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神医》 第一章 离家出走 http://.biquxs.info/

“风覃,你就不能老实的给老子呆在家里了是不是?” 一个少年的身后跟着一个长得倒是不是十分难看的青年人,只见青年人走了没有几步便是看着他说道:“小伙子,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去?” 风覃看都没有看一眼的飞快的朝着公交车站走去,他的眼睛里面并没有看到一个美女,这一路上倒是看到了不少的大妈大婶的在周围不断的快速的走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早咋就有这么多的人,风覃本来就是选择了一个没有人的早晨才偷偷的来到了城市里面的,本来他在山里跟着自己的师父学会了医术这门手艺。 风覃的师父倒是想让风覃在山里土生土长的倒是好了,谁知道这小子就非得要到城里来,几天前趁着他的师父不在,早早的自己就到了城里来了。 谁知道到了城里就遇到了小偷,本来身上带着的钱就不多,谁知道这下好了,兜里的钱全部贡献给了小偷。 风覃在这里也没有一个什么亲戚的,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这不是就在公园里面呆了一个晚上,早晨起来天还没亮就看到人群呼啦啦的朝着里面去了。 他在里面倒是有点睡不着了,从长椅上坐了起来,看着从外面走到里面的人群,他朝着人群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走了没有两步,一个人影快速的撞到了他的身上。 风覃看了两眼自己的身边,看了一眼躺在他旁边的大爷轻声的说道:“哎呦,大爷,你没事吧?我没有给你撞怎么样吧?” 这位大爷倒是十分快速的站了起来,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屁股看着他说道:“小伙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没事的时候撞我做什么?” 顿时风覃皱起了眉头说道:“大爷,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撞你了啊?” 风覃正想要说点别的,只见在对面走过来了几个男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蛮横的看着他说道:“小伙子,咱不能不地道不是,在这里撞了人了,还想走?” 他顿时知道了这几个人原来就是传说中的碰瓷的,谁知道今天竟然真的让他给遇到了,不过这群人倒霉啊,谁让他现在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别说是给钱了,就算是抢钱也是一分没有。 风覃的嘴角上带着笑容,点着头说道:“哎呀,没看出来啊,大爷,还能玩这个呢?对了,你说你哪里疼?还是我给你撞坏了什么地方了?” 只见大爷顿时蹲在了地面上双头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声的喊道:“哎呀” 刚刚过来的几个男人瞬间将风覃围了起来看着他说道:“小兄弟,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这老爷子的年纪也大了,这真的要是撞出一个什么好歹来你说怎么着啊?” 风覃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人,随后笑着说道:“还能怎么着,去医院呗,不过我看老爷子的伤势不轻啊,这么办吧,我给老爷子看看咋样?” 只见风覃在说完之后蹲在了地面上一把抓起了老爷子的胳膊,轻轻的放在上面,一边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风覃从兜里掏出来几根银针,也不说话,直接将银针扎在了老人的身上,熟练的手法,让站在周围的人不由的瞠目结舌,感觉这小伙子应该是一个医术超群的医生。 就在风覃给这个老大爷扎针的时候,在他一旁的几个小伙子走了过来看着他说道:“你小子是过来给我们找不好的吧?兄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井水犯不上河水啊。” 等到他说完之后看着风覃,只见风覃将老大爷身上的因扎拔了下来,拍了拍老大爷的肩膀说道:“大爷,不是我说你啊,你整天的在这里碰瓷也不好,而且你现在的病情有点严重,还是有时间了去医院看看的好。” 风覃说完之后只见在地面上躺着的老大爷瞬间从地面上跳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双眼中带着诚恳的说道:“小伙子,你就救救我吧,你跟我说说我到底是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被一旁的几个流氓拽到了一旁,只见刚刚的那个老头已经被带到了别的地方。 风覃倒是无所谓的看着几个流氓嘿嘿的笑了笑,随后转身就要离开,谁知道这几个流氓并没有想要他离开的意思。 只见几个流氓走到了一旁一把将风覃拽了过来,风覃倒是也十分的配合这几根流氓,直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他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下的打量着几个人,其中的一个人伸手一把将风覃的衣服拽在了手里随后便朝着远处走去。 风覃嘴角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了,伸手在流氓的身上狠狠地弹了几下,在几下之后流氓瞬间将他的胳膊松开了。 他看着流氓,脸上带着笑容的问道:“小兄弟,你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挺有力气的啊?现在咋就跟泥巴一样了?” 流氓蹲在地面上,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胳膊,眼睛里面闪动着白色光芒的说道:“你小子快点给我弄好了!” 风覃嘿嘿的笑着说道:“这里这么多的人呢,谁都看到了我可是没有碰你,若是碰你的话,你早就已经被我弄死了,还能活着在这里站着。” 小流氓看了一眼风覃,在他消受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消瘦的身材却是仿佛有着无尽的爆发力一般,眼神里面带着精光的看着他。 顿时这个小流氓一把将手里的东西仍在了地面上,捂着自己的胳膊朝着远处飞快的狂奔。 剩下的几个流氓在看了两眼之后,眼睛里面带着不屑的看着他说道:“别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们放过你了,跟你说爷爷就不怕这个,来啊,兄弟们,给我上!” 在这个男人说完之后,风覃一把将他从地面上直接拽了起来,整个人此刻被风覃拎在了手里,朝着远处的地面上扔了过去。 男人在地面上来回的滚动了几圈之后便在地面上趴着似乎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风覃看了两眼男人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 男人在地面上躺了一会之后看到风覃的眼神立刻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朝着远处飞快的跑了,在这里只剩下了几个不知道好歹的流氓。 只是现在几个流氓在看到风覃的瞬间,就感觉在自己的周围不断的冒着冰冷的气息,将他们几个人的身形冻得有些僵住了。 风覃的嘴角上带着笑容的朝着一旁走了过去,直接将地面上的小混混一脚踹飞,跌在一旁的水池中。 这里的几个小混混在看到有人被风覃一脚踹飞之后,瞬间全部朝着他扑了过去。 只见风覃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银针一个个的朝着对面的小混混直接飞了过去,这群小混混在银针的作用下,不断的躺在地面上哀声痛哭着。 刚刚的老大爷倒是看了一眼风覃,随后便朝着远处快步的离开了,风覃看到在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段的东西,好像是一个包裹,他捡起来飞快的朝着刚刚离开的那个大叔走去。 谁知道那个大叔真的是他走的越快,他的脚步越快,走到后来的时候,风覃直接站在了他的身后大声的喊道:“大叔,你的钱还要不要了?” 大叔微微的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说道:“这钱,还是不要了。” 等到他说哇之后,风覃倒是好心的叹了口气,将兜里的钱取出来了一一部分递给了大叔,另外的一部分则是自己揣在了兜里,反正现在有钱总比没有钱的好。 反正这钱他们也是来的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等到回头的时候几个碰瓷的他们一定会好好的去找他,若是能够找到的话,也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反正这个城市这么大,他们能到什么地方去找他去。 风覃想了一会朝着远处走去,反正现在他也是有钱了,虽然说身上的钱不多,但是在他的手里可是有着一封信,现在他倒是想要去找一个地方好好的上班去了。 只是现在的人还不知道谁会用一个看起来跟流氓一样的医生,风覃一边走着一边想着。 他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便看到有两个人在一旁看着他说话,而这两人看起来模样倒是有些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的一样。 顿时在他的脸上带着笑容的看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人找谁?” 难记稍微大了一点的人看着他说道:“找的就是你!” 只见他朝着风覃的脑袋就是一拳,风覃倒是反应十分灵敏的躲过了他的一下,顿时紧握着拳头朝着他的身上也是一拳,这一拳倒是十分实在的打在了对方额身上。 听到一声咔嚓的声音,随后便是响起了一阵哀嚎的声音,在哀嚎的声音之后,风覃才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风覃看着他说道:“你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他说完之后朝着来人的身上便是几拳,只见这几个流氓走过来的时候,在他的脸上带着震惊的看着风覃。 第二章 治疗顽疾 http://.biquxs.info/

风覃的脸上带着笑容的看着他,随后准神快步的离开,在走出去没有多少步之后,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果然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对着自己简直就是横眉冷对的喊着。 疯子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喊着自己名字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父,他师父孙老头快步的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衣服说道:“疯子,你去做什么去?还不快点跟着我回家,趁着我不在竟然来这里闹事来了?” 风覃看到是自己的师父十分无奈的说道:“师父,我这就跟着你出去,你别这样行不行?嘿嘿。” 风覃的师父这才将风覃的手放开了,跟着他朝着远处走去,风覃这回倒是十分老实的跟在他的身后快步的朝着远处离开,谁知道在走了几步之后这小子竟然想要再次的逃跑,一把被孙老头拽了回来。 只见孙老头瞪着双眼看着他说道:“你小子,今天要是敢离开这里半步的话,以后就别想着回去了。” 疯子这下子倒是有些害怕的看着孙老头没有说话,不过现在最要的是要怎么回去,他跟在孙老头的身后朝着公交车站走去,不过从这里回去的话,不仅仅是要进过公交车站还要经过别的地方。 看来这个孙老头在来的时候已经把周围的环境都给了解好了,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前面一阵的风不断的吹了过来。 疯子抬头一看只见几个美女从他的面前走过,这群美女的裙子被风给挂了起来,风覃立刻要转身朝着远处跑去,他可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在家里的时候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美女了。 只见风覃的喉咙耸动了两下,在嘴角上不由的露出了牙齿,朝着对面的几个美女嘿嘿的笑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有点猥琐了。 站在他身边的孙老头看到之后狠狠的在他的脑袋上敲打了两下说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说说是不是喜欢这花花绿绿的城市了,你小子现在才多大一点就给我喜欢这里的城市,你要是喜欢的话就等到以后的时候再来,现在你跟着老子回去。” 疯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经过他面前的美女,在山沟沟里可是没有这种美女的,就算是孙老头的家里是经常有女人去的,但是他并没有多少的开心。 能够在这里生活才是他的目标,可是现在的孙老头就是不让他在这里生活,这件事才是现在他最为闹心的。 他现在的心里就在不断的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够再一次的出来,而且还是不被孙老头发现的出来,这样的话才能在这里生活下去。 可是谁知道孙老头一下子就看穿了风覃的心事,被孙老头拽着直接上了车回到了自己的村里。 在车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孙老头的家里,他已经在孙老头的家里呆了很长时间,只见孙老头直接拽着他说道:“你小子从现在开始什么地方都不准给我去,只要你好好的在家里给我带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不过现在开始你若想要离开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果断时间我要离开家里一段时间,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在这里生活。” 刘老头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他看了两眼疯子,只见疯子直接躺在了床上并没有说话,他的手里举着一本书在看着,这也是他最大的爱好了,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家里看书,可能对于别人来说这件事情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就能够忘记,可是他不能。 他还是想要去城市里面看看,至少在手艺没有学到家的时候还不能去,这次出去他已经知道了,一定要好好的跟着算老头学习医术,等到他学会的时候在出来。 现在的孙老头对于他来说无疑就好像是父亲一般,只是他现在还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在什么地方。 就在他风覃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跟他说话,这个时间了也不知道是谁来找他了。 风覃从床上迅速的跑了下来,结果跑到外面的时候看到一个长得很是可爱的女孩在外面看着他。 风覃看着她问道:“有什么事?” 女孩圆圆的脸蛋,在嘴唇上带着苍白的颜色,看起来不是十分的健康,他看了两眼之后说道:“肖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这个女孩的名字叫肖柔,是居住在距离他师父家里不远的地方,在上次他看到肖柔的时候在看到肖柔的模样的瞬间,就已经被这个女孩的模样所折服了。 这女孩的模样倒是长得不赖,可是唯一的缺点就是有天生的疾病,这种疾病最为可悲的就是他的师父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医治,而他现在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治疗。 肖柔看着他有些虚弱的说道:“疯子,你在家里做什么呢?是不是很无聊,你若是无聊的话就跟我出去玩怎么样?” 风覃看着她没有说话,现在他还不想出去玩,不过在看到女孩的邀请,他还是忍不住的看着她问道:“你想去哪里?你的病好点了没有?” 他虽然现在的手艺不如自己的师父,但是他还是知道怎么去治疗的,在看到女孩苍白的嘴唇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女孩的病情一定不是十分的简单,这个样子出去玩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在半路上晕倒或者是出点别的什么意外的。 风覃在看了两眼之后便说道:“行,跟你出去玩,你说想去什么地方,我在你的身边陪着你,行不行。” 肖瑶听到这里才高兴的走了过来,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好啊,走吧。” 被肖瑶拉住了胳膊的瞬间,风覃的脸蛋瞬间变得无比的火红起来,甚至有点像是那种刚刚从滚烫的开水中出来的感觉。 以前的时候虽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占肖瑶的便宜,但是自从长大之后就没有这种的想法了。 他跟着肖瑶往外面走着,走了没有多久便看到在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父,也就是孙老头。 这孙老头什么时候回来不好,怎么现在就回来了?现在他真想带着肖瑶出去玩呢,这要是被看到了谁知道自己的师父还让不让了? 果然孙老头在看到的瞬间,瞪着眼睛看着他说道:“风覃,这么晚了你带着肖瑶出去做什么去?” 肖瑶的脸上带着苍白笑容的看着他说道:“没有什么的师父,我只是想让风覃陪我出去玩会。” 刘老头被这声师父叫的有点心软的看着肖瑶说道:“你的身体不好,不能随便的走动,这个你也是知道的,现在你若是出去随便的走动,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刘老头的这些话其实是对的,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虽然说风覃也是一个医生但是他的能力还远远的不如一个他的师父。 现在他只是在刚刚学习了没有多久,不过这小子极为的聪明,等到日后的时候肯定会是一个十分厉害的角色。 刘老头在看了两眼之后并没有说话,只是在看着肖瑶还有风覃,风覃嘿嘿的笑着说道:“师父,放心好了,我能把她照顾好的,以前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照顾过的。” 刘老头这才点头,以前的时候虽然两个人很多次的都在一起出去的,但是这次还是第一次在肖瑶生病的情况下,让风覃带着她一起出去。 风覃在走到外面没有多久便被自己的师父叫住,只见他将兜里的银针掏了出来递给了风覃,风覃看了一眼从孙老头的手里接了过去。 风覃看着自己的师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医术并不像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差劲的,但是现在他要出去陪着美女。 美女此刻在他的眼里已经是比自己师父重要了,在他的眼里自己学习医术也是为了美女。 刘老头用着很是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风覃并不在乎跟着美女朝着外面走去,现在最让风覃心烦的一件事就是在明天的时候竟然还要去上学。 其实他出去到城市里面还有一个自己的小小的目的,那就是他不想去学校。 他跟着肖瑶刚刚到了外面,就听到肖瑶喊叫了一声,再一看肖瑶,他瞬间惊呆在了原地的看着。 果然在刚刚出来没有多远的地方,肖瑶就晕倒了过去,他急忙的走了过去一把将肖瑶抱住,朝着院子里面跑去。 他的师父现在并没有走远,但是这一次他想自己给肖瑶治疗,等到他将肖瑶抱到了院子中,将她放在了一旁的床上,从兜里掏出银针,直接朝着她身体上的穴位刺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师父竟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一旁冷着脸看着风覃在给肖瑶针灸。 此刻的风覃要比这里的所有的人都要紧张,他的有些颤抖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肖瑶。 第三章 成功治疗 http://.biquxs.info/

虽然他已经教给了风覃很多次的怎么治疗肖瑶的病情,可是这在孙老头看来并不是一件很是简单的事情,哪怕是在现在的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让风覃单独的出手。 风覃在他的眼里看来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怎么能够给别的孩子准确无误的施针? 不过显然风覃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只见风覃的手里捏着银针飞快的在肖瑶的身上刺了上去,而那娴熟的针法显然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能够做到的。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走动的声音,风覃瞬间转身便看到自己的师父此刻正站在门外看着他。 而风覃并没有丝毫的慌张跟犹豫,只是看着他笑了笑,转身继续在肖瑶的身上施针。 只见肖瑶躺在床上,紧紧的闭着双眼,肖瑶的身上此刻已经被风覃扎了五根银针,只见风覃不慌不忙的拨动着银针,随着每一次的波动,肖瑶的身体都会轻轻的抖动两下,这倒是让风覃的心里有些放心了。 而站在一旁的孙老头则是有些震惊的看着他的针灸,这种针灸是他都不会的,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现在竟然能够施展在了肖瑶额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里局子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来找风覃的师父帮忙的,这种事情很常见,风覃也是经常能够看到他们几个人在这里晃悠。 虽然他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是他从来没有问过,疯子此刻的心情全部集中在了肖瑶的身上。 肖瑶身上的银针随着他的波动,在不断的颤抖,而肖瑶的脸上也逐渐的有了血色,随着每次的波动,在肖瑶的脸上逐渐的出现了淡淡的血色。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在外面的人站在孙老头的身边看着孙老头似乎并没有想到要打扰到风覃的针灸。 刘老头的脸色十分凝重的盯着风覃,这种古老的医术在以前的时候他倒是听说过,而且也是看到过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在他有生之年还能够再看一次,只是这一次是他的弟子施展的。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孙老头朝着风覃的身边走了过去,似乎风覃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师父的到来,只是在全神贯注的在针灸。 刘老头的确是震惊,到现在为止他都不会施展这种针灸治疗的方案,现在好了倒是看到自己的弟子学会了,他也不知道这风覃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但是他现在施展的的确是“五鬼运魂针”。 这“五鬼运魂针”顾名思义,其实也就是利用人体里面的奇经八脉所施展的,不过这种针灸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会,风覃现在也不得不承认在众多的人中间只有他自己会施展这种针灸。 风覃的嘴角上带着笑容的看了一眼孙老头,他在孙老头的眼神中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神色,而这种神色倒是让他感觉自己的心中十分的高兴。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风娇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两下,而在一旁的孙老头则是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眼睛里面透着光芒的看着风覃的一举一动。 现在的风覃在他的眼睛里面已经是一个超乎了寻常的存在。 这个时候风覃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了汗珠,而滴滴的汗珠逐渐在布满了他脸上的时候,他已经很快的有点崩溃了,只感觉全身在不断的冒着汗,而且这“五鬼运魂针”要求每一个施展的人都要全神贯注的给患者治疗,要不然就会崩溃一溃。 而现在似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在他的身边站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他却是将精力放在了肖瑶的身上,在肖瑶的身上也逐渐的冒出了丝丝的汗珠,不过这些个汗珠在冒出来之后有着一股很是奇怪的味道。 肖瑶身上的衣服已经开始湿透了,风覃的脸色也在逐渐的发生了变化,在他的脸上逐渐的有红色变成了苍白色,而且这种苍白色绝对的就是那种病态的苍白。 风覃的师父在看了两眼风覃之后,瞬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的说道:“风覃,赶快停止,你先到一旁休息去。”孙老头已经看出来风覃的功力不够,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风覃看着孙老头摇头的说道:“师父,现在还是算了吧,我想把她治好之后再去休息去。” 肖瑶的身体此刻正在不断的冒着阵阵的寒气,而在银针上面已经开始布满了一层淡淡的冰渣子,这种情况是在剔除肖瑶身体中的寒气。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风覃,双手紧紧的按在了肖瑶的身上,孙老头现在更加的奇怪了,只见风覃的双手在肖瑶的身上不断的拍打着,只要是拍打过去的地方立刻就能够看到一片的鲜红色。 而且这种鲜红色就好像是血液要从皮肤中渗透出来一样的感觉,只是在他拍打过后的时候,肖瑶身上的新红色立刻便退了下去,之后在身上便是会出现一种健康的红润。 今天果然是让孙老头开眼了,他倒是没有想到现在的风覃是不是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施展出来,甚至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这些个东西他可是从来没有传授过风覃一点的,也不知道这个风覃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会的。 风覃在看了一会之后,他的双手上已经是红彤彤的,而且每次的手法都不一样,这倒是让孙老头更加的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风覃的手掌在肖瑶的身上就没有停止过,而且逐渐的开始手法变得越来越快,知道孙老头已经看不清楚风覃在肖瑶的身上到底是拍打了多少次的时候。 风覃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至于肖瑶的病情他也是知道的,只是现在看来似乎风覃能够将肖瑶的病情看好,而且肖瑶的病也不是治疗了一两天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肖瑶的身上逐渐的布满了汗珠,而那些个汗珠好像是血液从她的身体中逐渐冒出来的一般。 只是在这个时候站在门口处的人更加惊讶的看着他了。 对于他现在的这一手果然是没有什么人会使用的,而且最主要的则是现在的风覃已经开始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而此刻的风覃已经脸色变得十分的苍白了。 刘老头站在一旁,只是在这个时候只见风覃开始不断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在他的额头上不断的冒出汗珠,而颗颗汗珠似乎已经开始渗透到了他的衣服上,他身上的衣服也逐渐的湿透了,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对面的人有些迟疑的看着他,并不知道风覃到底在做什么。 肖瑶此刻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逐渐的变成了红色,这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整个人穿着一件血染红的衣服一般。 其实现在肖瑶身上的红色就是被身体中冒出来的红色的汗珠湿透的,孙老头站在肖瑶的身边闻到在肖瑶的身上冒出来的汗珠中带着一股的血腥味。 他忽然想到了在肖瑶身上冒出来的血液中是不是存在血液,而丝丝的血液是不是也在不断的将她身体里面的病因全部的带出来了身体的外面。 风覃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看着远处的人,只见远处的几个人瞧瞧的走了进来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 刘老头一把将站在风覃身边的人全部都拽了出去,他看着身边的人说道:“风覃,现在你不要管谁在你的身边呢,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听到孙老头在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面竟然带着丝丝的激动之色,他怎么会不激动,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遇到的,再说了现在是他的弟子在施展银针。 而这种医术他是从来没有看过的,也不知道在风覃的身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医术,至少是他不会的医术。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在一旁的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他说道:“孙老头,你的弟子这是在做什么呢?” 刘老头并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脸上带着一股高兴的神色在看着风覃,在风覃的身上衣服已经紧紧的黏在了身上,而且这个时候只有一股子的味道在不断的传来。 凡是站在院子里面的人都能够闻到这股味道,这股味道不断的从肖瑶的身上不断的传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孙老头一把将风覃的手攥住了说道:“疯子,你现在已经很累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怎么样?” 风覃的嘴角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嘿嘿,师父,我没事的,不过能让周围的人离开院子吗?” 刘老头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说道:“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在这里影响了你的针灸?” 风覃笑了笑看着在一边躺着的肖瑶说道:“我倒是没有什么事的,只是肖瑶人家可是女孩子。” 风覃说完之后,在他的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孙老头,孙老头立刻明白的点头,转身将周围的人离开了院子。 第四章 风覃的医术 http://.biquxs.info/

刘老头的脸上带着兴奋之色的看着风覃,此刻的风覃在他的眼里就算是给自己十个徒弟都不会换了一个风覃的。 这个风覃别看平日的时候不学无术,也是衣服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他现在也是一个有着自己的独特医术的弟子,这在孙老头看来要比什么都重要,至少在孙老头的眼里是这样的。 肖瑶身上汗珠已经将她全身的衣服湿透了,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外面人已经站在院子的外面有些不情愿的想要走进来了。 刘老头可不会让这些个人现在救走进来,而且现在的孙老头也不会顾及外面的人的想法,只要是能够让风覃快速的将肖瑶的病治好的话,怎么样都可以,他现在也想知道肖瑶身上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至少他没有把肖瑶身上的病情治好,更何况现在他看到了自己的弟子能够将肖瑶的病治好也是一件很不多的事情。 现在的他倒是有些劳累的看着风覃,在风覃的身上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还有就是风覃现在的模样看起来的确是有些虚弱,至少在他的脸上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刘老头现在不仅仅是在担心风覃的身体,更是担心肖瑶的病情,现在他想着不知道这个肖瑶的病情会怎么样。 他倒是想要风覃将肖瑶的病治好,这样以来他倒是能够在这里出名一次,不过这次的出名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弟子,这倒是也不错的选择。 只是在他的脸上却是看到了一股激动兴奋的神色,这种激动兴奋的神色很少在孙老头的脸上出现的。 风覃现在可是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个事情现在他就想要什么时候能够把肖瑶从病床上治疗的好起来,才是最主要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肖瑶的身上的冒出来的血滴越来越少的时候,到了最后的时候甚至已经变成了透明颜色的时候,在他的脸上带着的兴奋的神色也逐渐的加重了。 但是在风覃的脸上则是带着更加疑惑的神色,甚至多了一份的难受的神色,这股的神色在逐渐的加重,孙老头知道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神色,只是想到了刚刚风覃的表现,就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打了两下说道:“没事的,你放心好了,风覃,肖瑶的病你能够治好的。” 风覃在听了孙老头的话之后点头,但是在他的脸上此刻已经是布满了众多的汗珠,还有丝丝的紧张,他可是第一次运用学到的医术,而且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有效了。 至少现在他还是不知道,只是一次在书籍上看到的,他想到了肖瑶,就等着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够施展一次,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的就有机会施展了。 但是他此刻却是无比的紧张,若是给肖瑶治疗坏了的话,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 风覃现在要比所有的人都要紧张,必将现在可是他在给肖瑶治疗,站在一旁的孙老头可是看起来要比他还要紧张激动。 风覃看了一眼孙老头说道:“师父,你说他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刘老头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站在一旁看着他说道:“没事的风覃,今天你使用的医术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去,只是在很久以前的时候听别人说过。” 风覃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呵呵,其实这些个医术也都是我从书籍上看到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用,而且我也是第一用。” 刘老头哈哈的笑着摸着他的脑袋说道:“疯子,我相信你的医术,主要是我相信你的聪明才智。” 其实他就是侧边的说自己的眼光不错,竟然能够拥有这么一个好的弟子。 风覃的眼睛看着他说道:“师父,那现在把银针取下来吧。” 刘老头此刻要比风覃还要紧张,此刻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知道这风覃的医术到底怎么样,若是真的能够把肖瑶的病治好的话,以后这小子就不用在自己的管教之下了,不过他也是出名了以后。 风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孙老头,只见孙老头一把将风覃拽到了身后,自己上手竟然要将肖瑶身上的银针去掉。 此刻的肖瑶躺在床上,眼睛依旧是紧紧的闭着,但是在她的身上衣服已经成了鲜红色,这倒是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诡异。 风覃有些紧张的看着孙老头,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医术,是压根就没有相信过,这可是他第一次用自己自学的医术来救治别人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有用。 他倒是看着上面的那些个古籍上面写的倒是十分的有用,只是现在没有人会,况且在刚才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在孙老头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惊讶! 风覃在看了两眼之后,说道:“师父,还是让我来吧。” 只见他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在肖瑶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之后瞪着眼睛看着他说道:“师父,这些个银针变成了黑色!” 刘老头一把抓起他手里的银针看了半天说道:“的确是,看来在她的身体里面有毒,现在应该没事了。” 风覃在拔掉了肖瑶身上的银针之后,紧张的站在一旁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肖瑶的身体。 只见肖瑶在拔掉了银针过了一会之后才开始逐渐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自己的周围,看了看风覃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风覃,不是说出去的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风覃见到她已经苏醒过来,走过去轻声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肖瑶有些游湖的看着他说道:“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感觉很舒服,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刘老头倒是十分好奇的皱着眉头将肖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里捏着半天说道:“看来是真的没事了,风覃待会晚上师父回来的时候好好的跟师父讲讲。” 风覃看了一眼孙老头说道:“师父,你现在做什么去?” 刘老头指了指门外面说道:“刚才的时候被你弄出去的一群人,你不是没有看到,他们现在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风覃点头,肖瑶坐了起来看着他问道:“风覃,改天出去吧,你师傅不是让你在家好好的呆着。” 风覃看着她没有说话,这女孩长得就是漂亮,现在在圆圆的脸蛋上有了血色看起来更加的漂亮了。 肖瑶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风覃,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风覃这才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她讲了一遍。 肖瑶不敢型相信的看着风覃说道:“风覃你刚才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以后我就能不用每天呆在家里了是吗?” 风覃点了点头,对于肖瑶来说,可能每天都能单独的出去,这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开心的。 只见肖瑶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风覃笑了笑,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的转身朝着他跑了过去,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在耳边轻声的说道:“风覃谢谢你了。” 风覃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女孩抱着。 肖瑶嘿嘿的笑着离开了他的家里,风覃在肖瑶离开之后并没有出去,直接走到了房间中开始看着里面的书籍,在孙老头的家里倒是有很多的书籍。 虽然这些个书籍在平时的时候孙老头也是看的,但是里面大多数他并没有看过,看来那些古籍上面那的针法还是十分的有效的,现在要多学习一点,以后的时候还有用。 风覃忽然明白了,这学习医术不仅仅能够治病救人还能够泡妞。 他走进房间中在一堆的古籍中随便的抽出一本来坐在一旁看着,不断的想着刚刚给肖瑶施展的针灸。 这针灸对于风覃来说就好像是一种诱惑一般,他在屋子里面坐了半天,可是左等右等孙老头也没有回来。 风覃在无聊的时候走了出去,这几天他都没有见到孙老头,也不知道这孙老头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肖瑶这几天倒是来了两次,每次都是过来给他送饭来的。 他想到孙老头可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索性也就直接去了外面找孙老头,他记得上次的时候孙老头是跟着一群人离开的。 走到外面风覃忽然想起来这些天都没有去学校,不知道去学校的话,老师会怎么说。 风覃走到外面直接去找孙老头,那老头这些天都没有回家,家里的草药也都没有人管理,也不知道这些天他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不过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毕竟孙老头是跟着一群警察离开的,也不知道他们带着孙老头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去找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能找到孙老头。 现在的风覃倒是希望能快点找到孙老头,毕竟他还想将这些天学到的东西告诉孙老头。 风覃朝着局子的方向走去,现在他也不知道孙老头到底是不是在局子里面呢。 第五章 学校装逼 http://.biquxs.info/

风覃在走到了诊所门口的时候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师父并没有在里面,里面的门紧紧的关闭着,看来这些天陈仁布是没有回到诊所来,那就是跟着那个叫曹清泉的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那个曹清泉找陈仁布做什么,他在街上转悠了一圈最终还是决定回到家里,不过回到家里也没有什么事,看来还是回到学校里面算了。 风覃想到这里,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去了学校,在家里给自己的师父留言,告诉他,他已经回学校去了。 风覃在回到了学校中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周围的同学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后来才知道原来在前些天的时候肖瑶回到学校里面上学,学校发现她的病已经好了,这倒是让别的同学感觉到了震惊,不过最让别人感觉到震惊的是将肖瑶治好的人竟然会是风覃。 风覃一直在同学的眼里就是一个奇怪的人,他不仅仅每天的时候都在教室或者是宿舍里面看书,而且从来就没有听过他提到自己的父母。 风覃回到学校里面,他的老师直接将他叫到了办公室,在被一顿的狠批之后,才放他回到了教室中。 在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转身看着他的老师说道:“老师,建议你以后不要用这种乌草制作的香水了,这是一种毒药,可能你现在没有感觉出来,以后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有老师这些天你是不是感觉头晕脑胀的。” 他的老师听着他说的话,忽然感觉站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学生,而是医生。 不过这些天她的确是感觉头晕脑胀的,风覃在离开的时候说道:“回去多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睡眠不足。” 风覃的老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惊讶的说道:“这孩子还真得是会瞧病啊,以前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出来。” 坐在她一旁的老师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学校里面的笑话肖瑶不就是让他治好的吗?你看肖瑶现在的身体要比以前好多了,脸色也好了。” 她听着这个老师说完之后点头,肖瑶她倒是看到了,但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是让她的学生治好的。 风覃在回到了教室中坐了一会便趴在了桌子上面开始睡觉,等到他的老师终于在上面讲课讲到忍无可忍的时候,终于拿起了身边的粉笔头开始对着风覃丢了过去。 谁知道风覃在睡觉的时候竟然将老师丢过来的粉笔头一个个的接在了手中,他依旧趴在桌子上面似乎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的老师实在是忍无可忍的走了过去,直接将他从桌子上面拽了起来厉声的说道:“风覃,这里是上课的地方,你以为是你们家的床啊?” 风覃倒是无所谓的摇头,走到了外面,就在他离开教室的时候突然听到在教室中传来一声惊悚的吼叫声。 风覃立刻走了过去,等到他走到教室的时候看到一个学生躺在地面上,浑身不断的抽搐,而今天的校医并没有在医务室,他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将周围的同学弄开。 他蹲在此刻正在地面上不断抽搐着的同学身边,将他扶了起来轻声的说道:“你们让开一点,给他点自由的空间呼吸空气。" 风覃说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同学离开朝着四面散开,并且立刻给他腾出一个空间出来。 风覃从兜里掏出银针直接扎在了他的穴位上,他的手指轻轻的捏着银针不断的转动,过了没有一会,那个同学便逐渐的好了起来,在他的眼睛里面带着感动的看着风覃。 风覃倒是无所谓的摇头,站起身来超着外面走去,走到外面就被其中的一个学生拦住说道:“你是不是叫风覃?” 风覃点头看着他说道:“我是叫风覃,但是你是谁?” 风覃疑惑的盯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生看着,在他的印象里面可是没有这样的一个同学,甚至是他都不认识这个同学。 只见这个同学嘿嘿的笑着说道:“你不认识我没有关系,我认识你。” 风覃倒是纳闷了,在学校里面他终日的什么地方都不去,怎么就认识他了? 他盯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生,只见这个男生笑了笑说道:“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找我。” 他说完转身走到了教室里面,教室里面的学生现在都已经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风覃,但是在男生的眼睛里面现在的风覃已经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 在他们的眼里风覃就是在装逼,没事的时候在学校里面显摆自己的医术。 其实他倒不是这么认为的,所谓的医术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而且医术很多的时候则是用来拯救人的灵魂的。 风覃走回到自己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站在门口处看着他,这次老师倒是看着他脸上带着骄傲的说道:“进去吧。” 他没有说话,直接走到了教室的里面坐在了一旁眼睛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美女。 这个美女是学校里面的校花,可是跟肖瑶其名的,在学校里面没有多久的时间便遭到了很多人的追求,而且这些个人都是在她的身边不断的晃悠。 这倒是让他感觉十分的无奈,至少他没有感觉到这个校花有什么好的,甚至是感觉这个校花在平日里面的时候有些做作的感觉。 风覃在坐下的时候,身边的校花看着他说道:“风覃,你的医术是跟着谁学的,现在感觉你好厉害!” 风覃顿时差点没有从教室里面窜了出去,这样的女生他倒是不想搭理,但是这女生就是你不搭理他,他还搭理你。 这样的风覃在学校里面其他的男生眼里看来就是装逼,要知道这女孩可是在学校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要追求得到的。 只是到现在为止都不是名花有主的,所以只要她跟哪一个男生说话,这个男生必然是会遭到学校里面其他男生的仇视。 不过风覃可不会在乎这些,只见风覃看了两眼这个女孩说道:“那晚上的时候我在外面等你?” 女孩的眼睛里面闪动了两下光芒,随后风覃的嘴角上带着不屑的笑容说道:“呵呵,忘记了晚上我还有事呢。” 风覃说完之后就朝着教室的外面走去,他刚才的那句话倒是让班里其他的女生心里乐开了花了。 平日里面这些个女生都不会去招惹这个女生,不过看不惯那是肯定的,但是现在终于有个人肯为了这里的女生说一句话了,只是当这句话说出去之后,这个女生受到了他的打击。 在风覃刚刚走到了校园里面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随后便看到一个男生带着几个学生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他说道:“你就是风覃?” 风覃点头,只见那个男生说道:“这样啊,你承认你是风覃这事就好办了,听说你那会的时候在班里勾搭我女友了?” 风覃瞬间迷茫了,他可是从早晨起来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干,要是说跟女生说话的话,他到现在为止也就只跟自己身边的那个女生说过话。 他笑了笑说道:“你的女友?谁是?我怎么不知道?” 男生一把抓住了风覃的脖领,只见风覃毫不犹豫的将男生一把摔在了地面上,随后拍了拍手说道:“就这么点本事还想要女友呢?再说了我怎么知道哪个是你女友,若是说坐在我身边的女孩的话,那好我告诉你那样的女孩给我我都不会要的。” 风覃说完之后就要朝着远处走去,走了没有几步就看到有人在一旁站在了原地看着他说道:“风覃,怎么把人打了就想走了?” 风覃听到有人说话的时候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看来今天是非得要在学校里面动手了。 他一向的主张就是能够动手的尽量不要吵吵,但是能够吵吵的尽量还是动手。 就在他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肖瑶从一边走了过来,而肖瑶在看到风覃的时候,朝着他跑了过去。 “风覃,你在这里呢啊,我还以为你要有些日子才能上学的。” 风覃笑了笑,看着肖瑶的脸色红润中带着一丝的白嫩,看起来现在已经恢复了。 “嗯,在家里没事就回来上学了,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站在一旁的男生在看到肖瑶的时候,瞬间转身离开了,风覃不由的在心里感觉到了好笑,看来校花真的不是白当的。 在校园里面男生看到肖瑶都会表现出自己优秀的一面。 “那你没事的话,等到回家周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风覃点头,等到肖瑶说完之后,便跟着肖瑶朝着教室的里面走去,跟在他的身边的肖瑶倒是引来了无数女生的敌视。 “呵呵,你看现在你已经是学校里面的名人了,女生心里的白马肖子。” 风覃听但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 而此刻的陈仁布跟曹清泉正在办公室里两个人皱着眉头。 第六章 内鬼? http://.biquxs.info/

“内鬼?不可能吧?”这里的原班人马都是隆兴市的,曹清泉可不敢承认这样的事情。 “只是怀疑,从先前的迹象上看有这个可能,小心使得万年船。”另一名军方代表此时才开口说道:“刚才曹局长说的,请考古专家帮忙的事情,已经有了安排。朱总理亲自接见了回京的张教授,由他带队的专家小组明天就可以再次赶到隆兴市。” 马卫国和曹清泉听到上面已经有了详细的安排,倒是都舒了一口气。 不提公安局内众人分配工作,单说疯子在街上走了一圈,不知道怎么的,还是走到了师父的诊所,这个月住在学校不能回来,陈仁布把该读的书,都打好包让疯子带到了学校里。 疯子还是无法理解什么是“死去活来”,读懂那些书对于自己到底有什么益处。只是对于师父的话还是记得很牢,对于那块宽切厚的毛竹板子记得更牢。 诊室里有几个患者坐在外屋等候,孙爷爷正在给一位中年妇女诊脉。 “嗯,寸口脉迟而涩,迟则为寒,涩为血不足,血虚感寒而致四肢厥逆,腹满。。。。。。”孙老爷子两眼微闭,雪白的长寿眉轻轻耸动,神情专注的给病人把脉。 估计师父一时半会不会有空闲,疯子钻到后面的书房里找了一本书打发时间。心思也不在书上,一直天人交战,不知道是不是该和师父说起自己的秘密。 几年来,疯子在师父这里吃住的次数比在家里还多,就是白毛如今都在这里安了家。自己不在家的时间里,就在这里陪师父解闷,在诊所里到处乱钻。比起以前,这里仿佛更像自己的家,师父更像自己的亲人。 天色很晚的时候,陈仁布才从前面的诊所回到后面,见到疯子说:“这季节转换的时候啊,是许多病症的高发期,中医治病与西医不同的根本就是要懂得阴阳表里,秋季在一年中属于少阴,其实夏至是由阳转阴的开始,人的身体也会病得虚弱,自身的免疫力降低。是以才有‘秋补’的说法。呵呵,今天我们爷两也补上一补,知道你今天放假,早晨在集市上买了你爱吃的牛肉,已经顿了小半天,就等你今天回家呢,给你补补身体。” “师父,我——”疯子正在为隐瞒师父的事情心里内疚,欺师灭祖可是练武人的大忌,告诉了师父,又怕自己的宝贝给师父交出去,那样自己岂不是白欢喜一场? “快去后面厨房把锅端过来,趁热吃才好。米饭在电饭煲里。”陈仁布并没有发现疯子的异样神情,一个月没有见到,孤独的老人对疯子的慈爱溢于言表。几年的相处,老人内心里早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你今天怎么这么闷啊?是不是学校里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饭桌上陈仁布感觉到疯子今天没有和他嬉皮笑脸的说话,有些奇怪。 “想你喽,一个月没有见到我亲爱的师父,我当然不高兴拉。”疯子应付说。 “算你又良心,要不那天和你爸爸说说,把你过继给我养老算了,反正他还有一个,我可是有万贯家财等着继承啊。” “好啊,只是看老爷子身体比我还硬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得到那万贯家财呀?” “小兔崽子,现在就想我死吗?” “嘻嘻,开玩笑啦,开玩笑啦,您吹胡子瞪眼睛的干嘛。来,这块炖的烂糊,好嚼好消化。”疯子给陈仁布夹了一大块肉,心情摆脱了刚才的郁闷。 “师父啊,如果,我说是如果啊,我有一天对您撒了慌,您会怎么惩罚我?”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划拉米饭,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陈仁布。 “噢?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先说来听听,不要给我打马虎眼。”也不是第一次给他擦屁股,陈仁布早就习以为常。 “嘻嘻,我不是说了是‘如果’嘛,‘如果’就是假设我做了,假设我做了,就是现在还没有做……” “得,得,得,得……你要把我这老头子搞晕了,肯定有什么事要转悠我。”吃干净碗里的米饭,陈仁布把碗一推,说道:“先吃饭,有肉也堵不住你的嘴。” “嘿嘿……” 星期天晚上返回学校前,疯子最终也没有机会单独在家,没有打开那个铜盒。那个神秘的东西吸引的他心里难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交给爸爸还回去。带着满腹的困惑,把秘密锁在箱子深处,开始了他又一个月的学习生活。 傍晚,从食堂吃过饭后,疯子一个人回到宿舍里躺在床上看书,最近他对朱伯昆教授编写的《易学哲学史》很感兴趣。 这本书是他在旧书摊上掏的,可惜只有上、中两册,对于易学,疯子已经接触了几年的时间,孙老爷子讲风易是从中医学的角度来诠释。就如前文我们曾经说过的:“不知易便不足以言太医”。中医的阴阳五行学说、藏象学说、气化学说、运气学说、中医病机学说等无不胎始于《风易》。 但是如此系统的从哲学角度理解风易,给了疯子一个全新的视角。哲学这个名词,疯子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陈仁布的书架上,各种书籍都有收藏。但是囫囵吞枣一般的死记硬背,疯子不可能完全理解“哲学”这个词的内涵。 通篇拜读了朱伯昆教授的论著,对于玄学的形成发展,对于师父教授自己的炼丹的知识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当自己因祸得福,境界到了“炼气化神”的阶段,入定的时候也可以清晰的感触到风围的一切。那是不是“通觉”呢?易学源于宗教、神话,玄学又与易学有殊途同归之妙,那么师父交给自己的所谓“由医入道”的修炼之法应该是符合哲学的一门学科,而不是什么封建迷信,一切学科皆植根于哲学。 由一本书跳到另一本书,疯子的思维有些混乱。什么是“道德”?疯子无法知道答案。古今先贤也没有人能给一个确切德答案。如今道家传承的巫、祝、医、卜等显然是“术”,而不是“道”。 躺在那胡思乱想德疯子几乎快要睡着德时候,宿舍门“咣当”一声把他惊醒。原来是梁国林、陈俊从外面打篮球回来。 “我说,你怎么一个人躺在宿舍里也不出去玩儿一会?”梁国林一边在脸盆里倒上热水擦身子,一边说疯子。 陈俊伸过头笑嘻嘻地说道:“他呀,估计是思春呢。” 疯子拿起一本书砸了过去,骂道:“我看你现在脱的光光,倒像个卖春的。” 陈俊躲过迎头而降的书,仅穿着底裤,扭捏作样的向疯子走过来,用假嗓说道:“公子,那你就从了我吧……” “滚,你个人妖。”从梁国林身边走过的时候,梁国林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陈俊一个踉跄,险些趴在脚边的脸盆上。 “哈哈,难道你吃醋了吗?”奴家找你也一样。” “停,停,stop,stop,我们怕了你好不好,我身上的汗毛都立正了。”疯子受不了的叫停。 “你快洗吧,换好衣服,好去上自习。可别迟到,人家有风风照着,我们迟到就惨啦,韩大特务最近对我一直是‘关照有加’,想起来我就两腿打战。神啊,救救我吧。” “去死。”听到梁国林又拿风覃开自己的玩笑,气急的在他后背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梁国林像杀猪一般的嚎叫传来:“啊——疯子——我和你没完。” 宿舍里“丁玲咣当”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响成一片。路过的同学都纷纷驻足侧目。 “砂锅鱼不错,还有干豆角扣肉……上回我去吃过,啧啧,那味道,绝了。”陈俊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 疯子与人打赌的事情,就是老师都已经有所耳闻,所以班上的同学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以副班长芮海峰为首的一圈男生可是怪话连连。那几个学生虽然不能进入班级的前五名,但是在男生中成绩是靠前几名,突然要杀出一匹黑马,几个人心中很是不舒服。 疯子转身站在他们面前伸出两根手指说:“打住,打住,有两件事我需要你们明白,这第一呢,试还没有考,我还不一定会输,这第二呢,即使我输了,也是请吴冬梅,干你们俩屁事儿?”说完从口袋里翻出一团卫生纸,递给陈俊。 第七章 影响环境卫生 http://.biquxs.info/

“干嘛?” “你们幻想一下,我看还是允许嘀。不过要注意口水,别影响了环境卫生啊。”疯子故意指着他的嘴角说。 “兄弟,上,我们掐死他。”梁国林冲陈俊一挥手。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拉——”一路追逐打闹,跑进教学楼。 因为风覃晚自习还要记考勤,所以每天都是疯子先到教务处。今天风覃推开教务处办公室的门进来时,发现疯子没有看书,而是坐在那里发呆,连推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似的。 “想什么呢?”风覃推了推他的椅子背,在他对面地桌子前坐下来。 疯子还在想着道德哲学的问题,可是这些东西和风覃也解释不清,晒然一笑,说:“没想什么,就是等你等地有些着急。” “呸,又在胡说。”风覃羞恼地啐了他一口。 疯子其实很喜欢她那娇羞的样子,“呵呵,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开不得一点儿玩笑。” “你总是喜欢这样,这玩笑是可以乱开的吗?要是被老师听到,或是别的同学听到,我们……我们就……就惨了。”风覃耸了耸鼻子,少许的折皱出现在挺直的鼻梁两侧,俏皮而撩人心动。 “这次考试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许多人在看着你呢,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你们打赌的事情了,上回韩老师还问起,要是你考砸锅,可是够丢人的哦。”风覃转移话题。 疯子夸张的张大嘴巴,故作紧张的叫出来:“啊?不会吧,惨了惨了,要是输了丢人丢米国去了。” “谁要你不知道用功,还是先掏掏你的钱包吧,可不要到时候不够付账,那才更寒碜呢。”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从一点儿不了解,到现在几乎无话不谈,风覃早已经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也装出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他。 疯子呵呵一笑,说:“不是还有你嘛,我一点不担心。” “什么?你不会是要我给你作弊吧?那可不行。”风覃的态度很是坚决,不容置疑。 “想什么那,我是那样的人?”疯子哭丧着脸,委屈的说:“我的意思是:‘我要付不起帐,你到时候可以替我付’啊。” 误会了疯子,风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想的美,又不是我输了赌,凭什么给你付账?” “因为我们关系不一般嘛。”疯子觍颜套近乎。 风覃心中有鬼,自从那次在水下与疯子亲密接触之后,虽然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晓,可是每当疯子疯言疯语的开玩笑时,她总是多想。 “你——你——,不理你,整天没有正形。” 看着风覃要和自己起急,疯子偷着吐了吐舌头,打开书本。待到把作业都做完,风覃也没有再说一句话。疯子有点儿摸不着脉,没话找话。 “我的作业已经做完了,你要不要参考哇?” 风覃翻了一页书,继续预习明天的课程,没理他。 疯子开始没话找话的说:“今天晚上食堂的饭菜做的还不错,我都吃撑了。” “你说刚到秋天,夜里就有些凉,你要多穿点儿……”疯子喋喋不休。 “现在——” “你有完没完啊,韩老师是要我们到这里来聊天吗?”风覃终于忍耐不住,撅着嘴气呼呼的说。 “那应该到那里去聊?” “到——聊你个大头鬼,后天就摸底考试,还有半个多月就要比赛,怎么就不见你用心?” “那是肚子里有竹竿。”疯子说着拍拍自己的肚子。 风覃疑惑扬起小脸儿,问道:“你肚子里怎么会有猪肝?” “你肚子里才长猪肝,我是说胸有成竹啊,笨死你。”疯子终于抓住机会,调侃风覃道。 “讨厌,你就是有猪肝,还有猪肺,猪心,你还是个猪脑子。”风覃嘟起红红的小嘴,疯子的心不争气的砰砰的跳出声来。 “人家是希望你考的好些,即使进不了前五名,也不要被人笑话,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 “哦,你关心我?”只要是遇到紧张,疯子就会习惯的用手挠后脑勺。 “我——我——,鬼才关心你,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死家伙。”拿起一本书,转过身子,趴在椅子背上翻看起来。 “你信不信,我这次可以进前五名,而且是年级前五名?” “信——你才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的成绩呀,把你分到咱们班的时候,韩老师犹豫好久呢。一班、二班、三班都是重点班,你知道不?韩老师怕你拉后腿,开始还不想要你,要不是校长特别安排,哼!你还不一定能来一班呢。” 风覃虽然知道疯子很聪明,但是学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才到一中不过一个月,怎么可能进步那样快?能考到一中来的学生又有哪个不是佼佼者。 “是吗?这些我倒是真不知道,你看这样,我们俩也打个赌怎么样?”疯子今天实在是无心读书,所以故意找话题和风覃聊天。 风覃回过头来问,“你要和我赌什么?” “我呢,保证进入班级前五名,争取进入年级前十名。要是我进了班级的前五,你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要是进了年级前十,你就要答应我两个要求,再有就是,这次省里的数学竞赛选拔赛,我要是能进入前三名,你就答应我三个要求,怎么样?” 白了疯子一眼,风覃说道:“什么要求?” “嗯……我一时还没有想到,想到了再说给你。”疯子也不知道该向她提什么要求,心想:“要不我就说让她做我的女朋友?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同学面前岂不是很拉风?但是要是她生气了怎么办?要是被老师知道自己岂不是更惨?还是先不要。” “那不行,万一你的要求我做不到呢?”好像想起什么,风覃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又不会要你去做坏事,你看我像坏人吗?”疯子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看着风覃。 “不像,你本来就是坏人。要是你说的做不到怎么办?”风覃真心想促进一下他的上进心。 “要是我做不到的话——嗯……,我就一辈子给你做劳工(老公),怎么样?”疯子脸带坏笑,语带机锋,一语双关的说。 “人家才不会要你这个只会臭贫的家伙。你要是做不到,你——你以后都要听我的,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风覃想要是他做不到,以后一定要好好督促他学习,不让他偷懒。 “你要说话算数啊?”疯子怕她反悔。 “当然算数,就怕你到时候耍赖。”风覃笃定的认为疯子这回输得希望很大。 “我要是耍赖,我是乌龟。我们拉钩。”拽过风覃得手,小拇指勾在一起晃了几下,疯子一脸得意得笑。“好了,看书啦,我要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风覃眼睛盯在书上,心里却在想:“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整天吊啷当,嘻嘻哈哈,学习也不见怎么用功。个子没有袁涛高,长得也很是一般,没有袁涛帅。可是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好像越来越在意,在意他的成绩;在意他不学习;在意他和谁在一起;在意他在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在意他?” “这不会就是——就是恋爱吧?”风覃心里一惊,好像是觑见了自己内心的一点儿小秘密,心扑腾扑腾的乱跳。 少女心情总是诗,对于恋爱这个词是既忌讳又期待,有些害怕又有些喜欢。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会喜欢上他!”风覃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想起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有男孩子给自己的书包塞小纸条的往事,第一次还把她吓得呜呜哭。 后来高自己一年的袁涛哥出面把一个男孩狠狠的揍了一顿,事情才算罢休。但是年龄越大,刻意出现在她视野里的男孩越多,身为学生干部,她避免不了要与很多的男生接触,但是没有哪个男生给过她这样的感觉,即使是一起长大的袁涛哥也没有。 扭头看着疯子,他果然按下心看着书,可是自己却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疯子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衣服拿到家也是自己洗,每个月的钱是固定数,要想额外支出,就得动自己得小金库。他倚靠在床头行李卷上一边无聊得看书,一边等陈俊一起回家。 考试的情况他自己也说不准,一中是藏龙卧虎得地方,聪明得学生多的是,虽然这两个月自己是痛下苦功,但是能不能达到自己的预想的目标,只有星期日返校,才可以知道。 反正已经考完,想也没有用,干脆不去费心思。看到有几个同学还在对答案,他好笑得听着。 “陈俊,你有完没完啊?怎么像个女孩儿,收拾起来这么费劲。” “快了,快了,你不要催我好不好,家里有没有人等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少废话,迅速。” 骑着曹清泉淘汰得二八加重车,疯子撒开把行使在回家的路上,陈俊在一旁紧追。 “疯子,这次考的有把握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尽了力,结果并不重要。” “重要,怎么不重要,关系到钱包和面子啊。”陈俊接口说道:“问你个事儿,把我当作朋友,你就实话实说。” “什么事儿,搞的这么严肃。” 第八章 不懂才糟糕 http://.biquxs.info/

“你和班头儿是不是那个?” “哪个呀?” “装,你就装,天天在一起待着,说没有谁信啊?” “没事吃饱撑得你,瞎想什么?我们那叫纯粹的友谊,友谊你懂不?” “我不懂,再说我懂不懂没有关系,关键是有人不懂才糟糕。” “有人?谁?你把话说清楚些好不?” “知道袁涛是谁不?” “袁涛是谁?没有印象。” “你才到一中当然不会知道,我们在一中的老生可是都知道。你要是想追班长,就要当心袁涛。” “为什么?” “袁涛,他的朋友都叫他‘猴子’,高我们一个年级,现在读在高一,听说成绩也是顶呱呱,还是校篮球队的队长。他们家和风覃家从爷爷辈起就是好朋友,有个词叫做‘通家之好’听过没有?就是好的像一家人。可是袁涛的爷爷和风覃的爷爷都是只有一个儿子,没有联姻的机会,所以等到有了袁涛和风覃,两家几乎要定娃娃亲。当然这些都是听说,道听途说,不过从初一到初三,因为风覃挨过袁涛拳头的男生可不止一个两个。” “那关我什么事?” “我只是先提醒你一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反正我觉得你和班长不是友谊那么简单,其实班上已经有这样的议论,你不在班上自习,没有听到罢了。” “没那事儿,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啊,到底是好哥们,呵呵。”疯子笑得很不自然,他自己都觉得脸上的肌肉僵硬的很。 一路无话,回到家里,正赶上吃饭的时间。父亲曹清泉居然也在,看见疯子回来,曹清泉问道:“听说,这两天摸底考试,怎么样?学习跟的上吗?” “还行。” “什么叫还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模棱两可的话少说。男孩子说话一点也不干脆。” 弟弟文斌见到哥哥挨训好像很高兴,在一旁翻开下眼皮做鬼脸。疯子瞪着眼看他,他一点也不惧怕。 “眼看你也上初三了,以后怎么打算?读高中还是考中专?” 李秀英停下手中的活,说道:“现在考中专最好,包分配,还省钱。” 曹清泉也只是随口问问,这些天案子的事情把他追赶的心急火燎,今天马卫国和他一起到莲花镇上蹲点,把马卫国安置在公安局的招待所,他偷空回来休息一下。 疯子看着李秀英的脸,半晌才回答:“我不知道。” “瞧你那窝囊样儿,‘还行’,‘不知道’,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像你爸……我呢?”曹清泉像是在找发火的突破口,冲着疯子声色俱厉的吼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像个男人样儿,有点儿抱负?有点儿志向?连文斌都知道说长大了要当个科学家,你呢?就会‘不知道’吗?” “我……” “算了,他爸。儿孙自有儿孙福,发财吃肉还是磨豆腐,那是他自己的命儿,我们就不要跟着瞎操心。你工作也累了,吃过饭早点歇着。”李秀英似是劝慰的说。 “爸爸,逃跑的那些抢劫古墓的人抓到了吗?”疯子看见他憔悴的模样,心里不忍,想把东西还给他。 案子很棘手,上面规定的期限内没有破案,曹清泉已经是很没有面子,这些天没日没夜的找线索、分析、调查、丢弃、再找线索,弄的焦头烂额。疯子这样一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曹清泉忍不住爆发了,大手在饭桌上啪的一拍,“先管好你自己,不该你问的事儿,少操心。该干嘛干嘛去——”桌子上的盘子碗跳起来叮当乱响。 “你这兔崽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你爸在单位为这事儿够烦啦,回到家你还不让他清静,滚!”李秀英指着疯子的鼻子骂道。 疯子到了嘴边的话被噎了回去,委屈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疯子感觉自己越来越脆弱,怎么会哭呢?为什么要哭呢? “嚎什么丧,滚出去,还要不要人吃饭。”曹清泉把手里的饭碗顿在桌上。疯子站起来扭身跑出了家门。 白毛在后面紧紧跟着,蹲下身抱住白毛的头,把脸埋在柔软的毛中,无声的抽噎着。白毛就像一个老朋友,一动不动,还不时的回头用那长长的舌头舔疯子的脸,像是在安慰他。 半晌,疯子拍拍白毛的头,“谢谢你啊,白毛。我们去师父家好吗?” 白毛好像能听懂一般,率先向前跑去。 动物要是受伤,就会找个最安全的角落添伤口,人要是受了伤害,就会找自己最亲的人。 陈仁布在后厨忙着做晚饭,听到声音,出来看了一下,疯子红红的眼睛像条金鱼。 “没有吃吧?等一会就好。”没有问什么,陈仁布转身回了厨房。勉强吃了一些,疯子就放下了碗筷。 陈仁布在脸盆中清洗干净双手,坐在椅子上,看着疯子。捋了捋胡须,说道:“这段话其实是对《系辞》文论咸卦九四爻辞的引申解释,就是说,屈伸往来乃是一个自然的过程,君子对于屈伸往来不应该有所争,要顺其自然。由于懂得这一屈一伸是事物变化的必然,屈者不会永远屈,伸者也不会永远伸,所以当彼伸我屈之时,我不去争,我伸彼屈的时候最终会到来。” 整理一下自己的语言,陈仁布继续说道:“所谓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天道屈伸是无为而自然,我们人事也应顺其自然,效法自然。也就是我常说的缘法,是你的就是你的,不争也是;不是你的,你争也争不来。” 疯子喃喃自语:“屈伸之道,无为无不为。”对陈仁布说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好难啊?”没有走过的路怎么知道前面又泥坑?没有被泥坑陷足跌倒,又怎么会记忆深刻?” “是啊,这是阅历,人生的经验。但是如果在走路前,就加小心,预计到前面有会让你跌倒的泥坑,你不是就少跌倒一次吗?别人的经验也是经验,不是所有的事情必须自己去经历过才是经验,那些成功的人,哪个不是站在别人的肩膀上?” 疯子低头不语。 “我们修道之人也是如此,祖宗给我们留下的就是我们靠近成功的机会。懂得屈伸知道,就要行屈伸之事。‘屈’未必是失,‘伸’也未必是得。风易最主要得精神是‘变易’,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辩证法。我们的老祖宗早在五千年以前就懂得了辩证法,懂得了‘阴阳’就是矛盾的二重性。可见把‘易’归于封建迷信是多么的愚蠢的事情。” “我大约明白。” “你已经能思索这些,已经是很不易,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疯子摇头不语,家里的事没有必要对别人说,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师父。师徒如父子,疯子想把自己得到的东西告诉师父,可是隐瞒至今,一下子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师父会怎么处置自己?会怎么处置那些东西?”疯子支支吾吾。 陈仁布猜想是他家里的事情,不好开口说。没有意识到他的犹豫是另有原因。疯子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怕师父把东西给交出去,那些都是国宝。以师父的恬淡无为,他一定会从大局着想交给国家。 疯子期冀那些东西带给自己更多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奇遇。他喜欢自己把握事情的发展方向,不想操之于人手。 疯子听了也只能是撇撇嘴,不敢说什么,孩子是自己的好,小文斌被李秀英溺爱的不像个样子,比那个曹云龙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只有八九岁,但是在莲花镇是人见人烦,狗见狗躲的家伙。不过疯子可不敢触自己父母的霉头。 减重没有其他的人正好方便疯子做事,把院门从里面插好,拉出床下的木箱。盘腿坐在地上,把那个衣服包裹着的铜盒取出,放在膝盖之上。 有了先前燕乐留下那个盒子的经验,疯子怕里面也有什么害人的机关,丝毫不敢大意。 先前在燕乐兄弟修真隐居的石洞之中得来的那个木盒,只给他留下一份没什么用的地图,那打不开的下一部分至今没有什么迹象可以开启。燕乐留下的技击晦涩难通,疯子学的也只是枝蔓。 孙老爷子除了高明的医术之外,轻身的功夫算是圈子内的翘楚,但是他依然只是让疯子修炼那无名的养生功法,虽然开始那几年,这个功法并没有给疯子带来多少明显的益处,可是这次因祸得福之后,陈仁布仔细研判了整个经过,一直认为是修炼这部功法的功劳。 疯子只在武馆之中与那些学员和曹文娟切磋过,但是对炼和实战是两回事,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如何。唯一遗憾的是:到现在为止,除了从燕乐遗篇中学到的,不完整的一招半式外,疯子没有任何的招式。 陈仁布还强迫他每日练习五禽戏和不知道是那个流派的七十二式太极拳法。这种书店中烂卖都没有人看一眼的东西可是吸引不了疯子。但是在师父的毛竹板下,并不敢放弃,别看师父慈祥和气,如果严厉起来,可是像一只老虎。 第九章 打不死的蟑螂 http://.biquxs.info/

每次与曹云龙打架,或者和曹文娟陪练的时候,都是依靠自己的蛮力,再有就是疯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抗摔打能力超强。不知道累,也不怕痛,是对练的好靶子。即使受了什么伤,也是很快就好,像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 现在的疯子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迅速的强大起来,不在需要依靠别人生活。努力参悟燕乐遗篇的同时,他希望这个铜盒可以给自己带来一点意外的收获。他没有想过为什么运气这么好,居然可以两次遇到这样的机会。 冥冥中自有定数,人道归于天道,欲想取之,必先予之。那么等待疯子的前途是什么呢? 读过燕乐的遗言,他可不敢莽撞的送了性命。仔细观察很久,铜盒浑然一体,打磨的光滑。 薄薄的一层暗绿色的铜锈,使得铜盒透着古朴的气息。但是铜块六面阴文雕刻的铭文,很是诡异,疯子觉得很是像道士画的符箓。 在一侧估计是顶部,被铭文围绕的地方,寸径大小的四个字格外的显眼,但不是疯子见过的篆书,就像是画的图案。 这座古墓通过道听途说的消息,知道是战国时期孤竹国一位大巫的陵寝,大巫师什么东西,疯子可是一无所知,猜测可能是一个官名。 对于这个盒子疯子现下想到的也只是有没有什么稀奇的物件,可以拿来换钱,或者是向燕乐兄弟那样给自己一点儿武功秘笈什么的。不过盒子很小不可能放下多少东西。 疯子晃动铜盒,里面有轻微的响动,分量也不是很重,不似什么金银之类的值钱金属。不知怎么打开,许是被铜锈锈死。磕打不停,但是没有任何变化,累的他几乎要放弃。 难道这仅仅是一个铜盒,秘密就在那些铭文之中?疯子眼前忽然一亮,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对呀,自己先入为主,以前得到的是个盒子,就以为这个也是盒子。虽然样子长得像盒子,为什么不可以仅仅是铜块呢?在自己的头上擂了一重拳。 “我怎么这么笨啊。”疯子暗自责骂:“经验主义害死人。” “看架势,又是武警又是抢劫的,那座坟墓里肯定有很多的好东西,黑衣人为什么单单把这个抢走,怎么不拿别的呢?”想的疯子太阳穴发热。 转了转他的小眼睛,疯子站起身,从写字台上找出一张雪白的宣纸,拿过练毛笔字用的砚台,打开盖子,用毛笔小心的将墨汁涂抹在铜块之上,就像盖印一样把铜块上的铭文拓了下来。 精心在另外一张宣纸上描绘出反文,把这张宣纸吹干,小心折叠,贴身放好,然后用抹布把铜块擦拭干净。 一狠心,反正也不是花钱买来的什么好东西,他拿出守护之刃,估计了一下盒子的厚度,在尽量不会坏铜盒的基础上,沿着铜盒一侧薄薄的切削,当露出里面空堂的时候,疯子更加的小心奕奕。好在守护之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这质地柔软的铜更不在话下。 疯子看着从那个铜盒中辛苦弄出来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一方印章,治印的材料晶莹如玉却是瓦蓝的如同这仲秋的天空。印章呈四方形,把钮是一条五爪龙,鳞须皆张,吞云吐雾,见首不见尾的五爪龙栩栩如生。 印文却是看不明白,很奇怪的符号文字,与铜盒上的铭文文字相仿。 这应该是那大巫的官印吧,虽然是一件很有考古价值的古董,可是用性命来换,却很是不值。疯子不仅为那个险些要了他小命儿,却丢了自己性命的那个男子惋惜。 一切恢复原样,只是心情不同。 那上面的字体疯子看不懂,只有依靠老办法,在老爷子的故纸堆里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看来抽时间去书店碰碰运气吧。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毕竟是有希望,疯子昨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在家中核实无聊,孙老爷子的诊所现在是门可罗雀,他每天饮酒如水,醉醺醺的样子把病人都给吓跑了,疯子也就没有了实习的对象。 没有等到星期天,只和师父打了声招呼,带上一些书籍,提前一天返回学校。河里无鱼市上取,现在书店里各种工具书都有,说不得可以找到。 第二天一早起来,洗漱完毕,疯子就想立即到书店去,可是又一看空荡荡的宿舍自失的笑了,自己也太心急了些,现在去给他们当门童吗? 窗外阳光才微微探进来,早起寻食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落在树梢,落在屋檐。也就是七八点的光景,书店开门还早呢。 每天子时的修炼是必修课,每天早晨的晨跑对于疯子而言也是必要的锻炼,在一中没有办法像在职中的时候那样,每天下了学可以到龙山武馆的健身房去锻炼。只好拼命给自己加负荷,挑战自己的极限,每天跑跳运动不断。身上的铁沙袋,换成了密度更大的铅板,腰腹间和腿上几块铅板加起来约有三十公斤。 加在身上的负荷经达到了三十公斤,这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不是个小数字。现在满大街都是会两手的高手,练武的风气盛行,他的样子即使有人知道也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他宿舍里的几个同学就知道他这个举动,只是不知道铅板具体的份量而已。 一中是个老校园,在东门南侧有个标准的八百米跑到,疯子一个人沿着环形跑道跑了二十五圈,两万米,浑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但是没有一丝疲乏的神态。稍微做了会儿放松锻炼,见到东门口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 韩老师和风覃各自推着自行车,一路说着什么,结伴走进了校园,像是有心灵感应,风覃忽然扭头向操场这边张望,发现了操场边锻炼身体的疯子。 “你怎么没有回家?”走到疯子身边,韩老师有些奇怪地问他。 疯子问候了一声:“韩老师好,我是昨天回来的,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很无聊,不如在学校可以塌心看会儿书。” 听了疯子这样说,韩老师的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哪个老师不喜欢爱学习的学生呢?不住的夸奖疯子这一举动,浑没有看见身后撇嘴的风覃。 “嗯,表现不错,就应该这样抓紧,你的基础不是很好,有些偏科,更样比别的同学多付出。”韩老师时刻不忘说教。“知道自觉就是好学生,将来一定会有作为的。” 疯子嘿嘿笑着说:“谢谢老师夸奖。” “你来了也正好,你也知道我要负责学校的中考考务工作,最近正整理你们初三学生的档案,有些忙不开,你们两个一起来帮我把这次考试的卷子批改一下。我正担心风覃一个人做不来呢。” “就这样吧,风覃你们跟我去办公室抱卷子到教务处好了,我那里比较乱。” 风覃看着疯子吃了苦瓜似的,咬着嘴唇偷偷地笑。到了教务处,疯子白了她一眼,说道:“想笑就笑出来好了,可别憋坏肠子啊。” “活该,自己送上门来。这样的好壮丁谁会放过?”风覃一边调侃疯子,一边在卷子中飞快的翻看,“我要先把你的卷子批出来,看看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只会吹牛。别忘了我们打的赌约哦!” 分过一沓子试卷,拿起韩老师给准备好的红笔开始工作。疯子不在意的说:“看就看呗,小心你的下巴别惊讶掉了就行。” 答案都在心中牢牢记着,批卷子的速度很快。风覃拿着刚批改完的卷子,不相信似的,又认真的从头开始和标准答案对照了一次。 “怎么可能啊,你不会是作弊了吧?”风覃把卷子送到疯子的眼前,不相信的问道。 “谁作弊了?”不知道为什么,在隔壁工作的韩老师正好推门走进来。 风覃把手中的卷子递给韩老师,说:“没有人作弊,我是惊讶疯子的物理成绩,居然是满分,您给看看。” 韩老师过来就是想亲自把他们两个人的卷子拿过去批改,倒也不是信不过他们两个,只是为了避嫌。 从风覃手中接过疯子的卷子,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红笔,一道题一道题仔细的批改。 虽有个别题目的解题过程和标准答案有区别,但是思路和结果都没有问题,有些解题思路更是巧妙,毋庸置疑应该是满分。 疯子的物理成绩在莲花镇中学的时候也一直是名列前茅,这些韩老师知道,可是此次考试韩老师出了两道拉分的题,那是超出课本的只是点。 韩老师又看了一遍,卷面上没有涂抹更改的痕迹,不可能是刚才照着答案作弊。拿出风覃的卷子两相对比,答案并不雷同。 “不错,不错,呵呵。我只以为你的数学成绩拔尖,没想到物理成绩也这样好。”韩老师欣喜的说,这次疯子能转学到一中,她可是出了不少的力,疯子有这样的成绩,也可以堵住其他人的闲言碎语。 疯子对于风覃的惊讶没有在意,但是韩老师那副不信任的样子让他不舒服。是以对于老师的夸奖只是支吾以对。 韩老师可能也觉察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伤人自尊,讪笑几声,说道:“对不起啊,疯子,我不是不信任你,是惊讶你的成绩太突出了,你不知道,这次出题我们老师一致同意加大难度。最后两道题目更是拉分用的,有点儿超纲,没有想到你居然给解了出来。” 第十章 没有关系 http://.biquxs.info/

