墓工就说司徒克总监已调出墓,这样岂不更好?你们看选谁来做这个总监呢?” 冯监管说完看了看几个士兵,然后眼光落在了一旁的永乐脸上,并趁几个士兵不注意,向永乐眨眨眼睛使个眼色。 永乐当时就明白了冯监管的意思,他向前走几步,向几个士兵抱抱拳: “几位官爷,要我说这个总监还是由冯监管来做,因为他岁数长你们几岁,又是你们的大哥,再说他也是你们的头,就推举他吧!” 说着,永乐转身向冯监管喊: “冯监管,请你上任。” 几个士兵本都各藏私心,但被永乐这么一弄也都不再说什么了,就此默认,齐呼:“冯总监,请你上任。” 冯总监也就当仁不让的接下了此职,然后吩咐人把司徒克的尸体拖到了墓内他们专门抛葬在洞内为修筑工人意外或因病死亡的藏尸井。 一切恢复平静后,冯总监有感于永乐的相助,把永乐留在身边当了个跟班,就同于现在的贴身保镖。 因为他很明白永乐也需要他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永乐的保护,来巩固自己的总监地位。 因为他也害怕那几个士兵会对自己不规,毕竟他是个自封的官,拿着司徒克的薪水,他们能不眼红? 所以他必须要和永乐抱成一团,相互依赖,相互支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下去。 (作者想说一句话,人性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太过贪婪了,不管处在何地,面临多么悲惨的境地也都有争斗。即便是知道一些东西抓到手里只是虚空,却仍死都不会放手。) 永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跟着冯总监,不定时的监督工人继续扩建陵墓,说白了就是挖洞。 再就是与几个士兵吹吹牛皮,送点欢笑,之外就是盼望。盼望自己有一天突然再穿越回去,回到他现在想来温暖无比的家。 但最最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的还是晗雪。 晗雪她到底在哪儿?她会不会也穿越到这个时期来了呢? 有时他甚至想晗雪没有穿越,而是在跳塘底后被人救起,现在回家了。 就这样,永乐稀里糊涂的在墓中待了大概半月之久。 这天他正在和冯总监及几个士兵扯天拉地的胡侃呢。 陵墓关闭的大石门轰隆隆被人从外面打开。 然后闯进墓中一个武士打扮的汉子。 那个武士见到永乐他们用命令的口吻喊: “庞太后旨意,命司徒克大人停止一切施工,马上整理墓室进行装修。吉康大王驾崩,三天后棺木入驻王陵。” 说完转身离去。 石门轰的关上。 几个士兵和冯总监听完,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抱头痛哭。 冯总监一边哭一边说:“大王啊,你这么年轻就驾崩了,你这不是害人吗?我们还没活够呢!完了完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墓室中充满了一片哀嚎。 永乐也不由得暗自伤心起来:“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这古代吧,还穿越到了春秋乱世,穿越到富贵显达之门也好啊,偏偏穿越到王陵来,你说给人修陵墓碰上个长命百岁的主也行啊,偏偏又遇上了个短命鬼。我才十九岁就要殉葬品,这也太他妈的悲催到顶了吧!” “三天后,大王吉康的棺木就要入驻陵墓,也就是说我们几位及墓中所有修筑王陵的匠人同样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兄弟们擦干眼泪,收起抱怨,忘记可怕的死亡,抓紧时间督促匠人们完成最后的王陵清理装修工作吧!” 冯总监第一个收住悲伤,跳上石床声情并茂的向永乐及几位士兵下达任务。 几位士兵哽咽住点头示意明白。 冯总监继续说: “兄弟们,不管怎么难过,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把这种情绪带到匠人们那儿去,记住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他们会罢工的,到时墓外的守卫兵会提前结束我们的生命的。” “冯总监,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为什么不想法逃出去呢?干嘛非要等死,最后成为殉葬品呢?这种制度该废除,太他妈惨无人道了。” 永乐向冯总监举着拳头进行反抗宣言。 “住口!永乐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兵,也就是大王的兵,我们要一心忠于大王,生是大王的兵,死亦是大王的兵,决不能动摇,你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记住,三天内我不准你再说一句如此之话,否则军法处置。” 冯总监从石床上跳下,用手指着永乐大声训斥。 “冯总监,你就一点儿不怕死?三天,我们的生命只有三天啦,想想说话的时间就已过去半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是不是越想越恐惧?” 永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义正辞严的反击了回去。 “反了,你小子反了,学着跟我顶嘴了,娘的,我砍了你!” 冯总监气急败坏,一把抄起放在石床上的钢刀指向永乐。 永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竟一把推开冯总监的钢刀,大声说: “冯总监发什么火嘛?你杀不杀我都是死,早与晚也就只是两天多时间,如果你杀了我,你可能就少了一条活下去的生路。”永乐装模作样的说。 “生路?什么生路?永乐兄弟快讲讲。” 几个士兵听到永乐说生路二字,耷拉着的脑袋唰的都竖了起来,眼里冒着渴望的火花。 呼啦把永乐围了起来。 把冯总监挤到了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永乐扫视了一眼围着他的士兵,心想: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最好控制也最难控制,好控制是能给他一条生路,不好控制是给他绝望的路。当下我和冯总监就是两条不同的路,我能给他们生,而冯总监是给他们死。我要干件大事,带领他们逃出王陵。” 永乐此刻内心责任感,正义感如潮涌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欲望,一种求生的欲望驱使他必须这么做。 “永乐兄弟快说,生路在哪里?”士兵甲急切地问。 “生路在哪里?生路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要齐心合力走出这座坟墓去。”永乐攥了攥拳头重重的说。 “齐心合力?就我们几个?拉倒吧!兄弟,光那石门我们几个也推不开啊,更别说外边还有几十号官兵把守呢。”士兵乙听后摇头叹气带着嘲讽的口味。 第85章 蝼蚁尚且偷生! “散了散了,赶紧督促匠人们工作去,别到时候连个全尸也捞不着。”冯总监大声催促着。 “干什么干?死到临头了,谁还有心思干呐?你还真把自己当总监啦?告诉你老冯,你这总监是假的,假的!到时让清查的官差发现了,还不把你凌迟啦!”士兵丙有些恼怒的大声反驳。 “你,你,咳,你们就作吧。” 冯总监被点中要害,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石床上。 永乐扒拉开围着自己的士兵,走到冯总监跟前说:“冯总监,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为什么就等死呢?我是想联合起那些修墓的匠人一同反出去,这样人多力量大,一定会逃出去的。” “匠人!” 冯总监眼睛一亮,瞅着永乐眼珠转了几圈。 “那些匠人是可以,也有五六十号人了,不过他们未必愿意啊,我们平时都对人家吆五喝六的,动不动就皮鞭伺候,他们很仇视我们的,我怕他们不一定会与我们合作。再说他们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宗旨,就是效忠大王的。” 冯总监说完直摇头。 “我有办法说动他们。”永乐在石床上坐下来,继续向冯总监说。 “你有什么办法能说动他们?你可千万别说联合他们造反,如果这种话一出口,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先把我们弄死。 他们人多势重,我们几个能够在这管理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实际上是他们都 有一颗效忠大王的心。 再就是我们也仰仗着墓外那些官兵,虽然我们也在被监视行列,但在大王没驾崩之前,他们也是一直配合的。 现在大王驾崩,他们连理我们都不理了,如果这大石门再次开启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冯总监此刻倒很平静了。 “冯总监别灰心,我去说服他们,不过你得借我一样东西。” 永乐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冯总监。 几个士兵纳闷的盯着永乐。 “啥东西?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借?说吧,什么东西。”冯总监两个手一摊一种无所谓的表现。 “我想借你那一盒金子。” “金子?你要用金子去收买他们?”冯总监抬眼看了看永乐说。 “嗯,我想他们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他们没有钱,对生活没有憧憬,如果给他们钱,他们就会不一样的,他们就会去向往美好生活,他们就会想着活下来,我们就会一拍即合。” “对,这办法好,兄弟确实聪明。” “穷人求死,富人求生就是这个道理。”士兵甲乙丙分别赞叹感言。 “好,拿去试试吧,祝你成功!” 冯总监把装有金锭的盒子抱过来交到永乐手上。 永乐掂了掂盒子,向冯总监笑了笑问:“冯总监,我真拿走了,你不心疼?” “心疼啥?如果这些金子能救哥几个的命,我还嫌少了呢。再说这些金子也不是我的,更确切的说是司徒克的,是我们大家的。” “好,冯总监仗义,我此次说服众匠人必能成功,因为我来的时间短,他们对我没有那么多排斥。” 永乐说完站起身,甩一下头上的黄毛,抑扬顿挫的提高声调说: “千金散尽还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你们会发达的。” 说完抱着装有金锭的盒子走出了厅室,向深处走去。 永乐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他穿越来此第一眼见到的杜七郎。 杜七郎这段时间和永乐见过几次面,他还夸永了乐这猴子聪明,竟然成了总监的跟班吃上了官家饭。 永乐吩咐杜七郎停下手中的活,把所有匠人招聚在一起。 然后永乐走到石阶之上开始演讲。 永乐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拿出一锭金子举在手中,向匠人们大声问: “各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吧?” 几十号人抻着脖子瞪着眼。 有人喊:“是金子。” “是金子,这么大一块呀,恐怕半辈子也花不完吧!” “是,是啊。” “永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在我们面前炫富吗?”杜七郎半开玩笑的说。 “噢,不。”永乐摇摇头:“这些金子是我送给你们大家的。” “送给我们的,不是吧?我没听错吧?”杜七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你没听错,是给你们的。” “真是给我们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要给我们?” “无功不受禄,你能给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给我们金子吗?” “是啊,是啊,说说呗!” 众匠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炸了锅一样。 “安静,大家听我说。” 永乐喊了一嗓子,人群静了下来。 “各位,在我回答你们提问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有了这锭金子后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众人稍作片刻的思索后争先发言。 “我最想盖栋房子给我的老婆和儿子。” “我想娶个老婆。” “我想买辆马车周游各国。” “我想买几十亩地种些稻米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想用金子雇个杀手,杀了那个霸占了我妻子的恶霸周瓜皮……” 众人抒发着自己的梦想,有的笑,有的哭,有的喜,有的恨,内心隐忍的愿望一下被永乐给激发了出来。 永乐暗喜心想:“我从2000年带来的传销策略用在这儿照样好使。” “各位,你们的想法愿望真好,这金子一会我就分给大家,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们拿到了金子又怎么去花呢?你们能走出这座陵墓吗?” 众人一听,当时鸦雀无声了。 寂静了半晌后。 永乐听到的尽是些唉声叹气的声音。 “各位,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走出这座坟墓呢?” “兄弟,如果你能帮我们走出这座坟墓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我们就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新大王。”杜七郎高声说。 “对,对,如果走出坟墓,我们就拥你为王,大王请救我们出墓。” 众人齐声高喊。 “别叫我大王,我们是兄弟,可以说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我比你们岁数小,我就叫你们大哥吧,好吗?” 永乐说完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向众人叫了声大哥。 “好,好,兄弟,兄弟……” 众人欢呼雀跃,心情激动,为自己能与身为官差的小永乐成为兄弟而自豪兴奋感动涕流。 “永乐兄弟,你身为官差并没有看不起我们兄弟,而且还给我们发金子,还想带我们走出这陵墓,我们,我们……” 第86章 有力量的声音 杜七郎说着说着竟哽噎在喉,泪流满面。 “是啊,永乐兄弟,我们该怎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什么也别说了,我老汉除了感激还有感动,兄弟,快把金子给我们分了吧!” 一个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的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说话公鸭嗓。 “各位大哥,咱先别着急分金子,你们先听我说,我说完了再分。” 永乐向众人大声吆喝,让众人停止喧哗。 众人归于安静,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永乐手中的盒子,等待永乐发声。 “各位大哥,你们虽然是匠人,我还有冯总监及那几位士兵兄弟是监管,但我们最终的命运都是一样,那就是大王驾崩我们陪葬。 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 我希望大哥们不计前嫌,忘记那些不快乐,让我们齐心合力闯出这座吃人的坟墓好吗?我在这里先替冯总监他们向你们赔礼了。” 永乐说完向众人鞠了一躬。 “永乐兄弟,不瞒你说,十九年了,我们哪个没挨过他们的鞭子?既然我们想反了,就先从他们几个身上反,弟兄们走,我们先把姓冯的那几个狗砸了。” 杜七郎说完拾起地上的锤头,向众人招呼道。 “对,先把那几个狗腿子砸了,出出这些年的恶气。” “走,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众人大喊大叫,准备向中央厅室冲进。 永乐一看这阵势要是不拦住,冯总监等人还不得让他们给‘五马分尸了’? 永乐从台阶上一个箭步蹿到众人面前大声喊: “各位大哥,千万不可鲁莽,他们之前也是例行公事,不得已而为之。看到了吗?我手中这盒金子实际是他们要我带给大家的。” 众人听闻止住脚步,都把目光聚在永乐的脸上,似乎不相信永乐说的话。 “永乐兄弟,你是说这金子是他们让你分给我们的?我有些不信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就算完了?没门!” 杜七郎气呼呼的说。 “娘的,这些狗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是他娘的毒药吧!”有人骂。 “黄鼠狼给鸡送殡,没憋什么好屁。”又有人骂。 “各位大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能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他们是真心与你们合作,要不他们也不会拿出这些金子分给大家。 别忘了,这可是他们十九年的积蓄啊,这足以说明他们是有诚意的。” 永乐夸夸其谈进行说服教育。 众人开始放下了举着的锤头。 “永乐兄弟说得有理,冤冤相报没完没了,现在我们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想法怎样才能走出这陵墓。” 杜七郎平息了怒气后,高声向众人说。 “好吧,听永乐兄弟的,那还等什么,把金子分了吧。”其中一个人喊。 “对,把金子分了。”众人齐向永乐喊。 “别急!众位大哥再听我说几句,听完以后再决定分不分金子。”永乐大声喊。 “说吧兄弟,我们都听着呐!”杜七郎向永乐说。 永乐点一下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 “众位大哥,我们既然要出去就必须先做一下计划,不能蛮干,否则不但走不出陵墓,还会被把守的官兵将我们杀死。” 众人一听皆都点头。 “永乐兄弟说的极是,我们都听你的,你发话吧,我们该怎么做?”杜七郎赞同的说。 “那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我的计划。” 永乐小嘴嘚不嘚嘚不嘚的讲了起来。 众人听后不住点头,纷纷表示同意。 安排好后,永乐又返回了中央厅史室。 冯总监等几个士兵见永乐回来快步迎上。 冯总监盯着永乐手里捧着的盒子,担忧的问: “永乐,谈判失败了,他们不要金子?” “嘿嘿,然也!谈判成功。”永乐嘿嘿一笑回道。 “成功了,那这金子你咋又抱回来了?”士兵甲满脸狐疑的问。 永乐一笑:“老兄,我来问你,要是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要金子呢?还是要命?”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命了,如果命没了,金子又有何用?”士兵甲干脆的回答。 “这不就ok了!噢,你不懂英语sorry。” 士兵甲懵懂只是赔笑。 永乐走到石床边,把盛有金子的盒子放在石床上,然后坐下来。 冯总监等人也跟过来。 ”兄弟,快说说怎么回事?” 永乐拍了拍石床,示意他们坐下。 待都坐定后,永乐用手摸了摸盒子说: “这金子我还有用,冯总监,我们现在只能智取,所以我想用这些金子来当敲门砖,诱骗外面的士兵打开石门。” “诱骗?那还不如强攻,我们一鼓作气冲出去得了。”士兵已摩拳擦掌一脸的傲气。 “不可,那石门有几十吨,外有机关,在里面推开实在不易。” “几十蹲算得了什么?我几百蹲都能蹲得了。”士兵甲说着还做了几个蹲起。 “我靠,跟你们说话真费劲,我是说那石门很重很重,不是说这。”永乐哭笑不得的指着士兵甲说。 “噢,那么个意思啊,兄弟麻烦你以后别说土话好不好?我们哪能听懂你川越国的鸟语?”士兵甲有些嫌弃的撇着嘴。 “我靠,土话?我无语了。” 永乐说完一想:“我确实是有些勉为其难,他们怎能懂得千年之后的计数单位呢?” 永乐也觉得好笑,嘿嘿一笑继续说: “那石门即便是我们众人合力能推开,但它的响声巨大,必定会惊动外面的官兵,他们就死死把守门洞。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守在门口,我们往外冲,他们只许用刀砍,我们伸头就被人砍掉。 俗话说,那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智取胜于硬拼。 俗话说,诸葛亮的三十六计中的智取威虎山不是闹着玩的。” 永乐说的尽兴竟又胡诌八扯起来。 “永乐兄弟,你说许华说,许华说的,那许华是谁啊?”冯总监有些好奇的问。 “噢,俗话啊!俗话是个高人,是川越国的高人。”永乐知道无法解释清楚,顺口胡诌道。 “那诸葛亮又是谁?” “诸葛亮是我的兄弟,卖草鞋的。” “噢,那你接下来想用什么计?”冯总监好奇的问。 “诱敌深入计!不过我还在想第二套方案,万一诱敌不成呢?做事一定要谨慎,你们再容我想一想。” 永乐说完向后一仰躺在了石床上。 冯总监和几个士兵也不再打扰走到了一边,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夸赞永乐有智慧,有才气是块好料,将来必成大器。 永乐躺在石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又出现了他在石林中的那些情景。 梦见胡玉山交给了他一个塑料包。 第87章 这个妖兽有点萌 梦见他和晗雪逃跑。 梦见山顶池塘。 梦见阿珍等毒贩追他们。 还梦见他和晗雪双双跳入塘底。 梦见晗雪大声喊着:“永乐哥,救我!救我!” 永乐从梦中惊醒,满脸冷汗。 他从石床上坐起,愣了好半天自语道: “晗雪到底在哪儿?我说过要带她回家的,可如今我穿越了,她人却没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哪里。 如果她在这个时代,我出去后一定要踏遍春秋各国。如果她还在2000年,我也一定要设法穿越回去。” 永乐自语完,又呆愣了半晌。 他突然想起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包。 他清楚地记得胡玉山说是古墓的地图,还说有可能是毒贩的制毒窝点。 永乐忙从裤兜里掏出塑料包。 打开包里面裹着的是一张纸。 把纸展开。 只见十六开的纸页上画着几座山,标有几条弯弯曲曲的线。 “这什么玩意儿?看不懂。”永乐自语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能从此图上找到关于这个陵墓的信息呢。 永乐瞅着这张图纸犯起了愁,脸上的冷汗滴在了纸上。 忽然他发现汗水滴落的地方显出几行小字,如米粒大小。 永乐拿起细细端详。 只见纸上写着: “顶上有池塘,水下有古墓,墓门在塘底,水深不知处。” 永乐看罢忽觉眼前一亮,一下联想起了之前自己跳塘的情景。 他腾的从床上跃起,兴奋地高叫:“有了,我可以穿越回去了。” 他的叫声把一旁的冯总监和几个士兵吓了一跳,忙都围聚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永乐笑了笑,然后把图纸叠起,再用塑料袋包好装进裤兜说: “有了,我的第二套方案有了。” “哎呀妈呀!一饼啊,你说你魔障了,也不能把我当饮料喝啊,你知道我本来就贫血,再这么一喝我不就更贫了!再说了,挂这么高,我害怕呀!”被刘一饼抓抱着的白板声音颤抖的哭咧咧道。 “闭嘴!再说话就给你这边手腕也划两道!”着了魔的刘一饼听白板哭咧咧着,扰的他的心烦,嘶哑着声音恐吼了一句。 笑依依和胡阿婆在地上抬头看着,想着对策。 “是我低估这邪物的道行了,没成想安灵这招对它一点儿用都没有,想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胡阿婆说着,转头去到外屋,从外屋提起白板刚买来的一大塑料袋子的酒菜,然后转身再回到西边房间。 “依依,奶奶腰不好,抬不动重物,帮奶奶把外屋那矮桌子给搬这屋里来!”胡奶奶进屋后,又随即吩咐依依。 笑依依一听,立时明白了,她捂嘴冲胡阿婆嘿嘿一笑,接着爽快的应了一声,很快从外屋搬来了那个矮腿方桌,随手关上了门。 胡阿婆将手里提着的一大塑料袋子酒菜放桌子上一放,挽开系扣,再两手抓着塑料袋子两边往外一抻,接着那被捂在塑料袋中的菜香味一下飘满了整个房间。 然后胡阿婆就将大塑料袋中的各个小塑料袋中的菜,一样一样的从里拿出,摆放在桌子上。笑依依也憋着笑给胡阿婆帮忙。 白板一看下边笑依依和胡阿婆的架势,诧异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婆和女司机是要喝酒吃菜了吧?”说着,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嘶哈了一下嘴,冲着魔的刘一饼怕怯的小声说:“我说大哥,你吸我血我并不能左右什么,我就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吸的时候嘴巴用力可不可以轻点儿。” 白板说完,刘一饼狰狞着面容嗷的朝白板大吼了一声,吓的白板头皮向后一纵,小声道:“好吧,那你随意吧,请吧,别客气了,别生气,就希望你吸饱的时候就不要强免自己吸了,吸多血了会发胖的,对身体不好,再就是我私生活一般挺乱的,要是血液中携带那什么病毒,我希望你……” “闭嘴!你这个饮料嘟嘟个没完,真……”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还没等说完,吓得躲在墙角的豆豆突然来了一句,“怕怕……怕怕……找嘟嘟有事吗?”然后蹑手蹑脚的朝墙角一边挪蹭了两步,低着头,抠着手指头,跟个进老师办公室受教诲的倒霉学生一样。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刚想张嘴,白板嘶哈一嘬嘴,朝豆豆埋怨了一句:“嘿!哪里还少不了你这个傻子呢,人家大哥是在跟我说话呢,有你啥事啊?记住了,你叫豆豆,傻豆豆,不叫嘟嘟,真他妈……” 白板一段废话没等结束,刘一饼的拳头嘭的一声捶在了白板的头上,然后被砸的白板,嗝的一声眼珠子一翻就昏了过去。 豆豆抬头偷瞧了一眼那被刘一饼砸昏了的白板,吓得哇呀一声,又赶紧躲进了墙角,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四肢不停的抽搐。 此时,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坐在了矮腿方桌一边,拿着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头塞了满满一口,然后用夸张的感觉好吃的表情,不停的吧唧着嘴,说着好吃好吃。 笑依依嘴里嚼着菜,然后又一把抄起桌上的二锅头,拧开瓶盖,一下那浓醇的酒香味就飘了出去。接着笑依依拿着那瓶二锅头放在鼻前闻了闻,做出一个陶醉的表情,叹道:“呀!奶奶,这酒可真香啊,一闻我的口水就在嘴里边打转了,奶奶,我给您倒一杯。” 胡阿婆嘿嘿一笑,顺便看了一眼倒挂在房梁上抓抱着白板不住吧唧嘴吞口水,一脸馋的受不了的表情的刘一饼,即又赶紧将眼睛收回。抓起桌上一纸杯子,就对在了笑依依举着的二锅头的瓶口下,又嘿嘿一笑道: “闺女,给奶奶多倒,倒满,奶奶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香的酒了,今天一定得喝个痛快。” “好嘞奶奶,我这就给您倒满,喝完这瓶,咱还有两瓶,咱俩今儿就慢慢喝,不着急。这么香,这么好喝的酒就得慢慢喝,那才有滋味。”笑依依故意抬高声音的诱惑着那刘一饼体内的邪物说,同时给胡阿婆和自己倒满了一纸杯子白酒。 “来来来,奶奶,咱俩先喝上一个。”笑依依说着,跟胡阿婆一齐举着纸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小口,然后二人同时放下了手中握着的纸杯子,使劲的咂着舌,脸上做着夸张的无比享受的表情。 那倒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一看,嘴角的哈喇子淌满了白板的脸,他也顾不上吸白板的血了。他看着下边满桌子的丰盛菜肴,及三瓶白酒,再看到笑依依和胡阿婆一脸醉心的享受表情,馋的精神都恍惚了,他把抓抱着白板的手一松,将白板咣当一声给丢砸在了床上,把木床震的吱嘎咔哧几声脆响。 第88章 炒鸡蛋香得很 胡阿婆一看白板被那邪物脱了手,心生一喜,即时心里踏实了一半。她又夹起一筷子金黄的炒鸡蛋,啊呜塞到嘴里,吧唧着嘴诱惑着那邪物冲笑依依说:“嘿!闺女,这炒鸡蛋还香,也嫩得很呢,好像还往里搁海鲜酱了,更是提味,别提多好吃了,赶紧尝尝,不吃可后悔哦!” 笑依依应着,连忙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往嘴里一放一嚼,假装激动不已的说:“奶奶,这也简直太好吃了吧,哇塞!好吃的我都要哭了!” 这时,躲在墙角柜子里的小妖怪,瞪圆着大眼睛,透过柜子缝,馋的不行的望着外面桌上的菜,嘴角边也是淌着哈喇子。 小妖怪小手在里扶着柜门,一脸渴望羡慕的表情小声对一旁蹲坐着的孟娟说道:“孟姐姐,我好想吃哦!” “小鬼听话,依依姐姐和那个奶奶现在是在帮你小叔叔驱邪呢,先忍忍,等之后看有机会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吃的。”孟娟小声说着,用手抚摸了一下小妖怪的光头,帮他将系在腰间的绳带又紧了紧。 小妖怪乖巧的一点头,又吞了一口口水:“嗯,好吧!” 笑依依和胡阿婆还是不住的诱惑着挂在房梁上,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 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终于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了,特别是在笑依依和胡阿婆无比夸张的催化作用下。 “喵呜!我说你们够了,有那么好吃吗,不停的吧唧嘴,吃东西吧唧嘴主人听到会打的。”刘一饼嘶哑着声音低吼,但明显这次邪物操控刘一饼的发声情绪是有所缓解的,并不是刚会儿那么生硬。 “主人会打?主人?”笑依依和胡阿婆听到那邪物这么说,二人心里同时产生了这种疑问。她俩相视一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讶异。 胡阿婆心中一算计,然后左手从桌上拿起被笑依依拧开的那瓶酒,趁着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瞅着桌上的炒鸡蛋的时候,赶紧用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奇怪的红色符,也就是两指一般大小。然后她赶紧把红色符投进了酒瓶中,两手拿着酒瓶一晃荡,那红色符即刻在酒中溶解不见了。 紧接着,胡阿婆眼神一示意笑依依,让她做好战斗准备。笑依依一见胡阿婆眼神,眨一下眼,接着手就慢慢的背过身后,碰到了剑柄,然后再向胡阿婆点一下头,示意准备得当。 胡阿婆一见,随即呵呵笑道:“闺女啊,你看光咱俩喝了,忘了上头还有一位呢!这事办的,太不周到了,不行,说什么我也得给上头那位倒杯酒。”说着,拿了一个新的纸杯子往里倒满了酒,接着仰头看着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说:“哎,我说,挂上边挺累的,下来喝点儿酒吧!” “不!不喝!不能喝!”刘一饼嘶哑的低吼道,但神情和言语中带着了犹豫。 “哎呦,没事儿的,屋里就这几个人,每个人的嘴都可严实了,不会往外说的。”胡阿婆说着,朝刘一饼一摆手,“快下来吧,真没事儿,酒都倒好了,还得叫我灌回瓶里去呀!你看这炒鸡蛋还热乎呢,趁热吃才香……” 胡阿婆一停不停的冲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磨着嘴皮子。 可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也是谨慎得很,任胡阿婆如何说,它都在房梁上挂着,一动不动。 这时刘一饼的头部的血管已隆起很粗,明显白板的头已充血,那邪物长时间不下来,刘一饼是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头部血管爆裂可死的太惨了。 “你要不下来,那我就把这些东西给扔了?”胡阿婆说着,假装做起收起塑料袋的动作。 刘一饼一看,有些急了,嘶哑着声音低吼道:“哎,你说你这人扔了干嘛呀,怪可惜的,我下来吃了喝了不就行了。” 话音未落,刘一饼像只猴子似的嗖的从房梁上跳下来,身体轻盈的落在了桌边。 笑依依和胡阿婆近距离看刘一饼的脸,发现刘一饼的脸已经黑青蜡黄,绝对是一副邪气入深的面相。 刘一饼趴在桌边,两手抓起那些菜就往嘴里猛塞了起来,嗷呜嗷呜吃着。 笑依依和胡阿婆看刘一饼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二人如意的相视一笑,揪着的心又放了一大半。 就在刘一饼猛吃了一通,抓起那胡阿婆给它倒的酒,准备要喝的时候。这也是笑依依和胡阿婆最迫切刘一饼体内邪物快喝下去的。 可谁料,就在刘一饼抓着那一纸杯子酒快要到嘴边的时候。 在笑依依和胡阿婆身子后方墙角躲藏的豆豆,突然嘴里发出喵呜的一声嚎叫,发了疯似的朝刘一饼快走来,一手打翻了刘一饼手里抓着的纸杯子。那酒一下全都倾洒在了地上。 豆豆此时也是嘶哑着声音低吼道:“符!符!老婆子下蛊咒!” 豆豆愤怒焦急的低吼着,随即一甩头,两眼恶狠狠的盯住胡阿婆。且此时豆豆的两只眼珠也是通黑,没有一点儿眼白。 胡阿婆惊讶一声道:“不好!这俩孩子上身的邪物是一家的,依依,快用剑刺这俩孩子的眉头。” 笑依依哎了一声,不敢犹豫,疾如风一般,嗖嗖剑挥两下刘一饼和豆豆的眉头就多了两个血点。 接着刘一饼和豆豆二人身子一瘫软,二人扑通两声一齐跌倒在了地上。 瞬间,两只全身血红色毛的又像狐狸,又像猫的毛茸茸的大东西从刘一饼和白板体内钻出,接着打翻了桌子,撞开了房门,呲溜一下子这两只毛东西就蹿出了外屋门,跳到了院子。 “是猫狐!极煞邪物!”胡阿婆惊叫一声。 笑依依和胡阿婆反应过来,二人赶紧先后跑出了屋子,来到院子。 等她二人来到院子里一看,那两只猫狐站在墙头先是对着月亮拜了拜,接着呼的一转身,向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神气的一甩尾巴,像只豹子似的弓了弓身子,又朝她二人呲了呲牙,露出狡邪的凶相,好似在向她二人不屑的挑衅。 然后那俩猫狐嗖嗖两个红色的闪影向墙那边跃下,逃蹿去了。 笑依依和胡阿婆一瞧,赶紧一前一后又追出院门。 这时屋里藏在墙边柜子里的小妖怪叫笑依依和胡阿婆追着猫狐跑了出去,又见洒落在地上一片的酒菜。几乎是弹射出柜子的,他小脸上堆积着迫不及待和大失所望的喊道: “哎呀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菜就让那俩大猫给糟蹋了,掉地上可咋吃呀!别以为把酒洒地上鬼就能喝了,其实是一点儿都喝不到的,当然了,俺是未成年小鬼,不喝酒,只是这菜咋吃呢?” 小妖怪着急的喊叫着,围着那堆洒在地上的菜不停打转,不时停下来用小手小心的捏起一块菜放进嘴里。 第89章 小妖怪不要作妖 孟娟看着昏在地上的刘一饼和豆豆,再看看昏在床上的白板,叹了口气说:“跟流行性感冒一样,这叫流行性晕倒吗?” 孟娟正在犯愁先把刘一饼和豆豆两人谁先搬到床上。昏倒在床上白板有了直觉,他慢慢睁开眼觉是自己脱离了危险,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白板二十五不到,就经历了好多次死亡了,我还真是个人物啊,我……” 白板自己嘟囔着话的同时也在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胳膊撑起身子刚向右一侧,然后他就又看到了女妖怪孟娟正笑盈盈的面对着他。 “嚯!哈哈!真巧哈,又见面了!我……” 白板还没等麻木冷静式的惊吓完毕,那趴地上捡菜吃,吃了一口辣椒的小妖怪辣的哇呀喊叫着弹飘起。 白板再一见小妖怪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他便实在无法继续坚持语言式惊吓了,他眼珠子一翻,妖怪的一声又昏倒在了床上。 这时外面已经起风,树枝草叶在黑夜中左伏右倒。刘一饼面包车的右边车耳朵竟被不大的风一刮,咔叭一声断掉了下来,紧接着啪嚓一声,那车耳朵上的镜面摔在地上摔的稀碎。 再不大一会儿,月亮整个的隐了起来,夜空中布满了阴云,风势渐渐加大,看这架势雨就要来临了。 突然,咔嚓一声闪电现在夜空。只是惊的村里的两只狗在一家院子里汪汪的狂叫着,别家的狗悄无声息。 “哇塞!话痨叔叔又昏了。”小妖怪用他那一双熊猫眼一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在地上捡拾着菜吃。 孟娟一努嘴,叹了一声说:“昏了也好!”说着,把刘一饼,豆豆依次拖上床,然后在床上摆放整齐,接着累的靠在墙上魂魄虚实不定,时而透明,时而半透明。 孟娟她一脸自我担忧的又说道:“我的魂魄现在是越来越虚弱了,我的骨灰和那恶妖怪乔三的骨灰埋在一起,就算家里人给我烧纸供香我也是吸收不到的,这样我的妖怪气只会越来越薄弱,怕是到什么时候我的魂魄没有妖怪气的维护就聚拢不了,会四分而散的……” 孟娟正在墙边跟自己嘟囔着,小手里抓着两把炒鸡蛋的小妖怪一边吃一边走了过来,它把小左手举在自己嘴边,啊呜啊呜的咬着炒鸡蛋,小右手举到孟娟面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哇塞!孟姐姐,吃点儿蛋蛋吧,可香了!” 孟娟看一眼可爱吃相的小妖怪,顿时心中忧愁消散,然后向小妖怪微微一笑说:“你吃吧小妖怪,姐姐就不吃了。” “孟姐姐是要减肥吗?我看孟姐姐你也不胖呀!孟姐姐呀,对你经常不吃饭这个问题做为小弟弟的我就要说你两句了,虽然说美女姐姐要讲究瘦美,但是太瘦了,像根竹竿一样,那不就成干尸啦!那还怎么美呀!我觉得孟姐姐你还是吃点儿,胖乎乎的小姐姐最迷人,孟姐姐你一定要做一个健康的妖怪姐姐。” 小妖怪边吃边嘟着小嘴说着,然后用将小右手举着的炒鸡蛋往孟娟的嘴边送了送。 孟娟用喜欢的眼神看着乖巧的小妖怪,但还是用手轻轻的将小妖怪的小手推开,甜甜的笑着说:“小妖怪呀,姐姐谢谢你了,不是姐姐为了瘦不吃东西,而是姐姐出车祸死的时候,死的面无全非,到成为妖怪魂之后也是面无全非,虽说是让一个看不清脸穿蓝青色长褂的给我的魂给聚了起来,但我的胃魄却无论如何都聚不起来了。” 小妖怪听孟娟说完,小脸上堆满了震惊,它急忙把嘴里的炒鸡蛋给咽下去,然后说:“啊?!孟姐姐你是没有胃魄的呀!”紧接着小妖怪一拉小脸,伤心的说:“孟姐姐你可真可怜!没有胃魄那可怎么吃东西呀!” 孟娟淡而一笑,用手拍拍小妖怪的锃亮的光头说:“嗨!小妖怪呀,没什么的,本来我们成年妖怪吃东西并不能真正的把东西给吃下去,只是象征性的闻一下,所吃的东西本质还是不变的,不像你这小妖怪,特别又是妖怪胎而生的小妖怪,虽只有魂魄,没有肉体,但也是可以吃东西的。” 小妖怪听着,耷拉下小光头,然后噘着小嘴说道:“是呢孟姐姐,我居然是只可以吃下东西的小妖怪,而且还能吃很多很多,而且还不用拉粑粑,孟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变态的小妖怪呀!” 孟娟摇头笑着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小妖怪,怎么会变态呢?你应该是个神奇的小妖怪才对!好了,不要多想了,你才这么大点儿,心不要太成熟了,多保持可爱的童真呀,快自己吃吧!” 孟娟说完,亲昵的抚摸着小妖怪的光头。 小妖怪嗯了一声,点点头,接着一张大口嗷呜把小右手中抓的炒鸡蛋也放进了嘴里,鼓着圆滚滚的腮帮子咀嚼着,然后再走到洒在地上的那堆菜面前,蹲着身子继续挑选着可以吃的菜。 正这时,屋子外头传来擦擦的脚步声,然后伴着院门被哐啷一声推开,和笑依依及胡阿婆的对话声。 “真是气死了,那俩东西溜的太快了,跑那么远都没追上。”笑依依愤愤的用手一砸门环说道。 胡阿婆吭吭一笑说:“依依啊,不用生气,猫狐抓不到很正常的,这俩玩意儿一看就不是自个儿修成的道行,而是被什么人施了邪术,一般东洋邪术就有这么一门专门利用猫狐的手法。那俩玩意儿被刚才你刺的那两剑伤了灵魄,一时半会儿是再祸害不了别人的,等明天奶奶让一个人断断,看那俩祸害玩意儿去了哪里,之后再下手不迟。”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点点头嗯了一声:“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奶奶。” 胡阿婆因刚才着急追那两只猫狐,没有顾上拄拐杖,她一只脚迈进门槛,等再一只脚后想跟上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她的腿部关节咔吧一响,两腿一沉一屈,险些就跌坐在了地上。 好在笑依依反应及时,她一看,连忙将胡阿婆架住,着急的问道:“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胡阿婆咬牙缓了一会儿,借着笑依依两臂的力气,两腿奋力的向上一挺劲,然后用手一下扶住墙面,呵呵一笑道:“没啥事儿啊,依依,奶奶老毛病了,行了,依依,把奶奶放开就行,奶奶扶住墙了,腿能持力气了。” 第90章 身手厉害的阿婆 笑依依还是担忧的问:“奶奶,你确定我能放开你吗?” “嗨呀,你这丫头,还信不过奶奶呀,奶奶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比丫头你身手都敏捷的渡灵人呢,没事儿,放心吧丫头!”胡阿婆饶有风趣的说。 笑依依被胡阿婆逗的嘿嘿一笑,然后确定胡阿婆确实能站住了,便就将手慢慢的从她腋下抽出,接着还是将两臂伸张着,小心的护着胡阿婆,以防她再站不稳。 笑依依一眼看见院门旁边竖着一根长条棍子,差不多够胡阿婆拐杖的高度,于是她连忙拿过来,让胡阿婆拄着。 胡阿婆拄着那长条棍子,这下双腿才能完全持劲,她和蔼的一笑,然后夸了声依依懂事,接着再等夜空中咔嚓闪过一条乍亮的雷电,结束轰隆声后,等周围环境相对安静些,然后对笑依依说道: “依依啊,等我帮那小伙子和跟今天白天我们在市区偶遇的你那个朋友,就那个姑娘豆豆解了身上的障气,你就和你那朋友跟奶奶去奶奶家住吧,这天也晚了,又是个阴天,还起了风,眼看着就要下雨,你这时候再开车回去不安全的。等过会儿你给你奶奶打个电话,通知她一声就行了。” 笑依依抬头一看这沉重昏沉的夜色,点头应道:“好吧奶奶,那我听您的!” 胡阿婆吭吭一笑道:“得嘞,就这么定了!走!解障气去。” 说完,笑依依扶着胡阿婆向屋里走了进去。 西边房间里的孟娟和小妖怪听到胡阿婆的声音时,早就躲进了墙边的柜子里。 胡阿婆一进房间,先是顾着捡起倒在地上的自己拐杖,然后再将房间里一环顾,立时就看出了问题。 胡阿婆眉头一皱,脸上泛起疑色,她用拐杖指着床上,然后一咂嘴,说道:“诶?这小伙子和那姑娘本是昏迷,究竟是怎么到床上去的呢?不可能是有别人!”再一指地上被小妖怪几乎吃干净的菜,“这又是……?” 然胡阿婆疑虑的问题,对笑依依来说可是非常清楚的,她知道这一些一定是孟娟和小妖怪做的,而且她更知道做为一个通灵人的职责是绝对不能随便通妖怪的,这一点笑依依的亲奶奶和胡阿婆坚守了一辈子。 笑依依怕胡阿婆看穿这些,就赶紧打圆场道:“奶奶,我看一定是那个叫什么郑寒的做的。” 胡阿婆用拐杖一指床上昏迷的郑寒说:“依依啊,那小伙子不是昏了嘛,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 笑依依快速转动脑筋,硬是解释道:“奶奶,一定是那什么郑寒他……他……他醒过来了一次,然后把刘一饼和豆豆给搬到了床上。” 胡阿婆一听,又一皱眉头,用眼一看洒在地上的菜,再问:“那这洒在地上的菜差不多都没了又怎么解释呢?” 笑依依一想,即又将手指向了郑寒,赶紧说道:“还是他,没错,就是他!因为他把刘一饼和豆豆搬到床上去后,又一眼看到地上的菜,于是他就馋了,所以他就趴地上吃上,就是这样的奶奶,叫什么郑寒的最贪吃,一定是这么回事!” 胡阿婆用眼看着神情格外紧张的笑依依,随即就意识到了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情,同时她也差不多猜出了是什么,于是她顺着笑依依的话补充了一句: “所以那个小伙子吃完后就觉得自己没晕够,于是就回到床上继续晕了?”胡阿婆这句话中也带着质问的口气。 “对!”笑依依想都没想就赶紧应下来,然再将胡阿婆的话在脑子里一寻思,即又忙说:“不对,不对,奶奶,是这么回事儿,是那个什么郑寒想睡觉了,就又回到床上睡觉了,因为他猪嘛,吃了睡,睡了吃嘛!” 胡阿婆摇头一笑,然后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将拐杖拄在身前,两手搭在上边,眼神中稍带一些厉色的说: “依依啊,你也知道做咱们这行当的,有太多忌讳了,收死人钱破修行,办违反冥界律例的事损阴德,破真气,易短命呐!依依不管你知道什么,或做了什么,跟奶奶讲实话,可千万别葬送了自己啊!”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低下头,喃喃说道:“奶奶,我真没啥,我……” 还没等笑依依说完,只见胡阿婆把自己手中的拐杖,一下扔砸到了墙边的柜子上,接着那柜门就被一下击开,躲在柜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一下两只妖怪魂随即出现在了胡阿婆眼前。 胡阿婆一见,当时就急的从椅子上站起,弯腰把倒在地上的两个白酒瓶捡起,倒掉酒瓶里多余的酒,然后对着两个酒瓶子一顿嘟念施咒。 笑依依一看,着急的对小妖怪和孟娟喊道:“娟你俩快走,胡奶奶要收了你们。” 可还没等那小妖怪和孟娟从柜子里飘出一厘米,即小妖怪和孟娟两只妖怪魂就嗖嗖化作两条白影被吸进了被胡阿婆做法的两个酒瓶子里,然后胡阿婆快速的用黄符封住瓶口,随之将两个酒瓶子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被分别吸进两个酒瓶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在瓶子里也就只有食指般大小,孟娟突然被关,倒不是难以承受,然而小妖怪却是用两只小手,小脸上洋溢着气愤和焦急的,不停的在里砸着瓶子,嚷嚷着:“老巫婆,老巫婆,快放我出来……!” 接着胡阿婆慢慢的坐回椅子上,似腰又有点儿不对劲了,用手不住的轻砸捶着自己的腰腿,同时用极其严厉的眼神看着耷拉着脑袋一脸错误的笑依依。 “依依啊,胡奶奶不是说你,你怎么还养妖怪呢?这要让你亲奶奶知道,你奶奶不得气死呀!你可知道那个小妖怪是我们这行人最忌讳的,它易善易恶,善良时没什么,可它发起恶来,是你我,你奶奶能控制的了的嘛!”胡阿婆激动的说着,左手捶腰腿,右手不停的打颤。 笑依依本想向胡阿婆说清实情,但因她考虑到帮孟娟买窍还魂更是做这行的大忌,而且她为了缓和境况,到之后慢慢的说明,于是就先弱弱的说了一声:“奶奶我错了!” 胡阿婆长叹一口气,唉了一声,说:“知道错了就好,今天幸亏是被我发现了,要是拉长时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啊!胆子这么大,还敢养妖怪……!” 胡阿婆缓了一会儿,又慢慢从椅子上站起,然后挪蹭到床边,用手脱下刘一饼和豆豆二人右脚上的鞋子以及袜子,接着从衣服扣子上拔出一根细长的针,往他二人的大脚拇指上扎了起来,直到胡阿婆见到刘一饼和豆豆右脚大拇指头上流出了黑血,她才停止了扎针,接着就把长针别回了扣子上。 第91章 滚烫的大米粥 顺便胡阿婆还为郑寒包扎了一下他手腕上刚才被猫狐抓的血痕。 一切处理得当后,胡阿婆将窗台上的收了小妖怪和孟娟妖怪魂的两个酒瓶子一齐拿在左手中,然后右手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间门。 胡阿婆走到外屋后,即对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心情复杂的笑依依说:“依依啊,行了,这些事权当过去了,不会让你奶奶知道的,你把你朋友豆豆背起来,咱去我家休息去吧。” 笑依依哦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背起豆豆,跟在了胡阿婆身后。 这时,夜空中又一道立闪咔嚓一声,紧接着雨就纷纷扬扬的飘洒了起来。 黑洞洞的雨夜里,在妖怪不离村村西边的一处山坡上,那两只逃了的猫狐,像两只豹子似的,在一棵大树的枝条上迎着如线的细雨走来走去。通黑的眼珠里好似闪过胡阿婆的身影。 下了一夜的雨,刮了一夜的风,且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也昏了一夜的迷。 好在刘一饼和白板昏迷昏习惯了,若不然他俩醒来看到房间内狼狈不堪的一切,心里根本不可能那么平静。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二人安静的用目光盯着屋顶,渐渐的二人脸上开始多了惆怅。 “一饼,我现在的脑子里边太乱了,我完全意料不到这两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凭这种运气买彩票我想一定是头奖。”白板有气无力的说。 “唉!自从来这江海市我觉得没一天不是倒霉的,就好像那霉是我爹似的,时不时就对我劈头盖脸,不分好歹的给我来通臭骂,搞得我伤痕累累,心身憔悴,而且事后还说是亲近?这不扯呢嘛!”刘一饼嘿嘿一冷笑,转念又说了一句:“呃,也对,爹可不就亲嘛!”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心生疑问道:“一饼啊,你这咋还跟你爹干上了?听得我迷迷糊糊的。” 刘一饼嗤笑一声回道:“嗨!这不是比喻呢嘛,比喻可不就是实虚结合嘛!”说着,刘一饼一下从床上坐起,然后起身来到地上,拾掇起地上的一片狼藉。 白板对着刘一饼的话又寻思了一小会儿,随之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两眼一放光,跟个嚼舌头根子的多事婆似的,存着笑说:“一饼啊,你家老爷子经常骂你啊?” 刘一饼冷嗯了一声,再转头一看还在床上赖着的白板愤愤的喊道:“白板,快下来跟我一起拾掇拾掇,早弄完,先去买花苗……”说着,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桌子,扭回头又往窗外瞅了瞅,继续说:“再抓紧把咱花种上,今天对咱来说是个不错的天气,外头下了雨,地松好挖坑,阴天天又不热。” 白板不愿的哦了一声,拖拖拉拉的从地上磨蹭了下来,收拾着床上的被褥道:“一饼啊,你不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刘一饼摇摇头,说道:“不想!” 白板稍感一惊道:“什么?你不想?刘一饼你难道就不惊讶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了,还不光昨天发生的事情呢,还有前……” 白板正说着,刘一饼一下停住捡拾酒瓶子的手,然后突地直起身,脸上充满无限愤怒与反感的向白板吼道:“行了你白板,别说了,咱还有好多事没做完,你不着急呀,就在这说说说,说个屁呀你!” 白板被突然发脾气的刘一饼给一下整懵了,他叫自己的大脑缓冲了一会儿,然后声音小小的疑问道:“一饼啊,你咋突然变得这个样子了,哥们儿没怎么着,咋就这么大火气呢?是不是还没好呢?!” 刘一饼强压住自己的怒气,猛地从双手搓了一把脸,接着一下又将身子弯下,把地上的酒瓶子拿起,放到一边椅子上:“这瓶怎么没开口呢?没喝啊!” 白板发现刘一饼今天确实有点儿反常,他猜想刘一饼准还是被什么鬼呀怪的拽着魂没撒开手呢,突然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市区住时买的一个木鱼。于是他急忙把手里拽着的被子往床上一丢,忙着打开墙边的柜子,从柜子里翻找出了木鱼。 不敢多耽搁,白板左手托起木鱼,右手举起小棒槌,就笃笃笃的敲了起来,同时嘴里开又开始念叨起那句“木鱼使劲敲,镇鬼又镇妖”的话来了。 然而白板敲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刘一饼出现什么由他自己想象的会双手抓头,满脸痛苦难以承受的反应。于是他也就停止了敲击木鱼,把木鱼往床上一丢向刘一饼问道: “一饼啊,你确定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对劲啊!” 刘一饼忙收拾着地上的杂物,只是一摇头,没做声。 “真的没事儿?”白板确认性的又问了一便。 刘一饼再摇一摇头。 “哦,没事那就好,没事那就好。”白板继续收拾起床上的被褥,且同时看着弯腰收拾杂物的刘一饼的背影,心里不住琢磨着:“太反常了?一饼一向不是急脾气啊,挺温和的,不是撞邪后遗症难道是大姨妈来了闹脾气?靠!一饼又不是女的,咋这样呢?不行,我得抽空把一饼的异常反应告诉胡阿婆去,十有八九还是邪性东西作祟有可能。” 此时是上午六点钟,外面还是阴天。经过一夜的雨,鬼不离村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泥土混合着芬芳将每一个早起出门的人的鼻子,给了以美的享受和陶醉。 收拾完卫生后,白板热了馒头,熬了大米粥,又简单炒了个小菜,等这一些饭食端上桌得当后,便就开口朝坐在院门外台阶上,手里拿着昨夜被风吹掉摔碎镜面的车耳朵愣神的刘一饼喊:“一饼,饭做熟了,来吃来吧!” 坐在院门外台阶上的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喊声,恍惚的眼神一下有了目标,他看了眼手上的车耳朵,长叹了一口气应道:“哦,来了!”接着起身向屋里走去。 刘一饼来到屋里,啪的一声一把将车耳朵丢到一个高低柜上,然后走到洗脸盆前洗起了脸。 “一饼,车耳朵按不上了?”白板吸溜了一大口米粥问。 刘一饼摇摇头,冷声回了一句:“不管什么东西残了就都修不起来了,何况是个车耳朵啊!”说着,扯过晾衣架上的毛巾擦脸。 白板又吸溜喝了一大口米粥,吧唧吧唧嘴道:“一饼我咋听你这话里有话呀?” 刘一饼坐到矮腿桌子旁的马扎上,然后一摇头,强笑一声道:“没啥,吃饭吧,吃完了饭先去卖花苗,接着就上地里种上。”说完,端起大米粥,猛劲的吸溜了起来。 白板看着暴风吸入米粥的刘一饼,一下呆住,等他看刘一饼不到十秒喝完,瞠目结舌道:“一饼啊,这么烫的米粥你咋……” 第92章 夹着尾巴的小妖兽 刘一饼一下截住白板的话,说:“哎,别说了,快吃吧,种花着急。”说完,从马扎上站起,走进西边房间换了一声黑色夹克牛仔裤后,又走了出来,紧接着走出屋门。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的吃惊,他一看刘一饼又出去了才收了吃惊,赶紧问道:“一饼,你不吃馒头了?干啥去呀?” “不吃了,我去买花苗!” “什么?买花苗?我还没吃完呢,等我吃完一起去啊!” “你慢慢吃吧,我自己去就行,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你直接去地里就行了,我买完花苗会直接去地里。” “啊?这……我……” “对了,别忘了带上锄头和水。” 刘一饼说完这句后,已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一拨车钥匙,面包车突突一声被启动了起来。然后刘一饼他一按喇叭,轰的一脚油门,车子就从院门前划行了过去。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懵的站在桌子前,等面包车发出的呜呜声且在其中还带有一些咯吱的声音,渐渐远行,白板的耳朵再听不到后,他才缓过了神,慢慢的坐回到马扎上。 白板抓起馒头咬了一口,咀嚼着想道:“一饼他一定有毛病,太明显的不正常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他就一直阴沉着脸不开心,还时不时愣一会儿神,发一会儿呆,就连昨天及前天发生的那些大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我俩之间的,他都一点儿不感兴趣了,平淡的跟死水一般,不起一点儿波澜,这他妈的当然不正常了,不行,事不宜迟,我吃完饭马上去趟胡阿婆家里,把一饼的这些不正常的事情全都说给胡阿婆,听胡阿婆怎么说,怕的就是他身上还不干净呢!” 白板想着,胆怯的看了一圈冷清的屋内,越想越怕,随即他加速了吃饭的速度,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草草结束了往常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然后迅速的换上衣服锁上两道门,一溜烟的朝胡阿婆家跑去了。 跑到胡阿婆家门口,白板一看胡阿婆家的大门还紧闭着,就抡拳咣咣的砸起了门,气喘吁吁喊道:“胡……胡……胡阿婆啊,开……开下门啊,我是白板。” 紧接着,屋里就传出了胡阿婆的回声:“哦,白板啊,稍微等一会儿哈,稍等一会儿就去给你开门。” “哎!”白板应着,然后就等在了大门口,然后一眼瞟到了停在大门一旁的红色小跑车,心里想道:“女司机的,难道她没走?住在胡阿婆家了,哼!肇事女司机!” 白板心里想着,一动坏心眼,从地上捡起跟小药丸一般大小的泥丸,嗖的一下丢到了笑依依红色小跑车的车身上,随之还紧跟几声嘿嘿的坏笑。 春末雨后的清晨还是有多少有些寒意的,等在大门外的白板由于穿衣单薄,摩拳擦掌着争取点儿热量。 十分钟后,院门里传来了擦擦的脚步声。 白板一听,忙收回看街边两只成年狗玩耍的眼睛,转正了身子,两眼注视着即将要开启的大门闹笑着说:“阿婆呀,您这一会儿可有些长了。怎么?是刚起来吗?” 白板说完,那大门就吱呀的一声被从里敞开了。 紧接着在白板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胡阿婆那张老树皮脸,而是一张白皙漂亮的年轻脸蛋,且在脸蛋之下是一个凹凸有致,性感火辣参半的身材。 白板一看,两眼一下发直,他第一感觉本来以为是笑依依,但仔细端详后才看出来是豆豆。 白板大惊于色道:“妈呀!是豆豆呀,我说豆豆你今儿个咋这么好看呐,没想到你一打扮原来这么俊呐,真没看出来呀,挺大呀!” 白板在震惊发言的同时,不住的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豆豆上下,看得他那俩眼珠子差点儿都要长豆豆身上去。 豆豆环抱着双臂,一脸不屑的看着白板,完全没有了昨天那副窝囊埋汰又加傻气的样子,今日特别高冷傲气。 “豆豆呀,我去,真是太大了,来,让哥哥给你……” 白板色眯眯的笑说着,那色性之手就不由自主的朝豆豆伸了过去,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豆豆的肩膀时,啪嚓一声清脆的声音,白板的左脸颊上就落下了通红的五个指头印。 “流氓!找死!”豆豆愤怒的一声。 白板疼的嗷呜一声,然后呲牙咧嘴的捂着左脸颊,一脸痛苦表情的诧异道:“豆豆!你……” 啪嚓—— 嗷呜——疼—— 白板的右脸颊上又被豆豆抽出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头印。 “臭流氓!还知道本小姐的名字,说!你是不是想对本小姐观察很久,谋图不轨?!”豆豆气愤的质问道。 白板两手捂着几乎被豆豆抽的变形的脸,无比痛苦的说道:“豆豆啊,你怎么突然间变这个样子了,之前不还哥哥,哥哥的叫很亲,还来亲密无间的拥抱嘛,今天咋……” 噗嚓—— 嗷呜——嗷呜—— 豆豆举起脚又给白板中间来了重重一击,这一下又让白板脑海里闪过鸡蛋被敲碎下热油锅受其煎炸的凄凉画面。 “我的娘哎,两回!要折!”白板顾不得脸疼,两手一下捂住中间下边,扑通跪倒,呲牙咧嘴的痛苦嘶哈起来。 “哼!臭流氓,猥琐流氓,本小姐还会叫你哥哥?还抱你?我呸!别做梦了,娘炮小白脸,千金大帅哥排着队的想占本小姐便宜,本小姐还让他占不上,就你?也不瞅瞅你那张老鼠脸,丑样!见你就来气,我抽你!” 豆豆气愤的说着,又扬起巴掌准备往白板脸上抽去。 白板反应急速,赶紧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豆豆见白板急速求饶认怂,一个纤细如玉的手一下停在空中,翘嘴一笑说:“让我饶你命啊?” 白板吓得赶紧点头。 “做梦!” 啪嚓—— 啪嚓—— 两声清脆的巴掌又抽在了白板的脸上,再紧接着两声啊呜的惨叫算是给这一组声音收个尾。 豆豆轻摇着两手的手腕,又奚落白板道:“靠!这是什么脸啊?居然这么厚!震的我手都肿了。”随即冷哼一声,用蔑视的眼神撇了一下白板说:“哼!看你以后还敢对本小姐整这不要脸的事,我不抽死你我!” 说完,又愤愤的扬起手朝白板晃了几下,吓得白板忍痛连忙几下躲闪。 这时,笑依依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见到被豆豆打了一番的白板跪倒在那,玩笑道:“呀!我说那小伙子,来感谢我胡奶奶也用不着行此大礼吧,快起来,地上凉。” 说这话的功夫笑依依也走到了豆豆的身边,她二人一对视嘿嘿笑着。 白板被笑依依羞臊,夹着腿忍痛从地上站起,跟一只被人打怕了的狗似的夹着尾巴躲到一边,不敢吭声。 第93章 妖兽最萌攻击 这时候,胡阿婆也从屋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块木牌子,看上去暗沉油亮,年数一定很长了。 “依依啊,你和豆豆真不吃饭就走了?” “不了奶奶,我今天还有些别的事情,加上送豆豆回家,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们饿不着自己。”笑依依回道。 “那行吧,那奶奶就不管你们了哈!”说着,胡阿婆吭吭笑两声,接着将手中的木牌子递给笑依依嘱咐道:“依依啊,把这个东西带给你奶奶。” “这是什么呀?”笑依依拿过木牌子好奇的问。 “你把它交给你奶奶就能知道了。”胡阿婆回道。 “好吧,奶奶,那我知道了,我和豆豆就走了啊!”笑依依将那块木牌子揣进裤兜说,紧接着笑依依脸色又一变,凑到胡阿婆耳边,担忧的小声问:“奶奶,晚上睡觉时我给你讲的关于孟娟的事,您看?” 胡阿婆微笑着回道:“放心吧你,奶奶清楚了这件事情,奶奶是不会忘记的,你就走吧!放心!” 笑依依一露喜色,高兴的说:“奶奶真好!”接着撒娇的一抱胡阿婆,再等豆豆朝胡阿婆说了声谢谢,再见,二人就绕过一脸猥琐羞臊的白板,走到了红色小跑车前,上到了车里。 笑依依发动车子,从车窗里再飘出一声再见,摁一声喇叭,那红色小跑车就开了出去。 再等那红色小跑车跑出约莫一百米时,豆豆就从车子天窗探出头来,然后对站在门边的白板戏谑的大声喊道:“臭流氓,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不服就来江海市别墅花园101找我,本小姐毛豆豆奉陪到底!” 然后就又传来一串如银铃般清脆爽朗的笑声,那笑声特别迷人。 白板扭身偷眼看着红色小跑车渐行渐远的红影,再看笑依依在车子天窗上开心欢笑的样子。随即白板的脸就红了,心开始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了起来。 望着红色小跑车已经没影的胡阿婆转回身,对躲在门边夹着腿一副惨兮兮样子的白板说道:“小伙子呀,咋这姿势呢?” 白板不好意思的说:“阿婆呀,我今天早上起来在家练劈叉来着,不是强身健体,保卫国家嘛,我练练。”说完,白板傻笑着。 “噢,这么回事儿呀,那可得小心着点儿练,别弄坏喽,那可就完喽!”胡阿婆说着,偷嘴一笑,“行了,进来吧小伙子!” “哎!”白板应着,随后与胡阿婆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院子。 在迈门槛的过程中,白板的心都在流泪,因为他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凄惨画面是,鸡蛋下锅炒糊了,焦黑焦黑的。 “该咋办?再不追人就不见了,可追吧双脚怎受得了这摧残之路啊!” 永乐抬头望望天。 这时山风已吹散了乌云,太阳钻了出来。 永乐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 他抬起一只手抹一把脸,又拽了拽身上的麻袋片。 “哎!有了,我何不把麻袋片改成鞋?俗话说顾头不顾腚,此时我只能顾脚不顾羞了!就这么办,事不迟疑。” 想罢,永乐把身上的麻袋片解开,然后撕成两段,把两只脚分别包裹的严严实实。 弄完后他噗嗤笑了,自嘲的喃喃道: “我去,我这双鞋恐怕是人类自有鞋以来最大,最丑最奇葩的鞋了!当然,我的创造力还是挺高的哟!” 永乐自满的伸伸胳膊,跺跺脚,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老者隐去的方向追去。 黄发,微黄的白色皮肤,红三角,特大的大头鞋。 远远望去永乐就像卡通片里的唐老鸭,那造型绝对的雷人! 永乐追随着老者的身影绕过几座山后,钻进了一片奇形怪状耸立在山底深谷中的石林。 进入石林后,老者七拐八拐进入到石林中央。 若不是永乐紧紧追随老者,他自己进入一定会迷路的。 中央处一片开阔的平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地上种有玉米和几样青菜。 地的中心处有一座用木头和竹竿扎成的木屋。 老者好像没发现追随自己而来的永乐,径直走到木屋后的栅栏处,把身后的竹筐放下,然后抓起筐里的野菜扔进栅栏内。 嘴里还不住地吆喝着: “二师兄,吃饭了……” 只听栅栏内传来猪的哼哼声。 永乐好奇的呆立在菜地边望着这个老者,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老者又抓了几把野菜扔进栅栏后,接着转回到小木屋门前,推门入内,一会儿又返身出屋,坐在了门前的一块石头上。 小木屋一共三间,虽谈不上精致,但绝对能抵挡风雨。 “猴子,你愣那儿干什么?既然来了。就过来坐!” 老者忽然发话,大声的说。 永乐知道他是在叫自己,于是就走了过去,来到老者跟前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 “多谢大师。” 然后坐在了老者对面的石头上。 老者用双手把白色长发向肩后一分,甩一下头,对永乐说: “猴子,你是来找我学艺的?” “是……呃……不是……” 永乐吭哧着没敢说出实情。 “我这有两种仙法,一个是三十六变,一个是七十二变,你要学哪样啊?” 永乐被问愣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西游记里悟空拜师学艺时,他师父菩提老祖问他的台词吗?怎么?他不是周伯通?他是神仙?这是咋啦?难道我穿越到仙界了?” “说呀!快说!难道你怀疑我的法力?要不我把你变成兔子?” 老者见永乐不回答,从石头上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永乐的耳朵大声说: “哎哟,大师手下留情,疼,疼……” 永乐被揪的直喊疼。 “那你要学哪一种?”老者追问。 “我学多的,学多的师父。” 永乐把悟空的台词喊了出来。 “那好吧,你先把我屋后的木头给我劈了。” 老者说完松开手,又推门进屋,然后拿了一把斧头丢给了永乐。 永乐用手捂着被揪疼的耳朵,战战兢兢拾起地上的斧头,跟着老者绕到木屋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木头。 “师父,木头在哪里?”永乐壮着胆子问。 “这就是,给我劈!” 老者指着屋后的一棵桃树命令道。说完他倒背着手向房前走去。 永乐拿着斧头围着桃树转了一圈,只见桃树长势不错,上面还结满了枣子大的青涩果实。 永乐有些不解: “这大师让我砍桃树,这不太可惜了。真是搞不懂,细想电视剧里演的世外高人或神仙一般都性格古怪的。 说不定他是故弄玄虚,让我砍了桃树,他再用起死回生之术医好它。 对!一定是这样!我永乐真的是太有福气了呀,我真的没有想到一穿越竟穿越到了仙界遇到了神仙,这不比穿越到射雕的年代还要好很多? 第94章 好好学习才对 师父还能教我七十二变,这……这也太神奇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想罢,永乐抡起斧头,咔、咔、咔……使劲的砍着树身。 树咔吧一声断开,倒在地上。 永乐擦了擦胸前的汗珠,提了提滑到屁股蛋子上的红裤头,吐一口气,仰一下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猴子,你大胆!竟敢砍掉我的蟠桃树,你拿命来!” 这声音把永乐吓了一跳。 他转身一看,老者竟然拿着一把长长的锄头,吹胡子瞪眼似要杀人的样子。 永乐当时懵逼了,他慌忙辩驳道:“师父,这不是你让我砍的吗?” “胡说,我这桃三千年才结一次果,我怎么会让你砍呢?” “是,是你让我砍的嘛。”永乐当时委屈的都快哭了,继续争辩。 “不许多言,如若不然,砍了尔的脑瓜。” 老者拿着锄头挥舞着呼呼生风。 简直把永乐吓傻了,他满肚子的苦水只好憋住。 “给,把自己捆起来,快!” 老者停止舞动锄头,扔给永乐一根绳子。 永乐不敢多说,乖乖捡起地上的绳子绕了几绕,把自己绑了起来。 老者一见很是满意,把一端的绳头拴在了刚才被永乐砍掉的桃树墩上。 永乐不敢说也不敢问,心惊肉跳,等待着老者的惩罚。 老者扔掉手中锄头,然后盘坐在草地上。 接着双手合十,闭起双目,口中嘟嘟囔囔也没听出念的啥。 念毕。 睁开眼,右手伸进了袍袖里,慢慢掏出一包东西。 然后从包里抽出来一只白色小棍叼在嘴上。 永乐一看当时懵逼了,原来是一支香烟。 老者咔嗒又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点上烟吸了起来。 永乐脑子糊涂了,心想:“神仙也吸烟卷,用打火机了?” 永乐陷入了迷雾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爸,不许杀生,菩萨来也!” 永乐听后,懵逼的更懵逼了。 永乐懵逼归懵逼,但他还是庆幸菩萨及时降临,能够救自己摆脱这个古怪老者的折磨和死亡威胁。 他仰起头向天空望着,想看一看菩萨踩着莲花,驾着祥云从天而降的奇观。 可他伸脖子瞪眼的愣是没看着。 “爸,你赶紧回屋,不许胡闹。” 女子的声音把永乐的目光拉回到老者的方向。 “呀!” 永乐惊叫了一声。 原来他发现一个身穿青色牛仔裤,白色衬衣,扎两条辫子的女孩正背对着自己与老者交谈。 “难道这女人是菩萨?怎么穿的这么新潮?和2000年相比没啥两样啊,而且降落的速度惊人,我愣是没发现。” “我不回去,我要砍了这个弄坏我蟠桃树的猴子。” 老者向女子喊叫着。 “爸,这山里的猴子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杀的,你看它多可爱呀!” 女孩说着回转身,用手不经意地指了指用绳绑着的永乐。 看后手指停在了半空,眼瞪得溜圆,张着口呆立在了原地。 然后妈呀一声跳到老者身后,惊叫着: “爸,爸,你这是逮了个什么玩意儿?太吓人啦!” 老者神色诡秘地说:“猴子,是个搞破坏的猴子,待俺砍了他。” 说着又抡起锄头向永乐冲来。 永乐一见把身子一蹲,大声喊道: “救命啊!菩萨,救命!” “爸,住手,他会说人话。” 女孩听永乐呼叫后,慌忙从老者身后抓住老者的胳膊将其拦住。 永乐一看忙又叫道: “菩萨,我是人,当然会说人话了,你的法眼应该能看清吧?” “菩萨,他敢和你顶嘴,我灭了他。” 老者甩着白发,气哼哼的挣扎着,想挣脱开女孩再次砍杀永乐。 “济世,住手,你连菩萨的话都不听了吗?回房里去,等会我马上给你吃仙丹。” 忽然女孩甩开老者的胳膊大声命令道。 再看那老者立马消停下来,嘴里应着: “是,是,谨尊菩萨旨意,我这就回去。” 说完向房前绕去。 女孩撇了一眼永乐,然后跟随老者向房前走去。 永乐见他们走后,脑子开始进入快速运转模式,对老者和女子的身份进行重新定义。 “这女子是老者的女儿是没错了,因为他不止一次叫老者爸。 她自称自己是菩萨,这我就有些怀疑了,因为她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她的眼里是充满恐惧的。 要是菩萨的话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表现,那他们父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那个女子返了回来。 她盯着永乐看了一会,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把永乐笑得莫名其妙,不敢正眼相对。 “喂,你是谁?从哪儿来?”女子止住笑声问。 “我叫永乐,从2000年来。”永乐低头小声回答。 “咯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从2000年来?你这人真搞笑,打扮雷人,说话也够雷的,今年是2000年还用你告诉我啊?” “啥?你说现在是2000年?不对吧,我穿越了啊!” 永乐惊得几乎跳起来,不敢相信女孩所说。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我还头一次听说这穿越会穿越到原地不动的,你是龟速吧?” “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永乐被女孩儿说的脑子松动了: “莫非我没穿越?不可能啊,我确实是被雷击中,从滨港市穿越到大山中来的呀!这一点毋庸置疑。” “喂,你是哪里人?”女孩又问。 “我是滨港市人。”永乐如实回答。 “你是滨港市人啊,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啦?你不会是来寻宝的,或者是在滨港市犯了法逃到这儿来的吧?” 女孩眼里充满了猜疑。 “冤枉啊,我不是坏人,我是个保安,在豪迈集团上班的保安。” 永乐着急的解释。 “什么?你说你是豪迈集团的保安?那你认识豪迈集团的少爷吗?” “认识,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好哥们,他叫叶林亚。” “噢,没错,看来你们真认识啊,那你把自己解开吧。” 女孩说完向房前走去。 永乐绕了几绕绳子把自己松了绑,其实永乐根本没把自己真绑死,他只是糊弄老者的。 “你先把这身衣服和鞋子换上吧,这是我爸的。” 女孩从房内拿来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扔给永乐,继续说: “你这人怎么搞得连衣服鞋子都没有了?弄得跟孙猴子似的,咯咯咯!” 女孩抿嘴直笑。 “不知道,我之前穿着衣服,还是名牌呢。嗨!谁知道穿越到这就只剩这裤头了。” 永乐一边解着“大头鞋”一边说道。 “穿越?你还认为穿越啊?我看你想穿越想疯了吧!”女孩摇着头嘲笑道:“换好衣服到房中来吧,我那儿有吃的。” 女孩撇下一句又返回了房前。 永乐拿过衣服后更相信女孩的话了,这衣服是一套青色的中山装,鞋是一双草绿色绝缘劳保鞋,绝对是当今产品。 第95章 善良是人的本性 咕噜~咕噜~ 这时肚子开始叫了。 永乐想:“先吃饱肚子再说,穿越的事吃饱了再想。” 于是他迈步向房前走去。 女孩已在房门前的空地上放了一张桌子,见永乐走来在房中招呼道: “你先坐下,等一会饭马上就来。” 永乐在桌子旁的石头上坐下。 片刻,女孩端上一碗面放在永乐面前。 “条件有限,我给你泡了包方便面,凑合着吃吧!” 永乐说了声谢谢,瞅了瞅碗里的面。 确实是方便面,这再一次证明自己认为的穿越是假的。 “我该称呼你姐姐吧?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永乐礼貌的说。 “好,你就叫我姐姐吧。”女孩笑盈盈地回道,然后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姐姐,师父呢?他不一块儿吃吗?” “噢,你说我爸啊,我刚给他吃了药,他睡了。” “吃药?我看师父身体挺好啊,他是不是在此修炼的世外高人啊,怎么会生病呢?”永乐一脸不解的问。 “他身体没病,不过……咳!” 女孩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皱的说:“他这儿有问题。” “啊?你是说师父他有精神病?” 到此时永乐才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经过询问,永乐从女孩的口中得知。 女孩是靠近大山外的一个村中的村姑,爸爸、妈妈和她一共三口。 她爸爸叫胡玉山,妈妈叫李淑芬,她叫静秀。 自她记事起,爸爸很勤劳,虽无别的大本事,但把自己家里的几亩薄田侍弄的很好。 再加上妈妈喂几头猪和鸡鸭换点钱,日子也算过得去,静秀感觉很幸福。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打工的热潮也吹进了这个遥远偏僻的小山村。 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然后挣回来钱盖起了新房子。爸爸也坐不住了。 好像是1991年,她爸爸34岁,那年静秀12岁,念小学五年级,她爸爸就背起行囊外出打工了。 可没过几个月,她爸又回来了。 回来后也不种田,天天在家里研究什么周易八卦、奇门遁甲,说是要成为大师发家致富。 为此她妈没少跟他爸吵架,就连村里的人们都说他不务正业。 可没想到他后来是越钻越深,由于文化程度有限,理解不了奇门遁甲其中的含义,精神开始恍惚,经常自发脾气。 后来家里被他砸的是千疮百孔,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 妈妈见无法生活下去,就趁他不注意带着静秀去了滨港市打工来供静秀上学。 静秀和她妈妈走后,她爸爸的病情更加重了,他四处游荡,头发也白了,村里的人都叫他疯子乞丐。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几年过去了静秀初中毕业,由于她没有城市户籍,无法再在城市上学便就弃学,开始了和她妈妈一起打工的生涯。 那年静秀18岁,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返回家寻找爸爸。 听村民说有人在大山深处发现一个野人,静秀就只身进山找了几天几夜,最后竟迷路于石林中。 但也就是在这次迷路中,他找到了隐居于此的爸爸胡玉山。 当时她爸爸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静秀要他出山给他治病,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死也不离开这里,他还说要在这里挖掘宝藏成为富翁。 他说这里有一座千年古墓等待他发掘。 静秀实在劝不走他,就隔一个月回家一次给他买药控制病情,而且还给他买衣服送吃的,并给他买了一头小猪让他养着,希望他能有所好转。 近一年病情好像有些见轻,他自己知道种点玉米和菜了。最主要的是得益于静秀按时给他送药。 而这次静秀因妈妈病重住院后病逝无法按时回来,爸爸断了药才会病情加重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把自认为穿越的永乐给唬得不轻。 永乐静静的听着静秀的诉说,心里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的敬佩。 静秀说到动情处眼里时不时噙着泪花,听的永乐也陪着她掉眼泪,总觉得静秀的命运和自己相似,都是苦命之人。 彼此互诉,倾吐心声,直至太阳落下山顶。 永乐提出说自己明天一早要动身离开石林回滨港市。 静秀告诉他,这儿地处大山深处,到山外需步行几十公里。 况且又无有道路,期间还要翻山越岭的,地势尤为复杂。 陌生人想要走出大山恐怕是不可能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静秀和永乐商议,希望永乐能在此多待几天,等她父亲有所好转后,她愿和永乐一道返回滨港市。 永乐思考后答应了静秀的提议。 永乐问起静秀在滨港市的工作,她告诉永乐自己在皮鞋厂上班。 永乐问静秀是否也认识叶林亚,她只笑笑说,滨港市豪迈集团是知名企业,他的少爷叶林亚谁人不知呢? 夜开始降临,静秀安排永乐睡在她爸爸的房间。 此处电是不可能有的,屋内的木墩上点着蜡烛,老者还躺在用木板搭成的床上,有节奏的打着呼噜。 静秀叮嘱永乐,说她爸吃了药醒来至少得到明天早上了,不用担心他会捣乱搅了美梦。 静秀叮嘱完后退出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待静秀走后,永乐拉过放在墙角的竹帘,往地上一铺,然后倒了上去。 这一天永乐折腾的也确实累了,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摸哪儿都疼。 老者的呼噜太响了,吵得永乐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他望着从木屋缝隙中透进的微弱月光,开始陷入思考。 “是啊,我究竟是怎么从滨港来到大山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给自己下的结论是被大风吹来的。 虽不切合实际,但也只能就此结论了。 望着老者酣睡的样子,永乐开始怜悯起这位老者来。 从和静秀交谈中得知老者也只有四十几岁,被精神病折磨的已过早的满头白发了。 白天看他奔跑耍横的样子,自己还误认为他是身怀绝技的六七十岁老人呢,现在想来并不为奇了。 “穿越。” 永乐一想到穿越二字就有些恼火,怪自己年少无知,从电视剧和小说中看到的穿越纯粹是编剧和作者的一派胡言。 “世上哪来的穿越啊?我真是蠢得比猪都蠢,以后再也不看穿越剧了……” 永乐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在正中,老者早已起床,坐在屋外闷闷地吸着烟,也不说话也不闹,俨然是个正常人。 静秀见永乐醒来,关心的问睡好没睡好,并且安排吃饭。 第96章 迷路小事一桩 吃完饭后扯东拉西的闲谈一通。 老者很听话,对静秀言听计从。 就这样一天一夜又过去了。 第三天吃过早饭后,静秀说出去采些中药,并嘱咐永乐看护好她爸爸,然后就背着竹筐出门了。 永乐见静秀走后,他故意躲开老者,站在离老者几十米的菜地边盯着老者。 一是他怕老者会突然发病伤害自己;二是怕老者离开自己的视线,老者跑掉。 期间老者在屋内有几次向永乐招手,示意永乐进屋。 但永乐都不予理会,他认为老者是挑逗自己。 永乐怀着忐忑的心情在菜梗上走动着,他盼望着静秀快点回来。 此时他发现自己有些像孩子依赖母亲似的依赖静秀。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静秀回来了。 她不但背回来满满一筐中药材,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纯真,乌黑的头发上扎着一个马尾辫。 身材修长,穿着粉红色的上衣,配一条蓝色裤子,脚上穿一双布鞋,身后也背着个竹筐,里面装的好像也是野生药材。 女孩有些腼腆,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自然含笑。 “真漂亮!”永乐心中暗自赞叹。 经静秀介绍女孩是她采药的时候认识的,名叫晗雪,是山外月塘村的。 由于第一次进山迷了路,遇到了静秀,静秀就把她带回来,并答应她返城的时候一块带她出山。 静秀是个热心肠,对晗雪也是格外喜爱。 忙活了一阵子后,静秀做好饭菜,让永乐、晗雪、老者一块儿共进晚餐。 饭间谈笑风声,其乐融融的俨然就像一家人。 这让永乐感到很温暖,心中暗暗下决定,等自己以后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静秀姐姐。 晚上永乐和老者睡一屋,静秀和晗雪睡一屋。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醒来,静秀说再去采些蘑菇回来改善伙食。 晗雪要一同前往被静秀拒绝,要她在家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出山返城并送晗雪回家。 并且要永乐看好她爸爸她去去就回。 静秀走后,晗雪钻进了她和静秀的房间。可能是由于害羞,一直没有出来。 永乐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盯着屋内的老者,怕他发病跑掉。 “小伙子,到屋里来。” 突然老者向永乐招手小声叫。 永乐一惊,看着老者摇摇头表示拒绝。 “孩子,你别怕,快过来,我有要紧事对你说。” 永乐还是摇头。 老者急了,一个箭步蹿到门外,抓住永乐的胳膊拽进房内。 永乐提防不及差点儿摔倒,大声嚷道:“你放开我,小心我跟你急。” “别嚷嚷,小心被他们听到。孩子,你大难临头了,快快带上晗雪逃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者神情紧张的说。 “我为什么要逃?你是犯病了吧?我还要等静秀姐姐回来呢。” “等她?等她回来你们俩就完了,孩子,快逃呀!” 老者催促道,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是你女儿,我们的好大姐,我才不逃呢。”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大魔头白骨精,她是药贩子啊!孩子,信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老者急得直跺脚,压低嗓音嘶吼。 “呸!老头,你该吃药了,你以为我还能信你?神经病!” “混蛋!”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永乐的脸上。 永乐被打的怔住了。 他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老者,五官挪位,牙咬的咯嘣直响。握紧的拳头挥了几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孩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但你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们到晗雪的房间看看,你就会明白的。” 老者说完不容永乐回答,把他一把推进了晗雪的房间。 咣的一声。 晗雪的房门被撞开。 晗雪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紧张而本能地抓起桌上的茶碗,用颤抖的声音大声问: “你……你们要干什么?再往里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晗雪,别,别,不是我,是,是他……” 永乐慌忙解释,用手指着老者结巴着说。 “闺女别怕,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不是个坏人,我是真心想救你们的。” 老者推开永乐冲到晗雪面前焦急的说。 “爷爷,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晗雪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问。 “闺女,你把你的床铺掀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老者一脸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掀开床铺?”晗雪不解的问,然后回头看了看她和静秀的床铺。 老者见晗雪迟疑的样子,快步走到床铺前,然后双手抓住床边猛的用力,咣的一声把床板掀翻,然后拎起床下的一个纸箱把它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撒在地上。 “你们看。” 永乐和晗雪把目光投向老者撒出的东西上,除了一些衣服就是一袋洗衣粉。 永乐大声说:“老头你真是疯了,干嘛要掀翻床?难道衣服有罪?真是无理取闹。” 晗雪盯着床下的衣服问:“爷爷,姐姐对你这么孝顺,你干嘛要弄散她的衣服?你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姐姐的心?” 老者没有回答,走到那堆衣服前,然后弯腰抓起那袋洗衣粉提在手中说:“你们看这是洗衣粉吗?这是害人的白粉,它可是静秀这坏女人的犯罪证据。” 永乐和晗雪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瞅着老者手中的“洗衣粉”不住摇头。 “不相信是吧?” 老者说完,把洗衣粉袋子撕开,倒出一部分。只见里面倒出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物体,和一颗颗如药丸的东西。 “谁家的洗衣粉会是这?你们见过吗?” 老者向永乐和晗雪射来质问的目光。 永乐和晗雪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异样洗衣粉,不知如何回答。 老者见他们愣怔的表情,对他们吐露出真情。 老者胡玉山确实是山外某村的村民,也确实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李淑芬,女儿静秀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痴迷奇门遁甲着迷而离自己而去的。 后来胡玉山精神越来越恍惚,一心想发大财成就富豪后找回妻女。 自妻女离家出走后,胡玉山受到了村民的冷嘲热讽,都说他是疯子乞丐。于是他为了逃避人们的冷眼,躲进了深山。 后来结识了一位道士。 从与道士无意的交谈中得知,这山中隐藏着一位某朝大王的古墓,但具体位置不详。 于是胡玉山又把寻找古墓定为了他一生的追求目标,希望自己探得古墓攀升富豪,再找回妻女共享福乐。 谁曾想几年功夫过去,古墓竟毫无下落。他的精神也由此越来越崩溃,走入了精神病人的行列,思维一阵空白,一阵清醒。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寻找古墓的时候,偶遇三男一女,且迷路于山中。 第97章 挂着吊瓶打怪兽 经询问后得知他们是省地质勘探院的,于是就把他们带回到石林中。其中的那女孩就是静秀。 他们对胡玉山十分尊重,胡玉山对他们的询问毫无保留,把他自己的身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由于胡玉山有精神病,不定时的发作,后来静秀就时常来看胡玉山,并给胡玉山带来了药。 当时胡玉山对她也是非常感激的,再后来她就干脆留在了胡玉山这儿。让胡玉山认她为干女儿,她叫胡玉山干爹。 当时胡玉山是特别的激动。 再后来她就经常带人到这儿,有男也有女的。胡玉山也没在意,认为他们都是给国家办事儿的,应该支持。 静秀对胡玉山如同亲生父亲。 胡玉山很欣慰,病情也有所好转。 静秀时不时的跟胡玉山讨论找古墓的发展情况,胡玉山也如实回答,把她真心当成女儿。 可就在一年前,静秀带回来个男人,四十来岁,说是个鞋厂的老板。 静秀告诉胡玉山老板是她的男朋友,当时胡玉山还不甚满意,劝静秀说你们年龄悬殊有些大,不太合适。 而静秀有人说爱情不分年龄,真爱即可。 胡玉山听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老板来了以后,胡玉山这石林就经常有陌生人光顾,神神秘秘的。 胡玉山真心的不喜欢,但碍于静秀的面子就忍了。 再说胡玉山的病情时好时坏,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去年冬天的时候,静秀又带来几个年轻的男女。说是她老公厂里的职工来此旅游的。 胡玉山当时还纳闷,这深山老林的有啥可观赏的?但也没好意思说。 某日夜,胡玉山半夜起床撒尿,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在石林后听到静秀和她丈夫秘密交谈,意思是让这几个男女职工带什么k粉出山,运往滨港市。 并还听到她丈夫说,一定要想方设法叫疯老头胡玉山说出古墓地址,盗取古董。 胡玉山震惊了,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后,胡玉山就整天装疯。当然胡玉山也有真发疯的时候。 可没想到他们见胡玉山病情加重后更加戒备起来,派人在暗地里监视他,防止他逃出大山。 胡玉山便在清醒的时候就胡乱念经说佛,让他们认定胡玉山确是失常。 胡玉山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期间他们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胡玉山一直想告发他们,却被他们盯着,难以走出大山。 老者胡玉山一口气急急说完,然后走到他自己的房间,在放木墩的地方挪开木墩,掀起一块石板,从下面掏出一包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然后返身递到永乐面前说: “孩子,这是我勘察的古墓地址路线图,我想他们的工厂应该在那里,你把它带上逃出去后交给公安或政府,让政府将他们这些害人精一网打尽,拜托!” 说着,胡玉山把塑料包塞进永乐的手里,用诚恳信任的目光盯着永乐郑重的说: “我相信你,孩子,你是个好人,你们俩快走。” “你说的可信吗?我不敢相信。”永乐拿着塑料包木讷的问。 “你必须相信我。” 晗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该怎样抉择。 “你们快走,事不宜迟,今天是东北风,你们顺着风走就能走出石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再告诉你们,我的亲生女儿胡静秀就在滨港市,你如果见到她就请代我告诉她,爸爸爱她和妈妈,希望她们幸福。” 老者胡玉山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泪珠从眼里滑落。 永乐陷入两难,弄不清胡玉山的话是真是假。 “走,我们走吧!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是假话,我也想赌一把。” 永乐望着老者的眼神,转脸对晗雪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万一,我是说万一姐姐是……珍爱生命,那我们就听爷爷的,走!”晗雪灵眸一闪,干脆的说。 “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切忌顺风走,绕开山路,因为山路极可能有把守。”胡玉山叮嘱道。 话不多说,永乐和晗雪辞别胡玉山走出木屋,顺着风向西南方向穿石林而去。 永乐和晗雪走了没多久,静秀带着四个男人回来了。 她见没了永乐和晗雪对胡玉山发问: “爸,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被神仙带走了。”胡玉山疯癫癫的说。 “老东西,竟说疯话,阿珍,他们可能是跑了,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此地。”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恶狠狠的命令道。 其余三个男子齐声回道: “是,老大,等我们追上这俩小崽子,立马放水。” 被称为老大的八字胡男人嗯了一声,点一下头: “我想他们对这里地形不熟悉,跑不远的,我们四个分头行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人一个。切记,无论是谁发现他们,绝不能手软,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是,老大,我们明白。”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阿珍,你负责把这老东西的药让他吃了,免得他到处乱窜,然后你爬上山顶,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阿峰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山路处堵截住两个小崽子。” “好,丁哥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好的。”阿珍点头回答。 “好,出发!” 丁哥一挥手,四人奔着各自的方向,从石林中跑去。 阿珍见他们走后转身进屋,然后拿了几粒药片走到胡玉山跟前说: “爸,吃药了。” 胡玉山瞅着阿珍摇着头,向后退着说:“你,你不是我女儿,你也不叫静秀,你叫阿珍,你是个坏人,我不吃。” 阿珍笑了笑。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我是静秀,你怎么说我是坏人呢?来,听话把药吃了。”阿珍强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劝说道。 “我不吃,我现在很清醒。”胡玉山大声回绝。 “你清楚什么?”阿珍一惊,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神色。 “我知道你们是魔妖怪。”胡玉山用手指着阿珍说。 “这么说你真的清醒了,那两个孩子也是你给蹿腾跑的喽?” “是,是我,我早就发现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了,只是你们监视着我脱不了身,没法揭穿你们。现在好了,我全告诉他们了,你们这些恶魔就等着伏法吧!哈哈哈……” 胡玉山说完哈哈大笑。 “老东西,枉我叫了你一年多的爸,没想到你装的还挺像,隐藏的够深啊。 若不是我们大老板事先交代让你帮着寻找古墓的话,我他妈才不会叫你爸呢。 既然这药你不想吃的话,那好吧,以后你也就用不着吃了,反正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古墓,相信那个王的古墓差不多也就在那个位置。 第98章 呔!怪兽哪里跑 老东西,你说你这不是作死吗?你一直疯癫着还能多活一阵子,啧啧啧,没办法,你可以去了。” 阿珍把手中的药片向空中一抛,然后冷笑一声,接着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连犹豫都没犹豫的指向了胡玉山。 叭的一声。 胡玉山身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 阿珍蔑视一眼,撇嘴哼了一声,然后跑石林向一山顶爬去。 永乐和晗雪遵照胡玉山的话,顺着风的方向钻出了石林。 他们怕被人发现,不敢走山路,只能在山林和杂乱的杂草中摸索前行。 开始还可以,可走了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后,晗雪的体力支撑不住了。 她开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头发都湿透了。 “永乐哥,我跑不动了,能不能歇会儿?” 永乐停住脚步,喘着粗气,回过身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干吞一口唾沫说: “晗雪妹妹,我们离山外还远着呐,在没有走出大山之前,他们随时会追上来的,你再坚持坚持。” “永乐哥,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再说事情有那位爷爷说的那么严重吗?那个静秀姐很好的,也许她没有害我们的心呢?” “也许,哪来那么多也许?你还小,不懂得人世险恶,快走吧。”永乐催促道。 “我小,你就大吗?好像你能看懂人世?”晗雪不服气的把嘴一撇说。 “走啦,走啦,就算他们不是坏人,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天黑前咱走不出这大山的话,晚上也会被狼吃了。” “有狼吗?”晗雪紧走几步,靠近永乐紧张的问。 “没狼吗?你家靠近大山应该比我清楚。”永乐反问。 “有吧?那我们快走。” 晗雪说完迈开步走在了永乐的前面。 又走了大约几里地后,他们穿出了山林,眼前一座又一座山挡住了去路。 永乐和晗雪一看差点儿哭了。 这山高大不说,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连根草也没有。 而且山的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想要走过去只有翻山一条路,而且人爬上去很容易暴露目标。 “过还是不过呢?” 永乐有些犹豫了,兀然的跌坐在一块石头上。 “妈的,什么妖怪地方?累死人了。” 晗雪抬头望望山顶,再看看四周,像泄了气的皮球说: “算了算了,不跑了,就这山就算不被人逮到也得累死。”然后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耍起赖来。 “喂,小妹妹,真不走了吗?”永乐在石头上直了直腰说。 “不走了,爱咋咋地吧!”晗雪有气无力的回答。 永乐皱了皱眉:“好吧,我也累了,不想走了,听天由命吧!” 永乐把身子一挺躺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正好碰到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 他打一个激灵,猛地坐起。 胡玉山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孩子,你出山后一定要把这包交给公安手里,把坏人绳之以法,拯救更多的人……” “小妹妹,起来,我们走。” 永乐站起,向趴在石头上的晗雪说。 永乐忽然觉得有一种使命感涌灌全身。 “让我休息会儿。”晗雪动都没动的嘟囔一句。 “小妹妹,我们必须走,也许翻过这座山就会有人家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呢。” 说着,永乐用手拍了拍裤兜。 “任务?噢!你说是那个塑料包。”晗雪翻身坐起,盯着永乐说。 “嗯,就是这袋子的东西,咱答应师父要交给公安的,绝不能食言。” “哎呀,永乐哥,你别讲大道理了,你还是先救救我吧!我如果再走肯定累死在这山上。” 晗雪开始耍开脾气撒起娇来。 “小妹妹,人不能只为自己活,想想别人,如果我们真能够如师父说的救很多人呢!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来拉你。” 说着永乐把中山服上衣脱掉拧了几把,一头递给晗雪: “来,你抓住了,我拖着你走。” 晗雪看了眼光膀子的永乐,不好意思的说:“不用,待会天黑了你会冷的。” “不怕,我是男子汉,抗冻,你抓好了,我拉你起来。” 永乐一使劲把晗雪拉起来向山上爬去。 “这样是不是轻松多了?”永乐一边爬一边对自己拉着的晗雪问。 “嗯。”晗雪应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小妹妹,这山难不住我们。” “有哥哥真好。”晗雪由衷的说。 “你没哥哥吗?” “嗯,我只有个姐姐。” “噢,那以后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吧!”永乐有些自豪的说。 “嗯。”晗雪兴奋的脸上像开了花,使劲点一下头。 “小弟弟,小妹妹,等一等,我们一起爬山好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山底传来。 永乐和晗雪在山腰处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个棍子向山上爬来。 “不好,小妹妹,快些爬,他们追上来啦!” 永乐拉着晗雪加快了爬山的速度。 男子见永乐和晗雪不理睬他,爬的更快了。 那男子的速度更快,毕竟正是壮年,离永乐和晗雪越来越近。 随即原形毕露,气急败坏的大声骂: “妈的!两个小崽子,你给我站住,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永乐哥,我害怕,他真是个坏人,他骂我们呐。” 晗雪开始发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小妹妹,别怕,有我呢,我们再加把劲,只要我们早一步比他登上山顶,我们就不怕他了。” 永乐一只手使劲的拽着晗雪,一只手扒住石棱,双脚用力快速爬行。 “永乐哥,山顶就不怕了,他会放过我们吗?” “我有办法,小妹妹,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好你的。”永乐信心十足的说。 可能是下面有坏人追赶的原因,二人也忘记了累,爬山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倍。 一个小时后,永乐和晗雪比那人早一步登上山顶。 然后永乐搬起山顶上的石头举过头顶,向着正在向上爬的男子大声喝道: “退下去!你在往上爬我可要不客气喽!” 男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黄毛小子竟会威胁自己。他没敢动,他知道从上而下砸石头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退下去,不然我砸死你。”永乐紧接着喊。 “小弟弟,有话好说,我不是坏人。”男子嬉皮笑脸的说。 “废话少说,你给我下去。” 这时晗雪也搬起了石头向男子吆喝。 男子真害怕了:“好,好,我退下去。” 男子慌乱中一脚踩空,摔倒在山腰上,叽里咕噜的滚下了山底,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哼,自找的,谁让你害人。”晗雪气嘟嘟的说。 “小妹妹,你行啊,厉害。”永乐扔掉石头竖起大拇指,向晗雪赞赏道。 晗雪把石头一丢瘫坐下来,喃喃地说道:“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真怕他上来,还是永乐哥有胆量,有智慧。” “过奖了,人怕逼,马怕骑,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 永乐说完后哈哈的笑了起来,晗雪也跟着笑了。 第99章 我不跑还不行嘛 两张还充满稚气的脸被晚霞映得红彤彤的。 山顶也是大得很,到处是凹凸不平,想从山上下到山的那一边恐也有一公里的路程。 天马上就要黑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如果是晚上下山,那是很危险的。 永乐和晗雪加快了脚步。 山顶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水塘,这让他们既惊奇又兴奋。 山顶上居然有水? 他们见到水后才感觉渴得要命,嗓子都冒烟儿了。于是想弄点水喝。 二人来到塘边找了块儿凸起的石头蹲下来,先洗把脸,然后捧着水准备送进嘴里。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接着水哗哗地响了起来。 永乐和晗雪吓得同时起身跳到岸边。 接着一股水柱直冲云霄,惊现出了龙吸水的景观,把晗雪吓得一下钻进永乐的怀里,不住地颤抖。 永乐报紧晗雪不住的安慰:“别怕别怕,这只不过是自然现象。” 他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风呼呼作响。 那水珠越来越粗,沙石被卷起,打在永乐身上疼痛难忍,几乎要把永乐和晗雪吸进这水柱里面。 永乐抱住晗雪坚强的站在地上,可他那点儿力气怎能扛得住飓风的魔力? 呼的一阵强吹。 永乐抱着晗雪被吹翻在地。 “永乐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卷走?”晗雪死死抱着永乐的腰惊叫。 “不要怕,一会儿就过去了。”永乐趴在地上两手死死扒住地面的山石继续安慰着晗雪。 永乐抬起头眯着眼向水柱观望着。 他发现水塘里的水被水柱吸的水位在急剧下降。 “难道天上真有龙,把水吸走了?”永乐暗自揣测着。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水柱停止了。 但风还未息,乌云依旧压在头顶没有散去。 永乐向塘内望去,不看则已,看后他拍了拍趴在自己身边,把头伏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晗雪惊呼: “小妹妹,你快看,塘里的水都被吸走了。” 晗雪一听,怯怯的抬起头向塘内望去。 只见那池塘竟真的干了。 十几米深的塘底露出了平整的石面,黑乎乎的一片非常恐怖。 “我们快走。” 永乐挣扎着站起,顺带把晗雪拉了起来。 晗雪艰难的站住,粉红的小脸儿此时煞白,眼里充满了恐惧。 “走?往哪儿走!” 这时一个男人的低吼,从永乐和晗雪身后传来。 二人一惊,费力的转过身。 只见三男一女如同从黑夜中钻出的妖怪魅,忽的站立在他们面前,个个眼里透着凶狠的目光。 “静秀姐。” 晗雪看清了对面女人的模样后,惊喜的喊着准备去拥抱阿珍,却被永乐一把拉住。 “乖,晗雪,到姐姐这里来。”阿珍装出一脸温柔的喊。 “晗雪,别过去,你不觉得他们现在比飓风更可怕吗?”永乐制止住晗雪说。 晗雪望了望永乐,再望望对面的几个人,迈出的脚步退了回来。 “永乐,你为什么要跑?忘了姐姐的好了吗?跟姐姐回去。”阿珍强挤着笑脸向永乐说。 “不,我要带晗雪出山。”永乐语气坚定地回道。 “阿珍,跟他们废什么话,不就两个小崽子吗,弄死得了。” 留有八字胡的丁哥不耐烦了,大声向阿珍喊。 “晗雪你听到了吗?他叫她阿珍,这充分说明她的确可疑,我们必须脱离开他们。”永乐向晗雪低声说。 晗雪好像也意识到了,她微微点一下头。 “小崽子,眼前有两条路,第一乖乖的跟我回去,第二就是给我跳下塘底。”丁哥狞笑着说。 “还有第三,就是让我亲手宰了你们,哈哈哈。”在丁哥,一旁的光头男人补充了一句大笑起来,晃了晃他手中的匕首。 “呸!你们这些阴险坏人,早晚会遭报应的。”永乐义愤填膺的喊。 “老大,我想留下这个女孩,杀了怪可惜的,嘿嘿……”长得尖嘴猴腮的另一个男人贱笑着说。 “那还等什么?下手吧。” 丁哥一声令下,几个恶魔扑了过来。 “永乐哥,他们要对咱们下毒手了,怎么办?”晗雪紧紧抓住永乐的手说。 “晗雪,你快跑,我来对付他们。” 永乐用力推开晗雪,从地上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准备与几个坏人拼命。 “永乐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要走一起走。” 晗雪跳到永乐身边,拉住永乐的手,然后向前跑几步来到塘边。 “永乐哥,我们跳下去。”晗雪向永乐慢慢的说。 “跳下去?你不怕吗?”永乐瞅着晗雪轻柔的问。 “不怕,就算摔个粉身碎骨也比落在他们手里好的多。” 晗雪说话间,柔情的目光里含着一丝刚毅。 “还他妈犹豫,是害怕了吧?那就让我成全你们。”丁哥举起手中的砍刀,向永乐砍来。 “永乐哥,跳!”晗雪拉住永乐的手跳了下去。 永乐也随着跳了下去。 在降落的过程中,他们死死抓着对方的手。 “ok,解决了,倒省了老子的力气,哈哈……” 丁哥站在塘边向下望着,阿珍和另外两个坏人同时也都奸笑起来。 “老大,他们会摔死吗?” “妈的!这么深摔不死,那他除非是神仙。”丁哥冷冷的回答。 咔嚓一道立闪在空中炸开,接着那水柱又从空降来,呼呼叫嚣着又倾注回了塘内,把丁哥和阿珍及两个男人吓得抱头鼠窜。 眨眼塘内塘水涨满,又归于平静。 阿珍等人听身后没了响动后,停住慌乱的脚步,转身向塘内观望。 看后丁哥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这两个小崽子就算摔不死也得淹死了。” 然后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向池塘方向拜了几拜,口里不住地念感谢龙王爷的话。 拜毕几个人兴冲冲的下山去了。 黑夜片刻笼罩住了整座大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永乐慢慢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像是躺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很宽敞,还点着火把,不时传来叮当、叮当铁器撞击石头的声音。 “晗雪,晗雪呢?” 永乐第一个反应首先是晗雪,他清楚的记得他和晗雪跳下塘底的情景。 当时二人坠落塘底后,永乐像是摔在了石板上。 接着耳边就是轰隆一声巨响,他和晗雪就又往下坠去。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们冲击的失去了知觉。 永乐用手摸了摸脑袋,然后准备站起寻找晗雪。 “别动啊,千万别动啊,动就锤死你!” 永乐向声音望去,直接在他的四周出现了几个光着上身,穿着裤子,腰间扎着布带的男人。 第100章 前方兄台收了神通吧! 他们头顶挽着发髻,手中拿着锤子,面无血色的用眼睛盯着自己。 永乐很纳闷,这是些什么人?怎么这身打扮? 其中一个满脸皱纹,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男人把锤子顶在了永乐胸前,盯着永乐看了半天,对身旁的其他人说: “这是个猴子,把他绑了,等会送到厨房把他炖了。” “好,好啊,都几个月没沾荤腥了,这下可以解解馋了。” 其余几人欢呼开来。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我不是猴子。” “啊!”中年男人吓得叫了一声,跳到一边,其余几个人也都惊叫不止。 “这猴子会说话?!” “可不是嘛!” “可吓死人了!” 几个人纷纷议论,惊叹不已。 “我是人,真的是人。”永乐从地上爬起来向几个人解释。 “那你的头发怎么是黄色的?”中年人壮着胆子指着永乐的脑袋问。 “我的头发是染的。” “什么染的?怎么可能?我只听说过有染布染线的,从来没听说过还有染头发的,你蒙我的吧。”中年人不相信的瞪着眼睛说。 “真的,我是在理发店染的。” “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说人话?”中年男人烦感的说。 “你们是掏煤的吗?”永乐猜测的问。 “啥玩意儿?你这猴话我听不懂。”中年男子直挠头皮。 永乐心想:“这些人搞什么搞?耍我呢?他们是什么人?弄得和古代人似的,在这山洞里干什么呢?管他呢,先打听一下晗雪在哪儿。” 接着问道:“喂,同志,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姑娘?” “别乱叫,什么统治?你这猴子好大的胆子,统治是我们家大王的权力,怎么可以乱讲?小心割了你的舌头。”中年男子显然很生气。 “就是,这猴儿比人大胆,胡言乱语……” 其他人七言八语指责永乐。 “大王?你们有大王?这儿是哪里。”永乐急急的追问。 “我们怎么没有大王?没有大王,我们在这给谁修墓啊。”中年人把头一昂,神气的说。 “修墓?给大王?” 这时永乐脑子骨碌翻了个个:“莫非,我穿越了?看来这次是真的?” 永乐这次没了兴奋,因为此时他可不想穿越,他还有大事儿没办呢。 “晗雪呢?她到底怎么了?她不会也穿越了吧?” 永乐想到此向中年人问:“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发现一个姑娘啊?” “姑娘?开什么玩笑,这儿都是老爷们,我们在这儿干了十九年了,连姑娘长什么样都忘了,还姑娘,你竟说猴话。” “不行,我得走,请问我怎么走才能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但你想走出去,那可得等,等我们大王什么时候驾崩了再说吧!到那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好说呢。” “犯什么法了?你小子装什么孙子?你们川越国和我们安国是仇敌,你们经常犯我边境,杀害我国百姓,你这个奸细竟然还好进我们大王的王陵里来了,怪不得弄得和猴子一样,来的神不知妖怪不觉的,闹了半天是个川越国的奸细。说,你来这干什么?” 为首士兵用马鞭子挑起永乐的下巴审问道。 “官人,不,官爷,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来的人。” 永乐听出来了知道还有个川越国,是和自己的穿越二字撞车了,忙着急的解释。 “废话!我知道你是川越来的奸细就行了,还用得着你这么自豪的重复吗?你是不觉得当俘虏很了不起啊?娘的,带走!” 为首士兵咬着牙恶狠狠的骂完,向士兵命令道。 “误会,误会,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永乐挣扎着解释。 “闭嘴,再喊我害了你的舌头。”为首士兵恶狠狠的喊。 永乐当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做解释。 两名士兵押着永乐推搡着顺着洞内的石路向前走去。 借着火把的光亮,永乐打量着洞内景象。越往前走,洞内越宽阔,而且地面也越平坦,他看到有很多人在忙碌着。 有的在平整的石壁上精心描绘图画,有的在地面上雕刻龙形图案,还有的在修理台阶,看起来这陵墓已初具规模。 设想等大王驾崩入住后,定会是豪华无比,堪比宫殿。 洞分几室,每一室都很宽敞。 最后永乐被带进了洞中央的大厅。 厅内灯火辉煌,厅壁两排特制的油灯,跳动着火焰。 灯台的造型各异,有铜铸的仙鹤,鹿等动物造型。更有侍女和男仆的雕塑。 厅中央有一硕大的石床,上边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盘龙。 厅内被装修的用金碧辉煌来比喻也不为过,看来此大厅已基本完工。 “大人,我们抓了一名川越国的奸细。”为首士兵跑到中央处的石床前大声说。声音在厅内回音不绝。 “奸细?川越国的?在哪里?”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过后,从石床上坐起一个人。面无血色,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身着黑色长袍,赤着脚,鞋子放在石床的一侧,看上去有五十来岁。 “大人,这人就是。”两名士兵把永乐推到石床前回道。 “冯监管,这床真舒服,凉凉的滑滑的就如同少女的肌肤,让人无限遐想,等以后大王的棺木放在上面,他的妖怪魂也会感谢我们的用心制作的,是吧,冯监管。” “是,大人说的极是,你是总监,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冯监管忙拍马屁的附和。 总监说话慢条斯理,一种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的主。 “哈哈哈!”总监管笑后撇了一眼永乐。 “冯监管,你说功劳再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我们还不是走不出这王陵?冯监管,我好恼,我家中的妻儿恐怕此时都成了别人的了,你说我要这些金子干什么?” 说完,总监管把他头枕的一个木盒摔在地上。 哗啦,木盒被摔开,里边滑落几锭金子。 接着就哭起来,那哭的声音就像个怨妇。 “总监大人,收好啦,咱就算这辈子用不着了,下辈子咱可是大富之人,来世咱好好享用。” 冯监管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放进木盒,放到床上。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世咱还不一样是奴才?我命苦哇,兄弟们陪我哭会儿。” 说完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叭啦的看样子挺伤心。 冯监管一看,忙招手向身后的士兵喊:“都哭起来,为我们自己的悲惨命运大哭。” “哇,哇,我好命苦啊,我有钱没处使啊!” “哇,我冤啊,我娘都八十岁了,没人照顾啊!” “呜,我比你冤呐,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呐……” 永乐看着他们伤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大哭起来。 “我也冤呐,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呐!”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啊?像个女人似的,你就说说你丢不丢人啊?” 第101章 针尖对芒果才对 忽然总监大人止住哭声,向冯监管及士兵训斥。 哭声戛然而止。 永乐也停了下来,心想:“这总监什么脾气,让哭的是你反过来不让哭的还是你,妈的有毛病,当大人的通病,横竖都有理。” “冯监管,哭够了没?哭够了就把这黄毛小子推出去砍了,然后把尸首丢进陵墓左侧的藏尸井。” “喏!” 几个士兵“嚓啷”一声从腰间各自抽出锃亮的钢刀。 其中两个士兵的钢刀架在了永乐的脖子上。 永乐哪见过这阵势?以前也就是在电视剧里见过,可那都是演戏,他只是个观众,不但觉得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 可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只觉得那钢刀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他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冷汗直冒,裤子差点儿尿了。 他扯着嗓子喊:“总监大人饶命,你不能杀我,我又没冒犯你,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永乐学着刚才那是位士兵的哭诉大声求饶。 “嘿!你这个奸细有点儿意思,我好久没有听人跟我编瞎话了,来呀,先不要杀他。让他给我讲个乐子再说。” 总监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到一边,用眼斜视着永乐。 两个士兵抽回钢刀,退到一旁。 永乐摸了摸脖子,暗自想: “妈呀,好险啊,差点脑袋搬家,看来这个总监是长久在这墓中憋屈的有些变态了,喜欢听瞎话,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给他瞎侃一气,弄好了他会放我一马的。” “奸细你今年多大了?”总监斜着眼,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一脸怪相的问。 “禀告总监大人,小的今年十九岁。”永乐学着从古装剧中看到的礼节恭敬的回道。 “十九岁?我去,你老母八十了?”总监吃惊的睁开他那绿豆般的小眼问。 “是啊,我老母今年八十五了。”永乐编造着说。 “我去,八十五啦?奇迹啊!这么算来你娘是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生的你?” “是的,没错。” “我去,天下奇闻啊!冯监管,你在外边儿的时候可曾听说过这种事情?” “没有听说,我们安国就连活到六十六岁的女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生孩子啦,这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吧!哈哈……” 冯监管说完笑得差点儿摔倒,那几个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永乐见他们笑的那样更来劲了,嚷嚷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娘八十五岁了长得和十八的小姑娘似的,可年轻了,我娘还准备再给我生个弟弟呢。” 总监和冯监管及几个士兵听后笑得更开心了。 总监在床上笑的差点掉下来。 永乐也被自己编的瞎话逗得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就像是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时只能把观众逗笑,如果自己笑了那就属于笑场,表演也就失败,砸了自己饭碗。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时候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愣是没生下来,后来天空咔嚓一个雷,我娘生下了一个葫芦。” “啊,什么?生了一个葫芦?太他娘搞笑了。” 总监笑的在石床上打着滚的高喊,那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冯建管和几个士兵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那声音简直就像狗的嗓子转结一般。 永乐一见别提多美了,就像编剧写剧本似的来了灵感停都停不下来,继续大声说: “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说。 “慢,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天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们,我,十九年了,哪一天有过像今天这么快活过,开心过?”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了刀。 虚惊一场。 永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存感激的向冯监管抱拳说: “谢监管大人不斩之恩。” “冯监管,司徒总监死啦,咱要不要通知墓外看守咱们的官兵?让他们把司徒总监的尸体弄走,送回他的家乡,入土为安啊。” 一个士兵向冯监管提议。 “通知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管吗?别忘了那些看管我们的官兵是监视我们的,你别看他们按时给我们投放粮饷,他们为的是让我们修筑王陵,他们的任务可是看守住墓中的人防止外逃,就是死人都不准出墓的。” 冯监管摇摇头忧伤的说。 “司徒克总监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五品官啊,他的尸体是可以得到厚葬的。”士兵心有不甘的说。 “五品官又有啥用?只不过是改了个头衔,送死的官,懂吗?要不司徒克总监生前会那么失落消沉?”冯监管反问道。 “那以后怎么办?也得让外面的官兵知道,再给咱们派个当官的来不是?”士兵又说。 “再派一个当官的来呀,你这不是间接害人吗?再派一个来那就意味着还要再搭上一条人命。”冯监管脸色阴沉下来说。 “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选一个总监,对外不说司徒克已死,咱们照领他的饷银,对内的修墓工就说司徒克总监已调出墓,这样岂不更好?你们看选谁来做这个总监呢?” 冯监管说完看了看几个士兵,然后眼光落在了一旁的永乐脸上,并趁几个士兵不注意,向永乐眨眨眼睛使个眼色。 第102章 大巴掌抽蒙我 永乐当时就明白了冯监管的意思,他向前走几步,向几个士兵抱抱拳: “几位官爷,要我说这个总监还是由冯监管来做,因为他岁数长你们几岁,又是你们的大哥,再说他也是你们的头,就推举他吧!” 说着,永乐转身向冯监管喊: “冯监管,请你上任。” 几个士兵本都各藏私心,但被永乐这么一弄也都不再说什么了,就此默认,齐呼:“冯总监,请你上任。” 冯总监也就当仁不让的接下了此职,然后吩咐人把司徒克的尸体拖到了墓内他们专门抛葬在洞内为修筑工人意外或因病死亡的藏尸井。 一切恢复平静后,冯总监有感于永乐的相助,把永乐留在身边当了个跟班,就同于现在的贴身保镖。 因为他很明白永乐也需要他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永乐的保护,来巩固自己的总监地位。 因为他也害怕那几个士兵会对自己不规,毕竟他是个自封的官,拿着司徒克的薪水,他们能不眼红? 所以他必须要和永乐抱成一团,相互依赖,相互支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下去。 (作者想说一句话,人性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太过贪婪了,不管处在何地,面临多么悲惨的境地也都有争斗。即便是知道一些东西抓到手里只是虚空,却仍死都不会放手。) 永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跟着冯总监,不定时的监督工人继续扩建陵墓,说白了就是挖洞。 再就是与几个士兵吹吹牛皮,送点欢笑,之外就是盼望。盼望自己有一天突然再穿越回去,回到他现在想来温暖无比的家。 但最最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的还是晗雪。 晗雪她到底在哪儿?她会不会也穿越到这个时期来了呢? 有时他甚至想晗雪没有穿越,而是在跳塘底后被人救起,现在回家了。 就这样,永乐稀里糊涂的在墓中待了大概半月之久。 这天他正在和冯总监及几个士兵扯天拉地的胡侃呢。 陵墓关闭的大石门轰隆隆被人从外面打开。 然后闯进墓中一个武士打扮的汉子。 那个武士见到永乐他们用命令的口吻喊: “庞太后旨意,命司徒克大人停止一切施工,马上整理墓室进行装修。吉康大王驾崩,三天后棺木入驻王陵。” 说完转身离去。 石门轰的关上。 几个士兵和冯总监听完,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抱头痛哭。 冯总监一边哭一边说:“大王啊,你这么年轻就驾崩了,你这不是害人吗?我们还没活够呢!完了完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墓室中充满了一片哀嚎。 永乐也不由得暗自伤心起来:“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这古代吧,还穿越到了春秋乱世,穿越到富贵显达之门也好啊,偏偏穿越到王陵来,你说给人修陵墓碰上个长命百岁的主也行啊,偏偏又遇上了个短命妖怪。我才十九岁就要殉葬品,这也太他妈的悲催到顶了吧!” “三天后,大王吉康的棺木就要入驻陵墓,也就是说我们几位及墓中所有修筑王陵的匠人同样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兄弟们擦干眼泪,收起抱怨,忘记可怕的死亡,抓紧时间督促匠人们完成最后的王陵清理装修工作吧!” 冯总监第一个收住悲伤,跳上石床声情并茂的向永乐及几位士兵下达任务。 几位士兵哽咽住点头示意明白。 冯总监继续说: “兄弟们,不管怎么难过,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把这种情绪带到匠人们那儿去,记住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他们会罢工的,到时墓外的守卫兵会提前结束我们的生命的。” “冯总监,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为什么不想法逃出去呢?干嘛非要等死,最后成为殉葬品呢?这种制度该废除,太他妈惨无人道了。” 永乐向冯总监举着拳头进行反抗宣言。 “住口!永乐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兵,也就是大王的兵,我们要一心忠于大王,生是大王的兵,死亦是大王的兵,决不能动摇,你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记住,三天内我不准你再说一句如此之话,否则一饼法处置。” 冯总监从石床上跳下,用手指着永乐大声训斥。 “冯总监,你就一点儿不怕死?三天,我们的生命只有三天啦,想想说话的时间就已过去半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是不是越想越恐惧?” 永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义正辞严的反击了回去。 “反了,你小子反了,学着跟我顶嘴了,娘的,我砍了你!” 冯总监气急败坏,一把抄起放在石床上的钢刀指向永乐。 永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竟一把推开冯总监的钢刀,大声说: “冯总监发什么火嘛?你杀不杀我都是死,早与晚也就只是两天多时间,如果你杀了我,你可能就少了一条活下去的生路。”永乐装模作样的说。 “生路?什么生路?永乐兄弟快讲讲。” 几个士兵听到永乐说生路二字,耷拉着的脑袋唰的都竖了起来,眼里冒着渴望的火花。 呼啦把永乐围了起来。 把冯总监挤到了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永乐扫视了一眼围着他的士兵,心想: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最好控制也最难控制,好控制是能给他一条生路,不好控制是给他绝望的路。当下我和冯总监就是两条不同的路,我能给他们生,而冯总监是给他们死。我要干件大事,带领他们逃出王陵。” 永乐此刻内心责任感,正义感如潮涌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欲望,一种求生的欲望驱使他必须这么做。 “永乐兄弟快说,生路在哪里?”士兵甲急切地问。 “生路在哪里?生路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要齐心合力走出这座坟墓去。”永乐攥了攥拳头重重的说。 “齐心合力?就我们几个?拉倒吧!兄弟,光那石门我们几个也推不开啊,更别说外边还有几十号官兵把守呢。”士兵乙听后摇头叹气带着嘲讽的口味。 “散了散了,赶紧督促匠人们工作去,别到时候连个全尸也捞不着。”冯总监大声催促着。 “干什么干?死到临头了,谁还有心思干呐?你还真把自己当总监啦?告诉你老冯,你这总监是假的,假的!到时让清查的官差发现了,还不把你凌迟啦!”士兵丙有些恼怒的大声反驳。 “你,你,咳咳,你们就使劲作吧。” 冯总监被点中要害,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石床上。 第103章 先修理你再说 永乐扒拉开围着自己的士兵,走到冯总监跟前说:“冯总监,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为什么就等死呢?我是想联合起那些修墓的匠人一同反出去,这样人多力量大,一定会逃出去的。” “匠人!” 冯总监眼睛一亮,瞅着永乐眼珠转了几圈。 “那些匠人是可以,也有五六十号人了,不过他们未必愿意啊,我们平时都对人家吆五喝六的,动不动就皮鞭伺候,他们很仇视我们的,我怕他们不一定会与我们合作。再说他们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宗旨,就是效忠大王的。” 冯总监说完直摇头。 “我有办法说动他们。”永乐在石床上坐下来,继续向冯总监说。 “你有什么办法能说动他们?你可千万别说联合他们造反,如果这种话一出口,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先把我们弄死。 他们人多势重,我们几个能够在这管理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实际上是他们都 有一颗效忠大王的心。 再就是我们也仰仗着墓外那些官兵,虽然我们也在被监视行列,但在大王没驾崩之前,他们也是一直配合的。 现在大王驾崩,他们连理我们都不理了,如果这大石门再次开启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冯总监此刻倒很平静了。 “冯总监别灰心,我去说服他们,不过你得借我一样东西。” 永乐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冯总监。 几个士兵纳闷的盯着永乐。 “啥东西?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借?说吧,什么东西。”冯总监两个手一摊一种无所谓的表现。 “我想借你那一盒金子。” “金子?你要用金子去收买他们?”冯总监抬眼看了看永乐说。 “嗯,我想他们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他们没有钱,对生活没有憧憬,如果给他们钱,他们就会不一样的,他们就会去向往美好生活,他们就会想着活下来,我们就会一拍即合。” “对,这办法好,兄弟确实聪明。” “穷人求死,富人求生就是这个道理。”士兵甲乙丙分别赞叹感言。 “好,拿去试试吧,祝你成功!” 冯总监把装有金锭的盒子抱过来交到永乐手上。 永乐掂了掂盒子,向冯总监笑了笑问:“冯总监,我真拿走了,你不心疼?” “心疼啥?如果这些金子能救哥几个的命,我还嫌少了呢。再说这些金子也不是我的,更确切的说是司徒克的,是我们大家的。” “好,冯总监仗义,我此次说服众匠人必能成功,因为我来的时间短,他们对我没有那么多排斥。” 永乐说完站起身,甩一下头上的黄毛,抑扬顿挫的提高声调说: “千金散尽还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你们会发达的。” 说完抱着装有金锭的盒子走出了厅室,向深处走去。 永乐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他穿越来此第一眼见到的杜七郎。 杜七郎这段时间和永乐见过几次面,他还夸永了乐这猴子聪明,竟然成了总监的跟班吃上了官家饭。 永乐吩咐杜七郎停下手中的活,把所有匠人招聚在一起。 然后永乐走到石阶之上开始演讲。 永乐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拿出一锭金子举在手中,向匠人们大声问: “各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吧?” 几十号人抻着脖子瞪着眼。 有人喊:“是金子。” “是金子,这么大一块呀,恐怕半辈子也花不完吧!” “是,是啊。” “永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在我们面前炫富吗?”杜七郎半开玩笑的说。 “噢,不。”永乐摇摇头:“这些金子是我送给你们大家的。” “送给我们的,不是吧?我没听错吧?”杜七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你没听错,是给你们的。” “真是给我们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要给我们?” “无功不受禄,你能给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给我们金子吗?” “是啊,是啊,说说呗!” 众匠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炸了锅一样。 “安静,大家听我说。” 永乐喊了一嗓子,人群静了下来。 “各位,在我回答你们提问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有了这锭金子后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众人稍作片刻的思索后争先发言。 “我最想盖栋房子给我的老婆和儿子。” “我想娶个老婆。” “我想买辆马车周游各国。” “我想买几十亩地种些稻米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想用金子雇个杀手,杀了那个霸占了我妻子的恶霸周瓜皮……” 众人抒发着自己的梦想,有的笑,有的哭,有的喜,有的恨,内心隐忍的愿望一下被永乐给激发了出来。 永乐暗喜心想:“我从2000年带来的传销策略用在这儿照样好使。” “各位,你们的想法愿望真好,这金子一会我就分给大家,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们拿到了金子又怎么去花呢?你们能走出这座陵墓吗?” 众人一听,当时鸦雀无声了。 寂静了半晌后。 永乐听到的尽是些唉声叹气的声音。 “各位,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走出这座坟墓呢?” “兄弟,如果你能帮我们走出这座坟墓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我们就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新大王。”杜七郎高声说。 “对,对,如果走出坟墓,我们就拥你为王,大王请救我们出墓。” 众人齐声高喊。 “别叫我大王,我们是兄弟,可以说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我比你们岁数小,我就叫你们大哥吧,好吗?” 永乐说完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向众人叫了声大哥。 “好,好,兄弟,兄弟……” 众人欢呼雀跃,心情激动,为自己能与身为官差的小永乐成为兄弟而自豪兴奋感动涕流。 “永乐兄弟,你身为官差没有看不起我们兄弟,而且还给我们发金子,还想带我们走出这陵墓,我们,我们……” 杜七郎说着说着竟哽噎在喉,泪流满面。 “是啊,永乐兄弟,我们该怎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什么也别说了,我老汉除了感激还有感动,兄弟,快把金子给我们分了吧!” 一个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的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说话公鸭嗓。 “各位大哥,咱先别着急分金子,你们先听我说,我说完了再分。” 永乐向众人大声吆喝,让众人停止喧哗。 众人归于安静,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永乐手中的盒子,等待永乐发声。 “各位大哥,你们虽然是一位了不起的匠人,我还有冯总监及那几位士兵兄弟是监管,但我们最终的命运都是一样,那就是大王驾崩我们陪葬。 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 第104章 遇事多动动脑子 我希望大哥们不计前嫌,忘记那些不快乐,让我们齐心合力闯出这座吃人的坟墓好吗?我在这里先替冯总监他们向你们赔礼了。” 永乐说完向众人鞠了一躬。 “永乐兄弟,不瞒你说,十九年了,我们哪个没挨过他们的鞭子?既然我们想反了,就先从他们几个身上反,弟兄们走,我们先把姓冯的那几个狗砸了。” 杜七郎说完拾起地上的锤头,向众人招呼道。 “对,先把那几个狗腿子砸了,出出这些年的恶气。” “走,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众人大喊大叫,准备向中央厅室冲进。 永乐一看这阵势要是不拦住,冯总监等人还不得让他们给‘五马分尸了’? 永乐从台阶上一个箭步蹿到众人面前大声喊: “各位大哥,千万不可鲁莽,他们之前也是例行公事,不得已而为之。看到了吗?我手中这盒金子实际是他们要我带给大家的。” 众人听闻止住脚步,都把目光聚在永乐的脸上,似乎不相信永乐说的话。 “永乐兄弟,你是说这金子是他们让你分给我们的?我有些不信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就算完了?没门!” 杜七郎气呼呼的说。 “娘的,这些狗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是他娘的毒药吧!”有人骂。 “黄鼠狼给鸡送殡,没憋什么好屁。”又有人骂。 “各位大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能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他们是真心与你们合作,要不他们也不会拿出这些金子分给大家。 别忘了,这可是他们十九年的积蓄啊,这足以说明他们是有诚意的。” 永乐夸夸其谈进行说服教育。 众人开始放下了举着的锤头。 “永乐兄弟说得有理,冤冤相报没完没了,现在我们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想法怎样才能走出这陵墓。” 杜七郎平息了怒气后,高声向众人说。 “好吧,听永乐兄弟的,那还等什么,把金子分了吧。”其中一个人喊。 “对,把金子分了。”众人齐向永乐喊。 “别急!众位大哥再听我说几句,听完以后再决定分不分金子。”永乐大声喊。 “说吧兄弟,我们都听着呐!”杜七郎向永乐说。 永乐点一下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 “众位大哥,我们既然要出去就必须先做一下计划,不能蛮干,否则不但走不出陵墓,还会被把守的官兵将我们杀死。” 众人一听皆都点头。 “永乐兄弟说的极是,我们都听你的,你发话吧,我们该怎么做?”杜七郎赞同的说。 “那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我的计划。” 永乐小嘴嘚不嘚嘚不嘚的讲了起来。 众人听后不住点头,纷纷表示同意。 安排好后,永乐又返回了中央厅史室。 冯总监等几个士兵见永乐回来快步迎上。 冯总监盯着永乐手里捧着的盒子,担忧的问: “永乐,谈判失败了,他们不要金子?” “嘿嘿,然也!谈判成功。”永乐嘿嘿一笑回道。 “成功了,那这金子你咋又抱回来了?”士兵甲满脸狐疑的问。 永乐一笑:“老兄,我来问你,要是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要金子呢?还是要命?”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命了,如果命没了,金子又有何用?”士兵甲干脆的回答。 “这不就ok了!噢,你不懂英语sorry。” 士兵甲懵懂只是赔笑。 永乐走到石床边,把盛有金子的盒子放在石床上,然后坐下来。 冯总监等人也跟过来。 ”兄弟,快说说怎么回事?” 永乐拍了拍石床,示意他们坐下。 待都坐定后,永乐用手摸了摸盒子说: “这金子我还有用,冯总监,我们现在只能智取,所以我想用这些金子来当敲门砖,诱骗外面的士兵打开石门。” “诱骗?那还不如强攻,我们一鼓作气冲出去得了。”士兵已摩拳擦掌一脸的傲气。 “不可,那石门有几十吨,外有机关,在里面推开实在不易。” “几十蹲算得了什么?我几百蹲都能蹲得了。”士兵甲说着还做了几个蹲起。 “我靠,跟你们说话真费劲,我是说那石门很重很重,不是说这。”永乐哭笑不得的指着士兵甲说。 “噢,那么个意思啊,兄弟麻烦你以后别说土话好不好?我们哪能听懂你川越国的鸟语?”士兵甲有些嫌弃的撇着嘴。 “我靠,土话?我无语了。” 永乐说完一想:“我确实是有些勉为其难,他们怎能懂得千年之后的计数单位呢?” 永乐也觉得好笑,嘿嘿一笑继续说: “那石门即便是我们众人合力能推开,但它的响声巨大,必定会惊动外面的官兵,他们就死死把守门洞。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守在门口,我们往外冲,他们只许用刀砍,我们伸头就被人砍掉。 俗话说,那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智取胜于硬拼。 俗话说,诸葛亮的三十六计中的智取威虎山不是闹着玩的。” 永乐说的尽兴竟又胡诌八扯起来。 “永乐兄弟,你说许华说,许华说的,那许华是谁啊?”冯总监有些好奇的问。 “噢,俗话啊!俗话是个高人,是川越国的高人。”永乐知道无法解释清楚,顺口胡诌道。 “那诸葛亮又是谁?” “诸葛亮是我的兄弟,卖草鞋的。” “噢,那你接下来想用什么计?”冯总监好奇的问。 “诱敌深入计!不过我还在想第二套方案,万一诱敌不成呢?做事一定要谨慎,你们再容我想一想。” 永乐说完向后一仰躺在了石床上。 冯总监和几个士兵也不再打扰走到了一边,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夸赞永乐有智慧,有才气是块好料,将来必成大器。 永乐躺在石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又出现了他在石林中的情景。 梦见胡玉山交给他一个塑料包。 梦见他和晗雪逃跑。 梦见山顶池塘。 梦见阿珍等毒贩追他们。 还梦见他和晗雪双双跳入塘底。 梦见晗雪大声喊着:“永乐哥,救我!救我!” 永乐从梦中惊醒,满脸冷汗。 他从石床上坐起,愣了好半天自语道: “晗雪到底在哪儿?我说过要带她回家的,可如今我穿越了,她人却没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哪里。 如果她在这个时代,我出去后一定要踏遍春秋各国。如果她还在2000年,我也一定要想办法穿越回去。” 第105章 来一套鸡蛋灌饼 永乐自语完,又呆愣了半晌。 他突然想起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包。 他清楚地记得胡玉山说是古墓的地图,还说有可能是毒贩的制毒窝点。 永乐忙从裤兜里掏出塑料包。 打开包里面裹着的是一张纸。 把纸展开。 只见十六开的纸页上画着几座山,标有几条弯弯曲曲的线。 “这什么玩意儿?看不懂。”永乐自语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能从此图上找到关于这个陵墓的信息呢。 永乐瞅着这张图纸犯起了愁,脸上的冷汗滴在了纸上。 忽然他发现汗水滴落的地方显出几行小字,如米粒大小。 永乐拿起细细端详。 只见纸上写着: “顶上有池塘,水下有古墓,墓门在塘底,水深不知处。” 永乐看罢忽觉眼前一亮,一下联想起了之前自己跳塘的情景。 他腾的从床上跃起,兴奋地高叫:“有了,我可以穿越回去了。” 他的叫声把一旁的冯总监和几个士兵吓了一跳,忙都围聚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永乐笑了笑,然后把图纸叠起,再用塑料袋包好装进裤兜说: “有了,我的第二套方案有了。” “哎呀妈呀!一饼啊,你说你魔障了,也不能把我当饮料喝啊,你知道我本来就贫血,再这么一喝我不就更贫了!再说了,挂这么高,我害怕呀!”被刘一饼抓抱着的白板声音颤抖的哭咧咧道。 “闭嘴!再说话就给你这边手腕也划两道!”着了魔的刘一饼听白板哭咧咧着,扰的他的心烦,嘶哑着声音恐吼了一句。 笑依依和胡阿婆在地上抬头看着,想着对策。 “是我低估这邪物的道行了,没成想安灵这招对它一点儿用都没有,想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胡阿婆说着,转头去到外屋,从外屋提起白板刚买来的一大塑料袋子的酒菜,然后转身再回到西边房间。 “依依,奶奶腰不好,抬不动重物,帮奶奶把外屋那矮桌子给搬这屋里来!”胡奶奶进屋后,又随即吩咐依依。 笑依依一听,立时明白了,她捂嘴冲胡阿婆嘿嘿一笑,接着爽快的应了一声,很快从外屋搬来了那个矮腿方桌,随手关上了门。 胡阿婆将手里提着的一大塑料袋子酒菜放桌子上一放,挽开系扣,再两手抓着塑料袋子两边往外一抻,接着那被捂在塑料袋中的菜香味一下飘满了整个房间。 然后胡阿婆就将大塑料袋中的各个小塑料袋中的菜,一样一样的从里拿出,摆放在桌子上。笑依依也憋着笑给胡阿婆帮忙。 白板一看下边笑依依和胡阿婆的架势,诧异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婆和女司机是要喝酒吃菜了吧?”说着,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嘶哈了一下嘴,冲着魔的刘一饼怕怯的小声说:“我说大哥,你吸我血我并不能左右什么,我就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吸的时候嘴巴用力可不可以轻点儿。” 白板说完,刘一饼狰狞着面容嗷的朝白板大吼了一声,吓的白板头皮向后一纵,小声道:“好吧,那你随意吧,请吧,别客气了,别生气,就希望你吸饱的时候就不要强免自己吸了,吸多血了会发胖的,对身体不好,再就是我私生活一般挺乱的,要是血液中携带那什么病毒,我希望你……” “闭嘴!你这个饮料嘟嘟个没完,真……”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还没等说完,吓得躲在墙角的豆豆突然来了一句,“怕怕……怕怕……找嘟嘟有事吗?”然后蹑手蹑脚的朝墙角一边挪蹭了两步,低着头,抠着手指头,跟个进老师办公室受教诲的倒霉学生一样。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刚想张嘴,白板嘶哈一嘬嘴,朝豆豆埋怨了一句:“嘿!哪里还少不了你这个傻子呢,人家大哥是在跟我说话呢,有你啥事啊?记住了,你叫豆豆,傻豆豆,不叫嘟嘟,真他妈……” 白板一段废话没等结束,刘一饼的拳头嘭的一声捶在了白板的头上,然后被砸的白板,嗝的一声眼珠子一翻就昏了过去。 豆豆抬头偷瞧了一眼那被刘一饼砸昏了的白板,吓得哇呀一声,又赶紧躲进了墙角,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四肢不停的抽搐。 此时,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坐在了矮腿方桌一边,拿着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头塞了满满一口,然后用夸张的感觉好吃的表情,不停的吧唧着嘴,说着好吃好吃。 笑依依嘴里嚼着菜,然后又一把抄起桌上的二锅头,拧开瓶盖,一下那浓醇的酒香味就飘了出去。接着笑依依拿着那瓶二锅头放在鼻前闻了闻,做出一个陶醉的表情,叹道:“呀!奶奶,这酒可真香啊,一闻我的口水就在嘴里边打转了,奶奶,我给您倒一杯。” 胡阿婆嘿嘿一笑,顺便看了一眼倒挂在房梁上抓抱着白板不住吧唧嘴吞口水,一脸馋的受不了的表情的刘一饼,即又赶紧将眼睛收回。抓起桌上一纸杯子,就对在了笑依依举着的二锅头的瓶口下,又嘿嘿一笑道: “闺女,给奶奶多倒,倒满,奶奶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香的酒了,今天一定得喝个痛快。” “好嘞奶奶,我这就给您倒满,喝完这瓶,咱还有两瓶,咱俩今儿就慢慢喝,不着急。这么香,这么好喝的酒就得慢慢喝,那才有滋味。”笑依依故意抬高声音的诱惑着那刘一饼体内的邪物说,同时给胡阿婆和自己倒满了一纸杯子白酒。 “来,奶奶,咱俩喝一个。”笑依依说着,跟胡阿婆一齐举着纸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二人放下纸杯子,使劲的咂着舌,脸上做着夸张的无比享受的表情。 那倒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一看,嘴角的哈喇子淌满了白板的脸,他也顾不上吸白板的血了。他看着下边满桌子的丰盛菜肴,及三瓶白酒,再看到笑依依和胡阿婆一脸醉心的享受表情,馋的精神都恍惚了,他把抓抱着白板的手一松,将白板咣当一声给丢砸在了床上,把木床震的吱嘎咔哧几声脆响。 胡阿婆一看白板被那只邪物一疏忽而脱了手,心里面偷偷一喜,即时心里面踏实了一半。她又夹起一筷子金黄的炒鸡蛋,啊呜塞到嘴里,吧唧着嘴诱惑着那邪物冲笑依依说:“嘿!闺女,这炒鸡蛋还香,也嫩得很呢,好像还往里搁海鲜酱了,更是提味,别提多好吃了,赶紧尝尝,不吃可后悔哦!” 第106章 流行性感冒兽 笑依依应着,连忙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往嘴里一放一嚼,假装激动不已的说:“奶奶,这也简直太好吃了吧,哇塞!好吃的我都要哭了!” 这时,躲在墙角柜子里的小妖怪,瞪圆着大眼睛,透过柜子缝,馋的不行的望着外面桌上的菜,嘴角边也是淌着哈喇子。 小妖怪小手在里扶着柜门,一脸渴望羡慕的表情小声对一旁蹲坐着的孟娟说道:“孟姐姐,我好想吃哦!” “小妖怪听话,依依姐姐和那个奶奶现在是在帮你小叔叔驱邪呢,先忍忍,等之后看有机会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吃的。”孟娟小声说着,用手抚摸了一下小妖怪的光头,帮他将系在腰间的绳带又紧了紧。 小妖怪乖巧的一点头,又吞了一口口水:“嗯,好吧!” 笑依依和胡阿婆还是不住的诱惑着挂在房梁上,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 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终于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了,特别是在笑依依和胡阿婆无比夸张的催化作用下。 “喵呜!我说你们够了,有那么好吃吗,不停的吧唧嘴,吃东西吧唧嘴主人听到会打的。”刘一饼嘶哑着声音低吼,但明显这次邪物操控刘一饼的发声情绪是有所缓解的,并不是刚会儿那么生硬。 “主人会打?主人?”笑依依和胡阿婆听到那邪物这么说,二人心里同时产生了这种疑问。她俩相视一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讶异。 胡阿婆心中一算计,然后左手从桌上拿起被笑依依拧开的那瓶酒,趁着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瞅着桌上的炒鸡蛋的时候,赶紧用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奇怪的红色符,也就是两指一般大小。然后她赶紧把红色符投进了酒瓶中,两手拿着酒瓶一晃荡,那红色符即刻在酒中溶解不见了。 紧接着,胡阿婆眼神一示意笑依依,让她做好战斗准备。笑依依一见胡阿婆眼神,眨一下眼,接着手就慢慢的背过身后,碰到了剑柄,然后再向胡阿婆点一下头,示意准备得当。 胡阿婆一见,随即呵呵笑道:“闺女啊,你看光咱俩喝了,忘了上头还有一位呢!这事办的,太不周到了,不行,说什么我也得给上头那位倒杯酒。”说着,拿了一个新的纸杯子往里倒满了酒,接着仰头看着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说:“哎,我说,挂上边挺累的,下来喝点儿酒吧!” “不!不喝!不能喝!”刘一饼嘶哑的低吼道,但神情和言语中带着了犹豫。 “哎呦,没事儿的,屋里就这几个人,每个人的嘴都可严实了,不会往外说的。”胡阿婆说着,朝刘一饼一摆手,“快下来吧,真没事儿,酒都倒好了,还得叫我灌回瓶里去呀!你看这炒鸡蛋还热乎呢,趁热吃才香……” 胡阿婆一停不停的冲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磨着嘴皮子。 可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也是谨慎得很,任胡阿婆如何说,它都在房梁上挂着,一动不动。 这时刘一饼的头部的血管已隆起很粗,明显白板的头已充血,那邪物长时间不下来,刘一饼是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头部血管爆裂可死的太惨了。 “你要不下来,那我就把这些东西给扔了?”胡阿婆说着,假装做起收起塑料袋的动作。 刘一饼一看,有些急了,嘶哑着声音低吼道:“哎,你说你这人扔了干嘛呀,怪可惜的,我下来吃了喝了不就行了。” 话音未落,刘一饼像只猴子似的嗖的从房梁上跳下来,身体轻盈的落在了桌边。 笑依依和胡阿婆近距离看刘一饼的脸,发现刘一饼的脸已经黑青蜡黄,绝对是一副邪气入深的面相。 刘一饼趴在桌边,两手抓起那些菜就往嘴里猛塞了起来,嗷呜嗷呜吃着。 笑依依和胡阿婆看刘一饼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二人如意的相视一笑,揪着的心又放了一大半。 就在刘一饼猛吃了一通,抓起那胡阿婆给它倒的酒,准备要喝的时候。这也是笑依依和胡阿婆最迫切刘一饼体内邪物快喝下去的。 可谁料,就在刘一饼抓着那一纸杯子酒快要到嘴边的时候。 在笑依依和胡阿婆身子后方墙角躲藏的豆豆,突然嘴里发出喵呜的一声嚎叫,发了疯似的朝刘一饼快走来,一手打翻了刘一饼手里抓着的纸杯子。那酒一下全都倾洒在了地上。 豆豆此时也是嘶哑着声音低吼道:“符!符!老婆子下蛊咒!” 豆豆愤怒焦急的低吼着,随即一甩头,两眼恶狠狠的盯住胡阿婆。且此时豆豆的两只眼珠也是通黑,没有一点儿眼白。 胡阿婆惊讶一声道:“不好!这俩孩子上身的邪物是一家的,依依,快用剑刺这俩孩子的眉头。” 笑依依哎了一声,不敢犹豫,疾如风一般,嗖嗖剑挥两下刘一饼和豆豆的眉头就多了两个血点。 接着刘一饼和豆豆二人身子一瘫软,二人扑通两声一齐跌倒在了地上。 瞬间,两只全身血红色毛的又像狐狸,又像猫的毛茸茸的大东西从刘一饼和白板体内钻出,接着打翻了桌子,撞开了房门,呲溜一下子这两只毛东西就蹿出了外屋门,跳到了院子。 “是猫狐!极煞邪物!”胡阿婆惊叫一声。 笑依依和胡阿婆反应过来,二人赶紧先后跑出了屋子,来到院子。 等她二人来到院子里一看,那两只猫狐站在墙头先是对着月亮拜了拜,接着呼的一转身,向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神气的一甩尾巴,像只豹子似的弓了弓身子,又朝她二人呲了呲牙,露出狡邪的凶相,好似在向她二人不屑的挑衅。 然后那俩猫狐嗖嗖两个红色的闪影向墙那边跃下,逃蹿去了。 笑依依和胡阿婆一瞧,赶紧一前一后又追出院门。 这时屋里藏在墙边柜子里的小妖怪叫笑依依和胡阿婆追着猫狐跑了出去,又见洒落在地上一片的酒菜。几乎是弹射出柜子的,他小脸上堆积着迫不及待和大失所望的喊道: “哎呀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菜就让那俩大猫给糟蹋了,掉地上可咋吃呀!别以为把酒洒地上妖怪就能喝了,其实是一点儿都喝不到的,当然了,俺是未成年小妖怪,不喝酒,只是这菜咋吃呢?” 小妖怪着急的喊叫着,围着那堆洒在地上的菜不停打转,不时停下来用小手小心的捏起一块菜放进嘴里。 孟娟看着昏在地上的刘一饼和豆豆,再看看昏在床上的白板,叹了口气说:“跟流行性感冒一样,这叫流行性晕倒吗?” 第107章 神奇的小妖怪 孟娟正在犯愁先把刘一饼和豆豆两人谁先搬到床上。昏倒在床上白板有了直觉,他慢慢睁开眼觉是自己脱离了危险,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白板二十五不到,就经历了好多次死亡了,我还真是个人物啊,我……” 白板自己嘟囔着话的同时也在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胳膊撑起身子刚向右一侧,然后他就又看到了女妖怪孟娟正笑盈盈的面对着他。 “嚯!哈哈!真巧哈,又见面了!我……” 白板还没等麻木冷静式的惊吓完毕,那趴地上捡菜吃,吃了一口辣椒的小妖怪辣的哇呀喊叫着弹飘起。 白板再一见小妖怪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他便实在无法继续坚持语言式惊吓了,他眼珠子一翻,妖怪的一声又昏倒在了床上。 这时外面已经起风,树枝草叶在黑夜中左伏右倒。刘一饼面包车的右边车耳朵竟被不大的风一刮,咔叭一声断掉了下来,紧接着啪嚓一声,那车耳朵上的镜面摔在地上摔的稀碎。 再不大一会儿,月亮整个的隐了起来,夜空中布满了阴云,风势渐渐加大,看这架势雨就要来临了。 突然,咔嚓一声闪电现在夜空。只是惊的村里的两只狗在一家院子里汪汪的狂叫着,别家的狗悄无声息。 “哇塞!话痨叔叔又昏了。”小妖怪用他那一双熊猫眼一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在地上捡拾着菜吃。 孟娟一努嘴,叹了一声说:“昏了也好!”说着,把刘一饼,豆豆依次拖上床,然后在床上摆放整齐,接着累的靠在墙上魂魄虚实不定,时而透明,时而半透明。 孟娟她一脸自我担忧的又说道:“我的魂魄现在是越来越虚弱了,我的骨灰和那恶妖怪乔三的骨灰埋在一起,就算家里人给我烧纸供香我也是吸收不到的,这样我的妖怪气只会越来越薄弱,怕是到什么时候我的魂魄没有妖怪气的维护就聚拢不了,会四分而散的……” 孟娟正在墙边跟自己嘟囔着,小手里抓着两把炒鸡蛋的小妖怪一边吃一边走了过来,它把小左手举在自己嘴边,啊呜啊呜的咬着炒鸡蛋,小右手举到孟娟面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哇塞!孟姐姐,吃点儿蛋蛋吧,可香了!” 孟娟看一眼可爱吃相的小妖怪,顿时心中忧愁消散,然后向小妖怪微微一笑说:“你吃吧小妖怪,姐姐就不吃了。” “孟姐姐是要减肥吗?我看孟姐姐你也不胖呀!孟姐姐呀,对你经常不吃饭这个问题做为小弟弟的我就要说你两句了,虽然说美女姐姐要讲究瘦美,但是太瘦了,像根竹竿一样,那不就成干尸啦!那还怎么美呀!我觉得孟姐姐你还是吃点儿,胖乎乎的小姐姐最迷人,孟姐姐你一定要做一个健康的妖怪姐姐。” 小妖怪边吃边嘟着小嘴说着,然后用将小右手举着的炒鸡蛋往孟娟的嘴边送了送。 孟娟用喜欢的眼神看着乖巧的小妖怪,但还是用手轻轻的将小妖怪的小手推开,甜甜的笑着说:“小妖怪呀,姐姐谢谢你了,不是姐姐为了瘦不吃东西,而是姐姐出车祸死的时候,死的面无全非,到成为妖怪魂之后也是面无全非,虽说是让一个看不清脸穿蓝青色长褂的给我的魂给聚了起来,但我的胃魄却无论如何都聚不起来了。” 小妖怪听孟娟说完,小脸上堆满了震惊,它急忙把嘴里的炒鸡蛋给咽下去,然后说:“啊?!孟姐姐你是没有胃魄的呀!”紧接着小妖怪一拉小脸,伤心的说:“孟姐姐你可真可怜!没有胃魄那可怎么吃东西呀!” 孟娟淡而一笑,用手拍拍小妖怪的锃亮的光头说:“嗨!小妖怪呀,没什么的,本来我们成年妖怪吃东西并不能真正的把东西给吃下去,只是象征性的闻一下,所吃的东西本质还是不变的,不像你这小妖怪,特别又是妖怪胎而生的小妖怪,虽只有魂魄,没有肉体,但也是可以吃东西的。” 小妖怪听着,耷拉下小光头,然后噘着小嘴说道:“是呢孟姐姐,我居然是只可以吃下东西的小妖怪,而且还能吃很多很多,而且还不用拉粑粑,孟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变态的小妖怪呀!” 孟娟摇头笑着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小妖怪,怎么会变态呢?你应该是个神奇的小妖怪才对!好了,不要多想了,你才这么大点儿,心不要太成熟了,多保持可爱的童真呀,快自己吃吧!” 孟娟说完,亲昵的抚摸着小妖怪的光头。 小妖怪嗯了一声,点点头,接着一张大口嗷呜把小右手中抓的炒鸡蛋也放进了嘴里,鼓着圆滚滚的腮帮子咀嚼着,然后再走到洒在地上的那堆菜面前,蹲着身子继续挑选着可以吃的菜。 正这个时候,屋子外头传来擦擦的脚步声,然后伴着院门被哐啷一声推开,和笑依依及胡阿婆的对话声。 “真是气死了,那俩东西溜的简直太快了,跑那么远都没有追上。”笑依依愤愤的用手一砸门环说道。 胡阿婆吭吭一笑说道:“依依啊,不用生气,猫狐抓不到很正常的,这俩玩意儿一看就不是自个儿修成的道行,而是被什么人施了某种邪术,一般东洋邪术就有这么一门专门利用猫狐的手法。那俩玩意儿被刚才你刺的那两剑伤了灵魄,一时半会儿是再祸害不了别人的,等明天奶奶让一个人断断,看那俩祸害玩意儿去了哪里,之后再下手不迟。”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点点头嗯了一声:“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奶奶。” 胡阿婆因刚才着急追那两只猫狐,没有顾得上拄拐杖,她一只脚迈进门槛,等另外那只脚再想跟上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她的腿部关节咔吧一响,两腿一屈,身子一下就沉了下去,险些就跌倒在地上。 好在笑依依反应非常的及时,她一看,连忙将胡阿婆架住,着急的问道:“奶奶,你这是怎么了啊?” 胡阿婆咬牙缓了一会儿,借着笑依依两臂的力气,两腿奋力的向上一挺劲,然后用手一下扶住墙面,呵呵一笑道:“没啥事儿啊,依依,奶奶老毛病了,行了,依依,把奶奶放开就行,奶奶扶住墙了,腿能够持住力气了。” 笑依依还是非常担忧的问道:“奶奶,你确定我现在能把你放开吗?” 第108章 别拿土豆不当雷 “嗨呀,你说说你这丫头,还信不过奶奶呀,奶奶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比丫头你身手都敏捷的渡灵人呢,没事儿,放心吧丫头!”胡阿婆饶有风趣的说道。 笑依依被胡阿婆逗的嘿嘿一笑,然后确定胡阿婆确实能站住了,便就将手慢慢的从她腋下抽出,接着还是将两臂伸张着,小心的护着胡阿婆,以防她再站不稳。 笑依依一眼看见院门旁边竖着一根长条棍子,差不多够胡阿婆拐杖的高度,于是她连忙拿过来,让胡阿婆拄着。 胡阿婆拄着那长条棍子,这下双腿才能完全持劲,她和蔼的一笑,然后夸了声依依懂事,接着再等夜空中咔嚓闪过一条乍亮的雷电,结束轰隆声后,等周围环境相对安静些,然后对笑依依说道: “依依啊,等我帮那小伙子和跟今天白天我们在市区偶遇的你那个朋友,就那个姑娘豆豆解了身上的障气,你就和你那朋友跟奶奶去奶奶家住吧,这天也晚了,又是个阴天,还起了风,眼看着就要下雨,你这时候再开车回去不安全的。等过会儿你给你奶奶打个电话,通知她一声就行了。” 笑依依抬头一看这沉重昏沉的夜色,点头应道:“好吧奶奶,那我听您的!” 胡阿婆吭吭一笑道:“得嘞,就这么定了!走!解障气去。” 说完,笑依依扶着胡阿婆向屋里走了进去。 西边房间里的孟娟和小妖怪听到胡阿婆的声音时,早就躲进了墙边的柜子里。 胡阿婆一进房间,先是顾着捡起倒在地上的自己拐杖,然后再将房间里一环顾,立时就看出了问题。 胡阿婆眉头一皱,脸上泛起疑色,她用拐杖指着床上,然后一咂嘴,说道:“诶?这小伙子和那姑娘本是昏迷,究竟是怎么到床上去的呢?不可能是有别人!”再一指地上被小妖怪几乎吃干净的菜,“这又是……?” 然胡阿婆疑虑的问题,对笑依依来说可是非常清楚的,她知道这一些一定是孟娟和小妖怪做的,而且她更知道做为一个通灵人的职责是绝对不能随便通妖怪的,这一点笑依依的亲奶奶和胡阿婆坚守了一辈子。 笑依依怕胡阿婆看穿这些,就赶紧打圆场道:“奶奶,我看一定是那个叫什么白板的做的。” 胡阿婆用拐杖一指床上昏迷的白板说:“依依啊,那小伙子不是昏了嘛,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 笑依依快速转动脑筋,硬是解释道:“奶奶,一定是那什么白板他……他……他醒过来了一次,然后把刘一饼和豆豆给搬到了床上。” 胡阿婆一听,又一皱眉头,用眼一看洒在地上的菜,再问:“那这洒在地上的菜差不多都没了又怎么解释呢?” 笑依依一想,即又将手指向了白板,赶紧说道:“还是他,没错,就是他!因为他把刘一饼和豆豆搬到床上去后,又一眼看到地上的菜,于是他就馋了,所以他就趴地上吃上,就是这样的奶奶,叫什么白板的最贪吃,一定是这么回事!” 胡阿婆用眼看着神情格外紧张的笑依依,随即就意识到了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情,同时她也差不多猜出了是什么,于是她顺着笑依依的话补充了一句: “所以那个小伙子吃完后就觉得自己没晕够,于是就回到床上继续晕了?”胡阿婆这句话中也带着质问的口气。 “对!”笑依依想都没想就赶紧应下来,然再将胡阿婆的话在脑子里一寻思,即又忙说:“不对,不对,奶奶,是这么回事儿,是那个什么白板想睡觉了,就又回到床上睡觉了,因为他猪嘛,吃了睡,睡了吃嘛!” 胡阿婆摇头一笑,然后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将拐杖拄在身前,两手搭在上边,眼神中稍带一些厉色的说: “依依啊,你也知道做咱们这行当的,有太多忌讳了,收死人钱破修行,办违反冥界律例的事损阴德,破真气,易短命呐!依依不管你知道什么,或做了什么,跟奶奶讲实话,可千万别葬送了自己啊!”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低下头,喃喃说道:“奶奶,我真没啥,我……” 还没等笑依依说完,只见胡阿婆把自己手中的拐杖,一下扔砸到了墙边的柜子上,接着那柜门就被一下击开,躲在柜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一下两只妖怪魂随即出现在了胡阿婆眼前。 胡阿婆一见,当时就急的从椅子上站起,弯腰把倒在地上的两个白酒瓶捡起,倒掉酒瓶里多余的酒,然后对着两个酒瓶子一顿嘟念施咒。 笑依依一看,着急的对小妖怪和孟娟喊道:“娟你俩快走,胡奶奶要收了你们。” 可还没等那小妖怪和孟娟从柜子里飘出一厘米,即小妖怪和孟娟两只妖怪魂就嗖嗖化作两条白影被吸进了被胡阿婆做法的两个酒瓶子里,然后胡阿婆快速的用黄符封住瓶口,随之将两个酒瓶子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被分别吸进两个酒瓶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在瓶子里也就只有食指般大小,孟娟突然被关,倒不是难以承受,然而小妖怪却是用两只小手,小脸上洋溢着气愤和焦急的,不停的在里砸着瓶子,嚷嚷着:“老巫婆,老巫婆,快放我出来……!” 接着胡阿婆慢慢的坐回椅子上,似腰又有点儿不对劲了,用手不住的轻砸捶着自己的腰腿,同时用极其严厉的眼神看着耷拉着脑袋一脸错误的笑依依。 “依依啊,胡奶奶不是说你,你怎么还养妖怪呢?这要让你亲奶奶知道,你奶奶不得气死呀!你可知道那个小妖怪是我们这行人最忌讳的,它易善易恶,善良时没什么,可它发起恶来,是你我,你奶奶能控制的了的嘛!”胡阿婆激动的说着,左手捶腰腿,右手不停的打颤。 笑依依本想向胡阿婆说清实情,但因她考虑到帮孟娟买窍还魂更是做这行的大忌,而且她为了缓和境况,到之后慢慢的说明,于是就先弱弱的说了一声:“奶奶我错了!” 胡阿婆长叹一口气,唉了一声,说:“知道错了就好,今天幸亏是被我发现了,要是拉长时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啊!胆子这么大,还敢养妖怪……!” 胡阿婆缓了一会儿,又慢慢从椅子上站起,然后挪蹭到床边,用手脱下刘一饼和豆豆二人右脚上的鞋子以及袜子,接着从衣服扣子上拔出一根细长的针,往他二人的大脚拇指上扎了起来,直到胡阿婆见到刘一饼和豆豆右脚大拇指头上流出了黑血,她才停止了扎针,接着就把长针别回了扣子上。 顺便胡阿婆还为白板包扎了一下他手腕上刚才被猫狐抓的血痕。 第109章 鸭嘴巴兽好次 一切处理得当后,胡阿婆将窗台上的收了小妖怪和孟娟妖怪魂的两个酒瓶子一齐拿在左手中,然后右手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间门。 胡阿婆走到外屋后,即对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心情复杂的笑依依说:“依依啊,行了,这些事权当过去了,不会让你奶奶知道的,你把你朋友豆豆背起来,咱去我家休息去吧。” 笑依依哦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背起豆豆,跟在了胡阿婆身后。 这时,夜空中又一道立闪咔嚓一声,紧接着雨就纷纷扬扬的飘洒了起来。 黑洞洞的雨夜里,在妖怪不离村村西边的一处山坡上,那两只逃了的猫狐,像两只豹子似的,在一棵大树的枝条上迎着如线的细雨走来走去。通黑的眼珠里好似闪过胡阿婆的身影。 下了一夜的雨,刮了一夜的风,且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也昏了一夜的迷。 好在刘一饼和白板昏迷昏习惯了,若不然他俩醒来看到房间内狼狈不堪的一切,心里根本不可能那么平静。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二人安静的用目光盯着屋顶,渐渐的二人脸上开始多了惆怅。 “一饼,我现在的脑子里边太乱了,我完全意料不到这两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凭这种运气买彩票我想一定是头奖。”白板有气无力的说。 “唉!自从来这江海市我觉得没一天不是倒霉的,就好像那霉是我爹似的,时不时就对我劈头盖脸,不分好歹的给我来通臭骂,搞得我伤痕累累,心身憔悴,而且事后还说是亲近?这不扯呢嘛!”刘一饼嘿嘿一冷笑,转念又说了一句:“呃,也对,爹可不就亲嘛!”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心生疑问道:“一饼啊,你这咋还跟你爹干上了?听得我迷迷糊糊的。” 刘一饼嗤笑一声回道:“嗨!这不是比喻呢嘛,比喻可不就是实虚结合嘛!”说着,刘一饼一下从床上坐起,然后起身来到地上,拾掇起地上的一片狼藉。 白板对着刘一饼的话又寻思了一小会儿,随之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两眼一放光,跟个嚼舌头根子的多事婆似的,存着笑说:“一饼啊,你家老爷子经常骂你啊?” 刘一饼冷嗯了一声,再转头一看还在床上赖着的白板愤愤的喊道:“白板,快下来跟我一起拾掇拾掇,早弄完,先去买花苗……”说着,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桌子,扭回头又往窗外瞅了瞅,继续说:“再抓紧把咱花种上,今天对咱来说是个不错的天气,外头下了雨,地松好挖坑,阴天天又不热。” 白板不愿的哦了一声,拖拖拉拉的从地上磨蹭了下来,收拾着床上的被褥道:“一饼啊,你不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刘一饼摇摇头,说道:“不想!” 白板稍感一惊道:“什么?你不想?刘一饼你难道就不惊讶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了,还不光昨天发生的事情呢,还有前……” 白板正说着,刘一饼一下停住捡拾酒瓶子的手,然后突地直起身,脸上充满无限愤怒与反感的向白板吼道:“行了你白板,别说了,咱还有好多事没做完,你不着急呀,就在这说说说,说个屁呀你!” 白板被突然发脾气的刘一饼给一下整懵了,他叫自己的大脑缓冲了一会儿,然后声音小小的疑问道:“一饼啊,你咋突然变得这个样子了,哥们儿没怎么着,咋就这么大火气呢?是不是还没好呢?!” 刘一饼强压住自己的怒气,猛地从双手搓了一把脸,接着一下又将身子弯下,把地上的酒瓶子拿起,放到一边椅子上:“这瓶怎么没开口呢?没喝啊!” 白板发现刘一饼今天确实有点儿反常,他猜想刘一饼准还是被什么鬼呀怪的拽着魂没撒开手呢,突然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市区住时买的一个木鱼。于是他急忙把手里拽着的被子往床上一丢,忙着打开墙边的柜子,从柜子里翻找出了木鱼。 不敢多耽搁,白板左手托起木鱼,右手举起小棒槌,就笃笃笃的敲了起来,同时嘴里开又开始念叨起那句“木鱼使劲敲,镇鬼又镇妖”的话来了。 然而白板敲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刘一饼出现什么由他自己想象的会双手抓头,满脸痛苦难以承受的反应。于是他也就停止了敲击木鱼,把木鱼往床上一丢向刘一饼问道: “一饼啊,你确定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对劲啊!” 刘一饼忙收拾着地上的杂物,只是一摇头,没做声。 “真的没事儿?”白板确认性的又问了一便。 刘一饼再摇一摇头。 “哦,没事那就好,没事那就好。”白板继续收拾起床上的被褥,且同时看着弯腰收拾杂物的刘一饼的背影,心里不住琢磨着:“太反常了?一饼一向不是急脾气啊,挺温和的,不是撞邪后遗症难道是大姨妈来了闹脾气?靠!一饼又不是女的,咋这样呢?不行,我得抽空把一饼的异常反应告诉胡阿婆去,十有八九还是邪性东西作祟有可能。” 此时是上午六点钟,外面还是阴天。经过一夜的雨,鬼不离村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泥土混合着芬芳将每一个早起出门的人的鼻子,给了以美的享受和陶醉。 收拾完卫生后,白板热了馒头,熬了大米粥,又简单炒了个小菜,等这一些饭食端上桌得当后,便就开口朝坐在院门外台阶上,手里拿着昨夜被风吹掉摔碎镜面的车耳朵愣神的刘一饼喊:“一饼,饭做熟了,来吃来吧!” 坐在院门外台阶上的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喊声,恍惚的眼神一下有了目标,他看了眼手上的车耳朵,长叹了一口气应道:“哦,来了!”接着起身向屋里走去。 刘一饼来到屋里,啪的一声一把将车耳朵丢到一个高低柜上,然后走到洗脸盆前洗起了脸。 “一饼,车耳朵按不上了?”白板吸溜了一大口米粥问。 刘一饼摇摇头,冷声回了一句:“不管什么东西残了就都修不起来了,何况是个车耳朵啊!”说着,扯过晾衣架上的毛巾擦脸。 白板又吸溜喝了一大口米粥,吧唧吧唧嘴道:“一饼我咋听你这话里有话呀?” 刘一饼坐到矮腿桌子旁的马扎上,然后一摇头,强笑一声道:“没啥,吃饭吧,吃完了饭先去卖花苗,接着就上地里种上。”说完,端起大米粥,猛劲的吸溜了起来。 白板看着暴风吸入米粥的刘一饼,一下呆住,等他看刘一饼不到十秒喝完,瞠目结舌道:“一饼啊,这么烫的米粥你咋……” 第110章 有本事你去抓 刘一饼一下截住白板的话,说:“哎,别说了,快吃吧,种花着急。”说完,从马扎上站起,走进西边房间换了一声黑色夹克牛仔裤后,又走了出来,紧接着走出屋门。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的吃惊,他一看刘一饼又出去了才收了吃惊,赶紧问道:“一饼,你不吃馒头了?干啥去呀?” “不吃了,我去买花苗!” “什么?买花苗?我还没吃完呢,等我吃完一起去啊!” “你慢慢吃吧,我自己去就行,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你直接去地里就行了,我买完花苗会直接去地里。” “啊?这……我……” “对了,别忘了带上锄头和水。” 刘一饼说完这句后,已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一拨车钥匙,面包车突突一声被启动了起来。然后刘一饼他一按喇叭,轰的一脚油门,车子就从院门前划行了过去。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懵的站在桌子前,等面包车发出的呜呜声且在其中还带有一些咯吱的声音,渐渐远行,白板的耳朵再听不到后,他才缓过了神,慢慢的坐回到马扎上。 白板抓起馒头咬了一口,咀嚼着想道:“一饼他一定有毛病,太明显的不正常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他就一直阴沉着脸不开心,还时不时愣一会儿神,发一会儿呆,就连昨天及前天发生的那些大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我俩之间的,他都一点儿不感兴趣了,平淡的跟死水一般,不起一点儿波澜,这他妈的当然不正常了,不行,事不宜迟,我吃完饭马上去趟胡阿婆家里,把一饼的这些不正常的事情全都说给胡阿婆,听胡阿婆怎么说,怕的就是他身上还不干净呢!” 白板想着,胆怯的看了一圈冷清的屋内,越想越怕,随即他加速了吃饭的速度,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草草结束了往常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然后迅速的换上衣服锁上两道门,一溜烟的朝胡阿婆家跑去了。 跑到胡阿婆家门口,白板一看胡阿婆家的大门还紧闭着,就抡拳咣咣的砸起了门,气喘吁吁喊道:“胡……胡……胡阿婆啊,开……开下门啊,我是白板。” 紧接着,屋里就传出了胡阿婆的回声:“哦,白板啊,稍微等一会儿哈,稍等一会儿就去给你开门。” “哎!”白板应着,然后就等在了大门口,然后一眼瞟到了停在大门一旁的红色小跑车,心里想道:“女司机的,难道她没走?住在胡阿婆家了,哼!肇事女司机!” 白板心里想着,一动坏心眼,从地上捡起跟小药丸一般大小的泥丸,嗖的一下丢到了笑依依红色小跑车的车身上,随之还紧跟几声嘿嘿的坏笑。 春末雨后的清晨还是有多少有些寒意的,等在大门外的白板由于穿衣单薄,摩拳擦掌着争取点儿热量。 十分钟后,院门里传来了擦擦的脚步声。 白板一听,忙收回看街边两只成年狗玩耍的眼睛,转正了身子,两眼注视着即将要开启的大门闹笑着说:“阿婆呀,您这一会儿可有些长了。怎么?是刚起来吗?” 白板说完,那大门就吱呀的一声被从里敞开了。 紧接着在白板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胡阿婆那张老树皮脸,而是一张白皙漂亮的年轻脸蛋,且在脸蛋之下是一个凹凸有致,性感火辣参半的身材。 白板一看,两眼一下发直,他第一感觉本来以为是笑依依,但仔细端详后才看出来是豆豆。 白板大惊于色道:“妈呀!是豆豆呀,我说豆豆你今儿个咋这么好看呐,没想到你一打扮原来这么俊呐,真没看出来呀,挺大呀!” 白板在震惊发言的同时,不住的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豆豆上下,看得他那俩眼珠子差点儿都要长豆豆身上去。 豆豆环抱着双臂,一脸不屑的看着白板,完全没有了昨天那副窝囊埋汰又加傻气的样子,今日特别高冷傲气。 “豆豆呀,我去,真是太大了,来,让哥哥给你……” 白板色眯眯的笑说着,那色性之手就不由自主的朝豆豆伸了过去,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豆豆的肩膀时,啪嚓一声清脆的声音,白板的左脸颊上就落下了通红的五个指头印。 “流氓!找死!”豆豆愤怒的一声。 白板疼的嗷呜一声,然后呲牙咧嘴的捂着左脸颊,一脸痛苦表情的诧异道:“豆豆!你……” 啪嚓—— 嗷呜——疼—— 白板的右脸颊上又被豆豆抽出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头印。 “臭流氓!还知道本小姐的名字,说!你是不是想对本小姐观察很久,谋图不轨?!”豆豆气愤的质问道。 白板两手捂着几乎被豆豆抽的变形的脸,无比痛苦的说道:“豆豆啊,你怎么突然间变这个样子了,之前不还哥哥,哥哥的叫很亲,还来亲密无间的拥抱嘛,今天咋……” 噗嚓—— 嗷呜——嗷呜—— 豆豆举起脚又给白板中间来了重重一击,这一下又让白板脑海里闪过鸡蛋被敲碎下热油锅受其煎炸的凄凉画面。 “我的娘哎,两回!要折!”白板顾不得脸疼,两手一下捂住中间下边,扑通跪倒,呲牙咧嘴的痛苦嘶哈起来。 “哼!臭流氓,猥琐流氓,本小姐还会叫你哥哥?还抱你?我呸!别做梦了,娘炮小白脸,千金大帅哥排着队的想占本小姐便宜,本小姐还让他占不上,就你?也不瞅瞅你那张老鼠脸,丑样!见你就来气,我抽你!” 豆豆气愤的说着,又扬起巴掌准备往白板脸上抽去。 白板反应急速,赶紧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豆豆见白板急速求饶认怂,一个纤细如玉的手一下停在空中,翘嘴一笑说:“让我饶你命啊?” 白板吓得赶紧点头。 “做梦!” 啪嚓—— 啪嚓—— 两声清脆的巴掌又抽在了白板的脸上,再紧接着两声啊呜的惨叫算是给这一组声音收个尾。 豆豆轻摇着两手的手腕,又奚落白板道:“靠!这是什么脸啊?居然这么厚!震的我手都肿了。”随即冷哼一声,用蔑视的眼神撇了一下白板说:“哼!看你以后还敢对本小姐整这不要脸的事,我不抽死你我!” 说完,又愤愤的扬起手朝白板晃了几下,吓得白板忍痛连忙几下躲闪。 这时,笑依依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见到被豆豆打了一番的白板跪倒在那,玩笑道:“呀!我说那小伙子,来感谢我胡奶奶你也用不着行如此大的礼吧,快点起来,地上凉。” 第111章 一饼不是饼 说这话的功夫笑依依也走到了豆豆的身边,她二人一对视嘿嘿笑着。 白板被笑依依羞臊,夹着腿忍痛从地上站起,跟一只被人打怕了的狗似的夹着尾巴躲到一边,不敢吭声。 这时候,胡阿婆也从屋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块木牌子,看上去暗沉油亮,年数一定很长了。 “依依啊,你和豆豆真不吃饭就走了?” “不了奶奶,我今天还有些别的事情,加上送豆豆回家,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们饿不着自己。”笑依依回道。 “那行吧,那奶奶就不管你们了哈!”说着,胡阿婆吭吭笑两声,接着将手中的木牌子递给笑依依嘱咐道:“依依啊,把这个东西带给你奶奶。” “这是什么呀?”笑依依拿过木牌子好奇的问。 “你把它交给你奶奶就能知道了。”胡阿婆回道。 “好吧,奶奶,那我知道了,我和豆豆就走了啊!”笑依依将那块木牌子揣进裤兜说,紧接着笑依依脸色又一变,凑到胡阿婆耳边,担忧的小声问:“奶奶,晚上睡觉时我给你讲的关于孟娟的事,您看?” 胡阿婆微笑着回道:“放心吧你,奶奶清楚了这件事情,奶奶是不会忘记的,你就走吧!放心!” 笑依依一露喜色,高兴的说:“奶奶真好!”接着撒娇的一抱胡阿婆,再等豆豆朝胡阿婆说了声谢谢,再见,二人就绕过一脸猥琐羞臊的白板,走到了红色小跑车前,上到了车里。 笑依依发动车子,从车窗里再飘出一声再见,摁一声喇叭,那红色小跑车就开了出去。 再等那红色小跑车跑出约莫一百米时,豆豆就从车子天窗探出头来,然后对站在门边的白板戏谑的大声喊道:“臭流氓,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不服就来江海市别墅花园101找我,本小姐毛豆豆奉陪到底!” 然后就又传来一串如银铃般清脆爽朗的笑声,那笑声特别迷人。 白板扭身偷眼看着红色小跑车渐行渐远的红影,再看笑依依在车子天窗上开心欢笑的样子。随即白板的脸就红了,心开始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了起来。 望着红色小跑车已经没影的胡阿婆转回身,对躲在门边夹着腿一副惨兮兮样子的白板说道:“小伙子呀,咋这姿势呢?” 白板不好意思的说:“阿婆呀,我今天早上起来在家练劈叉来着,不是强身健体,保卫国家嘛,我练练。”说完,白板傻笑着。 “噢,这么回事儿呀,那可得小心着点儿练,别弄坏喽,那可就完喽!”胡阿婆说着,偷嘴一笑,“行了,进来吧小伙子!” “哎!”白板应着,随后与胡阿婆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院子。 在迈门槛的过程中,白板的心都在流泪,因为他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凄惨画面是,鸡蛋下锅炒糊了,焦黑焦黑的。 “胡阿婆,刘一饼他真的没事啊?”白板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问道。 胡阿婆微笑着点点头又回了一遍说:“放心吧小伙子,刘一饼那小伙子身上的障气昨天叫我给扎净了,以后绝对再不会有邪祟敢上他身的,他早起情绪低沉可能是因为心底压着什么烦心事所导致的。” 白板看胡阿婆一脸自信和笃定,随之神情上的疑色也慢慢消退了,接着从桌子上端起茶壶为胡阿婆斟了一杯茶,然后又纳闷的问道: “胡阿婆,昨晚忙着昏迷没来得及问,刘一饼他之前到底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那么丧心病狂的吸我的血。” 白板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缠着扎布的手腕。 “猫狐!”胡阿婆叹了一口气后,便缓缓的讲了起来。以致将昨晚白板昏迷后所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他。 胡阿婆讲完后,白板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说:“天呐阿婆,照您这么说这猫狐是故意有人放出来害我们的呀!” 胡阿婆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说:“让猫狐附体作祟是一种较为罕见的邪术手段,早年前在咱们江海市也就是瞎眼鹰鼻子白望水懂的,但那老东西去年就死过去了,还有谁会使这种邪术,这么硬猜可是猜不着。”胡阿婆嘬嘴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小伙子啊,你和刘一饼那小伙子平常可得罪过什么人呐!” “人?”白板使劲的想了想说:“没有哇阿婆,我哥俩儿一直为人低调,尊老爱幼,没得罪过人呀!再说像咱这社会等级的,也没谁让咱得罪呀!” “那这就怪了,难道那猫狐是自个儿寻的目标?”胡阿婆想着随即砸了一下嘴,摇摇头又说:“这也没可能,那猫狐虽生猛烈性,但要是不受人降蛊,它是绝对不会轻易上人身的,那这就怪了,还有依依那朋友豆豆也是被猫狐上了身……” 胡阿婆正在那自己嘟囔盘算着,白板突然咣的一拍桌子,两眼瞪得溜圆,激动的说:“阿婆,我想起一人来,吴志!市区那个大宇宙风水师吴志!” “吴志?”胡阿婆纳闷问:“吴志是谁啊?” “阿婆呀,吴志就是那个道士,就是那个在摸天峰云中观修行的,后来叫他师父看出他心术不正给撵出师门的道士,再后来他在市区搞了个大宇宙风水馆,给人算命看风水啥的,弄得还挺出名,就是人心不正,前段时间差点儿把我和刘一饼给往死。”白板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解释道。 胡阿婆听了脑袋直犯迷糊,她慢慢捋着分析说:“摸天峰云中观?距咱这挺远的那个,差不多几百里地的云中观?” 白板猛的点点头:“是是是,阿婆,就是那个观。” “噢!那个地方我以前去过,可那是很早以前了,是跟我师父师姐一起去的,到那里跟一个二三十岁的道士,称为什么云中居士切磋术法的,到现在算起来,那云中居士也该有八十多岁了吧,唉!你看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胡阿婆长叹一声,苍老的面容中略带份惆怅和怀念。 白板听后,思考了下说:“云中居士?噢!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云中居士就是那个大宇宙风水师吴志的师父,之前听周芷若大道姑说,肯定那个吴志是被云中居士被撵走的,对,一定是。” 第112章 给你一猪脚 白板自我推理着,两手激动的不停上下震动,接着又顺嘴嘟囔了一段: “哎呀!瞧我这猪脑子,想起周芷若大道姑来,我才记起道姑还给我和刘一饼几张驱鬼符呢,当时要早能想起来,往门上,床上咔咔一贴,可能这些吓人事也就能够挨过去了,唉!怎么记性就这么猪呢?!” 胡阿婆听白板自己神说八道着,疑惑的问:“小伙子,你说的周芷若?还什么驱鬼符?乱七八糟的都是说的啥呀?” 白板被胡阿婆一问,嘿嘿一笑,解释道: “胡阿婆呀,是这样的,我跟刘一饼前两天不是去云中观求道来着嘛,因为总觉得这段时间身边竟出些邪性事儿,就寻思着去道馆里学几招biubiu的驱鬼什么法术防身,正好之前我俩不是碰上一道姑嘛!又没问人家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就看那道姑长得漂亮,跟周芷若似的,于是就给那道姑取了个别号,叫她周芷若道姑。” 白板说着,觉得口干,就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继续白话说道: “之前我们受那吴志的陷害差点儿被水鬼拖下去淹死就是周芷若道姑被最后破的招,她还说吴志是她师哥,让我们小心着点儿有事去云中观找她。所以这不前两天我就跟刘一饼去了嘛,可到了那周芷若道姑人家不教,于是就给了我俩六张驱鬼符,后来遇到毛豆叫她扯烂了一张,如今剩五张。” 白板叽里咕噜的白话了一大顿后,胡阿婆听的虽还是迷迷糊糊的,但好在胡阿婆智慧,在白板笨拙的话里头抓住了主要干支。 胡阿婆点点头说:“小伙子,你现在身上有带着那几张符吗?” 白板一寻思,皱着眉头说:“哎呦,这两天稀里糊涂的符都不知道给放哪了,我摸摸可能在我身上吗……?” 说着,白板他两手在兜袋里搜摸了一遍,最后在左边裤兜掏出一张皱巴的极其严重的黄符,但好在完整。 白板将符从裤兜中掏出,啪的往手心里一拍,激动的喊道:“嘿!巧嘿!我身上正巧还真揣着一张呢!”说着,将皱巴的黄符递到了胡阿婆手中。 胡阿婆接过黄符,把黄符在手里轻慢的揉搓开,一展内容,当即两眼一放亮,长哦了一声说:“嗨!这符我知道,原来是那黄毛丫头赵青青啊,现在道号应该是叫静贤,静贤居士。没记错就是那黄毛丫头。” 胡阿婆说着,满脸微笑的用两眼不住的看着那手中的黄符。 “阿婆,您认识周芷若……呃,不对,应该叫赵……呃,那啥静贤居士?”白板惊讶道。 “嗨!认识,不光认识,我俩还很熟呢,到现在有事没事都通个电话,我比她大将近二十来岁,她叫我霞姑,我大名不是叫胡明霞嘛!所以她叫我霞姑,真没想到你俩小子还认识她呢。”胡阿婆抿嘴笑着。 “是呀,这不巧了嘛,反正我和刘一饼俺们俩这段时间,不管是多巧的事都能遇上,嘿嘿!哎,阿婆,如果您认识那道姑,那您就不认识吴志?他是她师哥呀!”白板问说。 胡阿婆摇摇头回道:“那个吴志我还真没听说过,如果他被他师父给撵出山门,自然这种丢人事也不能往外传,就跟从没收过那个徒弟,不光是他们道馆,就做我们这行的也是这种说头。” “所以你就怀疑是黄毛丫头那个师哥吴志设计你们?”胡阿婆问。 白板点点头,一脸惊怕的说:“很可能是。” “那那个叫什么吴志的他为什么要设计你们呢?你们之前有过节?”胡阿婆又问。 “其实没也什么过节,只不过我和刘一饼连续两次遇上他,一点儿好事都没有,除了给我往肚脐上点那个招鬼的红点点,差点儿让我们淹死,就是…….” 白板说着,突然一惊:“在第二次我俩见他的时候他还要买我俩面包车呢,就我俩那破面包车,几千块钱不值,就敢一万多买,难不成是我们的面包车里头有古董?没有哇也,之前翻腾的时候连个钢镚都不带有的。我去!他不会是觊觎我俩美色吧?!妈呀!流氓变态!” 胡阿婆听白板说着,不住笑着,然后她眼神中瞬间一闪灵光,低声惊道:“如果那什么吴志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是对那小婴灵他……” “什么?小鹰铃?小鹰铃是什么呀阿婆?小鹰牌铃铛?”白板听到疑问道。 胡阿婆连忙摇头,收起心思,保持一脸淡然道:“嗨!没啥,没说啥小婴灵,小鹰铃的。”她拿起手中黄符再往眼前一瞅,说: “既然小伙子你觉得那吴志不对劲儿,又说了他那么多的不良之处,那猫狐之事他嫌疑最大,这样吧,我过会儿给那黄毛丫头探探口风,问问她道馆里到底有没有那种给猫狐降蛊的术法,我猜云中观是正经道观,也不可能有这种邪性的术法,反正我就问问呗,对于一个想不学好的修行之人想去变坏,怎么样他都能变坏。” 白板听胡阿婆说完,赶紧点点头说:“好的胡阿婆,那真是麻烦您了,我俩这些事竟是让你操心啦!等以后我俩一定得最大礼数的来拜谢拜谢您。” “嗨!这孩子,客气啥,一个村里住着帮点儿忙不算啥!”胡阿婆笑笑,即又说道:“刚听说你还得去种花,这都十点了,我估摸着刘一饼那小伙子也去了哈!” “哎呀!可不嘛!光顾着聊这事儿了。”白板瞅了一眼胡阿婆身后墙上挂的一块钟表,两手急的啪的一拍大腿,抓紧起身说:“胡阿婆,那我得快走了,您不用送了,赶紧自己整点儿饭吃,跟我聊这么多,都耽误您饭点了。” 白板说完,撒开腿就往外跑了出去,一眨眼功夫跑出了胡阿婆家院门。 胡阿婆一看火急火燎跑走了的白板,吭吭一笑说:“咳!这孩子,话可真多呀,听得我老婆子耳朵都快起来茧子了。挺大一小伙子硬长一老婆舌。” 胡阿婆说完,拄着拐杖走进了里屋,然后她再走到靠墙的一神坛前,将拐杖靠在墙边,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拜。接着就将两手搭在了神坛上的一小香炉上,朝右一扭,紧接着那个神坛就朝左慢慢的移开,等那神坛靠实了东墙面,一个红黑漆面的门就露了出来。 随之,胡阿婆再把自己两只手搭在门环上,朝里一推,一个泛着红光的藏屋子就出现在了胡阿婆的眼前。 紧跟着胡阿婆就手扶着门,慢腾腾的走了进去。 第113章 给你两猪脚 那间藏屋子并不大,目测估摸也就才十个平方。 藏屋子的墙面上都挂着通红的布,在屋子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口缸,目测那缸的高度也就是一米二。 胡阿婆嘴里嘟念一句“百鬼不侵,万恶不留,玄武举鼎,双鹤踩头。”接着用手一下把那盖在缸上头的一圆形木盖给掀了起来。 接着看的是,在缸里头存放着各种各样的瓶子,都是瓶口朝下,瓶底朝上倒置摆放。 胡阿婆将胳膊伸进缸,从里拿出两个昨晚在刘一饼和白板那里,封禁起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然后将圆形木盖重新盖好,随之从藏屋子里走了出去,即将门关好,又把神坛给移动过来挡在了前面。 胡阿婆手里提着两个封禁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拄着拐杖又回到堂屋。 接着胡阿婆将屋门关紧,然后又用一快块黑布将门窗什么有缝隙的地方挨个罩住,为的是让屋里不透进一点儿阳光,直到屋子里足够黑了,胡阿婆才停了下来。 然后胡阿婆她往桌子上点了一根蜡,将两个酒瓶子放在桌子上,随后把封瓶口的黄符被揭了开来。 紧接着嗖嗖两股白影就从两个酒瓶子里冒了出来,眨眼间孟娟搂着一脸怯怯害怕的小婴灵立在了胡阿婆一旁。 胡阿婆打眼一瞧那孟娟和小婴灵说:“你叫孟娟?生前是笑依依的朋友?” 孟娟一脸紧张的点点头。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邪恶老道,不会给你俩破魂的,放轻松点儿,现在把你俩放出来呢,是因为我听笑依依跟我讲了一宿的关于你们的之间的事情。我听着你的事,觉得你很可怜,我很为你伤心,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所以决定要帮你。”胡阿婆淡淡的说。 孟娟听胡阿婆说完,一脸的疑虑,小声的说:“帮我?” 胡阿婆点点头微笑着说:“姑娘你还是有些不相信我,反正现在跟你说一些话呢你也不会明白的,到时候你就能明白了。我先把你们放出来是看你们鬼气太弱了,给你们熏熏香,受了供香好长鬼气。” 胡阿婆说着,抬手从桌子下边拿出一撮香,全部燃着,插进一个小的香炉里,推到了孟娟和小婴灵跟前。 “闺女,还有那小鬼,别怕,我不会害你们的,熏香吧!”胡阿婆和蔼的笑着对孟娟和小婴灵说。 孟娟和小婴灵一听,二鬼各持疑色的互相一看,然后慢慢地走到小香炉前,提防的吸了起来。 孟娟和小婴灵吸着香,渐渐的二鬼鬼脸上黯黑的黑气慢慢消退,鬼色大转,二鬼看上去有了精神。 “今夜过了十点,姑娘你和小鬼还是回去刘一饼小伙子那,那里的屋子笑依依给下了隐符,别的野鬼什么的是不会欺负到你的,昨晚临走前我还在那大门上施了镇邪的法,一般邪祟妖物的也不敢去打扰你们。就这样吧,还是一家人在一块儿要好哇!” 胡阿婆说完,叹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进到了里屋。 只是胡阿婆之后的那句话把孟娟听得稀里糊涂,心中疑虑万分。 去地里晚了一会儿的白板挨了刘一饼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刘一饼骂白板不光是因为白板晚到,最主要的是他稀里糊涂的竟然把锄头忘记带来了。 白板太过理亏,而且他看刘一饼如此反常,也没跟他犟,只是低着头承受着刘一饼的骂声。 最后没有办法,他俩也不能再耽误时间回村里去拿锄头,好在下过一夜雨的缘故,地很软,于是刘一饼就出了一个主意,他俩用手刨坑种花苗。 再说也用不着挖多深,一指左右就差不多,所以他俩接下来的种花苗任务就是这样完成的。 性情大变的刘一饼要比之前多了不少冲劲儿,干起活来甩起膀子,玩了命的干,一秒都不带休息的。 白板还是依然的拖拉磨蹭,在刘一饼屁股大后边右手握着花苗,左手给大地母亲挠痒,嘴里还哼着“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在家给哥哥蒸馍馍……” 六个小时的时间,花地终于被种满了花苗。 刘一饼和白板满手泥巴,满头汗水的站在地头,身体虽疲惫,但心却轻松的望着一地的花苗。 白板仰天哈哈一声长笑道:“看着这满地的菊花,我这心里甚是欢喜啊,等一段时间后,这可是红色的毛爷爷呀!”说着,又哈哈大笑了两声,“唉!也不枉我如此劳累啊,吼吼……” 刘一饼听白板说完,侧头用一脸质疑的神情注视着他,问:“你还劳累?你才干了多点儿啊你就敢说自己累?” 白板一呲牙,嘿嘿笑道:“嗨呀!一饼啊,劳动不能分干多干少,只要参与了就有意义嘛!” 刘一饼轻哼一声说:“你说的这叫啥话呀,你这叫参与?” “怎么就不叫参与呢?实话说那一块都是我种的吧!属那块地最硬,雨根本就没浇透,我是用我的五根嫩嫩手指头生抛的,你看,都肿了。”白板一边比划一边说,而且还佯装出一脸的委屈。 “得了吧你,就是会搞那怪样!不跟你扯嘴皮子了,洗手去。”刘一饼用眼嫌弃的一瞥白板,即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去哪洗手去?”白板急问。 “废话!当然是之前发现的那菊花泉了。”刘一饼说。 “对呀,瞧我这脑子,把菊花泉这茬都差点儿忘了。哎!一饼你等等我,咱一块儿洗去。”白板站在低头冲刘一饼高声呼喊道。 刘一饼头也不回的冲前不停走着,先唇齿间发出我操一声,然后不耐烦的回喊:“就这么点儿道还等,你快跟来不就完了。” 白板听后,脑瓜子一愣一歪,眼神中透出彻悟:“是啊,我自个儿追去不就完了,那我干嘛还喊他等我呢?都是看那些小说跟那里头的无脑桥段学的,真是的!” 废话说完,白板便两只泥手朝后一张,噗哒噗哒追了上去。 来到菊花泉边,两人找了个适合落脚的石块上,将脚踩上去,接着就蹲下身子洗开了手。 刘一饼和白板两只泥手往那跟井眼一般大小的泉眼里一放,当即手上的泥被泉水溶解,本是清澈的水面,瞬间变得浑浊不透。 等他们两个人洗干净了手之后,便就将两只手从水中抽出,一甩手上的水珠,蹲那用眼环视着四周,缓解劳累。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呢!”白板环视一周满脸享受的说。 第114章 抓住那条狐狸尾巴 刘一饼点点头,持续了将近一天的烦躁心情此刻被眼前美丽的景色也消去不少烦躁,纠结的面容有了一丝舒展,眉头皱的不是那么挤了。 “一饼,那花苗是记的账吗?”白板问。 刘一饼点点头,从裤兜中拿出一烟盒,抽出两根烟,丢给白板一支,自己将另一支叼在嘴上,咔的用打火机点燃,大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说: “是!现在手头不富裕可不得记账嘛,再者说像种花这种活,一般都先记账,要是之后长不好咋整?是吧!”说完,将打火机又丢向白板。 白板接过打火机,点点头先说:“可不嘛,就得先记账。”把烟点在嘴上,点上烟,嘬了一口,吐出一缕烟雾又问:“在那块买的花苗啊?” “市区南边的毛血旺花卉市场。”刘一饼吐出一口烟雾回道。 “噢,毛血旺啊!”白板说着,点头呵呵笑了几声:“每次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想笑,你说那市场大老板思想水平和一般人可是不一样哈,真有意思。” 刘一饼抽着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按开屏幕一看时间,此时正下午4:11分。 “四点多了,抽完这根烟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回去合计合计之后花地的事,这玩意缓苗快,说长几天就蹭蹭蹿老高,所以在之前得把以后出售的事情全都思量好,第一次搞这东西心里可得打好谱,一定得保证收益盈利。”刘一饼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考虑着说。 白板听着连忙点头道:“可不一定得保证挣钱嘛,咱哥俩儿现在可不像他们做买卖的似的赔得起。”说着,一口烟没吐干净,呛的吭吭咳嗽了两声。 刘一饼哼哧一笑说:“白板听你这话说的,这天底下做买卖的,谁能赔得起啊?你当是那些有大众资源和公用资源的呢?嘿!搞笑了你。”说完,摇摇头。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噗呲一笑道:“一饼啊,你咋从今早晨转性以后净是怼我话呢?别的怼的虽说不咋中听,但你刚说这句倒是怼的没毛病。” 白板说完,咧着嘴嘿嘿笑着,可刚有缓解压抑情绪的刘一饼,小脸一绷,眉头一皱又压抑上了,猛嘬着烟,就跟那烟像他仇人似的,不住狠抽,而且还间断性的来声忧伤的叹息。 “咋了一饼啊,这都一天了,心里憋啥事儿你跟哥们儿说呀,我又不是外人。”白板看刘一饼一脸忧愁,担心的说。 刘一饼摇摇头,闷声不语。 “嘿!咋不说啊?说出来不定哥们儿还能跟你一起解决呢,虽说咱没钱,可是咱有……呃……咱有……咱能有点儿啥呢?”白板在努力的想着自己的优点,但很费劲。 刘一饼瞧了一眼白板那副滑稽模样,忍不住哼哧笑一声,但他这声笑笑的很消沉,属于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 “白板,不瞒你我心里真揣着事儿了,但这事目前我不能跟你说,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事它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事。今儿一天我心情不好,竟是挤兑你,让你受委屈了。”刘一饼认真且满是纠结的说。 白板一听,嘿嘿一傻笑道:“嗨!咱是哥们儿,关系近才挤兑呢,没啥没啥,你就是打我,我都不能有……” 白板话还没落地,刘一饼啪的一巴掌就呼在了他的脸上。 白板哎呦一声叫痛,用极其愤怒的眼神说:“刘一饼你他m……” 没等白板骂完,刘一饼将手从他脸上移开,然后将粘在手心上的一个死蚊子展示给白板一看。 白板当即转脸,傻笑两声道:“嗨!所以说嘛,就算是哥们儿你抽我,我都不带委屈的,哈哈哈……” 刘一饼将手抽回到自己面前,看了眼手心上的蚊子,接着把抽剩没多少的烟往嘴上一咬,接着腾出右手伸出两指,把粘在左手心上的蚊子捏下来丢到一边,然后把嘴上的烟又夹回到手指间,随即慢声说: “有蚊子了,眼瞅就要到热时候了,也不知道那人说的那人在哪,应该快了吧!” 白板听刘一饼又说了一句神叨叨的话,忍不住又问道:“一饼啊,你到底是咋了你?你是没事儿吧你?确定不用去重光走一趟?” 刘一饼一脸深思的摇摇头,然后从石块上站起身来,径直向地头边的面包车开始走去,走路过程中还不忘回头呼唤白板一句:“走了白板,回家了,肚子饿了。” 白板歪头看着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紧皱着眉头嘟囔道: “胡阿婆说一饼身上没啥脏东西,邪祟了,那他现在还这么时不时精神恍惚,时不时自己跟自己说话的,看上去就跟他刚经历了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似的,还又像他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但是我通过观察他迷离的眼神和迷糊的举止,猜他这个惊天大秘密他还不一定就知道的特别透彻,就跟我看过的有些悬疑小说似的,没思想的吊胃口,我靠!这种滋味最他妈难受!一饼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 白板蹲在那石块上嘟囔寻思着,但由于寻思的太过于入神,被夹在指间已燃烧至烟蒂的烟上的火星,给实实在在的来了一钻心烫,疼的他嗷呜一声嚎叫。 瞬间,白板那倒霉的嚎叫就传到了走出一段距离的刘一饼的耳朵里。 刘一饼忙的一回头,赶紧问道:“咋了你白板?” 白板气的丢掉烟蒂,用嘴吸溜着手指头,忍痛的回道:“没事,就被烟头烫了手指头一下。” “哦,烫手了呀,还以为你咋了呢,那你快点儿的,还蹲那干啥,走了!”刘一饼说完,转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好,这就来!”白板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将手指头伸进泉眼里,想着用冰凉的泉水缓解手指的灼痛。 “还他妈的烫手了,往后抽烟可不能寻思事,烟头烫一下手就这么钻心的疼啊,哎哟嘶——好在这凉水能缓解我可爱手指头头的疼痛。” 白板的手指就这么在冰凉的泉水里放着,渐渐的他指尖的灼痛感也慢慢消除,随之白板脸上泛起一副美滋滋的享受表情。 “哎哟哇塞,这也太得劲儿了吧,行了行了,这立马就不疼了。” 说着,白板就准备将手指头从泉水里抽出来,可就在白板他打眼往水面一看的时候,一张雪白的男人的脸就浮在了水面,而且还冲白板翘嘴微笑。 第115章 一饼看准了铁饼 白板这一见,当时就吓得叫出声了,心差点儿都吓的飞出来,他嗷的一声凄厉的嚎叫,身子一瘫,向后歪倒在了地上,跟脚踩了火烫着似的,两腿不住的往后倒蹬。 刘一饼又听见白板惨喊了一声,再赶忙回头,喊道:“咋了白板,你又烫手了?抽烟就不能小心着点儿,人抽烟都是用嘴抽,哪有用手抽的啊。”再打眼一看倒地一个劲儿向后蹬腿的白板,“哎,我说,你这是蛆啊你这是?” 白板被吓的那两瓣嘴就跟按了弹簧似的,不住的颤抖,想正经的吐个鬼字都难。他发现自己连发声都困难了,就急的举起颤抖的手臂,指着前边的泉眼。 刘一饼从远处观察到白板的这一系列无比惊吓的举动,顿时后脊梁就冒出了凉气,刘一饼当时就有了一定没好事的第一感觉。 刘一饼他飞快的跑到白板跟前,用眼顺着白板所指的泉眼看去,就这时刻只见泉水水面突然被哗啦一声顶起,水花被掀起老高,飞出一根黑漆油亮长约一米的木头,水珠缠绕着它向空中飞起,然后咣的一声砸落在了泉眼前边四眼发直,吓得呆愣住的刘一饼和白板的脚边。 没等刘一饼和白板将视线移向脚边的黑漆木头,紧接着腾的又从水面冒出来一个长发遮脸的人头,两只雪白的手啪的望泉眼边的石头块上一搭,然后再看到一个升旗的动作,一个黑色高挑的身影迎着水面高速涌起,几乎一眨眼都不到,那个黑色高挑的身影就咣的一声立在了泉眼边,用两只雪白的手拨了拨挡在两眼前的长发,露出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一饼和白板。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看了约莫两分钟刘一饼和白板,就迈着步子朝他二人走来,且身上的水珠似滴滴答答向顺着身体向地面上掉落着,频率很快。 刘一饼看着那愈来愈靠近他和白板的黑色身影,惊怕的急喊道:“站住,别往前来,我俩可是见过鬼的人,身上还有符,能震散你,让你魂飞魄散。”说着,颤抖着双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符,不停颤抖的举在面前。 那黑色身影当时就停止了走动,站定在地上。 白板一见刘一饼举在手里的驱鬼符,立时心里就有了底,他即刻恢复了语言功能,喊说:“对!要……你要……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俩就用符震死你。”说着,就用手搜摸着自己的口袋兜子,但摸完一通没能摸出什么,当时一拍脑门,说了一句:“我操!我那张符在胡阿婆那忘了拿回来呢!” 刘一饼举着驱鬼符,拉着白板慢慢从地上站起,哆哆嗦嗦的立在地上,就差中部来场大雨了。也多亏的刘一饼和白板这阵子竟是见邪乎事了,面对这次他俩竟没昏过去。 “白板,你看这回儿咱遇这鬼,是不是要把驱鬼符贴在他魂魄上,他才能魂飞魄散啊?”刘一饼挺着一百分的精神,不敢眨一下眼睛的注视着那黑色高挑的身影。 白板吞口唾沫,发慌的点点头:“可能是!” “那我去试试?” “行!” “我去,你这么痛快。” “面临这种事情怎么好犹豫,这驱鬼符一定是管用的,你没看那鬼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了嘛!” “也是,那我就试试。”刘一饼一点头说。 “去吧,我在后方保护你。”这时白板已经躲在了刘一饼的身后,用两手做着推刘一饼向前的动作。 “我操!白板,你就这么讲义气?”刘一饼看着自己慢慢向前的身体,害怕又气愤的骂道。 “一饼,你比我有本事,能者多劳,所以遇上这种事儿当然也得你首当其冲了。” “我操!你这什么理由?”刘一饼一脸诧异的说着,然后挥拳往自己前胸捶了几下,吼着说:“妈的,啥了不起的,我死都死一次了,我还怕你个鬼,来吧!” “死一次?”白板在疑问着刘一饼这句话的时候,刘一饼就张嘴大喊着啊,举着驱鬼符猛冲了上去。 当刘一饼举着那驱鬼符啪的一声贴在那黑色高挑身影的前胸时,刘一饼又大喊了一声:“去死吧你!” 白板见到这一幕也是攥拳一挥,高兴的喊了声耶。 然而,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没想到的是,那张驱鬼符对那黑色高挑的身影一点儿作用都不起。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根本就没有像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想象的那样,啪嚓一声魂飞魄散,而是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毫发未损。 “对不起啊,本来是给你准备的一个胸贴,但一照量,发现不太适合你,改天给你挑个更好的,那我先走了,真不好意思。”刘一饼心脏狂跳的说着牵强的理由,头皮一炸一炸的,然后哆嗦着手慢慢往回收。 可还没等刘一饼将他拿驱鬼符的手离开那黑影前胸五厘米时,只见那个黑影挥动起雪白的手,啪的一下抓住了刘一饼的手腕。 刘一饼被那雪白的手一抓手腕,当即两腿酥软,寒毛直竖了,差点儿刘一饼他就得大小便失禁了,稍等一会儿就又要昏倒了。 就是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黑影单手一撩挡在面前湿漉漉的长发,一张比手还雪白的尖瘦的脸就露了出来,一扯大嘴,用一口正宗的东北味哈哈高声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把俺当啥玩意儿了,还鬼?你可笑死俺了,俺可是人,一撇一捺中间带把的男人,纯爷们儿,还鬼呢?大白天的到哪有鬼?闹呢跟俺在这,哈哈……”说完,那雪白的男人就把抓住刘一饼手腕的手松开,两手划拉着身上的水珠。 刘一饼和白板听后,两人先是一怔,而后两眼发直,头脑发懵的观看着站在前面的那个雪白的男人。 等刘一饼渐渐从惊吓的气氛中拔脱出来后,他砸吧砸吧嘴咳嗽一声,再又强笑一声问:“你真不是鬼?” 那雪白的男人一听,两手在身体上停止划拉,然后呲出一嘴的黄牙,哈哈笑道: “哎呀妈呀我说老弟呀,你说你这个脑回路咋转悠的这么慢呢,俺真不是鬼呀,都跟你说了,你瞅瞅这太阳都没落山呢,谁家鬼敢噌的窜出来?自杀呢他搁那,别怀疑了哈老弟,俺叫那伯虎,靠研究工作的,今年二十八,指定比你俩大,东北那疙瘩的,这不刚来江海市工作来嘛!” 第116章 狂傲的螃蟹兽 “搞半天是人呐,看这事误会的,整的我这心都快跳安息了。” 白板听那叫那伯虎的雪白男人说了这一段,狂跳的心脏才恢复正常蹦跳,接着他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上前走了上来,跟刘一饼并肩。 “真不是鬼?”刘一饼又确问了一遍。 “哎呀妈呀老弟,可不真不是咋地,俺还能骗你玩呀,别招笑了哈,笑的嗓子都刺挠了。”那伯虎朝刘一饼的肩头轻轻一捶,开口大笑着说。 “哎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娘哎,我的肝都快颤移位了都。” 刘一饼听后彻底放下了防备,轻抚着前胸放心的说,随之冲那伯虎哈哈笑两声,以缓解尴尬。 白板一嗦嘴,顿时疑问的说:“哥呀,你这是一直在水里闷着?不憋得慌啊?再说你没事儿的待那水里干什么呢?” 那伯虎将湿淋淋的上衣从身上脱下来,攥在手里拧着水,微微一笑说: “嗨!可不是一直憋着嘛,看你这老弟一直不走,俺实在憋不住才出来地,要说老弟呀,你跟那泉眼子那一直耗着干啥,老哥俺要是再犟点儿,一准就能在里头咕噜噜冒泡,与世长辞了,哈哈……” 白板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水里头还藏着个大活人呢,哥呀,我看你这水性可是真好哇!对了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啥在那水里呢。” 那伯虎听白板说完,眼神中先是掠过一丝紧张和逃避,接着拿眼一瞅倒在不远处的黑漆油亮的木头,接着哈哈一笑说: “昂!要说俺这水性可也还是行,小时候一到夏天净是跟俺家里的河道里泡着咧,这都是那时候练的。俺干啥?俺……俺……俺不就是跟这泉眼里头练潜泳了嘛,对!没错!就是练潜泳呢!”说完,脸上似如释重负的哈哈笑着。 白板一听,下巴一耷拉,惊道:“什么?在那么大点儿的泉眼里练潜泳?还带着根黑木头?” 那伯虎稍微一迟钝,随即脑袋猛地一点:“昂!可不嘛,可不就是练潜泳嘛,咱又不用狗刨,蛤蟆蹬腿的,就身子往水里一缩,憋着不就完了,木头……木头……嗯,这木头不就是负重呢嘛,对,没错,就是潜泳加负重呢!” 白板听后一脸不信的质疑那伯虎说。 “跑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找这么大一水坑子你练潜泳,还加负重?” “昂,咋了?有毛病?” “这么着吧哥,我问你俩事。” “昂,行呐老弟,你说吧。” “我刚没听错,你说你是搞研究的是吧?” “嗯呐!没错!是搞研究的。”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该是在市区住吧?” “嗯呐!是,就是在市区住。” 白板听那伯虎这样一回答,当即两手一拍,一脸的激动和自信的甩出一声:“妥了,我知道了。” 那伯虎一看白板这反应和表情,立即脸上就起了慌张的神色,心里头都发毛了,额头上有些冒虚汗。 刘一饼一见白板对人那伯虎问东问西一大顿,一点儿都不礼貌的样子,赶紧制止道: “哎哎哎,我说白板你抽风呢,跟人哥不认不识就问问叨叨的,是不是抽风?赶紧闭喽,人家大哥都说自己是搞研究工作的,刚会儿一定是在泉眼里做什么水质和什么水的浮力的一些研究呢,只不过人家大哥谦虚,人家不好意思说,再者人说了,你这傻帽也不一定能听懂。” 刘一饼说着,朝那伯虎一笑,遂又说道:“大哥,我理解的没错吧,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儿吧?!” 那伯虎又一听刘一饼这么一说,满心的激动和澎湃,他啪的一拍手,兴奋的说: “要不说这位老弟看上去就气质非凡,凡而不俗,俗不可耐,耐……哎呀,瞧我这嘴,不好意思哈老弟,整词整毛糙了,大哥的意思就是说你对,理解的很对,理解的一点儿毛病,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太厉害了,看样子一定是同行,也是搞研究的吧?!” 刘一饼呵呵一笑,一点头说:“什么同行啊哥,我就是一弄花圃的,种花的,可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研究啊,我大学都没上过。” 那伯虎听完,赶紧给刘一饼捧说道:“种花?土地表皮长东西研究!对,一定是这搞研究的,一看老弟就高大上,这身子又高,又上,闪闪发光的,那玩意儿还大,简直是高大上的高大上啊。而且还非常的受别人的爱戴。” 刘一饼听着那伯虎对自己的吹捧,不好意思的羞涩笑着,然后又一脸疑惑道:“哥,种花还爱戴呢?” 那伯虎眼珠子一转,头顶上噌的就冒出一智慧的灯泡来,赶紧应道:“昂!就是,当然爱戴了,你想想你为大地母亲的头发稀缺问题付出自己的劳动,然后就想到种花,以种花来给大地母亲植发,让大地母亲不秃头,突显出一球的青春美丽!” “一球?”刘一饼又生疑问道。 “一球嘛,这个很好理解,就是人是一身,地球母亲不是个圆的,一个球嘛,所以就一球嘛!”那伯虎生硬的解释道。 刘一饼听了,嘿嘿一笑道:“大哥真幽默哈!可是我不光是为了种花,我还要卖,按你的话说还有到时候给大地母亲薅头发呢,这还爱戴……?” “哎呀妈呀还薅呢?呃……”那伯虎眼珠又一转,一个智慧的灯泡又从头顶上噌的冒了出来,“嗨!大地母亲也不能一直是长头哇,到天热的时候不也得留个板寸,平头,飞机头啥的凉快凉快嘛,不然捂得慌,大地母亲容易生痱子。”那伯虎说着,哈哈的笑着。 刘一饼听着,尴尬且不失客气的附和着笑。 然而白板听着刘一饼和那伯虎一些无聊透顶的对话,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和无奈。他就环抱着双臂,一脸淡定的站在刘一饼和那伯虎身边听着那伯虎心虚的笑,和刘一饼附和的笑。 等刘一饼和那伯虎笑够了,白板就先问了一句:“哎,我说你这东北的大哥,你是笑够了?” 那伯虎干吞着唾沫的点头应道:“是,再笑俺嗓子就起火了,现在这烟冒的就腾腾的。” 白板听后,哼哧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既然东北的这大哥你笑够了,那我也就揭穿你这虚伪的面具了!” 刘一饼一看白板一脸神秘的样子,插一句问道:“白板,大哥什么面具啊?你神叨叨的说啥呢你,中国人都是一家人,别说那些轻飘的,不痛不痒的话,老老实实的,不然我又要性情大变骂你了哈!” 第117章 龙虾兽火爆出击 白板着急的说:“一饼,你没看出来,但我看出来了,我一听这人满嘴跑火车,嘴皮子抹油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还小脸漂白,小白脸能有啥好玩意儿?我……” 白板说着,那伯虎低着头一脸心虚的小声插了一句:“老弟呀,俺这肤色是天生的,可不是说但凡是小白脸就一定不是啥好玩意儿啊,俺……” “闭嘴!”白板震喝一声,接着愤愤的喊道:“你这东北的大哥,你不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突然插一嘴是很不礼貌吗?听我说完!” 那伯虎一缩脖,老实巴交的应一声:“嗯呐!老弟!整吧!” 于是白板举起手往那伯虎的左膀子上的一块刺青上一指,向刘一饼继续说道: “一饼你看,他有“搜金”的刺青,一看就知道他是盗墓的,所以我推断这泉眼下头一定有什么墓的墓口,之前你没听梅伯跟咱俩说嘛,说这里传说有古墓,很多盗墓贼都多少次来这打主意,还有他那根黑漆木头一定是他从墓里头搜金搜来的。” 白板一口气骂着,感觉有些憋气,就赶紧倒两口气,继续说骂道: “居然还舔着脸说自己是做研究的,可不嘛,搞他妈地下研究的,还有脸说自己是东北人,你可真给我东北同胞丢脸抹黑,你搜金,不干人事,刮人坟,你都不配当中国人,滚去海那边当鬼人的吧你,草尼玛的强盗,小鬼子,还我同胞生命……” 白板越说越起劲,越骂越起劲,觉得骂的不解恨,正准备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去捶那伯虎的脑瓜子呢,正好及时被一旁的刘一饼拦住,从而避免了流血的发生。 刘一饼努力把愤怒的白板给压制下来,一脸吃惊的说道: “我去,白板,你这脑子跟嘴是开光了吧,咋一分析这事儿让人听起来头头是道,有转有折的,我听着一激动差点儿就要把这主角的光环替给你戴了。我操!听起来真有见地,听起来简直就是醍醐灌顶呐!” 随之,刘一饼又疑问道: “白板,你咋知道他左膀子上刺着个“搜金”的青,就推断出他是个盗墓的啊?” 白板气呼呼的喘几口气,即努力压制下自己的愤怒情绪下来,附耳于刘一饼小声说: “一饼,我是看那某些脑残小说学的,还别说,有时候某些脑残小说里的东西还真有用呢还,这真是太神奇了,以后我一定要多看某些脑残小说,从中汲取毒气。” 刘一饼听后,点着头长哦一声回道:“别瞎说,小说就是小说,不分脑残不脑残,你这么说可就不太礼貌了,以后要是用这种态度卖咱的菊花,你说说还能卖出去吗?” 白板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的深深一点头,然后说:“呀!可不嘛,这是我的错,我嘴贱,不敢说,不敢乱说了。” “对嘛,以后可不敢乱说了。”刘一饼中意的点点头,即又小声甩给白板一句:“要记住一句真理,脑残之分只在写小说之间产生,跟小说每一毛钱关系。” 白板一听,双眼一放亮,竖起大拇指叹道:“说得好!” 那伯虎见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一直在那低头窃窃私语,忙问道:“老弟们呀,瞅着时间都快五点了,再不出一个小时天都要黑了,既然你们成功的猜出了俺的真实身份,那俺也就走了,挺忙的都是吧!” 那伯虎说着,刚想迈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齐声喝道:“站住!” 那伯虎嘎嘣一下停住,两手做出投降状:“没敢动,服从组织安排。” 白板见那伯虎那样,噗呲一声道:“嚯!看大哥你这架势经常进去吧?” “嗯呐,可不嘛,警察叔叔想我的时候可不就得进去走动走动嘛,这不是显得亲近嘛。”那伯虎嬉皮笑脸的说。 白板厉声道:“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儿,我……”白板说着,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流星,纳闷道:“诶?怎么觉得我这句台词在哪听过呀?” 刘一饼说:“哪都有,快说吧你,篇幅拉这么长,想不想快点儿收工了,都五点了。” 白板一点头,继续对那伯虎厉声道:“亏的是我慧眼识猪,把你这猪,呀,太瘦了你,应该叫猴,慧眼识猴。亏的是我慧眼识猴把你这猴,呀,看着有像浮鲢条子,应……” 白板废话着,只听刘一饼扬起巴掌,啪的一声往他脖颈子那呼了一巴掌,催促道:“搞笑呢你在这?这又不是让你在这演小品,这是闹鬼呢,灵异的,鬼的,你他妈的动不动就思想不在线,你想死呀你!” 白板被刘一饼挨了这一下,一脸嘿嘿贱笑着说:“我的错,那我好好说。”随即一变严肃的小脸,冲那伯虎正经的严厉道:“你这浮鲢条子你给我听好了,亏得是我眼尖把你看出来你是个不干人事的盗墓的来了,你就老老实实的被我俩押着跟我俩去村长那伏法吧,把你偷出来的那黑木头……黑…...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那伯虎一脸怂相的回道:“先秦时候的东西,江湖上称乌龙沉木,遇水不浮。” 白板一听,眼珠子一瞪老大,再问:“值钱不?” 那伯虎吭哧一笑:“哎呀妈呀老弟,还问值钱不,这玩意儿论克卖,一克值三两金子。” “我去,一两金子多少钱?”白板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金子一两是……” 那伯虎还没说完,刘一饼抓狂的喊了一句:“卧槽!俩啥东西啊,说相声呢,你一句他一句的,都他妈讲过了这是鬼的,灵异的,嗷呜啊呜吓人的,都给我正经的,不然我通知那人把你俩写死。” 白板和那伯虎一听立时就恢复了正常,一个非常强势,一个非常弱势的对立着。 白板厉声说:“你老老实实的跟我去村长那伏法行不行,这块儿是鬼不离村的地,地面上的东西按理要先经过该村最高领导人第一审议,你要是中国人,不想去海那边当岛人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伏法,别逼我俩一个主角,一个配角给你俩发飙。” 那伯虎听后,当时就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有错就认错的态度,铿锵有力的喊道:“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九年义务教育的无私栽培,呃……应该是无私培育,俺伏法,俺认罪,俺听老弟一席话,真是后悔当这搜金人呐,就这样,俩老弟受累逮捕我吧!” 刘一饼和白板一看那伯虎是这态度,立时脸上就起了灿烂的阳光。 刘一饼说:“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走吧,村长好脾气,你认了,不会告你的,说清楚就没事了,这泉眼下真有东西,就应当是国家的,咱个人没权力私自获有,快点儿走吧大哥,大哥其实人真不错的。” 第118章 乌龙茶还是乌龙球 那伯虎一甩他那湿漉漉的长发,一脸傲气道:“可不嘛,做俺们搜金人就得先学会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别看俺个大,但俺瘦哇,要是互刚的话俺很容易吃亏的。” 刘一饼一点头说:“看来大哥干这行也不容易啊,一要是被两个以上的人看到,就得老老实实认怂呐!” 那伯虎羞涩一笑:“哎呀妈呀老弟,叫你说准挺了,这几年搜金净他妈的往里搭钱了,行了,走吧,咱哥仨也就别搁这叭叭了,去最高领导家吧就!” 那伯虎说着,走到黑漆木头跟前,将湿上衣系在腰间,一把扛起那看上去很沉的乌龙沉木,再一打量那面包车,说道:“老弟呀,那车是你来的呀!” 刘一饼和白板一点头。 “得嘞,有车就更好了,这玩意儿抱一路是老沉咧,走吧,带我伏法去吧!”说着,那伯虎扛着乌龙沉木迈开腿朝远处的面包车走去。 刘一饼和白板一看那伯虎,二人面面相觑再一噗呲一笑,随之朝前跟了上去。 耽误了好长时间,此时已是5点11分。 刘一饼开着面包车朝村中的方向而去,白板坐在副驾驶,那伯虎腿上抱着那根黑木头坐在后车座位上,眼睛不住的向车窗两边看着。 “哎呀妈呀老弟呀,这地方不错呀,有山有水,有树有草的,哎呀妈呀挺豁亮呐,俩老弟住这旮瘩挺陶冶情操哇!”那伯虎乐滋滋的说。 白板听着,用犀利的目光向后瞟了那伯虎一样,训斥道:“告诉你,没事别瞎叭叭,看你损样儿的还乐呢,此时此刻你表情应该严肃紧张,心儿砰砰直跳你不知道啊你,一点儿细节都不注意,是不是专业跑龙套的啊。你说你是不是隔壁盗墓剧组来砸场子的呀!” 那伯虎听白板说完,猛点点头,然后眉头一皱,及时表现出一副无比难过,自我罪过的样子,他再一耷拉嘴角,问了白板一句:“老弟,看是这样子不?” 白板瞅了瞅,嘶哈一嘬嘴,摇摇头指导性的说:“眉毛那块再往下耷拉耷拉就更好了,神情保持凝重,沉重。” 那伯虎听白板说着,配合的做着面部表情调整:“老弟,瞅这意思是整到位了吧?!” 白板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低沉的嗯了一声:“这回还行,那啥你继续保持吧,到时候我给你向村长多求求情,表现不错。” 那伯虎赶紧点点头,继续保持着知自己其罪,属天下之大极的悔恨表情。 刘一饼一看,无奈笑了笑,对白板说:“我说白板你别弄这没用的了,从刚会儿到现在你还玩上瘾了你,消停会儿,我此时这心挺烦躁的,小心我一会儿又控制不住我自己,把你骂一顿算谁的?” 白板吐舌头一笑,将身子朝前坐正,应道:“嗨呀一饼啊,我这不是调教败类呢嘛!好,我不说了,你好好开车吧。” 这时,夕阳的红霞似淌血一般,将血液从天上洒到了后车窗玻璃上,慢慢的又通过车后窗玻璃流进车内,再经后视镜的反射映到刘一饼的眼眸之中。 “俩老弟啊,俺问个事儿,这村啥前到哇?”那伯虎小声问了一句。 “快了,也就三里地了,咋?你这是对伏法迫不及待了呀你?”白板打了个长哈欠,将后背在车座位上拱了拱说。 那伯虎咧嘴一笑,说:“老弟啊,可不是咋地,俺这心里头可不就是着急认罪伏法,重新做人呢嘛!” 白板诶了一声,回头说:“东北他大哥,可别这么整啊,我给你出个主意,别光想着以后重新做人,我建议你还是重新做浮鲢条子吧,做那玩意儿我看你更有前途。” 说完,白板转回头,靠在座位上咯咯笑着。 那伯虎倒也不在意,那大黄牙再往外一呲,傻呵呵的说:“嗯呐老弟,俺往后琢磨琢磨!” 正这时,刘一饼突然嘎的一脚踩下刹车,紧跟着咔的一拉手刹,将车子停在了路中央。 白板和那伯虎的身子随着紧急刹车的惯性作用在座位上前后一晃荡,随即白板歪头向刘一饼问道:“咋了一饼,把车停这干啥?咋不走了?” 刘一饼将手指在前挡风玻璃上梆梆敲了两下,一送下巴,眼望着挡在前方路段的几块大石头说:“你没看见路给堵了呀!” 白板赶紧一甩头,将目光冲向前方,骂了我操一声,随啪的一拍大腿,愤愤道:“他妈的,这是哪个屎坑的蛆缺德,把那么大石块给挡在路中间了呀?我操他妈的!”骂完,咬牙气呼呼的又啪的拍了一下大腿。 “你骂有什么用,这地是鬼不离的村西头,村里头竟是拄拐杖走路不稳的老头子老婆子,连一个搬得起大石头的年轻人都没有,照我看很有可能是山体滑坡呢?昨晚不是刚下过雨嘛!”刘一饼冷静的说。 白板听刘一饼说着,感觉有些道理的点点头,即又瞅了前方路段上的大石块两眼,疑问说:“山体滑坡能滑那么整理,我看咋就像被人故意搬在那里的呢?” 刘一饼和白板说着,两人正准备开车门下车去前面路段搬移开大石块,这时坐在后座上搬着黑木头的那伯虎突然说:“哎,俺说俩老弟呀,你俩这是干啥去?” 白板不耐烦的白一眼那伯虎,没好气的说道:“你瞎呀,没看见我俩去前头搬石头的哇,我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操你……” 刘一饼听白板不中听,于是说道:“哎哎哎,白板,我说你是不是吃枪药了啊,咋竟是朝人家突突呢,好好说话不行啊你。” 白板听刘一饼一句,消下火来,长嘘一口气,朝那伯虎白了两眼,便不说什么了。 “别见怪哈,东北他大哥,我兄弟俩这两天竟是遇倒霉事儿了,心里头都不顺,烦燥的慌,你多担待,行了,我俩就下去搬石头的了。” 刘一饼说完,朝那伯虎一笑,手刚抓住门把手朝里一扳,那伯虎大黄牙一呲,又说道:“哎,俺说老弟呀,这么着急干啥玩应呢,跟俺唠几毛钱的呗!” 白板听那伯虎又来一句这话,当即怒发冲冠,压不住火气的朝那伯虎喷道:“我说你是不是找练呢啊,还唠几毛钱的?闲的慌不,石头堵路走不了车,什么时候能到村?你他妈就闲的蛋……” 白板正骂着,这时那伯虎腾出一只抱住黑木头的手,接着顺势将手伸进了裤兜里。 白板一看那伯虎突然的这一举动,先大喊了“住手!”一声,然后屁股下意识的在座位上朝前一坐,身子向前一倾,十分警惕的说道: “干啥你要,掏家伙,掏枪呢,警匪片以为我没有看过呀,这种桥段,这种前方有石头堵路,车子难行,正反两派在车里坐着的情景设定下,你这是要射杀我俩个人呢?我……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在少林练过玉女心经的,我能……” 第119章 喷一瓶辣椒水 白板正紧张的说着,那伯虎一下从裤兜里掏出一黑色玻璃小瓶的喷雾瓶,看样子很像是什么香水。 那伯虎掏出喷雾瓶拿在手里嘿嘿一笑道:“哎呀妈呀老弟,你可真闹腾,脑瓜子真能寻思,俺就是考虑到你俩下车被蚊子咬大包了,拿驱蚊水给你俩喷喷,防蚊虫的。” 白板一见那伯虎手中攥着的玻璃喷雾小瓶,再一听那伯虎说那话,接着慢慢卸下了防备,但还是心怀猜疑的说:“真的?你这东北他大哥真这么好心,给我俩喷蚊子水,不会是啥……”白板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脖颈子一挺,激动的说“情趣刺激小喷雾,辣椒水吧!这种桥段我也在警匪片里头看过,你这是要谋……” 白板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伯虎将手里的黑色小瓶举在白板面前,嘶的喷了一下,白板立时就两眼皮一颤抖,迷瞪了过去。 刘一饼突一见这情形,刚准备骂那伯虎,或者向那伯虎做出什么相应的反击,可还没等自己动嘴又动手,只听再嘶的一下,那喷雾又喷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他两眼一翻,嘴边溜出一句“妈呀,又晕!”,便也迷了过去。 那伯虎坐在后座位上观察到刘一饼和白板两人彻底的被迷了过去,然后一呲大黄牙,嘿嘿一笑说道:“这俩老弟可真傻哈,一点儿都不知道江湖有风险,下水需谨慎的道理。” 那伯虎说着,嘿嘿又笑了两声,目视着白板拿那黑色小瓶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老弟呀,这叫迷魂药,还情趣刺激小喷雾,还辣椒水呢?一脑瓜子带色的污秽思想。” 就这时,只见从右边山坡上噌噌噌飘下来三个同那伯虎一般打扮的黑色身影,也都留着长发,个个魁梧高大,与那伯虎判若两列。 其中一个头上捆着头带的人,一手从外将面包车后座的门拉开,接着冲那伯虎恭敬的一点头,再用凶狠的眼神盯一眼前座位上的刘一饼和白板,说:“虎哥,这俩小子知道了咱的秘密,要兄弟们把他俩给解决了吗?” 那伯虎一听车门外站着的那人说这话,当即生起一脸的愤怒,用手嘭的一拍那人的头,骂道: “大熊,你妈了个巴子的一天天就知道解决,解决,解决,你虎爷爷要是向解决他俩,还用的着跟他俩兜这么大圈子啊,亏的我看见你仨下套的时候硬是把这俩倒霉玩应迷晕了,不然这俩倒霉玩意一出门,不定被你仨狗东西给折腾成啥惨样呢。靠!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摊上人命就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哇,滚犊子!” 那脑袋上捆着头带的叫大熊的人被那伯虎一骂,当即就吓的一脸怂相的退到了车一边,两手挡在小腹,躬身候着。 大熊离开车门候在一边后,一右胳膊上系着个黄绳子的人又走了上来,也向那伯虎恭敬的一点头,一脸惧色的小声说:“虎哥,如果龙似水龙爷知道咱又坏了搜金的规矩,怕是龙爷要搞兄弟们的。” 那伯虎听这人说完这句,更是愤怒,他嘭的又一下用手拍了这人的头,骂道: “鹰嘴我操你娘个奶的,少跟俺这放你娘的狗臭屁,龙爷龙爷的一天天挂在嘴边子上,那老东西算个毛,俺是不愿动他,俺要动他一把火就撩了他,少他娘的跟俺这废话了,经常念叨搜金保命,搜金保命,你他娘的一动这俩倒霉玩应,让法律给网上了,还他娘的保啥命?命都掉你爹裤裆你了,还保个屁的命!他娘的,龙似水那老东西早晚一天我把他搞死,叫他娘的瞎立规矩。” 其二同那伯虎说话的那叫鹰嘴的人,见那伯虎又发了火,再不敢说什么了,也赶紧的退到了车一边,两手挡在小腹,躬身候着。 之后,那第三个脑袋上留一半长发,留一半光头的叫阴阳的又走到了车门前,跟前边大熊和鹰嘴两人似的,先恭敬的向坐在车里的那伯虎点一头,正准备说话,还没张嘴呢。 那伯虎的雪白大手就又挥打在了阴阳脑袋左半边光头上,发出啪叽一声清脆悦耳之音。 挨了那伯虎一下拍的阴阳有些懵的站在车门前,委屈的说:“虎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寻思帮你搬这乌龙沉木。” 那伯虎听着,不好意思的一笑,用手在阴阳的头上搓揉了一把,说:“虎哥对不住哈,习惯了,瞅见脑瓜子就向朝上头拍一下,受委屈了哈,大小伙子的也没事儿,等这趟回去虎哥请你吃黄焖鱼。” 阴阳委屈的一吸鼻子,喃喃的说:“不要大辣,要微辣,这两天上火。” “得!微辣给你来两份,十碗米饭。” “虎哥,我要二十碗。” “二十碗?你这个也……” “咋了虎哥,少了?那就三十碗呗,嗨哟,虎哥我都不好意思说我饭量小了。”阴阳脸上的委屈一扫而光,瞬变一脸傻乎乎的笑着。 “三十……碗……?好吧!”那伯虎一脸的震惊加无奈,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里揣着的防水钱包。 “行嘞,虎哥,那俺就一个人扛乌龙沉木回去!”阴阳高兴的说着,两手就忙的往车里那伯虎抱着的黑木头上搭。 那伯虎一看阴阳那傻乎乎自乐的表情,问道:“你这意思是说,你要自个儿一人从这扛市区那旮瘩去?” “嗯呐!”阴阳兴致勃勃的应道。 “就这么样式的扛着,不抱一下子?”那伯虎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哎呀妈呀虎哥,这玩应包啥呀,又不是抢的,就这么抱着行。”阴阳兴奋的说着,两手一抱黑木头的冲向车门的一头,顺势下蹲转过身子背朝车门,就要将黑木头往自己肩头上抽。 “不行!你他妈的是不是彪?!”那伯虎气的一脚踹在阴阳背上,一下将阴阳给踹出了两米,阴阳重重的摔趴在了地上。 阴阳从地上爬起,又展出一脸委屈,搓胳膊摸腿的磨蹭到那伯虎面前,小声说:“虎哥,你是给我按摩吗?” “还按摩?俺呸,俺是要送你见达摩!彪的呼的。” 那伯虎骂了一句,随即转手将抱着的黑木头给一下过头扔到车后边的最后一排座位上,然后抽身从车内钻出,站到大熊,鹰嘴和阴阳跟前,厉声吩咐道: “都听俺的,咱开这车走,他娘的今儿要是听俺的把面包车从郊区那块开过来,哪还用费这老劲。”说着,用手一指大熊和鹰嘴,“你们俩去前头把你们搬的石头移开,利索的快去。” 第120章 最帅最拽西瓜头 命令完,大熊和鹰嘴赶紧的跑到前面路段,搬起那一块块摆在路中间的大石块往路边移动。 那伯虎一指阴阳又说:“你这彪玩应把那俩倒霉玩应从车里取出来,搁这块路边。”随即用手一指左手边的一块地方。 阴阳不敢懈怠,很快的将刘一饼和白板从车前座位上给挨个搬出来,放到那伯虎命令的指定位置。 那伯虎一见被阴阳放在路边的刘一饼和白板,先从阴阳那要来了纸和笔,随即蹲下身,将一张白纸折一折塞到了刘一饼的上衣兜,随之一笑说:“你俩老弟亏的是遇上俺了,遇上俺也是你俩倒霉,可不管怎么着按道理俺还是救你俩一命,所以借你俩车用用不为过吧?” 那伯虎停顿一下,又打眼瞅了瞅昏迷中的刘一饼和白板。 “得!那你俩不说话,俺可就当你俩答应了哈。行,谢谢你俩老弟了。”说着,又从阴阳的裤兜里撕拽出了一千块钱,然后塞到了刘一饼上衣兜里,“这算车费。行了,那俺就走了,这药劲持续时间不长,顶多俩点儿到八点你俩就醒了。” 那伯虎说完,冲刘一饼和白板呲起大黄牙一笑,即起身与一脸委屈的阴阳和大熊及鹰嘴,开上刘一饼的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了。 等那伯虎四人开走刘一饼和白板的面包车才五分钟,太阳就整个的没了山,但天还是能保持一会儿微亮。 再过半个小时,天色微醺黑色,刘一饼和白板还在那路边昏迷着。 八点一到,月出山头,隐蔽在地洞里的老鼠也开始活动了。 山风一股一股的刮着,将刘一饼单薄的衣裳给刮得不规律的浮动着,像水波一般起起伏伏,潺潺荡荡。 再一股稍强劲的风吹刮了一下刘一饼的耳朵,轻微的刺激到了他的感知,从而他慢慢的苏醒过来。刘一饼眨巴眨巴眼,看一眼周围昏黑的环境,立时眉头一蹙,纳闷道: “诶?这是哪儿?”紧接着他即刻回忆起了之前被那伯虎喷了迷魂药的画面,立时双目圆睁,从地上一骨碌爬起,着急的喊道:“白板,白板……” 刘一饼放眼这昏黑的四周一遍,并没有在哪个地方看到白板猥琐的身影,也没听到他的回应。 “我靠!不会白板是被咔嚓了吧!”刘一饼一惊想道,接着头感眩晕的又一下子坐回了刚才起身爬起的地方。 刘一饼此时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被那伯虎命令阴阳所放到的山路边,且周围的环境刘一饼他完全不认识。这根本就不是鬼不离的某一个地方,而是对刘一饼来说感觉很是陌生的地方。 刘一饼歪坐在那里,单手扶着头,借着月光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刘一饼的后方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林子,林子是由粗细一般,高低相同的树组成,好像没有一棵是另外一个样子的。 在刘一饼的前方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湖,月光洒在无边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的,荡着清冷,闪着银星。 而那造出风的山是在刘一饼的左边,自然也是高的见不到顶,那山就像是跟天连在了一块,或者山尖已经捅破了天,高到没有穷尽,伸展到无法计算的高度,也许已经把宇宙给穿了一个窟窿。 “我操!这是又弄哪一出?难道我又死了?”刘一饼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即是包含惊奇,又是藏着忐忑和不安。 正这时,突然一个灵空的声音在刘一饼的周围回荡。 “刘一饼,你小子果然还是来了,就知道小子不是那么的忘恩负义。” 刘一饼一听,两腿下意识的在地上向后倒腾了几下,满脸惧色的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刘一饼?” “哈哈哈……你这小子记性真差,昨晚我俩刚刚见过面,你就不记得我了?”那声音回道。 “昨晚?见过?”刘一饼还是疑惑。 “咳!又得费我口舌解释。”那声音应着。 忽然一阵颇有气势的风扑了一下刘一饼的面,让刘一饼不得不闭上眼睛,一时难以睁开。 等风停歇之后,刘一饼紧接着睁开眼,然后他见到一个瘦瘪的似骷髅一般的老头就站在了刘一饼的眼前。 那老头的面膛黝黑,两条眉毛长至肩头,呈褐黄色。蒜头鼻子,两撮鼻毛长出鼻孔,不下五厘米。眼珠火焰色,两只竖尖的耳朵,黑唇犬牙,乍一眼看上去要不吓得人跌两个大跟头,那都对不起这老头惨不忍睹,恐怖不堪的长相。 刘一饼乍一看那老头也是被掀了一个大跟头。 “我去,大爷!你是谁啊?长的怎这般有个性?!”刘一饼收了一下惊的溜出嘴外的舌头,然后双手撑起身体,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老头一呲犬牙,瘆人的嘿嘿一笑,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说: “昨晚我们才见过你就忘了本翁了,还是有必要再向你介绍一些我自己啊。小子这回儿你可听好喽,在下陆东风,地府七品判官,现负责管辖区域有三,分别是你身后的枉生林,落灵河,屈魂山,总的呢,老翁我就是你们活人所说的,专管进不了地府的有冤屈的孤魂野鬼。小子,我再说这一遍,你可是想起来了?” 刘一饼听完,感觉迷糊的要命,他呆愣的甩甩脑袋,说:“没有,没记起来,反倒是越听越糊涂了。” “靠!人就是人,愚钝不已,傻了吧唧。”七品判官陆东风一呲犬牙,气呼呼的说道。 但凡是在陆东风生气的时候,只要仔细听就能够听到他腹腔内发出凄厉的狗叫声音。 刘一饼听陆东风骂声,顿时一怔,打量着他一身的唐装打扮,问道: “看你这样子倒像是个拍古装恐怖片的,难道贵剧组是缺少非常帅气男主角,就趁我昏迷,把我给召唤来了,哎呀我去!你不会是我表哥的演员吧?我表哥也是个导演,之前有段时间我就看他穿着一身古装,说是在拍一个古装戏呢。还有你这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地府七品判官,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你这部戏的人设吧!你看我……” 刘一饼嘟嘟囔囔的不停说着,这可是把他跟前的地府判官陆东风给气坏了,他大喊一声,喝道:“小子,你给本翁闭嘴!” 地府判官陆东风发火时,头发上一下冒出腾腾火焰,手中握着的一支大约三十厘米的判官笔,一阵一阵的闪烁着翠绿色的光芒。 这一下可把刘一饼给震住了,他赶紧用手捂上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但他好像发现自己并没有因此而恐惧,而且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平时一遇到恐怖事情的时候,就会吓得砰砰砰猛烈的心跳。 第121章 这也太火了吧 待一会儿,等陆东风手上握的判官笔不闪烁翠绿光芒,头上不再腾腾冒火的时候,刘一饼把捂在嘴巴上的手撒开,然后说: “大爷,我……” “闭嘴!”陆东风又喝了刘一饼一声,接着长吐了一口气,继续说:“小子,也就是现在本翁岁数大了,没唐朝那时候年轻气盛脾气大了,你要是轮回在那时候,本翁一准动用关系,叫小黑小白把你魂勾来。” “唐朝?”刘一饼诧异道。 “咋了?看不出本翁已经活了两千岁了?小子,本翁告诉你,想当初我都判过皇帝的魂,你比如说秦朝有个倒霉蛋秦三世秦婴,唐末有个李煜,明初有个朱允炆,除了皇帝,不少大臣武将我都给判过,讲这些知道本翁的地位了吧!”陆东风一脸骄傲的说。 刘一饼听后,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大爷,我上学历史从没及过格,你说的这些我好像都没有听说过。” “我靠!让本翁碰上一学渣?”陆东风吃惊的骂。 刘一饼尴尬的一笑说:“大爷,您称我学渣都是抬举我了,按照我的水平,我应该是渣中之渣。” “得得得,你爱什么渣什么渣,本翁不管那么多,我这次趁你昏迷把你叫下来还是那个事要你说。” “什么事?拍戏男主角?” “当屁!想啥呢,就你这样子,英气非凡的,有个娘炮小白脸的样子吗?还胆敢想拍戏当男主角?我真是呵呵了我。” “大爷,您真会夸人。” “少废话,你快醒了,本翁没多少时间跟你说话了,再说一遍,本翁还是为那个事而来,昨天我跟你说过,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中元节,地府要凭工作能力和经验搞晋升了,跟本翁一同届判官早在一千年前就都混上鬼界五品司法了,然而本翁现在还依然……”陆东风说着,恐怖的面容上掠过一丝难过,即又一转脸继续说道:“所以你要帮我今年中元节也晋升到五品司法。” “什么?我帮你?我怎么帮你啊?我现在都稀里糊涂的分不清你到底是精神病大爷,还是失心疯大爷,你这不是难为我嘛,索性你告诉我,我下一句该说什么台词。”刘一饼一脸懵说。 陆东风顿住想了想,一点头自语道:“这小子毕竟是人,他再次进这阴地,记忆自然会消磨无几,索性我就给他写在一张纸上放在他身上,等到他醒来后看到纸条也就能记得住我交代他的事了。” 陆东风想罢,从宽袖中取出一张黄纸,挥起手中的判官笔唰唰唰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递到刘一饼手中,说: “你小子要记着,本翁给你的这张纸你要好好保管,到时把本翁的那事办好了,本翁晋升为司法,到你死了变鬼时,本翁绝不会亏待你,一准给你一个不错的职位。” 刘一饼听陆东风说着,应承的点点头,然后把黄纸在手中展开看了看,但因周围黑咕隆咚的,月光煞冷又不明亮,所以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纳闷的问道: “大爷,您给我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是演员合同?” “嘿!你小子脑子里咋还记着这茬呢,本翁说过了,这是你要为本翁办的事。对此切不可疏漏。” 陆东风说着,将手中握着的判官笔一别到背后,手一背,一脸威风凛凛的样子。 “大爷,你先别急着没事儿,我还有一事儿不明啊。” “什么事?速速说来。” “虽然说我不知道你让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你也看得出我是如此平平凡凡的一个人,为什么你就非让我做这件事呢?”刘一饼万分糊涂和万分不解的问。 陆东风听完,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小子,对于你如此的愚钝,本翁也是愁得真够难受了。既然你能把昨晚你遇到所有的事,和我跟你所说的话忘的干净,也就说明了这是天数,看来你也是只能在以后的经历中而逐渐想起和明白昨晚的那一切了。行了小子,本翁也就是个跑龙套的,多的也不能说什么了,你的躯体也快在人世醒来了,本翁也该走了。” 陆东风说着,身子一下嗖的飘到了半空之上,又说了一句:“小子,本翁再提醒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好,不光是为了本翁,更多的是为了你自己。有些过去的感情过去了,也就不属于你了,不属于你的只会过去。” 说完,陆东风突变成一只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一见体型硕大,直接将月亮给遮挡了起来。 刘一饼一见,冲高空喊道:“大爷,你这还是魔幻剧呢?威亚吊的挺溜哇!我靠!是不是新版机甲时代呀!” 刘一饼喊着,那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黑犬的陆东风直冲向月来飞奔而去,发出震慑人心的吠声。 再一转眼,火焰黑犬钻进月亮里,不见其踪影。 刘一饼看那火焰黑犬没了踪影,紧接着欢笑的表情瞬变凝重,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表现出无尽忧伤。 随后刘一饼低声说道:“我怎么能不认得你呢,昨晚我死过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只是你让我做那撕我心肺的事,简直是没有良性,我也只能装傻充愣,行我的根本,做我的心中所想,那件事,你想都不用想。” 刘一饼说着,愤愤的将手中的黄纸撕的稀巴烂,扬飞在空气之中。 接着那黄纸屑随风而飞,飘洒各处。 刘一饼再正准备低声恶骂些什么,但没等蹦出半个脏字,嘴唇都没开瓣。 呼的一团黑色的强风冲他而来,即一下将刘一饼旋起空中,紧接着那团黑色强风跟长了手一样,握住刘一饼,一下把他给投掷到奇黑无比的黑洞里。 唰的一下,这个神秘恐怖的空间瞬间消除。 下一个画面就是白板在被那伯虎命令阴阳丢到的那个路边,猛劲摇着刘一饼的身体,大声喊叫着刘一饼。 “一饼,一饼,醒醒啊,车没了!一饼,一饼,醒醒啊,你一晕我就发怵啊!一饼,一饼,醒醒啊,我……” 白板正焦急喊叫着,刘一饼突刷的睁开眼,对白板说道:“白板,你他妈小点儿劲儿,你再把我摇死。” 白板一看刘一饼醒了过来,当即满脸欢笑道:“哇塞!太好了一饼,你终于醒过来了,我都摇了你半个小时了都,两胳膊都摇酸了。” 刘一饼从地上爬起,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再一看空荡荡的山路说道:“白板,咱车呢!” 白板一拉脸,哭腔咧咧的道:“没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面包车曾经停到过的地方,此时已经是空空荡荡,凄凄凉凉。 第122章 真的视金钱如粪土吗? “我勒个去!一定是被那狗玩意给劫走了,我去!这东西可真是够阴呐,咱上当了。”刘一饼气愤的骂着,走到路中间,用脚狠狠的踱着路面。 “车没了可咋整啊?”白板忧愁的说。 “车没了我能干他娘啊……!” 刘一饼气愤的喊着,两手一下划拉到上衣兜,他一摸鼓鼓的,接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那伯虎开走他面包车前给他留的纸条和一千块钱。 刘一饼展开那纸条借着月光看着上面写的字念道:“老弟呀,哥不好意思了哈,借你俩车一用,没事儿,别担心,别生气,车不能丢了,这车如此豪华,俺可跑不起路,车就停在西郊5号停车区,有空来取。” 白板一听,两眼一亮,跑到刘一饼跟前,把那纸条夺过去认真看了看,同时也念了一遍。 刘一饼手里捏着那一千块钱,想道:“这东北他大哥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行事如此别样……?” 白板看完,兴奋的手舞足蹈了一会儿,哈哈笑道:“嘿!看样子咱车没丢啊!”喊着,将刘一饼手中捏着的一千块钱夺过来,塞到自己兜里,“我是会计,省钱。”接着继续手舞足蹈。 刘一饼瞥了一眼白板,低声说了一句:“肤浅!孙子兵法没看过呀,懂不懂啥叫计策?” 白板一听刘一饼说了这句,咔吧停住,忙问道:“一饼,啥意思?” “你就不怕这是圈套?”刘一饼认真的说。 “什么圈套?”白板一考虑,瞬间眼睁的溜圆,一脸彻悟道:“哎呀,那孙子是想设计我们入套,把我们卖去红灯区当舞男?!” “去你妈的,之前智商不是在线嘛,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又掉了,靠!”说着,刘一饼扭头朝村子方向走去。 白板一看离去的刘一饼,问道:“一饼,干啥去?” “废话,回家!” “回家干啥?” “靠!” 白板傻不愣的一瞅昏黑的四周,雾气蒸蒸的,露出些许诡异,即利索收了狂躁傻气,追在了刘一饼后头。 “一饼,等等我!” “等个屁,留这伺候鬼吧你!” 刘一饼和白板一前一后的向村子方向走去。 月亮在夜空中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由东向西运转,月亮的右下方不知被哪个淘气的仙童糊上了一块黑色狗皮膏药,让地上的人们看了缺了一块,然后人们都唤此现象为月食。 也就这时,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相对的西边方向的山坡上,两只那天在刘一饼家逃了的猫狐竖起身子,跟两只黄皮子似的,用血红色的眼珠观看着慢慢向村子方向走的刘一饼和白板。且都露出两只锋利的犬牙,在犬牙上一闪寒光戾气。 清风送爽,晨露泽光,刘一饼和白板所住的院子虽大门紧闭,但刘一饼和白板却早已在屋内忙活着洗漱做饭了。 白板将烧的滚烫的热油中倒入切好的青辣椒段,刺啦一声,就见那一段段青辣椒在热油中迅速变至金黄,散发出喷香的辣味,弥漫在整个厨房里。 白板被辣椒的辣味呛得吭吭咳嗽,直流眼泪。 阿嚏—— 阿嚏—— 阿嚏—— 连续几个喷嚏后,白板渐能适应厨房内的辣味后,皱起面容骂道:“我操!这辣味可真他妈的带劲哈!我的娘哎,整的我这嗓子都要冒烟了。” 白板用手拿着锅铲不住翻炒着锅里的青辣椒段,一连串的咳嗽着。 刘一饼洗完脸后,端起脸盆将水泼到院子里,接着将脸盆放回到脸盆架上,走到一个马扎上坐下,再左手拿起地上的皮鞋,挤上鞋油,放下鞋油盒子的时候顺手拿起鞋刷子,然后低下头对着他那脏兮兮的皮鞋面认真的摩擦。 白板还是不住的在厨房里咳嗽着。 吭吭—— 吭吭—— “白板,你在厨房聊qq呢,好友上线了。”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吭吭的咳嗽声玩笑道。 白板一听,手举着锅铲从油烟环绕的厨房里冒出头,望向刘一饼说了一句:“玩啥qq啊,哪还有那闲心,炒菜呢。”说完,又将头缩了回去。 随即厨房里又传出锅铲匀速碰撞炒锅时,发出的嚓嚓嚓的声音。 刘一饼低着头哼哧一笑,摇摇头说:“一点儿都不懂幽默。” 再过五分钟,白板将电炒锅关了电,把锅里炒熟的青辣椒段铲到盘子中,再舀一瓢水倒入有稍微焦黄色的炒锅中,刺啦又一声,热锅遇水锅内焦黄色的油渍在水中迅速被分解,然后白板把锅盖咣的一声虚掩的盖在锅上,端着一盘青辣椒炒菜从厨房里走出,弯腰放到了那个矮腿的桌子上。 “得了,辣椒炒肉完活,一饼,吃饭来吧。”白板说着,转身又钻进厨房,不到三秒又端着一小盆馒头从里走了出来,随后放到了桌上。 刘一饼点点头,将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放在窗台下,把擦鞋工具放到一个高低柜的最下层,接着重新又洗了手,搬过一马扎坐到了矮腿桌子前白板的对面。 刘一饼手拿起筷子,停在空气中,用一双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桌上的那盘所谓的辣椒炒肉。 “白板,这就是你做的辣椒炒肉?” 白板乐呵呵的点点头,咬了一大口馒头,嘴里咀嚼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是不是看出了大厨的风格,色香味俱全呢?嘿嘿!这也就是没多少调料,要不起锅的时候我还能勾个芡,摆朵小花放在盘子上头呢,说起花,以后等咱花圃里的花长成了,我就每次做菜都插朵菊花放在菜盘子边上陪衬。” “可别!”刘一饼听白板说着,作呕一声,继续道:“摆菊花?你咋想的啊白板,想想就恶心。” “嗨呀,这有啥,你别往那脏地方想不就行了。”白板说着,又咬了一口馒头,夹起一筷子辣椒放到了嘴里,紧接着嘶哈一声,泪就从眼眶里流出两滴,“妈呀,可真啦呀,这一盘菜可真下饭。” 刘一饼看白板的贪婪的吃相,干吞了几口口水。 白板一瞧正看着自己的刘一饼,说道:“嘿,我说一饼啊,看我干啥,吃啊!” 刘一饼摇摇头。 “咋?是觉得太好吃,怕吃哭了?还是没胃口?不应该啊,这么美味的辣椒炒肉怎么会没胃口呢?一饼你这孩子可太挑剔了。” 刘一饼再一摇头,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菜盘子,说:“白板,我觉得你好像拆散了一对完美的婚姻。” “啥?!”白板一惊,满头雾水的说道:“吃顿饭还能搞出这么严重的事了?一饼,我怎么听你说话听的直犯迷糊呢?” 第123章 辣椒炒肉小魔兽 刘一饼点点头认真的说:“辣椒炒肉,辣椒炒肉,辣椒在,肉呢?跟隔壁西红柿老王跑了?” 白板听刘一饼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过来,他先是呵呵一笑,说了声刘一饼调皮,接着同样一脸认真的说:“一饼啊,这种时候你也就别挑了,有的吃就不错了,咱家目前这条件也只配能吃肉它对象了,要你实在是馋的不行,等今天咱把面包车从西郊区弄来,晚上我就给你炒个辣椒炒鸡蛋。” “辣椒炒鸡蛋?肉走了,辣椒二婚了?”刘一饼两眼发直的看着白板问道。 白板哈哈笑着,嘴咧的很大,嘴里的还未加工成粑粑的半成品辣椒拌馒头这一副还不怎么算恶心的画面展示在了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一脸嫌弃的说:“算了,算了,我也就是随便发发小性格,你闭嘴吧你,继续嚼你的。”说完,拿起一块馒头,咬了一口,夹起一筷子菜嚼起来。 白板把嘴一合,收了笑,继续做着咀嚼动作,且还顾得上含糊不清的白话。 “一饼啊,要说你这孩子有时候也是不懂事,你好好想想当年浴血奋战的抗战老前辈们,打着王八蛋,还吃不上一口饭,那可是枪林弹雨,死亡流血,遍地死尸,何等的艰苦,何等的惨痛!老前辈老英雄们为了你,我,为了我们这些后辈,为了我们今天能吃得上饭的生活,他们遭了多少的罪,受了多少的难呀!一饼你这孩子得好好给我想想,可不能挑食,真的,听你寒哥我一句话,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再想想,山珍海味,鲍鱼龙虾,啥玩意搁进嘴里最后它不都得变成屎啊,吃啥不一样啊。” 白板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咬了一大口馒头,继续在嘴里咀嚼着。 刘一饼听完,停止吃饭的动作,然后用眼看着白板,问:“吃啥到最后都变成屎?” 白板一点头回道:“可不是都变成屎嘛,咋?你这孩子又魔障了?就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得来个疑问句?” 刘一饼白了白板一眼,说:“既然吃什么到最后都变成屎,那你吃屎去吧!”说完,低头继续了吃的动作。 白板一听,表情一怔道:“我……屎……呵!孺子不可教也,夫子气出病,也,也……也……不跟你一般见识,继续吃屎。”说完,满不在乎的继续嚼馒头。 刘一饼一听,忍不住噗呲笑着。 刘一饼和白板正在吃饭过程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叫魂的声音,这声音如凄厉的鬼声一般,让人突然一听,直听的人头皮发麻,后脊梁冒冷气。 “老婶子,常回来看看啊!老婶子,头七记得回门看看呐!老婶子,老伙计们给你送行啦……!” 鬼不离村的叫魂方式极其特别,只听一个苍老的沙哑声音,硬是嚎叫了不下五分钟,且还略带牵强的啼哭声。 刘一饼和白板听到这瘆人的声音,两人立时停止了吃饭,竖着耳朵朝外听着。他俩等那叫魂声结束后。 刘一饼皱着眉头一想,对白板说道:“死人了?老婶子?这村里是谁过世了?” 白板满是震惊的一嗦嘴,然后愣愣的一摇头,回刘一饼说:“村子这么多的老人,哪一个去世了都有可能。” 刘一饼和白板两人同时放下手中攥着的馒头,接着二人起身先后走出屋门,走至院门后,抽开门闩,随之一前一后迈出门槛,站在院门外的街道上,左右寻摸着声源处。 白板用手一指身体的东边说:“我刚才听着好像是从东边传来的。” “不,我听着很有可能是从西边传过来的。”刘一饼说着,用手指了指西边方向,用眼极力的望着西边。 正这时,村子的西边响起悲伤的哀乐。 哀乐的声音如同一阵力量极大的风,呼的一声传遍鬼不离村的每一个角落。 包括潜伏在地缝中的蚂蚁也被这乐声吹刮的不得安宁,一只只冒出微小的头颅,排列成对走过刘一饼和白板的脚下,向西行进而去。 那一队蚂蚁似乎去为亡者送去一份哀伤,顺便告诉亡者黄泉路好走,尽可放心大胆的迈开步子,人世的束缚再不属于亡灵。 “还真是西边啊!”白板听到哀乐的声音,即将身体与刘一饼一同侧向西边。 这时候,从东边那头蹒跚而来一些手拄拐杖的老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没有过多的交流,从老人们的凝重的神情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心里的沉痛,且在老人们的眉头还带着一丝可惜。 那些老人们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过刘一饼和白板的身边,再向西边走出几米,来到刘一饼和白板的视野中,他俩才发现这些老人的身影。 “爷爷奶奶们一定是去逝去的那家老人家吊唁的。”白板小声的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点点头没有做声,只是顺手小心拦住一位刚走到他身边的,腿脚行动极其缓慢的老头,看上去得有八十多岁了,然后刘一饼他礼貌的向那老头一点头,问道:“爷爷,村里是谁去世了?” 那老头叹了一口气,声音嘶哑的慢声道:“唉!是神婆小胡。” 老头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继续朝前赶去,看他那劲头,是想要追上前面的几位老人,可无奈这老头的下肢如坠重石,只能似龟速行进。 刘一饼听后,怔怔的愣在原地好半天,眼神呆滞。 白板挠头问道:“一饼,那爷爷说的神婆小胡是谁?” 刘一饼被白板这么一问,随即缓过情绪,把头转向白板,两眼深沉的反问道:“你说是谁呢?”随即转身快步走进院子里。 白板痴想了一会儿,紧接着眼瞳急速放大,反应如晴天霹雳一般,妈呀一声惊道:“啊?不会是胡阿婆吧!”说着,快速跑进院子。 西边的房间里,刘一饼在床上的一个行李包里翻腾寻找着衣服,白板一脸不敢相信的慌忙跑了进来,来到床边,两眼注视着刘一饼,确定性问道: “一饼,不可能是胡阿婆吧!我昨儿个还见她老人家硬硬朗朗,满面红光的呢!” 刘一饼在行李包里的底层翻出一套黑色衣服,然后拿到床上,接着将行李包拉上,放到床角下边,再两手抓住自己的衣领把身上穿着的一件红色长袖衣脱了下来,换上了黑色长袖衣。 “鬼不离村就胡阿婆一人姓胡,怎么不可能是她,你也快赶紧把你的红运动鞋换了,换一双黑鞋,去吊唁不能穿红,这样不尊重死者。” 刘一饼说着,坐到床边抬起双腿,即又将下着的一条红色裤子给脱了下来,然后换上了床上那一条黑色的大长裤。 第124章 不屈不挠的精神 “本想着这几天晦气,穿一套红衣服去去晦气,也为了种花讨个好彩头,可谁想自昨天换了这套红衣服车就丢了,今天再穿,胡阿婆又去世了。” 白板忙不迭的床下拖出一个小行李包,从里拿出一双黑色鞋子,然后将自己脚上的红色运动鞋蹬掉,穿上了那双黑鞋子。 “我穿红鞋子何尝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呢,在老家我娘同我说,人一个劲儿的走霉运,就是叫地底下的小鬼拽的脚底板,只要穿上个红鞋,那地底下的小鬼就不敢碰人的脚底板了,鬼怕红色嘛,从而这个霉运也就能消除了。” 刘一饼穿好裤子,再重新穿好鞋子,下到地上,用手整理着着装。 “白板,胡阿婆救过咱俩的命,咱去那吊唁可得真伤心,真掉眼泪,可别跟一些为了应承场面的人似的,在那丧礼上乱嚎嚎一通,连他妈个一个泪珠都挤不出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白板听着,深深的点点头,说:“可不嘛,胡阿婆对咱有恩,就昨天还想法帮咱俩呢,没想到今天就……” 白板说着,眼圈一瞬转红,哽咽了一声,他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咱白板虽说平时是个看上去口无遮拦,没啥质量的人,可咱不缺良心,在老家我娘就光和我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一饼,我到那一准真伤心,真难过。” 刘一饼一点头,即又说道:“白板,准备好丧礼钱,一人二百,到时给胡阿婆家人。” 白板噢了一声,旋即啊了一声,说:“什么?一人二百?” “你不刚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嘛,怎么?还是钱重要?”刘一饼轻呵一笑,扎紧腰间的腰带。 白板再一转脸,忙解释道:“哪能啊,这种事上我还能计较啥呢,我的意思是说胡阿婆她有家人嘛,我从来到这鬼不离村怎么就没一次见过她儿子或者女儿回过家呢?” “人儿女回家还得给你打声报告?胡阿婆她儿女平常一定在外忙着上班工作,不经常回家,就跟你我一样,也是常年不回家。” 刘一饼说着,打扮一身齐整的站在白板面前,然后用手一拍正在一脸费解琢磨事情的白板肩头一下,继续道:“别瞎寻思了,就一人二百,走吧!去胡阿婆家。” 白板一点头,从左边裤兜中掏出昨天那伯虎给他俩的用车费一千块钱,然后从中数出四张,转手揣到了右裤兜里,紧接着把那剩下的六张红票重新装回了左边裤兜。 随后,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朝村西边胡阿婆家赶去。 这时,胡阿婆家的院门前已挂起了两个白灯笼,村里的老头们围在胡阿婆院中,门前,三人一群,五人一堆的在商量着胡阿婆的丧事。村长在其中做主导作用,对于那些老头们提出的丧事细节他在做排班工作。 而村里的老婆们则是挤在胡阿婆的堂屋内,对着挺躺在一块门板上的胡阿婆的尸体或者老泪纵横,或者满脸悲伤。 “方会计,吹鼓队咋还没来啊?”村长梅伯手里夹着烟抽一口,对身旁站着的一个秃头胖老头说。 胖老头对村长梅伯一脸恭维的说:“村长,正往这赶着呢!” “啥?还赶着呢,都一个点了,从黄堡镇上到咱村顶多四十分钟,吹鼓队还不来丧事往后还咋弄?”村长生气的说。 胖老头嘿嘿一笑,忌惮道:“村长,黄堡镇上的那个吹鼓队前年就散摊子了,这回的是老王打电话从八十多里外那个夏别村叫的,那可是江海最后的一个吹鼓队了。” 村长哦了一声,一点头,又抽一口烟说:“这么回事啊,那行,再等等吧。” 胖老头咳嗽一声,一笑,小声说:“村长,如今提倡简化丧事,这个……” 村长一听胖老头这么说,当即两眼怒睁,往地上一扔烟头,冲那胖老头训斥道:“这个个屁,方葫芦你少把你那套往我耳朵里灌,别人的丧事简化行,神婆的怎么着都不行。不到一钟头你都放这屁放三遍了,你要是再敢和我放这屁,方葫芦你这会计也别干了,咱村有的是人才。” 村长说完这话,随即一旁几个低头塌腰的蔫老头拔起脖子挺起腰来,跃跃欲试的样子。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再扫一眼一旁几个老头,吓得赶紧抓着村长的胳膊向村长求饶道:“错了,我错了村长,再不敢说了,真不敢了。” 村长一看,白了姓方的胖老头一眼,严肃说了一句:“不敢了就闭上你脸上那臭坑,上一边操扯事去。”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不敢迟钝,赶紧的拄着拐杖抖抖索索的走向了一处。 紧接着,一旁那几个跃跃欲试的老头又低下了头,塌下了腰。 同时还听其中一个老头丧气的说:“完了,又没机会了。”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胡阿婆家,真伤心真流泪的为胡阿婆进行了吊唁,随后二人便又来到了站在院门外的村长梅伯身旁。 白板手里攥着四百块钱人民币不知要交给谁,左望望,右看看,寻找着可能是胡阿婆的儿女家人。然等他看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发现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人,都是村里拄拐杖的老人。 刘一饼和村长梅伯正说着话,白板拍了拍刘一饼肩头,探头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可能是胡阿婆儿女的人呢?这里光是爷爷奶奶辈,丧礼钱该给谁?也没见着一个收钱的点啊。” 刘一饼扫视了一眼小声回道:“听梅伯说胡阿婆去世还没两个小时,也许是胡阿婆儿女在外地正往家赶呢,等等再说吧。” 村长梅伯听到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在小声交谈,把那本来想点着的烟别到耳朵上,说道:“你俩孩子是不是在商量着给神婆丧礼钱呢?” 刘一饼和白板冲村长梅伯点点头。 村长梅伯叹了一口气,接着摇摇头说:“要说你俩孩子还真懂事,可是在神婆这丧礼钱完全不用,把钱揣起来吧,你俩那花圃刚弄上,往后处处用钱呢。” 村长梅伯说着,拿起别在耳朵上的烟,叼到嘴上。 站在五米处姓方的胖老头用他那双混浊的眼球,一看刚把烟叼在嘴上的村长梅伯,赶紧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过来。 然后举起手中握着的打火机,咔噔打着,一脸恭维的将村长梅伯叼着的烟燃着,然后咔噔把打火机关灭,放下举着的手,冲村长梅伯嘿嘿笑了笑,即又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离去,去到围着的四五个老头身边。 第125章 神奇的老婆婆 刘一饼和白板等这组现实的画面结束,接着刘一饼疑问道: “不用?为什么呀梅伯?” 村长梅伯嘬一口烟,慢慢吐出烟雾,说: “唉!神婆是个石女,没有丈夫,更无儿无女,早四十多年前来到村里,救了一个着魔的孩子就慢慢留在了这里。”说着,抽了一口烟又说道: “神婆作为不一般,跟咱村里的糊涂老头老婆不一样,特别是今年一开春,神婆就跟人们面前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死后需要出丧的钱,她会在自己死的那天放到自己家堂屋的桌子上,要大伙拿着那些钱给她办丧事,不用村里的老伙计们帮她凑,而且神婆她还说等她死了一定要给她火葬,而且不能埋,得把骨灰洒在她家的那块耕地里上树,神婆就有半亩地,往常种点儿蔬菜啥的,从不种粮食,怪的是还在地的中间种了棵杏花树……” 村长正说着,这时街道上来了一辆三蹦子,车斗上坐着五个老头,还有俩老头手中分别握着两支唢呐。车斗上架着敲鼓,铜锣,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家伙什。 坐在车棚子里头驾车的也是一个老头,但他年纪看上去要比车斗上那几个老头小一些,还带着个黑色的老式墨镜。 这几个老头在车上不住的打量着胡阿婆家门前的景象。 村长梅伯一看到是吹鼓队来了,接着一下将叼在嘴里的烟丢到地上,用脚踏灭,眼看着前方说:“一饼你说你得去西郊区取车,那就先去吧,别因为死人事把活人事给耽误了,我去前面看看,吹鼓队来了。” “哦!那你忙吧梅伯。”刘一饼应着。 接着,村长梅伯招呼着姓方的胖老头和两三个老头,向停在胡阿婆家大门西边五十米处的三蹦子走去。 “走吧,白板,咱俩先去西郊区。”刘一饼说着,望了一眼挺趟在院门内里屋中胡阿婆的尸体,随即转身向街道东边走去。 白板紧跟在身后问:“一饼,丧礼钱不给了?” “你刚没听梅伯说嘛,有时候真怀疑你那耳朵。”刘一饼迈着大步回道。 白板噢了一声,接着将那四百块钱揣回了裤兜,似脸上略微的划过一丝轻松,与刘一饼齐肩向前大步迈去。 等刘一饼和白板两个人拐了弯,在这条街道上消失了身影。 胡阿婆的丧事还在继续,吹鼓队那几个老头从车斗上往下拾掇着家伙什。 刘一饼和白板步行出了村,走上一条较为宽阔的公路上,等公交车来了,二人登上车,向西郊区5号停车场进发。 等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5号停车场后,没走几步就一眼在空荡的停车广场上看到了自己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里。 5号停车场除了刘一饼的面包车,再没有多余的第二辆车停在那里,看守停车场的一个老头手拿着大扫帚在那里清扫着从旁边垃圾站被风刮来的垃圾。 此时已是上午的十点钟,太阳不是特别的大且耀眼,接近阴沉的感觉,照射到停车场上的光也不是特别的强烈,显得很虚弱,但足以将刘一饼和白板的身体在地上照射出影子来。 “我靠!刚才没见到咱车心还是揪着的,这会儿一看到咱车,我这心就彻底的放下了,看来那伯虎那狗玩意做事确实够他妈变态的。”白板一脸喜色的说着,放心的吐了一口长气。 刘一饼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那伯虎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办事做事也不是那么的绝。” 刘一饼和白板说话的功夫,二人来到了破旧面包车边。 刘一饼围着他的面包车认真的检查着车身车里的每一处部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他之前想的会再次造成的新的破坏的地处,昨天这面包车是个什么样子,今天依然还是个什么样。 白板则是把视线锁定在那不远处手拿大扫帚,挥动扫垃圾的老头。 白板注视了那老头片刻,接着将头转向身子左侧的刘一饼问:“一饼,那老头应该就是看停车场的吧?” 白板刚说完,刘一饼还没等张口回他,突然在白板的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俩是来取车的?” 白板被自己身后突然传来的这一苍老的声音,惊的立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快速转过头去一看,那扫地的老头正站在了自己面前,手拄着大扫帚,一脸严肃冷峻的面容,两眼空洞无神,头发花白,人很干瘦,个头一般,目测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 “哎呦大爷,吓我这一下。”白板用手扶着胸口,一笑说。 刘一饼客气的朝那老头一点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礼貌的说:“大爷,我俩是来取车的。” “哦!” 那老头哦了一声,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刘一饼的面包车钥匙,递到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伸出手一笑,接着把面包车钥匙从老头的手里接了过来,然后拿在眼前好一顿察看,流露出久别重逢的亲人的神情。 这时白板来了一句话说:“大爷,你就不先确认一下我俩到底是不是面包车真的车主,就这么容易给了?” 刘一饼听白板突然来了这么阴不阴阳不阳的话,觉得白板说话不当,愤愤的瞪了白板一眼,刚准备再说白板两句,老头开口道: “这个停车场八辈子都停不来一辆车,连人都很少来,你俩是这两年来的第二拨。” “第一拨呢?”白板傻乎乎的问。 “第一拨是昨个儿来的,来这停车的,他还嘱咐我这两天会有俩人来取这车,还不就是你俩?能是别人?”老头说着,呵哧冷笑了一声。 白板听完,傻乎乎的点点头,彻悟的说:“照大爷这么推说,可不就是嘛。” 老头一点头说:“行了,你俩把车开走吧,我还得干活呢。” 刘一饼笑着点点头:“大爷,停车得多少钱呐?” 老头一摆手,一摇头回道:“不用钱,你俩开走就成。”说完,再没说什么,将大扫帚横握在腹前,转身朝不远处的一小堆垃圾走去。 “哟!瞧大爷这做事说话的干净利落,真有个性,真像个看场子的,有摆谱。”白板笑着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看着回到不远处那一小堆垃圾前又恢复清扫的老头,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说了声:“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说完,刘一饼也没再多余耽搁时间,便招呼白板上车,启动车子朝鬼不离村再行返回,寻思着回去村里给胡阿婆的丧礼帮点儿什么忙。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开出了停车场,开上了公路上。 那在弯腰扫地的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缓缓抬起头,朝刘一饼驶去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幽幽地说道:“虎哥选中的就是那俩个小子?”说着,冷笑一声摇摇头继续道:“看他俩那样子可不是办大事的,咳!” 第126章 真心话大冒险 扫地的老头说完,再摇了摇头,紧接着弯下腰继续扫起地来。 刘一饼和白板在公路上开着车,白板感觉屁股底下的座位上有一什么东西,接着他便一抬屁股,将那膈屁股的东西拿到手里举到眼前一看,诧异道:“我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定水?” 白板拿在手中的那个东西是一个类似于女人用的唇膏一般大小的东西,又像一个打针用的注射器,东西的表面呈黑色,感受上去极其圆滑,更像是一个鹅卵石的质地,有一定的分量,上面贴着一张小的标签,写着“定水”二字,看这上面贴的标签很像是之后有人故意贴上去的,就是为了起到一定的注释作用。 刘一饼扳着方向盘瞟了一眼白板手里握着的东西,说:“你拿的是个什么东西?” 白板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是从屁股底下拿出来的,标签上面写着是定水,这定水难道就是这个玩意儿的名字?诶?这定水是个什么东西呀?” 刘一饼一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昨天那伯虎他拉下的。” “对,没错,一定是那伯虎的东西。”白板说着,摇下车窗,一下将那手中的东西丢出了车窗。 那东西被扔出车窗后,就啪的一声落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白板,你干嘛把那东西扔了啊?”刘一饼急说道。 “嗨!那伯虎那狗玩意儿留下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一准又是什么有毒的玩意儿,留在车里,等一会儿咱俩就又晕了,扔了,扔了,王八蛋的东西就得扔了。”白板甩着手,一脸洒脱的说。 刘一饼无奈的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 刘一饼驾驶着面包车继续向前行驶,然而等他把车子行驶到一个拐弯的路口时,刘一饼刚朝左转一把方向盘,那面包车就吭哧吭哧的憋了两下火,车子带着刘一饼和白板猛烈的晃动了几下,面包车就停在了那里,没了动静。 白板一惊,随即问道:“咋了?车抛锚了?” 刘一饼拨了好几次钥匙,试图将面包车再次启动起来,但折腾了一会儿之后面包车仍没有任何的反应。 刘一饼咔的一拍方向盘,叹了口长气道:“他妈的,面包车歇菜了。” “啊?歇菜了?”白板张开大嘴,更是惊讶道,“一定是昨天被那伯虎那个王八蛋给开坏了,把车给折腾出毛病来了。操他妈的!狗日的……!” 白板不住声的骂着。 刘一饼在那摆弄着面包车的操作台,听白板叫骂心烦,喊了一句:“别他妈吵了,骂,还有埋怨这时候了顶个屁用,即便是那伯虎捣鼓的,但现在那伯虎就能闪现到你面前,给咱修车?消停的,我收拾收拾,看样子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大毛病。” 刘一饼说完,立时白板就闭了嘴,在副驾驶坐着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刘一饼鼓捣操作台。 刘一饼又在面包车操作台这捣鼓了一大顿后,见车子还是不起什么反应,于是就推门下到车下,走到车前,掀开车子的前盖,再进行着检查。 白板在车里坐着,通过前挡风玻璃观察着在车头前边修车的刘一饼。 刘一饼在车头前边大概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到下午一点都多一点儿了,刘一饼他才咣的一下盖死车前盖,在路边揪起了一把草,用草擦了擦手上沾满的机油,然后转身来到车上。 白板这时正在副驾驶座位上打着瞌睡。 刘一饼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无奈的摇摇头说:“脑壳里装的还是人脑子嘛?真是有个性。”说着,刘一饼一笑,试着再去拨一把车钥匙。 再拨一下钥匙,面包车即嗤的一下就着了,刘一饼一露喜色,即掌握好方向盘,将面包车行驶过了这个拐弯的路口,接着沿着大路继续向鬼不离村方向行去。 刘一饼驾驶着破旧的面包车在山路上以60迈的速度行进了三十里后,因前方遭遇山体滑坡,刘一饼骂了声我操之后,便又折回车,绕了一条远路继续向鬼不离村开去。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停放在大门一旁,再把睡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叫醒,然后回屋往肚子里多少垫巴了点儿饭,还包括做了一些细碎的事情,接着再打算出门去胡阿婆的丧礼上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十分了。 太阳此时都已经偏了西边一大部分,就等落山了。 刘一饼出来门,手里拿着大锁和钥匙,催促在院里茅厕的白板喊道:“白板,你快点儿,你都蹲茅坑里快一个小时了,干啥呢在里边,公鸡孵蛋都没你这么长时间。” 不出三秒,院里的茅厕中就传出了白板稍显着急的应声。 “哎!来了,来了。” 再不一会儿,白板就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忙活着系着腰带走到了刘一饼的跟前,然后一脚踏出了门槛,站在刘一饼身后,将腰带系好。 刘一饼便就用双手把两扇大门一带,插好门闩,把大锁给落在了门闩上一端的孔洞里,紧接着用手抓住大锁的下端,用力往上一抬,咔吧一声大锁就闭紧了。然后刘一饼把大锁钥匙往裤兜里一揣,转身走下了台阶。 刘一饼欲迈开腿朝前走,却一下被满是愁容的白板一把拉住。 “一饼,稍微等会儿,有个问题我整不明白。” “啥事?快说。” “你刚说公鸡孵蛋?公鸡孵蛋吗?” 刘一饼欲言又止,然后一努嘴,轻声一笑,没有说什么,摆摆头,朝前走去。 “喂!一饼,你咋不回答我呀?”白板站在原地,冲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问。 刘一饼头没回的说:“这是个学术问题,需要专家回答,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重要之事,就别让你那智商耽误时间了。”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纳闷的一嗦嘴说:“我?智商?”想着,满头雾水的向刘一饼赶去。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拐弯来到胡阿婆家所临的街道,就远远看见胡阿婆家门的前面没有了一个人,还有上午来的那个老年吹鼓队此时已然不在。 刘一饼看后疑问想道:“咦?怎么一个人都没了?” 白板看到了以后也是纳闷的猜测了一句:“难道都回家了?”说完这句,白板立时从嘴里蹦出的再一句话将自己的疑问推翻。他说:“不应该啊,这种事不整天在这伺候着,怎么还能回家呢?” 第127章 两扇大门有玄机 刘一饼和白板满脑子里绕着疑问的来到胡阿婆家的门前,然后二人即一下推开虚掩的两扇大门,一脚迈进了院子。 紧接着,他俩走到屋门前,又把虚掩的屋门推开。 一推开屋门,刘一饼和白板随即就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纪看上去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了堂屋里头的桌子两侧的椅子上,看这老太太和那男人的神情,两人似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还没进屋的时候,商量着什么事情的。 屋里俨然也没有了胡阿婆尸体的摆放,此刻屋内已收拾的干净利落,表面上的摆设似被抹布细细的擦拭了一遍。 白板一见屋里那两副生面孔,问道:“二位是胡阿婆的家属?” 还没等白板声音落下,刘一饼当即一脸惊讶的表情和语气,对着坐在桌子右侧的老太太说:“怎么是您啊?林阿婆?大妈?!” 白板一见刘一饼满脸惊讶的表情,和从刘一饼话中听出他好像认识面前的那个老太太,立时更是疑惑了。 “啊?一饼,你们还认识?” 此时,坐在桌子右侧椅子上的老太太就是之前刘一饼还在市区地下出租屋住的时候,一次从殡仪馆工作感觉不适请假回家,坐公交车后被鬼缠扰,令身体和精神不受控制,去袭一个女孩的胸,被公交车上的很多乘客误会,遭其乘客的挨打和辱骂而受冤屈,在刘一饼含着冤屈下公交车后,正巧遇上了点拨他的好心大妈林阿婆。 之前刘一饼在市区遇到的那个在静闲小区沿街铺开“阿婆风水馆”的,还说刘一饼他身上的阴气太重,建议刘一饼远离阴气重的地方的林阿婆,就是面前这个老太太。 林阿婆一见刘一饼进来,并不觉得惊讶,而是神情淡然的笑笑,说:“小伙子,你我可真是有缘呐!” “可不嘛,有缘,有缘,真有缘。”刘一饼连忙点头应道。 正这时,院子外的街道上传来咣咣咣三声车门关闭的声音。紧接着就又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两位伯伯,不去屋里坐会儿了?” 然后又传来两个老头的声音,那声音很容易分晓,先一个是村长梅伯的声音,后一个是姓方的胖老头的声音。 “就不去了闺女,你也累了快一天了,先屋里休息休息,我和方会计去村里把神婆葬礼的尾巴给捋捋清楚。” “是啊,是啊,闺女,你就先去休息吧。” “那好吧,就辛苦麻烦两位伯伯了。”女孩客气礼貌的回道。 “嗨!没啥辛苦麻烦的,闺女见外了,神婆这些年在村里可是没少帮大家伙,行了闺女,我也就不跟你说啥了,先走了。”村长梅伯的这一句声音落下,随即就脚步擦擦的路过胡阿婆家大门口,沿着街道和姓方的胖老头向村东边走去。 “两位伯伯慢走!”女孩声音再一声喊道。 刘一饼,林阿婆,还有坐在桌子右边椅子上一声不吭的那个男人,等院门外那组声音彻底落下,才又拉回了两边面对,互相观测彼此长相的画面上。 则白板还是歪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外面。 “贾小玉!!!”白板惊了一声。 紧接着,刘一饼,林阿婆,三十岁男人再次将视线滑向了屋外。 刚才在外面跟村长梅伯和姓方的胖老头对话的女孩,就是贾小玉。她这时正迈进院中,踩着青石砖铺成的一条小道,起伏着曼妙高挑的身姿,朝屋子走了过来。 贾小玉走到白板跟前,白了他一眼,然后冷冷说道:“哦,是你来了啊,流氓猥琐男。” 紧接着贾小玉又将视线投射到了刘一饼的身上,她冲刘一饼可掬的一笑,正准备跟刘一饼握手,然她又见刘一饼一脸茫然和费解,于是说:“不用想了,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在梦里,在……呵呵!我还救过你呢,对了,还没正式的做过自我介绍,我叫贾小玉,今年21岁,职业通灵人,幸会,幸会。”然后将一只纤细的玉手伸向了刘一饼。 刘一饼一见,来不及彻底的将贾小玉想起,他赶紧一转纠结的表情,一脸客气的伸出手握住贾小玉的手,嘴巴有些笨笨的说:“你……你……我好,我是刘一饼。” 白板看着对刘一饼一脸客气和礼貌的贾小玉,且又观察到贾小玉对视刘一饼时脸上不由得洋溢起的一丝甜甜的味道,他暗自心想道:“哦吼!看来这是有情况啊,嘿嘿!” 刘一饼握着贾小玉的手时,由于在极力的想他和贾小玉之前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发生过什么太过思之入神,然后就把这友好性的最长五秒握手,随着刘一饼一直延伸至未尽终点而始终回不来的思绪,将这次握手延伸了一分钟还多。 白板,林阿婆,还有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在用双眼认真的注视着刘一饼和贾小玉的握手。当然,贾小玉在尝试着将自己的手从刘一饼的手中往外抽。 林阿婆咳嗽了两声,说了声:“小玉,你胡奶奶的骨灰按照她的遗嘱撒到那棵杏花树上了吗?” 贾小玉一听到林阿婆的声音,顿时羞涩满脸,她用娇羞的眼神看了眼刘一饼,然后小声说:“手麻了,你看……” 刘一饼听到贾小玉的声音,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他赶紧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不住点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一饼一脸的尴尬,倒是把白板看得心里偷笑。 贾小玉赶紧走到林阿婆一旁,回道:“奶奶,胡奶奶的骨灰我已经在村长伯伯和方伯伯的带领下,撒到杏花树下了。” 林阿婆苍老的脸颊上一掠淡淡的忧伤,然后冲贾小玉一点头。 可是白板和刘一饼听到贾小玉回胡阿婆的那句话,当即一前一后的喷出了很多个疑问。 “啊?奶奶?” “胡阿婆的丧事已经完了?” “我怎么这么头晕?信息量如此大?” “胡阿婆的丧事处理的怎么这么快?” “……?” 针对刘一饼和白板的很多疑问,接下来林阿婆为他俩解释了很长时间。 胡阿婆和林阿婆是年轻时学道的师姐妹,同出一门,林阿婆是胡阿婆的师姐。贾小玉的亲奶奶是林阿婆。胡阿婆之前就有留下了自己丧礼不能超过一天的遗嘱等等…… 听明白之后的白板长长的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哦哦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我终于明白了。” 林阿婆点点头,随之招呼刘一饼和白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贾小玉则是将手扶在林阿婆的肩头,为她揉捏着,立身后侧。 第128章 你笑起来真好看 “你是叫刘一饼吧?”林阿婆用和善的目光瞅着刘一饼问。 刘一饼赶紧点点头,忙着应道:“是的,林阿婆。” 林阿婆一点头,接着瞟了一眼坐在她左侧的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她等那个男人一点头接着又说道:“我胡师妹在大限临到之前去拜过最后一次香头,那也是她四十多年来的第一次拜香头……” 林阿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接着她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抽出一个方形的黑色手绢,擦了擦眼睛,用从笑依依的手里拿过一个近似于鼻烟壶或者风油精小瓶的那样一个小器皿,放到嘴边吸了一下,继而缓了一会儿,说: “年纪大了,多的什么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昨天晚上胡师妹打电话给我,要让我通知身边的这位师叔,”用手指了指坐在她右边那个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替她消除潜藏在江海市的猫狐。” 白板一听,满是疑问道:“啊?消除猫狐?这么年轻,师叔?”说着,将怀疑的目光投在坐在桌子右侧的那个男人身上。 只见那男人古铜色皮肤,一双犀利有神的眼睛,鼻梁高挺,身材纤细瘦小,倒像是个女人的身形。一身黑青色长袍打扮,长袍上还用银线绣着一只狼的图案特别明显,脚上蹬着一双高长靴,直达膝盖。 看似这般行头很像是一个很个性的世外高人,且还有些许的时尚,由此可以推理这人对时尚审美很有见地。 刘一饼也打量了两眼那男人,没有说话,脸上同是浮出惊讶的神情。 林阿婆听白板疑问,一笑道:“的确,这的确是我的师叔,他……” 还没等林阿婆说完,突然院子里起了一个一米多的黑色旋风,发出呼呼啸声,将院子里的锄头、扫帚、铁锹等卷入其中,看架势就要向屋子里头袭来。 刘一饼和白板回头看到身后屋外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还没准备大惊喊叫,就被从林阿婆身后跑来的笑依依给拽进了里屋,然后咣的关上了里屋的门。 在里屋内,笑依依着急的对刘一饼和白板说:“有些事来得及说,跟你们也讲不清楚,那起的旋风是猫狐作祟,是朝着刘一饼你来的,刘一饼你一定要小心。” “我?!”刘一饼惊道。 笑依依用满是担忧的目光看着刘一饼,点点头:“是,但没关系,有我祖师爷在猫狐是掀不起什么浪的,况且天还没有黑,太阳还没落山,阴气不是最重的时候。” 白板一看笑依依看刘一饼的眼神,退一步在他俩身后,不住偷笑着,心里还想:“我靠!这情况发展够快的呀!典型的一见钟情,弄不好今年过年我就能当干爸了我都,靠!要那样还得包好几份红包……” 此时,坐在里屋的林阿婆和那个男人面无惧色的看着院子中的黑色旋风,林阿婆摸出衣服兜里的黄符起身欲向那院中的旋风冲去。 然坐在林阿婆右侧的那个男人向她一摆手,对林阿婆平静的说了一句道:“师侄女,你年岁大了,身子骨不如当年,就且坐着,由我来对付这邪祟。” 林阿婆一听,向那男人恭敬的一点头,接着听话的坐回椅子上说:“师叔小心。” “嗯!” 那男人冷静的嗯了一声,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把宽刃的狼头钢刀,见那狼头钢刀从皮质刀套中抽出的那一瞬间,刀身上露出逼人的寒气和威慑之气。 “气急败坏了,急什么。” 然后那男人握着刀从椅子上慢慢站起,向屋外慢慢走去,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其他之人面对邪祟时表现出的嘶哑的呐喊。 “打吗?” 那男人手持着狼头钢刀立身在屋门前,两目注视着狼头钢刀的刀身,对那一团黑色旋风毫不在意的说。 待时,只听呼呼旋转的黑色旋风中,传出一个凄厉的嘶鸣声。 “风爷,我们的目标不是您,是那个叫刘一饼的,您没必要跟我们擂鼓,况且我们也不想跟风爷您作对。” “你倒是客气。”那男人冷呵一声说:“可这事我就是要管呢?” “若是我们客气说话你不听,好好相劝你不在意,那也就别怪我们得罪了,我们也是受人香火,替人做事。” 黑色旋风中凄厉的嘶鸣声结束,只见那团旋风愈来愈凶猛,旋的是昏天黑地的。 那男人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继而将视线唰的移向面对的黑色旋风,平静的眼神中渐而激起锋芒。 “如今都敢跟我玩这套了,今天就让我好好教你们这群小妖崽子,什么叫天高地厚。” 说完,那男人将狼头钢刀立在面门,左脚在地上猛的一跺一蹬,嗖的向黑色旋风中弹跳了进去。 在黑色旋风里头先只听到当啷、啪嚓、咣当连续一分钟钢刀碰撞其它工具产生的嘈杂声音,和夹杂着喵呜、嗷呜惨叫的声音后,再听洪亮的一声“破!”。 瞬间,那团黑色旋风消去阵仗,顿时无影。 紧接着那些方才被卷入其中的铁锹、锄头等工具,都七零八落的掉到地上。 再细看那男人就像一只在黑云暴雨中的雄鹰一般,右手持刀,左手抓着两只猫狐,从不高的空中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迈着矫健有力的步子一脸平静淡然的朝屋里走来。 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也正是那晚从刘一饼家逃出去的猫狐,它俩在那男人的手中奋力的挣扎和喵呜吱叫着,显得格外的恐慌害怕。 屋里头的林阿婆见那男人捉住了猫狐,顿生喜色的从椅子上站起。 “师侄女,去取两只笼子,再倒两碗盐水来。”那男人踏入堂屋吩咐林阿婆说。 “是,师叔。”林阿婆点头应着,即转身走去了后屋。 这时,笑依依,刘一饼,白板三人先后从里屋开门冒头出来,来到站在堂屋地上的男人身边,围成一圈,拿眼细看着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 “祖师爷,您真厉害,一出手就把猫狐给抓住了。”笑依依一见,一脸佩服的对那男人说。 那男人听了笑依依的奉承,只是微微一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这男人把右手上握着的狼头钢刀插回到背后的皮质刀套里,腾出手后从衣袖中甩出两条黄色的绳条,分别给那两只猫狐的两条后腿上绕系了一条黄绳条,接着将那两只猫狐嘭的给丢到了地上。 刘一饼和白板一见那两只猫狐被丢在了地上,吓的连忙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第129章 事有跷跷板 白板机警的盯着地上奋力挣扎扭摆的两只猫狐,一脸怕怯的说: “这俩玩意儿可气人了,想当初还拿我当饮料呢,搞得我这两天一直贫血,时不时晕乎会儿就想跌倒,这俩玩意儿坏透了,要我说扒皮吃肉吧,顺便补补血。” 刘一饼嫌白板嘴碎,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别废话了你,丢人你也得分清场合吧你。” 笑依依听白板说了,哼哧一句说: “流氓猥琐男还想吃猫狐的肉呢?够敢想的啊,你可知这猫狐属戾气极寒的邪物,一只的邪气就能顶五十只黄皮子呢,若你吃了它的肉,不定咋样惨死呢,从胃开始烂,烂至全身而死。” 白板一听,满是恶心的说:“原来猫狐这么强势呢,那算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地上那两只被捆了后腿的猫狐可真不是一般的灵性,它俩听白板随口说了句要吃它俩的玩笑话,竟一直眼冒红光的盯着白板呲了好长时间的牙。直到白板观察到后,吓得躲到坐回椅子上的那男人的后面,两只猫狐才变了凶恶的脸色。 林阿婆提着两只笼子从后屋出来,接着将两只笼子交到笑依依手上,吩咐笑依依把猫狐给分别关进这两只笼子里。继而林阿婆又返回后屋,端来了两碗和了盐的盐水。 笑依依把两只猫狐关进笼子里后,又接过了林阿婆手中的两碗盐水,然后按照林阿婆的吩咐给那两只猫狐各浇了一碗。 被浇了盐水的猫狐,身上的戾气即刻消散,凶相的猫脸也随之消除,变成了两只可爱面相的小黑狐狸,身长也就才四十厘米。 白板躲在那男人的椅子后偷眼一看,目瞪口呆道:“啊?狐狸?” “没错,就是狐狸,所谓的猫狐不过就是被惯用邪猫术的人,将这种很罕见的黑狐狸下了降头,变为了猫狐,为他办坏事,祸害人世,破邪猫术的办法就是用盐水覆灭它身上的戾气,就跟人的手指头破了,用消毒水清洗一个原理。” 笑依依说着,走到坐回到椅子上的林阿婆身后。接着她瞪了一眼蹲身躲在那男人椅子后的白板,再一摆头,示意白板离开。白板接收到这一信息,不敢再滞留,赶紧的站起身走到了刘一饼身边。 林阿婆给那男人恭敬的倒了一杯茶,说:“师叔,请喝茶。” 那男人点点头,随之端起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迟迟不饮。 林阿婆一看那男人不喝茶,慢声催促一声:“师叔,您喝呀。” 那男人就是将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不听林阿婆催促,依然不喝。 林阿婆见那男人还不喝茶,即神情有些焦急,她竟腾地从椅子上站起,绕过桌子走到男人身旁,用手抓住那男人端着茶杯的手,用力的往他的嘴边推,是要让那男人非喝下去不可,且带着满脸的狰狞坏笑。 “喝吧,喝吧师叔,喝了就不渴了。” 笑依依一看自己的奶奶有些不对劲,连忙急问道:“奶奶,你怎么了,你怎么强逼祖师爷喝茶呀!” 刘一饼和白板看到这一幕也是一脸懵,不知为何。 接着,笑依依赶紧来到林阿婆的身旁,握住林阿婆的手腕,阻拦道:“奶奶,这可是祖师爷,你怎么了奶奶……” 那男人面不改色的稳稳用手端着那杯茶,任林阿婆如何的用力往他嘴边推。 林阿婆烦笑依依干扰,将脸转向笑依依,突然露出一张毛茸茸的猫脸,凄厉的喵呜一声一口犬牙就呲了出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见,惊的我靠一声,然后二人连忙搬起椅子当掩体。 “林阿婆是妖怪?”白板声音颤抖的对刘一饼说。 “什么呀,你没看出来那就是妖怪嘛!”刘一饼呼吸有些急促的说。 “那林阿婆呢……” 那男人一见面前的林阿婆露出了猫狐相,一把将毫无防备的笑依依推开,然后说:“依依,你快去后屋看看,师侄女一定是在后屋被这邪祟吹了邪风了。” “是,祖师爷!”笑依依顿时明白了眼前的所有,赶紧的将长柄铁剑拔出鞘,冲向了后屋。 白板紧张不已的说:“卧槽!这剧情我完全没想到,一饼,咱俩弱鸡,是不是考虑再躲回里屋?” “白板你别说话了,这么紧张刺激的场面你一说话,全都给破坏了。”刘一饼训斥道。 “既然你是主角大英雄,那我就是弱鸡大狗熊,你不躲,我躲。”说完,白板将椅子当成是一个盾牌,慢慢的退进了里屋,咣啷一声关上了门。 而刘一饼则是也将椅子当成是一盾牌,挡着自己,钻去了后屋。 那男人把手中握着的茶杯里的水,扬起一手,哗的全泼到了自己前面变幻成林阿婆的那只猫狐脸上。 “小妖崽子居然会玩计策了,知道前后包抄,乔装打扮,趁其不备,哼,找死!”那男人说着,怒目一睁,速的抬起左腿,一脚将抓着自己手腕的猫狐给踹到了墙角。男人的手腕上被落下了红红的猫爪印,好在抓挠不深,没出血。 一眨眼,变幻成林阿婆的猫狐彻底现出了自己的真模样,它是全身金黄毛色的猫狐,眼中冒着火焰,四腿着地,一条腿略跛,跟只大狼狗一般大。一看那架势就是前两只猫狐的头头。 那两只被关进笼子里的黑狐狸见到一旁的金猫狐,吓得在笼子里吱吱叫着。 那男人将狼头钢刀从背后抽出,指在面前,怒视着那金猫狐,喝道:“逼的我发火,要你命!” 说着,那男人即一个箭步朝站在墙边的金猫狐冲了过去,唰唰挥刀两下,刀尖就顶在了金猫狐的脖颈上。刚想用力刺穿。 金猫狐发话了。 “风爷,本无意冒犯,目标只是取刘一饼性命,为何如此阻拦。”金猫狐说完,像个人一样,屈下后腿,跪了下来。 那男人停住刀锋,稍微向后抽回半寸,消减些自己的怒气,问:“知道你猫狐本性,曾附身过的人,离其身,势必杀之,你等金猫狐更是劣性,但我告诉你,在我刘年风这,少同我讲这一套,邪不胜正,自古如此,为了正,受死吧你。 刘年风将抽回的半寸刀,又往前推回那半寸。 原来这林阿婆的师叔,猫狐嘴里的风爷叫刘年风。 “风爷且慢,能否听我一句。”金猫狐又说。 “麻烦!说!”刘年风把刀又停了停。 “即便风爷你现在能留得住他,可以后呢?他是最适合主家炼成猫鬼的人,主家不会罢休的。” 刘年风听后,思虑片刻,说:“主家?你们的主家是哪个,说出来可以饶你们不死。” “风爷,主家就是……”金猫狐欲言又止,随即犯了一阵癫狂,自己将自己的脖子顶在了刘年风的刀尖上,刺穿了过去,血噗呲迸溅到墙上,断了气。 第130章 它是个好怪兽 刘年风心一阵急迫,旋即又恢复淡然表情。 “你还是逃不过死的命,自杀不如被我杀,好歹能超度你。” 刘年风一摇头,把刀从金猫狐的脖子中抽出,接着金猫狐就似一滩烂泥,啪叽一下歪瘫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流出两滴泪珠。 这时,刘一饼和笑依依架着林阿婆从后屋走到堂屋,林阿婆两眼无神,全身瘫软,无法出声。 笑依依急的哭着说:“祖师爷,您看奶奶这是怎么了?” 刘年风快步走上前,一观林阿婆面相,说: “不碍事,那只金猫狐本性看来不坏,并没给师侄女下蛊,只是吹了邪风迷了魂。依依你和这位小兄弟把师侄女架去里屋床上,为她按摩太阳穴一刻,直至师侄女可以熟睡,睡一觉就好了。” 笑依依和刘一饼听后,赶紧的点点头,将林阿婆向里屋架了进去。 刘年风则是在之后清洗了金猫狐的血迹,然后提着金猫狐的尸体走去了外面。 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林阿婆安顿好,笑依依为林阿婆按摩太阳穴至睡,刘一饼一环顾里屋四周说:“诶?白板呢?白板去哪儿了?” 再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包括院子里的每个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后,刘一饼着急说了一句:“完了!白板不见了。” 刘一饼和笑依依正在着急之时,刘年风从外头走了回来。 刘一饼一看刘年风忙说:“大师,白板没了,我们在屋里院里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白板,在刚才那种紧张的情况下,白板他是不可能撒丫子往外跑的,大师,白板会不会是又被一个什么别的猫狐给掳走了!” 刘一饼表现的十分焦急和担忧,这足以能看出白板和刘一饼十分要好的兄弟感情不是盖的。 刘年风一听,进到里屋围着里屋看了一通后说:“切莫着急,我想他不会被邪祟抓去的,毕竟像你朋友那种体型,邪祟想抓他去,这屋子的窗子最起码会露个大洞。” “那应该是怎么回事儿呢,大师,屋子就这么小,他不会插翅膀飞了吧!”刘一饼面色焦急的说着,声音明显听出了颤抖。 笑依依看刘一饼这样焦急的神情,为他宽心道:“刘一饼你放心,有我祖师爷在这,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处理好的。”说完,向刘一饼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刘一饼一看笑依依脸上露出的甜甜微笑,当即焦急的心情就被融化了,渐而紧绷的面容都有了松弛,正准备洋溢出一种迷醉的状态。 这时,用手敲着里屋西墙面的刘年风突然说:“有暗洞。”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听,立即收起了刚开始酝酿的含情脉脉的画面,二人头一齐摆向了刘年风的身上。 咚咚—— 咚咚—— 咚咚—— 刘年风又用手敲了几下墙面,说:“确实是暗洞无疑。” “大师,您的意思是说白板进洞了?”刘一饼脸生惊喜的说。 “可能!”刘年风一点头,便开始摸索着周围可能是开启暗洞的机关。 正这时,地里突然传出了白板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下就确实了白板就是进了暗洞。而且墙体中的暗洞通向地下。这简单的就能推测出地下有地洞。 刘一饼听后到一脸的激动,本想大声回应白板,但他因及时的考虑到笑依依的奶奶还躺在床上修神,就只是暗自欢喜了一下。 紧接着,地下又传出白板一声。 “妈呀!有怪兽……!啊……救命啊……!” “是白板!真的是白板!还什么怪兽?”刘一饼压着声音激动的说。 刘年风贴耳在墙上一听,脸上些许疑色自语道:“他是如何进去的呢?这里也没有什么暗格机关呐!” 刘年风正自己想着,此时躺在床上刚睡了有五分钟的林阿婆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虚弱无力的用手指着堂屋。 笑依依一看奶奶醒了,赶紧的来到床边,扶住奶奶,说:“奶奶你醒了,太好了!”笑依依激动着,再一眼看到奶奶指着屋外的手势,疑问道:“奶奶,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阿婆元气受损没多久,加上年纪大了,自然恢复的不能特别的快,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声音极其细微的说:“玉,快,外面墙角,暗洞。” “奶奶你说的是什么呀?”笑依依看着奶奶的手指方向,费力的解释说:“奶奶你是渴了吗?” 这时,俯身在墙边找机关的刘年风转过头来,一眼看见林阿婆的手势,立马明白过来说:“师侄女,你的意思是说暗洞的机关在堂屋?” 林阿婆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刘年风再对照一看林阿婆所指的对应位置,猜说:“是堂屋的东边墙角?” 林阿婆眼神带一丝肯定,再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明白了!”刘年风确定一声,随即大步走去堂屋东墙角位置。 刘一饼在一旁观测一听也跟了过去。 “奶奶,您再躺会儿吧,别惊了元气。”笑依依对奶奶关切的说。 林阿婆眨了眨眼睛,接着笑依依就扶着奶奶躺回到床上,用手轻轻的为奶奶推着胸口。 此时,地下又传来白板嘶喊一声。 “啊……!怪兽,你别过来吓我,我处身还在,你……你……你要是吓出我的童子尿,你……你就是自寻死路你……” 刘一饼在堂屋听到白板的又一声惊喊,本心想回应他,告诉白板大家都在想办法去救他,但刘一饼他因顾忌林阿婆的身体,怕大声回之会惊扰林阿婆修神,便就只在表情上挤出了对白板的担心和焦急。 刘年风蹲身到东墙角往后半米位置,为了好观察,他让刘一饼找来了胡阿婆家中的老式手电筒,为他照明。 因为此时外面的天也暗了下来,朦胧一片,大致景象还可以看出轮廓,但细微的观察就要用光辅助照亮了。 堂屋东墙角这个位置也正是刚才金猫狐被刘年风一脚踹过来撞击到的地方,跟它死过的地方。虽说这个位置金猫狐的血迹被刘年风清理过,但还是多多少少能看得出一些血斑。 刘年风观察着东墙角位置,他在看到血斑后,也顺手从一旁拿来一块湿抹布再次清擦了一遍。 “大师,您看那块砖头,是凹进去的。” 刘一饼的视线凝视在墙角的一块凹进去的砖头上,他左手举着手电筒站在刘年风身后,然后用右手指着那块砖头。 那块凹进去的砖头比地面差不多低5厘米左右,包括颜色都与铺在地面上的其它砖头有所偏差,它呈新红色,只是稍微的有一些老旧,然这些老旧都像是之后故意做上去的。而且在这块砖头的中间部分有一个小藏洞。 第131章 向上向下再向左 刘年风经过刘一饼一提醒,随即也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块凹进去的那块砖头上,他接着用手轻轻碰了碰那块砖头,感觉确实有些向上向下的推劲。 刘年风赶紧将手从那块砖头上缩了回来,立时明白了所有,他低声说:“可能是刚才我将金猫狐踢至于此,金猫狐正巧撞击到机关,砖头一凹进去,也就打开了机关所控制的里屋墙壁上的暗洞,当时那个小兄弟在里屋应该就靠着墙面,暗洞一打开他也就进了里面去。”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着,连忙点点头说:“大师,白板他就是好奇心太强,平常在地面上看到一只蚂蚁,他都能好奇心强到追着蚂蚁看它钻进那个洞里边,一准是像大师推理的这样,白板那孙子一看到墙上的暗洞被打开了,他也就走了进去。” 刘年风一点头,然后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用手拉开了堂屋内的灯。 堂屋内登时被撒上一片明亮的金黄色,接着刘一饼也就关闭了手里的手电筒。 然后刘年风围着里屋走了起来,看样子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刘一饼手拿手电筒将视线随着刘年风的移动而移动,脸上带着一丝不解,他搞不清楚刘年风在找什么。 刘年风围着堂屋边走边说道: “控制暗洞的机关只能在外面打开,机关被触发,暗洞打开,人进入暗洞,暗洞门就会自行关闭,我猜想暗洞里不会第二个可以打开暗洞门的机关。刚才看到的那个砖头中间部分的小藏洞就是一个可以放钩子的地方,所以它还应该有个配套的小提环,有人在外面将提环钩在小藏洞上,向上拉起,里屋墙面上的暗洞才会再次开启。” 刘年风说着,摇头一笑低声又说了一句:“没想到胡师侄女这些年竟然在弄这些东西,倒置机关设计的很是精巧,看来她是想保护什么。” 刘年风脸上有所凝重。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完,明白了这其中所有,接着他眼中一闪激动,向刘年风说:“大师,是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然后将它拉起呢?” 刘年风一摇头,然后停步在堂屋北边靠墙的一个柜子前,柜面上摆着两个杂物箱,他拖过杂物箱,打开箱盖在其中翻找,边翻杂物边回刘一饼话说: “并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它要有专门定制的提环才可,就跟一把锁配一把钥匙一个道理。这表面一分析是一个倒置机关的设施,深里讲来就是一个较为复杂的类似于保险柜一般的机关了,它有自己独特的密码。” 刘一饼听刘年风又这样说,一脸懵道: “大师,您说这些我这愚笨的脑袋就……” 刘年风微色一笑,回道: “这个并不重要,以后再说。” 刘一饼紧接着点点头哦了一声。 随之,刘年风从第二个杂物箱中翻找出一个银色的提环拿在手里。那个提环下弯着一个细细的钩子,就跟一个铁环上挂着一个鱼钩一样的构造。 “依依,你过来一下。” 刘年风把柜面上的两个杂物箱摆放好,然后唤道里屋坐在床边的笑依依。 笑依依听到,赶紧从里屋走了出来,对刘年风恭敬的一点头说:“祖师爷,您有何吩咐?” 刘年风向笑依依点头嗯一声,然后把手里拿着的银色提环交到笑依依手中,指着东墙角凹进去的砖头说: “依依,现在你将此提环钩住那块砖头上的小藏洞,将它提起,等我进去以后放下即可,等再之后听到我在地下唤声,那是我将出来,然后你就再用提环将它提起来,明白吗?” 笑依依听刘年风讲解清楚,点点头说:“我明白了祖师爷。” 刘一饼随即说道:“大师,我跟您一块儿下去吧,我为您打光。”说着,举起手里的手电筒摇了摇。 笑依依一听,面生急色说: “什么?刘一饼你也要下去?你有祖师爷武艺高强,天下无敌嘛,若下面像流氓猥琐男喊的那样真有怪兽,你一点儿本事没有,祖师爷还得分手照顾你,一个对于祖师爷来说简单的事岂不就变成麻烦事了?!”说完,走到东墙角边,蹲身在墙角边坐好提起机关的预备动作。 “我……”刘一饼听笑依依这般说,不知说些什么。 刘年风看得出笑依依对刘一饼的担心,他皱眉暗笑,咳了一声说:“依依说的并无道理,你且就留在此处,待我一人而去很快就回,那就把手电筒给与我吧。”说着,走步到刘一饼跟前,朝刘一饼伸出手。 “好吧!那麻烦了大师。”刘一饼心有些许不甘的答应道。 “祖师爷,您多多小心。”笑依依向刘年风恭敬的说了一句,接着将手中提环上的钩子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向上一提。 刘年风看了一眼凸起至地面同一水平线的机关砖头,嗯了一声,即步入里屋。 此时林阿婆又已经昏沉睡了过去,看睡相睡的很熟。 里屋的西墙上现在已被打开了一个大约高一米五,宽半米的暗洞门,洞门里黑漆漆一片,看似一般厚度的墙面此时一看竟别有乾坤。 刘一饼站在堂屋外打量着里屋墙面上出现的暗洞门,顿时惊的那下巴都合不上了,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保持着讶异的表情。 笑依依探身歪头一看也是表现出了稍有惊讶的神色。 刘年风一见那出现在墙面上的暗洞门,随即将手中的手电筒打着,将一条光柱照进了那暗洞门里。 当光柱照进暗洞门里,通过那一个光饼发现,暗洞门对应着的是又一面墙,但这面墙并不是表面的砖墙,而是棱角明显的石墙。打量暗洞门和石墙之间的空隙也就才60多厘米,人要想在墙体内走,只能侧身移动,向左或者向右。 刘年风再看一眼,即一脚迈了进去,然后侧身在其中,幸亏刘年风的身形偏瘦,在里有一些空余,也不知之前白板那宽壮体型是如何钻进去的,硬挤进去,白板凸起的肚子和背上一定蹭出了一定面积的蹭痕。由此可以推断出白板的好奇心的确不是一般的强烈。 刘年风迈进暗洞门,进到狭窄的墙洞后,接着低声对堂屋唤声道:“可以了。” 接着,刘年风将手电筒的光柱对准可以向右侧可以侧身移动的方位照去,然后他的身影从暗洞门里消失向右。 刘一饼看刘年风走进去了以后,受了讶异,对蹲在墙角费力的拉着砖头机关的笑依依提醒一句说道:“大师已经进去了,他说可以了。” 第132章 我是一只好怪兽 笑依依点点头,接着将手提着提环的手松开。 哐当—— 砖头机关又一下震陷了下去。 “笑依依从地上起身,快步走到里屋,用眼看了看刚会儿开了暗洞门的墙壁,仍觉惊叹道:“哇!胡奶奶简直太厉害了,居然能设计出了如此厉害的机关暗洞,鬼斧神工呀就是!” 笑依依正在惊叹,刘一饼从堂屋走了进来,然后小声对笑依依问: “贾姑娘,我……” 笑依依一声把刘一饼的话截住,转过头用极其清澈动人的眼神望着比她稍稍高一头的刘一饼说:“叫什么贾姑娘呀,听着像假姑娘,假姑娘的,我是真姑娘,以后你可以叫我小……对了,你多大?” “我22。”刘一饼看着笑依依灵动眼睛和美丽的脸蛋,一脸羞涩的答道。 “哦!你比我还大一岁啊,那你以后可以叫我依依妹。”说完,笑依依两颊微红的甩过头,快走到床边坐下,用眼关注着睡在床上的奶奶。 “哦……小……依依妹。”刘一饼笨拙的称呼道。 笑依依声音羞涩的应了一声,旋即心中暗想道:“这年头还有这么老旧传统的男人,可真是罕见奇物,什么年代了都,还妹呀哥的,好土,好羞哇!” 正这时,地下又传出白板凄惨的喊声。 “妈呀!你拖我去哪儿啊怪兽,我兜里还有钱,一千,可以给你,啊……!我的脚……!” 刘一饼听到白板这凄惨的喊声,心着实为他狠揪了一把,接着心中祈祷道:“佛祖呀,一定要保佑大师把白板从地下顺利解救出来呀!” 笑依依听到白板惨叫,虽平日里听烦他的,但因考虑到他此时可能身处危机,也是为他揪了揪心,叹了一口气。 当刘年风打着手电筒侧身在墙洞慢慢向右侧移去,等刘年风他大约走了六步后,前方便没了去路,而是低头在地下看到一个方形的再一个暗洞,长宽很规整,长50厘米,宽也50厘米。 刘年风低头看到这个黑洞的时候,随即将光柱朝下打了下去,他俯身在洞边观看。 这个洞跟一个大烟囱似的,从这个洞口下到下面的再一个空间,约有2米深,人跳下去无有大碍。 刘年风观察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通过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下到再一个空间,一定是豁然开朗的另一个洞。 刘年风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猜测是,下面很可能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地穴。 而且刘年风通过从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向他由下而上扑面吹来的一股凉风再行推测,下面的那个地穴一定延伸至很远。地下有风。 刘年风观察猜测完后,在不多加犹豫的纵身跳入了通道之中。 咣噔—— 刘年风两腿踩在了另一个空间的地上,这个地穴的空间相对之前他侧身走过的墙洞放大了很多倍,刘年风他可以自由的在其中转动身子,挺直腰板。 紧接着他将手电筒照着这地穴的四周,粗略看后一遍后发现,这里的确是别有洞天。 一条黑漆漆且幽深长长的洞道,延伸向未知的黑暗前方。 手电筒发出的光柱照到前方约莫五百米的洞壁上,由此可以确定这个洞道是非常之长的,而且拐过拐角后还会延伸出再一条的洞道。 正在这时,白板的凄惨救命声从洞道尽头传来。 “救命啊!救命啊!怪兽,我靠,你扒我衣服干啥?你是个母怪兽哇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到白板救命声,晃动着手中的光柱,沿着洞道腾腾的向前方快速跑去,他想通过倾听白板的声源,从而更快的寻找到他。 然而当刘年风拐过五百米处的那个洞道的拐角,眼前再出现一条洞道,白板救命声的余音就在这条洞道里消除了。 “怎么没了声音了?这里是石壁,又这么长的空间,回声应该会持续很长时间,难道是怪兽捂住了他的嘴?”刘年风猜想着。 拐过弯的再一条洞道比之前那条洞道还要长,刘年风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然而光柱却照不到尽头。而且这条洞道的地面是一层碎石铺成,看碎石铺在地面上的样子,很像是胡阿婆之前故意所为。 刘年风踩在碎石路上,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 就这样刘年风一直沿着洞道走下去,他为了不被白板所喊叫的所谓的怪兽察觉自己,他不光不能大声回应白板,而且还得尽量的减少脚踩碎石发出的声音。 因为但凡是刘年风重重的踩在碎石上一脚,那咔啦咔啦的声音就能在整条洞道里延伸很长。 刘年风大概又走了一里多地的路程,突然这时洞道里又传来白板的喊叫声。 “靠!三角裤头也脱啊!妈哎!流氓母怪兽哇!我的清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着白板的喊叫声,侧耳听摸着声源,又快速撒开步子,咔啦咔啦的轻踩着石粒地面朝洞道前方跑去。 在刘年风奔跑过程中,前方再次传来了白板的喊声。 “干啥呢这是,扒完裤头还要检查毛发啊……!丧心病狂啊……!这年头人变态,怪兽也变态啊……!” 不得不承认白板在喊叫的时候也不忘了自己废话的根本,对于笑依依给他的称呼他真的是当之无愧。 “不远了,就在前方。”刘年风听白板的喊叫愈来愈靠近自己的耳朵,由此来判定白板就在不远处的前方。 果不其然,就在刘年风在拐进再一条洞道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近似于宫殿的地方赫然于眼底。 宫殿里虽没有明火,但却能使得人眼看得清四周,这可能是由于镶嵌在洞壁上零零散散的玉石发光所致。 刘年风出身洞道口,一脚踏进了如同宫殿的大洞穴中。这洞穴的构造及其形状很像是草原上的蒙古包,在其基础上扩充了很多倍。从洞顶到洞底最起码有五米之高,约莫空间面积要二百多平方米。 再一眼刘年风就看到了在大洞穴中间一块很大的青石墩子上,白板那光溜溜且不堪入目的狼狈身影,且在他面前的确是站着一个所谓的“怪兽”。 “怪兽”身披类似于吉利服的草衣,头带鬼头面具,两手之中提着白板的衣服裤子。如果此“怪兽”脚踩的黑色小板鞋不穿帮,还真能让人第一眼认为是怪兽。可是白板嘴里所嘶喊乱叫的怪兽不过就是一个披了草衣,戴了面具的人。 更不得不承认,白板的智商确实是与众不同。 第133章 大师您来救我啦 那“怪兽”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刚踏入大洞穴的刘年风,好似心里有了慌张和惊讶,一只踩在白板抱身所坐的青石墩子上的脚,开始向后慢慢的收。 白板打眼一瞧刘年风浑身气势的站在自己的右侧,当即激动的眼泪横流,哇哇哭着说:“大师您来救我啦!太好了!我可算不用受这怪兽的蹂躏了,您看他给我扒的,光溜溜的。” 刘年风向白板一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将犀利的目光盯准了紧靠白板左侧的“怪兽”。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说着,握起自己的狼头钢刀,唰的划过空气一下,这算先亮亮架势。 “什么?人?大师呀!可不能把它当人呐,它是怪兽哇,您就用您那一套唰唰唰的驱魔招数对着他e就成,可变态了,我担心他会变幻超级形态,备不住也要扒大师您的衣服啊……” 白板在那块青石墩子上一句一句的嘟囔着,没完没了。 那“怪兽”讨厌白板不停嘟囔,便就从身上掏出一卷胶带,撕扯下几块,分别粘上了白板的双脚,双手和臭嘴。 然着一些捆绑措施并不能阻碍白板发出声音,他又开始不停的在青石墩子上哼哼嘤嘤,同时还做着十分夸张的面部表情,看他那意思是想向刘年风传递关于“怪兽”的信息。 “怪兽”实在是受不了干扰周围紧张气氛的白板,忍不住一拳就把他给砸晕了。 如此一来,大洞穴里安静了,紧张的气氛也升腾了出来。 白板光溜溜的晕在青石墩子上。 刘年风一见白板被“怪兽”击晕,神情一闪怒色,挥刀向前,指着“怪兽”冷声道:“何故做出这般流氓行为?看你身形明明是个男人。” “怪兽”扯下穿在身上的草衣,紧接着一身黑衣装现于刘年风眼前。 然后,那“怪兽”呵笑一声,正了正头上的鬼头面具回说: “俺刚才不过是给这傻玩应,抓钻进他衣服里头的阎王虫,怕他叫那虫子给咬死喽,可谁知道这傻玩应傻不愣登的,硬说俺是怪兽,还说俺要费力他,你给俺做个主,就他这肉乎乎,丑不拉几的模样,俺能下得去心思?再者说俺是正常男人,还能跑偏了取向?靠他姨奶奶的!” 那“怪兽”说完,将提在手里的白板的衣服裤子丢到地上,然后将手里攥着的一个红色的,类似于瓢虫的虫子举在面前,让对面的刘年风观看。 刘年风听“怪兽”用一嘴的东北味将事情说完,再打眼一瞧“怪兽”手中举着的阎王虫,脸上怒色消半,然后微微一点头,问: “听你口音东北人?” “嗯呐!俺是在东北出生的,祖籍山东的。” “怪兽”应着,然后把手中的阎王虫往地上一丢,一脚给踩烂了,见到那裂开的阎王虫流出一股浓黑的液体,大概是它的血液,流触到地面的石头上,当即把石头染黑,紧接着是头裂开了细长的断纹。 “听君说话也不像是坏人。”刘年风一寻思说。 “闹呢!本来就不是坏人啊。” “那这地下洞穴你是如何进来的?又为何来此?这里通我师侄女的家室……你是不是想图谋不轨?!”刘年风说着,旋即脑海中又起了一种猜测,大声喝道。 “妈呀哥呀,你这想象力也忒丰富了,俺就是来找东西的,从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进来的,往里走了几条暗道,没想到就走到了这里,俺这是迷路了。而且还倒霉的在前面的一个井道下,这傻玩应掉下来,巧的就把俺给砸中了,俺还得给他抓阎王虫。” “什么?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 “嗯呐!可不就是嘛,俺看您手上握着钢刀,不敢骗你。” “照你所言,这地下四通八达?” “八达不八达俺不清楚,反正俺走了这么远它还有暗道。” “那这里为何有此洞穴暗洞?” “哎呀妈呀大哥,您这是跟俺玩你问我答呢?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地宫呐,看您这架势也像是业内之人,难不成不知道这是地宫?” “地宫?” “咋了大哥?听不懂?这不就是墓嘛!大墓!大哥您不是搜金的?” 刘年风心里揣测着事情,向“怪兽”摇摇头。 “嗨!整岔劈了,还以为是同行呢,整明白了,大哥您就是下来找这傻玩应的,”说着顺手指了指晕在青石墩子上的白板,“得!那您带走吧大哥,俺得走了,让这傻玩应耽误了俺找出口了,有人还在上头等俺,俺得快点儿出去咧。” 说完,“怪兽”便就准备转身向后边的一条暗道里走去。 “站住!” 刘年风喝住“怪兽”。 “咋了哥呀?有事呢还?” “别以为你胡言乱语一通,就可以随便溜走了,下到这地穴,绝不可能是简单的找东西,你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在我未彻底搞清楚之前,你只能跟着我。”刘年风说着,噌的一下跃到“怪兽”身边,将手中的狼头钢刀嗖的架在了“怪兽”的脖子上,紧接着一下将他头上所戴的鬼头面具拽了下来。 随之一张雪白的脸就现在了刘年风的视线之中。这所谓的“怪兽”其实是昨晚开走刘一饼面包车的那伯虎。 那伯虎见那把亮晃晃的钢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扫一眼刘年风的威力和冷峻的眼神,满脸贱笑道: “妈呀大哥,好汉,饶命呐,小弟真就是一地底下搜金的小喽啰,脖子可赶不上大白刀硬啊,有话好好说,俺听您的不就行了。” “识相就好,免得我再对你动手动脚。”刘年风冷声道。 “俺可不能那么不懂事,费好汉的力气,俺识相,识相,打小就练识相,识相是俺童子功。” “走!随我而去。”刘年风一手抓紧那伯虎的肩头,一手刀架在他脖子上,挟着他向白板晕躺在的青石墩子前挪了几步。 “好汉,您这是要咋吩咐?俺照做不误。”那伯虎嘿嘿笑着说。 “帮他穿好衣服,背起他,走在我前面。”刘年风一指自己刚刚而来的暗道口说。 “得嘞!请好吧您就!”那伯虎听话的应着,麻利的给白板穿好了衣服,然后将他背在自己身后,呲牙咧嘴的说一声“我尼玛真重”,然后吃力的晃晃悠悠向刘年风所指暗道口走去。 第134章 他只想老老实实的做妖 刘年风持刀指着那伯虎后背,跟在身后,在他踏入暗洞前,又环顾了一眼这个空间很大的洞穴,想了片刻。 等那伯虎背着白板走到井道下方,累的一下将白板从自己背上给扔到了地上,喘着粗气说:“妈呀,太沉了,这傻玩应够分量的。”说着,将脸又转向慢他一步来到井道下的刘年风说:“好汉,这井道确实能上去啊?有出口?” 刘年风一点头。 “哎呀妈呀,那这地宫整的可算到位了,普祝王那孙子早前老能整了。”那伯虎嘿嘿一笑说。 “普祝王?”刘年风一听问。 “嗯呐!好汉呐,这个地宫就是普祝王那孙子的穴,战国时候刘国的小王,不出名,《史记》都没把他往上划拉。”那伯虎晃着脑袋,洒脱的说。 “噢?听你这么说你还真是搜金的?” “嗯呐!可不嘛!俺真就是搜金的,所以好汉您抓俺跟着您就是白搭功夫,到之后好汉您也是得把俺放了,费事,不如现在放了俺就得了,俺不从井道这上了,俺从来路返回,从那头上,俺……” “行了,呆着吧,在我说这套没用,我需查清了你才可,我就是不怕麻烦。”刘年风冷笑一声说着,把手中的钢刀插进背后的皮质刀套里。 “哎呀妈呀,这不是跟我这犟呢嘛跟我这。”那伯虎一叹气说:“俺兄弟们还等着俺了还……” 那伯虎正说着,刘年风抬头看着井道,用手一指说:“别废话了,你先上去。” 那伯虎不情不愿的嗯呐一声,正对井道下,屈腿向上一跳,两臂撑住石壁,噌噌噌三下五除二的就撑了上去。 “身手不错啊!”刘年风咧嘴轻声一笑说。 那伯虎耳朵尖,在井道上头听到刘年风的赞扬说:“哎呀妈呀,这都小菜。” 刘年风再轻声一笑,接着将白板背在自己背后,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条宽布条来,将白板系牢固在自己腰上,接着瞅准井道,向井道上的那伯虎说了声让一让,然后纵身一跃,噌的一下就跃到了井道上面。 井道上面的空间立时变的狭小。 那伯虎侧身在一旁,对刘年风无尽赞叹道:“哎呀妈呀好汉,轻功了得呀,现如今江湖上可是真少见这中轻功了,莫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爷?” 刘年风只是浅浅一笑,不作回应。 “哎呀妈呀,好汉你就不是风爷,俺看您这身手也是比传说一人战十六只野狼的风爷还牛呢!要不俺拜你为师,您教俺点儿本事,俺也就不搜金咧。” “别废话了,侧身向左而去,行至五步,敲其面壁。”刘年风把白板从自己背上放下来,然后对那伯虎催促道。 “嗯呐!俺去!” 那伯虎应着,侧身朝左大迈几步,接着就来到了刘年风所吩咐的位置,然后咣咣咣用拳头砸起了墙壁。 刘年风将别在腰间的手电筒按亮,射向狭窄的墙洞间。然后费力的摆弄着晕倒的白板,侧身朝那伯虎身旁靠拢。 这时,在里屋内的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墙壁传来咣咣咣的声音,两人赶紧跑到堂屋,然后由笑依依再次去拉砖头机关上的提环。 刘一饼站在笑依依身旁一侧,一脸激动的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时正是晚上的八点钟整。 就在笑依依用手去拉提环的时候,突然,院门咣当一下被一阵强风击开。 紧接着一股焦黄色的烟呼的来至屋门前半米位置,随即那股黄烟里就发出了咧咧的老太太的哭声。 “我死的好惨呐!我死的好冤呐……!” 这声音一出,先是笑依依分神没去拉提环,接着刘一饼脸吓的唰就白了,后脊梁不住的冒着凉气。 还有就是睡在床上的林阿婆也猛地睁开眼,一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惊讶道:“是胡师妹回来了?!” “胡奶奶?!” “胡阿婆?!” 笑依依和刘一饼也是先后两声惊讶。 然后笑依依就快的走到屋门口,只见悬飘在屋门前的那股黄烟又呼的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脸色焦黄,两手煞白的直挺挺的站在门口,接着向笑依依露出一个诡谲的坏笑。 急速的,胡阿婆又快速的幻化成一股黄烟,呼的钻进东墙角,随之一只煞白流血的枯手从黄烟中歘的伸出,抓起砖头机关上的那个提环,就又呼的钻出了屋子。再次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继续向站在门里有些发愣的笑依依保持一着一副诡异且哂笑的神情,两眼无神,透出一种空洞。朝站在门里的笑依依伸出煞白的手,做出勾引的手势。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那声音即空灵又哀怨,且还附有坏笑的声音。 刘一饼这时也发了愣,两眼直勾勾的,跟笑依依两腿不由自主的就往门外走,像极了两具行尸,面无表情,没了思想。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还差一步迈出堂屋门槛了,林阿婆撑着虚弱的身子跌跌撞撞从里屋冲出来,颠跑到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急声喊道: “依依,它要勾魂!别去!” 林阿婆正待挥起两手朝刘一饼和笑依依二人的后脖颈出一击灵穴。 然一股黄风朝林阿婆猛地袭来,一下子就击中了林阿婆的印堂,腾的被击飞几米,摔昏了过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像两具行尸一般,迈出门槛,持续向胡阿婆走去。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空灵且哀怨的声音还在这四周回荡。 “哎呀!俺捶这么会儿了,好汉是想让俺干啥呢搁这?”那伯虎咣咣捶着墙壁,有些不解的问身侧的刘年风。 刘年风看一眼自己左侧身子正好卡在两壁之间的白板,轻吐一口气,回道那伯虎说: “自然是为了从此处出去。” “出去?”那伯虎借着手电筒发出的微光仔细打量了几眼自己用拳头捶的这面墙,然后点着头嘿嘿笑着说: “哎呀呀!刚才没顾着细瞅,原来这是道机关门呐,嚯!还是只能从外头打开的,这玩应设计挺硬呐,在下头搜金这老些年,那么老些的大墓,就连皇上的坑还都没整上过这种机关呢,普祝王他娘的挺奢侈,挺能整啊。” 那伯虎说着,左手为拳捶着墙壁,右手手指抠着机关门两侧的细缝,脸上浮现出惊叹的表情。 刘年风听那伯虎这一段话,轻笑一嘴说:“机关不是你想的是古人所造的,而是我胡师侄女所施。” 第135章 他是一只善良兽 “什么?!好汉的师侄女,小孩呀!几岁?五岁?妈呀神童呐!”那伯虎一脸震惊道。 刘年风摇摇头说:“什么小孩啊,今日清晨故去,现时骨灰撒地。”说着,刘年风一张严峻的面皮上浮出淡淡忧伤。 “啊?!”那伯虎更是一惊,脸上拧出个苦相,“妈呀!英年早逝啊!好汉还请节哀顺变呐,人那家伙固有一死,或轻于那啥大鹅的毛,或重于那啥泰山的,师侄女也是行啊,小小年纪就如此功绩,想必到了那边阎王爷一准把重建阎王殿的工程包给她……” “哎!你可甚是多嘴。”刘年风听不下去了,截了那伯虎一句,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哎妈呀,sorry啊好汉,俺这嘴皮子欠欠的呢,说的好汉你伤心了,看我这事儿整的,真不对哈,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那伯虎歉意的尴尬一笑,持续努力的咣咣咣捶墙。 再过一分钟,那伯虎眉头一蹙,纳闷道: “诶?咋捶这么半天,就没见机关门打开呢?好汉,你搁外头安排人呢吗?” 刘年风一点头,嗯了一声。 “那就怪了,敲这老半天,俺咣咣整这么大声里边没道理听不见呐,不会到点回家细细睡了吧?妈呀,整的这人也老不靠谱了!” 刘年风听那伯虎说完,心里一寻思,暗想:“是啊,如此大的动静,里边没理由听得见呐!难道……” 刘年风表情一闪紧张和不安,随即掐指一算,满是焦急道:“不好!里面出事了!” 那伯虎一听,疑问道:“啥?出事了?这时候能出啥事?出恭蹲茅坑没听到咱搁这咣咣捶墙?” 刘年风不与那伯虎解释,用手将他向墙洞右边推一把,紧接着他侧身迈一步来到机关门后,贴耳在上听了片刻,见没听出动静,便急着大力的捶打着机关门,竭力喊道: “喂!开门,开门……” 刘年风表现得极为着急,狠不得自己一下把机关门给撞开。 那伯虎在旁一看,用手捂着耳朵,嘿嘿一笑道: “妈呀好汉,这机关门又不是声控的,你就是喊破喉咙都白搭,外头没人给开整啥都白扯。” 哐哐—— 哐哐—— 刘年风又用身子朝机关门上使足了力气的撞。 “哎呀妈呀好汉,你身子骨再硬也没这坚石机关门硬呐,撞不开的,就算是这时候开辆推土机来一时半会儿的都白闹,省省力气吧好汉,还是等你外头安排那人从茅厕里出来听见的吧。” 那伯虎说着,两臂一夹抱,拱在墙面上,低声又嘟囔了一句: “机关门整的也太板正咧,跟个捕鼠器似的,师侄女太神了师侄女,那么大点儿就能整这么溜的机关,唉!只可惜天妒英才呐!” 刘年风似没听到那伯虎的话,还是在那用身子哐哐撞着,表情越来越焦急。 那伯虎一见,忙拉住刘年风说:“妈呀好汉你这是急的上厕所去咋地?跟你说了,撞不开,撞不开,好汉咋跟这犯轴呢?以为俺是坏人信不过俺咋地?!” 刘年风停止碰撞,努力的压制下心中的焦急,对那伯虎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言的话,外头出事了,邪祟来勾魂来了!再晚一步魂就被勾走了!” “啥?!”那伯虎大惊失色道:“邪祟?!好汉呐,您是整啥活的呀?咋还蹦出个邪祟来啊?您不是搜金的吧?!” 刘年风着急的摇摇头。 “妈呀,看来好汉您是捣鼓那行的了,驱鬼了灾的了!”那伯虎一抹脸说。 刘年风着急的点点头,说:“看来这位兄弟是信我之言了,所以我必须快点儿出去,以免成全那邪祟。” 那伯虎点点头,一抹脸说:“俺当然信,亏得好汉您是碰上俺了,俺才不在心里头笑话您是精神病,要换了别人,指定大牙都吞肚子里了。” 刘年风再一点头,急问:“知道兄弟是做搜金行当,藏着掖着的活计自是通透,兄弟可能想出什么法子能让我快速出去?” 之前一身淡定平静的刘年风此时很难再淡定,平静下来,他因掐算出屋中的刘一饼和笑依依面临勾魂的祸难,被困其中难冲而出,心急如焚。 那伯虎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说: “好汉呐,俺是做搜金的不假,可是俺对这样式的机关门也是没有办法呐,这玩应外头不给开,神仙困里边他也就得老实困着。” 那伯虎说着,用手搓着脑袋,也是替刘年风着急的啧啧舌头,忽然他灵光一闪,惊呼道:“妈呀,此路不通咋还有别路呢,咱折回去,从几里外的泉眼上出不就成了,俺不就是从那旮瘩下来的嘛!” “对啊!”刘年风听着也是一阵激动,忙说: “那你我赶紧折回去吧,还望这位兄弟别见怪之前在下对你的失礼,望兄弟给在下带一条对路,此时可是人命关天呐!” 那伯虎一摆手,洒脱爽快的说道:“哎呀妈呀好汉,俺那伯虎可不是阴险小人,狗玩意儿畜牲那晚应的人,这节骨眼俺不能使坏,好汉信俺就成了。” 刘年风客气的向那伯虎一拱手道:“兄弟,你我也不能多多叙言了,需得争分夺秒。” “嗯呐!嗯呐!不废话了,咱快的走!” 那伯虎应着,随刘年风侧身向右横跨一步,然没等再横跨第二步他和刘年风就又开始失望了。 紧靠白板的刘年风再如何用力推动白板,白板都是死死的卡在墙洞中间,比那机关门还结实,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就不可能推开。 “咳!失策了。”刘年风停止推白板的双手,叹息道。 “妈呀!这事儿弄得,这可咋整呐!有这傻玩意没好,竟耽误事儿。”那伯虎歪头看着死死卡在墙洞间的白板,急声骂道。 就在刘年风和那伯虎束手无策之时,他俩突然听到咔呲一声,然后机关门就咔咔的被其打开了,屋内的光束投射到墙洞之中。 那伯虎紧靠着机关门,他一看门开了,无比激动道:“妈呀!太好了,门开了,好汉你快看门开了。” 刘年风打眼一看,焦急的神情一瞬全无。他推着那伯虎,使劲的拽拖着白板从机关门里走了出去。机关门紧接着又咔咔关闭上了。 “妈呀,可算是出来了。”那伯虎长舒一口气,环顾一眼里屋,“嚯!这洞口还通着个房间呢!” 第136章 脉象过分乱飞 刘年风把白板一把丢到地上,再一把将手电筒扔到床上,不敢再多耽搁一秒的冲出了里屋,来到堂屋,环顾四周一遍,先见到林阿婆晕躺在北墙边的椅子下。 然刘年风先顾不得去扶起林阿婆,一大步迈出堂屋踏步到院中。 黑咕隆咚的院子仅靠着从堂屋内投射出的光支撑着能见度,月亮暗沉,半身藏到黑云中,阴风小起,掠着刘年风的发丝和握着手中狼头钢刀刀柄上系的黑布条。 刘年风再一眼看到了晕躺在院中离院门不远的一棵矮树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他先是环顾下院中四周,看无有邪祟痕迹,便走到树下,先后将刘一饼和笑依依抱回了西里屋的床上,再将晕躺在堂屋西墙椅子下的林阿婆抱去东里屋的一个比较窄的床上。 然后刘年风再回到西里屋,探了探刘一饼和笑依依虚弱的鼻息,用手把了把他二人的脉象,也是虚弱不定,好像要断气的征兆。 “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是你二人的劫数,看老天能否给你二人再续命数吧!”刘年风立在床边看着刘一饼和笑依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服下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起到定魂作用的药丸,装此药丸的药瓶被刘年风握在手中,药瓶上写着“定魂”二字。 随之刘年风走到堂屋,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忧愁起来。 正待刘年风忧愁时,捏白板肥嘟嘟的脸蛋玩的那伯虎从西里屋走出,然后走到堂屋桌边,走到刘年风对面的椅子上说: “好汉,俺就有一事不明白了,你说这屋里屋外三人都已昏厥,那机关门到底是谁开的呢?” 那伯虎这一句疑问,当即就把忧愁中的刘年风给整的两眼一睁老大,从椅子上噌的坐起,快走到屋门口向外望了望,低声说:“甚是,甚是,是谁开的机关门呢?” 说着,那伯虎转身走到东墙角下,用眼看着凹进去的砖头机关,再看插到砖头机关小藏洞上的提环,思虑着。 那伯虎也从椅子上站起,凑到刘年风身旁,看了眼砖头机关叹道:“妈呀!这玩应整的太漂亮了,师侄女天资非凡呐,”说着,他向后看了一眼,说:“好汉呐,那位是师侄女的奶奶呀?” “妈呀!有人!啥时候坐在后头的?!”那伯虎顿时一脸惊慌的再向后看了一眼,只见胡阿婆一脸诡笑的坐在刚刚刘年风坐过的椅子上,冲那伯虎招手。 紧接着,屋子里亮着的白炽灯瞬间灭掉,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两只煞白的手里忽然多了一盏白蜡烛,冒着幽幽的绿光,诡笑着,还不住向那伯虎招手。 “来呀,来呀,跟我走哇!来呀,来呀,跟我走哇……!” 空灵且幽怨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四周。 “妈呀!快看呐!好汉,不是师侄女她奶奶,是鬼,俺俺俺……俺咋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咧?救命呐……!” 那伯虎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的惊喊着,两腿不受控制的朝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走去。 刘年风眼见这突然的一幕,努力控制住被突然一幕导致的些许慌张,紧接着唰的将刀从背后抽出,握在手中,对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轻声一笑说: “师侄女怎么回来了?” 不由的向前走动的那伯虎一听,更觉震惊道:“妈呀!师侄女是老太太?!” 胡阿婆声音幽幽的回道:“师叔,我在那边寂寞的很,上来让你们一块儿去陪我,来呀,来呀……!” 随即胡阿婆缓缓举起一只煞白的手,向刘年风做出招引的动作。 胡阿婆眼神中渐而流露出一丝狡黠。 “未尝不可啊师侄女,正好师叔也觉着活的什么意思。”刘年风说着,持刀慢慢向胡阿婆走去。 “啥?!好汉呐,你这咋还甘愿赴死啊!妈呀!我……” 没等那伯虎说完,他突觉自己的脖子似被什么掐住了,倒不上起来气憋的难受,脖子连带太阳穴暴起青筋,血管凸出,舌头接着从嘴里给挤了出来,慢慢向下巴底下一点点延伸。这时那伯虎的一只手伸进裤兜似要摸什么东西。 眼看那伯虎就要被掐死了。 正此时,刘年风持刀大步跨到胡阿婆跟前,一刀咔的挥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直接被劈成一股黄烟,嗖的钻出了门外,眨眼间消失于黑夜中。 屋里的灯唰的又亮了起来。 那伯虎扑通一声瘫软到了地上,手从裤兜中被震出,随即一把精致的金丝匕首从他手中脱出,嘡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伯虎吭吭的猛烈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以致到最后可以自由控制呼吸了,通红的脸色才渐渐转变至正常,然后他再长舒一口气说: “妈呀!差点儿就憋死,眼前都冒星星了。” 刘年风一见那股黄烟跑走,持刀迅速的追出屋外站在门前环顾着院内四周。 就在刘年风两眼一扫四周后,在不远的院门外突然闪出一下胡阿婆的鬼影,露出一脸诡异的笑,眨眼就又消失不见。 随之,四周传来空灵的一声鬼叫,紧跟一句哀怨的鬼声。 “刘年风,你害死我全家,我要让你以后不得好死!” 再紧接着诡异的坏笑声在黑幕中持续十几秒,而后没了响声。 刘年风紧握了握狼头钢刀的刀柄,咬了咬牙,两目中突显出怒气和无奈。 “哎呦妈呀……!” 堂屋内的那伯虎从地上爬起,咧嘴叫痛着,顺手把金丝匕首从地上捡起握在手中,正要准备将金丝匕首揣进裤兜中,却被刚转身走回屋里的刘年风看到。 刘年风打眼一瞧那把那伯虎手中那把金丝匕首,眼睛一亮道:“兄弟你这刀……?” 那伯虎看刘年风问自己,将金丝匕首在面前晃了晃,说:“刀哇?嗨!地摊上淘的,十块钱俩,不是啥好玩应。” 说着,那伯虎再嘿嘿一笑,将金丝匕首揣回了裤兜,随之转移话题说:“好汉,快看看里屋那姑娘和那小伙子吧,我看是魂不定体了,要出大事。” 西里屋床上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这时正大口喘着粗气,似拔不上来气,面色开始变黄。 那伯虎再朝刘年风一嘿嘿一笑,快步走进西里屋来到床边,观看着床上的刘一饼和白板。 刘年风瞅着站在床边的那伯虎,一脸疑色的想道:“金丝破魂匕首!魂不定体?且脸皮生的雪白,难道是那捉鬼f4的那伯虎?” 第137章 刀是妖刀的刀 刘年风猜想着,然后将手中的狼头钢头插回背后刀套,迈步走进西里屋。 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此时已然来至冥界的一个暗无天日,昏黑非常的地方。 阴风飕飕的刮着。 黑洞洞的四周全是凄厉的鬼嚎声,和抓心挠肝般疼痛的撕裂之音。 且还时不时飘来嗷呜的恐人狼叫。 刘一饼站在昏黑的环境中,努力的用眼睛分辨着一块石碑上的字,冻的他还不住的用两手搓着全身,想着能摩擦生热,但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魂魄了。由于刘一饼他还没完全的死透,所以他还能够感受出冷热。 “鬼灵山?!怎么一眨眼到这个地方了呢?这是什么地方?鬼不离村有这么一座山吗?”刘一饼看着石碑上的字无比疑惑着。 一旁的笑依依不亏是做通灵人的,对于冥界的一些东西可谓是了如指掌,她叹了一口长气,无奈的说: “鬼灵山是冥界的地处,还未死干净的魂魄先是来鬼灵山等待,如果肉体能复苏了,魂魄就会再回到人界的肉体上,若是肉体不可复苏,那么魂魄也就会爬过这座山,过一条路进入鬼门关了,对了,那条路你指定听说过,黄泉路!” 笑依依说完,苦笑了两声,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灵识。因为灵识一旦聚拢不住,任它散了,即便人界中自己的肉体复苏了,那么也不会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了。一般会成为无灵之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啊?!又死了!”刘一饼一般程度的吃惊道。 笑依依微微一皱眉头说:“什么叫又死了呀刘一饼?听你这话你死过?” 刘一饼点点头回道:“死过!死过还不止一次呢,但最后又活过来了。” “嗯?!”笑依依一脸吃惊且疑问。 刘一饼嘿嘿一笑说:“这些事说起来比较麻烦,如果我们有机会再活过来的话,我再慢慢告诉你。” 笑依依哦了一声说:“那好吧!” “依依,你现在是在我的身边吗?这里实在是太黑了,我完全看不到你在哪。”刘一饼说。 “我当然在你的身边了,听声音不就能分辨出距离吗?喏,我的手。”说着,笑依依将手向一旁的刘一饼伸了过去。 刘一饼一听,用手在黑幕中摸索了半晌,才将笑依依冰冷的手牵到,而且他在牵到笑依依的手之后,魂魄的灵识麻酥酥了好一会儿。 当然,笑依依的灵识同时也是过了好一会儿的电。 直到刘一饼和笑依依慢慢习惯了彼此的手,他俩才恢复了正常的灵识思绪。 “依依,我们两个还有可能再重活吗?”刘一饼问。 “或许可以吧!我们现在所经历的是劫数,是由天命而定,所以我只能回答大概,或者可能。”笑依依回道。 “哦!那我们现在是要一直站在这个位置吗?” 刘一饼又问,同时他还有种心凉透的感觉,因为他用眼睛扫视着这昏黑的四周,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的,跟失明没什么区别,所以他觉得此刻自己的眼睛都是多余存在的。 “不是的,我们两个人也不是非得在这个地方一直待着的,之前听奶奶讲过,冥界的鬼灵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被阴月照亮,只要我们足够幸运,阴月在过会儿能出来,能看清所有,那我就能赌一把。”笑依依饶有思绪的说。 “阴月出来赌什么呢?” “赌我们能不能在三个小时之内找得到回灵石。” “回灵石?” “是的,回灵石是一种可以回魂到肉体的石头,它一般生在鬼灵山的至阴之处,是一种活石,有生命的活石。倘若可以,我们还真有可能博一次命数。” “那太好了!阴月出来的话我们就有生还的希望了。”刘一饼满是惊喜的说,随之又问了一句,“依依,那阴月一般什么时间出来呢?” “奶奶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来,但具体什么时间出来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的话就有可能不出来了?” “嗯,是……” 刘一饼大失所望的问,笑依依惆怅满怀的答。 笑依依再叹了一口气,非常失落的说: “唉!没想到我从两岁开始就洗灵修炼通灵之术,从五岁就能自己一个人收拾道行在一百年的白仙,再从十岁驱鬼了灾无一失败,然而今时却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邪祟的邪祟给迷了心智,取气勾魂了。咳!到此时还不知自己是生是死,还能不能再握起我的铁剑,完成我爸妈临死前托付给我的事情,我也太对不起奶奶啦!咳……!” 笑依依说着,竟卸下了以往强势不屈的外衣,忍不住轻声啜泣了起来,而且慢慢的越哭也伤心,将被刘一饼握着的手抽出,蹲下身叠抱双臂,眼贴手背,哭声更是伤心。 刘一饼真真的听到笑依依所说的这些,再听她伤心的哭声,也是为她伤心的暗想道:“天呐!居然依依的爸妈已经去世了,唉!那她也太可怜了,就算是有疼她爱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奶奶那缺少了父母亲的爱,她也会缺少很多呀!这我可如何安慰她要好呢?” 刘一饼想着,对于突然知道笑依依的这般身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但他又不得不安慰,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哭,做为一个男孩子最起码的要做到简单的心灵抚慰。 可要如何的心灵抚慰呢? 刘一饼两手摸索着黑暗,慢慢的蹲下身,轻轻触在笑依依的香肩上,笨拙的用手微微抚摸着她的肩膀,想着相关电视剧中的处理方式,试着安慰道: “依依,别难过了,有我呢!依依,别哭了,有我呢!依依,别伤心了,有我呢!” 然而刘一饼笨拙的安慰,却给了笑依依以最强的慰藉,不是暖阳,但却要比暖阳还要温情和煦。 让刘一饼没想到的是,笑依依竟顺势将头靠在了刘一饼的怀里轻声啜泣。虽笑依依此时是魂魄,但刘一饼他依然可以嗅得到笑依依发丝的芳香。虽二人隔着衣物,但刘一饼的灵识却仍能够透过衣物,感受到笑依依滑嫩的肌肤,以及叫人不得不沉醉的体香。用玉魂一词在此刻比喻笑依依再恰当不过。 刘一饼冰冷的魂魄由此也感觉到了滚烫,这是一种由心往外的热度。 刘一饼羞臊不行的磕磕巴巴说道:“依依,我……我……我……” 笑依依呵笑一声说:“你怎么了刘一饼?”说着,将自己的头在刘一饼的肩头又轻轻蹭了蹭,这完全就专属恋人的私密动作。 第138章 奇妙的地方 “没……没……没……什么。” 刘一饼结巴完毕,选择了不语。 笑依依在刘一饼的怀里就这样依靠着,大概保持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突然,笑依依从刘一饼的怀里猛地离开,然后用吃惊的言语说道:“我们两个人被那不知何物的邪祟取气勾魂后,怎么会来到冥界的鬼灵山呢?!我们被邪祟勾魂,魂魄应该是在邪祟的胃腹中才对啊!” 刘一饼感觉笑依依突然从自己的怀里离开,先瞬间尝到了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随之意犹未尽的羞羞的应了笑依依一句: “对呀!虽然我不太懂依依你专业方面的事情,但是我听你这么突然一说,然后我再细细一思考,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呢!”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苦思不解的时候,忽然之间,大致在鬼灵山的东部方位噌的冒出来一个很弯很窄的月亮,就跟一个乒乓球似的,被人用球拍子由下而上一拍突然就弹射了起来一样。 那月亮呈清凉色,月光铺洒在鬼灵山各处有一种朦胧且给人以眩晕的感觉。 然而它的光将鬼灵山每一个犄角旮旯都照亮了,鬼灵山整体的一个类似与牛角形状的轮廓显现了出来。四周光秃秃的,除了山往尽头往还是山。 被月光一朝,刘一饼和笑依依所处的位置是在鬼灵山的山脚下,在他俩面前有一块高约一米,宽约半米的石碑,上刻着清晰的“鬼灵山”三个字。而且在这块石碑的另一边还有一块石碑,也是跟其同一般大小,碑上是用繁体刻着“鬼灵山”三个字。 鬼声狼嚎也在月亮出来后的刹那间停止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静的让人发毛。 刘一饼见到这突然亮起来的一切,激动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跳着脚的欢呼道:“依依,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阴月,是不是阴月出来了,我们就要一半生还的希望了呢?” 笑依依看着欢呼雀跃的刘一饼先是尴尬的笑笑,接着也缓缓站了起来,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 “刘一饼,这不是阴月,这是灵月,每到鬼差肃清冥界魂魄不全的游魂时,灵月就会在冥界升起,因为灵月每当升起,那些游魂见到灵月,就会被钉住,不能动弹,然后由鬼差将其逮捕入化魂池,让它们彻底从宇宙中消失。”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激动的心火顿时被失落之水浇灭,他蔫耷耷的说:“不是阴月啊,那好吧!”说着,强笑一声,“嗨!其实也没什么,灵月出来我们没有被钉不也是一大幸事吗?说明我们魂魄很全乎呀!” 说完,刘一饼向笑依依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笑依依看得出刘一饼的心声,毕竟想活的人都不愿意死,她认为自己不能再有消极的情绪了,于是她用手背一抹泪痕,抑制住伤心,努力向刘一饼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然后笑依依用以往的说话方式对刘一饼说:“嘿!刘一饼,就算我们两个最后都要死,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还有我江海市第一美少女通灵人笑依依陪着你呢!你这二十来年又没犯什么大罪孽,所以报道投胎你会很快轮到的,等之后你再挑一个好人家呗!”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勉强一笑,接着说:“可我不愿轮回,这一生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给我妈打个电话了,对了!我表哥让我交代的事我还没给办利索呢,再就是我的花刚种好,缓苗期还没过呢,我……” 刘一饼越说越伤心,哽咽一声,正准备哭几滴泪出来。 正这时,空灵且苍老的一个声音当即把刘一饼酝酿得炉火纯青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我靠!这么怂啊,亏的你还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刘一饼听到这突然飘到耳边的声音,立时就分辨出了是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的声音。 “七品判官?!”刘一饼眼睛一亮,跟能重新看到曙光似的,神情是激动的。 然而笑依依对此是一脸懵的,她甚感诧异的看着刘一饼问道:“刘一饼,你说什么?七品判官?” “对!七品判官陆东风。”刘一饼难掩激动的说,“是的依依,就是他,他来了或许我们就有救了。” 一阵黑风袭来,还伴着些细细的沙尘,吹刮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脸上,让他二人一时难能睁得开双眼。 “刘一饼,还有笑依依,你俩睁开眼睛吧,我来了。” 陆东风着一身判官黑袍站立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手中还握着一支挺长的判官笔,相比上次,这次陆东风的鼻毛好像更长了一些。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陆东风在自己面前发出的声音,二人随即就张开了眼,然后刘一饼一脸激动,笑依依一脸懵的看着眼前恐怖和蔼惨半的陆东风。 “你是判官?”笑依依先是一句疑问。 陆东风点点头,接着一晃手中的判官笔,一呲犬牙说:“当然,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正是在下。” “哇!原来祖师爷供的香头七品判官陆东风就是您呀!”笑依依听后兴奋的说。 “你所言的祖师爷可是刘年风?”陆东风侧眼一瞅笑依依问。 “就是,就是,刘年风就是我祖师爷。”笑依依更是兴奋的回道。 “哦吼!原来是他呀,没错,倒是每到过年逢节的收到过他的俸禄,他如今道行颇深,是个可造之人,只可惜……” “是呀,是呀,我祖师爷可是厉害了呢!可惜什么?”笑依依疑问。 “嗨呀!没什么,老糊涂了,说正事吧,你俩怎么就惹上那邪祟了?”陆东风问完,看着刘一饼,意思是听他回答。 刘一饼冲陆东风摇摇头说:“我……” 笑依依知道刘一饼回不上来,她接过话去说:“路判官,我向你说吧,刘一饼不是修道的,他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 “好!那你说来。”陆东风一指笑依依说。 “是这么回事儿的路判官,因为我道行浅薄,那邪祟我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看得出它是黄烟托生,主体应该是黄烟,邪气很大,戾气非常的重,只要是与它对了眼,它就能取气,然后再进行勾魂。” 笑依依说着,接着向陆东风恭敬的一鞠躬,说道:“看来是路判官您搭手相救,将我和刘一饼在那什么邪祟快要将我俩的魂魄吸进它胃腹的时候,就把我俩救来了这冥界的鬼灵山。反正那什么邪祟的手法极快,不像是人间修炼的邪祟,倒像是地府的,然而它却还有阳气,这我就很懵了……” 第139章 这座山挺神秘的 陆东风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向她说了声客气,接着说道:“我当时也是恰巧路过那里,看你俩受邪祟邪术迫害就把你二人的魂魄招到鬼灵山来了。那邪祟的确很难一时分清身份,此事我已和鬼仙打过招呼了,到时他会负责查那邪祟之事。此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决你俩的事情了。” 刘一饼听到他最在乎的地方,嘿嘿一笑说:“您是不是现在要把我和依依输送回人间了,行啊,太好了,就知道您来是为了这事的,那就快吧,跟上次是的,把我扔进黑洞里。” 陆东风一呲犬牙,有些为难的说:“我招你俩来鬼灵山,然后现在再来见你们俩自然是为了救你们人间性命,可是……” “可是什么呀路判官,我们应该还有阳寿的吧?”笑依依一看陆东风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心生微微紧张的问。 陆东风点点头回道:“你二人自然还是有很长的阳寿,然而你俩因被那邪祟招魂,封了心门,人间三天时间内,你来的心门若是打不开,那你们就回不去了,只能成为地府的屈死之魂。” 刘一饼一听,当即急了,他说:“这可不行啊,我俩要是死了,你那事儿还咋办,我……” 刘一饼一着急,差点儿说出他和陆东风之间的私人约定,但正在刘一饼将要讲道重要处的时候让陆东风一个眼神给截回了肚子里。 笑依依看到刘一饼和陆东风两者间的表情变化,脸上起了疑色。 陆东风紧接着说:“咱不是还有办法解决嘛,你俩在冥界的鬼门关的鬼门上抠下两颗铆钉,放入此时的魂魄内的灵识中,心门就方可打开,你二人也就能重回人间自己的肉体之中了。” “鬼门关?鬼门?!”刘一饼稍作惊讶的说。 但此时的刘一饼并不是特别的惊讶,毕竟在这段时间里他经历过了太多恐怖和怪异的事情了,所以现在的刘一饼已经开始适应了这一切。 笑依依只是略微的有些惊色,转瞬间就自悟清楚了,她问: “陆判官,可我和刘一饼都是活魂,要是凑近鬼门,被清查游魂的鬼差发现了怎么办啊?之前听奶奶说,鬼差的鼻子可灵敏了,即便是在方圆几十里之外的游魂,鬼差都能嗅得到,像鬼门那种在冥界尤为重要的地方,鬼差一定是少不了的,我和刘一饼去到那里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些许清楚地向陆东风点点头。 陆东风朝他俩一笑,然后把自己右手中判官笔缩变成拇指一般大小,接着左手一挥,噌的就在他手掌之上显现出了一个小册子。他用嘴对着小册子吹一口气,小册子唰楞唰楞翻动几下停住中间页数后,然后他就操起右手中的笔,在上面横竖划了几道。 “好了,我已经把你俩的魂给判了,此刻你俩已经是将死之魂了。” 陆东风正说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变得相比透明,更是煞白。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道:“再过三个小时就会成为死魂。所以你俩只要在小个小时内去到鬼门,抠下两颗铆钉放入魂魄灵识之中,就可以复活了。” 刘一饼一听,明白的点点头说:“听来也是神奇哈!”说着,向笑依依一送下巴。 笑依依向刘一饼眨一下眼,头摆向陆东风说: “路判官,可我俩现在成为将死之魂,也就属于了游魂的一种,且现在冥界挂起了鬼月,那我和刘一饼又该怎么样飘走呢?我感觉没错的话,此时我的灵识已经控制不了我的动作了。” 随之刘一饼和笑依依魂魄的煞白变化,他俩的魂魄很快也僵持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陆东风听笑依依这么一说,托着下巴一嗦嘴,细细一想说道:“哎呀!年纪大了把这事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理解没错的话,还没等我俩去鬼门关呢,就给定这儿了?”刘一饼带丝埋怨的对陆东风旁敲侧击。 “别着急嘛,岁数大了做事可不就是丢三落四,反应过慢嘛!再容我想想。”陆东风不好意思的呲起犬牙一笑,继续想道: “按我现在官职鬼月的升落我是控制不了的,所以只能从必出考虑。他们二人的身体没有受到死的损伤,自然成不了死尸,而且现在他二人的身体还是活着的,即便他二人现在算得上是游魂,但是没有正常死过,现在他二人的活体里应该是还村有一分主魄呢!这要如何做才附和地府法度呢……? 陆东风思虑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饶有激动的说:“哈!知道了,让你俩在人间的活体死了不就可以了嘛,你们彻底成为了死魂,在冥界不就不受鬼月的控制了嘛,也就可以走动了嘛!对,没错!事不宜迟,就这么办,我现在给人间的你祖师爷刘年风下个灵令,告知他一下。” 陆东风说完,刚想转身走去一边。忽被刘一饼叫住,刘一饼说: “我想知道这让我们死利索了,这事儿可能百分之百妥了呀?我怎么感觉这么玩玄呢?这要三个小时内我俩到鬼门抠不下铆钉,那我俩可就连做植物人的机会都没了,那可就是彻底死凉了!” “嗨呀!放心吧,我堂堂地府七品判官,做这种事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到时我通通关系,就说你俩死错年数了,你俩阳寿不是还有老长嘛,对吧!咱都能对的上,以后的事都好说,都好说。” 陆东风说完,准备再走朝一边走,然一下又被刘一饼叫住说:“我还要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路判官您就不能帮我和依依去鬼门抠铆钉回来,然后再交给我俩呢?那样岂不是更方便吗?” 陆东风听了,叹一声说:“这样来做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官职才七品,然而鬼门关那块除了专门看守的鬼差官品可以低些外,其外的阴官最低都是五品,我要是去了可就是不守规矩法度了,那样的话可是受重罚的。” 笑依依听后,理解的点点头,然后由她向刘一饼解释道:“的确是这样的,奶奶以前跟我讲过,地府阴官擅离职守那可是同于人间杀人的重罪。” “哦?既然是这个样子的呀,那该咋样就咋样吧。”刘一饼叹口气说道。 第140章 无敌萤火虫 随即,陆东风向刘一饼和笑依依尴尬一笑,然后走向一边,一呲犬牙嘟念了几句鬼话,再只见从他的判官笔中冒出一个蓝色的火光,嗖的一下朝着尽头的黑暗处钻去,如箭速之快眨眼不见。 刘一饼一见,觉是奇怪道:“咦?那个嗖的飞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 笑依依答道:“喔,那是鬼火令,一般是阴阳两界互通鬼事的交流信号,就跟咱们人界这方给那方写信通信一样。” “哦!”刘一饼点点头应着,即又问道:“那么依依,他刚才嘴里说的是什么啊?” 笑依依想摇摇头表达,然而此时被鬼月所控制的连头都不能动弹了,所以她只能通过说话解释说:“应该是鬼话,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 “噢!”刘一饼应着,同时他的头也僵硬住了。 陆东风走回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面前,看他二人一脸僵持的面容和不见丝毫动作的魂魄,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悬挂着的鬼月,叹息道: “如今冥界大不如之前人性,曾经的法度倒是可以讲一些情丝,而自从冥界近两年来遭受野鬼界的无主孤魂,无灵残魄的干扰,阎王爷就发怒严惩全部游魂,不定时肃清冥界的鬼气或戾气过大的游魂。这样一来也就让一部分不破游魂受到不公了,然没办法,法度不起到力度还怎能称得上法度呢?况且对于这暗无天日的冥界必须如此严惩方可。” 陆东风说着,眼神中好似闪过一丝憧憬,但具体这憧憬到底是什么,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只有刘一饼最能看得透彻。 陆东风想的还是那次他被猫狐上身后变为死躯,灵魂游走冥界,遇陆东风救之,与刘一饼所要求的那件事。 刘一饼对此在心里呵呵一笑,笑的包含气愤,他暗想:“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能为一己之欲而彻底毁坏别人,严格来说这也叫丧尽天良,哼!” 刘一饼对陆东风还是存在很不好的看法的,这一点笑依依也能多少感觉的出。 笑依依用有些呆滞的眼睛斜看了下刘一饼,随之尽力的眨了眨。 刘一饼的余光感觉到笑依依的提醒后,即顷刻消除了自己愤愤的暗想,尽可能表现出一副淡然或感激的神情。 鬼月慢慢的向冥界上空的最中央位置移动着,朦胧且使其圆晕的光愈来愈煞亮似的,然总能让鬼感觉到恐惧和暗沉。 陆东风随之又说道:“刘年风过会儿受到信儿,就会那样办的,到时你俩就沿着这座鬼灵山的唯一一条无生路走,翻过这座山,再下到山背面的山下,一眼见到的就会是人间之人常提起的黄泉路,只要再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看到鬼门关的。”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着,一齐嗯了一声。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说道: “要记住一点,等你俩拿了鬼门上的铆钉后,切记一定要把它快速按入自己的灵识之内,然后就撒开了腿的往后跑,不管身后有什么东西喊你拖你拽你,你俩都要做到不顾,一直往回跑,等你俩在跑到黄泉路的入口,我就会在那早早等着你俩,给你俩送回人间。” 刘一饼和笑依依再一听,齐声应是。 陆东风见刘一饼好笑依依听得明白,便说:“等你俩变为死魂,还应该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只要顺利,时间该是充足,就且看你俩造化了,这也是命数,千万小心!等之后我会在黄泉路入口等你们,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刹那间,那陆东风迅速腾空而起,飘至很高,然后忽的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先发出一声恐人的吼叫,再一转眼跃射进了鬼月中,不见其黑影。 在这同时,刚刚被陆东风从判官笔中释放出的一盏蓝色火光,此时已飞快地飘到了故去的胡阿婆家中的院门前。 这盏蓝色火光在院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再嗖的一下就射入了堂屋之中。 这个时候那伯虎正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给谁通着话。 “嗯呐!俺死不了,就是在下穴后走迷糊了,这时候俺已经上来了,找了个地方住着,嗨呀!龙爷您放心就成,赶明儿个叫大熊,鹰嘴和阴阳从市区来接俺就成,妈哟!那仨没出息的玩意儿瞅俺没出来还哭呢?妈呀仨完蛋玩意儿,没事没事,龙爷俺真的没事,嗨!那东西更没事,还不放心俺嘛!行了,不扯话了,明天见了咱再聊。” 讲完,那伯虎挂掉手机,把手机揣回衣服兜里就扯着嘴巴了起来: “靠!妈了个巴子的,等俺出了堂会,看俺不把你个老东西,老杂种给搓吧捏吧的整折了骨头,然后举起个大锤子,俺咔吧一下就给你砸碎了,他妈的!” 那伯虎发完火,手捋着胸口喘着粗气,然后将头摆正,一眼就看到了悬飘在面前的那盏蓝色火光。 “嘿!这倒是新鲜了哈,阴间的玩意咋跑这儿来了?还是个蓝色的!靠!冥界判官的鬼火令?一定是来找他的!” 那伯虎打量着那盏蓝色火光心里暗想了一会儿,随即将头甩向坐在床边一直看守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刘年风细声说:“哎,好汉,你看这是啥玩应啊?蓝汪汪的。” 那伯虎装着一脸不懂的样子说冲刘年风说完,刘年风接着就迈步出了里屋,来到堂屋,一见那盏蓝色火光,两眼一放亮就扬起胳膊,将蓝色火光一下钻进了手中。 在刘年风扬起胳膊的时候,由于上扬幅度过大,长袖卷起半截把半截胳膊给露了出来,在刘年风胳膊肘位置有一个狼头图案刺青被那伯虎看在眼中。 刘年风抓住蓝色火光,连忙把胳膊向下一甩,将衣袖再次遮住胳膊,然后他向那伯虎咧嘴一笑说:“没什么,就是一个萤火虫,那在下就回屋里了,腹觉饥饿的话厨房有食物,兄弟尽可自己做来吃。” 那伯虎连忙嘿嘿一笑说:“嗯呐!好汉不用跟俺客气,俺啥前饿啥前就自个儿吃,俺不见外,不见外,嘿嘿!” 刘年风听那伯虎淡而一笑,用手一掫膝前的长袍,迈步又走入了西里屋。 那伯虎见刘年风站到床边,低声一笑,暗想说道:“妈呀!还骗俺是萤火虫?萤火虫是那色的?哼哼!手肘上纹有狼头的刺青,一看就是刘家人,八成你就是刘年风,怪不得身手那么好呢!还那么霸道让俺跟你来这上边,哼,八成就是!” 第141章 这座山上有怪兽 那伯虎想完,转身走到靠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掏出裤兜中的手机玩了起来,时不时还用眼瞅一瞅离自己一米左右在地铺上晕睡的白板,还说:“妈呀!这傻玩应挺能晕啊,到这时候都俩点儿了快,还晕呢!” 在西里屋床边的刘年风先是疑问一句道:“他能看到鬼火令,绝非一般人,再想想他那把破魂金丝匕首,十有八九便是龙山堂会的那伯虎,这人滑头机灵的很,真是龙山堂会的话也要多加提防,怪不得他在那地下呢!” 刘年风想完,接着用手攥着蓝色火光,贴在耳边听了,脸上一露喜色的说:“如此甚是好了,这小兄弟和师侄女的孙女依依是被路判官救下了,那我就按路判官吩咐所做吧!” 再没多想,刘年风将蓝色火光在手中一搓,然后就看见那盏蓝色火光经一搓变成了一些蓝色碎末。 紧接着刘年风即将这些蓝色碎末撒到了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身体上,很快,他俩就断了气,在床上没了呼吸。 刘年风一看,长舒一口气道:“但愿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在鬼灵山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也能动弹了。 “看来我们是已经死完整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鬼门关吧!”笑依依一动四肢说。 刘一饼也是摇摇手,晃晃腿,点头应道:“是!是的!那我们马上走吧!” 说着,笑依依找准了陆东风说的那条无生路,然后二人沿着那条路翻过了鬼灵山,来到山背面后,一条荒凉宽广的黄泉路就出现了他们的眼前。 黄泉路上不时起一阵黄沙旋风,卷走很多行走在此路上刚死的,不按地府交通规则走鬼魂们。 一个接一个的鬼魂煞白的全身,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晃晃悠悠的在黄泉路上行走着,没有鬼嚎。因为押解它们的鬼差,或牛头马面,或黑白无常净是在两旁训斥着它们,胆敢哭就用哭丧棒或勾魂锁链抽它们到魂飞魄散。 这一些让刘一饼看见着实惊恐了两下,向笑依依的身边紧挨了挨。 笑依依一看有些胆怯的刘一饼,一笑劝说道:“没事的,不用怕,这黄泉路的治安很好,鬼魂们不敢造次,我们走吧!” 刘一饼心有余悸的向笑依依点点头,然后拽着笑依依的衣角,紧随在笑依依身侧,二人慢慢向前移去。 的确,在刘一饼走路过程中,再一扫视这黄泉路看上去并不是之前听人们讲的那般恐怖至极,倒就是跟在人间的一条下班回家的大公路上,人们向一个地方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的走去。不同于人间的是,这黄泉路只能走,不能有任何车辆的代步。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由慢渐快的向前走着,为了怕超过陆东风说的规定时间,他二人多次快跑了起来,然每次都被一个突然挡到他俩面前的举黄牌的鬼差喝住。 “再敢超速,转世投胎就会沦为畜生道,定为猪胎。”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这就不敢在快跑了,只能是慢慢行着。 鬼月摆在鬼灵山的山尖,依然散发着暗沉且易叫鬼圆晕的光芒。 鬼月的光映着黄泉路,就跟一个大的探照灯似的,照着那些在黄泉路上行走的鬼魂们。 “黄泉路”三个字在黄泉路的入口处的一大块石碑上刻的隽秀飘逸,且叫人那般的不愿看见,刻的是如此厌烦。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朝前方走着,他二人感觉身体越往前阴风就越大,魂魄就感觉越是寒冷。 从黄泉入口到鬼门关有九百九十九米之远,还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刘一饼和笑依依就在心中觉得是如此的遥远。好像都要比从地核到银河的距离还要远。 当然,同行的鬼魂们也会产生与刘一饼和笑依依一样的感觉。毕竟鬼魂入了鬼门关也就预示着这一世的所有事,所有人都与自己再无瓜葛,其实是不甘在干扰鬼魂们的灵识。 鬼门在刘一饼和笑依依的眼里从刚开始的一个大概的轮廓,到之后渐而出现的一个清楚的形状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朗,阴气越来越重。 刘一饼一边走着注视着不远处的鬼门,一边用两手指轻轻的拉一下笑依依的衣角极小声的问:“依依,前面就是鬼门了吧?” 笑依依点点头,将视线定在鬼门的青色铆钉上,小声回道:“没错,前面就是鬼门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鬼门外排列而成的三列长队,“刘一饼,你看到排队的那些鬼魂了吧?” 刘一饼打眼一瞧,点点头嗯了一声。 “记住,等我们到了近前,我们就排在中间那条,我排在你前边,你在我后边。等我先轮上向在鬼门内专管鬼魂登记的鬼差登记时,我会吸引鬼差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你就赶紧抓这个空档去鬼门上抠两颗铆钉,记住抠铆钉时一定要左手,因为左属阴,右属阳。明确了吗?” 刘一饼点点头小声说:“听懂了,放心吧!”说着再看排在鬼门前的三列长队,疑问道:“依依,它们怎么会排成三列呢?” 笑依依哦一声解释说:“三条长队区分老、中、少三个年龄阶段,鬼魂们按照自己在阳世逝去的年龄分队而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一饼理解后长哦了一声,然后看着小鬼们排的那一条队伍叹一声说:“唉!那些小孩子们这么小的岁数就死了可是真够可怜的啊,你看还有一些刚会爬的呢!诶?包在白云中的那些是什么啊?!” 刘一饼一眼扫视到小鬼们排列的那条队伍中,飘荡着很多个一团团的白云似的奇怪物体问。 笑依依一看回道:“那不是白云,而是幼灵。” “幼灵?幼灵是什么东西啊?”刘一饼疑惑道。 “幼灵就是还未长成人形的小婴灵,多是没等出生就被打胎的灵识,因为它们还都没有成形,所以只有灵识,不像我们一样有三魂七魄。”笑依依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这么说来这些幼灵可真够惨的啊!”刘一饼叹一口气说,脸上泛出怜悯。 笑依依同是叹一口气,摇摇头说:“唉!还不是那些不称职的父母所为吗?那么残忍的就扼杀了这些幼灵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权力,”说着,沉闷了一会儿即又继续说道:“当然,也不乏有些苦不堪言的父母,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这都是天数,就先管好我们自己吧!” 第142章 菜市场里有玄机 “嗯!”刘一饼点点头,然后与笑依依正准备迈步走到不远处的中间队伍后排队。 然而正这时,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突然发出的尖厉声音把他俩惊了不轻。 “喂!在这里胡乱交谈个甚,死的时候拉你俩魂的鬼差没跟你俩讲过黄泉路上不言语,鬼门关前勿声张吗?你俩把这当成菜市场了啊!给我回过身来看着我!” 当刘一饼听完这句话后,心魄就跟浇了一锅热油似的,刺啦灼热,乱的很很慌张。 刘一饼在僵硬着脖子机械的回头的时候想:“他什么时候在我们身后的呀?不会把我们的计划给听了去了吧?妈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就回不去了?!” 笑依依倒是没刘一饼那般慌张,她很是从容的转身,而且她在转身的过程中也想:“在冥界,除了判官,怎么押魂的鬼差还会说人话呢?!”想着心中泛起猜疑。 刘一饼和笑依依转过身后,先是看了看微斜上空西侧的暗沉鬼月,紧接着将视线由上而下移到了一个牛头人身的身体上面。 与其同时笑依依看见那上空的鬼月后,还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时间,她看鬼月在上空的位置约莫知道自己和刘一饼应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刘一饼一见那身材魁梧结实,满是黝黑肌肉,脖子上顶一颗黄牛头的鬼差,还多余的看了一眼它两只粗大的手中握着的一根直冒寒光的铁锁链,声音瑟瑟的小心说: “真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里不能说话。”说完,小心的朝那牛头鬼差鞠了一躬。 随之笑依依赶紧编一套谎话说:“鬼差大人,我们死的时候没有鬼差去引路,而是我们自己走来冥界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里不可以说话的规矩。” 牛头鬼差一听,点点头说:“哦,自己来的啊,这样说的话还情有可原,你俩来的时候就没经过鬼灵山前五十里的普阴阁学习鬼话?” 刘一饼一听,疑惑道:“啊?普阴阁?还得学习鬼话?!” 笑依依知道这些冥界规矩,于是她连忙又编了一套谎话回道:“鬼差大人,我们是从家里的烟囱里飘出来的,不是从半开的屋门里沿着阴路走的。” “哦!”牛头鬼差听了再一点头说:“从烟囱飘出来的鬼魂倒是经不过普阴阁,再说没有鬼差引领,你俩也不可能再从冥界城口绕个远去普阴阁。那行了,我知道你俩是怎么回事儿了,就过去排队吧,鬼话不会说就成哑巴,登记的时候跟登记官比划就成了。” “是的,知道了鬼差大人,那我们两个人就去前面排队了。”笑依依应着,正准备与刘一饼转身向前。 牛头鬼差又说一声道:“哎,你俩登记的时候机灵着点儿,别木木呆呆的。”说完,朝刘一饼和笑依依眨一下眼,接着朝他俩一摆手,转身向后方走去。 笑依依听后点点头,蹙眉想了想,旋即驿站眉头,洋溢出一丝喜色。 刘一饼看着手提着铁锁链转身向后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然后一脸发懵的问笑依依说:“依依,我怎么觉得跟咱说话的那个鬼差那么奇怪呀?” 笑依依轻声一笑说:“不止奇怪呢,它还会讲人话呢!”说着,朝鬼门方向转过身去,“走了,刘一饼,我们去前面排队,一切按我刚才说的进行。” “哦,好的。”刘一饼应了一声,再看了一眼向黄泉路入口方向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犯片刻迷糊,随即一脸迷茫的摇摇头转回身,随在笑依依的身后向着鬼门走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后一前排在鬼门前的中间队伍后,二人睁着机警的眼睛向四处望着。 只见在三列鬼魂们排成的队伍前面,凭空立在地上两扇炭黑色的大门,也就是鬼门,看这门的高宽,足定古时候皇城的护城河城门还有大不知几倍。 鬼门的门板上有序的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同硬币一般大小的铆钉,全部呈青色。两扇门上的门环是两个同农户用的那种大烧锅一般大小的骷髅头,一边的是红色骷髅头,一边的是白色骷髅头,好像是有什么寓意说头。 鬼门中间有一个颇高的门槛,看上去约莫一米之高。报道的鬼魂们需得在门槛外回答登记鬼差的问题之后,才能再跨进门槛里,然后从登记鬼差两侧的任一个通道向昏暗无光的地方再行而去。 鬼门里三张条案,看形状类似与秦汉时常用的那种条案,且在条案后坐着三个登记鬼差,看他俩的鬼相多少有几分人样,并不是向其他押解鬼差一般,呲嘴獠牙,牛头人身,马头人身的没个人样。 在三列鬼魂的长队两侧分站着两个高大的看押鬼差,一个面露凶光呲着锋利的犬牙,手中举着一个粗大的狼牙棒。两一个面善和蔼抿嘴笑着,脖子上搭着一条通黄的绳子。 鬼魂们在鬼差的押解下慢慢的朝这三列长队的队尾聚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刚排在中间队伍一会儿的时间,在他俩的后边就多了十好几个鬼魂。 押解鬼魂的鬼差们,等押解的鬼魂排上了队,就又返回身向黄泉路的入口处走去,看样子是去押解另外一个刚死的鬼魂。 刘一饼扫视完这四周,小声对前面的笑依依说: “依依,你看在鬼门里头坐着三个鬼差,在鬼门两侧还站着两个看样子得三米高,还又胖壮的鬼差,咱中间队伍离右边那扇门最近,可右边那扇门离着那个鸡头的鬼差又那么近,我一会儿可怎么抠铆钉啊?” 笑依依听后小声回道: “没事,你一会儿尽可放心的抠铆钉,那两个看门的巨大鬼差眼睛只会朝前看,是绝不会向左向右向后看的,而那三个登记的鬼差只会低头给这些鬼们登记,是绝不会抬头的。” 刘一饼听后禁不住噗呲一笑说:“这样的话那就好啦,都是一些死脑筋鬼差啊!” 笑依依一点头,接着又说: “奶奶曾和我说过,鬼门关前的鬼差就是跟机器人一样,只会机械的做某一件事情,多的它们绝不会去做的,因为这就叫守阴间的规矩。只不过就是要小心一些猫脸的鬼差,它们都是巡视的,什么都会管,前面还有十个鬼就到我了,我想这段时间猫脸鬼差不会来,我登记时拖登记鬼差的时间,你去弄铆钉就行了。” 第143章 一定要手到擒来 刘一饼闷声一笑说:“好的,知道了,这我就放心了,一会儿我一定能手到擒来。” 笑依依一点头,随即将头转向后上方,看一眼鬼月的所在位置,心想:“时间应该来得及。” 大概二十分钟过后,笑依依来到了队伍头前。 笑依依向身后的刘一饼使了一个眼色,紧着刘一饼确切的一点头,然后蹑手蹑脚的向右边的那扇鬼门走了过去。 负责登记中间队伍的鬼差向笑依依呜呀哇呀的讲了一大套鬼话。这些鬼话笑依依怎能听得懂?但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她先偷瞄一眼去到鬼门前,举着左手费力抠着铆钉的刘一饼,然后装作个哑巴,咿呀咿呀的向门槛里登记的官差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右手拿着笔,左手扶着一个很厚的册子愣了一会儿,接着放下笔,举起双手扒拉开头顶的长发,然后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在那登记鬼差的头顶了露了出来。 当笑依依看到这一幕,有些许吃惊的微张开嘴巴,愣了半晌。随之赶快缓过神来,又朝那登记鬼差咿呀咿呀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头顶上的那双血红眼睛看后,眨巴眨巴,随即就又用手将长发撩遮住眼睛,再拿起了笔,恢复成刚才的姿势。 紧接着那登记鬼差用手梆梆的在条案上敲了几下,噌的就从条案中冒出来一张苍白的嘴巴,而后向笑依依发出了人话。好像这张从条案中冒出来的罪就跟为登记鬼差专门配备的翻译器似的,遇到个哑巴鬼,学不出鬼话就只能让那张嘴讲人话。 “怎么死的?”那张嘴向笑依依问。 笑依依听后不敢吃惊,连忙向那张嘴比划出了一套上吊死的动作。 “什么?上吊死的?那你的舌头怎么没被挤出来?”那张嘴问。 笑依依随即比划出在上吊前先用胶带粘住嘴巴,防止舌头被挤出来的动作。 “用东西站起来舌头就不会被挤出来了?”那张嘴再次问。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点点头。 “我去!这招你有没有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张嘴问。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摇摇头。 那张嘴一听,当即就大咧开嘴哈哈笑了起来,“既然你没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么这个无痕上吊死亡技巧我就去冥界厉鬼死亡处卖了哈!奶奶的,这一个技巧一卖,我不得挣个两百亿,三百亿的啊!” 笑依依听那那张嘴以狂笑的语气说完,心中愤愤的暗想道:“哼!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鬼,这种东西还要卖给厉鬼死亡处?这要是让那些厉鬼们学了去,再上人间去蛊惑活人还了的?靠!逼得我骂鬼。” 然笑依依却不能表现出愤愤的情绪,她只能是很认同的点点头。 “没意见那就太好啦!我要发了!”那张嘴兴奋道。 登记鬼差听到那张嘴不说正事,扬起手啪的打了它一巴掌。 那张嘴一声求饶后赶紧向笑依依再问道:“死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啊?有无押解鬼差的服务啊?” 笑依依费力的比划了一个随意时间,然后对那张嘴的第二个问题摇摇头,在其同时还偷瞄了一眼在鬼门上抠铆钉的刘一饼。她见刘一饼还没等将铆钉抠下来,就必须再想办法拖延时间。 “这次死亡费是多少哇?”那张嘴问。 笑依依听到这个问题,心想道:“还有死亡费?什么叫死亡费啊?这张嘴怎么这么废话啊?其实也好,有它这么废话的问我,倒是能拖延时间。” 笑依依想完,两手一摊,向那张嘴表现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咳!你这鬼当的也不够格了,居然连死亡费都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好好的说一说,先从第一层说……” 没等那张嘴细说,那登记鬼差扬起手又朝它扇了一巴掌,气愤的呜呀哇呀一声。 那张嘴赶紧又求饶命认怂了一声,利索的向笑依依说:“进轮回道两亿七,不然你就进地狱道,这里便宜不要钱。” 幸亏笑依依常兜里揣着冥钱,她从裤兜里掏出两张一共十亿的冥钱举到面前咿呀咿呀了一顿。 那张嘴一见那冥钱,一嗦嘴,笑依依手里举着的冥钱嗖的就被吸了过去,叼在了嘴里。 登记鬼差急用手扒头发,露出头顶上的眼睛一看,嘻嘻一笑的忙从那张嘴里的冥钱一手抓过,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正这时,刘一饼也从鬼门上抠下了青色铆钉,蹑手蹑脚的回到了笑依依身后,而且还冲好些个抬头看见他偷抠铆钉的排队鬼魂们恭了一遍的敬,好在这些看到刘一饼偷抠铆钉的鬼魂们不喜欢检举和打报告。 也幸亏百分之九十的鬼魂们都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自我伤心的要死,没谁顾得上再去看别处什么动静。 刘一饼向前面的笑依依小声说:“依依,谁想到这么顺利,好了,搞定了,咱走吧。” 刘一饼小声说完这句话,没等笑依依回什么,这时只听鬼门里传出嘶哑震撼的恐声。 “想走?想往哪里走?敢偷铆钉,直接扔下恶鬼笼!” 刘一饼和笑依依被突然传来的嘶哑恐声给惊的心慌如麻,他二人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笑依依把刘一饼握在手中的两颗青色铆钉偷偷夺过握在自己手中,她这么做为的是如果一会儿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就会说偷铆钉的事情是自己一人所为的。 刘一饼当然也明白笑依依夺过铆钉的意思,即便他在笑依依从自己手里夺铆钉的时候也做过不许的挣扎,然因笑依依毕竟武艺在身,终那颗铆钉还是被笑依依握在手里了。 刘一饼眼看着那个身材精壮的猫脸鬼差从鬼门内一步一步的紧逼他和笑依依而来,灵识惶恐不安,且还不住的试图想从笑依依的手中再次夺过那两颗铆钉,然而无望。 猫脸鬼差迈出门槛,走到排队的鬼魂们面前,先是用凶狠的目光扫视一遍这些鬼魂们,吓得那些鬼魂们赶紧的低下了头,生怕被这猫脸鬼差找出什么岔,将自己丢进那恶鬼笼。 恶鬼笼同是人间的兽笼,里面关着的是凶恶的鬼刹,但凡一般鬼魂被丢入其中,不到三秒就会被它嚼的一丢魂都看不见了。 所以在之前鬼魂刚刚来到冥界城,入到普阴阁学鬼话的时候,那里的鬼话师就告诉过它们,在黄泉路上,鬼门关中千万别犯一点儿的错误,如若被猫脸鬼差看到,就会不留一丝情面的将其丢入恶鬼笼,从此在这三界之内再无有其魂识的存在,连空气都不算。 第144章 老鹰的爪子 恶鬼笼只是稍微逊色于地狱十八层。 而后猫脸鬼差一脸凶恶恐怖的站在笑依依面前,先是嗷呜震喝一声,然后手一指笑依依身后的刘一饼就说了人话,那声音冷冰冰的,让旁听来阴寒入骨。 “你出来,随我去恶鬼笼。”说着,就伸出了一只像似老鹰的爪子到了刘一饼肩上。 笑依依一看,她没想到猫脸鬼差刚才看清了刚才是刘一饼在鬼门旁抠的青色铆钉,这下事情可就麻烦了,因为她就算是有心为刘一饼顶雷那也是没什么用了。冥界的猫脸鬼差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一饼一看那长相恐怖的猫脸鬼差,一时就吓蔫了,完全丧失了一切的反应。 而笑依依一见那只越过自己肩头即要落在刘一饼肩上的猫脸鬼差的爪子,她为了及时的保护刘一饼,举起胳膊顺势往上一挡,刚准备说话。 那在鬼门槛里的中间登记鬼差的条案上的那张嘴说话了。 “嘿,我说差刑,那孩子不就抠两铆钉嘛,有啥啊,不至于给抓到恶鬼笼去哈,闹大了不好。” 笑依依一听那张嘴之所言,听得出它分明就是在帮刘一饼,于是她赶紧顺着那张嘴的话头向猫脸鬼差狂点了点头,还装着个哑巴鬼咿呀咿呀了一顿。 猫脸鬼差不屑笑依依的一瞥眼,接着眼睛一闪凶光的转过身去,对那张嘴说: “你今儿不去押解鬼魂,怎么跑这来做兼职翻译了,而且还把自个儿的嘴搁桌上,你的身子呢?难道又去人间游荡玩去了?” 听猫脸鬼差向那张嘴这样说话,应该它俩很熟。 笑依依在那张嘴和满脸鬼差交谈的时候,先转头用眼看一看鬼月的位置顺便推算下自己和刘一饼还剩多少时间,接着又提溜着双眼环顾着四周,寻思着趁那张嘴和猫脸鬼差交谈的时候找空和刘一饼直接开跑,拼一把。 然而刘一饼则是吓得痴愣愣的站在笑依依后面,似认了命,等待任人鱼肉的样子。 其他鬼魂被猫脸鬼差的到来吓的耷拉着脑袋,那脑袋耷拉的几乎要贴在了地上。 随后那张嘴回道满脸鬼差说:“你先跟我扯这些,我的意思很明确,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那孩子让过去就完了,抠个铆钉没啥了不起的,卖我个面子啊差刑。” 猫脸鬼差听了怒目圆睁道: “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千年我的两只眼就这样一块睁着,你也主从押解鬼差,竟能说出把他抠鬼门铆钉的鬼魂给放了?开玩笑呢,前几天阎王爷开鬼差大会的时候你没听见啊,但凡是抠鬼门铆钉意图补充自己灵识的鬼魂,一律给打进恶鬼笼!这事儿我还卖你个面子,你算个屁呀你,要不是念你几千年前救我灵识的恩情,就凭你我的官品差异,我还用得着跟你对话?还不要脸的说卖你个面子,卖你个屁面子啊,臭嘴一张。我不向上头举报你不务正业,跑这来当翻译,身子还去上面玩就算够意思了,靠!就显的你会讲人话,妈的!” 登记鬼差听猫脸鬼差说完,啪的打了条案上的那张嘴一张,低着头呜呀哇呀一顿奉承猫脸鬼差的鬼话。 那张嘴又被登记鬼差打这么一下,瞬间就没了刚才的贱嗖嗖的怂样,咧着嘴大声的怒吼道: “他妈的!老子官职低不低的也算是地府的公务员,怎么着说也是个五品押解鬼差呢,你他妈的一个四品登记鬼差,不就比我大一级嘛,还有你他妈个忘恩负义的猫脸鬼差不就是个三品巡视鬼差,比我打两级嘛,能咋?晋升大会的时候就不怕我一下子蹿到二品,报复你俩操蛋玩意儿啊!”说完,还向看着它的笑依依噘噘嘴,好像在示意她让她快跑。 那张嘴这么一怒吼,还真是把猫脸鬼差和登记鬼差给受了点儿惊。 可就算那它们三者之间如何吵闹,却依旧打扰不了身旁两个登记鬼差还有站在鬼门两侧的看押鬼差的工作,它们照样是稳稳当当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被猫脸鬼差吓得耷拉着脑袋鬼魂们更是别提了,跟一堆被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蔫巴巴的,吓得不住浑身发抖。 笑依依一瞧那张嘴骂的猫脸鬼差和登记鬼差发了迟钝,随即用手碰了碰刘一饼的胳膊,然后小声说道:“刘一饼,看来翻译是在帮咱们的,快,我们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转身朝后面的黄泉入口跑。” 刘一饼经笑依依一碰,缓过了精神来,他依次将背身站在笑依依前面的满脸鬼差,那张嘴和登记鬼差看了一遍,确定它们现在确实没有到注意到自己和笑依依。于是赶紧点点头,低声急回道:“好啊,依依,那我们快跑吧!” 说着,笑依依和刘一饼就先后转了身,从前绕过鬼魂长队,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朝前撒开腿就跑了出去。 猫脸鬼差这时回过了神,冲那张嘴回道:“哼!你不愿意也不行,我就要按照冥界的规矩办事,那个鬼魂我非把它扔进恶鬼笼里不可。”说完,还没等转身。 突然听到站在鬼门两侧的看押鬼差,声音嗡嗡的一齐吼道:“站住,哪里跑!” 紧接着地面猛地震颤起来,两个看押鬼门的鬼差分别握着粗大的狼牙棒和通黄的绳子,一个狰狞着面孔支楞起锋利的犬牙,一个抿嘴嘻嘻诡笑着,咣咣咣的大脚极其沉重的在地上一抬一放的向跑出前方一段距离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追去。 猫脸鬼差在回过身来的过程中,同时也听到了两个巨大的看押鬼差的震喊,它拿眼一瞧跑出三百米的刘一饼和笑依依叹口气说: “咳!还是让他们跑了,算了,鬼门三百米之外也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还是看两个看押鬼差能不能把他俩给抓回来吧!” 说着,猫脸鬼差回过身,白了一眼那张嘴愤愤的说:“哼!不用想你一定又是揭了人家的俸禄了,靠!妈的!这是你最后一次不办鬼事,再有下一次,看我不向上头检举揭发了你!” 猫脸鬼差又哼了一声,然后气的一甩袖子,迈进鬼门槛向鬼门关远处的黑暗走去。 那张嘴一见跑远了的刘一饼和笑依依,咧嘴露出一丝笑意,紧接着它唰的就在登记鬼差的条案上消失了。 随即,鬼魂登记工作正常进行,排在笑依依和刘一饼后面的下一个鬼魂飘悠悠走上前来,呜呀哇呀的说着鬼话,回答着登记鬼差所询问的每一个问题。 第145章 看押的妖差 不管是登记鬼差还是鬼魂们对于跑了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这事,丝毫没有影响它们,它们还是该放屁放屁,该闻味闻味。 冥界的规矩就是如此规定的,谁都不会多干一点儿,谁也都不会少做一点儿。 刘一饼和笑依依两人奋力的朝前跑着,而那俩巨大的看押鬼差就咣咣咣的迈动着大脚,移动着巨大身体在后边一个劲儿猛追着。 “站住,往哪跑!”这俩巨大看押鬼差一直喊着这句话,直到刘一饼和笑依依跑出黄泉路,来到鬼灵山底下后,它俩还是在重复这一句。 两个巨大的看押鬼差跑到黄泉路口的边上一下停住,它俩望着站在对面也就几十米远的刘一饼和笑依依。手拿粗大狼牙棒的看押鬼差说:“唉!让他俩溜了。” 手拿通黄的绳子的看押鬼差说:“唉!我俩也不能出界了,跑了就跑了吧,记住他俩的相貌,等他俩再来鬼门前一准把他俩的魂魄给捏碎了,就别想着等待轮回了,我让他鬼都做不成。” 说完,这两个巨大的看押鬼差愤愤的一吐白白的冷气,随即转身迈动着沉重的大脚,踩在地上发出咣咣咣震响的向鬼门前返回。 这会儿刚上到黄泉路上的鬼魂即押解鬼差们,见到这两个巨大的看押鬼差,吓的都纷纷避让,生怕不让开自己的魂魄就能被它俩的给碰碎或者踩烂了。 刘一饼和笑依依见那两个巨大的看押鬼差走远了,长舒了一口气,缓缓了紧绷着的激动心情。 “太险了,差点儿就被逮了。”刘一饼深感万幸的说。 笑依依点点头应道:“这次多亏了那张嘴,不是它在其中帮咱俩掩护,出来可就悬了。” “是啊,是啊。”刘一饼连连点头,接着又问:“那张嘴是什么东西啊?它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笑依依一摇头说:“不太清楚,但我听它声音跟咱之前碰到的一个牛头鬼差差不多少。” “依依你的意思是说那张嘴就是那个牛头鬼差?”刘一饼惊问。 笑依依不确定的摇摇头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管怎样,咱俩就算跑出来了,等回到了上边,我给那张嘴烧些冥钱好好感谢感谢就是了。” “是是是,可得感谢。”刘一饼语气有些激动的说。 间歇,笑依依把手中紧攥着的青色铆钉递给刘一饼一颗,然后刘一饼经笑依依解说,二人一同将青色铆钉按到了灵识里。顿时,他二人的魂魄看上去就精神了很多。 鬼月此时已移动到了上空正西的位置,笑依依看后心中一盘算说:“我们俩个的时间现在应该还有半个小时,怎么那陆判管他还不来呢?他不是说在这个地方等我们的吗?” 刘一饼点点头,有些焦急的搓着手说:“是啊,他怎么还不来?难道是忘了?!”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说话的时候,一只硕大的黑犬就落在了他俩的面前,唰的一下那黑犬变成一团旋风,随即就变成了陆东风。 陆东风一见刘一饼和笑依依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真不好意思,刚才应了一个酒会,喝了几杯稍晚了会儿。”说着,再一打量刘一饼和笑依依两只魂魄的鬼色,一笑说:“看来你们两个已经将铆钉安入灵识之内了,那就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二人会搞不定呢,行了,我也不能多废话了,得赶紧送你俩回去了。再晚你俩就成死魂了。” 说着,陆东风的两手中唰的出现了他的判官笔和那个小册子,他吹一口气把小册子翻到中间页数,然后再提起判官笔把刘一饼和笑依依的名字上的错号给涂了去,画上了对号。 在此同时,在人间的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身体很快有了均匀的呼吸,又活了过来。这让守在一旁的刘年风脸上露出了喜色,低声激动了一句:“太好了,可是活过来了。” 而站在堂屋内望着床上的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那伯虎则是微妙的一笑,偷偷的收起了手中握着的一枚蓝色的似一元硬币的东西,随之长舒了一口气,很是放松的样子。 再回到鬼灵山底下,只见陆东风把手中的判官笔一变老大,用笔尖对着刘一饼和笑依依唰的一甩,立时他俩就在此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刘一饼和笑依依出现在了一个黑洞中,二人随着那个黑洞不停的旋转着,就像被塞进了洗衣机一样,急速的朝黑洞中更黑的地方旋转而去。 黑洞中的风呼呼的刮着,近乎凛冽的暴风一般。 刘一饼一把抓紧笑依依的手,为她紧张的大喊道:“依依别怕,有我在。” 笑依依为此脸颊一红,洋溢出一脸羞涩幸福的样子。 片刻,黑洞中又传来陆东风的苍老声音。 “刘一饼,千万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这个尤为重要。” 刘一饼听到后,脸上立即就泛起了惆怅和为难的神色。 笑依依在风乱中先是听到陆东风的声音,再又见到刘一饼突然变得忧愁的表情,心感疑问的大声问道:“刘一饼,你是有什么难事吗?” 刘一饼一愣,连忙甩甩头,强笑几声道:“嗨!我能有什么事啊,没事,你抓紧我的手,我之前做过这黑洞,差不多一会儿就要出去了。” 刘一饼话音还未落。 突然刘一饼和笑依依二人感觉眼前一乍亮,一阵炫白的感觉,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黑洞旋即消失。 凌晨五点三十分,整个麻将镇都在开始泛白,然而没有完全放亮,看的出这是阴天的预兆。 市区的早市人声鼎沸,比肩接踵。 从上空俯视最为热闹的一条小吃街,见那一个接一个的人头,似波浪起伏的水流,潺潺不断。 热油锅里头的油条在老师傅铁夹子的操纵下,刺啦带响的疯狂翻腾着,直至金黄色完全附着在油条上,它才能彻底脱离煎熬,接着又入到每一个食客的牙齿间经受咔嚓。 相比之下比市郊还要偏远的鬼不离村确实冷冷清清,每户人家都是大门紧闭,只能偶尔听到几声多事狗的吠叫,再加几声鸡鸣。 村长梅伯肩披中山装,头戴着一个老年人标配的鸭舌帽,手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账本,脚步擦擦的向故去的胡阿婆家走来。 等梅伯走到胡阿婆家门口,先打量了一眼停在大门外旁的一辆黑色的suv,这车是笑依依开来的。然后他再扫一眼就看到了关闭着的大门上,于是他便举起手把手蹭到了门环上,正准备用力敲呢,那里面没插门闩的大门就自动敞开了。 第146章 大师级别的小妖 梅伯一见门开了,便将手收回,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么早就起来了啊!可也是,自个儿师妹,师侄女刚去世,可咋个能睡得着嘛,心里可不就是难受嘛,准是一夜未眠呢!” 梅伯说着,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他再一见刘年风从西里屋挪了出来,然后轻声唤道:“刘兄弟,这么早来打扰了哈!” 刘年风一看梅伯即抬步从屋里迎了出来,客气的一微笑说:“怎能打扰呢!昨天我师侄女的丧事全赖村长老大哥在费力料理,我理应好好谢谢您呐,村长老大哥赶快屋里请。” 说着,刘年风架着梅伯就来到了堂屋,坐到了椅子上。 白板在梅伯所坐椅子一旁的地铺上打着呼噜。 梅伯一瞧白板问:“刘兄弟,白板这孩子怎么在这儿啊?” 刘年风听闻梅伯相问,便就将昨天刘一饼和白板来这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与梅伯大体说了一遍。唯独没将普祝王大穴的事情告诉他。 梅伯听过这些怪异的事情后,先是大惊一顿,接着语气有些紧张的说: “哎呀,昨天还发生了这么一些事啊,听来我这后脊梁是一股一股的冒凉气啊,”说着,梅伯吞了一口唾沫,瞪大眼睛了的瞅着刘年风心怀担忧的问:“刘兄弟啊,你说那猫狐以后它不会再回来了吧?!” 刘年风咂一下嘴,一摇头说:“老大哥,同您讲实话,究竟这猫狐是否再来此村,我还真无法判断。” “无法判断的话那这个可咋办啊,咱村里都是些老人,要是猫狐那玩意来祸祸,咱村里这老人们都老胳膊老腿的,还不懂法术,以前神婆活着的时候咱们倒是不怕这个,可如今神婆没了,这个都出了个猫狐,这个……”村长梅伯有些害怕加激动地说。 刘年风听了,微色一笑,说:“老大哥你万不必担忧,以后我会住在胡师侄女这里直到猫狐被彻底清除干净。” 梅伯一听刘年风又说了这话,悬着的心即咯噔一下子放了下去,他语气激动地说: “哎呀,有高人刘兄弟住村里敢情好哇,那咱们村里的这些老头子老婆子们也就不必担心猫狐这邪性玩意了,刘兄弟今后住这有啥缺的要的就跟我说,村里头咱说了算,能想着办法。” 刘年风可掬的一笑说:“如此,今后还要多麻烦老大哥了。”说完,向梅伯一拱手。 梅伯一见也不能失礼的朝刘年风拱了拱手,本想哈笑几声,但因考虑到胡阿婆刚刚故去,自是不合适,于是他控制住笑声憋了回去。然后把手中拿着的鼓鼓囊囊的账本放到桌上,推到刘年风面前说: “刘兄弟,这是昨儿神婆丧礼的账目,啥啥出缴我都记在这上边,拢好了,剩下的这些是神婆留的那些积蓄剩下的,十块一百的都在里边呢,刘兄弟你看看。” 刘年风一听,顺势把梅伯推过来的账本又往桌子中间一推,说: “老大哥您如此这般属之见外了,我信的,信的,昨日胡师侄女葬礼都是您受累办的,我还哪能信不过呀。”说完,再可掬的一笑。 刘年风和村长梅伯正说着话,睡在地上的白板哇呀喊着醒了过来,看似是被一个噩梦惊醒的,两手忙乱舞着的就从地铺上坐了起来。 “怪兽爷爷别杀我,要钱有钱,兜里还揣着一千呢,您要就全部拿去……” 白板这哇呀喊叫的声音,当即也就把坐在西里屋凳子上托着下巴打瞌睡的那伯虎,还有睡在东里屋窄木床上的林阿婆给吵醒了。 村长梅伯听白板哇呀喊着惹耳,便起身走到白板跟前,用手轻拍了他几下肩头说:“小子,叫啥呢?!” 白板被梅伯这么一拍肩头,立时就止住了叫声,然后他歪头瞅着塌腰站在自己身子右后方的梅伯一脸懵的问:“梅伯,您咋来了?您也被怪兽抓来了?!” “嗨呀傻小子,啥怪兽啊,做噩梦了?”梅伯抿嘴笑道。 白板听后,揉了揉缭乱的睡眼,扫视一遍四周,确定这是胡阿婆的堂屋才定住了神,他嘟囔一声说:“看来我是被救出来了,一定是被大师给救出来的。”说着,脸色一变喜悦,骨碌一下从地铺上爬去,打眼一瞧坐在椅子上刘年风走到近前,躬身行礼感谢道: “哎呀!可是亏了大师救我了,要没大师,我一准在那洞里被那怪兽给咬死了,哎呀妈呀大师,这要让我咋谢您才好哇,要不我给您磕一个吧!” 说完,白板这就要屈身给刘年风下跪磕头。 然而一下被刘年风拦住,微微一笑说:“不必如此大谢,举手之劳而已,且不用放与心上。” “嗨!大师啊,这怎么能叫举手之劳呢,那地洞那么黑,怪兽那么坏,我一想就知道大师一准是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与怪兽大战三百回合才将我解救出来的,不管说啥我都得给大师磕一个,不然我这心里头不得劲,得磕一个。”白板白话着,这就又要屈身。 正这时候,西里屋里飘出了那伯虎的声音。 “哎呀妈呀,你说好汉从洞里头把你整上来你给磕一个,那俺这把阎王虫从你身上抓下来的没让你死了的你给磕多少个头?” 东里屋窄木床上的林阿婆正要起身,但听到那伯虎发出的陌生声音即又躺了下去,心想:“那声音是谁呢?” 林阿婆心揣纳闷的竖耳听着屋外的响动。 梅伯和白板两人听到那伯虎的声音后,摆头朝他方向看去。 再只看那伯虎从西里屋的门里迈步出来,一脸笑肉乱颤。 白板打眼一瞧,有些惊讶道:“靠!东北那大哥?!” 梅伯一看嗦嘴疑问道:“这位是?”接着向视线看向了刘年风,想着刘年风能给他介绍介绍。 刘正风站起身,正准备开口向梅伯介绍那伯虎,却让白板的嚷嚷打了搅。 白板立正身子,转身走到那伯虎面前,指着那伯虎的鼻子数落道:“好哇你,那什么壁虎,你居然还敢上这来,几个意思?要你那一千块钱呢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你死心吧,那一千块钱让我给花了。” 白板说着,又考虑到那伯虎是从里屋出来的,指着他的鼻子一抖手带点儿厉色的说道:“好哇你,你居然还是从里屋出来的,哼!你为什么会从里屋出来呢……?” 那伯虎嘿嘿一笑说道:“老弟你干嘛问俺从里屋出来的啊,你聪明的话你就猜啊!” 第147章 这家饭庄有妖 “嚯!还敢激我,就我这智商我还能看不出来?笑话!” 白板硬着头皮说着,然后拔着脖子一望里屋躺在床上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色眯眯的一笑暗想:“哎呀我去,行啊一饼,进步太过迅猛了,跟那小美眉都同床异梦了都,这事儿弄得,还是在这么双眼睛的情况下,整出声音不羞得慌啊,太疯狂了!” 白板转念又想:“我靠!那伯虎是从里屋出来的,他不会是,妈呀!三个人,一对二,靠!不可能吧!” 白板想着,惊愕的眼珠瞪越大,直接冲那伯虎骂道: “我靠!那壁虎,你臭不要脸,是不是这里的人都被你控制了,下迷药了都,我兄弟一饼的爱情都让你给祸害啦,对了,我看这人数也不对,笑依依她奶奶呢?妈呀,笑依依她奶奶会不会是因为阻拦你的禽兽行为,你就把她给……” 那伯虎听白板不住气的说着,毫不在意的嘿嘿一笑说:“哎呀妈呀老弟,你这剧情太生硬了,脑洞开的也太豁亮了,俺还禽兽,俺还啥的。闹呢!俺是你恩人,不是俺你早死了。” “啊呸!你还是我恩人?就你这种下迷药的人啥事干不出来啊,真恶心,败类。” 白板气愤的说着,瞅了瞅站在身后的两眼发懵的刘年风和梅伯,擤了一把鼻涕继续说: “那壁虎呀那壁虎,你真是他妈的太禽兽了你,把一饼和笑依依给迷了,就剩下我跟大师,还把梅伯给整来啦,我们仨是男的呀!我们仨老、中、青,呸!恶心,你简直太变态了,你还好这口你……你……啊呸!那伯虎,像你这种流氓禽兽大变态,你咋就能活到现在呢你,你就应该被枪毙了你,妈呀!老天爷爷呀,开开眼吧,这里有流氓禽兽大变态啊……!” 白板一刻不停的白话着,说到最后竟起了哭腔。 那伯虎当然是不会在乎像白板这种智商之人的随便白话,他趁白板喘气的功夫,嘿嘿一笑说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是不是被阎王虫咬的,阴毒上脑了?你咋吭哧吭哧的竟自己胡乱联想一下污浊的画面和剧情跟俺搁这巴巴呢!妈呀老弟,还能不能行啊?” 刘年风听白板说的这事情太过蹩脚,便在后边从中解释说:“小兄弟,你是想多了,你对骂的那位兄弟并无有行害人之事,而且他还真的是你的恩人。” 白板一听,用怀疑的眼神盯着那伯虎,对刘年风说:“大师,您不会是中了他什么花花毒才冲他讲话的吧,他能是好人?居然还是我恩人?” 刘年风无奈一笑说:“小兄弟,我不曾骗人,何故怀疑?” “也是,凭大师这种身手的人,像那壁虎这种三流渣渣的确是不能在这犯案。”白板想了想说,即又咂舌问:“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那伯虎嘿嘿一笑说:“哎呀妈呀老弟,你还问俺还在这里,要不是俺搁那里头救……”说着将手指向西里屋那藏着暗洞的墙壁,但他一瞅刘年风站在对面向他使眼色,还用眼神示意他村长梅伯住着,便就放下了手,急速转移了话题,“哎呀妈呀老弟,你也不用问俺到底为啥在这里了,也甭想知道俺为啥是你恩人了,反正老天爷知道。” 那伯虎也不跟白板在那费口舌了,他越过白板,伸出手十分客气的笑着走向梅伯,然后二人一握手,那伯虎说:“村长啊,俺是那伯虎,好汉他……”眼睛一瞟刘年风又急转话语,“俺是大师他哥们儿,昨晚上来的,给……” 村长梅伯一听,没等那伯虎说完,觉自己领悟透彻了,着急说:“哎呀,我知道了,是为神婆丧事来的,我猜一准也是神婆的祖师爷辈的了?” 那伯虎先是一愣,瞥了一眼刘年风,见他一点头,便赶紧向村长梅伯点点头,嘿嘿笑道:“嗯呐!可不嘛,祖师爷辈的。” 接下来的时间,村长梅伯和那伯虎手握着手通了很多寒暄之言。 林阿婆在东里屋听那伯虎是刘年风认识的,便也就无有顾虑的走了出来,与村长梅伯又是一阵寒暄。 白板看的迷糊,毕竟他脑容量小,一时难以容纳下很多的信息。 白板看着他们在寒暄,心里暗想:“靠!哪跟哪啊这是,把我整懵了都,迷迷糊糊的。” 之后,刘年风和那伯虎二人交替的将昨晚刘一饼和笑依依的所遇的事跟林阿婆交代了一遍,那听的林阿婆的心是起起伏伏的,神情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放松的。同时白板听到也是吓得不住的嘬牙花子,中间还跑西里屋跟刘一饼身边哭了几阵丧。 再之后等所有事白板、刘年风、那伯虎、林阿婆他们差不多都能通清楚了,刘年风和林阿婆便就起了宴请村长梅伯的心思,谢谢他昨天操心神婆的丧事。村长梅伯随便推辞了几次便也就应下了。 林阿婆给市郊的一家饭店打了个电话,订了几个大菜。然后几人就随便的聊着一些个话题喝着茶,等待着菜食的到来再开宴席。 这段时间刘一饼和笑依依还是在床上沉睡,到之后可能是刘一饼的魂魄完全的嵌入到体内,恢复了元气,他那随性的睡姿也就慢慢的突显了出来,他竟把笑依依当成了自己睡觉时最爱夹抱的长抱枕,紧紧的缠绕着笑依依。 而且还时不时的将自己的身体,在笑依依的纤细身体上蹭几下,梦呓一句:“依依,你好漂亮。” 看来刘一饼的梦是春意盎然之梦,而且他已经梦成了真。 笑依依则是像极了一只萌萌可爱的小白兔,在刘一饼的熊抱中静静的睡着,那种恋人的美色依旧挂在她精致白皙的脸上。 此时的时间已是上午的7:30分,外面的天的确是阴的,好似还飘着雾气。 林阿婆订的菜在一个半小时后才送来,送菜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长相清秀俊俏。 这送菜的小伙子手里握着手机看着导航,认准了胡阿婆家的门,接着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约一米高的食盒,看样子挺重的。 小伙子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冲进屋里头轻声的喊道:“是林奶奶订的菜吗?” 那伯虎在屋里跟刘年风聊的正欢呢,但是耳朵一听院子里飘进来自己太过熟悉的东北口音,那激动不已的表情在他脸上蹭的就冒了出来,他随着林阿婆的答语声一起站了起来。 第148章 九香饭庄的神秘石 林阿婆应着:“是的,是九香饭庄的送菜来了吧!”说着,从椅子上缓慢的站起身,即将身子一转向门外,打眼瞅见了站在院中的送菜的小伙子。 送菜那小伙子客客气气的点着脑袋应着说:“嗯呐!就是九香饭庄来的,林奶奶您接一下吧。” 送菜的小伙子和林阿婆二人一相见,都绽放出笑容,看上去二人的关系很熟了。 正趁这一节骨眼,那伯虎早林阿婆两步的来到了送菜小伙子跟前,用他那双雪白的手一拍送菜小伙子的肩头,裂开嘴嘿嘿笑两声说:“哎呀妈呀老弟,东北那疙瘩的吧!” “嗯呐!哥,正是呢!”送菜小伙子一听那伯虎嘴里头冒出的东北口音,也是一脸的激动。 “妈呀!正可谓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老弟东北那疙瘩的啊?”那伯虎嘿嘿笑着问。 “哥呀!我是黑龙江漠河的。”送菜的小伙子爽快的答应。 “妈呀!老弟啊,俺也是黑龙江的,哈尔滨的,早前净是坐火车上漠河干狍子了,那傻玩应也不好逮,徒手的时候净他妈的抓瞎。”那伯虎越说越激动,到之后竟把送菜小伙子手里提着的食盒夺过来放到地上,搂着那送菜的小伙子一阵拍背。 送菜那小伙子也是实诚性格,他见那伯虎对自个儿都这般热情了,也不能把他推开吧!于是他也就对这那伯虎的背一顿拍腾。 那伯虎嘴里还不住说着,“妈呀!搁南边混荡这么久了,到了这麻将镇,今儿个可是碰到个生面孔的老乡了,俺们那个都是东北人呐,老弟!” 林阿婆站在那伯虎和送菜的小伙子身后许久时间,抓了个那伯虎不叨叨说话的空子,塞进一句话说:“小付来了,送菜不是小关的活吗?他咋没来,是又跟你师父忙活那事去了?!” 送菜那小伙子嗯呐一声,接着满脸存笑的把那伯虎从他身上慢慢推开,应道: “让林奶奶猜对了,我来送菜前师父跟我师兄去对牌去了,”说着,连忙从地上提起那一米高的饭盒,接着转手递到林阿婆手里,继续说:“林奶奶,这是您要的老八样,里边的卤鸭子是师父吩咐厨子老祥按您口味调的卤汁,准能地道了。” “好,麻烦你了小付,来孩子拿着。”林阿婆和蔼的笑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叠钱,塞进送菜小伙子的手里。 送菜小伙子一瞅手里的钱,又连忙往林阿婆的手里塞,还说:“林奶奶,咋还能收您的钱呐,师父之前交代了,不能让我收您的钱的。” “嗨呀!你这孩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跟奶奶在这推三阻四的啊,要是你不拿着,奶奶手里提着菜食就不要了哦!”林阿婆说完,呵呵笑着。 “好吧,那我就听林奶奶的。”送菜的小伙子见林阿婆果断,便半推半就的把拿钱收了起来。 “哎,这就对了。”林阿婆满脸笑容的点点头,然后提着食盒走进了屋里。 白板在屋里一见,把林阿婆手中的食盒接过来,提到桌上,忙活着收拾。 而刘年风和梅伯两人也不知在聊什么,聊的甚是投机,一时忘却了身边的琐事杂情,只顾得你方说完,我方再讲。 站在送菜小伙子一旁的那伯虎,先是想了想,然后问道他说:“小老乡,你和林阿婆认识啊?还叫你小付,师父,师兄啥的,挺熟哇?!” 送菜小伙子正准备向走进屋里的林阿婆告辞来着,然他听到那伯虎先来了一句问话,于是就将头转向他,客气的回道: “嗯呐,哥,我们九香饭庄和林奶奶可是熟了,林奶奶一般请客吃饭的时候就习惯订我们九香饭庄的菜,”说着哈哈一乐,又跟了一句:“哥呀,我是叫付孝林。”然后向那伯虎一抱拳施礼,看似这人礼数,里面倒是掺杂着几分江湖气息。 那伯虎一听点点头,也向付孝林一抱拳,算是回礼,接着嘿嘿笑着说道:“哎呀妈呀老弟,你姓付,叫孝林呐,嗯呐!哥记住了,俺叫……” 那伯虎说着,一下考虑到屋里坐着的刘年风,他怕自己高声向付孝林介绍自己的姓名被刘年风听了去,于是将声音转低,俯在付孝林耳边小声道: “俺叫那伯虎,往后在麻将镇说不上啥时候见着面呢,你就称俺虎哥,俺就叫你林子,以后在道上遇到啥棘手的事啦,找事的茬子啦,就打电话找哥,一准好使。”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小卡片递给了付孝林。 付孝林拿着小卡片在自己眼前一瞧,然后连忙揣进兜里,挂着笑脸说:“嗯呐!虎哥,行呐,那老弟以后就麻烦您照顾了。” “嗯呐!应该的,啥事跟虎哥说,方方面面的好使。”那伯虎摆出一脸洒脱的笑着,用手拍拍付孝林的肩膀,甩摆几下脑袋。 付孝林冲那伯虎笑笑,然后向站在屋里正准备再出来的林阿婆说:“林奶奶,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林阿婆一听,还是从屋里走了出来,来至付孝林身边说:“孩子,这么快就走哇,不留下吃点儿饭了? 付孝林一摇头笑着说:“不了林奶奶,师父叮嘱过我,让我送完菜就快回去看好了饭庄,免得有啥琐碎事发生,老祥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那行,若是这样的话那奶奶就不留你了,食盒跟盘子等我和你依依姐回市区的时候会给你带去的。”林阿婆说。 “嗯呐,好的林奶奶,那我就回了。”付孝林说着,在转头向那伯虎说了句,“走了虎哥。” 那伯虎一点头说:“嗯呐老弟,反正我手机号撂给你了,有啥事的给个电话就哦了。” “嗯呐!我就不墨迹了,走了。”说完,付孝林快步转身走出院子,跨上一辆摩托车,拔下钥匙,一蹬油门,拧几下车把手,再朝站在院门口朝他摆手的林阿婆和那伯虎甩下一句“奶奶,虎哥,回屋吧”,然后轰轰轰的向来路返回而去。 一溜烟的功夫,付孝林驾着那辆黑色摩托车消失在路口。 林阿婆一见付孝林拐了弯,接着转头对那伯虎说:“伯虎兄弟,你跟小付那孩子都是黑龙江的啊。” 那伯虎笑着应道:“嗯呐!大姨,都白龙江的,没成想在这个鸟不拉粑粑的地方还能碰上俺一个小老乡呢,这可真是一件喜事啊。” 第149章 小师叔有大智慧 林阿婆呵呵笑着说:“是啊是啊,这可真是喜事,伯虎兄弟啊,总归来日方长,往后你也是在麻将镇常住,跟小付一准常见面的。那咱就回屋吃些东西去吧,昨晚你同我师……” 林阿婆说着,及时想到方才她想向刘年风称呼师叔的时候,刘年风与她使眼色不让她称他师叔这茬,便一急转脑筋改了口说:“昨晚伯虎兄弟同我刘兄弟费了不少的力气,此刻一定是饥饿难耐了,回屋多吃些东西补补,九香饭庄的菜食可是一绝,我常他家菜,吃的心服,特别是他家的卤鸭子那味可是地道呢!” 林阿婆有些虚心的说完,请着那伯虎朝屋里一同走去。 那伯虎听来只是笑着,没多言语什么。而且他在林阿婆的话中已然感觉得出来,林阿婆是嚼了谎,那伯虎表面大大咧咧,但心细如发,机灵的跟个鬼似的,不对劲的事情他都推测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伯虎和林阿婆进屋落了座,那白板也将菜食碗筷包括刘年风从后屋提来的酒给摆放得当了。 没多耽搁什么,随之便就开了席。 村长梅伯举起酒杯悬在面前,问说:“刘兄弟,不把一饼那小伙子和依依那闺女叫起来一块吃啊?” 林阿婆回道:“不用的村长,什么时候他俩醒来了再吃就行,毕竟昨个儿遭了那劫,是需要时间睡眠修复元气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村长梅伯听后点点头,“那行,那咱就不和他俩一块,就吃了?!” 林阿婆一笑说:“嗨!村长拘谨什么呀,自然是吃得,吃得。” 两三句闲扯的话过后,村长梅伯便就把酒杯朝嘴上一贴,与刘年风、那伯虎和白板四人干了一杯。 村长梅伯虽好酒,但因考虑到胡阿婆昨个儿刚去世了,自是不能放得太开。他喝了两杯酒就算林阿婆和刘年风再去劝,也不再多喝了。只是举着筷子挨个菜盘子里夹了一圈尝尝滋味,便就扬言说饱了。 之后即便林阿婆和刘年风又去劝,也没再吃,喝了一杯茶水,点当了两句话,说了个村里还有事要忙的理由就走了。 刘年风等送走村长梅伯刚不久,那伯虎的那三个随从小弟就驱车而来了,他仨一见那伯虎先是挨个的跟那伯虎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同时还挤了几滴眼泪。接着那伯虎也没多耽搁,随他那仨小弟鹰嘴、阴阳、大熊开车又回去了。 后面剩下刘年风、白板和林阿婆围坐在饭桌旁,每个人时不时夹一筷子菜放到嘴里嚼着。随后的气氛显得很是尴尬。想这昨天刚散了丧的宴席,吃起来也着实别扭,放开也不是,不放开也不是。只能是这般纠结着。 这种气氛一直延续到上午的10:30分。 天还是阴沉着,没有一丝阳光之气。 闭着门的西里屋里,刘一饼还是熊抱着笑依依睡着,直到他感觉像一滴水什么的滴到了自己的脑袋上,他才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刘一饼缓缓睁开睡眼,模糊的分辨着自己所环抱的物体,他刚开始意识还未完全清晰的时候,以为自己抱着的就是个被褥子什么的,然而当自己的眼睛能清晰看到笑依依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毛楞了。 头皮麻,浑身时而冒凉气,时而火辣辣的似通了电一般的感觉,惊呆的下巴都很难一时半会儿的收上来。 等刘一饼缓过神来后,正准备将自己的左胳膊从笑依依的头下抽出的时候,堂屋内的林阿婆发出了声音。 “小伙子,我和我师叔现在要去一趟外边,你就留在家里守着里屋刘一饼那小伙子和依依,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回来。如果他俩在我们还没回来之前醒了,你就把桌上的这两杯养气水给他俩喝了好吧!”林阿婆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白板说。 白板听着,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吧林阿婆,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林阿婆瞧白板那滑稽样儿,呵呵一笑,然后对刘年风说:“师叔,那我们就走吧!” 刘年风背起狼头钢头,轻声一嗯,就与刘年风走出了堂屋,再出了院子,驱车向村西边方向而去。 白板一看刘年风和林阿婆离开了,也就喘了一口粗气,说道:“真是的,他们在这拘束的我难受,这下他们走了,我也就能好好的扒两口菜吃了。妈呀,都饿死我了。” 白板说完,举起筷子对着那桌上才动了些许的菜食,生猛的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吧唧嘴。就他整出的那动静,就跟头猪拱食发出的声音还大,没点儿人样。 在西里屋先醒来的刘一饼听闻着外头只剩下了白板自己,悬着的怕叫林阿婆看见他熊抱着她孙女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他长吐了一口气低声说: “吓死我了,这要是进来看到我这样,那不得骂我是流氓,趁人之危啊!” 说着,刘一饼就憋足了一口气慢慢的将自己的左胳膊从笑依依的头下抽了出来,接着轻声的把自己的两只腿也从笑依依的身上挪了下来,然后把身子一点一点的床边,骨碌一下坐了起来,紧跟着快的跳到床下,蹬上自己的鞋子,站在地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哎呀,搞得我惊心动魄的,心都差点儿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唉!让人发现了差点儿成流氓。” 刘一饼心想着,然后将目光注视到了笑依依精致俊俏的脸蛋上,看了片刻,回味悠长的想道:“哇!长的太漂亮了,真漂亮,再看会儿忍不住我就要……” 刘一饼赶紧把自己的视线移到一边,控制住不由的向前磨蹭的双腿,喘口气砸吧砸吧嘴低语道:“哎呀!差点儿又要犯罪。” 等刘一饼彻底的恢复了自己的意识,脑子跟周围的环境到了同一条线上,正准备转身出门。 可刘一饼还未将手触碰到门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有一丝的不对劲,心想:“我刚才观察依依,看依依的脸色没什么精神呢?苍白的吓人!” 想到这时,刘一饼快速的将头摆向床上的笑依依,再进行观察。 只见躺在床上的笑依依虽是睡姿,呼吸也很是匀称,但是她的脸色却愈来愈白,上一秒是白的,下一秒更白。 刘一饼这么一细看更觉不对劲了,他迈两步走到床边,俯身近看着笑依依。这一细看他即就确实了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他更细致的发现笑依依的脸色煞白,印堂却黑的发亮了。 第150章 长期连续的战斗 “啊!印堂发黑了!”刘一饼不由得再一声感叹。 也就在刘一饼发出这一声感叹的时候,突然笑依依身子猛的抖动了起来,跟犯羊癫疯一样,急速喘息,嘴里吐出了白沫。 这一幕把刘一饼吓得不轻,他急的两手抓着笑依依的肩膀,大声的喊着笑依依的名字,然不见笑依依有任何对他的回应。 笑依依这种抽搐的状况持续了十几秒后,接着她消停了下来,没了气息,脸色渐变焦黄。 西里屋的这一阵动静,把堂屋内的白板给听到了,他刚听到的时候以为刘一饼和笑依依是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然等他听到后面,他才知道是笑依依又出了事。 白板连忙的跑到门前,推开门,正准备大喊出了什么事,然而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却叫他大惊失色,嗝的一声又吓晕了过去。 白板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间,只见笑依依两眼放着红光,手指甲随即冒出很长,黑灰色的。里屋内没风,但笑依依的长发却被冲散凌乱的飘了起来。 平时一张俊俏可人的脸此刻竟狰狞非凡,露着一张瘆人的猫脸,呲着很尖很尖的虎牙,死死掐住刘一饼的脖子,把刘一饼给悬空抓了起来,低声嘶吼着:“敢碰我的必死……!” 向白板这种胆子的人,见到这一幕自然是要吓昏了。 刘一饼被入了魔的笑依依死掐住脖子,自觉眼前发黑,想奋力的挣扎或者是想高声呼救都使不上力气。 幸亏这一幕刚发生的时候,刘年风从外面似阵风一般,急速的跑了进来。 刘年风跑至犀西里屋门前,将昏倒挡在屋门口一把抓拖到一边,然后像一只猎豹一般弓步上冲,右手竖起两指,用一双犀利的眼睛一扫面目狰狞冲他直呲牙的笑依依,极速的用两指一触笑依依的印堂。 笑依依一被刘年风的两指戳中印堂,像一个手机被按了关机键一样,手一下松开被她死掐住的刘一饼。 刘一饼扑通摔落到地上。 然后笑依依她身子一软,咣当一声跌倒在床上。 也是一瞬间,当笑依依的背靠在床上的几秒之后,她刚会儿变异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接着她两眼一闭,急喘几下又没了呼吸。 刘一饼摔落到地上,猛烈的吭吭咳嗽了几声,缓过劲儿来,从地上慢慢爬起,踉踉跄跄走到一脸严肃的望着笑依依的刘年风身边,着急地问道: “大师,依依她这是怎么了,我俩是一起从冥界上来的,我到现在没了什么大碍,怎么依依就这样了呢?我刚才醒来看依依没了呼吸,就给她做急救措施,当我给她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只吹了两口气,依依的眼就唰的瞪了起来,瞬间变成了一副可怕的样子,比电影里演的机甲变身还快,然后就掐住了我的脖子,要弄死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依依不会有危险吧……?” 刘一饼非常着急的向刘年风说着,无比担忧的眼神不停的向笑依依的身上看去。 刘年风长叹一口气,稍等了一会儿回道:“这事过于复杂,就且不必多问了,小兄弟既然醒了,就将桌上的正气水服下一剂,与你的那位朋友走吧!” 刘年风说完,任刘一饼如何的着急询问,他都不再搭言,然后轻轻的把刘一饼推出了里屋,在准备关门的时候又对刘一饼说了一句:“小兄弟,走吧,对不住了。” 咣的一声,西里屋的门被刘年风在里面关上,然后刘年风坐在床边,左手拿过笑依依的手臂,用右手给她轻轻的推搓手腕。 刘年风低语说道: “依依啊,现在祖师爷只能先为你推气缓解一下你体内的魔咒了,我刚才出门不久就算出了你会再陷入这一劫难,便就与师侄女分开工作,我来定你的气,师侄女去寻那人为你寻其良方了,看那人是否还能想十年前那样再次定住你体内的魔咒。” 刘年风说完,叹了一口气,接着认真的为笑依依推气,看得出刘年风十分的担忧笑依依,也非常的紧张与她。 被刘年风推出了西里屋的刘一饼站在门前愣了半晌,因自己实在没有本事,硬是关心只会添乱,所以也没再去打扰。 于是便就叫醒了地上的白板,跟他随便交流了几句,便一个人蔫耷耷的走出了胡阿婆家。 白板看刘一饼魂不守舍的忘记了拿正气水,于是他替刘一饼拿了一瓶,然后向刘一饼追去。 笑依依的奶奶胡阿婆正驾驶着那辆黑色的suv,出了鬼不离,拐上东边那条大公路,朝市区的方向赶去。林阿婆面容更是焦急的厉害,因年纪大平常不开车的林阿婆,此时为了笑依依也驾上了车。 在这同时,在鬼不离村西边方向,大概一百里的一个名叫了望台村的地方。 之前给林阿婆送菜的九香饭庄的付孝林的师父万拜天,跟万拜天的大徒弟,也就是付孝林的师兄关山楚此时就在了望台村的一户老宅里。 万拜天和另外一个名叫万拜成的老头,在这处老宅子的院子中像商量着什么事情。他的大徒弟关山楚在停在老宅外面街道上的一部黑色轿车里,嘴里哼唱着割去,手上拿着手机翻看着什么。 “龙尾凤头的景,我六十五年前见到过,那年我七岁,在村北边的河坝上,可能是热天,没错,就是热天,我光着膀子,还记得看到这景时,一着迷跌了一跤,正巧前胸压到尖枝子上,豁了个口子,到现在还留个疤呢。”万拜成昂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天,叨念着一些听起来不清不楚的话。 万拜天此刻背身对着院落里的那口枯井,手里摩擦着一对黑面白里的珠子,没空应万拜成的话,只是时不时的点点头,甩出点儿承认的意思。 万拜天是一位七十多岁,满脸白色的络腮胡子,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穿着一身时尚的牛仔装,干净利索的帅老头。年龄尚大,但双目明亮很是精神。 万拜天在了望台村的万家,在他那辈,直系里排行老二,在家族里却是排行老大。万拜天的亲大哥万拜柳,曾了望台村的村长,人人相传的硬茬,在抗日战争时期,为了要守住了望台村的一处龙脉,和小鬼子拼斗数日,击退了小鬼子,终而是守住了龙脉。 可是因为万拜柳长期连续的战斗,日夜提防警惕,不得不休息,导致身体十分的虚弱,刚好又逢上病症,不到两年就病死了。 第151章 龙脉是什么东西 之后很长时间,万拜天按照他们万家的祖宗规矩和家族律例,便接任了万拜柳的位置,管理家族,村中大小事务。 当然,因了望台村村小事少,处理其中事情不必费多大心力,所以万拜天就把这事当成了他的副业,而在市区开九香饭庄算是他的主业。 万拜青是万拜天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万家家族排行老四,今年三十六岁,打扮邋遢,成天脏兮兮的,总爱身上穿一件黑青涩的道袍,手里托着个跟人的手一般模样的玩意儿,在这处老宅子里常住着,平常也不干啥事,全靠万拜天的接济和照顾。 万拜青他打小对鬼神之谈,阴阳之说,天地之行感兴趣。 在万拜青很小的时候,他就曾多次进过道馆,欲出家修行,研究兴趣,但多次被万拜天给揪回家里。 万拜青不死心,便独自钻研兴趣,日积月累,自得一套本家,自封为‘万家天术’。这倒也神奇,万拜青自钻那一套,所出一言一行,无不灵验,有道道。 由此,了望台村村子里的人们稍年轻些的叫万拜青‘万半仙’,年纪长些的称万拜青‘活神仙’。但随万拜青自个儿的本心,他自然对‘活神仙’这个称呼更爱听些。 万拜青满脸激动,快跑到东屋,翻腾出自己研制琢磨的‘天术掌器’,也就是他整天爱托着的那个玩意儿。 天术掌器,形同人的手掌,两指相距一厘八毫,于每根指上分写着龙,虎,蛇,鸡,蚁五象。从大拇指到小拇指,龙指分两支,为上龙,下龙。其余虎,蛇,鸡,蚁,均分上,中,下三支,每支均含不同意义和表示。 这天术掌器别人一见谁能懂得了?唯有研究它的万拜青对此物眼中带思,嘴里有念,十足的道家风范。 万拜青凑到枯井跟前,用一根麻绳系着天术掌器两端的两个孔眼,悬于枯井内,麻绳另端拴在自己右手的中指上。闭眼止口,一顿的冥想,再猛地睁开眼,直愣愣盯着天上的景。 万拜天见怪不怪,自顾自的摩擦着珠子,脸上像挂着什么心事,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出一句道:“老四,六十五年前,你七岁?” 万拜青一听万拜天话语,手一颤,系于右手中指的麻绳,一瞬滑落,随之天术掌器,‘当’的一声,落在了枯井的井底。 随之,万拜青一脸怨气,大叫道:“二哥,你扰了我的法事了!” 万拜天慢慢昂起头,看着天上龙尾凤头的景,停顿了一下,不停的揉搓着手里的珠子,不知是在考虑着什么,脸上渐渐泛起忧愁说: “哦,老四,你今年三十六,这算着,你六十五年前的七岁,是上辈子的事啊。” 万拜青在井上顺了根粗绳丢到井底,井上那端粗绳死扣在辘轳的铁环上,万拜青半坐在井上,试了试牢固。 接着,万拜青他顺着那根粗绳下到了井底,向上头喊道: “二哥,我那就是上辈子的事儿,自家的天术荤着呢。” 万拜青拾起天术掌器,在衣袖上蹭了蹭,吻了它一下,自顾欢喜起来,说:“祖宗,可算没伤着你,二哥锐气太盛,败了你,切忌莫要气馁,走,跟我上去。”说完,扽了扽绳子,喊道:“二哥,给我揪着点儿绳子。” 万拜天抓着绳子的一股,竟直接一把将万拜青揪了上来,一个巧力,顺势将万拜青立在了地上。 紧接着,万拜天晃了晃手腕,冲万拜青一阵拳脚演示,“老四,你上辈子的事,今生仍记得清楚,是否记得二哥这花架子。”随后,朗笑几声。 万拜青有点儿惊魂不定的相,将天术掌器捂在胸口,闷了一声感叹,缓了好一会儿,才蹦出几个字,说:“二哥啊,你可不是花架子。”说完,向东屋方向走去,留下两行脚印。 万拜天一见地上的两行脚印,心生疑惑,喝声道:“老四,停住,看你鞋底。” 万拜青一听,瞅了眼地面,立马将鞋子脱下,拿在手里,摸了摸鞋底,惊道:“湿的?”快步凑到井边,仗着日光,往下看了看,说:“二哥,难道这枯井生水了?” 万拜天围着水井转了好几圈,又看了眼天,只见刚会儿龙尾凤头的景换了,万拜天一惊道:“老四,你再看那天上。” 万拜青一眼看去,见太阳周围多了四五颗带尾巴的黑点,不禁头皮发麻,小声道:“二哥,这是群龙戏珠的天象,莫非真应了这景,枯井要生水了?” 万拜天一改往日的淡定自如,不觉惊慌起来,心事重重的说:“你是说大哥拼死护着的龙脉?” 万拜青点点头,同样惊慌起来,脸色略带激动的说:“正是,这可是不良的昭示啊,恐怕龙脉又要遭难呐。” 万拜天手速飞快的转着手里的珠子,在院门与枯井间这段路不停地走着,也时不时停留一两秒看眼天上的煞景。 万拜天努力克制住心中恐慌,走近万拜青,说:“老四,你天文地理知道不少,可能否在三天之内寻到那龙脉?” 万拜青定神盯着天术掌器,约莫着太阳光和天术掌器中间的镜眼,能呈斜角连接一起,对准那口枯井的圆心。 一刻钟后,万拜青调好角度,心里快速算着龙脉的劫数,然后回道:“二哥,还记得家族从小叫背的《六门经》吗?” 万拜天看着万拜青的天术掌器,一头的雾水,迟钝了一小会儿,应道: “那怎能忘,小时候每到父亲提问,背它不过就要挨几鞭子,就算入了棺材,化成白骨,那经文也能嵌到白骨上,永掉不了。” 万拜青又将天术掌器换了一个方位,继续调整着角度,说: “可还想着经书中一句‘欲寻龙脉,百折终败’?” 万拜天极笃定的神情,踢开挡在万拜青脚下的一块石头子,回道: “第三章第二段,末尾一句,前一句是‘四尺之外,紫土为盖’。” 万拜青大叫一声,一个‘好’字冲破云霄,欢喜的像个刚吃了一块方糖的孩子,又蹦又跳,说道: “二哥,大喜讯呐,我解到这枯井之源了。” 万拜天见万拜青如此表现,甚是不明,问道:“枯井之源与龙脉可有连理?” 万拜青揣起天术掌器,仍兴奋至极道: “我这大宝贝可算是显出无敌的神威了,二哥,真是神明护佑啊,这枯井与群龙戏珠竟成相圆之位,奇啊,妙啊!” 第152章 龙脉是什么啊 万拜天越听越糊涂,对照着天上的煞景,看着枯井,琢磨了好一会儿,更是疑惑的说道:“老四,这群龙戏珠的天象,枯井,和这龙脉有什么关联吗?还有你刚说的《六门经》。” 万拜青吐了吐舌头,摇了摇脑袋,环着枯井又走了一圈,挠着脑袋,小声说:“好像没什么关联。” 万拜天瞥了万拜青一眼,唉声叹气道: “那你激动个啥嘛,现在首要重事,是要了明这天上煞景对龙脉的危及之根,并不是你神叨的枯井之源。”接着他又沉思起来,“龙脉在哪儿?大哥想当初是在何地死守的?” 万拜青石头猛地一颤,又掏出身上的天术掌器,思考一番,念叨着说: “这倒是愈来愈深奥了,龙脉,群龙戏珠,大哥,危难。” 万拜天倚靠在枯井边,沉下心思来,捋着他今天而来发生的这些怪事,嘴里不停念着,“龙脉,枯井。”接连又看了一眼万拜青从枯井出来后,踩在地面的两行脚印说: “生水,枯井生水,天象煞景?”他酌定着一个接一个谜,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六门经》里的画面,心头一震,“莫非就是那百年大祭?”说着,连忙起身,快步入到正堂里,搬了把竹梯,在书架的最顶层找着那本《六门经》。 万拜天小心翼翼捧起那本《六门经》,一跃,从梯子顶部直接跳了下来,走到书桌前,推移开万拜青平时收集的小物件,将经书放置到桌上,擦去书皮上一层足有一小拇指厚的灰尘,更极为小心的翻开经书的目录,找到记载‘枯井生水煞景,百年大祭’一章。 这一章记载足有两厘米厚的页数,字如蚁般大,密密麻麻的。标点符号可能是当初撰写这本经书的老祖宗,不会加以使用,所以能看到一个逗号都是上辈子积了德了。 因为老祖宗的省事,导致了后辈的费事,未加逗号的释义,蚁般大的字,这遇上视力不好的,加上脑子不灵活的,一准能误了大事。 万拜天当然不惧于此,娴熟的浏览于这一章有关‘枯井生水煞景,百年大祭’的字里行间。 这不难看出万拜天的视力和脑力都是呈上等的。直至次日的凌晨四点钟,万拜天才将六门经中煞景一章温故完。 当然,在万拜天温故六门经第一章的时候,也发生了很多细碎的事情。 比如笑依依的奶奶林阿婆驱车去九香饭庄找万拜天,让他能为笑依依看看体内的魔咒,十年前笑依依体内魔咒发作的时候也就是万拜天治好的。 然等林阿婆到了九香饭庄问了万拜天的二徒弟付孝林后,她才想过来万拜天是去和大徒弟办事情去了,也就是来了望台村跟万拜青谈奇怪的天象,及其早年间的龙脉。 真可谓是着急净是办麻烦事。林阿婆之后从市区的九香饭庄先到了自己家,找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给他当司机,毕竟林阿婆的年纪太大了,从鬼不离村来的时候因实在没什么办法才自己硬开的。所以林阿婆她为了节省时间只能找一个年轻的司机来载自己行程。 等林阿婆被司机载着回到鬼不离村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在此期间刘一饼和白板往故去的胡阿婆家往返了不下十趟。 自然林阿婆回到鬼不离村也不能多耽搁时间,因为笑依依现在虽然是被刘年风恢复了气息,也差不多稳住了气息,但她的处境还是很危险,不及时的将体内的魔咒镇压,魔咒攻心的话就回天乏术了。 所以林阿婆就又从晚上的十点钟,让那个年轻的司机载着自己向西边距离鬼不离村一百里地的了望台村进发。 夜里的山路行车极其困难不便,加上从鬼不离村通往了望台村的这段路程中,要走将近四十里的很窄的环山公路,就算是驾车技术非常娴熟,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最早也得凌晨五点钟了。 这段时间对林阿婆来说,无谓是非常之煎熬的。她恨不得那辆黑色的suv能够飞起来,一秒钟到达了望台村万拜天所在的地方,然她却不能恨得。 车子最快也就是只能保持在三十迈的速度在山路上前行,林阿婆找的那年轻司机也是心善,一路给林阿婆宽心,让她莫急莫急。 同是在这段时间里,万拜天的大徒弟关山楚老实的待在老宅外的轿车上打着瞌睡,但他却睡的不着实。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的声音,他就能腾地将倚靠在车座上的身子歘的坐直。 关山楚在老宅外打了一夜的更,万拜天坐在正堂书桌前看了一夜的经书,而万拜青则是站在院子里观了一夜的天象,同时也迷糊费解了一夜。 对这突来的异象,万拜天和万拜青两人可谓是担心至极啊。 当然,此事让在他二人之外的人来看,并觉不出有什么了不起的,多数的外人倒以为万拜天和万拜青抽风犯神经病了呢。 万拜青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进正堂,用手指蘸了砚里的墨,抹于两眉之上,有气无力道: “二哥,这一夜我的眉毛都愁白了,天术掌器像中了邪一样,下半夜不听了使唤。对了,二哥,昨儿个脑子生锈,忘了给您交代后语,这枯井生不生水,跟那龙脉的劫数,好像也着不上什么边儿,我先回东屋睡个急觉,太阳正挂空中,便就去寻这龙脉,三天有点儿紧,但我尽量,最晚不超五天。还有,把你徒弟小关也叫屋里来睡吧,在车上猫了一天一夜别把孩子给累坏了。” 万拜天似听非听,低着头,眼睛定于‘四尺之外,紫土为盖。欲寻龙脉,百折终败’这两句之上,心急着能尽快明白这两句之中蕴藏的深厚含义。 万拜天他肯定这两句必定与龙脉有着一定关联,而且关联的可能性极大。 接着,万拜天铺卷挥墨,将这两句单独记在一张泛黄的牛皮纸上,贴身存放。 而后,在五分钟的时间内,万拜天他张合着那张牛皮纸不下百余次。 一夜未合过眼的万拜天,在凌晨四点三十分钟以后,就独自一个人在那枯井边反复的走来走去,随之心中的疑问好似河里起的涟漪一般,层出不穷。 万拜天他在期间想了很多事,他在想大哥万拜柳死守的那龙脉究竟为何物?小鬼子都能惦记上的,非金即玉,定不同凡响。 第153章 什么是法术啊 万拜青所认为的龙尾凤头,群龙戏珠之天象,到底是不是映照的这龙脉之变故?百年大祭和这煞景又有几分联系?一晚上发生的谜样,叫万拜天开始寝食难安。 枯井在两百年前的万家本是水满蛙鸣,不仅木家族人靠这口井生活,而且了望台村里的村民,以及周围的一些村子,乃至几十里地外的镇子里的人们也都仗着这口井来过活。 一直延续了近百年,可出人意料的是,百年之后的三月三日,井里的水竟一夜消失不见,一滴未剩,渐而成了现在的枯井。 关于井水一夜不见的传说很多,有人说是井龙王搬家了,带走了井里所有的水。 有人说是打水的人,打水时嘴里不干不净,脏话不断,犯了地障,老天惩罚,收回了井里的水。 也有人说是地狱中奈何桥下的忘川河水缺了不少,阎罗王为了填补,便下令在井底开通黑洞,倒灌了下去。 反正关于井水一夜不见的传说众口不一,也难怪,这罕见的奇事,若加以现实性表述,谁都不能真正解释清楚明白,所以传奇性多点更要好些。 枯井的走向在万拜青的万家天术中应承中蚁象,上乾路数。也就是平常人们理解的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天地中空为气。 风水没得说,绝对是顶好的风水。从风水来看研究不出什么,也得不出下文。 就是只能从置地来看了,置地从字面上与风水差不了多少,可是实质论起来又分别有另外的道道了。 万拜青的万家天术中对置地描述不多,然而总结的几句话却很精练易懂,言简意赅。万拜青自传的书中是这样写的: “挖土三尺若得朱砂,必定为盛地,源头基于七里外,路线呈蛇形;挖土三尺不得朱砂,必定为衰处,源头虚幻迷雾中,死路一条或直指阴曹。” 故此,解万拜天和万拜青所说的龙脉的首要一步是,先鉴定疑地三尺下的土,看看是否应承置地的规律。 万拜青入睡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万拜天叫醒,万拜天表现的极为不定。 万拜天酷爱留触肩长发,有时还会用烧红的铁钩子给头发烫几个卷,这种发式的启蒙源于万拜天以前年轻时候在京都市贩铁管子,看到外国人后。 万拜天的触肩长发被刚炸过了一样,乱糟糟的,仔细看还能见发丝间冒出几缕白烟。 他黑着眼圈,嘴里叼了根木筷子,两指间捏着一根公鸡尾巴上的毛,略显激动的说:“老四,这木筷子跟这鸡毛,还能否定得出龙脉?” 万拜青迷迷瞪瞪的走进桌边,端了一杯水,漱了漱口,说: “二哥,你说的木筷子和鸡毛有点儿悬,那玄五玄六的行当我可转不来。你看谁家定龙脉是鸡毛当风,木筷子引路的?就是那东北的龙似水他也不能那么弄。” 万拜天说着,一脸嫌弃的样子,又跟了一句:“我功力不够,岁数也大了,气力也不行,达它不到。” 万拜天感觉被万拜青泼了一盆凉水,心慢慢的平静下来。手腕一使劲将木筷子甩了出去,咔的嵌在了院子里头枯井的井沿上,足陷进去去了半截。 万拜青一看立马傻了眼,脸上的表情除了佩服万分就是惊叹不已,随即他向万拜天竖了竖大拇指,说: “二哥,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大力道呢?您这一下可比那炮筒子往外射炮弹强多了,看家的本事是一点儿也没丢哇,我还寻思着你这些年在市里头开饭庄开的懈怠了呢!” 万拜天捋着他那刚被炸过的长白头发,一脸淡然。 眼看着那摸不到的空气,疾速旋聚成了一股风,掠过万拜天的指间。 万拜天身体不禁一颤道: “老四,二哥我不跟你聊这些没用的戏头。正经的说,这之后的波澜若加在一起,必定会难以控制,你我又无多大的通天本事,就只能稀里糊涂的被那莫名其妙的预示侵扰,祖宗的龙脉也可能就断送我们这辈了,还虚言什么狗日的千秋万代啊!” 万拜青听了万拜天的话,一阵的揪心,愣是把那桌子上的一大壶水,咕嘟咕嘟喝干,好像是在以此来排解内心的压抑似的。 万拜青愤愤的一咬牙说:“难道真叫我牺牲了色相不成?” 万拜天一把架住万拜青的两臂,拍着万拜青的肩膀,眼光中泛着恳求的说: “木筷子和鸡毛的绝技,自有她黄家擅手。老四,这你都是知道的,该咋周全这大事,全凭你的心意。放在早年前她黄家小姐不加刁蛮任性可也是女中豪杰,如今也是跟你一样那么大岁数人了,刁蛮任性该是不剩多少了,一岁年纪一岁心嘛!再说,黄家那术法,唯有她用的高超,主要的,那老闺女也见得上你。” 万拜青细眯着眼,抚摸着他拿在手中的天术掌器,琢磨考虑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 “二哥,我本想这一生洁身至死,无儿女情长之念,守道家心思。但今因家族龙脉无头绪而寻觅,看来我非得是要沾惹些不干不净的了。” 万拜天冷的瞥了万拜青一眼,语气中略带点儿怒气,说: “老四,你小子嘴里蹦出的字,没一个是中听的。人黄老闺女不比你吗?虽年纪稍大,但仍然风韵犹存,重要的是又有能力,懂术法。虽说不是你的本意,但……” 万拜天说着,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算了,用不着你出卖你的道了,我突觉得怎像这般利用,绵刀阴险呢?这不是我们万家族人作风。得,你歇着,我出去转悠转悠。” 万拜天说完,向大门外走去。 万拜天走到院门前,一只脚迈出门槛,另一只还没等跟着踏出去。只听万拜青在后面喊道: “二哥,其实也没有多么严重,我说过我先寻着,若两天没得什么线索,再求与那黄家老妮子就是了。二哥可别一生气,断了我的接济啊!” 万拜天背着身朝四爷爷摆了摆手,微驼点儿的背一下子舒展挺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继而迈出门槛里的另一只脚,轻跳几步,拐弯朝东边走去。 万拜天没走几步,只听喉咙里哼出小曲,一脸的轻松自在。 待在轿车里的关山楚确实也是困极了,他没有发现师父万拜天的踪迹,睡得很沉。 万拜青站在院里看了万拜天乐滋滋的样子,呵笑一声道:“嘿!老头岁数这么大了,没想到还跟个棒小伙子似的呢,而我年龄刚到他一半,就他妈的走路多了呼哧带喘了。” 第154章 事情越加复杂了 万拜青说完,笑着摇摇头,然后也没得再躺回床上睡下去,他强挺着精神,翻着一本接一本的相关龙脉的书籍,或者是应对的术册。 再十五分钟之后,万拜青就又站去到井边,又十五分钟之后,他就又走去进书房。 就这样万拜天来回倒腾着,一直到外边的天泛了点儿亮光,他才喝上一盅的茶水。 这谜样带出来的千丝万缕足以叫人解得费力,连同那看得到的异样更是迷雾重重,折人心思。 了望台村南边的高地之上矗立着五间古屋,临靠着的是一片一千亩的林地。 这五间古屋对他们万家人来说,意义非凡。但这非凡到底表现在哪里,一时还真难以概括的上来。 只是他们万家世代族人,都将村南这五间古屋看的比命还要重要。每代人的任务是,每隔三年就要将这五间古屋整理修缮一遍,特别是正堂中门上的铜拉手,必须漆一层铜水,生活富裕的情况下还要漆一遍金水。 若说起这五间古屋里的摆设,其实也没有什么。 正堂摆着一块空白的灵位,一张上了年纪的老桌柜。 正堂两边的四间屋子空空如也,且都没有窗户,黑漆漆的,仅靠着从正堂中门洒进去的光钻进去,支撑着一点点的光亮。 要碰上阴天,正堂两边的四间屋子却奇了怪的像萤火虫一样,自个儿就发了光,黄灿灿的亮的耀眼。 所以说奇特的事情叫他们万家人见了,他们万家人就更是遵守他们祖上的规矩,一丝一毫不敢懈怠。都一致认为这五间古屋里头定有乾坤。 当然,这五间古屋至今快两百年了,还没有一个人敢私自进去过。 这是古屋,同样也是禁地。 万拜天趁着天还未完全亮了,来到了村子南边的高地之上看着这五间古屋,不禁眉头深锁,唉声叹气起来。 万拜天说:“间隔三年整修你一次,所以你百年来才可屹立不倒,都说你含着什么大秘密,可你除了给后人留着悬念,就只能是一死物,一语不发。” 万拜天说着,走近正堂的中门,通过那狭窄的窗棱往里看了看,接着慢慢坐到了地上,倚靠着门旁的柱子,盯着门脸说: “漆红漆的都发了紫了。”从怀里掏出记着那八个字的牛皮纸,“好一个百折终败啊,那还细心守护着那龙脉作甚?寻都不叫寻,根本不知何处,土要挖下几寸,怎么来挖呢?” 万拜天冷笑几声继续道:“罢了,做为万家后人,就这么点儿肚量怎行?天象煞景,枯井生水,对着自然不能生出一副衰相,一步一步看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万拜天说完,浑身散发着英气,周围似霞光笼罩,挥不尽的正义凛然。 之后,万拜天拍了拍裤子上沾着的灰尘,站起身来倒背着手,向高地之下走去。 在万拜天向高地下面走的过程中,万拜天突然回想起了他的大哥万拜柳整整四十岁的那年。 万拜柳四十岁时已经跟他的媳妇英姑生活了十五年,英姑也就是万拜天的大嫂,比万拜柳小几岁。 万拜柳和英姑还有一个儿子叫万展晓,也就是万拜天的大侄子。在万拜柳四十岁那年万展晓在距离了望台村一百里地的一家铸铁的铺子当学徒。 因为当时万拜柳因忙族里和村里的事,嫌他媳妇英姑碍事,就把他媳妇英姑送到了他儿子万展晓那里,一是照看万展晓,当时他俩的儿子万展晓是出了名的痞子霸王,怕出什么岔子;二是主要的还是嫌他媳妇英姑碍事。 说到万拜天他大哥一家,在这里有必要先详细介绍一下万拜柳这一家人。 万拜天他嫂子英姑在十八岁时经媒人介绍,与万拜柳相识,两人一见像欠了上辈子的情债,一眼就中了心意。 之后便就订了婚约,约定英姑二十整岁结婚。万拜柳比英姑大将近六岁,英姑十八的时候,万拜柳已经是二十四岁了。早年间像这么大岁数还没订婚成婚的极少。 然而万拜柳可偏偏就在婚期的前一周,奔上了金矿,说是挣笔大钱以后日子好过活。 英姑本就善解人意,也没阻拦万拜柳,于是就放万拜柳去了金矿。 万拜柳临走时向英姑发誓,满上一年的劳工就回来与她成婚。 但是谁不知那金矿自古就是气虫子,极易招惹人的贪念,而导致恶劣的事情发生。 万拜柳来到金矿上还没待其五天,就来了一拨头戴钢盔,腰缠银甲的外国人。 那些外国人们说金矿由当地政府批给了他们,让他们来做租界的办公地。要求万拜柳那些挖金的工人立刻撤离。而且还递给了挖金工头的一张满是鸟语的批文。 然那些挖金的大部分都是连一两墨水都没尝过的粗人,怎么识得批文这些东西呢? 万拜柳虽也不识几个大字,但他细观那些外国人的装束,和脸上手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根本就是战场上滚过火炮的武士。武士来租界这不就冲了他们领导的脑子嘛! 万拜柳越想越不对劲,就把工头叫到了一边,对工头说:“没那么简单,这些人的衣冠佩戴,别在长靴里的筒子枪,一准是那外国山头上的匪。” 工头听万拜柳一说,即打量起那些外国人来,细看一边后倒也是觉得不对劲,于是就唤劳工们关上大门,紧接着又拉起一道栅栏,把那些外国人挡在外面,隔着栅栏对话。 工头就冲那些外国人说:“我们本地当官的,没给我们下文件,你们那文件识不得。” 工头跟那些外国人谈话的间隙,万拜柳就领着几个劳工偷摸绕到矿山后边,来到了后面的小路上,本想着快奔去乡里或者县衙上将此事报官。 可还没当万拜柳他们跑出几步,便就听到矿山前边传来“嘭”的一声枪响。 万拜柳一听,心顿时一惊想道:“坏了,这定是出了大事了。” 于是万拜柳便叫只叫了两人去乡里或县衙报信,他则带着剩下的劳工折了回去,而且在经过工棚时还顺手摸了几把打兔子的猎枪。万拜柳当时是在褥子下面拿出自个儿从家里带来的一架弓弩。 就这样万拜柳等好几个人就气势汹汹的向前边跑去了。 万拜柳赶到现场时,只见工头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眼珠子瞪得很大,眼神已经涣散,眼睛里头充满了血。胸膛上的枪眼血还在汩汩的往外头冒着。围着那地势,血满满汇入一旁的一个泉眼里,将泉水染红。 第155章 展晓是个大侠 万拜柳一见这一凄惨的画面,顿时火冒三丈,将手里的弓弩上了弦。 紧接着猛的一脚踹开拦在那些外国人面前的栅栏,栅栏被万拜柳踹飞了足有十多米。 随之万拜柳两三步走到那伙外国人头头的跟前,将弓弩顶在了那头头的脑袋上,恶狠狠的盯着那个人,怒气中烧。 那外国头头被万拜柳的其实惊的双手投降,双腿一个劲儿的打颤,面颊不停的抽搐。 “no,no,no……” 外国头头身旁的随从见万拜柳如此,便持起抢,枪口一致瞄向了万拜柳。 在后方观望的劳工们一时被万拜柳的架势惊的呆住,脸上无不刻着佩服两个字。他们看那些外国人们用枪指着万拜柳,气概也是不含糊,随即都托起手里打兔子的猎枪,同样姿势的把枪口对准他们。 外国头头确实是被万拜柳这一下给吓坏了,他喘着粗气,完全没了刚才的凶相,活脱脱像只努力摇尾巴使劲讨人喜欢的狗。他磕磕巴巴的说着变味的中国话。 “先生,no,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千万别激动,您的大宝贝是在是太诱人了。”说着摇摇头,用手指小心的碰了弓弩一小下,然而再见到万拜柳的凶恶眼神,又快的缩了回去。 万拜柳轻挑了一下眉毛,表情严肃冷峻,眼中像掺了大将一饼的霸气,气场很是强大。他拨了下弓弩的弦,嘴角泛起一丝邪恶,顺便瞟了那外国头头一眼,头歪向了一边。看着远处的景色,不急不忙道: “no?商量?这好像不是主要的,人没了,想让他再活,是要跟阎王爷商量吗?啊!” 外国头头一听万拜柳这般描说,害怕中又添了几分的疑问。他那令人厌恶的嘴脸扭曲到了一个极致,高鼻梁像塌了下去一样,小心谨慎的问道: “阎先生?王爷?what?” 万拜柳有些不耐烦,他将脚底下一块有拳头那么大的石头一使蛮劲,踩碾成了粉末。 正巧一阵风吹来,石头粉末被刮散到一边各处。 这一下可再又看傻了外国头头及他的随从们,万拜柳这一举动引起那帮外国人一阵的骚动,手里端着的筒子枪都明显有点儿端不稳了,脚步也明显有些慌乱。 那外国头头心里更是惧怕,他极担心万拜柳会抠下弓弩的扳机。于是他开始一个劲的拍着万拜柳的马屁。 “英雄,侠客,您的麒麟臂不比战神的差,美国大兵压根与您没有办法比较,上帝会保佑您的英雄,阿门!” 随后,外国头头冲万拜柳不停媚笑。 依照万拜柳的性格,他当然不在意这言语上的抬举,只仍遵循着正面的理,继续着刚才的那句话。 “人没了,想让他再活,是要跟阎王爷商量吗?”说着,又拨了一下弓弩紧绷着的那根弦,眼神中的凶光更加明显了,似下一秒就要迸发出火苗来。 外国头头直愣愣站着,眼瞅着弓弩的瞄头,几秒间竟成了斗鸡眼。 他不敢再回万拜柳的问话,只是硬着头皮摆出一副占很大理的样子,用余光扫了一下腰间别着的批文,说: “勇士,我中文不nice,该怎样解释也不知道,我有批文,这个地方用来做我们租界的办公地,千真万确,really!allrightnow!” 万拜柳仍不与那外国头头论这圈圈理,任由他外国人自说自话。 突然,万拜柳厉声道:“人没了,想让他再活过来,是要跟阎王爷商量吗?这是我问你的最后一遍。” 外国头头露出献殷勤般的笑,没有了一点儿骨气。 “走火,枪脑袋发热了,我的勇士。” 万拜柳身后的劳工们一阵骚动,都表现出咬牙切齿的样子,手中握着的猎枪,枪口不断冲着那外国头头身上调整着角度。 其中一个身材偏旁的劳工,秃头,说着一嘴的湖南话:“他洋鬼子这时耍乌龙阵呢,明面上的事,谁人看不出?” 头上系着一条黄纹头带的劳工,是从河北唐山来的,右脸颊生着一块黑青胎记,说话有点结巴。他把猎枪夹在胳肢窝里,顺势紧了紧头上的黄纹头带,说道: “幌子!明亮亮的幌子,那种筒子枪不用就会自动上保险,拿我们当傻子糊弄呢!” 说着,河北这劳工的眼睛中一闪锐利,猎枪从胳肢窝掉到脚面上,接着他利索的一脚将枪踢了上来,一把抓在手里。接着快速往前移了几步,枪口直冲着那外国头头的命根子,“我们使得这种打兔子的猎枪,有时候也打鸟,更容易走火。” 河北劳工的这一举动惹笑了身后的其余劳工。 外国头头紧张恐惧的不停的说着:“no!” 他身后的随从们像一瞬丢了魂一样,木木的站着,正规持枪的姿势歪曲了不少,显然被劳工们的气势压了下去。 万拜柳一笑,二话没说往后撤了几米,退到劳工们的后方晃了晃手上的弓弩,起了个弓步,手指一勾,摁了下去。 箭头猛地飞冲向外国头头。 就在这同时,外国头头吓得大叫着,他身后的随从们也麻了爪,不知怎么应对,只是看着箭头疯狂的穿梭在空气中。 万拜柳前面的劳工们屏住了呼吸,盼着这箭头能钻进那外国头头的额头。 飞射出去的箭头穿过万拜柳前面两名劳工相靠着的,两杆枪的狭小的缝隙。这足以看出万拜柳的准头。 外国头头看着箭头越来越逼近自己,根本没办法躲闪开。 他闭上眼睛,死亡是他唯一的选择,高呼着上帝。 这时,万拜柳一个箭步,飞身跃过那名湖南劳工的身体,朝箭头飞去。 就在箭头距外国头头的脑袋约莫仅五厘米的时候,万拜柳如踏风之鹰,追上箭头,歘的一把夹在指间,顺势一推力将箭头甩向不远处的山壁上。 那箭头碰上山壁,由于惯性直接把山壁钻出了一个足有一中指深度的洞眼。 箭头因为石头本质的阻力,在打出的洞眼里折成了两截。 万拜天回想的这个事情是之前听族里人说的,在万拜柳活着的时候他自己都不曾与万拜天说过这个。 之后的事情万拜天没再听说,反正是那拨外国人被当时地界的官府给押走了,金矿没丢更没再挖,被官府封禁了。 金矿如今在哪,只有当时万拜柳那伙人知道。 万拜天突然想起的这件事也不是随便想想就完了,上面说过的他的大嫂英姑,还有他大侄子万展晓如今都在,只不过现在是不在国内了,而是在大洋彼岸居住。 第156章 去那个神秘的地方 万拜天走到高地下方在一位置停住,他抬头看了看微微泛红润的东边,自语了一句:“大嫂和展晓现在应该是在新西兰吧?咳!一家人十多年都没联系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自从大哥十五年前死了之后,就再没见大嫂和展晓,如今真是甚是想念呐!再想起大哥,我……” 万拜天自个嘟囔着,突然感觉喉头一堵,两眼就跟那东边的天似的泛红了,正要掉下几滴老泪呢,前边就传来了他大徒弟关山楚的声音。 “师父,师父,林奶奶来了,在四爷那儿,说是有要紧事找您,让你快点儿回去。” 关山楚在不远处喊完这句话,人也就来到了万拜天的身前。 “山楚,老林来了?”万拜天惊诧的问。 关山楚赶紧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是的,师父,开车来的,看林奶奶挺着急的,听林奶奶跟四爷说话,可能是依依姐的什么事,咒什么玩意的。” “咒?”万拜天一寻思,旋即一脸震惊:“说的可是魔咒?!” “对对对,师父,就是魔咒,林奶奶跟四爷说的就是魔咒。”关山楚一脸肯定地说。 “天呐!依依体内的魔咒怎么会复发呢!”万拜天不淡定起来,显得很焦急,不再二话,迈开腿就朝前疾走。 关山楚一看师父万拜天慌张的表现,跟在身后急问:“师父,什么叫魔咒哇?怎么你们听到魔咒都这么震惊的样子啊?!” 万拜天不与关山楚讲魔咒什么,而是问了别的事,他说:“你林奶奶怎么没跟咱打电话呢?” 关山楚摇摇头说:“可能是一着急又跟忘了吧!” 说着,万拜天和关山楚一前一后脚步如风的向老宅子返回。 朝霞此刻已漫上天边。 万拜天和他的大徒弟回到老宅子后,林阿婆和万拜青二人正站在院子中说着什么,但一见万拜天进了去,便二人断了话不再说了。 林阿婆一见万拜天,满脸焦急的说:“万师兄,请您去看看我的孙女依依吧,依依十年前的魔咒昨日又犯了。” 万拜天一听,先劝林阿婆切莫着急,接着说道:“这魔咒复发不能多耽搁时间,林师妹我们快走吧,有什么详细的话在路上说。山楚车技好,就坐我车。”说着,瞅了瞅一身邋遢的万拜青说了一句:“老四,你就跟林师妹的车在后边,去外头换身干净衣服。” 万拜青赶紧点点头应道:“二哥你就别顾着我了,快和林师姐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成了,林师妹我们快走。”说着,向林阿婆一使眼神,接着冲院外的关山楚喊:“山楚,快驱动车子,我们跟你林奶奶去。” “哎,师父,好嘞。”关山楚应着,然后快速钻到车里头,拨动钥匙启动了车子。 随之,万拜天和林阿婆二人来到车前,先后坐到了车里。 关山楚一踩油门,呜的一声从向街道的东边驶去。 万拜青站在院门前看着关山楚驾驶的轿车拐了弯,然后低头叹了口气说:“依依那小孩也真是不容易,小小年纪竟遭受这么大的痛苦,只愿她命里无有大劫,可以挨得过去。” 万拜青刚说完,坐在黑色suv车里的林阿婆的年轻司机一笑说:“伯伯,我们还得需要多长时间啊?” 万拜青听着,打量了那年轻司机一眼,一笑说:“哎,小伙子,我洗把脸换身衣服就来,麻烦等会儿哈,很快的。” “得嘞伯伯,你不用太着急,慢慢换就行,我就是问问。”这年轻司机的脾气倒是好得很,对万拜青说话始终保持着一副笑模样。 万拜青再朝那年轻司机一笑,然后转身小跑进去屋里,打开柜子翻腾起他的衣服来。而且他边翻腾边有些兴奋的说: “听林师姐说她祖师爷贼小子刘年风来了,嘿!按辈分我还得叫贼小子一声祖师爷呢。可按照我跟他别处的关系这种掉辈份的称谓倒是用不着。哈哈!贼小子能来可是我一二十年都碰不上的大好事,我做为万家天术的创始人,可是不能在贼小子的面前丢了面儿,这次见他一准让他见识见识我这些年自学的本事,杀灭他的威风。” 万拜青忙活了一大阵,终于在衣柜里找着了一件他比较中意的黑长袍,接着麻利的将他身上的旧衣服一脱,换上了那件黑长袍。然后倒了盆凉水洗了脸和脖子。 等万拜青倒扯完后,站在一面半身的铜镜前一照,倒是有几分的立整,干净了不少。然因岁数大的缘故,他脸上的皱纹用手如何搓也是搓不没的。 “人还真的是服岁数啊,要放在二十年前,老子也算是了望台村的老小伙子呢!”万拜青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感叹式的呵笑了几声。 万拜青这几声呵笑倒是沾满了无奈。 收拾利索后,万拜青走出屋落上锁,接着把钥匙往兜里一揣,转身向院门走着。 在这过程中,当万拜青的眼神在落在院中那口井的时候,他长嘘了一口气,摇头叹道:“今年的事倒是多的不行呢,按下葫芦起来瓢,到这些事还是得一件一件的办。可就怕事若办不好,再惹上那黄家老妮子,我可就……咳!” 说着,万拜青再一摇头,下一步就迈出了院门,他将院门关闭,用一根棍插上了落锁的锁孔上。然后朝停在街上的车走来。 年轻司机在万拜青在屋里忙活的那一阵,是坐在车里打盹的,毕竟开了一夜的车一点儿觉都没睡,困得不行。抽这点儿闲空补点儿觉,养养精神。 咣的一声关门声把年轻司机震醒。万拜青已坐在了车后座上。 年轻司机扭头向后一看,用手背揉揉有些红肿的眼睛,再在太阳穴上擦了几滴风油精,为的给自己提神。 “伯伯,完事了都?”年轻司机一笑问。 “完事了,那咱就走吧小伙子。”万拜青笑呵呵说。 “得嘞,那咱就出发。”说着,将身子坐正,系上安全带,扳正方向盘,拨动钥匙启动了车子。 在年轻司机放下手刹时,他一眼瞥到了只在锁孔上插了一根木棍的院门,随即向万拜青提醒道:“伯伯,院门没锁吧,咋就光插了一个小木棍呢?不锁瓷实了再招了小偷,要不我再等会儿,您去锁上门?” 万拜青坐在后座上一笑说:“不用不用,小棍就成了,屋里头也没有啥值钱的东西,再者说咱这门只防鬼,不防人,在这村人是不敢往里头闯的。小伙子你就放心开车走吧!” 第157章 不要开飞车 “真没事?”年轻司机再问一句。 “嗨!真没事儿,放心走就成。”万拜青一摆手洒脱的肯定说。 年轻司机听万拜青这么肯定的回答,便一踩油门,把车朝东边开了出去。 其实万拜青不锁院门并不是他说的那么洒脱,而是他家穷的连第二把锁都没有了。平常他二哥万拜天接济给他的钱,他除了给这家老头子二百,就是给那家老婆子二百的,最后剩自己手里的钱只够卖一包几块钱大前门的。 万拜青说的村里人没人敢往他家老宅子闯倒是真是,因为村里人都传着他家常年不烧锅灶,鬼啊妖的早就顺着他家的烟囱里爬进去,住满了。 其实万家的老宅子在了望台村的村民嘴里是个鬼宅,这样一来可也是不用上锁了,小偷都忌讳这种宅子。 年轻小伙开着林阿婆的车,载着万拜青匀速在山路上行驶着。 上午七点十五分左右,关山楚载着万拜天和林阿婆的轿车,就停在了故去胡阿婆的家门前。 关山楚拔了车钥匙推门从车里出来,给坐在后座上的万拜天和林阿婆开了车门。 万拜天和林阿婆先后出了车门,林阿婆抢万拜天一步,着急忙慌的推门院门,请着万拜天就往屋子里走。 关山楚一看师父走了进去,叼上一根烟上了车,一手抽着烟一手拿着手机看着,照常等在车里。 咣啷一声屋门响,万拜天和林阿婆就进了屋。 万拜天和林阿婆刚一进屋就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刘年风站在了他二人的面前,手比在嘴边,嘘一声,叫他二人轻声点儿。 万拜天一见刘年风,赶紧恭敬的双手抱拳先小声叫了一声师叔,接着小声说:“师叔,这些年可是安好?” 刘年风微微一点头,嗯了一声,应了句:“拜天师侄,我一切很好,咱闲言之后再叙,你且去看看依依,她……” 刘年风说着,吭吭的咳嗽了几声,看上去很是虚弱。 林阿婆一看连忙关心问道:“师叔,我看您这面色?” 刘年风一摇头一摆手,回道:“不妨事,且不用管我,先去看依依,我稍休息片刻就好。”说着,刘年风朝万拜天再一甩眼色,万拜天听话的一点头走进了里屋。 林阿婆把刘年风扶到椅子上坐下,给刘年风倒了热茶。 “师侄女,不用管我,拜天师侄为依依震魔咒是要有帮手的,你快去一旁帮衬着,让我自己一人缓缓便可。” 林阿婆听了赶紧一点头,然后一脸着急慌张的轻步走进了西里屋。 林阿婆来到西里屋一见躺在床上面色如土的笑依依,当即忍不住就流出泪来,然她怕会惊扰了万拜天用法,硬是把泪憋了回去。此时林阿婆的心揪的更是厉害,她心里不住祈祷:“上神,求您护佑我依依周全,我老婆子可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可不能再给我拽走了。” 万拜天先用手指一扒笑依依的眼皮,一看笑依依的眼珠已经混浊,且没有了血丝,完全就是人死了之后的眼珠。 接着万拜天用中指戳了一下笑依依的喉咙,对一旁的隐忍着无比伤心的林阿婆说: “林师妹,我现在已将依依的天门封住,能保她一时神魂不散。依依此次的魔咒发作要比十年前的那次中咒更是危险,神魂一散,想必是要……” 林阿婆一听,声音颤巍的急说:“万师兄,是要聚神魂的尸菌吗?我这就挖墓去寻!” 万拜天一摇头说:“不是尸菌,这次需要的是定水。” “什么?定水?”林阿婆失落诧异的说。 “没错,就是定水。”万拜天点头解释道:“定水是先秦时普祝王让他身边的一名巫师所制,究竟为何所制不得为知,总之这定水是一种奇药,能将其服下就能还原神魂,压制住魔咒。” 林阿婆一听,感觉天都塌下来了,近乎绝望的眼神说:“先秦?要是传说,岂不是我家依依就没救了。”说着,泪又刷的流满了脸颊。 “林师妹,我但凡说的事,都是说的真事,定水真是存在,前天我就听老祥说过,它现在已被人取得,出现在了江海市。”万拜天说。 林阿婆再一听,顿时又看到了希望的面容,她着急问:“万师兄,定水在江海市哪里?在谁的手上?快告诉我,我现在就去。” 万拜天还没等要说,刘年风走到了门前,开口轻声说道:“若要得定水就能稳住依依的魔咒,那我知道它在哪里,它就在龙似水手中。” 万拜天听过刘年风嘴里蹦出的答案,赶紧一点头,确认刘年风说的没错。 “龙似水?搜金的龙似水?”林阿婆着急的确认问道。 “没错,就是他。”万拜天说。 “好,那我去在江海市撒消息,这就去找他。”林阿婆这就要往门外走。 但一下被刘年风拦住,说:“师侄女,你如今年事已高,这种事不得从心,就由我去吧,况且那龙似水难对付的很,就凭你一人之力是很难对付他的。” 林阿婆紧张的说:“师叔,可是您的身体,您要是除了什么事,师侄女可是担待不起啊,要是……” 刘年风一摆手,示意让林阿婆不再说话,他轻咳了一声说:“我无事,老毛病了。”说着,再问万拜天一句:“拜天师侄,封住依依的天门,依依的神魂可以维持多长时间?” 万拜天一拱手,恭敬的回道:“师叔,目前来看可以维持一天。” “好,我会在一天之内将定水找到。”说完,刘年风再不听林阿婆的如何关心唠叨,强挺着身子,脚步生风的向屋外走去。 等刘年风到院门,万拜天和林阿婆也追了出来。 万拜天一拍自己车的车玻璃,关山楚赶紧的按下车窗。 “山楚,听你祖师爷的,你祖师爷让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好好开车,听见了吗?”万拜天嘱咐关山楚。 关山楚连忙应道:“哎,师父,知道了。”说着,赶紧下车,为刘年风开车门,等刘年风坐了进去,即又关上车门,接着自己赶紧再坐回车里,向刘年风尊敬问道:“祖师爷,我们去哪里?” “先去市郊的5号停车场。”刘年风表情严肃冷峻的干脆说道。 “好嘞!”关山楚应着,向师父万拜天和林阿婆一点头,关闭车窗,不敢多耽误一秒钟的启动车子向道路的东边驶去。 万拜天和林阿婆站在院门前望着轿车朝前拐了弯后,二人就又走回到了院子里。 第158章 您的快递到了,请签收 当万拜天和林阿婆走进院子后,刘一饼和白板二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街道的入口处。 白板打眼瞧着那辆被关山楚开着的近乎飞起来的轿车,说:“我去!在村里开车这么快,急着去投胎啊?靠!” 刘一饼望着那疾驰的车,寻思道:“看这车眼生,在村里第一次见。”想着,又一想躺在床上的笑依依,刚刚松弛的面容又紧张起来,“白板,别管这闲事了,我们快去胡阿婆家看看依依怎么样了。” 白板嗯了一声,随着刘一饼向胡阿婆家快步走去。 刘一饼和白板快要走到胡阿婆家院门前,只见从街道的西边林阿婆的黑色suv向他们二人驶来。 刘一饼一看,说:“白板你看,是林阿婆的车,一定是林阿婆请的高人来了,给依依瞧病来了。” 刘一饼说着,激动起来,双手举起,朝那驶来的车兴奋的挥舞着。 白板听着,想了片刻,也跟着挥舞起双手来,还说着:“嘿!太好了,一饼的老婆的病要好了,太棒了!” 白板忘情的低声喊着,被刘一饼犀利包裹着的羞涩瞥了几眼。白板装看不到刘一饼的对他的眼神,刘一饼也是因为心里系着笑依依过重,不愿再多余的费什么不必要的口舌。 黑色suv车停在故去胡阿婆家的院门前,紧接着车体传出一声嘎的手刹拉紧的声音。 随后,驾驶座的车门先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匀称,身高颇高,脸色白净,有一丝帅气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也就是林阿婆叫的那个年轻司机,当他这次下车才看清他穿的是一身西餐厅服务员的服装,黑白色相见的小西装配一朵蝴蝶结。 刘一饼和白板见到这一副陌生的面孔先是不动声色的站立院门旁,期待着车里的下一位嘉宾,他俩猜得出那个年轻男人就是一个司机。 年轻司机向右跨了一步,然后把后车门推开,接着万拜青就手握着天术掌器满脸堆笑的走了出来,而且还故意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然而万拜青他所表现出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土很脏的小老头样子,朴素的一般。 哐—— 后车门被年轻司机关闭,随即年轻司机说: “伯伯,那您一个人进去吧,这里就是林阿婆在的地方。” “小伙子你不进去了?”万拜青摆头一看年轻司机问。 “我就不进去了,再说我什么也不会,里面都是高手,进去了不净是给您们添乱嘛,我就在车上等吧。” 年轻司机说话的时候很是谦虚的笑着,然后在期间跟站在院门旁的刘一饼打了一个对眼,同时礼貌的向刘一饼一笑,一点头。 刘一饼也是不能掉了礼节,他虽说不认识站在车旁的那个陌生男人,但他想一定是和林阿婆有关的人,所以也就向年轻司机一笑,一点头。 白板打量了那年轻司机一眼,还直在刘一饼的耳边说他有素质,一看就是个好人。 “既然小伙子你不进去,那我就一人进去了。”说着,万拜青准备迈步朝院门走去。 刘一饼在一旁看了,发现车里只出来一个陌生的年轻司机和万拜青他这么一个老头,没有出来林阿婆,于是刘一饼就纳闷的走上万拜青面前,礼貌的拦住他,客气的说: “老伯你好,我想问您一下,您是林阿婆请来的高人吗?林阿婆呢?” 万拜青先打量了一遍刘一饼上下,可掬的呵呵一笑道: “嘿!这小伙子长得倒是精神,我不是什么高人,我猜你问的高人应该是我二哥。” “二哥?老伯您的意思是高人另有他人?是您的二哥?”刘一饼更是纳闷的插了一句。 万拜青再呵呵一笑说:“小伙子悟性可以,我想你所说的林阿婆应该是林师姐,我所说的二哥就是你所问的高人万拜天,江海市响当当的九香饭庄安魂师。” 刘一饼一听万拜天的名号是懵的,但他身旁的白板听了九香饭庄四个字倒是有些熟悉,毕竟昨天才吃过九香饭庄送的菜食。 于是白板就说道:“九香饭庄啊,我知道老伯,昨天知道的,菜做的挺好吃的,特别是卤鸭,味道浓郁,咸甜可口,美味啊……!” 刘一饼听白板又在准备废话,于是赶紧拦住他,向万拜青说:“老伯,我差不多应该明白了,那林阿婆和您的二哥,那位高人呢?是还没有来吗?” 万拜青先是冲白板一笑,然后转眼对刘一饼说:“小伙子,我二哥和林师姐应该早就到了,可能就在屋中。” 刘一饼一听,眼前一亮:“哦,早来了呀,那么老伯咱一块屋里请。” 刘一饼听着高人来了,自然悬着的心能放一半,他满心激动的向万拜青做出请的手势,然后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院门。 白板在院外看那年轻司机坐进了车里后,也跟了进去。 来到堂屋,刘一饼、白板、万拜天、万拜青和林阿婆五人相互介绍对话了一番后,也就彼此知道谁是谁,他是他了。 但因为胡阿婆刚刚去世,再加上紧接着笑依依体内魔咒复发的事,让他们都减少了很多惊奇或佩服的讲话成分,好像平常应该是激动澎湃的画面,此刻就应当是静如死水,保持一种大事在即的紧张,且喘不上气的气氛。 在刘一饼等五人在胡阿婆家低声谈论笑依依体内魔咒的时候,关山楚驾车载着刘年风已经来到了5号停车场,也就是之前刘一饼和白板面包车内那伯虎开去停过的地方。 刘年风吩咐关山楚把车停在停车场外面的公路边上,让关山楚在车上等他,然后刘年风把常背着的狼头钢刀放在车里,独自一人下车向停车场内慢慢走去。 由于刘年风的身体有些异样,所以他每走一步都要稍稍停顿一下,似在强忍疼痛。 刘年风走进停车场后,第一眼就瞅见了在广场远处握着大扫帚清扫垃圾的老头,也就是刘一饼和白板上次来取车的那个老头。 那老头握着大扫帚弯腰躬身的低头扫着地上的垃圾,而且是背对着向他徐徐走来的刘年风,所以他没有及时的观测到他。 等刘年风快到那老头身边的时候,他才通过投射到地上的刘年风的影子,观察到了刘年风的到来。 那老头停止扫垃圾,然后将大扫帚竖立杵在地上,自己两手扶住扫帚杆,吃力的将自己弯着的腰挺直了起来,看上去好像老头的腰有伤。 第159章 老费一点也不废 如果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而导致如此吃力的起身程度,压根就不可能如此的沉重。老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身子面向了站在他身后的刘年风。 老头拿眼一瞧刘年风,当即就转变了之前刘一饼和白板来时麻木冷酷的表情,一脸的崇拜,他欲给刘年风抱拳弯腰施礼,但一下被刘年风拦住。 刘年风慢声说:“老费,你年纪大了,腰又有老伤,就别玩这些江湖客套了,就且立着。” 老头满是激动的点点头说:“刘爷,谢谢您!”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记得您上次来的时候是八年前,是跟龙爷来的,不知不觉我老费都在这扫了八年的地,看了八年的场子了。刘爷您这八年来可好哇?!” “我还是老样子,算是可行,老费你呢?。”刘年风说。 老头老费嘿嘿一笑道:“我老费也就那个样儿,吃饱了就扫场子,扫完场子就拿着收音机听上一段京戏,听完了戏天也就黑了,我就躺下来睡觉呗。太好了,刘爷您今儿来了,我想我这地也就不用扫了,刘爷,前边的屋里请,我有好茶。” 老费说着,把大扫帚往地上一扔,将手上的手套一脱,拉着刘年风的胳膊就准备往前边的屋里走。 然而刘年风顺着老费的拉拽一扭身子,竟又吭吭的咳嗽起来。 老费一看刘年风的面部肌肉紧绷着,脸色煞白,似在强忍什么剧痛。老费满脸紧张的说:“刘爷,您这老毛病还是没好?” 刘年风强忍轻松的一笑一摇头说:“看来是好不了了,老费,咱走吧。” 刘年风缓了片刻,似忍住了剧痛,然后让老费架着他,缓步走向了前边的屋子。 老费所住的屋子也就是个跟保安亭差不多大的地方,两个房间,一间相当于卧室,一间相当于客厅。 虽屋子是砖瓦盖的,但内室却被老费住出了颓废落后的感觉,外面的环境一看是新时代的,一进老费住的屋子就像一下子穿越到了五六十年代的农村房子。 老费扶着刘年风坐到木椅子上,然后就忙活着为刘年风泡茶。 刘年风环顾了一眼老费室内的摆设,说道:“老费啊,你怎还想八年前那般懒惰,也不知道空暇的时候拾掇拾掇屋里。” 老费低头从一个半身高的橱柜里取出一个茶罐,嘿嘿笑着说:“刘爷,你知道我老费的,一辈子了就是不爱打扮屋内摆设,就是家里被老鼠给祸祸了,我也不愿意往家里头撒一只猫来,也就是懒呗!懒惯了。” 刘年风听老费说着,一笑无奈的一摇头。 老费泡好了茶为刘年风斟了一杯,刘年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老费,今天我来你这是为了事情而来的。” 老费一听,把手中的茶壶放到桌山,一脸认真的瞅着刘年风问道:“刘爷,什么事啊,但说无妨。” “定水!” 刘年风把定水这两个往外一蹦,着实把老费整的一脸的惊讶。 “定水?刘爷找定水干什么啊?”老费不解的问。 随后刘年风就把笑依依的事情跟老费如实的说了一遍。 老费听后彻悟的点点头说:“哦!原来如此。” 刘年风嗦一口茶,一啧嘴巴说:“我知道定水的事情老费你是知道的,毕竟你现在是老龙的手底下做事,他这些年为了定水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我听别人说现在定水被人找了出来,就知道是老龙做的,所以我来问问老费你,你可知道定水的如今下落?” 老费听了嘿嘿笑笑说:“刘爷,老费以前就说过您吉人自有天相,什么事在您前面都是易如反掌,巧了,前几天那爷就把定水交在我这,让我放在一个人的车里了。” 刘年风一听,眉头一蹙疑问道:“那爷?” 老费看刘年风满脸的着急,于是赶紧解释说道:“那爷是咱们之后出来的新人,叫那伯虎,龙爷手下搜金的,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就曾一个人干过八年前咱们一伙十几人的事。” 刘年风听后一点头嗯了一声说:“那伯虎我听说过,大概也见过,这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让你把定水放到什么人的车里了?那个人现在所在何处?” 老费嘿嘿一笑说:“刘爷,我说的这人您也指定见过。” “我见过?老费你别跟我兜圈子,人命关天的我猜不得。”刘年风严肃的说。 老费一看刘年风激动紧张的神情,也不敢再绕什么弯子,回道:“那爷让我把定水放在那车里的主人就是现在与鬼不离村种花的刘一饼。” 刘年风一听刘一饼两个字,脸上的紧张神情立时舒展了。 “刘一饼我知道,这两天我和他一直在一快,这是好消息,自我再来到江海市的一件不错的好消息。老费,我不能再久留了,我得赶快走了。” 刘年风听了自己想听的答案,正准备从木椅子上起身,却被老费一声叫住,然后说:“刘爷,您就不想知道那爷他为什么让我把定水放到刘一饼车里?” 刘年风一摇头回道:“老费,你是知道我的,我做事一向是只想知道自己知道的,别的什么事情我并不想知道,我想老费你是会理解一个年迈的老奶奶,面对自己最爱的魔咒缠身可能会死的孙女是什么样的心情的。” “可是龙爷他……” “我不管老龙他想的是什么,也不管你所谓的生瓜蛋子那伯虎想的是什么,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拿到定水,老费你是知道我的,没人能拦得住我。” 刘年风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神中透出无尽的坚定,就好像天上的太阳他只要想得到都可以得到。 老费听了刘年风说的这句话,没再试着去拦挡刘年风,而是低头坐在一个凳子上,叹了一声长气。 “刘爷,老费知道您只要想做一件事,这世上能拦住你的没有一个人,但是我想说的是,就算龙爷他八年前跟您割袍断义,但是他到今天心里还是挂着您,不然那定水他为什么要找?” 老费喝了一杯茶,思绪了片刻继续说:“刘爷,既然您是这么考虑的,那么我也就不能说什么了,这罐茶叶您带着,能缓解您的疼痛。” 老费说着,拿起桌上的一罐茶叶举手递给刘年风。 刘年风接过茶叶,一点头,然后说:“谢谢你老费,你我来日方长。”说完,迈开步子推开屋门,扭身向停车场外路边上的轿车走去。 第160章 师叔说的很对 老费没有起身,只是抬起头拔着脖子通过窗户看着刘年风离去的背影,一叹长气说:“反正这八年的结果都在刘爷您的手上攥着了,听天由命吧!” 刘年风来到轿车前,又朝矗立在停车场内的屋子望了一眼,然后轻咳一声,用手打开车门,干净利索的钻进了车里。 “我们回鬼不离。”刘年风以一脸严肃冷峻的面容,向坐在驾驶座上的关山楚说。 关山楚透过后视镜观察到刘年风的表情和坚毅的眼神,心不由得被震撼了一下,他赶紧应道:“是的祖师爷。” 的确在刘年风冷静的时候,他的冷静是可以让周围的人而感到震慑的。就像乞丐突然看到了帝王的那种感受跨越。 接着,关山楚将车子在公路上转过弯去,将车头调向西边,朝鬼不离村方向返了回去。 一路上,刘年风就是面无表情的在后座上安静的坐着,吓得关山楚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通过后视镜观看刘年风那坚毅的眼神,他就是机械的手握方向盘,脖子僵挺的瞅着年前的路,或用脚踩重油门,或踩轻油门。 也就是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关山楚又把车开回了故去胡阿婆的院门前,车头冲着林阿婆的那辆黑色suv停着。 车一停,刘年风拿着老费交给他的那一罐茶叶推门下车,目光直冲屋门的向前快步走了进去。 刘年风进到屋内之后,与万拜青先是对了几句简单的见面话,接着就把他去5号停车场找老费的事情跟万拜天和林阿婆等人挑精拣瘦的说了一遍。 刘年风的话中说出‘定水’两个字后,让对定水有印象的白板心里一阵激动和澎湃。 白板满脸喜色的说:“太好了各位大师高人,我是看到过定水的,一饼他能证明的。” 刘一饼一听,更是开心的应声道:“没错,白板他说的没错,定水就在我们的车上。” 林阿婆既激动又难以相信的问道:“小伙子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定水真的在你们那儿?” “林阿婆,这种事我是不敢开玩笑的,毕竟它关乎的是依依的生命。“白板一脸认真的说。 林阿婆心里还是存有怀疑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刘年风,问:“请问师叔,是这小伙子说的这样的吗?” 刘年风嗯了一声,点点头。 林阿婆一见刘年风都点了头,顿时心生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白板说:“孩子,如此的话,那就快带阿婆去拿定水啊!” 说着,林阿婆就忙着去拉白板的手臂。 白板也是激动得不行,他不知道这事情居然是这么的巧合,定水前两天他和刘一饼去5号停车场取车的时候是偶尔得之的,他今天经刘年风这么一说才知道是老费故意放在车座位上的。 白板还在向林阿婆兴奋的笑着,就像跟得中了两个亿的彩票似的。 渐而这种兴奋的气氛将堂屋内的每一个人都感染了,可就在人们沉浸在这种气氛中,而且林阿婆还等待着跟白板去他住的地方去拿定水的时候。 刘一饼一个突然想起什么的眼神和嗯呜的声音把这种兴奋的气氛给破坏掉了,人们从幻想回到了现实。 刘一饼和白板从5号停车场取面包车而归,白板用一双傻乎乎的眼睛发现了定水拿在手中看,傻乎乎的以为是迷药,接着把面包车车窗摇下,然后将定水给傻乎乎的扔出了车窗外面的画面在刘一饼的脑海里由模糊变得清晰。 在此时而言,这幅画面无非要比噩梦还要可怕。 随之刘一饼先把白板气呼呼的数落了一顿后,将那个在屋里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听到的事情,也就是白板得到了定水,而却又把定水给傻乎乎扔的事情告诉了屋里的每一个人。 因为白板的脑回路慢是认识他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所以当白板回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屋里的其他人都已经明白了三分钟了。 林阿婆满是失望的一叹长气。 万拜天和万拜青在表示遗憾。 刘年风虽平常是以冷静的面容示人,但是当他听到这个不怎么好的消息时脸上也是多多少少挂点儿不自然的神情。 刘一饼在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白板依旧数落他。 白板现在当然是非常的惭愧,他的肠子都已经悔绿了。 “白板,你说你什么事能有不搞砸的时候吧,救人的东西你都能当成迷药给扔了。”刘一饼向白板训斥说。 白板一声不吭的耷拉着脑袋听着刘一饼的训斥,但也不时跟蚊子叫似的嗡嗡的反驳一句:“我当时也不知道那是能救人的啊,还以为就是东北那大哥那壁虎弄得什么迷药啥的呢!” 刘一饼听到白板敢反驳那自然更是气愤了,于是训斥的就更狠了,狠的程度连脑残这类词语都用来形容白板了。 万拜天听刘一饼骂的太过狠了,就从中调解,对刘一饼说:“孩子,小胖那孩子在当时确实也不知道,就别说他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回想一下当时小胖这孩子是把定水扔在什么地方了,还有什么印象吗?” 万拜天说完,把专注的目光放在了白板的身上。 随之,刘一饼、刘年风、万拜青和林阿婆四人依次将专注的目光放在了白板的身上。 白板一见一时之间好几双眼睛都盯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心是无比紧张和慌张的。 白板像极了一只被群狼围拢着的小骚兔子,明显体现出来的就是狼多肉少的那种画面,很凄惨。但都是白板自找的凄惨。 毕竟这不是玩笑,这真是人命。 “我……我……我……”白板的心在开始虚。 刘一饼听白板磕磕巴巴的,催促一声道:“白板,这时候不是你结巴的时候,你好好想想当时你给丢到哪里了?我把车开到哪里的时候,你就把定水给扔出去了呢?!” 白板听刘一饼催促,不敢迟疑,因为他怕爱抽。于是他就连忙想了起来,可哼唧了半天连个屁都没憋出来。 刘年风看白板一时实在是想不起来了,目光往屋顶上一看说:“让小兄弟如此这般回想,时间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将两位小兄弟那天从5号停车场返回村中的路,沿着再走一遍来找。” “可行,师叔说的对,没有毛病,只能再细细的找一遍了。”万拜青说。 没再多说话,刘一饼等人得到刘年风的命令几人分成两队车就出发沿路找定水了,留下万拜天和林阿婆在家中守着笑依依,以防笑依依体内的魔咒再次复发。 第161章 什么神仙设定 两辆车,将刘一饼和白板二人那天驱车走过的路分为两个区域,再分成两拨人沿路找开了,这无谓是一项紧张且浩大的工程。 此时的时间已经是中午的十二点钟,太阳挂在正空,温度升高了起来。 在同一个时空中,一间只有二十平米的黑洞洞的屋子里,中间放着一个长条椅子,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年龄大致在四五十岁左右,满脸淡定的坐在上面,一个人在给另一个人讲什么故事。 其实这个故事万拜天他也在之前自己在心里想过,这个故事也就是关于他大哥万拜柳的故事,但是万拜天他只知道前半个故事,而这两个中年男人中的其中一个男人讲的是关于他大哥万拜柳的另外一半故事。 “信朱,我希望你听到这个故事的另一半的时候,你会用一颗平常的心来应对这个故事,不要暴躁。” “我信朱会是那种喜欢暴躁的人,你白术也太小看我了,我来你这里就是为了听万拜柳的另外一半故事,我也希望你讲的能是真的。” 长条椅子上坐的这两个中年男人,坐在左边的叫信朱,坐在右边的叫白术。 但是他两人此时所处的环境是神秘的,所以他俩只能是用自己的后背背对着可能会在什么地方偷偷关注着他两个人的第三个人。 万拜柳之后的一半故事是接下来这样的。 万拜柳揉搓着两指间被箭头划过的红痕,一脸的不以为然。 那帮外国人手里的筒子枪被万拜柳的绝技惊落到了地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身后的劳工们同样也是极为讶异,那下巴好像快要长到了地上。 湖南的劳工缓了缓,跑近嵌着箭头的山体旁,摸索细观了一番,更是舌挢不下。 接着,对那边喊:“死钉在石头里了,抠不下来,这比那毛子们的筒子枪还要大力。” 湖南的劳工使了很大的力气,挖下了眼洞边缘的碎石子跑回来。 他来至劳工们面前,传递给他们看着说:“热的,烫手,这得多大的劲啊。” 劳工们他一言他一语的讨论着,对万拜柳的佩服更是深了。 外国头头小心的睁开眼睛,直接瘫软到地上,剧烈的心跳声就算遥距七里外的草木都能够听得到。 他仰着头,胆怯的看着挺拔身姿的万拜柳,一副流寇落魄的样子。 “mygod,thegodofwarcan''tpetewithyou。”说着,努力控制着颤抖不止的双手,挥着自己额头上豆粒般大的冷汗。 河北唐山来的劳工,利索的把箭举在肩上,吐了一口气,冲着那外国头头喊道:“舒坦吧?是不是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脑袋成不了蜂窝,万幸吧!” 湖南来的劳工笑着拍了一下那河北唐山的劳工,说:“他的万幸掌握在他的手里。”说着指了指万拜柳,由衷感叹道:“身手可是不一般。” 正当这时,金矿正对着的那条大路尽头先是传来整齐的踏步声,和枪托撞击水壶的声音。 再听着一身高音。 “来了,救兵来了,兄弟们可以私的罢了手了。” 万拜柳看着那大路的尽头,渐而好多个脑袋从那路的坡下露出来。 当那气势整体出现在万拜柳他们的视野里时,万拜柳咧嘴一笑,半弓着身子,讲那外国头头一把从地上揪起来。 “你生死与否,我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决定不了。” 说完,万拜柳冷的盯了一眼那外国头头,冲那帮随从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走向一边,倚在那独轮车上,用衣袖擦蹭着他手里的弓弩。 接着,劳工们凑到万拜柳的旁边,围成一圈,奉承着万拜柳的能耐,更激动的莫过于那河北唐山人和湖南人,连演带比划的模仿着万败柳刚才的架势。 事情摆在明面上,所以没费多少周折。 当兵的带走了那伙外国人,封了那座金矿,标上了“禁止挖掘”的条子,同时留下了一队当兵的给这座金矿站岗。 万拜柳他们当天联系了工头的家属。 隔了两天,来了两个小伙子,穿着孝服,撑着一张草席子,把工头的尸体裹起来,架在平板车上带走了。 当时那湖南的劳工说,是不是该叫叫工头的魂? 万拜柳说,不用叫,他的魂早就跟着那帮外国人去了,屈死的鬼就仇报仇,魂难叫得回来。 事情渐而平息的第三天,万拜柳他们便邀着那些日夜站岗的当兵的,吃了散伙饭。 当天,因为柴禾潮湿,起灶起的晚,所以散伙饭吃到了晚上。 又加上没个四面垒墙的屋子,山里起了大风,刮烂了工棚,万拜柳他们觅到了一个凹洞,将就着度夜。 湖南来的劳工撑着个火把,蹲在那凹洞的东南一角,唉声叹气起来。 “没过多久,这应多少人说的气虫子也算断了气。”说着笑了笑,用指甲抠着那火把柄的底部继续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湖南人,就是拿辣子当水喝的。我叫酆子强,一般听我名姓的,都叫着叫着成了疯子强,其实这也不赖,好歹记得容易。我这姓姓的可不多,单不念音,光识那字,都有很多人不分辨,长沙话管酆(feng)也叫酆(hen)。这不,又给咱上了堂文字课。”说完哈哈大笑。 河北唐山来的劳工,把散了的猎枪飞快的组了起来,调整的准星。 “我叫秦立政,家里从小就想让我当官,从政治。可我呢?天生就逆着来,不稀罕的政治,反而倒对那枪炮更感兴趣。这不,学堂里毕了业就混着了,为了糊口才来这气虫子,大伙儿叫我老秦就行。” 直到现在,万拜柳才知道他们叫什么。 因为干金矿的,没几个是敢把自己姓名先往外抛的。 气虫子谁都得预防避着,难免之后惹上灾祸,这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做这行当的都知道里面的规矩,就像东北探矿的大杆子说的那样,带色儿的块子邪性着呢! 万拜柳结果酆子强手里的火把,照着弓弩的膛口,一脸在意的说:“少了个珠子,这可倒好,一把新弓弩成了病秧子了。”说着冲劳工们笑了笑,摸了下秦立政刚攒的猎枪。紧接着朝他竖了竖大拇指,“本家姓万,名拜柳,万拜柳。” 酆子强挪到万拜柳一旁,捡起地上的珠子递到万拜柳手上,笑了笑说:“万兄弟果真好本事,您的准头神仙见了都会惊奇的。” 万拜柳谦虚的摆了摆手,自顾的将珠子装进弓弩的膛口里。 第162章 黑漆漆的山 秦立政把猎枪竖在身旁,又细心摸索了一遍,说:“各位,分手之后到何处营生啊?” 劳工们一个个低下了头,连串着唉声叹气,一同的摇晃着脑袋,不知回应什么。 万拜柳眼看着手里的火把慢慢燃尽,一片漆黑后不禁愁思起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山坳里的阴风由于夜人越来越深,风也就越来越刺骨阴凉。 万拜柳和其他劳工们就像抽了虾线的虾,蔫了吧唧的,没了一点儿的精神。说难听点儿就跟活死人似的。 他们所处的浅洞在整片山中,就像是一座宫殿里的老鼠洞。渺小的连蚂蚁都不如。 尤其在万拜柳的心中,他是完全能体会到那种渺小的感觉的,因为他答应过英姑,要在外面挣大钱回去娶她。 而如今是事与愿违,活的很是狼狈。 他们就像是老鼠洞里的老鼠,挤着小眼儿胆怯的看着黑漆漆的山。 在那间黑洞洞的屋子里,信朱和白术两人静止了许久。 “你应该没有讲完。”信朱问。 “因为我想在讲万拜柳的故事结局之前,先给你讲一个他的故事,不长,很快就能讲完。”白术回道。 信朱点点头:“可以,但我希望我的等待是值得的,毕竟万拜柳故事的结局对很多人很重要。” 白术轻点一下头说:“我白术不会讲令人失望的故事。” 随后,屋子里亮起了一个蜡烛。 这间屋子不是那么的黑了。 黄亮的光把屋子浸染成了一个黄圈,悠然的,安静的。 随后白术就开始了自己的故事。 他的故事。 …… …… …… “我想你的不光是你的身体, 我想你不单单苦恋你的睡意。 我累了, 有你陪着才有情趣。 你想要了, 只有来我这里才能给你。 我想, 日后你定会婆娑笑意。” 这是他之前给他女朋友陌然写的一首情诗,欣赏上去非常正经的一首情诗,之前当他每次念起这首情诗来的时候,就感觉花是香的,草是绿的,他奶奶的我还是缺人民币的。 可是今天,当他再想起,念起这首情诗的时候,他却是在龙湾镇永生医馆的医师办公室里。 而且是当他听到了他得了绝症,活不过一年的情况下。 他没有悲伤,没有哭泣,没有疯狂的骂天骂地。 因为他知道凡是一个做多了坏事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没错!他是一个职业坏人,别人口中的黑社会。 当然,黑社会是外称,在他们那叫坏坏帮,他是其中一个坏坏帮的小头目,一人之下,十多人之上。 多补充一点,他是一个十恶不赦,喜欢凶的坏人。 永生医馆医师办公室里,摆着一张白色的办公桌,墙上挂着一个年头有些久远的钟表,墙角竖着一台不停左右摇头的电风扇,还有一个坐在办公桌北面的他和坐在他南面的医生。 医生的名字叫圆鹊,龙湾镇上有名的神医,自称医术可以赶超扁鹊。 他其实也没有过多的恐惧,只是假掩着一副傻呵呵的模样,问道:“圆医生,我得的是什么病?” 圆鹊医生一摇头说:“这种病很罕见,一般的医生看不出来,它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病症,也可以说这种病不仅仅是叫身体衰竭那么简单,我实话讲,我救不了你,你只有死亡,等待死亡。” 他笑着,并没有感到晴天霹雳,还是那句话他在以前就预想到了,早晚有一天坏人就会得到最坏的下场,今天就是。 他没再问圆鹊医生什么,只是一点头,走出了诊室。 他牵着驴,后面依次跟着扈希望、冯点炮、沙和尚,他仨排成一列,低头耸肩的,像犯了什么毁灭地球的大罪。 今天他本是跟他坏坏帮内小弟扈希望、冯点炮、沙和尚来检查他仨之前去花街风流,到底得没得花柳病而来的。 可没想到的是,圆鹊医生建议他们仨风流时注意安全,身体健康无病症,到了他这却意外的下了死亡单。 他们就这样走了不知多远,直到驴怎么拽都拽不动了才停下来。 他把驴栓到路边的树上,然后一屁股挨着树坐了下来,然后严肃的对他们仨说道: “龙湾坏坏帮明天解散!” 他说完,任扈希望他们仨一直为什么不断。 或许这就是现世报,只待蜡灭光止,我也就乘风而去了。 不悲哀,不忧伤,万物皆如此,短点儿又何妨?况且他还有很多精彩的以前。 确实如此,他的以前的确很精彩。 以前的某一个早上,他躺在床上听着《好汉歌》的同时,也听着他爸他妈吵闹对骂的嘈杂之声。 “没有人能真正的相信我,作为一个悲催的人,我想要的是不要在意我,做什么,到底怎样,权当烟花升起时那缕清淡色的炫白。”他这样很有深度的思虑着。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有深度的坏人。 没有人在意他之前,他的名字是空气。他在之后想空气都叫空气了,索性他就叫一个能让自己记得住的名字,比如不想。 不想这个名字还算中规中矩,不太像一个坏人习惯叫的名字,也是为了伪装他外表是一个好人,所以我就叫不想了。 他叫刘不想。 当然,这个名字是他爸给他起的,虽说他给它诠释的很好,但是他到现在还不清楚他爸在给我取名字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 昨晚他睡得比狗还晚,他本以为自己是睡的最晚的,然而他没想的是那些彻夜的人或者不是人的狗东西,竟然比他都没有心思入眠。 大概凌晨两点一刻,邻居的老屋顶上传出很远的哀嚎,对此他并没有吓一大跳,而是吓了三大跳。 第一大跳是未知的突然。 第二大跳是突然的惊觉。 第三大跳是惊觉的突然。 邻居的老屋里少了一口老人,是上帝的召唤,完成使命后他也必须如此。 灵柩在深巷中的祠堂,那里的人都表达了遗憾,哀悼完后不光是眼泪了。 因为死了的也就死了,活着的还要忙着等死。 捡了一张冥纸,本心是对这类有所排斥的,但是他想不排斥的时候,会是什么时候呢? “活透亮了,一颗星星的光泽也能逼的月亮乖乖停止发亮,渗进海绵里的水,是冰。” 那里的喇叭声以刺耳的碎响来表述着清晨的情感。 简单的装扮下难堪,他也该奔向他不想奔向的地方了。 他的家庭依旧是兵戈之地,两位最尊敬的,最尊重的人,在相互比试着。 他习惯了,所以不顾。 第163章 轮回是什么回 沿着冥纸撒过的深巷,他徒步朝活路慢悠悠走去那么一个生产废物的地方。 无志的人好像还占着柳树下,硬是攀谈自己多么有志。 就这一瞬间,既亲切,又陌生。可能是那一层意思,可怜开始前先是可恨。 鼓了很大的勇气,他打算做勇者。一切事情在以为的美好中,在残酷之前,都是美好的。 实不相瞒,他不想真的很想成为一个有作为的有为青年。当然,很想通常是用作不可能来讲的。 黎明前的大山深处,四处黑黝黝的,既阴森又恐怖。 几个黑影在山顶处游动。 突然现出一点光亮。 嘟~嘟~嘟 “喂,你好,你是哪一位?”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噢,我是谁不重要,我想告诉你,你儿子在我手上。你如果想要他活命的话,赶紧预备三千万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如若不然我立马撕票。” 其中一个黑影手持电话回应。 “什么?我儿子?三千万?哈哈……开玩笑,我儿子就在我身边,你要撕票就撕吧!真他妈搞笑,想钱想疯了吧,哼!” 电话被挂断了。 “老……老大,啥玩意?他说他儿子就在他身边?不会吧?那这小子是谁?”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肥三,这小子你是在哪儿给我弄来的?” “大哥,我们就是在叶老板的别墅门口抓的,不会错的。” “快,把这小子从麻袋里给我弄出来看看。” “是,是。” 麻袋被解开。 “老大,你看,这小子还昏迷着呐。” “混蛋!肥三,你他妈怎么办事的?这小子和照片上哪一点像嘛?这哪里是叶老板的儿子,你他妈眼瞎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哥,我高度近视,昨天忘戴眼镜了。” “老……老大,真错啦?” “二瘦,你自己看。” “可不咋地,真他妈的错了,这可该咋办呀?” “咋办?他妈的,我们恐怕是这世上最他妈二比的绑匪了,跑了这么远不说,赔了几百块的油钱,真他妈晦气!。” “是,是呀大哥,我们是二比。” “闭嘴!死肥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搞了一天一宿,弄了个赝品,真是个废物!。” “老……老大,那这……这小子咋办?” “咋办?把他给我做了,免得留下祸患。” “怎么做?用刀捅死他,还是用绳勒死他,或是扔这儿饿死他?” “二瘦,你用刀捅死他。” “大……大哥,我害……怕,下不了手。” “肥三,你用绳勒死他。” “老大呀,我的手直哆嗦,使不上劲啊。” “他妈的,都是废物,要不咱们一起把他推下山崖。这山几千米高,推下去绝无生还!” “好吧,就这样,听大哥的。” 三人合力把麻袋连同麻袋里的人推下了山崖。 然后三人撒丫子跑到半山腰的路上驱车顺着盘山路仓惶逃离。 山峦起伏,连绵不断。 树丛灌木交错于山间。 雾气笼罩下的群山更显神秘莫测。 太阳刚爬上山顶,却被一团团翻滚的乌云夺去了光辉。 接着一阵阵山风狂邪的袭来,吹的树枝前后左右摇摆,发出吱咯吱咯的狂叫。 深山的天气说变就变。 片刻,密集的雨点直射下来,接着就是瓢泼大雨。 山崖根部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峭壁上顽强的生长着几棵歪脖的松树。 树枝上挂着一片破麻袋左摇右摆。 涯底的一堆杂草中躺着那个被推下山崖的青年,赤裸着身体,仅穿着一件红色的裤头。看上去有十八九岁。 冰凉的雨水把昏迷的青年激醒,他翻了个身,然后又坐了起来,感觉浑身有些疼痛。 他既茫然又不解的环顾四周,自语着:“我怎么了?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越下越大。 他浑身发冷,想躲避一下雨,于是就钻进了山崖下的一个石窟里,身体依靠在石壁边,瑟瑟发抖,然后极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去叶总的别墅给他义务清理花草了吗?当然我是有私心的,就是为了去勾引叶总家刚招来的一个小保姆,很漂亮的,长得像极了射雕里的黄蓉。 可惜未能见到,我一直都梦想着穿越到那个朝代,和郭靖一决雌雄,争夺黄蓉的。我想我绝对胜出,因为我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我和黄蓉一样也当过小乞丐。 再说我颜值也不低,最主要的,我比郭靖聪明的多。那郭靖傻不拉几的,就知道叫蓉儿,蓉儿的,真他妈傻,呵呵……” 青年自语着又笑了几声,显得很自信。 接着用手摸了摸满头黄发,这是为追求时尚花了几十块钱在理发店染的。 青年皱一下眉头然后又自语道: “我干完活离开叶总别墅不远,天就开始乌云翻滚,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再接着我就感觉头顶嘭的一声响。然后我就没了知觉,好像是被雷击中了?” 青年摸着头顶自问。 突然他一拍脑门从地上站起,望着洞外急骤的雨水大喊: “我的天呐,太不可思议了,妈妈呀!我是不是穿越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一下从城市飞到这茫茫大山中呢?对!我穿越了!” 青年兴奋的不知所措,竟把身上划破了的裤头脱下来挥舞着。 哎呦!浑身这么疼啊!看来穿越也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敢想,没有什么事不能成功的,哈哈……这个地方应该是桃花岛,黄蓉姐姐我来啦……!不过这个穿越有些狼狈,我的衣服呢?手机呢?难道穿越就是得一丝不挂?庆幸的是还留了一块护鸟布。” 青年激动过度一下摔倒地上,昏迷了过去。 青年名叫永乐,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寓意是想让自己永远快乐。 他原先叫志豪,名字是他妈妈起的。 他自生下来没见过爸爸,七八岁以前他活得很幸福,妈妈看上去很有钱,他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他。 自从八岁那年,妈妈在家突然被几个人强行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而他也被送进了孤儿院。 住了一年,在无意中偷听到孤儿院的阿姨们议论说他妈妈是个毒贩,马上要被正法。 虽当时他不知道正法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想去找妈妈,于是他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孤儿院。 出了孤儿院以后,他就四处溜达寻找妈妈。他怕被人发现又送回孤儿院。于是他就昼伏夜出,饿了就去扒垃圾桶,以至于和流浪狗争抢食物。 第164章 一门心思斗妖 有一次竟为了一袋过期的火腿与一条狐狸犬抢了起来,不但没抢到,反而被狐狸犬给咬了一口大腿。 再后来永乐捡了一条小狼青,把它养在了身边,几个月后,狼青长大,竟然击败了所有流浪狗与永乐横行于城内所有的垃圾桶。 永乐自狼青长大以后,就像有了亲人。他叫狼青弟弟,他们相互依赖,同吃同睡,形影不离。狼青也给永乐壮足了胆。 城内像永乐一样的小乞丐都嫉妒又羡慕的背后骂永乐,人仗狗势,欺压同行,还自封自的,叫什么垃圾小王子。 这样飞扬跋扈的日子,过了还不到一年半,就因狼青弟弟遇难而告终。 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长期的漂泊流浪,又加之进入了冬季,小永乐病倒了,发了两天的高烧。 在他和狼青居住的桥洞下,整整躺了两天滴水未尽,狼青无助的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第三天小永乐醒了过来,由于还在病中,他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狼青见永乐醒来高兴的摇着尾巴,在他身边蹭来蹭去,接着就跑了出去。 时隔不久狼青回来了,给永乐叼回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 永乐闻着烧鸡那诱人的香味,又加之几天没吃东西了,伸手接住狼青叼来的烧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的正香呢,忽然听到桥上面有人在喊道: “快,那畜牲在桥下面呢!别让他跑了……” 永乐吃了一惊,手捧着烧鸡愣了。 他胆怯、疑惑地望着狼青。 狼青向永乐摇了摇尾巴,然后冲出桥洞向桥上奔去。 接着就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 “是它,就是这畜牲,它抢了那顾客的烧鸡。” “给我追!” “打死他!” “……” 嘈杂声不断。 永乐一听顿时明白了,这鸡是狼青抢来的,它可能是怕人们追到桥洞发现自己会被责罚,才跳出去引人离开。 永乐扔掉手中的烧鸡,奋力站起,晃晃悠悠的跑出桥洞,爬上桥面。 他看到有几个手持木棍和尖刀的男人在狼青的身后紧追不舍,口里喊着:“打死它,别让它跑啦……” 永乐一见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弟弟快跑!你们不许伤它。” 然后跌跌撞撞的向人群追去。 那几个人哪能追得上狼青? 可就在狼青跑到桥尽头准备横穿公路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砰的一声! 狼青被一辆疾驰的小货车撞飞了出去。 永乐一下傻在了原地,看着狼青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货车咔的急刹车停住。 那几个手持棍棒的男人也都齐刷止步,惊慌的看着货车,和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狼青。 然后他们迅速齐转身折了回来,他们可能是怕货车司机会找他们的麻烦。 永乐呆呆的愣在那里半晌,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巴,然后疯了似的大声向那几个折回来的男人咆哮: “你们这些坏人,还我弟弟命来……” 他不住喊着,追赶着那几个人,要和他们玩命。 “一个小叫花子,别理他,谁让那畜牲抢烧鸡呢……?” 然后脚步匆匆的向来路而去。 “弟弟,弟弟……” 永乐已顾不上追那几个男人,他喊叫着跑向桥头,然后扑在狼青身上大哭不止。 司机这才缓过神来,他刚才以为是撞到人了,定神之后发现是一只狗,心顿时放了下来。 司机下车走到扑倒在狼青身上悲痛欲绝的小永乐跟前,不知所措的张了几下嘴没说出话来。 他心里明白,这个被撞死的狗,肯定是这个男孩的爱犬。 他称它为弟弟,可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 就这样无语的盯着永乐哭喊了几分钟后,司机伸手从上衣兜里掏出几百元钱,缓缓蹲下身子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 “小弟弟,太对不起了,这是个意外,我还要去送货,这点钱你收下,就当我赔你的狗了。” 永乐猛的转过脸,止住哭声,瞪着泪眼,瞳孔中充满了愤怒。 然后爆发出一句:“我不要钱,你,你赔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这怎么可能?它已经死了,给,拿着这钱再买条狗去吧!” “不要,我就要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永乐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用双手疯狂的拍打着货车司机。 突然身子一软,昏倒在了司机怀里。 司机一见来不及多想,把永乐抱起放进驾驶室里,然后又把狼青的尸体搬上车厢,驾车向医院而去。 后来永乐病愈,司机在得知永乐是个孤儿后,欣喜万分。 因为他四十多岁了,和老婆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在多次与永乐交谈后,在当地公安局办理了合法领养手续,把永乐带回了另一个城市的家。 并且按永乐的要求埋葬了永乐的弟弟狼青。 司机姓陈名福根,与妻子张兰住在东海市靠搞运输生活,距永乐原先居住的家滨港市300公里。 永乐的到来给夫妻二人带来了欢乐,他们视永乐为己出,并安排永乐进了学校,学名陈有志。 永乐并没有像陈福根夫妻期待的那样有远大的志向,一向疯野惯了的他,哪受得了学校的牵制? 经常逃学旷课,让陈福根夫妇操碎了心。 就这样进进出出在学校混了八年,弄了个中专技校毕业。 然后说出去工作,辞别养父养母,再次回到阔别八年的滨港市,开启了他的打工生涯。 在此干了半年,换了几次工作。最终进入了滨港市的豪迈集团当了保安。 为增强体质他报了一家武术培训班,并与豪迈集团的少爷叶林亚结识成了好朋友。 且在叶林亚家的别墅里认识了从乡下来打工的保姆阿丽。 而后,他经常借找叶林亚玩或帮人家修理花草为名去接近阿丽。 还好他上中专的时候学过园艺管理,这年永乐十九岁。 咔嚓一声巨响,把永乐震醒。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洞里,身上盖着干草挺暖和的,洞外的雨还在下着。 咦? 他发现在他的身边点着一堆火,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个竹筐,装着满满的他叫不上名字的野菜。 那人披着一头白发。 永乐扒开身上的干草坐起来,他头脑里又闪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穿越了,我居然穿越了哎,这个人白发披肩的,身边还放着个装满野菜的筐,噢,明白了!这儿就是桃花岛,这人筐里装的是草药,他……他是黄药师,对,他一定是!” 永乐兴奋的不知所以,他刚想开口问,可还没有等他启齿呢! 第165章 光怪陆离的空间 那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如洪钟,浑厚有力。 “你是猴还是人?来自哪里?” 永乐急忙回道:“黄药师,我是人,来自2000年。” “什么2000年?乱七八糟的?你叫我什么”? 那人转回头双眉紧锁满面疑惑的问。 永乐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鹤发童颜二目有神,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大概有六七十岁吧,不是皇药师又是谁呢? 于是永乐更加肯定的说: “我叫你黄药师啊!怎么?不对吗?” “什么?黄药师?” 那人反问后抓住地上的木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用木棍指着永乐一脸严厉。 “我不是药师,也不姓黄,我倒是看你这头黄毛,和光溜的样子……哼!我断定,你不是人,而是个会说话的猴,对吧?更确切的说你是个猴妖!” 永乐见他用棍指着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是审讯,慌忙站起抖去身上的干草,然后抓起一旁的红裤衩迅速套上遮住下处。 着急的解释道: “我是人,不是猴也不是妖,大师,你若不是黄药师的话,看你拿着根棍莫非你是丐帮帮主洪七公?” 永乐恍然大悟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脑门。 “你这猴子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胡言乱语,你给我蹲下!” 这老者看来是生气了,大声喝斥,接着扬了扬手中的木棍要打的架式。 “好,我蹲,我蹲下,你别发火嘛,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永乐很识相的蹲下,仰头望着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听人叫我乞丐,你竟敢当着我的面侮辱我,为了惩罚你,你给我钻到火堆里去。” 老者一脸怒气的命令道。 “什么?你……你要我钻到火里去?大师,拜托,我不是孙悟空,钻进去是要死人的!” 永乐听后连连摆手,满脸惊恐的说。 “你说什么?孙悟空?哎呀!我该走了,回家喂二师兄去喽!” 老者忽然发生急剧性的变化,弯腰拾起地上的装有野菜的筐背在身后蹦跳着向洞外跑去,把永乐丢在了洞里。 永乐懵逼了,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他跑了?看他这么不着四六的样子,他……他应该是粥伯通才对,可不就是他嘛!不行,我得跟上他,兴许跟着他也可以找到皇蓉皇姑娘的。” 想罢,永乐从地上跳起,追出洞外。 这时雨也停了。 乍一从洞里出来还真有些冷。 永乐打了个冷颤,双手抱夹,上下左右扫视着,想找一件御寒之物,正好看到崖壁上的松树枝头上挂着的麻袋片。 于是他攀上去迅速摘下返回地面,然后把麻袋片披在身上。 永乐心想: “这宋朝末期的麻袋片与我们那儿的麻袋没啥区别嘛,虽然穿着不美观也不舒服,但,总比光穿个破了的红裤衩雅观吧。” “大师,等一下,大师留步……” 永乐向着老者的背影喊叫着,快步追了上去。 滨港市滨口区。 豪迈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 董事长叶立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出神的想着什么,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很稳重。 门呼的一声被推开。 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顶一头黄发,穿的花里胡哨的,个头和永乐差不多,属于那种怎么吃都不会长肉的那种主。 走路的样子绝对是那种六亲不认的步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董的独子叶林亚。 啪! 叶董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吼道: “出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先敲门,你为什么不听,没礼貌!”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有事我才不来呢,再说这儿子进老爸的办公室还要打报告吗?你不会是背着我和我妈金屋藏娇包小三了吧?” 叶林亚挑逗的说完,一屁股坐在了会客用的沙发里。 “你……你……” 叶董气的用手指着叶林亚你了半天。 “说吧,你来干什么?” 说完,叶董气哼哼的坐了下去。 “侦探来了,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啦。” “什么,你找侦探啦?” “你集团总部的门口突然失踪了一个保安能不找侦探吗?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哥们儿。” “一个保安一天不来上班这能说明什么?如果是他家里有事呢?动不动找侦探,侦探一上门外界还不定怎么猜疑,人家会以为我公司出大事了呢!” “这不是大事吗?一个人不见了事还小吗?” 父子正在争吵,秘书小曼走进来告诉叶董滨口光明侦探事务所的刘侦探和王侦探想见叶董了解情况。 叶董让秘书请二位侦探到自己的办公室详谈。 “叶董,我们接到贵公子的电话,说你公司保安陈有志疑似被绑架了,请问你对此事知晓吗?” 刘侦探、王侦探二人进入办公室落座后,单刀直入的问。 “我知晓,不过我和我儿子的观点不同,我恰恰认为是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最大嫌疑,因为这个敲诈勒索的电话号码显示是他的,他可能是害怕我会报案所以潜逃了。” “侦探,不是这样的,我了解他,我们是好兄弟,他不会蠢到明知道我在家还打电话来敲诈我爸吧!我想他可能是被人利用或者是被人控制了。” 叶林亚在一旁争辩着。 刘侦探听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咳了一声说: “你们父子的看法虽不同,但都有可能,那我们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弄清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绑架他人?还是被他人绑架呢?” “对,对,侦探说的对。” 叶董和叶林亚父子二人听后都不住点头称是。 “叶林亚,事情发生之前,你最后见到陈有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王侦探一边记录一边问。 “在我家的别墅里。”叶林亚回答。 “你的别墅地址在哪里?他去你那干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当时在家吗?” “我家在长江七路,123号。当时我在家,他是来帮我修剪花草苗木设计造型的,走的时刻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叶林亚回忆着说。 “叶董,你是什么时候接到那个敲诈恐吓电话的?当时你在哪里?” 王侦探把脸扭向叶董问。 “我是前天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接到的,当时我就在别墅我自己的卧室,林亚在客厅打游戏,所以我接了那电话就没当回事,给挂了。” “那我们一同去你的别墅及周边瞧瞧,顺便调出你的监控录像看看好吗?”王侦探用商量的口吻说。 “ok啦,当然可以了,就让我带着你们过去吧。” 第166章 锄头有大作用 叶先生从沙发上弹起爽快的回道。 …… …… 山野之间,永乐两眼紧盯着那个他自认为是老顽童周伯通老者的背影穷追不舍。 老者走的很快如同小跑,在松软的青草红花间飞奔,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这让永乐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人绝对是周伯通,轻功了得,犹如草上飞、水上漂、踏雪无痕。厉害!” 永乐心中暗暗佩服,他学着老者的样子蹦跳前行。 穿过一段平坦之后,突然山路一转,变得荆棘满布,乱石横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今天放永乐这不好使了。 永乐光着脚只要再往前走脚不被石头硌烂,也得被荆棘划破。 眼看着老者的背影越走越远,永乐急得不住搓手, “该咋办?再不追人就不见了,可追吧双脚怎受得了这摧残之路啊!” 永乐抬头望望天。 这时山风已吹散了乌云,太阳钻了出来。 永乐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 他抬起一只手抹一把脸,又拽了拽身上的麻袋片。 “哎!有了,我何不把麻袋片改成鞋?俗话说顾头不顾腚,此时我只能顾脚不顾羞了!就这么办,事不迟疑。” 想罢,永乐把身上的麻袋片解开,然后撕成两段,把两只脚分别包裹的严严实实。 弄完后他噗嗤笑了,自嘲的喃喃道: “我去,我这双鞋恐怕是人类自有鞋以来最大,最丑最奇葩的鞋了!当然,我的创造力还是挺高的哟!” 永乐自满的伸伸胳膊,跺跺脚,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老者隐去的方向追去。 黄发,微黄的白色皮肤,红三角,特大的大头鞋。 远远望去永乐就像卡通片里的唐老鸭,那造型绝对的雷人! 永乐追随着老者的身影绕过几座山后,钻进了一片奇形怪状耸立在山底深谷中的石林。 进入石林后,老者七拐八拐进入到石林中央。 若不是永乐紧紧追随老者,他自己进入一定会迷路的。 中央处一片开阔的平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地上种有玉米和几样青菜。 地的中心处有一座用木头和竹竿扎成的木屋。 老者好像没发现追随自己而来的永乐,径直走到木屋后的栅栏处,把身后的竹筐放下,然后抓起筐里的野菜扔进栅栏内。 嘴里还不住地吆喝着: “二师兄,吃饭了……” 只听栅栏内传来猪的哼哼声。 永乐好奇的呆立在菜地边望着这个老者,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老者又抓了几把野菜扔进栅栏后,接着转回到小木屋门前,推门入内,一会儿又返身出屋,坐在了门前的一块石头上。 小木屋一共三间,虽谈不上精致,但绝对能抵挡风雨。 “猴子,你愣那儿干什么?既然来了。就过来坐!” 老者忽然发话,大声的说。 永乐知道他是在叫自己,于是就走了过去,来到老者跟前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 “多谢大师。” 然后坐在了老者对面的石头上。 老者用双手把白色长发向肩后一分,甩一下头,对永乐说: “猴子,你是来找我学艺的?” “是……呃……不是……” 永乐吭哧着没敢说出实情。 “我这有两种仙法,一个是三十六变,一个是七十二变,你要学哪样啊?” 永乐被问愣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西游记里悟空拜师学艺时,他师父菩提老祖问他的台词吗?怎么?他不是周伯通?他是神仙?这是咋啦?难道我穿越到仙界了?” “说呀!快说!难道你怀疑我的法力?要不我把你变成兔子?” 老者见永乐不回答,从石头上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永乐的耳朵大声说: “哎哟,大师手下留情,疼,疼……” 永乐被揪的直喊疼。 “那你要学哪一种?”老者追问。 “我学多的,学多的师父。” 永乐把悟空的台词喊了出来。 “那好吧,你先把我屋后的木头给我劈了。” 老者说完松开手,又推门进屋,然后拿了一把斧头丢给了永乐。 永乐用手捂着被揪疼的耳朵,战战兢兢拾起地上的斧头,跟着老者绕到木屋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木头。 “师父,木头在哪里?”永乐壮着胆子问。 “这就是,给我劈!” 老者指着屋后的一棵桃树命令道。说完他倒背着手向房前走去。 永乐拿着斧头围着桃树转了一圈,只见桃树长势不错,上面还结满了枣子大的青涩果实。 永乐有些不解: “这大师让我砍桃树,这不太可惜了。真是搞不懂,细想电视剧里演的世外高人或神仙一般都性格古怪的。 说不定他是故弄玄虚,让我砍了桃树,他再用起死回生之术医好它。 对!一定是这样!我永乐真是太有福气了,没想到一穿越竟穿越到了仙界遇到了神仙,这不比穿越到射雕的年代还要好? 师父还能教我七十二变,这……这也太神奇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想罢,永乐抡起斧头,咔、咔、咔……使劲的砍着树身。 树咔吧一声断开,倒在地上。 永乐擦了擦胸前的汗珠,提了提滑到屁股蛋子上的红裤头,吐一口气,仰一下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猴子,你大胆!竟敢砍掉我的蟠桃树,你拿命来!” 这声音把永乐吓了一跳。 他转身一看,老者竟然拿着一把长长的锄头,吹胡子瞪眼似要杀人的样子。 永乐当时懵逼了,他慌忙辩驳道:“师父,这不是你让我砍的吗?” “胡说,我这桃三千年才结一次果,我怎么会让你砍呢?” “是,是你让我砍的嘛。”永乐当时委屈的都快哭了,继续争辩。 “不许多言,如若不然,砍了尔的脑瓜。” 老者拿着锄头挥舞着呼呼生风。 简直把永乐吓傻了,他满肚子的苦水只好憋住。 “给,把自己捆起来,快!” 老者停止舞动锄头,扔给永乐一根绳子。 永乐不敢多说,乖乖捡起地上的绳子绕了几绕,把自己绑了起来。 老者一见很是满意,把一端的绳头拴在了刚才被永乐砍掉的桃树墩上。 永乐不敢说也不敢问,心惊肉跳,等待着老者的惩罚。 老者扔掉手中锄头,然后盘坐在草地上。 接着双手合十,闭起双目,口中嘟嘟囔囔也没听出念的啥。 念完了以后。 睁开眼,右手伸进了袍袖里,慢慢掏出一包东西。 然后从包里抽出来一只白色小棍叼在嘴上。 永乐一看当时懵逼了,原来是一支香烟。 第167章 时光机有问题 老者咔嗒又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点上烟吸了起来。 永乐脑子糊涂了,心想:“神仙也吸烟卷,用打火机了?” 永乐陷入了迷雾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爸,不许杀生,菩萨来也!” 永乐听后,懵逼的更懵逼了。 永乐懵逼归懵逼,但他还是庆幸菩萨及时降临,能够救自己摆脱这个古怪老者的折磨和死亡威胁。 他仰起头向天空望着,想看一看菩萨踩着莲花,驾着祥云从天而降的奇观。 可他伸脖子瞪眼的愣是没看着。 “爸,你赶紧回屋,不许胡闹。” 女子的声音把永乐的目光拉回到老者的方向。 “呀!” 永乐惊叫了一声。 原来他发现一个身穿青色牛仔裤,白色衬衣,扎两条辫子的女孩正背对着自己与老者交谈。 “难道这女人是菩萨?怎么穿的这么新潮?和2000年相比没啥两样啊,而且降落的速度惊人,我愣是没发现。” “我不回去,我要砍了这个弄坏我蟠桃树的猴子。” 老者向女子喊叫着。 “爸,这山里的猴子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杀的,你看它多可爱呀!” 女孩说着回转身,用手不经意地指了指用绳绑着的永乐。 看后手指停在了半空,眼瞪得溜圆,张着口呆立在了原地。 然后妈呀一声跳到老者身后,惊叫着: “爸,爸,你这是逮了个什么玩意儿?太吓人啦!” 老者神色诡秘地说:“猴子,是个搞破坏的猴子,待俺砍了他。” 说着又抡起锄头向永乐冲来。 永乐一见把身子一蹲,大声喊道: “救命啊!菩萨,救命!” “爸,住手,他会说人话。” 女孩听永乐呼叫后,慌忙从老者身后抓住老者的胳膊将其拦住。 永乐一看忙又叫道: “菩萨,我是人,当然会说人话了,你的法眼应该能看清吧?” “菩萨,他敢和你顶嘴,我灭了他。” 老者甩着白发,气哼哼的挣扎着,想挣脱开女孩再次砍杀永乐。 “济世,住手,你连菩萨的话都不听了吗?回房里去,等会我马上给你吃仙丹。” 忽然女孩甩开老者的胳膊大声命令道。 再看那老者立马消停下来,嘴里应着: “是,是,谨尊菩萨旨意,我这就回去。” 说完向房前绕去。 女孩撇了一眼永乐,然后跟随老者向房前走去。 永乐见他们走后,脑子开始进入快速运转模式,对老者和女子的身份进行重新定义。 “这女子是老者的女儿是没错了,因为他不止一次叫老者爸。 她自称自己是菩萨,这我就有些怀疑了,因为她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她的眼里是充满恐惧的。 要是菩萨的话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表现,那他们父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那个女子返了回来。 她盯着永乐看了一会,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把永乐笑得莫名其妙,不敢正眼相对。 “喂,你是谁?从哪儿来?”女子止住笑声问。 “我叫永乐,从2000年来。”永乐低头小声回答。 “咯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从2000年来?你这人真搞笑,打扮雷人,说话也够雷的,今年是2000年还用你告诉我啊?” “啥?你说现在是2000年?不对吧,我穿越了啊!” 永乐惊得几乎跳起来,不敢相信女孩所说。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我还头一次听说这穿越会穿越到原地不动的,你是龟速吧?” “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永乐被女孩儿说的脑子松动了: “莫非我没穿越?不可能啊,我确实是被雷击中,从滨港市穿越到大山中来的呀!这一点毋庸置疑。” “喂,你是哪里人?”女孩又问。 “我是滨港市人。”永乐如实回答。 “你是滨港市人啊,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啦?你不会是来寻宝的,或者是在滨港市犯了法逃到这儿来的吧?” 女孩眼里充满了猜疑。 “冤枉啊,我不是坏人,我是个保安,在豪迈集团上班的保安。” 永乐着急的解释。 “什么?你说你是豪迈集团的保安?那你认识豪迈集团的少爷吗?” “认识,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好哥们,他叫叶林亚。” “噢,没错,看来你们真认识啊,那你把自己解开吧。” 女孩说完向房前走去。 永乐绕了几绕绳子把自己松了绑,其实永乐根本没把自己真绑死,他只是糊弄老者的。 “你先把这身衣服和鞋子换上吧,这是我爸的。” 女孩从房内拿来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扔给永乐,继续说: “你这人怎么搞得连衣服鞋子都没有了?弄得跟孙猴子似的,咯咯咯!” 女孩抿嘴直笑。 “不知道,我之前穿着衣服,还是名牌呢。嗨!谁知道穿越到这就只剩这裤头了。” 永乐一边解着“大头鞋”一边说。 “穿越?你还认为穿越啊?我看你想穿越想疯了吧!”女孩摇着头嘲笑道:“换好衣服到房中来吧,我那儿有吃的。” 女孩撇下一句又返回了房前。 永乐拿过衣服后更相信女孩的话了,这衣服是一套青色的中山装,鞋是一双草绿色绝缘劳保鞋,绝对是当今产品。 咕噜~咕噜~ 这时肚子开始叫了。 永乐想:“先吃饱肚子再说,穿越的事吃饱了再想。” 于是他迈步向房前走去。 女孩已在房门前的空地上放了一张桌子,见永乐走来在房中招呼道: “你先坐下,等一会饭马上就来。” 永乐在桌子旁的石头上坐下。 片刻,女孩端上一碗面放在永乐面前。 “条件有限,我给你泡了包方便面,凑合着吃吧!” 永乐说了声谢谢,瞅了瞅碗里的面。 确实是方便面,这再一次证明自己认为的穿越是假的。 “我该称呼你姐姐吧?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永乐礼貌的说。 “好,你就叫我姐姐吧。”女孩笑盈盈地回道,然后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姐姐,师父呢?他不一块儿吃吗?” “噢,你说我爸啊,我刚给他吃了药,他睡了。” “吃药?我看师父身体挺好啊,他是不是在此修炼的世外高人啊,怎么会生病呢?”永乐一脸不解的问。 “他身体没病,不过……咳!” 女孩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皱的说:“他这儿有问题。” “啊?你是说师父他有精神病?” 到此时永乐才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虚假的。 经过询问,永乐从女孩的口中得知。 第168章 离开那片星空 女孩是靠近大山外的一个村中的村姑,爸爸、妈妈和她一共三口。 她爸爸叫胡玉山,妈妈叫李淑芬,她叫静秀。 自她记事起,爸爸很勤劳,虽无别的大本事,但把自己家里的几亩薄田侍弄的很好。 再加上妈妈喂几头猪和鸡鸭换点钱,日子也算过得去,静秀感觉很幸福。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打工的热潮也吹进了这个遥远偏僻的小山村。 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然后挣回来钱盖起了新房子。爸爸也坐不住了。 好像是1991年,她爸爸34岁,那年静秀12岁,念小学五年级,她爸爸就背起行囊外出打工了。 可没过几个月,她爸又回来了。 回来后也不种田,天天在家里研究什么周易八卦、奇门遁甲,说是要成为大师发家致富。 为此她妈没少跟他爸吵架,就连村里的人们都说他不务正业。 可没想到他后来是越钻越深,由于文化程度有限,理解不了奇门遁甲其中的含义,精神开始恍惚,经常自发脾气。 后来家里被他砸的是千疮百孔,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 妈妈见无法生活下去,就趁他不注意带着静秀去了滨港市打工来供静秀上学。 静秀和她妈妈走后,她爸爸的病情更加重了,他四处游荡,头发也白了,村里的人都叫他疯子乞丐。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几年过去了静秀初中毕业,由于她没有城市户籍,无法再在城市上学便就弃学,开始了和她妈妈一起打工的生涯。 那年静秀18岁,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返回家寻找爸爸。 听村民说有人在大山深处发现一个野人,静秀就只身进山找了几天几夜,最后竟迷路于石林中。 但也就是在这次迷路中,他找到了隐居于此的爸爸胡玉山。 当时她爸爸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静秀要他出山给他治病,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死也不离开这里,他还说要在这里挖掘宝藏成为富翁。 他说这里有一座千年古墓等待他发掘。 静秀实在劝不走他,就隔一个月回家一次给他买药控制病情,而且还给他买衣服送吃的,并给他买了一头小猪让他养着,希望他能有所好转。 近一年病情好像有些见轻,他自己知道种点玉米和菜了。最主要的是得益于静秀按时给他送药。 而这次静秀因妈妈病重住院后病逝无法按时回来,爸爸断了药才会病情加重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把自认为穿越的永乐给唬得不轻。 永乐静静的听着静秀的诉说,心里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的敬佩。 静秀说到动情处眼里时不时噙着泪花,听的永乐也陪着她掉眼泪,总觉得静秀的命运和自己相似,都是苦命之人。 彼此互诉,倾吐心声,直至太阳落下山顶。 永乐提出说自己明天一早要动身离开石林回滨港市。 静秀告诉他,这儿地处大山深处,到山外需步行几十公里。 况且又无有道路,期间还要翻山越岭的,地势尤为复杂。 陌生人想要走出大山恐怕是不可能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静秀和永乐商议,希望永乐能在此多待几天,等她父亲有所好转后,她愿和永乐一道返回滨港市。 永乐思考后答应了静秀的提议。 永乐问起静秀在滨港市的工作,她告诉永乐自己在皮鞋厂上班。 永乐问静秀是否也认识叶林亚,她只笑笑说,滨港市豪迈集团是知名企业,他的少爷叶林亚谁人不知呢? 夜开始降临,静秀安排永乐睡在她爸爸的房间。 此处电是不可能有的,屋内的木墩上点着蜡烛,老者还躺在用木板搭成的床上,有节奏的打着呼噜。 静秀叮嘱永乐,说她爸吃了药醒来至少得到明天早上了,不用担心他会捣乱搅了美梦。 静秀叮嘱完后退出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待静秀走后,永乐拉过放在墙角的竹帘,往地上一铺,然后倒了上去。 这一天永乐折腾的也确实累了,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摸哪儿都疼。 老者的呼噜太响了,吵得永乐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他望着从木屋缝隙中透进的微弱月光,开始陷入思考。 “是啊,我究竟是怎么从滨港来到大山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给自己下的结论是被大风吹来的。 虽不切合实际,但也只能就此结论了。 望着老者酣睡的样子,永乐开始怜悯起这位老者来。 从和静秀交谈中得知老者也只有四十几岁,被精神病折磨的已过早的满头白发了。 白天看他奔跑耍横的样子,自己还误认为他是身怀绝技的六七十岁老人呢,现在想来并不为奇了。 “穿越。” 永乐一想到穿越二字就有些恼火,怪自己年少无知,从电视剧和小说中看到的穿越纯粹是编剧和作者的一派胡言。 “世上哪来的穿越啊?我真是蠢得比猪都蠢,以后再也不看穿越剧了……” 永乐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在正中,老者早已起床,坐在屋外闷闷地吸着烟,也不说话也不闹,俨然是个正常人。 静秀见永乐醒来,关心的问睡好没睡好,并安排吃饭。 吃完饭后扯东拉西的闲谈一通。 老者很听话,对静秀言听计从。 就这样一天一夜又过去了。 第三天吃过早饭后,静秀说出去采些中药,并嘱咐永乐看护好她爸爸,然后就背着竹筐出门了。 永乐见静秀走后,他故意躲开老者,站在离老者几十米的菜地边盯着老者。 一是他怕老者会突然发病伤害自己;二是怕老者离开自己的视线,老者跑掉。 期间老者在屋内有几次向永乐招手,示意永乐进屋。 但永乐都不予理会,他认为老者是挑逗自己。 永乐怀着忐忑的心情在菜梗上走动着,他盼望着静秀快点回来。 此时他发现自己有些像孩子依赖母亲似的依赖静秀。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静秀回来了。 她不但背回来满满一筐中药材,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纯真,乌黑的头发上扎着一个马尾辫。 身材修长,穿着粉红色的上衣,配一条蓝色裤子,脚上穿一双布鞋,身后也背着个竹筐,里面装的好像也是野生药材。 女孩有些腼腆,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自然含笑。 “真漂亮啊!天呐,这也太漂亮了吧!”永乐心中暗自赞叹。 经静秀介绍女孩是她采药的时候认识的,名叫晗雪,是山外月塘村的。 第169章 格外不同的大师 由于第一次进山迷了路,遇到了静秀,静秀就把她带回来,并答应她返城的时候一块带她出山。 静秀是个热心肠,对晗雪也是格外喜爱。 忙活了一阵子后,静秀做好饭菜,让永乐、晗雪、老者一块儿共进晚餐。 饭间谈笑风声,其乐融融的俨然就像一家人。 这让永乐感到很温暖,心中暗暗下决定,等自己以后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静秀姐姐。 晚上永乐和老者睡一屋,静秀和晗雪睡一屋。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醒来,静秀说再去采些蘑菇回来改善伙食。 晗雪要一同前往被静秀拒绝,要她在家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出山返城并送晗雪回家。 并且要永乐看好她爸爸她去去就回。 静秀走后,晗雪钻进了她和静秀的房间。可能是由于害羞,一直没有出来。 永乐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盯着屋内的老者,怕他发病跑掉。 “小伙子,到屋里来。” 突然老者向永乐招手小声叫。 永乐一惊,看着老者摇摇头表示拒绝。 “孩子,你别怕,快过来,我有要紧事对你说。” 永乐还是摇头。 老者急了,一个箭步蹿到门外,抓住永乐的胳膊拽进房内。 永乐提防不及差点儿摔倒,大声嚷道:“你放开我,小心我跟你急。” “别嚷嚷,小心被他们听到。孩子,你大难临头了,快快带上晗雪逃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者神情紧张的说。 “我为什么要逃?你是犯病了吧?我还要等静秀姐姐回来呢。” “等她?等她回来你们俩就完了,孩子,快逃呀!” 老者催促道,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是你女儿,我们的好大姐,我才不逃呢。”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大魔头白骨精,她是药贩子啊!孩子,信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老者急得直跺脚,压低嗓音嘶吼。 “呸!老头,你该吃药了,你以为我还能信你?神经病!” “混蛋!”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永乐的脸上。 永乐被打的怔住了。 他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老者,五官挪位,牙咬的咯嘣直响。握紧的拳头挥了几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孩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但你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们到晗雪的房间看看,你就会明白的。” 老者说完不容永乐回答,把他一把推进了晗雪的房间。 咣的一声。 晗雪的房门被撞开。 晗雪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紧张而本能地抓起桌上的茶碗,用颤抖的声音大声问: “你……你们要干什么?再往里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晗雪,别,别,不是我,是,是他……” 永乐慌忙解释,用手指着老者结巴着说。 “闺女别怕,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不是个坏人,我是真心想救你们的。” 老者推开永乐冲到晗雪面前焦急的说。 “爷爷,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晗雪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问。 “闺女,你把你的床铺掀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老者一脸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掀开床铺?”晗雪不解的问,然后回头看了看她和静秀的床铺。 老者见晗雪迟疑的样子,快步走到床铺前,然后双手抓住床边猛的用力,咣的一声把床板掀翻,然后拎起床下的一个纸箱把它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撒在地上。 “你们看。” 永乐和晗雪把目光投向老者撒出的东西上,除了一些衣服就是一袋洗衣粉。 永乐大声说:“老头你真是疯了,干嘛要掀翻床?难道衣服有罪?真是无理取闹。” 晗雪盯着床下的衣服问:“爷爷,姐姐对你这么孝顺,你干嘛要弄散她的衣服?你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姐姐的心?” 老者没有回答,走到那堆衣服前,然后弯腰抓起那袋洗衣粉提在手中说:“你们看这是洗衣粉吗?这是害人的白粉,它可是静秀这坏女人的犯罪证据。” 永乐和晗雪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瞅着老者手中的“洗衣粉”不住摇头。 “不相信是吧?” 老者说完,把洗衣粉袋子撕开,倒出一部分。只见里面倒出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物体,和一颗颗如药丸的东西。 “谁家的洗衣粉会是这?你们见过吗?” 老者向永乐和晗雪射来质问的目光。 永乐和晗雪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异样洗衣粉,不知如何回答。 老者见他们愣怔的表情,对他们吐露出真情。 老者胡玉山确实是山外某村的村民,也确实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李淑芬,女儿静秀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痴迷奇门遁甲着迷而离自己而去的。 后来胡玉山精神越来越恍惚,一心想发大财成就富豪后找回妻女。 自妻女离家出走后,胡玉山受到了村民的冷嘲热讽,都说他是疯子乞丐。于是他为了逃避人们的冷眼,躲进了深山。 后来结识了一位道士。 从与道士无意的交谈中得知,这山中隐藏着一位某朝大王的古墓,但具体位置不详。 于是胡玉山又把寻找古墓定为了他一生的追求目标,希望自己探得古墓攀升富豪,再找回妻女共享福乐。 谁曾想几年功夫过去,古墓竟毫无下落。他的精神也由此越来越崩溃,走入了精神病人的行列,思维一阵空白,一阵清醒。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寻找古墓的时候,偶遇三男一女,且迷路于山中。 经询问后得知他们是省地质勘探院的,于是就把他们带回到石林中。其中的那女孩就是静秀。 他们对胡玉山十分的尊重,胡玉山对他们的询问毫无保留,把他自己的身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由于胡玉山有精神病,不定时的发作,后来静秀就时常来看胡玉山,并且给胡玉山带来了药。 当时胡玉山对她也是非常感激的,再后来她就干脆留在了胡玉山这儿。让胡玉山认她为干女儿,她叫胡玉山干爹。 当时胡玉山是特别的激动。 再后来她就经常带人到这儿,有男也有女的。胡玉山也没在意,认为他们都是给国家办事儿的,应该支持。 静秀对胡玉山如同亲生父亲。 胡玉山很欣慰,病情也有所好转。 静秀时不时的跟胡玉山讨论找古墓的发展情况,胡玉山也如实回答,把她真心当成女儿。 可就在一年前,静秀带回来个男人,四十来岁,说是个鞋厂的老板。 静秀告诉胡玉山老板是她的男朋友,当时胡玉山还不甚满意,劝静秀说你们年龄悬殊有些大,不太合适。 而且静秀听别人说爱情是不分年龄的,真正相爱就可以。 第170章 他跑不过它? 胡玉山听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老板来了以后,胡玉山这石林就经常有陌生人光顾,神神秘秘的。 胡玉山真心的不喜欢,但碍于静秀的面子就忍了。 再说胡玉山的病情时好时坏,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去年冬天的时候,静秀又带来几个年轻的男女。说是她老公厂里的职工来此旅游的。 胡玉山当时还纳闷,这深山老林的有啥可观赏的?但也没好意思说。 某日夜,胡玉山半夜起床撒尿,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在石林后听到静秀和她丈夫秘密交谈,意思是让这几个男女职工带什么k粉出山,运往滨港市。 并还听到她丈夫说,一定要想方设法叫疯老头胡玉山说出古墓地址,盗取古董。 胡玉山震惊了,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后,胡玉山就整天装疯。当然胡玉山也有真发疯的时候。 可没想到他们见胡玉山病情加重后更加戒备起来,派人在暗地里监视他,防止他逃出大山。 胡玉山便在清醒的时候就胡乱念经说佛,让他们认定胡玉山确是失常。 至此,胡玉山的石林成了他们的制毒贩毒窝点。 胡玉山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期间他们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胡玉山一直想告发他们,却被他们盯着,难以走出大山。 老者胡玉山一口气急急说完,然后走到他自己的房间,在放木墩的地方挪开木墩,掀起一块石板,从下面掏出一包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然后返身递到永乐面前说: “孩子,这是我勘察的古墓地址路线图,我想他们的制毒工厂应该在那里,你把它带上逃出去后交给公安或政府,让政府将他们这些害人精一网打尽,拜托!” 说着,胡玉山把塑料包塞进永乐的手里,用诚恳信任的目光盯着永乐郑重的说: “我相信你,孩子,你是个好人,你们俩快走。” “你说的可信吗?我不敢相信。”永乐拿着塑料包木讷的问。 “你必须相信我,要不然你们二人将成为他们的运毒工具。” 晗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该怎样抉择。 “你们快走,事不宜迟,今天是东北风,你们顺着风走就能走出石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再告诉你们,我的亲生女儿胡静秀就在滨港市,你如果见到她就请代我告诉她,爸爸爱她和妈妈,希望她们幸福。” 老者胡玉山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泪珠从眼里滑落。 永乐陷入两难,弄不清胡玉山的话是真是假。 “走,我们走吧!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是假话,我也想赌一把。” 永乐望着老者的眼神,转脸对晗雪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万一,我是说万一姐姐是……珍爱生命,远离毒药,那我们就听爷爷的,走!”晗雪灵眸一闪,干脆的说。 “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切忌顺风走,绕开山路,因为山路极可能有毒贩把守。”胡玉山叮嘱道。 话不多说,永乐和晗雪辞别胡玉山走出木屋,顺着风向西南方向穿石林而去。 永乐和晗雪走了没多久,静秀带着四个男人回来了。 她见没了永乐和晗雪对胡玉山发问: “爸,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被神仙带走了。”胡玉山疯癫癫的说。 “老东西,竟说疯话,阿珍,他们可能是跑了,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此地。”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恶狠狠的命令道。 其余三个男子齐声回道: “是,老大,等我们追上这俩小崽子,立马放水。” 被称为老大的八字胡男人嗯了一声,点一下头: “我想他们对这里地形不熟悉,跑不远的,我们四个分头行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人一个。切记,无论是谁发现他们,绝不能手软,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是,老大,我们明白。”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阿珍,你负责把这老东西的药让他吃了,免得他到处乱窜,然后你爬上山顶,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阿峰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山路处堵截住两个小崽子。” “好,丁哥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好的。”阿珍点头回答。 “好,出发!” 丁哥一挥手,四人奔着各自的方向,从石林中跑去。 阿珍见他们走后转身进屋,然后拿了几粒药片走到胡玉山跟前说: “爸,吃药了。” 胡玉山瞅着阿珍摇着头,向后退着说:“你,你不是我女儿,你也不叫静秀,你叫阿珍,你是个坏人,我不吃。” 阿珍笑了笑。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我是静秀,你怎么说我是坏人呢?来,听话把药吃了。”阿珍强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劝说道。 “我不吃,我现在很清醒。”胡玉山大声回绝。 “你清楚什么?”阿珍一惊,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神色。 “我知道你们是毒贩子,你们是魔妖怪。”胡玉山用手指着阿珍说。 “这么说你真的清醒了,那两个孩子也是你给蹿腾跑的喽?” “是,是我,我早就发现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了,只是你们监视着我脱不了身,没法揭穿你们。现在好了,我全告诉他们了,你们这些恶魔就等着伏法吧!哈哈哈……” 胡玉山说完哈哈大笑。 “老东西,枉我叫了你一年多的爸,没想到你装的还挺像,隐藏的够深啊。 若不是我们大老板事先交代让你帮着寻找古墓的话,我他妈才不会叫你爸呢。 既然这药你不想吃,那好吧,以后你就用不着吃了,反正我们已找到一个古墓,相信那王的古墓差不多也在那个位置。 老东西,你说你这不是作死吗?你一直疯癫着还能多活一阵子,啧啧啧,没办法,你可以去了。” 阿珍把手中的药片向空中一抛,然后冷笑一声,接着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连犹豫都没犹豫的指向了胡玉山。 叭的一声。 胡玉山身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 阿珍蔑视一眼,撇嘴哼了一声,然后跑石林向一山顶爬去。 永乐和晗雪遵照胡玉山的话,顺着风的方向钻出了石林。 他们怕被人发现,不敢走山路,只能在山林和杂乱的杂草中摸索前行。 开始还可以,可走了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后,晗雪的体力支撑不住了。 她开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头发都湿透了。 “永乐哥,我跑不动了,能不能歇会儿?” 永乐停住脚步,喘着粗气,回过身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干吞一口唾沫说: “晗雪妹妹,我们离山外还远着呐,在没有走出大山之前,他们随时会追上来的,你再坚持坚持。” “永乐哥,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再说事情有那位爷爷说的那么严重吗?那个静秀姐很好的,也许她没有害我们的心呢?” 第171章 奇怪现象升级了 “也许,哪来那么多也许?你还小,不懂得人世险恶,快走吧。”永乐催促道。 “我小,你就大吗?好像你能看懂人世?”晗雪不服气的把嘴一撇说。 “走啦,走啦,就算他们不是坏人,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天黑前咱走不出这大山的话,晚上也会被狼吃了。” “有狼吗?”晗雪紧走几步,靠近永乐紧张的问。 “没狼吗?你家靠近大山应该比我清楚。”永乐反问。 “有吧?那我们快走。” 晗雪说完迈开步走在了永乐的前面。 又走了大约几里地后,他们穿出了山林,眼前一座又一座山挡住了去路。 永乐和晗雪一看差点儿哭了。 这山高大不说,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连根草也没有。 而且山的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想要走过去只有翻山一条路,而且人爬上去很容易暴露目标。 “过还是不过呢?” 永乐有些犹豫了,兀然的跌坐在一块石头上。 “妈的,什么妖怪地方?累死人了。” 晗雪抬头望望山顶,再看看四周,像泄了气的皮球说: “算了算了,不跑了,就这山就算不被人逮到也得累死。”然后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耍起赖来。 “喂,小妹妹,真不走了吗?”永乐在石头上直了直腰说。 “不走了,爱咋咋地吧!”晗雪有气无力的回答。 永乐皱了皱眉:“好吧,我也累了,不想走了,听天由命吧!” 永乐把身子一挺躺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正好碰到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 他打一个激灵,猛地坐起。 胡玉山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孩子,你出山后一定要把这包交给公安手里,把坏人绳之以法,拯救更多的人……” “小妹妹,起来,我们走。” 永乐站起,向趴在石头上的晗雪说。 永乐忽然觉得有一种使命感涌灌全身。 “让我休息会儿。”晗雪动都没动的嘟囔一句。 “小妹妹,我们必须走,也许翻过这座山就会有人家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呢。” 说着,永乐用手拍了拍裤兜。 “任务?噢!你说是那个塑料包。”晗雪翻身坐起,盯着永乐说。 “嗯,就是这袋子的东西,咱答应师父要交给公安的,绝不能食言。” “哎呀,永乐哥,你别讲大道理了,你还是先救救我吧!我如果再走肯定累死在这山上。” 晗雪开始耍开脾气撒起娇来。 “小妹妹,人不能只为自己活,想想别人,如果我们真能够如师父说的救很多人呢!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来拉你。” 说着永乐把中山服上衣脱掉拧了几把,一头递给晗雪: “来,你抓住了,我拖着你走。” 晗雪看了眼光膀子的永乐,不好意思的说:“不用,待会天黑了你会冷的。” “不怕,我是男子汉,抗冻,你抓好了,我拉你起来。” 永乐一使劲把晗雪拉起来向山上爬去。 “这样是不是轻松多了?”永乐一边爬一边对自己拉着的晗雪问。 “嗯。”晗雪应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小妹妹,这山难不住我们。” “有哥哥真好。”晗雪由衷的说。 “你没哥哥吗?” “嗯,我只有个姐姐。” “噢,那以后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吧!”永乐有些自豪的说。 “嗯。”晗雪兴奋的脸上像开了花,使劲点一下头。 “小弟弟,小妹妹,等一等,我们一起爬山好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山底传来。 永乐和晗雪在山腰处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个棍子向山上爬来。 “不好,小妹妹,快些爬,他们追上来啦!” 永乐拉着晗雪加快了爬山的速度。 男子见永乐和晗雪不理睬他,爬的更快了。 那男子的速度更快,毕竟正是壮年,离永乐和晗雪越来越近。 随即原形毕露,气急败坏的大声骂: “妈的!两个小崽子,你给我站住,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永乐哥,我害怕,他真是个坏人,他骂我们呐。” 晗雪开始发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小妹妹,别怕,有我呢,我们再加把劲,只要我们早一步比他登上山顶,我们就不怕他了。” 永乐一只手使劲的拽着晗雪,一只手扒住石棱,双脚用力快速爬行。 “永乐哥,山顶就不怕了,他会放过我们吗?” “我有办法,小妹妹,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好你的。”永乐信心十足的说。 可能是下面有坏人追赶的原因,二人也忘记了累,爬山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倍。 一个小时后,永乐和晗雪比那人早一步登上山顶。 然后永乐搬起山顶上的石头举过头顶,向着正在向上爬的男子大声喝道: “退下去!你在往上爬我可要不客气喽!” 男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黄毛小子竟会威胁自己。他没敢动,他知道从上而下砸石头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退下去,不然我砸死你。”永乐紧接着喊。 “小弟弟,有话好说,我不是坏人。”男子嬉皮笑脸的说。 “废话少说,你给我下去。” 这时晗雪也搬起了石头向男子吆喝。 男子真害怕了:“好,好,我退下去。” 男子慌乱中一脚踩空,摔倒在山腰上,叽里咕噜的滚下了山底,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哼,自找的,谁让你害人。”晗雪气嘟嘟的说。 “小妹妹,你行啊,厉害。”永乐扔掉石头竖起大拇指,向晗雪赞赏道。 晗雪把石头一丢瘫坐下来,喃喃地说:“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真怕他上来,还是永乐哥有胆量,有智慧。” “过奖了,人怕逼,马怕骑,我也是被逼出来的。” 永乐说完笑了起来,晗雪也跟着笑了。 两张还充满稚气的脸被晚霞映得红彤彤的。 山顶也是大得很,到处是凹凸不平,想从山上下到山的那一边恐也有一公里的路程。 天马上就要黑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如果是晚上下山,那是很危险的。 永乐和晗雪加快了脚步。 山顶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水塘,这让他们既惊奇又兴奋。 山顶上居然有水? 他们见到水后才感觉渴得要命,嗓子都冒烟儿了。于是想弄点水喝。 二人来到塘边找了块儿凸起的石头蹲下来,先洗把脸,然后捧着水准备送进嘴里。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接着水哗哗地响了起来。 永乐和晗雪吓得同时起身跳到岸边。 接着一股水柱直冲云霄,惊现出了龙吸水的景观,把晗雪吓得一下钻进永乐的怀里,不住地颤抖。 永乐报紧晗雪不住的安慰:“别怕别怕,这只不过是自然现象。”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面也是充满了恐惧。 第172章 他的头发是染的 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风呼呼作响。 那水珠越来越粗,沙石被卷起,打在永乐身上疼痛难忍,几乎要把永乐和晗雪吸进这水柱里面。 永乐抱住晗雪坚强的站在地上,可他那点儿力气怎能扛得住飓风的魔力? 呼的一阵强吹。 永乐抱着晗雪被吹翻在地。 “永乐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卷走?”晗雪死死抱着永乐的腰惊叫。 “不要怕,一会儿就过去了。”永乐趴在地上两手死死扒住地面的山石继续安慰着晗雪。 永乐抬起头眯着眼向水柱观望着。 他发现水塘里的水被水柱吸的水位在急剧下降。 “难道天上真有龙,把水吸走了?”永乐暗自揣测着。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水柱停止了。 但风还未息,乌云依旧压在头顶没有散去。 永乐向塘内望去,不看则已,看后他拍了拍趴在自己身边,把头伏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晗雪惊呼: “小妹妹,你快看,塘里的水都被吸走了。” 晗雪一听,怯怯的抬起头向塘内望去。 只见那池塘竟真的干了。 十几米深的塘底露出了平整的石面,黑乎乎的一片非常恐怖。 “我们快走。” 永乐挣扎着站起,顺带把晗雪拉了起来。 晗雪艰难的站住,粉红的小脸儿此时煞白,眼里充满了恐惧。 “走?往哪儿走!” 这时一个男人的低吼,从永乐和晗雪身后传来。 二人一惊,费力的转过身。 只见三男一女如同从黑夜中钻出的妖怪魅,忽的站立在他们面前,个个眼里透着凶狠的目光。 “静秀姐。” 晗雪看清了对面女人的模样后,惊喜的喊着准备去拥抱阿珍,却被永乐一把拉住。 “乖,晗雪,到姐姐这里来。”阿珍装出一脸温柔的喊。 “晗雪,别过去,你不觉得他们现在比飓风更可怕吗?”永乐制止住晗雪说。 晗雪望了望永乐,再望望对面的几个人,迈出的脚步退了回来。 “永乐,你为什么要跑?忘了姐姐的好了吗?跟姐姐回去。”阿珍强挤着笑脸向永乐说。 “不,我要带晗雪出山。”永乐语气坚定地回道。 “阿珍,跟他们废什么话,不就两个小崽子吗,弄死得了。” 留有八字胡的丁哥不耐烦了,大声向阿珍喊。 “晗雪你听到了吗?他叫她阿珍,这充分说明她的确可疑,我们必须脱离开他们。”永乐向晗雪低声说。 晗雪好像也意识到了,她微微点一下头。 “小崽子,眼前有两条路,第一乖乖的跟我回去,第二就是给我跳下塘底。”丁哥狞笑着说。 “还有第三,就是让我亲手宰了你们,哈哈哈。”在丁哥,一旁的光头男人补充了一句大笑起来,晃了晃他手中的匕首。 “呸!你们这些阴险坏人,早晚会遭报应的。”永乐义愤填膺的喊。 “老大,我想留下这个女孩,杀了怪可惜的,嘿嘿……”长得尖嘴猴腮的另一个男人贱笑着说。 “那还等什么?下手吧。” 丁哥一声令下,几个恶魔扑了过来。 “永乐哥,他们要对咱们下毒手了,怎么办?”晗雪紧紧抓住永乐的手说。 “晗雪,你快跑,我来对付他们。” 永乐用力推开晗雪,从地上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准备与几个坏人拼命。 “永乐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要走一起走。” 晗雪跳到永乐身边,拉住永乐的手,然后向前跑几步来到塘边。 “永乐哥,我们跳下去。”晗雪向永乐慢慢的说。 “跳下去?你不怕吗?”永乐瞅着晗雪轻柔的问。 “不怕,就算摔个粉身碎骨也比落在他们手里好的多。” 晗雪说话间,柔情的目光里含着一丝刚毅。 “还他妈犹豫,是害怕了吧?那就让我成全你们。”丁哥举起手中的砍刀,向永乐砍来。 “永乐哥,跳!”晗雪拉住永乐的手跳了下去。 永乐也随着跳了下去。 在降落的过程中,他们死死抓着对方的手。 “ok,解决了,倒省了老子的力气,哈哈……” 丁哥站在塘边向下望着,阿珍和另外两个坏人同时也都奸笑起来。 “老大,他们会摔死吗?” “妈的!这么深摔不死,那他除非是神仙。”丁哥冷冷的回答。 咔嚓一道立闪在空中炸开,接着那水柱又从空降来,呼呼叫嚣着又倾注回了塘内,把丁哥和阿珍及两个男人吓得抱头鼠窜。 眨眼塘内塘水涨满,又归于平静。 阿珍等人听身后没了响动后,停住慌乱的脚步,转身向塘内观望。 看后丁哥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这两个小崽子就算摔不死也得淹死了。” 然后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向池塘方向拜了几拜,口里不住地念感谢龙王爷的话。 拜毕几个人兴冲冲的下山去了。 黑夜片刻笼罩住了整座大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永乐慢慢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像是躺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很宽敞,还点着火把,不时传来叮当、叮当铁器撞击石头的声音。 “晗雪,晗雪呢?” 永乐第一个反应首先是晗雪,他清楚的记得他和晗雪跳下塘底的情景。 当时二人坠落塘底后,永乐像是摔在了石板上。 接着耳边就是轰隆一声巨响,他和晗雪就又往下坠去。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们冲击的失去了知觉。 永乐用手摸了摸脑袋,然后准备站起寻找晗雪。 “别动,动就锤死你!” 永乐向声音望去,直接在他的四周出现了几个光着上身,穿着裤子,腰间扎着布带的男人。 他们头顶挽着发髻,手中拿着锤子,面无血色的用眼睛盯着自己。 永乐很纳闷,这是些什么人?怎么这身打扮? 其中一个满脸皱纹,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男人把锤子顶在了永乐胸前,盯着永乐看了半天,对身旁的其他人说: “这是个猴子,把他绑了,等会送到厨房把他炖了。” “好,好啊,都几个月没沾荤腥了,这下可以解解馋了。” 其余几人欢呼开来。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我不是猴子。” “啊!”中年男人吓得叫了一声,跳到一边,其余几个人也都惊叫不止。 “这猴子会说话?!” “可不是嘛!” “可吓死人了!” 几个人纷纷议论,惊叹不已。 “我是人,我是人,真的是人。”永乐从地上爬起来向几个人解释。 “那你的头发怎么是黄色的?”中年人壮着胆子指着永乐的脑袋问道。 “我的头发是染的。” 第173章 放下你手里的刀 “什么染的?怎么可能?我只听说过有染布染线的,从来没听说过还有染头发的,你蒙我的吧。”中年人不相信的瞪着眼睛说。 “真的,我是在理发店染的。” “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说人话?”中年男人烦感的说。 “你们是掏煤的吗?”永乐猜测的问。 “啥玩意儿?你这猴话我听不懂。”中年男子直挠头皮。 永乐心想:“这些人搞什么搞?耍我呢?他们是什么人?弄得和古代人似的,在这山洞里干什么呢?管他呢,先打听一下晗雪在哪儿。” 接着问道:“喂,同志,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姑娘?” “别乱叫,什么统治?你这猴子好大的胆子,统治是我们家大王的权力,怎么可以乱讲?小心割了你的舌头。”中年男子显然很生气。 “就是,这猴儿比人大胆,胡言乱语……” 其他人七言八语指责永乐。 “大王?你们有大王?这儿是哪里。”永乐急急的追问。 “我们怎么没有大王?没有大王,我们在这给谁修墓啊。”中年人把头一昂,神气的说。 “修墓?给大王?” 这时永乐脑子骨碌翻了个个:“莫非,我穿越了?看来这次是真的?” 永乐这次没了兴奋,因为此时他可不想穿越,他还有大事儿没办呢。 “晗雪呢?她到底怎么了?她不会也穿越了吧?” 永乐想到此向中年人问:“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发现一个姑娘啊?” “姑娘?开什么玩笑,这儿都是老爷们,我们在这儿干了十九年了,连姑娘长什么样都忘了,还姑娘,你竟说猴话。” “不行,我得走,请问我怎么走才能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但你想走出去,那可得等,等我们大王什么时候驾崩了再说吧!到那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好说呢。” “犯什么法了?你小子装什么孙子?你们川越国和我们安国是仇敌,你们经常犯我边境,杀害我国百姓,你这个奸细竟然还好进我们大王的王陵里来了,怪不得弄得和猴子一样,来的神不知妖怪不觉的,闹了半天是个川越国的奸细。说,你来这干什么?” 为首士兵用马鞭子挑起永乐的下巴审问道。 “官人,不,官爷,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来的人。” 永乐听出来了知道还有个川越国,是和自己的穿越二字撞车了,忙着急的解释。 “废话!我知道你是川越来的奸细就行了,还用得着你这么自豪的重复吗?你是不觉得当俘虏很了不起啊?娘的,带走!” 为首士兵咬着牙恶狠狠的骂完,向士兵命令道。 “误会,误会,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永乐挣扎着解释。 “闭嘴,再喊我害了你的舌头。”为首士兵恶狠狠的喊。 永乐当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做解释。 两名士兵押着永乐推搡着顺着洞内的石路向前走去。 借着火把的光亮,永乐打量着洞内景象。越往前走,洞内越宽阔,而且地面也越平坦,他看到有很多人在忙碌着。 有的在平整的石壁上精心描绘图画,有的在地面上雕刻龙形图案,还有的在修理台阶,看起来这陵墓已初具规模。 设想等大王驾崩入住后,定会是豪华无比,堪比宫殿。 洞分几室,每一室都很宽敞。 最后永乐被带进了洞中央的大厅。 厅内灯火辉煌,厅壁两排特制的油灯,跳动着火焰。 灯台的造型各异,有铜铸的仙鹤,鹿等动物造型。更有侍女和男仆的雕塑。 厅中央有一硕大的石床,上边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盘龙。 厅内被装修的用金碧辉煌来比喻也不为过,看来此大厅已基本完工。 “大人,我们抓了一名川越国的奸细。”为首士兵跑到中央处的石床前大声说。声音在厅内回音不绝。 “奸细?川越国的?在哪里?”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过后,从石床上坐起一个人。面无血色,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身着黑色长袍,赤着脚,鞋子放在石床的一侧,看上去有五十来岁。 “大人,这人就是。”两名士兵把永乐推到石床前回道。 “冯监管,这床真舒服,凉凉的滑滑的就如同少女的肌肤,让人无限遐想,等以后大王的棺木放在上面,他的妖怪魂也会感谢我们的用心制作的,是吧,冯监管。” “是,大人说的极是,你是总监,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冯监管忙拍马屁的附和。 总监说话慢条斯理,一种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的主。 “哈哈哈!”总监管笑后撇了一眼永乐。 “冯监管,你说功劳再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我们还不是走不出这王陵?冯监管,我好恼,我家中的妻儿恐怕此时都成了别人的了,你说我要这些金子干什么?” 说完,总监管把他头枕的一个木盒摔在地上。 哗啦,木盒被摔开,里边滑落几锭金子。 接着就哭起来,那哭的声音就像个怨妇。 “总监大人,收好啦,咱就算这辈子用不着了,下辈子咱可是大富之人,来世咱好好享用。” 冯监管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放进木盒,放到床上。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世咱还不一样是奴才?我命苦哇,兄弟们陪我哭会儿。” 说完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叭啦的看样子挺伤心。 冯监管一看,忙招手向身后的士兵喊:“都哭起来,为我们自己的悲惨命运大哭。” “哇,哇,我好命苦啊,我有钱没处使啊!” “哇,我冤啊,我娘都八十岁了,没人照顾啊!” “呜,我比你冤呐,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呐……” 永乐看着他们伤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大哭起来。 “我也冤呐,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呐!”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像女人似的,丢不丢人?” 忽然总监大人止住哭声,向冯监管及士兵训斥。 哭声戛然而止。 永乐也停了下来,心想:“这总监什么脾气,让哭的是你反过来不让哭的还是你,妈的有毛病,当大人的通病,横竖都有理。” “冯监管,你哭够了没有啊?哭够了就把这黄毛小子推出去砍了,然后把尸首丢进陵墓左侧的藏尸井里面。” “喏!” 几个士兵“嚓啷”一声各自从腰间抽出锃明瓦亮的钢刀。 其中两个士兵把钢刀架到了永乐的脖子上。 第175章 葫芦是妖王吗? 冯总监也就当仁不让的接下了此职,然后吩咐人把司徒克的尸体拖到了墓内他们专门抛葬在洞内为修筑工人意外或因病死亡的藏尸井。 一切恢复平静后,冯总监有感于永乐的相助,把永乐留在身边当了个跟班,就同于现在的贴身保镖。 因为他很明白永乐也需要他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永乐的保护,来巩固自己的总监地位。 因为他也害怕那几个士兵会对自己不规,毕竟他是个自封的官,拿着司徒克的薪水,他们能不眼红? 所以他必须要和永乐抱成一团,相互依赖,相互支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下去。 (作者想说一句话,人性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太过贪婪了,不管处在何地,面临多么悲惨的境地也都有争斗。即便是知道一些东西抓到手里只是虚空,却仍死都不会放手。) 永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跟着冯总监,不定时的监督工人继续扩建陵墓,说白了就是挖洞。 再就是与几个士兵吹吹牛皮,送点欢笑,之外就是盼望。盼望自己有一天突然再穿越回去,回到他现在想来温暖无比的家。 但最最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的还是晗雪。 晗雪她到底在哪儿?她会不会也穿越到这个时期来了呢? 有时他甚至想晗雪没有穿越,而是在跳塘底后被人救起,现在回家了。 就这样,永乐稀里糊涂的在墓中待了大概半月之久。 这天他正在和冯总监及几个士兵扯天拉地的胡侃呢。 陵墓关闭的大石门轰隆隆被人从外面打开。 然后闯进墓中一个武士打扮的汉子。 那个武士见到永乐他们用命令的口吻喊: “庞太后旨意,命司徒克大人停止一切施工,马上整理墓室进行装修。吉康大王驾崩,三天后棺木入驻王陵。” 说完转身离去。 石门轰的关上。 几个士兵和冯总监听完,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抱头痛哭。 冯总监一边哭一边说:“大王啊,你这么年轻就驾崩了,你这不是害人吗?我们还没活够呢!完了完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墓室中充满了一片哀嚎。 永乐也不由得暗自伤心起来:“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这古代吧,还穿越到了春秋乱世,穿越到富贵显达之门也好啊,偏偏穿越到王陵来,你说给人修陵墓碰上个长命百岁的主也行啊,偏偏又遇上了个短命妖怪。我才十九岁就要殉葬品,这也太他妈的悲催到顶了吧!” “三天后,大王吉康的棺木就要入驻陵墓,也就是说我们几位及墓中所有修筑王陵的匠人同样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兄弟们擦干眼泪,收起抱怨,忘记可怕的死亡,抓紧时间督促匠人们完成最后的王陵清理装修工作吧!” 冯总监第一个收住悲伤,跳上石床声情并茂的向永乐及几位士兵下达任务。 几位士兵哽咽住点头示意明白。 冯总监继续说: “兄弟们,不管怎么难过,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把这种情绪带到匠人们那儿去,记住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他们会罢工的,到时墓外的守卫兵会提前结束我们的生命的。” “冯总监,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为什么不想法逃出去呢?干嘛非要等死,最后成为殉葬品呢?这种制度该废除,太他妈惨无人道了。” 永乐向冯总监举着拳头进行反抗宣言。 “住口!永乐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兵,也就是大王的兵,我们要一心忠于大王,生是大王的兵,死亦是大王的兵,决不能动摇,你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记住,三天内我不准你再说一句如此之话,否则一饼法处置。” 冯总监从石床上跳下,用手指着永乐大声训斥。 “冯总监,你就一点儿不怕死?三天,我们的生命只有三天啦,想想说话的时间就已过去半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是不是越想越恐惧?” 永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义正辞严的反击了回去。 “反了,你小子反了,学着跟我顶嘴了,娘的,我砍了你!” 冯总监气急败坏,一把抄起放在石床上的钢刀指向永乐。 永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竟一把推开冯总监的钢刀,大声说: “冯总监发什么火嘛?你杀不杀我都是死,早与晚也就只是两天多时间,如果你杀了我,你可能就少了一条活下去的生路。”永乐装模作样的说。 “生路?什么生路?永乐兄弟快讲讲。” 几个士兵听到永乐说生路二字,耷拉着的脑袋唰的都竖了起来,眼里冒着渴望的火花。 呼啦把永乐围了起来。 把冯总监挤到了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永乐扫视了一眼围着他的士兵,心想: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最好控制也最难控制,好控制是能给他一条生路,不好控制是给他绝望的路。当下我和冯总监就是两条不同的路,我能给他们生,而冯总监是给他们死。我要干件大事,带领他们逃出王陵。” 永乐此刻内心责任感,正义感如潮涌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欲望,一种求生的欲望驱使他必须这么做。 “永乐兄弟快说,生路在哪里?”士兵甲急切地问。 “生路在哪里?生路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要齐心合力走出这座坟墓去。”永乐攥了攥拳头重重的说。 “齐心合力?就我们几个?拉倒吧!兄弟,光那石门我们几个也推不开啊,更别说外边还有几十号官兵把守呢。”士兵乙听后摇头叹气带着嘲讽的口味。 “散了散了,赶紧督促匠人们工作去,别到时候连个全尸也捞不着。”冯总监大声催促着。 “干什么干?死到临头了,谁还有心思干呐?你还真把自己当总监啦?告诉你老冯,你这总监是假的,假的!到时让清查的官差发现了,还不把你凌迟啦!”士兵丙有些恼怒的大声反驳。 “你,你,咳,你们就作吧。” 冯总监被点中要害,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石床上。 永乐扒拉开围着自己的士兵,走到冯总监跟前说:“冯总监,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为什么就非得要等死呢?我是想联合起那些修墓的匠人一同反出去,这样人多力量大,我们是一定会逃出去的。” “匠人!” 冯总监眼睛噌的一亮,瞅着永乐眼珠转了好几圈。 第175章 它说它是个葫芦 他哪见过这阵势?以前也就是在电视剧里见过,可那都是演戏,他只是个观众,不但觉得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 可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只觉得那钢刀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他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冷汗直冒,裤子差点儿尿了。 他扯着嗓子喊:“总监大人饶命,你不能杀我,我又没冒犯你,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永乐学着刚才那是位士兵的哭诉大声求饶。 “嘿!你这个奸细有点儿意思,我好久没有听人跟我编瞎话了,来呀,先不要杀他。让他给我讲个乐子再说。” 总监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到一边,用眼斜视着永乐。 两个士兵抽回钢刀,退到一旁。 永乐摸了摸脖子,暗自想: “妈呀,好险啊,差点脑袋搬家,看来这个总监是长久在这墓中憋屈的有些变态了,喜欢听瞎话,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给他瞎侃一气,弄好了他会放我一马的。” “奸细你今年多大了?”总监斜着眼,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一脸怪相的问。 “禀告总监大人,小的今年十九岁。”永乐学着从古装剧中看到的礼节恭敬的回道。 “十九岁?我去,你老母八十了?”总监吃惊的睁开他那绿豆般的小眼问。 “是啊,我老母今年八十五了。”永乐编造着说。 “我去,八十五啦?奇迹啊!这么算来你娘是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生的你?” “是的,没错。” “我去,天下奇闻啊!冯监管,你在外边儿的时候可曾听说过这种事情?” “没有听说,我们安国就连活到六十六岁的女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生孩子啦,这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吧!哈哈……” 冯监管说完笑得差点儿摔倒,那几个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永乐见他们笑的那样更来劲了,嚷嚷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娘八十五岁了长得和十八的小姑娘似的,可年轻了,我娘还准备再给我生个弟弟呢。” 总监和冯监管及几个士兵听后笑得更开心了。 总监在床上笑的差点掉下来。 永乐也被自己编的瞎话逗得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就像是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时只能把观众逗笑,如果自己笑了那就属于笑场,表演也就失败,砸了自己饭碗。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时候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愣是没生下来,后来天空咔嚓一个雷,我娘生下了一个葫芦。” “啊,什么?生了一个葫芦?太他娘搞笑了。” 总监笑的在石床上打着滚的高喊,那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冯建管和几个士兵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那声音简直就像狗的嗓子转结一般。 永乐一见别提多美了,就像编剧写剧本似的来了灵感停都停不下来,继续大声说: “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说。 “慢,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天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们,我,十九年了,哪一天有过像今天这么快活过,开心过?”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了刀。 虚惊一场。 永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存感激的向冯监管抱拳说: “谢监管大人不斩之恩。” “冯监管,司徒总监死啦,咱要不要通知墓外看守咱们的官兵?让他们把司徒总监的尸体弄走,送回他的家乡,入土为安啊。” 一个士兵向冯监管提议。 “通知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管吗?别忘了那些看管我们的官兵是监视我们的,你别看他们按时给我们投放粮饷,他们为的是让我们修筑王陵,他们的任务可是看守住墓中的人防止外逃,就是死人都不准出墓的。” 冯监管摇摇头忧伤的说。 “司徒克总监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五品官啊,他的尸体是可以得到厚葬的。”士兵心有不甘的说。 “五品官又有啥用?只不过是改了个头衔,送死的官,懂吗?要不司徒克总监生前会那么失落消沉?”冯监管反问道。 “那以后怎么办?也得让外面的官兵知道,再给咱们派个当官的来不是?”士兵又说。 “再派一个当官的来,你这不是间接害人吗?再派一个来那就意味着还要再搭上一条人命。”冯监管脸色阴沉下来说。 “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选一个总监,对外不说司徒克已死,咱们照领他的饷银,对内的修墓工就说司徒克总监已调出墓,这样岂不更好?你们看选谁来做这个总监呢?” 冯监管说完看了看几个士兵,然后眼光落在了一旁的永乐脸上,并趁几个士兵不注意,向永乐眨眨眼睛使个眼色。 永乐当时就明白了冯监管的意思,他向前走几步,向几个士兵抱抱拳: “几位官爷,要我说这个总监还是由冯监管来做,因为他岁数长你们几岁,又是你们的大哥,再说他也是你们的头,就推举他吧!” 说着,永乐转身向冯监管大声喊: “冯监管,请你上任。” 几个士兵本都各藏私心,但被永乐这么一弄也都不再说什么了,就此默认,齐呼道:“冯总监,我等请你上任。” 第176章 遥遥无期是何期 冯总监也就当仁不让的接下了此职,然后吩咐人把司徒克的尸体拖到了墓内他们专门抛葬在洞内为修筑工人意外或因病死亡的藏尸井。 一切恢复平静后,冯总监有感于永乐的相助,把永乐留在身边当了个跟班,就同于现在的贴身保镖。 因为他很明白永乐也需要他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永乐的保护,来巩固自己的总监地位。 因为他也害怕那几个士兵会对自己不规,毕竟他是个自封的官,拿着司徒克的薪水,他们能不眼红? 所以他必须要和永乐抱成一团,相互依赖,相互支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下去。 (作者想说一句话,人性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太过贪婪了,不管处在何地,面临多么悲惨的境地也都有争斗。即便是知道一些东西抓到手里只是虚空,却仍死都不会放手。) 永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跟着冯总监,不定时的监督工人继续扩建陵墓,说白了就是挖洞。 再就是与几个士兵吹吹牛皮,送点欢笑,之外就是盼望。盼望自己有一天突然再穿越回去,回到他现在想来温暖无比的家。 但最最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的还是晗雪。 晗雪她到底在哪儿?她会不会也穿越到这个时期来了呢? 有时他甚至想晗雪没有穿越,而是在跳塘底后被人救起,现在回家了。 就这样,永乐稀里糊涂的在墓中待了大概半月之久。 这天他正在和冯总监及几个士兵扯天拉地的胡侃呢。 陵墓关闭的大石门轰隆隆被人从外面打开。 然后闯进墓中一个武士打扮的汉子。 那个武士见到永乐他们用命令的口吻喊: “庞太后旨意,命司徒克大人停止一切施工,马上整理墓室进行装修。吉康大王驾崩,三天后棺木入驻王陵。” 说完转身离去。 石门轰的关上。 几个士兵和冯总监听完,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抱头痛哭。 冯总监一边哭一边说:“大王啊,你这么年轻就驾崩了,你这不是害人吗?我们还没活够呢!完了完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墓室中充满了一片哀嚎。 永乐也不由得暗自伤心起来:“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这古代吧,还穿越到了春秋乱世,穿越到富贵显达之门也好啊,偏偏穿越到王陵来,你说给人修陵墓碰上个长命百岁的主也行啊,偏偏又遇上了个短命妖怪。我才十九岁就要殉葬品,这也太他妈的悲催到顶了吧!” “三天后,大王吉康的棺木就要入驻陵墓,也就是说我们几位及墓中所有修筑王陵的匠人同样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兄弟们擦干眼泪,收起抱怨,忘记可怕的死亡,抓紧时间督促匠人们完成最后的王陵清理装修工作吧!” 冯总监第一个收住悲伤,跳上石床声情并茂的向永乐及几位士兵下达任务。 几位士兵哽咽住点头示意明白。 冯总监继续说: “兄弟们,不管怎么难过,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把这种情绪带到匠人们那儿去,记住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他们会罢工的,到时墓外的守卫兵会提前结束我们的生命的。” “冯总监,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为什么不想法逃出去呢?干嘛非要等死,最后成为殉葬品呢?这种制度该废除,太他妈惨无人道了。” 永乐向冯总监举着拳头进行反抗宣言。 “住口!永乐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兵,也就是大王的兵,我们要一心忠于大王,生是大王的兵,死亦是大王的兵,决不能动摇,你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记住,三天内我不准你再说一句如此之话,否则一饼法处置。” 冯总监从石床上跳下,用手指着永乐大声训斥。 “冯总监,你就一点儿不怕死?三天,我们的生命只有三天啦,想想说话的时间就已过去半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是不是越想越恐惧?” 永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义正辞严的反击了回去。 “反了,你小子反了,学着跟我顶嘴了,娘的,我砍了你!” 冯总监气急败坏,一把抄起放在石床上的钢刀指向永乐。 永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竟一把推开冯总监的钢刀,大声说: “冯总监发什么火嘛?你杀不杀我都是死,早与晚也就只是两天多时间,如果你杀了我,你可能就少了一条活下去的生路。”永乐装模作样的说。 “生路?什么生路?永乐兄弟快讲讲。” 几个士兵听到永乐说生路二字,耷拉着的脑袋唰的都竖了起来,眼里冒着渴望的火花。 呼啦把永乐围了起来。 把冯总监挤到了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永乐扫视了一眼围着他的士兵,心想: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最好控制也最难控制,好控制是能给他一条生路,不好控制是给他绝望的路。当下我和冯总监就是两条不同的路,我能给他们生,而冯总监是给他们死。我要干件大事,带领他们逃出王陵。” 永乐此刻内心责任感,正义感如潮涌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欲望,一种求生的欲望驱使他必须这么做。 “永乐兄弟快说,生路在哪里?”士兵甲急切地问。 “生路在哪里?生路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要齐心合力走出这座坟墓去。”永乐攥了攥拳头重重的说。 “齐心合力?就我们几个?拉倒吧!兄弟,光那石门我们几个也推不开啊,更别说外边还有几十号官兵把守呢。”士兵乙听后摇头叹气带着嘲讽的口味。 “散了散了,赶紧督促匠人们工作去,别到时候连个全尸也捞不着。”冯总监大声催促着。 “干什么干?死到临头了,谁还有心思干呐?你还真把自己当总监啦?告诉你老冯,你这总监是假的,假的!到时让清查的官差发现了,还不把你凌迟啦!”士兵丙有些恼怒的大声反驳。 “你,你,咳,你们就作吧。” 冯总监被点中要害,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石床上。 永乐扒拉开围着自己的士兵,走到冯总监跟前说:“冯总监,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为什么就等死呢?我是想联合起那些修墓的匠人一同反出去,这样人多力量大,一定会逃出去的。” “匠人!” 冯总监眼睛一亮,瞅着永乐眼珠转了几圈。 “那些匠人是可以,也有五六十号人了,不过他们未必愿意啊,我们平时都对人家吆五喝六的,动不动就皮鞭伺候,他们是很仇视我们的,我怕他们不一定会与我们合作。再说他们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宗旨,就是效忠大王的。” 第177章 我劝你善良 冯总监说完直摇头。 “我有办法说动他们。”永乐在石床上坐下来,继续向冯总监说。 “你有什么办法能说动他们?你可千万别说联合他们造反,如果这种话一出口,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先把我们弄死。 他们人多势重,我们几个能够在这管理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实际上是他们都 有一颗效忠大王的心。 再就是我们也仰仗着墓外那些官兵,虽然我们也在被监视行列,但在大王没驾崩之前,他们也是一直配合的。 现在大王驾崩,他们连理我们都不理了,如果这大石门再次开启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冯总监此刻倒很平静了。 “冯总监别灰心,我去说服他们,不过你得借我一样东西。” 永乐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冯总监。 几个士兵纳闷的盯着永乐。 “啥东西?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借?说吧,什么东西。”冯总监两个手一摊一种无所谓的表现。 “我想借你那一盒金子。” “金子?你要用金子去收买他们?”冯总监抬眼看了看永乐说。 “嗯,我想他们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他们没有钱,对生活没有憧憬,如果给他们钱,他们就会不一样的,他们就会去向往美好生活,他们就会想着活下来,我们就会一拍即合。” “对,这办法好,兄弟确实聪明。” “穷人求死,富人求生就是这个道理。”士兵甲乙丙分别赞叹感言。 “好,拿去试试吧,祝你成功!” 冯总监把装有金锭的盒子抱过来交到永乐手上。 永乐掂了掂盒子,向冯总监笑了笑问:“冯总监,我真拿走了,你不心疼?” “心疼啥?如果这些金子能救哥几个的命,我还嫌少了呢。再说这些金子也不是我的,更确切的说是司徒克的,是我们大家的。” “好,冯总监仗义,我此次说服众匠人必能成功,因为我来的时间短,他们对我没有那么多排斥。” 永乐说完站起身,甩一下头上的黄毛,抑扬顿挫的提高声调说: “千金散尽还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你们会发达的。” 说完抱着装有金锭的盒子走出了厅室,向深处走去。 永乐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他穿越来此第一眼见到的杜七郎。 杜七郎这段时间和永乐见过几次面,他还夸永了乐这猴子聪明,竟然成了总监的跟班吃上了官家饭。 永乐吩咐杜七郎停下手中的活,把所有匠人招聚在一起。 然后永乐走到石阶之上开始演讲。 永乐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拿出一锭金子举在手中,向匠人们大声问: “各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吧?” 几十号人抻着脖子瞪着眼。 有人喊:“是金子。” “是金子,这么大一块呀,恐怕半辈子也花不完吧!” “是,是啊。” “永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在我们面前炫富吗?”杜七郎半开玩笑的说。 “噢,不。”永乐摇摇头:“这些金子是我送给你们大家的。” “送给我们的,不是吧?我没听错吧?”杜七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你没听错,是给你们的。” “真是给我们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要给我们?” “无功不受禄,你能给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给我们金子吗?” “是啊,是啊,说说呗!” 众匠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炸了锅一样。 “安静,大家听我说。” 永乐喊了一嗓子,人群静了下来。 “各位,在我回答你们提问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有了这锭金子后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众人稍作片刻的思索后争先发言。 “我最想盖栋房子给我的老婆和儿子。” “我想娶个老婆。” “我想买辆马车周游各国。” “我想买几十亩地种些稻米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想用金子雇个杀手,杀了那个霸占了我妻子的恶霸周瓜皮……” 众人抒发着自己的梦想,有的笑,有的哭,有的喜,有的恨,内心隐忍的愿望一下被永乐给激发了出来。 永乐暗喜心想:“我从2000年带来的传销策略用在这儿照样好使。” “各位,你们的想法愿望真好,这金子一会我就分给大家,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们拿到了金子又怎么去花呢?你们能走出这座陵墓吗?” 众人一听,当时鸦雀无声了。 寂静了半晌后。 永乐听到的尽是些唉声叹气的声音。 “各位,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走出这座坟墓呢?” “兄弟,如果你能帮我们走出这座坟墓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我们就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新大王。”杜七郎高声说。 “对,对,如果走出坟墓,我们就拥你为王,大王请救我们出墓。” 众人齐声高喊。 “别叫我大王,我们是兄弟,可以说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我比你们岁数小,我就叫你们大哥吧,好吗?” 永乐说完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向众人叫了声大哥。 “好,好,兄弟,兄弟……” 众人欢呼雀跃,心情激动,为自己能与身为官差的小永乐成为兄弟而自豪兴奋感动涕流。 “永乐兄弟,你身为官差没有看不起我们兄弟,而且还给我们发金子,还想带我们走出这陵墓,我们,我们……” 杜七郎说着说着竟哽噎在喉,泪流满面。 “是啊,永乐兄弟,我们该怎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什么也别说了,我老汉除了感激还有感动,兄弟,快把金子给我们分了吧!” 一个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的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说话公鸭嗓。 “各位大哥,咱先别着急分金子,你们先听我说,我说完了再分。” 永乐向众人大声吆喝,让众人停止喧哗。 众人归于安静,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永乐手中的盒子,等待永乐发声。 “各位大哥,你们虽然是匠人,我还有冯总监及那几位士兵兄弟是监管,但我们最终的命运都是一样,那就是大王驾崩我们陪葬。 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 我希望大哥们不计前嫌,忘记那些不快乐,让我们齐心合力闯出这座吃人的坟墓好吗?我在这里先替冯总监他们向你们赔礼了。” 永乐说完向众人鞠了一躬。 “永乐兄弟,不瞒你说,十九年了,我们哪个没挨过他们的鞭子?既然我们想反了,就先从他们几个身上反,弟兄们走,我们先把姓冯的那几个狗砸了。” 杜七郎说完拾起地上的锤头,向众人招呼道。 第178章 给他来上一掌 “对,先把那几个狗腿子砸了,出出这些年的恶气。” “走,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众人大喊大叫,准备向中央厅室冲进。 永乐一看这阵势要是不拦住,冯总监等人还不得让他们给‘五马分尸了’? 永乐从台阶上一个箭步蹿到众人面前大声喊: “各位大哥,千万不可鲁莽,他们之前也是例行公事,不得已而为之。看到了吗?我手中这盒金子实际是他们要我带给大家的。” 众人听闻止住脚步,都把目光聚在永乐的脸上,似乎不相信永乐说的话。 “永乐兄弟,你是说这金子是他们让你分给我们的?我有些不信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就算完了?没门!” 杜七郎气呼呼的说。 “娘的,这些狗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是他娘的毒药吧!”有人骂。 “黄鼠狼给鸡送殡,没憋什么好屁。”又有人骂。 “各位大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能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他们是真心与你们合作,要不他们也不会拿出这些金子分给大家。 别忘了,这可是他们十九年的积蓄啊,这足以说明他们是有诚意的。” 永乐夸夸其谈进行说服教育。 众人开始放下了举着的锤头。 “永乐兄弟说得有理,冤冤相报没完没了,现在我们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想法怎样才能走出这陵墓。” 杜七郎平息了怒气后,高声向众人说。 “好吧,听永乐兄弟的,那还等什么,把金子分了吧。”其中一个人喊。 “对,把金子分了。”众人齐向永乐喊。 “别急!众位大哥再听我说几句,听完以后再决定分不分金子。”永乐大声喊。 “说吧兄弟,我们都听着呐!”杜七郎向永乐说。 永乐点一下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 “众位大哥,我们既然要出去就必须先做一下计划,不能蛮干,否则不但走不出陵墓,还会被把守的官兵将我们杀死。” 众人一听皆都点头。 “永乐兄弟说的极是,我们都听你的,你发话吧,我们该怎么做?”杜七郎赞同的说。 “那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我的计划。” 永乐小嘴嘚不嘚嘚不嘚的讲了起来。 众人听后不住点头,纷纷表示同意。 安排好后,永乐又返回了中央厅史室。 冯总监等几个士兵见永乐回来快步迎上。 冯总监盯着永乐手里捧着的盒子,担忧的问: “永乐,谈判失败了,他们不要金子?” “嘿嘿,然也!谈判成功。”永乐嘿嘿一笑回道。 “成功了,那这金子你咋又抱回来了?”士兵甲满脸狐疑的问。 永乐一笑:“老兄,我来问你,要是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要金子呢?还是要命?”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命了,如果命没了,金子又有何用?”士兵甲干脆的回答。 “这不就ok了!噢,你不懂英语sorry。” 士兵甲懵懂只是赔笑。 永乐走到石床边,把盛有金子的盒子放在石床上,然后坐下来。 冯总监等人也跟过来。 ”兄弟,快说说怎么回事?” 永乐拍了拍石床,示意他们坐下。 待都坐定后,永乐用手摸了摸盒子说: “这金子我还有用,冯总监,我们现在只能智取,所以我想用这些金子来当敲门砖,诱骗外面的士兵打开石门。” “诱骗?那还不如强攻,我们一鼓作气冲出去得了。”士兵已摩拳擦掌一脸的傲气。 “不可,那石门有几十吨,外有机关,在里面推开实在不易。” “几十蹲算得了什么?我几百蹲都能蹲得了。”士兵甲说着还做了几个蹲起。 “我靠,跟你们说话真费劲,我是说那石门很重很重,不是说这。”永乐哭笑不得的指着士兵甲说。 “噢,那么个意思啊,兄弟麻烦你以后别说土话好不好?我们哪能听懂你川越国的鸟语?”士兵甲有些嫌弃的撇着嘴。 “我靠,土话?我无语了。” 永乐说完一想:“我确实是有些勉为其难,他们怎能懂得千年之后的计数单位呢?” 永乐也觉得好笑,嘿嘿一笑继续说: “那石门即便是我们众人合力能推开,但它的响声巨大,必定会惊动外面的官兵,他们就死死把守门洞。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守在门口,我们往外冲,他们只许用刀砍,我们伸头就被人砍掉。 俗话说,那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智取胜于硬拼。 俗话说,诸葛亮的三十六计中的智取威虎山不是闹着玩的。” 永乐说的尽兴竟又胡诌八扯起来。 “永乐兄弟,你说许华说,许华说的,那许华是谁啊?”冯总监有些好奇的问。 “噢,俗话啊!俗话是个高人,是川越国的高人。”永乐知道无法解释清楚,顺口胡诌道。 “那诸葛亮又是谁?” “诸葛亮是我的兄弟,卖草鞋的。” “噢,那你接下来想用什么计?”冯总监好奇的问。 “诱敌深入计!不过我还在想第二套方案,万一诱敌不成呢?做事一定要谨慎,你们再容我想一想。” 永乐说完向后一仰躺在了石床上。 冯总监和几个士兵也不再打扰走到了一边,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夸赞永乐有智慧,有才气是块好料,将来必成大器。 永乐躺在石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又出现了他在石林中的情景。 梦见胡玉山交给他一个塑料包。 梦见他和晗雪逃跑。 梦见山顶池塘。 梦见阿珍等毒贩追他们。 还梦见他和晗雪双双跳入塘底。 梦见晗雪大声喊着:“永乐哥,救我!救我!” 永乐从梦中惊醒,满脸冷汗。 他从石床上坐起,愣了好半天自语道: “晗雪到底在哪儿?我说过要带她回家的,可如今我穿越了,她人却没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哪里。 如果她在这个时代,我出去后一定要踏遍春秋各国。如果她还在2000年,我也一定要设法穿越回去。” 永乐自语完,又呆愣了半晌。 他突然想起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包。 他清楚地记得胡玉山说是古墓的地图,还说有可能是毒贩的制毒窝点。 永乐忙从裤兜里掏出塑料包。 打开包里面裹着的是一张纸。 把纸展开。 只见十六开的纸页上画着几座山,标有几条弯弯曲曲的线。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我看不懂。”永乐自语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能从此张图上找到关于这个陵墓的一些信息呢。 第179章 米粒大小不一样 永乐瞅着这张图纸犯起了愁,脸上的冷汗滴在了纸上。 忽然他发现汗水滴落的地方显出几行小字,如米粒大小。 永乐拿起细细端详。 只见纸上写着: “顶上有池塘,水下有古墓,墓门在塘底,水深不知处。” 永乐看罢忽觉眼前一亮,一下联想起了之前自己跳塘的情景。 他腾的从床上跃起,兴奋地高叫:“有了,我可以穿越回去了。” 他的叫声把一旁的冯总监和几个士兵吓了一跳,忙都围聚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永乐笑了笑,然后把图纸叠起,再用塑料袋包好装进裤兜说: “有了,我的第二套方案有了。” “哎呀妈呀!一饼啊,你说你魔障了,也不能把我当饮料喝啊,你知道我本来就贫血,再这么一喝我不就更贫了!再说了,挂这么高,我害怕呀!”被刘一饼抓抱着的白板声音颤抖的哭咧咧道。 “闭嘴!再说话就给你这边手腕也划两道!”着了魔的刘一饼听白板哭咧咧着,扰的他的心烦,嘶哑着声音恐吼了一句。 笑依依和胡阿婆在地上抬头看着,想着对策。 “是我低估这邪物的道行了,没成想安灵这招对它一点儿用都没有,想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胡阿婆说着,转头去到外屋,从外屋提起白板刚买来的一大塑料袋子的酒菜,然后转身再回到西边房间。 “依依,奶奶腰不好,抬不动重物,帮奶奶把外屋那矮桌子给搬这屋里来!”胡奶奶进屋后,又随即吩咐依依。 笑依依一听,立时明白了,她捂嘴冲胡阿婆嘿嘿一笑,接着爽快的应了一声,很快从外屋搬来了那个矮腿方桌,随手关上了门。 胡阿婆将手里提着的一大塑料袋子酒菜放桌子上一放,挽开系扣,再两手抓着塑料袋子两边往外一抻,接着那被捂在塑料袋中的菜香味一下飘满了整个房间。 然后胡阿婆就将大塑料袋中的各个小塑料袋中的菜,一样一样的从里拿出,摆放在桌子上。笑依依也憋着笑给胡阿婆帮忙。 白板一看下边笑依依和胡阿婆的架势,诧异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婆和女司机是要喝酒吃菜了吧?”说着,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嘶哈了一下嘴,冲着魔的刘一饼怕怯的小声说:“我说大哥,你吸我血我并不能左右什么,我就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吸的时候嘴巴用力可不可以轻点儿。” 白板说完,刘一饼狰狞着面容嗷的朝白板大吼了一声,吓的白板头皮向后一纵,小声道:“好吧,那你随意吧,请吧,别客气了,别生气,就希望你吸饱的时候就不要强免自己吸了,吸多血了会发胖的,对身体不好,再就是我私生活一般挺乱的,要是血液中携带那什么病毒,我希望你……” “闭嘴!你这个饮料嘟嘟个没完,真……”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还没等说完,吓得躲在墙角的豆豆突然来了一句,“怕怕……怕怕……找嘟嘟有事吗?”然后蹑手蹑脚的朝墙角一边挪蹭了两步,低着头,抠着手指头,跟个进老师办公室受教诲的倒霉学生一样。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刚想张嘴,白板嘶哈一嘬嘴,朝豆豆埋怨了一句:“嘿!哪里还少不了你这个傻子呢,人家大哥是在跟我说话呢,有你啥事啊?记住了,你叫豆豆,傻豆豆,不叫嘟嘟,真他妈……” 白板一段废话没等结束,刘一饼的拳头嘭的一声捶在了白板的头上,然后被砸的白板,嗝的一声眼珠子一翻就昏了过去。 豆豆抬头偷瞧了一眼那被刘一饼砸昏了的白板,吓得哇呀一声,又赶紧躲进了墙角,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四肢不停的抽搐。 此时,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坐在了矮腿方桌一边,拿着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头塞了满满一口,然后用夸张的感觉好吃的表情,不停的吧唧着嘴,说着好吃好吃。 笑依依嘴里嚼着菜,然后又一把抄起桌上的二锅头,拧开瓶盖,一下那浓醇的酒香味就飘了出去。接着笑依依拿着那瓶二锅头放在鼻前闻了闻,做出一个陶醉的表情,叹道:“呀!奶奶,这酒可真香啊,一闻我的口水就在嘴里边打转了,奶奶,我给您倒一杯。” 胡阿婆嘿嘿一笑,顺便看了一眼倒挂在房梁上抓抱着白板不住吧唧嘴吞口水,一脸馋的受不了的表情的刘一饼,即又赶紧将眼睛收回。抓起桌上一纸杯子,就对在了笑依依举着的二锅头的瓶口下,又嘿嘿一笑道: “闺女,给奶奶多倒,倒满,奶奶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香的酒了,今天一定得喝个痛快。” “好嘞奶奶,我这就给您倒满,喝完这瓶,咱还有两瓶,咱俩今儿就慢慢喝,不着急。这么香,这么好喝的酒就得慢慢喝,那才有滋味。”笑依依故意抬高声音的诱惑着那刘一饼体内的邪物说,同时给胡阿婆和自己倒满了一纸杯子白酒。 “来,奶奶,咱俩喝一个。”笑依依说着,跟胡阿婆一齐举着纸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二人放下纸杯子,使劲的咂着舌,脸上做着夸张的无比享受的表情。 那倒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一看,嘴角的哈喇子淌满了白板的脸,他也顾不上吸白板的血了。他看着下边满桌子的丰盛菜肴,及三瓶白酒,再看到笑依依和胡阿婆一脸醉心的享受表情,馋的精神都恍惚了,他把抓抱着白板的手一松,将白板咣当一声给丢砸在了床上,把木床震的吱嘎咔哧几声脆响。 胡阿婆一看白板被那邪物脱了手,心生一喜,即时心里踏实了一半。她又夹起一筷子金黄的炒鸡蛋,啊呜塞到嘴里,吧唧着嘴诱惑着那邪物冲笑依依说:“嘿!闺女,这炒鸡蛋还香,也嫩得很呢,好像还往里搁海鲜酱了,更是提味,别提多好吃了,赶紧尝尝,不吃可后悔哦!” 笑依依应着,连忙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往嘴里一放一嚼,假装激动不已的说:“奶奶,这也简直太好吃了吧,哇塞!好吃的我都要哭了!” 这时,躲在墙角柜子里的小妖怪,瞪圆着大眼睛,透过柜子缝,馋的不行的望着外面桌上的菜,嘴角边也是淌着哈喇子。 小妖怪小手在里扶着柜门,一脸渴望羡慕的表情小声对一旁蹲坐着的孟娟说道:“孟姐姐,我好想吃哦!” 第180章 小小小妖怪要乖 “小妖怪听话,依依姐姐和那个奶奶现在是在帮你小叔叔驱邪呢,先忍忍,等之后看有机会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吃的。”孟娟小声说着,用手抚摸了一下小妖怪的光头,帮他将系在腰间的绳带又紧了紧。 小妖怪乖巧的一点头,又吞了一口口水:“嗯,好吧!” 笑依依和胡阿婆还是不住的诱惑着挂在房梁上,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 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终于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了,特别是在笑依依和胡阿婆无比夸张的催化作用下。 “喵呜!我说你们够了,有那么好吃吗,不停的吧唧嘴,吃东西吧唧嘴主人听到会打的。”刘一饼嘶哑着声音低吼,但明显这次邪物操控刘一饼的发声情绪是有所缓解的,并不是刚会儿那么生硬。 “主人会打?主人?”笑依依和胡阿婆听到那邪物这么说,二人心里同时产生了这种疑问。她俩相视一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讶异。 胡阿婆心中一算计,然后左手从桌上拿起被笑依依拧开的那瓶酒,趁着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瞅着桌上的炒鸡蛋的时候,赶紧用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奇怪的红色符,也就是两指一般大小。然后她赶紧把红色符投进了酒瓶中,两手拿着酒瓶一晃荡,那红色符即刻在酒中溶解不见了。 紧接着,胡阿婆眼神一示意笑依依,让她做好战斗准备。笑依依一见胡阿婆眼神,眨一下眼,接着手就慢慢的背过身后,碰到了剑柄,然后再向胡阿婆点一下头,示意准备得当。 胡阿婆一见,随即呵呵笑道:“闺女啊,你看光咱俩喝了,忘了上头还有一位呢!这事办的,太不周到了,不行,说什么我也得给上头那位倒杯酒。”说着,拿了一个新的纸杯子往里倒满了酒,接着仰头看着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说:“哎,我说,挂上边挺累的,下来喝点儿酒吧!” “不!不喝!不能喝!”刘一饼嘶哑的低吼道,但神情和言语中带着了犹豫。 “哎呦,没事儿的,屋里就这几个人,每个人的嘴都可严实了,不会往外说的。”胡阿婆说着,朝刘一饼一摆手,“快下来吧,真没事儿,酒都倒好了,还得叫我灌回瓶里去呀!你看这炒鸡蛋还热乎呢,趁热吃才香……” 胡阿婆一停不停的冲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磨着嘴皮子。 可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也是谨慎得很,任胡阿婆如何说,它都在房梁上挂着,一动不动。 这时刘一饼的头部的血管已隆起很粗,明显白板的头已充血,那邪物长时间不下来,刘一饼是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头部血管爆裂可死的太惨了。 “你要不下来,那我就把这些东西给扔了?”胡阿婆说着,假装做起收起塑料袋的动作。 刘一饼一看,有些急了,嘶哑着声音低吼道:“哎,你说你这人扔了干嘛呀,怪可惜的,我下来吃了喝了不就行了。” 话音未落,刘一饼像只猴子似的嗖的从房梁上跳下来,身体轻盈的落在了桌边。 笑依依和胡阿婆近距离看刘一饼的脸,发现刘一饼的脸已经黑青蜡黄,绝对是一副邪气入深的面相。 刘一饼趴在桌边,两手抓起那些菜就往嘴里猛塞了起来,嗷呜嗷呜吃着。 笑依依和胡阿婆看刘一饼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二人如意的相视一笑,揪着的心又放了一大半。 就在刘一饼猛吃了一通,抓起那胡阿婆给它倒的酒,准备要喝的时候。这也是笑依依和胡阿婆最迫切刘一饼体内邪物快喝下去的。 可谁料,就在刘一饼抓着那一纸杯子酒快要到嘴边的时候。 在笑依依和胡阿婆身子后方墙角躲藏的豆豆,突然嘴里发出喵呜的一声嚎叫,发了疯似的朝刘一饼快走来,一手打翻了刘一饼手里抓着的纸杯子。那酒一下全都倾洒在了地上。 豆豆此时也是嘶哑着声音低吼道:“符!符!老婆子下蛊咒!” 豆豆愤怒焦急的低吼着,随即一甩头,两眼恶狠狠的盯住胡阿婆。且此时豆豆的两只眼珠也是通黑,没有一点儿眼白。 胡阿婆惊讶一声道:“不好!这俩孩子上身的邪物是一家的,依依,快用剑刺这俩孩子的眉头。” 笑依依哎了一声,不敢犹豫,疾如风一般,嗖嗖剑挥两下刘一饼和豆豆的眉头就多了两个血点。 接着刘一饼和豆豆二人身子一瘫软,二人扑通两声一齐跌倒在了地上。 瞬间,两只全身血红色毛的又像狐狸,又像猫的毛茸茸的大东西从刘一饼和白板体内钻出,接着打翻了桌子,撞开了房门,呲溜一下子这两只毛东西就蹿出了外屋门,跳到了院子。 “是猫狐!极煞邪物!”胡阿婆惊叫一声。 笑依依和胡阿婆反应过来,二人赶紧先后跑出了屋子,来到院子。 等她二人来到院子里一看,那两只猫狐站在墙头先是对着月亮拜了拜,接着呼的一转身,向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神气的一甩尾巴,像只豹子似的弓了弓身子,又朝她二人呲了呲牙,露出狡邪的凶相,好似在向她二人不屑的挑衅。 然后那俩猫狐嗖嗖两个红色的闪影向墙那边跃下,逃蹿去了。 笑依依和胡阿婆一瞧,赶紧一前一后又追出院门。 这时屋里藏在墙边柜子里的小妖怪叫笑依依和胡阿婆追着猫狐跑了出去,又见洒落在地上一片的酒菜。几乎是弹射出柜子的,他小脸上堆积着迫不及待和大失所望的喊道: “哎呀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菜就让那俩大猫给糟蹋了,掉地上可咋吃呀!别以为把酒洒地上妖怪就能喝了,其实是一点儿都喝不到的,当然了,俺是未成年小妖怪,不喝酒,只是这菜咋吃呢?” 小妖怪着急的喊叫着,围着那堆洒在地上的菜不停打转,不时停下来用小手小心的捏起一块菜放进嘴里。 孟娟看着昏在地上的刘一饼和豆豆,再看看昏在床上的白板,叹了口气说:“跟流行性感冒一样,这叫流行性晕倒吗?” 孟娟正在犯愁先把刘一饼和豆豆两人谁先搬到床上。昏倒在床上白板有了直觉,他慢慢睁开眼觉是自己脱离了危险,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白板二十五岁不到,就经历了好多次死亡了,我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我……” 白板自己嘟囔着话的同时也在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胳膊撑起身子刚向右一侧,然后他就又看到了女妖怪孟娟正笑盈盈的面对着他。 第181章 干巴巴是一种招式 “嚯!哈哈!真巧哈,又见面了!我……” 白板还没等麻木冷静式的惊吓完毕,那趴地上捡菜吃,吃了一口辣椒的小妖怪辣的哇呀喊叫着弹飘起。 白板再一见小妖怪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他便实在无法继续坚持语言式惊吓了,他眼珠子一翻,妖怪的一声又昏倒在了床上。 这时外面已经起风,树枝草叶在黑夜中左伏右倒。刘一饼面包车的右边车耳朵竟被不大的风一刮,咔叭一声断掉了下来,紧接着啪嚓一声,那车耳朵上的镜面摔在地上摔的稀碎。 再不大一会儿,月亮整个的隐了起来,夜空中布满了阴云,风势渐渐加大,看这架势雨就要来临了。 突然,咔嚓一声闪电现在夜空。只是惊的村里的两只狗在一家院子里汪汪的狂叫着,别家的狗悄无声息。 “哇塞!话痨叔叔又昏了。”小妖怪用他那一双熊猫眼一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在地上捡拾着菜吃。 孟娟一努嘴,叹了一声说:“昏了也好!”说着,把刘一饼,豆豆依次拖上床,然后在床上摆放整齐,接着累的靠在墙上魂魄虚实不定,时而透明,时而半透明。 孟娟她一脸自我担忧的又说道:“我的魂魄现在是越来越虚弱了,我的骨灰和那恶妖怪乔三的骨灰埋在一起,就算家里人给我烧纸供香我也是吸收不到的,这样我的妖怪气只会越来越薄弱,怕是到什么时候我的魂魄没有妖怪气的维护就聚拢不了,会四分而散的……” 孟娟正在墙边跟自己嘟囔着,小手里抓着两把炒鸡蛋的小妖怪一边吃一边走了过来,它把小左手举在自己嘴边,啊呜啊呜的咬着炒鸡蛋,小右手举到孟娟面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哇塞!孟姐姐,吃点儿蛋蛋吧,可香了!” 孟娟看一眼可爱吃相的小妖怪,顿时心中忧愁消散,然后向小妖怪微微一笑说:“你吃吧小妖怪,姐姐就不吃了。” “孟姐姐是要减肥吗?我看孟姐姐你也不胖呀!孟姐姐呀,对你经常不吃饭这个问题做为小弟弟的我就要说你两句了,虽然说美女姐姐要讲究瘦美,但是太瘦了,像根竹竿一样,那不就成干尸啦!那还怎么美呀!我觉得孟姐姐你还是吃点儿,胖乎乎的小姐姐最迷人,孟姐姐你一定要做一个健康的妖怪姐姐。” 小妖怪边吃边嘟着小嘴说着,然后用将小右手举着的炒鸡蛋往孟娟的嘴边送了送。 孟娟用喜欢的眼神看着乖巧的小妖怪,但还是用手轻轻的将小妖怪的小手推开,甜甜的笑着说:“小妖怪呀,姐姐谢谢你了,不是姐姐为了瘦不吃东西,而是姐姐出车祸死的时候,死的面无全非,到成为妖怪魂之后也是面无全非,虽说是让一个看不清脸穿蓝青色长褂的给我的魂给聚了起来,但我的胃魄却无论如何都聚不起来了。” 小妖怪听孟娟说完,小脸上堆满了震惊,它急忙把嘴里的炒鸡蛋给咽下去,然后说:“啊?!孟姐姐你是没有胃魄的呀!”紧接着小妖怪一拉小脸,伤心的说:“孟姐姐你可真可怜!没有胃魄那可怎么吃东西呀!” 孟娟淡而一笑,用手拍拍小妖怪的锃亮的光头说:“嗨!小妖怪呀,没什么的,本来我们成年妖怪吃东西并不能真正的把东西给吃下去,只是象征性的闻一下,所吃的东西本质还是不变的,不像你这小妖怪,特别又是妖怪胎而生的小妖怪,虽只有魂魄,没有肉体,但也是可以吃东西的。” 小妖怪听着,耷拉下小光头,然后噘着小嘴说道:“是呢孟姐姐,我居然是只可以吃下东西的小妖怪,而且还能吃很多很多,而且还不用拉粑粑,孟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变态的小妖怪呀!” 孟娟摇头笑着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小妖怪,怎么会变态呢?你应该是个神奇的小妖怪才对!好了,不要多想了,你才这么大点儿,心不要太成熟了,多保持可爱的童真呀,快自己吃吧!” 孟娟说完,亲昵的抚摸着小妖怪的光头。 小妖怪嗯了一声,点点头,接着一张大口嗷呜把小右手中抓的炒鸡蛋也放进了嘴里,鼓着圆滚滚的腮帮子咀嚼着,然后再走到洒在地上的那堆菜面前,蹲着身子继续挑选着可以吃的菜。 正这时,屋子外头传来擦擦的脚步声,然后伴着院门被哐啷一声推开,和笑依依及胡阿婆的对话声。 “真是气死了,那俩东西溜的太快了,跑那么远都没追上。”笑依依愤愤的用手一砸门环说道。 胡阿婆吭吭一笑说:“依依啊,不用生气,猫狐抓不到很正常的,这俩玩意儿一看就不是自个儿修成的道行,而是被什么人施了邪术,一般东洋邪术就有这么一门专门利用猫狐的手法。那俩玩意儿被刚才你刺的那两剑伤了灵魄,一时半会儿是再祸害不了别人的,等明天奶奶让一个人断断,看那俩祸害玩意儿去了哪里,之后再下手不迟。”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点点头嗯了一声:“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奶奶。” 胡阿婆因刚才着急追那两只猫狐,没有顾上拄拐杖,她一只脚迈进门槛,等再一只脚后想跟上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她的腿部关节咔吧一响,两腿一沉一屈,险些就跌坐在了地上。 好在笑依依反应及时,她一看,连忙将胡阿婆架住,着急的问道:“奶奶,你怎么了?” 胡阿婆咬牙缓了一会儿,借着笑依依两臂的力气,两腿奋力的向上一挺劲,然后用手一下扶住墙面,呵呵一笑道:“没啥事儿啊,依依,奶奶老毛病了,行了,依依,把奶奶放开就行,奶奶扶住墙了,腿能持力气了。” 笑依依还是担忧的问:“奶奶,你确定我能放开你吗?” “嗨呀,你这丫头,还信不过奶奶呀,奶奶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比丫头你身手都敏捷的渡灵人呢,没事儿,放心吧丫头!”胡阿婆饶有风趣的说。 笑依依被胡阿婆逗的嘿嘿一笑,然后确定胡阿婆确实能站住了,便就将手慢慢的从她腋下抽出,接着还是将两臂伸张着,小心的护着胡阿婆,以防她再站不稳。 笑依依一眼看见院门旁边竖着一根长条棍子,差不多够胡阿婆拐杖的高度,于是她连忙拿过来,让胡阿婆拄着。 第182章 超能力电波 胡阿婆拄着那长条棍子,这下双腿才能完全持劲,她和蔼的一笑,然后夸了声依依懂事,接着再等夜空中咔嚓闪过一条乍亮的雷电,结束轰隆声后,等周围环境相对安静些,然后对笑依依说道: “依依啊,等我帮那小伙子和跟今天白天我们在市区偶遇的你那个朋友,就那个姑娘豆豆解了身上的障气,你就和你那朋友跟奶奶去奶奶家住吧,这天也晚了,又是个阴天,还起了风,眼看着就要下雨,你这时候再开车回去不安全的。等过会儿你给你奶奶打个电话,通知她一声就行了。” 笑依依抬头一看这沉重昏沉的夜色,点头应道:“好吧奶奶,那我听您的!” 胡阿婆吭吭一笑道:“得嘞,就这么定了!走!解障气去。” 说完,笑依依扶着胡阿婆向屋里走了进去。 西边房间里的孟娟和小妖怪听到胡阿婆的声音时,早就躲进了墙边的柜子里。 胡阿婆一进房间,先是顾着捡起倒在地上的自己拐杖,然后再将房间里一环顾,立时就看出了问题。 胡阿婆眉头一皱,脸上泛起疑色,她用拐杖指着床上,然后一咂嘴,说道:“诶?这小伙子和那姑娘本是昏迷,究竟是怎么到床上去的呢?不可能是有别人!”再一指地上被小妖怪几乎吃干净的菜,“这又是……?” 然胡阿婆疑虑的问题,对笑依依来说可是非常清楚的,她知道这一些一定是孟娟和小妖怪做的,而且她更知道做为一个通灵人的职责是绝对不能随便通妖怪的,这一点笑依依的亲奶奶和胡阿婆坚守了一辈子。 笑依依怕胡阿婆看穿这些,就赶紧打圆场道:“奶奶,我看一定是那个叫什么白板的做的。” 胡阿婆用拐杖一指床上昏迷的白板说:“依依啊,那小伙子不是昏了嘛,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 笑依依快速转动脑筋,硬是解释道:“奶奶,一定是那什么白板他……他……他醒过来了一次,然后把刘一饼和豆豆给搬到了床上。” 胡阿婆一听,又一皱眉头,用眼一看洒在地上的菜,再问:“那这洒在地上的菜差不多都没了又怎么解释呢?” 笑依依一想,即又将手指向了白板,赶紧说道:“还是他,没错,就是他!因为他把刘一饼和豆豆搬到床上去后,又一眼看到地上的菜,于是他就馋了,所以他就趴地上吃上,就是这样的奶奶,叫什么白板的最贪吃,一定是这么回事!” 胡阿婆用眼看着神情格外紧张的笑依依,随即就意识到了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情,同时她也差不多猜出了是什么,于是她顺着笑依依的话补充了一句: “所以那个小伙子吃完后就觉得自己没晕够,于是就回到床上继续晕了?”胡阿婆这句话中也带着质问的口气。 “对!”笑依依想都没想就赶紧应下来,然再将胡阿婆的话在脑子里一寻思,即又忙说:“不对,不对,奶奶,是这么回事儿,是那个什么白板想睡觉了,就又回到床上睡觉了,因为他猪嘛,吃了睡,睡了吃嘛!” 胡阿婆摇头一笑,然后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将拐杖拄在身前,两手搭在上边,眼神中稍带一些厉色的说: “依依啊,你也知道做咱们这行当的,有太多忌讳了,收死人钱破修行,办违反冥界律例的事损阴德,破真气,易短命呐!依依不管你知道什么,或做了什么,跟奶奶讲实话,可千万别葬送了自己啊!”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低下头,喃喃说道:“奶奶,我真没啥,我……” 还没等笑依依说完,只见胡阿婆把自己手中的拐杖,一下扔砸到了墙边的柜子上,接着那柜门就被一下击开,躲在柜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一下两只妖怪魂随即出现在了胡阿婆眼前。 胡阿婆一见,当时就急的从椅子上站起,弯腰把倒在地上的两个白酒瓶捡起,倒掉酒瓶里多余的酒,然后对着两个酒瓶子一顿嘟念施咒。 笑依依一看,着急的对小妖怪和孟娟喊道:“娟你俩快走,胡奶奶要收了你们。” 可还没等那小妖怪和孟娟从柜子里飘出一厘米,即小妖怪和孟娟两只妖怪魂就嗖嗖化作两条白影被吸进了被胡阿婆做法的两个酒瓶子里,然后胡阿婆快速的用黄符封住瓶口,随之将两个酒瓶子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被分别吸进两个酒瓶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在瓶子里也就只有食指般大小,孟娟突然被关,倒不是难以承受,然而小妖怪却是用两只小手,小脸上洋溢着气愤和焦急的,不停的在里砸着瓶子,嚷嚷着:“老巫婆,老巫婆,快放我出来……!” 接着胡阿婆慢慢的坐回椅子上,似腰又有点儿不对劲了,用手不住的轻砸捶着自己的腰腿,同时用极其严厉的眼神看着耷拉着脑袋一脸错误的笑依依。 “依依啊,胡奶奶不是说你,你怎么还养妖怪呢?这要让你亲奶奶知道,你奶奶不得气死呀!你可知道那个小妖怪是我们这行人最忌讳的,它易善易恶,善良时没什么,可它发起恶来,是你我,你奶奶能控制的了的嘛!”胡阿婆激动的说着,左手捶腰腿,右手不停的打颤。 笑依依本想向胡阿婆说清实情,但因她考虑到帮孟娟买窍还魂更是做这行的大忌,而且她为了缓和境况,到之后慢慢的说明,于是就先弱弱的说了一声:“奶奶我错了!” 胡阿婆长叹一口气,唉了一声,说:“知道错了就好,今天幸亏是被我发现了,要是拉长时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啊!胆子这么大,还敢养妖怪……!” 胡阿婆缓了一会儿,又慢慢从椅子上站起,然后挪蹭到床边,用手脱下刘一饼和豆豆二人右脚上的鞋子以及袜子,接着从衣服扣子上拔出一根细长的针,往他二人的大脚拇指上扎了起来,直到胡阿婆见到刘一饼和豆豆右脚大拇指头上流出了黑血,她才停止了扎针,接着就把长针别回了扣子上。 顺便胡阿婆还为白板包扎了一下他手腕上刚才被猫狐抓的血痕。 一切处理得当后,胡阿婆将窗台上的收了小妖怪和孟娟妖怪魂的两个酒瓶子一齐拿在左手中,然后右手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间门。 胡阿婆走到外屋后,即对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心情复杂的笑依依说。 第183章 雨夜里的撑伞妖 “依依啊,行了,这些事权当过去了,不会让你奶奶知道的,你把你朋友豆豆背起来,咱去我家休息去吧。” 笑依依哦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背起豆豆,跟在了胡阿婆身后。 这时,夜空中又一道立闪咔嚓一声,紧接着雨就纷纷扬扬的飘洒了起来。 黑洞洞的雨夜里,在妖怪不离村村西边的一处山坡上,那两只逃了的猫狐,像两只豹子似的,在一棵大树的枝条上迎着如线的细雨走来走去。通黑的眼珠里好似闪过胡阿婆的身影。 下了一夜的雨,刮了一夜的风,且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也昏了一夜的迷。 好在刘一饼和白板昏迷昏习惯了,若不然他俩醒来看到房间内狼狈不堪的一切,心里根本不可能那么平静。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二人安静的用目光盯着屋顶,渐渐的二人脸上开始多了惆怅。 “一饼,我现在的脑子里边太乱了,我完全意料不到这两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凭这种运气买彩票我想一定是头奖。”白板有气无力的说。 “唉!自从来这麻将镇我觉得没一天不是倒霉的,就好像那霉是我爹似的,时不时就对我劈头盖脸,不分好歹的给我来通臭骂,搞得我伤痕累累,心身憔悴,而且事后还说是亲近?这不扯呢嘛!”刘一饼嘿嘿一冷笑,转念又说了一句:“呃,也对,爹可不就亲嘛!”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心生疑问道:“一饼啊,你这咋还跟你爹干上了?听得我迷迷糊糊的。” 刘一饼嗤笑一声回道:“嗨!这不是比喻呢嘛,比喻可不就是实虚结合嘛!”说着,刘一饼一下从床上坐起,然后起身来到地上,拾掇起地上的一片狼藉。 白板对着刘一饼的话又寻思了一小会儿,随之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两眼一放光,跟个嚼舌头根子的多事婆似的,存着笑说:“一饼啊,你家老爷子经常骂你啊?” 刘一饼冷嗯了一声,再转头一看还在床上赖着的白板愤愤的喊道:“白板,快下来跟我一起拾掇拾掇,早弄完,先去买花苗……”说着,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桌子,扭回头又往窗外瞅了瞅,继续说:“再抓紧把咱花种上,今天对咱来说是个不错的天气,外头下了雨,地松好挖坑,阴天天又不热。” 白板不愿的哦了一声,拖拖拉拉的从地上磨蹭了下来,收拾着床上的被褥道:“一饼啊,你不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刘一饼摇摇头,说道:“不想!” 白板稍感一惊道:“什么?你不想?刘一饼你难道就不惊讶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了,还不光昨天发生的事情呢,还有前……” 白板正说着,刘一饼一下停住捡拾酒瓶子的手,然后突地直起身,脸上充满无限愤怒与反感的向白板吼道:“行了你白板,别说了,咱还有好多事没做完,你不着急呀,就在这说说说,说个屁呀你!” 白板被突然发脾气的刘一饼给一下整懵了,他叫自己的大脑缓冲了一会儿,然后声音小小的疑问道:“一饼啊,你咋突然变得这个样子了,哥们儿没怎么着,咋就这么大火气呢?是不是还没好呢?!” 刘一饼强压住自己的怒气,猛地从双手搓了一把脸,接着一下又将身子弯下,把地上的酒瓶子拿起,放到一边椅子上:“这瓶怎么没开口呢?没喝啊!” 白板发现刘一饼今天确实有点儿反常,他猜想刘一饼准还是被什么鬼呀怪的拽着魂没撒开手呢,突然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市区住时买的一个木鱼。于是他急忙把手里拽着的被子往床上一丢,忙着打开墙边的柜子,从柜子里翻找出了木鱼。 不敢多耽搁,白板左手托起木鱼,右手举起小棒槌,就笃笃笃的敲了起来,同时嘴里开又开始念叨起那句“木鱼使劲敲,镇鬼又镇妖”的话来了。 然而白板敲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刘一饼出现什么由他自己想象的会双手抓头,满脸痛苦难以承受的反应。于是他也就停止了敲击木鱼,把木鱼往床上一丢向刘一饼问道: “一饼啊,你确定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对劲啊!” 刘一饼忙收拾着地上的杂物,只是一摇头,没做声。 “真的没事儿?”白板确认性的又问了一便。 刘一饼再摇一摇头。 “哦,没事那就好,没事那就好。”白板继续收拾起床上的被褥,且同时看着弯腰收拾杂物的刘一饼的背影,心里不住琢磨着:“太反常了?一饼一向不是急脾气啊,挺温和的,不是撞邪后遗症难道是大姨妈来了闹脾气?靠!一饼又不是女的,咋这样呢?不行,我得抽空把一饼的异常反应告诉胡阿婆去,十有八九还是邪性东西作祟有可能。” 此时是上午六点钟,外面还是阴天。经过一夜的雨,鬼不离村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泥土混合着芬芳将每一个早起出门的人的鼻子,给了以美的享受和陶醉。 收拾完卫生后,白板热了馒头,熬了大米粥,又简单炒了个小菜,等这一些饭食端上桌得当后,便就开口朝坐在院门外台阶上,手里拿着昨夜被风吹掉摔碎镜面的车耳朵愣神的刘一饼喊:“一饼,饭做熟了,来吃来吧!” 坐在院门外台阶上的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喊声,恍惚的眼神一下有了目标,他看了眼手上的车耳朵,长叹了一口气应道:“哦,来了!”接着起身向屋里走去。 刘一饼来到屋里,啪的一声一把将车耳朵丢到一个高低柜上,然后走到洗脸盆前洗起了脸。 “一饼,车耳朵按不上了?”白板吸溜了一大口米粥问。 刘一饼摇摇头,冷声回了一句:“不管什么东西残了就都修不起来了,何况是个车耳朵啊!”说着,扯过晾衣架上的毛巾擦脸。 白板又吸溜喝了一大口米粥,吧唧吧唧嘴道:“一饼我咋听你这话里有话呀?” 刘一饼坐到矮腿桌子旁的马扎上,然后一摇头,强笑一声道:“没啥,吃饭吧,吃完了饭先去卖花苗,接着就上地里种上。”说完,端起大米粥,猛劲的吸溜了起来。 白板看着暴风吸入米粥的刘一饼,一下呆住,等他看刘一饼不到十秒喝完,瞠目结舌道:“一饼啊,这么烫的米粥你怎么……” 第184章 五个指头印记 刘一饼一下截住白板的话,说:“哎,别说了,快吃吧,种花着急。”说完,从马扎上站起,走进西边房间换了一声黑色夹克牛仔裤后,又走了出来,紧接着走出屋门。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的吃惊,他一看刘一饼又出去了才收了吃惊,赶紧问道:“一饼,你不吃馒头了?干啥去呀?” “不吃了,我去买花苗!” “什么?买花苗?我还没吃完呢,等我吃完一起去啊!” “你慢慢吃吧,我自己去就行,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你直接去地里就行了,我买完花苗会直接去地里。” “啊?这……我……” “对了,别忘了带上锄头和水。” 刘一饼说完这句后,已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一拨车钥匙,面包车突突一声被启动了起来。然后刘一饼他一按喇叭,轰的一脚油门,车子就从院门前划行了过去。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懵的站在桌子前,等面包车发出的呜呜声且在其中还带有一些咯吱的声音,渐渐远行,白板的耳朵再听不到后,他才缓过了神,慢慢的坐回到马扎上。 白板抓起馒头咬了一口,咀嚼着想道:“一饼他一定有毛病,太明显的不正常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他就一直阴沉着脸不开心,还时不时愣一会儿神,发一会儿呆,就连昨天及前天发生的那些大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我俩之间的,他都一点儿不感兴趣了,平淡的跟死水一般,不起一点儿波澜,这他妈的当然不正常了,不行,事不宜迟,我吃完饭马上去趟胡阿婆家里,把一饼的这些不正常的事情全都说给胡阿婆,听胡阿婆怎么说,怕的就是他身上还不干净呢!” 白板想着,胆怯的看了一圈冷清的屋内,越想越怕,随即他加速了吃饭的速度,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草草结束了往常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然后迅速的换上衣服锁上两道门,一溜烟的朝胡阿婆家跑去了。 跑到胡阿婆家门口,白板一看胡阿婆家的大门还紧闭着,就抡拳咣咣的砸起了门,气喘吁吁喊道:“胡……胡……胡阿婆啊,开……开下门啊,我是白板。” 紧接着,屋里就传出了胡阿婆的回声:“哦,白板啊,稍微等一会儿哈,稍等一会儿就去给你开门。” “哎!”白板应着,然后就等在了大门口,然后一眼瞟到了停在大门一旁的红色小跑车,心里想道:“女司机的,难道她没走?住在胡阿婆家了,哼!肇事女司机!” 白板心里想着,一动坏心眼,从地上捡起跟小药丸一般大小的泥丸,嗖的一下丢到了笑依依红色小跑车的车身上,随之还紧跟几声嘿嘿的坏笑。 春末雨后的清晨还是有多少有些寒意的,等在大门外的白板由于穿衣单薄,摩拳擦掌着争取点儿热量。 十分钟后,院门里传来了擦擦的脚步声。 白板一听,忙收回看街边两只成年狗玩耍的眼睛,转正了身子,两眼注视着即将要开启的大门闹笑着说:“阿婆呀,您这一会儿可有些长了。怎么?是刚起来吗?” 白板说完,那大门就吱呀的一声被从里敞开了。 紧接着在白板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胡阿婆那张老树皮脸,而是一张白皙漂亮的年轻脸蛋,且在脸蛋之下是一个凹凸有致,性感火辣参半的身材。 白板一看,两眼一下发直,他第一感觉本来以为是笑依依,但仔细端详后才看出来是豆豆。 白板大惊于色道:“妈呀!是豆豆呀,我说豆豆你今儿个咋这么好看呐,没想到你一打扮原来这么俊呐,真没看出来呀,挺大呀!” 白板在震惊发言的同时,不住的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豆豆上下,看得他那俩眼珠子差点儿都要长豆豆身上去。 豆豆环抱着双臂,一脸不屑的看着白板,完全没有了昨天那副窝囊埋汰又加傻气的样子,今日特别高冷傲气。 “豆豆呀,我去,真是太大了,来,让哥哥给你……” 白板色眯眯的笑说着,那色性之手就不由自主的朝豆豆伸了过去,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豆豆的肩膀时,啪嚓一声清脆的声音,白板的左脸颊上就落下了通红的五个指头印。 “流氓!找死!”豆豆愤怒的一声。 白板疼的嗷呜一声,然后呲牙咧嘴的捂着左脸颊,一脸痛苦表情的诧异道:“豆豆!你……” 啪嚓—— 嗷呜——疼—— 白板的右脸颊上又被豆豆抽出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头印。 “臭流氓!还知道本小姐的名字,说!你是不是想对本小姐观察很久,谋图不轨?!”豆豆气愤的质问道。 白板两手捂着几乎被豆豆抽的变形的脸,无比痛苦的说道:“豆豆啊,你怎么突然间变这个样子了,之前不还哥哥,哥哥的叫很亲,还来亲密无间的拥抱嘛,今天咋……” 噗嚓—— 嗷呜——嗷呜—— 豆豆举起脚又给白板中间来了重重一击,这一下又让白板脑海里闪过鸡蛋被敲碎下热油锅受其煎炸的凄凉画面。 “我的娘哎,两回!要折!”白板顾不得脸疼,两手一下捂住中间下边,扑通跪倒,呲牙咧嘴的痛苦嘶哈起来。 “哼!臭流氓,猥琐流氓,本小姐还会叫你哥哥?还抱你?我呸!别做梦了,娘炮小白脸,千金大帅哥排着队的想占本小姐便宜,本小姐还让他占不上,就你?也不瞅瞅你那张老鼠脸,丑样!见你就来气,我抽你!” 豆豆气愤的说着,又扬起巴掌准备往白板脸上抽去。 白板反应急速,赶紧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豆豆见白板急速求饶认怂,一个纤细如玉的手一下停在空中,翘嘴一笑说:“让我饶你命啊?” 白板吓得赶紧点头。 “做梦!” 啪嚓—— 啪嚓—— 两声清脆的巴掌又抽在了白板的脸上,再紧接着两声啊呜的惨叫算是给这一组声音收个尾。 豆豆轻摇着两手的手腕,又奚落白板说道:“我嘞去!这是什么脸啊?居然这么厚!震的我手都肿了。”随即冷哼一声,用蔑视的眼神撇了一下白板说道:“哼!看你以后还敢对本小姐整这不要脸的事,我不抽死你我!” 说完,又愤愤的扬起手朝白板晃了几下,吓得白板忍痛连忙几下躲闪。 这时,笑依依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见到被豆豆打了一番的白板跪倒在那,玩笑道:“呀!我说那小伙子,来感谢我胡奶奶也用不着行此大礼吧,快起来,地上凉。” 第185章 神秘的木牌子 说这话的功夫笑依依也走到了豆豆的身边,她二人一对视嘿嘿笑着。 白板被笑依依羞臊,夹着腿忍痛从地上站起,跟一只被人打怕了的狗似的夹着尾巴躲到一边,不敢吭声。 这时候,胡阿婆也从屋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块木牌子,看上去暗沉油亮,年数一定很长了。 “依依啊,你和豆豆真不吃饭就走了?” “不了奶奶,我今天还有些别的事情,加上送豆豆回家,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们饿不着自己。”笑依依回道。 “那行吧,那奶奶就不管你们了哈!”说着,胡阿婆吭吭笑两声,接着将手中的木牌子递给笑依依嘱咐道:“依依啊,把这个东西带给你奶奶。” “这是什么呀?”笑依依拿过木牌子好奇的问。 “你把它交给你奶奶就能知道了。”胡阿婆回道。 “好吧,奶奶,那我知道了,我和豆豆就走了啊!”笑依依将那块木牌子揣进裤兜说,紧接着笑依依脸色又一变,凑到胡阿婆耳边,担忧的小声问:“奶奶,晚上睡觉时我给你讲的关于孟娟的事,您看?” 胡阿婆微笑着回道:“放心吧你,奶奶清楚了这件事情,奶奶是不会忘记的,你就走吧!放心!” 笑依依一露喜色,高兴的说:“奶奶真好!”接着撒娇的一抱胡阿婆,再等豆豆朝胡阿婆说了声谢谢,再见,二人就绕过一脸猥琐羞臊的白板,走到了红色小跑车前,上到了车里。 笑依依发动车子,从车窗里再飘出一声再见,摁一声喇叭,那红色小跑车就开了出去。 再等那红色小跑车跑出约莫一百米时,豆豆就从车子天窗探出头来,然后对站在门边的白板戏谑的大声喊道:“臭流氓,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不服就来麻将镇别墅花园101找我,本小姐毛豆豆奉陪到底!” 然后就又传来一串如银铃般清脆爽朗的笑声,那笑声特别迷人。 白板扭身偷眼看着红色小跑车渐行渐远的红影,再看笑依依在车子天窗上开心欢笑的样子。随即白板的脸就红了,心开始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了起来。 望着红色小跑车已经没影的胡阿婆转回身,对躲在门边夹着腿一副惨兮兮样子的白板说道:“小伙子呀,咋这姿势呢?” 白板不好意思的说:“阿婆呀,我今天早上起来在家练劈叉来着,不是强身健体,保卫国家嘛,我练练。”说完,白板傻笑着。 “噢,这么回事儿呀,那可得小心着点儿练,别弄坏喽,那可就完喽!”胡阿婆说着,偷嘴一笑,“行了,进来吧小伙子!” “哎!”白板应着,随后与胡阿婆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院子。 在迈门槛的过程中,白板的心都在流泪,因为他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凄惨画面是,鸡蛋下锅炒糊了,焦黑焦黑的。 “胡阿婆,刘一饼他真的没事啊?”白板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问道。 胡阿婆微笑着点点头又回了一遍说:“放心吧小伙子,刘一饼那小伙子身上的障气昨天叫我给扎净了,以后绝对再不会有邪祟敢上他身的,他早起情绪低沉可能是因为心底压着什么烦心事所导致的。” 白板看胡阿婆一脸自信和笃定,随之神情上的疑色也慢慢消退了,接着从桌子上端起茶壶为胡阿婆斟了一杯茶,然后又纳闷的问道: “胡阿婆,昨晚忙着昏迷没来得及问,刘一饼他之前到底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那么丧心病狂的吸我的血。” 白板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缠着扎布的手腕。 “猫狐!”胡阿婆叹了一口气后,便缓缓的讲了起来。以致将昨晚白板昏迷后所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他。 胡阿婆讲完后,白板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说:“天呐阿婆,照您这么说这猫狐是故意有人放出来害我们的呀!” 胡阿婆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说:“让猫狐附体作祟是一种较为罕见的邪术手段,早年前在咱们麻将镇也就是瞎眼鹰鼻子白望水懂的,但那老东西去年就死过去了,还有谁会使这种邪术,这么硬猜可是猜不着。”胡阿婆嘬嘴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小伙子啊,你和刘一饼那小伙子平常可得罪过什么人呐!” “人?”白板使劲的想了想说:“没有哇阿婆,我哥俩儿一直为人低调,尊老爱幼,没得罪过人呀!再说像咱这社会等级的,也没谁让咱得罪呀!” “那这就怪了,难道那猫狐是自个儿寻的目标?”胡阿婆想着随即砸了一下嘴,摇摇头又说:“这也没可能,那猫狐虽生猛烈性,但要是不受人降蛊,它是绝对不会轻易上人身的,那这就怪了,还有依依那朋友豆豆也是被猫狐上了身……” 胡阿婆正在那自己嘟囔盘算着,白板突然咣的一拍桌子,两眼瞪得溜圆,激动的说:“阿婆,我想起一人来,吴志!市区那个大宇宙风水师吴志!” “吴志?”胡阿婆纳闷问:“吴志是谁啊?” “阿婆呀,吴志就是那个道士,就是那个在摸天峰云中观修行的,后来叫他师父看出他心术不正给撵出师门的道士,再后来他在市区搞了个大宇宙风水馆,给人算命看风水啥的,弄得还挺出名,就是人心不正,前段时间差点儿把我和刘一饼给往死。”白板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解释道。 胡阿婆听了脑袋直犯迷糊,她慢慢捋着分析说:“摸天峰云中观?距咱这挺远的那个,差不多几百里地的云中观?” 白板猛的点点头:“是是是,阿婆,就是那个观。” “噢!那个地方我以前去过,可那是很早以前了,是跟我师父师姐一起去的,到那里跟一个二三十岁的道士,称为什么云中居士切磋术法的,到现在算起来,那云中居士也该有八十多岁了吧,唉!你看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胡阿婆长叹一声,苍老的面容中略带份惆怅和怀念。 白板听后,思考了下说:“云中居士?噢!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云中居士就是那个大宇宙风水师吴志的师父,之前听周芷若大道姑说,肯定那个吴志是被云中居士被撵走的,对,一定是。” 白板自我推理着,两手激动的不停上下震动,接着又顺嘴嘟囔了一段,说道: “哎呀!瞧我这猪脑子,想起周芷若大道姑来,我才记起道姑还给我和刘一饼几张驱鬼符呢,当时要早能想起来,往门上,床上咔咔一贴,可能这些吓人事也就能够挨过去了,唉!怎么记性就这么猪呢?!” 胡阿婆听白板自己神说八道着,很疑惑的问道:“小伙子,你说的周芷若?还什么驱鬼符?乱七八糟的都是说的啥呀?” 第186章 八角螺旋阵 白板被胡阿婆一问,嘿嘿一笑,解释道: “胡阿婆呀,是这样的,我跟刘一饼前两天不是去云中观求道来着嘛,因为总觉得这段时间身边竟出些邪性事儿,就寻思着去道馆里学几招biubiu的驱鬼什么法术防身,正好之前我俩不是碰上一道姑嘛!又没问人家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就看那道姑长得漂亮,跟周芷若似的,于是就给那道姑取了个别号,叫她周芷若道姑。” 白板说着,觉得口干,就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继续白话说道: “之前我们受那吴志的陷害差点儿被水鬼拖下去淹死就是周芷若道姑被最后破的招,她还说吴志是她师哥,让我们小心着点儿有事去云中观找她。所以这不前两天我就跟刘一饼去了嘛,可到了那周芷若道姑人家不教,于是就给了我俩六张驱鬼符,后来遇到毛豆叫她扯烂了一张,如今剩五张。” 白板叽里咕噜的白话了一大顿后,胡阿婆听的虽还是迷迷糊糊的,但好在胡阿婆智慧,在白板笨拙的话里头抓住了主要干支。 胡阿婆点点头说:“小伙子,你现在身上有带着那几张符吗?” 白板一寻思,皱着眉头说:“哎呦,这两天稀里糊涂的符都不知道给放哪了,我摸摸可能在我身上吗……?” 说着,白板他两手在兜袋里搜摸了一遍,最后在左边裤兜掏出一张皱巴的极其严重的黄符,但好在完整。 白板将符从裤兜中掏出,啪的往手心里一拍,激动的喊道:“嘿!巧嘿!我身上正巧还真揣着一张呢!”说着,将皱巴的黄符递到了胡阿婆手中。 胡阿婆接过黄符,把黄符在手里轻慢的揉搓开,一展内容,当即两眼一放亮,长哦了一声说:“嗨!这符我知道,原来是那黄毛丫头赵青青啊,现在道号应该是叫静贤,静贤居士。没记错就是那黄毛丫头。” 胡阿婆说着,满脸微笑的用两眼不住的看着那手中的黄符。 “阿婆,您认识周芷若……呃,不对,应该叫赵……呃,那啥静贤居士?”白板惊讶道。 “嗨!认识,不光认识,我俩还很熟呢,到现在有事没事都通个电话,我比她大将近二十来岁,她叫我霞姑,我大名不是叫胡明霞嘛!所以她叫我霞姑,真没想到你俩小子还认识她呢。”胡阿婆抿嘴笑着。 “是呀,这不巧了嘛,反正我和刘一饼俺们俩这段时间,不管是多巧的事都能遇上,嘿嘿!哎,阿婆,如果您认识那道姑,那您就不认识吴志?他是她师哥呀!”白板问说。 胡阿婆摇摇头回道:“那个吴志我还真没听说过,如果他被他师父给撵出山门,自然这种丢人事也不能往外传,就跟从没收过那个徒弟,不光是他们道馆,就做我们这行的也是这种说头。” “所以你就怀疑是黄毛丫头那个师哥吴志设计你们?”胡阿婆问。 白板点点头,一脸惊怕的说:“很可能是。” “那那个叫什么吴志的他为什么要设计你们呢?你们之前有过节?”胡阿婆又问。 “其实没也什么过节,只不过我和刘一饼连续两次遇上他,一点儿好事都没有,除了给我往肚脐上点那个招鬼的红点点,差点儿让我们淹死,就是…….” 白板说着,突然一惊:“在第二次我俩见他的时候他还要买我俩面包车呢,就我俩那破面包车,几千块钱不值,就敢一万多买,难不成是我们的面包车里头有古董?没有哇也,之前翻腾的时候连个钢镚都不带有的。我去!他不会是觊觎我俩美色吧?!妈呀!流氓变态!” 胡阿婆听白板说着,不住笑着,然后她眼神中瞬间一闪灵光,低声惊道:“如果那什么吴志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是对那小婴灵他……” “什么?小鹰铃?小鹰铃是什么呀阿婆?小鹰牌铃铛?”白板听到疑问道。 胡阿婆连忙摇头,收起心思,保持一脸淡然道:“嗨!没啥,没说啥小婴灵,小鹰铃的。”她拿起手中黄符再往眼前一瞅,说: “既然小伙子你觉得那吴志不对劲儿,又说了他那么多的不良之处,那猫狐之事他嫌疑最大,这样吧,我过会儿给那黄毛丫头探探口风,问问她道馆里到底有没有那种给猫狐降蛊的术法,我猜云中观是正经道观,也不可能有这种邪性的术法,反正我就问问呗,对于一个想不学好的修行之人想去变坏,怎么样他都能变坏。” 白板听胡阿婆说完,赶紧点点头说:“好的胡阿婆,那真是麻烦您了,我俩这些事竟是让你操心啦!等以后我俩一定得最大礼数的来拜谢拜谢您。” “嗨!这孩子,客气啥,一个村里住着帮点儿忙不算啥!”胡阿婆笑笑,即又说道:“刚听说你还得去种花,这都十点了,我估摸着刘一饼那小伙子也去了哈!” “哎呀!可不嘛!光顾着聊这事儿了。”白板瞅了一眼胡阿婆身后墙上挂的一块钟表,两手急的啪的一拍大腿,抓紧起身说:“胡阿婆,那我得快走了,您不用送了,赶紧自己整点儿饭吃,跟我聊这么多,都耽误您饭点了。” 白板说完,撒开腿就往外跑了出去,一眨眼功夫跑出了胡阿婆家院门。 胡阿婆一看火急火燎跑走了的白板,吭吭一笑说:“咳!这孩子,话可真多呀,听得我老婆子耳朵都快起来茧子了。挺大一小伙子硬长一老婆舌。” 胡阿婆说完,拄着拐杖走进了里屋,然后她再走到靠墙的一神坛前,将拐杖靠在墙边,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拜。接着就将两手搭在了神坛上的一小香炉上,朝右一扭,紧接着那个神坛就朝左慢慢的移开,等那神坛靠实了东墙面,一个红黑漆面的门就露了出来。 随之,胡阿婆再把自己两只手搭在门环上,朝里面一推,一个泛着红光的藏屋子就出现在了胡阿婆的眼前。 紧跟着胡阿婆就手扶着门,慢腾腾的走了进去。 那间藏屋子并不是非常大,目测估摸也就才十个平方。 藏屋子的墙面上都挂着通红的布,在屋子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口缸,目测那缸的高度也就是一米二。 胡阿婆嘴里嘟念一句“百鬼不侵,万恶不留,玄武举鼎,双鹤踩头。”接着用手一下就把那盖在缸上头的一圆形木盖给掀了起来。 第187章 一记耳光有玄机 接着看的是,在缸里头存放着各种各样的瓶子,都是瓶口朝下,瓶底朝上倒置摆放。 胡阿婆将胳膊伸进缸,从里拿出两个昨晚在刘一饼和白板那里,封禁起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然后将圆形木盖重新盖好,随之从藏屋子里走了出去,即将门关好,又把神坛给移动过来挡在了前面。 胡阿婆手里提着两个封禁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拄着拐杖又回到堂屋。 接着胡阿婆将屋门关紧,然后又用一快块黑布将门窗什么有缝隙的地方挨个罩住,为的是让屋里不透进一点儿阳光,直到屋子里足够黑了,胡阿婆才停了下来。 然后胡阿婆她往桌子上点了一根蜡,将两个酒瓶子放在桌子上,随后把封瓶口的黄符被揭了开来。 紧接着嗖嗖两股白影就从两个酒瓶子里冒了出来,眨眼间孟娟搂着一脸怯怯害怕的小婴灵立在了胡阿婆一旁。 胡阿婆打眼一瞧那孟娟和小婴灵说:“你叫孟娟?生前是笑依依的朋友?” 孟娟一脸紧张的点点头。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邪恶老道,不会给你俩破魂的,放轻松点儿,现在把你俩放出来呢,是因为我听笑依依跟我讲了一宿的关于你们的之间的事情。我听着你的事,觉得你很可怜,我很为你伤心,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所以决定要帮你。”胡阿婆淡淡的说。 孟娟听胡阿婆说完,一脸的疑虑,小声的说:“帮我?” 胡阿婆点点头微笑着说:“姑娘你还是有些不相信我,反正现在跟你说一些话呢你也不会明白的,到时候你就能明白了。我先把你们放出来是看你们鬼气太弱了,给你们熏熏香,受了供香好长鬼气。” 胡阿婆说着,抬手从桌子下边拿出一撮香,全部燃着,插进一个小的香炉里,推到了孟娟和小婴灵跟前。 “闺女,还有那小鬼,别怕,我不会害你们的,熏香吧!”胡阿婆和蔼的笑着对孟娟和小婴灵说。 孟娟和小婴灵一听,二鬼各持疑色的互相一看,然后慢慢地走到小香炉前,提防的吸了起来。 孟娟和小婴灵吸着香,渐渐的二鬼鬼脸上黯黑的黑气慢慢消退,鬼色大转,二鬼看上去有了精神。 “今夜过了十点,姑娘你和小鬼还是回去刘一饼小伙子那,那里的屋子笑依依给下了隐符,别的野鬼什么的是不会欺负到你的,昨晚临走前我还在那大门上施了镇邪的法,一般邪祟妖物的也不敢去打扰你们。就这样吧,还是一家人在一块儿要好哇!” 胡阿婆说完,叹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进到了里屋。 只是胡阿婆之后的那句话把孟娟听得稀里糊涂,心中疑虑万分。 去地里晚了一会儿的白板挨了刘一饼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刘一饼骂白板不光是因为白板晚到,最主要的是他稀里糊涂的竟然把锄头忘记带来了。 白板太过理亏,而且他看刘一饼如此反常,也没跟他犟,只是低着头承受着刘一饼的骂声。 最后没有办法,他俩也不能再耽误时间回村里去拿锄头,好在下过一夜雨的缘故,地很软,于是刘一饼就出了一个主意,他俩用手刨坑种花苗。 再说也用不着挖多深,一指左右就差不多,所以他俩接下来的种花苗任务就是这样完成的。 性情大变的刘一饼要比之前多了不少冲劲儿,干起活来甩起膀子,玩了命的干,一秒都不带休息的。 白板还是依然的拖拉磨蹭,在刘一饼屁股大后边右手握着花苗,左手给大地母亲挠痒,嘴里还哼着“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在家给哥哥蒸馍馍……” 六个小时的时间,花地终于被种满了花苗。 刘一饼和白板满手泥巴,满头汗水的站在地头,身体虽疲惫,但心却轻松的望着一地的花苗。 白板仰天哈哈一声长笑道:“看着这满地的菊花,我这心里甚是欢喜啊,等一段时间后,这可是红色的毛爷爷呀!”说着,又哈哈大笑了两声,“唉!也不枉我如此劳累啊,吼吼……” 刘一饼听白板说完,侧头用一脸质疑的神情注视着他,问:“你还劳累?你才干了多点儿啊你就敢说自己累?” 白板一呲牙,嘿嘿笑道:“嗨呀!一饼啊,劳动不能分干多干少,只要参与了就有意义嘛!” 刘一饼轻哼一声说:“你说的这叫啥话呀,你这叫参与?” “怎么就不叫参与呢?实话说那一块都是我种的吧!属那块地最硬,雨根本就没浇透,我是用我的五根嫩嫩手指头生抛的,你看,都肿了。”白板一边比划一边说,而且还佯装出一脸的委屈。 “得了吧你,就是会搞那怪样!不跟你扯嘴皮子了,洗手去。”刘一饼用眼嫌弃的一瞥白板,即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去哪洗手去?”白板急问。 “废话!当然是之前发现的那菊花泉了。”刘一饼说。 “对呀,瞧我这脑子,把菊花泉这茬都差点儿忘了。哎!一饼你等等我,咱一块儿洗去。”白板站在低头冲刘一饼高声呼喊道。 刘一饼头也不回的冲前不停走着,先唇齿间发出我操一声,然后不耐烦的回喊:“就这么点儿道还等,你快跟来不就完了。” 白板听后,脑瓜子一愣一歪,眼神中透出彻悟:“是啊,我自个儿追去不就完了,那我干嘛还喊他等我呢?都是看那些小说跟那里头的无脑桥段学的,真是的!” 废话说完,白板便两只泥手朝后一张,噗哒噗哒追了上去。 来到菊花泉边,两人找了个适合落脚的石块上,将脚踩上去,接着就蹲下身子洗开了手。 刘一饼和白板两只泥手往那跟井眼一般大小的泉眼里一放,当即手上的泥被泉水溶解,本是清澈的水面,瞬间变得浑浊不透。 等他两人洗干净了手,便就将两只手从水中抽出,一甩手上的水珠,蹲那用眼环视着四周,缓解劳累。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呢!”白板环视一周满脸享受的说。 刘一饼点点头,持续了将近一天的烦躁心情此刻被眼前美丽的景色也消去不少烦躁,纠结的面容有了一丝舒展,眉头皱的不是那么挤了。 “一饼,那花苗是记的账吗?”白板问。 刘一饼点了点头,从裤兜中拿出一烟盒,抽出两根烟,丢给白板一支,自己将另一支叼在嘴上,咔的用打火机点燃,大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烟雾来说道。 第188章 老鼠精不太坏 “是!现在手头不富裕可不得记账嘛,再者说像种花这种活,一般都先记账,要是之后长不好咋整?是吧!”说完,将打火机又丢向白板。 白板接过打火机,点点头先说:“可不嘛,就得先记账。”把烟点在嘴上,点上烟,嘬了一口,吐出一缕烟雾又问:“在那块买的花苗啊?” “市区南边的毛血旺花卉市场。”刘一饼吐出一口烟雾回道。 “噢,毛血旺啊!”白板说着,点头呵呵笑了几声:“每次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想笑,你说那市场大老板思想水平和一般人可是不一样哈,真有意思。” 刘一饼抽着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按开屏幕一看时间,此时正下午4:11分。 “四点多了,抽完这根烟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回去合计合计之后花地的事,这玩意缓苗快,说长几天就蹭蹭蹿老高,所以在之前得把以后出售的事情全都思量好,第一次搞这东西心里可得打好谱,一定得保证收益盈利。”刘一饼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考虑着说。 白板听着连忙点头道:“可不一定得保证挣钱嘛,咱哥俩儿现在可不像他们做买卖的似的赔得起。”说着,一口烟没吐干净,呛的吭吭咳嗽了两声。 刘一饼哼哧一笑说:“白板听你这话说的,这天底下做买卖的,谁能赔得起啊?你当是那些有大众资源和公用资源的呢?嘿!搞笑了你。”说完,摇摇头。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噗呲一笑道:“一饼啊,你咋从今早晨转性以后净是怼我话呢?别的怼的虽说不咋中听,但你刚说这句倒是怼的没毛病。” 白板说完,咧着嘴嘿嘿笑着,可刚有缓解压抑情绪的刘一饼,小脸一绷,眉头一皱又压抑上了,猛嘬着烟,就跟那烟像他仇人似的,不住狠抽,而且还间断性的来声忧伤的叹息。 “咋了一饼啊,这都一天了,心里憋啥事儿你跟哥们儿说呀,我又不是外人。”白板看刘一饼一脸忧愁,担心的说。 刘一饼摇摇头,闷声不语。 “嘿!咋不说啊?说出来不定哥们儿还能跟你一起解决呢,虽说咱没钱,可是咱有……呃……咱有……咱能有点儿啥呢?”白板在努力的想着自己的优点,但很费劲。 刘一饼瞧了一眼白板那副滑稽模样,忍不住哼哧笑一声,但他这声笑笑的很消沉,属于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 “白板,不瞒你我心里真揣着事儿了,但这事目前我不能跟你说,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事它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事。今儿一天我心情不好,竟是挤兑你,让你受委屈了。”刘一饼认真且满是纠结的说。 白板一听,嘿嘿一傻笑道:“嗨!咱是哥们儿,关系近才挤兑呢,没啥没啥,你就是打我,我都不能有……” 白板话还没落地,刘一饼啪的一巴掌就呼在了他的脸上。 白板哎呦一声叫痛,用极其愤怒的眼神说:“刘一饼你他m……” 没等白板骂完,刘一饼将手从他脸上移开,然后将粘在手心上的一个死蚊子展示给白板一看。 白板当即转脸,傻笑两声道:“嗨!所以说嘛,就算是哥们儿你抽我,我都不带委屈的,哈哈哈……” 刘一饼将手抽回到自己面前,看了眼手心上的蚊子,接着把抽剩没多少的烟往嘴上一咬,接着腾出右手伸出两指,把粘在左手心上的蚊子捏下来丢到一边,然后把嘴上的烟又夹回到手指间,随即慢声说: “有蚊子了,眼瞅就要到热时候了,也不知道那人说的那人在哪,应该快了吧!” 白板听刘一饼又说了一句神叨叨的话,忍不住又问道:“一饼啊,你到底是咋了你?你是没事儿吧你?确定不用去重光走一趟?” 刘一饼一脸深思的摇摇头,然后从石块上站起身来,径直向地头边的面包车开始走去,走路过程中还不忘回头呼唤白板一句:“走了白板,回家了,肚子饿了。” 白板歪头看着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紧皱着眉头嘟囔道: “胡阿婆说一饼身上没啥脏东西,邪祟了,那他现在还这么时不时精神恍惚,时不时自己跟自己说话的,看上去就跟他刚经历了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似的,还又像他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但是我通过观察他迷离的眼神和迷糊的举止,猜他这个惊天大秘密他还不一定就知道的特别透彻,就跟我看过的有些悬疑小说似的,没思想的吊胃口,我靠!这种滋味最他妈难受!一饼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 白板蹲在那石块上嘟囔寻思着,但由于寻思的太过于入神,被夹在指间已燃烧至烟蒂的烟上的火星,给实实在在的来了一钻心烫,疼的他嗷呜一声嚎叫。 瞬间,白板那倒霉的嚎叫就传到了走出一段距离的刘一饼的耳朵里。 刘一饼忙的一回头,赶紧问道:“咋了你白板?” 白板气的丢掉烟蒂,用嘴吸溜着手指头,忍痛的回道:“没事,就被烟头烫了手指头一下。” “哦,烫手了呀,还以为你咋了呢,那你快点儿的,还蹲那干啥,走了!”刘一饼说完,转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好,这就来!”白板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将手指头伸进泉眼里,想着用冰凉的泉水缓解手指的灼痛。 “还他妈的烫手了,往后抽烟可不能寻思事,烟头烫一下手就这么钻心的疼啊,哎哟嘶——好在这凉水能缓解我可爱手指头头的疼痛。” 白板的手指就这么在冰凉的泉水里放着,渐渐的他指尖的灼痛感也慢慢消除,随之白板脸上泛起一副美滋滋的享受表情。 “哎哟哇塞,真得劲儿,行了,这就不疼了。” 说着,白板就准备将手指头从泉水里抽出来,可就在白板他打眼往水面一看的时候,一张雪白的男人的脸就浮在了水面,而且还冲白板翘嘴微笑。 白板这一见,当时就吓得叫出声了,心差点儿都吓的飞出来,他嗷的一声凄厉的嚎叫,身子一瘫,向后歪倒在了地上,跟脚踩了火烫着似的,两腿不住的往后倒蹬。 刘一饼又听见白板惨喊了一声,再赶忙回头,喊道:“咋了白板,你又烫手了?抽烟就不能小心着点儿,人抽烟都是用嘴抽,哪有用手抽的啊。”再打眼一看倒地一个劲儿向后蹬腿的白板,“哎,我说,你这是蛆啊你这是?” 第189章 七星移位马上撤 白板被吓的那两瓣嘴就跟按了弹簧似的,不住的颤抖,想正经的吐个鬼字都难。他发现自己连发声都困难了,就急的举起颤抖的手臂,指着前边的泉眼。 刘一饼从远处观察到白板的这一系列无比惊吓的举动,顿时后脊梁就冒出了凉气,刘一饼当时就有了一定没好事的第一感觉。 刘一饼他飞快的跑到白板跟前,用眼顺着白板所指的泉眼看去,就这时刻只见泉水水面突然被哗啦一声顶起,水花被掀起老高,飞出一根黑漆油亮长约一米的木头,水珠缠绕着它向空中飞起,然后咣的一声砸落在了泉眼前边四眼发直,吓得呆愣住的刘一饼和白板的脚边。 没等刘一饼和白板将视线移向脚边的黑漆木头,紧接着腾的又从水面冒出来一个长发遮脸的人头,两只雪白的手啪的望泉眼边的石头块上一搭,然后再看到一个升旗的动作,一个黑色高挑的身影迎着水面高速涌起,几乎一眨眼都不到,那个黑色高挑的身影就咣的一声立在了泉眼边,用两只雪白的手拨了拨挡在两眼前的长发,露出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一饼和白板。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看了约莫两分钟刘一饼和白板,就迈着步子朝他二人走来,且身上的水珠似滴滴答答向顺着身体向地面上掉落着,频率很快。 刘一饼看着那愈来愈靠近他和白板的黑色身影,惊怕的急喊道:“站住,别往前来,我俩可是见过鬼的人,身上还有符,能震散你,让你魂飞魄散。”说着,颤抖着双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符,不停颤抖的举在面前。 那黑色身影当时就停止了走动,站定在地上。 白板一见刘一饼举在手里的驱鬼符,立时心里就有了底,他即刻恢复了语言功能,喊说:“对!要……你要……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俩就用符震死你。”说着,就用手搜摸着自己的口袋兜子,但摸完一通没能摸出什么,当时一拍脑门,说了一句:“我操!我那张符在胡阿婆那忘了拿回来呢!” 刘一饼举着驱鬼符,拉着白板慢慢从地上站起,哆哆嗦嗦的立在地上,就差中部来场大雨了。也多亏的刘一饼和白板这阵子竟是见邪乎事了,面对这次他俩竟没昏过去。 “白板,你看这回儿咱遇这鬼,是不是要把驱鬼符贴在他魂魄上,他才能魂飞魄散啊?”刘一饼挺着一百分的精神,不敢眨一下眼睛的注视着那黑色高挑的身影。 白板吞口唾沫,发慌的点点头:“可能是!” “那我去试试?” “行!” “我去,你这么痛快。” “面临这种事情怎么好犹豫,这驱鬼符一定是管用的,你没看那鬼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了嘛!” “也是,那我就试试。”刘一饼一点头说。 “去吧,我在后方保护你。”这时白板已经躲在了刘一饼的身后,用两手做着推刘一饼向前的动作。 “我操!白板,你就这么讲义气?”刘一饼看着自己慢慢向前的身体,害怕又气愤的骂道。 “一饼,你比我有本事,能者多劳,所以遇上这种事儿当然也得你首当其冲了。” “我操!你这什么理由?”刘一饼一脸诧异的说着,然后挥拳往自己前胸捶了几下,吼着说:“妈的,啥了不起的,我死都死一次了,我还怕你个鬼,来吧!” “死一次?”白板在疑问着刘一饼这句话的时候,刘一饼就张嘴大喊着啊,举着驱鬼符猛冲了上去。 当刘一饼举着那驱鬼符啪的一声贴在那黑色高挑身影的前胸时,刘一饼又大喊了一声:“去死吧你!” 白板见到这一幕也是攥拳一挥,高兴的喊了声耶。 然而,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没想到的是,那张驱鬼符对那黑色高挑的身影一点儿作用都不起。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根本就没有像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想象的那样,啪嚓一声魂飞魄散,而是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毫发未损。 “对不起啊,本来是给你准备的一个胸贴,但一照量,发现不太适合你,改天给你挑个更好的,那我先走了,真不好意思。”刘一饼心脏狂跳的说着牵强的理由,头皮一炸一炸的,然后哆嗦着手慢慢往回收。 可还没等刘一饼将他拿驱鬼符的手离开那黑影前胸五厘米时,只见那个黑影挥动起雪白的手,啪的一下抓住了刘一饼的手腕。 刘一饼被那雪白的手一抓手腕,当即两腿酥软,寒毛直竖了,差点儿刘一饼他就得大小便失禁了,稍等一会儿就又要昏倒了。 就是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黑影单手一撩挡在面前湿漉漉的长发,一张比手还雪白的尖瘦的脸就露了出来,一扯大嘴,用一口正宗的东北味哈哈高声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把俺当啥玩意儿了,还鬼?你可笑死俺了,俺可是人,一撇一捺中间带把的男人,纯爷们儿,还鬼呢?大白天的到哪有鬼?闹呢跟俺在这,哈哈……”说完,那雪白的男人就把抓住刘一饼手腕的手松开,两手划拉着身上的水珠。 刘一饼和白板听后,两人先是一怔,而后两眼发直,头脑发懵的观看着站在前面的那个雪白的男人。 等刘一饼渐渐从惊吓的气氛中拔脱出来后,他砸吧砸吧嘴咳嗽一声,再又强笑一声问:“你真不是鬼?” 那雪白的男人一听,两手在身体上停止划拉,然后呲出一嘴的黄牙,哈哈笑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说你这脑回路咋转悠的这么慢呢,俺真不是鬼呀,都跟你说了,你瞅瞅这太阳都没落山呢,谁家鬼敢噌的窜出来?自杀呢他搁那,别怀疑了哈老弟,俺叫那伯虎,靠研究工作的,今年二十八,指定比你俩大,东北那疙瘩的,这不刚来麻将镇工作来嘛!” “搞半天是人呐,看这事误会的,整的我这心都快跳安息了。” 白板听那叫那伯虎的雪白男人说了这一段,狂跳的心脏才恢复正常蹦跳,接着他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上前走了上来,跟刘一饼并肩。 “真不是鬼?”刘一饼又确问了一遍。 “哎呀妈呀老弟,可不真不是咋地,俺还能骗你玩呀,别招笑了哈,笑的嗓子都刺挠了。”那伯虎朝刘一饼的肩头轻轻一捶,开口大笑着说。 “哎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娘哎,我的肝都快颤移位了都。” 刘一饼听后彻底放下了防备,轻抚着前胸放心的说,随之冲那伯虎哈哈笑两声,以缓解尴尬。 第190章 草原上的好大哥 白板一嗦嘴,顿时疑问的说:“哥呀,你这是一直在水里闷着?不憋得慌啊?再说你没事儿的待那水里干什么呢?” 那伯虎将湿淋淋的上衣从身上脱下来,攥在手里拧着水,微微一笑说: “嗨!可不是一直憋着嘛,看你这老弟一直不走,俺实在憋不住才出来地,要说老弟呀,你跟那泉眼子那一直耗着干啥,老哥俺要是再犟点儿,一准就能在里头咕噜噜冒泡,与世长辞了,哈哈……” 白板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水里头还藏着个大活人呢,哥呀,我看你这水性可是真好哇!对了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啥在那水里呢。” 那伯虎听白板说完,眼神中先是掠过一丝紧张和逃避,接着拿眼一瞅倒在不远处的黑漆油亮的木头,接着哈哈一笑说: “昂!要说俺这水性可也还是行,小时候一到夏天净是跟俺家里的河道里泡着咧,这都是那时候练的。俺干啥?俺……俺……俺不就是跟这泉眼里头练潜泳了嘛,对!没错!就是练潜泳呢!”说完,脸上似如释重负的哈哈笑着。 白板一听,下巴一耷拉,惊道:“什么?在那么大点儿的泉眼里练潜泳?还带着根黑木头?” 那伯虎稍微一迟钝,随即脑袋猛地一点:“昂!可不嘛,可不就是练潜泳嘛,咱又不用狗刨,蛤蟆蹬腿的,就身子往水里一缩,憋着不就完了,木头……木头……嗯,这木头不就是负重呢嘛,对,没错,就是潜泳加负重呢!” 白板听后一脸不信的质疑那伯虎说。 “跑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找这么大一水坑子你练潜泳,还加负重?” “昂,咋了?有毛病?” “这么着吧哥,我问你俩事。” “昂,行呐老弟,你说吧。” “我刚没听错,你说你是搞研究的是吧?” “嗯呐!没错!是搞研究的。”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该是在市区住吧?” “嗯呐!是,就是在市区住。” 白板听那伯虎这样一回答,当即两手一拍,一脸的激动和自信的甩出一声:“妥了,我知道了。” 那伯虎一看白板这反应和表情,立即脸上就起了慌张的神色,心里头都发毛了,额头上有些冒虚汗。 刘一饼一见白板对人那伯虎问东问西一大顿,一点儿都不礼貌的样子,赶紧制止道: “哎哎哎,我说白板你抽风呢,跟人哥不认不识就问问叨叨的,是不是抽风?赶紧闭喽,人家大哥都说自己是搞研究工作的,刚会儿一定是在泉眼里做什么水质和什么水的浮力的一些研究呢,只不过人家大哥谦虚,人家不好意思说,再者人说了,你这傻帽也不一定能听懂。” 刘一饼说着,朝那伯虎一笑,遂又说道:“大哥,我理解的没错吧,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儿吧?!” 那伯虎又一听刘一饼这么一说,满心的激动和澎湃,他啪的一拍手,兴奋的说: “要不说这位老弟看上去就气质非凡,凡而不俗,俗不可耐,耐……哎呀,瞧我这嘴,不好意思哈老弟,整词整毛糙了,大哥的意思就是说你对,理解的很对,理解的一点儿毛病,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太厉害了,看样子一定是同行,也是搞研究的吧?!” 刘一饼呵呵一笑,一点头说:“什么同行啊哥,我就是一弄花圃的,种花的,可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研究啊,我大学都没上过。” 那伯虎听完,赶紧给刘一饼捧说道:“种花?土地表皮长东西研究!对,一定是这搞研究的,一看老弟就高大上,这身子又高,又上,闪闪发光的,那玩意儿还大,简直是高大上的高大上啊。而且还非常的受别人的爱戴。” 刘一饼听着那伯虎对自己的吹捧,不好意思的羞涩笑着,然后又一脸疑惑道:“哥,种花还爱戴呢?” 那伯虎眼珠子一转,头顶上噌的就冒出一智慧的灯泡来,赶紧应道:“昂!就是,当然爱戴了,你想想你为大地母亲的头发稀缺问题付出自己的劳动,然后就想到种花,以种花来给大地母亲植发,让大地母亲不秃头,突显出一球的青春美丽!” “一球?”刘一饼又生疑问道。 “一球嘛,这个很好理解,就是人是一身,地球母亲不是个圆的,一个球嘛,所以就一球嘛!”那伯虎生硬的解释道。 刘一饼听了,嘿嘿一笑道:“大哥真幽默哈!可是我不光是为了种花,我还要卖,按你的话说还有到时候给大地母亲薅头发呢,这还爱戴……?” “哎呀妈呀还薅呢?呃……”那伯虎眼珠又一转,一个智慧的灯泡又从头顶上噌的冒了出来,“嗨!大地母亲也不能一直是长头哇,到天热的时候不也得留个板寸,平头,飞机头啥的凉快凉快嘛,不然捂得慌,大地母亲容易生痱子。”那伯虎说着,哈哈的笑着。 刘一饼听着,尴尬且不失客气的附和着笑。 然而白板听着刘一饼和那伯虎一些无聊透顶的对话,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和无奈。他就环抱着双臂,一脸淡定的站在刘一饼和那伯虎身边听着那伯虎心虚的笑,和刘一饼附和的笑。 等刘一饼和那伯虎笑够了,白板就先问了一句:“哎,我说你这东北的大哥,你是笑够了?” 那伯虎干吞着唾沫的点头应道:“是,再笑俺嗓子就起火了,现在这烟冒的就腾腾的。” 白板听后,哼哧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既然东北的这大哥你笑够了,那我也就揭穿你这虚伪的面具了!” 刘一饼一看白板一脸神秘的样子,插一句问道:“白板,大哥什么面具啊?你神叨叨的说啥呢你,中国人都是一家人,别说那些轻飘的话,老老实实的,不然我又要性情大变骂你了哈!” 白板着急的说:“一饼,你没看出来,但我看出来了,我一听这人满嘴跑火车,嘴皮子抹油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还小脸漂白,小白脸能有啥好玩意儿?我……” 白板说着,那伯虎低着头一脸心虚的小声插了一句:“老弟呀,俺这肤色是天生的,可不是说但凡是小白脸就一定不是啥好玩意儿啊,俺……” “闭嘴!”白板震喝一声,接着愤愤的喊道:“你这东北的大哥,你不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突然插一嘴是很不礼貌吗?听我说完!” 那伯虎一缩脖,老实巴交的应一声:“嗯呐!老弟!整吧!” 第191章 皇家神力面包车 于是白板举起手往那伯虎的左膀子上的一块刺青上一指,向刘一饼继续说道: “一饼你看,他有“搜金”的刺青,一看就知道他是盗墓的,所以我推断这泉眼下头一定有什么墓的墓口,之前你没听梅伯跟咱俩说嘛,说这里传说有古墓,很多盗墓贼都多少次来这打主意,还有他那根黑漆木头一定是他从墓里头搜金搜来的。” 白板一口气骂着,感觉有些憋气,就赶紧倒两口气,继续说骂道: “居然还舔着脸说自己是做研究的,可不嘛,搞他妈地下研究的,还有脸说自己是东北人,你可真给我东北同胞丢脸抹黑,你搜金,不干人事,刮人坟,你都不配当中国人,滚去海那边当鬼人的吧你,草尼玛的强盗,小鬼子,还我同胞生命……” 白板越说越起劲,越骂越起劲,觉得骂的不解恨,正准备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去捶那伯虎的脑瓜子呢,正好及时被一旁的刘一饼拦住,从而避免了流血的发生。 刘一饼努力把愤怒的白板给压制下来,一脸吃惊的说道: “我去,白板,你这脑子跟嘴是开光了吧,咋一分析这事儿让人听起来头头是道,有转有折的,我听着一激动差点儿就要把这主角的光环替给你戴了。我操!听起来真有见地,听起来简直就是醍醐灌顶呐!” 随之,刘一饼又疑问道: “白板,你咋知道他左膀子上刺着个“搜金”的青,就推断出他是个盗墓的啊?” 白板气呼呼的喘几口气,即努力压制下自己的愤怒情绪下来,附耳于刘一饼小声说: “一饼,我是看那某些脑残小说学的,还别说,有时候某些脑残小说里的东西还真有用呢还,这真是太神奇了,以后我一定要多看某些脑残小说,从中汲取毒气。” 刘一饼听后,点着头长哦一声回道:“别瞎说,小说就是小说,不分脑残不脑残,你这么说可就不太礼貌了,以后要是用这种态度卖咱的菊花,你说说还能卖出去吗?” 白板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的深深一点头,然后说:“呀!可不嘛,这是我的错,我嘴贱,不敢说,不敢乱说了。” “对嘛,以后可不敢乱说了。”刘一饼中意的点点头,即又小声甩给白板一句:“要记住一句真理,脑残之分只在写小说之间产生,跟小说每一毛钱关系。” 白板一听,双眼一放亮,竖起大拇指叹道:“说得好!” 那伯虎见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一直在那低头窃窃私语,忙问道:“老弟们呀,瞅着时间都快五点了,再不出一个小时天都要黑了,既然你们成功的猜出了俺的真实身份,那俺也就走了,挺忙的都是吧!” 那伯虎说着,刚想迈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齐声喝道:“站住!” 那伯虎嘎嘣一下停住,两手做出投降状:“没敢动,服从组织安排。” 白板见那伯虎那样,噗呲一声道:“嚯!看大哥你这架势经常进去吧?” “嗯呐,可不嘛,警察叔叔想我的时候可不就得进去走动走动嘛,这不是显得亲近嘛。”那伯虎嬉皮笑脸的说。 白板厉声道:“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儿,我……”白板说着,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流星,纳闷道:“诶?怎么觉得我这句台词在哪听过呀?” 刘一饼说:“哪都有,快说吧你,篇幅拉这么长,想不想快点儿收工了,都五点了。” 白板一点头,继续对那伯虎厉声道:“亏的是我慧眼识猪,把你这猪,呀,太瘦了你,应该叫猴,慧眼识猴。亏的是我慧眼识猴把你这猴,呀,看着有像浮鲢条子,应……” 白板废话着,只听刘一饼扬起巴掌,啪的一声往他脖颈子那呼了一巴掌,催促道:“搞笑呢你在这?这又不是让你在这演小品,这是闹鬼呢,灵异的,鬼的,你他妈的动不动就思想不在线,你想死呀你!” 白板被刘一饼挨了这一下,一脸嘿嘿贱笑着说:“我的错,那我好好说。”随即一变严肃的小脸,冲那伯虎正经的严厉道:“你这浮鲢条子你给我听好了,亏得是我眼尖把你看出来你是个不干人事的盗墓的来了,你就老老实实的被我俩押着跟我俩去村长那伏法吧,把你偷出来的那黑木头……黑…...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那伯虎一脸怂相的回道:“先秦时候的东西,江湖上称乌龙沉木,遇水不浮。” 白板一听,眼珠子一瞪老大,再问:“值钱不?” 那伯虎吭哧一笑:“哎呀妈呀老弟,还问值钱不,这玩意儿论克卖,一克值三两金子。” “我去,一两金子多少钱?”白板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金子一两是……” 那伯虎还没说完,刘一饼抓狂的喊了一句:“卧槽!俩啥东西啊,说相声呢,你一句他一句的,都他妈讲过了这是鬼的,灵异的,嗷呜啊呜吓人的,都给我正经的,不然我通知那人把你俩写死。” 白板和那伯虎一听立时就恢复了正常,一个非常强势,一个非常弱势的对立着。 白板厉声说:“你老老实实的跟我去村长那伏法行不行,这块儿是鬼不离村的地,地面上的东西按理要先经过该村最高领导人第一审议,你要是中国人,不想去海那边当岛人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伏法,别逼我俩一个主角,一个配角给你俩发飙。” 那伯虎听后,当时就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有错就认错的态度,铿锵有力的喊道:“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九年义务教育的无私栽培,呃……应该是无私培育,俺伏法,俺认罪,俺听老弟一席话,真是后悔当这搜金人呐,就这样,俩老弟受累逮捕我吧!” 刘一饼和白板一看那伯虎是这态度,立时脸上就起了灿烂的阳光。 刘一饼说:“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走吧,村长好脾气,你认了,不会告你的,说清楚就没事了,这泉眼下真有东西,就应当是国家的,咱个人没权力私自获有,走吧大哥,大哥其实人真不错。” 那伯虎一甩他那湿漉漉的长发,一脸傲气道:“可不嘛,做俺们搜金人就得先学会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别看俺个大,但俺瘦哇,要是互刚的话俺很容易吃亏的。” 刘一饼一点头说:“看来大哥干这行也不容易啊,一要是被两个以上的人看到,就得老老实实认怂呐!” 第192章 调教一下败类 那伯虎羞涩一笑:“哎呀妈呀老弟,叫你说准挺了,这几年搜金净他妈的往里搭钱了,行了,走吧,咱哥仨也就别搁这叭叭了,去最高领导家吧就!” 那伯虎说着,走到黑漆木头跟前,将湿上衣系在腰间,一把扛起那看上去很沉的乌龙沉木,再一打量那面包车,说道:“老弟呀,那车是你来的呀!” 刘一饼和白板一点头。 “得嘞,有车那可就更好了,这玩意儿抱一路可是老沉老沉咧,走吧,你们带我伏法去吧!”说着,那伯虎扛着乌龙沉木迈开腿朝远处的面包车走去。 刘一饼和白板一看那伯虎,二人面面相觑再一噗呲一笑,随之朝前跟了上去。 耽误了好长时间,此时已是5点11分。 刘一饼开着面包车朝村中的方向而去,白板坐在副驾驶,那伯虎腿上抱着那根黑木头坐在后车座位上,眼睛不住的向车窗两边看着。 “哎呀妈呀老弟呀,这地方不错呀,有山有水,有树有草的,哎呀妈呀挺豁亮呐,俩老弟住这旮瘩挺陶冶情操哇!”那伯虎乐滋滋的说。 白板听着,用犀利的目光向后瞟了那伯虎一样,训斥道:“告诉你,没事别瞎叭叭,看你损样儿的还乐呢,此时此刻你表情应该严肃紧张,心儿砰砰直跳你不知道啊你,一点儿细节都不注意,是不是专业跑龙套的啊。你说你是不是隔壁盗墓剧组来砸场子的呀!” 那伯虎听白板说完,猛点点头,然后眉头一皱,及时表现出一副无比难过,自我罪过的样子,他再一耷拉嘴角,问了白板一句:“老弟,看是这样子不?” 白板瞅了瞅,嘶哈一嘬嘴,摇摇头指导性的说:“眉毛那块再往下耷拉耷拉就更好了,神情保持凝重,沉重。” 那伯虎听白板说着,配合的做着面部表情调整:“老弟,瞅这意思是整到位了吧?!” 白板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低沉的嗯了一声:“这回还行,那啥你继续保持吧,到时候我给你向村长多求求情,表现不错。” 那伯虎赶紧点点头,继续保持着知自己其罪,属天下之大极的悔恨表情。 刘一饼一看,无奈笑了笑,对白板说:“我说白板你别弄这没用的了,从刚会儿到现在你还玩上瘾了你,消停会儿,我此时这心挺烦躁的,小心我一会儿又控制不住我自己,把你骂一顿算谁的?” 白板吐舌头一笑,将身子朝前坐正,应道:“嗨呀一饼啊,我这不是调教败类呢嘛!好,我不说了,你好好开车吧。” 这时,夕阳的红霞似淌血一般,将血液从天上洒到了后车窗玻璃上,慢慢的又通过车后窗玻璃流进车内,再经后视镜的反射映到刘一饼的眼眸之中。 “俩老弟啊,俺问个事儿,这村啥前到哇?”那伯虎小声问了一句。 “快了,也就三里地了,咋?你这是对伏法迫不及待了呀你?”白板打了个长哈欠,将后背在车座位上拱了拱说。 那伯虎咧嘴一笑,说:“老弟啊,可不是咋地,俺这心里头可不就是着急认罪伏法,重新做人呢嘛!” 白板诶了一声,回头说:“东北他大哥,可别这么整啊,我给你出个主意,别光想着以后重新做人,我建议你还是重新做浮鲢条子吧,做那玩意儿我看你更有前途。” 说完,白板转回头,靠在座位上咯咯笑着。 那伯虎倒也不在意,那大黄牙再往外一呲,傻呵呵的说:“嗯呐老弟,俺往后琢磨琢磨!” 正这时,刘一饼突然嘎的一脚踩下刹车,紧跟着咔的一拉手刹,将车子停在了路中央。 白板和那伯虎的身子随着紧急刹车的惯性作用在座位上前后一晃荡,随即白板歪头向刘一饼问道:“咋了一饼,把车停这干啥?咋不走了?” 刘一饼将手指在前挡风玻璃上梆梆敲了两下,一送下巴,眼望着挡在前方路段的几块大石头说:“你没看见路给堵了呀!” 白板赶紧一甩头,将目光冲向前方,骂了我操一声,随啪的一拍大腿,愤愤道:“他妈的,这是哪个屎坑的蛆缺德,把那么大石块给挡在路中间了呀?我操他妈的!”骂完,咬牙气呼呼的又啪的拍了一下大腿。 “你骂有什么用,这地是鬼不离的村西头,村里头竟是拄拐杖走路不稳的老头子老婆子,连一个搬得起大石头的年轻人都没有,照我看很有可能是山体滑坡呢?昨晚不是刚下过雨嘛!”刘一饼冷静的说。 白板听刘一饼说着,感觉有些道理的点点头,即又瞅了前方路段上的大石块两眼,疑问说:“山体滑坡能滑那么整理,我看咋就像被人故意搬在那里的呢?” 刘一饼和白板说着,两人正准备开车门下车去前面路段搬移开大石块,这时坐在后座上搬着黑木头的那伯虎突然说:“哎,俺说俩老弟呀,你俩这是干啥去?” 白板不耐烦的白一眼那伯虎,没好气的说道:“你瞎呀,没看见我俩去前头搬石头的哇,我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操你……” 刘一饼听白板不中听,于是说道:“哎哎哎,白板,我说你是不是吃枪药了啊,咋竟是朝人家突突呢,好好说话不行啊你。” 白板听刘一饼一句,消下火来,长嘘一口气,朝那伯虎白了两眼,便不说什么了。 “别见怪哈,东北他大哥,我兄弟俩这两天竟是遇倒霉事儿了,心里头都不顺,烦燥的慌,你多担待,行了,我俩就下去搬石头的了。” 刘一饼说完,朝那伯虎一笑,手刚抓住门把手朝里一扳,那伯虎大黄牙一呲,又说道:“哎,俺说老弟呀,这么着急干啥玩应呢,跟俺唠几毛钱的呗!” 白板听那伯虎又来一句这话,当即怒发冲冠,压不住火气的朝那伯虎喷道:“我说你是不是找练呢啊,还唠几毛钱的?闲的慌不,石头堵路走不了车,什么时候能到村?你他妈就闲的蛋……” 白板正骂着,这时那伯虎腾出一只抱住黑木头的手,接着顺势将手伸进了裤兜里。 白板一看那伯虎突然的这一举动,先大喊了“住手!”一声,然后屁股下意识的在座位上朝前一坐,身子向前一倾,警惕道: “干啥你要,掏家伙,掏枪呢,警匪片以为我没看过呀,这种桥段,这种前方有石头堵路,车子难行,正反两派在车里坐着的情景设定下,你这是要射杀我俩呢?我……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在少林练过玉女心经的,我能……” 第193章 大熊和鹰嘴 白板正紧张的说着,那伯虎一下从裤兜里掏出一黑色玻璃小瓶的喷雾瓶,看样子很像是什么香水。 那伯虎掏出喷雾瓶拿在手里嘿嘿一笑说道:“哎呀妈呀老弟,你可真闹腾,脑瓜子真能寻思,俺就是考虑到你俩下车被蚊子咬大包了,拿驱蚊水给你俩喷喷,防蚊虫的。” 白板一见那伯虎手中攥着的玻璃喷雾小瓶,再一听那伯虎说那话,接着慢慢卸下了防备,但还是心怀猜疑的说:“真的?你这东北他大哥真这么好心,给我俩喷蚊子水,不会是啥……”白板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脖颈子一挺,激动的说“情趣刺激小喷雾,辣椒水吧!这种桥段我也在警匪片里头看过,你这是要谋……” 白板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伯虎将手里的黑色小瓶举在白板面前,嘶的喷了一下,白板立时就两眼皮一颤抖,迷瞪了过去。 刘一饼突一见这情形,刚准备骂那伯虎,或者向那伯虎做出什么相应的反击,可还没等自己动嘴又动手,只听再嘶的一下,那喷雾又喷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他两眼一翻,嘴边溜出一句“妈呀,又晕!”,便也迷了过去。 那伯虎坐在后座位上观察到刘一饼和白板两人彻底的被迷了过去,然后一呲大黄牙,嘿嘿一笑说道:“这俩老弟可真傻哈,一点儿都不知道江湖有风险,下水需谨慎的道理。” 那伯虎说着,嘿嘿又笑了两声,目视着白板拿那黑色小瓶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老弟呀,这叫迷魂药,还情趣刺激小喷雾,还辣椒水呢?一脑瓜子带色的污秽思想。” 就这时,只见从右边山坡上噌噌噌飘下来三个同那伯虎一般打扮的黑色身影,也都留着长发,个个魁梧高大,与那伯虎判若两列。 其中一个头上捆着头带的人,一手从外将面包车后座的门拉开,接着冲那伯虎恭敬的一点头,再用凶狠的眼神盯一眼前座位上的刘一饼和白板,说:“虎哥,这俩小子知道了咱的秘密,要兄弟们把他俩给解决了吗?” 那伯虎一听车门外站着的那人说这话,当即生起一脸的愤怒,用手嘭的一拍那人的头,骂道: “大熊,你妈了个巴子的一天天就知道解决,解决,解决,你虎爷爷要是向解决他俩,还用的着跟他俩兜这么大圈子啊,亏的我看见你仨下套的时候硬是把这俩倒霉玩应迷晕了,不然这俩倒霉玩意一出门,不定被你仨狗东西给折腾成啥惨样呢。靠!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摊上人命就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哇,滚犊子!” 那脑袋上捆着头带的叫大熊的人被那伯虎一骂,当即就吓的一脸怂相的退到了车一边,两手挡在小腹,躬身候着。 大熊离开车门候在一边后,一右胳膊上系着个黄绳子的人又走了上来,也向那伯虎恭敬的一点头,一脸惧色的小声说:“虎哥,如果龙似水龙爷知道咱又坏了搜金的规矩,怕是龙爷要搞兄弟们的。” 那伯虎听这人说完这句,更是愤怒,他嘭的又一下用手拍了这人的头,骂道: “鹰嘴我操你娘个奶的,少跟俺这放你娘的狗臭屁,龙爷龙爷的一天天挂在嘴边子上,那老东西算个毛,俺是不愿动他,俺要动他一把火就撩了他,少他娘的跟俺这废话了,经常念叨搜金保命,搜金保命,你他娘的一动这俩倒霉玩应,让法律给网上了,还他娘的保啥命?命都掉你爹裤裆你了,还保个屁的命!他娘的,龙似水那老东西早晚一天我把他搞死,叫他娘的瞎立规矩。” 其二同那伯虎说话的那叫鹰嘴的人,见那伯虎又发了火,再不敢说什么了,也赶紧的退到了车一边,两手挡在小腹,躬身候着。 之后,那第三个脑袋上留一半长发,留一半光头的叫阴阳的又走到了车门前,跟前边大熊和鹰嘴两人似的,先恭敬的向坐在车里的那伯虎点一头,正准备说话,还没张嘴呢。 那伯虎的雪白大手就又挥打在了阴阳脑袋左半边光头上,发出啪叽一声清脆悦耳之音。 挨了那伯虎一下拍的阴阳有些懵的站在车门前,委屈的说:“虎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寻思帮你搬这乌龙沉木。” 那伯虎听着,不好意思的一笑,用手在阴阳的头上搓揉了一把,说:“虎哥对不住哈,习惯了,瞅见脑瓜子就向朝上头拍一下,受委屈了哈,大小伙子的也没事儿,等这趟回去虎哥请你吃黄焖鱼。” 阴阳委屈的一吸鼻子,喃喃的说:“不要大辣,要微辣,这两天上火。” “得!微辣给你来两份,十碗米饭。” “虎哥,我要二十碗。” “二十碗?你这个也……” “咋了虎哥,少了?那就三十碗呗,嗨哟,虎哥我都不好意思说我饭量小了。”阴阳脸上的委屈一扫而光,瞬变一脸傻乎乎的笑着。 “三十……碗……?好吧!”那伯虎一脸的震惊加无奈,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里揣着的防水钱包。 “行嘞,虎哥,那俺就一个人扛乌龙沉木回去!”阴阳高兴的说着,两手就忙的往车里那伯虎抱着的黑木头上搭。 那伯虎一看阴阳那傻乎乎自乐的表情,问道:“你这意思是说,你要自个儿一人从这扛市区那旮瘩去?” “嗯呐!”阴阳兴致勃勃的应道。 “就这么样式的扛着,不抱一下子?”那伯虎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哎呀妈呀虎哥,这玩应包啥呀,又不是抢的,就这么抱着行。”阴阳兴奋的说着,两手一抱黑木头的冲向车门的一头,顺势下蹲转过身子背朝车门,就要将黑木头往自己肩头上抽。 “不行!你他妈的是不是彪?!”那伯虎气的一脚踹在阴阳背上,一下将阴阳给踹出了两米,阴阳重重的摔趴在了地上。 阴阳从地上爬起,又展出一脸委屈,搓胳膊摸腿的磨蹭到那伯虎面前,小声说:“虎哥,你是给我按摩吗?” “还按摩?俺呸,俺是要送你见达摩!彪的呼的。” 那伯虎骂了一句,随即转手将抱着的黑木头给一下过头扔到车后边的最后一排座位上,然后抽身从车内钻出,站到大熊,鹰嘴和阴阳跟前,厉声吩咐道: “都听俺的,咱开这车走,他娘的今儿要是听俺的把面包车从郊区那块开过来,哪还用费这老劲。”说着,用手一指大熊和鹰嘴,“你俩去前头把你们搬的石头移开,利索的快去。” 命令完,大熊和鹰嘴赶紧的跑到前面路段,搬起那一块块摆在路中间的大石块往路边移动。 那伯虎一指阴阳又说:“你这彪玩应把那俩倒霉玩应从车里取出来,搁这块路边。”随即用手一指左手边的一块地方。 第194章 横穿一个窟窿 阴阳不敢懈怠,很快的将刘一饼和白板从车前座位上给挨个搬出来,放到那伯虎命令的指定位置。 那伯虎一见被阴阳放在路边的刘一饼和白板,先从阴阳那要来了纸和笔,随即蹲下身,将一张白纸折一折塞到了刘一饼的上衣兜,随之一笑说:“你俩老弟亏的是遇上俺了,遇上俺也是你俩倒霉,可不管怎么着按道理俺还是救你俩一命,所以借你俩车用用不为过吧?” 那伯虎停顿一下,又打眼瞅了瞅昏迷中的刘一饼和白板。 “得!那你俩不说话,俺可就当你俩答应了哈。行,谢谢你俩老弟了。”说着,又从阴阳的裤兜里撕拽出了一千块钱,然后塞到了刘一饼上衣兜里,“这算车费。行了,那俺就走了,这药劲持续时间不长,顶多俩点儿到八点你俩就醒了。” 那伯虎说完,冲刘一饼和白板呲起大黄牙一笑,即起身与一脸委屈的阴阳和大熊及鹰嘴,开上刘一饼的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了。 等那伯虎四人开走刘一饼和白板的面包车才五分钟,太阳就整个的没了山,但天还是能保持一会儿微亮。 再过半个小时,天色微醺黑色,刘一饼和白板还在那路边昏迷着。 八点一到,月出山头,隐蔽在地洞里的老鼠也开始活动了。 山风一股一股的刮着,将刘一饼单薄的衣裳给刮得不规律的浮动着,像水波一般起起伏伏,潺潺荡荡。 再一股稍强劲的风吹刮了一下刘一饼的耳朵,轻微的刺激到了他的感知,从而他慢慢的苏醒过来。刘一饼眨巴眨巴眼,看一眼周围昏黑的环境,立时眉头一蹙,纳闷道: “诶?这是哪儿?”紧接着他即刻回忆起了之前被那伯虎喷了迷魂药的画面,立时双目圆睁,从地上一骨碌爬起,着急的喊道:“白板,白板……” 刘一饼放眼这昏黑的四周一遍,并没有在哪个地方看到白板猥琐的身影,也没听到他的回应。 “我靠!不会白板是被咔嚓了吧!”刘一饼一惊想道,接着头感眩晕的又一下子坐回了刚才起身爬起的地方。 刘一饼此时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被那伯虎命令阴阳所放到的山路边,且周围的环境刘一饼他完全不认识。这根本就不是鬼不离的某一个地方,而是对刘一饼来说感觉很是陌生的地方。 刘一饼歪坐在那里,单手扶着头,借着月光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刘一饼的后方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林子,林子是由粗细一般,高低相同的树组成,好像没有一棵是另外一个样子的。 在刘一饼的前方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湖,月光洒在无边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的,荡着清冷,闪着银星。 而那造出风的山是在刘一饼的左边,自然也是高的见不到顶,那山就像是跟天连在了一块,或者山尖已经捅破了天,高到没有穷尽,伸展到无法计算的高度,也许已经把宇宙给穿了一个窟窿。 “我操!这是又弄哪一出?难道我又死了?”刘一饼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即是包含惊奇,又是藏着忐忑和不安。 正这时,突然一个灵空的声音在刘一饼的周围回荡。 “刘一饼,你小子果然还是来了,就知道小子不是那么的忘恩负义。” 刘一饼一听,两腿下意识的在地上向后倒腾了几下,满脸惧色的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刘一饼?” “哈哈哈……你这小子记性真差,昨晚我俩刚刚见过面,你就不记得我了?”那声音回道。 “昨晚?见过?”刘一饼还是疑惑。 “咳!又得费我口舌解释。”那声音应着。 忽然一阵颇有气势的风扑了一下刘一饼的面,让刘一饼不得不闭上眼睛,一时难以睁开。 等风停歇之后,刘一饼紧接着睁开眼,然后他见到一个瘦瘪的似骷髅一般的老头就站在了刘一饼的眼前。 那老头的面膛黝黑,两条眉毛长至肩头,呈褐黄色。蒜头鼻子,两撮鼻毛长出鼻孔,不下五厘米。眼珠火焰色,两只竖尖的耳朵,黑唇犬牙,乍一眼看上去要不吓得人跌两个大跟头,那都对不起这老头惨不忍睹,恐怖不堪的长相。 刘一饼乍一看那老头也是被掀了一个大跟头。 “我去,大爷!你是谁啊?长的怎这般有个性?!”刘一饼收了一下惊的溜出嘴外的舌头,然后双手撑起身体,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老头一呲犬牙,瘆人的嘿嘿一笑,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说: “昨晚我们才见过你就忘了本翁了,还是有必要再向你介绍一些我自己啊。小子这回儿你可听好喽,在下陆东风,地府七品判官,现负责管辖区域有三,分别是你身后的枉生林,落灵河,屈魂山,总的呢,老翁我就是你们活人所说的,专管进不了地府的有冤屈的孤魂野鬼。小子,我再说这一遍,你可是想起来了?” 刘一饼听完,感觉迷糊的要命,他呆愣的甩甩脑袋,说:“没有,没记起来,反倒是越听越糊涂了。” “靠!人就是人,愚钝不已,傻了吧唧。”七品判官陆东风一呲犬牙,气呼呼的说道。 但凡是在陆东风生气的时候,只要仔细听就能够听到他腹腔内发出凄厉的狗叫声音。 刘一饼听陆东风骂声,顿时一怔,打量着他一身的唐装打扮,问道: “看你这样子倒像是个拍古装恐怖片的,难道贵剧组是缺少非常帅气男主角,就趁我昏迷,把我给召唤来了,哎呀我去!你不会是我表哥的演员吧?我表哥也是个导演,之前有段时间我就看他穿着一身古装,说是在拍一个古装戏呢。还有你这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地府七品判官,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你这部戏的人设吧!你看我……” 刘一饼嘟嘟囔囔的不停说着,这可是把他跟前的地府判官陆东风给气坏了,他大喊一声,喝道:“小子,你给本翁闭嘴!” 地府判官陆东风发火时,头发上一下冒出腾腾火焰,手中握着的一支大约三十厘米的判官笔,一阵一阵的闪烁着翠绿色的光芒。 这一下可把刘一饼给震住了,他赶紧用手捂上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但他好像发现自己并没有因此而恐惧,而且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平时一遇到恐怖事情的时候,就会吓得砰砰砰猛烈的心跳。 待一会儿,等陆东风手上握的判官笔不闪烁翠绿光芒,头上不再腾腾冒火的时候,刘一饼把捂在嘴巴上的手撒开,然后说: “大爷,我……” 第195章 狠狠的善良呀 “闭嘴!”陆东风又喝了刘一饼一声,接着长吐了一口气,继续说:“小子,也就是现在本翁岁数大了,没唐朝那时候年轻气盛脾气大了,你要是轮回在那时候,本翁一准动用关系,叫小黑小白把你魂勾来。” “唐朝?”刘一饼诧异道。 “咋了?看不出本翁已经活了两千岁了?小子,本翁告诉你,想当初我都判过皇帝的魂,你比如说秦朝有个倒霉蛋秦三世秦婴,唐末有个李煜,明初有个朱允炆,除了皇帝,不少大臣武将我都给判过,讲这些知道本翁的地位了吧!”陆东风一脸骄傲的说。 刘一饼听后,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大爷,我上学历史从没及过格,你说的这些我好像都没有听说过。” “我靠!让本翁碰上一学渣?”陆东风吃惊的骂。 刘一饼尴尬的一笑说:“大爷,您称我学渣都是抬举我了,按照我的水平,我应该是渣中之渣。” “得得得,你爱什么渣什么渣,本翁不管那么多,我这次趁你昏迷把你叫下来还是那个事要你说。” “什么事?拍戏男主角?” “当屁!想啥呢,就你这样子,英气非凡的,有个娘炮小白脸的样子吗?还胆敢想拍戏当男主角?我真是呵呵了我。” “大爷,您真会夸人。” “少废话,你快醒了,本翁没多少时间跟你说话了,再说一遍,本翁还是为那个事而来,昨天我跟你说过,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中元节,地府要凭工作能力和经验搞晋升了,跟本翁一同届判官早在一千年前就都混上鬼界五品司法了,然而本翁现在还依然……”陆东风说着,恐怖的面容上掠过一丝难过,即又一转脸继续说道:“所以你要帮我今年中元节也晋升到五品司法。” “什么?我帮你?我怎么帮你啊?我现在都稀里糊涂的分不清你到底是精神病大爷,还是失心疯大爷,你这不是难为我嘛,索性你告诉我,我下一句该说什么台词。”刘一饼一脸懵说。 陆东风顿住想了想,一点头自语道:“这小子毕竟是人,他再次进这阴地,记忆自然会消磨无几,索性我就给他写在一张纸上放在他身上,等到他醒来后看到纸条也就能记得住我交代他的事了。” 陆东风想罢,从宽袖中取出一张黄纸,挥起手中的判官笔唰唰唰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递到刘一饼手中,说: “你小子要记着,本翁给你的这张纸你要好好保管,到时把本翁的那事办好了,本翁晋升为司法,到你死了变鬼时,本翁绝不会亏待你,一准给你一个不错的职位。” 刘一饼听陆东风说着,应承的点点头,然后把黄纸在手中展开看了看,但因周围黑咕隆咚的,月光煞冷又不明亮,所以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纳闷的问道: “大爷,您给我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是演员合同?” “嘿!你小子脑子里咋还记着这茬呢,本翁说过了,这是你要为本翁办的事。对此切不可疏漏。” 陆东风说着,将手中握着的判官笔一别到背后,手一背,一脸威风凛凛的样子。 “大爷,你先别急着没事儿,我还有一事儿不明啊。” “什么事?速速说来。” “虽然说我不知道你让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你也看得出我是如此平平凡凡的一个人,为什么你就非让我做这件事呢?”刘一饼万分糊涂和万分不解的问。 陆东风听完,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小子,对于你如此的愚钝,本翁也是愁得真够难受了。既然你能把昨晚你遇到所有的事,和我跟你所说的话忘的干净,也就说明了这是天数,看来你也是只能在以后的经历中而逐渐想起和明白昨晚的那一切了。行了小子,本翁也就是个跑龙套的,多的也不能说什么了,你的躯体也快在人世醒来了,本翁也该走了。” 陆东风说着,身子一下嗖的飘到了半空之上,又说了一句:“小子,本翁再提醒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好,不光是为了本翁,更多的是为了你自己。有些过去的感情过去了,也就不属于你了,不属于你的只会过去。” 说完,陆东风突变成一只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一见体型硕大,直接将月亮给遮挡了起来。 刘一饼一见,冲高空喊道:“大爷,你这还是魔幻剧呢?威亚吊的挺溜哇!我靠!是不是新版机甲时代呀!” 刘一饼喊着,那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黑犬的陆东风直冲向月来飞奔而去,发出震慑人心的吠声。 再一转眼,火焰黑犬钻进月亮里,不见其踪影。 刘一饼看那火焰黑犬没了踪影,紧接着欢笑的表情瞬变凝重,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表现出无尽忧伤。 随后刘一饼低声说道:“我怎么能不认得你呢,昨晚我死过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只是你让我做那撕我心肺的事,简直是没有良性,我也只能装傻充愣,行我的根本,做我的心中所想,那件事,你想都不用想。” 刘一饼说着,愤愤的将手中的黄纸撕的稀巴烂,扬飞在空气之中。 接着那黄纸屑随风而飞,飘洒各处。 刘一饼再正准备低声恶骂些什么,但没等蹦出半个脏字,嘴唇都没开瓣。 呼的一团黑色的强风冲他而来,即一下将刘一饼旋起空中,紧接着那团黑色强风跟长了手一样,握住刘一饼,一下把他给投掷到奇黑无比的黑洞里。 唰的一下,这个神秘恐怖的空间瞬间消除。 下一个画面就是白板在被那伯虎命令阴阳丢到的那个路边,猛劲摇着刘一饼的身体,大声喊叫着刘一饼。 “一饼,一饼,醒醒啊,车没了!一饼,一饼,醒醒啊,你一晕我就发怵啊!一饼,一饼,醒醒啊,我……” 白板正焦急喊叫着,刘一饼突刷的睁开眼,对白板说道:“白板,你他妈小点儿劲儿,你再把我摇死。” 白板一看刘一饼醒了过来,当即满脸欢笑道:“哇塞!太好了一饼,你终于醒过来了,我都摇了你半个小时了都,两胳膊都摇酸了。” 刘一饼从地上爬起,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再一看空荡荡的山路说道:“白板,咱车呢!” 白板一拉脸,哭腔道:“没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面包车曾停过的地方,此时已是空空荡荡,凄凄凉凉。 “我勒个去!一定是被那狗玩意给劫走了,我勒个去!这东西可真是够阴呐,咱他喵的上当了。”刘一饼气愤的骂着,走到路中间,用脚狠狠的踱着路面。 第196章 车没有可咱有飞机 “车没了可咋整啊?”白板忧愁的说。 “车没了我能干他娘啊……!” 刘一饼气愤的喊着,两手一下划拉到上衣兜,他一摸鼓鼓的,接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那伯虎开走他面包车前给他留的纸条和一千块钱。 刘一饼展开那纸条借着月光看着上面写的字念道:“老弟呀,哥不好意思了哈,借你俩车一用,没事儿,别担心,别生气,车不能丢了,这车如此豪华,俺可跑不起路,车就停在西郊5号停车区,有空来取。” 白板一听,两眼一亮,跑到刘一饼跟前,把那纸条夺过去认真看了看,同时也念了一遍。 刘一饼手里捏着那一千块钱,想道:“这东北他大哥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行事如此别样……?” 白板看完,兴奋的手舞足蹈了一会儿,哈哈笑道:“嘿!看样子咱车没丢啊!”喊着,将刘一饼手中捏着的一千块钱夺过来,塞到自己兜里,“我是会计,省钱。”接着继续手舞足蹈。 刘一饼瞥了一眼白板,低声说了一句:“肤浅!孙子兵法没看过呀,懂不懂啥叫计策?” 白板一听刘一饼说了这句,咔吧停住,忙问道:“一饼,啥意思?” “你就不怕这是圈套?”刘一饼认真的说。 “什么圈套?”白板一考虑,瞬间眼睁的溜圆,一脸彻悟道:“哎呀,那孙子是想设计我们入套,把我们卖去红灯区当舞男?!” “去你妈的,之前智商不是在线嘛,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又掉了,靠!”说着,刘一饼扭头朝村子方向走去。 白板一看离去的刘一饼,问道:“一饼,干啥去?” “废话,回家!” “回家干啥?” “靠!” 白板傻不愣的一瞅昏黑的四周,雾气蒸蒸的,露出些许诡异,即利索收了狂躁傻气,追在了刘一饼后头。 “一饼,等等我!” “等个屁,留这伺候鬼吧你!” 刘一饼和白板一前一后的向村子方向走去。 月亮在夜空中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由东向西运转,月亮的右下方不知被哪个淘气的仙童糊上了一块黑色狗皮膏药,让地上的人们看了缺了一块,然后人们都唤此现象为月食。 也就这时,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相对的西边方向的山坡上,两只那天在刘一饼家逃了的猫狐竖起身子,跟两只黄皮子似的,用血红色的眼珠观看着慢慢向村子方向走的刘一饼和白板。且都露出两只锋利的犬牙,在犬牙上一闪寒光戾气。 清风送爽,晨露泽光,刘一饼和白板所住的院子虽大门紧闭,但刘一饼和白板却早已在屋内忙活着洗漱做饭了。 白板将烧的滚烫的热油中倒入切好的青辣椒段,刺啦一声,就见那一段段青辣椒在热油中迅速变至金黄,散发出喷香的辣味,弥漫在整个厨房里。 白板被辣椒的辣味呛得吭吭咳嗽,直流眼泪。 阿嚏—— 阿嚏—— 阿嚏—— 连续几个喷嚏后,白板渐能适应厨房内的辣味后,皱起面容骂道:“我操!这辣味可真他妈的带劲哈!我的娘哎,整的我这嗓子都要冒烟了。” 白板用手拿着锅铲不住翻炒着锅里的青辣椒段,一连串的咳嗽着。 刘一饼洗完脸后,端起脸盆将水泼到院子里,接着将脸盆放回到脸盆架上,走到一个马扎上坐下,再左手拿起地上的皮鞋,挤上鞋油,放下鞋油盒子的时候顺手拿起鞋刷子,然后低下头对着他那脏兮兮的皮鞋面认真的摩擦。 白板还是不住的在厨房里咳嗽着。 吭吭—— 吭吭—— “白板,你在厨房聊qq呢,好友上线了。”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吭吭的咳嗽声玩笑道。 白板一听,手举着锅铲从油烟环绕的厨房里冒出头,望向刘一饼说了一句:“玩啥qq啊,哪还有那闲心,炒菜呢。”说完,又将头缩了回去。 随即厨房里又传出锅铲匀速碰撞炒锅时,发出的嚓嚓嚓的声音。 刘一饼低着头哼哧一笑,摇摇头说:“一点儿都不懂幽默。” 再过五分钟,白板将电炒锅关了电,把锅里炒熟的青辣椒段铲到盘子中,再舀一瓢水倒入有稍微焦黄色的炒锅中,刺啦又一声,热锅遇水锅内焦黄色的油渍在水中迅速被分解,然后白板把锅盖咣的一声虚掩的盖在锅上,端着一盘青辣椒炒菜从厨房里走出,弯腰放到了那个矮腿的桌子上。 “得了,辣椒炒肉完活,一饼,吃饭来吧。”白板说着,转身又钻进厨房,不到三秒又端着一小盆馒头从里走了出来,随后放到了桌上。 刘一饼点点头,将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放在窗台下,把擦鞋工具放到一个高低柜的最下层,接着重新又洗了手,搬过一马扎坐到了矮腿桌子前白板的对面。 刘一饼手拿起筷子,停在空气中,用一双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桌上的那盘所谓的辣椒炒肉。 “白板,这就是你做的辣椒炒肉?” 白板乐呵呵的点点头,咬了一大口馒头,嘴里咀嚼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是不是看出了大厨的风格,色香味俱全呢?嘿嘿!这也就是没多少调料,要不起锅的时候我还能勾个芡,摆朵小花放在盘子上头呢,说起花,以后等咱花圃里的花长成了,我就每次做菜都插朵菊花放在菜盘子边上陪衬。” “可别!”刘一饼听白板说着,作呕一声,继续道:“摆菊花?你咋想的啊白板,想想就恶心。” “嗨呀,这有啥,你别往那脏地方想不就行了。”白板说着,又咬了一口馒头,夹起一筷子辣椒放到了嘴里,紧接着嘶哈一声,泪就从眼眶里流出两滴,“妈呀,可真啦呀,这一盘菜可真下饭。” 刘一饼看白板的贪婪的吃相,干吞了几口口水。 白板一瞧正看着自己的刘一饼,说道:“嘿,我说一饼啊,看我干啥,吃啊!” 刘一饼摇摇头。 “咋?是觉得太好吃,怕吃哭了?还是没胃口?不应该啊,这么美味的辣椒炒肉怎么会没胃口呢?一饼你这孩子可太挑剔了。” 刘一饼再一摇头,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菜盘子,说:“白板,我觉得你好像拆散了一对完美的婚姻。” “啥?!”白板一惊,“吃顿饭还能搞出这么严重的事了?一饼,我怎么听你说话听的直犯迷糊呢?” 刘一饼点点头认真的说:“辣椒炒肉,辣椒炒肉,辣椒在,肉呢?跟隔壁西红柿老王跑了?” 白板听刘一饼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过来,他先是呵呵一笑,说了声刘一饼调皮,接着同样一脸认真的说道:“一饼啊,这种时候你也就别挑了,有的吃就不错了,咱家目前这条件也只配能吃肉它对象了,要你实在是馋的不行,等今天咱把面包车从西郊区弄来,晚上我就给你炒个辣椒炒鸡蛋。” 第197章 讨个好彩头 “辣椒炒鸡蛋?肉走了,辣椒二婚了?”刘一饼两眼发直的看着白板问道。 白板哈哈笑着,嘴咧的很大,嘴里的还未加工成粑粑的半成品辣椒拌馒头这一副还不怎么算恶心的画面展示在了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一脸嫌弃的说:“算了,算了,我也就是随便发发小性格,你闭嘴吧你,继续嚼你的。”说完,拿起一块馒头,咬了一口,夹起一筷子菜嚼起来。 白板把嘴一合,收了笑,继续做着咀嚼动作,且还顾得上含糊不清的白话。 “一饼啊,要说你这孩子有时候也是不懂事,你好好想想当年浴血奋战的抗战老前辈们,打着王八蛋,还吃不上一口饭,那可是枪林弹雨,死亡流血,遍地死尸,何等的艰苦,何等的惨痛!老前辈老英雄们为了你,我,为了我们这些后辈,为了我们今天能吃得上饭的生活,他们遭了多少的罪,受了多少的难呀!一饼你这孩子得好好给我想想,可不能挑食,真的,听你寒哥我一句话,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再想想,山珍海味,鲍鱼龙虾,啥玩意搁进嘴里最后它不都得变成屎啊,吃啥不一样啊。” 白板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咬了一大口馒头,继续在嘴里咀嚼着。 刘一饼听完,停止吃饭的动作,然后用眼看着白板,问:“吃啥到最后都变成屎?” 白板一点头回道:“可不是都变成屎嘛,咋?你这孩子又魔障了?就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得来个疑问句?” 刘一饼白了白板一眼,说:“既然吃什么到最后都变成屎,那你吃屎去吧!”说完,低头继续了吃的动作。 白板一听,表情一怔道:“我……屎……呵!孺子不可教也,夫子气出病,也,也……也……不跟你一般见识,继续吃屎。”说完,满不在乎的继续嚼馒头。 刘一饼一听,忍不住噗呲笑着。 刘一饼和白板正在吃饭过程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叫魂的声音,这声音如凄厉的鬼声一般,让人突然一听,直听的人头皮发麻,后脊梁冒冷气。 “老婶子,常回来看看啊!老婶子,头七记得回门看看呐!老婶子,老伙计们给你送行啦……!” 鬼不离村的叫魂方式极其特别,只听一个苍老的沙哑声音,硬是嚎叫了不下五分钟,且还略带牵强的啼哭声。 刘一饼和白板听到这瘆人的声音,两人立时停止了吃饭,竖着耳朵朝外听着。他俩等那叫魂声结束后。 刘一饼皱着眉头一想,对白板说道:“死人了?老婶子?这村里是谁过世了?” 白板满是震惊的一嗦嘴,然后愣愣的一摇头,回刘一饼说:“村子这么多的老人,哪一个去世了都有可能。” 刘一饼和白板两人同时放下手中攥着的馒头,接着二人起身先后走出屋门,走至院门后,抽开门闩,随之一前一后迈出门槛,站在院门外的街道上,左右寻摸着声源处。 白板用手一指身体的东边说:“我刚才听着好像是从东边传来的。” “不,我听着很有可能是从西边传过来的。”刘一饼说着,用手指了指西边方向,用眼极力的望着西边。 正这时,村子的西边响起悲伤的哀乐。 哀乐的声音如同一阵力量极大的风,呼的一声传遍鬼不离村的每一个角落。 包括潜伏在地缝中的蚂蚁也被这乐声吹刮的不得安宁,一只只冒出微小的头颅,排列成对走过刘一饼和白板的脚下,向西行进而去。 那一队蚂蚁似乎去为亡者送去一份哀伤,顺便告诉亡者黄泉路好走,尽可放心大胆的迈开步子,人世的束缚再不属于亡灵。 “还真是西边啊!”白板听到哀乐的声音,即将身体与刘一饼一同侧向西边。 这时候,从东边那头蹒跚而来一些手拄拐杖的老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没有过多的交流,从老人们的凝重的神情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心里的沉痛,且在老人们的眉头还带着一丝可惜。 那些老人们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过刘一饼和白板的身边,再向西边走出几米,来到刘一饼和白板的视野中,他俩才发现这些老人的身影。 “爷爷奶奶们一定是去逝去的那家老人家吊唁的。”白板小声的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点点头没有做声,只是顺手小心拦住一位刚走到他身边的,腿脚行动极其缓慢的老头,看上去得有八十多岁了,然后刘一饼他礼貌的向那老头一点头,问道:“爷爷,村里是谁去世了?” 那老头叹了一口气,声音嘶哑的慢声道:“唉!是神婆小胡。” 老头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继续朝前赶去,看他那劲头,是想要追上前面的几位老人,可无奈这老头的下肢如坠重石,只能似龟速行进。 刘一饼听后,怔怔的愣在原地好半天,眼神呆滞。 白板挠头问道:“一饼,那爷爷说的神婆小胡是谁?” 刘一饼被白板这么一问,随即缓过情绪,把头转向白板,两眼深沉的反问道:“你说是谁呢?”随即转身快步走进院子里。 白板痴想了一会儿,紧接着眼瞳急速放大,反应如晴天霹雳一般,妈呀一声惊道:“啊?不会是胡阿婆吧!”说着,快速跑进院子。 西边的房间里,刘一饼在床上的一个行李包里翻腾寻找着衣服,白板一脸不敢相信的慌忙跑了进来,来到床边,两眼注视着刘一饼,确定性问道: “一饼,不可能是胡阿婆吧!我昨儿个还见她老人家硬硬朗朗,满面红光的呢!” 刘一饼在行李包里的底层翻出一套黑色衣服,然后拿到床上,接着将行李包拉上,放到床角下边,再两手抓住自己的衣领把身上穿着的一件红色长袖衣脱了下来,换上了黑色长袖衣。 “鬼不离村就胡阿婆一人姓胡,怎么不可能是她,你也快赶紧把你的红运动鞋换了,换一双黑鞋,去吊唁不能穿红,这样不尊重死者。” 刘一饼说着,坐到床边抬起双腿,即又将下着的一条红色裤子脱下来,换上了床上那天黑色长裤。 “本想着这几天晦气,穿一套红衣服去去晦气,也为了种花讨个好彩头,可谁想自昨天换了这套红衣服车就丢了,今天再穿,胡阿婆又去世了。” 白板忙不迭的床下拖出一个小行李包,从里拿出一双黑色鞋子,然后将自己脚上的红色运动鞋蹬掉,穿上了那双黑鞋子。 第198章 好彩自然来 “我穿红鞋子何尝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呢,在老家我娘同我说,人一个劲儿的走霉运,就是叫地底下的小鬼拽的脚底板,只要穿上个红鞋,那地底下的小鬼就不敢碰人的脚底板了,鬼怕红色嘛,从而这个霉运也就能消除了。” 刘一饼穿好裤子,再重新穿好鞋子,下到地上,用手整理着着装。 “白板,胡阿婆救过咱俩的命,咱去那吊唁可得真伤心,真掉眼泪,可别跟一些为了应承场面的人似的,在那丧礼上乱嚎嚎一通,连他妈个一个泪珠都挤不出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白板听着,深深的点点头,说:“可不嘛,胡阿婆对咱有恩,就昨天还想法帮咱俩呢,没想到今天就……” 白板说着,眼圈一瞬转红,哽咽了一声,他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咱白板虽说平时是个看上去口无遮拦,没啥质量的人,可咱不缺良心,在老家我娘就光和我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一饼,我到那一准真伤心,真难过。” 刘一饼一点头,即又说道:“白板,准备好丧礼钱,一人二百,到时给胡阿婆家人。” 白板噢了一声,旋即啊了一声,说:“什么?一人二百?” “你不刚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嘛,怎么?还是钱重要?”刘一饼轻呵一笑,扎紧腰间的腰带。 白板再一转脸,忙解释道:“哪能啊,这种事上我还能计较啥呢,我的意思是说胡阿婆她有家人嘛,我从来到这鬼不离村怎么就没一次见过她儿子或者女儿回过家呢?” “人儿女回家还得给你打声报告?胡阿婆她儿女平常一定在外忙着上班工作,不经常回家,就跟你我一样,也是常年不回家。” 刘一饼说着,打扮一身齐整的站在白板面前,然后用手一拍正在一脸费解琢磨事情的白板肩头一下,继续道:“别瞎寻思了,就一人二百,走吧!去胡阿婆家。” 白板一点头,从左边裤兜中掏出昨天那伯虎给他俩的用车费一千块钱,然后从中数出四张,转手揣到了右裤兜里,紧接着把那剩下的六张红票重新装回了左边裤兜。 随后,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朝村西边胡阿婆家赶去。 这时,胡阿婆家的院门前已挂起了两个白灯笼,村里的老头们围在胡阿婆院中,门前,三人一群,五人一堆的在商量着胡阿婆的丧事。村长在其中做主导作用,对于那些老头们提出的丧事细节他在做排班工作。 而村里的老婆们则是挤在胡阿婆的堂屋内,对着挺躺在一块门板上的胡阿婆的尸体或者老泪纵横,或者满脸悲伤。 “方会计,吹鼓队咋还没来啊?”村长梅伯手里夹着烟抽一口,对身旁站着的一个秃头胖老头说。 胖老头对村长梅伯一脸恭维的说:“村长,正往这赶着呢!” “啥?还赶着呢,都一个点了,从黄堡镇上到咱村顶多四十分钟,吹鼓队还不来丧事往后还咋弄?”村长生气的说。 胖老头嘿嘿一笑,忌惮道:“村长,黄堡镇上的那个吹鼓队前年就散摊子了,这回的是老王打电话从八十多里外那个夏别村叫的,那可是江海最后的一个吹鼓队了。” 村长哦了一声,一点头,又抽一口烟说:“这么回事啊,那行,再等等吧。” 胖老头咳嗽一声,一笑,小声说:“村长,如今提倡简化丧事,这个……” 村长一听胖老头这么说,当即两眼怒睁,往地上一扔烟头,冲那胖老头训斥道:“这个个屁,方葫芦你少把你那套往我耳朵里灌,别人的丧事简化行,神婆的怎么着都不行。不到一钟头你都放这屁放三遍了,你要是再敢和我放这屁,方葫芦你这会计也别干了,咱村有的是人才。” 村长说完这话,随即一旁几个低头塌腰的蔫老头拔起脖子挺起腰来,跃跃欲试的样子。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再扫一眼一旁几个老头,吓得赶紧抓着村长的胳膊向村长求饶道:“错了,我错了村长,再不敢说了,真不敢了。” 村长一看,白了姓方的胖老头一眼,严肃说了一句:“不敢了就闭上你脸上那臭坑,上一边操扯事去。”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不敢迟钝,赶紧的拄着拐杖抖抖索索的走向了一处。 紧接着,一旁那几个跃跃欲试的老头又低下了头,塌下了腰。 同时还听其中一个老头丧气的说:“完了,又没机会了。”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胡阿婆家,真伤心真流泪的为胡阿婆进行了吊唁,随后二人便又来到了站在院门外的村长梅伯身旁。 白板手里攥着四百块钱人民币不知要交给谁,左望望,右看看,寻找着可能是胡阿婆的儿女家人。然等他看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发现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人,都是村里拄拐杖的老人。 刘一饼和村长梅伯正说着话,白板拍了拍刘一饼肩头,探头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可能是胡阿婆儿女的人呢?这里光是爷爷奶奶辈,丧礼钱该给谁?也没见着一个收钱的点啊。” 刘一饼扫视了一眼小声回道:“听梅伯说胡阿婆去世还没两个小时,也许是胡阿婆儿女在外地正往家赶呢,等等再说吧。” 村长梅伯听到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在小声交谈,把那本来想点着的烟别到耳朵上,说道:“你俩孩子是不是在商量着给神婆丧礼钱呢?” 刘一饼和白板冲村长梅伯点点头。 村长梅伯叹了一口气,接着摇摇头说:“要说你俩孩子还真懂事,可是在神婆这丧礼钱完全不用,把钱揣起来吧,你俩那花圃刚弄上,往后处处用钱呢。” 村长梅伯说着,拿起别在耳朵上的烟,叼到嘴上。 站在五米处姓方的胖老头用他那双混浊的眼球,一看刚把烟叼在嘴上的村长梅伯,赶紧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过来。 然后举起手中握着的打火机,咔噔打着,一脸恭维的将村长梅伯叼着的烟燃着,然后咔噔把打火机关灭,放下举着的手,冲村长梅伯嘿嘿笑了笑,即又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离去,去到围着的四五个老头身边。 刘一饼和白板等这组现实的画面结束,接着刘一饼疑问道: “不用?为什么呀梅伯?” 村长梅伯嘬一口烟,慢慢吐出烟雾,说: “唉!神婆是个石女,没有丈夫,更无儿无女,早四十多年前来到村里,救了一个着魔的孩子就慢慢留在了这里。” 第199章 神奇的老婆婆 说着,抽了一口烟又说道: “神婆作为不一般,跟咱村里的糊涂老头老婆不一样,特别是今年一开春,神婆就跟人们面前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死后需要出丧的钱,她会在自己死的那天放到自己家堂屋的桌子上,要大伙拿着那些钱给她办丧事,不用村里的老伙计们帮她凑,而且神婆她还说等她死了一定要给她火葬,而且不能埋,得把骨灰洒在她家的那块耕地里上树,神婆就有半亩地,往常种点儿蔬菜啥的,从不种粮食,怪的是还在地的中间种了棵杏花树……” 村长正说着,这时街道上来了一辆三蹦子,车斗上坐着五个老头,还有俩老头手中分别握着两支唢呐。车斗上架着敲鼓,铜锣,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家伙什。 坐在车棚子里头驾车的也是一个老头,但他年纪看上去要比车斗上那几个老头小一些,还带着个黑色的老式墨镜。 这几个老头在车上不住的打量着胡阿婆家门前的景象。 村长梅伯一看到是吹鼓队来了,接着一下将叼在嘴里的烟丢到地上,用脚踏灭,眼看着前方说:“一饼你说你得去西郊区取车,那就先去吧,别因为死人事把活人事给耽误了,我去前面看看,吹鼓队来了。” “哦!那你忙吧梅伯。”刘一饼应着。 接着,村长梅伯招呼着姓方的胖老头和两三个老头,向停在胡阿婆家大门西边五十米处的三蹦子走去。 “走吧,白板,咱俩先去西郊区。”刘一饼说着,望了一眼挺趟在院门内里屋中胡阿婆的尸体,随即转身向街道东边走去。 白板紧跟在身后问:“一饼,丧礼钱不给了?” “你刚没听梅伯说嘛,有时候真怀疑你那耳朵。”刘一饼迈着大步回道。 白板噢了一声,接着将那四百块钱揣回了裤兜,似脸上略微的划过一丝轻松,与刘一饼齐肩向前大步迈去。 等刘一饼和白板两个人拐了弯,在这条街道上消失了身影。 胡阿婆的丧事还在继续,吹鼓队那几个老头从车斗上往下拾掇着家伙什。 刘一饼和白板步行出了村,走上一条较为宽阔的公路上,等公交车来了,二人登上车,向西郊区5号停车场进发。 等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5号停车场后,没走几步就一眼在空荡的停车广场上看到了自己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里。 5号停车场除了刘一饼的面包车,再没有多余的第二辆车停在那里,看守停车场的一个老头手拿着大扫帚在那里清扫着从旁边垃圾站被风刮来的垃圾。 此时已是上午的十点钟,太阳不是特别的大且耀眼,接近阴沉的感觉,照射到停车场上的光也不是特别的强烈,显得很虚弱,但足以将刘一饼和白板的身体在地上照射出影子来。 “我靠!刚才没见到咱车心还是揪着的,这会儿一看到咱车,我这心就彻底的放下了,看来那伯虎那狗玩意做事确实够他妈变态的。”白板一脸喜色的说着,放心的吐了一口长气。 刘一饼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那伯虎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办事做事也不是那么的绝。” 刘一饼和白板说话的功夫,二人来到了破旧面包车边。 刘一饼围着他的面包车认真的检查着车身车里的每一处部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他之前想的会再次造成的新的破坏的地处,昨天这面包车是个什么样子,今天依然还是个什么样。 白板则是把视线锁定在那不远处手拿大扫帚,挥动扫垃圾的老头。 白板注视了那老头片刻,接着将头转向身子左侧的刘一饼问:“一饼,那老头应该就是看停车场的吧?” 白板刚说完,刘一饼还没等张口回他,突然在白板的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俩是来取车的?” 白板被自己身后突然传来的这一苍老的声音,惊的立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快速转过头去一看,那扫地的老头正站在了自己面前,手拄着大扫帚,一脸严肃冷峻的面容,两眼空洞无神,头发花白,人很干瘦,个头一般,目测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 “哎呦大爷,吓我这一下。”白板用手扶着胸口,一笑说。 刘一饼客气的朝那老头一点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礼貌的说:“大爷,我俩是来取车的。” “哦!” 那老头哦了一声,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刘一饼的面包车钥匙,递到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伸出手一笑,接着把面包车钥匙从老头的手里接了过来,然后拿在眼前好一顿察看,流露出久别重逢的亲人的神情。 这时白板来了一句话说:“大爷,你就不先确认一下我俩到底是不是面包车真的车主,就这么容易给了?” 刘一饼听白板突然来了这么阴不阴阳不阳的话,觉得白板说话不当,愤愤的瞪了白板一眼,刚准备再说白板两句,老头开口道: “这个停车场八辈子都停不来一辆车,连人都很少来,你俩是这两年来的第二拨。” “第一拨呢?”白板傻乎乎的问。 “第一拨是昨个儿来的,来这停车的,他还嘱咐我这两天会有俩人来取这车,还不就是你俩?能是别人?”老头说着,呵哧冷笑了一声。 白板听完,傻乎乎的点点头,彻悟的说:“照大爷这么推说,可不就是嘛。” 老头一点头说:“行了,你俩把车开走吧,我还得干活呢。” 刘一饼笑着点点头:“大爷,停车得多少钱呐?” 老头一摆手,一摇头回道:“不用钱,你俩开走就成。”说完,再没说什么,将大扫帚横握在腹前,转身朝不远处的一小堆垃圾走去。 “哟!瞧大爷这做事说话的干净利落,真有个性,真像个看场子的,有摆谱。”白板笑着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看着回到不远处那一小堆垃圾前又恢复清扫的老头,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说了声:“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说完,刘一饼也没再多余耽搁时间,便招呼白板上车,启动车子朝鬼不离村再行返回,寻思着回去村里给胡阿婆的丧礼帮点儿什么忙。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开出了停车场,开上了公路上。 那在弯腰扫地的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缓缓抬起头,朝刘一饼驶去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幽幽地说道:“虎哥选中的就是那俩小子?”说着,冷笑一声摇摇头继续道:“看他俩那样子可不是办大事的,咳!” 扫地的老头说完,再摇了摇头,紧接着弯下腰继续扫起地来。 刘一饼和白板在公路上开着车,白板感觉屁股底下的座位上有一什么东西,接着他便一抬屁股,将那膈屁股的东西拿到手里举到眼前一看,诧异道:“我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定水?” 第200章 鹅鹅鹅有妙招 白板拿在手中的那个东西是一个类似于女人用的唇膏一般大小的东西,又像一个打针用的注射器,东西的表面呈黑色,感受上去极其圆滑,更像是一个鹅卵石的质地,有一定的分量,上面贴着一张小的标签,写着“定水”二字,看这上面贴的标签很像是之后有人故意贴上去的,就是为了起到一定的注释作用。 刘一饼扳着方向盘瞟了一眼白板手里握着的东西,说:“你拿的是个什么东西?” 白板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是从屁股底下拿出来的,标签上面写着是定水,这定水难道就是这个玩意儿的名字?诶?这定水是个什么东西呀?” 刘一饼一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昨天那伯虎他拉下的。” “对,没错,一定是那伯虎的东西。”白板说着,摇下车窗,一下将那手中的东西丢出了车窗。 那东西被扔出车窗后,就啪的一声落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白板,你干嘛把那东西扔了啊?”刘一饼急说道。 “嗨!那伯虎那狗玩意儿留下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一准又是什么有毒的玩意儿,留在车里,等一会儿咱俩就又晕了,扔了,扔了,王八蛋的东西就得扔了。”白板甩着手,一脸洒脱的说。 刘一饼无奈的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 刘一饼驾驶着面包车继续向前行驶,然而等他把车子行驶到一个拐弯的路口时,刘一饼刚朝左转一把方向盘,那面包车就吭哧吭哧的憋了两下火,车子带着刘一饼和白板猛烈的晃动了几下,面包车就停在了那里,没了动静。 白板一惊,随即问道:“咋了?车抛锚了?” 刘一饼拨了好几次钥匙,试图将面包车再次启动起来,但折腾了一会儿之后面包车仍没有任何的反应。 刘一饼咔的一拍方向盘,叹了口长气道:“他妈的,面包车歇菜了。” “啊?歇菜了?”白板张开大嘴,更是惊讶道,“一定是昨天被那伯虎那个王八蛋给开坏了,把车给折腾出毛病来了。操他妈的!狗日的……!” 白板不住声的骂着。 刘一饼在那摆弄着面包车的操作台,听白板叫骂心烦,喊了一句:“别他妈吵了,骂,还有埋怨这时候了顶个屁用,即便是那伯虎捣鼓的,但现在那伯虎就能闪现到你面前,给咱修车?消停的,我收拾收拾,看样子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大毛病。” 刘一饼说完,立时白板就闭了嘴,在副驾驶坐着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刘一饼鼓捣操作台。 刘一饼又在面包车操作台这捣鼓了一大顿后,见车子还是不起什么反应,于是就推门下到车下,走到车前,掀开车子的前盖,再进行着检查。 白板在车里坐着,通过前挡风玻璃观察着在车头前边修车的刘一饼。 刘一饼在车头前边大概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到下午一点都多一点儿了,刘一饼他才咣的一下盖死车前盖,在路边揪起了一把草,用草擦了擦手上沾满的机油,然后转身来到车上。 白板这时正在副驾驶座位上打着瞌睡。 刘一饼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无奈的摇摇头说:“脑壳里装的还是人脑子嘛?真是有个性。”说着,刘一饼一笑,试着再去拨一把车钥匙。 再拨一下钥匙,面包车即嗤的一下就着了,刘一饼一露喜色,即掌握好方向盘,将面包车行驶过了这个拐弯的路口,接着沿着大路继续向鬼不离村方向行去。 刘一饼驾驶着破旧的面包车在山路上以60迈的速度行进了三十里后,因前方遭遇山体滑坡,刘一饼骂了声我操之后,便又折回车,绕了一条远路继续向鬼不离村开去。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停放在大门一旁,再把睡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叫醒,然后回屋往肚子里多少垫巴了点儿饭,还包括做了一些细碎的事情,接着再打算出门去胡阿婆的丧礼上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十分了。 太阳此时都已经偏了西边一大部分,就等落山了。 刘一饼出来门,手里拿着大锁和钥匙,催促在院里茅厕的白板喊道:“白板,你快点儿,你都蹲茅坑里快一个小时了,干啥呢在里边,公鸡孵蛋都没你这么长时间。” 不出三秒,院里的茅厕中就传出了白板稍显着急的应声。 “哎!来了,来了。” 再不一会儿,白板就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忙活着系着腰带走到了刘一饼的跟前,然后一脚踏出了门槛,站在刘一饼身后,将腰带系好。 刘一饼便就用双手把两扇大门一带,插好门闩,把大锁给落在了门闩上一端的孔洞里,紧接着用手抓住大锁的下端,用力往上一抬,咔吧一声大锁就闭紧了。然后刘一饼把大锁钥匙往裤兜里一揣,转身走下了台阶。 刘一饼欲迈开腿朝前走,却一下被满是愁容的白板一把拉住。 “一饼,稍微等会儿,有个问题我整不明白。” “啥事?快说。” “你刚说公鸡孵蛋?公鸡孵蛋吗?” 刘一饼欲言又止,然后一努嘴,轻声一笑,没有说什么,摆摆头,朝前走去。 “喂!一饼,你咋不回答我呀?”白板站在原地,冲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问。 刘一饼头没回的说:“这是个学术问题,需要专家回答,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重要之事,就别让你那智商耽误时间了。”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纳闷的一嗦嘴说:“我?智商?”想着,满头雾水的向刘一饼赶去。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拐弯来到胡阿婆家所临的街道,就远远看见胡阿婆家门的前面没有了一个人,还有上午来的那个老年吹鼓队此时已然不在。 刘一饼看后疑问想道:“咦?怎么一个人都没了?” 白板看到也是纳闷的猜测了一句:“难道都回家了?”说完这句,白板立时从嘴里蹦出的再一句话将自己的疑问推翻。他说:“不应该啊,这种事不整天在这伺候着,怎么还能回家呢?” 刘一饼和白板满脑子里绕着疑问的来到胡阿婆家的门前,然后二人即一下推开虚掩的两扇大门,一脚迈进了院子。 紧接着,他俩走到屋门前,又把虚掩的屋门推开。 一推开屋门,刘一饼和白板随即就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纪看上去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了堂屋里头的桌子两侧的椅子上,看这老太太和那男人的神情,两人似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还没进屋的时候,商量着什么事情的。 屋里俨然也没有了胡阿婆尸体的摆放,此刻屋内已收拾的干净利落,表面上的摆设好似被抹布细细的擦拭了一遍。 第201章 没肌肉的硬汉 白板一见屋里那两副生面孔,问道:“二位是胡阿婆的家属?” 还没等白板声音落下,刘一饼当即一脸惊讶的表情和语气,对着坐在桌子右侧的老太太说:“怎么是您啊?林阿婆?大妈?!” 白板一见刘一饼满脸惊讶的表情,和从刘一饼话中听出他好像认识面前的那个老太太,立时更是疑惑了。 “啊?一饼,你们还认识?” 此时,坐在桌子右侧椅子上的老太太就是之前刘一饼还在市区地下出租屋住的时候,一次从殡仪馆工作感觉不适请假回家,坐公交车后被鬼缠扰,令身体和精神不受控制,去袭一个女孩的胸,被公交车上的很多乘客误会,遭其乘客的挨打和辱骂而受冤屈,在刘一饼含着冤屈下公交车后,正巧遇上了点拨他的好心大妈林阿婆。 之前刘一饼在市区遇到的那个在静闲小区沿街铺开“阿婆风水馆”的,还说刘一饼他身上的阴气太重,建议刘一饼远离阴气重的地方的林阿婆,就是面前这个老太太。 林阿婆一见刘一饼进来,并不觉得惊讶,而是神情淡然的笑笑,说:“小伙子,你我可真是有缘呐!” “可不嘛,有缘,有缘,真有缘。”刘一饼连忙点头应道。 正这时,院子外的街道上传来咣咣咣三声车门关闭的声音。紧接着就又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两位伯伯,不去屋里坐会儿了?” 然后又传来两个老头的声音,那声音很容易分晓,先一个是村长梅伯的声音,后一个是姓方的胖老头的声音。 “就不去了闺女,你也累了快一天了,先屋里休息休息,我和方会计去村里把神婆葬礼的尾巴给捋捋清楚。” “是啊,是啊,闺女,你就先去休息吧。” “那好吧,就辛苦麻烦两位伯伯了。”女孩客气礼貌的回道。 “嗨!没啥辛苦麻烦的,闺女见外了,神婆这些年在村里可是没少帮大家伙,行了闺女,我也就不跟你说啥了,先走了。”村长梅伯的这一句声音落下,随即就脚步擦擦的路过胡阿婆家大门口,沿着街道和姓方的胖老头向村东边走去。 “两位伯伯慢走!”女孩声音再一声喊道。 刘一饼,林阿婆,还有坐在桌子右边椅子上一声不吭的那个男人,等院门外那组声音彻底落下,才又拉回了两边面对,互相观测彼此长相的画面上。 则白板还是歪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外面。 “笑依依!!!”白板惊了一声。 紧接着,刘一饼,林阿婆,三十岁男人再次将视线滑向了屋外。 刚才在外面跟村长梅伯和姓方的胖老头对话的女孩,就是笑依依。她这时正迈进院中,踩着青石砖铺成的一条小道,起伏着曼妙高挑的身姿,朝屋子走了过来。 笑依依走到白板跟前,白了他一眼,然后冷冷说道:“哦,是你来了啊,流氓猥琐男。” 紧接着笑依依又将视线投射到了刘一饼的身上,她冲刘一饼可掬的一笑,正准备跟刘一饼握手,然她又见刘一饼一脸茫然和费解,于是说:“不用想了,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在梦里,在……呵呵!我还救过你呢,对了,还没正式的做过自我介绍,我叫笑依依,今年21岁,职业通灵人,幸会,幸会。”然后将一只纤细的玉手伸向了刘一饼。 刘一饼一见,来不及彻底的将笑依依想起,他赶紧一转纠结的表情,一脸客气的伸出手握住笑依依的手,嘴巴有些笨笨的说:“你……你……我好,我是刘一饼。” 白板看着对刘一饼一脸客气和礼貌的笑依依,且又观察到笑依依对视刘一饼时脸上不由得洋溢起的一丝甜甜的味道,他暗自心想道:“哦吼!看来这是有情况啊,嘿嘿!” 刘一饼握着笑依依的手时,由于在极力的想他和笑依依之前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发生过什么太过思之入神,然后就把这友好性的最长五秒握手,随着刘一饼一直延伸至未尽终点而始终回不来的思绪,将这次握手延伸了一分钟还多。 白板,林阿婆,还有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在用双眼认真的注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握手。当然,笑依依在尝试着将自己的手从刘一饼的手中往外抽。 林阿婆咳嗽了两声,说了声:“依依,你胡奶奶的骨灰按照她的遗嘱撒到那棵杏花树上了吗?” 笑依依一听到林阿婆的声音,顿时羞涩满脸,她用娇羞的眼神看了眼刘一饼,然后小声说:“手麻了,你看……” 刘一饼听到笑依依的声音,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他赶紧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不住点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一饼一脸的尴尬,倒是把白板看得心里偷笑。 笑依依赶紧走到林阿婆一旁,回道:“奶奶,胡奶奶的骨灰我已经在村长伯伯和方伯伯的带领下,撒到杏花树下了。” 林阿婆苍老的脸颊上一掠淡淡的忧伤,然后冲笑依依一点头。 可是白板和刘一饼听到笑依依回胡阿婆的那句话,当即一前一后的喷出了很多个疑问。 “啊?奶奶?” “胡阿婆的丧事已经完了?” “我怎么这么头晕?信息量如此大?” “胡阿婆的丧事处理的怎么这么快?” “……?” 针对刘一饼和白板的很多疑问,接下来林阿婆为他俩解释了很长时间。 胡阿婆和林阿婆是年轻时学道的师姐妹,同出一门,林阿婆是胡阿婆的师姐。笑依依的亲奶奶是林阿婆。胡阿婆之前就有留下了自己丧礼不能超过一天的遗嘱等等…… 听明白之后的白板长长的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哦,是这个样子啊,终于明白了。” 林阿婆点点头,随之招呼刘一饼和白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依依则是将手扶在林阿婆的肩头,为她揉捏着,立身后侧。 “你是叫刘一饼吧?”林阿婆用和善的目光瞅着刘一饼问。 刘一饼赶紧点点头,忙着应道:“是的,林阿婆。” 林阿婆一点头,接着瞟了一眼坐在她左侧的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她等那个男人一点头接着又说道:“我胡师妹在大限临到之前去拜过最后一次香头,那也是她四十多年来的第一次拜香头……” 林阿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接着她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抽出一个方形的黑色手绢,擦了擦眼睛,用从笑依依的手里拿过一个近似于鼻烟壶或者风油精小瓶的那样一个小器皿,放到嘴边吸了一下。 第202章 持刀的雄鹰 继而缓了一会儿,说: “年纪大了,多的什么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昨天晚上胡师妹打电话给我,要让我通知身边的这位师叔,”用手指了指坐在她右边那个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替她消除潜藏在麻将镇的猫狐。” 白板一听,满是疑问道:“啊?消除猫狐?这么年轻,师叔?”说着,将怀疑的目光投在坐在桌子右侧的那个男人身上。 只见那男人古铜色皮肤,一双犀利有神的眼睛,鼻梁高挺,身材纤细瘦小,倒像是个女人的身形。一身黑青色长袍打扮,长袍上还用银线绣着一只狼的图案特别明显,脚上蹬着一双高长靴,直达膝盖。 看似这般行头很像是一个很个性的世外高人,且还有些许的时尚,由此可以推理这人对时尚审美很有见地。 刘一饼也打量了两眼那男人,没有说话,脸上同是浮出惊讶的神情。 林阿婆听白板疑问,一笑道:“的确,这的确是我的师叔,他……” 还没等林阿婆说完,突然院子里起了一个一米多的黑色旋风,发出呼呼啸声,将院子里的锄头、扫帚、铁锹等卷入其中,看架势就要向屋子里头袭来。 刘一饼和白板回头看到身后屋外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还没准备大惊喊叫,就被从林阿婆身后跑来的笑依依给拽进了里屋,然后咣的关上了里屋的门。 在里屋内,笑依依着急的对刘一饼和白板说:“有些事来得及说,跟你们也讲不清楚,那起的旋风是猫狐作祟,是朝着刘一饼你来的,刘一饼你一定要小心。” “我?!”刘一饼惊道。 笑依依用满是担忧的目光看着刘一饼,点点头:“是,但没关系,有我祖师爷在猫狐是掀不起什么浪的,况且天还没有黑,太阳还没落山,阴气不是最重的时候。” 白板一看笑依依看刘一饼的眼神,退一步在他俩身后,不住偷笑着,心里还想:“我靠!这情况发展够快的呀!典型的一见钟情,弄不好今年过年我就能当干爸了我都,靠!要那样还得包好几份红包……” 此时,坐在里屋的林阿婆和那个男人面无惧色的看着院子中的黑色旋风,林阿婆摸出衣服兜里的黄符起身欲向那院中的旋风冲去。 然坐在林阿婆右侧的那个男人向她一摆手,对林阿婆平静的说了一句道:“师侄女,你年岁大了,身子骨不如当年,就且坐着,由我来对付这邪祟。” 林阿婆一听,向那男人恭敬的一点头,接着听话的坐回椅子上说:“师叔小心。” “嗯!” 那男人冷静的嗯了一声,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把宽刃的狼头钢刀,见那狼头钢刀从皮质刀套中抽出的那一瞬间,刀身上露出逼人的寒气和威慑之气。 “气急败坏了,急什么。” 然后那男人握着刀从椅子上慢慢站起,向屋外慢慢走去,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其他之人面对邪祟时表现出的嘶哑的呐喊。 “打吗?” 那男人手持着狼头钢刀立身在屋门前,两目注视着狼头钢刀的刀身,对那一团黑色旋风毫不在意的说。 待时,只听呼呼旋转的黑色旋风中,传出一个凄厉的嘶鸣声。 “风爷,我们的目标不是您,是那个叫刘一饼的,您没必要跟我们擂鼓,况且我们也不想跟风爷您作对。” “你倒是客气。”那男人冷呵一声说:“可这事我就是要管呢?” “若是我们客气说话你不听,好好相劝你不在意,那也就别怪我们得罪了,我们也是受人香火,替人做事。” 黑色旋风中凄厉的嘶鸣声结束,只见那团旋风愈来愈凶猛,旋的是昏天黑地的。 那男人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继而将视线唰的移向面对的黑色旋风,平静的眼神中渐而激起锋芒。 “如今都敢跟我玩这套了,今天就让我好好教你们这群小妖崽子,什么叫天高地厚。” 说完,那男人将狼头钢刀立在面门,左脚在地上猛的一跺一蹬,嗖的向黑色旋风中弹跳了进去。 在黑色旋风里头先只听到当啷、啪嚓、咣当连续一分钟钢刀碰撞其它工具产生的嘈杂声音,和夹杂着喵呜、嗷呜惨叫的声音后,再听洪亮的一声“破!”。 瞬间,那团黑色旋风消去阵仗,顿时无影。 紧接着那些方才被卷入其中的铁锹、锄头等工具,都七零八落的掉到地上。 再细看那男人就像一只在黑云暴雨中的雄鹰一般,右手持刀,左手抓着两只猫狐,从不高的空中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迈着矫健有力的步子一脸平静淡然的朝屋里走来。 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也正是那晚从刘一饼家逃出去的猫狐,它俩在那男人的手中奋力的挣扎和喵呜吱叫着,显得格外的恐慌害怕。 屋里头的林阿婆见那男人捉住了猫狐,顿生喜色的从椅子上站起。 “师侄女,去取两只笼子,再倒两碗盐水来。”那男人踏入堂屋吩咐林阿婆说。 “是,师叔。”林阿婆点头应着,即转身走去了后屋。 这时,笑依依,刘一饼,白板三人先后从里屋开门冒头出来,来到站在堂屋地上的男人身边,围成一圈,拿眼细看着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 “祖师爷,您真厉害,一出手就把猫狐给抓住了。”笑依依一见,一脸佩服的对那男人说。 那男人听了笑依依的奉承,只是微微一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这男人把右手上握着的狼头钢刀插回到背后的皮质刀套里,腾出手后从衣袖中甩出两条黄色的绳条,分别给那两只猫狐的两条后腿上绕系了一条黄绳条,接着将那两只猫狐嘭的给丢到了地上。 刘一饼和白板一见那两只猫狐被丢在了地上,吓的忙倒退了好几步。 白板机警的盯着地上奋力挣扎扭摆的两只猫狐,一脸怕怯的说: “这俩玩意儿可气人了,想当初还拿我当饮料呢,搞得我这两天一直贫血,时不时晕乎会儿就想跌倒,这俩玩意儿坏透了,要我说扒皮吃肉吧,顺便补补血。” 刘一饼嫌白板嘴碎,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别废话了你,丢人你也得分清场合吧你。” 笑依依听白板说了,哼哧一句说: “流氓猥琐男还想吃猫狐的肉呢?够敢想的啊,你可知这猫狐属戾气极寒的邪物,一只的邪气就能顶五十只黄皮子呢,若你吃了它的肉,不定咋样惨死呢,从胃开始烂,烂至全身而死。” 白板一听,满是恶心的说道:“原来猫狐有这么强势呢,如此那算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地上那两只被捆了后腿的猫狐可真的不是一般的灵性。 第203章 吹了邪风迷了魂 它俩听白板随口说了句要吃它俩的玩笑话,竟一直眼冒红光的盯着白板呲了好长时间的牙。直到白板观察到后,吓得躲到坐回椅子上的那男人的后面,两只猫狐才变了凶恶的脸色。 林阿婆提着两只笼子从后屋出来,接着将两只笼子交到笑依依手上,吩咐笑依依把猫狐给分别关进这两只笼子里。继而林阿婆又返回后屋,端来了两碗和了盐的盐水。 笑依依把两只猫狐关进笼子里后,又接过了林阿婆手中的两碗盐水,然后按照林阿婆的吩咐给那两只猫狐各浇了一碗。 被浇了盐水的猫狐,身上的戾气即刻消散,凶相的猫脸也随之消除,变成了两只可爱面相的小黑狐狸,身长也就才四十厘米。 白板躲在那男人的椅子后偷眼一看,目瞪口呆道:“啊?狐狸?” “没错,就是狐狸,所谓的猫狐不过就是被惯用邪猫术的人,将这种很罕见的黑狐狸下了降头,变为了猫狐,为他办坏事,祸害人世,破邪猫术的办法就是用盐水覆灭它身上的戾气,就跟人的手指头破了,用消毒水清洗一个原理。” 笑依依说着,走到坐回到椅子上的林阿婆身后。接着她瞪了一眼蹲身躲在那男人椅子后的白板,再一摆头,示意白板离开。白板接收到这一信息,不敢再滞留,赶紧的站起身走到了刘一饼身边。 林阿婆给那男人恭敬的倒了一杯茶,说:“师叔,请喝茶。” 那男人点点头,随之端起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迟迟不饮。 林阿婆一看那男人不喝茶,慢声催促一声:“师叔,您喝呀。” 那男人就是将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不听林阿婆催促,依然不喝。 林阿婆见那男人还不喝茶,即神情有些焦急,她竟腾地从椅子上站起,绕过桌子走到男人身旁,用手抓住那男人端着茶杯的手,用力的往他的嘴边推,是要让那男人非喝下去不可,且带着满脸的狰狞坏笑。 “喝吧,喝吧师叔,喝了就不渴了。” 笑依依一看自己的奶奶有些不对劲,连忙急问道:“奶奶,你怎么了,你怎么强逼祖师爷喝茶呀!” 刘一饼和白板看到这一幕也是一脸懵,不知为何。 接着,笑依依赶紧来到林阿婆的身旁,握住林阿婆的手腕,阻拦道:“奶奶,这可是祖师爷,你怎么了奶奶……” 那男人面不改色的稳稳用手端着那杯茶,任林阿婆如何的用力往他嘴边推。 林阿婆烦笑依依干扰,将脸转向笑依依,突然露出一张毛茸茸的猫脸,凄厉的喵呜一声一口犬牙就呲了出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见,惊的我靠一声,然后二人连忙搬起椅子当掩体。 “林阿婆是妖怪?”白板声音颤抖的对刘一饼说。 “什么呀,你没看出来那就是妖怪嘛!”刘一饼呼吸有些急促的说。 “那林阿婆呢……” 那男人一见面前的林阿婆露出了猫狐相,一把将毫无防备的笑依依推开,然后说:“依依,你快去后屋看看,师侄女一定是在后屋被这邪祟吹了邪风了。” “是,祖师爷!”笑依依顿时明白了眼前的所有,赶紧的将长柄铁剑拔出鞘,冲向了后屋。 白板紧张不已的说:“卧槽!这剧情我完全没想到,一饼,咱俩弱鸡,是不是考虑再躲回里屋?” “白板你别说话了,这么紧张刺激的场面你一说话,全都给破坏了。”刘一饼训斥道。 “既然你是主角大英雄,那我就是弱鸡大狗熊,你不躲,我躲。”说完,白板将椅子当成是一个盾牌,慢慢的退进了里屋,咣啷一声关上了门。 而刘一饼则是也将椅子当成是一盾牌,挡着自己,钻去了后屋。 那男人把手中握着的茶杯里的水,扬起一手,哗的全泼到了自己前面变幻成林阿婆的那只猫狐脸上。 “小妖崽子居然会玩计策了,知道前后包抄,乔装打扮,趁其不备,哼,找死!”那男人说着,怒目一睁,速的抬起左腿,一脚将抓着自己手腕的猫狐给踹到了墙角。男人的手腕上被落下了红红的猫爪印,好在抓挠不深,没出血。 一眨眼,变幻成林阿婆的猫狐彻底现出了自己的真模样,它是全身金黄毛色的猫狐,眼中冒着火焰,四腿着地,一条腿略跛,跟只大狼狗一般大。一看那架势就是前两只猫狐的头头。 那两只被关进笼子里的黑狐狸见到一旁的金猫狐,吓得在笼子里吱吱叫着。 那男人将狼头钢刀从背后抽出,指在面前,怒视着那金猫狐,喝道:“逼的我发火,要你命!” 说着,那男人即一个箭步朝站在墙边的金猫狐冲了过去,唰唰挥刀两下,刀尖就顶在了金猫狐的脖颈上。刚想用力刺穿。 金猫狐发话了。 “风爷,本无意冒犯,目标只是取刘一饼性命,为何如此阻拦。”金猫狐说完,像个人一样,屈下后腿,跪了下来。 那男人停住刀锋,稍微向后抽回半寸,消减些自己的怒气,问:“知道你猫狐本性,曾附身过的人,离其身,势必杀之,你等金猫狐更是劣性,但我告诉你,在我刘年风这,少同我讲这一套,邪不胜正,自古如此,为了正,受死吧你。 刘年风将抽回的半寸刀,又往前推回那半寸。 原来这林阿婆的师叔,猫狐嘴里的风爷叫刘年风。 “风爷且慢,能否听我一句。”金猫狐又说。 “麻烦!说!”刘年风把刀又停了停。 “即便风爷你现在能留得住他,可以后呢?他是最适合主家炼成猫鬼的人,主家不会罢休的。” 刘年风听后,思虑片刻,说:“主家?你们主家是谁,说了且饶你不死。” “风爷,主家就是……”金猫狐欲言又止,随即犯了一阵癫狂,自己将自己的脖子顶在了刘年风的刀尖上,刺穿了过去,血噗呲迸溅到墙上,断了气。 刘年风心一阵急迫,旋即又恢复淡然表情。 “你还是逃不过死的命,自杀不如被我杀,好歹能超度你。” 刘年风一摇头,把刀从金猫狐的脖子中抽出,接着金猫狐就似一滩烂泥,啪叽一下歪瘫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流出两滴泪珠。 这时,刘一饼和笑依依架着林阿婆从后屋走到堂屋,林阿婆两眼无神,全身瘫软,无法出声。 笑依依急的哭着说:“祖师爷,您看奶奶这是怎么了?” 刘年风快步走上前,一观林阿婆面相,说: “不碍事,那只金猫狐本性看来不坏,并没给师侄女下蛊,只是吹了邪风迷了魂。依依你和这位小兄弟把师侄女架去里屋床上,为她按摩太阳穴一刻,直至师侄女可以熟睡,睡一觉就好了。” 第204章 修神非常欢喜 笑依依和刘一饼听后,赶紧的点点头,将林阿婆向里屋架了进去。 刘年风则是在之后清洗了金猫狐的血迹,然后提着金猫狐的尸体走去了外面。 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林阿婆安顿好,笑依依为林阿婆按摩太阳穴至睡,刘一饼一环顾里屋四周说:“诶?白板呢?白板去哪儿了?” 再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包括院子里的每个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后,刘一饼着急说了一句:“完了!白板不见了。” 刘一饼和笑依依正在着急之时,刘年风从外头走了回来。 刘一饼一看刘年风忙说:“大师,白板没了,我们在屋里院里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白板,在刚才那种紧张的情况下,白板他是不可能撒丫子往外跑的,大师,白板会不会是又被一个什么别的猫狐给掳走了!” 刘一饼表现的十分焦急和担忧,这足以能看出白板和刘一饼十分要好的兄弟感情不是盖的。 刘年风一听,进到里屋围着里屋看了一通后说:“切莫着急,我想他不会被邪祟抓去的,毕竟像你朋友那种体型,邪祟想抓他去,这屋子的窗子最起码会露个大洞。” “那应该是怎么回事儿呢,大师,屋子就这么小,他不会插翅膀飞了吧!”刘一饼面色焦急的说着,声音明显听出了颤抖。 笑依依看刘一饼这样焦急的神情,为他宽心道:“刘一饼你放心,有我祖师爷在这,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处理好的。”说完,向刘一饼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刘一饼一看笑依依脸上露出的甜甜微笑,当即焦急的心情就被融化了,渐而紧绷的面容都有了松弛,正准备洋溢出一种迷醉的状态。 这时,用手敲着里屋西墙面的刘年风突然说:“有暗洞。”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听,立即收起了刚开始酝酿的含情脉脉的画面,二人头一齐摆向了刘年风的身上。 咚咚—— 咚咚—— 咚咚—— 刘年风又用手敲了几下墙面,说:“确实是暗洞无疑。” “大师,您的意思是说白板进洞了?”刘一饼脸生惊喜的说。 “可能!”刘年风一点头,便开始摸索着周围可能是开启暗洞的机关。 正这时,地里突然传出了白板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下就确实了白板就是进了暗洞。而且墙体中的暗洞通向地下。这简单的就能推测出地下有地洞。 刘一饼听后到一脸的激动,本想大声回应白板,但他因及时的考虑到笑依依的奶奶还躺在床上修神,就只是暗自欢喜了一下。 紧接着,地下又传出白板一声。 “妈呀!有怪兽……!啊……救命啊……!” “是白板!真的是白板!还什么怪兽?”刘一饼压着声音激动的说。 刘年风贴耳在墙上一听,脸上些许疑色自语道:“他是如何进去的呢?这里也没有什么暗格机关呐!” 刘年风正自己想着,此时躺在床上刚睡了有五分钟的林阿婆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虚弱无力的用手指着堂屋。 笑依依一看奶奶醒了,赶紧的来到床边,扶住奶奶,说:“奶奶你醒了,太好了!”笑依依激动着,再一眼看到奶奶指着屋外的手势,疑问道:“奶奶,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阿婆元气受损没多久,加上年纪大了,自然恢复的不能特别的快,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声音极其细微的说:“玉,快,外面墙角,暗洞。” “奶奶你说的是什么呀?”笑依依看着奶奶的手指方向,费力的解释说:“奶奶你是渴了吗?” 这时,俯身在墙边找机关的刘年风转过头来,一眼看见林阿婆的手势,立马明白过来说:“师侄女,你的意思是说暗洞的机关在堂屋?” 林阿婆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刘年风再对照一看林阿婆所指的对应位置,猜说:“是堂屋的东边墙角?” 林阿婆眼神带一丝肯定,再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明白了!”刘年风确定一声,随即大步走去堂屋东墙角位置。 刘一饼在一旁观测一听也跟了过去。 “奶奶,您再躺会儿吧,别惊了元气。”笑依依对奶奶关切的说。 林阿婆眨了眨眼睛,接着笑依依就扶着奶奶躺回到床上,用手轻轻的为奶奶推着胸口。 此时,地下又传来白板嘶喊一声。 “啊……!怪兽,你别过来吓我,我处次的身子还在呢,你……你……你要是吓出我的童子尿,你……你就是自寻死路你……” 刘一饼在堂屋听到白板的又一声惊喊,本心想回应他,告诉白板大家都在想办法去救他,但刘一饼他因顾忌林阿婆的身体,怕大声回之会惊扰林阿婆修神,便就只在表情上挤出了对白板的担心和焦急。 刘年风蹲身到东墙角往后半米位置,为了好观察,他让刘一饼找来了胡阿婆家中的老式手电筒,为他照明。 因为此时外面的天也暗了下来,朦胧一片,大致景象还可以看出轮廓,但细微的观察就要用光辅助照亮了。 堂屋东墙角这个位置也正是刚才金猫狐被刘年风一脚踹过来撞击到的地方,跟它死过的地方。虽说这个位置金猫狐的血迹被刘年风清理过,但还是多多少少能看得出一些血斑。 刘年风观察着东墙角位置,他在看到血斑后,也顺手从一旁拿来一块湿抹布再次清擦了一遍。 “大师,您看那块砖头,是凹进去的。” 刘一饼的视线凝视在墙角的一块凹进去的砖头上,他左手举着手电筒站在刘年风身后,然后用右手指着那块砖头。 那块凹进去的砖头比地面差不多低5厘米,包括颜色都与铺在地面上的其它砖头有所偏差,它呈新红色,只是稍微有些老旧,然这些老旧都像是之后故意做上去的。而且在这块砖头的中间部分有一个小藏洞。 刘年风经过刘一饼一提醒,随即也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块凹进去的那块砖头上,他接着用手轻轻碰了碰那块砖头,感觉确实有些向上向下的推劲。 刘年风赶紧将手从那块砖头上缩了回来,立时明白了所有,他压低声音说道:“可能是刚才我将金猫狐踢至于此,金猫狐正巧撞击到机关,砖头一凹进去,也就打开了机关所控制的里屋墙壁上的暗洞,当时那个小兄弟在里屋应该就靠着墙面,暗洞一打开他也就进了里面去。”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着,连忙点点头说道:“大师,白板他就是好奇心太强,平常在地面上看到一只蚂蚁,他都能好奇心强到追着蚂蚁看它钻进那个洞里边,一准是像大师推理的这样,白板那孙子一看到墙上的暗洞被打开了,他也就走了进去。” 第205章 最帅的祖师爷 刘年风一点头,然后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用手拉开了堂屋内的灯。 堂屋内登时被撒上一片明亮的金黄色,接着刘一饼也就关闭了手里的手电筒。 然后刘年风围着里屋走了起来,看样子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刘一饼手拿手电筒将视线随着刘年风的移动而移动,脸上带着一丝不解,他搞不清楚刘年风在找什么。 刘年风围着堂屋边走边说道: “控制暗洞的机关只能在外面打开,机关被触发,暗洞打开,人进入暗洞,暗洞门就会自行关闭,我猜想暗洞里不会第二个可以打开暗洞门的机关。刚才看到的那个砖头中间部分的小藏洞就是一个可以放钩子的地方,所以它还应该有个配套的小提环,有人在外面将提环钩在小藏洞上,向上拉起,里屋墙面上的暗洞才会再次开启。” 刘年风说着,摇头一笑低声又说了一句:“没想到胡师侄女这些年竟然在弄这些东西,倒置机关设计的很是精巧,看来她是想保护什么。” 刘年风脸上有所凝重。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完,明白了这其中所有,接着他眼中一闪激动,向刘年风说:“大师,是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然后将它拉起呢?” 刘年风一摇头,然后停步在堂屋北边靠墙的一个柜子前,柜面上摆着两个杂物箱,他拖过杂物箱,打开箱盖在其中翻找,边翻杂物边回刘一饼话说: “并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它要有专门定制的提环才可,就跟一把锁配一把钥匙一个道理。这表面一分析是一个倒置机关的设施,深里讲来就是一个较为复杂的类似于保险柜一般的机关了,它有自己独特的密码。” 刘一饼听刘年风又这样说,一脸懵道: “大师,您说这些我这愚笨的脑袋就……” 刘年风微色一笑,回道: “这个并不重要,以后再说。” 刘一饼紧接着点点头哦了一声。 随之,刘年风从第二个杂物箱中翻找出一个银色的提环拿在手里。那个提环下弯着一个细细的钩子,就跟一个铁环上挂着一个鱼钩一样的构造。 “依依,你过来一下。” 刘年风把柜面上的两个杂物箱摆放好,然后唤道里屋坐在床边的笑依依。 笑依依听到,赶紧从里屋走了出来,对刘年风恭敬的一点头说:“祖师爷,您有何吩咐?” 刘年风向笑依依点头嗯一声,然后把手里拿着的银色提环交到笑依依手中,指着东墙角凹进去的砖头说: “依依,现在你将此提环钩住那块砖头上的小藏洞,将它提起,等我进去以后放下即可,等再之后听到我在地下唤声,那是我将出来,然后你就再用提环将它提起来,明白吗?” 笑依依听刘年风讲解清楚,点点头说:“我明白了祖师爷。” 刘一饼随即说道:“大师,我跟您一块儿下去吧,我为您打光。”说着,举起手里的手电筒摇了摇。 笑依依一听,面生急色说: “什么?刘一饼你也要下去?你有祖师爷武艺高强,天下无敌嘛,若下面像流氓猥琐男喊的那样真有怪兽,你一点儿本事没有,祖师爷还得分手照顾你,一个对于祖师爷来说简单的事岂不就变成麻烦事了?!”说完,走到东墙角边,蹲身在墙角边坐好提起机关的预备动作。 “我……”刘一饼听笑依依这般说,不知说些什么。 刘年风看得出笑依依对刘一饼的担心,他皱眉暗笑,咳了一声说:“依依说的并无道理,你且就留在此处,待我一人而去很快就回,那就把手电筒给与我吧。”说着,走步到刘一饼跟前,朝刘一饼伸出手。 “好吧!那麻烦了大师。”刘一饼心有些许不甘的答应道。 “祖师爷,您多多小心。”笑依依向刘年风恭敬的说了一句,接着将手中提环上的钩子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向上一提。 刘年风看了一眼凸起至地面同一水平线的机关砖头,嗯了一声,即步入里屋。 此时林阿婆又已经昏沉睡了过去,看睡相睡的很熟。 里屋的西墙上现在已被打开了一个大约高一米五,宽半米的暗洞门,洞门里黑漆漆一片,看似一般厚度的墙面此时一看竟别有乾坤。 刘一饼站在堂屋外打量着里屋墙面上出现的暗洞门,顿时惊的那下巴都合不上了,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保持着讶异的表情。 笑依依探身歪头一看也是表现出了稍有惊讶的神色。 刘年风一见那出现在墙面上的暗洞门,随即将手中的手电筒打着,将一条光柱照进了那暗洞门里。 当光柱照进暗洞门里,通过那一个光饼发现,暗洞门对应着的是又一面墙,但这面墙并不是表面的砖墙,而是棱角明显的石墙。打量暗洞门和石墙之间的空隙也就才60多厘米,人要想在墙体内走,只能侧身移动,向左或者向右。 刘年风再看一眼,即一脚迈了进去,然后侧身在其中,幸亏刘年风的身形偏瘦,在里有一些空余,也不知之前白板那宽壮体型是如何钻进去的,硬挤进去,白板凸起的肚子和背上一定蹭出了一定面积的蹭痕。由此可以推断出白板的好奇心的确不是一般的强烈。 刘年风迈进暗洞门,进到狭窄的墙洞后,接着低声对堂屋唤声道:“可以了。” 接着,刘年风将手电筒的光柱对准可以向右侧可以侧身移动的方位照去,然后他的身影从暗洞门里消失向右。 刘一饼看刘年风走进去了以后,受了讶异,对蹲在墙角费力拉着砖头机关的笑依依提醒一句:“大师进去了,说可以了。” 笑依依点点头,接着将手提着提环的手松开。 哐当—— 砖头机关又一下震陷了下去。 “笑依依从地上起身,快步走到里屋,用眼看了看刚会儿开了暗洞门的墙壁,仍觉惊叹道:“哇!胡奶奶简直太厉害了,居然能设计出了如此厉害的机关暗洞,鬼斧神工呀就是!” 笑依依正在惊叹,刘一饼从堂屋走了进来,然后小声对笑依依问道: “贾姑娘,我……” 笑依依一声把刘一饼的话截住,转过头用极其清澈动人的眼神望着比她稍稍高一头的刘一饼说道:“叫什么贾姑娘呀,听着像假姑娘,假姑娘的,我是真姑娘,以后你可以叫我小……对了,你多大?” 第206章 叫我姐姐给你面子 “我22。”刘一饼看着笑依依灵动眼睛和美丽的脸蛋,一脸羞涩的答道。 “哦!那这样算来的话你比我还大一岁啊,那你以后可以叫我依依妹。”说完,笑依依两颊微红的甩过头,快走到床边坐下,用眼关注着睡在床上的奶奶。 “哦……小……依依妹。”刘一饼笨拙的称呼道。 笑依依声音羞涩的应了一声,旋即心中暗想道:“这年头还有这么老旧传统的男人,可真是罕见奇物,什么年代了都,还妹呀哥的,好土,好羞哇!” 正这时,地下又传出白板凄惨的喊声。 “妈呀!你拖我去哪儿啊怪兽,我兜里还有钱,一千,可以给你,啊……!我的脚……!” 刘一饼听到白板这凄惨的喊声,心着实为他狠揪了一把,接着心中祈祷道:“佛祖呀,一定要保佑大师把白板从地下顺利解救出来呀!” 笑依依听到白板惨叫,虽平日里听烦他的,但因考虑到他此时可能身处危机,也是为他揪了揪心,叹了一口气。 当刘年风打着手电筒侧身在墙洞慢慢向右侧移去,等刘年风他大约走了六步后,前方便没了去路,而是低头在地下看到一个方形的再一个暗洞,长宽很规整,长50厘米,宽也50厘米。 刘年风低头看到这个黑洞的时候,随即将光柱朝下打了下去,他俯身在洞边观看。 这个洞跟一个大烟囱似的,从这个洞口下到下面的再一个空间,约有2米深,人跳下去无有大碍。 刘年风观察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通过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下到再一个空间,一定是豁然开朗的另一个洞。 刘年风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猜测是,下面很可能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地穴。 而且刘年风通过从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向他由下而上扑面吹来的一股凉风再行推测,下面的那个地穴一定延伸至很远。地下有风。 刘年风观察猜测完后,在不多加犹豫的纵身跳入了通道之中。 咣噔—— 刘年风两腿踩在了另一个空间的地上,这个地穴的空间相对之前他侧身走过的墙洞放大了很多倍,刘年风他可以自由的在其中转动身子,挺直腰板。 紧接着他将手电筒照着这地穴的四周,粗略看后一遍后发现,这里的确是别有洞天。 一条黑漆漆且幽深长长的洞道,延伸向未知的黑暗前方。 手电筒发出的光柱照到前方约莫五百米的洞壁上,由此可以确定这个洞道是非常之长的,而且拐过拐角后还会延伸出再一条的洞道。 正在这时,白板的凄惨救命声从洞道尽头传来。 “救命啊!救命啊!怪兽,我靠,你扒我衣服干啥?你是个母怪兽哇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到白板救命声,晃动着手中的光柱,沿着洞道腾腾的向前方快速跑去,他想通过倾听白板的声源,从而更快的寻找到他。 然而当刘年风拐过五百米处的那个洞道的拐角,眼前再出现一条洞道,白板救命声的余音就在这条洞道里消除了。 “怎么没了声音了?这里是石壁,又这么长的空间,回声应该会持续很长时间,难道是怪兽捂住了他的嘴?”刘年风猜想着。 拐过弯的再一条洞道比之前那条洞道还要长,刘年风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然而光柱却照不到尽头。而且这条洞道的地面是一层碎石铺成,看碎石铺在地面上的样子,很像是胡阿婆之前故意所为。 刘年风踩在碎石路上,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 就这样刘年风一直沿着洞道走下去,他为了不被白板所喊叫的所谓的怪兽察觉自己,他不光不能大声回应白板,而且还得尽量的减少脚踩碎石发出的声音。 因为但凡是刘年风重重的踩在碎石上一脚,那咔啦咔啦的声音就能在整条洞道里延伸很长。 刘年风大概又走了一里多地的路程,突然这时洞道里又传来白板的喊叫声。 “靠!三角裤头也脱啊!妈哎!流氓母怪兽哇!我的清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着白板的喊叫声,侧耳听摸着声源,又快速撒开步子,咔啦咔啦的轻踩着石粒地面朝洞道前方跑去。 在刘年风奔跑过程中,前方再次传来了白板的喊声。 “干啥呢这是,扒完裤头还要检查毛发啊……!丧心病狂啊……!这年头人变态,怪兽也变态啊……!” 不得不承认白板在喊叫的时候也不忘了自己废话的根本,对于笑依依给他的称呼他真的是当之无愧。 “不远了,就在前方。”刘年风听白板的喊叫愈来愈靠近自己的耳朵,由此来判定白板就在不远处的前方。 果不其然,就在刘年风在拐进再一条洞道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近似于宫殿的地方赫然于眼底。 宫殿里虽没有明火,但却能使得人眼看得清四周,这可能是由于镶嵌在洞壁上零零散散的玉石发光所致。 刘年风出身洞道口,一脚踏进了如同宫殿的大洞穴中。这洞穴的构造及其形状很像是草原上的蒙古包,在其基础上扩充了很多倍。从洞顶到洞底最起码有五米之高,约莫空间面积要二百多平方米。 再一眼刘年风就看到了在大洞穴中间一块很大的青石墩子上,白板那光溜溜且不堪入目的狼狈身影,且在他面前的确是站着一个所谓的“怪兽”。 “怪兽”身披类似于吉利服的草衣,头带鬼头面具,两手之中提着白板的衣服裤子。如果此“怪兽”脚踩的黑色小板鞋不穿帮,还真能让人第一眼认为是怪兽。可是白板嘴里所嘶喊乱叫的怪兽不过就是一个披了草衣,戴了面具的人。 更不得不承认,白板的智商确实是与众不同。 那“怪兽”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刚踏入大洞穴的刘年风,好似心里有了慌张和惊讶,一只踩在白板抱身所坐的青石墩子上的脚,开始向后慢慢的收。 白板打眼一瞧刘年风浑身气势的站在自己的右侧,当即激动的眼泪横流,哇哇哭着说:“大师您来救我啦!太好了!我可算不用受这怪兽的蹂躏了,您看他给我扒的,光溜溜的。” 白板说着,用手捂紧自己的重要之处,生怕春光乍泄的太没有底线。 刘年风向白板一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将犀利的目光盯准了紧靠白板左侧的“怪兽”。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说着,握起自己的狼头钢刀,唰的划过空气一下,这算先亮亮架势。 第207章 甜甜蜜蜜捉妖功 “什么?人?大师呀!可不能把它当人呐,它是怪兽哇,您就用您那一套唰唰唰的驱魔招数对着他e就成,可变态了,我担心他会变幻超级形态,备不住也要扒大师您的衣服啊……” 白板在那块青石墩子上一句一句的嘟囔着,没完没了。 那“怪兽”讨厌白板不停嘟囔,便就从身上掏出一卷胶带,撕扯下几块,分别粘上了白板的双脚,双手和臭嘴。 然着一些捆绑措施并不能阻碍白板发出声音,他又开始不停的在青石墩子上哼哼嘤嘤,同时还做着十分夸张的面部表情,看他那意思是想向刘年风传递关于“怪兽”的信息。 “怪兽”实在是受不了干扰周围紧张气氛的白板,忍不住一拳就把他给砸晕了。 如此一来,大洞穴里安静了,紧张的气氛也升腾了出来。 白板光溜溜的晕在青石墩子上,就跟被人强暴致晕,金针菇毫不避讳的出现在刘年风和“怪兽”面前。 刘年风一见白板被“怪兽”击晕,神情一闪怒色,挥刀向前,指着“怪兽”冷声道:“何故做出这般流氓行为?看你身形明明是个男人。” “怪兽”扯下穿在身上的草衣,紧接着一身黑衣装现于刘年风眼前。 然后,那“怪兽”呵笑一声,正了正头上的鬼头面具回说: “俺刚才不过是给这傻玩应,抓钻进他衣服里头的阎王虫,怕他叫那虫子给咬死喽,可谁知道这傻玩应傻不愣登的,硬说俺是怪兽,还说俺要费力他,你给俺做个主,就他这肉乎乎,丑不拉几的模样,俺能下得去心思?再者说俺是正常男人,还能跑偏了取向?靠他姨奶奶的!” 那“怪兽”说完,将提在手里的白板的衣服裤子丢到地上,然后将手里攥着的一个红色的,类似于瓢虫的虫子举在面前,让对面的刘年风观看。 刘年风听“怪兽”用一嘴的东北味将事情说完,再打眼一瞧“怪兽”手中举着的阎王虫,脸上怒色消半,然后微微一点头,问: “听你口音东北人?” “嗯呐!俺是在东北出生的,祖籍山东的。” “怪兽”应着,然后把手中的阎王虫往地上一丢,一脚给踩烂了,见到那裂开的阎王虫流出一股浓黑的液体,大概是它的血液,流触到地面的石头上,当即把石头染黑,紧接着是头裂开了细长的断纹。 “听君说话也不像是坏人。”刘年风一寻思说。 “闹呢!本来就不是坏人啊。” “那这地下洞穴你是如何进来的?又为何来此?这里通我师侄女的家室……你是不是想图谋不轨?!”刘年风说着,旋即脑海中又起了一种猜测,大声喝道。 “妈呀哥呀,你这想象力也忒丰富了,俺就是来找东西的,从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进来的,往里走了几条暗道,没想到就走到了这里,俺这是迷路了。而且还倒霉的在前面的一个井道下,这傻玩应掉下来,巧的就把俺给砸中了,俺还得给他抓阎王虫。” “什么?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 “嗯呐!可不就是嘛,俺看您手上握着钢刀,不敢骗你。” “照你所言,这地下四通八达?” “八达不八达俺不清楚,反正俺走了这么远它还有暗道。” “那这里为何有此洞穴暗洞?” “哎呀妈呀大哥,您这是跟俺玩你问我答呢?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地宫呐,看您这架势也像是业内之人,难不成不知道这是地宫?” “地宫?” “咋了大哥?听不懂?这不就是墓嘛!大墓!大哥您不是搜金的?” 刘年风心里揣测着事情,向“怪兽”摇摇头。 “嗨!整岔劈了,还以为是同行呢,整明白了,大哥您就是下来找这傻玩应的,”说着顺手指了指晕在青石墩子上的白板,“得!那您带走吧大哥,俺得走了,让这傻玩应耽误了俺找出口了,有人还在上头等俺,俺得快点儿出去咧。” 说完,“怪兽”便就准备转身向后边的一条暗道里走去。 “站住!” 刘年风喝住“怪兽”。 “咋了哥呀?有事呢还?” “别以为你胡言乱语一通,就可以随便溜走了,下到这地穴,绝不可能是简单的找东西,你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在我未彻底搞清楚之前,你只能跟着我。”刘年风说着,噌的一下跃到“怪兽”身边,将手中的狼头钢刀嗖的架在了“怪兽”的脖子上,紧接着一下将他头上所戴的鬼头面具拽了下来。 随之一张雪白的脸就现在了刘年风的视线之中。这所谓的“怪兽”其实是昨晚开走刘一饼面包车的那伯虎。 那伯虎见那把亮晃晃的钢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扫一眼刘年风的威力和冷峻的眼神,满脸贱笑道: “妈呀大哥,好汉,饶命呐,小弟真就是一地底下搜金的小喽啰,脖子可赶不上大白刀硬啊,有话好好说,俺听您的不就行了。” “识相就好,免得我再对你动手动脚。”刘年风冷声道。 “俺可不能那么不懂事,费好汉的力气,俺识相,识相,打小就练识相,识相是俺童子功。” “走!随我而去。”刘年风一手抓紧那伯虎的肩头,一手刀架在他脖子上,挟着他向白板晕躺在的青石墩子前挪了几步。 “好汉,您这是要咋吩咐?俺照做不误。”那伯虎嘿嘿笑着说。 “帮他穿好衣服,背起他,走在我前面。”刘年风一指自己刚刚而来的暗道口说。 “得嘞!请好吧您就!”那伯虎听话的应着,麻利的给白板穿好了衣服,然后将他背在自己身后,呲牙咧嘴的说一声“我尼玛真重”,然后吃力的晃晃悠悠向刘年风所指暗道口走去。 刘年风持刀指着那伯虎后背,跟在身后,在他踏入暗洞前,又环顾了一眼这个空间很大的洞穴,想了片刻。 等那伯虎背着白板走到井道下方,累的一下将白板从自己背上给扔到了地上,喘着粗气说:“妈呀,太沉了,这傻玩应够分量的。”说着,将脸又转向慢他一步来到井道下的刘年风说:“好汉,这井道确实能上去啊?有出口?” 刘年风一点头。 “哎呀妈呀,那这地宫整的可算到位了,普祝王那孙子早前可是老能整了。”那伯虎嘿嘿一笑说。 “普祝王?”刘年风一听问。 “嗯呐!好汉呐,这个地宫就是普祝王那孙子的穴,战国时候刘国的小王,不出名,《史记》都没把他往上划拉。”那伯虎晃着脑袋,洒脱的说。 第208章 辅助是空气吗 “噢?听你这么说你还真是搜金的?” “嗯呐!可不嘛!俺真就是搜金的,所以好汉您抓俺跟着您就是白搭功夫,到之后好汉您也是得把俺放了,费事,不如现在放了俺就得了,俺不从井道这上了,俺从来路返回,从那头上,俺……” “行了,呆着吧,在我说这套没用,我需查清了你才可,我就是不怕麻烦。”刘年风冷笑一声说着,把手中的钢刀插进背后的皮质刀套里。 “哎呀妈呀,这不是跟我这犟呢嘛跟我这。”那伯虎一叹气说:“俺兄弟们还等着俺了还……” 那伯虎正说着,刘年风抬头看着井道,用手一指说:“别废话了,你先上去。” 那伯虎不情不愿的嗯呐一声,正对井道下,屈腿向上一跳,两臂撑住石壁,噌噌噌三下五除二的就撑了上去。 “身手不错啊!”刘年风咧嘴轻声一笑说。 那伯虎耳朵尖,在井道上头听到刘年风的赞扬说:“哎呀妈呀,这都小菜。” 刘年风再轻声一笑,接着将白板背在自己背后,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条宽布条来,将白板系牢固在自己腰上,接着瞅准井道,向井道上的那伯虎说了声让一让,然后纵身一跃,噌的一下就跃到了井道上面。 井道上面的空间立时变的狭小。 那伯虎侧身在一旁,对刘年风无尽赞叹道:“哎呀妈呀好汉,轻功了得呀,现如今江湖上可是真少见这中轻功了,莫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爷?” 刘年风只是浅浅一笑,不作回应。 “哎呀妈呀,好汉你就不是风爷,俺看您这身手也是比传说一人战十六只野狼的风爷还牛呢!要不俺拜你为师,您教俺点儿本事,俺也就不搜金咧。” “别废话了,侧身向左而去,行至五步,敲其面壁。”刘年风把白板从自己背上放下来,然后对那伯虎催促道。 “嗯呐!俺去!” 那伯虎应着,侧身朝左大迈几步,接着就来到了刘年风所吩咐的位置,然后咣咣咣用拳头砸起了墙壁。 刘年风将别在腰间的手电筒按亮,射向狭窄的墙洞间。然后费力的摆弄着晕倒的白板,侧身朝那伯虎身旁靠拢。 这时,在里屋内的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墙壁传来咣咣咣的声音,两人赶紧跑到堂屋,然后由笑依依再次去拉砖头机关上的提环。 刘一饼站在笑依依身旁一侧,一脸激动的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时正是晚上的八点钟整。 就在笑依依用手去拉提环的时候,突然,院门咣当一下被一阵强风击开。 紧接着一股焦黄色的烟呼的来至屋门前半米位置,随即那股黄烟里就发出了咧咧的老太太的哭声。 “我死的好惨呐!我死的好冤呐……!” 这声音一出,先是笑依依分神没去拉提环,接着刘一饼脸吓的唰就白了,后脊梁不住的冒着凉气。 还有就是睡在床上的林阿婆也猛地睁开眼,一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惊讶道:“是胡师妹回来了?!” “胡奶奶?!” “胡阿婆?!” 笑依依和刘一饼也是先后两声惊讶。 然后笑依依就快的走到屋门口,只见悬飘在屋门前的那股黄烟又呼的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脸色焦黄,两手煞白的直挺挺的站在门口,接着向笑依依露出一个诡谲的坏笑。 急速的,胡阿婆又快速的幻化成一股黄烟,呼的钻进东墙角,随之一只煞白流血的枯手从黄烟中歘的伸出,抓起砖头机关上的那个提环,就又呼的钻出了屋子。再次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继续向站在门里有些发愣的笑依依保持一着一副诡异且哂笑的神情,两眼无神,透出一种空洞。朝站在门里的笑依依伸出煞白的手,做出勾引的手势。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那声音即空灵又哀怨,且还附有坏笑的声音。 刘一饼这时也发了愣,两眼直勾勾的,跟笑依依两腿不由自主的就往门外走,像极了两具行尸,面无表情,没了思想。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还差一步迈出堂屋门槛了,林阿婆撑着虚弱的身子跌跌撞撞从里屋冲出来,颠跑到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急声喊道: “依依,它要勾魂!别去!” 林阿婆正待挥起两手朝刘一饼和笑依依二人的后脖颈出一击灵穴。 然一股黄风朝林阿婆猛地袭来,一下子就击中了林阿婆的印堂,腾的被击飞几米,摔昏了过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像两具行尸一般,迈出门槛,持续向胡阿婆走去。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空灵且哀怨的声音还在这四周回荡。 “哎呀!俺捶这么会儿了,好汉是想让俺干啥呢搁这?”那伯虎咣咣捶着墙壁,有些不解的问身侧的刘年风。 刘年风看一眼自己左侧身子正好卡在两壁之间的白板,轻吐一口气,回道那伯虎说: “自然是为了从此处出去。” “出去?”那伯虎借着手电筒发出的微光仔细打量了几眼自己用拳头捶的这面墙,然后点着头嘿嘿笑着说: “哎呀!刚才没顾着细瞅,原来这是道机关门呐,嚯!还是只能从外头打开的,这玩应设计挺硬呐,在下头搜金这老些年,那么老些的大墓,就连皇上的坑还都没整上过这种机关呢,普祝王他娘的挺奢侈,挺能整啊。” 那伯虎说着,左手为拳捶着墙壁,右手手指抠着机关门两侧的细缝,脸上浮现出惊叹的表情。 刘年风听那伯虎这一段话,轻笑一嘴说:“机关不是你想的古人所造,而是我胡师侄女所施。” “什么?!好汉的师侄女,小孩呀!几岁?五岁?妈呀神童呐!”那伯虎一脸震惊道。 刘年风摇摇头说:“什么小孩啊,今日清晨故去,现时骨灰撒地。”说着,刘年风一张严峻的面皮上浮出淡淡忧伤。 “啊?!”那伯虎更是一惊,脸上拧出个苦相,“妈呀!英年早逝啊!好汉还请节哀顺变呐,人那家伙固有一死,或轻于那啥大鹅的毛,或重于那啥泰山的,师侄女也是行啊,小小年纪就如此功绩,想必到了那边阎王爷一准把重建阎王殿的工程包给她……” “哎!你可甚是多嘴。”刘年风听不下去了,截了那伯虎一句,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哎呀妈呀,sorry啊好汉,俺这嘴皮子欠欠的哈,说的好汉你伤心断肠了,看我这件事儿整的,真是不对哈,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第209章 好汉是真的好汉 那伯虎歉意的尴尬一笑,持续努力的咣咣咣捶墙。 再过一分钟,那伯虎眉头一蹙,纳闷道: “诶?咋捶这么半天,就没见机关门打开呢?好汉,你搁外头安排人呢吗?” 刘年风一点头,嗯了一声。 “那就怪了,敲这老半天,俺咣咣整这么大声里边没道理听不见呐,不会到点回家细细睡了吧?妈呀,整的这人也老不靠谱了!” 刘年风听那伯虎说完,心里一寻思,暗想:“是啊,如此大的动静,里边没理由听得见呐!难道……” 刘年风表情一闪紧张和不安,随即掐指一算,满是焦急道:“不好!里面出事了!” 那伯虎一听,疑问道:“啥?出事了?这时候能出啥事?出恭蹲茅坑没听到咱搁这咣咣捶墙?” 刘年风不与那伯虎解释,用手将他向墙洞右边推一把,紧接着他侧身迈一步来到机关门后,贴耳在上听了片刻,见没听出动静,便急着大力的捶打着机关门,竭力喊道: “喂!开门,开门……” 刘年风表现得极为着急,狠不得自己一下把机关门给撞开。 那伯虎在旁一看,用手捂着耳朵,嘿嘿一笑道: “妈呀好汉,这机关门又不是声控的,你就是喊破喉咙都白搭,外头没人给开整啥都白扯。” 哐哐—— 哐哐—— 刘年风又用身子朝机关门上使足了力气的撞。 “哎呀妈呀好汉,你身子骨再硬也没这坚石机关门硬呐,撞不开的,就算是这时候开辆推土机来一时半会儿的都白闹,省省力气吧好汉,还是等你外头安排那人从茅厕里出来听见的吧。” 那伯虎说着,两臂一夹抱,拱在墙面上,低声又嘟囔了一句: “机关门整的也太板正咧,跟个捕鼠器似的,师侄女太神了师侄女,那么大点儿就能整这么溜的机关,唉!只可惜天妒英才呐!” 刘年风似没听到那伯虎的话,还是在那用身子哐哐撞着,表情越来越焦急。 那伯虎一见,忙拉住刘年风说:“妈呀好汉你这是急的上厕所去咋地?跟你说了,撞不开,撞不开,好汉咋跟这犯轴呢?以为俺是坏人信不过俺咋地?!” 刘年风停止碰撞,努力的压制下心中的焦急,对那伯虎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言的话,外头出事了,邪祟来勾魂来了!再晚一步魂就被勾走了!” “啥?!”那伯虎大惊失色道:“邪祟?!好汉呐,您是整啥活的呀?咋还蹦出个邪祟来啊?您不是搜金的吧?!” 刘年风着急的摇摇头。 “妈呀,看来好汉您是捣鼓那行的了,驱鬼了灾的了!”那伯虎一抹脸说。 刘年风着急的点点头,说:“看来这位兄弟是信我之言了,所以我必须快点儿出去,以免成全那邪祟。” 那伯虎点点头,一抹脸说:“俺当然信,亏得好汉您是碰上俺了,俺才不在心里头笑话您是精神病,要换了别人,指定大牙都吞肚子里了。” 刘年风再一点头,急问:“知道兄弟是做搜金行当,藏着掖着的活计自是通透,兄弟可能想出什么法子能让我快速出去?” 之前一身淡定平静的刘年风此时很难再淡定,平静下来,他因掐算出屋中的刘一饼和笑依依面临勾魂的祸难,被困其中难冲而出,心急如焚。 那伯虎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说: “好汉呐,俺是做搜金的不假,可是俺对这样式的机关门也是没有办法呐,这玩应外头不给开,神仙困里边他也就得老实困着。” 那伯虎说着,用手搓着脑袋,也是替刘年风着急的啧啧舌头,忽然他灵光一闪,惊呼道:“妈呀,此路不通咋还有别路呢,咱折回去,从几里外的泉眼上出不就成了,俺不就是从那旮瘩下来的嘛!” “对啊!”刘年风听着也是一阵激动,忙说: “那你我赶紧折回去吧,还望这位兄弟别见怪之前在下对你的失礼,望兄弟给在下带一条对路,此时可是人命关天呐!” 那伯虎一摆手,洒脱爽快的说道:“哎呀妈呀好汉,俺那伯虎可不是阴险小人,狗玩意儿畜牲那晚应的人,这节骨眼俺不能使坏,好汉信俺就成了。” 刘年风客气的向那伯虎一拱手道:“兄弟,你我也不能多多叙言了,需得争分夺秒。” “嗯呐!嗯呐!不废话了,咱快的走!” 那伯虎应着,随刘年风侧身向右横跨一步,然没等再横跨第二步他和刘年风就又开始失望了。 紧靠白板的刘年风再如何用力推动白板,白板都是死死的卡在墙洞中间,比那机关门还结实,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就不可能推开。 “咳!失策了。”刘年风停止推白板的双手,叹息道。 “妈呀!这事儿弄得,这可咋整呐!有这傻玩意没好,竟耽误事儿。”那伯虎歪头看着死死卡在墙洞间的白板,急声骂道。 就在刘年风和那伯虎束手无策之时,他俩突然听到咔呲一声,然后机关门就咔咔的被其打开了,屋内的光束投射到墙洞之中。 那伯虎紧靠着机关门,他一看门开了,无比激动道:“妈呀!太好了,门开了,好汉你快看门开了。” 刘年风打眼一看,焦急的神情一瞬全无。他推着那伯虎,使劲的拽拖着白板从机关门里走了出去。机关门紧接着又咔咔关闭上了。 “妈呀,可算是出来了。”那伯虎长舒一口气,环顾一眼里屋,“嚯!这洞口还通着个房间呢!” 刘年风把白板一把丢到地上,再一把将手电筒扔到床上,不敢再多耽搁一秒的冲出了里屋,来到堂屋,环顾四周一遍,先见到林阿婆晕躺在北墙边的椅子下。 然刘年风先顾不得去扶起林阿婆,一大步迈出堂屋踏步到院中。 黑咕隆咚的院子仅靠着从堂屋内投射出的光支撑着能见度,月亮暗沉,半身藏到黑云中,阴风小起,掠着刘年风的发丝和握着手中狼头钢刀刀柄上系的黑布条。 刘年风再一眼看到了晕躺在院中离院门不远的一棵矮树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他先是环顾下院中四周,看无有邪祟痕迹,便走到树下,先后将刘一饼和笑依依抱回了西里屋的床上,再将晕躺在堂屋西墙椅子下的林阿婆抱去东里屋的一个比较窄的床上。 然后刘年风再回到西里屋,探了探刘一饼和笑依依虚弱的鼻息,用手把了把他二人的脉象,也是虚弱不定,好像要断气的征兆。 “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是你二人的劫数,看老天能否给你二人再续命数吧!”刘年风立在床边看着刘一饼和笑依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服下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起到定魂作用的药丸,装此药丸的药瓶被刘年风握在手中,药瓶上写着“定魂”二字。 第210章 精神复苏最重要 随之刘年风走到堂屋,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忧愁起来。 正待刘年风忧愁时,捏白板肥嘟嘟的脸蛋玩的那伯虎从西里屋走出,然后走到堂屋桌边,走到刘年风对面的椅子上说: “好汉,俺就有一事不明白了,你说这屋里屋外三人都已昏厥,那机关门到底是谁开的呢?” 那伯虎这一句疑问,当即就把忧愁中的刘年风给整的两眼一睁老大,从椅子上噌的坐起,快走到屋门口向外望了望,低声说:“甚是,甚是,是谁开的机关门呢?” 说着,那伯虎转身走到东墙角下,用眼看着凹进去的砖头机关,再看插到砖头机关小藏洞上的提环,思虑着。 那伯虎也从椅子上站起,凑到刘年风身旁,看了眼砖头机关叹道:“妈呀!这玩应整的太漂亮了,师侄女天资非凡呐,”说着,他向后看了一眼,说:“好汉呐,那位是师侄女的奶奶呀?” “妈呀!有人!啥时候坐在后头的?!”那伯虎顿时一脸惊慌的再向后看了一眼,只见胡阿婆一脸诡笑的坐在刚刚刘年风坐过的椅子上,冲那伯虎招手。 紧接着,屋子里亮着的白炽灯瞬间灭掉,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两只煞白的手里忽然多了一盏白蜡烛,冒着幽幽的绿光,诡笑着,还不住向那伯虎招手。 “来呀,来呀,跟我走哇!来呀,来呀,跟我走哇……!” 空灵且幽怨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四周。 “妈呀!快看呐!好汉,不是师侄女她奶奶,是鬼,俺俺俺……俺咋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咧?救命呐……!” 那伯虎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的惊喊着,两腿不受控制的朝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走去。 刘年风眼见这突然的一幕,努力控制住被突然一幕导致的些许慌张,紧接着唰的将刀从背后抽出,握在手中,对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轻声一笑说: “师侄女怎么回来了?” 不由的向前走动的那伯虎一听,更觉震惊道:“妈呀!师侄女是老太太?!” 胡阿婆声音幽幽的回道:“师叔,我在那边寂寞的很,上来让你们一块儿去陪我,来呀,来呀……!” 随即胡阿婆缓缓举起一只煞白的手,向刘年风做出招引的动作。 胡阿婆眼神中渐而流露出一丝狡黠。 “未尝不可啊师侄女,正好师叔也觉着活的什么意思。”刘年风说着,持刀慢慢向胡阿婆走去。 “啥?!好汉呐,你这咋还甘愿赴死啊!妈呀!我……” 没等那伯虎说完,他突觉自己的脖子似被什么掐住了,倒不上起来气憋的难受,脖子连带太阳穴暴起青筋,血管凸出,舌头接着从嘴里给挤了出来,慢慢向下巴底下一点点延伸。这时那伯虎的一只手伸进裤兜似要摸什么东西。 眼看那伯虎就要被掐死了。 正此时,刘年风持刀大步跨到胡阿婆跟前,一刀咔的挥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直接被劈成一股黄烟,嗖的钻出了门外,眨眼间消失于黑夜中。 屋里的灯唰的又亮了起来。 那伯虎扑通一声瘫软到了地上,手从裤兜中被震出,随即一把精致的金丝匕首从他手中脱出,嘡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伯虎吭吭的猛烈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以致到最后可以自由控制呼吸了,通红的脸色才渐渐转变至正常,然后他再长舒一口气说: “妈呀!差点儿就憋死,眼前都冒星星了。” 刘年风一见那股黄烟跑走,持刀迅速的追出屋外站在门前环顾着院内四周。 就在刘年风两眼一扫四周后,在不远的院门外突然闪出一下胡阿婆的鬼影,露出一脸诡异的笑,眨眼就又消失不见。 随之,四周传来空灵的一声鬼叫,紧跟一句哀怨的鬼声。 “刘年风,你害死我全家,我要让你以后不得好死!” 再紧接着诡异的坏笑声在黑幕中持续十几秒,而后没了响声。 刘年风紧握了握狼头钢刀的刀柄,咬了咬牙,两目中突显出怒气和无奈。 “哎呦妈呀……!” 堂屋内的那伯虎从地上爬起,咧嘴叫痛着,顺手把金丝匕首从地上捡起握在手中,正要准备将金丝匕首揣进裤兜中,却被刚转身走回屋里的刘年风看到。 刘年风打眼一瞧那把那伯虎手中那把金丝匕首,眼睛一亮道:“兄弟你这刀……?” 那伯虎看刘年风问自己,将金丝匕首在面前晃了晃,说:“刀哇?嗨!地摊上淘的,十块钱俩,不是啥好玩应。” 说着,那伯虎再嘿嘿一笑,将金丝匕首揣回了裤兜,随之转移话题说:“好汉,快看看里屋那姑娘和那小伙子吧,我看是魂不定体了,要出大事。” 西里屋床上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这时正大口喘着粗气,似拔不上来气,面色开始变黄。 那伯虎再朝刘年风一嘿嘿一笑,快步走进西里屋来到床边,观看着床上的刘一饼和白板。 刘年风瞅着站在床边的那伯虎,一脸疑色的想道:“金丝破魂匕首!魂不定体?且脸皮生的雪白,难道是捉鬼f4的那伯虎?” 刘年风猜想着,然后将手中的狼头钢头插回背后刀套,迈步走进西里屋。 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此时已然来至冥界的一个暗无天日,昏黑非常的地方。 阴风飕飕的刮着。 黑洞洞的四周全是凄厉的鬼嚎声,和抓心挠肝般疼痛的撕裂之音。 且还时不时飘来嗷呜的恐人狼叫。 刘一饼站在昏黑的环境中,努力的用眼睛分辨着一块石碑上的字,冻的他还不住的用两手搓着全身,想着能摩擦生热,但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魂魄了。由于刘一饼他还没完全的死透,所以他还能够感受出冷热。 “鬼灵山?!怎么一眨眼到这个地方了呢?这是什么地方?鬼不离村有这么一座山吗?”刘一饼看着石碑上的字无比疑惑着。 一旁的笑依依不亏是做通灵人的,对于冥界的一些东西可谓是了如指掌,她叹了一口长气,无奈的说: “鬼灵山是冥界的地处,还未死干净的魂魄先是来鬼灵山等待,如果肉体能复苏了,魂魄就会再回到人界的肉体上,若是肉体不可复苏,那么魂魄也就会爬过这座山,过一条路进入鬼门关了,对了,那条路你指定听说过,黄泉路!” 笑依依说完,苦笑了两声,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灵识。因为灵识一旦聚拢不住,任它散了,即便人界中自己的肉体复苏了,那么也不会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了。一般会成为无灵之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第211章 不得不沉醉呀 “啊?!又死了!”刘一饼一般程度的吃惊道。 笑依依微微一皱眉头说:“什么叫又死了呀刘一饼?听你这话你死过?” 刘一饼点点头回道:“死过!死过还不止一次呢,但最后又活过来了。” “嗯?!”笑依依一脸吃惊且疑问。 刘一饼嘿嘿一笑说:“这些事说起来比较麻烦,如果我们有机会再活过来的话,我再慢慢告诉你。” 笑依依哦了一声说:“那好吧!” “依依,你现在是在我的身边吗?这里实在是太黑了,我完全看不到你在哪。”刘一饼说。 “我当然在你的身边了,听声音不就能分辨出距离吗?喏,我的手。”说着,笑依依将手向一旁的刘一饼伸了过去。 刘一饼一听,用手在黑幕中摸索了半晌,才将笑依依冰冷的手牵到,而且他在牵到笑依依的手之后,魂魄的灵识麻酥酥了好一会儿。 当然,笑依依的灵识同时也是过了好一会儿的电。 直到刘一饼和笑依依慢慢习惯了彼此的手,他俩才恢复了正常的灵识思绪。 “依依,我们两个还有可能再重活吗?”刘一饼问。 “或许可以吧!我们现在所经历的是劫数,是由天命而定,所以我只能回答大概,或者可能。”笑依依回道。 “哦!那我们现在是要一直站在这个位置吗?” 刘一饼又问,同时他还有种心凉透的感觉,因为他用眼睛扫视着这昏黑的四周,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的,跟失明没什么区别,所以他觉得此刻自己的眼睛都是多余存在的。 “不是的,我们两个人也不是非得在这个地方一直待着的,之前听奶奶讲过,冥界的鬼灵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被阴月照亮,只要我们足够幸运,阴月在过会儿能出来,能看清所有,那我就能赌一把。”笑依依饶有思绪的说。 “阴月出来赌什么呢?” “赌我们能不能在三个小时之内找得到回灵石。” “回灵石?” “是的,回灵石是一种可以回魂到肉体的石头,它一般生在鬼灵山的至阴之处,是一种活石,有生命的活石。倘若可以,我们还真有可能博一次命数。” “那太好了!阴月出来的话我们就有生还的希望了。”刘一饼满是惊喜的说,随之又问了一句,“依依,那阴月一般什么时间出来呢?” “奶奶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来,但具体什么时间出来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的话就有可能不出来了?” “嗯,是……” 刘一饼大失所望的问,笑依依惆怅满怀的答。 笑依依再叹了一口气,非常失落的说: “唉!没想到我从两岁开始就洗灵修炼通灵之术,从五岁就能自己一个人收拾道行在一百年的白仙,再从十岁驱鬼了灾无一失败,然而今时却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邪祟的邪祟给迷了心智,取气勾魂了。咳!到此时还不知自己是生是死,还能不能再握起我的铁剑,完成我爸妈临死前托付给我的事情,我也太对不起奶奶啦!咳……!” 笑依依说着,竟卸下了以往强势不屈的外衣,忍不住轻声啜泣了起来,而且慢慢的越哭也伤心,将被刘一饼握着的手抽出,蹲下身叠抱双臂,眼贴手背,哭声更是伤心。 刘一饼真真的听到笑依依所说的这些,再听她伤心的哭声,也是为她伤心的暗想道:“天呐!居然依依的爸妈已经去世了,唉!那她也太可怜了,就算是有疼她爱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奶奶那缺少了父母亲的爱,她也会缺少很多呀!这我可如何安慰她要好呢?” 刘一饼想着,对于突然知道笑依依的这般身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但他又不得不安慰,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哭,做为一个男孩子最起码的要做到简单的心灵抚慰。 可要如何的心灵抚慰呢? 刘一饼两手摸索着黑暗,慢慢的蹲下身,轻轻触在笑依依的香肩上,笨拙的用手微微抚摸着她的肩膀,想着相关电视剧中的处理方式,试着安慰道: “依依,别难过了,有我呢!依依,别哭了,有我呢!依依,别伤心了,有我呢!” 然而刘一饼笨拙的安慰,却给了笑依依以最强的慰藉,不是暖阳,但却要比暖阳还要温情和煦。 让刘一饼没想到的是,笑依依竟顺势将头靠在了刘一饼的怀里轻声啜泣。虽笑依依此时是魂魄,但刘一饼他依然可以嗅得到笑依依发丝的芳香。虽二人隔着衣物,但刘一饼的灵识却仍能够透过衣物,感受到笑依依滑嫩的肌肤,以及叫人不得不沉醉的体香。用玉魂一词在此刻比喻笑依依再恰当不过。 刘一饼冰冷的魂魄由此也感觉到了滚烫,这是一种由心往外的热度。 刘一饼羞臊不行的磕磕巴巴道:“依依,我……我……我……” 笑依依呵笑一声说:“你怎么了刘一饼?”说着,将自己的头在刘一饼的肩头又轻轻蹭了蹭,这完全就专属恋人的私密动作。 “没……没……没……什么。” 刘一饼结巴完毕,选择了不语。 笑依依在刘一饼的怀里就这样依靠着,大概保持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突然,笑依依从刘一饼的怀里猛地离开,然后用吃惊的言语说道:“我们两个人被那不知何物的邪祟取气勾魂后,怎么会来到冥界的鬼灵山呢?!我们被邪祟勾魂,魂魄应该是在邪祟的胃腹中才对啊!” 刘一饼感觉笑依依突然从自己的怀里离开,先瞬间尝到了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随之意犹未尽的羞羞的应了笑依依一句: “对呀!虽然我不太懂依依你专业方面的事情,但是我听你这么突然一说,然后我再细细一思考,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呢!”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苦思不解的时候,忽然之间,大致在鬼灵山的东部方位噌的冒出来一个很弯很窄的月亮,就跟一个乒乓球似的,被人用球拍子由下而上一拍突然就弹射了起来一样。 那月亮呈清凉色,月光铺洒在鬼灵山各处有一种朦胧且给人以眩晕的感觉。 然而它的光将鬼灵山每一个犄角旮旯都照亮了,鬼灵山整体的一个类似与牛角形状的轮廓显现了出来。四周光秃秃的,除了山往尽头往还是山。 被月光一朝,刘一饼和笑依依所处的位置是在鬼灵山的山脚下,在他俩面前有一块高约一米,宽约半米的石碑,上刻着清晰的“鬼灵山”三个字。 第212章 黑瞳有圣明之光 而且在这块石碑的另一边还有一块石碑,也是跟其同一般大小,碑上是用繁体刻着“鬼灵山”三个字。 鬼声狼嚎也在月亮出来后的刹那间停止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静的让人发毛。 刘一饼见到这突然亮起来的一切,激动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跳着脚的欢呼道:“依依,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阴月,是不是阴月出来了,我们就要一半生还的希望了呢?” 笑依依看着欢呼雀跃的刘一饼先是尴尬的笑笑,接着也缓缓站了起来,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 “刘一饼,这不是阴月,这是灵月,每到鬼差肃清冥界魂魄不全的游魂时,灵月就会在冥界升起,因为灵月每当升起,那些游魂见到灵月,就会被钉住,不能动弹,然后由鬼差将其逮捕入化魂池,让它们彻底从宇宙中消失。”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激动的心火顿时被失落之水浇灭,他蔫耷耷的说:“不是阴月啊,那好吧!”说着,强笑一声,“嗨!其实也没什么,灵月出来我们没有被钉不也是一大幸事吗?说明我们魂魄很全乎呀!” 说完,刘一饼向笑依依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笑依依看得出刘一饼的心声,毕竟想活的人都不愿意死,她认为自己不能再有消极的情绪了,于是她用手背一抹泪痕,抑制住伤心,努力向刘一饼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然后笑依依用以往的说话方式对刘一饼说:“嘿!刘一饼,就算我们两个最后都要死,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还有我江海市第一美少女通灵人笑依依陪着你呢!你这二十来年又没犯什么大罪孽,所以报道投胎你会很快轮到的,等之后你再挑一个好人家呗!”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勉强一笑,接着说:“可我不愿轮回,这一生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给我妈打个电话了,对了!我表哥让我交代的事我还没给办利索呢,再就是我的花刚种好,缓苗期还没过呢,我……” 刘一饼越说越伤心,哽咽一声,正准备哭几滴泪出来。 正这时,空灵且苍老的一个声音当即把刘一饼酝酿得炉火纯青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我靠!这么怂啊,亏的你还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刘一饼听到这突然飘到耳边的声音,立时就分辨出了是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的声音。 “七品判官?!”刘一饼眼睛一亮,跟能重新看到曙光似的,神情是激动的。 然而笑依依对此是一脸懵的,她甚感诧异的看着刘一饼问道:“刘一饼,你说什么?七品判官?” “对!七品判官陆东风。”刘一饼难掩激动的说,“是的依依,就是他,他来了或许我们就有救了。” 一阵黑风袭来,还伴着些细细的沙尘,吹刮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脸上,让他二人一时难能睁得开双眼。 “刘一饼,还有笑依依,你俩睁开眼睛吧,我来了。” 陆东风着一身判官黑袍站立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手中还握着一支挺长的判官笔,相比上次,这次陆东风的鼻毛好像更长了一些。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陆东风在自己面前发出的声音,二人随即就张开了眼,然后刘一饼一脸激动,笑依依一脸懵的看着眼前恐怖和蔼惨半的陆东风。 “你是判官?”笑依依先是一句疑问。 陆东风点点头,接着一晃手中的判官笔,一呲犬牙说:“当然,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正是在下。” “哇!原来祖师爷供的香头七品判官陆东风就是您呀!”笑依依听后兴奋的说。 “你所言的祖师爷可是刘年风?”陆东风侧眼一瞅笑依依问。 “就是,就是,刘年风就是我祖师爷。”笑依依更是兴奋的回道。 “哦吼!原来是他呀,没错,倒是每到过年逢节的收到过他的俸禄,他如今道行颇深,是个可造之人,只可惜……” “是呀,是呀,我祖师爷可是厉害了呢!可惜什么?”笑依依疑问。 “嗨呀!没什么,老糊涂了,说正事吧,你俩怎么就惹上那邪祟了?”陆东风问完,看着刘一饼,意思是听他回答。 刘一饼冲陆东风摇摇头说:“我……” 笑依依知道刘一饼回不上来,她接过话去说:“路判官,我向你说吧,刘一饼不是修道的,他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 “好!那你说来。”陆东风一指笑依依说。 “是这么回事儿的路判官,因为我道行浅薄,那邪祟我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看得出它是黄烟托生,主体应该是黄烟,邪气很大,戾气非常的重,只要是与它对了眼,它就能取气,然后再进行勾魂。” 笑依依说着,接着向陆东风恭敬的一鞠躬,说:“看来是路判官您搭手相救,将我和刘一饼在那什么邪祟快要将我俩的魂魄吸进它胃腹的时候,就把我俩救来了这冥界的鬼灵山。反正那什么邪祟的手法极快,不像是人间修炼的邪祟,倒像是地府的,然而它却还有阳气,这我就很懵了……” 陆东风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向她说了声客气,接着说道:“我当时也是恰巧路过那里,看你俩受邪祟邪术迫害就把你二人的魂魄招到鬼灵山来了。那邪祟的确很难一时分清身份,此事我已和鬼仙打过招呼了,到时他会负责查那邪祟之事。此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决你俩的事情了。” 刘一饼听到他最在乎的地方,嘿嘿一笑说:“您是不是现在要把我和依依输送回人间了,行啊,太好了,就知道您来是为了这事的,那就快吧,跟上次是的,把我扔进黑洞里。” 陆东风一呲犬牙,有些为难的说:“我招你俩来鬼灵山,然后现在再来见你们俩自然是为了救你们人间性命,可是……” “可是什么呀路判官,我们应该还有阳寿的吧?”笑依依一看陆东风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心生微微紧张的问。 陆东风点点头回道:“你二人自然还是有很长的阳寿,然而你俩因被那邪祟招魂,封了心门,人间三天时间内,你来的心门若是打不开,那你们就回不去了,只能成为地府的屈死之魂。” 刘一饼一听,当即急了,他非常焦急的说道:“这可不行啊,我俩要是死了的话,你那事儿还咋办,我……” 刘一饼一着急,差点儿说出他和陆东风之间的私人约定,但正在刘一饼将要讲道重要处的时候让陆东风一个眼神给截回了肚子里。 第213章 上空悬挂着的冷月 笑依依看到刘一饼和陆东风两者间的表情变化,脸上起了疑色。 陆东风紧接着说:“咱不是还有办法解决嘛,你俩在冥界的鬼门关的鬼门上抠下两颗铆钉,放入此时的魂魄内的灵识中,心门就方可打开,你二人也就能重回人间自己的肉体之中了。” “鬼门关?鬼门?!”刘一饼稍作惊讶的说。 但此时的刘一饼并不是特别的惊讶,毕竟在这段时间里他经历过了太多恐怖和怪异的事情了,所以现在的刘一饼已经开始适应了这一切。 笑依依只是略微的有些惊色,转瞬间就自悟清楚了,她问: “陆判官,可我和刘一饼都是活魂,要是凑近鬼门,被清查游魂的鬼差发现了怎么办啊?之前听奶奶说,鬼差的鼻子可灵敏了,即便是在方圆几十里之外的游魂,鬼差都能嗅得到,像鬼门那种在冥界尤为重要的地方,鬼差一定是少不了的,我和刘一饼去到那里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些许清楚地向陆东风点点头。 陆东风朝他俩一笑,然后把自己右手中判官笔缩变成拇指一般大小,接着左手一挥,噌的就在他手掌之上显现出了一个小册子。他用嘴对着小册子吹一口气,小册子唰楞唰楞翻动几下停住中间页数后,然后他就操起右手中的笔,在上面横竖划了几道。 “好了,我已经把你俩的魂给判了,此刻你俩已经是将死之魂了。” 陆东风正说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变得相比透明,更是煞白。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道:“再过三个小时就会成为死魂。所以你俩只要在小个小时内去到鬼门,抠下两颗铆钉放入魂魄灵识之中,就可以复活了。” 刘一饼一听,明白的点点头说:“听来也是神奇哈!”说着,向笑依依一送下巴。 笑依依向刘一饼眨一下眼,头摆向陆东风说: “路判官,可我俩现在成为将死之魂,也就属于了游魂的一种,且现在冥界挂起了鬼月,那我和刘一饼又该怎么样飘走呢?我感觉没错的话,此时我的灵识已经控制不了我的动作了。” 随之刘一饼和笑依依魂魄的煞白变化,他俩的魂魄很快也僵持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陆东风听笑依依这么一说,托着下巴一嗦嘴,细细一想说道:“哎呀!年纪大了把这事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理解没错的话,还没等我俩去鬼门关呢,就给定这儿了?”刘一饼带丝埋怨的对陆东风旁敲侧击。 “别着急嘛,岁数大了做事可不就是丢三落四,反应过慢嘛!再容我想想。”陆东风不好意思的呲起犬牙一笑,继续想道: “按我现在官职鬼月的升落我是控制不了的,所以只能从必出考虑。他们二人的身体没有受到死的损伤,自然成不了死尸,而且现在他二人的身体还是活着的,即便他二人现在算得上是游魂,但是没有正常死过,现在他二人的活体里应该是还村有一分主魄呢!这要如何做才附和地府法度呢……? 陆东风思虑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饶有激动的说:“哈!知道了,让你俩在人间的活体死了不就可以了嘛,你们彻底成为了死魂,在冥界不就不受鬼月的控制了嘛,也就可以走动了嘛!对,没错!事不宜迟,就这么办,我现在给人间的你祖师爷刘年风下个灵令,告知他一下。” 陆东风说完,刚想转身走去一边。忽被刘一饼叫住,刘一饼说: “我想知道这让我们死利索了,这事儿可能百分之百妥了呀?我怎么感觉这么玩玄呢?这要三个小时内我俩到鬼门抠不下铆钉,那我俩可就连做植物人的机会都没了,那可就是彻底死凉了!” “嗨呀!放心吧,我堂堂地府七品判官,做这种事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到时我通通关系,就说你俩死错年数了,你俩阳寿不是还有老长嘛,对吧!咱都能对的上,以后的事都好说,都好说。” 陆东风说完,准备再走朝一边走,然一下又被刘一饼叫住说:“我还要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路判官您就不能帮我和依依去鬼门抠铆钉回来,然后再交给我俩呢?那样岂不是更方便吗?” 陆东风听了,叹一声说:“这样来做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官职才七品,然而鬼门关那块除了专门看守的鬼差官品可以低些外,其外的阴官最低都是五品,我要是去了可就是不守规矩法度了,那样的话可是受重罚的。” 笑依依听后,理解的点点头,然后由她向刘一饼解释道:“的确是这样的,奶奶以前跟我讲过,地府阴官擅离职守那可是同于人间杀人的重罪。” “哦?既然是这样,该咋样就咋样吧。”刘一饼叹口气说。 随即,陆东风向刘一饼和笑依依尴尬一笑,然后走向一边,一呲犬牙嘟念了几句鬼话,再只见从他的判官笔中冒出一个蓝色的火光,嗖的一下朝着尽头的黑暗处钻去,如箭速之快眨眼不见。 刘一饼一见,觉是奇怪道:“咦?那个嗖的飞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 笑依依答道:“喔,那是鬼火令,一般是阴阳两界互通鬼事的交流信号,就跟咱们人界这方给那方写信通信一样。” “哦!”刘一饼点点头应着,即又问道:“那么依依,他刚才嘴里说的是什么啊?” 笑依依想摇摇头表达,然而此时被鬼月所控制的连头都不能动弹了,所以她只能通过说话解释说:“应该是鬼话,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 “噢!”刘一饼应着,同时他的头也僵硬住了。 陆东风走回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面前,看他二人一脸僵持的面容和不见丝毫动作的魂魄,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悬挂着的鬼月,叹息道: “如今冥界大不如之前人性,曾经的法度倒是可以讲一些情丝,而自从冥界近两年来遭受野鬼界的无主孤魂,无灵残魄的干扰,阎王爷就发怒严惩全部游魂,不定时肃清冥界的鬼气或戾气过大的游魂。这样一来也就让一部分不破游魂受到不公了,然没办法,法度不起到力度还怎能称得上法度呢?况且对于这暗无天日的冥界必须如此严惩方可。” 陆东风说着,眼神中好似闪过一丝憧憬,但具体这憧憬到底是什么,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只有刘一饼最能看得透彻。 第214章 一条荒凉宽广的路 陆东风想的还是那次他被猫狐上身后变为死躯,灵魂游走冥界,遇陆东风救之,与刘一饼所要求的那件事。 刘一饼对此在心里呵呵一笑,笑的包含气愤,他暗想:“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能为一己之欲而彻底毁坏别人,严格来说这也叫丧尽天良,哼!” 刘一饼对陆东风还是存在很不好的看法的,这一点笑依依也能多少感觉的出。 笑依依用有些呆滞的眼睛斜看了下刘一饼,随之尽力的眨了眨。 刘一饼的余光感觉到笑依依的提醒后,即顷刻消除了自己愤愤的暗想,尽可能表现出一副淡然或感激的神情。 鬼月慢慢的向冥界上空的最中央位置移动着,朦胧且使其圆晕的光愈来愈煞亮似的,然总能让鬼感觉到恐惧和暗沉。 陆东风随之又说道:“刘年风过会儿受到信儿,就会那样办的,到时你俩就沿着这座鬼灵山的唯一一条无生路走,翻过这座山,再下到山背面的山下,一眼见到的就会是人间之人常提起的黄泉路,只要再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看到鬼门关的。”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着,一齐嗯了一声。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说道: “要记住一点,等你俩拿了鬼门上的铆钉后,切记一定要把它快速按入自己的灵识之内,然后就撒开了腿的往后跑,不管身后有什么东西喊你拖你拽你,你俩都要做到不顾,一直往回跑,等你俩在跑到黄泉路的入口,我就会在那早早等着你俩,给你俩送回人间。” 刘一饼和笑依依再一听,齐声应是。 陆东风见刘一饼好笑依依听得明白,便说:“等你俩变为死魂,还应该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只要顺利,时间该是充足,就且看你俩造化了,这也是命数,千万小心!等之后我会在黄泉路入口等你们,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刹那间,那陆东风迅速腾空而起,飘至很高,然后忽的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先发出一声恐人的吼叫,再一转眼跃射进了鬼月中,不见其黑影。 在这同时,刚刚被陆东风从判官笔中释放出的一盏蓝色火光,此时已飞快地飘到了故去的胡阿婆家中的院门前。 这盏蓝色火光在院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再嗖的一下就射入了堂屋之中。 这个时候那伯虎正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给谁通着话。 “嗯呐!俺死不了,就是在下穴后走迷糊了,这时候俺已经上来了,找了个地方住着,嗨呀!龙爷您放心就成,赶明儿个叫大熊,鹰嘴和阴阳从市区来接俺就成,妈哟!那仨没出息的玩意儿瞅俺没出来还哭呢?妈呀仨完蛋玩意儿,没事没事,龙爷俺真的没事,嗨!那东西更没事,还不放心俺嘛!行了,不扯话了,明天见了咱再聊。” 讲完,那伯虎挂掉手机,把手机揣回衣服兜里就扯着嘴巴了起来: “靠!妈了个巴子的,等俺出了堂会,看俺不把你个老东西,老杂种给搓吧捏吧的整折了骨头,然后举起个大锤子,俺咔吧一下就给你砸碎了,他妈的!” 那伯虎发完火,手捋着胸口喘着粗气,然后将头摆正,一眼就看到了悬飘在面前的那盏蓝色火光。 “嘿!这倒是新鲜了哈,阴间的玩意咋跑这儿来了?还是个蓝色的!靠!冥界判官的鬼火令?一定是来找他的!” 那伯虎打量着那盏蓝色火光心里暗想了一会儿,随即将头甩向坐在床边一直看守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刘年风细声说:“哎,好汉,你看这是啥玩应啊?蓝汪汪的。” 那伯虎装着一脸不懂的样子说冲刘年风说完,刘年风接着就迈步出了里屋,来到堂屋,一见那盏蓝色火光,两眼一放亮就扬起胳膊,将蓝色火光一下钻进了手中。 在刘年风扬起胳膊的时候,由于上扬幅度过大,长袖卷起半截把半截胳膊给露了出来,在刘年风胳膊肘位置有一个狼头图案刺青被那伯虎看在眼中。 刘年风抓住蓝色火光,连忙把胳膊向下一甩,将衣袖再次遮住胳膊,然后他向那伯虎咧嘴一笑说:“没什么,就是一个萤火虫,那在下就回屋里了,腹觉饥饿的话厨房有食物,兄弟尽可自己做来吃。” 那伯虎连忙嘿嘿一笑说:“嗯呐!好汉不用跟俺客气,俺啥前饿啥前就自个儿吃,俺不见外,不见外,嘿嘿!” 刘年风听那伯虎淡而一笑,用手一掫膝前的长袍,迈步又走入了西里屋。 那伯虎见刘年风站到床边,低声一笑,暗想说道:“妈呀!还骗俺是萤火虫?萤火虫是那色的?哼哼!手肘上纹有狼头的刺青,一看就是刘家人,八成你就是刘年风,怪不得身手那么好呢!还那么霸道让俺跟你来这上边,哼,八成就是!” 那伯虎想完,转身走到靠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掏出裤兜中的手机玩了起来,时不时还用眼瞅一瞅离自己一米左右在地铺上晕睡的白板,还说:“妈呀!这傻玩应挺能晕啊,到这时候都俩点儿了快,还晕呢!” 在西里屋床边的刘年风先是疑问一句道:“他能看到鬼火令,绝非一般人,再想想他那把破魂金丝匕首,十有八九便是龙山堂会的那伯虎,这人滑头机灵的很,真是龙山堂会的话也要多加提防,怪不得他在那地下呢!” 刘年风想完,接着用手攥着蓝色火光,贴在耳边听了,脸上一露喜色的说:“如此甚是好了,这小兄弟和师侄女的孙女依依是被路判官救下了,那我就按路判官吩咐所做吧!” 再没多想,刘年风将蓝色火光在手中一搓,然后就看见那盏蓝色火光经一搓变成了一些蓝色碎末。 紧接着刘年风即将这些蓝色碎末撒到了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身体上,很快,他俩就断了气,在床上没了呼吸。 刘年风一看,长舒一口气道:“但愿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在鬼灵山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也能动弹了。 “看来我们是已经死完整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鬼门关吧!”笑依依一动四肢说。 刘一饼也是摇摇手,晃晃腿,点头应道:“是!是!是的!是的!那我们马上走吧!” 说着,笑依依找准了陆东风说的那条无生路,然后二人沿着那条路翻过了鬼灵山,来到山背面后,一条荒凉宽广的黄泉路就出现了他们的眼前。 黄泉路上不时起一阵黄沙旋风,卷走很多行走在此路上刚死的,不按地府交通规则走鬼魂们。 第215章 学习使妖进步 一个接一个的鬼魂煞白的全身,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晃晃悠悠的在黄泉路上行走着,没有鬼嚎。因为押解它们的鬼差,或牛头马面,或黑白无常净是在两旁训斥着它们,胆敢哭就用哭丧棒或勾魂锁链抽它们到魂飞魄散。 这一些让刘一饼看见着实惊恐了两下,向笑依依的身边紧挨了挨。 笑依依一看有些胆怯的刘一饼,一笑劝说道:“没事的,不用怕,这黄泉路的治安很好,鬼魂们不敢造次,我们走吧!” 刘一饼心有余悸的向笑依依点点头,然后拽着笑依依的衣角,紧随在笑依依身侧,二人慢慢向前移去。 的确,在刘一饼走路过程中,再一扫视这黄泉路看上去并不是之前听人们讲的那般恐怖至极,倒就是跟在人间的一条下班回家的大公路上,人们向一个地方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的走去。不同于人间的是,这黄泉路只能走,不能有任何车辆的代步。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由慢渐快的向前走着,为了怕超过陆东风说的规定时间,他二人多次快跑了起来,然每次都被一个突然挡到他俩面前的举黄牌的鬼差喝住。 “再敢超速,转世投胎就会沦为畜生道,定为猪胎。”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这就不敢在快跑了,只能是慢慢行着。 鬼月摆在鬼灵山的山尖,依然散发着暗沉且易叫鬼圆晕的光芒。 鬼月的光映着黄泉路,就跟一个大的探照灯似的,照着那些在黄泉路上行走的鬼魂们。 “黄泉路”三个字在黄泉路的入口处的一大块石碑上刻的隽秀飘逸,且叫人那般的不愿看见,刻的是如此厌烦。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朝前方走着,他二人感觉身体越往前阴风就越大,魂魄就感觉越是寒冷。 从黄泉入口到鬼门关有九百九十九米之远,还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刘一饼和笑依依就在心中觉得是如此的遥远。好像都要比从地核到银河的距离还要远。 当然,同行的鬼魂们也会产生与刘一饼和笑依依一样的感觉。毕竟鬼魂入了鬼门关也就预示着这一世的所有事,所有人都与自己再无瓜葛,其实是不甘在干扰鬼魂们的灵识。 鬼门在刘一饼和笑依依的眼里从刚开始的一个大概的轮廓,到之后渐而出现的一个清楚的形状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朗,阴气越来越重。 刘一饼一边走着注视着不远处的鬼门,一边用两手指轻轻的拉一下笑依依的衣角极小声的问:“依依,前面就是鬼门了吧?” 笑依依点点头,将视线定在鬼门的青色铆钉上,小声回道:“没错,前面就是鬼门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鬼门外排列而成的三列长队,“刘一饼,你看到排队的那些鬼魂了吧?” 刘一饼打眼一瞧,点点头嗯了一声。 “记住,等我们到了近前,我们就排在中间那条,我排在你前边,你在我后边。等我先轮上向在鬼门内专管鬼魂登记的鬼差登记时,我会吸引鬼差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你就赶紧抓这个空档去鬼门上抠两颗铆钉,记住抠铆钉时一定要左手,因为左属阴,右属阳。明确了吗?” 刘一饼点点头小声说:“听懂了,放心吧!”说着再看排在鬼门前的三列长队,疑问道:“依依,它们怎么会排成三列呢?” 笑依依哦一声解释说:“三条长队区分老、中、少三个年龄阶段,鬼魂们按照自己在阳世逝去的年龄分队而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一饼理解后长哦了一声,然后看着小鬼们排的那一条队伍叹一声说:“唉!那些小孩子们这么小的岁数就死了可是真够可怜的啊,你看还有一些刚会爬的呢!诶?包在白云中的那些是什么啊?!” 刘一饼一眼扫视到小鬼们排列的那条队伍中,飘荡着很多个一团团的白云似的奇怪物体问。 笑依依一看回道:“那不是白云,而是幼灵。” “幼灵?幼灵是什么东西啊?”刘一饼疑惑道。 “幼灵就是还未长成人形的小婴灵,多是没等出生就被打胎的灵识,因为它们还都没有成形,所以只有灵识,不像我们一样有三魂七魄。”笑依依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这么说来这些幼灵可真够惨的啊!”刘一饼叹一口气说,脸上泛出怜悯。 笑依依同是叹一口气,摇摇头说:“唉!还不是那些不称职的父母所为吗?那么残忍的就扼杀了这些幼灵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权力,”说着,沉闷了一会儿即又说道:“当然,也不乏有些苦不堪言的父母,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这都是天数,就先管我们自己吧!” “嗯!”刘一饼点点头,然后与笑依依正准备迈步走到不远处的中间队伍后排队。 然而正这时,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突然发出的尖厉声音把他俩惊了不轻。 “喂!在这里胡乱交谈个甚,死的时候拉你俩魂的鬼差没跟你俩讲过黄泉路上不言语,鬼门关前勿声张吗?你俩把这当成菜市场了啊!给我回过身来看着我!” 当刘一饼听完这句话后,心魄就跟浇了一锅热油似的,刺啦灼热,乱的很很慌张。 刘一饼在僵硬着脖子机械的回头的时候想:“他什么时候在我们身后的呀?不会把我们的计划给听了去了吧?妈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就回不去了?!” 笑依依倒是没刘一饼那般慌张,她很是从容的转身,而且她在转身的过程中也想:“在冥界,除了判官,怎么押魂的鬼差还会说人话呢?!”想着心中泛起猜疑。 刘一饼和笑依依转过身后,先是看了看微斜上空西侧的暗沉鬼月,紧接着将视线由上而下移到了一个牛头人身的身体上面。 与其同时笑依依看见那上空的鬼月后,还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时间,她看鬼月在上空的位置约莫知道自己和刘一饼应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刘一饼一见那身材魁梧结实,满是黝黑肌肉,脖子上顶一颗黄牛头的鬼差,还多余的看了一眼它两只粗大的手中握着的一根直冒寒光的铁锁链,声音瑟瑟的小心说: “真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里不能说话。”说完,小心的朝那牛头鬼差鞠了一躬。 随之笑依依赶紧编一套谎话说:“鬼差大人,我们死的时候没有鬼差去引路,而是我们自己走来冥界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里不可以说话的规矩。” 牛头鬼差一听,点点头说道:“哦,我是自己来的啊,这样说的话还是情有可原的,你俩来的时候就没经过鬼灵山前五十里的普阴阁学习鬼话?” 第216章 笑依依美爆了 刘一饼一听,疑惑道:“啊?普阴阁?还得学习鬼话?!” 笑依依知道这些冥界规矩,于是她连忙又编了一套谎话回道:“鬼差大人,我们是从家里的烟囱里飘出来的,不是从半开的屋门里沿着阴路走的。” “哦!”牛头鬼差听了再一点头说:“从烟囱飘出来的鬼魂倒是经不过普阴阁,再说没有鬼差引领,你俩也不可能再从冥界城口绕个远去普阴阁。那行了,我知道你俩是怎么回事儿了,就过去排队吧,鬼话不会说就成哑巴,登记的时候跟登记官比划就成了。” “是的,知道了鬼差大人,那我们两个人就去前面排队了。”笑依依应着,正准备与刘一饼转身向前。 牛头鬼差又说一声道:“哎,你俩登记的时候机灵着点儿,别木木呆呆的。”说完,朝刘一饼和笑依依眨一下眼,接着朝他俩一摆手,转身向后方走去。 笑依依听后点点头,蹙眉想了想,旋即驿站眉头,洋溢出一丝喜色。 刘一饼看着手提着铁锁链转身向后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然后一脸发懵的问笑依依说:“依依,我怎么觉得跟咱说话的那个鬼差那么奇怪呀?” 笑依依轻声一笑说:“不止奇怪呢,它还会讲人话呢!”说着,朝鬼门方向转过身去,“走了,刘一饼,我们去前面排队,一切按我刚才说的进行。” “哦,好的。”刘一饼应了一声,再看了一眼向黄泉路入口方向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犯片刻迷糊,随即一脸迷茫的摇摇头转回身,随在笑依依的身后向着鬼门走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后一前排在鬼门前的中间队伍后,二人睁着机警的眼睛向四处望着。 只见在三列鬼魂们排成的队伍前面,凭空立在地上两扇炭黑色的大门,也就是鬼门,看这门的高宽,足定古时候皇城的护城河城门还有大不知几倍。 鬼门的门板上有序的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同硬币一般大小的铆钉,全部呈青色。两扇门上的门环是两个同农户用的那种大烧锅一般大小的骷髅头,一边的是红色骷髅头,一边的是白色骷髅头,好像是有什么寓意说头。 鬼门中间有一个颇高的门槛,看上去约莫一米之高。报道的鬼魂们需得在门槛外回答登记鬼差的问题之后,才能再跨进门槛里,然后从登记鬼差两侧的任一个通道向昏暗无光的地方再行而去。 鬼门里三张条案,看形状类似与秦汉时常用的那种条案,且在条案后坐着三个登记鬼差,看他俩的鬼相多少有几分人样,并不是向其他押解鬼差一般,呲嘴獠牙,牛头人身,马头人身的没个人样。 在三列鬼魂的长队两侧分站着两个高大的看押鬼差,一个面露凶光呲着锋利的犬牙,手中举着一个粗大的狼牙棒。两一个面善和蔼抿嘴笑着,脖子上搭着一条通黄的绳子。 鬼魂们在鬼差的押解下慢慢的朝这三列长队的队尾聚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刚排在中间队伍一会儿的时间,在他俩的后边就多了十好几个鬼魂。 押解鬼魂的鬼差们,等押解的鬼魂排上了队,就又返回身向黄泉路的入口处走去,看样子是去押解另外一个刚死的鬼魂。 刘一饼扫视完这四周,小声对前面的笑依依说: “依依,你看在鬼门里头坐着三个鬼差,在鬼门两侧还站着两个看样子得三米高,还又胖壮的鬼差,咱中间队伍离右边那扇门最近,可右边那扇门离着那个鸡头的鬼差又那么近,我一会儿可怎么抠铆钉啊?” 笑依依听后小声回道: “没事,你一会儿尽可放心的抠铆钉,那两个看门的巨大鬼差眼睛只会朝前看,是绝不会向左向右向后看的,而那三个登记的鬼差只会低头给这些鬼们登记,是绝不会抬头的。” 刘一饼听后禁不住噗呲一笑说:“这样的话那就好啦,都是一些死脑筋鬼差啊!” 笑依依一点头,接着又说: “奶奶曾和我说过,鬼门关前的鬼差就是跟机器人一样,只会机械的做某一件事情,多的它们绝不会去做的,因为这就叫守阴间的规矩。只不过就是要小心一些猫脸的鬼差,它们都是巡视的,什么都会管,前面还有十个鬼就到我了,我想这段时间猫脸鬼差不会来,我登记时拖登记鬼差的时间,你去弄铆钉就行了。” 刘一饼闷声一笑说:“好的,知道了,这我就放心了,一会儿我一定能手到擒来。” 笑依依一点头,随即将头转向后上方,看一眼鬼月的所在位置,心想:“时间应该来得及。” 大概二十分钟过后,笑依依来到了队伍头前。 笑依依向身后的刘一饼使了一个眼色,紧着刘一饼确切的一点头,然后蹑手蹑脚的向右边的那扇鬼门走了过去。 负责登记中间队伍的鬼差向笑依依呜呀哇呀的讲了一大套鬼话。这些鬼话笑依依怎能听得懂?但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她先偷瞄一眼去到鬼门前,举着左手费力抠着铆钉的刘一饼,然后装作个哑巴,咿呀咿呀的向门槛里登记的官差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右手拿着笔,左手扶着一个很厚的册子愣了一会儿,接着放下笔,举起双手扒拉开头顶的长发,然后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在那登记鬼差的头顶了露了出来。 当笑依依看到这一幕,有些许吃惊的微张开嘴巴,愣了半晌。随之赶快缓过神来,又朝那登记鬼差咿呀咿呀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头顶上的那双血红眼睛看后,眨巴眨巴,随即就又用手将长发撩遮住眼睛,再拿起了笔,恢复成刚才的姿势。 紧接着那登记鬼差用手梆梆的在条案上敲了几下,噌的就从条案中冒出来一张苍白的嘴巴,而后向笑依依发出了人话。好像这张从条案中冒出来的罪就跟为登记鬼差专门配备的翻译器似的,遇到个哑巴鬼,学不出鬼话就只能让那张嘴讲人话。 “怎么死的?”那张嘴向笑依依问。 笑依依听后不敢吃惊,连忙向那张嘴比划出了一套上吊死的动作。 “什么?上吊死的?那你的舌头怎么没被挤出来?”那张嘴问。 笑依依随即比划出在上吊前先用胶带粘住嘴巴,防止舌头被挤出来的动作。 “用东西站起来舌头就不会被挤出来了?”那张嘴再次问道。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点点头。 “我去!这招你有没有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呀?”那张嘴问道。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摇了摇头。 第217章 挣个三百亿再说 那张嘴一听,当即就大咧开嘴哈哈笑了起来,“既然你没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么这个无痕上吊死亡技巧我就去冥界厉鬼死亡处卖了哈!奶奶的,这一个技巧一卖,我不得挣个两百亿,三百亿的啊!” 笑依依听那那张嘴以狂笑的语气说完,心中愤愤的暗想道:“哼!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鬼,这种东西还要卖给厉鬼死亡处?这要是让那些厉鬼们学了去,再上人间去蛊惑活人还了的?靠!逼得我骂鬼。” 然笑依依却不能表现出愤愤的情绪,她只能是很认同的点点头。 “没意见那就太好啦!我要发了!”那张嘴兴奋道。 登记鬼差听到那张嘴不说正事,扬起手啪的打了它一巴掌。 那张嘴一声求饶后赶紧向笑依依再问道:“死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啊?有无押解鬼差的服务啊?” 笑依依费力的比划了一个随意时间,然后对那张嘴的第二个问题摇摇头,在其同时还偷瞄了一眼在鬼门上抠铆钉的刘一饼。她见刘一饼还没等将铆钉抠下来,就必须再想办法拖延时间。 “这次死亡费是多少哇?”那张嘴问。 笑依依听到这个问题,心想道:“还有死亡费?什么叫死亡费啊?这张嘴怎么这么废话啊?其实也好,有它这么废话的问我,倒是能拖延时间。” 笑依依想完,两手一摊,向那张嘴表现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咳!你这鬼当的也不够格了,居然连死亡费都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好好的说一说,先从第一层说……” 没等那张嘴细说,那登记鬼差扬起手又朝它扇了一巴掌,气愤的呜呀哇呀一声。 那张嘴赶紧又求饶命认怂了一声,利索的向笑依依说:“进轮回道两亿七,不然你就进地狱道,这里便宜不要钱。” 幸亏笑依依常兜里揣着冥钱,她从裤兜里掏出两张一共十亿的冥钱举到面前咿呀咿呀了一顿。 那张嘴一见那冥钱,一嗦嘴,笑依依手里举着的冥钱嗖的就被吸了过去,叼在了嘴里。 登记鬼差急用手扒头发,露出头顶上的眼睛一看,嘻嘻一笑的忙从那张嘴里的冥钱一手抓过,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正这时,刘一饼也从鬼门上抠下了青色铆钉,蹑手蹑脚的回到了笑依依身后,而且还冲好些个抬头看见他偷抠铆钉的排队鬼魂们恭了一遍的敬,好在这些看到刘一饼偷抠铆钉的鬼魂们不喜欢检举和打报告。 也幸亏百分之九十的鬼魂们都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自我伤心的要死,没谁顾得上再去看别处什么动静。 刘一饼向前面的笑依依小声说:“依依,谁想到这么顺利,好了,搞定了,咱走吧。” 刘一饼小声说完这句话,没等笑依依回什么,这时只听鬼门里传出嘶哑震撼的恐声。 “想走?想往哪里走?敢偷铆钉,直接扔下恶鬼笼!” 陆东风随之又说道:“刘年风过会儿受到信儿,就会那样办的,到时你俩就沿着这座鬼灵山的唯一一条无生路走,翻过这座山,再下到山背面的山下,一眼见到的就会是人间之人常提起的黄泉路,只要再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看到鬼门关的。”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着,一齐嗯了一声。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说道: “要记住一点,等你俩拿了鬼门上的铆钉后,切记一定要把它快速按入自己的灵识之内,然后就撒开了腿的往后跑,不管身后有什么东西喊你拖你拽你,你俩都要做到不顾,一直往回跑,等你俩在跑到黄泉路的入口,我就会在那早早等着你俩,给你俩送回人间。” 刘一饼和笑依依再一听,齐声应是。 陆东风见刘一饼好笑依依听得明白,便说:“等你俩变为死魂,还应该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只要顺利,时间该是充足,就且看你俩造化了,这也是命数,千万小心!等之后我会在黄泉路入口等你们,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刹那间,那陆东风迅速腾空而起,飘至很高,然后忽的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先发出一声恐人的吼叫,再一转眼跃射进了鬼月中,不见其黑影。 在这同时,刚刚被陆东风从判官笔中释放出的一盏蓝色火光,此时已飞快地飘到了故去的胡阿婆家中的院门前。 这盏蓝色火光在院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再嗖的一下就射入了堂屋之中。 这个时候那伯虎正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给谁通着话。 “嗯呐!俺死不了,就是在下穴后走迷糊了,这时候俺已经上来了,找了个地方住着,嗨呀!龙爷您放心就成,赶明儿个叫大熊,鹰嘴和阴阳从市区来接俺就成,妈哟!那仨没出息的玩意儿瞅俺没出来还哭呢?妈呀仨完蛋玩意儿,没事没事,龙爷俺真的没事,嗨!那东西更没事,还不放心俺嘛!行了,不扯话了,明天见了咱再聊。” 讲完,那伯虎挂掉手机,把手机揣回衣服兜里就扯着嘴巴了起来: “靠!妈了个巴子的,等俺出了堂会,看俺不把你个老东西,老杂种给搓吧捏吧的整折了骨头,然后举起个大锤子,俺咔吧一下就给你砸碎了,他妈的!” 那伯虎发完火,手捋着胸口喘着粗气,然后将头摆正,一眼就看到了悬飘在面前的那盏蓝色火光。 “嘿!这倒是新鲜了哈,阴间的玩意咋跑这儿来了?还是个蓝色的!靠!冥界判官的鬼火令?一定是来找他的!” 那伯虎打量着那盏蓝色火光心里暗想了一会儿,随即将头甩向坐在床边一直看守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刘年风细声说:“哎,好汉,你看这是啥玩应啊?蓝汪汪的。” 那伯虎装着一脸不懂的样子说冲刘年风说完,刘年风接着就迈步出了里屋,来到堂屋,一见那盏蓝色火光,两眼一放亮就扬起胳膊,将蓝色火光一下钻进了手中。 在刘年风扬起胳膊的时候,由于上扬幅度过大,长袖卷起半截把半截胳膊给露了出来,在刘年风胳膊肘位置有一个狼头图案刺青被那伯虎看在眼中。 刘年风抓住蓝色火光,连忙把胳膊向下一甩,将衣袖再次遮住胳膊,然后他向那伯虎咧嘴一笑说:“没什么,就是一个萤火虫,那在下就回屋里了,腹觉饥饿的话厨房有食物,兄弟尽可自己做来吃。” 那伯虎连忙嘿嘿一笑说:“嗯呐!好汉不用跟俺客气,俺啥前饿啥前就自个儿吃,俺不见外,不见外,嘿嘿!” 刘年风听那伯虎淡而一笑,用手一掫膝前的长袍,迈步又走入了西里屋。 第218章 残忍的扼杀之刃 那伯虎见刘年风站到床边,低声一笑,暗想说道:“妈呀!还骗俺是萤火虫?萤火虫是那色的?哼哼!手肘上纹有狼头的刺青,一看就是刘家人,八成你就是刘年风,怪不得身手那么好呢!还那么霸道让俺跟你来这上边,哼,八成就是!” 那伯虎想完,转身走到靠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掏出裤兜中的手机玩了起来,时不时还用眼瞅一瞅离自己一米左右在地铺上晕睡的白板,还说:“妈呀!这傻玩应挺能晕啊,到这时候都俩点儿了快,还晕呢!” 在西里屋床边的刘年风先是疑问一句道:“他能看到鬼火令,绝非一般人,再想想他那把破魂金丝匕首,十有八九便是龙山堂会的那伯虎,这人滑头机灵的很,真是龙山堂会的话也要多加提防,怪不得他在那地下呢!” 刘年风想完,接着用手攥着蓝色火光,贴在耳边听了,脸上一露喜色的说:“如此甚是好了,这小兄弟和师侄女的孙女依依是被路判官救下了,那我就按路判官吩咐所做吧!” 再没多想,刘年风将蓝色火光在手中一搓,然后就看见那盏蓝色火光经一搓变成了一些蓝色碎末。 紧接着刘年风即将这些蓝色碎末撒到了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身体上,很快,他俩就断了气,在床上没了呼吸。 刘年风一看,长舒一口气道:“但愿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在鬼灵山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也能动弹了。 “看来我们是已经死完整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鬼门关吧!”笑依依一动四肢说。 刘一饼也是摇摇手,晃晃腿,点头应道:“是!是的!那我们马上走吧!” 说着,笑依依找准了陆东风说的那条无生路,然后二人沿着那条路翻过了鬼灵山,来到山背面后,一条荒凉宽广的黄泉路就出现了他们的眼前。 黄泉路上不时起一阵黄沙旋风,卷走很多行走在此路上刚死的,不按地府交通规则走鬼魂们。 一个接一个的鬼魂煞白的全身,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晃晃悠悠的在黄泉路上行走着,没有鬼嚎。因为押解它们的鬼差,或牛头马面,或黑白无常净是在两旁训斥着它们,胆敢哭就用哭丧棒或勾魂锁链抽它们到魂飞魄散。 这一些让刘一饼看见着实惊恐了两下,向笑依依的身边紧挨了挨。 笑依依一看有些胆怯的刘一饼,一笑劝说道:“没事的,不用怕,这黄泉路的治安很好,鬼魂们不敢造次,我们走吧!” 刘一饼心有余悸的向笑依依点点头,然后拽着笑依依的衣角,紧随在笑依依身侧,二人慢慢向前移去。 的确,在刘一饼走路过程中,再一扫视这黄泉路看上去并不是之前听人们讲的那般恐怖至极,倒就是跟在人间的一条下班回家的大公路上,人们向一个地方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的走去。不同于人间的是,这黄泉路只能走,不能有任何车辆的代步。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由慢渐快的向前走着,为了怕超过陆东风说的规定时间,他二人多次快跑了起来,然每次都被一个突然挡到他俩面前的举黄牌的鬼差喝住。 “再敢超速,转世投胎就会沦为畜生道,定为猪胎。”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这就不敢在快跑了,只能是慢慢行着。 鬼月摆在鬼灵山的山尖,依然散发着暗沉且易叫鬼圆晕的光芒。 鬼月的光映着黄泉路,就跟一个大的探照灯似的,照着那些在黄泉路上行走的鬼魂们。 “黄泉路”三个字在黄泉路的入口处的一大块石碑上刻的隽秀飘逸,且叫人那般的不愿看见,刻的是如此厌烦。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朝前方走着,他二人感觉身体越往前阴风就越大,魂魄就感觉越是寒冷。 从黄泉入口到鬼门关有九百九十九米之远,还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刘一饼和笑依依就在心中觉得是如此的遥远。好像都要比从地核到银河的距离还要远。 当然,同行的鬼魂们也会产生与刘一饼和笑依依一样的感觉。毕竟鬼魂入了鬼门关也就预示着这一世的所有事,所有人都与自己再无瓜葛,其实是不甘在干扰鬼魂们的灵识。 鬼门在刘一饼和笑依依的眼里从刚开始的一个大概的轮廓,到之后渐而出现的一个清楚的形状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朗,阴气越来越重。 刘一饼一边走着注视着不远处的鬼门,一边用两手指轻轻的拉一下笑依依的衣角极小声的问:“依依,前面就是鬼门了吧?” 笑依依点点头,将视线定在鬼门的青色铆钉上,小声回道:“没错,前面就是鬼门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鬼门外排列而成的三列长队,“刘一饼,你看到排队的那些鬼魂了吧?” 刘一饼打眼一瞧,点点头嗯了一声。 “记住,等我们到了近前,我们就排在中间那条,我排在你前边,你在我后边。等我先轮上向在鬼门内专管鬼魂登记的鬼差登记时,我会吸引鬼差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你就赶紧抓这个空档去鬼门上抠两颗铆钉,记住抠铆钉时一定要左手,因为左属阴,右属阳。明确了吗?” 刘一饼点点头小声说:“听懂了,放心吧!”说着再看排在鬼门前的三列长队,疑问道:“依依,它们怎么会排成三列呢?” 笑依依哦一声解释说:“三条长队区分老、中、少三个年龄阶段,鬼魂们按照自己在阳世逝去的年龄分队而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一饼理解后长哦了一声,然后看着小鬼们排的那一条队伍叹一声说:“唉!那些小孩子们这么小的岁数就死了可是真够可怜的啊,你看还有一些刚会爬的呢!诶?包在白云中的那些是什么啊?!” 刘一饼一眼扫视到小鬼们排列的那条队伍中,飘荡着很多个一团团的白云似的奇怪物体问。 笑依依一看回道:“那不是白云,而是幼灵。” “幼灵?幼灵是什么东西啊?”刘一饼疑惑道。 “幼灵就是还未长成人形的小婴灵,多是没等出生就被打胎的灵识,因为它们还都没有成形,所以只有灵识,不像我们一样有三魂七魄。”笑依依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这么说来这些幼灵可真够惨的啊!”刘一饼叹一口气说,脸上泛出怜悯。 笑依依同是叹一口气,摇摇头说:“唉!还不是那些不称职的父母所为吗?那么残忍的就扼杀了这些幼灵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权力,”说着,沉闷了一会儿即又说道:“当然,也不乏有些苦不堪言的父母,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这都是天数,就先管我们自己吧!” 第219章 手到擒来腿何必到 “嗯!”刘一饼点点头,然后与笑依依正准备迈步走到不远处的中间队伍后排队。 然而正这时,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突然发出的尖厉声音把他俩惊了不轻。 “喂!在这里胡乱交谈个甚,死的时候拉你俩魂的鬼差没跟你俩讲过黄泉路上不言语,鬼门关前勿声张吗?你俩把这当成菜市场了啊!给我回过身来看着我!” 当刘一饼听完这句话后,心魄就跟浇了一锅热油似的,刺啦灼热,乱的很很慌张。 刘一饼在僵硬着脖子机械的回头的时候想:“他什么时候在我们身后的呀?不会把我们的计划给听了去了吧?妈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就回不去了?!” 笑依依倒是没刘一饼那般慌张,她很是从容的转身,而且她在转身的过程中也想:“在冥界,除了判官,怎么押魂的鬼差还会说人话呢?!”想着心中泛起猜疑。 刘一饼和笑依依转过身后,先是看了看微斜上空西侧的暗沉鬼月,紧接着将视线由上而下移到了一个牛头人身的身体上面。 与其同时笑依依看见那上空的鬼月后,还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时间,她看鬼月在上空的位置约莫知道自己和刘一饼应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刘一饼一见那身材魁梧结实,满是黝黑肌肉,脖子上顶一颗黄牛头的鬼差,还多余的看了一眼它两只粗大的手中握着的一根直冒寒光的铁锁链,声音瑟瑟的小心说: “真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里不能说话。”说完,小心的朝那牛头鬼差鞠了一躬。 随之笑依依赶紧编一套谎话说:“鬼差大人,我们死的时候没有鬼差去引路,而是我们自己走来冥界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里不可以说话的规矩。” 牛头鬼差一听,点点头说:“哦,自己来的啊,这样说的话还情有可原,你俩来的时候就没经过鬼灵山前五十里的普阴阁学习鬼话?” 刘一饼一听,疑惑道:“啊?普阴阁?还得学习鬼话?!” 笑依依知道这些冥界规矩,于是她连忙又编了一套谎话回道:“鬼差大人,我们是从家里的烟囱里飘出来的,不是从半开的屋门里沿着阴路走的。” “哦!”牛头鬼差听了再一点头说:“从烟囱飘出来的鬼魂倒是经不过普阴阁,再说没有鬼差引领,你俩也不可能再从冥界城口绕个远去普阴阁。那行了,我知道你俩是怎么回事儿了,就过去排队吧,鬼话不会说就成哑巴,登记的时候跟登记官比划就成了。” “是的,知道了鬼差大人,那我们两个人就去前面排队了。”笑依依应着,正准备与刘一饼转身向前。 牛头鬼差又说一声道:“哎,你俩登记的时候机灵着点儿,别木木呆呆的。”说完,朝刘一饼和笑依依眨一下眼,接着朝他俩一摆手,转身向后方走去。 笑依依听后点点头,蹙眉想了想,旋即驿站眉头,洋溢出一丝喜色。 刘一饼看着手提着铁锁链转身向后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然后一脸发懵的问笑依依说:“依依,我怎么觉得跟咱说话的那个鬼差那么奇怪呀?” 笑依依轻声一笑说:“不止奇怪呢,它还会讲人话呢!”说着,朝鬼门方向转过身去,“走了,刘一饼,我们去前面排队,一切按我刚才说的进行。” “哦,好的。”刘一饼应了一声,再看了一眼向黄泉路入口方向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犯片刻迷糊,随即一脸迷茫的摇摇头转回身,随在笑依依的身后向着鬼门走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后一前排在鬼门前的中间队伍后,二人睁着机警的眼睛向四处望着。 只见在三列鬼魂们排成的队伍前面,凭空立在地上两扇炭黑色的大门,也就是鬼门,看这门的高宽,足定古时候皇城的护城河城门还有大不知几倍。 鬼门的门板上有序的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同硬币一般大小的铆钉,全部呈青色。两扇门上的门环是两个同农户用的那种大烧锅一般大小的骷髅头,一边的是红色骷髅头,一边的是白色骷髅头,好像是有什么寓意说头。 鬼门中间有一个颇高的门槛,看上去约莫一米之高。报道的鬼魂们需得在门槛外回答登记鬼差的问题之后,才能再跨进门槛里,然后从登记鬼差两侧的任一个通道向昏暗无光的地方再行而去。 鬼门里三张条案,看形状类似与秦汉时常用的那种条案,且在条案后坐着三个登记鬼差,看他俩的鬼相多少有几分人样,并不是向其他押解鬼差一般,呲嘴獠牙,牛头人身,马头人身的没个人样。 在三列鬼魂的长队两侧分站着两个高大的看押鬼差,一个面露凶光呲着锋利的犬牙,手中举着一个粗大的狼牙棒。两一个面善和蔼抿嘴笑着,脖子上搭着一条通黄的绳子。 鬼魂们在鬼差的押解下慢慢的朝这三列长队的队尾聚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刚排在中间队伍一会儿的时间,在他俩的后边就多了十好几个鬼魂。 押解鬼魂的鬼差们,等押解的鬼魂排上了队,就又返回身向黄泉路的入口处走去,看样子是去押解另外一个刚死的鬼魂。 刘一饼扫视完这四周,小声对前面的笑依依说: “依依,你看在鬼门里头坐着三个鬼差,在鬼门两侧还站着两个看样子得三米高,还又胖壮的鬼差,咱中间队伍离右边那扇门最近,可右边那扇门离着那个鸡头的鬼差又那么近,我一会儿可怎么抠铆钉啊?” 笑依依听后小声回道: “没事,你一会儿尽可放心的抠铆钉,那两个看门的巨大鬼差眼睛只会朝前看,是绝不会向左向右向后看的,而那三个登记的鬼差只会低头给这些鬼们登记,是绝不会抬头的。” 刘一饼听后禁不住噗呲一笑说:“这样的话那就好啦,都是一些死脑筋鬼差啊!” 笑依依一点头,接着又说: “奶奶曾和我说过,鬼门关前的鬼差就是跟机器人一样,只会机械的做某一件事情,多的它们绝不会去做的,因为这就叫守阴间的规矩。只不过就是要小心一些猫脸的鬼差,它们都是巡视的,什么都会管,前面还有十个鬼就到我了,我想这段时间猫脸鬼差不会来,我登记时拖登记鬼差的时间,你去弄铆钉就行了。” 刘一饼闷声一笑说道:“好的,知道了,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一会儿我一定能够手到擒来。” 第220章 秘密基地没秘密 刘一饼听后,怔怔的愣在原地好半天,眼神呆滞。 白板挠头问道:“一饼,那爷爷说的神婆小胡是谁?” 刘一饼被白板这么一问,随即缓过情绪,把头转向白板,两眼深沉的反问道:“你说是谁呢?”随即转身快步走进院子里。 白板痴想了一会儿,紧接着眼瞳急速放大,反应如晴天霹雳一般,妈呀一声惊道:“啊?不会是胡阿婆吧!”说着,快速跑进院子。 西边的房间里,刘一饼在床上的一个行李包里翻腾寻找着衣服,白板一脸不敢相信的慌忙跑了进来,来到床边,两眼注视着刘一饼,确定性问道: “一饼,不可能是胡阿婆吧!我昨儿个还见她老人家硬硬朗朗,满面红光的呢!” 刘一饼在行李包里的底层翻出一套黑色衣服,然后拿到床上,接着将行李包拉上,放到床角下边,再两手抓住自己的衣领把身上穿着的一件红色长袖衣脱了下来,换上了黑色长袖衣。 “鬼不离村就胡阿婆一人姓胡,怎么不可能是她,你也快赶紧把你的红运动鞋换了,换一双黑鞋,去吊唁不能穿红,这样不尊重死者。” 刘一饼说着,坐到床边抬起双腿,即又将下着的一条红色裤子脱下来,换上了床上那天黑色长裤。 “本想着这几天晦气,穿一套红衣服去去晦气,也为了种花讨个好彩头,可谁想自昨天换了这套红衣服车就丢了,今天再穿,胡阿婆又去世了。” 白板忙不迭的床下拖出一个小行李包,从里拿出一双黑色鞋子,然后将自己脚上的红色运动鞋蹬掉,穿上了那双黑鞋子。 “我穿红鞋子何尝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呢,在老家我娘同我说,人一个劲儿的走霉运,就是叫地底下的小鬼拽的脚底板,只要穿上个红鞋,那地底下的小鬼就不敢碰人的脚底板了,鬼怕红色嘛,从而这个霉运也就能消除了。” 刘一饼穿好裤子,再重新穿好鞋子,下到地上,用手整理着着装。 “白板,胡阿婆救过咱俩的命,咱去那吊唁可得真伤心,真掉眼泪,可别跟一些为了应承场面的人似的,在那丧礼上乱嚎嚎一通,连他妈个一个泪珠都挤不出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白板听着,深深的点点头,说:“可不嘛,胡阿婆对咱有恩,就昨天还想法帮咱俩呢,没想到今天就……” 白板说着,眼圈一瞬转红,哽咽了一声,他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咱白板虽说平时是个看上去口无遮拦,没啥质量的人,可咱不缺良心,在老家我娘就光和我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一饼,我到那一准真伤心,真难过。” 刘一饼一点头,即又说道:“白板,准备好丧礼钱,一人二百,到时给胡阿婆家人。” 白板噢了一声,旋即啊了一声,说:“什么?一人二百?” “你不刚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嘛,怎么?还是钱重要?”刘一饼轻呵一笑,扎紧腰间的腰带。 白板再一转脸,忙解释道:“哪能啊,这种事上我还能计较啥呢,我的意思是说胡阿婆她有家人嘛,我从来到这鬼不离村怎么就没一次见过她儿子或者女儿回过家呢?” “人儿女回家还得给你打声报告?胡阿婆她儿女平常一定在外忙着上班工作,不经常回家,就跟你我一样,也是常年不回家。” 刘一饼说着,打扮一身齐整的站在白板面前,然后用手一拍正在一脸费解琢磨事情的白板肩头一下,继续道:“别瞎寻思了,就一人二百,走吧!去胡阿婆家。” 白板一点头,从左边裤兜中掏出昨天那伯虎给他俩的用车费一千块钱,然后从中数出四张,转手揣到了右裤兜里,紧接着把那剩下的六张红票重新装回了左边裤兜。 随后,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朝村西边胡阿婆家赶去。 这时,胡阿婆家的院门前已挂起了两个白灯笼,村里的老头们围在胡阿婆院中,门前,三人一群,五人一堆的在商量着胡阿婆的丧事。村长在其中做主导作用,对于那些老头们提出的丧事细节他在做排班工作。 而村里的老婆们则是挤在胡阿婆的堂屋内,对着挺躺在一块门板上的胡阿婆的尸体或者老泪纵横,或者满脸悲伤。 “方会计,吹鼓队咋还没来啊?”村长梅伯手里夹着烟抽一口,对身旁站着的一个秃头胖老头说。 胖老头对村长梅伯一脸恭维的说:“村长,正往这赶着呢!” “啥?还赶着呢,都一个点了,从黄堡镇上到咱村顶多四十分钟,吹鼓队还不来丧事往后还咋弄?”村长生气的说。 胖老头嘿嘿一笑,忌惮道:“村长,黄堡镇上的那个吹鼓队前年就散摊子了,这回的是老王打电话从八十多里外那个夏别村叫的,那可是江海最后的一个吹鼓队了。” 村长哦了一声,一点头,又抽一口烟说:“这么回事啊,那行,再等等吧。” 胖老头咳嗽一声,一笑,小声说:“村长,如今提倡简化丧事,这个……” 村长一听胖老头这么说,当即两眼怒睁,往地上一扔烟头,冲那胖老头训斥道:“这个个屁,方葫芦你少把你那套往我耳朵里灌,别人的丧事简化行,神婆的怎么着都不行。不到一钟头你都放这屁放三遍了,你要是再敢和我放这屁,方葫芦你这会计也别干了,咱村有的是人才。” 村长说完这话,随即一旁几个低头塌腰的蔫老头拔起脖子挺起腰来,跃跃欲试的样子。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再扫一眼一旁几个老头,吓得赶紧抓着村长的胳膊向村长求饶道:“错了,我错了村长,再不敢说了,真不敢了。” 村长一看,白了姓方的胖老头一眼,严肃说了一句:“不敢了就闭上你脸上那臭坑,上一边操扯事去。”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不敢迟钝,赶紧的拄着拐杖抖抖索索的走向了一处。 紧接着,一旁那几个跃跃欲试的老头又低下了头,塌下了腰。 同时还听其中一个老头丧气的说:“完了,又没机会了。”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胡阿婆家,真伤心真流泪的为胡阿婆进行了吊唁,随后二人便又来到了站在院门外的村长梅伯身旁。 白板手里攥着四百块钱人民币不知要交给谁,左望望,右看看,寻找着可能是胡阿婆的儿女家人。然等他看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发现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人,都是村里拄拐杖的老人。 刘一饼和村长梅伯正说着话,白板拍了拍刘一饼肩头,探头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第221章 这个老头不简单 “我怎么就没发现可能是胡阿婆儿女的人呢?这里光是爷爷奶奶辈,丧礼钱该给谁?也没见着一个收钱的点啊。” 刘一饼扫视了一眼小声回道:“听梅伯说胡阿婆去世还没两个小时,也许是胡阿婆儿女在外地正往家赶呢,等等再说吧。” 村长梅伯听到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在小声交谈,把那本来想点着的烟别到耳朵上,说道:“你俩孩子是不是在商量着给神婆丧礼钱呢?” 刘一饼和白板冲村长梅伯点点头。 村长梅伯叹了一口气,接着摇摇头说:“要说你俩孩子还真懂事,可是在神婆这丧礼钱完全不用,把钱揣起来吧,你俩那花圃刚弄上,往后处处用钱呢。” 村长梅伯说着,拿起别在耳朵上的烟,叼到嘴上。 站在五米处姓方的胖老头用他那双混浊的眼球,一看刚把烟叼在嘴上的村长梅伯,赶紧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过来。 然后举起手中握着的打火机,咔噔打着,一脸恭维的将村长梅伯叼着的烟燃着,然后咔噔把打火机关灭,放下举着的手,冲村长梅伯嘿嘿笑了笑,即又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离去,去到围着的四五个老头身边。 刘一饼和白板等这组现实的画面结束,接着刘一饼疑问道: “不用?为什么呀梅伯?” 村长梅伯嘬一口烟,慢慢吐出烟雾,说: “唉!神婆是个石女,没有丈夫,更无儿无女,早四十多年前来到村里,救了一个着魔的孩子就慢慢留在了这里。”说着,抽了一口烟又说道: “神婆作为不一般,跟咱村里的糊涂老头老婆不一样,特别是今年一开春,神婆就跟人们面前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死后需要出丧的钱,她会在自己死的那天放到自己家堂屋的桌子上,要大伙拿着那些钱给她办丧事,不用村里的老伙计们帮她凑,而且神婆她还说等她死了一定要给她火葬,而且不能埋,得把骨灰洒在她家的那块耕地里上树,神婆就有半亩地,往常种点儿蔬菜啥的,从不种粮食,怪的是还在地的中间种了棵杏花树……” 村长正说着,这时街道上来了一辆三蹦子,车斗上坐着五个老头,还有俩老头手中分别握着两支唢呐。车斗上架着敲鼓,铜锣,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家伙什。 坐在车棚子里头驾车的也是一个老头,但他年纪看上去要比车斗上那几个老头小一些,还带着个黑色的老式墨镜。 这几个老头在车上不住的打量着胡阿婆家门前的景象。 村长梅伯一看到是吹鼓队来了,接着一下将叼在嘴里的烟丢到地上,用脚踏灭,眼看着前方说:“一饼你说你得去西郊区取车,那就先去吧,别因为死人事把活人事给耽误了,我去前面看看,吹鼓队来了。” “哦!那你忙吧梅伯。”刘一饼应着。 接着,村长梅伯招呼着姓方的胖老头和两三个老头,向停在胡阿婆家大门西边五十米处的三蹦子走去。 “走吧,白板,咱俩先去西郊区。”刘一饼说着,望了一眼挺趟在院门内里屋中胡阿婆的尸体,随即转身向街道东边走去。 白板紧跟在身后问:“一饼,丧礼钱不给了?” “你刚没听梅伯说嘛,有时候真怀疑你那耳朵。”刘一饼迈着大步回道。 白板噢了一声,接着将那四百块钱揣回了裤兜,似脸上略微的划过一丝轻松,与刘一饼齐肩向前大步迈去。 等刘一饼和白板两个人拐了弯,在这条街道上消失了身影。 胡阿婆的丧事还在继续,吹鼓队那几个老头从车斗上往下拾掇着家伙什。 刘一饼和白板步行出了村,走上一条较为宽阔的公路上,等公交车来了,二人登上车,向西郊区5号停车场进发。 等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5号停车场后,没走几步就一眼在空荡的停车广场上看到了自己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里。 5号停车场除了刘一饼的面包车,再没有多余的第二辆车停在那里,看守停车场的一个老头手拿着大扫帚在那里清扫着从旁边垃圾站被风刮来的垃圾。 此时已是上午的十点钟,太阳不是特别的大且耀眼,接近阴沉的感觉,照射到停车场上的光也不是特别的强烈,显得很虚弱,但足以将刘一饼和白板的身体在地上照射出影子来。 “我靠!刚才没见到咱车心还是揪着的,这会儿一看到咱车,我这心就彻底的放下了,看来那伯虎那狗玩意做事确实够他妈变态的。”白板一脸喜色的说着,放心的吐了一口长气。 刘一饼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那伯虎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办事做事也不是那么的绝。” 刘一饼和白板说话的功夫,二人来到了破旧面包车边。 刘一饼围着他的面包车认真的检查着车身车里的每一处部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他之前想的会再次造成的新的破坏的地处,昨天这面包车是个什么样子,今天依然还是个什么样。 白板则是把视线锁定在那不远处手拿大扫帚,挥动扫垃圾的老头。 白板注视了那老头片刻,接着将头转向身子左侧的刘一饼问:“一饼,那老头应该就是看停车场的吧?” 白板刚说完,刘一饼还没等张口回他,突然在白板的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俩是来取车的?” 白板被自己身后突然传来的这一苍老的声音,惊的立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快速转过头去一看,那扫地的老头正站在了自己面前,手拄着大扫帚,一脸严肃冷峻的面容,两眼空洞无神,头发花白,人很干瘦,个头一般,目测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 “哎呦大爷,吓我这一下。”白板用手扶着胸口,一笑说。 刘一饼客气的朝那老头一点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礼貌的说:“大爷,我俩是来取车的。” “哦!” 那老头哦了一声,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刘一饼的面包车钥匙,递到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伸出手一笑,接着把面包车钥匙从老头的手里接了过来,然后拿在眼前好一顿察看,流露出久别重逢的亲人的神情。 这时白板来了一句话说:“大爷,你就不先确认一下我俩到底是不是面包车真的车主,就这么容易给了?” 刘一饼听白板突然来了这么阴不阴阳不阳的话,觉得白板说话不当,愤愤的瞪了白板一眼,刚准备再说白板两句,老头开口道: “这个停车场八辈子都停不来一辆车,连人都很少来,你俩是这两年来的第二拨。” “第一拨呢?”白板傻乎乎的问。 “第一拨是昨个儿来的,来这停车的,他还嘱咐我这两天会有俩人来取这车,还不就是你俩?能是别人?” 第222章 一饼二饼糊了 老头说着,呵哧冷笑了一声。 白板听完,傻乎乎的点点头,彻悟的说:“照大爷这么推说,可不就是嘛。” 老头一点头说:“行了,你俩把车开走吧,我还得干活呢。” 刘一饼笑着点点头:“大爷,停车得多少钱呐?” 老头一摆手,一摇头回道:“不用钱,你俩开走就成。”说完,再没说什么,将大扫帚横握在腹前,转身朝不远处的一小堆垃圾走去。 “哟!瞧大爷这做事说话的干净利落,真有个性,真像个看场子的,有摆谱。”白板笑着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看着回到不远处那一小堆垃圾前又恢复清扫的老头,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说了声:“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说完,刘一饼也没再多余耽搁时间,便招呼白板上车,启动车子朝鬼不离村再行返回,寻思着回去村里给胡阿婆的丧礼帮点儿什么忙。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开出了停车场,开上了公路上。 那在弯腰扫地的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缓缓抬起头,朝刘一饼驶去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幽幽地说道:“虎哥选中的就是那俩小子?”说着,冷笑一声摇摇头继续道:“看他俩那样子可不是办大事的,咳!” 扫地的老头说完,再摇了摇头,紧接着弯下腰继续扫起地来。 刘一饼和白板在公路上开着车,白板感觉屁股底下的座位上有一什么东西,接着他便一抬屁股,将那膈屁股的东西拿到手里举到眼前一看,诧异道:“我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定水?” 白板拿在手中的那个东西是一个类似于女人用的唇膏一般大小的东西,又像一个打针用的注射器,东西的表面呈黑色,感受上去极其圆滑,更像是一个鹅卵石的质地,有一定的分量,上面贴着一张小的标签,写着“定水”二字,看这上面贴的标签很像是之后有人故意贴上去的,就是为了起到一定的注释作用。 刘一饼扳着方向盘瞟了一眼白板手里握着的东西,说:“你拿的是个什么东西?” 白板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是从屁股底下拿出来的,标签上面写着是定水,这定水难道就是这个玩意儿的名字?诶?这定水是个什么东西呀?” 刘一饼一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昨天那伯虎他拉下的。” “对,没错,一定是那伯虎的东西。”白板说着,摇下车窗,一下将那手中的东西丢出了车窗。 那东西被扔出车窗后,就啪的一声落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白板,你干嘛把那东西扔了啊?”刘一饼急说道。 “嗨!那伯虎那狗玩意儿留下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一准又是什么有毒的玩意儿,留在车里,等一会儿咱俩就又晕了,扔了,扔了,王八蛋的东西就得扔了。”白板甩着手,一脸洒脱的说。 刘一饼无奈的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 刘一饼驾驶着面包车继续向前行驶,然而等他把车子行驶到一个拐弯的路口时,刘一饼刚朝左转一把方向盘,那面包车就吭哧吭哧的憋了两下火,车子带着刘一饼和白板猛烈的晃动了几下,面包车就停在了那里,没了动静。 白板一惊,随即问道:“咋了?车抛锚了?” 刘一饼拨了好几次钥匙,试图将面包车再次启动起来,但折腾了一会儿之后面包车仍没有任何的反应。 刘一饼咔的一拍方向盘,叹了口长气道:“他妈的,面包车歇菜了。” “啊?歇菜了?”白板张开大嘴,更是惊讶道,“一定是昨天被那伯虎那个王八蛋给开坏了,把车给折腾出毛病来了。操他妈的!狗日的……!” 白板不住声的骂着。 刘一饼在那摆弄着面包车的操作台,听白板叫骂心烦,喊了一句:“别他妈吵了,骂,还有埋怨这时候了顶个屁用,即便是那伯虎捣鼓的,但现在那伯虎就能闪现到你面前,给咱修车?消停的,我收拾收拾,看样子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大毛病。” 刘一饼说完,立时白板就闭了嘴,在副驾驶坐着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刘一饼鼓捣操作台。 刘一饼又在面包车操作台这捣鼓了一大顿后,见车子还是不起什么反应,于是就推门下到车下,走到车前,掀开车子的前盖,再进行着检查。 白板在车里坐着,通过前挡风玻璃观察着在车头前边修车的刘一饼。 刘一饼在车头前边大概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到下午一点都多一点儿了,刘一饼他才咣的一下盖死车前盖,在路边揪起了一把草,用草擦了擦手上沾满的机油,然后转身来到车上。 白板这时正在副驾驶座位上打着瞌睡。 刘一饼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无奈的摇摇头说:“脑壳里装的还是人脑子嘛?真是有个性。”说着,刘一饼一笑,试着再去拨一把车钥匙。 再拨一下钥匙,面包车即嗤的一下就着了,刘一饼一露喜色,即掌握好方向盘,将面包车行驶过了这个拐弯的路口,接着沿着大路继续向鬼不离村方向行去。 刘一饼驾驶着破旧的面包车在山路上以60迈的速度行进了三十里后,因前方遭遇山体滑坡,刘一饼骂了声我操之后,便又折回车,绕了一条远路继续向鬼不离村开去。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停放在大门一旁,再把睡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叫醒,然后回屋往肚子里多少垫巴了点儿饭,还包括做了一些细碎的事情,接着再打算出门去胡阿婆的丧礼上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十分了。 太阳此时都已经偏了西边一大部分,就等落山了。 刘一饼出来门,手里拿着大锁和钥匙,催促在院里茅厕的白板喊道:“白板,你快点儿,你都蹲茅坑里快一个小时了,干啥呢在里边,公鸡孵蛋都没你这么长时间。” 不出三秒,院里的茅厕中就传出了白板稍显着急的应声。 “哎!来了,来了。” 再不一会儿,白板就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忙活着系着腰带走到了刘一饼的跟前,然后一脚踏出了门槛,站在刘一饼身后,将腰带系好。 刘一饼便就用双手把两扇大门一带,插好门闩,把大锁给落在了门闩上一端的孔洞里,紧接着用手抓住大锁的下端,用力往上一抬,咔吧一声大锁就闭紧了。然后刘一饼把大锁钥匙往裤兜里一揣,转身走下了台阶。 刘一饼欲迈开腿朝前走,却一下被满是愁容的白板一把拉住。 “一饼,稍微等会儿,有个问题我整不明白。” “啥事?快说。” “你刚说公鸡孵蛋?公鸡孵蛋吗?” 刘一饼欲言又止,然后一努嘴,轻声一笑,没有说什么,摆摆头,朝前走去。 第223章 尴尬的比武大会 “喂!一饼,你咋不回答我呀?”白板站在原地,冲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问。 刘一饼头没回的说:“这是个学术问题,需要专家回答,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重要之事,就别让你那智商耽误时间了。”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纳闷的一嗦嘴说:“我?智商?”想着,满头雾水的向刘一饼赶去。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拐弯来到胡阿婆家所临的街道,就远远看见胡阿婆家门的前面没有了一个人,还有上午来的那个老年吹鼓队此时已然不在。 刘一饼看后疑问想道:“咦?怎么一个人都没了?” 白板看到也是纳闷的猜测了一句:“难道都回家了?”说完这句,白板立时从嘴里蹦出的再一句话将自己的疑问推翻。他说:“不应该啊,这种事不整天在这伺候着,怎么还能回家呢?” 刘一饼和白板满脑子里绕着疑问的来到胡阿婆家的门前,然后二人即一下推开虚掩的两扇大门,一脚迈进了院子。 紧接着,他俩走到屋门前,又把虚掩的屋门推开。 一推开屋门,刘一饼和白板随即就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纪看上去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了堂屋里头的桌子两侧的椅子上,看这老太太和那男人的神情,两人似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还没进屋的时候,商量着什么事情的。 屋里俨然也没有了胡阿婆尸体的摆放,此刻屋内已收拾的干净利落,表面上的摆设似被抹布细细的擦拭了一遍。 白板一见屋里那两副生面孔,问道:“二位是胡阿婆的家属?” 还没等白板声音落下,刘一饼当即一脸惊讶的表情和语气,对着坐在桌子右侧的老太太说:“怎么是您啊?林阿婆?大妈?!” 白板一见刘一饼满脸惊讶的表情,和从刘一饼话中听出他好像认识面前的那个老太太,立时更是疑惑了。 “啊?一饼,你们还认识?” 此时,坐在桌子右侧椅子上的老太太就是之前刘一饼还在市区地下出租屋住的时候,一次从殡仪馆工作感觉不适请假回家,坐公交车后被鬼缠扰,令身体和精神不受控制,去袭一个女孩的胸,被公交车上的很多乘客误会,遭其乘客的挨打和辱骂而受冤屈,在刘一饼含着冤屈下公交车后,正巧遇上了点拨他的好心大妈林阿婆。 之前刘一饼在市区遇到的那个在静闲小区沿街铺开“阿婆风水馆”的,还说刘一饼他身上的阴气太重,建议刘一饼远离阴气重的地方的林阿婆,就是面前这个老太太。 林阿婆一见刘一饼进来,并不觉得惊讶,而是神情淡然的笑笑,说:“小伙子,你我可真是有缘呐!” “可不嘛,有缘,有缘,真有缘。”刘一饼连忙点头应道。 正这时,院子外的街道上传来咣咣咣三声车门关闭的声音。紧接着就又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两位伯伯,不去屋里坐会儿了?” 然后又传来两个老头的声音,那声音很容易分晓,先一个是村长梅伯的声音,后一个是姓方的胖老头的声音。 “就不去了闺女,你也累了快一天了,先屋里休息休息,我和方会计去村里把神婆葬礼的尾巴给捋捋清楚。” “是啊,是啊,闺女,你就先去休息吧。” “那好吧,就辛苦麻烦两位伯伯了。”女孩客气礼貌的回道。 “嗨!没啥辛苦麻烦的,闺女见外了,神婆这些年在村里可是没少帮大家伙,行了闺女,我也就不跟你说啥了,先走了。”村长梅伯的这一句声音落下,随即就脚步擦擦的路过胡阿婆家大门口,沿着街道和姓方的胖老头向村东边走去。 “两位伯伯慢走!”女孩声音再一声喊道。 刘一饼,林阿婆,还有坐在桌子右边椅子上一声不吭的那个男人,等院门外那组声音彻底落下,才又拉回了两边面对,互相观测彼此长相的画面上。 则白板还是歪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外面。 “笑依依!!!”白板惊了一声。 紧接着,刘一饼,林阿婆,三十岁男人再次将视线滑向了屋外。 刚才在外面跟村长梅伯和姓方的胖老头对话的女孩,就是笑依依。她这时正迈进院中,踩着青石砖铺成的一条小道,起伏着曼妙高挑的身姿,朝屋子走了过来。 笑依依走到白板跟前,白了他一眼,然后冷冷说道:“哦,是你来了啊,流氓猥琐男。” 紧接着笑依依又将视线投射到了刘一饼的身上,她冲刘一饼可掬的一笑,正准备跟刘一饼握手,然她又见刘一饼一脸茫然和费解,于是说:“不用想了,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在梦里,在……呵呵!我还救过你呢,对了,还没正式的做过自我介绍,我叫笑依依,今年21岁,职业通灵人,幸会,幸会。”然后将一只纤细的玉手伸向了刘一饼。 刘一饼一见,来不及彻底的将笑依依想起,他赶紧一转纠结的表情,一脸客气的伸出手握住笑依依的手,嘴巴有些笨笨的说:“你……你……我好,我是刘一饼。” 白板看着对刘一饼一脸客气和礼貌的笑依依,且又观察到笑依依对视刘一饼时脸上不由得洋溢起的一丝甜甜的味道,他暗自心想道:“哦吼!看来这是有情况啊,嘿嘿!” 刘一饼握着笑依依的手时,由于在极力的想他和笑依依之前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发生过什么太过思之入神,然后就把这友好性的最长五秒握手,随着刘一饼一直延伸至未尽终点而始终回不来的思绪,将这次握手延伸了一分钟还多。 白板,林阿婆,还有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在用双眼认真的注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握手。当然,笑依依在尝试着将自己的手从刘一饼的手中往外抽。 林阿婆咳嗽了两声,说了声:“依依,你胡奶奶的骨灰按照她的遗嘱撒到那棵杏花树上了吗?” 笑依依一听到林阿婆的声音,顿时羞涩满脸,她用娇羞的眼神看了眼刘一饼,然后小声说:“手麻了,你看……” 刘一饼听到笑依依的声音,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他赶紧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不住点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一饼一脸的尴尬,倒是把白板看得心里偷笑。 笑依依赶紧走到林阿婆一旁,回道:“奶奶,胡奶奶的骨灰我已经在村长伯伯和方伯伯的带领下,撒到杏花树下了。” 林阿婆苍老的脸颊上一掠淡淡的忧伤,然后冲笑依依一点头。 可是白板和刘一饼听到笑依依回胡阿婆的那句话,当即一前一后的喷出了很多个疑问。 “啊?奶奶?” “胡阿婆的丧事已经完了?” “我怎么这么头晕?信息量如此大?” 第224章 笑依依的奉承 “胡阿婆的丧事处理的怎么这么快?” “……?” 针对刘一饼和白板的很多疑问,接下来林阿婆为他俩解释了很长时间。 胡阿婆和林阿婆是年轻时学道的师姐妹,同出一门,林阿婆是胡阿婆的师姐。笑依依的亲奶奶是林阿婆。胡阿婆之前就有留下了自己丧礼不能超过一天的遗嘱等等…… 听明白之后的白板长长的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哦,是这个样子啊,终于明白了。” 林阿婆点点头,随之招呼刘一饼和白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依依则是将手扶在林阿婆的肩头,为她揉捏着,立身后侧。 “你是叫刘一饼吧?”林阿婆用和善的目光瞅着刘一饼问。 刘一饼赶紧点点头,忙着应道:“是的,林阿婆。” 林阿婆一点头,接着瞟了一眼坐在她左侧的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她等那个男人一点头接着又说道:“我胡师妹在大限临到之前去拜过最后一次香头,那也是她四十多年来的第一次拜香头……” 林阿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接着她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抽出一个方形的黑色手绢,擦了擦眼睛,用从笑依依的手里拿过一个近似于鼻烟壶或者风油精小瓶的那样一个小器皿,放到嘴边吸了一下,继而缓了一会儿,说: “年纪大了,多的什么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昨天晚上胡师妹打电话给我,要让我通知身边的这位师叔,”用手指了指坐在她右边那个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替她消除潜藏在江海市的猫狐。” 白板一听,满是疑问道:“啊?消除猫狐?这么年轻,师叔?”说着,将怀疑的目光投在坐在桌子右侧的那个男人身上。 只见那男人古铜色皮肤,一双犀利有神的眼睛,鼻梁高挺,身材纤细瘦小,倒像是个女人的身形。一身黑青色长袍打扮,长袍上还用银线绣着一只狼的图案特别明显,脚上蹬着一双高长靴,直达膝盖。 看似这般行头很像是一个很个性的世外高人,且还有些许的时尚,由此可以推理这人对时尚审美很有见地。 刘一饼也打量了两眼那男人,没有说话,脸上同是浮出惊讶的神情。 林阿婆听白板疑问,一笑道:“的确,这的确是我的师叔,他……” 还没等林阿婆说完,突然院子里起了一个一米多的黑色旋风,发出呼呼啸声,将院子里的锄头、扫帚、铁锹等卷入其中,看架势就要向屋子里头袭来。 刘一饼和白板回头看到身后屋外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还没准备大惊喊叫,就被从林阿婆身后跑来的笑依依给拽进了里屋,然后咣的关上了里屋的门。 在里屋内,笑依依着急的对刘一饼和白板说:“有些事来得及说,跟你们也讲不清楚,那起的旋风是猫狐作祟,是朝着刘一饼你来的,刘一饼你一定要小心。” “我?!”刘一饼惊道。 笑依依用满是担忧的目光看着刘一饼,点点头:“是,但没关系,有我祖师爷在猫狐是掀不起什么浪的,况且天还没有黑,太阳还没落山,阴气不是最重的时候。” 白板一看笑依依看刘一饼的眼神,退一步在他俩身后,不住偷笑着,心里还想:“我靠!这情况发展够快的呀!典型的一见钟情,弄不好今年过年我就能当干爸了我都,靠!要那样还得包好几份红包……” 此时,坐在里屋的林阿婆和那个男人面无惧色的看着院子中的黑色旋风,林阿婆摸出衣服兜里的黄符起身欲向那院中的旋风冲去。 然坐在林阿婆右侧的那个男人向她一摆手,对林阿婆平静的说了一句道:“师侄女,你年岁大了,身子骨不如当年,就且坐着,由我来对付这邪祟。” 林阿婆一听,向那男人恭敬的一点头,接着听话的坐回椅子上说:“师叔小心。” “嗯!” 那男人冷静的嗯了一声,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把宽刃的狼头钢刀,见那狼头钢刀从皮质刀套中抽出的那一瞬间,刀身上露出逼人的寒气和威慑之气。 “气急败坏了,急什么。” 然后那男人握着刀从椅子上慢慢站起,向屋外慢慢走去,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其他之人面对邪祟时表现出的嘶哑的呐喊。 “打吗?” 那男人手持着狼头钢刀立身在屋门前,两目注视着狼头钢刀的刀身,对那一团黑色旋风毫不在意的说。 待时,只听呼呼旋转的黑色旋风中,传出一个凄厉的嘶鸣声。 “风爷,我们的目标不是您,是那个叫刘一饼的,您没必要跟我们擂鼓,况且我们也不想跟风爷您作对。” “你倒是客气。”那男人冷呵一声说:“可这事我就是要管呢?” “若是我们客气说话你不听,好好相劝你不在意,那也就别怪我们得罪了,我们也是受人香火,替人做事。” 黑色旋风中凄厉的嘶鸣声结束,只见那团旋风愈来愈凶猛,旋的是昏天黑地的。 那男人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继而将视线唰的移向面对的黑色旋风,平静的眼神中渐而激起锋芒。 “如今都敢跟我玩这套了,今天就让我好好教你们这群小妖崽子,什么叫天高地厚。” 说完,那男人将狼头钢刀立在面门,左脚在地上猛的一跺一蹬,嗖的向黑色旋风中弹跳了进去。 在黑色旋风里头先只听到当啷、啪嚓、咣当连续一分钟钢刀碰撞其它工具产生的嘈杂声音,和夹杂着喵呜、嗷呜惨叫的声音后,再听洪亮的一声“破!”。 瞬间,那团黑色旋风消去阵仗,顿时无影。 紧接着那些方才被卷入其中的铁锹、锄头等工具,都七零八落的掉到地上。 再细看那男人就像一只在黑云暴雨中的雄鹰一般,右手持刀,左手抓着两只猫狐,从不高的空中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迈着矫健有力的步子一脸平静淡然的朝屋里走来。 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也正是那晚从刘一饼家逃出去的猫狐,它俩在那男人的手中奋力的挣扎和喵呜吱叫着,显得格外的恐慌害怕。 屋里头的林阿婆见那男人捉住了猫狐,顿生喜色的从椅子上站起。 “师侄女,去取两只笼子,再倒两碗盐水来。”那男人踏入堂屋吩咐林阿婆说。 “是,师叔。”林阿婆点头应着,即转身走去了后屋。 这时,笑依依,刘一饼,白板三人先后从里屋开门冒头出来,来到站在堂屋地上的男人身边,围成一圈,拿眼细看着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 “祖师爷,您真厉害,一出手就把猫狐给抓住了。”笑依依一见,一脸佩服的对那男人说。 那男人听了笑依依的奉承,只是微微一点头,嗯了一声。 第225章 风爷超有风度 然后这男人把右手上握着的狼头钢刀插回到背后的皮质刀套里,腾出手后从衣袖中甩出两条黄色的绳条,分别给那两只猫狐的两条后腿上绕系了一条黄绳条,接着将那两只猫狐嘭的给丢到了地上。 刘一饼和白板一见那两只猫狐被丢在了地上,吓的忙倒退了好几步。 白板机警的盯着地上奋力挣扎扭摆的两只猫狐,一脸怕怯的说: “这俩玩意儿可气人了,想当初还拿我当饮料呢,搞得我这两天一直贫血,时不时晕乎会儿就想跌倒,这俩玩意儿坏透了,要我说扒皮吃肉吧,顺便补补血。” 刘一饼嫌白板嘴碎,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别废话了你,丢人你也得分清场合吧你。” 笑依依听白板说了,哼哧一句说: “流氓猥琐男还想吃猫狐的肉呢?够敢想的啊,你可知这猫狐属戾气极寒的邪物,一只的邪气就能顶五十只黄皮子呢,若你吃了它的肉,不定咋样惨死呢,从胃开始烂,烂至全身而死。” 白板一听,满是恶心的说:“原来猫狐这么强势呢,那算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地上那两只被捆了后腿的猫狐可真不是一般的灵性,它俩听白板随口说了句要吃它俩的玩笑话,竟一直眼冒红光的盯着白板呲了好长时间的牙。直到白板观察到后,吓得躲到坐回椅子上的那男人的后面,两只猫狐才变了凶恶的脸色。 林阿婆提着两只笼子从后屋出来,接着将两只笼子交到笑依依手上,吩咐笑依依把猫狐给分别关进这两只笼子里。继而林阿婆又返回后屋,端来了两碗和了盐的盐水。 笑依依把两只猫狐关进笼子里后,又接过了林阿婆手中的两碗盐水,然后按照林阿婆的吩咐给那两只猫狐各浇了一碗。 被浇了盐水的猫狐,身上的戾气即刻消散,凶相的猫脸也随之消除,变成了两只可爱面相的小黑狐狸,身长也就才四十厘米。 白板躲在那男人的椅子后偷眼一看,目瞪口呆道:“啊?狐狸?” “没错,就是狐狸,所谓的猫狐不过就是被惯用邪猫术的人,将这种很罕见的黑狐狸下了降头,变为了猫狐,为他办坏事,祸害人世,破邪猫术的办法就是用盐水覆灭它身上的戾气,就跟人的手指头破了,用消毒水清洗一个原理。” 笑依依说着,走到坐回到椅子上的林阿婆身后。接着她瞪了一眼蹲身躲在那男人椅子后的白板,再一摆头,示意白板离开。白板接收到这一信息,不敢再滞留,赶紧的站起身走到了刘一饼身边。 林阿婆给那男人恭敬的倒了一杯茶,说:“师叔,请喝茶。” 那男人点点头,随之端起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迟迟不饮。 林阿婆一看那男人不喝茶,慢声催促一声:“师叔,您喝呀。” 那男人就是将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不听林阿婆催促,依然不喝。 林阿婆见那男人还不喝茶,即神情有些焦急,她竟腾地从椅子上站起,绕过桌子走到男人身旁,用手抓住那男人端着茶杯的手,用力的往他的嘴边推,是要让那男人非喝下去不可,且带着满脸的狰狞坏笑。 “喝吧,喝吧师叔,喝了就不渴了。” 笑依依一看自己的奶奶有些不对劲,连忙急问道:“奶奶,你怎么了,你怎么强逼祖师爷喝茶呀!” 刘一饼和白板看到这一幕也是一脸懵,不知为何。 接着,笑依依赶紧来到林阿婆的身旁,握住林阿婆的手腕,阻拦道:“奶奶,这可是祖师爷,你怎么了奶奶……” 那男人面不改色的稳稳用手端着那杯茶,任林阿婆如何的用力往他嘴边推。 林阿婆烦笑依依干扰,将脸转向笑依依,突然露出一张毛茸茸的猫脸,凄厉的喵呜一声一口犬牙就呲了出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见,惊的我靠一声,然后二人连忙搬起椅子当掩体。 “林阿婆是妖怪?”白板声音颤抖的对刘一饼说。 “什么呀,你没看出来那就是妖怪嘛!”刘一饼呼吸有些急促的说。 “那林阿婆呢……” 那男人一见面前的林阿婆露出了猫狐相,一把将毫无防备的笑依依推开,然后说:“依依,你快去后屋看看,师侄女一定是在后屋被这邪祟吹了邪风了。” “是,祖师爷!”笑依依顿时明白了眼前的所有,赶紧的将长柄铁剑拔出鞘,冲向了后屋。 白板紧张不已的说:“卧槽!这剧情我完全没想到,一饼,咱俩弱鸡,是不是考虑再躲回里屋?” “白板你别说话了,这么紧张刺激的场面你一说话,全都给破坏了。”刘一饼训斥道。 “既然你是主角大英雄,那我就是弱鸡大狗熊,你不躲,我躲。”说完,白板将椅子当成是一个盾牌,慢慢的退进了里屋,咣啷一声关上了门。 而刘一饼则是也将椅子当成是一盾牌,挡着自己,钻去了后屋。 那男人把手中握着的茶杯里的水,扬起一手,哗的全泼到了自己前面变幻成林阿婆的那只猫狐脸上。 “小妖崽子居然会玩计策了,知道前后包抄,乔装打扮,趁其不备,哼,找死!”那男人说着,怒目一睁,速的抬起左腿,一脚将抓着自己手腕的猫狐给踹到了墙角。男人的手腕上被落下了红红的猫爪印,好在抓挠不深,没出血。 一眨眼,变幻成林阿婆的猫狐彻底现出了自己的真模样,它是全身金黄毛色的猫狐,眼中冒着火焰,四腿着地,一条腿略跛,跟只大狼狗一般大。一看那架势就是前两只猫狐的头头。 那两只被关进笼子里的黑狐狸见到一旁的金猫狐,吓得在笼子里吱吱叫着。 那男人将狼头钢刀从背后抽出,指在面前,怒视着那金猫狐,喝道:“逼的我发火,要你命!” 说着,那男人即一个箭步朝站在墙边的金猫狐冲了过去,唰唰挥刀两下,刀尖就顶在了金猫狐的脖颈上。刚想用力刺穿。 金猫狐发话了。 “风爷,本无意冒犯,目标只是取刘一饼性命,为何如此阻拦。”金猫狐说完,像个人一样,屈下后腿,跪了下来。 那男人停住刀锋,稍微向后抽回半寸,消减些自己的怒气,问:“知道你猫狐本性,曾附身过的人,离其身,势必杀之,你等金猫狐更是劣性,但我告诉你,在我刘年风这,少同我讲这一套,邪不胜正,自古如此,为了正,受死吧你。 刘年风将抽回的半寸刀,又往前推回那半寸。 原来这林阿婆的师叔,猫狐嘴里的风爷叫刘年风。 “风爷且慢,能否听我一句。”金猫狐又说。 “麻烦!说!”刘年风把刀又停了停。 第226章 用光辅助亮了 “即便风爷你现在能留得住他,可以后呢?他是最适合主家炼成猫鬼的人,主家不会罢休的。” 刘年风听后,思虑片刻,说:“主家?你们主家是谁,说了且饶你不死。” “风爷,主家就是……”金猫狐欲言又止,随即犯了一阵癫狂,自己将自己的脖子顶在了刘年风的刀尖上,刺穿了过去,血噗呲迸溅到墙上,断了气。 刘年风心一阵急迫,旋即又恢复淡然表情。 “你还是逃不过死的命,自杀不如被我杀,好歹能超度你。” 刘年风一摇头,把刀从金猫狐的脖子中抽出,接着金猫狐就似一滩烂泥,啪叽一下歪瘫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流出两滴泪珠。 这时,刘一饼和笑依依架着林阿婆从后屋走到堂屋,林阿婆两眼无神,全身瘫软,无法出声。 笑依依急的哭着说:“祖师爷,您看奶奶这是怎么了?” 刘年风快步走上前,一观林阿婆面相,说: “不碍事,那只金猫狐本性看来不坏,并没给师侄女下蛊,只是吹了邪风迷了魂。依依你和这位小兄弟把师侄女架去里屋床上,为她按摩太阳穴一刻,直至师侄女可以熟睡,睡一觉就好了。” 笑依依和刘一饼听后,赶紧的点点头,将林阿婆向里屋架了进去。 刘年风则是在之后清洗了金猫狐的血迹,然后提着金猫狐的尸体走去了外面。 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林阿婆安顿好,笑依依为林阿婆按摩太阳穴至睡,刘一饼一环顾里屋四周说:“诶?白板呢?白板去哪儿了?” 再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包括院子里的每个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后,刘一饼着急说了一句:“完了!白板不见了。” 刘一饼和笑依依正在着急之时,刘年风从外头走了回来。 刘一饼一看刘年风忙说:“大师,白板没了,我们在屋里院里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白板,在刚才那种紧张的情况下,白板他是不可能撒丫子往外跑的,大师,白板会不会是又被一个什么别的猫狐给掳走了!” 刘一饼表现的十分焦急和担忧,这足以能看出白板和刘一饼十分要好的兄弟感情不是盖的。 刘年风一听,进到里屋围着里屋看了一通后说:“切莫着急,我想他不会被邪祟抓去的,毕竟像你朋友那种体型,邪祟想抓他去,这屋子的窗子最起码会露个大洞。” “那应该是怎么回事儿呢,大师,屋子就这么小,他不会插翅膀飞了吧!”刘一饼面色焦急的说着,声音明显听出了颤抖。 笑依依看刘一饼这样焦急的神情,为他宽心道:“刘一饼你放心,有我祖师爷在这,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处理好的。”说完,向刘一饼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刘一饼一看笑依依脸上露出的甜甜微笑,当即焦急的心情就被融化了,渐而紧绷的面容都有了松弛,正准备洋溢出一种迷醉的状态。 这时,用手敲着里屋西墙面的刘年风突然说:“有暗洞。”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听,立即收起了刚开始酝酿的含情脉脉的画面,二人头一齐摆向了刘年风的身上。 咚咚—— 咚咚—— 咚咚—— 刘年风又用手敲了几下墙面,说:“确实是暗洞无疑。” “大师,您的意思是说白板进洞了?”刘一饼脸生惊喜的说。 “可能!”刘年风一点头,便开始摸索着周围可能是开启暗洞的机关。 正这时,地里突然传出了白板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下就确实了白板就是进了暗洞。而且墙体中的暗洞通向地下。这简单的就能推测出地下有地洞。 刘一饼听后到一脸的激动,本想大声回应白板,但他因及时的考虑到笑依依的奶奶还躺在床上修神,就只是暗自欢喜了一下。 紧接着,地下又传出白板一声。 “妈呀!有怪兽……!啊……救命啊……!” “是白板!真的是白板!还什么怪兽?”刘一饼压着声音激动的说。 刘年风贴耳在墙上一听,脸上些许疑色自语道:“他是如何进去的呢?这里也没有什么暗格机关呐!” 刘年风正自己想着,此时躺在床上刚睡了有五分钟的林阿婆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虚弱无力的用手指着堂屋。 笑依依一看奶奶醒了,赶紧的来到床边,扶住奶奶,说:“奶奶你醒了,太好了!”笑依依激动着,再一眼看到奶奶指着屋外的手势,疑问道:“奶奶,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阿婆元气受损没多久,加上年纪大了,自然恢复的不能特别的快,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声音极其细微的说:“玉,快,外面墙角,暗洞。” “奶奶你说的是什么呀?”笑依依看着奶奶的手指方向,费力的解释说:“奶奶你是渴了吗?” 这时,俯身在墙边找机关的刘年风转过头来,一眼看见林阿婆的手势,立马明白过来说:“师侄女,你的意思是说暗洞的机关在堂屋?” 林阿婆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刘年风再对照一看林阿婆所指的对应位置,猜说:“是堂屋的东边墙角?” 林阿婆眼神带一丝肯定,再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明白了!”刘年风确定一声,随即大步走去堂屋东墙角位置。 刘一饼在一旁观测一听也跟了过去。 “奶奶,您再躺会儿吧,别惊了元气。”笑依依对奶奶关切的说。 林阿婆眨了眨眼睛,接着笑依依就扶着奶奶躺回到床上,用手轻轻的为奶奶推着胸口。 此时,地下又传来白板嘶喊一声。 “啊……!怪兽,你别过来吓我,我处身还在,你……你……你要是吓出我的童子尿,你……你就是自寻死路你……” 刘一饼在堂屋听到白板的又一声惊喊,本心想回应他,告诉白板大家都在想办法去救他,但刘一饼他因顾忌林阿婆的身体,怕大声回之会惊扰林阿婆修神,便就只在表情上挤出了对白板的担心和焦急。 刘年风蹲身到东墙角往后半米位置,为了好观察,他让刘一饼找来了胡阿婆家中的老式手电筒,为他照明。 因为此时外面的天也暗了下来,朦胧一片,大致景象还可以看出轮廓,但细微的观察就要用光辅助照亮了。 堂屋东墙角这个位置也正是刚才金猫狐被刘年风一脚踹过来撞击到的地方,跟它死过的地方。虽说这个位置金猫狐的血迹被刘年风清理过,但还是多多少少能看得出一些血斑。 刘年风观察着东墙角位置,他在看到血斑后,也顺手从一旁拿来一块湿抹布再次清擦了一遍。 第227章 不是一般的强烈 “大师,您看那块砖头,是凹进去的。” 刘一饼的视线凝视在墙角的一块凹进去的砖头上,他左手举着手电筒站在刘年风身后,然后用右手指着那块砖头。 那块凹进去的砖头比地面差不多低5厘米,包括颜色都与铺在地面上的其它砖头有所偏差,它呈新红色,只是稍微有些老旧,然这些老旧都像是之后故意做上去的。而且在这块砖头的中间部分有一个小藏洞。 刘年风经过刘一饼一提醒,随即也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块凹进去的那块砖头上,他接着用手轻轻碰了碰那块砖头,感觉确实有些向上向下的推劲。 刘年风赶紧将手从那块砖头上缩了回来,立时明白了所有,他低声说:“可能是刚才我将金猫狐踢至于此,金猫狐正巧撞击到机关,砖头一凹进去,也就打开了机关所控制的里屋墙壁上的暗洞,当时那个小兄弟在里屋应该就靠着墙面,暗洞一打开他也就进了里面去。”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着,连忙点点头说:“大师,白板他就是好奇心太强,平常在地面上看到一只蚂蚁,他都能好奇心强到追着蚂蚁看它钻进那个洞里边,一准是像大师推理的这样,白板那孙子一看到墙上的暗洞被打开了,他也就走了进去。” 刘年风一点头,然后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用手拉开了堂屋内的灯。 堂屋内登时被撒上一片明亮的金黄色,接着刘一饼也就关闭了手里的手电筒。 然后刘年风围着里屋走了起来,看样子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刘一饼手拿手电筒将视线随着刘年风的移动而移动,脸上带着一丝不解,他搞不清楚刘年风在找什么。 刘年风围着堂屋边走边说道: “控制暗洞的机关只能在外面打开,机关被触发,暗洞打开,人进入暗洞,暗洞门就会自行关闭,我猜想暗洞里不会第二个可以打开暗洞门的机关。刚才看到的那个砖头中间部分的小藏洞就是一个可以放钩子的地方,所以它还应该有个配套的小提环,有人在外面将提环钩在小藏洞上,向上拉起,里屋墙面上的暗洞才会再次开启。” 刘年风说着,摇头一笑低声又说了一句:“没想到胡师侄女这些年竟然在弄这些东西,倒置机关设计的很是精巧,看来她是想保护什么。” 刘年风脸上有所凝重。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完,明白了这其中所有,接着他眼中一闪激动,向刘年风说:“大师,是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然后将它拉起呢?” 刘年风一摇头,然后停步在堂屋北边靠墙的一个柜子前,柜面上摆着两个杂物箱,他拖过杂物箱,打开箱盖在其中翻找,边翻杂物边回刘一饼话说: “并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它要有专门定制的提环才可,就跟一把锁配一把钥匙一个道理。这表面一分析是一个倒置机关的设施,深里讲来就是一个较为复杂的类似于保险柜一般的机关了,它有自己独特的密码。” 刘一饼听刘年风又这样说,一脸懵道: “大师,您说这些我这愚笨的脑袋就……” 刘年风微色一笑,回道: “这个并不重要,以后再说。” 刘一饼紧接着点点头哦了一声。 随之,刘年风从第二个杂物箱中翻找出一个银色的提环拿在手里。