一旁的风覃接过韩老师的话说:“我的就是最后一题就没有做出来,只是大概写了一些。” “没有关系,我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碰巧看过类似的题目。”老师居然给自己道歉,疯子倒是很不好意思,谦虚的说道。 “好了,你们两继续忙,我先过去,有疑问过来找我。”韩老师也不好再批改风覃的卷子,心想:“现在的孩子,自尊心强的不行,看来以后学生工作中自己要多加注意才好。” 韩老师带四个班的物理课,将近三百份卷子,将近一天的忙活才算是告一段落,两个人累得头昏眼花。 坐在那里腰都僵硬了,中午饭是韩老师出去买回来的。太阳斜斜的向西山外滑下的时候,总算帮韩老师把成绩单都统计好。 “诶!我都比你少了四分呢。我要不是和你同桌,一定以为你作弊。”风覃有些不服气的说。 “窦娥他妈呀,你怎么就这样不信任我啊?”疯子两只手捂在头上。 “嘻嘻,就是不信你,咋样?” “你看,虽然总的成绩没有出来,但是物理成绩我可是比你好,要不我先预支一点儿怎么样?” “预支什么?” “赌约的要求啊。” “什么要求?”风覃不知道他要提什么样的要求,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一会陪我去上街,我们去书店逛逛。” “可是……” 两个人正在讨价还价,门忽然推开,韩老师焦急的声音传来:“风覃,风覃你赶紧回家,刚才你的邻居打来电话,说是你姥姥出去买菜的时候晕倒了。” “什么?”风覃一听到这个消息,眼泪刷的流了出来,什么也没有收拾就向外跑。 跑了两步,又止住,回身对疯子说到:“你——你能不能陪我去,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怕——” 看了一下身边的韩老师,疯子爽利的答道:“好的,我骑车带你,可以快些。”风覃家距离学校不是很远,一般都是走着回家。 疯子灵巧的骑着自行车在街道上飞驰,身后坐着的风覃紧张的用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指挥给他指挥方向,早已忘记了羞涩。 小小的院子里一架葡萄遮起一片阴凉,风覃跳下车就跑进屋去。疯子在院子里支好车跟了进来。 风覃她姥姥住的屋子里,几个邻居陪在床边,老太太已经有些清醒,但还是头晕,众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等到风覃回来,七嘴八舌的要风覃赶紧把老人送到医院,有人热心的出去找车,有人就要把老人往外架。风覃嘤嘤的哭着,不知道如何处理。 “等一下,先不要动病人。” 众人看到一个和风覃年龄差不多的男孩走到床前。一位老爷爷说道:“不能等啦,要及时送医院。我老伴儿当年就是因为送的晚了,没有抢救过来。” 他这样一说,众人更是焦急。一个孩子的话人微言轻,不被重视。 “我学过一些中医,先让我看看。”疯子不理会众人,坚持自己的意见,俯下身,先是翻看了一下老人的眼皮,检查眼底,摸着老人手腕,查看脉搏情况。 “先不要动,老人是轻微脑出血,现在动她更危险,需要先稳定病情。”疯子对着一群大人说道:“请这位大叔帮忙打个电话给医院叫救护车,就按我说刚才说得告诉他们是以为轻度脑出血的病人,让他们带急救药物来。”有对众人说:“大家请让开空间,老人需要安静休息。”人虽小但是坚定的语气不容质疑。虽然大家还是怀疑这个少年人的话,但是那个被点名的中年人还是立即到外屋打电话。众人也从老人卧室里出来。 “风风,不用担心,姥姥没事的,相信我,”也许是疯子的坚定给了风覃信心。风覃完全把他当作了依靠。看着他点点头,拿出一条手绢擦着眼泪。 五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响着警报器开到院子门口,两名医生带着护士急步跑了进来。 “医院的服务态度真是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赶来了。”疯子欣慰的想。 医生检查过后,没有立即带上救护车,而是在老人的床前给老人打上点滴。那名医生摘下口罩,对众人说:“真是危险啊,要是你们来回搬动老人,那么轻微破裂的脑血管就会极大破损,造成更多的出血,还好你们处理的方法很对,让老人平躺静卧。” 外屋的一群人不由自主的看向疯子,疯子又开始紧张的挠后脑勺。医生看屋子里又两个孩子,问道:“请问,你们那个是许司长的孩子?” 风覃已经停止了哭泣,坐在椅子上。疯子站在一边安慰着她。听到医生的询问,风覃站起来说:“我是,医生伯伯,我姥姥不会有事儿吧?求求您一定救救我姥姥。” “呵呵,放心好了,不会有事。因为处理正确,抢救又很及时,不用担心落下后遗症。等这瓶液体输完,我们再把老人接到医院。”医生笑着说:“但是,建议老人身边要留人,防止意外发生。这事你要记着和你爸妈说一下。” 留下一名护士,救护车离开了风覃的家。邻居们也都纷纷回去,怕搅了老人的安静。 “今天多亏了有你,要不然我姥姥就……谢谢你,疯子。” “不用,不用,我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疯子被谢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是我姥姥,你才是死耗子。”风覃嗔怪的说道。 疯子没有意识道自己的比喻不合时宜,风覃的嗔怪让他恍然大悟。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口误,纯粹的口误,呵呵。” 姥姥没有危险,风覃的心安定下来,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娇羞。瓜子脸白皙柔嫩,笔直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度数不是很深的近视镜。乌黑发亮整洁有致的头发用蓝色的丝带束在脑后。 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也没有破坏整体美,倒是显得楚楚可怜。令人升起心疼之感。疯子平时虽然和风覃接触的很近,但是这样仔细的近距离观察她还是第一次,不禁有些痴了。 “傻样儿,看什么看。” “我……我没看……” “噗哧”一声,风覃被他的窘迫模样儿给逗得破颜笑了起来。 疯子看到风覃难过自己也觉得不是滋味,遂上前劝慰说:“人要上了年纪,难免都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姥姥的病情很轻微。痊愈后只要注意别太劳累就好。” “喂,曹云峰,你怎么在这里啊?”刘亚楠奇怪的问道。 “是风风教我过来帮忙的。”疯子和龙晓雯、刘亚楠不是很熟,开始没有与她们搭话,听到问自己也就实话实说。 风覃抢先替疯子解释道:“是我要云峰和我一起来的,今天的事情还多亏了他,要不然姥姥就危险了。” 龙晓雯和刘亚楠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的说:“云峰?你叫他云峰?”转过头来指着疯子说道:“你居然叫她风风?现在风风都不许袁涛哥叫她小名儿呢。” “什么时候你们俩这么熟啦,我们怎么不知道。”龙晓雯睁大眼睛,仿佛见到一件特怪异的事情。 “我们……我……”风覃也是这时才注意到,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改变了对彼此的称呼,而这样的称呼又是只适合亲密的人之间。面对好伙伴的追问,风覃支支唔唔无言以对。 “大惊小怪,你们是她的好朋友,我也是她的好朋友。允许你们称呼她‘风风’,难道就不允许我这样叫她?”疯子厚着脸皮说道,反正叫也叫了,以后也就不改啦。 龙晓雯对疯子强词夺理的话噎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对于风覃和疯子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 “我们可是和风风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耶,你才和她认识几天?哼!”刘亚楠嘴皮子忽然变得利索起来。 “友谊不是按天算的,难道你问别人的友谊有多深的时候,你问:‘你们有几天的友谊’吗?幼稚。”疯子老神在在的调侃她们说。 “你…哼!强词夺理。反正就是不许你叫她风风。”龙晓雯霸道的一叉腰,不讲理的说。 “呵呵,风风,风风,我就是叫了那又怎么样?” “你油嘴滑舌,不是好东西,你流氓。” “哈哈,是又怎么样?”疯子懒得理会她们两个,刘亚楠还好些,那个龙晓雯简直是无理取闹。 “你无赖……”龙晓雯小脸气得通红,其实她长得也算不赖,只是脸上有几颗雀斑影响了她几分人彩。 “嘿嘿,我说,你们也管得太多了吧,关你们什么事?” “我们事风风的好朋友。我们就要管,你最好离风风远点儿,不然要袁涛收拾你。”龙晓雯忽然祭出杀手锏。 “好啦,你们三个不要吵啦姥姥还病着呢。”风覃听三个人吵起来,急得不行,好容易插口说。 “哼!”龙晓雯和刘亚楠看向姥姥的房间,不在言语。疯子冲着风覃耸了耸肩头。风覃皱着眉头没有理他。 四个人都安静的坐在外屋客厅不说话。天已经黑了下来,疯子看见角落里有一篮子显然是刚买回来的清菜,对风覃说:“我给你们去做饭吧,你们也该饿啦。” 龙晓雯还在生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晓雯——,你不要这样啦。”风覃阻止龙晓雯继续说下去。对疯子说:“你会做吗?我可是不会。” 第十一章 不错的手艺 http://.biquxs.info/

“呵呵,我的手艺还不错呢,你等好吧。” “那我去帮你,要不恐怕你连盐罐在哪都找不到。”风覃对着两个好朋友说道:“你们先去我房间里玩电脑好啦,一会儿吃饭我叫你们。” “我才不吃他做的饭。”龙晓雯一甩头气嘟嘟地说道。 刘亚楠不相信的问疯子道:“你能做出什么好吃的来,不要猪都不吃啊?” “哦,好像是她说不吃的。”疯子指着龙晓雯说。 “你……”龙晓雯被气得要发狂。 “好啦,好啦,你们什么时候结的仇,怎么一见面就打架。”风覃赶紧把两个死党推进自己的闺房,关上门。 厨房在正方前的门房里,风覃给疯子指点着做菜用的各种佐料放置的地方。还在担心的问:“你真的会做饭吗?” 疯子翻着自己的眼皮眼白向上挤,“你就擎好吧,相信我不会虐待你的肚子。” “咯咯,就会贫嘴。”风覃笑着说:“还有,她们是我的好朋友,又是女孩子,你不要那个样子,好吗?我很为难的耶。” “嘿嘿,我耶不是故意的,”疯子耶觉得和女孩子吵嘴很不像男人,解释道:“要不我也不会主动说给你们做好吃的啦。” “那就看你的啦,我来监工。”风覃怕两个人还要吵,推着疯子向前面的厨房走去。 “呵呵,那就站边上看着学两手,不然将来会嫁不出去哦?”疯子很高兴有机会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做饭吃,他可是一点儿没有不好意思的觉悟。 “要你管,”风覃羞恼的在疯子的腿上踢了一脚,“专心切你的菜吧,小心手切了指头,我家不缺猪肉吃。” 第一次见到风覃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疯子哈哈的笑了起来,引得风覃房间里在电脑上玩游戏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龙晓雯脸上的阴云更是见多。 晚饭很简单,但是饭菜很可口,让开始嘴硬死活说不吃的龙晓雯都觉得胃里很撑。 给姥姥煲了一份清淡的鱼汤,姥姥已经清醒,疯子让风覃喂她喝了一小碗。吊完两瓶液体,护士打电话回去叫来救护车,把姥姥接到医院的特护病房,疯子觉得很没有必要。 一切都忙完,疯子骑车会学校去了。特护病房地条件很好,又专门的护理人员,不需要风覃守护,疯子走后,她们三个死党一起回到风覃的小房间。 看着两个人虎视眈眈的看自己,风覃首先说道:“什么也不要问,我先声明,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啦,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是今天我们一起帮韩老师批改卷子,韩老师通知我说姥姥病了的时候,和他正好在一起。你们想我一个女孩儿能怎么办?他在身边就顺便叫来帮我的忙。” “那他怎么叫你‘风风’?你也叫他‘疯子’?”刘亚楠抓住主题问她。 “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叫的。”风覃摆着手,又羞又急地解释。 “哼!相信你才怪。”龙晓雯不依不饶地说:“好啦,好啦,你不愿意讲,我们也懒得管你,你还是当心‘猴子’知道,又要惹是非,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臭脾气。” “关他什么事儿,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他总是自以为是。”风覃不满的说。 “那是他关心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是他罩着你。哪次你受欺负,不是他给你出头。”龙晓雯觉得风覃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忘恩负义,气冲冲的反驳。 “是呀,风风,要不是你妈妈反对,你们不是还差点定娃娃亲吗?”刘亚楠推推风覃的肩膀,有些戏谑的问道。 风覃烦乱的说道:“哎呀,你们好八婆。反正他是他,我是我,他总是觉得我离开他不行的样子,就是让我讨厌,整天骄傲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自以为是。” “那是他有骄傲的理由啊,你看他家庭条件又好,人长得又高又帅,学习成绩也是一等的好,将来肯定可以考上大学的,你将来也一定能上大学,以后要是你们真能在一起……多好啊?”龙晓雯掰着手指头说。 听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居然不向着自己说话,风覃有些恼,小脸儿一绷,说道:“我现在再次声明啊,不要老把我和袁涛扯在一起。还有我和疯子也是同学关系,你们爱信不信。” “同学?你刚才还叫他疯子呢,有这样的同学吗?你从来不叫袁涛的小名儿,也从来不许他称呼你风风。”龙晓雯步步进逼。 “我们是好朋友,行了吧?”风覃急得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很好很好的那种,ok?” 见到一向温柔的风覃真的要生气,两个死党也不敢再说什么。风覃性格是柔中带刚,认准的事情,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那么谁也无法改变她。 刘亚楠改口说道:“你别说,他做的菜很好吃哦!” “你就知道吃,家庭妇男有什么好,没出息,人长得又矮又丑,还是乡下来的……”龙晓雯向她气冲冲一语双关地说。 “就你有出息,你觉得‘猴子’好,你自己去找他啊,干嘛非拉着风风?”刘亚楠反唇相讥。 “我就觉得他好怎么啦……”龙晓雯今天心情显然很不好,没有说几句话,又要和刘亚楠接上火。 “你们有完没完啊?我们才初三诶,我没有你们那么多无聊地想法,我只想安静地学习,将来考一个自己喜欢的大学。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好不好!”风覃小脸儿气得通红。 三个从小玩儿到大的好朋友,第一次因为看起来完全不必要的理由起了龌龊,最终不欢而散。而罪魁祸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惹下的麻烦,高兴异常的回到学校。 看到韩老师的样子,梁国林压低了声音,偷偷的在桌子下面对邻位上的陈俊说到:“嗨,哥们,你注意没有,看看韩大特务脸上的笑容,像不像一只抓到肥鸡的黄鼠狼?” 陈俊偷眼观看,韩老师是个板脸,平日里严肃的像个机器人,难得见到笑容,今天不知是什么原因,僵硬的脸上居然从里到外透着高兴,眼角都是弯弯的。 一时没有忍住,陈俊“噗”的笑出声来,声音很响,在安静的教室里听着格外清晰。四风的同学都扭头看向陈俊,吓得梁国林脸色煞白,就像糊了一层墙皮。 “该死的吴大头。”梁国林心中暗骂着,上次的事儿,自己说尽了好话,检查都写了几千字,刚刚才解除危机,要是今天再被韩老师追究下来,杀自己一个二罪归一,估计这次自己该请家长来了,惨了惨了。 等了半晌,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韩老师只是狠狠的盯着他们两个好一会儿。两个人像受到惊吓的鸵鸟,几乎把脑袋塞进了桌斗里,不敢抬头。 强大的精神压力让梁国林觉得快要窒息,心里说道:“奶奶的,要是发火,你就发吧,不要再看啦。” 出乎每个人的意料之外,韩老师并没有发火,目光从他们身上慢慢转开,把腋下夹着的一叠考试卷缓缓的放在讲桌上,再次将教室的每个角落都扫描一遍。除了疯子旁边的位子上,班长风覃没有到之外,一个都不少。 这次是升入初三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正式摸底考试。今天晚上应该是公布成绩的时间,有句话经常被学生流传:“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考、考、考,老师的法宝。” 可以说分数关系到每个学生的脸面;关系到带班老师的脸面,还可以更进一步的说分数关系到学生的前途命运;关系到老师的奖金与职称……所以公布成绩的日子就是学生的受难日,老师的发泄日。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升入初三后,原来的班级被打散,七个班级的尖子生被合并到两个班,加上一个复读班,一共三个班被学校称之为“重点班”。 能进入一中重点班的学生几乎可以保证能升入中专或是一中本部的高中,这不仅让自己感到光荣,就是家长在别人面前提起,也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既然是考试,就总有前有后。荷花出水,也不可能一般整齐。到了重点班的同学成绩也是有好有坏。但是聪明的学生大多彼此不服气,没有人会承认自己不如他人,所以重点班的竞争比起普通班的学生,压力更大。即使是好朋友在这个上面也会分个高下。 按照惯例,到了现在这个时间,初中所有的课程都已经结束,以后一段直到中考的时间,就是不停地复习和巩固的时间。所以今天这个时刻,是每个学生最为提心吊胆的时刻。而且这个名次如果没有特别的情况发生,也差不多就是毕业时候的名次。 这样规模地考试,学校还会把年级前一百名张榜,贴在门口地公示橱窗上,来往地学生家长都可以看得到。排在前面地自然风光,排在后面地就惨啦,老师地说教,家长的唠叨,有人甚至会挨上几脚。 记得鲁迅先生曾经有一句脍炙人口的名言:“世界上本来没有路,可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然而中考、高考美其名曰“鲤鱼跳龙门”,其实都像是在走独木桥,能走过的有几个?大部分的人是摔下来跌得粉身碎骨。 如果先生活到现在,估计这句话一定会被反过来说:“世界上本来是有路的,可惜走的人太多了,也就没有了路。” 第十二章 忽悠人的玩意 http://.biquxs.info/

闲言少叙,且说韩老师把试卷在将桌上放好,抽出夹在中间的成绩册,嘬着嘴,一上一下的掂量着。同学们的心也是一上一下的忽悠着。韩老师像足了那些蹩脚的写手,故意制作这样的悬念忽悠人玩儿。 手指在舌头上沾了些唾液,意态悠闲地翻开成绩册,又放在了桌上。咳嗽了一声,引起大家的注意,表示他的讲话要开始了。 “同学们——” 下面的同学都机灵的坐直身体。以前不管成绩好坏,韩老师都要把大家臭骂一通,所以大家这个时候都很是紧张,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怒韩大特务。 “这次的考试成绩,在各科老师牺牲了假日休息时间,加班加点的努力工作下,已经统计出来。”韩老师几乎一字一顿的说着“说实在的,我对我们班这次的成绩,还是比较满意的。尤其是个别同学进步很大,让我感到非常欣慰,这说明我倾注在你们身上的心血没有白费。”用手扶了一下他的宽边眼镜,嘴角裂开,向大家表示了一下她少有的欣慰。 “我们班上有一个怪圈,那就是从初一到初二,男生都很难进入前五名,你们之间都说我们一班是‘阴盛阳衰’,是不是?”韩老师没有直接说成绩的事情,而是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 听到从韩老师的嘴里说出这句话,底下的女生全都笑了起来,而男生都“谦虚”的低下了头。 “不过这次考试,这个怪圈终于被人打破。此次有两位共男同学光荣地进入了班级的前五名,你们想不想知道他们是谁呢?”韩老师继续吊着大家地胃口。 听到这样吃惊的消息,男生立时好像找回了自尊,抬起头四下里张望,寻找着可能的那两个人,但是心里都在偷偷地希望那个人就是自己。 一时间教室里议论纷纷,乱哄哄的交头接耳声也没有引起韩老师不高兴,而是像在欣赏自己导演的一部得意之作,站在讲桌后,看着从每个同学脸上流露出来神态各异的表情。 “韩老师,您就快说出来吧!别掉我们胃口了”学习委员杨洋高声祈求道。 “说吧,别吊我们胃口了”又有几个学生喊了起来。韩老师今天心情好,同学们就有些放肆。 陈俊看着前面若无其事的疯子,用手指捅了捅吴冬梅的肩膀说道:“妹子,我怎么感觉你的钱包丢了?” 吴冬梅下意识的摸自己的口袋,钱包好好的装在上衣口袋里。疑惑的说:“没有啊?” “哎!你这丫头怎么脑袋转的这么慢呢?一会儿谁要是跟你提到关系到钱的事儿,你就一口咬定说钱包丢了,听清楚没?”陈俊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怪模样。 “为什么?”吴冬梅还是不明白。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记住就行,看前边,认真听老师讲话。”陈俊把她的头给正了回去。 韩老师用手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声音忽然提高两度,说道:“第一个就是梁国林,班级第五名,年级第三十一名,总分679分,嗯,进步不小啊,继续努力。” 大家齐刷刷的扭过头去看梁国林。 今天,梁国林小心肝儿可是第二次经受这样的考验,刚才是吓得魂飞魄散,现在是喜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两种反差极大的两种感受,让他快要晕倒。同学们的羡慕的眼光一点也不比记者的闪光灯差,有种灼热的感觉。 “另外一名是曹云峰同学……”还没有等韩老师说出名次和总成绩,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欣赏梁国林窘态的疯子遭受到了同样的待遇,不过他的脸皮比较厚,居然还站起来,对着每个看他的同学罗圈作揖,嘴里叨咕着:“承让,承让。” 韩老师也被他的搞怪逗笑,“曹云峰同学是最后到我们这个班集体的,我们先前都知道他插班到我们这里的原因,最初我也只是知道他的数学成绩很棒,没有想到这次给了我一个太大的惊喜,总分724分,物理成绩是年级唯一的一个满分,名次是班级第二名,同时——也是年级第二名。” 韩老师的话音落下,班上本来嘈杂的教室蟑螂爬动的声音都几乎可闻,仿佛所有的同学都消失无踪,大家都惊讶的张着嘴巴,盯着疯子看。还来不及有羡慕,大多的人流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你们现在就不要看了,等下了课以后可以和他交流一下学习方法,我们都知道曹云峰是从职中转来的,他都能考进年级前五名,你们呢,我需要你们回去以后都好好想一想。”韩老师拿疯子给大家做榜样,可是更多的同学看向他,疯子感到韩老师这是把他往火上烤。 心里盘算着今年要是多走几个好学生,“特级教师”的荣誉肯定跑不了。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嫉妒去吧。”韩老师如是想。 韩老师先说出梁国林的成绩和班级排名第九的名次,大家以为另外一位肯定是第十名,没有想到一向严肃死板的“韩大特务”,居然幽默地跟大家开了这样一个大玩笑。 疯子正在作揖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现出的怔容,说明他自己也觉得诧异。十几秒钟过去,最先清醒过来的是吴冬梅,她急忙回过头对陈俊悄悄地说道:“大哥,我的钱包真的丢了,真的,我这个月伙食费都没有着落了,我好可怜啊。” “呵呵,我知道,我早就知道,谁让你是我妹子呢,回头跟我混吧。我管你饭吃,管一辈子都行。”陈俊不失时机的表白。 “滚!”吴冬梅羞恼的想要咬他一口,但是当着韩老师的面可没有这个胆子,只能怒目而视。 陈俊故意无视吴冬梅的眼神,带头鼓起掌,热烈的掌声从稀疏到响成一片,没有人可以听出有时间间隔。 隔壁二班的人不知道一班发生了什么好事,偷偷的溜过来探看。只看见大家在鼓掌,一个学生傻子站在教室中间的位子上。直接后果就是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总是有人打听一班是不是有个傻小子。 梁国林这时才明白过来,怨不得刚才自己和陈俊捣蛋,韩老师都没有生气骂人,看来他的心情今天不是一般的好啊。 韩老师一直等到掌声自己停止,才继续自己的讲话:“我希望你们两个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我更希望在中考后,见到你们取得更好的成绩。下面呢……我念一下每个人的成绩和名次,念到的同学,自己到前面来把物理卷子领回去,一会儿我要给大家讲一讲……” 大家的名次第一次仿佛不是很重要了,如果说梁国林的第五名让大家觉得高兴,那么疯子的班级、年级第二名就是让大家觉得是震惊。 对于这个从职中转学来的唐同学,在这之前,一班是没有人特别关注过的。虽然他在几次隆兴市举行的数学、物理竞赛中成绩斐然,但是毕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东西和以后中考的知识是脱节的,之间没有必然的关联。 以前虽然有很多人羡慕他的荣耀,但也有一丝不屑:真正见功夫的还是中考成绩,最终决定前途命运的也是中考成绩,在它的面前各种竞赛都只是业余的游戏。 只听说过职中的学生和一中的学生课程开的不尽相同,在职中,可以学到快速养猪、科学种田、果树嫁接等稀奇古怪的知识。对于一心想跳过这座“龙门”,争做人上人的这些心高气傲的一中娇子而言,怎么会在意这个一直学习种田养猪的“乡下人”? 受到打击是必然的事情,而且是很惨重的打击。尤其是一直把持着男生中第一名位置的芮海峰,看向疯子的眼神都像是看敌人一般。 从全市的范围内考到一中来的学生,又有那个呆笨?聪明的人聚在一起,就会引起不尽的争斗,不服气就会引起更大的竞争,不服气就会让每个学生努力更努力,那样韩老师的目的也就达到。 和老奸巨猾(当然我们应该说韩老师教学经验丰富)的“韩大特务”比较起来,十几岁的孩子还是稚嫩的很。 在疯子第一次享受因为学习成绩给自己带来的巨大荣耀的时候,陈仁布的诊所迎来了两个不怎么受欢迎的特殊客人。 把客人让进自己的堂屋,陈仁布一言不发的盯着来人。 “孙老,这次我们不得不来打扰您,请您谅解。”灯光下,一名彪悍的中年男子笔直地站在那里,对陈仁布毕恭毕敬的说:“有些事情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您在这里已经好几年,我只希望您能给我一些提示。” 陈仁布也不看他,慢条斯理地坐在桌子旁,端着一只清朝乾隆年间,出产于浙江绍兴的紫砂泥壶,给自己斟满一杯热茶,放在鼻端闻了又闻。这是陈仁布除了酒之外最大的嗜好,他不吸烟,饮酒、茶就是他的最爱。 那个年轻人似是对于陈仁布的慢待有些不忿,想要开口说话,但是被那个中年人阻止。 “你们这次的来意,我大概知道,不过恐怕我一点儿也帮不上你们。”陈仁布冲那位中年说道。 “孙老,我们——”中年听到这话,以为陈仁布不肯帮忙,急急说道:“事关国家民族大义,请您一定帮我们这些小辈们一把。” 第十三章 奔波劳碌 http://.biquxs.info/

陈仁布笑了,“呵呵,你们不要动不动就拿国家民族这样的大帽子来压我,当年,我为国家民族大义奔波劳碌的时候,你恐怕还没有出生呢。也不是我不肯帮你们,而是我确实没有你们要的消息。 其实,早在一年前,伏龙山发生坍塌巨变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这里有些蹊跷,“迷仙谷”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去特异现象,曾经不止一次的进去看过,也是希望可以有所收获,可惜呀——我到现在还是一无所得。”陈仁布看着那个中年,继续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我虽然一直相信传说中的东西却实存在,所有得资料先是也不是空穴来风,但是没有机缘的人,不可能得到。天才地宝,为有德者居之。 我们道家讲究顺应天意,这你也应该明白。东西应该早就出世,这地方与你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应该有直接的关联。可是这都这么多年了,你们才想起来找线索,你觉得有可能找到吗?” “那这次古墓中丢失的东西,会不会就是我们想要的?”中年人不甘心的追问道。 “不可能,虽然有几个方面的人都已经开始关注这里,但是可以肯定,丢失的东西不是你们要找的。”陈仁布闭上双目,想了一会儿,说:“恐怕你们这次来,古墓中丢失的东西也应该是主要目标吧。” “这……是的,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必须得到或是直接毁掉,绝对不允许别人抢先一步。” “你们怀疑是‘最后的守护’?”陈仁布锐利的眼光让中年人不敢有丝毫隐瞒。 “是,我们有这样的怀疑,种种迹象表明,与秘密档案上记载的资料仿佛。”中年人避开陈仁布的目光,回答道:“无论结果如何总比让他国人得到要好吧。” “从解放前,到现在已经半个多世纪过去,还是没有人肯放手啊。趁着这次‘迷仙谷’消失,都要蠢蠢欲动。你们都看机缘吧。”把茶盏放到桌上,陈仁布似是自言自语的说:“我已经老朽啦,呵呵,没有精力掺和你们这些烦人事儿,在这里,你们忙你们的,不用顾忌我这个糟老头的存在,我不会再讨人嫌。”说着,微微睁开的眼缝里透出两道犹如实质般的光芒,似两把利剑,气势笼罩住两个人。 “但是——你们也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在这里行医授徒,生活安逸的很,不想过问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这也算是我让你带回去的承诺。你们也不要来惹我,明白了吗?” “请孙老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一定转达。您是老一辈的泰山北斗,是我们这些小辈儿一直仰慕的丰碑,也是永远值得尊敬的前辈,我们死也怎么敢在您的面前放肆。我只是想求您占卜一卦,看看东西落在何方?” 陈仁布想了一会儿,双手袖在宽大的白大褂的袖口中,半晌,站起来推开门来到院子里,天上微云,但是可以见得到星斗。 仰头寻觅一会儿,陈仁布说道:“东西应该就在本地,没有离开的迹象,但是你们恐怕无法得到。” “只要还在国内,凭我们的实力应该可以把它找出来。”中年人信心十足的说。 “希望如此,呵呵,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自然知道要顺势而为。我老啦,精神不济,你们去吧。对了,还有一件事儿,今天顺便交代一声,这几年我收了一个徒弟,调皮的紧,但是我爱他就如己出。你们也都知道,我孤老头子没有后人,还指望他以后给我摔瓦罐呢,日后万一有碰面的机会,还要请你们关照一二,不知道可不可以啊?”陈仁布似笑非笑的看着中年人问道。 “孙老,您的徒弟,也应该算是我们的小师弟,关照是应该的,请您放心吧。” “好,好,你活阎罗的话我还是相信的,你们走吧,我就不远送了”陈仁布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挥手送客。 那两个人出了陈仁布的诊所,趁着迷离的夜色,迅速消失在街尾。 “小侄明白,不过他不是我们的人,不会妨碍我们在这里办的事儿吧?” “放心,谁不知道‘不仁不义’陈仁布一言九鼎的人物,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就不用把他计算在内。他说的那个徒弟,你记住回头找人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什么背景,或是与什么人有关联。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去招惹他。那会给我们的这次行动带来不便。”中年人最后严肃的警告说。 “谢谢师叔教诲,哼!就是真的惹了他,我们也未必惧怕。” “话不可以这么说,我们虽然不惧怕他,但是我们一直也弄不清楚陈仁布的功夫到底如何,传言他出手,从来没有活口也是事实。如果你真的招惹到他,吃亏的肯定是你。上面绝对不会不理智的因为你的缘故和陈仁布交恶。你还没有那个资本,就是我,或者你的师爷也不行,那时不仅在这个地方,就是在整个华夏,恐怕也没有你立身之地,即使逃到国外,也未必能得到安生,言尽于此,你记住了吗?” “小侄记住了,对了,趁这几天有时间,还请师叔多多教我几招……” “你家不是在兴龙吗?先回家看看去。你弟弟也不小了吧?” 两个人渐行渐远,声音也是越发的模糊。不知道何时,天空中乌云积聚,霎时变得阴沉起来,冷风乍起,一场秋雨似是不远。 一场秋雨一场凉啊! 同样的夜幕下,公安局建在莲花镇的招待所小会议室中,六个人分坐在栗色全木的椭圆形会议桌的风围,已经往返北京与莲花镇几次的张教授显得有些疲倦,但是双眼中却流露出年轻人才有的热切。 马卫国、曹清泉以及那两名军方的代表阮鹏程和宋铁军都在等着张教授带来的好消息。 四天前,张教授和自己的弟子田恬带走一批精挑细选的文物返回北京大学实验室,进行复杂的测定,查阅大量的史学资料求证。希望找到对破案有所帮助的蛛丝马迹。 田恬打开一个文件袋,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张教授“可能大家对于考古专业名词不是很理解,我简单的给大家解释一下:“这座陵墓是我国商朝末期,孤竹国的大巫师季子的陵寝之地。我们专家组在第一时间破译了一号墓室铜鼎上的铭文,记述了孤竹国的一些历史,也记述了这位巫师一生的传奇。结合那几千件陪葬文物制式、制作的工艺、材料等,我们可以下这样的结论。 这次带回去的文物,经过碳十四法检测,这个说法从年代上判断也符合。但是所有的历史资料和近些年的考古发现,表明史籍有载的君肖——孤竹三君的陵墓在兰河下游的卢龙、迁西一带。孤竹国的疆域也没有到过上游也就是伏龙山一带的考据。 《尔雅》有载“觚竹、北户、西肖母、日下,谓之四荒。”四荒,意思是四方边远的国家,在燕国建国之前,这里没有任何历史记载。如果这次考古的结论可以得到肯定,那么,几乎可以认定华北省东北部以及辽宁省的西南部,当时都是孤竹国的领土,这应该是对孤竹文化的一大发现。 在二号墓室,我们的发现更为惊人,对于我国古代的天文历法学、易医学的考证都有很大的帮助。……” 马卫国打断张教授,说道:“你说的这些,似乎和我们眼下没有关系,最多也就是给我们扫盲,补习一下历史课。哈哈,把我们这么着急的找来,不是为了这个吧?” 张教授哑然失笑:“呵呵,对不起,我这是职业病。这不,把你们当成我的学生了。 第十四章 名义而已 http://.biquxs.info/

它是一个古老的部族,长期繁衍生息于今冀东大地,商汤时加封,只是名义而已。”说的口干舌燥的老头大口的喝下一杯茶水。 “我先前就赞成第四种解释,通过这次的发现这个解释已经得到证实。在二号墓室的陪葬物品中我们发现了这样的图腾刻画。在季子的棺椁里,部分残简也有这样的记述,这个结论就与我们的案件有关联了。” “你的意思是?”曹清泉似有所悟。 “你们想一想,世界上以男性生殖器作为崇拜物的国家有几个?亚洲又有几个?” “据我所知,非洲几个部落有这样的风俗,而在亚洲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太阳。”阮鹏程坚定的说。 “对,是太阳。五十年前,太阳人曾经持地图进入迷仙谷,从地方史志记录来看,太阳人在东北、华北逗留时间最长,甚至派来大批所谓的‘垦荒团’;‘迷仙谷’的神秘现象消失后,太阳要求参与最为积极;在案发现场的作案工具是太阳情报部门专用的化学药剂;虽然当场被击毙的犯人不是太阳人,但是逃走的两个呢?为什么建筑工地上技术人员回国的时间那么巧合?”曹清泉眉头剑耸,骂道:“狗日的,又来捣乱。我回去立即部署,对逗留在兴德地区所有太阳人进行监控。” 张教授一摆手,说道:“诸位听我说完,我在残简中发现不止一次的提到‘守护”什么的词语,是不是与我们被抢劫的东西有关联?” “守护?”两名军人,两名警官面面相觑,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宋铁军站起身来,啪的一个立正,以命令式的口气,生硬的说:“各位同志,本人是参谋部第七情报处处长、少将宋铁军,我现在以参谋部的名义,命令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次谈话的所有内容,从现在起一律列为特级机密,任何人但有泄露,严惩不待。所有有关的资料除交给我一份带走外,一律销毁,不得延误。以后的破案工作将由我们接手,张教授继续协助调查,请马厅长、唐局长立即退出,需要协助时我们再行联系。”说完一个标准的敬礼。阮鹏程走到角落里的电话机旁,迅速拨出一组号码。 虽然人是马卫国带来的,但是一起工作了二十几天,他也不知道居然还有个少将。曹清泉看了马卫国一眼,没有说什么,和马卫国两个人径直走出会议室。 “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我们忙死忙活两个多月,刚有些眉目他们就来抢功?”曹清泉出了门口就不满的骂娘。 脾气暴躁的马卫国,却是飒然一笑,说道:“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接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也是个局长,考虑问题能不能成熟些。” “妈的,好吧,我正好也可以回家睡个好觉。老领导,我们先找个地方去喝两杯,放松一下怎么样?” “那感情好,这些天都要把我憋疯啦。你的地盘,你找地儿。” “清泉,你这整的也太复杂了吧。不是说喝酒吗?整这么多菜干吗?”马卫国指着桌上的盘盘碗碗说道。 曹清泉给马卫国的酒杯里斟满,一股清香四散,把马卫国的目光吸引住。对于老领导的嗜好,他记得很清楚。 “本来呢,我早就应该安排一顿,在家给老首长接风洗尘,只是家里有孩子,太乱。我媳妇那个人呢,又整天想着赚钱,没有着家的时候,我就更没有时间收拾。今天我们俩就在这里凑合凑合,等哪天闲下来,我再专门请老首长到家去看看。”曹清泉示意的端起酒杯,说道:“我先敬老领导一杯,祝您升官发财。” “少他妈的扯淡,还升官发财,你到了地方还真是变化不小啊,以前的你可么有这么圆滑。”马卫国一口干了杯中酒,说道。 “哎!不变不行啊?您是知道的,我原来的脾气是又臭又硬,在咱们团都是出了名的,记得我当时还顶撞过您,哈哈。”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对比现在,曹清泉跟着干了杯子中的酒,咂了咂舌,是感慨万千。 “呵呵,社会就是这样,不比军中,还是适者生存这句话。”马卫国四下里张望一番,说道:“这儿地方不错,老板很有独到的眼光。” “谢谢夸奖,不瞒您说,这家店,就是我媳妇也开的,您就当是在家里,随意些。”曹清泉听到老首长的夸奖,有些得意之色。 靠着李秀英的干练,这几年家里的日子确实改善了不少,自己的零花钱也不时向过去那样紧巴巴。 “哦?几年不见,都成了曹老板啦,那我就不客气了。”马卫国抄起筷子率先夹了一箸“爽身刺菜”放到嘴里,咀嚼了几下对身边的服务员说道“这个菜里的芥末再放些。” “来,我们再走一个。”马卫国冲曹清泉举杯,二两有余的一杯酒“啧”的就喝干净,。把杯子倒过来,滴酒皆无。 曹清泉赞了声:“好酒量,您可是威风不减当年啊!”跟着一饮而尽。 “清泉,孩子现在有多大?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马卫国也是很长时间没有曹清泉的消息,这个时候就两个人,私下里也不用像在办公室那样有上下级的约束,随意的和他聊起家常。 “大的十三,小的九岁。都是男孩儿,最淘气捣蛋。”曹清泉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处于什么目的,没有说出自己的小女儿曹雯的事情。 “唷?超生了吧?”马卫国夹着一块鸡肉的手停在嘴边,疑惑的问。 曹清泉有些心虚的说:“没有,我哪有那个胆子,老大的是我抱养的,我结婚的前几年,媳妇不争气,就先抱养了一个。” “呵呵,少他妈的扯淡,还媳妇不争气,不会是你的原因吧?”马卫国指着他,开玩笑说。 “嘿嘿,您老英明,什么都瞒不了您,我在越战的时候受过伤,差点被越南鬼子给我做了结扎手术。但当时没在意,留下点儿后遗症。”曹清泉扬脖喝了一小口。有意无意之间,把和马卫国之间的感情拉近了许多。 “我记起来了,应该是攻打凉山的时候吧?全团的人几乎都知道哇,那时你还是个作战果敢勇猛的傻兵蛋子。那次你们的队长还亲自跑到团部给你争功。”往日的销烟已经消散,但战友的情谊永远不会磨灭。 一起抗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这三大铁说得特实在。 借着往事下酒,不知不觉,两个人的酒量有些高,但是依然不肯停杯。 “老首……长,您还记得我们大队长……吗?”曹清泉想了想,还是张口问道。 “谁?神兵风良宇?”提起这个名字,马卫国好像是清醒了一些,一脸庄重的说“每一个从越南战场回来的人应该都不会忘记他。” “那——您知道他最近……最近的消息吗?”曹清泉言语急切的问。 马卫国晃晃脑袋说:“不知道,他本来就是‘自由人’,没有谁可以轻易的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行踪。” “我问得……是我……我们特战队的队长。” “你以为我喝高了是不?”马卫国神秘的一笑说道:“其实,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在我们军队系统有一群……特殊的人,他们代号就叫‘自由人’,没有过去,没……有档案。一起战斗的时候,他是你的兄弟,……战斗结束,他们就是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会认识。”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曹清泉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大队长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很是感兴趣。当初作为风良宇手下的一个兵,前前后后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在大队长的带领下,出生入死,杀敌卫国,当初是何等的英雄。 马卫国自己抿了一口酒,似乎回忆着什么,说:“就是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也……不知道我们的神兵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哎!怪不得我多年打听,也找不到线索……想不到……哎!估计他应该不在人世了。”听到马卫国说他也不知道大队长的消息,曹清泉神情一暗。 “你胡说!他和你年龄相仿,怎么可能会……你为什么这么说?”马卫国醉眼惺忪的看着曹清泉。 “我胡说?我……你知道……我那个……抱养的孩子是谁的吗?”曹清泉有些激动的问。 马卫国一脸的明白,不满他说话吞吞吐吐,奚落他道:“我怎么会知道是……是谁的,不会……是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吧?” “别开玩笑,要是……要被我媳妇听到,又……要闹腾了。”曹清泉看了看房间门,服务员早已经被他们赶走,门外安静的很。“那个……孩子,原来的名字叫风——风。” “风覃?” “风覃。” “风覃!” “是,你没有听错。” 第十五章 风良宇的‘风\’ http://.biquxs.info/

“风良宇的‘风’?”马卫国的醉意忽的消失,领悟到什么,追问道。 “风良宇的‘风’!”曹清泉自然知道自己这个一向精明的领导已经想到了什么,也就没有否认。 “怎么可能,听说他家是——我……”马卫国酒醒了大半儿,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除了我,哦,现在还有你,没……没有其他人知道。”曹清泉拍拍脑门,让自己清醒些,娓娓述来:“那年南方战事吃紧,大队长突然找到我,把孩子留在这里,说是去南方一些时间,多则一年,少则半载就把孩子接走。可是已经十年了,音信皆无。回想他当时的神情,应该是接到九死一生的任务,所以才临行把孩子托给我。只是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不托给他的家人?” 这个问题困扰着曹清泉多年,大队长不见了踪影,也打听不到是否牺牲的消息。原本以为,马卫国在军队上呆的时间久,而且级别比较高,或许能有大队长的消息,可惜马卫国也无法回答他的疑问。 叹息一声,马卫国说道:“也许你猜的对,这事儿孩子知道吗?或许知道一点儿,但都是听别人乱说,我一直对他严守这个秘密。”曹清泉叹息一声,说:“现在想起来,当时大队长的意思就是托孤,只是我被大队长突然到来的事情搞的太兴奋,没有意会到。” “好,这样就好,孩子还小,既然他不知道,就让他安安静静的活吧。”马卫国看着曹清泉严肃的说:“你信任我吗?” “当然相信,要不,我怎么会和您说起这些事情,这十年来我是第一次向人说起。”曹清泉拍着胸脯说。 “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的前程,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吧,一定要记住我的话。”马卫国似乎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只是暗示曹清泉处理这件事情要谨慎。 “我的前程?这事儿……”曹清泉一头雾水,直愣愣的看着马卫国。 “时候不早啦,我也该回招待所了。”马卫国可能是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明天我可能就要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到省里来找我,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事情,我会尽量帮你。” 两个人起身走出来,曹清泉抬头忽然见到自己的小儿子曹文斌在不远的地方站着,看见他,作势要跑。 “你小子跑什么跑,过来。”招手叫了过来,说到:“叫马爷爷好。” 文斌乖觉的喊了一声,马卫国笑着说:“是个机灵鬼。” “哈哈……”曹清泉骄傲的笑了,在曹文斌的头上给了一巴掌,说:“净瞎淘气,早点回家。” 马卫国临走的时候,回头对曹清泉说道:“以后,如果那孩子有什么需要,你办不了的,来找我,我也想尽一点儿心。” 在曹清泉的肩上用力拍了拍,扬长而去。 “是我姥姥,注意用词要准确。”风覃强调着‘我’字说:“我早上去看了一下,医生说没有问题,随时可以出院。可是我给我爸爸打电话的时候,他说让姥姥先住着,免得在家里没有人照料,不方便。还说明后天他们就会回来。” “那就好,你也不要太伤心。我看姥姥的身体只要注意节待,不会怎么着的。”疯子不想风覃整日担心。 “谢谢你啊。”风覃再次表示感激,昨天要是没有疯子,自己不知道怎么办不说,要是听了别人乱出主意,姥姥的病情可能会加重。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嘻嘻,怎么谢我呀,就用两句空话吗?”疯子有些得寸进尺的说,深得厚黑之学的精髓。 风覃可没有心情和他逗贫:“那,我回头请你吃饭好不?” “真是心有灵犀,我正要请你呢。”疯子献媚似的的笑着。 “为什么要请我?” “你是不是忘记啦,上次的考试成绩,昨天晚上公布的,你这个大才女又是年级第一,恭喜你。真让我们这些男子汉无地自容啊!” 风覃赶紧谦虚的说:“那也没什么的……以你的聪明,努力也可以做到的。” “嘿嘿,现在向你隆重推出:我,聪明的曹云峰大才子,”疯子拍了拍胸脯,说到:“年级第二名,紧随你的脚步,不赖吧?” 风覃瞪他一眼,要是不知道他以前的学习成绩,也许会相信他。 “切,你又来蒙我。” “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一回呢?窦娥他妈的,我说的比真的还真,不信你问问别的同学。记住啊,你可是欠我两个要求。”疯子对于她的不信任无可奈何,也许是自己平时的行为给她留下太不好的印象吧。 证实这个消息很容易,随便找个要好的同学打听打听就行。得到答案,风覃转回来,高兴中又带有歉意的对疯子说:“那我也恭喜你,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嘿嘿,我还没有想好,等想到了在找你讨帐。”疯子准备吊足胃口。 “当心到时我赖账啊。”风覃又白了他一眼说。 “我相信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就像你从不相信我一样。”疯子趁机表示了对于风覃不相信自己的不满。 看着风围没有同学注意,风覃在疯子的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嘴里还叨咕着:“叫你臭贫。” 疯子“哎唷”一声,夸张的叫出声来,立即引来同学们关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被蚂蚁叮了一口。”疯子没心没肺的对着同学们解释说。 感觉到自己这样的动作似乎有些太亲密,风覃的脸像块红布。“你才是蚂蚁,真讨厌!不理你啦。” 疯子看着她嗔怒的可爱模样,“疼”在身上,“痒”在心里,挨掐也值了。他在这里高兴,可是另外一个人此时却是非常的不爽。 这两天袁涛很是郁闷。 前些天,龙晓雯来找他和他说了一些话后,他就一直郁闷的不行。 身为袁家的小儿子,生下来可以说是集宠爱于一身。优越得家庭条件,不能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深得父母娇惯,虽然有他的爷爷约束,但也养成他目空一切的骄傲性格。即使是哥哥、姐姐也不曾放在他的眼里,他相信自己长大后一定会比他们更出色。 从小聪颖好学的袁涛自上学伊始就受老师的喜欢,从小学一年级到现在,一直当班长。一番风顺的长这么大,没有受过什么挫折委屈,十七岁的少年已经显山露水,高大英俊。 虽然他的高傲让人难以接受,但是依仗家里势力骄人,而且从来出手大方,还是有很多的同学和他交往,更有一些女孩子或多或少都喜欢与他接近。 但是只有一个女孩儿,是他一心所系,那就是小她一岁的风覃。 在还是朦朦胧胧知道男孩儿和女孩儿区别的时候;彼此的家人,在他们还是不懂事的孩子时,总喜欢开他们两个人的玩笑的时候;在他第一次知道居然有人给她写小纸条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喜欢她。 虽然他那是不知道那是“爱”,他只知道要守住她,直到她长大。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这是他唯一的想法,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漂亮,还因为…… 从小学到高中,只要有那个男孩子胆敢与风覃太接近,他就会在背地里狠狠的揍那个男孩儿一顿,慢慢的没有别的男孩儿敢同风覃游戏、玩耍,风覃只能跟在他身后,不管做什么都来找他,让他的感觉很好。 随着年龄的增长,慧秀于中的风覃从别人的言语中隐约知道一切都是袁涛搞的鬼。多次交涉无果后,心中越来越不满他那霸道做法,渐渐的疏远了袁涛,只是两家几代人的交情,没有办法躲避。 要不是留学归来的母亲对于什么娃娃亲嗤之以鼻,坚持不允,而自己的父亲对于母亲又有些忌惮,恐怕双方的家长可能真的会那样做。 自己的好朋友龙晓雯和刘亚楠一直以来对袁涛的印象却是特好,袁涛总是施展一些小恩小惠,这样就可以从她们那里得知自己的所有事情,使得风覃不胜其烦,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因为这些小事情和自己的好朋友生分吧?只好把心思完全扑在学习上,希望早日可以考上大学,离得远些。 倒不是风覃有多么讨厌袁涛,毕竟袁涛从小对她呵护有加,什么事情都想着她,让着她,像哥哥一样,风覃是家里的独生女,有一个哥哥也是她一直向往的。 但是变成其他的关系,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而且在内心深处很排斥这个想法。袁涛许多事情都越俎代庖,一副护花使者的架势,不仅没有让风覃感动,反而越来越引发风覃对他的不满。 自从和那个吊啷当的疯子接触后,风覃好像是眼前拨开了一层云雾,看到了不一样的天空,原来的蓝天、白云和以前好像不一样。她原来的生活虽然踏实,但是绝对没有和疯子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有一种沐浴在阳光里的感受。 那次疯子帮他照顾姥姥的时候,嘤嘤哭泣的风覃感到一种可以依靠的冲动,心中暗想:“要是可以和这个人一起读高中;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一起学习;一起散步;一起……那一定是非常愉快的事情。” 虽然自己否认那是爱恋,但是这样的感觉让她期待,似是期待着圆自己一个鹅黄色的梦。 风覃的父母在北京市里工作,由于老人不愿离开守了几十年的家,也不愿离开熟悉的邻居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风覃只得陪着姥姥留在了老家——隆兴市一起生活。接到老太太忽然身体不适的消息,各自安置好工作上的事情,两个人紧赶着回来探望。 第十六章 是否属实 http://.biquxs.info/

袁涛从母亲那里得到消息,第二天也请假从学校赶到医院,来探望风覃的姥姥,同时也想证实一下从龙晓雯那里得来的消息是否属实。 姥姥的病情没有大家担心的那样严重,由于疯子的处理得当,没有让颅内血管的创伤面扩大,避免了危险的加剧。只是由于风覃父亲的身份地位显著,又是医疗卫生系统的上级主管,医院领导才会那么紧张,更多是为买个人情,为自己以后的仕途做些铺垫。 袁涛陪伴自己的母亲一起来到特护病房的时候,房间里笑语盈生,一家四口正在高兴的聊天。 风覃偎依在半躺着的姥姥身上,一副心有凄凄的样子说:“姥姥,你可是差点儿吓死我,我都不知道怎么从学校回到家的。” 姥姥用她那瘦小苦干的手抚摸着风覃的头,笑着说:“哦真是难为我们家妞妞了,都是姥姥不好。害什么怕啊,我还舍不得我家妞妞呢,我呀,等着给我的妞妞看宝宝呢。” “姥姥……”风覃羞得在姥姥的怀里扭成了麻花。 风覃的父亲刚要说话,见到袁涛的母亲穆红,拉着袁涛的手走进来。夫妻俩连忙站起来迎接。 放下手中的水果和一些营养品,袁涛站在离风覃不远的一侧,穆红坐到病床边刚才风覃的母亲徐萍刚刚坐的凳子上,这个精明女人殷勤而不显得虚伪的和老人说着家长里短。 袁涛有意的当着风覃父亲风远山的面问风覃:“风覃,听说这次多亏你的一个同学,姥姥才没有造成危险,是不是?他今天怎么没有来呢?” 风远山和徐萍一回来就感到医院,还没有来的急向孩子询问具体的情形,闻言也把注意力转过来。 再说如果自己的父母真的要求自己不许理会曹云峰,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眼角斜了袁涛一眼,明显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微蹙眉头,第一次觉得他怎么有些讨厌。 但是当着父母的面,尤其有外人在,良好的家教使她按捺住厌恶的情绪回答道:“是呀,正好那天韩老师叫我们一起帮她批改试卷,听到姥姥晕倒的消息,为了赶时间,我就请他用自行车带我回来。 回到家时,很多的邻居在屋里,说什么的都有,我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巧我的那个同学居然还学了中医,会瞧病。”说道这里,风覃的语气居然露出一丝骄傲“要不是他坚持不许动,估计大家就把姥姥先送来医院,事后医生还说要当时是那样做,就糟了。真是多亏了他呢。” 风覃表情丰富,甜美的声音娓娓述说,提到疯子的时候神采飞扬,袁涛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眼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那可应该好好谢谢你的这位同学,他叫什么名字,你姥姥出院后,我们在家请他来吃顿饭。”徐萍把女儿拉到身边说道。 风覃好像忘记了父亲风远山的严厉,抓住母亲的胳膊说:“妈妈,你不知道,他做的饭菜很好吃,像是姥姥做出来的一样。他还给姥姥煲了鱼汤,味道好极啦!不信你问姥姥。”说着扭头对着病床上含笑看着她的姥姥问:“是吧,姥姥?” “是,回头你替我谢谢他。”风覃的姥姥笑着说。 风远山其实不过四十岁左右,但是脸上刻板的神情,让人看了以为有五十。对风覃说道:“好了,风风,不要闹了。就按你妈妈说的,回头请他来家里吃饭,表示一下我们的谢意。对了,他叫什么?是城里人吗?家里还有什么人?家里大人是做什么的?” “他叫曹云峰,好像是住在莲花镇,其他的我也不知道。”风覃被父亲一连串的问题搞晕,期期艾艾的回答说。 袁涛的母亲穆红笑着说:“哦,原来是村里人。嗯村里人好,纯朴。”她很清楚地知道,风家人的门第观念一向很强。似褒实贬的话,其实是在使小心眼,以防万一,看自己儿子的紧张架势,就知道有问题。 袁涛本想借风远山的口,杜绝风覃继续和疯子来往,没有想到搬榔头砸了自己的脚,风覃的父母居然要请疯子到家里来做客,不禁懊悔不迭。 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事情会向那个方向发展。风覃更是好像对他生了怨心,瞧也不瞧他一眼。不由妒火中烧:“他妈的,曹云峰是吧?——我一定要你好看!” 徐萍把女儿的小手握在手心儿,半真半假责怪丈夫:“你这是干啥呀,查户口啊?行啦,这样吧,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们就把妈妈接回家。”又对风风说道:“你呢,和那个同学说好,定在后天晚上来咱们家做客,好吗?” “那又要请假,我怎么跟韩老师说啊?”风覃有些担心:“和疯子两个人晚上一块儿请假出来,本来班上就已经有些风言风语,要是传出去,同学们会怎么说?韩老师又会怎么想?” 风远山说道:“明天我给你们的韩老师打个电话好了。我们老同学也很久没有通消息,正好聊聊。”扭头看向身后的袁涛,说道:“你明天也一起过来吃饭,怎么说和你也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有你过来陪着,他会自在一些。” “切!我才不想陪那个农民,后天我没有时间。”袁涛撇撇嘴,生硬的说。 穆红斥责道:“你这孩子怎么和你叔叔说话呢?有什么事儿比你叔叔的邀请重要?”又对风远山歉意的说:“孩子不懂事,远山你可不要计较啊,后天我会让他早些回来,也能帮他婶子帮些忙。” 风远山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没有关系。袁涛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很喜欢这个优秀的男孩子,一直以来他也希望风覃和他可以走的近些。 徐萍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对着风覃说:“把你的那两个小朋友也叫过来怎么样?一来可以热闹些,再者我也好久没有见她们,怪想的,” “嗯”风覃正想找个机会和龙晓雯以及刘亚楠和好。听到母亲这么说当然高兴。 穆红看时间也不早了,站起来对着徐萍说道:“好了,时间不早,我们该告辞了,别影响了老人休息。”对老人又说了一些宽心的话儿,带着袁涛出门而去。一直到他们走出医院走,风覃也没有理睬袁涛,这不禁让他把所有的怨恨都记在疯子的头上,心中更是忌恨疯子。 高一的生活比初三、高三要轻松的多,最起码每个星期天都可以回家团聚。但是今天放学后,袁涛一个人在篮球场上疯狂的练习投篮,已经一米七八的袁涛身高力大,篮板被贯出的篮球撞击的山响,进筐的却是没有几个。 “不是吧,队长,今天怎么这水平?超常发挥吗?”正玩儿的无趣,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袁涛把球抓在手里,回头看见自己的队友齐小宣和孟祥生,搭着肩膀走过来。 说话的是齐小宣。手中的篮球甩出一道抛物线,“刷”的一个空心三分球。下巴一扬,挑衅似的对齐小宣说:“我就是再没有水平,恐怕也不是你可以比的上的。” 齐小宣和孟祥生都是高二的学生,一般升到高三,除了特长生,都会退出篮球队,所以学校篮球队由高一和高二的学生组成。 而这个袁涛刚进篮球队没有多久,就当上了队长,使得很多队员不服气。袁涛的性格又傲气十足,谁都不看在眼里,和队友的关系搞的很僵。 “那是,我们这些垃圾一样的角色怎么可以和你袁家大少爷相比,老子英雄儿好汉嘛!”齐小宣对孟祥生说道:“听说你哥哥当兵的时候,第一次听到炮响,居然吓得往回就跑,跑得和兔子似的,不知道你这个当弟弟会的不会也这样啊?” “哦?是吗?不过你说的这个人不是我吧,我孟家可没有这么丢人现眼的男人。”孟祥生和他一唱一和,很有表演的天赋。 “哦,那是我不小心记错了,对不起啊,可是,那是谁的哥哥啊,可是水平高的很嘛。”齐小宣故作沉思状。 “哈哈——”两个人笑着走开,留下愤怒的袁涛把篮球狠狠的砸在篮板上,木制的蓝本被砸的摇摆不定。 他们说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袁海,自己哥哥的光荣历史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到学校,成了别人攻击自己的把柄。很长时间以来,他对于自己这个哥哥有些怨恨。 恨恨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如果不是害怕回家被爷爷惩罚,真想把他们一阵拳脚送进医院。 他留在这里本来是准备找疯子的,如果这小子识相,主动拒绝风覃的邀请,他可以考虑放他一马,不然拼着挨爷爷一顿打,也要收拾他,可惜的是他没有找到人。 晚自习的铃声响过,他就一直盯着篮球场南边的教室办公楼,二层物理教研室隔壁的窗子紧闭,明亮灯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出来,洒在楼后高大的垂柳上,虽然已经是秋季,但是垂柳是耐寒植物,这时节只是叶子稍微泛黄,却没有完全的脱落。夜风拂面,柳枝在灯光里轻摇慢摆。 虽然无法看到房间里的情形,但是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和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农民在一起说笑,可能正在谈论明天晚上去风覃家做客的事情。那是他无法阻止的事情。 他该怎么办呢? 第十七章 抹上污点 http://.biquxs.info/