那个提环下弯着一个细细的钩子,就跟一个铁环上挂着一个鱼钩一样的构造。 “依依,你过来一下。” 刘年风把柜面上的两个杂物箱摆放好,然后唤道里屋坐在床边的笑依依。 笑依依听到,赶紧从里屋走了出来,对刘年风恭敬的一点头说:“祖师爷,您有何吩咐?” 刘年风向笑依依点头嗯一声,然后把手里拿着的银色提环交到笑依依手中,指着东墙角凹进去的砖头说: “依依,现在你将此提环钩住那块砖头上的小藏洞,将它提起,等我进去以后放下即可,等再之后听到我在地下唤声,那是我将出来,然后你就再用提环将它提起来,明白吗?” 笑依依听刘年风讲解清楚,点点头说:“我明白了祖师爷。” 刘一饼随即说道:“大师,我跟您一块儿下去吧,我为您打光。”说着,举起手里的手电筒摇了摇。 笑依依一听,面生急色说: “什么?刘一饼你也要下去?你有祖师爷武艺高强,天下无敌嘛,若下面像流氓猥琐男喊的那样真有怪兽,你一点儿本事没有,祖师爷还得分手照顾你,一个对于祖师爷来说简单的事岂不就变成麻烦事了?!”说完,走到东墙角边,蹲身在墙角边坐好提起机关的预备动作。 “我……”刘一饼听笑依依这般说,不知说些什么。 刘年风看得出笑依依对刘一饼的担心,他皱眉暗笑,咳了一声说:“依依说的并无道理,你且就留在此处,待我一人而去很快就回,那就把手电筒给与我吧。”说着,走步到刘一饼跟前,朝刘一饼伸出手。 “好吧!那麻烦了大师。”刘一饼心有些许不甘的答应道。 “祖师爷,您多多小心。”笑依依向刘年风恭敬的说了一句,接着将手中提环上的钩子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向上一提。 刘年风看了一眼凸起至地面同一水平线的机关砖头,嗯了一声,即步入里屋。 此时林阿婆又已经昏沉睡了过去,看睡相睡的很熟。 里屋的西墙上现在已被打开了一个大约高一米五,宽半米的暗洞门,洞门里黑漆漆一片,看似一般厚度的墙面此时一看竟别有乾坤。 刘一饼站在堂屋外打量着里屋墙面上出现的暗洞门,顿时惊的那下巴都合不上了,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保持着讶异的表情。 笑依依探身歪头一看也是表现出了稍有惊讶的神色。 刘年风一见那出现在墙面上的暗洞门,随即将手中的手电筒打着,将一条光柱照进了那暗洞门里。 当光柱照进暗洞门里,通过那一个光饼发现,暗洞门对应着的是又一面墙,但这面墙并不是表面的砖墙,而是棱角明显的石墙。打量暗洞门和石墙之间的空隙也就才60多厘米,人要想在墙体内走,只能侧身移动,向左或者向右。 刘年风再看一眼,即一脚迈了进去,然后侧身在其中,幸亏刘年风的身形偏瘦,在里有一些空余,也不知之前白板那宽壮体型是如何钻进去的,硬挤进去,白板凸起的肚子和背上一定蹭出了一定面积的蹭痕。由此可以推断出白板的好奇心的确不是一般的强烈。 刘年风迈进暗洞门,进到狭窄的墙洞后,接着低声对堂屋唤声道:“可以了。” 第228章 与兽不同的怪小兽 接着,刘年风将手电筒的光柱对准可以向右侧可以侧身移动的方位照去,然后他的身影从暗洞门里消失向右。 刘一饼看刘年风走进去了以后,受了讶异,对蹲在墙角费力拉着砖头机关的笑依依提醒一句:“大师进去了,说可以了。” 笑依依点点头,接着将手提着提环的手松开。 哐当—— 砖头机关又一下震陷了下去。 “笑依依从地上起身,快步走到里屋,用眼看了看刚会儿开了暗洞门的墙壁,仍觉惊叹道:“哇!胡奶奶简直太厉害了,居然能设计出了如此厉害的机关暗洞,鬼斧神工呀就是!” 笑依依正在惊叹,刘一饼从堂屋走了进来,然后小声对笑依依问: “贾姑娘,我……” 笑依依一声把刘一饼的话截住,转过头用极其清澈动人的眼神望着比她稍稍高一头的刘一饼说:“叫什么贾姑娘呀,听着像假姑娘,假姑娘的,我是真姑娘,以后你可以叫我小……对了,你多大?” “我22。”刘一饼看着笑依依灵动眼睛和美丽的脸蛋,一脸羞涩的答道。 “哦!你比我还大一岁啊,那你以后可以叫我依依妹。”说完,笑依依两颊微红的甩过头,快走到床边坐下,用眼关注着睡在床上的奶奶。 “哦……小……依依妹。”刘一饼笨拙的称呼道。 笑依依声音羞涩的应了一声,旋即心中暗想道:“这年头还有这么老旧传统的男人,可真是罕见奇物,什么年代了都,还妹呀哥的,好土,好羞哇!” 正这时,地下又传出白板凄惨的喊声。 “妈呀!你拖我去哪儿啊怪兽,我兜里还有钱,一千,可以给你,啊……!我的脚……!” 刘一饼听到白板这凄惨的喊声,心着实为他狠揪了一把,接着心中祈祷道:“佛祖呀,一定要保佑大师把白板从地下顺利解救出来呀!” 笑依依听到白板惨叫,虽平日里听烦他的,但因考虑到他此时可能身处危机,也是为他揪了揪心,叹了一口气。 当刘年风打着手电筒侧身在墙洞慢慢向右侧移去,等刘年风他大约走了六步后,前方便没了去路,而是低头在地下看到一个方形的再一个暗洞,长宽很规整,长50厘米,宽也50厘米。 刘年风低头看到这个黑洞的时候,随即将光柱朝下打了下去,他俯身在洞边观看。 这个洞跟一个大烟囱似的,从这个洞口下到下面的再一个空间,约有2米深,人跳下去无有大碍。 刘年风观察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通过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下到再一个空间,一定是豁然开朗的另一个洞。 刘年风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猜测是,下面很可能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地穴。 而且刘年风通过从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向他由下而上扑面吹来的一股凉风再行推测,下面的那个地穴一定延伸至很远。地下有风。 刘年风观察猜测完后,在不多加犹豫的纵身跳入了通道之中。 咣噔—— 刘年风两腿踩在了另一个空间的地上,这个地穴的空间相对之前他侧身走过的墙洞放大了很多倍,刘年风他可以自由的在其中转动身子,挺直腰板。 紧接着他将手电筒照着这地穴的四周,粗略看后一遍后发现,这里的确是别有洞天。 一条黑漆漆且幽深长长的洞道,延伸向未知的黑暗前方。 手电筒发出的光柱照到前方约莫五百米的洞壁上,由此可以确定这个洞道是非常之长的,而且拐过拐角后还会延伸出再一条的洞道。 正在这时,白板的凄惨救命声从洞道尽头传来。 “救命啊!救命啊!怪兽,我靠,你扒我衣服干啥?你是个母怪兽哇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到白板救命声,晃动着手中的光柱,沿着洞道腾腾的向前方快速跑去,他想通过倾听白板的声源,从而更快的寻找到他。 然而当刘年风拐过五百米处的那个洞道的拐角,眼前再出现一条洞道,白板救命声的余音就在这条洞道里消除了。 “怎么没了声音了?这里是石壁,又这么长的空间,回声应该会持续很长时间,难道是怪兽捂住了他的嘴?”刘年风猜想着。 拐过弯的再一条洞道比之前那条洞道还要长,刘年风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然而光柱却照不到尽头。而且这条洞道的地面是一层碎石铺成,看碎石铺在地面上的样子,很像是胡阿婆之前故意所为。 刘年风踩在碎石路上,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 就这样刘年风一直沿着洞道走下去,他为了不被白板所喊叫的所谓的怪兽察觉自己,他不光不能大声回应白板,而且还得尽量的减少脚踩碎石发出的声音。 因为但凡是刘年风重重的踩在碎石上一脚,那咔啦咔啦的声音就能在整条洞道里延伸很长。 刘年风大概又走了一里多地的路程,突然这时洞道里又传来白板的喊叫声。 “靠!三角裤头也脱啊!妈哎!流氓母怪兽哇!我的清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着白板的喊叫声,侧耳听摸着声源,又快速撒开步子,咔啦咔啦的轻踩着石粒地面朝洞道前方跑去。 在刘年风奔跑过程中,前方再次传来了白板的喊声。 “干啥呢这是,扒完裤头还要检查毛发啊……!丧心病狂啊……!这年头人变态,怪兽也变态啊……!” 不得不承认白板在喊叫的时候也不忘了自己废话的根本,对于笑依依给他的称呼他真的是当之无愧。 “不远了,就在前方。”刘年风听白板的喊叫愈来愈靠近自己的耳朵,由此来判定白板就在不远处的前方。 果不其然,就在刘年风在拐进再一条洞道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近似于宫殿的地方赫然于眼底。 宫殿里虽没有明火,但却能使得人眼看得清四周,这可能是由于镶嵌在洞壁上零零散散的玉石发光所致。 刘年风出身洞道口,一脚踏进了如同宫殿的大洞穴中。这洞穴的构造及其形状很像是草原上的蒙古包,在其基础上扩充了很多倍。从洞顶到洞底最起码有五米之高,约莫空间面积要二百多平方米。 再一眼刘年风就看到了在大洞穴中间一块很大的青石墩子上,白板那光溜溜且不堪入目的狼狈身影,且在他面前的确是站着一个所谓的“怪兽”。 “怪兽”身披类似于吉利服的草衣,头带鬼头面具,两手之中提着白板的衣服裤子。如果此“怪兽”脚踩的黑色小板鞋不穿帮,还真能让人第一眼认为是怪兽。可是白板嘴里所嘶喊乱叫的怪兽不过就是一个披了草衣,戴了面具的人。 更不得不承认,白板的智商确实是与众不同。 第229章 不是一般的重 那“怪兽”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刚踏入大洞穴的刘年风,好似心里有了慌张和惊讶,一只踩在白板抱身所坐的青石墩子上的脚,开始向后慢慢的收。 白板打眼一瞧刘年风浑身气势的站在自己的右侧,当即激动的眼泪横流,哇哇哭着说:“大师您来救我啦!太好了!我可算不用受这怪兽的蹂躏了,您看他给我扒的,光溜溜的。” 白板说着,用手捂紧自己的重要之处,生怕春光乍泄的太没有底线。 刘年风向白板一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将犀利的目光盯准了紧靠白板左侧的“怪兽”。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说着,握起自己的狼头钢刀,唰的划过空气一下,这算先亮亮架势。 “什么?人?大师呀!可不能把它当人呐,它是怪兽哇,您就用您那一套唰唰唰的驱魔招数对着他e就成,可变态了,我担心他会变幻超级形态,备不住也要扒大师您的衣服啊……” 白板在那块青石墩子上一句一句的嘟囔着,没完没了。 那“怪兽”讨厌白板不停嘟囔,便就从身上掏出一卷胶带,撕扯下几块,分别粘上了白板的双脚,双手和臭嘴。 然着一些捆绑措施并不能阻碍白板发出声音,他又开始不停的在青石墩子上哼哼嘤嘤,同时还做着十分夸张的面部表情,看他那意思是想向刘年风传递关于“怪兽”的信息。 “怪兽”实在是受不了干扰周围紧张气氛的白板,忍不住一拳就把他给砸晕了。 如此一来,大洞穴里安静了,紧张的气氛也升腾了出来。 白板光溜溜的晕在青石墩子上,就跟被人强暴致晕,金针菇毫不避讳的出现在刘年风和“怪兽”面前。 刘年风一见白板被“怪兽”击晕,神情一闪怒色,挥刀向前,指着“怪兽”冷声道:“何故做出这般流氓行为?看你身形明明是个男人。” “怪兽”扯下穿在身上的草衣,紧接着一身黑衣装现于刘年风眼前。 然后,那“怪兽”呵笑一声,正了正头上的鬼头面具回说: “俺刚才不过是给这傻玩应,抓钻进他衣服里头的阎王虫,怕他叫那虫子给咬死喽,可谁知道这傻玩应傻不愣登的,硬说俺是怪兽,还说俺要费力他,你给俺做个主,就他这肉乎乎,丑不拉几的模样,俺能下得去心思?再者说俺是正常男人,还能跑偏了取向?靠他姨奶奶的!” 那“怪兽”说完,将提在手里的白板的衣服裤子丢到地上,然后将手里攥着的一个红色的,类似于瓢虫的虫子举在面前,让对面的刘年风观看。 刘年风听“怪兽”用一嘴的东北味将事情说完,再打眼一瞧“怪兽”手中举着的阎王虫,脸上怒色消半,然后微微一点头,问: “听你口音东北人?” “嗯呐!俺是在东北出生的,祖籍山东的。” “怪兽”应着,然后把手中的阎王虫往地上一丢,一脚给踩烂了,见到那裂开的阎王虫流出一股浓黑的液体,大概是它的血液,流触到地面的石头上,当即把石头染黑,紧接着是头裂开了细长的断纹。 “听君说话也不像是坏人。”刘年风一寻思说。 “闹呢!本来就不是坏人啊。” “那这地下洞穴你是如何进来的?又为何来此?这里通我师侄女的家室……你是不是想图谋不轨?!”刘年风说着,旋即脑海中又起了一种猜测,大声喝道。 “妈呀哥呀,你这想象力也忒丰富了,俺就是来找东西的,从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进来的,往里走了几条暗道,没想到就走到了这里,俺这是迷路了。而且还倒霉的在前面的一个井道下,这傻玩应掉下来,巧的就把俺给砸中了,俺还得给他抓阎王虫。” “什么?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 “嗯呐!可不就是嘛,俺看您手上握着钢刀,不敢骗你。” “照你所言,这地下四通八达?” “八达不八达俺不清楚,反正俺走了这么远它还有暗道。” “那这里为何有此洞穴暗洞?” “哎呀妈呀大哥,您这是跟俺玩你问我答呢?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地宫呐,看您这架势也像是业内之人,难不成不知道这是地宫?” “地宫?” “咋了大哥?听不懂?这不就是墓嘛!大墓!大哥您不是搜金的?” 刘年风心里揣测着事情,向“怪兽”摇摇头。 “嗨!整岔劈了,还以为是同行呢,整明白了,大哥您就是下来找这傻玩应的,”说着顺手指了指晕在青石墩子上的白板,“得!那您带走吧大哥,俺得走了,让这傻玩应耽误了俺找出口了,有人还在上头等俺,俺得快点儿出去咧。” 说完,“怪兽”便就准备转身向后边的一条暗道里走去。 “站住!” 刘年风喝住“怪兽”。 “咋了哥呀?有事呢还?” “别以为你胡言乱语一通,就可以随便溜走了,下到这地穴,绝不可能是简单的找东西,你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在我未彻底搞清楚之前,你只能跟着我。”刘年风说着,噌的一下跃到“怪兽”身边,将手中的狼头钢刀嗖的架在了“怪兽”的脖子上,紧接着一下将他头上所戴的鬼头面具拽了下来。 随之一张雪白的脸就现在了刘年风的视线之中。这所谓的“怪兽”其实是昨晚开走刘一饼面包车的那伯虎。 那伯虎见那把亮晃晃的钢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扫一眼刘年风的威力和冷峻的眼神,满脸贱笑道: “妈呀大哥,好汉,饶命呐,小弟真就是一地底下搜金的小喽啰,脖子可赶不上大白刀硬啊,有话好好说,俺听您的不就行了。” “识相就好,免得我再对你动手动脚。”刘年风冷声道。 “俺可不能那么不懂事,费好汉的力气,俺识相,识相,打小就练识相,识相是俺童子功。” “走!随我而去。”刘年风一手抓紧那伯虎的肩头,一手刀架在他脖子上,挟着他向白板晕躺在的青石墩子前挪了几步。 “好汉,您这是要咋吩咐?俺照做不误。”那伯虎嘿嘿笑着说。 “帮他穿好衣服,背起他,走在我前面。”刘年风一指自己刚刚而来的暗道口说。 “得嘞!请好吧您就!”那伯虎听话的应着,麻利的给白板穿好了衣服,然后将他背在自己身后,呲牙咧嘴的说一声“我尼玛真重”,然后吃力的晃晃悠悠向刘年风所指暗道口走去。 刘年风持刀指着那伯虎后背,跟在身后,在他踏入暗洞前,又环顾了一眼这个空间很大的洞穴,想了片刻。 等那伯虎背着白板走到井道下方,累的一下将白板从自己背上给扔到了地上。 第230章 这丝微光有玄机 那伯虎喘着粗气说:“妈呀,太沉了,这傻玩应够分量的。”说着,将脸又转向慢他一步来到井道下的刘年风说:“好汉,这井道确实能上去啊?有出口?” 刘年风一点头。 “哎呀妈呀,那这地宫整的可算到位了,普祝王那孙子早前老能整了。”那伯虎嘿嘿一笑说。 “普祝王?”刘年风一听问。 “嗯呐!好汉呐,这个地宫就是普祝王那孙子的穴,战国时候刘国的小王,不出名,《史记》都没把他往上划拉。”那伯虎晃着脑袋,洒脱的说。 “噢?听你这么说你还真是搜金的?” “嗯呐!可不嘛!俺真就是搜金的,所以好汉您抓俺跟着您就是白搭功夫,到之后好汉您也是得把俺放了,费事,不如现在放了俺就得了,俺不从井道这上了,俺从来路返回,从那头上,俺……” “行了,呆着吧,在我说这套没用,我需查清了你才可,我就是不怕麻烦。”刘年风冷笑一声说着,把手中的钢刀插进背后的皮质刀套里。 “哎呀妈呀,这不是跟我这犟呢嘛跟我这。”那伯虎一叹气说:“俺兄弟们还等着俺了还……” 那伯虎正说着,刘年风抬头看着井道,用手一指说:“别废话了,你先上去。” 那伯虎不情不愿的嗯呐一声,正对井道下,屈腿向上一跳,两臂撑住石壁,噌噌噌三下五除二的就撑了上去。 “身手不错啊!”刘年风咧嘴轻声一笑说。 那伯虎耳朵尖,在井道上头听到刘年风的赞扬说:“哎呀妈呀,这都小菜。” 刘年风再轻声一笑,接着将白板背在自己背后,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条宽布条来,将白板系牢固在自己腰上,接着瞅准井道,向井道上的那伯虎说了声让一让,然后纵身一跃,噌的一下就跃到了井道上面。 井道上面的空间立时变的狭小。 那伯虎侧身在一旁,对刘年风无尽赞叹道:“哎呀妈呀好汉,轻功了得呀,现如今江湖上可是真少见这中轻功了,莫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爷?” 刘年风只是浅浅一笑,不作回应。 “哎呀妈呀,好汉你就不是风爷,俺看您这身手也是比传说一人战十六只野狼的风爷还牛呢!要不俺拜你为师,您教俺点儿本事,俺也就不搜金咧。” “别废话了,侧身向左而去,行至五步,敲其面壁。”刘年风把白板从自己背上放下来,然后对那伯虎催促道。 “嗯呐!俺去!” 那伯虎应着,侧身朝左大迈几步,接着就来到了刘年风所吩咐的位置,然后咣咣咣用拳头砸起了墙壁。 刘年风将别在腰间的手电筒按亮,射向狭窄的墙洞间。然后费力的摆弄着晕倒的白板,侧身朝那伯虎身旁靠拢。 这时,在里屋内的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墙壁传来咣咣咣的声音,两人赶紧跑到堂屋,然后由笑依依再次去拉砖头机关上的提环。 刘一饼站在笑依依身旁一侧,一脸激动的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时正是晚上的八点钟整。 就在笑依依用手去拉提环的时候,突然,院门咣当一下被一阵强风击开。 紧接着一股焦黄色的烟呼的来至屋门前半米位置,随即那股黄烟里就发出了咧咧的老太太的哭声。 “我死的好惨呐!我死的好冤呐……!” 这声音一出,先是笑依依分神没去拉提环,接着刘一饼脸吓的唰就白了,后脊梁不住的冒着凉气。 还有就是睡在床上的林阿婆也猛地睁开眼,一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惊讶道:“是胡师妹回来了?!” “胡奶奶?!” “胡阿婆?!” 笑依依和刘一饼也是先后两声惊讶。 然后笑依依就快的走到屋门口,只见悬飘在屋门前的那股黄烟又呼的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脸色焦黄,两手煞白的直挺挺的站在门口,接着向笑依依露出一个诡谲的坏笑。 急速的,胡阿婆又快速的幻化成一股黄烟,呼的钻进东墙角,随之一只煞白流血的枯手从黄烟中歘的伸出,抓起砖头机关上的那个提环,就又呼的钻出了屋子。再次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继续向站在门里有些发愣的笑依依保持一着一副诡异且哂笑的神情,两眼无神,透出一种空洞。朝站在门里的笑依依伸出煞白的手,做出勾引的手势。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那声音即空灵又哀怨,且还附有坏笑的声音。 刘一饼这时也发了愣,两眼直勾勾的,跟笑依依两腿不由自主的就往门外走,像极了两具行尸,面无表情,没了思想。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还差一步迈出堂屋门槛了,林阿婆撑着虚弱的身子跌跌撞撞从里屋冲出来,颠跑到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急声喊道: “依依,它要勾魂!别去!” 林阿婆正待挥起两手朝刘一饼和笑依依二人的后脖颈出一击灵穴。 然一股黄风朝林阿婆猛地袭来,一下子就击中了林阿婆的印堂,腾的被击飞几米,摔昏了过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像两具行尸一般,迈出门槛,持续向胡阿婆走去。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空灵且哀怨的声音还在这四周回荡。 “哎呀!俺捶这么会儿了,好汉是想让俺干啥呢搁这?”那伯虎咣咣捶着墙壁,有些不解的问身侧的刘年风。 刘年风看一眼自己左侧身子正好卡在两壁之间的白板,轻吐一口气,回应那伯虎说道: “自然是为了从此处出去。” “出去?”那伯虎借着手电筒发出的微光仔细打量了几眼自己用拳头捶的这面墙,然后点着头嘿嘿笑着说: “哎呀!刚才没顾着细瞅,原来这是道机关门呐,嚯!还是只能从外头打开的,这玩应设计挺硬呐,在下头搜金这老些年,那么老些的大墓,就连皇上的坑还都没整上过这种机关呢,普祝王他娘的挺奢侈,挺能整啊。” 那伯虎说着,左手为拳捶着墙壁,右手手指抠着机关门两侧的细缝,脸上浮现出惊叹的表情。 刘年风听那伯虎这一段话,轻笑一嘴说:“机关不是你想的古人所造,而是我胡师侄女所施。” “什么?!好汉的师侄女,小孩呀!几岁?五岁?妈呀神童呐!”那伯虎一脸震惊道。 刘年风摇摇头说:“什么小孩啊,今日清晨故去,现时骨灰撒地。”说着,刘年风一张严峻的面皮上浮出淡淡忧伤。 “啊?!”那伯虎更是一惊,脸上拧出个苦相,“妈呀!英年早逝啊!好汉还请节哀顺变呐,人那家伙固有一死,或轻于那啥大鹅的毛,或重于那啥泰山的,师侄女也是行啊,小小年纪就如此功绩,想必到了那边阎王爷一准把重建阎王殿的工程包给她……” 第231章 设计缜密的机关 “哎!你可甚是多嘴。”刘年风听不下去了,截了那伯虎一句,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哎妈呀,sorry啊好汉,俺这嘴皮子欠欠的呢,说的好汉你伤心了,看我这事儿整的,真不对哈,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那伯虎歉意的尴尬一笑,持续努力的咣咣咣捶墙。 再过一分钟,那伯虎眉头一蹙,纳闷道: “诶?咋捶这么半天,就没见机关门打开呢?好汉,你搁外头安排人呢吗?” 刘年风一点头,嗯了一声。 “那就怪了,敲这老半天,俺咣咣整这么大声里边没道理听不见呐,不会到点回家细细睡了吧?妈呀,整的这人也老不靠谱了!” 刘年风听那伯虎说完,心里一寻思,暗想:“是啊,如此大的动静,里边没理由听得见呐!难道……” 刘年风表情一闪紧张和不安,随即掐指一算,满是焦急道:“不好!里面出事了!” 那伯虎一听,疑问道:“啥?出事了?这时候能出啥事?出恭蹲茅坑没听到咱搁这咣咣捶墙?” 刘年风不与那伯虎解释,用手将他向墙洞右边推一把,紧接着他侧身迈一步来到机关门后,贴耳在上听了片刻,见没听出动静,便急着大力的捶打着机关门,竭力喊道: “喂!开门,开门……” 刘年风表现得极为着急,狠不得自己一下把机关门给撞开。 那伯虎在旁一看,用手捂着耳朵,嘿嘿一笑道: “妈呀好汉,这机关门又不是声控的,你就是喊破喉咙都白搭,外头没人给开整啥都白扯。” 哐哐—— 哐哐—— 刘年风又用身子朝机关门上使足了力气的撞。 “哎呀妈呀好汉,你身子骨再硬也没这坚石机关门硬呐,撞不开的,就算是这时候开辆推土机来一时半会儿的都白闹,省省力气吧好汉,还是等你外头安排那人从茅厕里出来听见的吧。” 那伯虎说着,两臂一夹抱,拱在墙面上,低声又嘟囔了一句: “机关门整的也太板正咧,跟个捕鼠器似的,师侄女太神了师侄女,那么大点儿就能整这么溜的机关,唉!只可惜天妒英才呐!” 刘年风似没听到那伯虎的话,还是在那用身子哐哐撞着,表情越来越焦急。 那伯虎一见,忙拉住刘年风说:“妈呀好汉你这是急的上厕所去咋地?跟你说了,撞不开,撞不开,好汉咋跟这犯轴呢?以为俺是坏人信不过俺咋地?!” 刘年风停止碰撞,努力的压制下心中的焦急,对那伯虎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言的话,外头出事了,邪祟来勾魂来了!再晚一步魂就被勾走了!” “啥?!”那伯虎大惊失色道:“邪祟?!好汉呐,您是整啥活的呀?咋还蹦出个邪祟来啊?您不是搜金的吧?!” 刘年风着急的摇摇头。 “妈呀,看来好汉您是捣鼓那行的了,驱鬼了灾的了!”那伯虎一抹脸说。 刘年风着急的点点头,说:“看来这位兄弟是信我之言了,所以我必须快点儿出去,以免成全那邪祟。” 那伯虎点点头,一抹脸说:“俺当然信,亏得好汉您是碰上俺了,俺才不在心里头笑话您是精神病,要换了别人,指定大牙都吞肚子里了。” 刘年风再一点头,急问:“知道兄弟是做搜金行当,藏着掖着的活计自是通透,兄弟可能想出什么法子能让我快速出去?” 之前一身淡定平静的刘年风此时很难再淡定,平静下来,他因掐算出屋中的刘一饼和笑依依面临勾魂的祸难,被困其中难冲而出,心急如焚。 那伯虎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说: “好汉呐,俺是做搜金的不假,可是俺对这样式的机关门也是没有办法呐,这玩应外头不给开,神仙困里边他也就得老实困着。” 那伯虎说着,用手搓着脑袋,也是替刘年风着急的啧啧舌头,忽然他灵光一闪,惊呼道:“妈呀,此路不通咋还有别路呢,咱折回去,从几里外的泉眼上出不就成了,俺不就是从那旮瘩下来的嘛!” “对啊!”刘年风听着也是一阵激动,忙说: “那你我赶紧折回去吧,还望这位兄弟别见怪之前在下对你的失礼,望兄弟给在下带一条对路,此时可是人命关天呐!” 那伯虎一摆手,洒脱爽快的说道:“哎呀妈呀好汉,俺那伯虎可不是阴险小人,狗玩意儿畜牲那晚应的人,这节骨眼俺不能使坏,好汉信俺就成了。” 刘年风客气的向那伯虎一拱手道:“兄弟,你我也不能多多叙言了,需得争分夺秒。” “嗯呐!嗯呐!不废话了,咱快的走!” 那伯虎应着,随刘年风侧身向右横跨一步,然没等再横跨第二步他和刘年风就又开始失望了。 紧靠白板的刘年风再如何用力推动白板,白板都是死死的卡在墙洞中间,比那机关门还结实,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就不可能推开。 “咳!失策了。”刘年风停止推白板的双手,叹息道。 “妈呀!这事儿弄得,这可咋整呐!有这傻玩意没好,竟耽误事儿。”那伯虎歪头看着死死卡在墙洞间的白板,急声骂道。 就在刘年风和那伯虎束手无策之时,他俩突然听到咔呲一声,然后机关门就咔咔的被其打开了,屋内的光束投射到墙洞之中。 那伯虎紧靠着机关门,他一看门开了,无比激动的说道:“妈呀!太好了,门开了,好汉你快看呀门开了。” 刘年风打眼一看,焦急的神情一瞬全无。他推着那伯虎,使劲的拽拖着白板从机关门里走了出去。机关门紧接着又咔咔关闭上了。 “妈呀,可算是出来了。”那伯虎长舒一口气,环顾一眼里屋,说道:“嚯!这洞口还通着一个房间呢!” 刘年风把白板一把丢到地上,再一把将手电筒扔到床上,不敢再多耽搁一秒的冲出了里屋,来到堂屋,环顾四周一遍,先见到林阿婆晕躺在北墙边的椅子下。 然刘年风先顾不得去扶起林阿婆,一大步迈出堂屋踏步到院中。 黑咕隆咚的院子仅靠着从堂屋内投射出的光支撑着能见度,月亮暗沉,半身藏到黑云中,阴风小起,掠着刘年风的发丝和握着手中狼头钢刀刀柄上系的黑布条。 刘年风再一眼看到了晕躺在院中离院门不远的一棵矮树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他先是环顾下院中四周,看无有邪祟痕迹,便走到树下,先后将刘一饼和笑依依抱回了西里屋的床上,再将晕躺在堂屋西墙椅子下的林阿婆抱去东里屋的一个比较窄的床上。 第232章 黑洞洞的四周 然后刘年风再回到西里屋,探了探刘一饼和笑依依虚弱的鼻息,用手把了把他二人的脉象,也是虚弱不定,好像要断气的征兆。 “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是你二人的劫数,看老天能否给你二人再续命数吧!”刘年风立在床边看着刘一饼和笑依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服下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起到定魂作用的药丸,装此药丸的药瓶被刘年风握在手中,药瓶上写着“定魂”二字。 随之刘年风走到堂屋,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忧愁起来。 正待刘年风忧愁时,捏白板肥嘟嘟的脸蛋玩的那伯虎从西里屋走出,然后走到堂屋桌边,走到刘年风对面的椅子上说: “好汉,俺就有一事不明白了,你说这屋里屋外三人都已昏厥,那机关门到底是谁开的呢?” 那伯虎这一句疑问,当即就把忧愁中的刘年风给整的两眼一睁老大,从椅子上噌的坐起,快走到屋门口向外望了望,低声说:“甚是,甚是,是谁开的机关门呢?” 说着,那伯虎转身走到东墙角下,用眼看着凹进去的砖头机关,再看插到砖头机关小藏洞上的提环,思虑着。 那伯虎也从椅子上站起,凑到刘年风身旁,看了眼砖头机关叹道:“妈呀!这玩应整的太漂亮了,师侄女天资非凡呐,”说着,他向后看了一眼,说:“好汉呐,那位是师侄女的奶奶呀?” “妈呀!有人!啥时候坐在后头的?!”那伯虎顿时一脸惊慌的再向后看了一眼,只见胡阿婆一脸诡笑的坐在刚刚刘年风坐过的椅子上,冲那伯虎招手。 紧接着,屋子里亮着的白炽灯瞬间灭掉,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两只煞白的手里忽然多了一盏白蜡烛,冒着幽幽的绿光,诡笑着,还不住向那伯虎招手。 “来呀,来呀,跟我走哇!来呀,来呀,跟我走哇……!” 空灵且幽怨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四周。 “妈呀!快看呐!好汉,不是师侄女她奶奶,是鬼,俺俺俺……俺咋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咧?救命呐……!” 那伯虎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的惊喊着,两腿不受控制的朝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走去。 刘年风眼见这突然的一幕,努力控制住被突然一幕导致的些许慌张,紧接着唰的将刀从背后抽出,握在手中,对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轻声一笑说: “师侄女怎么回来了?” 不由的向前走动的那伯虎一听,更觉震惊道:“妈呀!师侄女是老太太?!” 胡阿婆声音幽幽的回道:“师叔,我在那边寂寞的很,上来让你们一块儿去陪我,来呀,来呀……!” 随即胡阿婆缓缓举起一只煞白的手,向刘年风做出招引的动作。 胡阿婆眼神中渐而流露出一丝狡黠。 “未尝不可啊师侄女,正好师叔也觉着活的什么意思。”刘年风说着,持刀慢慢向胡阿婆走去。 “啥?!好汉呐,你这咋还甘愿赴死啊!妈呀!我……” 没等那伯虎说完,他突觉自己的脖子似被什么掐住了,倒不上起来气憋的难受,脖子连带太阳穴暴起青筋,血管凸出,舌头接着从嘴里给挤了出来,慢慢向下巴底下一点点延伸。这时那伯虎的一只手伸进裤兜似要摸什么东西。 眼看那伯虎就要被掐死了。 正此时,刘年风持刀大步跨到胡阿婆跟前,一刀咔的挥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直接被劈成一股黄烟,嗖的钻出了门外,眨眼间消失于黑夜中。 屋里的灯唰的又亮了起来。 那伯虎扑通一声瘫软到了地上,手从裤兜中被震出,随即一把精致的金丝匕首从他手中脱出,嘡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伯虎吭吭的猛烈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以致到最后可以自由控制呼吸了,通红的脸色才渐渐转变至正常,然后他再长舒一口气说: “妈呀!差点儿就憋死,眼前都冒星星了。” 刘年风一见那股黄烟跑走,持刀迅速的追出屋外站在门前环顾着院内四周。 就在刘年风两眼一扫四周后,在不远的院门外突然闪出一下胡阿婆的鬼影,露出一脸诡异的笑,眨眼就又消失不见。 随之,四周传来空灵的一声鬼叫,紧跟一句哀怨的鬼声。 “刘年风,你害死我全家,我要让你以后不得好死!” 再紧接着诡异的坏笑声在黑幕中持续十几秒,而后没了响声。 刘年风紧握了握狼头钢刀的刀柄,咬了咬牙,两目中突显出怒气和无奈。 “哎呦妈呀……!” 堂屋内的那伯虎从地上爬起,咧嘴叫痛着,顺手把金丝匕首从地上捡起握在手中,正要准备将金丝匕首揣进裤兜中,却被刚转身走回屋里的刘年风看到。 刘年风打眼一瞧那把那伯虎手中那把金丝匕首,眼睛一亮道:“兄弟你这刀……?” 那伯虎看刘年风问自己,将金丝匕首在面前晃了晃,说:“刀哇?嗨!地摊上淘的,十块钱俩,不是啥好玩应。” 说着,那伯虎再嘿嘿一笑,将金丝匕首揣回了裤兜,随之转移话题说:“好汉,快看看里屋那姑娘和那小伙子吧,我看是魂不定体了,要出大事。” 西里屋床上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这时正大口喘着粗气,似拔不上来气,面色开始变黄。 那伯虎再朝刘年风一嘿嘿一笑,快步走进西里屋来到床边,观看着床上的刘一饼和白板。 刘年风瞅着站在床边的那伯虎,一脸疑色的想道:“金丝破魂匕首!魂不定体?且脸皮生的雪白,难道是捉鬼f4的那伯虎?” 刘年风猜想着,然后将手中的狼头钢头插回背后刀套,迈步走进西里屋。 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此时已然来至冥界的一个暗无天日,昏黑非常的地方。 阴风飕飕的刮着。 黑洞洞的四周全是凄厉的鬼嚎声,和抓心挠肝般疼痛的撕裂之音。 且还时不时飘来嗷呜的恐人狼叫。 刘一饼站在昏黑的环境中,努力的用眼睛分辨着一块石碑上的字,冻的他还不住的用两手搓着全身,想着能摩擦生热,但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魂魄了。由于刘一饼他还没完全的死透,所以他还能够感受出冷热。 “鬼灵山?!怎么一眨眼到这个地方了呢?这是什么地方?鬼不离村有这么一座山吗?”刘一饼看着石碑上的字无比疑惑着。 一旁的笑依依不亏是做通灵人的,对于冥界的一些东西可谓是了如指掌,她叹了一口长气,无奈的说: “鬼灵山是冥界的地处,还未死干净的魂魄先是来鬼灵山等待,如果肉体能复苏了,魂魄就会再回到人界的肉体上,若是肉体不可复苏,那么魂魄也就会爬过这座山,通过一条路进入鬼门关了,对了,那条路你指定听说过,黄泉路!” 第233章 阴月出现的时间 笑依依说完,苦笑了两声,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灵识。因为灵识一旦聚拢不住,任它散了,即便人界中自己的肉体复苏了,那么也不会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了。一般会成为无灵之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啊?!又死了!”刘一饼一般程度的吃惊道。 笑依依微微一皱眉头说:“什么叫又死了呀刘一饼?听你这话你死过?” 刘一饼点点头回道:“死过!死过还不止一次呢,但最后又活过来了。” “嗯?!”笑依依一脸吃惊且疑问。 刘一饼嘿嘿一笑说:“这些事说起来比较麻烦,如果我们有机会再活过来的话,我再慢慢告诉你。” 笑依依哦了一声说:“那好吧!” “依依,你现在是在我的身边吗?这里实在是太黑了,我完全看不到你在哪。”刘一饼说。 “我当然在你的身边了,听声音不就能分辨出距离吗?喏,我的手。”说着,笑依依将手向一旁的刘一饼伸了过去。 刘一饼一听,用手在黑幕中摸索了半晌,才将笑依依冰冷的手牵到,而且他在牵到笑依依的手之后,魂魄的灵识麻酥酥了好一会儿。 当然,笑依依的灵识同时也是过了好一会儿的电。 直到刘一饼和笑依依慢慢习惯了彼此的手,他俩才恢复了正常的灵识思绪。 “依依,我们两个还有可能再重活吗?”刘一饼问。 “或许可以吧!我们现在所经历的是劫数,是由天命而定,所以我只能回答大概,或者可能。”笑依依回道。 “哦!那我们现在是要一直站在这个位置吗?” 刘一饼又问,同时他还有种心凉透的感觉,因为他用眼睛扫视着这昏黑的四周,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的,跟失明没什么区别,所以他觉得此刻自己的眼睛都是多余存在的。 “不是的,我们两个人也不是非得在这个地方一直待着的,之前听奶奶讲过,冥界的鬼灵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被阴月照亮,只要我们足够幸运,阴月在过会儿能出来,能看清所有,那我就能赌一把。”笑依依饶有思绪的说。 “阴月出来赌什么呢?” “赌我们能不能在三个小时之内找得到回灵石。” “回灵石?” “是的,回灵石是一种可以回魂到肉体的石头,它一般生在鬼灵山的至阴之处,是一种活石,有生命的活石。倘若可以,我们还真有可能博一次命数。” “那太好了!阴月出来的话我们就有生还的希望了。”刘一饼满是惊喜的说,随之又问了一句,“依依,那阴月一般什么时间出来呢?” “奶奶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来,但具体什么时间出来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的话就有可能不出来了?” “嗯,是……” 刘一饼大失所望的问,笑依依惆怅满怀的答。 笑依依再叹了一口气,非常失落的说: “唉!没想到我从两岁开始就洗灵修炼通灵之术,从五岁就能自己一个人收拾道行在一百年的白仙,再从十岁驱鬼了灾无一失败,然而今时却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邪祟的邪祟给迷了心智,取气勾魂了。咳!到此时还不知自己是生是死,还能不能再握起我的铁剑,完成我爸妈临死前托付给我的事情,我也太对不起奶奶啦!咳……!” 笑依依说着,竟卸下了以往强势不屈的外衣,忍不住轻声啜泣了起来,而且慢慢的越哭也伤心,将被刘一饼握着的手抽出,蹲下身叠抱双臂,眼贴手背,哭声更是伤心。 刘一饼真真的听到笑依依所说的这些,再听她伤心的哭声,也是为她伤心的暗想道:“天呐!居然依依的爸妈已经去世了,唉!那她也太可怜了,就算是有疼她爱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奶奶那缺少了父母亲的爱,她也会缺少很多呀!这我可如何安慰她要好呢?” 刘一饼想着,对于突然知道笑依依的这般身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但他又不得不安慰,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哭,做为一个男孩子最起码的要做到简单的心灵抚慰。 可要如何的心灵抚慰呢? 刘一饼两手摸索着黑暗,慢慢的蹲下身,轻轻触在笑依依的香肩上,笨拙的用手微微抚摸着她的肩膀,想着相关电视剧中的处理方式,试着安慰道: “依依,别难过了,有我呢!依依,别哭了,有我呢!依依,别伤心了,有我呢!” 然而刘一饼笨拙的安慰,却给了笑依依以最强的慰藉,不是暖阳,但却要比暖阳还要温情和煦。 让刘一饼没想到的是,笑依依竟顺势将头靠在了刘一饼的怀里轻声啜泣。虽笑依依此时是魂魄,但刘一饼他依然可以嗅得到笑依依发丝的芳香。虽二人隔着衣物,但刘一饼的灵识却仍能够透过衣物,感受到笑依依滑嫩的肌肤,以及叫人不得不沉醉的体香。用玉魂一词在此刻比喻笑依依再恰当不过。 刘一饼冰冷的魂魄由此也感觉到了滚烫,这是一种由心往外的热度。 刘一饼羞臊不行的磕磕巴巴道:“依依,我……我……我……” 笑依依呵笑一声说:“你怎么了刘一饼?”说着,将自己的头在刘一饼的肩头又轻轻蹭了蹭,这完全就专属恋人的私密动作。 “没……没……没……什么。” 刘一饼结巴完毕,选择了不语。 笑依依在刘一饼的怀里就这样依靠着,大概保持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突然,笑依依从刘一饼的怀里猛地离开,然后用吃惊的言语说道:“我们两个人被那不知何物的邪祟取气勾魂后,怎么会来到冥界的鬼灵山呢?!我们被邪祟勾魂,魂魄应该是在邪祟的胃腹中才对啊!” 刘一饼感觉笑依依突然从自己的怀里离开,先瞬间尝到了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随之意犹未尽的羞羞的应了笑依依一句: “对呀!虽然我不太懂依依你专业方面的事情,但是我听你这么突然一说,然后我再细细一思考,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呢!”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苦思不解的时候,忽然之间,大致在鬼灵山的东部方位噌的冒出来一个很弯很窄的月亮,就跟一个乒乓球似的,被人用球拍子由下而上一拍突然就弹射了起来一样。 那月亮呈清凉色,月光铺洒在鬼灵山各处有一种朦胧且给人以眩晕的感觉。 然而它的光将鬼灵山每一个犄角旮旯都照亮了,鬼灵山整体的一个类似与牛角形状的轮廓显现了出来。四周光秃秃的,除了山往尽头往还是山。 被月光一朝,刘一饼和笑依依所处的位置是在鬼灵山的山脚下,在他俩面前有一块高约一米,宽约半米的石碑,上刻着清晰的“鬼灵山”三个字。 第234章 灵月是什么月 而且在这块石碑的另一边还有一块石碑,也是跟其同一般大小,碑上是用繁体刻着“鬼灵山”三个字。 鬼声狼嚎也在月亮出来后的刹那间停止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静的让人发毛。 刘一饼见到这突然亮起来的一切,激动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跳着脚的欢呼道:“依依,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阴月,是不是阴月出来了,我们就要一半生还的希望了呢?” 笑依依看着欢呼雀跃的刘一饼先是尴尬的笑笑,接着也缓缓站了起来,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 “刘一饼,这不是阴月,这是灵月,每到鬼差肃清冥界魂魄不全的游魂时,灵月就会在冥界升起,因为灵月每当升起,那些游魂见到灵月,就会被钉住,不能动弹,然后由鬼差将其逮捕入化魂池,让它们彻底从宇宙中消失。”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激动的心火顿时被失落之水浇灭,他蔫耷耷的说:“不是阴月啊,那好吧!”说着,强笑一声,“嗨!其实也没什么,灵月出来我们没有被钉不也是一大幸事吗?说明我们魂魄很全乎呀!” 说完,刘一饼向笑依依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笑依依看得出刘一饼的心声,毕竟想活的人都不愿意死,她认为自己不能再有消极的情绪了,于是她用手背一抹泪痕,抑制住伤心,努力向刘一饼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然后笑依依用以往的说话方式对刘一饼说:“嘿!刘一饼,就算我们两个最后都要死,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还有我江海市第一美少女通灵人笑依依陪着你呢!你这二十来年又没犯什么大罪孽,所以报道投胎你会很快轮到的,等之后你再挑一个好人家呗!”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勉强一笑,接着说:“可我不愿轮回,这一生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给我妈打个电话了,对了!我表哥让我交代的事我还没给办利索呢,再就是我的花刚种好,缓苗期还没过呢,我……” 刘一饼越说越伤心,哽咽一声,正准备哭几滴泪出来。 正这时,空灵且苍老的一个声音当即把刘一饼酝酿得炉火纯青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我靠!这么怂啊,亏的你还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刘一饼听到这突然飘到耳边的声音,立时就分辨出了是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的声音。 “七品判官?!”刘一饼眼睛一亮,跟能重新看到曙光似的,神情是激动的。 然而笑依依对此是一脸懵的,她甚感诧异的看着刘一饼问道:“刘一饼,你说什么?七品判官?” “对!七品判官陆东风。”刘一饼难掩激动的说,“是的依依,就是他,他来了或许我们就有救了。” 一阵黑风袭来,还伴着些细细的沙尘,吹刮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脸上,让他二人一时难能睁得开双眼。 “刘一饼,还有笑依依,你俩睁开眼睛吧,我来了。” 陆东风着一身判官黑袍站立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手中还握着一支挺长的判官笔,相比上次,这次陆东风的鼻毛好像更长了一些。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陆东风在自己面前发出的声音,二人随即就张开了眼,然后刘一饼一脸激动,笑依依一脸懵的看着眼前恐怖和蔼惨半的陆东风。 “你是判官?”笑依依先是一句疑问。 陆东风点点头,接着一晃手中的判官笔,一呲犬牙说:“当然,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正是在下。” “哇!原来祖师爷供的香头七品判官陆东风就是您呀!”笑依依听后兴奋的说。 “你所言的祖师爷可是刘年风?”陆东风侧眼一瞅笑依依问。 “就是,就是,刘年风就是我祖师爷。”笑依依更是兴奋的回道。 “哦吼!原来是他呀,没错,倒是每到过年逢节的收到过他的俸禄,他如今道行颇深,是个可造之人,只可惜……” “是呀,是呀,我祖师爷可是厉害了呢!可惜什么?”笑依依疑问。 “嗨呀!没什么,老糊涂了,说正事吧,你俩怎么就惹上那邪祟了?”陆东风问完,看着刘一饼,意思是听他回答。 刘一饼冲陆东风摇摇头说:“我……” 笑依依知道刘一饼回不上来,她接过话去说:“路判官,我向你说吧,刘一饼不是修道的,他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 “好!那你说来。”陆东风一指笑依依说。 “是这么回事儿的路判官,因为我道行浅薄,那邪祟我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看得出它是黄烟托生,主体应该是黄烟,邪气很大,戾气非常的重,只要是与它对了眼,它就能取气,然后再进行勾魂。” 笑依依说着,接着向陆东风恭敬的一鞠躬,说:“看来是路判官您搭手相救,将我和刘一饼在那什么邪祟快要将我俩的魂魄吸进它胃腹的时候,就把我俩救来了这冥界的鬼灵山。反正那什么邪祟的手法极快,不像是人间修炼的邪祟,倒像是地府的,然而它却还有阳气,这我就很懵了……” 陆东风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向她说了声客气,接着说道:“我当时也是恰巧路过那里,看你俩受邪祟邪术迫害就把你二人的魂魄招到鬼灵山来了。那邪祟的确很难一时分清身份,此事我已和鬼仙打过招呼了,到时他会负责查那邪祟之事。此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决你俩的事情了。” 刘一饼听到他最在乎的地方,嘿嘿一笑说:“您是不是现在要把我和依依输送回人间了,行啊,太好了,就知道您来是为了这事的,那就快吧,跟上次是的,把我扔进黑洞里。” 陆东风一呲犬牙,有些为难的说:“我招你俩来鬼灵山,然后现在再来见你们俩自然是为了救你们人间性命,可是……” “可是什么呀路判官,我们应该还有阳寿的吧?”笑依依一看陆东风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心生微微紧张的问。 陆东风点点头回道:“你二人自然还是有很长的阳寿,然而你俩因被那邪祟招魂,封了心门,人间三天时间内,你来的心门若是打不开,那你们就回不去了,只能成为地府的屈死之魂。” 刘一饼一听,当即急了,他说:“这可不行啊,我俩要是死了,你那事儿还咋办,我……” 刘一饼一着急,差点儿说出他和陆东风之间的私人约定,但正在刘一饼将要讲道重要处的时候让陆东风一个眼神给截回了肚子里。 笑依依看到刘一饼和陆东风两者间的表情变化,脸上起了疑色。 陆东风紧接着说:“咱不是还有办法解决嘛,你俩在冥界的鬼门关的鬼门上抠下两颗铆钉,放入此时的魂魄内的灵识中,心门就方可打开,你二人也就能重回人间自己的肉体之中了。” 第235章 一己之力破阵敌 “鬼门关?鬼门?!”刘一饼稍作惊讶的说。 但此时的刘一饼并不是特别的惊讶,毕竟在这段时间里他经历过了太多恐怖和怪异的事情了,所以现在的刘一饼已经开始适应了这一切。 笑依依只是略微的有些惊色,转瞬间就自悟清楚了,她问: “陆判官,可我和刘一饼都是活魂,要是凑近鬼门,被清查游魂的鬼差发现了怎么办啊?之前听奶奶说,鬼差的鼻子可灵敏了,即便是在方圆几十里之外的游魂,鬼差都能嗅得到,像鬼门那种在冥界尤为重要的地方,鬼差一定是少不了的,我和刘一饼去到那里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些许清楚地向陆东风点点头。 陆东风朝他俩一笑,然后把自己右手中判官笔缩变成拇指一般大小,接着左手一挥,噌的就在他手掌之上显现出了一个小册子。他用嘴对着小册子吹一口气,小册子唰楞唰楞翻动几下停住中间页数后,然后他就操起右手中的笔,在上面横竖划了几道。 “好了,我已经把你俩的魂给判了,此刻你俩已经是将死之魂了。” 陆东风正说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变得相比透明,更是煞白。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道:“再过三个小时就会成为死魂。所以你俩只要在小个小时内去到鬼门,抠下两颗铆钉放入魂魄灵识之中,就可以复活了。” 刘一饼一听,明白的点点头说:“听来也是神奇哈!”说着,向笑依依一送下巴。 笑依依向刘一饼眨一下眼,头摆向陆东风说: “路判官,可我俩现在成为将死之魂,也就属于了游魂的一种,且现在冥界挂起了鬼月,那我和刘一饼又该怎么样飘走呢?我感觉没错的话,此时我的灵识已经控制不了我的动作了。” 随之刘一饼和笑依依魂魄的煞白变化,他俩的魂魄很快也僵持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陆东风听笑依依这么一说,托着下巴一嗦嘴,细细一想说道:“哎呀!年纪大了把这事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理解没错的话,还没等我俩去鬼门关呢,就给定这儿了?”刘一饼带丝埋怨的对陆东风旁敲侧击。 “别着急嘛,岁数大了做事可不就是丢三落四,反应过慢嘛!再容我想想。”陆东风不好意思的呲起犬牙一笑,继续想道: “按我现在官职鬼月的升落我是控制不了的,所以只能从必出考虑。他们二人的身体没有受到死的损伤,自然成不了死尸,而且现在他二人的身体还是活着的,即便他二人现在算得上是游魂,但是没有正常死过,现在他二人的活体里应该是还村有一分主魄呢!这要如何做才附和地府法度呢……? 陆东风思虑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饶有激动的说:“哈!知道了,让你俩在人间的活体死了不就可以了嘛,你们彻底成为了死魂,在冥界不就不受鬼月的控制了嘛,也就可以走动了嘛!对,没错!事不宜迟,就这么办,我现在给人间的你祖师爷刘年风下个灵令,告知他一下。” 陆东风说完,刚想转身走去一边。忽被刘一饼叫住,刘一饼说: “我想知道这让我们死利索了,这事儿可能百分之百妥了呀?我怎么感觉这么玩玄呢?这要三个小时内我俩到鬼门抠不下铆钉,那我俩可就连做植物人的机会都没了,那可就是彻底死凉了!” “嗨呀!放心吧,我堂堂地府七品判官,做这种事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到时我通通关系,就说你俩死错年数了,你俩阳寿不是还有老长嘛,对吧!咱都能对的上,以后的事都好说,都好说。” 陆东风说完,准备再走朝一边走,然一下又被刘一饼叫住说:“我还要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路判官您就不能帮我和依依去鬼门抠铆钉回来,然后再交给我俩呢?那样岂不是更方便吗?” 陆东风听了,叹一声说:“这样来做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官职才七品,然而鬼门关那块除了专门看守的鬼差官品可以低些外,其外的阴官最低都是五品,我要是去了可就是不守规矩法度了,那样的话可是受重罚的。” 笑依依听后,理解的点点头,然后由她向刘一饼解释道:“的确是这样的,奶奶以前跟我讲过,地府阴官擅离职守那可是同于人间杀人的重罪。” “哦?既然是这样,该咋样就咋样吧。”刘一饼叹口气说。 随即,陆东风向刘一饼和笑依依尴尬一笑,然后走向一边,一呲犬牙嘟念了几句鬼话,再只见从他的判官笔中冒出一个蓝色的火光,嗖的一下朝着尽头的黑暗处钻去,如箭速之快眨眼不见。 刘一饼一见,觉是奇怪道:“咦?那个嗖的飞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 笑依依答道:“喔,那是鬼火令,一般是阴阳两界互通鬼事的交流信号,就跟咱们人界这方给那方写信通信一样。” “哦!”刘一饼点点头应着,即又问道:“那么依依,他刚才嘴里说的是什么啊?” 笑依依想摇摇头表达,然而此时被鬼月所控制的连头都不能动弹了,所以她只能通过说话解释说:“应该是鬼话,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 “噢!”刘一饼应着,同时他的头也僵硬住了。 陆东风走回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面前,看他二人一脸僵持的面容和不见丝毫动作的魂魄,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悬挂着的鬼月,叹息道: “如今冥界大不如之前人性,曾经的法度倒是可以讲一些情丝,而自从冥界近两年来遭受野鬼界的无主孤魂,无灵残魄的干扰,阎王爷就发怒严惩全部游魂,不定时肃清冥界的鬼气或戾气过大的游魂。这样一来也就让一部分不破游魂受到不公了,然没办法,法度不起到力度还怎能称得上法度呢?况且对于这暗无天日的冥界必须如此严惩方可。” 陆东风说着,眼神中好似闪过一丝憧憬,但具体这憧憬到底是什么,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只有刘一饼最能看得透彻。 陆东风想的还是那次他被猫狐上身后变为死躯,灵魂游走冥界,遇陆东风救之,与刘一饼所要求的那件事。 刘一饼对此在心里呵呵一笑,笑的包含气愤,他暗想:“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能为一己之欲而彻底毁坏别人,严格来说这也叫丧尽天良,哼!” 刘一饼对陆东风还是存在很不好的看法的,这一点笑依依也能多少感觉的出。 笑依依用有些呆滞的眼睛斜看了下刘一饼,随之尽力的眨了眨。 刘一饼的余光感觉到笑依依的提醒后。 第236章 朦胧感十足的圆晕 即顷刻消除了自己愤愤的暗想,尽可能表现出一副淡然或感激的神情。 鬼月慢慢的向冥界上空的最中央位置移动着,朦胧且使其圆晕的光愈来愈煞亮似的,然总能让鬼感觉到恐惧和暗沉。 陆东风随之又说道:“刘年风过会儿受到信儿,就会那样办的,到时你俩就沿着这座鬼灵山的唯一一条无生路走,翻过这座山,再下到山背面的山下,一眼见到的就会是人间之人常提起的黄泉路,只要再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看到鬼门关的。”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着,一齐嗯了一声。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说道: “要记住一点,等你俩拿了鬼门上的铆钉后,切记一定要把它快速按入自己的灵识之内,然后就撒开了腿的往后跑,不管身后有什么东西喊你拖你拽你,你俩都要做到不顾,一直往回跑,等你俩在跑到黄泉路的入口,我就会在那早早等着你俩,给你俩送回人间。” 刘一饼和笑依依再一听,齐声应是。 陆东风见刘一饼好笑依依听得明白,便说:“等你俩变为死魂,还应该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只要顺利,时间该是充足,就且看你俩造化了,这也是命数,千万小心!等之后我会在黄泉路入口等你们,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刹那间,那陆东风迅速腾空而起,飘至很高,然后忽的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先发出一声恐人的吼叫,再一转眼跃射进了鬼月中,不见其黑影。 在这同时,刚刚被陆东风从判官笔中释放出的一盏蓝色火光,此时已飞快地飘到了故去的胡阿婆家中的院门前。 这盏蓝色火光在院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再嗖的一下就射入了堂屋之中。 这个时候那伯虎正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给谁通着话。 “嗯呐!俺死不了,就是在下穴后走迷糊了,这时候俺已经上来了,找了个地方住着,嗨呀!龙爷您放心就成,赶明儿个叫大熊,鹰嘴和阴阳从市区来接俺就成,妈哟!那仨没出息的玩意儿瞅俺没出来还哭呢?妈呀仨完蛋玩意儿,没事没事,龙爷俺真的没事,嗨!那东西更没事,还不放心俺嘛!行了,不扯话了,明天见了咱再聊。” 讲完,那伯虎挂掉手机,把手机揣回衣服兜里就扯着嘴巴了起来: “靠!妈了个巴子的,等俺出了堂会,看俺不把你个老东西,老杂种给搓吧捏吧的整折了骨头,然后举起个大锤子,俺咔吧一下就给你砸碎了,他妈的!” 那伯虎发完火,手捋着胸口喘着粗气,然后将头摆正,一眼就看到了悬飘在面前的那盏蓝色火光。 “嘿!这倒是新鲜了哈,阴间的玩意咋跑这儿来了?还是个蓝色的!靠!冥界判官的鬼火令?一定是来找他的!” 那伯虎打量着那盏蓝色火光心里暗想了一会儿,随即将头甩向坐在床边一直看守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刘年风细声说:“哎,好汉,你看这是啥玩应啊?蓝汪汪的。” 那伯虎装着一脸不懂的样子说冲刘年风说完,刘年风接着就迈步出了里屋,来到堂屋,一见那盏蓝色火光,两眼一放亮就扬起胳膊,将蓝色火光一下钻进了手中。 在刘年风扬起胳膊的时候,由于上扬幅度过大,长袖卷起半截把半截胳膊给露了出来,在刘年风胳膊肘位置有一个狼头图案刺青被那伯虎看在眼中。 刘年风抓住蓝色火光,连忙把胳膊向下一甩,将衣袖再次遮住胳膊,然后他向那伯虎咧嘴一笑说:“没什么,就是一个萤火虫,那在下就回屋里了,腹觉饥饿的话厨房有食物,兄弟尽可自己做来吃。” 那伯虎连忙嘿嘿一笑说:“嗯呐!好汉不用跟俺客气,俺啥前饿啥前就自个儿吃,俺不见外,不见外,嘿嘿!” 刘年风听那伯虎淡而一笑,用手一掫膝前的长袍,迈步又走入了西里屋。 那伯虎见刘年风站到床边,低声一笑,暗想说道:“妈呀!还骗俺是萤火虫?萤火虫是那色的?哼哼!手肘上纹有狼头的刺青,一看就是刘家人,八成你就是刘年风,怪不得身手那么好呢!还那么霸道让俺跟你来这上边,哼,八成就是!” 那伯虎想完,转身走到靠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掏出裤兜中的手机玩了起来,时不时还用眼瞅一瞅离自己一米左右在地铺上晕睡的白板,还说:“妈呀!这傻玩应挺能晕啊,到这时候都俩点儿了快,还晕呢!” 在西里屋床边的刘年风先是疑问一句道:“他能看到鬼火令,绝非一般人,再想想他那把破魂金丝匕首,十有八九便是龙山堂会的那伯虎,这人滑头机灵的很,真是龙山堂会的话也要多加提防,怪不得他在那地下呢!” 刘年风想完,接着用手攥着蓝色火光,贴在耳边听了,脸上一露喜色的说:“如此甚是好了,这小兄弟和师侄女的孙女依依是被路判官救下了,那我就按路判官吩咐所做吧!” 再没多想,刘年风将蓝色火光在手中一搓,然后就看见那盏蓝色火光经一搓变成了一些蓝色碎末。 紧接着刘年风即将这些蓝色碎末撒到了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身体上,很快,他俩就断了气,在床上没了呼吸。 刘年风一看,长舒一口气道:“但愿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在鬼灵山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也能动弹了。 “看来我们是已经死完整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鬼门关吧!”笑依依一动四肢说。 刘一饼也是摇摇手,晃晃腿,点头应道:“是!是的!那我们马上走吧!” 说着,笑依依找准了陆东风说的那条无生路,然后二人沿着那条路翻过了鬼灵山,来到山背面后,一条荒凉宽广的黄泉路就出现了他们的眼前。 黄泉路上不时起一阵黄沙旋风,卷走很多行走在此路上刚死的,不按地府交通规则走鬼魂们。 一个接一个的鬼魂煞白的全身,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晃晃悠悠的在黄泉路上行走着,没有鬼嚎。因为押解它们的鬼差,或牛头马面,或黑白无常净是在两旁训斥着它们,胆敢哭就用哭丧棒或勾魂锁链抽它们到魂飞魄散。 这一些让刘一饼看见着实惊恐了两下,向笑依依的身边紧挨了挨。 笑依依一看有些胆怯的刘一饼,随之淡淡一笑劝说道:“没事的,不用怕,这黄泉路的治安非常的好,鬼魂们是不敢造次的,我们走吧!” 刘一饼心有余悸的向笑依依点点头,然后拽着笑依依的衣角。 第237章 可不可以别那么漂亮 紧随在笑依依身侧,二人慢慢向前移去。 的确,在刘一饼走路过程中,再一扫视这黄泉路看上去并不是之前听人们讲的那般恐怖至极,倒就是跟在人间的一条下班回家的大公路上,人们向一个地方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的走去。不同于人间的是,这黄泉路只能走,不能有任何车辆的代步。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由慢渐快的向前走着,为了怕超过陆东风说的规定时间,他二人多次快跑了起来,然每次都被一个突然挡到他俩面前的举黄牌的鬼差喝住。 “再敢超速,转世投胎就会沦为畜生道,定为猪胎。”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这就不敢在快跑了,只能是慢慢行着。 鬼月摆在鬼灵山的山尖,依然散发着暗沉且易叫鬼圆晕的光芒。 鬼月的光映着黄泉路,就跟一个大的探照灯似的,照着那些在黄泉路上行走的鬼魂们。 “黄泉路”三个字在黄泉路的入口处的一大块石碑上刻的隽秀飘逸,且叫人那般的不愿看见,刻的是如此厌烦。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朝前方走着,他二人感觉身体越往前阴风就越大,魂魄就感觉越是寒冷。 从黄泉入口到鬼门关有九百九十九米之远,还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刘一饼和笑依依就在心中觉得是如此的遥远。好像都要比从地核到银河的距离还要远。 当然,同行的鬼魂们也会产生与刘一饼和笑依依一样的感觉。毕竟鬼魂入了鬼门关也就预示着这一世的所有事,所有人都与自己再无瓜葛,其实是不甘在干扰鬼魂们的灵识。 鬼门在刘一饼和笑依依的眼里从刚开始的一个大概的轮廓,到之后渐而出现的一个清楚的形状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朗,阴气越来越重。 刘一饼一边走着注视着不远处的鬼门,一边用两手指轻轻的拉一下笑依依的衣角极小声的问:“依依,前面就是鬼门了吧?” 笑依依点点头,将视线定在鬼门的青色铆钉上,小声回道:“没错,前面就是鬼门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鬼门外排列而成的三列长队,“刘一饼,你看到排队的那些鬼魂了吧?” 刘一饼打眼一瞧,点点头嗯了一声。 “记住,等我们到了近前,我们就排在中间那条,我排在你前边,你在我后边。等我先轮上向在鬼门内专管鬼魂登记的鬼差登记时,我会吸引鬼差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你就赶紧抓这个空档去鬼门上抠两颗铆钉,记住抠铆钉时一定要左手,因为左属阴,右属阳。明确了吗?” 刘一饼点点头小声说:“听懂了,放心吧!”说着再看排在鬼门前的三列长队,疑问道:“依依,它们怎么会排成三列呢?” 笑依依哦一声解释说:“三条长队区分老、中、少三个年龄阶段,鬼魂们按照自己在阳世逝去的年龄分队而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一饼理解后长哦了一声,然后看着小鬼们排的那一条队伍叹一声说:“唉!那些小孩子们这么小的岁数就死了可是真够可怜的啊,你看还有一些刚会爬的呢!诶?包在白云中的那些是什么啊?!” 刘一饼一眼扫视到小鬼们排列的那条队伍中,飘荡着很多个一团团的白云似的奇怪物体问。 笑依依一看回道:“那不是白云,而是幼灵。” “幼灵?幼灵是什么东西啊?”刘一饼疑惑道。 “幼灵就是还未长成人形的小婴灵,多是没等出生就被打胎的灵识,因为它们还都没有成形,所以只有灵识,不像我们一样有三魂七魄。”笑依依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这么说来这些幼灵可真够惨的啊!”刘一饼叹一口气说,脸上泛出怜悯。 笑依依同是叹一口气,摇摇头说:“唉!还不是那些不称职的父母所为吗?那么残忍的就扼杀了这些幼灵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权力,”说着,沉闷了一会儿即又说道:“当然,也不乏有些苦不堪言的父母,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这都是天数,就先管我们自己吧!” “嗯!”刘一饼点点头,然后与笑依依正准备迈步走到不远处的中间队伍后排队。 然而正这时,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突然发出的尖厉声音把他俩惊了不轻。 “喂!在这里胡乱交谈个甚,死的时候拉你俩魂的鬼差没跟你俩讲过黄泉路上不言语,鬼门关前勿声张吗?你俩把这当成菜市场了啊!给我回过身来看着我!” 当刘一饼听完这句话后,心魄就跟浇了一锅热油似的,刺啦灼热,乱的很很慌张。 刘一饼在僵硬着脖子机械的回头的时候想:“他什么时候在我们身后的呀?不会把我们的计划给听了去了吧?妈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就回不去了?!” 笑依依倒是没刘一饼那般慌张,她很是从容的转身,而且她在转身的过程中也想:“在冥界,除了判官,怎么押魂的鬼差还会说人话呢?!”想着心中泛起猜疑。 刘一饼和笑依依转过身后,先是看了看微斜上空西侧的暗沉鬼月,紧接着将视线由上而下移到了一个牛头人身的身体上面。 与其同时笑依依看见那上空的鬼月后,还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时间,她看鬼月在上空的位置约莫知道自己和刘一饼应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刘一饼一见那身材魁梧结实,满是黝黑肌肉,脖子上顶一颗黄牛头的鬼差,还多余的看了一眼它两只粗大的手中握着的一根直冒寒光的铁锁链,声音瑟瑟的小心说: “真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里不能说话。”说完,小心的朝那牛头鬼差鞠了一躬。 随之笑依依赶紧编一套谎话说:“鬼差大人,我们死的时候没有鬼差去引路,而是我们自己走来冥界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里不可以说话的规矩。” 牛头鬼差一听,点点头说:“哦,自己来的啊,这样说的话还情有可原,你俩来的时候就没经过鬼灵山前五十里的普阴阁学习鬼话?” 刘一饼一听,疑惑道:“啊?普阴阁?还得学习鬼话?!” 笑依依知道这些冥界规矩,于是她连忙又编了一套谎话回道:“鬼差大人,我们是从家里的烟囱中飘出来的,并不是从半开的屋门里面沿着很麻烦的阴路走的。” “哦!”牛头鬼差听了再一点头说:“从烟囱飘出来的鬼魂倒是经不过普阴阁,再说没有鬼差引领,你俩也不可能再从冥界城口绕个远去普阴阁。那行了,我知道你俩是怎么回事儿了,就过去排队吧,鬼话不会说就成哑巴,登记的时候跟登记官比划就成了。” 第238章 神仙一把抓 “是的,知道了鬼差大人,那我们两个人就去前面排队了。”笑依依应着,正准备与刘一饼转身向前。 牛头鬼差又说一声道:“哎,你俩登记的时候机灵着点儿,别木木呆呆的。”说完,朝刘一饼和笑依依眨一下眼,接着朝他俩一摆手,转身向后方走去。 笑依依听后点点头,蹙眉想了想,旋即驿站眉头,洋溢出一丝喜色。 刘一饼看着手提着铁锁链转身向后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然后一脸发懵的问笑依依说:“依依,我怎么觉得跟咱说话的那个鬼差那么奇怪呀?” 笑依依轻声一笑说:“不止奇怪呢,它还会讲人话呢!”说着,朝鬼门方向转过身去,“走了,刘一饼,我们去前面排队,一切按我刚才说的进行。” “哦,好的。”刘一饼应了一声,再看了一眼向黄泉路入口方向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犯片刻迷糊,随即一脸迷茫的摇摇头转回身,随在笑依依的身后向着鬼门走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后一前排在鬼门前的中间队伍后,二人睁着机警的眼睛向四处望着。 只见在三列鬼魂们排成的队伍前面,凭空立在地上两扇炭黑色的大门,也就是鬼门,看这门的高宽,足定古时候皇城的护城河城门还有大不知几倍。 鬼门的门板上有序的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同硬币一般大小的铆钉,全部呈青色。两扇门上的门环是两个同农户用的那种大烧锅一般大小的骷髅头,一边的是红色骷髅头,一边的是白色骷髅头,好像是有什么寓意说头。 鬼门中间有一个颇高的门槛,看上去约莫一米之高。报道的鬼魂们需得在门槛外回答登记鬼差的问题之后,才能再跨进门槛里,然后从登记鬼差两侧的任一个通道向昏暗无光的地方再行而去。 鬼门里三张条案,看形状类似与秦汉时常用的那种条案,且在条案后坐着三个登记鬼差,看他俩的鬼相多少有几分人样,并不是向其他押解鬼差一般,呲嘴獠牙,牛头人身,马头人身的没个人样。 在三列鬼魂的长队两侧分站着两个高大的看押鬼差,一个面露凶光呲着锋利的犬牙,手中举着一个粗大的狼牙棒。两一个面善和蔼抿嘴笑着,脖子上搭着一条通黄的绳子。 鬼魂们在鬼差的押解下慢慢的朝这三列长队的队尾聚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刚排在中间队伍一会儿的时间,在他俩的后边就多了十好几个鬼魂。 押解鬼魂的鬼差们,等押解的鬼魂排上了队,就又返回身向黄泉路的入口处走去,看样子是去押解另外一个刚死的鬼魂。 刘一饼扫视完这四周,小声对前面的笑依依说: “依依,你看在鬼门里头坐着三个鬼差,在鬼门两侧还站着两个看样子得三米高,还又胖壮的鬼差,咱中间队伍离右边那扇门最近,可右边那扇门离着那个鸡头的鬼差又那么近,我一会儿可怎么抠铆钉啊?” 笑依依听后小声回道: “没事,你一会儿尽可放心的抠铆钉,那两个看门的巨大鬼差眼睛只会朝前看,是绝不会向左向右向后看的,而那三个登记的鬼差只会低头给这些鬼们登记,是绝不会抬头的。” 刘一饼听后禁不住噗呲一笑说:“这样的话那就好啦,都是一些死脑筋鬼差啊!” 笑依依一点头,接着又说: “奶奶曾和我说过,鬼门关前的鬼差就是跟机器人一样,只会机械的做某一件事情,多的它们绝不会去做的,因为这就叫守阴间的规矩。只不过就是要小心一些猫脸的鬼差,它们都是巡视的,什么都会管,前面还有十个鬼就到我了,我想这段时间猫脸鬼差不会来,我登记时拖登记鬼差的时间,你去弄铆钉就行了。” 刘一饼闷声一笑说:“好的,知道了,这我就放心了,一会儿我一定能手到擒来。” 笑依依一点头,随即将头转向后上方,看一眼鬼月的所在位置,心想:“时间应该来得及。” 大概二十分钟过后,笑依依来到了队伍头前。 笑依依向身后的刘一饼使了一个眼色,紧着刘一饼确切的一点头,然后蹑手蹑脚的向右边的那扇鬼门走了过去。 负责登记中间队伍的鬼差向笑依依呜呀哇呀的讲了一大套鬼话。这些鬼话笑依依怎能听得懂?但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她先偷瞄一眼去到鬼门前,举着左手费力抠着铆钉的刘一饼,然后装作个哑巴,咿呀咿呀的向门槛里登记的官差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右手拿着笔,左手扶着一个很厚的册子愣了一会儿,接着放下笔,举起双手扒拉开头顶的长发,然后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在那登记鬼差的头顶了露了出来。 当笑依依看到这一幕,有些许吃惊的微张开嘴巴,愣了半晌。随之赶快缓过神来,又朝那登记鬼差咿呀咿呀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头顶上的那双血红眼睛看后,眨巴眨巴,随即就又用手将长发撩遮住眼睛,再拿起了笔,恢复成刚才的姿势。 紧接着那登记鬼差用手梆梆的在条案上敲了几下,噌的就从条案中冒出来一张苍白的嘴巴,而后向笑依依发出了人话。好像这张从条案中冒出来的罪就跟为登记鬼差专门配备的翻译器似的,遇到个哑巴鬼,学不出鬼话就只能让那张嘴讲人话。 “怎么死的?”那张嘴向笑依依问。 笑依依听后不敢吃惊,连忙向那张嘴比划出了一套上吊死的动作。 “什么?上吊死的?那你的舌头怎么没被挤出来?”那张嘴问。 笑依依随即比划出在上吊前先用胶带粘住嘴巴,防止舌头被挤出来的动作。 “用东西站起来舌头就不会被挤出来了?”那张嘴再次问。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点点头。 “我去!这招你有没有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张嘴问。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摇摇头。 那张嘴一听,当即就大咧开嘴哈哈笑了起来,“既然你没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么这个无痕上吊死亡技巧我就去冥界厉鬼死亡处卖了哈!奶奶的,这一个技巧一卖,我不得挣个两百亿,三百亿的啊!” 笑依依听那那张嘴以狂笑的语气说完,心中愤愤的暗想道:“哼!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鬼,这种东西还要卖给厉鬼死亡处?这要是让那些厉鬼们学了去,再上人间去蛊惑活人还了的?靠!逼得我骂鬼。” 然笑依依却不能表现出愤愤的情绪,她只能是很认同的点点头。 “没意见那就太好啦!我要发了!”那张嘴兴奋说道。 登记鬼差听到那张嘴不说正事,扬起手啪的打了它一巴掌。 第239章 这里有美丽的风景 那张嘴一声求饶后赶紧向笑依依再问道:“死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啊?有无押解鬼差的服务啊?” 笑依依费力的比划了一个随意时间,然后对那张嘴的第二个问题摇摇头,在其同时还偷瞄了一眼在鬼门上抠铆钉的刘一饼。她见刘一饼还没等将铆钉抠下来,就必须再想办法拖延时间。 “这次死亡费是多少哇?”那张嘴问。 笑依依听到这个问题,心想道:“还有死亡费?什么叫死亡费啊?这张嘴怎么这么废话啊?其实也好,有它这么废话的问我,倒是能拖延时间。” 笑依依想完,两手一摊,向那张嘴表现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咳!你这鬼当的也不够格了,居然连死亡费都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好好的说一说,先从第一层说……” 没等那张嘴细说,那登记鬼差扬起手又朝它扇了一巴掌,气愤的呜呀哇呀一声。 那张嘴赶紧又求饶命认怂了一声,利索的向笑依依说:“进轮回道两亿七,不然你就进地狱道,这里便宜不要钱。” 幸亏笑依依常兜里揣着冥钱,她从裤兜里掏出两张一共十亿的冥钱举到面前咿呀咿呀了一顿。 那张嘴一见那冥钱,一嗦嘴,笑依依手里举着的冥钱嗖的就被吸了过去,叼在了嘴里。 登记鬼差急用手扒头发,露出头顶上的眼睛一看,嘻嘻一笑的忙从那张嘴里的冥钱一手抓过,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正这时,刘一饼也从鬼门上抠下了青色铆钉,蹑手蹑脚的回到了笑依依身后,而且还冲好些个抬头看见他偷抠铆钉的排队鬼魂们恭了一遍的敬,好在这些看到刘一饼偷抠铆钉的鬼魂们不喜欢检举和打报告。 也幸亏百分之九十的鬼魂们都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自我伤心的要死,没谁顾得上再去看别处什么动静。 刘一饼向前面的笑依依小声说:“依依,谁想到这么顺利,好了,搞定了,咱走吧。” 刘一饼小声说完这句话,没等笑依依回什么,这时只听鬼门里传出嘶哑震撼的恐声。 “想走?想往哪里走?敢偷铆钉,直接扔下恶鬼笼!” 黎明前的大山深处,四处黑黝黝的,既阴森又恐怖。 几个黑影在山顶处游动。 突然现出一点光亮。 嘟~嘟~嘟 “喂,你好,你是哪一位?”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噢,我是谁不重要,我想告诉你,你儿子在我手上。你如果想要他活命的话,赶紧预备三千万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如若不然我立马撕票。” 其中一个黑影手持电话回应。 “什么?我儿子?三千万?哈哈……开玩笑,我儿子就在我身边,你要撕票就撕吧!真他妈搞笑,想钱想疯了吧,哼!” 电话被挂断了。 “老……老大,啥玩意?他说他儿子就在他身边?不会吧?那这小子是谁?”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肥三,这小子你是在哪儿给我弄来的?” “大哥,我们就是在叶老板的别墅门口抓的,不会错的。” “快,把这小子从麻袋里给我弄出来看看。” “是,是。” 麻袋被解开。 “老大,你看,这小子还昏迷着呐。” “混蛋!肥三,你他妈怎么办事的?这小子和照片上哪一点像嘛?这哪里是叶老板的儿子,你他妈眼瞎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哥,我高度近视,昨天忘戴眼镜了。” “老……老大,真错啦?” “二瘦,你自己看。” “可不咋地,真他妈错了,这该咋办?” “咋办?他妈的,我们恐怕是这世上最他妈二比的绑匪了,跑了这么远不说,赔了几百块的油钱,真他妈晦气!。” “是,是呀大哥,我们是二比。” “闭嘴!死肥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搞了一天一宿,弄了个赝品,真是个废物!。” “老……老大,那这……这小子咋办?” “咋办?把他给我做了,免得留下祸患。” “怎么做?用刀捅死他,还是用绳勒死他,或是扔这儿饿死他?” “二瘦,你用刀捅死他。” “大……大哥,我害……怕,下不了手。” “肥三,你用绳勒死他。” “老大呀,我的手直哆嗦,使不上劲啊。” “他妈的,都是废物,要不咱们一起把他推下山崖。这山几千米高,推下去绝无生还!” “好吧,就这样,听大哥的。” 三人合力把麻袋连同麻袋里的人推下了山崖。 然后三人撒丫子跑到半山腰的路上驱车顺着盘山路仓惶逃离。 山峦起伏,连绵不断。 树丛灌木交错于山间。 雾气笼罩下的群山更显神秘莫测。 太阳刚爬上山顶,却被一团团翻滚的乌云夺去了光辉。 接着一阵阵山风狂邪的袭来,吹的树枝前后左右摇摆,发出吱咯吱咯的狂叫。 深山的天气说变就变。 片刻,密集的雨点直射下来,接着就是瓢泼大雨。 山崖根部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峭壁上顽强的生长着几棵歪脖的松树。 树枝上挂着一片破麻袋左摇右摆。 悬崖底部的一堆杂草中躺着那个被推下山崖的青年,赤裸着身体,仅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裤头。看上去有十八九岁。 冰凉的雨水把昏迷的青年激醒,他翻了个身,然后又坐了起来,感觉浑身有些疼痛。 他既茫然又不解的环顾四周,自语着:“我怎么了?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越下越大。 他浑身发冷,想躲避一下雨,于是就钻进了山崖下的一个石窟里,身体依靠在石壁边,瑟瑟发抖,然后极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去叶总的别墅给他义务清理花草了吗?当然我是有私心的,就是为了去勾引叶总家刚招来的一个小保姆,很漂亮的,长得像极了射雕里的黄蓉。 可惜未能见到,我一直都梦想着穿越到那个朝代,和郭靖一决雌雄,争夺黄蓉的。我想我绝对胜出,因为我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我和黄蓉一样也当过小乞丐。 再说我颜值也不低,最主要的,我比郭靖聪明的多。那郭靖傻不拉几的,就知道叫蓉儿,蓉儿的,真他妈傻,呵呵……” 青年自语着又笑了几声,显得很自信。 接着用手摸了摸满头黄发,这是为追求时尚花了几十块钱在理发店染的。 青年皱一下眉头然后又自语道: “我干完活离开叶总别墅不远,天就开始乌云翻滚,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再接着我就感觉头顶嘭的一声响。然后我就没了知觉,好像是被雷击中了?” 青年摸着头顶自问。 突然他一拍脑门从地上站起,望着洞外急骤的雨水大喊: “我的天呐,太不可思议了,妈妈呀!我是不是穿越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一下从城市飞到这茫茫大山中呢?对!我穿越了!” 第240章 皮肉不会受苦 青年兴奋的不知所措,竟把身上划破了的裤头脱下来挥舞着。 哎呦!浑身这么疼啊!看来穿越也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敢想,没有什么事不能成功的,哈哈……这个地方应该是桃花岛,黄蓉姐姐我来啦……!不过这个穿越有些狼狈,我的衣服呢?手机呢?难道穿越就是得一丝不挂?庆幸的是还留了一块护鸟布。” 青年激动过度一下摔倒地上,昏迷了过去。 青年名叫永乐,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寓意是想让自己永远快乐。 他原先叫志豪,名字是他妈妈起的。 他自生下来没见过爸爸,七八岁以前他活得很幸福,妈妈看上去很有钱,他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他。 自从八岁那年,妈妈在家突然被几个人强行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而他也被送进了孤儿院。 住了一年,在无意中偷听到孤儿院的阿姨们议论说他妈妈是个毒贩,马上要被正法。 虽当时他不知道正法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想去找妈妈,于是他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孤儿院。 出了孤儿院以后,他就四处溜达寻找妈妈。他怕被人发现又送回孤儿院。于是他就昼伏夜出,饿了就去扒垃圾桶,以至于和流浪狗争抢食物。 有一次竟为了一袋过期的火腿与一条狐狸犬抢了起来,不但没抢到,反而被狐狸犬给咬了一口大腿。 再后来永乐捡了一条小狼青,把它养在了身边,几个月后,狼青长大,竟然击败了所有流浪狗与永乐横行于城内所有的垃圾桶。 永乐自狼青长大以后,就像有了亲人。他叫狼青弟弟,他们相互依赖,同吃同睡,形影不离。狼青也给永乐壮足了胆。 城内像永乐一样的小乞丐都嫉妒又羡慕的背后骂永乐,人仗狗势,欺压同行,还自封自的,叫什么垃圾小王子。 这样飞扬跋扈的日子,过了还不到一年半,就因狼青弟弟遇难而告终。 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长期的漂泊流浪,又加之进入了冬季,小永乐病倒了,发了两天的高烧。 在他和狼青居住的桥洞下,整整躺了两天滴水未尽,狼青无助的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第三天小永乐醒了过来,由于还在病中,他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狼青见永乐醒来高兴的摇着尾巴,在他身边蹭来蹭去,接着就跑了出去。 时隔不久狼青回来了,给永乐叼回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 永乐闻着烧鸡那诱人的香味,又加之几天没吃东西了,伸手接住狼青叼来的烧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的正香呢,忽然听到桥上面有人在喊道: “快,那畜牲在桥下面呢!别让他跑了……” 永乐吃了一惊,手捧着烧鸡愣了。 他胆怯、疑惑地望着狼青。 狼青向永乐摇了摇尾巴,然后冲出桥洞向桥上奔去。 接着就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 “是它,就是这畜牲,它抢了那顾客的烧鸡。” “给我追!” “打死他!” “……” 嘈杂声不断。 永乐一听顿时明白了,这鸡是狼青抢来的,它可能是怕人们追到桥洞发现自己会被责罚,才跳出去引人离开。 永乐扔掉手中的烧鸡,奋力站起,晃晃悠悠的跑出桥洞,爬上桥面。 他看到有几个手持木棍和尖刀的男人在狼青的身后紧追不舍,口里喊着:“打死它,别让它跑啦……” 永乐一见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弟弟快跑!你们不许伤它。” 然后跌跌撞撞的向人群追去。 那几个人哪能追得上狼青? 可就在狼青跑到桥尽头准备横穿公路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砰的一声! 狼青被一辆疾驰的小货车撞飞了出去。 永乐一下傻在了原地,看着狼青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货车咔的急刹车停住。 那几个手持棍棒的男人也都齐刷止步,惊慌的看着货车,和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狼青。 然后他们迅速齐转身折了回来,他们可能是怕货车司机会找他们的麻烦。 永乐呆呆的愣在那里半晌,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巴,然后疯了似的大声向那几个折回来的男人咆哮: “你们这些坏人,还我弟弟命来……” 他不住喊着,追赶着那几个人,要和他们玩命。 “一个小叫花子,别理他,谁让那畜牲抢烧鸡呢……?” 然后脚步匆匆的向来路而去。 “弟弟,弟弟……” 永乐已顾不上追那几个男人,他喊叫着跑向桥头,然后扑在狼青身上大哭不止。 司机这才缓过神来,他刚才以为是撞到人了,定神之后发现是一只狗,心顿时放了下来。 司机下车走到扑倒在狼青身上悲痛欲绝的小永乐跟前,不知所措的张了几下嘴没说出话来。 他心里明白,这个被撞死的狗,肯定是这个男孩的爱犬。 他称它为弟弟,可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 就这样无语的盯着永乐哭喊了几分钟后,司机伸手从上衣兜里掏出几百元钱,缓缓蹲下身子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 “小弟弟,太对不起了,这是个意外,我还要去送货,这点钱你收下,就当我赔你的狗了。” 永乐猛的转过脸,止住哭声,瞪着泪眼,瞳孔中充满了愤怒。 然后爆发出一句:“我不要钱,你,你赔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这怎么可能?它已经死了,给,拿着这钱再买条狗去吧!” “不要,我就要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永乐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用双手疯狂的拍打着货车司机。 突然身子一软,昏倒在了司机怀里。 司机一见来不及多想,把永乐抱起放进驾驶室里,然后又把狼青的尸体搬上车厢,驾车向医院而去。 后来永乐病愈,司机在得知永乐是个孤儿后,欣喜万分。 因为他四十多岁了,和老婆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在多次与永乐交谈后,在当地公安局办理了合法领养手续,把永乐带回了另一个城市的家。 并且按永乐的要求埋葬了永乐的弟弟狼青。 司机姓陈名福根,与妻子张兰住在东海市靠搞运输生活,距永乐原先居住的家滨港市300公里。 永乐的到来给夫妻二人带来了欢乐,他们视永乐为己出,并安排永乐进了学校,学名陈有志。 永乐并没有像陈福根夫妻期待的那样有远大的志向,一向疯野惯了的他,哪能受得了学校的牵制? 经常逃学旷课,让陈福根夫妇操碎了心。 第241章 努力奋斗吧少年 就这样进进出出在学校混了八年,弄了个中专技校毕业。 然后说出去工作,辞别养父养母,再次回到阔别八年的滨港市,开启了他的打工生涯。 在此干了半年,换了几次工作。最终进入了滨港市的豪迈集团当了保安。 为增强体质他报了一家武术培训班,并与豪迈集团的少爷叶林亚结识成了好朋友。 且在叶林亚家的别墅里认识了从乡下来打工的保姆阿丽。 而后,他经常借找叶林亚玩或帮人家修理花草为名去接近阿丽。 还好他上中专的时候学过园艺管理,这年永乐十九岁。 咔嚓一声巨响,把永乐震醒。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洞里,身上盖着干草挺暖和的,洞外的雨还在下着。 咦? 他发现在他的身边点着一堆火,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个竹筐,装着满满的他叫不上名字的野菜。 那人披着一头白发。 永乐扒开身上的干草坐起来,他头脑里又闪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穿越了,我穿越了,这个人白发披肩的,身边还放着个装满野菜的筐,噢,明白了!这儿就是桃花岛,这人筐里装的是草药,他……他是黄药师,对,他一定是!” 永乐兴奋的不知所以,他刚想开口问,可还没等他启齿呢! 那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如洪钟,浑厚有力。 “你是猴还是人?来自哪里?” 永乐急忙回道:“黄药师,我是人,来自2000年。” “什么2000年?乱七八糟的?你叫我什么”? 那人转回头双眉紧锁满面疑惑的问。 永乐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鹤发童颜二目有神,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大概有六七十岁吧,不是皇药师又是谁呢? 于是永乐更加肯定的说: “我叫你黄药师啊!怎么?不对吗?” “什么?黄药师?” 那人反问后抓住地上的木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用木棍指着永乐一脸严厉。 “我不是药师,也不姓黄,我倒是看你这头黄毛,和光溜的样子……哼!我断定,你不是人,而是个会说话的猴,对吧?更确切的说你是个猴妖!” 永乐见他用棍指着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是审讯,慌忙站起抖去身上的干草,然后抓起一旁的红裤衩迅速套上遮住下处。 着急的解释道: “我是人,不是猴也不是妖,大师,你若不是黄药师的话,看你拿着根棍莫非你是丐帮帮主洪七公?” 永乐恍然大悟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脑门。 “你这猴子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胡言乱语,你给我蹲下!” 这老者看来是生气了,大声喝斥,接着扬了扬手中的木棍要打的架式。 “好,我蹲,我蹲下,你别发火嘛,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永乐很识相的蹲下,仰头望着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听人叫我乞丐,你竟敢当着我的面侮辱我,为了惩罚你,你给我钻到火堆里去。” 老者一脸怒气的命令道。 “什么?你……你要我钻到火里去?大师,拜托,我不是孙悟空,钻进去是要死人的!” 永乐听后连连摆手,满脸惊恐的说。 “你说什么?孙悟空?哎呀!我该走了,回家喂二师兄去喽!” 老者忽然发生急剧性的变化,弯腰拾起地上的装有野菜的筐背在身后蹦跳着向洞外跑去,把永乐丢在了洞里。 永乐懵逼了,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他跑了?看他这么不着四六的样子,他……他应该是粥伯通才对,可不就是他嘛!不行,我得跟上他,兴许跟着他也可以找到皇蓉皇姑娘的。” 想罢,永乐从地上跳起,追出洞外。 这时雨也停了。 乍一从洞里出来还真有些冷。 永乐打了个冷颤,双手抱夹,上下左右扫视着,想找一件御寒之物,正好看到崖壁上的松树枝头上挂着的麻袋片。 于是他攀上去迅速摘下返回地面,然后把麻袋片披在身上。 永乐心想: “这宋朝末期的麻袋片与我们那儿的麻袋没啥区别嘛,虽然穿着不美观也不舒服,但,总比光穿个破了的红裤衩雅观吧。” “大师,等一下,大师留步……” 永乐向着老者的背影喊叫着,快步追了上去。 滨港市滨口区。 豪迈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 董事长叶立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出神的想着什么,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很稳重。 门呼的一声被推开。 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顶一头黄发,穿的花里胡哨的,个头和永乐差不多,属于那种怎么吃都不会长肉的那种主。 走路的样子绝对是那种六亲不认的步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董的独子叶林亚。 啪! 叶董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吼道: “出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先敲门,你为什么不听,没礼貌!”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有事我才不来呢,再说这儿子进老爸的办公室还要打报告吗?你不会是背着我和我妈金屋藏娇包小三了吧?” 叶林亚挑逗的说完,一屁股坐在了会客用的沙发里。 “你……你……” 叶董气的用手指着叶林亚你了半天。 “说吧,你来干什么?” 说完,叶董气哼哼的坐了下去。 “侦探来了,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啦。” “什么,你找侦探啦?” “你集团总部的门口突然失踪了一个保安能不找侦探吗?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哥们儿。” “一个保安一天不来上班这能说明什么?如果是他家里有事呢?动不动找侦探,侦探一上门外界还不定怎么猜疑,人家会以为我公司出大事了呢!” “这不是大事吗?一个人不见了事还小吗?” 父子正在争吵,秘书小曼走进来告诉叶董滨口光明侦探事务所的刘侦探和王侦探想见叶董了解情况。 叶董让秘书请二位侦探到自己的办公室详谈。 “叶董,我们接到贵公子的电话,说你公司保安陈有志疑似被绑架了,请问你对此事知晓吗?” 刘侦探、王侦探二人进入办公室落座后,单刀直入的问。 “我知晓,不过我和我儿子的观点不同,我恰恰认为是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最大嫌疑,因为这个敲诈勒索的电话号码显示是他的,他可能是害怕我会报案所以潜逃了。” “侦探,不是这样的,我了解他,我们是好兄弟,他不会蠢到明知道我在家还打电话来敲诈我爸吧!我想他可能是被人利用或者是被人控制了。” 叶林亚在一旁努力而且奋力的争辩着。 第242章 大胆,麻溜后退! 刘侦探听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咳了一声说: “你们父子的看法虽不同,但都有可能,那我们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弄清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绑架他人?还是被他人绑架呢?” “对,对,侦探说的对。” 叶董和叶林亚父子二人听后都不住点头称是。 “叶林亚,事情发生之前,你最后见到陈有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王侦探一边记录一边问。 “在我家的别墅里。”叶林亚回答。 “你的别墅地址在哪里?他去你那干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当时在家吗?” “我家在长江七路,123号。当时我在家,他是来帮我修剪花草苗木设计造型的,走的时刻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叶林亚回忆着说。 “叶董,你是什么时候接到那个敲诈恐吓电话的?当时你在哪里?” 王侦探把脸扭向叶董问。 “我是前天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接到的,当时我就在别墅我自己的卧室,林亚在客厅打游戏,所以我接了那电话就没当回事,给挂了。” “那我们一同去你的别墅及周边瞧瞧,顺便调出你的监控录像看看好吗?”王侦探用商量的口吻说。 “ok,当然可以,我带你们去。” 叶林亚从沙发上弹起爽快的回道。 …… …… 山野之间,永乐两眼紧盯着那个他自认为是老顽童周伯通老者的背影穷追不舍。 老者走的很快如同小跑,在松软的青草红花间飞奔,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这让永乐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人绝对是周伯通,轻功了得,犹如草上飞、水上漂、踏雪无痕。厉害!” 永乐心中暗暗佩服,他学着老者的样子蹦跳前行。 穿过一段平坦之后,突然山路一转,变得荆棘满布,乱石横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今天放永乐这不好使了。 永乐光着脚只要再往前走脚不被石头硌烂,也得被荆棘划破。 眼看着老者的背影越走越远,永乐急得不住搓手, “该咋办?再不追人就不见了,可追吧双脚怎受得了这摧残之路啊!” 永乐抬头望望天。 这时山风已吹散了乌云,太阳钻了出来。 永乐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 他抬起一只手抹一把脸,又拽了拽身上的麻袋片。 “哎!有了,我何不把麻袋片改成鞋?俗话说顾头不顾腚,此时我只能顾脚不顾羞了!就这么办,事不迟疑。” 想罢,永乐把身上的麻袋片解开,然后撕成两段,把两只脚分别包裹的严严实实。 弄完后他噗嗤笑了,自嘲的喃喃道: “我去,我这双鞋恐怕是人类自有鞋以来最大,最丑最奇葩的鞋了!当然,我的创造力还是挺高的哟!” 永乐自满的伸伸胳膊,跺跺脚,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老者隐去的方向追去。 黄发,微黄的白色皮肤,红三角,特大的大头鞋。 远远望去永乐就像卡通片里的唐老鸭,那造型绝对的雷人! 永乐追随着老者的身影绕过几座山后,钻进了一片奇形怪状耸立在山底深谷中的石林。 进入石林后,老者七拐八拐进入到石林中央。 若不是永乐紧紧追随老者,他自己进入一定会迷路的。 中央处一片开阔的平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地上种有玉米和几样青菜。 地的中心处有一座用木头和竹竿扎成的木屋。 老者好像没发现追随自己而来的永乐,径直走到木屋后的栅栏处,把身后的竹筐放下,然后抓起筐里的野菜扔进栅栏内。 嘴里还不住地吆喝着: “二师兄,吃饭了……” 只听栅栏内传来猪的哼哼声。 永乐好奇的呆立在菜地边望着这个老者,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老者又抓了几把野菜扔进栅栏后,接着转回到小木屋门前,推门入内,一会儿又返身出屋,坐在了门前的一块石头上。 小木屋一共三间,虽谈不上精致,但绝对能抵挡风雨。 “猴子,你愣那儿干什么?既然来了。就过来坐!” 老者忽然发话,大声的说。 永乐知道他是在叫自己,于是就走了过去,来到老者跟前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 “多谢大师。” 然后坐在了老者对面的石头上。 老者用双手把白色长发向肩后一分,甩一下头,对永乐说: “猴子,你是来找我学艺的?” “是……呃……不是……” 永乐吭哧着没敢说出实情。 “我这有两种仙法,一个是三十六变,一个是七十二变,你要学哪样啊?” 永乐被问愣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西游记里悟空拜师学艺时,他师父菩提老祖问他的台词吗?怎么?他不是周伯通?他是神仙?这是咋啦?难道我穿越到仙界了?” “说呀!快说!难道你怀疑我的法力?要不我把你变成兔子?” 老者见永乐不回答,从石头上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永乐的耳朵大声说: “哎哟,大师手下留情,疼,疼……” 永乐被揪的直喊疼。 “那你要学哪一种?”老者追问。 “我学多的,学多的师父。” 永乐把悟空的台词喊了出来。 “那好吧,你先把我屋后的木头给我劈了。” 老者说完松开手,又推门进屋,然后拿了一把斧头丢给了永乐。 永乐用手捂着被揪疼的耳朵,战战兢兢拾起地上的斧头,跟着老者绕到木屋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木头。 “师父,木头在哪里?”永乐壮着胆子问。 “这就是,给我劈!” 老者指着屋后的一棵桃树命令道。说完他倒背着手向房前走去。 永乐拿着斧头围着桃树转了一圈,只见桃树长势不错,上面还结满了枣子大的青涩果实。 永乐有些不解: “这大师让我砍桃树,这不太可惜了。真是搞不懂,细想电视剧里演的世外高人或神仙一般都性格古怪的。 说不定他是故弄玄虚,让我砍了桃树,他再用起死回生之术医好它。 对!一定是这样!我永乐真是太有福气了,没想到一穿越竟穿越到了仙界遇到了神仙,这不比穿越到射雕的年代还要好? 师父还能教我七十二变,这……这也太神奇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想罢,永乐抡起斧头,咔、咔、咔……使劲的砍着树身。 树咔吧一声断开,倒在地上。 永乐擦了擦胸前的汗珠,提了提滑到屁股蛋子上的红裤头,吐一口气,仰一下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猴子,你大胆!竟敢砍掉我的蟠桃树,你拿命来!” 这声音可是把永乐吓了一大跳。 第243章 求你了别穿越了 他转身一看,老者竟然拿着一把长长的锄头,吹胡子瞪眼似要杀人的样子。 永乐当时懵逼了,他慌忙辩驳道:“师父,这不是你让我砍的吗?” “胡说,我这桃三千年才结一次果,我怎么会让你砍呢?” “是,是你让我砍的嘛。”永乐当时委屈的都快哭了,继续争辩。 “不许多言,如若不然,砍了尔的脑瓜。” 老者拿着锄头挥舞着呼呼生风。 简直把永乐吓傻了,他满肚子的苦水只好憋住。 “给,把自己捆起来,快!” 老者停止舞动锄头,扔给永乐一根绳子。 永乐不敢多说,乖乖捡起地上的绳子绕了几绕,把自己绑了起来。 老者一见很是满意,把一端的绳头拴在了刚才被永乐砍掉的桃树墩上。 永乐不敢说也不敢问,心惊肉跳,等待着老者的惩罚。 老者扔掉手中锄头,然后盘坐在草地上。 接着双手合十,闭起双目,口中嘟嘟囔囔也没听出念的啥。 念毕。 睁开眼,右手伸进了袍袖里,慢慢掏出一包东西。 然后从包里抽出来一只白色小棍叼在嘴上。 永乐一看当时懵逼了,原来是一支香烟。 老者咔嗒又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点上烟吸了起来。 永乐脑子糊涂了,心想:“神仙也吸烟卷,用打火机了?” 永乐陷入了迷雾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爸,不许杀生,菩萨来也!” 永乐听后,懵逼的更懵逼了。 永乐懵逼归懵逼,但他还是庆幸菩萨及时降临,能够救自己摆脱这个古怪老者的折磨和死亡威胁。 他仰起头向天空望着,想看一看菩萨踩着莲花,驾着祥云从天而降的奇观。 可他伸脖子瞪眼的愣是没看着。 “爸,你赶紧回屋,不许胡闹。” 女子的声音把永乐的目光拉回到老者的方向。 “呀!” 永乐惊叫了一声。 原来他发现一个身穿青色牛仔裤,白色衬衣,扎两条辫子的女孩正背对着自己与老者交谈。 “难道这女人是菩萨?怎么穿的这么新潮?和2000年相比没啥两样啊,而且降落的速度惊人,我愣是没发现。” “我不回去,我要砍了这个弄坏我蟠桃树的猴子。” 老者向女子喊叫着。 “爸,这山里的猴子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杀的,你看它多可爱呀!” 女孩说着回转身,用手不经意地指了指用绳绑着的永乐。 看后手指停在了半空,眼瞪得溜圆,张着口呆立在了原地。 然后妈呀一声跳到老者身后,惊叫着: “爸,爸,你这是逮了个什么玩意儿?太吓人啦!” 老者神色诡秘地说:“猴子,是个搞破坏的猴子,待俺砍了他。” 说着又抡起锄头向永乐冲来。 永乐一见把身子一蹲,大声喊道: “救命啊!菩萨,救命!” “爸,住手,他会说人话。” 女孩听永乐呼叫后,慌忙从老者身后抓住老者的胳膊将其拦住。 永乐一看忙又叫道: “菩萨,我是人,当然会说人话了,你的法眼应该能看清吧?” “菩萨,他敢和你顶嘴,我灭了他。” 老者甩着白发,气哼哼的挣扎着,想挣脱开女孩再次砍杀永乐。 “济世,住手,你连菩萨的话都不听了吗?回房里去,等会我马上给你吃仙丹。” 忽然女孩甩开老者的胳膊大声命令道。 再看那老者立马消停下来,嘴里应着: “是,是,谨尊菩萨旨意,我这就回去。” 说完向房前绕去。 女孩撇了一眼永乐,然后跟随老者向房前走去。 永乐见他们走后,脑子开始进入快速运转模式,对老者和女子的身份进行重新定义。 “这女子是老者的女儿是没错了,因为他不止一次叫老者爸。 她自称自己是菩萨,这我就有些怀疑了,因为她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她的眼里是充满恐惧的。 要是菩萨的话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表现,那他们父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那个女子返了回来。 她盯着永乐看了一会,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把永乐笑得莫名其妙,不敢正眼相对。 “喂,你是谁?从哪儿来?”女子止住笑声问。 “我叫永乐,从2000年来。”永乐低头小声回答。 “咯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从2000年来?你这人真搞笑,打扮雷人,说话也够雷的,今年是2000年还用你告诉我啊?” “啥?你说现在是2000年?不对吧,我穿越了啊!” 永乐惊得几乎跳起来,不敢相信女孩所说。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我还头一次听说这穿越会穿越到原地不动的,你是龟速吧?” “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永乐被女孩儿说的脑子松动了: “莫非我没穿越?不可能啊,我确实是被雷击中,从滨港市穿越到大山中来的呀!这一点毋庸置疑。” “喂,你是哪里人?”女孩又问。 “我是滨港市人。”永乐如实回答。 “你是滨港市人啊,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啦?你不会是来寻宝的,或者是在滨港市犯了法逃到这儿来的吧?” 女孩眼里充满了猜疑。 “冤枉啊,我不是坏人,我是个保安,在豪迈集团上班的保安。” 永乐着急的解释。 “什么?你说你是豪迈集团的保安?那你认识豪迈集团的少爷吗?” “认识,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好哥们,他叫叶林亚。” “噢,没错,看来你们真认识啊,那你把自己解开吧。” 女孩说完向房前走去。 永乐绕了几绕绳子把自己松了绑,其实永乐根本没把自己真绑死,他只是糊弄老者的。 “你先把这身衣服和鞋子换上吧,这是我爸的。” 女孩从房内拿来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扔给永乐,继续说: “你这人怎么搞得连衣服鞋子都没有了?弄得跟孙猴子似的,咯咯咯!” 女孩抿嘴直笑。 “不知道,我之前穿着衣服,还是名牌呢。嗨!谁知道穿越到这就只剩这裤头了。” 永乐一边解着“大头鞋”一边说。 “穿越?你还认为穿越啊?我看你想穿越想疯了吧!”女孩摇着头嘲笑道:“换好衣服到房中来吧,我那儿有吃的。” 女孩撇下一句又返回了房前。 永乐拿过衣服后更相信女孩的话了,这衣服是一套青色的中山装,鞋是一双草绿色绝缘劳保鞋,绝对是当今产品。 咕噜~咕噜~ 这时肚子开始叫了。 永乐想:“先吃饱肚子再说,穿越的事吃饱了再想。” 于是他迈步向房前走去。 女孩已经在房门前的空地上放了一张不甚宽大的桌子。 第244章 一碗快乐小面条 见永乐走来在房中招呼道: “你先坐下,等一会饭马上就来。” 永乐在桌子旁的石头上坐下。 片刻,女孩端上一碗面放在永乐面前。 “条件有限,我给你泡了包方便面,凑合着吃吧!” 永乐说了声谢谢,瞅了瞅碗里的面。 确实是方便面,这再一次证明自己认为的穿越是假的。 “我该称呼你姐姐吧?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永乐礼貌的说。 “好,你就叫我姐姐吧。”女孩笑盈盈地回道,然后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姐姐,师父呢?他不一块儿吃吗?” “噢,你说我爸啊,我刚给他吃了药,他睡了。” “吃药?我看师父身体挺好啊,他是不是在此修炼的世外高人啊,怎么会生病呢?”永乐一脸不解的问。 “他身体没病,不过……咳!” 女孩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皱的说:“他这儿有问题。” “啊?你是说师父他有精神病?” 到此时永乐才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经过询问,永乐从女孩的口中得知。 女孩是靠近大山外的一个村中的村姑,爸爸、妈妈和她一共三口。 她爸爸叫胡玉山,妈妈叫李淑芬,她叫静秀。 自她记事起,爸爸很勤劳,虽无别的大本事,但把自己家里的几亩薄田侍弄的很好。 再加上妈妈喂几头猪和鸡鸭换点钱,日子也算过得去,静秀感觉很幸福。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打工的热潮也吹进了这个遥远偏僻的小山村。 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然后挣回来钱盖起了新房子。爸爸也坐不住了。 好像是1991年,她爸爸34岁,那年静秀12岁,念小学五年级,她爸爸就背起行囊外出打工了。 可没过几个月,她爸又回来了。 回来后也不种田,天天在家里研究什么周易八卦、奇门遁甲,说是要成为大师发家致富。 为此她妈没少跟他爸吵架,就连村里的人们都说他不务正业。 可没想到他后来是越钻越深,由于文化程度有限,理解不了奇门遁甲其中的含义,精神开始恍惚,经常自发脾气。 后来家里被他砸的是千疮百孔,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 妈妈见无法生活下去,就趁他不注意带着静秀去了滨港市打工来供静秀上学。 静秀和她妈妈走后,她爸爸的病情更加重了,他四处游荡,头发也白了,村里的人都叫他疯子乞丐。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几年过去了静秀初中毕业,由于她没有城市户籍,无法再在城市上学便就弃学,开始了和她妈妈一起打工的生涯。 那年静秀18岁,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返回家寻找爸爸。 听村民说有人在大山深处发现一个野人,静秀就只身进山找了几天几夜,最后竟迷路于石林中。 但也就是在这次迷路中,他找到了隐居于此的爸爸胡玉山。 当时她爸爸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静秀要他出山给他治病,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死也不离开这里,他还说要在这里挖掘宝藏成为富翁。 他说这里有一座千年古墓等待他发掘。 静秀实在劝不走他,就隔一个月回家一次给他买药控制病情,而且还给他买衣服送吃的,并给他买了一头小猪让他养着,希望他能有所好转。 近一年病情好像有些见轻,他自己知道种点玉米和菜了。最主要的是得益于静秀按时给他送药。 而这次静秀因妈妈病重住院后病逝无法按时回来,爸爸断了药才会病情加重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把自认为穿越的永乐给唬得不轻。 永乐静静的听着静秀的诉说,心里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的敬佩。 静秀说到动情处眼里时不时噙着泪花,听的永乐也陪着她掉眼泪,总觉得静秀的命运和自己相似,都是苦命之人。 彼此互诉,倾吐心声,直至太阳落下山顶。 永乐提出说自己明天一早要动身离开石林回滨港市。 静秀告诉他,这儿地处大山深处,到山外需步行几十公里。 况且又无有道路,期间还要翻山越岭的,地势尤为复杂。 陌生人想要走出大山恐怕是不可能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静秀和永乐商议,希望永乐能在此多待几天,等她父亲有所好转后,她愿和永乐一道返回滨港市。 永乐思考后答应了静秀的提议。 永乐问起静秀在滨港市的工作,她告诉永乐自己在皮鞋厂上班。 永乐问静秀是否也认识叶林亚,她只笑笑说,滨港市豪迈集团是知名企业,他的少爷叶林亚谁人不知呢? 夜开始降临,静秀安排永乐睡在她爸爸的房间。 此处电是不可能有的,屋内的木墩上点着蜡烛,老者还躺在用木板搭成的床上,有节奏的打着呼噜。 静秀叮嘱永乐,说她爸吃了药醒来至少得到明天早上了,不用担心他会捣乱搅了美梦。 静秀叮嘱完后退出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待静秀走后,永乐拉过放在墙角的竹帘,往地上一铺,然后倒了上去。 这一天永乐折腾的也确实累了,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摸哪儿都疼。 老者的呼噜太响了,吵得永乐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他望着从木屋缝隙中透进的微弱月光,开始陷入思考。 “是啊,我究竟是怎么从滨港来到大山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给自己下的结论是被大风吹来的。 虽不切合实际,但也只能就此结论了。 望着老者酣睡的样子,永乐开始怜悯起这位老者来。 从和静秀交谈中得知老者也只有四十几岁,被精神病折磨的已过早的满头白发了。 白天看他奔跑耍横的样子,自己还误认为他是身怀绝技的六七十岁老人呢,现在想来并不为奇了。 “穿越。” 永乐一想到穿越二字就有些恼火,怪自己年少无知,从电视剧和小说中看到的穿越纯粹是编剧和作者的一派胡言。 “世上哪来的穿越啊?我真是蠢得比猪都蠢,以后再也不看穿越剧了……” 永乐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在正中,老者早已起床,坐在屋外闷闷地吸着烟,也不说话也不闹,俨然是个正常人。 静秀见永乐醒来,关心的问睡好没睡好,并安排吃饭。 吃完饭后扯东拉西的闲谈一通。 老者很听话,对静秀言听计从。 就这样一天一夜又过去了。 第三天吃过早饭后,静秀说出去采些中药,并嘱咐永乐看护好她爸爸,然后就背着竹筐出门了。 永乐见静秀走后,他故意躲开老者,站在离老者几十米的菜地边盯着老者。 一是他怕老者会突然发病伤害自己;二是怕老者离开自己的视线,老者跑掉。 第245章 无敌花花小团团 期间老者在屋内有几次向永乐招手,示意永乐进屋。 但永乐都不予理会,他认为老者是挑逗自己。 永乐怀着忐忑的心情在菜梗上走动着,他盼望着静秀快点回来。 此时他发现自己有些像孩子依赖母亲似的依赖静秀。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静秀回来了。 她不但背回来满满一筐中药材,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纯真,乌黑的头发上扎着一个马尾辫。 身材修长,穿着粉红色的上衣,配一条蓝色裤子,脚上穿一双布鞋,身后也背着个竹筐,里面装的好像也是野生药材。 女孩有些腼腆,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自然含笑。 “真漂亮!”永乐心中暗自赞叹。 经静秀介绍女孩是她采药的时候认识的,名叫晗雪,是山外月塘村的。 由于第一次进山迷了路,遇到了静秀,静秀就把她带回来,并答应她返城的时候一块带她出山。 静秀是个热心肠,对晗雪也是格外喜爱。 忙活了一阵子后,静秀做好饭菜,让永乐、晗雪、老者一块儿共进晚餐。 饭间谈笑风声,其乐融融的俨然就像一家人。 这让永乐感到很温暖,心中暗暗下决定,等自己以后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静秀姐姐。 晚上永乐和老者睡一屋,静秀和晗雪睡一屋。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醒来,静秀说再去采些蘑菇回来改善伙食。 晗雪要一同前往被静秀拒绝,要她在家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出山返城并送晗雪回家。 并且要永乐看好她爸爸她去去就回。 静秀走后,晗雪钻进了她和静秀的房间。可能是由于害羞,一直没有出来。 永乐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盯着屋内的老者,怕他发病跑掉。 “小伙子,到屋里来。” 突然老者向永乐招手小声叫。 永乐一惊,看着老者摇摇头表示拒绝。 “孩子,你别怕,快过来,我有要紧事对你说。” 永乐还是摇头。 老者急了,一个箭步蹿到门外,抓住永乐的胳膊拽进房内。 永乐提防不及差点儿摔倒,大声嚷道:“你放开我,小心我跟你急。” “别嚷嚷,小心被他们听到。孩子,你大难临头了,快快带上晗雪逃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者神情紧张的说。 “我为什么要逃?你是犯病了吧?我还要等静秀姐姐回来呢。” “等她?等她回来你们俩就完了,孩子,快逃呀!” 老者催促道,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是你女儿,我们的好大姐,我才不逃呢。”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大魔头白骨精,她是药贩子啊!孩子,信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老者急得直跺脚,压低嗓音嘶吼。 “呸!老头,你该吃药了,你以为我还能信你?神经病!” “混蛋!”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永乐的脸上。 永乐被打的怔住了。 他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老者,五官挪位,牙咬的咯嘣直响。握紧的拳头挥了几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孩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但你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们到晗雪的房间看看,你就会明白的。” 老者说完不容永乐回答,把他一把推进了晗雪的房间。 咣的一声。 晗雪的房门被撞开。 晗雪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紧张而本能地抓起桌上的茶碗,用颤抖的声音大声问: “你……你们要干什么?再往里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晗雪,别,别,不是我,是,是他……” 永乐慌忙解释,用手指着老者结巴着说。 “闺女别怕,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不是个坏人,我是真心想救你们的。” 老者推开永乐冲到晗雪面前焦急的说。 “爷爷,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晗雪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问。 “闺女,你把你的床铺掀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老者一脸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掀开床铺?”晗雪不解的问,然后回头看了看她和静秀的床铺。 老者见晗雪迟疑的样子,快步走到床铺前,然后双手抓住床边猛的用力,咣的一声把床板掀翻,然后拎起床下的一个纸箱把它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撒在地上。 “你们看。” 永乐和晗雪把目光投向老者撒出的东西上,除了一些衣服就是一袋洗衣粉。 永乐大声说:“老头你真是疯了,干嘛要掀翻床?难道衣服有罪?真是无理取闹。” 晗雪盯着床下的衣服问:“爷爷,姐姐对你这么孝顺,你干嘛要弄散她的衣服?你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姐姐的心?” 老者没有回答,走到那堆衣服前,然后弯腰抓起那袋洗衣粉提在手中说:“你们看这是洗衣粉吗?这是害人的白粉,它可是静秀这坏女人的犯罪证据。” 永乐和晗雪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瞅着老者手中的“洗衣粉”不住摇头。 “不相信是吧?” 老者说完,把洗衣粉袋子撕开,倒出一部分。只见里面倒出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物体,和一颗颗如药丸的东西。 “谁家的洗衣粉会是这?你们见过吗?” 老者向永乐和晗雪射来质问的目光。 永乐和晗雪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异样洗衣粉,不知如何回答。 老者见他们愣怔的表情,对他们吐露出真情。 老者胡玉山确实是山外某村的村民,也确实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李淑芬,女儿静秀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痴迷奇门遁甲着迷而离自己而去的。 后来胡玉山精神越来越恍惚,一心想发大财成就富豪后找回妻女。 自妻女离家出走后,胡玉山受到了村民的冷嘲热讽,都说他是疯子乞丐。于是他为了逃避人们的冷眼,躲进了深山。 后来结识了一位道士。 从与道士无意的交谈中得知,这山中隐藏着一位某朝大王的古墓,但具体位置不详。 于是胡玉山又把寻找古墓定为了他一生的追求目标,希望自己探得古墓攀升富豪,再找回妻女共享福乐。 谁曾想几年功夫过去,古墓竟毫无下落。他的精神也由此越来越崩溃,走入了精神病人的行列,思维一阵空白,一阵清醒。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寻找古墓的时候,偶遇三男一女,且迷路于山中。 经询问后得知他们是省地质勘探院的,于是就把他们带回到石林中。其中的那女孩就是静秀。 他们对胡玉山十分尊重,胡玉山对他们的询问毫无保留,把他自己的身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由于胡玉山有精神病,不定时的发作,后来静秀就时常来看胡玉山,并给胡玉山带来了药。 当时胡玉山对她也是非常感激的,再后来她就干脆留在了胡玉山这儿。让胡玉山认她为干女儿,她叫胡玉山干爹。 当时胡玉山是特别的激动的。 第246章 恶魔等待伏法吧 再后来她就经常带人到这儿,有男也有女的。胡玉山也没在意,认为他们都是给国家办事儿的,应该支持。 静秀对胡玉山如同亲生父亲。 胡玉山很欣慰,病情也有所好转。 静秀时不时的跟胡玉山讨论找古墓的发展情况,胡玉山也如实回答,把她真心当成女儿。 可就在一年前,静秀带回来个男人,四十来岁,说是个鞋厂的老板。 静秀告诉胡玉山老板是她的男朋友,当时胡玉山还不甚满意,劝静秀说你们年龄悬殊有些大,不太合适。 而静秀有人说爱情不分年龄,真爱即可。 胡玉山听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老板来了以后,胡玉山这石林就经常有陌生人光顾,神神秘秘的。 胡玉山真心的不喜欢,但碍于静秀的面子就忍了。 再说胡玉山的病情时好时坏,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去年冬天的时候,静秀又带来几个年轻的男女。说是她老公厂里的职工来此旅游的。 胡玉山当时还纳闷,这深山老林的有啥可观赏的?但也没好意思说。 某日夜,胡玉山半夜起床撒尿,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在石林后听到静秀和她丈夫秘密交谈,意思是让这几个男女职工带什么k粉出山,运往滨港市。 并还听到她丈夫说,一定要想方设法叫疯老头胡玉山说出古墓地址,盗取古董。 胡玉山震惊了,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后,胡玉山就整天装疯。当然胡玉山也有真发疯的时候。 可没想到他们见胡玉山病情加重后更加戒备起来,派人在暗地里监视他,防止他逃出大山。 胡玉山便在清醒的时候就胡乱念经说佛,让他们认定胡玉山确是失常。 至此,胡玉山的石林成了他们的制毒贩毒窝点。 胡玉山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期间他们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胡玉山一直想告发他们,却被他们盯着,难以走出大山。 老者胡玉山一口气急急说完,然后走到他自己的房间,在放木墩的地方挪开木墩,掀起一块石板,从下面掏出一包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然后返身递到永乐面前说: “孩子,这是我勘察的古墓地址路线图,我想他们的制毒工厂应该在那里,你把它带上逃出去后交给公安或政府,让政府将他们这些害人精一网打尽,拜托!” 说着,胡玉山把塑料包塞进永乐的手里,用诚恳信任的目光盯着永乐郑重的说: “我相信你,孩子,你是个好人,你们俩快走。” “你说的可信吗?我不敢相信。”永乐拿着塑料包木讷的问。 “你必须相信我,要不然你们二人将成为他们的运毒工具。” 晗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该怎样抉择。 “你们快走,事不宜迟,今天是东北风,你们顺着风走就能走出石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再告诉你们,我的亲生女儿胡静秀就在滨港市,你如果见到她就请代我告诉她,爸爸爱她和妈妈,希望她们幸福。” 老者胡玉山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泪珠从眼里滑落。 永乐陷入两难,弄不清胡玉山的话是真是假。 “走,我们走吧!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是假话,我也想赌一把。” 永乐望着老者的眼神,转脸对晗雪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万一,我是说万一姐姐是……珍爱生命,远离毒药,那我们就听爷爷的,走!”晗雪灵眸一闪,干脆的说。 “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切忌顺风走,绕开山路,因为山路极可能有毒贩把守。”胡玉山叮嘱道。 话不多说,永乐和晗雪辞别胡玉山走出木屋,顺着风向西南方向穿石林而去。 永乐和晗雪走了没多久,静秀带着四个男人回来了。 她见没了永乐和晗雪对胡玉山发问: “爸,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被神仙带走了。”胡玉山疯癫癫的说。 “老东西,竟说疯话,阿珍,他们可能是跑了,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此地。”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恶狠狠的命令道。 其余三个男子齐声回道: “是,老大,等我们追上这俩小崽子,立马放水。” 被称为老大的八字胡男人嗯了一声,点一下头: “我想他们对这里地形不熟悉,跑不远的,我们四个分头行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人一个。切记,无论是谁发现他们,绝不能手软,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是,老大,我们明白。”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阿珍,你负责把这老东西的药让他吃了,免得他到处乱窜,然后你爬上山顶,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阿峰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山路处堵截住两个小崽子。” “好,丁哥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好的。”阿珍点头回答。 “好,出发!” 丁哥一挥手,四人奔着各自的方向,从石林中跑去。 阿珍见他们走后转身进屋,然后拿了几粒药片走到胡玉山跟前说: “爸,吃药了。” 胡玉山瞅着阿珍摇着头,向后退着说:“你,你不是我女儿,你也不叫静秀,你叫阿珍,你是个坏人,我不吃。” 阿珍笑了笑。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我是静秀,你怎么说我是坏人呢?来,听话把药吃了。”阿珍强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劝说道。 “我不吃,我现在很清醒。”胡玉山大声回绝。 “你清楚什么?”阿珍一惊,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神色。 “我知道你们是毒贩子,你们是魔妖怪。”胡玉山用手指着阿珍说。 “这么说你真的清醒了,那两个孩子也是你给蹿腾跑的喽?” “是,是我,我早就发现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了,只是你们监视着我脱不了身,没法揭穿你们。现在好了,我全告诉他们了,你们这些恶魔就等着伏法吧!哈哈哈……” 胡玉山说完哈哈大笑。 “老东西,枉我叫了你一年多的爸,没想到你装的还挺像,隐藏的够深啊。 若不是我们大老板事先交代让你帮着寻找古墓的话,我他妈才不会叫你爸呢。 既然这药你不想吃,那好吧,以后你就用不着吃了,反正我们已找到一个古墓,相信那王的古墓差不多也在那个位置。 老东西,你说你这不是作死吗?你一直疯癫着还能多活一阵子,啧啧啧,没办法,你可以去了。” 阿珍把手中的药片向空中一抛,然后冷笑一声,接着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连犹豫都没犹豫的指向了胡玉山。 叭的一声。 胡玉山身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 阿珍蔑视一眼,撇嘴哼了一声,然后跑石林向一山顶爬去。 永乐和晗雪遵照胡玉山的话,顺着风的方向钻出了这一大片宽阔的石林。 第247章 厉害厉害超厉害 “永乐哥,我跑不动了,能不能歇会儿?” 永乐停住脚步,喘着粗气,回过身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干吞一口唾沫说: “晗雪妹妹,我们离山外还远着呐,在没有走出大山之前,他们随时会追上来的,你再坚持坚持。” “永乐哥,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再说事情有那位爷爷说的那么严重吗?那个静秀姐很好的,也许她没有害我们的心呢?” “也许,哪来那么多也许?你还小,不懂得人世险恶,快走吧。”永乐催促道。 “我小,你就大吗?好像你能看懂人世?”晗雪不服气的把嘴一撇说。 “走啦,走啦,就算他们不是坏人,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天黑前咱走不出这大山的话,晚上也会被狼吃了。” “有狼吗?”晗雪紧走几步,靠近永乐紧张的问。 “没狼吗?你家靠近大山应该比我清楚。”永乐反问。 “有吧?那我们快走。” 晗雪说完迈开步走在了永乐的前面。 又走了大约几里地后,他们穿出了山林,眼前一座又一座山挡住了去路。 永乐和晗雪一看差点儿哭了。 这山高大不说,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连根草也没有。 而且山的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想要走过去只有翻山一条路,而且人爬上去很容易暴露目标。 “过还是不过呢?” 永乐有些犹豫了,兀然的跌坐在一块石头上。 “妈的,什么妖怪地方?累死人了。” 晗雪抬头望望山顶,再看看四周,像泄了气的皮球说: “算了算了,不跑了,就这山就算不被人逮到也得累死。”然后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耍起赖来。 “喂,小妹妹,真不走了吗?”永乐在石头上直了直腰说。 “不走了,爱咋咋地吧!”晗雪有气无力的回答。 永乐皱了皱眉:“好吧,我也累了,不想走了,听天由命吧!” 永乐把身子一挺躺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正好碰到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 他打一个激灵,猛地坐起。 胡玉山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孩子,你出山后一定要把这包交给公安手里,把坏人绳之以法,拯救更多的人……” “小妹妹,起来,我们走。” 永乐站起,向趴在石头上的晗雪说。 永乐忽然觉得有一种使命感涌灌全身。 “让我休息会儿。”晗雪动都没动的嘟囔一句。 “小妹妹,我们必须走,也许翻过这座山就会有人家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呢。” 说着,永乐用手拍了拍裤兜。 “任务?噢!你说是那个塑料包。”晗雪翻身坐起,盯着永乐说。 “嗯,就是这袋子的东西,咱答应师父要交给公安的,绝不能食言。” “哎呀,永乐哥,你别讲大道理了,你还是先救救我吧!我如果再走肯定累死在这山上。” 晗雪开始耍开脾气撒起娇来。 “小妹妹,人不能只为自己活,想想别人,如果我们真能够如师父说的救很多人呢!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来拉你。” 说着永乐把中山服上衣脱掉拧了几把,一头递给晗雪: “来,你抓住了,我拖着你走。” 晗雪看了眼光膀子的永乐,不好意思的说:“不用,待会天黑了你会冷的。” “不怕,我是男子汉,抗冻,你抓好了,我拉你起来。” 永乐一使劲把晗雪拉起来向山上爬去。 “这样是不是轻松多了?”永乐一边爬一边对自己拉着的晗雪问。 “嗯。”晗雪应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小妹妹,这山难不住我们。” “有哥哥真好。”晗雪由衷的说。 “你没哥哥吗?” “嗯,我只有个姐姐。” “噢,那以后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吧!”永乐有些自豪的说。 “嗯。”晗雪兴奋的脸上像开了花,使劲点一下头。 “小弟弟,小妹妹,等一等,我们一起爬山好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山底传来。 永乐和晗雪在山腰处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个棍子向山上爬来。 “不好,小妹妹,快些爬,他们追上来啦!” 永乐拉着晗雪加快了爬山的速度。 男子见永乐和晗雪不理睬他,爬的更快了。 那男子的速度更快,毕竟正是壮年,离永乐和晗雪越来越近。 随即原形毕露,气急败坏的大声骂: “妈的!两个小崽子,你给我站住,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永乐哥,我害怕,他真是个坏人,他骂我们呐。” 晗雪开始发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小妹妹,别怕,有我呢,我们再加把劲,只要我们早一步比他登上山顶,我们就不怕他了。” 永乐一只手使劲的拽着晗雪,一只手扒住石棱,双脚用力快速爬行。 “永乐哥,山顶就不怕了,他会放过我们吗?” “我有办法,小妹妹,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好你的。”永乐信心十足的说。 可能是下面有坏人追赶的原因,二人也忘记了累,爬山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倍。 一个小时后,永乐和晗雪比那人早一步登上山顶。 然后永乐搬起山顶上的石头举过头顶,向着正在向上爬的男子大声喝道: “退下去!你在往上爬我可要不客气喽!” 男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黄毛小子竟会威胁自己。他没敢动,他知道从上而下砸石头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退下去,不然我砸死你。”永乐紧接着喊。 “小弟弟,有话好说,我不是坏人。”男子嬉皮笑脸的说。 “废话少说,你给我下去。” 这时晗雪也搬起了石头向男子吆喝。 男子真害怕了:“好,好,我退下去。” 男子慌乱中一脚踩空,摔倒在山腰上,叽里咕噜的滚下了山底,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哼,自找的,谁让你害人。”晗雪气嘟嘟的说。 “小妹妹,你行啊,厉害。”永乐扔掉石头竖起大拇指,向晗雪赞赏道。 晗雪把石头一丢瘫坐下来,喃喃地说:“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真怕他上来,还是永乐哥有胆量,有智慧。” “过奖了,人怕逼,马怕骑,我也是被逼出来的。” 永乐说完笑了起来,晗雪也跟着笑了。 两张还充满稚气的脸被晚霞映得红彤彤的。 山顶也是大得很,到处是凹凸不平,想从山上下到山的那一边恐也有一公里的路程。 天马上就要黑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如果是晚上下山,那是很危险的。 永乐和晗雪加快了脚步。 山顶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水塘,这让他们既惊奇又兴奋。 山顶上怎么会有水?怎么会有水呢? 第248章 水妖最爱吃火烧 他们见到水后才感觉渴得要命,嗓子都冒烟儿了。于是想弄点水喝。 二人来到塘边找了块儿凸起的石头蹲下来,先洗把脸,然后捧着水准备送进嘴里。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接着水哗哗地响了起来。 永乐和晗雪吓得同时起身跳到岸边。 接着一股水柱直冲云霄,惊现出了龙吸水的景观,把晗雪吓得一下钻进永乐的怀里,不住地颤抖。 永乐报紧晗雪不住的安慰:“别怕别怕,这只不过是自然现象。” 他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风呼呼作响。 那水珠越来越粗,沙石被卷起,打在永乐身上疼痛难忍,几乎要把永乐和晗雪吸进这水柱里面。 永乐抱住晗雪坚强的站在地上,可他那点儿力气怎能扛得住飓风的魔力? 呼的一阵强吹。 永乐抱着晗雪被吹翻在地。 “永乐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卷走?”晗雪死死抱着永乐的腰惊叫。 “不要怕,一会儿就过去了。”永乐趴在地上两手死死扒住地面的山石继续安慰着晗雪。 永乐抬起头眯着眼向水柱观望着。 他发现水塘里的水被水柱吸的水位在急剧下降。 “难道天上真有龙,把水吸走了?”永乐暗自揣测着。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水柱停止了。 但风还未息,乌云依旧压在头顶没有散去。 永乐向塘内望去,不看则已,看后他拍了拍趴在自己身边,把头伏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晗雪惊呼: “小妹妹,你快看,塘里的水都被吸走了。” 晗雪一听,怯怯的抬起头向塘内望去。 只见那池塘竟真的干了。 十几米深的塘底露出了平整的石面,黑乎乎的一片非常恐怖。 “我们快走。” 永乐挣扎着站起,顺带把晗雪拉了起来。 晗雪艰难的站住,粉红的小脸儿此时煞白,眼里充满了恐惧。 “走?往哪儿走!” 这时一个男人的低吼,从永乐和晗雪身后传来。 二人一惊,费力的转过身。 只见三男一女如同从黑夜中钻出的妖怪魅,忽的站立在他们面前,个个眼里透着凶狠的目光。 “静秀姐。” 晗雪看清了对面女人的模样后,惊喜的喊着准备去拥抱阿珍,却被永乐一把拉住。 “乖,晗雪,到姐姐这里来。”阿珍装出一脸温柔的喊。 “晗雪,别过去,你不觉得他们现在比飓风更可怕吗?”永乐制止住晗雪说。 晗雪望了望永乐,再望望对面的几个人,迈出的脚步退了回来。 “永乐,你为什么要跑?忘了姐姐的好了吗?跟姐姐回去。”阿珍强挤着笑脸向永乐说。 “不,我要带晗雪出山。”永乐语气坚定地回道。 “阿珍,跟他们废什么话,不就两个小崽子吗,弄死得了。” 留有八字胡的丁哥不耐烦了,大声向阿珍喊。 “晗雪你听到了吗?他叫她阿珍,这充分说明她的确可疑,我们必须脱离开他们。”永乐向晗雪低声说。 晗雪好像也意识到了,她微微点一下头。 “小崽子,眼前有两条路,第一乖乖的跟我回去,第二就是给我跳下塘底。”丁哥狞笑着说。 “还有第三,就是让我亲手宰了你们,哈哈哈。”在丁哥,一旁的光头男人补充了一句大笑起来,晃了晃他手中的匕首。 “呸!你们这些阴险坏人,早晚会遭报应的。”永乐义愤填膺的喊。 “老大,我想留下这个女孩,杀了怪可惜的,嘿嘿……”长得尖嘴猴腮的另一个男人贱笑着说。 “那还等什么?下手吧。” 丁哥一声令下,几个恶魔扑了过来。 “永乐哥,他们要对咱们下毒手了,怎么办?”晗雪紧紧抓住永乐的手说。 “晗雪,你快跑,我来对付他们。” 永乐用力推开晗雪,从地上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准备与几个坏人拼命。 “永乐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要走一起走。” 晗雪跳到永乐身边,拉住永乐的手,然后向前跑几步来到塘边。 “永乐哥,我们跳下去。”晗雪向永乐慢慢的说。 “跳下去?你不怕吗?”永乐瞅着晗雪轻柔的问。 “不怕,就算摔个粉身碎骨也比落在他们手里好的多。” 晗雪说话间,柔情的目光里含着一丝刚毅。 “还他妈犹豫,是害怕了吧?那就让我成全你们。”丁哥举起手中的砍刀,向永乐砍来。 “永乐哥,跳!”晗雪拉住永乐的手跳了下去。 永乐也随着跳了下去。 在降落的过程中,他们死死抓着对方的手。 “ok,解决了,倒省了老子的力气,哈哈……” 丁哥站在塘边向下望着,阿珍和另外两个坏人同时也都奸笑起来。 “老大,他们会摔死吗?” “妈的!这么深摔不死,那他除非是神仙。”丁哥冷冷的回答。 咔嚓一道立闪在空中炸开,接着那水柱又从空降来,呼呼叫嚣着又倾注回了塘内,把丁哥和阿珍及两个男人吓得抱头鼠窜。 眨眼塘内塘水涨满,又归于平静。 阿珍等人听身后没了响动后,停住慌乱的脚步,转身向塘内观望。 看后丁哥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这两个小崽子就算摔不死也得淹死了。” 然后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向池塘方向拜了几拜,口里不住地念感谢龙王爷的话。 拜毕几个人兴冲冲的下山去了。 黑夜片刻笼罩住了整座大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永乐慢慢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像是躺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很宽敞,还点着火把,不时传来叮当、叮当铁器撞击石头的声音。 “晗雪,晗雪呢?” 永乐第一个反应首先是晗雪,他清楚的记得他和晗雪跳下塘底的情景。 当时二人坠落塘底后,永乐像是摔在了石板上。 接着耳边就是轰隆一声巨响,他和晗雪就又往下坠去。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们冲击的失去了知觉。 永乐用手摸了摸脑袋,然后准备站起寻找晗雪。 “别动,动就锤死你!” 永乐向声音望去,直接在他的四周出现了几个光着上身,穿着裤子,腰间扎着布带的男人。 他们头顶挽着发髻,手中拿着锤子,面无血色的用眼睛盯着自己。 永乐很纳闷,这是些什么人?怎么这身打扮? 其中一个满脸皱纹,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男人把锤子顶在了永乐胸前,盯着永乐看了半天,对身旁的其他人说: “这是个猴子,把他绑了,等会送到厨房把他炖了。” “好,好啊,都连续几个月没沾荤腥了,这下可以解解馋了。” 其余几个人兴奋的欢呼了起来。 第249章 金子银子瓦片子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我不是猴子。” “啊!”中年男人吓得叫了一声,跳到一边,其余几个人也都惊叫不止。 “这猴子会说话?!” “可不是嘛!” “可吓死人了!” 几个人纷纷议论,惊叹不已。 “我是人,真的是人。”永乐从地上爬起来向几个人解释。 “那你的头发怎么是黄色的?”中年人壮着胆子指着永乐的脑袋问。 “我的头发是染的。” “什么染的?怎么可能?我只听说过有染布染线的,从来没听说过还有染头发的,你蒙我的吧。”中年人不相信的瞪着眼睛说。 “真的,我是在理发店染的。” “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说人话?”中年男人烦感的说。 “你们是掏煤的吗?”永乐猜测的问。 “啥玩意儿?你这猴话我听不懂。”中年男子直挠头皮。 永乐心想:“这些人搞什么搞?耍我呢?他们是什么人?弄得和古代人似的,在这山洞里干什么呢?管他呢,先打听一下晗雪在哪儿。” 接着问道:“喂,同志,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姑娘?” “别乱叫,什么统治?你这猴子好大的胆子,统治是我们家大王的权力,怎么可以乱讲?小心割了你的舌头。”中年男子显然很生气。 “就是,这猴儿比人大胆,胡言乱语……” 其他人七言八语指责永乐。 “大王?你们有大王?这儿是哪里。”永乐急急的追问。 “我们怎么没有大王?没有大王,我们在这给谁修墓啊。”中年人把头一昂,神气的说。 “修墓?给大王?” 这时永乐脑子骨碌翻了个个:“莫非,我穿越了?看来这次是真的?” 永乐这次没了兴奋,因为此时他可不想穿越,他还有大事儿没办呢。 “晗雪呢?她到底怎么了?她不会也穿越了吧?” 永乐想到此向中年人问:“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发现一个姑娘啊?” “姑娘?开什么玩笑,这儿都是老爷们,我们在这儿干了十九年了,连姑娘长什么样都忘了,还姑娘,你竟说猴话。” “不行,我得走,请问我怎么走才能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但你想走出去,那可得等,等我们大王什么时候驾崩了再说吧!到那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好说呢。” “犯什么法了?你小子装什么孙子?你们川越国和我们安国是仇敌,你们经常犯我边境,杀害我国百姓,你这个奸细竟然还好进我们大王的王陵里来了,怪不得弄得和猴子一样,来的神不知妖怪不觉的,闹了半天是个川越国的奸细。说,你来这干什么?” 为首士兵用马鞭子挑起永乐的下巴审问道。 “官人,不,官爷,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来的人。” 永乐听出来了知道还有个川越国,是和自己的穿越二字撞车了,忙着急的解释。 “废话!我知道你是川越来的奸细就行了,还用得着你这么自豪的重复吗?你是不觉得当俘虏很了不起啊?娘的,带走!” 为首士兵咬着牙恶狠狠的骂完,向士兵命令道。 “误会,误会,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永乐挣扎着解释。 “闭嘴,再喊我害了你的舌头。”为首士兵恶狠狠的喊。 永乐当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做解释。 两名士兵押着永乐推搡着顺着洞内的石路向前走去。 借着火把的光亮,永乐打量着洞内景象。越往前走,洞内越宽阔,而且地面也越平坦,他看到有很多人在忙碌着。 有的在平整的石壁上精心描绘图画,有的在地面上雕刻龙形图案,还有的在修理台阶,看起来这陵墓已初具规模。 设想等大王驾崩入住后,定会是豪华无比,堪比宫殿。 洞分几室,每一室都很宽敞。 最后永乐被带进了洞中央的大厅。 厅内灯火辉煌,厅壁两排特制的油灯,跳动着火焰。 灯台的造型各异,有铜铸的仙鹤,鹿等动物造型。更有侍女和男仆的雕塑。 厅中央有一硕大的石床,上边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盘龙。 厅内被装修的用金碧辉煌来比喻也不为过,看来此大厅已基本完工。 “大人,我们抓了一名川越国的奸细。”为首士兵跑到中央处的石床前大声说。声音在厅内回音不绝。 “奸细?川越国的?在哪里?”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过后,从石床上坐起一个人。面无血色,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身着黑色长袍,赤着脚,鞋子放在石床的一侧,看上去有五十来岁。 “大人,这人就是。”两名士兵把永乐推到石床前回道。 “冯监管,这床真舒服,凉凉的滑滑的就如同少女的肌肤,让人无限遐想,等以后大王的棺木放在上面,他的妖怪魂也会感谢我们的用心制作的,是吧,冯监管。” “是,大人说的极是,你是总监,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冯监管忙拍马屁的附和。 总监说话慢条斯理,一种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的主。 “哈哈哈!”总监管笑后撇了一眼永乐。 “冯监管,你说功劳再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我们还不是走不出这王陵?冯监管,我好恼,我家中的妻儿恐怕此时都成了别人的了,你说我要这些金子干什么?” 说完,总监管把他头枕的一个木盒摔在地上。 哗啦,木盒被摔开,里边滑落几锭金子。 接着就哭起来,那哭的声音就像个怨妇。 “总监大人,收好啦,咱就算这辈子用不着了,下辈子咱可是大富之人,来世咱好好享用。” 冯监管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放进木盒,放到床上。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世咱还不一样是奴才?我命苦哇,兄弟们陪我哭会儿。” 说完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叭啦的看样子挺伤心。 冯监管一看,忙招手向身后的士兵喊:“都哭起来,为我们自己的悲惨命运大哭。” “哇,哇,我好命苦啊,我有钱没处使啊!” “哇,我冤啊,我娘都八十岁了,没人照顾啊!” “呜,我比你冤呐,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呐……” 永乐看着他们伤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大哭起来。 “我也冤呐,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呐!”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像女人似的,丢不丢人?” 忽然总监大人止住哭声,向冯监管及士兵训斥。 哭声戛然而止。 永乐也停了下来,随之静下心来想道:“这个总监是什么脾气,让哭的是你反过来不让哭的还是你,妈的有毛病,当大人的通病,横竖都有理。” “冯监管,哭够了没?哭够了就把这黄毛小子推出去砍了,然后把尸首丢进陵墓左侧的藏尸井。” 第250章 大哥不是随便做的 “喏!” 几个士兵“嚓啷”一声从腰间各自抽出锃亮的钢刀。 其中两个士兵的钢刀架在了永乐的脖子上。 永乐哪见过这阵势?以前也就是在电视剧里见过,可那都是演戏,他只是个观众,不但觉得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 可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只觉得那钢刀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他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冷汗直冒,裤子差点儿尿了。 他扯着嗓子喊:“总监大人饶命,你不能杀我,我又没冒犯你,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永乐学着刚才那是位士兵的哭诉大声求饶。 “嘿!你这个奸细有点儿意思,我好久没有听人跟我编瞎话了,来呀,先不要杀他。让他给我讲个乐子再说。” 总监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到一边,用眼斜视着永乐。 两个士兵抽回钢刀,退到一旁。 永乐摸了摸脖子,暗自想: “妈呀,好险啊,差点脑袋搬家,看来这个总监是长久在这墓中憋屈的有些变态了,喜欢听瞎话,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给他瞎侃一气,弄好了他会放我一马的。” “奸细你今年多大了?”总监斜着眼,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一脸怪相的问。 “禀告总监大人,小的今年十九岁。”永乐学着从古装剧中看到的礼节恭敬的回道。 “十九岁?我去,你老母八十了?”总监吃惊的睁开他那绿豆般的小眼问。 “是啊,我老母今年八十五了。”永乐编造着说。 “我去,八十五啦?奇迹啊!这么算来你娘是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生的你?” “是的,没错。” “我去,天下奇闻啊!冯监管,你在外边儿的时候可曾听说过这种事情?” “没有听说,我们安国就连活到六十六岁的女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生孩子啦,这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吧!哈哈……” 冯监管说完笑得差点儿摔倒,那几个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永乐见他们笑的那样更来劲了,嚷嚷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娘八十五岁了长得和十八的小姑娘似的,可年轻了,我娘还准备再给我生个弟弟呢。” 总监和冯监管及几个士兵听后笑得更开心了。 总监在床上笑的差点掉下来。 永乐也被自己编的瞎话逗得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就像是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时只能把观众逗笑,如果自己笑了那就属于笑场,表演也就失败,砸了自己饭碗。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时候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愣是没生下来,后来天空咔嚓一个雷,我娘生下了一个葫芦。” “啊,什么?生了一个葫芦?太他娘搞笑了。” 总监笑的在石床上打着滚的高喊,那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冯建管和几个士兵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那声音简直就像狗的嗓子转结一般。 永乐一见别提多美了,就像编剧写剧本似的来了灵感停都停不下来,继续大声说: “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说。 “慢,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天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们,我,十九年了,哪一天有过像今天这么快活过,开心过?”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了刀。 虚惊一场。 永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存感激的向冯监管抱拳说: “谢监管大人不斩之恩。” “冯监管,司徒总监死啦,咱要不要通知墓外看守咱们的官兵?让他们把司徒总监的尸体弄走,送回他的家乡,入土为安啊。” 一个士兵向冯监管提议。 “通知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管吗?别忘了那些看管我们的官兵是监视我们的,你别看他们按时给我们投放粮饷,他们为的是让我们修筑王陵,他们的任务可是看守住墓中的人防止外逃,就是死人都不准出墓的。” 冯监管摇摇头忧伤的说。 “司徒克总监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五品官啊,他的尸体是可以得到厚葬的。”士兵心有不甘的说。 “五品官又有啥用?只不过是改了个头衔,送死的官,懂吗?要不司徒克总监生前会那么失落消沉?”冯监管反问道。 “那以后怎么办?也得让外面的官兵知道,再给咱们派个当官的来不是?”士兵又说。 “再派一个当官的来,你这不是间接害人吗?再派一个来那就意味着还要再搭上一条人命。”冯监管脸色阴沉下来说。 “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选一个总监,对外不说司徒克已死,咱们照领他的饷银,对内的修墓工就说司徒克总监已调出墓,这样岂不更好?你们看选谁来做这个总监呢?” 冯监管说完看了看几个士兵,然后眼光落在了一旁的永乐脸上,并趁几个士兵不注意,向永乐眨眨眼睛使个眼色。 永乐当时就明白了冯监管的意思,他向前走几步,向几个士兵抱抱拳: “几位官爷,要我说这个总监还是由冯监管来做,因为他岁数长你们几岁,又是你们的大哥,再说他也是你们的头,就推举他吧!” 说着,永乐转身向冯监管喊: “冯监管,我等请求你即刻上任。” 第251章 人多力量大呀 几个士兵本都各藏私心,但被永乐这么一弄也都不再说什么了,就此默认,齐呼:“冯总监,请你上任。” 冯总监也就当仁不让的接下了此职,然后吩咐人把司徒克的尸体拖到了墓内他们专门抛葬在洞内为修筑工人意外或因病死亡的藏尸井。 一切恢复平静后,冯总监有感于永乐的相助,把永乐留在身边当了个跟班,就同于现在的贴身保镖。 因为他很明白永乐也需要他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永乐的保护,来巩固自己的总监地位。 因为他也害怕那几个士兵会对自己不规,毕竟他是个自封的官,拿着司徒克的薪水,他们能不眼红? 所以他必须要和永乐抱成一团,相互依赖,相互支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下去。 (作者想说一句话,人性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太过贪婪了,不管处在何地,面临多么悲惨的境地也都有争斗。即便是知道一些东西抓到手里只是虚空,却仍死都不会放手。) 永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跟着冯总监,不定时的监督工人继续扩建陵墓,说白了就是挖洞。 再就是与几个士兵吹吹牛皮,送点欢笑,之外就是盼望。盼望自己有一天突然再穿越回去,回到他现在想来温暖无比的家。 但最最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的还是晗雪。 晗雪她到底在哪儿?她会不会也穿越到这个时期来了呢? 有时他甚至想晗雪没有穿越,而是在跳塘底后被人救起,现在回家了。 就这样,永乐稀里糊涂的在墓中待了大概半月之久。 这天他正在和冯总监及几个士兵扯天拉地的胡侃呢。 陵墓关闭的大石门轰隆隆被人从外面打开。 然后闯进墓中一个武士打扮的汉子。 那个武士见到永乐他们用命令的口吻喊: “庞太后旨意,命司徒克大人停止一切施工,马上整理墓室进行装修。吉康大王驾崩,三天后棺木入驻王陵。” 说完转身离去。 石门轰的关上。 几个士兵和冯总监听完,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抱头痛哭。 冯总监一边哭一边说:“大王啊,你这么年轻就驾崩了,你这不是害人吗?我们还没活够呢!完了完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墓室中充满了一片哀嚎。 永乐也不由得暗自伤心起来:“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这古代吧,还穿越到了春秋乱世,穿越到富贵显达之门也好啊,偏偏穿越到王陵来,你说给人修陵墓碰上个长命百岁的主也行啊,偏偏又遇上了个短命妖怪。我才十九岁就要殉葬品,这也太他妈的悲催到顶了吧!” “三天后,大王吉康的棺木就要入驻陵墓,也就是说我们几位及墓中所有修筑王陵的匠人同样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兄弟们擦干眼泪,收起抱怨,忘记可怕的死亡,抓紧时间督促匠人们完成最后的王陵清理装修工作吧!” 冯总监第一个收住悲伤,跳上石床声情并茂的向永乐及几位士兵下达任务。 几位士兵哽咽住点头示意明白。 冯总监继续说: “兄弟们,不管怎么难过,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把这种情绪带到匠人们那儿去,记住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他们会罢工的,到时墓外的守卫兵会提前结束我们的生命的。” “冯总监,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为什么不想法逃出去呢?干嘛非要等死,最后成为殉葬品呢?这种制度该废除,太他妈惨无人道了。” 永乐向冯总监举着拳头进行反抗宣言。 “住口!永乐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兵,也就是大王的兵,我们要一心忠于大王,生是大王的兵,死亦是大王的兵,决不能动摇,你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记住,三天内我不准你再说一句如此之话,否则一饼法处置。” 冯总监从石床上跳下,用手指着永乐大声训斥。 “冯总监,你就一点儿不怕死?三天,我们的生命只有三天啦,想想说话的时间就已过去半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是不是越想越恐惧?” 永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义正辞严的反击了回去。 “反了,你小子反了,学着跟我顶嘴了,娘的,我砍了你!” 冯总监气急败坏,一把抄起放在石床上的钢刀指向永乐。 永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竟一把推开冯总监的钢刀,大声说: “冯总监发什么火嘛?你杀不杀我都是死,早与晚也就只是两天多时间,如果你杀了我,你可能就少了一条活下去的生路。”永乐装模作样的说。 “生路?什么生路?永乐兄弟快讲讲。” 几个士兵听到永乐说生路二字,耷拉着的脑袋唰的都竖了起来,眼里冒着渴望的火花。 呼啦把永乐围了起来。 把冯总监挤到了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永乐扫视了一眼围着他的士兵,心想: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最好控制也最难控制,好控制是能给他一条生路,不好控制是给他绝望的路。当下我和冯总监就是两条不同的路,我能给他们生,而冯总监是给他们死。我要干件大事,带领他们逃出王陵。” 永乐此刻内心责任感,正义感如潮涌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欲望,一种求生的欲望驱使他必须这么做。 “永乐兄弟快说,生路在哪里?”士兵甲急切地问。 “生路在哪里?生路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要齐心合力走出这座坟墓去。”永乐攥了攥拳头重重的说。 “齐心合力?就我们几个?拉倒吧!兄弟,光那石门我们几个也推不开啊,更别说外边还有几十号官兵把守呢。”士兵乙听后摇头叹气带着嘲讽的口味。 “散了散了,赶紧督促匠人们工作去,别到时候连个全尸也捞不着。”冯总监大声催促着。 “干什么干?死到临头了,谁还有心思干呐?你还真把自己当总监啦?告诉你老冯,你这总监是假的,假的!到时让清查的官差发现了,还不把你凌迟啦!”士兵丙有些恼怒的大声反驳。 “你,你,咳,你们就作吧。” 冯总监被点中要害,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石床上。 永乐扒拉开围着自己的士兵,走到冯总监跟前说:“冯总监,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为什么就等死呢?我是想联合起那些修墓的匠人一同反出去,这样人多力量大,一定会逃出去的。” “匠人!” 冯总监眼睛一亮,瞅着永乐眼珠转了几圈。 第252章 忠心铁胆一张脸 “那些匠人是可以,也有五六十号人了,不过他们未必愿意啊,我们平时都对人家吆五喝六的,动不动就皮鞭伺候,他们很仇视我们的,我怕他们不一定会与我们合作。再说他们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宗旨,就是效忠大王的。” 冯总监说完直摇头。 “我有办法说动他们。”永乐在石床上坐下来,继续向冯总监说。 “你有什么办法能说动他们?你可千万别说联合他们造反,如果这种话一出口,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先把我们弄死。 他们人多势重,我们几个能够在这管理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实际上是他们都 有一颗效忠大王的心。 再就是我们也仰仗着墓外那些官兵,虽然我们也在被监视行列,但在大王没驾崩之前,他们也是一直配合的。 现在大王驾崩,他们连理我们都不理了,如果这大石门再次开启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冯总监此刻倒很平静了。 “冯总监别灰心,我去说服他们,不过你得借我一样东西。” 永乐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冯总监。 几个士兵纳闷的盯着永乐。 “啥东西?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借?说吧,什么东西。”冯总监两个手一摊一种无所谓的表现。 “我想借你那一盒金子。” “金子?你要用金子去收买他们?”冯总监抬眼看了看永乐说。 “嗯,我想他们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他们没有钱,对生活没有憧憬,如果给他们钱,他们就会不一样的,他们就会去向往美好生活,他们就会想着活下来,我们就会一拍即合。” “对,这办法好,兄弟确实聪明。” “穷人求死,富人求生就是这个道理。”士兵甲乙丙分别赞叹感言。 “好,拿去试试吧,祝你成功!” 冯总监把装有金锭的盒子抱过来交到永乐手上。 永乐掂了掂盒子,向冯总监笑了笑问:“冯总监,我真拿走了,你不心疼?” “心疼啥?如果这些金子能救哥几个的命,我还嫌少了呢。再说这些金子也不是我的,更确切的说是司徒克的,是我们大家的。” “好,冯总监仗义,我此次说服众匠人必能成功,因为我来的时间短,他们对我没有那么多排斥。” 永乐说完站起身,甩一下头上的黄毛,抑扬顿挫的提高声调说: “千金散尽还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你们会发达的。” 说完抱着装有金锭的盒子走出了厅室,向深处走去。 永乐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他穿越来此第一眼见到的杜七郎。 杜七郎这段时间和永乐见过几次面,他还夸永了乐这猴子聪明,竟然成了总监的跟班吃上了官家饭。 永乐吩咐杜七郎停下手中的活,把所有匠人招聚在一起。 然后永乐走到石阶之上开始演讲。 永乐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拿出一锭金子举在手中,向匠人们大声问: “各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吧?” 几十号人抻着脖子瞪着眼。 有人喊:“是金子。” “是金子,这么大一块呀,恐怕半辈子也花不完吧!” “是,是啊。” “永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在我们面前炫富吗?”杜七郎半开玩笑的说。 “噢,不。”永乐摇摇头:“这些金子是我送给你们大家的。” “送给我们的,不是吧?我没听错吧?”杜七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你没听错,是给你们的。” “真是给我们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要给我们?” “无功不受禄,你能给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给我们金子吗?” “是啊,是啊,说说呗!” 众匠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炸了锅一样。 “安静,大家听我说。” 永乐喊了一嗓子,人群静了下来。 “各位,在我回答你们提问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有了这锭金子后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众人稍作片刻的思索后争先发言。 “我最想盖栋房子给我的老婆和儿子。” “我想娶个老婆。” “我想买辆马车周游各国。” “我想买几十亩地种些稻米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想用金子雇个杀手,杀了那个霸占了我妻子的恶霸周瓜皮……” 众人抒发着自己的梦想,有的笑,有的哭,有的喜,有的恨,内心隐忍的愿望一下被永乐给激发了出来。 永乐暗喜心想:“我从2000年带来的传销策略用在这儿照样好使。” “各位,你们的想法愿望真好,这金子一会我就分给大家,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们拿到了金子又怎么去花呢?你们能走出这座陵墓吗?” 众人一听,当时鸦雀无声了。 寂静了半晌后。 永乐听到的尽是些唉声叹气的声音。 “各位,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走出这座坟墓呢?” “兄弟,如果你能帮我们走出这座坟墓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我们就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新大王。”杜七郎高声说。 “对,对,如果走出坟墓,我们就拥你为王,大王请救我们出墓。” 众人齐声高喊。 “别叫我大王,我们是兄弟,可以说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我比你们岁数小,我就叫你们大哥吧,好吗?” 永乐说完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向众人叫了声大哥。 “好,好,兄弟,兄弟……” 众人欢呼雀跃,心情激动,为自己能与身为官差的小永乐成为兄弟而自豪兴奋感动涕流。 “永乐兄弟,你身为官差没有看不起我们兄弟,而且还给我们发金子,还想带我们走出这陵墓,我们,我们……” 杜七郎说着说着竟哽噎在喉,泪流满面。 “是啊,永乐兄弟,我们该怎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什么也别说了,我老汉除了感激还有感动,兄弟,快把金子给我们分了吧!” 一个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的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说话公鸭嗓。 “各位大哥,咱先别着急分金子,你们先听我说,我说完了再分。” 永乐向众人大声吆喝,让众人停止喧哗。 众人归于安静,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永乐手中的盒子,等待永乐发声。 “各位大哥,你们虽然是匠人,我还有冯总监及那几位士兵兄弟是监管,但我们最终的命运都是一样,那就是大王驾崩我们陪葬。 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 我希望大哥们不计前嫌,忘记那些不快乐,让我们齐心合力闯出这座吃人的坟墓好吗?我在这里先替冯总监他们向你们赔礼了。” 永乐说完向众人鞠了一躬。 “永乐兄弟,不瞒你说,十九年了,我们哪个没挨过他们的鞭子?既然我们想反了,就先从他们几个身上反,弟兄们走,我们先把姓冯的那几个狗砸了。” 第253章 诱敌深入好算计 杜七郎说完拾起地上的锤头,向众人招呼道。 “对,先把那几个狗腿子砸了,出出这些年的恶气。” “走,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众人大喊大叫,准备向中央厅室冲进。 永乐一看这阵势要是不拦住,冯总监等人还不得让他们给‘五马分尸了’? 永乐从台阶上一个箭步蹿到众人面前大声喊: “各位大哥,千万不可鲁莽,他们之前也是例行公事,不得已而为之。看到了吗?我手中这盒金子实际是他们要我带给大家的。” 众人听闻止住脚步,都把目光聚在永乐的脸上,似乎不相信永乐说的话。 “永乐兄弟,你是说这金子是他们让你分给我们的?我有些不信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就算完了?没门!” 杜七郎气呼呼的说。 “娘的,这些狗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是他娘的毒药吧!”有人骂。 “黄鼠狼给鸡送殡,没憋什么好屁。”又有人骂。 “各位大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能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他们是真心与你们合作,要不他们也不会拿出这些金子分给大家。 别忘了,这可是他们十九年的积蓄啊,这足以说明他们是有诚意的。” 永乐夸夸其谈进行说服教育。 众人开始放下了举着的锤头。 “永乐兄弟说得有理,冤冤相报没完没了,现在我们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想法怎样才能走出这陵墓。” 杜七郎平息了怒气后,高声向众人说。 “好吧,听永乐兄弟的,那还等什么,把金子分了吧。”其中一个人喊。 “对,把金子分了。”众人齐向永乐喊。 “别急!众位大哥再听我说几句,听完以后再决定分不分金子。”永乐大声喊。 “说吧兄弟,我们都听着呐!”杜七郎向永乐说。 永乐点一下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 “众位大哥,我们既然要出去就必须先做一下计划,不能蛮干,否则不但走不出陵墓,还会被把守的官兵将我们杀死。” 众人一听皆都点头。 “永乐兄弟说的极是,我们都听你的,你发话吧,我们该怎么做?”杜七郎赞同的说。 “那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我的计划。” 永乐小嘴嘚不嘚嘚不嘚的讲了起来。 众人听后不住点头,纷纷表示同意。 安排好后,永乐又返回了中央厅史室。 冯总监等几个士兵见永乐回来快步迎上。 冯总监盯着永乐手里捧着的盒子,担忧的问: “永乐,谈判失败了,他们不要金子?” “嘿嘿,然也!谈判成功。”永乐嘿嘿一笑回道。 “成功了,那这金子你咋又抱回来了?”士兵甲满脸狐疑的问。 永乐一笑:“老兄,我来问你,要是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要金子呢?还是要命?”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命了,如果命没了,金子又有何用?”士兵甲干脆的回答。 “这不就ok了!噢,你不懂英语sorry。” 士兵甲懵懂只是赔笑。 永乐走到石床边,把盛有金子的盒子放在石床上,然后坐下来。 冯总监等人也跟过来。 ”兄弟,快说说怎么回事?” 永乐拍了拍石床,示意他们坐下。 待都坐定后,永乐用手摸了摸盒子说: “这金子我还有用,冯总监,我们现在只能智取,所以我想用这些金子来当敲门砖,诱骗外面的士兵打开石门。” “诱骗?那还不如强攻,我们一鼓作气冲出去得了。”士兵已摩拳擦掌一脸的傲气。 “不可,那石门有几十吨,外有机关,在里面推开实在不易。” “几十蹲算得了什么?我几百蹲都能蹲得了。”士兵甲说着还做了几个蹲起。 “我靠,跟你们说话真费劲,我是说那石门很重很重,不是说这。”永乐哭笑不得的指着士兵甲说。 “噢,那么个意思啊,兄弟麻烦你以后别说土话好不好?我们哪能听懂你川越国的鸟语?”士兵甲有些嫌弃的撇着嘴。 “我靠,土话?我无语了。” 永乐说完一想:“我确实是有些勉为其难,他们怎能懂得千年之后的计数单位呢?” 永乐也觉得好笑,嘿嘿一笑继续说: “那石门即便是我们众人合力能推开,但它的响声巨大,必定会惊动外面的官兵,他们就死死把守门洞。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守在门口,我们往外冲,他们只许用刀砍,我们伸头就被人砍掉。 俗话说,那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智取胜于硬拼。 俗话说,诸葛亮的三十六计中的智取威虎山不是闹着玩的。” 永乐说的尽兴竟又胡诌八扯起来。 “永乐兄弟,你说许华说,许华说的,那许华是谁啊?”冯总监有些好奇的问。 “噢,俗话啊!俗话是个高人,是川越国的高人。”永乐知道无法解释清楚,顺口胡诌道。 “那诸葛亮又是谁?” “诸葛亮是我的兄弟,卖草鞋的。” “噢,那你接下来想用什么计?”冯总监好奇的问。 “诱敌深入计!不过我还在想第二套方案,万一诱敌不成呢?做事一定要谨慎,你们再容我想一想。” 永乐说完向后一仰躺在了石床上。 冯总监和几个士兵也不再打扰走到了一边,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夸赞永乐有智慧,有才气是块好料,将来必成大器。 永乐躺在石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又出现了他在石林中的情景。 梦见胡玉山交给他一个塑料包。 梦见他和晗雪逃跑。 梦见山顶池塘。 梦见阿珍等毒贩追他们。 还梦见他和晗雪双双跳入塘底。 梦见晗雪大声喊着:“永乐哥,救我!救我!” 永乐从梦中惊醒,满脸冷汗。 他从石床上坐起,愣了好半天自语道: “晗雪到底在哪儿?我说过要带她回家的,可如今我穿越了,她人却没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哪里。 如果她在这个时代,我出去后一定要踏遍春秋各国。如果她还在2000年,我也一定要设法穿越回去。” 永乐自语完,又呆愣了半晌。 他突然想起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包。 他清楚地记得胡玉山说是古墓的地图,还说有可能是毒贩的制毒窝点。 永乐忙从裤兜里掏出塑料包。 打开包里面裹着的是一张纸。 把纸展开。 只见十六开的纸页上画着几座山,标有几条弯弯曲曲的线。 “这什么玩意儿?看不懂。”永乐自语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能从此图上找到关于这个陵墓的信息呢。 永乐瞅着这张图纸犯起了愁,脸上的冷汗滴在了纸上。 忽然他发现汗水滴落的地方显出几行小字,如米粒大小。 永乐拿起细细端详。 只见纸上写着这么一首诗: “顶上有池塘,水下有古墓,墓门在塘底,水深不知处。” 第254章 不是美食哪来诱惑 永乐看罢忽觉眼前一亮,一下联想起了之前自己跳塘的情景。 他腾的从床上跃起,兴奋地高叫:“有了,我可以穿越回去了。” 他的叫声把一旁的冯总监和几个士兵吓了一跳,忙都围聚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永乐笑了笑,然后把图纸叠起,再用塑料袋包好装进裤兜说: “有了,我的第二套方案有了。” “哎呀妈呀!一饼啊,你说你魔障了,也不能把我当饮料喝啊,你知道我本来就贫血,再这么一喝我不就更贫了!再说了,挂这么高,我害怕呀!”被刘一饼抓抱着的白板声音颤抖的哭咧咧道。 “闭嘴!再说话就给你这边手腕也划两道!”着了魔的刘一饼听白板哭咧咧着,扰的他的心烦,嘶哑着声音恐吼了一句。 笑依依和胡阿婆在地上抬头看着,想着对策。 “是我低估这邪物的道行了,没成想安灵这招对它一点儿用都没有,想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胡阿婆说着,转头去到外屋,从外屋提起白板刚买来的一大塑料袋子的酒菜,然后转身再回到西边房间。 “依依,奶奶腰不好,抬不动重物,帮奶奶把外屋那矮桌子给搬这屋里来!”胡奶奶进屋后,又随即吩咐依依。 笑依依一听,立时明白了,她捂嘴冲胡阿婆嘿嘿一笑,接着爽快的应了一声,很快从外屋搬来了那个矮腿方桌,随手关上了门。 胡阿婆将手里提着的一大塑料袋子酒菜放桌子上一放,挽开系扣,再两手抓着塑料袋子两边往外一抻,接着那被捂在塑料袋中的菜香味一下飘满了整个房间。 然后胡阿婆就将大塑料袋中的各个小塑料袋中的菜,一样一样的从里拿出,摆放在桌子上。笑依依也憋着笑给胡阿婆帮忙。 白板一看下边笑依依和胡阿婆的架势,诧异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婆和女司机是要喝酒吃菜了吧?”说着,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嘶哈了一下嘴,冲着魔的刘一饼怕怯的小声说:“我说大哥,你吸我血我并不能左右什么,我就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吸的时候嘴巴用力可不可以轻点儿。” 白板说完,刘一饼狰狞着面容嗷的朝白板大吼了一声,吓的白板头皮向后一纵,小声道:“好吧,那你随意吧,请吧,别客气了,别生气,就希望你吸饱的时候就不要强免自己吸了,吸多血了会发胖的,对身体不好,再就是我私生活一般挺乱的,要是血液中携带那什么病毒,我希望你……” “闭嘴!你这个饮料嘟嘟个没完,真……”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还没等说完,吓得躲在墙角的豆豆突然来了一句,“怕怕……怕怕……找嘟嘟有事吗?”然后蹑手蹑脚的朝墙角一边挪蹭了两步,低着头,抠着手指头,跟个进老师办公室受教诲的倒霉学生一样。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刚想张嘴,白板嘶哈一嘬嘴,朝豆豆埋怨了一句:“嘿!哪里还少不了你这个傻子呢,人家大哥是在跟我说话呢,有你啥事啊?记住了,你叫豆豆,傻豆豆,不叫嘟嘟,真他妈……” 白板一段废话没等结束,刘一饼的拳头嘭的一声捶在了白板的头上,然后被砸的白板,嗝的一声眼珠子一翻就昏了过去。 豆豆抬头偷瞧了一眼那被刘一饼砸昏了的白板,吓得哇呀一声,又赶紧躲进了墙角,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四肢不停的抽搐。 此时,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坐在了矮腿方桌一边,拿着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头塞了满满一口,然后用夸张的感觉好吃的表情,不停的吧唧着嘴,说着好吃好吃。 笑依依嘴里嚼着菜,然后又一把抄起桌上的二锅头,拧开瓶盖,一下那浓醇的酒香味就飘了出去。接着笑依依拿着那瓶二锅头放在鼻前闻了闻,做出一个陶醉的表情,叹道:“呀!奶奶,这酒可真香啊,一闻我的口水就在嘴里边打转了,奶奶,我给您倒一杯。” 胡阿婆嘿嘿一笑,顺便看了一眼倒挂在房梁上抓抱着白板不住吧唧嘴吞口水,一脸馋的受不了的表情的刘一饼,即又赶紧将眼睛收回。抓起桌上一纸杯子,就对在了笑依依举着的二锅头的瓶口下,又嘿嘿一笑道: “闺女,给奶奶多倒,倒满,奶奶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香的酒了,今天一定得喝个痛快。” “好嘞奶奶,我这就给您倒满,喝完这瓶,咱还有两瓶,咱俩今儿就慢慢喝,不着急。这么香,这么好喝的酒就得慢慢喝,那才有滋味。”笑依依故意抬高声音的诱惑着那刘一饼体内的邪物说,同时给胡阿婆和自己倒满了一纸杯子白酒。 “来,奶奶,咱俩喝一个。”笑依依说着,跟胡阿婆一齐举着纸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二人放下纸杯子,使劲的咂着舌,脸上做着夸张的无比享受的表情。 那倒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一看,嘴角的哈喇子淌满了白板的脸,他也顾不上吸白板的血了。他看着下边满桌子的丰盛菜肴,及三瓶白酒,再看到笑依依和胡阿婆一脸醉心的享受表情,馋的精神都恍惚了,他把抓抱着白板的手一松,将白板咣当一声给丢砸在了床上,把木床震的吱嘎咔哧几声脆响。 胡阿婆一看白板被那邪物脱了手,心生一喜,即时心里踏实了一半。她又夹起一筷子金黄的炒鸡蛋,啊呜塞到嘴里,吧唧着嘴诱惑着那邪物冲笑依依说:“嘿!闺女,这炒鸡蛋还香,也嫩得很呢,好像还往里搁海鲜酱了,更是提味,别提多好吃了,赶紧尝尝,不吃可后悔哦!” 笑依依应着,连忙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往嘴里一放一嚼,假装激动不已的说:“奶奶,这也简直太好吃了吧,哇塞!好吃的我都要哭了!” 这时,躲在墙角柜子里的小妖怪,瞪圆着大眼睛,透过柜子缝,馋的不行的望着外面桌上的菜,嘴角边也是淌着哈喇子。 小妖怪小手在里扶着柜门,一脸渴望羡慕的表情小声对一旁蹲坐着的孟娟说道:“孟姐姐,我好想吃哦!” “小妖怪听话,依依姐姐和那个奶奶现在是在帮你小叔叔驱邪呢,先忍忍,等之后看有机会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吃的。”孟娟小声说着,用手抚摸了一下小妖怪的光头,帮他将系在腰间的绳带又紧了紧。 小妖怪乖巧的一点头,又吞了一口口水:“嗯,好吧!” 笑依依和胡阿婆还是不住的诱惑着挂在房梁上,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 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终于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了,特别是在笑依依和胡阿婆无比夸张的催化作用下。 第255章 月亮可知我心忧 “喵呜!我说你们够了,有那么好吃吗,不停的吧唧嘴,吃东西吧唧嘴主人听到会打的。”刘一饼嘶哑着声音低吼,但明显这次邪物操控刘一饼的发声情绪是有所缓解的,并不是刚会儿那么生硬。 “主人会打?主人?”笑依依和胡阿婆听到那邪物这么说,二人心里同时产生了这种疑问。她俩相视一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讶异。 胡阿婆心中一算计,然后左手从桌上拿起被笑依依拧开的那瓶酒,趁着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瞅着桌上的炒鸡蛋的时候,赶紧用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奇怪的红色符,也就是两指一般大小。然后她赶紧把红色符投进了酒瓶中,两手拿着酒瓶一晃荡,那红色符即刻在酒中溶解不见了。 紧接着,胡阿婆眼神一示意笑依依,让她做好战斗准备。笑依依一见胡阿婆眼神,眨一下眼,接着手就慢慢的背过身后,碰到了剑柄,然后再向胡阿婆点一下头,示意准备得当。 胡阿婆一见,随即呵呵笑道:“闺女啊,你看光咱俩喝了,忘了上头还有一位呢!这事办的,太不周到了,不行,说什么我也得给上头那位倒杯酒。”说着,拿了一个新的纸杯子往里倒满了酒,接着仰头看着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说:“哎,我说,挂上边挺累的,下来喝点儿酒吧!” “不!不喝!不能喝!”刘一饼嘶哑的低吼道,但神情和言语中带着了犹豫。 “哎呦,没事儿的,屋里就这几个人,每个人的嘴都可严实了,不会往外说的。”胡阿婆说着,朝刘一饼一摆手,“快下来吧,真没事儿,酒都倒好了,还得叫我灌回瓶里去呀!你看这炒鸡蛋还热乎呢,趁热吃才香……” 胡阿婆一停不停的冲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磨着嘴皮子。 可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也是谨慎得很,任胡阿婆如何说,它都在房梁上挂着,一动不动。 这时刘一饼的头部的血管已隆起很粗,明显白板的头已充血,那邪物长时间不下来,刘一饼是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头部血管爆裂可死的太惨了。 “你要不下来,那我就把这些东西给扔了?”胡阿婆说着,假装做起收起塑料袋的动作。 刘一饼一看,有些急了,嘶哑着声音低吼道:“哎,你说你这人扔了干嘛呀,怪可惜的,我下来吃了喝了不就行了。” 话音未落,刘一饼像只猴子似的嗖的从房梁上跳下来,身体轻盈的落在了桌边。 笑依依和胡阿婆近距离看刘一饼的脸,发现刘一饼的脸已经黑青蜡黄,绝对是一副邪气入深的面相。 刘一饼趴在桌边,两手抓起那些菜就往嘴里猛塞了起来,嗷呜嗷呜吃着。 笑依依和胡阿婆看刘一饼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二人如意的相视一笑,揪着的心又放了一大半。 就在刘一饼猛吃了一通,抓起那胡阿婆给它倒的酒,准备要喝的时候。这也是笑依依和胡阿婆最迫切刘一饼体内邪物快喝下去的。 可谁料,就在刘一饼抓着那一纸杯子酒快要到嘴边的时候。 在笑依依和胡阿婆身子后方墙角躲藏的豆豆,突然嘴里发出喵呜的一声嚎叫,发了疯似的朝刘一饼快走来,一手打翻了刘一饼手里抓着的纸杯子。那酒一下全都倾洒在了地上。 豆豆此时也是嘶哑着声音低吼道:“符!符!老婆子下蛊咒!” 豆豆愤怒焦急的低吼着,随即一甩头,两眼恶狠狠的盯住胡阿婆。且此时豆豆的两只眼珠也是通黑,没有一点儿眼白。 胡阿婆惊讶一声道:“不好!这俩孩子上身的邪物是一家的,依依,快用剑刺这俩孩子的眉头。” 笑依依哎了一声,不敢犹豫,疾如风一般,嗖嗖剑挥两下刘一饼和豆豆的眉头就多了两个血点。 接着刘一饼和豆豆二人身子一瘫软,二人扑通两声一齐跌倒在了地上。 瞬间,两只全身血红色毛的又像狐狸,又像猫的毛茸茸的大东西从刘一饼和白板体内钻出,接着打翻了桌子,撞开了房门,呲溜一下子这两只毛东西就蹿出了外屋门,跳到了院子。 “是猫狐!极煞邪物!”胡阿婆惊叫一声。 笑依依和胡阿婆反应过来,二人赶紧先后跑出了屋子,来到院子。 等她二人来到院子里一看,那两只猫狐站在墙头先是对着月亮拜了拜,接着呼的一转身,向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神气的一甩尾巴,像只豹子似的弓了弓身子,又朝她二人呲了呲牙,露出狡邪的凶相,好似在向她二人不屑的挑衅。 然后那俩猫狐嗖嗖两个红色的闪影向墙那边跃下,逃蹿去了。 笑依依和胡阿婆一瞧,赶紧一前一后又追出院门。 这时屋里藏在墙边柜子里的小妖怪叫笑依依和胡阿婆追着猫狐跑了出去,又见洒落在地上一片的酒菜。几乎是弹射出柜子的,他小脸上堆积着迫不及待和大失所望的喊道: “哎呀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菜就让那俩大猫给糟蹋了,掉地上可咋吃呀!别以为把酒洒地上妖怪就能喝了,其实是一点儿都喝不到的,当然了,俺是未成年小妖怪,不喝酒,只是这菜咋吃呢?” 小妖怪着急的喊叫着,围着那堆洒在地上的菜不停打转,不时停下来用小手小心的捏起一块菜放进嘴里。 孟娟看着昏在地上的刘一饼和豆豆,再看看昏在床上的白板,叹了口气说:“跟流行性感冒一样,这叫流行性晕倒吗?” 孟娟正在犯愁先把刘一饼和豆豆两人谁先搬到床上。昏倒在床上白板有了直觉,他慢慢睁开眼觉是自己脱离了危险,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白板二十五不到,就经历了好多次死亡了,我还真是个人物啊,我……” 白板自己嘟囔着话的同时也在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胳膊撑起身子刚向右一侧,然后他就又看到了女妖怪孟娟正笑盈盈的面对着他。 “嚯!哈哈!真巧哈,又见面了!我……” 白板还没等麻木冷静式的惊吓完毕,那趴地上捡菜吃,吃了一口辣椒的小妖怪辣的哇呀喊叫着弹飘起。 白板再一见小妖怪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他便实在无法继续坚持语言式惊吓了,他眼珠子一翻,妖怪的一声又昏倒在了床上。 这时外面已经起风,树枝草叶在黑夜中左伏右倒。刘一饼面包车的右边车耳朵竟被不大的风一刮,咔叭一声断掉了下来,紧接着啪嚓一声,那车耳朵上的镜面摔在地上摔的稀碎。 再不大一会儿,月亮整个的隐藏了起来,夜空中布满了阴云,风势渐渐加大,看这架势雨就要来临了。 第256章 妖怪而生的小妖怪 突然,咔嚓一声闪电现在夜空。只是惊的村里的两只狗在一家院子里汪汪的狂叫着,别家的狗悄无声息。 “哇塞!话痨叔叔又昏了。”小妖怪用他那一双熊猫眼一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在地上捡拾着菜吃。 孟娟一努嘴,叹了一声说:“昏了也好!”说着,把刘一饼,豆豆依次拖上床,然后在床上摆放整齐,接着累的靠在墙上魂魄虚实不定,时而透明,时而半透明。 孟娟她一脸自我担忧的又说道:“我的魂魄现在是越来越虚弱了,我的骨灰和那恶妖怪乔三的骨灰埋在一起,就算家里人给我烧纸供香我也是吸收不到的,这样我的妖怪气只会越来越薄弱,怕是到什么时候我的魂魄没有妖怪气的维护就聚拢不了,会四分而散的……” 孟娟正在墙边跟自己嘟囔着,小手里抓着两把炒鸡蛋的小妖怪一边吃一边走了过来,它把小左手举在自己嘴边,啊呜啊呜的咬着炒鸡蛋,小右手举到孟娟面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哇塞!孟姐姐,吃点儿蛋蛋吧,可香了!” 孟娟看一眼可爱吃相的小妖怪,顿时心中忧愁消散,然后向小妖怪微微一笑说:“你吃吧小妖怪,姐姐就不吃了。” “孟姐姐是要减肥吗?我看孟姐姐你也不胖呀!孟姐姐呀,对你经常不吃饭这个问题做为小弟弟的我就要说你两句了,虽然说美女姐姐要讲究瘦美,但是太瘦了,像根竹竿一样,那不就成干尸啦!那还怎么美呀!我觉得孟姐姐你还是吃点儿,胖乎乎的小姐姐最迷人,孟姐姐你一定要做一个健康的妖怪姐姐。” 小妖怪边吃边嘟着小嘴说着,然后用将小右手举着的炒鸡蛋往孟娟的嘴边送了送。 孟娟用喜欢的眼神看着乖巧的小妖怪,但还是用手轻轻的将小妖怪的小手推开,甜甜的笑着说:“小妖怪呀,姐姐谢谢你了,不是姐姐为了瘦不吃东西,而是姐姐出车祸死的时候,死的面无全非,到成为妖怪魂之后也是面无全非,虽说是让一个看不清脸穿蓝青色长褂的给我的魂给聚了起来,但我的胃魄却无论如何都聚不起来了。” 小妖怪听孟娟说完,小脸上堆满了震惊,它急忙把嘴里的炒鸡蛋给咽下去,然后说:“啊?!孟姐姐你是没有胃魄的呀!”紧接着小妖怪一拉小脸,伤心的说:“孟姐姐你可真可怜!没有胃魄那可怎么吃东西呀!” 孟娟淡而一笑,用手拍拍小妖怪的锃亮的光头说:“嗨!小妖怪呀,没什么的,本来我们成年妖怪吃东西并不能真正的把东西给吃下去,只是象征性的闻一下,所吃的东西本质还是不变的,不像你这小妖怪,特别又是妖怪胎而生的小妖怪,虽只有魂魄,没有肉体,但也是可以吃东西的。” 小妖怪听着,耷拉下小光头,然后噘着小嘴说道:“是呢孟姐姐,我居然是只可以吃下东西的小妖怪,而且还能吃很多很多,而且还不用拉粑粑,孟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变态的小妖怪呀!” 孟娟摇头笑着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小妖怪,怎么会变态呢?你应该是个神奇的小妖怪才对!好了,不要多想了,你才这么大点儿,心不要太成熟了,多保持可爱的童真呀,快自己吃吧!” 孟娟说完,亲昵的抚摸着小妖怪的光头。 小妖怪嗯了一声,点点头,接着一张大口嗷呜把小右手中抓的炒鸡蛋也放进了嘴里,鼓着圆滚滚的腮帮子咀嚼着,然后再走到洒在地上的那堆菜面前,蹲着身子继续挑选着可以吃的菜。 正这时,屋子外头传来擦擦的脚步声,然后伴着院门被哐啷一声推开,和笑依依及胡阿婆的对话声。 “真是气死了,那俩东西溜的太快了,跑那么远都没追上。”笑依依愤愤的用手一砸门环说道。 胡阿婆吭吭一笑说:“依依啊,不用生气,猫狐抓不到很正常的,这俩玩意儿一看就不是自个儿修成的道行,而是被什么人施了邪术,一般东洋邪术就有这么一门专门利用猫狐的手法。那俩玩意儿被刚才你刺的那两剑伤了灵魄,一时半会儿是再祸害不了别人的,等明天奶奶让一个人断断,看那俩祸害玩意儿去了哪里,之后再下手不迟。”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点点头嗯了一声:“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奶奶。” 胡阿婆因刚才着急追那两只猫狐,没有顾上拄拐杖,她一只脚迈进门槛,等再一只脚后想跟上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她的腿部关节咔吧一响,两腿一沉一屈,险些就跌坐在了地上。 好在笑依依反应及时,她一看,连忙将胡阿婆架住,着急的问道:“奶奶,你怎么了?” 胡阿婆咬牙缓了一会儿,借着笑依依两臂的力气,两腿奋力的向上一挺劲,然后用手一下扶住墙面,呵呵一笑道:“没啥事儿啊,依依,奶奶老毛病了,行了,依依,把奶奶放开就行,奶奶扶住墙了,腿能持力气了。” 笑依依还是担忧的问:“奶奶,你确定我能放开你吗?” “嗨呀,你这丫头,还信不过奶奶呀,奶奶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比丫头你身手都敏捷的渡灵人呢,没事儿,放心吧丫头!”胡阿婆饶有风趣的说。 笑依依被胡阿婆逗的嘿嘿一笑,然后确定胡阿婆确实能站住了,便就将手慢慢的从她腋下抽出,接着还是将两臂伸张着,小心的护着胡阿婆,以防她再站不稳。 笑依依一眼看见院门旁边竖着一根长条棍子,差不多够胡阿婆拐杖的高度,于是她连忙拿过来,让胡阿婆拄着。 胡阿婆拄着那长条棍子,这下双腿才能完全持劲,她和蔼的一笑,然后夸了声依依懂事,接着再等夜空中咔嚓闪过一条乍亮的雷电,结束轰隆声后,等周围环境相对安静些,然后对笑依依说道: “依依啊,等我帮那小伙子和跟今天白天我们在市区偶遇的你那个朋友,就那个姑娘豆豆解了身上的障气,你就和你那朋友跟奶奶去奶奶家住吧,这天也晚了,又是个阴天,还起了风,眼看着就要下雨,你这时候再开车回去不安全的。等过会儿你给你奶奶打个电话,通知她一声就行了。” 笑依依抬头一看这沉重昏沉的夜色,点头应道:“好吧奶奶,那我听您的!” 胡阿婆吭吭一笑道:“得嘞,就这么定了!走!解障气去。” 说完,笑依依扶着胡阿婆向屋里走了进去。 西边房间里的孟娟和小妖怪听到胡阿婆的声音时,早就躲进了墙边的柜子里。 胡阿婆一进房间,先是顾着捡起倒在地上的自己的手扶拐杖,然后再用眼睛将房间里一番环顾,立时就看出了问题。 第257章 伤痕不累创可贴 胡阿婆眉头一皱,脸上泛起疑色,她用拐杖指着床上,然后一咂嘴,说道:“诶?这小伙子和那姑娘本是昏迷,究竟是怎么到床上去的呢?不可能是有别人!”再一指地上被小妖怪几乎吃干净的菜,“这又是……?” 然胡阿婆疑虑的问题,对笑依依来说可是非常清楚的,她知道这一些一定是孟娟和小妖怪做的,而且她更知道做为一个通灵人的职责是绝对不能随便通妖怪的,这一点笑依依的亲奶奶和胡阿婆坚守了一辈子。 笑依依怕胡阿婆看穿这些,就赶紧打圆场道:“奶奶,我看一定是那个叫什么白板的做的。” 胡阿婆用拐杖一指床上昏迷的白板说:“依依啊,那小伙子不是昏了嘛,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 笑依依快速转动脑筋,硬是解释道:“奶奶,一定是那什么白板他……他……他醒过来了一次,然后把刘一饼和豆豆给搬到了床上。” 胡阿婆一听,又一皱眉头,用眼一看洒在地上的菜,再问:“那这洒在地上的菜差不多都没了又怎么解释呢?” 笑依依一想,即又将手指向了白板,赶紧说道:“还是他,没错,就是他!因为他把刘一饼和豆豆搬到床上去后,又一眼看到地上的菜,于是他就馋了,所以他就趴地上吃上,就是这样的奶奶,叫什么白板的最贪吃,一定是这么回事!” 胡阿婆用眼看着神情格外紧张的笑依依,随即就意识到了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情,同时她也差不多猜出了是什么,于是她顺着笑依依的话补充了一句: “所以那个小伙子吃完后就觉得自己没晕够,于是就回到床上继续晕了?”胡阿婆这句话中也带着质问的口气。 “对!”笑依依想都没想就赶紧应下来,然再将胡阿婆的话在脑子里一寻思,即又忙说:“不对,不对,奶奶,是这么回事儿,是那个什么白板想睡觉了,就又回到床上睡觉了,因为他猪嘛,吃了睡,睡了吃嘛!” 胡阿婆摇头一笑,然后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将拐杖拄在身前,两手搭在上边,眼神中稍带一些厉色的说: “依依啊,你也知道做咱们这行当的,有太多忌讳了,收死人钱破修行,办违反冥界律例的事损阴德,破真气,易短命呐!依依不管你知道什么,或做了什么,跟奶奶讲实话,可千万别葬送了自己啊!”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低下头,喃喃说道:“奶奶,我真没啥,我……” 还没等笑依依说完,只见胡阿婆把自己手中的拐杖,一下扔砸到了墙边的柜子上,接着那柜门就被一下击开,躲在柜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一下两只妖怪魂随即出现在了胡阿婆眼前。 胡阿婆一见,当时就急的从椅子上站起,弯腰把倒在地上的两个白酒瓶捡起,倒掉酒瓶里多余的酒,然后对着两个酒瓶子一顿嘟念施咒。 笑依依一看,着急的对小妖怪和孟娟喊道:“娟你俩快走,胡奶奶要收了你们。” 可还没等那小妖怪和孟娟从柜子里飘出一厘米,即小妖怪和孟娟两只妖怪魂就嗖嗖化作两条白影被吸进了被胡阿婆做法的两个酒瓶子里,然后胡阿婆快速的用黄符封住瓶口,随之将两个酒瓶子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被分别吸进两个酒瓶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在瓶子里也就只有食指般大小,孟娟突然被关,倒不是难以承受,然而小妖怪却是用两只小手,小脸上洋溢着气愤和焦急的,不停的在里砸着瓶子,嚷嚷着:“老巫婆,老巫婆,快放我出来……!” 接着胡阿婆慢慢的坐回椅子上,似腰又有点儿不对劲了,用手不住的轻砸捶着自己的腰腿,同时用极其严厉的眼神看着耷拉着脑袋一脸错误的笑依依。 “依依啊,胡奶奶不是说你,你怎么还养妖怪呢?这要让你亲奶奶知道,你奶奶不得气死呀!你可知道那个小妖怪是我们这行人最忌讳的,它易善易恶,善良时没什么,可它发起恶来,是你我,你奶奶能控制的了的嘛!”胡阿婆激动的说着,左手捶腰腿,右手不停的打颤。 笑依依本想向胡阿婆说清实情,但因她考虑到帮孟娟买窍还魂更是做这行的大忌,而且她为了缓和境况,到之后慢慢的说明,于是就先弱弱的说了一声:“奶奶我错了!” 胡阿婆长叹一口气,唉了一声,说:“知道错了就好,今天幸亏是被我发现了,要是拉长时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啊!胆子这么大,还敢养妖怪……!” 胡阿婆缓了一会儿,又慢慢从椅子上站起,然后挪蹭到床边,用手脱下刘一饼和豆豆二人右脚上的鞋子以及袜子,接着从衣服扣子上拔出一根细长的针,往他二人的大脚拇指上扎了起来,直到胡阿婆见到刘一饼和豆豆右脚大拇指头上流出了黑血,她才停止了扎针,接着就把长针别回了扣子上。 顺便胡阿婆还为白板包扎了一下他手腕上刚才被猫狐抓的血痕。 一切处理得当后,胡阿婆将窗台上的收了小妖怪和孟娟妖怪魂的两个酒瓶子一齐拿在左手中,然后右手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间门。 胡阿婆走到外屋后,即对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心情复杂的笑依依说:“依依啊,行了,这些事权当过去了,不会让你奶奶知道的,你把你朋友豆豆背起来,咱去我家休息去吧。” 笑依依哦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背起豆豆,跟在了胡阿婆身后。 这时,夜空中又一道立闪咔嚓一声,紧接着雨就纷纷扬扬的飘洒了起来。 黑洞洞的雨夜里,在妖怪不离村村西边的一处山坡上,那两只逃了的猫狐,像两只豹子似的,在一棵大树的枝条上迎着如线的细雨走来走去。通黑的眼珠里好似闪过胡阿婆的身影。 下了一夜的雨,刮了一夜的风,且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也昏了一夜的迷。 好在刘一饼和白板昏迷昏习惯了,若不然他俩醒来看到房间内狼狈不堪的一切,心里根本不可能那么平静。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二人安静的用目光盯着屋顶,渐渐的二人脸上开始多了惆怅。 “一饼,我现在的脑子里边太乱了,我完全意料不到这两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凭这种运气买彩票我想一定是头奖。”白板有气无力的说。 “唉!自从来这江海市我觉得没一天不是倒霉的,就好像那霉是我爹似的,时不时就对我劈头盖脸,不分好歹的给我来通臭骂,搞得我伤痕累累,心身憔悴,而且事后还说是亲近?这不扯呢嘛!”刘一饼嘿嘿一冷笑,转念又说了一句:“呃,也对,爹可不就亲嘛!” 第258章 迷迷糊糊的大明白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心生疑问道:“一饼啊,你这咋还跟你爹干上了?听得我迷迷糊糊的。” 刘一饼嗤笑一声回道:“嗨!这不是比喻呢嘛,比喻可不就是实虚结合嘛!”说着,刘一饼一下从床上坐起,然后起身来到地上,拾掇起地上的一片狼藉。 白板对着刘一饼的话又寻思了一小会儿,随之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两眼一放光,跟个嚼舌头根子的多事婆似的,存着笑说:“一饼啊,你家老爷子经常骂你啊?” 刘一饼冷嗯了一声,再转头一看还在床上赖着的白板愤愤的喊道:“白板,快下来跟我一起拾掇拾掇,早弄完,先去买花苗……”说着,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桌子,扭回头又往窗外瞅了瞅,继续说:“再抓紧把咱花种上,今天对咱来说是个不错的天气,外头下了雨,地松好挖坑,阴天天又不热。” 白板不愿的哦了一声,拖拖拉拉的从地上磨蹭了下来,收拾着床上的被褥道:“一饼啊,你不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刘一饼摇摇头,说道:“不想!” 白板稍感一惊道:“什么?你不想?刘一饼你难道就不惊讶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了,还不光昨天发生的事情呢,还有前……” 白板正说着,刘一饼一下停住捡拾酒瓶子的手,然后突地直起身,脸上充满无限愤怒与反感的向白板吼道:“行了你白板,别说了,咱还有好多事没做完,你不着急呀,就在这说说说,说个屁呀你!” 白板被突然发脾气的刘一饼给一下整懵了,他叫自己的大脑缓冲了一会儿,然后声音小小的疑问道:“一饼啊,你咋突然变得这个样子了,哥们儿没怎么着,咋就这么大火气呢?是不是还没好呢?!” 刘一饼强压住自己的怒气,猛地从双手搓了一把脸,接着一下又将身子弯下,把地上的酒瓶子拿起,放到一边椅子上:“这瓶怎么没开口呢?没喝啊!” 白板发现刘一饼今天确实有点儿反常,他猜想刘一饼准还是被什么鬼呀怪的拽着魂没撒开手呢,突然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市区住时买的一个木鱼。于是他急忙把手里拽着的被子往床上一丢,忙着打开墙边的柜子,从柜子里翻找出了木鱼。 不敢多耽搁,白板左手托起木鱼,右手举起小棒槌,就笃笃笃的敲了起来,同时嘴里开又开始念叨起那句“木鱼使劲敲,镇鬼又镇妖”的话来了。 然而白板敲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刘一饼出现什么由他自己想象的会双手抓头,满脸痛苦难以承受的反应。于是他也就停止了敲击木鱼,把木鱼往床上一丢向刘一饼问道: “一饼啊,你确定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对劲啊!” 刘一饼忙收拾着地上的杂物,只是一摇头,没做声。 “真的没事儿?”白板确认性的又问了一便。 刘一饼再摇一摇头。 “哦,没事那就好,没事那就好。”白板继续收拾起床上的被褥,且同时看着弯腰收拾杂物的刘一饼的背影,心里不住琢磨着:“太反常了?一饼一向不是急脾气啊,挺温和的,不是撞邪后遗症难道是大姨妈来了闹脾气?靠!一饼又不是女的,咋这样呢?不行,我得抽空把一饼的异常反应告诉胡阿婆去,十有八九还是邪性东西作祟有可能。” 此时是上午六点钟,外面还是阴天。经过一夜的雨,鬼不离村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泥土混合着芬芳将每一个早起出门的人的鼻子,给了以美的享受和陶醉。 收拾完卫生后,白板热了馒头,熬了大米粥,又简单炒了个小菜,等这一些饭食端上桌得当后,便就开口朝坐在院门外台阶上,手里拿着昨夜被风吹掉摔碎镜面的车耳朵愣神的刘一饼喊:“一饼,饭做熟了,来吃来吧!” 坐在院门外台阶上的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喊声,恍惚的眼神一下有了目标,他看了眼手上的车耳朵,长叹了一口气应道:“哦,来了!”接着起身向屋里走去。 刘一饼来到屋里,啪的一声一把将车耳朵丢到一个高低柜上,然后走到洗脸盆前洗起了脸。 “一饼,车耳朵按不上了?”白板吸溜了一大口米粥问。 刘一饼摇摇头,冷声回了一句:“不管什么东西残了就都修不起来了,何况是个车耳朵啊!”说着,扯过晾衣架上的毛巾擦脸。 白板又吸溜喝了一大口米粥,吧唧吧唧嘴道:“一饼我咋听你这话里有话呀?” 刘一饼坐到矮腿桌子旁的马扎上,然后一摇头,强笑一声道:“没啥,吃饭吧,吃完了饭先去卖花苗,接着就上地里种上。”说完,端起大米粥,猛劲的吸溜了起来。 白板看着暴风吸入米粥的刘一饼,一下呆住,等他看刘一饼不到十秒喝完,瞠目结舌道:“一饼啊,这么烫的米粥你咋……” 刘一饼一下截住白板的话,说:“哎,别说了,快吃吧,种花着急。”说完,从马扎上站起,走进西边房间换了一声黑色夹克牛仔裤后,又走了出来,紧接着走出屋门。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的吃惊,他一看刘一饼又出去了才收了吃惊,赶紧问道:“一饼,你不吃馒头了?干啥去呀?” “不吃了,我去买花苗!” “什么?买花苗?我还没吃完呢,等我吃完一起去啊!” “你慢慢吃吧,我自己去就行,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你直接去地里就行了,我买完花苗会直接去地里。” “啊?这……我……” “对了,别忘了带上锄头和水。” 刘一饼说完这句后,已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一拨车钥匙,面包车突突一声被启动了起来。然后刘一饼他一按喇叭,轰的一脚油门,车子就从院门前划行了过去。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懵的站在桌子前,等面包车发出的呜呜声且在其中还带有一些咯吱的声音,渐渐远行,白板的耳朵再听不到后,他才缓过了神,慢慢的坐回到马扎上。 白板抓起馒头咬了一口,咀嚼着想道:“一饼他一定有毛病,太明显的不正常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他就一直阴沉着脸不开心,还时不时愣一会儿神,发一会儿呆,就连昨天及前天发生的那些大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我俩之间的,他都一点儿不感兴趣了,平淡的跟死水一般,不起一点儿波澜,这他妈的当然不正常了,不行,事不宜迟,我吃完饭马上去趟胡阿婆家里,把一饼的这些不正常的事情全都说给胡阿婆,听胡阿婆怎么说,怕的就是他身上还非常不干净呢!” 第259章 迷人的小毛豆 白板想着,胆怯的看了一圈冷清的屋内,越想越怕,随即他加速了吃饭的速度,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草草结束了往常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然后迅速的换上衣服锁上两道门,一溜烟的朝胡阿婆家跑去了。 跑到胡阿婆家门口,白板一看胡阿婆家的大门还紧闭着,就抡拳咣咣的砸起了门,气喘吁吁喊道:“胡……胡……胡阿婆啊,开……开下门啊,我是白板。” 紧接着,屋里就传出了胡阿婆的回声:“哦,白板啊,稍微等一会儿哈,稍等一会儿就去给你开门。” “哎!”白板应着,然后就等在了大门口,然后一眼瞟到了停在大门一旁的红色小跑车,心里想道:“女司机的,难道她没走?住在胡阿婆家了,哼!肇事女司机!” 白板心里想着,一动坏心眼,从地上捡起跟小药丸一般大小的泥丸,嗖的一下丢到了笑依依红色小跑车的车身上,随之还紧跟几声嘿嘿的坏笑。 春末雨后的清晨还是有多少有些寒意的,等在大门外的白板由于穿衣单薄,摩拳擦掌着争取点儿热量。 十分钟后,院门里传来了擦擦的脚步声。 白板一听,忙收回看街边两只成年狗玩耍的眼睛,转正了身子,两眼注视着即将要开启的大门闹笑着说:“阿婆呀,您这一会儿可有些长了。怎么?是刚起来吗?” 白板说完,那大门就吱呀的一声被从里敞开了。 紧接着在白板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胡阿婆那张老树皮脸,而是一张白皙漂亮的年轻脸蛋,且在脸蛋之下是一个凹凸有致,性感火辣参半的身材。 白板一看,两眼一下发直,他第一感觉本来以为是笑依依,但仔细端详后才看出来是豆豆。 白板大惊于色道:“妈呀!是豆豆呀,我说豆豆你今儿个咋这么好看呐,没想到你一打扮原来这么俊呐,真没看出来呀,挺大呀!” 白板在震惊发言的同时,不住的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豆豆上下,看得他那俩眼珠子差点儿都要长豆豆身上去。 豆豆环抱着双臂,一脸不屑的看着白板,完全没有了昨天那副窝囊埋汰又加傻气的样子,今日特别高冷傲气。 “豆豆呀,我去,真是太大了,来,让哥哥给你……” 白板色眯眯的笑说着,那色性之手就不由自主的朝豆豆伸了过去,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豆豆的肩膀时,啪嚓一声清脆的声音,白板的左脸颊上就落下了通红的五个指头印。 “流氓!找死!”豆豆愤怒的一声。 白板疼的嗷呜一声,然后呲牙咧嘴的捂着左脸颊,一脸痛苦表情的诧异道:“豆豆!你……” 啪嚓—— 嗷呜——疼—— 白板的右脸颊上又被豆豆抽出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头印。 “臭流氓!还知道本小姐的名字,说!你是不是想对本小姐观察很久,谋图不轨?!”豆豆气愤的质问道。 白板两手捂着几乎被豆豆抽的变形的脸,无比痛苦的说道:“豆豆啊,你怎么突然间变这个样子了,之前不还哥哥,哥哥的叫很亲,还来亲密无间的拥抱嘛,今天咋……” 噗嚓—— 嗷呜——嗷呜—— 豆豆举起脚又给白板中间来了重重一击,这一下又让白板脑海里闪过鸡蛋被敲碎下热油锅受其煎炸的凄凉画面。 “我的娘哎,两回!要折!”白板顾不得脸疼,两手一下捂住中间下边,扑通跪倒,呲牙咧嘴的痛苦嘶哈起来。 “哼!臭流氓,猥琐流氓,本小姐还会叫你哥哥?还抱你?我呸!别做梦了,娘炮小白脸,千金大帅哥排着队的想占本小姐便宜,本小姐还让他占不上,就你?也不瞅瞅你那张老鼠脸,丑样!见你就来气,我抽你!” 豆豆气愤的说着,又扬起巴掌准备往白板脸上抽去。 白板反应急速,赶紧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豆豆见白板急速求饶认怂,一个纤细如玉的手一下停在空中,翘嘴一笑说:“让我饶你命啊?” 白板吓得赶紧点头。 “做梦!” 啪嚓—— 啪嚓—— 两声清脆的巴掌又抽在了白板的脸上,再紧接着两声啊呜的惨叫算是给这一组声音收个尾。 豆豆轻摇着两手的手腕,又奚落白板道:“靠!这是什么脸啊?居然这么厚!震的我手都肿了。”随即冷哼一声,用蔑视的眼神撇了一下白板说:“哼!看你以后还敢对本小姐整这不要脸的事,我不抽死你我!” 说完,又愤愤的扬起手朝白板晃了几下,吓得白板忍痛连忙几下躲闪。 这时,笑依依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见到被豆豆打了一番的白板跪倒在那,玩笑道:“呀!我说那小伙子,来感谢我胡奶奶也用不着行此大礼吧,快起来,地上凉。” 说这话的功夫笑依依也走到了豆豆的身边,她二人一对视嘿嘿笑着。 白板被笑依依羞臊,夹着腿忍痛从地上站起,跟一只被人打怕了的狗似的夹着尾巴躲到一边,不敢吭声。 这时候,胡阿婆也从屋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块木牌子,看上去暗沉油亮,年数一定很长了。 “依依啊,你和豆豆真不吃饭就走了?” “不了奶奶,我今天还有些别的事情,加上送豆豆回家,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们饿不着自己。”笑依依回道。 “那行吧,那奶奶就不管你们了哈!”说着,胡阿婆吭吭笑两声,接着将手中的木牌子递给笑依依嘱咐道:“依依啊,把这个东西带给你奶奶。” “这是什么呀?”笑依依拿过木牌子好奇的问。 “你把它交给你奶奶就能知道了。”胡阿婆回道。 “好吧,奶奶,那我知道了,我和豆豆就走了啊!”笑依依将那块木牌子揣进裤兜说,紧接着笑依依脸色又一变,凑到胡阿婆耳边,担忧的小声问:“奶奶,晚上睡觉时我给你讲的关于孟娟的事,您看?” 胡阿婆微笑着回道:“放心吧你,奶奶清楚了这件事情,奶奶是不会忘记的,你就走吧!放心!” 笑依依一露喜色,高兴的说:“奶奶真好!”接着撒娇的一抱胡阿婆,再等豆豆朝胡阿婆说了声谢谢,再见,二人就绕过一脸猥琐羞臊的白板,走到了红色小跑车前,上到了车里。 笑依依发动车子,从车窗里再飘出一声再见,摁一声喇叭,那红色小跑车就开了出去。 再等那红色小跑车跑出约莫一百米时,豆豆就从车子天窗探出头来,然后对站在门边的白板戏谑的大声喊道:“臭流氓,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不服就来江海市别墅花园101找我,本小姐毛豆豆奉陪到底!” 然后就又传来一串如银铃般清脆爽朗的笑声,那笑声特别的迷人。 第260章 很久很久以前 白板扭身偷眼看着红色小跑车渐行渐远的红影,再看笑依依在车子天窗上开心欢笑的样子。随即白板的脸就红了,心开始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了起来。 望着红色小跑车已经没影的胡阿婆转回身,对躲在门边夹着腿一副惨兮兮样子的白板说道:“小伙子呀,咋这姿势呢?” 白板不好意思的说:“阿婆呀,我今天早上起来在家练劈叉来着,不是强身健体,保卫国家嘛,我练练。”说完,白板傻笑着。 “噢,这么回事儿呀,那可得小心着点儿练,别弄坏喽,那可就完喽!”胡阿婆说着,偷嘴一笑,“行了,进来吧小伙子!” “哎!”白板应着,随后与胡阿婆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院子。 在迈门槛的过程中,白板的心都在流泪,因为他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凄惨画面是,鸡蛋下锅炒糊了,焦黑焦黑的。 “胡阿婆,刘一饼他真的没事啊?”白板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问道。 胡阿婆微笑着点点头又回了一遍说:“放心吧小伙子,刘一饼那小伙子身上的障气昨天叫我给扎净了,以后绝对再不会有邪祟敢上他身的,他早起情绪低沉可能是因为心底压着什么烦心事所导致的。” 白板看胡阿婆一脸自信和笃定,随之神情上的疑色也慢慢消退了,接着从桌子上端起茶壶为胡阿婆斟了一杯茶,然后又纳闷的问道: “胡阿婆,昨晚忙着昏迷没来得及问,刘一饼他之前到底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那么丧心病狂的吸我的血。” 白板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缠着扎布的手腕。 “猫狐!”胡阿婆叹了一口气后,便缓缓的讲了起来。以致将昨晚白板昏迷后所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他。 胡阿婆讲完后,白板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说:“天呐阿婆,照您这么说这猫狐是故意有人放出来害我们的呀!” 胡阿婆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说:“让猫狐附体作祟是一种较为罕见的邪术手段,早年前在咱们江海市也就是瞎眼鹰鼻子白望水懂的,但那老东西去年就死过去了,还有谁会使这种邪术,这么硬猜可是猜不着。”胡阿婆嘬嘴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小伙子啊,你和刘一饼那小伙子平常可得罪过什么人呐!” “人?”白板使劲的想了想说:“没有哇阿婆,我哥俩儿一直为人低调,尊老爱幼,没得罪过人呀!再说像咱这社会等级的,也没谁让咱得罪呀!” “那这就怪了,难道那猫狐是自个儿寻的目标?”胡阿婆想着随即砸了一下嘴,摇摇头又说:“这也没可能,那猫狐虽生猛烈性,但要是不受人降蛊,它是绝对不会轻易上人身的,那这就怪了,还有依依那朋友豆豆也是被猫狐上了身……” 胡阿婆正在那自己嘟囔盘算着,白板突然咣的一拍桌子,两眼瞪得溜圆,激动的说:“阿婆,我想起一人来,吴志!市区那个大宇宙风水师吴志!” “吴志?”胡阿婆纳闷问:“吴志是谁啊?” “阿婆呀,吴志就是那个道士,就是那个在摸天峰云中观修行的,后来叫他师父看出他心术不正给撵出师门的道士,再后来他在市区搞了个大宇宙风水馆,给人算命看风水啥的,弄得还挺出名,就是人心不正,前段时间差点儿把我和刘一饼给往死。”白板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解释道。 胡阿婆听了脑袋直犯迷糊,她慢慢捋着分析说:“摸天峰云中观?距咱这挺远的那个,差不多几百里地的云中观?” 白板猛的点点头:“是是是,阿婆,就是那个观。” “噢!那个地方我以前去过,可那是很早以前了,是跟我师父师姐一起去的,到那里跟一个二三十岁的道士,称为什么云中居士切磋术法的,到现在算起来,那云中居士也该有八十多岁了吧,唉!你看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胡阿婆长叹一声,苍老的面容中略带份惆怅和怀念。 白板听后,思考了下说:“云中居士?噢!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云中居士就是那个大宇宙风水师吴志的师父,之前听周芷若大道姑说,肯定那个吴志是被云中居士被撵走的,对,一定是。” 白板自我推理着,两手激动的不停上下震动,接着又顺嘴嘟囔了一段: “哎呀!瞧我这猪脑子,想起周芷若大道姑来,我才记起道姑还给我和刘一饼几张驱鬼符呢,当时要早能想起来,往门上,床上咔咔一贴,可能这些吓人事也就能够挨过去了,唉!怎么记性就这么猪呢?!” 胡阿婆听白板自己神说八道着,疑惑的问:“小伙子,你说的周芷若?还什么驱鬼符?乱七八糟的都是说的啥呀?” 白板被胡阿婆一问,嘿嘿一笑,解释道: “胡阿婆呀,是这样的,我跟刘一饼前两天不是去云中观求道来着嘛,因为总觉得这段时间身边竟出些邪性事儿,就寻思着去道馆里学几招biubiu的驱鬼什么法术防身,正好之前我俩不是碰上一道姑嘛!又没问人家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就看那道姑长得漂亮,跟周芷若似的,于是就给那道姑取了个别号,叫她周芷若道姑。” 白板说着,觉得口干,就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继续白话说道: “之前我们受那吴志的陷害差点儿被水鬼拖下去淹死就是周芷若道姑被最后破的招,她还说吴志是她师哥,让我们小心着点儿有事去云中观找她。所以这不前两天我就跟刘一饼去了嘛,可到了那周芷若道姑人家不教,于是就给了我俩六张驱鬼符,后来遇到毛豆叫她扯烂了一张,如今剩五张。” 白板叽里咕噜的白话了一大顿后,胡阿婆听的虽还是迷迷糊糊的,但好在胡阿婆智慧,在白板笨拙的话里头抓住了主要干支。 胡阿婆点点头说:“小伙子,你现在身上有带着那几张符吗?” 白板一寻思,皱着眉头说:“哎呦,这两天稀里糊涂的符都不知道给放哪了,我摸摸可能在我身上吗……?” 说着,白板他两手在兜袋里搜摸了一遍,最后在左边裤兜掏出一张皱巴的极其严重的黄符,但好在完整。 白板将符从裤兜中掏出,啪的往手心里一拍,激动的喊道:“嘿!巧嘿!我身上正巧还真揣着一张呢!”说着,将皱巴的黄符递到了胡阿婆手中。 胡阿婆接过黄符,把黄符在手里轻慢的揉搓开,一展内容,当即两眼一放亮,长哦了一声说:“嗨!这符我知道,原来是那黄毛丫头赵青青啊,现在道号应该是叫静贤,静贤居士。没记错就是那个黄毛丫头。” 第261章 精神小伙很澎湃 胡阿婆说着,满脸微笑的用两眼不住的看着那手中的黄符。 “阿婆,您认识周芷若……呃,不对,应该叫赵……呃,那啥静贤居士?”白板惊讶道。 “嗨!认识,不光认识,我俩还很熟呢,到现在有事没事都通个电话,我比她大将近二十来岁,她叫我霞姑,我大名不是叫胡明霞嘛!所以她叫我霞姑,真没想到你俩小子还认识她呢。”胡阿婆抿嘴笑着。 “是呀,这不巧了嘛,反正我和刘一饼俺们俩这段时间,不管是多巧的事都能遇上,嘿嘿!哎,阿婆,如果您认识那道姑,那您就不认识吴志?他是她师哥呀!”白板问说。 胡阿婆摇摇头回道:“那个吴志我还真没听说过,如果他被他师父给撵出山门,自然这种丢人事也不能往外传,就跟从没收过那个徒弟,不光是他们道馆,就做我们这行的也是这种说头。” “所以你就怀疑是黄毛丫头那个师哥吴志设计你们?”胡阿婆问。 白板点点头,一脸惊怕的说:“很可能是。” “那那个叫什么吴志的他为什么要设计你们呢?你们之前有过节?”胡阿婆又问。 “其实没也什么过节,只不过我和刘一饼连续两次遇上他,一点儿好事都没有,除了给我往肚脐上点那个招鬼的红点点,差点儿让我们淹死,就是…….” 白板说着,突然一惊:“在第二次我俩见他的时候他还要买我俩面包车呢,就我俩那破面包车,几千块钱不值,就敢一万多买,难不成是我们的面包车里头有古董?没有哇也,之前翻腾的时候连个钢镚都不带有的。我去!他不会是觊觎我俩美色吧?!妈呀!流氓变态!” 胡阿婆听白板说着,不住笑着,然后她眼神中瞬间一闪灵光,低声惊道:“如果那什么吴志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是对那小婴灵他……” “什么?小鹰铃?小鹰铃是什么呀阿婆?小鹰牌铃铛?”白板听到疑问道。 胡阿婆连忙摇头,收起心思,保持一脸淡然道:“嗨!没啥,没说啥小婴灵,小鹰铃的。”她拿起手中黄符再往眼前一瞅,说: “既然小伙子你觉得那吴志不对劲儿,又说了他那么多的不良之处,那猫狐之事他嫌疑最大,这样吧,我过会儿给那黄毛丫头探探口风,问问她道馆里到底有没有那种给猫狐降蛊的术法,我猜云中观是正经道观,也不可能有这种邪性的术法,反正我就问问呗,对于一个想不学好的修行之人想去变坏,怎么样他都能变坏。” 白板听胡阿婆说完,赶紧点点头说:“好的胡阿婆,那真是麻烦您了,我俩这些事竟是让你操心啦!等以后我俩一定得最大礼数的来拜谢拜谢您。” “嗨!这孩子,客气啥,一个村里住着帮点儿忙不算啥!”胡阿婆笑笑,即又说道:“刚听说你还得去种花,这都十点了,我估摸着刘一饼那小伙子也去了哈!” “哎呀!可不嘛!光顾着聊这事儿了。”白板瞅了一眼胡阿婆身后墙上挂的一块钟表,两手急的啪的一拍大腿,抓紧起身说:“胡阿婆,那我得快走了,您不用送了,赶紧自己整点儿饭吃,跟我聊这么多,都耽误您饭点了。” 白板说完,撒开腿就往外跑了出去,一眨眼功夫跑出了胡阿婆家院门。 胡阿婆一看火急火燎跑走了的白板,吭吭一笑说:“咳!这孩子,话可真多呀,听得我老婆子耳朵都快起来茧子了。挺大一小伙子硬长一老婆舌。” 胡阿婆说完,拄着拐杖走进了里屋,然后她再走到靠墙的一神坛前,将拐杖靠在墙边,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拜。接着就将两手搭在了神坛上的一小香炉上,朝右一扭,紧接着那个神坛就朝左慢慢的移开,等那神坛靠实了东墙面,一个红黑漆面的门就露了出来。 随之,胡阿婆再把自己两只手搭在门环上,朝里一推,一个泛着红光的藏屋子就出现在了胡阿婆的眼前。 紧跟着胡阿婆就手扶着门,慢腾腾的走了进去。 那间藏屋子并不大,目测估摸也就才十个平方。 藏屋子的墙面上都挂着通红的布,在屋子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口缸,目测那缸的高度也就是一米二。 胡阿婆嘴里嘟念一句“百鬼不侵,万恶不留,玄武举鼎,双鹤踩头。”接着用手一下把那盖在缸上头的一圆形木盖给掀了起来。 接着看的是,在缸里头存放着各种各样的瓶子,都是瓶口朝下,瓶底朝上倒置摆放。 胡阿婆将胳膊伸进缸,从里拿出两个昨晚在刘一饼和白板那里,封禁起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然后将圆形木盖重新盖好,随之从藏屋子里走了出去,即将门关好,又把神坛给移动过来挡在了前面。 胡阿婆手里提着两个封禁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拄着拐杖又回到堂屋。 接着胡阿婆将屋门关紧,然后又用一快块黑布将门窗什么有缝隙的地方挨个罩住,为的是让屋里不透进一点儿阳光,直到屋子里足够黑了,胡阿婆才停了下来。 然后胡阿婆她往桌子上点了一根蜡,将两个酒瓶子放在桌子上,随后把封瓶口的黄符被揭了开来。 紧接着嗖嗖两股白影就从两个酒瓶子里冒了出来,眨眼间孟娟搂着一脸怯怯害怕的小婴灵立在了胡阿婆一旁。 胡阿婆打眼一瞧那孟娟和小婴灵说:“你叫孟娟?生前是笑依依的朋友?” 孟娟一脸紧张的点点头。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邪恶老道,不会给你俩破魂的,放轻松点儿,现在把你俩放出来呢,是因为我听笑依依跟我讲了一宿的关于你们的之间的事情。我听着你的事,觉得你很可怜,我很为你伤心,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所以决定要帮你。”胡阿婆淡淡的说。 孟娟听胡阿婆说完,一脸的疑虑,小声的说:“帮我?” 胡阿婆点点头微笑着说:“姑娘你还是有些不相信我,反正现在跟你说一些话呢你也不会明白的,到时候你就能明白了。我先把你们放出来是看你们鬼气太弱了,给你们熏熏香,受了供香好长鬼气。” 胡阿婆说着,抬手从桌子下边拿出一撮香,全部燃着,插进一个小的香炉里,推到了孟娟和小婴灵跟前。 “闺女,还有那小鬼,别怕,我不会害你们的,熏香吧!”胡阿婆和蔼的笑着对孟娟和小婴灵说。 孟娟和小婴灵一听,二鬼各持疑色的互相一看,然后慢慢地走到小香炉前,提防的吸了起来。 孟娟和小婴灵吸着香,渐渐的二鬼鬼脸上黯黑的黑气慢慢消退,鬼色大转,二鬼看上去有了精神。 第262章 皮笑肉不笑 “今夜过了十点,姑娘你和小鬼还是回去刘一饼小伙子那,那里的屋子笑依依给下了隐符,别的野鬼什么的是不会欺负到你的,昨晚临走前我还在那大门上施了镇邪的法,一般邪祟妖物的也不敢去打扰你们。就这样吧,还是一家人在一块儿要好哇!” 胡阿婆说完,叹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进到了里屋。 只是胡阿婆之后的那句话把孟娟听得稀里糊涂,心中疑虑万分。 去地里晚了一会儿的白板挨了刘一饼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刘一饼骂白板不光是因为白板晚到,最主要的是他稀里糊涂的竟然把锄头忘记带来了。 白板太过理亏,而且他看刘一饼如此反常,也没跟他犟,只是低着头承受着刘一饼的骂声。 最后没有办法,他俩也不能再耽误时间回村里去拿锄头,好在下过一夜雨的缘故,地很软,于是刘一饼就出了一个主意,他俩用手刨坑种花苗。 再说也用不着挖多深,一指左右就差不多,所以他俩接下来的种花苗任务就是这样完成的。 性情大变的刘一饼要比之前多了不少冲劲儿,干起活来甩起膀子,玩了命的干,一秒都不带休息的。 白板还是依然的拖拉磨蹭,在刘一饼屁股大后边右手握着花苗,左手给大地母亲挠痒,嘴里还哼着“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在家给哥哥蒸馍馍……” 六个小时的时间,花地终于被种满了花苗。 刘一饼和白板满手泥巴,满头汗水的站在地头,身体虽疲惫,但心却轻松的望着一地的花苗。 白板仰天哈哈一声长笑道:“看着这满地的菊花,我这心里甚是欢喜啊,等一段时间后,这可是红色的毛爷爷呀!”说着,又哈哈大笑了两声,“唉!也不枉我如此劳累啊,吼吼……” 刘一饼听白板说完,侧头用一脸质疑的神情注视着他,问:“你还劳累?你才干了多点儿啊你就敢说自己累?” 白板一呲牙,嘿嘿笑道:“嗨呀!一饼啊,劳动不能分干多干少,只要参与了就有意义嘛!” 刘一饼轻哼一声说:“你说的这叫啥话呀,你这叫参与?” “怎么就不叫参与呢?实话说那一块都是我种的吧!属那块地最硬,雨根本就没浇透,我是用我的五根嫩嫩手指头生抛的,你看,都肿了。”白板一边比划一边说,而且还佯装出一脸的委屈。 “得了吧你,就是会搞那怪样!不跟你扯嘴皮子了,洗手去。”刘一饼用眼嫌弃的一瞥白板,即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去哪洗手去?”白板急问。 “废话!当然是之前发现的那菊花泉了。”刘一饼说。 “对呀,瞧我这脑子,把菊花泉这茬都差点儿忘了。哎!一饼你等等我,咱一块儿洗去。”白板站在低头冲刘一饼高声呼喊道。 刘一饼头也不回的冲前不停走着,先唇齿间发出我操一声,然后不耐烦的回喊:“就这么点儿道还等,你快跟来不就完了。” 白板听后,脑瓜子一愣一歪,眼神中透出彻悟:“是啊,我自个儿追去不就完了,那我干嘛还喊他等我呢?都是看那些小说跟那里头的无脑桥段学的,真是的!” 废话说完,白板便两只泥手朝后一张,噗哒噗哒追了上去。 来到菊花泉边,两人找了个适合落脚的石块上,将脚踩上去,接着就蹲下身子洗开了手。 刘一饼和白板两只泥手往那跟井眼一般大小的泉眼里一放,当即手上的泥被泉水溶解,本是清澈的水面,瞬间变得浑浊不透。 等他两人洗干净了手,便就将两只手从水中抽出,一甩手上的水珠,蹲那用眼环视着四周,缓解劳累。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呢!”白板环视一周满脸享受的说。 刘一饼点点头,持续了将近一天的烦躁心情此刻被眼前美丽的景色也消去不少烦躁,纠结的面容有了一丝舒展,眉头皱的不是那么挤了。 “一饼,那花苗是记的账吗?”白板问。 刘一饼点点头,从裤兜中拿出一烟盒,抽出两根烟,丢给白板一支,自己将另一支叼在嘴上,咔的用打火机点燃,大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说: “是!现在手头不富裕可不得记账嘛,再者说像种花这种活,一般都先记账,要是之后长不好咋整?是吧!”说完,将打火机又丢向白板。 白板接过打火机,点点头先说:“可不嘛,就得先记账。”把烟点在嘴上,点上烟,嘬了一口,吐出一缕烟雾又问:“在那块买的花苗啊?” “市区南边的毛血旺花卉市场。”刘一饼吐出一口烟雾回道。 “噢,毛血旺啊!”白板说着,点头呵呵笑了几声:“每次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想笑,你说那市场大老板思想水平和一般人可是不一样哈,真有意思。” 刘一饼抽着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按开屏幕一看时间,此时正下午4:11分。 “四点多了,抽完这根烟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回去合计合计之后花地的事,这玩意缓苗快,说长几天就蹭蹭蹿老高,所以在之前得把以后出售的事情全都思量好,第一次搞这东西心里可得打好谱,一定得保证收益盈利。”刘一饼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考虑着说。 白板听着连忙点头道:“可不一定得保证挣钱嘛,咱哥俩儿现在可不像他们做买卖的似的赔得起。”说着,一口烟没吐干净,呛的吭吭咳嗽了两声。 刘一饼哼哧一笑说:“白板听你这话说的,这天底下做买卖的,谁能赔得起啊?你当是那些有大众资源和公用资源的呢?嘿!搞笑了你。”说完,摇摇头。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噗呲一笑道:“一饼啊,你咋从今早晨转性以后净是怼我话呢?别的怼的虽说不咋中听,但你刚说这句倒是怼的没毛病。” 白板说完,咧着嘴嘿嘿笑着,可刚有缓解压抑情绪的刘一饼,小脸一绷,眉头一皱又压抑上了,猛嘬着烟,就跟那烟像他仇人似的,不住狠抽,而且还间断性的来声忧伤的叹息。 “咋了一饼啊,这都一天了,心里憋啥事儿你跟哥们儿说呀,我又不是外人。”白板看刘一饼一脸忧愁,担心的说。 刘一饼摇摇头,闷声不语。 “嘿!咋不说啊?说出来不定哥们儿还能跟你一起解决呢,虽说咱没钱,可是咱有……呃……咱有……咱能有点儿啥呢?”白板在努力的想着自己的优点,但很费劲。 刘一饼瞧了一眼白板那一副十分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哼哧笑一声,但他这声笑笑的非常的消沉和难堪,属于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 第263章 巧哇巧啊好巧呀 “白板,不瞒你我心里真揣着事儿了,但这事目前我不能跟你说,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事它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事。今儿一天我心情不好,竟是挤兑你,让你受委屈了。”刘一饼认真且满是纠结的说。 白板一听,嘿嘿一傻笑道:“嗨!咱是哥们儿,关系近才挤兑呢,没啥没啥,你就是打我,我都不能有……” 白板话还没落地,刘一饼啪的一巴掌就呼在了他的脸上。 白板哎呦一声叫痛,用极其愤怒的眼神说:“刘一饼你他m……” 没等白板骂完,刘一饼将手从他脸上移开,然后将粘在手心上的一个死蚊子展示给白板一看。 白板当即转脸,傻笑两声道:“嗨!所以说嘛,就算是哥们儿你抽我,我都不带委屈的,哈哈哈……” 刘一饼将手抽回到自己面前,看了眼手心上的蚊子,接着把抽剩没多少的烟往嘴上一咬,接着腾出右手伸出两指,把粘在左手心上的蚊子捏下来丢到一边,然后把嘴上的烟又夹回到手指间,随即慢声说: “有蚊子了,眼瞅就要到热时候了,也不知道那人说的那人在哪,应该快了吧!” 白板听刘一饼又说了一句神叨叨的话,忍不住又问道:“一饼啊,你到底是咋了你?你是没事儿吧你?确定不用去重光走一趟?” 刘一饼一脸深思的摇摇头,然后从石块上站起身来,径直向地头边的面包车开始走去,走路过程中还不忘回头呼唤白板一句:“走了白板,回家了,肚子饿了。” 白板歪头看着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紧皱着眉头嘟囔道: “胡阿婆说一饼身上没啥脏东西,邪祟了,那他现在还这么时不时精神恍惚,时不时自己跟自己说话的,看上去就跟他刚经历了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似的,还又像他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但是我通过观察他迷离的眼神和迷糊的举止,猜他这个惊天大秘密他还不一定就知道的特别透彻,就跟我看过的有些悬疑小说似的,没思想的吊胃口,我靠!这种滋味最他妈难受!一饼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 白板蹲在那石块上嘟囔寻思着,但由于寻思的太过于入神,被夹在指间已燃烧至烟蒂的烟上的火星,给实实在在的来了一钻心烫,疼的他嗷呜一声嚎叫。 瞬间,白板那倒霉的嚎叫就传到了走出一段距离的刘一饼的耳朵里。 刘一饼忙的一回头,赶紧问道:“咋了你白板?” 白板气的丢掉烟蒂,用嘴吸溜着手指头,忍痛的回道:“没事,就被烟头烫了手指头一下。” “哦,烫手了呀,还以为你咋了呢,那你快点儿的,还蹲那干啥,走了!”刘一饼说完,转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好,这就来!”白板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将手指头伸进泉眼里,想着用冰凉的泉水缓解手指的灼痛。 “还他妈的烫手了,往后抽烟可不能寻思事,烟头烫一下手就这么钻心的疼啊,哎哟嘶——好在这凉水能缓解我可爱手指头头的疼痛。” 白板的手指就这么在冰凉的泉水里放着,渐渐的他指尖的灼痛感也慢慢消除,随之白板脸上泛起一副美滋滋的享受表情。 “哎哟哇塞,真得劲儿,行了,这就不疼了。” 说着,白板就准备将手指头从泉水里抽出来,可就在白板他打眼往水面一看的时候,一张雪白的男人的脸就浮在了水面,而且还冲白板翘嘴微笑。 白板这一见,当时就吓得叫出声了,心差点儿都吓的飞出来,他嗷的一声凄厉的嚎叫,身子一瘫,向后歪倒在了地上,跟脚踩了火烫着似的,两腿不住的往后倒蹬。 刘一饼又听见白板惨喊了一声,再赶忙回头,喊道:“咋了白板,你又烫手了?抽烟就不能小心着点儿,人抽烟都是用嘴抽,哪有用手抽的啊。”再打眼一看倒地一个劲儿向后蹬腿的白板,“哎,我说,你这是蛆啊你这是?” 白板被吓的那两瓣嘴就跟按了弹簧似的,不住的颤抖,想正经的吐个鬼字都难。他发现自己连发声都困难了,就急的举起颤抖的手臂,指着前边的泉眼。 刘一饼从远处观察到白板的这一系列无比惊吓的举动,顿时后脊梁就冒出了凉气,刘一饼当时就有了一定没好事的第一感觉。 刘一饼他飞快的跑到白板跟前,用眼顺着白板所指的泉眼看去,就这时刻只见泉水水面突然被哗啦一声顶起,水花被掀起老高,飞出一根黑漆油亮长约一米的木头,水珠缠绕着它向空中飞起,然后咣的一声砸落在了泉眼前边四眼发直,吓得呆愣住的刘一饼和白板的脚边。 没等刘一饼和白板将视线移向脚边的黑漆木头,紧接着腾的又从水面冒出来一个长发遮脸的人头,两只雪白的手啪的望泉眼边的石头块上一搭,然后再看到一个升旗的动作,一个黑色高挑的身影迎着水面高速涌起,几乎一眨眼都不到,那个黑色高挑的身影就咣的一声立在了泉眼边,用两只雪白的手拨了拨挡在两眼前的长发,露出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一饼和白板。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看了约莫两分钟刘一饼和白板,就迈着步子朝他二人走来,且身上的水珠似滴滴答答向顺着身体向地面上掉落着,频率很快。 刘一饼看着那愈来愈靠近他和白板的黑色身影,惊怕的急喊道:“站住,别往前来,我俩可是见过鬼的人,身上还有符,能震散你,让你魂飞魄散。”说着,颤抖着双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符,不停颤抖的举在面前。 那黑色身影当时就停止了走动,站定在地上。 白板一见刘一饼举在手里的驱鬼符,立时心里就有了底,他即刻恢复了语言功能,喊说:“对!要……你要……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俩就用符震死你。”说着,就用手搜摸着自己的口袋兜子,但摸完一通没能摸出什么,当时一拍脑门,说了一句:“我操!我那张符在胡阿婆那忘了拿回来呢!” 刘一饼举着驱鬼符,拉着白板慢慢从地上站起,哆哆嗦嗦的立在地上,就差中部来场大雨了。也多亏的刘一饼和白板这阵子竟是见邪乎事了,面对这次他俩竟没昏过去。 “白板,你看这回儿咱遇这鬼,是不是要把驱鬼符贴在他魂魄上,他才能魂飞魄散啊?”刘一饼挺着一百分的精神,不敢眨一下眼睛的注视着那黑色高挑的身影。 白板吞口唾沫,发慌的点点头:“可能是!” “那我去试试?” “行!” “我去,你这么痛快。” 第264章 送你一套外挂 “面临这种事情怎么好犹豫,这驱鬼符一定是管用的,你没看那鬼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了嘛!” “也是,那我就试试。”刘一饼一点头说。 “去吧,我在后方保护你。”这时白板已经躲在了刘一饼的身后,用两手做着推刘一饼向前的动作。 “我操!白板,你就这么讲义气?”刘一饼看着自己慢慢向前的身体,害怕又气愤的骂道。 “一饼,你比我有本事,能者多劳,所以遇上这种事儿当然也得你首当其冲了。” “我操!你这什么理由?”刘一饼一脸诧异的说着,然后挥拳往自己前胸捶了几下,吼着说:“妈的,啥了不起的,我死都死一次了,我还怕你个鬼,来吧!” “死一次?”白板在疑问着刘一饼这句话的时候,刘一饼就张嘴大喊着啊,举着驱鬼符猛冲了上去。 当刘一饼举着那驱鬼符啪的一声贴在那黑色高挑身影的前胸时,刘一饼又大喊了一声:“去死吧你!” 白板见到这一幕也是攥拳一挥,高兴的喊了声耶。 然而,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没想到的是,那张驱鬼符对那黑色高挑的身影一点儿作用都不起。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根本就没有像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想象的那样,啪嚓一声魂飞魄散,而是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毫发未损。 “对不起啊,本来是给你准备的一个胸贴,但一照量,发现不太适合你,改天给你挑个更好的,那我先走了,真不好意思。”刘一饼心脏狂跳的说着牵强的理由,头皮一炸一炸的,然后哆嗦着手慢慢往回收。 可还没等刘一饼将他拿驱鬼符的手离开那黑影前胸五厘米时,只见那个黑影挥动起雪白的手,啪的一下抓住了刘一饼的手腕。 刘一饼被那雪白的手一抓手腕,当即两腿酥软,寒毛直竖了,差点儿刘一饼他就得大小便失禁了,稍等一会儿就又要昏倒了。 就是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黑影单手一撩挡在面前湿漉漉的长发,一张比手还雪白的尖瘦的脸就露了出来,一扯大嘴,用一口正宗的东北味哈哈高声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把俺当啥玩意儿了,还鬼?你可笑死俺了,俺可是人,一撇一捺中间带把的男人,纯爷们儿,还鬼呢?大白天的到哪有鬼?闹呢跟俺在这,哈哈……”说完,那雪白的男人就把抓住刘一饼手腕的手松开,两手划拉着身上的水珠。 刘一饼和白板听后,两人先是一怔,而后两眼发直,头脑发懵的观看着站在前面的那个雪白的男人。 等刘一饼渐渐从惊吓的气氛中拔脱出来后,他砸吧砸吧嘴咳嗽一声,再又强笑一声问:“你真不是鬼?” 那雪白的男人一听,两手在身体上停止划拉,然后呲出一嘴的黄牙,哈哈笑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说你这脑回路咋转悠的这么慢呢,俺真不是鬼呀,都跟你说了,你瞅瞅这太阳都没落山呢,谁家鬼敢噌的窜出来?自杀呢他搁那,别怀疑了哈老弟,俺叫那伯虎,靠研究工作的,今年二十八,指定比你俩大,东北那疙瘩的,这不刚来江海市工作来嘛!” “搞半天是人呐,看这事误会的,整的我这心都快跳安息了。” 白板听那叫那伯虎的雪白男人说了这一段,狂跳的心脏才恢复正常蹦跳,接着他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上前走了上来,跟刘一饼并肩。 “真不是鬼?”刘一饼又确问了一遍。 “哎呀妈呀老弟,可不真不是咋地,俺还能骗你玩呀,别招笑了哈,笑的嗓子都刺挠了。”那伯虎朝刘一饼的肩头轻轻一捶,开口大笑着说。 “哎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娘哎,我的肝都快颤移位了都。” 刘一饼听后彻底放下了防备,轻抚着前胸放心的说,随之冲那伯虎哈哈笑两声,以缓解尴尬。 白板一嗦嘴,顿时疑问的说:“哥呀,你这是一直在水里闷着?不憋得慌啊?再说你没事儿的待那水里干什么呢?” 那伯虎将湿淋淋的上衣从身上脱下来,攥在手里拧着水,微微一笑说: “嗨!可不是一直憋着嘛,看你这老弟一直不走,俺实在憋不住才出来地,要说老弟呀,你跟那泉眼子那一直耗着干啥,老哥俺要是再犟点儿,一准就能在里头咕噜噜冒泡,与世长辞了,哈哈……” 白板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水里头还藏着个大活人呢,哥呀,我看你这水性可是真好哇!对了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啥在那水里呢。” 那伯虎听白板说完,眼神中先是掠过一丝紧张和逃避,接着拿眼一瞅倒在不远处的黑漆油亮的木头,接着哈哈一笑说: “昂!要说俺这水性可也还是行,小时候一到夏天净是跟俺家里的河道里泡着咧,这都是那时候练的。俺干啥?俺……俺……俺不就是跟这泉眼里头练潜泳了嘛,对!没错!就是练潜泳呢!”说完,脸上似如释重负的哈哈笑着。 白板一听,下巴一耷拉,惊道:“什么?在那么大点儿的泉眼里练潜泳?还带着根黑木头?” 那伯虎稍微一迟钝,随即脑袋猛地一点:“昂!可不嘛,可不就是练潜泳嘛,咱又不用狗刨,蛤蟆蹬腿的,就身子往水里一缩,憋着不就完了,木头……木头……嗯,这木头不就是负重呢嘛,对,没错,就是潜泳加负重呢!” 白板听后一脸不信的质疑那伯虎说。 “跑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找这么大一水坑子你练潜泳,还加负重?” “昂,咋了?有毛病?” “这么着吧哥,我问你俩事。” “昂,行呐老弟,你说吧。” “我刚没听错,你说你是搞研究的是吧?” “嗯呐!没错!是搞研究的。”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该是在市区住吧?” “嗯呐!是,就是在市区住。” 白板听那伯虎这样一回答,当即两手一拍,一脸的激动和自信的甩出一声:“妥了,我知道了。” 那伯虎一看白板这反应和表情,立即脸上就起了慌张的神色,心里头都发毛了,额头上有些冒虚汗。 刘一饼一见白板对人那伯虎问东问西一大顿,一点儿都不礼貌的样子,赶紧制止道: “哎哎哎,我说白板你抽风呢,跟人哥不认不识就问问叨叨的,是不是抽风?赶紧闭喽,人家大哥都说自己是搞研究工作的,刚会儿一定是在泉眼里做什么水质和什么水的浮力的一些非常之高端的研究呢,只不过人家大哥谦虚,人家不好意思说,再者人说了,你这傻帽也不一定能听懂。” 刘一饼说着,朝那伯虎一笑,遂又说道:“大哥,我理解的没错吧,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儿吧?!” 第265章 保质期两小时的外挂 那伯虎又一听刘一饼这么一说,满心的激动和澎湃,他啪的一拍手,兴奋的说: “要不说这位老弟看上去就气质非凡,凡而不俗,俗不可耐,耐……哎呀,瞧我这嘴,不好意思哈老弟,整词整毛糙了,大哥的意思就是说你对,理解的很对,理解的一点儿毛病,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太厉害了,看样子一定是同行,也是搞研究的吧?!” 刘一饼呵呵一笑,一点头说:“什么同行啊哥,我就是一弄花圃的,种花的,可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研究啊,我大学都没上过。” 那伯虎听完,赶紧给刘一饼捧说道:“种花?土地表皮长东西研究!对,一定是这搞研究的,一看老弟就高大上,这身子又高,又上,闪闪发光的,那玩意儿还大,简直是高大上的高大上啊。而且还非常的受别人的爱戴。” 刘一饼听着那伯虎对自己的吹捧,不好意思的羞涩笑着,然后又一脸疑惑道:“哥,种花还爱戴呢?” 那伯虎眼珠子一转,头顶上噌的就冒出一智慧的灯泡来,赶紧应道:“昂!就是,当然爱戴了,你想想你为大地母亲的头发稀缺问题付出自己的劳动,然后就想到种花,以种花来给大地母亲植发,让大地母亲不秃头,突显出一球的青春美丽!” “一球?”刘一饼又生疑问道。 “一球嘛,这个很好理解,就是人是一身,地球母亲不是个圆的,一个球嘛,所以就一球嘛!”那伯虎生硬的解释道。 刘一饼听了,嘿嘿一笑道:“大哥真幽默哈!可是我不光是为了种花,我还要卖,按你的话说还有到时候给大地母亲薅头发呢,这还爱戴……?” “哎呀妈呀还薅呢?呃……”那伯虎眼珠又一转,一个智慧的灯泡又从头顶上噌的冒了出来,“嗨!大地母亲也不能一直是长头哇,到天热的时候不也得留个板寸,平头,飞机头啥的凉快凉快嘛,不然捂得慌,大地母亲容易生痱子。”那伯虎说着,哈哈的笑着。 刘一饼听着,尴尬且不失客气的附和着笑。 然而白板听着刘一饼和那伯虎一些无聊透顶的对话,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和无奈。他就环抱着双臂,一脸淡定的站在刘一饼和那伯虎身边听着那伯虎心虚的笑,和刘一饼附和的笑。 等刘一饼和那伯虎笑够了,白板就先问了一句:“哎,我说你这东北的大哥,你是笑够了?” 那伯虎干吞着唾沫的点头应道:“是,再笑俺嗓子就起火了,现在这烟冒的就腾腾的。” 白板听后,哼哧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既然东北的这大哥你笑够了,那我也就揭穿你这虚伪的面具了!” 刘一饼一看白板一脸神秘的样子,插一句问道:“白板,大哥什么面具啊?你神叨叨的说啥呢你,中国人都是一家人,别说那些轻飘的话,老老实实的,不然我又要性情大变骂你了哈!” 白板着急的说:“一饼,你没看出来,但我看出来了,我一听这人满嘴跑火车,嘴皮子抹油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还小脸漂白,小白脸能有啥好玩意儿?我……” 白板说着,那伯虎低着头一脸心虚的小声插了一句:“老弟呀,俺这肤色是天生的,可不是说但凡是小白脸就一定不是啥好玩意儿啊,俺……” “闭嘴!”白板震喝一声,接着愤愤的喊道:“你这东北的大哥,你不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突然插一嘴是很不礼貌吗?听我说完!” 那伯虎一缩脖,老实巴交的应一声:“嗯呐!老弟!整吧!” 于是白板举起手往那伯虎的左膀子上的一块刺青上一指,向刘一饼继续说道: “一饼你看,他有“搜金”的刺青,一看就知道他是盗墓的,所以我推断这泉眼下头一定有什么墓的墓口,之前你没听梅伯跟咱俩说嘛,说这里传说有古墓,很多盗墓贼都多少次来这打主意,还有他那根黑漆木头一定是他从墓里头搜金搜来的。” 白板一口气骂着,感觉有些憋气,就赶紧倒两口气,继续说骂道: “居然还舔着脸说自己是做研究的,可不嘛,搞他妈地下研究的,还有脸说自己是东北人,你可真给我东北同胞丢脸抹黑,你搜金,不干人事,刮人坟,你都不配当中国人,滚去海那边当鬼人的吧你,草尼玛的强盗,小鬼子,还我同胞生命……” 白板越说越起劲,越骂越起劲,觉得骂的不解恨,正准备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去捶那伯虎的脑瓜子呢,正好及时被一旁的刘一饼拦住,从而避免了流血的发生。 刘一饼努力把愤怒的白板给压制下来,一脸吃惊的说道: “我去,白板,你这脑子跟嘴是开光了吧,咋一分析这事儿让人听起来头头是道,有转有折的,我听着一激动差点儿就要把这主角的光环替给你戴了。我操!听起来真有见地,听起来简直就是醍醐灌顶呐!” 随之,刘一饼又疑问道: “白板,你咋知道他左膀子上刺着个“搜金”的青,就推断出他是个盗墓的啊?” 白板气呼呼的喘几口气,即努力压制下自己的愤怒情绪下来,附耳于刘一饼小声说: “一饼,我是看那某些脑残小说学的,还别说,有时候某些脑残小说里的东西还真有用呢还,这真是太神奇了,以后我一定要多看某些脑残小说,从中汲取毒气。” 刘一饼听后,点着头长哦一声回道:“别瞎说,小说就是小说,不分脑残不脑残,你这么说可就不太礼貌了,以后要是用这种态度卖咱的菊花,你说说还能卖出去吗?” 白板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的深深一点头,然后说:“呀!可不嘛,这是我的错,我嘴贱,不敢说,不敢乱说了。” “对嘛,以后可不敢乱说了。”刘一饼中意的点点头,即又小声甩给白板一句:“要记住一句真理,脑残之分只在写小说之间产生,跟小说每一毛钱关系。” 白板一听,双眼一放亮,竖起大拇指叹道:“说得好!” 那伯虎见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一直在那低头窃窃私语,忙问道:“老弟们呀,瞅着时间都快五点了,再不出一个小时天都要黑了,既然你们成功的猜出了俺的真实身份,那俺也就走了,挺忙的都是吧!” 那伯虎说着,刚想迈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齐声喝道:“站住!” 那伯虎嘎嘣一下停住,两手做出投降状:“没敢动,没敢动,坚决服从组织安排嘛。” 白板见那伯虎那样,噗呲一声道:“嚯!看大哥你这架势经常进去吧?” 第266章 伏魔兽好气呦 “嗯呐,可不嘛,警察叔叔想我的时候可不就得进去走动走动嘛,这不是显得亲近嘛。”那伯虎嬉皮笑脸的说。 白板厉声道:“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儿,我……”白板说着,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流星,纳闷道:“诶?怎么觉得我这句台词在哪听过呀?” 刘一饼说:“哪都有,快说吧你,篇幅拉这么长,想不想快点儿收工了,都五点了。” 白板一点头,继续对那伯虎厉声道:“亏的是我慧眼识猪,把你这猪,呀,太瘦了你,应该叫猴,慧眼识猴。亏的是我慧眼识猴把你这猴,呀,看着有像浮鲢条子,应……” 白板废话着,只听刘一饼扬起巴掌,啪的一声往他脖颈子那呼了一巴掌,催促道:“搞笑呢你在这?这又不是让你在这演小品,这是闹鬼呢,灵异的,鬼的,你他妈的动不动就思想不在线,你想死呀你!” 白板被刘一饼挨了这一下,一脸嘿嘿贱笑着说:“我的错,那我好好说。”随即一变严肃的小脸,冲那伯虎正经的严厉道:“你这浮鲢条子你给我听好了,亏得是我眼尖把你看出来你是个不干人事的盗墓的来了,你就老老实实的被我俩押着跟我俩去村长那伏法吧,把你偷出来的那黑木头……黑…...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那伯虎一脸怂相的回道:“先秦时候的东西,江湖上称乌龙沉木,遇水不浮。” 白板一听,眼珠子一瞪老大,再问:“值钱不?” 那伯虎吭哧一笑:“哎呀妈呀老弟,还问值钱不,这玩意儿论克卖,一克值三两金子。” “我去,一两金子多少钱?”白板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金子一两是……” 那伯虎还没说完,刘一饼抓狂的喊了一句:“卧槽!俩啥东西啊,说相声呢,你一句他一句的,都他妈讲过了这是鬼的,灵异的,嗷呜啊呜吓人的,都给我正经的,不然我通知那人把你俩写死。” 白板和那伯虎一听立时就恢复了正常,一个非常强势,一个非常弱势的对立着。 白板厉声说:“你老老实实的跟我去村长那伏法行不行,这块儿是鬼不离村的地,地面上的东西按理要先经过该村最高领导人第一审议,你要是中国人,不想去海那边当岛人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伏法,别逼我俩一个主角,一个配角给你俩发飙。” 那伯虎听后,当时就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有错就认错的态度,铿锵有力的喊道:“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九年义务教育的无私栽培,呃……应该是无私培育,俺伏法,俺认罪,俺听老弟一席话,真是后悔当这搜金人呐,就这样,俩老弟受累逮捕我吧!” 刘一饼和白板一看那伯虎是这态度,立时脸上就起了灿烂的阳光。 刘一饼说:“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走吧,村长好脾气,你认了,不会告你的,说清楚就没事了,这泉眼下真有东西,就应当是国家的,咱个人没权力私自获有,走吧大哥,大哥其实人真不错。” 那伯虎一甩他那湿漉漉的长发,一脸傲气道:“可不嘛,做俺们搜金人就得先学会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别看俺个大,但俺瘦哇,要是互刚的话俺很容易吃亏的。” 刘一饼一点头说:“看来大哥干这行也不容易啊,一要是被两个以上的人看到,就得老老实实认怂呐!” 那伯虎羞涩一笑:“哎呀妈呀老弟,叫你说准挺了,这几年搜金净他妈的往里搭钱了,行了,走吧,咱哥仨也就别搁这叭叭了,去最高领导家吧就!” 那伯虎说着,走到黑漆木头跟前,将湿上衣系在腰间,一把扛起那看上去很沉的乌龙沉木,再一打量那面包车,说道:“老弟呀,那车是你来的呀!” 刘一饼和白板一点头。 “得嘞,有车就更好了,这玩意儿抱一路是老沉咧,走吧,带我伏法去吧!”说着,那伯虎扛着乌龙沉木迈开腿朝远处的面包车走去。 刘一饼和白板一看那伯虎,二人面面相觑再一噗呲一笑,随之朝前跟了上去。 耽误了好长时间,此时已是5点11分。 刘一饼开着面包车朝村中的方向而去,白板坐在副驾驶,那伯虎腿上抱着那根黑木头坐在后车座位上,眼睛不住的向车窗两边看着。 “哎呀妈呀老弟呀,这地方不错呀,有山有水,有树有草的,哎呀妈呀挺豁亮呐,俩老弟住这旮瘩挺陶冶情操哇!”那伯虎乐滋滋的说。 白板听着,用犀利的目光向后瞟了那伯虎一样,训斥道:“告诉你,没事别瞎叭叭,看你损样儿的还乐呢,此时此刻你表情应该严肃紧张,心儿砰砰直跳你不知道啊你,一点儿细节都不注意,是不是专业跑龙套的啊。你说你是不是隔壁盗墓剧组来砸场子的呀!” 那伯虎听白板说完,猛点点头,然后眉头一皱,及时表现出一副无比难过,自我罪过的样子,他再一耷拉嘴角,问了白板一句:“老弟,看是这样子不?” 白板瞅了瞅,嘶哈一嘬嘴,摇摇头指导性的说:“眉毛那块再往下耷拉耷拉就更好了,神情保持凝重,沉重。” 那伯虎听白板说着,配合的做着面部表情调整:“老弟,瞅这意思是整到位了吧?!” 白板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低沉的嗯了一声:“这回还行,那啥你继续保持吧,到时候我给你向村长多求求情,表现不错。” 那伯虎赶紧点点头,继续保持着知自己其罪,属天下之大极的悔恨表情。 刘一饼一看,无奈笑了笑,对白板说:“我说白板你别弄这没用的了,从刚会儿到现在你还玩上瘾了你,消停会儿,我此时这心挺烦躁的,小心我一会儿又控制不住我自己,把你骂一顿算谁的?” 白板吐舌头一笑,将身子朝前坐正,应道:“嗨呀一饼啊,我这不是调教败类呢嘛!好,我不说了,你好好开车吧。” 这时,夕阳的红霞似淌血一般,将血液从天上洒到了后车窗玻璃上,慢慢的又通过车后窗玻璃流进车内,再经后视镜的反射映到刘一饼的眼眸之中。 “俩老弟啊,俺问个事儿,这村啥前到哇?”那伯虎小声问了一句。 “快了,也就三里地了,咋?你这是对伏法迫不及待了呀你?”白板打了个长哈欠,将后背在车座位上拱了拱说。 那伯虎咧嘴一笑,说:“老弟啊,可不是咋地,俺这心里头可不就是着急着认罪伏法,再重新做人呢嘛!” 第267章 龙王龙王快出来 白板诶了一声,回头说:“东北他大哥,可别这么整啊,我给你出个主意,别光想着以后重新做人,我建议你还是重新做浮鲢条子吧,做那玩意儿我看你更有前途。” 说完,白板转回头,靠在座位上咯咯笑着。 那伯虎倒也不在意,那大黄牙再往外一呲,傻呵呵的说:“嗯呐老弟,俺往后琢磨琢磨!” 正这时,刘一饼突然嘎的一脚踩下刹车,紧跟着咔的一拉手刹,将车子停在了路中央。 白板和那伯虎的身子随着紧急刹车的惯性作用在座位上前后一晃荡,随即白板歪头向刘一饼问道:“咋了一饼,把车停这干啥?咋不走了?” 刘一饼将手指在前挡风玻璃上梆梆敲了两下,一送下巴,眼望着挡在前方路段的几块大石头说:“你没看见路给堵了呀!” 白板赶紧一甩头,将目光冲向前方,骂了我操一声,随啪的一拍大腿,愤愤道:“他妈的,这是哪个屎坑的蛆缺德,把那么大石块给挡在路中间了呀?我操他妈的!”骂完,咬牙气呼呼的又啪的拍了一下大腿。 “你骂有什么用,这地是鬼不离的村西头,村里头竟是拄拐杖走路不稳的老头子老婆子,连一个搬得起大石头的年轻人都没有,照我看很有可能是山体滑坡呢?昨晚不是刚下过雨嘛!”刘一饼冷静的说。 白板听刘一饼说着,感觉有些道理的点点头,即又瞅了前方路段上的大石块两眼,疑问说:“山体滑坡能滑那么整理,我看咋就像被人故意搬在那里的呢?” 刘一饼和白板说着,两人正准备开车门下车去前面路段搬移开大石块,这时坐在后座上搬着黑木头的那伯虎突然说:“哎,俺说俩老弟呀,你俩这是干啥去?” 白板不耐烦的白一眼那伯虎,没好气的说道:“你瞎呀,没看见我俩去前头搬石头的哇,我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操你……” 刘一饼听白板不中听,于是说道:“哎哎哎,白板,我说你是不是吃枪药了啊,咋竟是朝人家突突呢,好好说话不行啊你。” 白板听刘一饼一句,消下火来,长嘘一口气,朝那伯虎白了两眼,便不说什么了。 “别见怪哈,东北他大哥,我兄弟俩这两天竟是遇倒霉事儿了,心里头都不顺,烦燥的慌,你多担待,行了,我俩就下去搬石头的了。” 刘一饼说完,朝那伯虎一笑,手刚抓住门把手朝里一扳,那伯虎大黄牙一呲,又说道:“哎,俺说老弟呀,这么着急干啥玩应呢,跟俺唠几毛钱的呗!” 白板听那伯虎又来一句这话,当即怒发冲冠,压不住火气的朝那伯虎喷道:“我说你是不是找练呢啊,还唠几毛钱的?闲的慌不,石头堵路走不了车,什么时候能到村?你他妈就闲的蛋……” 白板正骂着,这时那伯虎腾出一只抱住黑木头的手,接着顺势将手伸进了裤兜里。 白板一看那伯虎突然的这一举动,先大喊了“住手!”一声,然后屁股下意识的在座位上朝前一坐,身子向前一倾,警惕道: “干啥你要,掏家伙,掏枪呢,警匪片以为我没看过呀,这种桥段,这种前方有石头堵路,车子难行,正反两派在车里坐着的情景设定下,你这是要射杀我俩呢?我……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在少林练过玉女心经的,我能……” 白板正紧张的说着,那伯虎一下从裤兜里掏出一黑色玻璃小瓶的喷雾瓶,看样子很像是什么香水。 那伯虎掏出喷雾瓶拿在手里嘿嘿一笑道:“哎呀妈呀老弟,你可真闹腾,脑瓜子真能寻思,俺就是考虑到你俩下车被蚊子咬大包了,拿驱蚊水给你俩喷喷,防蚊虫的。” 白板一见那伯虎手中攥着的玻璃喷雾小瓶,再一听那伯虎说那话,接着慢慢卸下了防备,但还是心怀猜疑的说:“真的?你这东北他大哥真这么好心,给我俩喷蚊子水,不会是啥……”白板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脖颈子一挺,激动的说“情趣刺激小喷雾,辣椒水吧!这种桥段我也在警匪片里头看过,你这是要谋……” 白板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伯虎将手里的黑色小瓶举在白板面前,嘶的喷了一下,白板立时就两眼皮一颤抖,迷瞪了过去。 刘一饼突一见这情形,刚准备骂那伯虎,或者向那伯虎做出什么相应的反击,可还没等自己动嘴又动手,只听再嘶的一下,那喷雾又喷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他两眼一翻,嘴边溜出一句“妈呀,又晕!”,便也迷了过去。 那伯虎坐在后座位上观察到刘一饼和白板两人彻底的被迷了过去,然后一呲大黄牙,嘿嘿一笑说道:“这俩老弟可真傻哈,一点儿都不知道江湖有风险,下水需谨慎的道理。” 那伯虎说着,嘿嘿又笑了两声,目视着白板拿那黑色小瓶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老弟呀,这叫迷魂药,还情趣刺激小喷雾,还辣椒水呢?一脑瓜子带色的污秽思想。” 就这时,只见从右边山坡上噌噌噌飘下来三个同那伯虎一般打扮的黑色身影,也都留着长发,个个魁梧高大,与那伯虎判若两列。 其中一个头上捆着头带的人,一手从外将面包车后座的门拉开,接着冲那伯虎恭敬的一点头,再用凶狠的眼神盯一眼前座位上的刘一饼和白板,说:“虎哥,这俩小子知道了咱的秘密,要兄弟们把他俩给解决了吗?” 那伯虎一听车门外站着的那人说这话,当即生起一脸的愤怒,用手嘭的一拍那人的头,骂道: “大熊,你妈了个巴子的一天天就知道解决,解决,解决,你虎爷爷要是向解决他俩,还用的着跟他俩兜这么大圈子啊,亏的我看见你仨下套的时候硬是把这俩倒霉玩应迷晕了,不然这俩倒霉玩意一出门,不定被你仨狗东西给折腾成啥惨样呢。靠!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摊上人命就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哇,滚犊子!” 那脑袋上捆着头带的叫大熊的人被那伯虎一骂,当即就吓的一脸怂相的退到了车一边,两手挡在小腹,躬身候着。 大熊离开车门候在一边后,一右胳膊上系着个黄绳子的人又走了上来,也向那伯虎恭敬的一点头,一脸惧色的小声说:“虎哥,如果龙似水龙爷知道咱又坏了搜金的规矩,怕是龙爷要搞兄弟们的。” 那伯虎听这人说完这句,更是愤怒,他嘭的又一下用手拍了这人的头,骂道: “鹰嘴我操你娘个奶的,少跟俺这放你娘的狗臭屁,龙爷龙爷的一天天挂在嘴边子上,那老东西算个毛。” 第268章 天生黑洞异象 俺是不愿动他,俺要动他一把火就撩了他,少他娘的跟俺这废话了,经常念叨搜金保命,搜金保命,你他娘的一动这俩倒霉玩应,让法律给网上了,还他娘的保啥命?命都掉你爹裤裆你了,还保个屁的命!他娘的,龙似水那老东西早晚一天我把他搞死,叫他娘的瞎立规矩。” 其二同那伯虎说话的那叫鹰嘴的人,见那伯虎又发了火,再不敢说什么了,也赶紧的退到了车一边,两手挡在小腹,躬身候着。 之后,那第三个脑袋上留一半长发,留一半光头的叫阴阳的又走到了车门前,跟前边大熊和鹰嘴两人似的,先恭敬的向坐在车里的那伯虎点一头,正准备说话,还没张嘴呢。 那伯虎的雪白大手就又挥打在了阴阳脑袋左半边光头上,发出啪叽一声清脆悦耳之音。 挨了那伯虎一下拍的阴阳有些懵的站在车门前,委屈的说:“虎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寻思帮你搬这乌龙沉木。” 那伯虎听着,不好意思的一笑,用手在阴阳的头上搓揉了一把,说:“虎哥对不住哈,习惯了,瞅见脑瓜子就向朝上头拍一下,受委屈了哈,大小伙子的也没事儿,等这趟回去虎哥请你吃黄焖鱼。” 阴阳委屈的一吸鼻子,喃喃的说:“不要大辣,要微辣,这两天上火。” “得!微辣给你来两份,十碗米饭。” “虎哥,我要二十碗。” “二十碗?你这个也……” “咋了虎哥,少了?那就三十碗呗,嗨哟,虎哥我都不好意思说我饭量小了。”阴阳脸上的委屈一扫而光,瞬变一脸傻乎乎的笑着。 “三十……碗……?好吧!”那伯虎一脸的震惊加无奈,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里揣着的防水钱包。 “行嘞,虎哥,那俺就一个人扛乌龙沉木回去!”阴阳高兴的说着,两手就忙的往车里那伯虎抱着的黑木头上搭。 那伯虎一看阴阳那傻乎乎自乐的表情,问道:“你这意思是说,你要自个儿一人从这扛市区那旮瘩去?” “嗯呐!”阴阳兴致勃勃的应道。 “就这么样式的扛着,不抱一下子?”那伯虎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哎呀妈呀虎哥,这玩应包啥呀,又不是抢的,就这么抱着行。”阴阳兴奋的说着,两手一抱黑木头的冲向车门的一头,顺势下蹲转过身子背朝车门,就要将黑木头往自己肩头上抽。 “不行!你他妈的是不是彪?!”那伯虎气的一脚踹在阴阳背上,一下将阴阳给踹出了两米,阴阳重重的摔趴在了地上。 阴阳从地上爬起,又展出一脸委屈,搓胳膊摸腿的磨蹭到那伯虎面前,小声说:“虎哥,你是给我按摩吗?” “还按摩?俺呸,俺是要送你见达摩!彪的呼的。” 那伯虎骂了一句,随即转手将抱着的黑木头给一下过头扔到车后边的最后一排座位上,然后抽身从车内钻出,站到大熊,鹰嘴和阴阳跟前,厉声吩咐道: “都听俺的,咱开这车走,他娘的今儿要是听俺的把面包车从郊区那块开过来,哪还用费这老劲。”说着,用手一指大熊和鹰嘴,“你俩去前头把你们搬的石头移开,利索的快去。” 命令完,大熊和鹰嘴赶紧的跑到前面路段,搬起那一块块摆在路中间的大石块往路边移动。 那伯虎一指阴阳又说:“你这彪玩应把那俩倒霉玩应从车里取出来,搁这块路边。”随即用手一指左手边的一块地方。 阴阳不敢懈怠,很快的将刘一饼和白板从车前座位上给挨个搬出来,放到那伯虎命令的指定位置。 那伯虎一见被阴阳放在路边的刘一饼和白板,先从阴阳那要来了纸和笔,随即蹲下身,将一张白纸折一折塞到了刘一饼的上衣兜,随之一笑说:“你俩老弟亏的是遇上俺了,遇上俺也是你俩倒霉,可不管怎么着按道理俺还是救你俩一命,所以借你俩车用用不为过吧?” 那伯虎停顿一下,又打眼瞅了瞅昏迷中的刘一饼和白板。 “得!那你俩不说话,俺可就当你俩答应了哈。行,谢谢你俩老弟了。”说着,又从阴阳的裤兜里撕拽出了一千块钱,然后塞到了刘一饼上衣兜里,“这算车费。行了,那俺就走了,这药劲持续时间不长,顶多俩点儿到八点你俩就醒了。” 那伯虎说完,冲刘一饼和白板呲起大黄牙一笑,即起身与一脸委屈的阴阳和大熊及鹰嘴,开上刘一饼的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了。 等那伯虎四人开走刘一饼和白板的面包车才五分钟,太阳就整个的没了山,但天还是能保持一会儿微亮。 再过半个小时,天色微醺黑色,刘一饼和白板还在那路边昏迷着。 八点一到,月出山头,隐蔽在地洞里的老鼠也开始活动了。 山风一股一股的刮着,将刘一饼单薄的衣裳给刮得不规律的浮动着,像水波一般起起伏伏,潺潺荡荡。 再一股稍强劲的风吹刮了一下刘一饼的耳朵,轻微的刺激到了他的感知,从而他慢慢的苏醒过来。刘一饼眨巴眨巴眼,看一眼周围昏黑的环境,立时眉头一蹙,纳闷道: “诶?这是哪儿?”紧接着他即刻回忆起了之前被那伯虎喷了迷魂药的画面,立时双目圆睁,从地上一骨碌爬起,着急的喊道:“白板,白板……” 刘一饼放眼这昏黑的四周一遍,并没有在哪个地方看到白板猥琐的身影,也没听到他的回应。 “我靠!不会白板是被咔嚓了吧!”刘一饼一惊想道,接着头感眩晕的又一下子坐回了刚才起身爬起的地方。 刘一饼此时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被那伯虎命令阴阳所放到的山路边,且周围的环境刘一饼他完全不认识。这根本就不是鬼不离的某一个地方,而是对刘一饼来说感觉很是陌生的地方。 刘一饼歪坐在那里,单手扶着头,借着月光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刘一饼的后方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林子,林子是由粗细一般,高低相同的树组成,好像没有一棵是另外一个样子的。 在刘一饼的前方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湖,月光洒在无边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的,荡着清冷,闪着银星。 而那造出风的山是在刘一饼的左边,自然也是高的见不到顶,那山就像是跟天连在了一块,或者山尖已经捅破了天,高到没有穷尽,伸展到无法计算的高度,也许已经把宇宙给穿了一个窟窿。 “我勒个去呀!这是又弄的哪一出啊?难道我又死了吗?”刘一饼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即是包含惊奇,又是藏着忐忑和不安。 第269章 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正这时,突然一个灵空的声音在刘一饼的周围回荡。 “刘一饼,你小子果然还是来了,就知道小子不是那么的忘恩负义。” 刘一饼一听,两腿下意识的在地上向后倒腾了几下,满脸惧色的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刘一饼?” “哈哈哈……你这小子记性真差,昨晚我俩刚刚见过面,你就不记得我了?”那声音回道。 “昨晚?见过?”刘一饼还是疑惑。 “咳!又得费我口舌解释。”那声音应着。 忽然一阵颇有气势的风扑了一下刘一饼的面,让刘一饼不得不闭上眼睛,一时难以睁开。 等风停歇之后,刘一饼紧接着睁开眼,然后他见到一个瘦瘪的似骷髅一般的老头就站在了刘一饼的眼前。 那老头的面膛黝黑,两条眉毛长至肩头,呈褐黄色。蒜头鼻子,两撮鼻毛长出鼻孔,不下五厘米。眼珠火焰色,两只竖尖的耳朵,黑唇犬牙,乍一眼看上去要不吓得人跌两个大跟头,那都对不起这老头惨不忍睹,恐怖不堪的长相。 刘一饼乍一看那老头也是被掀了一个大跟头。 “我去,大爷!你是谁啊?长的怎这般有个性?!”刘一饼收了一下惊的溜出嘴外的舌头,然后双手撑起身体,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老头一呲犬牙,瘆人的嘿嘿一笑,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说: “昨晚我们才见过你就忘了本翁了,还是有必要再向你介绍一些我自己啊。小子这回儿你可听好喽,在下陆东风,地府七品判官,现负责管辖区域有三,分别是你身后的枉生林,落灵河,屈魂山,总的呢,老翁我就是你们活人所说的,专管进不了地府的有冤屈的孤魂野鬼。小子,我再说这一遍,你可是想起来了?” 刘一饼听完,感觉迷糊的要命,他呆愣的甩甩脑袋,说:“没有,没记起来,反倒是越听越糊涂了。” “靠!人就是人,愚钝不已,傻了吧唧。”七品判官陆东风一呲犬牙,气呼呼的说道。 但凡是在陆东风生气的时候,只要仔细听就能够听到他腹腔内发出凄厉的狗叫声音。 刘一饼听陆东风骂声,顿时一怔,打量着他一身的唐装打扮,问道: “看你这样子倒像是个拍古装恐怖片的,难道贵剧组是缺少非常帅气男主角,就趁我昏迷,把我给召唤来了,哎呀我去!你不会是我表哥的演员吧?我表哥也是个导演,之前有段时间我就看他穿着一身古装,说是在拍一个古装戏呢。还有你这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地府七品判官,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你这部戏的人设吧!你看我……” 刘一饼嘟嘟囔囔的不停说着,这可是把他跟前的地府判官陆东风给气坏了,他大喊一声,喝道:“小子,你给本翁闭嘴!” 地府判官陆东风发火时,头发上一下冒出腾腾火焰,手中握着的一支大约三十厘米的判官笔,一阵一阵的闪烁着翠绿色的光芒。 这一下可把刘一饼给震住了,他赶紧用手捂上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但他好像发现自己并没有因此而恐惧,而且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平时一遇到恐怖事情的时候,就会吓得砰砰砰猛烈的心跳。 待一会儿,等陆东风手上握的判官笔不闪烁翠绿光芒,头上不再腾腾冒火的时候,刘一饼把捂在嘴巴上的手撒开,然后说: “大爷,我……” “闭嘴!”陆东风又喝了刘一饼一声,接着长吐了一口气,继续说:“小子,也就是现在本翁岁数大了,没唐朝那时候年轻气盛脾气大了,你要是轮回在那时候,本翁一准动用关系,叫小黑小白把你魂勾来。” “唐朝?”刘一饼诧异道。 “咋了?看不出本翁已经活了两千岁了?小子,本翁告诉你,想当初我都判过皇帝的魂,你比如说秦朝有个倒霉蛋秦三世秦婴,唐末有个李煜,明初有个朱允炆,除了皇帝,不少大臣武将我都给判过,讲这些知道本翁的地位了吧!”陆东风一脸骄傲的说。 刘一饼听后,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大爷,我上学历史从没及过格,你说的这些我好像都没有听说过。” “我靠!让本翁碰上一学渣?”陆东风吃惊的骂。 刘一饼尴尬的一笑说:“大爷,您称我学渣都是抬举我了,按照我的水平,我应该是渣中之渣。” “得得得,你爱什么渣什么渣,本翁不管那么多,我这次趁你昏迷把你叫下来还是那个事要你说。” “什么事?拍戏男主角?” “当屁!想啥呢,就你这样子,英气非凡的,有个娘炮小白脸的样子吗?还胆敢想拍戏当男主角?我真是呵呵了我。” “大爷,您真会夸人。” “少废话,你快醒了,本翁没多少时间跟你说话了,再说一遍,本翁还是为那个事而来,昨天我跟你说过,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中元节,地府要凭工作能力和经验搞晋升了,跟本翁一同届判官早在一千年前就都混上鬼界五品司法了,然而本翁现在还依然……”陆东风说着,恐怖的面容上掠过一丝难过,即又一转脸继续说道:“所以你要帮我今年中元节也晋升到五品司法。” “什么?我帮你?我怎么帮你啊?我现在都稀里糊涂的分不清你到底是精神病大爷,还是失心疯大爷,你这不是难为我嘛,索性你告诉我,我下一句该说什么台词。”刘一饼一脸懵说。 陆东风顿住想了想,一点头自语道:“这小子毕竟是人,他再次进这阴地,记忆自然会消磨无几,索性我就给他写在一张纸上放在他身上,等到他醒来后看到纸条也就能记得住我交代他的事了。” 陆东风想罢,从宽袖中取出一张黄纸,挥起手中的判官笔唰唰唰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递到刘一饼手中,说: “你小子要记着,本翁给你的这张纸你要好好保管,到时把本翁的那事办好了,本翁晋升为司法,到你死了变鬼时,本翁绝不会亏待你,一准给你一个不错的职位。” 刘一饼听陆东风说着,应承的点点头,然后把黄纸在手中展开看了看,但因周围黑咕隆咚的,月光煞冷又不明亮,所以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纳闷的问道: “大爷,您给我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是演员合同?” “嘿!你小子脑子里咋还记着这茬呢,本翁说过了,这是你要为本翁办的事。对此切不可疏漏。” 陆东风说着,将手中握着的判官笔一别到背后,手一背,一脸威风凛凛的样子。 “大爷,你先别急着没事儿,我还有一事儿不明啊。” “什么事情呀?快速速说来。” 第270章 物竞天择是常规 “虽然说我不知道你让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你也看得出我是如此平平凡凡的一个人,为什么你就非让我做这件事呢?”刘一饼万分糊涂和万分不解的问。 陆东风听完,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小子,对于你如此的愚钝,本翁也是愁得真够难受了。既然你能把昨晚你遇到所有的事,和我跟你所说的话忘的干净,也就说明了这是天数,看来你也是只能在以后的经历中而逐渐想起和明白昨晚的那一切了。行了小子,本翁也就是个跑龙套的,多的也不能说什么了,你的躯体也快在人世醒来了,本翁也该走了。” 陆东风说着,身子一下嗖的飘到了半空之上,又说了一句:“小子,本翁再提醒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好,不光是为了本翁,更多的是为了你自己。有些过去的感情过去了,也就不属于你了,不属于你的只会过去。” 说完,陆东风突变成一只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一见体型硕大,直接将月亮给遮挡了起来。 刘一饼一见,冲高空喊道:“大爷,你这还是魔幻剧呢?威亚吊的挺溜哇!我靠!是不是新版机甲时代呀!” 刘一饼喊着,那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黑犬的陆东风直冲向月来飞奔而去,发出震慑人心的吠声。 再一转眼,火焰黑犬钻进月亮里,不见其踪影。 刘一饼看那火焰黑犬没了踪影,紧接着欢笑的表情瞬变凝重,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表现出无尽忧伤。 随后刘一饼低声说道:“我怎么能不认得你呢,昨晚我死过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只是你让我做那撕我心肺的事,简直是没有良性,我也只能装傻充愣,行我的根本,做我的心中所想,那件事,你想都不用想。” 刘一饼说着,愤愤的将手中的黄纸撕的稀巴烂,扬飞在空气之中。 接着那黄纸屑随风而飞,飘洒各处。 刘一饼再正准备低声恶骂些什么,但没等蹦出半个脏字,嘴唇都没开瓣。 呼的一团黑色的强风冲他而来,即一下将刘一饼旋起空中,紧接着那团黑色强风跟长了手一样,握住刘一饼,一下把他给投掷到奇黑无比的黑洞里。 唰的一下,这个神秘恐怖的空间瞬间消除。 下一个画面就是白板在被那伯虎命令阴阳丢到的那个路边,猛劲摇着刘一饼的身体,大声喊叫着刘一饼。 “一饼,一饼,醒醒啊,车没了!一饼,一饼,醒醒啊,你一晕我就发怵啊!一饼,一饼,醒醒啊,我……” 白板正焦急喊叫着,刘一饼突刷的睁开眼,对白板说道:“白板,你他妈小点儿劲儿,你再把我摇死。” 白板一看刘一饼醒了过来,当即满脸欢笑道:“哇塞!太好了一饼,你终于醒过来了,我都摇了你半个小时了都,两胳膊都摇酸了。” 刘一饼从地上爬起,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再一看空荡荡的山路说道:“白板,咱车呢!” 白板一拉脸,哭腔道:“没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面包车曾停过的地方,此时已是空空荡荡,凄凄凉凉。 “我勒个去!一定是被那狗玩意给劫走了,我操!这东西可真是够阴呐,咱上当了。”刘一饼气愤的骂着,走到路中间,用脚狠狠的踱着路面。 “车没了可咋整啊?”白板忧愁的说。 “车没了我能干他娘啊……!” 刘一饼气愤的喊着,两手一下划拉到上衣兜,他一摸鼓鼓的,接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那伯虎开走他面包车前给他留的纸条和一千块钱。 刘一饼展开那纸条借着月光看着上面写的字念道:“老弟呀,哥不好意思了哈,借你俩车一用,没事儿,别担心,别生气,车不能丢了,这车如此豪华,俺可跑不起路,车就停在西郊5号停车区,有空来取。” 白板一听,两眼一亮,跑到刘一饼跟前,把那纸条夺过去认真看了看,同时也念了一遍。 刘一饼手里捏着那一千块钱,想道:“这东北他大哥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行事如此别样……?” 白板看完,兴奋的手舞足蹈了一会儿,哈哈笑道:“嘿!看样子咱车没丢啊!”喊着,将刘一饼手中捏着的一千块钱夺过来,塞到自己兜里,“我是会计,省钱。”接着继续手舞足蹈。 刘一饼瞥了一眼白板,低声说了一句:“肤浅!孙子兵法没看过呀,懂不懂啥叫计策?” 白板一听刘一饼说了这句,咔吧停住,忙问道:“一饼,啥意思?” “你就不怕这是圈套?”刘一饼认真的说。 “什么圈套?”白板一考虑,瞬间眼睁的溜圆,一脸彻悟道:“哎呀,那孙子是想设计我们入套,把我们卖去红灯区当舞男?!” “去你妈的,之前智商不是在线嘛,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又掉了,靠!”说着,刘一饼扭头朝村子方向走去。 白板一看离去的刘一饼,问道:“一饼,干啥去?” “废话,回家!” “回家干啥?” “靠!” 白板傻不愣的一瞅昏黑的四周,雾气蒸蒸的,露出些许诡异,即利索收了狂躁傻气,追在了刘一饼后头。 “一饼,等等我!” “等个屁,留这伺候鬼吧你!” 刘一饼和白板一前一后的向村子方向走去。 月亮在夜空中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由东向西运转,月亮的右下方不知被哪个淘气的仙童糊上了一块黑色狗皮膏药,让地上的人们看了缺了一块,然后人们都唤此现象为月食。 也就这时,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相对的西边方向的山坡上,两只那天在刘一饼家逃了的猫狐竖起身子,跟两只黄皮子似的,用血红色的眼珠观看着慢慢向村子方向走的刘一饼和白板。且都露出两只锋利的犬牙,在犬牙上一闪寒光戾气。 清风送爽,晨露泽光,刘一饼和白板所住的院子虽大门紧闭,但刘一饼和白板却早已在屋内忙活着洗漱做饭了。 白板将烧的滚烫的热油中倒入切好的青辣椒段,刺啦一声,就见那一段段青辣椒在热油中迅速变至金黄,散发出喷香的辣味,弥漫在整个厨房里。 白板被辣椒的辣味呛得吭吭咳嗽,直流眼泪。 阿嚏—— 阿嚏—— 阿嚏—— 连续几个喷嚏后,白板渐能适应厨房内的辣味后,皱起面容骂道:“我操!这辣味可真他妈的带劲哈!我的娘哎,整的我这嗓子都要冒烟了。” 第271章 心如止水降鱼怪 白板用手拿着锅铲不住翻炒着锅里的青辣椒段,一连串的咳嗽着。 刘一饼洗完脸后,端起脸盆将水泼到院子里,接着将脸盆放回到脸盆架上,走到一个马扎上坐下,再左手拿起地上的皮鞋,挤上鞋油,放下鞋油盒子的时候顺手拿起鞋刷子,然后低下头对着他那脏兮兮的皮鞋面认真的摩擦。 白板还是不住的在厨房里咳嗽着。 吭吭—— 吭吭—— “白板,你在厨房聊qq呢,好友上线了。”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吭吭的咳嗽声玩笑道。 白板一听,手举着锅铲从油烟环绕的厨房里冒出头,望向刘一饼说了一句:“玩啥qq啊,哪还有那闲心,炒菜呢。”说完,又将头缩了回去。 随即厨房里又传出锅铲匀速碰撞炒锅时,发出的嚓嚓嚓的声音。 刘一饼低着头哼哧一笑,摇摇头说:“一点儿都不懂幽默。” 再过五分钟,白板将电炒锅关了电,把锅里炒熟的青辣椒段铲到盘子中,再舀一瓢水倒入有稍微焦黄色的炒锅中,刺啦又一声,热锅遇水锅内焦黄色的油渍在水中迅速被分解,然后白板把锅盖咣的一声虚掩的盖在锅上,端着一盘青辣椒炒菜从厨房里走出,弯腰放到了那个矮腿的桌子上。 “得了,辣椒炒肉完活,一饼,吃饭来吧。”白板说着,转身又钻进厨房,不到三秒又端着一小盆馒头从里走了出来,随后放到了桌上。 刘一饼点点头,将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放在窗台下,把擦鞋工具放到一个高低柜的最下层,接着重新又洗了手,搬过一马扎坐到了矮腿桌子前白板的对面。 刘一饼手拿起筷子,停在空气中,用一双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桌上的那盘所谓的辣椒炒肉。 “白板,这就是你做的辣椒炒肉?” 白板乐呵呵的点点头,咬了一大口馒头,嘴里咀嚼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是不是看出了大厨的风格,色香味俱全呢?嘿嘿!这也就是没多少调料,要不起锅的时候我还能勾个芡,摆朵小花放在盘子上头呢,说起花,以后等咱花圃里的花长成了,我就每次做菜都插朵菊花放在菜盘子边上陪衬。” “可别!”刘一饼听白板说着,作呕一声,继续道:“摆菊花?你咋想的啊白板,想想就恶心。” “嗨呀,这有啥,你别往那脏地方想不就行了。”白板说着,又咬了一口馒头,夹起一筷子辣椒放到了嘴里,紧接着嘶哈一声,泪就从眼眶里流出两滴,“妈呀,可真啦呀,这一盘菜可真下饭。” 刘一饼看白板的贪婪的吃相,干吞了几口口水。 白板一瞧正看着自己的刘一饼,说道:“嘿,我说一饼啊,看我干啥,吃啊!” 刘一饼摇摇头。 “咋?是觉得太好吃,怕吃哭了?还是没胃口?不应该啊,这么美味的辣椒炒肉怎么会没胃口呢?一饼你这孩子可太挑剔了。” 刘一饼再一摇头,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菜盘子,说:“白板,我觉得你好像拆散了一对完美的婚姻。” “啥?!”白板一惊,“吃顿饭还能搞出这么严重的事了?一饼,我怎么听你说话听的直犯迷糊呢?” 刘一饼点点头认真的说:“辣椒炒肉,辣椒炒肉,辣椒在,肉呢?跟隔壁西红柿老王跑了?” 白板听刘一饼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过来,他先是呵呵一笑,说了声刘一饼调皮,接着同样一脸认真的说:“一饼啊,这种时候你也就别挑了,有的吃就不错了,咱家目前这条件也只配能吃肉它对象了,要你实在是馋的不行,等今天咱把面包车从西郊区弄来,晚上我就给你炒个辣椒炒鸡蛋。” “辣椒炒鸡蛋?肉走了,辣椒二婚了?”刘一饼两眼发直的看着白板问道。 白板哈哈笑着,嘴咧的很大,嘴里的还未加工成粑粑的半成品辣椒拌馒头这一副还不怎么算恶心的画面展示在了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一脸嫌弃的说:“算了,算了,我也就是随便发发小性格,你闭嘴吧你,继续嚼你的。”说完,拿起一块馒头,咬了一口,夹起一筷子菜嚼起来。 白板把嘴一合,收了笑,继续做着咀嚼动作,且还顾得上含糊不清的白话。 “一饼啊,要说你这孩子有时候也是不懂事,你好好想想当年浴血奋战的抗战老前辈们,打着王八蛋,还吃不上一口饭,那可是枪林弹雨,死亡流血,遍地死尸,何等的艰苦,何等的惨痛!老前辈老英雄们为了你,我,为了我们这些后辈,为了我们今天能吃得上饭的生活,他们遭了多少的罪,受了多少的难呀!一饼你这孩子得好好给我想想,可不能挑食,真的,听你寒哥我一句话,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再想想,山珍海味,鲍鱼龙虾,啥玩意搁进嘴里最后它不都得变成屎啊,吃啥不一样啊。” 白板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咬了一大口馒头,继续在嘴里咀嚼着。 刘一饼听完,停止吃饭的动作,然后用眼看着白板,问:“吃啥到最后都变成屎?” 白板一点头回道:“可不是都变成屎嘛,咋?你这孩子又魔障了?就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得来个疑问句?” 刘一饼白了白板一眼,说:“既然吃什么到最后都变成屎,那你吃屎去吧!”说完,低头继续了吃的动作。 白板一听,表情一怔道:“我……屎……呵!孺子不可教也,夫子气出病,也,也……也……不跟你一般见识,继续吃屎。”说完,满不在乎的继续嚼馒头。 刘一饼一听,忍不住噗呲笑着。 刘一饼和白板正在吃饭过程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叫魂的声音,这声音如凄厉的鬼声一般,让人突然一听,直听的人头皮发麻,后脊梁冒冷气。 “老婶子,常回来看看啊!老婶子,头七记得回门看看呐!老婶子,老伙计们给你送行啦……!” 鬼不离村的叫魂方式极其特别,只听一个苍老的沙哑声音,硬是嚎叫了不下五分钟,且还略带牵强的啼哭声。 刘一饼和白板听到这瘆人的声音,两人立时停止了吃饭,竖着耳朵朝外听着。他俩等那叫魂声结束后。 刘一饼皱着眉头一想,对白板说道:“死人了?老婶子?这村里是谁过世了?” 白板满是震惊的一嗦嘴,然后愣愣的一摇头,回刘一饼说:“村子这么多的老人,哪一个去世了都有可能。” 刘一饼和白板两人同时放下手中攥着的馒头,接着二人起身先后走出屋门,走至院门后,抽开门闩,随之一前一后迈出门槛,站在院门外的街道上,左右寻摸着声源处。 白板用手一指身体的东边说:“我刚才听着好像是从东边传来的。” 第272章 胖瘦之间的较量 “不,我听着很有可能是从西边传过来的。”刘一饼说着,用手指了指西边方向,用眼极力的望着西边。 正这时,村子的西边响起悲伤的哀乐。 哀乐的声音如同一阵力量极大的风,呼的一声传遍鬼不离村的每一个角落。 包括潜伏在地缝中的蚂蚁也被这乐声吹刮的不得安宁,一只只冒出微小的头颅,排列成对走过刘一饼和白板的脚下,向西行进而去。 那一队蚂蚁似乎去为亡者送去一份哀伤,顺便告诉亡者黄泉路好走,尽可放心大胆的迈开步子,人世的束缚再不属于亡灵。 “还真是西边啊!”白板听到哀乐的声音,即将身体与刘一饼一同侧向西边。 这时候,从东边那头蹒跚而来一些手拄拐杖的老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没有过多的交流,从老人们的凝重的神情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心里的沉痛,且在老人们的眉头还带着一丝可惜。 那些老人们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过刘一饼和白板的身边,再向西边走出几米,来到刘一饼和白板的视野中,他俩才发现这些老人的身影。 “爷爷奶奶们一定是去逝去的那家老人家吊唁的。”白板小声的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点点头没有做声,只是顺手小心拦住一位刚走到他身边的,腿脚行动极其缓慢的老头,看上去得有八十多岁了,然后刘一饼他礼貌的向那老头一点头,问道:“爷爷,村里是谁去世了?” 那老头叹了一口气,声音嘶哑的慢声道:“唉!是神婆小胡。” 老头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继续朝前赶去,看他那劲头,是想要追上前面的几位老人,可无奈这老头的下肢如坠重石,只能似龟速行进。 刘一饼听后,怔怔的愣在原地好半天,眼神呆滞。 白板挠头问道:“一饼,那爷爷说的神婆小胡是谁?” 刘一饼被白板这么一问,随即缓过情绪,把头转向白板,两眼深沉的反问道:“你说是谁呢?”随即转身快步走进院子里。 白板痴想了一会儿,紧接着眼瞳急速放大,反应如晴天霹雳一般,妈呀一声惊道:“啊?不会是胡阿婆吧!”说着,快速跑进院子。 西边的房间里,刘一饼在床上的一个行李包里翻腾寻找着衣服,白板一脸不敢相信的慌忙跑了进来,来到床边,两眼注视着刘一饼,确定性问道: “一饼,不可能是胡阿婆吧!我昨儿个还见她老人家硬硬朗朗,满面红光的呢!” 刘一饼在行李包里的底层翻出一套黑色衣服,然后拿到床上,接着将行李包拉上,放到床角下边,再两手抓住自己的衣领把身上穿着的一件红色长袖衣脱了下来,换上了黑色长袖衣。 “鬼不离村就胡阿婆一人姓胡,怎么不可能是她,你也快赶紧把你的红运动鞋换了,换一双黑鞋,去吊唁不能穿红,这样不尊重死者。” 刘一饼说着,坐到床边抬起双腿,即又将下着的一条红色裤子脱下来,换上了床上那天黑色长裤。 “本想着这几天晦气,穿一套红衣服去去晦气,也为了种花讨个好彩头,可谁想自昨天换了这套红衣服车就丢了,今天再穿,胡阿婆又去世了。” 白板忙不迭的床下拖出一个小行李包,从里拿出一双黑色鞋子,然后将自己脚上的红色运动鞋蹬掉,穿上了那双黑鞋子。 “我穿红鞋子何尝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呢,在老家我娘同我说,人一个劲儿的走霉运,就是叫地底下的小鬼拽的脚底板,只要穿上个红鞋,那地底下的小鬼就不敢碰人的脚底板了,鬼怕红色嘛,从而这个霉运也就能消除了。” 刘一饼穿好裤子,再重新穿好鞋子,下到地上,用手整理着着装。 “白板,胡阿婆救过咱俩的命,咱去那吊唁可得真伤心,真掉眼泪,可别跟一些为了应承场面的人似的,在那丧礼上乱嚎嚎一通,连他妈个一个泪珠都挤不出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白板听着,深深的点点头,说:“可不嘛,胡阿婆对咱有恩,就昨天还想法帮咱俩呢,没想到今天就……” 白板说着,眼圈一瞬转红,哽咽了一声,他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咱白板虽说平时是个看上去口无遮拦,没啥质量的人,可咱不缺良心,在老家我娘就光和我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一饼,我到那一准真伤心,真难过。” 刘一饼一点头,即又说道:“白板,准备好丧礼钱,一人二百,到时给胡阿婆家人。” 白板噢了一声,旋即啊了一声,说:“什么?一人二百?” “你不刚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嘛,怎么?还是钱重要?”刘一饼轻呵一笑,扎紧腰间的腰带。 白板再一转脸,忙解释道:“哪能啊,这种事上我还能计较啥呢,我的意思是说胡阿婆她有家人嘛,我从来到这鬼不离村怎么就没一次见过她儿子或者女儿回过家呢?” “人儿女回家还得给你打声报告?胡阿婆她儿女平常一定在外忙着上班工作,不经常回家,就跟你我一样,也是常年不回家。” 刘一饼说着,打扮一身齐整的站在白板面前,然后用手一拍正在一脸费解琢磨事情的白板肩头一下,继续道:“别瞎寻思了,就一人二百,走吧!去胡阿婆家。” 白板一点头,从左边裤兜中掏出昨天那伯虎给他俩的用车费一千块钱,然后从中数出四张,转手揣到了右裤兜里,紧接着把那剩下的六张红票重新装回了左边裤兜。 随后,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朝村西边胡阿婆家赶去。 这时,胡阿婆家的院门前已挂起了两个白灯笼,村里的老头们围在胡阿婆院中,门前,三人一群,五人一堆的在商量着胡阿婆的丧事。村长在其中做主导作用,对于那些老头们提出的丧事细节他在做排班工作。 而村里的老婆们则是挤在胡阿婆的堂屋内,对着挺躺在一块门板上的胡阿婆的尸体或者老泪纵横,或者满脸悲伤。 “方会计,吹鼓队咋还没来啊?”村长梅伯手里夹着烟抽一口,对身旁站着的一个秃头胖老头说。 胖老头对村长梅伯一脸恭维的说:“村长,正往这赶着呢!” “啥?还赶着呢,都一个点了,从黄堡镇上到咱村顶多四十分钟,吹鼓队还不来丧事往后还咋弄?”村长生气的说。 胖老头嘿嘿一笑,忌惮道:“村长,黄堡镇上的那个吹鼓队前年就散摊子了,这回的是老王打电话从八十多里外那个夏别村叫来的,那可是江海仅剩的最后一个吹鼓队了。” 第273章 这场对决有漏洞 村长哦了一声,一点头,又抽一口烟说:“这么回事啊,那行,再等等吧。” 胖老头咳嗽一声,一笑,小声说:“村长,如今提倡简化丧事,这个……” 村长一听胖老头这么说,当即两眼怒睁,往地上一扔烟头,冲那胖老头训斥道:“这个个屁,方葫芦你少把你那套往我耳朵里灌,别人的丧事简化行,神婆的怎么着都不行。不到一钟头你都放这屁放三遍了,你要是再敢和我放这屁,方葫芦你这会计也别干了,咱村有的是人才。” 村长说完这话,随即一旁几个低头塌腰的蔫老头拔起脖子挺起腰来,跃跃欲试的样子。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再扫一眼一旁几个老头,吓得赶紧抓着村长的胳膊向村长求饶道:“错了,我错了村长,再不敢说了,真不敢了。” 村长一看,白了姓方的胖老头一眼,严肃说了一句:“不敢了就闭上你脸上那臭坑,上一边操扯事去。”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不敢迟钝,赶紧的拄着拐杖抖抖索索的走向了一处。 紧接着,一旁那几个跃跃欲试的老头又低下了头,塌下了腰。 同时还听其中一个老头丧气的说:“完了,又没机会了。”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胡阿婆家,真伤心真流泪的为胡阿婆进行了吊唁,随后二人便又来到了站在院门外的村长梅伯身旁。 白板手里攥着四百块钱人民币不知要交给谁,左望望,右看看,寻找着可能是胡阿婆的儿女家人。然等他看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发现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人,都是村里拄拐杖的老人。 刘一饼和村长梅伯正说着话,白板拍了拍刘一饼肩头,探头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可能是胡阿婆儿女的人呢?这里光是爷爷奶奶辈,丧礼钱该给谁?也没见着一个收钱的点啊。” 刘一饼扫视了一眼小声回道:“听梅伯说胡阿婆去世还没两个小时,也许是胡阿婆儿女在外地正往家赶呢,等等再说吧。” 村长梅伯听到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在小声交谈,把那本来想点着的烟别到耳朵上,说道:“你俩孩子是不是在商量着给神婆丧礼钱呢?” 刘一饼和白板冲村长梅伯点点头。 村长梅伯叹了一口气,接着摇摇头说:“要说你俩孩子还真懂事,可是在神婆这丧礼钱完全不用,把钱揣起来吧,你俩那花圃刚弄上,往后处处用钱呢。” 村长梅伯说着,拿起别在耳朵上的烟,叼到嘴上。 站在五米处姓方的胖老头用他那双混浊的眼球,一看刚把烟叼在嘴上的村长梅伯,赶紧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过来。 然后举起手中握着的打火机,咔噔打着,一脸恭维的将村长梅伯叼着的烟燃着,然后咔噔把打火机关灭,放下举着的手,冲村长梅伯嘿嘿笑了笑,即又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离去,去到围着的四五个老头身边。 刘一饼和白板等这组现实的画面结束,接着刘一饼疑问道: “不用?为什么呀梅伯?” 村长梅伯嘬一口烟,慢慢吐出烟雾,说: “唉!神婆是个石女,没有丈夫,更无儿无女,早四十多年前来到村里,救了一个着魔的孩子就慢慢留在了这里。”说着,抽了一口烟又说道: “神婆作为不一般,跟咱村里的糊涂老头老婆不一样,特别是今年一开春,神婆就跟人们面前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死后需要出丧的钱,她会在自己死的那天放到自己家堂屋的桌子上,要大伙拿着那些钱给她办丧事,不用村里的老伙计们帮她凑,而且神婆她还说等她死了一定要给她火葬,而且不能埋,得把骨灰洒在她家的那块耕地里上树,神婆就有半亩地,往常种点儿蔬菜啥的,从不种粮食,怪的是还在地的中间种了棵杏花树……” 村长正说着,这时街道上来了一辆三蹦子,车斗上坐着五个老头,还有俩老头手中分别握着两支唢呐。车斗上架着敲鼓,铜锣,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家伙什。 坐在车棚子里头驾车的也是一个老头,但他年纪看上去要比车斗上那几个老头小一些,还带着个黑色的老式墨镜。 这几个老头在车上不住的打量着胡阿婆家门前的景象。 村长梅伯一看到是吹鼓队来了,接着一下将叼在嘴里的烟丢到地上,用脚踏灭,眼看着前方说:“一饼你说你得去西郊区取车,那就先去吧,别因为死人事把活人事给耽误了,我去前面看看,吹鼓队来了。” “哦!那你忙吧梅伯。”刘一饼应着。 接着,村长梅伯招呼着姓方的胖老头和两三个老头,向停在胡阿婆家大门西边五十米处的三蹦子走去。 “走吧,白板,咱俩先去西郊区。”刘一饼说着,望了一眼挺趟在院门内里屋中胡阿婆的尸体,随即转身向街道东边走去。 白板紧跟在身后问:“一饼,丧礼钱不给了?” “你刚没听梅伯说嘛,有时候真怀疑你那耳朵。”刘一饼迈着大步回道。 白板噢了一声,接着将那四百块钱揣回了裤兜,似脸上略微的划过一丝轻松,与刘一饼齐肩向前大步迈去。 等刘一饼和白板两个人拐了弯,在这条街道上消失了身影。 胡阿婆的丧事还在继续,吹鼓队那几个老头从车斗上往下拾掇着家伙什。 刘一饼和白板步行出了村,走上一条较为宽阔的公路上,等公交车来了,二人登上车,向西郊区5号停车场进发。 等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5号停车场后,没走几步就一眼在空荡的停车广场上看到了自己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里。 5号停车场除了刘一饼的面包车,再没有多余的第二辆车停在那里,看守停车场的一个老头手拿着大扫帚在那里清扫着从旁边垃圾站被风刮来的垃圾。 此时已是上午的十点钟,太阳不是特别的大且耀眼,接近阴沉的感觉,照射到停车场上的光也不是特别的强烈,显得很虚弱,但足以将刘一饼和白板的身体在地上照射出影子来。 “我靠!刚才没见到咱车心还是揪着的,这会儿一看到咱车,我这心就彻底的放下了,看来那伯虎那狗玩意做事确实够他妈变态的。”白板一脸喜色的说着,放心的吐了一口长气。 刘一饼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那伯虎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办事做事也不是那么的绝。” 刘一饼和白板说话的功夫,二人来到了破旧面包车边。 刘一饼围着他的面包车认真的检查着车身车里的每一处部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他之前想的会再次造成的新的破坏的地处,昨天这面包车是个什么样子,今天依然还是个什么样。 第274章 可以打开妖门 白板则是把视线锁定在那不远处手拿大扫帚,挥动扫垃圾的老头。 白板注视了那老头片刻,接着将头转向身子左侧的刘一饼问:“一饼,那老头应该就是看停车场的吧?” 白板刚说完,刘一饼还没等张口回他,突然在白板的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俩是来取车的?” 白板被自己身后突然传来的这一苍老的声音,惊的立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快速转过头去一看,那扫地的老头正站在了自己面前,手拄着大扫帚,一脸严肃冷峻的面容,两眼空洞无神,头发花白,人很干瘦,个头一般,目测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 “哎呦大爷,吓我这一下。”白板用手扶着胸口,一笑说。 刘一饼客气的朝那老头一点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礼貌的说:“大爷,我俩是来取车的。” “哦!” 那老头哦了一声,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刘一饼的面包车钥匙,递到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伸出手一笑,接着把面包车钥匙从老头的手里接了过来,然后拿在眼前好一顿察看,流露出久别重逢的亲人的神情。 这时白板来了一句话说:“大爷,你就不先确认一下我俩到底是不是面包车真的车主,就这么容易给了?” 刘一饼听白板突然来了这么阴不阴阳不阳的话,觉得白板说话不当,愤愤的瞪了白板一眼,刚准备再说白板两句,老头开口道: “这个停车场八辈子都停不来一辆车,连人都很少来,你俩是这两年来的第二拨。” “第一拨呢?”白板傻乎乎的问。 “第一拨是昨个儿来的,来这停车的,他还嘱咐我这两天会有俩人来取这车,还不就是你俩?能是别人?”老头说着,呵哧冷笑了一声。 白板听完,傻乎乎的点点头,彻悟的说:“照大爷这么推说,可不就是嘛。” 老头一点头说:“行了,你俩把车开走吧,我还得干活呢。” 刘一饼笑着点点头:“大爷,停车得多少钱呐?” 老头一摆手,一摇头回道:“不用钱,你俩开走就成。”说完,再没说什么,将大扫帚横握在腹前,转身朝不远处的一小堆垃圾走去。 “哟!瞧大爷这做事说话的干净利落,真有个性,真像个看场子的,有摆谱。”白板笑着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看着回到不远处那一小堆垃圾前又恢复清扫的老头,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说了声:“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说完,刘一饼也没再多余耽搁时间,便招呼白板上车,启动车子朝鬼不离村再行返回,寻思着回去村里给胡阿婆的丧礼帮点儿什么忙。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开出了停车场,开上了公路上。 那在弯腰扫地的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缓缓抬起头,朝刘一饼驶去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幽幽地说道:“虎哥选中的就是那俩小子?”说着,冷笑一声摇摇头继续道:“看他俩那样子可不是办大事的,咳!” 扫地的老头说完,再摇了摇头,紧接着弯下腰继续扫起地来。 刘一饼和白板在公路上开着车,白板感觉屁股底下的座位上有一什么东西,接着他便一抬屁股,将那膈屁股的东西拿到手里举到眼前一看,诧异道:“我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定水?” 白板拿在手中的那个东西是一个类似于女人用的唇膏一般大小的东西,又像一个打针用的注射器,东西的表面呈黑色,感受上去极其圆滑,更像是一个鹅卵石的质地,有一定的分量,上面贴着一张小的标签,写着“定水”二字,看这上面贴的标签很像是之后有人故意贴上去的,就是为了起到一定的注释作用。 刘一饼扳着方向盘瞟了一眼白板手里握着的东西,说:“你拿的是个什么东西?” 白板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是从屁股底下拿出来的,标签上面写着是定水,这定水难道就是这个玩意儿的名字?诶?这定水是个什么东西呀?” 刘一饼一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昨天那伯虎他拉下的。” “对,没错,一定是那伯虎的东西。”白板说着,摇下车窗,一下将那手中的东西丢出了车窗。 那东西被扔出车窗后,就啪的一声落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白板,你干嘛把那东西扔了啊?”刘一饼急说道。 “嗨!那伯虎那狗玩意儿留下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一准又是什么有毒的玩意儿,留在车里,等一会儿咱俩就又晕了,扔了,扔了,王八蛋的东西就得扔了。”白板甩着手,一脸洒脱的说。 刘一饼无奈的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 刘一饼驾驶着面包车继续向前行驶,然而等他把车子行驶到一个拐弯的路口时,刘一饼刚朝左转一把方向盘,那面包车就吭哧吭哧的憋了两下火,车子带着刘一饼和白板猛烈的晃动了几下,面包车就停在了那里,没了动静。 白板一惊,随即问道:“咋了?车抛锚了?” 刘一饼拨了好几次钥匙,试图将面包车再次启动起来,但折腾了一会儿之后面包车仍没有任何的反应。 刘一饼咔的一拍方向盘,叹了口长气道:“他妈的,面包车歇菜了。” “啊?歇菜了?”白板张开大嘴,更是惊讶道,“一定是昨天被那伯虎那个王八蛋给开坏了,把车给折腾出毛病来了。操他妈的!狗日的……!” 白板不住声的骂着。 刘一饼在那摆弄着面包车的操作台,听白板叫骂心烦,喊了一句:“别他妈吵了,骂,还有埋怨这时候了顶个屁用,即便是那伯虎捣鼓的,但现在那伯虎就能闪现到你面前,给咱修车?消停的,我收拾收拾,看样子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大毛病。” 刘一饼说完,立时白板就闭了嘴,在副驾驶坐着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刘一饼鼓捣操作台。 刘一饼又在面包车操作台这捣鼓了一大顿后,见车子还是不起什么反应,于是就推门下到车下,走到车前,掀开车子的前盖,再进行着检查。 白板在车里坐着,通过前挡风玻璃观察着在车头前边修车的刘一饼。 刘一饼在车头前边大概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到下午一点都多一点儿了,刘一饼他才咣的一下盖死车前盖,在路边揪起了一把草,用草擦了擦手上沾满的机油,然后转身来到车上。 白板这时正在副驾驶座位上打着瞌睡。 刘一饼先是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接着无奈的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脑壳里装的还是人脑子嘛?真是有个性。”说着,刘一饼一笑,试着再去拨一把车钥匙。 第275章 神乎其神的梦 再拨一下钥匙,面包车即嗤的一下就着了,刘一饼一露喜色,即掌握好方向盘,将面包车行驶过了这个拐弯的路口,接着沿着大路继续向鬼不离村方向行去。 刘一饼驾驶着破旧的面包车在山路上以60迈的速度行进了三十里后,因前方遭遇山体滑坡,刘一饼骂了声我操之后,便又折回车,绕了一条远路继续向鬼不离村开去。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停放在大门一旁,再把睡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叫醒,然后回屋往肚子里多少垫巴了点儿饭,还包括做了一些细碎的事情,接着再打算出门去胡阿婆的丧礼上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十分了。 太阳此时都已经偏了西边一大部分,就等落山了。 刘一饼出来门,手里拿着大锁和钥匙,催促在院里茅厕的白板喊道:“白板,你快点儿,你都蹲茅坑里快一个小时了,干啥呢在里边,公鸡孵蛋都没你这么长时间。” 不出三秒,院里的茅厕中就传出了白板稍显着急的应声。 “哎!来了,来了。” 再不一会儿,白板就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忙活着系着腰带走到了刘一饼的跟前,然后一脚踏出了门槛,站在刘一饼身后,将腰带系好。 刘一饼便就用双手把两扇大门一带,插好门闩,把大锁给落在了门闩上一端的孔洞里,紧接着用手抓住大锁的下端,用力往上一抬,咔吧一声大锁就闭紧了。然后刘一饼把大锁钥匙往裤兜里一揣,转身走下了台阶。 刘一饼欲迈开腿朝前走,却一下被满是愁容的白板一把拉住。 “一饼,稍微等会儿,有个问题我整不明白。” “啥事?快说。” “你刚说公鸡孵蛋?公鸡孵蛋吗?” 刘一饼欲言又止,然后一努嘴,轻声一笑,没有说什么,摆摆头,朝前走去。 “喂!一饼,你咋不回答我呀?”白板站在原地,冲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问。 刘一饼头没回的说:“这是个学术问题,需要专家回答,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重要之事,就别让你那智商耽误时间了。”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纳闷的一嗦嘴说:“我?智商?”想着,满头雾水的向刘一饼赶去。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拐弯来到胡阿婆家所临的街道,就远远看见胡阿婆家门的前面没有了一个人,还有上午来的那个老年吹鼓队此时已然不在。 刘一饼看后疑问想道:“咦?怎么一个人都没了?” 白板看到也是纳闷的猜测了一句:“难道都回家了?”说完这句,白板立时从嘴里蹦出的再一句话将自己的疑问推翻。他说:“不应该啊,这种事不整天在这伺候着,怎么还能回家呢?” 刘一饼和白板满脑子里绕着疑问的来到胡阿婆家的门前,然后二人即一下推开虚掩的两扇大门,一脚迈进了院子。 紧接着,他俩走到屋门前,又把虚掩的屋门推开。 一推开屋门,刘一饼和白板随即就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纪看上去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了堂屋里头的桌子两侧的椅子上,看这老太太和那男人的神情,两人似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还没进屋的时候,商量着什么事情的。 屋里俨然也没有了胡阿婆尸体的摆放,此刻屋内已收拾的干净利落,表面上的摆设似被抹布细细的擦拭了一遍。 白板一见屋里那两副生面孔,问道:“二位是胡阿婆的家属?” 还没等白板声音落下,刘一饼当即一脸惊讶的表情和语气,对着坐在桌子右侧的老太太说:“怎么是您啊?林阿婆?大妈?!” 白板一见刘一饼满脸惊讶的表情,和从刘一饼话中听出他好像认识面前的那个老太太,立时更是疑惑了。 “啊?一饼,你们还认识?” 此时,坐在桌子右侧椅子上的老太太就是之前刘一饼还在市区地下出租屋住的时候,一次从殡仪馆工作感觉不适请假回家,坐公交车后被鬼缠扰,令身体和精神不受控制,去袭一个女孩的胸,被公交车上的很多乘客误会,遭其乘客的挨打和辱骂而受冤屈,在刘一饼含着冤屈下公交车后,正巧遇上了点拨他的好心大妈林阿婆。 之前刘一饼在市区遇到的那个在静闲小区沿街铺开“阿婆风水馆”的,还说刘一饼他身上的阴气太重,建议刘一饼远离阴气重的地方的林阿婆,就是面前这个老太太。 林阿婆一见刘一饼进来,并不觉得惊讶,而是神情淡然的笑笑,说:“小伙子,你我可真是有缘呐!” “可不嘛,有缘,有缘,真有缘。”刘一饼连忙点头应道。 正这时,院子外的街道上传来咣咣咣三声车门关闭的声音。紧接着就又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两位伯伯,不去屋里坐会儿了?” 然后又传来两个老头的声音,那声音很容易分晓,先一个是村长梅伯的声音,后一个是姓方的胖老头的声音。 “就不去了闺女,你也累了快一天了,先屋里休息休息,我和方会计去村里把神婆葬礼的尾巴给捋捋清楚。” “是啊,是啊,闺女,你就先去休息吧。” “那好吧,就辛苦麻烦两位伯伯了。”女孩客气礼貌的回道。 “嗨!没啥辛苦麻烦的,闺女见外了,神婆这些年在村里可是没少帮大家伙,行了闺女,我也就不跟你说啥了,先走了。”村长梅伯的这一句声音落下,随即就脚步擦擦的路过胡阿婆家大门口,沿着街道和姓方的胖老头向村东边走去。 “两位伯伯慢走!”女孩声音再一声喊道。 刘一饼,林阿婆,还有坐在桌子右边椅子上一声不吭的那个男人,等院门外那组声音彻底落下,才又拉回了两边面对,互相观测彼此长相的画面上。 则白板还是歪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外面。 “笑依依!!!”白板惊了一声。 紧接着,刘一饼,林阿婆,三十岁男人再次将视线滑向了屋外。 刚才在外面跟村长梅伯和姓方的胖老头对话的女孩,就是笑依依。她这时正迈进院中,踩着青石砖铺成的一条小道,起伏着曼妙高挑的身姿,朝屋子走了过来。 笑依依走到白板跟前,白了他一眼,然后冷冷说道:“哦,是你来了啊,流氓猥琐男。” 紧接着笑依依又将视线投射到了刘一饼的身上,她冲刘一饼可掬的一笑,正准备跟刘一饼握手,然她又见刘一饼一脸茫然和费解,于是说道:“哎,不用想了,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在梦里,在……呵呵!我还救过你呢,对了,还没正式的做过自我介绍,我叫笑依依,今年21岁,职业通灵人,幸会,幸会。”然后将一只纤细的玉手伸向了刘一饼。 第276章 替妖做件善事 刘一饼一见,来不及彻底的将笑依依想起,他赶紧一转纠结的表情,一脸客气的伸出手握住笑依依的手,嘴巴有些笨笨的说:“你……你……我好,我是刘一饼。” 白板看着对刘一饼一脸客气和礼貌的笑依依,且又观察到笑依依对视刘一饼时脸上不由得洋溢起的一丝甜甜的味道,他暗自心想道:“哦吼!看来这是有情况啊,嘿嘿!” 刘一饼握着笑依依的手时,由于在极力的想他和笑依依之前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发生过什么太过思之入神,然后就把这友好性的最长五秒握手,随着刘一饼一直延伸至未尽终点而始终回不来的思绪,将这次握手延伸了一分钟还多。 白板,林阿婆,还有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在用双眼认真的注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握手。当然,笑依依在尝试着将自己的手从刘一饼的手中往外抽。 林阿婆咳嗽了两声,说了声:“依依,你胡奶奶的骨灰按照她的遗嘱撒到那棵杏花树上了吗?” 笑依依一听到林阿婆的声音,顿时羞涩满脸,她用娇羞的眼神看了眼刘一饼,然后小声说:“手麻了,你看……” 刘一饼听到笑依依的声音,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他赶紧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不住点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一饼一脸的尴尬,倒是把白板看得心里偷笑。 笑依依赶紧走到林阿婆一旁,回道:“奶奶,胡奶奶的骨灰我已经在村长伯伯和方伯伯的带领下,撒到杏花树下了。” 林阿婆苍老的脸颊上一掠淡淡的忧伤,然后冲笑依依一点头。 可是白板和刘一饼听到笑依依回胡阿婆的那句话,当即一前一后的喷出了很多个疑问。 “啊?奶奶?” “胡阿婆的丧事已经完了?” “我怎么这么头晕?信息量如此大?” “胡阿婆的丧事处理的怎么这么快?” “……?” 针对刘一饼和白板的很多疑问,接下来林阿婆为他俩解释了很长时间。 胡阿婆和林阿婆是年轻时学道的师姐妹,同出一门,林阿婆是胡阿婆的师姐。笑依依的亲奶奶是林阿婆。胡阿婆之前就有留下了自己丧礼不能超过一天的遗嘱等等…… 听明白之后的白板长长的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哦,是这个样子啊,终于明白了。” 林阿婆点点头,随之招呼刘一饼和白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依依则是将手扶在林阿婆的肩头,为她揉捏着,立身后侧。 “你是叫刘一饼吧?”林阿婆用和善的目光瞅着刘一饼问。 刘一饼赶紧点点头,忙着应道:“是的,林阿婆。” 林阿婆一点头,接着瞟了一眼坐在她左侧的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她等那个男人一点头接着又说道:“我胡师妹在大限临到之前去拜过最后一次香头,那也是她四十多年来的第一次拜香头……” 林阿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接着她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抽出一个方形的黑色手绢,擦了擦眼睛,用从笑依依的手里拿过一个近似于鼻烟壶或者风油精小瓶的那样一个小器皿,放到嘴边吸了一下,继而缓了一会儿,说: “年纪大了,多的什么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昨天晚上胡师妹打电话给我,要让我通知身边的这位师叔,”用手指了指坐在她右边那个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替她消除潜藏在江海市的猫狐。” 白板一听,满是疑问道:“啊?消除猫狐?这么年轻,师叔?”说着,将怀疑的目光投在坐在桌子右侧的那个男人身上。 只见那男人古铜色皮肤,一双犀利有神的眼睛,鼻梁高挺,身材纤细瘦小,倒像是个女人的身形。一身黑青色长袍打扮,长袍上还用银线绣着一只狼的图案特别明显,脚上蹬着一双高长靴,直达膝盖。 看似这般行头很像是一个很个性的世外高人,且还有些许的时尚,由此可以推理这人对时尚审美很有见地。 刘一饼也打量了两眼那男人,没有说话,脸上同是浮出惊讶的神情。 林阿婆听白板疑问,一笑道:“的确,这的确是我的师叔,他……” 还没等林阿婆说完,突然院子里起了一个一米多的黑色旋风,发出呼呼啸声,将院子里的锄头、扫帚、铁锹等卷入其中,看架势就要向屋子里头袭来。 刘一饼和白板回头看到身后屋外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还没准备大惊喊叫,就被从林阿婆身后跑来的笑依依给拽进了里屋,然后咣的关上了里屋的门。 在里屋内,笑依依着急的对刘一饼和白板说:“有些事来得及说,跟你们也讲不清楚,那起的旋风是猫狐作祟,是朝着刘一饼你来的,刘一饼你一定要小心。” “我?!”刘一饼惊道。 笑依依用满是担忧的目光看着刘一饼,点点头:“是,但没关系,有我祖师爷在猫狐是掀不起什么浪的,况且天还没有黑,太阳还没落山,阴气不是最重的时候。” 白板一看笑依依看刘一饼的眼神,退一步在他俩身后,不住偷笑着,心里还想:“我靠!这情况发展够快的呀!典型的一见钟情,弄不好今年过年我就能当干爸了我都,靠!要那样还得包好几份红包……” 此时,坐在里屋的林阿婆和那个男人面无惧色的看着院子中的黑色旋风,林阿婆摸出衣服兜里的黄符起身欲向那院中的旋风冲去。 然坐在林阿婆右侧的那个男人向她一摆手,对林阿婆平静的说了一句道:“师侄女,你年岁大了,身子骨不如当年,就且坐着,由我来对付这邪祟。” 林阿婆一听,向那男人恭敬的一点头,接着听话的坐回椅子上说:“师叔小心。” “嗯!” 那男人冷静的嗯了一声,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把宽刃的狼头钢刀,见那狼头钢刀从皮质刀套中抽出的那一瞬间,刀身上露出逼人的寒气和威慑之气。 “气急败坏了,急什么。” 然后那男人握着刀从椅子上慢慢站起,向屋外慢慢走去,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其他之人面对邪祟时表现出的嘶哑的呐喊。 “打吗?” 那男人手持着狼头钢刀立身在屋门前,两目注视着狼头钢刀的刀身,对那一团黑色旋风毫不在意的说。 待时,只听呼呼旋转的黑色旋风中,传出一个凄厉的嘶鸣声。 “风爷,我们的目标不是您,是那个叫刘一饼的,您没必要跟我们擂鼓,况且我们也不想跟风爷您作对。” “你倒是客气。”那男人冷呵一声说:“可这事我就是要管呢?” “若是我们客气说话你不听,好好相劝你不在意,那也就别怪我们得罪了,我们也是受人香火,替人做事。” 第277章 可怜的山鸡怪 黑色旋风中凄厉的嘶鸣声结束,只见那团旋风愈来愈凶猛,旋的是昏天黑地的。 那男人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继而将视线唰的移向面对的黑色旋风,平静的眼神中渐而激起锋芒。 “如今都敢跟我玩这套了,今天就让我好好教你们这群小妖崽子,什么叫天高地厚。” 说完,那男人将狼头钢刀立在面门,左脚在地上猛的一跺一蹬,嗖的向黑色旋风中弹跳了进去。 在黑色旋风里头先只听到当啷、啪嚓、咣当连续一分钟钢刀碰撞其它工具产生的嘈杂声音,和夹杂着喵呜、嗷呜惨叫的声音后,再听洪亮的一声“破!”。 瞬间,那团黑色旋风消去阵仗,顿时无影。 紧接着那些方才被卷入其中的铁锹、锄头等工具,都七零八落的掉到地上。 再细看那男人就像一只在黑云暴雨中的雄鹰一般,右手持刀,左手抓着两只猫狐,从不高的空中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迈着矫健有力的步子一脸平静淡然的朝屋里走来。 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也正是那晚从刘一饼家逃出去的猫狐,它俩在那男人的手中奋力的挣扎和喵呜吱叫着,显得格外的恐慌害怕。 屋里头的林阿婆见那男人捉住了猫狐,顿生喜色的从椅子上站起。 “师侄女,去取两只笼子,再倒两碗盐水来。”那男人踏入堂屋吩咐林阿婆说。 “是,师叔。”林阿婆点头应着,即转身走去了后屋。 这时,笑依依,刘一饼,白板三人先后从里屋开门冒头出来,来到站在堂屋地上的男人身边,围成一圈,拿眼细看着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 “祖师爷,您真厉害,一出手就把猫狐给抓住了。”笑依依一见,一脸佩服的对那男人说。 那男人听了笑依依的奉承,只是微微一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这男人把右手上握着的狼头钢刀插回到背后的皮质刀套里,腾出手后从衣袖中甩出两条黄色的绳条,分别给那两只猫狐的两条后腿上绕系了一条黄绳条,接着将那两只猫狐嘭的给丢到了地上。 刘一饼和白板一见那两只猫狐被丢在了地上,吓的忙倒退了好几步。 白板机警的盯着地上奋力挣扎扭摆的两只猫狐,一脸怕怯的说: “这俩玩意儿可气人了,想当初还拿我当饮料呢,搞得我这两天一直贫血,时不时晕乎会儿就想跌倒,这俩玩意儿坏透了,要我说扒皮吃肉吧,顺便补补血。” 刘一饼嫌白板嘴碎,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别废话了你,丢人你也得分清场合吧你。” 笑依依听白板说了,哼哧一句说: “流氓猥琐男还想吃猫狐的肉呢?够敢想的啊,你可知这猫狐属戾气极寒的邪物,一只的邪气就能顶五十只黄皮子呢,若你吃了它的肉,不定咋样惨死呢,从胃开始烂,烂至全身而死。” 白板一听,满是恶心的说:“原来猫狐这么强势呢,那算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地上那两只被捆了后腿的猫狐可真不是一般的灵性,它俩听白板随口说了句要吃它俩的玩笑话,竟一直眼冒红光的盯着白板呲了好长时间的牙。直到白板观察到后,吓得躲到坐回椅子上的那男人的后面,两只猫狐才变了凶恶的脸色。 林阿婆提着两只笼子从后屋出来,接着将两只笼子交到笑依依手上,吩咐笑依依把猫狐给分别关进这两只笼子里。继而林阿婆又返回后屋,端来了两碗和了盐的盐水。 笑依依把两只猫狐关进笼子里后,又接过了林阿婆手中的两碗盐水,然后按照林阿婆的吩咐给那两只猫狐各浇了一碗。 被浇了盐水的猫狐,身上的戾气即刻消散,凶相的猫脸也随之消除,变成了两只可爱面相的小黑狐狸,身长也就才四十厘米。 白板躲在那男人的椅子后偷眼一看,目瞪口呆道:“啊?狐狸?” “没错,就是狐狸,所谓的猫狐不过就是被惯用邪猫术的人,将这种很罕见的黑狐狸下了降头,变为了猫狐,为他办坏事,祸害人世,破邪猫术的办法就是用盐水覆灭它身上的戾气,就跟人的手指头破了,用消毒水清洗一个原理。” 笑依依说着,走到坐回到椅子上的林阿婆身后。接着她瞪了一眼蹲身躲在那男人椅子后的白板,再一摆头,示意白板离开。白板接收到这一信息,不敢再滞留,赶紧的站起身走到了刘一饼身边。 林阿婆给那男人恭敬的倒了一杯茶,说:“师叔,请喝茶。” 那男人点点头,随之端起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迟迟不饮。 林阿婆一看那男人不喝茶,慢声催促一声:“师叔,您喝呀。” 那男人就是将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不听林阿婆催促,依然不喝。 林阿婆见那男人还不喝茶,即神情有些焦急,她竟腾地从椅子上站起,绕过桌子走到男人身旁,用手抓住那男人端着茶杯的手,用力的往他的嘴边推,是要让那男人非喝下去不可,且带着满脸的狰狞坏笑。 “喝吧,喝吧师叔,喝了就不渴了。” 笑依依一看自己的奶奶有些不对劲,连忙急问道:“奶奶,你怎么了,你怎么强逼祖师爷喝茶呀!” 刘一饼和白板看到这一幕也是一脸懵,不知为何。 接着,笑依依赶紧来到林阿婆的身旁,握住林阿婆的手腕,阻拦道:“奶奶,这可是祖师爷,你怎么了奶奶……” 那男人面不改色的稳稳用手端着那杯茶,任林阿婆如何的用力往他嘴边推。 林阿婆烦笑依依干扰,将脸转向笑依依,突然露出一张毛茸茸的猫脸,凄厉的喵呜一声一口犬牙就呲了出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见,惊的我靠一声,然后二人连忙搬起椅子当掩体。 “林阿婆是妖怪?”白板声音颤抖的对刘一饼说。 “什么呀,你没看出来那就是妖怪嘛!”刘一饼呼吸有些急促的说。 “那林阿婆呢……” 那男人一见面前的林阿婆露出了猫狐相,一把将毫无防备的笑依依推开,然后说:“依依,你快去后屋看看,师侄女一定是在后屋被这邪祟吹了邪风了。” “是,祖师爷!”笑依依顿时明白了眼前的所有,赶紧的将长柄铁剑拔出鞘,冲向了后屋。 白板紧张不已的说:“卧槽!这剧情我完全没想到,一饼,咱俩弱鸡,是不是考虑再躲回里屋?” “白板你别说话了,这么紧张刺激的场面你一说话,全都给破坏了。”刘一饼训斥道。 “既然你是主角大英雄,那我就是弱鸡大狗熊,你不躲,我躲,我快点躲。”说完,白板将椅子当成是一个盾牌,慢慢的退进了里屋,咣啷一声关上了门。 第278章 开心变幻术 而刘一饼则是也将椅子当成是一盾牌,挡着自己,钻去了后屋。 那男人把手中握着的茶杯里的水,扬起一手,哗的全泼到了自己前面变幻成林阿婆的那只猫狐脸上。 “小妖崽子居然会玩计策了,知道前后包抄,乔装打扮,趁其不备,哼,找死!”那男人说着,怒目一睁,速的抬起左腿,一脚将抓着自己手腕的猫狐给踹到了墙角。男人的手腕上被落下了红红的猫爪印,好在抓挠不深,没出血。 一眨眼,变幻成林阿婆的猫狐彻底现出了自己的真模样,它是全身金黄毛色的猫狐,眼中冒着火焰,四腿着地,一条腿略跛,跟只大狼狗一般大。一看那架势就是前两只猫狐的头头。 那两只被关进笼子里的黑狐狸见到一旁的金猫狐,吓得在笼子里吱吱叫着。 那男人将狼头钢刀从背后抽出,指在面前,怒视着那金猫狐,喝道:“逼的我发火,要你命!” 说着,那男人即一个箭步朝站在墙边的金猫狐冲了过去,唰唰挥刀两下,刀尖就顶在了金猫狐的脖颈上。刚想用力刺穿。 金猫狐发话了。 “风爷,本无意冒犯,目标只是取刘一饼性命,为何如此阻拦。”金猫狐说完,像个人一样,屈下后腿,跪了下来。 那男人停住刀锋,稍微向后抽回半寸,消减些自己的怒气,问:“知道你猫狐本性,曾附身过的人,离其身,势必杀之,你等金猫狐更是劣性,但我告诉你,在我刘年风这,少同我讲这一套,邪不胜正,自古如此,为了正,受死吧你。 刘年风将抽回的半寸刀,又往前推回那半寸。 原来这林阿婆的师叔,猫狐嘴里的风爷叫刘年风。 “风爷且慢,能否听我一句。”金猫狐又说。 “麻烦!说!”刘年风把刀又停了停。 “即便风爷你现在能留得住他,可以后呢?他是最适合主家炼成猫鬼的人,主家不会罢休的。” 刘年风听后,思虑片刻,说:“主家?你们主家是谁,说了且饶你不死。” “风爷,主家就是……”金猫狐欲言又止,随即犯了一阵癫狂,自己将自己的脖子顶在了刘年风的刀尖上,刺穿了过去,血噗呲迸溅到墙上,断了气。 刘年风心一阵急迫,旋即又恢复淡然表情。 “你还是逃不过死的命,自杀不如被我杀,好歹能超度你。” 刘年风一摇头,把刀从金猫狐的脖子中抽出,接着金猫狐就似一滩烂泥,啪叽一下歪瘫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流出两滴泪珠。 这时,刘一饼和笑依依架着林阿婆从后屋走到堂屋,林阿婆两眼无神,全身瘫软,无法出声。 笑依依急的哭着说:“祖师爷,您看奶奶这是怎么了?” 刘年风快步走上前,一观林阿婆面相,说: “不碍事,那只金猫狐本性看来不坏,并没给师侄女下蛊,只是吹了邪风迷了魂。依依你和这位小兄弟把师侄女架去里屋床上,为她按摩太阳穴一刻,直至师侄女可以熟睡,睡一觉就好了。” 笑依依和刘一饼听后,赶紧的点点头,将林阿婆向里屋架了进去。 刘年风则是在之后清洗了金猫狐的血迹,然后提着金猫狐的尸体走去了外面。 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林阿婆安顿好,笑依依为林阿婆按摩太阳穴至睡,刘一饼一环顾里屋四周说:“诶?白板呢?白板去哪儿了?” 再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包括院子里的每个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后,刘一饼着急说了一句:“完了!白板不见了。” 刘一饼和笑依依正在着急之时,刘年风从外头走了回来。 刘一饼一看刘年风忙说:“大师,白板没了,我们在屋里院里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白板,在刚才那种紧张的情况下,白板他是不可能撒丫子往外跑的,大师,白板会不会是又被一个什么别的猫狐给掳走了!” 刘一饼表现的十分焦急和担忧,这足以能看出白板和刘一饼十分要好的兄弟感情不是盖的。 刘年风一听,进到里屋围着里屋看了一通后说:“切莫着急,我想他不会被邪祟抓去的,毕竟像你朋友那种体型,邪祟想抓他去,这屋子的窗子最起码会露个大洞。” “那应该是怎么回事儿呢,大师,屋子就这么小,他不会插翅膀飞了吧!”刘一饼面色焦急的说着,声音明显听出了颤抖。 笑依依看刘一饼这样焦急的神情,为他宽心道:“刘一饼你放心,有我祖师爷在这,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处理好的。”说完,向刘一饼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刘一饼一看笑依依脸上露出的甜甜微笑,当即焦急的心情就被融化了,渐而紧绷的面容都有了松弛,正准备洋溢出一种迷醉的状态。 这时,用手敲着里屋西墙面的刘年风突然说:“有暗洞。”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听,立即收起了刚开始酝酿的含情脉脉的画面,二人头一齐摆向了刘年风的身上。 咚咚—— 咚咚—— 咚咚—— 刘年风又用手敲了几下墙面,说:“确实是暗洞无疑。” “大师,您的意思是说白板进洞了?”刘一饼脸生惊喜的说。 “可能!”刘年风一点头,便开始摸索着周围可能是开启暗洞的机关。 正这时,地里突然传出了白板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下就确实了白板就是进了暗洞。而且墙体中的暗洞通向地下。这简单的就能推测出地下有地洞。 刘一饼听后到一脸的激动,本想大声回应白板,但他因及时的考虑到笑依依的奶奶还躺在床上修神,就只是暗自欢喜了一下。 紧接着,地下又传出白板一声。 “是白板!真的是白板!还什么怪兽?”刘一饼压着声音激动的说。 刘年风贴耳在墙上一听,脸上些许疑色自语道:“他是如何进去的呢?这里也没有什么暗格机关呐!” 刘年风正自己想着,此时躺在床上刚睡了有五分钟的林阿婆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虚弱无力的用手指着堂屋。 笑依依一看奶奶醒了,赶紧的来到床边,扶住奶奶,说:“奶奶你醒了,太好了!”笑依依激动着,再一眼看到奶奶指着屋外的手势,疑问道:“奶奶,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阿婆元气受损没多久,加上年纪大了,自然恢复的不能特别的快,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声音极其细微的说:“玉,快,外面墙角,暗洞。” “奶奶你说的是什么呀?”笑依依看着奶奶的手指方向,费力的解释说:“奶奶你是渴了吗?” 这时,俯身在墙边找机关的刘年风转过头来,一眼看见林阿婆的手势,立马明白过来,然后说道:“师侄女,你的意思是说暗洞的机关在堂屋吗?” 第279章 古怪的暗笑 林阿婆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刘年风再对照一看林阿婆所指的对应位置,猜说:“是堂屋的东边墙角?” 林阿婆眼神带一丝肯定,再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明白了!”刘年风确定一声,随即大步走去堂屋东墙角位置。 刘一饼在一旁观测一听也跟了过去。 “奶奶,您再躺会儿吧,别惊了元气。”笑依依对奶奶关切的说。 林阿婆眨了眨眼睛,接着笑依依就扶着奶奶躺回到床上,用手轻轻的为奶奶推着胸口。 此时,地下又传来白板嘶喊一声。 “啊……!怪兽,你别过来吓我,我处身还在,你……你……你要是吓出我的童子尿,你……你就是自寻死路你……” 刘一饼在堂屋听到白板的又一声惊喊,本心想回应他,告诉白板大家都在想办法去救他,但刘一饼他因顾忌林阿婆的身体,怕大声回之会惊扰林阿婆修神,便就只在表情上挤出了对白板的担心和焦急。 刘年风蹲身到东墙角往后半米位置,为了好观察,他让刘一饼找来了胡阿婆家中的老式手电筒,为他照明。 因为此时外面的天也暗了下来,朦胧一片,大致景象还可以看出轮廓,但细微的观察就要用光辅助照亮了。 堂屋东墙角这个位置也正是刚才金猫狐被刘年风一脚踹过来撞击到的地方,跟它死过的地方。虽说这个位置金猫狐的血迹被刘年风清理过,但还是多多少少能看得出一些血斑。 刘年风观察着东墙角位置,他在看到血斑后,也顺手从一旁拿来一块湿抹布再次清擦了一遍。 “大师,您看那块砖头,是凹进去的。” 刘一饼的视线凝视在墙角的一块凹进去的砖头上,他左手举着手电筒站在刘年风身后,然后用右手指着那块砖头。 那块凹进去的砖头比地面差不多低5厘米,包括颜色都与铺在地面上的其它砖头有所偏差,它呈新红色,只是稍微有些老旧,然这些老旧都像是之后故意做上去的。而且在这块砖头的中间部分有一个小藏洞。 刘年风经过刘一饼一提醒,随即也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块凹进去的那块砖头上,他接着用手轻轻碰了碰那块砖头,感觉确实有些向上向下的推劲。 刘年风赶紧将手从那块砖头上缩了回来,立时明白了所有,他低声说:“可能是刚才我将金猫狐踢至于此,金猫狐正巧撞击到机关,砖头一凹进去,也就打开了机关所控制的里屋墙壁上的暗洞,当时那个小兄弟在里屋应该就靠着墙面,暗洞一打开他也就进了里面去。”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着,连忙点点头说:“大师,白板他就是好奇心太强,平常在地面上看到一只蚂蚁,他都能好奇心强到追着蚂蚁看它钻进那个洞里边,一准是像大师推理的这样,白板那孙子一看到墙上的暗洞被打开了,他也就走了进去。” 刘年风一点头,然后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用手拉开了堂屋内的灯。 堂屋内登时被撒上一片明亮的金黄色,接着刘一饼也就关闭了手里的手电筒。 然后刘年风围着里屋走了起来,看样子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刘一饼手拿手电筒将视线随着刘年风的移动而移动,脸上带着一丝不解,他搞不清楚刘年风在找什么。 刘年风围着堂屋边走边说道: “控制暗洞的机关只能在外面打开,机关被触发,暗洞打开,人进入暗洞,暗洞门就会自行关闭,我猜想暗洞里不会第二个可以打开暗洞门的机关。刚才看到的那个砖头中间部分的小藏洞就是一个可以放钩子的地方,所以它还应该有个配套的小提环,有人在外面将提环钩在小藏洞上,向上拉起,里屋墙面上的暗洞才会再次开启。” 刘年风说着,摇头一笑低声又说了一句:“没想到胡师侄女这些年竟然在弄这些东西,倒置机关设计的很是精巧,看来她是想保护什么。” 刘年风脸上有所凝重。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完,明白了这其中所有,接着他眼中一闪激动,向刘年风说:“大师,是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然后将它拉起呢?” 刘年风一摇头,然后停步在堂屋北边靠墙的一个柜子前,柜面上摆着两个杂物箱,他拖过杂物箱,打开箱盖在其中翻找,边翻杂物边回刘一饼话说: “并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它要有专门定制的提环才可,就跟一把锁配一把钥匙一个道理。这表面一分析是一个倒置机关的设施,深里讲来就是一个较为复杂的类似于保险柜一般的机关了,它有自己独特的密码。” 刘一饼听刘年风又这样说,一脸懵道: “大师,您说这些我这愚笨的脑袋就……” 刘年风微色一笑,回道: “这个并不重要,以后再说。” 刘一饼紧接着点点头哦了一声。 随之,刘年风从第二个杂物箱中翻找出一个银色的提环拿在手里。那个提环下弯着一个细细的钩子,就跟一个铁环上挂着一个鱼钩一样的构造。 “依依,你过来一下。” 刘年风把柜面上的两个杂物箱摆放好,然后唤道里屋坐在床边的笑依依。 笑依依听到,赶紧从里屋走了出来,对刘年风恭敬的一点头说:“祖师爷,您有何吩咐?” 刘年风向笑依依点头嗯一声,然后把手里拿着的银色提环交到笑依依手中,指着东墙角凹进去的砖头说: “依依,现在你将此提环钩住那块砖头上的小藏洞,将它提起,等我进去以后放下即可,等再之后听到我在地下唤声,那是我将出来,然后你就再用提环将它提起来,明白吗?” 笑依依听刘年风讲解清楚,点点头说:“我明白了祖师爷。” 刘一饼随即说道:“大师,我跟您一块儿下去吧,我为您打光。”说着,举起手里的手电筒摇了摇。 笑依依一听,面生急色说: “什么?刘一饼你也要下去?你有祖师爷武艺高强,天下无敌嘛,若下面像流氓猥琐男喊的那样真有怪兽,你一点儿本事没有,祖师爷还得分手照顾你,一个对于祖师爷来说简单的事岂不就变成麻烦事了?!”说完,走到东墙角边,蹲身在墙角边坐好提起机关的预备动作。 “我……”刘一饼听笑依依这般说,不知说些什么。 刘年风看得出笑依依对刘一饼的担心,他皱眉暗笑,咳了一声说:“依依说的并无道理,你且就留在此处,待我一人而去很快就回,那就把手电筒给与我吧。”说着,走步到刘一饼跟前,朝刘一饼伸出手。 “好吧!那麻烦了大师。”刘一饼心有些许不甘的答应道。 第280章 藏起来的洞穴 “祖师爷,您多多小心。”笑依依向刘年风恭敬的说了一句,接着将手中提环上的钩子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向上一提。 刘年风看了一眼凸起至地面同一水平线的机关砖头,嗯了一声,即步入里屋。 此时林阿婆又已经昏沉睡了过去,看睡相睡的很熟。 里屋的西墙上现在已被打开了一个大约高一米五,宽半米的暗洞门,洞门里黑漆漆一片,看似一般厚度的墙面此时一看竟别有乾坤。 刘一饼站在堂屋外打量着里屋墙面上出现的暗洞门,顿时惊的那下巴都合不上了,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保持着讶异的表情。 笑依依探身歪头一看也是表现出了稍有惊讶的神色。 刘年风一见那出现在墙面上的暗洞门,随即将手中的手电筒打着,将一条光柱照进了那暗洞门里。 当光柱照进暗洞门里,通过那一个光饼发现,暗洞门对应着的是又一面墙,但这面墙并不是表面的砖墙,而是棱角明显的石墙。打量暗洞门和石墙之间的空隙也就才60多厘米,人要想在墙体内走,只能侧身移动,向左或者向右。 刘年风再看一眼,即一脚迈了进去,然后侧身在其中,幸亏刘年风的身形偏瘦,在里有一些空余,也不知之前白板那宽壮体型是如何钻进去的,硬挤进去,白板凸起的肚子和背上一定蹭出了一定面积的蹭痕。由此可以推断出白板的好奇心的确不是一般的强烈。 刘年风迈进暗洞门,进到狭窄的墙洞后,接着低声对堂屋唤声道:“可以了。” 接着,刘年风将手电筒的光柱对准可以向右侧可以侧身移动的方位照去,然后他的身影从暗洞门里消失向右。 刘一饼看刘年风走进去了以后,受了讶异,对蹲在墙角费力拉着砖头机关的笑依依提醒一句:“大师进去了,说可以了。” 笑依依点点头,接着将手提着提环的手松开。 哐当—— 砖头机关又一下震陷了下去。 “笑依依从地上起身,快步走到里屋,用眼看了看刚会儿开了暗洞门的墙壁,仍觉惊叹道:“哇!胡奶奶简直太厉害了,居然能设计出了如此厉害的机关暗洞,鬼斧神工呀就是!” 笑依依正在惊叹,刘一饼从堂屋走了进来,然后小声对笑依依问: “贾姑娘,我……” 笑依依一声把刘一饼的话截住,转过头用极其清澈动人的眼神望着比她稍稍高一头的刘一饼说:“叫什么贾姑娘呀,听着像假姑娘,假姑娘的,我是真姑娘,以后你可以叫我小……对了,你多大?” “我22。”刘一饼看着笑依依灵动眼睛和美丽的脸蛋,一脸羞涩的答道。 “哦!你比我还大一岁啊,那你以后可以叫我依依妹。”说完,笑依依两颊微红的甩过头,快走到床边坐下,用眼关注着睡在床上的奶奶。 “哦……小……依依妹。”刘一饼笨拙的称呼道。 笑依依声音羞涩的应了一声,旋即心中暗想道:“这年头还有这么老旧传统的男人,可真是罕见奇物,什么年代了都,还妹呀哥的,好土,好羞哇!” 正这时,地下又传出白板凄惨的喊声。 “妈呀!你拖我去哪儿啊怪兽,我兜里还有钱,一千,可以给你,啊……!我的脚……!” 刘一饼听到白板这凄惨的喊声,心着实为他狠揪了一把,接着心中祈祷道:“佛祖呀,一定要保佑大师把白板从地下顺利解救出来呀!” 笑依依听到白板惨叫,虽平日里听烦他的,但因考虑到他此时可能身处危机,也是为他揪了揪心,叹了一口气。 当刘年风打着手电筒侧身在墙洞慢慢向右侧移去,等刘年风他大约走了六步后,前方便没了去路,而是低头在地下看到一个方形的再一个暗洞,长宽很规整,长50厘米,宽也50厘米。 刘年风低头看到这个黑洞的时候,随即将光柱朝下打了下去,他俯身在洞边观看。 这个洞跟一个大烟囱似的,从这个洞口下到下面的再一个空间,约有2米深,人跳下去无有大碍。 刘年风观察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通过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下到再一个空间,一定是豁然开朗的另一个洞。 刘年风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猜测是,下面很可能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地穴。 而且刘年风通过从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向他由下而上扑面吹来的一股凉风再行推测,下面的那个地穴一定延伸至很远。地下有风。 刘年风观察猜测完后,在不多加犹豫的纵身跳入了通道之中。 咣噔—— 刘年风两腿踩在了另一个空间的地上,这个地穴的空间相对之前他侧身走过的墙洞放大了很多倍,刘年风他可以自由的在其中转动身子,挺直腰板。 紧接着他将手电筒照着这地穴的四周,粗略看后一遍后发现,这里的确是别有洞天。 一条黑漆漆且幽深长长的洞道,延伸向未知的黑暗前方。 手电筒发出的光柱照到前方约莫五百米的洞壁上,由此可以确定这个洞道是非常之长的,而且拐过拐角后还会延伸出再一条的洞道。 正在这时,白板的凄惨救命声从洞道尽头传来。 “救命啊!救命啊!怪兽,我靠,你扒我衣服干啥?你是个母怪兽哇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到白板救命声,晃动着手中的光柱,沿着洞道腾腾的向前方快速跑去,他想通过倾听白板的声源,从而更快的寻找到他。 然而当刘年风拐过五百米处的那个洞道的拐角,眼前再出现一条洞道,白板救命声的余音就在这条洞道里消除了。 “怎么没了声音了?这里是石壁,又这么长的空间,回声应该会持续很长时间,难道是怪兽捂住了他的嘴?”刘年风猜想着。 拐过弯的再一条洞道比之前那条洞道还要长,刘年风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然而光柱却照不到尽头。而且这条洞道的地面是一层碎石铺成,看碎石铺在地面上的样子,很像是胡阿婆之前故意所为。 刘年风踩在碎石路上,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 就这样刘年风一直沿着洞道走下去,他为了不被白板所喊叫的所谓的怪兽察觉自己,他不光不能大声回应白板,而且还得尽量的减少脚踩碎石发出的声音。 因为但凡是刘年风重重的踩在碎石上一脚,那咔啦咔啦的声音就能在整条洞道里延伸很长。 刘年风大概又走了一里多地的路程,突然这时洞道里又传来白板的喊叫声。 “靠!三角裤头也脱啊!妈哎!流氓母怪兽哇!我的清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着白板的喊叫声,侧耳听摸着声源处,又非常快速的撒开步子,咔啦咔啦的轻踩着石粒地面朝着洞道前方跑去。 第281章 不善言谈的怪兽 在刘年风奔跑过程中,前方再次传来了白板的喊声。 “干啥呢这是,扒完裤头还要检查毛发啊……!丧心病狂啊……!这年头人变态,怪兽也变态啊……!” 不得不承认白板在喊叫的时候也不忘了自己废话的根本,对于笑依依给他的称呼他真的是当之无愧。 “不远了,就在前方。”刘年风听白板的喊叫愈来愈靠近自己的耳朵,由此来判定白板就在不远处的前方。 果不其然,就在刘年风在拐进再一条洞道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近似于宫殿的地方赫然于眼底。 宫殿里虽没有明火,但却能使得人眼看得清四周,这可能是由于镶嵌在洞壁上零零散散的玉石发光所致。 刘年风出身洞道口,一脚踏进了如同宫殿的大洞穴中。这洞穴的构造及其形状很像是草原上的蒙古包,在其基础上扩充了很多倍。从洞顶到洞底最起码有五米之高,约莫空间面积要二百多平方米。 再一眼刘年风就看到了在大洞穴中间一块很大的青石墩子上,白板那光溜溜且不堪入目的狼狈身影,且在他面前的确是站着一个所谓的“怪兽”。 “怪兽”身披类似于吉利服的草衣,头带鬼头面具,两手之中提着白板的衣服裤子。如果此“怪兽”脚踩的黑色小板鞋不穿帮,还真能让人第一眼认为是怪兽。可是白板嘴里所嘶喊乱叫的怪兽不过就是一个披了草衣,戴了面具的人。 更不得不承认,白板的智商确实是与众不同。 那“怪兽”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刚踏入大洞穴的刘年风,好似心里有了慌张和惊讶,一只踩在白板抱身所坐的青石墩子上的脚,开始向后慢慢的收。 白板打眼一瞧刘年风浑身气势的站在自己的右侧,当即激动的眼泪横流,哇哇哭着说:“大师您来救我啦!太好了!我可算不用受这怪兽的蹂躏了,您看他给我扒的,光溜溜的。” 白板说着,用手捂紧自己的重要之处,生怕春光乍泄的太没有底线。 刘年风向白板一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将犀利的目光盯准了紧靠白板左侧的“怪兽”。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说着,握起自己的狼头钢刀,唰的划过空气一下,这算先亮亮架势。 “什么?人?大师呀!可不能把它当人呐,它是怪兽哇,您就用您那一套唰唰唰的驱魔招数对着他e就成,可变态了,我担心他会变幻超级形态,备不住也要扒大师您的衣服啊……” 白板在那块青石墩子上一句一句的嘟囔着,没完没了。 那“怪兽”讨厌白板不停嘟囔,便就从身上掏出一卷胶带,撕扯下几块,分别粘上了白板的双脚,双手和臭嘴。 然着一些捆绑措施并不能阻碍白板发出声音,他又开始不停的在青石墩子上哼哼嘤嘤,同时还做着十分夸张的面部表情,看他那意思是想向刘年风传递关于“怪兽”的信息。 “怪兽”实在是受不了干扰周围紧张气氛的白板,忍不住一拳就把他给砸晕了。 如此一来,大洞穴里安静了,紧张的气氛也升腾了出来。 白板光溜溜的晕在青石墩子上,就跟被人强暴致晕,金针菇毫不避讳的出现在刘年风和“怪兽”面前。 刘年风一见白板被“怪兽”击晕,神情一闪怒色,挥刀向前,指着“怪兽”冷声道:“何故做出这般流氓行为?看你身形明明是个男人。” “怪兽”扯下穿在身上的草衣,紧接着一身黑衣装现于刘年风眼前。 然后,那“怪兽”呵笑一声,正了正头上的鬼头面具回说: “俺刚才不过是给这傻玩应,抓钻进他衣服里头的阎王虫,怕他叫那虫子给咬死喽,可谁知道这傻玩应傻不愣登的,硬说俺是怪兽,还说俺要费力他,你给俺做个主,就他这肉乎乎,丑不拉几的模样,俺能下得去心思?再者说俺是正常男人,还能跑偏了取向?靠他姨奶奶的!” 那“怪兽”说完,将提在手里的白板的衣服裤子丢到地上,然后将手里攥着的一个红色的,类似于瓢虫的虫子举在面前,让对面的刘年风观看。 刘年风听“怪兽”用一嘴的东北味将事情说完,再打眼一瞧“怪兽”手中举着的阎王虫,脸上怒色消半,然后微微一点头,问: “听你口音东北人?” “嗯呐!俺是在东北出生的,祖籍山东的。” “怪兽”应着,然后把手中的阎王虫往地上一丢,一脚给踩烂了,见到那裂开的阎王虫流出一股浓黑的液体,大概是它的血液,流触到地面的石头上,当即把石头染黑,紧接着是头裂开了细长的断纹。 “听君说话也不像是坏人。”刘年风一寻思说。 “闹呢!本来就不是坏人啊。” “那这地下洞穴你是如何进来的?又为何来此?这里通我师侄女的家室……你是不是想图谋不轨?!”刘年风说着,旋即脑海中又起了一种猜测,大声喝道。 “妈呀哥呀,你这想象力也忒丰富了,俺就是来找东西的,从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进来的,往里走了几条暗道,没想到就走到了这里,俺这是迷路了。而且还倒霉的在前面的一个井道下,这傻玩应掉下来,巧的就把俺给砸中了,俺还得给他抓阎王虫。” “什么?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 “嗯呐!可不就是嘛,俺看您手上握着钢刀,不敢骗你。” “照你所言,这地下四通八达?” “八达不八达俺不清楚,反正俺走了这么远它还有暗道。” “那这里为何有此洞穴暗洞?” “哎呀妈呀大哥,您这是跟俺玩你问我答呢?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地宫呐,看您这架势也像是业内之人,难不成不知道这是地宫?” “地宫?” “咋了大哥?听不懂?这不就是墓嘛!大墓!大哥您不是搜金的?” 刘年风心里揣测着事情,向“怪兽”摇摇头。 “嗨!整岔劈了,还以为是同行呢,整明白了,大哥您就是下来找这傻玩应的,”说着顺手指了指晕在青石墩子上的白板,“得!那您带走吧大哥,俺得走了,让这傻玩应耽误了俺找出口了,有人还在上头等俺,俺得快点儿出去咧。” 说完,“怪兽”便就准备转身向后边的一条暗道里走去。 “站住!” 刘年风喝住“怪兽”。 “咋了哥呀?有事呢还?” “别以为你胡言乱语一通,就可以随便溜走了,下到这地穴,绝不可能是简单的找东西,你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在我未彻底搞清楚之前,你只能跟着我。”刘年风说着,噌的一下跃到“怪兽”身边,将手中的狼头钢刀嗖的架在了“怪兽”的脖子上,紧接着一下将他头上所戴的鬼头面具拽了下来。 第282章 哪门子的怪兽 随之一张雪白的脸就现在了刘年风的视线之中。这所谓的“怪兽”其实是昨晚开走刘一饼面包车的那伯虎。 那伯虎见那把亮晃晃的钢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扫一眼刘年风的威力和冷峻的眼神,满脸贱笑道: “妈呀大哥,好汉,饶命呐,小弟真就是一地底下搜金的小喽啰,脖子可赶不上大白刀硬啊,有话好好说,俺听您的不就行了。” “识相就好,免得我再对你动手动脚。”刘年风冷声道。 “俺可不能那么不懂事,费好汉的力气,俺识相,识相,打小就练识相,识相是俺童子功。” “走!随我而去。”刘年风一手抓紧那伯虎的肩头,一手刀架在他脖子上,挟着他向白板晕躺在的青石墩子前挪了几步。 “好汉,您这是要咋吩咐?俺照做不误。”那伯虎嘿嘿笑着说。 “帮他穿好衣服,背起他,走在我前面。”刘年风一指自己刚刚而来的暗道口说。 “得嘞!请好吧您就!”那伯虎听话的应着,麻利的给白板穿好了衣服,然后将他背在自己身后,呲牙咧嘴的说一声“我尼玛真重”,然后吃力的晃晃悠悠向刘年风所指暗道口走去。 刘年风持刀指着那伯虎后背,跟在身后,在他踏入暗洞前,又环顾了一眼这个空间很大的洞穴,想了片刻。 等那伯虎背着白板走到井道下方,累的一下将白板从自己背上给扔到了地上,喘着粗气说:“妈呀,太沉了,这傻玩应够分量的。”说着,将脸又转向慢他一步来到井道下的刘年风说:“好汉,这井道确实能上去啊?有出口?” 刘年风一点头。 “哎呀妈呀,那这地宫整的可算到位了,普祝王那孙子早前老能整了。”那伯虎嘿嘿一笑说。 “普祝王?”刘年风一听问。 “嗯呐!好汉呐,这个地宫就是普祝王那孙子的穴,战国时候刘国的小王,不出名,《史记》都没把他往上划拉。”那伯虎晃着脑袋,洒脱的说。 “噢?听你这么说你还真是搜金的?” “嗯呐!可不嘛!俺真就是搜金的,所以好汉您抓俺跟着您就是白搭功夫,到之后好汉您也是得把俺放了,费事,不如现在放了俺就得了,俺不从井道这上了,俺从来路返回,从那头上,俺……” “行了,呆着吧,在我说这套没用,我需查清了你才可,我就是不怕麻烦。”刘年风冷笑一声说着,把手中的钢刀插进背后的皮质刀套里。 “哎呀妈呀,这不是跟我这犟呢嘛跟我这。”那伯虎一叹气说:“俺兄弟们还等着俺了还……” 那伯虎正说着,刘年风抬头看着井道,用手一指说:“别废话了,你先上去。” 那伯虎不情不愿的嗯呐一声,正对井道下,屈腿向上一跳,两臂撑住石壁,噌噌噌三下五除二的就撑了上去。 “身手不错啊!”刘年风咧嘴轻声一笑说。 那伯虎耳朵尖,在井道上头听到刘年风的赞扬说:“哎呀妈呀,这都小菜。” 刘年风再轻声一笑,接着将白板背在自己背后,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条宽布条来,将白板系牢固在自己腰上,接着瞅准井道,向井道上的那伯虎说了声让一让,然后纵身一跃,噌的一下就跃到了井道上面。 井道上面的空间立时变的狭小。 那伯虎侧身在一旁,对刘年风无尽赞叹道:“哎呀妈呀好汉,轻功了得呀,现如今江湖上可是真少见这中轻功了,莫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爷?” 刘年风只是浅浅一笑,不作回应。 “哎呀妈呀,好汉你就不是风爷,俺看您这身手也是比传说一人战十六只野狼的风爷还牛呢!要不俺拜你为师,您教俺点儿本事,俺也就不搜金咧。” “别废话了,侧身向左而去,行至五步,敲其面壁。”刘年风把白板从自己背上放下来,然后对那伯虎催促道。 “嗯呐!俺去!” 那伯虎应着,侧身朝左大迈几步,接着就来到了刘年风所吩咐的位置,然后咣咣咣用拳头砸起了墙壁。 刘年风将别在腰间的手电筒按亮,射向狭窄的墙洞间。然后费力的摆弄着晕倒的白板,侧身朝那伯虎身旁靠拢。 这时,在里屋内的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墙壁传来咣咣咣的声音,两人赶紧跑到堂屋,然后由笑依依再次去拉砖头机关上的提环。 刘一饼站在笑依依身旁一侧,一脸激动的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时正是晚上的八点钟整。 就在笑依依用手去拉提环的时候,突然,院门咣当一下被一阵强风击开。 紧接着一股焦黄色的烟呼的来至屋门前半米位置,随即那股黄烟里就发出了咧咧的老太太的哭声。 “我死的好惨呐!我死的好冤呐……!” 这声音一出,先是笑依依分神没去拉提环,接着刘一饼脸吓的唰就白了,后脊梁不住的冒着凉气。 还有就是睡在床上的林阿婆也猛地睁开眼,一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惊讶道:“是胡师妹回来了?!” “胡奶奶?!” “胡阿婆?!” 笑依依和刘一饼也是先后两声惊讶。 然后笑依依就快的走到屋门口,只见悬飘在屋门前的那股黄烟又呼的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脸色焦黄,两手煞白的直挺挺的站在门口,接着向笑依依露出一个诡谲的坏笑。 急速的,胡阿婆又快速的幻化成一股黄烟,呼的钻进东墙角,随之一只煞白流血的枯手从黄烟中歘的伸出,抓起砖头机关上的那个提环,就又呼的钻出了屋子。再次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继续向站在门里有些发愣的笑依依保持一着一副诡异且哂笑的神情,两眼无神,透出一种空洞。朝站在门里的笑依依伸出煞白的手,做出勾引的手势。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那声音即空灵又哀怨,且还附有坏笑的声音。 刘一饼这时也发了愣,两眼直勾勾的,跟笑依依两腿不由自主的就往门外走,像极了两具行尸,面无表情,没了思想。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还差一步迈出堂屋门槛了,林阿婆撑着虚弱的身子跌跌撞撞从里屋冲出来,颠跑到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急声喊道: “依依,它要勾魂!别去!” 林阿婆正待挥起两手朝刘一饼和笑依依二人的后脖颈出一击灵穴。 然一股黄风朝林阿婆猛地袭来,一下子就击中了林阿婆的印堂,腾的被击飞几米,摔昏了过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像两具行尸一般,迈出门槛,持续向胡阿婆走去。 “来呀,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第283章 那怪兽真酷 空灵且哀怨的声音还在这四周回荡。 “哎呀!俺捶这么会儿了,好汉是想让俺干啥呢搁这?”那伯虎咣咣捶着墙壁,有些不解的问身侧的刘年风。 刘年风看一眼自己左侧身子正好卡在两壁之间的白板,轻吐一口气,回道那伯虎说: “自然是为了从此处出去。” “出去?”那伯虎借着手电筒发出的微光仔细打量了几眼自己用拳头捶的这面墙,然后点着头嘿嘿笑着说: “哎呀!刚才没顾着细瞅,原来这是道机关门呐,嚯!还是只能从外头打开的,这玩应设计挺硬呐,在下头搜金这老些年,那么老些的大墓,就连皇上的坑还都没整上过这种机关呢,普祝王他娘的挺奢侈,挺能整啊。” 那伯虎说着,左手为拳捶着墙壁,右手手指抠着机关门两侧的细缝,脸上浮现出惊叹的表情。 刘年风听那伯虎这一段话,轻笑一嘴说:“机关不是你想的古人所造,而是我胡师侄女所施。” “什么?!好汉的师侄女,小孩呀!几岁?五岁?妈呀神童呐!”那伯虎一脸震惊道。 刘年风摇摇头说:“什么小孩啊,今日清晨故去,现时骨灰撒地。”说着,刘年风一张严峻的面皮上浮出淡淡忧伤。 “啊?!”那伯虎更是一惊,脸上拧出个苦相,“妈呀!英年早逝啊!好汉还请节哀顺变呐,人那家伙固有一死,或轻于那啥大鹅的毛,或重于那啥泰山的,师侄女也是行啊,小小年纪就如此功绩,想必到了那边阎王爷一准把重建阎王殿的工程包给她……” “哎!你可甚是多嘴。”刘年风听不下去了,截了那伯虎一句,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哎妈呀,sorry啊好汉,俺这嘴皮子欠欠的呢,说的好汉你伤心了,看我这事儿整的,真不对哈,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那伯虎歉意的尴尬一笑,持续努力的咣咣咣捶墙。 再过一分钟,那伯虎眉头一蹙,纳闷道: “诶?咋捶这么半天,就没见机关门打开呢?好汉,你搁外头安排人呢吗?” 刘年风一点头,嗯了一声。 “那就怪了,敲这老半天,俺咣咣整这么大声里边没道理听不见呐,不会到点回家细细睡了吧?妈呀,整的这人也老不靠谱了!” 刘年风听那伯虎说完,心里一寻思,暗想:“是啊,如此大的动静,里边没理由听得见呐!难道……” 刘年风表情一闪紧张和不安,随即掐指一算,满是焦急道:“不好!里面出事了!” 那伯虎一听,疑问道:“啥?出事了?这时候能出啥事?出恭蹲茅坑没听到咱搁这咣咣捶墙?” 刘年风不与那伯虎解释,用手将他向墙洞右边推一把,紧接着他侧身迈一步来到机关门后,贴耳在上听了片刻,见没听出动静,便急着大力的捶打着机关门,竭力喊道: “喂!开门,开门……” 刘年风表现得极为着急,狠不得自己一下把机关门给撞开。 那伯虎在旁一看,用手捂着耳朵,嘿嘿一笑道: “妈呀好汉,这机关门又不是声控的,你就是喊破喉咙都白搭,外头没人给开整啥都白扯。” 哐哐—— 哐哐—— 刘年风又用身子朝机关门上使足了力气的撞。 “哎呀妈呀好汉,你身子骨再硬也没这坚石机关门硬呐,撞不开的,就算是这时候开辆推土机来一时半会儿的都白闹,省省力气吧好汉,还是等你外头安排那人从茅厕里出来听见的吧。” 那伯虎说着,两臂一夹抱,拱在墙面上,低声又嘟囔了一句: “机关门整的也太板正咧,跟个捕鼠器似的,师侄女太神了师侄女,那么大点儿就能整这么溜的机关,唉!只可惜天妒英才呐!” 刘年风似没听到那伯虎的话,还是在那用身子哐哐撞着,表情越来越焦急。 那伯虎一见,忙拉住刘年风说:“妈呀好汉你这是急的上厕所去咋地?跟你说了,撞不开,撞不开,好汉咋跟这犯轴呢?以为俺是坏人信不过俺咋地?!” 刘年风停止碰撞,努力的压制下心中的焦急,对那伯虎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言的话,外头出事了,邪祟来勾魂来了!再晚一步魂就被勾走了!” “啥?!”那伯虎大惊失色道:“邪祟?!好汉呐,您是整啥活的呀?咋还蹦出个邪祟来啊?您不是搜金的吧?!” 刘年风着急的摇摇头。 “妈呀,看来好汉您是捣鼓那行的了,驱鬼了灾的了!”那伯虎一抹脸说。 刘年风着急的点点头,说:“看来这位兄弟是信我之言了,所以我必须快点儿出去,以免成全那邪祟。” 那伯虎点点头,一抹脸说:“俺当然信,亏得好汉您是碰上俺了,俺才不在心里头笑话您是精神病,要换了别人,指定大牙都吞肚子里了。” 刘年风再一点头,急问:“知道兄弟是做搜金行当,藏着掖着的活计自是通透,兄弟可能想出什么法子能让我快速出去?” 之前一身淡定平静的刘年风此时很难再淡定,平静下来,他因掐算出屋中的刘一饼和笑依依面临勾魂的祸难,被困其中难冲而出,心急如焚。 那伯虎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说: “好汉呐,俺是做搜金的不假,可是俺对这样式的机关门也是没有办法呐,这玩应外头不给开,神仙困里边他也就得老实困着。” 那伯虎说着,用手搓着脑袋,也是替刘年风着急的啧啧舌头,忽然他灵光一闪,惊呼道:“妈呀,此路不通咋还有别路呢,咱折回去,从几里外的泉眼上出不就成了,俺不就是从那旮瘩下来的嘛!” “对啊!”刘年风听着也是一阵激动,忙说: “那你我赶紧折回去吧,还望这位兄弟别见怪之前在下对你的失礼,望兄弟给在下带一条对路,此时可是人命关天呐!” 那伯虎一摆手,洒脱爽快的说道:“哎呀妈呀好汉,俺那伯虎可不是阴险小人,狗玩意儿畜牲那晚应的人,这节骨眼俺不能使坏,好汉信俺就成了。” 刘年风客气的向那伯虎一拱手道:“兄弟,你我也不能多多叙言了,需得争分夺秒。” “嗯呐!嗯呐!不废话了,咱快的走!” 那伯虎应着,随刘年风侧身向右横跨一步,然没等再横跨第二步他和刘年风就又开始失望了。 紧靠白板的刘年风再如何用力推动白板,白板都是死死的卡在墙洞中间,比那机关门还结实,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就不可能推开。 “咳!失策了。”刘年风停止推白板的双手,叹息道。 “妈呀!你看这事儿弄得,这可咋整呐!有这傻玩意没好,竟耽误事儿。”那伯虎歪头看着死死卡在墙洞间的白板,急声骂道。 第284章 这步棋非常悬 就在刘年风和那伯虎束手无策之时,他俩突然听到咔呲一声,然后机关门就咔咔的被其打开了,屋内的光束投射到墙洞之中。 那伯虎紧靠着机关门,他一看门开了,无比激动道:“妈呀!太好了,门开了,好汉你快看门开了。” 刘年风打眼一看,焦急的神情一瞬全无。他推着那伯虎,使劲的拽拖着白板从机关门里走了出去。机关门紧接着又咔咔关闭上了。 “妈呀,可算是出来了。”那伯虎长舒一口气,环顾一眼里屋,“嚯!这洞口还通着个房间呢!” 刘年风把白板一把丢到地上,再一把将手电筒扔到床上,不敢再多耽搁一秒的冲出了里屋,来到堂屋,环顾四周一遍,先见到林阿婆晕躺在北墙边的椅子下。 然刘年风先顾不得去扶起林阿婆,一大步迈出堂屋踏步到院中。 黑咕隆咚的院子仅靠着从堂屋内投射出的光支撑着能见度,月亮暗沉,半身藏到黑云中,阴风小起,掠着刘年风的发丝和握着手中狼头钢刀刀柄上系的黑布条。 刘年风再一眼看到了晕躺在院中离院门不远的一棵矮树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他先是环顾下院中四周,看无有邪祟痕迹,便走到树下,先后将刘一饼和笑依依抱回了西里屋的床上,再将晕躺在堂屋西墙椅子下的林阿婆抱去东里屋的一个比较窄的床上。 然后刘年风再回到西里屋,探了探刘一饼和笑依依虚弱的鼻息,用手把了把他二人的脉象,也是虚弱不定,好像要断气的征兆。 “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是你二人的劫数,看老天能否给你二人再续命数吧!”刘年风立在床边看着刘一饼和笑依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服下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起到定魂作用的药丸,装此药丸的药瓶被刘年风握在手中,药瓶上写着“定魂”二字。 随之刘年风走到堂屋,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忧愁起来。 正待刘年风忧愁时,捏白板肥嘟嘟的脸蛋玩的那伯虎从西里屋走出,然后走到堂屋桌边,走到刘年风对面的椅子上说: “好汉,俺就有一事不明白了,你说这屋里屋外三人都已昏厥,那机关门到底是谁开的呢?” 那伯虎这一句疑问,当即就把忧愁中的刘年风给整的两眼一睁老大,从椅子上噌的坐起,快走到屋门口向外望了望,低声说:“甚是,甚是,是谁开的机关门呢?” 说着,那伯虎转身走到东墙角下,用眼看着凹进去的砖头机关,再看插到砖头机关小藏洞上的提环,思虑着。 那伯虎也从椅子上站起,凑到刘年风身旁,看了眼砖头机关叹道:“妈呀!这玩应整的太漂亮了,师侄女天资非凡呐,”说着,他向后看了一眼,说:“好汉呐,那位是师侄女的奶奶呀?” “妈呀!有人!啥时候坐在后头的?!”那伯虎顿时一脸惊慌的再向后看了一眼,只见胡阿婆一脸诡笑的坐在刚刚刘年风坐过的椅子上,冲那伯虎招手。 紧接着,屋子里亮着的白炽灯瞬间灭掉,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两只煞白的手里忽然多了一盏白蜡烛,冒着幽幽的绿光,诡笑着,还不住向那伯虎招手。 “来呀,来呀,跟我走哇!来呀,来呀,跟我走哇……!” 空灵且幽怨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四周。 “妈呀!快看呐!好汉,不是师侄女她奶奶,是鬼,俺俺俺……俺咋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咧?救命呐……!” 那伯虎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的惊喊着,两腿不受控制的朝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走去。 刘年风眼见这突然的一幕,努力控制住被突然一幕导致的些许慌张,紧接着唰的将刀从背后抽出,握在手中,对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轻声一笑说: “师侄女怎么回来了?” 不由的向前走动的那伯虎一听,更觉震惊道:“妈呀!师侄女是老太太?!” 胡阿婆声音幽幽的回道:“师叔,我在那边寂寞的很,上来让你们一块儿去陪我,来呀,来呀……!” 随即胡阿婆缓缓举起一只煞白的手,向刘年风做出招引的动作。 胡阿婆眼神中渐而流露出一丝狡黠。 “未尝不可啊师侄女,正好师叔也觉着活的什么意思。”刘年风说着,持刀慢慢向胡阿婆走去。 “啥?!好汉呐,你这咋还甘愿赴死啊!妈呀!我……” 没等那伯虎说完,他突觉自己的脖子似被什么掐住了,倒不上起来气憋的难受,脖子连带太阳穴暴起青筋,血管凸出,舌头接着从嘴里给挤了出来,慢慢向下巴底下一点点延伸。这时那伯虎的一只手伸进裤兜似要摸什么东西。 眼看那伯虎就要被掐死了。 正此时,刘年风持刀大步跨到胡阿婆跟前,一刀咔的挥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直接被劈成一股黄烟,嗖的钻出了门外,眨眼间消失于黑夜中。 屋里的灯唰的又亮了起来。 那伯虎扑通一声瘫软到了地上,手从裤兜中被震出,随即一把精致的金丝匕首从他手中脱出,嘡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伯虎吭吭的猛烈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以致到最后可以自由控制呼吸了,通红的脸色才渐渐转变至正常,然后他再长舒一口气说: “妈呀!差点儿就憋死,眼前都冒星星了。” 刘年风一见那股黄烟跑走,持刀迅速的追出屋外站在门前环顾着院内四周。 就在刘年风两眼一扫四周后,在不远的院门外突然闪出一下胡阿婆的鬼影,露出一脸诡异的笑,眨眼就又消失不见。 随之,四周传来空灵的一声鬼叫,紧跟一句哀怨的鬼声。 “刘年风,你害死我全家,我要让你以后不得好死!” 再紧接着诡异的坏笑声在黑幕中持续十几秒,而后没了响声。 刘年风紧握了握狼头钢刀的刀柄,咬了咬牙,两目中突显出怒气和无奈。 “哎呦妈呀……!” 堂屋内的那伯虎从地上爬起,咧嘴叫痛着,顺手把金丝匕首从地上捡起握在手中,正要准备将金丝匕首揣进裤兜中,却被刚转身走回屋里的刘年风看到。 刘年风打眼一瞧那把那伯虎手中那把金丝匕首,眼睛一亮道:“兄弟你这刀……?” 那伯虎看刘年风问自己,将金丝匕首在面前晃了晃,说:“刀哇?嗨!地摊上淘的,十块钱俩,不是啥好玩应。” 说着,那伯虎再嘿嘿一笑,将金丝匕首揣回了裤兜,随之转移话题说:“好汉,快看看里屋那姑娘和那小伙子吧,我看是魂不定体了,要出大事。” 西里屋床上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这时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拔不上来气,面色开始变得非常暗黄。 第285章 乱七八糟的邪祟 那伯虎再朝刘年风一嘿嘿一笑,快步走进西里屋来到床边,观看着床上的刘一饼和白板。 刘年风瞅着站在床边的那伯虎,一脸疑色的想道:“金丝破魂匕首!魂不定体?且脸皮生的雪白,难道是捉鬼f4的那伯虎?” 刘年风猜想着,然后将手中的狼头钢头插回背后刀套,迈步走进西里屋。 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此时已然来至冥界的一个暗无天日,昏黑非常的地方。 阴风飕飕的刮着。 黑洞洞的四周全是凄厉的鬼嚎声,和抓心挠肝般疼痛的撕裂之音。 且还时不时飘来嗷呜的恐人狼叫。 刘一饼站在昏黑的环境中,努力的用眼睛分辨着一块石碑上的字,冻的他还不住的用两手搓着全身,想着能摩擦生热,但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魂魄了。由于刘一饼他还没完全的死透,所以他还能够感受出冷热。 “鬼灵山?!怎么一眨眼到这个地方了呢?这是什么地方?鬼不离村有这么一座山吗?”刘一饼看着石碑上的字无比疑惑着。 一旁的笑依依不亏是做通灵人的,对于冥界的一些东西可谓是了如指掌,她叹了一口长气,无奈的说: “鬼灵山是冥界的地处,还未死干净的魂魄先是来鬼灵山等待,如果肉体能复苏了,魂魄就会再回到人界的肉体上,若是肉体不可复苏,那么魂魄也就会爬过这座山,过一条路进入鬼门关了,对了,那条路你指定听说过,黄泉路!” 笑依依说完,苦笑了两声,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灵识。因为灵识一旦聚拢不住,任它散了,即便人界中自己的肉体复苏了,那么也不会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了。一般会成为无灵之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啊?!又死了!”刘一饼一般程度的吃惊道。 笑依依微微一皱眉头说:“什么叫又死了呀刘一饼?听你这话你死过?” 刘一饼点点头回道:“死过!死过还不止一次呢,但最后又活过来了。” “嗯?!”笑依依一脸吃惊且疑问。 刘一饼嘿嘿一笑说:“这些事说起来比较麻烦,如果我们有机会再活过来的话,我再慢慢告诉你。” 笑依依哦了一声说:“那好吧!” “依依,你现在是在我的身边吗?这里实在是太黑了,我完全看不到你在哪。”刘一饼说。 “我当然在你的身边了,听声音不就能分辨出距离吗?喏,我的手。”说着,笑依依将手向一旁的刘一饼伸了过去。 刘一饼一听,用手在黑幕中摸索了半晌,才将笑依依冰冷的手牵到,而且他在牵到笑依依的手之后,魂魄的灵识麻酥酥了好一会儿。 当然,笑依依的灵识同时也是过了好一会儿的电。 直到刘一饼和笑依依慢慢习惯了彼此的手,他俩才恢复了正常的灵识思绪。 “依依,我们两个还有可能再重活吗?”刘一饼问。 “或许可以吧!我们现在所经历的是劫数,是由天命而定,所以我只能回答大概,或者可能。”笑依依回道。 “哦!那我们现在是要一直站在这个位置吗?” 刘一饼又问,同时他还有种心凉透的感觉,因为他用眼睛扫视着这昏黑的四周,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的,跟失明没什么区别,所以他觉得此刻自己的眼睛都是多余存在的。 “不是的,我们两个人也不是非得在这个地方一直待着的,之前听奶奶讲过,冥界的鬼灵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被阴月照亮,只要我们足够幸运,阴月在过会儿能出来,能看清所有,那我就能赌一把。”笑依依饶有思绪的说。 “阴月出来赌什么呢?” “赌我们能不能在三个小时之内找得到回灵石。” “回灵石?” “是的,回灵石是一种可以回魂到肉体的石头,它一般生在鬼灵山的至阴之处,是一种活石,有生命的活石。倘若可以,我们还真有可能博一次命数。” “那太好了!阴月出来的话我们就有生还的希望了。”刘一饼满是惊喜的说,随之又问了一句,“依依,那阴月一般什么时间出来呢?” “奶奶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来,但具体什么时间出来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的话就有可能不出来了?” “嗯,是……” 刘一饼大失所望的问,笑依依惆怅满怀的答。 笑依依再叹了一口气,非常失落的说: “唉!没想到我从两岁开始就洗灵修炼通灵之术,从五岁就能自己一个人收拾道行在一百年的白仙,再从十岁驱鬼了灾无一失败,然而今时却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邪祟的邪祟给迷了心智,取气勾魂了。咳!到此时还不知自己是生是死,还能不能再握起我的铁剑,完成我爸妈临死前托付给我的事情,我也太对不起奶奶啦!咳……!” 笑依依说着,竟卸下了以往强势不屈的外衣,忍不住轻声啜泣了起来,而且慢慢的越哭也伤心,将被刘一饼握着的手抽出,蹲下身叠抱双臂,眼贴手背,哭声更是伤心。 刘一饼真真的听到笑依依所说的这些,再听她伤心的哭声,也是为她伤心的暗想道:“天呐!居然依依的爸妈已经去世了,唉!那她也太可怜了,就算是有疼她爱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奶奶那缺少了父母亲的爱,她也会缺少很多呀!这我可如何安慰她要好呢?” 刘一饼想着,对于突然知道笑依依的这般身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但他又不得不安慰,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哭,做为一个男孩子最起码的要做到简单的心灵抚慰。 可要如何的心灵抚慰呢? 刘一饼两手摸索着黑暗,慢慢的蹲下身,轻轻触在笑依依的香肩上,笨拙的用手微微抚摸着她的肩膀,想着相关电视剧中的处理方式,试着安慰道: “依依,别难过了,有我呢!依依,别哭了,有我呢!依依,别伤心了,有我呢!” 然而刘一饼笨拙的安慰,却给了笑依依以最强的慰藉,不是暖阳,但却要比暖阳还要温情和煦。 让刘一饼没想到的是,笑依依竟顺势将头靠在了刘一饼的怀里轻声啜泣。虽笑依依此时是魂魄,但刘一饼他依然可以嗅得到笑依依发丝的芳香。虽二人隔着衣物,但刘一饼的灵识却仍能够透过衣物,感受到笑依依滑嫩的肌肤,以及叫人不得不沉醉的体香。用玉魂一词在此刻比喻笑依依再恰当不过。 刘一饼冰冷的魂魄由此也感觉到了滚烫,这是一种由心往外的热度。 刘一饼羞臊不行的磕磕巴巴说道:“依依,我……我……我……” 笑依依呵笑一声,然后说道:“你怎么了刘一饼?”说着,将自己的头在刘一饼的肩头又轻轻的蹭了蹭,这完全就是专属恋人的私密动作。 第286章 阴阳双煞好奇葩 “没……没……没……什么。” 刘一饼结巴完毕,选择了不语。 笑依依在刘一饼的怀里就这样依靠着,大概保持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突然,笑依依从刘一饼的怀里猛地离开,然后用吃惊的言语说道:“我们两个人被那不知何物的邪祟取气勾魂后,怎么会来到冥界的鬼灵山呢?!我们被邪祟勾魂,魂魄应该是在邪祟的胃腹中才对啊!” 刘一饼感觉笑依依突然从自己的怀里离开,先瞬间尝到了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随之意犹未尽的羞羞的应了笑依依一句: “对呀!虽然我不太懂依依你专业方面的事情,但是我听你这么突然一说,然后我再细细一思考,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呢!”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苦思不解的时候,忽然之间,大致在鬼灵山的东部方位噌的冒出来一个很弯很窄的月亮,就跟一个乒乓球似的,被人用球拍子由下而上一拍突然就弹射了起来一样。 那月亮呈清凉色,月光铺洒在鬼灵山各处有一种朦胧且给人以眩晕的感觉。 然而它的光将鬼灵山每一个犄角旮旯都照亮了,鬼灵山整体的一个类似与牛角形状的轮廓显现了出来。四周光秃秃的,除了山往尽头往还是山。 被月光一朝,刘一饼和笑依依所处的位置是在鬼灵山的山脚下,在他俩面前有一块高约一米,宽约半米的石碑,上刻着清晰的“鬼灵山”三个字。而且在这块石碑的另一边还有一块石碑,也是跟其同一般大小,碑上是用繁体刻着“鬼灵山”三个字。 鬼声狼嚎也在月亮出来后的刹那间停止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静的让人发毛。 刘一饼见到这突然亮起来的一切,激动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跳着脚的欢呼道:“依依,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阴月,是不是阴月出来了,我们就要一半生还的希望了呢?” 笑依依看着欢呼雀跃的刘一饼先是尴尬的笑笑,接着也缓缓站了起来,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 “刘一饼,这不是阴月,这是灵月,每到鬼差肃清冥界魂魄不全的游魂时,灵月就会在冥界升起,因为灵月每当升起,那些游魂见到灵月,就会被钉住,不能动弹,然后由鬼差将其逮捕入化魂池,让它们彻底从宇宙中消失。”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激动的心火顿时被失落之水浇灭,他蔫耷耷的说:“不是阴月啊,那好吧!”说着,强笑一声,“嗨!其实也没什么,灵月出来我们没有被钉不也是一大幸事吗?说明我们魂魄很全乎呀!” 说完,刘一饼向笑依依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笑依依看得出刘一饼的心声,毕竟想活的人都不愿意死,她认为自己不能再有消极的情绪了,于是她用手背一抹泪痕,抑制住伤心,努力向刘一饼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然后笑依依用以往的说话方式对刘一饼说:“嘿!刘一饼,就算我们两个最后都要死,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还有我江海市第一美少女通灵人笑依依陪着你呢!你这二十来年又没犯什么大罪孽,所以报道投胎你会很快轮到的,等之后你再挑一个好人家呗!”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勉强一笑,接着说:“可我不愿轮回,这一生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给我妈打个电话了,对了!我表哥让我交代的事我还没给办利索呢,再就是我的花刚种好,缓苗期还没过呢,我……” 刘一饼越说越伤心,哽咽一声,正准备哭几滴泪出来。 正这时,空灵且苍老的一个声音当即把刘一饼酝酿得炉火纯青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我靠!这么怂啊,亏的你还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刘一饼听到这突然飘到耳边的声音,立时就分辨出了是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的声音。 “七品判官?!”刘一饼眼睛一亮,跟能重新看到曙光似的,神情是激动的。 然而笑依依对此是一脸懵的,她甚感诧异的看着刘一饼问道:“刘一饼,你说什么?七品判官?” “对!七品判官陆东风。”刘一饼难掩激动的说,“是的依依,就是他,他来了或许我们就有救了。” 一阵黑风袭来,还伴着些细细的沙尘,吹刮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脸上,让他二人一时难能睁得开双眼。 “刘一饼,还有笑依依,你俩睁开眼睛吧,我来了。” 陆东风着一身判官黑袍站立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手中还握着一支挺长的判官笔,相比上次,这次陆东风的鼻毛好像更长了一些。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陆东风在自己面前发出的声音,二人随即就张开了眼,然后刘一饼一脸激动,笑依依一脸懵的看着眼前恐怖和蔼惨半的陆东风。 “你是判官?”笑依依先是一句疑问。 陆东风点点头,接着一晃手中的判官笔,一呲犬牙说:“当然,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正是在下。” “哇!原来祖师爷供的香头七品判官陆东风就是您呀!”笑依依听后兴奋的说。 “你所言的祖师爷可是刘年风?”陆东风侧眼一瞅笑依依问。 “就是,就是,刘年风就是我祖师爷。”笑依依更是兴奋的回道。 “哦吼!原来是他呀,没错,倒是每到过年逢节的收到过他的俸禄,他如今道行颇深,是个可造之人,只可惜……” “是呀,是呀,我祖师爷可是厉害了呢!可惜什么?”笑依依疑问。 “嗨呀!没什么,老糊涂了,说正事吧,你俩怎么就惹上那邪祟了?”陆东风问完,看着刘一饼,意思是听他回答。 刘一饼冲陆东风摇摇头说:“我……” 笑依依知道刘一饼回不上来,她接过话去说:“路判官,我向你说吧,刘一饼不是修道的,他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 “好!那你说来。”陆东风一指笑依依说。 “是这么回事儿的路判官,因为我道行浅薄,那邪祟我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看得出它是黄烟托生,主体应该是黄烟,邪气很大,戾气非常的重,只要是与它对了眼,它就能取气,然后再进行勾魂。” 笑依依说着,接着向陆东风恭敬的一鞠躬,说:“看来是路判官您搭手相救,将我和刘一饼在那什么邪祟快要将我俩的魂魄吸进它胃腹的时候,就把我俩救来了这冥界的鬼灵山。反正那什么邪祟的手法极快,不像是人间修炼的邪祟,倒像是地府的,然而它却还有阳气的存在,这我就很懵了……” 第287章 不是那种灵山 陆东风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向她说了声客气,接着说道:“我当时也是恰巧路过那里,看你俩受邪祟邪术迫害就把你二人的魂魄招到鬼灵山来了。那邪祟的确很难一时分清身份,此事我已和鬼仙打过招呼了,到时他会负责查那邪祟之事。此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决你俩的事情了。” 刘一饼听到他最在乎的地方,嘿嘿一笑说:“您是不是现在要把我和依依输送回人间了,行啊,太好了,就知道您来是为了这事的,那就快吧,跟上次是的,把我扔进黑洞里。” 陆东风一呲犬牙,有些为难的说:“我招你俩来鬼灵山,然后现在再来见你们俩自然是为了救你们人间性命,可是……” “可是什么呀路判官,我们应该还有阳寿的吧?”笑依依一看陆东风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心生微微紧张的问。 陆东风点点头回道:“你二人自然还是有很长的阳寿,然而你俩因被那邪祟招魂,封了心门,人间三天时间内,你来的心门若是打不开,那你们就回不去了,只能成为地府的屈死之魂。” 刘一饼一听,当即急了,他说:“这可不行啊,我俩要是死了,你那事儿还咋办,我……” 刘一饼一着急,差点儿说出他和陆东风之间的私人约定,但正在刘一饼将要讲道重要处的时候让陆东风一个眼神给截回了肚子里。 笑依依看到刘一饼和陆东风两者间的表情变化,脸上起了疑色。 陆东风紧接着说:“咱不是还有办法解决嘛,你俩在冥界的鬼门关的鬼门上抠下两颗铆钉,放入此时的魂魄内的灵识中,心门就方可打开,你二人也就能重回人间自己的肉体之中了。” “鬼门关?鬼门?!”刘一饼稍作惊讶的说。 但此时的刘一饼并不是特别的惊讶,毕竟在这段时间里他经历过了太多恐怖和怪异的事情了,所以现在的刘一饼已经开始适应了这一切。 笑依依只是略微的有些惊色,转瞬间就自悟清楚了,她问: “陆判官,可我和刘一饼都是活魂,要是凑近鬼门,被清查游魂的鬼差发现了怎么办啊?之前听奶奶说,鬼差的鼻子可灵敏了,即便是在方圆几十里之外的游魂,鬼差都能嗅得到,像鬼门那种在冥界尤为重要的地方,鬼差一定是少不了的,我和刘一饼去到那里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些许清楚地向陆东风点点头。 陆东风朝他俩一笑,然后把自己右手中判官笔缩变成拇指一般大小,接着左手一挥,噌的就在他手掌之上显现出了一个小册子。他用嘴对着小册子吹一口气,小册子唰楞唰楞翻动几下停住中间页数后,然后他就操起右手中的笔,在上面横竖划了几道。 “好了,我已经把你俩的魂给判了,此刻你俩已经是将死之魂了。” 陆东风正说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变得相比透明,更是煞白。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道:“再过三个小时就会成为死魂。所以你俩只要在小个小时内去到鬼门,抠下两颗铆钉放入魂魄灵识之中,就可以复活了。” 刘一饼一听,明白的点点头说:“听来也是神奇哈!”说着,向笑依依一送下巴。 笑依依向刘一饼眨一下眼,头摆向陆东风说: “路判官,可我俩现在成为将死之魂,也就属于了游魂的一种,且现在冥界挂起了鬼月,那我和刘一饼又该怎么样飘走呢?我感觉没错的话,此时我的灵识已经控制不了我的动作了。” 随之刘一饼和笑依依魂魄的煞白变化,他俩的魂魄很快也僵持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陆东风听笑依依这么一说,托着下巴一嗦嘴,细细一想说道:“哎呀!年纪大了把这事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理解没错的话,还没等我俩去鬼门关呢,就给定这儿了?”刘一饼带丝埋怨的对陆东风旁敲侧击。 “别着急嘛,岁数大了做事可不就是丢三落四,反应过慢嘛!再容我想想。”陆东风不好意思的呲起犬牙一笑,继续想道: “按我现在官职鬼月的升落我是控制不了的,所以只能从必出考虑。他们二人的身体没有受到死的损伤,自然成不了死尸,而且现在他二人的身体还是活着的,即便他二人现在算得上是游魂,但是没有正常死过,现在他二人的活体里应该是还村有一分主魄呢!这要如何做才附和地府法度呢……? 陆东风思虑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饶有激动的说:“哈!知道了,让你俩在人间的活体死了不就可以了嘛,你们彻底成为了死魂,在冥界不就不受鬼月的控制了嘛,也就可以走动了嘛!对,没错!事不宜迟,就这么办,我现在给人间的你祖师爷刘年风下个灵令,告知他一下。” 陆东风说完,刚想转身走去一边。忽被刘一饼叫住,刘一饼说: “我想知道这让我们死利索了,这事儿可能百分之百妥了呀?我怎么感觉这么玩玄呢?这要三个小时内我俩到鬼门抠不下铆钉,那我俩可就连做植物人的机会都没了,那可就是彻底死凉了!” “嗨呀!放心吧,我堂堂地府七品判官,做这种事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到时我通通关系,就说你俩死错年数了,你俩阳寿不是还有老长嘛,对吧!咱都能对的上,以后的事都好说,都好说。” 陆东风说完,准备再走朝一边走,然一下又被刘一饼叫住说:“我还要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路判官您就不能帮我和依依去鬼门抠铆钉回来,然后再交给我俩呢?那样岂不是更方便吗?” 陆东风听了,叹一声说:“这样来做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官职才七品,然而鬼门关那块除了专门看守的鬼差官品可以低些外,其外的阴官最低都是五品,我要是去了可就是不守规矩法度了,那样的话可是受重罚的。” 笑依依听后,理解的点点头,然后由她向刘一饼解释道:“的确是这样的,奶奶以前跟我讲过,地府阴官擅离职守那可是同于人间杀人的重罪。” “哦?既然是这样,该咋样就咋样吧。”刘一饼叹口气说。 随即,陆东风向刘一饼和笑依依尴尬一笑,然后走向一边,一呲犬牙嘟念了几句鬼话,再只见从他的判官笔中冒出一个蓝色的火光,嗖的一下朝着尽头的黑暗处钻去,如箭速之快眨眼不见。 刘一饼一见,觉是奇怪的说:“咦?那个嗖的飞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 笑依依答道:“喔,那是鬼火令,一般是阴阳两界互通鬼事的交流信号,就跟咱们人界这方给那方写信通信一样。” 第288章 神秘的狼头再现 “哦!”刘一饼点点头应着,即又问道:“那么依依,他刚才嘴里说的是什么啊?” 笑依依想摇摇头表达,然而此时被鬼月所控制的连头都不能动弹了,所以她只能通过说话解释说:“应该是鬼话,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 “噢!”刘一饼应着,同时他的头也僵硬住了。 陆东风走回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面前,看他二人一脸僵持的面容和不见丝毫动作的魂魄,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悬挂着的鬼月,叹息道: “如今冥界大不如之前人性,曾经的法度倒是可以讲一些情丝,而自从冥界近两年来遭受野鬼界的无主孤魂,无灵残魄的干扰,阎王爷就发怒严惩全部游魂,不定时肃清冥界的鬼气或戾气过大的游魂。这样一来也就让一部分不破游魂受到不公了,然没办法,法度不起到力度还怎能称得上法度呢?况且对于这暗无天日的冥界必须如此严惩方可。” 陆东风说着,眼神中好似闪过一丝憧憬,但具体这憧憬到底是什么,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只有刘一饼最能看得透彻。 陆东风想的还是那次他被猫狐上身后变为死躯,灵魂游走冥界,遇陆东风救之,与刘一饼所要求的那件事。 刘一饼对此在心里呵呵一笑,笑的包含气愤,他暗想:“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能为一己之欲而彻底毁坏别人,严格来说这也叫丧尽天良,哼!” 刘一饼对陆东风还是存在很不好的看法的,这一点笑依依也能多少感觉的出。 笑依依用有些呆滞的眼睛斜看了下刘一饼,随之尽力的眨了眨。 刘一饼的余光感觉到笑依依的提醒后,即顷刻消除了自己愤愤的暗想,尽可能表现出一副淡然或感激的神情。 鬼月慢慢的向冥界上空的最中央位置移动着,朦胧且使其圆晕的光愈来愈煞亮似的,然总能让鬼感觉到恐惧和暗沉。 陆东风随之又说道:“刘年风过会儿受到信儿,就会那样办的,到时你俩就沿着这座鬼灵山的唯一一条无生路走,翻过这座山,再下到山背面的山下,一眼见到的就会是人间之人常提起的黄泉路,只要再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看到鬼门关的。”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着,一齐嗯了一声。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说道: “要记住一点,等你俩拿了鬼门上的铆钉后,切记一定要把它快速按入自己的灵识之内,然后就撒开了腿的往后跑,不管身后有什么东西喊你拖你拽你,你俩都要做到不顾,一直往回跑,等你俩在跑到黄泉路的入口,我就会在那早早等着你俩,给你俩送回人间。” 刘一饼和笑依依再一听,齐声应是。 陆东风见刘一饼好笑依依听得明白,便说:“等你俩变为死魂,还应该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只要顺利,时间该是充足,就且看你俩造化了,这也是命数,千万小心!等之后我会在黄泉路入口等你们,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刹那间,那陆东风迅速腾空而起,飘至很高,然后忽的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先发出一声恐人的吼叫,再一转眼跃射进了鬼月中,不见其黑影。 在这同时,刚刚被陆东风从判官笔中释放出的一盏蓝色火光,此时已飞快地飘到了故去的胡阿婆家中的院门前。 这盏蓝色火光在院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再嗖的一下就射入了堂屋之中。 这个时候那伯虎正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给谁通着话。 “嗯呐!俺死不了,就是在下穴后走迷糊了,这时候俺已经上来了,找了个地方住着,嗨呀!龙爷您放心就成,赶明儿个叫大熊,鹰嘴和阴阳从市区来接俺就成,妈哟!那仨没出息的玩意儿瞅俺没出来还哭呢?妈呀仨完蛋玩意儿,没事没事,龙爷俺真的没事,嗨!那东西更没事,还不放心俺嘛!行了,不扯话了,明天见了咱再聊。” 讲完,那伯虎挂掉手机,把手机揣回衣服兜里就扯着嘴巴了起来: “靠!妈了个巴子的,等俺出了堂会,看俺不把你个老东西,老杂种给搓吧捏吧的整折了骨头,然后举起个大锤子,俺咔吧一下就给你砸碎了,他妈的!” 那伯虎发完火,手捋着胸口喘着粗气,然后将头摆正,一眼就看到了悬飘在面前的那盏蓝色火光。 “嘿!这倒是新鲜了哈,阴间的玩意咋跑这儿来了?还是个蓝色的!靠!冥界判官的鬼火令?一定是来找他的!” 那伯虎打量着那盏蓝色火光心里暗想了一会儿,随即将头甩向坐在床边一直看守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刘年风细声说:“哎,好汉,你看这是啥玩应啊?蓝汪汪的。” 那伯虎装着一脸不懂的样子说冲刘年风说完,刘年风接着就迈步出了里屋,来到堂屋,一见那盏蓝色火光,两眼一放亮就扬起胳膊,将蓝色火光一下钻进了手中。 在刘年风扬起胳膊的时候,由于上扬幅度过大,长袖卷起半截把半截胳膊给露了出来,在刘年风胳膊肘位置有一个狼头图案刺青被那伯虎看在眼中。 刘年风抓住蓝色火光,连忙把胳膊向下一甩,将衣袖再次遮住胳膊,然后他向那伯虎咧嘴一笑说:“没什么,就是一个萤火虫,那在下就回屋里了,腹觉饥饿的话厨房有食物,兄弟尽可自己做来吃。” 那伯虎连忙嘿嘿一笑说:“嗯呐!好汉不用跟俺客气,俺啥前饿啥前就自个儿吃,俺不见外,不见外,嘿嘿!” 刘年风听那伯虎淡而一笑,用手一掫膝前的长袍,迈步又走入了西里屋。 那伯虎见刘年风站到床边,低声一笑,暗想说道:“妈呀!还骗俺是萤火虫?萤火虫是那色的?哼哼!手肘上纹有狼头的刺青,一看就是刘家人,八成你就是刘年风,怪不得身手那么好呢!还那么霸道让俺跟你来这上边,哼,八成就是!” 那伯虎想完,转身走到靠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掏出裤兜中的手机玩了起来,时不时还用眼瞅一瞅离自己一米左右在地铺上晕睡的白板,还说:“妈呀!这傻玩应挺能晕啊,到这时候都俩点儿了快,还晕呢!” 在西里屋床边的刘年风先是疑问一句道:“他能看到鬼火令,绝非一般人,再想想他那把破魂金丝匕首,十有八九便是龙山堂会的那伯虎,这人滑头机灵的很,真是龙山堂会的话也要多加提防,怪不得他在那地下呢!” 刘年风想完,接着用手攥着蓝色火光,贴在耳边听了,脸上一露喜色的说道:“如此可是甚好了,这小兄弟和师侄女的孙女依依是被路判官救下了,那我就按照路判官吩咐的所去做吧!” 第289章 暗红的月亮 再没多想,刘年风将蓝色火光在手中一搓,然后就看见那盏蓝色火光经一搓变成了一些蓝色碎末。 紧接着刘年风即将这些蓝色碎末撒到了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身体上,很快,他俩就断了气,在床上没了呼吸。 刘年风一看,长舒一口气道:“但愿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在鬼灵山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也能动弹了。 “看来我们是已经死完整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鬼门关吧!”笑依依一动四肢说。 刘一饼也是摇摇手,晃晃腿,点头应道:“是!是的!那我们马上走吧!” 说着,笑依依找准了陆东风说的那条无生路,然后二人沿着那条路翻过了鬼灵山,来到山背面后,一条荒凉宽广的黄泉路就出现了他们的眼前。 黄泉路上不时起一阵黄沙旋风,卷走很多行走在此路上刚死的,不按地府交通规则走鬼魂们。 一个接一个的鬼魂煞白的全身,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晃晃悠悠的在黄泉路上行走着,没有鬼嚎。因为押解它们的鬼差,或牛头马面,或黑白无常净是在两旁训斥着它们,胆敢哭就用哭丧棒或勾魂锁链抽它们到魂飞魄散。 这一些让刘一饼看见着实惊恐了两下,向笑依依的身边紧挨了挨。 笑依依一看有些胆怯的刘一饼,一笑劝说道:“没事的,不用怕,这黄泉路的治安很好,鬼魂们不敢造次,我们走吧!” 刘一饼心有余悸的向笑依依点点头,然后拽着笑依依的衣角,紧随在笑依依身侧,二人慢慢向前移去。 的确,在刘一饼走路过程中,再一扫视这黄泉路看上去并不是之前听人们讲的那般恐怖至极,倒就是跟在人间的一条下班回家的大公路上,人们向一个地方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的走去。不同于人间的是,这黄泉路只能走,不能有任何车辆的代步。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由慢渐快的向前走着,为了怕超过陆东风说的规定时间,他二人多次快跑了起来,然每次都被一个突然挡到他俩面前的举黄牌的鬼差喝住。 “再敢超速,转世投胎就会沦为畜生道,定为猪胎。”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这就不敢在快跑了,只能是慢慢行着。 鬼月摆在鬼灵山的山尖,依然散发着暗沉且易叫鬼圆晕的光芒。 鬼月的光映着黄泉路,就跟一个大的探照灯似的,照着那些在黄泉路上行走的鬼魂们。 “黄泉路”三个字在黄泉路的入口处的一大块石碑上刻的隽秀飘逸,且叫人那般的不愿看见,刻的是如此厌烦。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朝前方走着,他二人感觉身体越往前阴风就越大,魂魄就感觉越是寒冷。 从黄泉入口到鬼门关有九百九十九米之远,还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刘一饼和笑依依就在心中觉得是如此的遥远。好像都要比从地核到银河的距离还要远。 当然,同行的鬼魂们也会产生与刘一饼和笑依依一样的感觉。毕竟鬼魂入了鬼门关也就预示着这一世的所有事,所有人都与自己再无瓜葛,其实是不甘在干扰鬼魂们的灵识。 鬼门在刘一饼和笑依依的眼里从刚开始的一个大概的轮廓,到之后渐而出现的一个清楚的形状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朗,阴气越来越重。 刘一饼一边走着注视着不远处的鬼门,一边用两手指轻轻的拉一下笑依依的衣角极小声的问:“依依,前面就是鬼门了吧?” 笑依依点点头,将视线定在鬼门的青色铆钉上,小声回道:“没错,前面就是鬼门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鬼门外排列而成的三列长队,“刘一饼,你看到排队的那些鬼魂了吧?” 刘一饼打眼一瞧,点点头嗯了一声。 “记住,等我们到了近前,我们就排在中间那条,我排在你前边,你在我后边。等我先轮上向在鬼门内专管鬼魂登记的鬼差登记时,我会吸引鬼差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你就赶紧抓这个空档去鬼门上抠两颗铆钉,记住抠铆钉时一定要左手,因为左属阴,右属阳。明确了吗?” 刘一饼点点头小声说:“听懂了,放心吧!”说着再看排在鬼门前的三列长队,疑问道:“依依,它们怎么会排成三列呢?” 笑依依哦一声解释说:“三条长队区分老、中、少三个年龄阶段,鬼魂们按照自己在阳世逝去的年龄分队而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一饼理解后长哦了一声,然后看着小鬼们排的那一条队伍叹一声说:“唉!那些小孩子们这么小的岁数就死了可是真够可怜的啊,你看还有一些刚会爬的呢!诶?包在白云中的那些是什么啊?!” 刘一饼一眼扫视到小鬼们排列的那条队伍中,飘荡着很多个一团团的白云似的奇怪物体问。 笑依依一看回道:“那不是白云,而是幼灵。” “幼灵?幼灵是什么东西啊?”刘一饼疑惑道。 “幼灵就是还未长成人形的小婴灵,多是没等出生就被打胎的灵识,因为它们还都没有成形,所以只有灵识,不像我们一样有三魂七魄。”笑依依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这么说来这些幼灵可真够惨的啊!”刘一饼叹一口气说,脸上泛出怜悯。 笑依依同是叹一口气,摇摇头说:“唉!还不是那些不称职的父母所为吗?那么残忍的就扼杀了这些幼灵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权力,”说着,沉闷了一会儿即又说道:“当然,也不乏有些苦不堪言的父母,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这都是天数,就先管我们自己吧!” “嗯!”刘一饼点点头,然后与笑依依正准备迈步走到不远处的中间队伍后排队。 然而正这时,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突然发出的尖厉声音把他俩惊了不轻。 “喂!在这里胡乱交谈个甚,死的时候拉你俩魂的鬼差没跟你俩讲过黄泉路上不言语,鬼门关前勿声张吗?你俩把这当成菜市场了啊!给我回过身来看着我!” 当刘一饼听完这句话后,心魄就跟浇了一锅热油似的,刺啦灼热,乱的很很慌张。 刘一饼在僵硬着脖子机械的回头的时候想:“他什么时候在我们身后的呀?不会把我们的计划给听了去了吧?妈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就回不去了?!” 笑依依倒是没刘一饼那般慌张,她很是从容的转身,而且她在转身的过程中也想:“在冥界,除了判官,怎么押魂的鬼差还会说人话呢?!”想着心中泛起猜疑。 刘一饼和笑依依转过身后,先是看了看微斜上空西侧的暗沉鬼月,紧接着将视线由上而下移到了一个牛头人身的身体上面。 第290章 栽一棵幸福树 与其同时笑依依看见那上空的鬼月后,还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时间,她看鬼月在上空的位置约莫知道自己和刘一饼应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刘一饼一见那身材魁梧结实,满是黝黑肌肉,脖子上顶一颗黄牛头的鬼差,还多余的看了一眼它两只粗大的手中握着的一根直冒寒光的铁锁链,声音瑟瑟的小心说: “真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里不能说话。”说完,小心的朝那牛头鬼差鞠了一躬。 随之笑依依赶紧编一套谎话说:“鬼差大人,我们死的时候没有鬼差去引路,而是我们自己走来冥界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里不可以说话的规矩。” 牛头鬼差一听,点点头说:“哦,自己来的啊,这样说的话还情有可原,你俩来的时候就没经过鬼灵山前五十里的普阴阁学习鬼话?” 刘一饼一听,疑惑道:“啊?普阴阁?还得学习鬼话?!” 笑依依知道这些冥界规矩,于是她连忙又编了一套谎话回道:“鬼差大人,我们是从家里的烟囱里飘出来的,不是从半开的屋门里沿着阴路走的。” “哦!”牛头鬼差听了再一点头说:“从烟囱飘出来的鬼魂倒是经不过普阴阁,再说没有鬼差引领,你俩也不可能再从冥界城口绕个远去普阴阁。那行了,我知道你俩是怎么回事儿了,就过去排队吧,鬼话不会说就成哑巴,登记的时候跟登记官比划就成了。” “是的,知道了鬼差大人,那我们两个人就去前面排队了。”笑依依应着,正准备与刘一饼转身向前。 牛头鬼差又说一声道:“哎,你俩登记的时候机灵着点儿,别木木呆呆的。”说完,朝刘一饼和笑依依眨一下眼,接着朝他俩一摆手,转身向后方走去。 笑依依听后点点头,蹙眉想了想,旋即驿站眉头,洋溢出一丝喜色。 刘一饼看着手提着铁锁链转身向后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然后一脸发懵的问笑依依说:“依依,我怎么觉得跟咱说话的那个鬼差那么奇怪呀?” 笑依依轻声一笑说:“不止奇怪呢,它还会讲人话呢!”说着,朝鬼门方向转过身去,“走了,刘一饼,我们去前面排队,一切按我刚才说的进行。” “哦,好的。”刘一饼应了一声,再看了一眼向黄泉路入口方向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犯片刻迷糊,随即一脸迷茫的摇摇头转回身,随在笑依依的身后向着鬼门走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后一前排在鬼门前的中间队伍后,二人睁着机警的眼睛向四处望着。 只见在三列鬼魂们排成的队伍前面,凭空立在地上两扇炭黑色的大门,也就是鬼门,看这门的高宽,足定古时候皇城的护城河城门还有大不知几倍。 鬼门的门板上有序的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同硬币一般大小的铆钉,全部呈青色。两扇门上的门环是两个同农户用的那种大烧锅一般大小的骷髅头,一边的是红色骷髅头,一边的是白色骷髅头,好像是有什么寓意说头。 鬼门中间有一个颇高的门槛,看上去约莫一米之高。报道的鬼魂们需得在门槛外回答登记鬼差的问题之后,才能再跨进门槛里,然后从登记鬼差两侧的任一个通道向昏暗无光的地方再行而去。 鬼门里三张条案,看形状类似与秦汉时常用的那种条案,且在条案后坐着三个登记鬼差,看他俩的鬼相多少有几分人样,并不是向其他押解鬼差一般,呲嘴獠牙,牛头人身,马头人身的没个人样。 在三列鬼魂的长队两侧分站着两个高大的看押鬼差,一个面露凶光呲着锋利的犬牙,手中举着一个粗大的狼牙棒。两一个面善和蔼抿嘴笑着,脖子上搭着一条通黄的绳子。 鬼魂们在鬼差的押解下慢慢的朝这三列长队的队尾聚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刚排在中间队伍一会儿的时间,在他俩的后边就多了十好几个鬼魂。 押解鬼魂的鬼差们,等押解的鬼魂排上了队,就又返回身向黄泉路的入口处走去,看样子是去押解另外一个刚死的鬼魂。 刘一饼扫视完这四周,小声对前面的笑依依说: “依依,你看在鬼门里头坐着三个鬼差,在鬼门两侧还站着两个看样子得三米高,还又胖壮的鬼差,咱中间队伍离右边那扇门最近,可右边那扇门离着那个鸡头的鬼差又那么近,我一会儿可怎么抠铆钉啊?” 笑依依听后小声回道: “没事,你一会儿尽可放心的抠铆钉,那两个看门的巨大鬼差眼睛只会朝前看,是绝不会向左向右向后看的,而那三个登记的鬼差只会低头给这些鬼们登记,是绝不会抬头的。” 刘一饼听后禁不住噗呲一笑说:“这样的话那就好啦,都是一些死脑筋鬼差啊!” 笑依依一点头,接着又说: “奶奶曾和我说过,鬼门关前的鬼差就是跟机器人一样,只会机械的做某一件事情,多的它们绝不会去做的,因为这就叫守阴间的规矩。只不过就是要小心一些猫脸的鬼差,它们都是巡视的,什么都会管,前面还有十个鬼就到我了,我想这段时间猫脸鬼差不会来,我登记时拖登记鬼差的时间,你去弄铆钉就行了。” 刘一饼闷声一笑说道:“好的,知道了,这我就放心了,一会儿我一定能手到擒来。” 笑依依一点头,随即将头转向后上方,看一眼鬼月的所在位置,心想:“时间应该来得及。” 大概二十分钟过后,笑依依来到了队伍头前。 笑依依向身后的刘一饼使了一个眼色,紧着刘一饼确切的一点头,然后蹑手蹑脚的向右边的那扇鬼门走了过去。 负责登记中间队伍的鬼差向笑依依呜呀哇呀的讲了一大套鬼话。这些鬼话笑依依怎能听得懂?但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她先偷瞄一眼去到鬼门前,举着左手费力抠着铆钉的刘一饼,然后装作个哑巴,咿呀咿呀的向门槛里登记的官差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右手拿着笔,左手扶着一个很厚的册子愣了一会儿,接着放下笔,举起双手扒拉开头顶的长发,然后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在那登记鬼差的头顶了露了出来。 当笑依依看到这一幕,有些许吃惊的微张开嘴巴,愣了半晌。随之赶快缓过神来,又朝那登记鬼差咿呀咿呀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头顶上的那双血红眼睛看后,眨巴眨巴,随即就又用手将长发撩遮住眼睛,再拿起了笔,恢复成刚才的姿势。 紧接着那登记鬼差用手梆梆的在条案上敲了几下,噌的就从条案中冒出来一张苍白的嘴巴,而后向笑依依发出了人话。 第291章 长一树幸福果 好像这张从条案中冒出来的罪就跟为登记鬼差专门配备的翻译器似的,遇到个哑巴鬼,学不出鬼话就只能让那张嘴讲人话。 “怎么死的?”那张嘴向笑依依问。 笑依依听后不敢吃惊,连忙向那张嘴比划出了一套上吊死的动作。 “什么?上吊死的?那你的舌头怎么没被挤出来?”那张嘴问。 笑依依随即比划出在上吊前先用胶带粘住嘴巴,防止舌头被挤出来的动作。 “用东西站起来舌头就不会被挤出来了?”那张嘴再次问。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点点头。 “我去!这招你有没有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张嘴问。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摇摇头。 那张嘴一听,当即就大咧开嘴哈哈笑了起来,“既然你没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么这个无痕上吊死亡技巧我就去冥界厉鬼死亡处卖了哈!奶奶的,这一个技巧一卖,我不得挣个两百亿,三百亿的啊!” 笑依依听那那张嘴以狂笑的语气说完,心中愤愤的暗想道:“哼!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鬼,这种东西还要卖给厉鬼死亡处?这要是让那些厉鬼们学了去,再上人间去蛊惑活人还了的?靠!逼得我骂鬼。” 然笑依依却不能表现出愤愤的情绪,她只能是很认同的点点头。 “没意见那就太好啦!我要发了!”那张嘴兴奋道。 登记鬼差听到那张嘴不说正事,扬起手啪的打了它一巴掌。 那张嘴一声求饶后赶紧向笑依依再问道:“死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啊?有无押解鬼差的服务啊?” 笑依依费力的比划了一个随意时间,然后对那张嘴的第二个问题摇摇头,在其同时还偷瞄了一眼在鬼门上抠铆钉的刘一饼。她见刘一饼还没等将铆钉抠下来,就必须再想办法拖延时间。 “这次死亡费是多少哇?”那张嘴问。 笑依依听到这个问题,心想道:“还有死亡费?什么叫死亡费啊?这张嘴怎么这么废话啊?其实也好,有它这么废话的问我,倒是能拖延时间。” 笑依依想完,两手一摊,向那张嘴表现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咳!你这鬼当的也不够格了,居然连死亡费都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好好的说一说,先从第一层说……” 没等那张嘴细说,那登记鬼差扬起手又朝它扇了一巴掌,气愤的呜呀哇呀一声。 那张嘴赶紧又求饶命认怂了一声,利索的向笑依依说:“进轮回道两亿七,不然你就进地狱道,这里便宜不要钱。” 幸亏笑依依常兜里揣着冥钱,她从裤兜里掏出两张一共十亿的冥钱举到面前咿呀咿呀了一顿。 那张嘴一见那冥钱,一嗦嘴,笑依依手里举着的冥钱嗖的就被吸了过去,叼在了嘴里。 登记鬼差急用手扒头发,露出头顶上的眼睛一看,嘻嘻一笑的忙从那张嘴里的冥钱一手抓过,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正这时,刘一饼也从鬼门上抠下了青色铆钉,蹑手蹑脚的回到了笑依依身后,而且还冲好些个抬头看见他偷抠铆钉的排队鬼魂们恭了一遍的敬,好在这些看到刘一饼偷抠铆钉的鬼魂们不喜欢检举和打报告。 也幸亏百分之九十的鬼魂们都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自我伤心的要死,没谁顾得上再去看别处什么动静。 刘一饼向前面的笑依依小声说:“依依,谁想到这么顺利,好了,搞定了,咱走吧。” 刘一饼小声说完这句话,没等笑依依回什么,这时只听鬼门里传出嘶哑震撼的恐声。 “想走?想往哪里走?敢偷铆钉,直接扔下恶鬼笼!” 黎明前的大山深处,四处黑黝黝的,既阴森又恐怖。 几个黑影在山顶处游动。 突然现出一点光亮。 嘟~嘟~嘟 “喂,你好,你是哪一位?”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噢,我是谁不重要,我想告诉你,你儿子在我手上。你如果想要他活命的话,赶紧预备三千万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如若不然我立马撕票。” 其中一个黑影手持电话回应。 “什么?我儿子?三千万?哈哈……开玩笑,我儿子就在我身边,你要撕票就撕吧!真他妈搞笑,想钱想疯了吧,哼!” 电话被挂断了。 “老……老大,啥玩意?他说他儿子就在他身边?不会吧?那这小子是谁?”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肥三,这小子你是在哪儿给我弄来的?” “大哥,我们就是在叶老板的别墅门口抓的,不会错的。” “快,把这小子从麻袋里给我弄出来看看。” “是,是。” 麻袋被解开。 “老大,你看,这小子还昏迷着呐。” “混蛋!肥三,你他妈怎么办事的?这小子和照片上哪一点像嘛?这哪里是叶老板的儿子,你他妈眼瞎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哥,我高度近视,昨天忘戴眼镜了。” “老……老大,真错啦?” “二瘦,你自己看。” “可不咋地,真他妈错了,这该咋办?” “咋办?他妈的,我们恐怕是这世上最他妈二比的绑匪了,跑了这么远不说,赔了几百块的油钱,真他妈晦气!。” “是,是呀大哥,我们是二比。” “闭嘴!死肥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搞了一天一宿,弄了个赝品,真是个废物!。” “老……老大,那这……这小子咋办?” “咋办?把他给我做了,免得留下祸患。” “怎么做?用刀捅死他,还是用绳勒死他,或是扔这儿饿死他?” “二瘦,你用刀捅死他。” “大……大哥,我害……怕,下不了手。” “肥三,你用绳勒死他。” “老大呀,我的手直哆嗦,使不上劲啊。” “他妈的,都是废物,要不咱们一起把他推下山崖。这山几千米高,推下去绝无生还!” “好吧,就这样,听大哥的。” 三人合力把麻袋连同麻袋里的人推下了山崖。 然后三人撒丫子跑到半山腰的路上驱车顺着盘山路仓惶逃离。 山峦起伏,连绵不断。 树丛灌木交错于山间。 雾气笼罩下的群山更显神秘莫测。 太阳刚爬上山顶,却被一团团翻滚的乌云夺去了光辉。 接着一阵阵山风狂邪的袭来,吹的树枝前后左右摇摆,发出吱咯吱咯的狂叫。 深山的天气说变就变。 片刻,密集的雨点直射下来,接着就是瓢泼大雨。 山崖根部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峭壁上顽强的生长着几棵歪脖的松树。 树枝上挂着一片破麻袋左摇右摆。 涯底的一堆杂草中躺着那个被推下山崖的青年,光溜溜着身体,仅穿着一件红色的裤头。样子看上去有十八九岁。 冰凉的雨水把昏迷的青年激醒,他翻了个身,然后又坐了起来,感觉浑身有些疼痛。 第292章 二犬一点都不二 他既茫然又不解的环顾四周,自语着:“我怎么了?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越下越大。 他浑身发冷,想躲避一下雨,于是就钻进了山崖下的一个石窟里,身体依靠在石壁边,瑟瑟发抖,然后极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去叶总的别墅给他义务清理花草了吗?当然我是有私心的,就是为了去勾引叶总家刚招来的一个小保姆,很漂亮的,长得像极了射雕里的黄蓉。 可惜未能见到,我一直都梦想着穿越到那个朝代,和郭靖一决雌雄,争夺黄蓉的。我想我绝对胜出,因为我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我和黄蓉一样也当过小乞丐。 再说我颜值也不低,最主要的,我比郭靖聪明的多。那郭靖傻不拉几的,就知道叫蓉儿,蓉儿的,真他妈傻,呵呵……” 青年自语着又笑了几声,显得很自信。 接着用手摸了摸满头黄发,这是为追求时尚花了几十块钱在理发店染的。 青年皱一下眉头然后又自语道: “我干完活离开叶总别墅不远,天就开始乌云翻滚,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再接着我就感觉头顶嘭的一声响。然后我就没了知觉,好像是被雷击中了?” 青年摸着头顶自问。 突然他一拍脑门从地上站起,望着洞外急骤的雨水大喊: “我的天呐,太不可思议了,妈妈呀!我是不是穿越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一下从城市飞到这茫茫大山中呢?对!我穿越了!” 青年兴奋的不知所措,竟把身上划破了的裤头脱下来挥舞着。 哎呦!浑身这么疼啊!看来穿越也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敢想,没有什么事不能成功的,哈哈……这个地方应该是桃花岛,黄蓉姐姐我来啦……!不过这个穿越有些狼狈,我的衣服呢?手机呢?难道穿越就是得一丝不挂?庆幸的是还留了一块护鸟布。” 青年激动过度一下摔倒地上,昏迷了过去。 青年名叫永乐,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寓意是想让自己永远快乐。 他原先叫志豪,名字是他妈妈起的。 他自生下来没见过爸爸,七八岁以前他活得很幸福,妈妈看上去很有钱,他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他。 自从八岁那年,妈妈在家突然被几个人强行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而他也被送进了孤儿院。 住了一年,在无意中偷听到孤儿院的阿姨们议论说他妈妈是个毒贩,马上要被正法。 虽当时他不知道正法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想去找妈妈,于是他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孤儿院。 出了孤儿院以后,他就四处溜达寻找妈妈。他怕被人发现又送回孤儿院。于是他就昼伏夜出,饿了就去扒垃圾桶,以至于和流浪狗争抢食物。 有一次竟为了一袋过期的火腿与一条狐狸犬抢了起来,不但没抢到,反而被狐狸犬给咬了一口大腿。 再后来永乐捡了一条小狼青,把它养在了身边,几个月后,狼青长大,竟然击败了所有流浪狗与永乐横行于城内所有的垃圾桶。 永乐自狼青长大以后,就像有了亲人。他叫狼青弟弟,他们相互依赖,同吃同睡,形影不离。狼青也给永乐壮足了胆。 城内像永乐一样的小乞丐都嫉妒又羡慕的背后骂永乐,人仗狗势,欺压同行,还自封自的,叫什么垃圾小王子。 这样飞扬跋扈的日子,过了还不到一年半,就因狼青弟弟遇难而告终。 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长期的漂泊流浪,又加之进入了冬季,小永乐病倒了,发了两天的高烧。 在他和狼青居住的桥洞下,整整躺了两天滴水未尽,狼青无助的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第三天小永乐醒了过来,由于还在病中,他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狼青见永乐醒来高兴的摇着尾巴,在他身边蹭来蹭去,接着就跑了出去。 时隔不久狼青回来了,给永乐叼回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 永乐闻着烧鸡那诱人的香味,又加之几天没吃东西了,伸手接住狼青叼来的烧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的正香呢,忽然听到桥上面有人在喊道: “快,那畜牲在桥下面呢!别让他跑了……” 永乐吃了一惊,手捧着烧鸡愣了。 他胆怯、疑惑地望着狼青。 狼青向永乐摇了摇尾巴,然后冲出桥洞向桥上奔去。 接着就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 “是它,就是这畜牲,它抢了那顾客的烧鸡。” “给我追!” “打死他!” “……” 嘈杂声不断。 永乐一听顿时明白了,这鸡是狼青抢来的,它可能是怕人们追到桥洞发现自己会被责罚,才跳出去引人离开。 永乐扔掉手中的烧鸡,奋力站起,晃晃悠悠的跑出桥洞,爬上桥面。 他看到有几个手持木棍和尖刀的男人在狼青的身后紧追不舍,口里喊着:“打死它,别让它跑啦……” 永乐一见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弟弟快跑!你们不许伤它。” 然后跌跌撞撞的向人群追去。 那几个人哪能追得上狼青? 可就在狼青跑到桥尽头准备横穿公路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砰的一声! 狼青被一辆疾驰的小货车撞飞了出去。 永乐一下傻在了原地,看着狼青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货车咔的急刹车停住。 那几个手持棍棒的男人也都齐刷止步,惊慌的看着货车,和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狼青。 然后他们迅速齐转身折了回来,他们可能是怕货车司机会找他们的麻烦。 永乐呆呆的愣在那里半晌,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巴,然后疯了似的大声向那几个折回来的男人咆哮: “你们这些坏人,还我弟弟命来……” 他不住喊着,追赶着那几个人,要和他们玩命。 “一个小叫花子,别理他,谁让那畜牲抢烧鸡呢……?” 然后脚步匆匆的向来路而去。 “弟弟,弟弟……” 永乐已顾不上追那几个男人,他喊叫着跑向桥头,然后扑在狼青身上大哭不止。 司机这才缓过神来,他刚才以为是撞到人了,定神之后发现是一只狗,心顿时放了下来。 司机下车走到扑倒在狼青身上悲痛欲绝的小永乐跟前,不知所措的张了几下嘴没说出话来。 他心里明白,这个被撞死的狗,肯定是这个男孩的爱犬。 他称它为弟弟,可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 就这样无语的盯着永乐哭喊了几分钟后,司机伸手从上衣兜里掏出几百元钱,缓缓蹲下身子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 “小弟弟,太对不起了,这是个意外,我还要去送货,这点钱你收下,就当我赔你的狗了。” 永乐猛的转过脸,止住了哭声,瞪着泪眼,瞳孔中充满了无尽愤怒。 第293章 狗狗的浪漫史 然后爆发出一句:“我不要钱,你,你赔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这怎么可能?它已经死了,给,拿着这钱再买条狗去吧!” “不要,我就要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永乐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用双手疯狂的拍打着货车司机。 突然身子一软,昏倒在了司机怀里。 司机一见来不及多想,把永乐抱起放进驾驶室里,然后又把狼青的尸体搬上车厢,驾车向医院而去。 后来永乐病愈,司机在得知永乐是个孤儿后,欣喜万分。 因为他四十多岁了,和老婆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在多次与永乐交谈后,在当地公安局办理了合法领养手续,把永乐带回了另一个城市的家。 并且按永乐的要求埋葬了永乐的弟弟狼青。 司机姓陈名福根,与妻子张兰住在东海市靠搞运输生活,距永乐原先居住的家滨港市300公里。 永乐的到来给夫妻二人带来了欢乐,他们视永乐为己出,并安排永乐进了学校,学名陈有志。 永乐并没有像陈福根夫妻期待的那样有远大的志向,一向疯野惯了的他,哪受得了学校的牵制? 经常逃学旷课,让陈福根夫妇操碎了心。 就这样进进出出在学校混了八年,弄了个中专技校毕业。 然后说出去工作,辞别养父养母,再次回到阔别八年的滨港市,开启了他的打工生涯。 在此干了半年,换了几次工作。最终进入了滨港市的豪迈集团当了保安。 为增强体质他报了一家武术培训班,并与豪迈集团的少爷叶林亚结识成了好朋友。 且在叶林亚家的别墅里认识了从乡下来打工的保姆阿丽。 而后,他经常借找叶林亚玩或帮人家修理花草为名去接近阿丽。 还好他上中专的时候学过园艺管理,这年永乐十九岁。 咔嚓一声巨响,把永乐震醒。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洞里,身上盖着干草挺暖和的,洞外的雨还在下着。 咦? 他发现在他的身边点着一堆火,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个竹筐,装着满满的他叫不上名字的野菜。 那人披着一头白发。 永乐扒开身上的干草坐起来,他头脑里又闪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穿越了,我穿越了,这个人白发披肩的,身边还放着个装满野菜的筐,噢,明白了!这儿就是桃花岛,这人筐里装的是草药,他……他是黄药师,对,他一定是!” 永乐兴奋的不知所以,他刚想开口问,可还没等他启齿呢! 那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如洪钟,浑厚有力。 “你是猴还是人?来自哪里?” 永乐急忙回道:“黄药师,我是人,来自2000年。” “什么2000年?乱七八糟的?你叫我什么”? 那人转回头双眉紧锁满面疑惑的问。 永乐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鹤发童颜二目有神,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大概有六七十岁吧,不是皇药师又是谁呢? 于是永乐更加肯定的说: “我叫你黄药师啊!怎么?不对吗?” “什么?黄药师?” 那人反问后抓住地上的木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用木棍指着永乐一脸严厉。 “我不是药师,也不姓黄,我倒是看你这头黄毛,和光溜的样子……哼!我断定,你不是人,而是个会说话的猴,对吧?更确切的说你是个猴妖!” 永乐见他用棍指着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是审讯,慌忙站起抖去身上的干草,然后抓起一旁的红裤衩迅速套上遮住下处。 着急的解释道: “我是人,不是猴也不是妖,大师,你若不是黄药师的话,看你拿着根棍莫非你是丐帮帮主洪七公?” 永乐恍然大悟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脑门。 “你这猴子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胡言乱语,你给我蹲下!” 这老者看来是生气了,大声喝斥,接着扬了扬手中的木棍要打的架式。 “好,我蹲,我蹲下,你别发火嘛,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永乐很识相的蹲下,仰头望着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听人叫我乞丐,你竟敢当着我的面侮辱我,为了惩罚你,你给我钻到火堆里去。” 老者一脸怒气的命令道。 “什么?你……你要我钻到火里去?大师,拜托,我不是孙悟空,钻进去是要死人的!” 永乐听后连连摆手,满脸惊恐的说。 “你说什么?孙悟空?哎呀!我该走了,回家喂二师兄去喽!” 老者忽然发生急剧性的变化,弯腰拾起地上的装有野菜的筐背在身后蹦跳着向洞外跑去,把永乐丢在了洞里。 永乐懵逼了,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他跑了?看他这么不着四六的样子,他……他应该是粥伯通才对,可不就是他嘛!不行,我得跟上他,兴许跟着他也可以找到皇蓉皇姑娘的。” 想罢,永乐从地上跳起,追出洞外。 这时雨也停了。 乍一从洞里出来还真有些冷。 永乐打了个冷颤,双手抱夹,上下左右扫视着,想找一件御寒之物,正好看到崖壁上的松树枝头上挂着的麻袋片。 于是他攀上去迅速摘下返回地面,然后把麻袋片披在身上。 永乐心想: “这宋朝末期的麻袋片与我们那儿的麻袋没啥区别嘛,虽然穿着不美观也不舒服,但,总比光穿个破了的红裤衩雅观吧。” “大师,等一下,大师留步……” 永乐向着老者的背影喊叫着,快步追了上去。 滨港市滨口区。 豪迈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 董事长叶立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出神的想着什么,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很稳重。 门呼的一声被推开。 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顶一头黄发,穿的花里胡哨的,个头和永乐差不多,属于那种怎么吃都不会长肉的那种主。 走路的样子绝对是那种六亲不认的步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董的独子叶林亚。 啪! 叶董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吼道: “出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先敲门,你为什么不听,没礼貌!”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有事我才不来呢,再说这儿子进老爸的办公室还要打报告吗?你不会是背着我和我妈金屋藏娇包小三了吧?” 叶林亚挑逗的说完,一屁股坐在了会客用的沙发里。 “你……你……你……你……” 叶董气的用手指着叶林亚你了半天。 “说吧,你来干什么?” 说完,叶董气哼哼的坐了下去。 “侦探来了,就在楼下面,马上就要上来啦。” “什么,你找侦探啦?” 第294章 怪兽的游戏规则 “你集团总部的门口突然失踪了一个保安能不找侦探吗?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哥们儿。” “一个保安一天不来上班这能说明什么?如果是他家里有事呢?动不动找侦探,侦探一上门外界还不定怎么猜疑,人家会以为我公司出大事了呢!” “这不是大事吗?一个人不见了事还小吗?” 父子正在争吵,秘书小曼走进来告诉叶董滨口光明侦探事务所的刘侦探和王侦探想见叶董了解情况。 叶董让秘书请二位侦探到自己的办公室详谈。 “叶董,我们接到贵公子的电话,说你公司保安陈有志疑似被绑架了,请问你对此事知晓吗?” 刘侦探、王侦探二人进入办公室落座后,单刀直入的问。 “我知晓,不过我和我儿子的观点不同,我恰恰认为是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最大嫌疑,因为这个敲诈勒索的电话号码显示是他的,他可能是害怕我会报案所以潜逃了。” “侦探,不是这样的,我了解他,我们是好兄弟,他不会蠢到明知道我在家还打电话来敲诈我爸吧!我想他可能是被人利用或者是被人控制了。” 叶林亚在一旁争辩着。 刘侦探听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咳了一声说: “你们父子的看法虽不同,但都有可能,那我们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弄清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绑架他人?还是被他人绑架呢?” “对,对,侦探说的对。” 叶董和叶林亚父子二人听后都不住点头称是。 “叶林亚,事情发生之前,你最后见到陈有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王侦探一边记录一边问。 “在我家的别墅里。”叶林亚回答。 “你的别墅地址在哪里?他去你那干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当时在家吗?” “我家在长江七路,123号。当时我在家,他是来帮我修剪花草苗木设计造型的,走的时刻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叶林亚回忆着说。 “叶董,你是什么时候接到那个敲诈恐吓电话的?当时你在哪里?” 王侦探把脸扭向叶董问。 “我是前天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接到的,当时我就在别墅我自己的卧室,林亚在客厅打游戏,所以我接了那电话就没当回事,给挂了。” “那我们一同去你的别墅及周边瞧瞧,顺便调出你的监控录像看看好吗?”王侦探用商量的口吻说。 “ok,当然可以,我带你们去。” 叶林亚从沙发上弹起爽快的回道。 …… …… 山野之间,永乐两眼紧盯着那个他自认为是老顽童周伯通老者的背影穷追不舍。 老者走的很快如同小跑,在松软的青草红花间飞奔,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这让永乐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人绝对是周伯通,轻功了得,犹如草上飞、水上漂、踏雪无痕。厉害!” 永乐心中暗暗佩服,他学着老者的样子蹦跳前行。 穿过一段平坦之后,突然山路一转,变得荆棘满布,乱石横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今天放永乐这不好使了。 永乐光着脚只要再往前走脚不被石头硌烂,也得被荆棘划破。 眼看着老者的背影越走越远,永乐急得不住搓手, “该咋办?再不追人就不见了,可追吧双脚怎受得了这摧残之路啊!” 永乐抬头望望天。 这时山风已吹散了乌云,太阳钻了出来。 永乐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 他抬起一只手抹一把脸,又拽了拽身上的麻袋片。 “哎!有了,我何不把麻袋片改成鞋?俗话说顾头不顾腚,此时我只能顾脚不顾羞了!就这么办,事不迟疑。” 想罢,永乐把身上的麻袋片解开,然后撕成两段,把两只脚分别包裹的严严实实。 弄完后他噗嗤笑了,自嘲的喃喃道: “我去,我这双鞋恐怕是人类自有鞋以来最大,最丑最奇葩的鞋了!当然,我的创造力还是挺高的哟!” 永乐自满的伸伸胳膊,跺跺脚,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老者隐去的方向追去。 黄发,微黄的白色皮肤,红三角,特大的大头鞋。 远远望去永乐就像卡通片里的唐老鸭,那造型绝对的雷人! 永乐追随着老者的身影绕过几座山后,钻进了一片奇形怪状耸立在山底深谷中的石林。 进入石林后,老者七拐八拐进入到石林中央。 若不是永乐紧紧追随老者,他自己进入一定会迷路的。 中央处一片开阔的平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地上种有玉米和几样青菜。 地的中心处有一座用木头和竹竿扎成的木屋。 老者好像没发现追随自己而来的永乐,径直走到木屋后的栅栏处,把身后的竹筐放下,然后抓起筐里的野菜扔进栅栏内。 嘴里还不住地吆喝着: “二师兄,吃饭了……” 只听栅栏内传来猪的哼哼声。 永乐好奇的呆立在菜地边望着这个老者,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老者又抓了几把野菜扔进栅栏后,接着转回到小木屋门前,推门入内,一会儿又返身出屋,坐在了门前的一块石头上。 小木屋一共三间,虽谈不上精致,但绝对能抵挡风雨。 “猴子,你愣那儿干什么?既然来了。就过来坐!” 老者忽然发话,大声的说。 永乐知道他是在叫自己,于是就走了过去,来到老者跟前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 “多谢大师。” 然后坐在了老者对面的石头上。 老者用双手把白色长发向肩后一分,甩一下头,对永乐说: “猴子,你是来找我学艺的?” “是……呃……不是……” 永乐吭哧着没敢说出实情。 “我这有两种仙法,一个是三十六变,一个是七十二变,你要学哪样啊?” 永乐被问愣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西游记里悟空拜师学艺时,他师父菩提老祖问他的台词吗?怎么?他不是周伯通?他是神仙?这是咋啦?难道我穿越到仙界了?” “说呀!快说!难道你怀疑我的法力?要不我把你变成兔子?” 老者见永乐不回答,从石头上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永乐的耳朵大声说: “哎哟,大师手下留情,疼,疼……” 永乐被揪的直喊疼。 “那你要学哪一种?”老者追问。 “我学多的,学多的师父。” 永乐把悟空的台词喊了出来。 “那好吧,你先把我屋后的木头给我劈了。” 老者说完松开手,又推门进屋,然后拿了一把斧头丢给了永乐。 永乐用手捂着被揪疼的耳朵,战战兢兢拾起地上的斧头,跟着老者绕到木屋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木头。 “师父,木头在哪里?”永乐壮着胆子问。 “这就是,给我劈!” 老者指着屋后的一棵桃树命令道。说完他倒背着手向房前走去。 第295章 怪兽输在自己的规则 永乐拿着斧头围着桃树转了一圈,只见桃树长势不错,上面还结满了枣子大的青涩果实。 永乐有些不解: “这大师让我砍桃树,这不太可惜了。真是搞不懂,细想电视剧里演的世外高人或神仙一般都性格古怪的。 说不定他是故弄玄虚,让我砍了桃树,他再用起死回生之术医好它。 对!一定是这样!我永乐真是太有福气了,没想到一穿越竟穿越到了仙界遇到了神仙,这不比穿越到射雕的年代还要好? 师父还能教我七十二变,这……这也太神奇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想罢,永乐抡起斧头,咔、咔、咔……使劲的砍着树身。 树咔吧一声断开,倒在地上。 永乐擦了擦胸前的汗珠,提了提滑到屁股蛋子上的红裤头,吐一口气,仰一下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猴子,你大胆!竟敢砍掉我的蟠桃树,你拿命来!” 这声音把永乐吓了一跳。 他转身一看,老者竟然拿着一把长长的锄头,吹胡子瞪眼似要杀人的样子。 永乐当时懵逼了,他慌忙辩驳道:“师父,这不是你让我砍的吗?” “胡说,我这桃三千年才结一次果,我怎么会让你砍呢?” “是,是你让我砍的嘛。”永乐当时委屈的都快哭了,继续争辩。 “不许多言,如若不然,砍了尔的脑瓜。” 老者拿着锄头挥舞着呼呼生风。 简直把永乐吓傻了,他满肚子的苦水只好憋住。 “给,把自己捆起来,快!” 老者停止舞动锄头,扔给永乐一根绳子。 永乐不敢多说,乖乖捡起地上的绳子绕了几绕,把自己绑了起来。 老者一见很是满意,把一端的绳头拴在了刚才被永乐砍掉的桃树墩上。 永乐不敢说也不敢问,心惊肉跳,等待着老者的惩罚。 老者扔掉手中锄头,然后盘坐在草地上。 接着双手合十,闭起双目,口中嘟嘟囔囔也没听出念的啥。 念毕。 睁开眼,右手伸进了袍袖里,慢慢掏出一包东西。 然后从包里抽出来一只白色小棍叼在嘴上。 永乐一看当时懵逼了,原来是一支香烟。 老者咔嗒又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点上烟吸了起来。 永乐脑子糊涂了,心想:“神仙也吸烟卷,用打火机了?” 永乐陷入了迷雾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爸,不许杀生,菩萨来也!” 永乐听后,懵逼的更懵逼了。 永乐懵逼归懵逼,但他还是庆幸菩萨及时降临,能够救自己摆脱这个古怪老者的折磨和死亡威胁。 他仰起头向天空望着,想看一看菩萨踩着莲花,驾着祥云从天而降的奇观。 可他伸脖子瞪眼的愣是没看着。 “爸,你赶紧回屋,不许胡闹。” 女子的声音把永乐的目光拉回到老者的方向。 “呀!” 永乐惊叫了一声。 原来他发现一个身穿青色牛仔裤,白色衬衣,扎两条辫子的女孩正背对着自己与老者交谈。 “难道这女人是菩萨?怎么穿的这么新潮?和2000年相比没啥两样啊,而且降落的速度惊人,我愣是没发现。” “我不回去,我要砍了这个弄坏我蟠桃树的猴子。” 老者向女子喊叫着。 “爸,这山里的猴子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杀的,你看它多可爱呀!” 女孩说着回转身,用手不经意地指了指用绳绑着的永乐。 看后手指停在了半空,眼瞪得溜圆,张着口呆立在了原地。 然后妈呀一声跳到老者身后,惊叫着: “爸,爸,你这是逮了个什么玩意儿?太吓人啦!” 老者神色诡秘地说:“猴子,是个搞破坏的猴子,待俺砍了他。” 说着又抡起锄头向永乐冲来。 永乐一见把身子一蹲,大声喊道: “救命啊!菩萨,救命!” “爸,住手,他会说人话。” 女孩听永乐呼叫后,慌忙从老者身后抓住老者的胳膊将其拦住。 永乐一看忙又叫道: “菩萨,我是人,当然会说人话了,你的法眼应该能看清吧?” “菩萨,他敢和你顶嘴,我灭了他。” 老者甩着白发,气哼哼的挣扎着,想挣脱开女孩再次砍杀永乐。 “济世,住手,你连菩萨的话都不听了吗?回房里去,等会我马上给你吃仙丹。” 忽然女孩甩开老者的胳膊大声命令道。 再看那老者立马消停下来,嘴里应着: “是,是,谨尊菩萨旨意,我这就回去。” 说完向房前绕去。 女孩撇了一眼永乐,然后跟随老者向房前走去。 永乐见他们走后,脑子开始进入快速运转模式,对老者和女子的身份进行重新定义。 “这女子是老者的女儿是没错了,因为他不止一次叫老者爸。 她自称自己是菩萨,这我就有些怀疑了,因为她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她的眼里是充满恐惧的。 要是菩萨的话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表现,那他们父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那个女子返了回来。 她盯着永乐看了一会,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把永乐笑得莫名其妙,不敢正眼相对。 “喂,你是谁?从哪儿来?”女子止住笑声问。 “我叫永乐,从2000年来。”永乐低头小声回答。 “咯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从2000年来?你这人真搞笑,打扮雷人,说话也够雷的,今年是2000年还用你告诉我啊?” “啥?你说现在是2000年?不对吧,我穿越了啊!” 永乐惊得几乎跳起来,不敢相信女孩所说。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我还头一次听说这穿越会穿越到原地不动的,你是龟速吧?” “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永乐被女孩儿说的脑子松动了: “莫非我没穿越?不可能啊,我确实是被雷击中,从滨港市穿越到大山中来的呀!这一点毋庸置疑。” “喂,你是哪里人?”女孩又问。 “我是滨港市人。”永乐如实回答。 “你是滨港市人啊,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啦?你不会是来寻宝的,或者是在滨港市犯了法逃到这儿来的吧?” 女孩眼里充满了猜疑。 “冤枉啊,我不是坏人,我是个保安,在豪迈集团上班的保安。” 永乐着急的解释。 “什么?你说你是豪迈集团的保安?那你认识豪迈集团的少爷吗?” “认识,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好哥们,他叫叶林亚。” “噢,没错,看来你们真认识啊,那你把自己解开吧。” 女孩说完向房前走去。 永乐绕了几绕绳子把自己松了绑,其实永乐根本没把自己真绑死,他只是糊弄老者的。 “你先把这身衣服和鞋子换上吧,这是我爸的。” 女孩从房内拿来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扔给永乐,继续说: “你这人怎么搞得连衣服鞋子都没有了?弄得跟孙猴子似的,咯咯咯!” 第296章 意料之中的传说 女孩抿嘴直笑。 “不知道,我之前穿着衣服,还是名牌呢。嗨!谁知道穿越到这就只剩这裤头了。” 永乐一边解着“大头鞋”一边说。 “穿越?你还认为穿越啊?我看你想穿越想疯了吧!”女孩摇着头嘲笑道:“换好衣服到房中来吧,我那儿有吃的。” 女孩撇下一句又返回了房前。 永乐拿过衣服后更相信女孩的话了,这衣服是一套青色的中山装,鞋是一双草绿色绝缘劳保鞋,绝对是当今产品。 咕噜~咕噜~ 这时肚子开始叫了。 永乐想:“先吃饱肚子再说,穿越的事吃饱了再想。” 于是他迈步向房前走去。 女孩已在房门前的空地上放了一张桌子,见永乐走来在房中招呼道: “你先坐下,等一会饭马上就来。” 永乐在桌子旁的石头上坐下。 片刻,女孩端上一碗面放在永乐面前。 “条件有限,我给你泡了包方便面,凑合着吃吧!” 永乐说了声谢谢,瞅了瞅碗里的面。 确实是方便面,这再一次证明自己认为的穿越是假的。 “我该称呼你姐姐吧?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永乐礼貌的说。 “好,你就叫我姐姐吧。”女孩笑盈盈地回道,然后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姐姐,师父呢?他不一块儿吃吗?” “噢,你说我爸啊,我刚给他吃了药,他睡了。” “吃药?我看师父身体挺好啊,他是不是在此修炼的世外高人啊,怎么会生病呢?”永乐一脸不解的问。 “他身体没病,不过……咳!” 女孩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皱的说:“他这儿有问题。” “啊?你是说师父他有精神病?” 到此时永乐才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经过询问,永乐从女孩的口中得知。 女孩是靠近大山外的一个村中的村姑,爸爸、妈妈和她一共三口。 她爸爸叫胡玉山,妈妈叫李淑芬,她叫静秀。 自她记事起,爸爸很勤劳,虽无别的大本事,但把自己家里的几亩薄田侍弄的很好。 再加上妈妈喂几头猪和鸡鸭换点钱,日子也算过得去,静秀感觉很幸福。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打工的热潮也吹进了这个遥远偏僻的小山村。 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然后挣回来钱盖起了新房子。爸爸也坐不住了。 好像是1991年,她爸爸34岁,那年静秀12岁,念小学五年级,她爸爸就背起行囊外出打工了。 可没过几个月,她爸又回来了。 回来后也不种田,天天在家里研究什么周易八卦、奇门遁甲,说是要成为大师发家致富。 为此她妈没少跟他爸吵架,就连村里的人们都说他不务正业。 可没想到他后来是越钻越深,由于文化程度有限,理解不了奇门遁甲其中的含义,精神开始恍惚,经常自发脾气。 后来家里被他砸的是千疮百孔,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 妈妈见无法生活下去,就趁他不注意带着静秀去了滨港市打工来供静秀上学。 静秀和她妈妈走后,她爸爸的病情更加重了,他四处游荡,头发也白了,村里的人都叫他疯子乞丐。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几年过去了静秀初中毕业,由于她没有城市户籍,无法再在城市上学便就弃学,开始了和她妈妈一起打工的生涯。 那年静秀18岁,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返回家寻找爸爸。 听村民说有人在大山深处发现一个野人,静秀就只身进山找了几天几夜,最后竟迷路于石林中。 但也就是在这次迷路中,他找到了隐居于此的爸爸胡玉山。 当时她爸爸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静秀要他出山给他治病,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死也不离开这里,他还说要在这里挖掘宝藏成为富翁。 他说这里有一座千年古墓等待他发掘。 静秀实在劝不走他,就隔一个月回家一次给他买药控制病情,而且还给他买衣服送吃的,并给他买了一头小猪让他养着,希望他能有所好转。 近一年病情好像有些见轻,他自己知道种点玉米和菜了。最主要的是得益于静秀按时给他送药。 而这次静秀因妈妈病重住院后病逝无法按时回来,爸爸断了药才会病情加重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把自认为穿越的永乐给唬得不轻。 永乐静静的听着静秀的诉说,心里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的敬佩。 静秀说到动情处眼里时不时噙着泪花,听的永乐也陪着她掉眼泪,总觉得静秀的命运和自己相似,都是苦命之人。 彼此互诉,倾吐心声,直至太阳落下山顶。 永乐提出说自己明天一早要动身离开石林回滨港市。 静秀告诉他,这儿地处大山深处,到山外需步行几十公里。 况且又无有道路,期间还要翻山越岭的,地势尤为复杂。 陌生人想要走出大山恐怕是不可能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静秀和永乐商议,希望永乐能在此多待几天,等她父亲有所好转后,她愿和永乐一道返回滨港市。 永乐思考后答应了静秀的提议。 永乐问起静秀在滨港市的工作,她告诉永乐自己在皮鞋厂上班。 永乐问静秀是否也认识叶林亚,她只笑笑说,滨港市豪迈集团是知名企业,他的少爷叶林亚谁人不知呢? 夜开始降临,静秀安排永乐睡在她爸爸的房间。 此处电是不可能有的,屋内的木墩上点着蜡烛,老者还躺在用木板搭成的床上,有节奏的打着呼噜。 静秀叮嘱永乐,说她爸吃了药醒来至少得到明天早上了,不用担心他会捣乱搅了美梦。 静秀叮嘱完后退出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待静秀走后,永乐拉过放在墙角的竹帘,往地上一铺,然后倒了上去。 这一天永乐折腾的也确实累了,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摸哪儿都疼。 老者的呼噜太响了,吵得永乐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他望着从木屋缝隙中透进的微弱月光,开始陷入思考。 “是啊,我究竟是怎么从滨港来到大山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给自己下的结论是被大风吹来的。 虽不切合实际,但也只能就此结论了。 望着老者酣睡的样子,永乐开始怜悯起这位老者来。 从和静秀交谈中得知老者也只有四十几岁,被精神病折磨的已过早的满头白发了。 白天看他奔跑耍横的样子,自己还误认为他是身怀绝技的六七十岁老人呢,现在想来并不为奇了。 “穿越。” 永乐一想到穿越二字就有些恼火,怪自己年少无知,从电视剧和小说中看到的穿越纯粹是编剧和作者的一派胡言加瞎掰。 第297章 正确的错觉 “世上哪来的穿越啊?我真是蠢得比猪都蠢,以后再也不看穿越剧了……” 永乐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在正中,老者早已起床,坐在屋外闷闷地吸着烟,也不说话也不闹,俨然是个正常人。 静秀见永乐醒来,关心的问睡好没睡好,并安排吃饭。 吃完饭后扯东拉西的闲谈一通。 老者很听话,对静秀言听计从。 就这样一天一夜又过去了。 第三天吃过早饭后,静秀说出去采些中药,并嘱咐永乐看护好她爸爸,然后就背着竹筐出门了。 永乐见静秀走后,他故意躲开老者,站在离老者几十米的菜地边盯着老者。 一是他怕老者会突然发病伤害自己;二是怕老者离开自己的视线,老者跑掉。 期间老者在屋内有几次向永乐招手,示意永乐进屋。 但永乐都不予理会,他认为老者是挑逗自己。 永乐怀着忐忑的心情在菜梗上走动着,他盼望着静秀快点回来。 此时他发现自己有些像孩子依赖母亲似的依赖静秀。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静秀回来了。 她不但背回来满满一筐中药材,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纯真,乌黑的头发上扎着一个马尾辫。 身材修长,穿着粉红色的上衣,配一条蓝色裤子,脚上穿一双布鞋,身后也背着个竹筐,里面装的好像也是野生药材。 女孩有些腼腆,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自然含笑。 “真漂亮!”永乐心中暗自赞叹。 经静秀介绍女孩是她采药的时候认识的,名叫晗雪,是山外月塘村的。 由于第一次进山迷了路,遇到了静秀,静秀就把她带回来,并答应她返城的时候一块带她出山。 静秀是个热心肠,对晗雪也是格外喜爱。 忙活了一阵子后,静秀做好饭菜,让永乐、晗雪、老者一块儿共进晚餐。 饭间谈笑风声,其乐融融的俨然就像一家人。 这让永乐感到很温暖,心中暗暗下决定,等自己以后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静秀姐姐。 晚上永乐和老者睡一屋,静秀和晗雪睡一屋。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醒来,静秀说再去采些蘑菇回来改善伙食。 晗雪要一同前往被静秀拒绝,要她在家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出山返城并送晗雪回家。 并且要永乐看好她爸爸她去去就回。 静秀走后,晗雪钻进了她和静秀的房间。可能是由于害羞,一直没有出来。 永乐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盯着屋内的老者,怕他发病跑掉。 “小伙子,到屋里来。” 突然老者向永乐招手小声叫。 永乐一惊,看着老者摇摇头表示拒绝。 “孩子,你别怕,快过来,我有要紧事对你说。” 永乐还是摇头。 老者急了,一个箭步蹿到门外,抓住永乐的胳膊拽进房内。 永乐提防不及差点儿摔倒,大声嚷道:“你放开我,小心我跟你急。” “别嚷嚷,小心被他们听到。孩子,你大难临头了,快快带上晗雪逃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者神情紧张的说。 “我为什么要逃?你是犯病了吧?我还要等静秀姐姐回来呢。” “等她?等她回来你们俩就完了,孩子,快逃呀!” 老者催促道,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是你女儿,我们的好大姐,我才不逃呢。”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大魔头白骨精,她是药贩子啊!孩子,信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老者急得直跺脚,压低嗓音嘶吼。 “呸!老头,你该吃药了,你以为我还能信你?神经病!” “混蛋!”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永乐的脸上。 永乐被打的怔住了。 他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老者,五官挪位,牙咬的咯嘣直响。握紧的拳头挥了几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孩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但你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们到晗雪的房间看看,你就会明白的。” 老者说完不容永乐回答,把他一把推进了晗雪的房间。 咣的一声。 晗雪的房门被撞开。 晗雪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紧张而本能地抓起桌上的茶碗,用颤抖的声音大声问: “你……你们要干什么?再往里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晗雪,别,别,不是我,是,是他……” 永乐慌忙解释,用手指着老者结巴着说。 “闺女别怕,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不是个坏人,我是真心想救你们的。” 老者推开永乐冲到晗雪面前焦急的说。 “爷爷,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晗雪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问。 “闺女,你把你的床铺掀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老者一脸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掀开床铺?”晗雪不解的问,然后回头看了看她和静秀的床铺。 老者见晗雪迟疑的样子,快步走到床铺前,然后双手抓住床边猛的用力,咣的一声把床板掀翻,然后拎起床下的一个纸箱把它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撒在地上。 “你们看。” 永乐和晗雪把目光投向老者撒出的东西上,除了一些衣服就是一袋洗衣粉。 永乐大声说:“老头你真是疯了,干嘛要掀翻床?难道衣服有罪?真是无理取闹。” 晗雪盯着床下的衣服问:“爷爷,姐姐对你这么孝顺,你干嘛要弄散她的衣服?你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姐姐的心?” 老者没有回答,走到那堆衣服前,然后弯腰抓起那袋洗衣粉提在手中说:“你们看这是洗衣粉吗?这是害人的白粉,它可是静秀这坏女人的犯罪证据。” 永乐和晗雪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瞅着老者手中的“洗衣粉”不住摇头。 “不相信是吧?” 老者说完,把洗衣粉袋子撕开,倒出一部分。只见里面倒出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物体,和一颗颗如药丸的东西。 “谁家的洗衣粉会是这?你们见过吗?” 老者向永乐和晗雪射来质问的目光。 永乐和晗雪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异样洗衣粉,不知如何回答。 老者见他们愣怔的表情,对他们吐露出真情。 老者胡玉山确实是山外某村的村民,也确实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李淑芬,女儿静秀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痴迷奇门遁甲着迷而离自己而去的。 后来胡玉山精神越来越恍惚,一心想发大财成就富豪后找回妻女。 自妻女离家出走后,胡玉山受到了村民的冷嘲热讽,都说他是疯子乞丐。于是他为了逃避人们的冷眼,躲进了深山。 后来结识了一位道士。 从与道士无意的交谈中得知,这山中隐藏着一位某朝大王的古墓,但具体位置不详。 于是胡玉山又把寻找古墓定为了他一生的追求目标,希望自己探得古墓攀升富豪,再找回妻女共享福乐。 第298章 伏法兽的独白 谁曾想几年功夫过去,古墓竟毫无下落。他的精神也由此越来越崩溃,走入了精神病人的行列,思维一阵空白,一阵清醒。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寻找古墓的时候,偶遇三男一女,且迷路于山中。 经询问后得知他们是省地质勘探院的,于是就把他们带回到石林中。其中的那女孩就是静秀。 他们对胡玉山十分尊重,胡玉山对他们的询问毫无保留,把他自己的身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由于胡玉山有精神病,不定时的发作,后来静秀就时常来看胡玉山,并给胡玉山带来了药。 当时胡玉山对她也是非常感激的,再后来她就干脆留在了胡玉山这儿。让胡玉山认她为干女儿,她叫胡玉山干爹。 当时胡玉山是特别的激动。 再后来她就经常带人到这儿,有男也有女的。胡玉山也没在意,认为他们都是给国家办事儿的,应该支持。 静秀对胡玉山如同亲生父亲。 胡玉山很欣慰,病情也有所好转。 静秀时不时的跟胡玉山讨论找古墓的发展情况,胡玉山也如实回答,把她真心当成女儿。 可就在一年前,静秀带回来个男人,四十来岁,说是个鞋厂的老板。 静秀告诉胡玉山老板是她的男朋友,当时胡玉山还不甚满意,劝静秀说你们年龄悬殊有些大,不太合适。 而静秀有人说爱情不分年龄,真爱即可。 胡玉山听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老板来了以后,胡玉山这石林就经常有陌生人光顾,神神秘秘的。 胡玉山真心的不喜欢,但碍于静秀的面子就忍了。 再说胡玉山的病情时好时坏,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去年冬天的时候,静秀又带来几个年轻的男女。说是她老公厂里的职工来此旅游的。 胡玉山当时还纳闷,这深山老林的有啥可观赏的?但也没好意思说。 某日夜,胡玉山半夜起床撒尿,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在石林后听到静秀和她丈夫秘密交谈,意思是让这几个男女职工带什么k粉出山,运往滨港市。 并还听到她丈夫说,一定要想方设法叫疯老头胡玉山说出古墓地址,盗取古董。 胡玉山震惊了,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后,胡玉山就整天装疯。当然胡玉山也有真发疯的时候。 可没想到他们见胡玉山病情加重后更加戒备起来,派人在暗地里监视他,防止他逃出大山。 胡玉山便在清醒的时候就胡乱念经说佛,让他们认定胡玉山确是失常。 至此,胡玉山的石林成了他们的制毒贩毒窝点。 胡玉山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期间他们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胡玉山一直想告发他们,却被他们盯着,难以走出大山。 老者胡玉山一口气急急说完,然后走到他自己的房间,在放木墩的地方挪开木墩,掀起一块石板,从下面掏出一包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然后返身递到永乐面前说: “孩子,这是我勘察的古墓地址路线图,我想他们的制毒工厂应该在那里,你把它带上逃出去后交给公安或政府,让政府将他们这些害人精一网打尽,拜托!” 说着,胡玉山把塑料包塞进永乐的手里,用诚恳信任的目光盯着永乐郑重的说: “我相信你,孩子,你是个好人,你们俩快走。” “你说的可信吗?我不敢相信。”永乐拿着塑料包木讷的问。 “你必须相信我,要不然你们二人将成为他们的运毒工具。” 晗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该怎样抉择。 “你们快走,事不宜迟,今天是东北风,你们顺着风走就能走出石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再告诉你们,我的亲生女儿胡静秀就在滨港市,你如果见到她就请代我告诉她,爸爸爱她和妈妈,希望她们幸福。” 老者胡玉山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泪珠从眼里滑落。 永乐陷入两难,弄不清胡玉山的话是真是假。 “走,我们走吧!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是假话,我也想赌一把。” 永乐望着老者的眼神,转脸对晗雪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万一,我是说万一姐姐是……珍爱生命,远离毒药,那我们就听爷爷的,走!”晗雪灵眸一闪,干脆的说。 “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切忌顺风走,绕开山路,因为山路极可能有毒贩把守。”胡玉山叮嘱道。 话不多说,永乐和晗雪辞别胡玉山走出木屋,顺着风向西南方向穿石林而去。 永乐和晗雪走了没多久,静秀带着四个男人回来了。 她见没了永乐和晗雪对胡玉山发问: “爸,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被神仙带走了。”胡玉山疯癫癫的说。 “老东西,竟说疯话,阿珍,他们可能是跑了,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此地。”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恶狠狠的命令道。 其余三个男子齐声回道: “是,老大,等我们追上这俩小崽子,立马放水。” 被称为老大的八字胡男人嗯了一声,点一下头: “我想他们对这里地形不熟悉,跑不远的,我们四个分头行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人一个。切记,无论是谁发现他们,绝不能手软,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是,老大,我们明白。”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阿珍,你负责把这老东西的药让他吃了,免得他到处乱窜,然后你爬上山顶,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阿峰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山路处堵截住两个小崽子。” “好,丁哥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好的。”阿珍点头回答。 “好,出发!” 丁哥一挥手,四人奔着各自的方向,从石林中跑去。 阿珍见他们走后转身进屋,然后拿了几粒药片走到胡玉山跟前说: “爸,吃药了。” 胡玉山瞅着阿珍摇着头,向后退着说:“你,你不是我女儿,你也不叫静秀,你叫阿珍,你是个坏人,我不吃。” 阿珍笑了笑。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我是静秀,你怎么说我是坏人呢?来,听话把药吃了。”阿珍强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劝说道。 “我不吃,我现在很清醒。”胡玉山大声回绝。 “你清楚什么?”阿珍一惊,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神色。 “我知道你们是毒贩子,你们是魔妖怪。”胡玉山用手指着阿珍说。 “这么说的话看来你真的是清醒了,那么那两个孩子也是你给蹿腾跑的喽?” “是,是我,我早就发现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了,只是你们监视着我脱不了身,没法揭穿你们。现在好了,我全告诉他们了,你们这些恶魔就等着伏法吧!哈哈哈……” 胡玉山说完哈哈大笑。 “老东西,枉我叫了你一年多的爸,没想到你装的还挺像,隐藏的够深啊。 第299章 一连串的案件 若不是我们大老板事先交代让你帮着寻找古墓的话,我他妈才不会叫你爸呢。 既然这药你不想吃,那好吧,以后你就用不着吃了,反正我们已找到一个古墓,相信那王的古墓差不多也在那个位置。 老东西,你说你这不是作死吗?你一直疯癫着还能多活一阵子,啧啧啧,没办法,你可以去了。” 阿珍把手中的药片向空中一抛,然后冷笑一声,接着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连犹豫都没犹豫的指向了胡玉山。 叭的一声。 胡玉山身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 阿珍蔑视一眼,撇嘴哼了一声,然后跑石林向一山顶爬去。 永乐和晗雪遵照胡玉山的话,顺着风的方向钻出了石林。 他们怕被人发现,不敢走山路,只能在山林和杂乱的杂草中摸索前行。 开始还可以,可走了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后,晗雪的体力支撑不住了。 她开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头发都湿透了。 “永乐哥,我跑不动了,能不能歇会儿?” 永乐停住脚步,喘着粗气,回过身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干吞一口唾沫说: “晗雪妹妹,我们离山外还远着呐,在没有走出大山之前,他们随时会追上来的,你再坚持坚持。” “永乐哥,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再说事情有那位爷爷说的那么严重吗?那个静秀姐很好的,也许她没有害我们的心呢?” “也许,哪来那么多也许?你还小,不懂得人世险恶,快走吧。”永乐催促道。 “我小,你就大吗?好像你能看懂人世?”晗雪不服气的把嘴一撇说。 “走啦,走啦,就算他们不是坏人,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天黑前咱走不出这大山的话,晚上也会被狼吃了。” “有狼吗?”晗雪紧走几步,靠近永乐紧张的问。 “没狼吗?你家靠近大山应该比我清楚。”永乐反问。 “有吧?那我们快走。” 晗雪说完迈开步走在了永乐的前面。 又走了大约几里地后,他们穿出了山林,眼前一座又一座山挡住了去路。 永乐和晗雪一看差点儿哭了。 这山高大不说,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连根草也没有。 而且山的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想要走过去只有翻山一条路,而且人爬上去很容易暴露目标。 “过还是不过呢?” 永乐有些犹豫了,兀然的跌坐在一块石头上。 “妈的,什么妖怪地方?累死人了。” 晗雪抬头望望山顶,再看看四周,像泄了气的皮球说: “算了算了,不跑了,就这山就算不被人逮到也得累死。”然后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耍起赖来。 “喂,小妹妹,真不走了吗?”永乐在石头上直了直腰说。 “不走了,爱咋咋地吧!”晗雪有气无力的回答。 永乐皱了皱眉:“好吧,我也累了,不想走了,听天由命吧!” 永乐把身子一挺躺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正好碰到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 他打一个激灵,猛地坐起。 胡玉山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孩子,你出山后一定要把这包交给公安手里,把坏人绳之以法,拯救更多的人……” “小妹妹,起来,我们走。” 永乐站起,向趴在石头上的晗雪说。 永乐忽然觉得有一种使命感涌灌全身。 “让我休息会儿。”晗雪动都没动的嘟囔一句。 “小妹妹,我们必须走,也许翻过这座山就会有人家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呢。” 说着,永乐用手拍了拍裤兜。 “任务?噢!你说是那个塑料包。”晗雪翻身坐起,盯着永乐说。 “嗯,就是这袋子的东西,咱答应师父要交给公安的,绝不能食言。” “哎呀,永乐哥,你别讲大道理了,你还是先救救我吧!我如果再走肯定累死在这山上。” 晗雪开始耍开脾气撒起娇来。 “小妹妹,人不能只为自己活,想想别人,如果我们真能够如师父说的救很多人呢!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来拉你。” 说着永乐把中山服上衣脱掉拧了几把,一头递给晗雪: “来,你抓住了,我拖着你走。” 晗雪看了眼光膀子的永乐,不好意思的说:“不用,待会天黑了你会冷的。” “不怕,我是男子汉,抗冻,你抓好了,我拉你起来。” 永乐一使劲把晗雪拉起来向山上爬去。 “这样是不是轻松多了?”永乐一边爬一边对自己拉着的晗雪问。 “嗯。”晗雪应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小妹妹,这山难不住我们。” “有哥哥真好。”晗雪由衷的说。 “你没哥哥吗?” “嗯,我只有个姐姐。” “噢,那以后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吧!”永乐有些自豪的说。 “嗯。”晗雪兴奋的脸上像开了花,使劲点一下头。 “小弟弟,小妹妹,等一等,我们一起爬山好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山底传来。 永乐和晗雪在山腰处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个棍子向山上爬来。 “不好,小妹妹,快些爬,他们追上来啦!” 永乐拉着晗雪加快了爬山的速度。 男子见永乐和晗雪不理睬他,爬的更快了。 那男子的速度更快,毕竟正是壮年,离永乐和晗雪越来越近。 随即原形毕露,气急败坏的大声骂: “妈的!两个小崽子,你给我站住,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永乐哥,我害怕,他真是个坏人,他骂我们呐。” 晗雪开始发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小妹妹,别怕,有我呢,我们再加把劲,只要我们早一步比他登上山顶,我们就不怕他了。” 永乐一只手使劲的拽着晗雪,一只手扒住石棱,双脚用力快速爬行。 “永乐哥,山顶就不怕了,他会放过我们吗?” “我有办法,小妹妹,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好你的。”永乐信心十足的说。 可能是下面有坏人追赶的原因,二人也忘记了累,爬山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倍。 一个小时后,永乐和晗雪比那人早一步登上山顶。 然后永乐搬起山顶上的石头举过头顶,向着正在向上爬的男子大声喝道: “退下去!你在往上爬我可要不客气喽!” 男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黄毛小子竟会威胁自己。他没敢动,他知道从上而下砸石头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退下去,不然我砸死你。”永乐紧接着喊。 “小弟弟,有话好说,我不是坏人。”男子嬉皮笑脸的说。 “废话少说,你给我下去。” 这时晗雪也搬起了石头向男子吆喝。 男子真害怕了:“好,好,我退下去。” 男子慌乱中一脚踩空,摔倒在山腰上,叽里咕噜的滚下了山底,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哼,自找的,谁让你害人。”晗雪气嘟嘟的说。 第300章 一饼不是饼 “小妹妹,你行啊,厉害。”永乐扔掉石头竖起大拇指,向晗雪赞赏道。 晗雪把石头一丢瘫坐下来,喃喃地说:“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真怕他上来,还是永乐哥有胆量,有智慧。” “过奖了,人怕逼,马怕骑,我也是被逼出来的。” 永乐说完笑了起来,晗雪也跟着笑了。 两张还充满稚气的脸被晚霞映得红彤彤的。 山顶也是大得很,到处是凹凸不平,想从山上下到山的那一边恐也有一公里的路程。 天马上就要黑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如果是晚上下山,那是很危险的。 永乐和晗雪加快了脚步。 山顶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水塘,这让他们既惊奇又兴奋。 山顶上居然有水? 他们见到水后才感觉渴得要命,嗓子都冒烟儿了。于是想弄点水喝。 二人来到塘边找了块儿凸起的石头蹲下来,先洗把脸,然后捧着水准备送进嘴里。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接着水哗哗地响了起来。 永乐和晗雪吓得同时起身跳到岸边。 接着一股水柱直冲云霄,惊现出了龙吸水的景观,把晗雪吓得一下钻进永乐的怀里,不住地颤抖。 永乐报紧晗雪不住的安慰:“别怕别怕,这只不过是自然现象。” 他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风呼呼作响。 那水珠越来越粗,沙石被卷起,打在永乐身上疼痛难忍,几乎要把永乐和晗雪吸进这水柱里面。 永乐抱住晗雪坚强的站在地上,可他那点儿力气怎能扛得住飓风的魔力? 呼的一阵强吹。 永乐抱着晗雪被吹翻在地。 “永乐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卷走?”晗雪死死抱着永乐的腰惊叫。 “不要怕,一会儿就过去了。”永乐趴在地上两手死死扒住地面的山石继续安慰着晗雪。 永乐抬起头眯着眼向水柱观望着。 他发现水塘里的水被水柱吸的水位在急剧下降。 “难道天上真有龙,把水吸走了?”永乐暗自揣测着。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水柱停止了。 但风还未息,乌云依旧压在头顶没有散去。 永乐向塘内望去,不看则已,看后他拍了拍趴在自己身边,把头伏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晗雪惊呼: “小妹妹,你快看,塘里的水都被吸走了。” 晗雪一听,怯怯的抬起头向塘内望去。 只见那池塘竟真的干了。 十几米深的塘底露出了平整的石面,黑乎乎的一片非常恐怖。 “我们快走。” 永乐挣扎着站起,顺带把晗雪拉了起来。 晗雪艰难的站住,粉红的小脸儿此时煞白,眼里充满了恐惧。 “走?往哪儿走!” 这时一个男人的低吼,从永乐和晗雪身后传来。 二人一惊,费力的转过身。 只见三男一女如同从黑夜中钻出的妖怪魅,忽的站立在他们面前,个个眼里透着凶狠的目光。 “静秀姐。” 晗雪看清了对面女人的模样后,惊喜的喊着准备去拥抱阿珍,却被永乐一把拉住。 “乖,晗雪,到姐姐这里来。”阿珍装出一脸温柔的喊。 “晗雪,别过去,你不觉得他们现在比飓风更可怕吗?”永乐制止住晗雪说。 晗雪望了望永乐,再望望对面的几个人,迈出的脚步退了回来。 “永乐,你为什么要跑?忘了姐姐的好了吗?跟姐姐回去。”阿珍强挤着笑脸向永乐说。 “不,我要带晗雪出山。”永乐语气坚定地回道。 “阿珍,跟他们废什么话,不就两个小崽子吗,弄死得了。” 留有八字胡的丁哥不耐烦了,大声向阿珍喊。 “晗雪你听到了吗?他叫她阿珍,这充分说明她的确可疑,我们必须脱离开他们。”永乐向晗雪低声说。 晗雪好像也意识到了,她微微点一下头。 “小崽子,眼前有两条路,第一乖乖的跟我回去,第二就是给我跳下塘底。”丁哥狞笑着说。 “还有第三,就是让我亲手宰了你们,哈哈哈。”在丁哥,一旁的光头男人补充了一句大笑起来,晃了晃他手中的匕首。 “呸!你们这些阴险坏人,早晚会遭报应的。”永乐义愤填膺的喊。 “老大,我想留下这个女孩,杀了怪可惜的,嘿嘿……”长得尖嘴猴腮的另一个男人贱笑着说。 “那还等什么?下手吧。” 丁哥一声令下,几个恶魔扑了过来。 “永乐哥,他们要对咱们下毒手了,怎么办?”晗雪紧紧抓住永乐的手说。 “晗雪,你快跑,我来对付他们。” 永乐用力推开晗雪,从地上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准备与几个坏人拼命。 “永乐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要走一起走。” 晗雪跳到永乐身边,拉住永乐的手,然后向前跑几步来到塘边。 “永乐哥,我们跳下去。”晗雪向永乐慢慢的说。 “跳下去?你不怕吗?”永乐瞅着晗雪轻柔的问。 “不怕,就算摔个粉身碎骨也比落在他们手里好的多。” 晗雪说话间,柔情的目光里含着一丝刚毅。 “还他妈犹豫,是害怕了吧?那就让我成全你们。”丁哥举起手中的砍刀,向永乐砍来。 “永乐哥,跳!”晗雪拉住永乐的手跳了下去。 永乐也随着跳了下去。 在降落的过程中,他们死死抓着对方的手。 “ok,解决了,倒省了老子的力气,哈哈……” 丁哥站在塘边向下望着,阿珍和另外两个坏人同时也都奸笑起来。 “老大,他们会摔死吗?” “妈的!这么深摔不死,那他除非是神仙。”丁哥冷冷的回答。 咔嚓一道立闪在空中炸开,接着那水柱又从空降来,呼呼叫嚣着又倾注回了塘内,把丁哥和阿珍及两个男人吓得抱头鼠窜。 眨眼塘内塘水涨满,又归于平静。 阿珍等人听身后没了响动后,停住慌乱的脚步,转身向塘内观望。 看后丁哥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这两个小崽子就算摔不死也得淹死了。” 然后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向池塘方向拜了几拜,口里不住地念感谢龙王爷的话。 拜毕几个人兴冲冲的下山去了。 黑夜片刻笼罩住了整座大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永乐慢慢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像是躺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很宽敞,还点着火把,不时传来叮当、叮当铁器撞击石头的声音。 “晗雪,晗雪呢?” 永乐第一个反应首先想到的是晗雪,他清楚的记得他和晗雪跳下塘底的情景。 当时二人坠落塘底后,永乐像是摔在了石板上。 接着耳边就是轰隆一声巨响,他和晗雪就又往下坠去。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们冲击的失去了知觉。 永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准备站起来去寻找晗雪。 第301章 不要给饼哥惹麻烦 “别动,动就锤死你!” 永乐向声音望去,直接在他的四周出现了几个光着上身,穿着裤子,腰间扎着布带的男人。 他们头顶挽着发髻,手中拿着锤子,面无血色的用眼睛盯着自己。 永乐很纳闷,这是些什么人?怎么这身打扮? 其中一个满脸皱纹,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男人把锤子顶在了永乐胸前,盯着永乐看了半天,对身旁的其他人说: “这是个猴子,把他绑了,等会送到厨房把他炖了。” “好,好啊,都几个月没沾荤腥了,这下可以解解馋了。” 其余几人欢呼开来。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我不是猴子。” “啊!”中年男人吓得叫了一声,跳到一边,其余几个人也都惊叫不止。 “这猴子会说话?!” “可不是嘛!” “可吓死人了!” 几个人纷纷议论,惊叹不已。 “我是人,真的是人。”永乐从地上爬起来向几个人解释。 “那你的头发怎么是黄色的?”中年人壮着胆子指着永乐的脑袋问。 “我的头发是染的。” “什么染的?怎么可能?我只听说过有染布染线的,从来没听说过还有染头发的,你蒙我的吧。”中年人不相信的瞪着眼睛说。 “真的,我是在理发店染的。” “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说人话?”中年男人烦感的说。 “你们是掏煤的吗?”永乐猜测的问。 “啥玩意儿?你这猴话我听不懂。”中年男子直挠头皮。 永乐心想:“这些人搞什么搞?耍我呢?他们是什么人?弄得和古代人似的,在这山洞里干什么呢?管他呢,先打听一下晗雪在哪儿。” 接着问道:“喂,同志,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姑娘?” “别乱叫,什么统治?你这猴子好大的胆子,统治是我们家大王的权力,怎么可以乱讲?小心割了你的舌头。”中年男子显然很生气。 “就是,这猴儿比人大胆,胡言乱语……” 其他人七言八语指责永乐。 “大王?你们有大王?这儿是哪里。”永乐急急的追问。 “我们怎么没有大王?没有大王,我们在这给谁修墓啊。”中年人把头一昂,神气的说。 “修墓?给大王?” 这时永乐脑子骨碌翻了个个:“莫非,我穿越了?看来这次是真的?” 永乐这次没了兴奋,因为此时他可不想穿越,他还有大事儿没办呢。 “晗雪呢?她到底怎么了?她不会也穿越了吧?” 永乐想到此向中年人问:“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发现一个姑娘啊?” “姑娘?开什么玩笑,这儿都是老爷们,我们在这儿干了十九年了,连姑娘长什么样都忘了,还姑娘,你竟说猴话。” “不行,我得走,请问我怎么走才能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但你想走出去,那可得等,等我们大王什么时候驾崩了再说吧!到那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好说呢。” “犯什么法了?你小子装什么孙子?你们川越国和我们安国是仇敌,你们经常犯我边境,杀害我国百姓,你这个奸细竟然还好进我们大王的王陵里来了,怪不得弄得和猴子一样,来的神不知妖怪不觉的,闹了半天是个川越国的奸细。说,你来这干什么?” 为首士兵用马鞭子挑起永乐的下巴审问道。 “官人,不,官爷,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来的人。” 永乐听出来了知道还有个川越国,是和自己的穿越二字撞车了,忙着急的解释。 “废话!我知道你是川越来的奸细就行了,还用得着你这么自豪的重复吗?你是不觉得当俘虏很了不起啊?娘的,带走!” 为首士兵咬着牙恶狠狠的骂完,向士兵命令道。 “误会,误会,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永乐挣扎着解释。 “闭嘴,再喊我害了你的舌头。”为首士兵恶狠狠的喊。 永乐当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做解释。 两名士兵押着永乐推搡着顺着洞内的石路向前走去。 借着火把的光亮,永乐打量着洞内景象。越往前走,洞内越宽阔,而且地面也越平坦,他看到有很多人在忙碌着。 有的在平整的石壁上精心描绘图画,有的在地面上雕刻龙形图案,还有的在修理台阶,看起来这陵墓已初具规模。 设想等大王驾崩入住后,定会是豪华无比,堪比宫殿。 洞分几室,每一室都很宽敞。 最后永乐被带进了洞中央的大厅。 厅内灯火辉煌,厅壁两排特制的油灯,跳动着火焰。 灯台的造型各异,有铜铸的仙鹤,鹿等动物造型。更有侍女和男仆的雕塑。 厅中央有一硕大的石床,上边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盘龙。 厅内被装修的用金碧辉煌来比喻也不为过,看来此大厅已基本完工。 “大人,我们抓了一名川越国的奸细。”为首士兵跑到中央处的石床前大声说。声音在厅内回音不绝。 “奸细?川越国的?在哪里?”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过后,从石床上坐起一个人。面无血色,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身着黑色长袍,赤着脚,鞋子放在石床的一侧,看上去有五十来岁。 “大人,这人就是。”两名士兵把永乐推到石床前回道。 “冯监管,这床真舒服,凉凉的滑滑的就如同少女的肌肤,让人无限遐想,等以后大王的棺木放在上面,他的妖怪魂也会感谢我们的用心制作的,是吧,冯监管。” “是,大人说的极是,你是总监,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冯监管忙拍马屁的附和。 总监说话慢条斯理,一种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的主。 “哈哈哈!”总监管笑后撇了一眼永乐。 “冯监管,你说功劳再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我们还不是走不出这王陵?冯监管,我好恼,我家中的妻儿恐怕此时都成了别人的了,你说我要这些金子干什么?” 说完,总监管把他头枕的一个木盒摔在地上。 哗啦,木盒被摔开,里边滑落几锭金子。 接着就哭起来,那哭的声音就像个怨妇。 “总监大人,收好啦,咱就算这辈子用不着了,下辈子咱可是大富之人,来世咱好好享用。” 冯监管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放进木盒,放到床上。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世咱还不一样是奴才?我命苦哇,兄弟们陪我哭会儿。” 说完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叭啦的看样子挺伤心。 冯监管一看,忙招手向身后的士兵喊:“都哭起来,为我们自己的悲惨命运大哭。” “哇,哇,我好命苦啊,我有钱没处使啊!” “哇,我冤啊,我太冤了,我娘都八十岁了,没有人照顾她啊!” “呜,我比你冤呐,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呐……” 永乐看着他们伤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大哭起来。 第302章 只是虚惊一场 “我也冤呐,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呐!”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像女人似的,丢不丢人?” 忽然总监大人止住哭声,向冯监管及士兵训斥。 哭声戛然而止。 永乐也停了下来,心想:“这总监什么脾气,让哭的是你反过来不让哭的还是你,妈的有毛病,当大人的通病,横竖都有理。” “冯监管,哭够了没?哭够了就把这黄毛小子推出去砍了,然后把尸首丢进陵墓左侧的藏尸井。” “喏!” 几个士兵“嚓啷”一声从腰间各自抽出锃亮的钢刀。 其中两个士兵的钢刀架在了永乐的脖子上。 永乐哪见过这阵势?以前也就是在电视剧里见过,可那都是演戏,他只是个观众,不但觉得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 可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只觉得那钢刀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他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冷汗直冒,裤子差点儿尿了。 他扯着嗓子喊:“总监大人饶命,你不能杀我,我又没冒犯你,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永乐学着刚才那是位士兵的哭诉大声求饶。 “嘿!你这个奸细有点儿意思,我好久没有听人跟我编瞎话了,来呀,先不要杀他。让他给我讲个乐子再说。” 总监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到一边,用眼斜视着永乐。 两个士兵抽回钢刀,退到一旁。 永乐摸了摸脖子,暗自想: “妈呀,好险啊,差点脑袋搬家,看来这个总监是长久在这墓中憋屈的有些变态了,喜欢听瞎话,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给他瞎侃一气,弄好了他会放我一马的。” “奸细你今年多大了?”总监斜着眼,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一脸怪相的问。 “禀告总监大人,小的今年十九岁。”永乐学着从古装剧中看到的礼节恭敬的回道。 “十九岁?我去,你老母八十了?”总监吃惊的睁开他那绿豆般的小眼问。 “是啊,我老母今年八十五了。”永乐编造着说。 “我去,八十五啦?奇迹啊!这么算来你娘是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生的你?” “是的,没错。” “我去,天下奇闻啊!冯监管,你在外边儿的时候可曾听说过这种事情?” “没有听说,我们安国就连活到六十六岁的女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生孩子啦,这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吧!哈哈……” 冯监管说完笑得差点儿摔倒,那几个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永乐见他们笑的那样更来劲了,嚷嚷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娘八十五岁了长得和十八的小姑娘似的,可年轻了,我娘还准备再给我生个弟弟呢。” 总监和冯监管及几个士兵听后笑得更开心了。 总监在床上笑的差点掉下来。 永乐也被自己编的瞎话逗得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就像是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时只能把观众逗笑,如果自己笑了那就属于笑场,表演也就失败,砸了自己饭碗。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时候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愣是没生下来,后来天空咔嚓一个雷,我娘生下了一个葫芦。” “啊,什么?生了一个葫芦?太他娘搞笑了。” 总监笑的在石床上打着滚的高喊,那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冯建管和几个士兵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那声音简直就像狗的嗓子转结一般。 永乐一见别提多美了,就像编剧写剧本似的来了灵感停都停不下来,继续大声说: “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说。 “慢,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天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们,我,十九年了,哪一天有过像今天这么快活过,开心过?”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了刀。 虚惊一场。 永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存感激的向冯监管抱拳说: “谢监管大人不斩之恩。” “冯监管,司徒总监死啦,咱要不要通知墓外看守咱们的官兵?让他们把司徒总监的尸体弄走,送回他的家乡,入土为安啊。” 一个士兵向冯监管提议。 “通知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管吗?别忘了那些看管我们的官兵是监视我们的,你别看他们按时给我们投放粮饷,他们为的是让我们修筑王陵,他们的任务可是看守住墓中的人防止外逃,就是死人都不准出墓的。” 冯监管摇摇头忧伤的说。 “司徒克总监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五品官啊,他的尸体是可以得到厚葬的。”士兵心有不甘的说。 “五品官又有啥用?只不过是改了个头衔,送死的官,懂吗?要不司徒克总监生前会那么失落消沉?”冯监管反问道。 “那以后怎么办?也得让外面的官兵知道,再给咱们派个当官的来不是?”士兵又说道。 “再派一个当官的来,你这不是间接害人吗?再派一个来那就意味着还要再搭上一条人命。”冯监管脸色阴沉下来说。 “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选一个总监,对外不说司徒克已死,咱们照领他的饷银,对内的修墓工就说司徒克总监已调出墓,这样岂不更好?你们看选谁来做这个总监呢?” 第303章 具有匠人精神的妖 冯监管说完看了看几个士兵,然后眼光落在了一旁的永乐脸上,并趁几个士兵不注意,向永乐眨眨眼睛使个眼色。 永乐当时就明白了冯监管的意思,他向前走几步,向几个士兵抱抱拳: “几位官爷,要我说这个总监还是由冯监管来做,因为他岁数长你们几岁,又是你们的大哥,再说他也是你们的头,就推举他吧!” 说着,永乐转身向冯监管喊: “冯监管,请你上任。” 几个士兵本都各藏私心,但被永乐这么一弄也都不再说什么了,就此默认,齐呼:“冯总监,请你上任。” 冯总监也就当仁不让的接下了此职,然后吩咐人把司徒克的尸体拖到了墓内他们专门抛葬在洞内为修筑工人意外或因病死亡的藏尸井。 一切恢复平静后,冯总监有感于永乐的相助,把永乐留在身边当了个跟班,就同于现在的贴身保镖。 因为他很明白永乐也需要他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永乐的保护,来巩固自己的总监地位。 因为他也害怕那几个士兵会对自己不规,毕竟他是个自封的官,拿着司徒克的薪水,他们能不眼红? 所以他必须要和永乐抱成一团,相互依赖,相互支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下去。 (作者想说一句话,人性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太过贪婪了,不管处在何地,面临多么悲惨的境地也都有争斗。即便是知道一些东西抓到手里只是虚空,却仍死都不会放手。) 永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跟着冯总监,不定时的监督工人继续扩建陵墓,说白了就是挖洞。 再就是与几个士兵吹吹牛皮,送点欢笑,之外就是盼望。盼望自己有一天突然再穿越回去,回到他现在想来温暖无比的家。 但最最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的还是晗雪。 晗雪她到底在哪儿?她会不会也穿越到这个时期来了呢? 有时他甚至想晗雪没有穿越,而是在跳塘底后被人救起,现在回家了。 就这样,永乐稀里糊涂的在墓中待了大概半月之久。 这天他正在和冯总监及几个士兵扯天拉地的胡侃呢。 陵墓关闭的大石门轰隆隆被人从外面打开。 然后闯进墓中一个武士打扮的汉子。 那个武士见到永乐他们用命令的口吻喊: “庞太后旨意,命司徒克大人停止一切施工,马上整理墓室进行装修。吉康大王驾崩,三天后棺木入驻王陵。” 说完转身离去。 石门轰的关上。 几个士兵和冯总监听完,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抱头痛哭。 冯总监一边哭一边说:“大王啊,你这么年轻就驾崩了,你这不是害人吗?我们还没活够呢!完了完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墓室中充满了一片哀嚎。 永乐也不由得暗自伤心起来:“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这古代吧,还穿越到了春秋乱世,穿越到富贵显达之门也好啊,偏偏穿越到王陵来,你说给人修陵墓碰上个长命百岁的主也行啊,偏偏又遇上了个短命妖怪。我才十九岁就要殉葬品,这也太他妈的悲催到顶了吧!” “三天后,大王吉康的棺木就要入驻陵墓,也就是说我们几位及墓中所有修筑王陵的匠人同样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兄弟们擦干眼泪,收起抱怨,忘记可怕的死亡,抓紧时间督促匠人们完成最后的王陵清理装修工作吧!” 冯总监第一个收住悲伤,跳上石床声情并茂的向永乐及几位士兵下达任务。 几位士兵哽咽住点头示意明白。 冯总监继续说: “兄弟们,不管怎么难过,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把这种情绪带到匠人们那儿去,记住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他们会罢工的,到时墓外的守卫兵会提前结束我们的生命的。” “冯总监,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为什么不想法逃出去呢?干嘛非要等死,最后成为殉葬品呢?这种制度该废除,太他妈惨无人道了。” 永乐向冯总监举着拳头进行反抗宣言。 “住口!永乐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兵,也就是大王的兵,我们要一心忠于大王,生是大王的兵,死亦是大王的兵,决不能动摇,你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记住,三天内我不准你再说一句如此之话,否则一饼法处置。” 冯总监从石床上跳下,用手指着永乐大声训斥。 “冯总监,你就一点儿不怕死?三天,我们的生命只有三天啦,想想说话的时间就已过去半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是不是越想越恐惧?” 永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义正辞严的反击了回去。 “反了,你小子反了,学着跟我顶嘴了,娘的,我砍了你!” 冯总监气急败坏,一把抄起放在石床上的钢刀指向永乐。 永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竟一把推开冯总监的钢刀,大声说: “冯总监发什么火嘛?你杀不杀我都是死,早与晚也就只是两天多时间,如果你杀了我,你可能就少了一条活下去的生路。”永乐装模作样的说。 “生路?什么生路?永乐兄弟快讲讲。” 几个士兵听到永乐说生路二字,耷拉着的脑袋唰的都竖了起来,眼里冒着渴望的火花。 呼啦把永乐围了起来。 把冯总监挤到了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永乐扫视了一眼围着他的士兵,心想: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最好控制也最难控制,好控制是能给他一条生路,不好控制是给他绝望的路。当下我和冯总监就是两条不同的路,我能给他们生,而冯总监是给他们死。我要干件大事,带领他们逃出王陵。” 永乐此刻内心责任感,正义感如潮涌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欲望,一种求生的欲望驱使他必须这么做。 “永乐兄弟快说,生路在哪里?”士兵甲急切地问。 “生路在哪里?生路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要齐心合力走出这座坟墓去。”永乐攥了攥拳头重重的说。 “齐心合力?就我们几个?拉倒吧!兄弟,光那石门我们几个也推不开啊,更别说外边还有几十号官兵把守呢。”士兵乙听后摇头叹气带着嘲讽的口味。 “散了散了,赶紧督促匠人们工作去,别到时候连个全尸也捞不着。”冯总监大声催促着。 “干什么干?死到临头了,谁还有心思干呐?你还真把自己当总监啦?告诉你老冯,你这总监是假的,假的!到时让清查的官差发现了,还不把你凌迟啦!”士兵丙有些恼怒的大声反驳。 “你,你,你,咳咳,你们就作吧。” 冯总监被点中要害,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石床上。 第304章 只是拍戏别较真 永乐扒拉开围着自己的士兵,走到冯总监跟前说:“冯总监,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为什么就等死呢?我是想联合起那些修墓的匠人一同反出去,这样人多力量大,一定会逃出去的。” “匠人!” 冯总监眼睛一亮,瞅着永乐眼珠转了几圈。 “那些匠人是可以,也有五六十号人了,不过他们未必愿意啊,我们平时都对人家吆五喝六的,动不动就皮鞭伺候,他们很仇视我们的,我怕他们不一定会与我们合作。再说他们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宗旨,就是效忠大王的。” 冯总监说完直摇头。 “我有办法说动他们。”永乐在石床上坐下来,继续向冯总监说。 “你有什么办法能说动他们?你可千万别说联合他们造反,如果这种话一出口,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先把我们弄死。 他们人多势重,我们几个能够在这管理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实际上是他们都 有一颗效忠大王的心。 再就是我们也仰仗着墓外那些官兵,虽然我们也在被监视行列,但在大王没驾崩之前,他们也是一直配合的。 现在大王驾崩,他们连理我们都不理了,如果这大石门再次开启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冯总监此刻倒很平静了。 “冯总监别灰心,我去说服他们,不过你得借我一样东西。” 永乐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冯总监。 几个士兵纳闷的盯着永乐。 “啥东西?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借?说吧,什么东西。”冯总监两个手一摊一种无所谓的表现。 “我想借你那一盒金子。” “金子?你要用金子去收买他们?”冯总监抬眼看了看永乐说。 “嗯,我想他们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他们没有钱,对生活没有憧憬,如果给他们钱,他们就会不一样的,他们就会去向往美好生活,他们就会想着活下来,我们就会一拍即合。” “对,这办法好,兄弟确实聪明。” “穷人求死,富人求生就是这个道理。”士兵甲乙丙分别赞叹感言。 “好,拿去试试吧,祝你成功!” 冯总监把装有金锭的盒子抱过来交到永乐手上。 永乐掂了掂盒子,向冯总监笑了笑问:“冯总监,我真拿走了,你不心疼?” “心疼啥?如果这些金子能救哥几个的命,我还嫌少了呢。再说这些金子也不是我的,更确切的说是司徒克的,是我们大家的。” “好,冯总监仗义,我此次说服众匠人必能成功,因为我来的时间短,他们对我没有那么多排斥。” 永乐说完站起身,甩一下头上的黄毛,抑扬顿挫的提高声调说: “千金散尽还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你们会发达的。” 说完抱着装有金锭的盒子走出了厅室,向深处走去。 永乐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他穿越来此第一眼见到的杜七郎。 杜七郎这段时间和永乐见过几次面,他还夸永了乐这猴子聪明,竟然成了总监的跟班吃上了官家饭。 永乐吩咐杜七郎停下手中的活,把所有匠人招聚在一起。 然后永乐走到石阶之上开始演讲。 永乐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拿出一锭金子举在手中,向匠人们大声问: “各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吧?” 几十号人抻着脖子瞪着眼。 有人喊:“是金子。” “是金子,这么大一块呀,恐怕半辈子也花不完吧!” “是,是啊。” “永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在我们面前炫富吗?”杜七郎半开玩笑的说。 “噢,不。”永乐摇摇头:“这些金子是我送给你们大家的。” “送给我们的,不是吧?我没听错吧?”杜七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你没听错,是给你们的。” “真是给我们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要给我们?” “无功不受禄,你能给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给我们金子吗?” “是啊,是啊,说说呗!” 众匠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炸了锅一样。 “安静,大家听我说。” 永乐喊了一嗓子,人群静了下来。 “各位,在我回答你们提问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有了这锭金子后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众人稍作片刻的思索后争先发言。 “我最想盖栋房子给我的老婆和儿子。” “我想娶个老婆。” “我想买辆马车周游各国。” “我想买几十亩地种些稻米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想用金子雇个杀手,杀了那个霸占了我妻子的恶霸周瓜皮……” 众人抒发着自己的梦想,有的笑,有的哭,有的喜,有的恨,内心隐忍的愿望一下被永乐给激发了出来。 永乐暗喜心想:“我从2000年带来的传销策略用在这儿照样好使。” “各位,你们的想法愿望真好,这金子一会我就分给大家,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们拿到了金子又怎么去花呢?你们能走出这座陵墓吗?” 众人一听,当时鸦雀无声了。 寂静了半晌后。 永乐听到的尽是些唉声叹气的声音。 “各位,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走出这座坟墓呢?” “兄弟,如果你能帮我们走出这座坟墓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我们就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新大王。”杜七郎高声说。 “对,对,如果走出坟墓,我们就拥你为王,大王请救我们出墓。” 众人齐声高喊。 “别叫我大王,我们是兄弟,可以说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我比你们岁数小,我就叫你们大哥吧,好吗?” 永乐说完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向众人叫了声大哥。 “好,好,兄弟,兄弟……” 众人欢呼雀跃,心情激动,为自己能与身为官差的小永乐成为兄弟而自豪兴奋感动涕流。 “永乐兄弟,你身为官差没有看不起我们兄弟,而且还给我们发金子,还想带我们走出这陵墓,我们,我们……” 杜七郎说着说着竟哽噎在喉,泪流满面。 “是啊,永乐兄弟,我们该怎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什么也别说了,我老汉除了感激还有感动,兄弟,快把金子给我们分了吧!” 一个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的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说话公鸭嗓。 “各位大哥,咱先别着急分金子,你们先听我说,我说完了再分。” 永乐向众人大声吆喝,让众人停止喧哗。 众人归于安静,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永乐手中的盒子,等待永乐发声。 “各位大哥,你们虽然是匠人,我还有冯总监及那几位士兵兄弟是监管,但我们最终的命运都是一样,那就是大王驾崩我们陪葬。 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而且呢也蹦不了他的。 第305章 一场公平的斗法 我希望大哥们不计前嫌,忘记那些不快乐,让我们齐心合力闯出这座吃人的坟墓好吗?我在这里先替冯总监他们向你们赔礼了。” 永乐说完向众人鞠了一躬。 “永乐兄弟,不瞒你说,十九年了,我们哪个没挨过他们的鞭子?既然我们想反了,就先从他们几个身上反,弟兄们走,我们先把姓冯的那几个狗砸了。” 杜七郎说完拾起地上的锤头,向众人招呼道。 “对,先把那几个狗腿子砸了,出出这些年的恶气。” “走,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众人大喊大叫,准备向中央厅室冲进。 永乐一看这阵势要是不拦住,冯总监等人还不得让他们给‘五马分尸了’? 永乐从台阶上一个箭步蹿到众人面前大声喊: “各位大哥,千万不可鲁莽,他们之前也是例行公事,不得已而为之。看到了吗?我手中这盒金子实际是他们要我带给大家的。” 众人听闻止住脚步,都把目光聚在永乐的脸上,似乎不相信永乐说的话。 “永乐兄弟,你是说这金子是他们让你分给我们的?我有些不信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就算完了?没门!” 杜七郎气呼呼的说。 “娘的,这些狗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是他娘的毒药吧!”有人骂。 “黄鼠狼给鸡送殡,没憋什么好屁。”又有人骂。 “各位大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能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他们是真心与你们合作,要不他们也不会拿出这些金子分给大家。 别忘了,这可是他们十九年的积蓄啊,这足以说明他们是有诚意的。” 永乐夸夸其谈进行说服教育。 众人开始放下了举着的锤头。 “永乐兄弟说得有理,冤冤相报没完没了,现在我们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想法怎样才能走出这陵墓。” 杜七郎平息了怒气后,高声向众人说。 “好吧,听永乐兄弟的,那还等什么,把金子分了吧。”其中一个人喊。 “对,把金子分了。”众人齐向永乐喊。 “别急!众位大哥再听我说几句,听完以后再决定分不分金子。”永乐大声喊。 “说吧兄弟,我们都听着呐!”杜七郎向永乐说。 永乐点一下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 “众位大哥,我们既然要出去就必须先做一下计划,不能蛮干,否则不但走不出陵墓,还会被把守的官兵将我们杀死。” 众人一听皆都点头。 “永乐兄弟说的极是,我们都听你的,你发话吧,我们该怎么做?”杜七郎赞同的说。 “那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我的计划。” 永乐小嘴嘚不嘚嘚不嘚的讲了起来。 众人听后不住点头,纷纷表示同意。 安排好后,永乐又返回了中央厅史室。 冯总监等几个士兵见永乐回来快步迎上。 冯总监盯着永乐手里捧着的盒子,担忧的问: “永乐,谈判失败了,他们不要金子?” “嘿嘿,然也!谈判成功。”永乐嘿嘿一笑回道。 “成功了,那这金子你咋又抱回来了?”士兵甲满脸狐疑的问。 永乐一笑:“老兄,我来问你,要是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要金子呢?还是要命?”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命了,如果命没了,金子又有何用?”士兵甲干脆的回答。 “这不就ok了!噢,你不懂英语sorry。” 士兵甲懵懂只是赔笑。 永乐走到石床边,把盛有金子的盒子放在石床上,然后坐下来。 冯总监等人也跟过来。 ”兄弟,快说说怎么回事?” 永乐拍了拍石床,示意他们坐下。 待都坐定后,永乐用手摸了摸盒子说: “这金子我还有用,冯总监,我们现在只能智取,所以我想用这些金子来当敲门砖,诱骗外面的士兵打开石门。” “诱骗?那还不如强攻,我们一鼓作气冲出去得了。”士兵已摩拳擦掌一脸的傲气。 “不可,那石门有几十吨,外有机关,在里面推开实在不易。” “几十蹲算得了什么?我几百蹲都能蹲得了。”士兵甲说着还做了几个蹲起。 “我靠,跟你们说话真费劲,我是说那石门很重很重,不是说这。”永乐哭笑不得的指着士兵甲说。 “噢,那么个意思啊,兄弟麻烦你以后别说土话好不好?我们哪能听懂你川越国的鸟语?”士兵甲有些嫌弃的撇着嘴。 “我靠,土话?我无语了。” 永乐说完一想:“我确实是有些勉为其难,他们怎能懂得千年之后的计数单位呢?” 永乐也觉得好笑,嘿嘿一笑继续说: “那石门即便是我们众人合力能推开,但它的响声巨大,必定会惊动外面的官兵,他们就死死把守门洞。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守在门口,我们往外冲,他们只许用刀砍,我们伸头就被人砍掉。 俗话说,那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智取胜于硬拼。 俗话说,诸葛亮的三十六计中的智取威虎山不是闹着玩的。” 永乐说的尽兴竟又胡诌八扯起来。 “永乐兄弟,你说许华说,许华说的,那许华是谁啊?”冯总监有些好奇的问。 “噢,俗话啊!俗话是个高人,是川越国的高人。”永乐知道无法解释清楚,顺口胡诌道。 “那诸葛亮又是谁?” “诸葛亮是我的兄弟,卖草鞋的。” “噢,那你接下来想用什么计?”冯总监好奇的问。 “诱敌深入计!不过我还在想第二套方案,万一诱敌不成呢?做事一定要谨慎,你们再容我想一想。” 永乐说完向后一仰躺在了石床上。 冯总监和几个士兵也不再打扰走到了一边,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夸赞永乐有智慧,有才气是块好料,将来必成大器。 永乐躺在石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又出现了他在石林中的情景。 梦见胡玉山交给他一个塑料包。 梦见他和晗雪逃跑。 梦见山顶池塘。 梦见阿珍等毒贩追他们。 还梦见他和晗雪双双跳入塘底。 梦见晗雪大声喊着:“永乐哥,救我!救我!” 永乐从梦中惊醒,满脸冷汗。 他从石床上坐起,愣了好半天自语道: “晗雪到底在哪儿?我说过要带她回家的,可如今我穿越了,她人却没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哪里。 如果她在这个时代,我出去后一定要踏遍春秋各国。如果她还在2000年,我也一定要设法穿越回去。” 永乐自语完,又呆愣了半晌。 他突然想起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包。 他清楚地记得胡玉山说是古墓的地图,还说有可能是毒贩的制毒窝点。 永乐忙从裤兜里掏出塑料包。 打开包里面裹着的是一张纸。 把纸展开。 第306章 不出招也能打倒一片 只见十六开的纸页上画着几座山,标有几条弯弯曲曲的线。 “这什么玩意儿?看不懂。”永乐自语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能从此图上找到关于这个陵墓的信息呢。 永乐瞅着这张图纸犯起了愁,脸上的冷汗滴在了纸上。 忽然他发现汗水滴落的地方显出几行小字,如米粒大小。 永乐拿起细细端详。 只见纸上写着: “顶上有池塘,水下有古墓,墓门在塘底,水深不知处。” 永乐看罢忽觉眼前一亮,一下联想起了之前自己跳塘的情景。 他腾的从床上跃起,兴奋地高叫:“有了,我可以穿越回去了。” 他的叫声把一旁的冯总监和几个士兵吓了一跳,忙都围聚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永乐笑了笑,然后把图纸叠起,再用塑料袋包好装进裤兜说: “有了,我的第二套方案有了。” “哎呀妈呀!一饼啊,你说你魔障了,也不能把我当饮料喝啊,你知道我本来就贫血,再这么一喝我不就更贫了!再说了,挂这么高,我害怕呀!”被刘一饼抓抱着的白板声音颤抖的哭咧咧道。 “闭嘴!再说话就给你这边手腕也划两道!”着了魔的刘一饼听白板哭咧咧着,扰的他的心烦,嘶哑着声音恐吼了一句。 笑依依和胡阿婆在地上抬头看着,想着对策。 “是我低估这邪物的道行了,没成想安灵这招对它一点儿用都没有,想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胡阿婆说着,转头去到外屋,从外屋提起白板刚买来的一大塑料袋子的酒菜,然后转身再回到西边房间。 “依依,奶奶腰不好,抬不动重物,帮奶奶把外屋那矮桌子给搬这屋里来!”胡奶奶进屋后,又随即吩咐依依。 笑依依一听,立时明白了,她捂嘴冲胡阿婆嘿嘿一笑,接着爽快的应了一声,很快从外屋搬来了那个矮腿方桌,随手关上了门。 胡阿婆将手里提着的一大塑料袋子酒菜放桌子上一放,挽开系扣,再两手抓着塑料袋子两边往外一抻,接着那被捂在塑料袋中的菜香味一下飘满了整个房间。 然后胡阿婆就将大塑料袋中的各个小塑料袋中的菜,一样一样的从里拿出,摆放在桌子上。笑依依也憋着笑给胡阿婆帮忙。 白板一看下边笑依依和胡阿婆的架势,诧异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婆和女司机是要喝酒吃菜了吧?”说着,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嘶哈了一下嘴,冲着魔的刘一饼怕怯的小声说:“我说大哥,你吸我血我并不能左右什么,我就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吸的时候嘴巴用力可不可以轻点儿。” 白板说完,刘一饼狰狞着面容嗷的朝白板大吼了一声,吓的白板头皮向后一纵,小声道:“好吧,那你随意吧,请吧,别客气了,别生气,就希望你吸饱的时候就不要强免自己吸了,吸多血了会发胖的,对身体不好,再就是我私生活一般挺乱的,要是血液中携带那什么病毒,我希望你……” “闭嘴!你这个饮料嘟嘟个没完,真……”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还没等说完,吓得躲在墙角的豆豆突然来了一句,“怕怕……怕怕……找嘟嘟有事吗?”然后蹑手蹑脚的朝墙角一边挪蹭了两步,低着头,抠着手指头,跟个进老师办公室受教诲的倒霉学生一样。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刚想张嘴,白板嘶哈一嘬嘴,朝豆豆埋怨了一句:“嘿!哪里还少不了你这个傻子呢,人家大哥是在跟我说话呢,有你啥事啊?记住了,你叫豆豆,傻豆豆,不叫嘟嘟,真他妈……” 白板一段废话没等结束,刘一饼的拳头嘭的一声捶在了白板的头上,然后被砸的白板,嗝的一声眼珠子一翻就昏了过去。 豆豆抬头偷瞧了一眼那被刘一饼砸昏了的白板,吓得哇呀一声,又赶紧躲进了墙角,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四肢不停的抽搐。 此时,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坐在了矮腿方桌一边,拿着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头塞了满满一口,然后用夸张的感觉好吃的表情,不停的吧唧着嘴,说着好吃好吃。 笑依依嘴里嚼着菜,然后又一把抄起桌上的二锅头,拧开瓶盖,一下那浓醇的酒香味就飘了出去。接着笑依依拿着那瓶二锅头放在鼻前闻了闻,做出一个陶醉的表情,叹道:“呀!奶奶,这酒可真香啊,一闻我的口水就在嘴里边打转了,奶奶,我给您倒一杯。” 胡阿婆嘿嘿一笑,顺便看了一眼倒挂在房梁上抓抱着白板不住吧唧嘴吞口水,一脸馋的受不了的表情的刘一饼,即又赶紧将眼睛收回。抓起桌上一纸杯子,就对在了笑依依举着的二锅头的瓶口下,又嘿嘿一笑道: “闺女,给奶奶多倒,倒满,奶奶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香的酒了,今天一定得喝个痛快。” “好嘞奶奶,我这就给您倒满,喝完这瓶,咱还有两瓶,咱俩今儿就慢慢喝,不着急。这么香,这么好喝的酒就得慢慢喝,那才有滋味。”笑依依故意抬高声音的诱惑着那刘一饼体内的邪物说,同时给胡阿婆和自己倒满了一纸杯子白酒。 “来,奶奶,咱俩喝一个。”笑依依说着,跟胡阿婆一齐举着纸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二人放下纸杯子,使劲的咂着舌,脸上做着夸张的无比享受的表情。 那倒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一看,嘴角的哈喇子淌满了白板的脸,他也顾不上吸白板的血了。他看着下边满桌子的丰盛菜肴,及三瓶白酒,再看到笑依依和胡阿婆一脸醉心的享受表情,馋的精神都恍惚了,他把抓抱着白板的手一松,将白板咣当一声给丢砸在了床上,把木床震的吱嘎咔哧几声脆响。 胡阿婆一看白板被那邪物脱了手,心生一喜,即时心里踏实了一半。她又夹起一筷子金黄的炒鸡蛋,啊呜塞到嘴里,吧唧着嘴诱惑着那邪物冲笑依依说:“嘿!闺女,这炒鸡蛋还香,也嫩得很呢,好像还往里搁海鲜酱了,更是提味,别提多好吃了,赶紧尝尝,不吃可后悔哦!” 笑依依应着,连忙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往嘴里一放一嚼,假装激动不已的说道:“奶奶,这也简直太好吃了吧,哇塞!好吃的我都要哭了!” 这时,躲在墙角柜子里的小妖怪,瞪圆着大眼睛,透过柜子缝,馋的不行的望着外面桌上的菜,嘴角边也是淌着哈喇子。 小妖怪小手在里扶着柜门,一脸渴望羡慕的表情小声对一旁蹲坐着的孟娟说道:“孟姐姐,我好想吃哦,我真的好想吃哦!” 第307章 萌力值超高的小妖怪 “小妖怪听话,依依姐姐和那个奶奶现在是在帮你小叔叔驱邪呢,先忍忍,等之后看有机会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吃的。”孟娟小声说着,用手抚摸了一下小妖怪的光头,帮他将系在腰间的绳带又紧了紧。 小妖怪乖巧的一点头,又吞了一口口水:“嗯,好吧!” 笑依依和胡阿婆还是不住的诱惑着挂在房梁上,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 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终于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了,特别是在笑依依和胡阿婆无比夸张的催化作用下。 “喵呜!我说你们够了,有那么好吃吗,不停的吧唧嘴,吃东西吧唧嘴主人听到会打的。”刘一饼嘶哑着声音低吼,但明显这次邪物操控刘一饼的发声情绪是有所缓解的,并不是刚会儿那么生硬。 “主人会打?主人?”笑依依和胡阿婆听到那邪物这么说,二人心里同时产生了这种疑问。她俩相视一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讶异。 胡阿婆心中一算计,然后左手从桌上拿起被笑依依拧开的那瓶酒,趁着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瞅着桌上的炒鸡蛋的时候,赶紧用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奇怪的红色符,也就是两指一般大小。然后她赶紧把红色符投进了酒瓶中,两手拿着酒瓶一晃荡,那红色符即刻在酒中溶解不见了。 紧接着,胡阿婆眼神一示意笑依依,让她做好战斗准备。笑依依一见胡阿婆眼神,眨一下眼,接着手就慢慢的背过身后,碰到了剑柄,然后再向胡阿婆点一下头,示意准备得当。 胡阿婆一见,随即呵呵笑道:“闺女啊,你看光咱俩喝了,忘了上头还有一位呢!这事办的,太不周到了,不行,说什么我也得给上头那位倒杯酒。”说着,拿了一个新的纸杯子往里倒满了酒,接着仰头看着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说:“哎,我说,挂上边挺累的,下来喝点儿酒吧!” “不!不喝!不能喝!”刘一饼嘶哑的低吼道,但神情和言语中带着了犹豫。 “哎呦,没事儿的,屋里就这几个人,每个人的嘴都可严实了,不会往外说的。”胡阿婆说着,朝刘一饼一摆手,“快下来吧,真没事儿,酒都倒好了,还得叫我灌回瓶里去呀!你看这炒鸡蛋还热乎呢,趁热吃才香……” 胡阿婆一停不停的冲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磨着嘴皮子。 可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也是谨慎得很,任胡阿婆如何说,它都在房梁上挂着,一动不动。 这时刘一饼的头部的血管已隆起很粗,明显白板的头已充血,那邪物长时间不下来,刘一饼是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头部血管爆裂可死的太惨了。 “你要不下来,那我就把这些东西给扔了?”胡阿婆说着,假装做起收起塑料袋的动作。 刘一饼一看,有些急了,嘶哑着声音低吼道:“哎,你说你这人扔了干嘛呀,怪可惜的,我下来吃了喝了不就行了。” 话音未落,刘一饼像只猴子似的嗖的从房梁上跳下来,身体轻盈的落在了桌边。 笑依依和胡阿婆近距离看刘一饼的脸,发现刘一饼的脸已经黑青蜡黄,绝对是一副邪气入深的面相。 刘一饼趴在桌边,两手抓起那些菜就往嘴里猛塞了起来,嗷呜嗷呜吃着。 笑依依和胡阿婆看刘一饼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二人如意的相视一笑,揪着的心又放了一大半。 就在刘一饼猛吃了一通,抓起那胡阿婆给它倒的酒,准备要喝的时候。这也是笑依依和胡阿婆最迫切刘一饼体内邪物快喝下去的。 可谁料,就在刘一饼抓着那一纸杯子酒快要到嘴边的时候。 在笑依依和胡阿婆身子后方墙角躲藏的豆豆,突然嘴里发出喵呜的一声嚎叫,发了疯似的朝刘一饼快走来,一手打翻了刘一饼手里抓着的纸杯子。那酒一下全都倾洒在了地上。 豆豆此时也是嘶哑着声音低吼道:“符!符!老婆子下蛊咒!” 豆豆愤怒焦急的低吼着,随即一甩头,两眼恶狠狠的盯住胡阿婆。且此时豆豆的两只眼珠也是通黑,没有一点儿眼白。 胡阿婆惊讶一声道:“不好!这俩孩子上身的邪物是一家的,依依,快用剑刺这俩孩子的眉头。” 笑依依哎了一声,不敢犹豫,疾如风一般,嗖嗖剑挥两下刘一饼和豆豆的眉头就多了两个血点。 接着刘一饼和豆豆二人身子一瘫软,二人扑通两声一齐跌倒在了地上。 瞬间,两只全身血红色毛的又像狐狸,又像猫的毛茸茸的大东西从刘一饼和白板体内钻出,接着打翻了桌子,撞开了房门,呲溜一下子这两只毛东西就蹿出了外屋门,跳到了院子。 “是猫狐!极煞邪物!”胡阿婆惊叫一声。 笑依依和胡阿婆反应过来,二人赶紧先后跑出了屋子,来到院子。 等她二人来到院子里一看,那两只猫狐站在墙头先是对着月亮拜了拜,接着呼的一转身,向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神气的一甩尾巴,像只豹子似的弓了弓身子,又朝她二人呲了呲牙,露出狡邪的凶相,好似在向她二人不屑的挑衅。 然后那俩猫狐嗖嗖两个红色的闪影向墙那边跃下,逃蹿去了。 笑依依和胡阿婆一瞧,赶紧一前一后又追出院门。 这时屋里藏在墙边柜子里的小妖怪叫笑依依和胡阿婆追着猫狐跑了出去,又见洒落在地上一片的酒菜。几乎是弹射出柜子的,他小脸上堆积着迫不及待和大失所望的喊道: “哎呀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菜就让那俩大猫给糟蹋了,掉地上可咋吃呀!别以为把酒洒地上妖怪就能喝了,其实是一点儿都喝不到的,当然了,俺是未成年小妖怪,不喝酒,只是这菜咋吃呢?” 小妖怪着急的喊叫着,围着那堆洒在地上的菜不停打转,不时停下来用小手小心的捏起一块菜放进嘴里。 孟娟看着昏在地上的刘一饼和豆豆,再看看昏在床上的白板,叹了口气说:“跟流行性感冒一样,这叫流行性晕倒吗?” 孟娟正在犯愁先把刘一饼和豆豆两人谁先搬到床上。昏倒在床上白板有了直觉,他慢慢睁开眼觉是自己脱离了危险,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白板二十五不到,就经历了好多次死亡了,我还真是个人物啊,我……” 白板自己嘟囔着话的同时也在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胳膊撑起身子刚向右一侧,然后他就又看到了女妖怪孟娟正笑盈盈的面对着他。 “嚯!哈哈!真有点巧哈,又见面了!我……” 白板还没等麻木冷静式的惊吓完毕,那趴地上捡菜吃,吃了一口辣椒的小妖怪辣的哇呀喊叫着弹飘起。 第308章 小妖怪不奇怪 白板再一见小妖怪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他便实在无法继续坚持语言式惊吓了,他眼珠子一翻,妖怪的一声又昏倒在了床上。 这时外面已经起风,树枝草叶在黑夜中左伏右倒。刘一饼面包车的右边车耳朵竟被不大的风一刮,咔叭一声断掉了下来,紧接着啪嚓一声,那车耳朵上的镜面摔在地上摔的稀碎。 再不大一会儿,月亮整个的隐了起来,夜空中布满了阴云,风势渐渐加大,看这架势雨就要来临了。 突然,咔嚓一声闪电现在夜空。只是惊的村里的两只狗在一家院子里汪汪的狂叫着,别家的狗悄无声息。 “哇塞!话痨叔叔又昏了。”小妖怪用他那一双熊猫眼一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在地上捡拾着菜吃。 孟娟一努嘴,叹了一声说:“昏了也好!”说着,把刘一饼,豆豆依次拖上床,然后在床上摆放整齐,接着累的靠在墙上魂魄虚实不定,时而透明,时而半透明。 孟娟她一脸自我担忧的又说道:“我的魂魄现在是越来越虚弱了,我的骨灰和那恶妖怪乔三的骨灰埋在一起,就算家里人给我烧纸供香我也是吸收不到的,这样我的妖怪气只会越来越薄弱,怕是到什么时候我的魂魄没有妖怪气的维护就聚拢不了,会四分而散的……” 孟娟正在墙边跟自己嘟囔着,小手里抓着两把炒鸡蛋的小妖怪一边吃一边走了过来,它把小左手举在自己嘴边,啊呜啊呜的咬着炒鸡蛋,小右手举到孟娟面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哇塞!孟姐姐,吃点儿蛋蛋吧,可香了!” 孟娟看一眼可爱吃相的小妖怪,顿时心中忧愁消散,然后向小妖怪微微一笑说:“你吃吧小妖怪,姐姐就不吃了。” “孟姐姐是要减肥吗?我看孟姐姐你也不胖呀!孟姐姐呀,对你经常不吃饭这个问题做为小弟弟的我就要说你两句了,虽然说美女姐姐要讲究瘦美,但是太瘦了,像根竹竿一样,那不就成干尸啦!那还怎么美呀!我觉得孟姐姐你还是吃点儿,胖乎乎的小姐姐最迷人,孟姐姐你一定要做一个健康的妖怪姐姐。” 小妖怪边吃边嘟着小嘴说着,然后用将小右手举着的炒鸡蛋往孟娟的嘴边送了送。 孟娟用喜欢的眼神看着乖巧的小妖怪,但还是用手轻轻的将小妖怪的小手推开,甜甜的笑着说:“小妖怪呀,姐姐谢谢你了,不是姐姐为了瘦不吃东西,而是姐姐出车祸死的时候,死的面无全非,到成为妖怪魂之后也是面无全非,虽说是让一个看不清脸穿蓝青色长褂的给我的魂给聚了起来,但我的胃魄却无论如何都聚不起来了。” 小妖怪听孟娟说完,小脸上堆满了震惊,它急忙把嘴里的炒鸡蛋给咽下去,然后说:“啊?!孟姐姐你是没有胃魄的呀!”紧接着小妖怪一拉小脸,伤心的说:“孟姐姐你可真可怜!没有胃魄那可怎么吃东西呀!” 孟娟淡而一笑,用手拍拍小妖怪的锃亮的光头说:“嗨!小妖怪呀,没什么的,本来我们成年妖怪吃东西并不能真正的把东西给吃下去,只是象征性的闻一下,所吃的东西本质还是不变的,不像你这小妖怪,特别又是妖怪胎而生的小妖怪,虽只有魂魄,没有肉体,但也是可以吃东西的。” 小妖怪听着,耷拉下小光头,然后噘着小嘴说道:“是呢孟姐姐,我居然是只可以吃下东西的小妖怪,而且还能吃很多很多,而且还不用拉粑粑,孟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变态的小妖怪呀!” 孟娟摇头笑着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小妖怪,怎么会变态呢?你应该是个神奇的小妖怪才对!好了,不要多想了,你才这么大点儿,心不要太成熟了,多保持可爱的童真呀,快自己吃吧!” 孟娟说完,亲昵的抚摸着小妖怪的光头。 小妖怪嗯了一声,点点头,接着一张大口嗷呜把小右手中抓的炒鸡蛋也放进了嘴里,鼓着圆滚滚的腮帮子咀嚼着,然后再走到洒在地上的那堆菜面前,蹲着身子继续挑选着可以吃的菜。 正这时,屋子外头传来擦擦的脚步声,然后伴着院门被哐啷一声推开,和笑依依及胡阿婆的对话声。 “真是气死了,那俩东西溜的太快了,跑那么远都没追上。”笑依依愤愤的用手一砸门环说道。 胡阿婆吭吭一笑说:“依依啊,不用生气,猫狐抓不到很正常的,这俩玩意儿一看就不是自个儿修成的道行,而是被什么人施了邪术,一般东洋邪术就有这么一门专门利用猫狐的手法。那俩玩意儿被刚才你刺的那两剑伤了灵魄,一时半会儿是再祸害不了别人的,等明天奶奶让一个人断断,看那俩祸害玩意儿去了哪里,之后再下手不迟。”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点点头嗯了一声:“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奶奶。” 胡阿婆因刚才着急追那两只猫狐,没有顾上拄拐杖,她一只脚迈进门槛,等再一只脚后想跟上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她的腿部关节咔吧一响,两腿一沉一屈,险些就跌坐在了地上。 好在笑依依反应及时,她一看,连忙将胡阿婆架住,着急的问道:“奶奶,你怎么了?” 胡阿婆咬牙缓了一会儿,借着笑依依两臂的力气,两腿奋力的向上一挺劲,然后用手一下扶住墙面,呵呵一笑道:“没啥事儿啊,依依,奶奶老毛病了,行了,依依,把奶奶放开就行,奶奶扶住墙了,腿能持力气了。” 笑依依还是担忧的问:“奶奶,你确定我能放开你吗?” “嗨呀,你这丫头,还信不过奶奶呀,奶奶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比丫头你身手都敏捷的渡灵人呢,没事儿,放心吧丫头!”胡阿婆饶有风趣的说。 笑依依被胡阿婆逗的嘿嘿一笑,然后确定胡阿婆确实能站住了,便就将手慢慢的从她腋下抽出,接着还是将两臂伸张着,小心的护着胡阿婆,以防她再站不稳。 笑依依一眼看见院门旁边竖着一根长条棍子,差不多够胡阿婆拐杖的高度,于是她连忙拿过来,让胡阿婆拄着。 胡阿婆拄着那长条棍子,这下双腿才能完全持劲,她和蔼的一笑,然后夸了声依依懂事,接着再等夜空中咔嚓闪过一条乍亮的雷电,结束轰隆声后,等周围的环境相对安静些后,随即对笑依依说道: “依依啊,等我帮那小伙子和跟今天白天我们在市区偶遇的你那个朋友,就那个姑娘豆豆解了身上的障气,你就和你那朋友跟奶奶去奶奶家住吧,这天也晚了,又是个阴天,还起了风,眼看着就要下雨,你这时候再开车回去不安全的。等过会儿你给你奶奶打个电话,通知她一声就行了。” 第309章 神奇莫测的律例 笑依依抬头一看这沉重昏沉的夜色,点头应道:“好吧奶奶,那我听您的!” 胡阿婆吭吭一笑道:“得嘞,就这么定了!走!解障气去。” 说完,笑依依扶着胡阿婆向屋里走了进去。 西边房间里的孟娟和小妖怪听到胡阿婆的声音时,早就躲进了墙边的柜子里。 胡阿婆一进房间,先是顾着捡起倒在地上的自己拐杖,然后再将房间里一环顾,立时就看出了问题。 胡阿婆眉头一皱,脸上泛起疑色,她用拐杖指着床上,然后一咂嘴,说道:“诶?这小伙子和那姑娘本是昏迷,究竟是怎么到床上去的呢?不可能是有别人!”再一指地上被小妖怪几乎吃干净的菜,“这又是……?” 然胡阿婆疑虑的问题,对笑依依来说可是非常清楚的,她知道这一些一定是孟娟和小妖怪做的,而且她更知道做为一个通灵人的职责是绝对不能随便通妖怪的,这一点笑依依的亲奶奶和胡阿婆坚守了一辈子。 笑依依怕胡阿婆看穿这些,就赶紧打圆场道:“奶奶,我看一定是那个叫什么白板的做的。” 胡阿婆用拐杖一指床上昏迷的白板说:“依依啊,那小伙子不是昏了嘛,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 笑依依快速转动脑筋,硬是解释道:“奶奶,一定是那什么白板他……他……他醒过来了一次,然后把刘一饼和豆豆给搬到了床上。” 胡阿婆一听,又一皱眉头,用眼一看洒在地上的菜,再问:“那这洒在地上的菜差不多都没了又怎么解释呢?” 笑依依一想,即又将手指向了白板,赶紧说道:“还是他,没错,就是他!因为他把刘一饼和豆豆搬到床上去后,又一眼看到地上的菜,于是他就馋了,所以他就趴地上吃上,就是这样的奶奶,叫什么白板的最贪吃,一定是这么回事!” 胡阿婆用眼看着神情格外紧张的笑依依,随即就意识到了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情,同时她也差不多猜出了是什么,于是她顺着笑依依的话补充了一句: “所以那个小伙子吃完后就觉得自己没晕够,于是就回到床上继续晕了?”胡阿婆这句话中也带着质问的口气。 “对!”笑依依想都没想就赶紧应下来,然再将胡阿婆的话在脑子里一寻思,即又忙说:“不对,不对,奶奶,是这么回事儿,是那个什么白板想睡觉了,就又回到床上睡觉了,因为他猪嘛,吃了睡,睡了吃嘛!” 胡阿婆摇头一笑,然后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将拐杖拄在身前,两手搭在上边,眼神中稍带一些厉色的说: “依依啊,你也知道做咱们这行当的,有太多忌讳了,收死人钱破修行,办违反冥界律例的事损阴德,破真气,易短命呐!依依不管你知道什么,或做了什么,跟奶奶讲实话,可千万别葬送了自己啊!”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低下头,喃喃说道:“奶奶,我真没啥,我……” 还没等笑依依说完,只见胡阿婆把自己手中的拐杖,一下扔砸到了墙边的柜子上,接着那柜门就被一下击开,躲在柜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一下两只妖怪魂随即出现在了胡阿婆眼前。 胡阿婆一见,当时就急的从椅子上站起,弯腰把倒在地上的两个白酒瓶捡起,倒掉酒瓶里多余的酒,然后对着两个酒瓶子一顿嘟念施咒。 笑依依一看,着急的对小妖怪和孟娟喊道:“娟你俩快走,胡奶奶要收了你们。” 可还没等那小妖怪和孟娟从柜子里飘出一厘米,即小妖怪和孟娟两只妖怪魂就嗖嗖化作两条白影被吸进了被胡阿婆做法的两个酒瓶子里,然后胡阿婆快速的用黄符封住瓶口,随之将两个酒瓶子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被分别吸进两个酒瓶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在瓶子里也就只有食指般大小,孟娟突然被关,倒不是难以承受,然而小妖怪却是用两只小手,小脸上洋溢着气愤和焦急的,不停的在里砸着瓶子,嚷嚷着:“老巫婆,老巫婆,快点儿放我出来……!” 接着胡阿婆慢慢的坐回椅子上,似腰又有点儿不对劲了,用手不住的轻砸捶着自己的腰腿,同时用极其严厉的眼神看着耷拉着脑袋一脸错误的笑依依。 “依依啊,胡奶奶不是说你,你怎么还养妖怪呢?这要让你亲奶奶知道,你奶奶不得气死呀!你可知道那个小妖怪是我们这行人最忌讳的,它易善易恶,善良时没什么,可它发起恶来,是你我,你奶奶能控制的了的嘛!”胡阿婆激动的说着,左手捶腰腿,右手不停的打颤。 笑依依本想向胡阿婆说清实情,但因她考虑到帮孟娟买窍还魂更是做这行的大忌,而且她为了缓和境况,到之后慢慢的说明,于是就先弱弱的说了一声:“奶奶我错了!” 胡阿婆长叹一口气,唉了一声,说道:“知道错了就好,今天幸亏是被我发现了,要是拉长时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啊!胆子这么大,还敢养妖怪……!” 胡阿婆缓了一会儿,又慢慢从椅子上站起,然后挪蹭到床边,用手脱下刘一饼和豆豆二人右脚上的鞋子以及袜子,接着从衣服扣子上拔出一根细长的针,往他二人的大脚拇指上扎了起来,直到胡阿婆见到刘一饼和豆豆右脚大拇指头上流出了黑血,她才停止了扎针,接着就把长针别回了扣子上。 顺便胡阿婆还为白板包扎了一下他手腕上刚才被猫狐抓的血痕。 一切处理得当后,胡阿婆将窗台上的收了小妖怪和孟娟妖怪魂的两个酒瓶子一齐拿在左手中,然后右手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间门。 胡阿婆走到外屋后,即对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心情复杂的笑依依说道:“依依啊,行了,这些事权当过去了,不会让你奶奶知道的,你把你朋友豆豆背起来,咱去我家休息去吧。” 笑依依哦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背起豆豆,跟在了胡阿婆身后。 这时,夜空中又一道立闪咔嚓一声,紧接着雨就纷纷扬扬的飘洒了起来。 黑洞洞的雨夜里,在妖怪不离村村西边的一处山坡上,那两只逃了的猫狐,像两只豹子似的,在一棵大树的枝条上迎着如线的细雨走来走去。通黑的眼珠里好似闪过胡阿婆的身影。 下了一夜的雨,刮了一夜的风,且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也昏了一夜的迷。 好在刘一饼和白板昏迷昏习惯了,若不然他俩醒来看到房间内狼狈不堪的一切,心里根本不可能那么平静。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二人安静的用目光盯着屋顶,渐渐的二人脸上开始多了惆怅。 第310章 别跟白板开玩笑 “一饼,我现在的脑子里边太乱了,我完全意料不到这两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凭这种运气买彩票我想一定是头奖。”白板有气无力的说。 “唉!自从来这江海市我觉得没一天不是倒霉的,就好像那霉是我爹似的,时不时就对我劈头盖脸,不分好歹的给我来通臭骂,搞得我伤痕累累,心身憔悴,而且事后还说是亲近?这不扯呢嘛!”刘一饼嘿嘿一冷笑,转念又说了一句:“呃,也对,爹可不就亲嘛!”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心生疑问道:“一饼啊,你这咋还跟你爹干上了?听得我迷迷糊糊的。” 刘一饼嗤笑一声回道:“嗨!这不是比喻呢嘛,比喻可不就是实虚结合嘛!”说着,刘一饼一下从床上坐起,然后起身来到地上,拾掇起地上的一片狼藉。 白板对着刘一饼的话又寻思了一小会儿,随之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两眼一放光,跟个嚼舌头根子的多事婆似的,存着笑说:“一饼啊,你家老爷子经常骂你啊?” 刘一饼冷嗯了一声,再转头一看还在床上赖着的白板愤愤的喊道:“白板,快下来跟我一起拾掇拾掇,早弄完,先去买花苗……”说着,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桌子,扭回头又往窗外瞅了瞅,继续说:“再抓紧把咱花种上,今天对咱来说是个不错的天气,外头下了雨,地松好挖坑,阴天天又不热。” 白板不愿的哦了一声,拖拖拉拉的从地上磨蹭了下来,收拾着床上的被褥道:“一饼啊,你不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刘一饼摇摇头,说道:“不想!” 白板稍感一惊道:“什么?你不想?刘一饼你难道就不惊讶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了,还不光昨天发生的事情呢,还有前……” 白板正说着,刘一饼一下停住捡拾酒瓶子的手,然后突地直起身,脸上充满无限愤怒与反感的向白板吼道:“行了你白板,别说了,咱还有好多事没做完,你不着急呀,就在这说说说,说个屁呀你!” 白板被突然发脾气的刘一饼给一下整懵了,他叫自己的大脑缓冲了一会儿,然后声音小小的疑问道:“一饼啊,你咋突然变得这个样子了,哥们儿没怎么着,咋就这么大火气呢?是不是还没好呢?!” 刘一饼强压住自己的怒气,猛地从双手搓了一把脸,接着一下又将身子弯下,把地上的酒瓶子拿起,放到一边椅子上:“这瓶怎么没开口呢?没喝啊!” 白板发现刘一饼今天确实有点儿反常,他猜想刘一饼准还是被什么鬼呀怪的拽着魂没撒开手呢,突然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市区住时买的一个木鱼。于是他急忙把手里拽着的被子往床上一丢,忙着打开墙边的柜子,从柜子里翻找出了木鱼。 不敢多耽搁,白板左手托起木鱼,右手举起小棒槌,就笃笃笃的敲了起来,同时嘴里开又开始念叨起那句“木鱼使劲敲,镇鬼又镇妖”的话来了。 然而白板敲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刘一饼出现什么由他自己想象的会双手抓头,满脸痛苦难以承受的反应。于是他也就停止了敲击木鱼,把木鱼往床上一丢向刘一饼问道: “一饼啊,你确定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对劲啊!” 刘一饼忙收拾着地上的杂物,只是一摇头,没做声。 “真的没事儿?”白板确认性的又问了一便。 刘一饼再摇一摇头。 “哦,没事那就好,没事那就好。”白板继续收拾起床上的被褥,且同时看着弯腰收拾杂物的刘一饼的背影,心里不住琢磨着:“太反常了?一饼一向不是急脾气啊,挺温和的,不是撞邪后遗症难道是大姨妈来了闹脾气?靠!一饼又不是女的,咋这样呢?不行,我得抽空把一饼的异常反应告诉胡阿婆去,十有八九还是邪性东西作祟有可能。” 此时是上午六点钟,外面还是阴天。经过一夜的雨,鬼不离村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泥土混合着芬芳将每一个早起出门的人的鼻子,给了以美的享受和陶醉。 收拾完卫生后,白板热了馒头,熬了大米粥,又简单炒了个小菜,等这一些饭食端上桌得当后,便就开口朝坐在院门外台阶上,手里拿着昨夜被风吹掉摔碎镜面的车耳朵愣神的刘一饼喊:“一饼,饭做熟了,来吃来吧!” 坐在院门外台阶上的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喊声,恍惚的眼神一下有了目标,他看了眼手上的车耳朵,长叹了一口气应道:“哦,来了!”接着起身向屋里走去。 刘一饼来到屋里,啪的一声一把将车耳朵丢到一个高低柜上,然后走到洗脸盆前洗起了脸。 “一饼,车耳朵按不上了?”白板吸溜了一大口米粥问。 刘一饼摇摇头,冷声回了一句:“不管什么东西残了就都修不起来了,何况是个车耳朵啊!”说着,扯过晾衣架上的毛巾擦脸。 白板又吸溜喝了一大口米粥,吧唧吧唧嘴道:“一饼我咋听你这话里有话呀?” 刘一饼坐到矮腿桌子旁的马扎上,然后一摇头,强笑一声道:“没啥,吃饭吧,吃完了饭先去卖花苗,接着就上地里种上。”说完,端起大米粥,猛劲的吸溜了起来。 白板看着暴风吸入米粥的刘一饼,一下呆住,等他看刘一饼不到十秒喝完,瞠目结舌道:“一饼啊,这么烫的米粥你咋……” 刘一饼一下截住白板的话,说:“哎,别说了,快吃吧,种花着急。”说完,从马扎上站起,走进西边房间换了一声黑色夹克牛仔裤后,又走了出来,紧接着走出屋门。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的吃惊,他一看刘一饼又出去了才收了吃惊,赶紧问道:“一饼,你不吃馒头了?干啥去呀?” “不吃了,我去买花苗!” “什么?去买花苗?我还没有吃完呢,等我吃完一起去买啊!” “你先慢慢吃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你直接去地里面就可以了,我买完花苗会直接去地里的。” “啊?这……我……我……” “对了,你别忘了带上锄头和水。” 刘一饼说完这句后,已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一拨车钥匙,面包车突突一声被启动了起来。然后刘一饼他一按喇叭,轰的一脚油门,车子就从院门前划行了过去。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懵的站在桌子前,等面包车发出的呜呜声且在其中还带有一些咯吱的声音,渐渐远行,白板的耳朵再听不到后,他这才缓过神来,然后慢慢的坐回到马扎上。 第311章 白板变聪明了 白板抓起馒头咬了一口,咀嚼着想道:“一饼他一定有毛病,太明显的不正常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他就一直阴沉着脸不开心,还时不时愣一会儿神,发一会儿呆,就连昨天及前天发生的那些大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我俩之间的,他都一点儿不感兴趣了,平淡的跟死水一般,不起一点儿波澜,这他妈的当然不正常了,不行,事不宜迟,我吃完饭马上去趟胡阿婆家里,把一饼的这些不正常的事情全都说给胡阿婆,听胡阿婆怎么说,怕的就是他身上还不干净呢!” 白板想着,胆怯的看了一圈冷清的屋内,越想越怕,随即他加速了吃饭的速度,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草草结束了往常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然后迅速的换上衣服锁上两道门,一溜烟的朝胡阿婆家跑去了。 跑到胡阿婆家门口,白板一看胡阿婆家的大门还紧闭着,就抡拳咣咣的砸起了门,气喘吁吁喊道:“胡……胡……胡阿婆啊,开……开下门啊,我是白板。” 紧接着,屋里就传出了胡阿婆的回声:“哦,白板啊,稍微等一会儿哈,稍等一会儿就去给你开门。” “哎!”白板应着,然后就等在了大门口,然后一眼瞟到了停在大门一旁的红色小跑车,心里想道:“女司机的,难道她没走?住在胡阿婆家了,哼!肇事女司机!” 白板心里想着,一动坏心眼,从地上捡起跟小药丸一般大小的泥丸,嗖的一下丢到了笑依依红色小跑车的车身上,随之还紧跟几声嘿嘿的坏笑。 春末雨后的清晨还是有多少有些寒意的,等在大门外的白板由于穿衣单薄,摩拳擦掌着争取点儿热量。 十分钟后,院门里传来了擦擦的脚步声。 白板一听,忙收回看街边两只成年狗玩耍的眼睛,转正了身子,两眼注视着即将要开启的大门闹笑着说:“阿婆呀,您这一会儿可有些长了。怎么?是刚起来吗?” 白板说完,那大门就吱呀的一声被从里敞开了。 紧接着在白板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胡阿婆那张老树皮脸,而是一张白皙漂亮的年轻脸蛋,且在脸蛋之下是一个凹凸有致,性感火辣参半的身材。 白板一看,两眼一下发直,他第一感觉本来以为是笑依依,但仔细端详后才看出来是豆豆。 白板大惊于色道:“妈呀!是豆豆呀,我说豆豆你今儿个咋这么好看呐,没想到你一打扮原来这么俊呐,真没看出来呀,挺大呀!” 白板在震惊发言的同时,不住的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豆豆上下,看得他那俩眼珠子差点儿都要长豆豆身上去。 豆豆环抱着双臂,一脸不屑的看着白板,完全没有了昨天那副窝囊埋汰又加傻气的样子,今日特别高冷傲气。 “豆豆呀,我去,真是太大了,来,让哥哥给你……” 白板色眯眯的笑说着,那色性之手就不由自主的朝豆豆伸了过去,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豆豆的肩膀时,啪嚓一声清脆的声音,白板的左脸颊上就落下了通红的五个指头印。 “流氓!找死!”豆豆愤怒的一声。 白板疼的嗷呜一声,然后呲牙咧嘴的捂着左脸颊,一脸痛苦表情的诧异道:“豆豆!你……” 啪嚓—— 嗷呜——疼—— 白板的右脸颊上又被豆豆抽出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头印。 “臭流氓!还知道本小姐的名字,说!你是不是想对本小姐观察很久,谋图不轨?!”豆豆气愤的质问道。 白板两手捂着几乎被豆豆抽的变形的脸,无比痛苦的说道:“豆豆啊,你怎么突然间变这个样子了,之前不还哥哥,哥哥的叫很亲,还来亲密无间的拥抱嘛,今天咋……” 噗嚓—— 嗷呜——嗷呜—— 豆豆举起脚又给白板中间来了重重一击,这一下又让白板脑海里闪过鸡蛋被敲碎下热油锅受其煎炸的凄凉画面。 “我的娘哎,两回!要折!”白板顾不得脸疼,两手一下捂住中间下边,扑通跪倒,呲牙咧嘴的痛苦嘶哈起来。 “哼!臭流氓,猥琐流氓,本小姐还会叫你哥哥?还抱你?我呸!别做梦了,娘炮小白脸,千金大帅哥排着队的想占本小姐便宜,本小姐还让他占不上,就你?也不瞅瞅你那张老鼠脸,丑样!见你就来气,我抽你!” 豆豆气愤的说着,又扬起巴掌准备往白板脸上抽去。 白板反应急速,赶紧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豆豆见白板急速求饶认怂,一个纤细如玉的手一下停在空中,翘嘴一笑说:“让我饶你命啊?” 白板吓得赶紧点头。 “做梦!” 啪嚓—— 啪嚓—— 两声清脆的巴掌又抽在了白板的脸上,再紧接着两声啊呜的惨叫算是给这一组声音收个尾。 豆豆轻摇着两手的手腕,又奚落白板道:“靠!这是什么脸啊?居然这么厚!震的我手都肿了。”随即冷哼一声,用蔑视的眼神撇了一下白板说道:“哼!看你以后还敢对本小姐整这不要脸的事,我不抽死你我!” 说完,又愤愤的扬起手朝白板晃了几下,吓得白板忍痛连忙几下躲闪。 这时,笑依依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见到被豆豆打了一番的白板跪倒在那,玩笑道:“呀!我说那小伙子,来感谢我胡奶奶也用不着行此大礼吧,快点儿起来,地上怪凉的。” 说这话的功夫笑依依也走到了豆豆的身边,她二人一对视嘿嘿的笑了起来。 白板被笑依依羞臊,夹着腿忍痛从地上站起,跟一只被人打怕了的狗似的夹着尾巴躲到一边,不敢吭声。 这时候,胡阿婆也从屋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块木牌子,看上去暗沉油亮,年数一定很长了。 “依依啊,你和豆豆真不吃饭就走了?” “不了奶奶,我今天还有些别的事情,加上送豆豆回家,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们饿不着自己。”笑依依回道。 “那行吧,那奶奶就不管你们了哈!”说着,胡阿婆吭吭笑两声,接着将手中的木牌子递给笑依依嘱咐道:“依依啊,把这个东西带给你奶奶。” “这是什么呀?”笑依依拿过木牌子好奇的问。 “你把它交给你奶奶就能知道了。”胡阿婆回道。 “好吧,奶奶,那我知道了,我和豆豆就走了啊!”笑依依将那块木牌子揣进裤兜说,紧接着笑依依脸色又一变,凑到胡阿婆耳边,担忧的非常小声地问道:“奶奶,晚上睡觉时我给你讲的关于孟娟的事,您看?” 胡阿婆微笑着回道:“你就放心吧依依,奶奶清楚了这件事情,奶奶是一定不会忘记的,依依你就走吧!放心就可以了!” 第312章 妖分三六九等 笑依依一露喜色,高兴的说:“奶奶真好!”接着撒娇的一抱胡阿婆,再等豆豆朝胡阿婆说了声谢谢,再见,二人就绕过一脸猥琐羞臊的白板,走到了红色小跑车前,上到了车里。 笑依依发动车子,从车窗里再飘出一声再见,摁一声喇叭,那红色小跑车就开了出去。 再等那红色小跑车跑出约莫一百米时,豆豆就从车子天窗探出头来,然后对站在门边的白板戏谑的大声喊道:“臭流氓,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不服就来江海市别墅花园101找我,本小姐毛豆豆奉陪到底!” 然后就又传来一串如银铃般清脆爽朗的笑声,那笑声特别迷人。 白板扭身偷眼看着红色小跑车渐行渐远的红影,再看笑依依在车子天窗上开心欢笑的样子。随即白板的脸就红了,心开始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了起来。 望着红色小跑车已经没影的胡阿婆转回身,对躲在门边夹着腿一副惨兮兮样子的白板说道:“小伙子呀,咋这姿势呢?” 白板不好意思的说:“阿婆呀,我今天早上起来在家练劈叉来着,不是强身健体,保卫国家嘛,我练练。”说完,白板傻笑着。 “噢,这么回事儿呀,那可得小心着点儿练,别弄坏喽,那可就完喽!”胡阿婆说着,偷嘴一笑,“行了,进来吧小伙子!” “哎!”白板应着,随后与胡阿婆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院子。 在迈门槛的过程中,白板的心都在流泪,因为他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凄惨画面是,鸡蛋下锅炒糊了,焦黑焦黑的。 “胡阿婆,刘一饼他真的没事啊?”白板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问道。 胡阿婆微笑着点点头又回了一遍说:“放心吧小伙子,刘一饼那小伙子身上的障气昨天叫我给扎净了,以后绝对再不会有邪祟敢上他身的,他早起情绪低沉可能是因为心底压着什么烦心事所导致的。” 白板看胡阿婆一脸自信和笃定,随之神情上的疑色也慢慢消退了,接着从桌子上端起茶壶为胡阿婆斟了一杯茶,然后又纳闷的问道: “胡阿婆,昨晚忙着昏迷没来得及问,刘一饼他之前到底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那么丧心病狂的吸我的血。” 白板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缠着扎布的手腕。 “猫狐!”胡阿婆叹了一口气后,便缓缓的讲了起来。以致将昨晚白板昏迷后所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他。 胡阿婆讲完后,白板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说:“天呐阿婆,照您这么说这猫狐是故意有人放出来害我们的呀!” 胡阿婆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说:“让猫狐附体作祟是一种较为罕见的邪术手段,早年前在咱们江海市也就是瞎眼鹰鼻子白望水懂的,但那老东西去年就死过去了,还有谁会使这种邪术,这么硬猜可是猜不着。”胡阿婆嘬嘴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小伙子啊,你和刘一饼那小伙子平常可得罪过什么人呐!” “人?”白板使劲的想了想说:“没有哇阿婆,我哥俩儿一直为人低调,尊老爱幼,没得罪过人呀!再说像咱这社会等级的,也没谁让咱得罪呀!” “那这就怪了,难道那猫狐是自个儿寻的目标?”胡阿婆想着随即砸了一下嘴,摇摇头又说:“这也没可能,那猫狐虽生猛烈性,但要是不受人降蛊,它是绝对不会轻易上人身的,那这就怪了,还有依依那朋友豆豆也是被猫狐上了身……” 胡阿婆正在那自己嘟囔盘算着,白板突然咣的一拍桌子,两眼瞪得溜圆,激动的说:“阿婆,我想起一人来,吴志!市区那个大宇宙风水师吴志!” “吴志?”胡阿婆纳闷问:“吴志是谁啊?” “阿婆呀,吴志就是那个道士,就是那个在摸天峰云中观修行的,后来叫他师父看出他心术不正给撵出师门的道士,再后来他在市区搞了个大宇宙风水馆,给人算命看风水啥的,弄得还挺出名,就是人心不正,前段时间差点儿把我和刘一饼给往死。”白板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解释道。 胡阿婆听了脑袋直犯迷糊,她慢慢捋着分析说:“摸天峰云中观?距咱这挺远的那个,差不多几百里地的云中观?” 白板猛的点点头:“是是是,阿婆,就是那个观。” “噢!那个地方我以前去过,可那是很早以前了,是跟我师父师姐一起去的,到那里跟一个二三十岁的道士,称为什么云中居士切磋术法的,到现在算起来,那云中居士也该有八十多岁了吧,唉!你看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胡阿婆长叹一声,苍老的面容中略带份惆怅和怀念。 白板听后,思考了下说:“云中居士?噢!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云中居士就是那个大宇宙风水师吴志的师父,之前听周芷若大道姑说,肯定那个吴志是被云中居士被撵走的,对,一定是。” 白板自我推理着,两手激动的不停上下震动,接着又顺嘴嘟囔了一段: “哎呀!瞧我这猪脑子,想起周芷若大道姑来,我才记起道姑还给我和刘一饼几张驱鬼符呢,当时要早能想起来,往门上,床上咔咔一贴,可能这些吓人事也就能够挨过去了,唉!怎么记性就这么猪呢?!” 胡阿婆听白板自己神说八道着,疑惑的问:“小伙子,你说的周芷若?还什么驱鬼符?乱七八糟的都是说的啥呀?” 白板被胡阿婆一问,嘿嘿一笑,解释道: “胡阿婆呀,是这样的,我跟刘一饼前两天不是去云中观求道来着嘛,因为总觉得这段时间身边竟出些邪性事儿,就寻思着去道馆里学几招biubiu的驱鬼什么法术防身,正好之前我俩不是碰上一道姑嘛!又没问人家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就看那道姑长得漂亮,跟周芷若似的,于是就给那道姑取了个别号,叫她周芷若道姑。” 白板说着,觉得口很干燥,就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继续白话说道: “之前我们受那吴志的陷害差点儿被水鬼拖下去淹死就是周芷若道姑被最后破的招,她还说吴志是她师哥,让我们小心着点儿有事去云中观找她。所以这不前两天我就跟刘一饼去了嘛,可到了那周芷若道姑人家不教,于是就给了我俩六张驱鬼符,后来遇到毛豆叫她扯烂了一张,如今剩五张。” 白板叽里咕噜的白话了一大顿后,胡阿婆听的虽还是迷迷糊糊的,但好在胡阿婆智慧,在白板笨拙的话里头抓住了主要干支。 胡阿婆点点头,然后问道:“小伙子,你现在身上有没有带着那几张符呢?” 第313章 捉妖费什么拳脚 白板一寻思,皱着眉头说:“哎呦,这两天稀里糊涂的符都不知道给放哪了,我摸摸可能在我身上吗……?” 说着,白板他两手在兜袋里搜摸了一遍,最后在左边裤兜掏出一张皱巴的极其严重的黄符,但好在完整。 白板将符从裤兜中掏出,啪的往手心里一拍,激动的喊道:“嘿!巧嘿!我身上正巧还真揣着一张呢!”说着,将皱巴的黄符递到了胡阿婆手中。 胡阿婆接过黄符,把黄符在手里轻慢的揉搓开,一展内容,当即两眼一放亮,长哦了一声说:“嗨!这符我知道,原来是那黄毛丫头赵青青啊,现在道号应该是叫静贤,静贤居士。没记错就是那黄毛丫头。” 胡阿婆说着,满脸微笑的用两眼不住的看着那手中的黄符。 “阿婆,您认识周芷若……呃,不对,应该叫赵……呃,那啥静贤居士?”白板惊讶道。 “嗨!认识,不光认识,我俩还很熟呢,到现在有事没事都通个电话,我比她大将近二十来岁,她叫我霞姑,我大名不是叫胡明霞嘛!所以她叫我霞姑,真没想到你俩小子还认识她呢。”胡阿婆抿嘴笑着。 “是呀,这不巧了嘛,反正我和刘一饼俺们俩这段时间,不管是多巧的事都能遇上,嘿嘿!哎,阿婆,如果您认识那道姑,那您就不认识吴志?他是她师哥呀!”白板问说。 胡阿婆摇摇头回道:“那个吴志我还真没听说过,如果他被他师父给撵出山门,自然这种丢人事也不能往外传,就跟从没收过那个徒弟,不光是他们道馆,就做我们这行的也是这种说头。” “所以你就怀疑是黄毛丫头那个师哥吴志设计你们?”胡阿婆问。 白板点点头,一脸惊怕的说:“很可能是。” “那那个叫什么吴志的他为什么要设计你们呢?你们之前有过节?”胡阿婆又问。 “其实没也什么过节,只不过我和刘一饼连续两次遇上他,一点儿好事都没有,除了给我往肚脐上点那个招鬼的红点点,差点儿让我们淹死,就是…….” 白板说着,突然一惊:“在第二次我俩见他的时候他还要买我俩面包车呢,就我俩那破面包车,几千块钱不值,就敢一万多买,难不成是我们的面包车里头有古董?没有哇也,之前翻腾的时候连个钢镚都不带有的。我去!他不会是觊觎我俩美色吧?!妈呀!流氓变态!” 胡阿婆听白板说着,不住笑着,然后她眼神中瞬间一闪灵光,低声惊道:“如果那什么吴志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是对那小婴灵他……” “什么?小鹰铃?小鹰铃是什么呀阿婆?小鹰牌铃铛?”白板听到疑问道。 胡阿婆连忙摇头,收起心思,保持一脸淡然道:“嗨!没啥,没说啥小婴灵,小鹰铃的。”她拿起手中黄符再往眼前一瞅,说: “既然小伙子你觉得那吴志不对劲儿,又说了他那么多的不良之处,那猫狐之事他嫌疑最大,这样吧,我过会儿给那黄毛丫头探探口风,问问她道馆里到底有没有那种给猫狐降蛊的术法,我猜云中观是正经道观,也不可能有这种邪性的术法,反正我就问问呗,对于一个想不学好的修行之人想去变坏,怎么样他都能变坏。” 白板听胡阿婆说完,赶紧点点头说:“好的胡阿婆,那真是麻烦您了,我俩这些事竟是让你操心啦!等以后我俩一定得最大礼数的来拜谢拜谢您。” “嗨!这孩子,客气啥,一个村里住着帮点儿忙不算啥!”胡阿婆笑笑,即又说道:“刚听说你还得去种花,这都十点了,我估摸着刘一饼那小伙子也去了哈!” “哎呀!可不嘛!光顾着聊这事儿了。”白板瞅了一眼胡阿婆身后墙上挂的一块钟表,两手急的啪的一拍大腿,抓紧起身说:“胡阿婆,那我得快走了,您不用送了,赶紧自己整点儿饭吃,跟我聊这么多,都耽误您饭点了。” 白板说完,撒开腿就往外跑了出去,一眨眼功夫跑出了胡阿婆家院门。 胡阿婆一看火急火燎跑走了的白板,吭吭一笑说:“咳!这孩子,话可真多呀,听得我老婆子耳朵都快起来茧子了。挺大一小伙子硬长一老婆舌。” 胡阿婆说完,拄着拐杖走进了里屋,然后她再走到靠墙的一神坛前,将拐杖靠在墙边,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拜。接着就将两手搭在了神坛上的一小香炉上,朝右一扭,紧接着那个神坛就朝左慢慢的移开,等那神坛靠实了东墙面,一个红黑漆面的门就露了出来。 随之,胡阿婆再把自己两只手搭在门环上,朝里一推,一个泛着红光的藏屋子就出现在了胡阿婆的眼前。 紧跟着胡阿婆就手扶着门,慢腾腾的走了进去。 那间藏屋子并不大,目测估摸也就才十个平方。 藏屋子的墙面上都挂着通红的布,在屋子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口缸,目测那缸的高度也就是一米二。 胡阿婆嘴里嘟念一句“百鬼不侵,万恶不留,玄武举鼎,双鹤踩头。”接着用手一下把那盖在缸上头的一圆形木盖给掀了起来。 接着看的是,在缸里头存放着各种各样的瓶子,都是瓶口朝下,瓶底朝上倒置摆放。 胡阿婆将胳膊伸进缸,从里拿出两个昨晚在刘一饼和白板那里,封禁起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然后将圆形木盖重新盖好,随之从藏屋子里走了出去,即将门关好,又把神坛给移动过来挡在了前面。 胡阿婆手里提着两个封禁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拄着拐杖又回到堂屋。 接着胡阿婆将屋门关紧,然后又用一快块黑布将门窗什么有缝隙的地方挨个罩住,为的是让屋里不透进一点儿阳光,直到屋子里足够黑了,胡阿婆才停了下来。 然后胡阿婆她往桌子上点了一根蜡,将两个酒瓶子放在桌子上,随后把封瓶口的黄符被揭了开来。 紧接着嗖嗖两股白影就从两个酒瓶子里冒了出来,眨眼间孟娟搂着一脸怯怯害怕的小婴灵立在了胡阿婆一旁。 胡阿婆打眼一瞧那孟娟和小婴灵说:“你叫孟娟?生前是笑依依的朋友?” 孟娟一脸紧张的点点头。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邪恶老道,不会给你俩破魂的,放轻松点儿,现在把你俩放出来呢,是因为我听笑依依跟我讲了一宿的关于你们的之间的事情。我听着你的事,觉得你很可怜,我很为你伤心,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所以决定要帮你。”胡阿婆淡淡的说。 孟娟听胡阿婆说完,一脸的疑虑,小声的说道:“帮我吗?” 第314章 这只兽挺怪的 胡阿婆点点头微笑着说:“姑娘你还是有些不相信我,反正现在跟你说一些话呢你也不会明白的,到时候你就能明白了。我先把你们放出来是看你们鬼气太弱了,给你们熏熏香,受了供香好长鬼气。” 胡阿婆说着,抬手从桌子下边拿出一撮香,全部燃着,插进一个小的香炉里,推到了孟娟和小婴灵跟前。 “闺女,还有那小鬼,别怕,我不会害你们的,熏香吧!”胡阿婆和蔼的笑着对孟娟和小婴灵说。 孟娟和小婴灵一听,二鬼各持疑色的互相一看,然后慢慢地走到小香炉前,提防的吸了起来。 孟娟和小婴灵吸着香,渐渐的二鬼鬼脸上黯黑的黑气慢慢消退,鬼色大转,二鬼看上去有了精神。 “今夜过了十点,姑娘你和小鬼还是回去刘一饼小伙子那,那里的屋子笑依依给下了隐符,别的野鬼什么的是不会欺负到你的,昨晚临走前我还在那大门上施了镇邪的法,一般邪祟妖物的也不敢去打扰你们。就这样吧,还是一家人在一块儿要好哇!” 胡阿婆说完,叹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进到了里屋。 只是胡阿婆之后的那句话把孟娟听得稀里糊涂,心中疑虑万分。 去地里晚了一会儿的白板挨了刘一饼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刘一饼骂白板不光是因为白板晚到,最主要的是他稀里糊涂的竟然把锄头忘记带来了。 白板太过理亏,而且他看刘一饼如此反常,也没跟他犟,只是低着头承受着刘一饼的骂声。 最后没有办法,他俩也不能再耽误时间回村里去拿锄头,好在下过一夜雨的缘故,地很软,于是刘一饼就出了一个主意,他俩用手刨坑种花苗。 再说也用不着挖多深,一指左右就差不多,所以他俩接下来的种花苗任务就是这样完成的。 性情大变的刘一饼要比之前多了不少冲劲儿,干起活来甩起膀子,玩了命的干,一秒都不带休息的。 白板还是依然的拖拉磨蹭,在刘一饼屁股大后边右手握着花苗,左手给大地母亲挠痒,嘴里还哼着“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在家给哥哥蒸馍馍……” 六个小时的时间,花地终于被种满了花苗。 刘一饼和白板满手泥巴,满头汗水的站在地头,身体虽疲惫,但心却轻松的望着一地的花苗。 白板仰天哈哈一声长笑道:“看着这满地的菊花,我这心里甚是欢喜啊,等一段时间后,这可是红色的毛爷爷呀!”说着,又哈哈大笑了两声,“唉!也不枉我如此劳累啊,吼吼……” 刘一饼听白板说完,侧头用一脸质疑的神情注视着他,问:“你还劳累?你才干了多点儿啊你就敢说自己累?” 白板一呲牙,嘿嘿笑道:“嗨呀!一饼啊,劳动不能分干多干少,只要参与了就有意义嘛!” 刘一饼轻哼一声说:“你说的这叫啥话呀,你这叫参与?” “怎么就不叫参与呢?实话说那一块都是我种的吧!属那块地最硬,雨根本就没浇透,我是用我的五根嫩嫩手指头生抛的,你看,都肿了。”白板一边比划一边说,而且还佯装出一脸的委屈。 “得了吧你,就是会搞那怪样!不跟你扯嘴皮子了,洗手去。”刘一饼用眼嫌弃的一瞥白板,即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去哪洗手去?”白板急问。 “废话!当然是之前发现的那菊花泉了。”刘一饼说。 “对呀,瞧我这脑子,把菊花泉这茬都差点儿忘了。哎!一饼你等等我,咱一块儿洗去。”白板站在低头冲刘一饼高声呼喊道。 刘一饼头也不回的冲前不停走着,先唇齿间发出我操一声,然后不耐烦的回喊:“就这么点儿道还等,你快跟来不就完了。” 白板听后,脑瓜子一愣一歪,眼神中透出彻悟:“是啊,我自个儿追去不就完了,那我干嘛还喊他等我呢?都是看那些小说跟那里头的无脑桥段学的,真是的!” 废话说完,白板便两只泥手朝后一张,噗哒噗哒追了上去。 来到菊花泉边,两人找了个适合落脚的石块上,将脚踩上去,接着就蹲下身子洗开了手。 刘一饼和白板两只泥手往那跟井眼一般大小的泉眼里一放,当即手上的泥被泉水溶解,本是清澈的水面,瞬间变得浑浊不透。 等他两人洗干净了手,便就将两只手从水中抽出,一甩手上的水珠,蹲那用眼环视着四周,缓解劳累。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呢!”白板环视一周满脸享受的说。 刘一饼点点头,持续了将近一天的烦躁心情此刻被眼前美丽的景色也消去不少烦躁,纠结的面容有了一丝舒展,眉头皱的不是那么挤了。 “一饼,那花苗是记的账吗?”白板问。 刘一饼点点头,从裤兜中拿出一烟盒,抽出两根烟,丢给白板一支,自己将另一支叼在嘴上,咔的用打火机点燃,大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说: “是!现在手头不富裕可不得记账嘛,再者说像种花这种活,一般都先记账,要是之后长不好咋整?是吧!”说完,将打火机又丢向白板。 白板接过打火机,点点头先说:“可不嘛,就得先记账。”把烟点在嘴上,点上烟,嘬了一口,吐出一缕烟雾又问:“在那块买的花苗啊?” “市区南边的毛血旺花卉市场。”刘一饼吐出一口烟雾回道。 “噢,毛血旺啊!”白板说着,点头呵呵笑了几声:“每次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想笑,你说那市场大老板思想水平和一般人可是不一样哈,真有意思。” 刘一饼抽着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按开屏幕一看时间,此时正下午4:11分。 “四点多了,抽完这根烟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回去合计合计之后花地的事,这玩意缓苗快,说长几天就蹭蹭蹿老高,所以在之前得把以后出售的事情全都思量好,第一次搞这东西心里可得打好谱,一定得保证收益盈利。”刘一饼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考虑着说。 白板听着连忙点头道:“可不一定得保证挣钱嘛,咱哥俩儿现在可不像他们做买卖的似的赔得起。”说着,一口烟没吐干净,呛的吭吭咳嗽了两声。 刘一饼哼哧一笑说:“白板,你听听你这话说的,这天底下做买卖的,谁能赔得起啊?你当是那些有大众资源和公用资源的呢?嘿!简直太搞笑了你。”说完,摇摇头。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然后噗呲一笑说道:“一饼啊,你怎么从今早晨转性以后净是怼我话呢?别的怼的虽说不咋中听,但你刚说这句倒是怼的没毛病。” 第315章 爱妖的一些往事 白板说完,咧着嘴嘿嘿笑着,可刚有缓解压抑情绪的刘一饼,小脸一绷,眉头一皱又压抑上了,猛嘬着烟,就跟那烟像他仇人似的,不住狠抽,而且还间断性的来声忧伤的叹息。 “咋了一饼啊,这都一天了,心里憋啥事儿你跟哥们儿说呀,我又不是外人。”白板看刘一饼一脸忧愁,担心的说。 刘一饼摇摇头,闷声不语。 “嘿!咋不说啊?说出来不定哥们儿还能跟你一起解决呢,虽说咱没钱,可是咱有……呃……咱有……咱能有点儿啥呢?”白板在努力的想着自己的优点,但很费劲。 刘一饼瞧了一眼白板那副滑稽模样,忍不住哼哧笑一声,但他这声笑笑的很消沉,属于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 “白板,不瞒你我心里真揣着事儿了,但这事目前我不能跟你说,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事它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事。今儿一天我心情不好,竟是挤兑你,让你受委屈了。”刘一饼认真且满是纠结的说。 白板一听,嘿嘿一傻笑道:“嗨!咱是哥们儿,关系近才挤兑呢,没啥没啥,你就是打我,我都不能有……” 白板话还没落地,刘一饼啪的一巴掌就呼在了他的脸上。 白板哎呦一声叫痛,用极其愤怒的眼神说:“刘一饼你他m……” 没等白板骂完,刘一饼将手从他脸上移开,然后将粘在手心上的一个死蚊子展示给白板一看。 白板当即转脸,傻笑两声道:“嗨!所以说嘛,就算是哥们儿你抽我,我都不带委屈的,哈哈哈……” 刘一饼将手抽回到自己面前,看了眼手心上的蚊子,接着把抽剩没多少的烟往嘴上一咬,接着腾出右手伸出两指,把粘在左手心上的蚊子捏下来丢到一边,然后把嘴上的烟又夹回到手指间,随即慢声说: “有蚊子了,眼瞅就要到热时候了,也不知道那人说的那人在哪,应该快了吧!” 白板听刘一饼又说了一句神叨叨的话,忍不住又问道:“一饼啊,你到底是咋了你?你是没事儿吧你?确定不用去重光走一趟?” 刘一饼一脸深思的摇摇头,然后从石块上站起身来,径直向地头边的面包车开始走去,走路过程中还不忘回头呼唤白板一句:“走了白板,回家了,肚子饿了。” 白板歪头看着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紧皱着眉头嘟囔道: “胡阿婆说一饼身上没啥脏东西,邪祟了,那他现在还这么时不时精神恍惚,时不时自己跟自己说话的,看上去就跟他刚经历了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似的,还又像他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但是我通过观察他迷离的眼神和迷糊的举止,猜他这个惊天大秘密他还不一定就知道的特别透彻,就跟我看过的有些悬疑小说似的,没思想的吊胃口,我靠!这种滋味最他妈难受!一饼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 白板蹲在那石块上嘟囔寻思着,但由于寻思的太过于入神,被夹在指间已燃烧至烟蒂的烟上的火星,给实实在在的来了一钻心烫,疼的他嗷呜一声嚎叫。 瞬间,白板那倒霉的嚎叫就传到了走出一段距离的刘一饼的耳朵里。 刘一饼忙的一回头,赶紧问道:“咋了你白板?” 白板气的丢掉烟蒂,用嘴吸溜着手指头,忍痛的回道:“没事,就被烟头烫了手指头一下。” “哦,烫手了呀,还以为你咋了呢,那你快点儿的,还蹲那干啥,走了!”刘一饼说完,转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好,这就来!”白板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将手指头伸进泉眼里,想着用冰凉的泉水缓解手指的灼痛。 “还他妈的烫手了,往后抽烟可不能寻思事,烟头烫一下手就这么钻心的疼啊,哎哟嘶——好在这凉水能缓解我可爱手指头头的疼痛。” 白板的手指就这么在冰凉的泉水里放着,渐渐的他指尖的灼痛感也慢慢消除,随之白板脸上泛起一副美滋滋的享受表情。 “哎哟哇塞,真得劲儿,行了,这就不疼了。” 说着,白板就准备将手指头从泉水里抽出来,可就在白板他打眼往水面一看的时候,一张雪白的男人的脸就浮在了水面,而且还冲白板翘嘴微笑。 白板这一见,当时就吓得叫出声了,心差点儿都吓的飞出来,他嗷的一声凄厉的嚎叫,身子一瘫,向后歪倒在了地上,跟脚踩了火烫着似的,两腿不住的往后倒蹬。 刘一饼又听见白板惨喊了一声,再赶忙回头,喊道:“咋了白板,你又烫手了?抽烟就不能小心着点儿,人抽烟都是用嘴抽,哪有用手抽的啊。”再打眼一看倒地一个劲儿向后蹬腿的白板,“哎,我说,你这是蛆啊你这是?” 白板被吓的那两瓣嘴就跟按了弹簧似的,不住的颤抖,想正经的吐个鬼字都难。他发现自己连发声都困难了,就急的举起颤抖的手臂,指着前边的泉眼。 刘一饼从远处观察到白板的这一系列无比惊吓的举动,顿时后脊梁就冒出了凉气,刘一饼当时就有了一定没好事的第一感觉。 刘一饼他飞快的跑到白板跟前,用眼顺着白板所指的泉眼看去,就这时刻只见泉水水面突然被哗啦一声顶起,水花被掀起老高,飞出一根黑漆油亮长约一米的木头,水珠缠绕着它向空中飞起,然后咣的一声砸落在了泉眼前边四眼发直,吓得呆愣住的刘一饼和白板的脚边。 没等刘一饼和白板将视线移向脚边的黑漆木头,紧接着腾的又从水面冒出来一个长发遮脸的人头,两只雪白的手啪的望泉眼边的石头块上一搭,然后再看到一个升旗的动作,一个黑色高挑的身影迎着水面高速涌起,几乎一眨眼都不到,那个黑色高挑的身影就咣的一声立在了泉眼边,用两只雪白的手拨了拨挡在两眼前的长发,露出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一饼和白板。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看了约莫两分钟刘一饼和白板,就迈着步子朝他二人走来,且身上的水珠似滴滴答答向顺着身体向地面上掉落着,频率很快。 刘一饼看着那愈来愈靠近他和白板的黑色身影,惊怕的急喊道:“站住,你给我老实站住,别往前来,我俩可是见过鬼的人,身上还有符,能震散你,让你魂飞魄散。”说着,颤抖着双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符,不停颤抖的举在面前。 那黑色身影当时就停止了走动,站定在地上。 白板一见刘一饼举在手里的驱鬼符,立时心里就有了底,他即刻恢复了语言功能,喊说:“对!要……你要……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俩就用符震死你。” 第316章 小老弟有妖气 说着,就用手搜摸着自己的口袋兜子,但摸完一通没能摸出什么,当时一拍脑门,说了一句:“我操!我那张符在胡阿婆那忘了拿回来呢!” 刘一饼举着驱鬼符,拉着白板慢慢从地上站起,哆哆嗦嗦的立在地上,就差中部来场大雨了。也多亏的刘一饼和白板这阵子竟是见邪乎事了,面对这次他俩竟没昏过去。 “白板,你看这回儿咱遇这鬼,是不是要把驱鬼符贴在他魂魄上,他才能魂飞魄散啊?”刘一饼挺着一百分的精神,不敢眨一下眼睛的注视着那黑色高挑的身影。 白板吞口唾沫,发慌的点点头:“可能是!” “那我去试试?” “行!” “我去,你这么痛快。” “面临这种事情怎么好犹豫,这驱鬼符一定是管用的,你没看那鬼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了嘛!” “也是,那我就试试。”刘一饼一点头说。 “去吧,我在后方保护你。”这时白板已经躲在了刘一饼的身后,用两手做着推刘一饼向前的动作。 “我操!白板,你就这么讲义气?”刘一饼看着自己慢慢向前的身体,害怕又气愤的骂道。 “一饼,你比我有本事,能者多劳,所以遇上这种事儿当然也得你首当其冲了。” “我操!你这什么理由?”刘一饼一脸诧异的说着,然后挥拳往自己前胸捶了几下,吼着说:“妈的,啥了不起的,我死都死一次了,我还怕你个鬼,来吧!” “死一次?”白板在疑问着刘一饼这句话的时候,刘一饼就张嘴大喊着啊,举着驱鬼符猛冲了上去。 当刘一饼举着那驱鬼符啪的一声贴在那黑色高挑身影的前胸时,刘一饼又大喊了一声:“去死吧你!” 白板见到这一幕也是攥拳一挥,高兴的喊了声耶。 然而,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没想到的是,那张驱鬼符对那黑色高挑的身影一点儿作用都不起。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根本就没有像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想象的那样,啪嚓一声魂飞魄散,而是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毫发未损。 “对不起啊,本来是给你准备的一个胸贴,但一照量,发现不太适合你,改天给你挑个更好的,那我先走了,真不好意思。”刘一饼心脏狂跳的说着牵强的理由,头皮一炸一炸的,然后哆嗦着手慢慢往回收。 可还没等刘一饼将他拿驱鬼符的手离开那黑影前胸五厘米时,只见那个黑影挥动起雪白的手,啪的一下抓住了刘一饼的手腕。 刘一饼被那雪白的手一抓手腕,当即两腿酥软,寒毛直竖了,差点儿刘一饼他就得大小便失禁了,稍等一会儿就又要昏倒了。 就是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黑影单手一撩挡在面前湿漉漉的长发,一张比手还雪白的尖瘦的脸就露了出来,一扯大嘴,用一口正宗的东北味哈哈高声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把俺当啥玩意儿了,还鬼?你可笑死俺了,俺可是人,纯爷们儿,还鬼呢?大白天的到哪有鬼?闹呢跟俺在这,哈哈……”说完,那雪白的男人就把抓住刘一饼手腕的手松开,两手划拉着身上的水珠。 刘一饼和白板听后,两人先是一怔,而后两眼发直,头脑发懵的观看着站在前面的那个雪白的男人。 等刘一饼渐渐从惊吓的气氛中拔脱出来后,他砸吧砸吧嘴咳嗽一声,再又强笑一声问:“你真不是鬼?” 那雪白的男人一听,两手在身体上停止划拉,然后呲出一嘴的黄牙,哈哈笑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说你这脑回路咋转悠的这么慢呢,俺真不是鬼呀,都跟你说了,你瞅瞅这太阳都没落山呢,谁家鬼敢噌的窜出来?自杀呢他搁那,别怀疑了哈老弟,俺叫那伯虎,靠研究工作的,今年二十八,指定比你俩大,东北那疙瘩的,这不刚来江海市工作来嘛!” “搞半天是人呐,看这事误会的,整的我这心都快跳安息了。” 白板听那叫那伯虎的雪白男人说了这一段,狂跳的心脏才恢复正常蹦跳,接着他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上前走了上来,跟刘一饼并肩。 “真不是鬼?”刘一饼又确问了一遍。 “哎呀妈呀老弟,可不真不是咋地,俺还能骗你玩呀,别招笑了哈,笑的嗓子都刺挠了。”那伯虎朝刘一饼的肩头轻轻一捶,开口大笑着说。 “哎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娘哎,我的肝都快颤移位了都。” 刘一饼听后彻底放下了防备,轻抚着前胸放心的说,随之冲那伯虎哈哈笑两声,以缓解尴尬。 白板一嗦嘴,顿时疑问的说:“哥呀,你这是一直在水里闷着?不憋得慌啊?再说你没事儿的待那水里干什么呢?” 那伯虎将湿淋淋的上衣从身上脱下来,攥在手里拧着水,微微一笑说: “嗨!可不是一直憋着嘛,看你这老弟一直不走,俺实在憋不住才出来地,要说老弟呀,你跟那泉眼子那一直耗着干啥,老哥俺要是再犟点儿,一准就能在里头咕噜噜冒泡,与世长辞了,哈哈……” 白板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水里头还藏着个大活人呢,哥呀,我看你这水性可是真好哇!对了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啥在那水里呢。” 那伯虎听白板说完,眼神中先是掠过一丝紧张和逃避,接着拿眼一瞅倒在不远处的黑漆油亮的木头,接着哈哈一笑说: “昂!要说俺这水性可也还是行,小时候一到夏天净是跟俺家里的河道里泡着咧,这都是那时候练的。俺干啥?俺……俺……俺不就是跟这泉眼里头练潜泳了嘛,对!没错!就是练潜泳呢!”说完,脸上似如释重负的哈哈笑着。 白板一听,下巴一耷拉,惊道:“什么?在那么大点儿的泉眼里练潜泳?还带着根黑木头?” 那伯虎稍微一迟钝,随即脑袋猛地一点:“昂!可不嘛,可不就是练潜泳嘛,咱又不用狗刨,蛤蟆蹬腿的,就身子往水里一缩,憋着不就完了,木头……木头……嗯,这木头不就是负重呢嘛,对,没错,就是潜泳加负重呢!” 白板听后一脸不信的质疑那伯虎说。 “跑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找这么大一水坑子你练潜泳,还加负重?” “昂,咋了?有毛病?” “这么着吧哥,我问你俩事。” “昂,行呐老弟,你说吧。” “我刚没听错,你说你是搞研究的是吧?” “嗯呐!没错!是搞研究的。”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该是在市区住吧?” “嗯呐!是,就是在市区住。” 白板听那伯虎这样一回答,当即两手一拍,一脸的激动和自信的甩出一声说:“妥了,我知道了。” 第317章 呀!这只妖好善良 那伯虎一看白板这反应和表情,立即脸上就起了慌张的神色,心里头都发毛了,额头上有些冒虚汗。 刘一饼一见白板对人那伯虎问东问西一大顿,一点儿都不礼貌的样子,赶紧制止道: “哎哎哎,我说白板你抽风呢,跟人哥不认不识就问问叨叨的,是不是抽风?赶紧闭喽,人家大哥都说自己是搞研究工作的,刚会儿一定是在泉眼里做什么水质和什么水的浮力的一些研究呢,只不过人家大哥谦虚,人家不好意思说,再者人说了,你这傻帽也不一定能听懂。” 刘一饼说着,朝那伯虎一笑,遂又说道:“大哥,我理解的没错吧,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儿吧?!” 那伯虎又一听刘一饼这么一说,满心的激动和澎湃,他啪的一拍手,兴奋的说: “要不说这位老弟看上去就气质非凡,凡而不俗,俗不可耐,耐……哎呀,瞧我这嘴,不好意思哈老弟,整词整毛糙了,大哥的意思就是说你对,理解的很对,理解的一点儿毛病,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太厉害了,看样子一定是同行,也是搞研究的吧?!” 刘一饼呵呵一笑,一点头说:“什么同行啊哥,我就是一弄花圃的,种花的,可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研究啊,我大学都没上过。” 那伯虎听完,赶紧给刘一饼捧说道:“种花?土地表皮长东西研究!对,一定是这搞研究的,一看老弟就高大上,这身子又高,又上,闪闪发光的,那玩意儿还大,简直是高大上的高大上啊。而且还非常的受别人的爱戴。” 刘一饼听着那伯虎对自己的吹捧,不好意思的羞涩笑着,然后又一脸疑惑道:“哥,种花还爱戴呢?” 那伯虎眼珠子一转,头顶上噌的就冒出一智慧的灯泡来,赶紧应道:“昂!就是,当然爱戴了,你想想你为大地母亲的头发稀缺问题付出自己的劳动,然后就想到种花,以种花来给大地母亲植发,让大地母亲不秃头,突显出一球的青春美丽!” “一球?”刘一饼又生疑问道。 “一球嘛,这个很好理解,就是人是一身,地球母亲不是个圆的,一个球嘛,所以就一球嘛!”那伯虎生硬的解释道。 刘一饼听了,嘿嘿一笑道:“大哥真幽默哈!可是我不光是为了种花,我还要卖,按你的话说还有到时候给大地母亲薅头发呢,这还爱戴……?” “哎呀妈呀还薅呢?呃……”那伯虎眼珠又一转,一个智慧的灯泡又从头顶上噌的冒了出来,“嗨!大地母亲也不能一直是长头哇,到天热的时候不也得留个板寸,平头,飞机头啥的凉快凉快嘛,不然捂得慌,大地母亲容易生痱子。”那伯虎说着,哈哈的笑着。 刘一饼听着,尴尬且不失客气的附和着笑。 然而白板听着刘一饼和那伯虎一些无聊透顶的对话,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和无奈。他就环抱着双臂,一脸淡定的站在刘一饼和那伯虎身边听着那伯虎心虚的笑,和刘一饼附和的笑。 等刘一饼和那伯虎笑够了,白板就先问了一句:“哎,我说你这东北的大哥,你是笑够了?” 那伯虎干吞着唾沫的点头应道:“是,再笑俺嗓子就起火了,现在这烟冒的就腾腾的。” 白板听后,哼哧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既然东北的这大哥你笑够了,那我也就揭穿你这虚伪的面具了!” 刘一饼一看白板一脸神秘的样子,插一句问道:“白板,大哥什么面具啊?你神叨叨的说啥呢你,中国人都是一家人,别说那些轻飘的话,老老实实的,不然我又要性情大变骂你了哈!” 白板着急的说:“一饼,你没看出来,但我看出来了,我一听这人满嘴跑火车,嘴皮子抹油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还小脸漂白,小白脸能有啥好玩意儿?我……” 白板说着,那伯虎低着头一脸心虚的小声插了一句:“老弟呀,俺这肤色是天生的,可不是说但凡是小白脸就一定不是啥好玩意儿啊,俺……” “闭嘴!”白板震喝一声,接着愤愤的喊道:“你这东北的大哥,你不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突然插一嘴是很不礼貌吗?听我说完!” 那伯虎一缩脖,老实巴交的应一声:“嗯呐!老弟!整吧!” 于是白板举起手往那伯虎的左膀子上的一块刺青上一指,向刘一饼继续说道: “一饼你看,他有“搜金”的刺青,一看就知道他是盗墓的,所以我推断这泉眼下头一定有什么墓的墓口,之前你没听梅伯跟咱俩说嘛,说这里传说有古墓,很多盗墓贼都多少次来这打主意,还有他那根黑漆木头一定是他从墓里头搜金搜来的。” 白板一口气骂着,感觉有些憋气,就赶紧倒两口气,继续说骂道: “居然还舔着脸说自己是做研究的,可不嘛,搞他妈地下研究的,还有脸说自己是东北人,你可真给我东北同胞丢脸抹黑,你搜金,不干人事,刮人坟,你都不配当中国人,滚去海那边当鬼人的吧你,草尼玛的强盗,小鬼子,还我同胞生命……” 白板越说越起劲,越骂越起劲,觉得骂的不解恨,正准备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去捶那伯虎的脑瓜子呢,正好及时被一旁的刘一饼拦住,从而避免了流血的发生。 刘一饼努力把愤怒的白板给压制下来,一脸吃惊的说道: “我去,白板,你这脑子跟嘴是开光了吧,咋一分析这事儿让人听起来头头是道,有转有折的,我听着一激动差点儿就要把这主角的光环替给你戴了。我操!听起来真有见地,听起来简直就是醍醐灌顶呐!” 随之,刘一饼又疑问道: “白板,你咋知道他左膀子上刺着个“搜金”的青,就推断出他是个盗墓的啊?” 白板气呼呼的喘几口气,即努力压制下自己的愤怒情绪下来,附耳于刘一饼小声说: “一饼,我是看那某些脑残小说学的,还别说,有时候某些脑残小说里的东西还真有用呢还,这真是太神奇了,以后我一定要多看某些脑残小说,从中汲取毒气。” 刘一饼听后,点着头长哦一声回道:“别瞎说,小说就是小说,不分脑残不脑残,你这么说可就不太礼貌了,以后要是用这种态度卖咱的菊花,你说说还能卖出去吗?” 白板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的深深一点头,然后说道:“呀!可不嘛,这是我的错,我嘴贱,不敢说,不敢乱说了。” “对嘛,以后可不敢乱说了。”刘一饼中意的点点头,即又小声甩给白板一句:“要记住一句真理,脑残之分只在写小说之间产生,跟小说连一毛钱关系都不可能有的。” 第318章 捉妖大师李红霞 白板一听,双眼一放亮,竖起大拇指叹道:“说得好!” 那伯虎见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一直在那低头窃窃私语,忙问道:“老弟们呀,瞅着时间都快五点了,再不出一个小时天都要黑了,既然你们成功的猜出了俺的真实身份,那俺也就走了,挺忙的都是吧!” 那伯虎说着,刚想迈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齐声喝道:“站住!” 那伯虎嘎嘣一下停住,两手做出投降状:“没敢动,服从组织安排。” 白板见那伯虎那样,噗呲一声道:“嚯!看大哥你这架势经常进去吧?” “嗯呐,可不嘛,警察叔叔想我的时候可不就得进去走动走动嘛,这不是显得亲近嘛。”那伯虎嬉皮笑脸的说。 白板厉声道:“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儿,我……”白板说着,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流星,纳闷道:“诶?怎么觉得我这句台词在哪听过呀?” 刘一饼说:“哪都有,快说吧你,篇幅拉这么长,想不想快点儿收工了,都五点了。” 白板一点头,继续对那伯虎厉声道:“亏的是我慧眼识猪,把你这猪,呀,太瘦了你,应该叫猴,慧眼识猴。亏的是我慧眼识猴把你这猴,呀,看着有像浮鲢条子,应……” 白板废话着,只听刘一饼扬起巴掌,啪的一声往他脖颈子那呼了一巴掌,催促道:“搞笑呢你在这?这又不是让你在这演小品,这是闹鬼呢,灵异的,鬼的,你他妈的动不动就思想不在线,你想死呀你!” 白板被刘一饼挨了这一下,一脸嘿嘿贱笑着说:“我的错,那我好好说。”随即一变严肃的小脸,冲那伯虎正经的严厉道:“你这浮鲢条子你给我听好了,亏得是我眼尖把你看出来你是个不干人事的盗墓的来了,你就老老实实的被我俩押着跟我俩去村长那伏法吧,把你偷出来的那黑木头……黑…...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那伯虎一脸怂相的回道:“先秦时候的东西,江湖上称乌龙沉木,遇水不浮。” 白板一听,眼珠子一瞪老大,再问:“值钱不?” 那伯虎吭哧一笑:“哎呀妈呀老弟,还问值钱不,这玩意儿论克卖,一克值三两金子。” “我去,一两金子多少钱?”白板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金子一两是……” 那伯虎还没说完,刘一饼抓狂的喊了一句:“卧槽!俩啥东西啊,说相声呢,你一句他一句的,都他妈讲过了这是鬼的,灵异的,嗷呜啊呜吓人的,都给我正经的,不然我通知那人把你俩写死。” 白板和那伯虎一听立时就恢复了正常,一个非常强势,一个非常弱势的对立着。 白板厉声说:“你老老实实的跟我去村长那伏法行不行,这块儿是鬼不离村的地,地面上的东西按理要先经过该村最高领导人第一审议,你要是中国人,不想去海那边当岛人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伏法,别逼我俩一个主角,一个配角给你俩发飙。” 那伯虎听后,当时就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有错就认错的态度,铿锵有力的喊道:“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九年义务教育的无私栽培,呃……应该是无私培育,俺伏法,俺认罪,俺听老弟一席话,真是后悔当这搜金人呐,就这样,俩老弟受累逮捕我吧!” 刘一饼和白板一看那伯虎是这态度,立时脸上就起了灿烂的阳光。 刘一饼说:“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走吧,村长好脾气,你认了,不会告你的,说清楚就没事了,这泉眼下真有东西,就应当是国家的,咱个人没权力私自获有,走吧大哥,大哥其实人真不错。” 那伯虎一甩他那湿漉漉的长发,一脸傲气道:“可不嘛,做俺们搜金人就得先学会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别看俺个大,但俺瘦哇,要是互刚的话俺很容易吃亏的。” 刘一饼一点头说:“看来大哥干这行也不容易啊,一要是被两个以上的人看到,就得老老实实认怂呐!” 那伯虎羞涩一笑:“哎呀妈呀老弟,叫你说准挺了,这几年搜金净他妈的往里搭钱了,行了,走吧,咱哥仨也就别搁这叭叭了,去最高领导家吧就!” 那伯虎说着,走到黑漆木头跟前,将湿上衣系在腰间,一把扛起那看上去很沉的乌龙沉木,再一打量那面包车,说道:“老弟呀,那车是你来的呀!” 刘一饼和白板一点头。 “得嘞,有车就更好了,这玩意儿抱一路是老沉咧,走吧,带我伏法去吧!”说着,那伯虎扛着乌龙沉木迈开腿朝远处的面包车走去。 刘一饼和白板一看那伯虎,二人面面相觑再一噗呲一笑,随之朝前跟了上去。 耽误了好长时间,此时已是5点11分。 刘一饼开着面包车朝村中的方向而去,白板坐在副驾驶,那伯虎腿上抱着那根黑木头坐在后车座位上,眼睛不住的向车窗两边看着。 “哎呀妈呀老弟呀,这地方不错呀,有山有水,有树有草的,哎呀妈呀挺豁亮呐,俩老弟住这旮瘩挺陶冶情操哇!”那伯虎乐滋滋的说。 白板听着,用犀利的目光向后瞟了那伯虎一样,训斥道:“告诉你,没事别瞎叭叭,看你损样儿的还乐呢,此时此刻你表情应该严肃紧张,心儿砰砰直跳你不知道啊你,一点儿细节都不注意,是不是专业跑龙套的啊。你说你是不是隔壁盗墓剧组来砸场子的呀!” 那伯虎听白板说完,猛点点头,然后眉头一皱,及时表现出一副无比难过,自我罪过的样子,他再一耷拉嘴角,问了白板一句:“老弟,看是这样子不?” 白板瞅了瞅,嘶哈一嘬嘴,摇摇头指导性的说:“眉毛那块再往下耷拉耷拉就更好了,神情保持凝重,沉重。” 那伯虎听白板说着,配合的做着面部表情调整:“老弟,瞅这意思是整到位了吧?!” 