在校园里,他还是不敢太放肆,毕竟他是个学生。但是即使你是个再好的学生,如果在校园内打架,也不可能不受惩罚。要是被记过,是要收在档案袋里的,自己可不想让自己骄傲的人生档案因为这样的事情,抹上污点。 “要不明天我早些出去,在路上截住他?”转念又一想,没有这个机会。明天疯子肯定是和风覃一起回的,他不愿意在自己心爱的女孩儿面前表现出野蛮的一面,而且如果被风覃告诉她妈妈,自己在徐萍心目中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印象岂不是更糟糕。 “妈的,到时候再说吧,见机行事。我就不信,我袁涛整不了那个小农民。”袁涛抱着篮球从地上站起来,看了那扇窗子最后一眼转身离开篮球场。 院子里几棵合抱的榆柳树,一个小巧的花坛修在院落正中,期间一个迷你的假山立之于上。 刚进门,袁涛就听到一楼正厅里人声喧哗。把自行车靠在墙边,蓝色的运动衣打在肩上,松松垮垮的走进去。 “袁涛!”一声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叫声传入耳内。 袁涛抬头一看,并不见又惊喜的模样,“哟!我们日理万机的大少爷怎么得空回家了?” 袁涛的二哥叫做袁海,排行老大,在他与袁涛之间,袁涛还有一个姐姐叫做袁渁。 对于这个弟弟,袁海清楚的很,他从懂事儿的时候起就没有瞧得起自己,但是他装作不介意的样子说道:“我来兴龙办点公事,顺便回家看看,也是刚进门,这不?正说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呢。”走过来,想和袁涛亲热地来一个兄弟式的拥抱。 袁涛闪身躲开,借口说:“我刚打完球,一身臭汗。”他可不想让端坐在上的爷爷有什么想法。 袁家的姓名是按金、木、水、火、土,五个字旁排序,袁涛这代人是水字辈。袁涛地父亲那辈人哥们五个,但是都在外地安家,只有过年才会回来探望老爷子。 袁朗对爷爷恭敬的说:“爷爷,我先去洗一下。”见爷爷点头,没有和袁海多说,径自走开。 穆红在一旁讪笑,带着责备的语气说:“这孩子,真是不懂事,也不和哥哥多聊会儿。” 一家人吃过晚饭,看到心不在焉的袁涛要回楼上自己的房间,袁海招呼他说:“小涛你等我一下,我有话想问问你。” “什么事儿?” “咱们回你房间里说。” 袁涛没有言语,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也不管身后的哥哥在书桌前坐下,看着袁海。 “小涛,我想问一下,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你在学校里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做曹云峰的学生?” “曹云峰?”真是惹了鬼啦,想起这个人就烦的袁涛斜着眼睛问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笑话?我看你什么笑话?”袁海不解的问。 “那你问他做什么?”袁涛只以为是他从哪里知道了自己和风覃以及那个曹云峰的事情,来笑话自己。 “也不做什么,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个人,他的武功如何?” “武功?你开什么玩笑。其实我也不认识他,只是偶尔他们体育课的时候,在篮球场上见过他一面。但是,打球的时候他的下盘不稳,身体也不灵活,应该不会武功啊?” “你看仔细了?”袁海低头思索着什么。 “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还要写作业。”说着示意袁海出去。 袁海拉着袁涛的手说道:“小涛,明天你专门帮我打听一下他的情况可以吗? “明天再说吧。”拿出书本,打开看了起来。袁海见状只好走出去,把门掩上。 秋末的天短的像老鼠尾巴,时间过得很快。但是疯子坐在座位上还是觉得煎熬。不知道是希望时间过得快些,还是希望时间过得慢些。 昨天晚上,风覃就告诉了他今天晚上父母要请他吃饭的事儿,虽然风覃一再强调是因为帮她救治姥姥的原因,但是他还是紧张的不行。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丑媳妇怕见公婆,”他就像是那个丑媳妇。一向洒脱的他居然一直在预演着见面说什么话,怎么笑,怎么吃东西……,在一旁感觉到他的不安,风覃伸出手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你怎么还掐习惯了是不?最近这招用的挺熟练呀。”疯子咧着嘴说。 风覃没好气的数落疯子:“谁叫你不老实待着,坐那里扭啥?” 疯子如实回答说:“我不是紧张嘛,这可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约我上门啊。” “你讨打是不?”风覃偷眼看了看将台上的语文老师。害羞的小腰一扭,冲着疯子扬起小拳头在课桌下示威。这节课本来是自习课,可是被语文老师占据来讲解作文。 “……你们大家听听这段啊:‘天忽然阴沉的像锅底一样黑,东风、西方、南风、北风呼呼的刮了起来……’,你们听听,啊?以为打麻将那,还东西南北风都来了,有这样刮风的吗?嗯?” 冷不防下面有个同学接口回答道:“有,是旋风。” 全班同学“哈哈哈哈”哄堂大笑。风覃只顾和疯子说话,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大家在笑什么。 下了课,风覃到龙晓雯和刘亚楠的班上邀了两个人一起带着疯子回到风覃家。 几个人先是到门房的厨房中见过风覃的妈妈徐萍,龙晓雯和刘亚楠高兴的喊着:“阿姨好。” 到了近前,看到了风覃的妈妈和气的和两个女孩打趣,疯子忽然觉得不紧张了,对着徐萍点头鞠躬的说:“阿姨好,我是曹云峰,没等风覃邀请,我就厚着脸皮来了。” “脸皮还真是够厚的。哼!”龙晓雯嘴里叨咕说。 徐萍手里还拉着两个女孩儿的手,放开右手的刘亚楠,一边向疯子伸出手,一边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说:“你好,我今天做了几个拿的出手的菜,好好谢谢你。”说着上下打量着疯子。 没有刻意的打扮,上身一件的确良的黑色夹克,洗得有些发白;下身一条藏青色裤子,一双双星牌弹力球鞋。 简单朴实,整洁干净,个子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很匀称结实,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笑容自然而不虚伪。徐萍职业的把疯子审视一番,不由点了点头。 疯子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那样紧张的气氛,自然的笑着,心里想:“这是不是‘丈母娘看女婿’啊?不知道是不是‘越看越喜欢’。”嘴里却说:“阿姨您太客气,一会儿我来帮您好了。” “呵呵,那感情好,听风风说你的手艺不赖,一会可要露一手,让我也有口福尝尝啊。风风你先带他们去和你爸爸打个招呼。你姥姥在睡着,先不要打扰她。” 四个人走到正房的客厅,风远山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正打着电话:“……我明天应该就会赶回去,你们先讨论一下写个报告给我,等我回去看一下,再给你们答复,好吧,……嗯,那就这样,我这里来了几个客人,……嗯,那回头再说。” 挂上电话,脸上略微放松,两颊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疯子估计这是他在表示笑意。“怎么长得跟搓衣板似的,风覃是他的亲生闺女吗?”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恭恭敬敬的说:“叔叔好,我就是曹云峰。谢谢您的……” 风远山抬手打断他的话,说道:“你随意些,先坐那里看会电视,不要拘谨。” “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阿姨的,顺便跟阿姨学一手。”看着风远山,疯子觉得不舒服,想要逃离这里。 “男孩子,学什么厨房的事儿。” 转头对风覃问到:“袁涛怎么没有一起来?” “我不知道。” “那你们随便吧,我还有些事处理。”说完走进卧室。 龙晓雯和刘亚楠跑进了风覃的卧室,疯子可不敢造次,就想去风覃她妈妈那里帮忙。 风覃在后面跟过来,悄声的对疯子说:“你……你不要介意啊,我爸他就那样儿,对谁都那样。”疯子嘿嘿笑着对风覃示意没有关系,向厨房走去。 饭做得了,等了好一会才见到袁涛过来。还没有走进屋,眼尖的龙晓雯就喊道:“猴子,猴子,快进来。” 有些生气,很少有脾气的风覃看到走进门的袁涛说:“不想来就别勉强啊?我家的饭又不是吃不了。” 袁涛装作没有听到,和风远山、徐萍打招呼。叫出姥姥,大家坐在客厅摆放好桌子旁。三个女孩儿已经和好,是不是完全没有了芥蒂,就不得而知了。 疯子和袁涛一左一右的坐在风远山的两边,风覃不知道为什么拉着姥姥抢先坐在疯子的下手边,疯子赶紧站起来说道:“姥姥你还是坐这边来吧。” 徐萍笑了,说道:“在家里,又是圆桌,不用那么讲究。你就挨着你叔叔,三个男人喝点儿白酒。” 疯子连忙说道:“叔叔、阿姨,我还不会喝酒。” 为难的看着风覃,希望她说句话,风覃没有看他,只是一拉他的胳膊,让他坐下,不要再罗唆。 袁涛看着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一边的刘亚楠也很奇怪一向性子温和的风覃今天怎么这么胆大。 第十八章 护花使者 http://.biquxs.info/

袁涛开口讥讽道:“是不是男人,喝酒都把你吓成这模样。”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自诩是风覃的护花使者——袁涛,相见之下,自己的确是不如许多,但是疯子并没有自惭形秽的心情。 听到袁涛这样说,疯子只是一笑说道:“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你……”袁涛腾的站起来。 风远山还是老样子,看来风覃说的没有错,只是一皱眉头说道:“不喝就不喝吧,今天我也不喝,吃完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完。” 边吃,边谈笑着,说着一些趣事。席间,疯子端着果汁站起给姥姥说些祝福的话,姥姥高兴的说:“瞧这孩子,跟个小大人似的,你这个孩子懂得真多,还会中医,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就到了龙山火化场啦。” “姥姥您不要担心,以后多吃些素食,少吃油腻,多吃些苦瓜一类的蔬菜,注意不要劳累,不要生气,一定是个长寿之人。”疯子很自然的接口说。 “瞧这孩子说的,这话我爱听。”姥姥愉快的笑了起来,对着她旁边的徐萍说。 龙晓雯和刘亚楠显然是与疯子不过眼,但是在风覃的父母面前还是乖觉的不多说什么,见到疯子讨了老人的喜欢,不约而同的看向袁涛。 袁涛在那里运了半天气,闻言说道:“姥姥,您不知道,中医现在已经没有用啦,治病还得是西医,好的快,您看谁看病相信中医啊?弄点儿树皮草根糊弄人,不时骗子是什么?”说着看向疯子,就像是说:“我看你就是个小骗子。” 其实疯子不想与这个袁涛起冲突,毕竟风覃家和他们家交情很好,现在又是在风覃家做客。袁涛有针对的攻讦他,他心里也清楚是因为自己与风覃关系交好的原因,如果闹起不愉快,为难的一定是风覃。 疯子故作吃惊地问袁涛道:“哦?莫非袁大哥对中医深有研究?那太好了,改天我们可以探讨交流一下。” “切,我才没有时间学那些没有用地东西,那些垃圾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有兴趣。现在科学证实,西医才是行之有效地治病救人地良方,中医地没落是早晚的事情,省得那些庸医到处骗吃骗喝。”袁涛意气风发的发表自己的高见。看得龙晓雯两眼冒光。 疯子心中暗恼,现在社会上中医无用论调越来越响,甚至有些无知地人居然说中医是伪科学。让初晓中医之道地疯子很是气氛,这些人自己不学无术,还要糟蹋祖宗,应该打掉他们地一嘴牙,反正他们也是极其地无耻(齿)。 当面听见袁涛夸夸其谈地贬斥华夏民族传承了几千年的瑰宝,小眼睛越来越小,了解他的风覃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担心的悄悄握住他的手。 忽然感到一股温暖,疯子低头看到风覃没有自觉的握着自己的手,于是不着痕迹的反握了一下,风覃惊的像蜜蜂螫了一般,把手迅速拿开。大家都在听袁涛高谈阔论,没有注意,只有风覃的母亲眼角扫过,看到小儿女的小动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抿嘴看着风覃微微一笑。 风覃见袁涛一点不给留面子,一晚上都在找疯子的茬,小脸憋的红彤彤,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就要站起来反驳。 疯子没有发怒,而是灿然一笑,问风覃道:“把‘生地’这味中药切成薄片,放在锅里和小米一起熬成粥,你说好不好喝?” 突兀的问话,风覃愣愣的看着他,大家的注意力也转移道他的问题上。袁涛和龙晓雯都以为疯子无言以对,转移话题自以为得计地相视一笑。 “我没有吃过怎么会知道。”风覃老实地回答。 “哦,没有吃过当然不能胡说,就像我们对自己不懂的东西不可以妄加评论一样,中医来源于易学和道学,易学最初是卜筮用途,但是风风以后,发展为哲学,道学最初并不是一门宗教,而是养生学,中医就是以易为哲学基础,以道家养生为实践形成的一门科学的技术,人云亦云人家会说是幼稚,呵呵。”疯子借题发挥,侃侃而谈。 疯子的话越说越溜:“其实存在就是真理,西医自然有西医的优点,但是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很多,中医传承了几千年,如果没有中医,西医传入龙腾之前,我们的祖宗是不是就没有得过病? 但是中医也有他的缺点,效率慢是最大忧患,许多急病无法有效治疗……但是西医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标不治本,不如中医标本兼治。中医是辨证的科学,不是那些拿无知当有趣,哗众取宠的人可以妄加评论。” 看着大家不敢相信似的看着自己,疯子挠起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呵呵,吃饭吃饭,我也是瞎说,瞎说的。” 一番话根本不似出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口中,风远山夹了一颗豌豆,放在嘴中慢慢咀嚼,徐萍对疯子说道:“没有想到小风对于龙腾的传统文化很了解嘛,别只顾着聊天,吃菜,吃菜……” 袁涛本来想恶心恶心疯子,让他在风家人面前下不来台,加深风覃的父母对他的坏印象,免得为自己以后的计划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可是没有想到疯子反戈一击,被他说成是拿无知当有趣,哗众取宠,感觉自己踩到一滩屎,满脚都是,脸色像中毒的猪肝,紫黑紫黑。 风远山面色不愉,而徐萍却是脸带微笑,饶有兴趣的看着疯子,一顿答谢的晚餐在并不愉快的气氛下很快结束。 袁涛第一个怒气冲冲的离开,龙晓雯和刘亚楠也跟着相伴回了家,因为父母明天就要返回北京,风覃留在家中和父母团聚,疯子这顿饭吃的有滋有味,哼着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流行歌曲,趁着月色,一个人骑车回学校销假。 风远山和徐萍除了过年过节,很少回家。作为部门的领导,每天都有很多的工作要做。都是到当领导有权有势,可是当个好领导并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 收拾好行囊,风远山夫妻和女儿、老人四口人聚在老人的小屋中,融入天伦之乐。 和父母离多聚少的风覃此时哪里还有个班长的麻利样子,就是一个乖乖女,偎依在她妈妈的怀里,说着学校里大大小小的有趣事情,说到精彩的地方,还要手舞足蹈的比划一番。不知不觉夜已经深,老人也要早些休息,等侍奉老人躺下,又叮嘱了风覃半晌,风远山和妻子徐萍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我看疯子这个孩子挺不错,知书达理,知识面很宽广,小小年纪,看问题居然有一定的见解,说话还挺幽默,像个大人似的。小小年纪,居然还拜师学中医。呵呵。”徐萍一边收拾床一边说。 “哼!”风远山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回应。 “听风风讲他这次考试还是她们年级的第二名,还说他原来的成绩并不好,还是从职中转来的学生,看样子小伙子很聪明呢。”徐萍坐在床边回想着什么。 风远山靠在床头上,没好气的说道:“当然聪明啊,谁让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呢?” “那个人?谁呀?”徐萍一愣,不知道风远山要说谁。 “还有谁,曹清泉,别说你忘记了这个人啊?”提到这个名字,风远山满脸的醋意。 “呵呵,不可能吧?你怎么知道的?”徐萍明白了为什么风远山会有这样的神情,灿然一笑,问道。 “我上午给韩老师打电话给风风她们请假的时候,是她告诉我的。”风远山脱下自己的外罩挂在衣挂上,心中对于忽然听到一个自己最不想提到的人的名字而郁闷。 徐萍闻言,打了风远山一下,说道:“什么人啊,都多少年了,初中的事儿,你还记着呀。你傻不傻。不过看模样怎么一点儿也不像呀?” “哼!我就是傻怎么了?那时候你们可是……” “嘿,你还有完没完?不理你还上劲是不?我们可是什么啊?好好睡觉吧你,净瞎想。要是让你手下的人知道你还有这样小心眼的一面,肯定会把人笑死。”徐萍听得有些不耐,但是旋即放下不快,打趣丈夫说。 风远山不敢在啰嗦,转移话题说道:“哎,我说萍儿,我怎么总觉得咱们家风风和那个曹云峰有些不对劲儿啊?他们是不是……” “歇着吧,你。整天疑就知道神疑鬼的,刚说完我又说我们家妞妞,你还有完没完,睡觉,明天还要起早呢。”徐萍翻过身去,背对着风远山嘟囔着。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吗?”风远山贴近妻子的后背把胳膊搭在她的腰上,手有些不老实。 “讨厌……明天还要起早那……嗯……啊……” “小涛,你回来啦,怎么样?见到你的小媳妇了?”袁海知道他去风覃家吃饭的事情,和弟弟故作亲热地问道。 “关你屁事儿!”袁涛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门走进去,“咣”的把门摔上。 自己热脸贴上个冷屁股,袁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怨恨。要不是爷爷总是宠着他,哪里轮得上他这么嚣张? 但是他很明白,如果没有这个家中人事关系的照应自己也没有今天的成就。很快换上一副笑容,跟在袁涛身后走进他的房间,关心地道:“怎么小涛,谁惹你了,跟哥哥说,我非把他弄到号子里蹲几天不可。” 第十九章 乡下的土包子 http://.biquxs.info/

“我的事儿,你少管,我还就不信,还治不了他一个乡下的土包子,曹云峰你给老子等着!”袁涛坐在写字台前,黑着脸,自言自语似的咬牙说。 “曹云峰?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他怎么招你啦?对了,我要你帮忙打听的事情有眉目吗?”袁海从弟弟的口中听到疯子的名字先是一惊,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和那个人之间有了什么矛盾,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可以利用一下呢?” 袁涛鄙夷的说:“不就是一个山里的老农民吗?有什么好打听的?你也就配在这样的人身上打主意。” 袁海心中大怒,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哥哥,可是袁涛一点儿脸面也不给他留,积年的怨恨让他几乎发怒。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可不敢拿当着爷爷的面儿和自己的兄弟干一架。 阴沉沉的一笑,关心似的的说:“我只是听说他家传的武功很是厉害!比我们‘清扬派’的武功更是富有盛名,所以打听一下,怕的是那天和他起了冲突,你会吃亏。” “我会吃亏?也就你这个逃兵会丢人现眼,”愤怒的袁涛怎么还禁得起人撩拨,站起来指着袁海的鼻子说道:“我告诉你,明天我就去把他打趴下,看哪个是孬种,居然敢和我来争……哼,我一定可以让风风知道谁才是强者,谁才可以保护她!” “呵呵,原来是要抢你的女人啊,这样的肖八气可不能忍。明天我去找他,给你出气。”袁海在心里幸灾乐祸。看弟弟气愤的样子,一定是没有占得上风。 袁涛现在可以说是火上浇油,但是又不愿意让袁海看笑话,说道:“你给我滚远些,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瞎操心。” “你不要在学校里惹祸啊?因为这点儿小事可不值得,要是被爷爷知道,你回家肯定会挨打。再说了,你要是打了别人还好说,大不了给他花钱治病,这要是你打不过那个小子,自己反而有个三长两短,还不让让别人笑话死,还不如我这个逃兵呢!”袁海一副关心的模样,可是话里夹枪带棒。 “哼!”袁涛在气头上,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哥哥给自己耍小心眼。 袁海生怕火烧的不够,他想让自己的弟弟去蹚这个地雷看看,以来可以给自己出气,而来也为了试探一下,看师叔的话是不是真的。 “要不,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事儿我越想越玄,听说他还另外有个师父,我想你肯定不是他的敌手,就是我出面,也未必讨得了好处,你就忍忍吧,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你给我滚出去,我……我不需要你的假关心,明天我就去找他,哼!你想看我的笑话,没门!” “好、好、我出去,你自己可要想好了,不要轻举妄动啊。”袁海转身摇晃着头,走出袁涛的房间,脸上的笑容诡异,让人难以猜测他在想什么。 还有三个星期的时间,就是省里奥林匹克数学邀请赛的日期,这些天疯子和风覃每天都要做大量的习题,往年的各省市竞赛题,各国家数学邀请赛试题,两个人埋在一屋子的油墨味道中。 虽然疯子不是很情愿,但是老师的威严不是他可以挑战的,再说在这里有风覃陪着,心里也敞亮。他想再赢风覃一个要求,也只好每天坐在那里辛苦的算计。 昨天到风覃家做客,虽然场面不是很愉快,但是他觉得还算满意,风远山的冷淡没有影响他的兴奋感觉,徐萍阿姨对他很是亲切,对风覃的母爱更是深深吸引着他。 他有着一种深深的渴望,一种深深的期盼。 中午和陈俊,梁国林他们一起在食堂吃过饭,疯子回到教室,忽然发现桌斗里有一封没有封口的信,信封上面只写了“曹云峰收”四个字。 “这是什么?”疯子拿在手里端详,又看了看左右,也没有人注意他,很是疑惑。 “不会是有哪个漂亮女生‘倒挂金钩’,给我写情书来约会吧?”疯子突然想起来,许多男生都是这样给女生递情书。 “难道说是因为我这次考试成绩突出,吸引了某个女生的目光?”疯子不禁有些飘飘然。 学生时代,成绩好的同学在大家心目中是很有地位的。他坐在座位上,逐个打量班上的女生,会是谁呢?吴冬梅?不像,她还欠我一顿迎春楼,躲我还来不及;廖明媚,也不像,她那个样子虽然长得还能及格,可是一看就是个假正经……,看了半天没有什么端倪。 “得,别费那脑筋啦,要是一会被风覃知道可就糟了,现在自己只喜欢风覃一个,不会喜欢上别人,直接撕掉好了,也断了这个女孩儿得念头。” 疯子作势欲撕,转念又一想,看看也无妨嘛,最起码可以知道是谁,以后注意。这也是对人家一片心意不是?因该得到尊重,看了回应不回应,还不是由自己做主。 看风覃还没有来,偷偷打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看,疯子挠挠后脑勺笑了起来:还真是有人约会,时间地点都写的很详细。只不过是约他的人不是漂亮女生,而是高大雄健的男生,自己的头号情敌——袁涛。 信的内容很简单:声称听说他武艺高强,要他今天晚上八点半,一个人到学校后山的杨树林里见面,要和他比试一番。 胜利的一方可以继续追求风覃,失败的人以后必须退出,不许再骚扰。如果疯子要是不敢赴约,就是狗娘养的乌龟肖八蛋,还要在学校大肆宣扬此事,并且添油加醋的把疯子和风覃的事情告诉风覃的父亲,鼓动风远山把风覃转去别的学校云云。 “无聊!”看后,疯子撇着嘴低声说道。他不想赴约,这样的约会有些无聊的可笑,尤其是把风覃用来打赌,他隐约觉得不好。但是一来袁涛在信中骂的太恶毒,二来担心自己和风覃的暧昧关系被风远山知道,迫使风覃转学的事情很有可能发生,毕竟风远山相信袁涛远远胜过相信自己。 什么都可以忍受,但是现在要是有人把他和风覃分开,疯子是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 把信塞回信封,扔进桌斗。他不想风覃知道这件事情,怕她担心。 八点半是第二节自习下课的时候,从学校后面的院墙翻出去,到达约会的地点很近,十分钟可以打个来回。打完架回来也不会太晚,反正自己也是和风覃单独在教务处自习,没有老师会知道,只要随便给风覃一个理由,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那片杨树林在教学楼后面,院墙之外不足五十米远的地方。树木茂密,秋风下调落的杨树叶翩翩如蝶。 跳出墙来,没有走几步,隐约看到林子边缘,借着教学楼中明亮的灯光,看见一颗的杨树下站着个模糊的人影。想来是袁涛早就到了,疯子径直朝着袁涛站立的地方走去。 忽然,身后一阵疾风袭向后脑,自己的修炼到了第二重境界后,感觉变得很是灵敏。 “偷袭?这个袁涛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平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到处自诩是个男人,今天居然在后面偷袭。也不知道他用这招黑了多少人”疯子心中暗自恼怒。 现在的疯子可不是上次被人袭击的疯子,虽然身后劲风猛烈,他却没有半点儿慌张,向前急行的脚步倏的一个停下,腰间用力,身形一矮,几下脚步错落,向一侧闪开。 做出防守姿态,看身后来人的身材,应该是袁涛本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用一块布蒙住脸,显然是自己也觉得羞耻。 手里挥动着一根手臂粗的杨木棒,可能是就地取材,估计是因为知道疯子也是练过武功的人,怕打他不赢,想先把他敲晕,再用些阴损的招数来羞辱他。 “袁涛,你以为蒙了一块尿布我就不知道是你吗?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用这些下三烂的手段不怕丢人?”疯子很是不屑的高声骂道。夜很静,骂声传的很远,可能几十米外的教室中都以听得见,疯子就是想吸引人来看,让同学们都知道这个一中有名的娇子的真实面目,以后他在一中可就成了笑柄。 虽然他现在太虚养生功法修炼已经到了“炼精化气”的境界,但是陈仁布除了教他学五禽戏和太极拳之外,从来没有系统的教过他一招一式,疯子只能凭借自己在燕乐残篇中得到的一些简单技巧,灵活的躲闪,毕竟是高手所遗,那飞鸿踏雪的一招半势还真是实用,如果完全悟出那些技击,一定很厉害。 疯子不敢大意,也不敢在拖延时间,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想到他们有两个人,自己人单力薄,如果两个人夹击自己,即使自己有三头六臂,恐怕也要吃亏。 “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好汉不吃眼前亏,且把今天这个关过去,以后找机会再报复。 疯子趁着倒地躲避的瞬间,偷偷抓了一把泥土在手中,一个乌龙绞柱,迟滞了一下袁涛持续的进攻,站立起来,扭身向着身后袭击他的袁涛冲去。 待到近前,手一扬,夜色掩饰之下,对方根本没有防备到他有这一手无赖行径,一个躲避不及,沙土撒在脸上,迷进眼中。 袁涛捂住眼睛,看不清东西,只得一边做出拼命防守的姿势,一边连连后退。疯子先是架开他防御的胳膊,二一连三,几记短冲拳,全都捣在他的胸腹之间,进步绊住他的脚跟,把他击倒在地。 虽然疯子年龄小,个子也没有袁涛高大,但是多年的锻炼,力气可是不小。 第二十章 连环挂扣 http://.biquxs.info/

疯子不等他爬起,急冲而上,“砰,”一声一记“连环挂扣”双手先后勾出,右拳先击中袁涛的下颌,再一声“砰”,左拳又勾中他的右胸。这两拳打得结实,把他还未站起的身躯再次击倒,匍匐在地上连声咳嗽。 疯子都没有兴趣把他的遮羞布拉开,还有一个对手等着自己,不知道袁涛从哪里找来的帮手,既然自己把袁涛打倒在地都没有上前,看来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转身戒备着向原来站在树下的那个人走过去,其实一连串的变故发生的很快,夜色迷离,那个人看到形势不妙,想要上前救援,已经来不及。袁涛已经被疯子的几记重击打倒,见疯子并没有下死手的意图,也就没有上前。 那人是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须,一道伤疤从左侧的额角斜斜的划向右边的颌下,一身黑布衣裤,像是一座小山伫立在那里。 看到疯子走来,轻蔑饿勾勾手指,有条不紊的做出防御的姿态。那个人倒是没有故作神秘的带上遮羞布,显然是没有和疯子见过面,也不怕他认出自己来。 没有背景,没有势力,他完全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一方天地。这次凭着疯子的原因和马卫国算是扯上些关系,可惜那头“老驴”是出了名的倔脾气,有事的时候能不能帮上自己还是个未知数。 那天,宋铁军自曝身份以后,曹清泉就考虑是否找机会与他们联络一下感情,但是又恐怕被误会刺探案情,再说自己人微言轻,也未必会入人家的眼里。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现在的官场风气在潜移默化的转变,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太平日子过得久了,一些莫名的东西开始风起。 受今年年初,中央的一些决定影响,各个国有企业开始了下岗减员的改革。社会负担加重,地方上一些不安因素开始冒起苗头,年前肯定又要严打。 九点多的时候,秘书小肖送进来一些报纸和信件,还没有来得及细看,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小肖接起来,一会捂住话筒说道:“曹局,是找您的,说是您的老同学,一位姓韩的老师。” 猜想是疯子的班主任韩清华,从小肖手里接过电话,示意他先离开。心里还在想:“不用说,肯定是疯子在学校里惹祸了,这个孩子越来越让他很是头疼,表面上看有些散漫不经,骨子里又像是桀骜不驯,说他的时候言恭语顺,可是转过身又我行我素。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祸事。” “你好啊,老同学,怎么有时间想起我啊?”曹清泉爽朗的笑着对电话那头的韩老师说道。 听筒里,韩老师的语气有些焦急:“我想问你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夜里疯子是不是回家了?他怎么没有请个假。” “我家?没事儿啊?”曹清泉一脸迷惑,心中不解韩老师为什么会这么问,说道:“疯子也没有回家。怎么,他现在不是在学校吗?” “他的班长说他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离开,但是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他回来上课,才向我报告。”韩老师听到曹清泉的否认,显得更加焦急。 曹清泉想了想,问道:“那他不会是到街上的游戏厅玩儿吧?” 韩老师立即说道:“我和他的同学了解过,都说他从来不去那些地方玩耍。”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不要着急,我一会问他师父一下,看是不是他那里有事,把疯子叫了回去。”曹清泉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嗯,好的,有消息赶紧通知我。”听到曹清泉这样说,韩老师稍微放下心。 风覃昨天晚上只是奇怪,从第二节课下自习,一直到熄灯铃响过,也没有看到疯子回来收拾自己放在教务处的东西,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被羁绊住,帮着把他的东西带回教室,自己就回了宿舍。 没有想到直到早上第一节课下课,也没有能见到疯子的人影,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与日俱进,但是作为班长,她不敢隐瞒这样的违纪行为,赶紧向韩老师汇报了情况,韩老师在做了一番调查后,没有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中这样管理严格的学校而言是绝无仅有的例子,如果扩大了影响,肯定不好,但又担心有什么意外,毕竟听到一些传言很让她紧张,于是赶紧给曹清泉打电话询问。 陈仁布的诊所里也已经安装上了电话,曹清泉不知道这个老头花那么昂贵的初装费,在家里安电话这个东西有多大用途,不过这次倒是方便了自己。 打过电话,曹清泉的脸上凝重起来,最近犯案率有所上升,也发生了几起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件,但是没有人拐带这么大的孩子,再说疯子那么机灵,也不可能会被人拐走啊。 那么疯子到底会出什么事情呢? “难道是谁绑走了曹云峰?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是冲着自己来的吗?还是其他?要不然是上次龙吟谷案子的延续?很有可能,那些人因为小峰的耽搁没有逃成,丢了一条性命,来找他报复。”曹清泉不由的展开自己十几年刑警的经验仔细的分析。 疯子的失踪让这名有着十多年经验的老警察也是方寸大乱,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李秀英,因为即使说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陈仁布又打来电话来询问具体的情况,曹清泉没有办法隐瞒,但是也只是说了一半儿。 多年办案的直觉让他有些坐立不安,心里暗暗祷告“可不要出什么乱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样我怎么对得起信任自己的大队长。” 漫无目的收拾着办公桌上凌乱的文件、报纸以及秘书小肖刚送上来的信件,忽然一封信件吸引了他的注意。 信封是普普通通的白纸信封,但是可疑的是上面没有贴邮票,更没有加盖邮局的邮戳。只有收件人的姓名,却没有邮信人的地址和收信人的地址。这封信应该是直接被人送到公安局信箱之中。 “难道是……?”曹清泉忽然感到眼前一亮。 曹清泉迅速撕开信封封口,抻出一张单薄的信纸,纸上写着的寥寥几句话,让他如雷击中,神色颓然地坐在了办公桌后面宽大的椅子上,大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没有了思维,半天没有动弹,接着是勃然大怒。 “混蛋!”曹清泉一掌击在办公桌上,上面的东西都跳了起来。外面的人都从虚掩的门缝里探头探脑的看进来,不知道这个一向性子温和的局长今天是怎么了。 自己的猜测竟然成为现实,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被人绑架,在自己地一亩三分地儿,公安局长地儿子居然被人绑架,如果传出去,明天在兴龙日报上一定是头条。 毕竟是有着丰富经验的老警察,思忖了一番,曹清泉拿起电话,又不放心的放下,走到隔壁邢政委的办公室,看到邢政委没有在,就在这里打了一个电话。 第二十一章 杀人灭口 http://.biquxs.info/

电话接通后,曹清泉近乎无力的说:“是我,曹清泉,小峰出事儿了,我身上好像有刺,你能悄悄过来帮我一下吗?”隔着电话,和那边的人又交换了一些情况,曹清泉才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疯子猛地一个激灵,浑身湿透,显然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破了自己一身水的人已经离开,那漏风的木板门还在来回摆动。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冰冷的秋风透过四壁吹过,把他给冻得打了一个寒噤。 后脑还在钻心地疼痛,用手去摸肿得厉害。感觉还是晕忽,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睁大眼睛,四下里观察一番,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并不熟识得地方,这里好像是一个建筑工地的大仓库,每个不远安装了一盏明晃晃的电灯,四风是露出红砖的墙壁,斑驳破烂。 到处是一堆堆码放整齐的建筑材料:水泥、钢筋、模版、脚手架……,疯子被仍在一堆编织带上自生自灭,双手和双脚都被小拇手指粗的尼龙绳绑得结结实实,用力挣扎了几下,绑在身后的双手手腕被勒得的皮肤火烧火燎得疼痛,却半点不见松懈。 费尽的站立起来寻思:“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疯子集中注意力,慢慢回忆着发生的一切:先是袁涛约自己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比武打架,可是自己赶到的时候却受到袭击,他竟然找了帮手。自己使用诡计打倒袁涛后,被与他同来的人一顿狠揍,最后被打晕过去…… 对,是袁涛。他把自己弄到这里来要做什么?难道是他技不如人,被自己打败,恼羞成怒,要害死自己不成? “杀人灭口?”疯子心里不禁害怕起来,没有想到这个袁涛竟然比自己还要心黑手辣,看来如果这次能够逃过,以后要在身上藏点儿防身的东西。 后背冷风直冒,更加觉得寒冷。平时道貌岸然的袁涛,打架都要带帮手,那么他把自己弄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狗日的袁涛,你给老子滚出来……,袁涛——”疯子气急败坏的叫喊着。 离他身处的地方有四五米远得墙壁上“咣当”一声,一扇用松木板粗制滥造的门被人一脚踢开,那里居然还有一间小房子,刚刚苏醒地疯子先前没有注意,想来可能是看守仓库的人住宿的地方。 透过开启得木门可以看的见屋内得情况:里面烟雾弥漫,灯光下,几个身穿劳动布衣着得人影晃动。 一张简易的木桌,上面杯盘狼藉,几个人估计是在喝酒取乐。 “叫你妈什么叫,找死啊!”一个人醉醺醺得走出来,几步踉跄,一走三晃,还没有等疯子开口说话,那个人大声地骂道。 “你是谁?是袁涛找来的帮手吗?放开我,操他妈的,说好了单挑,还找人帮忙,算什么本事?也不怕风风知道了看不起他?”疯子对着那个人吼道。 那个人走到疯子近前,抡圆了胳膊,“啪”得一个大嘴巴抽在疯子得脸上,像被烙铁熨了一下,火辣辣的麻木感觉袭来。疯子勉强站立起来得身躯,“噗通”再次摔倒。 “再叫我敲掉你得牙!给老子老实待着,不然我要你得命。”那个人横眉立目,凶相毕露,脸上的横肉加上十足的醉意,让疯子心中凛然,倒在地上的身体不由得向后挣扎。 虽然害怕,但是疯子兀自嘴硬的说道:“你叫那个狗日的袁涛出来,老子……” 不等疯子话说完,那个人又是飞起一脚,在疯子得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下,“你他妈得跟谁说‘老子’,你他妈得跟谁说‘老子’,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小b崽子。 “呃——”疯子蜷起身子,像一只大虾。说了一半儿得话吞回肚子里,像是断了肠子,撕心裂肺得疼痛,让他保持这个姿势待了很久,额头上得青筋都凸显出来,汗水顺着脸颊留下,身上也是汗淋淋。 “行了,姚三,显你威风啊?和他一个孩子逗什么趣儿,怎么?现在要报复他昨天打你那一顿吗?”屋子里有人调笑殴打疯子的那个人。 原来昨天让自己放倒的人是这个汉子,疯子不仅有些愕然,那么袁涛呢?难道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那他还要约自己做什么? 不会真的是要铲除自己这个阻碍他追求风覃的绊脚石吧?奶奶的,袁涛你等着,要是这次你弄不死我,我和你死磕。疯子一般喘息一边暗暗发狠。 “哈哈——哈哈——”屋内肆无忌惮地笑声传来,那个人脸色更是难看,但这和尚不要说秃子,哪里丢得起这张脸,那些人他惹不起,可是这个罪魁祸首他还不是任他摆布?听了这样的话,他冲过去,对疯子没头没脸地一阵拳打脚踢。 手脚被绑住的疯子跟本没有办法躲避,只好尽可能地藏起脑袋,任由暴雨般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只能像是待宰的猪一样,“嗷嗷”的拼命叫唤不停,以求缓解加在身上的痛苦。 “够了,姚三,你要打死他吗?那要问问你老大才行,要是被你打死,误了上面的大事儿,你有几个脑袋够老大砍呀?”终于有人受不了疯子的嚎叫声,开口警告那个人说到。 那个人也知道自己不能把这儿小家伙弄死,不然自己也得陪着下地狱,有踢了一脚,这才停下来,向着疯子身上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地回转屋去。木门在他身后重新合拢,只有那几个人喝酒猜拳地喧闹声不时传出来。 “这都是些什么人?袁涛为什么这样待我?难道为了风覃,他胆敢做这样的违法事儿?他不会是流氓团伙的人吧?”疯子咬紧牙关,想着事情分散注意力,以减轻疼痛的感觉。 在隆德地区,黑社会的势力很是嚣张,一般的警察都轻易不敢去招惹,打架斗殴是家长便饭,不时还弄出一些大响动,出几条人命很是寻常。难道自己落在了他们的手中? 这可是很不妙,疯子想到自己的父亲在历次的严打中,也不知多少黑社会的成员在他手中损兵折将,也许这次就是撺掇了袁涛,借此机会拿自己威胁飞、父亲。 疯子越想越有可能,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心这样任人摆布。自己每天拼了命的锻炼身体,在迷仙谷了龙吟谷中无意得到的东西不仅瞒下了父亲,就是师傅也没有告诉不就是为了能竭尽全力提高自己的本事,不受人欺负吗? 看来自己的实力还是相差太远,我以后是不是应该把手枪带在身边才安全些?妈的,袁涛,动身手,讲势力我不如你,可是你也有一样不如我,我有枪,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你这个肖八蛋。 想到自己如此被人一次次的欺凌,疯子有点儿悲哀的动了杀机,萌生要把从太阳人手中得到的沙漠之鹰带在身边的疯狂想法。 “我不能坐以待毙,即使袁涛不杀害自己,也肯定不会让自己舒服。”疯子暗暗计较。 有人说那天晚上在教学楼后面听到他的喊叫声,也有人说是不是惧怕竞赛的时候现眼,在家里装病不出。 接着没过几天,高一(一)班的班长,一中最为傲气凌人,像只大公鸡一样骄傲的校篮球队长袁涛,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在某个晚上,被他的母亲匆匆忙忙叫回家去,又在第二天上午到学校来请假,理由是:生病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两个人一时成了无聊的学生们课余饭后的谈资,在这样牢笼一样的学校里,还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可供学生们感兴趣呢?与其说是少年心性,好奇。不如说是在这样的学习压力下,造成的一种变态的释放压力方式。 两个人的事情之所以能引起太多的老师同学关注,还是因为最近学校面临两项关乎学校名誉的大赛事。 第一件赛事,就是再过三个星期,疯子就要和风覃两个人代表隆兴市参加华北省奥林匹克数学邀请竞赛。 每年这个时候参赛的选手都是全校师生,甚至是全兴龙初高中师生关注的焦点,今年当然也不会例外。 另一项大的赛事却就在眼前进行着。 一年一度的兴德地区四区八县高中生篮球联赛的循环赛,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作为四分之一决赛的出线队伍——隆兴市第一中学代表队的队长、主力队员袁涛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请了病假,这个消息打乱了篮球队的计划。 袁涛是一中校篮球队的主力,又是队长,先前教练的一些攻防战略、战术安排都是围绕袁涛做出的部署。 听到袁涛请假这个意外的消息,教练陈华又气又急,但是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把袁涛从家里揪回来参赛吧?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赶紧组织新的核心,排演新的战术来临时弥补。 没有了袁涛的篮球队就像没有了核心,临场换将,是兵家大忌,眼见大势已去,陈华也是但尽人事而已。 对袁涛本来就有很大意见的队员们不禁怨声载道起来,别后议论声声。球队里面关于教练一直偏心袁涛,才造成今天后果的传言也越来越多,陈华感受到队员越来越不听指挥,压力越来越大,如果今年的比赛不能达到预想的结果,恐怕校长老太太不会让他好过。 经过几天激烈的角逐,四分之一比赛的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十二章 铩羽而归 http://.biquxs.info/

本来有进入前三名希望的第一中学代表队,由于没有了主力、队员心态不佳、临时部署的战术不成熟、教练临场指挥失措等种种意外原因,最终铩羽而归,止步在四强赛。 第一时间,罪魁祸首袁涛被推到人们面前,以前在球场像是明星一样被吹捧、被人赞口不绝的,被许多早熟的女生追逐的一号人物袁涛,这次成了一中千夫所指的罪人,被打倒在地,还要踩上一脚、吐上两口唾沫。 龙晓雯每天凶着脸和人吵架,风覃这几天也是很着急,不过她关心的不时袁涛,而是自己的同桌曹云峰。 她不知道疯子失踪的真相,却是一直在担心着疯子的病情,有心找人问一下,又怕同学们说三道四。不知道袁涛他日归来后,见到这一切,骄傲如他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其实袁涛真的很是冤枉,被人唾弃的他,此时正被迫羁押在一个秘密所在,每日以泪洗面,咒骂不休。 就在疯子神秘失踪后的第三天晚上,有两个中年男子寅夜叩门而来,声称专门来拜见袁锦江——袁老爷子,双方见面之后,没有太多的寒暄,来人向袁锦江出示了自己的有效证件。 袁锦江看罢,眉头紧皱。问道:“不知道你们二位今天来到我这蜗居有何贵干啊?是来找我家袁海的吗?” “呵呵,不请自来,还请袁前辈见谅,我们这次来到尊府,不是找袁海而是来找您的小孙子袁涛的,我们有一些麻烦的事情,需要和他核实一下,不知道您老可不可以行个方便?” 来客中稍长的那位说话很是客气,充分显出对于长辈的尊敬,真假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啦“你们找他?找他有什么事情,要知道他还只是一个高中学生,和你们的工作应该没有交集吧?”袁锦江满腹疑惑的说。 “请您把袁涛叫回来,有没有交集我们一问便知,现在也不好乱说什么。”来人不肯多说,只是一味催促袁老爷子找回袁涛。 另一个年纪稍微年轻一些的人语气则是不客气的多,说道:“我们这样做只是照顾到您以及袁副市长的面子,才到家里来寻找袁涛,希望您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 “不然又怎样?”袁锦江似是受不得那个人说话的语气,凌厉的眼光看向那个人。 浑然不以为意,那个人一声冷笑,生硬的说道:“不然我们就亲自到学校去抓人,到时候失了袁家的脸面,可不要怪我们这些小辈们无理。” “你们敢?”袁老爷子气得胡须一翘一翘的,不怒自威。“你们也不要太放肆,不然我到北京找你们的领导曲直那个家伙说理去,看他能把我这个入土半截的人怎么样?” 像是商量好的,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先前说话的那个人见到袁锦江要发怒,赶紧接过话来打圆场,说道:“袁老前辈请息怒,不要着急,我们这次也是善意而来,您就是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袁海以及远在他乡的袁木森市长考虑考虑吧?毕竟我们是上面派来工作的,职责所在,到了关键时候做出一些不得已的事情也是不会有什么顾忌的。” 这人说话软中带硬,袁锦江活了七十岁,但他毕竟不是糊涂人,明白人家这样做的确是已经给足自家面子,要是还不能就台阶而下,真要发生什么控制不了的事情,恐怕不可收拾。 虽然袁家有财有势,但是和国家机器比较起来,他袁家什么都不是。大树之下好乘凉,但是要是影响了大树的生存,谁还会允许你来乘凉? 语气稍稍一缓,袁锦江放低姿态地问道:“二位同志,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牵扯到我家袁涛,可以先行告知一二吗?也让我这个老头子先做到心中有数,毕竟是我的孙子不是?” 袁锦江软语相求,来人也不好再恶言相向,于是把从疯子课桌里得到的,那封袁涛留给疯子的“邀请函”摆在袁老爷子面前的高桌之上,推到袁锦江地面前。 袁老爷子打开看后,顿时勃然大怒,骂道:“这个浑帐小子,没出息的东西,真是扶不起地阿斗。一直告诫他要好好读书,他却在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看他回家我不打断他的腿。” 扭头又急急问来人道:“是不是我家袁涛把人家给打伤了?严重不严重?现在住在哪家医院?我们这就去看望一下,以表歉意……”其实他也只是试探一下来人口风,如果只是打伤人,即使再严重,上门的也应该是当地的警察,而不应该是面前这两个人。 难道惹到了什么大人物? “比您想到的更严重,这个叫做曹云峰的学生在被令孙约出去后,至今未归,生死不明。并且还牵扯到一些我们不方便对您讲的事情。”来人一直在对老爷子的察言观色,希望可以从袁锦江的表情之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孙子我知道,要是说打架伤人,或许是有的,但是他就是再大胆,也不敢伤人性命。”袁老爷子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吓了一跳,虽然表面上镇静如初,但是内心却是忐忑不安之极。 袁涛可是他那些兄弟姐妹中最讨自己欢心的孙子,无论是练武,还是学习都很有天赋,是自家将来的希望所在。如果这次出了什么差错,自己该怎么办? “呵呵,当然我们也不愿相信这些是真实,只因为一些小儿女的幼稚纠纷,按情理也不应该出现伤人性命的事情,不然恐怕谁也救不了他。”来人解释道。 “具体的我们只有见到令孙袁涛他本人,才可以了解真想,我们现在议论只是徒劳的,再者我们还有其他一些事情需要和他面谈。还请您赶紧派个家人到学校找回袁涛,如果我们去的话,恐怕对令孙的名声有碍。” 虽然才分开没有几天,对疯子来说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赖在他的怀里再也不愿意出来了,贪婪的把他紧紧的抱住,口中还不满的道:“大叔,你是不是都没有想过我,连个电话也没有,如果不是我来,你这辈子是不是都不打算和我见面了。” “哪里有,我可是天天都在想你。”风覃说这话有些口是心非了,这些天他忙得哪里有时间去想她,有一点时间的时候又被飞飞那三个女孩子给占据了,至于想她,那也是力不从心啊! “疯子,你怎么说来就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给我。”风覃一边带着她进了酒店一边问道。 “人家想见大叔啊,如果的提前打电话,大叔准不让我来。”飞飞白了他一眼道。 “肚子有没有饿?” 风覃还不忘记关心的问道。 “不饿了。”疯子应道。 “先吃点宵夜吧。” 在风覃的提意下两个人先一起吃过了宵夜,然后方才一起回到客房里。 刚回到客房疯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了,他对风覃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后便接起了这个电话,由疯子的口中风覃也听出来了,这个电话是他老爸打来的。 等到这个电话终于结束后风覃就一脸关切的道:“疯子,你的伤好了吗?” 看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关切这情疯子当下就一感动,道:“大叔,我没事了,倒是以曼,她现在怎么样了?她的伤好了吗?” “她没事,她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风覃嘿笑道。 “她在哪儿?你们是在一起吧?”疯子带着些醋意的问道。 “嗯。” “你们住在一起了?”疯子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脸都涨红了。 “嗯。”风覃如实的应道,在这种事情上他是从来不喜欢骗人,喜欢做个诚实的好人。 “哎,你们太过分了。”疯子听他这样一说当下脸色就沉了下来,带着一脸的怒容道。 “过分?疯子,这话怎么说啊?”风覃是一脸的吃惊。 “她答应过我不会勾引你,现在却背着我和你上床,出尔反尔的小人,我恨你们,我在这里苦苦的想着你们,你们却要背着我做那些事情。”疯子越说越激动,一张小脸都气绿了。 晕哦,怎么还有这种事情,唉,女人乍就这么多的麻烦事情呢!他只能在心里感叹着。 “大叔,她在哪里,我要见她,当面向她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违背和我的约定。” 看疯子是真的动怒他忙一脸笑容的道:“疯子,别这样好不好,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你们如果闹别扭我在中间很为难。” “你为难什么?你整天的左拥右抱,心里不知道有多快活呢,早就把我抛到九宵云外去了,我恨死你们了,你带我去见她,我一定要朝她问个清楚,让她给我一个交代。”疯子固执的道。 风覃实在是拿她无奈了,原本以为这次见到她,她就会成为自己的女人了,哪里知道竟然还能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风覃终究还是得带她去见以曼,鬼知道她们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约定,现在只能岂求她们两个见了面后能够和平相处,不会出什么乱子了。 风覃带着疯子回去的时候三个女孩子还在客厅里等着他,他没有回来哪个也不放心去睡觉,只是,没想到竟然等到他带一个女孩子回来了。 疯子的出现使得她们不由面面相觑,太无语了,他总是有办法带回来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对这个飞飞现在似乎是习以为常了,只是呆了几秒钟后便一脸无奈的坐回一旁去玩自己的游戏去了。 第二十三章 别来无恙 http://.biquxs.info/

“疯子。”以曼发出声音来。 “别来无恙”疯子一步一步走向她,眼神里带着一股恨意道,这种眼神使得以曼不由得怔了片刻,不知道她何以要这样看着自己。 “你还记得你和我的约定吗?”疯子带着怒意问道。 “约定?”由她此时的表情疯子也瞅也来了,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是我看错你了。”疯子道声后就甩出一个耳光,那个耳光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以曼的脸上。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以曼同样呆住,风覃一看事情好像真的是不对劲了,忙上前拉过疯子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出手打人?” “风覃,你快去把她追回来吧。”看疯子就这样跑了出去以曼急了。 “那好,我去追她回来。”风覃道声后人也跟着跑了出去。 “你没事吧?”飞飞和晶晶来到以曼的身边,拉着她坐了下来。 “我没事。”她勉强笑道。 “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凶?”晶晶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欠她的,她并没有错,错的是我。”以曼道声后起身朝楼上跑去。 “哎,真是搞不懂风哥,怎么会把这样一个女孩子带回来,还让以曼白白挨了她一个巴掌,真是太过分了。”晶晶不满的对飞飞道。 “风哥喜欢招惹女人,总有一天是要惹出祸来。”飞飞有些愤声的道。 “呵呵,飞飞你又吃醋了?”晶晶不觉好笑的看着她道。 “吃什么醋,我早就习惯了。”飞飞不高兴的应句。 “你要是真的习惯才好啊,风哥这个人我早就看出来了,他身边少不了女人,女孩子遇见他总会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他,虽然他有点流氓,有点无耻,不过,女孩子好像都喜欢这样的人呢。” “花痴。”飞飞瞪了她一眼骂句。 “哎,不是我花痴,我是想得比你开而已,只要风哥的心里有我就成了,他有别的女人也无所谓,如果要为这个吃醋,不得天天烦死了。” 飞飞只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怎么感觉她说的话都是这么没心没肺呢,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在乎不吃醋呢,她是没有办法做到像晶晶这样大方了。 风覃并没有追到疯子,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就见到她直接上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唉,无语啊,才刚刚见面而已就闹出这样一出戏来,这叫什么跟什么嘛! 疯子现在不但是恨上了以曼,怕是连风覃也一起恨上了,他们两个竟然背着自己做出那种事情来,这让内心还很单纯的她大受打击,想自己也曾为了他而受伤,甘心为他挡上这一枪,他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疯子钻进了这个死胡同里没有办法出来,一路上就哭哭啼啼的联系了自己的老爸唐文龙,想来也只有自己的老爸才是最关心自己最疼自己的人了,别人对自己全是虚情假义。 唐文龙是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会身在这里,大半夜里看到女儿哭哭啼啼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是又心疼又难过。 唐文龙忙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拉过来坐了下来,一边又是边的问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疯子却只是扑在他怀里哭,什么也不肯说。 她自己也明白如果她说了现在自己的老爸一定会派人立刻杀过去,要知道以曼也是老爸曾经喜欢的女人,现在失身给了别的男人了,他的内心一定也会大受打击,就是凭着这一点疯子也没有敢说出来。 “宝贝,你什么都不肯说让老爸怎么帮你啊?”唐文龙向来是拿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没有办法。 “爸爸我没事了,真的,爸爸你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想要睡会儿。”疯子终于擦干眼泪道。 “唉唉,那好吧,我就不问你了,早点睡吧宝贝。” 其实就是疯子不说唐文龙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了,她的女儿能一个人跑到澳门来当然只是为了找一个人,这个人当然也不可能是自己。 大半夜的哭着跑到老爸的面前来,那这个人一定是让她非常伤心的人,能让她伤心的人除了风覃还能有谁。 风覃,他娘的,老子一定让你不得好死,抢了老子的女人不说,现在又惹得我的宝贝如此的伤心,如果不灭了你,就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江扬的伤恢复得很快,才不过两天就已经完全康复了,这一点别说他自己没有想到,就是连医生也大大的意外了。 看自己已经可以像个常人一样活蹦乱跳了,江扬就急急的出院了,他可不想在这个充满药味的医院一直住下去。 人才刚出了医院他的面前就忽地飞来一辆车,差点就没有撞上他的身子,直惊得他倒吸一口冷气骂一声:“我操,你他娘的不长眼吗?” “快上车,大哥要见你。”一个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 江扬稍微愣了一下后忙打开车门上了车,这辆车就载着他们一阵风似的扬长而去了。 江扬直接被带到了一个酒吧里,酒吧里的气氛永远都是充满了活跃充满的激情充满的色情。 江扬一来到这种地方整个人都会精神百倍,眼中放着淫光扫视着这里的每一个女孩子,谁让她们又漂亮又性感呢,不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扬最后被带进了楼上的一个包厢里,就见里面有一个男的正坐在沙发上,他这会也只是看到一个背影。 “大哥,人带来了。” “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给我把风覃找出来,这小子三番两次的坏我的好事,如果不尽快除掉他,下次不知道他又会坏我什么事情。”这人声音阴沉的道。 “大,大哥,他很厉害,我,我不是他的对手。”江扬有些吞吞吐吐的道,心里实在是有些慌恐了。 “听不懂老子的话吗?让你找他出来。”那人的声音在这是变得有些恼怒了。 “哦,如果只是这个,大哥,我现在就知道他在哪儿。”江扬忙应道。 “在哪儿?” “在李云成的家里,他和李云成的女儿是一伙的,一直都在帮李云成做事。” 听到江扬这么说后他的身子就一下子坐了起来了,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回过身来,江扬是始终不曾看见过他的真面容,他可没有胆子跑到他的面前一睹他的真风采。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唐文龙已经怒气冲天了。 靠,老子就不信了,还整治不了你个小肖八蛋了。 今天风覃还得去公司处理一结事情,飞飞三个人也早早的起床了,三个人是决定要随着风覃一起出去,到处玩玩,一大早上就见她们三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看得风覃眼前一怔,他敢说这三个丫头穿成这样走在大街上包不准就要被人给非礼了。 “风哥你先用车把我们送到商场去吧,我们要先去逛逛商场。”晶晶正一边穿着她的高跟鞋一边道。 “我今天也有好多东西要买,风哥,你晚上还要去接我们哦,我们可能要有一天的时间好玩呢。”飞飞也在一旁对她嗲着声音道。 晕哦,我哪里有这么多时间来接送你们,司机不是在那里吗?哎,何时我变成你们的司机了,无语哦。 风覃心里抱怨着嘴巴里却是应道:“嗯。” 就在风覃应着的时候忽地就感觉到外面有一队人马进来了,说是一队人马是因为他由脚步声感觉到这些人在二十人以前。 有种不详的预感在这时涌上心头,他忙对三个女孩子道声“有人来了,你们现在立刻上楼上去,不管下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风哥。”以曼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快上楼去。”风覃严厉的声音使得三个女孩子微愣一下,知道是真有大事发生了,也不敢再怠慢,三个女孩子便朝楼上跑去。 她们三个才刚上楼而已,就见已有一队人马冲了进来,风覃就飞身躲于门后去了。 进来的人不下二十余人,未首的正是唐文龙,他们人一进来的时候枪已经在手上了,二十来个人这会就立于大厅里等待着唐文龙的命令。 “老东西,我在这儿。”风覃出其不意的叫一声后疾身朝外跟去。 乍看风覃由门后跑了出去唐文龙就大手一挥,所有的人全部追了出去了。 风覃已经跑出了李家的公寓里,他当然得把这些人全部引出去,不然飞飞几个人可就真的有危险了。 以风覃的速度想甩掉他们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他现在并不想这样做,他一路而跑的时候身后的枪声还不断,如果不是他的身手过于敏捷只怕早已中了他们无数枪了,唐文龙这次带来的人果然个个精英,枪法都是精准无比。 当风覃跑到人群之中的时候他们就不敢这样大胆的开枪了,要他七拐八拐之后便进入了一个无人的胡同里,再往前就是个死胡同了。 靠,老子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日了。 风覃只能大骂一声转身欲返回,却见唐文龙的人已经追来了,全都死死的挡在路口。 “你们的速度倒是够快。”风覃摸摸鼻子嘿笑一声道。 “臭小子,你枪走了我的女人不说,竟然还敢伤害我的宝贝女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我不会再给你活命的机会。”唐文龙阴冷的开口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给我活命的机会,像你这种卑鄙又阴险的小人,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杀我的机会,只是,我很好奇,你真的能杀得了我吗?” 第二十四章 二十五支枪的射击 http://.biquxs.info/

“让我看看你有脑袋有多硬,别以为自己有了一点异能就很了不起了,这里有二十五支枪,如果你有本事在同一时间躲过这二十五支松的射击的话,你还有机会可以活命,只是,怕你那个脑袋没有机会躲过去了。” 唐文龙的话使得风覃冷笑一声道:“你说的没错,我可能没有机会躲过二十五支枪同时的射击,那么,我很想在死前弄个明白,让我知道你终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致命伤。” “好,我让你死个明白,我想你应该不会就此忘记韩涛吧,他是老子的干儿子,你小子做了太多该死的事情,现在,就是让你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解老子心头之恨。” 风覃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唐文龙在说话完的时枪已经朝他射出,其他人也同时朝他开枪了,二十五把枪同时朝他开了,迅雷不及掩耳的神速成,这种速度按说风覃是没有办法躲过才对。 随着一连串的枪声风覃的身子已经飞身而起,他的速度之快那是让他自己也没有办法想像得到,只是一个闪身他已经踩着这些人的脑袋来到了他们之中,抓住一个人护于自己的身前夺下他手中的枪就还击而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候,他用了同样的办法把这些人全部击倒于地,直到最后只有两个人了,一个唐文龙和他的一个手下。 眼前的一切不能不使唐文龙感到慌恐,原以为这一次一定是万无一失,这一次前来的高手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枪法也是绝对的精确无比,然而,还是全部死于风覃的手里了。 风覃这时只是死死的盯着唐文龙,说真的他是很想杀掉他,如果不是因为疯子的关系他绝对不会犹豫片刻。 就在他犹豫的当儿唐文龙突然就把他手中的人朝风覃击了过来,那个人整个身子都朝风覃飞来,犹如一块重石,他本能的闪身而避,只能一声闷声那个人被摔出丈远后当场身亡,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枪声,唐文龙的枪朝他的脑袋射来,每一枪,如果不是他躲得够快的话,每一枪都是与他的脑袋擦边而过。 风覃只能频频而躲的份了,这个老家伙手里可不只是一把枪而已,他的手里又拿出一把枪来,两把枪同时射向风覃,左右手的枪法竟然是一样的精准,风覃现在手里没有带家伙,除了避还真的没有办法去还击了。 靠,真他娘的无耻,老子日后定不人饶了你。 风覃在心里暗骂一声后忽见他的枪突然打不出弹了,就见他把枪朝地上一扔人直接朝他扑了过来。 看他那架子是非要致自己于死地了,风覃闪身躲去他的飞扑后转身而去。 靠,老子现在不跑行吗?真他娘的怪了,怎么受了几枪后能量会突然下降了呢,这个时候只有傻瓜才会与他硬拼。 看他转身逃了唐文龙哪里肯就此放过他,好不容易有了个可以杀他的好机会,他可不能就此放过他。 唐文龙不但在后面追着还在后面骂着,风覃只是暗骂一声:“日了,这老家伙的功力好你增加了不少,竟然可以和老子有得一拼了。” 风覃在小胡同里七拐八拐后便消失了,唐文龙追到一个十字路口就不见了他的身影,他在那里站了片刻狠骂一声:“他娘的,老子一定不会就此放过你。” 风覃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只不过是纵身跳进了这家户院里,一进院子里就见有个头发都白的老奶奶在院子里收拾她的白菜,嘴巴里还一边骂道:“该死的虫子,想把我的菜都给吃光了,门都没有,我今天得把你们全部给杀了,看你们还敢不敢吃我的菜。” 风覃并没有想惊动她,说实话他也只是想在这里避一下那个唐文龙,然后就离开了,谁知道这老人家的耳朵竟然这么灵光,都六七十岁的人了,竟然是耳不聋眼不花。 就在风覃想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她发话了:“小子,你这是想去哪里啊?怎么进来了也不打声音招呼就要走啊?” “啊!老奶奶,我,我没有要走啊。”风覃忙一脸笑意的道。 “奶奶你和谁说话呢。”一个甜甜的声音在这时传了过来。 “宋思琪,这个是不是你请来的家教啊,人家都来报到了。”老奶奶并没有抬头,手里的活也没有停下来。 叫宋思琪的女孩子眼睛望向风覃,眼神里有一股傲慢,她上上下下的把风覃打量了一番后方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你倒是很准时,进来吧。” 风覃本来是想离开的,说真的在没有见到宋思琪之前是他真的有这个打算,只是,在见到他后一切就改变了,这样一个由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雪公主,使得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 风覃随着宋思琪走了进去,这个家看起来也是相当的富有了,当然,这种富有是绝对不能和飞飞相提并论了。 家里看起来有些冷冷清清,风覃一进去就听有个老妈子在道:“小姐,这是请来的家教吗?” 这老妈子当然就是宋思琪的奶妈杨妈了,风覃一进来她的一双眼睛就在风覃的身上打量着,就好像进他们家的不是个家教,而是个贼一样。 杨妈看风覃的眼神并没有多少善意,就见宋思琪这会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若大的沙发包着她那娇小的身子,她那凸凹有型的身子看起来也是相当的诱惑人心了。 这样的女孩子是个男人看见都会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看风覃的眼睛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停留着,那眼神看起来是相当的大胆了,虽然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色迷迷样子,不过,被这样一个人一直这样毫无顾及的盯着死看,也使得宋思琪浑身都不对劲了,她提高声音冷声道:“先说好了,我主要补的就是英语,我要你在我开学之前把我的英语变得很标准很流利,如果你做不到,到时候我是不会给你一分钱。” 靠,还有没有天理了,竟然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人,如果你什么都不懂,如果你是个笨蛋,没有这个天赋,一个月内神仙也没有办法把你教会。 风覃心里这样说嘴巴里道出来的却是:“呃,这个嘛,如果这样说的话我就得先看看你现在学到什么程度了。” “那好,现在就开始。” “等下,我内急,有没有地方去。”风覃忙道。 “奶妈,你带他去。”宋思琪显得有些不耐烦的道。 奶妈嘴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表情已经对风覃说了,她并不情愿带他去卫生间。 风覃在被奶妈带到一楼的卫生间后道:“你既然是来给小姐补课的,我就先得把话说清楚了,你要是用卫生间只能用这间,楼上没事最好不要去,小姐的东西你最好也不要碰。” 风覃只是瞟了她一眼,奶妈在说完这些话后轻哼一声离开了。 风覃不由轻笑一声走进卫生间,而后把门给反锁上,他来的镜子前掀开自己的衣服,只见身上还有三个枪洞,血倒是没有朝外溢出来。 他望着这个伤口暗暗提了一股真气,逼出了里面的子弹,三颗子弹一出来后伤口立刻就修复起来了,身上的能量在这时也一点点恢复过来。 日了,他娘的唐文龙,枪法倒是够准,如果再次打到老子的头上老子是真的要死了,娘的,老子要是不干掉你以后还能安心吗?觉都没法睡好。 风覃在心里把唐文龙的十八辈老祖宗都骂了个遍后方才来了个小便洗了把脸。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的思维也逐渐清醒了,便拿出手机给飞飞打了个电话,知道她们还平平安安的后就又给李云成打了个电话,要他调派人手来保护飞飞,当然,还有以曼也需要保护,她才是唐文龙要对付的人,只是风覃没有直言罢了。 风覃随着她来到了她的书房里,随便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道:“有什么规矩就一次性的说出来,不要分几次说。” 宋思琪不满的瞪着他道:“初次见面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太随便的人,以后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东西不经过我的同意你都不能碰,你来了,只可以坐到这个位置上。”宋思琪说着指了一下书桌旁的椅子。 靠,还有这种事情,自己连坐的自由都没有了,难道自己是来当奴隶的吗? 心里虽然不满嘴巴却是说:“我想我还得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以后我会住在这里了。” “什么?你住这里?电话里你可没有说你要住在这里。”宋思琪不满的瞅着他道。怎么现在感觉他像个无赖一样呢。 风覃点点头道:“在电话里的时候我还没有出事情,现在出了事情了,只能先住在这里,等我找到房子了就会搬出去。” 在扯这些谎话的时候他向来是脸不红心不跳,宋思琪有些不信任的瞅着他道:“你出了什么事情了?难道房间被人烧了不成吗?” “哎呀,你还真猜对了,你怎么这么聪明啊,一猜一个准。”风覃的话使得宋思琪吃一惊。 第二十五章 剥削人的奴隶主 http://.biquxs.info/