白板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低沉的嗯了一声:“这回还行,那啥你继续保持吧,到时候我给你向村长多求求情,表现不错。” 那伯虎赶紧点点头,继续保持着知自己其罪,属天下之大极的悔恨表情。 刘一饼一看,无奈笑了笑,对白板说:“我说白板你别弄这没用的了,从刚会儿到现在你还玩上瘾了你,消停会儿,我此时这心挺烦躁的,小心我一会儿又控制不住我自己,把你骂一顿算谁的?” 白板吐吐舌头一笑,将身子朝前坐正,应道:“嗨呀一饼啊,我这不是在调教败类呢嘛!好,我不说了,你好好开车吧。” 这时,夕阳的红霞似淌血一般,将血液从天上洒到了后车窗玻璃上,慢慢的又通过车后窗玻璃流进车内,再经后视镜的反射映到刘一饼的眼眸之中。 第319章 捉妖有风险呀 “俩老弟啊,俺问个事儿,这村啥前到哇?”那伯虎小声问了一句。 “快了,也就三里地了,咋?你这是对伏法迫不及待了呀你?”白板打了个长哈欠,将后背在车座位上拱了拱说。 那伯虎咧嘴一笑,说:“老弟啊,可不是咋地,俺这心里头可不就是着急认罪伏法,重新做人呢嘛!” 白板诶了一声,回头说:“东北他大哥,可别这么整啊,我给你出个主意,别光想着以后重新做人,我建议你还是重新做浮鲢条子吧,做那玩意儿我看你更有前途。” 说完,白板转回头,靠在座位上咯咯笑着。 那伯虎倒也不在意,那大黄牙再往外一呲,傻呵呵的说:“嗯呐老弟,俺往后琢磨琢磨!” 正这时,刘一饼突然嘎的一脚踩下刹车,紧跟着咔的一拉手刹,将车子停在了路中央。 白板和那伯虎的身子随着紧急刹车的惯性作用在座位上前后一晃荡,随即白板歪头向刘一饼问道:“咋了一饼,把车停这干啥?咋不走了?” 刘一饼将手指在前挡风玻璃上梆梆敲了两下,一送下巴,眼望着挡在前方路段的几块大石头说:“你没看见路给堵了呀!” 白板赶紧一甩头,将目光冲向前方,骂了我操一声,随啪的一拍大腿,愤愤道:“他妈的,这是哪个屎坑的蛆缺德,把那么大石块给挡在路中间了呀?我操他妈的!”骂完,咬牙气呼呼的又啪的拍了一下大腿。 “你骂有什么用,这地是鬼不离的村西头,村里头竟是拄拐杖走路不稳的老头子老婆子,连一个搬得起大石头的年轻人都没有,照我看很有可能是山体滑坡呢?昨晚不是刚下过雨嘛!”刘一饼冷静的说。 白板听刘一饼说着,感觉有些道理的点点头,即又瞅了前方路段上的大石块两眼,疑问说:“山体滑坡能滑那么整理,我看咋就像被人故意搬在那里的呢?” 刘一饼和白板说着,两人正准备开车门下车去前面路段搬移开大石块,这时坐在后座上搬着黑木头的那伯虎突然说:“哎,俺说俩老弟呀,你俩这是干啥去?” 白板不耐烦的白一眼那伯虎,没好气的说道:“你瞎呀,没看见我俩去前头搬石头的哇,我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操你……” 刘一饼听白板不中听,于是说道:“哎哎哎,白板,我说你是不是吃枪药了啊,咋竟是朝人家突突呢,好好说话不行啊你。” 白板听刘一饼一句,消下火来,长嘘一口气,朝那伯虎白了两眼,便不说什么了。 “别见怪哈,东北他大哥,我兄弟俩这两天竟是遇倒霉事儿了,心里头都不顺,烦燥的慌,你多担待,行了,我俩就下去搬石头的了。” 刘一饼说完,朝那伯虎一笑,手刚抓住门把手朝里一扳,那伯虎大黄牙一呲,又说道:“哎,俺说老弟呀,这么着急干啥玩应呢,跟俺唠几毛钱的呗!” 白板听那伯虎又来一句这话,当即怒发冲冠,压不住火气的朝那伯虎喷道:“我说你是不是找练呢啊,还唠几毛钱的?闲的慌不,石头堵路走不了车,什么时候能到村?你他妈就闲的蛋……” 白板正骂着,这时那伯虎腾出一只抱住黑木头的手,接着顺势将手伸进了裤兜里。 白板一看那伯虎突然的这一举动,先大喊了“住手!”一声,然后屁股下意识的在座位上朝前一坐,身子向前一倾,警惕道: “干啥你要,掏家伙,掏枪呢,警匪片以为我没看过呀,这种桥段,这种前方有石头堵路,车子难行,正反两派在车里坐着的情景设定下,你这是要射杀我俩呢?我……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在少林练过玉女心经的,我能……” 白板正紧张的说着,那伯虎一下从裤兜里掏出一黑色玻璃小瓶的喷雾瓶,看样子很像是什么香水。 那伯虎掏出喷雾瓶拿在手里嘿嘿一笑道:“哎呀妈呀老弟,你可真闹腾,脑瓜子真能寻思,俺就是考虑到你俩下车被蚊子咬大包了,拿驱蚊水给你俩喷喷,防蚊虫的。” 白板一见那伯虎手中攥着的玻璃喷雾小瓶,再一听那伯虎说那话,接着慢慢卸下了防备,但还是心怀猜疑的说:“真的?你这东北他大哥真这么好心,给我俩喷蚊子水,不会是啥……”白板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脖颈子一挺,激动的说“情趣刺激小喷雾,辣椒水吧!这种桥段我也在警匪片里头看过,你这是要谋……” 白板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伯虎将手里的黑色小瓶举在白板面前,嘶的喷了一下,白板立时就两眼皮一颤抖,迷瞪了过去。 刘一饼突一见这情形,刚准备骂那伯虎,或者向那伯虎做出什么相应的反击,可还没等自己动嘴又动手,只听再嘶的一下,那喷雾又喷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他两眼一翻,嘴边溜出一句“妈呀,又晕!”,便也迷了过去。 那伯虎坐在后座位上观察到刘一饼和白板两人彻底的被迷了过去,然后一呲大黄牙,嘿嘿一笑说道:“这俩老弟可真傻哈,一点儿都不知道江湖有风险,下水需谨慎的道理。” 那伯虎说着,嘿嘿又笑了两声,目视着白板拿那黑色小瓶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老弟呀,这叫迷魂药,还情趣刺激小喷雾,还辣椒水呢?一脑瓜子带色的污秽思想。” 就这时,只见从右边山坡上噌噌噌飘下来三个同那伯虎一般打扮的黑色身影,也都留着长发,个个魁梧高大,与那伯虎判若两列。 其中一个头上捆着头带的人,一手从外将面包车后座的门拉开,接着冲那伯虎恭敬的一点头,再用凶狠的眼神盯一眼前座位上的刘一饼和白板,说:“虎哥,这俩小子知道了咱的秘密,要兄弟们把他俩给解决了吗?” 那伯虎一听车门外站着的那人说这话,当即生起一脸的愤怒,用手嘭的一拍那人的头,骂道: “大熊,你妈了个巴子的一天天就知道解决,解决,解决,你虎爷爷要是向解决他俩,还用的着跟他俩兜这么大圈子啊,亏的我看见你仨下套的时候硬是把这俩倒霉玩应迷晕了,不然这俩倒霉玩意一出门,不定被你仨狗东西给折腾成啥惨样呢。靠!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啊,摊上人命就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哇,你快滚犊子吧你!” 那脑袋上捆着头带的叫大熊的人被那伯虎一骂,当即就吓的一脸怂相的退到了车一边,两手挡在小腹,躬身候着。 大熊离开车门候在一边后,一右胳膊上系着个黄绳子的人又走了上来,也向那伯虎恭敬的一点头,一脸惧色的小声说道:“虎哥,如果龙似水龙爷知道咱又坏了搜金的规矩,怕是龙爷要搞兄弟们的。” 第320章 光球猛力出击吧! 那伯虎听这人说完这句,更是愤怒,他嘭的又一下用手拍了这人的头,骂道: “鹰嘴我操你娘个奶的,少跟俺这放你娘的狗臭屁,龙爷龙爷的一天天挂在嘴边子上,那老东西算个毛,俺是不愿动他,俺要动他一把火就撩了他,少他娘的跟俺这废话了,经常念叨搜金保命,搜金保命,你他娘的一动这俩倒霉玩应,让法律给网上了,还他娘的保啥命?命都掉你爹裤裆你了,还保个屁的命!他娘的,龙似水那老东西早晚一天我把他搞死,叫他娘的瞎立规矩。” 其二同那伯虎说话的那叫鹰嘴的人,见那伯虎又发了火,再不敢说什么了,也赶紧的退到了车一边,两手挡在小腹,躬身候着。 之后,那第三个脑袋上留一半长发,留一半光头的叫阴阳的又走到了车门前,跟前边大熊和鹰嘴两人似的,先恭敬的向坐在车里的那伯虎点一头,正准备说话,还没张嘴呢。 那伯虎的雪白大手就又挥打在了阴阳脑袋左半边光头上,发出啪叽一声清脆悦耳之音。 挨了那伯虎一下拍的阴阳有些懵的站在车门前,委屈的说:“虎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寻思帮你搬这乌龙沉木。” 那伯虎听着,不好意思的一笑,用手在阴阳的头上搓揉了一把,说:“虎哥对不住哈,习惯了,瞅见脑瓜子就向朝上头拍一下,受委屈了哈,大小伙子的也没事儿,等这趟回去虎哥请你吃黄焖鱼。” 阴阳委屈的一吸鼻子,喃喃的说:“不要大辣,要微辣,这两天上火。” “得!微辣给你来两份,十碗米饭。” “虎哥,我要二十碗。” “二十碗?你这个也……” “咋了虎哥,少了?那就三十碗呗,嗨哟,虎哥我都不好意思说我饭量小了。”阴阳脸上的委屈一扫而光,瞬变一脸傻乎乎的笑着。 “三十……碗……?好吧!”那伯虎一脸的震惊加无奈,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里揣着的防水钱包。 “行嘞,虎哥,那俺就一个人扛乌龙沉木回去!”阴阳高兴的说着,两手就忙的往车里那伯虎抱着的黑木头上搭。 那伯虎一看阴阳那傻乎乎自乐的表情,问道:“你这意思是说,你要自个儿一人从这扛市区那旮瘩去?” “嗯呐!”阴阳兴致勃勃的应道。 “就这么样式的扛着,不抱一下子?”那伯虎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哎呀妈呀虎哥,这玩应包啥呀,又不是抢的,就这么抱着行。”阴阳兴奋的说着,两手一抱黑木头的冲向车门的一头,顺势下蹲转过身子背朝车门,就要将黑木头往自己肩头上抽。 “不行!你他妈的是不是彪?!”那伯虎气的一脚踹在阴阳背上,一下将阴阳给踹出了两米,阴阳重重的摔趴在了地上。 阴阳从地上爬起,又展出一脸委屈,搓胳膊摸腿的磨蹭到那伯虎面前,小声说:“虎哥,你是给我按摩吗?” “还按摩?俺呸,俺是要送你见达摩!彪的呼的。” 那伯虎骂了一句,随即转手将抱着的黑木头给一下过头扔到车后边的最后一排座位上,然后抽身从车内钻出,站到大熊,鹰嘴和阴阳跟前,厉声吩咐道: “都听俺的,咱开这车走,他娘的今儿要是听俺的把面包车从郊区那块开过来,哪还用费这老劲。”说着,用手一指大熊和鹰嘴,“你俩去前头把你们搬的石头移开,利索的快去。” 命令完,大熊和鹰嘴赶紧的跑到前面路段,搬起那一块块摆在路中间的大石块往路边移动。 那伯虎一指阴阳又说:“你这彪玩应把那俩倒霉玩应从车里取出来,搁这块路边。”随即用手一指左手边的一块地方。 阴阳不敢懈怠,很快的将刘一饼和白板从车前座位上给挨个搬出来,放到那伯虎命令的指定位置。 那伯虎一见被阴阳放在路边的刘一饼和白板,先从阴阳那要来了纸和笔,随即蹲下身,将一张白纸折一折塞到了刘一饼的上衣兜,随之一笑说:“你俩老弟亏的是遇上俺了,遇上俺也是你俩倒霉,可不管怎么着按道理俺还是救你俩一命,所以借你俩车用用不为过吧?” 那伯虎停顿一下,又打眼瞅了瞅昏迷中的刘一饼和白板。 “得!那你俩不说话,俺可就当你俩答应了哈。行,谢谢你俩老弟了。”说着,又从阴阳的裤兜里撕拽出了一千块钱,然后塞到了刘一饼上衣兜里,“这算车费。行了,那俺就走了,这药劲持续时间不长,顶多俩点儿到八点你俩就醒了。” 那伯虎说完,冲刘一饼和白板呲起大黄牙一笑,即起身与一脸委屈的阴阳和大熊及鹰嘴,开上刘一饼的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了。 等那伯虎四人开走刘一饼和白板的面包车才五分钟,太阳就整个的没了山,但天还是能保持一会儿微亮。 再过半个小时,天色微醺黑色,刘一饼和白板还在那路边昏迷着。 八点一到,月出山头,隐蔽在地洞里的老鼠也开始活动了。 山风一股一股的刮着,将刘一饼单薄的衣裳给刮得不规律的浮动着,像水波一般起起伏伏,潺潺荡荡。 再一股稍强劲的风吹刮了一下刘一饼的耳朵,轻微的刺激到了他的感知,从而他慢慢的苏醒过来。刘一饼眨巴眨巴眼,看一眼周围昏黑的环境,立时眉头一蹙,纳闷道: “诶?这是什么地方?”紧接着他即刻回忆起了之前被那伯虎喷了迷魂药的画面,立时双目圆睁,从地上一骨碌爬起,着急的喊道:“白板,白板,白板……” 刘一饼放眼这昏黑的四周一遍,并没有在哪个地方看到白板猥琐的身影,也没听到他的回应。 “我靠!不会白板是被咔嚓了吧!”刘一饼一惊想道,接着头感眩晕的又一下子坐回了刚才起身爬起的地方。 刘一饼此时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被那伯虎命令阴阳所放到的山路边,且周围的环境刘一饼他完全不认识。这根本就不是鬼不离的某一个地方,而是对刘一饼来说感觉很是陌生的地方。 刘一饼歪坐在那里,单手扶着头,借着月光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刘一饼的后方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林子,林子是由粗细一般,高低相同的树组成,好像没有一棵是另外一个样子的。 在刘一饼的前方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湖,月光洒在无边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的,荡着清冷,闪着银星。 而那造出风的山是在刘一饼的左边,自然也是高的见不到顶,那山就像是跟天连接到了一块,或者山尖已经捅破了天,高到没有穷尽,伸展到无法计算的高度,也许已经把宇宙给穿了一个窟窿。 第321章 火焰烧不尽兽心 “我了个去!这是又弄的哪一出?难道我又死了吗?”刘一饼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即是包含惊奇,又是藏着忐忑和不安。 正这时,突然一个灵空的声音在刘一饼的周围回荡。 “刘一饼,你小子果然还是来了,就知道小子不是那么的忘恩负义。” 刘一饼一听,两腿下意识的在地上向后倒腾了几下,满脸惧色的说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叫刘一饼?” “哈哈哈……你这小子记性可真是差,昨晚我俩刚刚见过面,你就不记得我了?”那声音回道。 “昨晚?见过?”刘一饼还是疑惑。 “咳!又得费我口舌解释。”那声音应着。 忽然一阵颇有气势的风扑了一下刘一饼的面,让刘一饼不得不闭上眼睛,一时难以睁开。 等风停歇之后,刘一饼紧接着睁开眼,然后他见到一个瘦瘪的似骷髅一般的老头就站在了刘一饼的眼前。 那老头的面膛黝黑,两条眉毛长至肩头,呈褐黄色。蒜头鼻子,两撮鼻毛长出鼻孔,不下五厘米。眼珠火焰色,两只竖尖的耳朵,黑唇犬牙,乍一眼看上去要不吓得人跌两个大跟头,那都对不起这老头惨不忍睹,恐怖不堪的长相。 刘一饼乍一看那老头也是被掀了一个大跟头。 “我去,大爷!你是谁啊?长的怎这般有个性?!”刘一饼收了一下惊的溜出嘴外的舌头,然后双手撑起身体,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老头一呲犬牙,瘆人的嘿嘿一笑,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说: “昨晚我们才见过你就忘了本翁了,还是有必要再向你介绍一些我自己啊。小子这回儿你可听好喽,在下陆东风,地府七品判官,现负责管辖区域有三,分别是你身后的枉生林,落灵河,屈魂山,总的呢,老翁我就是你们活人所说的,专管进不了地府的有冤屈的孤魂野鬼。小子,我再说这一遍,你可是想起来了?” 刘一饼听完,感觉迷糊的要命,他呆愣的甩甩脑袋,说:“没有,没记起来,反倒是越听越糊涂了。” “靠!人就是人,愚钝不已,傻了吧唧。”七品判官陆东风一呲犬牙,气呼呼的说道。 但凡是在陆东风生气的时候,只要仔细听就能够听到他腹腔内发出凄厉的狗叫声音。 刘一饼听陆东风骂声,顿时一怔,打量着他一身的唐装打扮,问道: “看你这样子倒像是个拍古装恐怖片的,难道贵剧组是缺少非常帅气男主角,就趁我昏迷,把我给召唤来了,哎呀我去!你不会是我表哥的演员吧?我表哥也是个导演,之前有段时间我就看他穿着一身古装,说是在拍一个古装戏呢。还有你这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地府七品判官,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你这部戏的人设吧!你看我……” 刘一饼嘟嘟囔囔的不停说着,这可是把他跟前的地府判官陆东风给气坏了,他大喊一声,喝道:“小子,你给本翁闭嘴!” 地府判官陆东风发火时,头发上一下冒出腾腾火焰,手中握着的一支大约三十厘米的判官笔,一阵一阵的闪烁着翠绿色的光芒。 这一下可把刘一饼给震住了,他赶紧用手捂上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但他好像发现自己并没有因此而恐惧,而且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平时一遇到恐怖事情的时候,就会吓得砰砰砰猛烈的心跳。 待一会儿,等陆东风手上握的判官笔不闪烁翠绿光芒,头上不再腾腾冒火的时候,刘一饼把捂在嘴巴上的手撒开,然后说: “大爷,我……” “闭嘴!”陆东风又喝了刘一饼一声,接着长吐了一口气,继续说:“小子,也就是现在本翁岁数大了,没唐朝那时候年轻气盛脾气大了,你要是轮回在那时候,本翁一准动用关系,叫小黑小白把你魂勾来。” “唐朝?”刘一饼诧异道。 “咋了?看不出本翁已经活了两千岁了?小子,本翁告诉你,想当初我都判过皇帝的魂,你比如说秦朝有个倒霉蛋秦三世秦婴,唐末有个李煜,明初有个朱允炆,除了皇帝,不少大臣武将我都给判过,讲这些知道本翁的地位了吧!”陆东风一脸骄傲的说。 刘一饼听后,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大爷,我上学历史从没及过格,你说的这些我好像都没有听说过。” “我靠!让本翁碰上一学渣?”陆东风吃惊的骂。 刘一饼尴尬的一笑说:“大爷,您称我学渣都是抬举我了,按照我的水平,我应该是渣中之渣。” “得得得,你爱什么渣什么渣,本翁不管那么多,我这次趁你昏迷把你叫下来还是那个事要你说。” “什么事?拍戏男主角?” “当屁!想啥呢,就你这样子,英气非凡的,有个娘炮小白脸的样子吗?还胆敢想拍戏当男主角?我真是呵呵了我。” “大爷,您真会夸人。” “少废话,你快醒了,本翁没多少时间跟你说话了,再说一遍,本翁还是为那个事而来,昨天我跟你说过,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中元节,地府要凭工作能力和经验搞晋升了,跟本翁一同届判官早在一千年前就都混上鬼界五品司法了,然而本翁现在还依然……”陆东风说着,恐怖的面容上掠过一丝难过,即又一转脸继续说道:“所以你要帮我今年中元节也晋升到五品司法。” “什么?我帮你?我怎么帮你啊?我现在都稀里糊涂的分不清你到底是精神病大爷,还是失心疯大爷,你这不是难为我嘛,索性你告诉我,我下一句该说什么台词。”刘一饼一脸懵说。 陆东风顿住想了想,一点头自语道:“这小子毕竟是人,他再次进这阴地,记忆自然会消磨无几,索性我就给他写在一张纸上放在他身上,等到他醒来后看到纸条也就能记得住我交代他的事了。” 陆东风想罢,从宽袖中取出一张黄纸,挥起手中的判官笔唰唰唰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递到刘一饼手中,说: “你小子要记着,本翁给你的这张纸你要好好保管,到时把本翁的那事办好了,本翁晋升为司法,到你死了变鬼时,本翁绝不会亏待你,一准给你一个不错的职位。” 刘一饼听陆东风说着,应承的点点头,然后把黄纸在手中展开看了看,但因周围黑咕隆咚的,月光煞冷又不明亮,所以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纳闷的问道: “大爷,您给我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是演员合同?” “嘿!你小子脑子里咋还记着这茬呢,本翁说过了,这是你要为本翁办的事。对此切不可疏漏。” 陆东风说着,将手中握着的判官笔一别到背后,手一背,一脸威风凛凛的样子。 第322章 一饼的超级计划 “大爷,你先别急着没事儿,我还有一事儿不明啊。” “什么事?速速说来。” “虽然说我不知道你让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你也看得出我是如此平平凡凡的一个人,为什么你就非让我做这件事呢?”刘一饼万分糊涂和万分不解的问。 陆东风听完,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小子,对于你如此的愚钝,本翁也是愁得真够难受了。既然你能把昨晚你遇到所有的事,和我跟你所说的话忘的干净,也就说明了这是天数,看来你也是只能在以后的经历中而逐渐想起和明白昨晚的那一切了。行了小子,本翁也就是个跑龙套的,多的也不能说什么了,你的躯体也快在人世醒来了,本翁也该走了。” 陆东风说着,身子一下嗖的飘到了半空之上,又说了一句:“小子,本翁再提醒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好,不光是为了本翁,更多的是为了你自己。有些过去的感情过去了,也就不属于你了,不属于你的只会过去。” 说完,陆东风突变成一只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一见体型硕大,直接将月亮给遮挡了起来。 刘一饼一见,冲高空喊道:“大爷,你这还是魔幻剧呢?威亚吊的挺溜哇!我靠!是不是新版机甲时代呀!” 刘一饼喊着,那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黑犬的陆东风直冲向月来飞奔而去,发出震慑人心的吠声。 再一转眼,火焰黑犬钻进月亮里,不见其踪影。 刘一饼看那火焰黑犬没了踪影,紧接着欢笑的表情瞬变凝重,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表现出无尽忧伤。 随后刘一饼低声说道:“我怎么能不认得你呢,昨晚我死过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只是你让我做那撕我心肺的事,简直是没有良性,我也只能装傻充愣,行我的根本,做我的心中所想,那件事,你想都不用想。” 刘一饼说着,愤愤的将手中的黄纸撕的稀巴烂,扬飞在空气之中。 接着那黄纸屑随风而飞,飘洒各处。 刘一饼再正准备低声恶骂些什么,但没等蹦出半个脏字,嘴唇都没开瓣。 呼的一团黑色的强风冲他而来,即一下将刘一饼旋起空中,紧接着那团黑色强风跟长了手一样,握住刘一饼,一下把他给投掷到奇黑无比的黑洞里。 唰的一下,这个神秘恐怖的空间瞬间消除。 下一个画面就是白板在被那伯虎命令阴阳丢到的那个路边,猛劲摇着刘一饼的身体,大声喊叫着刘一饼。 “一饼,一饼,醒醒啊,车没了!一饼,一饼,醒醒啊,你一晕我就发怵啊!一饼,一饼,醒醒啊,我……” 白板正焦急喊叫着,刘一饼突刷的睁开眼,对白板说道:“白板,你他妈小点儿劲儿,你再把我摇死。” 白板一看刘一饼醒了过来,当即满脸欢笑道:“哇塞!太好了一饼,你终于醒过来了,我都摇了你半个小时了都,两胳膊都摇酸了。” 刘一饼从地上爬起,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再一看空荡荡的山路说道:“白板,咱车呢!” 白板一拉脸,哭腔道:“没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面包车曾停过的地方,此时已是空空荡荡,凄凄凉凉。 “我勒个去!一定是被那狗玩意给劫走了,我操!这东西可真是够阴呐,咱上当了。”刘一饼气愤的骂着,走到路中间,用脚狠狠的踱着路面。 “车没了可咋整啊?”白板忧愁的说。 “车没了我能干他娘啊……!” 刘一饼气愤的喊着,两手一下划拉到上衣兜,他一摸鼓鼓的,接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那伯虎开走他面包车前给他留的纸条和一千块钱。 刘一饼展开那纸条借着月光看着上面写的字念道:“老弟呀,哥不好意思了哈,借你俩车一用,没事儿,别担心,别生气,车不能丢了,这车如此豪华,俺可跑不起路,车就停在西郊5号停车区,有空来取。” 白板一听,两眼一亮,跑到刘一饼跟前,把那纸条夺过去认真看了看,同时也念了一遍。 刘一饼手里捏着那一千块钱,想道:“这东北他大哥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行事如此别样……?” 白板看完,兴奋的手舞足蹈了一会儿,哈哈笑道:“嘿!看样子咱车没丢啊!”喊着,将刘一饼手中捏着的一千块钱夺过来,塞到自己兜里,“我是会计,省钱。”接着继续手舞足蹈。 刘一饼瞥了一眼白板,低声说了一句:“肤浅!孙子兵法没看过呀,懂不懂啥叫计策?” 白板一听刘一饼说了这句,咔吧停住,忙问道:“一饼,啥意思?” “你就不怕这是圈套?”刘一饼认真的说。 “什么圈套?”白板一考虑,瞬间眼睁的溜圆,一脸彻悟道:“哎呀,那孙子是想设计我们入套,把我们卖去红灯区当舞男?!” “去你妈的,之前智商不是在线嘛,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又掉了,靠!”说着,刘一饼扭头朝村子方向走去。 白板一看离去的刘一饼,问道:“一饼,干啥去?” “废话,回家!” “回家干啥?” “靠!” 白板傻不愣的一瞅昏黑的四周,雾气蒸蒸的,露出些许诡异,即利索收了狂躁傻气,追在了刘一饼后头。 “一饼,等等我!” “等个屁,留这伺候鬼吧你!” 刘一饼和白板一前一后的向村子方向走去。 月亮在夜空中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由东向西运转,月亮的右下方不知被哪个淘气的仙童糊上了一块黑色狗皮膏药,让地上的人们看了缺了一块,然后人们都唤此现象为月食。 也就这时,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相对的西边方向的山坡上,两只那天在刘一饼家逃了的猫狐竖起身子,跟两只黄皮子似的,用血红色的眼珠观看着慢慢向村子方向走的刘一饼和白板。且都露出两只锋利的犬牙,在犬牙上一闪寒光戾气。 清风送爽,晨露泽光,刘一饼和白板所住的院子虽然大门紧紧的关闭着,但是刘一饼和白板却早已经在屋里头忙活着洗漱做饭了。 白板将烧的滚烫的热油中倒入切好的青辣椒段,刺啦一声,就见那一段段青辣椒在热油中迅速变至金黄,散发出喷香的辣味,弥漫在整个厨房里。 白板被辣椒的辣味呛得吭吭咳嗽,一直不停的流着眼泪。 阿嚏—— 阿嚏—— 阿嚏—— 连续几个喷嚏后,白板渐能适应厨房内的辣味后,皱起面容骂道:“我了个去!这辣味可真他妈的带劲哈!我的娘哎,整的我这嗓子都快要冒烟了。” 白板用手拿着锅铲不住翻炒着锅里的青辣椒段,一连串的咳嗽着。 第323章 妖兽的被击打报告 刘一饼洗完脸后,端起脸盆将水泼到院子里,接着将脸盆放回到脸盆架上,走到一个马扎上坐下,再左手拿起地上的皮鞋,挤上鞋油,放下鞋油盒子的时候顺手拿起鞋刷子,然后低下头对着他那脏兮兮的皮鞋面认真的摩擦。 白板还是不住的在厨房里咳嗽着。 吭吭—— 吭吭—— “白板,你在厨房聊qq呢,好友上线了。”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吭吭的咳嗽声玩笑道。 白板一听,手举着锅铲从油烟环绕的厨房里冒出头,望向刘一饼说了一句:“玩啥qq啊,哪还有那闲心,炒菜呢。”说完,又将头缩了回去。 随即厨房里又传出锅铲匀速碰撞炒锅时,发出的嚓嚓嚓的声音。 刘一饼低着头哼哧一笑,摇摇头说:“一点儿都不懂幽默。” 再过五分钟,白板将电炒锅关了电,把锅里炒熟的青辣椒段铲到盘子中,再舀一瓢水倒入有稍微焦黄色的炒锅中,刺啦又一声,热锅遇水锅内焦黄色的油渍在水中迅速被分解,然后白板把锅盖咣的一声虚掩的盖在锅上,端着一盘青辣椒炒菜从厨房里走出,弯腰放到了那个矮腿的桌子上。 “得了,辣椒炒肉完活,一饼,吃饭来吧。”白板说着,转身又钻进厨房,不到三秒又端着一小盆馒头从里走了出来,随后放到了桌上。 刘一饼点点头,将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放在窗台下,把擦鞋工具放到一个高低柜的最下层,接着重新又洗了手,搬过一马扎坐到了矮腿桌子前白板的对面。 刘一饼手拿起筷子,停在空气中,用一双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桌上的那盘所谓的辣椒炒肉。 “白板,这就是你做的辣椒炒肉?” 白板乐呵呵的点点头,咬了一大口馒头,嘴里咀嚼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是不是看出了大厨的风格,色香味俱全呢?嘿嘿!这也就是没多少调料,要不起锅的时候我还能勾个芡,摆朵小花放在盘子上头呢,说起花,以后等咱花圃里的花长成了,我就每次做菜都插朵菊花放在菜盘子边上陪衬。” “可别!”刘一饼听白板说着,作呕一声,继续道:“摆菊花?你咋想的啊白板,想想就恶心。” “嗨呀,这有啥,你别往那脏地方想不就行了。”白板说着,又咬了一口馒头,夹起一筷子辣椒放到了嘴里,紧接着嘶哈一声,泪就从眼眶里流出两滴,“妈呀,可真啦呀,这一盘菜可真下饭。” 刘一饼看白板的贪婪的吃相,干吞了几口口水。 白板一瞧正看着自己的刘一饼,说道:“嘿,我说一饼啊,看我干啥,吃啊!” 刘一饼摇摇头。 “咋?是觉得太好吃,怕吃哭了?还是没胃口?不应该啊,这么美味的辣椒炒肉怎么会没胃口呢?一饼你这孩子可太挑剔了。” 刘一饼再一摇头,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菜盘子,说:“白板,我觉得你好像拆散了一对完美的婚姻。” “啥?!”白板一惊,“吃顿饭还能搞出这么严重的事了?一饼,我怎么听你说话听的直犯迷糊呢?” 刘一饼点点头认真的说:“辣椒炒肉,辣椒炒肉,辣椒在,肉呢?跟隔壁西红柿老王跑了?” 白板听刘一饼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过来,他先是呵呵一笑,说了声刘一饼调皮,接着同样一脸认真的说:“一饼啊,这种时候你也就别挑了,有的吃就不错了,咱家目前这条件也只配能吃肉它对象了,要你实在是馋的不行,等今天咱把面包车从西郊区弄来,晚上我就给你炒个辣椒炒鸡蛋。” “辣椒炒鸡蛋?肉走了,辣椒二婚了?”刘一饼两眼发直的看着白板问道。 白板哈哈笑着,嘴咧的很大,嘴里的还未加工成粑粑的半成品辣椒拌馒头这一副还不怎么算恶心的画面展示在了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一脸嫌弃的说:“算了,算了,我也就是随便发发小性格,你闭嘴吧你,继续嚼你的。”说完,拿起一块馒头,咬了一口,夹起一筷子菜嚼起来。 白板把嘴一合,收了笑,继续做着咀嚼动作,且还顾得上含糊不清的白话。 “一饼啊,要说你这孩子有时候也是不懂事,你好好想想当年浴血奋战的抗战老前辈们,打着王八蛋,还吃不上一口饭,那可是枪林弹雨,死亡流血,遍地死尸,何等的艰苦,何等的惨痛!老前辈老英雄们为了你,我,为了我们这些后辈,为了我们今天能吃得上饭的生活,他们遭了多少的罪,受了多少的难呀!一饼你这孩子得好好给我想想,可不能挑食,真的,听你寒哥我一句话,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再想想,山珍海味,鲍鱼龙虾,啥玩意搁进嘴里最后它不都得变成屎啊,吃啥不一样啊。” 白板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咬了一大口馒头,继续在嘴里咀嚼着。 刘一饼听完,停止吃饭的动作,然后用眼看着白板,问:“吃啥到最后都变成屎?” 白板一点头回道:“可不是都变成屎嘛,咋?你这孩子又魔障了?就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得来个疑问句?” 刘一饼白了白板一眼,说:“既然吃什么到最后都变成屎,那你吃屎去吧!”说完,低头继续了吃的动作。 白板一听,表情一怔道:“我……屎……呵!孺子不可教也,夫子气出病,也,也……也……不跟你一般见识,继续吃屎。”说完,满不在乎的继续嚼馒头。 刘一饼一听,忍不住噗呲笑着。 刘一饼和白板正在吃饭过程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叫魂的声音,这声音如凄厉的鬼声一般,让人突然一听,直听的人头皮发麻,后脊梁冒冷气。 “老婶子,常回来看看啊!老婶子,头七记得回门看看呐!老婶子,老伙计们给你送行啦……!” 鬼不离村的叫魂方式极其特别,只听一个苍老的沙哑声音,硬是嚎叫了不下五分钟,且还略带牵强的啼哭声。 刘一饼和白板听到这瘆人的声音,两人立时停止了吃饭,竖着耳朵朝外听着。他俩等那叫魂声结束后。 刘一饼皱着眉头一想,对白板说道:“死人了?老婶子?这村里是谁过世了?” 白板满是震惊的一嗦嘴,然后愣愣的一摇头,回刘一饼说:“村子这么多的老人,哪一个去世了都有可能。” 刘一饼和白板两人同时放下手中攥着的馒头,接着二人起身先后走出屋门,走至院门后,抽开门闩,随之一前一后迈出门槛,站在院门外的街道上,左右寻摸着声源处。 白板用手一指身体的东边说:“我刚才听着好像是从东边传来的。” 第324章 一饼的超高技能 “不,我听着很有可能是从西边传过来的。”刘一饼说着,用手指了指西边方向,用眼极力的望着西边。 正这时,村子的西边响起悲伤的哀乐。 哀乐的声音如同一阵力量极大的风,呼的一声传遍鬼不离村的每一个角落。 包括潜伏在地缝中的蚂蚁也被这乐声吹刮的不得安宁,一只只冒出微小的头颅,排列成对走过刘一饼和白板的脚下,向西行进而去。 那一队蚂蚁似乎去为亡者送去一份哀伤,顺便告诉亡者黄泉路好走,尽可放心大胆的迈开步子,人世的束缚再不属于亡灵。 “还真是西边啊!”白板听到哀乐的声音,即将身体与刘一饼一同侧向西边。 这时候,从东边那头蹒跚而来一些手拄拐杖的老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没有过多的交流,从老人们的凝重的神情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心里的沉痛,且在老人们的眉头还带着一丝可惜。 那些老人们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过刘一饼和白板的身边,再向西边走出几米,来到刘一饼和白板的视野中,他俩才发现这些老人的身影。 “爷爷奶奶们一定是去逝去的那家老人家吊唁的。”白板小声的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点点头没有做声,只是顺手小心拦住一位刚走到他身边的,腿脚行动极其缓慢的老头,看上去得有八十多岁了,然后刘一饼他礼貌的向那老头一点头,问道:“爷爷,村里是谁去世了?” 那老头叹了一口气,声音嘶哑的慢声道:“唉!是神婆小胡。” 老头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继续朝前赶去,看他那劲头,是想要追上前面的几位老人,可无奈这老头的下肢如坠重石,只能似龟速行进。 刘一饼听后,怔怔的愣在原地好半天,眼神呆滞。 白板挠头问道:“一饼,那爷爷说的神婆小胡是谁?” 刘一饼被白板这么一问,随即缓过情绪,把头转向白板,两眼深沉的反问道:“你说是谁呢?”随即转身快步走进院子里。 白板痴想了一会儿,紧接着眼瞳急速放大,反应如晴天霹雳一般,妈呀一声惊道:“啊?不会是胡阿婆吧!”说着,快速跑进院子。 西边的房间里,刘一饼在床上的一个行李包里翻腾寻找着衣服,白板一脸不敢相信的慌忙跑了进来,来到床边,两眼注视着刘一饼,确定性问道: “一饼,不可能是胡阿婆吧!我昨儿个还见她老人家硬硬朗朗,满面红光的呢!” 刘一饼在行李包里的底层翻出一套黑色衣服,然后拿到床上,接着将行李包拉上,放到床角下边,再两手抓住自己的衣领把身上穿着的一件红色长袖衣脱了下来,换上了黑色长袖衣。 “鬼不离村就胡阿婆一人姓胡,怎么不可能是她,你也快赶紧把你的红运动鞋换了,换一双黑鞋,去吊唁不能穿红,这样不尊重死者。” 刘一饼说着,坐到床边抬起双腿,即又将下着的一条红色裤子脱下来,换上了床上那天黑色长裤。 “本想着这几天晦气,穿一套红衣服去去晦气,也为了种花讨个好彩头,可谁想自昨天换了这套红衣服车就丢了,今天再穿,胡阿婆又去世了。” 白板忙不迭的床下拖出一个小行李包,从里拿出一双黑色鞋子,然后将自己脚上的红色运动鞋蹬掉,穿上了那双黑鞋子。 “我穿红鞋子何尝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呢,在老家我娘同我说,人一个劲儿的走霉运,就是叫地底下的小鬼拽的脚底板,只要穿上个红鞋,那地底下的小鬼就不敢碰人的脚底板了,鬼怕红色嘛,从而这个霉运也就能消除了。” 刘一饼穿好裤子,再重新穿好鞋子,下到地上,用手整理着着装。 “白板,胡阿婆救过咱俩的命,咱去那吊唁可得真伤心,真掉眼泪,可别跟一些为了应承场面的人似的,在那丧礼上乱嚎嚎一通,连他妈个一个泪珠都挤不出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白板听着,深深的点点头,说:“可不嘛,胡阿婆对咱有恩,就昨天还想法帮咱俩呢,没想到今天就……” 白板说着,眼圈一瞬转红,哽咽了一声,他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咱白板虽说平时是个看上去口无遮拦,没啥质量的人,可咱不缺良心,在老家我娘就光和我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一饼,我到那一准真伤心,真难过。” 刘一饼一点头,即又说道:“白板,准备好丧礼钱,一人二百,到时给胡阿婆家人。” 白板噢了一声,旋即啊了一声,说:“什么?一人二百?” “你不刚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嘛,怎么?还是钱重要?”刘一饼轻呵一笑,扎紧腰间的腰带。 白板再一转脸,忙解释道:“哪能啊,这种事上我还能计较啥呢,我的意思是说胡阿婆她有家人嘛,我从来到这鬼不离村怎么就没一次见过她儿子或者女儿回过家呢?” “人儿女回家还得给你打声报告?胡阿婆她儿女平常一定在外忙着上班工作,不经常回家,就跟你我一样,也是常年不回家。” 刘一饼说着,打扮一身齐整的站在白板面前,然后用手一拍正在一脸费解琢磨事情的白板肩头一下,继续道:“别瞎寻思了,就一人二百,走吧!去胡阿婆家。” 白板一点头,从左边裤兜中掏出昨天那伯虎给他俩的用车费一千块钱,然后从中数出四张,转手揣到了右裤兜里,紧接着把那剩下的六张红票重新装回了左边裤兜。 随后,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朝村西边胡阿婆家赶去。 这时,胡阿婆家的院门前已挂起了两个白灯笼,村里的老头们围在胡阿婆院中,门前,三人一群,五人一堆的在商量着胡阿婆的丧事。村长在其中做主导作用,对于那些老头们提出的丧事细节他在做排班工作。 而村里的老婆们则是挤在胡阿婆的堂屋内,对着挺躺在一块门板上的胡阿婆的尸体或者老泪纵横,或者满脸悲伤。 “方会计,吹鼓队咋还没来啊?”村长梅伯手里夹着烟抽一口,对身旁站着的一个秃头胖老头说。 胖老头对村长梅伯一脸恭维的说道:“村长,正往这赶着呢!” “啥?还赶着呢,都一个点了,从黄堡镇上到咱村顶多四十分钟,吹鼓队还不来丧事往后还咋弄?”村长生气的说。 胖老头嘿嘿一笑,忌惮的说道:“村长,黄堡镇上的那个吹鼓队前年就散摊子了,这回的是老王打电话从八十多里外那个夏别村叫的,那可是江海最后的一个吹鼓队了。” 第325章 会妖法的村长不是妖 村长哦了一声,一点头,又抽一口烟说:“这么回事啊,那行,再等等吧。” 胖老头咳嗽一声,一笑,小声说:“村长,如今提倡简化丧事,这个……” 村长一听胖老头这么说,当即两眼怒睁,往地上一扔烟头,冲那胖老头训斥道:“这个个屁,方葫芦你少把你那套往我耳朵里灌,别人的丧事简化行,神婆的怎么着都不行。不到一钟头你都放这屁放三遍了,你要是再敢和我放这屁,方葫芦你这会计也别干了,咱村有的是人才。” 村长说完这话,随即一旁几个低头塌腰的蔫老头拔起脖子挺起腰来,跃跃欲试的样子。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再扫一眼一旁几个老头,吓得赶紧抓着村长的胳膊向村长求饶道:“错了,我错了村长,再不敢说了,真不敢了。” 村长一看,白了姓方的胖老头一眼,严肃说了一句:“不敢了就闭上你脸上那臭坑,上一边操扯事去。”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不敢迟钝,赶紧的拄着拐杖抖抖索索的走向了一处。 紧接着,一旁那几个跃跃欲试的老头又低下了头,塌下了腰。 同时还听其中一个老头丧气的说:“完了,又没机会了。”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胡阿婆家,真伤心真流泪的为胡阿婆进行了吊唁,随后二人便又来到了站在院门外的村长梅伯身旁。 白板手里攥着四百块钱人民币不知要交给谁,左望望,右看看,寻找着可能是胡阿婆的儿女家人。然等他看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发现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人,都是村里拄拐杖的老人。 刘一饼和村长梅伯正说着话,白板拍了拍刘一饼肩头,探头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可能是胡阿婆儿女的人呢?这里光是爷爷奶奶辈,丧礼钱该给谁?也没见着一个收钱的点啊。” 刘一饼扫视了一眼小声回道:“听梅伯说胡阿婆去世还没两个小时,也许是胡阿婆儿女在外地正往家赶呢,等等再说吧。” 村长梅伯听到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在小声交谈,把那本来想点着的烟别到耳朵上,说道:“你俩孩子是不是在商量着给神婆丧礼钱呢?” 刘一饼和白板冲村长梅伯点点头。 村长梅伯叹了一口气,接着摇摇头说:“要说你俩孩子还真懂事,可是在神婆这丧礼钱完全不用,把钱揣起来吧,你俩那花圃刚弄上,往后处处用钱呢。” 村长梅伯说着,拿起别在耳朵上的烟,叼到嘴上。 站在五米处姓方的胖老头用他那双混浊的眼球,一看刚把烟叼在嘴上的村长梅伯,赶紧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过来。 然后举起手中握着的打火机,咔噔打着,一脸恭维的将村长梅伯叼着的烟燃着,然后咔噔把打火机关灭,放下举着的手,冲村长梅伯嘿嘿笑了笑,即又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离去,去到围着的四五个老头身边。 刘一饼和白板等这组现实的画面结束,接着刘一饼疑问道: “不用?为什么呀梅伯?” 村长梅伯嘬一口烟,慢慢吐出烟雾,说: “唉!神婆是个石女,没有丈夫,更无儿无女,早四十多年前来到村里,救了一个着魔的孩子就慢慢留在了这里。”说着,抽了一口烟又说道: “神婆作为不一般,跟咱村里的糊涂老头老婆不一样,特别是今年一开春,神婆就跟人们面前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死后需要出丧的钱,她会在自己死的那天放到自己家堂屋的桌子上,要大伙拿着那些钱给她办丧事,不用村里的老伙计们帮她凑,而且神婆她还说等她死了一定要给她火葬,而且不能埋,得把骨灰洒在她家的那块耕地里上树,神婆就有半亩地,往常种点儿蔬菜啥的,从不种粮食,怪的是还在地的中间种了棵杏花树……” 村长正说着,这时街道上来了一辆三蹦子,车斗上坐着五个老头,还有俩老头手中分别握着两支唢呐。车斗上架着敲鼓,铜锣,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家伙什。 坐在车棚子里头驾车的也是一个老头,但他年纪看上去要比车斗上那几个老头小一些,还带着个黑色的老式墨镜。 这几个老头在车上不住的打量着胡阿婆家门前的景象。 村长梅伯一看到是吹鼓队来了,接着一下将叼在嘴里的烟丢到地上,用脚踏灭,眼看着前方说:“一饼你说你得去西郊区取车,那就先去吧,别因为死人事把活人事给耽误了,我去前面看看,吹鼓队来了。” “哦!那你忙吧梅伯。”刘一饼应着。 接着,村长梅伯招呼着姓方的胖老头和两三个老头,向停在胡阿婆家大门西边五十米处的三蹦子走去。 “走吧,白板,咱俩先去西郊区。”刘一饼说着,望了一眼挺趟在院门内里屋中胡阿婆的尸体,随即转身向街道东边走去。 白板紧跟在身后问:“一饼,丧礼钱不给了?” “你刚没听梅伯说嘛,有时候真怀疑你那耳朵。”刘一饼迈着大步回道。 白板噢了一声,接着将那四百块钱揣回了裤兜,似脸上略微的划过一丝轻松,与刘一饼齐肩向前大步迈去。 等刘一饼和白板两个人拐了弯,在这条街道上消失了身影。 胡阿婆的丧事还在继续,吹鼓队那几个老头从车斗上往下拾掇着家伙什。 刘一饼和白板步行出了村,走上一条较为宽阔的公路上,等公交车来了,二人登上车,向西郊区5号停车场进发。 等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5号停车场后,没走几步就一眼在空荡的停车广场上看到了自己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里。 5号停车场除了刘一饼的面包车,再没有多余的第二辆车停在那里,看守停车场的一个老头手拿着大扫帚在那里清扫着从旁边垃圾站被风刮来的垃圾。 此时已是上午的十点钟,太阳不是特别的大且耀眼,接近阴沉的感觉,照射到停车场上的光也不是特别的强烈,显得很虚弱,但足以将刘一饼和白板的身体在地上照射出影子来。 “我靠!刚才没见到咱车心还是揪着的,这会儿一看到咱车,我这心就彻底的放下了,看来那伯虎那狗玩意做事确实够他妈变态的。”白板一脸喜色的说着,放心的吐了一口长气。 刘一饼点点头,然后嗯了一声说:“那伯虎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办事做事也不是那么的绝。” 刘一饼和白板说话的功夫,二人来到了破旧面包车边。 刘一饼围着他的面包车认真的检查着车身车里的每一处部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他之前想的会再次造成的新的破坏的地处,昨天这面包车是个什么样子,今天依然还是个什么样。 第326章 菜妖好威武 白板则是把视线锁定在那不远处手拿大扫帚,挥动扫垃圾的老头。 白板注视了那老头片刻,接着将头转向身子左侧的刘一饼问:“一饼,那老头应该就是看停车场的吧?” 白板刚说完,刘一饼还没等张口回他,突然在白板的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俩是来取车的?” 白板被自己身后突然传来的这一苍老的声音,惊的立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快速转过头去一看,那扫地的老头正站在了自己面前,手拄着大扫帚,一脸严肃冷峻的面容,两眼空洞无神,头发花白,人很干瘦,个头一般,目测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 “哎呦大爷,吓我这一下。”白板用手扶着胸口,一笑说。 刘一饼客气的朝那老头一点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礼貌的说:“大爷,我俩是来取车的。” “哦!” 那老头哦了一声,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刘一饼的面包车钥匙,递到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伸出手一笑,接着把面包车钥匙从老头的手里接了过来,然后拿在眼前好一顿察看,流露出久别重逢的亲人的神情。 这时白板来了一句话说:“大爷,你就不先确认一下我俩到底是不是面包车真的车主,就这么容易给了?” 刘一饼听白板突然来了这么阴不阴阳不阳的话,觉得白板说话不当,愤愤的瞪了白板一眼,刚准备再说白板两句,老头开口道: “这个停车场八辈子都停不来一辆车,连人都很少来,你俩是这两年来的第二拨。” “第一拨呢?”白板傻乎乎的问。 “第一拨是昨个儿来的,来这停车的,他还嘱咐我这两天会有俩人来取这车,还不就是你俩?能是别人?”老头说着,呵哧冷笑了一声。 白板听完,傻乎乎的点点头,彻悟的说:“照大爷这么推说,可不就是嘛。” 老头一点头说:“行了,你俩把车开走吧,我还得干活呢。” 刘一饼笑着点点头:“大爷,停车得多少钱呐?” 老头一摆手,一摇头回道:“不用钱,你俩开走就成。”说完,再没说什么,将大扫帚横握在腹前,转身朝不远处的一小堆垃圾走去。 “哟!瞧大爷这做事说话的干净利落,真有个性,真像个看场子的,有摆谱。”白板笑着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看着回到不远处那一小堆垃圾前又恢复清扫的老头,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说了声:“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说完,刘一饼也没再多余耽搁时间,便招呼白板上车,启动车子朝鬼不离村再行返回,寻思着回去村里给胡阿婆的丧礼帮点儿什么忙。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开出了停车场,开上了公路上。 那在弯腰扫地的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缓缓抬起头,朝刘一饼驶去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幽幽地说道:“虎哥选中的就是那俩小子?”说着,冷笑一声摇摇头继续道:“看他俩那样子可不是办大事的,咳!” 扫地的老头说完,再摇了摇头,紧接着弯下腰继续扫起地来。 刘一饼和白板在公路上开着车,白板感觉屁股底下的座位上有一什么东西,接着他便一抬屁股,将那膈屁股的东西拿到手里举到眼前一看,诧异道:“我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定水?” 白板拿在手中的那个东西是一个类似于女人用的唇膏一般大小的东西,又像一个打针用的注射器,东西的表面呈黑色,感受上去极其圆滑,更像是一个鹅卵石的质地,有一定的分量,上面贴着一张小的标签,写着“定水”二字,看这上面贴的标签很像是之后有人故意贴上去的,就是为了起到一定的注释作用。 刘一饼扳着方向盘瞟了一眼白板手里握着的东西,说:“你拿的是个什么东西?” 白板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是从屁股底下拿出来的,标签上面写着是定水,这定水难道就是这个玩意儿的名字?诶?这定水是个什么东西呀?” 刘一饼一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昨天那伯虎他拉下的。” “对,没错,一定是那伯虎的东西。”白板说着,摇下车窗,一下将那手中的东西丢出了车窗。 那东西被扔出车窗后,就啪的一声落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白板,你干嘛把那东西扔了啊?”刘一饼急说道。 “嗨!那伯虎那狗玩意儿留下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一准又是什么有毒的玩意儿,留在车里,等一会儿咱俩就又晕了,扔了,扔了,王八蛋的东西就得扔了。”白板甩着手,一脸洒脱的说。 刘一饼无奈的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 刘一饼驾驶着面包车继续向前行驶,然而等他把车子行驶到一个拐弯的路口时,刘一饼刚朝左转一把方向盘,那面包车就吭哧吭哧的憋了两下火,车子带着刘一饼和白板猛烈的晃动了几下,面包车就停在了那里,没了动静。 白板一惊,随即问道:“咋了?车抛锚了?” 刘一饼拨了好几次钥匙,试图将面包车再次启动起来,但折腾了一会儿之后面包车仍没有任何的反应。 刘一饼咔的一拍方向盘,叹了口长气道:“他妈的,面包车歇菜了。” “啊?歇菜了?”白板张开大嘴,更是惊讶道,“一定是昨天被那伯虎那个王八蛋给开坏了,把车给折腾出毛病来了。操他妈的!狗日的……!” 白板不住声的骂着。 刘一饼在那摆弄着面包车的操作台,听白板叫骂心烦,喊了一句:“别他妈吵了,骂,还有埋怨这时候了顶个屁用,即便是那伯虎捣鼓的,但现在那伯虎就能闪现到你面前,给咱修车?消停的,我收拾收拾,看样子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大毛病。” 刘一饼说完,立时白板就闭了嘴,在副驾驶坐着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刘一饼鼓捣操作台。 刘一饼又在面包车操作台这捣鼓了一大顿后,见车子还是不起什么反应,于是就推门下到车下,走到车前,掀开车子的前盖,再进行着检查。 白板在车里坐着,通过前挡风玻璃观察着在车头前边修车的刘一饼。 刘一饼在车头前边大概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到下午一点都多一点儿了,刘一饼他才咣的一下盖死车前盖,在路边揪起了一把草,用草擦了擦手上沾满的机油,然后转身来到车上。 白板这时正在副驾驶座位上打着瞌睡。 刘一饼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脑壳里装的还是人脑子嘛?真是有个性。”说着,刘一饼一笑,试着再去拨一把车钥匙。 再拨一下钥匙,面包车即嗤的一下就着了。 第327章 惊险六十迈速度 刘一饼一露喜色,即掌握好方向盘,将面包车行驶过了这个拐弯的路口,接着沿着大路继续向鬼不离村方向行去。 刘一饼驾驶着破旧的面包车在山路上以60迈的速度行进了三十里后,因前方遭遇山体滑坡,刘一饼骂了声我操之后,便又折回车,绕了一条远路继续向鬼不离村开去。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停放在大门一旁,再把睡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叫醒,然后回屋往肚子里多少垫巴了点儿饭,还包括做了一些细碎的事情,接着再打算出门去胡阿婆的丧礼上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十分了。 太阳此时都已经偏了西边一大部分,就等落山了。 刘一饼出来门,手里拿着大锁和钥匙,催促在院里茅厕的白板喊道:“白板,你快点儿,你都蹲茅坑里快一个小时了,干啥呢在里边,公鸡孵蛋都没你这么长时间。” 不出三秒,院里的茅厕中就传出了白板稍显着急的应声。 “哎!来了,来了。” 再不一会儿,白板就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忙活着系着腰带走到了刘一饼的跟前,然后一脚踏出了门槛,站在刘一饼身后,将腰带系好。 刘一饼便就用双手把两扇大门一带,插好门闩,把大锁给落在了门闩上一端的孔洞里,紧接着用手抓住大锁的下端,用力往上一抬,咔吧一声大锁就闭紧了。然后刘一饼把大锁钥匙往裤兜里一揣,转身走下了台阶。 刘一饼欲迈开腿朝前走,却一下被满是愁容的白板一把拉住。 “一饼,稍微等会儿,有个问题我整不明白。” “啥事?快说。” “你刚说公鸡孵蛋?公鸡孵蛋吗?” 刘一饼欲言又止,然后一努嘴,轻声一笑,没有说什么,摆摆头,朝前走去。 “喂!一饼,你咋不回答我呀?”白板站在原地,冲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问。 刘一饼头没回的说:“这是个学术问题,需要专家回答,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重要之事,就别让你那智商耽误时间了。”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纳闷的一嗦嘴说:“我?智商?”想着,满头雾水的向刘一饼赶去。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拐弯来到胡阿婆家所临的街道,就远远看见胡阿婆家门的前面没有了一个人,还有上午来的那个老年吹鼓队此时已然不在。 刘一饼看后疑问想道:“咦?怎么一个人都没了?” 白板看到也是纳闷的猜测了一句:“难道都回家了?”说完这句,白板立时从嘴里蹦出的再一句话将自己的疑问推翻。他说:“不应该啊,这种事不整天在这伺候着,怎么还能回家呢?” 刘一饼和白板满脑子里绕着疑问的来到胡阿婆家的门前,然后二人即一下推开虚掩的两扇大门,一脚迈进了院子。 紧接着,他俩走到屋门前,又把虚掩的屋门推开。 一推开屋门,刘一饼和白板随即就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纪看上去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了堂屋里头的桌子两侧的椅子上,看这老太太和那男人的神情,两人似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还没进屋的时候,商量着什么事情的。 屋里俨然也没有了胡阿婆尸体的摆放,此刻屋内已收拾的干净利落,表面上的摆设似被抹布细细的擦拭了一遍。 白板一见屋里那两副生面孔,问道:“二位是胡阿婆的家属?” 还没等白板声音落下,刘一饼当即一脸惊讶的表情和语气,对着坐在桌子右侧的老太太说:“怎么是您啊?林阿婆?大妈?!” 白板一见刘一饼满脸惊讶的表情,和从刘一饼话中听出他好像认识面前的那个老太太,立时更是疑惑了。 “啊?一饼,你们还认识?” 此时,坐在桌子右侧椅子上的老太太就是之前刘一饼还在市区地下出租屋住的时候,一次从殡仪馆工作感觉不适请假回家,坐公交车后被鬼缠扰,令身体和精神不受控制,去袭一个女孩的胸,被公交车上的很多乘客误会,遭其乘客的挨打和辱骂而受冤屈,在刘一饼含着冤屈下公交车后,正巧遇上了点拨他的好心大妈林阿婆。 之前刘一饼在市区遇到的那个在静闲小区沿街铺开“阿婆风水馆”的,还说刘一饼他身上的阴气太重,建议刘一饼远离阴气重的地方的林阿婆,就是面前这个老太太。 林阿婆一见刘一饼进来,并不觉得惊讶,而是神情淡然的笑笑,说:“小伙子,你我可真是有缘呐!” “可不嘛,有缘,有缘,真有缘。”刘一饼连忙点头应道。 正这时,院子外的街道上传来咣咣咣三声车门关闭的声音。紧接着就又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两位伯伯,不去屋里坐会儿了?” 然后又传来两个老头的声音,那声音很容易分晓,先一个是村长梅伯的声音,后一个是姓方的胖老头的声音。 “就不去了闺女,你也累了快一天了,先屋里休息休息,我和方会计去村里把神婆葬礼的尾巴给捋捋清楚。” “是啊,是啊,闺女,你就先去休息吧。” “那好吧,就辛苦麻烦两位伯伯了。”女孩客气礼貌的回道。 “嗨!没啥辛苦麻烦的,闺女见外了,神婆这些年在村里可是没少帮大家伙,行了闺女,我也就不跟你说啥了,先走了。”村长梅伯的这一句声音落下,随即就脚步擦擦的路过胡阿婆家大门口,沿着街道和姓方的胖老头向村东边走去。 “两位伯伯慢走!”女孩声音再一声喊道。 刘一饼,林阿婆,还有坐在桌子右边椅子上一声不吭的那个男人,等院门外那组声音彻底落下,才又拉回了两边面对,互相观测彼此长相的画面上。 则白板还是歪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外面。 “笑依依!!!”白板惊了一声。 紧接着,刘一饼,林阿婆,三十岁男人再次将视线滑向了屋外。 刚才在外面跟村长梅伯和姓方的胖老头对话的女孩,就是笑依依。她这时正迈进院中,踩着青石砖铺成的一条小道,起伏着曼妙高挑的身姿,朝屋子走了过来。 笑依依走到白板跟前,白了他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哦,是你来了啊,流氓猥琐男。” 紧接着笑依依又将视线投射到了刘一饼的身上,她冲刘一饼可掬的一笑,正准备跟刘一饼握手,然她又见刘一饼一脸茫然和费解,于是说道:“不用想了,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在梦里,在……呵呵!我还救过你呢,对了,还没正式的做过自我介绍,我叫笑依依,今年21岁,职业通灵人,幸会,幸会。”然后将一只纤细的玉手伸向了刘一饼。 第328章 手握钢刀的狼妖 刘一饼一见,来不及彻底的将笑依依想起,他赶紧一转纠结的表情,一脸客气的伸出手握住笑依依的手,嘴巴有些笨笨的说:“你……你……我好,我是刘一饼。” 白板看着对刘一饼一脸客气和礼貌的笑依依,且又观察到笑依依对视刘一饼时脸上不由得洋溢起的一丝甜甜的味道,他暗自心想道:“哦吼!看来这是有情况啊,嘿嘿!” 刘一饼握着笑依依的手时,由于在极力的想他和笑依依之前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发生过什么太过思之入神,然后就把这友好性的最长五秒握手,随着刘一饼一直延伸至未尽终点而始终回不来的思绪,将这次握手延伸了一分钟还多。 白板,林阿婆,还有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在用双眼认真的注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握手。当然,笑依依在尝试着将自己的手从刘一饼的手中往外抽。 林阿婆咳嗽了两声,说了声:“依依,你胡奶奶的骨灰按照她的遗嘱撒到那棵杏花树上了吗?” 笑依依一听到林阿婆的声音,顿时羞涩满脸,她用娇羞的眼神看了眼刘一饼,然后小声说:“手麻了,你看……” 刘一饼听到笑依依的声音,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他赶紧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不住点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一饼一脸的尴尬,倒是把白板看得心里偷笑。 笑依依赶紧走到林阿婆一旁,回道:“奶奶,胡奶奶的骨灰我已经在村长伯伯和方伯伯的带领下,撒到杏花树下了。” 林阿婆苍老的脸颊上一掠淡淡的忧伤,然后冲笑依依一点头。 可是白板和刘一饼听到笑依依回胡阿婆的那句话,当即一前一后的喷出了很多个疑问。 “啊?奶奶?” “胡阿婆的丧事已经完了?” “我怎么这么头晕?信息量如此大?” “胡阿婆的丧事处理的怎么这么快?” “……?” 针对刘一饼和白板的很多疑问,接下来林阿婆为他俩解释了很长时间。 胡阿婆和林阿婆是年轻时学道的师姐妹,同出一门,林阿婆是胡阿婆的师姐。笑依依的亲奶奶是林阿婆。胡阿婆之前就有留下了自己丧礼不能超过一天的遗嘱等等…… 听明白之后的白板长长的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哦,是这个样子啊,终于明白了。” 林阿婆点点头,随之招呼刘一饼和白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依依则是将手扶在林阿婆的肩头,为她揉捏着,立身后侧。 “你是叫刘一饼吧?”林阿婆用和善的目光瞅着刘一饼问。 刘一饼赶紧点点头,忙着应道:“是的,林阿婆。” 林阿婆一点头,接着瞟了一眼坐在她左侧的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她等那个男人一点头接着又说道:“我胡师妹在大限临到之前去拜过最后一次香头,那也是她四十多年来的第一次拜香头……” 林阿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接着她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抽出一个方形的黑色手绢,擦了擦眼睛,用从笑依依的手里拿过一个近似于鼻烟壶或者风油精小瓶的那样一个小器皿,放到嘴边吸了一下,继而缓了一会儿,说: “年纪大了,多的什么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昨天晚上胡师妹打电话给我,要让我通知身边的这位师叔,”用手指了指坐在她右边那个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替她消除潜藏在江海市的猫狐。” 白板一听,满是疑问道:“啊?消除猫狐?这么年轻,师叔?”说着,将怀疑的目光投在坐在桌子右侧的那个男人身上。 只见那男人古铜色皮肤,一双犀利有神的眼睛,鼻梁高挺,身材纤细瘦小,倒像是个女人的身形。一身黑青色长袍打扮,长袍上还用银线绣着一只狼的图案特别明显,脚上蹬着一双高长靴,直达膝盖。 看似这般行头很像是一个很个性的世外高人,且还有些许的时尚,由此可以推理这人对时尚审美很有见地。 刘一饼也打量了两眼那男人,没有说话,脸上同是浮出惊讶的神情。 林阿婆听白板疑问,一笑道:“的确,这的确是我的师叔,他……” 还没等林阿婆说完,突然院子里起了一个一米多的黑色旋风,发出呼呼啸声,将院子里的锄头、扫帚、铁锹等卷入其中,看架势就要向屋子里头袭来。 刘一饼和白板回头看到身后屋外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还没准备大惊喊叫,就被从林阿婆身后跑来的笑依依给拽进了里屋,然后咣的关上了里屋的门。 在里屋内,笑依依着急的对刘一饼和白板说:“有些事来得及说,跟你们也讲不清楚,那起的旋风是猫狐作祟,是朝着刘一饼你来的,刘一饼你一定要小心。” “我?!”刘一饼惊道。 笑依依用满是担忧的目光看着刘一饼,点点头:“是,但没关系,有我祖师爷在猫狐是掀不起什么浪的,况且天还没有黑,太阳还没落山,阴气不是最重的时候。” 白板一看笑依依看刘一饼的眼神,退一步在他俩身后,不住偷笑着,心里还想:“我靠!这情况发展够快的呀!典型的一见钟情,弄不好今年过年我就能当干爸了我都,靠!要那样还得包好几份红包……” 此时,坐在里屋的林阿婆和那个男人面无惧色的看着院子中的黑色旋风,林阿婆摸出衣服兜里的黄符起身欲向那院中的旋风冲去。 然坐在林阿婆右侧的那个男人向她一摆手,对林阿婆平静的说了一句道:“师侄女,你年岁大了,身子骨不如当年,就且坐着,由我来对付这邪祟。” 林阿婆一听,向那男人恭敬的一点头,接着听话的坐回椅子上说:“师叔小心。” “嗯!” 那男人冷静的嗯了一声,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把宽刃的狼头钢刀,见那狼头钢刀从皮质刀套中抽出的那一瞬间,刀身上露出逼人的寒气和威慑之气。 “气急败坏了,急什么。” 然后那男人握着刀从椅子上慢慢站起,向屋外慢慢走去,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其他之人面对邪祟时表现出的嘶哑的呐喊。 “打吗?” 那男人手持着狼头钢刀立身在屋门前,两目注视着狼头钢刀的刀身,对那一团黑色旋风毫不在意的说。 待时,只听呼呼旋转的黑色旋风中,传出一个凄厉的嘶鸣声。 “风爷,我们的目标不是您,是那个叫刘一饼的,您没必要跟我们擂鼓,况且我们也不想跟风爷您作对。” “你倒是客气。”那男人冷呵一声说:“可这事我就是要管呢?” “若是我们客气说话你不听,好好相劝你不在意,那也就别怪我们得罪了,我们也是受人香火,替人做事。” 第329章 无限制斗妖 黑色旋风中凄厉的嘶鸣声结束,只见那团旋风愈来愈凶猛,旋的是昏天黑地的。 那男人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继而将视线唰的移向面对的黑色旋风,平静的眼神中渐而激起锋芒。 “如今都敢跟我玩这套了,今天就让我好好教你们这群小妖崽子,什么叫天高地厚。” 说完,那男人将狼头钢刀立在面门,左脚在地上猛的一跺一蹬,嗖的向黑色旋风中弹跳了进去。 在黑色旋风里头先只听到当啷、啪嚓、咣当连续一分钟钢刀碰撞其它工具产生的嘈杂声音,和夹杂着喵呜、嗷呜惨叫的声音后,再听洪亮的一声“破!”。 瞬间,那团黑色旋风消去阵仗,顿时无影。 紧接着那些方才被卷入其中的铁锹、锄头等工具,都七零八落的掉到地上。 再细看那男人就像一只在黑云暴雨中的雄鹰一般,右手持刀,左手抓着两只猫狐,从不高的空中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迈着矫健有力的步子一脸平静淡然的朝屋里走来。 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也正是那晚从刘一饼家逃出去的猫狐,它俩在那男人的手中奋力的挣扎和喵呜吱叫着,显得格外的恐慌害怕。 屋里头的林阿婆见那男人捉住了猫狐,顿生喜色的从椅子上站起。 “师侄女,去取两只笼子,再倒两碗盐水来。”那男人踏入堂屋吩咐林阿婆说。 “是,师叔。”林阿婆点头应着,即转身走去了后屋。 这时,笑依依,刘一饼,白板三人先后从里屋开门冒头出来,来到站在堂屋地上的男人身边,围成一圈,拿眼细看着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 “祖师爷,您真厉害,一出手就把猫狐给抓住了。”笑依依一见,一脸佩服的对那男人说。 那男人听了笑依依的奉承,只是微微一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这男人把右手上握着的狼头钢刀插回到背后的皮质刀套里,腾出手后从衣袖中甩出两条黄色的绳条,分别给那两只猫狐的两条后腿上绕系了一条黄绳条,接着将那两只猫狐嘭的给丢到了地上。 刘一饼和白板一见那两只猫狐被丢在了地上,吓的忙倒退了好几步。 白板机警的盯着地上奋力挣扎扭摆的两只猫狐,一脸怕怯的说: “这俩玩意儿可气人了,想当初还拿我当饮料呢,搞得我这两天一直贫血,时不时晕乎会儿就想跌倒,这俩玩意儿坏透了,要我说扒皮吃肉吧,顺便补补血。” 刘一饼嫌白板嘴碎,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别废话了你,丢人你也得分清场合吧你。” 笑依依听白板说了,哼哧一句说: “流氓猥琐男还想吃猫狐的肉呢?够敢想的啊,你可知这猫狐属戾气极寒的邪物,一只的邪气就能顶五十只黄皮子呢,若你吃了它的肉,不定咋样惨死呢,从胃开始烂,烂至全身而死。” 白板一听,满是恶心的说:“原来猫狐这么强势呢,那算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地上那两只被捆了后腿的猫狐可真不是一般的灵性,它俩听白板随口说了句要吃它俩的玩笑话,竟一直眼冒红光的盯着白板呲了好长时间的牙。直到白板观察到后,吓得躲到坐回椅子上的那男人的后面,两只猫狐才变了凶恶的脸色。 林阿婆提着两只笼子从后屋出来,接着将两只笼子交到笑依依手上,吩咐笑依依把猫狐给分别关进这两只笼子里。继而林阿婆又返回后屋,端来了两碗和了盐的盐水。 笑依依把两只猫狐关进笼子里后,又接过了林阿婆手中的两碗盐水,然后按照林阿婆的吩咐给那两只猫狐各浇了一碗。 被浇了盐水的猫狐,身上的戾气即刻消散,凶相的猫脸也随之消除,变成了两只可爱面相的小黑狐狸,身长也就才四十厘米。 白板躲在那男人的椅子后偷眼一看,目瞪口呆道:“啊?狐狸?” “没错,就是狐狸,所谓的猫狐不过就是被惯用邪猫术的人,将这种很罕见的黑狐狸下了降头,变为了猫狐,为他办坏事,祸害人世,破邪猫术的办法就是用盐水覆灭它身上的戾气,就跟人的手指头破了,用消毒水清洗一个原理。” 笑依依说着,走到坐回到椅子上的林阿婆身后。接着她瞪了一眼蹲身躲在那男人椅子后的白板,再一摆头,示意白板离开。白板接收到这一信息,不敢再滞留,赶紧的站起身走到了刘一饼身边。 林阿婆给那男人恭敬的倒了一杯茶,说:“师叔,请喝茶。” 那男人点点头,随之端起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迟迟不饮。 林阿婆一看那男人不喝茶,慢声催促一声:“师叔,您喝呀。” 那男人就是将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不听林阿婆催促,依然不喝。 林阿婆见那男人还不喝茶,即神情有些焦急,她竟腾地从椅子上站起,绕过桌子走到男人身旁,用手抓住那男人端着茶杯的手,用力的往他的嘴边推,是要让那男人非喝下去不可,且带着满脸的狰狞坏笑。 “喝吧,喝吧师叔,喝了就不渴了。” 笑依依一看自己的奶奶有些不对劲,连忙急问道:“奶奶,你怎么了,你怎么强逼祖师爷喝茶呀!” 刘一饼和白板看到这一幕也是一脸懵,不知为何。 接着,笑依依赶紧来到林阿婆的身旁,握住林阿婆的手腕,阻拦道:“奶奶,这可是祖师爷,你怎么了奶奶……” 那男人面不改色的稳稳用手端着那杯茶,任林阿婆如何的用力往他嘴边推。 林阿婆烦笑依依干扰,将脸转向笑依依,突然露出一张毛茸茸的猫脸,凄厉的喵呜一声一口犬牙就呲了出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见,惊的我靠一声,然后二人连忙搬起椅子当掩体。 “林阿婆是妖怪?”白板声音颤抖的对刘一饼说。 “什么呀,你没看出来那就是妖怪嘛!”刘一饼呼吸有些急促的说。 “那林阿婆呢……” 那男人一见面前的林阿婆露出了猫狐相,一把将毫无防备的笑依依推开,然后说:“依依,你快去后屋看看,师侄女一定是在后屋被这邪祟吹了邪风了。” “是,祖师爷!”笑依依顿时明白了眼前的所有,赶紧的将长柄铁剑拔出鞘,冲向了后屋。 白板紧张不已的说:“卧槽!这剧情我完全没想到,一饼,咱俩弱鸡,是不是考虑再躲回里屋?” “白板你别说话了,这么紧张刺激的场面你一说话,全都给破坏了。”刘一饼训斥道。 “既然你是主角大英雄,那我就是弱鸡大狗熊,你不躲,我躲,真是的。。”说完,白板将椅子当成是一个盾牌,慢慢的退进了里屋,咣啷一声关上了门。 第330章 不可侵的神级盾牌 而刘一饼则是也将椅子当成是一盾牌,挡着自己,钻去了后屋。 那男人把手中握着的茶杯里的水,扬起一手,哗的全泼到了自己前面变幻成林阿婆的那只猫狐脸上。 “小妖崽子居然会玩计策了,知道前后包抄,乔装打扮,趁其不备,哼,找死!”那男人说着,怒目一睁,速的抬起左腿,一脚将抓着自己手腕的猫狐给踹到了墙角。男人的手腕上被落下了红红的猫爪印,好在抓挠不深,没出血。 一眨眼,变幻成林阿婆的猫狐彻底现出了自己的真模样,它是全身金黄毛色的猫狐,眼中冒着火焰,四腿着地,一条腿略跛,跟只大狼狗一般大。一看那架势就是前两只猫狐的头头。 那两只被关进笼子里的黑狐狸见到一旁的金猫狐,吓得在笼子里吱吱叫着。 那男人将狼头钢刀从背后抽出,指在面前,怒视着那金猫狐,喝道:“逼的我发火,要你命!” 说着,那男人即一个箭步朝站在墙边的金猫狐冲了过去,唰唰挥刀两下,刀尖就顶在了金猫狐的脖颈上。刚想用力刺穿。 金猫狐发话了。 “风爷,本无意冒犯,目标只是取刘一饼性命,为何如此阻拦。”金猫狐说完,像个人一样,屈下后腿,跪了下来。 那男人停住刀锋,稍微向后抽回半寸,消减些自己的怒气,问:“知道你猫狐本性,曾附身过的人,离其身,势必杀之,你等金猫狐更是劣性,但我告诉你,在我刘年风这,少同我讲这一套,邪不胜正,自古如此,为了正,受死吧你。 刘年风将抽回的半寸刀,又往前推回那半寸。 原来这林阿婆的师叔,猫狐嘴里的风爷叫刘年风。 “风爷且慢,能否听我一句。”金猫狐又说。 “麻烦!说!”刘年风把刀又停了停。 “即便风爷你现在能留得住他,可以后呢?他是最适合主家炼成猫鬼的人,主家不会罢休的。” 刘年风听后,思虑片刻,说:“主家?你们主家是谁,说了且饶你不死。” “风爷,主家就是……”金猫狐欲言又止,随即犯了一阵癫狂,自己将自己的脖子顶在了刘年风的刀尖上,刺穿了过去,血噗呲迸溅到墙上,断了气。 刘年风心一阵急迫,旋即又恢复淡然表情。 “你还是逃不过死的命,自杀不如被我杀,好歹能超度你。” 刘年风一摇头,把刀从金猫狐的脖子中抽出,接着金猫狐就似一滩烂泥,啪叽一下歪瘫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流出两滴泪珠。 这时,刘一饼和笑依依架着林阿婆从后屋走到堂屋,林阿婆两眼无神,全身瘫软,无法出声。 笑依依急的哭着说:“祖师爷,您看奶奶这是怎么了?” 刘年风快步走上前,一观林阿婆面相,说: “不碍事,那只金猫狐本性看来不坏,并没给师侄女下蛊,只是吹了邪风迷了魂。依依你和这位小兄弟把师侄女架去里屋床上,为她按摩太阳穴一刻,直至师侄女可以熟睡,睡一觉就好了。” 笑依依和刘一饼听后,赶紧的点点头,将林阿婆向里屋架了进去。 刘年风则是在之后清洗了金猫狐的血迹,然后提着金猫狐的尸体走去了外面。 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林阿婆安顿好,笑依依为林阿婆按摩太阳穴至睡,刘一饼一环顾里屋四周说:“诶?白板呢?白板去哪儿了?” 再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包括院子里的每个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后,刘一饼着急说了一句:“完了!白板不见了。” 刘一饼和笑依依正在着急之时,刘年风从外头走了回来。 刘一饼一看刘年风忙说:“大师,白板没了,我们在屋里院里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白板,在刚才那种紧张的情况下,白板他是不可能撒丫子往外跑的,大师,白板会不会是又被一个什么别的猫狐给掳走了!” 刘一饼表现的十分焦急和担忧,这足以能看出白板和刘一饼十分要好的兄弟感情不是盖的。 刘年风一听,进到里屋围着里屋看了一通后说:“切莫着急,我想他不会被邪祟抓去的,毕竟像你朋友那种体型,邪祟想抓他去,这屋子的窗子最起码会露个大洞。” “那应该是怎么回事儿呢,大师,屋子就这么小,他不会插翅膀飞了吧!”刘一饼面色焦急的说着,声音明显听出了颤抖。 笑依依看刘一饼这样焦急的神情,为他宽心道:“刘一饼你放心,有我祖师爷在这,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处理好的。”说完,向刘一饼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刘一饼一看笑依依脸上露出的甜甜微笑,当即焦急的心情就被融化了,渐而紧绷的面容都有了松弛,正准备洋溢出一种迷醉的状态。 这时,用手敲着里屋西墙面的刘年风突然说:“有暗洞。”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听,立即收起了刚开始酝酿的含情脉脉的画面,二人头一齐摆向了刘年风的身上。 咚咚—— 咚咚—— 咚咚—— 刘年风又用手敲了几下墙面,说:“确实是暗洞无疑。” “大师,您的意思是说白板进洞了?”刘一饼脸生惊喜的说。 “可能!”刘年风一点头,便开始摸索着周围可能是开启暗洞的机关。 正这时,地里突然传出了白板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下就确实了白板就是进了暗洞。而且墙体中的暗洞通向地下。这简单的就能推测出地下有地洞。 刘一饼听后到一脸的激动,本想大声回应白板,但他因及时的考虑到笑依依的奶奶还躺在床上修神,就只是暗自欢喜了一下。 紧接着,地下又传出白板一声。 “妈呀!有怪兽……!啊……救命啊……!” “是白板!真的是白板!还什么怪兽?”刘一饼压着声音激动的说。 刘年风贴耳在墙上一听,脸上些许疑色自语道:“他是如何进去的呢?这里也没有什么暗格机关呐!” 刘年风正自己想着,此时躺在床上刚睡了有五分钟的林阿婆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虚弱无力的用手指着堂屋。 笑依依一看奶奶醒了,赶紧的来到床边,扶住奶奶,说道:“奶奶你醒了呀,这可太好了!”笑依依激动着,再一眼看到奶奶指着屋外的手势,疑问道:“奶奶,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阿婆元气受损没多久,加上年纪大了,自然恢复的不能特别的快,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声音极其细微的说:“玉,快,外面墙角,暗洞。” “奶奶你说的是什么呀?”笑依依看着奶奶的手指方向,费力的解释说道:“奶奶你是渴了吗?” 第331章 暗洞有些诡异 这时,俯身在墙边找机关的刘年风转过头来,一眼看见林阿婆的手势,立马明白过来说:“师侄女,你的意思是说暗洞的机关在堂屋?” 林阿婆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刘年风再对照一看林阿婆所指的对应位置,猜说:“是堂屋的东边墙角?” 林阿婆眼神带一丝肯定,再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明白了!”刘年风确定一声,随即大步走去堂屋东墙角位置。 刘一饼在一旁观测一听也跟了过去。 “奶奶,您再躺会儿吧,别惊了元气。”笑依依对奶奶关切的说。 林阿婆眨了眨眼睛,接着笑依依就扶着奶奶躺回到床上,用手轻轻的为奶奶推着胸口。 此时,地下又传来白板嘶喊一声。 “啊……!怪兽,你别过来吓我,我处身还在,你……你……你要是吓出我的童子尿,你……你就是自寻死路你……” 刘一饼在堂屋听到白板的又一声惊喊,本心想回应他,告诉白板大家都在想办法去救他,但刘一饼他因顾忌林阿婆的身体,怕大声回之会惊扰林阿婆修神,便就只在表情上挤出了对白板的担心和焦急。 刘年风蹲身到东墙角往后半米位置,为了好观察,他让刘一饼找来了胡阿婆家中的老式手电筒,为他照明。 因为此时外面的天也暗了下来,朦胧一片,大致景象还可以看出轮廓,但细微的观察就要用光辅助照亮了。 堂屋东墙角这个位置也正是刚才金猫狐被刘年风一脚踹过来撞击到的地方,跟它死过的地方。虽说这个位置金猫狐的血迹被刘年风清理过,但还是多多少少能看得出一些血斑。 刘年风观察着东墙角位置,他在看到血斑后,也顺手从一旁拿来一块湿抹布再次清擦了一遍。 “大师,您看那块砖头,是凹进去的。” 刘一饼的视线凝视在墙角的一块凹进去的砖头上,他左手举着手电筒站在刘年风身后,然后用右手指着那块砖头。 那块凹进去的砖头比地面差不多低5厘米,包括颜色都与铺在地面上的其它砖头有所偏差,它呈新红色,只是稍微有些老旧,然这些老旧都像是之后故意做上去的。而且在这块砖头的中间部分有一个小藏洞。 刘年风经过刘一饼一提醒,随即也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块凹进去的那块砖头上,他接着用手轻轻碰了碰那块砖头,感觉确实有些向上向下的推劲。 刘年风赶紧将手从那块砖头上缩了回来,立时明白了所有,他低声说:“可能是刚才我将金猫狐踢至于此,金猫狐正巧撞击到机关,砖头一凹进去,也就打开了机关所控制的里屋墙壁上的暗洞,当时那个小兄弟在里屋应该就靠着墙面,暗洞一打开他也就进了里面去。”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着,连忙点点头说:“大师,白板他就是好奇心太强,平常在地面上看到一只蚂蚁,他都能好奇心强到追着蚂蚁看它钻进那个洞里边,一准是像大师推理的这样,白板那孙子一看到墙上的暗洞被打开了,他也就走了进去。” 刘年风一点头,然后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用手拉开了堂屋内的灯。 堂屋内登时被撒上一片明亮的金黄色,接着刘一饼也就关闭了手里的手电筒。 然后刘年风围着里屋走了起来,看样子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刘一饼手拿手电筒将视线随着刘年风的移动而移动,脸上带着一丝不解,他搞不清楚刘年风在找什么。 刘年风围着堂屋边走边说道: “控制暗洞的机关只能在外面打开,机关被触发,暗洞打开,人进入暗洞,暗洞门就会自行关闭,我猜想暗洞里不会第二个可以打开暗洞门的机关。刚才看到的那个砖头中间部分的小藏洞就是一个可以放钩子的地方,所以它还应该有个配套的小提环,有人在外面将提环钩在小藏洞上,向上拉起,里屋墙面上的暗洞才会再次开启。” 刘年风说着,摇头一笑低声又说了一句:“没想到胡师侄女这些年竟然在弄这些东西,倒置机关设计的很是精巧,看来她是想保护什么。” 刘年风脸上有所凝重。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完,明白了这其中所有,接着他眼中一闪激动,向刘年风说:“大师,是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然后将它拉起呢?” 刘年风一摇头,然后停步在堂屋北边靠墙的一个柜子前,柜面上摆着两个杂物箱,他拖过杂物箱,打开箱盖在其中翻找,边翻杂物边回刘一饼话说: “并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它要有专门定制的提环才可,就跟一把锁配一把钥匙一个道理。这表面一分析是一个倒置机关的设施,深里讲来就是一个较为复杂的类似于保险柜一般的机关了,它有自己独特的密码。” 刘一饼听刘年风又这样说,一脸懵道: “大师,您说这些我这愚笨的脑袋就……” 刘年风微色一笑,回道: “这个并不重要,以后再说。” 刘一饼紧接着点点头哦了一声。 随之,刘年风从第二个杂物箱中翻找出一个银色的提环拿在手里。那个提环下弯着一个细细的钩子,就跟一个铁环上挂着一个鱼钩一样的构造。 “依依,你过来一下。” 刘年风把柜面上的两个杂物箱摆放好,然后唤道里屋坐在床边的笑依依。 笑依依听到,赶紧从里屋走了出来,对刘年风恭敬的一点头说:“祖师爷,您有何吩咐?” 刘年风向笑依依点头嗯一声,然后把手里拿着的银色提环交到笑依依手中,指着东墙角凹进去的砖头说: “依依,现在你将此提环钩住那块砖头上的小藏洞,将它提起,等我进去以后放下即可,等再之后听到我在地下唤声,那是我将出来,然后你就再用提环将它提起来,明白吗?” 笑依依听刘年风讲解清楚,点点头说:“我明白了祖师爷。” 刘一饼随即说道:“大师,我跟您一块儿下去吧,我为您打光。”说着,举起手里的手电筒摇了摇。 笑依依一听,面生急色说: “什么?我没听错吧?刘一饼你也要下去吗?你有祖师爷武艺高强,天下无敌嘛,若下面像流氓猥琐男喊的那样真有怪兽,你一点儿本事没有,祖师爷还得分手照顾你,一个对于祖师爷来说简单的事岂不就变成麻烦事了吗?!”说完,走到东墙角边,蹲身在墙角边坐好提起机关的预备动作。 “我……”刘一饼听笑依依这般说,不知说些什么。 第332章 浪漫的小师叔 刘年风看得出笑依依对刘一饼的担心,他皱眉暗笑,咳了一声说:“依依说的并无道理,你且就留在此处,待我一人而去很快就回,那就把手电筒给与我吧。”说着,走步到刘一饼跟前,朝刘一饼伸出手。 “好吧!那麻烦了大师。”刘一饼心有些许不甘的答应道。 “祖师爷,您多多小心。”笑依依向刘年风恭敬的说了一句,接着将手中提环上的钩子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向上一提。 刘年风看了一眼凸起至地面同一水平线的机关砖头,嗯了一声,即步入里屋。 此时林阿婆又已经昏沉睡了过去,看睡相睡的很熟。 里屋的西墙上现在已被打开了一个大约高一米五,宽半米的暗洞门,洞门里黑漆漆一片,看似一般厚度的墙面此时一看竟别有乾坤。 刘一饼站在堂屋外打量着里屋墙面上出现的暗洞门,顿时惊的那下巴都合不上了,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保持着讶异的表情。 笑依依探身歪头一看也是表现出了稍有惊讶的神色。 刘年风一见那出现在墙面上的暗洞门,随即将手中的手电筒打着,将一条光柱照进了那暗洞门里。 当光柱照进暗洞门里,通过那一个光饼发现,暗洞门对应着的是又一面墙,但这面墙并不是表面的砖墙,而是棱角明显的石墙。打量暗洞门和石墙之间的空隙也就才60多厘米,人要想在墙体内走,只能侧身移动,向左或者向右。 刘年风再看一眼,即一脚迈了进去,然后侧身在其中,幸亏刘年风的身形偏瘦,在里有一些空余,也不知之前白板那宽壮体型是如何钻进去的,硬挤进去,白板凸起的肚子和背上一定蹭出了一定面积的蹭痕。由此可以推断出白板的好奇心的确不是一般的强烈。 刘年风迈进暗洞门,进到狭窄的墙洞后,接着低声对堂屋唤声道:“可以了。” 接着,刘年风将手电筒的光柱对准可以向右侧可以侧身移动的方位照去,然后他的身影从暗洞门里消失向右。 刘一饼看刘年风走进去了以后,受了讶异,对蹲在墙角费力拉着砖头机关的笑依依提醒一句:“大师进去了,说可以了。” 笑依依点点头,接着将手提着提环的手松开。 哐当—— 砖头机关又一下震陷了下去。 “笑依依从地上起身,快步走到里屋,用眼看了看刚会儿开了暗洞门的墙壁,仍觉惊叹道:“哇!胡奶奶简直太厉害了,居然能设计出了如此厉害的机关暗洞,鬼斧神工呀就是!” 笑依依正在惊叹,刘一饼从堂屋走了进来,然后小声对笑依依问: “贾姑娘,我……” 笑依依一声把刘一饼的话截住,转过头用极其清澈动人的眼神望着比她稍稍高一头的刘一饼说:“叫什么贾姑娘呀,听着像假姑娘,假姑娘的,我是真姑娘,以后你可以叫我小……对了,你多大?” “我22。”刘一饼看着笑依依灵动眼睛和美丽的脸蛋,一脸羞涩的答道。 “哦!你比我还大一岁啊,那你以后可以叫我依依妹。”说完,笑依依两颊微红的甩过头,快走到床边坐下,用眼关注着睡在床上的奶奶。 “哦……小……依依妹。”刘一饼笨拙的称呼道。 笑依依声音羞涩的应了一声,旋即心中暗想道:“这年头还有这么老旧传统的男人,可真是罕见奇物,什么年代了都,还妹呀哥的,好土,好羞哇!” 正这时,地下又传出白板凄惨的喊声。 “妈呀!你拖我去哪儿啊怪兽,我兜里还有钱,一千,可以给你,啊……!我的脚……!” 刘一饼听到白板这凄惨的喊声,心着实为他狠揪了一把,接着在心中祈祷道:“佛祖呀,一定要保佑大师把白板从地下顺利解救出来呀!” 笑依依听到白板惨叫,虽平日里听烦他的,但因考虑到他此时可能身处危机,也是为他揪了揪心,叹了一口气。 当刘年风打着手电筒侧身在墙洞慢慢向右侧移去,等刘年风他大约走了六步后,前方便没了去路,而是低头在地下看到一个方形的再一个暗洞,长宽很规整,长50厘米,宽也50厘米。 刘年风低头看到这个黑洞的时候,随即将光柱朝下打了下去,他俯身在洞边观看。 这个洞跟一个大烟囱似的,从这个洞口下到下面的再一个空间,约有2米深,人跳下去无有大碍。 刘年风观察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通过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下到再一个空间,一定是豁然开朗的另一个洞。 刘年风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猜测是,下面很可能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地穴。 而且刘年风通过从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向他由下而上扑面吹来的一股凉风再行推测,下面的那个地穴一定延伸至很远。地下有风。 刘年风观察猜测完后,在不多加犹豫的纵身跳入了通道之中。 咣噔—— 刘年风两腿踩在了另一个空间的地上,这个地穴的空间相对之前他侧身走过的墙洞放大了很多倍,刘年风他可以自由的在其中转动身子,挺直腰板。 紧接着他将手电筒照着这地穴的四周,粗略看后一遍后发现,这里的确是别有洞天。 一条黑漆漆且幽深长长的洞道,延伸向未知的黑暗前方。 手电筒发出的光柱照到前方约莫五百米的洞壁上,由此可以确定这个洞道是非常之长的,而且拐过拐角后还会延伸出再一条的洞道。 正在这时,白板的凄惨救命声从洞道尽头传来。 “救命啊!救命啊!怪兽,我靠,你扒我衣服干啥?你是个母怪兽哇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到白板救命声,晃动着手中的光柱,沿着洞道腾腾的向前方快速跑去,他想通过倾听白板的声源,从而更快的寻找到他。 然而当刘年风拐过五百米处的那个洞道的拐角,眼前再出现一条洞道,白板救命声的余音就在这条洞道里消除了。 “怎么没了声音了?这里是石壁,又这么长的空间,回声应该会持续很长时间,难道是怪兽捂住了他的嘴?”刘年风猜想着。 拐过弯的再一条洞道比之前那条洞道还要长,刘年风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然而光柱却照不到尽头。而且这条洞道的地面是一层碎石铺成,看碎石铺在地面上的样子,很像是胡阿婆之前故意所为。 刘年风踩在碎石路上,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 就这样刘年风一直沿着洞道走下去,他为了不被白板所喊叫的所谓的怪兽察觉自己,他不光不能大声回应白板,而且还得尽量的减少脚踩碎石发出的声音。 因为但凡是刘年风重重的踩在碎石上一脚,那咔啦咔啦的声音就能在整条洞道里延伸很长很长。 第333章 太过善良的妖兽 刘年风大概又走了一里多地的路程,突然这时洞道里又传来白板的喊叫声。 “靠!三角裤头也脱啊!妈哎!流氓母怪兽哇!我的清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着白板的喊叫声,侧耳听摸着声源,又快速撒开步子,咔啦咔啦的轻踩着石粒地面朝洞道前方跑去。 在刘年风奔跑过程中,前方再次传来了白板的喊声。 “干啥呢这是,丧心病狂啊……!这年头人变态,怪兽也变态啊……!” 不得不承认白板在喊叫的时候也不忘了自己废话的根本,对于笑依依给他的称呼他真的是当之无愧。 “不远了,就在前方。”刘年风听白板的喊叫愈来愈靠近自己的耳朵,由此来判定白板就在不远处的前方。 果不其然,就在刘年风在拐进再一条洞道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近似于宫殿的地方赫然于眼底。 宫殿里虽没有明火,但却能使得人眼看得清四周,这可能是由于镶嵌在洞壁上零零散散的玉石发光所致。 刘年风出身洞道口,一脚踏进了如同宫殿的大洞穴中。这洞穴的构造及其形状很像是草原上的蒙古包,在其基础上扩充了很多倍。从洞顶到洞底最起码有五米之高,约莫空间面积要二百多平方米。 再一眼刘年风就看到了在大洞穴中间一块很大的青石墩子上,白板那光溜溜且不堪入目的狼狈身影,且在他面前的确是站着一个所谓的“怪兽”。 “怪兽”身披类似于吉利服的草衣,头带鬼头面具,两手之中提着白板的衣服裤子。如果此“怪兽”脚踩的黑色小板鞋不穿帮,还真能让人第一眼认为是怪兽。可是白板嘴里所嘶喊乱叫的怪兽不过就是一个披了草衣,戴了面具的人。 更不得不承认,白板的智商确实是与众不同。 那“怪兽”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刚踏入大洞穴的刘年风,好似心里有了慌张和惊讶,一只踩在白板抱身所坐的青石墩子上的脚,开始向后慢慢的收。 白板打眼一瞧刘年风浑身气势的站在自己的右侧,当即激动的眼泪横流,哇哇哭着说:“大师您来救我啦!太好了!我可算不用受这怪兽的蹂躏了,您看他给我扒的,光溜溜的。” 白板说着,用手捂紧自己的重要之处,生怕春光乍泄的太没有底线。 刘年风向白板一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将犀利的目光盯准了紧靠白板左侧的“怪兽”。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说着,握起自己的狼头钢刀,唰的划过空气一下,这算先亮亮架势。 “什么?人?大师呀!可不能把它当人呐,它是怪兽哇,您就用您那一套唰唰唰的驱魔招数对着他e就成,可变态了,我担心他会变幻超级形态,备不住也要扒大师您的衣服啊……” 白板在那块青石墩子上一句一句的嘟囔着,没完没了。 那“怪兽”讨厌白板不停嘟囔,便就从身上掏出一卷胶带,撕扯下几块,分别粘上了白板的双脚,双手和臭嘴。 然着一些捆绑措施并不能阻碍白板发出声音,他又开始不停的在青石墩子上哼哼嘤嘤,同时还做着十分夸张的面部表情,看他那意思是想向刘年风传递关于“怪兽”的信息。 “怪兽”实在是受不了干扰周围紧张气氛的白板,忍不住一拳就把他给砸晕了。 如此一来,大洞穴里安静了,紧张的气氛也升腾了出来。 白板光溜溜的晕在青石墩子上,就跟被人强暴致晕。 刘年风一见白板被“怪兽”击晕,神情一闪怒色,挥刀向前,指着“怪兽”冷声道:“何故做出这般流氓行为?看你身形明明是个男人。” “怪兽”扯下穿在身上的草衣,紧接着一身黑衣装现于刘年风眼前。 然后,那“怪兽”呵笑一声,正了正头上的鬼头面具回说: “俺刚才不过是给这傻玩应,抓钻进他衣服里头的阎王虫,怕他叫那虫子给咬死喽,可谁知道这傻玩应傻不愣登的,硬说俺是怪兽,还说俺要费力他,你给俺做个主,就他这肉乎乎,丑不拉几的模样,俺能下得去心思?再者说俺是正常男人,还能跑偏了取向?靠他姨奶奶的!” 那“怪兽”说完,将提在手里的白板的衣服裤子丢到地上,然后将手里攥着的一个红色的,类似于瓢虫的虫子举在面前,让对面的刘年风观看。 刘年风听“怪兽”用一嘴的东北味将事情说完,再打眼一瞧“怪兽”手中举着的阎王虫,脸上怒色消半,然后微微一点头,问: “听你口音东北人?” “嗯呐!俺是在东北出生的,祖籍山东的。” “怪兽”应着,然后把手中的阎王虫往地上一丢,一脚给踩烂了,见到那裂开的阎王虫流出一股浓黑的液体,大概是它的血液,流触到地面的石头上,当即把石头染黑,紧接着是头裂开了细长的断纹。 “听君说话也不像是坏人。”刘年风一寻思说。 “闹呢!本来就不是坏人啊。” “那这地下洞穴你是如何进来的?又为何来此?这里通我师侄女的家室……你是不是想图谋不轨?!”刘年风说着,旋即脑海中又起了一种猜测,大声喝道。 “妈呀哥呀,你这想象力也忒丰富了,俺就是来找东西的,从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进来的,往里走了几条暗道,没想到就走到了这里,俺这是迷路了。而且还倒霉的在前面的一个井道下,这傻玩应掉下来,巧的就把俺给砸中了,俺还得给他抓阎王虫。” “什么?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 “嗯呐!可不就是嘛,俺看您手上握着钢刀,不敢骗你。” “照你所言,这地下四通八达?” “八达不八达俺不清楚,反正俺走了这么远它还有暗道。” “那这里为何有此洞穴暗洞?” “哎呀妈呀大哥,您这是跟俺玩你问我答呢?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地宫呐,看您这架势也像是业内之人,难不成不知道这是地宫?” “地宫?” “咋了大哥?听不懂?这不就是墓嘛!大墓!大哥您不是搜金的?” 刘年风心里揣测着事情,向“怪兽”摇摇头。 “嗨!整岔劈了,还以为是同行呢,整明白了,大哥您就是下来找这傻玩应的,”说着顺手指了指晕在青石墩子上的白板,“得!那您带走吧大哥,俺得走了,让这傻玩应耽误了俺找出口了,有人还在上头等俺,俺得快点儿出去咧。” 说完,“怪兽”便就准备转身向后边的一条暗道里走去。 “站住!” 刘年风喝住“怪兽”。 “咋了哥呀?有事呢还?” 第334章 老金也会捉妖 “别以为你胡言乱语一通,就可以随便溜走了,下到这地穴,绝不可能是简单的找东西,你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在我未彻底搞清楚之前,你只能跟着我。”刘年风说着,噌的一下跃到“怪兽”身边,将手中的狼头钢刀嗖的架在了“怪兽”的脖子上,紧接着一下将他头上所戴的鬼头面具拽了下来。 随之一张雪白的脸就现在了刘年风的视线之中。这所谓的“怪兽”其实是昨晚开走刘一饼面包车的那伯虎。 那伯虎见那把亮晃晃的钢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扫一眼刘年风的威力和冷峻的眼神,满脸贱笑道: “妈呀大哥,好汉,饶命呐,小弟真就是一地底下搜金的小喽啰,脖子可赶不上大白刀硬啊,有话好好说,俺听您的不就行了。” “识相就好,免得我再对你动手动脚。”刘年风冷声道。 “俺可不能那么不懂事,费好汉的力气,俺识相,识相,打小就练识相,识相是俺童子功。” “走!随我而去。”刘年风一手抓紧那伯虎的肩头,一手刀架在他脖子上,挟着他向白板晕躺在的青石墩子前挪了几步。 “好汉,您这是要咋吩咐?俺照做不误。”那伯虎嘿嘿笑着说。 “帮他穿好衣服,背起他,走在我前面。”刘年风一指自己刚刚而来的暗道口说。 “得嘞!请好吧您就!”那伯虎听话的应着,麻利的给白板穿好了衣服,然后将他背在自己身后,呲牙咧嘴的说一声“我尼玛真重”,然后吃力的晃晃悠悠向刘年风所指暗道口走去。 刘年风持刀指着那伯虎后背,跟在身后,在他踏入暗洞前,又环顾了一眼这个空间很大的洞穴,想了片刻。 等那伯虎背着白板走到井道下方,累的一下将白板从自己背上给扔到了地上,喘着粗气说:“妈呀,太沉了,这傻玩应够分量的。”说着,将脸又转向慢他一步来到井道下的刘年风说:“好汉,这井道确实能上去啊?有出口?” 刘年风一点头。 “哎呀妈呀,那这地宫整的可算到位了,普祝王那孙子早前老能整了。”那伯虎嘿嘿一笑说。 “普祝王?”刘年风一听问。 “嗯呐!好汉呐,这个地宫就是普祝王那孙子的穴,战国时候刘国的小王,不出名,《史记》都没把他往上划拉。”那伯虎晃着脑袋,洒脱的说。 “噢?听你这么说你还真是搜金的?” “嗯呐!可不嘛!俺真就是搜金的,所以好汉您抓俺跟着您就是白搭功夫,到之后好汉您也是得把俺放了,费事,不如现在放了俺就得了,俺不从井道这上了,俺从来路返回,从那头上,俺……” “行了,呆着吧,在我说这套没用,我需查清了你才可,我就是不怕麻烦。”刘年风冷笑一声说着,把手中的钢刀插进背后的皮质刀套里。 “哎呀妈呀,这不是跟我这犟呢嘛跟我这。”那伯虎一叹气说:“俺兄弟们还等着俺了还……” 那伯虎正说着,刘年风抬头看着井道,用手一指说:“别废话了,你先上去。” 那伯虎不情不愿的嗯呐一声,正对井道下,屈腿向上一跳,两臂撑住石壁,噌噌噌三下五除二的就撑了上去。 “身手不错啊!”刘年风咧嘴轻声一笑说。 那伯虎耳朵尖,在井道上头听到刘年风的赞扬说:“哎呀妈呀,这都小菜。” 刘年风再轻声一笑,接着将白板背在自己背后,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条宽布条来,将白板系牢固在自己腰上,接着瞅准井道,向井道上的那伯虎说了声让一让,然后纵身一跃,噌的一下就跃到了井道上面。 井道上面的空间立时变的狭小。 那伯虎侧身在一旁,对刘年风无尽赞叹道:“哎呀妈呀好汉,轻功了得呀,现如今江湖上可是真少见这中轻功了,莫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爷?” 刘年风只是浅浅一笑,不作回应。 “哎呀妈呀,好汉你就不是风爷,俺看您这身手也是比传说一人战十六只野狼的风爷还牛呢!要不俺拜你为师,您教俺点儿本事,俺也就不搜金咧。” “别废话了,侧身向左而去,行至五步,敲其面壁。”刘年风把白板从自己背上放下来,然后对那伯虎催促道。 “嗯呐!俺去!” 那伯虎应着,侧身朝左大迈几步,接着就来到了刘年风所吩咐的位置,然后咣咣咣用拳头砸起了墙壁。 刘年风将别在腰间的手电筒按亮,射向狭窄的墙洞间。然后费力的摆弄着晕倒的白板,侧身朝那伯虎身旁靠拢。 这时,在里屋内的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墙壁传来咣咣咣的声音,两人赶紧跑到堂屋,然后由笑依依再次去拉砖头机关上的提环。 刘一饼站在笑依依身旁一侧,一脸激动的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时正是晚上的八点钟整。 就在笑依依用手去拉提环的时候,突然,院门咣当一下被一阵强风击开。 紧接着一股焦黄色的烟呼的来至屋门前半米位置,随即那股黄烟里就发出了咧咧的老太太的哭声。 “我死的好惨呐!我死的好冤呐……!” 这声音一出,先是笑依依分神没去拉提环,接着刘一饼脸吓的唰就白了,后脊梁不住的冒着凉气。 还有就是睡在床上的林阿婆也猛地睁开眼,一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惊讶道:“是胡师妹回来了?!” “胡奶奶?!” “胡阿婆?!” 笑依依和刘一饼也是先后两声惊讶。 然后笑依依就快的走到屋门口,只见悬飘在屋门前的那股黄烟又呼的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脸色焦黄,两手煞白的直挺挺的站在门口,接着向笑依依露出一个诡谲的坏笑。 急速的,胡阿婆又快速的幻化成一股黄烟,呼的钻进东墙角,随之一只煞白流血的枯手从黄烟中歘的伸出,抓起砖头机关上的那个提环,就又呼的钻出了屋子。再次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继续向站在门里有些发愣的笑依依保持一着一副诡异且哂笑的神情,两眼无神,透出一种空洞。朝站在门里的笑依依伸出煞白的手,做出勾引的手势。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那声音即空灵又哀怨,且还附有坏笑的声音。 刘一饼这时也发了愣,两眼直勾勾的,跟笑依依两腿不由自主的就往门外走,像极了两具行尸,面无表情,没了思想。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还差一步迈出堂屋门槛了,林阿婆撑着虚弱的身子跌跌撞撞从里屋冲出来,颠跑到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急声喊道: “依依,它要勾魂!可千万别去呀!” 第335章 激斗前的风声 林阿婆正待挥起两手朝刘一饼和笑依依二人的后脖颈出一击灵穴。 然一股黄风朝林阿婆猛地袭来,一下子就击中了林阿婆的印堂,腾的被击飞几米,摔昏了过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像两具行尸一般,迈出门槛,持续向胡阿婆走去。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空灵且哀怨的声音还在这四周回荡。 “哎呀!俺捶这么会儿了,好汉是想让俺干啥呢搁这?”那伯虎咣咣捶着墙壁,有些不解的问身侧的刘年风。 刘年风看一眼自己左侧身子正好卡在两壁之间的白板,轻吐一口气,回道那伯虎说: “自然是为了从此处出去。” “出去?”那伯虎借着手电筒发出的微光仔细打量了几眼自己用拳头捶的这面墙,然后点着头嘿嘿笑着说: “哎呀!刚才没顾着细瞅,原来这是道机关门呐,嚯!还是只能从外头打开的,这玩应设计挺硬呐,在下头搜金这老些年,那么老些的大墓,就连皇上的坑还都没整上过这种机关呢,普祝王他娘的挺奢侈,挺能整啊。” 那伯虎说着,左手为拳捶着墙壁,右手手指抠着机关门两侧的细缝,脸上浮现出惊叹的表情。 刘年风听那伯虎这一段话,轻笑一嘴说:“机关不是你想的古人所造,而是我胡师侄女所施。” “什么?!好汉的师侄女,小孩呀!几岁?五岁?妈呀神童呐!”那伯虎一脸震惊道。 刘年风摇摇头说:“什么小孩啊,今日清晨故去,现时骨灰撒地。”说着,刘年风一张严峻的面皮上浮出淡淡忧伤。 “啊?!”那伯虎更是一惊,脸上拧出个苦相,“妈呀!英年早逝啊!好汉还请节哀顺变呐,人那家伙固有一死,或轻于那啥大鹅的毛,或重于那啥泰山的,师侄女也是行啊,小小年纪就如此功绩,想必到了那边阎王爷一准把重建阎王殿的工程包给她……” “哎!你可甚是多嘴。”刘年风听不下去了,截了那伯虎一句,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哎妈呀,sorry啊好汉,俺这嘴皮子欠欠的呢,说的好汉你伤心了,看我这事儿整的,真不对哈,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那伯虎歉意的尴尬一笑,持续努力的咣咣咣捶墙。 再过一分钟,那伯虎眉头一蹙,纳闷道: “诶?咋捶这么半天,就没见机关门打开呢?好汉,你搁外头安排人呢吗?” 刘年风一点头,嗯了一声。 “那就怪了,敲这老半天,俺咣咣整这么大声里边没道理听不见呐,不会到点回家细细睡了吧?妈呀,整的这人也老不靠谱了!” 刘年风听那伯虎说完,心里一寻思,暗想:“是啊,如此大的动静,里边没理由听得见呐!难道……” 刘年风表情一闪紧张和不安,随即掐指一算,满是焦急道:“不好!里面出事了!” 那伯虎一听,疑问道:“啥?出事了?这时候能出啥事?出恭蹲茅坑没听到咱搁这咣咣捶墙?” 刘年风不与那伯虎解释,用手将他向墙洞右边推一把,紧接着他侧身迈一步来到机关门后,贴耳在上听了片刻,见没听出动静,便急着大力的捶打着机关门,竭力喊道: “喂!开门,开门……” 刘年风表现得极为着急,狠不得自己一下把机关门给撞开。 那伯虎在旁一看,用手捂着耳朵,嘿嘿一笑道: “妈呀好汉,这机关门又不是声控的,你就是喊破喉咙都白搭,外头没人给开整啥都白扯。” 哐哐—— 哐哐—— 刘年风又用身子朝机关门上使足了力气的撞。 “哎呀妈呀好汉,你身子骨再硬也没这坚石机关门硬呐,撞不开的,就算是这时候开辆推土机来一时半会儿的都白闹,省省力气吧好汉,还是等你外头安排那人从茅厕里出来听见的吧。” 那伯虎说着,两臂一夹抱,拱在墙面上,低声又嘟囔了一句: “机关门整的也太板正咧,跟个捕鼠器似的,师侄女太神了师侄女,那么大点儿就能整这么溜的机关,唉!只可惜天妒英才呐!” 刘年风似没听到那伯虎的话,还是在那用身子哐哐撞着,表情越来越焦急。 那伯虎一见,忙拉住刘年风说:“妈呀好汉你这是急的上厕所去咋地?跟你说了,撞不开,撞不开,好汉咋跟这犯轴呢?以为俺是坏人信不过俺咋地?!” 刘年风停止碰撞,努力的压制下心中的焦急,对那伯虎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言的话,外头出事了,邪祟来勾魂来了!再晚一步魂就被勾走了!” “啥?!”那伯虎大惊失色道:“邪祟?!好汉呐,您是整啥活的呀?咋还蹦出个邪祟来啊?您不是搜金的吧?!” 刘年风着急的摇摇头。 “妈呀,看来好汉您是捣鼓那行的了,驱鬼了灾的了!”那伯虎一抹脸说。 刘年风着急的点点头,说:“看来这位兄弟是信我之言了,所以我必须快点儿出去,以免成全那邪祟。” 那伯虎点点头,一抹脸说:“俺当然信,亏得好汉您是碰上俺了,俺才不在心里头笑话您是精神病,要换了别人,指定大牙都吞肚子里了。” 刘年风再一点头,急问:“知道兄弟是做搜金行当,藏着掖着的活计自是通透,兄弟可能想出什么法子能让我快速出去?” 之前一身淡定平静的刘年风此时很难再淡定,平静下来,他因掐算出屋中的刘一饼和笑依依面临勾魂的祸难,被困其中难冲而出,心急如焚。 那伯虎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说: “好汉呐,俺是做搜金的不假,可是俺对这样式的机关门也是没有办法呐,这玩应外头不给开,神仙困里边他也就得老实困着。” 那伯虎说着,用手搓着脑袋,也是替刘年风着急的啧啧舌头,忽然他灵光一闪,惊呼道:“妈呀,此路不通咋还有别路呢,咱折回去,从几里外的泉眼上出不就成了,俺不就是从那旮瘩下来的嘛!” “对啊!”刘年风听着也是一阵激动,忙说道: “那你我赶紧折回去吧,还望这位兄弟别见怪之前在下对你的失礼,望兄弟给在下带一条对路,此时可是人命关天呐!” 那伯虎一摆手,洒脱爽快的说道:“哎呀妈呀好汉,俺那伯虎可不是阴险小人,狗玩意儿畜牲那晚应的人,这节骨眼俺不能使坏,好汉信俺就成了。” 刘年风客气的向那伯虎一拱手道:“兄弟,你我也不能多多叙言了,需得争分夺秒。” “嗯呐!嗯呐!不废话了,咱快的走!” 那伯虎应着,随刘年风侧身向右横跨一步,然没等再横跨第二步他和刘年风就又开始失望了。 第336章 向往绿水青山 紧靠白板的刘年风再如何用力推动白板,白板都是死死的卡在墙洞中间,比那机关门还结实,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就不可能推开。 “咳!失策了。”刘年风停止推白板的双手,叹息道。 “妈呀!这事儿弄得,这可咋整呐!有这傻玩意没好,竟耽误事儿。”那伯虎歪头看着死死卡在墙洞间的白板,急声骂道。 就在刘年风和那伯虎束手无策之时,他俩突然听到咔呲一声,然后机关门就咔咔的被其打开了,屋内的光束投射到墙洞之中。 那伯虎紧靠着机关门,他一看门开了,无比激动道:“妈呀!太好了,门开了,好汉你快看门开了。” 刘年风打眼一看,焦急的神情一瞬全无。他推着那伯虎,使劲的拽拖着白板从机关门里走了出去。机关门紧接着又咔咔关闭上了。 “妈呀,可算是出来了。”那伯虎长舒一口气,环顾一眼里屋,“嚯!这洞口还通着个房间呢!” 刘年风把白板一把丢到地上,再一把将手电筒扔到床上,不敢再多耽搁一秒的冲出了里屋,来到堂屋,环顾四周一遍,先见到林阿婆晕躺在北墙边的椅子下。 然刘年风先顾不得去扶起林阿婆,一大步迈出堂屋踏步到院中。 黑咕隆咚的院子仅靠着从堂屋内投射出的光支撑着能见度,月亮暗沉,半身藏到黑云中,阴风小起,掠着刘年风的发丝和握着手中狼头钢刀刀柄上系的黑布条。 刘年风再一眼看到了晕躺在院中离院门不远的一棵矮树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他先是环顾下院中四周,看无有邪祟痕迹,便走到树下,先后将刘一饼和笑依依抱回了西里屋的床上,再将晕躺在堂屋西墙椅子下的林阿婆抱去东里屋的一个比较窄的床上。 然后刘年风再回到西里屋,探了探刘一饼和笑依依虚弱的鼻息,用手把了把他二人的脉象,也是虚弱不定,好像要断气的征兆。 “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是你二人的劫数,看老天能否给你二人再续命数吧!”刘年风立在床边看着刘一饼和笑依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服下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起到定魂作用的药丸,装此药丸的药瓶被刘年风握在手中,药瓶上写着“定魂”二字。 随之刘年风走到堂屋,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忧愁起来。 正待刘年风忧愁时,捏白板肥嘟嘟的脸蛋玩的那伯虎从西里屋走出,然后走到堂屋桌边,走到刘年风对面的椅子上说: “好汉,俺就有一事不明白了,你说这屋里屋外三人都已昏厥,那机关门到底是谁开的呢?” 那伯虎这一句疑问,当即就把忧愁中的刘年风给整的两眼一睁老大,从椅子上噌的坐起,快走到屋门口向外望了望,低声说:“甚是,甚是,是谁开的机关门呢?” 说着,那伯虎转身走到东墙角下,用眼看着凹进去的砖头机关,再看插到砖头机关小藏洞上的提环,思虑着。 那伯虎也从椅子上站起,凑到刘年风身旁,看了眼砖头机关叹道:“妈呀!这玩应整的太漂亮了,师侄女天资非凡呐,”说着,他向后看了一眼,说:“好汉呐,那位是师侄女的奶奶呀?” “妈呀!有人!啥时候坐在后头的?!”那伯虎顿时一脸惊慌的再向后看了一眼,只见胡阿婆一脸诡笑的坐在刚刚刘年风坐过的椅子上,冲那伯虎招手。 紧接着,屋子里亮着的白炽灯瞬间灭掉,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两只煞白的手里忽然多了一盏白蜡烛,冒着幽幽的绿光,诡笑着,还不住向那伯虎招手。 “来呀,来呀,跟我走哇!来呀,来呀,跟我走哇……!” 空灵且幽怨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四周。 “妈呀!快看呐!好汉,不是师侄女她奶奶,是鬼,俺俺俺……俺咋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咧?救命呐……!” 那伯虎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的惊喊着,两腿不受控制的朝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走去。 刘年风眼见这突然的一幕,努力控制住被突然一幕导致的些许慌张,紧接着唰的将刀从背后抽出,握在手中,对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轻声一笑说: “师侄女怎么回来了?” 不由的向前走动的那伯虎一听,更觉震惊道:“妈呀!师侄女是老太太?!” 胡阿婆声音幽幽的回道:“师叔,我在那边寂寞的很,上来让你们一块儿去陪我,来呀,来呀……!” 随即胡阿婆缓缓举起一只煞白的手,向刘年风做出招引的动作。 胡阿婆眼神中渐而流露出一丝狡黠。 “未尝不可啊师侄女,正好师叔也觉着活的什么意思。”刘年风说着,持刀慢慢向胡阿婆走去。 “啥?!好汉呐,你这咋还甘愿赴死啊!妈呀!我……” 没等那伯虎说完,他突觉自己的脖子似被什么掐住了,倒不上起来气憋的难受,脖子连带太阳穴暴起青筋,血管凸出,舌头接着从嘴里给挤了出来,慢慢向下巴底下一点点延伸。这时那伯虎的一只手伸进裤兜似要摸什么东西。 眼看那伯虎就要被掐死了。 正此时,刘年风持刀大步跨到胡阿婆跟前,一刀咔的挥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直接被劈成一股黄烟,嗖的钻出了门外,眨眼间消失于黑夜中。 屋里的灯唰的又亮了起来。 那伯虎扑通一声瘫软到了地上,手从裤兜中被震出,随即一把精致的金丝匕首从他手中脱出,嘡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伯虎吭吭的猛烈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以致到最后可以自由控制呼吸了,通红的脸色才渐渐转变至正常,然后他再长舒一口气说: “妈呀!差点儿就憋死,眼前都冒星星了。” 刘年风一见那股黄烟跑走,持刀迅速的追出屋外站在门前环顾着院内四周。 就在刘年风两眼一扫四周后,在不远的院门外突然闪出一下胡阿婆的鬼影,露出一脸诡异的笑,眨眼就又消失不见。 随之,四周传来空灵的一声鬼叫,紧跟一句哀怨的鬼声。 “刘年风,你害死我全家,我要让你以后不得好死!” 再紧接着诡异的坏笑声在黑幕中持续十几秒,而后没了响声。 刘年风紧握了握狼头钢刀的刀柄,咬了咬牙,两目中突显出怒气和无奈。 “哎呦妈呀……!” 堂屋内的那伯虎从地上爬起,咧嘴叫痛着,顺手把金丝匕首从地上捡起握在手中,正要准备将金丝匕首揣进裤兜中,却被刚转身走回屋里的刘年风看到。 刘年风打眼一瞧那把那伯虎手中那把金丝匕首,眼睛一亮,然后道:“兄弟你这刀……?” 那伯虎看刘年风问自己,将金丝匕首在面前晃了晃,说:“刀哇?嗨!地摊上淘的,十块钱俩,不是啥好玩应。” 第337章 温暖的阳光之吻 说着,那伯虎再嘿嘿一笑,将金丝匕首揣回了裤兜,随之转移话题说:“好汉,快看看里屋那姑娘和那小伙子吧,我看是魂不定体了,要出大事。” 西里屋床上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这时正大口喘着粗气,似拔不上来气,面色开始变黄。 那伯虎再朝刘年风一嘿嘿一笑,快步走进西里屋来到床边,观看着床上的刘一饼和白板。 刘年风瞅着站在床边的那伯虎,一脸疑色的想道:“金丝破魂匕首!魂不定体?且脸皮生的雪白,难道是捉鬼f4的那伯虎?” 刘年风猜想着,然后将手中的狼头钢头插回背后刀套,迈步走进西里屋。 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此时已然来至冥界的一个暗无天日,昏黑非常的地方。 阴风飕飕的刮着。 黑洞洞的四周全是凄厉的鬼嚎声,和抓心挠肝般疼痛的撕裂之音。 且还时不时飘来嗷呜的恐人狼叫。 刘一饼站在昏黑的环境中,努力的用眼睛分辨着一块石碑上的字,冻的他还不住的用两手搓着全身,想着能摩擦生热,但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魂魄了。由于刘一饼他还没完全的死透,所以他还能够感受出冷热。 “鬼灵山?!怎么一眨眼到这个地方了呢?这是什么地方?鬼不离村有这么一座山吗?”刘一饼看着石碑上的字无比疑惑着。 一旁的笑依依不亏是做通灵人的,对于冥界的一些东西可谓是了如指掌,她叹了一口长气,无奈的说: “鬼灵山是冥界的地处,还未死干净的魂魄先是来鬼灵山等待,如果肉体能复苏了,魂魄就会再回到人界的肉体上,若是肉体不可复苏,那么魂魄也就会爬过这座山,过一条路进入鬼门关了,对了,那条路你指定听说过,黄泉路!” 笑依依说完,苦笑了两声,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灵识。因为灵识一旦聚拢不住,任它散了,即便人界中自己的肉体复苏了,那么也不会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了。一般会成为无灵之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啊?!又死了!”刘一饼一般程度的吃惊道。 笑依依微微一皱眉头说:“什么叫又死了呀刘一饼?听你这话你死过?” 刘一饼点点头回道:“死过!死过还不止一次呢,但最后又活过来了。” “嗯?!”笑依依一脸吃惊且疑问。 刘一饼嘿嘿一笑说:“这些事说起来比较麻烦,如果我们有机会再活过来的话,我再慢慢告诉你。” 笑依依哦了一声说:“那好吧!” “依依,你现在是在我的身边吗?这里实在是太黑了,我完全看不到你在哪。”刘一饼说。 “我当然在你的身边了,听声音不就能分辨出距离吗?喏,我的手。”说着,笑依依将手向一旁的刘一饼伸了过去。 刘一饼一听,用手在黑幕中摸索了半晌,才将笑依依冰冷的手牵到,而且他在牵到笑依依的手之后,魂魄的灵识麻酥酥了好一会儿。 当然,笑依依的灵识同时也是过了好一会儿的电。 直到刘一饼和笑依依慢慢习惯了彼此的手,他俩才恢复了正常的灵识思绪。 “依依,我们两个还有可能再重活吗?”刘一饼问。 “或许可以吧!我们现在所经历的是劫数,是由天命而定,所以我只能回答大概,或者可能。”笑依依回道。 “哦!那我们现在是要一直站在这个位置吗?” 刘一饼又问,同时他还有种心凉透的感觉,因为他用眼睛扫视着这昏黑的四周,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的,跟失明没什么区别,所以他觉得此刻自己的眼睛都是多余存在的。 “不是的,我们两个人也不是非得在这个地方一直待着的,之前听奶奶讲过,冥界的鬼灵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被阴月照亮,只要我们足够幸运,阴月在过会儿能出来,能看清所有,那我就能赌一把。”笑依依饶有思绪的说。 “阴月出来赌什么呢?” “赌我们能不能在三个小时之内找得到回灵石。” “回灵石?” “是的,回灵石是一种可以回魂到肉体的石头,它一般生在鬼灵山的至阴之处,是一种活石,有生命的活石。倘若可以,我们还真有可能博一次命数。” “那太好了!阴月出来的话我们就有生还的希望了。”刘一饼满是惊喜的说,随之又问了一句,“依依,那阴月一般什么时间出来呢?” “奶奶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来,但具体什么时间出来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的话就有可能不出来了?” “嗯,是……” 刘一饼大失所望的问,笑依依惆怅满怀的答。 笑依依再叹了一口气,非常失落的说: “唉!没想到我从两岁开始就洗灵修炼通灵之术,从五岁就能自己一个人收拾道行在一百年的白仙,再从十岁驱鬼了灾无一失败,然而今时却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邪祟的邪祟给迷了心智,取气勾魂了。咳!到此时还不知自己是生是死,还能不能再握起我的铁剑,完成我爸妈临死前托付给我的事情,我也太对不起奶奶啦!咳咳咳咳……!” 笑依依说着,竟卸下了以往强势不屈的外衣,忍不住轻声啜泣了起来,而且慢慢的越哭也伤心,将被刘一饼握着的手抽出,蹲下身叠抱双臂,眼贴手背,哭声更是伤心。 刘一饼真真的听到笑依依所说的这些,再听她伤心的哭声,也是为她伤心的暗想道:“我的天呐!居然依依的爸妈已经去世了,唉!那她也太可怜了,就算是有疼她爱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奶奶那缺少了父母亲的爱,她也会缺少很多呀!这我可如何安慰她要好呢?” 刘一饼想着,对于突然知道笑依依的这般身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但他又不得不安慰,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哭,做为一个男孩子最起码的要做到简单的心灵抚慰。 可要如何的心灵抚慰呢? 刘一饼两手摸索着黑暗,慢慢的蹲下身,轻轻触在笑依依的香肩上,笨拙的用手微微抚摸着她的肩膀,想着相关电视剧中的处理方式,试着安慰道: “依依,你别难过了,有我呢!依依,你别哭了,有我呢!依依,你别伤心了,有我呢!” 然而刘一饼笨拙的安慰,却给了笑依依以最强的慰藉,不是暖阳,但却要比暖阳还要温情和煦。 让刘一饼没想到的是,笑依依竟顺势将头靠在了刘一饼的怀里轻声啜泣。虽笑依依此时是魂魄,但刘一饼他依然可以嗅得到笑依依发丝的芳香。虽二人隔着衣物,但刘一饼的灵识却仍能够透过衣物,感受到笑依依滑嫩的肌肤,以及叫人不得不沉醉的体香。用玉魂一词在此刻比喻笑依依再恰当不过。 第338章 专业捉妖很多年 刘一饼冰冷的魂魄由此也感觉到了滚烫,这是一种由心往外的热度。 刘一饼羞臊不行的磕磕巴巴道:“依依,我……我……我……” 笑依依呵笑一声说:“你怎么了刘一饼?”说着,将自己的头在刘一饼的肩头又轻轻蹭了蹭,这完全就专属恋人的私密动作。 “没……没……没……什么。” 刘一饼结巴完毕,选择了不语。 笑依依在刘一饼的怀里就这样依靠着,大概保持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突然,笑依依从刘一饼的怀里猛地离开,然后用吃惊的言语说道:“我们两个人被那不知何物的邪祟取气勾魂后,怎么会来到冥界的鬼灵山呢?!我们被邪祟勾魂,魂魄应该是在邪祟的胃腹中才对啊!” 刘一饼感觉笑依依突然从自己的怀里离开,先瞬间尝到了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随之意犹未尽的羞羞的应了笑依依一句: “对呀!虽然我不太懂依依你专业方面的事情,但是我听你这么突然一说,然后我再细细一思考,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呢!”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苦思不解的时候,忽然之间,大致在鬼灵山的东部方位噌的冒出来一个很弯很窄的月亮,就跟一个乒乓球似的,被人用球拍子由下而上一拍突然就弹射了起来一样。 那月亮呈清凉色,月光铺洒在鬼灵山各处有一种朦胧且给人以眩晕的感觉。 然而它的光将鬼灵山每一个犄角旮旯都照亮了,鬼灵山整体的一个类似与牛角形状的轮廓显现了出来。四周光秃秃的,除了山往尽头往还是山。 被月光一朝,刘一饼和笑依依所处的位置是在鬼灵山的山脚下,在他俩面前有一块高约一米,宽约半米的石碑,上刻着清晰的“鬼灵山”三个字。而且在这块石碑的另一边还有一块石碑,也是跟其同一般大小,碑上是用繁体刻着“鬼灵山”三个字。 鬼声狼嚎也在月亮出来后的刹那间停止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静的让人发毛。 刘一饼见到这突然亮起来的一切,激动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跳着脚的欢呼道:“依依,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阴月,是不是阴月出来了,我们就要一半生还的希望了呢?” 笑依依看着欢呼雀跃的刘一饼先是尴尬的笑笑,接着也缓缓站了起来,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 “刘一饼,这不是阴月,这是灵月,每到鬼差肃清冥界魂魄不全的游魂时,灵月就会在冥界升起,因为灵月每当升起,那些游魂见到灵月,就会被钉住,不能动弹,然后由鬼差将其逮捕入化魂池,让它们彻底从宇宙中消失。”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激动的心火顿时被失落之水浇灭,他蔫耷耷的说:“不是阴月啊,那好吧!”说着,强笑一声,“嗨!其实也没什么,灵月出来我们没有被钉不也是一大幸事吗?说明我们魂魄很全乎呀!” 说完,刘一饼向笑依依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笑依依看得出刘一饼的心声,毕竟想活的人都不愿意死,她认为自己不能再有消极的情绪了,于是她用手背一抹泪痕,抑制住伤心,努力向刘一饼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然后笑依依用以往的说话方式对刘一饼说:“嘿!刘一饼,就算我们两个最后都要死,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还有我江海市第一美少女通灵人笑依依陪着你呢!你这二十来年又没犯什么大罪孽,所以报道投胎你会很快轮到的,等之后你再挑一个好人家呗!”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勉强一笑,接着说:“可我不愿轮回,这一生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给我妈打个电话了,对了!我表哥让我交代的事我还没给办利索呢,再就是我的花刚种好,缓苗期还没过呢,我……” 刘一饼越说越伤心,哽咽一声,正准备哭几滴泪出来。 正这时,空灵且苍老的一个声音当即把刘一饼酝酿得炉火纯青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我靠!这么怂啊,亏的你还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刘一饼听到这突然飘到耳边的声音,立时就分辨出了是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的声音。 “七品判官?!”刘一饼眼睛一亮,跟能重新看到曙光似的,神情是激动的。 然而笑依依对此是一脸懵的,她甚感诧异的看着刘一饼问道:“刘一饼,你说什么?七品判官?” “对!七品判官陆东风。”刘一饼难掩激动的说,“是的依依,就是他,他来了或许我们就有救了。” 一阵黑风袭来,还伴着些细细的沙尘,吹刮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脸上,让他二人一时难能睁得开双眼。 “刘一饼,还有笑依依,你俩睁开眼睛吧,我来了。” 陆东风着一身判官黑袍站立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手中还握着一支挺长的判官笔,相比上次,这次陆东风的鼻毛好像更长了一些。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陆东风在自己面前发出的声音,二人随即就张开了眼,然后刘一饼一脸激动,笑依依一脸懵的看着眼前恐怖和蔼惨半的陆东风。 “你是判官?”笑依依先是一句疑问。 陆东风点点头,接着一晃手中的判官笔,一呲犬牙说:“当然,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正是在下。” “哇!原来祖师爷供的香头七品判官陆东风就是您呀!”笑依依听后兴奋的说。 “你所言的祖师爷可是刘年风?”陆东风侧眼一瞅笑依依问。 “就是,就是,刘年风就是我祖师爷。”笑依依更是兴奋的回道。 “哦吼!原来是他呀,没错,倒是每到过年逢节的收到过他的俸禄,他如今道行颇深,是个可造之人,只可惜……” “是呀,是呀,我祖师爷可是厉害了呢!可惜什么?”笑依依疑问。 “嗨呀!没有什么的,老糊涂了,说说正事吧,你俩怎么就惹上那邪祟了呢?”陆东风问完,看着刘一饼,意思是听他回答。 刘一饼冲陆东风摇摇头说:“我……” 笑依依知道刘一饼回不上来,她接过话去说:“路判官,我向你说吧,刘一饼不是修道的,他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 “好!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你说来听听啊。”陆东风一指笑依依说。 “是这么回事儿的路判官,因为我道行浅薄,那邪祟我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看得出它是黄烟托生,主体应该是黄烟,邪气很大,戾气非常的重,只要是与它对了眼,它就能取气,然后再进行勾魂。” 第339章 仙术没那么夸张 笑依依说着,接着向陆东风恭敬的一鞠躬,说:“看来是路判官您搭手相救,将我和刘一饼在那什么邪祟快要将我俩的魂魄吸进它胃腹的时候,就把我俩救来了这冥界的鬼灵山。反正那什么邪祟的手法极快,不像是人间修炼的邪祟,倒像是地府的,然而它却还有阳气,这我就很懵了……” 陆东风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向她说了声客气,接着说道:“我当时也是恰巧路过那里,看你俩受邪祟邪术迫害就把你二人的魂魄招到鬼灵山来了。那邪祟的确很难一时分清身份,此事我已和鬼仙打过招呼了,到时他会负责查那邪祟之事。此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决你俩的事情了。” 刘一饼听到他最在乎的地方,嘿嘿一笑说:“您是不是现在要把我和依依输送回人间了,行啊,太好了,就知道您来是为了这事的,那就快吧,跟上次是的,把我扔进黑洞里。” 陆东风一呲犬牙,有些为难的说:“我招你俩来鬼灵山,然后现在再来见你们俩自然是为了救你们人间性命,可是……” “可是什么呀路判官,我们应该还有阳寿的吧?”笑依依一看陆东风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心生微微紧张的问。 陆东风点点头回道:“你二人自然还是有很长的阳寿,然而你俩因被那邪祟招魂,封了心门,人间三天时间内,你来的心门若是打不开,那你们就回不去了,只能成为地府的屈死之魂。” 刘一饼一听,当即急了,他说:“这可不行啊,我俩要是死了,你那事儿还咋办,我……” 刘一饼一着急,差点儿说出他和陆东风之间的私人约定,但正在刘一饼将要讲道重要处的时候让陆东风一个眼神给截回了肚子里。 笑依依看到刘一饼和陆东风两者间的表情变化,脸上起了疑色。 陆东风紧接着说:“咱不是还有办法解决嘛,你俩在冥界的鬼门关的鬼门上抠下两颗铆钉,放入此时的魂魄内的灵识中,心门就方可打开,你二人也就能重回人间自己的肉体之中了。” “鬼门关?鬼门?!”刘一饼稍作惊讶的说。 但此时的刘一饼并不是特别的惊讶,毕竟在这段时间里他经历过了太多恐怖和怪异的事情了,所以现在的刘一饼已经开始适应了这一切。 笑依依只是略微的有些惊色,转瞬间就自悟清楚了,她问: “陆判官,可我和刘一饼都是活魂,要是凑近鬼门,被清查游魂的鬼差发现了怎么办啊?之前听奶奶说,鬼差的鼻子可灵敏了,即便是在方圆几十里之外的游魂,鬼差都能嗅得到,像鬼门那种在冥界尤为重要的地方,鬼差一定是少不了的,我和刘一饼去到那里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些许清楚地向陆东风点点头。 陆东风朝他俩一笑,然后把自己右手中判官笔缩变成拇指一般大小,接着左手一挥,噌的就在他手掌之上显现出了一个小册子。他用嘴对着小册子吹一口气,小册子唰楞唰楞翻动几下停住中间页数后,然后他就操起右手中的笔,在上面横竖划了几道。 “好了,我已经把你俩的魂给判了,此刻你俩已经是将死之魂了。” 陆东风正说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变得相比透明,更是煞白。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道:“再过三个小时就会成为死魂。所以你俩只要在小个小时内去到鬼门,抠下两颗铆钉放入魂魄灵识之中,就可以复活了。” 刘一饼一听,明白的点点头说:“听来也是神奇哈!”说着,向笑依依一送下巴。 笑依依向刘一饼眨一下眼,头摆向陆东风说: “路判官,可我俩现在成为将死之魂,也就属于了游魂的一种,且现在冥界挂起了鬼月,那我和刘一饼又该怎么样飘走呢?我感觉没错的话,此时我的灵识已经控制不了我的动作了。” 随之刘一饼和笑依依魂魄的煞白变化,他俩的魂魄很快也僵持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陆东风听笑依依这么一说,托着下巴一嗦嘴,细细一想说道:“哎呀!年纪大了把这事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理解没错的话,还没等我俩去鬼门关呢,就给定这儿了?”刘一饼带丝埋怨的对陆东风旁敲侧击。 “别着急嘛,岁数大了做事可不就是丢三落四,反应过慢嘛!再容我想想。”陆东风不好意思的呲起犬牙一笑,继续想道: “按我现在官职鬼月的升落我是控制不了的,所以只能从必出考虑。他们二人的身体没有受到死的损伤,自然成不了死尸,而且现在他二人的身体还是活着的,即便他二人现在算得上是游魂,但是没有正常死过,现在他二人的活体里应该是还村有一分主魄呢!这要如何做才附和地府法度呢……? 陆东风思虑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饶有激动的说:“哈!知道了,让你俩在人间的活体死了不就可以了嘛,你们彻底成为了死魂,在冥界不就不受鬼月的控制了嘛,也就可以走动了嘛!对,没错!事不宜迟,就这么办,我现在给人间的你祖师爷刘年风下个灵令,告知他一下。” 陆东风说完,刚想转身走去一边。忽被刘一饼叫住,刘一饼说道: “我想知道这让我们死利索了,这事儿可能百分之百妥了呀?我怎么感觉这么玩玄呢?这要三个小时内我俩到鬼门抠不下铆钉,那我俩可就连做植物人的机会都没了,那可就是彻底死凉了!” “嗨呀!放心吧,我堂堂地府七品判官,做这种事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到时我通通关系,就说你俩死错年数了,你俩阳寿不是还有老长嘛,对吧!咱都能对的上,以后的事都好说,都好说。” 陆东风说完,准备再走朝一边走,然一下又被刘一饼叫住说:“我还要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路判官您就不能帮我和依依去鬼门抠铆钉回来,然后再交给我俩呢?那样岂不是更方便吗?” 陆东风听了,叹一声说:“这样来做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官职才七品,然而鬼门关那块除了专门看守的鬼差官品可以低些外,其外的阴官最低都是五品,我要是去了可就是不守规矩法度了,那样的话可是受重罚的。” 笑依依听后,理解的点点头,然后由她向刘一饼解释道:“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奶奶以前跟我讲过,地府阴官擅离职守那可是同于人间杀人的重罪。” “哦?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刘一饼叹口气说。 第340章 义薄云天的解读 随即,陆东风向刘一饼和笑依依尴尬一笑,然后走向一边,一呲犬牙嘟念了几句鬼话,再只见从他的判官笔中冒出一个蓝色的火光,嗖的一下朝着尽头的黑暗处钻去,如箭速之快眨眼不见。 刘一饼一见,觉是奇怪道:“咦?那个嗖的飞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 笑依依答道:“喔,那是鬼火令,一般是阴阳两界互通鬼事的交流信号,就跟咱们人界这方给那方写信通信一样。” “哦!”刘一饼点点头应着,即又问道:“那么依依,他刚才嘴里说的是什么啊?” 笑依依想摇摇头表达,然而此时被鬼月所控制的连头都不能动弹了,所以她只能通过说话解释说:“应该是鬼话,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 “噢!”刘一饼应着,同时他的头也僵硬住了。 陆东风走回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面前,看他二人一脸僵持的面容和不见丝毫动作的魂魄,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悬挂着的鬼月,叹息道: “如今冥界大不如之前人性,曾经的法度倒是可以讲一些情丝,而自从冥界近两年来遭受野鬼界的无主孤魂,无灵残魄的干扰,阎王爷就发怒严惩全部游魂,不定时肃清冥界的鬼气或戾气过大的游魂。这样一来也就让一部分不破游魂受到不公了,然没办法,法度不起到力度还怎能称得上法度呢?况且对于这暗无天日的冥界必须如此严惩方可。” 陆东风说着,眼神中好似闪过一丝憧憬,但具体这憧憬到底是什么,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只有刘一饼最能看得透彻。 陆东风想的还是那次他被猫狐上身后变为死躯,灵魂游走冥界,遇陆东风救之,与刘一饼所要求的那件事。 刘一饼对此在心里呵呵一笑,笑的包含气愤,他暗想:“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能为一己之欲而彻底毁坏别人,严格来说这也叫丧尽天良,哼!” 刘一饼对陆东风还是存在很不好的看法的,这一点笑依依也能多少感觉的出。 笑依依用有些呆滞的眼睛斜看了下刘一饼,随之尽力的眨了眨。 刘一饼的余光感觉到笑依依的提醒后,即顷刻消除了自己愤愤的暗想,尽可能表现出一副淡然或感激的神情。 鬼月慢慢的向冥界上空的最中央位置移动着,朦胧且使其圆晕的光愈来愈煞亮似的,然总能让鬼感觉到恐惧和暗沉。 陆东风随之又说道:“刘年风过会儿受到信儿,就会那样办的,到时你俩就沿着这座鬼灵山的唯一一条无生路走,翻过这座山,再下到山背面的山下,一眼见到的就会是人间之人常提起的黄泉路,只要再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看到鬼门关的。”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着,一齐嗯了一声。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说道: “要记住一点,等你俩拿了鬼门上的铆钉后,切记一定要把它快速按入自己的灵识之内,然后就撒开了腿的往后跑,不管身后有什么东西喊你拖你拽你,你俩都要做到不顾,一直往回跑,等你俩在跑到黄泉路的入口,我就会在那早早等着你俩,给你俩送回人间。” 刘一饼和笑依依再一听,齐声应是。 陆东风见刘一饼好笑依依听得明白,便说:“等你俩变为死魂,还应该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只要顺利,时间该是充足,就且看你俩造化了,这也是命数,千万小心!等之后我会在黄泉路入口等你们,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刹那间,那陆东风迅速腾空而起,飘至很高,然后忽的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先发出一声恐人的吼叫,再一转眼跃射进了鬼月中,不见其黑影。 在这同时,刚刚被陆东风从判官笔中释放出的一盏蓝色火光,此时已飞快地飘到了故去的胡阿婆家中的院门前。 这盏蓝色火光在院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再嗖的一下就射入了堂屋之中。 这个时候那伯虎正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给谁通着话。 “嗯呐!俺死不了,就是在下穴后走迷糊了,这时候俺已经上来了,找了个地方住着,嗨呀!龙爷您放心就成,赶明儿个叫大熊,鹰嘴和阴阳从市区来接俺就成,妈哟!那仨没出息的玩意儿瞅俺没出来还哭呢?妈呀,这仨完蛋玩意儿,没事没事,龙爷俺真的没事,嗨!那东西更没事,还不放心俺嘛!行了,不扯话了,明天见了咱再聊。” 讲完,那伯虎挂掉手机,把手机揣回衣服兜里就扯着嘴巴了起来: “靠!妈了个巴子的,等俺出了堂会,看俺不把你个老东西,老杂种给搓吧捏吧的整折了骨头,然后举起个大锤子,俺咔吧一下就给你砸碎了,他妈的!” 那伯虎发完火,手捋着胸口喘着粗气,然后将头摆正,一眼就看到了悬飘在面前的那盏蓝色火光。 “嘿!这倒是新鲜了哈,阴间的玩意咋跑这儿来了?还是个蓝色的!靠!冥界判官的鬼火令?一定是来找他的!” 那伯虎打量着那盏蓝色火光心里暗想了一会儿,随即将头甩向坐在床边一直看守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刘年风细声说:“哎,好汉,你看这是啥玩应啊?蓝汪汪的。” 那伯虎装着一脸不懂的样子说冲刘年风说完,刘年风接着就迈步出了里屋,来到堂屋,一见那盏蓝色火光,两眼一放亮就扬起胳膊,将蓝色火光一下钻进了手中。 在刘年风扬起胳膊的时候,由于上扬幅度过大,长袖卷起半截把半截胳膊给露了出来,在刘年风胳膊肘位置有一个狼头图案刺青被那伯虎看在眼中。 刘年风抓住蓝色火光,连忙把胳膊向下一甩,将衣袖再次遮住胳膊,然后他向那伯虎咧嘴一笑说:“没什么,就是一个萤火虫,那在下就回屋里了,腹觉饥饿的话厨房有食物,兄弟尽可自己做来吃。” 那伯虎连忙嘿嘿一笑说:“嗯呐!好汉不用跟俺客气,俺啥前饿啥前就自个儿吃,俺不见外,不见外,嘿嘿!” 刘年风听那伯虎淡而一笑,用手一掫膝前的长袍,迈步又走入了西里屋。 那伯虎见刘年风站到床边,低声一笑,暗想说道:“妈呀!还骗俺是萤火虫?萤火虫是那色的?哼哼!手肘上纹有狼头的刺青,一看就是刘家人,八成你就是刘年风,怪不得身手那么好呢!还那么霸道让俺跟你来这上边,哼,八成就是!” 那伯虎想完,转身走到靠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掏出裤兜中的手机玩了起来,时不时还用眼瞅一瞅离自己一米左右在地铺上晕睡的白板,还说道:“妈呀!这傻玩应挺能晕啊,到这时候都俩点儿了快,还晕呢!” 第341章 十有八九龙山堂 在西里屋床边的刘年风先是疑问一句道:“他能看到鬼火令,绝非一般人,再想想他那把破魂金丝匕首,十有八九便是龙山堂会的那伯虎,这人滑头机灵的很,真是龙山堂会的话也要多加提防,怪不得他在那地下呢!” 刘年风想完,接着用手攥着蓝色火光,贴在耳边听了,脸上一露喜色的说:“如此甚是好了,这小兄弟和师侄女的孙女依依是被路判官救下了,那我就按路判官吩咐所做吧!” 再没多想,刘年风将蓝色火光在手中一搓,然后就看见那盏蓝色火光经一搓变成了一些蓝色碎末。 紧接着刘年风即将这些蓝色碎末撒到了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身体上,很快,他俩就断了气,在床上没了呼吸。 刘年风一看,长舒一口气道:“但愿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在鬼灵山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也能动弹了。 “看来我们是已经死完整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鬼门关吧!”笑依依一动四肢说。 刘一饼也是摇摇手,晃晃腿,点头应道:“是!是的!那我们马上走吧!” 说着,笑依依找准了陆东风说的那条无生路,然后二人沿着那条路翻过了鬼灵山,来到山背面后,一条荒凉宽广的黄泉路就出现了他们的眼前。 黄泉路上不时起一阵黄沙旋风,卷走很多行走在此路上刚死的,不按地府交通规则走鬼魂们。 一个接一个的鬼魂煞白的全身,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晃晃悠悠的在黄泉路上行走着,没有鬼嚎。因为押解它们的鬼差,或牛头马面,或黑白无常净是在两旁训斥着它们,胆敢哭就用哭丧棒或勾魂锁链抽它们到魂飞魄散。 这一些让刘一饼看见着实惊恐了两下,向笑依依的身边紧挨了挨。 笑依依一看有些胆怯的刘一饼,一笑劝说道:“没事的,不用怕,这黄泉路的治安很好,鬼魂们不敢造次,我们走吧!” 刘一饼心有余悸的向笑依依点点头,然后拽着笑依依的衣角,紧随在笑依依身侧,二人慢慢向前移去。 的确,在刘一饼走路过程中,再一扫视这黄泉路看上去并不是之前听人们讲的那般恐怖至极,倒就是跟在人间的一条下班回家的大公路上,人们向一个地方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的走去。不同于人间的是,这黄泉路只能走,不能有任何车辆的代步。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由慢渐快的向前走着,为了怕超过陆东风说的规定时间,他二人多次快跑了起来,然每次都被一个突然挡到他俩面前的举黄牌的鬼差喝住。 “再敢超速,转世投胎就会沦为畜生道,定为猪胎。”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这就不敢在快跑了,只能是慢慢行着。 鬼月摆在鬼灵山的山尖,依然散发着暗沉且易叫鬼圆晕的光芒。 鬼月的光映着黄泉路,就跟一个大的探照灯似的,照着那些在黄泉路上行走的鬼魂们。 “黄泉路”三个字在黄泉路的入口处的一大块石碑上刻的隽秀飘逸,且叫人那般的不愿看见,刻的是如此厌烦。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朝前方走着,他二人感觉身体越往前阴风就越大,魂魄就感觉越是寒冷。 从黄泉入口到鬼门关有九百九十九米之远,还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刘一饼和笑依依就在心中觉得是如此的遥远。好像都要比从地核到银河的距离还要远。 当然,同行的鬼魂们也会产生与刘一饼和笑依依一样的感觉。毕竟鬼魂入了鬼门关也就预示着这一世的所有事,所有人都与自己再无瓜葛,其实是不甘在干扰鬼魂们的灵识。 鬼门在刘一饼和笑依依的眼里从刚开始的一个大概的轮廓,到之后渐而出现的一个清楚的形状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朗,阴气越来越重。 刘一饼一边走着注视着不远处的鬼门,一边用两手指轻轻的拉一下笑依依的衣角极小声的问:“依依,前面就是鬼门了吧?” 笑依依点点头,将视线定在鬼门的青色铆钉上,小声回道:“没错,前面就是鬼门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鬼门外排列而成的三列长队,“刘一饼,你看到排队的那些鬼魂了吧?” 刘一饼打眼一瞧,点点头嗯了一声。 “记住,等我们到了近前,我们就排在中间那条,我排在你前边,你在我后边。等我先轮上向在鬼门内专管鬼魂登记的鬼差登记时,我会吸引鬼差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你就赶紧抓这个空档去鬼门上抠两颗铆钉,记住抠铆钉时一定要左手,因为左属阴,右属阳。明确了吗?” 刘一饼点点头小声说:“听懂了,放心吧!”说着再看排在鬼门前的三列长队,疑问道:“依依,它们怎么会排成三列呢?” 笑依依哦一声解释说:“三条长队区分老、中、少三个年龄阶段,鬼魂们按照自己在阳世逝去的年龄分队而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一饼理解后长哦了一声,然后看着小鬼们排的那一条队伍叹一声说:“唉!那些小孩子们这么小的岁数就死了可是真够可怜的啊,你看还有一些刚会爬的呢!诶?包在白云中的那些是什么啊?!” 刘一饼一眼扫视到小鬼们排列的那条队伍中,飘荡着很多个一团团的白云似的奇怪物体问。 笑依依一看回道:“那不是白云,而是幼灵。” “幼灵?幼灵是什么东西啊?”刘一饼疑惑道。 “幼灵就是还未长成人形的小婴灵,多是没等出生就被打胎的灵识,因为它们还都没有成形,所以只有灵识,不像我们一样有三魂七魄。”笑依依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这么说来这些幼灵可真够惨的啊!”刘一饼叹一口气说,脸上泛出怜悯。 笑依依同是叹一口气,摇摇头说:“唉!还不是那些不称职的父母所为吗?那么残忍的就扼杀了这些幼灵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权力,”说着,沉闷了一会儿即又说道:“当然,也不乏有些苦不堪言的父母,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这都是天数,就先管我们自己吧!” “嗯!”刘一饼点点头,然后与笑依依正准备迈步走到不远处的中间队伍后排队。 然而正这时,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突然发出的尖厉声音把他俩惊了不轻。 “喂!在这里胡乱交谈个甚,死的时候拉你俩魂的鬼差没跟你俩讲过黄泉路上不言语,鬼门关前勿声张吗?你俩把这当成菜市场了!给我回过身来看着我!” 第342章 胜利是柠檬味的 当刘一饼听完这句话后,心魄就跟浇了一锅热油似的,刺啦灼热,乱的很很慌张。 刘一饼在僵硬着脖子机械的回头的时候想:“他什么时候在我们身后的呀?不会把我们的计划给听了去了吧?妈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就回不去了?!” 笑依依倒是没刘一饼那般慌张,她很是从容的转身,而且她在转身的过程中也想:“在冥界,除了判官,怎么押魂的鬼差还会说人话呢?!”想着心中泛起猜疑。 刘一饼和笑依依转过身后,先是看了看微斜上空西侧的暗沉鬼月,紧接着将视线由上而下移到了一个牛头人身的身体上面。 与其同时笑依依看见那上空的鬼月后,还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时间,她看鬼月在上空的位置约莫知道自己和刘一饼应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刘一饼一见那身材魁梧结实,满是黝黑肌肉,脖子上顶一颗黄牛头的鬼差,还多余的看了一眼它两只粗大的手中握着的一根直冒寒光的铁锁链,声音瑟瑟的小心说: “真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里不能说话。”说完,小心的朝那牛头鬼差鞠了一躬。 随之笑依依赶紧编一套谎话说:“鬼差大人,我们死的时候没有鬼差去引路,而是我们自己走来冥界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里不可以说话的规矩。” 牛头鬼差一听,点点头说:“哦,自己来的啊,这样说的话还情有可原,你俩来的时候就没经过鬼灵山前五十里的普阴阁学习鬼话?” 刘一饼一听,疑惑道:“啊?普阴阁?还得学习鬼话?!” 笑依依知道这些冥界规矩,于是她连忙又编了一套谎话回道:“鬼差大人,我们是从家里的烟囱里飘出来的,不是从半开的屋门里沿着阴路走的。” “哦!”牛头鬼差听了再一点头说:“从烟囱飘出来的鬼魂倒是经不过普阴阁,再说没有鬼差引领,你俩也不可能再从冥界城口绕个远去普阴阁。那行了,我知道你俩是怎么回事儿了,就过去排队吧,鬼话不会说就成哑巴,登记的时候跟登记官比划就成了。” “是的,知道了鬼差大人,那我们两个人就去前面排队了。”笑依依应着,正准备与刘一饼转身向前。 牛头鬼差又说一声道:“哎,你俩登记的时候机灵着点儿,别木木呆呆的。”说完,朝刘一饼和笑依依眨一下眼,接着朝他俩一摆手,转身向后方走去。 笑依依听后点点头,蹙眉想了想,旋即驿站眉头,洋溢出一丝喜色。 刘一饼看着手提着铁锁链转身向后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然后一脸发懵的问笑依依说:“依依,我怎么觉得跟咱说话的那个鬼差那么奇怪呀?” 笑依依轻声一笑说:“不止奇怪呢,它还会讲人话呢!”说着,朝鬼门方向转过身去,“走了,刘一饼,我们去前面排队,一切按我刚才说的进行。” “哦,好的。”刘一饼应了一声,再看了一眼向黄泉路入口方向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犯片刻迷糊,随即一脸迷茫的摇摇头转回身,随在笑依依的身后向着鬼门走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后一前排在鬼门前的中间队伍后,二人睁着机警的眼睛向四处望着。 只见在三列鬼魂们排成的队伍前面,凭空立在地上两扇炭黑色的大门,也就是鬼门,看这门的高宽,足定古时候皇城的护城河城门还有大不知几倍。 鬼门的门板上有序的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同硬币一般大小的铆钉,全部呈青色。两扇门上的门环是两个同农户用的那种大烧锅一般大小的骷髅头,一边的是红色骷髅头,一边的是白色骷髅头,好像是有什么寓意说头。 鬼门中间有一个颇高的门槛,看上去约莫一米之高。报道的鬼魂们需得在门槛外回答登记鬼差的问题之后,才能再跨进门槛里,然后从登记鬼差两侧的任一个通道向昏暗无光的地方再行而去。 鬼门里三张条案,看形状类似与秦汉时常用的那种条案,且在条案后坐着三个登记鬼差,看他俩的鬼相多少有几分人样,并不是向其他押解鬼差一般,呲嘴獠牙,牛头人身,马头人身的没个人样。 在三列鬼魂的长队两侧分站着两个高大的看押鬼差,一个面露凶光呲着锋利的犬牙,手中举着一个粗大的狼牙棒。两一个面善和蔼抿嘴笑着,脖子上搭着一条通黄的绳子。 鬼魂们在鬼差的押解下慢慢的朝这三列长队的队尾聚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刚排在中间队伍一会儿的时间,在他俩的后边就多了十好几个鬼魂。 押解鬼魂的鬼差们,等押解的鬼魂排上了队,就又返回身向黄泉路的入口处走去,看样子是去押解另外一个刚死的鬼魂。 刘一饼扫视完这四周,小声对前面的笑依依说: “依依,你看在鬼门里头坐着三个鬼差,在鬼门两侧还站着两个看样子得三米高,还又胖壮的鬼差,咱中间队伍离右边那扇门最近,可右边那扇门离着那个鸡头的鬼差又那么近,我一会儿可怎么抠铆钉啊?” 笑依依听后小声回道: “没事,你一会儿尽可放心的抠铆钉,那两个看门的巨大鬼差眼睛只会朝前看,是绝不会向左向右向后看的,而那三个登记的鬼差只会低头给这些鬼们登记,是绝不会抬头的。” 刘一饼听后禁不住噗呲一笑说:“这样的话那就好啦,都是一些死脑筋鬼差啊!” 笑依依一点头,接着又说: “奶奶曾和我说过,鬼门关前的鬼差就是跟机器人一样,只会机械的做某一件事情,多的它们绝不会去做的,因为这就叫守阴间的规矩。只不过就是要小心一些猫脸的鬼差,它们都是巡视的,什么都会管,前面还有十个鬼就到我了,我想这段时间猫脸鬼差不会来,我登记时拖登记鬼差的时间,你去弄铆钉就行了。” 刘一饼闷声一笑说:“好的,知道了,这我就放心了,一会儿我一定能手到擒来。” 笑依依一点头,随即将头转向后上方,看一眼鬼月的所在位置,心里面想道:“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吧。” 大概二十分钟过后,笑依依来到了队伍头前。 笑依依向身后的刘一饼使了一个眼色,紧着刘一饼确切的一点头,然后蹑手蹑脚的向右边的那扇鬼门走了过去。 负责登记中间队伍的鬼差向笑依依呜呀哇呀的讲了一大套鬼话。这些鬼话笑依依怎么能听得懂呢?但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她先偷瞄一眼去到鬼门前,举着左手费力抠着铆钉的刘一饼,然后装作个哑巴,咿呀咿呀的向门槛里登记的官差比划了一通。 第343章 亦正亦邪的铆钉 登记鬼差右手拿着笔,左手扶着一个很厚的册子愣了一会儿,接着放下笔,举起双手扒拉开头顶的长发,然后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在那登记鬼差的头顶了露了出来。 当笑依依看到这一幕,有些许吃惊的微张开嘴巴,愣了半晌。随之赶快缓过神来,又朝那登记鬼差咿呀咿呀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头顶上的那双血红眼睛看后,眨巴眨巴,随即就又用手将长发撩遮住眼睛,再拿起了笔,恢复成刚才的姿势。 紧接着那登记鬼差用手梆梆的在条案上敲了几下,噌的就从条案中冒出来一张苍白的嘴巴,而后向笑依依发出了人话。好像这张从条案中冒出来的罪就跟为登记鬼差专门配备的翻译器似的,遇到个哑巴鬼,学不出鬼话就只能让那张嘴讲人话。 “怎么死的?”那张嘴向笑依依问。 笑依依听后不敢吃惊,连忙向那张嘴比划出了一套上吊死的动作。 “什么?上吊死的?那你的舌头怎么没被挤出来?”那张嘴问。 笑依依随即比划出在上吊前先用胶带粘住嘴巴,防止舌头被挤出来的动作。 “用东西站起来舌头就不会被挤出来了?”那张嘴再次问。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点点头。 “我去!这招你有没有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张嘴问。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摇摇头。 那张嘴一听,当即就大咧开嘴哈哈笑了起来,“既然你没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么这个无痕上吊死亡技巧我就去冥界厉鬼死亡处卖了哈!奶奶的,这一个技巧一卖,我不得挣个两百亿,三百亿的啊!” 笑依依听那那张嘴以狂笑的语气说完,心中愤愤的暗想道:“哼!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鬼,这种东西还要卖给厉鬼死亡处?这要是让那些厉鬼们学了去,再上人间去蛊惑活人还了的?靠!逼得我骂鬼。” 然笑依依却不能表现出愤愤的情绪,她只能是很认同的点点头。 “没意见那就太好啦!我要发了!”那张嘴兴奋道。 登记鬼差听到那张嘴不说正事,扬起手啪的打了它一巴掌。 那张嘴一声求饶后赶紧向笑依依再问道:“死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啊?有无押解鬼差的服务啊?” 笑依依费力的比划了一个随意时间,然后对那张嘴的第二个问题摇摇头,在其同时还偷瞄了一眼在鬼门上抠铆钉的刘一饼。她见刘一饼还没等将铆钉抠下来,就必须再想办法拖延时间。 “这次死亡费是多少哇?”那张嘴问。 笑依依听到这个问题,心想道:“还有死亡费?什么叫死亡费啊?这张嘴怎么这么废话啊?其实也好,有它这么废话的问我,倒是能拖延时间。” 笑依依想完,两手一摊,向那张嘴表现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咳!你这鬼当的也不够格了,居然连死亡费都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好好的说一说,先从第一层说……” 没等那张嘴细说,那登记鬼差扬起手又朝它扇了一巴掌,气愤的呜呀哇呀一声。 那张嘴赶紧又求饶命认怂了一声,利索的向笑依依说:“进轮回道两亿七,不然你就进地狱道,这里便宜不要钱。” 幸亏笑依依常兜里揣着冥钱,她从裤兜里掏出两张一共十亿的冥钱举到面前咿呀咿呀了一顿。 那张嘴一见那冥钱,一嗦嘴,笑依依手里举着的冥钱嗖的就被吸了过去,叼在了嘴里。 登记鬼差急用手扒头发,露出头顶上的眼睛一看,嘻嘻一笑的忙从那张嘴里的冥钱一手抓过,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正这时,刘一饼也从鬼门上抠下了青色铆钉,蹑手蹑脚的回到了笑依依身后,而且还冲好些个抬头看见他偷抠铆钉的排队鬼魂们恭了一遍的敬,好在这些看到刘一饼偷抠铆钉的鬼魂们不喜欢检举和打报告。 也幸亏百分之九十的鬼魂们都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自我伤心的要死,没谁顾得上再去看别处什么动静。 刘一饼向前面的笑依依小声说:“依依,谁想到这么顺利,好了,搞定了,咱走吧。” 刘一饼小声说完这句话,没等笑依依回什么,这时只听鬼门里传出嘶哑震撼的恐声。 “想走?想往哪里走?敢偷铆钉,直接扔下恶鬼笼!” 黎明前的大山深处,四处黑黝黝的,既阴森又恐怖。 几个黑影在山顶处游动。 突然现出一点光亮。 嘟~嘟~嘟 “喂,你好,你是哪一位?”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噢,我是谁不重要,我想告诉你,你儿子在我手上。你如果想要他活命的话,赶紧预备三千万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如若不然我立马撕票。” 其中一个黑影手持电话回应。 “什么?我儿子?三千万?哈哈……开玩笑,我儿子就在我身边,你要撕票就撕吧!真他妈搞笑,想钱想疯了吧,哼!” 电话被挂断了。 “老……老大,啥玩意?他说他儿子就在他身边?不会吧?那这小子是谁?”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肥三,这小子你是在哪儿给我弄来的?” “大哥,我们就是在叶老板的别墅门口抓的,不会错的。” “快,把这小子从麻袋里给我弄出来看看。” “是,是。” 麻袋被解开。 “老大,你看,这小子还昏迷着呐。” “混蛋!肥三,你他妈怎么办事的?这小子和照片上哪一点像嘛?这哪里是叶老板的儿子,你他妈眼瞎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哥,我高度近视,昨天忘戴眼镜了。” “老……老大,真错啦?” “二瘦,你自己看。” “可不咋地,真他妈错了,这该咋办?” “咋办?他妈的,我们恐怕是这世上最他妈二比的绑匪了,跑了这么远不说,赔了几百块的油钱,真他妈晦气!。” “是,是呀大哥,我们是二比。” “闭嘴!死肥三,我看你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搞了一天一宿,弄了个赝品出来,可真是个废物!。” “老……老大,那这……这小子咋办?” “咋办?把他给我做了,免得留下祸患。” “怎么做?用刀捅死他,还是用绳勒死他,或是扔这儿饿死他?” “二瘦,你用刀捅死他。” “大……大哥,我害……怕,下不了手。” “肥三,你用绳勒死他。” “老大呀,我的手直哆嗦,使不上劲啊。” “他妈的,都是废物,要不咱们一起把他推下山崖。这山几千米高,推下去绝无生还!” “好吧,就这样,听大哥的。” 三人合力把麻袋连同麻袋里的人推下了山崖。 然后三人撒丫子跑到半山腰的路上驱车顺着盘山路仓惶逃离。 第344章 山间中的机灵兽 山峦起伏,连绵不断。 树丛灌木交错于山间。 雾气笼罩下的群山更显神秘莫测。 太阳刚爬上山顶,却被一团团翻滚的乌云夺去了光辉。 接着一阵阵山风狂邪的袭来,吹的树枝前后左右摇摆,发出吱咯吱咯的狂叫。 深山的天气说变就变。 片刻,密集的雨点直射下来,接着就是瓢泼大雨。 山崖根部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峭壁上顽强的生长着几棵歪脖的松树。 树枝上挂着一片破麻袋左摇右摆。 涯底的一堆杂草中躺着那个被推下山崖的青年,赤裸着身体,仅穿着一件红色的裤头。看上去有十八九岁。 冰凉的雨水把昏迷的青年激醒,他翻了个身,然后又坐了起来,感觉浑身有些疼痛。 他既茫然又不解的环顾四周,自语着:“我怎么了?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越下越大。 他浑身发冷,想躲避一下雨,于是就钻进了山崖下的一个石窟里,身体依靠在石壁边,瑟瑟发抖,然后极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去叶总的别墅给他义务清理花草了吗?当然我是有私心的,就是为了去勾引叶总家刚招来的一个小保姆,很漂亮的,长得像极了射雕里的黄蓉。 可惜未能见到,我一直都梦想着穿越到那个朝代,和郭靖一决雌雄,争夺黄蓉的。我想我绝对胜出,因为我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我和黄蓉一样也当过小乞丐。 再说我颜值也不低,最主要的,我比郭靖聪明的多。那郭靖傻不拉几的,就知道叫蓉儿,蓉儿的,真他妈傻,呵呵……” 青年自语着又笑了几声,显得很自信。 接着用手摸了摸满头黄发,这是为追求时尚花了几十块钱在理发店染的。 青年皱一下眉头然后又自语道: “我干完活离开叶总别墅不远,天就开始乌云翻滚,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再接着我就感觉头顶嘭的一声响。然后我就没了知觉,好像是被雷击中了?” 青年摸着头顶自问。 突然他一拍脑门从地上站起,望着洞外急骤的雨水大喊: “我的天呐,太不可思议了,妈妈呀!我是不是穿越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一下从城市飞到这茫茫大山中呢?对!我穿越了!” 青年兴奋的不知所措,竟把身上划破了的裤头脱下来挥舞着。 哎呦!浑身这么疼啊!看来穿越也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敢想,没有什么事不能成功的,哈哈……这个地方应该是桃花岛,黄蓉姐姐我来啦……!不过这个穿越有些狼狈,我的衣服呢?手机呢?难道穿越就是得一丝不挂?庆幸的是还留了一块护鸟布。” 青年激动过度一下摔倒地上,昏迷了过去。 青年名叫永乐,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寓意是想让自己永远快乐。 他原先叫志豪,名字是他妈妈起的。 他自生下来没见过爸爸,七八岁以前他活得很幸福,妈妈看上去很有钱,他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他。 自从八岁那年,妈妈在家突然被几个人强行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而他也被送进了孤儿院。 住了一年,在无意中偷听到孤儿院的阿姨们议论说他妈妈是个毒贩,马上要被正法。 虽当时他不知道正法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想去找妈妈,于是他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孤儿院。 出了孤儿院以后,他就四处溜达寻找妈妈。他怕被人发现又送回孤儿院。于是他就昼伏夜出,饿了就去扒垃圾桶,以至于和流浪狗争抢食物。 有一次竟为了一袋过期的火腿与一条狐狸犬抢了起来,不但没抢到,反而被狐狸犬给咬了一口大腿。 再后来永乐捡了一条小狼青,把它养在了身边,几个月后,狼青长大,竟然击败了所有流浪狗与永乐横行于城内所有的垃圾桶。 永乐自狼青长大以后,就像有了亲人。他叫狼青弟弟,他们相互依赖,同吃同睡,形影不离。狼青也给永乐壮足了胆。 城内像永乐一样的小乞丐都嫉妒又羡慕的背后骂永乐,人仗狗势,欺压同行,还自封自的,叫什么垃圾小王子。 这样飞扬跋扈的日子,过了还不到一年半,就因狼青弟弟遇难而告终。 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长期的漂泊流浪,又加之进入了冬季,小永乐病倒了,发了两天的高烧。 在他和狼青居住的桥洞下,整整躺了两天滴水未尽,狼青无助的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第三天小永乐醒了过来,由于还在病中,他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狼青见永乐醒来高兴的摇着尾巴,在他身边蹭来蹭去,接着就跑了出去。 时隔不久狼青回来了,给永乐叼回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 永乐闻着烧鸡那诱人的香味,又加之几天没吃东西了,伸手接住狼青叼来的烧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的正香呢,忽然听到桥上面有人在喊道: “快,那畜牲在桥下面呢!别让他跑了……” 永乐吃了一惊,手捧着烧鸡愣了。 他胆怯、疑惑地望着狼青。 狼青向永乐摇了摇尾巴,然后冲出桥洞向桥上奔去。 接着就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 “是它,就是这畜牲,它抢了那顾客的烧鸡。” “给我追!” “打死他!” “……” 嘈杂声不断。 永乐一听顿时明白了,这鸡是狼青抢来的,它可能是怕人们追到桥洞发现自己会被责罚,才跳出去引人离开。 永乐扔掉手中的烧鸡,奋力站起,晃晃悠悠的跑出桥洞,爬上桥面。 他看到有几个手持木棍和尖刀的男人在狼青的身后紧追不舍,口里喊着:“打死它,别让它跑啦……” 永乐一见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声的喊道:“弟弟快跑呀!你们不许伤它啊。” 然后跌跌撞撞的向人群追去。 那几个人哪能追得上狼青? 可就在狼青跑到桥尽头准备横穿公路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砰的一声! 狼青被一辆疾驰的小货车撞飞了出去。 永乐一下傻在了原地,看着狼青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货车咔的急刹车停住。 那几个手持棍棒的男人也都齐刷止步,惊慌的看着货车,和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狼青。 然后他们迅速齐转身折了回来,他们可能是怕货车司机会找他们的麻烦。 永乐呆呆的愣在那里半晌,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巴,然后疯了似的大声向那几个折回来的男人咆哮道: “你们这些坏人,还我弟弟命来……” 他不住的喊着,追赶着那几个人,要和他们玩命。 “一个小叫花子,别理会他,谁让那个畜牲抢烧鸡呢……?” 然后脚步匆匆的向来路而去。 第345章 什么玩意的猴妖 “弟弟,弟弟……” 永乐已顾不上追那几个男人,他喊叫着跑向桥头,然后扑在狼青身上大哭不止。 司机这才缓过神来,他刚才以为是撞到人了,定神之后发现是一只狗,心顿时放了下来。 司机下车走到扑倒在狼青身上悲痛欲绝的小永乐跟前,不知所措的张了几下嘴没说出话来。 他心里明白,这个被撞死的狗,肯定是这个男孩的爱犬。 他称它为弟弟,可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 就这样无语的盯着永乐哭喊了几分钟后,司机伸手从上衣兜里掏出几百元钱,缓缓蹲下身子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 “小弟弟,太对不起了,这是个意外,我还要去送货,这点钱你收下,就当我赔你的狗了。” 永乐猛的转过脸,止住哭声,瞪着泪眼,瞳孔中充满了愤怒。 然后爆发出一句:“我不要钱,你,你赔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这怎么可能?它已经死了,给,拿着这钱再买条狗去吧!” “不要,我就要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永乐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用双手疯狂的拍打着货车司机。 突然身子一软,昏倒在了司机怀里。 司机一见来不及多想,把永乐抱起放进驾驶室里,然后又把狼青的尸体搬上车厢,驾车向医院而去。 后来永乐病愈,司机在得知永乐是个孤儿后,欣喜万分。 因为他四十多岁了,和老婆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在多次与永乐交谈后,在当地公安局办理了合法领养手续,把永乐带回了另一个城市的家。 并且按永乐的要求埋葬了永乐的弟弟狼青。 司机姓陈名福根,与妻子张兰住在东海市靠搞运输生活,距永乐原先居住的家滨港市300公里。 永乐的到来给夫妻二人带来了欢乐,他们视永乐为己出,并安排永乐进了学校,学名陈有志。 永乐并没有像陈福根夫妻期待的那样有远大的志向,一向疯野惯了的他,哪受得了学校的牵制? 经常逃学旷课,让陈福根夫妇操碎了心。 就这样进进出出在学校混了八年,弄了个中专技校毕业。 然后说出去工作,辞别养父养母,再次回到阔别八年的滨港市,开启了他的打工生涯。 在此干了半年,换了几次工作。最终进入了滨港市的豪迈集团当了保安。 为增强体质他报了一家武术培训班,并与豪迈集团的少爷叶林亚结识成了好朋友。 且在叶林亚家的别墅里认识了从乡下来打工的保姆阿丽。 而后,他经常借找叶林亚玩或帮人家修理花草为名去接近阿丽。 还好他上中专的时候学过园艺管理,这年永乐十九岁。 咔嚓一声巨响,把永乐震醒。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洞里,身上盖着干草挺暖和的,洞外的雨还在下着。 咦? 他发现在他的身边点着一堆火,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个竹筐,装着满满的他叫不上名字的野菜。 那人披着一头白发。 永乐扒开身上的干草坐起来,他头脑里又闪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穿越了,我穿越了,这个人白发披肩的,身边还放着个装满野菜的筐,噢,明白了!这儿就是桃花岛,这人筐里装的是草药,他……他是黄药师,对,他一定是!” 永乐兴奋的不知所以,他刚想开口问,可还没等他启齿呢! 那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如洪钟,浑厚有力。 “你是猴还是人?来自哪里?” 永乐急忙回道:“黄药师,我是人,来自2000年。” “什么2000年?乱七八糟的?你叫我什么”? 那人转回头双眉紧锁满面疑惑的问。 永乐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鹤发童颜二目有神,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大概有六七十岁吧,不是皇药师又是谁呢? 于是永乐更加肯定的说: “我叫你黄药师啊!怎么?不对吗?” “什么?黄药师?” 那人反问后抓住地上的木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用木棍指着永乐一脸严厉。 “我不是药师,也不姓黄,我倒是看你这头黄毛,和光溜的样子……哼!我断定,你不是人,而是个会说话的猴,对吧?更确切的说你是个猴妖!” 永乐见他用棍指着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是审讯,慌忙站起抖去身上的干草,然后抓起一旁的红裤衩迅速套上遮住下处。 着急的解释道: “我是人,不是猴也不是妖,大师,你若不是黄药师的话,看你拿着根棍莫非你是丐帮帮主洪七公?” 永乐恍然大悟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脑门。 “你这猴子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胡言乱语,你给我蹲下!” 这老者看来是生气了,大声喝斥,接着扬了扬手中的木棍要打的架式。 “好,我蹲,我蹲下,你别发火嘛,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永乐很识相的蹲下,仰头望着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听人叫我乞丐,你竟敢当着我的面侮辱我,为了惩罚你,你给我钻到火堆里去。” 老者一脸怒气的命令道。 “什么?你……你要我钻到火里去?大师,拜托,我不是孙悟空,钻进去是要死人的!” 永乐听后连连摆手,满脸惊恐的说。 “你说什么?孙悟空?哎呀!我该走了,回家喂二师兄去喽!” 老者忽然发生急剧性的变化,弯腰拾起地上的装有野菜的筐背在身后蹦跳着向洞外跑去,把永乐丢在了洞里。 永乐懵逼了,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他跑了?看他这么不着四六的样子,他……他应该是粥伯通才对,可不就是他嘛!不行,我得跟上他,兴许跟着他也可以找到皇蓉皇姑娘的。” 想罢,永乐从地上跳起,追出洞外。 这时雨也停了。 乍一从洞里出来还真有些冷。 永乐打了个冷颤,双手抱夹,上下左右扫视着,想找一件御寒之物,正好看到崖壁上的松树枝头上挂着的麻袋片。 于是他攀上去迅速摘下返回地面,然后把麻袋片披在身上。 永乐心想: “这宋朝末期的麻袋片与我们那儿的麻袋没啥区别嘛,虽然穿着不美观也不舒服,但总比光穿个破了的红裤衩雅观吧。” “大师,等一下,大师留步……” 永乐向着老者的背影喊叫着,快步追了上去。 滨港市滨口区。 豪迈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 董事长叶立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出神的想着什么,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很稳重。 门呼的一声被推开。 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顶一头黄发,穿的花里胡哨的,个头和永乐差不多,属于那种怎么吃都不会长肉的那种主。 第346章 仙界妖界各种界 走路的样子绝对是那种六亲不认的步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董的独子叶林亚。 啪! 叶董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吼道: “出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先敲门,你为什么不听,没礼貌!”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有事我才不来呢,再说这儿子进老爸的办公室还要打报告吗?你不会是背着我和我妈金屋藏娇包小三了吧?” 叶林亚挑逗的说完,一屁股坐在了会客用的沙发里。 “你……你……” 叶董气的用手指着叶林亚你了半天。 “说吧,你来干什么?” 说完,叶董气哼哼的坐了下去。 “侦探来了,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啦。” “什么,你找侦探啦?” “你集团总部的门口突然失踪了一个保安能不找侦探吗?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哥们儿。” “一个保安一天不来上班这能说明什么?如果是他家里有事呢?动不动找侦探,侦探一上门外界还不定怎么猜疑,人家会以为我公司出大事了呢!” “这不是大事吗?一个人不见了事还小吗?” 父子正在争吵,秘书小曼走进来告诉叶董滨口光明侦探事务所的刘侦探和王侦探想见叶董了解情况。 叶董让秘书请二位侦探到自己的办公室详谈。 “叶董,我们接到贵公子的电话,说你公司保安陈有志疑似被绑架了,请问你对此事知晓吗?” 刘侦探、王侦探二人进入办公室落座后,单刀直入的问。 “我知晓,不过我和我儿子的观点不同,我恰恰认为是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最大嫌疑,因为这个敲诈勒索的电话号码显示是他的,他可能是害怕我会报案所以潜逃了。” “侦探,不是这样的,我了解他,我们是好兄弟,他不会蠢到明知道我在家还打电话来敲诈我爸吧!我想他可能是被人利用或者是被人控制了。” 叶林亚在一旁争辩着。 刘侦探听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咳了一声说: “你们父子的看法虽不同,但都有可能,那我们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弄清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绑架他人?还是被他人绑架呢?” “对,对,侦探说的对。” 叶董和叶林亚父子二人听后都不住点头称是。 “叶林亚,事情发生之前,你最后见到陈有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王侦探一边记录一边问。 “在我家的别墅里。”叶林亚回答。 “你的别墅地址在哪里?他去你那干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当时在家吗?” “我家在长江七路,123号。当时我在家,他是来帮我修剪花草苗木设计造型的,走的时刻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叶林亚回忆着说。 “叶董,你是什么时候接到那个敲诈恐吓电话的?当时你在哪里?” 王侦探把脸扭向叶董问。 “我是前天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接到的,当时我就在别墅我自己的卧室,林亚在客厅打游戏,所以我接了那电话就没当回事,给挂了。” “那我们一同去你的别墅及周边瞧瞧,顺便调出你的监控录像看看好吗?”王侦探用商量的口吻说。 “ok,当然可以,我带你们去。” 叶林亚从沙发上弹起爽快的回道。 …… …… 山野之间,永乐两眼紧盯着那个他自认为是老顽童周伯通老者的背影穷追不舍。 老者走的很快如同小跑,在松软的青草红花间飞奔,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这让永乐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人绝对是周伯通,轻功了得,犹如草上飞、水上漂、踏雪无痕。厉害!” 永乐心中暗暗佩服,他学着老者的样子蹦跳前行。 穿过一段平坦之后,突然山路一转,变得荆棘满布,乱石横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今天放永乐这不好使了。 永乐光着脚只要再往前走脚不被石头硌烂,也得被荆棘划破。 眼看着老者的背影越走越远,永乐急得不住搓手, “该咋办?再不追人就不见了,可追吧双脚怎受得了这摧残之路啊!” 永乐抬头望望天。 这时山风已吹散了乌云,太阳钻了出来。 永乐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 他抬起一只手抹一把脸,又拽了拽身上的麻袋片。 “哎!有了,我何不把麻袋片改成鞋?俗话说顾头不顾腚,此时我只能顾脚不顾羞了!就这么办,事不迟疑。” 想罢,永乐把身上的麻袋片解开,然后撕成两段,把两只脚分别包裹的严严实实。 弄完后他噗嗤笑了,自嘲的喃喃道: “我去,我这双鞋恐怕是人类自有鞋以来最大,最丑最奇葩的鞋了!当然,我的创造力还是挺高的哟!” 永乐自满的伸伸胳膊,跺跺脚,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老者隐去的方向追去。 黄发,微黄的白色皮肤,红三角,特大的大头鞋。 远远望去永乐就像卡通片里的唐老鸭,那造型绝对的雷人! 永乐追随着老者的身影绕过几座山后,钻进了一片奇形怪状耸立在山底深谷中的石林。 进入石林后,老者七拐八拐进入到石林中央。 若不是永乐紧紧追随老者,他自己进入一定会迷路的。 中央处一片开阔的平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地上种有玉米和几样青菜。 地的中心处有一座用木头和竹竿扎成的木屋。 老者好像没发现追随自己而来的永乐,径直走到木屋后的栅栏处,把身后的竹筐放下,然后抓起筐里的野菜扔进栅栏内。 嘴里还不住地吆喝着: “二师兄,吃饭了……” 只听栅栏内传来猪的哼哼声。 永乐好奇的呆立在菜地边望着这个老者,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老者又抓了几把野菜扔进栅栏后,接着转回到小木屋门前,推门入内,一会儿又返身出屋,坐在了门前的一块石头上。 小木屋一共三间,虽谈不上精致,但绝对能抵挡风雨。 “猴子,你愣那儿干什么?既然来了。就过来坐!” 老者忽然发话,大声的说。 永乐知道他是在叫自己,于是就走了过去,来到老者跟前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 “多谢大师。” 然后坐在了老者对面的石头上。 老者用双手把白色长发向肩后一分,甩一下头,对永乐说: “猴子,你是来找我学艺的?” “是……呃……不是……” 永乐吭哧着没敢说出实情。 “我这有两种仙法,一个是三十六变,一个是七十二变,你要学哪样啊?” 永乐被问愣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这不是西游记里悟空拜师学艺时,他师父菩提老祖问他的台词吗?怎么?他不是周伯通?难道他是神仙?这是怎么的啦?难道我穿越到仙界了?” 第347章 小心我把你变成兔子 “说呀!快说!难道你怀疑我的法力?要不我把你变成兔子?” 老者见永乐不回答,从石头上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永乐的耳朵大声说: “哎哟,大师手下留情,疼,疼……” 永乐被揪的直喊疼。 “那你要学哪一种?”老者追问。 “我学多的,学多的师父。” 永乐把悟空的台词喊了出来。 “那好吧,你先把我屋后的木头给我劈了。” 老者说完松开手,又推门进屋,然后拿了一把斧头丢给了永乐。 永乐用手捂着被揪疼的耳朵,战战兢兢拾起地上的斧头,跟着老者绕到木屋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木头。 “师父,木头在哪里?”永乐壮着胆子问。 “这就是,给我劈!” 老者指着屋后的一棵桃树命令道。说完他倒背着手向房前走去。 永乐拿着斧头围着桃树转了一圈,只见桃树长势不错,上面还结满了枣子大的青涩果实。 永乐有些不解: “这大师让我砍桃树,这不太可惜了。真是搞不懂,细想电视剧里演的世外高人或神仙一般都性格古怪的。 说不定他是故弄玄虚,让我砍了桃树,他再用起死回生之术医好它。 对!一定是这样!我永乐真是太有福气了,没想到一穿越竟穿越到了仙界遇到了神仙,这不比穿越到射雕的年代还要好? 师父还能教我七十二变,这……这也太神奇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想罢,永乐抡起斧头,咔、咔、咔……使劲的砍着树身。 树咔吧一声断开,倒在地上。 永乐擦了擦胸前的汗珠,提了提滑到屁股蛋子上的红裤头,吐一口气,仰一下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猴子,你大胆!竟敢砍掉我的蟠桃树,你拿命来!” 这声音把永乐吓了一跳。 他转身一看,老者竟然拿着一把长长的锄头,吹胡子瞪眼似要杀人的样子。 永乐当时懵逼了,他慌忙辩驳道:“师父,这不是你让我砍的吗?” “胡说,我这桃三千年才结一次果,我怎么会让你砍呢?” “是,是你让我砍的嘛。”永乐当时委屈的都快哭了,继续争辩。 “不许多言,如若不然,砍了尔的脑瓜。” 老者拿着锄头挥舞着呼呼生风。 简直把永乐吓傻了,他满肚子的苦水只好憋住。 “给,把自己捆起来,快!” 老者停止舞动锄头,扔给永乐一根绳子。 永乐不敢多说,乖乖捡起地上的绳子绕了几绕,把自己绑了起来。 老者一见很是满意,把一端的绳头拴在了刚才被永乐砍掉的桃树墩上。 永乐不敢说也不敢问,心惊肉跳,等待着老者的惩罚。 老者扔掉手中锄头,然后盘坐在草地上。 接着双手合十,闭起双目,口中嘟嘟囔囔也没听出念的啥。 念毕。 睁开眼,右手伸进了袍袖里,慢慢掏出一包东西。 然后从包里抽出来一只白色小棍叼在嘴上。 永乐一看当时懵逼了,原来是一支香烟。 老者咔嗒又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点上烟吸了起来。 永乐脑子糊涂了,心想:“神仙也吸烟卷,用打火机了?” 永乐陷入了迷雾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爸,不许杀生,菩萨来也!” 永乐听后,懵逼的更懵逼了。 永乐懵逼归懵逼,但他还是庆幸菩萨及时降临,能够救自己摆脱这个古怪老者的折磨和死亡威胁。 他仰起头向天空望着,想看一看菩萨踩着莲花,驾着祥云从天而降的奇观。 可他伸脖子瞪眼的愣是没看着。 “爸,你赶紧回屋,不许胡闹。” 女子的声音把永乐的目光拉回到老者的方向。 “呀!” 永乐惊叫了一声。 原来他发现一个身穿青色牛仔裤,白色衬衣,扎两条辫子的女孩正背对着自己与老者交谈。 “难道这女人是菩萨?怎么穿的这么新潮?和2000年相比没啥两样啊,而且降落的速度惊人,我愣是没发现。” “我不回去,我要砍了这个弄坏我蟠桃树的猴子。” 老者向女子喊叫着。 “爸,这山里的猴子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杀的,你看它多可爱呀!” 女孩说着回转身,用手不经意地指了指用绳绑着的永乐。 看后手指停在了半空,眼瞪得溜圆,张着口呆立在了原地。 然后妈呀一声跳到老者身后,惊叫着: “爸,爸,你这是逮了个什么玩意儿?太吓人啦!” 老者神色诡秘地说:“猴子,是个搞破坏的猴子,待俺砍了他。” 说着又抡起锄头向永乐冲来。 永乐一见把身子一蹲,大声喊道: “救命啊!菩萨,救命!” “爸,住手,他会说人话。” 女孩听永乐呼叫后,慌忙从老者身后抓住老者的胳膊将其拦住。 永乐一看忙又叫道: “菩萨,我是人,当然会说人话了,你的法眼应该能看清吧?” “菩萨,他敢和你顶嘴,我灭了他。” 老者甩着白发,气哼哼的挣扎着,想挣脱开女孩再次砍杀永乐。 “济世,住手,你连菩萨的话都不听了吗?回房里去,等会我马上给你吃仙丹。” 忽然女孩甩开老者的胳膊大声命令道。 再看那老者立马消停下来,嘴里应着: “是,是,谨尊菩萨旨意,我这就回去。” 说完向房前绕去。 女孩撇了一眼永乐,然后跟随老者向房前走去。 永乐见他们走后,脑子开始进入快速运转模式,对老者和女子的身份进行重新定义。 “这女子是老者的女儿是没错了,因为他不止一次叫老者爸。 她自称自己是菩萨,这我就有些怀疑了,因为她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她的眼里是充满恐惧的。 要是菩萨的话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表现,那他们父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那个女子返了回来。 她盯着永乐看了一会,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把永乐笑得莫名其妙,不敢正眼相对。 “喂,你是谁?从哪儿来?”女子止住笑声问。 “我叫永乐,从2000年来。”永乐低头小声回答。 “咯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从2000年来?你这人真搞笑,打扮雷人,说话也够雷的,今年是2000年还用你告诉我啊?” “啥?你说现在是2000年?不对吧,我穿越了啊!” 永乐惊得几乎跳起来,不敢相信女孩所说。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我还头一次听说这穿越会穿越到原地不动的,你是龟速吧?” “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永乐被女孩儿说的脑子松动了: “莫非我没有穿越?这不可能啊,我确实是被雷击中,然后从滨港市穿越到大山中来的呀!这一点毋庸置疑。” “喂,你是哪里人?”女孩又问。 “我是滨港市人。”永乐如实回答。 第348章 天使降临了 “你是滨港市人啊,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啦?你不会是来寻宝的,或者是在滨港市犯了法逃到这儿来的吧?” 女孩眼里充满了猜疑。 “冤枉啊,我不是坏人,我是个保安,在豪迈集团上班的保安。” 永乐着急的解释。 “什么?你说你是豪迈集团的保安?那你认识豪迈集团的少爷吗?” “认识,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好哥们,他叫叶林亚。” “噢,没错,看来你们真认识啊,那你把自己解开吧。” 女孩说完向房前走去。 永乐绕了几绕绳子把自己松了绑,其实永乐根本没把自己真绑死,他只是糊弄老者的。 “你先把这身衣服和鞋子换上吧,这是我爸的。” 女孩从房内拿来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扔给永乐,继续说: “你这人怎么搞得连衣服鞋子都没有了?弄得跟孙猴子似的,咯咯咯!” 女孩抿嘴直笑。 “不知道,我之前穿着衣服,还是名牌呢。嗨!谁知道穿越到这就只剩这裤头了。” 永乐一边解着“大头鞋”一边说。 “穿越?你还认为穿越啊?我看你想穿越想疯了吧!”女孩摇着头嘲笑道:“换好衣服到房中来吧,我那儿有吃的。” 女孩撇下一句又返回了房前。 永乐拿过衣服后更相信女孩的话了,这衣服是一套青色的中山装,鞋是一双草绿色绝缘劳保鞋,绝对是当今产品。 咕噜~咕噜~ 这时肚子开始叫了。 永乐想:“先吃饱肚子再说,穿越的事吃饱了再想。” 于是他迈步向房前走去。 女孩已在房门前的空地上放了一张桌子,见永乐走来在房中招呼道: “你先坐下,等一会饭马上就来。” 永乐在桌子旁的石头上坐下。 片刻,女孩端上一碗面放在永乐面前。 “条件有限,我给你泡了包方便面,凑合着吃吧!” 永乐说了声谢谢,瞅了瞅碗里的面。 确实是方便面,这再一次证明自己认为的穿越是假的。 “我该称呼你姐姐吧?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永乐礼貌的说。 “好,你就叫我姐姐吧。”女孩笑盈盈地回道,然后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姐姐,师父呢?他不一块儿吃吗?” “噢,你说我爸啊,我刚给他吃了药,他睡了。” “吃药?我看师父身体挺好啊,他是不是在此修炼的世外高人啊,怎么会生病呢?”永乐一脸不解的问。 “他身体没病,不过……咳!” 女孩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皱的说:“他这儿有问题。” “啊?你是说师父他有精神病?” 到此时永乐才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经过询问,永乐从女孩的口中得知。 女孩是靠近大山外的一个村中的村姑,爸爸、妈妈和她一共三口。 她爸爸叫胡玉山,妈妈叫李淑芬,她叫静秀。 自她记事起,爸爸很勤劳,虽无别的大本事,但把自己家里的几亩薄田侍弄的很好。 再加上妈妈喂几头猪和鸡鸭换点钱,日子也算过得去,静秀感觉很幸福。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打工的热潮也吹进了这个遥远偏僻的小山村。 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然后挣回来钱盖起了新房子。爸爸也坐不住了。 好像是1991年,她爸爸34岁,那年静秀12岁,念小学五年级,她爸爸就背起行囊外出打工了。 可没过几个月,她爸又回来了。 回来后也不种田,天天在家里研究什么周易八卦、奇门遁甲,说是要成为大师发家致富。 为此她妈没少跟他爸吵架,就连村里的人们都说他不务正业。 可没想到他后来是越钻越深,由于文化程度有限,理解不了奇门遁甲其中的含义,精神开始恍惚,经常自发脾气。 后来家里被他砸的是千疮百孔,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 妈妈见无法生活下去,就趁他不注意带着静秀去了滨港市打工来供静秀上学。 静秀和她妈妈走后,她爸爸的病情更加重了,他四处游荡,头发也白了,村里的人都叫他疯子乞丐。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几年过去了静秀初中毕业,由于她没有城市户籍,无法再在城市上学便就弃学,开始了和她妈妈一起打工的生涯。 那年静秀18岁,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返回家寻找爸爸。 听村民说有人在大山深处发现一个野人,静秀就只身进山找了几天几夜,最后竟迷路于石林中。 但也就是在这次迷路中,他找到了隐居于此的爸爸胡玉山。 当时她爸爸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静秀要他出山给他治病,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死也不离开这里,他还说要在这里挖掘宝藏成为富翁。 他说这里有一座千年古墓等待他发掘。 静秀实在劝不走他,就隔一个月回家一次给他买药控制病情,而且还给他买衣服送吃的,并给他买了一头小猪让他养着,希望他能有所好转。 近一年病情好像有些见轻,他自己知道种点玉米和菜了。最主要的是得益于静秀按时给他送药。 而这次静秀因妈妈病重住院后病逝无法按时回来,爸爸断了药才会病情加重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把自认为穿越的永乐给唬得不轻。 永乐静静的听着静秀的诉说,心里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的敬佩。 静秀说到动情处眼里时不时噙着泪花,听的永乐也陪着她掉眼泪,总觉得静秀的命运和自己相似,都是苦命之人。 彼此互诉,倾吐心声,直至太阳落下山顶。 永乐提出说自己明天一早要动身离开石林回滨港市。 静秀告诉他,这儿地处大山深处,到山外需步行几十公里。 况且又无有道路,期间还要翻山越岭的,地势尤为复杂。 陌生人想要走出大山恐怕是不可能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静秀和永乐商议,希望永乐能在此多待几天,等她父亲有所好转后,她愿和永乐一道返回滨港市。 永乐思考后答应了静秀的提议。 永乐问起静秀在滨港市的工作,她告诉永乐自己在皮鞋厂上班。 永乐问静秀是否也认识叶林亚,她只笑笑说,滨港市豪迈集团是知名企业,他的少爷叶林亚谁人不知道呢? 夜开始降临,静秀安排永乐睡在她爸爸的房间。 此处电是不可能有的,屋内的木墩上点着蜡烛,老者还躺在用木板搭成的床上,有节奏的打着呼噜。 静秀叮嘱永乐,说她爸吃了药醒来至少得到明天早上了,不用担心他会捣乱搅了美梦。 静秀叮嘱完后退出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待静秀走了之后,永乐拉过放在墙角的竹帘,然后往地上面一铺,接着就倒了上去。 第349章 除妖洗衣粉 这一天永乐折腾的也确实累了,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摸哪儿都疼。 老者的呼噜太响了,吵得永乐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他望着从木屋缝隙中透进的微弱月光,开始陷入思考。 “是啊,我究竟是怎么从滨港来到大山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给自己下的结论是被大风吹来的。 虽不切合实际,但也只能就此结论了。 望着老者酣睡的样子,永乐开始怜悯起这位老者来。 从和静秀交谈中得知老者也只有四十几岁,被精神病折磨的已过早的满头白发了。 白天看他奔跑耍横的样子,自己还误认为他是身怀绝技的六七十岁老人呢,现在想来并不为奇了。 “穿越。” 永乐一想到穿越二字就有些恼火,怪自己年少无知,从电视剧和小说中看到的穿越纯粹是编剧和作者的一派胡言。 “世上哪来的穿越啊?我真是蠢得比猪都蠢,以后再也不看穿越剧了……” 永乐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在正中,老者早已起床,坐在屋外闷闷地吸着烟,也不说话也不闹,俨然是个正常人。 静秀见永乐醒来,关心的问睡好没睡好,并安排吃饭。 吃完饭后扯东拉西的闲谈一通。 老者很听话,对静秀言听计从。 就这样一天一夜又过去了。 第三天吃过早饭后,静秀说出去采些中药,并嘱咐永乐看护好她爸爸,然后就背着竹筐出门了。 永乐见静秀走后,他故意躲开老者,站在离老者几十米的菜地边盯着老者。 一是他怕老者会突然发病伤害自己;二是怕老者离开自己的视线,老者跑掉。 期间老者在屋内有几次向永乐招手,示意永乐进屋。 但永乐都不予理会,他认为老者是挑逗自己。 永乐怀着忐忑的心情在菜梗上走动着,他盼望着静秀快点回来。 此时他发现自己有些像孩子依赖母亲似的依赖静秀。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静秀回来了。 她不但背回来满满一筐中药材,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纯真,乌黑的头发上扎着一个马尾辫。 身材修长,穿着粉红色的上衣,配一条蓝色裤子,脚上穿一双布鞋,身后也背着个竹筐,里面装的好像也是野生药材。 女孩有些腼腆,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自然含笑。 “真漂亮!”永乐心中暗自赞叹。 经静秀介绍女孩是她采药的时候认识的,名叫晗雪,是山外月塘村的。 由于第一次进山迷了路,遇到了静秀,静秀就把她带回来,并答应她返城的时候一块带她出山。 静秀是个热心肠,对晗雪也是格外喜爱。 忙活了一阵子后,静秀做好饭菜,让永乐、晗雪、老者一块儿共进晚餐。 饭间谈笑风声,其乐融融的俨然就像一家人。 这让永乐感到很温暖,心中暗暗下决定,等自己以后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静秀姐姐。 晚上永乐和老者睡一屋,静秀和晗雪睡一屋。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醒来,静秀说再去采些蘑菇回来改善伙食。 晗雪要一同前往被静秀拒绝,要她在家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出山返城并送晗雪回家。 并且要永乐看好她爸爸她去去就回。 静秀走后,晗雪钻进了她和静秀的房间。可能是由于害羞,一直没有出来。 永乐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盯着屋内的老者,怕他发病跑掉。 “小伙子,到屋里来。” 突然老者向永乐招手小声叫。 永乐一惊,看着老者摇摇头表示拒绝。 “孩子,你别怕,快过来,我有要紧事对你说。” 永乐还是摇头。 老者急了,一个箭步蹿到门外,抓住永乐的胳膊拽进房内。 永乐提防不及差点儿摔倒,大声嚷道:“你放开我,小心我跟你急。” “别嚷嚷,小心被他们听到。孩子,你大难临头了,快快带上晗雪逃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者神情紧张的说。 “我为什么要逃?你是犯病了吧?我还要等静秀姐姐回来呢。” “等她?等她回来你们俩就完了,孩子,快逃呀!” 老者催促道,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是你女儿,我们的好大姐,我才不逃呢。”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大魔头白骨精,她是药贩子啊!孩子,信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老者急得直跺脚,压低嗓音嘶吼。 “呸!老头,你该吃药了,你以为我还能信你?神经病!” “混蛋!”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永乐的脸上。 永乐被打的怔住了。 他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老者,五官挪位,牙咬的咯嘣直响。握紧的拳头挥了几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孩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但你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们到晗雪的房间看看,你就会明白的。” 老者说完不容永乐回答,把他一把推进了晗雪的房间。 咣的一声。 晗雪的房门被撞开。 晗雪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紧张而本能地抓起桌上的茶碗,用颤抖的声音大声问: “你……你们要干什么?再往里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晗雪,别,别,不是我,是,是他……” 永乐慌忙解释,用手指着老者结巴着说。 “闺女别怕,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不是个坏人,我是真心想救你们的。” 老者推开永乐冲到晗雪面前焦急的说。 “爷爷,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晗雪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问。 “闺女,你把你的床铺掀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老者一脸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掀开床铺?”晗雪不解的问,然后回头看了看她和静秀的床铺。 老者见晗雪迟疑的样子,快步走到床铺前,然后双手抓住床边猛的用力,咣的一声把床板掀翻,然后拎起床下的一个纸箱把它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撒在地上。 “你们看。” 永乐和晗雪把目光投向老者撒出的东西上,除了一些衣服就是一袋洗衣粉。 永乐大声说:“老头你真是疯了,干嘛要掀翻床?难道衣服有罪?真是无理取闹。” 晗雪盯着床下的衣服问:“爷爷,姐姐对你这么孝顺,你干嘛要弄散她的衣服?你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姐姐的心?” 老者没有回答,走到那堆衣服前,然后弯腰抓起那袋洗衣粉提在手中说:“你们看这是洗衣粉吗?这是害人的白粉,它可是静秀这坏女人的犯罪证据。” 永乐和晗雪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瞅着老者手中的“洗衣粉”不住摇头。 “不相信是吧?” 老者说完,把洗衣粉袋子撕开,倒出一部分。只见里面倒出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物体,和一颗颗如药丸的东西。 第350章 揭穿小妖阴谋 “谁家的洗衣粉会是这?你们见过吗?” 老者向永乐和晗雪射来质问的目光。 永乐和晗雪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异样洗衣粉,不知如何回答。 老者见他们愣怔的表情,对他们吐露出真情。 老者胡玉山确实是山外某村的村民,也确实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李淑芬,女儿静秀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痴迷奇门遁甲着迷而离自己而去的。 后来胡玉山精神越来越恍惚,一心想发大财成就富豪后找回妻女。 自妻女离家出走后,胡玉山受到了村民的冷嘲热讽,都说他是疯子乞丐。于是他为了逃避人们的冷眼,躲进了深山。 后来结识了一位道士。 从与道士无意的交谈中得知,这山中隐藏着一位某朝大王的古墓,但具体位置不详。 于是胡玉山又把寻找古墓定为了他一生的追求目标,希望自己探得古墓攀升富豪,再找回妻女共享福乐。 谁曾想几年功夫过去,古墓竟毫无下落。他的精神也由此越来越崩溃,走入了精神病人的行列,思维一阵空白,一阵清醒。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寻找古墓的时候,偶遇三男一女,且迷路于山中。 经询问后得知他们是省地质勘探院的,于是就把他们带回到石林中。其中的那女孩就是静秀。 他们对胡玉山十分尊重,胡玉山对他们的询问毫无保留,把他自己的身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由于胡玉山有精神病,不定时的发作,后来静秀就时常来看胡玉山,并给胡玉山带来了药。 当时胡玉山对她也是非常感激的,再后来她就干脆留在了胡玉山这儿。让胡玉山认她为干女儿,她叫胡玉山干爹。 当时胡玉山是特别的激动。 再后来她就经常带人到这儿,有男也有女的。胡玉山也没在意,认为他们都是给国家办事儿的,应该支持。 静秀对胡玉山如同亲生父亲。 胡玉山很欣慰,病情也有所好转。 静秀时不时的跟胡玉山讨论找古墓的发展情况,胡玉山也如实回答,把她真心当成女儿。 可就在一年前,静秀带回来个男人,四十来岁,说是个鞋厂的老板。 静秀告诉胡玉山老板是她的男朋友,当时胡玉山还不甚满意,劝静秀说你们年龄悬殊有些大,不太合适。 而静秀有人说爱情不分年龄,真爱即可。 胡玉山听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老板来了以后,胡玉山这石林就经常有陌生人光顾,神神秘秘的。 胡玉山真心的不喜欢,但碍于静秀的面子就忍了。 再说胡玉山的病情时好时坏,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去年冬天的时候,静秀又带来几个年轻的男女。说是她老公厂里的职工来此旅游的。 胡玉山当时还纳闷,这深山老林的有啥可观赏的?但也没好意思说。 某日夜,胡玉山半夜起床撒尿,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在石林后听到静秀和她丈夫秘密交谈,意思是让这几个男女职工带什么k粉出山,运往滨港市。 并还听到她丈夫说,一定要想方设法叫疯老头胡玉山说出古墓地址,盗取古董。 胡玉山震惊了,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后,胡玉山就整天装疯。当然胡玉山也有真发疯的时候。 可没想到他们见胡玉山病情加重后更加戒备起来,派人在暗地里监视他,防止他逃出大山。 胡玉山便在清醒的时候就胡乱念经说佛,让他们认定胡玉山确是失常。 至此,胡玉山的石林成了他们的制毒贩毒窝点。 胡玉山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期间他们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胡玉山一直想告发他们,却被他们盯着,难以走出大山。 老者胡玉山一口气急急说完,然后走到他自己的房间,在放木墩的地方挪开木墩,掀起一块石板,从下面掏出一包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然后返身递到永乐面前说: “孩子,这是我勘察的古墓地址路线图,我想他们的制毒工厂应该在那里,你把它带上逃出去后交给公安或政府,让政府将他们这些害人精一网打尽,拜托!” 说着,胡玉山把塑料包塞进永乐的手里,用诚恳信任的目光盯着永乐郑重的说: “我相信你,孩子,你是个好人,你们俩快走。” “你说的可信吗?我不敢相信。”永乐拿着塑料包木讷的问。 “你必须相信我,要不然你们二人将成为他们的运毒工具。” 晗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该怎样抉择。 “你们快走,事不宜迟,今天是东北风,你们顺着风走就能走出石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再告诉你们,我的亲生女儿胡静秀就在滨港市,你如果见到她就请代我告诉她,爸爸爱她和妈妈,希望她们幸福。” 老者胡玉山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泪珠从眼里滑落。 永乐陷入两难,弄不清胡玉山的话是真是假。 “走,我们走吧!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是假话,我也想赌一把。” 永乐望着老者的眼神,转脸对晗雪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万一,我是说万一姐姐是……珍爱生命,远离毒药,那我们就听爷爷的,走!”晗雪灵眸一闪,干脆的说。 “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切忌顺风走,绕开山路,因为山路极可能有毒贩把守。”胡玉山叮嘱道。 话不多说,永乐和晗雪辞别胡玉山走出木屋,顺着风向西南方向穿石林而去。 永乐和晗雪走了没多久,静秀带着四个男人回来了。 她见没了永乐和晗雪对胡玉山发问: “爸,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被神仙带走了。”胡玉山疯癫癫的说。 “老东西,竟说疯话,阿珍,他们可能是跑了,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此地。”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恶狠狠的命令道。 其余三个男子齐声回道: “是,老大,等我们追上这俩小崽子,立马放水。” 被称为老大的八字胡男人嗯了一声,点一下头: “我想他们对这里地形不熟悉,跑不远的,我们四个分头行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人一个。切记,无论是谁发现他们,绝不能手软,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是,老大,我们明白。”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阿珍,你负责把这老东西的药让他吃了,免得他到处乱窜,然后你爬上山顶,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阿峰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山路处堵截住两个小崽子。” “好,丁哥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好的。”阿珍点头回答。 “好,出发!” 丁哥一挥手,四人奔着各自的方向,从石林中跑去。 阿珍见他们走后转身进屋,然后拿了几粒药片走到胡玉山跟前说: “爸,吃药了。” 第351章 天黑请睁眼 胡玉山瞅着阿珍摇着头,向后退着说:“你,你不是我女儿,你也不叫静秀,你叫阿珍,你是个坏人,我不吃。” 阿珍笑了笑。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我是静秀,你怎么说我是坏人呢?来,听话把药吃了。”阿珍强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劝说道。 “我不吃,我现在很清醒。”胡玉山大声回绝。 “你清楚什么?”阿珍一惊,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神色。 “我知道你们是毒贩子,你们是魔妖怪。”胡玉山用手指着阿珍说。 “这么说你真的清醒了,那两个孩子也是你给蹿腾跑的喽?” “是,是我,我早就发现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了,只是你们监视着我脱不了身,没法揭穿你们。现在好了,我全告诉他们了,你们这些恶魔就等着伏法吧!哈哈哈……” 胡玉山说完哈哈大笑。 “老东西,枉我叫了你一年多的爸,没想到你装的还挺像,隐藏的够深啊。 若不是我们大老板事先交代让你帮着寻找古墓的话,我他妈才不会叫你爸呢。 既然这药你不想吃,那好吧,以后你就用不着吃了,反正我们已找到一个古墓,相信那王的古墓差不多也在那个位置。 老东西,你说你这不是作死吗?你一直疯癫着还能多活一阵子,啧啧啧,没办法,你可以去了。” 阿珍把手中的药片向空中一抛,然后冷笑一声,接着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连犹豫都没犹豫的指向了胡玉山。 叭的一声。 胡玉山身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 阿珍蔑视一眼,撇嘴哼了一声,然后跑石林向一山顶爬去。 永乐和晗雪遵照胡玉山的话,顺着风的方向钻出了石林。 他们怕被人发现,不敢走山路,只能在山林和杂乱的杂草中摸索前行。 开始还可以,可走了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后,晗雪的体力支撑不住了。 她开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头发都湿透了。 “永乐哥,我跑不动了,能不能歇会儿?” 永乐停住脚步,喘着粗气,回过身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干吞一口唾沫说: “晗雪妹妹,我们离山外还远着呐,在没有走出大山之前,他们随时会追上来的,你再坚持坚持。” “永乐哥,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再说事情有那位爷爷说的那么严重吗?那个静秀姐很好的,也许她没有害我们的心呢?” “也许,哪来那么多也许?你还小,不懂得人世险恶,快走吧。”永乐催促道。 “我小,你就大吗?好像你能看懂人世?”晗雪不服气的把嘴一撇说。 “走啦,走啦,就算他们不是坏人,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天黑前咱走不出这大山的话,晚上也会被狼吃了。” “有狼吗?”晗雪紧走几步,靠近永乐紧张的问。 “没狼吗?你家靠近大山应该比我清楚。”永乐反问。 “有吧?那我们快走。” 晗雪说完迈开步走在了永乐的前面。 又走了大约几里地后,他们穿出了山林,眼前一座又一座山挡住了去路。 永乐和晗雪一看差点儿哭了。 这山高大不说,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连根草也没有。 而且山的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想要走过去只有翻山一条路,而且人爬上去很容易暴露目标。 “过还是不过呢?” 永乐有些犹豫了,兀然的跌坐在一块石头上。 “妈的,什么妖怪地方?累死人了。” 晗雪抬头望望山顶,再看看四周,像泄了气的皮球说: “算了算了,不跑了,就这山就算不被人逮到也得累死。”然后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耍起赖来。 “喂,小妹妹,真不走了吗?”永乐在石头上直了直腰说。 “不走了,爱咋咋地吧!”晗雪有气无力的回答。 永乐皱了皱眉:“好吧,我也累了,不想走了,听天由命吧!” 永乐把身子一挺躺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正好碰到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 他打一个激灵,猛地坐起。 胡玉山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孩子,你出山后一定要把这包交给公安手里,把坏人绳之以法,拯救更多的人……” “小妹妹,起来,我们走。” 永乐站起,向趴在石头上的晗雪说。 永乐忽然觉得有一种使命感涌灌全身。 “让我休息会儿。”晗雪动都没动的嘟囔一句。 “小妹妹,我们必须走,也许翻过这座山就会有人家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呢。” 说着,永乐用手拍了拍裤兜。 “任务?噢!你说是那个塑料包。”晗雪翻身坐起,盯着永乐说。 “嗯,就是这袋子的东西,咱答应师父要交给公安的,绝不能食言。” “哎呀,永乐哥,你别讲大道理了,你还是先救救我吧!我如果再走肯定累死在这山上。” 晗雪开始耍开脾气撒起娇来。 “小妹妹,人不能只为自己活,想想别人,如果我们真能够如师父说的救很多人呢!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来拉你。” 说着永乐把中山服上衣脱掉拧了几把,一头递给晗雪: “来,你抓住了,我拖着你走。” 晗雪看了眼光膀子的永乐,不好意思的说:“不用,待会天黑了你会冷的。” “不怕,我是男子汉,抗冻,你抓好了,我拉你起来。” 永乐一使劲把晗雪拉起来向山上爬去。 “这样是不是轻松多了?”永乐一边爬一边对自己拉着的晗雪问。 “嗯。”晗雪应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小妹妹,这山难不住我们。” “有哥哥真好。”晗雪由衷的说。 “你没哥哥吗?” “嗯,我只有个姐姐。” “噢,那以后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吧!”永乐有些自豪的说。 “嗯。”晗雪兴奋的脸上像开了花,使劲点一下头。 “小弟弟,小妹妹,等一等,我们一起爬山好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山底传来。 永乐和晗雪在山腰处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个棍子向山上爬来。 “不好,小妹妹,快些爬,他们追上来啦!” 永乐拉着晗雪加快了爬山的速度。 男子见永乐和晗雪不理睬他,爬的更快了。 那男子的速度更快,毕竟正是壮年,离永乐和晗雪越来越近。 随即原形毕露,气急败坏的大声骂道: “妈的!两个小崽子,你俩老实给我站住,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永乐哥,我害怕,他真是个坏人,他骂我们呐。” 晗雪开始发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小妹妹,别怕,有我呢,我们再加把劲,只要我们早一步比他登上山顶,我们就不怕他了。” 永乐一只手使劲的拽着晗雪,一只手扒住石棱,双脚用力快速爬行。 第352章 爱这个世界 “永乐哥,山顶就不怕了,他会放过我们吗?” “我有办法,小妹妹,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好你的。”永乐信心十足的说。 可能是下面有坏人追赶的原因,二人也忘记了累,爬山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倍。 一个小时后,永乐和晗雪比那人早一步登上山顶。 然后永乐搬起山顶上的石头举过头顶,向着正在向上爬的男子大声喝道: “退下去!你在往上爬我可要不客气喽!” 男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黄毛小子竟会威胁自己。他没敢动,他知道从上而下砸石头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退下去,不然我砸死你。”永乐紧接着喊。 “小弟弟,有话好说,我不是坏人。”男子嬉皮笑脸的说。 “废话少说,你给我下去。” 这时晗雪也搬起了石头向男子吆喝。 男子真害怕了:“好,好,我退下去。” 男子慌乱中一脚踩空,摔倒在山腰上,叽里咕噜的滚下了山底,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哼,自找的,谁让你害人。”晗雪气嘟嘟的说。 “小妹妹,你行啊,厉害。”永乐扔掉石头竖起大拇指,向晗雪赞赏道。 晗雪把石头一丢瘫坐下来,喃喃地说:“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真怕他上来,还是永乐哥有胆量,有智慧。” “过奖了,人怕逼,马怕骑,我也是被逼出来的。” 永乐说完笑了起来,晗雪也跟着笑了。 两张还充满稚气的脸被晚霞映得红彤彤的。 山顶也是大得很,到处是凹凸不平,想从山上下到山的那一边恐也有一公里的路程。 天马上就要黑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如果是晚上下山,那是很危险的。 永乐和晗雪加快了脚步。 山顶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水塘,这让他们既惊奇又兴奋。 山顶上居然有水? 他们见到水后才感觉渴得要命,嗓子都冒烟儿了。于是想弄点水喝。 二人来到塘边找了块儿凸起的石头蹲下来,先洗把脸,然后捧着水准备送进嘴里。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接着水哗哗地响了起来。 永乐和晗雪吓得同时起身跳到岸边。 接着一股水柱直冲云霄,惊现出了龙吸水的景观,把晗雪吓得一下钻进永乐的怀里,不住地颤抖。 永乐报紧晗雪不住的安慰:“别怕别怕,这只不过是自然现象。” 他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风呼呼作响。 那水珠越来越粗,沙石被卷起,打在永乐身上疼痛难忍,几乎要把永乐和晗雪吸进这水柱里面。 永乐抱住晗雪坚强的站在地上,可他那点儿力气怎能扛得住飓风的魔力? 呼的一阵强吹。 永乐抱着晗雪被吹翻在地。 “永乐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卷走?”晗雪死死抱着永乐的腰惊叫。 “不要怕,一会儿就过去了。”永乐趴在地上两手死死扒住地面的山石继续安慰着晗雪。 永乐抬起头眯着眼向水柱观望着。 他发现水塘里的水被水柱吸的水位在急剧下降。 “难道天上真有龙,把水吸走了?”永乐暗自揣测着。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水柱停止了。 但风还未息,乌云依旧压在头顶没有散去。 永乐向塘内望去,不看则已,看后他拍了拍趴在自己身边,把头伏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晗雪惊呼: “小妹妹,你快看,塘里的水都被吸走了。” 晗雪一听,怯怯的抬起头向塘内望去。 只见那池塘竟真的干了。 十几米深的塘底露出了平整的石面,黑乎乎的一片非常恐怖。 “我们快走。” 永乐挣扎着站起,顺带把晗雪拉了起来。 晗雪艰难的站住,粉红的小脸儿此时煞白,眼里充满了恐惧。 “走?往哪儿走!” 这时一个男人的低吼,从永乐和晗雪身后传来。 二人一惊,费力的转过身。 只见三男一女如同从黑夜中钻出的妖怪魅,忽的站立在他们面前,个个眼里透着凶狠的目光。 “静秀姐。” 晗雪看清了对面女人的模样后,惊喜的喊着准备去拥抱阿珍,却被永乐一把拉住。 “乖,晗雪,到姐姐这里来。”阿珍装出一脸温柔的喊。 “晗雪,别过去,你不觉得他们现在比飓风更可怕吗?”永乐制止住晗雪说。 晗雪望了望永乐,再望望对面的几个人,迈出的脚步退了回来。 “永乐,你为什么要跑?忘了姐姐的好了吗?跟姐姐回去。”阿珍强挤着笑脸向永乐说。 “不,我要带晗雪出山。”永乐语气坚定地回道。 “阿珍,跟他们废什么话,不就两个小崽子吗,弄死得了。” 留有八字胡的丁哥不耐烦了,大声向阿珍喊。 “晗雪你听到了吗?他叫她阿珍,这充分说明她的确可疑,我们必须脱离开他们。”永乐向晗雪低声说。 晗雪好像也意识到了,她微微点一下头。 “小崽子,眼前有两条路,第一乖乖的跟我回去,第二就是给我跳下塘底。”丁哥狞笑着说。 “还有第三,就是让我亲手宰了你们,哈哈哈。”在丁哥,一旁的光头男人补充了一句大笑起来,晃了晃他手中的匕首。 “呸!你们这些阴险坏人,早晚会遭报应的。”永乐义愤填膺的喊。 “老大,我想留下这个女孩,杀了怪可惜的,嘿嘿……”长得尖嘴猴腮的另一个男人贱笑着说。 “那还等什么?下手吧。” 丁哥一声令下,几个恶魔扑了过来。 “永乐哥,他们要对咱们下毒手了,怎么办?”晗雪紧紧抓住永乐的手说。 “晗雪,你快跑,我来对付他们。” 永乐用力推开晗雪,从地上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准备与几个坏人拼命。 “永乐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要走一起走。” 晗雪跳到永乐身边,拉住永乐的手,然后向前跑几步来到塘边。 “永乐哥,我们跳下去。”晗雪向永乐慢慢的说。 “跳下去?你不怕吗?”永乐瞅着晗雪轻柔的问。 “不怕,就算摔个粉身碎骨也比落在他们手里好的多。” 晗雪说话间,柔情的目光里含着一丝刚毅。 “还他妈犹豫,是害怕了吧?那就让我成全你们。”丁哥举起手中的砍刀,向永乐砍来。 “永乐哥,跳!”晗雪拉住永乐的手跳了下去。 永乐也随着跳了下去。 在降落的过程中,他们死死抓着对方的手。 “ok,解决了,这倒省了老子的力气,哈哈……” 丁哥站在塘边向下望着,阿珍和另外两个坏人同时也都奸笑起来。 “老大,他们会摔死吗?” “妈的!这么深还不能够把他摔死的话,那他除非是神仙。”丁哥冷冷的回答。 咔嚓一道立闪在空中炸开,接着那水柱又从空降来,呼呼叫嚣着又倾注回了塘内,把丁哥和阿珍及两个男人吓得抱头鼠窜。 第353章 幸亏她是妖兽 眨眼塘内塘水涨满,又归于平静。 阿珍等人听身后没了响动后,停住慌乱的脚步,转身向塘内观望。 看后丁哥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这两个小崽子就算摔不死也得淹死了。” 然后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向池塘方向拜了几拜,口里不住地念感谢龙王爷的话。 拜毕几个人兴冲冲的下山去了。 黑夜片刻笼罩住了整座大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永乐慢慢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像是躺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很宽敞,还点着火把,不时传来叮当、叮当铁器撞击石头的声音。 “晗雪,晗雪呢?” 永乐第一个反应首先是晗雪,他清楚的记得他和晗雪跳下塘底的情景。 当时二人坠落塘底后,永乐像是摔在了石板上。 接着耳边就是轰隆一声巨响,他和晗雪就又往下坠去。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们冲击的失去了知觉。 永乐用手摸了摸脑袋,然后准备站起寻找晗雪。 “别动,动就锤死你!” 永乐向声音望去,直接在他的四周出现了几个光着上身,穿着裤子,腰间扎着布带的男人。 他们头顶挽着发髻,手中拿着锤子,面无血色的用眼睛盯着自己。 永乐很纳闷,这是些什么人?怎么这身打扮? 其中一个满脸皱纹,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男人把锤子顶在了永乐胸前,盯着永乐看了半天,对身旁的其他人说: “这是个猴子,把他绑了,等会送到厨房把他炖了。” “好,好啊,都几个月没沾荤腥了,这下可以解解馋了。” 其余几人欢呼开来。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我不是猴子。” “啊!”中年男人吓得叫了一声,跳到一边,其余几个人也都惊叫不止。 “这猴子会说话?!” “可不是嘛!” “可吓死人了!” 几个人纷纷议论,惊叹不已。 “我是人,真的是人。”永乐从地上爬起来向几个人解释。 “那你的头发怎么是黄色的?”中年人壮着胆子指着永乐的脑袋问。 “我的头发是染的。” “什么染的?怎么可能?我只听说过有染布染线的,从来没听说过还有染头发的,你蒙我的吧。”中年人不相信的瞪着眼睛说。 “真的,我是在理发店染的。” “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说人话?”中年男人烦感的说。 “你们是掏煤的吗?”永乐猜测的问。 “啥玩意儿?你这猴话我听不懂。”中年男子直挠头皮。 永乐心想:“这些人搞什么搞?耍我呢?他们是什么人?弄得和古代人似的,在这山洞里干什么呢?管他呢,先打听一下晗雪在哪儿。” 接着问道:“喂,同志,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姑娘?” “别乱叫,什么统治?你这猴子好大的胆子,统治是我们家大王的权力,怎么可以乱讲?小心割了你的舌头。”中年男子显然很生气。 “就是,这猴儿比人大胆,胡言乱语……” 其他人七言八语指责永乐。 “大王?你们有大王?这儿是哪里。”永乐急急的追问。 “我们怎么没有大王?没有大王,我们在这给谁修墓啊。”中年人把头一昂,神气的说。 “修墓?给大王?” 这时永乐脑子骨碌翻了个个:“莫非,我穿越了?看来这次是真的?” 永乐这次没了兴奋,因为此时他可不想穿越,他还有大事儿没办呢。 “晗雪呢?她到底怎么了?她不会也穿越了吧?” 永乐想到此向中年人问:“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发现一个姑娘啊?” “姑娘?开什么玩笑,这儿都是老爷们,我们在这儿干了十九年了,连姑娘长什么样都忘了,还姑娘,你竟说猴话。” “不行,我得走,请问我怎么走才能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但你想走出去,那可得等,等我们大王什么时候驾崩了再说吧!到那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好说呢。” “犯什么法了?你小子装什么孙子?你们川越国和我们安国是仇敌,你们经常犯我边境,杀害我国百姓,你这个奸细竟然还好进我们大王的王陵里来了,怪不得弄得和猴子一样,来的神不知妖怪不觉的,闹了半天是个川越国的奸细。说,你来这干什么?” 为首士兵用马鞭子挑起永乐的下巴审问道。 “官人,不,官爷,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来的人。” 永乐听出来了知道还有个川越国,是和自己的穿越二字撞车了,忙着急的解释。 “废话!我知道你是川越来的奸细就行了,还用得着你这么自豪的重复吗?你是不觉得当俘虏很了不起啊?娘的,带走!” 为首士兵咬着牙恶狠狠的骂完,向士兵命令道。 “误会,误会,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永乐挣扎着解释。 “闭嘴,再喊我害了你的舌头。”为首士兵恶狠狠的喊。 永乐当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做解释。 两名士兵押着永乐推搡着顺着洞内的石路向前走去。 借着火把的光亮,永乐打量着洞内景象。越往前走,洞内越宽阔,而且地面也越平坦,他看到有很多人在忙碌着。 有的在平整的石壁上精心描绘图画,有的在地面上雕刻龙形图案,还有的在修理台阶,看起来这陵墓已初具规模。 设想等大王驾崩入住后,定会是豪华无比,堪比宫殿。 洞分几室,每一室都很宽敞。 最后永乐被带进了洞中央的大厅。 厅内灯火辉煌,厅壁两排特制的油灯,跳动着火焰。 灯台的造型各异,有铜铸的仙鹤,鹿等动物造型。更有侍女和男仆的雕塑。 厅中央有一硕大的石床,上边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盘龙。 厅内被装修的用金碧辉煌来比喻也不为过,看来此大厅已基本完工。 “大人,我们抓了一名川越国的奸细。”为首士兵跑到中央处的石床前大声说道。声音在厅内回音不绝。 “奸细?川越国的?在哪里?”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过后,从石床上坐起一个人。面无血色,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身着黑色长袍,赤着脚,鞋子放在石床的一侧,看上去有五十来岁。 “大人,这人就是。”两名士兵把永乐推到石床前回道。 “冯监管,这床可是真的舒服哦,凉凉的,滑滑的,就如同少女的肌肤一般,让人无限遐想,等以后大王的棺木放在上面,他的妖怪魂也会感谢我们的用心制作的,是吧,冯监管。” “是,大人说的极是,你是总监,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冯监管忙拍马屁的附和。 总监说话慢条斯理,一种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的主。 “哈哈哈!”总监管笑后撇了一眼永乐。 第354章 一饼的捉妖兄弟 “冯监管,你说功劳再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我们还不是走不出这王陵?冯监管,我好恼,我家中的妻儿恐怕此时都成了别人的了,你说我要这些金子干什么?” 说完,总监管把他头枕的一个木盒摔在地上。 哗啦,木盒被摔开,里边滑落几锭金子。 接着就哭起来,那哭的声音就像个怨妇。 “总监大人,收好啦,咱就算这辈子用不着了,下辈子咱可是大富之人,来世咱好好享用。” 冯监管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放进木盒,放到床上。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世咱还不一样是奴才?我命苦哇,兄弟们陪我哭会儿。” 说完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叭啦的看样子挺伤心。 冯监管一看,忙招手向身后的士兵喊:“都哭起来,为我们自己的悲惨命运大哭。” “哇,哇,我好命苦啊,我有钱没处使啊!” “哇,我冤啊,我娘都八十岁了,没人照顾啊!” “呜,我比你冤呐,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呐……” 永乐看着他们伤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大哭起来。 “我也冤呐,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呐!”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像女人似的,丢不丢人?” 忽然总监大人止住哭声,向冯监管及士兵训斥。 哭声戛然而止。 永乐也停了下来,心想:“这总监什么脾气,让哭的是你反过来不让哭的还是你,妈的有毛病,当大人的通病,横竖都有理。” “冯监管,哭够了没?哭够了就把这黄毛小子推出去砍了,然后把尸首丢进陵墓左侧的藏尸井。” “喏!” 几个士兵“嚓啷”一声从腰间各自抽出锃亮的钢刀。 其中两个士兵的钢刀架在了永乐的脖子上。 永乐哪见过这阵势?以前也就是在电视剧里见过,可那都是演戏,他只是个观众,不但觉得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 可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只觉得那钢刀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他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冷汗直冒,裤子差点儿尿了。 他扯着嗓子喊:“总监大人饶命,你不能杀我,我又没冒犯你,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永乐学着刚才那是位士兵的哭诉大声求饶。 “嘿!你这个奸细有点儿意思,我好久没有听人跟我编瞎话了,来呀,先不要杀他。让他给我讲个乐子再说。” 总监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到一边,用眼斜视着永乐。 两个士兵抽回钢刀,退到一旁。 永乐摸了摸脖子,暗自想: “妈呀,好险啊,差点脑袋搬家,看来这个总监是长久在这墓中憋屈的有些变态了,喜欢听瞎话,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给他瞎侃一气,弄好了他会放我一马的。” “奸细你今年多大了?”总监斜着眼,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一脸怪相的问。 “禀告总监大人,小的今年十九岁。”永乐学着从古装剧中看到的礼节恭敬的回道。 “十九岁?我去,你老母八十了?”总监吃惊的睁开他那绿豆般的小眼问。 “是啊,我老母今年八十五了。”永乐编造着说。 “我去,八十五啦?奇迹啊!这么算来你娘是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生的你?” “是的,没错。” “我去,天下奇闻啊!冯监管,你在外边儿的时候可曾听说过这种事情?” “没有听说,我们安国就连活到六十六岁的女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生孩子啦,这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吧!哈哈……” 冯监管说完笑得差点儿摔倒,那几个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永乐见他们笑的那样更来劲了,嚷嚷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娘八十五岁了长得和十八的小姑娘似的,可年轻了,我娘还准备再给我生个弟弟呢。” 总监和冯监管及几个士兵听后笑得更开心了。 总监在床上笑的差点掉下来。 永乐也被自己编的瞎话逗得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就像是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时只能把观众逗笑,如果自己笑了那就属于笑场,表演也就失败,砸了自己饭碗。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时候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愣是没生下来,后来天空咔嚓一个雷,我娘生下了一个葫芦。” “啊,什么?生了一个葫芦?太他娘搞笑了。” 总监笑的在石床上打着滚的高喊,那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冯建管和几个士兵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那声音简直就像狗的嗓子转结一般。 永乐一见别提多美了,就像编剧写剧本似的来了灵感停都停不下来,继续大声说: “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说。 “慢,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天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们,我,十九年了,哪一天有过像今天这么快活过,开心过?”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了刀。 虚惊一场。 永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存感激的向冯监管抱拳说: “谢监管大人不斩之恩。” “冯监管,司徒总监死啦,咱要不要通知墓外看守咱们的官兵?让他们把司徒总监的尸体弄走,送回他的家乡,入土为安啊。” 一个士兵向冯监管提议。 第355章 妖兽在黎明前消失 “通知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管吗?别忘了那些看管我们的官兵是监视我们的,你别看他们按时给我们投放粮饷,他们为的是让我们修筑王陵,他们的任务可是看守住墓中的人防止外逃,就是死人都不准出墓的。” 冯监管摇摇头忧伤的说。 “司徒克总监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五品官啊,他的尸体是可以得到厚葬的。”士兵心有不甘的说。 “五品官又有啥用?只不过是改了个头衔,送死的官,懂吗?要不司徒克总监生前会那么失落消沉?”冯监管反问道。 “那以后怎么办?也得让外面的官兵知道,再给咱们派个当官的来不是?”士兵又说。 “再派一个当官的来,你这不是间接害人吗?再派一个来那就意味着还要再搭上一条人命。”冯监管脸色阴沉下来说。 “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选一个总监,对外不说司徒克已死,咱们照领他的饷银,对内的修墓工就说司徒克总监已调出墓,这样岂不更好?你们看选谁来做这个总监呢?” 冯监管说完看了看几个士兵,然后眼光落在了一旁的永乐脸上,并趁几个士兵不注意,向永乐眨眨眼睛使个眼色。 永乐当时就明白了冯监管的意思,他向前走几步,向几个士兵抱抱拳: “几位官爷,要我说这个总监还是由冯监管来做,因为他岁数长你们几岁,又是你们的大哥,再说他也是你们的头,就推举他吧!” 说着,永乐转身向冯监管喊: “冯监管,请你上任。” 几个士兵本都各藏私心,但被永乐这么一弄也都不再说什么了,就此默认,齐呼:“冯总监,请你上任。” 冯总监也就当仁不让的接下了此职,然后吩咐人把司徒克的尸体拖到了墓内他们专门抛葬在洞内为修筑工人意外或因病死亡的藏尸井。 一切恢复平静后,冯总监有感于永乐的相助,把永乐留在身边当了个跟班,就同于现在的贴身保镖。 因为他很明白永乐也需要他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永乐的保护,来巩固自己的总监地位。 因为他也害怕那几个士兵会对自己不规,毕竟他是个自封的官,拿着司徒克的薪水,他们能不眼红? 所以他必须要和永乐抱成一团,相互依赖,相互支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下去。 (作者想说一句话,人性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太过贪婪了,不管处在何地,面临多么悲惨的境地也都有争斗。即便是知道一些东西抓到手里只不过是虚空,却仍死都不会放手。) 永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跟着冯总监,不定时的监督工人继续扩建陵墓,说白了就是挖洞。 再就是与几个士兵吹吹牛皮,送点欢笑,之外就是盼望。盼望自己有一天突然再穿越回去,回到他现在想来温暖无比的家。 但最最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的还是晗雪。 晗雪她到底在哪儿?她会不会也穿越到这个时期来了呢? 有时他甚至想晗雪没有穿越,而是在跳塘底后被人救起,现在回家了。 就这样,永乐稀里糊涂的在墓中待了大概半月之久。 这天他正在和冯总监及几个士兵扯天拉地的胡侃呢。 陵墓关闭的大石门轰隆隆被人从外面打开。 然后闯进墓中一个武士打扮的汉子。 那个武士见到永乐他们用命令的口吻喊: “庞太后旨意,命司徒克大人停止一切施工,马上整理墓室进行装修。吉康大王驾崩,三天后棺木入驻王陵。” 说完转身离去。 石门轰的关上。 几个士兵和冯总监听完,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抱头痛哭。 冯总监一边哭一边说:“大王啊,你这么年轻就驾崩了,你这不是害人吗?我们还没活够呢!完了完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墓室中充满了一片哀嚎。 永乐也不由得暗自伤心起来:“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这古代吧,还穿越到了春秋乱世,穿越到富贵显达之门也好啊,偏偏穿越到王陵来,你说给人修陵墓碰上个长命百岁的主也行啊,偏偏又遇上了个短命妖怪。我才十九岁就要殉葬品,这也太他妈的悲催到顶了吧!” “三天后,大王吉康的棺木就要入驻陵墓,也就是说我们几位及墓中所有修筑王陵的匠人同样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兄弟们擦干眼泪,收起抱怨,忘记可怕的死亡,抓紧时间督促匠人们完成最后的王陵清理装修工作吧!” 冯总监第一个收住悲伤,跳上石床声情并茂的向永乐及几位士兵下达任务。 几位士兵哽咽住点头示意明白。 冯总监继续说: “兄弟们,不管怎么难过,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把这种情绪带到匠人们那儿去,记住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他们会罢工的,到时墓外的守卫兵会提前结束我们的生命的。” “冯总监,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为什么不想法逃出去呢?干嘛非要等死,最后成为殉葬品呢?这种制度该废除,太他妈惨无人道了。” 永乐向冯总监举着拳头进行反抗宣言。 “住口!永乐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兵,也就是大王的兵,我们要一心忠于大王,生是大王的兵,死亦是大王的兵,决不能动摇,你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记住,三天内我不准你再说一句如此之话,否则一饼法处置。” 冯总监从石床上跳下,用手指着永乐大声训斥。 “冯总监,你就一点儿不怕死?三天,我们的生命只有三天啦,想想说话的时间就已过去半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是不是越想越恐惧?” 永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义正辞严的反击了回去。 “反了,你小子反了,学着跟我顶嘴了,娘的,我砍了你!” 冯总监气急败坏,一把抄起放在石床上的钢刀指向永乐。 永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竟一把推开冯总监的钢刀,大声说: “冯总监发什么火嘛?你杀不杀我都是死,早与晚也就只是两天多时间,如果你杀了我,你可能就少了一条活下去的生路。”永乐装模作样的说。 “生路?什么生路?永乐兄弟快讲讲。” 几个士兵听到永乐说生路二字,耷拉着的脑袋唰的都竖了起来,眼里冒着渴望的火花。 呼啦把永乐围了起来。 把冯总监挤到了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永乐扫视了一眼围着他的士兵,心想道: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最好控制也最难控制,好控制是能给他一条生路,不好控制是给他绝望的路。当下我和冯总监就是两条不同的路,我能给他们生,而冯总监是给他们死。我要干件大事,带领他们逃出王陵。” 第356章 到底谁是大王 永乐此刻内心责任感,正义感如潮涌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欲望,一种求生的欲望驱使他必须这么做。 “永乐兄弟快说,生路在哪里?”士兵甲急切地问。 “生路在哪里?生路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要齐心合力走出这座坟墓去。”永乐攥了攥拳头重重的说。 “齐心合力?就我们几个?拉倒吧!兄弟,光那石门我们几个也推不开啊,更别说外边还有几十号官兵把守呢。”士兵乙听后摇头叹气带着嘲讽的口味。 “散了散了,赶紧督促匠人们工作去,别到时候连个全尸也捞不着。”冯总监大声催促着。 “干什么干?死到临头了,谁还有心思干呐?你还真把自己当总监啦?告诉你老冯,你这总监是假的,假的!到时让清查的官差发现了,还不把你凌迟啦!”士兵丙有些恼怒的大声反驳。 “你,你,咳,你们就作吧。” 冯总监被点中要害,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石床上。 永乐扒拉开围着自己的士兵,走到冯总监跟前说:“冯总监,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为什么就等死呢?我是想联合起那些修墓的匠人一同反出去,这样人多力量大,一定会逃出去的。” “匠人!” 冯总监眼睛一亮,瞅着永乐眼珠转了几圈。 “那些匠人是可以,也有五六十号人了,不过他们未必愿意啊,我们平时都对人家吆五喝六的,动不动就皮鞭伺候,他们很仇视我们的,我怕他们不一定会与我们合作。再说他们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宗旨,就是效忠大王的。” 冯总监说完直摇头。 “我有办法说动他们。”永乐在石床上坐下来,继续向冯总监说。 “你有什么办法能说动他们?你可千万别说联合他们造反,如果这种话一出口,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先把我们弄死。 他们人多势重,我们几个能够在这管理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实际上是他们都 有一颗效忠大王的心。 再就是我们也仰仗着墓外那些官兵,虽然我们也在被监视行列,但在大王没驾崩之前,他们也是一直配合的。 现在大王驾崩,他们连理我们都不理了,如果这大石门再次开启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冯总监此刻倒很平静了。 “冯总监别灰心,我去说服他们,不过你得借我一样东西。” 永乐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冯总监。 几个士兵纳闷的盯着永乐。 “啥东西?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借?说吧,什么东西。”冯总监两个手一摊一种无所谓的表现。 “我想借你那一盒金子。” “金子?你要用金子去收买他们?”冯总监抬眼看了看永乐说。 “嗯,我想他们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他们没有钱,对生活没有憧憬,如果给他们钱,他们就会不一样的,他们就会去向往美好生活,他们就会想着活下来,我们就会一拍即合。” “对,这办法好,兄弟确实聪明。” “穷人求死,富人求生就是这个道理。”士兵甲乙丙分别赞叹感言。 “好,拿去试试吧,祝你成功!” 冯总监把装有金锭的盒子抱过来交到永乐手上。 永乐掂了掂盒子,向冯总监笑了笑问:“冯总监,我真拿走了,你不心疼?” “心疼啥?如果这些金子能救哥几个的命,我还嫌少了呢。再说这些金子也不是我的,更确切的说是司徒克的,是我们大家的。” “好,冯总监仗义,我此次说服众匠人必能成功,因为我来的时间短,他们对我没有那么多排斥。” 永乐说完站起身,甩一下头上的黄毛,抑扬顿挫的提高声调说: “千金散尽还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你们会发达的。” 说完抱着装有金锭的盒子走出了厅室,向深处走去。 永乐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他穿越来此第一眼见到的杜七郎。 杜七郎这段时间和永乐见过几次面,他还夸永了乐这猴子聪明,竟然成了总监的跟班吃上了官家饭。 永乐吩咐杜七郎停下手中的活,把所有匠人招聚在一起。 然后永乐走到石阶之上开始演讲。 永乐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拿出一锭金子举在手中,向匠人们大声问: “各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吧?” 几十号人抻着脖子瞪着眼。 有人喊:“是金子。” “是金子,这么大一块呀,恐怕半辈子也花不完吧!” “是,是啊。” “永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在我们面前炫富吗?”杜七郎半开玩笑的说。 “噢,不。”永乐摇摇头:“这些金子是我送给你们大家的。” “送给我们的,不是吧?我没听错吧?”杜七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你没听错,是给你们的。” “真是给我们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要给我们?” “无功不受禄,你能给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给我们金子吗?” “是啊,是啊,说说呗!” 众匠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炸了锅一样。 “安静,大家听我说。” 永乐喊了一嗓子,人群静了下来。 “各位,在我回答你们提问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有了这锭金子后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众人稍作片刻的思索后争先发言。 “我最想盖栋房子给我的老婆和儿子。” “我想娶个老婆。” “我想买辆马车周游各国。” “我想买几十亩地种些稻米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想用金子雇个杀手,杀了那个霸占了我妻子的恶霸周瓜皮……” 众人抒发着自己的梦想,有的笑,有的哭,有的喜,有的恨,内心隐忍的愿望一下被永乐给激发了出来。 永乐暗喜心想:“我从2000年带来的传销策略用在这儿照样好使。” “各位,你们的想法愿望真好,这金子一会我就分给大家,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们拿到了金子又怎么去花呢?你们能走出这座陵墓吗?” 众人一听,当时鸦雀无声了。 寂静了半晌后。 永乐听到的尽是些唉声叹气的声音。 “各位,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走出这座坟墓呢?” “兄弟,如果你能帮我们走出这座坟墓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我们就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新大王。”杜七郎高声说道。 “对,对,如果走出坟墓,我们就拥你为王,大王请救我们出墓。” 众人齐声高喊。 “别叫我大王,我们是兄弟,可以说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我比你们岁数小,我就叫你们大哥吧,好吗?” 永乐说完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向众人叫了声大哥。 “好好好,好好好,兄弟,兄弟……” 第357章 一饼的匿名除妖日记 众人欢呼雀跃,心情激动,为自己能与身为官差的小永乐成为兄弟而自豪兴奋感动涕流。 “永乐兄弟,你身为官差没有看不起我们兄弟,而且还给我们发金子,还想带我们走出这陵墓,我们,我们……” 杜七郎说着说着竟哽噎在喉,泪流满面。 “是啊,永乐兄弟,我们该怎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什么也别说了,我老汉除了感激还有感动,兄弟,快把金子给我们分了吧!” 一个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的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说话公鸭嗓。 “各位大哥,咱先别着急分金子,你们先听我说,我说完了再分。” 永乐向众人大声吆喝,让众人停止喧哗。 众人归于安静,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永乐手中的盒子,等待永乐发声。 “各位大哥,你们虽然是匠人,我还有冯总监及那几位士兵兄弟是监管,但我们最终的命运都是一样,那就是大王驾崩我们陪葬。 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 我希望大哥们不计前嫌,忘记那些不快乐,让我们齐心合力闯出这座吃人的坟墓好吗?我在这里先替冯总监他们向你们赔礼了。” 永乐说完向众人鞠了一躬。 “永乐兄弟,不瞒你说,十九年了,我们哪个没挨过他们的鞭子?既然我们想反了,就先从他们几个身上反,弟兄们走,我们先把姓冯的那几个狗砸了。” 杜七郎说完拾起地上的锤头,向众人招呼道。 “对,先把那几个狗腿子砸了,出出这些年的恶气。” “走,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众人大喊大叫,准备向中央厅室冲进。 永乐一看这阵势要是不拦住,冯总监等人还不得让他们给‘五马分尸了’? 永乐从台阶上一个箭步蹿到众人面前大声喊: “各位大哥,千万不可鲁莽,他们之前也是例行公事,不得已而为之。看到了吗?我手中这盒金子实际是他们要我带给大家的。” 众人听闻止住脚步,都把目光聚在永乐的脸上,似乎不相信永乐说的话。 “永乐兄弟,你是说这金子是他们让你分给我们的?我有些不信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就算完了?没门!” 杜七郎气呼呼的说。 “娘的,这些狗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是他娘的毒药吧!”有人骂。 “黄鼠狼给鸡送殡,没憋什么好屁。”又有人骂。 “各位大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能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他们是真心与你们合作,要不他们也不会拿出这些金子分给大家。 别忘了,这可是他们十九年的积蓄啊,这足以说明他们是有诚意的。” 永乐夸夸其谈进行说服教育。 众人开始放下了举着的锤头。 “永乐兄弟说得有理,冤冤相报没完没了,现在我们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想法怎样才能走出这陵墓。” 杜七郎平息了怒气后,高声向众人说。 “好吧,听永乐兄弟的,那还等什么,把金子分了吧。”其中一个人喊。 “对,把金子分了。”众人齐向永乐喊。 “别急!众位大哥再听我说几句,听完以后再决定分不分金子。”永乐大声喊。 “说吧兄弟,我们都听着呐!”杜七郎向永乐说。 永乐点一下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 “众位大哥,我们既然要出去就必须先做一下计划,不能蛮干,否则不但走不出陵墓,还会被把守的官兵将我们杀死。” 众人一听皆都点头。 “永乐兄弟说的极是,我们都听你的,你发话吧,我们该怎么做?”杜七郎赞同的说。 “那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我的计划。” 永乐小嘴嘚不嘚嘚不嘚的讲了起来。 众人听后不住点头,纷纷表示同意。 安排好后,永乐又返回了中央厅史室。 冯总监等几个士兵见永乐回来快步迎上。 冯总监盯着永乐手里捧着的盒子,担忧的问: “永乐,谈判失败了,他们不要金子?” “嘿嘿,然也!谈判成功。”永乐嘿嘿一笑回道。 “成功了,那这金子你咋又抱回来了?”士兵甲满脸狐疑的问。 永乐一笑:“老兄,我来问你,要是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要金子呢?还是要命?”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命了,如果命没了,金子又有何用?”士兵甲干脆的回答。 “这不就ok了!噢,你不懂英语sorry。” 士兵甲懵懂只是赔笑。 永乐走到石床边,把盛有金子的盒子放在石床上,然后坐下来。 冯总监等人也跟过来。 ”兄弟,快说说怎么回事?” 永乐拍了拍石床,示意他们坐下。 待都坐定后,永乐用手摸了摸盒子说: “这金子我还有用,冯总监,我们现在只能智取,所以我想用这些金子来当敲门砖,诱骗外面的士兵打开石门。” “诱骗?那还不如强攻,我们一鼓作气冲出去得了。”士兵已摩拳擦掌一脸的傲气。 “不可,那石门有几十吨,外有机关,在里面推开实在不易。” “几十蹲算得了什么?我几百蹲都能蹲得了。”士兵甲说着还做了几个蹲起。 “我靠,跟你们说话真费劲,我是说那石门很重很重,不是说这。”永乐哭笑不得的指着士兵甲说。 “噢,那么个意思啊,兄弟麻烦你以后别说土话好不好?我们哪能听懂你川越国的鸟语?”士兵甲有些嫌弃的撇着嘴。 “我靠,土话?我无语了。” 永乐说完一想:“我确实是有些勉为其难,他们怎能懂得千年之后的计数单位呢?” 永乐也觉得好笑,嘿嘿一笑继续说: “那石门即便是我们众人合力能推开,但它的响声巨大,必定会惊动外面的官兵,他们就死死把守门洞。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守在门口,我们往外冲,他们只许用刀砍,我们伸头就被人砍掉。 俗话说,那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智取胜于硬拼。 俗话说,诸葛亮的三十六计中的智取威虎山不是闹着玩的。” 永乐说的尽兴竟又胡诌八扯起来。 “永乐兄弟,你说许华说,许华说的,那许华是谁啊?”冯总监有些好奇的问。 “噢,俗话啊!俗话是个高人,是川越国的高人。”永乐知道无法解释清楚,顺口胡诌道。 “那诸葛亮又是谁?” “诸葛亮是我的兄弟,卖草鞋的。” “噢,那你接下来想用什么计?”冯总监好奇的问。 “诱敌深入计!不过我还在想第二套方案,万一诱敌不成呢?做事一定要非常的谨慎,你们再容我想上那么一想。” 永乐说完向后一仰躺在了石床上。 冯总监和几个士兵也不再打扰走到了一边,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夸赞永乐有智慧,有才气是块好料,将来必成大器。 第358章 小妖的翻动妖功 永乐躺在石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又出现了他在石林中的情景。 梦见胡玉山交给他一个塑料包。 梦见他和晗雪逃跑。 梦见山顶池塘。 梦见阿珍等毒贩追他们。 还梦见他和晗雪双双跳入塘底。 梦见晗雪大声喊着:“永乐哥,救我!救我!” 永乐从梦中惊醒,满脸冷汗。 他从石床上坐起,愣了好半天自语道: “晗雪到底在哪儿?我说过要带她回家的,可如今我穿越了,她人却没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哪里。 如果她在这个时代,我出去后一定要踏遍春秋各国。如果她还在2000年,我也一定要设法穿越回去。” 永乐自语完,又呆愣了半晌。 他突然想起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包。 他清楚地记得胡玉山说是古墓的地图,还说有可能是毒贩的制毒窝点。 永乐忙从裤兜里掏出塑料包。 打开包里面裹着的是一张纸。 把纸展开。 只见十六开的纸页上画着几座山,标有几条弯弯曲曲的线。 “这什么玩意儿?看不懂。”永乐自语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能从此图上找到关于这个陵墓的信息呢。 永乐瞅着这张图纸犯起了愁,脸上的冷汗滴在了纸上。 忽然他发现汗水滴落的地方显出几行小字,如米粒大小。 永乐拿起细细端详。 只见纸上写着: “顶上有池塘,水下有古墓,墓门在塘底,水深不知处。” 永乐看罢忽觉眼前一亮,一下联想起了之前自己跳塘的情景。 他腾的从床上跃起,兴奋地高叫:“有了,我可以穿越回去了。” 他的叫声把一旁的冯总监和几个士兵吓了一跳,忙都围聚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永乐笑了笑,然后把图纸叠起,再用塑料袋包好装进裤兜说: “有了,我的第二套方案有了。” “哎呀妈呀!一饼啊,你说你魔障了,也不能把我当饮料喝啊,你知道我本来就贫血,再这么一喝我不就更贫了!再说了,挂这么高,我害怕呀!”被刘一饼抓抱着的白板声音颤抖的哭咧咧道。 “闭嘴!再说话就给你这边手腕也划两道!”着了魔的刘一饼听白板哭咧咧着,扰的他的心烦,嘶哑着声音恐吼了一句。 笑依依和胡阿婆在地上抬头看着,想着对策。 “是我低估这邪物的道行了,没成想安灵这招对它一点儿用都没有,想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胡阿婆说着,转头去到外屋,从外屋提起白板刚买来的一大塑料袋子的酒菜,然后转身再回到西边房间。 “依依,奶奶腰不好,抬不动重物,帮奶奶把外屋那矮桌子给搬这屋里来!”胡奶奶进屋后,又随即吩咐依依。 笑依依一听,立时明白了,她捂嘴冲胡阿婆嘿嘿一笑,接着爽快的应了一声,很快从外屋搬来了那个矮腿方桌,随手关上了门。 胡阿婆将手里提着的一大塑料袋子酒菜放桌子上一放,挽开系扣,再两手抓着塑料袋子两边往外一抻,接着那被捂在塑料袋中的菜香味一下飘满了整个房间。 然后胡阿婆就将大塑料袋中的各个小塑料袋中的菜,一样一样的从里拿出,摆放在桌子上。笑依依也憋着笑给胡阿婆帮忙。 白板一看下边笑依依和胡阿婆的架势,诧异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婆和女司机是要喝酒吃菜了吧?”说着,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嘶哈了一下嘴,冲着魔的刘一饼怕怯的小声说:“我说大哥,你吸我血我并不能左右什么,我就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吸的时候嘴巴用力可不可以轻点儿。” 白板说完,刘一饼狰狞着面容嗷的朝白板大吼了一声,吓的白板头皮向后一纵,小声道:“好吧,那你随意吧,请吧,别客气了,别生气,就希望你吸饱的时候就不要强免自己吸了,吸多血了会发胖的,对身体不好,再就是我私生活一般挺乱的,要是血液中携带那什么病毒,我希望你……” “闭嘴!你这个饮料嘟嘟个没完,真……”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还没等说完,吓得躲在墙角的豆豆突然来了一句,“怕怕……怕怕……找嘟嘟有事吗?”然后蹑手蹑脚的朝墙角一边挪蹭了两步,低着头,抠着手指头,跟个进老师办公室受教诲的倒霉学生一样。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刚想张嘴,白板嘶哈一嘬嘴,朝豆豆埋怨了一句:“嘿!哪里还少不了你这个傻子呢,人家大哥是在跟我说话呢,有你啥事啊?记住了,你叫豆豆,傻豆豆,不叫嘟嘟,真他妈……” 白板一段废话没等结束,刘一饼的拳头嘭的一声捶在了白板的头上,然后被砸的白板,嗝的一声眼珠子一翻就昏了过去。 豆豆抬头偷瞧了一眼那被刘一饼砸昏了的白板,吓得哇呀一声,又赶紧躲进了墙角,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四肢不停的抽搐。 此时,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坐在了矮腿方桌一边,拿着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头塞了满满一口,然后用夸张的感觉好吃的表情,不停的吧唧着嘴,说着好吃好吃。 笑依依嘴里嚼着菜,然后又一把抄起桌上的二锅头,拧开瓶盖,一下那浓醇的酒香味就飘了出去。接着笑依依拿着那瓶二锅头放在鼻前闻了闻,做出一个陶醉的表情,叹道:“呀!奶奶,这酒可真香啊,一闻我的口水就在嘴里边打转了,奶奶,我给您倒一杯。” 胡阿婆嘿嘿一笑,顺便看了一眼倒挂在房梁上抓抱着白板不住吧唧嘴吞口水,一脸馋的受不了的表情的刘一饼,即又赶紧将眼睛收回。抓起桌上一纸杯子,就对在了笑依依举着的二锅头的瓶口下,又嘿嘿一笑道: “闺女,给奶奶多倒,倒满,奶奶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香的酒了,今天一定得喝个痛快。” “好嘞奶奶,我这就给您倒满,喝完这瓶,咱还有两瓶,咱俩今儿就慢慢喝,不着急。这么香,这么好喝的酒就得慢慢喝,那才有滋味。”笑依依故意抬高声音的诱惑着那刘一饼体内的邪物说,同时给胡阿婆和自己倒满了一纸杯子白酒。 “来,奶奶,咱俩喝一个。”笑依依说着,跟胡阿婆一齐举着纸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二人放下纸杯子,使劲的咂着舌,脸上做着夸张的无比享受的表情。 那倒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一看,嘴角的哈喇子淌满了白板的脸,他也顾不上吸白板的血了。他看着下边满桌子的丰盛菜肴,及三瓶白酒,再看到笑依依和胡阿婆一脸醉心的享受表情,馋的连精神都变得恍惚了。 第359章 小妖的复苏理想 他把抓抱着白板的手一松,将白板咣当一声给丢砸在了床上,把木床震的吱嘎咔哧几声脆响。 胡阿婆一看白板被那邪物脱了手,心生一喜,即时心里踏实了一半。她又夹起一筷子金黄的炒鸡蛋,啊呜塞到嘴里,吧唧着嘴诱惑着那邪物冲笑依依说:“嘿!闺女,这炒鸡蛋还香,也嫩得很呢,好像还往里搁海鲜酱了,更是提味,别提多好吃了,赶紧尝尝,不吃可后悔哦!” 笑依依应着,连忙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往嘴里一放一嚼,假装激动不已的说:“奶奶,这也简直太好吃了吧,哇塞!好吃的我都要哭了!” 这时,躲在墙角柜子里的小妖怪,瞪圆着大眼睛,透过柜子缝,馋的不行的望着外面桌上的菜,嘴角边也是淌着哈喇子。 小妖怪小手在里扶着柜门,一脸渴望羡慕的表情小声对一旁蹲坐着的孟娟说道:“孟姐姐,我好想吃哦!” “小妖怪听话,依依姐姐和那个奶奶现在是在帮你小叔叔驱邪呢,先忍忍,等之后看有机会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吃的。”孟娟小声说着,用手抚摸了一下小妖怪的光头,帮他将系在腰间的绳带又紧了紧。 小妖怪乖巧的一点头,又吞了一口口水:“嗯,好吧!” 笑依依和胡阿婆还是不住的诱惑着挂在房梁上,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 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终于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了,特别是在笑依依和胡阿婆无比夸张的催化作用下。 “喵呜!我说你们够了,有那么好吃吗,不停的吧唧嘴,吃东西吧唧嘴主人听到会打的。”刘一饼嘶哑着声音低吼,但明显这次邪物操控刘一饼的发声情绪是有所缓解的,并不是刚会儿那么生硬。 “主人会打?主人?”笑依依和胡阿婆听到那邪物这么说,二人心里同时产生了这种疑问。她俩相视一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讶异。 胡阿婆心中一算计,然后左手从桌上拿起被笑依依拧开的那瓶酒,趁着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瞅着桌上的炒鸡蛋的时候,赶紧用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奇怪的红色符,也就是两指一般大小。然后她赶紧把红色符投进了酒瓶中,两手拿着酒瓶一晃荡,那红色符即刻在酒中溶解不见了。 紧接着,胡阿婆眼神一示意笑依依,让她做好战斗准备。笑依依一见胡阿婆眼神,眨一下眼,接着手就慢慢的背过身后,碰到了剑柄,然后再向胡阿婆点一下头,示意准备得当。 胡阿婆一见,随即呵呵笑道:“闺女啊,你看光咱俩喝了,忘了上头还有一位呢!这事办的,太不周到了,不行,说什么我也得给上头那位倒杯酒。”说着,拿了一个新的纸杯子往里倒满了酒,接着仰头看着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说:“哎,我说,挂上边挺累的,下来喝点儿酒吧!” “不!不喝!不能喝!”刘一饼嘶哑的低吼道,但神情和言语中带着了犹豫。 “哎呦,没事儿的,屋里就这几个人,每个人的嘴都可严实了,不会往外说的。”胡阿婆说着,朝刘一饼一摆手,“快下来吧,真没事儿,酒都倒好了,还得叫我灌回瓶里去呀!你看这炒鸡蛋还热乎呢,趁热吃才香……” 胡阿婆一停不停的冲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磨着嘴皮子。 可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也是谨慎得很,任胡阿婆如何说,它都在房梁上挂着,一动不动。 这时刘一饼的头部的血管已隆起很粗,明显白板的头已充血,那邪物长时间不下来,刘一饼是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头部血管爆裂可死的太惨了。 “你要不下来,那我就把这些东西给扔了?”胡阿婆说着,假装做起收起塑料袋的动作。 刘一饼一看,有些急了,嘶哑着声音低吼道:“哎,你说你这人扔了干嘛呀,怪可惜的,我下来吃了喝了不就行了。” 话音未落,刘一饼像只猴子似的嗖的从房梁上跳下来,身体轻盈的落在了桌边。 笑依依和胡阿婆近距离看刘一饼的脸,发现刘一饼的脸已经黑青蜡黄,绝对是一副邪气入深的面相。 刘一饼趴在桌边,两手抓起那些菜就往嘴里猛塞了起来,嗷呜嗷呜吃着。 笑依依和胡阿婆看刘一饼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二人如意的相视一笑,揪着的心又放了一大半。 就在刘一饼猛吃了一通,抓起那胡阿婆给它倒的酒,准备要喝的时候。这也是笑依依和胡阿婆最迫切刘一饼体内邪物快喝下去的。 可谁料,就在刘一饼抓着那一纸杯子酒快要到嘴边的时候。 在笑依依和胡阿婆身子后方墙角躲藏的豆豆,突然嘴里发出喵呜的一声嚎叫,发了疯似的朝刘一饼快走来,一手打翻了刘一饼手里抓着的纸杯子。那酒一下全都倾洒在了地上。 豆豆此时也是嘶哑着声音低吼道:“符!符!老婆子下蛊咒!” 豆豆愤怒焦急的低吼着,随即一甩头,两眼恶狠狠的盯住胡阿婆。且此时豆豆的两只眼珠也是通黑,没有一点儿眼白。 胡阿婆惊讶一声道:“不好!这俩孩子上身的邪物是一家的,依依,快用剑刺这俩孩子的眉头。” 笑依依哎了一声,不敢犹豫,疾如风一般,嗖嗖剑挥两下刘一饼和豆豆的眉头就多了两个血点。 接着刘一饼和豆豆二人身子一瘫软,二人扑通两声一齐跌倒在了地上。 瞬间,两只全身血红色毛的又像狐狸,又像猫的毛茸茸的大东西从刘一饼和白板体内钻出,接着打翻了桌子,撞开了房门,呲溜一下子这两只毛东西就蹿出了外屋门,跳到了院子。 “是猫狐!极煞邪物!”胡阿婆惊叫一声。 笑依依和胡阿婆反应过来,二人赶紧先后跑出了屋子,来到院子。 等她二人来到院子里一看,那两只猫狐站在墙头先是对着月亮拜了拜,接着呼的一转身,向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神气的一甩尾巴,像只豹子似的弓了弓身子,又朝她二人呲了呲牙,露出狡邪的凶相,好似在向她二人不屑的挑衅。 然后那俩猫狐嗖嗖两个红色的闪影向墙那边跃下,逃蹿去了。 笑依依和胡阿婆一瞧,赶紧一前一后又追出院门。 这时屋里藏在墙边柜子里的小妖怪叫笑依依和胡阿婆追着猫狐跑了出去,又见洒落在地上一片的酒菜。几乎是弹射出柜子的,他小脸上堆积着迫不及待和大失所望的大声喊道: “哎呀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菜就让那俩大猫给糟蹋了,掉地上可咋吃呀!别以为把酒洒地上妖怪就能喝了,其实是一点儿都喝不到的,当然了,俺是未成年小妖怪,不喝酒,只是这菜咋吃呢?” 第360章 萌萌哒小妖怪 小妖怪着急的喊叫着,围着那堆洒在地上的菜不停打转,不时停下来用小手小心的捏起一块菜放进嘴里。 孟娟看着昏在地上的刘一饼和豆豆,再看看昏在床上的白板,叹了口气说:“跟流行性感冒一样,这叫流行性晕倒吗?” 孟娟正在犯愁先把刘一饼和豆豆两人谁先搬到床上。昏倒在床上白板有了直觉,他慢慢睁开眼觉是自己脱离了危险,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白板二十五不到,就经历了好多次死亡了,我还真是个人物啊,我……” 白板自己嘟囔着话的同时也在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胳膊撑起身子刚向右一侧,然后他就又看到了女妖怪孟娟正笑盈盈的面对着他。 “嚯!哈哈!真巧哈,又见面了!我……” 白板还没等麻木冷静式的惊吓完毕,那趴地上捡菜吃,吃了一口辣椒的小妖怪辣的哇呀喊叫着弹飘起。 白板再一见小妖怪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他便实在无法继续坚持语言式惊吓了,他眼珠子一翻,妖怪的一声又昏倒在了床上。 这时外面已经起风,树枝草叶在黑夜中左伏右倒。刘一饼面包车的右边车耳朵竟被不大的风一刮,咔叭一声断掉了下来,紧接着啪嚓一声,那车耳朵上的镜面摔在地上摔的稀碎。 再不大一会儿,月亮整个的隐了起来,夜空中布满了阴云,风势渐渐加大,看这架势雨就要来临了。 突然,咔嚓一声闪电现在夜空。只是惊的村里的两只狗在一家院子里汪汪的狂叫着,别家的狗悄无声息。 “哇塞!话痨叔叔又昏了。”小妖怪用他那一双熊猫眼一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在地上捡拾着菜吃。 孟娟一努嘴,叹了一声说:“昏了也好!”说着,把刘一饼,豆豆依次拖上床,然后在床上摆放整齐,接着累的靠在墙上魂魄虚实不定,时而透明,时而半透明。 孟娟她一脸自我担忧的又说道:“我的魂魄现在是越来越虚弱了,我的骨灰和那恶妖怪乔三的骨灰埋在一起,就算家里人给我烧纸供香我也是吸收不到的,这样我的妖怪气只会越来越薄弱,怕是到什么时候我的魂魄没有妖怪气的维护就聚拢不了,会四分而散的……” 孟娟正在墙边跟自己嘟囔着,小手里抓着两把炒鸡蛋的小妖怪一边吃一边走了过来,它把小左手举在自己嘴边,啊呜啊呜的咬着炒鸡蛋,小右手举到孟娟面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哇塞!孟姐姐,吃点儿蛋蛋吧,可香了!” 孟娟看一眼可爱吃相的小妖怪,顿时心中忧愁消散,然后向小妖怪微微一笑说:“你吃吧小妖怪,姐姐就不吃了。” “孟姐姐是要减肥吗?我看孟姐姐你也不胖呀!孟姐姐呀,对你经常不吃饭这个问题做为小弟弟的我就要说你两句了,虽然说美女姐姐要讲究瘦美,但是太瘦了,像根竹竿一样,那不就成干尸啦!那还怎么美呀!我觉得孟姐姐你还是吃点儿,胖乎乎的小姐姐最迷人,孟姐姐你一定要做一个健康的妖怪姐姐。” 小妖怪边吃边嘟着小嘴说着,然后用将小右手举着的炒鸡蛋往孟娟的嘴边送了送。 孟娟用喜欢的眼神看着乖巧的小妖怪,但还是用手轻轻的将小妖怪的小手推开,甜甜的笑着说:“小妖怪呀,姐姐谢谢你了,不是姐姐为了瘦不吃东西,而是姐姐出车祸死的时候,死的面无全非,到成为妖怪魂之后也是面无全非,虽说是让一个看不清脸穿蓝青色长褂的给我的魂给聚了起来,但我的胃魄却无论如何都聚不起来了。” 小妖怪听孟娟说完,小脸上堆满了震惊,它急忙把嘴里的炒鸡蛋给咽下去,然后说:“啊?!孟姐姐你是没有胃魄的呀!”紧接着小妖怪一拉小脸,伤心的说:“孟姐姐你可真可怜!没有胃魄那可怎么吃东西呀!” 孟娟淡而一笑,用手拍拍小妖怪的锃亮的光头说:“嗨!小妖怪呀,没什么的,本来我们成年妖怪吃东西并不能真正的把东西给吃下去,只是象征性的闻一下,所吃的东西本质还是不变的,不像你这小妖怪,特别又是妖怪胎而生的小妖怪,虽只有魂魄,没有肉体,但也是可以吃东西的。” 小妖怪听着,耷拉下小光头,然后噘着小嘴说道:“是呢孟姐姐,我居然是只可以吃下东西的小妖怪,而且还能吃很多很多,而且还不用拉粑粑,孟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变态的小妖怪呀!” 孟娟摇头笑着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小妖怪,怎么会变态呢?你应该是个神奇的小妖怪才对!好了,不要多想了,你才这么大点儿,心不要太成熟了,多保持可爱的童真呀,快自己吃吧!” 孟娟说完,亲昵的抚摸着小妖怪的光头。 小妖怪嗯了一声,点点头,接着一张大口嗷呜把小右手中抓的炒鸡蛋也放进了嘴里,鼓着圆滚滚的腮帮子咀嚼着,然后再走到洒在地上的那堆菜面前,蹲着身子继续挑选着可以吃的菜。 正这时,屋子外头传来擦擦的脚步声,然后伴着院门被哐啷一声推开,和笑依依及胡阿婆的对话声。 “真是气死了,那俩东西溜的太快了,跑那么远都没追上。”笑依依愤愤的用手一砸门环说道。 胡阿婆吭吭一笑说:“依依啊,不用生气,猫狐抓不到很正常的,这俩玩意儿一看就不是自个儿修成的道行,而是被什么人施了邪术,一般东洋邪术就有这么一门专门利用猫狐的手法。那俩玩意儿被刚才你刺的那两剑伤了灵魄,一时半会儿是再祸害不了别人的,等明天奶奶让一个人断断,看那俩祸害玩意儿去了哪里,之后再下手不迟。”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点点头嗯了一声:“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奶奶。” 胡阿婆因刚才着急追那两只猫狐,没有顾上拄拐杖,她一只脚迈进门槛,等再一只脚后想跟上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她的腿部关节咔吧一响,两腿一沉一屈,险些就跌坐在了地上。 好在笑依依反应及时,她一看,连忙将胡阿婆架住,着急的问道:“奶奶,你怎么了?” 胡阿婆咬牙缓了一会儿,借着笑依依两臂的力气,两腿奋力的向上一挺劲,然后用手一下扶住墙面,呵呵一笑道:“没啥事儿啊,依依,奶奶老毛病了,行了,依依,把奶奶放开就行,奶奶扶住墙了,腿能持力气了。” 笑依依还是担忧的问:“奶奶,你确定我能放开你吗?” “嗨呀,你这丫头,还信不过奶奶呀,奶奶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比丫头你身手都敏捷的渡灵人呢,没事儿,放心吧丫头!”胡阿婆饶有风趣的说。 第361章 恋恋不忘好好笑 笑依依被胡阿婆逗的嘿嘿一笑,然后确定胡阿婆确实能站住了,便就将手慢慢的从她腋下抽出,接着还是将两臂伸张着,小心的护着胡阿婆,以防她再站不稳。 笑依依一眼看见院门旁边竖着一根长条棍子,差不多够胡阿婆拐杖的高度,于是她连忙拿过来,让胡阿婆拄着。 胡阿婆拄着那长条棍子,这下双腿才能完全持劲,她和蔼的一笑,然后夸了声依依懂事,接着再等夜空中咔嚓闪过一条乍亮的雷电,结束轰隆声后,等周围环境相对安静些,然后对笑依依说道: “依依啊,等我帮那小伙子和跟今天白天我们在市区偶遇的你那个朋友,就那个姑娘豆豆解了身上的障气,你就和你那朋友跟奶奶去奶奶家住吧,这天也晚了,又是个阴天,还起了风,眼看着就要下雨,你这时候再开车回去不安全的。等过会儿你给你奶奶打个电话,通知她一声就行了。” 笑依依抬头一看这沉重昏沉的夜色,点头应道:“好吧奶奶,那我听您的!” 胡阿婆吭吭一笑道:“得嘞,就这么定了!走!解障气去。” 说完,笑依依扶着胡阿婆向屋里走了进去。 西边房间里的孟娟和小妖怪听到胡阿婆的声音时,早就躲进了墙边的柜子里。 胡阿婆一进房间,先是顾着捡起倒在地上的自己拐杖,然后再将房间里一环顾,立时就看出了问题。 胡阿婆眉头一皱,脸上泛起疑色,她用拐杖指着床上,然后一咂嘴,说道:“诶?这小伙子和那姑娘本是昏迷,究竟是怎么到床上去的呢?不可能是有别人!”再一指地上被小妖怪几乎吃干净的菜,“这又是……?” 然胡阿婆疑虑的问题,对笑依依来说可是非常清楚的,她知道这一些一定是孟娟和小妖怪做的,而且她更知道做为一个通灵人的职责是绝对不能随便通妖怪的,这一点笑依依的亲奶奶和胡阿婆坚守了一辈子。 笑依依怕胡阿婆看穿这些,就赶紧打圆场道:“奶奶,我看一定是那个叫什么白板的做的。” 胡阿婆用拐杖一指床上昏迷的白板说:“依依啊,那小伙子不是昏了嘛,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 笑依依快速转动脑筋,硬是解释道:“奶奶,一定是那什么白板他……他……他醒过来了一次,然后把刘一饼和豆豆给搬到了床上。” 胡阿婆一听,又一皱眉头,用眼一看洒在地上的菜,再问:“那这洒在地上的菜差不多都没了又怎么解释呢?” 笑依依一想,即又将手指向了白板,赶紧说道:“还是他,没错,就是他!因为他把刘一饼和豆豆搬到床上去后,又一眼看到地上的菜,于是他就馋了,所以他就趴地上吃上,就是这样的奶奶,叫什么白板的最贪吃,一定是这么回事!” 胡阿婆用眼看着神情格外紧张的笑依依,随即就意识到了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情,同时她也差不多猜出了是什么,于是她顺着笑依依的话补充了一句: “所以那个小伙子吃完后就觉得自己没晕够,于是就回到床上继续晕了?”胡阿婆这句话中也带着质问的口气。 “对!”笑依依想都没想就赶紧应下来,然再将胡阿婆的话在脑子里一寻思,即又忙说:“不对,不对,奶奶,是这么回事儿,是那个什么白板想睡觉了,就又回到床上睡觉了,因为他猪嘛,吃了睡,睡了吃嘛!” 胡阿婆摇头一笑,然后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将拐杖拄在身前,两手搭在上边,眼神中稍带一些厉色的说: “依依啊,你也知道做咱们这行当的,有太多忌讳了,收死人钱破修行,办违反冥界律例的事损阴德,破真气,易短命呐!依依不管你知道什么,或做了什么,跟奶奶讲实话,可千万别葬送了自己啊!”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低下头,喃喃说道:“奶奶,我真没啥,我……” 还没等笑依依说完,只见胡阿婆把自己手中的拐杖,一下扔砸到了墙边的柜子上,接着那柜门就被一下击开,躲在柜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一下两只妖怪魂随即出现在了胡阿婆眼前。 胡阿婆一见,当时就急的从椅子上站起,弯腰把倒在地上的两个白酒瓶捡起,倒掉酒瓶里多余的酒,然后对着两个酒瓶子一顿嘟念施咒。 笑依依一看,着急的对小妖怪和孟娟喊道:“娟你俩快走,胡奶奶要收了你们。” 可还没等那小妖怪和孟娟从柜子里飘出一厘米,即小妖怪和孟娟两只妖怪魂就嗖嗖化作两条白影被吸进了被胡阿婆做法的两个酒瓶子里,然后胡阿婆快速的用黄符封住瓶口,随之将两个酒瓶子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被分别吸进两个酒瓶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在瓶子里也就只有食指般大小,孟娟突然被关,倒不是难以承受,然而小妖怪却是用两只小手,小脸上洋溢着气愤和焦急的,不停的在里砸着瓶子,嚷嚷着:“老巫婆,老巫婆,快放我出来……!” 接着胡阿婆慢慢的坐回椅子上,似腰又有点儿不对劲了,用手不住的轻砸捶着自己的腰腿,同时用极其严厉的眼神看着耷拉着脑袋一脸错误的笑依依。 “依依啊,胡奶奶不是说你,你怎么还养妖怪呢?这要让你亲奶奶知道,你奶奶不得气死呀!你可知道那个小妖怪是我们这行人最忌讳的,它易善易恶,善良时没什么,可它发起恶来,是你我,你奶奶能控制的了的嘛!”胡阿婆激动的说着,左手捶腰腿,右手不停的打颤。 笑依依本想向胡阿婆说清实情,但因她考虑到帮孟娟买窍还魂更是做这行的大忌,而且她为了缓和境况,到之后慢慢的说明,于是就先弱弱的说了一声:“奶奶我错了!” 胡阿婆长叹一口气,唉了一声,说:“知道错了就好,今天幸亏是被我发现了,要是拉长时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啊!胆子这么大,还敢养妖怪……!” 胡阿婆缓了一会儿,又慢慢从椅子上站起,然后挪蹭到床边,用手脱下刘一饼和豆豆二人右脚上的鞋子以及袜子,接着从衣服扣子上拔出一根细长的针,往他二人的大脚拇指上扎了起来,直到胡阿婆见到刘一饼和豆豆右脚大拇指头上流出了黑血,她才停止了扎针,接着就把长针别回了扣子上。 顺便胡阿婆还为白板包扎了一下他手腕上刚才被猫狐抓的很深的血痕。 一切处理得当后,胡阿婆将窗台上的收了小妖怪和孟娟妖怪魂的两个酒瓶子一齐拿在左手中,然后右手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间门。 第362章 除妖超厉害的阿婆 胡阿婆走到外屋后,即对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心情复杂的笑依依说:“依依啊,行了,这些事权当过去了,不会让你奶奶知道的,你把你朋友豆豆背起来,咱去我家休息去吧。” 笑依依哦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背起豆豆,跟在了胡阿婆身后。 这时,夜空中又一道立闪咔嚓一声,紧接着雨就纷纷扬扬的飘洒了起来。 黑洞洞的雨夜里,在妖怪不离村村西边的一处山坡上,那两只逃了的猫狐,像两只豹子似的,在一棵大树的枝条上迎着如线的细雨走来走去。通黑的眼珠里好似闪过胡阿婆的身影。 下了一夜的雨,刮了一夜的风,且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也昏了一夜的迷。 好在刘一饼和白板昏迷昏习惯了,若不然他俩醒来看到房间内狼狈不堪的一切,心里根本不可能那么平静。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二人安静的用目光盯着屋顶,渐渐的二人脸上开始多了惆怅。 “一饼,我现在的脑子里边太乱了,我完全意料不到这两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凭这种运气买彩票我想一定是头奖。”白板有气无力的说。 “唉!自从来这江海市我觉得没一天不是倒霉的,就好像那霉是我爹似的,时不时就对我劈头盖脸,不分好歹的给我来通臭骂,搞得我伤痕累累,心身憔悴,而且事后还说是亲近?这不扯呢嘛!”刘一饼嘿嘿一冷笑,转念又说了一句:“呃,也对,爹可不就亲嘛!”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心生疑问道:“一饼啊,你这咋还跟你爹干上了?听得我迷迷糊糊的。” 刘一饼嗤笑一声回道:“嗨!这不是比喻呢嘛,比喻可不就是实虚结合嘛!”说着,刘一饼一下从床上坐起,然后起身来到地上,拾掇起地上的一片狼藉。 白板对着刘一饼的话又寻思了一小会儿,随之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两眼一放光,跟个嚼舌头根子的多事婆似的,存着笑说:“一饼啊,你家老爷子经常骂你啊?” 刘一饼冷嗯了一声,再转头一看还在床上赖着的白板愤愤的喊道:“白板,快下来跟我一起拾掇拾掇,早弄完,先去买花苗……”说着,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桌子,扭回头又往窗外瞅了瞅,继续说:“再抓紧把咱花种上,今天对咱来说是个不错的天气,外头下了雨,地松好挖坑,阴天天又不热。” 白板不愿的哦了一声,拖拖拉拉的从地上磨蹭了下来,收拾着床上的被褥道:“一饼啊,你不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刘一饼摇摇头,说道:“不想!” 白板稍感一惊道:“什么?你不想?刘一饼你难道就不惊讶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了,还不光昨天发生的事情呢,还有前……” 白板正说着,刘一饼一下停住捡拾酒瓶子的手,然后突地直起身,脸上充满无限愤怒与反感的向白板吼道:“行了你白板,别说了,咱还有好多事没做完,你不着急呀,就在这说说说,说个屁呀你!” 白板被突然发脾气的刘一饼给一下整懵了,他叫自己的大脑缓冲了一会儿,然后声音小小的疑问道:“一饼啊,你咋突然变得这个样子了,哥们儿没怎么着,咋就这么大火气呢?是不是还没好呢?!” 刘一饼强压住自己的怒气,猛地从双手搓了一把脸,接着一下又将身子弯下,把地上的酒瓶子拿起,放到一边椅子上:“这瓶怎么没开口呢?没喝啊!” 白板发现刘一饼今天确实有点儿反常,他猜想刘一饼准还是被什么鬼呀怪的拽着魂没撒开手呢,突然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市区住时买的一个木鱼。于是他急忙把手里拽着的被子往床上一丢,忙着打开墙边的柜子,从柜子里翻找出了木鱼。 不敢多耽搁,白板左手托起木鱼,右手举起小棒槌,就笃笃笃的敲了起来,同时嘴里开又开始念叨起那句“木鱼使劲敲,镇鬼又镇妖”的话来了。 然而白板敲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刘一饼出现什么由他自己想象的会双手抓头,满脸痛苦难以承受的反应。于是他也就停止了敲击木鱼,把木鱼往床上一丢向刘一饼问道: “一饼啊,你确定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对劲啊!” 刘一饼忙收拾着地上的杂物,只是一摇头,没做声。 “真的没事儿?”白板确认性的又问了一便。 刘一饼再摇一摇头。 “哦,没事那就好,没事那就好。”白板继续收拾起床上的被褥,且同时看着弯腰收拾杂物的刘一饼的背影,心里不住琢磨着:“太反常了?一饼一向不是急脾气啊,挺温和的,不是撞邪后遗症难道是大姨妈来了闹脾气?靠!一饼又不是女的,咋这样呢?不行,我得抽空把一饼的异常反应告诉胡阿婆去,十有八九还是邪性东西作祟有可能。” 此时是上午六点钟,外面还是阴天。经过一夜的雨,鬼不离村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泥土混合着芬芳将每一个早起出门的人的鼻子,给了以美的享受和陶醉。 收拾完卫生后,白板热了馒头,熬了大米粥,又简单炒了个小菜,等这一些饭食端上桌得当后,便就开口朝坐在院门外台阶上,手里拿着昨夜被风吹掉摔碎镜面的车耳朵愣神的刘一饼喊:“一饼,饭做熟了,来吃来吧!” 坐在院门外台阶上的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喊声,恍惚的眼神一下有了目标,他看了眼手上的车耳朵,长叹了一口气应道:“哦,来了!”接着起身向屋里走去。 刘一饼来到屋里,啪的一声一把将车耳朵丢到一个高低柜上,然后走到洗脸盆前洗起了脸。 “一饼,车耳朵按不上了?”白板吸溜了一大口米粥问。 刘一饼摇摇头,冷声回了一句:“不管什么东西残了就都修不起来了,何况是个车耳朵啊!”说着,扯过晾衣架上的毛巾擦脸。 白板又吸溜喝了一大口米粥,吧唧吧唧嘴道:“一饼我咋听你这话里有话呀?” 刘一饼坐到矮腿桌子旁的马扎上,然后一摇头,强笑一声道:“没啥,吃饭吧,吃完了饭先去卖花苗,接着就上地里种上。”说完,端起大米粥,猛劲的吸溜了起来。 白板看着暴风吸入米粥的刘一饼,一下呆住,等他看刘一饼不到十秒喝完,瞠目结舌道:“一饼啊,这么烫的米粥你咋……” 刘一饼一下截住白板的话,说:“哎,别说了,快吃吧,种花着急。”说完,从马扎上站起,走进西边房间换了一声黑色夹克牛仔裤后,又走了出来,紧接着走出屋门。 第363章 阿婆的传说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的吃惊,他一看刘一饼又出去了才收了吃惊,赶紧问道:“一饼,你不吃馒头了?干啥去呀?” “不吃了,我去买花苗!” “什么?买花苗?我还没吃完呢,等我吃完一起去啊!” “你慢慢吃吧,我自己去就行,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你直接去地里就行了,我买完花苗会直接去地里。” “啊?这……我……” “对了,别忘了带上锄头和水。” 刘一饼说完这句后,已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一拨车钥匙,面包车突突一声被启动了起来。然后刘一饼他一按喇叭,轰的一脚油门,车子就从院门前划行了过去。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懵的站在桌子前,等面包车发出的呜呜声且在其中还带有一些咯吱的声音,渐渐远行,白板的耳朵再听不到后,他才缓过了神,慢慢的坐回到马扎上。 白板抓起馒头咬了一口,咀嚼着想道:“一饼他一定有毛病,太明显的不正常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他就一直阴沉着脸不开心,还时不时愣一会儿神,发一会儿呆,就连昨天及前天发生的那些大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我俩之间的,他都一点儿不感兴趣了,平淡的跟死水一般,不起一点儿波澜,这他妈的当然不正常了,不行,事不宜迟,我吃完饭马上去趟胡阿婆家里,把一饼的这些不正常的事情全都说给胡阿婆,听胡阿婆怎么说,怕的就是他身上还不干净呢!” 白板想着,胆怯的看了一圈冷清的屋内,越想越怕,随即他加速了吃饭的速度,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草草结束了往常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然后迅速的换上衣服锁上两道门,一溜烟的朝胡阿婆家跑去了。 跑到胡阿婆家门口,白板一看胡阿婆家的大门还紧闭着,就抡拳咣咣的砸起了门,气喘吁吁喊道:“胡……胡……胡阿婆啊,开……开下门啊,我是白板。” 紧接着,屋里就传出了胡阿婆的回声:“哦,白板啊,稍微等一会儿哈,稍等一会儿就去给你开门。” “哎!”白板应着,然后就等在了大门口,然后一眼瞟到了停在大门一旁的红色小跑车,心里想道:“女司机的,难道她没走?住在胡阿婆家了,哼!肇事女司机!” 白板心里想着,一动坏心眼,从地上捡起跟小药丸一般大小的泥丸,嗖的一下丢到了笑依依红色小跑车的车身上,随之还紧跟几声嘿嘿的坏笑。 春末雨后的清晨还是有多少有些寒意的,等在大门外的白板由于穿衣单薄,摩拳擦掌着争取点儿热量。 十分钟后,院门里传来了擦擦的脚步声。 白板一听,忙收回看街边两只成年狗玩耍的眼睛,转正了身子,两眼注视着即将要开启的大门闹笑着说:“阿婆呀,您这一会儿可有些长了。怎么?是刚起来吗?” 白板说完,那大门就吱呀的一声被从里敞开了。 紧接着在白板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胡阿婆那张老树皮脸,而是一张白皙漂亮的年轻脸蛋,且在脸蛋之下是一个凹凸有致,性感火辣参半的身材。 白板一看,两眼一下发直,他第一感觉本来以为是笑依依,但仔细端详后才看出来是豆豆。 白板大惊于色道:“妈呀!是豆豆呀,我说豆豆你今儿个咋这么好看呐,没想到你一打扮原来这么俊呐,真没看出来呀,挺大呀!” 白板在震惊发言的同时,不住的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豆豆上下,看得他那俩眼珠子差点儿都要长豆豆身上去。 豆豆环抱着双臂,一脸不屑的看着白板,完全没有了昨天那副窝囊埋汰又加傻气的样子,今日特别高冷傲气。 “豆豆呀,我去,真是太大了,来,让哥哥给你……” 白板色眯眯的笑说着,那色性之手就不由自主的朝豆豆伸了过去,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豆豆的肩膀时,啪嚓一声清脆的声音,白板的左脸颊上就落下了通红的五个指头印。 “流氓!找死!”豆豆愤怒的一声。 白板疼的嗷呜一声,然后呲牙咧嘴的捂着左脸颊,一脸痛苦表情的诧异道:“豆豆!你……” 啪嚓—— 嗷呜——疼—— 白板的右脸颊上又被豆豆抽出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头印。 “臭流氓!还知道本小姐的名字,说!你是不是想对本小姐观察很久,谋图不轨?!”豆豆气愤的质问道。 白板两手捂着几乎被豆豆抽的变形的脸,无比痛苦的说道:“豆豆啊,你怎么突然间变这个样子了,之前不还哥哥,哥哥的叫很亲,还来亲密无间的拥抱嘛,今天咋……” 噗嚓—— 嗷呜——嗷呜—— 豆豆举起脚又给白板中间来了重重一击,这一下又让白板脑海里闪过鸡蛋被敲碎下热油锅受其煎炸的凄凉画面。 “我的娘哎,两回!要折!”白板顾不得脸疼,两手一下捂住中间下边,扑通跪倒,呲牙咧嘴的痛苦嘶哈起来。 “哼!臭流氓,猥琐流氓,本小姐还会叫你哥哥?还抱你?我呸!别做梦了,娘炮小白脸,千金大帅哥排着队的想占本小姐便宜,本小姐还让他占不上,就你?也不瞅瞅你那张老鼠脸,丑样!见你就来气,我抽你!” 豆豆气愤的说着,又扬起巴掌准备往白板脸上抽去。 白板反应急速,赶紧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豆豆见白板急速求饶认怂,一个纤细如玉的手一下停在空中,翘嘴一笑说:“让我饶你命啊?” 白板吓得赶紧点头。 “做梦!” 啪嚓—— 啪嚓—— 两声清脆的巴掌又抽在了白板的脸上,再紧接着两声啊呜的惨叫算是给这一组声音收个尾。 豆豆轻摇着两手的手腕,又奚落白板道:“靠!这是什么脸啊?居然这么厚!震的我手都肿了。”随即冷哼一声,用蔑视的眼神撇了一下白板说:“哼!看你以后还敢对本小姐整这不要脸的事,我不抽死你我!” 说完,又愤愤的扬起手朝白板晃了几下,吓得白板忍痛连忙几下躲闪。 这时,笑依依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见到被豆豆打了一番的白板跪倒在那,玩笑道:“呀!我说那小伙子,来感谢我胡奶奶也用不着行此大礼吧,快起来,地上凉。” 说这话的功夫笑依依也走到了豆豆的身边,她二人一对视嘿嘿笑着。 白板被笑依依羞臊,夹着腿忍痛从地上站起,跟一只被人打怕了的狗似的夹着尾巴躲到一边,不敢吭声。 这时候,胡阿婆也从屋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块木牌子,看上去暗沉油亮,年数一定很长了。 “依依啊,你和豆豆真不吃饭就走了?” “不了奶奶,我今天还有些别的事情,加上送豆豆回家,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们饿不着自己。”笑依依回道。 第364章 一饼的除妖准则 “那行吧,那奶奶就不管你们了哈!”说着,胡阿婆吭吭笑两声,接着将手中的木牌子递给笑依依嘱咐道:“依依啊,把这个东西带给你奶奶。” “这是什么呀?”笑依依拿过木牌子好奇的问。 “你把它交给你奶奶就能知道了。”胡阿婆回道。 “好吧,奶奶,那我知道了,我和豆豆就走了啊!”笑依依将那块木牌子揣进裤兜说,紧接着笑依依脸色又一变,凑到胡阿婆耳边,担忧的小声问:“奶奶,晚上睡觉时我给你讲的关于孟娟的事,您看?” 胡阿婆微笑着回道:“放心吧你,奶奶清楚了这件事情,奶奶是不会忘记的,你就走吧!放心!” 笑依依一露喜色,高兴的说:“奶奶真好!”接着撒娇的一抱胡阿婆,再等豆豆朝胡阿婆说了声谢谢,再见,二人就绕过一脸猥琐羞臊的白板,走到了红色小跑车前,上到了车里。 笑依依发动车子,从车窗里再飘出一声再见,摁一声喇叭,那红色小跑车就开了出去。 再等那红色小跑车跑出约莫一百米时,豆豆就从车子天窗探出头来,然后对站在门边的白板戏谑的大声喊道:“臭流氓,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不服就来江海市别墅花园101找我,本小姐毛豆豆奉陪到底!” 然后就又传来一串如银铃般清脆爽朗的笑声,那笑声特别迷人。 白板扭身偷眼看着红色小跑车渐行渐远的红影,再看笑依依在车子天窗上开心欢笑的样子。随即白板的脸就红了,心开始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了起来。 望着红色小跑车已经没影的胡阿婆转回身,对躲在门边夹着腿一副惨兮兮样子的白板说道:“小伙子呀,咋这姿势呢?” 白板不好意思的说:“阿婆呀,我今天早上起来在家练劈叉来着,不是强身健体,保卫国家嘛,我练练。”说完,白板傻笑着。 “噢,这么回事儿呀,那可得小心着点儿练,别弄坏喽,那可就完喽!”胡阿婆说着,偷嘴一笑,“行了,进来吧小伙子!” “哎!”白板应着,随后与胡阿婆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院子。 在迈门槛的过程中,白板的心都在流泪,因为他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凄惨画面是,鸡蛋下锅炒糊了,焦黑焦黑的。 “胡阿婆,刘一饼他真的没事啊?”白板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问道。 