“唉,我现在是暂无栖身之处了,想要尽快找到一个适合的房子也不好找,你得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找到房子了我会立刻搬出去。” 风覃的可怜相宋思琪并不为之所动,她只是冷声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先找房子,找好了我们在上课。” “哎,我还是明天开始找房子吧,你如果真想帮我的话,就把你的电脑借我用下就好了,我想从网上找一套适合自己的房子。” 宋思琪沉思片刻不太情愿的道声:“就借你用一天,给你三天的时间来找好房子,今天也不用上课了,不过,今天的工资也没有了,你哪天开始上课哪天开始算你工资,还有,在这里也不是让你白吃白住的,一切费用到时都会由你的工资里给扣除掉。” 我靠,这是什么时代,竟然还有这样剥削人的奴隶主,晕哦! 不过,这些他当然不会放在心里,他志不在这些钱,他只不过是刚好看见一个漂亮的mm想留下来泡一泡,另外,自己也是有伤在身,刚好也可以在这里暂养两天的伤。 “你的房间我会让人尽快给你收拾出来,你在这里的生活奶妈会给你安排好。” 宋思琪说罢此话就转身离开了去,风覃有些无奈的默道一声:“晕哦。” 看宋思琪离开了风覃也跟着离开了,宋思琪却是理都不带理的,俨然一个高傲的小公主。 宋思琪是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去了,风覃这会突然感觉身体一阵的无力,有种想要虚脱的感觉,这会他惟一的念头就是水。 水,他朝前跑去,在刚刚上来的时候他好像看到有个卫生间,所以他就一头扎进这个卫生间了,一进去就把浴室里的水打开了,自己整个人也跳进了浴盆之中,人刚见到水整个身子就变了原形,一只癞蛤蟆就浮于水面上。 能和水如此的亲近,全身都无比的舒畅了,感觉到身体上的能量也在一点点的恢复过来了。 风覃这个澡一泡就是好几个小时,整个人就在这里睡着了。 风覃不见了,任奶妈找遍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都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却还是不见他的身影。 奶妈就在宋思琪面前嘀咕道:“这个人看来又是被小姐吓走了,小姐,才十天的时间你都吓走了十个家教了,哎,这样下去等到开学的那一天你的英语也提高不了哇。” “行了,这些没用的男生我看见就不爽,走就走吧。”宋思琪是真的很不爽的由客厅里站走来朝楼上走去。 “哎,小姐,要不要再找一个啊?” “不要找了,我不想再请了。”宋思琪很不爽的回了句便朝卫生间走去。 宋思琪的人一进卫生间就感觉到了异样了,怎么里面有放水的声音呢,她满怀疑怀的走了进去,就见浴室里的水正哗哗的流着,整个浴盆都已装满了水了。 “哎,怎么会没有关水啊!”宋思琪不满的嘀咕着上前把水给关上了。 她这一动就惊醒了水里的风覃,只是它这会还没有变回身来,当听到有声音后整个身子立刻缩进了水里,宋思琪也没有在意太多,就转身朝马桶走去。 她慢慢脱下自己的裤子,这一切,风覃当然都看在眼里,不是他有意要偷看哇,任谁都会好奇这个时候她进来干什么啊! 啊,都进这里来当然是为了方便啦!都听到脱裤子的声音了,还看到她可爱的粉色的小底裤都露出来了,哎,要晕倒了,那连片桃花源地都能看到了哇。 听着流水的哗哗声,哎,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女人了,不过,这可是第一次看见女孩子小便啊!晕倒! 一股浓浓的骚味传来了,还看到她拿过纸来在自己的桃花源地擦了一下,然后扔到纸桶里去了。 看她整个人站了起来提上了裤子,那小pp还是雪白雪白的,哎,看起来还很富有弹性哇! 在她站起来后风覃的身子就缩了下去了,这会令风机想不到的一件事情发生了,她正在一件件的脱自己的衣服。 晕哦,这是干什么啊?该不会是想在这里洗澡吧,晕倒,你可别啊! 他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它就越发生,就见她的衣服已经脱得只剩那个三点式了,然后看到她走过来开始放水。 浴盆里的水本来就是很满了,她这会只是用手试了下水后就把仅有的内衣内裤全脱了。 看到这一幕是个男人都有可能晕倒!还好这会他不是男人了,所以还活着。 现在她终于确定这是一只癞蛤蟆了,当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以最快的速度跳出了浴盆后对着蛤蟆就大叫一声:“哎,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快给我滚出去,好恶心啊!” 靠,说我恶心,我就非得恶心给你看看不成。对这个傲慢的公主他忽生一计,倒想看她能怎么样。 就见它一下子跳了起来,身子在半空中而立,直惊得宋思琪的瞳孔都放在数倍,她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只癞蛤蟆在自己的浴盆里撒起尿来,一股尿骚味使得她又急又怒,转身打起马桶塞子就打像这只蛤蟆,哪里知道它身手敏捷,身子一跃就跳了出去了。 宋思琪哪里肯就此罢休,拿着马桶塞子包着一块浴巾叫着追了出去了,就见癞蛤蟆在跑出浴室后就不见踪影了。 宋思琪的声音惊动了奶妈还有家里的其他下人,当听宋思琪说家里进来一只癞蛤蟆后大家就一起找起来了,只差没有把家里给挖地三尺了。 倒是这家的老奶奶还神清气爽的坐在客厅里,看大家都满屋子里找,足足打了一个小时也没有找到那只癞蛤蟆,宋思琪是又累又气的道:“我明明看它出来了,不会这么快就跑出去,一定还在家里,不知道它会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行了我的公主,一只癞蛤蟆而已,你就不要和它过不去了,它现在一定也被你们吓得躲在哪个角落里不敢出来了。” “奶奶,如果找不出来这只癞蛤蟆我会睡不好觉,不定它什么时候又跑到我的浴室里去了,哎,奶妈,你快让人把浴室给我从头到尾清洗干净,我要受不了了。” 奶妈忙应着去行使她的任务去了,这时就见风覃正拎着一只癞蛤蟆由楼上走了出来,边走来边道:“你们是不是找这只癞蛤蟆啊?” 看到风覃拿着一只癞蛤蟆进来宋思琪倒也忘记了应该先问问他这半天去哪里了,只是嫌恶的道:“好恶心啊,快扔掉。” 听宋思琪这么说后风覃就把癞蛤蟆给扔在了地上,它刚一落地就弹跳着出去了。 “哎哎,等等”宋思琪想要阻止风覃把它给扔掉,她忘记了应该给这只癞蛤蟆一点惩治才对,只是她喊的晚了,蛤蟆已经出了客厅不见了。 “气死我了。”宋思琪这会气恼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包着一块浴巾。 “行了小公主,你该去换上自己的衣服。”奶奶这会在一旁提醒她。 宋思琪微怔,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打扮后不由得又望向风覃,他的眼睛这会虽然在盯着她看,但流露出来的竟然是几分有轻蔑,就好像她的身材根本就不值得一看似的,这个发现使得宋思琪的内心被狠狠的冲撞了一下,道:“你看什么?不许看。” 不等风覃多说什么她已经起身朝楼上跑去了,只是,由于自己的动作过于大了些,身上的浴巾竟然从身上滑了下来。 如果浴巾在众目睽睽之下掉下来,那这里站着这么多的下人,哎,真是要丢死人了,就在宋思琪心里大吃一惊,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的时候,浴巾却忽地又把她给好好的包了起来了。 有谁能够在眨眼间的时间帮她把浴巾包到身上呢,除了风覃还会有谁啊。 宋思琪的心里在这时对她是存着感激的,她只是看他一眼后护着自己的浴巾就跑上楼去了。 晕哦,我干嘛要帮她啊,让她掉下来好了。 风覃这会心里也不由得抱怨起自己来,这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女孩子,就该让她吃点苦头才行,哎,不过做都做了,后悔也晚了,就当回好人吧。 宋思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后心还在狂跳不已,没想到风覃竟然还是个正人君子,在这个时候他本来可以坐视不理,在哪里看笑话好了,紧要关头他能伸出手来帮自己一把,看来心眼是不坏。 就在宋思琪在楼上换衣服时楼下又出事了,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走进了这个家,他正是之间要应聘当宋思琪家教的男孩儿,人长得清秀,一看就是那种乖乖虎,当大家听他说他是来应聘的男孩儿时所有的目光都往向风覃了。 这里明明已经有了一位家教了,怎么又来了一位,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倒让这些下人们犯迷糊了,老奶奶这会依旧是一脸的坦然,道:“先把小公主叫下来。” 风覃当然知道自己是假的家教,不过,这个时候自己总不能溜之大吉吧,这可不是男人的作风,也不是自己的作风,就硬着头皮站在了这里,等宋思琪来了再说吧。 风覃自认自己的脸皮向来是比较厚的了,他这会就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这里除了老奶奶是坐着的外其他人全是站着的,因为这里全部是下人啊。 第二十六章 应聘家教 http://.biquxs.info/

风覃你算哪老几呢,竟然在这里大摇大摆的坐着,他是不知道有多少不满的眼睛盯着他,他也不在乎这些眼睛,只是安心的等着宋思琪下来发火。 宋思琪很快就跑下来了,当她听说竟然有个人是应聘家教而来时就急不可耐的下来了,看到楼下果真站着一个大男生时她不由怔怔的道:“你是来应聘家教的?” “夏小姐,我们通过电话的,只是上午临时有事给耽搁了,现在办完事就急忙赶来了,还请夏小姐见谅。” 宋思琪在这时说出了一句任谁都想不到的话,只听她用冷漠的声音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守约的人,你已经被我辞掉了,走吧。” 宋思琪的话使得那男孩儿吃一惊,宋思琪只是冷声道:“送客。” 风覃在听到老奶奶这话时不由回头看她一眼,这老奶奶这会也正若有深意的看着他。 靠,这老奶奶怎么感觉怪怪的,哎,不会看上我了吧,哇,看上我,老牛吃嫩草,不会吧,晕倒! 风覃随着宋思琪进入了她的闺房了,哎,难得啊,她竟然还领自己进入她的闺房里,有点不可思议吧,这是风覃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宋思琪一进入闺房就转身凶巴巴的瞪着他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混到我家里来冒充家教?” 风覃只是嘿笑道:“宋思琪,你看你多大意啊,既然知道我是混进来的冒牌货,还敢让我进你的闺房里来,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强奸了啊。” 风覃的话使得宋思琪脸上一红,这一层她还真是没有想过,在她的骨子里也许根本就不认为他会这样做吧。 看宋思琪怔在那里风覃不由又嘿笑起来,然后一脸流氓的道:“不用怕啦,我是不会这么做的,你可你全身上下没有二两肉,唉,你是不是有点营养不良啊,以后多补补吧。” “你—————”宋思琪被他的话弄得面红耳刺。 刺激别人向来是风覃的拿手活,就是一个美女到了他的嘴巴里也能被他贬得一无是处,看宋思琪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风覃就在宋思琪的床上坐了下来,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本人姓风名枫,高二学生,暑假期间来四周逛逛,谁知道就逛到这里来了。” 宋思琪只是转而盯着他道:“你最好对我说实话,为什么要来冒充家教。” “我没有冒充好不好,是你们一开始就认为我是家教,而我的房子刚好又被烧毁了,就想先在这里住两天,等找到房子就会搬走了,唉,你看我长得像个坏人吗。”风覃这会倒是一脸的委屈了。 宋思琪瞪着他无语了,晕吧,明明是他有错在先,骗人在先,怎么这会倒弄得好像是自己有错似的,唉,这种人,怎么就有黑白颠倒的本事呢。 宋思琪沉默了片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我问你,你到底能不能帮我补习功课,如果不能我就得再去另请高明了。” “你不就是想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吗?” “是的”宋思琪闷声应道。 “如果是这样你就找对人了。”风覃这会就不派学者风范的起身在她面前显摆起自己的英语来,用英语和她讲起话来。当然,他的英语水平那绝对不是盖的。宋思琪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他才不过是高二的学生,竟然能够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哎,想不服他都难哦。 看宋思琪看自己的眼神都平缓下来,没有先前那种冷漠了,风覃还想在卖弄一番,却听宋思琪道:“行了,你不要说了,说多了我也听不明白,以后我的英语就交给你了,你要在我开学之前把我的英语水平提高上去,如果你做不到,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这话你好像说过一次了。”风覃轻哼道。 “我再说一次,免得你记不住。” “我好像也说过这个得看你的天赋和悟性————” “如果你交得好我当然会学得好。”宋思琪可不承认自己没有天赋没有悟性。 “唉,好饿,我得先吃饱肚子哇。” 听到风覃提到饿宋思琪又想起来一件事情了,她打量着他道:“你吃饭之前去哪儿了?我们可是找了你好半天也没有找到,怎么后来又从楼上下来了?” “呃,我是太累了,躲到浴室睡觉去了。”风覃道声离开她的房间,他可不想她一直拉着自己没完没了的来问这个问题,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说出来看她洗澡去了,她还不得吃了自己哇。 风覃吃过饭后就回到了奶妈给他安排的房间里,他被按排到了下人的房间里,当然不能和宋思琪的大房间相比了,这个房间里连个卫生间也没有,洗个澡还得跑到外面去。 唉,现在正是需要补充能量的时候,他的能量只有在才水里面才能够迅速的成长起来,所以,只要是没有事情他就会一直躲在浴室里,把门反锁住,自己全身泡在里面,感觉着能量在自己的体内迅速的成长着,很是暇意。 只是风覃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这么不安宁,自己才刚在这里躺上一会就听到外面咚咚的拍门声,是奶妈扯着嗓子在外面叫了。 她也不知道是哪个在里面把门给反锁上了,害得自己想进去拉肚子都拉不成了。 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竟然会突然想拉肚子,哎,人老了就是事情多啊。 奶妈自己感概着,见拍门竟然没有人应声就拉出钥匙开门进去了,自己再不进去就要拉出来了,也管不了那许多了,主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她也想不出来谁还会在里面啊,都在大半夜了啊。 奶妈进去当然是没有看到人,坐上马桶就稀哩哗啦的拉了出来了,直惊得风覃一双眼睛都差点没有掉下来,哎,自己咋就这么倒楣哦,泡两回澡遇上两回这事情,上回是宋思琪倒还情有可愿,那是个美女,这回是奶妈就有点不可原谅了,这个老女人,唉,晕倒,臭死人了。 风覃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臭味了,整个人就由浴盆里跳了出来了,当然跳出来的也只是个蛤蟆而已,它的出现使得奶妈不由得惊叫一声。 她当然不是害怕它,而是因为他的出现太过突然了,乍见它的身形竟然还比平时的蛤蟆大出一倍来心里就又好奇了,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可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蛤蟆啊。 她现在是憋足了劲想快点把肚子里的东西拉出来,然后去捉住这个蛤蟆看个究竟,就见蛤蟆已经蹦跳着朝外面而去了。 等到奶妈好不容易拉完屎提着裤子跑了出来已经不见那只蛤蟆了,它,当然是回自己的房间里呼呼大睡了。 哎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只蛤蟆啊,真是怪了!奶妈嘀嘀咕咕的离开了。 李家大宅现在也被层层保护起来了,从昨天风覃打来电话开始李云成就加派了人手,可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如果有只苍蝇飞进来,那一定不会让它飞出去,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 现在,为了防范再有人突然袭击,李云成已经连夜让人把这个李宅从新打造了一番,就是进进出出都得有电控的,进入大门都得有密码,哎,也只有李云成有这种天大的本事,可以在几个小时内把这里全部重新改造一番,完全是另一副新天地了。 进入大门要摇控来控制,进入客厅的大门依旧是由摇控来掌控,如果没有这些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哇! 三个女孩子当然也理所当然的被与世隔绝了,在风覃没有回来之前李云成是不会允许她们再迈出这个家门一步,尽管三个女孩子对此略有怨言,但了为自身的安全还都是乖乖的留在家里了。 李云成身边的保镖也不下三十位,每天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现在他也越来越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的前后一直有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正一步步的逼近自己,想要将自己吞并了。 一上午三个女孩子就坐在若大的客厅里,飞飞和晶晶依旧是玩她们的游戏,以曼则是看着她的电视,一个人看了半天后是越看越郁闷,抓起手机就给风覃拨个电话过去了,那边传来的还是无人接听的声音。 风覃的手机当然没有人接听啦,他的手机在洗澡的时候给忘到浴室里了,现在他还在床上呼呼的睡大觉,早把手机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以曼有些紧张的道:“风覃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不会的,风哥的本事大着呢,要是出事也是别人出事,他才不会出什么事情。”飞飞对这一点倒是相当的自信。 自信归自信,飞飞在玩了一会游戏后也坐不住了,拿起自己身旁的手机也拨出了风覃的号。 就在风覃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的时候宋思琪就走下楼来了,她是想来看看风覃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起来,都快九点了吧,不是说好今天要找房子吗?还说要用自己的电脑,但到了现在他竟然还没有一点的动静。 在经过风覃的房间时就必须得经过这间浴室,就听里面传来手机的声音,半天了也没有人去接,再看门还是虚掩着的,就轻轻推门走了进去,如果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来这种下人才用的卫生间,只不过,她是很好奇,这是谁的手机在里面响,而且还没有人接。 第二十七章 飞飞老婆 http://.biquxs.info/

一进去就看到那款手机正躺在浴盆的边沿上唱着歌,她刚伸手拿起来手机就停了下来,只不过,才两秒钟的时间又响起来了,一看来电显示所显示的名字是飞飞老婆,她的心当下就不由得怔了一下。 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这手机是风覃的了,诺基亚8800a,价格在六万多接近七万,这个价位可不是一些下人可以买得起。 现在,宋思琪是在想自己要不要接这个电话了,看它一直响个不停宋思琪最后还是决定先接了再说,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个女孩子的声音,张口就叫:“风哥,你在哪儿,有没有危险?” 风哥?当然是风覃,宋思琪很快就想到这一层,想到来电显示上是飞飞老婆这样的名字,心里就不由莫名的酸了,当下就出了声:“风哥,他还在睡觉,我这就把电话给他。” “什么?你是谁?”那边的声音立刻提高了数倍,那边的声音正是飞飞哇。 宋思琪没有在多说什么,当下就挂了电话,人也朝风覃的房间里跑去。 家里的飞飞是真的要崩溃了,没想到就是在逃难的时候他的身边还是少不了女孩子陪伴着,真是太可恨了。 宋思琪这会已来到风覃的房门前,敲了两声门后就听到里面传来风覃懒洋洋的声音,随着他的应声她走了进去道:“你的手机,是不是忘在浴室里了?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风覃人还躺在床上,听她这么说就坐了起来接过她递来的电话,看上面的提示就知道她已经接过这个电话了,以飞飞的性子,现在在家里还不得又要发雷霆之怒啊。 风覃并没有立刻去回这个电话,现在回电话还不又得被她审问半天啊,当下就把电话扔在了一旁,宋思琪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不回电话过去,她,不是你老婆吗?” 风覃伸了懒腰道:“呃,是女朋友,不是老婆。” “女朋友和老婆有什么不同吗?”宋思琪倒是奇怪了。 “呃,应该是有所不同,我先洗个脸。”风覃应声由床上跳下去走了出去。 住在这个地方就是洗个脸也得到外面的洗手间去,宋思琪也跟着他走了出去道:“哪里不同了?”看她那架式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晕哦,老婆和女朋友有何不同,这样的问题用得着问吗?三岁小孩都知道吧。唉,女孩子就是这么麻烦,一碰到这种事情就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话说回来,宋思琪她凭什么要问这么清楚啊。 风覃不由得停步打量她一眼道:“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吃醋了?” “切,吃醋,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宋思琪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强烈的回了过去,她吃醋,真是天下最冷的笑话了。 风覃不由得轻笑一声走进了卫生间,宋思琪有些不满的道:“你笑什么?” 晕了吧,笑都不准了,这宋思琪是不是也太霸道了。 风覃有些无奈地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去刷牙,看风覃并不理会自己了宋思琪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气哼哼的道:“你最好尽快找到房子,电脑你一会拿去用,如果今天能找到最好不过了,我可不想和一个陌生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这些话风覃当然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而已,洗漱完毕后回到房间里就拿起电话给飞飞回了过去,如果今天自己不回电话,家里这几个女孩子还不定要为他担心成什么样子,虽然自己是花心了些,但还是个好男人好老公,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这个电话又免不了要说半天谎,当然不能让她们知道自己正住在一个女孩子的家里。 宋思琪这会就坐在客厅里,时不时的瞅向那个通道口,风覃应该早就洗漱好才对,只是时间都快过了一个小时了,人还是没有出来,简直比大姑娘化妆还要磨叽。 老奶奶也依然坐在客厅里,看宋思琪一个劲的朝那个通道口瞅去,就道:“小公主,你在看什么啊?” “呃,没看什么奶奶。”宋思琪忙回过头来应道。 “小公主,奶奶有句话得提前告诉你一声。”老奶奶这会一脸严肃的道。 “什么话奶奶?”宋思琪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这个新来的家教,以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经营来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老奶奶的话了出就使得宋思琪惊讶的道:“奶奶,你怎么这么说昵,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家教而已。” “他是家教没错,但他是个男人,这种男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是好人,看女孩子的眼神都是色迷迷的,就恨不能用眼睛就能把女孩子的衣服全剥下来,宋思琪啊,你听奶奶的准错不了,把他赶出去吧,咱们再找一个家教。” 宋思琪只是平静的道:“我看奶奶我是误会他了,他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昨天,还帮了我。”宋思琪指的自然是自己浴巾差点掉下来那一幕了。 老奶奶见说不动宋思琪,就用一双怪异的眼神打量她片刻后方缓声道:“我看,得把你爸爸妈妈叫回来才能管住你,我老了,是管不到我们的小公主了,说话是没有半点的分量了。” 又拿自己的老爸和那个老妈来压倒自己,宋思琪对自己的这位奶奶真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老奶奶还真的是说到做到,手已经伸出去拿电话了,宋思琪见状慌忙上前哀求道:“老奶,别打电话,我听你的就是了。” “那好,你现在就告诉那小子,让他赶快离开我们家。” “奶奶,真的要这样做吗?他离开了哪个来复导我?” “接着找。” 宋思琪怔怔的望着她,真不知道风覃哪里惹到她了,竟然让她突然觉得风覃不是个好东西。唉!! 就在宋思琪心里极为郁闷的转而喊来奶妈,吩咐道:“去给那个姓风的说,他以后都不用当我的家教了,可以走了。” 听到宋思琪这话后奶妈也不由得一惊道:“小姐,让他走谁来教你?” “你照做就是了。”宋思琪也懒得给她费口舌。 “是,小姐。” 奶妈应着转身就要离去,就听老奶奶突然又开口道:“慢着。” “老夫人还有何吩咐?”奶妈忙回身应道。 “算了,既然小公主还有点舍不得他走,就留下他好了。”老奶奶的突然转变使得宋思琪惊讶的看着她,实在是搞不明白,怎么才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又改变了态度,难道她老年痴呆了不成吗? 看宋思琪一脸惊讶的表情老奶奶也只是起身道:“我还是去弄我的菜去喽,这些该死的虫子就会欺负我的菜,我今天得把它们全部消灭了才成。” 看老奶奶依然昂首挺胸的朝外走了出去她慌忙起身追出去道:“奶奶,要不,今天我帮你一起弄吧。” “算了吧小公主,别弄脏了你的鞋子了。”老奶奶头也不回的应道。 宋思琪没有再追去,因为她确实是不想去哇,刚才只不过是说说而已,看老奶奶人已经走了出去了,宋思琪就对奶妈道:“奶妈,你看奶奶今天是不是有些异常哦?” “老夫人哪天不是异常,人老了就这样。” “奶奶该不是有老年痴呆症了吧?”宋思琪一脸神往的道。 “小姐。”奶妈的声音突然压低了,一脸惊愕的四处瞅下,见四周并没有其她人放才放心下来。 “小姐,以后这话再也不能说了,要是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可不好。” “我知道啦,不会说了,对了奶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人变成呆子?” “小姐?”奶奶依旧是一脸的惊讶,不知道宋思琪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也变得一常反态了。 “有啊,我有个办法。”风覃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 奶妈愕然的望向风覃,突然就听宋思琪含着笑对风覃道:“你跟我来。” 在奶妈惊讶的目光中风覃就跟着宋思琪上楼了,他依旧是来到了她的书房里,刚进书房就见宋思琪把门给关死了。 靠,把门关这么严干什么?该不会是想非礼我吧? 风覃心中有些困惑了,怎么她看起来怪怪的,像做贼一样,在自己家里不用这样吧? “你坐下来。”宋思琪对他的态度也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拉着他让他坐下来,直弄得风覃的心里莫明其妙,感觉就像撞到鬼一样,她这样温柔自己还真的会怕呢! 哎,没事献阴勤非奸即盗,这句话是永远也错不了。 宋思琪接下来说出来的话使得风覃差点没有昏过去,只听她道:“风覃,你有办法可以让人变傻瓜是吗?是什么办法?你教我吧?” 靠,不是真的吧?刚才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她竟然当真了,她想干嘛哇! 风覃吃惊的瞅着她,嘴巴上却是道:“大小姐,小公主,你想干什么啊?” “这个你不用管了,你教我就是了。” “敢,天下间就没有我风覃不敢做的事情。”风覃表情淡然的道,确实,现在对他来说,想杀个人也不过是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而已,没有什么不敢的。 “如果我说了,你就一定会帮我吗?”宋思琪问道。 “嗯,如果是个该杀之人的话。” “你不怕会坐牢?” 第二十八章 纯洁无暇 http://.biquxs.info/

宋思琪还是不太相信他会敢杀人。 风覃只是轻笑一声道:“既然敢杀就不会怕,你还是先说说是什么原因想让你杀人吧,想杀的究竟是谁?” 说实话风覃现在是不太相信宋思琪真的会有想杀之人,一个白雪公主一样的女孩子,她的生活应该说是无忧无虑的才对,她的心就如同一片净土,纯洁无暇,她怎么可能会有仇恨人,甚至想要杀死她呢。 只是,宋思琪接下来的话却使得风覃差点没有跌破眼睛。 原来,宋思琪的妈妈是在生宋思琪的时候死于难产,而宋思琪又是个女孩子,夏家一直一来都想有要一个男孩儿,偏偏生了个女娃,她的出生就注定了她这一生都不会得到爸爸的疼爱,也不会得到奶奶的疼爱。 在妈妈去世后的一年里,爸爸又娶了个女人进来,这个女人就成了她的后娘了,她进来一年后就给夏家生下了一个男孩儿。 这个男孩的到来使得宋思琪在夏家更是没有半点地位了,真的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了,虽然衣足丰食,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关爱! 奶奶不疼,爸爸不爱,这是她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两个亲人了,现在看来却宛如没有一般。她就像那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受尽了后娘的欺侮,爸爸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从不过问,而奶奶,也只会疼爱他的宝贝孙子。这些年来,她心里对这个家除了充满怨恨还是怨恨。 风覃有些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不雪,在说出这些时她的眼神里尽是仇恨,他这才发现,原来,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单纯,她的内心有着极度的仇恨,这些仇恨会一触即发。 看风覃一直盯着自己宋思琪的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正常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到底帮不帮我?” 风覃这会就点燃一根烟来,只是烟还没有燃上就被宋思琪给夺去扔掉了,并道:“不要在这里抽烟,我讨厌这些烟味。” 他只是淡然一笑道:“你想让我做些什么?杀掉他们吗?” “是啊,有什么不可,他们早就该死了不是吗?”宋思琪不带一丝感情的道。 “呵呵,就因为他们不爱你吗?不爱你就该被你判死刑吗?” 虽然自己平时也没少杀人,但那些都是该死之人,现在,如果让自己去杀这样的人,他还真做不到,因为不爱自己的女儿就该死了吗?晕哦,这是什么逻辑啊! 宋思琪从他的话中算是听明白了,他不愿意这样做,这使得她怒声道:“好了,你给我滚出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靠,竟然让自己滚。 风覃的心里有些不爽了,只是瞪着她道:“好吧,你让我滚,我就滚。” 看风覃果真朝外走去宋思琪急了,大声命令着:“风覃,你给我滚回来。” 风覃打鼻子里轻哼一声道:“对不起,美丽的公主,我已经滚远了。” 在风覃说完此话后他的人当真就完全由她的面前而逝了。 什么玩意啊,美女又怎么样,黄花大姑娘又怎么样,自己还怕找不到黄花大姑娘吗?这样的女孩子简直就是有病,带着病态。 风覃的心中有些愤愤的想,真他娘的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那自己还真不稀罕她了。 风覃走了,真的走了,宋思琪的心突然就沉了下来,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才认识两天不到的男人这样留恋,只因为他没有让自己的浴巾掉下来吗?就觉得他是关心自己的疼爱自己的吗? 宋思琪有些落漠的朝外走去,她的表情暗然,目光是冷漠的。 “小姐。”奶妈看到她这副表情走出来有些担忧的跑来。 在这个家惟一对她好的也就是奶妈了,她从小把自己带到大,就像自己的亲妈妈一样了,宋思琪深深的望她一眼后缓步走下客厅。 “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风先生好像很生气的走了。” “我把他辞了。”宋思琪淡淡而语着坐了下来,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削了起来。 “小姐,我来给你削苹果。”奶妈忙道。 “你去忙你的吧,我一个人静一静。”宋思琪缓声道。 “那好吧,我先忙去了。”奶妈应着离开。 宋思琪就瞅着自己手上的苹果慢慢的削着,她削得很仔细,好像怕水果刀会一不小心而划破了自己的手。 越是小心越是受伤,她的手还是被水果刀给轻轻的划破了,鲜血立刻由手里流了出来。 看着手里流出来了鲜血她突然就尖叫起来了,嘴巴里大声叫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随着她的叫声她整个人也飞奔着跑出去了,奶妈在听到她的叫声时就紧跟着跑了出来。 宋思琪有尖叫声不只是惊动了奶妈,也惊动了奶奶,老奶奶由她的菜地上走了过来,不知道她何以会这样尖声大叫。 老奶奶迎着宋思琪走上凸凹不平的石子路,就见宋思琪洁白的衣裙上都染上鲜血了,当下不由得一惊人也站住了。 宋思琪由于人跑得过于的快又处于惊慌状态,根本就没有瞅见自己的奶奶走来了,当下一头朝她撞了过去。 老人家再硬朗毕竟也是老了,年纪都上了岁数了,在被宋思琪这样一撞击后整个身子都朝后倒去,这一倒,就听重重的一声闷声,老奶奶四面朝天的倒了下来,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宋思琪现在的第一个意识就是,奶奶死了。 奶奶死了?谁把她杀了? “小姐。”奶妈这会已经追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心情形后不由得大吃一惊道:“小姐,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奶奶躺在这里了,身上还有好多的血,是谁把奶奶给杀了?”宋思琪一脸惊慌的道。 “谁杀了老夫人?”奶妈也吃惊了,这么大年纪的一个人谁会这么狠心竟然朝她下毒手! “我知道了,一定是他杀了奶奶。”宋思琪这时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谁杀了老夫人啊?这可怎么办啊,夏先生回来怎么交代啊?”奶妈已经六神无主了。 “是风覃杀了奶奶。”宋思琪脸上露出一丝恨意道。 “风覃?风先生?他为什么要杀老夫人?” “可能是奶奶说他不是好人,他听到了心里不爽,就对奶奶怀恨在心吧,就在刚刚离开前杀了奶奶,奶妈,快去报警,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把他给抓起来,再打电话告诉爸爸,让他快回来得理奶奶的后事。” 宋思琪在确定人是风覃杀的时候倒是一脸的从容了,她交代完这一切后又抱着奶奶的尸体哭了起来,道:“奶奶,你怎么能扔下宋思琪走了呢,你走了,就再也没有人疼我了。” 奶妈这会只是怔怔的瞅着宋思琪,小声的嘀咕着:“小姐的病又犯了。” 风覃的心里实在是很郁闷,在回到李宅后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看门的相信自己是这家里的人,然后才给他开了那个上了双重保险的在门,现在,这个家,果真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了。 唐文龙也不敢冒然对这个家下手了,毕竟李云成也不是个好惹的主。明着来怕是万万不行了。 风覃经过好几道关卡才进入客厅那道门,然后又是一个双重保险的门,在进入客厅后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哎,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家里等他,刚刚回来前明明有打过电话告诉她们自己要回来的嘛,晕哦,才两天不到的时间竟然把自己给忘记了吗?不太可能哇。 飞飞,以曼,晶晶。 风覃一边朝楼上走去一边叫着几个女孩子的名字。 真是怪了,这么大的一个家里竟然连个下人也看不见了,也没有人出来迎接他。 就在他心里有些不满的嘀咕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个房间里传来欢呼声,声音是由飞飞的房间里传出来了。 他好奇的走了过去,就见三个女孩子竟然坐在一起玩游戏,就连以曼也加入了她们的游戏之中,哎,太无语了。 他进来就站到几个女孩子的身旁,而她们竟然对也视而不见,好像他就是一个透明人一样,几个人还在奋头上,时不时的还会呼叫两声,就连平时比较斯文的以曼这会也变得不像个淑女了,在她们两个的带动下竟然和她们一样会尖叫一声。 哎,才两天不到的时间,怎么会突然变了个样了,真是无语极了,平时个个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怎么自己回来了个个又不理自己了,郁闷啊! 既然不理自己自己当然也不会在这里一直自讨没趣,风覃在和三个女孩子打声招呼后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去了,看他就这样走了晶晶道:“风哥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我们这样不理他不太好吧?” “晶晶,你是不了解风哥,对他,不能心软,不冷落他两天他不知道你的重要性,不会把你放在心上。” “飞飞的话说得有道理。”以曼这会都向着飞飞了,晶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以曼当然也有气,才不过几十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又跑去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了,虽然他是百般的解释,可是俗语说了,解释就是掩饰。谁信他! “我上个洗手间去。”晶晶这会起身朝外走去。 “哎,上洗手间这里不就有吗?怎么还跑到外面去。”飞飞在后面叫,不过晶晶并没有听到她的叫声,人已经跑出去了,也许是听到也充耳不闻吧。 第二十九章 魅力无穷 http://.biquxs.info/

晶晶上洗手间是假,跑去找风覃才是真,她跑到风覃的房间轻轻叩了下门就溜进去了。 风覃是没有想到这丫头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他本来想这几个丫头恐怕是合起来要冷冻自己几天呢,没想到晶晶倒是沉不住气了,哎呀,谁让自己这样魅力无穷呢。 “风哥,你昨晚是在哪里睡觉?”晶晶上前小声的问道,好像是怕别人听到一样,哎,又不是做贼,干嘛搞得像做贼一样呢。 风覃只是清了清嗓子道:“在电话里不是和你们说了吗?受了点伤,在医院里养伤了,今天好了就回来了。” 晶晶是不太相信他这鬼话,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她只是道:“伤在哪儿了?让我看看好吗?” 风覃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这个丫头怎么今天怪怪的,声音听起来也比较温柔,这可不像并时的她啊,干嘛突然对自己温柔了,嗯没事献阴勤非奸即盗这话还是错不了。 心里这样想着嘴巴上却是道:“没事了,已经好了。” 靠,要看自己的伤,自己去哪里弄个伤口让他看哇,晕哦! “风哥”晶晶走近他。 风覃这会正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饮而尽,看晶晶这模样,哎,怎么越看越像发春的小猫啊,一张小脸都涨红了,不会是真的吧,晕了。 对她的表情他也只能无视了,顺手打开电视道:“你怎么不和她们一起玩游戏了?” “我这不是担心风哥来看风哥了吗?”晶晶随着他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风哥。” 晶晶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怎么自己都感觉自己这么别扭呢。 她为什么要说是自己杀了她奶奶,为什么要嫁祸给自己,哎,最毒妇人心,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啊! 风覃现在是真的很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在他走出夏家后夏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并不难,她只要支开晶晶就成了,然后用自己的能量去窥视自己走后的事情。 “风哥,你在看什么这样入迷,不就是死了个老人吗?哦,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好漂亮。” 晕哦,女孩子对死人无动于衷,对比自己漂亮的女孩子倒是看得真切。 “咳,晶晶,我有点累了,想要睡一觉,你先回去和飞飞她们玩吧。” 听风覃这样说了晶晶也不好意思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了,她忙起身道:“风哥你好好休息吧,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来叫你。” 靠,还吃晚饭,自己好像早饭好午饭都还没吃呢,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是急于想弄明白究竟夏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等晶晶一走出房间他就忙把门给关好了,然后想用自己的能量去探索那些他所不知道事情,一切似乎很难,自己的能量在受了那几枪后一直没有很好的恢复过来,现在,竟然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宋思琪了,向她问清楚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风覃心里这样想的时候人也已经起身朝外走了,不过,这次他可不敢惊动这几个女孩子了,打开窗户就由这里跳了下去。 风覃来到夏家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当他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夏家的大厅里时竟然在这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疯子,疯子竟然出现在这里了,这会正在宋思琪的身旁安抚着她,唐文龙也在这里,他的身边还有二三十个保镖跟随着。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之间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风覃困惑不已。 这时就听唐文龙道:“风覃,他就是个流氓,就是个无赖,连这么大年纪的老人都不放过,等夏兄回来,我们一起对付他,他,逍遥不了几天了。” 疯子只是一脸忧虑的看着宋思琪道:“雪儿,我扶你上楼休息会吧,你累了。”宋思琪点点没有异议。 风覃望着疯子把宋思琪带到楼上去了,现在的宋思琪看起来非常瘦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似的,不过,他现在对她可是不会存有半点的怜悯之心,哪个让她这样污赖自己了,竟然说他杀了人,靠,太毒了吧。 自己杀人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干过的事情竟然被人这样污蔑,而且还是被宋思琪陷害,他心里就是非常的不痛快。 自己本事虽然很大但并不能隐形,所以他没有办法从唐文龙的眼皮子底下上楼上找她们,只好绕到后院去了,由窗户上而越。 疯子把宋思琪带回到了她的房间里,扶她躺在了床上,看她一副很累的样子疯子欲言又止了。 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道:“宋思琪,那个人真的杀了奶奶吗?” “是他杀了奶奶。”宋思琪在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又变得异常激动。 “你亲眼所见吗?”疯子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除了他没有人会杀奶奶,别人没有这样的动机。”宋思琪还是一口咬定了。 疯子点点头道:“行了,这事交给警方处理吧,你好好休息。” “疯子,我爸爸和那个女人什么时候会到?”宋思琪一脸担忧的问道。 “听老爸说已经在飞机上了,应该快了,不用担心,等夏叔叔回来就由他来解决这事情了,你安心的休息一下吧。” 宋思琪没在说什么,就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疯子这会就走了出去。 风覃就在窗外看着这一切,当看到疯子离开后他就撬开窗户进去了,以他的能量度做这些事情当然是易如反掌了。 风覃的出现惊动了宋思琪,她的眼睛立刻睁开来了,当看到是风覃后她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坐起来上前道:“枫哥,你这半天去了哪里了?我一直都想找你,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你。” 风覃不由怔住了,眼前这个宋思琪,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他实在是不明白了,怎么突然又变了一个人似的。 “风哥,我知道你有老婆有女朋友,可是,我真的不介意了,只要你心里也有我,我就很高兴了。”宋思琪说着人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了。 我靠,晕倒吧,不晕都不行哇,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开什么玩笑啊,明明是陷害自己的人,怎么这会突然对自己这样子了,这可不像宋思琪会做的事情啊!汗了。 宋思琪这会就像个小鸟一样依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就好像怕会突然失去他一样,风覃很想大声的质问她,只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心里还真是有几分不忍,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这个意思吧。 “宋思琪,你坐下来,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风覃当然并没有因为难过美人关而忘记了自己想要问的事情。 “风哥,你想问我什么啊?我知道的话都会告诉你。”宋思琪一脸的乖巧相,这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一面。 “告诉我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死?” 风覃的话一出口宋思琪就不由得惊愕的道:“风哥,你怎么诅咒奶奶啊,她那么大年纪了,虽然活着的时间不会太多,不过,你也不能这样诅咒奶奶啊。” 风覃这下倒是也跟着惊愕了,搞不明白宋思琪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打量着宋思琪,想从她的神情里找到一点他想要的答案,宋思琪的脸上除了一脸和不满和惊愕外什么也没有。 “奶奶死了你会不知道?你竟然说你不知道?”风覃这会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这个女孩子也太能装了吧,竟然在自己有面前扯这种弥天大谎,是当自己是傻b还是她自己太自以为聪明了,哎,就是无语哦,真她娘的帅了,如果宋思琪不是女孩子,他早就按奈不住想要揍她的冲动了。 宋思琪好像很不解他为什么会发火,要朝自己发这样大的火,她只是一脸的委屈看着风覃,突然就呜一声大哭起来。 宋思琪的哭声很快就惊动了楼下的人,疯子第一个冲上来了,她直接推门而入,就见风覃竟然在这里,心里当下就怔住了。 随之而来的奶妈和唐文龙也冲了进来,看到是风覃在这里时唐文龙的枪立刻就拨了出来了,他的枪拨得快风覃的动作也不慢,当下就抓过疯子跃窗而去了。这个动作使得疯子尖呼一声,人已经随着他的离去而离去了。 “操他娘的,给老子追。”唐文龙看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又被这个无赖给挟持了就冲着跟上来的保镖大吼起来,宋思琪这会就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在床上的一角。 风覃带着疯子离开了,他带着她直接拦了一辆车扬长而去了,坐在车上的疯子并没有反抗,因为她心里也有太多的困惑,为什么他竟然和宋思琪扯在了一起,还杀死了一位老人。 风覃带着宋思琪进了一栋豪华的别墅里,一进入这个别墅就让疯子想起来曾经在b市,在那栋别墅里面,自己曾经和他住过的一段时间,而这栋别墅看来竟然还和那栋别墅如此的像相。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疯子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悸恸。 原以为不见他了就会忘记他了,没想到再次见到他自己的心还是会巨烈的跳动,还会心痛! 风覃只是走进若大的客厅里道:“喜欢这里吗?这是我在澳门惟一的一套别墅,是属于你和我的。” 第三十章 内心悸恸 http://.biquxs.info/

他的话还是会让她的内心产生悸恸,她也很想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只是,她还不能,她只是冷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做什么了?”风覃转身坐了下来点燃一根烟。 “你杀了宋思琪的奶奶,你为什么要杀她?”疯子一字一句的道。 “你真认为我会杀她吗?呵呵,我都想不出来我有什么理由去杀她。” “宋思琪说是你杀的。” “刚刚我对她说奶奶死了,她竟然说不知道,这又是怎么回事?”风覃嘿笑道。 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疯子真是无语极了,只是,风覃的话却又使得她怔住。 “她说她不知道奶奶死了?”疯子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她是这样说的没错。” “她的病又犯了。”疯子低喃一句。 “她的病又犯了?她是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我记忆当中,她一直都有这样的病,她的身体里装着两个自己。” “身体里装着两个自己?这是什么意思?”风覃费解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清楚,就是,她有两个自己,有两种性格,一个温柔善良,一个嚣张邪恶,当那个邪恶的她出来后就会做一些让人无法想像的事情来,当那个善良的她出来,就会变得很可爱,看上去和正常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如果那个邪恶的她做出什么事情来,过后善良的她出来后就好像不知道邪恶的她干了些什么。” “精神分裂症?双面人?”这是风覃第一个想到词。能诠释她这种情况的词。 “嗯,是这样,她是个双面人。” “如果照你这样说,现在我理解了她为什么会不知道自己奶奶死的事情了,现在,我也分不清楚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了。”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无语了,对待这样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他风覃还能怎么样,自认倒楣呗,唉! “为什么她会说你是你杀了奶奶?”疯子问道。 风覃摇摇头吐了一口烟,然后把自己认识她的经过说了一遍,直到自己今天离开了的全过程说了一遍,听完这些后疯子吃惊的道:“难道是那个邪恶的她杀死了奶奶?” “也有可能,她对她奶奶爸爸妈妈都充满的怨恨,以她的体力杀死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风覃慢悠悠的道,只是,这一切也只是他的推测,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只怕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除非他的能量恢复了,他就可以窥视那过去了。 疯子有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道:“如果夏叔叔回来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他们知道是宋思琪杀了奶奶,如果那个后妈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一定会想趁机除掉宋思琪,把她送到牢里去。” 风覃不由望向她,疯子来到他的面前几近哀求道:“大叔,呃,不是,风哥,宋思琪真的很可怜,她一出生就没有了妈妈,奶奶不疼她,爸爸也不爱她,就连后妈和后来的弟弟都要欺负她,如果不是有这些压力所制,她怎么可能会有精神分裂症,她有今天她的奶奶爸爸都要负责任,风哥,你一定要救救宋思琪,帮她一下。” “晕哦,这种病我怎么帮得了,这是要找医生的,我又不是医生。” “风哥,宋思琪真的很可怜————。” “拜托了,可怜怜之人必要可恨之处————。” “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疯子不满的朝他叫了起来。 靠,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同情心,那也得看对什么人,对她,我有同情心也用不上啊! 风覃心里不满的吼了一句,嘴巴上却是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唉,都改口叫自己风哥了,不帮行吗? 风覃脸上露出一丝的流氓笑容道:“帮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付出总是要有回报的,疯子,你打算以为什么来回报我啊?” 看他一脸的无赖加流氓相疯子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了,本来,把自己给他是自己早就决定要做的事情了,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被他这样一说,这种事情怎么好像就成了一笔交易了,自己的初夜难道是种交易不成啊,听着心里就不爽。 风覃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伸手把她拉到怀里坐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自己的脸在她的秀发之中磨蹭着嗅着她的芳芬,吻向她的耳朵。 这个挑逗使得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之前所有对他的怨恨在这时突然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对他满腔的柔情。 炎热的夏日里,干柴烈火一触即着,他狂吻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从来没有这样渴望得到一个人,再次见到她后竟让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心中的那份狂喜是别人所不能理解的,就是疯子自己也不会知道,原来他的心里也是这么的在乎她。 由他万般的柔情里狂野里她也逐渐感受到了他满满的爱欲,两个身体赤裸裸的交织在一起,吸吮着那两个粉色的樱桃,竟然是如此的快乐,难怪神仙都要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伴随着她快乐的呻吟声他的身体也早已要撑受不住了,轻轻的带寻找到了那片桃花园地,她所感受到的是痛并快乐着,虽然有来自身体上的痛,毕竟这是她的初次,但那种来自肉感的快乐很快让她忘记了身体上的痛楚了。 早就想成为他的人了,虽然比起以曼是晚了一步,但些时,她还能计较什么,她已经不去计较了,他的心里还有自己的位置,这样已经让她满足了。 他强壮而勇猛,两个身体来回的撞击着,那种快乐要令人窒息了,她有些撑受不住的大声的呻吟起来,这种欲仙俗死的感觉太暇意了,感觉着他在自己的身体里漫游着,强而有力的碰撞着,她的小pp也随着他的碰撞磨擦而一次又一次的挺了起来,迎合着他配合着她,扭动着她蛇一般的腰身,那种紧握的感觉也让风覃兴奋不已,他更加勇猛的展现着自己男人的强壮,带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达到最高峰。 由沙发上到地上,到桌子上,他们来回的翻滚着,直到天翻天覆地了,昏天暗地了。 疯子是所有女孩子中最有持久的一个了,能一直配合着他直到最后,到最后她整个人都无力的软在他的怀里了,他的强壮还在持续着,在她的体内感受着那份火热。 狂风暴雨终于结束了,两个人都平躺在了地板上,两条赤条的身子交错着,疯子这会正闭上眼睛,快乐过后她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痛楚了,有种撕心裂肺的痛,刚才由于太兴奋太快乐,用力也太过猛烈了,现在,终于有感觉了,痛! 风覃转脸望着她,把她轻拥在了怀里柔声道:“疯子,痛了吗?” “嗯,有一点。”她勉强应声道。 风覃也知道刚才太过兴奋太过猛烈了,现在如果不痛才怪呢。他只是道:“让我看看。” “不要啦。”一听说他要看疯子不由脸上一红,想拿个东西来护住自己的身体,却又找不到可以护体的东西。 “都是我老婆了还害羞啊,没事,让我看看就不会痛了。”风覃吻吻她就滑身到她的体下了。 那片地方已经红肿起来了,还有血液渗了出来,看得风覃都心疼了,心里暗暗骂自己混蛋,骂自己怎么就兴奋得忘记这是她的初次了呢! 风覃的手轻轻抚摸着那片地方,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手可以使别人的伤复合,曾经文老师的脚扭伤,也曾因为他抚摸过而很快好了起来,还有秋子曾出过车祸,也是因为他的抚摸而复合,一系列的事情已经让他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他的血液不但有复合的功能,而他的手也因为自己的血液而能使别人身上的伤复合。 在他的手轻轻抚摸向那些伤痕时那些伤痕果然就渐渐消失了,肿胀之处了渐渐消退了。 上帝真是奇妙哇,他这会又欣赏起这片桃花源地来,是那样的美,美得他不由得轻轻吻起来,舌尖的滑入使得她不惊,道:“风哥,你还想要吗?我怕我不行了。” 风覃当然知道她会撑受不住,他只是道:“没有,不要了,等你休息过来我们再好好的玩。”嘴巴上虽然是这样说,却又依旧贪婪的吸吮起那片桃源了。 宋思琪的爸爸夏红亮后妈朱叶和他们的宝贝儿子夏天天回来了,他们的回来必然要在家里引起一阵波涛汹涌。 可怜的宋思琪现在就像一个惊弓之鸟,在家里是颤颤惊惊。 当再次问及到奶奶是怎么死的时候宋思琪就一口咬定是姐姐杀死的。 晕哦,唐文龙在一旁也无语了,对于一个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她的任何话都是不可信的,要是相信一个精神分裂症人所说的话,那这个相信的人也一定有精神分裂症。 那位后娘朱叶就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道:“亮哥,我看得把我们的宋思琪公主送到医院才行了,如果不送她去医院,这次死的是妈,下次死的不一定又是哪个了,没准就是我了,或者是我们的儿子也————。” “行了你少说两句。”夏红亮打断她的话,他可不想从她嘴里听么有任何诅咒自己宝贝儿子的话来。 第三十一章 毛头小子 http://.biquxs.info/

他的宝贝儿子才不过十六岁的年纪,皮肤白嫩,白嫩得甚至可以挤出水份来,相貌那也是俊得没话说,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家的公子哥,一副吊儿啷当的模样,眼睛在看她姐姐宋思琪的时候竟然也是一副的流氓相,活像是想要将宋思琪生吞活剥了一样,还好是她的同父姐姐,若不然,看他那色样没准还真的会将人给强暴了。 “你还说,都回房去。”夏红亮喝斥一声。 听出他声音里的恼怒朱叶就不敢再说什么了,拉拉自己的儿子就一起上楼去了。 打发这母子两个离开后夏红亮就朝唐文龙面前坐了下来道:“南兄,这件事情是不是内有内情,在电话里你也没有说清楚。” “风覃,我早对你提过了这个人,你还记得吧?”唐文龙点燃一根雪茄烟道。 “当然记得,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南兄怎么还真把他当回事了?” “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啊,是个毛小子没错,但却有一身的邪门功夫,现在又和李云成联合起来,据说,这李云成还是他的手下。” 他的话使得夏红亮吃了一惊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在两年前,曾经有一个年轻人,夺去了云天空,就是现在的枫天空,难道就是风覃?” “没错,是他,我已经把他的底细查清楚了,两年的时间里,他不但在澳门有自己的产业,就是在拉斯维加斯也有他的产业,在那里他也曾闹得鸡飞狗跳,令很多黑道上的人物都头疼,拿他没有办法。” 看唐文龙把他说得如此的神奇夏红亮面色有些深沉的道:“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突然出世,必然会是我们的敌人。” “他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唐文龙沉声道。 “我们必须尽快除掉他,不然,加以时日想要除去他更是难上加难了,现在,趁他的能量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我们要狠狠的打击他,使他永远也不会再有翻身之日。”唐文龙眼里闪着凶狠道。 “只要我们兄弟两个人联手,就没有我们打不倒的人,我现在倒也很想看一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竟然能让李云成都听命于他。”夏红亮在说这话时眼里闪过一丝的杀机。 现在的疯子成了风覃的女人了一颗心反而更加难受了,看风覃洗完澡后由楼上走了下来后疯子迎着他走去,扑在他的怀里低声叫句:“风哥。” “怎么了疯子?” “风哥,我现在好担心好害怕。” “担心什么害怕什么?”风覃倒是不解了。 “我担心夏叔叔回来后他会和我爸爸一起来对付你,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如果他们两个联合起来,他们的力量足以可以翻江倒海了。” 风覃不由得轻笑起来道:“他们的力量能够翻江倒海,那我的能力也能毁天灭地。” “风哥,我是认真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疯子有些急了。 “好了丫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该发生的事情就算你天天提心吊胆,它该来的时候还是回来。” 听风覃都这样说了疯子也只有点点头道:“我是怕你会受伤。” 风覃只是嘿笑一声道:“现在,你爸爸一定在四处找你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我是要回去了,我还得去陪宋思琪,有我在我还可以保护她不受她那后妈和弟弟的欺负,可是,风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把宋思琪从家里带出来。” 晕哦,这是别人的家务事,真不知道疯子为什么一定要他来管宋思琪的家务事情,这种事情管得了吗?不过,嘴巴上也不好再拒绝她,只好应道:“我会想办法。” 得到他的答复后疯子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去了,风覃那个无奈啊,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在澳门黑白两道上谁人不知道夏红亮,传说夏红亮从小就力大无比,有一人打百的历史记录,现在四十多负了,那种天生的力大无穷并没有丝毫减弱,这些年来,他的手下也是能人倍出,就是凭着一双拳头他在澳门打下了一片天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的拳头就是最好的武器,有了拳头就有了一切,事业金钱都随之而他,他手下大大小小的帮派不下一百个,手下的兄弟都分布在各个省内,他的势力在澳门已是不容小觑了。 此时的风覃就坐在枫云堂里,听着手下的人向他汇报着夏红亮的一切。 这个枫云堂其实也是李云成众多帮会之一,只不过,现在李云成的一切就是他风覃的一切,谁让自己是他的主人呢,他想要的东西李云成当然是要恭敬的奉上了,他对自己的忠诚那可是没话说,哎,这当然还要归功于自己的能量,谁让自己用意念控制了他的意志呢。 控制一个人的意志和思想,风覃又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像唐文龙和夏红亮这样的人物,都是有着极高修为的不平凡之人,想要控制他们的思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风覃这时正摆弄着手中的杯子,听手下的人继续汇报着。 唐文龙和夏红亮可以说是世交,两个人是同一个村的,都是出生在乡下,后来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向今天这个位置,虽然现在唐文龙住在b市而夏红亮住在澳门,这却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密切关系,两人的关系却是越走越近了。 两个人都是在黑白两道上混的人,他们的势力都不容小觑,如果他们两个联合起来,足以可以翻天覆地了。 “他妈的,这样的敌人要么成为我的仆人,要么成为死人。”风覃在心里狠狠的骂句。 要他们成为仆人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们成为死人。 自己一身的能量在那次中枪后就没有好好的恢复过来,他们两个联起手来自己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现在,想要彻底的消灭他们只有动手自己的后盾了。 这些法术用在这些凡人身上就已经使他们没有还手之力了,不过是一夜的时间,澳门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夏红亮的各个帮派被催毁了,这对他来说是多么震憾的一件事情,人还在睡梦中就被电话给惊醒了,接到这样一个电话后他整个人都瘫痪在床上了。 老婆朱叶忙开灯惊愕的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完了,都完了。”他喃喃而语。 “什么完了?” “风覃,那个混子小那个流氓,带着人杀过去了,把我这里大大小小的帮派都清理了,他的本事果真是不小啊,没想到他下手竟然这样快。”夏红亮咬牙切齿的道。 听老公这样说后朱叶一下子就瘫坐在床上道:“这可怎么办啊,他会不会来找你啊?会不会来杀你啊?” “来吧来吧,让他来吧,老子和他拼了,我正要看一看他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 “这都要怪那个小公主,早说过把她送到医院里,你就是不肯,非要在乎什么面子,如果早送去了家里就不会引来这个风覃,今天也不会给你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行了行了,现在你还有心情说这个,我给南兄打个电话。” 夏红亮说罢就拨去了唐文龙的号码,唐文龙还在睡梦中,当听到这件事情后也是惊得由床上坐了起来,就差没有滚到床下去。 他娘的,动作真快!这是唐文龙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句话。 风覃的动作向来都是最快的,现在的他正稳坐在夏红亮所有帮派中最大的一个帮派青龙帮里,他的周围有四十来个人立于四周,那正是被他招来的小妖们,这些妖物在他的训练下已经变得很乖了,一听说要到人间来干一番大事,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前来了。 现在外面正在换招牌,由青龙帮变成了枫龙帮了。 若大的大堂里也有不小的青龙帮之前的那些人,不过现在个个都已经投降为他所用了,对付这些人,想要他们服服帖帖的归于自己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对他们动用自己的能量用意念来控制他们的心志就可以了,虽然这样做卑鄙了些,不过,对付这些人当然也没有必要不好意思啦,他们不归顺自己它日必然还会归顺于他人和自己作对,那样就不如来自己手下好了。 青龙帮先前的那些长老们这会也一个个像待罪的羔羊全都低着脑袋立在一旁,看风覃的眼神由他们的身上逐一的扫过去,这些长老们都是意志力比较强的人,想对他们控制他们并不容易,何况现在他也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控制他们的心志。 风覃的手上这会正擦拭着一把枪,这把枪早就被他擦得亮晶晶了,长老们一个个不敢抬头看他,都过去十分钟了,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擦着他那把枪,不知道他想要玩什么花样。如果要杀也给个痛快吧,等死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又过去了五分钟,终于有人受不了的大声叫:“风覃,你要是想杀就给个痛快,要我投降,你做梦去吧。” 风覃只是扫了他一眼,一个四十岁的铮铮汗子,肤色幽黑,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会服输的人,这种人的意志往往是最不容易被打跨的。 “你真的不怕死吗?”风覃发出阴冷的声间,枪忽地就瞄准了他的脑门。 “怕死的话老子就不会混黑社会了。” 风覃不由冷笑一声道:“说的没错,既然经谁混都是混,为何不能跟着我混?” “你?我呸,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也配让我叫你一声大哥吗?” “你知道不知道杀人的方式有千百种,无论用哪一种方式杀了你,我都会让你求不得求死不能。”风覃的眼里放射着杀机。 第三十二章 给个痛快 http://.biquxs.info/

“那你就杀了我吧,让我看一看你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杀我。” “靠,还嘴硬,老子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风覃说完这话的时候枪就瞄准了他的脑袋,枪声响起的时候这子弹并没有打进他的脑袋里,而是打进了他的手臂上。 “靠,老子这枪法向来是很准的,今天怎么就不准了,老子今天就看一看能用多少子弹才能结束你这条烂命。” 那汉子强忍住身体的痛楚,脸上开始露出一丝惊慌之色,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让你死,慢慢的折磨到你油尽灯枯的时候才不得不死! 其他人这时也都面露惊恐之色,谁也不愿意无故在身上吃一子弹,吃子弹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又一子弹吃进了他的腿上了,使得他忽地就跪倒在地上了。 这一子弹下去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已经没有办法站起来了,只听他嘴巴里道出一句:“你,给我个痛快吧。” 风覃只是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道:“现在,不管你说什么都晚了,你已经是个废人了,我是不会留下一个废人,其他人,你们也都听清楚了想明白了,谁想要和我的子弹较真,尽管上前挑战,我是不会在乎敌人的性命,但是,如果是兄弟那就另当别论了。” 风覃在说完这番话时又朝他的胸口开了一枪,血一直在他的身上流淌着,由他的身上流到地上,只是,他却还依然有气息,依然活着,痛苦的活着。 风覃的眼里露出一丝的残忍,使得其他人都颤颤惊惊,就在风覃又开一枪的时候,那一枪就打向了他的眼睛。 惨叫之声划破长空,天空,已经渐渐泛白了,他的一只眼睛被打瞎了,这样残忍的方式,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用,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逐个击破这些人的意志,从而控制他们的心志,让他们能够真正的归顺于自己效忠于自己。 果然,在他的眼睛被子弹穿破后其他人忽然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那位被枪击的汉子还在地上滚来滚去,痛不欲生,风覃有些不耐烦的道:“把这个人给我拉出去喂狗,吵得我心烦。” 他的话一落就有两位小妖上前把这个人给拖了出去,并且一边离开一边说:“还是不要喂狗吃了,我们吃了也不错啊,好久都没有吃过这样的美味了。” 风覃听在耳里本来想要阻止,不过想想也就算了,靠,这些吃人的兽,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吃,不让他们吃也说不过去。 这两小妖的话其他人自然也是听到了耳朵里了,都颤惊的望着这个被抬出去的人,不知道这两个人此言何意,明明是两个人,怎么就说要吃人呢!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妖兽的化身,就连他们的大哥风覃也是这些妖兽之肖。 一切又都在风覃的撑控之中,现在,在澳门他拥有最强大的势力,他的妖曾也都还停留在澳门,在这里为他做事,他现在还需要这些妖留下来为他做事情。 一切的变化都是在一夜之间,快得令人措手不及,这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一夜之间,整个黑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一夜之间,风覃又成了澳门风起云涌的大人物。一夜之间夏红亮的头发都白了,他失去了黑道中的一切势力。 现在他就呆呆的坐在窗前,看着天空泛亮,他的老婆朱叶就坐在他的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老公都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只有六神无主罢了。 “他娘的,老子和他拼了。”夏红亮这时忽地就站了起来,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枪就朝外冲去。 “亮哥,亮哥。”叫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已经冲了出去了。 朱叶急忙拿起电话给唐文龙打了过去,告诉他夏红亮去找风覃拼命去了。 唐文龙不由吃一惊,心里抱怨他也太沉不住气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去找风覃拼命,只怕他人还没有近风覃的身就被人给乱枪打死了。 唐文龙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带一帮兄弟前去看下,当下就忙打了个电话,招集兄弟前来与他会合。 就在唐文龙匆忙要离开家门时疯子跑了出来叫:“爸爸,这么早你要去哪儿?” 唐文龙叹了口气道:“你去看看你夏叔叔,这人老了脑袋就糊涂了,老爸得去阻止他去干蠢事。” “爸爸,你是不是要去找风覃?”疯子一脸担忧的问道。 听她提到风覃这个人唐文龙脸色一正道:“疯子,你听爸爸说,如果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爸爸,你就离他远点,不要再与他牵扯不清,他就是一个无赖加流氓,这样的人配不我的女儿。” “爸爸,求你不要再为难风覃了,他不就是抢了你喜欢的女人了吗?其实,就算他没有来抢,如果以曼注定不属于你的,她还是会跟别人好。” “你————。” 疯子的话使得唐文龙顿了一下又道:“疯子,现在,不是女人的问题了,大人的事情你不懂,这个小子夺取了你夏叔叔的一切,这会夏叔叔头脑发热还要找他拼命,如果我爸爸不赶过去阻止你夏叔叔,只怕这小子会把你夏叔叔给杀了。” 疯子不由得怔住,唐文龙已由她的面前匆忙而且去了。 夏红亮确实是去找风覃拼命去了,他带上自己身边的二十来个保镖就朝枫龙堂杀过去了。 他人还没有进入枫龙堂就见风覃已经由里面走了出来了,身边有三十来个人拥护着,这些人当然是他的小妖们,虽然没有见过风覃,但由唐文龙的描棕述来看,他也能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风覃,当下就听他大呼一声:“给老子宰了他。” 得到他的一声命令后所有的枪都朝风覃射击过去。 如果不是风覃的身手过快,如果不是身边有这些小妖拥护着,这会只怕他早就身中数弹了,当下,就有小妖死在他们的枪口下之下,这些小妖不比他有修复的本事,一枪击中要害后就一命呜呼了。 风覃真是又气又怒,他娘的,竟然敢找上门来,那老子也不能轻饶了你。 当下风覃就拨出枪来一边躲避这些子弹的射击一边迎向了夏红亮。 在听到这里的枪声后其他人和小妖也都跑了出来,一时之间这里倒是乱作一团了,他们把这些人全部包围在了中间,个个手里拿着刀枪,奋力冲了上来。 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该死的都死了,该活着的都还活着,而风覃和夏红亮却同时用枪指向了对方。 “风覃,老子今天就要和你同归于尽。”夏红亮咬牙切齿的道,此时他和风覃的距离也不过是五米之远。 “你做梦,老子可不想这么早死。”风覃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冷的杀意。 “那就要看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 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要停止呼吸了,一个个全都紧张的望着这一幕,就听风覃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道:“我并不想死,所以,现在只有你死。” “要死也得一起死,我不会留你活着。”在他说完此话的时候子弹已由枪里面发了出来,只是,在他子弹发出的同时风覃的枪也叩动了,子弹同时击向他,与此同时风覃的手里却忽地甩出一把刀来,那是他一贯用的刀,那刀直击向了飞来的子弹。 随着一声闷响之声只见夏红亮的身体倒在地上了,而风覃还好好的站着,那飞来的子弹被他的飞刀击落在地上,用飞刀击落别人的子弹,也只有他风覃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夏红亮倒了下来,那一枪是击中了他的脑门了,随着他的倒下唐文龙已经带着一帮兄弟冲了过来,就在风覃开枪击向夏红亮的同时,唐文龙的枪也击了过来,那一枪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风覃的脑袋上。 只是这些警察绝对想不到这个城市里竟然会出现妖兽了,还只当是普通的黑社会黑势力罢了。 风覃再一次进了医院了,其实他并没有死去,这一次他依然很清醒,只是全身无力,不能动弹,如果这个时候让他泡到水里面他一定还能恢复能量,可这些该死的警察,见他只能呼吸,身体一动不动,以为他受伤很重,就把他急急的送进医院去了。 这些医生依旧按照贯列给他化验血,只是,这一次,这些医生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的血脉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来抽他身上的血。 他们能做的就是把他脑子里的子弹给取了出来,然后看到血液竟然是蓝色的,只是,还没有等他们给他包扎伤口,伤口就已经合上了。 看到这种情况所有在场的医生都吃惊的睁大眼睛,简直太神奇了,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然而这一切又是真的,所有在场的人都亲眼目睹了。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外星人吗?是蓝血人,本身就具有修复功能。”有个年长的医生终天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了。 “这件事情要向上级汇报,先把病人按排一下,再想办法提取他的血液来化验一下。” 风覃听着另一个医生又在发表意见,心里不由大骂一声:“我操,你们敢拿老子做实验,老子要是能动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第三十三章 掉以轻心 http://.biquxs.info/