胡阿婆微笑着点点头又回了一遍说:“放心吧小伙子,刘一饼那小伙子身上的障气昨天叫我给扎净了,以后绝对再不会有邪祟敢上他身的,他早起情绪低沉可能是因为心底压着什么烦心事所导致的。” 白板看胡阿婆一脸自信和笃定,随之神情上的疑色也慢慢消退了,接着从桌子上端起茶壶为胡阿婆斟了一杯茶,然后又纳闷的问道: “胡阿婆,昨晚忙着昏迷没来得及问,刘一饼他之前到底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那么丧心病狂的吸我的血。” 白板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缠着扎布的手腕。 “猫狐!”胡阿婆叹了一口气后,便缓缓的讲了起来。以致将昨晚白板昏迷后所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他。 胡阿婆讲完后,白板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说:“天呐阿婆,照您这么说这猫狐是故意有人放出来害我们的呀!” 胡阿婆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说:“让猫狐附体作祟是一种较为罕见的邪术手段,早年前在咱们江海市也就是瞎眼鹰鼻子白望水懂的,但那老东西去年就死过去了,还有谁会使这种邪术,这么硬猜可是猜不着。”胡阿婆嘬嘴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小伙子啊,你和刘一饼那小伙子平常可得罪过什么人呐!” “人?”白板使劲的想了想说:“没有哇阿婆,我哥俩儿一直为人低调,尊老爱幼,没得罪过人呀!再说像咱这社会等级的,也没谁让咱得罪呀!” “那这就怪了,难道那猫狐是自个儿寻的目标?”胡阿婆想着随即砸了一下嘴,摇摇头又说:“这也没可能,那猫狐虽生猛烈性,但要是不受人降蛊,它是绝对不会轻易上人身的,那这就怪了,还有依依那朋友豆豆也是被猫狐上了身……” 胡阿婆正在那自己嘟囔盘算着,白板突然咣的一拍桌子,两眼瞪得溜圆,激动的说:“阿婆,我想起一人来,吴志!市区那个大宇宙风水师吴志!” “吴志?”胡阿婆纳闷问:“吴志是谁啊?” “阿婆呀,吴志就是那个道士,就是那个在摸天峰云中观修行的,后来叫他师父看出他心术不正给撵出师门的道士,再后来他在市区搞了个大宇宙风水馆,给人算命看风水啥的,弄得还挺出名,就是人心不正,前段时间差点儿把我和刘一饼给往死。”白板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解释道。 胡阿婆听了脑袋直犯迷糊,她慢慢捋着分析说:“摸天峰云中观?距咱这挺远的那个,差不多几百里地的云中观?” 白板猛的点点头:“是是是,阿婆,就是那个观。” “噢!那个地方我以前去过,可那是很早以前了,是跟我师父师姐一起去的,到那里跟一个二三十岁的道士,称为什么云中居士切磋术法的,到现在算起来,那云中居士也该有八十多岁了吧,唉!你看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胡阿婆长叹一声,苍老的面容中略带份惆怅和怀念。 白板听后,思考了下说:“云中居士?噢!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云中居士就是那个大宇宙风水师吴志的师父,之前听周芷若大道姑说,肯定那个吴志是被云中居士被撵走的,对,一定是。” 白板自我推理着,两手激动的不停上下震动,接着又顺嘴嘟囔了一段: “哎呀!瞧我这猪脑子,想起周芷若大道姑来,我才记起道姑还给我和刘一饼几张驱鬼符呢,当时要早能想起来,往门上,床上咔咔一贴,可能这些吓人事也就能够挨过去了,唉!怎么记性就这么猪呢?!” 胡阿婆听白板自己神说八道着,疑惑的问:“小伙子,你说的周芷若?还什么驱鬼符?乱七八糟的都是说的啥呀?” 白板被胡阿婆一问,嘿嘿一笑,解释道: “胡阿婆呀,是这样的,我跟刘一饼前两天不是去云中观求道来着嘛,因为总觉得这段时间身边竟出些邪性事儿,就寻思着去道馆里学几招biubiu的驱鬼什么法术防身,正好之前我俩不是碰上一道姑嘛!又没问人家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就看那道姑长得漂亮,跟周芷若似的,于是就给那道姑取了个别号,叫她周芷若道姑。” 第365章 玄武神龟的术法 白板说着,觉得口干,就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继续白话说道: “之前我们受那吴志的陷害差点儿被水鬼拖下去淹死就是周芷若道姑被最后破的招,她还说吴志是她师哥,让我们小心着点儿有事去云中观找她。所以这不前两天我就跟刘一饼去了嘛,可到了那周芷若道姑人家不教,于是就给了我俩六张驱鬼符,后来遇到毛豆叫她扯烂了一张,如今剩五张。” 白板叽里咕噜的白话了一大顿后,胡阿婆听的虽还是迷迷糊糊的,但好在胡阿婆智慧,在白板笨拙的话里头抓住了主要干支。 胡阿婆点点头说:“小伙子,你现在身上有带着那几张符吗?” 白板一寻思,皱着眉头说:“哎呦,这两天稀里糊涂的符都不知道给放哪了,我摸摸可能在我身上吗……?” 说着,白板他两手在兜袋里搜摸了一遍,最后在左边裤兜掏出一张皱巴的极其严重的黄符,但好在完整。 白板将符从裤兜中掏出,啪的往手心里一拍,激动的喊道:“嘿!巧嘿!我身上正巧还真揣着一张呢!”说着,将皱巴的黄符递到了胡阿婆手中。 胡阿婆接过黄符,把黄符在手里轻慢的揉搓开,一展内容,当即两眼一放亮,长哦了一声说:“嗨!这符我知道,原来是那黄毛丫头赵青青啊,现在道号应该是叫静贤,静贤居士。没记错就是那黄毛丫头。” 胡阿婆说着,满脸微笑的用两眼不住的看着那手中的黄符。 “阿婆,您认识周芷若……呃,不对,应该叫赵……呃,那啥静贤居士?”白板惊讶道。 “嗨!认识,不光认识,我俩还很熟呢,到现在有事没事都通个电话,我比她大将近二十来岁,她叫我霞姑,我大名不是叫胡明霞嘛!所以她叫我霞姑,真没想到你俩小子还认识她呢。”胡阿婆抿嘴笑着。 “是呀,这不巧了嘛,反正我和刘一饼俺们俩这段时间,不管是多巧的事都能遇上,嘿嘿!哎,阿婆,如果您认识那道姑,那您就不认识吴志?他是她师哥呀!”白板问说。 胡阿婆摇摇头回道:“那个吴志我还真没听说过,如果他被他师父给撵出山门,自然这种丢人事也不能往外传,就跟从没收过那个徒弟,不光是他们道馆,就做我们这行的也是这种说头。” “所以你就怀疑是黄毛丫头那个师哥吴志设计你们?”胡阿婆问。 白板点点头,一脸惊怕的说:“很可能是。” “那那个叫什么吴志的他为什么要设计你们呢?你们之前有过节?”胡阿婆又问。 “其实没也什么过节,只不过我和刘一饼连续两次遇上他,一点儿好事都没有,除了给我往肚脐上点那个招鬼的红点点,差点儿让我们淹死,就是…….” 白板说着,突然一惊:“在第二次我俩见他的时候他还要买我俩面包车呢,就我俩那破面包车,几千块钱不值,就敢一万多买,难不成是我们的面包车里头有古董?没有哇也,之前翻腾的时候连个钢镚都不带有的。我去!他不会是觊觎我俩美色吧?!妈呀!流氓变态!” 胡阿婆听白板说着,不住笑着,然后她眼神中瞬间一闪灵光,低声惊道:“如果那什么吴志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是对那小婴灵他……” “什么?小鹰铃?小鹰铃是什么呀阿婆?小鹰牌铃铛?”白板听到疑问道。 胡阿婆连忙摇头,收起心思,保持一脸淡然道:“嗨!没啥,没说啥小婴灵,小鹰铃的。”她拿起手中黄符再往眼前一瞅,说: “既然小伙子你觉得那吴志不对劲儿,又说了他那么多的不良之处,那猫狐之事他嫌疑最大,这样吧,我过会儿给那黄毛丫头探探口风,问问她道馆里到底有没有那种给猫狐降蛊的术法,我猜云中观是正经道观,也不可能有这种邪性的术法,反正我就问问呗,对于一个想不学好的修行之人想去变坏,怎么样他都能变坏。” 白板听胡阿婆说完,赶紧点点头说:“好的胡阿婆,那真是麻烦您了,我俩这些事竟是让你操心啦!等以后我俩一定得最大礼数的来拜谢拜谢您。” “嗨!这孩子,客气啥,一个村里住着帮点儿忙不算啥!”胡阿婆笑笑,即又说道:“刚听说你还得去种花,这都十点了,我估摸着刘一饼那小伙子也去了哈!” “哎呀!可不嘛!光顾着聊这事儿了。”白板瞅了一眼胡阿婆身后墙上挂的一块钟表,两手急的啪的一拍大腿,抓紧起身说:“胡阿婆,那我得快走了,您不用送了,赶紧自己整点儿饭吃,跟我聊这么多,都耽误您饭点了。” 白板说完,撒开腿就往外跑了出去,一眨眼功夫跑出了胡阿婆家院门。 胡阿婆一看火急火燎跑走了的白板,吭吭一笑说:“咳!这孩子,话可真多呀,听得我老婆子耳朵都快起来茧子了。挺大一小伙子硬长一老婆舌。” 胡阿婆说完,拄着拐杖走进了里屋,然后她再走到靠墙的一神坛前,将拐杖靠在墙边,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拜。接着就将两手搭在了神坛上的一小香炉上,朝右一扭,紧接着那个神坛就朝左慢慢的移开,等那神坛靠实了东墙面,一个红黑漆面的门就露了出来。 随之,胡阿婆再把自己两只手搭在门环上,朝里一推,一个泛着红光的藏屋子就出现在了胡阿婆的眼前。 紧跟着胡阿婆就手扶着门,慢腾腾的走了进去。 那间藏屋子并不大,目测估摸也就才十个平方。 藏屋子的墙面上都挂着通红的布,在屋子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口缸,目测那缸的高度也就是一米二。 胡阿婆嘴里嘟念一句“百鬼不侵,万恶不留,玄武举鼎,双鹤踩头。”接着用手一下就把那盖在缸上头的一圆形木盖给掀了起来。 接着看的是,在缸里头存放着各种各样的瓶子,都是瓶口朝下,瓶底朝上倒置摆放。 胡阿婆将胳膊伸进缸,从里拿出两个昨晚在刘一饼和白板那里,封禁起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然后将圆形木盖重新盖好,随之从藏屋子里走了出去,即将门关好,又把神坛给移动过来挡在了前面。 胡阿婆手里提着两个封禁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拄着拐杖又回到堂屋。 接着胡阿婆将屋门关紧,然后又用一快块黑布将门窗什么有缝隙的地方挨个罩住,为的是让屋里不透进一点儿阳光,直到屋子里足够黑了,胡阿婆才停了下来。 然后胡阿婆她往桌子上点了一根蜡,将两个酒瓶子放在桌子上,随后把封瓶口的黄符被揭了开来。 第366章 白影黑影的争斗 紧接着嗖嗖两股白影就从两个酒瓶子里冒了出来,眨眼间孟娟搂着一脸怯怯害怕的小婴灵立在了胡阿婆一旁。 胡阿婆打眼一瞧那孟娟和小婴灵说:“你叫孟娟?生前是笑依依的朋友?” 孟娟一脸紧张的点点头。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邪恶老道,不会给你俩破魂的,放轻松点儿,现在把你俩放出来呢,是因为我听笑依依跟我讲了一宿的关于你们的之间的事情。我听着你的事,觉得你很可怜,我很为你伤心,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所以决定要帮你。”胡阿婆淡淡的说。 孟娟听胡阿婆说完,一脸的疑虑,小声的说:“帮我?” 胡阿婆点点头微笑着说:“姑娘你还是有些不相信我,反正现在跟你说一些话呢你也不会明白的,到时候你就能明白了。我先把你们放出来是看你们鬼气太弱了,给你们熏熏香,受了供香好长鬼气。” 胡阿婆说着,抬手从桌子下边拿出一撮香,全部燃着,插进一个小的香炉里,推到了孟娟和小婴灵跟前。 “闺女,还有那小鬼,别怕,我不会害你们的,熏香吧!”胡阿婆和蔼的笑着对孟娟和小婴灵说。 孟娟和小婴灵一听,二鬼各持疑色的互相一看,然后慢慢地走到小香炉前,提防的吸了起来。 孟娟和小婴灵吸着香,渐渐的二鬼鬼脸上黯黑的黑气慢慢消退,鬼色大转,二鬼看上去有了精神。 “今夜过了十点,姑娘你和小鬼还是回去刘一饼小伙子那,那里的屋子笑依依给下了隐符,别的野鬼什么的是不会欺负到你的,昨晚临走前我还在那大门上施了镇邪的法,一般邪祟妖物的也不敢去打扰你们。就这样吧,还是一家人在一块儿要好哇!” 胡阿婆说完,叹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进到了里屋。 只是胡阿婆之后的那句话把孟娟听得稀里糊涂,心中疑虑万分。 去地里晚了一会儿的白板挨了刘一饼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刘一饼骂白板不光是因为白板晚到,最主要的是他稀里糊涂的竟然把锄头忘记带来了。 白板太过理亏,而且他看刘一饼如此反常,也没跟他犟,只是低着头承受着刘一饼的骂声。 最后没有办法,他俩也不能再耽误时间回村里去拿锄头,好在下过一夜雨的缘故,地很软,于是刘一饼就出了一个主意,他俩用手刨坑种花苗。 再说也用不着挖多深,一指左右就差不多,所以他俩接下来的种花苗任务就是这样完成的。 性情大变的刘一饼要比之前多了不少冲劲儿,干起活来甩起膀子,玩了命的干,一秒都不带休息的。 白板还是依然的拖拉磨蹭,在刘一饼屁股大后边右手握着花苗,左手给大地母亲挠痒,嘴里还哼着“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在家给哥哥蒸馍馍……” 六个小时的时间,花地终于被种满了花苗。 刘一饼和白板满手泥巴,满头汗水的站在地头,身体虽疲惫,但心却轻松的望着一地的花苗。 白板仰天哈哈一声长笑道:“看着这满地的菊花,我这心里甚是欢喜啊,等一段时间后,这可是红色的毛爷爷呀!”说着,又哈哈大笑了两声,“唉!也不枉我如此劳累啊,吼吼……” 刘一饼听白板说完,侧头用一脸质疑的神情注视着他,问:“你还劳累?你才干了多点儿啊你就敢说自己累?” 白板一呲牙,嘿嘿笑道:“嗨呀!一饼啊,劳动不能分干多干少,只要参与了就有意义嘛!” 刘一饼轻哼一声说:“你说的这叫啥话呀,你这叫参与?” “怎么就不叫参与呢?实话说那一块都是我种的吧!属那块地最硬,雨根本就没浇透,我是用我的五根嫩嫩手指头生抛的,你看,都肿了。”白板一边比划一边说,而且还佯装出一脸的委屈。 “得了吧你,就是会搞那怪样!不跟你扯嘴皮子了,洗手去。”刘一饼用眼嫌弃的一瞥白板,即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去哪洗手去?”白板急问。 “废话!当然是之前发现的那菊花泉了。”刘一饼说。 “对呀,瞧我这脑子,把菊花泉这茬都差点儿忘了。哎!一饼你等等我,咱一块儿洗去。”白板站在低头冲刘一饼高声呼喊道。 刘一饼头也不回的冲前不停走着,先唇齿间发出我操一声,然后不耐烦的回喊:“就这么点儿道还等,你快跟来不就完了。” 白板听后,脑瓜子一愣一歪,眼神中透出彻悟:“是啊,我自个儿追去不就完了,那我干嘛还喊他等我呢?都是看那些小说跟那里头的无脑桥段学的,真是的!” 废话说完,白板便两只泥手朝后一张,噗哒噗哒追了上去。 来到菊花泉边,两人找了个适合落脚的石块上,将脚踩上去,接着就蹲下身子洗开了手。 刘一饼和白板两只泥手往那跟井眼一般大小的泉眼里一放,当即手上的泥被泉水溶解,本是清澈的水面,瞬间变得浑浊不透。 等他两人洗干净了手,便就将两只手从水中抽出,一甩手上的水珠,蹲那用眼环视着四周,缓解劳累。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呢!”白板环视一周满脸享受的说。 刘一饼点点头,持续了将近一天的烦躁心情此刻被眼前美丽的景色也消去不少烦躁,纠结的面容有了一丝舒展,眉头皱的不是那么挤了。 “一饼,那花苗是记的账吗?”白板问。 刘一饼点点头,从裤兜中拿出一烟盒,抽出两根烟,丢给白板一支,自己将另一支叼在嘴上,咔的用打火机点燃,大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说: “是!现在手头不富裕可不得记账嘛,再者说像种花这种活,一般都先记账,要是之后长不好咋整?是吧!”说完,将打火机又丢向白板。 白板接过打火机,点点头先说:“可不嘛,就得先记账。”把烟点在嘴上,点上烟,嘬了一口,吐出一缕烟雾又问:“在那块买的花苗啊?” “市区南边的毛血旺花卉市场。”刘一饼吐出一口烟雾回道。 “噢,毛血旺啊!”白板说着,点头呵呵笑了几声:“每次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想笑,你说那市场大老板思想水平和一般人可是不一样哈,真有意思。” 刘一饼抽着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按开屏幕一看时间,此时正下午4:11分。 “四点多了,抽完这根烟,我差不多也应该回去了,回去合计合计之后花地的事情,这玩意儿缓苗快,说长几天就蹭蹭的蹿老高,所以在之前得把以后出售的事情全都思量好,第一次搞这东西心里可得打好谱,一定得保证收益盈利。”刘一饼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考虑着说。 第367章 猿猴是什么猴 白板听着连忙点头道:“可不一定得保证挣钱嘛,咱哥俩儿现在可不像他们做买卖的似的赔得起。”说着,一口烟没吐干净,呛的吭吭咳嗽了两声。 刘一饼哼哧一笑说:“白板听你这话说的,这天底下做买卖的,谁能赔得起啊?你当是那些有大众资源和公用资源的呢?嘿!搞笑了你。”说完,摇摇头。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噗呲一笑道:“一饼啊,你咋从今早晨转性以后净是怼我话呢?别的怼的虽说不咋中听,但你刚说这句倒是怼的没毛病。” 白板说完,咧着嘴嘿嘿笑着,可刚有缓解压抑情绪的刘一饼,小脸一绷,眉头一皱又压抑上了,猛嘬着烟,就跟那烟像他仇人似的,不住狠抽,而且还间断性的来声忧伤的叹息。 “咋了一饼啊,这都一天了,心里憋啥事儿你跟哥们儿说呀,我又不是外人。”白板看刘一饼一脸忧愁,担心的说。 刘一饼摇摇头,闷声不语。 “嘿!咋不说啊?说出来不定哥们儿还能跟你一起解决呢,虽说咱没钱,可是咱有……呃……咱有……咱能有点儿啥呢?”白板在努力的想着自己的优点,但很费劲。 刘一饼瞧了一眼白板那副滑稽模样,忍不住哼哧笑一声,但他这声笑笑的很消沉,属于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 “白板,不瞒你我心里真揣着事儿了,但这事目前我不能跟你说,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事它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事。今儿一天我心情不好,竟是挤兑你,让你受委屈了。”刘一饼认真且满是纠结的说。 白板一听,嘿嘿一傻笑道:“嗨!咱是哥们儿,关系近才挤兑呢,没啥没啥,你就是打我,我都不能有……” 白板话还没落地,刘一饼啪的一巴掌就呼在了他的脸上。 白板哎呦一声叫痛,用极其愤怒的眼神说:“刘一饼你他m……” 没等白板骂完,刘一饼将手从他脸上移开,然后将粘在手心上的一个死蚊子展示给白板一看。 白板当即转脸,傻笑两声道:“嗨!所以说嘛,就算是哥们儿你抽我,我都不带委屈的,哈哈哈……” 刘一饼将手抽回到自己面前,看了眼手心上的蚊子,接着把抽剩没多少的烟往嘴上一咬,接着腾出右手伸出两指,把粘在左手心上的蚊子捏下来丢到一边,然后把嘴上的烟又夹回到手指间,随即慢声说: “有蚊子了,眼瞅就要到热时候了,也不知道那人说的那人在哪,应该快了吧!” 白板听刘一饼又说了一句神叨叨的话,忍不住又问道:“一饼啊,你到底是咋了你?你是没事儿吧你?确定不用去重光走一趟?” 刘一饼一脸深思的摇摇头,然后从石块上站起身来,径直向地头边的面包车开始走去,走路过程中还不忘回头呼唤白板一句:“走了白板,回家了,肚子饿了。” 白板歪头看着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紧皱着眉头嘟囔道: “胡阿婆说一饼身上没啥脏东西,邪祟了,那他现在还这么时不时精神恍惚,时不时自己跟自己说话的,看上去就跟他刚经历了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似的,还又像他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但是我通过观察他迷离的眼神和迷糊的举止,猜他这个惊天大秘密他还不一定就知道的特别透彻,就跟我看过的有些悬疑小说似的,没思想的吊胃口,我靠!这种滋味最他妈难受!一饼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 白板蹲在那石块上嘟囔寻思着,但由于寻思的太过于入神,被夹在指间已燃烧至烟蒂的烟上的火星,给实实在在的来了一钻心烫,疼的他嗷呜一声嚎叫。 瞬间,白板那倒霉的嚎叫就传到了走出一段距离的刘一饼的耳朵里。 刘一饼忙的一回头,赶紧问道:“咋了你白板?” 白板气的丢掉烟蒂,用嘴吸溜着手指头,忍痛的回道:“没事,就被烟头烫了手指头一下。” “哦,烫手了呀,还以为你咋了呢,那你快点儿的,还蹲那干啥,走了!”刘一饼说完,转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好,这就来!”白板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将手指头伸进泉眼里,想着用冰凉的泉水缓解手指的灼痛。 “还他妈的烫手了,往后抽烟可不能寻思事,烟头烫一下手就这么钻心的疼啊,哎哟嘶——好在这凉水能缓解我可爱手指头头的疼痛。” 白板的手指就这么在冰凉的泉水里放着,渐渐的他指尖的灼痛感也慢慢消除,随之白板脸上泛起一副美滋滋的享受表情。 “哎哟哇塞,真得劲儿,行了,这就不疼了。” 说着,白板就准备将手指头从泉水里抽出来,可就在白板他打眼往水面一看的时候,一张雪白的男人的脸就浮在了水面,而且还冲白板翘嘴微笑。 白板这一见,当时就吓得叫出声了,心差点儿都吓的飞出来,他嗷的一声凄厉的嚎叫,身子一瘫,向后歪倒在了地上,跟脚踩了火烫着似的,两腿不住的往后倒蹬。 刘一饼又听见白板惨喊了一声,再赶忙回头,大声喊道:“咋了白板,你又烫手了?抽烟就不能小心着点儿,人抽烟都是用嘴抽,哪有用手抽的啊。”再打眼一看倒地一个劲儿向后蹬腿的白板,“哎,我说,你这是蛆啊你这是?” 白板被吓的那两瓣嘴就跟按了弹簧似的,不住的颤抖,想正经的吐个鬼字都难。他发现自己连发声都困难了,就急的举起颤抖的手臂,指着前边的泉眼。 刘一饼从远处观察到白板的这一系列无比惊吓的举动,顿时后脊梁就冒出了凉气,刘一饼当时就有了一定没好事的第一感觉。 刘一饼他飞快的跑到白板跟前,用眼顺着白板所指的泉眼看去,就这时刻只见泉水水面突然被哗啦一声顶起,水花被掀起老高,飞出一根黑漆油亮长约一米的木头,水珠缠绕着它向空中飞起,然后咣的一声砸落在了泉眼前边四眼发直,吓得呆愣住的刘一饼和白板的脚边。 没等刘一饼和白板将视线移向脚边的黑漆木头,紧接着腾的又从水面冒出来一个长发遮脸的人头,两只雪白的手啪的望泉眼边的石头块上一搭,然后再看到一个升旗的动作,一个黑色高挑的身影迎着水面高速涌起,几乎一眨眼都不到,那个黑色高挑的身影就咣的一声立在了泉眼边,用两只雪白的手拨了拨挡在两眼前的长发,露出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一饼和白板。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看了约莫两分钟刘一饼和白板,就迈着步子朝他二人走来,且身上的水珠似滴滴答答向顺着身体向地面上掉落着,频率非常之快。 第368章 一饼真不是饼 刘一饼看着那愈来愈靠近他和白板的黑色身影,惊怕的急喊道:“站住,别往前来,我俩可是见过鬼的人,身上还有符,能震散你,让你魂飞魄散。”说着,颤抖着双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符,不停颤抖的举在面前。 那黑色身影当时就停止了走动,站定在地上。 白板一见刘一饼举在手里的驱鬼符,立时心里就有了底,他即刻恢复了语言功能,喊说:“对!要……你要……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俩就用符震死你。”说着,就用手搜摸着自己的口袋兜子,但摸完一通没能摸出什么,当时一拍脑门,说了一句:“我操!我那张符在胡阿婆那忘了拿回来呢!” 刘一饼举着驱鬼符,拉着白板慢慢从地上站起,哆哆嗦嗦的立在地上,就差中部来场大雨了。也多亏的刘一饼和白板这阵子竟是见邪乎事了,面对这次他俩竟没昏过去。 “白板,你看这回儿咱遇这鬼,是不是要把驱鬼符贴在他魂魄上,他才能魂飞魄散啊?”刘一饼挺着一百分的精神,不敢眨一下眼睛的注视着那黑色高挑的身影。 白板吞口唾沫,发慌的点点头:“可能是!” “那我去试试?” “行!” “我去,你这么痛快。” “面临这种事情怎么好犹豫,这驱鬼符一定是管用的,你没看那鬼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了嘛!” “也是,那我就试试。”刘一饼一点头说。 “去吧,我在后方保护你。”这时白板已经躲在了刘一饼的身后,用两手做着推刘一饼向前的动作。 “我操!白板,你就这么讲义气?”刘一饼看着自己慢慢向前的身体,害怕又气愤的骂道。 “一饼,你比我有本事,能者多劳,所以遇上这种事儿当然也得你首当其冲了。” “我操!你这什么理由?”刘一饼一脸诧异的说着,然后挥拳往自己前胸捶了几下,吼着说:“妈的,啥了不起的,我死都死一次了,我还怕你个鬼,来吧!” “死一次?”白板在疑问着刘一饼这句话的时候,刘一饼就张嘴大喊着啊,举着驱鬼符猛冲了上去。 当刘一饼举着那驱鬼符啪的一声贴在那黑色高挑身影的前胸时,刘一饼又大喊了一声:“去死吧你!” 白板见到这一幕也是攥拳一挥,高兴的喊了声耶。 然而,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没想到的是,那张驱鬼符对那黑色高挑的身影一点儿作用都不起。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根本就没有像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想象的那样,啪嚓一声魂飞魄散,而是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毫发未损。 “对不起啊,本来是给你准备的一个胸贴,但一照量,发现不太适合你,改天给你挑个更好的,那我先走了,真不好意思。”刘一饼心脏狂跳的说着牵强的理由,头皮一炸一炸的,然后哆嗦着手慢慢往回收。 可还没等刘一饼将他拿驱鬼符的手离开那黑影前胸五厘米时,只见那个黑影挥动起雪白的手,啪的一下抓住了刘一饼的手腕。 刘一饼被那雪白的手一抓手腕,当即两腿酥软,寒毛直竖了,差点儿刘一饼他就得大小便失禁了,稍等一会儿就又要昏倒了。 就是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黑影单手一撩挡在面前湿漉漉的长发,一张比手还雪白的尖瘦的脸就露了出来,一扯大嘴,用一口正宗的东北味哈哈高声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把俺当啥玩意儿了,还鬼?你可笑死俺了,俺可是人,一撇一捺中间带把的男人,纯爷们儿,还鬼呢?大白天的到哪有鬼?闹呢跟俺在这,哈哈……”说完,那雪白的男人就把抓住刘一饼手腕的手松开,两手划拉着身上的水珠。 刘一饼和白板听后,两人先是一怔,而后两眼发直,头脑发懵的观看着站在前面的那个雪白的男人。 等刘一饼渐渐从惊吓的气氛中拔脱出来后,他砸吧砸吧嘴咳嗽一声,再又强笑一声问:“你真不是鬼?” 那雪白的男人一听,两手在身体上停止划拉,然后呲出一嘴的黄牙,哈哈笑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说你这脑回路咋转悠的这么慢呢,俺真不是鬼呀,都跟你说了,你瞅瞅这太阳都没落山呢,谁家鬼敢噌的窜出来?自杀呢他搁那,别怀疑了哈老弟,俺叫那伯虎,靠研究工作的,今年二十八,指定比你俩大,东北那疙瘩的,这不刚来江海市工作来嘛!” “搞半天是人呐,看这事误会的,整的我这心都快跳安息了。” 白板听那叫那伯虎的雪白男人说了这一段,狂跳的心脏才恢复正常蹦跳,接着他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上前走了上来,跟刘一饼并肩。 “真不是鬼?”刘一饼又确问了一遍。 “哎呀妈呀老弟,可不真不是咋地,俺还能骗你玩呀,别招笑了哈,笑的嗓子都刺挠了。”那伯虎朝刘一饼的肩头轻轻一捶,开口大笑着说。 “哎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娘哎,我的肝都快颤移位了都。” 刘一饼听后彻底放下了防备,轻抚着前胸放心的说,随之冲那伯虎哈哈笑两声,以缓解尴尬。 白板一嗦嘴,顿时疑问的说:“哥呀,你这是一直在水里闷着?不憋得慌啊?再说你没事儿的待那水里干什么呢?” 那伯虎将湿淋淋的上衣从身上脱下来,攥在手里拧着水,微微一笑说: “嗨!可不是一直憋着嘛,看你这老弟一直不走,俺实在憋不住才出来地,要说老弟呀,你跟那泉眼子那一直耗着干啥,老哥俺要是再犟点儿,一准就能在里头咕噜噜冒泡,与世长辞了,哈哈……” 白板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水里头还藏着个大活人呢,哥呀,我看你这水性可是真好哇!对了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啥在那水里呢。” 那伯虎听白板说完,眼神中先是掠过一丝紧张和逃避,接着拿眼一瞅倒在不远处的黑漆油亮的木头,接着哈哈一笑说: “昂!要说俺这水性可也还是行,小时候一到夏天净是跟俺家里的河道里泡着咧,这都是那时候练的。俺干啥?俺……俺……俺不就是跟这泉眼里头练潜泳了嘛,对!没错!就是练潜泳呢!”说完,脸上似如释重负的哈哈笑着。 白板一听,下巴一耷拉,惊道:“什么?在那么大点儿的泉眼里练潜泳?还带着根黑木头?” 那伯虎稍微一迟钝,随即脑袋猛地一点:“昂!可不嘛,可不就是练潜泳嘛,咱又不用狗刨,蛤蟆蹬腿的,就身子往水里一缩,憋着不就完了,木头……木头……木头……嗯,这木头不就是负重呢嘛,对,没错,就是潜泳加负重呢!” 第369章 白板真不是板 白板听后一脸不信的质疑那伯虎说。 “跑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找这么大一水坑子你练潜泳,还加负重?” “昂,咋了?有毛病?” “这么着吧哥,我问你俩事。” “昂,行呐老弟,你说吧。” “我刚没听错,你说你是搞研究的是吧?” “嗯呐!没错!是搞研究的。”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该是在市区住吧?” “嗯呐!是,就是在市区住。” 白板听那伯虎这样一回答,当即两手一拍,一脸的激动和自信的甩出一声:“妥了,我知道了。” 那伯虎一看白板这反应和表情,立即脸上就起了慌张的神色,心里头都发毛了,额头上有些冒虚汗。 刘一饼一见白板对人那伯虎问东问西一大顿,一点儿都不礼貌的样子,赶紧制止道: “哎哎哎,我说白板你抽风呢,跟人哥不认不识就问问叨叨的,是不是抽风?赶紧闭喽,人家大哥都说自己是搞研究工作的,刚会儿一定是在泉眼里做什么水质和什么水的浮力的一些研究呢,只不过人家大哥谦虚,人家不好意思说,再者人说了,你这傻帽也不一定能听懂。” 刘一饼说着,朝那伯虎一笑,遂又说道:“大哥,我理解的没错吧,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儿吧?!” 那伯虎又一听刘一饼这么一说,满心的激动和澎湃,他啪的一拍手,兴奋的说: “要不说这位老弟看上去就气质非凡,凡而不俗,俗不可耐,耐……哎呀,瞧我这嘴,不好意思哈老弟,整词整毛糙了,大哥的意思就是说你对,理解的很对,理解的一点儿毛病,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太厉害了,看样子一定是同行,也是搞研究的吧?!” 刘一饼呵呵一笑,一点头说:“什么同行啊哥,我就是一弄花圃的,种花的,可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研究啊,我大学都没上过。” 那伯虎听完,赶紧给刘一饼捧说道:“种花?土地表皮长东西研究!对,一定是这搞研究的,一看老弟就高大上,这身子又高,又上,闪闪发光的,那玩意儿还大,简直是高大上的高大上啊。而且还非常的受别人的爱戴。” 刘一饼听着那伯虎对自己的吹捧,不好意思的羞涩笑着,然后又一脸疑惑道:“哥,种花还爱戴呢?” 那伯虎眼珠子一转,头顶上噌的就冒出一智慧的灯泡来,赶紧应道:“昂!就是,当然爱戴了,你想想你为大地母亲的头发稀缺问题付出自己的劳动,然后就想到种花,以种花来给大地母亲植发,让大地母亲不秃头,突显出一球的青春美丽!” “一球?”刘一饼又生疑问道。 “一球嘛,这个很好理解,就是人是一身,地球母亲不是个圆的,一个球嘛,所以就一球嘛!”那伯虎生硬的解释道。 刘一饼听了,嘿嘿一笑道:“大哥真幽默哈!可是我不光是为了种花,我还要卖,按你的话说还有到时候给大地母亲薅头发呢,这还爱戴……?” “哎呀妈呀还薅呢?呃……”那伯虎眼珠又一转,一个智慧的灯泡又从头顶上噌的冒了出来,“嗨!大地母亲也不能一直是长头哇,到天热的时候不也得留个板寸,平头,飞机头啥的凉快凉快嘛,不然捂得慌,大地母亲容易生痱子。”那伯虎说着,哈哈的笑着。 刘一饼听着,尴尬且不失客气的附和着笑。 然而白板听着刘一饼和那伯虎一些无聊透顶的对话,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和无奈。他就环抱着双臂,一脸淡定的站在刘一饼和那伯虎身边听着那伯虎心虚的笑,和刘一饼附和的笑。 等刘一饼和那伯虎笑够了,白板就先问了一句:“哎,我说你这东北的大哥,你是笑够了?” 那伯虎干吞着唾沫的点头应道:“是,再笑俺嗓子就起火了,现在这烟冒的就腾腾的。” 白板听后,哼哧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既然东北的这大哥你笑够了,那我也就揭穿你这虚伪的面具了!” 刘一饼一看白板一脸神秘的样子,插一句问道:“白板,大哥什么面具啊?你神叨叨的说啥呢你,中国人都是一家人,别说那些轻飘的话,老老实实的,不然我又要性情大变骂你了哈!” 白板着急的说:“一饼,你没看出来,但我看出来了,我一听这人满嘴跑火车,嘴皮子抹油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还小脸漂白,小白脸能有啥好玩意儿?我……” 白板说着,那伯虎低着头一脸心虚的小声插了一句:“老弟呀,俺这肤色是天生的,可不是说但凡是小白脸就一定不是啥好玩意儿啊,俺……” “闭嘴!”白板震喝一声,接着愤愤的喊道:“你这东北的大哥,你不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突然插一嘴是很不礼貌吗?听我说完!” 那伯虎一缩脖,老实巴交的应一声:“嗯呐!老弟!整吧!” 于是白板举起手往那伯虎的左膀子上的一块刺青上一指,向刘一饼继续说道: “一饼你看,他有“搜金”的刺青,一看就知道他是盗墓的,所以我推断这泉眼下头一定有什么墓的墓口,之前你没听梅伯跟咱俩说嘛,说这里传说有古墓,很多盗墓贼都多少次来这打主意,还有他那根黑漆木头一定是他从墓里头搜金搜来的。” 白板一口气骂着,感觉有些憋气,就赶紧倒两口气,继续说骂道: “居然还舔着脸说自己是做研究的,可不嘛,搞他妈地下研究的,还有脸说自己是东北人,你可真给我东北同胞丢脸抹黑,你搜金,不干人事,刮人坟,你都不配当中国人,滚去海那边当鬼人的吧你,草尼玛的强盗,小鬼子,还我同胞生命……” 白板越说越起劲,越骂越起劲,觉得骂的不解恨,正准备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去捶那伯虎的脑瓜子呢,正好及时被一旁的刘一饼拦住,从而避免了流血的发生。 刘一饼努力把愤怒的白板给压制下来,一脸吃惊的说道: “我去,白板,你这脑子跟嘴是开光了吧,咋一分析这事儿让人听起来头头是道,有转有折的,我听着一激动差点儿就要把这主角的光环替给你戴了。我操!听起来真有见地,听起来简直就是醍醐灌顶呐!” 随之,刘一饼又疑问道: “白板,你咋知道他左膀子上刺着个“搜金”的青,就推断出他是个盗墓的啊?” 白板气呼呼的喘几口气,即努力压制下自己的愤怒情绪下来,附耳于刘一饼,然后很小声说道: “一饼,我是看那某些脑残小说学的,还别说,有时候某些脑残小说里的东西还真有用呢还,这真是太神奇了,以后我一定要多看某些脑残小说,从中汲取毒气。” 第370章 捉妖计策要变化 刘一饼听后,点着头长哦一声回道:“别瞎说,小说就是小说,不分脑残不脑残,你这么说可就不太礼貌了,以后要是用这种态度卖咱的菊花,你说说还能卖出去吗?” 白板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的深深一点头,然后说:“呀!可不嘛,这是我的错,我嘴贱,不敢说,不敢乱说了。” “对嘛,以后可不敢乱说了。”刘一饼中意的点点头,即又小声甩给白板一句:“要记住一句真理,脑残之分只在写小说之间产生,跟小说每一毛钱关系。” 白板一听,双眼一放亮,竖起大拇指叹道:“说得好!” 那伯虎见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一直在那低头窃窃私语,忙问道:“老弟们呀,瞅着时间都快五点了,再不出一个小时天都要黑了,既然你们成功的猜出了俺的真实身份,那俺也就走了,挺忙的都是吧!” 那伯虎说着,刚想迈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齐声喝道:“站住!” 那伯虎嘎嘣一下停住,两手做出投降状:“没敢动,服从组织安排。” 白板见那伯虎那样,噗呲一声道:“嚯!看大哥你这架势经常进去吧?” “嗯呐,可不嘛,警察叔叔想我的时候可不就得进去走动走动嘛,这不是显得亲近嘛。”那伯虎嬉皮笑脸的说。 白板厉声道:“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儿,我……”白板说着,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流星,纳闷道:“诶?怎么觉得我这句台词在哪听过呀?” 刘一饼说:“哪都有,快说吧你,篇幅拉这么长,想不想快点儿收工了,都五点了。” 白板一点头,继续对那伯虎厉声道:“亏的是我慧眼识猪,把你这猪,呀,太瘦了你,应该叫猴,慧眼识猴。亏的是我慧眼识猴把你这猴,呀,看着有像浮鲢条子,应……” 白板废话着,只听刘一饼扬起巴掌,啪的一声往他脖颈子那呼了一巴掌,催促道:“搞笑呢你在这?这又不是让你在这演小品,这是闹鬼呢,灵异的,鬼的,你他妈的动不动就思想不在线,你想死呀你!” 白板被刘一饼挨了这一下,一脸嘿嘿贱笑着说:“我的错,那我好好说。”随即一变严肃的小脸,冲那伯虎正经的严厉道:“你这浮鲢条子你给我听好了,亏得是我眼尖把你看出来你是个不干人事的盗墓的来了,你就老老实实的被我俩押着跟我俩去村长那伏法吧,把你偷出来的那黑木头……黑…...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那伯虎一脸怂相的回道:“先秦时候的东西,江湖上称乌龙沉木,遇水不浮。” 白板一听,眼珠子一瞪老大,再问:“值钱不?” 那伯虎吭哧一笑:“哎呀妈呀老弟,还问值钱不,这玩意儿论克卖,一克值三两金子。” “我去,一两金子多少钱?”白板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金子一两是……” 那伯虎还没说完,刘一饼抓狂的喊了一句:“卧槽!俩啥东西啊,说相声呢,你一句他一句的,都他妈讲过了这是鬼的,灵异的,嗷呜啊呜吓人的,都给我正经的,不然我通知那人把你俩写死。” 白板和那伯虎一听立时就恢复了正常,一个非常强势,一个非常弱势的对立着。 白板厉声说:“你老老实实的跟我去村长那伏法行不行,这块儿是鬼不离村的地,地面上的东西按理要先经过该村最高领导人第一审议,你要是中国人,不想去海那边当岛人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伏法,别逼我俩一个主角,一个配角给你俩发飙。” 那伯虎听后,当时就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有错就认错的态度,铿锵有力的喊道:“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九年义务教育的无私栽培,呃……应该是无私培育,俺伏法,俺认罪,俺听老弟一席话,真是后悔当这搜金人呐,就这样,俩老弟受累逮捕我吧!” 刘一饼和白板一看那伯虎是这态度,立时脸上就起了灿烂的阳光。 刘一饼说:“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走吧,村长好脾气,你认了,不会告你的,说清楚就没事了,这泉眼下真有东西,就应当是国家的,咱个人没权力私自获有,走吧大哥,大哥其实人真不错。” 那伯虎一甩他那湿漉漉的长发,一脸傲气道:“可不嘛,做俺们搜金人就得先学会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别看俺个大,但俺瘦哇,要是互刚的话俺很容易吃亏的。” 刘一饼一点头说:“看来大哥干这行也不容易啊,一要是被两个以上的人看到,就得老老实实认怂呐!” 那伯虎羞涩一笑:“哎呀妈呀老弟,叫你说准挺了,这几年搜金净他妈的往里搭钱了,行了,走吧,咱哥仨也就别搁这叭叭了,去最高领导家吧就!” 那伯虎说着,走到黑漆木头跟前,将湿上衣系在腰间,一把扛起那看上去很沉的乌龙沉木,再一打量那面包车,说道:“老弟呀,那车是你来的呀!” 刘一饼和白板一点头。 “得嘞,有车就更好了,这玩意儿抱一路是老沉咧,走吧,带我伏法去吧!”说着,那伯虎扛着乌龙沉木迈开腿朝远处的面包车走去。 刘一饼和白板一看那伯虎,二人面面相觑再一噗呲一笑,随之朝前跟了上去。 耽误了好长时间,此时已是5点11分。 刘一饼开着面包车朝村中的方向而去,白板坐在副驾驶,那伯虎腿上抱着那根黑木头坐在后车座位上,眼睛不住的向车窗两边看着。 “哎呀妈呀老弟呀,这地方不错呀,有山有水,有树有草的,哎呀妈呀挺豁亮呐,俩老弟住这旮瘩挺陶冶情操哇!”那伯虎乐滋滋的说。 白板听着,用犀利的目光向后瞟了那伯虎一样,训斥道:“告诉你,没事别瞎叭叭,看你损样儿的还乐呢,此时此刻你表情应该严肃紧张,心儿砰砰直跳你不知道啊你,一点儿细节都不注意,是不是专业跑龙套的啊。你说你是不是隔壁盗墓剧组来砸场子的呀!” 那伯虎听白板说完,猛点点头,然后眉头一皱,及时表现出一副无比难过,自我罪过的样子,他再一耷拉嘴角,问了白板一句:“老弟,看是这样子不?” 白板瞅了瞅,嘶哈一嘬嘴,摇摇头指导性的说:“眉毛那块再往下耷拉耷拉就更好了,神情保持凝重,沉重。” 那伯虎听白板说着,配合的做着面部表情调整说道:“老弟,瞅这意思是整到位了吧?!” 白板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低沉的嗯了一声:“这回还行,那啥你继续保持吧,到时候我给你向村长多求求情,表现不错。” 那伯虎赶紧点点头,继续保持着知自己其罪,属天下之大极的悔恨表情。 第371章 石头妖的独白 刘一饼一看,无奈笑了笑,对白板说:“我说白板你别弄这没用的了,从刚会儿到现在你还玩上瘾了你,消停会儿,我此时这心挺烦躁的,小心我一会儿又控制不住我自己,把你骂一顿算谁的?” 白板吐舌头一笑,将身子朝前坐正,应道:“嗨呀一饼啊,我这不是调教败类呢嘛!好,我不说了,你好好开车吧。” 这时,夕阳的红霞似淌血一般,将血液从天上洒到了后车窗玻璃上,慢慢的又通过车后窗玻璃流进车内,再经后视镜的反射映到刘一饼的眼眸之中。 “俩老弟啊,俺问个事儿,这村啥前到哇?”那伯虎小声问了一句。 “快了,也就三里地了,咋?你这是对伏法迫不及待了呀你?”白板打了个长哈欠,将后背在车座位上拱了拱说。 那伯虎咧嘴一笑,说:“老弟啊,可不是咋地,俺这心里头可不就是着急认罪伏法,重新做人呢嘛!” 白板诶了一声,回头说:“东北他大哥,可别这么整啊,我给你出个主意,别光想着以后重新做人,我建议你还是重新做浮鲢条子吧,做那玩意儿我看你更有前途。” 说完,白板转回头,靠在座位上咯咯笑着。 那伯虎倒也不在意,那大黄牙再往外一呲,傻呵呵的说:“嗯呐老弟,俺往后琢磨琢磨!” 正这时,刘一饼突然嘎的一脚踩下刹车,紧跟着咔的一拉手刹,将车子停在了路中央。 白板和那伯虎的身子随着紧急刹车的惯性作用在座位上前后一晃荡,随即白板歪头向刘一饼问道:“咋了一饼,把车停这干啥?咋不走了?” 刘一饼将手指在前挡风玻璃上梆梆敲了两下,一送下巴,眼望着挡在前方路段的几块大石头说:“你没看见路给堵了呀!” 白板赶紧一甩头,将目光冲向前方,骂了我操一声,随啪的一拍大腿,愤愤道:“他妈的,这是哪个屎坑的蛆缺德,把那么大石块给挡在路中间了呀?我操他妈的!”骂完,咬牙气呼呼的又啪的拍了一下大腿。 “你骂有什么用,这地是鬼不离的村西头,村里头竟是拄拐杖走路不稳的老头子老婆子,连一个搬得起大石头的年轻人都没有,照我看很有可能是山体滑坡呢?昨晚不是刚下过雨嘛!”刘一饼冷静的说。 白板听刘一饼说着,感觉有些道理的点点头,即又瞅了前方路段上的大石块两眼,疑问说:“山体滑坡能滑那么整理,我看咋就像被人故意搬在那里的呢?” 刘一饼和白板说着,两人正准备开车门下车去前面路段搬移开大石块,这时坐在后座上搬着黑木头的那伯虎突然说:“哎,俺说俩老弟呀,你俩这是干啥去?” 白板不耐烦的白一眼那伯虎,没好气的说道:“你瞎呀,没看见我俩去前头搬石头的哇,我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操你……” 刘一饼听白板不中听,于是说道:“哎哎哎,白板,我说你是不是吃枪药了啊,咋竟是朝人家突突呢,好好说话不行啊你。” 白板听刘一饼一句,消下火来,长嘘一口气,朝那伯虎白了两眼,便不说什么了。 “别见怪哈,东北他大哥,我兄弟俩这两天竟是遇倒霉事儿了,心里头都不顺,烦燥的慌,你多担待,行了,我俩就下去搬石头的了。” 刘一饼说完,朝那伯虎一笑,手刚抓住门把手朝里一扳,那伯虎大黄牙一呲,又说道:“哎,俺说老弟呀,这么着急干啥玩应呢,跟俺唠几毛钱的呗!” 白板听那伯虎又来一句这话,当即怒发冲冠,压不住火气的朝那伯虎喷道:“我说你是不是找练呢啊,还唠几毛钱的?闲的慌不,石头堵路走不了车,什么时候能到村?你他妈就闲的蛋……” 白板正骂着,这时那伯虎腾出一只抱住黑木头的手,接着顺势将手伸进了裤兜里。 白板一看那伯虎突然的这一举动,先大喊了“住手!”一声,然后屁股下意识的在座位上朝前一坐,身子向前一倾,警惕道: “干啥你要,掏家伙,掏枪呢,警匪片以为我没看过呀,这种桥段,这种前方有石头堵路,车子难行,正反两派在车里坐着的情景设定下,你这是要射杀我俩呢?我……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在少林练过玉女心经的,我能……” 白板正紧张的说着,那伯虎一下从裤兜里掏出一黑色玻璃小瓶的喷雾瓶,看样子很像是什么香水。 那伯虎掏出喷雾瓶拿在手里嘿嘿一笑道:“哎呀妈呀老弟,你可真闹腾,脑瓜子真能寻思,俺就是考虑到你俩下车被蚊子咬大包了,拿驱蚊水给你俩喷喷,防蚊虫的。” 白板一见那伯虎手中攥着的玻璃喷雾小瓶,再一听那伯虎说那话,接着慢慢卸下了防备,但还是心怀猜疑的说:“真的?你这东北他大哥真这么好心,给我俩喷蚊子水,不会是啥……”白板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脖颈子一挺,激动的说“情趣刺激小喷雾,辣椒水吧!这种桥段我也在警匪片里头看过,你这是要谋……” 白板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伯虎将手里的黑色小瓶举在白板面前,嘶的喷了一下,白板立时就两眼皮一颤抖,迷瞪了过去。 刘一饼突一见这情形,刚准备骂那伯虎,或者向那伯虎做出什么相应的反击,可还没等自己动嘴又动手,只听再嘶的一下,那喷雾又喷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他两眼一翻,嘴边溜出一句“妈呀,又晕!”,便也迷了过去。 那伯虎坐在后座位上观察到刘一饼和白板两人彻底的被迷了过去,然后一呲大黄牙,嘿嘿一笑说道:“这俩老弟可真傻哈,一点儿都不知道江湖有风险,下水需谨慎的道理。” 那伯虎说着,嘿嘿又笑了两声,目视着白板拿那黑色小瓶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老弟呀,这叫迷魂药,还情趣刺激小喷雾,还辣椒水呢?一脑瓜子带色的污秽思想。” 就这时,只见从右边山坡上噌噌噌飘下来三个同那伯虎一般打扮的黑色身影,也都留着长发,个个魁梧高大,与那伯虎判若两列。 其中一个头上捆着头带的人,一手从外将面包车后座的门拉开,接着冲那伯虎恭敬的一点头,再用凶狠的眼神盯一眼前座位上的刘一饼和白板,说:“虎哥,这俩小子知道了咱的秘密,要兄弟们把他俩给解决了吗?” 那伯虎一听车门外站着的那人说这话,当即生起一脸的愤怒,用手嘭的一拍那人的头,骂道: “大熊,你妈了个巴子的一天天的就知道解决,解决,解决,你虎爷爷要是向解决他俩。” 第372章 山风吹散妖气 还用的着跟他俩兜这么大圈子啊,亏的我看见你仨下套的时候硬是把这俩倒霉玩应迷晕了,不然这俩倒霉玩意一出门,不定被你仨狗东西给折腾成啥惨样呢。靠!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摊上人命就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哇,滚犊子!” 那脑袋上捆着头带的叫大熊的人被那伯虎一骂,当即就吓的一脸怂相的退到了车一边,两手挡在小腹,躬身候着。 大熊离开车门候在一边后,一右胳膊上系着个黄绳子的人又走了上来,也向那伯虎恭敬的一点头,一脸惧色的小声说:“虎哥,如果龙似水龙爷知道咱又坏了搜金的规矩,怕是龙爷要搞兄弟们的。” 那伯虎听这人说完这句,更是愤怒,他嘭的又一下用手拍了这人的头,骂道: “鹰嘴我操你娘个奶的,少跟俺这放你娘的狗臭屁,龙爷龙爷的一天天挂在嘴边子上,那老东西算个毛,俺是不愿动他,俺要动他一把火就撩了他,少他娘的跟俺这废话了,经常念叨搜金保命,搜金保命,你他娘的一动这俩倒霉玩应,让法律给网上了,还他娘的保啥命?命都掉你爹裤裆你了,还保个屁的命!他娘的,龙似水那老东西早晚一天我把他搞死,叫他娘的瞎立规矩。” 其二同那伯虎说话的那叫鹰嘴的人,见那伯虎又发了火,再不敢说什么了,也赶紧的退到了车一边,两手挡在小腹,躬身候着。 之后,那第三个脑袋上留一半长发,留一半光头的叫阴阳的又走到了车门前,跟前边大熊和鹰嘴两人似的,先恭敬的向坐在车里的那伯虎点一头,正准备说话,还没张嘴呢。 那伯虎的雪白大手就又挥打在了阴阳脑袋左半边光头上,发出啪叽一声清脆悦耳之音。 挨了那伯虎一下拍的阴阳有些懵的站在车门前,委屈的说:“虎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寻思帮你搬这乌龙沉木。” 那伯虎听着,不好意思的一笑,用手在阴阳的头上搓揉了一把,说:“虎哥对不住哈,习惯了,瞅见脑瓜子就向朝上头拍一下,受委屈了哈,大小伙子的也没事儿,等这趟回去虎哥请你吃黄焖鱼。” 阴阳委屈的一吸鼻子,喃喃的说:“不要大辣,要微辣,这两天上火。” “得!微辣给你来两份,十碗米饭。” “虎哥,我要二十碗。” “二十碗?你这个也……” “咋了虎哥,少了?那就三十碗呗,嗨哟,虎哥我都不好意思说我饭量小了。”阴阳脸上的委屈一扫而光,瞬变一脸傻乎乎的笑着。 “三十……碗……?好吧!”那伯虎一脸的震惊加无奈,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里揣着的防水钱包。 “行嘞,虎哥,那俺就一个人扛乌龙沉木回去!”阴阳高兴的说着,两手就忙的往车里那伯虎抱着的黑木头上搭。 那伯虎一看阴阳那傻乎乎自乐的表情,问道:“你这意思是说,你要自个儿一人从这扛市区那旮瘩去?” “嗯呐!”阴阳兴致勃勃的应道。 “就这么样式的扛着,不抱一下子?”那伯虎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哎呀妈呀虎哥,这玩应包啥呀,又不是抢的,就这么抱着行。”阴阳兴奋的说着,两手一抱黑木头的冲向车门的一头,顺势下蹲转过身子背朝车门,就要将黑木头往自己肩头上抽。 “不行!你他妈的是不是彪?!”那伯虎气的一脚踹在阴阳背上,一下将阴阳给踹出了两米,阴阳重重的摔趴在了地上。 阴阳从地上爬起,又展出一脸委屈,搓胳膊摸腿的磨蹭到那伯虎面前,小声说:“虎哥,你是给我按摩吗?” “还按摩?俺呸,俺是要送你见达摩!彪的呼的。” 那伯虎骂了一句,随即转手将抱着的黑木头给一下过头扔到车后边的最后一排座位上,然后抽身从车内钻出,站到大熊,鹰嘴和阴阳跟前,厉声吩咐道: “都听俺的,咱开这车走,他娘的今儿要是听俺的把面包车从郊区那块开过来,哪还用费这老劲。”说着,用手一指大熊和鹰嘴,“你俩去前头把你们搬的石头移开,利索的快去。” 命令完,大熊和鹰嘴赶紧的跑到前面路段,搬起那一块块摆在路中间的大石块往路边移动。 那伯虎一指阴阳又说:“你这彪玩应把那俩倒霉玩应从车里取出来,搁这块路边。”随即用手一指左手边的一块地方。 阴阳不敢懈怠,很快的将刘一饼和白板从车前座位上给挨个搬出来,放到那伯虎命令的指定位置。 那伯虎一见被阴阳放在路边的刘一饼和白板,先从阴阳那要来了纸和笔,随即蹲下身,将一张白纸折一折塞到了刘一饼的上衣兜,随之一笑说:“你俩老弟亏的是遇上俺了,遇上俺也是你俩倒霉,可不管怎么着按道理俺还是救你俩一命,所以借你俩车用用不为过吧?” 那伯虎停顿一下,又打眼瞅了瞅昏迷中的刘一饼和白板。 “得!那你俩不说话,俺可就当你俩答应了哈。行,谢谢你俩老弟了。”说着,又从阴阳的裤兜里撕拽出了一千块钱,然后塞到了刘一饼上衣兜里,“这算车费。行了,那俺就走了,这药劲持续时间不长,顶多俩点儿到八点你俩就醒了。” 那伯虎说完,冲刘一饼和白板呲起大黄牙一笑,即起身与一脸委屈的阴阳和大熊及鹰嘴,开上刘一饼的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了。 等那伯虎四人开走刘一饼和白板的面包车才五分钟,太阳就整个的没了山,但天还是能保持一会儿微亮。 再过半个小时,天色微醺黑色,刘一饼和白板还在那路边昏迷着。 八点一到,月出山头,隐蔽在地洞里的老鼠也开始活动了。 山风一股一股的刮着,将刘一饼单薄的衣裳给刮得不规律的浮动着,像水波一般起起伏伏,潺潺荡荡。 再一股稍强劲的风吹刮了一下刘一饼的耳朵,轻微的刺激到了他的感知,从而他慢慢的苏醒过来。刘一饼眨巴眨巴眼,看一眼周围昏黑的环境,立时眉头一蹙,很纳闷的说: “诶?这是什么地方啊?”紧接着他即刻回忆起了之前被那伯虎喷了迷魂药的画面,立时双目圆睁,从地上一骨碌爬起,着急的喊道:“白板,白板……” 刘一饼放眼这昏黑的四周一遍,并没有在哪个地方看到白板猥琐的身影,也没听到他的回应。 “我靠!不会白板是被咔嚓了吧!”刘一饼一惊想道,接着头感眩晕的又一下子坐回了刚才起身爬起的地方。 刘一饼此时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被那伯虎命令阴阳所放到的山路边,且周围的环境刘一饼他完全不认识。 第373章 这只妖是演员 这根本就不是鬼不离的某一个地方,而是对刘一饼来说感觉很是陌生的地方。 刘一饼歪坐在那里,单手扶着头,借着月光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刘一饼的后方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林子,林子是由粗细一般,高低相同的树组成,好像没有一棵是另外一个样子的。 在刘一饼的前方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湖,月光洒在无边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的,荡着清冷,闪着银星。 而那造出风的山是在刘一饼的左边,自然也是高的见不到顶,那山就像是跟天连在了一块,或者山尖已经捅破了天,高到没有穷尽,伸展到无法计算的高度,也许已经把宇宙给穿了一个窟窿。 “我操!这是又弄哪一出?难道我又死了?”刘一饼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即是包含惊奇,又是藏着忐忑和不安。 正这时,突然一个灵空的声音在刘一饼的周围回荡。 “刘一饼,你小子果然还是来了,就知道小子不是那么的忘恩负义。” 刘一饼一听,两腿下意识的在地上向后倒腾了几下,满脸惧色的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刘一饼?” “哈哈哈……你这小子记性真差,昨晚我俩刚刚见过面,你就不记得我了?”那声音回道。 “昨晚?见过?”刘一饼还是疑惑。 “咳!又得费我口舌解释。”那声音应着。 忽然一阵颇有气势的风扑了一下刘一饼的面,让刘一饼不得不闭上眼睛,一时难以睁开。 等风停歇之后,刘一饼紧接着睁开眼,然后他见到一个瘦瘪的似骷髅一般的老头就站在了刘一饼的眼前。 那老头的面膛黝黑,两条眉毛长至肩头,呈褐黄色。蒜头鼻子,两撮鼻毛长出鼻孔,不下五厘米。眼珠火焰色,两只竖尖的耳朵,黑唇犬牙,乍一眼看上去要不吓得人跌两个大跟头,那都对不起这老头惨不忍睹,恐怖不堪的长相。 刘一饼乍一看那老头也是被掀了一个大跟头。 “我去,大爷!你是谁啊?长的怎这般有个性?!”刘一饼收了一下惊的溜出嘴外的舌头,然后双手撑起身体,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老头一呲犬牙,瘆人的嘿嘿一笑,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说: “昨晚我们才见过你就忘了本翁了,还是有必要再向你介绍一些我自己啊。小子这回儿你可听好喽,在下陆东风,地府七品判官,现负责管辖区域有三,分别是你身后的枉生林,落灵河,屈魂山,总的呢,老翁我就是你们活人所说的,专管进不了地府的有冤屈的孤魂野鬼。小子,我再说这一遍,你可是想起来了?” 刘一饼听完,感觉迷糊的要命,他呆愣的甩甩脑袋,说:“没有,没记起来,反倒是越听越糊涂了。” “靠!人就是人,愚钝不已,傻了吧唧。”七品判官陆东风一呲犬牙,气呼呼的说道。 但凡是在陆东风生气的时候,只要仔细听就能够听到他腹腔内发出凄厉的狗叫声音。 刘一饼听陆东风骂声,顿时一怔,打量着他一身的唐装打扮,问道: “看你这样子倒像是个拍古装恐怖片的,难道贵剧组是缺少非常帅气男主角,就趁我昏迷,把我给召唤来了,哎呀我去!你不会是我表哥的演员吧?我表哥也是个导演,之前有段时间我就看他穿着一身古装,说是在拍一个古装戏呢。还有你这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地府七品判官,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你这部戏的人设吧!你看我……” 刘一饼嘟嘟囔囔的不停说着,这可是把他跟前的地府判官陆东风给气坏了,他大喊一声,喝道:“小子,你给本翁闭嘴!” 地府判官陆东风发火时,头发上一下冒出腾腾火焰,手中握着的一支大约三十厘米的判官笔,一阵一阵的闪烁着翠绿色的光芒。 这一下可把刘一饼给震住了,他赶紧用手捂上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但他好像发现自己并没有因此而恐惧,而且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平时一遇到恐怖事情的时候,就会吓得砰砰砰猛烈的心跳。 待一会儿,等陆东风手上握的判官笔不闪烁翠绿光芒,头上不再腾腾冒火的时候,刘一饼把捂在嘴巴上的手撒开,然后说: “大爷,我……” “闭嘴!”陆东风又喝了刘一饼一声,接着长吐了一口气,继续说:“小子,也就是现在本翁岁数大了,没唐朝那时候年轻气盛脾气大了,你要是轮回在那时候,本翁一准动用关系,叫小黑小白把你魂勾来。” “唐朝?”刘一饼诧异道。 “咋了?看不出本翁已经活了两千岁了?小子,本翁告诉你,想当初我都判过皇帝的魂,你比如说秦朝有个倒霉蛋秦三世秦婴,唐末有个李煜,明初有个朱允炆,除了皇帝,不少大臣武将我都给判过,讲这些知道本翁的地位了吧!”陆东风一脸骄傲的说。 刘一饼听后,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大爷,我上学历史从没及过格,你说的这些我好像都没有听说过。” “我靠!让本翁碰上一学渣?”陆东风吃惊的骂。 刘一饼尴尬的一笑说:“大爷,您称我学渣都是抬举我了,按照我的水平,我应该是渣中之渣。” “得得得,你爱什么渣什么渣,本翁不管那么多,我这次趁你昏迷把你叫下来还是那个事要你说。” “什么事情啊?拍戏男主角?” “当屁!想啥呢,就你这样子,英气非凡的,有个娘炮小白脸的样子吗?还胆敢想拍戏当男主角?我真是呵呵了我。” “大爷,您真会夸人。” “少废话,你快醒了,本翁没多少时间跟你说话了,再说一遍,本翁还是为那个事而来,昨天我跟你说过,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中元节,地府要凭工作能力和经验搞晋升了,跟本翁一同届判官早在一千年前就都混上鬼界五品司法了,然而本翁现在还依然……”陆东风说着,恐怖的面容上掠过一丝难过,即又一转脸继续说道:“所以你要帮我今年中元节也晋升到五品司法。” “什么?我帮你?我怎么帮你啊?我现在都稀里糊涂的分不清你到底是精神病大爷,还是失心疯大爷,你这不是难为我嘛,索性你告诉我,我下一句该说什么台词。”刘一饼一脸懵的说道。 陆东风顿住想了想,一点头自语说道:“这小子毕竟是人,他再次进这阴地,记忆自然会消磨无几,索性我就给他写在一张纸上放在他身上,等到他醒来后看到纸条也就能记得住我交代他的事了。” 陆东风想罢,从宽袖中取出一张黄纸。 第374章 不同的捉妖方法 挥起手中的判官笔唰唰唰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递到刘一饼手中,说: “你小子要记着,本翁给你的这张纸你要好好保管,到时把本翁的那事办好了,本翁晋升为司法,到你死了变鬼时,本翁绝不会亏待你,一准给你一个不错的职位。” 刘一饼听陆东风说着,应承的点点头,然后把黄纸在手中展开看了看,但因周围黑咕隆咚的,月光煞冷又不明亮,所以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纳闷的问道: “大爷,您给我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是演员合同?” “嘿!你小子脑子里咋还记着这茬呢,本翁说过了,这是你要为本翁办的事。对此切不可疏漏。” 陆东风说着,将手中握着的判官笔一别到背后,手一背,一脸威风凛凛的样子。 “大爷,你先别急着没事儿,我还有一事儿不明啊。” “什么事?速速说来。” “虽然说我不知道你让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你也看得出我是如此平平凡凡的一个人,为什么你就非让我做这件事呢?”刘一饼万分糊涂和万分不解的问。 陆东风听完,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小子,对于你如此的愚钝,本翁也是愁得真够难受了。既然你能把昨晚你遇到所有的事,和我跟你所说的话忘的干净,也就说明了这是天数,看来你也是只能在以后的经历中而逐渐想起和明白昨晚的那一切了。行了小子,本翁也就是个跑龙套的,多的也不能说什么了,你的躯体也快在人世醒来了,本翁也该走了。” 陆东风说着,身子一下嗖的飘到了半空之上,又说了一句:“小子,本翁再提醒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好,不光是为了本翁,更多的是为了你自己。有些过去的感情过去了,也就不属于你了,不属于你的只会过去。” 说完,陆东风突变成一只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一见体型硕大,直接将月亮给遮挡了起来。 刘一饼一见,冲高空喊道:“大爷,你这还是魔幻剧呢?威亚吊的挺溜哇!我靠!是不是新版机甲时代呀!” 刘一饼喊着,那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黑犬的陆东风直冲向月来飞奔而去,发出震慑人心的吠声。 再一转眼,火焰黑犬钻进月亮里,不见其踪影。 刘一饼看那火焰黑犬没了踪影,紧接着欢笑的表情瞬变凝重,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表现出无尽忧伤。 随后刘一饼低声说道:“我怎么能不认得你呢,昨晚我死过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只是你让我做那撕我心肺的事,简直是没有良性,我也只能装傻充愣,行我的根本,做我的心中所想,那件事,你想都不用想。” 刘一饼说着,愤愤的将手中的黄纸撕的稀巴烂,扬飞在空气之中。 接着那黄纸屑随风而飞,飘洒各处。 刘一饼再正准备低声恶骂些什么,但没等蹦出半个脏字,嘴唇都没开瓣。 呼的一团黑色的强风冲他而来,即一下将刘一饼旋起空中,紧接着那团黑色强风跟长了手一样,握住刘一饼,一下把他给投掷到奇黑无比的黑洞里。 唰的一下,这个神秘恐怖的空间瞬间消除。 下一个画面就是白板在被那伯虎命令阴阳丢到的那个路边,猛劲摇着刘一饼的身体,大声喊叫着刘一饼。 “一饼,一饼,醒醒啊,车没了!一饼,一饼,醒醒啊,你一晕我就发怵啊!一饼,一饼,醒醒啊,我……” 白板正焦急喊叫着,刘一饼突刷的睁开眼,对白板说道:“白板,你他妈小点儿劲儿,你再把我摇死。” 白板一看刘一饼醒了过来,当即满脸欢笑道:“哇塞!太好了一饼,你终于醒过来了,我都摇了你半个小时了都,两胳膊都摇酸了。” 刘一饼从地上爬起,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再一看空荡荡的山路说道:“白板,咱车呢!” 白板一拉脸,哭腔道:“没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面包车曾停过的地方,此时已是空空荡荡,凄凄凉凉。 “我勒个去!一定是被那狗玩意给劫走了,我操!这东西可真是够阴呐,咱上当了。”刘一饼气愤的骂着,走到路中间,用脚狠狠的踱着路面。 “车没了可咋整啊?”白板忧愁的说。 “车没了我能干他娘啊……!” 刘一饼气愤的喊着,两手一下划拉到上衣兜,他一摸鼓鼓的,接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那伯虎开走他面包车前给他留的纸条和一千块钱。 刘一饼展开那纸条借着月光看着上面写的字念道:“老弟呀,哥不好意思了哈,借你俩车一用,没事儿,别担心,别生气,车不能丢了,这车如此豪华,俺可跑不起路,车就停在西郊5号停车区,有空来取。” 白板一听,两眼一亮,跑到刘一饼跟前,把那纸条夺过去认真看了看,同时也念了一遍。 刘一饼手里捏着那一千块钱,想道:“这东北他大哥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行事如此别样……?” 白板看完,兴奋的手舞足蹈了一会儿,哈哈笑道:“嘿!看样子咱车没丢啊!”喊着,将刘一饼手中捏着的一千块钱夺过来,塞到自己兜里,“我是会计,省钱。”接着继续手舞足蹈。 刘一饼瞥了一眼白板,低声说了一句:“肤浅!孙子兵法没看过呀,懂不懂啥叫计策?” 白板一听刘一饼说了这句,咔吧停住,急忙问道:“一饼,啥意思?” “你就不怕这是圈套?”刘一饼认真的说道。 “什么圈套?”白板一考虑,瞬间眼睁的溜圆,一脸彻悟道:“哎呀,那孙子是想设计我们入套,把我们卖去红灯区当舞男?!” “去你妈的,之前智商不是在线嘛,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又掉了,靠!”说着,刘一饼扭头朝村子方向走去。 白板一看离去的刘一饼,问道:“一饼,干啥去?” “废话,回家!” “回家干啥?” “靠!” 白板傻不愣的一瞅昏黑的四周,雾气蒸蒸的,露出些许诡异,即利索收了狂躁傻气,追在了刘一饼后头。 “一饼,等等我!” “等个屁,留这伺候鬼吧你!” 刘一饼和白板一前一后的向村子方向走去。 月亮在夜空中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由东向西运转,月亮的右下方不知被哪个淘气的仙童糊上了一块黑色狗皮膏药,让地上的人们看了缺了一块,然后人们都唤此现象为月食。 也就这时,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相对的西边方向的山坡上,两只那天在刘一饼家逃了的猫狐竖起身子,跟两只黄皮子似的,用血红色的眼珠观看着慢慢向村子方向走的刘一饼和白板。且都露出两只锋利的犬牙,在犬牙上一闪寒光戾气。 第375章 电饭煲捉妖 清风送爽,晨露泽光,刘一饼和白板所住的院子虽大门紧闭,但刘一饼和白板却早已在屋内忙活着洗漱做饭了。 白板将烧的滚烫的热油中倒入切好的青辣椒段,刺啦一声,就见那一段段青辣椒在热油中迅速变至金黄,散发出喷香的辣味,弥漫在整个厨房里。 白板被辣椒的辣味呛得吭吭咳嗽,直流眼泪。 阿嚏—— 阿嚏—— 阿嚏—— 连续几个喷嚏后,白板渐能适应厨房内的辣味后,皱起面容骂道:“我操!这辣味可真他妈的带劲哈!我的娘哎,整的我这嗓子都要冒烟了。” 白板用手拿着锅铲不住翻炒着锅里的青辣椒段,一连串的咳嗽着。 刘一饼洗完脸后,端起脸盆将水泼到院子里,接着将脸盆放回到脸盆架上,走到一个马扎上坐下,再左手拿起地上的皮鞋,挤上鞋油,放下鞋油盒子的时候顺手拿起鞋刷子,然后低下头对着他那脏兮兮的皮鞋面认真的摩擦。 白板还是不住的在厨房里咳嗽着。 吭吭—— 吭吭—— “白板,你在厨房聊qq呢,好友上线了。”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吭吭的咳嗽声玩笑道。 白板一听,手举着锅铲从油烟环绕的厨房里冒出头,望向刘一饼说了一句:“玩啥qq啊,哪还有那闲心,炒菜呢。”说完,又将头缩了回去。 随即厨房里又传出锅铲匀速碰撞炒锅时,发出的嚓嚓嚓的声音。 刘一饼低着头哼哧一笑,摇摇头说:“一点儿都不懂幽默。” 再过五分钟,白板将电炒锅关了电,把锅里炒熟的青辣椒段铲到盘子中,再舀一瓢水倒入有稍微焦黄色的炒锅中,刺啦又一声,热锅遇水锅内焦黄色的油渍在水中迅速被分解,然后白板把锅盖咣的一声虚掩的盖在锅上,端着一盘青辣椒炒菜从厨房里走出,弯腰放到了那个矮腿的桌子上。 “得了,辣椒炒肉完活,一饼,吃饭来吧。”白板说着,转身又钻进厨房,不到三秒又端着一小盆馒头从里走了出来,随后放到了桌上。 刘一饼点点头,将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放在窗台下,把擦鞋工具放到一个高低柜的最下层,接着重新又洗了手,搬过一马扎坐到了矮腿桌子前白板的对面。 刘一饼手拿起筷子,停在空气中,用一双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桌上的那盘所谓的辣椒炒肉。 “白板,这就是你做的辣椒炒肉?” 白板乐呵呵的点点头,咬了一大口馒头,嘴里咀嚼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是不是看出了大厨的风格,色香味俱全呢?嘿嘿!这也就是没多少调料,要不起锅的时候我还能勾个芡,摆朵小花放在盘子上头呢,说起花,以后等咱花圃里的花长成了,我就每次做菜都插朵菊花放在菜盘子边上陪衬。” “可别!”刘一饼听白板说着,作呕一声,继续道:“摆菊花?你咋想的啊白板,想想就恶心。” “嗨呀,这有啥,你别往那脏地方想不就行了。”白板说着,又咬了一口馒头,夹起一筷子辣椒放到了嘴里,紧接着嘶哈一声,泪就从眼眶里流出两滴,“妈呀,可真啦呀,这一盘菜可真下饭。” 刘一饼看白板的贪婪的吃相,干吞了几口口水。 白板一瞧正看着自己的刘一饼,说道:“嘿,我说一饼啊,看我干啥,吃啊!” 刘一饼摇摇头。 “咋?是觉得太好吃,怕吃哭了?还是没胃口?不应该啊,这么美味的辣椒炒肉怎么会没胃口呢?一饼你这孩子可太挑剔了。” 刘一饼再一摇头,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菜盘子,说:“白板,我觉得你好像拆散了一对完美的婚姻。” “啥?!”白板一惊,“吃顿饭还能搞出这么严重的事了?一饼,我怎么听你说话听的直犯迷糊呢?” 刘一饼点点头认真的说:“辣椒炒肉,辣椒炒肉,辣椒在,肉呢?跟隔壁西红柿老王跑了?” 白板听刘一饼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过来,他先是呵呵一笑,说了声刘一饼调皮,接着同样一脸认真的说:“一饼啊,这种时候你也就别挑了,有的吃就不错了,咱家目前这条件也只配能吃肉它对象了,要你实在是馋的不行,等今天咱把面包车从西郊区弄来,晚上我就给你炒个辣椒炒鸡蛋。” “辣椒炒鸡蛋?肉走了,辣椒二婚了?”刘一饼两眼发直的看着白板问道。 白板哈哈笑着,嘴咧的很大,嘴里的还未加工成粑粑的半成品辣椒拌馒头这一副还不怎么算恶心的画面展示在了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一脸嫌弃的说:“算了,算了,我也就是随便发发小性格,你闭嘴吧你,继续嚼你的。”说完,拿起一块馒头,咬了一口,夹起一筷子菜嚼起来。 白板把嘴一合,收了笑,继续做着咀嚼动作,且还顾得上含糊不清的白话。 “一饼啊,要说你这孩子有时候也是不懂事,你好好想想当年浴血奋战的抗战老前辈们,打着王八蛋,还吃不上一口饭,那可是枪林弹雨,死亡流血,遍地死尸,何等的艰苦,何等的惨痛!老前辈老英雄们为了你,我,为了我们这些后辈,为了我们今天能吃得上饭的生活,他们遭了多少的罪,受了多少的难呀!一饼你这孩子得好好给我想想,可不能挑食,真的,听你寒哥我一句话,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再想想,山珍海味,鲍鱼龙虾,啥玩意搁进嘴里最后它不都得变成屎啊,吃啥不一样啊。” 白板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咬了一大口馒头,继续在嘴里咀嚼着。 刘一饼听完,停止吃饭的动作,然后用眼看着白板,问:“吃啥到最后都变成屎?” 白板一点头回道:“可不是都变成屎嘛,咋?你这孩子又魔障了?就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得来个疑问句?” 刘一饼白了白板一眼,说:“既然吃什么到最后都变成屎,那你吃屎去吧!”说完,低头继续了吃的动作。 白板一听,表情一怔道:“我……屎……呵!孺子不可教也,夫子气出病,也,也……也……不跟你一般见识,继续吃屎。”说完,满不在乎的继续嚼馒头。 刘一饼一听,忍不住噗呲笑着。 刘一饼和白板正在吃饭过程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叫魂的声音,这声音如凄厉的鬼声一般,让人突然一听,直听的人头皮发麻,后脊梁冒冷气。 “老婶子,常回来看看啊!老婶子,头七记得回门看看呐!老婶子,老伙计们给你送行啦……!” 鬼不离村的叫魂方式极其特别,只听一个苍老的沙哑声音,硬是嚎叫了不下五分钟,且还略带牵强的啼哭声。 第376章 妖兽的游戏规则 刘一饼和白板听到这瘆人的声音,两人立时停止了吃饭,竖着耳朵朝外听着。他俩等那叫魂声结束后。 刘一饼皱着眉头一想,对白板说道:“死人了?老婶子?这村里是谁过世了?” 白板满是震惊的一嗦嘴,然后愣愣的一摇头,回刘一饼说:“村子这么多的老人,哪一个去世了都有可能。” 刘一饼和白板两人同时放下手中攥着的馒头,接着二人起身先后走出屋门,走至院门后,抽开门闩,随之一前一后迈出门槛,站在院门外的街道上,左右寻摸着声源处。 白板用手一指身体的东边说:“我刚才听着好像是从东边传来的。” “不,我听着很有可能是从西边传过来的。”刘一饼说着,用手指了指西边方向,用眼极力的望着西边。 正这时,村子的西边响起悲伤的哀乐。 哀乐的声音如同一阵力量极大的风,呼的一声传遍鬼不离村的每一个角落。 包括潜伏在地缝中的蚂蚁也被这乐声吹刮的不得安宁,一只只冒出微小的头颅,排列成对走过刘一饼和白板的脚下,向西行进而去。 那一队蚂蚁似乎去为亡者送去一份哀伤,顺便告诉亡者黄泉路好走,尽可放心大胆的迈开步子,人世的束缚再不属于亡灵。 “还真是西边啊!”白板听到哀乐的声音,即将身体与刘一饼一同侧向西边。 这时候,从东边那头蹒跚而来一些手拄拐杖的老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没有过多的交流,从老人们的凝重的神情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心里的沉痛,且在老人们的眉头还带着一丝可惜。 那些老人们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过刘一饼和白板的身边,再向西边走出几米,来到刘一饼和白板的视野中,他俩才发现这些老人的身影。 “爷爷奶奶们一定是去逝去的那家老人家吊唁的。”白板小声的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点点头没有做声,只是顺手小心拦住一位刚走到他身边的,腿脚行动极其缓慢的老头,看上去得有八十多岁了,然后刘一饼他礼貌的向那老头一点头,问道:“爷爷,村里是谁去世了?” 那老头叹了一口气,声音嘶哑的慢声道:“唉!是神婆小胡。” 老头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继续朝前赶去,看他那劲头,是想要追上前面的几位老人,可无奈这老头的下肢如坠重石,只能似龟速行进。 刘一饼听后,怔怔的愣在原地好半天,眼神呆滞。 白板挠头问道:“一饼,那爷爷说的神婆小胡是谁?” 刘一饼被白板这么一问,随即缓过情绪,把头转向白板,两眼深沉的反问道:“你说是谁呢?”随即转身快步走进院子里。 白板痴想了一会儿,紧接着眼瞳急速放大,反应如晴天霹雳一般,妈呀一声惊道:“啊?不会是胡阿婆吧!”说着,快速跑进院子。 西边的房间里,刘一饼在床上的一个行李包里翻腾寻找着衣服,白板一脸不敢相信的慌忙跑了进来,来到床边,两眼注视着刘一饼,确定性问道: “一饼,不可能是胡阿婆吧!我昨儿个还见她老人家硬硬朗朗,满面红光的呢!” 刘一饼在行李包里的底层翻出一套黑色衣服,然后拿到床上,接着将行李包拉上,放到床角下边,再两手抓住自己的衣领把身上穿着的一件红色长袖衣脱了下来,换上了黑色长袖衣。 “鬼不离村就胡阿婆一人姓胡,怎么不可能是她,你也快赶紧把你的红运动鞋换了,换一双黑鞋,去吊唁不能穿红,这样不尊重死者。” 刘一饼说着,坐到床边抬起双腿,即又将下着的一条红色裤子脱下来,换上了床上那天黑色长裤。 “本想着这几天晦气,穿一套红衣服去去晦气,也为了种花讨个好彩头,可谁想自昨天换了这套红衣服车就丢了,今天再穿,胡阿婆又去世了。” 白板忙不迭的床下拖出一个小行李包,从里拿出一双黑色鞋子,然后将自己脚上的红色运动鞋蹬掉,穿上了那双黑鞋子。 “我穿红鞋子何尝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呢,在老家我娘同我说,人一个劲儿的走霉运,就是叫地底下的小鬼拽的脚底板,只要穿上个红鞋,那地底下的小鬼就不敢碰人的脚底板了,鬼怕红色嘛,从而这个霉运也就能消除了。” 刘一饼穿好裤子,再重新穿好鞋子,下到地上,用手整理着着装。 “白板,胡阿婆救过咱俩的命,咱去那吊唁可得真伤心,真掉眼泪,可别跟一些为了应承场面的人似的,在那丧礼上乱嚎嚎一通,连他妈个一个泪珠都挤不出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白板听着,深深的点点头,说:“可不嘛,胡阿婆对咱有恩,就昨天还想法帮咱俩呢,没想到今天就……” 白板说着,眼圈一瞬转红,哽咽了一声,他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咱白板虽说平时是个看上去口无遮拦,没啥质量的人,可咱不缺良心,在老家我娘就光和我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一饼,我到那一准真伤心,真难过。” 刘一饼一点头,即又说道:“白板,准备好丧礼钱,一人二百,到时给胡阿婆家人。” 白板噢了一声,旋即啊了一声,说:“什么?一人二百?” “你不刚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嘛,怎么?还是钱重要?”刘一饼轻呵一笑,扎紧腰间的腰带。 白板再一转脸,忙解释道:“哪能啊,这种事上我还能计较啥呢,我的意思是说胡阿婆她有家人嘛,我从来到这鬼不离村怎么就没一次见过她儿子或者女儿回过家呢?” “人儿女回家还得给你打声报告?胡阿婆她儿女平常一定在外忙着上班工作,不经常回家,就跟你我一样,也是常年不回家。” 刘一饼说着,打扮一身齐整的站在白板面前,然后用手一拍正在一脸费解琢磨事情的白板肩头一下,继续道:“别瞎寻思了,就一人二百,走吧!去胡阿婆家。” 白板一点头,从左边裤兜中掏出昨天那伯虎给他俩的用车费一千块钱,然后从中数出四张,转手揣到了右裤兜里,紧接着把那剩下的六张红票重新装回了左边裤兜。 随后,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朝村西边胡阿婆家赶去。 这时,胡阿婆家的院门前已挂起了两个白灯笼,村里的老头们围在胡阿婆院中,门前,三个人一群,五个人一堆的正在商量着胡阿婆的丧事。村长在其中做主导作用,对于那些老头们提出的丧事细节他在做排班工作。 第377章 耀眼的太阳耀眼的你 而村里的老婆们则是挤在胡阿婆的堂屋内,对着挺躺在一块门板上的胡阿婆的尸体或者老泪纵横,或者满脸悲伤。 “方会计,吹鼓队咋还没来啊?”村长梅伯手里夹着烟抽一口,对身旁站着的一个秃头胖老头说。 胖老头对村长梅伯一脸恭维的说:“村长,正往这赶着呢!” “啥?还赶着呢,都一个点了,从黄堡镇上到咱村顶多四十分钟,吹鼓队还不来丧事往后还咋弄?”村长生气的说。 胖老头嘿嘿一笑,忌惮道:“村长,黄堡镇上的那个吹鼓队前年就散摊子了,这回的是老王打电话从八十多里外那个夏别村叫的,那可是江海最后的一个吹鼓队了。” 村长哦了一声,一点头,又抽一口烟说:“这么回事啊,那行,再等等吧。” 胖老头咳嗽一声,一笑,小声说:“村长,如今提倡简化丧事,这个……” 村长一听胖老头这么说,当即两眼怒睁,往地上一扔烟头,冲那胖老头训斥道:“这个个屁,方葫芦你少把你那套往我耳朵里灌,别人的丧事简化行,神婆的怎么着都不行。不到一钟头你都放这屁放三遍了,你要是再敢和我放这屁,方葫芦你这会计也别干了,咱村有的是人才。” 村长说完这话,随即一旁几个低头塌腰的蔫老头拔起脖子挺起腰来,跃跃欲试的样子。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再扫一眼一旁几个老头,吓得赶紧抓着村长的胳膊向村长求饶道:“错了,我错了村长,再不敢说了,真不敢了。” 村长一看,白了姓方的胖老头一眼,严肃说了一句:“不敢了就闭上你脸上那臭坑,上一边操扯事去。”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不敢迟钝,赶紧的拄着拐杖抖抖索索的走向了一处。 紧接着,一旁那几个跃跃欲试的老头又低下了头,塌下了腰。 同时还听其中一个老头丧气的说:“完了,又没机会了。”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胡阿婆家,真伤心真流泪的为胡阿婆进行了吊唁,随后二人便又来到了站在院门外的村长梅伯身旁。 白板手里攥着四百块钱人民币不知要交给谁,左望望,右看看,寻找着可能是胡阿婆的儿女家人。然等他看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发现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人,都是村里拄拐杖的老人。 刘一饼和村长梅伯正说着话,白板拍了拍刘一饼肩头,探头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可能是胡阿婆儿女的人呢?这里光是爷爷奶奶辈,丧礼钱该给谁?也没见着一个收钱的点啊。” 刘一饼扫视了一眼小声回道:“听梅伯说胡阿婆去世还没两个小时,也许是胡阿婆儿女在外地正往家赶呢,等等再说吧。” 村长梅伯听到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在小声交谈,把那本来想点着的烟别到耳朵上,说道:“你俩孩子是不是在商量着给神婆丧礼钱呢?” 刘一饼和白板冲村长梅伯点点头。 村长梅伯叹了一口气,接着摇摇头说:“要说你俩孩子还真懂事,可是在神婆这丧礼钱完全不用,把钱揣起来吧,你俩那花圃刚弄上,往后处处用钱呢。” 村长梅伯说着,拿起别在耳朵上的烟,叼到嘴上。 站在五米处姓方的胖老头用他那双混浊的眼球,一看刚把烟叼在嘴上的村长梅伯,赶紧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过来。 然后举起手中握着的打火机,咔噔打着,一脸恭维的将村长梅伯叼着的烟燃着,然后咔噔把打火机关灭,放下举着的手,冲村长梅伯嘿嘿笑了笑,即又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离去,去到围着的四五个老头身边。 刘一饼和白板等这组现实的画面结束,接着刘一饼疑问道: “不用?为什么呀梅伯?” 村长梅伯嘬一口烟,慢慢吐出烟雾,说: “唉!神婆是个石女,没有丈夫,更无儿无女,早四十多年前来到村里,救了一个着魔的孩子就慢慢留在了这里。”说着,抽了一口烟又说道: “神婆作为不一般,跟咱村里的糊涂老头老婆不一样,特别是今年一开春,神婆就跟人们面前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死后需要出丧的钱,她会在自己死的那天放到自己家堂屋的桌子上,要大伙拿着那些钱给她办丧事,不用村里的老伙计们帮她凑,而且神婆她还说等她死了一定要给她火葬,而且不能埋,得把骨灰洒在她家的那块耕地里上树,神婆就有半亩地,往常种点儿蔬菜啥的,从不种粮食,怪的是还在地的中间种了棵杏花树……” 村长正说着,这时街道上来了一辆三蹦子,车斗上坐着五个老头,还有俩老头手中分别握着两支唢呐。车斗上架着敲鼓,铜锣,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家伙什。 坐在车棚子里头驾车的也是一个老头,但他年纪看上去要比车斗上那几个老头小一些,还带着个黑色的老式墨镜。 这几个老头在车上不住的打量着胡阿婆家门前的景象。 村长梅伯一看到是吹鼓队来了,接着一下将叼在嘴里的烟丢到地上,用脚踏灭,眼看着前方说:“一饼你说你得去西郊区取车,那就先去吧,别因为死人事把活人事给耽误了,我去前面看看,吹鼓队来了。” “哦!那你忙吧梅伯。”刘一饼应着。 接着,村长梅伯招呼着姓方的胖老头和两三个老头,向停在胡阿婆家大门西边五十米处的三蹦子走去。 “走吧,白板,咱俩先去西郊区。”刘一饼说着,望了一眼挺趟在院门内里屋中胡阿婆的尸体,随即转身向街道东边走去。 白板紧跟在身后问:“一饼,丧礼钱不给了?” “你刚没听梅伯说嘛,有时候真怀疑你那耳朵。”刘一饼迈着大步回道。 白板噢了一声,接着将那四百块钱揣回了裤兜,似脸上略微的划过一丝轻松,与刘一饼齐肩向前大步迈去。 等刘一饼和白板两个人拐了弯,在这条街道上消失了身影。 胡阿婆的丧事还在继续,吹鼓队那几个老头从车斗上往下拾掇着家伙什。 刘一饼和白板步行出了村,走上一条较为宽阔的公路上,等公交车来了,二人登上车,向西郊区5号停车场进发。 等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5号停车场后,没走几步就一眼在空荡的停车广场上看到了自己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里。 5号停车场除了刘一饼的面包车,再没有多余的第二辆车停在那里,看守停车场的一个老头手拿着大扫帚在那里清扫着从旁边垃圾站被风刮来的垃圾。 此时已经是上午的十点钟,太阳不是特别的大,不是特别的耀眼,接近阴沉的感觉。 第378章 小企鹅兽出击 照射到停车场上的光也不是特别的强烈,显得很虚弱,但足以将刘一饼和白板的身体在地上照射出影子来。 “我靠!刚才没见到咱车心还是揪着的,这会儿一看到咱车,我这心就彻底的放下了,看来那伯虎那狗玩意做事确实够他妈变态的。”白板一脸喜色的说着,放心的吐了一口长气。 刘一饼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那伯虎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办事做事也不是那么的绝。” 刘一饼和白板说话的功夫,二人来到了破旧面包车边。 刘一饼围着他的面包车认真的检查着车身车里的每一处部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他之前想的会再次造成的新的破坏的地处,昨天这面包车是个什么样子,今天依然还是个什么样。 白板则是把视线锁定在那不远处手拿大扫帚,挥动扫垃圾的老头。 白板注视了那老头片刻,接着将头转向身子左侧的刘一饼问:“一饼,那老头应该就是看停车场的吧?” 白板刚说完,刘一饼还没等张口回他,突然在白板的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俩是来取车的?” 白板被自己身后突然传来的这一苍老的声音,惊的立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快速转过头去一看,那扫地的老头正站在了自己面前,手拄着大扫帚,一脸严肃冷峻的面容,两眼空洞无神,头发花白,人很干瘦,个头一般,目测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 “哎呦大爷,吓我这一下。”白板用手扶着胸口,一笑说。 刘一饼客气的朝那老头一点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礼貌的说:“大爷,我俩是来取车的。” “哦!” 那老头哦了一声,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刘一饼的面包车钥匙,递到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伸出手一笑,接着把面包车钥匙从老头的手里接了过来,然后拿在眼前好一顿察看,流露出久别重逢的亲人的神情。 这时白板来了一句话说:“大爷,你就不先确认一下我俩到底是不是面包车真的车主,就这么容易给了?” 刘一饼听白板突然来了这么阴不阴阳不阳的话,觉得白板说话不当,愤愤的瞪了白板一眼,刚准备再说白板两句,老头开口道: “这个停车场八辈子都停不来一辆车,连人都很少来,你俩是这两年来的第二拨。” “第一拨呢?”白板傻乎乎的问。 “第一拨是昨个儿来的,来这停车的,他还嘱咐我这两天会有俩人来取这车,还不就是你俩?能是别人?”老头说着,呵哧冷笑了一声。 白板听完,傻乎乎的点点头,彻悟的说:“照大爷这么推说,可不就是嘛。” 老头一点头说:“行了,你俩把车开走吧,我还得干活呢。” 刘一饼笑着点点头:“大爷,停车得多少钱呐?” 老头一摆手,一摇头回道:“不用钱,你俩开走就成。”说完,再没说什么,将大扫帚横握在腹前,转身朝不远处的一小堆垃圾走去。 “哟!瞧大爷这做事说话的干净利落,真有个性,真像个看场子的,有摆谱。”白板笑着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看着回到不远处那一小堆垃圾前又恢复清扫的老头,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说了声:“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说完,刘一饼也没再多余耽搁时间,便招呼白板上车,启动车子朝鬼不离村再行返回,寻思着回去村里给胡阿婆的丧礼帮点儿什么忙。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开出了停车场,开上了公路上。 那在弯腰扫地的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缓缓抬起头,朝刘一饼驶去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幽幽地说道:“虎哥选中的就是那俩小子?”说着,冷笑一声摇摇头继续道:“看他俩那样子可不是办大事的,咳!” 扫地的老头说完,再摇了摇头,紧接着弯下腰继续扫起地来。 刘一饼和白板在公路上开着车,白板感觉屁股底下的座位上有一什么东西,接着他便一抬屁股,将那膈屁股的东西拿到手里举到眼前一看,诧异道:“我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定水?” 白板拿在手中的那个东西是一个类似于女人用的唇膏一般大小的东西,又像一个打针用的注射器,东西的表面呈黑色,感受上去极其圆滑,更像是一个鹅卵石的质地,有一定的分量,上面贴着一张小的标签,写着“定水”二字,看这上面贴的标签很像是之后有人故意贴上去的,就是为了起到一定的注释作用。 刘一饼扳着方向盘瞟了一眼白板手里握着的东西,说:“你拿的是个什么东西?” 白板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是从屁股底下拿出来的,标签上面写着是定水,这定水难道就是这个玩意儿的名字?诶?这定水是个什么东西呀?” 刘一饼一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昨天那伯虎他拉下的。” “对,没错,一定是那伯虎的东西。”白板说着,摇下车窗,一下将那手中的东西丢出了车窗。 那东西被扔出车窗后,就啪的一声落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白板,你干嘛把那东西扔了啊?”刘一饼急说道。 “嗨!那伯虎那狗玩意儿留下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一准又是什么有毒的玩意儿,留在车里,等一会儿咱俩就又晕了,扔了,扔了,王八蛋的东西就得扔了。”白板甩着手,一脸洒脱的说。 刘一饼无奈的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 刘一饼驾驶着面包车继续向前行驶,然而等他把车子行驶到一个拐弯的路口时,刘一饼刚朝左转一把方向盘,那面包车就吭哧吭哧的憋了两下火,车子带着刘一饼和白板猛烈的晃动了几下,面包车就停在了那里,没了动静。 白板一惊,随即问道:“咋了?车抛锚了?” 刘一饼拨了好几次钥匙,试图将面包车再次启动起来,但折腾了一会儿之后面包车仍没有任何的反应。 刘一饼咔的一拍方向盘,叹了口长气道:“他妈的,面包车歇菜了。” “啊?歇菜了?”白板张开大嘴,更是惊讶道,“一定是昨天被那伯虎那个王八蛋给开坏了,把车给折腾出毛病来了。操他妈的!狗日的……!” 白板不住声的骂着。 刘一饼在那摆弄着面包车的操作台,听白板叫骂心里头很烦,喊了一句道:“别他妈吵了,骂,还有埋怨这时候了顶个屁用,即便是那伯虎捣鼓的,但现在那伯虎就能闪现到你面前,给咱修车?消停的,我收拾收拾,看样子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大毛病。” 刘一饼说完,立时白板就闭了嘴,在副驾驶坐着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刘一饼鼓捣操作台。 第379章 捉妖先玩绕口令 刘一饼又在面包车操作台这捣鼓了一大顿后,见车子还是不起什么反应,于是就推门下到车下,走到车前,掀开车子的前盖,再进行着检查。 白板在车里坐着,通过前挡风玻璃观察着在车头前边修车的刘一饼。 刘一饼在车头前边大概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到下午一点都多一点儿了,刘一饼他才咣的一下盖死车前盖,在路边揪起了一把草,用草擦了擦手上沾满的机油,然后转身来到车上。 白板这时正在副驾驶座位上打着瞌睡。 刘一饼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无奈的摇摇头说:“脑壳里装的还是人脑子嘛?真是有个性。”说着,刘一饼一笑,试着再去拨一把车钥匙。 再拨一下钥匙,面包车即嗤的一下就着了,刘一饼一露喜色,即掌握好方向盘,将面包车行驶过了这个拐弯的路口,接着沿着大路继续向鬼不离村方向行去。 刘一饼驾驶着破旧的面包车在山路上以60迈的速度行进了三十里后,因前方遭遇山体滑坡,刘一饼骂了声我操之后,便又折回车,绕了一条远路继续向鬼不离村开去。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停放在大门一旁,再把睡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叫醒,然后回屋往肚子里多少垫巴了点儿饭,还包括做了一些细碎的事情,接着再打算出门去胡阿婆的丧礼上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十分了。 太阳此时都已经偏了西边一大部分,就等落山了。 刘一饼出来门,手里拿着大锁和钥匙,催促在院里茅厕的白板喊道:“白板,你快点儿,你都蹲茅坑里快一个小时了,干啥呢在里边,公鸡孵蛋都没你这么长时间。” 不出三秒,院里的茅厕中就传出了白板稍显着急的应声。 “哎!来了,来了。” 再不一会儿,白板就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忙活着系着腰带走到了刘一饼的跟前,然后一脚踏出了门槛,站在刘一饼身后,将腰带系好。 刘一饼便就用双手把两扇大门一带,插好门闩,把大锁给落在了门闩上一端的孔洞里,紧接着用手抓住大锁的下端,用力往上一抬,咔吧一声大锁就闭紧了。然后刘一饼把大锁钥匙往裤兜里一揣,转身走下了台阶。 刘一饼欲迈开腿朝前走,却一下被满是愁容的白板一把拉住。 “一饼,稍微等会儿,有个问题我整不明白。” “啥事?快说。” “你刚说公鸡孵蛋?公鸡孵蛋吗?” 刘一饼欲言又止,然后一努嘴,轻声一笑,没有说什么,摆摆头,朝前走去。 “喂!一饼,你咋不回答我呀?”白板站在原地,冲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问。 刘一饼头没回的说:“这是个学术问题,需要专家回答,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重要之事,就别让你那智商耽误时间了。”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纳闷的一嗦嘴说:“我?智商?”想着,满头雾水的向刘一饼赶去。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拐弯来到胡阿婆家所临的街道,就远远看见胡阿婆家门的前面没有了一个人,还有上午来的那个老年吹鼓队此时已然不在。 刘一饼看后疑问想道:“咦?怎么一个人都没了?” 白板看到也是纳闷的猜测了一句:“难道都回家了?”说完这句,白板立时从嘴里蹦出的再一句话将自己的疑问推翻。他说:“不应该啊,这种事不整天在这伺候着,怎么还能回家呢?” 刘一饼和白板满脑子里绕着疑问的来到胡阿婆家的门前,然后二人即一下推开虚掩的两扇大门,一脚迈进了院子。 紧接着,他俩走到屋门前,又把虚掩的屋门推开。 一推开屋门,刘一饼和白板随即就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纪看上去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了堂屋里头的桌子两侧的椅子上,看这老太太和那男人的神情,两人似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还没进屋的时候,商量着什么事情的。 屋里俨然也没有了胡阿婆尸体的摆放,此刻屋内已收拾的干净利落,表面上的摆设似被抹布细细的擦拭了一遍。 白板一见屋里那两副生面孔,问道:“二位是胡阿婆的家属?” 还没等白板声音落下,刘一饼当即一脸惊讶的表情和语气,对着坐在桌子右侧的老太太说:“怎么是您啊?林阿婆?大妈?!” 白板一见刘一饼满脸惊讶的表情,和从刘一饼话中听出他好像认识面前的那个老太太,立时更是疑惑了。 “啊?一饼,你们还认识?” 此时,坐在桌子右侧椅子上的老太太就是之前刘一饼还在市区地下出租屋住的时候,一次从殡仪馆工作感觉不适请假回家,坐公交车后被鬼缠扰,令身体和精神不受控制,去袭一个女孩的胸,被公交车上的很多乘客误会,遭其乘客的挨打和辱骂而受冤屈,在刘一饼含着冤屈下公交车后,正巧遇上了点拨他的好心大妈林阿婆。 之前刘一饼在市区遇到的那个在静闲小区沿街铺开“阿婆风水馆”的,还说刘一饼他身上的阴气太重,建议刘一饼远离阴气重的地方的林阿婆,就是面前这个老太太。 林阿婆一见刘一饼进来,并不觉得惊讶,而是神情淡然的笑笑,说:“小伙子,你我可真是有缘呐!” “可不嘛,有缘,有缘,真有缘。”刘一饼连忙点头应道。 正这时,院子外的街道上传来咣咣咣三声车门关闭的声音。紧接着就又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两位伯伯,不去屋里坐会儿了?” 然后又传来两个老头的声音,那声音很容易分晓,先一个是村长梅伯的声音,后一个是姓方的胖老头的声音。 “就不去了闺女,你也累了快一天了,先屋里休息休息,我和方会计去村里把神婆葬礼的尾巴给捋捋清楚。” “是啊,是啊,闺女,你就先去休息吧。” “那好吧,就辛苦麻烦两位伯伯了。”女孩客气礼貌的回道。 “嗨!没啥辛苦麻烦的,闺女见外了,神婆这些年在村里可是没少帮大家伙,行了闺女,我也就不跟你说啥了,先走了。”村长梅伯的这一句声音落下,随即就脚步擦擦的路过胡阿婆家大门口,沿着街道和姓方的胖老头向村东边走去。 “两位伯伯慢走!”女孩声音再一声喊道。 刘一饼,林阿婆,还有坐在桌子右边椅子上一声不吭的那个男人,等院门外那组声音彻底落下,才又拉回了两边面对,互相观测彼此长相的画面上。 则白板还是歪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外面。 “笑依依!!!”白板惊了一声。 紧接着,刘一饼,林阿婆,三十岁男人再次将视线滑向了屋外。 刚才在外面跟村长梅伯和姓方的胖老头对话的女孩,就是笑依依。 第380章 怪兽的如意算盘 她这时正迈进院中,踩着青石砖铺成的一条小道,起伏着曼妙高挑的身姿,朝屋子走了过来。 笑依依走到白板跟前,白了他一眼,然后冷冷说道:“哦,是你来了啊,流氓猥琐男。” 紧接着笑依依又将视线投射到了刘一饼的身上,她冲刘一饼可掬的一笑,正准备跟刘一饼握手,然她又见刘一饼一脸茫然和费解,于是说:“不用想了,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在梦里,在……呵呵!我还救过你呢,对了,还没正式的做过自我介绍,我叫笑依依,今年21岁,职业通灵人,幸会,幸会。”然后将一只纤细的玉手伸向了刘一饼。 刘一饼一见,来不及彻底的将笑依依想起,他赶紧一转纠结的表情,一脸客气的伸出手握住笑依依的手,嘴巴有些笨笨的说:“你……你……我好,我是刘一饼。” 白板看着对刘一饼一脸客气和礼貌的笑依依,且又观察到笑依依对视刘一饼时脸上不由得洋溢起的一丝甜甜的味道,他暗自心想道:“哦吼!看来这是有情况啊,嘿嘿!” 刘一饼握着笑依依的手时,由于在极力的想他和笑依依之前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发生过什么太过思之入神,然后就把这友好性的最长五秒握手,随着刘一饼一直延伸至未尽终点而始终回不来的思绪,将这次握手延伸了一分钟还多。 白板,林阿婆,还有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在用双眼认真的注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握手。当然,笑依依在尝试着将自己的手从刘一饼的手中往外抽。 林阿婆咳嗽了两声,说了声:“依依,你胡奶奶的骨灰按照她的遗嘱撒到那棵杏花树上了吗?” 笑依依一听到林阿婆的声音,顿时羞涩满脸,她用娇羞的眼神看了眼刘一饼,然后小声说:“手麻了,你看……” 刘一饼听到笑依依的声音,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他赶紧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不住点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一饼一脸的尴尬,倒是把白板看得心里偷笑。 笑依依赶紧走到林阿婆一旁,回道:“奶奶,胡奶奶的骨灰我已经在村长伯伯和方伯伯的带领下,撒到杏花树下了。” 林阿婆苍老的脸颊上一掠淡淡的忧伤,然后冲笑依依一点头。 可是白板和刘一饼听到笑依依回胡阿婆的那句话,当即一前一后的喷出了很多个疑问。 “啊?奶奶?” “胡阿婆的丧事已经完了?” “我怎么这么头晕?信息量如此大?” “胡阿婆的丧事处理的怎么这么快?” “……?” 针对刘一饼和白板的很多疑问,接下来林阿婆为他俩解释了很长时间。 胡阿婆和林阿婆是年轻时学道的师姐妹,同出一门,林阿婆是胡阿婆的师姐。笑依依的亲奶奶是林阿婆。胡阿婆之前就有留下了自己丧礼不能超过一天的遗嘱等等…… 听明白之后的白板长长的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哦,是这个样子啊,终于明白了。” 林阿婆点点头,随之招呼刘一饼和白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依依则是将手扶在林阿婆的肩头,为她揉捏着,立身后侧。 “你是叫刘一饼吧?”林阿婆用和善的目光瞅着刘一饼问。 刘一饼赶紧点点头,忙着应道:“是的,林阿婆。” 林阿婆一点头,接着瞟了一眼坐在她左侧的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她等那个男人一点头接着又说道:“我胡师妹在大限临到之前去拜过最后一次香头,那也是她四十多年来的第一次拜香头……” 林阿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接着她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抽出一个方形的黑色手绢,擦了擦眼睛,用从笑依依的手里拿过一个近似于鼻烟壶或者风油精小瓶的那样一个小器皿,放到嘴边吸了一下,继而缓了一会儿,说: “年纪大了,多的什么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昨天晚上胡师妹打电话给我,要让我通知身边的这位师叔,”用手指了指坐在她右边那个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替她消除潜藏在江海市的猫狐。” 白板一听,满是疑问道:“啊?消除猫狐?这么年轻,师叔?”说着,将怀疑的目光投在坐在桌子右侧的那个男人身上。 只见那男人古铜色皮肤,一双犀利有神的眼睛,鼻梁高挺,身材纤细瘦小,倒像是个女人的身形。一身黑青色长袍打扮,长袍上还用银线绣着一只狼的图案特别明显,脚上蹬着一双高长靴,直达膝盖。 看似这般行头很像是一个很个性的世外高人,且还有些许的时尚,由此可以推理这人对时尚审美很有见地。 刘一饼也打量了两眼那男人,没有说话,脸上同是浮出惊讶的神情。 林阿婆听白板疑问,一笑道:“的确,这的确是我的师叔,他……” 还没等林阿婆说完,突然院子里起了一个一米多的黑色旋风,发出呼呼啸声,将院子里的锄头、扫帚、铁锹等卷入其中,看架势就要向屋子里头袭来。 刘一饼和白板回头看到身后屋外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还没准备大惊喊叫,就被从林阿婆身后跑来的笑依依给拽进了里屋,然后咣的关上了里屋的门。 在里屋内,笑依依着急的对刘一饼和白板说:“有些事来得及说,跟你们也讲不清楚,那起的旋风是猫狐作祟,是朝着刘一饼你来的,刘一饼你一定要小心。” “我?!”刘一饼惊道。 笑依依用满是担忧的目光看着刘一饼,点点头:“是,但没关系,有我祖师爷在猫狐是掀不起什么浪的,况且天还没有黑,太阳还没落山,阴气不是最重的时候。” 白板一看笑依依看刘一饼的眼神,退一步在他俩身后,不住偷笑着,心里还想:“我靠!这情况发展够快的呀!典型的一见钟情,弄不好今年过年我就能当干爸了我都,靠!要那样还得包好几份红包……” 此时,坐在里屋的林阿婆和那个男人面无惧色的看着院子中的黑色旋风,林阿婆摸出衣服兜里的黄符起身欲向那院中的旋风冲去。 然坐在林阿婆右侧的那个男人向她一摆手,对林阿婆平静的说了一句道:“师侄女啊,你年岁有些大了,身子骨自是不如当年的,就且坐着,由我来对付这邪祟。” 林阿婆一听,向那男人恭敬的一点头,接着听话的坐回椅子上说:“师叔小心。” “嗯!” 那男人冷静的嗯了一声,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把宽刃的狼头钢刀,见那狼头钢刀从皮质刀套中抽出的那一瞬间,刀身上露出逼人的寒气和威慑之气。 “气急败坏了,急什么。” 第381章 他是妖怪吗 然后那男人握着刀从椅子上慢慢站起,向屋外慢慢走去,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其他之人面对邪祟时表现出的嘶哑的呐喊。 “打吗?” 那男人手持着狼头钢刀立身在屋门前,两目注视着狼头钢刀的刀身,对那一团黑色旋风毫不在意的说。 待时,只听呼呼旋转的黑色旋风中,传出一个凄厉的嘶鸣声。 “风爷,我们的目标不是您,是那个叫刘一饼的,您没必要跟我们擂鼓,况且我们也不想跟风爷您作对。” “你倒是客气。”那男人冷呵一声说:“可这事我就是要管呢?” “若是我们客气说话你不听,好好相劝你不在意,那也就别怪我们得罪了,我们也是受人香火,替人做事。” 黑色旋风中凄厉的嘶鸣声结束,只见那团旋风愈来愈凶猛,旋的是昏天黑地的。 那男人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继而将视线唰的移向面对的黑色旋风,平静的眼神中渐而激起锋芒。 “如今都敢跟我玩这套了,今天就让我好好教你们这群小妖崽子,什么叫天高地厚。” 说完,那男人将狼头钢刀立在面门,左脚在地上猛的一跺一蹬,嗖的向黑色旋风中弹跳了进去。 在黑色旋风里头先只听到当啷、啪嚓、咣当连续一分钟钢刀碰撞其它工具产生的嘈杂声音,和夹杂着喵呜、嗷呜惨叫的声音后,再听洪亮的一声“破!”。 瞬间,那团黑色旋风消去阵仗,顿时无影。 紧接着那些方才被卷入其中的铁锹、锄头等工具,都七零八落的掉到地上。 再细看那男人就像一只在黑云暴雨中的雄鹰一般,右手持刀,左手抓着两只猫狐,从不高的空中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迈着矫健有力的步子一脸平静淡然的朝屋里走来。 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也正是那晚从刘一饼家逃出去的猫狐,它俩在那男人的手中奋力的挣扎和喵呜吱叫着,显得格外的恐慌害怕。 屋里头的林阿婆见那男人捉住了猫狐,顿生喜色的从椅子上站起。 “师侄女,去取两只笼子,再倒两碗盐水来。”那男人踏入堂屋吩咐林阿婆说。 “是,师叔。”林阿婆点头应着,即转身走去了后屋。 这时,笑依依,刘一饼,白板三人先后从里屋开门冒头出来,来到站在堂屋地上的男人身边,围成一圈,拿眼细看着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 “祖师爷,您真厉害,一出手就把猫狐给抓住了。”笑依依一见,一脸佩服的对那男人说。 那男人听了笑依依的奉承,只是微微一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这男人把右手上握着的狼头钢刀插回到背后的皮质刀套里,腾出手后从衣袖中甩出两条黄色的绳条,分别给那两只猫狐的两条后腿上绕系了一条黄绳条,接着将那两只猫狐嘭的给丢到了地上。 刘一饼和白板一见那两只猫狐被丢在了地上,吓的忙倒退了好几步。 白板机警的盯着地上奋力挣扎扭摆的两只猫狐,一脸怕怯的说: “这俩玩意儿可气人了,想当初还拿我当饮料呢,搞得我这两天一直贫血,时不时晕乎会儿就想跌倒,这俩玩意儿坏透了,要我说扒皮吃肉吧,顺便补补血。” 刘一饼嫌白板嘴碎,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别废话了你,丢人你也得分清场合吧你。” 笑依依听白板说了,哼哧一句说: “流氓猥琐男还想吃猫狐的肉呢?够敢想的啊,你可知这猫狐属戾气极寒的邪物,一只的邪气就能顶五十只黄皮子呢,若你吃了它的肉,不定咋样惨死呢,从胃开始烂,烂至全身而死。” 白板一听,满是恶心的说:“原来猫狐这么强势呢,那算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地上那两只被捆了后腿的猫狐可真不是一般的灵性,它俩听白板随口说了句要吃它俩的玩笑话,竟一直眼冒红光的盯着白板呲了好长时间的牙。直到白板观察到后,吓得躲到坐回椅子上的那男人的后面,两只猫狐才变了凶恶的脸色。 林阿婆提着两只笼子从后屋出来,接着将两只笼子交到笑依依手上,吩咐笑依依把猫狐给分别关进这两只笼子里。继而林阿婆又返回后屋,端来了两碗和了盐的盐水。 笑依依把两只猫狐关进笼子里后,又接过了林阿婆手中的两碗盐水,然后按照林阿婆的吩咐给那两只猫狐各浇了一碗。 被浇了盐水的猫狐,身上的戾气即刻消散,凶相的猫脸也随之消除,变成了两只可爱面相的小黑狐狸,身长也就才四十厘米。 白板躲在那男人的椅子后偷眼一看,目瞪口呆道:“啊?狐狸?” “没错,就是狐狸,所谓的猫狐不过就是被惯用邪猫术的人,将这种很罕见的黑狐狸下了降头,变为了猫狐,为他办坏事,祸害人世,破邪猫术的办法就是用盐水覆灭它身上的戾气,就跟人的手指头破了,用消毒水清洗一个原理。” 笑依依说着,走到坐回到椅子上的林阿婆身后。接着她瞪了一眼蹲身躲在那男人椅子后的白板,再一摆头,示意白板离开。白板接收到这一信息,不敢再滞留,赶紧的站起身走到了刘一饼身边。 林阿婆给那男人恭敬的倒了一杯茶,说:“师叔,请喝茶。” 那男人点点头,随之端起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迟迟不饮。 林阿婆一看那男人不喝茶,慢声催促一声:“师叔,您喝呀。” 那男人就是将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不听林阿婆催促,依然不喝。 林阿婆见那男人还不喝茶,即神情有些焦急,她竟腾地从椅子上站起,绕过桌子走到男人身旁,用手抓住那男人端着茶杯的手,用力的往他的嘴边推,是要让那男人非喝下去不可,且带着满脸的狰狞坏笑。 “喝吧,喝吧师叔,喝了就不渴了。” 笑依依一看自己的奶奶有些不对劲,连忙急问道:“奶奶,你怎么了,你怎么强逼祖师爷喝茶呀!” 刘一饼和白板看到这一幕也是一脸懵,不知为何。 接着,笑依依赶紧来到林阿婆的身旁,握住林阿婆的手腕,阻拦道:“奶奶,这可是祖师爷,你怎么了奶奶……” 那男人面不改色的稳稳用手端着那杯茶,任林阿婆如何的用力往他嘴边推。 林阿婆烦笑依依干扰,将脸转向笑依依,突然露出一张毛茸茸的猫脸,凄厉的喵呜一声一口犬牙就呲了出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见,惊的我靠一声,然后二人连忙搬起椅子当掩体。 “林阿婆是妖怪吗?”白板声音颤抖的对刘一饼说道。 “什么呀,你没看出来那就是妖怪嘛!”刘一饼呼吸有些急促的说。 “那林阿婆呢……” 第382章 笑依依的捉妖大饼 那男人一见面前的林阿婆露出了猫狐相,一把将毫无防备的笑依依推开,然后说:“依依,你快去后屋看看,师侄女一定是在后屋被这邪祟吹了邪风了。” “是,祖师爷!”笑依依顿时明白了眼前的所有,赶紧的将长柄铁剑拔出鞘,冲向了后屋。 白板紧张不已的说:“卧槽!这剧情我完全没想到,一饼,咱俩弱鸡,是不是考虑再躲回里屋?” “白板你别说话了,这么紧张刺激的场面你一说话,全都给破坏了。”刘一饼训斥道。 “既然你是主角大英雄,那我就是弱鸡大狗熊,你不躲,我躲。”说完,白板将椅子当成是一个盾牌,慢慢的退进了里屋,咣啷一声关上了门。 而刘一饼则是也将椅子当成是一盾牌,挡着自己,钻去了后屋。 那男人把手中握着的茶杯里的水,扬起一手,哗的全泼到了自己前面变幻成林阿婆的那只猫狐脸上。 “小妖崽子居然会玩计策了,知道前后包抄,乔装打扮,趁其不备,哼,找死!”那男人说着,怒目一睁,速的抬起左腿,一脚将抓着自己手腕的猫狐给踹到了墙角。男人的手腕上被落下了红红的猫爪印,好在抓挠不深,没出血。 一眨眼,变幻成林阿婆的猫狐彻底现出了自己的真模样,它是全身金黄毛色的猫狐,眼中冒着火焰,四腿着地,一条腿略跛,跟只大狼狗一般大。一看那架势就是前两只猫狐的头头。 那两只被关进笼子里的黑狐狸见到一旁的金猫狐,吓得在笼子里吱吱叫着。 那男人将狼头钢刀从背后抽出,指在面前,怒视着那金猫狐,喝道:“逼的我发火,要你命!” 说着,那男人即一个箭步朝站在墙边的金猫狐冲了过去,唰唰挥刀两下,刀尖就顶在了金猫狐的脖颈上。刚想用力刺穿。 金猫狐发话了。 “风爷,本无意冒犯,目标只是取刘一饼性命,为何如此阻拦。”金猫狐说完,像个人一样,屈下后腿,跪了下来。 那男人停住刀锋,稍微向后抽回半寸,消减些自己的怒气,问:“知道你猫狐本性,曾附身过的人,离其身,势必杀之,你等金猫狐更是劣性,但我告诉你,在我刘年风这,少同我讲这一套,邪不胜正,自古如此,为了正,受死吧你。 刘年风将抽回的半寸刀,又往前推回那半寸。 原来这林阿婆的师叔,猫狐嘴里的风爷叫刘年风。 “风爷且慢,能否听我一句。”金猫狐又说。 “麻烦!说!”刘年风把刀又停了停。 “即便风爷你现在能留得住他,可以后呢?他是最适合主家炼成猫鬼的人,主家不会罢休的。” 刘年风听后,思虑片刻,说:“主家?你们主家是谁,说了且饶你不死。” “风爷,主家就是……”金猫狐欲言又止,随即犯了一阵癫狂,自己将自己的脖子顶在了刘年风的刀尖上,刺穿了过去,血噗呲迸溅到墙上,断了气。 刘年风心一阵急迫,旋即又恢复淡然表情。 “你还是逃不过死的命,自杀不如被我杀,好歹能超度你。” 刘年风一摇头,把刀从金猫狐的脖子中抽出,接着金猫狐就似一滩烂泥,啪叽一下歪瘫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流出两滴泪珠。 这时,刘一饼和笑依依架着林阿婆从后屋走到堂屋,林阿婆两眼无神,全身瘫软,无法出声。 笑依依急的哭着说:“祖师爷,您看奶奶这是怎么了?” 刘年风快步走上前,一观林阿婆面相,说: “不碍事,那只金猫狐本性看来不坏,并没给师侄女下蛊,只是吹了邪风迷了魂。依依你和这位小兄弟把师侄女架去里屋床上,为她按摩太阳穴一刻,直至师侄女可以熟睡,睡一觉就好了。” 笑依依和刘一饼听后,赶紧的点点头,将林阿婆向里屋架了进去。 刘年风则是在之后清洗了金猫狐的血迹,然后提着金猫狐的尸体走去了外面。 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林阿婆安顿好,笑依依为林阿婆按摩太阳穴至睡,刘一饼一环顾里屋四周说:“诶?白板呢?白板去哪儿了?” 再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包括院子里的每个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后,刘一饼着急说了一句:“完了!白板不见了。” 刘一饼和笑依依正在着急之时,刘年风从外头走了回来。 刘一饼一看刘年风忙说:“大师,白板没了,我们在屋里院里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白板,在刚才那种紧张的情况下,白板他是不可能撒丫子往外跑的,大师,白板会不会是又被一个什么别的猫狐给掳走了!” 刘一饼表现的十分焦急和担忧,这足以能看出白板和刘一饼十分要好的兄弟感情不是盖的。 刘年风一听,进到里屋围着里屋看了一通后说:“切莫着急,我想他不会被邪祟抓去的,毕竟像你朋友那种体型,邪祟想抓他去,这屋子的窗子最起码会露个大洞。” “那应该是怎么回事儿呢,大师,屋子就这么小,他不会插翅膀飞了吧!”刘一饼面色焦急的说着,声音明显听出了颤抖。 笑依依看刘一饼这样焦急的神情,为他宽心道:“刘一饼你放心,有我祖师爷在这,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处理好的。”说完,向刘一饼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刘一饼一看笑依依脸上露出的甜甜微笑,当即焦急的心情就被融化了,渐而紧绷的面容都有了松弛,正准备洋溢出一种迷醉的状态。 这时,用手敲着里屋西墙面的刘年风突然说:“有暗洞。”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听,立即收起了刚开始酝酿的含情脉脉的画面,二人头一齐摆向了刘年风的身上。 咚咚—— 咚咚—— 咚咚—— 刘年风又用手敲了几下墙面,说:“确实是暗洞无疑。” “大师,您的意思是说白板进洞了?”刘一饼脸生惊喜的说。 “可能!”刘年风一点头,便开始摸索着周围可能是开启暗洞的机关。 正这时,地里突然传出了白板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下就确实了白板就是进了暗洞。而且墙体中的暗洞通向地下。这简单的就能推测出地下有地洞。 刘一饼听后到一脸的激动,本想大声回应白板,但他因及时的考虑到笑依依的奶奶还躺在床上修神,就只是暗自欢喜了一下。 紧接着,地下又传出白板一声。 “妈呀!有怪兽……!啊……救命啊……!” “是白板!真的是白板!还什么怪兽?”刘一饼压着声音激动的说。 刘年风贴耳在墙上一听,脸上些许疑色自语的说道:“他是如何进去的呢?这里也没有什么暗格机关的东西呀!” 第383章 小师叔的大本领 刘年风正自己想着,此时躺在床上刚睡了有五分钟的林阿婆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虚弱无力的用手指着堂屋。 笑依依一看奶奶醒了,赶紧的来到床边,扶住奶奶,说:“奶奶你醒了,太好了!”笑依依激动着,再一眼看到奶奶指着屋外的手势,疑问道:“奶奶,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阿婆元气受损没多久,加上年纪大了,自然恢复的不能特别的快,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声音极其细微的说:“玉,快,外面墙角,暗洞。” “奶奶你说的是什么呀?”笑依依看着奶奶的手指方向,费力的解释说:“奶奶你是渴了吗?” 这时,俯身在墙边找机关的刘年风转过头来,一眼看见林阿婆的手势,立马明白过来说:“师侄女,你的意思是说暗洞的机关在堂屋?” 林阿婆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刘年风再对照一看林阿婆所指的对应位置,猜说:“是堂屋的东边墙角?” 林阿婆眼神带一丝肯定,再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明白了!”刘年风确定一声,随即大步走去堂屋东墙角位置。 刘一饼在一旁观测一听也跟了过去。 “奶奶,您再躺会儿吧,别惊了元气。”笑依依对奶奶关切的说。 林阿婆眨了眨眼睛,接着笑依依就扶着奶奶躺回到床上,用手轻轻的为奶奶推着胸口。 此时,地下又传来白板嘶喊一声。 “啊……!怪兽,你别过来吓我,我处身还在,你……你……你要是吓出我的童子尿,你……你就是自寻死路你……” 刘一饼在堂屋听到白板的又一声惊喊,本心想回应他,告诉白板大家都在想办法去救他,但刘一饼他因顾忌林阿婆的身体,怕大声回之会惊扰林阿婆修神,便就只在表情上挤出了对白板的担心和焦急。 刘年风蹲身到东墙角往后半米位置,为了好观察,他让刘一饼找来了胡阿婆家中的老式手电筒,为他照明。 因为此时外面的天也暗了下来,朦胧一片,大致景象还可以看出轮廓,但细微的观察就要用光辅助照亮了。 堂屋东墙角这个位置也正是刚才金猫狐被刘年风一脚踹过来撞击到的地方,跟它死过的地方。虽说这个位置金猫狐的血迹被刘年风清理过,但还是多多少少能看得出一些血斑。 刘年风观察着东墙角位置,他在看到血斑后,也顺手从一旁拿来一块湿抹布再次清擦了一遍。 “大师,您看那块砖头,是凹进去的。” 刘一饼的视线凝视在墙角的一块凹进去的砖头上,他左手举着手电筒站在刘年风身后,然后用右手指着那块砖头。 那块凹进去的砖头比地面差不多低5厘米,包括颜色都与铺在地面上的其它砖头有所偏差,它呈新红色,只是稍微有些老旧,然这些老旧都像是之后故意做上去的。而且在这块砖头的中间部分有一个小藏洞。 刘年风经过刘一饼一提醒,随即也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块凹进去的那块砖头上,他接着用手轻轻碰了碰那块砖头,感觉确实有些向上向下的推劲。 刘年风赶紧将手从那块砖头上缩了回来,立时明白了所有,他低声说:“可能是刚才我将金猫狐踢至于此,金猫狐正巧撞击到机关,砖头一凹进去,也就打开了机关所控制的里屋墙壁上的暗洞,当时那个小兄弟在里屋应该就靠着墙面,暗洞一打开他也就进了里面去。”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着,连忙点点头说:“大师,白板他就是好奇心太强,平常在地面上看到一只蚂蚁,他都能好奇心强到追着蚂蚁看它钻进那个洞里边,一准是像大师推理的这样,白板那孙子一看到墙上的暗洞被打开了,他也就走了进去。” 刘年风一点头,然后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用手拉开了堂屋内的灯。 堂屋内登时被撒上一片明亮的金黄色,接着刘一饼也就关闭了手里的手电筒。 然后刘年风围着里屋走了起来,看样子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刘一饼手拿手电筒将视线随着刘年风的移动而移动,脸上带着一丝不解,他搞不清楚刘年风在找什么。 刘年风围着堂屋边走边说道: “控制暗洞的机关只能在外面打开,机关被触发,暗洞打开,人进入暗洞,暗洞门就会自行关闭,我猜想暗洞里不会第二个可以打开暗洞门的机关。刚才看到的那个砖头中间部分的小藏洞就是一个可以放钩子的地方,所以它还应该有个配套的小提环,有人在外面将提环钩在小藏洞上,向上拉起,里屋墙面上的暗洞才会再次开启。” 刘年风说着,摇头一笑低声又说了一句:“没想到胡师侄女这些年竟然在弄这些东西,倒置机关设计的很是精巧,看来她是想保护什么。” 刘年风脸上有所凝重。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完,明白了这其中所有,接着他眼中一闪激动,向刘年风说:“大师,是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然后将它拉起呢?” 刘年风一摇头,然后停步在堂屋北边靠墙的一个柜子前,柜面上摆着两个杂物箱,他拖过杂物箱,打开箱盖在其中翻找,边翻杂物边回刘一饼话说: “并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它要有专门定制的提环才可,就跟一把锁配一把钥匙一个道理。这表面一分析是一个倒置机关的设施,深里讲来就是一个较为复杂的类似于保险柜一般的机关了,它有自己独特的密码。” 刘一饼听刘年风又这样说,一脸懵道: “大师,您说这些我这愚笨的脑袋就……” 刘年风微色一笑,回道: “这个并不重要,以后再说。” 刘一饼紧接着点点头哦了一声。 随之,刘年风从第二个杂物箱中翻找出一个银色的提环拿在手里。那个提环下弯着一个细细的钩子,就跟一个铁环上挂着一个鱼钩一样的构造。 “依依,你过来一下。” 刘年风把柜面上的两个杂物箱摆放好,然后唤道里屋坐在床边的笑依依。 笑依依听到,赶紧从里屋走了出来,对刘年风恭敬的一点头说:“祖师爷,您有何吩咐?” 刘年风向笑依依点头嗯一声,然后把手里拿着的银色提环交到笑依依手中,指着东墙角凹进去的砖头说: “依依,现在你将此提环钩住那块砖头上的小藏洞,将它提起,等我进去以后放下即可,等再之后听到我在地下唤声,那是我将出来,然后你就再用提环将它提起来,明白吗?” 笑依依听刘年风讲解清楚,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明白了祖师爷。” 第384章 别有洞天之福地 刘一饼随即说道:“大师,我跟您一块儿下去吧,我为您打光。”说着,举起手里的手电筒摇了摇。 笑依依一听,面生急色说: “什么?刘一饼你也要下去?你有祖师爷武艺高强,天下无敌嘛,若下面像流氓猥琐男喊的那样真有怪兽,你一点儿本事没有,祖师爷还得分手照顾你,一个对于祖师爷来说简单的事岂不就变成麻烦事了?!”说完,走到东墙角边,蹲身在墙角边坐好提起机关的预备动作。 “我……”刘一饼听笑依依这般说,不知说些什么。 刘年风看得出笑依依对刘一饼的担心,他皱眉暗笑,咳了一声说:“依依说的并无道理,你且就留在此处,待我一人而去很快就回,那就把手电筒给与我吧。”说着,走步到刘一饼跟前,朝刘一饼伸出手。 “好吧!那麻烦了大师。”刘一饼心有些许不甘的答应道。 “祖师爷,您多多小心。”笑依依向刘年风恭敬的说了一句,接着将手中提环上的钩子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向上一提。 刘年风看了一眼凸起至地面同一水平线的机关砖头,嗯了一声,即步入里屋。 此时林阿婆又已经昏沉睡了过去,看睡相睡的很熟。 里屋的西墙上现在已被打开了一个大约高一米五,宽半米的暗洞门,洞门里黑漆漆一片,看似一般厚度的墙面此时一看竟别有乾坤。 刘一饼站在堂屋外打量着里屋墙面上出现的暗洞门,顿时惊的那下巴都合不上了,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保持着讶异的表情。 笑依依探身歪头一看也是表现出了稍有惊讶的神色。 刘年风一见那出现在墙面上的暗洞门,随即将手中的手电筒打着,将一条光柱照进了那暗洞门里。 当光柱照进暗洞门里,通过那一个光饼发现,暗洞门对应着的是又一面墙,但这面墙并不是表面的砖墙,而是棱角明显的石墙。打量暗洞门和石墙之间的空隙也就才60多厘米,人要想在墙体内走,只能侧身移动,向左或者向右。 刘年风再看一眼,即一脚迈了进去,然后侧身在其中,幸亏刘年风的身形偏瘦,在里有一些空余,也不知之前白板那宽壮体型是如何钻进去的,硬挤进去,白板凸起的肚子和背上一定蹭出了一定面积的蹭痕。由此可以推断出白板的好奇心的确不是一般的强烈。 刘年风迈进暗洞门,进到狭窄的墙洞后,接着低声对堂屋唤声道:“可以了。” 接着,刘年风将手电筒的光柱对准可以向右侧可以侧身移动的方位照去,然后他的身影从暗洞门里消失向右。 刘一饼看刘年风走进去了以后,受了讶异,对蹲在墙角费力拉着砖头机关的笑依依提醒一句:“大师进去了,说可以了。” 笑依依点点头,接着将手提着提环的手松开。 哐当—— 砖头机关又一下震陷了下去。 “笑依依从地上起身,快步走到里屋,用眼看了看刚会儿开了暗洞门的墙壁,仍觉惊叹道:“哇!胡奶奶简直太厉害了,居然能设计出了如此厉害的机关暗洞,鬼斧神工呀就是!” 笑依依正在惊叹,刘一饼从堂屋走了进来,然后小声对笑依依问: “贾姑娘,我……” 笑依依一声把刘一饼的话截住,转过头用极其清澈动人的眼神望着比她稍稍高一头的刘一饼说:“叫什么贾姑娘呀,听着像假姑娘,假姑娘的,我是真姑娘,以后你可以叫我小……对了,你多大?” “我22。”刘一饼看着笑依依灵动眼睛和美丽的脸蛋,一脸羞涩的答道。 “哦!你比我还大一岁啊,那你以后可以叫我依依妹。”说完,笑依依两颊微红的甩过头,快走到床边坐下,用眼关注着睡在床上的奶奶。 “哦……小……依依妹。”刘一饼笨拙的称呼道。 笑依依声音羞涩的应了一声,旋即心中暗想道:“这年头还有这么老旧传统的男人,可真是罕见奇物,什么年代了都,还妹呀哥的,好土,好羞哇!” 正这时,地下又传出白板凄惨的喊声。 “妈呀!你拖我去哪儿啊怪兽,我兜里还有钱,一千,可以给你,啊……!我的脚……!” 刘一饼听到白板这凄惨的喊声,心着实为他狠揪了一把,接着心中祈祷道:“佛祖呀,一定要保佑大师把白板从地下顺利解救出来呀!” 笑依依听到白板惨叫,虽平日里听烦他的,但因考虑到他此时可能身处危机,也是为他揪了揪心,叹了一口气。 当刘年风打着手电筒侧身在墙洞慢慢向右侧移去,等刘年风他大约走了六步后,前方便没了去路,而是低头在地下看到一个方形的再一个暗洞,长宽很规整,长50厘米,宽也50厘米。 刘年风低头看到这个黑洞的时候,随即将光柱朝下打了下去,他俯身在洞边观看。 这个洞跟一个大烟囱似的,从这个洞口下到下面的再一个空间,约有2米深,人跳下去无有大碍。 刘年风观察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通过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下到再一个空间,一定是豁然开朗的另一个洞。 刘年风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猜测是,下面很可能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地穴。 而且刘年风通过从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向他由下而上扑面吹来的一股凉风再行推测,下面的那个地穴一定延伸至很远。地下有风。 刘年风观察猜测完后,在不多加犹豫的纵身跳入了通道之中。 咣噔—— 刘年风两腿踩在了另一个空间的地上,这个地穴的空间相对之前他侧身走过的墙洞放大了很多倍,刘年风他可以自由的在其中转动身子,挺直腰板。 紧接着他将手电筒照着这地穴的四周,粗略看后一遍后发现,这里的确是别有洞天。 一条黑漆漆且幽深长长的洞道,延伸向未知的黑暗前方。 手电筒发出的光柱照到前方约莫五百米的洞壁上,由此可以确定这个洞道是非常之长的,而且拐过拐角后还会延伸出再一条的洞道。 正在这时,白板的凄惨救命声从洞道尽头传来。 “救命啊!救命啊!怪兽,我靠,你扒我衣服干啥?你是个母怪兽哇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到白板救命声,晃动着手中的光柱,沿着洞道腾腾的向前方快速跑去,他想通过倾听白板的声源,从而更快的寻找到他。 然而当刘年风拐过五百米处的那个洞道的拐角,眼前再出现一条洞道,白板救命声的余音就在这条洞道里消除了。 “怎么没了声音了?这里是石壁,又这么长的空间,回声应该会持续很长时间,难道是怪兽捂住了他的嘴?”刘年风猜想着。 第385章 神奇的黑洞故事 拐过弯的再一条洞道比之前那条洞道还要长,刘年风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然而光柱却照不到尽头。而且这条洞道的地面是一层碎石铺成,看碎石铺在地面上的样子,很像是胡阿婆之前故意所为。 刘年风踩在碎石路上,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 就这样刘年风一直沿着洞道走下去,他为了不被白板所喊叫的所谓的怪兽察觉自己,他不光不能大声回应白板,而且还得尽量的减少脚踩碎石发出的声音。 因为但凡是刘年风重重的踩在碎石上一脚,那咔啦咔啦的声音就能在整条洞道里延伸很长。 刘年风大概又走了一里多地的路程,突然这时洞道里又传来白板的喊叫声。 “靠!三角裤头也脱啊!妈哎!流氓母怪兽哇!我的清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着白板的喊叫声,侧耳听摸着声源,又快速撒开步子,咔啦咔啦的轻踩着石粒地面朝洞道前方跑去。 在刘年风奔跑过程中,前方再次传来了白板的喊声。 “干啥呢这是,扒完裤头还要检查毛发啊……!丧心病狂啊……!这年头人变态,怪兽也变态啊……!” 不得不承认白板在喊叫的时候也不忘了自己废话的根本,对于笑依依给他的称呼他真的是当之无愧。 “不远了,就在前方。”刘年风听白板的喊叫愈来愈靠近自己的耳朵,由此来判定白板就在不远处的前方。 果不其然,就在刘年风在拐进再一条洞道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近似于宫殿的地方赫然于眼底。 宫殿里虽没有明火,但却能使得人眼看得清四周,这可能是由于镶嵌在洞壁上零零散散的玉石发光所致。 刘年风出身洞道口,一脚踏进了如同宫殿的大洞穴中。这洞穴的构造及其形状很像是草原上的蒙古包,在其基础上扩充了很多倍。从洞顶到洞底最起码有五米之高,约莫空间面积要二百多平方米。 再一眼刘年风就看到了在大洞穴中间一块很大的青石墩子上,白板那光溜溜且不堪入目的狼狈身影,且在他面前的确是站着一个所谓的“怪兽”。 “怪兽”身披类似于吉利服的草衣,头带鬼头面具,两手之中提着白板的衣服裤子。如果此“怪兽”脚踩的黑色小板鞋不穿帮,还真能让人第一眼认为是怪兽。可是白板嘴里所嘶喊乱叫的怪兽不过就是一个披了草衣,戴了面具的人。 更不得不承认,白板的智商确实是与众不同。 那“怪兽”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刚踏入大洞穴的刘年风,好似心里有了慌张和惊讶,一只踩在白板抱身所坐的青石墩子上的脚,开始向后慢慢的收。 白板打眼一瞧刘年风浑身气势的站在自己的右侧,当即激动的眼泪横流,哇哇哭着说:“大师您来救我啦!太好了!我可算不用受这怪兽的蹂躏了,您看他给我扒的,光溜溜的。” 白板说着,用手捂紧自己的重要之处,生怕春光乍泄的太没有底线。 刘年风向白板一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将犀利的目光盯准了紧靠白板左侧的“怪兽”。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说着,握起自己的狼头钢刀,唰的划过空气一下,这算先亮亮架势。 “什么?人?大师呀!可不能把它当人呐,它是怪兽哇,您就用您那一套唰唰唰的驱魔招数对着他e就成,可变态了,我担心他会变幻超级形态,备不住也要扒大师您的衣服啊……” 白板在那块青石墩子上一句一句的嘟囔着,没完没了。 那“怪兽”讨厌白板不停嘟囔,便就从身上掏出一卷胶带,撕扯下几块,分别粘上了白板的双脚,双手和臭嘴。 然着一些捆绑措施并不能阻碍白板发出声音,他又开始不停的在青石墩子上哼哼嘤嘤,同时还做着十分夸张的面部表情,看他那意思是想向刘年风传递关于“怪兽”的信息。 “怪兽”实在是受不了干扰周围紧张气氛的白板,忍不住一拳就把他给砸晕了。 如此一来,大洞穴里安静了,紧张的气氛也升腾了出来。 白板光溜溜的晕在青石墩子上,就跟被人强暴致晕,金针菇毫不避讳的出现在刘年风和“怪兽”面前。 刘年风一见白板被“怪兽”击晕,神情一闪怒色,挥刀向前,指着“怪兽”冷声道:“何故做出这般流氓行为?看你身形明明是个男人。” “怪兽”扯下穿在身上的草衣,紧接着一身黑衣装现于刘年风眼前。 然后,那“怪兽”呵笑一声,正了正头上的鬼头面具回说: “俺刚才不过是给这傻玩应,抓钻进他衣服里头的阎王虫,怕他叫那虫子给咬死喽,可谁知道这傻玩应傻不愣登的,硬说俺是怪兽,还说俺要费力他,你给俺做个主,就他这肉乎乎,丑不拉几的模样,俺能下得去心思?再者说俺是正常男人,还能跑偏了取向?靠他姨奶奶的!” 那“怪兽”说完,将提在手里的白板的衣服裤子丢到地上,然后将手里攥着的一个红色的,类似于瓢虫的虫子举在面前,让对面的刘年风观看。 刘年风听“怪兽”用一嘴的东北味将事情说完,再打眼一瞧“怪兽”手中举着的阎王虫,脸上怒色消半,然后微微一点头,问: “听你口音东北人?” “嗯呐!俺是在东北出生的,祖籍山东的。” “怪兽”应着,然后把手中的阎王虫往地上一丢,一脚给踩烂了,见到那裂开的阎王虫流出一股浓黑的液体,大概是它的血液,流触到地面的石头上,当即把石头染黑,紧接着是头裂开了细长的断纹。 “听君说话也不像是坏人。”刘年风一寻思说。 “闹呢!本来就不是坏人啊。” “那这地下洞穴你是如何进来的?又为何来此?这里通我师侄女的家室……你是不是想图谋不轨?!”刘年风说着,旋即脑海中又起了一种猜测,大声喝道。 “妈呀哥呀,你这想象力也忒丰富了,俺就是来找东西的,从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进来的,往里走了几条暗道,没想到就走到了这里,俺这是迷路了。而且还倒霉的在前面的一个井道下,这傻玩应掉下来,巧的就把俺给砸中了,俺还得给他抓阎王虫。” “什么?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 “嗯呐!可不就是嘛,俺看您手上握着钢刀,不敢骗你。” “照你所言,这地下四通八达?” “八达不八达俺不清楚,反正俺走了这么远它还有暗道。” “那这里为何有此洞穴暗洞?” “哎呀妈呀大哥,您这是跟俺玩你问我答呢?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地宫呐,看您这架势也像是业内之人,难不成不知道这是地宫?” 第386章 地宫中的谜之妖兽 “地宫?” “咋了大哥?听不懂?这不就是墓嘛!大墓!大哥您不是搜金的?” 刘年风心里揣测着事情,向“怪兽”摇摇头。 “嗨!整岔劈了,还以为是同行呢,整明白了,大哥您就是下来找这傻玩应的,”说着顺手指了指晕在青石墩子上的白板,“得!那您带走吧大哥,俺得走了,让这傻玩应耽误了俺找出口了,有人还在上头等俺,俺得快点儿出去咧。” 说完,“怪兽”便就准备转身向后边的一条暗道里走去。 “站住!” 刘年风喝住“怪兽”。 “咋了哥呀?有事呢还?” “别以为你胡言乱语一通,就可以随便溜走了,下到这地穴,绝不可能是简单的找东西,你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在我未彻底搞清楚之前,你只能跟着我。”刘年风说着,噌的一下跃到“怪兽”身边,将手中的狼头钢刀嗖的架在了“怪兽”的脖子上,紧接着一下将他头上所戴的鬼头面具拽了下来。 随之一张雪白的脸就现在了刘年风的视线之中。这所谓的“怪兽”其实是昨晚开走刘一饼面包车的那伯虎。 那伯虎见那把亮晃晃的钢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扫一眼刘年风的威力和冷峻的眼神,满脸贱笑道: “妈呀大哥,好汉,饶命呐,小弟真就是一地底下搜金的小喽啰,脖子可赶不上大白刀硬啊,有话好好说,俺听您的不就行了。” “识相就好,免得我再对你动手动脚。”刘年风冷声道。 “俺可不能那么不懂事,费好汉的力气,俺识相,识相,打小就练识相,识相是俺童子功。” “走!随我而去。”刘年风一手抓紧那伯虎的肩头,一手刀架在他脖子上,挟着他向白板晕躺在的青石墩子前挪了几步。 “好汉,您这是要咋吩咐?俺照做不误。”那伯虎嘿嘿笑着说。 “帮他穿好衣服,背起他,走在我前面。”刘年风一指自己刚刚而来的暗道口说。 “得嘞!请好吧您就!”那伯虎听话的应着,麻利的给白板穿好了衣服,然后将他背在自己身后,呲牙咧嘴的说一声“我尼玛真重”,然后吃力的晃晃悠悠向刘年风所指暗道口走去。 刘年风持刀指着那伯虎后背,跟在身后,在他踏入暗洞前,又环顾了一眼这个空间很大的洞穴,想了片刻。 等那伯虎背着白板走到井道下方,累的一下将白板从自己背上给扔到了地上,喘着粗气说:“妈呀,太沉了,这傻玩应够分量的。”说着,将脸又转向慢他一步来到井道下的刘年风说:“好汉,这井道确实能上去啊?有出口?” 刘年风一点头。 “哎呀妈呀,那这地宫整的可算到位了,普祝王那孙子早前老能整了。”那伯虎嘿嘿一笑说。 “普祝王?”刘年风一听问。 “嗯呐!好汉呐,这个地宫就是普祝王那孙子的穴,战国时候刘国的小王,不出名,《史记》都没把他往上划拉。”那伯虎晃着脑袋,洒脱的说。 “噢?听你这么说你还真是搜金的?” “嗯呐!可不嘛!俺真就是搜金的,所以好汉您抓俺跟着您就是白搭功夫,到之后好汉您也是得把俺放了,费事,不如现在放了俺就得了,俺不从井道这上了,俺从来路返回,从那头上,俺……” “行了,呆着吧,在我说这套没用,我需查清了你才可,我就是不怕麻烦。”刘年风冷笑一声说着,把手中的钢刀插进背后的皮质刀套里。 “哎呀妈呀,这不是跟我这犟呢嘛跟我这。”那伯虎一叹气说:“俺兄弟们还等着俺了还……” 那伯虎正说着,刘年风抬头看着井道,用手一指说:“别废话了,你先上去。” 那伯虎不情不愿的嗯呐一声,正对井道下,屈腿向上一跳,两臂撑住石壁,噌噌噌三下五除二的就撑了上去。 “身手不错啊!”刘年风咧嘴轻声一笑说。 那伯虎耳朵尖,在井道上头听到刘年风的赞扬说:“哎呀妈呀,这都小菜。” 刘年风再轻声一笑,接着将白板背在自己背后,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条宽布条来,将白板系牢固在自己腰上,接着瞅准井道,向井道上的那伯虎说了声让一让,然后纵身一跃,噌的一下就跃到了井道上面。 井道上面的空间立时变的狭小。 那伯虎侧身在一旁,对刘年风无尽赞叹道:“哎呀妈呀好汉,轻功了得呀,现如今江湖上可是真少见这中轻功了,莫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爷?” 刘年风只是浅浅一笑,不作回应。 “哎呀妈呀,好汉你就不是风爷,俺看您这身手也是比传说一人战十六只野狼的风爷还牛呢!要不俺拜你为师,您教俺点儿本事,俺也就不搜金咧。” “别废话了,侧身向左而去,行至五步,敲其面壁。”刘年风把白板从自己背上放下来,然后对那伯虎催促道。 “嗯呐!俺去!” 那伯虎应着,侧身朝左大迈几步,接着就来到了刘年风所吩咐的位置,然后咣咣咣用拳头砸起了墙壁。 刘年风将别在腰间的手电筒按亮,射向狭窄的墙洞间。然后费力的摆弄着晕倒的白板,侧身朝那伯虎身旁靠拢。 这时,在里屋内的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墙壁传来咣咣咣的声音,两人赶紧跑到堂屋,然后由笑依依再次去拉砖头机关上的提环。 刘一饼站在笑依依身旁一侧,一脸激动的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时正是晚上的八点钟整。 就在笑依依用手去拉提环的时候,突然,院门咣当一下被一阵强风击开。 紧接着一股焦黄色的烟呼的来至屋门前半米位置,随即那股黄烟里就发出了咧咧的老太太的哭声。 “我死的好惨呐!我死的好冤呐……!” 这声音一出,先是笑依依分神没去拉提环,接着刘一饼脸吓的唰就白了,后脊梁不住的冒着凉气。 还有就是睡在床上的林阿婆也猛地睁开眼,一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惊讶道:“是胡师妹回来了?!” “胡奶奶?!” “胡阿婆?!” 笑依依和刘一饼也是先后两声惊讶。 然后笑依依就快的走到屋门口,只见悬飘在屋门前的那股黄烟又呼的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脸色焦黄,两手煞白的直挺挺的站在门口,接着向笑依依露出一个诡谲的坏笑。 急速的,胡阿婆又快速的幻化成一股黄烟,呼的钻进东墙角,随之一只煞白流血的枯手从黄烟中歘的伸出,抓起砖头机关上的那个提环,就又呼的钻出了屋子。再次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继续向站在门里有些发愣的笑依依保持一着一副诡异且哂笑的神情,两眼无神,透出一种空洞。 第387章 上神之手的造化 朝站在门里的笑依依伸出煞白的手,做出勾引的手势。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那声音即空灵又哀怨,且还附有坏笑的声音。 刘一饼这时也发了愣,两眼直勾勾的,跟笑依依两腿不由自主的就往门外走,像极了两具行尸,面无表情,没了思想。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还差一步迈出堂屋门槛了,林阿婆撑着虚弱的身子跌跌撞撞从里屋冲出来,颠跑到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急声喊道: “依依,它要勾魂!别去!” 林阿婆正待挥起两手朝刘一饼和笑依依二人的后脖颈出一击灵穴。 然一股黄风朝林阿婆猛地袭来,一下子就击中了林阿婆的印堂,腾的被击飞几米,摔昏了过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像两具行尸一般,迈出门槛,持续向胡阿婆走去。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空灵且哀怨的声音还在这四周回荡。 “哎呀!俺捶这么会儿了,好汉是想让俺干啥呢搁这?”那伯虎咣咣捶着墙壁,有些不解的问身侧的刘年风。 刘年风看一眼自己左侧身子正好卡在两壁之间的白板,轻吐一口气,回道那伯虎说: “自然是为了从此处出去。” “出去?”那伯虎借着手电筒发出的微光仔细打量了几眼自己用拳头捶的这面墙,然后点着头嘿嘿笑着说: “哎呀!刚才没顾着细瞅,原来这是道机关门呐,嚯!还是只能从外头打开的,这玩应设计挺硬呐,在下头搜金这老些年,那么老些的大墓,就连皇上的坑还都没整上过这种机关呢,普祝王他娘的挺奢侈,挺能整啊。” 那伯虎说着,左手为拳捶着墙壁,右手手指抠着机关门两侧的细缝,脸上浮现出惊叹的表情。 刘年风听那伯虎这一段话,轻笑一嘴说:“机关不是你想的古人所造,而是我胡师侄女所施。” “什么?!好汉的师侄女,小孩呀!几岁?五岁?妈呀神童呐!”那伯虎一脸震惊道。 刘年风摇摇头说:“什么小孩啊,今日清晨故去,现时骨灰撒地。”说着,刘年风一张严峻的面皮上浮出淡淡忧伤。 “啊?!”那伯虎更是一惊,脸上拧出个苦相,“妈呀!英年早逝啊!好汉还请节哀顺变呐,人那家伙固有一死,或轻于那啥大鹅的毛,或重于那啥泰山的,师侄女也是行啊,小小年纪就如此功绩,想必到了那边阎王爷一准把重建阎王殿的工程包给她……” “哎!你可甚是多嘴。”刘年风听不下去了,截了那伯虎一句,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哎妈呀,sorry啊好汉,俺这嘴皮子欠欠的呢,说的好汉你伤心了,看我这事儿整的,真不对哈,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那伯虎歉意的尴尬一笑,持续努力的咣咣咣捶墙。 再过一分钟,那伯虎眉头一蹙,纳闷道: “诶?咋捶这么半天,就没见机关门打开呢?好汉,你搁外头安排人呢吗?” 刘年风一点头,嗯了一声。 “那就怪了,敲这老半天,俺咣咣整这么大声里边没道理听不见呐,不会到点回家细细睡了吧?妈呀,整的这人也老不靠谱了!” 刘年风听那伯虎说完,心里一寻思,暗想:“是啊,如此大的动静,里边没理由听得见呐!难道……” 刘年风表情一闪紧张和不安,随即掐指一算,满是焦急道:“不好!里面出事了!” 那伯虎一听,疑问道:“啥?出事了?这时候能出啥事?出恭蹲茅坑没听到咱搁这咣咣捶墙?” 刘年风不与那伯虎解释,用手将他向墙洞右边推一把,紧接着他侧身迈一步来到机关门后,贴耳在上听了片刻,见没听出动静,便急着大力的捶打着机关门,竭力喊道: “喂!开门,开门……” 刘年风表现得极为着急,狠不得自己一下把机关门给撞开。 那伯虎在旁一看,用手捂着耳朵,嘿嘿一笑道: “妈呀好汉,这机关门又不是声控的,你就是喊破喉咙都白搭,外头没人给开整啥都白扯。” 哐哐—— 哐哐—— 刘年风又用身子朝机关门上使足了力气的撞。 “哎呀妈呀好汉,你身子骨再硬也没这坚石机关门硬呐,撞不开的,就算是这时候开辆推土机来一时半会儿的都白闹,省省力气吧好汉,还是等你外头安排那人从茅厕里出来听见的吧。” 那伯虎说着,两臂一夹抱,拱在墙面上,低声又嘟囔了一句: “机关门整的也太板正咧,跟个捕鼠器似的,师侄女太神了师侄女,那么大点儿就能整这么溜的机关,唉!只可惜天妒英才呐!” 刘年风似没听到那伯虎的话,还是在那用身子哐哐撞着,表情越来越焦急。 那伯虎一见,忙拉住刘年风说:“妈呀好汉你这是急的上厕所去咋地?跟你说了,撞不开,撞不开,好汉咋跟这犯轴呢?以为俺是坏人信不过俺咋地?!” 刘年风停止碰撞,努力的压制下心中的焦急,对那伯虎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言的话,外头出事了,邪祟来勾魂来了!再晚一步魂就被勾走了!” “啥?!”那伯虎大惊失色道:“邪祟?!好汉呐,您是整啥活的呀?咋还蹦出个邪祟来啊?您不是搜金的吧?!” 刘年风着急的摇摇头。 “妈呀,看来好汉您是捣鼓那行的了,驱鬼了灾的了!”那伯虎一抹脸说。 刘年风着急的点点头,说:“看来这位兄弟是信我之言了,所以我必须快点儿出去,以免成全那邪祟。” 那伯虎点点头,一抹脸说:“俺当然信,亏得好汉您是碰上俺了,俺才不在心里头笑话您是精神病,要换了别人,指定大牙都吞肚子里了。” 刘年风再一点头,急问:“知道兄弟是做搜金行当,藏着掖着的活计自是通透,兄弟可能想出什么法子能让我快速出去?” 之前一身淡定平静的刘年风此时很难再淡定,平静下来,他因掐算出屋中的刘一饼和笑依依面临勾魂的祸难,被困其中难冲而出,心急如焚。 那伯虎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说: “好汉呐,俺是做搜金的不假,可是俺对这样式的机关门也是没有办法呐,这玩应外头不给开,神仙困里边他也就得老实困着。” 那伯虎说着,用手搓着脑袋,也是替刘年风着急的啧啧舌头,忽然他灵光一闪,惊呼道:“妈呀,此路不通咋还有别路呢,咱折回去,从几里外的泉眼上出不就成了,俺不就是从那旮瘩下来的嘛!” “对啊!”刘年风听着也是一阵激动,忙说: “那你我赶紧折回去吧,还望这位兄弟别见怪之前在下对你的失礼,望兄弟给在下带一条对路,此时可是人命关天呐!” 第388章 到底刮的哪路风 那伯虎一摆手,洒脱爽快的说道:“哎呀妈呀好汉,俺那伯虎可不是阴险小人,狗玩意儿畜牲那晚应的人,这节骨眼俺不能使坏,好汉信俺就成了。” 刘年风客气的向那伯虎一拱手道:“兄弟,你我也不能多多叙言了,需得争分夺秒。” “嗯呐!嗯呐!不废话了,咱快的走!” 那伯虎应着,随刘年风侧身向右横跨一步,然没等再横跨第二步他和刘年风就又开始失望了。 紧靠白板的刘年风再如何用力推动白板,白板都是死死的卡在墙洞中间,比那机关门还结实,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就不可能推开。 “咳!失策了。”刘年风停止推白板的双手,叹息道。 “妈呀!这事儿弄得,这可咋整呐!有这傻玩意没好,竟耽误事儿。”那伯虎歪头看着死死卡在墙洞间的白板,急声骂道。 就在刘年风和那伯虎束手无策之时,他俩突然听到咔呲一声,然后机关门就咔咔的被其打开了,屋内的光束投射到墙洞之中。 那伯虎紧靠着机关门,他一看门开了,无比激动道:“妈呀!太好了,门开了,好汉你快看门开了。” 刘年风打眼一看,焦急的神情一瞬全无。他推着那伯虎,使劲的拽拖着白板从机关门里走了出去。机关门紧接着又咔咔关闭上了。 “妈呀,可算是出来了。”那伯虎长舒一口气,环顾一眼里屋,“嚯!这洞口还通着个房间呢!” 刘年风把白板一把丢到地上,再一把将手电筒扔到床上,不敢再多耽搁一秒的冲出了里屋,来到堂屋,环顾四周一遍,先见到林阿婆晕躺在北墙边的椅子下。 然刘年风先顾不得去扶起林阿婆,一大步迈出堂屋踏步到院中。 黑咕隆咚的院子仅靠着从堂屋内投射出的光支撑着能见度,月亮暗沉,半身藏到黑云中,阴风小起,掠着刘年风的发丝和握着手中狼头钢刀刀柄上系的黑布条。 刘年风再一眼看到了晕躺在院中离院门不远的一棵矮树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他先是环顾下院中四周,看无有邪祟痕迹,便走到树下,先后将刘一饼和笑依依抱回了西里屋的床上,再将晕躺在堂屋西墙椅子下的林阿婆抱去东里屋的一个比较窄的床上。 然后刘年风再回到西里屋,探了探刘一饼和笑依依虚弱的鼻息,用手把了把他二人的脉象,也是虚弱不定,好像要断气的征兆。 “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是你二人的劫数,看老天能否给你二人再续命数吧!”刘年风立在床边看着刘一饼和笑依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服下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起到定魂作用的药丸,装此药丸的药瓶被刘年风握在手中,药瓶上写着“定魂”二字。 随之刘年风走到堂屋,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忧愁起来。 正待刘年风忧愁时,捏白板肥嘟嘟的脸蛋玩的那伯虎从西里屋走出,然后走到堂屋桌边,走到刘年风对面的椅子上说: “好汉,俺就有一事不明白了,你说这屋里屋外三人都已昏厥,那机关门到底是谁开的呢?” 那伯虎这一句疑问,当即就把忧愁中的刘年风给整的两眼一睁老大,从椅子上噌的坐起,快走到屋门口向外望了望,低声说:“甚是,甚是,是谁开的机关门呢?” 说着,那伯虎转身走到东墙角下,用眼看着凹进去的砖头机关,再看插到砖头机关小藏洞上的提环,思虑着。 那伯虎也从椅子上站起,凑到刘年风身旁,看了眼砖头机关叹道:“妈呀!这玩应整的太漂亮了,师侄女天资非凡呐,”说着,他向后看了一眼,说:“好汉呐,那位是师侄女的奶奶呀?” “妈呀!有人!啥时候坐在后头的?!”那伯虎顿时一脸惊慌的再向后看了一眼,只见胡阿婆一脸诡笑的坐在刚刚刘年风坐过的椅子上,冲那伯虎招手。 紧接着,屋子里亮着的白炽灯瞬间灭掉,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两只煞白的手里忽然多了一盏白蜡烛,冒着幽幽的绿光,诡笑着,还不住向那伯虎招手。 “来呀,来呀,跟我走哇!来呀,来呀,跟我走哇……!” 空灵且幽怨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四周。 “妈呀!快看呐!好汉,不是师侄女她奶奶,是鬼,俺俺俺……俺咋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咧?救命呐……!” 那伯虎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的惊喊着,两腿不受控制的朝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走去。 刘年风眼见这突然的一幕,努力控制住被突然一幕导致的些许慌张,紧接着唰的将刀从背后抽出,握在手中,对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轻声一笑说: “师侄女怎么回来了?” 不由的向前走动的那伯虎一听,更觉震惊道:“妈呀!师侄女是老太太?!” 胡阿婆声音幽幽的回道:“师叔,我在那边寂寞的很,上来让你们一块儿去陪我,来呀,来呀……!” 随即胡阿婆缓缓举起一只煞白的手,向刘年风做出招引的动作。 胡阿婆眼神中渐而流露出一丝狡黠。 “未尝不可啊师侄女,正好师叔也觉着活的什么意思。”刘年风说着,持刀慢慢向胡阿婆走去。 “啥?!好汉呐,你这咋还甘愿赴死啊!妈呀!我……” 没等那伯虎说完,他突觉自己的脖子似被什么掐住了,倒不上起来气憋的难受,脖子连带太阳穴暴起青筋,血管凸出,舌头接着从嘴里给挤了出来,慢慢向下巴底下一点点延伸。这时那伯虎的一只手伸进裤兜似要摸什么东西。 眼看那伯虎就要被掐死了。 正此时,刘年风持刀大步跨到胡阿婆跟前,一刀咔的挥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直接被劈成一股黄烟,嗖的钻出了门外,眨眼间消失于黑夜中。 屋里的灯唰的又亮了起来。 那伯虎扑通一声瘫软到了地上,手从裤兜中被震出,随即一把精致的金丝匕首从他手中脱出,嘡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伯虎吭吭的猛烈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以致到最后可以自由控制呼吸了,通红的脸色才渐渐转变至正常,然后他再长舒一口气说: “妈呀!差点儿就憋死,眼前都冒星星了。” 刘年风一见那股黄烟跑走,持刀迅速的追出屋外站在门前环顾着院内四周。 就在刘年风两眼一扫四周后,在不远的院门外突然闪出一下胡阿婆的鬼影,露出一脸诡异的笑,眨眼就又消失不见。 随之,四周传来空灵的一声鬼叫,紧跟一句哀怨的鬼声。 “刘年风,你害死我全家,我要让你以后不得好死!” 再紧接着诡异的坏笑声在黑幕中持续十几秒,而后没有了任何的响动声。 第389章 这妖麻酥酥的 刘年风紧握了握狼头钢刀的刀柄,咬了咬牙,两目中突显出怒气和无奈。 “哎呦妈呀……!” 堂屋内的那伯虎从地上爬起,咧嘴叫痛着,顺手把金丝匕首从地上捡起握在手中,正要准备将金丝匕首揣进裤兜中,却被刚转身走回屋里的刘年风看到。 刘年风打眼一瞧那把那伯虎手中那把金丝匕首,眼睛一亮道:“兄弟你这刀……?” 那伯虎看刘年风问自己,将金丝匕首在面前晃了晃,说:“刀哇?嗨!地摊上淘的,十块钱俩,不是啥好玩应。” 说着,那伯虎再嘿嘿一笑,将金丝匕首揣回了裤兜,随之转移话题说:“好汉,快看看里屋那姑娘和那小伙子吧,我看是魂不定体了,要出大事。” 西里屋床上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这时正大口喘着粗气,似拔不上来气,面色开始变黄。 那伯虎再朝刘年风一嘿嘿一笑,快步走进西里屋来到床边,观看着床上的刘一饼和白板。 刘年风瞅着站在床边的那伯虎,一脸疑色的想道:“金丝破魂匕首!魂不定体?且脸皮生的雪白,难道是捉鬼f4的那伯虎?” 刘年风猜想着,然后将手中的狼头钢头插回背后刀套,迈步走进西里屋。 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此时已然来至冥界的一个暗无天日,昏黑非常的地方。 阴风飕飕的刮着。 黑洞洞的四周全是凄厉的鬼嚎声,和抓心挠肝般疼痛的撕裂之音。 且还时不时飘来嗷呜的恐人狼叫。 刘一饼站在昏黑的环境中,努力的用眼睛分辨着一块石碑上的字,冻的他还不住的用两手搓着全身,想着能摩擦生热,但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魂魄了。由于刘一饼他还没完全的死透,所以他还能够感受出冷热。 “鬼灵山?!怎么一眨眼到这个地方了呢?这是什么地方?鬼不离村有这么一座山吗?”刘一饼看着石碑上的字无比疑惑着。 一旁的笑依依不亏是做通灵人的,对于冥界的一些东西可谓是了如指掌,她叹了一口长气,无奈的说: “鬼灵山是冥界的地处,还未死干净的魂魄先是来鬼灵山等待,如果肉体能复苏了,魂魄就会再回到人界的肉体上,若是肉体不可复苏,那么魂魄也就会爬过这座山,过一条路进入鬼门关了,对了,那条路你指定听说过,黄泉路!” 笑依依说完,苦笑了两声,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灵识。因为灵识一旦聚拢不住,任它散了,即便人界中自己的肉体复苏了,那么也不会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了。一般会成为无灵之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啊?!又死了!”刘一饼一般程度的吃惊道。 笑依依微微一皱眉头说:“什么叫又死了呀刘一饼?听你这话你死过?” 刘一饼点点头回道:“死过!死过还不止一次呢,但最后又活过来了。” “嗯?!”笑依依一脸吃惊且疑问。 刘一饼嘿嘿一笑说:“这些事说起来比较麻烦,如果我们有机会再活过来的话,我再慢慢告诉你。” 笑依依哦了一声说:“那好吧!” “依依,你现在是在我的身边吗?这里实在是太黑了,我完全看不到你在哪。”刘一饼说。 “我当然在你的身边了,听声音不就能分辨出距离吗?喏,我的手。”说着,笑依依将手向一旁的刘一饼伸了过去。 刘一饼一听,用手在黑幕中摸索了半晌,才将笑依依冰冷的手牵到,而且他在牵到笑依依的手之后,魂魄的灵识麻酥酥了好一会儿。 当然,笑依依的灵识同时也是过了好一会儿的电。 直到刘一饼和笑依依慢慢习惯了彼此的手,他俩才恢复了正常的灵识思绪。 “依依,我们两个还有可能再重活吗?”刘一饼问。 “或许可以吧!我们现在所经历的是劫数,是由天命而定,所以我只能回答大概,或者可能。”笑依依回道。 “哦!那我们现在是要一直站在这个位置吗?” 刘一饼又问,同时他还有种心凉透的感觉,因为他用眼睛扫视着这昏黑的四周,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的,跟失明没什么区别,所以他觉得此刻自己的眼睛都是多余存在的。 “不是的,我们两个人也不是非得在这个地方一直待着的,之前听奶奶讲过,冥界的鬼灵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被阴月照亮,只要我们足够幸运,阴月在过会儿能出来,能看清所有,那我就能赌一把。”笑依依饶有思绪的说。 “阴月出来赌什么呢?” “赌我们能不能在三个小时之内找得到回灵石。” “回灵石?” “是的,回灵石是一种可以回魂到肉体的石头,它一般生在鬼灵山的至阴之处,是一种活石,有生命的活石。倘若可以,我们还真有可能博一次命数。” “那太好了!阴月出来的话我们就有生还的希望了。”刘一饼满是惊喜的说,随之又问了一句,“依依,那阴月一般什么时间出来呢?” “奶奶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来,但具体什么时间出来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的话就有可能不出来了?” “嗯,是……” 刘一饼大失所望的问,笑依依惆怅满怀的答。 笑依依再叹了一口气,非常失落的说: “唉!没想到我从两岁开始就洗灵修炼通灵之术,从五岁就能自己一个人收拾道行在一百年的白仙,再从十岁驱鬼了灾无一失败,然而今时却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邪祟的邪祟给迷了心智,取气勾魂了。咳!到此时还不知自己是生是死,还能不能再握起我的铁剑,完成我爸妈临死前托付给我的事情,我也太对不起奶奶啦!咳……!” 笑依依说着,竟卸下了以往强势不屈的外衣,忍不住轻声啜泣了起来,而且慢慢的越哭也伤心,将被刘一饼握着的手抽出,蹲下身叠抱双臂,眼贴手背,哭声更是伤心。 刘一饼真真的听到笑依依所说的这些,再听她伤心的哭声,也是为她伤心的暗想道:“天呐!居然依依的爸妈已经去世了,唉!那她也太可怜了,就算是有疼她爱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奶奶那缺少了父母亲的爱,她也会缺少很多呀!这我可如何安慰她要好呢?” 刘一饼想着,对于突然知道笑依依的这般身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但他又不得不安慰,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哭,做为一个男孩子最起码的要做到简单的心灵抚慰。 可要如何心灵抚慰呢? 刘一饼两手摸索着黑暗,慢慢的蹲下身,轻轻触在笑依依的香肩上,笨拙的用手微微抚摸着她的肩膀,想着相关电视剧中的处理方式。 第390章 优秀的捉妖师 刘一饼试着安慰道: “依依,别难过了,有我呢!依依,别哭了,有我呢!依依,别伤心了,有我呢!” 然而刘一饼笨拙的安慰,却给了笑依依以最强的慰藉,不是暖阳,但却要比暖阳还要温情和煦。 让刘一饼没想到的是,笑依依竟顺势将头靠在了刘一饼的怀里轻声啜泣。虽笑依依此时是魂魄,但刘一饼他依然可以嗅得到笑依依发丝的芳香。虽二人隔着衣物,但刘一饼的灵识却仍能够透过衣物,感受到笑依依滑嫩的肌肤,以及叫人不得不沉醉的体香。用玉魂一词在此刻比喻笑依依再恰当不过。 刘一饼冰冷的魂魄由此也感觉到了滚烫,这是一种由心往外的热度。 刘一饼羞臊不行的磕磕巴巴道:“依依,我……我……我……” 笑依依呵笑一声说:“你怎么了刘一饼?”说着,将自己的头在刘一饼的肩头又轻轻蹭了蹭,这完全就专属恋人的私密动作。 “没……没……没……什么。” 刘一饼结巴完毕,选择了不语。 笑依依在刘一饼的怀里就这样依靠着,大概保持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突然,笑依依从刘一饼的怀里猛地离开,然后用吃惊的言语说道:“我们两个人被那不知何物的邪祟取气勾魂后,怎么会来到冥界的鬼灵山呢?!我们被邪祟勾魂,魂魄应该是在邪祟的胃腹中才对啊!” 刘一饼感觉笑依依突然从自己的怀里离开,先瞬间尝到了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随之意犹未尽的羞羞的应了笑依依一句: “对呀!虽然我不太懂依依你专业方面的事情,但是我听你这么突然一说,然后我再细细一思考,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呢!”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苦思不解的时候,忽然之间,大致在鬼灵山的东部方位噌的冒出来一个很弯很窄的月亮,就跟一个乒乓球似的,被人用球拍子由下而上一拍突然就弹射了起来一样。 那月亮呈清凉色,月光铺洒在鬼灵山各处有一种朦胧且给人以眩晕的感觉。 然而它的光将鬼灵山每一个犄角旮旯都照亮了,鬼灵山整体的一个类似与牛角形状的轮廓显现了出来。四周光秃秃的,除了山往尽头往还是山。 被月光一朝,刘一饼和笑依依所处的位置是在鬼灵山的山脚下,在他俩面前有一块高约一米,宽约半米的石碑,上刻着清晰的“鬼灵山”三个字。而且在这块石碑的另一边还有一块石碑,也是跟其同一般大小,碑上是用繁体刻着“鬼灵山”三个字。 鬼声狼嚎也在月亮出来后的刹那间停止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静的让人发毛。 刘一饼见到这突然亮起来的一切,激动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跳着脚的欢呼道:“依依,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阴月,是不是阴月出来了,我们就要一半生还的希望了呢?” 笑依依看着欢呼雀跃的刘一饼先是尴尬的笑笑,接着也缓缓站了起来,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 “刘一饼,这不是阴月,这是灵月,每到鬼差肃清冥界魂魄不全的游魂时,灵月就会在冥界升起,因为灵月每当升起,那些游魂见到灵月,就会被钉住,不能动弹,然后由鬼差将其逮捕入化魂池,让它们彻底从宇宙中消失。”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激动的心火顿时被失落之水浇灭,他蔫耷耷的说:“不是阴月啊,那好吧!”说着,强笑一声,“嗨!其实也没什么,灵月出来我们没有被钉不也是一大幸事吗?说明我们魂魄很全乎呀!” 说完,刘一饼向笑依依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笑依依看得出刘一饼的心声,毕竟想活的人都不愿意死,她认为自己不能再有消极的情绪了,于是她用手背一抹泪痕,抑制住伤心,努力向刘一饼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然后笑依依用以往的说话方式对刘一饼说:“嘿!刘一饼,就算我们两个最后都要死,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还有我江海市第一美少女通灵人笑依依陪着你呢!你这二十来年又没犯什么大罪孽,所以报道投胎你会很快轮到的,等之后你再挑一个好人家呗!”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勉强一笑,接着说:“可我不愿轮回,这一生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给我妈打个电话了,对了!我表哥让我交代的事我还没给办利索呢,再就是我的花刚种好,缓苗期还没过呢,我……” 刘一饼越说越伤心,哽咽一声,正准备哭几滴泪出来。 正这时,空灵且苍老的一个声音当即把刘一饼酝酿得炉火纯青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我靠!这么怂啊,亏的你还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刘一饼听到这突然飘到耳边的声音,立时就分辨出了是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的声音。 “七品判官?!”刘一饼眼睛一亮,跟能重新看到曙光似的,神情是激动的。 然而笑依依对此是一脸懵的,她甚感诧异的看着刘一饼问道:“刘一饼,你说什么?七品判官?” “对!七品判官陆东风。”刘一饼难掩激动的说,“是的依依,就是他,他来了或许我们就有救了。” 一阵黑风袭来,还伴着些细细的沙尘,吹刮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脸上,让他二人一时难能睁得开双眼。 “刘一饼,还有笑依依,你俩睁开眼睛吧,我来了。” 陆东风着一身判官黑袍站立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手中还握着一支挺长的判官笔,相比上次,这次陆东风的鼻毛好像更长了一些。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陆东风在自己面前发出的声音,二人随即就张开了眼,然后刘一饼一脸激动,笑依依一脸懵的看着眼前恐怖和蔼惨半的陆东风。 “你是判官?”笑依依先是一句疑问。 陆东风点点头,接着一晃手中的判官笔,一呲犬牙说:“当然,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正是在下。” “哇!原来祖师爷供的香头七品判官陆东风就是您呀!”笑依依听后兴奋的说。 “你所言的祖师爷可是刘年风?”陆东风侧眼一瞅笑依依问。 “就是,就是,刘年风就是我祖师爷。”笑依依更是兴奋的回道。 “哦吼!原来是他呀,没错,倒是每到过年逢节的收到过他的俸禄,他如今道行颇深,是个可造之人,只可惜……” “是呀,是呀,我祖师爷可是厉害了呢!可惜什么?”笑依依疑问。 “嗨呀!没什么,老糊涂了,说正事吧,你俩怎么就惹上那邪祟了?”陆东风问完,看着刘一饼,意思是听他回答。 刘一饼冲陆东风摇摇头说:“我……” 第391章 笑依依的绝技 笑依依知道刘一饼回不上来,她接过话去说:“路判官,我向你说吧,刘一饼不是修道的,他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 “好!那你说来。”陆东风一指笑依依说。 “是这么回事儿的路判官,因为我道行浅薄,那邪祟我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看得出它是黄烟托生,主体应该是黄烟,邪气很大,戾气非常的重,只要是与它对了眼,它就能取气,然后再进行勾魂。” 笑依依说着,接着向陆东风恭敬的一鞠躬,说:“看来是路判官您搭手相救,将我和刘一饼在那什么邪祟快要将我俩的魂魄吸进它胃腹的时候,就把我俩救来了这冥界的鬼灵山。反正那什么邪祟的手法极快,不像是人间修炼的邪祟,倒像是地府的,然而它却还有阳气,这我就很懵了……” 陆东风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向她说了声客气,接着说道:“我当时也是恰巧路过那里,看你俩受邪祟邪术迫害就把你二人的魂魄招到鬼灵山来了。那邪祟的确很难一时分清身份,此事我已和鬼仙打过招呼了,到时他会负责查那邪祟之事。此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决你俩的事情了。” 刘一饼听到他最在乎的地方,嘿嘿一笑说:“您是不是现在要把我和依依输送回人间了,行啊,太好了,就知道您来是为了这事的,那就快吧,跟上次是的,把我扔进黑洞里。” 陆东风一呲犬牙,有些为难的说:“我招你俩来鬼灵山,然后现在再来见你们俩自然是为了救你们人间性命,可是……” “可是什么呀路判官,我们应该还有阳寿的吧?”笑依依一看陆东风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心生微微紧张的问。 陆东风点点头回道:“你二人自然还是有很长的阳寿,然而你俩因被那邪祟招魂,封了心门,人间三天时间内,你来的心门若是打不开,那你们就回不去了,只能成为地府的屈死之魂。” 刘一饼一听,当即急了,他说:“这可不行啊,我俩要是死了,你那事儿还咋办,我……” 刘一饼一着急,差点儿说出他和陆东风之间的私人约定,但正在刘一饼将要讲道重要处的时候让陆东风一个眼神给截回了肚子里。 笑依依看到刘一饼和陆东风两者间的表情变化,脸上起了疑色。 陆东风紧接着说:“咱不是还有办法解决嘛,你俩在冥界的鬼门关的鬼门上抠下两颗铆钉,放入此时的魂魄内的灵识中,心门就方可打开,你二人也就能重回人间自己的肉体之中了。” “鬼门关?鬼门?!”刘一饼稍作惊讶的说。 但此时的刘一饼并不是特别的惊讶,毕竟在这段时间里他经历过了太多恐怖和怪异的事情了,所以现在的刘一饼已经开始适应了这一切。 笑依依只是略微的有些惊色,转瞬间就自悟清楚了,她问: “陆判官,可我和刘一饼都是活魂,要是凑近鬼门,被清查游魂的鬼差发现了怎么办啊?之前听奶奶说,鬼差的鼻子可灵敏了,即便是在方圆几十里之外的游魂,鬼差都能嗅得到,像鬼门那种在冥界尤为重要的地方,鬼差一定是少不了的,我和刘一饼去到那里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些许清楚地向陆东风点点头。 陆东风朝他俩一笑,然后把自己右手中判官笔缩变成拇指一般大小,接着左手一挥,噌的就在他手掌之上显现出了一个小册子。他用嘴对着小册子吹一口气,小册子唰楞唰楞翻动几下停住中间页数后,然后他就操起右手中的笔,在上面横竖划了几道。 “好了,我已经把你俩的魂给判了,此刻你俩已经是将死之魂了。” 陆东风正说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变得相比透明,更是煞白。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道:“再过三个小时就会成为死魂。所以你俩只要在小个小时内去到鬼门,抠下两颗铆钉放入魂魄灵识之中,就可以复活了。” 刘一饼一听,明白的点点头说:“听来也是神奇哈!”说着,向笑依依一送下巴。 笑依依向刘一饼眨一下眼,头摆向陆东风说: “路判官,可我俩现在成为将死之魂,也就属于了游魂的一种,且现在冥界挂起了鬼月,那我和刘一饼又该怎么样飘走呢?我感觉没错的话,此时我的灵识已经控制不了我的动作了。” 随之刘一饼和笑依依魂魄的煞白变化,他俩的魂魄很快也僵持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陆东风听笑依依这么一说,托着下巴一嗦嘴,细细一想说道:“哎呀!年纪大了把这事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理解没错的话,还没等我俩去鬼门关呢,就给定这儿了?”刘一饼带丝埋怨的对陆东风旁敲侧击。 “别着急嘛,岁数大了做事可不就是丢三落四,反应过慢嘛!再容我想想。”陆东风不好意思的呲起犬牙一笑,继续想道: “按我现在官职鬼月的升落我是控制不了的,所以只能从必出考虑。他们二人的身体没有受到死的损伤,自然成不了死尸,而且现在他二人的身体还是活着的,即便他二人现在算得上是游魂,但是没有正常死过,现在他二人的活体里应该是还村有一分主魄呢!这要如何做才附和地府法度呢……? 陆东风思虑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饶有激动的说:“哈!知道了,让你俩在人间的活体死了不就可以了嘛,你们彻底成为了死魂,在冥界不就不受鬼月的控制了嘛,也就可以走动了嘛!对,没错!事不宜迟,就这么办,我现在给人间的你祖师爷刘年风下个灵令,告知他一下。” 陆东风说完,刚想转身走去一边。忽被刘一饼叫住,刘一饼说: “我想知道这让我们死利索了,这事儿可能百分之百妥了呀?我怎么感觉这么玩玄呢?这要三个小时内我俩到鬼门抠不下铆钉,那我俩可就连做植物人的机会都没了,那可就是彻底死凉了!” “嗨呀!你两个人就放心吧,我堂堂地府七品判官,做这种事还是能够有一定把握的。到时我通通关系,就说你俩死错年数了,你俩阳寿不是还有老长嘛,对吧!咱都能对的上,以后的事都好说,都好说。” 陆东风说完,准备再走朝一边走,然一下又被刘一饼叫住说:“我还要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路判官您就不能帮我和依依去鬼门抠铆钉回来,然后再交给我俩呢?那样岂不是更方便吗?” 第392章 火令牌捉妖 陆东风听了,叹一声说:“这样来做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官职才七品,然而鬼门关那块除了专门看守的鬼差官品可以低些外,其外的阴官最低都是五品,我要是去了可就是不守规矩法度了,那样的话可是受重罚的。” 笑依依听后,理解的点点头,然后由她向刘一饼解释道:“的确是这样的,奶奶以前跟我讲过,地府阴官擅离职守那可是同于人间杀人的重罪。” “哦?既然是这样,该咋样就咋样吧。”刘一饼叹口气说。 随即,陆东风向刘一饼和笑依依尴尬一笑,然后走向一边,一呲犬牙嘟念了几句鬼话,再只见从他的判官笔中冒出一个蓝色的火光,嗖的一下朝着尽头的黑暗处钻去,如箭速之快眨眼不见。 刘一饼一见,觉是奇怪道:“咦?那个嗖的飞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 笑依依答道:“喔,那是鬼火令,一般是阴阳两界互通鬼事的交流信号,就跟咱们人界这方给那方写信通信一样。” “哦!”刘一饼点点头应着,即又问道:“那么依依,他刚才嘴里说的是什么啊?” 笑依依想摇摇头表达,然而此时被鬼月所控制的连头都不能动弹了,所以她只能通过说话解释说:“应该是鬼话,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 “噢!”刘一饼应着,同时他的头也僵硬住了。 陆东风走回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面前,看他二人一脸僵持的面容和不见丝毫动作的魂魄,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悬挂着的鬼月,叹息道: “如今冥界大不如之前人性,曾经的法度倒是可以讲一些情丝,而自从冥界近两年来遭受野鬼界的无主孤魂,无灵残魄的干扰,阎王爷就发怒严惩全部游魂,不定时肃清冥界的鬼气或戾气过大的游魂。这样一来也就让一部分不破游魂受到不公了,然没办法,法度不起到力度还怎能称得上法度呢?况且对于这暗无天日的冥界必须如此严惩方可。” 陆东风说着,眼神中好似闪过一丝憧憬,但具体这憧憬到底是什么,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只有刘一饼最能看得透彻。 陆东风想的还是那次他被猫狐上身后变为死躯,灵魂游走冥界,遇陆东风救之,与刘一饼所要求的那件事。 刘一饼对此在心里呵呵一笑,笑的包含气愤,他暗想:“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能为一己之欲而彻底毁坏别人,严格来说这也叫丧尽天良,哼!” 刘一饼对陆东风还是存在很不好的看法的,这一点笑依依也能多少感觉的出。 笑依依用有些呆滞的眼睛斜看了下刘一饼,随之尽力的眨了眨。 刘一饼的余光感觉到笑依依的提醒后,即顷刻消除了自己愤愤的暗想,尽可能表现出一副淡然或感激的神情。 鬼月慢慢的向冥界上空的最中央位置移动着,朦胧且使其圆晕的光愈来愈煞亮似的,然总能让鬼感觉到恐惧和暗沉。 陆东风随之又说道:“刘年风过会儿受到信儿,就会那样办的,到时你俩就沿着这座鬼灵山的唯一一条无生路走,翻过这座山,再下到山背面的山下,一眼见到的就会是人间之人常提起的黄泉路,只要再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看到鬼门关的。”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着,一齐嗯了一声。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说道: “要记住一点,等你俩拿了鬼门上的铆钉后,切记一定要把它快速按入自己的灵识之内,然后就撒开了腿的往后跑,不管身后有什么东西喊你拖你拽你,你俩都要做到不顾,一直往回跑,等你俩在跑到黄泉路的入口,我就会在那早早等着你俩,给你俩送回人间。” 刘一饼和笑依依再一听,齐声应是。 陆东风见刘一饼好笑依依听得明白,便说:“等你俩变为死魂,还应该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只要顺利,时间该是充足,就且看你俩造化了,这也是命数,千万小心!等之后我会在黄泉路入口等你们,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刹那间,那陆东风迅速腾空而起,飘至很高,然后忽的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先发出一声恐人的吼叫,再一转眼跃射进了鬼月中,不见其黑影。 在这同时,刚刚被陆东风从判官笔中释放出的一盏蓝色火光,此时已飞快地飘到了故去的胡阿婆家中的院门前。 这盏蓝色火光在院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再嗖的一下就射入了堂屋之中。 这个时候那伯虎正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给谁通着话。 “嗯呐!俺死不了,就是在下穴后走迷糊了,这时候俺已经上来了,找了个地方住着,嗨呀!龙爷您放心就成,赶明儿个叫大熊,鹰嘴和阴阳从市区来接俺就成,妈哟!那仨没出息的玩意儿瞅俺没出来还哭呢?妈呀仨完蛋玩意儿,没事没事,龙爷俺真的没事,嗨!那东西更没事,还不放心俺嘛!行了,不扯话了,明天见了咱再聊。” 讲完,那伯虎挂掉手机,把手机揣回衣服兜里就扯着嘴巴了起来: “靠!妈了个巴子的,等俺出了堂会,看俺不把你个老东西,老杂种给搓吧捏吧的整折了骨头,然后举起个大锤子,俺咔吧一下就给你砸碎了,他妈的!” 那伯虎发完火,手捋着胸口喘着粗气,然后将头摆正,一眼就看到了悬飘在面前的那盏蓝色火光。 “嘿!这倒是新鲜了哈,阴间的玩意咋跑这儿来了?还是个蓝色的!靠!冥界判官的鬼火令?一定是来找他的!” 那伯虎打量着那盏蓝色火光心里暗想了一会儿,随即将头甩向坐在床边一直看守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刘年风细声说:“哎,好汉,你看这是啥玩应啊?蓝汪汪的。” 那伯虎装着一脸不懂的样子说冲刘年风说完,刘年风接着就迈步出了里屋,来到堂屋,一见那盏蓝色火光,两眼一放亮就扬起胳膊,将蓝色火光一下钻进了手中。 在刘年风扬起胳膊的时候,由于上扬幅度过大,长袖卷起半截把半截胳膊给露了出来,在刘年风胳膊肘位置有一个狼头图案刺青被那伯虎看在眼中。 刘年风抓住蓝色火光,连忙把胳膊向下一甩,将衣袖再次遮住胳膊,然后他向那伯虎咧嘴一笑,然后说道:“没什么的,就是一个萤火虫,那在下就回屋里了,腹觉饥饿的话厨房有食物,兄弟尽可自己做来吃。” 那伯虎连忙嘿嘿一笑说道:“嗯呐!好汉不用跟俺客气,俺啥前饿啥前就自个儿吃,俺不见外,不见外,嘿嘿!” 刘年风听那伯虎淡而一笑,用手一掫膝前的长袍,迈步又走入了西里屋。 第393章 水令牌捉妖? 那伯虎见刘年风站到床边,低声一笑,暗想说道:“妈呀!还骗俺是萤火虫?萤火虫是那色的?哼哼!手肘上纹有狼头的刺青,一看就是刘家人,八成你就是刘年风,怪不得身手那么好呢!还那么霸道让俺跟你来这上边,哼,八成就是!” 那伯虎想完,转身走到靠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掏出裤兜中的手机玩了起来,时不时还用眼瞅一瞅离自己一米左右在地铺上晕睡的白板,还说:“妈呀!这傻玩应挺能晕啊,到这时候都俩点儿了快,还晕呢!” 在西里屋床边的刘年风先是疑问一句道:“他能看到鬼火令,绝非一般人,再想想他那把破魂金丝匕首,十有八九便是龙山堂会的那伯虎,这人滑头机灵的很,真是龙山堂会的话也要多加提防,怪不得他在那地下呢!” 刘年风想完,接着用手攥着蓝色火光,贴在耳边听了,脸上一露喜色的说:“如此甚是好了,这小兄弟和师侄女的孙女依依是被路判官救下了,那我就按路判官吩咐所做吧!” 再没多想,刘年风将蓝色火光在手中一搓,然后就看见那盏蓝色火光经一搓变成了一些蓝色碎末。 紧接着刘年风即将这些蓝色碎末撒到了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身体上,很快,他俩就断了气,在床上没了呼吸。 刘年风一看,长舒一口气道:“但愿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在鬼灵山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也能动弹了。 “看来我们是已经死完整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鬼门关吧!”笑依依一动四肢说。 刘一饼也是摇摇手,晃晃腿,点头应道:“是!是的!那我们马上走吧!” 说着,笑依依找准了陆东风说的那条无生路,然后二人沿着那条路翻过了鬼灵山,来到山背面后,一条荒凉宽广的黄泉路就出现了他们的眼前。 黄泉路上不时起一阵黄沙旋风,卷走很多行走在此路上刚死的,不按地府交通规则走鬼魂们。 一个接一个的鬼魂煞白的全身,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晃晃悠悠的在黄泉路上行走着,没有鬼嚎。因为押解它们的鬼差,或牛头马面,或黑白无常净是在两旁训斥着它们,胆敢哭就用哭丧棒或勾魂锁链抽它们到魂飞魄散。 这一些让刘一饼看见着实惊恐了两下,向笑依依的身边紧挨了挨。 笑依依一看有些胆怯的刘一饼,一笑劝说道:“没事的,不用怕,这黄泉路的治安很好,鬼魂们不敢造次,我们走吧!” 刘一饼心有余悸的向笑依依点点头,然后拽着笑依依的衣角,紧随在笑依依身侧,二人慢慢向前移去。 的确,在刘一饼走路过程中,再一扫视这黄泉路看上去并不是之前听人们讲的那般恐怖至极,倒就是跟在人间的一条下班回家的大公路上,人们向一个地方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的走去。不同于人间的是,这黄泉路只能走,不能有任何车辆的代步。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由慢渐快的向前走着,为了怕超过陆东风说的规定时间,他二人多次快跑了起来,然每次都被一个突然挡到他俩面前的举黄牌的鬼差喝住。 “再敢超速,转世投胎就会沦为畜生道,定为猪胎。”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这就不敢在快跑了,只能是慢慢行着。 鬼月摆在鬼灵山的山尖,依然散发着暗沉且易叫鬼圆晕的光芒。 鬼月的光映着黄泉路,就跟一个大的探照灯似的,照着那些在黄泉路上行走的鬼魂们。 “黄泉路”三个字在黄泉路的入口处的一大块石碑上刻的隽秀飘逸,且叫人那般的不愿看见,刻的是如此厌烦。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朝前方走着,他二人感觉身体越往前阴风就越大,魂魄就感觉越是寒冷。 从黄泉入口到鬼门关有九百九十九米之远,还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刘一饼和笑依依就在心中觉得是如此的遥远。好像都要比从地核到银河的距离还要远。 当然,同行的鬼魂们也会产生与刘一饼和笑依依一样的感觉。毕竟鬼魂入了鬼门关也就预示着这一世的所有事,所有人都与自己再无瓜葛,其实是不甘在干扰鬼魂们的灵识。 鬼门在刘一饼和笑依依的眼里从刚开始的一个大概的轮廓,到之后渐而出现的一个清楚的形状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朗,阴气越来越重。 刘一饼一边走着注视着不远处的鬼门,一边用两手指轻轻的拉一下笑依依的衣角极小声的问:“依依,前面就是鬼门了吧?” 笑依依点点头,将视线定在鬼门的青色铆钉上,小声回道:“没错,前面就是鬼门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鬼门外排列而成的三列长队,“刘一饼,你看到排队的那些鬼魂了吧?” 刘一饼打眼一瞧,点点头嗯了一声。 “记住,等我们到了近前,我们就排在中间那条,我排在你前边,你在我后边。等我先轮上向在鬼门内专管鬼魂登记的鬼差登记时,我会吸引鬼差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你就赶紧抓这个空档去鬼门上抠两颗铆钉,记住抠铆钉时一定要左手,因为左属阴,右属阳。明确了吗?” 刘一饼点点头小声说:“听懂了,放心吧!”说着再看排在鬼门前的三列长队,疑问道:“依依,它们怎么会排成三列呢?” 笑依依哦一声解释说:“三条长队区分老、中、少三个年龄阶段,鬼魂们按照自己在阳世逝去的年龄分队而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一饼理解后长哦了一声,然后看着小鬼们排的那一条队伍叹一声说:“唉!那些小孩子们这么小的岁数就死了可是真够可怜的啊,你看还有一些刚会爬的呢!诶?包在白云中的那些是什么啊?!” 刘一饼一眼扫视到小鬼们排列的那条队伍中,飘荡着很多个一团团的白云似的奇怪物体问。 笑依依一看回道:“那不是白云,而是幼灵。” “幼灵?幼灵是什么东西啊?”刘一饼疑惑道。 “幼灵就是还未长成人形的小婴灵,多是没等出生就被打胎的灵识,因为它们还都没有成形,所以只有灵识,不像我们一样有三魂七魄。”笑依依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这么说来这些幼灵可真够惨的啊!”刘一饼叹一口气说,脸上泛出怜悯。 笑依依同样是叹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唉!还不是那些不称职的父母所为吗?那么残忍的就随意扼杀了这些幼灵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权力,”说着,沉闷了一会儿接着又说道:“当然,也不乏有些苦不堪言的父母,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这都是天数,就先管我们自己吧!” 第394章 一饼的神级法宝 “嗯!”刘一饼点点头,然后与笑依依正准备迈步走到不远处的中间队伍后排队。 然而正这时,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突然发出的尖厉声音把他俩惊了不轻。 “喂!在这里胡乱交谈个甚,死的时候拉你俩魂的鬼差没跟你俩讲过黄泉路上不言语,鬼门关前勿声张吗?你俩把这当成菜市场了啊!给我回过身来看着我!” 当刘一饼听完这句话后,心魄就跟浇了一锅热油似的,刺啦灼热,乱的很很慌张。 刘一饼在僵硬着脖子机械的回头的时候想:“他什么时候在我们身后的呀?不会把我们的计划给听了去了吧?妈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就回不去了?!” 笑依依倒是没刘一饼那般慌张,她很是从容的转身,而且她在转身的过程中也想:“在冥界,除了判官,怎么押魂的鬼差还会说人话呢?!”想着心中泛起猜疑。 刘一饼和笑依依转过身后,先是看了看微斜上空西侧的暗沉鬼月,紧接着将视线由上而下移到了一个牛头人身的身体上面。 与其同时笑依依看见那上空的鬼月后,还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时间,她看鬼月在上空的位置约莫知道自己和刘一饼应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刘一饼一见那身材魁梧结实,满是黝黑肌肉,脖子上顶一颗黄牛头的鬼差,还多余的看了一眼它两只粗大的手中握着的一根直冒寒光的铁锁链,声音瑟瑟的小心说: “真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里不能说话。”说完,小心的朝那牛头鬼差鞠了一躬。 随之笑依依赶紧编一套谎话说:“鬼差大人,我们死的时候没有鬼差去引路,而是我们自己走来冥界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里不可以说话的规矩。” 牛头鬼差一听,点点头说:“哦,自己来的啊,这样说的话还情有可原,你俩来的时候就没经过鬼灵山前五十里的普阴阁学习鬼话?” 刘一饼一听,疑惑道:“啊?普阴阁?还得学习鬼话?!” 笑依依知道这些冥界规矩,于是她连忙又编了一套谎话回道:“鬼差大人,我们是从家里的烟囱里飘出来的,不是从半开的屋门里沿着阴路走的。” “哦!”牛头鬼差听了再一点头说:“从烟囱飘出来的鬼魂倒是经不过普阴阁,再说没有鬼差引领,你俩也不可能再从冥界城口绕个远去普阴阁。那行了,我知道你俩是怎么回事儿了,就过去排队吧,鬼话不会说就成哑巴,登记的时候跟登记官比划就成了。” “是的,知道了鬼差大人,那我们两个人就去前面排队了。”笑依依应着,正准备与刘一饼转身向前。 牛头鬼差又说一声道:“哎,你俩登记的时候机灵着点儿,别木木呆呆的。”说完,朝刘一饼和笑依依眨一下眼,接着朝他俩一摆手,转身向后方走去。 笑依依听后点点头,蹙眉想了想,旋即驿站眉头,洋溢出一丝喜色。 刘一饼看着手提着铁锁链转身向后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然后一脸发懵的问笑依依说:“依依,我怎么觉得跟咱说话的那个鬼差那么奇怪呀?” 笑依依轻声一笑说:“不止奇怪呢,它还会讲人话呢!”说着,朝鬼门方向转过身去,“走了,刘一饼,我们去前面排队,一切按我刚才说的进行。” “哦,好的。”刘一饼应了一声,再看了一眼向黄泉路入口方向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犯片刻迷糊,随即一脸迷茫的摇摇头转回身,随在笑依依的身后向着鬼门走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后一前排在鬼门前的中间队伍后,二人睁着机警的眼睛向四处望着。 只见在三列鬼魂们排成的队伍前面,凭空立在地上两扇炭黑色的大门,也就是鬼门,看这门的高宽,足定古时候皇城的护城河城门还有大不知几倍。 鬼门的门板上有序的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同硬币一般大小的铆钉,全部呈青色。两扇门上的门环是两个同农户用的那种大烧锅一般大小的骷髅头,一边的是红色骷髅头,一边的是白色骷髅头,好像是有什么寓意说头。 鬼门中间有一个颇高的门槛,看上去约莫一米之高。报道的鬼魂们需得在门槛外回答登记鬼差的问题之后,才能再跨进门槛里,然后从登记鬼差两侧的任一个通道向昏暗无光的地方再行而去。 鬼门里三张条案,看形状类似与秦汉时常用的那种条案,且在条案后坐着三个登记鬼差,看他俩的鬼相多少有几分人样,并不是向其他押解鬼差一般,呲嘴獠牙,牛头人身,马头人身的没个人样。 在三列鬼魂的长队两侧分站着两个高大的看押鬼差,一个面露凶光呲着锋利的犬牙,手中举着一个粗大的狼牙棒。两一个面善和蔼抿嘴笑着,脖子上搭着一条通黄的绳子。 鬼魂们在鬼差的押解下慢慢的朝这三列长队的队尾聚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刚排在中间队伍一会儿的时间,在他俩的后边就多了十好几个鬼魂。 押解鬼魂的鬼差们,等押解的鬼魂排上了队,就又返回身向黄泉路的入口处走去,看样子是去押解另外一个刚死的鬼魂。 刘一饼扫视完这四周,小声对前面的笑依依说: “依依,你看在鬼门里头坐着三个鬼差,在鬼门两侧还站着两个看样子得三米高,还又胖壮的鬼差,咱中间队伍离右边那扇门最近,可右边那扇门离着那个鸡头的鬼差又那么近,我一会儿可怎么抠铆钉啊?” 笑依依听后小声回道: “没事,你一会儿尽可放心的抠铆钉,那两个看门的巨大鬼差眼睛只会朝前看,是绝不会向左向右向后看的,而那三个登记的鬼差只会低头给这些鬼们登记,是绝不会抬头的。” 刘一饼听后禁不住噗呲一笑说:“这样的话那就好啦,都是一些死脑筋鬼差啊!” 笑依依一点头,接着又说: “奶奶曾和我说过,鬼门关前的鬼差就是跟机器人一样,只会机械的做某一件事情,多的它们绝不会去做的,因为这就叫守阴间的规矩。只不过就是要小心一些猫脸的鬼差,它们都是巡视的,什么都会管,前面还有十个鬼就到我了,我想这段时间猫脸鬼差不会来,我登记时拖登记鬼差的时间,你去弄铆钉就行了。” 刘一饼闷声一笑,然后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这我就放心了,一会儿我一定能手到擒来。” 第395章 废物进化论 笑依依一点头,随即将头转向后上方,看一眼鬼月的所在位置,心想:“时间应该来得及。” 大概二十分钟过后,笑依依来到了队伍头前。 笑依依向身后的刘一饼使了一个眼色,紧着刘一饼确切的一点头,然后蹑手蹑脚的向右边的那扇鬼门走了过去。 负责登记中间队伍的鬼差向笑依依呜呀哇呀的讲了一大套鬼话。这些鬼话笑依依怎能听得懂?但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她先偷瞄一眼去到鬼门前,举着左手费力抠着铆钉的刘一饼,然后装作个哑巴,咿呀咿呀的向门槛里登记的官差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右手拿着笔,左手扶着一个很厚的册子愣了一会儿,接着放下笔,举起双手扒拉开头顶的长发,然后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在那登记鬼差的头顶了露了出来。 当笑依依看到这一幕,有些许吃惊的微张开嘴巴,愣了半晌。随之赶快缓过神来,又朝那登记鬼差咿呀咿呀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头顶上的那双血红眼睛看后,眨巴眨巴,随即就又用手将长发撩遮住眼睛,再拿起了笔,恢复成刚才的姿势。 紧接着那登记鬼差用手梆梆的在条案上敲了几下,噌的就从条案中冒出来一张苍白的嘴巴,而后向笑依依发出了人话。好像这张从条案中冒出来的罪就跟为登记鬼差专门配备的翻译器似的,遇到个哑巴鬼,学不出鬼话就只能让那张嘴讲人话。 “怎么死的?”那张嘴向笑依依问。 笑依依听后不敢吃惊,连忙向那张嘴比划出了一套上吊死的动作。 “什么?上吊死的?那你的舌头怎么没被挤出来?”那张嘴问。 笑依依随即比划出在上吊前先用胶带粘住嘴巴,防止舌头被挤出来的动作。 “用东西站起来舌头就不会被挤出来了?”那张嘴再次问。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点点头。 “我去!这招你有没有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张嘴问。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摇摇头。 那张嘴一听,当即就大咧开嘴哈哈笑了起来,“既然你没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么这个无痕上吊死亡技巧我就去冥界厉鬼死亡处卖了哈!奶奶的,这一个技巧一卖,我不得挣个两百亿,三百亿的啊!” 笑依依听那那张嘴以狂笑的语气说完,心中愤愤的暗想道:“哼!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鬼,这种东西还要卖给厉鬼死亡处?这要是让那些厉鬼们学了去,再上人间去蛊惑活人还了的?靠!逼得我骂鬼。” 然笑依依却不能表现出愤愤的情绪,她只能是很认同的点点头。 “没意见那就太好啦!我要发了!”那张嘴兴奋道。 登记鬼差听到那张嘴不说正事,扬起手啪的打了它一巴掌。 那张嘴一声求饶后赶紧向笑依依再问道:“死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啊?有无押解鬼差的服务啊?” 笑依依费力的比划了一个随意时间,然后对那张嘴的第二个问题摇摇头,在其同时还偷瞄了一眼在鬼门上抠铆钉的刘一饼。她见刘一饼还没等将铆钉抠下来,就必须再想办法拖延时间。 “这次死亡费是多少哇?”那张嘴问。 笑依依听到这个问题,心想道:“还有死亡费?什么叫死亡费啊?这张嘴怎么这么废话啊?其实也好,有它这么废话的问我,倒是能拖延时间。” 笑依依想完,两手一摊,向那张嘴表现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咳!你这鬼当的也不够格了,居然连死亡费都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好好的说一说,先从第一层说……” 没等那张嘴细说,那登记鬼差扬起手又朝它扇了一巴掌,气愤的呜呀哇呀一声。 那张嘴赶紧又求饶命认怂了一声,利索的向笑依依说:“进轮回道两亿七,不然你就进地狱道,这里便宜不要钱。” 幸亏笑依依常兜里揣着冥钱,她从裤兜里掏出两张一共十亿的冥钱举到面前咿呀咿呀了一顿。 那张嘴一见那冥钱,一嗦嘴,笑依依手里举着的冥钱嗖的就被吸了过去,叼在了嘴里。 登记鬼差急用手扒头发,露出头顶上的眼睛一看,嘻嘻一笑的忙从那张嘴里的冥钱一手抓过,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正这时,刘一饼也从鬼门上抠下了青色铆钉,蹑手蹑脚的回到了笑依依身后,而且还冲好些个抬头看见他偷抠铆钉的排队鬼魂们恭了一遍的敬,好在这些看到刘一饼偷抠铆钉的鬼魂们不喜欢检举和打报告。 也幸亏百分之九十的鬼魂们都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自我伤心的要死,没谁顾得上再去看别处什么动静。 刘一饼向前面的笑依依小声说:“依依,谁想到这么顺利,好了,搞定了,咱走吧。” 刘一饼小声说完这句话,没等笑依依回什么,这时只听鬼门里传出嘶哑震撼的恐声。 “想走?想往哪里走?敢偷铆钉,直接扔下恶鬼笼!” 黎明前的大山深处,四处黑黝黝的,既阴森又恐怖。 几个黑影在山顶处游动。 突然现出一点光亮。 嘟~嘟~嘟 “喂,你好,你是哪一位?”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噢,我是谁不重要,我想告诉你,你儿子在我手上。你如果想要他活命的话,赶紧预备三千万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如若不然我立马撕票。” 其中一个黑影手持电话回应。 “什么?我儿子?三千万?哈哈……开玩笑,我儿子就在我身边,你要撕票就撕吧!真他妈搞笑,想钱想疯了吧,哼!” 电话被挂断了。 “老……老大,啥玩意?他说他儿子就在他身边?不会吧?那这小子是谁?”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肥三,这小子你是在哪儿给我弄来的?” “大哥,我们就是在叶老板的别墅门口抓的,不会错的。” “快,把这小子从麻袋里给我弄出来看看。” “是,是。” 麻袋被解开。 “老大,你看,这小子还昏迷着呐。” “混蛋!肥三,你他妈怎么办事的?这小子和照片上哪一点像嘛?这哪里是叶老板的儿子,你他妈眼瞎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哥,我高度近视,昨天忘戴眼镜了。” “老……老大,真错啦?” “二瘦,你自己看。” “可不咋地,真他妈错了,这该咋办?” “咋办?他妈的,我们恐怕是这世上最他妈二比的绑匪了,跑了这么远不说,赔了几百块的油钱,真他妈晦气!。” “是,是呀大哥,我们是二比。” “闭嘴!死肥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搞了一天一宿,弄了个赝品,真是个废物!。” 第396章 一饼的理想和快乐 “老……老大,那这……这小子咋办?” “咋办?把他给我做了,免得留下祸患。” “怎么做?用刀捅死他,还是用绳勒死他,或是扔这儿饿死他?” “二瘦,你用刀捅死他。” “大……大哥,我害……怕,下不了手。” “肥三,你用绳勒死他。” “老大呀,我的手直哆嗦,使不上劲啊。” “他妈的,都是废物,要不咱们一起把他推下山崖。这山几千米高,推下去绝无生还!” “好吧,就这样,听大哥的。” 三人合力把麻袋连同麻袋里的人推下了山崖。 然后三人撒丫子跑到半山腰的路上驱车顺着盘山路仓惶逃离。 山峦起伏,连绵不断。 树丛灌木交错于山间。 雾气笼罩下的群山更显神秘莫测。 太阳刚爬上山顶,却被一团团翻滚的乌云夺去了光辉。 接着一阵阵山风狂邪的袭来,吹的树枝前后左右摇摆,发出吱咯吱咯的狂叫。 深山的天气说变就变。 片刻,密集的雨点直射下来,接着就是瓢泼大雨。 山崖根部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峭壁上顽强的生长着几棵歪脖的松树。 树枝上挂着一片破麻袋左摇右摆。 涯底的一堆杂草中躺着那个被推下山崖的青年,赤裸着身体,仅穿着一件红色的裤头。看上去有十八九岁。 冰凉的雨水把昏迷的青年激醒,他翻了个身,然后又坐了起来,感觉浑身有些疼痛。 他既茫然又不解的环顾四周,自语着:“我怎么了?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越下越大。 他浑身发冷,想躲避一下雨,于是就钻进了山崖下的一个石窟里,身体依靠在石壁边,瑟瑟发抖,然后极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去叶总的别墅给他义务清理花草了吗?当然我是有私心的,就是为了去勾引叶总家刚招来的一个小保姆,很漂亮的,长得像极了射雕里的黄蓉。 可惜未能见到,我一直都梦想着穿越到那个朝代,和郭靖一决雌雄,争夺黄蓉的。我想我绝对胜出,因为我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我和黄蓉一样也当过小乞丐。 再说我颜值也不低,最主要的,我比郭靖聪明的多。那郭靖傻不拉几的,就知道叫蓉儿,蓉儿的,真他妈傻,呵呵……” 青年自语着又笑了几声,显得很自信。 接着用手摸了摸满头黄发,这是为追求时尚花了几十块钱在理发店染的。 青年皱一下眉头然后又自语道: “我干完活离开叶总别墅不远,天就开始乌云翻滚,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再接着我就感觉头顶嘭的一声响。然后我就没了知觉,好像是被雷击中了?” 青年摸着头顶自问。 突然他一拍脑门从地上站起,望着洞外急骤的雨水大喊: “我的天呐,太不可思议了,妈妈呀!我是不是穿越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一下从城市飞到这茫茫大山中呢?对!我穿越了!” 青年兴奋的不知所措,竟把身上划破了的裤头脱下来挥舞着。 哎呦!浑身这么疼啊!看来穿越也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敢想,没有什么事不能成功的,哈哈……这个地方应该是桃花岛,黄蓉姐姐我来啦……!不过这个穿越有些狼狈,我的衣服呢?手机呢?难道穿越就是得一丝不挂?庆幸的是还留了一块护鸟布。” 青年激动过度一下摔倒地上,昏迷了过去。 青年名叫永乐,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寓意是想让自己永远快乐。 他原先叫志豪,名字是他妈妈起的。 他自生下来没见过爸爸,七八岁以前他活得很幸福,妈妈看上去很有钱,他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他。 自从八岁那年,妈妈在家突然被几个人强行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而他也被送进了孤儿院。 住了一年,在无意中偷听到孤儿院的阿姨们议论说他妈妈是个毒贩,马上要被正法。 虽当时他不知道正法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想去找妈妈,于是他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孤儿院。 出了孤儿院以后,他就四处溜达寻找妈妈。他怕被人发现又送回孤儿院。于是他就昼伏夜出,饿了就去扒垃圾桶,以至于和流浪狗争抢食物。 有一次竟为了一袋过期的火腿与一条狐狸犬抢了起来,不但没抢到,反而被狐狸犬给咬了一口大腿。 再后来永乐捡了一条小狼青,把它养在了身边,几个月后,狼青长大,竟然击败了所有流浪狗与永乐横行于城内所有的垃圾桶。 永乐自狼青长大以后,就像有了亲人。他叫狼青弟弟,他们相互依赖,同吃同睡,形影不离。狼青也给永乐壮足了胆。 城内像永乐一样的小乞丐都嫉妒又羡慕的背后骂永乐,人仗狗势,欺压同行,还自封自的,叫什么垃圾小王子。 这样飞扬跋扈的日子,过了还不到一年半,就因狼青弟弟遇难而告终。 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长期的漂泊流浪,又加之进入了冬季,小永乐病倒了,发了两天的高烧。 在他和狼青居住的桥洞下,整整躺了两天滴水未尽,狼青无助的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第三天小永乐醒了过来,由于还在病中,他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狼青见永乐醒来高兴的摇着尾巴,在他身边蹭来蹭去,接着就跑了出去。 时隔不久狼青回来了,给永乐叼回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 永乐闻着烧鸡那诱人的香味,又加之几天没吃东西了,伸手接住狼青叼来的烧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的正香呢,忽然听到桥上面有人在喊道: “快,那畜牲在桥下面呢!别让他跑了……” 永乐吃了一惊,手捧着烧鸡愣了。 他胆怯、疑惑地望着狼青。 狼青向永乐摇了摇尾巴,然后冲出桥洞向桥上奔去。 接着就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 “是它,就是这畜牲,它抢了那顾客的烧鸡。” “给我追!” “打死他!” “……” 嘈杂声不断。 永乐一听顿时明白了,这鸡是狼青抢来的,它可能是怕人们追到桥洞发现自己会被责罚,才跳出去引人离开。 永乐扔掉手中的烧鸡,奋力站起,晃晃悠悠的跑出桥洞,爬上桥面。 他看到有几个手持木棍和尖刀的男人在狼青的身后紧追不舍,口里喊着:“打死它,别让它跑啦……” 永乐一见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弟弟快跑!你们不许伤它。” 然后跌跌撞撞的向人群追去。 那几个人哪能追得上狼青? 可就在狼青跑到桥尽头准备横穿公路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第397章 幸福真的很简单 砰的一声! 狼青被一辆疾驰的小货车撞飞了出去。 永乐一下傻在了原地,看着狼青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货车咔的急刹车停住。 那几个手持棍棒的男人也都齐刷止步,惊慌的看着货车,和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狼青。 然后他们迅速齐转身折了回来,他们可能是怕货车司机会找他们的麻烦。 永乐呆呆的愣在那里半晌,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巴,然后疯了似的大声向那几个折回来的男人咆哮: “你们这些坏人,还我弟弟命来……” 他不住喊着,追赶着那几个人,要和他们玩命。 “一个小叫花子,别理他,谁让那畜牲抢烧鸡呢……?” 然后脚步匆匆的向来路而去。 “弟弟,弟弟……” 永乐已顾不上追那几个男人,他喊叫着跑向桥头,然后扑在狼青身上大哭不止。 司机这才缓过神来,他刚才以为是撞到人了,定神之后发现是一只狗,心顿时放了下来。 司机下车走到扑倒在狼青身上悲痛欲绝的小永乐跟前,不知所措的张了几下嘴没说出话来。 他心里明白,这个被撞死的狗,肯定是这个男孩的爱犬。 他称它为弟弟,可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 就这样无语的盯着永乐哭喊了几分钟后,司机伸手从上衣兜里掏出几百元钱,缓缓蹲下身子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 “小弟弟,太对不起了,这是个意外,我还要去送货,这点钱你收下,就当我赔你的狗了。” 永乐猛的转过脸,止住哭声,瞪着泪眼,瞳孔中充满了愤怒。 然后爆发出一句:“我不要钱,你,你赔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这怎么可能?它已经死了,给,拿着这钱再买条狗去吧!” “不要,我就要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永乐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用双手疯狂的拍打着货车司机。 突然身子一软,昏倒在了司机怀里。 司机一见来不及多想,把永乐抱起放进驾驶室里,然后又把狼青的尸体搬上车厢,驾车向医院而去。 后来永乐病愈,司机在得知永乐是个孤儿后,欣喜万分。 因为他四十多岁了,和老婆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在多次与永乐交谈后,在当地公安局办理了合法领养手续,把永乐带回了另一个城市的家。 并且按永乐的要求埋葬了永乐的弟弟狼青。 司机姓陈名福根,与妻子张兰住在东海市靠搞运输生活,距永乐原先居住的家滨港市300公里。 永乐的到来给夫妻二人带来了欢乐,他们视永乐为己出,并安排永乐进了学校,学名陈有志。 永乐并没有像陈福根夫妻期待的那样有远大的志向,一向疯野惯了的他,哪受得了学校的牵制? 经常逃学旷课,让陈福根夫妇操碎了心。 就这样进进出出在学校混了八年,弄了个中专技校毕业。 然后说出去工作,辞别养父养母,再次回到阔别八年的滨港市,开启了他的打工生涯。 在此干了半年,换了几次工作。最终进入了滨港市的豪迈集团当了保安。 为增强体质他报了一家武术培训班,并与豪迈集团的少爷叶林亚结识成了好朋友。 且在叶林亚家的别墅里认识了从乡下来打工的保姆阿丽。 而后,他经常借找叶林亚玩或帮人家修理花草为名去接近阿丽。 还好他上中专的时候学过园艺管理,这年永乐十九岁。 咔嚓一声巨响,把永乐震醒。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洞里,身上盖着干草挺暖和的,洞外的雨还在下着。 咦? 他发现在他的身边点着一堆火,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个竹筐,装着满满的他叫不上名字的野菜。 那人披着一头白发。 永乐扒开身上的干草坐起来,他头脑里又闪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穿越了,我穿越了,这个人白发披肩的,身边还放着个装满野菜的筐,噢,明白了!这儿就是桃花岛,这人筐里装的是草药,他……他是黄药师,对,他一定是!” 永乐兴奋的不知所以,他刚想开口问,可还没等他启齿呢! 那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如洪钟,浑厚有力。 “你是猴还是人?来自哪里?” 永乐急忙回道:“黄药师,我是人,来自2000年。” “什么2000年?乱七八糟的?你叫我什么”? 那人转回头双眉紧锁满面疑惑的问。 永乐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鹤发童颜二目有神,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大概有六七十岁吧,不是皇药师又是谁呢? 于是永乐更加肯定的说: “我叫你黄药师啊!怎么?不对吗?” “什么?黄药师?” 那人反问后抓住地上的木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用木棍指着永乐一脸严厉。 “我不是药师,也不姓黄,我倒是看你这头黄毛,和光溜的样子……哼!我断定,你不是人,而是个会说话的猴,对吧?更确切的说你是个猴妖!” 永乐见他用棍指着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是审讯,慌忙站起抖去身上的干草,然后抓起一旁的红裤衩迅速套上遮住下处。 着急的解释道: “我是人,不是猴也不是妖,大师,你若不是黄药师的话,看你拿着根棍莫非你是丐帮帮主洪七公?” 永乐恍然大悟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脑门。 “你这猴子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胡言乱语,你给我蹲下!” 这老者看来是生气了,大声喝斥,接着扬了扬手中的木棍要打的架式。 “好,我蹲,我蹲下,你别发火嘛,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永乐很识相的蹲下,仰头望着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听人叫我乞丐,你竟敢当着我的面侮辱我,为了惩罚你,你给我钻到火堆里去。” 老者一脸怒气的命令道。 “什么?你……你要我钻到火里去?大师,拜托,我不是孙悟空,钻进去是要死人的!” 永乐听后连连摆手,满脸惊恐的说。 “你说什么?孙悟空?哎呀!我该走了,回家喂二师兄去喽!” 老者忽然发生急剧性的变化,弯腰拾起地上的装有野菜的筐背在身后蹦跳着向洞外跑去,把永乐丢在了洞里。 永乐懵逼了,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他跑了?看他这么不着四六的样子,他……他应该是粥伯通才对,可不就是他嘛!不行,我得跟上他,兴许跟着他也可以找到皇蓉皇姑娘的。” 想罢,永乐从地上跳起,追出洞外。 这时雨也停了。 乍一从洞里出来还真有些冷。 永乐打了个冷颤,双手抱夹,上下左右扫视着,想找一件御寒之物,正好看到崖壁上的松树枝头上挂着的麻袋片。 第398章 烧脑的魔方捉妖 于是他攀上去迅速摘下返回地面,然后把麻袋片披在身上。 永乐心想: “这宋朝末期的麻袋片与我们那儿的麻袋没啥区别嘛,虽然穿着不美观也不舒服,但,总比光穿个破了的红裤衩雅观吧。” “大师,等一下,大师留步……” 永乐向着老者的背影喊叫着,快步追了上去。 滨港市滨口区。 豪迈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 董事长叶立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出神的想着什么,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很稳重。 门呼的一声被推开。 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顶一头黄发,穿的花里胡哨的,个头和永乐差不多,属于那种怎么吃都不会长肉的那种主。 走路的样子绝对是那种六亲不认的步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董的独子叶林亚。 啪! 叶董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吼道: “出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先敲门,你为什么不听,没礼貌!”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有事我才不来呢,再说这儿子进老爸的办公室还要打报告吗?你不会是背着我和我妈金屋藏娇包小三了吧?” 叶林亚挑逗的说完,一屁股坐在了会客用的沙发里。 “你……你……” 叶董气的用手指着叶林亚你了半天。 “说吧,你来干什么?” 说完,叶董气哼哼的坐了下去。 “侦探来了,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啦。” “什么,你找侦探啦?” “你集团总部的门口突然失踪了一个保安能不找侦探吗?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哥们儿。” “一个保安一天不来上班这能说明什么?如果是他家里有事呢?动不动找侦探,侦探一上门外界还不定怎么猜疑,人家会以为我公司出大事了呢!” “这不是大事吗?一个人不见了事还小吗?” 父子正在争吵,秘书小曼走进来告诉叶董滨口光明侦探事务所的刘侦探和王侦探想见叶董了解情况。 叶董让秘书请二位侦探到自己的办公室详谈。 “叶董,我们接到贵公子的电话,说你公司保安陈有志疑似被绑架了,请问你对此事知晓吗?” 刘侦探、王侦探二人进入办公室落座后,单刀直入的问。 “我知晓,不过我和我儿子的观点不同,我恰恰认为是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最大嫌疑,因为这个敲诈勒索的电话号码显示是他的,他可能是害怕我会报案所以潜逃了。” “侦探,不是这样的,我了解他,我们是好兄弟,他不会蠢到明知道我在家还打电话来敲诈我爸吧!我想他可能是被人利用或者是被人控制了。” 叶林亚在一旁争辩着。 刘侦探听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咳了一声说: “你们父子的看法虽不同,但都有可能,那我们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弄清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绑架他人?还是被他人绑架呢?” “对,对,侦探说的对。” 叶董和叶林亚父子二人听后都不住点头称是。 “叶林亚,事情发生之前,你最后见到陈有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王侦探一边记录一边问。 “在我家的别墅里。”叶林亚回答。 “你的别墅地址在哪里?他去你那干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当时在家吗?” “我家在长江七路,123号。当时我在家,他是来帮我修剪花草苗木设计造型的,走的时刻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叶林亚回忆着说。 “叶董,你是什么时候接到那个敲诈恐吓电话的?当时你在哪里?” 王侦探把脸扭向叶董问。 “我是前天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接到的,当时我就在别墅我自己的卧室,林亚在客厅打游戏,所以我接了那电话就没当回事,给挂了。” “那我们一同去你的别墅及周边瞧瞧,顺便调出你的监控录像看看好吗?”王侦探用商量的口吻说。 “ok,当然可以,我带你们去。” 叶林亚从沙发上弹起爽快的回道。 …… …… 山野之间,永乐两眼紧盯着那个他自认为是老顽童周伯通老者的背影穷追不舍。 老者走的很快如同小跑,在松软的青草红花间飞奔,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这让永乐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人绝对是周伯通,轻功了得,犹如草上飞、水上漂、踏雪无痕。厉害!” 永乐心中暗暗佩服,他学着老者的样子蹦跳前行。 穿过一段平坦之后,突然山路一转,变得荆棘满布,乱石横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今天放永乐这不好使了。 永乐光着脚只要再往前走脚不被石头硌烂,也得被荆棘划破。 眼看着老者的背影越走越远,永乐急得不住搓手, “该咋办?再不追人就不见了,可追吧双脚怎受得了这摧残之路啊!” 永乐抬头望望天。 这时山风已吹散了乌云,太阳钻了出来。 永乐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 他抬起一只手抹一把脸,又拽了拽身上的麻袋片。 “哎!有了,我何不把麻袋片改成鞋?俗话说顾头不顾腚,此时我只能顾脚不顾羞了!就这么办,事不迟疑。” 想罢,永乐把身上的麻袋片解开,然后撕成两段,把两只脚分别包裹的严严实实。 弄完后他噗嗤笑了,自嘲的喃喃道: “我去,我这双鞋恐怕是人类自有鞋以来最大,最丑最奇葩的鞋了!当然,我的创造力还是挺高的哟!” 永乐自满的伸伸胳膊,跺跺脚,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老者隐去的方向追去。 黄发,微黄的白色皮肤,红三角,特大的大头鞋。 远远望去永乐就像卡通片里的唐老鸭,那造型绝对的雷人! 永乐追随着老者的身影绕过几座山后,钻进了一片奇形怪状耸立在山底深谷中的石林。 进入石林后,老者七拐八拐进入到石林中央。 若不是永乐紧紧追随老者,他自己进入一定会迷路的。 中央处一片开阔的平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地上种有玉米和几样青菜。 地的中心处有一座用木头和竹竿扎成的木屋。 老者好像没发现追随自己而来的永乐,径直走到木屋后的栅栏处,把身后的竹筐放下,然后抓起筐里的野菜扔进栅栏内。 嘴里还不住地吆喝着说道: “二师兄,吃饭,吃饭了……” 只听栅栏内传来猪的哼哼声。 永乐好奇的呆立在菜地边望着这个老者,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老者又抓了几把野菜扔进栅栏后,接着转回到小木屋门前,推门入内,一会儿又返身出屋,坐在了门前的一块石头上。 第399章 小木屋中大妖兽 小木屋一共三间,虽谈不上精致,但绝对能抵挡风雨。 “猴子,你愣那儿干什么?既然来了。就过来坐!” 老者忽然发话,大声的说。 永乐知道他是在叫自己,于是就走了过去,来到老者跟前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 “多谢大师。” 然后坐在了老者对面的石头上。 老者用双手把白色长发向肩后一分,甩一下头,对永乐说: “猴子,你是来找我学艺的?” “是……呃……不是……” 永乐吭哧着没敢说出实情。 “我这有两种仙法,一个是三十六变,一个是七十二变,你要学哪样啊?” 永乐被问愣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西游记里悟空拜师学艺时,他师父菩提老祖问他的台词吗?怎么?他不是周伯通?他是神仙?这是咋啦?难道我穿越到仙界了?” “说呀!快说!难道你怀疑我的法力?要不我把你变成兔子?” 老者见永乐不回答,从石头上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永乐的耳朵大声说: “哎哟,大师手下留情,疼,疼……” 永乐被揪的直喊疼。 “那你要学哪一种?”老者追问。 “我学多的,学多的师父。” 永乐把悟空的台词喊了出来。 “那好吧,你先把我屋后的木头给我劈了。” 老者说完松开手,又推门进屋,然后拿了一把斧头丢给了永乐。 永乐用手捂着被揪疼的耳朵,战战兢兢拾起地上的斧头,跟着老者绕到木屋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木头。 “师父,木头在哪里?”永乐壮着胆子问。 “这就是,给我劈!” 老者指着屋后的一棵桃树命令道。说完他倒背着手向房前走去。 永乐拿着斧头围着桃树转了一圈,只见桃树长势不错,上面还结满了枣子大的青涩果实。 永乐有些不解: “这大师让我砍桃树,这不太可惜了。真是搞不懂,细想电视剧里演的世外高人或神仙一般都性格古怪的。 说不定他是故弄玄虚,让我砍了桃树,他再用起死回生之术医好它。 对!一定是这样!我永乐真是太有福气了,没想到一穿越竟穿越到了仙界遇到了神仙,这不比穿越到射雕的年代还要好? 师父还能教我七十二变,这……这也太神奇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想罢,永乐抡起斧头,咔、咔、咔……使劲的砍着树身。 树咔吧一声断开,倒在地上。 永乐擦了擦胸前的汗珠,提了提滑到屁股蛋子上的红裤头,吐一口气,仰一下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猴子,你大胆!竟敢砍掉我的蟠桃树,你拿命来!” 这声音把永乐吓了一跳。 他转身一看,老者竟然拿着一把长长的锄头,吹胡子瞪眼似要杀人的样子。 永乐当时懵逼了,他慌忙辩驳道:“师父,这不是你让我砍的吗?” “胡说,我这桃三千年才结一次果,我怎么会让你砍呢?” “是,是你让我砍的嘛。”永乐当时委屈的都快哭了,继续争辩。 “不许多言,如若不然,砍了尔的脑瓜。” 老者拿着锄头挥舞着呼呼生风。 简直把永乐吓傻了,他满肚子的苦水只好憋住。 “给,把自己捆起来,快!” 老者停止舞动锄头,扔给永乐一根绳子。 永乐不敢多说,乖乖捡起地上的绳子绕了几绕,把自己绑了起来。 老者一见很是满意,把一端的绳头拴在了刚才被永乐砍掉的桃树墩上。 永乐不敢说也不敢问,心惊肉跳,等待着老者的惩罚。 老者扔掉手中锄头,然后盘坐在草地上。 接着双手合十,闭起双目,口中嘟嘟囔囔也没听出念的啥。 念毕。 睁开眼,右手伸进了袍袖里,慢慢掏出一包东西。 然后从包里抽出来一只白色小棍叼在嘴上。 永乐一看当时懵逼了,原来是一支香烟。 老者咔嗒又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点上烟吸了起来。 永乐脑子糊涂了,心想:“神仙也吸烟卷,用打火机了?” 永乐陷入了迷雾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爸,不许杀生,菩萨来也!” 永乐听后,懵逼的更懵逼了。 永乐懵逼归懵逼,但他还是庆幸菩萨及时降临,能够救自己摆脱这个古怪老者的折磨和死亡威胁。 他仰起头向天空望着,想看一看菩萨踩着莲花,驾着祥云从天而降的奇观。 可他伸脖子瞪眼的愣是没看着。 “爸,你赶紧回屋,不许胡闹。” 女子的声音把永乐的目光拉回到老者的方向。 “呀!” 永乐惊叫了一声。 原来他发现一个身穿青色牛仔裤,白色衬衣,扎两条辫子的女孩正背对着自己与老者交谈。 “难道这女人是菩萨?怎么穿的这么新潮?和2000年相比没啥两样啊,而且降落的速度惊人,我愣是没发现。” “我不回去,我要砍了这个弄坏我蟠桃树的猴子。” 老者向女子喊叫着。 “爸,这山里的猴子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杀的,你看它多可爱呀!” 女孩说着回转身,用手不经意地指了指用绳绑着的永乐。 看后手指停在了半空,眼瞪得溜圆,张着口呆立在了原地。 然后妈呀一声跳到老者身后,惊叫着: “爸,爸,你这是逮了个什么玩意儿?太吓人啦!” 老者神色诡秘地说:“猴子,是个搞破坏的猴子,待俺砍了他。” 说着又抡起锄头向永乐冲来。 永乐一见把身子一蹲,大声喊道: “救命啊!菩萨,救命!” “爸,住手,他会说人话。” 女孩听永乐呼叫后,慌忙从老者身后抓住老者的胳膊将其拦住。 永乐一看忙又叫道: “菩萨,我是人,当然会说人话了,你的法眼应该能看清吧?” “菩萨,他敢和你顶嘴,我灭了他。” 老者甩着白发,气哼哼的挣扎着,想挣脱开女孩再次砍杀永乐。 “济世,住手,你连菩萨的话都不听了吗?回房里去,等会我马上给你吃仙丹。” 忽然女孩甩开老者的胳膊大声命令道。 再看那老者立马消停下来,嘴里应着: “是,是,谨尊菩萨旨意,我这就回去。” 说完向房前绕去。 女孩撇了一眼永乐,然后跟随老者向房前走去。 永乐见他们走后,脑子开始进入快速运转模式,对老者和女子的身份进行重新定义。 “这女子是老者的女儿是没错了,因为他不止一次叫老者爸。 她自称自己是菩萨,这我就有些怀疑了,因为她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她的眼里是充满恐惧的。 要是菩萨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表现,那他们父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第400章 一切都是假的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那个女子返了回来。 她盯着永乐看了一会,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把永乐笑得莫名其妙,不敢正眼相对。 “喂,你是谁?从哪儿来?”女子止住笑声问。 “我叫永乐,从2000年来。”永乐低头小声回答。 “咯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从2000年来?你这人真搞笑,打扮雷人,说话也够雷的,今年是2000年还用你告诉我啊?” “啥?你说现在是2000年?不对吧,我穿越了啊!” 永乐惊得几乎跳起来,不敢相信女孩所说。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我还头一次听说这穿越会穿越到原地不动的,你是龟速吧?” “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永乐被女孩儿说的脑子松动了: “莫非我没穿越?不可能啊,我确实是被雷击中,从滨港市穿越到大山中来的呀!这一点毋庸置疑。” “喂,你是哪里人?”女孩又问。 “我是滨港市人。”永乐如实回答。 “你是滨港市人啊,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啦?你不会是来寻宝的,或者是在滨港市犯了法逃到这儿来的吧?” 女孩眼里充满了猜疑。 “冤枉啊,我不是坏人,我是个保安,在豪迈集团上班的保安。” 永乐着急的解释。 “什么?你说你是豪迈集团的保安?那你认识豪迈集团的少爷吗?” “认识,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好哥们,他叫叶林亚。” “噢,没错,看来你们真认识啊,那你把自己解开吧。” 女孩说完向房前走去。 永乐绕了几绕绳子把自己松了绑,其实永乐根本没把自己真绑死,他只是糊弄老者的。 “你先把这身衣服和鞋子换上吧,这是我爸的。” 女孩从房内拿来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扔给永乐,继续说: “你这人怎么搞得连衣服鞋子都没有了?弄得跟孙猴子似的,咯咯咯!” 女孩抿嘴直笑。 “不知道,我之前穿着衣服,还是名牌呢。嗨!谁知道穿越到这就只剩这裤头了。” 永乐一边解着“大头鞋”一边说。 “穿越?你还认为穿越啊?我看你想穿越想疯了吧!”女孩摇着头嘲笑道:“换好衣服到房中来吧,我那儿有吃的。” 女孩撇下一句又返回了房前。 永乐拿过衣服后更相信女孩的话了,这衣服是一套青色的中山装,鞋是一双草绿色绝缘劳保鞋,绝对是当今产品。 咕噜~咕噜~ 这时肚子开始叫了。 永乐想:“先吃饱肚子再说,穿越的事吃饱了再想。” 于是他迈步向房前走去。 女孩已在房门前的空地上放了一张桌子,见永乐走来在房中招呼道: “你先坐下,等一会饭马上就来。” 永乐在桌子旁的石头上坐下。 片刻,女孩端上一碗面放在永乐面前。 “条件有限,我给你泡了包方便面,凑合着吃吧!” 永乐说了声谢谢,瞅了瞅碗里的面。 确实是方便面,这再一次证明自己认为的穿越是假的。 “我该称呼你姐姐吧?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永乐礼貌的说。 “好,你就叫我姐姐吧。”女孩笑盈盈地回道,然后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姐姐,师父呢?他不一块儿吃吗?” “噢,你说我爸啊,我刚给他吃了药,他睡了。” “吃药?我看师父身体挺好啊,他是不是在此修炼的世外高人啊,怎么会生病呢?”永乐一脸不解的问。 “他身体没病,不过……咳!” 女孩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皱的说:“他这儿有问题。” “啊?你是说师父他有精神病?吗” 到此时永乐才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经过询问,永乐从女孩的口中得知。 女孩是靠近大山外的一个村中的村姑,爸爸、妈妈和她一共三口。 她爸爸叫胡玉山,妈妈叫李淑芬,她叫静秀。 自她记事起,爸爸很勤劳,虽无别的大本事,但把自己家里的几亩薄田侍弄的很好。 再加上妈妈喂几头猪和鸡鸭换点钱,日子也算过得去,静秀感觉很幸福。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打工的热潮也吹进了这个遥远偏僻的小山村。 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然后挣回来钱盖起了新房子。爸爸也坐不住了。 好像是1991年,她爸爸34岁,那年静秀12岁,念小学五年级,她爸爸就背起行囊外出打工了。 可没过几个月,她爸又回来了。 回来后也不种田,天天在家里研究什么周易八卦、奇门遁甲,说是要成为大师发家致富。 为此她妈没少跟他爸吵架,就连村里的人们都说他不务正业。 可没想到他后来是越钻越深,由于文化程度有限,理解不了奇门遁甲其中的含义,精神开始恍惚,经常自发脾气。 后来家里被他砸的是千疮百孔,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 妈妈见无法生活下去,就趁他不注意带着静秀去了滨港市打工来供静秀上学。 静秀和她妈妈走后,她爸爸的病情更加重了,他四处游荡,头发也白了,村里的人都叫他疯子乞丐。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几年过去了静秀初中毕业,由于她没有城市户籍,无法再在城市上学便就弃学,开始了和她妈妈一起打工的生涯。 那年静秀18岁,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返回家寻找爸爸。 听村民说有人在大山深处发现一个野人,静秀就只身进山找了几天几夜,最后竟迷路于石林中。 但也就是在这次迷路中,他找到了隐居于此的爸爸胡玉山。 当时她爸爸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静秀要他出山给他治病,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死也不离开这里,他还说要在这里挖掘宝藏成为富翁。 他说这里有一座千年古墓等待他发掘。 静秀实在劝不走他,就隔一个月回家一次给他买药控制病情,而且还给他买衣服送吃的,并给他买了一头小猪让他养着,希望他能有所好转。 近一年病情好像有些见轻,他自己知道种点玉米和菜了。最主要的是得益于静秀按时给他送药。 而这次静秀因妈妈病重住院后病逝无法按时回来,爸爸断了药才会病情加重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把自认为穿越的永乐给唬得不轻。 永乐静静的听着静秀的诉说,心里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的敬佩。 静秀说到动情处眼里时不时噙着泪花,听的永乐也陪着她掉眼泪,总觉得静秀的命运和自己相似,都是苦命之人。 彼此互诉,倾吐心声,直至太阳落下山顶。 永乐提出说自己明天一早要动身离开石林回滨港市。 静秀告诉他,这儿地处大山深处,到山外需步行几十公里。 第401章 颇具风险的五官 况且又无有道路,期间还要翻山越岭的,地势尤为复杂。 陌生人想要走出大山恐怕是不可能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静秀和永乐商议,希望永乐能在此多待几天,等她父亲有所好转后,她愿和永乐一道返回滨港市。 永乐思考后答应了静秀的提议。 永乐问起静秀在滨港市的工作,她告诉永乐自己在皮鞋厂上班。 永乐问静秀是否也认识叶林亚,她只笑笑说,滨港市豪迈集团是知名企业,他的少爷叶林亚谁人不知呢? 夜开始降临,静秀安排永乐睡在她爸爸的房间。 此处电是不可能有的,屋内的木墩上点着蜡烛,老者还躺在用木板搭成的床上,有节奏的打着呼噜。 静秀叮嘱永乐,说她爸吃了药醒来至少得到明天早上了,不用担心他会捣乱搅了美梦。 静秀叮嘱完后退出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待静秀走后,永乐拉过放在墙角的竹帘,往地上一铺,然后倒了上去。 这一天永乐折腾的也确实累了,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摸哪儿都疼。 老者的呼噜太响了,吵得永乐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他望着从木屋缝隙中透进的微弱月光,开始陷入思考。 “是啊,我究竟是怎么从滨港来到大山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给自己下的结论是被大风吹来的。 虽不切合实际,但也只能就此结论了。 望着老者酣睡的样子,永乐开始怜悯起这位老者来。 从和静秀交谈中得知老者也只有四十几岁,被精神病折磨的已过早的满头白发了。 白天看他奔跑耍横的样子,自己还误认为他是身怀绝技的六七十岁老人呢,现在想来并不为奇了。 “穿越。” 永乐一想到穿越二字就有些恼火,怪自己年少无知,从电视剧和小说中看到的穿越纯粹是编剧和作者的一派胡言。 “世上哪来的穿越啊?我真是蠢得比猪都蠢,以后再也不看穿越剧了……” 永乐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在正中,老者早已起床,坐在屋外闷闷地吸着烟,也不说话也不闹,俨然是个正常人。 静秀见永乐醒来,关心的问睡好没睡好,并安排吃饭。 吃完饭后扯东拉西的闲谈一通。 老者很听话,对静秀言听计从。 就这样一天一夜又过去了。 第三天吃过早饭后,静秀说出去采些中药,并嘱咐永乐看护好她爸爸,然后就背着竹筐出门了。 永乐见静秀走后,他故意躲开老者,站在离老者几十米的菜地边盯着老者。 一是他怕老者会突然发病伤害自己;二是怕老者离开自己的视线,老者跑掉。 期间老者在屋内有几次向永乐招手,示意永乐进屋。 但永乐都不予理会,他认为老者是挑逗自己。 永乐怀着忐忑的心情在菜梗上走动着,他盼望着静秀快点回来。 此时他发现自己有些像孩子依赖母亲似的依赖静秀。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静秀回来了。 她不但背回来满满一筐中药材,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纯真,乌黑的头发上扎着一个马尾辫。 身材修长,穿着粉红色的上衣,配一条蓝色裤子,脚上穿一双布鞋,身后也背着个竹筐,里面装的好像也是野生药材。 女孩有些腼腆,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自然含笑。 “真漂亮!”永乐心中暗自赞叹。 经静秀介绍女孩是她采药的时候认识的,名叫晗雪,是山外月塘村的。 由于第一次进山迷了路,遇到了静秀,静秀就把她带回来,并答应她返城的时候一块带她出山。 静秀是个热心肠,对晗雪也是格外喜爱。 忙活了一阵子后,静秀做好饭菜,让永乐、晗雪、老者一块儿共进晚餐。 饭间谈笑风声,其乐融融的俨然就像一家人。 这让永乐感到很温暖,心中暗暗下决定,等自己以后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静秀姐姐。 晚上永乐和老者睡一屋,静秀和晗雪睡一屋。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醒来,静秀说再去采些蘑菇回来改善伙食。 晗雪要一同前往被静秀拒绝,要她在家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出山返城并送晗雪回家。 并且要永乐看好她爸爸她去去就回。 静秀走后,晗雪钻进了她和静秀的房间。可能是由于害羞,一直没有出来。 永乐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盯着屋内的老者,怕他发病跑掉。 “小伙子,到屋里来。” 突然老者向永乐招手小声叫。 永乐一惊,看着老者摇摇头表示拒绝。 “孩子,你别怕,快过来,我有要紧事对你说。” 永乐还是摇头。 老者急了,一个箭步蹿到门外,抓住永乐的胳膊拽进房内。 永乐提防不及差点儿摔倒,大声嚷道:“你放开我,小心我跟你急。” “别嚷嚷,小心被他们听到。孩子,你大难临头了,快快带上晗雪逃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者神情紧张的说。 “我为什么要逃?你是犯病了吧?我还要等静秀姐姐回来呢。” “等她?等她回来你们俩就完了,孩子,快逃呀!” 老者催促道,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是你女儿,我们的好大姐,我才不逃呢。”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大魔头白骨精,她是药贩子啊!孩子,信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老者急得直跺脚,压低嗓音嘶吼。 “呸!老头,你该吃药了,你以为我还能信你?神经病!” “混蛋!”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永乐的脸上。 永乐被打的怔住了。 他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老者,五官挪位,牙咬的咯嘣直响。握紧的拳头挥了几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孩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但你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们到晗雪的房间看看,你就会明白的。” 老者说完不容永乐回答,把他一把推进了晗雪的房间。 咣的一声。 晗雪的房门被撞开。 晗雪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紧张而本能地抓起桌上的茶碗,用颤抖的声音大声问: “你……你们要干什么?再往里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晗雪,别,别,不是我,是,是他……” 永乐慌忙解释,用手指着老者结巴着说。 “闺女别怕,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不是个坏人,我是真心想救你们的。” 老者推开永乐冲到晗雪面前焦急的说。 “爷爷,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晗雪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问。 “闺女,你把你的床铺掀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老者一脸严肃认真的说。 第402章 穿过石林而去 “什么?掀开床铺?”晗雪不解的问,然后回头看了看她和静秀的床铺。 老者见晗雪迟疑的样子,快步走到床铺前,然后双手抓住床边猛的用力,咣的一声把床板掀翻,然后拎起床下的一个纸箱把它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撒在地上。 “你们看。” 永乐和晗雪把目光投向老者撒出的东西上,除了一些衣服就是一袋洗衣粉。 永乐大声说:“老头你真是疯了,干嘛要掀翻床?难道衣服有罪?真是无理取闹。” 晗雪盯着床下的衣服问:“爷爷,姐姐对你这么孝顺,你干嘛要弄散她的衣服?你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姐姐的心?” 老者没有回答,走到那堆衣服前,然后弯腰抓起那袋洗衣粉提在手中说:“你们看这是洗衣粉吗?这是害人的白粉,它可是静秀这坏女人的犯罪证据。” 永乐和晗雪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瞅着老者手中的“洗衣粉”不住摇头。 “不相信是吧?” 老者说完,把洗衣粉袋子撕开,倒出一部分。只见里面倒出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物体,和一颗颗如药丸的东西。 “谁家的洗衣粉会是这?你们见过吗?” 老者向永乐和晗雪射来质问的目光。 永乐和晗雪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异样洗衣粉,不知如何回答。 老者见他们愣怔的表情,对他们吐露出真情。 老者胡玉山确实是山外某村的村民,也确实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李淑芬,女儿静秀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痴迷奇门遁甲着迷而离自己而去的。 后来胡玉山精神越来越恍惚,一心想发大财成就富豪后找回妻女。 自妻女离家出走后,胡玉山受到了村民的冷嘲热讽,都说他是疯子乞丐。于是他为了逃避人们的冷眼,躲进了深山。 后来结识了一位道士。 从与道士无意的交谈中得知,这山中隐藏着一位某朝大王的古墓,但具体位置不详。 于是胡玉山又把寻找古墓定为了他一生的追求目标,希望自己探得古墓攀升富豪,再找回妻女共享福乐。 谁曾想几年功夫过去,古墓竟毫无下落。他的精神也由此越来越崩溃,走入了精神病人的行列,思维一阵空白,一阵清醒。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寻找古墓的时候,偶遇三男一女,且迷路于山中。 经询问后得知他们是省地质勘探院的,于是就把他们带回到石林中。其中的那女孩就是静秀。 他们对胡玉山十分尊重,胡玉山对他们的询问毫无保留,把他自己的身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由于胡玉山有精神病,不定时的发作,后来静秀就时常来看胡玉山,并给胡玉山带来了药。 当时胡玉山对她也是非常感激的,再后来她就干脆留在了胡玉山这儿。让胡玉山认她为干女儿,她叫胡玉山干爹。 当时胡玉山是特别的激动。 再后来她就经常带人到这儿,有男也有女的。胡玉山也没在意,认为他们都是给国家办事儿的,应该支持。 静秀对胡玉山如同亲生父亲。 胡玉山很欣慰,病情也有所好转。 静秀时不时的跟胡玉山讨论找古墓的发展情况,胡玉山也如实回答,把她真心当成女儿。 可就在一年前,静秀带回来个男人,四十来岁,说是个鞋厂的老板。 静秀告诉胡玉山老板是她的男朋友,当时胡玉山还不甚满意,劝静秀说你们年龄悬殊有些大,不太合适。 而静秀有人说爱情不分年龄,真爱即可。 胡玉山听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老板来了以后,胡玉山这石林就经常有陌生人光顾,神神秘秘的。 胡玉山真心的不喜欢,但碍于静秀的面子就忍了。 再说胡玉山的病情时好时坏,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去年冬天的时候,静秀又带来几个年轻的男女。说是她老公厂里的职工来此旅游的。 胡玉山当时还纳闷,这深山老林的有啥可观赏的?但也没好意思说。 某日夜,胡玉山半夜起床撒尿,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在石林后听到静秀和她丈夫秘密交谈,意思是让这几个男女职工带什么k粉出山,运往滨港市。 并还听到她丈夫说,一定要想方设法叫疯老头胡玉山说出古墓地址,盗取古董。 胡玉山震惊了,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后,胡玉山就整天装疯。当然胡玉山也有真发疯的时候。 可没想到他们见胡玉山病情加重后更加戒备起来,派人在暗地里监视他,防止他逃出大山。 胡玉山便在清醒的时候就胡乱念经说佛,让他们认定胡玉山确是失常。 至此,胡玉山的石林成了他们的制毒贩毒窝点。 胡玉山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期间他们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胡玉山一直想告发他们,却被他们盯着,难以走出大山。 老者胡玉山一口气急急说完,然后走到他自己的房间,在放木墩的地方挪开木墩,掀起一块石板,从下面掏出一包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然后返身递到永乐面前说: “孩子,这是我勘察的古墓地址路线图,我想他们的制毒工厂应该在那里,你把它带上逃出去后交给公安或政府,让政府将他们这些害人精一网打尽,拜托!” 说着,胡玉山把塑料包塞进永乐的手里,用诚恳信任的目光盯着永乐郑重的说: “我相信你,孩子,你是个好人,你们俩快走。” “你说的可信吗?我不敢相信。”永乐拿着塑料包木讷的问。 “你必须相信我,要不然你们二人将成为他们的运毒工具。” 晗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该怎样抉择。 “你们快走,事不宜迟,今天是东北风,你们顺着风走就能走出石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再告诉你们,我的亲生女儿胡静秀就在滨港市,你如果见到她就请代我告诉她,爸爸爱她和妈妈,希望她们幸福。” 老者胡玉山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泪珠从眼里滑落。 永乐陷入两难,弄不清胡玉山的话是真是假。 “走,我们走吧!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是假话,我也想赌一把。” 永乐望着老者的眼神,转脸对晗雪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万一,我是说万一姐姐是……珍爱生命,远离毒药,那我们就听爷爷的,走!”晗雪灵眸一闪,干脆的说。 “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切忌顺风走,绕开山路,因为山路极可能有毒贩把守。”胡玉山叮嘱道。 话不多说,永乐和晗雪辞别胡玉山走出木屋,顺着风向西南方向穿石林而去。 永乐和晗雪走了没多久,静秀带着四个男人回来了。 她见没了永乐和晗雪对胡玉山发问: “爸,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被神仙带走了。”胡玉山疯癫癫的说。 第403章 八个大字有秘密 “老东西,竟说疯话,阿珍,他们可能是跑了,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此地。”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恶狠狠的命令道。 其余三个男子齐声回道: “是,老大,等我们追上这俩小崽子,立马放水。” 被称为老大的八字胡男人嗯了一声,点一下头: “我想他们对这里地形不熟悉,跑不远的,我们四个分头行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人一个。切记,无论是谁发现他们,绝不能手软,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是,老大,我们明白。”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阿珍,你负责把这老东西的药让他吃了,免得他到处乱窜,然后你爬上山顶,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阿峰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山路处堵截住两个小崽子。” “好,丁哥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好的。”阿珍点头回答。 “好,出发!” 丁哥一挥手,四人奔着各自的方向,从石林中跑去。 阿珍见他们走后转身进屋,然后拿了几粒药片走到胡玉山跟前说: “爸,吃药了。” 胡玉山瞅着阿珍摇着头,向后退着说:“你,你不是我女儿,你也不叫静秀,你叫阿珍,你是个坏人,我不吃。” 阿珍笑了笑。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我是静秀,你怎么说我是坏人呢?来,听话把药吃了。”阿珍强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劝说道。 “我不吃,我现在很清醒。”胡玉山大声回绝。 “你清楚什么?”阿珍一惊,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神色。 “我知道你们是毒贩子,你们是魔妖怪。”胡玉山用手指着阿珍说。 “这么说你真的清醒了,那两个孩子也是你给蹿腾跑的喽?” “是,是我,我早就发现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了,只是你们监视着我脱不了身,没法揭穿你们。现在好了,我全告诉他们了,你们这些恶魔就等着伏法吧!哈哈哈……” 胡玉山说完哈哈大笑。 “老东西,枉我叫了你一年多的爸,没想到你装的还挺像,隐藏的够深啊。 若不是我们大老板事先交代让你帮着寻找古墓的话,我他妈才不会叫你爸呢。 既然这药你不想吃,那好吧,以后你就用不着吃了,反正我们已找到一个古墓,相信那王的古墓差不多也在那个位置。 老东西,你说你这不是作死吗?你一直疯癫着还能多活一阵子,啧啧啧,没办法,你可以去了。” 阿珍把手中的药片向空中一抛,然后冷笑一声,接着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连犹豫都没犹豫的指向了胡玉山。 叭的一声。 胡玉山身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 阿珍蔑视一眼,撇嘴哼了一声,然后跑石林向一山顶爬去。 永乐和晗雪遵照胡玉山的话,顺着风的方向钻出了石林。 他们怕被人发现,不敢走山路,只能在山林和杂乱的杂草中摸索前行。 开始还可以,可走了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后,晗雪的体力支撑不住了。 她开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头发都湿透了。 “永乐哥,我跑不动了,能不能歇会儿?” 永乐停住脚步,喘着粗气,回过身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干吞一口唾沫说: “晗雪妹妹,我们离山外还远着呐,在没有走出大山之前,他们随时会追上来的,你再坚持坚持。” “永乐哥,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再说事情有那位爷爷说的那么严重吗?那个静秀姐很好的,也许她没有害我们的心呢?” “也许,哪来那么多也许?你还小,不懂得人世险恶,快走吧。”永乐催促道。 “我小,你就大吗?好像你能看懂人世?”晗雪不服气的把嘴一撇说。 “走啦,走啦,就算他们不是坏人,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天黑前咱走不出这大山的话,晚上也会被狼吃了。” “有狼吗?”晗雪紧走几步,靠近永乐紧张的问。 “没狼吗?你家靠近大山应该比我清楚。”永乐反问。 “有吧?那我们快走。” 晗雪说完迈开步走在了永乐的前面。 又走了大约几里地后,他们穿出了山林,眼前一座又一座山挡住了去路。 永乐和晗雪一看差点儿哭了。 这山高大不说,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连根草也没有。 而且山的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想要走过去只有翻山一条路,而且人爬上去很容易暴露目标。 “过还是不过呢?” 永乐有些犹豫了,兀然的跌坐在一块石头上。 “妈的,什么妖怪地方?累死人了。” 晗雪抬头望望山顶,再看看四周,像泄了气的皮球说: “算了算了,不跑了,就这山就算不被人逮到也得累死。”然后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耍起赖来。 “喂,小妹妹,真不走了吗?”永乐在石头上直了直腰说。 “不走了,爱咋咋地吧!”晗雪有气无力的回答。 永乐皱了皱眉:“好吧,我也累了,不想走了,听天由命吧!” 永乐把身子一挺躺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正好碰到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 他打一个激灵,猛地坐起。 胡玉山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孩子,你出山后一定要把这包交给公安手里,把坏人绳之以法,拯救更多的人……” “小妹妹,起来,我们走。” 永乐站起,向趴在石头上的晗雪说。 永乐忽然觉得有一种使命感涌灌全身。 “让我休息会儿。”晗雪动都没动的嘟囔一句。 “小妹妹,我们必须走,也许翻过这座山就会有人家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呢。” 说着,永乐用手拍了拍裤兜。 “任务?噢!你说是那个塑料包。”晗雪翻身坐起,盯着永乐说。 “嗯,就是这袋子的东西,咱答应师父要交给公安的,绝不能食言。” “哎呀,永乐哥,你别讲大道理了,你还是先救救我吧!我如果再走肯定累死在这山上。” 晗雪开始耍开脾气撒起娇来。 “小妹妹,人不能只为自己活,想想别人,如果我们真能够如师父说的救很多人呢!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来拉你。” 说着永乐把中山服上衣脱掉拧了几把,一头递给晗雪: “来,你抓住了,我拖着你走。” 晗雪看了眼光膀子的永乐,不好意思的说:“不用,待会天黑了你会冷的。” “不怕,我是男子汉,抗冻,你抓好了,我拉你起来。” 永乐一使劲把晗雪拉起来向山上爬去。 “这样是不是轻松的非常非常之多了呢?”永乐一边爬一边对自己拉着的晗雪问。 第404章 水都被吸走了 “嗯。”晗雪应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小妹妹,这山难不住我们。” “有哥哥真好。”晗雪由衷的说。 “你没哥哥吗?” “嗯,我只有个姐姐。” “噢,那以后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吧!”永乐有些自豪的说。 “嗯。”晗雪兴奋的脸上像开了花,使劲点一下头。 “小弟弟,小妹妹,等一等,我们一起爬山好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山底传来。 永乐和晗雪在山腰处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个棍子向山上爬来。 “不好,小妹妹,快些爬,他们追上来啦!” 永乐拉着晗雪加快了爬山的速度。 男子见永乐和晗雪不理睬他,爬的更快了。 那男子的速度更快,毕竟正是壮年,离永乐和晗雪越来越近。 随即原形毕露,气急败坏的大声骂: “妈的!两个小崽子,你给我站住,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永乐哥,我害怕,他真是个坏人,他骂我们呐。” 晗雪开始发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小妹妹,别怕,有我呢,我们再加把劲,只要我们早一步比他登上山顶,我们就不怕他了。” 永乐一只手使劲的拽着晗雪,一只手扒住石棱,双脚用力快速爬行。 “永乐哥,山顶就不怕了,他会放过我们吗?” “我有办法,小妹妹,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好你的。”永乐信心十足的说。 可能是下面有坏人追赶的原因,二人也忘记了累,爬山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倍。 一个小时后,永乐和晗雪比那人早一步登上山顶。 然后永乐搬起山顶上的石头举过头顶,向着正在向上爬的男子大声喝道: “退下去!你在往上爬我可要不客气喽!” 男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黄毛小子竟会威胁自己。他没敢动,他知道从上而下砸石头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退下去,不然我砸死你。”永乐紧接着喊。 “小弟弟,有话好说,我不是坏人。”男子嬉皮笑脸的说。 “废话少说,你给我下去。” 这时晗雪也搬起了石头向男子吆喝。 男子真害怕了:“好,好,我退下去。” 男子慌乱中一脚踩空,摔倒在山腰上,叽里咕噜的滚下了山底,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哼,自找的,谁让你害人。”晗雪气嘟嘟的说。 “小妹妹,你行啊,厉害。”永乐扔掉石头竖起大拇指,向晗雪赞赏道。 晗雪把石头一丢瘫坐下来,喃喃地说:“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真怕他上来,还是永乐哥有胆量,有智慧。” “过奖了,人怕逼,马怕骑,我也是被逼出来的。” 永乐说完笑了起来,晗雪也跟着笑了。 两张还充满稚气的脸被晚霞映得红彤彤的。 山顶也是大得很,到处是凹凸不平,想从山上下到山的那一边恐也有一公里的路程。 天马上就要黑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如果是晚上下山,那是很危险的。 永乐和晗雪加快了脚步。 山顶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水塘,这让他们既惊奇又兴奋。 山顶上居然有水? 他们见到水后才感觉渴得要命,嗓子都冒烟儿了。于是想弄点水喝。 二人来到塘边找了块儿凸起的石头蹲下来,先洗把脸,然后捧着水准备送进嘴里。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接着水哗哗地响了起来。 永乐和晗雪吓得同时起身跳到岸边。 接着一股水柱直冲云霄,惊现出了龙吸水的景观,把晗雪吓得一下钻进永乐的怀里,不住地颤抖。 永乐报紧晗雪不住的安慰:“别怕别怕,这只不过是自然现象。” 他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风呼呼作响。 那水珠越来越粗,沙石被卷起,打在永乐身上疼痛难忍,几乎要把永乐和晗雪吸进这水柱里面。 永乐抱住晗雪坚强的站在地上,可他那点儿力气怎能扛得住飓风的魔力? 呼的一阵强吹。 永乐抱着晗雪被吹翻在地。 “永乐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卷走?”晗雪死死抱着永乐的腰惊叫。 “不要怕,一会儿就过去了。”永乐趴在地上两手死死扒住地面的山石继续安慰着晗雪。 永乐抬起头眯着眼向水柱观望着。 他发现水塘里的水被水柱吸的水位在急剧下降。 “难道天上真有龙,把水吸走了?”永乐暗自揣测着。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水柱停止了。 但风还未息,乌云依旧压在头顶没有散去。 永乐向塘内望去,不看则已,看后他拍了拍趴在自己身边,把头伏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晗雪惊呼: “小妹妹,你快看,塘里的水都被吸走了。” 晗雪一听,怯怯的抬起头向塘内望去。 只见那池塘竟真的干了。 十几米深的塘底露出了平整的石面,黑乎乎的一片非常恐怖。 “我们快走。” 永乐挣扎着站起,顺带把晗雪拉了起来。 晗雪艰难的站住,粉红的小脸儿此时煞白,眼里充满了恐惧。 “走?往哪儿走!” 这时一个男人的低吼,从永乐和晗雪身后传来。 二人一惊,费力的转过身。 只见三男一女如同从黑夜中钻出的妖怪魅,忽的站立在他们面前,个个眼里透着凶狠的目光。 “静秀姐。” 晗雪看清了对面女人的模样后,惊喜的喊着准备去拥抱阿珍,却被永乐一把拉住。 “乖,晗雪,到姐姐这里来。”阿珍装出一脸温柔的喊。 “晗雪,别过去,你不觉得他们现在比飓风更可怕吗?”永乐制止住晗雪说。 晗雪望了望永乐,再望望对面的几个人,迈出的脚步退了回来。 “永乐,你为什么要跑?忘了姐姐的好了吗?跟姐姐回去。”阿珍强挤着笑脸向永乐说。 “不,我要带晗雪出山。”永乐语气坚定地回道。 “阿珍,跟他们废什么话,不就两个小崽子吗,弄死得了。” 留有八字胡的丁哥不耐烦了,大声向阿珍喊。 “晗雪你听到了吗?他叫她阿珍,这充分说明她的确可疑,我们必须脱离开他们。”永乐向晗雪低声说。 晗雪好像也意识到了,她微微点一下头。 “小崽子,眼前有两条路,第一乖乖的跟我回去,第二就是给我跳下塘底。”丁哥狞笑着说。 “还有第三,就是让我亲手宰了你们,哈哈哈。”在丁哥,一旁的光头男人补充了一句大笑起来,晃了晃他手中的匕首。 “呸!你们这些阴险坏人,早晚会遭报应的。”永乐义愤填膺的喊。 “老大,我想留下这个女孩,杀了怪可惜的,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长得尖嘴猴腮的另一个男人贱笑着说。 “那还等什么?下手吧。” 第405章 这个芋头有点上头 丁哥一声令下,几个恶魔扑了过来。 “永乐哥,他们要对咱们下毒手了,怎么办?”晗雪紧紧抓住永乐的手说。 “晗雪,你快跑,我来对付他们。” 永乐用力推开晗雪,从地上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准备与几个坏人拼命。 “永乐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要走一起走。” 晗雪跳到永乐身边,拉住永乐的手,然后向前跑几步来到塘边。 “永乐哥,我们跳下去。”晗雪向永乐慢慢的说。 “跳下去?你不怕吗?”永乐瞅着晗雪轻柔的问。 “不怕,就算摔个粉身碎骨也比落在他们手里好的多。” 晗雪说话间,柔情的目光里含着一丝刚毅。 “还他妈犹豫,是害怕了吧?那就让我成全你们。”丁哥举起手中的砍刀,向永乐砍来。 “永乐哥,跳!”晗雪拉住永乐的手跳了下去。 永乐也随着跳了下去。 在降落的过程中,他们死死抓着对方的手。 “ok,解决了,倒省了老子的力气,哈哈……” 丁哥站在塘边向下望着,阿珍和另外两个坏人同时也都奸笑起来。 “老大,他们会摔死吗?” “妈的!这么深摔不死,那他除非是神仙。”丁哥冷冷的回答。 咔嚓一道立闪在空中炸开,接着那水柱又从空降来,呼呼叫嚣着又倾注回了塘内,把丁哥和阿珍及两个男人吓得抱头鼠窜。 眨眼塘内塘水涨满,又归于平静。 阿珍等人听身后没了响动后,停住慌乱的脚步,转身向塘内观望。 看后丁哥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这两个小崽子就算摔不死也得淹死了。” 然后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向池塘方向拜了几拜,口里不住地念感谢龙王爷的话。 拜毕几个人兴冲冲的下山去了。 黑夜片刻笼罩住了整座大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永乐慢慢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像是躺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很宽敞,还点着火把,不时传来叮当、叮当铁器撞击石头的声音。 “晗雪,晗雪呢?” 永乐第一个反应首先是晗雪,他清楚的记得他和晗雪跳下塘底的情景。 当时二人坠落塘底后,永乐像是摔在了石板上。 接着耳边就是轰隆一声巨响,他和晗雪就又往下坠去。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们冲击的失去了知觉。 永乐用手摸了摸脑袋,然后准备站起寻找晗雪。 “别动,动就锤死你!” 永乐向声音望去,直接在他的四周出现了几个光着上身,穿着裤子,腰间扎着布带的男人。 他们头顶挽着发髻,手中拿着锤子,面无血色的用眼睛盯着自己。 永乐很纳闷,这是些什么人?怎么这身打扮? 其中一个满脸皱纹,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男人把锤子顶在了永乐胸前,盯着永乐看了半天,对身旁的其他人说: “这是个猴子,把他绑了,等会送到厨房把他炖了。” “好,好啊,都几个月没沾荤腥了,这下可以解解馋了。” 其余几人欢呼开来。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我不是猴子。” “啊!”中年男人吓得叫了一声,跳到一边,其余几个人也都惊叫不止。 “这猴子会说话?!” “可不是嘛!” “可吓死人了!” 几个人纷纷议论,惊叹不已。 “我是人,真的是人。”永乐从地上爬起来向几个人解释。 “那你的头发怎么是黄色的?”中年人壮着胆子指着永乐的脑袋问。 “我的头发是染的。” “什么染的?怎么可能?我只听说过有染布染线的,从来没听说过还有染头发的,你蒙我的吧。”中年人不相信的瞪着眼睛说。 “真的,我是在理发店染的。” “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说人话?”中年男人烦感的说。 “你们是掏煤的吗?”永乐猜测的问。 “啥玩意儿?你这猴话我听不懂。”中年男子直挠头皮。 永乐心想:“这些人搞什么搞?耍我呢?他们是什么人?弄得和古代人似的,在这山洞里干什么呢?管他呢,先打听一下晗雪在哪儿。” 接着问道:“喂,同志,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姑娘?” “别乱叫,什么统治?你这猴子好大的胆子,统治是我们家大王的权力,怎么可以乱讲?小心割了你的舌头。”中年男子显然很生气。 “就是,这猴儿比人大胆,胡言乱语……” 其他人七言八语指责永乐。 “大王?你们有大王?这儿是哪里。”永乐急急的追问。 “我们怎么没有大王?没有大王,我们在这给谁修墓啊。”中年人把头一昂,神气的说。 “修墓?给大王?” 这时永乐脑子骨碌翻了个个:“莫非,我穿越了?看来这次是真的?” 永乐这次没了兴奋,因为此时他可不想穿越,他还有大事儿没办呢。 “晗雪呢?她到底怎么了?她不会也穿越了吧?” 永乐想到此向中年人问:“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发现一个姑娘啊?” “姑娘?开什么玩笑,这儿都是老爷们,我们在这儿干了十九年了,连姑娘长什么样都忘了,还姑娘,你竟说猴话。” “不行,我得走,请问我怎么走才能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但你想走出去,那可得等,等我们大王什么时候驾崩了再说吧!到那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好说呢。” “犯什么法了?你小子装什么孙子?你们川越国和我们安国是仇敌,你们经常犯我边境,杀害我国百姓,你这个奸细竟然还好进我们大王的王陵里来了,怪不得弄得和猴子一样,来的神不知妖怪不觉的,闹了半天是个川越国的奸细。说,你来这干什么?” 为首士兵用马鞭子挑起永乐的下巴审问道。 “官人,不,官爷,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来的人。” 永乐听出来了知道还有个川越国,是和自己的穿越二字撞车了,忙着急的解释。 “废话!我知道你是川越来的奸细就行了,还用得着你这么自豪的重复吗?你是不觉得当俘虏很了不起啊?娘的,带走!” 为首士兵咬着牙恶狠狠的骂完,向士兵命令道。 “误会,误会,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永乐挣扎着解释。 “你给我闭嘴,再喊我便害了你的舌头。”为首士兵恶狠狠的喊。 永乐当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做解释。 两名士兵押着永乐推搡着顺着洞内的石路向前走去。 借着火把的光亮,永乐打量着洞内景象。越往前走,洞内越宽阔,而且地面也越平坦,他看到有很多人在忙碌着。 第406章 风吹草动怪兽出 有的在平整的石壁上精心描绘图画,有的在地面上雕刻龙形图案,还有的在修理台阶,看起来这陵墓已初具规模。 设想等大王驾崩入住后,定会是豪华无比,堪比宫殿。 洞分几室,每一室都很宽敞。 最后永乐被带进了洞中央的大厅。 厅内灯火辉煌,厅壁两排特制的油灯,跳动着火焰。 灯台的造型各异,有铜铸的仙鹤,鹿等动物造型。更有侍女和男仆的雕塑。 厅中央有一硕大的石床,上边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盘龙。 厅内被装修的用金碧辉煌来比喻也不为过,看来此大厅已基本完工。 “大人,我们抓了一名川越国的奸细。”为首士兵跑到中央处的石床前大声说。声音在厅内回音不绝。 “奸细?川越国的?在哪里?”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过后,从石床上坐起一个人。面无血色,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身着黑色长袍,赤着脚,鞋子放在石床的一侧,看上去有五十来岁。 “大人,这人就是。”两名士兵把永乐推到石床前回道。 “冯监管,这床真舒服,凉凉的滑滑的就如同少女的肌肤,让人无限遐想,等以后大王的棺木放在上面,他的妖怪魂也会感谢我们的用心制作的,是吧,冯监管。” “是,大人说的极是,你是总监,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冯监管忙拍马屁的附和。 总监说话慢条斯理,一种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的主。 “哈哈哈!”总监管笑后撇了一眼永乐。 “冯监管,你说功劳再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我们还不是走不出这王陵?冯监管,我好恼,我家中的妻儿恐怕此时都成了别人的了,你说我要这些金子干什么?” 说完,总监管把他头枕的一个木盒摔在地上。 哗啦,木盒被摔开,里边滑落几锭金子。 接着就哭起来,那哭的声音就像个怨妇。 “总监大人,收好啦,咱就算这辈子用不着了,下辈子咱可是大富之人,来世咱好好享用。” 冯监管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放进木盒,放到床上。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世咱还不一样是奴才?我命苦哇,兄弟们陪我哭会儿。” 说完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叭啦的看样子挺伤心。 冯监管一看,忙招手向身后的士兵喊:“都哭起来,为我们自己的悲惨命运大哭。” “哇,哇,我好命苦啊,我有钱没处使啊!” “哇,我冤啊,我娘都八十岁了,没人照顾啊!” “呜,我比你冤呐,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呐……” 永乐看着他们伤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大哭起来。 “我也冤呐,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呐!”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像女人似的,丢不丢人?” 忽然总监大人止住哭声,向冯监管及士兵训斥。 哭声戛然而止。 永乐也停了下来,心想:“这总监什么脾气,让哭的是你反过来不让哭的还是你,妈的有毛病,当大人的通病,横竖都有理。” “冯监管,哭够了没?哭够了就把这黄毛小子推出去砍了,然后把尸首丢进陵墓左侧的藏尸井。” “喏!” 几个士兵“嚓啷”一声从腰间各自抽出锃亮的钢刀。 其中两个士兵的钢刀架在了永乐的脖子上。 永乐哪见过这阵势?以前也就是在电视剧里见过,可那都是演戏,他只是个观众,不但觉得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 可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只觉得那钢刀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他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冷汗直冒,裤子差点儿尿了。 他扯着嗓子喊:“总监大人饶命,你不能杀我,我又没冒犯你,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永乐学着刚才那是位士兵的哭诉大声求饶。 “嘿!你这个奸细有点儿意思,我好久没有听人跟我编瞎话了,来呀,先不要杀他。让他给我讲个乐子再说。” 总监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到一边,用眼斜视着永乐。 两个士兵抽回钢刀,退到一旁。 永乐摸了摸脖子,暗自想: “妈呀,好险啊,差点脑袋搬家,看来这个总监是长久在这墓中憋屈的有些变态了,喜欢听瞎话,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给他瞎侃一气,弄好了他会放我一马的。” “奸细你今年多大了?”总监斜着眼,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一脸怪相的问。 “禀告总监大人,小的今年十九岁。”永乐学着从古装剧中看到的礼节恭敬的回道。 “十九岁?我去,你老母八十了?”总监吃惊的睁开他那绿豆般的小眼问。 “是啊,我老母今年八十五了。”永乐编造着说。 “我去,八十五啦?奇迹啊!这么算来你娘是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生的你?” “是的,没错。” “我去,天下奇闻啊!冯监管,你在外边儿的时候可曾听说过这种事情?” “没有听说,我们安国就连活到六十六岁的女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生孩子啦,这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吧!哈哈……” 冯监管说完笑得差点儿摔倒,那几个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永乐见他们笑的那样更来劲了,嚷嚷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娘八十五岁了长得和十八的小姑娘似的,可年轻了,我娘还准备再给我生个弟弟呢。” 总监和冯监管及几个士兵听后笑得更开心了。 总监在床上笑的差点掉下来。 永乐也被自己编的瞎话逗得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就像是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时只能把观众逗笑,如果自己笑了那就属于笑场,表演也就失败,砸了自己饭碗。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时候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愣是没生下来,后来天空咔嚓一个雷,我娘生下了一个葫芦。” “啊,什么?生了一个葫芦?太他娘搞笑了。” 总监笑的在石床上打着滚的高喊,那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冯建管和几个士兵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那声音简直就像狗的嗓子转结一般。 永乐一见别提多美了,就像编剧写剧本似的来了灵感停都停不下来,继续大声说: “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第407章 爱笑的怪兽运气不会差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说。 “慢,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天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们,我,十九年了,哪一天有过像今天这么快活过,开心过?”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了刀。 虚惊一场。 永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存感激的向冯监管抱拳说: “谢监管大人不斩之恩。” “冯监管,司徒总监死啦,咱要不要通知墓外看守咱们的官兵?让他们把司徒总监的尸体弄走,送回他的家乡,入土为安啊。” 一个士兵向冯监管提议。 “通知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管吗?别忘了那些看管我们的官兵是监视我们的,你别看他们按时给我们投放粮饷,他们为的是让我们修筑王陵,他们的任务可是看守住墓中的人防止外逃,就是死人都不准出墓的。” 冯监管摇摇头忧伤的说。 “司徒克总监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五品官啊,他的尸体是可以得到厚葬的。”士兵心有不甘的说。 “五品官又有啥用?只不过是改了个头衔,送死的官,懂吗?要不司徒克总监生前会那么失落消沉?”冯监管反问道。 “那以后怎么办?也得让外面的官兵知道,再给咱们派个当官的来不是?”士兵又说。 “再派一个当官的来,你这不是间接害人吗?再派一个来那就意味着还要再搭上一条人命。”冯监管脸色阴沉下来说。 “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选一个总监,对外不说司徒克已死,咱们照领他的饷银,对内的修墓工就说司徒克总监已调出墓,这样岂不更好?你们看选谁来做这个总监呢?” 冯监管说完看了看几个士兵,然后眼光落在了一旁的永乐脸上,并趁几个士兵不注意,向永乐眨眨眼睛使个眼色。 永乐当时就明白了冯监管的意思,他向前走几步,向几个士兵抱抱拳: “几位官爷,要我说这个总监还是由冯监管来做,因为他岁数长你们几岁,又是你们的大哥,再说他也是你们的头,就推举他吧!” 说着,永乐转身向冯监管喊: “冯监管,请你上任。” 几个士兵本都各藏私心,但被永乐这么一弄也都不再说什么了,就此默认,齐呼:“冯总监,请你上任。” 冯总监也就当仁不让的接下了此职,然后吩咐人把司徒克的尸体拖到了墓内他们专门抛葬在洞内为修筑工人意外或因病死亡的藏尸井。 一切恢复平静后,冯总监有感于永乐的相助,把永乐留在身边当了个跟班,就同于现在的贴身保镖。 因为他很明白永乐也需要他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永乐的保护,来巩固自己的总监地位。 因为他也害怕那几个士兵会对自己不规,毕竟他是个自封的官,拿着司徒克的薪水,他们能不眼红? 所以他必须要和永乐抱成一团,相互依赖,相互支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下去。 (作者想说一句话,人性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太过贪婪了,不管处在何地,面临多么悲惨的境地也都有争斗。即便是知道一些东西抓到手里只是虚空,却仍死都不会放手。) 永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跟着冯总监,不定时的监督工人继续扩建陵墓,说白了就是挖洞。 再就是与几个士兵吹吹牛皮,送点欢笑,之外就是盼望。盼望自己有一天突然再穿越回去,回到他现在想来温暖无比的家。 但最最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的还是晗雪。 晗雪她到底在哪儿?她会不会也穿越到这个时期来了呢? 有时他甚至想晗雪没有穿越,而是在跳塘底后被人救起,现在回家了。 就这样,永乐稀里糊涂的在墓中待了大概半月之久。 这天他正在和冯总监及几个士兵扯天拉地的胡侃呢。 陵墓关闭的大石门轰隆隆被人从外面打开。 然后闯进墓中一个武士打扮的汉子。 那个武士见到永乐他们用命令的口吻喊: “庞太后旨意,命司徒克大人停止一切施工,马上整理墓室进行装修。吉康大王驾崩,三天后棺木入驻王陵。” 说完转身离去。 石门轰的关上。 几个士兵和冯总监听完,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抱头痛哭。 冯总监一边哭一边说:“大王啊,你这么年轻就驾崩了,你这不是害人吗?我们还没活够呢!完了完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墓室中充满了一片哀嚎。 永乐也不由得暗自伤心起来:“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这古代吧,还穿越到了春秋乱世,穿越到富贵显达之门也好啊,偏偏穿越到王陵来,你说给人修陵墓碰上个长命百岁的主也行啊,偏偏又遇上了个短命妖怪。我才十九岁就要殉葬品,这也太他妈的悲催到顶了吧!” “三天后,大王吉康的棺木就要入驻陵墓,也就是说我们几位及墓中所有修筑王陵的匠人同样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兄弟们擦干眼泪,收起抱怨,忘记可怕的死亡,抓紧时间督促匠人们完成最后的王陵清理装修工作吧!” 冯总监第一个收住悲伤,跳上石床声情并茂的向永乐及几位士兵下达任务。 几位士兵哽咽住点头示意明白。 冯总监继续说: “兄弟们,不管怎么难过,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把这种情绪带到匠人们那儿去,记住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他们会罢工的,到时墓外的守卫兵会提前结束我们的生命的。” “冯总监,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为什么不想法逃出去呢?干嘛非要等死,最后成为殉葬品呢?这种制度该废除,太他妈惨无人道了。” 永乐向冯总监举着拳头进行反抗宣言。 第408章 金子妖不喜欢 “住口!永乐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兵,也就是大王的兵,我们要一心忠于大王,生是大王的兵,死亦是大王的兵,决不能动摇,你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记住,三天内我不准你再说一句如此之话,否则一饼法处置。” 冯总监从石床上跳下,用手指着永乐大声训斥。 “冯总监,你就一点儿不怕死?三天,我们的生命只有三天啦,想想说话的时间就已过去半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是不是越想越恐惧?” 永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义正辞严的反击了回去。 “反了,你小子反了,学着跟我顶嘴了,娘的,我砍了你!” 冯总监气急败坏,一把抄起放在石床上的钢刀指向永乐。 永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竟一把推开冯总监的钢刀,大声说: “冯总监发什么火嘛?你杀不杀我都是死,早与晚也就只是两天多时间,如果你杀了我,你可能就少了一条活下去的生路。”永乐装模作样的说。 “生路?什么生路?永乐兄弟快讲讲。” 几个士兵听到永乐说生路二字,耷拉着的脑袋唰的都竖了起来,眼里冒着渴望的火花。 呼啦把永乐围了起来。 把冯总监挤到了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永乐扫视了一眼围着他的士兵,心想: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最好控制也最难控制,好控制是能给他一条生路,不好控制是给他绝望的路。当下我和冯总监就是两条不同的路,我能给他们生,而冯总监是给他们死。我要干件大事,带领他们逃出王陵。” 永乐此刻内心责任感,正义感如潮涌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欲望,一种求生的欲望驱使他必须这么做。 “永乐兄弟快说,生路在哪里?”士兵甲急切地问。 “生路在哪里?生路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要齐心合力走出这座坟墓去。”永乐攥了攥拳头重重的说。 “齐心合力?就我们几个?拉倒吧!兄弟,光那石门我们几个也推不开啊,更别说外边还有几十号官兵把守呢。”士兵乙听后摇头叹气带着嘲讽的口味。 “散了散了,赶紧督促匠人们工作去,别到时候连个全尸也捞不着。”冯总监大声催促着。 “干什么干?死到临头了,谁还有心思干呐?你还真把自己当总监啦?告诉你老冯,你这总监是假的,假的!到时让清查的官差发现了,还不把你凌迟啦!”士兵丙有些恼怒的大声反驳。 “你,你,咳,你们就作吧。” 冯总监被点中要害,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石床上。 永乐扒拉开围着自己的士兵,走到冯总监跟前说:“冯总监,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为什么就等死呢?我是想联合起那些修墓的匠人一同反出去,这样人多力量大,一定会逃出去的。” “匠人!” 冯总监眼睛一亮,瞅着永乐眼珠转了几圈。 “那些匠人是可以,也有五六十号人了,不过他们未必愿意啊,我们平时都对人家吆五喝六的,动不动就皮鞭伺候,他们很仇视我们的,我怕他们不一定会与我们合作。再说他们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宗旨,就是效忠大王的。” 冯总监说完直摇头。 “我有办法说动他们。”永乐在石床上坐下来,继续向冯总监说。 “你有什么办法能说动他们?你可千万别说联合他们造反,如果这种话一出口,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先把我们弄死。 他们人多势重,我们几个能够在这管理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实际上是他们都 有一颗效忠大王的心。 再就是我们也仰仗着墓外那些官兵,虽然我们也在被监视行列,但在大王没驾崩之前,他们也是一直配合的。 现在大王驾崩,他们连理我们都不理了,如果这大石门再次开启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冯总监此刻倒很平静了。 “冯总监别灰心,我去说服他们,不过你得借我一样东西。” 永乐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冯总监。 几个士兵纳闷的盯着永乐。 “啥东西?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借?说吧,什么东西。”冯总监两个手一摊一种无所谓的表现。 “我想借你那一盒金子。” “金子?你要用金子去收买他们?”冯总监抬眼看了看永乐说。 “嗯,我想他们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他们没有钱,对生活没有憧憬,如果给他们钱,他们就会不一样的,他们就会去向往美好生活,他们就会想着活下来,我们就会一拍即合。” “对,这办法好,兄弟确实聪明。” “穷人求死,富人求生就是这个道理。”士兵甲乙丙分别赞叹感言。 “好,拿去试试吧,祝你成功!” 冯总监把装有金锭的盒子抱过来交到永乐手上。 永乐掂了掂盒子,向冯总监笑了笑问:“冯总监,我真拿走了,你不心疼?” “心疼啥?如果这些金子能救哥几个的命,我还嫌少了呢。再说这些金子也不是我的,更确切的说是司徒克的,是我们大家的。” “好,冯总监仗义,我此次说服众匠人必能成功,因为我来的时间短,他们对我没有那么多排斥。” 永乐说完站起身,甩一下头上的黄毛,抑扬顿挫的提高声调说: “千金散尽还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你们会发达的。” 说完抱着装有金锭的盒子走出了厅室,向深处走去。 永乐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他穿越来此第一眼见到的杜七郎。 杜七郎这段时间和永乐见过几次面,他还夸永了乐这猴子聪明,竟然成了总监的跟班吃上了官家饭。 永乐吩咐杜七郎停下手中的活,把所有匠人招聚在一起。 然后永乐走到石阶之上开始演讲。 永乐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拿出一锭金子举在手中,向匠人们大声问: “各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吧?” 几十号人抻着脖子瞪着眼。 有人喊:“是金子。” “是金子,这么大一块呀,恐怕半辈子也花不完吧!” “是,是啊。” “永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在我们面前炫富吗?”杜七郎半开玩笑的说。 “噢,不。”永乐摇摇头:“这些金子是我送给你们大家的。” “送给我们的,不是吧?我没听错吧?”杜七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你没听错,是给你们的。” “真是给我们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要给我们?” “无功不受禄,你能给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给我们金子吗?” “是啊,是啊,说说呗!” 众匠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炸了锅一样。 “安静,大家听我说。” 永乐喊了一嗓子,人群静了下来。 第409章 强攻不是方法 “各位,在我回答你们提问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有了这锭金子后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众人稍作片刻的思索后争先发言。 “我最想盖栋房子给我的老婆和儿子。” “我想娶个老婆。” “我想买辆马车周游各国。” “我想买几十亩地种些稻米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想用金子雇个杀手,杀了那个霸占了我妻子的恶霸周瓜皮……” 众人抒发着自己的梦想,有的笑,有的哭,有的喜,有的恨,内心隐忍的愿望一下被永乐给激发了出来。 永乐暗喜心想:“我从2000年带来的传销策略用在这儿照样好使。” “各位,你们的想法愿望真好,这金子一会我就分给大家,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们拿到了金子又怎么去花呢?你们能走出这座陵墓吗?” 众人一听,当时鸦雀无声了。 寂静了半晌后。 永乐听到的尽是些唉声叹气的声音。 “各位,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走出这座坟墓呢?” “兄弟,如果你能帮我们走出这座坟墓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我们就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新大王。”杜七郎高声说。 “对,对,如果走出坟墓,我们就拥你为王,大王请救我们出墓。” 众人齐声高喊。 “别叫我大王,我们是兄弟,可以说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我比你们岁数小,我就叫你们大哥吧,好吗?” 永乐说完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向众人叫了声大哥。 “好,好,兄弟,兄弟……” 众人欢呼雀跃,心情激动,为自己能与身为官差的小永乐成为兄弟而自豪兴奋感动涕流。 “永乐兄弟,你身为官差没有看不起我们兄弟,而且还给我们发金子,还想带我们走出这陵墓,我们,我们……” 杜七郎说着说着竟哽噎在喉,泪流满面。 “是啊,永乐兄弟,我们该怎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什么也别说了,我老汉除了感激还有感动,兄弟,快把金子给我们分了吧!” 一个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的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说话公鸭嗓。 “各位大哥,咱先别着急分金子,你们先听我说,我说完了再分。” 永乐向众人大声吆喝,让众人停止喧哗。 众人归于安静,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永乐手中的盒子,等待永乐发声。 “各位大哥,你们虽然是匠人,我还有冯总监及那几位士兵兄弟是监管,但我们最终的命运都是一样,那就是大王驾崩我们陪葬。 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 我希望大哥们不计前嫌,忘记那些不快乐,让我们齐心合力闯出这座吃人的坟墓好吗?我在这里先替冯总监他们向你们赔礼了。” 永乐说完向众人鞠了一躬。 “永乐兄弟,不瞒你说,十九年了,我们哪个没挨过他们的鞭子?既然我们想反了,就先从他们几个身上反,弟兄们走,我们先把姓冯的那几个狗砸了。” 杜七郎说完拾起地上的锤头,向众人招呼道。 “对,先把那几个狗腿子砸了,出出这些年的恶气。” “走,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众人大喊大叫,准备向中央厅室冲进。 永乐一看这阵势要是不拦住,冯总监等人还不得让他们给‘五马分尸了’? 永乐从台阶上一个箭步蹿到众人面前大声喊: “各位大哥,千万不可鲁莽,他们之前也是例行公事,不得已而为之。看到了吗?我手中这盒金子实际是他们要我带给大家的。” 众人听闻止住脚步,都把目光聚在永乐的脸上,似乎不相信永乐说的话。 “永乐兄弟,你是说这金子是他们让你分给我们的?我有些不信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就算完了?没门!” 杜七郎气呼呼的说。 “娘的,这些狗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是他娘的毒药吧!”有人骂。 “黄鼠狼给鸡送殡,没憋什么好屁。”又有人骂。 “各位大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能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他们是真心与你们合作,要不他们也不会拿出这些金子分给大家。 别忘了,这可是他们十九年的积蓄啊,这足以说明他们是有诚意的。” 永乐夸夸其谈进行说服教育。 众人开始放下了举着的锤头。 “永乐兄弟说得有理,冤冤相报没完没了,现在我们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想法怎样才能走出这陵墓。” 杜七郎平息了怒气后,高声向众人说。 “好吧,听永乐兄弟的,那还等什么,把金子分了吧。”其中一个人喊。 “对,把金子分了。”众人齐向永乐喊。 “别急!众位大哥再听我说几句,听完以后再决定分不分金子。”永乐大声喊。 “说吧兄弟,我们都听着呐!”杜七郎向永乐说。 永乐点一下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 “众位大哥,我们既然要出去就必须先做一下计划,不能蛮干,否则不但走不出陵墓,还会被把守的官兵将我们杀死。” 众人一听皆都点头。 “永乐兄弟说的极是,我们都听你的,你发话吧,我们该怎么做?”杜七郎赞同的说。 “那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我的计划。” 永乐小嘴嘚不嘚嘚不嘚的讲了起来。 众人听后不住点头,纷纷表示同意。 安排好后,永乐又返回了中央厅史室。 冯总监等几个士兵见永乐回来快步迎上。 冯总监盯着永乐手里捧着的盒子,担忧的问: “永乐,谈判失败了,他们不要金子?” “嘿嘿,然也!谈判成功。”永乐嘿嘿一笑回道。 “成功了,那这金子你咋又抱回来了?”士兵甲满脸狐疑的问。 永乐一笑:“老兄,我来问你,要是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要金子呢?还是要命?”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命了,如果命没了,金子又有何用?”士兵甲干脆的回答。 “这不就ok了!噢,你不懂英语sorry。” 士兵甲懵懂只是赔笑。 永乐走到石床边,把盛有金子的盒子放在石床上,然后坐下来。 冯总监等人也跟过来。 ”兄弟,快说说怎么回事?” 永乐拍了拍石床,示意他们坐下。 待都坐定后,永乐用手摸了摸盒子说: “这金子我还有用,冯总监,我们现在只能智取,所以我想用这些金子来当敲门砖,诱骗外面的士兵打开石门。” “诱骗?那还不如强攻,我们一鼓作气冲出去得了。”士兵已摩拳擦掌一脸的傲气。 “不可,那石门有几十吨,外有机关,在里面推开实在不易。” “几十蹲算得了什么?我几百蹲都能蹲得了。”士兵甲说着还做了几个蹲起。 “我靠,跟你们说话真费劲,我是说那石门很重很重,不是说这。”永乐哭笑不得的指着士兵甲说。 第410章 豆豆不是逗逗 “噢,那么个意思啊,兄弟麻烦你以后别说土话好不好?我们哪能听懂你川越国的鸟语?”士兵甲有些嫌弃的撇着嘴。 “我靠,土话?我无语了。” 永乐说完一想:“我确实是有些勉为其难,他们怎能懂得千年之后的计数单位呢?” 永乐也觉得好笑,嘿嘿一笑继续说: “那石门即便是我们众人合力能推开,但它的响声巨大,必定会惊动外面的官兵,他们就死死把守门洞。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守在门口,我们往外冲,他们只许用刀砍,我们伸头就被人砍掉。 俗话说,那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智取胜于硬拼。 俗话说,诸葛亮的三十六计中的智取威虎山不是闹着玩的。” 永乐说的尽兴竟又胡诌八扯起来。 “永乐兄弟,你说许华说,许华说的,那许华是谁啊?”冯总监有些好奇的问。 “噢,俗话啊!俗话是个高人,是川越国的高人。”永乐知道无法解释清楚,顺口胡诌道。 “那诸葛亮又是谁?” “诸葛亮是我的兄弟,卖草鞋的。” “噢,那你接下来想用什么计?”冯总监好奇的问。 “诱敌深入计!不过我还在想第二套方案,万一诱敌不成呢?做事一定要谨慎,你们再容我想一想。” 永乐说完向后一仰躺在了石床上。 冯总监和几个士兵也不再打扰走到了一边,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夸赞永乐有智慧,有才气是块好料,将来必成大器。 永乐躺在石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又出现了他在石林中的情景。 梦见胡玉山交给他一个塑料包。 梦见他和晗雪逃跑。 梦见山顶池塘。 梦见阿珍等毒贩追他们。 还梦见他和晗雪双双跳入塘底。 梦见晗雪大声喊着:“永乐哥,救我!救我!” 永乐从梦中惊醒,满脸冷汗。 他从石床上坐起,愣了好半天自语道: “晗雪到底在哪儿?我说过要带她回家的,可如今我穿越了,她人却没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哪里。 如果她在这个时代,我出去后一定要踏遍春秋各国。如果她还在2000年,我也一定要设法穿越回去。” 永乐自语完,又呆愣了半晌。 他突然想起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包。 他清楚地记得胡玉山说是古墓的地图,还说有可能是毒贩的制毒窝点。 永乐忙从裤兜里掏出塑料包。 打开包里面裹着的是一张纸。 把纸展开。 只见十六开的纸页上画着几座山,标有几条弯弯曲曲的线。 “这什么玩意儿?看不懂。”永乐自语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能从此图上找到关于这个陵墓的信息呢。 永乐瞅着这张图纸犯起了愁,脸上的冷汗滴在了纸上。 忽然他发现汗水滴落的地方显出几行小字,如米粒大小。 永乐拿起细细端详。 只见纸上写着: “顶上有池塘,水下有古墓,墓门在塘底,水深不知处。” 永乐看罢忽觉眼前一亮,一下联想起了之前自己跳塘的情景。 他腾的从床上跃起,兴奋地高叫:“有了,我可以穿越回去了。” 他的叫声把一旁的冯总监和几个士兵吓了一跳,忙都围聚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永乐笑了笑,然后把图纸叠起,再用塑料袋包好装进裤兜说: “有了,我的第二套方案有了。” “哎呀妈呀!一饼啊,你说你魔障了,也不能把我当饮料喝啊,你知道我本来就贫血,再这么一喝我不就更贫了!再说了,挂这么高,我害怕呀!”被刘一饼抓抱着的白板声音颤抖的哭咧咧道。 “闭嘴!再说话就给你这边手腕也划两道!”着了魔的刘一饼听白板哭咧咧着,扰的他的心烦,嘶哑着声音恐吼了一句。 笑依依和胡阿婆在地上抬头看着,想着对策。 “是我低估这邪物的道行了,没成想安灵这招对它一点儿用都没有,想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胡阿婆说着,转头去到外屋,从外屋提起白板刚买来的一大塑料袋子的酒菜,然后转身再回到西边房间。 “依依,奶奶腰不好,抬不动重物,帮奶奶把外屋那矮桌子给搬这屋里来!”胡奶奶进屋后,又随即吩咐依依。 笑依依一听,立时明白了,她捂嘴冲胡阿婆嘿嘿一笑,接着爽快的应了一声,很快从外屋搬来了那个矮腿方桌,随手关上了门。 胡阿婆将手里提着的一大塑料袋子酒菜放桌子上一放,挽开系扣,再两手抓着塑料袋子两边往外一抻,接着那被捂在塑料袋中的菜香味一下飘满了整个房间。 然后胡阿婆就将大塑料袋中的各个小塑料袋中的菜,一样一样的从里拿出,摆放在桌子上。笑依依也憋着笑给胡阿婆帮忙。 白板一看下边笑依依和胡阿婆的架势,诧异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婆和女司机是要喝酒吃菜了吧?”说着,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嘶哈了一下嘴,冲着魔的刘一饼怕怯的小声说:“我说大哥,你吸我血我并不能左右什么,我就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吸的时候嘴巴用力可不可以轻点儿。” 白板说完,刘一饼狰狞着面容嗷的朝白板大吼了一声,吓的白板头皮向后一纵,小声道:“好吧,那你随意吧,请吧,别客气了,别生气,就希望你吸饱的时候就不要强免自己吸了,吸多血了会发胖的,对身体不好,再就是我私生活一般挺乱的,要是血液中携带那什么病毒,我希望你……” “闭嘴!你这个饮料嘟嘟个没完,真……”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还没等说完,吓得躲在墙角的豆豆突然来了一句,“怕怕……怕怕……找嘟嘟有事吗?”然后蹑手蹑脚的朝墙角一边挪蹭了两步,低着头,抠着手指头,跟个进老师办公室受教诲的倒霉学生一样。 附在刘一饼身上的那个邪物刚想张嘴,白板嘶哈一嘬嘴,朝豆豆埋怨了一句:“嘿!哪里还少不了你这个傻子呢,人家大哥是在跟我说话呢,有你啥事啊?记住了,你叫豆豆,豆豆,傻豆豆,傻豆豆,不叫嘟嘟,真他妈……” 白板一段废话没等结束,刘一饼的拳头嘭的一声捶在了白板的头上,然后被砸的白板,嗝的一声眼珠子一翻就昏了过去。 豆豆抬头偷瞧了一眼那被刘一饼砸昏了的白板,吓得哇呀一声,又赶紧躲进了墙角,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四肢不停的抽搐。 第411章 夸张的感觉好嚣张 此时,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坐在了矮腿方桌一边,拿着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头塞了满满一口,然后用夸张的感觉好吃的表情,不停的吧唧着嘴,说着好吃好吃。 笑依依嘴里嚼着菜,然后又一把抄起桌上的二锅头,拧开瓶盖,一下那浓醇的酒香味就飘了出去。接着笑依依拿着那瓶二锅头放在鼻前闻了闻,做出一个陶醉的表情,叹道:“呀!奶奶,这酒可真香啊,一闻我的口水就在嘴里边打转了,奶奶,我给您倒一杯。” 胡阿婆嘿嘿一笑,顺便看了一眼倒挂在房梁上抓抱着白板不住吧唧嘴吞口水,一脸馋的受不了的表情的刘一饼,即又赶紧将眼睛收回。抓起桌上一纸杯子,就对在了笑依依举着的二锅头的瓶口下,又嘿嘿一笑道: “闺女,给奶奶多倒,倒满,奶奶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香的酒了,今天一定得喝个痛快。” “好嘞奶奶,我这就给您倒满,喝完这瓶,咱还有两瓶,咱俩今儿就慢慢喝,不着急。这么香,这么好喝的酒就得慢慢喝,那才有滋味。”笑依依故意抬高声音的诱惑着那刘一饼体内的邪物说,同时给胡阿婆和自己倒满了一纸杯子白酒。 “来,奶奶,咱俩喝一个。”笑依依说着,跟胡阿婆一齐举着纸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二人放下纸杯子,使劲的咂着舌,脸上做着夸张的无比享受的表情。 那倒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一看,嘴角的哈喇子淌满了白板的脸,他也顾不上吸白板的血了。他看着下边满桌子的丰盛菜肴,及三瓶白酒,再看到笑依依和胡阿婆一脸醉心的享受表情,馋的精神都恍惚了,他把抓抱着白板的手一松,将白板咣当一声给丢砸在了床上,把木床震的吱嘎咔哧几声脆响。 胡阿婆一看白板被那邪物脱了手,心生一喜,即时心里踏实了一半。她又夹起一筷子金黄的炒鸡蛋,啊呜塞到嘴里,吧唧着嘴诱惑着那邪物冲笑依依说:“嘿!闺女,这炒鸡蛋还香,也嫩得很呢,好像还往里搁海鲜酱了,更是提味,别提多好吃了,赶紧尝尝,不吃可后悔哦!” 笑依依应着,连忙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往嘴里一放一嚼,假装激动不已的说:“奶奶,这也简直太好吃了吧,哇塞!好吃的我都要哭了!” 这时,躲在墙角柜子里的小妖怪,瞪圆着大眼睛,透过柜子缝,馋的不行的望着外面桌上的菜,嘴角边也是淌着哈喇子。 小妖怪小手在里扶着柜门,一脸渴望羡慕的表情小声对一旁蹲坐着的孟娟说道:“孟姐姐,我好想吃哦!” “小妖怪听话,依依姐姐和那个奶奶现在是在帮你小叔叔驱邪呢,先忍忍,等之后看有机会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吃的。”孟娟小声说着,用手抚摸了一下小妖怪的光头,帮他将系在腰间的绳带又紧了紧。 小妖怪乖巧的一点头,又吞了一口口水:“嗯,好吧!” 笑依依和胡阿婆还是不住的诱惑着挂在房梁上,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 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终于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了,特别是在笑依依和胡阿婆无比夸张的催化作用下。 “喵呜!我说你们够了,有那么好吃吗,不停的吧唧嘴,吃东西吧唧嘴主人听到会打的。”刘一饼嘶哑着声音低吼,但明显这次邪物操控刘一饼的发声情绪是有所缓解的,并不是刚会儿那么生硬。 “主人会打?主人?”笑依依和胡阿婆听到那邪物这么说,二人心里同时产生了这种疑问。她俩相视一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讶异。 胡阿婆心中一算计,然后左手从桌上拿起被笑依依拧开的那瓶酒,趁着挂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瞅着桌上的炒鸡蛋的时候,赶紧用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奇怪的红色符,也就是两指一般大小。然后她赶紧把红色符投进了酒瓶中,两手拿着酒瓶一晃荡,那红色符即刻在酒中溶解不见了。 紧接着,胡阿婆眼神一示意笑依依,让她做好战斗准备。笑依依一见胡阿婆眼神,眨一下眼,接着手就慢慢的背过身后,碰到了剑柄,然后再向胡阿婆点一下头,示意准备得当。 胡阿婆一见,随即呵呵笑道:“闺女啊,你看光咱俩喝了,忘了上头还有一位呢!这事办的,太不周到了,不行,说什么我也得给上头那位倒杯酒。”说着,拿了一个新的纸杯子往里倒满了酒,接着仰头看着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说:“哎,我说,挂上边挺累的,下来喝点儿酒吧!” “不!不喝!不能喝!”刘一饼嘶哑的低吼道,但神情和言语中带着了犹豫。 “哎呦,没事儿的,屋里就这几个人,每个人的嘴都可严实了,不会往外说的。”胡阿婆说着,朝刘一饼一摆手,“快下来吧,真没事儿,酒都倒好了,还得叫我灌回瓶里去呀!你看这炒鸡蛋还热乎呢,趁热吃才香……” 胡阿婆一停不停的冲悬在房梁上的刘一饼磨着嘴皮子。 可那附在刘一饼体内的邪物也是谨慎得很,任胡阿婆如何说,它都在房梁上挂着,一动不动。 这时刘一饼的头部的血管已隆起很粗,明显白板的头已充血,那邪物长时间不下来,刘一饼是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头部血管爆裂可死的太惨了。 “你要不下来,那我就把这些东西给扔了?”胡阿婆说着,假装做起收起塑料袋的动作。 刘一饼一看,有些急了,嘶哑着声音低吼道:“哎,你说你这人扔了干嘛呀,怪可惜的,我下来吃了喝了不就行了嘛。” 话音未落,刘一饼像只猴子似的嗖的从房梁上跳下来,身体轻盈的落在了桌边。 笑依依和胡阿婆近距离看刘一饼的脸,发现刘一饼的脸已经黑青蜡黄,绝对是一副邪气入深的面相。 刘一饼趴在桌边,两手抓起那些菜就往嘴里猛塞了起来,嗷呜嗷呜吃着。 笑依依和胡阿婆看刘一饼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二人如意的相视一笑,揪着的心又放了一大半。 就在刘一饼猛吃了一通,抓起那胡阿婆给它倒的酒,准备要喝的时候。这也是笑依依和胡阿婆最迫切刘一饼体内邪物快喝下去的。 可谁料,就在刘一饼抓着那一纸杯子酒快要到嘴边的时候。 在笑依依和胡阿婆身子后方墙角躲藏的豆豆,突然嘴里发出喵呜的一声嚎叫,发了疯似的朝刘一饼快走来,一手打翻了刘一饼手里抓着的纸杯子。 第412章 妖要什么自行车 那酒一下全都倾洒在了地上。 豆豆此时也是嘶哑着声音低吼道:“符!符!老婆子下蛊咒!” 豆豆愤怒焦急的低吼着,随即一甩头,两眼恶狠狠的盯住胡阿婆。且此时豆豆的两只眼珠也是通黑,没有一点儿眼白。 胡阿婆惊讶一声道:“不好!这俩孩子上身的邪物是一家的,依依,快用剑刺这俩孩子的眉头。” 笑依依哎了一声,不敢犹豫,疾如风一般,嗖嗖剑挥两下刘一饼和豆豆的眉头就多了两个血点。 接着刘一饼和豆豆二人身子一瘫软,二人扑通两声一齐跌倒在了地上。 瞬间,两只全身血红色毛的又像狐狸,又像猫的毛茸茸的大东西从刘一饼和白板体内钻出,接着打翻了桌子,撞开了房门,呲溜一下子这两只毛东西就蹿出了外屋门,跳到了院子。 “是猫狐!极煞邪物!”胡阿婆惊叫一声。 笑依依和胡阿婆反应过来,二人赶紧先后跑出了屋子,来到院子。 等她二人来到院子里一看,那两只猫狐站在墙头先是对着月亮拜了拜,接着呼的一转身,向笑依依和胡阿婆二人神气的一甩尾巴,像只豹子似的弓了弓身子,又朝她二人呲了呲牙,露出狡邪的凶相,好似在向她二人不屑的挑衅。 然后那俩猫狐嗖嗖两个红色的闪影向墙那边跃下,逃蹿去了。 笑依依和胡阿婆一瞧,赶紧一前一后又追出院门。 这时屋里藏在墙边柜子里的小妖怪叫笑依依和胡阿婆追着猫狐跑了出去,又见洒落在地上一片的酒菜。几乎是弹射出柜子的,他小脸上堆积着迫不及待和大失所望的喊道: “哎呀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菜就让那俩大猫给糟蹋了,掉地上可咋吃呀!别以为把酒洒地上妖怪就能喝了,其实是一点儿都喝不到的,当然了,俺是未成年小妖怪,不喝酒,只是这菜咋吃呢?” 小妖怪着急的喊叫着,围着那堆洒在地上的菜不停打转,不时停下来用小手小心的捏起一块菜放进嘴里。 孟娟看着昏在地上的刘一饼和豆豆,再看看昏在床上的白板,叹了口气说:“跟流行性感冒一样,这叫流行性晕倒吗?” 孟娟正在犯愁先把刘一饼和豆豆两人谁先搬到床上。昏倒在床上白板有了直觉,他慢慢睁开眼觉是自己脱离了危险,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白板二十五不到,就经历了好多次死亡了,我还真是个人物啊,我……” 白板自己嘟囔着话的同时也在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胳膊撑起身子刚向右一侧,然后他就又看到了女妖怪孟娟正笑盈盈的面对着他。 “嚯!哈哈!真巧哈,又见面了!我……” 白板还没等麻木冷静式的惊吓完毕,那趴地上捡菜吃,吃了一口辣椒的小妖怪辣的哇呀喊叫着弹飘起。 白板再一见小妖怪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他便实在无法继续坚持语言式惊吓了,他眼珠子一翻,妖怪的一声又昏倒在了床上。 这时外面已经起风,树枝草叶在黑夜中左伏右倒。刘一饼面包车的右边车耳朵竟被不大的风一刮,咔叭一声断掉了下来,紧接着啪嚓一声,那车耳朵上的镜面摔在地上摔的稀碎。 再不大一会儿,月亮整个的隐了起来,夜空中布满了阴云,风势渐渐加大,看这架势雨就要来临了。 突然,咔嚓一声闪电现在夜空。只是惊的村里的两只狗在一家院子里汪汪的狂叫着,别家的狗悄无声息。 “哇塞!话痨叔叔又昏了。”小妖怪用他那一双熊猫眼一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在地上捡拾着菜吃。 孟娟一努嘴,叹了一声说:“昏了也好!”说着,把刘一饼,豆豆依次拖上床,然后在床上摆放整齐,接着累的靠在墙上魂魄虚实不定,时而透明,时而半透明。 孟娟她一脸自我担忧的又说道:“我的魂魄现在是越来越虚弱了,我的骨灰和那恶妖怪乔三的骨灰埋在一起,就算家里人给我烧纸供香我也是吸收不到的,这样我的妖怪气只会越来越薄弱,怕是到什么时候我的魂魄没有妖怪气的维护就聚拢不了,会四分而散的……” 孟娟正在墙边跟自己嘟囔着,小手里抓着两把炒鸡蛋的小妖怪一边吃一边走了过来,它把小左手举在自己嘴边,啊呜啊呜的咬着炒鸡蛋,小右手举到孟娟面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哇塞!孟姐姐,吃点儿蛋蛋吧,可香了!” 孟娟看一眼可爱吃相的小妖怪,顿时心中忧愁消散,然后向小妖怪微微一笑说:“你吃吧小妖怪,姐姐就不吃了。” “孟姐姐是要减肥吗?我看孟姐姐你也不胖呀!孟姐姐呀,对你经常不吃饭这个问题做为小弟弟的我就要说你两句了,虽然说美女姐姐要讲究瘦美,但是太瘦了,像根竹竿一样,那不就成干尸啦!那还怎么美呀!我觉得孟姐姐你还是吃点儿,胖乎乎的小姐姐最迷人,孟姐姐你一定要做一个健康的妖怪姐姐。” 小妖怪边吃边嘟着小嘴说着,然后用将小右手举着的炒鸡蛋往孟娟的嘴边送了送。 孟娟用喜欢的眼神看着乖巧的小妖怪,但还是用手轻轻的将小妖怪的小手推开,甜甜的笑着说:“小妖怪呀,姐姐谢谢你了,不是姐姐为了瘦不吃东西,而是姐姐出车祸死的时候,死的面无全非,到成为妖怪魂之后也是面无全非,虽说是让一个看不清脸穿蓝青色长褂的给我的魂给聚了起来,但我的胃魄却无论如何都聚不起来了。” 小妖怪听孟娟说完,小脸上堆满了震惊,它急忙把嘴里的炒鸡蛋给咽下去,然后说:“啊?!孟姐姐你是没有胃魄的呀!”紧接着小妖怪一拉小脸,伤心的说:“孟姐姐你可真可怜!没有胃魄那可怎么吃东西呀!” 孟娟淡而一笑,用手拍拍小妖怪的锃亮的光头说:“嗨!小妖怪呀,没什么的,本来我们成年妖怪吃东西并不能真正的把东西给吃下去,只是象征性的闻一下,所吃的东西本质还是不变的,不像你这小妖怪,特别又是妖怪胎而生的小妖怪,虽只有魂魄,没有肉体,但也是可以吃东西的。” 小妖怪听着,耷拉下小光头,然后噘着小嘴说道:“是呢孟姐姐,我居然是只可以吃下东西的小妖怪,而且还能吃很多很多,而且还不用拉粑粑,孟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变态的小妖怪呀!” 孟娟摇头笑着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小妖怪,怎么会这么变态的呢?你应该是个神奇的小妖怪才对!好了,不要多想了,你才这么大点儿,心不要太成熟了,多保持可爱的童真呀,快自己吃吧!” 第413章 很火的小伙子 孟娟说完,亲昵的抚摸着小妖怪的光头。 小妖怪嗯了一声,点点头,接着一张大口嗷呜把小右手中抓的炒鸡蛋也放进了嘴里,鼓着圆滚滚的腮帮子咀嚼着,然后再走到洒在地上的那堆菜面前,蹲着身子继续挑选着可以吃的菜。 正这时,屋子外头传来擦擦的脚步声,然后伴着院门被哐啷一声推开,和笑依依及胡阿婆的对话声。 “真是气死了,那俩东西溜的太快了,跑那么远都没追上。”笑依依愤愤的用手一砸门环说道。 胡阿婆吭吭一笑说:“依依啊,不用生气,猫狐抓不到很正常的,这俩玩意儿一看就不是自个儿修成的道行,而是被什么人施了邪术,一般东洋邪术就有这么一门专门利用猫狐的手法。那俩玩意儿被刚才你刺的那两剑伤了灵魄,一时半会儿是再祸害不了别人的,等明天奶奶让一个人断断,看那俩祸害玩意儿去了哪里,之后再下手不迟。”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点点头嗯了一声:“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奶奶。” 胡阿婆因刚才着急追那两只猫狐,没有顾上拄拐杖,她一只脚迈进门槛,等再一只脚后想跟上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她的腿部关节咔吧一响,两腿一沉一屈,险些就跌坐在了地上。 好在笑依依反应及时,她一看,连忙将胡阿婆架住,着急的问道:“奶奶,你怎么了?” 胡阿婆咬牙缓了一会儿,借着笑依依两臂的力气,两腿奋力的向上一挺劲,然后用手一下扶住墙面,呵呵一笑道:“没啥事儿啊,依依,奶奶老毛病了,行了,依依,把奶奶放开就行,奶奶扶住墙了,腿能持力气了。” 笑依依还是担忧的问:“奶奶,你确定我能放开你吗?” “嗨呀,你这丫头,还信不过奶奶呀,奶奶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比丫头你身手都敏捷的渡灵人呢,没事儿,放心吧丫头!”胡阿婆饶有风趣的说。 笑依依被胡阿婆逗的嘿嘿一笑,然后确定胡阿婆确实能站住了,便就将手慢慢的从她腋下抽出,接着还是将两臂伸张着,小心的护着胡阿婆,以防她再站不稳。 笑依依一眼看见院门旁边竖着一根长条棍子,差不多够胡阿婆拐杖的高度,于是她连忙拿过来,让胡阿婆拄着。 胡阿婆拄着那长条棍子,这下双腿才能完全持劲,她和蔼的一笑,然后夸了声依依懂事,接着再等夜空中咔嚓闪过一条乍亮的雷电,结束轰隆声后,等周围环境相对安静些,然后对笑依依说道: “依依啊,等我帮那小伙子和跟今天白天我们在市区偶遇的你那个朋友,就那个姑娘豆豆解了身上的障气,你就和你那朋友跟奶奶去奶奶家住吧,这天也晚了,又是个阴天,还起了风,眼看着就要下雨,你这时候再开车回去不安全的。等过会儿你给你奶奶打个电话,通知她一声就行了。” 笑依依抬头一看这沉重昏沉的夜色,点头应道:“好吧奶奶,那我听您的!” 胡阿婆吭吭一笑道:“得嘞,就这么定了!走!解障气去。” 说完,笑依依扶着胡阿婆向屋里走了进去。 西边房间里的孟娟和小妖怪听到胡阿婆的声音时,早就躲进了墙边的柜子里。 胡阿婆一进房间,先是顾着捡起倒在地上的自己拐杖,然后再将房间里一环顾,立时就看出了问题。 胡阿婆眉头一皱,脸上泛起疑色,她用拐杖指着床上,然后一咂嘴,说道:“诶?这小伙子和那姑娘本是昏迷,究竟是怎么到床上去的呢?不可能是有别人!”再一指地上被小妖怪几乎吃干净的菜,“这又是……?” 然胡阿婆疑虑的问题,对笑依依来说可是非常清楚的,她知道这一些一定是孟娟和小妖怪做的,而且她更知道做为一个通灵人的职责是绝对不能随便通妖怪的,这一点笑依依的亲奶奶和胡阿婆坚守了一辈子。 笑依依怕胡阿婆看穿这些,就赶紧打圆场道:“奶奶,我看一定是那个叫什么白板的做的。” 胡阿婆用拐杖一指床上昏迷的白板说:“依依啊,那小伙子不是昏了嘛,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 笑依依快速转动脑筋,硬是解释道:“奶奶,一定是那什么白板他……他……他醒过来了一次,然后把刘一饼和豆豆给搬到了床上。” 胡阿婆一听,又一皱眉头,用眼一看洒在地上的菜,再问:“那这洒在地上的菜差不多都没了又怎么解释呢?” 笑依依一想,即又将手指向了白板,赶紧说道:“还是他,没错,就是他!因为他把刘一饼和豆豆搬到床上去后,又一眼看到地上的菜,于是他就馋了,所以他就趴地上吃上,就是这样的奶奶,叫什么白板的最贪吃,一定是这么回事!” 胡阿婆用眼看着神情格外紧张的笑依依,随即就意识到了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情,同时她也差不多猜出了是什么,于是她顺着笑依依的话补充了一句: “所以那个小伙子吃完后就觉得自己没晕够,于是就回到床上继续晕了?”胡阿婆这句话中也带着质问的口气。 “对!”笑依依想都没想就赶紧应下来,然再将胡阿婆的话在脑子里一寻思,即又忙说:“不对,不对,奶奶,是这么回事儿,是那个什么白板想睡觉了,就又回到床上睡觉了,因为他猪嘛,吃了睡,睡了吃嘛!” 胡阿婆摇头一笑,然后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将拐杖拄在身前,两手搭在上边,眼神中稍带一些厉色的说: “依依啊,你也知道做咱们这行当的,有太多忌讳了,收死人钱破修行,办违反冥界律例的事损阴德,破真气,易短命呐!依依不管你知道什么,或做了什么,跟奶奶讲实话,可千万别葬送了自己啊!” 笑依依听胡阿婆说完,低下头,喃喃说道:“奶奶,我真没啥,我……” 还没等笑依依说完,只见胡阿婆把自己手中的拐杖,一下扔砸到了墙边的柜子上,接着那柜门就被一下击开,躲在柜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一下两只妖怪魂随即出现在了胡阿婆眼前。 胡阿婆一见,当时就急的从椅子上站起,弯腰把倒在地上的两个白酒瓶捡起,倒掉酒瓶里多余的酒,然后对着两个酒瓶子一顿嘟念施咒。 笑依依一看,着急的对小妖怪和孟娟喊道:“娟你俩快走,胡奶奶要收了你们。” 可还没等那小妖怪和孟娟从柜子里飘出一厘米,即小妖怪和孟娟两只妖怪魂就嗖嗖化作两条白影被吸进了被胡阿婆做法的两个酒瓶子里,然后胡阿婆快速的用黄符封住瓶口。 第414章 一饼的制胜法宝x2 随之将两个酒瓶子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被分别吸进两个酒瓶子里的小妖怪和孟娟,在瓶子里也就只有食指般大小,孟娟突然被关,倒不是难以承受,然而小妖怪却是用两只小手,小脸上洋溢着气愤和焦急的,不停的在里砸着瓶子,嚷嚷着:“老巫婆,老巫婆,快放我出来……!” 接着胡阿婆慢慢的坐回椅子上,似腰又有点儿不对劲了,用手不住的轻砸捶着自己的腰腿,同时用极其严厉的眼神看着耷拉着脑袋一脸错误的笑依依。 “依依啊,胡奶奶不是说你,你怎么还养妖怪呢?这要让你亲奶奶知道,你奶奶不得气死呀!你可知道那个小妖怪是我们这行人最忌讳的,它易善易恶,善良时没什么,可它发起恶来,是你我,你奶奶能控制的了的嘛!”胡阿婆激动的说着,左手捶腰腿,右手不停的打颤。 笑依依本想向胡阿婆说清实情,但因她考虑到帮孟娟买窍还魂更是做这行的大忌,而且她为了缓和境况,到之后慢慢的说明,于是就先弱弱的说了一声:“奶奶我错了!” 胡阿婆长叹一口气,唉了一声,说:“知道错了就好,今天幸亏是被我发现了,要是拉长时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啊!胆子这么大,还敢养妖怪……!” 胡阿婆缓了一会儿,又慢慢从椅子上站起,然后挪蹭到床边,用手脱下刘一饼和豆豆二人右脚上的鞋子以及袜子,接着从衣服扣子上拔出一根细长的针,往他二人的大脚拇指上扎了起来,直到胡阿婆见到刘一饼和豆豆右脚大拇指头上流出了黑血,她才停止了扎针,接着就把长针别回了扣子上。 顺便胡阿婆还为白板包扎了一下他手腕上刚才被猫狐抓的血痕。 一切处理得当后,胡阿婆将窗台上的收了小妖怪和孟娟妖怪魂的两个酒瓶子一齐拿在左手中,然后右手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间门。 胡阿婆走到外屋后,即对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心情复杂的笑依依说:“依依啊,行了,这些事权当过去了,不会让你奶奶知道的,你把你朋友豆豆背起来,咱去我家休息去吧。” 笑依依哦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背起豆豆,跟在了胡阿婆身后。 这时,夜空中又一道立闪咔嚓一声,紧接着雨就纷纷扬扬的飘洒了起来。 黑洞洞的雨夜里,在妖怪不离村村西边的一处山坡上,那两只逃了的猫狐,像两只豹子似的,在一棵大树的枝条上迎着如线的细雨走来走去。通黑的眼珠里好似闪过胡阿婆的身影。 下了一夜的雨,刮了一夜的风,且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也昏了一夜的迷。 好在刘一饼和白板昏迷昏习惯了,若不然他俩醒来看到房间内狼狈不堪的一切,心里根本不可能那么平静。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二人安静的用目光盯着屋顶,渐渐的二人脸上开始多了惆怅。 “一饼,我现在的脑子里边太乱了,我完全意料不到这两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凭这种运气买彩票我想一定是头奖。”白板有气无力的说。 “唉!自从来这江海市我觉得没一天不是倒霉的,就好像那霉是我爹似的,时不时就对我劈头盖脸,不分好歹的给我来通臭骂,搞得我伤痕累累,心身憔悴,而且事后还说是亲近?这不扯呢嘛!”刘一饼嘿嘿一冷笑,转念又说了一句:“呃,也对,爹可不就亲嘛!”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心生疑问道:“一饼啊,你这咋还跟你爹干上了?听得我迷迷糊糊的。” 刘一饼嗤笑一声回道:“嗨!这不是比喻呢嘛,比喻可不就是实虚结合嘛!”说着,刘一饼一下从床上坐起,然后起身来到地上,拾掇起地上的一片狼藉。 白板对着刘一饼的话又寻思了一小会儿,随之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两眼一放光,跟个嚼舌头根子的多事婆似的,存着笑说:“一饼啊,你家老爷子经常骂你啊?” 刘一饼冷嗯了一声,再转头一看还在床上赖着的白板愤愤的喊道:“白板,快下来跟我一起拾掇拾掇,早弄完,先去买花苗……”说着,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桌子,扭回头又往窗外瞅了瞅,继续说:“再抓紧把咱花种上,今天对咱来说是个不错的天气,外头下了雨,地松好挖坑,阴天天又不热。” 白板不愿的哦了一声,拖拖拉拉的从地上磨蹭了下来,收拾着床上的被褥道:“一饼啊,你不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刘一饼摇摇头,说道:“不想!” 白板稍感一惊道:“什么?你不想?刘一饼你难道就不惊讶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了,还不光昨天发生的事情呢,还有前……” 白板正说着,刘一饼一下停住捡拾酒瓶子的手,然后突地直起身,脸上充满无限愤怒与反感的向白板吼道:“行了你白板,别说了,咱还有好多事没做完,你不着急呀,就在这说说说,说个屁呀你!” 白板被突然发脾气的刘一饼给一下整懵了,他叫自己的大脑缓冲了一会儿,然后声音小小的疑问道:“一饼啊,你咋突然变得这个样子了,哥们儿没怎么着,咋就这么大火气呢?是不是还没好呢?!” 刘一饼强压住自己的怒气,猛地从双手搓了一把脸,接着一下又将身子弯下,把地上的酒瓶子拿起,放到一边椅子上:“这瓶怎么没开口呢?没喝啊!” 白板发现刘一饼今天确实有点儿反常,他猜想刘一饼准还是被什么鬼呀怪的拽着魂没撒开手呢,突然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市区住时买的一个木鱼。于是他急忙把手里拽着的被子往床上一丢,忙着打开墙边的柜子,从柜子里翻找出了木鱼。 不敢多耽搁,白板左手托起木鱼,右手举起小棒槌,就笃笃笃的敲了起来,同时嘴里开又开始念叨起那句“木鱼使劲敲,镇鬼又镇妖”的话来了。 然而白板敲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刘一饼出现什么由他自己想象的会双手抓头,满脸痛苦难以承受的反应。于是他也就停止了敲击木鱼,把木鱼往床上一丢向刘一饼问道: “一饼啊,你确定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对劲啊!” 刘一饼忙收拾着地上的杂物,只是一摇头,没做声。 “真的没事儿?”白板确认性的又问了一便。 刘一饼再摇一摇头。 第415章 除妖锄头和水 “哦,没事那就好,没事那就好。”白板继续收拾起床上的被褥,且同时看着弯腰收拾杂物的刘一饼的背影,心里不住琢磨着:“太反常了?一饼一向不是急脾气啊,挺温和的,不是撞邪后遗症难道是大姨妈来了闹脾气?靠!一饼又不是女的,咋这样呢?不行,我得抽空把一饼的异常反应告诉胡阿婆去,十有八九还是邪性东西作祟有可能。” 此时是上午六点钟,外面还是阴天。经过一夜的雨,鬼不离村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泥土混合着芬芳将每一个早起出门的人的鼻子,给了以美的享受和陶醉。 收拾完卫生后,白板热了馒头,熬了大米粥,又简单炒了个小菜,等这一些饭食端上桌得当后,便就开口朝坐在院门外台阶上,手里拿着昨夜被风吹掉摔碎镜面的车耳朵愣神的刘一饼喊:“一饼,饭做熟了,来吃来吧!” 坐在院门外台阶上的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喊声,恍惚的眼神一下有了目标,他看了眼手上的车耳朵,长叹了一口气应道:“哦,来了!”接着起身向屋里走去。 刘一饼来到屋里,啪的一声一把将车耳朵丢到一个高低柜上,然后走到洗脸盆前洗起了脸。 “一饼,车耳朵按不上了?”白板吸溜了一大口米粥问。 刘一饼摇摇头,冷声回了一句:“不管什么东西残了就都修不起来了,何况是个车耳朵啊!”说着,扯过晾衣架上的毛巾擦脸。 白板又吸溜喝了一大口米粥,吧唧吧唧嘴道:“一饼我咋听你这话里有话呀?” 刘一饼坐到矮腿桌子旁的马扎上,然后一摇头,强笑一声道:“没啥,吃饭吧,吃完了饭先去卖花苗,接着就上地里种上。”说完,端起大米粥,猛劲的吸溜了起来。 白板看着暴风吸入米粥的刘一饼,一下呆住,等他看刘一饼不到十秒喝完,瞠目结舌道:“一饼啊,这么烫的米粥你咋……” 刘一饼一下截住白板的话,说:“哎,别说了,快吃吧,种花着急。”说完,从马扎上站起,走进西边房间换了一声黑色夹克牛仔裤后,又走了出来,紧接着走出屋门。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的吃惊,他一看刘一饼又出去了才收了吃惊,赶紧问道:“一饼,你不吃馒头了?干啥去呀?” “不吃了,我去买花苗!” “什么?买花苗?我还没吃完呢,等我吃完一起去啊!” “你慢慢吃吧,我自己去就行,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你直接去地里就行了,我买完花苗会直接去地里。” “啊?这……我……” “对了,别忘了带上锄头和水。” 刘一饼说完这句后,已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一拨车钥匙,面包车突突一声被启动了起来。然后刘一饼他一按喇叭,轰的一脚油门,车子就从院门前划行了过去。 白板两手捧着碗,一脸懵的站在桌子前,等面包车发出的呜呜声且在其中还带有一些咯吱的声音,渐渐远行,白板的耳朵再听不到后,他才缓过了神,慢慢的坐回到马扎上。 白板抓起馒头咬了一口,咀嚼着想道:“一饼他一定有毛病,太明显的不正常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他就一直阴沉着脸不开心,还时不时愣一会儿神,发一会儿呆,就连昨天及前天发生的那些大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我俩之间的,他都一点儿不感兴趣了,平淡的跟死水一般,不起一点儿波澜,这他妈的当然不正常了,不行,事不宜迟,我吃完饭马上去趟胡阿婆家里,把一饼的这些不正常的事情全都说给胡阿婆,听胡阿婆怎么说,怕的就是他身上还不干净呢!” 白板想着,胆怯的看了一圈冷清的屋内,越想越怕,随即他加速了吃饭的速度,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草草结束了往常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然后迅速的换上衣服锁上两道门,一溜烟的朝胡阿婆家跑去了。 跑到胡阿婆家门口,白板一看胡阿婆家的大门还紧闭着,就抡拳咣咣的砸起了门,气喘吁吁喊道:“胡……胡……胡阿婆啊,开……开下门啊,我是白板。” 紧接着,屋里就传出了胡阿婆的回声:“哦,白板啊,稍微等一会儿哈,稍等一会儿就去给你开门。” “哎!”白板应着,然后就等在了大门口,然后一眼瞟到了停在大门一旁的红色小跑车,心里想道:“女司机的,难道她没走?住在胡阿婆家了,哼!肇事女司机!” 白板心里想着,一动坏心眼,从地上捡起跟小药丸一般大小的泥丸,嗖的一下丢到了笑依依红色小跑车的车身上,随之还紧跟几声嘿嘿的坏笑。 春末雨后的清晨还是有多少有些寒意的,等在大门外的白板由于穿衣单薄,摩拳擦掌着争取点儿热量。 十分钟后,院门里传来了擦擦的脚步声。 白板一听,忙收回看街边两只成年狗玩耍的眼睛,转正了身子,两眼注视着即将要开启的大门闹笑着说:“阿婆呀,您这一会儿可有些长了。怎么?是刚起来吗?” 白板说完,那大门就吱呀的一声被从里敞开了。 紧接着在白板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胡阿婆那张老树皮脸,而是一张白皙漂亮的年轻脸蛋,且在脸蛋之下是一个凹凸有致,性感火辣参半的身材。 白板一看,两眼一下发直,他第一感觉本来以为是笑依依,但仔细端详后才看出来是豆豆。 白板大惊于色道:“妈呀!是豆豆呀,我说豆豆你今儿个咋这么好看呐,没想到你一打扮原来这么俊呐,真没看出来呀,挺大呀!” 白板在震惊发言的同时,不住的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豆豆上下,看得他那俩眼珠子差点儿都要长豆豆身上去。 豆豆环抱着双臂,一脸不屑的看着白板,完全没有了昨天那副窝囊埋汰又加傻气的样子,今日特别高冷傲气。 “豆豆呀,我去,真是太大了,来,让哥哥给你……” 白板色眯眯的笑说着,那色性之手就不由自主的朝豆豆伸了过去,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豆豆的肩膀时,啪嚓一声清脆的声音,白板的左脸颊上就落下了通红的五个指头印。 “流氓!找死!”豆豆愤怒的一声。 白板疼的嗷呜一声,然后呲牙咧嘴的捂着左脸颊,一脸痛苦表情的诧异道:“豆豆!你……” 啪嚓—— 嗷呜——疼—— 白板的右脸颊上又被豆豆抽出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头印。 “臭流氓!还知道本小姐的名字,说!你是不是想对本小姐观察很久,谋图不轨?!”豆豆气愤的质问道。 第416章 捉妖挺费鞋的 白板两手捂着几乎被豆豆抽的变形的脸,无比痛苦的说道:“豆豆啊,你怎么突然间变这个样子了,之前不还哥哥,哥哥的叫很亲,还来亲密无间的拥抱嘛,今天咋……” 噗嚓—— 嗷呜——嗷呜—— 豆豆举起脚又给白板中间来了重重一击,这一下又让白板脑海里闪过鸡蛋被敲碎下热油锅受其煎炸的凄凉画面。 “我的娘哎,两回!要折!”白板顾不得脸疼,两手一下捂住中间下边,扑通跪倒,呲牙咧嘴的痛苦嘶哈起来。 “哼!臭流氓,猥琐流氓,本小姐还会叫你哥哥?还抱你?我呸!别做梦了,娘炮小白脸,千金大帅哥排着队的想占本小姐便宜,本小姐还让他占不上,就你?也不瞅瞅你那张老鼠脸,丑样!见你就来气,我抽你!” 豆豆气愤的说着,又扬起巴掌准备往白板脸上抽去。 白板反应急速,赶紧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豆豆见白板急速求饶认怂,一个纤细如玉的手一下停在空中,翘嘴一笑说:“让我饶你命啊?” 白板吓得赶紧点头。 “做梦!” 啪嚓—— 啪嚓—— 两声清脆的巴掌又抽在了白板的脸上,再紧接着两声啊呜的惨叫算是给这一组声音收个尾。 豆豆轻摇着两手的手腕,又奚落白板道:“靠!这是什么脸啊?居然这么厚!震的我手都肿了。”随即冷哼一声,用蔑视的眼神撇了一下白板说:“哼!看你以后还敢对本小姐整这不要脸的事,我不抽死你我!” 说完,又愤愤的扬起手朝白板晃了几下,吓得白板忍痛连忙几下躲闪。 这时,笑依依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见到被豆豆打了一番的白板跪倒在那,玩笑道:“呀!我说那小伙子,来感谢我胡奶奶也用不着行此大礼吧,快起来,地上凉。” 说这话的功夫笑依依也走到了豆豆的身边,她二人一对视嘿嘿笑着。 白板被笑依依羞臊,夹着腿忍痛从地上站起,跟一只被人打怕了的狗似的夹着尾巴躲到一边,不敢吭声。 这时候,胡阿婆也从屋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块木牌子,看上去暗沉油亮,年数一定很长了。 “依依啊,你和豆豆真不吃饭就走了?” “不了奶奶,我今天还有些别的事情,加上送豆豆回家,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们饿不着自己。”笑依依回道。 “那行吧,那奶奶就不管你们了哈!”说着,胡阿婆吭吭笑两声,接着将手中的木牌子递给笑依依嘱咐道:“依依啊,把这个东西带给你奶奶。” “这是什么呀?”笑依依拿过木牌子好奇的问。 “你把它交给你奶奶就能知道了。”胡阿婆回道。 “好吧,奶奶,那我知道了,我和豆豆就走了啊!”笑依依将那块木牌子揣进裤兜说,紧接着笑依依脸色又一变,凑到胡阿婆耳边,担忧的小声问:“奶奶,晚上睡觉时我给你讲的关于孟娟的事,您看?” 胡阿婆微笑着回道:“放心吧你,奶奶清楚了这件事情,奶奶是不会忘记的,你就走吧!放心!” 笑依依一露喜色,高兴的说:“奶奶真好!”接着撒娇的一抱胡阿婆,再等豆豆朝胡阿婆说了声谢谢,再见,二人就绕过一脸猥琐羞臊的白板,走到了红色小跑车前,上到了车里。 笑依依发动车子,从车窗里再飘出一声再见,摁一声喇叭,那红色小跑车就开了出去。 再等那红色小跑车跑出约莫一百米时,豆豆就从车子天窗探出头来,然后对站在门边的白板戏谑的大声喊道:“臭流氓,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不服就来江海市别墅花园101找我,本小姐毛豆豆奉陪到底!” 然后就又传来一串如银铃般清脆爽朗的笑声,那笑声特别迷人。 白板扭身偷眼看着红色小跑车渐行渐远的红影,再看笑依依在车子天窗上开心欢笑的样子。随即白板的脸就红了,心开始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了起来。 望着红色小跑车已经没影的胡阿婆转回身,对躲在门边夹着腿一副惨兮兮样子的白板说道:“小伙子呀,咋这姿势呢?” 白板不好意思的说:“阿婆呀,我今天早上起来在家练劈叉来着,不是强身健体,保卫国家嘛,我练练。”说完,白板傻笑着。 “噢,这么回事儿呀,那可得小心着点儿练,别弄坏喽,那可就完喽!”胡阿婆说着,偷嘴一笑,“行了,进来吧小伙子!” “哎!”白板应着,随后与胡阿婆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院子。 在迈门槛的过程中,白板的心都在流泪,因为他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凄惨画面是,鸡蛋下锅炒糊了,焦黑焦黑的。 “胡阿婆,刘一饼他真的没事啊?”白板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问道。 胡阿婆微笑着点点头又回了一遍说:“放心吧小伙子,刘一饼那小伙子身上的障气昨天叫我给扎净了,以后绝对再不会有邪祟敢上他身的,他早起情绪低沉可能是因为心底压着什么烦心事所导致的。” 白板看胡阿婆一脸自信和笃定,随之神情上的疑色也慢慢消退了,接着从桌子上端起茶壶为胡阿婆斟了一杯茶,然后又纳闷的问道: “胡阿婆,昨晚忙着昏迷没来得及问,刘一饼他之前到底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那么丧心病狂的吸我的血。” 白板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缠着扎布的手腕。 “猫狐!”胡阿婆叹了一口气后,便缓缓的讲了起来。以致将昨晚白板昏迷后所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他。 胡阿婆讲完后,白板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说:“天呐阿婆,照您这么说这猫狐是故意有人放出来害我们的呀!” 胡阿婆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说:“让猫狐附体作祟是一种较为罕见的邪术手段,早年前在咱们江海市也就是瞎眼鹰鼻子白望水懂的,但那老东西去年就死过去了,还有谁会使这种邪术,这么硬猜可是猜不着。”胡阿婆嘬嘴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小伙子啊,你和刘一饼那小伙子平常可得罪过什么人呐!” “人?”白板使劲的想了想说:“没有哇阿婆,我哥俩儿一直为人低调,尊老爱幼,没得罪过人呀!再说像咱这社会等级的,也没谁让咱得罪呀!” “那这就怪了,难道那猫狐是自个儿寻的目标?”胡阿婆想着随即砸了一下嘴,摇了摇头,又说道:“这也没可能,那猫狐虽然生猛烈性,但要是不受人的降蛊,它是绝对不会轻易上到人身上的,那这就怪了,还有依依那朋友豆豆也是被猫狐上了身……” 胡阿婆正在那自己嘟囔盘算着。 第417章 大宇宙风水师 白板突然咣的一拍桌子,两眼瞪得溜圆,激动的说:“阿婆,我想起一人来,吴志!市区那个大宇宙风水师吴志!” “吴志?”胡阿婆纳闷问:“吴志是谁啊?” “阿婆呀,吴志就是那个道士,就是那个在摸天峰云中观修行的,后来叫他师父看出他心术不正给撵出师门的道士,再后来他在市区搞了个大宇宙风水馆,给人算命看风水啥的,弄得还挺出名,就是人心不正,前段时间差点儿把我和刘一饼给往死。”白板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解释道。 胡阿婆听了脑袋直犯迷糊,她慢慢捋着分析说:“摸天峰云中观?距咱这挺远的那个,差不多几百里地的云中观?” 白板猛的点点头:“是是是,阿婆,就是那个观。” “噢!那个地方我以前去过,可那是很早以前了,是跟我师父师姐一起去的,到那里跟一个二三十岁的道士,称为什么云中居士切磋术法的,到现在算起来,那云中居士也该有八十多岁了吧,唉!你看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胡阿婆长叹一声,苍老的面容中略带份惆怅和怀念。 白板听后,思考了下说:“云中居士?噢!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云中居士就是那个大宇宙风水师吴志的师父,之前听周芷若大道姑说,肯定那个吴志是被云中居士被撵走的,对,一定是。” 白板自我推理着,两手激动的不停上下震动,接着又顺嘴嘟囔了一段: “哎呀!瞧我这猪脑子,想起周芷若大道姑来,我才记起道姑还给我和刘一饼几张驱鬼符呢,当时要早能想起来,往门上,床上咔咔一贴,可能这些吓人事也就能够挨过去了,唉!怎么记性就这么猪呢?!” 胡阿婆听白板自己神说八道着,疑惑的问:“小伙子,你说的周芷若?还什么驱鬼符?乱七八糟的都是说的啥呀?” 白板被胡阿婆一问,嘿嘿一笑,解释道: “胡阿婆呀,是这样的,我跟刘一饼前两天不是去云中观求道来着嘛,因为总觉得这段时间身边竟出些邪性事儿,就寻思着去道馆里学几招biubiu的驱鬼什么法术防身,正好之前我俩不是碰上一道姑嘛!又没问人家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就看那道姑长得漂亮,跟周芷若似的,于是就给那道姑取了个别号,叫她周芷若道姑。” 白板说着,觉得口干,就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继续白话说道: “之前我们受那吴志的陷害差点儿被水鬼拖下去淹死就是周芷若道姑被最后破的招,她还说吴志是她师哥,让我们小心着点儿有事去云中观找她。所以这不前两天我就跟刘一饼去了嘛,可到了那周芷若道姑人家不教,于是就给了我俩六张驱鬼符,后来遇到毛豆叫她扯烂了一张,如今剩五张。” 白板叽里咕噜的白话了一大顿后,胡阿婆听的虽还是迷迷糊糊的,但好在胡阿婆智慧,在白板笨拙的话里头抓住了主要干支。 胡阿婆点点头说:“小伙子,你现在身上有带着那几张符吗?” 白板一寻思,皱着眉头说:“哎呦,这两天稀里糊涂的符都不知道给放哪了,我摸摸可能在我身上吗……?” 说着,白板他两手在兜袋里搜摸了一遍,最后在左边裤兜掏出一张皱巴的极其严重的黄符,但好在完整。 白板将符从裤兜中掏出,啪的往手心里一拍,激动的喊道:“嘿!巧嘿!我身上正巧还真揣着一张呢!”说着,将皱巴的黄符递到了胡阿婆手中。 胡阿婆接过黄符,把黄符在手里轻慢的揉搓开,一展内容,当即两眼一放亮,长哦了一声说:“嗨!这符我知道,原来是那黄毛丫头赵青青啊,现在道号应该是叫静贤,静贤居士。没记错就是那黄毛丫头。” 胡阿婆说着,满脸微笑的用两眼不住的看着那手中的黄符。 “阿婆,您认识周芷若……呃,不对,应该叫赵……呃,那啥静贤居士?”白板惊讶道。 “嗨!认识,不光认识,我俩还很熟呢,到现在有事没事都通个电话,我比她大将近二十来岁,她叫我霞姑,我大名不是叫胡明霞嘛!所以她叫我霞姑,真没想到你俩小子还认识她呢。”胡阿婆抿嘴笑着。 “是呀,这不巧了嘛,反正我和刘一饼俺们俩这段时间,不管是多巧的事都能遇上,嘿嘿!哎,阿婆,如果您认识那道姑,那您就不认识吴志?他是她师哥呀!”白板问说。 胡阿婆摇摇头回道:“那个吴志我还真没听说过,如果他被他师父给撵出山门,自然这种丢人事也不能往外传,就跟从没收过那个徒弟,不光是他们道馆,就做我们这行的也是这种说头。” “所以你就怀疑是黄毛丫头那个师哥吴志设计你们?”胡阿婆问。 白板点点头,一脸惊怕的说:“很可能是。” “那那个叫什么吴志的他为什么要设计你们呢?你们之前有过节?”胡阿婆又问。 “其实没也什么过节,只不过我和刘一饼连续两次遇上他,一点儿好事都没有,除了给我往肚脐上点那个招鬼的红点点,差点儿让我们淹死,就是…….” 白板说着,突然一惊:“在第二次我俩见他的时候他还要买我俩面包车呢,就我俩那破面包车,几千块钱不值,就敢一万多买,难不成是我们的面包车里头有古董?没有哇也,之前翻腾的时候连个钢镚都不带有的。我去!他不会是觊觎我俩美色吧?!妈呀!流氓变态!” 胡阿婆听白板说着,不住笑着,然后她眼神中瞬间一闪灵光,低声惊道:“如果那什么吴志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是对那小婴灵他……” “什么?小鹰铃?小鹰铃是什么呀阿婆?小鹰牌铃铛?”白板听到疑问道。 胡阿婆连忙摇头,收起心思,保持一脸淡然的说道:“嗨!没啥,没说啥小婴灵,小鹰铃的。”她拿起手中黄符再往眼前一瞅,说: “既然小伙子你觉得那吴志不对劲儿,又说了他那么多的不良之处,那猫狐之事他嫌疑最大,这样吧,我过会儿给那黄毛丫头探探口风,问问她道馆里到底有没有那种给猫狐降蛊的术法,我猜云中观是正经道观,也不可能有这种邪性的术法,反正我就问问呗,对于一个想不学好的修行之人想去变坏,怎么样他都能变坏。” 白板听胡阿婆说完,赶紧点点头,然后说道:“好的,好的,胡阿婆,那可真的是麻烦您了,我俩这些事竟是让你操心啦!等以后我俩一定得最大礼数的来拜谢拜谢您。” 第418章 懂人情的小妖 “嗨!这孩子,客气啥,一个村里住着帮点儿忙不算啥!”胡阿婆笑笑,即又说道:“刚听说你还得去种花,这都十点了,我估摸着刘一饼那小伙子也去了哈!” “哎呀!可不嘛!光顾着聊这事儿了。”白板瞅了一眼胡阿婆身后墙上挂的一块钟表,两手急的啪的一拍大腿,抓紧起身说:“胡阿婆,那我得快走了,您不用送了,赶紧自己整点儿饭吃,跟我聊这么多,都耽误您饭点了。” 白板说完,撒开腿就往外跑了出去,一眨眼功夫跑出了胡阿婆家院门。 胡阿婆一看火急火燎跑走了的白板,吭吭一笑说:“咳!这孩子,话可真多呀,听得我老婆子耳朵都快起来茧子了。挺大一小伙子硬长一老婆舌。” 胡阿婆说完,拄着拐杖走进了里屋,然后她再走到靠墙的一神坛前,将拐杖靠在墙边,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拜。接着就将两手搭在了神坛上的一小香炉上,朝右一扭,紧接着那个神坛就朝左慢慢的移开,等那神坛靠实了东墙面,一个红黑漆面的门就露了出来。 随之,胡阿婆再把自己两只手搭在门环上,朝里一推,一个泛着红光的藏屋子就出现在了胡阿婆的眼前。 紧跟着胡阿婆就手扶着门,慢腾腾的走了进去。 那间藏屋子并不大,目测估摸也就才十个平方。 藏屋子的墙面上都挂着通红的布,在屋子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口缸,目测那缸的高度也就是一米二。 胡阿婆嘴里嘟念一句“百鬼不侵,万恶不留,玄武举鼎,双鹤踩头。”接着用手一下把那盖在缸上头的一圆形木盖给掀了起来。 接着看的是,在缸里头存放着各种各样的瓶子,都是瓶口朝下,瓶底朝上倒置摆放。 胡阿婆将胳膊伸进缸,从里拿出两个昨晚在刘一饼和白板那里,封禁起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然后将圆形木盖重新盖好,随之从藏屋子里走了出去,即将门关好,又把神坛给移动过来挡在了前面。 胡阿婆手里提着两个封禁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拄着拐杖又回到堂屋。 接着胡阿婆将屋门关紧,然后又用一快块黑布将门窗什么有缝隙的地方挨个罩住,为的是让屋里不透进一点儿阳光,直到屋子里足够黑了,胡阿婆才停了下来。 然后胡阿婆她往桌子上点了一根蜡,将两个酒瓶子放在桌子上,随后把封瓶口的黄符被揭了开来。 紧接着嗖嗖两股白影就从两个酒瓶子里冒了出来,眨眼间孟娟搂着一脸怯怯害怕的小婴灵立在了胡阿婆一旁。 胡阿婆打眼一瞧那孟娟和小婴灵说:“你叫孟娟?生前是笑依依的朋友?” 孟娟一脸紧张的点点头。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邪恶老道,不会给你俩破魂的,放轻松点儿,现在把你俩放出来呢,是因为我听笑依依跟我讲了一宿的关于你们的之间的事情。我听着你的事,觉得你很可怜,我很为你伤心,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所以决定要帮你。”胡阿婆淡淡的说。 孟娟听胡阿婆说完,一脸的疑虑,小声的说:“帮我?” 胡阿婆点点头微笑着说:“姑娘你还是有些不相信我,反正现在跟你说一些话呢你也不会明白的,到时候你就能明白了。我先把你们放出来是看你们鬼气太弱了,给你们熏熏香,受了供香好长鬼气。” 胡阿婆说着,抬手从桌子下边拿出一撮香,全部燃着,插进一个小的香炉里,推到了孟娟和小婴灵跟前。 “闺女,还有那小鬼,别怕,我不会害你们的,熏香吧!”胡阿婆和蔼的笑着对孟娟和小婴灵说。 孟娟和小婴灵一听,二鬼各持疑色的互相一看,然后慢慢地走到小香炉前,提防的吸了起来。 孟娟和小婴灵吸着香,渐渐的二鬼鬼脸上黯黑的黑气慢慢消退,鬼色大转,二鬼看上去有了精神。 “今夜过了十点,姑娘你和小鬼还是回去刘一饼小伙子那,那里的屋子笑依依给下了隐符,别的野鬼什么的是不会欺负到你的,昨晚临走前我还在那大门上施了镇邪的法,一般邪祟妖物的也不敢去打扰你们。就这样吧,还是一家人在一块儿要好哇!” 胡阿婆说完,叹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进到了里屋。 只是胡阿婆之后的那句话把孟娟听得稀里糊涂,心中疑虑万分。 去地里晚了一会儿的白板挨了刘一饼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刘一饼骂白板不光是因为白板晚到,最主要的是他稀里糊涂的竟然把锄头忘记带来了。 白板太过理亏,而且他看刘一饼如此反常,也没跟他犟,只是低着头承受着刘一饼的骂声。 最后没有办法,他俩也不能再耽误时间回村里去拿锄头,好在下过一夜雨的缘故,地很软,于是刘一饼就出了一个主意,他俩用手刨坑种花苗。 再说也用不着挖多深,一指左右就差不多,所以他俩接下来的种花苗任务就是这样完成的。 性情大变的刘一饼要比之前多了不少冲劲儿,干起活来甩起膀子,玩了命的干,一秒都不带休息的。 白板还是依然的拖拉磨蹭,在刘一饼屁股大后边右手握着花苗,左手给大地母亲挠痒,嘴里还哼着“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在家给哥哥蒸馍馍……” 六个小时的时间,花地终于被种满了花苗。 刘一饼和白板满手泥巴,满头汗水的站在地头,身体虽疲惫,但心却轻松的望着一地的花苗。 白板仰天哈哈一声长笑道:“看着这满地的菊花,我这心里甚是欢喜啊,等一段时间后,这可是红色的毛爷爷呀!”说着,又哈哈大笑了两声,“唉!也不枉我如此劳累啊,吼吼……” 刘一饼听白板说完,侧头用一脸质疑的神情注视着他,问:“你还劳累?你才干了多点儿啊你就敢说自己累?” 白板一呲牙,嘿嘿笑道:“嗨呀!一饼啊,劳动不能分干多干少,只要参与了就有意义嘛!” 刘一饼轻哼一声说:“你说的这叫啥话呀,你这叫参与?” “怎么就不叫参与呢?实话说那一块都是我种的吧!属那块地最硬,雨根本就没浇透,我是用我的五根嫩嫩手指头生抛的,你看,都肿了。”白板一边比划一边说,而且还佯装出一脸的委屈。 “得了吧你,就是会搞那怪样!不跟你扯嘴皮子了,洗手去。”刘一饼用眼嫌弃的一瞥白板,即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去哪洗手去?”白板急问。 “废话!当然是之前发现的那菊花泉了。”刘一饼说道。 第419章 小妖的痛苦与快乐 “对呀,瞧我这脑子,把菊花泉这茬都差点儿忘了。哎!一饼你等等我,咱一块儿洗去。”白板站在低头冲刘一饼高声呼喊道。 刘一饼头也不回的冲前不停走着,先唇齿间发出我操一声,然后不耐烦的回喊:“就这么点儿道还等,你快跟来不就完了。” 白板听后,脑瓜子一愣一歪,眼神中透出彻悟:“是啊,我自个儿追去不就完了,那我干嘛还喊他等我呢?都是看那些小说跟那里头的无脑桥段学的,真是的!” 废话说完,白板便两只泥手朝后一张,噗哒噗哒追了上去。 来到菊花泉边,两人找了个适合落脚的石块上,将脚踩上去,接着就蹲下身子洗开了手。 刘一饼和白板两只泥手往那跟井眼一般大小的泉眼里一放,当即手上的泥被泉水溶解,本是清澈的水面,瞬间变得浑浊不透。 等他两人洗干净了手,便就将两只手从水中抽出,一甩手上的水珠,蹲那用眼环视着四周,缓解劳累。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呢!”白板环视一周满脸享受的说。 刘一饼点点头,持续了将近一天的烦躁心情此刻被眼前美丽的景色也消去不少烦躁,纠结的面容有了一丝舒展,眉头皱的不是那么挤了。 “一饼,那花苗是记的账吗?”白板问。 刘一饼点点头,从裤兜中拿出一烟盒,抽出两根烟,丢给白板一支,自己将另一支叼在嘴上,咔的用打火机点燃,大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说: “是!现在手头不富裕可不得记账嘛,再者说像种花这种活,一般都先记账,要是之后长不好咋整?是吧!”说完,将打火机又丢向白板。 白板接过打火机,点点头先说:“可不嘛,就得先记账。”把烟点在嘴上,点上烟,嘬了一口,吐出一缕烟雾又问:“在那块买的花苗啊?” “市区南边的毛血旺花卉市场。”刘一饼吐出一口烟雾回道。 “噢,毛血旺啊!”白板说着,点头呵呵笑了几声:“每次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想笑,你说那市场大老板思想水平和一般人可是不一样哈,真有意思。” 刘一饼抽着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按开屏幕一看时间,此时正下午4:11分。 “四点多了,抽完这根烟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回去合计合计之后花地的事,这玩意缓苗快,说长几天就蹭蹭蹿老高,所以在之前得把以后出售的事情全都思量好,第一次搞这东西心里可得打好谱,一定得保证收益盈利。”刘一饼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考虑着说。 白板听着连忙点头道:“可不一定得保证挣钱嘛,咱哥俩儿现在可不像他们做买卖的似的赔得起。”说着,一口烟没吐干净,呛的吭吭咳嗽了两声。 刘一饼哼哧一笑说:“白板听你这话说的,这天底下做买卖的,谁能赔得起啊?你当是那些有大众资源和公用资源的呢?嘿!搞笑了你。”说完,摇摇头。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噗呲一笑道:“一饼啊,你咋从今早晨转性以后净是怼我话呢?别的怼的虽说不咋中听,但你刚说这句倒是怼的没毛病。” 白板说完,咧着嘴嘿嘿笑着,可刚有缓解压抑情绪的刘一饼,小脸一绷,眉头一皱又压抑上了,猛嘬着烟,就跟那烟像他仇人似的,不住狠抽,而且还间断性的来声忧伤的叹息。 “咋了一饼啊,这都一天了,心里憋啥事儿你跟哥们儿说呀,我又不是外人。”白板看刘一饼一脸忧愁,担心的说。 刘一饼摇摇头,闷声不语。 “嘿!咋不说啊?说出来不定哥们儿还能跟你一起解决呢,虽说咱没钱,可是咱有……呃……咱有……咱能有点儿啥呢?”白板在努力的想着自己的优点,但很费劲。 刘一饼瞧了一眼白板那副滑稽模样,忍不住哼哧笑一声,但他这声笑笑的很消沉,属于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 “白板,不瞒你我心里真揣着事儿了,但这事目前我不能跟你说,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事它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事。今儿一天我心情不好,竟是挤兑你,让你受委屈了。”刘一饼认真且满是纠结的说。 白板一听,嘿嘿一傻笑道:“嗨!咱是哥们儿,关系近才挤兑呢,没啥没啥,你就是打我,我都不能有……” 白板话还没落地,刘一饼啪的一巴掌就呼在了他的脸上。 白板哎呦一声叫痛,用极其愤怒的眼神说:“刘一饼你他m……” 没等白板骂完,刘一饼将手从他脸上移开,然后将粘在手心上的一个死蚊子展示给白板一看。 白板当即转脸,傻笑两声道:“嗨!所以说嘛,就算是哥们儿你抽我,我都不带委屈的,哈哈哈……” 刘一饼将手抽回到自己面前,看了眼手心上的蚊子,接着把抽剩没多少的烟往嘴上一咬,接着腾出右手伸出两指,把粘在左手心上的蚊子捏下来丢到一边,然后把嘴上的烟又夹回到手指间,随即慢声说: “有蚊子了,眼瞅就要到热时候了,也不知道那人说的那人在哪,应该快了吧!” 白板听刘一饼又说了一句神叨叨的话,忍不住又问道:“一饼啊,你到底是咋了你?你是没事儿吧你?确定不用去重光走一趟?” 刘一饼一脸深思的摇摇头,然后从石块上站起身来,径直向地头边的面包车开始走去,走路过程中还不忘回头呼唤白板一句:“走了白板,回家了,肚子饿了。” 白板歪头看着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紧皱着眉头嘟囔道: “胡阿婆说一饼身上没啥脏东西,邪祟了,那他现在还这么时不时精神恍惚,时不时自己跟自己说话的,看上去就跟他刚经历了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似的,还又像他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但是我通过观察他迷离的眼神和迷糊的举止,猜他这个惊天大秘密他还不一定就知道的特别透彻,就跟我看过的有些悬疑小说似的,没思想的吊胃口,我靠!这种滋味最他妈难受!一饼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 白板蹲在那石块上嘟囔寻思着,但由于寻思的太过于入神,被夹在指间已燃烧至烟蒂的烟上的火星,给实实在在的来了一钻心烫,疼的他嗷呜一声嚎叫。 瞬间,白板那倒霉的嚎叫就传到了走出一段距离的刘一饼的耳朵里。 刘一饼忙的一回头,赶紧问道:“咋了你白板?” 白板气的丢掉烟蒂,用嘴吸溜着手指头,忍痛的回道:“没有什么事情的啦,就是被烟头烫了手指头一下。” 第420章 捉妖从烫手开始 “哦,烫手了呀,还以为你咋了呢,那你快点儿的,还蹲那干啥,走了!”刘一饼说完,转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好,这就来!”白板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将手指头伸进泉眼里,想着用冰凉的泉水缓解手指的灼痛。 “还他妈的烫手了,往后抽烟可不能寻思事,烟头烫一下手就这么钻心的疼啊,哎哟嘶——好在这凉水能缓解我可爱手指头头的疼痛。” 白板的手指就这么在冰凉的泉水里放着,渐渐的他指尖的灼痛感也慢慢消除,随之白板脸上泛起一副美滋滋的享受表情。 “哎哟哇塞,真得劲儿,行了,这就不疼了。” 说着,白板就准备将手指头从泉水里抽出来,可就在白板他打眼往水面一看的时候,一张雪白的男人的脸就浮在了水面,而且还冲白板翘嘴微笑。 白板这一见,当时就吓得叫出声了,心差点儿都吓的飞出来,他嗷的一声凄厉的嚎叫,身子一瘫,向后歪倒在了地上,跟脚踩了火烫着似的,两腿不住的往后倒蹬。 刘一饼又听见白板惨喊了一声,再赶忙回头,喊道:“咋了白板,你又烫手了?抽烟就不能小心着点儿,人抽烟都是用嘴抽,哪有用手抽的啊。”再打眼一看倒地一个劲儿向后蹬腿的白板,“哎,我说,你这是蛆啊你这是?” 白板被吓的那两瓣嘴就跟按了弹簧似的,不住的颤抖,想正经的吐个鬼字都难。他发现自己连发声都困难了,就急的举起颤抖的手臂,指着前边的泉眼。 刘一饼从远处观察到白板的这一系列无比惊吓的举动,顿时后脊梁就冒出了凉气,刘一饼当时就有了一定没好事的第一感觉。 刘一饼他飞快的跑到白板跟前,用眼顺着白板所指的泉眼看去,就这时刻只见泉水水面突然被哗啦一声顶起,水花被掀起老高,飞出一根黑漆油亮长约一米的木头,水珠缠绕着它向空中飞起,然后咣的一声砸落在了泉眼前边四眼发直,吓得呆愣住的刘一饼和白板的脚边。 没等刘一饼和白板将视线移向脚边的黑漆木头,紧接着腾的又从水面冒出来一个长发遮脸的人头,两只雪白的手啪的望泉眼边的石头块上一搭,然后再看到一个升旗的动作,一个黑色高挑的身影迎着水面高速涌起,几乎一眨眼都不到,那个黑色高挑的身影就咣的一声立在了泉眼边,用两只雪白的手拨了拨挡在两眼前的长发,露出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一饼和白板。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看了约莫两分钟刘一饼和白板,就迈着步子朝他二人走来,且身上的水珠似滴滴答答向顺着身体向地面上掉落着,频率很快。 刘一饼看着那愈来愈靠近他和白板的黑色身影,惊怕的急喊道:“站住,别往前来,我俩可是见过鬼的人,身上还有符,能震散你,让你魂飞魄散。”说着,颤抖着双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符,不停颤抖的举在面前。 那黑色身影当时就停止了走动,站定在地上。 白板一见刘一饼举在手里的驱鬼符,立时心里就有了底,他即刻恢复了语言功能,喊说:“对!要……你要……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俩就用符震死你。”说着,就用手搜摸着自己的口袋兜子,但摸完一通没能摸出什么,当时一拍脑门,说了一句:“我操!我那张符在胡阿婆那忘了拿回来呢!” 刘一饼举着驱鬼符,拉着白板慢慢从地上站起,哆哆嗦嗦的立在地上,就差中部来场大雨了。也多亏的刘一饼和白板这阵子竟是见邪乎事了,面对这次他俩竟没昏过去。 “白板,你看这回儿咱遇这鬼,是不是要把驱鬼符贴在他魂魄上,他才能魂飞魄散啊?”刘一饼挺着一百分的精神,不敢眨一下眼睛的注视着那黑色高挑的身影。 白板吞口唾沫,发慌的点点头:“可能是!” “那我去试试?” “行!” “我去,你这么痛快。” “面临这种事情怎么好犹豫,这驱鬼符一定是管用的,你没看那鬼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了嘛!” “也是,那我就试试。”刘一饼一点头说。 “去吧,我在后方保护你。”这时白板已经躲在了刘一饼的身后,用两手做着推刘一饼向前的动作。 “我操!白板,你就这么讲义气?”刘一饼看着自己慢慢向前的身体,害怕又气愤的骂道。 “一饼,你比我有本事,能者多劳,所以遇上这种事儿当然也得你首当其冲了。” “我操!你这什么理由?”刘一饼一脸诧异的说着,然后挥拳往自己前胸捶了几下,吼着说:“妈的,啥了不起的,我死都死一次了,我还怕你个鬼,来吧!” “死一次?”白板在疑问着刘一饼这句话的时候,刘一饼就张嘴大喊着啊,举着驱鬼符猛冲了上去。 当刘一饼举着那驱鬼符啪的一声贴在那黑色高挑身影的前胸时,刘一饼又大喊了一声:“去死吧你!” 白板见到这一幕也是攥拳一挥,高兴的喊了声耶。 然而,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没想到的是,那张驱鬼符对那黑色高挑的身影一点儿作用都不起。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根本就没有像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想象的那样,啪嚓一声魂飞魄散,而是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毫发未损。 “对不起啊,本来是给你准备的一个胸贴,但一照量,发现不太适合你,改天给你挑个更好的,那我先走了,真不好意思。”刘一饼心脏狂跳的说着牵强的理由,头皮一炸一炸的,然后哆嗦着手慢慢往回收。 可还没等刘一饼将他拿驱鬼符的手离开那黑影前胸五厘米时,只见那个黑影挥动起雪白的手,啪的一下抓住了刘一饼的手腕。 刘一饼被那雪白的手一抓手腕,当即两腿酥软,寒毛直竖了,差点儿刘一饼他就得大小便失禁了,稍等一会儿就又要昏倒了。 就是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黑影单手一撩挡在面前湿漉漉的长发,一张比手还雪白的尖瘦的脸就露了出来,一扯大嘴,用一口正宗的东北味哈哈高声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把俺当啥玩意儿了,还鬼?你可笑死俺了,俺可是人,一撇一捺中间带把的男人,纯爷们儿,还鬼呢?大白天的到哪有鬼?闹呢跟俺在这,哈哈……”说完,那雪白的男人就把抓住刘一饼手腕的手松开,两手划拉着身上的水珠。 第421章 白板真不是木板 刘一饼和白板听后,两人先是一怔,而后两眼发直,头脑发懵的观看着站在前面的那个雪白的男人。 等刘一饼渐渐从惊吓的气氛中拔脱出来后,他砸吧砸吧嘴咳嗽一声,再又强笑一声问:“你真不是鬼?” 那雪白的男人一听,两手在身体上停止划拉,然后呲出一嘴的黄牙,哈哈笑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说你这脑回路咋转悠的这么慢呢,俺真不是鬼呀,都跟你说了,你瞅瞅这太阳都没落山呢,谁家鬼敢噌的窜出来?自杀呢他搁那,别怀疑了哈老弟,俺叫那伯虎,靠研究工作的,今年二十八,指定比你俩大,东北那疙瘩的,这不刚来江海市工作来嘛!” “搞半天是人呐,看这事误会的,整的我这心都快跳安息了。” 白板听那叫那伯虎的雪白男人说了这一段,狂跳的心脏才恢复正常蹦跳,接着他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上前走了上来,跟刘一饼并肩。 “真不是鬼?”刘一饼又确问了一遍。 “哎呀妈呀老弟,可不真不是咋地,俺还能骗你玩呀,别招笑了哈,笑的嗓子都刺挠了。”那伯虎朝刘一饼的肩头轻轻一捶,开口大笑着说。 “哎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娘哎,我的肝都快颤移位了都。” 刘一饼听后彻底放下了防备,轻抚着前胸放心的说,随之冲那伯虎哈哈笑两声,以缓解尴尬。 白板一嗦嘴,顿时疑问的说:“哥呀,你这是一直在水里闷着?不憋得慌啊?再说你没事儿的待那水里干什么呢?” 那伯虎将湿淋淋的上衣从身上脱下来,攥在手里拧着水,微微一笑说: “嗨!可不是一直憋着嘛,看你这老弟一直不走,俺实在憋不住才出来地,要说老弟呀,你跟那泉眼子那一直耗着干啥,老哥俺要是再犟点儿,一准就能在里头咕噜噜冒泡,与世长辞了,哈哈……” 白板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水里头还藏着个大活人呢,哥呀,我看你这水性可是真好哇!对了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啥在那水里呢。” 那伯虎听白板说完,眼神中先是掠过一丝紧张和逃避,接着拿眼一瞅倒在不远处的黑漆油亮的木头,接着哈哈一笑说: “昂!要说俺这水性可也还是行,小时候一到夏天净是跟俺家里的河道里泡着咧,这都是那时候练的。俺干啥?俺……俺……俺不就是跟这泉眼里头练潜泳了嘛,对!没错!就是练潜泳呢!”说完,脸上似如释重负的哈哈笑着。 白板一听,下巴一耷拉,惊道:“什么?在那么大点儿的泉眼里练潜泳?还带着根黑木头?” 那伯虎稍微一迟钝,随即脑袋猛地一点:“昂!可不嘛,可不就是练潜泳嘛,咱又不用狗刨,蛤蟆蹬腿的,就身子往水里一缩,憋着不就完了,木头……木头……嗯,这木头不就是负重呢嘛,对,没错,就是潜泳加负重呢!” 白板听后一脸不信的质疑那伯虎说。 “跑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找这么大一水坑子你练潜泳,还加负重?” “昂,咋了?有毛病?” “这么着吧哥,我问你俩事。” “昂,行呐老弟,你说吧。” “我刚没听错,你说你是搞研究的是吧?” “嗯呐!没错!是搞研究的。”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该是在市区住吧?” “嗯呐!是,就是在市区住。” 白板听那伯虎这样一回答,当即两手一拍,一脸的激动和自信的甩出一声:“妥了,我知道了。” 那伯虎一看白板这反应和表情,立即脸上就起了慌张的神色,心里头都发毛了,额头上有些冒虚汗。 刘一饼一见白板对人那伯虎问东问西一大顿,一点儿都不礼貌的样子,赶紧制止道: “哎哎哎,我说白板你抽风呢,跟人哥不认不识就问问叨叨的,是不是抽风?赶紧闭喽,人家大哥都说自己是搞研究工作的,刚会儿一定是在泉眼里做什么水质和什么水的浮力的一些研究呢,只不过人家大哥谦虚,人家不好意思说,再者人说了,你这傻帽也不一定能听懂。” 刘一饼说着,朝那伯虎一笑,遂又说道:“大哥,我理解的没错吧,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儿吧?!” 那伯虎又一听刘一饼这么一说,满心的激动和澎湃,他啪的一拍手,兴奋的说: “要不说这位老弟看上去就气质非凡,凡而不俗,俗不可耐,耐……哎呀,瞧我这嘴,不好意思哈老弟,整词整毛糙了,大哥的意思就是说你对,理解的很对,理解的一点儿毛病,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太厉害了,看样子一定是同行,也是搞研究的吧?!” 刘一饼呵呵一笑,一点头说:“什么同行啊哥,我就是一弄花圃的,种花的,可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研究啊,我大学都没上过。” 那伯虎听完,赶紧给刘一饼捧说道:“种花?土地表皮长东西研究!对,一定是这搞研究的,一看老弟就高大上,这身子又高,又上,闪闪发光的,那玩意儿还大,简直是高大上的高大上啊。而且还非常的受别人的爱戴。” 刘一饼听着那伯虎对自己的吹捧,不好意思的羞涩笑着,然后又一脸疑惑道:“哥,种花还爱戴呢?” 那伯虎眼珠子一转,头顶上噌的就冒出一智慧的灯泡来,赶紧应道:“昂!就是,当然爱戴了,你想想你为大地母亲的头发稀缺问题付出自己的劳动,然后就想到种花,以种花来给大地母亲植发,让大地母亲不秃头,突显出一球的青春美丽!” “一球?”刘一饼又生疑问道。 “一球嘛,这个很好理解,就是人是一身,地球母亲不是个圆的,一个球嘛,所以就一球嘛!”那伯虎生硬的解释道。 刘一饼听了,嘿嘿一笑道:“大哥真幽默哈!可是我不光是为了种花,我还要卖,按你的话说还有到时候给大地母亲薅头发呢,这还爱戴……?” “哎呀妈呀我的天,你还搁那旮瘩薅呢?呃呃呃呃呃……”那伯虎眼珠又一转,一个智慧的灯泡又从头顶上噌的冒了出来,“嗨!大地母亲也不能一直是长头哇,到天热的时候不也得留个板寸,平头,飞机头啥的凉快凉快嘛,不然捂得慌,大地母亲容易生痱子。”那伯虎说着,哈哈的笑着。 刘一饼听着,尴尬且不失客气的附和着笑。 第422章 这俩妖好搞笑 然而白板听着刘一饼和那伯虎一些无聊透顶的对话,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和无奈。他就环抱着双臂,一脸淡定的站在刘一饼和那伯虎身边听着那伯虎心虚的笑,和刘一饼附和的笑。 等刘一饼和那伯虎笑够了,白板就先问了一句:“哎,我说你这东北的大哥,你是笑够了?” 那伯虎干吞着唾沫的点头应道:“是,再笑俺嗓子就起火了,现在这烟冒的就腾腾的。” 白板听后,哼哧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既然东北的这大哥你笑够了,那我也就揭穿你这虚伪的面具了!” 刘一饼一看白板一脸神秘的样子,插一句问道:“白板,大哥什么面具啊?你神叨叨的说啥呢你,中国人都是一家人,别说那些轻飘的话,老老实实的,不然我又要性情大变骂你了哈!” 白板着急的说:“一饼,你没看出来,但我看出来了,我一听这人满嘴跑火车,嘴皮子抹油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还小脸漂白,小白脸能有啥好玩意儿?我……” 白板说着,那伯虎低着头一脸心虚的小声插了一句:“老弟呀,俺这肤色是天生的,可不是说但凡是小白脸就一定不是啥好玩意儿啊,俺……” “闭嘴!”白板震喝一声,接着愤愤的喊道:“你这东北的大哥,你不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突然插一嘴是很不礼貌吗?听我说完!” 那伯虎一缩脖,老实巴交的应一声:“嗯呐!老弟!整吧!” 于是白板举起手往那伯虎的左膀子上的一块刺青上一指,向刘一饼继续说道: “一饼你看,他有“搜金”的刺青,一看就知道他是盗墓的,所以我推断这泉眼下头一定有什么墓的墓口,之前你没听梅伯跟咱俩说嘛,说这里传说有古墓,很多盗墓贼都多少次来这打主意,还有他那根黑漆木头一定是他从墓里头搜金搜来的。” 白板一口气骂着,感觉有些憋气,就赶紧倒两口气,继续说骂道: “居然还舔着脸说自己是做研究的,可不嘛,搞他妈地下研究的,还有脸说自己是东北人,你可真给我东北同胞丢脸抹黑,你搜金,不干人事,刮人坟,你都不配当中国人,滚去海那边当鬼人的吧你,草尼玛的强盗,小鬼子,还我同胞生命……” 白板越说越起劲,越骂越起劲,觉得骂的不解恨,正准备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去捶那伯虎的脑瓜子呢,正好及时被一旁的刘一饼拦住,从而避免了流血的发生。 刘一饼努力把愤怒的白板给压制下来,一脸吃惊的说道: “我去,白板,你这脑子跟嘴是开光了吧,咋一分析这事儿让人听起来头头是道,有转有折的,我听着一激动差点儿就要把这主角的光环替给你戴了。我操!听起来真有见地,听起来简直就是醍醐灌顶呐!” 随之,刘一饼又疑问道: “白板,你咋知道他左膀子上刺着个“搜金”的青,就推断出他是个盗墓的啊?” 白板气呼呼的喘几口气,即努力压制下自己的愤怒情绪下来,附耳于刘一饼小声说: “一饼,我是看那某些脑残小说学的,还别说,有时候某些脑残小说里的东西还真有用呢还,这真是太神奇了,以后我一定要多看某些脑残小说,从中汲取毒气。” 刘一饼听后,点着头长哦一声回道:“别瞎说,小说就是小说,不分脑残不脑残,你这么说可就不太礼貌了,以后要是用这种态度卖咱的菊花,你说说还能卖出去吗?” 白板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的深深一点头,然后说:“呀!可不嘛,这是我的错,我嘴贱,不敢说,不敢乱说了。” “对嘛,以后可不敢乱说了。”刘一饼中意的点点头,即又小声甩给白板一句:“要记住一句真理,脑残之分只在写小说之间产生,跟小说每一毛钱关系。” 白板一听,双眼一放亮,竖起大拇指叹道:“说得好!” 那伯虎见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一直在那低头窃窃私语,忙问道:“老弟们呀,瞅着时间都快五点了,再不出一个小时天都要黑了,既然你们成功的猜出了俺的真实身份,那俺也就走了,挺忙的都是吧!” 那伯虎说着,刚想迈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齐声喝道:“站住!” 那伯虎嘎嘣一下停住,两手做出投降状:“没敢动,服从组织安排。” 白板见那伯虎那样,噗呲一声道:“嚯!看大哥你这架势经常进去吧?” “嗯呐,可不嘛,警察叔叔想我的时候可不就得进去走动走动嘛,这不是显得亲近嘛。”那伯虎嬉皮笑脸的说。 白板厉声道:“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儿,我……”白板说着,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流星,纳闷道:“诶?怎么觉得我这句台词在哪听过呀?” 刘一饼说:“哪都有,快说吧你,篇幅拉这么长,想不想快点儿收工了,都五点了。” 白板一点头,继续对那伯虎厉声道:“亏的是我慧眼识猪,把你这猪,呀,太瘦了你,应该叫猴,慧眼识猴。亏的是我慧眼识猴把你这猴,呀,看着有像浮鲢条子,应……” 白板废话着,只听刘一饼扬起巴掌,啪的一声往他脖颈子那呼了一巴掌,催促道:“搞笑呢你在这?这又不是让你在这演小品,这是闹鬼呢,灵异的,鬼的,你他妈的动不动就思想不在线,你想死呀你!” 白板被刘一饼挨了这一下,一脸嘿嘿贱笑着说:“我的错,那我好好说。”随即一变严肃的小脸,冲那伯虎正经的严厉道:“你这浮鲢条子你给我听好了,亏得是我眼尖把你看出来你是个不干人事的盗墓的来了,你就老老实实的被我俩押着跟我俩去村长那伏法吧,把你偷出来的那黑木头……黑…...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那伯虎一脸怂相的回道:“先秦时候的东西,江湖上称乌龙沉木,遇水不浮。” 白板一听,眼珠子一瞪老大,再问:“值钱不?” 那伯虎吭哧一笑:“哎呀妈呀老弟,还问值钱不,这玩意儿论克卖,一克值三两金子。” “我去,一两金子多少钱?”白板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金子一两是……” 那伯虎还没说完,刘一饼抓狂的喊了一句道:“卧槽!俩啥东西啊,说相声呢,你一句他一句的,都他妈讲过了这是鬼的,灵异的,嗷呜啊呜吓人的,都给我正经的,不然我通知那人把你俩写死。” 第423章 薇薇不是妖兽 白板和那伯虎一听立时就恢复了正常,一个非常强势,一个非常弱势的对立着。 白板厉声说:“你老老实实的跟我去村长那伏法行不行,这块儿是鬼不离村的地,地面上的东西按理要先经过该村最高领导人第一审议,你要是中国人,不想去海那边当岛人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伏法,别逼我俩一个主角,一个配角给你俩发飙。” 那伯虎听后,当时就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有错就认错的态度,铿锵有力的喊道:“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九年义务教育的无私栽培,呃……应该是无私培育,俺伏法,俺认罪,俺听老弟一席话,真是后悔当这搜金人呐,就这样,俩老弟受累逮捕我吧!” 刘一饼和白板一看那伯虎是这态度,立时脸上就起了灿烂的阳光。 刘一饼说:“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走吧,村长好脾气,你认了,不会告你的,说清楚就没事了,这泉眼下真有东西,就应当是国家的,咱个人没权力私自获有,走吧大哥,大哥其实人真不错。” 那伯虎一甩他那湿漉漉的长发,一脸傲气道:“可不嘛,做俺们搜金人就得先学会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别看俺个大,但俺瘦哇,要是互刚的话俺很容易吃亏的。” 刘一饼一点头说:“看来大哥干这行也不容易啊,一要是被两个以上的人看到,就得老老实实认怂呐!” 那伯虎羞涩一笑:“哎呀妈呀老弟,叫你说准挺了,这几年搜金净他妈的往里搭钱了,行了,走吧,咱哥仨也就别搁这叭叭了,去最高领导家吧就!” 那伯虎说着,走到黑漆木头跟前,将湿上衣系在腰间,一把扛起那看上去很沉的乌龙沉木,再一打量那面包车,说道:“老弟呀,那车是你来的呀!” 刘一饼和白板一点头。 “得嘞,有车就更好了,这玩意儿抱一路是老沉咧,走吧,带我伏法去吧!”说着,那伯虎扛着乌龙沉木迈开腿朝远处的面包车走去。 刘一饼和白板一看那伯虎,二人面面相觑再一噗呲一笑,随之朝前跟了上去。 耽误了好长时间,此时已是5点11分。 刘一饼开着面包车朝村中的方向而去,白板坐在副驾驶,那伯虎腿上抱着那根黑木头坐在后车座位上,眼睛不住的向车窗两边看着。 “哎呀妈呀老弟呀,这地方不错呀,有山有水,有树有草的,哎呀妈呀挺豁亮呐,俩老弟住这旮瘩挺陶冶情操哇!”那伯虎乐滋滋的说。 白板听着,用犀利的目光向后瞟了那伯虎一样,训斥道:“告诉你,没事别瞎叭叭,看你损样儿的还乐呢,此时此刻你表情应该严肃紧张,心儿砰砰直跳你不知道啊你,一点儿细节都不注意,是不是专业跑龙套的啊。你说你是不是隔壁盗墓剧组来砸场子的呀!” 那伯虎听白板说完,猛点点头,然后眉头一皱,及时表现出一副无比难过,自我罪过的样子,他再一耷拉嘴角,问了白板一句:“老弟,看是这样子不?” 白板瞅了瞅,嘶哈一嘬嘴,摇摇头指导性的说:“眉毛那块再往下耷拉耷拉就更好了,神情保持凝重,沉重。” 那伯虎听白板说着,配合的做着面部表情调整:“老弟,瞅这意思是整到位了吧?!” 白板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低沉的嗯了一声:“这回还行,那啥你继续保持吧,到时候我给你向村长多求求情,表现不错。” 那伯虎赶紧点点头,继续保持着知自己其罪,属天下之大极的悔恨表情。 刘一饼一看,无奈笑了笑,对白板说:“我说白板你别弄这没用的了,从刚会儿到现在你还玩上瘾了你,消停会儿,我此时这心挺烦躁的,小心我一会儿又控制不住我自己,把你骂一顿算谁的?” 白板吐舌头一笑,将身子朝前坐正,应道:“嗨呀一饼啊,我这不是调教败类呢嘛!好,我不说了,你好好开车吧。” 这时,夕阳的红霞似淌血一般,将血液从天上洒到了后车窗玻璃上,慢慢的又通过车后窗玻璃流进车内,再经后视镜的反射映到刘一饼的眼眸之中。 “俩老弟啊,俺问个事儿,这村啥前到哇?”那伯虎小声问了一句。 “快了,也就三里地了,咋?你这是对伏法迫不及待了呀你?”白板打了个长哈欠,将后背在车座位上拱了拱说。 那伯虎咧嘴一笑,说:“老弟啊,可不是咋地,俺这心里头可不就是着急认罪伏法,重新做人呢嘛!” 白板诶了一声,回头说:“东北他大哥,可别这么整啊,我给你出个主意,别光想着以后重新做人,我建议你还是重新做浮鲢条子吧,做那玩意儿我看你更有前途。” 说完,白板转回头,靠在座位上咯咯笑着。 那伯虎倒也不在意,那大黄牙再往外一呲,傻呵呵的说:“嗯呐老弟,俺往后琢磨琢磨!” 正这时,刘一饼突然嘎的一脚踩下刹车,紧跟着咔的一拉手刹,将车子停在了路中央。 白板和那伯虎的身子随着紧急刹车的惯性作用在座位上前后一晃荡,随即白板歪头向刘一饼问道:“咋了一饼,把车停这干啥?咋不走了?” 刘一饼将手指在前挡风玻璃上梆梆敲了两下,一送下巴,眼望着挡在前方路段的几块大石头说:“你没看见路给堵了呀!” 白板赶紧一甩头,将目光冲向前方,骂了我操一声,随啪的一拍大腿,愤愤道:“他妈的,这是哪个屎坑的蛆缺德,把那么大石块给挡在路中间了呀?我操他妈的!”骂完,咬牙气呼呼的又啪的拍了一下大腿。 “你骂有什么用,这地是鬼不离的村西头,村里头竟是拄拐杖走路不稳的老头子老婆子,连一个搬得起大石头的年轻人都没有,照我看很有可能是山体滑坡呢?昨晚不是刚下过雨嘛!”刘一饼冷静的说。 白板听刘一饼说着,感觉有些道理的点点头,即又瞅了前方路段上的大石块两眼,疑问说:“山体滑坡能滑那么整理,我看咋就像被人故意搬在那里的呢?” 刘一饼和白板说着,两人正准备开车门下车去前面路段搬移开大石块,这时坐在后座上搬着黑木头的那伯虎突然说:“哎,俺说俩老弟呀,你俩这是干啥去?” 白板不耐烦的白一眼那伯虎,没好气的说道:“你瞎呀,没看见我俩去前头搬石头的哇,我瞅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去你的……” 第424章 吃二十碗再捉妖 刘一饼听白板不中听,于是道:“哎哎哎,白板,我你是不是吃枪药了啊,咋竟是朝人家突突呢,好好话不行啊你。” 白板听刘一饼一句,消下火来,长嘘一口气,朝那伯虎白了两眼,便不什么了。 “别见怪哈,东北他大哥,我兄弟俩这两竟是遇倒霉事儿了,心里头都不顺,烦燥的慌,你多担待,行了,我俩就下去搬石头的了。” 刘一饼完,朝那伯虎一笑,手刚抓住门把手朝里一扳,那伯虎大黄牙一呲,又道:“哎,俺老弟呀,这么着急干啥玩应呢,跟俺唠几毛钱的呗!” 白板听那伯虎又来一句这话,当即怒发冲冠,压不住火气的朝那伯虎喷道:“我你是不是找练呢啊,还唠几毛钱的?闲的慌不,石头堵路走不了车,什么时候能到村?你他妈就闲的蛋……” 白板正骂着,这时那伯虎腾出一只抱住黑木头的手,接着顺势将手伸进了裤兜里。 白板一看那伯虎突然的这一举动,先大喊了“住手!”一声,然后屁股下意识的在座位上朝前一坐,身子向前一倾,警惕道: “干啥你要,掏家伙,掏枪呢,警匪片以为我没看过呀,这种桥段,这种前方有石头堵路,车子难行,正反两派在车里坐着的情景设定下,你这是要射杀我俩呢?我……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在少林练过玉女心经的,我能……” 白板正紧张的着,那伯虎一下从裤兜里掏出一黑色玻璃瓶的喷雾瓶,看样子很像是什么香水。 那伯虎掏出喷雾瓶拿在手里嘿嘿一笑道:“哎呀妈呀老弟,你可真闹腾,脑瓜子真能寻思,俺就是考虑到你俩下车被蚊子咬大包了,拿驱蚊水给你俩喷喷,防蚊虫的。” 白板一见那伯虎手中攥着的玻璃喷雾瓶,再一听那伯虎那话,接着慢慢卸下了防备,但还是心怀猜疑的:“真的?你这东北他大哥真这么好心,给我俩喷蚊子水,不会是啥……”白板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脖颈子一挺,激动的“情趣刺激喷雾,辣椒水吧!这种桥段我也在警匪片里头看过,你这是要谋……” 白板这一句话还没完,只见那伯虎将手里的黑色瓶举在白板面前,嘶的喷了一下,白板立时就两眼皮一颤抖,迷瞪了过去。 刘一饼突一见这情形,刚准备骂那伯虎,或者向那伯虎做出什么相应的反击,可还没等自己动嘴又动手,只听再嘶的一下,那喷雾又喷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他两眼一翻,嘴边溜出一句“妈呀,又晕!”,便也迷了过去。 那伯虎坐在后座位上观察到刘一饼和白板两人彻底的被迷了过去,然后一呲大黄牙,嘿嘿一笑道:“这俩老弟可真傻哈,一点儿都不知道江湖有风险,下水需谨慎的道理。” 那伯虎着,嘿嘿又笑了两声,目视着白板拿那黑色瓶在他面前晃了晃:“老弟呀,这叫迷魂药,还情趣刺激喷雾,还辣椒水呢?一脑瓜子带色的污秽思想。” 就这时,只见从右边山坡上噌噌噌飘下来三个同那伯虎一般打扮的黑色身影,也都留着长发,个个魁梧高大,与那伯虎判若两粒 其中一个头上捆着头带的人,一手从外将面包车后座的门拉开,接着冲那伯虎恭敬的一点头,再用凶狠的眼神盯一眼前座位上的刘一饼和白板,:“虎哥,这俩子知道了咱的秘密,要兄弟们把他俩给解决了吗?” 那伯虎一听车门外站着的那人这话,当即生起一脸的愤怒,用手嘭的一拍那饶头,骂道: “大熊,你妈了个巴子的一就知道解决,解决,解决,你虎爷爷要是向解决他俩,还用的着跟他俩兜这么大圈子啊,亏的我看见你仨下套的时候硬是把这俩倒霉玩应迷晕了,不然这俩倒霉玩意一出门,不定被你仨狗东西给折腾成啥惨样呢。靠!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摊上人命就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哇,滚犊子!” 那脑袋上捆着头带的叫大熊的人被那伯虎一骂,当即就吓的一脸怂相的徒了车一边,两手挡在腹,躬身候着。 大熊离开车门候在一边后,一右胳膊上系着个黄绳子的人又走了上来,也向那伯虎恭敬的一点头,一脸惧色的声:“虎哥,如果龙似水龙爷知道咱又坏了搜金的规矩,怕是龙爷要搞兄弟们的。” 那伯虎听这人完这句,更是愤怒,他嘭的又一下用手拍了这饶头,骂道: “鹰嘴我操你娘个奶的,少跟俺这放你娘的狗臭屁,龙爷龙爷的一挂在嘴边子上,那老东西算个毛,俺是不愿动他,俺要动他一把火就撩了他,少他娘的跟俺这废话了,经常念叨搜金保命,搜金保命,你他娘的一动这俩倒霉玩应,让法律给网上了,还他娘的保啥命?命都掉你爹裤裆你了,还保个屁的命!他娘的,龙似水那老东西早晚一我把他搞死,叫他娘的瞎立规矩。”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其二同那伯虎话的那叫鹰嘴的人,见那伯虎又发了火,再不敢什么了,也赶紧的徒了车一边,两手挡在腹,躬身候着。 之后,那第三个脑袋上留一半长发,留一半光头的叫阴阳的又走到了车门前,跟前边大熊和鹰嘴两人似的,先恭敬的向坐在车里的那伯虎点一头,正准备话,还没张嘴呢。 那伯虎的雪白大手就又挥打在了阴阳脑袋左半边光头上,发出啪叽一声清脆悦耳之音。 挨了那伯虎一下拍的阴阳有些懵的站在车门前,委屈的:“虎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寻思帮你搬这乌龙沉木。” 那伯虎听着,不好意思的一笑,用手在阴阳的头上搓揉了一把,:“虎哥对不住哈,习惯了,瞅见脑瓜子就向朝上头拍一下,受委屈了哈,大伙子的也没事儿,等这趟回去虎哥请你吃黄焖鱼。” 阴阳委屈的一吸鼻子,喃喃的:“不要大辣,要微辣,这两上火。” “得!微辣给你来两份,十碗米饭。” “虎哥,我要二十碗。” “二十碗?你这个也……” “咋了虎哥,少了?那就三十碗呗,嗨哟,虎哥我都不好意思我饭量了。”阴阳脸上的委屈一扫而光,瞬变一脸傻乎乎的笑着。七八中文天才  “三十……碗……?好吧!”那伯虎一脸的震惊加无奈,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里揣着的防水钱包。 第425章 饼卷葱很聪明 “行嘞,虎哥,那俺就一个人扛乌龙沉木回去!”阴阳高兴的说着,两手就忙的往车里那伯虎抱着的黑木头上搭。 那伯虎一看阴阳那傻乎乎自乐的表情,问道:“你这意思是说,你要自个儿一人从这扛市区那旮瘩去?” “嗯呐!”阴阳兴致勃勃的应道。 “就这么样式的扛着,不抱一下子?”那伯虎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哎呀妈呀虎哥,这玩应包啥呀,又不是抢的,就这么抱着行。”阴阳兴奋的说着,两手一抱黑木头的冲向车门的一头,顺势下蹲转过身子背朝车门,就要将黑木头往自己肩头上抽。 “不行!你他妈的是不是彪?!”那伯虎气的一脚踹在阴阳背上,一下将阴阳给踹出了两米,阴阳重重的摔趴在了地上。 阴阳从地上爬起,又展出一脸委屈,搓胳膊摸腿的磨蹭到那伯虎面前,小声说:“虎哥,你是给我按摩吗?” “还按摩?俺呸,俺是要送你见达摩!彪的呼的。” 那伯虎骂了一句,随即转手将抱着的黑木头给一下过头扔到车后边的最后一排座位上,然后抽身从车内钻出,站到大熊,鹰嘴和阴阳跟前,厉声吩咐道: “都听俺的,咱开这车走,他娘的今儿要是听俺的把面包车从郊区那块开过来,哪还用费这老劲。”说着,用手一指大熊和鹰嘴,“你俩去前头把你们搬的石头移开,利索的快去。” 命令完,大熊和鹰嘴赶紧的跑到前面路段,搬起那一块块摆在路中间的大石块往路边移动。 那伯虎一指阴阳又说:“你这彪玩应把那俩倒霉玩应从车里取出来,搁这块路边。”随即用手一指左手边的一块地方。 阴阳不敢懈怠,很快的将刘一饼和白板从车前座位上给挨个搬出来,放到那伯虎命令的指定位置。 那伯虎一见被阴阳放在路边的刘一饼和白板,先从阴阳那要来了纸和笔,随即蹲下身,将一张白纸折一折塞到了刘一饼的上衣兜,随之一笑说:“你俩老弟亏的是遇上俺了,遇上俺也是你俩倒霉,可不管怎么着按道理俺还是救你俩一命,所以借你俩车用用不为过吧?” 那伯虎停顿一下,又打眼瞅了瞅昏迷中的刘一饼和白板。 “得!那你俩不说话,俺可就当你俩答应了哈。行,谢谢你俩老弟了。”说着,又从阴阳的裤兜里撕拽出了一千块钱,然后塞到了刘一饼上衣兜里,“这算车费。行了,那俺就走了,这药劲持续时间不长,顶多俩点儿到八点你俩就醒了。” 那伯虎说完,冲刘一饼和白板呲起大黄牙一笑,即起身与一脸委屈的阴阳和大熊及鹰嘴,开上刘一饼的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了。 等那伯虎四人开走刘一饼和白板的面包车才五分钟,太阳就整个的没了山,但天还是能保持一会儿微亮。 再过半个小时,天色微醺黑色,刘一饼和白板还在那路边昏迷着。 八点一到,月出山头,隐蔽在地洞里的老鼠也开始活动了。 山风一股一股的刮着,将刘一饼单薄的衣裳给刮得不规律的浮动着,像水波一般起起伏伏,潺潺荡荡。 再一股稍强劲的风吹刮了一下刘一饼的耳朵,轻微的刺激到了他的感知,从而他慢慢的苏醒过来。刘一饼眨巴眨巴眼,看一眼周围昏黑的环境,立时眉头一蹙,纳闷道: “诶?这是哪儿?”紧接着他即刻回忆起了之前被那伯虎喷了迷魂药的画面,立时双目圆睁,从地上一骨碌爬起,着急的喊道:“白板,白板……” 刘一饼放眼这昏黑的四周一遍,并没有在哪个地方看到白板猥琐的身影,也没听到他的回应。 “我靠!不会白板是被咔嚓了吧!”刘一饼一惊想道,接着头感眩晕的又一下子坐回了刚才起身爬起的地方。 刘一饼此时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被那伯虎命令阴阳所放到的山路边,且周围的环境刘一饼他完全不认识。这根本就不是鬼不离的某一个地方,而是对刘一饼来说感觉很是陌生的地方。 刘一饼歪坐在那里,单手扶着头,借着月光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刘一饼的后方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林子,林子是由粗细一般,高低相同的树组成,好像没有一棵是另外一个样子的。 在刘一饼的前方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湖,月光洒在无边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的,荡着清冷,闪着银星。 而那造出风的山是在刘一饼的左边,自然也是高的见不到顶,那山就像是跟天连在了一块,或者山尖已经捅破了天,高到没有穷尽,伸展到无法计算的高度,也许已经把宇宙给穿了一个窟窿。 “我操!这是又弄哪一出?难道我又死了?”刘一饼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即是包含惊奇,又是藏着忐忑和不安。 正这时,突然一个灵空的声音在刘一饼的周围回荡。 “刘一饼,你小子果然还是来了,就知道小子不是那么的忘恩负义。” 刘一饼一听,两腿下意识的在地上向后倒腾了几下,满脸惧色的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刘一饼?” “哈哈哈……你这小子记性真差,昨晚我俩刚刚见过面,你就不记得我了?”那声音回道。 “昨晚?见过?”刘一饼还是疑惑。 “咳!又得费我口舌解释。”那声音应着。 忽然一阵颇有气势的风扑了一下刘一饼的面,让刘一饼不得不闭上眼睛,一时难以睁开。 等风停歇之后,刘一饼紧接着睁开眼,然后他见到一个瘦瘪的似骷髅一般的老头就站在了刘一饼的眼前。 那老头的面膛黝黑,两条眉毛长至肩头,呈褐黄色。蒜头鼻子,两撮鼻毛长出鼻孔,不下五厘米。眼珠火焰色,两只竖尖的耳朵,黑唇犬牙,乍一眼看上去要不吓得人跌两个大跟头,那都对不起这老头惨不忍睹,恐怖不堪的长相。 刘一饼乍一看那老头也是被掀了一个大跟头。 “我去,大爷!你是谁啊?长的怎么这般有个性?!”刘一饼收了一下惊的溜出嘴外的舌头,然后双手撑起身体,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老头一呲犬牙,瘆人的嘿嘿一笑,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说: “昨晚我们才见过你就忘了本翁了,还是有必要再向你介绍一些我自己啊。小子这回儿你可听好喽,在下陆东风,地府七品判官,现负责管辖区域有三,分别是你身后的枉生林,落灵河,屈魂山,总的呢,老翁我就是你们活人所说的,专管进不了地府的有冤屈的孤魂野鬼。小子,我再说这一遍,你可是想起来了?” 第426章 狗妖进化忍不了 刘一饼听完,感觉迷糊的要命,他呆愣的甩甩脑袋,说:“没有,没记起来,反倒是越听越糊涂了。” “靠!人就是人,愚钝不已,傻了吧唧。”七品判官陆东风一呲犬牙,气呼呼的说道。 但凡是在陆东风生气的时候,只要仔细听就能够听到他腹腔内发出凄厉的狗叫声音。 刘一饼听陆东风骂声,顿时一怔,打量着他一身的唐装打扮,问道: “看你这样子倒像是个拍古装恐怖片的,难道贵剧组是缺少非常帅气男主角,就趁我昏迷,把我给召唤来了,哎呀我去!你不会是我表哥的演员吧?我表哥也是个导演,之前有段时间我就看他穿着一身古装,说是在拍一个古装戏呢。还有你这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地府七品判官,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你这部戏的人设吧!你看我……” 刘一饼嘟嘟囔囔的不停说着,这可是把他跟前的地府判官陆东风给气坏了,他大喊一声,喝道:“小子,你给本翁闭嘴!” 地府判官陆东风发火时,头发上一下冒出腾腾火焰,手中握着的一支大约三十厘米的判官笔,一阵一阵的闪烁着翠绿色的光芒。 这一下可把刘一饼给震住了,他赶紧用手捂上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但他好像发现自己并没有因此而恐惧,而且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平时一遇到恐怖事情的时候,就会吓得砰砰砰猛烈的心跳。 待一会儿,等陆东风手上握的判官笔不闪烁翠绿光芒,头上不再腾腾冒火的时候,刘一饼把捂在嘴巴上的手撒开,然后说: “大爷,我……” “闭嘴!”陆东风又喝了刘一饼一声,接着长吐了一口气,继续说:“小子,也就是现在本翁岁数大了,没唐朝那时候年轻气盛脾气大了,你要是轮回在那时候,本翁一准动用关系,叫小黑小白把你魂勾来。” “唐朝?”刘一饼诧异道。 “咋了?看不出本翁已经活了两千岁了?小子,本翁告诉你,想当初我都判过皇帝的魂,你比如说秦朝有个倒霉蛋秦三世秦婴,唐末有个李煜,明初有个朱允炆,除了皇帝,不少大臣武将我都给判过,讲这些知道本翁的地位了吧!”陆东风一脸骄傲的说。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刘一饼听后,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大爷,我上学历史从没及过格,你说的这些我好像都没有听说过。” “我靠!让本翁碰上一学渣?”陆东风吃惊的骂。 刘一饼尴尬的一笑说:“大爷,您称我学渣都是抬举我了,按照我的水平,我应该是渣中之渣。” “得得得,你爱什么渣什么渣,本翁不管那么多,我这次趁你昏迷把你叫下来还是那个事要你说。” “什么事?拍戏男主角?” “当屁!想啥呢,就你这样子,英气非凡的,有个娘炮小白脸的样子吗?还胆敢想拍戏当男主角?我真是呵呵了我。” “大爷,您真会夸人。” “少废话,你快醒了,本翁没多少时间跟你说话了,再说一遍,本翁还是为那个事而来,昨天我跟你说过,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中元节,地府要凭工作能力和经验搞晋升了,跟本翁一同届判官早在一千年前就都混上鬼界五品司法了,然而本翁现在还依然……”陆东风说着,恐怖的面容上掠过一丝难过,即又一转脸继续说道:“所以你要帮我今年中元节也晋升到五品司法。”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什么?我帮你?我怎么帮你啊?我现在都稀里糊涂的分不清你到底是精神病大爷,还是失心疯大爷,你这不是难为我嘛,索性你告诉我,我下一句该说什么台词。”刘一饼一脸懵说。 陆东风顿住想了想,一点头自语道:“这小子毕竟是人,他再次进这阴地,记忆自然会消磨无几,索性我就给他写在一张纸上放在他身上,等到他醒来后看到纸条也就能记得住我交代他的事了。” 陆东风想罢,从宽袖中取出一张黄纸,挥起手中的判官笔唰唰唰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递到刘一饼手中,说: “你小子要记着,本翁给你的这张纸你要好好保管,到时把本翁的那事办好了,本翁晋升为司法,到你死了变鬼时,本翁绝不会亏待你,一准给你一个不错的职位。” 刘一饼听陆东风说着,应承的点点头,然后把黄纸在手中展开看了看,但因周围黑咕隆咚的,月光煞冷又不明亮,所以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纳闷的问道: “大爷,您给我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是演员合同?” “嘿!你小子脑子里咋还记着这茬呢,本翁说过了,这是你要为本翁办的事。对此切不可疏漏。” 陆东风说着,将手中握着的判官笔一别到背后,手一背,一脸威风凛凛的样子。 “大爷,你先别急着没事儿,我还有一事儿不明啊。” “什么事?速速说来。” “虽然说我不知道你让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你也看得出我是如此平平凡凡的一个人,为什么你就非让我做这件事呢?”刘一饼万分糊涂和万分不解的问。 陆东风听完,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小子,对于你如此的愚钝,本翁也是愁得真够难受了。既然你能把昨晚你遇到所有的事,和我跟你所说的话忘的干净,也就说明了这是天数,看来你也是只能在以后的经历中而逐渐想起和明白昨晚的那一切了。行了小子,本翁也就是个跑龙套的,多的也不能说什么了,你的躯体也快在人世醒来了,本翁也该走了。” 陆东风说着,身子一下嗖的飘到了半空之上,凌空又说了一句:“小子,本翁再提醒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好,不光是为了本翁,更多的是为了你自己。有些过去的感情过去了,也就不属于你了,不属于你的只会过去。” 说完,陆东风突变成一只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一见体型硕大,直接将月亮给遮挡了起来。 刘一饼一见,冲高空喊道:“大爷,你这还是魔幻剧呢?威亚吊的挺溜哇!我靠!是不是新版机甲时代呀!” 刘一饼喊着,那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黑犬的陆东风直冲向月来飞奔而去,发出震慑人心的吠声。 再一转眼,火焰黑犬钻进月亮里,不见其踪影。 刘一饼看那火焰黑犬没了踪影,紧接着欢笑的表情瞬变凝重,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表现出无尽忧伤。 随后刘一饼低声说道:“我怎么能不认得你呢,昨晚我死过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只是你让我做那撕我心肺的事,简直是没有良性,我也只能装傻充愣,行我的根本,做我的心中所想,那件事情,你想都不用想。” 喜欢这座城里有怪兽请大家收藏:这座城里有怪兽更新速度最快。 第427章 猫妖进化也忍不了 刘一饼说着,愤愤的将手中的黄纸撕的稀巴烂,扬飞在空气之中。 接着那黄纸屑随风而飞,飘洒各处。 刘一饼再正准备低声恶骂些什么,但没等蹦出半个脏字,嘴唇都没开瓣。 呼的一团黑色的强风冲他而来,即一下将刘一饼旋起空中,紧接着那团黑色强风跟长了手一样,握住刘一饼,一下把他给投掷到奇黑无比的黑洞里。 唰的一下,这个神秘恐怖的空间瞬间消除。 下一个画面就是白板在被那伯虎命令阴阳丢到的那个路边,猛劲摇着刘一饼的身体,大声喊叫着刘一饼。 “一饼,一饼,醒醒啊,车没了!一饼,一饼,醒醒啊,你一晕我就发怵啊!一饼,一饼,醒醒啊,我……” 白板正焦急喊叫着,刘一饼突刷的睁开眼,对白板说道:“白板,你他妈小点儿劲儿,你再把我摇死。” 白板一看刘一饼醒了过来,当即满脸欢笑道:“哇塞!太好了一饼,你终于醒过来了,我都摇了你半个小时了都,两胳膊都摇酸了。” 刘一饼从地上爬起,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再一看空荡荡的山路说道:“白板,咱车呢!” 白板一拉脸,哭腔道:“没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面包车曾停过的地方,此时已是空空荡荡,凄凄凉凉。 “我勒个去!一定是被那狗玩意给劫走了,我操!这东西可真是够阴呐,咱上当了。”刘一饼气愤的骂着,走到路中间,用脚狠狠的踱着路面。 “车没了可咋整啊?”白板忧愁的说。 “车没了我能干他娘啊……!” 刘一饼气愤的喊着,两手一下划拉到上衣兜,他一摸鼓鼓的,接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那伯虎开走他面包车前给他留的纸条和一千块钱。 刘一饼展开那纸条借着月光看着上面写的字念道:“老弟呀,哥不好意思了哈,借你俩车一用,没事儿,别担心,别生气,车不能丢了,这车如此豪华,俺可跑不起路,车就停在西郊5号停车区,有空来取。” 白板一听,两眼一亮,跑到刘一饼跟前,把那纸条夺过去认真看了看,同时也念了一遍。 刘一饼手里捏着那一千块钱,想道:“这东北他大哥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行事如此别样……?” 白板看完,兴奋的手舞足蹈了一会儿,哈哈笑道:“嘿!看样子咱车没丢啊!”喊着,将刘一饼手中捏着的一千块钱夺过来,塞到自己兜里,“我是会计,省钱。”接着继续手舞足蹈。 刘一饼瞥了一眼白板,低声说了一句:“肤浅!孙子兵法没看过呀,懂不懂啥叫计策?” 白板一听刘一饼说了这句,咔吧停住,忙问道:“一饼,啥意思?” “你就不怕这是圈套?”刘一饼认真的说。 “什么圈套?”白板一考虑,瞬间眼睁的溜圆,一脸彻悟道:“哎呀,那孙子是想设计我们入套,把我们卖去红灯区当舞男?!” “去你妈的,之前智商不是在线嘛,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又掉了,靠!”说着,刘一饼扭头朝村子方向走去。 白板一看离去的刘一饼,问道:“一饼,干啥去?” “废话,回家!” “回家干啥?” “靠!” 白板傻不愣的一瞅昏黑的四周,雾气蒸蒸的,露出些许诡异,即利索收了狂躁傻气,追在了刘一饼后头。 “一饼,等等我!” “等个屁,留这伺候鬼吧你!” 刘一饼和白板一前一后的向村子方向走去。 月亮在夜空中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由东向西运转,月亮的右下方不知被哪个淘气的仙童糊上了一块黑色狗皮膏药,让地上的人们看了缺了一块,然后人们都唤此现象为月食。 也就这时,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相对的西边方向的山坡上,两只那天在刘一饼家逃了的猫狐竖起身子,跟两只黄皮子似的,用血红色的眼珠观看着慢慢向村子方向走的刘一饼和白板。且都露出两只锋利的犬牙,在犬牙上一闪寒光戾气。 清风送爽,晨露泽光,刘一饼和白板所住的院子虽大门紧闭,但刘一饼和白板却早已在屋内忙活着洗漱做饭了。 白板将烧的滚烫的热油中倒入切好的青辣椒段,刺啦一声,就见那一段段青辣椒在热油中迅速变至金黄,散发出喷香的辣味,弥漫在整个厨房里。 白板被辣椒的辣味呛得吭吭咳嗽,直流眼泪。 阿嚏—— 阿嚏—— 阿嚏—— 连续几个喷嚏后,白板渐能适应厨房内的辣味后,皱起面容骂道:“我操!这辣味可真他妈的带劲哈!我的娘哎,整的我这嗓子都要冒烟了。” 白板用手拿着锅铲不住翻炒着锅里的青辣椒段,一连串的咳嗽着。 刘一饼洗完脸后,端起脸盆将水泼到院子里,接着将脸盆放回到脸盆架上,走到一个马扎上坐下,再左手拿起地上的皮鞋,挤上鞋油,放下鞋油盒子的时候顺手拿起鞋刷子,然后低下头对着他那脏兮兮的皮鞋面认真的摩擦。 白板还是不住的在厨房里咳嗽着。 吭吭—— 吭吭—— “白板,你在厨房聊qq呢,好友上线了。”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吭吭的咳嗽声玩笑道。 白板一听,手举着锅铲从油烟环绕的厨房里冒出头,望向刘一饼说了一句:“玩啥qq啊,哪还有那闲心,炒菜呢。”说完,又将头缩了回去。 随即厨房里又传出锅铲匀速碰撞炒锅时,发出的嚓嚓嚓的声音。 刘一饼低着头哼哧一笑,摇摇头说:“一点儿都不懂幽默。” 再过五分钟,白板将电炒锅关了电,把锅里炒熟的青辣椒段铲到盘子中,再舀一瓢水倒入有稍微焦黄色的炒锅中,刺啦又一声,热锅遇水锅内焦黄色的油渍在水中迅速被分解,然后白板把锅盖咣的一声虚掩的盖在锅上,端着一盘青辣椒炒菜从厨房里走出,弯腰放到了那个矮腿的桌子上。 “得了,辣椒炒肉完活,一饼,吃饭来吧。”白板说着,转身又钻进厨房,不到三秒又端着一小盆馒头从里走了出来,随后放到了桌上。 刘一饼点点头,将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放在窗台下,把擦鞋工具放到一个高低柜的最下层,接着重新又洗了手,搬过一马扎坐到了矮腿桌子前白板的对面。 刘一饼手拿起筷子,停在空气中,用一双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桌上的那盘所谓的辣椒炒肉。 “白板,这就是你做的辣椒炒肉?” 白板乐呵呵的点点头,咬了一大口馒头。 第428章 龟速行进也可高效率 嘴里咀嚼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是不是看出了大厨的风格,色香味俱全呢?嘿嘿!这也就是没多少调料,要不起锅的时候我还能勾个芡,摆朵小花放在盘子上头呢,说起花,以后等咱花圃里的花长成了,我就每次做菜都插朵菊花放在菜盘子边上陪衬。” “可别!”刘一饼听白板说着,作呕一声,继续道:“摆菊花?你咋想的啊白板,想想就恶心。” “嗨呀,这有啥,你别往那脏地方想不就行了。”白板说着,又咬了一口馒头,夹起一筷子辣椒放到了嘴里,紧接着嘶哈一声,泪就从眼眶里流出两滴,“妈呀,可真啦呀,这一盘菜可真下饭。” 刘一饼看白板的贪婪的吃相,干吞了几口口水。 白板一瞧正看着自己的刘一饼,说道:“嘿,我说一饼啊,看我干啥,吃啊!” 刘一饼摇摇头。 “咋?是觉得太好吃,怕吃哭了?还是没胃口?不应该啊,这么美味的辣椒炒肉怎么会没胃口呢?一饼你这孩子可太挑剔了。” 刘一饼再一摇头,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菜盘子,说:“白板,我觉得你好像拆散了一对完美的婚姻。” “啥?!”白板一惊,“吃顿饭还能搞出这么严重的事了?一饼,我怎么听你说话听的直犯迷糊呢?” 刘一饼点点头认真的说:“辣椒炒肉,辣椒炒肉,辣椒在,肉呢?跟隔壁西红柿老王跑了?” 白板听刘一饼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过来,他先是呵呵一笑,说了声刘一饼调皮,接着同样一脸认真的说:“一饼啊,这种时候你也就别挑了,有的吃就不错了,咱家目前这条件也只配能吃肉它对象了,要你实在是馋的不行,等今天咱把面包车从西郊区弄来,晚上我就给你炒个辣椒炒鸡蛋。” “辣椒炒鸡蛋?肉走了,辣椒二婚了?”刘一饼两眼发直的看着白板问道。 白板哈哈笑着,嘴咧的很大,嘴里的还未加工成粑粑的半成品辣椒拌馒头这一副还不怎么算恶心的画面展示在了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一脸嫌弃的说:“算了,算了,我也就是随便发发小性格,你闭嘴吧你,继续嚼你的。”说完,拿起一块馒头,咬了一口,夹起一筷子菜嚼起来。 白板把嘴一合,收了笑,继续做着咀嚼动作,且还顾得上含糊不清的白话。 “一饼啊,要说你这孩子有时候也是不懂事,你好好想想当年浴血奋战的抗战老前辈们,打着王八蛋,还吃不上一口饭,那可是枪林弹雨,死亡流血,遍地死尸,何等的艰苦,何等的惨痛!老前辈老英雄们为了你,我,为了我们这些后辈,为了我们今天能吃得上饭的生活,他们遭了多少的罪,受了多少的难呀!一饼你这孩子得好好给我想想,可不能挑食,真的,听你寒哥我一句话,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再想想,山珍海味,鲍鱼龙虾,啥玩意搁进嘴里最后它不都得变成屎啊,吃啥不一样啊。” 白板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咬了一大口馒头,继续在嘴里咀嚼着。 刘一饼听完,停止吃饭的动作,然后用眼看着白板,问:“吃啥到最后都变成屎?” 白板一点头回道:“可不是都变成屎嘛,咋?你这孩子又魔障了?就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得来个疑问句?” 刘一饼白了白板一眼,说:“既然吃什么到最后都变成屎,那你吃屎去吧!”说完,低头继续了吃的动作。 白板一听,表情一怔道:“我……屎……呵!孺子不可教也,夫子气出病,也,也……也……不跟你一般见识,继续吃屎。”说完,满不在乎的继续嚼馒头。 刘一饼一听,忍不住噗呲笑着。 刘一饼和白板正在吃饭过程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叫魂的声音,这声音如凄厉的鬼声一般,让人突然一听,直听的人头皮发麻,后脊梁冒冷气。 “老婶子,常回来看看啊!老婶子,头七记得回门看看呐!老婶子,老伙计们给你送行啦……!” 鬼不离村的叫魂方式极其特别,只听一个苍老的沙哑声音,硬是嚎叫了不下五分钟,且还略带牵强的啼哭声。 刘一饼和白板听到这瘆人的声音,两人立时停止了吃饭,竖着耳朵朝外听着。他俩等那叫魂声结束后。 刘一饼皱着眉头一想,对白板说道:“死人了?老婶子?这村里是谁过世了?” 白板满是震惊的一嗦嘴,然后愣愣的一摇头,回刘一饼说:“村子这么多的老人,哪一个去世了都有可能。” 刘一饼和白板两人同时放下手中攥着的馒头,接着二人起身先后走出屋门,走至院门后,抽开门闩,随之一前一后迈出门槛,站在院门外的街道上,左右寻摸着声源处。 白板用手一指身体的东边说:“我刚才听着好像是从东边传来的。” “不,我听着很有可能是从西边传过来的。”刘一饼说着,用手指了指西边方向,用眼极力的望着西边。 正这时,村子的西边响起悲伤的哀乐。 哀乐的声音如同一阵力量极大的风,呼的一声传遍鬼不离村的每一个角落。 包括潜伏在地缝中的蚂蚁也被这乐声吹刮的不得安宁,一只只冒出微小的头颅,排列成对走过刘一饼和白板的脚下,向西行进而去。 那一队蚂蚁似乎去为亡者送去一份哀伤,顺便告诉亡者黄泉路好走,尽可放心大胆的迈开步子,人世的束缚再不属于亡灵。 “还真是西边啊!”白板听到哀乐的声音,即将身体与刘一饼一同侧向西边。 这时候,从东边那头蹒跚而来一些手拄拐杖的老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没有过多的交流,从老人们的凝重的神情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心里的沉痛,且在老人们的眉头还带着一丝可惜。 那些老人们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过刘一饼和白板的身边,再向西边走出几米,来到刘一饼和白板的视野中,他俩才发现这些老人的身影。 “爷爷奶奶们一定是去逝去的那家老人家吊唁的。”白板小声的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点点头没有做声,只是顺手小心拦住一位刚走到他身边的,腿脚行动极其缓慢的老头,看上去得有八十多岁了,然后刘一饼他礼貌的向那老头一点头,问道:“爷爷,村里是谁去世了?” 那老头叹了一口气,声音嘶哑的慢声道:“唉!是神婆小胡。” 老头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继续朝前赶去,看他那劲头,是想要追上前面的几位老人,可无奈这老头的下肢如坠重石,只能似龟速行进。 第429章 三分钟捉妖计划 刘一饼听后,怔怔的愣在原地好半天,眼神呆滞。 白板挠头问道:“一饼,那爷爷说的神婆小胡是谁?” 刘一饼被白板这么一问,随即缓过情绪,把头转向白板,两眼深沉的反问道:“你说是谁呢?”随即转身快步走进院子里。 白板痴想了一会儿,紧接着眼瞳急速放大,反应如晴天霹雳一般,妈呀一声惊道:“啊?不会是胡阿婆吧!”说着,快速跑进院子。 西边的房间里,刘一饼在床上的一个行李包里翻腾寻找着衣服,白板一脸不敢相信的慌忙跑了进来,来到床边,两眼注视着刘一饼,确定性问道: “一饼,不可能是胡阿婆吧!我昨儿个还见她老人家硬硬朗朗,满面红光的呢!” 刘一饼在行李包里的底层翻出一套黑色衣服,然后拿到床上,接着将行李包拉上,放到床角下边,再两手抓住自己的衣领把身上穿着的一件红色长袖衣脱了下来,换上了黑色长袖衣。 “鬼不离村就胡阿婆一人姓胡,怎么不可能是她,你也快赶紧把你的红运动鞋换了,换一双黑鞋,去吊唁不能穿红,这样不尊重死者。” 刘一饼说着,坐到床边抬起双腿,即又将下着的一条红色裤子脱下来,换上了床上那天黑色长裤。 “本想着这几天晦气,穿一套红衣服去去晦气,也为了种花讨个好彩头,可谁想自昨天换了这套红衣服车就丢了,今天再穿,胡阿婆又去世了。” 白板忙不迭的床下拖出一个小行李包,从里拿出一双黑色鞋子,然后将自己脚上的红色运动鞋蹬掉,穿上了那双黑鞋子。 “我穿红鞋子何尝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呢,在老家我娘同我说,人一个劲儿的走霉运,就是叫地底下的小鬼拽的脚底板,只要穿上个红鞋,那地底下的小鬼就不敢碰人的脚底板了,鬼怕红色嘛,从而这个霉运也就能消除了。” 刘一饼穿好裤子,再重新穿好鞋子,下到地上,用手整理着着装。 “白板,胡阿婆救过咱俩的命,咱去那吊唁可得真伤心,真掉眼泪,可别跟一些为了应承场面的人似的,在那丧礼上乱嚎嚎一通,连他妈个一个泪珠都挤不出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白板听着,深深的点点头,说:“可不嘛,胡阿婆对咱有恩,就昨天还想法帮咱俩呢,没想到今天就……” 白板说着,眼圈一瞬转红,哽咽了一声,他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咱白板虽说平时是个看上去口无遮拦,没啥质量的人,可咱不缺良心,在老家我娘就光和我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一饼,我到那一准真伤心,真难过。” 刘一饼一点头,即又说道:“白板,准备好丧礼钱,一人二百,到时给胡阿婆家人。” 白板噢了一声,旋即啊了一声,说:“什么?一人二百?” “你不刚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嘛,怎么?还是钱重要?”刘一饼轻呵一笑,扎紧腰间的腰带。 白板再一转脸,忙解释道:“哪能啊,这种事上我还能计较啥呢,我的意思是说胡阿婆她有家人嘛,我从来到这鬼不离村怎么就没一次见过她儿子或者女儿回过家呢?” “人儿女回家还得给你打声报告?胡阿婆她儿女平常一定在外忙着上班工作,不经常回家,就跟你我一样,也是常年不回家。” 刘一饼说着,打扮一身齐整的站在白板面前,然后用手一拍正在一脸费解琢磨事情的白板肩头一下,继续道:“别瞎寻思了,就一人二百,走吧!去胡阿婆家。” 白板一点头,从左边裤兜中掏出昨天那伯虎给他俩的用车费一千块钱,然后从中数出四张,转手揣到了右裤兜里,紧接着把那剩下的六张红票重新装回了左边裤兜。 随后,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朝村西边胡阿婆家赶去。 这时,胡阿婆家的院门前已挂起了两个白灯笼,村里的老头们围在胡阿婆院中,门前,三人一群,五人一堆的在商量着胡阿婆的丧事。村长在其中做主导作用,对于那些老头们提出的丧事细节他在做排班工作。 而村里的老婆们则是挤在胡阿婆的堂屋内,对着挺躺在一块门板上的胡阿婆的尸体或者老泪纵横,或者满脸悲伤。 “方会计,吹鼓队咋还没来啊?”村长梅伯手里夹着烟抽一口,对身旁站着的一个秃头胖老头说。 胖老头对村长梅伯一脸恭维的说:“村长,正往这赶着呢!” “啥?还赶着呢,都一个点了,从黄堡镇上到咱村顶多四十分钟,吹鼓队还不来丧事往后还咋弄?”村长生气的说。 胖老头嘿嘿一笑,忌惮道:“村长,黄堡镇上的那个吹鼓队前年就散摊子了,这回的是老王打电话从八十多里外那个夏别村叫的,那可是江海最后的一个吹鼓队了。” 村长哦了一声,一点头,又抽一口烟说:“这么回事啊,那行,再等等吧。” 胖老头咳嗽一声,一笑,小声说:“村长,如今提倡简化丧事,这个……” 村长一听胖老头这么说,当即两眼怒睁,往地上一扔烟头,冲那胖老头训斥道:“这个个屁,方葫芦你少把你那套往我耳朵里灌,别人的丧事简化行,神婆的怎么着都不行。不到一钟头你都放这屁放三遍了,你要是再敢和我放这屁,方葫芦你这会计也别干了,咱村有的是人才。” 村长说完这话,随即一旁几个低头塌腰的蔫老头拔起脖子挺起腰来,跃跃欲试的样子。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再扫一眼一旁几个老头,吓得赶紧抓着村长的胳膊向村长求饶道:“错了,我错了村长,再不敢说了,真不敢了。” 村长一看,白了姓方的胖老头一眼,严肃说了一句:“不敢了就闭上你脸上那臭坑,上一边操扯事去。”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不敢迟钝,赶紧的拄着拐杖抖抖索索的走向了一处。 紧接着,一旁那几个跃跃欲试的老头又低下了头,塌下了腰。 同时还听其中一个老头丧气的说:“完了,又没机会了。”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胡阿婆家,真伤心真流泪的为胡阿婆进行了吊唁,随后二人便又来到了站在院门外的村长梅伯身旁。 白板手里攥着四百块钱人民币不知要交给谁,左望望,右看看,寻找着可能是胡阿婆的儿女家人。然等他看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发现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人,都是村里拄拐杖的老人。 第430章 一饼一饼捉妖令 刘一饼和村长梅伯正说着话,白板拍了拍刘一饼肩头,探头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可能是胡阿婆儿女的人呢?这里光是爷爷奶奶辈,丧礼钱该给谁?也没见着一个收钱的点啊。” 刘一饼扫视了一眼小声回道:“听梅伯说胡阿婆去世还没两个小时,也许是胡阿婆儿女在外地正往家赶呢,等等再说吧。” 村长梅伯听到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在小声交谈,把那本来想点着的烟别到耳朵上,说道:“你俩孩子是不是在商量着给神婆丧礼钱呢?” 刘一饼和白板冲村长梅伯点点头。 村长梅伯叹了一口气,接着摇摇头说:“要说你俩孩子还真懂事,可是在神婆这丧礼钱完全不用,把钱揣起来吧,你俩那花圃刚弄上,往后处处用钱呢。” 村长梅伯说着,拿起别在耳朵上的烟,叼到嘴上。 站在五米处姓方的胖老头用他那双混浊的眼球,一看刚把烟叼在嘴上的村长梅伯,赶紧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过来。 然后举起手中握着的打火机,咔噔打着,一脸恭维的将村长梅伯叼着的烟燃着,然后咔噔把打火机关灭,放下举着的手,冲村长梅伯嘿嘿笑了笑,即又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离去,去到围着的四五个老头身边。 刘一饼和白板等这组现实的画面结束,接着刘一饼疑问道: “不用?为什么呀梅伯?” 村长梅伯嘬一口烟,慢慢吐出烟雾,说: “唉!神婆是个石女,没有丈夫,更无儿无女,早四十多年前来到村里,救了一个着魔的孩子就慢慢留在了这里。”说着,抽了一口烟又说道: “神婆作为不一般,跟咱村里的糊涂老头老婆不一样,特别是今年一开春,神婆就跟人们面前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死后需要出丧的钱,她会在自己死的那天放到自己家堂屋的桌子上,要大伙拿着那些钱给她办丧事,不用村里的老伙计们帮她凑,而且神婆她还说等她死了一定要给她火葬,而且不能埋,得把骨灰洒在她家的那块耕地里上树,神婆就有半亩地,往常种点儿蔬菜啥的,从不种粮食,怪的是还在地的中间种了棵杏花树……” 村长正说着,这时街道上来了一辆三蹦子,车斗上坐着五个老头,还有俩老头手中分别握着两支唢呐。车斗上架着敲鼓,铜锣,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家伙什。 坐在车棚子里头驾车的也是一个老头,但他年纪看上去要比车斗上那几个老头小一些,还带着个黑色的老式墨镜。 这几个老头在车上不住的打量着胡阿婆家门前的景象。 村长梅伯一看到是吹鼓队来了,接着一下将叼在嘴里的烟丢到地上,用脚踏灭,眼看着前方说:“一饼你说你得去西郊区取车,那就先去吧,别因为死人事把活人事给耽误了,我去前面看看,吹鼓队来了。” “哦!那你忙吧梅伯。”刘一饼应着。 接着,村长梅伯招呼着姓方的胖老头和两三个老头,向停在胡阿婆家大门西边五十米处的三蹦子走去。 “走吧,白板,咱俩先去西郊区。”刘一饼说着,望了一眼挺趟在院门内里屋中胡阿婆的尸体,随即转身向街道东边走去。 白板紧跟在身后问:“一饼,丧礼钱不给了?” “你刚没听梅伯说嘛,有时候真怀疑你那耳朵。”刘一饼迈着大步回道。 白板噢了一声,接着将那四百块钱揣回了裤兜,似脸上略微的划过一丝轻松,与刘一饼齐肩向前大步迈去。 等刘一饼和白板两个人拐了弯,在这条街道上消失了身影。 胡阿婆的丧事还在继续,吹鼓队那几个老头从车斗上往下拾掇着家伙什。 刘一饼和白板步行出了村,走上一条较为宽阔的公路上,等公交车来了,二人登上车,向西郊区5号停车场进发。 等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5号停车场后,没走几步就一眼在空荡的停车广场上看到了自己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里。 5号停车场除了刘一饼的面包车,再没有多余的第二辆车停在那里,看守停车场的一个老头手拿着大扫帚在那里清扫着从旁边垃圾站被风刮来的垃圾。 此时已是上午的十点钟,太阳不是特别的大且耀眼,接近阴沉的感觉,照射到停车场上的光也不是特别的强烈,显得很虚弱,但足以将刘一饼和白板的身体在地上照射出影子来。 “我靠!刚才没见到咱车心还是揪着的,这会儿一看到咱车,我这心就彻底的放下了,看来那伯虎那狗玩意做事确实够他妈变态的。”白板一脸喜色的说着,放心的吐了一口长气。 刘一饼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那伯虎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办事做事也不是那么的绝。” 刘一饼和白板说话的功夫,二人来到了破旧面包车边。 刘一饼围着他的面包车认真的检查着车身车里的每一处部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他之前想的会再次造成的新的破坏的地处,昨天这面包车是个什么样子,今天依然还是个什么样。 白板则是把视线锁定在那不远处手拿大扫帚,挥动扫垃圾的老头。 白板注视了那老头片刻,接着将头转向身子左侧的刘一饼问:“一饼,那老头应该就是看停车场的吧?” 白板刚说完,刘一饼还没等张口回他,突然在白板的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俩是来取车的?” 白板被自己身后突然传来的这一苍老的声音,惊的立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快速转过头去一看,那扫地的老头正站在了自己面前,手拄着大扫帚,一脸严肃冷峻的面容,两眼空洞无神,头发花白,人很干瘦,个头一般,目测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 “哎呦大爷,吓我这一下。”白板用手扶着胸口,一笑说。 刘一饼客气的朝那老头一点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礼貌的说:“大爷,我俩是来取车的。” “哦!” 那老头哦了一声,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刘一饼的面包车钥匙,递到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伸出手一笑,接着把面包车钥匙从老头的手里接了过来,然后拿在眼前好一顿察看,流露出久别重逢的亲人的神情。 这时白板来了一句话说道:“大爷,你就不先确认一下我俩到底是不是面包车真的车主,就这么容易给了?” 刘一饼听白板突然来了这么阴不阴阳不阳的话,觉得白板说话不当,愤愤的瞪了白板一眼,刚准备再说白板两句,老头开口道: “这个停车场八辈子都停不来一辆车,连人都很少来,你俩是这两年来的第二拨。” 第431章 英雄的无理定义 “第一拨呢?”白板傻乎乎的问。 “第一拨是昨个儿来的,来这停车的,他还嘱咐我这两天会有俩人来取这车,还不就是你俩?能是别人?”老头说着,呵哧冷笑了一声。 白板听完,傻乎乎的点点头,彻悟的说:“照大爷这么推说,可不就是嘛。” 老头一点头说:“行了,你俩把车开走吧,我还得干活呢。” 刘一饼笑着点点头:“大爷,停车得多少钱呐?” 老头一摆手,一摇头回道:“不用钱,你俩开走就成。”说完,再没说什么,将大扫帚横握在腹前,转身朝不远处的一小堆垃圾走去。 “哟!瞧大爷这做事说话的干净利落,真有个性,真像个看场子的,有摆谱。”白板笑着对刘一饼说。 刘一饼看着回到不远处那一小堆垃圾前又恢复清扫的老头,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说了声:“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说完,刘一饼也没再多余耽搁时间,便招呼白板上车,启动车子朝鬼不离村再行返回,寻思着回去村里给胡阿婆的丧礼帮点儿什么忙。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开出了停车场,开上了公路上。 那在弯腰扫地的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缓缓抬起头,朝刘一饼驶去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幽幽地说道:“虎哥选中的就是那俩小子?”说着,冷笑一声摇摇头继续道:“看他俩那样子可不是办大事的,咳!” 扫地的老头说完,再摇了摇头,紧接着弯下腰继续扫起地来。 刘一饼和白板在公路上开着车,白板感觉屁股底下的座位上有一什么东西,接着他便一抬屁股,将那膈屁股的东西拿到手里举到眼前一看,诧异道:“我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定水?” 白板拿在手中的那个东西是一个类似于女人用的唇膏一般大小的东西,又像一个打针用的注射器,东西的表面呈黑色,感受上去极其圆滑,更像是一个鹅卵石的质地,有一定的分量,上面贴着一张小的标签,写着“定水”二字,看这上面贴的标签很像是之后有人故意贴上去的,就是为了起到一定的注释作用。 刘一饼扳着方向盘瞟了一眼白板手里握着的东西,说:“你拿的是个什么东西?” 白板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是从屁股底下拿出来的,标签上面写着是定水,这定水难道就是这个玩意儿的名字?诶?这定水是个什么东西呀?” 刘一饼一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昨天那伯虎他拉下的。” “对,没错,一定是那伯虎的东西。”白板说着,摇下车窗,一下将那手中的东西丢出了车窗。 那东西被扔出车窗后,就啪的一声落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白板,你干嘛把那东西扔了啊?”刘一饼急说道。 “嗨!那伯虎那狗玩意儿留下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一准又是什么有毒的玩意儿,留在车里,等一会儿咱俩就又晕了,扔了,扔了,王八蛋的东西就得扔了。”白板甩着手,一脸洒脱的说。 刘一饼无奈的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 刘一饼驾驶着面包车继续向前行驶,然而等他把车子行驶到一个拐弯的路口时,刘一饼刚朝左转一把方向盘,那面包车就吭哧吭哧的憋了两下火,车子带着刘一饼和白板猛烈的晃动了几下,面包车就停在了那里,没了动静。 白板一惊,随即问道:“咋了?车抛锚了?” 刘一饼拨了好几次钥匙,试图将面包车再次启动起来,但折腾了一会儿之后面包车仍没有任何的反应。 刘一饼咔的一拍方向盘,叹了口长气道:“他妈的,面包车歇菜了。” “啊?歇菜了?”白板张开大嘴,更是惊讶道,“一定是昨天被那伯虎那个王八蛋给开坏了,把车给折腾出毛病来了。操他妈的!狗日的……!” 白板不住声的骂着。 刘一饼在那摆弄着面包车的操作台,听白板叫骂心烦,喊了一句:“别他妈吵了,骂,还有埋怨这时候了顶个屁用,即便是那伯虎捣鼓的,但现在那伯虎就能闪现到你面前,给咱修车?消停的,我收拾收拾,看样子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大毛病。” 刘一饼说完,立时白板就闭了嘴,在副驾驶坐着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刘一饼鼓捣操作台。 刘一饼又在面包车操作台这捣鼓了一大顿后,见车子还是不起什么反应,于是就推门下到车下,走到车前,掀开车子的前盖,再进行着检查。 白板在车里坐着,通过前挡风玻璃观察着在车头前边修车的刘一饼。 刘一饼在车头前边大概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到下午一点都多一点儿了,刘一饼他才咣的一下盖死车前盖,在路边揪起了一把草,用草擦了擦手上沾满的机油,然后转身来到车上。 白板这时正在副驾驶座位上打着瞌睡。 刘一饼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无奈的摇摇头说:“脑壳里装的还是人脑子嘛?真是有个性。”说着,刘一饼一笑,试着再去拨一把车钥匙。 再拨一下钥匙,面包车即嗤的一下就着了,刘一饼一露喜色,即掌握好方向盘,将面包车行驶过了这个拐弯的路口,接着沿着大路继续向鬼不离村方向行去。 刘一饼驾驶着破旧的面包车在山路上以60迈的速度行进了三十里后,因前方遭遇山体滑坡,刘一饼骂了声我操之后,便又折回车,绕了一条远路继续向鬼不离村开去。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停放在大门一旁,再把睡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板叫醒,然后回屋往肚子里多少垫巴了点儿饭,还包括做了一些细碎的事情,接着再打算出门去胡阿婆的丧礼上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十分了。 太阳此时都已经偏了西边一大部分,就等落山了。 刘一饼出来门,手里拿着大锁和钥匙,催促在院里茅厕的白板大喊道:“白板,你快点儿,你都蹲茅坑里快一个小时了,干啥呢在里边,公鸡孵蛋都没你这么长时间。” 不出三秒,院里的茅厕中就传出了白板稍显着急的应声。 “哎!来了,来了,来了。” 再不一会儿,白板就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忙活着系着腰带走到了刘一饼的跟前,然后一脚踏出了门槛,站在刘一饼身后,将腰带系好。 刘一饼便就用双手把两扇大门一带,插好门闩,把大锁给落在了门闩上一端的孔洞里,紧接着用手抓住大锁的下端,用力往上一抬,咔吧一声大锁就闭紧了。然后刘一饼把大锁钥匙往裤兜里一揣,转身走下了台阶。 刘一饼欲迈开腿朝前走,却一下被满是愁容的白板一把拉住。 第432章 难过捉妖开心笑 “一饼,你稍微等一会儿,有个问题我整不明白。” “啥事?快说。” “你刚说公鸡孵蛋?公鸡孵蛋吗?” 刘一饼欲言又止,然后一努嘴,轻声一笑,没有说什么,摆摆头,朝前走去。 “喂!一饼,你咋不回答我呀?”白板站在原地,冲向前走去的刘一饼的背影问。 刘一饼头没回的说:“这是个学术问题,需要专家回答,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重要之事,就别让你那智商耽误时间了。” 白板听刘一饼说完,纳闷的一嗦嘴说:“我?智商?”想着,满头雾水的向刘一饼赶去。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拐弯来到胡阿婆家所临的街道,就远远看见胡阿婆家门的前面没有了一个人,还有上午来的那个老年吹鼓队此时已然不在。 刘一饼看后疑问想道:“咦?怎么一个人都没了?” 白板看到也是纳闷的猜测了一句:“难道都回家了?”说完这句,白板立时从嘴里蹦出的再一句话将自己的疑问推翻。他说:“不应该啊,这种事不整天在这伺候着,怎么还能回家呢?” 刘一饼和白板满脑子里绕着疑问的来到胡阿婆家的门前,然后二人即一下推开虚掩的两扇大门,一脚迈进了院子。 紧接着,他俩走到屋门前,又把虚掩的屋门推开。 一推开屋门,刘一饼和白板随即就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纪看上去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了堂屋里头的桌子两侧的椅子上,看这老太太和那男人的神情,两人似在刘一饼和白板二人还没进屋的时候,商量着什么事情的。 屋里俨然也没有了胡阿婆尸体的摆放,此刻屋内已收拾的干净利落,表面上的摆设似被抹布细细的擦拭了一遍。 白板一见屋里那两副生面孔,问道:“二位是胡阿婆的家属?” 还没等白板声音落下,刘一饼当即一脸惊讶的表情和语气,对着坐在桌子右侧的老太太说:“怎么是您啊?林阿婆?大妈?!” 白板一见刘一饼满脸惊讶的表情,和从刘一饼话中听出他好像认识面前的那个老太太,立时更是疑惑了。 “啊?一饼,你们还认识?” 此时,坐在桌子右侧椅子上的老太太就是之前刘一饼还在市区地下出租屋住的时候,一次从殡仪馆工作感觉不适请假回家,坐公交车后被鬼缠扰,令身体和精神不受控制,去袭一个女孩的胸,被公交车上的很多乘客误会,遭其乘客的挨打和辱骂而受冤屈,在刘一饼含着冤屈下公交车后,正巧遇上了点拨他的好心大妈林阿婆。 之前刘一饼在市区遇到的那个在静闲小区沿街铺开“阿婆风水馆”的,还说刘一饼他身上的阴气太重,建议刘一饼远离阴气重的地方的林阿婆,就是面前这个老太太。 林阿婆一见刘一饼进来,并不觉得惊讶,而是神情淡然的笑笑,说:“小伙子,你我可真是有缘呐!” “可不嘛,有缘,有缘,真有缘。”刘一饼连忙点头应道。 正这时,院子外的街道上传来咣咣咣三声车门关闭的声音。紧接着就又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两位伯伯,不去屋里坐会儿了?” 然后又传来两个老头的声音,那声音很容易分晓,先一个是村长梅伯的声音,后一个是姓方的胖老头的声音。 “就不去了闺女,你也累了快一天了,先屋里休息休息,我和方会计去村里把神婆葬礼的尾巴给捋捋清楚。” “是啊,是啊,闺女,你就先去休息吧。” “那好吧,就辛苦麻烦两位伯伯了。”女孩客气礼貌的回道。 “嗨!没啥辛苦麻烦的,闺女见外了,神婆这些年在村里可是没少帮大家伙,行了闺女,我也就不跟你说啥了,先走了。”村长梅伯的这一句声音落下,随即就脚步擦擦的路过胡阿婆家大门口,沿着街道和姓方的胖老头向村东边走去。 “两位伯伯慢走!”女孩声音再一声喊道。 刘一饼,林阿婆,还有坐在桌子右边椅子上一声不吭的那个男人,等院门外那组声音彻底落下,才又拉回了两边面对,互相观测彼此长相的画面上。 则白板还是歪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外面。 “笑依依!!!”白板惊了一声。 紧接着,刘一饼,林阿婆,三十岁男人再次将视线滑向了屋外。 刚才在外面跟村长梅伯和姓方的胖老头对话的女孩,就是笑依依。她这时正迈进院中,踩着青石砖铺成的一条小道,起伏着曼妙高挑的身姿,朝屋子走了过来。 笑依依走到白板跟前,白了他一眼,然后冷冷说道:“哦,是你来了啊,流氓猥琐男。” 紧接着笑依依又将视线投射到了刘一饼的身上,她冲刘一饼可掬的一笑,正准备跟刘一饼握手,然她又见刘一饼一脸茫然和费解,于是说:“不用想了,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在梦里,在……呵呵!我还救过你呢,对了,还没正式的做过自我介绍,我叫笑依依,今年21岁,职业通灵人,幸会,幸会。”然后将一只纤细的玉手伸向了刘一饼。 刘一饼一见,来不及彻底的将笑依依想起,他赶紧一转纠结的表情,一脸客气的伸出手握住笑依依的手,嘴巴有些笨笨的说:“你……你……我好,我是刘一饼。” 白板看着对刘一饼一脸客气和礼貌的笑依依,且又观察到笑依依对视刘一饼时脸上不由得洋溢起的一丝甜甜的味道,他暗自心想道:“哦吼!看来这是有情况啊,嘿嘿!” 刘一饼握着笑依依的手时,由于在极力的想他和笑依依之前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发生过什么太过思之入神,然后就把这友好性的最长五秒握手,随着刘一饼一直延伸至未尽终点而始终回不来的思绪,将这次握手延伸了一分钟还多。 白板,林阿婆,还有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在用双眼认真的注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握手。当然,笑依依在尝试着将自己的手从刘一饼的手中往外抽。 林阿婆咳嗽了两声,说了声:“依依,你胡奶奶的骨灰按照她的遗嘱撒到那棵杏花树上了吗?” 笑依依一听到林阿婆的声音,顿时羞涩满脸,她用娇羞的眼神看了眼刘一饼,然后小声说:“手麻了,你看……” 刘一饼听到笑依依的声音,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他赶紧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不住点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一饼一脸的尴尬,倒是把白板看得心里偷笑。 第433章 回忆里捉妖厉害了 笑依依赶紧走到林阿婆一旁,回道:“奶奶,胡奶奶的骨灰我已经在村长伯伯和方伯伯的带领下,撒到杏花树下了。” 林阿婆苍老的脸颊上一掠淡淡的忧伤,然后冲笑依依一点头。 可是白板和刘一饼听到笑依依回胡阿婆的那句话,当即一前一后的喷出了很多个疑问。 “啊?奶奶?” “胡阿婆的丧事已经完了?” “我怎么这么头晕?信息量如此大?” “胡阿婆的丧事处理的怎么这么快?” “……?” 针对刘一饼和白板的很多疑问,接下来林阿婆为他俩解释了很长时间。 胡阿婆和林阿婆是年轻时学道的师姐妹,同出一门,林阿婆是胡阿婆的师姐。笑依依的亲奶奶是林阿婆。胡阿婆之前就有留下了自己丧礼不能超过一天的遗嘱等等…… 听明白之后的白板长长的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哦,是这个样子啊,终于明白了。” 林阿婆点点头,随之招呼刘一饼和白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依依则是将手扶在林阿婆的肩头,为她揉捏着,立身后侧。 “你是叫刘一饼吧?”林阿婆用和善的目光瞅着刘一饼问。 刘一饼赶紧点点头,忙着应道:“是的,林阿婆。” 林阿婆一点头,接着瞟了一眼坐在她左侧的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她等那个男人一点头接着又说道:“我胡师妹在大限临到之前去拜过最后一次香头,那也是她四十多年来的第一次拜香头……” 林阿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接着她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抽出一个方形的黑色手绢,擦了擦眼睛,用从笑依依的手里拿过一个近似于鼻烟壶或者风油精小瓶的那样一个小器皿,放到嘴边吸了一下,继而缓了一会儿,说: “年纪大了,多的什么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昨天晚上胡师妹打电话给我,要让我通知身边的这位师叔,”用手指了指坐在她右边那个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替她消除潜藏在江海市的猫狐。” 白板一听,满是疑问道:“啊?消除猫狐?这么年轻,师叔?”说着,将怀疑的目光投在坐在桌子右侧的那个男人身上。 只见那男人古铜色皮肤,一双犀利有神的眼睛,鼻梁高挺,身材纤细瘦小,倒像是个女人的身形。一身黑青色长袍打扮,长袍上还用银线绣着一只狼的图案特别明显,脚上蹬着一双高长靴,直达膝盖。 看似这般行头很像是一个很个性的世外高人,且还有些许的时尚,由此可以推理这人对时尚审美很有见地。 刘一饼也打量了两眼那男人,没有说话,脸上同是浮出惊讶的神情。 林阿婆听白板疑问,一笑道:“的确,这的确是我的师叔,他……” 还没等林阿婆说完,突然院子里起了一个一米多的黑色旋风,发出呼呼啸声,将院子里的锄头、扫帚、铁锹等卷入其中,看架势就要向屋子里头袭来。 刘一饼和白板回头看到身后屋外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还没准备大惊喊叫,就被从林阿婆身后跑来的笑依依给拽进了里屋,然后咣的关上了里屋的门。 在里屋内,笑依依着急的对刘一饼和白板说:“有些事来得及说,跟你们也讲不清楚,那起的旋风是猫狐作祟,是朝着刘一饼你来的,刘一饼你一定要小心。” “我?!”刘一饼惊道。 笑依依用满是担忧的目光看着刘一饼,点点头:“是,但没关系,有我祖师爷在猫狐是掀不起什么浪的,况且天还没有黑,太阳还没落山,阴气不是最重的时候。” 白板一看笑依依看刘一饼的眼神,退一步在他俩身后,不住偷笑着,心里还想:“我靠!这情况发展够快的呀!典型的一见钟情,弄不好今年过年我就能当干爸了我都,靠!要那样还得包好几份红包……” 此时,坐在里屋的林阿婆和那个男人面无惧色的看着院子中的黑色旋风,林阿婆摸出衣服兜里的黄符起身欲向那院中的旋风冲去。 然坐在林阿婆右侧的那个男人向她一摆手,对林阿婆平静的说了一句道:“师侄女,你年岁大了,身子骨不如当年,就且坐着,由我来对付这邪祟。” 林阿婆一听,向那男人恭敬的一点头,接着听话的坐回椅子上说:“师叔小心。” “嗯!” 那男人冷静的嗯了一声,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把宽刃的狼头钢刀,见那狼头钢刀从皮质刀套中抽出的那一瞬间,刀身上露出逼人的寒气和威慑之气。 “气急败坏了,急什么。” 然后那男人握着刀从椅子上慢慢站起,向屋外慢慢走去,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其他之人面对邪祟时表现出的嘶哑的呐喊。 “打吗?” 那男人手持着狼头钢刀立身在屋门前,两目注视着狼头钢刀的刀身,对那一团黑色旋风毫不在意的说。 待时,只听呼呼旋转的黑色旋风中,传出一个凄厉的嘶鸣声。 “风爷,我们的目标不是您,是那个叫刘一饼的,您没必要跟我们擂鼓,况且我们也不想跟风爷您作对。” “你倒是客气。”那男人冷呵一声说:“可这事我就是要管呢?” “若是我们客气说话你不听,好好相劝你不在意,那也就别怪我们得罪了,我们也是受人香火,替人做事。” 黑色旋风中凄厉的嘶鸣声结束,只见那团旋风愈来愈凶猛,旋的是昏天黑地的。 那男人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继而将视线唰的移向面对的黑色旋风,平静的眼神中渐而激起锋芒。 “如今都敢跟我玩这一套了,今天就让我好好教你们这群小妖崽子,什么叫天高地厚。” 说完,那男人将狼头钢刀立在面门,左脚在地上猛的一跺一蹬,嗖的向黑色旋风中弹跳了进去。 在黑色旋风里头先只听到当啷、啪嚓、咣当连续一分钟钢刀碰撞其它工具产生的嘈杂声音,和夹杂着喵呜、嗷呜惨叫的声音后,再听洪亮的一声“破!”。 瞬间,那团黑色旋风消去阵仗,顿时无影。 紧接着那些方才被卷入其中的铁锹、耙子、锄头等工具,都七零八落的掉到地上。 再细看那男人就像一只在黑云暴雨中的雄鹰一般,右手持刀,左手抓着两只猫狐,从不高的空中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迈着矫健有力的步子一脸平静淡然的朝屋里走来。 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也正是那晚从刘一饼家逃出去的猫狐,它俩在那男人的手中奋力的挣扎和喵呜吱叫着,显得格外的恐慌害怕。 第434章 屋里屋外不伤害 屋里头的林阿婆见那男人捉住了猫狐,顿生喜色的从椅子上站起。 “师侄女,去取两只笼子,再倒两碗盐水来。”那男人踏入堂屋吩咐林阿婆说。 “是,师叔。”林阿婆点头应着,即转身走去了后屋。 这时,笑依依,刘一饼,白板三人先后从里屋开门冒头出来,来到站在堂屋地上的男人身边,围成一圈,拿眼细看着男人手中抓着的两只猫狐。 “祖师爷,您真厉害,一出手就把猫狐给抓住了。”笑依依一见,一脸佩服的对那男人说。 那男人听了笑依依的奉承,只是微微一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这男人把右手上握着的狼头钢刀插回到背后的皮质刀套里,腾出手后从衣袖中甩出两条黄色的绳条,分别给那两只猫狐的两条后腿上绕系了一条黄绳条,接着将那两只猫狐嘭的给丢到了地上。 刘一饼和白板一见那两只猫狐被丢在了地上,吓的忙倒退了好几步。 白板机警的盯着地上奋力挣扎扭摆的两只猫狐,一脸怕怯的说: “这俩玩意儿可气人了,想当初还拿我当饮料呢,搞得我这两天一直贫血,时不时晕乎会儿就想跌倒,这俩玩意儿坏透了,要我说扒皮吃肉吧,顺便补补血。” 刘一饼嫌白板嘴碎,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别废话了你,丢人你也得分清场合吧你。” 笑依依听白板说了,哼哧一句说: “流氓猥琐男还想吃猫狐的肉呢?够敢想的啊,你可知这猫狐属戾气极寒的邪物,一只的邪气就能顶五十只黄皮子呢,若你吃了它的肉,不定咋样惨死呢,从胃开始烂,烂至全身而死。” 白板一听,满是恶心的说:“原来猫狐这么强势呢,那算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地上那两只被捆了后腿的猫狐可真不是一般的灵性,它俩听白板随口说了句要吃它俩的玩笑话,竟一直眼冒红光的盯着白板呲了好长时间的牙。直到白板观察到后,吓得躲到坐回椅子上的那男人的后面,两只猫狐才变了凶恶的脸色。 林阿婆提着两只笼子从后屋出来,接着将两只笼子交到笑依依手上,吩咐笑依依把猫狐给分别关进这两只笼子里。继而林阿婆又返回后屋,端来了两碗和了盐的盐水。 笑依依把两只猫狐关进笼子里后,又接过了林阿婆手中的两碗盐水,然后按照林阿婆的吩咐给那两只猫狐各浇了一碗。 被浇了盐水的猫狐,身上的戾气即刻消散,凶相的猫脸也随之消除,变成了两只可爱面相的小黑狐狸,身长也就才四十厘米。 白板躲在那男人的椅子后偷眼一看,目瞪口呆道:“啊?狐狸?” “没错,就是狐狸,所谓的猫狐不过就是被惯用邪猫术的人,将这种很罕见的黑狐狸下了降头,变为了猫狐,为他办坏事,祸害人世,破邪猫术的办法就是用盐水覆灭它身上的戾气,就跟人的手指头破了,用消毒水清洗一个原理。” 笑依依说着,走到坐回到椅子上的林阿婆身后。接着她瞪了一眼蹲身躲在那男人椅子后的白板,再一摆头,示意白板离开。白板接收到这一信息,不敢再滞留,赶紧的站起身走到了刘一饼身边。 林阿婆给那男人恭敬的倒了一杯茶,说:“师叔,请喝茶。” 那男人点点头,随之端起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迟迟不饮。 林阿婆一看那男人不喝茶,慢声催促一声:“师叔,您喝呀。” 那男人就是将茶杯悬停在自己嘴边,不听林阿婆催促,依然不喝。 林阿婆见那男人还不喝茶,即神情有些焦急,她竟腾地从椅子上站起,绕过桌子走到男人身旁,用手抓住那男人端着茶杯的手,用力的往他的嘴边推,是要让那男人非喝下去不可,且带着满脸的狰狞坏笑。 “喝吧,喝吧师叔,喝了就不渴了。” 笑依依一看自己的奶奶有些不对劲,连忙急问道:“奶奶,你怎么了,你怎么强逼祖师爷喝茶呀!” 刘一饼和白板看到这一幕也是一脸懵,不知为何。 接着,笑依依赶紧来到林阿婆的身旁,握住林阿婆的手腕,阻拦道:“奶奶,这可是祖师爷,你怎么了奶奶……” 那男人面不改色的稳稳用手端着那杯茶,任林阿婆如何的用力往他嘴边推。 林阿婆烦笑依依干扰,将脸转向笑依依,突然露出一张毛茸茸的猫脸,凄厉的喵呜一声一口犬牙就呲了出来。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见,惊的我靠一声,然后二人连忙搬起椅子当掩体。 “林阿婆是妖怪?”白板声音颤抖的对刘一饼说。 “什么呀,你没看出来那就是妖怪嘛!”刘一饼呼吸有些急促的说。 “那林阿婆呢……” 那男人一见面前的林阿婆露出了猫狐相,一把将毫无防备的笑依依推开,然后说:“依依,你快去后屋看看,师侄女一定是在后屋被这邪祟吹了邪风了。” “是,祖师爷!”笑依依顿时明白了眼前的所有,赶紧的将长柄铁剑拔出鞘,冲向了后屋。 白板紧张不已的说:“卧槽!这剧情我完全没想到,一饼,咱俩弱鸡,是不是考虑再躲回里屋?” “白板你别说话了,这么紧张刺激的场面你一说话,全都给破坏了。”刘一饼训斥道。 “既然你是主角大英雄,那我就是弱鸡大狗熊,你不躲,我躲。”说完,白板将椅子当成是一个盾牌,慢慢的退进了里屋,咣啷一声关上了门。 而刘一饼则是也将椅子当成是一盾牌,挡着自己,钻去了后屋。 那男人把手中握着的茶杯里的水,扬起一手,哗的全泼到了自己前面变幻成林阿婆的那只猫狐脸上。 “小妖崽子居然会玩计策了,知道前后包抄,乔装打扮,趁其不备,哼,找死!”那男人说着,怒目一睁,速的抬起左腿,一脚将抓着自己手腕的猫狐给踹到了墙角。男人的手腕上被落下了红红的猫爪印,好在抓挠不深,没出血。 一眨眼,变幻成为林阿婆的猫狐彻底的显现出了自己的真实模样,它本来是全身金黄毛色的猫狐,眼中冒着火焰,四腿着地,一条腿略跛,跟只大狼狗一般大。一看那架势就是前两只猫狐的头头。 那两只被关进笼子里的黑狐狸见到一旁的金猫狐,吓得在笼子里吱吱的叫着。 那男人将狼头钢刀从背后抽出,指在面前,怒视着那金猫狐,喝道:“逼的我发火,要你命!” 第435章 一饼忍住别发火 着,那男人即一个箭步朝站在墙边的金猫狐冲了过去,唰唰挥刀两下,刀尖就顶在了金猫狐的脖颈上。刚想用力刺穿。 金猫狐发话了。 “风爷,本无意冒犯,目标只是取刘一饼性命,为何如此阻拦。”金猫狐完,像个人一样,屈下后腿,跪了下来。 那男人停住刀锋,稍微向后抽回半寸,消减些自己的怒气,问:“知道你猫狐本性,曾附身过的人,离其身,势必杀之,你等金猫狐更是劣性,但我告诉你,在我刘年风这,少同我讲这一套,邪不胜正,自古如此,为了正,受死吧你。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刘年风将抽回的半寸刀,又往前推回那半寸。 原来这林阿婆的师叔,猫狐嘴里的风爷叫刘年风。 “风爷且慢,能否听我一句。”金猫狐又。 “麻烦!!”刘年风把刀又停了停。 “即便风爷你现在能留得住他,可以后呢?他是最适合主家炼成猫鬼的人,主家不会罢休的。” 刘年风听后,思虑片刻,:“主家?你们主家是谁,了且饶你不死。” “风爷,主家就是……”金猫狐欲言又止,随即犯了一阵癫狂,自己将自己的脖子顶在了刘年风的刀尖上,刺穿了过去,血噗呲迸溅到墙上,断了气。 刘年风心一阵急迫,旋即又恢复淡然表情。 “你还是逃不过死的命,自杀不如被我杀,好歹能超度你。” 刘年风一摇头,把刀从金猫狐的脖子中抽出,接着金猫狐就似一滩烂泥,啪叽一下歪瘫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流出两滴泪珠。 这时,刘一饼和笑依依架着林阿婆从后屋走到堂屋,林阿婆两眼无神,全身瘫软,无法出声。 笑依依急的哭着:“祖师爷,您看奶奶这是怎么了?” 刘年风快步走上前,一观林阿婆面相,: “不碍事,那只金猫狐本性看来不坏,并没给师侄女下蛊,只是吹了邪风迷了魂。依依你和这位兄弟把师侄女架去里屋床上,为她按摩太阳穴一刻,直至师侄女可以熟睡,睡一觉就好了。” 笑依依和刘一饼听后,赶紧的点点头,将林阿婆向里屋架了进去。 刘年风则是在之后清洗了金猫狐的血迹,然后提着金猫狐的尸体走去了外面。 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林阿婆安顿好,笑依依为林阿婆按摩太阳穴至睡,刘一饼一环顾里屋四周:“诶?白板呢?白板去哪儿了?” 再等刘一饼和笑依依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包括院子里的每个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后,刘一饼着急了一句:“完了!白板不见了。” 刘一饼和笑依依正在着急之时,刘年风从外头走了回来。 刘一饼一看刘年风忙:“大师,白板没了,我们在屋里院里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白板,在刚才那种紧张的情况下,白板他是不可能撒丫子往外跑的,大师,白板会不会是又被一个什么别的猫狐给掳走了!” 刘一饼表现的十分焦急和担忧,这足以能看出白板和刘一饼十分要好的兄弟感情不是盖的。 刘年风一听,进到里屋围着里屋看了一通后:“切莫着急,我想他不会被邪祟抓去的,毕竟像你朋友那种体型,邪祟想抓他去,这屋子的窗子最起码会露个大洞。” “那应该是怎么回事儿呢,大师,屋子就这么,他不会插翅膀飞了吧!”刘一饼面色焦急的着,声音明显听出了颤抖。 笑依依看刘一饼这样焦急的神情,为他宽心道:“刘一饼你放心,有我祖师爷在这,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处理好的。”完,向刘一饼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刘一饼一看笑依依脸上露出的甜甜微笑,当即焦急的心情就被融化了,渐而紧绷的面容都有了松弛,正准备洋溢出一种迷醉的状态。あ七^八中文ヤ~8~1~.7\8z*w <首发、域名、请记住 这时,用手敲着里屋西墙面的刘年风突然:“有暗洞。”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听,立即收起了刚开始酝酿的含情脉脉的画面,二人头一齐摆向了刘年风的身上。 咚咚 咚咚 咚咚 刘年风又用手敲了几下墙面,:“确实是暗洞无疑。” “大师,您的意思是白板进洞了?”刘一饼脸生惊喜的。 “可能!”刘年风一点头,便开始摸索着周围可能是开启暗洞的机关。 正这时,地里突然传出了白板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下就确实了白板就是进了暗洞。而且墙体中的暗洞通向地下。这简单的就能推测出地下有地洞。 刘一饼听后到一脸的激动,本想大声回应白板,但他因及时的考虑到笑依依的奶奶还躺在床上修神,就只是暗自欢喜了一下。 紧接着,地下又传出白板一声。 “妈呀!有怪兽……!啊……救命啊……!” “是白板!真的是白板!还什么怪兽?”刘一饼压着声音激动的。 刘年风贴耳在墙上一听,脸上些许疑色自语道:“他是如何进去的呢?这里也没有什么暗格机关呐!” 刘年风正自己想着,此时躺在床上刚睡了有五分钟的林阿婆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虚弱无力的用手指着堂屋。 笑依依一看奶奶醒了,赶紧的来到床边,扶住奶奶,:“奶奶你醒了,太好了!”笑依依激动着,再一眼看到奶奶指着屋外的手势,疑问道:“奶奶,你是有什么话要吗?” 林阿婆元气受损没多久,加上年纪大了,自然恢复的不能特别的快,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声音极其细微的:“玉,快,外面墙角,暗洞。” “奶奶你的是什么呀?”笑依依看着奶奶的手指方向,费力的解释:“奶奶你是渴了吗?” 这时,俯身在墙边找机关的刘年风转过头来,一眼看见林阿婆的手势,立马明白过来:“师侄女,你的意思是暗洞的机关在堂屋?” 林阿婆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刘年风再对照一看林阿婆所指的对应位置,猜:“是堂屋的东边墙角?” 林阿婆眼神带一丝肯定,再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明白了!”刘年风确定一声,随即大步走去堂屋东墙角位置。 刘一饼在一旁观测一听也跟了过去。 “奶奶,您再躺会儿吧,别惊了元气。”笑依依对奶奶关切的。 林阿婆眨了眨眼睛,接着笑依依就扶着奶奶躺回到床上,用手轻轻的为奶奶推着胸口。 此时,地下又传来白板嘶喊一声。 “啊……!怪兽,你别过来吓我,我处身还在,你……你……你要是吓出我的童子尿,你……你就是自寻死路你……” 第436章 手电筒捉妖厉害了 刘一饼在堂屋听到白板的又一声惊喊,本心想回应他,告诉白板大家都在想办法去救他,但刘一饼他因顾忌林阿婆的身体,怕大声回之会惊扰林阿婆修神,便就只在表情上挤出了对白板的担心和焦急。 刘年风蹲身到东墙角往后半米位置,为了好观察,他让刘一饼找来了胡阿婆家中的老式手电筒,为他照明。 因为此时外面的天也暗了下来,朦胧一片,大致景象还可以看出轮廓,但细微的观察就要用光辅助照亮了。 堂屋东墙角这个位置也正是刚才金猫狐被刘年风一脚踹过来撞击到的地方,跟它死过的地方。虽说这个位置金猫狐的血迹被刘年风清理过,但还是多多少少能看得出一些血斑。 刘年风观察着东墙角位置,他在看到血斑后,也顺手从一旁拿来一块湿抹布再次清擦了一遍。 “大师,您看那块砖头,是凹进去的。” 刘一饼的视线凝视在墙角的一块凹进去的砖头上,他左手举着手电筒站在刘年风身后,然后用右手指着那块砖头。 那块凹进去的砖头比地面差不多低5厘米,包括颜色都与铺在地面上的其它砖头有所偏差,它呈新红色,只是稍微有些老旧,然这些老旧都像是之后故意做上去的。而且在这块砖头的中间部分有一个小藏洞。 刘年风经过刘一饼一提醒,随即也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块凹进去的那块砖头上,他接着用手轻轻碰了碰那块砖头,感觉确实有些向上向下的推劲。 刘年风赶紧将手从那块砖头上缩了回来,立时明白了所有,他低声说:“可能是刚才我将金猫狐踢至于此,金猫狐正巧撞击到机关,砖头一凹进去,也就打开了机关所控制的里屋墙壁上的暗洞,当时那个小兄弟在里屋应该就靠着墙面,暗洞一打开他也就进了里面去。”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着,连忙点点头说:“大师,白板他就是好奇心太强,平常在地面上看到一只蚂蚁,他都能好奇心强到追着蚂蚁看它钻进那个洞里边,一准是像大师推理的这样,白板那孙子一看到墙上的暗洞被打开了,他也就走了进去。” 刘年风一点头,然后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用手拉开了堂屋内的灯。 堂屋内登时被撒上一片明亮的金黄色,接着刘一饼也就关闭了手里的手电筒。 然后刘年风围着里屋走了起来,看样子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刘一饼手拿手电筒将视线随着刘年风的移动而移动,脸上带着一丝不解,他搞不清楚刘年风在找什么。 刘年风围着堂屋边走边说道: “控制暗洞的机关只能在外面打开,机关被触发,暗洞打开,人进入暗洞,暗洞门就会自行关闭,我猜想暗洞里不会第二个可以打开暗洞门的机关。刚才看到的那个砖头中间部分的小藏洞就是一个可以放钩子的地方,所以它还应该有个配套的小提环,有人在外面将提环钩在小藏洞上,向上拉起,里屋墙面上的暗洞才会再次开启。” 刘年风说着,摇头一笑低声又说了一句:“没想到胡师侄女这些年竟然在弄这些东西,倒置机关设计的很是精巧,看来她是想保护什么。” 刘年风脸上有所凝重。 刘一饼听刘年风讲完,明白了这其中所有,接着他眼中一闪激动,向刘年风说:“大师,是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然后将它拉起呢?” 刘年风一摇头,然后停步在堂屋北边靠墙的一个柜子前,柜面上摆着两个杂物箱,他拖过杂物箱,打开箱盖在其中翻找,边翻杂物边回刘一饼话说: “并不是随便一个提环就可以,它要有专门定制的提环才可,就跟一把锁配一把钥匙一个道理。这表面一分析是一个倒置机关的设施,深里讲来就是一个较为复杂的类似于保险柜一般的机关了,它有自己独特的密码。” 刘一饼听刘年风又这样说,一脸懵道: “大师,您说这些我这愚笨的脑袋就……” 刘年风微色一笑,回道: “这个并不重要,以后再说。” 刘一饼紧接着点点头哦了一声。 随之,刘年风从第二个杂物箱中翻找出一个银色的提环拿在手里。那个提环下弯着一个细细的钩子,就跟一个铁环上挂着一个鱼钩一样的构造。 “依依,你过来一下。” 刘年风把柜面上的两个杂物箱摆放好,然后唤道里屋坐在床边的笑依依。 笑依依听到,赶紧从里屋走了出来,对刘年风恭敬的一点头说:“祖师爷,您有何吩咐?” 刘年风向笑依依点头嗯一声,然后把手里拿着的银色提环交到笑依依手中,指着东墙角凹进去的砖头说: “依依,现在你将此提环钩住那块砖头上的小藏洞,将它提起,等我进去以后放下即可,等再之后听到我在地下唤声,那是我将出来,然后你就再用提环将它提起来,明白吗?” 笑依依听刘年风讲解清楚,点点头说:“我明白了祖师爷。” 刘一饼随即说道:“大师,我跟您一块儿下去吧,我为您打光。”说着,举起手里的手电筒摇了摇。 笑依依一听,面生急色说: “什么?刘一饼你也要下去?你有祖师爷武艺高强,天下无敌嘛,若下面像流氓猥琐男喊的那样真有怪兽,你一点儿本事没有,祖师爷还得分手照顾你,一个对于祖师爷来说简单的事岂不就变成麻烦事了?!”说完,走到东墙角边,蹲身在墙角边坐好提起机关的预备动作。 “我……”刘一饼听笑依依这般说,不知说些什么。 刘年风看得出笑依依对刘一饼的担心,他皱眉暗笑,咳了一声说:“依依说的并无道理,你且就留在此处,待我一人而去很快就回,那就把手电筒给与我吧。”说着,走步到刘一饼跟前,朝刘一饼伸出手。 “好吧!那麻烦了大师。”刘一饼心有些许不甘的答应道。 “祖师爷,您多多小心。”笑依依向刘年风恭敬的说了一句,接着将手中提环上的钩子钩住砖头上的小藏洞,向上一提。 刘年风看了一眼凸起至地面同一水平线的机关砖头,嗯了一声,即步入里屋。 此时林阿婆又已经昏沉睡了过去,看睡相睡的很熟。 里屋的西墙上现在已被打开了一个大约高一米五,宽半米的暗洞门,洞门里黑漆漆一片,看似一般厚度的墙面此时一看竟别有乾坤。 第437章 挺直腰板去捉妖 刘一饼站在堂屋外打量着里屋墙面上出现的暗洞门,顿时惊的那下巴都合不上了,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保持着讶异的表情。 笑依依探身歪头一看也是表现出了稍有惊讶的神色。 刘年风一见那出现在墙面上的暗洞门,随即将手中的手电筒打着,将一条光柱照进了那暗洞门里。 当光柱照进暗洞门里,通过那一个光饼发现,暗洞门对应着的是又一面墙,但这面墙并不是表面的砖墙,而是棱角明显的石墙。打量暗洞门和石墙之间的空隙也就才60多厘米,人要想在墙体内走,只能侧身移动,向左或者向右。 刘年风再看一眼,即一脚迈了进去,然后侧身在其中,幸亏刘年风的身形偏瘦,在里有一些空余,也不知之前白板那宽壮体型是如何钻进去的,硬挤进去,白板凸起的肚子和背上一定蹭出了一定面积的蹭痕。由此可以推断出白板的好奇心的确不是一般的强烈。 刘年风迈进暗洞门,进到狭窄的墙洞后,接着低声对堂屋唤声道:“可以了。” 接着,刘年风将手电筒的光柱对准可以向右侧可以侧身移动的方位照去,然后他的身影从暗洞门里消失向右。 刘一饼看刘年风走进去了以后,受了讶异,对蹲在墙角费力拉着砖头机关的笑依依提醒一句:“大师进去了,说可以了。” 笑依依点点头,接着将手提着提环的手松开。 哐当—— 砖头机关又一下震陷了下去。 “笑依依从地上起身,快步走到里屋,用眼看了看刚会儿开了暗洞门的墙壁,仍觉惊叹道:“哇!胡奶奶简直太厉害了,居然能设计出了如此厉害的机关暗洞,鬼斧神工呀就是!” 笑依依正在惊叹,刘一饼从堂屋走了进来,然后小声对笑依依问: “贾姑娘,我……” 笑依依一声把刘一饼的话截住,转过头用极其清澈动人的眼神望着比她稍稍高一头的刘一饼说:“叫什么贾姑娘呀,听着像假姑娘,假姑娘的,我是真姑娘,以后你可以叫我小……对了,你多大?” “我22。”刘一饼看着笑依依灵动眼睛和美丽的脸蛋,一脸羞涩的答道。 “哦!你比我还大一岁啊,那你以后可以叫我依依妹。”说完,笑依依两颊微红的甩过头,快走到床边坐下,用眼关注着睡在床上的奶奶。 “哦……小……依依妹。”刘一饼笨拙的称呼道。 笑依依声音羞涩的应了一声,旋即心中暗想道:“这年头还有这么老旧传统的男人,可真是罕见奇物,什么年代了都,还妹呀哥的,好土,好羞哇!” 正这时,地下又传出白板凄惨的喊声。 “妈呀!你拖我去哪儿啊怪兽,我兜里还有钱,一千,可以给你,啊……!我的脚……!” 刘一饼听到白板这凄惨的喊声,心着实为他狠揪了一把,接着心中祈祷道:“佛祖呀,一定要保佑大师把白板从地下顺利解救出来呀!” 笑依依听到白板惨叫,虽平日里听烦他的,但因考虑到他此时可能身处危机,也是为他揪了揪心,叹了一口气。 当刘年风打着手电筒侧身在墙洞慢慢向右侧移去,等刘年风他大约走了六步后,前方便没了去路,而是低头在地下看到一个方形的再一个暗洞,长宽很规整,长50厘米,宽也50厘米。 刘年风低头看到这个黑洞的时候,随即将光柱朝下打了下去,他俯身在洞边观看。 这个洞跟一个大烟囱似的,从这个洞口下到下面的再一个空间,约有2米深,人跳下去无有大碍。 刘年风观察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通过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下到再一个空间,一定是豁然开朗的另一个洞。 刘年风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猜测是,下面很可能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地穴。 而且刘年风通过从这个形同烟囱的通道,向他由下而上扑面吹来的一股凉风再行推测,下面的那个地穴一定延伸至很远。地下有风。 刘年风观察猜测完后,在不多加犹豫的纵身跳入了通道之中。 咣噔—— 刘年风两腿踩在了另一个空间的地上,这个地穴的空间相对之前他侧身走过的墙洞放大了很多倍,刘年风他可以自由的在其中转动身子,挺直腰板。 紧接着他将手电筒照着这地穴的四周,粗略看后一遍后发现,这里的确是别有洞天。 一条黑漆漆且幽深长长的洞道,延伸向未知的黑暗前方。 手电筒发出的光柱照到前方约莫五百米的洞壁上,由此可以确定这个洞道是非常之长的,而且拐过拐角后还会延伸出再一条的洞道。 正在这时,白板的凄惨救命声从洞道尽头传来。 “救命啊!救命啊!怪兽,我靠,你扒我衣服干啥?你是个母怪兽哇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到白板救命声,晃动着手中的光柱,沿着洞道腾腾的向前方快速跑去,他想通过倾听白板的声源,从而更快的寻找到他。 然而当刘年风拐过五百米处的那个洞道的拐角,眼前再出现一条洞道,白板救命声的余音就在这条洞道里消除了。 “怎么没了声音了?这里是石壁,又这么长的空间,回声应该会持续很长时间,难道是怪兽捂住了他的嘴?”刘年风猜想着。 拐过弯的再一条洞道比之前那条洞道还要长,刘年风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然而光柱却照不到尽头。而且这条洞道的地面是一层碎石铺成,看碎石铺在地面上的样子,很像是胡阿婆之前故意所为。 刘年风踩在碎石路上,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 就这样刘年风一直沿着洞道走下去,他为了不被白板所喊叫的所谓的怪兽察觉自己,他不光不能大声回应白板,而且还得尽量的减少脚踩碎石发出的声音。 因为但凡是刘年风重重的踩在碎石上一脚,那咔啦咔啦的声音就能在整条洞道里延伸很长。 刘年风大概又走了一里多地的路程,突然这时洞道里又传来白板的喊叫声。 “靠!三角裤头也脱啊!妈哎!流氓母怪兽哇!我的清白啊……救命啊!” 刘年风听着白板的喊叫声,侧耳听摸着声源,又快速撒开步子,咔啦咔啦的轻踩着石粒地面朝洞道前方跑去。 在刘年风奔跑过程中,前方再次传来了白板的喊声。 “干啥呢这是,干啥呢,扒完裤头还要检查毛发啊……!丧心病狂啊……!这年头人变态,怪兽也变态啊……!” 第438章 怪兽快点睁开眼 不得不承认白板在喊叫的时候也不忘了自己废话的根本,对于笑依依给他的称呼他真的是当之无愧。 “不远了,就在前方。”刘年风听白板的喊叫愈来愈靠近自己的耳朵,由此来判定白板就在不远处的前方。 果不其然,就在刘年风在拐进再一条洞道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近似于宫殿的地方赫然于眼底。 宫殿里虽没有明火,但却能使得人眼看得清四周,这可能是由于镶嵌在洞壁上零零散散的玉石发光所致。 刘年风出身洞道口,一脚踏进了如同宫殿的大洞穴中。这洞穴的构造及其形状很像是草原上的蒙古包,在其基础上扩充了很多倍。从洞顶到洞底最起码有五米之高,约莫空间面积要二百多平方米。 再一眼刘年风就看到了在大洞穴中间一块很大的青石墩子上,白板那光溜溜且不堪入目的狼狈身影,且在他面前的确是站着一个所谓的“怪兽”。 “怪兽”身披类似于吉利服的草衣,头带鬼头面具,两手之中提着白板的衣服裤子。如果此“怪兽”脚踩的黑色小板鞋不穿帮,还真能让人第一眼认为是怪兽。可是白板嘴里所嘶喊乱叫的怪兽不过就是一个披了草衣,戴了面具的人。 更不得不承认,白板的智商确实是与众不同。 那“怪兽”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刚踏入大洞穴的刘年风,好似心里有了慌张和惊讶,一只踩在白板抱身所坐的青石墩子上的脚,开始向后慢慢的收。 白板打眼一瞧刘年风浑身气势的站在自己的右侧,当即激动的眼泪横流,哇哇哭着说:“大师您来救我啦!太好了!我可算不用受这怪兽的蹂躏了,您看他给我扒的,光溜溜的。” 白板说着,用手捂紧自己的重要之处,生怕春光乍泄的太没有底线。 刘年风向白板一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将犀利的目光盯准了紧靠白板左侧的“怪兽”。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说着,握起自己的狼头钢刀,唰的划过空气一下,这算先亮亮架势。 “什么?人?大师呀!可不能把它当人呐,它是怪兽哇,您就用您那一套唰唰唰的驱魔招数对着他e就成,可变态了,我担心他会变幻超级形态,备不住也要扒大师您的衣服啊……” 白板在那块青石墩子上一句一句的嘟囔着,没完没了。 那“怪兽”讨厌白板不停嘟囔,便就从身上掏出一卷胶带,撕扯下几块,分别粘上了白板的双脚,双手和臭嘴。 然着一些捆绑措施并不能阻碍白板发出声音,他又开始不停的在青石墩子上哼哼嘤嘤,同时还做着十分夸张的面部表情,看他那意思是想向刘年风传递关于“怪兽”的信息。 “怪兽”实在是受不了干扰周围紧张气氛的白板,忍不住一拳就把他给砸晕了。 如此一来,大洞穴里安静了,紧张的气氛也升腾了出来。 白板光溜溜的晕在青石墩子上,就跟被人强暴致晕,金针菇毫不避讳的出现在刘年风和“怪兽”面前。 刘年风一见白板被“怪兽”击晕,神情一闪怒色,挥刀向前,指着“怪兽”冷声道:“何故做出这般流氓行为?看你身形明明是个男人。” “怪兽”扯下穿在身上的草衣,紧接着一身黑衣装现于刘年风眼前。 然后,那“怪兽”呵笑一声,正了正头上的鬼头面具回说: “俺刚才不过是给这傻玩应,抓钻进他衣服里头的阎王虫,怕他叫那虫子给咬死喽,可谁知道这傻玩应傻不愣登的,硬说俺是怪兽,还说俺要费力他,你给俺做个主,就他这肉乎乎,丑不拉几的模样,俺能下得去心思?再者说俺是正常男人,还能跑偏了取向?靠他姨奶奶的!” 那“怪兽”说完,将提在手里的白板的衣服裤子丢到地上,然后将手里攥着的一个红色的,类似于瓢虫的虫子举在面前,让对面的刘年风观看。 刘年风听“怪兽”用一嘴的东北味将事情说完,再打眼一瞧“怪兽”手中举着的阎王虫,脸上怒色消半,然后微微一点头,问: “听你口音东北人?” “嗯呐!俺是在东北出生的,祖籍山东的。” “怪兽”应着,然后把手中的阎王虫往地上一丢,一脚给踩烂了,见到那裂开的阎王虫流出一股浓黑的液体,大概是它的血液,流触到地面的石头上,当即把石头染黑,紧接着是头裂开了细长的断纹。 “听君说话也不像是坏人。”刘年风一寻思说。 “闹呢!本来就不是坏人啊。” “那这地下洞穴你是如何进来的?又为何来此?这里通我师侄女的家室……你是不是想图谋不轨?!”刘年风说着,旋即脑海中又起了一种猜测,大声喝道。 “妈呀哥呀,你这想象力也忒丰富了,俺就是来找东西的,从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进来的,往里走了几条暗道,没想到就走到了这里,俺这是迷路了。而且还倒霉的在前面的一个井道下,这傻玩应掉下来,巧的就把俺给砸中了,俺还得给他抓阎王虫。” “什么?几里外的另一个洞口?” “嗯呐!可不就是嘛,俺看您手上握着钢刀,不敢骗你。” “照你所言,这地下四通八达?” “八达不八达俺不清楚,反正俺走了这么远它还有暗道。” “那这里为何有此洞穴暗洞?” “哎呀妈呀大哥,您这是跟俺玩你问我答呢?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地宫呐,看您这架势也像是业内之人,难不成不知道这是地宫?” “地宫?” “咋了大哥?听不懂?这不就是墓嘛!大墓!大哥您不是搜金的?” 刘年风心里揣测着事情,向“怪兽”摇摇头。 “嗨!整岔劈了,还以为是同行呢,整明白了,大哥您就是下来找这傻玩应的,”说着顺手指了指晕在青石墩子上的白板,“得!那您带走吧大哥,俺得走了,让这傻玩应耽误了俺找出口了,有人还在上头等俺,俺得快点儿出去咧。” 说完,“怪兽”便就准备转身向后边的一条暗道里走去。 “站住!” 刘年风喝住“怪兽”。 “咋了哥呀?有事呢还?” “别以为你胡言乱语一通,就可以随便溜走了,下到这地穴,绝不可能是简单的找东西,你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在我未彻底搞清楚之前,你只能跟着我。”刘年风说着,噌的一下跃到“怪兽”身边,将手中的狼头钢刀嗖的架在了“怪兽”的脖子上,紧接着一下将他头上所戴的鬼头面具拽了下来。 第439章 强风撕裂空气兽 随之一张雪白的脸就现在了刘年风的视线之中。这所谓的“怪兽”其实是昨晚开走刘一饼面包车的那伯虎。 那伯虎见那把亮晃晃的钢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扫一眼刘年风的威力和冷峻的眼神,满脸贱笑道: “妈呀大哥,好汉,饶命呐,小弟真就是一地底下搜金的小喽啰,脖子可赶不上大白刀硬啊,有话好好说,俺听您的不就行了。” “识相就好,免得我再对你动手动脚。”刘年风冷声道。 “俺可不能那么不懂事,费好汉的力气,俺识相,识相,打小就练识相,识相是俺童子功。” “走!随我而去。”刘年风一手抓紧那伯虎的肩头,一手刀架在他脖子上,挟着他向白板晕躺在的青石墩子前挪了几步。 “好汉,您这是要咋吩咐?俺照做不误。”那伯虎嘿嘿笑着说。 “帮他穿好衣服,背起他,走在我前面。”刘年风一指自己刚刚而来的暗道口说。 “得嘞!请好吧您就!”那伯虎听话的应着,麻利的给白板穿好了衣服,然后将他背在自己身后,呲牙咧嘴的说一声“我尼玛真重”,然后吃力的晃晃悠悠向刘年风所指暗道口走去。 刘年风持刀指着那伯虎后背,跟在身后,在他踏入暗洞前,又环顾了一眼这个空间很大的洞穴,想了片刻。 等那伯虎背着白板走到井道下方,累的一下将白板从自己背上给扔到了地上,喘着粗气说:“妈呀,太沉了,这傻玩应够分量的。”说着,将脸又转向慢他一步来到井道下的刘年风说:“好汉,这井道确实能上去啊?有出口?” 刘年风一点头。 “哎呀妈呀,那这地宫整的可算到位了,普祝王那孙子早前老能整了。”那伯虎嘿嘿一笑说。 “普祝王?”刘年风一听问。 “嗯呐!好汉呐,这个地宫就是普祝王那孙子的穴,战国时候刘国的小王,不出名,《史记》都没把他往上划拉。”那伯虎晃着脑袋,洒脱的说。 “噢?听你这么说你还真是搜金的?” “嗯呐!可不嘛!俺真就是搜金的,所以好汉您抓俺跟着您就是白搭功夫,到之后好汉您也是得把俺放了,费事,不如现在放了俺就得了,俺不从井道这上了,俺从来路返回,从那头上,俺……” “行了,呆着吧,在我说这套没用,我需查清了你才可,我就是不怕麻烦。”刘年风冷笑一声说着,把手中的钢刀插进背后的皮质刀套里。 “哎呀妈呀,这不是跟我这犟呢嘛跟我这。”那伯虎一叹气说:“俺兄弟们还等着俺了还……” 那伯虎正说着,刘年风抬头看着井道,用手一指说:“别废话了,你先上去。” 那伯虎不情不愿的嗯呐一声,正对井道下,屈腿向上一跳,两臂撑住石壁,噌噌噌三下五除二的就撑了上去。 “身手不错啊!”刘年风咧嘴轻声一笑说。 那伯虎耳朵尖,在井道上头听到刘年风的赞扬说:“哎呀妈呀,这都小菜。” 刘年风再轻声一笑,接着将白板背在自己背后,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条宽布条来,将白板系牢固在自己腰上,接着瞅准井道,向井道上的那伯虎说了声让一让,然后纵身一跃,噌的一下就跃到了井道上面。 井道上面的空间立时变的狭小。 那伯虎侧身在一旁,对刘年风无尽赞叹道:“哎呀妈呀好汉,轻功了得呀,现如今江湖上可是真少见这中轻功了,莫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爷?” 刘年风只是浅浅一笑,不作回应。 “哎呀妈呀,好汉你就不是风爷,俺看您这身手也是比传说一人战十六只野狼的风爷还牛呢!要不俺拜你为师,您教俺点儿本事,俺也就不搜金咧。” “别废话了,侧身向左而去,行至五步,敲其面壁。”刘年风把白板从自己背上放下来,然后对那伯虎催促道。 “嗯呐!俺去!” 那伯虎应着,侧身朝左大迈几步,接着就来到了刘年风所吩咐的位置,然后咣咣咣用拳头砸起了墙壁。 刘年风将别在腰间的手电筒按亮,射向狭窄的墙洞间。然后费力的摆弄着晕倒的白板,侧身朝那伯虎身旁靠拢。 这时,在里屋内的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墙壁传来咣咣咣的声音,两人赶紧跑到堂屋,然后由笑依依再次去拉砖头机关上的提环。 刘一饼站在笑依依身旁一侧,一脸激动的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时正是晚上的八点钟整。 就在笑依依用手去拉提环的时候,突然,院门咣当一下被一阵强风击开。 紧接着一股焦黄色的烟呼的来至屋门前半米位置,随即那股黄烟里就发出了咧咧的老太太的哭声。 “我死的好惨呐!我死的好冤呐……!” 这声音一出,先是笑依依分神没去拉提环,接着刘一饼脸吓的唰就白了,后脊梁不住的冒着凉气。 还有就是睡在床上的林阿婆也猛地睁开眼,一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惊讶道:“是胡师妹回来了?!” “胡奶奶?!” “胡阿婆?!” 笑依依和刘一饼也是先后两声惊讶。 然后笑依依就快的走到屋门口,只见悬飘在屋门前的那股黄烟又呼的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脸色焦黄,两手煞白的直挺挺的站在门口,接着向笑依依露出一个诡谲的坏笑。 急速的,胡阿婆又快速的幻化成一股黄烟,呼的钻进东墙角,随之一只煞白流血的枯手从黄烟中歘的伸出,抓起砖头机关上的那个提环,就又呼的钻出了屋子。再次变幻成胡阿婆的模样,继续向站在门里有些发愣的笑依依保持一着一副诡异且哂笑的神情,两眼无神,透出一种空洞。朝站在门里的笑依依伸出煞白的手,做出勾引的手势。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那声音即空灵又哀怨,且还附有坏笑的声音。 刘一饼这时也发了愣,两眼直勾勾的,跟笑依依两腿不由自主的就往门外走,像极了两具行尸,面无表情,没了思想。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还差一步迈出堂屋门槛了,林阿婆撑着虚弱的身子跌跌撞撞从里屋冲出来,颠跑到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急声喊道: “依依,它要勾魂!别去!” 林阿婆正待挥起两手朝刘一饼和笑依依二人的后脖颈出一击灵穴。 然一股黄风朝林阿婆猛地袭来,一下子就击中了林阿婆的印堂,腾的被击飞了好几米,然后重重的摔昏了过去。 第440章 捉妖需要争分夺秒 刘一饼和笑依依像两具行尸一般,迈出门槛,持续向胡阿婆走去。 “来呀,来呀,跟我走啊,依依,奶奶可想你了……!” 空灵且哀怨的声音还在这四周回荡。 “哎呀!俺捶这么会儿了,好汉是想让俺干啥呢搁这?”那伯虎咣咣捶着墙壁,有些不解的问身侧的刘年风。 刘年风看一眼自己左侧身子正好卡在两壁之间的白板,轻吐一口气,回道那伯虎说: “自然是为了从此处出去。” “出去?”那伯虎借着手电筒发出的微光仔细打量了几眼自己用拳头捶的这面墙,然后点着头嘿嘿笑着说: “哎呀!刚才没顾着细瞅,原来这是道机关门呐,嚯!还是只能从外头打开的,这玩应设计挺硬呐,在下头搜金这老些年,那么老些的大墓,就连皇上的坑还都没整上过这种机关呢,普祝王他娘的挺奢侈,挺能整啊。” 那伯虎说着,左手为拳捶着墙壁,右手手指抠着机关门两侧的细缝,脸上浮现出惊叹的表情。 刘年风听那伯虎这一段话,轻笑一嘴说:“机关不是你想的古人所造,而是我胡师侄女所施。” “什么?!好汉的师侄女,小孩呀!几岁?五岁?妈呀神童呐!”那伯虎一脸震惊道。 刘年风摇摇头说:“什么小孩啊,今日清晨故去,现时骨灰撒地。”说着,刘年风一张严峻的面皮上浮出淡淡忧伤。 “啊?!”那伯虎更是一惊,脸上拧出个苦相,“妈呀!英年早逝啊!好汉还请节哀顺变呐,人那家伙固有一死,或轻于那啥大鹅的毛,或重于那啥泰山的,师侄女也是行啊,小小年纪就如此功绩,想必到了那边阎王爷一准把重建阎王殿的工程包给她……” “哎!你可甚是多嘴。”刘年风听不下去了,截了那伯虎一句,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哎妈呀,sorry啊好汉,俺这嘴皮子欠欠的呢,说的好汉你伤心了,看我这事儿整的,真不对哈,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那伯虎歉意的尴尬一笑,持续努力的咣咣咣捶墙。 再过一分钟,那伯虎眉头一蹙,纳闷道: “诶?咋捶这么半天,就没见机关门打开呢?好汉,你搁外头安排人呢吗?” 刘年风一点头,嗯了一声。 “那就怪了,敲这老半天,俺咣咣整这么大声里边没道理听不见呐,不会到点回家细细睡了吧?妈呀,整的这人也老不靠谱了!” 刘年风听那伯虎说完,心里一寻思,暗想:“是啊,如此大的动静,里边没理由听得见呐!难道……” 刘年风表情一闪紧张和不安,随即掐指一算,满是焦急道:“不好!里面出事了!” 那伯虎一听,疑问道:“啥?出事了?这时候能出啥事?出恭蹲茅坑没听到咱搁这咣咣捶墙?” 刘年风不与那伯虎解释,用手将他向墙洞右边推一把,紧接着他侧身迈一步来到机关门后,贴耳在上听了片刻,见没听出动静,便急着大力的捶打着机关门,竭力喊道: “喂!开门,开门……” 刘年风表现得极为着急,狠不得自己一下把机关门给撞开。 那伯虎在旁一看,用手捂着耳朵,嘿嘿一笑道: “妈呀好汉,这机关门又不是声控的,你就是喊破喉咙都白搭,外头没人给开整啥都白扯。” 哐哐—— 哐哐—— 刘年风又用身子朝机关门上使足了力气的撞。 “哎呀妈呀好汉,你身子骨再硬也没这坚石机关门硬呐,撞不开的,就算是这时候开辆推土机来一时半会儿的都白闹,省省力气吧好汉,还是等你外头安排那人从茅厕里出来听见的吧。” 那伯虎说着,两臂一夹抱,拱在墙面上,低声又嘟囔了一句: “机关门整的也太板正咧,跟个捕鼠器似的,师侄女太神了师侄女,那么大点儿就能整这么溜的机关,唉!只可惜天妒英才呐!” 刘年风似没听到那伯虎的话,还是在那用身子哐哐撞着,表情越来越焦急。 那伯虎一见,忙拉住刘年风说:“妈呀好汉你这是急的上厕所去咋地?跟你说了,撞不开,撞不开,好汉咋跟这犯轴呢?以为俺是坏人信不过俺咋地?!” 刘年风停止碰撞,努力的压制下心中的焦急,对那伯虎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言的话,外头出事了,邪祟来勾魂来了!再晚一步魂就被勾走了!” “啥?!”那伯虎大惊失色道:“邪祟?!好汉呐,您是整啥活的呀?咋还蹦出个邪祟来啊?您不是搜金的吧?!” 刘年风着急的摇摇头。 “妈呀,看来好汉您是捣鼓那行的了,驱鬼了灾的了!”那伯虎一抹脸说。 刘年风着急的点点头,说:“看来这位兄弟是信我之言了,所以我必须快点儿出去,以免成全那邪祟。” 那伯虎点点头,一抹脸说:“俺当然信,亏得好汉您是碰上俺了,俺才不在心里头笑话您是精神病,要换了别人,指定大牙都吞肚子里了。” 刘年风再一点头,急问:“知道兄弟是做搜金行当,藏着掖着的活计自是通透,兄弟可能想出什么法子能让我快速出去?” 之前一身淡定平静的刘年风此时很难再淡定,平静下来,他因掐算出屋中的刘一饼和笑依依面临勾魂的祸难,被困其中难冲而出,心急如焚。 那伯虎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说: “好汉呐,俺是做搜金的不假,可是俺对这样式的机关门也是没有办法呐,这玩应外头不给开,神仙困里边他也就得老实困着。” 那伯虎说着,用手搓着脑袋,也是替刘年风着急的啧啧舌头,忽然他灵光一闪,惊呼道:“妈呀,此路不通咋还有别路呢,咱折回去,从几里外的泉眼上出不就成了,俺不就是从那旮瘩下来的嘛!” “对啊!”刘年风听着也是一阵激动,忙说: “那你我赶紧折回去吧,还望这位兄弟别见怪之前在下对你的失礼,望兄弟给在下带一条对路,此时可是人命关天呐!” 那伯虎一摆手,洒脱爽快的说道:“哎呀妈呀好汉,俺那伯虎可不是阴险小人,狗玩意儿畜牲那晚应的人,这节骨眼俺不能使坏,好汉信俺就成了。” 刘年风客气的向那伯虎一拱手,然后说道:“兄弟,你我也不能多多叙言了,需得争分夺秒。” “嗯呐!嗯呐!不废话了,咱快的走!” 那伯虎应着,随刘年风侧身向右横跨一步,然没等再横跨第二步他和刘年风就又开始失望了。 紧靠白板的刘年风再如何用力推动白板。 第441章 收起你的打野刀 白板都是死死的卡在墙洞中间,比那机关门还结实,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就不可能推开。 “咳!失策了。”刘年风停止推白板的双手,叹息道。 “妈呀!这事儿弄得,这可咋整呐!有这傻玩意没好,竟耽误事儿。”那伯虎歪头看着死死卡在墙洞间的白板,急声骂道。 就在刘年风和那伯虎束手无策之时,他俩突然听到咔呲一声,然后机关门就咔咔的被其打开了,屋内的光束投射到墙洞之中。 那伯虎紧靠着机关门,他一看门开了,无比激动道:“妈呀!太好了,门开了,好汉你快看门开了。” 刘年风打眼一看,焦急的神情一瞬全无。他推着那伯虎,使劲的拽拖着白板从机关门里走了出去。机关门紧接着又咔咔关闭上了。 “妈呀,可算是出来了。”那伯虎长舒一口气,环顾一眼里屋,“嚯!这洞口还通着个房间呢!” 刘年风把白板一把丢到地上,再一把将手电筒扔到床上,不敢再多耽搁一秒的冲出了里屋,来到堂屋,环顾四周一遍,先见到林阿婆晕躺在北墙边的椅子下。 然刘年风先顾不得去扶起林阿婆,一大步迈出堂屋踏步到院中。 黑咕隆咚的院子仅靠着从堂屋内投射出的光支撑着能见度,月亮暗沉,半身藏到黑云中,阴风小起,掠着刘年风的发丝和握着手中狼头钢刀刀柄上系的黑布条。 刘年风再一眼看到了晕躺在院中离院门不远的一棵矮树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他先是环顾下院中四周,看无有邪祟痕迹,便走到树下,先后将刘一饼和笑依依抱回了西里屋的床上,再将晕躺在堂屋西墙椅子下的林阿婆抱去东里屋的一个比较窄的床上。 然后刘年风再回到西里屋,探了探刘一饼和笑依依虚弱的鼻息,用手把了把他二人的脉象,也是虚弱不定,好像要断气的征兆。 “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是你二人的劫数,看老天能否给你二人再续命数吧!”刘年风立在床边看着刘一饼和笑依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服下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起到定魂作用的药丸,装此药丸的药瓶被刘年风握在手中,药瓶上写着“定魂”二字。 随之刘年风走到堂屋,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忧愁起来。 正待刘年风忧愁时,捏白板肥嘟嘟的脸蛋玩的那伯虎从西里屋走出,然后走到堂屋桌边,走到刘年风对面的椅子上说: “好汉,俺就有一事不明白了,你说这屋里屋外三人都已昏厥,那机关门到底是谁开的呢?” 那伯虎这一句疑问,当即就把忧愁中的刘年风给整的两眼一睁老大,从椅子上噌的坐起,快走到屋门口向外望了望,低声说:“甚是,甚是,是谁开的机关门呢?” 说着,那伯虎转身走到东墙角下,用眼看着凹进去的砖头机关,再看插到砖头机关小藏洞上的提环,思虑着。 那伯虎也从椅子上站起,凑到刘年风身旁,看了眼砖头机关叹道:“妈呀!这玩应整的太漂亮了,师侄女天资非凡呐,”说着,他向后看了一眼,说:“好汉呐,那位是师侄女的奶奶呀?” “妈呀!有人!啥时候坐在后头的?!”那伯虎顿时一脸惊慌的再向后看了一眼,只见胡阿婆一脸诡笑的坐在刚刚刘年风坐过的椅子上,冲那伯虎招手。 紧接着,屋子里亮着的白炽灯瞬间灭掉,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两只煞白的手里忽然多了一盏白蜡烛,冒着幽幽的绿光,诡笑着,还不住向那伯虎招手。 “来呀,来呀,跟我走哇!来呀,来呀,跟我走哇……!” 空灵且幽怨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四周。 “妈呀!快看呐!好汉,不是师侄女她奶奶,是鬼,俺俺俺……俺咋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咧?救命呐……!” 那伯虎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的惊喊着,两腿不受控制的朝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走去。 刘年风眼见这突然的一幕,努力控制住被突然一幕导致的些许慌张,紧接着唰的将刀从背后抽出,握在手中,对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轻声一笑说: “师侄女怎么回来了?” 不由的向前走动的那伯虎一听,更觉震惊道:“妈呀!师侄女是老太太?!” 胡阿婆声音幽幽的回道:“师叔,我在那边寂寞的很,上来让你们一块儿去陪我,来呀,来呀……!” 随即胡阿婆缓缓举起一只煞白的手,向刘年风做出招引的动作。 胡阿婆眼神中渐而流露出一丝狡黠。 “未尝不可啊师侄女,正好师叔也觉着活的什么意思。”刘年风说着,持刀慢慢向胡阿婆走去。 “啥?!好汉呐,你这咋还甘愿赴死啊!妈呀!我……” 没等那伯虎说完,他突觉自己的脖子似被什么掐住了,倒不上起来气憋的难受,脖子连带太阳穴暴起青筋,血管凸出,舌头接着从嘴里给挤了出来,慢慢向下巴底下一点点延伸。这时那伯虎的一只手伸进裤兜似要摸什么东西。 眼看那伯虎就要被掐死了。 正此时,刘年风持刀大步跨到胡阿婆跟前,一刀咔的挥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直接被劈成一股黄烟,嗖的钻出了门外,眨眼间消失于黑夜中。 屋里的灯唰的又亮了起来。 那伯虎扑通一声瘫软到了地上,手从裤兜中被震出,随即一把精致的金丝匕首从他手中脱出,嘡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伯虎吭吭的猛烈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以致到最后可以自由控制呼吸了,通红的脸色才渐渐转变至正常,然后他再长舒一口气说: “妈呀!差点儿就憋死,眼前都冒星星了。” 刘年风一见那股黄烟跑走,持刀迅速的追出屋外站在门前环顾着院内四周。 就在刘年风两眼一扫四周后,在不远的院门外突然闪出一下胡阿婆的鬼影,露出一脸诡异的笑,眨眼就又消失不见。 随之,四周传来空灵的一声鬼叫,紧跟一句哀怨的鬼声。 “刘年风,你害死我全家,我要让你以后不得好死!” 再紧接着诡异的坏笑声在黑幕中持续十几秒,而后没了响声。 刘年风紧握了握狼头钢刀的刀柄,咬了咬牙,两目中突显出怒气和无奈。 “哎呦妈呀……!” 堂屋内的那伯虎从地上爬起,咧嘴叫痛着,顺手把金丝匕首从地上捡起握在手中,正要准备将金丝匕首揣进裤兜中,却被刚转身走回屋里的刘年风看到。 刘年风打眼一瞧那把那伯虎手中那把金丝匕首,眼睛一亮说道:“兄弟你这刀……?” 第442章 黑暗兽的光明 那伯虎看刘年风问自己,将金丝匕首在面前晃了晃,说:“刀哇?嗨!地摊上淘的,十块钱俩,不是啥好玩应。” 说着,那伯虎再嘿嘿一笑,将金丝匕首揣回了裤兜,随之转移话题说:“好汉,快看看里屋那姑娘和那小伙子吧,我看是魂不定体了,要出大事。” 西里屋床上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这时正大口喘着粗气,似拔不上来气,面色开始变黄。 那伯虎再朝刘年风一嘿嘿一笑,快步走进西里屋来到床边,观看着床上的刘一饼和白板。 刘年风瞅着站在床边的那伯虎,一脸疑色的想道:“金丝破魂匕首!魂不定体?且脸皮生的雪白,难道是捉鬼f4的那伯虎?” 刘年风猜想着,然后将手中的狼头钢头插回背后刀套,迈步走进西里屋。 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此时已然来至冥界的一个暗无天日,昏黑非常的地方。 阴风飕飕的刮着。 黑洞洞的四周全是凄厉的鬼嚎声,和抓心挠肝般疼痛的撕裂之音。 且还时不时飘来嗷呜的恐人狼叫。 刘一饼站在昏黑的环境中,努力的用眼睛分辨着一块石碑上的字,冻的他还不住的用两手搓着全身,想着能摩擦生热,但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魂魄了。由于刘一饼他还没完全的死透,所以他还能够感受出冷热。 “鬼灵山?!怎么一眨眼到这个地方了呢?这是什么地方?鬼不离村有这么一座山吗?”刘一饼看着石碑上的字无比疑惑着。 一旁的笑依依不亏是做通灵人的,对于冥界的一些东西可谓是了如指掌,她叹了一口长气,无奈的说: “鬼灵山是冥界的地处,还未死干净的魂魄先是来鬼灵山等待,如果肉体能复苏了,魂魄就会再回到人界的肉体上,若是肉体不可复苏,那么魂魄也就会爬过这座山,过一条路进入鬼门关了,对了,那条路你指定听说过,黄泉路!” 笑依依说完,苦笑了两声,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灵识。因为灵识一旦聚拢不住,任它散了,即便人界中自己的肉体复苏了,那么也不会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了。一般会成为无灵之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啊?!又死了!”刘一饼一般程度的吃惊道。 笑依依微微一皱眉头说:“什么叫又死了呀刘一饼?听你这话你死过?” 刘一饼点点头回道:“死过!死过还不止一次呢,但最后又活过来了。” “嗯?!”笑依依一脸吃惊且疑问。 刘一饼嘿嘿一笑说:“这些事说起来比较麻烦,如果我们有机会再活过来的话,我再慢慢告诉你。” 笑依依哦了一声说:“那好吧!” “依依,你现在是在我的身边吗?这里实在是太黑了,我完全看不到你在哪。”刘一饼说。 “我当然在你的身边了,听声音不就能分辨出距离吗?喏,我的手。”说着,笑依依将手向一旁的刘一饼伸了过去。 刘一饼一听,用手在黑幕中摸索了半晌,才将笑依依冰冷的手牵到,而且他在牵到笑依依的手之后,魂魄的灵识麻酥酥了好一会儿。 当然,笑依依的灵识同时也是过了好一会儿的电。 直到刘一饼和笑依依慢慢习惯了彼此的手,他俩才恢复了正常的灵识思绪。 “依依,我们两个还有可能再重活吗?”刘一饼问。 “或许可以吧!我们现在所经历的是劫数,是由天命而定,所以我只能回答大概,或者可能。”笑依依回道。 “哦!那我们现在是要一直站在这个位置吗?” 刘一饼又问,同时他还有种心凉透的感觉,因为他用眼睛扫视着这昏黑的四周,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的,跟失明没什么区别,所以他觉得此刻自己的眼睛都是多余存在的。 “不是的,我们两个人也不是非得在这个地方一直待着的,之前听奶奶讲过,冥界的鬼灵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被阴月照亮,只要我们足够幸运,阴月在过会儿能出来,能看清所有,那我就能赌一把。”笑依依饶有思绪的说。 “阴月出来赌什么呢?” “赌我们能不能在三个小时之内找得到回灵石。” “回灵石?” “是的,回灵石是一种可以回魂到肉体的石头,它一般生在鬼灵山的至阴之处,是一种活石,有生命的活石。倘若可以,我们还真有可能博一次命数。” “那太好了!阴月出来的话我们就有生还的希望了。”刘一饼满是惊喜的说,随之又问了一句,“依依,那阴月一般什么时间出来呢?” “奶奶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来,但具体什么时间出来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的话就有可能不出来了?” “嗯,是……” 刘一饼大失所望的问,笑依依惆怅满怀的答。 笑依依再叹了一口气,非常失落的说: “唉!没想到我从两岁开始就洗灵修炼通灵之术,从五岁就能自己一个人收拾道行在一百年的白仙,再从十岁驱鬼了灾无一失败,然而今时却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邪祟的邪祟给迷了心智,取气勾魂了。咳!到此时还不知自己是生是死,还能不能再握起我的铁剑,完成我爸妈临死前托付给我的事情,我也太对不起奶奶啦!咳……!” 笑依依说着,竟卸下了以往强势不屈的外衣,忍不住轻声啜泣了起来,而且慢慢的越哭也伤心,将被刘一饼握着的手抽出,蹲下身叠抱双臂,眼贴手背,哭声更是伤心。 刘一饼真真的听到笑依依所说的这些,再听她伤心的哭声,也是为她伤心的暗想道:“天呐!居然依依的爸妈已经去世了,唉!那她也太可怜了,就算是有疼她爱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奶奶那缺少了父母亲的爱,她也会缺少很多呀!这我可如何安慰她要好呢?” 刘一饼想着,对于突然知道笑依依的这般身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但他又不得不安慰,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哭,做为一个男孩子最起码的要做到简单的心灵抚慰。 可要如何的心灵抚慰呢? 刘一饼两手摸索着黑暗,慢慢的蹲下身,轻轻触在笑依依的香肩上,笨拙的用手微微抚摸着她的肩膀,想着相关电视剧中的处理方式,试着安慰道: “依依,别难过了,有我呢!依依,别哭了,有我呢!依依,别伤心了,有我呢!” 然而刘一饼笨拙的安慰,却给了笑依依以最强的慰藉,不是暖阳,但却要比暖阳还要温情和煦。 第443章 妖兽也会发毛 让刘一饼没想到的是,笑依依竟顺势将头靠在了刘一饼的怀里轻声啜泣。虽笑依依此时是魂魄,但刘一饼他依然可以嗅得到笑依依发丝的芳香。虽二人隔着衣物,但刘一饼的灵识却仍能够透过衣物,感受到笑依依滑嫩的肌肤,以及叫人不得不沉醉的体香。用玉魂一词在此刻比喻笑依依再恰当不过。 刘一饼冰冷的魂魄由此也感觉到了滚烫,这是一种由心往外的热度。 刘一饼羞臊不行的磕磕巴巴道:“依依,我……我……我……” 笑依依呵笑一声说:“你怎么了刘一饼?”说着,将自己的头在刘一饼的肩头又轻轻蹭了蹭,这完全就专属恋人的私密动作。 “没……没……没……什么。” 刘一饼结巴完毕,选择了不语。 笑依依在刘一饼的怀里就这样依靠着,大概保持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突然,笑依依从刘一饼的怀里猛地离开,然后用吃惊的言语说道:“我们两个人被那不知何物的邪祟取气勾魂后,怎么会来到冥界的鬼灵山呢?!我们被邪祟勾魂,魂魄应该是在邪祟的胃腹中才对啊!” 刘一饼感觉笑依依突然从自己的怀里离开,先瞬间尝到了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随之意犹未尽的羞羞的应了笑依依一句: “对呀!虽然我不太懂依依你专业方面的事情,但是我听你这么突然一说,然后我再细细一思考,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呢!”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苦思不解的时候,忽然之间,大致在鬼灵山的东部方位噌的冒出来一个很弯很窄的月亮,就跟一个乒乓球似的,被人用球拍子由下而上一拍突然就弹射了起来一样。 那月亮呈清凉色,月光铺洒在鬼灵山各处有一种朦胧且给人以眩晕的感觉。 然而它的光将鬼灵山每一个犄角旮旯都照亮了,鬼灵山整体的一个类似与牛角形状的轮廓显现了出来。四周光秃秃的,除了山往尽头往还是山。 被月光一朝,刘一饼和笑依依所处的位置是在鬼灵山的山脚下,在他俩面前有一块高约一米,宽约半米的石碑,上刻着清晰的“鬼灵山”三个字。而且在这块石碑的另一边还有一块石碑,也是跟其同一般大小,碑上是用繁体刻着“鬼灵山”三个字。 鬼声狼嚎也在月亮出来后的刹那间停止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静的让人发毛。 刘一饼见到这突然亮起来的一切,激动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跳着脚的欢呼道:“依依,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阴月,是不是阴月出来了,我们就要一半生还的希望了呢?” 笑依依看着欢呼雀跃的刘一饼先是尴尬的笑笑,接着也缓缓站了起来,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 “刘一饼,这不是阴月,这是灵月,每到鬼差肃清冥界魂魄不全的游魂时,灵月就会在冥界升起,因为灵月每当升起,那些游魂见到灵月,就会被钉住,不能动弹,然后由鬼差将其逮捕入化魂池,让它们彻底从宇宙中消失。”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激动的心火顿时被失落之水浇灭,他蔫耷耷的说:“不是阴月啊,那好吧!”说着,强笑一声,“嗨!其实也没什么,灵月出来我们没有被钉不也是一大幸事吗?说明我们魂魄很全乎呀!” 说完,刘一饼向笑依依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笑依依看得出刘一饼的心声,毕竟想活的人都不愿意死,她认为自己不能再有消极的情绪了,于是她用手背一抹泪痕,抑制住伤心,努力向刘一饼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然后笑依依用以往的说话方式对刘一饼说:“嘿!刘一饼,就算我们两个最后都要死,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还有我江海市第一美少女通灵人笑依依陪着你呢!你这二十来年又没犯什么大罪孽,所以报道投胎你会很快轮到的,等之后你再挑一个好人家呗!”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勉强一笑,接着说:“可我不愿轮回,这一生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给我妈打个电话了,对了!我表哥让我交代的事我还没给办利索呢,再就是我的花刚种好,缓苗期还没过呢,我……” 刘一饼越说越伤心,哽咽一声,正准备哭几滴泪出来。 正这时,空灵且苍老的一个声音当即把刘一饼酝酿得炉火纯青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我靠!这么怂啊,亏的你还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刘一饼听到这突然飘到耳边的声音,立时就分辨出了是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的声音。 “七品判官?!”刘一饼眼睛一亮,跟能重新看到曙光似的,神情是激动的。 然而笑依依对此是一脸懵的,她甚感诧异的看着刘一饼问道:“刘一饼,你说什么?七品判官?” “对!七品判官陆东风。”刘一饼难掩激动的说,“是的依依,就是他,他来了或许我们就有救了。” 一阵黑风袭来,还伴着些细细的沙尘,吹刮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脸上,让他二人一时难能睁得开双眼。 “刘一饼,还有笑依依,你俩睁开眼睛吧,我来了。” 陆东风着一身判官黑袍站立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手中还握着一支挺长的判官笔,相比上次,这次陆东风的鼻毛好像更长了一些。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陆东风在自己面前发出的声音,二人随即就张开了眼,然后刘一饼一脸激动,笑依依一脸懵的看着眼前恐怖和蔼惨半的陆东风。 “你是判官?”笑依依先是一句疑问。 陆东风点点头,接着一晃手中的判官笔,一呲犬牙说:“当然,地府七品判官陆东风正是在下。” “哇!原来祖师爷供的香头七品判官陆东风就是您呀!”笑依依听后兴奋的说。 “你所言的祖师爷可是刘年风?”陆东风侧眼一瞅笑依依问。 “就是,就是,刘年风就是我祖师爷。”笑依依更是兴奋的回道。 “哦吼!原来是他呀,没错,倒是每到过年逢节的收到过他的俸禄,他如今道行颇深,是个可造之人,只可惜……” “是呀,是呀,我祖师爷可是厉害了呢!可惜什么?”笑依依疑问。 “嗨呀!没什么,老糊涂了,说正事吧,你俩怎么就惹上那邪祟了?”陆东风问完,看着刘一饼,意思是听他回答。 刘一饼冲陆东风摇摇头说:“我我我我我我……” 第444章 打不过就认怂 笑依依知道刘一饼回不上来,她接过话去说:“路判官,我向你说吧,刘一饼不是修道的,他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 “好!那你说来。”陆东风一指笑依依说。 “是这么回事儿的路判官,因为我道行浅薄,那邪祟我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看得出它是黄烟托生,主体应该是黄烟,邪气很大,戾气非常的重,只要是与它对了眼,它就能取气,然后再进行勾魂。” 笑依依说着,接着向陆东风恭敬的一鞠躬,说:“看来是路判官您搭手相救,将我和刘一饼在那什么邪祟快要将我俩的魂魄吸进它胃腹的时候,就把我俩救来了这冥界的鬼灵山。反正那什么邪祟的手法极快,不像是人间修炼的邪祟,倒像是地府的,然而它却还有阳气,这我就很懵了……” 陆东风听笑依依说完,先是向她说了声客气,接着说道:“我当时也是恰巧路过那里,看你俩受邪祟邪术迫害就把你二人的魂魄招到鬼灵山来了。那邪祟的确很难一时分清身份,此事我已和鬼仙打过招呼了,到时他会负责查那邪祟之事。此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决你俩的事情了。” 刘一饼听到他最在乎的地方,嘿嘿一笑说:“您是不是现在要把我和依依输送回人间了,行啊,太好了,就知道您来是为了这事的,那就快吧,跟上次是的,把我扔进黑洞里。” 陆东风一呲犬牙,有些为难的说:“我招你俩来鬼灵山,然后现在再来见你们俩自然是为了救你们人间性命,可是……” “可是什么呀路判官,我们应该还有阳寿的吧?”笑依依一看陆东风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心生微微紧张的问。 陆东风点点头回道:“你二人自然还是有很长的阳寿,然而你俩因被那邪祟招魂,封了心门,人间三天时间内,你来的心门若是打不开,那你们就回不去了,只能成为地府的屈死之魂。” 刘一饼一听,当即急了,他说:“这可不行啊,我俩要是死了,你那事儿还咋办,我……” 刘一饼一着急,差点儿说出他和陆东风之间的私人约定,但正在刘一饼将要讲道重要处的时候让陆东风一个眼神给截回了肚子里。 笑依依看到刘一饼和陆东风两者间的表情变化,脸上起了疑色。 陆东风紧接着说:“咱不是还有办法解决嘛,你俩在冥界的鬼门关的鬼门上抠下两颗铆钉,放入此时的魂魄内的灵识中,心门就方可打开,你二人也就能重回人间自己的肉体之中了。” “鬼门关?鬼门?!”刘一饼稍作惊讶的说。 但此时的刘一饼并不是特别的惊讶,毕竟在这段时间里他经历过了太多恐怖和怪异的事情了,所以现在的刘一饼已经开始适应了这一切。 笑依依只是略微的有些惊色,转瞬间就自悟清楚了,她问: “陆判官,可我和刘一饼都是活魂,要是凑近鬼门,被清查游魂的鬼差发现了怎么办啊?之前听奶奶说,鬼差的鼻子可灵敏了,即便是在方圆几十里之外的游魂,鬼差都能嗅得到,像鬼门那种在冥界尤为重要的地方,鬼差一定是少不了的,我和刘一饼去到那里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刘一饼听笑依依说完,些许清楚地向陆东风点点头。 陆东风朝他俩一笑,然后把自己右手中判官笔缩变成拇指一般大小,接着左手一挥,噌的就在他手掌之上显现出了一个小册子。他用嘴对着小册子吹一口气,小册子唰楞唰楞翻动几下停住中间页数后,然后他就操起右手中的笔,在上面横竖划了几道。 “好了,我已经把你俩的魂给判了,此刻你俩已经是将死之魂了。” 陆东风正说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变得相比透明,更是煞白。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道:“再过三个小时就会成为死魂。所以你俩只要在小个小时内去到鬼门,抠下两颗铆钉放入魂魄灵识之中,就可以复活了。” 刘一饼一听,明白的点点头说:“听来也是神奇哈!”说着,向笑依依一送下巴。 笑依依向刘一饼眨一下眼,头摆向陆东风说: “路判官,可我俩现在成为将死之魂,也就属于了游魂的一种,且现在冥界挂起了鬼月,那我和刘一饼又该怎么样飘走呢?我感觉没错的话,此时我的灵识已经控制不了我的动作了。” 随之刘一饼和笑依依魂魄的煞白变化,他俩的魂魄很快也僵持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陆东风听笑依依这么一说,托着下巴一嗦嘴,细细一想说道:“哎呀!年纪大了把这事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理解没错的话,还没等我俩去鬼门关呢,就给定这儿了?”刘一饼带丝埋怨的对陆东风旁敲侧击。 “别着急嘛,岁数大了做事可不就是丢三落四,反应过慢嘛!再容我想想。”陆东风不好意思的呲起犬牙一笑,继续想道: “按我现在官职鬼月的升落我是控制不了的,所以只能从必出考虑。他们二人的身体没有受到死的损伤,自然成不了死尸,而且现在他二人的身体还是活着的,即便他二人现在算得上是游魂,但是没有正常死过,现在他二人的活体里应该是还村有一分主魄呢!这要如何做才附和地府法度呢……? 陆东风思虑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饶有激动的说:“哈!知道了,让你俩在人间的活体死了不就可以了嘛,你们彻底成为了死魂,在冥界不就不受鬼月的控制了嘛,也就可以走动了嘛!对,没错!事不宜迟,就这么办,我现在给人间的你祖师爷刘年风下个灵令,告知他一下。” 陆东风说完,刚想转身走去一边。忽被刘一饼叫住,刘一饼说: “我想知道这让我们死利索了,这事儿可能百分之百妥了呀?我怎么感觉这么玩玄呢?这要三个小时内我俩到鬼门抠不下铆钉,那我俩可就连做植物人的机会都没了,那可就是彻底死凉了!” “嗨呀!放心吧,我堂堂地府七品判官,做这种事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到时我通通关系,就说你俩死错年数了,你俩阳寿不是还有老长嘛,对吧!咱都能对的上,以后的事都好说,都好说。” 陆东风说完,准备再走朝一边走,然后一下子又被刘一饼给叫住了,接着说:“我还要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路判官您就不能帮我和依依去鬼门抠铆钉回来,然后再交给我俩呢?那样岂不是更方便吗?” 第445章 不由自主的认怂 陆东风听了,叹一声说:“这样来做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官职才七品,然而鬼门关那块除了专门看守的鬼差官品可以低些外,其外的阴官最低都是五品,我要是去了可就是不守规矩法度了,那样的话可是受重罚的。” 笑依依听后,理解的点点头,然后由她向刘一饼解释道:“的确是这样的,奶奶以前跟我讲过,地府阴官擅离职守那可是同于人间杀人的重罪。” “哦?既然是这样,该咋样就咋样吧。”刘一饼叹口气说。 随即,陆东风向刘一饼和笑依依尴尬一笑,然后走向一边,一呲犬牙嘟念了几句鬼话,再只见从他的判官笔中冒出一个蓝色的火光,嗖的一下朝着尽头的黑暗处钻去,如箭速之快眨眼不见。 刘一饼一见,觉是奇怪道:“咦?那个嗖的飞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 笑依依答道:“喔,那是鬼火令,一般是阴阳两界互通鬼事的交流信号,就跟咱们人界这方给那方写信通信一样。” “哦!”刘一饼点点头应着,即又问道:“那么依依,他刚才嘴里说的是什么啊?” 笑依依想摇摇头表达,然而此时被鬼月所控制的连头都不能动弹了,所以她只能通过说话解释说:“应该是鬼话,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 “噢!”刘一饼应着,同时他的头也僵硬住了。 陆东风走回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面前,看他二人一脸僵持的面容和不见丝毫动作的魂魄,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悬挂着的鬼月,叹息道: “如今冥界大不如之前人性,曾经的法度倒是可以讲一些情丝,而自从冥界近两年来遭受野鬼界的无主孤魂,无灵残魄的干扰,阎王爷就发怒严惩全部游魂,不定时肃清冥界的鬼气或戾气过大的游魂。这样一来也就让一部分不破游魂受到不公了,然没办法,法度不起到力度还怎能称得上法度呢?况且对于这暗无天日的冥界必须如此严惩方可。” 陆东风说着,眼神中好似闪过一丝憧憬,但具体这憧憬到底是什么,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只有刘一饼最能看得透彻。 陆东风想的还是那次他被猫狐上身后变为死躯,灵魂游走冥界,遇陆东风救之,与刘一饼所要求的那件事。 刘一饼对此在心里呵呵一笑,笑的包含气愤,他暗想:“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能为一己之欲而彻底毁坏别人,严格来说这也叫丧尽天良,哼!” 刘一饼对陆东风还是存在很不好的看法的,这一点笑依依也能多少感觉的出。 笑依依用有些呆滞的眼睛斜看了下刘一饼,随之尽力的眨了眨。 刘一饼的余光感觉到笑依依的提醒后,即顷刻消除了自己愤愤的暗想,尽可能表现出一副淡然或感激的神情。 鬼月慢慢的向冥界上空的最中央位置移动着,朦胧且使其圆晕的光愈来愈煞亮似的,然总能让鬼感觉到恐惧和暗沉。 陆东风随之又说道:“刘年风过会儿受到信儿,就会那样办的,到时你俩就沿着这座鬼灵山的唯一一条无生路走,翻过这座山,再下到山背面的山下,一眼见到的就会是人间之人常提起的黄泉路,只要再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看到鬼门关的。”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着,一齐嗯了一声。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说道: “要记住一点,等你俩拿了鬼门上的铆钉后,切记一定要把它快速按入自己的灵识之内,然后就撒开了腿的往后跑,不管身后有什么东西喊你拖你拽你,你俩都要做到不顾,一直往回跑,等你俩在跑到黄泉路的入口,我就会在那早早等着你俩,给你俩送回人间。” 刘一饼和笑依依再一听,齐声应是。 陆东风见刘一饼好笑依依听得明白,便说:“等你俩变为死魂,还应该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只要顺利,时间该是充足,就且看你俩造化了,这也是命数,千万小心!等之后我会在黄泉路入口等你们,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刹那间,那陆东风迅速腾空而起,飘至很高,然后忽的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先发出一声恐人的吼叫,再一转眼跃射进了鬼月中,不见其黑影。 在这同时,刚刚被陆东风从判官笔中释放出的一盏蓝色火光,此时已飞快地飘到了故去的胡阿婆家中的院门前。 这盏蓝色火光在院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再嗖的一下就射入了堂屋之中。 这个时候那伯虎正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给谁通着话。 “嗯呐!俺死不了,就是在下穴后走迷糊了,这时候俺已经上来了,找了个地方住着,嗨呀!龙爷您放心就成,赶明儿个叫大熊,鹰嘴和阴阳从市区来接俺就成,妈哟!那仨没出息的玩意儿瞅俺没出来还哭呢?妈呀仨完蛋玩意儿,没事没事,龙爷俺真的没事,嗨!那东西更没事,还不放心俺嘛!行了,不扯话了,明天见了咱再聊。” 讲完,那伯虎挂掉手机,把手机揣回衣服兜里就扯着嘴巴了起来: “靠!妈了个巴子的,等俺出了堂会,看俺不把你个老东西,老杂种给搓吧捏吧的整折了骨头,然后举起个大锤子,俺咔吧一下就给你砸碎了,他妈的!” 那伯虎发完火,手捋着胸口喘着粗气,然后将头摆正,一眼就看到了悬飘在面前的那盏蓝色火光。 “嘿!这倒是新鲜了哈,阴间的玩意咋跑这儿来了?还是个蓝色的!靠!冥界判官的鬼火令?一定是来找他的!” 那伯虎打量着那盏蓝色火光心里暗想了一会儿,随即将头甩向坐在床边一直看守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刘年风细声说:“哎,好汉,你看这是啥玩应啊?蓝汪汪的。” 那伯虎装着一脸不懂的样子说冲刘年风说完,刘年风接着就迈步出了里屋,来到堂屋,一见那盏蓝色火光,两眼一放亮就扬起胳膊,将蓝色火光一下钻进了手中。 在刘年风扬起胳膊的时候,由于上扬幅度过大,长袖卷起半截把半截胳膊给露了出来,在刘年风胳膊肘位置有一个狼头图案刺青被那伯虎看在眼中。 刘年风抓住蓝色火光,连忙把胳膊向下一甩,将衣袖再次遮住胳膊,然后他向那伯虎咧嘴一笑,一脸淡然自若的说:“没什么,就是一个萤火虫,那在下就回屋里了,腹觉饥饿的话厨房有食物,兄弟尽可自己做来吃。” 那伯虎连忙嘿嘿一笑说:“嗯呐!好汉不用跟俺客气,俺啥前饿啥前就自个儿吃,俺不见外,不见外,嘿嘿!” 第446章 蓝火妖兽怒之力 刘年风听那伯虎淡而一笑,用手一掫膝前的长袍,迈步又走入了西里屋。 那伯虎见刘年风站到床边,低声一笑,暗想说道:“妈呀!还骗俺是萤火虫?萤火虫是那色的?哼哼!手肘上纹有狼头的刺青,一看就是刘家人,八成你就是刘年风,怪不得身手那么好呢!还那么霸道让俺跟你来这上边,哼,八成就是!” 那伯虎想完,转身走到靠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掏出裤兜中的手机玩了起来,时不时还用眼瞅一瞅离自己一米左右在地铺上晕睡的白板,还说:“妈呀!这傻玩应挺能晕啊,到这时候都俩点儿了快,还晕呢!” 在西里屋床边的刘年风先是疑问一句道:“他能看到鬼火令,绝非一般人,再想想他那把破魂金丝匕首,十有八九便是龙山堂会的那伯虎,这人滑头机灵的很,真是龙山堂会的话也要多加提防,怪不得他在那地下呢!” 刘年风想完,接着用手攥着蓝色火光,贴在耳边听了,脸上一露喜色的说:“如此甚是好了,这小兄弟和师侄女的孙女依依是被路判官救下了,那我就按路判官吩咐所做吧!” 再没多想,刘年风将蓝色火光在手中一搓,然后就看见那盏蓝色火光经一搓变成了一些蓝色碎末。 紧接着刘年风即将这些蓝色碎末撒到了刘一饼和笑依依的身体上,很快,他俩就断了气,在床上没了呼吸。 刘年风一看,长舒一口气道:“但愿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在鬼灵山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也能动弹了。 “看来我们是已经死完整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鬼门关吧!”笑依依一动四肢说。 刘一饼也是摇摇手,晃晃腿,点头应道:“是!是的!那我们马上走吧!” 说着,笑依依找准了陆东风说的那条无生路,然后二人沿着那条路翻过了鬼灵山,来到山背面后,一条荒凉宽广的黄泉路就出现了他们的眼前。 黄泉路上不时起一阵黄沙旋风,卷走很多行走在此路上刚死的,不按地府交通规则走鬼魂们。 一个接一个的鬼魂煞白的全身,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晃晃悠悠的在黄泉路上行走着,没有鬼嚎。因为押解它们的鬼差,或牛头马面,或黑白无常净是在两旁训斥着它们,胆敢哭就用哭丧棒或勾魂锁链抽它们到魂飞魄散。 这一些让刘一饼看见着实惊恐了两下,向笑依依的身边紧挨了挨。 笑依依一看有些胆怯的刘一饼,一笑劝说道:“没事的,不用怕,这黄泉路的治安很好,鬼魂们不敢造次,我们走吧!” 刘一饼心有余悸的向笑依依点点头,然后拽着笑依依的衣角,紧随在笑依依身侧,二人慢慢向前移去。 的确,在刘一饼走路过程中,再一扫视这黄泉路看上去并不是之前听人们讲的那般恐怖至极,倒就是跟在人间的一条下班回家的大公路上,人们向一个地方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的走去。不同于人间的是,这黄泉路只能走,不能有任何车辆的代步。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由慢渐快的向前走着,为了怕超过陆东风说的规定时间,他二人多次快跑了起来,然每次都被一个突然挡到他俩面前的举黄牌的鬼差喝住。 “再敢超速,转世投胎就会沦为畜生道,定为猪胎。”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到这就不敢在快跑了,只能是慢慢行着。 鬼月摆在鬼灵山的山尖,依然散发着暗沉且易叫鬼圆晕的光芒。 鬼月的光映着黄泉路,就跟一个大的探照灯似的,照着那些在黄泉路上行走的鬼魂们。 “黄泉路”三个字在黄泉路的入口处的一大块石碑上刻的隽秀飘逸,且叫人那般的不愿看见,刻的是如此厌烦。 刘一饼和笑依依在黄泉路上朝前方走着,他二人感觉身体越往前阴风就越大,魂魄就感觉越是寒冷。 从黄泉入口到鬼门关有九百九十九米之远,还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刘一饼和笑依依就在心中觉得是如此的遥远。好像都要比从地核到银河的距离还要远。 当然,同行的鬼魂们也会产生与刘一饼和笑依依一样的感觉。毕竟鬼魂入了鬼门关也就预示着这一世的所有事,所有人都与自己再无瓜葛,其实是不甘在干扰鬼魂们的灵识。 鬼门在刘一饼和笑依依的眼里从刚开始的一个大概的轮廓,到之后渐而出现的一个清楚的形状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朗,阴气越来越重。 刘一饼一边走着注视着不远处的鬼门,一边用两手指轻轻的拉一下笑依依的衣角极小声的问:“依依,前面就是鬼门了吧?” 笑依依点点头,将视线定在鬼门的青色铆钉上,小声回道:“没错,前面就是鬼门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鬼门外排列而成的三列长队,“刘一饼,你看到排队的那些鬼魂了吧?” 刘一饼打眼一瞧,点点头嗯了一声。 “记住,等我们到了近前,我们就排在中间那条,我排在你前边,你在我后边。等我先轮上向在鬼门内专管鬼魂登记的鬼差登记时,我会吸引鬼差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你就赶紧抓这个空档去鬼门上抠两颗铆钉,记住抠铆钉时一定要左手,因为左属阴,右属阳。明确了吗?” 刘一饼点点头小声说:“听懂了,放心吧!”说着再看排在鬼门前的三列长队,疑问道:“依依,它们怎么会排成三列呢?” 笑依依哦了一声解释说道:“三条长队区分老、中、少三个年龄阶段,鬼魂们按照自己在阳世逝去的年龄分队而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一饼理解后长哦了一声,然后看着小鬼们排的那一条队伍叹一声说:“唉!那些小孩子们这么小的岁数就死了可是真够可怜的啊,你看还有一些刚会爬的呢!诶?包在白云中的那些是什么啊?!” 刘一饼一眼扫视到小鬼们排列的那条队伍中,飘荡着很多个一团团的白云似的奇怪物体问。 笑依依一看回道:“那不是白云,而是幼灵。” “幼灵?幼灵是什么东西啊?”刘一饼疑惑道。 “幼灵就是还未长成人形的小婴灵,多是没等出生就被打胎的灵识,因为它们还都没有成形,所以只有灵识,不像我们一样有三魂七魄。”笑依依说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这么说来这些幼灵可真够惨的啊!”刘一饼叹一口气说,脸上泛出怜悯。 第447章 小妖下次注意 笑依依同是叹一口气,摇摇头说:“唉!还不是那些不称职的父母所为吗?那么残忍的就扼杀了这些幼灵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权力,”说着,沉闷了一会儿即又说道:“当然,也不乏有些苦不堪言的父母,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这都是天数,就先管我们自己吧!” “嗯!”刘一饼点点头,然后与笑依依正准备迈步走到不远处的中间队伍后排队。 然而正这时,在刘一饼和笑依依身后突然发出的尖厉声音把他俩惊了不轻。 “喂!在这里胡乱交谈个甚,死的时候拉你俩魂的鬼差没跟你俩讲过黄泉路上不言语,鬼门关前勿声张吗?你俩把这当成菜市场了啊!给我回过身来看着我!” 当刘一饼听完这句话后,心魄就跟浇了一锅热油似的,刺啦灼热,乱的很很慌张。 刘一饼在僵硬着脖子机械的回头的时候想:“他什么时候在我们身后的呀?不会把我们的计划给听了去了吧?妈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就回不去了?!” 笑依依倒是没刘一饼那般慌张,她很是从容的转身,而且她在转身的过程中也想:“在冥界,除了判官,怎么押魂的鬼差还会说人话呢?!”想着心中泛起猜疑。 刘一饼和笑依依转过身后,先是看了看微斜上空西侧的暗沉鬼月,紧接着将视线由上而下移到了一个牛头人身的身体上面。 与其同时笑依依看见那上空的鬼月后,还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时间,她看鬼月在上空的位置约莫知道自己和刘一饼应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刘一饼一见那身材魁梧结实,满是黝黑肌肉,脖子上顶一颗黄牛头的鬼差,还多余的看了一眼它两只粗大的手中握着的一根直冒寒光的铁锁链,声音瑟瑟的小心说: “真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里不能说话。”说完,小心的朝那牛头鬼差鞠了一躬。 随之笑依依赶紧编一套谎话说:“鬼差大人,我们死的时候没有鬼差去引路,而是我们自己走来冥界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里不可以说话的规矩。” 牛头鬼差一听,点点头说:“哦,自己来的啊,这样说的话还情有可原,你俩来的时候就没经过鬼灵山前五十里的普阴阁学习鬼话?” 刘一饼一听,疑惑道:“啊?普阴阁?还得学习鬼话?!” 笑依依知道这些冥界规矩,于是她连忙又编了一套谎话回道:“鬼差大人,我们是从家里的烟囱里飘出来的,不是从半开的屋门里沿着阴路走的。” “哦!”牛头鬼差听了再一点头说:“从烟囱飘出来的鬼魂倒是经不过普阴阁,再说没有鬼差引领,你俩也不可能再从冥界城口绕个远去普阴阁。那行了,我知道你俩是怎么回事儿了,就过去排队吧,鬼话不会说就成哑巴,登记的时候跟登记官比划就成了。” “是的,知道了鬼差大人,那我们两个人就去前面排队了。”笑依依应着,正准备与刘一饼转身向前。 牛头鬼差又说一声道:“哎,你俩登记的时候机灵着点儿,别木木呆呆的。”说完,朝刘一饼和笑依依眨一下眼,接着朝他俩一摆手,转身向后方走去。 笑依依听后点点头,蹙眉想了想,旋即驿站眉头,洋溢出一丝喜色。 刘一饼看着手提着铁锁链转身向后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然后一脸发懵的问笑依依说:“依依,我怎么觉得跟咱说话的那个鬼差那么奇怪呀?” 笑依依轻声一笑说:“不止奇怪呢,它还会讲人话呢!”说着,朝鬼门方向转过身去,“走了,刘一饼,我们去前面排队,一切按我刚才说的进行。” “哦,好的。”刘一饼应了一声,再看了一眼向黄泉路入口方向走去的牛头鬼差的背影,犯片刻迷糊,随即一脸迷茫的摇摇头转回身,随在笑依依的身后向着鬼门走去。 刘一饼和笑依依一后一前排在鬼门前的中间队伍后,二人睁着机警的眼睛向四处望着。 只见在三列鬼魂们排成的队伍前面,凭空立在地上两扇炭黑色的大门,也就是鬼门,看这门的高宽,足定古时候皇城的护城河城门还有大不知几倍。 鬼门的门板上有序的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同硬币一般大小的铆钉,全部呈青色。两扇门上的门环是两个同农户用的那种大烧锅一般大小的骷髅头,一边的是红色骷髅头,一边的是白色骷髅头,好像是有什么寓意说头。 鬼门中间有一个颇高的门槛,看上去约莫一米之高。报道的鬼魂们需得在门槛外回答登记鬼差的问题之后,才能再跨进门槛里,然后从登记鬼差两侧的任一个通道向昏暗无光的地方再行而去。 鬼门里三张条案,看形状类似与秦汉时常用的那种条案,且在条案后坐着三个登记鬼差,看他俩的鬼相多少有几分人样,并不是向其他押解鬼差一般,呲嘴獠牙,牛头人身,马头人身的没个人样。 在三列鬼魂的长队两侧分站着两个高大的看押鬼差,一个面露凶光呲着锋利的犬牙,手中举着一个粗大的狼牙棒。两一个面善和蔼抿嘴笑着,脖子上搭着一条通黄的绳子。 鬼魂们在鬼差的押解下慢慢的朝这三列长队的队尾聚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刚排在中间队伍一会儿的时间,在他俩的后边就多了十好几个鬼魂。 押解鬼魂的鬼差们,等押解的鬼魂排上了队,就又返回身向黄泉路的入口处走去,看样子是去押解另外一个刚死的鬼魂。 刘一饼扫视完这四周,小声对前面的笑依依说: “依依,你看在鬼门里头坐着三个鬼差,在鬼门两侧还站着两个看样子得三米高,还又胖壮的鬼差,咱中间队伍离右边那扇门最近,可右边那扇门离着那个鸡头的鬼差又那么近,我一会儿可怎么抠铆钉啊?” 笑依依听后小声回道: “没事,你一会儿尽可放心的抠铆钉,那两个看门的巨大鬼差眼睛只会朝前看,是绝不会向左向右向后看的,而那三个登记的鬼差只会低头给这些鬼们登记,是绝不会抬头的。” 刘一饼听后禁不住噗呲一笑说:“这样的话那就好啦,都是一些死脑筋鬼差啊!” 笑依依一点头,接着又说: “奶奶在以前跟和我说过,鬼门关前的鬼差就是跟机器人一样,只会机械的做某一件事情,多的它们绝不会去做的,因为这就叫守阴间的规矩。” 第448章 妖刀弯刀杀猪刀 只不过就是要小心一些猫脸的鬼差,它们都是巡视的,什么都会管,前面还有十个鬼就到我了,我想这段时间猫脸鬼差不会来,我登记时拖登记鬼差的时间,你去弄铆钉就行了。” 刘一饼闷声一笑说:“好的,知道了,这我就放心了,一会儿我一定能手到擒来。” 笑依依一点头,随即将头转向后上方,看一眼鬼月的所在位置,心想:“时间应该来得及。” 大概二十分钟过后,笑依依来到了队伍头前。 笑依依向身后的刘一饼使了一个眼色,紧着刘一饼确切的一点头,然后蹑手蹑脚的向右边的那扇鬼门走了过去。 负责登记中间队伍的鬼差向笑依依呜呀哇呀的讲了一大套鬼话。这些鬼话笑依依怎能听得懂?但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她先偷瞄一眼去到鬼门前,举着左手费力抠着铆钉的刘一饼,然后装作个哑巴,咿呀咿呀的向门槛里登记的官差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右手拿着笔,左手扶着一个很厚的册子愣了一会儿,接着放下笔,举起双手扒拉开头顶的长发,然后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在那登记鬼差的头顶了露了出来。 当笑依依看到这一幕,有些许吃惊的微张开嘴巴,愣了半晌。随之赶快缓过神来,又朝那登记鬼差咿呀咿呀比划了一通。 登记鬼差头顶上的那双血红眼睛看后,眨巴眨巴,随即就又用手将长发撩遮住眼睛,再拿起了笔,恢复成刚才的姿势。 紧接着那登记鬼差用手梆梆的在条案上敲了几下,噌的就从条案中冒出来一张苍白的嘴巴,而后向笑依依发出了人话。好像这张从条案中冒出来的罪就跟为登记鬼差专门配备的翻译器似的,遇到个哑巴鬼,学不出鬼话就只能让那张嘴讲人话。 “怎么死的?”那张嘴向笑依依问。 笑依依听后不敢吃惊,连忙向那张嘴比划出了一套上吊死的动作。 “什么?上吊死的?那你的舌头怎么没被挤出来?”那张嘴问。 笑依依随即比划出在上吊前先用胶带粘住嘴巴,防止舌头被挤出来的动作。 “用东西站起来舌头就不会被挤出来了?”那张嘴再次问。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点点头。 “我去!这招你有没有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张嘴问。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摇摇头。 那张嘴一听,当即就大咧开嘴哈哈笑了起来,“既然你没申请过冥界死亡专利,那么这个无痕上吊死亡技巧我就去冥界厉鬼死亡处卖了哈!奶奶的,这一个技巧一卖,我不得挣个两百亿,三百亿的啊!” 笑依依听那那张嘴以狂笑的语气说完,心中愤愤的暗想道:“哼!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鬼,这种东西还要卖给厉鬼死亡处?这要是让那些厉鬼们学了去,再上人间去蛊惑活人还了的?靠!逼得我骂鬼。” 然笑依依却不能表现出愤愤的情绪,她只能是很认同的点点头。 “没意见那就太好啦!我要发了!”那张嘴兴奋道。 登记鬼差听到那张嘴不说正事,扬起手啪的打了它一巴掌。 那张嘴一声求饶后赶紧向笑依依再问道:“死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啊?有无押解鬼差的服务啊?” 笑依依费力的比划了一个随意时间,然后对那张嘴的第二个问题摇摇头,在其同时还偷瞄了一眼在鬼门上抠铆钉的刘一饼。她见刘一饼还没等将铆钉抠下来,就必须再想办法拖延时间。 “这次死亡费是多少哇?”那张嘴问。 笑依依听到这个问题,心想道:“还有死亡费?什么叫死亡费啊?这张嘴怎么这么废话啊?其实也好,有它这么废话的问我,倒是能拖延时间。” 笑依依想完,两手一摊,向那张嘴表现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咳!你这鬼当的也不够格了,居然连死亡费都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好好的说一说,先从第一层说……” 没等那张嘴细说,那登记鬼差扬起手又朝它扇了一巴掌,气愤的呜呀哇呀一声。 那张嘴赶紧又求饶命认怂了一声,利索的向笑依依说:“进轮回道两亿七,不然你就进地狱道,这里便宜不要钱。” 幸亏笑依依常兜里揣着冥钱,她从裤兜里掏出两张一共十亿的冥钱举到面前咿呀咿呀了一顿。 那张嘴一见那冥钱,一嗦嘴,笑依依手里举着的冥钱嗖的就被吸了过去,叼在了嘴里。 登记鬼差急用手扒头发,露出头顶上的眼睛一看,嘻嘻一笑的忙从那张嘴里的冥钱一手抓过,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正这时,刘一饼也从鬼门上抠下了青色铆钉,蹑手蹑脚的回到了笑依依身后,而且还冲好些个抬头看见他偷抠铆钉的排队鬼魂们恭了一遍的敬,好在这些看到刘一饼偷抠铆钉的鬼魂们不喜欢检举和打报告。 也幸亏百分之九十的鬼魂们都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自我伤心的要死,没谁顾得上再去看别处什么动静。 刘一饼向前面的笑依依小声说:“依依,谁想到这么顺利,好了,搞定了,咱走吧。” 刘一饼小声说完这句话,没等笑依依回什么,这时只听鬼门里传出嘶哑震撼的恐声。 “想走?想往哪里走?敢偷铆钉,直接扔下恶鬼笼!” 黎明前的大山深处,四处黑黝黝的,既阴森又恐怖。 几个黑影在山顶处游动。 突然现出一点光亮。 嘟~嘟~嘟 “喂,你好,你是哪一位?”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噢,我是谁不重要,我想告诉你,你儿子在我手上。你如果想要他活命的话,赶紧预备三千万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如若不然我立马撕票。” 其中一个黑影手持电话回应。 “什么?我儿子?三千万?哈哈……开玩笑,我儿子就在我身边,你要撕票就撕吧!真他妈搞笑,想钱想疯了吧,哼!” 电话被挂断了。 “老……老大,啥玩意?他说他儿子就在他身边?不会吧?那这小子是谁?”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肥三,这小子你是在哪儿给我弄来的?” “大哥,我们就是在叶老板的别墅门口抓的,不会错的。” “快,把这小子从麻袋里给我弄出来看看。” “是,是。” 麻袋被解开。 “老大,你看,这小子还昏迷着呐。” “混蛋!肥三,你他妈怎么办事的?这小子和照片上哪一点像嘛?这哪里是叶老板的儿子,你他妈眼瞎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哥,我高度近视,昨天忘戴眼镜了。” “老……老大,真错啦?” 第449章 兄弟情义不能丢 “二瘦,你自己看。” “可不咋地,真他妈错了,这该咋办?” “咋办?他妈的,我们恐怕是这世上最他妈二比的绑匪了,跑了这么远不说,赔了几百块的油钱,真他妈晦气!。” “是,是呀大哥,我们是二比。” “闭嘴!死肥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搞了一天一宿,弄了个赝品,真是个废物!。” “老……老大,那这……这小子咋办?” “咋办?把他给我做了,免得留下祸患。” “怎么做?用刀捅死他,还是用绳勒死他,或是扔这儿饿死他?” “二瘦,你用刀捅死他。” “大……大哥,我害……怕,下不了手。” “肥三,你用绳勒死他。” “老大呀,我的手直哆嗦,使不上劲啊。” “他妈的,都是废物,要不咱们一起把他推下山崖。这山几千米高,推下去绝无生还!” “好吧,就这样,听大哥的。” 三人合力把麻袋连同麻袋里的人推下了山崖。 然后三人撒丫子跑到半山腰的路上驱车顺着盘山路仓惶逃离。 山峦起伏,连绵不断。 树丛灌木交错于山间。 雾气笼罩下的群山更显神秘莫测。 太阳刚爬上山顶,却被一团团翻滚的乌云夺去了光辉。 接着一阵阵山风狂邪的袭来,吹的树枝前后左右摇摆,发出吱咯吱咯的狂叫。 深山的天气说变就变。 片刻,密集的雨点直射下来,接着就是瓢泼大雨。 山崖根部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峭壁上顽强的生长着几棵歪脖的松树。 树枝上挂着一片破麻袋左摇右摆。 涯底的一堆杂草中躺着那个被推下山崖的青年,赤裸着身体,仅穿着一件红色的裤头。看上去有十八九岁。 冰凉的雨水把昏迷的青年激醒,他翻了个身,然后又坐了起来,感觉浑身有些疼痛。 他既茫然又不解的环顾四周,自语着:“我怎么了?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越下越大。 他浑身发冷,想躲避一下雨,于是就钻进了山崖下的一个石窟里,身体依靠在石壁边,瑟瑟发抖,然后极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去叶总的别墅给他义务清理花草了吗?当然我是有私心的,就是为了去勾引叶总家刚招来的一个小保姆,很漂亮的,长得像极了射雕里的黄蓉。 可惜未能见到,我一直都梦想着穿越到那个朝代,和郭靖一决雌雄,争夺黄蓉的。我想我绝对胜出,因为我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我和黄蓉一样也当过小乞丐。 再说我颜值也不低,最主要的,我比郭靖聪明的多。那郭靖傻不拉几的,就知道叫蓉儿,蓉儿的,真他妈傻,呵呵……” 青年自语着又笑了几声,显得很自信。 接着用手摸了摸满头黄发,这是为追求时尚花了几十块钱在理发店染的。 青年皱一下眉头然后又自语道: “我干完活离开叶总别墅不远,天就开始乌云翻滚,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再接着我就感觉头顶嘭的一声响。然后我就没了知觉,好像是被雷击中了?” 青年摸着头顶自问。 突然他一拍脑门从地上站起,望着洞外急骤的雨水大喊: “我的天呐,太不可思议了,妈妈呀!我是不是穿越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一下从城市飞到这茫茫大山中呢?对!我穿越了!” 青年兴奋的不知所措,竟把身上划破了的裤头脱下来挥舞着。 哎呦!浑身这么疼啊!看来穿越也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敢想,没有什么事不能成功的,哈哈……这个地方应该是桃花岛,黄蓉姐姐我来啦……!不过这个穿越有些狼狈,我的衣服呢?手机呢?难道穿越就是得一丝不挂?庆幸的是还留了一块护鸟布。” 青年激动过度一下摔倒地上,昏迷了过去。 青年名叫永乐,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寓意是想让自己永远快乐。 他原先叫志豪,名字是他妈妈起的。 他自生下来没见过爸爸,七八岁以前他活得很幸福,妈妈看上去很有钱,他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他。 自从八岁那年,妈妈在家突然被几个人强行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而他也被送进了孤儿院。 住了一年,在无意中偷听到孤儿院的阿姨们议论说他妈妈是个毒贩,马上要被正法。 虽当时他不知道正法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想去找妈妈,于是他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孤儿院。 出了孤儿院以后,他就四处溜达寻找妈妈。他怕被人发现又送回孤儿院。于是他就昼伏夜出,饿了就去扒垃圾桶,以至于和流浪狗争抢食物。 有一次竟为了一袋过期的火腿与一条狐狸犬抢了起来,不但没抢到,反而被狐狸犬给咬了一口大腿。 再后来永乐捡了一条小狼青,把它养在了身边,几个月后,狼青长大,竟然击败了所有流浪狗与永乐横行于城内所有的垃圾桶。 永乐自狼青长大以后,就像有了亲人。他叫狼青弟弟,他们相互依赖,同吃同睡,形影不离。狼青也给永乐壮足了胆。 城内像永乐一样的小乞丐都嫉妒又羡慕的背后骂永乐,人仗狗势,欺压同行,还自封自的,叫什么垃圾小王子。 这样飞扬跋扈的日子,过了还不到一年半,就因狼青弟弟遇难而告终。 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长期的漂泊流浪,又加之进入了冬季,小永乐病倒了,发了两天的高烧。 在他和狼青居住的桥洞下,整整躺了两天滴水未尽,狼青无助的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第三天小永乐醒了过来,由于还在病中,他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狼青见永乐醒来高兴的摇着尾巴,在他身边蹭来蹭去,接着就跑了出去。 时隔不久狼青回来了,给永乐叼回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 永乐闻着烧鸡那诱人的香味,又加之几天没吃东西了,伸手接住狼青叼来的烧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的正香呢,忽然听到桥上面有人在喊道: “快,那畜牲在桥下面呢!别让他跑了……” 永乐吃了一惊,手捧着烧鸡愣了。 他胆怯、疑惑地望着狼青。 狼青向永乐摇了摇尾巴,然后冲出桥洞向桥上奔去。 接着就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 “是它,就是这畜牲,它抢了那顾客的烧鸡。” “给我追!” “打死他!” “……” 嘈杂声接连不断。 永乐一听顿时明白了,这鸡是狼青抢来的,它可能是怕人们追到桥洞发现自己会被责罚,才跳出去引人离开。 第450章 巧克力捉妖新技法 一饼扔掉手中的烧鸡,奋力站起,晃晃悠悠的跑出桥洞,爬上桥面。 他看到有几个手持木棍和尖刀的男人在狼青的身后紧追不舍,口里喊着:“打死它,别让它跑啦……” 一饼一见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弟弟快跑!你们不许伤它。” 然后跌跌撞撞的向人群追去。 那几个人哪能追得上狼青? 可就在狼青跑到桥尽头准备横穿公路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砰的一声! 狼青被一辆疾驰的小货车撞飞了出去。 一饼一下傻在了原地,看着狼青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货车咔的急刹车停住。 那几个手持棍棒的男人也都齐刷止步,惊慌的看着货车,和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狼青。 然后他们迅速齐转身折了回来,他们可能是怕货车司机会找他们的麻烦。 一饼呆呆的愣在那里半晌,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巴,然后疯了似的大声向那几个折回来的男人咆哮: “你们这些坏人,还我弟弟命来……” 他不住喊着,追赶着那几个人,要和他们玩命。 “一个小叫花子,别理他,谁让那畜牲抢烧鸡呢……?” 然后脚步匆匆的向来路而去。 “弟弟,弟弟……” 一饼已顾不上追那几个男人,他喊叫着跑向桥头,然后扑在狼青身上大哭不止。 司机这才缓过神来,他刚才以为是撞到人了,定神之后发现是一只狗,心顿时放了下来。 司机下车走到扑倒在狼青身上悲痛欲绝的小一饼跟前,不知所措的张了几下嘴没说出话来。 他心里明白,这个被撞死的狗,肯定是这个男孩的爱犬。 他称它为弟弟,可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 就这样无语的盯着一饼哭喊了几分钟后,司机伸手从上衣兜里掏出几百元钱,缓缓蹲下身子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 “小弟弟,太对不起了,这是个意外,我还要去送货,这点钱你收下,就当我赔你的狗了。” 一饼猛的转过脸,止住哭声,瞪着泪眼,瞳孔中充满了愤怒。 然后爆发出一句:“我不要钱,你,你赔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这怎么可能?它已经死了,给,拿着这钱再买条狗去吧!” “不要,我就要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一饼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用双手疯狂的拍打着货车司机。 突然身子一软,昏倒在了司机怀里。 司机一见来不及多想,把一饼抱起放进驾驶室里,然后又把狼青的尸体搬上车厢,驾车向医院而去。 后来一饼病愈,司机在得知一饼是个孤儿后,欣喜万分。 因为他四十多岁了,和老婆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在多次与一饼交谈后,在当地公安局办理了合法领养手续,把一饼带回了另一个城市的家。 并且按一饼的要求埋葬了一饼的弟弟狼青。 司机姓陈名福根,与妻子张兰住在东海市靠搞运输生活,距一饼原先居住的家滨港市300公里。 一饼的到来给夫妻二人带来了欢乐,他们视一饼为己出,并安排一饼进了学校,学名陈有志。 一饼并没有像陈福根夫妻期待的那样有远大的志向,一向疯野惯了的他,哪受得了学校的牵制? 经常逃学旷课,让陈福根夫妇操碎了心。 就这样进进出出在学校混了八年,弄了个中专技校毕业。 然后说出去工作,辞别养父养母,再次回到阔别八年的滨港市,开启了他的打工生涯。 在此干了半年,换了几次工作。最终进入了滨港市的豪迈集团当了保安。 为增强体质他报了一家武术培训班,并与豪迈集团的少爷叶林亚结识成了好朋友。 且在叶林亚家的别墅里认识了从乡下来打工的保姆阿丽。 而后,他经常借找叶林亚玩或帮人家修理花草为名去接近阿丽。 还好他上中专的时候学过园艺管理,这年一饼十九岁。 咔嚓一声巨响,把一饼震醒。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洞里,身上盖着干草挺暖和的,洞外的雨还在下着。 咦? 他发现在他的身边点着一堆火,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个竹筐,装着满满的他叫不上名字的野菜。 那人披着一头白发。 一饼扒开身上的干草坐起来,他头脑里又闪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穿越了,我穿越了,这个人白发披肩的,身边还放着个装满野菜的筐,噢,明白了!这儿就是桃花岛,这人筐里装的是草药,他……他是黄药师,对,他一定是!” 一饼兴奋的不知所以,他刚想开口问,可还没等他启齿呢! 那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如洪钟,浑厚有力。 “你是猴还是人?来自哪里?” 一饼急忙回道:“黄药师,我是人,来自2000年。” “什么2000年?乱七八糟的?你叫我什么”? 那人转回头双眉紧锁满面疑惑的问。 一饼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鹤发童颜二目有神,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大概有六七十岁吧,不是皇药师又是谁呢? 于是一饼更加肯定的说: “我叫你黄药师啊!怎么?不对吗?” “什么?黄药师?” 那人反问后抓住地上的木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用木棍指着一饼一脸严厉。 “我不是药师,也不姓黄,我倒是看你这头黄毛,和光溜的样子……哼!我断定,你不是人,而是个会说话的猴,对吧?更确切的说你是个猴妖!” 一饼见他用棍指着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是审讯,慌忙站起抖去身上的干草,然后抓起一旁的红裤衩迅速套上遮住下处。 着急的解释道: “我是人,不是猴也不是妖,大师,你若不是黄药师的话,看你拿着根棍莫非你是丐帮帮主洪七公?” 一饼恍然大悟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脑门。 “你这猴子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胡言乱语,你给我蹲下!” 这老者看来是生气了,大声喝斥,接着扬了扬手中的木棍要打的架式。 “好,我蹲,我蹲下,你别发火嘛,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一饼很识相的蹲下,仰头望着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听人叫我乞丐,你竟敢当着我的面侮辱我,为了惩罚你,你给我钻到火堆里去。” 老者一脸怒气的命令道。 “什么?你……你要我钻到火里去?大师,拜托,我不是孙悟空,钻进去是要死人的!” 一饼听后连连摆手,满脸惊恐的说。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孙悟空?哎呀!我该走了啦,回家去喂二师兄的喽!” 第451章 石头妖再次登场 老者忽然发生急剧性的变化,弯腰拾起地上的装有野菜的筐背在身后蹦跳着向洞外跑去,把一饼丢在了洞里。 一饼懵逼了,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他跑了?看他这么不着四六的样子,他……他应该是粥伯通才对,可不就是他嘛!不行,我得跟上他,兴许跟着他也可以找到皇蓉皇姑娘的。” 想罢,一饼从地上跳起,追出洞外。 这时雨也停了。 乍一从洞里出来还真有些冷。 一饼打了个冷颤,双手抱夹,上下左右扫视着,想找一件御寒之物,正好看到崖壁上的松树枝头上挂着的麻袋片。 于是他攀上去迅速摘下返回地面,然后把麻袋片披在身上。 一饼心想: “这宋朝末期的麻袋片与我们那儿的麻袋没啥区别嘛,虽然穿着不美观也不舒服,但,总比光穿个破了的红裤衩雅观吧。” “大师,等一下,大师留步……” 一饼向着老者的背影喊叫着,快步追了上去。 滨港市滨口区。 豪迈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 董事长叶立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出神的想着什么,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很稳重。 门呼的一声被推开。 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顶一头黄发,穿的花里胡哨的,个头和一饼差不多,属于那种怎么吃都不会长肉的那种主。 走路的样子绝对是那种六亲不认的步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董的独子叶林亚。 啪! 叶董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吼道: “出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先敲门,你为什么不听,没礼貌!”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有事我才不来呢,再说这儿子进老爸的办公室还要打报告吗?你不会是背着我和我妈金屋藏娇包小三了吧?” 叶林亚挑逗的说完,一屁股坐在了会客用的沙发里。 “你……你……” 叶董气的用手指着叶林亚你了半天。 “说吧,你来干什么?” 说完,叶董气哼哼的坐了下去。 “侦探来了,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啦。” “什么,你找侦探啦?” “你集团总部的门口突然失踪了一个保安能不找侦探吗?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哥们儿。” “一个保安一天不来上班这能说明什么?如果是他家里有事呢?动不动找侦探,侦探一上门外界还不定怎么猜疑,人家会以为我公司出大事了呢!” “这不是大事吗?一个人不见了事还小吗?” 父子正在争吵,秘书小曼走进来告诉叶董滨口光明侦探事务所的刘侦探和王侦探想见叶董了解情况。 叶董让秘书请二位侦探到自己的办公室详谈。 “叶董,我们接到贵公子的电话,说你公司保安陈有志疑似被绑架了,请问你对此事知晓吗?” 刘侦探、王侦探二人进入办公室落座后,单刀直入的问。 “我知晓,不过我和我儿子的观点不同,我恰恰认为是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最大嫌疑,因为这个敲诈勒索的电话号码显示是他的,他可能是害怕我会报案所以潜逃了。” “侦探,不是这样的,我了解他,我们是好兄弟,他不会蠢到明知道我在家还打电话来敲诈我爸吧!我想他可能是被人利用或者是被人控制了。” 叶林亚在一旁争辩着。 刘侦探听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咳了一声说: “你们父子的看法虽不同,但都有可能,那我们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弄清这个叫陈有志的保安是绑架他人?还是被他人绑架呢?” “对,对,侦探说的对。” 叶董和叶林亚父子二人听后都不住点头称是。 “叶林亚,事情发生之前,你最后见到陈有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王侦探一边记录一边问。 “在我家的别墅里。”叶林亚回答。 “你的别墅地址在哪里?他去你那干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当时在家吗?” “我家在长江七路,123号。当时我在家,他是来帮我修剪花草苗木设计造型的,走的时刻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叶林亚回忆着说。 “叶董,你是什么时候接到那个敲诈恐吓电话的?当时你在哪里?” 王侦探把脸扭向叶董问。 “我是前天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接到的,当时我就在别墅我自己的卧室,林亚在客厅打游戏,所以我接了那电话就没当回事,给挂了。” “那我们一同去你的别墅及周边瞧瞧,顺便调出你的监控录像看看好吗?”王侦探用商量的口吻说。 “ok,当然可以,我带你们去。” 叶林亚从沙发上弹起爽快的回道。 …… …… 山野之间,一饼两眼紧盯着那个他自认为是老顽童周伯通老者的背影穷追不舍。 老者走的很快如同小跑,在松软的青草红花间飞奔,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这让一饼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人绝对是周伯通,轻功了得,犹如草上飞、水上漂、踏雪无痕。厉害!” 一饼心中暗暗佩服,他学着老者的样子蹦跳前行。 穿过一段平坦之后,突然山路一转,变得荆棘满布,乱石横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今天放一饼这不好使了。 一饼光着脚只要再往前走脚不被石头硌烂,也得被荆棘划破。 眼看着老者的背影越走越远,一饼急得不住搓手, “该咋办?再不追人就不见了,可追吧双脚怎受得了这摧残之路啊!” 一饼抬头望望天。 这时山风已吹散了乌云,太阳钻了出来。 一饼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 他抬起一只手抹一把脸,又拽了拽身上的麻袋片。 “哎!有了,我何不把麻袋片改成鞋?俗话说顾头不顾腚,此时我只能顾脚不顾羞了!就这么办,事不迟疑。” 想罢,一饼把身上的麻袋片解开,然后撕成两段,把两只脚分别包裹的严严实实。 弄完后他噗嗤笑了,自嘲的喃喃道: “我去,我这双鞋恐怕是人类自有鞋以来最大,最丑最奇葩的鞋了!当然,我的创造力还是挺高的哟!” 一饼自满的伸伸胳膊,跺跺脚,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老者隐去的方向追去。 黄发,微黄的白色皮肤,红三角,特大的大头鞋。 远远望去一饼就像卡通片里的唐老鸭,那造型绝对的雷人! 一饼追随着老者的身影绕过几座山后,钻进了一片奇形怪状耸立在山底深谷中的石林。 进入到石林以后,接着老者七拐八拐进入到石林中央。 若不是一饼紧紧追随老者,他自己进入一定会迷路的。 第452章 青菜也可以暴击 中央处一片开阔的平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地上种有玉米和几样青菜。 地的中心处有一座用木头和竹竿扎成的木屋。 老者好像没发现追随自己而来的一饼,径直走到木屋后的栅栏处,把身后的竹筐放下,然后抓起筐里的野菜扔进栅栏内。 嘴里还不住地吆喝着: “二师兄,吃饭了……” 只听栅栏内传来猪的哼哼声。 一饼好奇的呆立在菜地边望着这个老者,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老者又抓了几把野菜扔进栅栏后,接着转回到小木屋门前,推门入内,一会儿又返身出屋,坐在了门前的一块石头上。 小木屋一共三间,虽谈不上精致,但绝对能抵挡风雨。 “猴子,你愣那儿干什么?既然来了。就过来坐!” 老者忽然发话,大声的说。 一饼知道他是在叫自己,于是就走了过去,来到老者跟前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 “多谢大师。” 然后坐在了老者对面的石头上。 老者用双手把白色长发向肩后一分,甩一下头,对一饼说: “猴子,你是来找我学艺的?” “是……呃……不是……” 一饼吭哧着没敢说出实情。 “我这有两种仙法,一个是三十六变,一个是七十二变,你要学哪样啊?” 一饼被问愣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西游记里悟空拜师学艺时,他师父菩提老祖问他的台词吗?怎么?他不是周伯通?他是神仙?这是咋啦?难道我穿越到仙界了?” “说呀!快说!难道你怀疑我的法力?要不我把你变成兔子?” 老者见一饼不回答,从石头上猛地起身,一把揪住一饼的耳朵大声说: “哎哟,大师手下留情,疼,疼……” 一饼被揪的直喊疼。 “那你要学哪一种?”老者追问。 “我学多的,学多的师父。” 一饼把悟空的台词喊了出来。 “那好吧,你先把我屋后的木头给我劈了。” 老者说完松开手,又推门进屋,然后拿了一把斧头丢给了一饼。 一饼用手捂着被揪疼的耳朵,战战兢兢拾起地上的斧头,跟着老者绕到木屋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木头。 “师父,木头在哪里?”一饼壮着胆子问。 “这就是,给我劈!” 老者指着屋后的一棵桃树命令道。说完他倒背着手向房前走去。 003,懵逼的更懵逼了 一饼拿着斧头围着桃树转了一圈,只见桃树长势不错,上面还结满了枣子大的青涩果实。 一饼有些不解: “这大师让我砍桃树,这不太可惜了。真是搞不懂,细想电视剧里演的世外高人或神仙一般都性格古怪的。 说不定他是故弄玄虚,让我砍了桃树,他再用起死回生之术医好它。 对!一定是这样!我一饼真是太有福气了,没想到一穿越竟穿越到了仙界遇到了神仙,这不比穿越到射雕的年代还要好? 师父还能教我七十二变,这……这也太神奇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想罢,一饼抡起斧头,咔、咔、咔……使劲的砍着树身。 树咔吧一声断开,倒在地上。 一饼擦了擦胸前的汗珠,提了提滑到屁股蛋子上的红裤头,吐一口气,仰一下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猴子,你大胆!竟敢砍掉我的蟠桃树,你拿命来!” 这声音把一饼吓了一跳。 他转身一看,老者竟然拿着一把长长的锄头,吹胡子瞪眼似要杀人的样子。 一饼当时懵逼了,他慌忙辩驳道:“师父,这不是你让我砍的吗?” “胡说,我这桃三千年才结一次果,我怎么会让你砍呢?” “是,是你让我砍的嘛。”一饼当时委屈的都快哭了,继续争辩。 “不许多言,如若不然,砍了尔的脑瓜。” 老者拿着锄头挥舞着呼呼生风。 简直把一饼吓傻了,他满肚子的苦水只好憋住。 “给,把自己捆起来,快!” 老者停止舞动锄头,扔给一饼一根绳子。 一饼不敢多说,乖乖捡起地上的绳子绕了几绕,把自己绑了起来。 老者一见很是满意,把一端的绳头拴在了刚才被一饼砍掉的桃树墩上。 一饼不敢说也不敢问,心惊肉跳,等待着老者的惩罚。 老者扔掉手中锄头,然后盘坐在草地上。 接着双手合十,闭起双目,口中嘟嘟囔囔也没听出念的啥。 念毕。 睁开眼,右手伸进了袍袖里,慢慢掏出一包东西。 然后从包里抽出来一只白色小棍叼在嘴上。 一饼一看当时懵逼了,原来是一支香烟。 老者咔嗒又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点上烟吸了起来。 一饼脑子糊涂了,心想:“神仙也吸烟卷,用打火机了?” 一饼陷入了迷雾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爸,不许杀生,菩萨来也!” 一饼听后,懵逼的更懵逼了。 一饼懵逼归懵逼,但他还是庆幸菩萨及时降临,能够救自己摆脱这个古怪老者的折磨和死亡威胁。 他仰起头向天空望着,想看一看菩萨踩着莲花,驾着祥云从天而降的奇观。あ < 可他伸脖子瞪眼的愣是没看着。 “爸,你赶紧回屋,不许胡闹。” 女子的声音把一饼的目光拉回到老者的方向。 “呀!” 一饼惊叫了一声。 原来他发现一个身穿青色牛仔裤,白色衬衣,扎两条辫子的女孩正背对着自己与老者交谈。 “难道这女人是菩萨?怎么穿的这么新潮?和2000年相比没啥两样啊,而且降落的速度惊人,我愣是没发现。” “我不回去,我要砍了这个弄坏我蟠桃树的猴子。” 老者向女子喊叫着。 “爸,这山里的猴子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杀的,你看它多可爱呀!” 女孩说着回转身,用手不经意地指了指用绳绑着的一饼。 看后手指停在了半空,眼瞪得溜圆,张着口呆立在了原地。 然后妈呀一声跳到老者身后,惊叫着: “爸,爸,你这是逮了个什么玩意儿?太吓人啦!” 老者神色诡秘地说:“猴子,是个搞破坏的猴子,待俺砍了他。” 说着又抡起锄头向一饼冲来。 一饼一见把身子一蹲,大声喊道: “救命啊!菩萨,救命!” “爸,住手,他会说人话。” 女孩听一饼呼叫后,慌忙从老者身后抓住老者的胳膊将其拦住。 一饼一看又连忙叫道: “菩萨,我是人,当然会说人话了,你的法眼应该能看清吧?” “菩萨,他敢和你顶嘴,我灭了他。” 老者甩着白发,气哼哼的挣扎着,想挣脱开女孩再次砍杀一饼。 第453章 妖兽再次出现 “济世,住手,你连菩萨的话都不听了吗?回房里去,等会我马上给你吃仙丹。” 忽然女孩甩开老者的胳膊大声命令道。 再看那老者立马消停下来,嘴里应着: “是,是,谨尊菩萨旨意,我这就回去。” 说完向房前绕去。 女孩撇了一眼一饼,然后跟随老者向房前走去。 一饼见他们走后,脑子开始进入快速运转模式,对老者和女子的身份进行重新定义。 “这女子是老者的女儿是没错了,因为他不止一次叫老者爸。 她自称自己是菩萨,这我就有些怀疑了,因为她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她的眼里是充满恐惧的。 要是菩萨的话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表现,那他们父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那个女子返了回来。 她盯着一饼看了一会,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把一饼笑得莫名其妙,不敢正眼相对。 “喂,你是谁?从哪儿来?”女子止住笑声问。 “我叫一饼,从2000年来。”一饼低头小声回答。 “咯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从2000年来?你这人真搞笑,打扮雷人,说话也够雷的,今年是2000年还用你告诉我啊?” “啥?你说现在是2000年?不对吧,我穿越了啊!” 一饼惊得几乎跳起来,不敢相信女孩所说。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我还头一次听说这穿越会穿越到原地不动的,你是龟速吧?” “咯咯……” 又是一阵笑声。 一饼被女孩儿说的脑子松动了: “莫非我没穿越?不可能啊,我确实是被雷击中,从滨港市穿越到大山中来的呀!这一点毋庸置疑。” “喂,你是哪里人?”女孩又问。 “我是滨港市人。”一饼如实回答。 “你是滨港市人啊,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啦?你不会是来寻宝的,或者是在滨港市犯了法逃到这儿来的吧?” 女孩眼里充满了猜疑。 “冤枉啊,我不是坏人,我是个保安,在豪迈集团上班的保安。” 一饼着急的解释。 “什么?你说你是豪迈集团的保安?那你认识豪迈集团的少爷吗?” “认识,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好哥们,他叫叶林亚。” “噢,没错,看来你们真认识啊,那你把自己解开吧。” 女孩说完向房前走去。 一饼绕了几绕绳子把自己松了绑,其实一饼根本没把自己真绑死,他只是糊弄老者的。 “你先把这身衣服和鞋子换上吧,这是我爸的。” 女孩从房内拿来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扔给一饼,继续说:あ < “你这人怎么搞得连衣服鞋子都没有了?弄得跟孙猴子似的,咯咯咯!” 女孩抿嘴直笑。 “不知道,我之前穿着衣服,还是名牌呢。嗨!谁知道穿越到这就只剩这裤头了。” 一饼一边解着“大头鞋”一边说。 “穿越?你还认为穿越啊?我看你想穿越想疯了吧!”女孩摇着头嘲笑道:“换好衣服到房中来吧,我那儿有吃的。” 女孩撇下一句又返回了房前。 一饼拿过衣服后更相信女孩的话了,这衣服是一套青色的中山装,鞋是一双草绿色绝缘劳保鞋,绝对是当今产品。 咕噜咕噜 这时肚子开始叫了。 一饼想:“先吃饱肚子再说,穿越的事吃饱了再想。” 于是他迈步向房前走去。 女孩已在房门前的空地上放了一张桌子,见一饼走来在房中招呼道: “你先坐下,等一会饭马上就来。” 一饼在桌子旁的石头上坐下。 片刻,女孩端上一碗面放在一饼面前。 “条件有限,我给你泡了包方便面,凑合着吃吧!” 一饼说了声谢谢,瞅了瞅碗里的面。 确实是方便面,这再一次证明自己认为的穿越是假的。 “我该称呼你姐姐吧?我看你比我大几岁。”一饼礼貌的说。 “好,你就叫我姐姐吧。”女孩笑盈盈地回道,然后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姐姐,师父呢?他不一块儿吃吗?” “噢,你说我爸啊,我刚给他吃了药,他睡了。” “吃药?我看师父身体挺好啊,他是不是在此修炼的世外高人啊,怎么会生病呢?”一饼一脸不解的问。 “他身体没病,不过……咳!” 女孩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皱的说:“他这儿有问题。” “啊?你是说师父他有精神病?” 到此时一饼才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经过询问,一饼从女孩的口中得知。 女孩是靠近大山外的一个村中的村姑,爸爸、妈妈和她一共三口。 她爸爸叫胡玉山,妈妈叫李淑芬,她叫静秀。 自她记事起,爸爸很勤劳,虽无别的大本事,但把自己家里的几亩薄田侍弄的很好。 再加上妈妈喂几头猪和鸡鸭换点钱,日子也算过得去,静秀感觉很幸福。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打工的热潮也吹进了这个遥远偏僻的小山村。 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然后挣回来钱盖起了新房子。爸爸也坐不住了。 好像是1991年,她爸爸34岁,那年静秀12岁,念小学五年级,她爸爸就背起行囊外出打工了。 可没过几个月,她爸又回来了。 回来后也不种田,天天在家里研究什么周易八卦、奇门遁甲,说是要成为大师发家致富。 为此她妈没少跟他爸吵架,就连村里的人们都说他不务正业。 可没想到他后来是越钻越深,由于文化程度有限,理解不了奇门遁甲其中的含义,精神开始恍惚,经常自发脾气。 后来家里被他砸的是千疮百孔,以致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 妈妈见没有办法再生活下去,就趁他不注意带着静秀去了滨港市打工来供静秀上学。 静秀和她妈妈走后,她爸爸的病情更加重了,他四处游荡,头发也白了,村子里边的人都叫他疯子乞丐。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几年过去了静秀初中毕业,由于她没有城市户籍,无法再在城市上学便就弃学,开始了和她妈妈一起打工的生涯。 那年静秀18岁,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返回家寻找爸爸。 听村民说有人在大山深处发现一个野人,静秀就只身进山找了几天几夜,最后竟迷路于石林中。 但也就是在这次迷路中,他找到了隐居于此的爸爸胡玉山。 当时她爸爸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静秀要他出山给他治病,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死也不离开这里,他还说要在这里挖掘宝藏成为富翁。 第454章 一饼的再次反击 他说这里有一座千年古墓等待他发掘。 静秀实在劝不走他,就隔一个月回家一次给他买药控制病情,而且还给他买衣服送吃的,并给他买了一头小猪让他养着,希望他能有所好转。 近一年病情好像有些见轻,他自己知道种点玉米和菜了。最主要的是得益于静秀按时给他送药。 而这次静秀因妈妈病重住院后病逝无法按时回来,爸爸断了药才会病情加重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把自认为穿越的一饼给唬得不轻。 一饼静静的听着静秀的诉说,心里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的敬佩。 静秀说到动情处眼里时不时噙着泪花,听的一饼也陪着她掉眼泪,总觉得静秀的命运和自己相似,都是苦命之人。 彼此互诉,倾吐心声,直至太阳落下山顶。 一饼提出说自己明天一早要动身离开石林回滨港市。 静秀告诉他,这儿地处大山深处,到山外需步行几十公里。 况且又无有道路,期间还要翻山越岭的,地势尤为复杂。 陌生人想要走出大山恐怕是不可能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静秀和一饼商议,希望一饼能在此多待几天,等她父亲有所好转后,她愿和一饼一道返回滨港市。 一饼思考后答应了静秀的提议。 一饼问起静秀在滨港市的工作,她告诉一饼自己在皮鞋厂上班。 一饼问静秀是否也认识叶林亚,她只笑笑说,滨港市豪迈集团是知名企业,他的少爷叶林亚谁人不知呢? 夜开始降临,静秀安排一饼睡在她爸爸的房间。 此处电是不可能有的,屋内的木墩上点着蜡烛,老者还躺在用木板搭成的床上,有节奏的打着呼噜。 静秀叮嘱一饼,说她爸吃了药醒来至少得到明天早上了,不用担心他会捣乱搅了美梦。 静秀叮嘱完后退出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待静秀走后,一饼拉过放在墙角的竹帘,往地上一铺,然后倒了上去。 这一天一饼折腾的也确实累了,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摸哪儿都疼。 老者的呼噜太响了,吵得一饼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他望着从木屋缝隙中透进的微弱月光,开始陷入思考。 “是啊,我究竟是怎么从滨港来到大山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给自己下的结论是被大风吹来的。 虽不切合实际,但也只能就此结论了。 望着老者酣睡的样子,一饼开始怜悯起这位老者来。 从和静秀交谈中得知老者也只有四十几岁,被精神病折磨的已过早的满头白发了。 白天看他奔跑耍横的样子,自己还误认为他是身怀绝技的六七十岁老人呢,现在想来并不为奇了。 “穿越。” 一饼一想到穿越二字就有些恼火,怪自己年少无知,从电视剧和小说中看到的穿越纯粹是编剧和作者的一派胡言。 “世上哪来的穿越啊?我真是蠢得比猪都蠢,以后再也不看穿越剧了……” 一饼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在正中,老者早已起床,坐在屋外闷闷地吸着烟,也不说话也不闹,俨然是个正常人。 静秀见一饼醒来,关心的问睡好没睡好,并安排吃饭。 吃完饭后扯东拉西的闲谈一通。 老者很听话,对静秀言听计从。 就这样一天一夜又过去了。 第三天吃过早饭后,静秀说出去采些中药,并嘱咐一饼看护好她爸爸,然后就背着竹筐出门了。 一饼见静秀走后,他故意躲开老者,站在离老者几十米的菜地边盯着老者。 一是他怕老者会突然发病伤害自己;二是怕老者离开自己的视线,老者跑掉。 期间老者在屋内有几次向一饼招手,示意一饼进屋。 但一饼都不予理会,他认为老者是挑逗自己。 一饼怀着忐忑的心情在菜梗上走动着,他盼望着静秀快点回来。 此时他发现自己有些像孩子依赖母亲似的依赖静秀。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静秀回来了。 她不但背回来满满一筐中药材,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纯真,乌黑的头发上扎着一个马尾辫。 身材修长,穿着粉红色的上衣,配一条蓝色裤子,脚上穿一双布鞋,身后也背着个竹筐,里面装的好像也是野生药材。 女孩有些腼腆,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自然含笑。 “真漂亮!”一饼心中暗自赞叹。 经静秀介绍女孩是她采药的时候认识的,名叫晗雪,是山外月塘村的。 由于第一次进山迷了路,遇到了静秀,静秀就把她带回来,并答应她返城的时候一块带她出山。 静秀是个热心肠,对晗雪也是格外喜爱。 忙活了一阵子后,静秀做好饭菜,让一饼、晗雪、老者一块儿共进晚餐。 饭间谈笑风声,其乐融融的俨然就像一家人。 这让一饼感到很温暖,心中暗暗下决定,等自己以后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静秀姐姐。 晚上一饼和老者睡一屋,静秀和晗雪睡一屋。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醒来,静秀说再去采些蘑菇回来改善伙食。 晗雪要一同前往被静秀拒绝,要她在家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出山返城并送晗雪回家。 并且要一饼看好她爸爸她去去就回。 静秀走后,晗雪钻进了她和静秀的房间。可能是由于害羞,一直没有出来。 一饼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盯着屋内的老者,怕他发病跑掉。 “小伙子,到屋里来。” 突然老者向一饼招手小声叫。 一饼一惊,看着老者摇摇头表示拒绝。 “孩子,你别怕,快过来,我有要紧事对你说。” 一饼还是摇头。 老者急了,一个箭步蹿到门外,抓住一饼的胳膊拽进房内。 一饼提防不及差点儿摔倒,大声嚷道:“你放开我,小心我跟你急。” “别嚷嚷,小心被他们听到。孩子,你大难临头了,快快带上晗雪逃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者神情紧张的说。 “我为什么要逃?你是犯病了吧?我还要等静秀姐姐回来呢。” “等她?等她回来你们俩就完了,孩子,快逃呀!” 老者催促道,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是你女儿,我们的好大姐,我才不逃呢。”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大魔头白骨精,她是药贩子啊!孩子,信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老者急得直跺脚,压低嗓音嘶吼。 “呸!老头,你该吃药了,你以为我还能信你?神经病!” “混蛋!”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一饼的脸上。 一饼被打的怔住了。 第455章 凉爽泡泡捉妖法 他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老者,五官挪位,牙咬的咯嘣直响。握紧的拳头挥了几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孩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但你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们到晗雪的房间看看,你就会明白的。” 老者说完不容一饼回答,把他一把推进了晗雪的房间。 咣的一声。 晗雪的房门被撞开。 晗雪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紧张而本能地抓起桌上的茶碗,用颤抖的声音大声问: “你……你们要干什么?再往里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晗雪,别,别,不是我,是,是他……” 一饼慌忙解释,用手指着老者结巴着说。 “闺女别怕,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不是个坏人,我是真心想救你们的。” 老者推开一饼冲到晗雪面前焦急的说。 “爷爷,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晗雪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问。 “闺女,你把你的床铺掀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老者一脸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掀开床铺?”晗雪不解的问,然后回头看了看她和静秀的床铺。 老者见晗雪迟疑的样子,快步走到床铺前,然后双手抓住床边猛的用力,咣的一声把床板掀翻,然后拎起床下的一个纸箱把它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撒在地上。 “你们看。” 一饼和晗雪把目光投向老者撒出的东西上,除了一些衣服就是一袋洗衣粉。 一饼大声说:“老头你真是疯了,干嘛要掀翻床?难道衣服有罪?真是无理取闹。” 晗雪盯着床下的衣服问:“爷爷,姐姐对你这么孝顺,你干嘛要弄散她的衣服?你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姐姐的心?” 老者没有回答,走到那堆衣服前,然后弯腰抓起那袋洗衣粉提在手中说:“你们看这是洗衣粉吗?这是害人的白粉,它可是静秀这坏女人的犯罪证据。” 一饼和晗雪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瞅着老者手中的“洗衣粉”不住摇头。 “不相信是吧?” 老者说完,把洗衣粉袋子撕开,倒出一部分。只见里面倒出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物体,和一颗颗如药丸的东西。 “谁家的洗衣粉会是这?你们见过吗?” 老者向一饼和晗雪射来质问的目光。 一饼和晗雪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异样洗衣粉,不知如何回答。 老者见他们愣怔的表情,对他们吐露出真情。 老者胡玉山确实是山外某村的村民,也确实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李淑芬,女儿静秀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痴迷奇门遁甲着迷而离自己而去的。 后来胡玉山精神越来越恍惚,一心想发大财成就富豪后找回妻女。 自妻女离家出走后,胡玉山受到了村民的冷嘲热讽,都说他是疯子乞丐。于是他为了逃避人们的冷眼,躲进了深山。 后来结识了一位道士。 从与道士无意的交谈中得知,这山中隐藏着一位某朝大王的古墓,但具体位置不详。 于是胡玉山又把寻找古墓定为了他一生的追求目标,希望自己探得古墓攀升富豪,再找回妻女共享福乐。 谁曾想几年功夫过去,古墓竟毫无下落。他的精神也由此越来越崩溃,走入了精神病人的行列,思维一阵空白,一阵清醒。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寻找古墓的时候,偶遇三男一女,且迷路于山中。 经询问后得知他们是省地质勘探院的,于是就把他们带回到石林中。其中的那女孩就是静秀。 他们对胡玉山十分尊重,胡玉山对他们的询问毫无保留,把他自己的身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由于胡玉山有精神病,不定时的发作,后来静秀就时常来看胡玉山,并给胡玉山带来了药。 当时胡玉山对她也是非常感激的,再后来她就干脆留在了胡玉山这儿。让胡玉山认她为干女儿,她叫胡玉山干爹。 当时胡玉山是特别的激动。 再后来她就经常带人到这儿,有男也有女的。胡玉山也没在意,认为他们都是给国家办事儿的,应该支持。 静秀对胡玉山如同亲生父亲。 胡玉山很欣慰,病情也有所好转。 静秀时不时的跟胡玉山讨论找古墓的发展情况,胡玉山也如实回答,把她真心当成女儿。 可就在一年前,静秀带回来个男人,四十来岁,说是个鞋厂的老板。 静秀告诉胡玉山老板是她的男朋友,当时胡玉山还不甚满意,劝静秀说你们年龄悬殊有些大,不太合适。 而静秀有人说爱情不分年龄,真爱即可。 胡玉山听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老板来了以后,胡玉山这石林就经常有陌生人光顾,神神秘秘的。 胡玉山真心的不喜欢,但碍于静秀的面子就忍了。 再说胡玉山的病情时好时坏,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去年冬天的时候,静秀又带来几个年轻的男女。说是她老公厂里的职工来此旅游的。 胡玉山当时还纳闷,这深山老林的有啥可观赏的?但也没好意思说。 某日夜,胡玉山半夜起床撒尿,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在石林后听到静秀和她丈夫秘密交谈,意思是让这几个男女职工带什么k粉出山,运往滨港市。 并还听到她丈夫说,一定要想方设法叫疯老头胡玉山说出古墓地址,盗取古董。 胡玉山震惊了,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后,胡玉山就整天装疯。当然胡玉山也有真发疯的时候。 可没想到他们见胡玉山病情加重后更加戒备起来,派人在暗地里监视他,防止他逃出大山。 胡玉山便在清醒的时候就胡乱念经说佛,让他们认定胡玉山确是失常。 至此,胡玉山的石林成了他们的制毒贩毒窝点。 胡玉山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期间他们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胡玉山一直想告发他们,却被他们盯着,难以走出大山。 老者胡玉山一口气急急说完,然后走到他自己的房间,在放木墩的地方挪开木墩,掀起一块石板,从下面掏出一包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然后返身递到一饼面前说: “孩子,这是我勘察的古墓地址路线图,我想他们的制毒工厂应该在那里,你把它带上逃出去后交给公安或政府,让政府将他们这些害人精一网打尽,拜托!” 说着,胡玉山把塑料包塞进一饼的手里,用诚恳信任的目光盯着一饼郑重的说: “我相信你,孩子,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你们俩快走。” “你说的可信吗?我不敢相信。”一饼拿着塑料包木讷的问。 第456章 妖也可以很幸福 “你必须相信我,要不然你们二人将成为他们的运药工具。” 晗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该怎样抉择。 “你们快走,事不宜迟,今天是东北风,你们顺着风走就能走出石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再告诉你们,我的亲生女儿胡静秀就在滨港市,你如果见到她就请代我告诉她,爸爸爱她和妈妈,希望她们幸福。” 老者胡玉山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泪珠从眼里滑落。 一饼陷入两难,弄不清胡玉山的话是真是假。 “走,我们走吧!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是假话,我也想赌一把。” 一饼望着老者的眼神,转脸对晗雪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万一,我是说万一姐姐是……珍爱生命,远离毒药,那我们就听爷爷的,走!”晗雪灵眸一闪,干脆的说。 “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切忌顺风走,绕开山路,因为山路极可能有毒贩把守。”胡玉山叮嘱道。 话不多说,一饼和晗雪辞别胡玉山走出木屋,顺着风向西南方向穿石林而去。 一饼和晗雪走了没多久,静秀带着四个男人回来了。 她见没了一饼和晗雪对胡玉山发问: “爸,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被神仙带走了。”胡玉山疯癫癫的说。 “老东西,竟说疯话,阿珍,他们可能是跑了,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此地。”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恶狠狠的命令道。 其余三个男子齐声回道: “是,老大,等我们追上这俩小崽子,立马放水。” 被称为老大的八字胡男人嗯了一声,点一下头: “我想他们对这里地形不熟悉,跑不远的,我们四个分头行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人一个。切记,无论是谁发现他们,绝不能手软,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是,老大,我们明白。”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阿珍,你负责把这老东西的药让他吃了,免得他到处乱窜,然后你爬上山顶,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阿峰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山路处堵截住两个小崽子。” “好,丁哥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好的。”阿珍点头回答。 “好,出发!” 丁哥一挥手,四人奔着各自的方向,从石林中跑去。 阿珍见他们走后转身进屋,然后拿了几粒药片走到胡玉山跟前说: “爸,吃药了。” 胡玉山瞅着阿珍摇着头,向后退着说:“你,你不是我女儿,你也不叫静秀,你叫阿珍,你是个坏人,我不吃。” 阿珍笑了笑。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我是静秀,你怎么说我是坏人呢?来,听话把药吃了。”阿珍强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劝说道。 “我不吃,我现在很清醒。”胡玉山大声回绝。 “你清楚什么?”阿珍一惊,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神色。 “我知道你们是毒贩子,你们是魔妖怪。”胡玉山用手指着阿珍说。 “这么说你真的清醒了,那两个孩子也是你给蹿腾跑的喽?” “是,是我,我早就发现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了,只是你们监视着我脱不了身,没法揭穿你们。现在好了,我全告诉他们了,你们这些恶魔就等着伏法吧!哈哈哈……” 胡玉山说完哈哈大笑。 “老东西,枉我叫了你一年多的爸,没想到你装的还挺像,隐藏的够深啊。 若不是我们大老板事先交代让你帮着寻找古墓的话,我他妈才不会叫你爸呢。 既然这药你不想吃,那好吧,以后你就用不着吃了,反正我们已找到一个古墓,相信那王的古墓差不多也在那个位置。 老东西,你说你这不是作死吗?你一直疯癫着还能多活一阵子,啧啧啧,没办法,你可以去了。” 阿珍把手中的药片向空中一抛,然后冷笑一声,接着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连犹豫都没犹豫的指向了胡玉山。 叭的一声。 胡玉山身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 阿珍蔑视一眼,撇嘴哼了一声,然后跑石林向一山顶爬去。 一饼和晗雪遵照胡玉山的话,顺着风的方向钻出了石林。 他们怕被人发现,不敢走山路,只能在山林和杂乱的杂草中摸索前行。 开始还可以,可走了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后,晗雪的体力支撑不住了。 她开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头发都湿透了。 “一饼哥,我跑不动了,能不能歇会儿?” 一饼停住脚步,喘着粗气,回过身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干吞一口唾沫说: “晗雪妹妹,我们离山外还远着呐,在没有走出大山之前,他们随时会追上来的,你再坚持坚持。” “一饼哥,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再说事情有那位爷爷说的那么严重吗?那个静秀姐很好的,也许她没有害我们的心呢?” “也许,哪来那么多也许?你还小,不懂得人世险恶,快走吧。”一饼催促道。 “我小,你就大吗?好像你能看懂人世?”晗雪不服气的把嘴一撇说。 “走啦,走啦,就算他们不是坏人,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天黑前咱走不出这大山的话,晚上也会被狼吃了。” “有狼吗?”晗雪紧走几步,靠近一饼紧张的问。 “没狼吗?你家靠近大山应该比我清楚。”一饼反问。 “有吧?那我们快走。” 晗雪说完迈开步走在了一饼的前面。 又走了大约几里地后,他们穿出了山林,眼前一座又一座山挡住了去路。 一饼和晗雪一看差点儿哭了。 这山高大不说,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连根草也没有。 而且山的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想要走过去只有翻山一条路,而且人爬上去很容易暴露目标。 “过还是不过呢?” 一饼有些犹豫了,兀然的跌坐在一块石头上。 “妈的,什么妖怪地方?累死人了。” 晗雪抬头望望山顶,再看看四周,像泄了气的皮球说: “算了算了,不跑了,就这山就算不被人逮到也得累死。”然后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耍起赖来。 “喂,小妹妹,真不走了吗?”一饼在石头上直了直腰说。 “不走了,爱咋咋地吧!”晗雪有气无力的回答。 一饼皱了皱眉:“好吧,我也累了,不想走了,听天由命吧!” 一饼把身子一挺躺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正好碰到胡玉山交给他的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 他打一个激灵,猛地坐起。 胡玉山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孩子,你出山后一定要把这包交给警察手里,把坏人绳之以法,拯救更多的人……” “小妹妹,起来,我们走。” 第457章 超香丸子捉妖 一饼站起,向趴在石头上的晗雪说。 一饼忽然觉得有一种使命感涌灌全身。 “让我休息会儿。”晗雪动都没动的嘟囔一句。 “小妹妹,我们必须走,也许翻过这座山就会有人家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呢。” 说着,一饼用手拍了拍裤兜。 “任务?噢!你说是那个塑料包。”晗雪翻身坐起,盯着一饼说。 “嗯,就是这袋子的东西,咱答应师父要交给公安的,绝不能食言。” “哎呀,一饼哥,你别讲大道理了,你还是先救救我吧!我如果再走肯定累死在这山上。” 晗雪开始耍开脾气撒起娇来。 “小妹妹,人不能只为自己活,想想别人,如果我们真能够如师父说的救很多人呢!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来拉你。” 说着一饼把中山服上衣脱掉拧了几把,一头递给晗雪: “来,你抓住了,我拖着你走。” 晗雪看了眼光膀子的一饼,不好意思的说:“不用,待会天黑了你会冷的。” “不怕,我是男子汉,抗冻,你抓好了,我拉你起来。” 一饼一使劲把晗雪拉起来向山上爬去。 “这样是不是轻松多了?”一饼一边爬一边对自己拉着的晗雪问。 “嗯。”晗雪应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小妹妹,这山难不住我们。” “有哥哥真好。”晗雪由衷的说。 “你没哥哥吗?” “嗯,我只有个姐姐。” “噢,那以后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吧!”一饼有些自豪的说。 “嗯。”晗雪兴奋的脸上像开了花,使劲点一下头。 “小弟弟,小妹妹,等一等,我们一起爬山好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山底传来。 一饼和晗雪在山腰处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个棍子向山上爬来。 “不好,小妹妹,快些爬,他们追上来啦!” 一饼拉着晗雪加快了爬山的速度。 男子见一饼和晗雪不理睬他,爬的更快了。 那男子的速度更快,毕竟正是壮年,离一饼和晗雪越来越近。 随即原形毕露,气急败坏的大声骂: “妈的!两个小崽子,你给我站住,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一饼哥,我害怕,他真是个坏人,他骂我们呐。” 晗雪开始发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小妹妹,别怕,有我呢,我们再加把劲,只要我们早一步比他登上山顶,我们就不怕他了。” 一饼一只手使劲的拽着晗雪,一只手扒住石棱,双脚用力快速爬行。 “一饼哥,山顶就不怕了,他会放过我们吗?” “我有办法,小妹妹,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好你的。”一饼信心十足的说。 可能是下面有坏人追赶的原因,二人也忘记了累,爬山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倍。 一个小时后,一饼和晗雪比那人早一步登上山顶。 然后一饼搬起山顶上的石头举过头顶,向着正在向上爬的男子大声喝道: “退下去!你在往上爬我可要不客气喽!” 男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黄毛小子竟会威胁自己。他没敢动,他知道从上而下砸石头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退下去,不然我砸死你。”一饼紧接着喊。 “小弟弟,有话好说,我不是坏人。”男子嬉皮笑脸的说。 “废话少说,你给我下去。” 这时晗雪也搬起了石头向男子吆喝。 男子真害怕了:“好,好,我退下去。” 男子慌乱中一脚踩空,摔倒在山腰上,叽里咕噜的滚下了山底,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哼,自找的,谁让你害人。”晗雪气嘟嘟的说。 “小妹妹,你行啊,厉害。”一饼扔掉石头竖起大拇指,向晗雪赞赏道。 晗雪把石头一丢瘫坐下来,喃喃地说:“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真怕他上来,还是一饼哥有胆量,有智慧。” “过奖了,人怕逼,马怕骑,我也是被逼出来的。” 一饼说完笑了起来,晗雪也跟着笑了。 两张还充满稚气的脸被晚霞映得红彤彤的。 山顶也是大得很,到处是凹凸不平,想从山上下到山的那一边恐也有一公里的路程。 天马上就要黑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如果是晚上下山,那是很危险的。 一饼和晗雪加快了脚步。 山顶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水塘,这让他们既惊奇又兴奋。 山顶上居然有水? 他们见到水后才感觉渴得要命,嗓子都冒烟儿了。于是想弄点水喝。 二人来到塘边找了块儿凸起的石头蹲下来,先洗把脸,然后捧着水准备送进嘴里。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接着水哗哗地响了起来。 一饼和晗雪吓得同时起身跳到岸边。 接着一股水柱直冲云霄,惊现出了龙吸水的景观,把晗雪吓得一下钻进一饼的怀里,不住地颤抖。 一饼报紧晗雪不住的安慰:“别怕别怕,这只不过是自然现象。” 他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风呼呼作响。 那水珠越来越粗,沙石被卷起,打在一饼身上疼痛难忍,几乎要把一饼和晗雪吸进这水柱里面。 一饼抱住晗雪坚强的站在地上,可他那点儿力气怎能扛得住飓风的魔力? 呼的一阵强吹。 一饼抱着晗雪被吹翻在地。 “一饼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卷走?”晗雪死死抱着一饼的腰惊叫。 “不要怕,一会儿就过去了。”一饼趴在地上两手死死扒住地面的山石继续安慰着晗雪。 一饼抬起头眯着眼向水柱观望着。 他发现水塘里的水被水柱吸的水位在急剧下降。 “难道天上真有龙,把水吸走了?”一饼暗自揣测着。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水柱停止了。 但风还未息,乌云依旧压在头顶没有散去。 一饼向塘内望去,不看则已,看后他拍了拍趴在自己身边,把头伏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晗雪惊呼: “小妹妹,你快看,塘里的水都被吸走了。” 晗雪一听,怯怯的抬起头向塘内望去。 只见那池塘竟真的干了。 十几米深的塘底露出了平整的石面,黑乎乎的一片非常恐怖。 “我们快走。” 一饼挣扎着站起,顺带把晗雪拉了起来。 晗雪艰难的站住,粉红的小脸儿此时煞白,眼里充满了恐惧。 “你走?你往哪儿走!” 这时一个男人的低吼,从一饼和晗雪身后传来。 二人一惊,费力的转过身。 只见三男一女如同从黑夜中钻出的妖怪魅,忽的站立在他们面前,个个眼里透着凶狠的目光。 “静秀姐。” 晗雪看清了对面女人的模样后,惊喜的喊着准备去拥抱阿珍,却被一饼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