心里骂归骂他可不敢睁开眼睛来,只能假装昏迷中,如果睁开了眼睛这些人以为自己醒了过来了,不定又要问些什么了。 风覃最后被安排到一间病房,因为他是特殊的病人,就与其他人隔离起来了,只有他一个人住在一间比较高级的病房里。 在风覃的病房门外还有警察在把守着,谁让他现在成了一个焦点人物了,这样的人物当然不能掉以轻心。 两个庄严的警察端正的立在门外,其中一个突然道:“哎,不行了,我这几天肠胃不好,又要去拉了,你盯着点。” “没事,你就去吧,他现在还昏迷着不醒,就算醒来了,他现在受这么重的伤,难道还真能跑了不成啊。” 听他这样说那人也就放心了,匆匆忙忙的朝卫生间跑了过去,那人刚一离开这家伙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他忙拿出手机应道:“哎呀宝贝,我现在正值班怎么啊,不能陪你了。” ——————。 他一边聊着一边转身朝外走了过去。 现在风覃真的是觉得有些口渴难耐了,这些该死的竟然不知道给自己弄点水,喂自己喝些水,哎,这子弹都取出来了,怎么自己的身体还这么虚弱呢,竟然连声音也发不出来,郁闷死了。 就要风覃心里面阵抱怨时有人推门进来了,他转动着眼珠子望去,不由吃惊道:“米兰。” 他确实是在叫米兰,看到她时他就忍不住叫了起来,只是,叫出来的竟然是呱叫之声。 崩溃了。 米兰被这突然传来的呱叫声吓一跳,立刻四处找去,她还以为这里有青蛙之类的潜了进来呢,四处找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最后才走向风覃,当看到风覃的脸她也不由得怔住了,脱口叫出:“风哥。” “唉,是我没错。”风覃在心里应着却是不敢再开口了。 真是他妈的帅了,竟然话都不能出了,晕倒! 没错,她正是米兰,那位在米兰医院的小护士,只是,随着家人的回国她也只能跟着回来了,并来到澳门找了个医院来上班了。 “风哥?你能说话吗?”她问道。 风覃只能摇摇头,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下,对她说自己要要笔和纸。 米兰很快回过忆来,就把自己手里的笔和纸给了他,风覃就在上面写下几个字:“帮我离开这里。” 看到这几个字米兰不由得吃一惊,道:“风哥,你还有伤在身,走都不能走,怎么离开?” “你一定有办法帮我对不对?我现在必须离开这里,给小六子打个电话,拨这个号,让他开车来。”风覃又写下这几个字后交给米兰。 米兰点点终于还是点头道:“我想办法,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就来。” 还好这会这两个不负责任的警察都不在,不然凭他现在的状况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离开了。 米兰是去找来了一个轮椅推了进来,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由床上弄到这张轮椅上来,然后就推着他走了出去。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吃饭的时间,大家都去吃饭去了,也没有人注意到米兰推了个病人出去,就是路上有一个护士看到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她是推着那个病人出去散心了。 虽然一路上并没有人发现米兰的内心还是很紧张,如果真的被人发现了自己就得滚蛋了,这还只是其一,没准还得被安个和风覃同流合污的罪名,看风覃被送进来竟然还有警察护着,她就知道他一定是犯了什么事情了,到底是何事她当然也不得而知,而且也没有机会问清楚这些。 终于出了医院后她方才才的松了一口气,一出医院就见小六子正在医院门口等着他,看到他出来了忙上前把风覃扶进了早早就准备好的车里了。 风覃进了车里只是和米兰挥了挥手,然后就消失在了米兰的面前了。 看着风覃的车扬长而去米兰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竟然忘记问下他是要去哪里住哪里了。 风覃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回到了那个他独有的别墅,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回去见飞飞她们,自己口不能言,怎么见他们啊! 车子一路飞奔向他所指的方向,一进了家里小六子就按照风覃在纸上所写的给他准备了满满的一浴盆水,又按照他的吩咐离开了,把大门也给严严实实的锁上了。 虽然不知道风覃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他是大哥,他要做什么这当小弟的怎么能随便过问,因为小六子就什么也没有问,按照他的吩咐就开着车离开了。 风覃在小六子离开后就自己有头栽进了浴盆里,人一到浴盆里整个人就立刻还原了,衣服都漂浮在了水中,他已经变成了癞蛤蟆,只有在水中,他的能量才会渐渐增长,才会让自己的能量恢复。 风覃在这里一呆就是二十四个小时,在这二十四个小时里风覃的失踪在医院又引起来轰动了,好好的一个人,连动都不能动,竟然会不翼而飞了。如果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重要的是他不是普通人,是医学界要重点研究的对像,而且是警察要找的人。 米兰内心虽然是颤颤惊惊,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人怀疑是她把人给放走了。 家里的仆人也都相继离开,离开的都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了,最后整个家里就空空如也了,也只有奶妈还舍不得走,她是舍不得宋思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竟然走到了今天这一地步,现在,就连她的爸爸已经死了她都不知道,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嘴巴里只会说:“是姐姐杀的,是风覃杀的。” 有时候正常了就会喃喃的叫风哥这样的话,没有人能猜透这样的一个人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看到她这个样子疯子心里也是难过极了,就把她接到自己的家里来和自己一起住了,因为他们的房子现在已不是他们的了,已被那些债主拿去拍卖了。 有幸的是疯子的爸爸唐文龙还活着,疯子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夏红亮死后公司立刻就破产了,按说像他那样的人身家财产也是数之不尽的,生意也向来是如日中添,唉,这些商业上的事情又岂是她一个女孩子能够明白得了的。 宋思琪的奶妈在这时也随着宋思琪住进了疯子的家,这样她才能更方便照顾于她,看她整个人正天变得颤颤惊惊的,看着实在让人心疼。 现在的宋思琪每天都会一个人坐在一个院子里发呆,不管太阳有多毒辣,她都不肯进房间里来,白嫩的皮肤都被晒黑了一层,直心疼得疯子和奶妈在一旁要为她掉眼泪了,不知道她为什么执意要在这里晒太阳。 看吧,只要是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人就会在这里,一个人抱着一个娃娃坐在院子里,是那么的孤单无助。 “两位稍等,请先喝茶。”虽然袁锦江心中不信,但是来人不可能无的放矢,无理取闹。说话时,语气客气了很多。如果自己最心爱的孙子袁涛真的伤人性命,那么恐怕他也只有望洋兴叹,徒呼奈何。 袁海白天外出,直到现在还没有回家,老爷子找到袁涛的母亲穆红,吩咐她亲自到学校务必找袁涛回家,就说家中有急事。 穆红看公公的焦急神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有心想要先问个究竟,但是见到老爷子的脸色,不敢再罗唆,抓紧时间出了家门。 “清泉,那两个找到你的人有没有说他们是谁派来的?”这些日子,曹清泉为了失踪的疯子,急得焦头烂额,但是又不能亲自出面调查,坐在家里又心中忐忑。 “没有,他们什么也没有透露,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居然从小峰的桌斗里找到一封信,拿给我大致看了一下,说这件事情我们暂时先不要插手,本来我正好没有办法自己动手调查,也就答应了他们。”曹清泉想起那两位不速之客,心中疑云重重。 “你确信他们的证件不是伪造?”马卫国想不通那两个人出现的理由。按照那封恐吓信中的要求,曹清泉并没有报案,对学校请假说是疯子在家养病,除了少数几个人知情外,别人没有理由知道这件事情。 曹清泉自嘲的说:“好歹我也是干了十几年的老警察,您不会怀疑我的智商有问题吧?” “现在这个小小的县级市,竟然来了这么多的过江龙蛇,像是要掀起一场大风暴啊。”马卫国脸上表情严肃,感觉事情严重的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是啊,山雨欲来风满楼。到底是什么东西,把苍蝇蚊子都找来这个小地方?”曹清泉顺口答音。 “这片土地上传奇的故事如果有一件是真实可信的,那也足以让众多的贪婪者来这里寻找下嘴的机会,先前的迷仙谷是一个,现在龙吟谷的古墓又是一个,虽然我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奇珍异宝让这么多的人觊觎,但是显然小风成了风暴的中心。“马卫国把眼下的情形仔细分析给曹清泉听。 “可是小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又怎么会掺和到这中间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曹清泉有些气氛。 第三十四章 无巧不成书 http://.biquxs.info/

“所谓无巧不成书嘛,谁让这个孩子没事闲的,在最不适合的时间到了最不适合去的地方?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劫匪也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而小峰是最后一个见到那个拿走宝物的人的目击者,你们先前不是也把目光盯在他身上很长时间吗?劫匪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那小峰岂不是很危险?”曹清泉听了马卫国的话,不禁更为疯子的命运担心起来。 马卫国伸出手向曹清泉问道:“那封匿名信上都说了什么?你带在身上没有?” “那封信也被他们拿走了,其实上面说的很简单,就是告诫我:疯子在他们手上,如果不想疯子有事儿,我必须老老实实按照他们的要求通风报信。找出古墓丢失物品的具体下落,如果还没有找到,就在昨天中午把我家窗台上的花盆全部搬到地上;如果在我们手中,放一盆在窗台上;如果已经上缴了国家就摆放两盆;如果已经被人抢走,就要放三盆。以后如有需要再另行通知。” “那你……”马卫国微蹙眉头问道。 “我有得选择吗?虽然党性原则不允许我这样做,但是,你也知道,小峰是大队长的骨肉,如果风队长真的牺牲了,小风很可能是他唯一的骨肉。 东西再宝贵,毕竟是虚无缥缈,如果疯子有什么差错,我如何对得起大队长对我的重托?如何对得起为了祖国出生入死的烈士?要是被抓走的是文斌,或许我会狠心不顾,可是被抓走的是疯子……我做不到。”曹清泉有些激动的说。 马卫国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评判什么。 “看来,那次我做出决定,资料只在我们四人小组内保全的策略是有效的,你身边的确是有刺,上次我们的怀疑从这件事情来看,也得到了进一步得到肯定,显然是他们因为得不到确切的消息,才在孩子身上打主意。”马卫国用手击案,双眉萱耸。 想起自己儿子失踪的始末,曹清泉心中暗恨,说道“您说……疯子是袁家的孙子袁涛给叫出去的,接着就失踪不见,这件事儿会是袁家的人做的吗?会不会袁家就是这次古墓现场抢劫的幕后指使者?” 马卫国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据我推测,这种可能微乎其微,第一:证据太明显的指向袁家,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要是你会这样做吗?” “第二:袁家没有这么明目仗胆的理由,他们家上面的人也不会这样没有脑子,答应他们这么做。虽然他们肯定也急于得到丢失的东西,可是名目仗火的来,他们还不敢那么嚣张。” “第三:把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纠纷上升到绑架勒索的高度,袁家也不会拿自己的孙子做代价,听说那个叫袁涛的还是袁锦江最为得意的一个孙子。如果真的那样,袁涛首当其冲要被怀疑,这对于袁涛以后的前途很不利。” “要想遮天,也要先有那么大块的布才行,他们袁家还没有可以保证袁涛丝毫不受影响的本事,这次那两个人就敢于直接上门去找他们要人,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那会是哪方面的人干得呢?”曹清泉颓然地坐在那里,沉痛地说:“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孩子,也不知道疯子会不会……哎!可怜的孩子,没有一天安生的时候。” “我怀疑应该还是最初参与抢劫的那些人,他们背后的势力又卷土重来。当时被发现的劫匪一死两逃,从现场勘查的痕迹来看,还有许多疑点,看着似是一伙人所为,可是现场为什么有那么多打斗的痕迹?经过调查显示,那些痕迹不是武警和匪徒搏斗留下的。若是他们自己人火并,那么就更加耐人寻味了。”马卫国说出自己的怀疑。 曹清泉精神一振,说道:“我也有这样的只觉,怀疑的第一对象应该是清远贸易。前一段时间,他们被我们调查的很是紧张,迫于形势,不敢轻举妄动。我们的调查组一撤出,就给了他们反击的时间。” “我这样怀疑还有另外一个证据就是:李靖是因为小风的阻挡才被武警当场击毙,抓走他一方面为了威胁我和他们合作,另一方面可以拷问当时的情形,还可以给李靖报仇,只是这样疯子的处境恐怕更加……”真是事不关己则已,关己则乱,曹清泉的神情越发焦躁。 马卫国沉思良久,安慰曹清泉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李靖的死亡让他们没有办法得到确切的消息,内线的消息也不够让他们对局势做出准确的判断。这样看来,丢失的东西应该不在他们手中,而在另外一伙儿和他们合作的人手中。 你现在也不用过于担心,现在他们还要利用你,皮肉之苦或许难免,但是疯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看那孩子很机灵,应该可以自保。” 马卫国继续说:“这样,线索又指向了和清远贸易关系密切的太阳人——三猪株式会社的身上。从海关得到的消息先是,最近有先后几批太阳人,以商务考察,旅游等不同名目来到兴德地区,他们也不可忽视。” “嗯,情况越来越复杂,我给出的消息是:东西被抢走,但是不知道下落。如果那些人是两方面的人,可能会狗咬狗。为了小峰的安全,我们只有暂时按兵不动作壁上观。 “也好,这些天我就先住在宾馆,不要让别人知道,可以便宜行事。” 袁涛这两天在学校里有些心神不定,疯子失踪的消息在同学们中间传开,他更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被穆红火急火燎的叫回来,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回到家中的时候,袁海也在客厅中陪坐,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转着什么心思。 把信远远甩在袁涛的脚下,袁锦江厉声问道:“你告诉我,这信是怎么回事?” “东窗事发!”袁涛已经预想到自己一会儿的下场,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起。 “你还要掩饰吗?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的那个同学又在哪里?你不说清楚以为可以蒙混过关?”袁锦江须发皆张。 “那天……那天我……我被人在树林里打晕,还被……我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袁涛吞吞吐吐的说道。 “哼哼,你这不是胡说吗,人是你约的,出了事情你就推托不知道,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儿吗?”那个年纪稍轻一些的人冷冷一笑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袁涛在爷爷面前再也没有平时的傲气,居然落下眼泪,带着哭腔说:“我那天是先到树林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树林里,有两个人看着我。还看到有人在树林前的空地上打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开始还以为是曹云峰暗算了我,后来他们把他打晕带走。我就装作一直昏迷的样子,他们也没有再理睬我,直到后半夜我才敢偷偷回到宿舍。第二天就听说曹云峰失踪的消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那你为什么不赶紧报案或是通知家里?”来人之一嘿嘿一阵冷笑,向袁涛逼问道:“你难道不是心中有鬼?” “有枪?”众人都是一惊,如果袁涛所言属实,那么疯子被人绑架这个事情就不再是一件小事儿。 袁锦江此时不禁为自己的孙子能逃脱死亡暗暗庆幸。如果那些人一念之间,就可能把袁涛杀了灭口。他们没有这样做,是一时的疏忽?还是别有用心?他们是怎么知道小涛与人约在学校后的小树林中打架之事?按说这种事情,袁涛也不会说得路人皆知吧。 袁锦江庆幸之余,开始更深层次的思索这件事背后的东西。活了几十岁,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见过,又什么样的手段没有使过?自己一家子,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武林中都的罪过很多的人,难免有人会借机生事。搅乱了隆兴市的浑水,才好摸鱼也说不定呢? 看袁涛的神情,袁涛的话不似撒谎,得知绑架疯子的人手中居然有枪,两个来人神色更加郑重,对着袁锦江说道:“老前辈,事情紧急,我们还有些细节要对令孙诘问,希望可以允许我们把他暂时带回去。” 看到袁锦江脸上的不虞之色,那个中年人说道:“袁老前辈,其实这次前来说起来也是我二人多事,本来是可你们家老大有些交情,所以才请命而来,只因为如果换个人来,另孙的命运如何就很难说了。” 听到来人的话越来越强硬,袁老爷子不禁有些心惊。袁家虽然不是什么根深叶茂的大家族,可是这些年开花散叶,也算是有些根底,不时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就动的了的。 “我想请问一下,能不能知道我们袁家这次招惹到谁,即使是死,也总是要做个明白鬼不是?据我所知,在这隆兴地面上还没有我袁家惹不起的人物。” “那是,袁家和何家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即使不看您袁老前辈的面子,也要看何老的面子不是?不过这次也是太凑巧,令孙招惹了一个我们都不能让您知道是谁的人物,如果我说了,弄不好回去没有功劳,到惹人烦。”中年人其实并不把袁家怎么看在眼中,不然也不会上门直接要人。 第三十五章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http://.biquxs.info/

“你们是谁?我不和你们去,爷爷,我不去,我没有害那个土包子。”袁涛急急躲向爷爷的身后,拉着袁锦江的胳膊不放。 一旁冷眼旁观的袁海忽然说道:“小涛,你先跟他们回去,他们也是哥哥的同事,不会为难你的,你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很快可以回来。” “你少说便宜话,都是你,要不是那天你挤兑我,我怎么会去找他打架?要不是你说什么就是打也不要在校内,我怎么会兴起约他去小树林的主意?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怪你。”袁涛状似疯狂的扑过去,与袁海厮打在一起。 两个来人看着打成一团的兄弟,冷笑不语。都说袁家家教如何严谨,这时看来也不过如此,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老爷子袁锦江气得浑身打战,指着两个孙子,怒斥道:“住手,都给我住手,一群混蛋东西,你们……你们两个……”一股急火上涌,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涨红了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老脸。 袁涛最终被来人带走,能不能像袁锦江请求的那样,别让他受苦就不得而知啦,毕竟失踪的疯子牵扯很大。 袁涛的母亲穆红给丈夫打电话的时候哭得昏天黑地,老爷子袁锦江气得几乎犯了老毛病……有人赶紧给在外地的袁涛的叔伯们打电话联系,袁家上下一片混乱,没有人注意到,袁海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袁家一团混乱的时候,风覃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教务处上自习,不知道为什么的,总是走神,半个多小时过去也没有作出几道题,总觉得耳边像是有人在呼唤自己,几次推开窗户向外张望,半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第一节自习下课的时候,她路过数学教研室,发觉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凑近门窗向里看去,代自己数学课的汪老师在伏案急笔,写着什么。 汪老师从初一一直是她的数学老师,这个三年前刚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的女老师,对待学生就像是个大姐姐,从不像韩老师那样板着个脸,像是谁都欠她两百块似的。 同学们有什么话也敢于向汪老师吐露,数学成绩一向优秀的风覃和汪老师的关系像是姐妹,好的很。 左右瞧瞧,没有别的老师在办公室,于是悄悄推开们,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到汪老师身后,“呔”的一声喊,汪老师“啊”的惊叫了起来,回头见是风覃,拿了本书作势要打她,骂道:“死丫头,进老师的办公室不用喊报告的吗?” 风覃吐了吐她那丁香一样的小舌头,说到:“我来抽查我们亲爱的汪老师是不是在写情书啊?” “你才多大点儿,还情书呢,也不害羞。”汪老师羞她的脸说。 “呵呵—”风覃很少和人开这样的玩笑的,听到汪老师这样说她,傻傻的笑着。 “你不好好的复习,瞎溜达什么?” “休息一会儿也不可以吗?今天怎么也不能专心。”风覃嘟起小嘴说。 “不会是接到男生的小纸条了吧?”汪老师很了解似的说。 “才没有,哼!我才不像你,下了班不回家,在办公室里写什么啊?我看看?”说着去抢桌子上的一叠信纸。 汪老师急忙用胳膊压住,“要死拉,你个小丫头片子。” “不给看我可要哈你的痒了啊?” “看吧,看吧,老师写给未婚夫的信你要敢看,我就给你看。看了可不要脸红啊?” “谁稀罕似的。”风覃也就是闹闹,真给她看她哪里好意思,吱唔一会儿,问道:“汪老师,你的男朋友是大学同学吗?” 汪老师大方的说:“当然了,要不整天被你们这些小鬼给拴着,哪有时间去谈恋爱。” “恋爱?汪老师,我能问——问你,恋爱是什么样子的?”风覃的声音像只蚊子在叫,几乎听不清。 “哈哈,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来?是不是心里有鬼啊?”看着脸色酡红的风覃,汪老师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才不是那个样子拉,你不说就算了。”风覃自己也觉得自己今天很是反常,以前龙晓雯和刘亚楠跟自己三个人偷偷聊天的时候说这样的话题,她都不敢答言,今天居然主动问这样的话出来,见到汪老师笑她,脖子上的皮肤都红了。 “好吧,我这个数学老师今天就免费给你讲一节恋爱课。”个性开朗活泼的汪老师看到小儿女初识曚曚曨曨的恋爱时,娇羞可爱的模样,回想:“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也这个样子吗?那时候应该比她还不如吧。那时候只敢偷偷藏在心底,谁也不敢告诉,害羞的风覃也敢说出口,看来现在的学生心理毕竟是开放了许多。” “其实这个东西是语言说不清楚的,到自己明白这就是恋爱的时候,那种温馨的感觉也很快就没有了。”汪老师似是在回味着说。 “恋爱呢——,该怎么说呢?像你们这个年龄啊,恋爱的时候应该是见不到就想他,见到了又想躲开。要是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呢,就会总想在一起,一会儿也不愿分离。你是不是在心中老想一个人啊?” “是——啊?不是,不是!”认真听着汪老师说话的风覃想不道她会突然袭击,顺口答音,反映还算很快,接着连声否认。 “呵呵,哈——”汪老师笑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不许笑,不许笑,求你了,我的好老师。”像是被窥见了心底的秘密,风覃看向门外,怕有人在那里听到。 “好,好,好,我不笑,”汪老师勉强止住,说道:“其实,我也是从你这么大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你的那点儿小心思,这两天给你辅导都心不在焉的,我正想找机会跟你聊聊天呢。” “对不起,汪老师,其实我和……” 汪老师阻止风覃说出来,说道:“我不像别的老师那样,对于你们现在有这样的心思就畏之如蛇蝎,到了这个年龄,花一样的年龄,怎么可能阻止的了?即使听了,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汪老师,那你不反对吗?学校可是严令禁止啊?” 汪老师看了一眼风覃,思索着如何能够把话说得清楚,走到窗前。窗台上养着几盆花,在温暖办公室内,一盆木本的茶花居然还在盛开。指着那盆茶花问风覃道:“你是喜欢盛开的,还是初绽的花骨朵?” 风覃很是惊讶的问:“折下?为什么要折下?”看着嫩白的花朵,风覃觉得要是真折下来是多残忍的事啊,简直就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人生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该发生就发生了,谁也阻止不了,就这么简单。”此时的汪老师像个哲人。 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风覃艰难的选择着说:“嗯,要是我非选择话嘛,还是选盛开的那支好了。如果老早的折了那花骨朵,未免太可惜、太残忍了些。” “嘻嘻,是啊,不是经常有人打比喻说吗?你们啊,现在这个年龄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我在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曾经有过喜欢的男生,可是长大了再回头想想,那时自己也太……”汪老师似是遗憾的口吻,使得风覃很是好奇。 “是太幼稚吗?”风覃凭着自我感觉地问道。 汪老师笑着拉过她,亲昵地抱着她的肩头,两个人并排着站在窗前,窗外月朗星稀,淡淡地云层掠过还没有十分圆美地月亮,肖老师似是回忆着什么说:“不,怎么会是可笑呢?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为什么?”风覃的疑惑更浓。 “是可惜,”汪老师地脸上有着若有所失的奇怪表情,“可惜那时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懂,喜欢了,就爱了,就那样草率的付出了自己地第一次爱恋,当然我们那时候都封建的很,连手都不敢牵。”汪老师一定是回想起了那时侯自己的样子,“咯咯”的笑了。 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你想,我们女孩子家,如若第一个爱恋的男孩儿就是可以一生偎倚的那个人该多好,你说是不是?”汪老师看着风覃娇艳的脸庞,爱惜的说。 都说失恋是一门必修课,每个人都逃不过。但是失恋的痛楚又是谁想承受的呢?汪老师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可爱地小女生,真心地希望自己的一番话可以让她办免修。 “是啊,是啊!”风覃一脸的憧憬。但随即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怕汪老师又要笑她,红着脸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啦!我今天怎么罗里八嗦的和你说了这么多傻话。我不想说反对还是支持你们早恋,因为我不是教育专家,没有那个资格说三道四。 但是我们都听说过大禹治水地故事,爱情这东西要是来了,也就似洪水泛滥,堵不如疏。 你们现在才十五六岁,不知道什么是生活,这个时候谈恋爱,其实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关心与被关心的感觉。说白了就是对异性的好奇心作祟,追求一种冲动。 但是你长大些会明白,爱情还有感觉以外的很多需要考虑地问题。现在和你说你们也不可能真正的明白,其实你只要想一想,如果将来你考上大学,工作在外地,而他没有能上大学,而是留在老家,你们怎么在一起?谁还关心的了谁? 第三十六章 典型的悲剧 http://.biquxs.info/

我这样说不是我很势力,看不起考不上大学的同学。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很多的事情是说起来好容易,做起来好难。牛郎织女不正是典型的悲剧吗?” “要是两个人能一起上大学呢?那就可以了吗?”风覃试探者用低低的声音问道。 听了风覃的话,汪老师就知道这个漂亮又聪明的少女是真的遇到麻烦了,看着似有所指的风覃,汪老师反问道:“意外发生的事情多着呢,谁就敢保证将来怎么样?如果事与愿违,你觉得第一个喜欢的人一定会成为你一生偎倚的那个人吗?如果不是你不会觉得可惜吗?” “我……我也不知道。”风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是啊!意料之外的事情有谁可以完全把握?我们毕竟不是上帝,这个世间的事十有八九不如意。 “呵呵,好啦,瞧你那小脸儿绷得,不用那么严肃。总之呢,喜欢一个人和被一个人喜欢,都是幸福的,但是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一点:注意保持距离,你是个很聪明地孩子,不要为了这样一时地感觉,而影响了你的学习,你自己的前途,不然一切的希望都没有,没有机会去上大学,没有机会去领略外面精彩的世界,没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没有希望建立美好和谐的家园,等等。你明白了吗?”汪老师捧着许盟的小脸儿,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 “我……明白……”才刚刚十六岁的风覃,其实被汪老师的一番话说的稀里糊涂,眼神慌乱,但是内心对于爱与被爱的感觉却是更加向往和憧憬。 “爱,到底是什么滋味呢?”一盏远航的灯火被悄然点燃,照亮了风覃心底一个紧闭的角落。 时间在不经意间匆匆擦身而过,曹清泉每天装作若其事的上班下班,陈仁布每天依旧,除了喝酒,就是给寥寥可数的病人诊治,唯一的感到时间过的很慢的就是被人捆绑在一间小屋子中的疯子。 袁涛的父母已经回到了隆兴市,四处打探消息,打通关节,希望可以救回自己的儿子,袁海每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不回家,没有人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风覃每天学习到很晚,只是经常会在不经意间想到疯子的时候,不能安心。她总是在担心着疯子,经常呆呆的看着书本,其实却是在胡思乱想:“就快要到比赛的时间了,疯子能按时回来吗?耽误了这么多天,他可以取得好成绩吗?要是他再考进前三名,他会向自己提什么样的三个要求呢?不会要我……”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被风覃深深牵挂着的疯子,此时正在经历着他平生第一次,也是令他最为难忘的一次劫难。 关押疯子的那个材料仓库很大,各种建筑材料堆放其中。白天的时候,进进出出有很多人,疯子会被封住嘴巴锁在一口木箱里,放到看守仓库的人住宿的小屋内,晚上进出的人少些,才会被放出来透口气,吃一点残羹冷炙。 浑身是伤的疯子已经筋疲力尽,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肌肤上青紫一片,麻木的即使是挨打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几天下来,那些人也就没有了继续收拾他的兴趣。 第一次被放进箱子里去的时候,只能从木板的缝隙间透进来的一丝空气,使里面的气息污浊躁热,令疯子有快要窒息般气闷的感觉。 就在疯子即将昏迷过去的时候,恍惚中感觉到体内忽然生出一股自己不熟悉的气息,先是如丝如缕,一点一点的脉动和着胸口佩戴的玉珏,循环往复,息息不绝。 清凉的感觉令自己舒适,然后气息又似小溪潺潺,涓涓细流源源不断从四肢百骸向丹田中集聚。 疯子试着调息内视,丹田中一个气团翻滚旋转,慢慢内敛收缩,凝结成实体。继而散开,又逆向回归四肢百骸。 如此循环往复,不止不休,变得越来越强大,凝实的内核也在逐渐的变大。疯子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但是能让自己暂时不受罪,他也不去多想,任由其在自己身体内自由流动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七天过去,体内的气流从脉动已经变的如激流澎湃。疯子注意到这股气流,运行的路径与平时修炼太虚养生功法时意守的经脉完全不同,回想着自己胡乱修行过的各种气功功法,武林秘笈,好像也没有这样的运气方式,他也不明白这股气流到底从何而来。 太虚养生功是静守功法,讲究的是无为而为,清静自然。没有这股气息那么有种蓬勃庞大的超然力量感觉。 疯子尝试着用自己的意念去引导,但是那股气流桀骜不驯,丝毫不理会疯子强大精神力的束缚,我行我素的徜徉在经脉之中。力量越来越大,冲击着疯子已经修炼的很坚韧的经脉,开始变得不舒服起来。 “不会是自己平时乱七八糟的修炼各种功法,导致走火入魔了吧?”想到此疯子心中大骇。师父曾经说起过练功不当引起的种种不良后果,走火入魔应该是最为严重的一种,如果不能得到救治,恐怕会爆体而忘。 忍受着经脉中越来越烈的疼痛,疯子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想:“他妈的,想不到老子会是这样死,不过看那群人的样子,也不像要放自己走,早晚的事情,还省的受罪挨打。等老子下辈子再找袁涛那小子报仇。只是……嗨,我还和风覃说出心里话呢。” 胡思乱想之际,耳听得箱子外面脚步凌乱的响起,隐约听见有人说话得声音传来。 “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警察会向这边来?”李彪大惊,怎么自己前脚刚到,就有警察紧跟而至?难道是他们知道了什么?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傍晚的时候我们发现大头没有回来,屠哥还以为他一个人偷偷跑去市里喝花酒,但是一直到这个时候也不见踪影,而且来了这么多警察,所以大家估计是不是他撞在网里,没有顶住,把大家都给卖了?” “一群混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向我儿汇报?”李彪上前“啪”的一个大耳光抽在那个人的脸上,立即肿起几条手指印,嘴角也有流血的痕迹。那个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惶恐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身边的马俊赶忙拉住要继续发飙的李彪说到:“大哥,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们要先想对策。” 扭头问那个人道:“警察来了大约有多少人?离这里还有多远?我们其它的兄弟在哪里?” “听说有五六辆警车,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还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就会到这里。”那个人捂着火辣辣的脸,小心翼翼地回答:“我们的人都在仓库外埋伏着,等大哥下命令呢。 马俊眼珠乱转,踱了几步,对李彪说道:“如果真的是大头撞在网里,那么这里肯定是已经暴露,我们不能存在侥幸心里,小心没大错。我们的兄弟虽然多,但是现在还不宜蛮干,事不宜迟,必须通知兄弟们马上转移。” 李彪苦笑着说:“你说的容易,怎么转移,这里的人除了外围的一些工人,其它都是我们带过来的人。要是都走的话,工地马上就空了一半多,你以为可以骗得了条子吗?要是老板被引火烧身,你想到会有什么侯果吗?我们即使逃回去也没有好果子吃。” “妈的,爹死娘嫁人,我们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主要的人必须赶紧走。让没有暴露的人先回宿舍里睡觉去。我想如果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仅凭大头一个人的指证,法院不会轻易的批捕,我们主要的人先走,其它的再让老板想办法捞出来。”马俊还这是一个军师一般的人物,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分析清楚。 “那……这个小瘪三怎么办?丢在这里不管吗?”李彪还在念念不忘躺在地上的疯子,指着他问道。 “嗯——这个孩子现在倒是个麻烦,要是带上他就成了累赘,我们恐怕难以顺利脱身,但是如果留在这里的话,八成会被条子们搜到,那样就成了现成的证据,对留下来的兄弟很不利,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我们……”马俊咬着牙,狠狠地做了一个杀掉的手势。 李彪为难的说:“恐怕不妥吧?他是老板点名儿要找的人,要是老板要追究下来,怎么解释?即使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手里没有了这个筹码,曹清泉以后怎么会乖乖给我们通风报信?” “嘿嘿,大哥,你想想,只要我们做干净俐落,神不知,鬼不觉,有谁会知道真相?曹清泉有从哪里直到他的儿子其实早就归了西天?等到事情结束,我们马上就离开,他们又去哪里找我们?”马骏心中暗自拨打着如意盘算:“而且这里毕竟是太阳人在主事儿,即使出了问题,也还有他们在前面顶着,不是正好符合我们刚才定下的嫁祸江东之计吗?” 李彪略微想了一下,心一横,阴狠的对那个小弟吩咐道:“你,把这个小兔崽子扛到外面的工地上,悄悄地把他丢进五号地梁槽。” “啊?那里……那里……”那个小弟大吃一惊,结结巴巴的说:“那里正在灌浆打混凝土呢?难道……你要……?” “不错,我就是要送他一副上好的水泥棺材,哼哼,他应该谢谢我才对,最起码我没有要他死无全尸。这样一副钢筋水泥的棺材,也可以说是永垂不朽了,哈哈——被压在高楼之下,我要他永世不能翻身。哼!还不快点儿,你这个笨蛋,给他包上一些东西,你想被人发现吗?”李彪踢了那个人一脚,骂道。 第三十七章 一步之遥 http://.biquxs.info/

“是……是……”那个小弟胆战心惊的胡乱抓过旁边的一大块苫布,把疯子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疯子如同在睡梦之中,浑然不觉,只脸色有些惨白,神色却是很安详的样子,脸上也没有了刚才被打时痛苦表情。身上依旧血流不止,看样子即使不被他们杀害,离死也只有一步之遥。 李彪带着随自己来的两个人紧紧蹑在那个小弟身后,那个小弟把疯子扛在肩上,胆战心惊的摸索着走在前面,趁着迷离的夜色,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正在施工的工地上。 这个正在建设中地工地坐落在西山脚下,整体结构是个凹字型,面东背西。五号工地是后来加盖的一栋紧挨着主楼后面的一栋附属建筑,不知道作何用途。主楼的主体框架已经完工,附楼的地基却刚刚开始浇筑。 几盏几千瓦的白炽探照灯把工地照的一片雪亮,夜班的建筑工人正在往来忙碌着,七零八落的脚手架,到处堆放的建筑模版,沙石堆,砖垛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巨大的搅拌机“呵嘞嘞,呵嘞嘞——”轰鸣着吞吐着沙石水泥,输送带不停地把搅拌好的混凝土源源不断的送到几乎有三米深,两米宽的地梁槽中。 几个人小心的看看,左右并没有人注意。那个小弟在李彪的示意下,手忙脚乱地把包裹着疯子的塑料布卷掩进钢筋搭建的骨架旁,很快被倾泻下来的混凝土掩盖住,平板震动器“突突”地嘶吼着,一层一层把混凝土震动紧密均匀,不让留下一点汽泡。 由于现在已经是秋季,山里夜间的气候更冷一些,加了防冻剂的五百标号混凝土硬化速度很快,看疯子再也没有被人救活的可能,李彪三人不敢再做长时间逗留,转身跑进黑夜中,惶惶如丧家之犬逃之夭夭。 几天来,安坐在家中等候消息的陈仁布,今天忽然变得有些失态,陈仁布焦躁不安的在后面的客厅中来回走动,突然袭来一阵惊悸,端在手中的紫砂茶碗,“啪”的一声被捏碎,猝不及防的陈仁布被茶水淋湿了前襟。 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南方天狼北望,一颗流星直冲紫微,极星昏黄暗淡。 陈仁布脸色忽变,寿眉轩耸,强按住不安,坐在椅子上闭目凝神,脸上神色忽阴忽晴,越来越凝重,但是心神不定,无法窥测天意。 睁开双目,抓起桌子上的电话,迅速拨出一组号码。 “喂,我找你们局长,对曹清泉——我是谁?我是他家的亲戚,叫陈仁布,找他有急事。”当对面有人接起电话的时候,陈仁布很不爽对方问来问去。 “曹清泉,我是陈仁布,你们的人已经按照计划出发了吗?”听到曹清泉接过电话,不待他问什么,陈仁布冷冷的问道。 “您……您怎么会知道这事儿?”电话里,曹清泉显然是大吃一惊,自己布置得这么机密的行动怎么可能被泄露出去? 陈仁布急急得问道:“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我问你的人已经到达那个建筑工地了吗?” “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到了,只是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曹清泉看了看手表,估计了一下时间,听老爷子急了,也没有再罗唆什么。 “嗯,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们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动作怎么这么慢!” 曹清泉没有介意陈仁布不满的态度,毕竟老爷子关心失踪多日的徒弟,也是他的儿子。 “老爷子,您就不要操心了,我们刑警队四个组都已经出动。已经够快的了,要不是带警车去,恐怕还要慢。” “什么!混蛋,怎么可以开车去,你们不是要打草惊蛇吗?你是怎么当父亲的?为什么不亲自去?”陈仁布不顾对面是一个市的最高治安长官,一点儿不留情面的骂道。 曹清泉也不计较这些,他是因为有些事情给羁绊着,没有办法才派别人带队,他解释着说:“是主管刑侦的李庆武局长亲自带队的,不会有问题的,您老放心……。” 不等曹清泉把话说完,那端的陈仁布已经“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披上一件衣服迅速离开家门望西山而去。 拿着还在嘟嘟嘟嘟响个不停的电话听筒,曹清泉楞楞的发呆,不知道怎么这个老爷子今天这大的脾气。 在她床对头睡着的是吴冬梅,睡意朦胧中就听见风覃的哭声,也不了解情况,只是抬起头看了她半晌,以为有什么伤心事,自己也不好说什么,躺在那里没有理会风覃。 风覃接着还梦到好像是班主任组织同学一起去野外郊游,可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一起来的同学都没有了踪影,只剩下自己和疯子俩个人到了一处山崖上,再后来疯子竟然大胆的拉起自己的小手儿,还在自己的腮上亲了一下,她没有来得及害羞,袁涛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趁着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时候,一把把疯子推下了悬崖。山崖下面不知怎么变成一片汪洋大海,转眼间滔天巨浪吞噬了疯子矮瘦的身躯,仿佛什么都变了,天空忽然暗黑的吓人。 “疯子——”睡梦中的风覃哭喊着,惊呼一声,猛地在床上坐了起来,宿舍里的其他同学都被她的惊叫声惊醒。有人拉开了灯,大家围过来关心的问风覃怎么啦。 惊魂未定的风覃用手抚着自己的心口,心跳还在猛烈的嘭嘭有声的跳动,她闭着眼睛,睫毛上晶莹的泪珠依然闪闪颤动。 轻轻的摇了摇头,对关心自己的同学说道:“我没事儿,做了一个恶梦。对不起啦,把你们都吵醒了。”又想起梦中疯子亲了自己,风覃不禁两腮桃红。 吴冬梅拥着被子坐在那里,打个哈欠说到:“我都听你都哭了半天了,还以为你醒着,原来是在做梦啊,要是知道你做噩梦早就叫醒你好了。可是你做恶梦怎么脸色好像古里古怪的啊?一会哭一会笑的,脸为什么红了?而且我刚才听到你喊某人的名字了耶!” “是啊!我也好像听到了……”有人接口说到。 其她的同学也七嘴八舌的说:“就是,就是,喊的谁的名字啊?” “是谁这么幸运让我们漂亮的风风在梦里也无法忘记呀?”同学们开始像一群鸭子般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是不是做了花梦啊?梦到谁了?快说出来。不然舍规伺候。”看到风覃的古怪神情,大家更觉得有问题,不顾刚才还睁不开惺忪的睡眼。 看到大家伸着手向自己逼近,平时最怕痒的风覃”啊”的一声跳将起来,紧身的内衣把她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躯体勾勒的也是凹凸有致,不是一般美妙。风覃又赶紧抓起被子护在身前说道:“好……好姐姐,好妹妹,不要再闹了,一会要是被值班老师发现,我们可就惨啦。”怕她们不在意又说:“要是被扣了评比分,韩老师一定不会饶了我们,难道你们想被罚义务劳动吗?” “切——没劲,睡了,睡了,等明天起来再给她上刑。”听到韩老师的名字,还真就有镇邪的作用,一群女孩子都意犹未尽的爬回自己的床上。 黑夜,山中的沉寂被一阵急促喧嚣的警笛声打破,莲花镇上的居民都能很真切的听到。几辆警车鸣叫着,远远就能把匪徒吓跑的警笛掠过镇中心的街道,驶向西北方向的龙山假日大酒店的建筑工地。 来到了工地门口,警察们在李庆武的带领下,闯过门口保安的阻拦,迅速到了现场,控制了一百多号正在施工和熟睡的工人。施工被迫中止,一干人等都被带到了工地东边宿舍前的空地上。 那里曾经是个大的搅拌场,地面上残留的水泥已经把地面硬化,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在四风巡守,还有十多人按照命令冲进仓库开始搜寻着疯子的踪影。可是库房内早已经人去房空,不要说疯子,就是半个人影也没有找到。各单位通过对讲机不断汇报着没有发现疯子的消息,李庆武通过车载电台向指挥中心汇报。 “唐局长,你不会得到的情报是虚假的吧,我们在这里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们确定每个角落都搜寻到了吗?”坐在指挥中心的曹清泉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李庆武看着广场上的一群人说道:“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同志,怎么可能出错。你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有没有找到大头交代的那几个人?” “没有,大头还在带领着搜找,不过估计没有希望。我们要把这一百多人都当作嫌疑人带回局里吗?而且还有五个太阳人。会不会引起外交事件?”李庆武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一百多人不要说有太阳人,即使没有也不可能都带回局里,要抓捕的对象居然一个没有落网,曹清泉感觉很是不可思议,自己的消息来源绝对不会有错误,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罪犯已经提前得到消息,逃离了莲花镇。 正在曹清泉迟疑不定的时候,坐在副司机座位上手持对讲机的李庆武耳中忽然听到一声轰然的爆炸声,像是几十公斤烈性tnt近距离被引爆,整个莲花镇甚至是二十公里以外的隆兴市中都听到了爆炸的声响。 第三十八章 可疑目标 http://.biquxs.info/

爆炸的地点距离他们有七八百米的样子,但是爆炸的气流和带来的泥土石块如箭矢一般迎面袭来,很多站立着的工人被击中,倒在地上嚎叫。附近几名警察也负了伤,有人的耳朵都被震出鲜血来,除了嗡嗡的声响,谁也听不到其它任何的声音。 空地上的人群在刹那的惊讶后,像是炸了窝的蚂蜂,惊叫着,呼喊着四下奔跑逃命,恐惧在每个人的脸上显现。有经验的警察趴在地上,机警的搜寻可疑目标。 由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庆武不敢贸然的命令警察冲出去,第一时间机警的从车上跳下来,两股战战的趴在车底盘下,汽车的玻璃都被震的粉碎,李庆武的脸上被划伤一道伤口他都没有觉察。 等待很久,再也没有什么一样的声息传来。当时距离较远,受伤较轻的警察恢复了一些,李庆武挥手示意两名警察,借着堆放在空地上的杂物,向爆炸的地方匍匐潜行。 爆炸冲击而起的飞扬尘土,一时还没有被风吹散,潜行到了近前的两名警察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用对讲机向后面的李庆武汇报,李庆武快步过来。 现场一片狼籍:正中一个巨大的深坑取代了刚刚浇筑好的钢筋混凝土地梁,深坑的边缘上,地梁中预埋设的二十几号粗细的麻花钢真正的成了麻花。紧挨着的深坑的一部分主楼的主体结构也受到了影响,变成了危楼。 有一个大胆的工人也偷偷溜了过来,看见自己几个月辛苦建筑起来的楼盘已经是摇摇欲坠,惊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是让大家奇怪的是这样规模的爆炸居然没有一丝的硝烟味道,惊乱过后警察们开始疑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东西爆炸后没有火药的痕迹却能造成这样的威力? 李庆武害怕有危险,命令所有人员立即后撤,同时赶紧向指挥中心的曹清泉报告。把受伤的民工和警察用车送到镇上的医院抢救。派遣几名警察在外围拉起警戒线,等候命令。除了几个人在用低地的声音交谈外,现场顿时又变得安静下来。 接到这个震惊的消息,曹清泉呆坐在椅子上,没有能找到被绑架的疯子,工地上又出现了爆炸事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自己得到的消息被证实是假的吗?疯子到底在哪里? 给住在宾馆的马卫国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慢慢走到桌子旁,拿起自己的帽子带到头上,准备去现场,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考虑疯子的问题,太多的事情等他去善后。 而此时,站立在西山之上的李彪、马俊等三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山下自己刚刚离开的地方,爆炸的声音想起,他们还以为工地遭到了炮击,趴在山石之后,观望很久,又觉得不像,但是谁也没有胆量回去打探消息。商量一番,还是按原计划钻入秋叶凋零的山林之中,逃命遁远。 李庆武这些人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在进一步搜索,原地待命。曹清泉带领着一队闻讯赶来的武警战士迅速包围了现场,武警带来了几只警犬,在深坑的风围走走停停的寻找可疑迹象。 发生这么大的事件,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不仅对地方的老百姓没有办法说清楚,就是太阳人那边也无法交代。上级肯定要追查,紧紧凭借一个人的口供,就没有经过上级的批准来这个合资的项目建筑地来抓捕犯人,造成的恶劣影响一定会引起上层的震怒,说不定曹清泉这个刚刚上任没有多久的隆兴市公安局长会被一捛到底。 李庆武有些yy的想着,倚靠在一旁的车门上吸着烟隔岸观火,想象着自己可能就是个不错的渔翁,前几年没有赶上的机会说不定老天爷现在还给了自己。 意料之中的,在爆炸的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的爆炸物的残留,也没有可以追查的线索,现场勘查人员继续扩大搜索范围,几名武警带着一只警犬终于在后面的仓库里找到了一根血迹斑斑的两截铁锹手柄,上面的血凝结的时间还不是很久,但是留在这上面的血是谁的还要等回去进一步化验对比。 警犬接着找到几片残破的布片,曹清泉感到脑袋里“嗡”的一声,眩晕的险些栽到在地。如果没有认错,那应该是疯子的衣服上的一部分,同样可以想象,那铁锹柄上的血迹很可能也是疯子的,看来疯子已经凶多吉少。 有了这些证物,最起码他可以对上级有所交代,但是疯子如果死了,他曹清泉怎么对得起牺牲了的大队长的委托。怎么对得起大队长的救命之恩?在一名警察的搀扶下他在一旁的木头上做下来,哆嗦着手就着那名警察的手点燃一只烟,拼命的吸,仿佛要把自己给呛死以便逃避现实。 接下来在关押疯子的那个箱子里,也找到了疯子的血迹和一些皮肤毛发等组织。 留下武警和部分警察在现场守护,带着一干证物,曹清泉率先返回局里,他没有看一眼路过的家门。他真想进去看一眼,希望可以看到疯子从门里出来。但是他怕看了希望也就没有了。 被爆炸声惊醒的莲花小镇,依然有很多家亮着灯光,几年前的那场灾难,人们记忆犹新,听到这样的响动,要是没有问问清楚谁也不敢回去睡安稳觉。由于疯子的原因估计小镇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昏黄的路灯下桑塔纳警车的车轮飞速辗压在水泥路面上,悄没声息,车中也是鸦雀无声,此时大家都已经清楚的知道,局长的大公子被人绑架了,今晚的行动就是营救行动,可惜是失败的行动,而且从种种迹象看,局长的儿子已经死多活少,没有人不为曹清泉伤心。 李彪本想把疯子处理的没有一点风吹草动,但是一声爆炸,把他的阴谋给破灭了,第二天,不仅莲花镇上,就是隆兴市中都大街小巷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充斥街头巷尾。 为了避免不利的谣言造成百姓的不安,经过市委研究决定在兴隆晚报上占用大幅版面,刊登了一则声明:说是由于太阳侵华战争时期留下的几枚炸弹埋在地下,不小心被引爆,但是出了部分人员受伤外没有造成任何人员死亡,请广大市民不要妄加猜测云云。 但是消息灵通人士还是很快得到了内部消息,当袁海把营救行动失败,疯子可能被杀害的消息传到袁家,穆红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袁木森陪着老爷子袁锦江唉声叹气。前两天几个叔伯也接到袁老爷子的电话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回来想办法营救袁涛。可是试探了几次,当知道具体的情况之后,都没有人给他们确切的消息。 当一家人陷入愁云惨雾之中时,袁海带回来一位客人,就是那天深夜造访陈仁布的中年,也是袁海的师叔,人称活阎罗的罗四通。 罗四通拜访陈仁布后,把袁海和其他几个人派在隆兴市寻找自己有用的线索,他自己返回了北京汇报情况,由于一些事情耽搁,回来晚了几天,正赶上袁家为了自己疼爱的孙子袁涛而慌乱不堪,怒目看了跟在身后的袁海一眼,对着长吁短叹的袁锦江说道:“袁老伯,现在这个样子无济于事,我们还是想办法先打探出那个疯子是否真的已经死亡,再想其他的办法。”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现在我们是两眼一抹黑,无从下手哇。”袁锦江毕竟老于世故,虽然着急,但是依然保持镇静:“我们怕小涛在那些人手中受罪,想先接出来,你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现在看来,他们急于救回疯子,还没有时间来追究袁涛的事情,她们也不是街头的小流氓,不会随便对袁涛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老伯的威望以及几位老哥在外面还是有影响力的。”罗四通仔细的分析着说道。 “唉!都是平时太娇惯,这一出事儿,就不知如何是好了。”袁涛的父亲袁木森插言说道。 罗四通知道的消息比袁家要多一些,摇摇头对袁木森说:“暂时不要再徒费力气营救袁涛,还是想办法先找到疯子,只有疯子毛发无损的回来,袁涛才能安然无恙的被人放回来,不然的话……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准备后世吧。” 袁锦江闻言大吃一惊,赶紧追问详细的情形:“我家小涛又没有直接害死那个孩子,难道他们还要小涛给他抵命不成?我明天要去北京,我直接找他们处长曲直问问公道。” 罗四通没有争得陈仁布的同意不敢暴露他的身份,即使是袁海没有命令也不敢向家中透露。只是婉转的表示:“好像这个孩子牵扯很多,恐怕你就是有本事找到林老也是一样没有什么结果?” “啊?那……那……”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袁锦江覆在桌子上的手有些颤抖。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袁海是我师门的弟子,有这个情份,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罗四通停了一下,又说道:“但是我只是以我个人身份来帮忙的,这一点很重要,我不想给师门惹麻烦。” 第三十九章 铭记在心 http://.biquxs.info/

“贤侄的高义,我袁家一定铭记在心,不管最后有什么样的结果,以后但有所助,定当不辞余力。” “老伯毋庸客气,我们还是来商量一下具体该怎么做。” 他很是担心曹清泉现在的情况,倚杖着自己是他的老领导,连骂再哄的强行敲开门和他做了一次详谈:儿子现在比没有任何的线索表明已经不在人世,常言说的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一切还不是很明朗,不是应该自责的时候,应该抓紧时间追击在逃的罪犯。 也许是马卫国的话起到了作用,也许说是曹清泉自己想通了,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洗洗脸,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提审带回来的嫌疑人。 铁青的脸色让手下的人办事儿都小心翼翼,工作不敢有丝毫怠慢。李庆武有些幸灾乐祸,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不敢敷衍了事,卖力的指挥着刑警队开展各种调查审讯工作。 通过化验对比,铁锹柄上的血迹已经可以肯定是疯子留下的,再有找到的那些衣服碎片,可以认定那间看守库房的小屋,曾经就是一场凶案现场,然而不管是调查的结果,还是审讯的口供,对于疯子的死活没有一个人可以给出确切的消息。 几名太阳技术人员和一名总监田中寿因为是这个建筑工地的主要负责任,同样被公安局暂时羁押,虽然他们的律师随后到公安局里保释,但是没有得到同意,只好向太阳驻北京大使馆求救,所以要想撬开他们的口,必须抓紧时间,如果上级来了放人的命令,谁也无法阻挡。 几个被大头指认出来的嫌疑犯当夜被带回刑警队,经过初步审问,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众口一词,都否认与大头认识,一问三不知。看守仓库的负责人已经逃跑,由于证据不足的原因,协查通告一时还不能发出。 经过公安局协同武警的技术部门反复勘查,又从当地驻军请来爆破方面的行家,但是到底是什么物质引发的爆炸?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也没有明显的现存资料记载过这样的情形。 这是一处大型的合资项目,这次出现这样的事情对于以后隆兴市以致于整个兴德市的招商引资工作都是一个不小的影响。是绑架疯子的罪犯故布疑阵,转移办案人员的目标和精力吗??还是想扩大事态?引起方方面面的注意,给施加压力?在碰头会上,大家说出自己的看法。从几个怀疑的方向布置人手排查线索,提审犯人。 那么,工地为什么会发生爆炸?被浇筑在混凝土中的我们的主人公疯子又跑到哪里去了?难道被这场爆炸给炸得粉身碎骨了吗? 当然不是,此时疯子正躺在陈仁布的诊所里,自己的床上安静的谁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没有半点干系。 原来,当疯子被丢进地基浇筑槽的时侯,他正遭遇生死关头,被塑料布紧紧包裹住,没有一丝的空气可以呼吸,可是此时的疯子却没有任何知觉。在经脉中不停聚散的内息,越流动越激烈,湍急的金黄色液体,像是沸腾的血液流淌在血管里,十二经脉、奇经八脉中像是受到阻塞一般,肿胀难忍。 疯子在受到了李彪一阵痛打之时,经脉中流淌着的金黄色液体时聚时散,遍布全身。木棍打在疯子的身上,就像是有人在给他做按摩。 猛烈的内息随着木棍打在疯子身上的位置,不断扩张着他全身的经脉,只不过这样的打击不是按照经脉走向依次而为,疯子受了更多的痛苦。 时而被撑破、断裂的经脉又很快在金黄色的液体中被一种莫名的能量修复完好,而且比先前的更加坚韧宽阔。可以使体内的内息能够顺利的奔流直泄,来去自如。 此时的疯子由于不能忍受痛苦的袭击,意识已经进入自我保护状态。已经自然的进入胎息状态,外表看像是停止了呼吸。完全依靠那股内息在体内的循环来完成供给身体一切机能需要的能量。而太虚养生功修炼的内力遭遇这股金黄色的液状内息,如沸水泼雪,瞬时给同化成它的一部分。 被丢进地基中,混凝土掩埋疯子后,他的身体与大自然突然完全的中断了联系,体内的金黄色液体变得更加焦躁不安起来,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由实质性的液体又重新蒸腾为气态,不断膨胀着它的体积,疯子的身体像个要被撑破的轮胎,越来越胀,可是胎息中的疯子不清楚自己身体正处在灭亡的边缘。 气态的金黄色内息从疯子全身的关窍,不断流泄而出,但是疯子风身已经被凝固的混凝土硬化成钢筋混凝土的一部分。不断膨胀的气体无处宣泄,而此时体内丹田中就像是安装了永动机一般,源源不断的涌出金黄色的液体,然后又转变成气体。 丹田中的内核不断变小,但是疯子身体内外的气体已经膨胀到了极点,气态的金黄色内息转变而来的物质,开始侵蚀疯子的骨骼和肉体,很快与骨肉融为一体。 这时如果有人可以看得到疯子一定会被他的古怪模样吓一跳,因为此时他已经像一尊金色的雕像,头发却是掉的半根皆无。 体内的气息拼命的要突破文风身的障碍,要与大自然沟通,更加剧烈的膨胀着自己的体积。 当金黄色的内息再一次从四肢百骸流纷纷流回到丹田中,经过数息的力量积蓄,猛然爆发,强大的冲力像是一颗大型炸弹轰开了疯子风身的混凝土层,以疯子为中心的几百米的范围内都像是被暴虐的蹂躏一样,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 陈仁布挂断与曹清泉的电话后匆忙离开自己的诊所,就来到了镇西北的龙山假日大酒店的建筑工地上,那时警车也是堪堪来到。 陈仁布此时再也不见平日的老态和慈祥,站在一个高点上,一对冷如电芒的眼睛四下里逡巡,希望可以见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或是什么异常的动静,可惜此时匪徒们由于有人通风报信已经早一步离开,而他的宝贝徒弟此时正在混凝土块中倍受煎熬。 纵身跃上主楼的楼顶,陈仁布坐下来,定下心神,用意念之力覆盖方圆几里地之内的一切,发现远处有三个人向山中快速的跑去。这个时候进山,肯定是有问题。 就在他准备收回神识,去追赶几个人的时候,一股躁动的气息自脚下传来,仔细分辨,却是一段刚刚完工的混凝土浇筑地基之下传来。 “嗯?这时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意念之力?”就在他迟疑之际,忽然心中惊呼一声:“不好。” 身形闪动,瞬息之间,几个起落,已经站在主楼的另一侧,一面若有若无的气墙浮起,挡在他的身前,惊天动地的爆炸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响起。 爆炸稍停,陈仁布似乎丝毫不受影响,跑到先前发现异种能量之处,看到巨大的深坑中,疯子像是被一团金黄色的透明蚕茧紧紧包围着,里面的疯子就像是孕育在母亲子宫之内的胎儿,蜷曲着身子,微闭双目,一动不动。 陈仁布平时被人说成是半仙之人,如此诡异的情形也平生仅见,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还不等他有任何的动作,包裹着疯子的那层像是蚕茧一样的金黄色胎衣,转瞬间似是很快融化,从疯子一丝不挂的身上渗透进去,消失殆尽,就似刚才陈仁布眼花了一样。 虽然陈仁布无法判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疯子此时的情形却是不宜被人发现,脱下自己的外罩把疯子包裹起来,感觉到有人在小心的接近,利用飞扬的灰尘,从另外一侧消失不见。 回到诊所,陈仁布立即给疯子做检查,握住疯子的手腕,想要用内力探查疯子的伤势,但是送出的内力被一股强大的劲力所阻,费尽精力没有寸进之功。 但是查看疯子脉搏平稳,跳动强劲有力,脸色红润,神态安然无恙,体温略微有些高,但是还在正常的范围内,身上肌肤细腻光滑如出生婴儿,无半点暇疵。此时还是当初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是在胎中的姿势,只是没有呼吸。 无法知道疯子到底遭遇了什么,使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陈仁布以他的经验来推测,应该不是有什么危险的事情要发生,他似乎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独立的内场之中,依靠自身的内循环,改造着身体的结构和体质。本来疯子的资质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奇才,不知道经过这次的改变,他会是什么样子。 陈仁布盘腿坐在地上,体察着身边发生的每一个微小变化。似乎整个伏龙山的灵气像是扑火的飞蛾,都汹涌而来,而这个火源就是胎儿状态的疯子。把门窗全部打开,空气充分的流动起来,可以让疯子体内的小宇宙和身外的大宇宙自然沟通。但是这样仿佛还是不够,陈仁布知道双手平托着疯子越窗而出,身形似是闪电一般,消失在莽莽深山之中。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伏龙山主峰北边的歪桃峰东侧的一处山崖之上,疯子垫着一条毛巾被平躺在一块硕大的青石板上,陈仁布坐在石块旁,守侯着疯子,一脸疲倦,仿佛突然间苍老了许多。他们待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已经度过了七天七夜的时光。山崖上人迹皆无,只有飞翔的鸟儿在山间密林中徜徉。 第四十章 神通广大 http://.biquxs.info/

大约又过去半个小时的时间,疯子的睫毛微微眨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双眼,双目神光流溢,光彩十分。往日的皮肤被红润细腻新鲜皮肤替代,只是光光的脑袋看来有些显得可笑。 “师父!我们这是在哪里?”声音没有一点虚弱的感觉,一骨碌身坐起来。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不好意思的把石头上的毛巾被裹在身上。 “师父,是您救了我吗?您还真是神通广大啊。咦?您怎么……怎么看上去老了很多啊?想我想的吗?哈哈——”疯子知道自己已经逃离了匪徒手中,安全有了保证,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 睁开微微双目,看了一眼疯子,陈仁布站起身来“你自己运气感觉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疯子依言手拈莲花,盘腿坐下。运起师父教给自己的太虚养生决,凝神内视。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疯子就很是惊讶的睁开眼看着陈仁布说:“啊?师父,不对呀?我体内的真气怎么这么强大?而且在气海穴中的真气团不见了,在脑袋中泥丸穴处有一颗金黄色的像是珍珠一样的圆球,还在不停的旋转。” 陈仁布好像并没有惊讶,站在山崖之上想东方远眺。口中喃喃自语道:“以天地为鼎炉,以精气神为药,举心火,添肾水……金丹大道啊,金丹大道,没有想到在一个孩子身上看到,天意何如? 在蓝天白云与青山绿水之间,自山顶向山腰,秋风渐起,一层一层地变换着大山的衣装,杨、桦、胡枝子正由翠绿向黄绿、杏黄、深黄转变,枫、栎、花楸、山葡萄则由鲜绿向鲜红、桔红、杏红、酱红色转变,云杉、油松却依然保持着冷静的绿色,秋日中的野菊花有的黄、有的紫、有的蓝在风中摇曳,整个雾灵山被秋天用赤、橙、黄、绿、青、蓝、紫绘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的美丽画卷。 但是不知为何今年的秋色比往年来的更加早些,往日蕴含灵性的伏龙山好像是疲倦不堪、老态龙钟的样子。 “看到什么奇异的地方了吗?” “嗯……好像是附近的树木枯萎的很厉害,就像是死了,怎么会这样?” “你说怎么会这样?当然是被你当成木柴烧掉了,这座灵山险些都成了你炼丹的火。若不是我逃离的及时,恐怕也难逃一死。” “呃——”疯子不解其意,傻楞楞的盯着师父看。 陈仁布转过身来,看着疯子的光头,没用具体解释什么,只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人生真是变化无常啊?我们认识有几年了?” “大概有四五年了吧?”疯子略微盘算着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地方吗?” 疯子摇摇头。 “因为这个地方,是我曾经深深爱过的一位姑娘的长眠之地。”陈仁布指着伏龙山主峰说道:“就是那个地方,那天你第一次见到我的那个地方。” 疯子问道:“啊?是师母吗?” “呵呵,天公不作美,她等了十几年,最后也没有等到和我结婚的那一天。”陈仁布有些黯然神伤的说。 “为什么啊?” “呵呵,这些与你无关,我不想多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她是为了我才牺牲在这里的,她是为了我来这里找一样东西。” 疯子没有搭言,静静的听陈仁布讲起自己的传奇故事。 陈仁布祖籍是陕西省眉县太平镇,那是古都西安西边三百多里地的一个小镇,紧靠着道教福地太白山。 孙怀仁是孙思邈嫡传的一支后人,世代以行医为生,救死扶伤从不后人,然而清朝末年,兵患四起,出生在中医传家的陈仁布本来叫做孙怀仁,自幼聪明伶俐,学一知十。不仅在医学上,家传的武功道术也是同辈中的翘出。 孙家有一个家规,就是当家中子弟满十八岁后,就必须离开家门行医三年方可回家。孙怀仁十八岁那年正是义和团在北地轰轰烈烈的时候,行医山东的孙怀仁参加了朱红灯领导的义和团,为受伤的团众救治死伤。那时已和团还没有更名,民间多称之为义和拳。 三年期满后,陈仁布没有按时返回家中,一直到义和团被洋人和满清政府合力剿灭才失望回乡,但是经历了这样一场,他已经无法在隐居在太白山下过贪生的日子,小而救民,大而救国。但是族人害怕给家族带来灾难,不肯答应他的请求,最后他被逐出家门。毅然离开了家乡后,一边四处奔走,救助苦难,一边投身于救国的运动之中。 辛亥革命后他曾追随冯玉祥的国民革命军北伐,几经浴血奋战,但是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军阀割据,人民仍然生活水深火热之中。他开始怀疑自己所走的道路是否正确,离开了国民军,踏上寻找救国于水火的光明道路。 加入共产党后,他才有了一展才华的机会,新龙腾成立后,他激流勇退,重新过上隐居的生活。 听了半天,疯子没有明白他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大部分的经历,陈仁布都是一掠而过,只是对于他的祖宗,唐代那个“药肖”介绍的很是详细。 “师父你给我说了这么多,到底想我明白什么?” 陈仁布被他卖弄的样子逗得开怀大笑,说道:“这些书中之言,想来这几年,你也背得熟练,可是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疯子这些年虽长于强记,但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被师父这样发问,挤眉弄眼,就是不作答。 “哼!想你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这段话中不仅深深隐含着伟大的医药理论基于“天人合一”的思想,而且符合风易“天人合一宇宙论”的原旨。 老子有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有阴阳二气,人亦有阴阳二气,人可以通过修炼:养生、养生主、养气、养神达到对大自然更深层次的认知,也是符合“天人合一宇宙论”的原旨。我说的这些话是想你明白易道、医道、丹道、天道其实不仅仅是合而为一的。你身上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事情也使得我悟出一些道理。” “我?我身上有什么事情?还有,我们怎么跑到山上来了?”疯子又习惯的用手去挠自己的后脑勺,“妈呀——这……这,我怎么给人剃成秃子啦?肯定是那群肖八蛋干的” “我们爷俩是第二次这样谈话了吧,我问你,你现在也读书不少,你知道去我们华夏传统的宗教文化是什么?” “当然是道教,从老子、庄子以后,道教就存在于我们华夏,佛教还是汉以后传入的。” “不错,可是你知道‘道’的根源在哪里?” “我也自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风易。” 陈仁布叹息一声:“是啊,我们的华夏文明就是来源于‘易’,孔子也曾说过‘吾求其德而已’。易本不卜、不筮,知损益之道,获得‘得一而毕’的道和一。‘道’是什么?“德”又是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近十几年来国内学习武术、气功的人这样多吗?” “强身健体,提高全民族素质。”疯子把学校里唬弄老师那套话搬出来唬弄老爷子。 照着他的秃光的脑壳啪的打了一巴掌:“不知道就别乱说,虽然你说的爷没有错,但是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外国人喜欢学。” 第四十一章 典型小家子气 http://.biquxs.info/

“外国人喜欢我们自己才喜欢吗?”疯子想不通这是什么狗屁得道理? “是啊,我们自己丢弃的,别人当宝贝,看见被人拿了,自己又不甘心。就是典型小家子气的表现。我们人类贪得无厌得向大自然所取,加上战争等原因,带来资源困境、社会困境合道德伦理等诸多得困境。另一方面随着科学的飞速发展,物理、化学等自然科学的研究方向都已经开始由无生命科学向有生命科学转变。 大的如宇宙,我们不可知;小的如粒子,我们也不可知。宇宙是如何来的?人为什么有生命?那么人到底有没有灵魂?等等一切问题给科学家们带入绝境。于是具有卓识远见的西方科学家提出要把西方的验证科学,与我们华夏传统文化完善的结合,建立新的自然观合哲学观,只有这样才可以帮助西方的科学找到摆脱困境的方法。” 疯子听得稀里糊涂,好像是老爷子也没有想他会完全明白。 “我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给自己加强一点儿责任心,因为现在的你已经有了这个能力。” “我?……” “我说的这些话,以后你慢慢消化,终归有一天你会明白。”陈仁布爱惜的拉过疯子,“你已经不小,十四五的年龄在过去已经可以娶妻生子,我收你做徒弟,一方面是因为天意的指引,另外我很是喜欢你的聪明,很像我小时候。” “您还没有给我说师母来这里为您找什么东西呢?” “呵呵,不是被你小子给独吞了吗?” 疯子一惊,难道是在自己两次得到的东西之中吗?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师父,我……”疯子一时不知道是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还是来个死不认账。 陈仁布,问道:“你以前在这山里是不是吃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吃东西?都是山果啊?没有稀奇的。”疯子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模糊的印象,“啊!不会是一个会飞的会发光的珠子吧,好像是它跑进我的肚子里,可是都已经好几年过去,当时我还以为要被害死死呢。” 陈仁布暗想:“本来你就是不应该活下来的,谁知道你怎么这么命大?三番五次的因祸得福,难道真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冥冥中自有天意,半点勉强不得?” “师父,那个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吗?我还……” 一摆手,陈仁布有些失意地阻止他再说什么:“这件事情就烂在你的肚子里,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不然引来有心人的觊觎,恐有杀身之祸,你要牢记。” “是,师父我知道了。可是那天我发现体内有一股真气不受我的控制,现在却消失不见了,您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吗?” 其实这七天七夜疯子身体发生的变化,博闻强记的陈仁布从自己可以知道的一些极端机密的文件中推测到,疯子无意中已经得到了那枚传说中存在的魂珠,也由此知道原来灵魂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也是可以从一个个体转移到另一个个体的。 传说了几千年的宝物,朝代更替,历史变迁,知道内幕的不下万人,有的得道高人毕生都腐烂在这座深山中,居然都不能一睹真相,更不用提得到手,如今被自己地徒弟机缘巧合收归己用,他内心也感到甚是满足。 只是为什么魂珠不是自己占有疯子的泥丸,夺了他的意识,而是让他融合了自己的力量,陈仁布百思不得其解,只有以待来日观察再说。 “疯子先前我不肯教你武功招式,是因为你一直争强好勇,怕你惹祸。即便如此,你还是惹下这么大的麻烦。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授你这些年来我结合家传武功自己修炼的武功绝学。” “太好了,师父真好,真是我的好师父。”听到这个消息,疯子欣喜若狂。 就见陈仁布脸色一整,严肃的说道:“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还是和你讲的那句话:我也不要你发什么誓言,如果有一天你敢用我传你的武功为非作歹,我即使死了,也要追你性命。” “是,我记住了,以后我只做好事,不做坏事。嘻嘻。” 先有气而后有神,现实的人身,必须是气神俱存,形神一体。对于我们道教修仙的人而言,似乎是首要肯定的前提,这与佛教形灭而神不灭的思想是根本对立的。” 山顶上日渐高悬,看着茫茫的群山,说:“你现在应该到了‘练神返虚’的阶段,这是我也没有突破的阶段。我想你体内强大的‘气’,应该与你吞下的东西有关,居然可以不用引导,自然修行,这是我平生所未闻之事。我教你的太虚养生功法,也不知道是否与他冲突,你以后修炼的时候要慢慢体悟,不要事得其反。 但凡有所发现,都要告知与我,我看是不是可以帮你找出关键所在。近半年来,你的修行跃上两个台阶,这不是好事,一定要下苦功提升自己的意念力,这也是我们常说的灵魂之力。” “是,我一定用心练功,不辜负您的希望。”疯子乖觉的说。 “师父我年纪大了,即使长寿,也有死的那一天,你要自己勤加修炼,不可偷懒,辜负了上天得一番美意……” 不过十几年在一起生活,一家人的朝夕相处,又岂能割舍的开。这几天他一直在回忆疯子的点点滴滴,从一个怀抱着的娃娃到长成一个少年,虽然在家中李秀英一直对疯子冷眼相对,可是曹清泉总是在维护着疯子。他又回忆起在越南前线时大队长不顾个人安危,救起他这个莽撞的士兵时的情形,也想起大队长把孩子托付给自己的信任,一种负疚的心里紧紧包围着他。 把疯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感觉着真实,好像不相信是真的一样,也可能是怕他再次走失。 父子两个亲热的场面让看见的民警也不禁动容,有的女警都落下眼泪来。亲热了没有一会儿,由马卫国以及武警支队地一名队长作陪,宋铁军两人闻讯赶来。 疯子详详细细地说出自己这几天地经历,当然其中有很多的删节,最后救自己脱险的也不是陈仁布,而是变成送他回来的这两位叔叔。 师父已经清楚地告诉了自己爆炸的事情原委,虽然两个人猜不出到底什么原因,但是为了不惊世骇俗,疯子也不想把自己推倒人前成为展览品,陈仁布再三警告,如果有人问起就矢口否认,说什么都不知道。爆炸发生的时候,两位叔叔已经带着他离开现场,住进陈仁布的诊所,只是由于伤势严重才没有回来。至于问什么陈仁布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那就只有亲自去问陈仁布。在宋铁军、阮鹏程反复诘问下,疯子沉着应对,谎言编的可以乱真,没有什么可以再问的东西,最后让他回家继续调养身体。 有两位特殊人物作证,疯子的假话也是真的。马卫国亲自签署了李彪、马俊等人的通辑令,通知石市那边,只要发现立即逮捕几名罪犯,并追查幕后主事人。 龙山假日大酒店的建筑工地被暂时封闭,爆炸问题没有调查清楚前,不可能再次开工。那名总监连同几名太阳技术人员在日方的几次抗议下,省里有关领导开始打电话传递压力,最后只得释放,但是公安部门要求他们暂时不得离开龙腾,等候进一步调查。 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知道内幕的疯子绑架事件,在疯子被离奇解救出来后,得以告一段落,但是几名罪犯脱逃在外,还没有办法最终结案。 袁涛又被上次带他走的那两个人送回了袁家,正好客厅里济济一堂,袁锦江父子,罗四通以及袁海都在。 一见到来人,罗四通“嘿嘿”一笑,迎上前去,热情的招呼道:“没有想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也能请来你林恒林队长的大驾啊?” 那位年轻些的“哼”了一声,没有看他。那位中年人却似毫不介意他的讽刺,伸出手来与罗四通握在一起,一边寒暄着说:“你这个阎肖爷都能来,我这个小鬼有什么忌讳的。几天不见,好像牙口还不错嘛,几口啦?” 两个人口中寒暄,手上较劲,默运内力,手臂上肌肉坟起,青筋虬结。半斤八两,不分伯仲,在别人家里做客,也不好太过,默契的同时放开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几下。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争斗,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袁锦江在一旁冷眼旁观,自己的孙子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中,其它的一切都不再重要,自以为掌握了主动,他等着来人先开口说话。 穆红拉过自己的宝贝儿,就要哭出声来,袁木森一瞪眼,哭声又憋了回去,委屈地看向自己的公公。 “你先带孩子到房间去换身衣服,一会再出来见客人。”袁锦江会意的对穆红说道。 一家人纷别和来到的两个客人说着客套话,好像是来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欢迎着,话里话外透着虚伪。但是林恒心中清楚地知道,自己二人在这里是不会受欢迎的。 第四十二章 上差下派 http://.biquxs.info/

颔首对这袁锦江说道:“我为先前的无礼给老伯赔礼了,我们也是上差下派,没有办法,工作需要嘛,想来你老也是深明大义之人,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 “不用太可气,我家小涛这些天承蒙两位照顾有加,来日方长,有机会定当回报。”袁锦江这次是吞不下这口怨气,语带机锋。 那位年轻人双眉立正,扬声说:“怎么,你们还要报复我们不成?” 袁海站起来针锋相对的说:“梁国栋,你在家和你爷爷也这样说话吗?在袁家还没有你猖狂的地方。” 显然,疯子已经安然无恙的归来,他们也不能再把袁涛如何,就是公安局来追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袁家还摆得平,所以说话也硬实起来。 林恒“呵呵“笑了几声,明白其中玄秘,拦住和自己同来的梁国栋要他少安毋躁,对着袁锦江和袁木森说到:“我们这次来贵府,一是送孩子回来,有始有终。二来是替人跑腿,带话给袁老伯,不知道袁老伯想不想听呢?来的时候那个人说了,要是不听,我可以不说。” 罗四通一皱眉,显然是猜到带话来的人是谁,如果经官面解决,袁涛的事情很好处理,但是如果牵扯其他关系,结果就未必会那么如意。袁家毕竟对于上面的事情接触较浅,如今自己也捆在袁家这辆车上,说不得怎么也要拉上一把。 “行啦,林大哥一向是个爽直的人,就不要卖关子了嘛,都是自家人,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看了袁锦江一眼,林恒说到:“袁涛毕竟是个孩子,不管真相怎样,不想再追究他的责任,但是下学期他必须离开兴德市他往。” “凭什么?……”袁木森的弟弟袁木林不忿的诘问道。 “这只是其一,第二,以后袁家人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遭遇疯子都要退避三舍,不许干涉。答应了这两个条件,袁涛可以继续他的前程。”林恒并不理会袁家人的反应,真像只是个传话的通信员。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可以赔偿他医药费,也可以多给一些钱做赔偿,但是你们的条件我们无法答应。”袁木森鼻子都要气扭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地级市的副市长,见了一个小毛孩以后都要躲避,还怎么在官场上行走? “呵呵,袁市长也不用着急,如果袁家不能答应就当我没有说过,事情呢,我们已经办完,虽然没有办妥,但是时间不早,我们也该告辞。”林恒和梁国栋站起来就要向屋外走。 罗四通赶忙拦住两个人,笑道:“林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性急起来,事情总要有个商量不是?请二位再稍坐片刻,我来和袁老伯商量商量如何?”说完走向袁锦江身边,凑在他的耳边嘀咕很久,袁锦江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一会阴一会晴,眼神飘移不定。 半晌,袁锦江扬手阻止罗四通继续说什么,慢慢站起身来,在客厅中走了几步,又看看自己的三位儿子,他心里很是疑惑对方为什么要提出这样不可思议的条件,也知道如果定下这城下之盟,日后宣扬出去袁家定会被人耻笑,但是如果不答应…… 点点头,对林恒说道:“我袁家现在应该不足以对那个孩子造成威胁才是,为何你们如此咄咄相逼,是为侮辱我们袁家以惩戒我们冒犯之过吗?” “我们只是跑腿之人,提出这条件的主人有什么想法,我们不得而知,还请老伯见谅。”林恒整个一笑面虎,对袁锦江说话不卑不亢。 袁锦江看着门口走进来的穆红母子二人,袁涛重新换洗一番,恢复了原来清秀俊朗的模样,只是表情有些颓废,更没有了先前傲气凌人的神态。心想:“经过这件事,对于从没有受过苦的袁涛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今日不答应对方的条件,只要疯子一口咬定袁涛参与绑架,就是用官方的手段,孙子以后的大好前程也会毁于一旦。何况如果罗四通所言属实,自己还真是无可奈何。罢、罢、罢,为了自己这个极有天份的孙子,为了袁家的希望,这张老脸就卖了吧。” 叹息一声,缓慢的返回自己的座位之上,盯着林恒的脸,语气低缓而坚定的说:“你们带来的两个条件我应下了,如有反悔,我袁家天诛地灭,家破人亡。” “爸爸——” “爷爷——” 客厅里袁木森父子兄弟齐声焦急的喊了出来,希望袁锦江可以改变主意。 “乱喊什么?难道我说话不管用了吗?”袁锦江大声怒斥,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替我送客。”说完都没有再客气一句,自行转回自己的书房。 林恒与梁国栋二人一前一后走出袁家,躲在母亲身后的袁涛从穆红的肩头上射出怨恨的光芒。 龙晓雯和刘亚楠是不是的跑到(一)班来找她玩耍,而且越来越勤快,聊天的时候,两个人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袁涛,还说起他生病的事情,风覃每每支吾以对,丝毫也没有往心里去,也没有注意到龙晓雯见她无视的样子,每次都郁闷的撅嘴离开。 刘亚楠也很是奇怪风覃的异常行为,要是往常,即使不是很着急,也总会跑到袁家去探望一下,可是这次却像是听到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 虽然疯子和她结识还不足半年,但是有一种异样熨帖的感觉是风覃以前从没有体验过的,疯子第一次和她见面时被她捉弄的憨直模样;第一次亲吻她的时候呆傻,虽然当时是因为救人,可是那时自己的感觉犹在。第一次在补习班上看到他像园丁一样在花园中给花池松土时的怜爱,第一次和自己做同桌惹自己掉眼泪…… 没想到,短短的一段时间,这个质朴的男孩儿就和自己有了这么多的故事,尤其是这些天疯子没有在自己身边油嘴滑舌的臭贫,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涌上心头,更觉得是少了什么,心里很不踏实。 几次想去疯子的家中看看他,可是她虽然很大方,但还没有那个胆量越过雷池。所以每次和龙小雯以及刘亚楠一起游戏玩笑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好朋友之间的亲密也变得疏远了许多。 这天晚自习前,三个人从食堂吃罢晚饭,一路说笑着出来,在回教室的路上,龙晓雯很远就见到在操场的边缘的袁涛,他低着头,慢慢地向行政楼走去,即使有同学和他打招呼也是带答不理的样子。 龙小雯不由惊喜的把双手拢在嘴边,大声的喊道:“猴子,猴子,我们在这里——过来啊!” 正在低头想心事的袁涛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地名字,抬起头远远的看见风覃她们三个女孩向自己走过来,于是就站在原地等着没有动。 如今他的心情很是复杂,在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送回家中的当天晚上,袁锦江老爷子什么也没有说,一改先前对他的溺爱,先是用拐杖把他一顿狠揍,龙头拐杖都断成三截,袁木森和穆红在一旁看着,虽然很心疼,但是知晓内情的他们也是恨极,而且心中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劝阻,要是触怒老头子,怕是自己也会引火烧身。 老爷子发完火,像是很失望的看着他不住摇头,最后转身回到楼上。袁涛被父亲搀扶着回到自己的卧室,当穆红告诉他最近要随着父亲转学到江苏的消息时,疼痛在身的他都没有了什么回应。 今天他是奉了爷爷的命令回学校办理转学手续的,但是刚回到学校,就见到了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风覃。 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烦乱,再有半个月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学校,离开这个自己从小喜欢的女孩,心中如同打翻了调料盒,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更有愤懑和无奈。 “你的病好了吗?我有去过你家里看你,可是阿姨说不能见客,也不和我说什么理由,真是的,你电话也不打一个,我们都担心死啦。”龙晓雯麻雀似的抢先说道。 袁涛看向风覃,心想:“她也去看我了吗?她担心我了吗?看她的样子怎么一点儿着急的神色也没有?恐怕是想那个土包子你自己要多吧。” “嗨,怎么不说话?我看气色还不错嘛——暂时应该还死不了吧?”刘亚楠哥们似的在袁涛的肩头上拍了一下。 风覃此时也是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曾经像哥哥一样对自己的男孩,虽然有些怨怼,但是还是关心他的病情。 虽然袁涛蛮横霸道,但是从小到大,一直是他保护自己不受别人欺负。袁涛有什么样的小心思,她早就心知肚明——女孩子家在感情上总会比男孩儿早熟些——可是要她接受这个骄傲的像是公鸡一样的哥哥作为她一生的依靠,肯定是不可以的,这一点,她非常肯定。 不管大人们怎么说,怎么想,但是风覃外表看起来柔弱,可是内心却很是倔强,自己认定的事情,谁也无法左右。 “你……你没有什么事儿了吧?得了什么病,连比赛都无法参加?很严重吗?”风覃礼貌的问候说。 “没……没什么,已经全好了,对了你们吃饭了吗?要不我请你们吃东西吧?”袁涛怕露出什么破绽,不想就他生病的事情再说下去。 第四十三章 不会客气 http://.biquxs.info/

龙晓雯兴奋的跳起来,拍着手高兴地说:“好啊,好啊,你很久没有请我们吃东西了。” “放心,又有机会宰袁二公子,我们肯定不会客气。”刘亚楠附会着说道。 风覃本来不想去,倒不是因为她讨厌袁涛,而是因为下午的时候有两道题她还没有弄清楚,想在汪老师下班前找她问一下,但是禁不住两个好朋友的拉扯,她们都已经答应,自己也不好再推辞。 当他们再次从校门口地小商店出来,每个人手里拎着一大袋子地零食。看到有三个花季少女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袁涛好像找回一些以往的感觉,但是他又想到这样的感觉不久就要不再,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地疯子、那个乡下土包子、那个农民造成,心中更是平添了几分对于疯子地怨恨。 “风覃……我……”他刚要对风覃说什么,一旁的龙晓雯抢先拉住他的胳膊问道:“猴子,你这次到底怎么了嘛,难道病的很严重吗?连篮球比赛都没有参加,我们输的好惨啊,校长都发火了耶!” “我——谁在乎,我管它输不输。”袁涛刚刚回来,还没有了解情况,但是反正过几天就要转校,无论什么事情都变得无所谓。 袁涛心底的傲气又开始作祟,一撇嘴说道:“那又怎么样,谁让他们开始就看不起我,正好给他们一个教训。看看,没有我他们就不成了吧?输了吧?一群狗屎。” “喂——你可是篮球队的队长啊,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这样不在乎我们学校的荣誉呢?”风覃听到袁涛的话,生气皱起眉头,很不悦的说。 “本来就是嘛,猴子最厉害了,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就像那个疯子一样。”龙晓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风覃听了这话更是恼火,对龙晓雯很不满的说:“又关曹云峰什么事儿?你干嘛总是这样针对人家,疯子怎么啦?” 其实这些天,学校里一直有些小道消息在同学之间流传,因为出事儿的那天晚上,疯子在教学楼后面一边和蒙面的人打斗,一边大呼小叫,夜里安静,发生这样的动静,声音传出很远。 虽然距离教学楼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还是惊动了教室里的一些同学。只不过距离稍远,隔着窗子看不清,但是有人喊袁涛的名字,并且叫骂,大家可是听得清晰。 第二天就传来疯子连夜回家养病的事情,知道些内幕的人回想着学校里以往关于袁涛的传闻,知道一些内情的同学都猜测疯子又是一个被袁涛打伤的情敌。 风覃也早就听到了这样的传言,一直想找袁涛问问清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只是先前挨袁涛打的男孩子和自己真的没有任何亲密关系,要是每次都找袁涛算账,到显得有些多余,可是疯子不同,怎么不同,她还没有能想明白,但是她绝对不会让袁涛欺负疯子。 不提起疯子,袁涛还是满肚子的气,见到风覃一点儿听不得别人说疯子的坏话,他心中更是怒火升起。 “够了,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农民,烦不烦啊,你们?” 风覃立即把怒气转向他,“人家怎么就是农民了,你以为自己很高贵是吗?夜郎自大。” “他就是个农民,看他那一脸找揍的样儿。”袁涛不屑的说,“你还敢说,是不是你又把疯子给打伤了?那天他出去后就没有回来,如若不是你打伤了他,怎么会不请假就说生病回家?你太……你不要太过分。”她不会厉声指责别人,小脸憋得通红。 “不是我!”袁涛这些天一直背着这个黑锅,谁都怀疑是他打了疯子,还说他参与绑架了那个小子,在被关押的那几天,他可是受足了苦头,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风覃再次这样责问他,不由大声的吼叫起来,风围路过的同学都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他们四人。 “肯定是你,以前你就是这样的,这也不是第一次,以后你少管我的事情。”风覃执拗的一口咬定是袁涛做的。 “是我打了他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就是要打他,你能把我怎么样?”袁涛气顶脑门,口无遮栏的说道。 刘亚楠看话越说越僵,劝解着说:“风风,你别这样,猴子那不也是关心你嘛。” “我不需要!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假仁假义,我今天就告诉你,不要痴心妄想,没门!”风覃决绝的说着,把手里的零食“啪”的摔在地上,哭着跑开。 听到风覃说出这样直接的话,袁涛紧紧地咬着牙,脸上地肌肉都抽动起来,面目狰狞,为龙晓雯和刘亚楠所未见。 怒目圆睁,看着跑远的风覃,袁涛恨恨的“哼”了一声,也径自转身离去。龙晓雯和刘亚楠两个人抱着一堆各种各样的零食呆呆的站在那里,接受风围的同学指指点点。没有想到事情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面面相觑,一时不该如何是好。 重新坐回教室地感觉真好,同学们都围过来关心地问候他生病地情况,好奇他怎么把头发剪掉。疯子心里热热的,被人关心的滋味真好,被人爱的滋味一定更好。 疯子像是做了一场恶梦,经历了一番生死,好像是成熟了一些。看着身边空着地座位,心里着急地等待着,等待着自己濒临绝望时还魂牵梦绕地那个女孩儿。 风覃并不知道疯子今天回来上课,自习的铃声响过,她怀里抱着几本书,踏进教室门口,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大家为什么都含笑看着她? 和袁涛吵过之后,龙晓雯和刘亚楠也没有再来找她,每天除了抓紧时间看书就是挂念着疯子。但是当这个人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小儿女的情怀在人前显露无遗。 “疯子——”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嘴角颤抖,嗫嚅着叫了一声。眼眶里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教室里响起一片掌声。至于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已。 风覃被掌声从那一瞬间的悲喜交加中惊醒,慌张的用手去抹脸颊上的泪水。疯子没心没肺的挠着自己刚刚长起一些头发的后脑勺。风覃羞得在桌子下,狠狠的掐住他手掌背上的皮不放,疯子也不敢叫出来,龇牙裂嘴的一副怪模样,把风覃逗笑,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兀自一颤一颤,雨后海棠一般惹人怜爱。 把手绢悄悄塞到风覃的手心,不知道怎么的,疯子忽然有一种渴望,一个声音支配着他趁机握住那只柔软而娇小的手掌,一股像是被电到的感觉袭击了疯子的心脏,身体僵硬,大脑中像是一片空白。 风覃被他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赶紧偷眼观看风围的同学。大家都已经安静下来,埋在桌子上的书堆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或是看书,或是做作业。 风覃觉得脸颊上烫烫的,扭捏着用力向回拽自己的手,可是没有成功,两个人的手像是粘在一起,没有了皮肤与皮肤的界线,脉搏都是一个频率跳动着。怕惊动了别的同学,风覃一动也不敢再动,任由疯子紧紧的握着,胸口内的心脏扑腾扑腾的剧烈跳动,似是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有些胀痛。身体不易觉察地轻轻颤抖着,嗔怒的看着傻笑的疯子,微微晃动几下两个人连在一起的手,冲他使着眼色,眼神里满是祈求。 疯子怕真的惹恼了她,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两个人正襟危坐的在那里假装看书,都忘记了要去教务处上自习的事情。 虽然这样温馨的一幕发生的很隐秘,但是有心人还是注意到他们的秘密,陈俊用手指捅了捅身边的梁国林,两个人会意的相视一笑,趴在桌子上说着悄悄话。 汪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看见疯子和风覃认真地坐在位子上看书,很是奇怪。 “风覃,疯子,我说找不到你们,怎么没有去教务处?我不是说了还要给你们辅导吗?”两个人这才醒过神,慌忙地收拾课桌。教室里无缘由地哄堂大笑搞地汪老师以为自己出了什么洋相,上下检查了自己一番。疑惑地说:“哪里不对吗?你们干吗笑?” 同学们笑地更厉害,风覃和疯子做贼心虚地跑出教室,看汪老师还没有跟来,风覃恼怒地用她那粉拳用力地在疯子地胸前捶了一下,“都怪你,都怪你,回来就欺负人,亏得人家还天天想你……你真讨厌!”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风覃羞容更甚,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小腰不安份地扭动几下,看着还在一脸傻笑地疯子,在他地脚上狠狠地踩了一下,飞快的跑开。 去省城参加奥数邀请赛是每个有参赛资格学校这个时候的一件大事,隆兴市一中还没有能力用车送他们直接到石市,每年都是由兴德市教委把兴德地区所有的参赛选手都集中起来,教委出资租车前往。 第四十四章 看什么看 http://.biquxs.info/

隆兴市一中的领队是教务处的一位叫白法琛中年男教师,汪老师因为带的是毕业班学生,比赛前后要四五天才可以回来,不可能把二百多学生扔下几天不管。 在兴德市教委大院里等车的时候,白老师也不知道跑到那个领导的办公室里去拉近乎了,和别的学校的同学也不认识,疯子和风覃两个人安静地坐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个小花园,假山喷泉一应俱全。在花径两边错落地安放着几只木条订的长椅,古朴陈旧,油漆早已斑驳剥落。 风覃只带了个小背包,里面是简单的换洗衣物,以及女孩子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东西,疯子背了一只大大的双肩旅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东西。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黑色休闲绒布夹克,一条时下刚流行的牛仔裤,脚下是一双弹力球鞋,倒像是真的要出去旅游。 风覃也不看他,低着头把自己奶白色风衣的带子系紧,再打开,再系上……脚上的一双黑色小短皮靴正适合深秋地季节,悬在空中一漾一漾的前后摆动。 疯子也没有说话,一直安静的看着她恬静而有些俏皮的模样,痴痴的发呆。自从上次握手事件以后,风覃总是躲着疯子,不给他任何机会再做出亲昵的举动。和他说事情的时候也没有好脸色,疯子不知该如何才可以让她高兴起来。那次也就是一时冲动,如果要疯子故意去做,他恐怕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风覃白了他一眼,嗔怒道:“傻子,看什么看?” “嘿嘿,”疯子挠着后脑勺,“我……我……不知道。” “不许瞎看,要不挖掉你的眼睛。” “风风,那个……我……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我再也不敢……”疯子用低的只有身边的风覃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不高兴,我也高兴不起来……我们好好比赛,等完了我再石市请你吃好的,给你道歉可以吗?” 风覃扭过脸去,马尾辫“呼”的在疯子的脸上扫过,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意。 疯子可怜兮兮的说:“我没骗你,真的!我请你吃你最爱吃的,可你挑好吗?” “那你说话算数啊?到了石市我要吃死你。”风覃故作刁蛮的说。 “嘿嘿,只要你高兴就好……” “傻样儿——” “那你不许生气了啊?” “谁生气了?是你自己傻了吧唧。”风覃展颜一笑,说道:“你要加油哦,没有忘记我们的赌约吧?这回可不要让我赢回来。” “当然不会,你已经欠了我两个要求,回头一块儿算帐,呵呵。”看见风覃又对自己笑了,疯子内心的喜悦不可言表。 “傻瓜!走啦老师在喊集合呢!”说着拉起疯子向集合的人群跑过去。 教委租来的是一辆豪华的大巴,三十几个学生加上带队的老师、兴德市教委的领导,总共四五十人在车里座位也还是富富有余。也许是年龄的关系,白老师和疯子、风覃两个人聊不起来。长路漫漫,到石市需要近十个小时,他可不愿陪着两个孩子度过,在前面找个一个熟识的朋友聚在一起。出远门的喜悦心情使得每个同学脸上都溢出光彩,呼朋唤友,雀跃谈笑,车里乱哄哄地。 疯子和风覃谁也没有言声,默契地走到大巴的最后一排,风覃靠着窗子坐下,相视一笑,风覃脸上布满彤云,不知想到了什么。 为了赶时间,午饭大家就吃些自带的零食,疯子变戏法似的从他的大包里面掏出许多好吃的东西:自家熏制的野味肉脯、山果干、还有一些从山上挖回来的块径,甜甜脆脆的,很好吃。 疯子指着那些块茎说:“这个叫做鬼子姜,我怕你晕车,昨天夜里去挖的,你吃吧,很管用。” 昨天傍晚他回家了一次,原来是专门给自己准备好吃的东西去了,想到这些,风覃心头漾起一层层温暖的涟漪,汪老师那晚说的话都弃之脑后,即使将来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又怎样?只要在一起的时光幸福、快乐,未来?谁又可以把握呢? 不知道何时想着心事的风覃靠在疯子并不宽大的肩头甜美地睡去。或许是梦到了什么愉悦地事情,或许是因为偎倚在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身边,脸上笑意盈盈。疯子几次想把自己的胳膊环过去抱住她,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可是毕竟有许多老师和不熟识的同学都在车里,被人看到可是一场轩然大波。 省教育厅安排的住处是在自己的招待所里,有些地区的师生已经早就住下。大巴在招待所的停车场停稳,疯子才温柔的推着风覃,轻声叫道:“风风,风风,到地方啦,快起来。” 风覃在他的肩窝摇了摇头,嘟囔着说:“不要,我再睡一会儿嘛!” 怕被老师和别的同学看到,疯子趁着大家在忙乱的下车,捏住了风覃的鼻子,风覃终于被憋醒,打开疯子的手,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车窗外的景物,才幡然醒悟。像被马蜂螫了一样从疯子的肩头上离开,肩头上一块湿湿的痕迹。 “对不起,我……我怎么睡着了?”风覃羞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害怕的想:“自己怎么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啊?我怎么躺在他的怀……啊,不是,是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背上自己的大包,又拿起风覃的小包,笑着向车门走去,风覃在后面亦步亦趋。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有专门的负责任带领各个地区来的师生熟悉考场。考场统一设在了北京路上的石市第十九中学,这里距离省教育厅最近,也是石市基础条件最好的学校之一。 三百多学生分为二十个考场,每个考场十五人左右不等,但是每个考场有三个监考老师,还不算楼道中来回巡视的考官。所以先熟悉考场,对于外地来的学生而言是缓解紧张的最好途径。 “你紧张吗?”风覃问疯子道。 疯子笑着说:“有什么好紧张的?中考还可以说是决定命运的一次,这又不算什么,考得好不好都无所谓,只是自己对自己的一次考验而已。” 听了疯子的话,风覃说道:“也是啊,我刚才怎么就那么紧张呢?” “是在意,太在意结果就会紧张,你只要想一想,无论如何,我们俩考上一中的高中部都不可能有问题,那额外的五分对我们没有用,是不?” 看着风覃点头同意自己的观点,疯子继续说道:“剩下的就是老师的希望、学校的荣誉等等等等,与我们有一点儿些关系的事了。可是只要我们尽力,考不好也不愿我们啊,对不对?” 风覃笑着说:“就你道理多,一套一套的,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好像也不在意啦。” “呵呵,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躺下就能睡着的大才子疯子是也。”疯子夸张的做出戏台上的动作,一个没留神险些栽倒。 风覃生气地推了他一把,说道:“又开始没正行,你老实点儿,有人在看呢。” “呵呵,现眼现到省会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疯子没皮没脸,浑不在乎,一点不似其他人那样,一脸严肃得像是要上刑场。 竞赛其实只用了半天时间,三个小时时间根本不够用,题量大不说,而且各种刁钻古怪的题目层出不穷。从考场出来的每个同学的脑袋都像真的被烤了一回,到了考场外又急忙和自己认识的同学、老师对答案,商量谁的答案是正确的。 疯子把笔往口袋一装,拉住风覃说道:“考都考完了,对错还重要吗?如果有机会能参加全国的比赛再说啦,我们回去找地方玩。” 按照以往得惯例,孩子们都这么远的来到省会城市,怎么也要玩上一两天,买些纪念品,给家里的老师、好朋友带上一两件小礼物……。 往返路上费用是各自学校负责;住宿和伙食由省厅里负责;游玩可是要自己掏腰包了。这些在来之前老师都会有交代,所以疯子回家也把自己的积蓄带在了身上。 省里安排本地的工作人员带队,以地区为单位分成十一个组,自行安排游玩路线。 当天下午,由于中午聚餐,剩下的时间较短,就没有安排出去玩的事情。吃过饭,疯子找到自己的带队老师白法琛请假,说是要去看望一位亲戚。 白老师很是怀疑的看着他问:“你在这里还有亲戚?可不要乱跑,出了事情,我可负不起责任。”坚决不允。 最后没有办法,疯子回到招待所楼上的房间,从旅行包里掏出一封封好的信给白老师看。 上面用毛笔写着:“年继祖亲启”五个字,疯子诚恳地说道:“您看,我没有骗您,是家里让我给他们带东西过来,可不是我自作主张。”打开包,里面露出几个毛纸包裹地小包。 白老师忧疑不定,放他去吧?不放心,如果出了意外,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不放他去吧?好容易来了一回省城,家里还要给亲戚带东西。自己陪着去,他可又不情愿。看到身边地风覃,他眼前一亮,说道:“你要是去也可以,但是必须和风覃同学一起,我要她监督你,省得你胡乱跑出意外。 第四十五章 被你卖喽 http://.biquxs.info/

听了这话,疯子当然是求之不得,马上答应下来。白老师走后,风覃问道:“你是不是想溜出去玩儿,骗老师呀?” “风覃同志,你这样怀疑你地革命同志是不可以滴——”疯子嬉皮笑脸地说:“我们上路吧,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人。” “那好,你带路,可不要把我给卖了啊?”风覃在疯子面前也敢随意地开玩笑。 “我也不知道怎么走,我师父就给了我一个地址,说要我打车过去。”疯子有些挠头地说。 “我们是不是先问问路?我可不想真被你卖喽!” “还是不要,现在大城市的人可不咋地,我们一问路,别人就知道是外地来的,可能会挨骗。”疯子摇头说道。 在招待所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到车里疯子把一张纸条给了司机,说道:“大叔,您知道这个地方吗?” 司机看了一眼纸条上地字,又看看两个学生打扮地孩子,问道:“你确定要到这里去吗?”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那里不会是监狱吧?”疯子开玩笑说。 “那倒不是。”司机被疯子逗笑,发动车子缓慢平稳地起步,行驶在市中心地街道上。 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出租车驶进一条非常幽静的街道,不是很宽阔,但是绿化的非常到位。还没有过五六分钟,司机把出租车停靠在路边,也不回头说道:“下车吧,你们到地方了。” “啊?不会吧?”疯子有些哭笑不得,这里距离招待所直线距离也就是几百米远,这钱花的可这是冤枉。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疯子问司机道:“叔叔,多少钱?” 那个司机看着疯子,问道:“是从外地过来参加数学竞赛的吧?” 疯子把风覃挡在身后,戒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可是练过的。” “哈哈——”那个司机大笑起来,说道:“你小子警觉性还很高嘛,别担心,你以为这个世界满大街都是流氓啊?” 估计这个司机也是闲的无事,和疯子还攀谈起来:“我儿子也是参加竞赛的学生,所以你们从招待所出来,又是学生打扮,我才问你们的。” 疯子很不好意思,那个司机大叔,一按喇叭,说道:“既然你们是我儿子竞争对手,那么这车钱嘛——” 看司机这样说,疯子又紧张起来,以为他要狮子大张口。 “我就不要你们的啦。”那个人故意逗疯子玩,拉长声音说完,发动车子一加油门,冲了出去。 等那人开车走远,风覃指着疯子没有女孩风度的蹲在路边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每次都是你耍人,今天你也有被人耍的时候哇,咯咯咯咯——笑死我了。” “嘿嘿,要是能搏你一笑,我就是天天被人耍也值,难得你笑得这样开心,小心笑多了,脸上长皱纹就不漂亮了啊。”疯子傻傻的说。 “哼!油嘴滑舌,走啦。”疯子这样说,风覃虽然嘴上不承认,可是心里还是高兴的很。 疯子反复对照着纸条上的字,问风覃说:“你能确认这纸条上写的地址是这里吗?” “好像没有错。”风覃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看着这个高大雄伟的门楼,从敞开的大门向里看去,一幢幢的三层复式青砖小楼掩映在绿树红花之中,花草茂盛,绿树如茵,幽静异常。像是一处高档的住宅区,可是门口还笔直的站立着两名武警,这让疯子有些不敢上前。 武警战士虽然目不邪视,但早就看到有个少年在大门外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一头短发像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要不是有个可爱漂亮的女孩陪着他,看上去不像小偷,估计早就上来盘问他了。 犹豫很久,疯子硬着头皮走到其中一位武警身前问道:“大……叔叔,请问这里有一个叫年继祖的人吗?” “你是他什么人?找他有什么事情?”武警战士把身体转向他,“啪”的敬了一个礼,机警的反问他道。 在持枪荷弹的武警面前,疯子乖乖的回答说:“我不认识他,有人要我给他带来一封信还有一些东西。”说着掏出那封信递给武警战士看,以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 战士并没有接他手中的信,只是扫了一眼,又问道:“你们有预约吗?” “预约?什么预约?我们是隆兴市一中的学生,真好到石市来,顺路给他把东西带来的,没有约。” “对不起,没有预约我不能放你进去。这里是省政府的家属区,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的。”武警重新转过身去,立正站好,不再理睬疯子他们。 “要是这里住着这个人,你们帮忙叫一下也不可以吗?”风覃在一旁帮腔说道。可惜那个武警根本都不看他们两个。 疯子对着风覃耸了耸肩,说道:“估计是门槛太高,进不去,我们走吧。” “那你带来的东西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反正又不耽误我的事儿。回去就说人家不让进门,不就行了吗?”疯子使着小聪明,大声的说话,想引起武警战士的注意,还是没有效果。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在这里耗着也没有用。”看那两个战士这么不通情理,风覃有些生气的说。 疯子看看也没有别的办法,院墙高耸,也不好跳进去,即使可以跳,他还担心武警手里的枪呢,两个人只好回转。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他们身边驶过,武警战士立正敬礼放行。那辆车刚进大门就停了下来,从车内迈脚走出一个人,回到武警那里望着疯子的背影询问着什么。 疯子和风覃还没有走出几十米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那位同学,是从隆兴市来的疯子吗?” 听到喊声,二人停下脚步,扭身观看。一个人快步向他们走来。 “您是?”疯子似曾相识,但不敢确认。 “我是你爸的同事,我们在隆兴市见过面的,不记得啦,就是前些天在公安局?”那人诱导着说。 疯子恍然大悟,高兴的说:“我记得了,您是马伯伯。马伯伯好,这是我的同学风覃。” 风覃乖觉的喊了一声“马伯伯”。这个人正是马卫国,疯子被救回来以后,他赶紧返回了石市,今天他穿的是便装,到这里办事,隔着车窗,无意识的好像看到是认识的人,叫司机停车后,通过武警战士询问一番,确认是疯子,但是疯子没能立即认出来。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你爸爸怎么没有打电话给我说一声呢?”马卫国不解的问,暗想:“疯子到石市来,怎么曹清泉也没有给自己打个电话说一声啊,好有个关照。这个曹清泉,搞什么名堂。” 其实马卫国是冤枉了曹清泉,直到今天曹清泉也不知道疯子代表一中来省城参赛的事情,疯子只是和师父提起,师父才临时起意要他给稍一些东西过来。 “马伯伯,爸爸不知道我来这里,我是来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我师父要我来个一个叫年继祖的人送些东西,可是武警不让我们进去。” “年……你认识年老?”马卫国险些不礼貌的随口跟着疯子说出名字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直呼其名,都快忘记。 疯子可不管这些,说道:“连大门都不让进,我可认识不起那个年继祖,您知道他是谁?” 听了疯子的话,马卫国连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走吧我领你们进去。” “您要是认识他,就帮我把东西给带进去得了,我们还要按时回去呢,完了老师该批评我们了。”疯子其实是想省出时间来和风覃在附近走走。 马卫国是知道疯子拜了一个师父学习中医的事情的,曹清泉和他提起过,只是不明白,他这个山里的老中医怎么会认识年老,听疯子说要回去,他是无论如何不肯的,有这样的机会,让疯子认识一些领导,对于以后疯子的前途肯定会有不小的助力。拉住疯子说道:“是你给人带东西,哪有只送到门口的道理?不是为人谋而不忠吗?来跟我进去吧,一般人想来还来不了呢。” 疯子无奈只好跟着走了回来,风覃看着他一副不甘情愿的样子,笑着说:“干嘛虎着个脸,真难看。” 疯子向风覃一吐舌头,风覃偷偷笑着看疯子发糗。马卫国在前面领路,还在和疯子说道:“一会儿呢,我带你们见过年老,再带你们回去请个假,晚上到我家去吃饭,不许说不啊?” 风覃在后面悄声问疯子:“你爸是干什么的啊?这个马伯伯又是做什么工作的?好像很厉害。” “我爸是公安局的,这个是他的领导。”疯子不想多说什么,从来不会像有些孩子那样,把自己的老子放在嘴边,从天黑说到天亮。 “哦……这个样子啊,这回可多亏了马伯伯,要不然我们就白跑一趟。” 这是一座应该是建国前,或是建国初期建筑的楼房从里到外都写着坚固耐用。马卫国走上台阶按响门铃,一会脚步声响,有人打开门,走出一位二十左右岁的姑娘,估计是家里的保姆。 “请问你们是?”打量着门前的三个人,不认识。 “这里是年老的府上吧,我是省公安厅的马卫国,有事来麻烦年老,请给通报一下。” “哦,来找年老啊,那快请进吧,年老正在书房画画呢!你们在客厅先等一会儿。”保姆打开门,客气的把三个人让进去,转身顺着楼梯拾阶上楼而去。 第四十六章 略懂一二 http://.biquxs.info/

一楼的客厅很大,四面转角沙发,中间是个茶色玻璃的茶几,墙上挂着一些字画,靠北面一侧是上楼的楼梯,估计书房就在楼上。 不一会开门的那个保姆转回来对这马卫国说:“马厅长,年老说要您到书房去,请跟我来。” 三个人跟在保姆身后,来到二楼西侧的一间书房。一进门,疯子就喜欢上这里,古香古色的装修,红木的家具,书架都是红木打造,价值不菲。墙上居然挂着一幅柳如是的梅骨水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迹。疯子要不是怕失礼早就凑过去欣赏一番。 书架上的书以线装版为多数,陈旧在这里代表着价值,在疯子的眼中又代表了money。 靠近南面窗子之下,一张古旧的花梨木书桌依墙而立,景泰兰白瓷碎花的眉山笔架,长锋短毫斜靠其上,一端龟形寿砚稳坐一旁。书桌前站着一位老者,正凝神运笔,挥洒自如。在一块覆在白毡上的宣纸上泼墨。一身白缎对襟两截裤褂,脚下是手工做的黑面布鞋。从背影看,疯子觉得他比自己的师父陈仁布还要老。 “年老,客人来了。”保姆轻声的提醒说。 老人没有立即停下手中的笔,继续一气呵成的完成一幅墨竹山水。三两主干扶摇直干云霄,墨色浓淡相宜;竹叶翩跹,下笔劲利,不桃不柳,实按虚起,似迎风滴露。竹下卧石,淡墨勾勒,憨态可掬。 待老者最后一笔收回,疯子情不自禁,击掌喝好。马卫国为他大呼小叫的瞪眼示意,风覃在一旁看了半天,虽然不懂,却是兴趣昂然。 老者左右端详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先是看着疯子问他:“怎么?你也懂得水墨吗?” “略懂一二,肤浅之至。”疯子对于老者生出由衷的敬意。 老人含笑看了他一会儿说道:“可会写字?” 疯子嘿嘿一笑,说道:“可不敢在您老面前说会。只是学过几天,会涂鸦几笔。” “哈哈——”爽朗的笑声传出窗外,惊飞了栖在枝头的几只小鸟。“既然学过几天,那么就着这幅画涂鸦几笔吧。” “疯子不要胡闹,别污了年老的墨宝。”马卫国不知道疯子底细,连忙阻止。 指着马卫国,年老说道:“你这个小马,刚回到地方才几天,不要学他们那样酸臭味儿。本来就是闲来自娱自乐,消遣时光罢了,什么墨宝,说不得一会就进了废纸篓。”走到一旁的竹编躺椅上坐下,对疯子说道:“大胆的写,不用怕。” 疯子并不怯场,拈起一直长风狼毫,略一思索,运气凝神,劲透纸背,四个寸径大小,棱骨分明的颜体楷书“高风亮节”跃然纸上。放下长锋,看了看又拿起一杆依纹,填饱墨汁,在一旁写下一行蝇头小楷:“癸酉年癸亥月己酉日稚童风附雅”这行小字是颜体行书。 俗话说: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风覃只是惊讶疯子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一手,内心感到自豪。 马卫国见多识广,看了说道:“不错,这个小鬼,居然还真学过几天。” “当然好,只是你个老粗,懂得什么?你把宣纸接下来看看。”马卫国不解其意,小心的把宣纸揭下放置一旁,却见之下垫在书案上的白色细羊毛毡上赫然印着“高风亮节”四个字,清晰无二。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把毛毡反过来,那四个字竟然透过毛毡印到了另外一面。 马卫国高声叫道:“好小子,好小子,不愧是你父亲的儿子。”他说的父亲指得是风良宇,可是风覃和疯子只以为他说的是曹清泉。 老人走到书案前,仔细端详石竹图上的四个字,叹道:“吾辈数十年未竟稚童几载之功,可叹复可喜啊!好好啊”说道最后竟然拍岸叫好。 “你应该就是那孙某人口中说的那个不成才徒弟疯子吧?” 疯子变得文绉绉的说道:“年爷爷,正是小子,请恕小子刚才狂妄。敢请爷爷就把这幅画赠给小子以示勉励,可否?” “不敢当你这个称呼,我勉强与你师父平辈论交,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叫我年老吧。”年继祖指着书案上的画说道:“呵呵,你这个小鬼,你师父的字画比我不知好多少倍,却来向我讨要,没得哪天让你师父笑话我班门弄斧,好吧,你既张口要,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重新铺好毡垫,用青石镇纸压住宣纸上端,在右上角挥笔写上:“赠吾侄疯子以勉”复在左下角写上“癸酉年癸亥月己酉日老叟年继祖赠”。一行小字,从画纸堆里翻出一个印盒,取出一方阴文椭圆印章盖住头尾,印章上刻的是“品石叟”。 指着画,对疯子说道:“只可自己赏玩,不可拿出去招摇,更不可变卖金钱,不然以后休想等我家门。” 疯子恭敬的说:“小子鼠胆,绝然不敢亵渎墨宝。谢谢爷爷。”看的站在一边的马卫国直眼馋。 年继祖呵呵一笑,在桌上的画卷中选出一幅字,想了想,又从旁边的画瓶中抽出一卷轴,把那幅字递给马卫国说:“今天老头子高兴,索性就便宜你一回。”把另外的卷轴递给傻看着的风覃,说道:“清秀端庄,秀外慧中,先见也是有缘,这幅《残梅傲雪图》算是我的一幅得意之作,送给你做给见面礼吧。” “谢谢爷爷。”风覃聪明无比,见到疯子和马伯伯拿到随意之作都如获至宝的样子,这幅得意之作肯定更是稀罕,忙不迭的道谢。 “年爷爷,这是我的同学风覃,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疯子才想起给年继祖介绍风覃,只是介绍的有些暧昧。 “哈哈,嗯,好,好,今天小马也就留下来,难得今天这么高兴,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年老高兴的说。 马卫国推辞说:“这怎么可以,会打扰您的休息,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安排好了晚上去我家,要不您赏脸也到我那里坐坐?” “怎么?你今天还要和我这个老头子抢人不成?”年老把脸一绷,吹胡子瞪眼睛,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马卫国讪笑着说:“不敢不敢,我留下来就是。不过一会儿我先带两个孩子回去,到老师那里请假。” “哼!你要是敢耍花样儿,当心我到你家去捣乱。”年老就像个小孩子脾气,居然还会耍赖。 风覃见了忍俊不禁,“咯咯”笑起来,觉得不合适,连忙用手背捂住嘴巴。靠在疯子身边,看着他。 今天风覃可算是看到了疯子正经的另一面,先前只是觉得他深深吸引自己,却找不到缘由,今日看来,洒脱开朗的疯子身上有很多她不了解的东西,正是这些神秘的东西吸引了她。 这次养病回来好像还变得更耐看些,身体仿佛也长高了……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孩儿还有什么令人吃惊的秘密呢?像是找到了一张诱人的藏宝图,吸引着风覃不停地沿着上面画出地路线走下去…… 几个人在年家稍坐了一会儿,由于年老每天下午都要休息一会儿,疯子把师父交代给年继祖捎来的东西放下,约好晚上来吃饭的时间,三个人就告辞出来。 马卫国来这里本来是有事情要办,叮嘱了疯子他们几句,就先去忙自己的事情,疯子和风覃要回招待所找白老师请假,没有同意他派司机送他们回去,走路来回不过二十几分钟,不想太招摇。 “啊——”风覃不由叫了出来,被吓的手脚发软,以为疯子要干出什么疯狂的事儿来。 疯子只是愣了一下,手忙脚乱地迅速把她推开。两个人的身体一触即分,并没有发生风覃担心的事情。她稍稍安定下来的心中却有一丝失望升起。 疯子故作镇定的说:“你……没事吧?前面有人来了,我们不要在这里闹了,不好。” “还不是你,刚正经了没有一会儿,出来就开始胡说八道的,你就不能多安生会儿?”风覃是又羞又怒,使起小性子,扭头就走不再和他说话。 疯子跟在她身后忙不迭地承认错误,赌咒发誓地说自己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假模假式地滑稽模样儿终于把风覃逗得多云转晴。 这条街的人行路上,栽种着高大岿巍地法国泡桐,茂密的树枝遮天蔽日,在马路的中央相逢,搭接在一起,街道像是一个绿色的隧道。 比手掌还要大几倍地树叶在秋风中翩跹飞落,金黄色的树叶,似穿梭在疏枝间的彩蝶,舞步婆娑。 落在地面上的树叶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声是这条街道上唯一的声音。看来这条不宽的街道是省政府家属区专用的通道,平时很少有人来。 似是享受着这里的静谧,两个人看着前边,谁也不肯开口说话,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两个人并肩走着,疯子靠近风覃的手装作无意的触碰着她的手,试探几次,风覃好像没有觉察。疯子鼓起勇气,小心的把那只纤纤柔荑拉起来,握在手心,紧张的喉咙里发干,手也在发颤,心中担心风覃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很是怕她生气不再理睬自己。可是风覃就像没有发生什么一样,什么表示也没有,只有从侧面看去,脸颊微微泛红,手心里都酿出汗水来。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手,一言不发的走出这条街,看到前面的人渐渐多起来,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相视一笑。疯子知道自己已经向成功迈出了一大步,但是以后怎么做,他还是不知道。 “那条街真漂亮,我很喜欢。”站在街口风覃回身看了好一会,回味着刚才的一幕,对疯子说。 第四十七章 动手动脚 http://.biquxs.info/

疯子又回头看了一眼,道:“这有什么漂亮的,我们山里的景色才漂亮,有时间我带你去山里玩儿。” 风覃看着他嘟起小嘴,跺着脚说:“你这个笨蛋、大傻瓜、大白痴,不理你了。”说完向招待所的大门飞快跑去。 “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女孩儿真是奇怪的动物。”疯子莫明其妙的跟在她的身后想。 年继祖提起家里人的时候,说他老伴儿早已经过世多年,年家的成员比较简单,只有二儿子年昌龄一家人留在身边照顾,其他的人天南海北的到处跑。 晚上风覃和疯子请好假,一同来到年家,门口站岗的武警估计是预先得到通知,都没有拦住他们。 保姆把他们请进客厅,两个人一阵紧张,客厅里坐着的、站着的,屋里屋外有十几个人,年老爷子早就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到来。 站在门口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一声清脆的童音响起:“你就是那个疯子?” 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钻出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打扮的像是一个洋娃娃,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疯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眨着一对水水的大眼睛,歪头看着疯子问他。 风覃和疯子乍见这样可爱的小女孩,都很是喜欢,那副可爱的样子引得疯子俯下身子,想伸手去捏她那粉嘟嘟的小脸蛋。 “干什么,臭流氓,不要对人家女生动手动脚啦!”小女孩撅起小嘴,打开疯子伸过来的手尖声叫道。 “呃——”文当场愣在那里,窘迫的看着客厅里的众人,要不是客厅里有那么多的人都看得清楚,疯子就是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这“非礼”小女孩儿的罪名。伸出去的手尴尬的举在半空,不知该怎么办。 “菲菲,不要调皮。”客厅里一位男子站起身走过来,抱起小女孩。伸出手对疯子说:“你好,我是年君,欢迎你来我家做客。小孩子不懂事,别往心里去啊。” “没关系,没关系。”疯子赶紧握住年君的手,可是救命恩人那,激动的说:“年大哥好,我是疯子,这是我的同学风覃。” 年君又和风覃握了一下手,完全把他们当作成年人一样看待,没有轻慢。然后逐一的给疯子他们介绍着每个人。大家在傍晚就已经知道今天家里要来两位小客人,而且这两位来客,让老爷子兴师动众的一顿折腾,这可是很久没有发生的事儿,大家对疯子很是好奇,所以有事没事的人都跑过来看。疯子他们没有到来的时候,大家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年老给他们说着对疯子的各种印象。 那个小女孩是年家最小的成员——年继祖的曾孙女——菲菲,下个月就要满七岁,她的母亲玛丽娅是年君在法国巴黎留学时候结识的法国人,两个人结婚后定居在国外,倒是经常回来团聚。 这个有着两国血统的女孩从小就格外的漂亮可爱。但是众多的宠爱也培养出一个全家人都头疼小魔女,调皮捣蛋不让男孩子。 这不,疯子和风覃刚进大门,就吃了一个下马威。这个小公主似乎今天认定了疯子,跟在他身后转来转去,什么都好奇,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吃饭的时候疯子尽量躲开她,可是小家伙还是在疯子的腿上吃的饭,谁要拉她也不行。 平时年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回家来吃饭,只是因为恰好年君昨天带着小女儿回国探亲,故人之后——疯子的到来更是让年继祖高兴,打电话叫来大伙儿一起热闹热闹。 马卫国最后还是没能过来,打电话向老爷子道歉说是临时有事儿,脱不开身。 一家人分成两桌,其乐融融的吃罢晚饭,坐在客厅里围着老爷子聊天。疯子和风覃感觉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一样,一点儿不觉得拘束。疯子很是羡慕这样的家庭气氛,很快融入其中,和风覃一起高兴的介绍着自己以及学校里的事情。年家人对于疯子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让他穷于应付。 正在说话的时候,那个刚才被她姑姑抱走的菲菲又跑过来,硬是在疯子和风覃中间挤着坐下。疯子赶忙向一旁让开,她可不愿再被喊成“臭流氓”。 “你躲什么?我又不是‘小虎’,会咬你吗?”‘小虎’是年家的一只小巴狗,菲菲最喜欢和它在一起玩耍。 疯子怕怕的选择着合适词句说:“菲菲是个可爱的小公主,当然不会咬人,我是给你让大些地儿,免得你坐不下,挤了你啊。” 菲菲翻起白眼,不依不饶的说:“那你是说我长得太胖啦?你可真不够绅士,怎么可以这么说一个漂亮女生呢?”菲菲说着居然抹起眼睛,掉下眼泪来。她的中文说的很流利,但也带有一丝法国人特有的强调,听起话来特别悦耳。 “不是,不是,他没有说你胖,菲菲这么漂亮怎么会胖呢?”一旁的风覃赶紧帮着哄她,一家人被菲菲的哭声吸引过来。 年继祖哈哈笑着说:“疯子,小蒙,你们不要理她,她是装哭呢,我们很多人都上过她的当。” “太爷爷,你好讨厌,怎么可以当别人的面说菲菲坏话呢?不玩儿了,不玩儿了——”菲菲跳下沙发,跑过去就要揪年继祖的胡子。 “菲菲,怎么和太爷爷说话呢?越来越不懂礼貌,都是六岁了,要学乖。”年君板起脸训斥她说。 “七岁,我下个月就七岁。”菲菲抗议着说,还不时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冲年君做鬼脸,一会儿又说“好容易家里来了一个好玩的,你们还不让他和我玩儿,真没劲。”敢情她是把疯子当成了可以一起玩耍的小伙伴。 大家都笑了起来,菲菲躲开姑姑要抱她的手,跑回疯子和风覃的中间坐下,抱着疯子的胳膊,看了看风覃,又看了看疯子。大家都兴致勃勃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有什么坏水冒出来。 “大哥哥——” “你要叫叔叔。”年君第n次纠正她说。 “大哥哥,她是你的女朋友吗?”菲菲才不管他爸爸怎么说,指着风覃问道。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风覃的脸已经红的像块火炭。大家都盯着她看,她又羞又急,搓着手,无奈的看着疯子。 承认不好,不承认也不好,这个小魔女还真不是假的。疯子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我们的菲菲小公主这么漂亮可爱,肯定是有男朋友了吧?能不能和我说啊?” “切!人家才不要,那些法国男孩儿很无聊的啦,长得又没有我们龙腾人帅,都像鬼一样。”菲菲拼命的扑棱着小脑袋儿,两只羊角辫甩得跟风车一般,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菲菲得婶子笑骂着说:“你这个鬼丫头不也是法国人吗?看我回头打电话不告诉你妈妈,你敢说法国人像鬼一样丑。” “我是龙腾人,”菲菲拍着小胸脯执拗的否认,又压低了声音说:“我才不怕哩,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妈妈也嫌弃法国人长得丑噢!”菲菲一脸认真,大家都看着她,等她说出那个秘密。 “又来撒谎,你妈咪什么时候说过这样得话?”年君也好奇地问道。 菲菲振振有词的说:“你们看妈咪宁可嫁给年君,都不要嫁给法国人,当然是嫌他们长得比年君还丑啦。” 年君坐在那里哭笑不得,反驳说:“我怎么长地丑……” 大家指着年君笑得东倒西歪。这个小家伙儿,也太逗乐儿,风覃摆脱了尴尬,笑得眼里都噙着泪花。 菲菲拽了拽疯子的衣袖,嗲声嗲气的问道:“大哥哥,你说菲菲长得漂亮吗?” “当然漂亮啦,菲菲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漂亮的小公主。”疯子用手指点着她地鼻尖,赶紧献殷勤的说,恐怕一会儿自己又成了她的目标。 菲菲看了一下风覃,又问疯子:“那我和这个姐姐比,谁更漂亮?”这个小丫头扔出来的榔头还真够分量,砸得疯子值发晕。 疯子可不敢招惹她,赶紧说:“姐姐漂亮,菲菲长大了一定比姐姐还漂亮。” 谁知道小丫头听了疯子的话,立即从沙发上爬起来,小嘴在疯子的嘴角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一下,说:“那以后你就做我的男朋友吧,不许反悔啊?”说完还象征着占有主权似的在疯子的头上拍了两下。 客厅里的人笑的更响,怪不得大家都宠她,真是个开心果。年老爷子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童言无忌,谁会在意她的话,菲菲的姑姑还夸张的叫着说:“哇,我们菲菲的初吻啊,这下疯子你可要负责。” 疯子没有想到一再小心,还是成了菲菲的目标,求救的看着风覃。 风覃笑着拉过菲菲,抱住她问:“你才这么大点儿,怎么当别人的女朋友啊? 菲菲先是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风覃说:“姐姐你不知道啦,现在的好男孩可是越来越少,我要先占一个,等长大以后,大哥哥就是我的啦。” 疯子气急的在她的屁股上象征性的打了两下。这个小鬼丫头,当着风覃的面,不是上眼药嘛,还好只是个七岁的小家伙,长大了还不翻天啊。 年君看她闹得实在不像话,把她抱过去和自己坐在一起,免得她老是调皮捣蛋。菲菲把头从年君的腋下探出来,一会儿不停的对大家做鬼脸,一会又对疯子说:“你要记得哦,不许反悔的。” 一个晚上,大家就在这样的欢声笑语中不知不觉的度过。疯子他们告辞出来的时候,客厅角落里的大座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九点。 第四十八章 静谧如初 http://.biquxs.info/

街道上依然静谧如初,明亮的路灯矗立在街道两旁,忠于值守的为晚归的人照亮马路。 已经快到月中,几乎满圆的月亮挂在东边的天空,月色伴着灯光从泡桐树的枝桠缝隙挥洒在人行道上,随意的铺在地面的落叶在两个人的脚下“沙沙”作响。让人颇不寂寞。 夜色、月色和身边的女孩儿一样的迷人。 疯子回想起下午的感觉,试图再次牵起风覃那柔软的小手儿,却被风覃“倏”的一下甩开,逗弄他道:“哼!看来以后我可要离你远些,不然你女朋友吃醋了怎么办?我可惹不起那个某人的小公主啊” “臭丫头,你也来挤兑我,看我不收拾你。”疯子趁她不防备,一把拽过她的纤纤玉手,就要哈她的痒,风覃“呀”的叫着就要跑开。 疯子握住她的手不放,猛地向回一拉,风覃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在了疯子的怀里,疯子身体一直,却没有再像下午那样推开她,反而是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把脸埋在她乌黑的头发中,呼吸着她身上让人迷醉的馨香味道。 “不要……疯子,快放……放开我。”风覃颤抖着声音说,第一次如此的接近一个陌生的男孩儿,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思维。害怕的双手没有一丝气力,想要推开疯子,最后却是落在了疯子的后背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轻轻抱住疯子,把头舒服地靠在疯子胸膛上,那里虽然还不是很宽阔,但是很安全惬意,让她舍不得离开。倾听着疯子剧烈的心跳声,像是倾听着一种诉说,又像是在和自己的心跳声交谈着什么,那一定是关于爱情地话题。 两个人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那样紧紧地抱着,躲在一棵树影里,没有丝毫地杂念,只有一份纯纯地爱,环绕着两个少年,久久也不离开。 “疯子,我……我们还太小,汪老师说……我们还太小,我想上大学,我不要……”许久,风覃在疯子的怀中低声说道,语声中带着轻轻的啜泣。 疯子双手温柔的把她的脸从自己的怀中捧出来,为她拭去眼角地泪花。风覃一阵挣扎,看到疯子地眼睛离自己这么近,她很害羞,也不想让疯子看到自己烧得火一样的脸庞。 在风覃的额头缓慢的印下一个亲吻,疯子说道:“风风,你应该知道的,我喜欢你,我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你。” “……” “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好了,不要哭好吗?” “……”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以后再也不会了。” “……” 疯子放开环在风覃腰上的双臂,风覃却是用力的收紧胳膊,“再……待一会儿,我……喜欢,我……不要放开……”风覃似是梦呓一般呢喃着。 “疯子,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学习,我们一起上大学,好吗?” “嗯,我一定努力,我们一起上大学,风风,永远不要分开。”疯子异常坚定的说,双手再一次紧紧的抱住风覃,两个人沉浸在初恋的浓浓爱意中,就是那月色、那灯光、那落叶,都变得温馨浪漫起来。 这时候他们丝毫没有想到已经处碰到了一个高压警戒线,他们的爱恋很有可能被击得灰飞烟灭。 在人群里挤来挤去还要小心车辆,让人有些担心,政府正计划要在这里建设一条步行街,兴德地区的师生在一名石市的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到这里购物。豪华大巴停在第一百货商城的免费停车场,约定好集合时间后,学生们一哄而散。 疯子也不知道要买些什么,除了师父他也就梁国林陈俊这两个人关系还不错,其他不觉得有什么人可以送,倒是风覃在卖手工艺品的商店转来转去,看到每一样的很高兴的跑过去翻来覆去看半天。也不一定要买,就是女孩子的天性,见到漂亮的东西,抵抗力就变得虚弱不堪。 街上更多的是卖衣服的小店铺,装修漂亮,里面的衣服也吸引人的目光,风覃买了好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每次试穿都要反复问疯子好不好看。疯子觉得她穿什么衣服都漂亮,只知道傻瓜似的点头说好,风覃气的不再理他。 石市第一百货商场的旁边有一家台湾老板开的瑞德珠宝店,瑞德珠宝在香港、东南亚乃至英国、米国都有很多家分公司,大陆开放后,他们看好大陆的消费市场,开始在每个省会城市都开设了分店,慢慢扩大销售渠道,据说在大陆已经有很多家这样的分店。 这年月,富裕的人是越来越多,当然下岗的人也开始多起来。珠宝店里的客人并不是很多,买得起高档消费品的毕竟是少数人。穷怕了的人,刚富裕起来,还舍不得一下子花那么多的钱来买珠宝首饰。 风覃看到豪华的装修,开始并不敢进去,但是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笑容可掬,对待每一位进出的客人都十分热情,没有因为他们两个是学生打扮而拒之门外,看来管理的很到位,没有狗眼看人低的毛病。 拉着疯子的手,风覃一个柜台挨着一个柜台的欣赏。漂亮的金银首饰,在玻璃橱柜中一排排摆放着,在灯光的照射下,耀眼夺目。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在走过水晶制品的柜台时,一串儿宝石蓝色的水晶手镯深深吸引了风覃的目光,服务人员立即走过来,热情的介绍着说:“这串儿手镯是用天然蓝水晶精制而成,雕琢的图案是星星和弯月的组合,她有个很美丽的名字叫做‘梦’。” 服务人员的讲解让人对于这串手镯更是喜爱,宝石蓝色的水晶在灯光下映射着迷人的光芒。风覃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中试戴,她手腕上白嫩红润的肌肤配上蓝色的水晶,映衬着她的笑妍,更添一份惑人的魅力。 “这个多少钱?”风覃禁受不住诱惑,询问价格。 “这是一套组合装饰品,还有一条项链和一对耳钉,总共售价为人民币一千八百八十八元。”服务小姐流利的报出价格,让风覃咂舌不已。 项链和耳钉对于十四五岁的少女来言还没有多大的吸引,但是那宝石蓝色的碎钻熠熠生辉。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手镯让她很是心动。 但是许萌也就是过过眼瘾,这几年,人们已经变得富裕起来,但是“万元户”也不过才出现两三年,一两千块钱在平常人家,还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 放下手中的蓝色水晶手镯,又看了一下那条项链:链子是白金打造,项链坠是月芽形的白金中间镶嵌着一颗玉米粒大小的宝石蓝色星星。而那对耳钉是一星一月各一只。 疯子在旁仔细的看着,想:“要是风覃带上这套首饰肯定更漂亮。” 看着风覃那热切的眼神,疯子第一次觉得钱的重要,以前虽然自己也很是喜欢赚钱,攒钱,但是毕竟没有面临窘境。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那样的不舍,疯子下决心,长大了一定要赚很多的钱,让风覃可以随意的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最终风覃一步一回头的离开柜台,再也没有心情去看其它的东西。风覃虽然舍不得那个手镯,但是她知道即使和母亲说,也不会买给她,毕竟母亲自己也未必肯买那么贵重的首饰,玩耍了一会也就置之脑后。 中午大家要回去吃午饭,十一点半在停车场集合。在停车场上集合的时候,疯子突然“唉呦唉呦”的找到白老师说:“老师,不好了,我突然有点肚子疼,想上厕所。” 集合的时间就要到了,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耽误集体,白老师不耐烦的说:“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坚持一会儿不可以吗?” “可能吃坏了东西,再坚持就要破坏环境卫生啦。”疯子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额头上沁出汗水来。 风覃在一旁关切的问:“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疯子摆摆手说:”我去一下厕所回来就会好。” 白老师看了看手表,同学们也没有完全到齐,说道:“那你快些,商场里应该有厕所。” 疯子快速的跑进商场,风覃也不知道他是否严重,很是焦急的等待着。 忽然前面一阵大乱,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汽车刺耳的刹车声、夹杂着一些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停车场,中间还不时发出“啪——啪——”的像是打枪的声音。 第一百货商城附近的人群像是被大水淹了巢穴的老鼠,抱头四处逃窜,女人尖声喊叫,孩子哇哇的哭着,被推倒踩踏的人呻吟不已,更有许多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木如呆鸡。 在停车场上的那群学生就是这个反应,有几个带队的老师一改平日的从容,跑得都不见了脚毛,有的拽着学生躲到附近的汽车旁。 在人们慌乱不堪之际,有六个人仓惶而来,不时回身向身后紧逼而至的警察开枪阻击。 “大哥,不行啊!这里人太多,我们跑步了。”一个跑在前面的人回身向依靠在汽车轮胎边的人说道。 那个人探身开了一枪骂道:“笨蛋,人多才好逃跑。” “不是,大哥,你看那边也有条子把路给封了,正在向我们包抄过来。”那个人焦急的看着另外一端不断晃动着的警徽光芒说。 有人叫嚣着说:“妈的,老子和他们拼了,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 那个领头的看了一下马路的两端,这条长不足一公里的路上,没有其它的叉路可走,即使有估计也布满了警察。 第四十九章 易守难攻 http://.biquxs.info/

怎么办?难道今天就是末路吗?眼睛扫过呆立在停车场上的几个学生装的少年,对身边的人喊道:“抓住那几个学生当人质,快!” 被吓得面无人色的学生,根本就忘记了要逃跑的念头,被匪徒轻易的抓住挡在各自的身前,警察来到近前,看到这种情形不敢再过分逼近,现场指挥人员立即把这个紧急的情况用步话机向上级汇报。 看着不远处的瑞德珠宝店,那个大哥吩咐说:“现在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去那边的瑞德珠宝店,那里出入口少,易守难攻。如果能逃出去,走之前还有人给路费。” 几个人把呆傻的学生围在外面,几个人猫着腰,背靠背躲在他们身后,慢慢的向瑞德珠宝店转移。 枪声响起的时候,瑞德珠宝店的负责人就手忙脚乱的来关闭防盗门,可惜越是着急,越是关不上。半截身子躲在防盗铁门后面,正在用力的向下拉,跑到门口的匪徒抬手一枪,打在他的腿上。只听“嗷”的一声惨叫,珠宝店的负责人倒在地上。店内更是惊叫连连,没有人敢站立,都躲在柜台后面。 六个人拉着人质,迅速进入店内,两个匪徒反身合力把防盗的卷帘铁门拉了下来,被击伤倒在一旁大声呼叫饶命的店长手边放着一把大锁,匪徒劈手夺过,把门锁好。 店内原有的四五个服务员以及被抓进来的五名学生被推倒,坐成一堆,有人开始哭出声来。两名匪徒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守,其它几个人四下查看地形。 “哭什么?谁在哭我毙了他!”一名匪徒不胜其烦的威胁道。众人吓得挤成一团。 当大哥的脑袋就是聪明,如果他们跑进商城,里面回旋的地方虽然很大,但是出入口众多,几个人不易防守,被警察袭击的机会也多。而这里建筑坚固,窗户上都用拇指粗细的麻花钢焊死,唯一的出路是那扇锁死的防盗门。 那位大哥暗中盘算:“手中有了这十来个人质,警察肯定是不敢强攻,但是如何才可以轻易脱身呢?” 那位大哥隔着有防盗铁栏的窗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是一枪,代表了他的回答。 瑞德珠宝店的门外,十几辆警车把这座广场拐角的两层店面包围的如铁桶一般,但是束手无策。 在珠宝店开张选址的时候,首先考虑的就是安全问题,所以这座坚固的建筑连后窗都没有,厚实的三七砖墙,想破坏也只有用强力炸药才可以办到,当然前提是牺牲屋内的人质。 临街的窗户是一排的二十个圆麻花钢焊成的栅状防盗网,只能和匪徒谈判一条道路,把他们引出珠宝店再随机应变,想办法解决。 接到通知的谈判人员迅速来到现场,布置谈判事宜,全副武装的警察在各自的藏身之所严阵以待。场面十分紧张,屋内的几个罪犯都是亡命之徒,如果一个环节出了差错,被当作人质的几个人的后果将无法想象。 “小心——”有人喊了一声。大家立即注意到被打烂玻璃的窗口,先是出现一个惊恐万状的女孩,接着一个人隐藏在她的身后,小心的向外看,嘴里喊道:“你们这些警察听着,我们有十一名人质,你们要是敢攻进来,我们就杀死他们。” “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请不要伤害人质,他们是无辜的。”一名谈判人员高举着双手,慢慢走近窗户说道。 “不许靠近,不然我就打爆她的头,这个世界上的人就没有谁是无辜的。”那个匪徒声嘶力竭的喊着,把女孩的脸向破碎的窗玻璃上按去,如果被残破的玻璃轧上,那张清秀的脸肯定是保不住,女孩惊恐的叫起来。 那位谈判的警察立即止住脚步,不敢再靠近分毫,站在原地继续说到:“你们不可能在这样的包围下,有机会突围出去。想想你们的家人,不要做负隅顽抗的傻事,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老子烂命一条,我怕什么?你们放我们离开,我们就把人质还给你们,如果不答应,我们就同归于尽。” 俩个人正在说着,忽然在警察的包围圈外有人大声的叫道:“风风——”接着人们看到一个少年趁着警察不注意,几步就冲进包围圈内。 “站住,你是什么人?”有两名警察扑过来要把他按倒在地,却被他灵活的闪身避开,为了防止里面的人狗急跳墙,威胁人质的安全,警察不敢过分的逼近大门,只能看着那个少年继续向窗口奔去。 “疯子——疯子——救救我——”窗口的风覃见到疯子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哭喊着。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一颗子弹射在疯子的脚下,却没能阻止疯子的脚步。他像个疯子一样,不顾一切的冲向贴在窗口风风。那名负责谈判的人员拦住疯子,说道:“快退回去,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风风——风风——”疯子根本就不理睬那名警察,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闪在风风的身后,疯子继续喊道:“李彪,我看到你了,你出来,你这个肖八蛋,你出来打我啊?我还没有死呢!” 原来这几个人正是从兴隆市逃回来的李彪、马俊等人,不知道为何被警察发现了藏匿之处,追击到此地。 “是你?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李彪躲在风覃身后,向外仔细一看,认出是被他填进混凝土槽中的疯子,一股寒意从后背袭来,要不是皓日当头,他一定一位见了鬼,他用力的摇摇头,以为自己精神太紧张,出现了幻觉。“你——你怎么,怎么没有死?” “是啊,我没有死,我来等你再来杀我,你这个笨蛋,怎么都杀不死我。你这个笨蛋。”疯子一边躲避那名警察的阻拦,一边向窗口靠近。 李彪气急败坏的开枪向疯子射击,但是此时的疯子依然不是吴下阿蒙,虽然心神大乱,但是本能尚在,经过上次生死之劫,他的意念力更上层楼,居然可以提前预知危险一样,把那名警察抖手甩出三米之外,自己一个侧翻,躲开袭向自己的子弹。 李彪又连续开了几枪,都无法射中疯子,疯子趁他更换弹夹的时机抢冲过去,躲在窗口的墙跟死角下。外围的警察都惊讶的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居然有如此矫捷的身手,就是训练有素的他们也自叹不如。 李彪气愤不已,用枪指着风覃的头叫道:“小肖八蛋,有胆子你出来,你不出来我就杀死你的小情人儿。” 躲在墙角的疯子心中如火在烧,耳边听着风覃凄惨的哭声,眼前不断闪现着风风绝望的眼神,几次忍不住要冲出去。 李彪这些人的凶残,他是身有体会的,风风落在他们的手中,肯定是凶多吉少。“不行我一定要把风风救出来。”疯子的大脑飞快的运转,“不行我就用那个得自李三手中的宝贝和他们交换,他们到处抢夺的不就是为了那件东西吗?” 想到此,疯子高声对窗户里的李彪喊道“李彪,我可以和你们交换。” 李彪根本不停他说什么,“谈你妈的b,老子不和你谈条件,我就想要你的命,给我弟弟报仇。” “可以,我可以把我的命给你,但是你必须把你手中的女孩放了,我就让你开枪打死如何?不然你休想打的死我,恐怕你能不能逃过今天都未可知呢。” “嘿嘿,有这个丫头在我手中,我不信你能跑到哪里去,你出来不出来?不然我要开枪啦。” “等等,等等,先不要开枪,你听我说几句怎么样?反正她在你手中也跑不掉,这个世界上,她是我唯一牵挂的人,如果她死了,我也不会想活着。”疯子看向窗口,想到他心爱的人现在就站在那里,和他一墙之隔,性命却是危在旦夕,等着他去救她,心痛如刀割一般。 “疯子——不要,你快跑啊!”患难见真情,听到疯子此时说出这样的话,风覃心中百感交集,伤心的哭了起来。 “哈哈,没有想到,还有一对小鸳鸯来给我唱出儿戏,小子,你有什么情话,说吧。我今天就发发慈悲,给你留点儿时间。” 外围的警察都奇怪的看着这个躲在墙跟下的少年竟然如此镇静的和匪徒攀谈起来。听说他要帮匪徒制造机会逃脱,枪口一齐指向疯子,只要他有任何不对的举动,恐怕就会被打成筛子眼儿。 疯子向他们挥手一笑,继续对躲在窗后的李彪说道:“李大哥,你把我朋友放了,我给你当人质怎么样?要不我看这样,你把他们都放了怎么样?”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耍吗?我为什么要拿十几个人质换你一个?”李彪开始不耐起来。 “呵呵,”疯子干笑几下,大声的说:“因为我有办法帮你们离开,因为我一个人的价值,就抵得上他们十一个人。而且你们要逃走的话,十几个人你也不好带,有我一个就好办了不是吗?” “你也不过是一个局长的儿子,也不一定就让他们有多重视,我才不上你的当。” 第五十章 重要宝贝 http://.biquxs.info/

疯子故作轻松的说:“不仅因为我是公安局长的孩子,更因为我手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宝贝。” 李彪好奇的问:“什么东西?” 疯子本来想说出自己手中有他们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东西,话到嘴边忽然灵机一转,说道:“我不仅是公安局长的儿子,还是公安厅马厅长的侄子,更因为我手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宝贝——一幅画,它可以证明我是年继祖的亲戚。年老,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人吧?” “哈哈,你这个小兔崽子,可真是会编故事,就凭你一个山沟里出来的乡巴佬,也会是年继祖的亲戚?他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把你弄出来享一辈子的福!” 外面的警察听到疯子这样一番话,大吃一惊,几个领导样子的人凑在一起嘀咕起来,如果疯子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事情可就严重了,那样的责任不是他们可以负担的。商量了一番,决定马上向正路上往这里赶的副厅长马卫国报告。 疯子从身后拿过背包,取出用几层报纸包成的一个纸卷,那里面是年老赠他的那幅画,上面的题跋可以证明他和年老有关系。 “你先不要开枪,看看我手中的东西怎么样?”疯子慢慢向窗口下方挪动。 李彪把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的风覃暂时放在地上,回过身与马俊等人商量。 “马俊,一向你就是我们的军师,你怎么看?”李彪习惯的先找上马俊。 马俊低头寻思半晌,说道:“我觉得这个孩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他真的是年继祖的亲戚,有他在我们手中,恐怕任何人也不敢拿他的生死当儿戏,我们就等于是有了一块免死金牌。” “只要让我们逃出去,一定要出卖我们的人付出代价,哼!”李彪心中恨意十足,似有所指。 “要不先看看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再说。”马俊对李彪说道。 一个小弟担心的说:“他会不会耍花样儿?先要他把东西拿出来让我们看见,不会是炸弹吧?” “应该不会,看他刚才的样子,与这个小丫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有她在我们手里,那小子舍得扔炸弹?”另一个人反驳道。 “有道理,要是扔炸弹,这里的人谁也不用想活命,条子不会让他胡来。”李彪点点头,对外面喊道:“疯子,你先把东西扔进来,让我们看看能不能证明你和年继祖有关系。你不会扔颗炸弹进来吧?你的小情人可是挡在最前面呢?哈哈——” “哈哈,没有想到,威风不可一世的李彪,胆子和老鼠也差不了哪去!”疯子大笑着说,扬手把报纸包从窗口掷进去。 那名先前负责谈判的人员借机也到了疯子身旁,悄声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么?” 疯子对他神秘的一笑,反问道:“你以为呢?”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请你马上跟我离开,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谁也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担不起责任?警察叔叔,不管是谁,都是一条命,你是一条命,我也是一条命,那屋子里的每个人都是一条命,贵贱尊卑都是滥命一条,我一条命,屋里有十一条命,哪个应该责任更大?警察叔叔不会算数吗?” “我……可是……”那名警察被他绕口令似的一番话说得有些迷糊,不知道该夸他的英勇大义,还是应该骂他蠢不可及。 店内的马俊小心奕奕地拆开报纸,其他人远远躲开。像他们这些刀头舔血,玩儿命的人,时刻提防别人地暗算,就是报纸中不是炸弹,而是迷药,他们的道路也就走到头了。 马俊在加入他们之前,是他们老板蒙士武的得力助手,有文化,有见识,深得信赖,因为经常和蒙士武出入一些高档场所,对于一些随风附雅的东西,还很有研究,年老的书画作品虽然市面上流传的不多——因为他毕竟不是专业的画家,作画只是消遣自娱——但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得到他的真迹的人无不视若珍宝,能得而一见也是荣幸。 打开那幅墨竹,仔细看了一会儿,问风覃道:“你知道疯子和年继祖什么关系吗?” 虽然大难临头,风覃毕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反应还是很快,一边抽泣,一边怯怯的说:“我不清楚,反正昨天晚上我们在年家吃的晚饭。” “年家住在哪里?”马俊眼睛一霎不霎的看着风覃的神色,突然追问道。 “就在省教育厅招待所后面的那条街上,街道两旁都是梧桐树。”风覃如实回答。 马俊紧紧盯着风覃的脸,这样的小女孩要是撒谎肯定会不自然。没有找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向李彪点头说道:“应该不会有假。这幅画上除了有几个字不是年老的手迹外,确实是货真价实。唉!就这样薄薄的一张纸,保守估计,在市面上也可以卖个十几二十万。” 李彪指着那堆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人质有些犹豫不决地说:“那我们真的用他交换那些人质?” “我们一会如果能走的话,不可能照顾的了这么多人质,而且你们看他们的样子,我们扛着他们跑路吗?”马俊向其他几个兄弟解释说。 那些人质都已经吓得眼神发散,浑身如一摊软泥似的坐在地板上。 “我们可以把这个丫头也带上,免得那个小肖八蛋半路捣蛋。”一名兄弟提议说。 “嗯……恐怕不妥,他主要心思就是要救出这个女孩儿,如果我们不放人,他是不会答应的,再说有他一个也就够了。”马俊马上否决了他的意见。 “放就放,我就不相信他一个小毛孩儿,还能翻上天去。”李彪横气的站起来说:“他这回有落在我的手中,这次看他还怎么逃出去。” 一边抽泣的风覃突然跪坐起来,大胆地抱住马俊的大腿,可怜兮兮的问道:“你们会杀了他吗?你们不要杀他还不好,他是个好人。” 马俊忍不住被风覃的话逗笑,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有意思。说道:“您们还真是情深意重啊!你肯定不是她同学那么简单吧?” “我……不是,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死他,求你们放过我们吧。”风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彪对着窗外问道:“小子,你还在吗?” “等着你呢,怎么样?说吧!”疯子是一分钟也不愿耽搁,但是又急不得。 李彪“嘿嘿”一阵坏笑,说道:“我们同意你的条件,不过,你进来之前必须脱光衣服,我不想你带什么不该带的东西进来。” 外面那么多的警察,其中还有女警,更远处还有许多的男女市民在围观,最重要的是店内还有风覃,要他一丝不挂的走进去,以后他还有什么脸见风覃? 疯子大怒:“李彪,你是个胆小如鼠的混蛋,不知道士可杀而不可辱。” “随便你怎么说,为了我们自己的小命儿,必须小心,这也是不得已,即使是那个来谈判的警察进来也是一样。”李彪坚持说道,半点不肯退让。 疯子看了身边那个警察一样,心想不知道如果要他脱光衣服进去,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个警察笑着说:“别看我,现在他们不是要我进去,就不要犹豫啦?既然你想当英雄,照做吧?反正你今天抢了我的饭碗,等你回来再找你算帐。” 疯子惨笑一下,对他说道:“要是有那么一天就好喽,我这次进去,估计是没有机会等你来找我算帐,那个李彪上次就想杀死我,可惜没有成功。这次他一定不会放过我,有几句话,请你帮忙带给我爸可以吗?” “你……”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对生死之事,居然如此的坦然视之。他困惑了:“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孩儿,明知道必死也要进去,这样的人这次要是能逃过此劫,他日必是有大作为的人。如果他真是年老的亲戚,那么大好的前程,锦衣美食的人生都是触手可及的事。” “我爸是你们的同事,马卫国,马伯伯认识他,你就转告说:“谢谢他把我养这么大,要他不用内疚,我为我爸爸自豪。”说完从怀中掏出那半块弧形玉璧,亲吻了一下,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泪水,就要站起来。 那名警察被疯子的义举感染,一把拉住他,激动地说:“不,你不能进去,我替你进去。” “不可能的,他们要得是我,因为我才能让你们不敢随便做出牺牲。要是你去,为了顾全大局,说不定他们会在进攻之前,就称你为烈士。再见了,警察叔叔。”说完站起来,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那名警察变得严肃起来,郑重的向他敬了一个礼。 远远围观的市民发出一阵骚乱,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脱起衣服来? 一辆警车闪着警灯,鸣叫着警笛冲了过来,紧急刹车的声音从包围圈的外面响起,车门像是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一声响雷般的声音传道包围圈里面:“疯子,你不要进去,不要——” 警察回头看见马卫国大踏步的冲过来,一边急促的含着疯子。看来这个孩子说的话都是真的,心中不禁都生出一样的感觉。李彪他们在店内向外偷看,认识这个穿着高级警官服饰的人正是公安厅副厅长马卫国,他的呼喊也证实了这个小孩的话,更加可信。 第五十一章 临阵反悔 http://.biquxs.info/

“小子,你还不快点儿进来,要反悔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小情人儿?”李彪怕他临阵反悔,立即威胁他。 “不要,不要,我这就进去。”回头背对着窗口说道:“马伯伯,你不要过来。回头替我给我爸爸说声谢谢。” 一边磨蹭,一边隐秘的做出几个手势。马卫国眼神变得更加凌厉,暗暗叹息:“将门虎子,古人诚不欺我。” 咬咬牙,点头对疯子说道:“疯子,自己保重。” 从匪徒打开的防盗门缝隙中,疯子矮着身子钻了进去。那个谈判没有成功地警察抱着疯子地背包和脱下地衣服,迅速地离开。 里面的几个女服务员和他不认识的女同学,乍见到赤身裸体的疯子走进来,都“啊”的一声,背过脸去,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男人的特征还是很清晰。 坐在地上的风覃却立刻跳起来,扑到疯子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痛声哭了起来,丝毫不顾疯子全身,也没有了往日的羞涩。 疯子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驱赶她内心的恐惧,安慰说:“没事的,没事的,我来了就没事了。都是我不好,我要是在你身边就不会让你受惊吓了。”风覃在他的怀里拼命摇头,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哭泣。 “小子,你就这么进来,不怕我不放人?”李彪狞笑着说。 “怕!我怎么不怕?”反正自己的小命也不是自己的了,疯子索性看开,笑着说:“不过嘛——李大哥也应该是个聪明人,要不怎么做老大? 你应该清楚,如果你守信用,我就乖乖与你们合作,不反抗。如果你不守信用呢,反正今天我进来就没有想活着出去,早死晚死都是死,其他人的性命我更是顾不得啦,只是我要是现在死了,你自己想想外面的那些警察会怎么做。 你们要是能逃出去,他们恐怕都得回家种地去,如果他们有地可种得话。再说了,你不是还要等我给你说出逃命的办法吗?” “嘿嘿,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好胆识,我想不佩服你都不成,如果不是在这样得场合下与你认识,说不定我会和你喝上两杯叙叙,交你这个小朋友。” 李彪把手一挥,他手下有人打开防盗门,把那几个人质都推了出去,居然没有人管那个受了枪伤的人,拖着一条流血不止的腿,自己废力地向外爬。 “把他先留下。”李彪指着那个人对手下吩咐。那个人又被拉着脚拽了进来。 那个人一听不许他走,连忙喊着:“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家中还有刚过满月的小孩子,我不能死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风覃抱着疯子说什么也不愿离开。疯子用力掰开她抱着自己的胳膊,说道:“风风,乖,听话啊,我不会有事的,没听李大哥说要请我喝酒吗?放心,我的酒量很好。” “不,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风覃说什么也不听。 “我看你们就都不要走好了,做个同命小鸳鸯。还真是感人,你们这么小的年纪,竟然也会有生死与共的情意。哈哈,看看你两腿之间毛长全了吗?”有个匪徒下流的说。 “风风!”多待一秒钟都会增加一分危险,疯子大声的喝叱风覃道:“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胡闹的女孩,快走,我烦你了。你要是出点儿事,姥姥会怎么样?阿姨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你要是再不走,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风覃是个外柔内刚的性格,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可怕的情形,虽然怕得要死,但是并不代表她愚笨,她怎么会不知道疯子就是为了她才自投罗网的,如果她不走,那疯子的一番心意就白费了,即使她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而且疯子的话也如惊雷贯耳,想到疼爱她的姥姥,和她像是姐妹一样的妈妈,她停下哭泣,目光坚定的看着疯子,说:“疯子,我出去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回来。”说完转身向外就走。 “你被我占下了,不许反悔啊。”风覃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大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去亲吻一个男孩儿。说完头也不回,哭着跑了出去。 看着跑去门去的背影,疯子险些流出泪来,他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在陪伴在心爱的女孩身边,神色黯然的在珠宝柜台前找了一把转椅坐上去。 六个匪徒,平时也算是看惯了生离死别的场面,可是今天的场景有些太诡异。毕竟主角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但是那临别一吻,在他们心中留下的不是艳情,而是深深的触动,是以当风覃向外走的时候,谁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定定的目送她离开。 外面有警察立即把所有被释放的人质护送到安全地带。风覃也被两个女警察带走,马卫国叫过负责指挥这次抓捕行动的警官,迅速下达了几个令人费解的命令。 疯子指着那个受伤的人问道:“我说李大哥,留下这个残废做什么用啊?再不给他包扎的话,他就没有多少血可流啦。” “嘿嘿,他要是不想死,就乖乖的把保险箱给我打开,不然就等着血慢慢流净等死吧。听说等死的过程中出现的幻觉是很恐怖的噢!真是生不如死诶!”马俊看似回答疯子的话,其实是在威胁那个珠宝店的负责人。 李彪蹲到那个店长的面前,用手枪顶着他的脑门微笑着说道:“怎么样?今天看在疯子小兄弟的面子上,我不想杀人。但是我今天要求财,你要是识时务,就可以保住小命儿。”李彪的脸突然又变得狰狞恐怖,“你要是敢说个‘不’字,那我就立刻要你的脑袋开花,送你去见阎肖爷。” “我开,我开,我给你们把保险箱打开,只要你们能放了我,怎么都可以。”当枪顶在那个人脑门上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尿了出来。 看到他那个熊样儿,大家都笑了起来,有个人把他拉到后面去开保险箱。珠宝店内,几个匪徒砸开柜台玻璃,找到两个大包,各种珠宝首饰扫荡一空,和在收银台中翻出的一些现金都胡乱装了进去,满满一包。 “小兄弟,怎么样,你的条件我们都照做了,你该说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兄弟跑路了吧?” “那还不简单,和警察谈条件,要一辆架满油的汽车,拿我当挡箭牌上车跑啊?电影里不都是这样做的吗?还用我教你呀!”疯子讥笑着说。 “肖八蛋,你耍我?我毙了你。”李彪扬手就要开枪。 “大哥,他在故意激怒你,免得像上次那样受罪。”马俊赶忙拦住李彪说道。 “呵呵,我也不是傻子,他现在是我们手里唯一的一张牌,想来那些条子也不敢以牺牲他作代价。就按照他说的,找警察谈判,要他们准备一辆加满油的汽车。” “我们要先商量一下,该怎么走,总不能带着他到处跑啊?” “现在这样子,为了防止我们跑路,个个路口一定都设了关卡,我们还能逃到天涯海角不成? 几个人沉默下来,谁也没有最好的办法可以脱身。 “我说李大哥,我和你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吗?” “混蛋,上次就是因为你挡了我弟弟的路,他才被条子杀害的。” “你弟弟?难道是在龙吟谷抢夺古墓里的东西那个人?” “哼!” “你是找不到偷驴的找拔橛子的撒气。这怎么怨我?要怨也该怨派他去的那个人,要不是他,你弟弟怎么会送命?” “我当然要去找他,他不仅让我弟弟送了命,还出卖了我们几个兄弟,他妈的,想让我们替他顶缸,没门。” “我说能不能先帮我找件衣服穿,你们没有特殊的爱好吧?”疯子浑然不惧,反正也是这样了,风覃已经安全脱离危险,自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有个匪徒转到后面的更衣间,找了一身也不知道是那个男服务员的衣服,扔到疯子的怀里。 “这衣服质量还不错,就是有点大。还是皮鞋呢,这我可是开了洋荤。沾你们的光啦,我这算不算和你们是同伙啊?” “你们看折腾了这么久了,都没有吃饭吧?我们还是先让外面的警察跑跑腿,给送点好吃的来怎么样?你们不要我自己要。”不等他们回应,走到窗口,看到每个人的枪口呼啦都瞄准了他的头,吓得他赶紧挥手喊道:“警察叔叔们,你们看我现在好饿呀,能不能先送些吃的过来,不然不用他们给我一枪,我就已经饿死。” “让他们都送几份。”李彪他们也没有吃午饭,一场你死我活的追斗,紧张的都忘记了饥饿,疯子不提倒好,这一喊,都感觉肚子里叽哩咕噜的叫起来。 “算我一共七份,不用分什么菜,都一样就好,酒就先免啦,一会还要跑路呢,喝晕了就跑不动啦。”疯子扎扎呼呼的在窗口叫唤,马俊总觉的哪里不对,怎么感觉他一点儿不害怕,不像是被匪徒劫持的人质,倒像是个殷勤的小弟。要是一般这个年龄的孩子遭遇这样的事情,早就尿了裤子。但疯子是光着腚走进来,什么也没有带,自己有六个人,还有枪,怎么说也不应有差错,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儿。 六个人留一个人在窗户旁盯着外面的警察,其他五个人找地方坐下休息,养精蓄锐。 “我说李大哥,你也太能冤枉人了吧,你弟弟的死怎么可以怪到我头上?我还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差点被他给打死呢。”疯子涎着脸对李彪说:“上次我也被你打得半死,还差点成了木乃伊,等几位哥哥脱离了危险,饶了我一条小命吧,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得了。 疯子心疼的跑过来叫:“宋思琪,咱们进去吃早点吧,肚子该饿了吧?” 第五十二章 病得不轻 http://.biquxs.info/

“我想等风哥回来一起吃。” “什么?”疯子不由得吃惊。 “他那天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他可能是生我的气了,我要等他回来。” “宋思琪。”疯子吃惊的叫,难道宋思琪会喜欢风覃不成吗?她只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不可能会喜欢上风覃啊! “宋思琪,我们还是先吃早点吧,你看你肚子不饿,这个宝宝都会饿了。” 宋思琪不由望向她,一脸怪异的看着她道:“疯子,你是不是有病啊?这明明是个假娃娃,它怎么可能会饿?” 宋思琪的话使得疯子怔住,片刻方惊喜的道:“宋思琪,你正常了?” “疯子,你真的是病得不轻,你得去看医生了,什么叫我正常了,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你说话很奇怪哦。” 宋思琪的话使得疯子有些哭笑不得了,现在她已经搞不明白哪个是比较正常的她了,只知道她现在真的病得不轻了,如果再不去医院,后果将会更加严重。 “走吧,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病。”疯子说罢抓着她的手就欲走。 宋思琪的力气却很大,一下子就挣开了她的手腕道:“疯子你真的很奇怪,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我明明好好的,你还说要带我看病,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风哥去了。” 宋思琪说罢人已经跑了出去了,疯子张口结舌半天忙跑去追向她,在后面叫着她的名字。 宋思琪终究还是比较瘦弱,不过十多步就被疯子给追了回来了,强拉着她进去吃饭,直惹得宋思琪大喊大叫,骂她是个坏人,凡是她所能骂出来的话全都骂在了她的身上。凡是她能下的诅咒也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直骂得疯子啼笑皆非。 对付宋思琪她还是只能耐心的慢慢哄她,给她讲吃过饭就带她去找风覃,她这才高高兴兴的把早点给吃了。 吃过饭后疯子就自己开着车带着宋思琪离开了,当然还是说要带她去找风覃,宋思琪这就高高兴兴的和她一起上了车,坐在车里还高高兴兴的在说:“我要的风哥了。” 这句话她连着重复了三遍后突然脸色一变,恶声恶气的道:“我要找风覃,我要杀了他,为奶奶报仇。” 在听到这句话后疯子差点没有昏过去,晕倒。怎么一会又变了啊。 知道这是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现在,两个她同时出现了,两个她在和自己斗争着,一个是爱着风覃的,而另一个却是恨着风覃的。 “不是的,风哥没有杀奶奶,你胡说。”一个听起来比较柔弱的声音由宋思琪的口里传出来。 “我没胡说,就是他杀了奶奶,我亲眼看见了。”又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由宋思琪的口里传出来。 “没有,明明是你自己杀了奶奶。”那声音依旧弱弱的。 “我没杀奶奶,是她自己跌倒摔死了。”那声音依旧是恶声恶气,表情也随着声音而变化着。 “不是,是你把奶奶撞倒了,她才会摔死。”那弱弱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那恶声恶气的却是越来越大声了,显得理置气壮。 两个宋思琪在这里同时上演了,两个声音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换着,说得绘声绘色,直听得疯子冷汗直冒,都不知道这两个声音说的话到底哪一个话是真的哪一个话是假的。 她的脚下只是加快了油门,如果再不急地医治,只怕有一天她要被逼疯了,这是她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疯子带着宋思琪来到澳门第一医院,这里是澳门最大的一个医院里,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医疗设备,只是,当宋思琪被带进医院后她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医院上面的一个若大的红十字架,不由奇怪的道:“疯子,你带我来医院干什么?” “哦,宋思琪,我头痛,我生病了,要先去看看医生。”疯子只能这么说了。 “哦,难道你这些天总是不对劲,那我们快进去吧。”宋思琪说着拉着她进去了。 “宋思琪乖,来让叔叔看看好不好?”李医生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道。 “李叔叔,我的病已经好了,不要看了,我们来是来给疯子看病的,她说她头痛呢,你快给疯子看吧。”宋思琪一脸认真的道。 看李医生和疯子都怔怔的看着她,宋思琪以为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忙拉过李医生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道:“李叔叔,你摸摸,我都不发热了,我的病早好了。” 李医这时就朗声笑道:“我知道,宋思琪是没有病,宋思琪的病早就好了,不过,在给你的朋友看病前还是让我先给你做个检测查吧,做完这个检查如果确定你没有事情了我就给你的朋友看病。” 疯子这时忙在一旁道:“宋思琪,你先检查吧,我怕呢,你检查了我才敢检查。” 看疯子当真一脸怕怕的样子宋思琪就大义禀然的道:“那好吧,为了疯子我就先检查一下。” 看宋思琪愿意乖乖的配合了疯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检查的结果却是让疯子再一次陷入慌乱之中,虽然早就有心理备了,知道她的病情越来越重了,但也没有想到她的病情会加重到这种地步啊。 在带着宋思琪从李医生那里走出来后还脑海里还回荡着李医生的话:“太晚了,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早在十年前就来医治的话,那个时候她还有救,只是,等到今天,她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疯子忧心的拿出手机想要给风覃打个电话,只是,电话却一处于关机状态。 “为什么风哥要关机?他的手机应该不会关机才对。” 听到疯子嘴里自言自语的说出风覃的名字,宋思琪忙道:“疯子,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风哥吗?我们快去吧?” “嗯,我们这就去找他。”疯子望着她神色忧郁的道。 看宋思琪一脸灿烂的笑起来她的心就一阵阵的刺痛,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会有这样的病,如果她是个正常人该有多好! 风覃在水里面整整泡了四十八个小时,在这四十八个小时里他的能量也逐渐恢复了,没有人来这里打扰他,他完全可以安心的在这里静修。 感觉到身体已经恢复了一大半的能量后他也就逐渐变回了人形了,这时候他的衣服还完完全全的泡在浴池里,而他的手机也正在这衣服里,在他把衣服由水里扔出去的时候就听到衣服里有手机被摔的声音,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呆了我久了,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而别人当然也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风覃甩甩脑袋不在想这些烦心的事情了,只是静静的躺在水里,让自己继续修练补充能量。 疯子已经带着宋思琪来到了风覃的住处,她是有这个地方的钥匙的,因为风覃说过这里是给她的,理所当然的就把这里的钥匙给了她。 她带着宋思琪进来这里,心里只能期盼着他会在这里了。 空荡荡的大厅里空无一人,由地面上桌面上的灰尘来看这是里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宋思琪这时高兴的道:“疯子,风哥就在这里吗?他在哪儿?怎么不出来呢?” “风哥风哥。”宋思琪朝楼上跑去,一路跑着叫着。 正在水里的风覃自然是听到了这叫他的声音,心下当下就不由得一怔,能进来这里的除了疯子不会有别人,他当下忙从水里站了起来,拿条浴巾包住自己就朝外走了去。 他人才刚出去就被一个人一头撞进了怀里,撞进他怀里的正是宋思琪,她被他结实的胸膛撞上了额头,直惹得她痛呼一声道:“好痛哦。” 当看到是风覃时不由怔怔的道:“你是风哥?” “宋思琪?”风覃也吃惊了。 “风哥,我找你好久哦,我好想你。”宋思琪说着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好像怕他会就此飞掉一样。 “宋思琪。”风覃这会倒是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想要推开她她却是死死的抱住了自己。 疯子在这时也走了过来,只是,她的脚步很轻,好像是怕惊动了他们一样,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看到风覃朝她看过来她忙走去示意他不要推开宋思琪。 晕哦,这疯子搞什么鬼哦,上次了为个以曼的事情就曾经大发雷霆之怒,怎么这会又这么大方了,竟然让自己抱着别的女孩子,哎,这女人心海底真还真是一点没错哇! 只是,宋思琪抱着他的时间才不过是一分钟的的光景,突然就抬起脸恶狠狠的盯着他道:“你是风覃?” “嗯。”他点点头,觉得她问的话实在是莫名其妙,唉,真是无语了。 “你杀了奶奶,我要杀了你。”宋思琪在恶狠狠的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抱住他的胳膊就狠狠的咬了下去了。 真是崩溃了,风覃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虽然咬在自己身上并不会痛,只是,他也得装着很痛的样子哇,不然这两个人还不当自己是怪物了。 第五十三章 痛声而叫 http://.biquxs.info/

听风覃在那里痛声而叫,疯子吃惊的跑了过来,在一旁却是半点忙帮不上,只能冲着宋思琪道:“宋思琪,你误会了,不是风哥,他没有杀奶奶。” 宋思琪才不理会她,她的用力已经使风覃的手臂都出血了,血液都到了她的嘴巴里,那血在嘴巴里竟然她觉得有些甜甜的苦苦的,她不由得松开了口,随着她的松口只见风覃手臂上的血渗了出来。 “风哥。”疯子心疼的上前,却看到他手臂上流出来的是蓝色的血液。 “我没事,我去换件衣服。”风覃说罢忙转身离开,实在是怕被她看到自己的伤一会就会复合了。 就在他走进房间里去换衣服的功夫那道被咬过的伤痕已经复元了,而这会的宋思琪就怔怔的发呆,嘴巴上还有那种蓝色的血液。 疯子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对于这样一个病人,她有什么办法,除了心疼她还是心疼。 “宋思琪。”疯子忙追赶过去。 宋思琪并没有理踩她,而是直接跑下楼去,只是,在楼梯处她却一脚给踏空了,整个人由楼梯上滚了下来。 随着宋思琪的一声尖叫之声疯子也吓得尖叫起来,只是她却没有办法阻止她不朝下滚去,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体一直滚到最后一层去,然后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听到叫声的风覃一边穿着裤子一边跑了出来,听这叫声他就猜到下面一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来到楼下的时候就见疯子已经朝楼下的宋思琪跑了过去,而宋思琪有脑袋边已经是一滩鲜血了。 “宋思琪。”疯子失声叫起来。 风覃忙上前轻轻把宋思琪抱起,发现她除了后脑勺下受了伤外其它部位都没有什么大碍,就忙对要哭出来的疯子道:“没事,她没事。” “可她流血了,快送她去医院吧。” “嗯,好。”风覃只能这样做了,他总不能当着她的面来行他的异能,如果那样疯子不定会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也许会当自己是外星人也说不定了。 宋思琪很快就被送进了第一医院,推进了手术室,正如风覃所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危险,进去个小时候就推了出来,只是,人却一直没有醒来。 就在宋思琪被转到病房里后有个医生竟然认出了生枫,道:“这个人不就是那个外星人吗?蓝血人。” “靠,你说什么?”风覃见有人这样说自己当下脸上就一沉,眼里也阴了起来,那眼神直吓得那医生打了下个寒颤。 “我,我认错人了。”那医生说罢人忙离开了。 在经过护士室的时候米兰看到了风覃,忙上前迎来叫风哥,又看到一旁的疯子,不由怔了怔道:“疯子,我们又见面了。” 疯子含笑道:“一会和你聊哦,我先去照顾我朋友。”说罢此话她就忙跟着宋思琪的单架一起离开了。 “有个朋友受了点伤,米兰,要多照顾点哦。”风覃打量着她道。 米兰现在真是越加漂亮可人了,原来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再见她了,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又与她相遇了。 米兰脸上一红,她何尝不是一样,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他相遇了,这次的偶遇让她的内心不由得产起阵阵涟漪。 “风哥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米兰应着。 “晚上有空吧,等晚上你下了班我请你一起去吃个晚饭。”风覃已经开始发出进攻了,这次再见,他可不想再错过她。 宋思琪的情况很奇怪,人明明已经没有事情了,却是一直昏迷不醒,按说她在出了手术室后就应该醒来了,但现在都过去五六个小时了,人还在昏迷之中,就连医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给她做了个全身的检查,结果竟然是一无所获。 她醒不过来疯子也不放心,就一直呆在她的身边,就怕她突然醒来后谁也看不见就害怕。 宋思琪受伤了的事情疯子并没有打电话告诉她的奶妈,也不让想她们知道,免得又增加麻烦,如果她知道了就意味道自己的老爸也知道了,也可能会知道风覃还在这里,他们两个已经是水火不容的人了,他可不想他们两个见面而发生冲突。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风覃走了进来叫她道:“疯子,你累了吧,要不回家休息一会,这里还有护士来照顾宋思琪,而且我也会在这里照顾她,所以,你不用一直在这里陪着,累坏了你我可是会心疼哦。” 疯子确实是累了倦了,望了一眼宋思琪还觉睡的脸道:“风哥,我就把宋思琪交给你了,你可以好好的照顾她,如果她醒过来对你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你都不要怪她,她现在是个病人。” “我知道了,为了疯子我也不会与她计较。”风覃很大度的道。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疯子应声道。 送走了疯子后风覃就直接来到了护士值班室,现在是下班的时间到了,他当然来实现他的承诺,说好要来请她去吃晚饭,当然不能食言啦。至于宋思琪,她还在昏迷之中,现在她早就不在他的脑海里了,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风覃这会就坐在车里等着米兰,就见她穿着一件短裙出现了,那身段自是好得没话说,任谁看了都会想入非非,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米兰穿自己的便装,平时看到的她都是在穿工作服,现在看到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特别是那两颗大仙桃,那是无可挑剔的美,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咽口水。 只是,现在的风覃经历过太多的女人了,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见过,现在,看到米兰心里虽然还是会想入非非,不过已经没有当初那种看见女人就会让自己身体起反应了,人大了成熟了定力也跟着强了很多了。 他只是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米兰,看她的眼神少了些许的色味,只是,那眼神里还是带着些许的玩味,带着些许的流氓气息。 他还下车特意为米兰打开车门,米兰就红着脸坐在了副驾座上,看风覃转身上了车踩动油门离开了,米兰不由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烛光晚餐吧。”风覃含笑道,眼睛瞟在了她的身上。 “嗯,一切都由风哥安排吧。”米兰应道。 这次见面后她整个人也变得很乖巧,对风覃是言听计从,这一点倒是让他觉得很暇意。 风覃带着米兰直接进了澳门最大的一家大饭店,第一次和米兰在一起吃饭,当然要来点浪漫。 当车子在这里停下后就有人前来帮风覃把车开到了停车场处,米兰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道“风哥,怎么来这里呢,这里吃饭很贵啊。” 其实像这样正儿八经的烛光晚餐风覃他也是第一次呢,以前虽然也和女孩子一起单独去吃饭,不过却从来没有这样精心设计过。由此可见再次重逢后风覃已把米兰当成了自己想要的女人之一了,不然他是不会费这个心思。 不过风覃依旧有话说,依旧是老一套的话,谁让自己身上被人下了咒呢,要解咒就得有女人,自己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爱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爱的女人,如果不这么做自己爱的女人或者是爱自己的女人就要倒大楣了,为了不至于让她们倒楣自己只能逐个的要了她们,唉,无可奈何哇! 风覃是不会想到,宋思琪早不醒晚不醒,偏要在他不在的时候醒过来。 宋思琪醒来的时候是晚九点,这时的风覃正在和米兰进行着浪漫的烛光晚餐,还在一起跳了几曲舞,再次的重逢使得两颗心自然而然的就靠近在一起了。 在昏暗的烛光下米兰显得别样的娇美动人,两个人还在一起喝了些许了酒,只是米兰不胜酒力,一杯下肚脸上就臊红起来了。 看米兰娇红的脸是那样的楚楚动人,一张樱桃小口也显得格外的性感迷人,风覃就忍不住朝她靠了过去。 他的靠近使得米兰一颗心脏都跳动起来了,虽然喝了些许的酒,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看到他这样靠了过来,她也明白他想要干什么!本来是想要拒绝他的亲密接触,怎耐他一靠近来就忍不住轻轻吻上那片唇,使得她挣扎了一下就没有再动弹了。 不是她不想动弹,实在是这个吻让她无法动弹,心跳得连呼吸都没有了怎么还有力气动弹呢!看她紧张得牙齿都咬在了一起了风覃实在是有点哭笑不得了。 看来今天要好好调教一下她才行哦,只是,这样的机会老天爷今天晚上还不肯给他,手机在这时候就响了起来了。 不是风覃的手机响了,而是米兰的手机响了,就听那边传来一个女孩子急促的声音道:“米兰,你在哪儿?你快来帮我一下吧,今天晚上就我一个人值班,事情多得我都忙不过来了,偏偏那个病人又醒来了,她的家人都不在身边,一时还联系不到,她正吵着要走呢,这可怎么办。” 第五十四章 你认识我 http://.biquxs.info/

“我马上来。”米兰一听医院里有情况了就忙应了。 被扫了兴风覃有些不满的道:“今天不是不当班吗?” “风哥,对不起哦,医院里就她一个护士了,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去看看,好像是你的朋友醒了。” 米兰的话使得风覃吃惊,当下忙道:“走吧,我们一道去医院。” 风覃和米兰赶回去的时候就见宋思琪已经把自己手臂上的输液器都拨掉了,有个小护士正在一旁劝着她,对她说正在联系她的家人,让她等一等,一会她的家人就会来接她了。 这些话宋思琪根本就听不进去,她只是有些恼火的瞪着眼前这个小护士,但小护士挡住了她的路,她还真没有办法走掉。 当看到米兰和风覃一道回来后小护士这才松了口气,米兰就示意她先离开,看风覃走过去道:“宋思琪,你醒了?” 宋思琪只是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道:“你叫我什么?宋思琪?我们认识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晕哦,不是吧,一觉醒来就不认识我了?难道学起幽儿以前那样搞起了失意了不成?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该走了,你们让开。”宋思琪不客气的道。 “你去哪儿?”风覃问道。 “回家。”“你家在哪儿?”风覃依旧问道,据他所知她现在已经没有家了,那个所谓的家早已被人拿去拍卖了。 风覃的话果然使得宋思琪怔了一下,家,在她的记忆里是有这个家,只是,家在哪儿,她还真想不起来。 风覃这时又道:“这样吧,你先安心的在这里住一夜,明天我带你回家,ok?” “你认识我?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宋思琪打量着他问道。 “嗯,当然认识你,你生病了我才带你来看病,刚才有事情出去了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听话,你再睡一会,很快就会天亮了,天亮了我就带你回家。” 宋思琪摇摇头道:“可我现在不困了,我感觉自己睡了快一万年了,不想再睡了。” “那你想干什么?”风覃打量着她道,怎么觉得她醒来后就变得怪怪的了,哪里变了他一时半会还说不上来了。 看风覃一直用一双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宋思琪也上下打量着他道:“我怎么看也不觉得对你有印象,好像我并不认识你吧,你到底是谁?” 风覃听她这样问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身份了,只不过,他忽然灵机一动道:“我是你的家教,你不记得了?你请我帮你补习你的英语。” 宋思琪沉思片刻,努力的回忆着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越想脑子却越是混乱,还会痛,她一脸痛苦的道:“不记得,想不起来,头好痛,感觉一片空白,怎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现在风覃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的肯定她是失忆了,唉,真是无语极了,怎么这种事情都在自己的身上上演啊,就不能换点新花样吗?老是搞什么失忆啊! 风覃怔了一下很快就一脸深沉的道:“宋思琪,你没有爸爸妈妈。” “什么?”风覃的话使得她吃惊。 “你爸爸妈妈早就过世了,你现在并没有亲人。” 宋思琪一脸狐疑的道:“我没有亲人?我哪里来的钱来请你当家教,怎么上学?” “呃,这个嘛,你爸爸以前是个有钱人,死前给你留下了不少的财产,你就是靠在这个过活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宋思琪的声音都变了调了。 “那当然是你告诉我的。”风覃丝毫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道,直听得一旁的米兰也信以为真了。 宋思琪的表情不由得难过起来了,没想到自己原来竟然是个孤儿,并没有亲人。 风覃这时又忙道:“其实你也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你一直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她已经照顾你一天了,我是看她太累了才让她回家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照顾你,明天她就会来看你了。” “朋友?她是谁?”宋思琪的表情有些冷漠的道。 “呃,是,是疯子,等明天她来了你就知道了,这么晚了,就不要打电话叫她来了吧?” 对付这样一个患者说实话一点都不轻松,虽然自己说谎是脸不红心不跳,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压力,毕竟自己是他杀父的仇人。 现在风覃不确定她是否正常了,像这种精神分裂症患者往往都会有几个角色出现,他是已经领教过一次了,不知道她现在又扮演了一种什么样的角色,但也只能随着她的变化而随机应变了。 现在他看不出来她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她的神情除了在听到自己是个孤儿有些感伤外并没有太多变化,她现在显得有些精力旺盛了,说她睡不着觉就要他陪着出外面玩去。 晕哦,现在都几点了还要去外面玩,不过,风覃是劝她不动,既然她开口说出来了就是非去不可了,人已经朝外走了。 “等下宋思琪,你不会就穿着病服朝外走吧?”风覃提醒她,而且她的脑袋还被纱布缠了一圈。 经过风覃这样一提醒宋思琪就恍然大悟,忙道:“我的衣服呢?” “在这儿,我去换下衣服。”宋思琪说着就抱起自己的衣服跑了出去。 “宋思琪,我陪你去。”米兰忙追了出去。 风覃有些无奈的摸下自己的鼻子自语道:“唉,算了,就陪她玩去吧,谁让她是个病人呢。” 宋思琪这会已经跑进了卫生间,对于自己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这里的卫生间她的内心多少觉得奇怪,只是觉得对这里好像有些熟悉。 看到米兰跟了过来她有些不高兴的道:“你跟着我干什么?别跟着我,我不喜欢有人跟着。” 米兰并不介意她怎么说,毕竟她是个病人,而自己是护士,她只是含笑道:“你才刚醒来,不能太贪玩了。” “这和你也没有关系吧?”宋思琪对她似乎充满了敌意。 “按照医院的规定你是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去玩的,只是因为有风哥陪你我才放心让你出去,如果你不乖乖听话的话,我可不准你出去,要知道你住在这里,我就得对你的安全负责任。” 宋思琪只是白她一眼道:“我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 “如果你康复出院了,我也希望你永远不要再来这里,毕竟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地方。”米兰依旧是含笑着道,一脸的温柔,使得宋思琪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在米兰的注视下宋思琪很快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只是,她头上的纱布,那也太难看了吧,她有些不解的道:“干嘛给我绑个纱布?我的头怎么了?” “你的头部受伤了。”米兰应道。 “受伤了?不会吧?我怎么没有感觉?”宋思琪有些诧异的伸手就把纱布给取了下来,只惊得米兰双目都瞪得像铜铃那般大小了,只是想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她原来以为这纱布被她这样强扯下来有可能会发生出血一些现像,却没有想到,竟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的头上什么也没有,她用手随意的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是那样的漂亮,虽然只是随意的穿了件牛仔裤和t恤,头发也是随意的散在那里,这依然挡不住她的美丽。 就听宋思琪道:“我的头受过伤吗?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米兰走近她,在她的头部看了半天,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就连血迹也没有看到。 这个现像太不可思议了,米兰吃惊的道:“是没有,伤口这么快就复元了吗?” “你确定我真的是头部受了伤吗?”宋思琪一脸狐疑的问道。 “是头部,不然,你的头部也不会被纱布包起来了。”米兰肯定的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宋思琪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米兰现在也是满心的狐疑,宋思琪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正常人似的,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个病人,受过伤的病人,也更看不出来她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她反而看起来比较机灵。 宋思琪走向风覃的时候已经变得若无其事了,刚刚满腹的疑惑似乎已经被她抛之脑后了。 米兰当然得留在医院里帮着值会班,风覃无可奈何,既然答应了疯子在这里照顾宋思琪,他就不得不好好的照顾好她,照顾这个不知道精神处于什么状态的病人。 风覃突然想到她曾经咬过自己一口,也许是吞食了自己的血了,然后她就有了修复自己伤口的能量了。这个发现使得风覃呆了片刻,那也太神奇了吧,晕哦。 宋思琪看风覃一言不发以为自己说中了,就气愤的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医院里来?你对我到底是有什么图谋?” 太无语了,这事还真说不清楚了,自己说了只怕她也不会信了,看她一脸的激动风覃只是淡淡的道:“你确实是受伤了,你当时是从楼梯上跌了下来,撞破了脑部,鬼才知道你的伤怎么没有了。” “现在,我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凭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人可以作证。” “晕哦,要怎么你才肯相信我的话啊?我骗你干什么啊?你现在是要钱没钱要色没色的,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啊?”风覃有些气恼的脱口而出。 什么?要钱没钱要色没色?说自己没钱可以,但说自己没有美色,简直是侮辱自己,宋思琪当下就气得差点没有背过气来。 第五十五章 我相信你 http://.biquxs.info/

她只是狠狠的瞪着风覃,足足瞪了他有和分钟后方才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相信你是个好人。” 真是让人无语啊,不过,他才不管她在不在乎自己是好人或者是坏人,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她了,别的一概不管,宋思琪这会脸色一转又道:“走吧,离开这里,我不喜欢那里的味道,我以后再也不去医院了,一会也不要回去了。” “不回去?这怎么行?你明天还得做个检查,看一下是不是已经恢复了可以出院了。” 一听说还得做个检查宋思琪的一张脸就变得有些深沉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检查身体这样的话就会让她变得很不安,而且对医院她骨子里就有着一种很强烈的反感。 风覃很无奈也很无语,只得开着车带她出去转一圈去,坐在这里望着外面的夜市,此时正是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马路上还是人来人往车来车往,街头还有痴男怨女在那里缠绕。 “灯红酒绿,我们去哪里玩吧。”宋思琪忙对正专注于开车的风覃道。 灯红酒绿,就在对面的马路上,看着那闪闪发亮的招牌宋思琪就兴奋起来了。 灯红酒绿,那其实就是一个酒吧,既然宋思琪开口了他当然也没有异议,反正去哪儿玩都是玩,不如去酒吧消遣一下好了。 一进入酒吧宋思琪就显得无比的兴奋,就好像被打过兴奋剂一样,在那里舞动起来,宋思琪的舞也跳得相当的漂亮相当的疯狂,她一出现立刻就引起了很多男男女女的注意,大家一下子就把她包围在了其中,随着她的舞动而尖叫而狂欢。 她好像就是个天生的舞者,随随便便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漂亮,直引来周围一次又一次发出疯狂的尖叫之声。 灯红酒绿下这些男男女女都是穿得奇形怪状,头发也是染得五颜六色,大多都是一些十五六岁到十八九岁的男孩和女孩子,全都是一些非主流,现在众人之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舞者,她就好比天外来客,一下子就把众人的眼球给吸引过去了,还有人这时配合着她舞动起来,那毕高难度的动作宋思琪也能舞得相当的漂亮。 风覃只是用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打量着她,从来都不知道宋思琪竟然还有这种天赋,是一个舞林高手。在他的印像里宋思琪应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不可一世,才不会与这类人舞动在一起,如果是从前的宋思琪的话,一定会很鄙视这种人,只是,现在的宋思琪好像完全变了,变得一点都不像当初的宋思琪了,和这些非主流在一起她也变得非主流了。 这种变化风覃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也不知道她的病到底糟糕到何种程度了。 风覃这时只是要了杯酒坐在吧台处望着宋思琪,他现在是要负责照顾她,当然得把精力都放在她的身上,由她的精神状况来看她好像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又好像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这些人就这样一直在这里疯狂的舞动着,宋思琪的脸上已经出现汗珠了,身上也渐渐冒出汗来了,直到最后衣服都贴在了身上,那凸凹有型的身子就露了出来,随着她的舞动有五六个男孩子把她包围在了中间,其中有两个男孩就朝宋思琪的身上摸了去了,正在舞动着的小舞本能的停了下来,其他几个男孩子也大胆的对宋思琪动起手脚来了,一旁的风覃不由吃一惊,嘴巴里骂句:“靠,在老子眼皮底下欺负人这不是自找死路。” 风覃一边他们走去一边大声喝句:“闪开。” 他的闪开两个字才刚落下而已,就见宋思琪突然很暴力的一脚就朝其中的一个男孩的裆下踢去,这一脚踢下去并不会轻,只痛得那那孩子当下就跌在地上打起滚来,口中哀叫不已,其他几个男孩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大概是想不到宋思琪竟然会这样大胆这样狠,竟然踢到别人的要害处。 “臭婊子,老子宰了你。”一个男孩脱口而出,挥拳就朝宋思琪打来,只是他的拳头还没有落到宋思琪的身上,人已经被踢了出去。 别以为这一脚会是由风覃踢出的,错了,还是宋思琪,她依旧是用了同样的办法,一脚踢中了他的要害处,踢得他当下就趴在地上痛叫起来。 其他几个男孩儿见状不由怒了,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一下子使得两个男孩儿趴在地上起不来,真他娘的狠哦。 他们的叫声也自是惊动了其他人,忽地,他们两个人就被这里的人给包围起来了,一个人对风覃是怒视眈眈,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宰了这对狗男女,哦不,女的留着奸,男的给我打成太监。”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一个小子,忍着痛楚吼起来。 整个酒吧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这些不要命的不管手里抓么什么东西都朝风覃打去,啤酒瓶也满天乱舞,打不到风覃身上落到地上就成了碎片。 对于这种混乱的场合宋思琪显得无比的兴奋,同时也有些怕怕的,毕竟人家的人多自己的人少,就风覃一个人,怕是一人难敌万众啊。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风覃竟然是这么的能打,只不过是用了五分钟的时间竟然把这些人一个个全都打趴在地上了,一个个痛呼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求饶。 风覃就望向宋思琪道:“你说怎么处置这些人?” “呃,打都打了就算了吧。”宋思琪应道,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处置这些人。 风覃只是瞅她一眼,他原本以为她一定会狠狠的踹这几个家伙几脚,至少如果换作是飞飞肯定是要狠狠的再踹上几脚才能罢休了。 宋思琪扭着小pp离开了,风覃随着她离开道:“宋思琪,已经很晚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对了,你不是说有个叫什么阳的女孩子和我很要好吗?你还是带我去见她吧。” 风覃嘿笑道:“现在都几点了,疯子怕是早睡了,还是等明天吧,明天她就会来看你了。” “明得还要很久呢,我等不及了,现在吧,你快给她打个电话说我醒了,要和她见面。” 风覃有些情不甘心不愿的道:“要打你打吧。” “那好,你拨号,我打。”宋思琪倒还很痛快。 风覃只是瞅着她,怎么越看越觉得她不像宋思琪,现在,到底宋思琪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还真搞不清楚了。 在宋思琪的逼迫下他还是不得不打个电话给疯子了,宋思琪这会就接过他递来的电话,只是都响了半天了还没有人接,终于有个人接了却传来了个男人的声音道:“哪位?” 一听是男人的声音宋思琪也提高了声音了:“我找疯子,她人呢?你哪位?” “她睡下了?你是?宋思琪?”那边传来了惊讶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是我?声音你都听得出来?你是谁?”宋思琪倒是奇了,怎么自己就对这个声音一点都不熟悉呢。 “宋思琪,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我是疯子的爸爸啊。”那边的人正是唐文龙。 宋思琪就奇了:“疯子的爸爸?疯子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因为疯子把手机给丢在客厅了,我刚好还在这里就帮她接了。” “那你让疯子接电话吧。”宋思琪对这个疯子的爸爸并没有什么印象,因此说话也并没有什么感情。 “哦,好,宋思琪啊,你现在在哪儿?用的是什么打的电话?”唐文龙嘴巴上这样说着人却并没有上楼去喊疯子的意思。 “我在外面,用的是风覃的手机。” 此话一出风覃就不由得怔了片刻,如果让这个老家伙知道自己和宋思琪在一起,不知道这老家伙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手段,自己现在的能量并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时候还不适合和唐文龙正面交锋,只是,想到自己又被他给暗算了一次,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宋思琪是没有任何意思,还要向唐文龙报告她的行踪的时候风覃一把夺过手机给关掉了。 “你干什么不让我说完啊?”宋思琪有些不满的道,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风覃只是道:“你如果想回去我送你回去见疯子。” “那好吧,你现在就送我回去。”宋思琪应道。 看她一脸的认真风覃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决定送她去好了,自己带着这样的她也太不方便了。 唐文龙这会郁闷了,原本他以为风覃这会就是没有死也太是个半死不活,心里还得意着呢,哪里知道他竟然还活蹦乱跳着,和宋思琪在一起,他和宋思琪在一起也就说明了他也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想到这些就愤然而道:“妈的,想泡我女儿,门都没有,老子决不会如你所愿。” 当下唐文龙就拨了个电话道:“立刻带上兄弟,今天老子一定要把他灭了。” 唐文龙当下就下令就是翻遍整个澳门也要把风覃给找出来,这个家伙对他来说是要尽早除之,不然留着他只会是夜长梦多。 就在唐文龙下的手下都出动去找风覃的时候风覃已带着宋思琪而来,他与他们的车擦身而过后风覃不由默道:“唐文龙?” 由唐文龙这特有的排场他也能认得出来,这正是林正林的人,六辆车在黑夜中穿梭而去了,风覃心不由默道:“这老家伙一准是要来找我,知道我还好端端的活着心里又不踏实了,奶奶的,想要老子死,没那么容易,等下次撞到老子刀口上老子一定会弄死你。” 第五十六章 不方便 http://.biquxs.info/

“疯子住哪儿?还有多远啊?”宋思琪开口问道,已经开了十多分钟了车了,还没有到疯子的家,她还真有点坐不住了。 “马上就到了,等到了后你一个人进去就成了,我是不会进去。”风覃开口道。 “为什么你不进去?”宋思琪不解的问。 “大半夜的我一个大男人去她家不方便,你进去就成了,明天我再联系你们。” 说话间车子在拐了个弯后又前行个五百米而停了下来,这里也是个富人居住的地方,林疯子所住的正是一栋白色的公寓。 “到了,你下去喊门吧。” 宋思琪望着这栋公寓道:“我怎么看着这样眼生呢,我真的是在这里生活过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现在可睡不着,我要见疯子。”宋思琪应道。 “好吧,你去叫醒她吧。”唐文龙也只得应允了。 疯子没有想到宋思琪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还在睡梦中就被宋思琪给叫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宋思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还当自己是在做梦了,嘴巴里还说句:“宋思琪,你出现在我梦里了,哦,好困,我还是睡吧。” “不是梦,是我来了。”宋思琪的话使得疯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身子也忽地坐了起来。 昏暗中宋思琪伸手把床头的台灯给打开了,她一眼不眨的盯着疯子。想从她的脸上找回一点记忆,只是她什么也没有找到。 “宋思琪,你怎么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风哥呢?怎么没有陪你一起来?” “他不想进来就走了。”宋思琪如实的道,看她还依旧一脸吃惊的模样不由冷笑一声又道:“疯子,你就是疯子是吧,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不记得任何人了,我来只是想要从你嘴巴里证实一下,我和你是不是好朋友?” 疯子听她这样说还真有点消化不了,失忆?这好像是电影里才发生的事情吧,她有些茫茫然的看着她道:“当然是好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宋思琪点点头道:“既然是这样我就问你,希望你也能如实的告诉我。” “你问吧,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我是怎么会到医院的?为什么说我头部受伤了?但我却找不出任何伤痕?” 宋思琪的话使得疯子吃一惊,确实,她也看不出她哪里像个受过伤的人,她的精神状况还相当好。 “你要说实话,我不想听假话。”看她沉默不语宋思琪就又开口道。 疯子点点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 疯子接下来就把她由风覃家的楼梯上跌下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却省去了她为什么要到风覃家的原因,宋思琪听完就又发问了:“我和风覃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在他家里?” 疯子有些发病的事情说给她听了。 看出疯子的犹豫怔怔的望着宋思琪,觉得她怎么醒来后整个人好像都不一样了,好还是变得聪明了,现在,她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把她宋思琪就不高兴的道:“如果我真的是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切,我现在一无所有,记忆亲人,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你这个所谓的朋友,如果连你都不肯对我说真话,我就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跟我说真话的人了。” 疯子忙道:“宋思琪,你别不高兴,要不这样吧,今天也晚了,我们先休息,你和我一起睡吧,明天,明天我再给你讲。” 宋思琪有些气愤的道:“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能这样睡着吗?” 看宋思琪如此的固执疯子还真的是无可奈何了,只得把她发病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如何到最后去了风覃家找风覃,只是,中间她还是省去了他爸爸奶奶死灰的事情,如果不是她逼得紧,她是不想说出这些事情来,她原本想既然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就不要记起来好了,反正都是痛苦的回忆,何必要记着呢。 没想到疯子刚说完这些事情宋思琪就怔住了,原来自己竟然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疯子看宋思琪一脸的痛苦之色忙上前拉过她坐了下来道:“宋思琪,别难过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明天,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你已经好了呢。” “不要,我这辈子都不想去医院里。”一听到去医院宋思琪整个人就激动起来。 “好,不去不去,宋思琪,你刚醒来不要太累着了,休息一下吧?” 宋思琪摇摇头道:“我怎么睡得下去,睡不着,疯子,你刚才说我找风覃,你是说我喜欢他吗?那他喜欢我吗?” “呃,应该喜欢吧。”疯子应着,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呢,不过为了不让宋思琪难过她还是得这么说。 “不对,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对他可是一点的感觉也没有,如果真喜欢他我应该会记得他才多,多少有点印象吧,我没有一点印象,而且他看上去也不是喜欢我,疯子,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疯子有些无奈的道:“宋思琪,别在原思乱想了好不好,如果你真的失忆了,想要记起以前的事情就得去看医生,让医让帮助你。” 宋思琪只是道:“算了吧,如果让我记起来我喜欢那个风覃,我倒是宁愿一直这样失忆着。” 宋思琪的话使得疯子不由一怔,心下默道:“也许她真的是不想记得自己曾喜欢过风哥,所以,在这次醒来后潜意识里就开始排斥了风哥了,排斥一些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而导致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疯子为自己这个大胆的推测吓了一跳,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她从此就得紧闭着嘴巴了,什么事情也不能再告诉她了。 “风覃,他是干什么的?”宋思琪这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疯子不由得怔住,直到现在她才想起来,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风覃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什么人,是哪里人,家在哪里,自己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然而,就这样,自己还是把身子早早的给了他了。 “我,我也不清楚。”她只能如实的道。 宋思琪只是打量着她道:“疯子,你是骗我的吧,你会不清楚?” 别说宋思琪不相信她,这种事情说给谁听只怕谁都不会相信,自己的人都已经是他的了,却还对他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和自己的老爸是水火不相容的仇人,然后是以曼的保镖外真的是一无所知了啊,真是够郁闷够失败了。 如果糖糖这会在我身边就好了。 风覃不由得想起了糖糖,虽然糖糖的能量远远不如自己,但如果有她在,她的能量也足以对付唐文龙手下那些人了,不过,这些都是空想,糖糖现在正和幽儿他们一家人天南地北的庄旅游风光去了,哪里可能想到自己会需要她的帮助。 “是不是想我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空气中,使得风覃不由得怔了一下。 晕倒,不会是做梦吧? 糖糖?她竟然真的出现了,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风覃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糖糖这时只是嘿笑道:“是我没错啊,你没有做梦,我是来帮你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你帮我?”风覃依旧是一脸的惊讶,她的能量何时变得这样强大了,竟然知道自己需要她的帮助。 糖糖无奈的道:“是你啊,最近都不知道忙些什么了,一个电话都没有,我才会偷偷用了一下我的能量来看你近些天来都忙些什么了,就知道你现在遇到强敌了。” “哎呀,真是我的好老婆。”风覃兴奋得一把抱住她,完全忘记自己正光着身子。 糖糖娇嗔着道:“可是,我也看到别的了,你现在又背着我们找了几个老婆了?” 风覃不由嘿笑道:“糖糖,你也知道,老公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我身上被下了咒了,如果我不在下一个生日前找到十个大姑娘来,你们都会跟着倒楣。” “哼哼,这么说来倒是你比较伟大了。”糖糖嘴上不满的说着,其实心里早就不怪他了,不然自己也不会来这里找他来。 风覃这时只是一本正经的道:“糖糖,咱们得做个约定了。” “约定?你和我?”糖糖不解的问。 “是啊。” “什么约定?”糖糖倒是奇了。 “以后,你不能随便用你的能量来窥视我的生活,不然,我岂不是连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糖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嘿笑道:“那没办法,谁让你有一个有异能的老婆呢,如果我不这样做人有危险了也没有人能帮得了你,除非————” “除非?什么?”风覃忙问道。 “除非你每天至少打两个电话给我,多不封顶,好让我知道你的情况,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以后还会不会看到不该看的。” “好啊,还敢威胁老公了,你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风覃叫着把她抱起来走向浴盆里。 好久没有和风覃在一起了糖糖显得有些如饥似渴了,不等他来脱自己的衣服她自己就已经给脱了下来,两条光滑如泥鳅一样的人儿在水中戏耍着,缠绵着,尽情的放纵自己那最原始的冲动,娇喘之声很快就传遍整个浴室之中。(一对鸳鸯戏水,会发生什么情况大家可想而知了,在这里就不再多做描写了,免得逐浪黑衣又给我锁了章节。) 第五十七章 入地三尺 http://.biquxs.info/

虽然宋思琪是百般不情愿的再去医院了,不过,在第二天吃过早点后疯子还是非带她去不可,就这样从医院里一声不响的回来了,连个检查也没有,她哪里放得下来心。 就在疯子带着宋思琪去医院里路上唐文龙还坐在客厅里,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了,他接通手机后只听那边传来一声:“大哥,还是找不到风覃的下落,他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 “去你娘的,他要是真消失就好了。”唐文龙不由得愤愤的骂一声后把手机给狠狠的挂断了。 “风覃,难道你还真能入地三尺不成吗?”唐文龙这会朝沙发上靠了过去,点燃一根烟缓缓的喷了起来。 “来人。”他在喷了几口烟后道。 “大哥。”一个立在门外的手下走了进来。 “带上兄弟,去把李云成的家给我抄了。”唐文龙眼里露出一丝杀机,连声音也没有温度了。 “大哥,李云成的家现在就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没办法对他下手。” 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在说出这番话后就引来唐文龙的一声怒吼道:“饭桶,我当然知道这些,如果李云成这么好对付他就不是李云成了,他的家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是吗?那就一把火给烧了,给我炸了。” 唐文龙的话使得小伙子连声应句:“是是大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唐文龙把最后一口烟吸完后狠狠的把烟给熄灭掉,他现在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浓烈的杀意,就见他又拿过茶几上的手机拨了个号道:“江扬,给我找出风覃的下落。” 江扬正是那位曾在金子堂出现过的男的,曾经绑架过飞飞,身上也曾有一些异能,能看到风覃的原身,这会他一接到这个又打来的陌生而又熟悉的电话后不由一惊道:“风覃?我,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得给我想办法找出来。”唐文龙的声音是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是,我想办法找。”江扬只能应着,除了答应他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办法,拒绝,就等于放弃生命。 “给你半天的时间,给我找到这个人,不然,你该知道办事不利的后果。”那边还传来唐文龙威胁的声音。 “是是,我知道了。”江扬忙连声应着挂了电话。 江扬这会正在酒店里和一个妖艳的女孩子躺在一起,现在一个电话吵醒了他也吵醒了那个女孩子,看到他挂下电话后那女孩子就翻身上来娇媚的道:“江哥,你现在越来越勇猛了,我到现在还全身无力呢。” 江扬这会却是忽地推开她道:“去去,老子没有心情和你浪了。” 看江扬人已经下床去穿衣服女孩子一脸委屈的道:“是谁惹得江哥生这么大的气了?江哥怎么把气撒在我身上了。” 江扬在说完这话的时候就双目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了,只是镜子里渐渐出现一副画面,那画面里的是一张床,一对男女正裸身于床上而眠,而这对男女正是风覃和糖糖。 等到江扬看清他们的怕在位置后收回了自己的能量,当下就喷出一口血来,整个人也瘫坐在地上,毕竟,以他的那点能量想要这么清楚的看清风覃的所在位置那得耗掉他所有的能量,就像当初的灵儿想要看清风覃去了哪里一样,也差点要了她的命。 江扬在地上喘息了很久,整个脸色也变得没有血色了,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 风覃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当他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朝他这里靠近了,使得他一下子就由睡梦中惊醒过来,忙推开一旁还搂着他睡的糖糖就下床去了。 被他这样一推糖糖也醒来了,忙起身道:“风覃,怎么了?” “好像有人进来了,我去看看。”风覃说着人已经离开了。 风覃所料一点也没有错,确实是有人进来了,这个进来之人正是江扬,风覃走下楼的时候就见江扬跌跌撞撞的进来了。 看到他的突然出现风覃不由微之一怔,面无表情的道:“你怎么会来到这儿?” “风哥。”江扬看到他后整个人就瘫坐在了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风覃依旧是不冷不热的道。 “风哥,有人要来杀你了,我是来向你报信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风覃问。 “想知道你并不难,我只要消耗掉我一部分的能量就成了。” 风覃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明白了他原来也能去探索别人的过去,只是他的能量太小了,才会使得他受如此重的伤罢了。 风覃接着就道:“是谁要来杀我?难道是你告诉那个人我在这里的?” “是,是的。我不告诉他他会要了我的命,我的能量太小,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 “他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我到现在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容,但今天早上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我从他的声音里能听出他的杀机,他是非要杀你不可。” 风覃只是瞅着他道:“你现在跑来告诉我又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你做好准备,如果能够杀掉他最好不过,我再也不想受他的控制了,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生不如死,睡觉都会让我睡不踏实。” 风覃不能不打量他了,道:“你认为我可以杀掉他?” “我不知道,只是,我想赌一次,如果能够杀掉他最好不过,如果杀不掉,大不了你被他杀或者我与你们一起陪葬。” 风覃只是道:“是什么人这么厉害,连你都没有把握杀掉他?” 糖糖这会已经梳妆完毕走下楼来,看到糖糖的突然出现江扬也只是敢多看一眼,他当然知道这就是和风覃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女人,虽然人很美很妖娆,不过,那是风覃的女人,他连第二眼也不敢去多看,不敢冒犯。 风覃这时只是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他,很快你就会看到他。” 糖糖只是含笑道:“不管他是什么人,我想凭我们二人之力一定可以打败他。” 风覃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接过一看是疯子打来的,就接过电话朝外走去道:“疯子,昨晚睡得好吗?” “风哥,我现在和宋思琪在医院,正帮她检查身体,你在哪儿?” “呃,我还在家里,我有点事情怕是过不去了。”风覃应道。 “风覃,我们先去吃早餐吧,我饿了。”糖糖在这会走到门口冲着他大声叫。 风覃不由微皱一下眉头,这个糖糖,何时也学会小家子气了,竟然故意在这个时候喊他。他瞅了她一眼她却是一脸的无辜,就好像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样,太无语了,女孩子怎么个个都是这么小心眼啊,就容不下老公再有一个女人了吗!!! 疯子果然听到这边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警惕的道:“风哥,你是不是和女孩子在一起?” “呃,是的。”风覃只能硬着头皮道,既然她现在问了他也不想说假话,如果早晚都要知道不如先让她知道好了,免得到后知道了反而要骂自己是个骗子。 听到风覃的答复后疯子半天没说出话了,风覃也不说话,等着她平息了再听她说,他早就知道她会这样了,一个以曼她就忍受不了,何况突然又多出一个女人来。 时间足足过去五分钟了那边也没有传来说话的声音,风覃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那边却突然挂断了,本来他想再拨过去的,糖糖走了过来道:“风覃,我们要不要先去吃个饭啊,好饿哦。” “好,吃饭先吃去。”风覃只得应着道,毕竟好久没见糖糖了,得好好疼一下她才对。 “不过,他怎么办?”糖糖指了指房内的江扬道。 “他看起来伤得很重,如果不管他好像会死啊。”风覃有些无奈的道。 “那你要不要救他?”糖糖问道。 “你说呢?” “嗯,还是救吧。”糖糖应道。 “那就先救人了。”风覃嘿笑道。 江扬感激的看着风覃道:“大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了,如果我这条命还能留着,小弟以后就跟着大哥混了。” “行了,先看你这命能不能留着吧。”风覃道声把他抚平坐下来。 糖糖忙道:“风覃,你的能量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如果你在用能量来救他,势必又会影响你的能量,还是由我来救他吧。” 自己袖手旁观让自己的女人来出手,好像没有这样的道理,这也不是他风覃的做事风格,看风覃犹豫,要拒绝,糖糖忙道:“好了风覃,你就别大男人主意了,只是救个人而且已,不会耗损我多少能量。” 糖糖也不再理会风覃愿意不愿意,当下就坐在了江扬对面托起他的双掌,由他的掌心之中运用自己的能量传达出自己的真气于他体内。 一接触到糖糖传送过来的能量江扬的脸色立刻就有了好转,慢慢的变得红润直来。 就在这当儿唐文龙却已经带着人马杀了过来,他在接到风覃在这里的消息后就急不可耐的赶了过来了。 “给风哥打个电话吧?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打个电话回来。”以曼提议。 “算了,他不打拉倒,准是在外面又泡上别的女孩子了,等他玩够了就会想起我们来了,到时自然就回来了。”飞飞赌气的道。 晶晶嘴上也咐和着:“没错,不能惯他这毛病了,现在我算是发现了,风哥他只要转个身就会泡上一大堆女孩子,心里哪里会有我们,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以后会牢牢的记住我们才行。” 第五十八章 无药可救 http://.biquxs.info/

“切,你有办法吗?风哥他那点心思我早就知道了,在a市的时候就说过要泡够十个大姑娘,说这样才能解他身上的咒,拿这种荒唐的事情来唬弄我们,为的就是想多泡mm,他是无药可救了。” 飞飞的话使得以曼吃惊的道:“风哥说要泡十个mm?” 飞飞冷笑道:“十个算什么,十个只怕也满足不了他,他可能想一百或者更多也说不定哟。” “晶晶,以曼,为了以后的幸福你们一定得阻止他这样做,如果他真的整个十个二十个女人回来,以后你们就成了深宫里的怨妇了,想见他一面就好像过去的妃子见皇上一样,难啊!!!” 晶晶这话果然刺激了以曼和飞飞,两个人互望一眼,以曼道:“风哥不知道在哪儿,我们应该去把他找回来才对。” “但老爸不同意我们根本就出不去。”飞飞愁了。 “好闷哦,我出去透个气。”晶晶不满的叫着放下了手中的游戏离去了。 晶晶来到楼下后就拿出了手机拨能了风覃的号,唉,女孩子都是有点小心眼,虽然是姐妹,但毕竟爱的是同一个人,现在只有她自己不是风覃的人,那感觉当然还是比飞飞和以曼低了一个等级,而实事上风覃好像也没有把她太放在心里,现在,她借机溜了出来,想先表示一下自己的关怀之情,看吧,风覃走了,没有人一个打过一个电话去问他的情况,只有她晶晶还念着他关心着他,这样比较起来风覃是不是要感动死了,女孩子的小心眼啊,太人让无语了。 风覃的后机拨通了,她不由得压低声音道:“风哥,是我啦,你在哪儿?” 风覃这会正接过手机朝门口走去道:“晶晶,你怎么像做贼一样啊,不能大声点啊?” 晶晶脸上一红,感觉自己真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情一样,忙道:“风哥,飞飞她们不知道我有打电话给你。” 风覃若有所悟的道:“感情她们还在生我的气啊?” 晶晶忙回应道:“风哥,我可没有生你的气,你连个电话也不打,都不知道你跑哪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现在好吗?” “呃,好,非常好,你们就要家里好好呆着不要乱跑,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就会回去了,哦,我现在正忙着呢,一会再聊,拜。” 晶晶望着被挂断的手机,刚想把它塞到口袋里就听传来一声:“你给哪个打电话?” 晶晶惊得手机都差点没有从手里掉下来,就见飞飞和以曼正走下楼来,发话的自然也是飞飞了,晶晶忙一脸笑意的道:“飞飞,刚刚风哥打电话过来了,说他再处理一些事情,现在忙没有时间回来,等处理完事情就会回来了。” 飞飞只是打量着她道:“晶晶,你现在连我都要骗了。” “我,我哪有骗你。”晶晶小声的道毕竟心虚啊。 飞飞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机查看了一眼,不由冷哼道:“晶晶,你还敢说是风哥打来的,明明是你拨出去的。” 晶晶一脸委屈的道:“飞飞,我这也是担心风哥,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有打,你真的不担心吗?” “他现在不是没事吗?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好担心的。”飞飞白了她一眼道。 晶晶忙道:“风哥是好好的,还特别交待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哪儿也不要去。” “他自己在外面倒是玩得快活了,却不许我们出去。”飞飞不满的嘀咕一句。 话说疯子和宋思琪这会已经由医院里走出来了,检查的结果完全出乎疯子的意料之外,宋思琪,竟然一切都是正常的,并没有什么精神分裂症,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她实在是不明白,别说她不明白,就是连医生也不明白。 其实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次宋思琪咬了风覃一口后不小心把他的血也吞到了肚子里,因为风覃的血本身就具有修复的功能,里面可能是有一定的药物成份,被她吞食血液后她身上的一切病也就没有了,这也就她的头部虽然受伤了,但却找不到任何伤痕了。看来宋思琪自己身上以后也可能具有修复功能了。 不管怎么样知道宋思琪现在是个正常人了那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疯子看着她一脸还不太高兴的样子道:“宋思琪,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宋思琪只是摇摇头道:“每次来这个医院都会让我觉得特别的压抑,以后我再也不来这里了。” 疯子忙笑道:“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检查的结果是你现在一切都正常了,走吧,我们去找风哥。” “找风覃?找他干什么?我不想找他。” 疯子不由望着她默道:“怎么宋思琪失忆后把风覃都忘记了,竟然连见都不想见他。” 心里这么想着嘴巴上却道:“医生说了你现在有暂时的失忆,你想不想回复记忆?” “想,当然想。”宋思琪应道。 疯子含笑道:“既然想恢复记忆你就听我的,多去走动走动,看看以前的人以前的事以前去过的地方,说不定你就记起来了。” 风覃已经感觉到了那种浓烈的杀气随之而来,看江扬的面色这会已经恢复正常了风覃就把他扶沙发上坐了下来道:“你先休息一下,自己调节一下。” “谢谢大哥大嫂的救命之恩,江扬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这份恩情。”江扬再一次动情的道。 “行了,你在这休息会,糖糖,我们走。”风覃拉着糖糖朝外走去。 两个人直接驾着车离开了这个家,只是,才刚出了门而已就看到对面驶来数十辆车,当风覃的车与他们的车擦肩而过他这些车忽地掉转过车身。 这些正是唐文龙的人唐文龙的车,只听唐文龙在车里道:“给我追过去,决不能让他溜掉。” 风覃当然知道这是唐文龙为他而来了,糖糖在一旁问道:“风哥,这些都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和他们结上仇的?” “唐文龙,他的身份,在b市,是黑白两道的大哥,在澳门,现在他也渐渐独霸一方了,唉,全是女人惹的祸。”风覃苦笑一下道。 糖糖轻哼道:“全是由孟以曼惹出来的祸吧,你谁不好勾搭偏要去勾这个女人,他可是唐文龙想要的女人,没有想到被你先下手为强了,唐文龙不恨死你才怪。” 风覃只是嘿笑道:“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 “当然,如果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不是糖糖了。” “唉,有个这样的老婆我以后别想有什么秘密了。”风覃一脸委屈的抱怨起来。 糖糖白了他一眼道:“你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些,你看唐文龙的人都要追上来了,这些都是个个带枪的,你有把握躲过他们手中的每一颗子弹吗?” 风覃只是玩味的望她一眼道:“唐文龙,好像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老家的伙的枪法太准了,可以说是利不虚发,我没有把握可以躲过他的每一枪。” 听风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糖糖不由得急了,这可不是他风覃的作风,他常常是无视一切,从来都不把谁放在眼里,怎么这会却甘认输了。 看糖糖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风覃只是嘿笑一声,他的车已经进了市区里了,一进繁华的市区行动走来就没有那么快速了,而这会前面偏偏又有交通堵塞,一辆又一辆的车排成了一条长龙,想要过去,万难。 “风覃,怎么办?”糖糖一看车过不去了而后面的又追上来了,不由问道。 “糖糖,虽然我们现在身又异能,却并不代表无敌,身上还存在着致命伤,明白我的意思吗?”风覃问道。 “我明白,我都看到了。” 风覃眼里闪着一丝杀机道:“你在这里不要动,我来引开他们,然后逐个击破,既然老东西想要死,这还不容易,成全他好了,免得他一直纠缠不休。” 风覃说完此话人已经由车里走了出来了,而唐文龙这些人也正由车里出来朝他这里追来,当看到风覃出了车而去后唐文龙大声喝道:“给我追。” 看着这些人持枪朝风覃追了过去糖糖有些坐不住了,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枪手当然也就无所畏惧了,只是,这些人并不是普通的枪手,他们的每一枪都精确到百分百,就算风覃能同时躲过十颗子弹,但这些人,有六十来个人,手里有六十来把枪,六十来个子弹如果同时朝他射击,他还能躲得过去吗? 糖糖没有犹豫,她当然不能让风覃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人,当下就见她下了车飞身而去,才不管路人是如何的惊讶,这个时候她已经顾及不了许了,就见她戴在中手的戒指上弹出一根细细的绳子来,当她飞身追上跑在最后的一个人时那绳子就无声无息的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根本让他没有还手之力,没有发出声音的机会,他整个人已经在一秒中内被她勒得窒息。 糖糖就是用这种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杀了二十个人,唐文龙的人竟然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异状。 唐文龙的人没有发现路上却是发现了,路上已经引起了轰动了,一个像女超人一样的女孩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连着杀了这么多的人,怎么能不让众人震惊。 当糖糖又用同样的办法杀掉最后一个人时突然就有个人回过头来大叫一声:“你找死。”话落竟然还拨枪朝她开来。 第五十九章 打破计划 http://.biquxs.info/

只是,他的枪并没有叩动人已经被糖糖飞起一脚,连是那人带枪就已经被飞出了数丈之处,最终是落在了来回奔驰的车辆中间,只听一声惨叫之声,这人已经被压得粉碎了。 这些引起了唐文龙的注意,万万没有想到,身后竟然会有这样一只黄雀。 唐文龙这会已经顾不得去追风覃了,身后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强敌,这是他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物,她的突然出现算是打破了他今天的计划了。 当下人就朝糖糖飞身而来,手中的枪也射击而来。 唐文龙在回身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人竟然一下子少了这么多,当下就被激怒了,他已经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孩子所做,也知道她和风覃就是同一伙的,既然风覃跑了,抓住这个女孩子也一样。 只是糖糖并非他想像中的那样好对付,她整个人飞身而避,在众多车辆中穿梭而去,使得唐文龙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追上她。 就在唐文龙带着一帮兄弟去追糖糖的时候风覃已经迎着糖糖而来了,他也是听到后面的动静才会回身看个究竟,没有想到糖糖竟然在后面干起了这事情来,当下就和糖糖一起离去道:“把他们引出这里再来收拾他们。” “风哥,怎么办?这些警察好像也要抓你啊。” “那我就先来摆平这些警察,不过,好像有这些警察在此唐文龙也不敢冒然行动。”风覃应道。 风覃和糖糖这会闪身上了一栋摩天大楼顶上,这种楼顶并不是人人都能够说飞就飞得上去的,当然,唐文龙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他虽然枪法不错,论起轻功那可是要差得远了,就在他们飞上摩天大楼的时候那些警察全都围了过来,把整个楼给包围住了。 就听有警察道:“这两个人是外星人,一定得抓住了,千万别伤到他们了,等抓到了他们咱们可是为国家立了一大功了。” 说话的自是这里的头头,唐文龙远远的站在一旁听他们这样议论心里就急了,暗骂一声:“奶奶的,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们。” 在他头头的指挥下这些小警察一个个朝楼上跑去,他们是想偷偷上到楼顶去把风覃和糖糖给擒住。 “一群没脑子的猪。”唐文龙在一边气得暗骂,气他们竟然破坏了自己的机划,不过,他也并没有闲着,在一旁指挥自己的人也悄然潜了进去。 那个头头这会正抚摸着自己光着的脑袋道:“这些外星人个个神通广大,应该也听得懂咱们地球人话才对,我和他们讲几句话。” 靠,说得他好像真的见过外星人似的。 就见他拿过准备好的大喇叭冲着风覃糖糖叫:“楼上的人你们听着,我知道你们不是地球人,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我们完全是出于善意。” 听到这样的声音风覃和糖糖相视而望,糖糖吃惊的道:“他们当我们是外星人了?” 风覃沉思片刻道:“外星人,这样也好。” “他们该不会想拿我们做实验吧?”糖糖有些担忧的道。 “哈哈,应该不会,难道他们还想剖腹看下我们肚子里吃的是什么不成啊。” “你认真点行不行,我现在很担心呢。” 风覃这会却是心生了一计,既然这些人当自己是外星人,那自己何不将计就计呢,他只是含笑道:“糖糖,没事,当外星人有当外星人的好处,我们这就下去。” “哎,风覃,他们有很多枪啊。”糖糖可不敢这样冒然下去。 “他们不会这样杀了我们。”风覃笑着拉着她就朝楼下跳去。 万丈的高楼啊,两个人就这样跳了下来了,楼下立刻就引起一阵骚动,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竟然有人从这种地方跳了下来,这只是电视里才会出现在画面啊,这不是外星人是什么啊,现在这些警察就更加断定眼前的两个人是外星人没错了。 在众人的眼中两个外星人就这样从天而降,降落在众人的面前,他们两个一出现所有的警察立刻把他们给包围起来了,上百支枪也同时瞄准了他们,就好像他们两个会随时攻击他们一样,那们头头摸着他光滑如镜的脑袋走了上前,手里的枪还指着他们,道:“我怎么看这外星人和咱们地球人长得一个样呢?奶奶的,你们到底是从哪个星球上来的?” 风覃只是迎视着他冷声道:“最好把你的枪拿开,我不喜欢说话的时候被人用枪指着。”在说这些话时他还故意用了一种南腔北调的声音,让人觉得他真的不是地球人似的。 糖糖只是望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种演戏的天分。 那位光头头这时就摸着脑袋细细的打量着他,风覃现在的身高已经在一米八五了,而这位长官的身高可能也就一米六五吧,人也是一身的富态,站在风覃的面前那可真的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哇,一个那么的高一个那么的矮,再加上他说话又不像是本地人,而且也不是所谓的普通话,到底是哪个的语言他是不知道,不过,有一点他已经可以断定,眼前的两个人一定是外星人没错,不然,任谁也不能从那么高的楼上就这样飞下来。 光头头看风覃的眼神已经渐渐转为了膜拜了,只见他猛然收回了枪,上前握住了风覃的双手连声道:“神啊,你是我的偶像啊,教教我吧,怎么才可以飞得那么高啊?” 此话一出一边的糖糖不由得怔住,风覃倒还是一脸平静,他只是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那模样就好像怕是被他弄疼了一样,听他慢声细语的道:“外星人的东西可不是你们地球人想学不学得好的,以你们地球人的智商想学这些东西只怕不容易。” “这个,这个我也知道,不过,我就是想学点轻功之类的,这样在抓敌人的时候才能跑得快追得上。” 他说得可是一点都没有错,看他那又矮又胖的身子,唉,想跑得快那是难如上青天啊! 他的话使得一旁的糖糖差点没有笑出来,风覃倒还是一本正经的道:“以你目前的体能想学成我这样这辈子都不可能,我们外星人这些东西都是与生俱来的,我顶多传你点防身术。” “防身术,好啊好啊,你就教教我吧。” “这里吗?你确定要在这里教你吗?”风覃瞟了一眼四周道。 “哦,当然不能在这里,这种东西我一个人会就成了,别人就用不着跟着学了。” 风覃点点头道:“还不收队。” 风覃话一落他就忙回头对手下喝一声:“收队。” 就这样风覃先跟着这个光头头回到了他们的警察局去了,一路上这个光头头口吐横沫的向风覃自己我介绍一番,说自己叫申时宝,是个探长。 风覃被带回警局的结果是所有警局的人不论大小官员都跑来看他们了,他们两个是外星人的事情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谁都想一睹外星人的风采,只是,看到的结果却是这外星人与地球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现在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了,被众人围观着议论纷纷。 糖糖有些受不了的对风覃道:“咱们被他们当成国宝了,怕是不好走掉了。” “怎么会,有老公在这里怕什么。”风覃依旧是一脸的轻松。 这会这里的局长走了过来道:“你是从哪个星球上来的?听说你是外星人,要怎么证明你是个外星人?” 风覃不由得在心里骂一句:“靠,外星人,老子长得像外星人吗?一群傻x。” “呃,我没有办法证明我是外星人,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外星人,我只不过是会一点轻功罢了,是这些蠢蛋就以为我是外星人了。” 此话一出直惊得那位探长差点没翻白眼晕死掉,他张口结舌的道:“你你,你明明就是外星人,怎么现在又不承认了?” 风覃只是淡淡而语道:“你看我长得像外星人吗?还是说话像外星人?” 没错,他长得一点不像外星人,说话也是标准的普通话,和刚才的话简直是天上地下,这使得这位探长愣了半天,直到被那位局长大人大骂一声:“蠢蛋,你抓这个人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啊,我抓他回来为什么啊?”现在这位光头头探长一着急都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抓人回来了,不过沉思片刻后他当下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他就是上次从医院里跑掉的那个人啊,他有可能和近期出现的一帮黑势力在关系。” “什么?黑势力?你看我长得像和黑势力有关的人吗?我才十八岁啊,还是个高中生啊,现在是放署假期间来你们澳门到处玩玩,没有想到才来几天就碰到这么倒楣的事情了,上次不明不白的遭人枪击不说,这次又被你们当成了外星人,我只不过是比较会打架而已,然后会一点轻功,你们就这样大惊小怪,是不是有点头发长见识短了?” 风覃说的话似乎又不无道理,看他的年纪确实不过是个高中生罢了,而且口音还真的不是本地人。 第六十章 栋梁之材 http://.biquxs.info/

风覃这会就冲那位局长大人道:“你还是快打个电话去我学校问清楚吧,在学校里我可是个三好学生,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可不想在开学前被你们给安个什么罪名出来,我将来还要当国家的栋梁之材呢。” 局长大人并没有去打什么电话也没有去做什么调查,虽然感觉眼前的风覃有一点轻狂了,不过,谅他也不敢对自己说什么谎话。 郁闷吧,闹了半天竟然是抓了两个学生回来了,虽然那位光头头死也不能相信他们是单纯的学生,但局长的话他也不敢反抗啊,就听局长大人道:“行了,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哪里来哪里去吧,好好上你们的学,将来国家还指望你们。” “回去?哪能说来就请我们来说走就赶我们走的道理。”风覃这下子可不乐意了。 “那你想怎么样?”这位局长大人现在算是发现了,这学生竟然是个无赖啊。 风覃只是双手揣进裤兜里一派大哥的架子道:“我们现在确实是惹上了一些麻烦了,而这些麻烦因为你们的出现而变得更加麻烦了。” “此话怎么讲?”局长大人翻着一双白眼球道。 “唐文龙,这个人你们可听过?没听过就上网查去。”风覃道。 唐文龙,他们当然听过,最近在澳门刚刚兴起来的一号人物,风覃这会就又道:“既然唐文龙都有听过,那李云成你们应该更不会陌生才对。” “当然不可能陌生得了,李云成,整个澳门就是三岁的小孩都知道,人可以不知道澳门在哪儿,不能不知道李云成在哪儿,只不过,李云成最近却被一个少年给降住了。” “一点没错,想知道那位少年是谁吗?”风覃一脸淡然的问道。 “想知道也见不着啊,他们是真正的有钱人,岂是我们这些靠国家给的那些粮钱过活的人可以见得着的人物。”局长大人在说这话时无不带着一些遗憾。 “如果我说他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信不信啊?”风覃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 风覃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愣住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是那个可以降住李云成的少年了,打死他们他们也不相信,他们可以相信他是个学生,却没办法相信他能降得住李云成。 他当然也知道这些人不会相信他的话,这会就见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后道:“我现在在局子里,这里有位局长大人要和你说几句话。”说罢此话风覃已将手机递给了局长大人了。 他也不知道风覃在搞什么鬼,当下就接过电话,只是才说了几句话后就一连声的应着:“是是,我知道了,全是误会误会一场,我这就派人把风少送回去。” 这位局长大人终于唯唯喏喏的挂了电话了,又小心翼翼的把电话递到了风覃的面前,然后道:“误会误会,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风少爷驾到了我们局子里来了,我们这局子里果真人是蓬壁生辉啊。” 风覃这会只是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旁边的其他人忙让开来,看局长都突然变得恭敬起来,别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都吓得忙退避三舍去了。 日了,这马屁拍得是很令人爽,一旁的糖糖都听得有些一愣一愣的。 风覃只是喷出一口烟雾道:“算了,误会嘛,既然是场误会我也不会与你们计较,如果计较了就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是是,风少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错了。”风覃的话把局长大人吓了一跳。 “风少,此话怎讲啊?”他忙堆着笑容问道。 “我是有仇必报,现在,你们给我去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完成了我就不再追究你们这次的办事不利。” “什么事情连风少爷都办不了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更办不成了。”他倒是一脸的为难了。 “靠,不是老子办不成,是我不太方便出手。”风覃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是是,风少,是什么事情您就尽管吩咐就是了。” “派人过去把唐文龙的老窝一个个全给我捣毁掉。” 风覃的话一出就使得他惊愕道:“唐文龙可不太好惹啊。” “有老子在后面挡着你怕什么,你只管照我的话去做就成了,老子这次要把他彻底的给灭掉。” “是是,一切照风少吩咐去做。” 风覃总算是出了警察局的大门了,看着风覃离去的身影这位局长大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冲着自己的属下大吼一声:“今天所有谈话的内容要是有哪个敢泄露半分,老子不但要了你们命还要了你们全家人的命。” 唉,晕哦,这说话简直就是一个黑社会老大嘛,哪里像个局长大人,不过可没有人敢言声,一律应是,谁让他是局长大人呢,在这里,就他大了。 风覃与糖糖并没有再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李宅了,只是,人才刚到李宅就闻到四周有一股浓浓的气油味道,糖糖自是也闻到了,不由奇道:“这里怎么有这么浓的味道?” “准是唐文龙那老东西干的好事。”风覃不由怒道。 “哎呀,好像有失火了。”糖糖的话刚落就见四周突然起了火,那些火就顺着墙根燃烧起来了,像一条火龙,那燃烧的速度也是快得令人难以想像。 “糖糖,立刻打电话报警。”风覃这会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来是怒还是急了。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来到大门前去喊门了,只是,半天竟然还没有人应声,他刚想运用自己的功力把门给击破时就见门终于开了,看门的是个年纪在四十岁的男人,看到风覃后慌忙道声:“风少” “少废话了,这里失火了,快通知大家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来。” 风覃说着人已经进了院子里,就连这院子里这会也已经开始着起火来了,这院子里的四周也到处都是汽油味,当这些汽油一接触到这些火时就燃烧得更加旺盛了,一时之间大火已经冲天了。 妈的,大白天的竟然敢在李宅放起火来了,老子给你没完。 风覃的内心实在是怒不可泄了,不过现在他只有先救人,至于报仇还得以后了。 大火一直在四处漫涎着,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就已经是满天的火光了。 飞飞晶晶和以曼这三个女孩子还在楼上玩游戏,而家里的那些仆人丫环的竟然还完全滑察觉,全都住在这个与空气隔绝的房间里哪里会知道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火光终于映进了房间里了,三个女孩子这会也终于发现了异状,由窗口处可以清楚的看到火光在朝里面喷进来,这种防火防弹的玻璃窗一时之还完好无损,只是,这种情况已经令几个女孩子方寸大乱了,除了惊叫的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们快跑啊。”还是飞飞反应过快。三个女孩子这才朝外跑去。 就在她们跑下楼的时候就碰到风覃跑了进来,这会家里的佣人也都已经被风覃给叫了出来了,大家在客厅里就能看到外面的火光,这会已经朝这里燃烧而来了。 糖糖的人也在这会跑了进来,看了一眼大家道:“风哥,先带他们出去吧。” 路面上已经到处是火光了,脚根本不能着地,晶晶吓得脸色都变了,道:“我们会不会死啊,被烧死太难看了,我不想这样死啊。” “有风哥在你们就不会有事情。”糖糖开口道。 这会也没有人去在意糖糖了,听风覃道:“一个个来,你们先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我先带两个人出去,糖糖,你再带两个人出去。” 风覃理所当然的是要先带着飞飞和以曼离开了,这毕竟是他的女人,而糖糖就带着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佣人和晶晶。 这会他们已经顾不了这些女孩子会怎么想了,在这个时候如果再不运用轻功的话除非他们想全都死在这里。 两个人带着四个要飞身出了李宅,直惊得几个人差点晕倒,会飞,这不是做梦吧! 等几个人出了李宅后消防车已经到了,已经开始准备救火了,风覃也来不及理会这些,把飞飞几人一放下就又冲了进去,也不管后面的人是怎么叫他们。 在他们救出第二批人后已经没有办法再冲进去了,里面的火势大得令他们不能入内,现在,只能祈祷这场大火快点平息了,祈祷大火漫涎不到房间里,冲不破那层防火防弹的门窗,这样的话里面的人还能保命。 李云成也已经匆匆的赶了回来了,他是想不出是谁竟然敢如此的大胆来他家公然放火,不过向在他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了,看飞飞平平安安的在外面他也松了一口气了。 这场大火最终是被灭了下来了,不过,整个李宅已经不在是当初的李宅了。 房子被烧了是小事,但却触及到了李云成的尊严了。 现在李云成在澳门又成了头条新闻了,这样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家被人烧了,这就澳门的头等大事,当下各公安部门就展开了调查了。 调查,这还用调查吗?风覃是心知肚明,除了唐文龙还会有哪个人有这个胆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第六十一章 都是一种伤害 http://.biquxs.info/

就在风覃带着自己的飞飞她们朝自己的家里走去时,她的家里正出进来两个人。 能大摇大摆进入风覃家里的除了疯子还会有谁。两个人从医院里出来后就来到了这里了,疯子是有这里的钥匙的,她直接开门进来了,并且看到了在这里养伤的江扬。 从江扬的嘴巴里她知道了风覃是被自己的老爸追杀了,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哪里真的帮得上风覃什么忙,一哭二闹三上吊对她老爸已经不管用了,现在她只有在这里等着风覃了。只能祈祷他们都平安无事,不论任何一方受到伤害那对她也都是一种伤害。 宋思琪四下打量着这里的一切,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并不能勾起她的半点记忆,现在她的目光又落到疯子的身上道:“疯子,都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你再打个电话看看。” 疯子摇摇头道:“我就在这里等他,他会回来。” 她是不想打也不敢打,真怕自己会听到不好的消息,江扬这时只是在一旁看着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到现在他还没有搞明白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只不过能够堂而皇之的走进来的一定是风覃的女人才对,这一点他倒是很清楚。 就在他们左顾右盼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汽笛声,一听这声音疯子整个人就跳弹起来了,忙朝外冲了过去大叫一声“风哥。” 风覃是回来了,她迎来的不只是风覃,还有四个漂亮的女孩子,这使得疯子的脚步不由得停住了。怔怔的看着几个人,她是万万想不到自己等了半天竟然是等到了他带着向个女孩子回来了。 “疯子。”风覃一下了车就看到她了,忙朝她走了过去。 疯子并没有理会他,目光落在这几个女孩子的脸上,最后落在了糖糖的脸上,又多出了一个女孩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他又另的一个新欢了。 “疯子,你怎么来了。”风覃看她一脸的怒容就知道她要为这些女孩子而生气了,只是他还依然假装不知道,表现得还是一脸的无辜。 “你究竟还有多少女人?”疯子感觉自己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 “我们进去说吧。”风覃拉着他朝客厅里走去。 疯子很大力的抽开被他拉住的手狠狠的瞪他一眼后自己朝里面走去,宋思琪有些不解的看着几个人,最后来到疯子身边小声的道:“疯子,怎么了?” 糖糖这会上前道:“风覃,这位该不会就是那个唐文龙的女儿吧,你怎么还和她纠缠不清,我们这次就差点被她老爸给整死了。” 糖糖的话使得飞飞和晶晶几个人莫明其妙了,都一致看向糖糖,飞飞忙道:“糖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风覃忙道:“行了,糖糖。” 糖糖却是一脸正色的道:“风覃,如果你真是为了大家好还是和她分开吧,她是唐文龙的女儿,保不准哪一天就会出卖我们了,如果我们和她在一起太危险了,就像羊群里进了狼一样,会让人睡不着觉。” 什么?羊群里进了狼,竟然用这话来形容她疯子。太无语了,疯子当下就气得差点没有背过气,狠狠的瞪着风覃道:“风覃,你自己凭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 看这阵势好像就要开战一样,以曼忙上前道:“疯子,别激动,都是一场误会,我知道你的心是向着风哥的,我们先坐下来冷静一下吧。” 疯子只是瞟了她一眼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你别忘记了你曾经毁掉和我之间的约定。” 宋思琪在一旁望着众人,真是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她只明白一件事情,就是眼前这些女孩子全都是喜欢风覃的,真是不明白风覃到底哪里好了,竟然会有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他,这使得宋思琪不能不好好的审视他一番,想从自己的记忆里把他找出来,只是,任凭他怎么想也找不出来关于他的关点记忆。 现在这个场面看起来有些混乱了,眼前只能先解决了疯子的事情,只是这种事情好像又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这种是醋坛子惹的祸。 “风覃,你现在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个清楚,到底你爱着谁,爱了多少人?”疯子逼着他道。 晕哦,女人咋都这样啊,喜欢吃醋,吃起来又没完没了。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风覃也无路可退了,只能道:“疯子,你们都很重要,哪一个对我来说都像身上的肉,割舍不掉任何一个,你明白吗?” 疯子有些怒不可泄的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颗心能同时爱着这么多人,为什么你这么的滥情,行了,你要爱多少女人就爱多少女人,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 看疯子这会发这么大的火飞飞倒是忍不住道:“疯子,你是不是太激动了,我平时比你还爱吃醋,不过也没有像你这样闹过风哥,你不要太为难风哥了,不管怎么在风哥的心里还有你的位置,这样不是很好了吗?” 风覃望向飞飞,有些意外她这会怎么会这样深明大义,而没有火上浇油,飞飞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只是道:“疯子,你知道吗?如果唐文龙真的是你爸爸,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刚刚,我们都差点死在你爸爸的手里,风哥都能不在意你爸爸而全心的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不要在意我们而全心的爱着风哥一个人?” 大家都静默了很久,没有人再说话,疯子最后转身对宋思琪道:“宋思琪,我们走吧,这里不适合我们。”语毕她拿出一串钥匙放在了桌子上道:“钥匙我还换给你,这里应该有更适合它的主人。” 虽然心中有万般的不舍,风覃也没有再去拦住她,以曼这时就要追去却又被他给叫住道:“不要追她了,由她去吧,这样也好。” “风哥,疯子一定很伤心。”以曼担忧的道。 “长痛不如短痛,让她去吧,我和她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风覃指的当然是和唐文龙之间的关系,因为唐文龙是他必杀之人,杀了唐文龙疯子一样不会原谅他,到时一样会离开他,既然这样不如现在就离开吧。 疯子跑出了风覃的家园,本来还以为他会就此追过来,如果追过来哄自己两句自己的气也许就消了,谁知道她人都跑出来半天了愣是不见他的人追出来,心里这会不只是气了,还带着一丝恨意的道:“我真的是太傻了,他何时把我放在心里过,根本就不曾将我放在心上过,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才是。” “疯子,别难过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没有了可以再找一个啊。”宋思琪上前安慰她道。 “你说的没错,不过是一个男人,我是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疯子有些咬牙切齿的道。 宋思琪含笑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了。” “我们走吧,以后我再也不会来这种地方见这种人了。” 宋思琪并没有动,她只是道:“疯子,你说我喜欢过他?真的吗?他有喜欢过我吗?” 疯子看她一眼面带愧疚的道:“宋思琪,对不起,我真的是太自私了,我不该骗你。” 宋思琪有些吃惊的道:“你骗我什么?” “因为我喜欢他的原因,所以我才会骗你,我怕我不这样说你到时会恨他。” “我恨他?”宋思琪倒是越听越迷糊了。 “因为他杀了你的爸爸,是你的仇人。” 宋思琪怔住了,风覃杀了她的爸爸,可是,为什么她一点印像也没有,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现在,她开始怀疑到底疯子说的哪句才是真话了,难道她会是因为恨上了风覃而又故意说出这种话来的吗? 疯子上前拉过宋思琪的手道:“宋思琪,我们都是傻瓜,对他我了解的根本就不多,你认识他是因为他当去你家冒充家教————” 当疯子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后她怔了好久,疯子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真切,不像是假的,而且,她是自己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了,她也没有必要骗自己。 “宋思琪,我们走吧。”疯子拉着她就要离开。 宋思琪忽地就甩开她的手道:“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要杀了我爸爸。” 疯子摇摇头道:“你问了又能怎么样?” “我要杀了他。” 疯子不由得轻哼一声道:“别傻了,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我爸爸都没有办法杀了他,你一个弱女了有办法吗?” “我————”宋思琪神色暗然下来,她确实是没有办法,凭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杀了他。 “我们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这个伤心地了。 宋思琪没有再说话,只是随着疯子离开了,但心头的恨意岂能就此散去。 随着疯子而离开的宋思琪一直是闷闷不乐,疯子看她这样难过心里就有些后悔自己对她说了刚才的话了,不过,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岂能有说收回就收回的道理。 第六十二章 难掩兴奋 http://.biquxs.info/

唐文龙虽然没有就此杀掉风覃,但能毁掉李云成的老窝也足以让他兴奋不已了,现在他正坐在自己的家里喷云吐雾呢。 看到女儿回来后他依旧难掩一脸的兴奋道:“疯子快到爸爸这里来,给爸爸说说宋思琪的情况,检查的结果怎么样了?” “宋思琪很好很健康。”疯子显得有些无力的在他身边坐下来。 “宋思琪,你也过来。”唐文龙朝她招手。 两个女孩子都坐于他的身边听他道:“这么说来宋思琪也恢复记忆了?” “没有,除了记忆没有恢复别的都正常了。” 听疯子这么说后唐文龙若有所悟的道:“这就好了,你能够恢复病情你爸爸就是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啊。” “我爸爸真的是风覃杀的吗?”宋思琪突然开口问道。 唐文龙不由望一眼自己的女儿,从疯子的神情上他似乎明白了些许,就狠声道:“宋思琪,以前没有告诉你太多是怕你会难过接受不了,既然你现在病情都恢复了我们也理当让你知道,你爸爸确实是死于风覃的枪下,这是我亲眼目睹的,如果不是当时有警察及时赶到,只怕连我都要死在他枪下了。” 宋思琪怔了片刻忽地就站起来狠声道:“我要杀了他。” 唐文龙叹口气道:“杀他,谈何容易,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难道他还长了三头六臂不成吗?”宋思琪恨恨的道。 “还真叫你说对了。”唐文龙站起来道。 林疯子不由得怔怔的道:“爸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他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一个怪物,一个蛤蟆精。” 飞扬和宋思琪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他何以会这样说,疯子吃惊的道:“爸爸,你怎么这么说啊?” 唐文龙道:“我本来应该早点告诉你们这些事情才对,只是,最近一直忙着应付于他,根本没有时间和你们说这许,就是说了,只怕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才会一直拖着没有说,事实上,他真的就是一个癞蛤蟆,虽然名义上他只是一个学生,但据我调查,他的势力并不比我小啊,在拉斯维加斯,在澳门,在a市在b市,在很多的省内,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来扩大他的势力,黑白两道他是要通吃,现在他是连我也想一并吞掉了。” 疯子望着他老爸那张看起来真的很忧愁的脸道:“爸爸,你不会是恨他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疯子,爸爸何时和你说过瞎话了。” “行了,你们两个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免得他哪天会因为和我有仇而对你们两个也下手了,我现在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唐文龙说罢人已经朝外走去,门外的保镖也都跟着一起离开了。 唐文龙没有想到他才刚一出门就有大批的警察在他的家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了,面对这种情形他是无处可去。 来挡他道的正是那位光头探长申时宝申探长,他只是一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上前把给带走,唐文龙却是一脸镇定的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申时宝只是冷冷的瞅他一眼道:“就是知道你是谁才来抓你的,你敢杀人敢放火就得敢坐牢,少废话了,带走。” “杀人放火?是说我吗?我一个五好公民安分守己,向来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长官,说话前可以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会告你诽谤。” 申时宝只是道:“证据?风少的话就是证据,他说要你死你还活得了吗?” 唐文龙心里不由得骂一声:“他娘的,风覃,想动用警察致老子于死地,老子岂是这样好死的,妈的,老子跟你没完。”心里这样想时当下就一把把申时宝抓于自己的跟前,枪也同时指住了他的脑门了。 他的动作之快令其他人都措手不及,就听他道声:“老子警告你,老子可不是好惹的,警察老子也不会放在眼里,你要是和他站在一条阵线上,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你,你敢。”申宝时内心虽然是怕急了嘴巴上还强硬着。 “你现在给我滚出去告诉风覃,如果想要老子死就来找老子单挑。”说罢此话唐文龙只是一个挥手就把他给扔了出去,随着他的一声痛叫之声唐文龙这些人就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了,而这些小警察愣是没有哪个敢上前拦下他。 毕竟唐文龙也不是个好惹的主,看他对待申时宝就知道了,哪个不怕死的还敢上前拦他啊,只怕人还没有到跟前就要被他身边的二三十个保镖给扔出去了。 申时宝这会一边哀叫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拿出手机拨了过去道:“风少,唐文龙那老东西,真的不好对付呀,他现在刚从家里走了出去了,风少,我都快要被他打残了,只留着一口气来向您通风报信了。” 风覃这会正坐在家里,被几个女孩子包围着,现在一听到这个电话当下就道声:“行了,这事我自己去处理好了。” 风覃挂下电话后嘴巴里还是不由骂一句:“一帮废物,非得老子出手才能解决。” “发生什么事情了风覃?”糖糖忙上前关切的道。 “糖糖,你跟我走,我们现在就去把那唐文龙那老东西给干了。” 听风覃这样说后糖糖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道:“风哥,你确定,以及肯定,要这样做吗?” 以曼现在也听明白他们的话了,忙上前道:“风哥,虽然他对我们不仁,不过,他终究是帮过我的人,而且,是疯子的爸爸,你要是真的杀了他,疯子会恨你。” 这个问题他当然也有想过,只是,他顾不了这许多了,这个老东西千方面计的相要致自己于死地,他若不死自己就不得安宁了,现在,又被她再一次提醒着,就闷声道:“难道有更好的办法吗?” 糖糖道:“如果他能为人所用不是更好吗?” 风覃摇摇头道:“他不同于一般的人,他的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强,没有办法控制他。” “我出去走走。”风覃又闷声的道声离去。 “你妈的,你少啰嗦。”疯子那无赖的样子使得李彪发不起火来。说实话他也知道,弟弟的死怨不得疯子,只是无处发火,找个人出气而已。 屋里的几个匪徒紧张的商量着如何才可以安全逃脱,疯子又来插嘴说:“李大哥,我说你们今天怎么这么狼狈。说实话,我还是很佩服你们的,那次我爸和马伯伯他们可以说布置了天罗地网,都被你们逃了出去。你们从莲花镇逃跑后,一直销声匿迹,怎么回到老窝儿倒出事啦?” “妈的,要不是蒙士武那个肖八蛋忘恩负义,出卖自己兄弟,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李彪双目圆睁,骂道。 “大哥,你就不要再说啦。”马俊给他打了一个眼色。 “怕什么?难道不是吗?我们藏匿的地方只有他知道,要不是他出卖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警察包围那个地方?要不是我早就看出不对头,有了戒备,现在我们都到监狱里喝粥去了。” “蒙士武?这又是谁啊?你不是老大吗?”疯子问他。 “什么狗屁老大,我们就是给他卖命的,他出钱,我们出力,好处是他得,有罪我们去顶。”不知道问什么,这个李彪今天牢骚特别多。 “那既然他出卖你们,你们也出卖他们好啦,一报还一报。你们现在打开门,双手一举走出去,估计警察还可以算你们自首。”疯子为了自己的小命,开始胡说八道的劝降。 “少他妈扯蛋,你以为他那么好对付吗?他舅舅是省里的高官,要不是他舅舅罩着,他也能发财?狗屁!可是现在在华北省,谁能把他怎么样?就是抓进去,没几天也得放出来。到时候倒霉得还不是我们这些兄弟,坐牢都得提心吊胆。”李彪垂头丧气得说。 “也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吧,对了,你们在我们家那边兴师动众得干吗呢?说给我听听,好歹我也是地头蛇,说不定可以帮你们,上次你们要不是上来就把我打个半死,我也不会死抗到底啊?”疯子试探着看能不能加大筹码,如果自己得利用价值升高,那么暂时就不会gameover。 马俊立即说道:“关你什么事,一个小屁孩儿。说了你也不懂,再罗唆把你绑起来,扔后面去。” 疯子打蛇随棍上,套近乎说:“别别别,我们现在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得兄弟啦。饭也没有来呢,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缓解一下紧张气氛嘛。” 被堵在这里已经有三个小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警察居然连谈判的人都不来了,李彪和马俊他们有些慌神儿,虽然手中有一个重要的人质,但是谁也不敢说就没有愣头青,不管不顾下命令强攻进来,自己这几个兄弟可就交代这儿里。 “他妈的,怎么他们没有反应啊?”一个兄弟在窗口不断的向外张望,烦躁的说。 “你别老在那里晃悠,”疯子说道:“他们就是要你们自乱阵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呢,最好在出去之前,先给我一枪,那样他们也就没有了顾忌。” 第六十三章 好人难做 http://.biquxs.info/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反常啊?不像是我们的人质,倒像是自己兄弟?”一个人用枪比划着疯子说道:“说,你是不是再耍什么花招?” “哎呀,这社会好人真是难做啊,我给你们献计献策,你们倒怀疑起来,我也就是好奇,你们算是黑社会吧?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是不是见谁不顺眼,上去就捅一刀?”疯子看李彪和马俊躲到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什么,开始和那个人胡扯。 那个人收起手中的枪,也知道现在还不能把这个小东西怎么样,笑骂:“滚你妈的,以为我们是街头的小流氓吗?告诉你,爷们干的都是大买卖。上次在俄罗斯我们竟然弄回来三箱ak—47,你这个乡下傻小子,一定没有见过吧?” “没有,我门那里就有东方红7号,还有丰收三号。”疯子一脸羡慕的说。 “你说的那些我知道,东方红7号那是红薯,丰收三号是玉米棒子。我说的那是自动式冲锋枪,打起来那叫过瘾。”这个哥们似乎是个特爱现儿的人,眉飞色舞的开始吹嘘。 疯子听了一会儿,撇撇嘴说道:“你就可劲吹吧,我才不信,你们要是有那么厉害的东西,怎么会拿把破手枪,像耗子似的给堵在这里。” “什么,你敢怀疑大爷是吹牛b?告诉你那些枪现在还在大老板城西望马山别墅的地下室里藏着。那是要做大事儿用的,平时我们谁也不许动。”那个人似是在惋惜没有机会拿起那么厉害的枪来威风一下给疯子瞧瞧。 “还有上次我们在太阳……”那个人说上了隐,估计很久不能在人前吹嘘自己曾经的辉煌,憋得难受。 “哇!你们真厉害,你们有很多的兄弟吧,要不一会大哥帮我给李大哥说说,我也加入你们怎么样?”疯子热血沸腾,拉住那人的手激动的唾沫星子横飞。 “还是等能有命出去再说吧,我看你还行。是个混黑的料儿。”那人拍着疯子的肩膀说。 “黑社会一定很来钱吧?我这回也要当有钱人啦,嘿嘿。”疯子眼睛里冒着金星说道。 那人把枪塞进腰里,拿出一盒香烟,点燃一根,又问疯子“怎么样?也来一根?” 疯子接过一支,就着那个人的火点上,一股辛辣的气流直冲进喉咙,被呛的哐哐咳嗽不已,那个人哈哈大笑。 “我说大哥,你们赚那么多的钱,怎么还抽这破烟,真是越有钱越抠门。”疯子把烟给掐灭扔到一边,抱怨着说。 “肖八蛋才有钱,我们赚的那些钱,都是老板的,哪有我们什么事儿,也就是每个月发点红包,像我们这样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有钱就花,没钱忍着。” “那你们老板岂不是个百万富翁?真是嫉妒啊,回头我也组织一个黑社会,赚钱就是快。” “妈b做梦吧,你。要没有人撑腰,两天,不,一天——兴许不到一天就给人灭了,还赚钱呢,你也就赚颗子弹,还得自己掏腰包。”那个人玩笑似的踹了疯子一脚。疯子顺势坐在地板上。 “哈,你别忘了,我爸是公安局长。” “一个小局长,顶屁用,你也就在你们隆兴市晃悠晃悠。我们老板的生意都是国际级别的。”那人挑起大拇哥,自豪的夸口说。 “那你们老板他舅舅对他可真好。” “切,当然好,老板赚的钱有一多半都锁进他舅舅的保险柜,能不好吗?你不要以为他舅舅住在省委大院家属楼那破地方,很风光,人家在望马山里的家修建的跟皇宫似的,不过他们不是自己出面罢了。” “不会吧?”疯子张口结舌的傻样,显示着不信任。 “你要是不信,你去问李老大,很多的事他都清楚,还有马哥。其实我们给老板办事儿,怎么都得防着一手不是?老板那点事儿,自以为很机密,谁也不知道。要是老大肯把那本黑账给缴出去,说不定他舅舅也得玩儿完。” “那这次李老大被出卖,为什么不把那本帐缴出去,他不仁,我们还讲什么义气。” “唉!你不知道,咱们老大最孝顺父母,如果真的和老板撕破脸,恐怕大老板没怎么样呢,老大得父母就会被“咔喳”了。所以他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交出那账本,那是最后报命用的。有它在,就是被警察抓进去,只要给老板递个话,他就得想办法就我们出去。” “那可得藏好,被人找到可就麻烦大了。”疯子担心的警告着。 那个人完全放心的说:“不可能的,只有老大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们这些最贴身得兄弟都不晓得。” “那老大也太不义气了吧?”疯子适当的挑拨离间,说道:“自己兄弟也不信任啊?” “不是不信任,是为了保险。其实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他……”这个家伙正要卖弄他的消息灵通,那边李彪喊道:“杨力,你过来。” 看着杨力被李彪叫走,疯子还想:“要是自己能把这本黑账找到……嘿嘿——” 也不管李彪他们是不是要背着他,大胆地走到近前听他们说些什么。 “……你地技术好,一会你负责开车,长青、臭脚、秃子你们三个负责掩护,”李彪吩咐着几个兄弟,又指着杨力说:“大嘴儿,一会儿要是出去,你给我看好这个小子,如果他敢乱动,就给我毙了……”李彪说着,却用眼睛看着疯子。 “我肯定乖乖的,不用担心。”疯子举起双手投降。 那名警察在紧锁地防盗门外放下手中地东西,刚要转身离开,马俊叫住他说:“我们要求谈判,你可以作主吗?” “可以,我就是专门派来与你们接洽的人,请千万不要伤害疯子,年老已经有话儿传来,不管你们有什么条件,我们都会尽力满足。”那人一脸恳切地说。 李彪回头看看疯子,后者正扬扬自得地摆出一副“看,我没有说慌吧?”地模样。 “只要你们达到我们地要求,我可以保证送他安全回家,如果你们耍什么花样儿,我就不敢保证他是完整地啦” “有什么条件,你说吧。” “准备一辆可以坐下七个人地汽车,要架满油,还要准备六百万现金放在车上。什么时候要我们再通知你们。” “没有问题,不过你们要求地现金太多,我们恐怕要一些时间……” “没关系,你们可以慢慢准备,我们不着急。”马俊诡异地一笑。 那名警察转身离去,疯子问道:“大哥,我们真的要坐车跑吗?他们会不会一直跟着,或是在半路上监视我们?” “当然,要不我们要车和那么多现金做什么,我们一个人一百万,以后也可以享福喽,有你这个护身符在身边,他们就是跟着又怎么样?正好有人给我们准备吃喝。哈哈”李彪哈哈一阵大笑,说道:“我们现在要先把你地手脚捆住,免得你在路上给我们添麻烦,我们不得不防啊,你不要见怪啊。” 疯子正要献媚似的地夸赞几句,不防身后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擒住他地肩头,脚下使了一个绊,把疯子摔倒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招来地绳索,麻俐地捆住疯子的手脚。 “大哥,就是要绑也让我吃完饭嘛,我眼睛都饿的直发蓝。” “会让你吃饭的,我们找人喂你,待遇不错吧?” 疯子还要恳求,有人用办公的宽胶带把疯子的嘴巴也给粘住。疯子心里骂道:“你妈妈的,把嘴都给粘住了怎么吃饭啊?” 李彪脸色忽变,慢慢走到疯子身边,伸手在疯子的身上仔细摸索,疯子的脸色大变,拼命挣扎扭动着身子。两个人用力的按住他,不让他动弹,最后在疯子嫌大,挽起的袖口上,李彪捏起一枚金属钮扣,从外观上看没有什么一样,只是这枚钮扣是黏在衣袖上去的,而不是缝制。 疯子面如死灰,嘴里“嗯——嗯——”的叫个不停。李彪手指用力,那枚钮扣变成扁扁的金属片,脚下用力在疯子的肚子上狠狠踩下,疯子疼得“呃——”的一声,要不是嘴被粘上,估计会吐出来,额头的青筋爆起。 “喀”的撕开疯子嘴上粘着的胶带,李彪阴阴的说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心狠手辣。”掏出手枪枪口指着疯子的心脏位置,“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这东西带进来的,当时嘴里我们都进行了严密的搜查,居然还有遗漏,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大哥,你不要冤枉我啊,衣服是你们帮我找来的,我怎么知道有这东西啊?”疯子喘了一口气,急急的分辨着。 “这东西,这是什么东西啊?”马俊像是偷到鸡的黄鼠狼,脸上露出奸笑。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知道。”疯子察觉自己话里的漏洞,不知道该如何圆谎。 李彪“啪啪”两个阴阳掌抽在疯子的脸上,两侧红白相见的指印隆起,刚长得有些俊朗的脸又变形了。 “装,你就给我装。”用胶带再次封住疯子的嘴,李彪拳脚相加,如骤雨般落在疯子身上。“我告诉你不要把我们当傻瓜,告诉我怎么带进来的?” 第六十四章 好汉不吃眼前亏 http://.biquxs.info/

疯子在地上来回翻滚,躲避着李彪的拳脚。用力的点头示意答应交代,好汉不吃眼前亏,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机密。有人上来扯开胶带,疯子老实说道:“是夹在儿带进来的。” 闻听此言,李彪看着自己刚才捏着那枚钮扣的手指,慢慢捏成了拳头。疯子赶紧说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再打我就死翘翘啦,没人给你们当人质,你们也跑不掉。” 马俊笑着拦住李彪说道:“我说自从他一进来,就觉得有种被人在背后盯着的感觉。又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要不是他到处跟着我们俩转悠,跑到这里,我还不会怀疑。” 疯子扭头一看,在收银台上有一个打开着的扬声器,收银员平时躲在防弹玻璃墙后面,再后面是放保险柜的地方,里面的人和外面通话是通过这个扬声器,当有无线电信号在附近干扰时,扬声器发出轻微的“喀喇喀喇”声,虽然轻微,但是疯子每次到近前都发生,还是被心细如发的马俊发现。但是为了稳住疯子,以及外面监听的警察,故意做出没有发现的样子,突然发难。 “那你们要什么车,要那么多的钱是故意的了?你们那些安排也是故意让他们听到的?”疯子恍然大悟,失望已极的问道。 “不错,我们是稳住他们,故意拖延时间。哈哈,天无绝人之路,我们的一个兄弟在装修好的地板下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地沟,这里本来就是改建的楼房,可是居然建在了以前的马路上,真是天不亡我,呵呵。”李彪得意的说到。 “等那些警察准备好车和钱,我们早就从另外的街道上自由的呼吸啦”马俊拍拍疯子的脸颊,说道:“小兄弟,谢谢你的帮忙啊。一会儿我们就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 “是,送你回家,用最快最直接的办法送你回老家。呵呵——哈哈——” 为了不引起警察的怀疑,马俊吩咐一个兄弟小心奕奕地打开防盗门,把外面的盒饭拿了进来。 “我们是不是先吃饭再走,时间来的及,不然都没有力气跑路了。”那个叫长青的年轻人提议说。 “吃什么吃,到了外面随便你吃,吃死都没人管你。”杨力急于脱身,在这么多的警察包围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哪有心思吃东西。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疯子惨然的一笑,说道:“马大哥真是聪明,不当老大太可惜啦。”临死他还在挑拨离间,“不过兄弟有个请求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请求?写封遗书?不要拖延时间啦,早死早托生。走好,小兄弟,来生再见。”秃子抬起脚对着疯子的脖子踩下。 疯子一个翻滚躲开,叫道:“等等,你让我死也做个饱死鬼不成吗?谢谢你们了。 马俊看了看窗外,监听器里面没有了信号传出,警察有一点慌乱,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先不能着急撤走,也先不要杀他,可能一会儿就有人来试探。给他把手脚打开,让先他吃饭。”马俊眼睛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鬼心思。 果然,当疯子的手脚刚恢复自由,外面就有人喊起话来:“里面的人听着,为了证明人质的安全,我们必须隔一段时间和他对话一次。请让疯子和我们说话。” 李彪把手枪顶在疯子后心的地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说,是吧?” “我既然总是要死,我为什么还要听任你们摆布?”疯子硬气的说道。 “如果你要是好好说话,我们最起码可以让你做个饱死鬼啊?” 疯子心中一动,慢慢走到窗前,李彪拿着枪就站在他身后。 “马伯伯,我没事儿,我很好我们正要吃饭呢。”疯子冲着远处的马卫国挥手示意。 为了防止疯子透露什么信息,李彪马上把他有拉了回来。问马俊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再等等,我担心他们会过来人,监听器突然失灵,他们肯定会起疑心。”马俊担心的说。 疯子不管他们的担心,虽然暂时逃过死亡的威胁,但是也不会太久,他必须尽快找到生路。 坐在地板上,打开那名警察带来的盒饭,打开居然是炒饼丝,油倒是放了不少,还放了辣子提味。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嗯——还真香,不错不错,这回可以做个饱死鬼拉。”不理会李彪他们坐在一起商量什么,反正监听器也没有了。掰开一双卫生筷,坐在那里大口的吃起来。炒饼的香味满溢在封闭的店堂内,很是诱人。李彪他们折腾了大半天儿,到这个时候也是滴水未进。忍不住都向疯子看来。 “大哥,要不我们也先吃点吧。反正现在也不走。” “不急,等会再说。” 一盒炒饼本来就没有多少,三口两口疯子就已经进肚,抬头问李彪道:“你们不吃的话,我可以多吃一点儿吧?” 李彪走过来夺过他手中拿起的另外一盒炒饼,说道:“你还真想撑死啊?滚,你都给吃了我们吃什么啊?” 马俊开始担心警察会在饭里面弄什么手脚,不敢轻易吃,但是见到疯子吃下去已经有一会,也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变化,就放下心来。挥手说道:“我们也垫补垫补,一会儿还要费力气爬地沟呢。” “你们不怕有毒啊?那些警察说不定在这里面下了毒呢?”疯子吓唬他们说。 “小子,不要卖弄你那点儿小聪明啦,你不就是想多吃点儿吗?一会就要去见阎肖,不要再浪费粮食啦。”马俊笑着说:“兄弟们,每个人再给他分上一口。”说完带头在自己的那盒炒饼里,夹出一小箸,放到疯子先前的快餐盒中,其他人立即会意,每个人给了疯子一点儿。 疯子呵呵一笑,两口就扒拉到自己的肚子里。拍着肚皮说到:“呵呵,吃了这盒饭,死也无憾啦。”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李彪他们见到却是没有问题,也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疯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香甜的吃着,问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嗯——还行,可能是饿了,吃什么都觉得香。”杨力一边吃,一边说,忽然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他蹲下身去想捡起来,却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头一歪,看见其他几个人与自己一样,只是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目光。 “哈哈——哈哈——”疯子在那里一个人笑的前仰后合。 “你这个肖八蛋,给我们吃了什么东西?”李彪躺在地板上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提不起来,就是骂人也是软绵绵,没有气势。 “嘿嘿,李大哥,我刚才忘记和你们说了,你们知道这炒饼为什么这么香吗?”蹲在马俊的身边疯子继续说:“因为我让他们放了一些我自己配制的香料。” “什么香料?”秃子愣愣的问道。 “没有听说过麻沸散吗?就是古代中医给人做手术的时候用的麻醉药。”疯子耐心的给他们解释说:“不过这是我改良过的,具有效果好,作用快,吃了人还会很清醒等特点,正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之必备良药。” 马俊苦笑一声,说道:“没有想到,我马俊谨慎又谨慎,还是阴沟里翻船,今天栽到你一个小孩子的手下,这真是……真是……让我无话可说。不过为什么你吃了就没有问题?” “唉!马大哥你这么聪明的人,有时候怎么这么笨呢?当然是我早在进来之前就吃了解药啦,你见过那个玩儿毒的人把自己给毒死的?” “你——,佩服,佩服,我马俊今天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的胆识,这样细密的心思,有勇有谋。我……认栽”马俊垂头丧气的说道。李彪知道今天已经不可幸免,兀自咒骂不休,疯子走到他的跟前,蹲在地上,对着李彪说道:“李大哥,是在对不住了,我要是不这样,自己的小命儿就难保……” “小子,你拿命来吧!”疯子的话尚未说完,躺在地上的李彪突然大喝一声,右掌如迅雷般击出,直袭疯子的胸腹之间,烈阳掌炽热的掌风令疯子呼吸一滞。 事发突然,本来有些得意的疯子大意轻心,这一掌要是结结实实的盖在他的身上,疯子定然性命难保。疯子一个懒驴打滚,顺着掌势翻滚而起。 疯子不仅心惊,而且切齿大恨,他想不到这个李彪居然没有向其他人那般被麻醉,出手还是如此狠毒。 李彪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虎掌疾伸,一把扣向疯子的左肩叫:“怎么,没有想到吧。” 疯子猛地右旋身,右肘凶猛地反撞李彪的右胸肋下,左拳已先发制人,“碰”一声闷响,击中李彪的小腹,以疯子的现在的高度,能打击李彪的要害也只有胸腹以下部位。 李彪毕竟习武多年,而且打斗经验丰富,虽然一时大意被疯子击中,但是并无大碍,他尚存生擒疯子的念头,一来可以逼出解药,二来,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是以并不敢掏枪击毙疯子,只得拳脚相加。 两劈掌接着光临,分别击向疯子左右耳门。疯子已非吴下阿蒙,虽然陈仁布教授他招式的时间尚短,但是疯子自己苦心钻研燕乐遗篇已非一日,即使不能融会贯通,结合师父教授的武功,也是很有心得。 “啪”一声暴响,他运起内业,贯通于掌,用力崩开李彪的双掌,一招“力劈华山”,贴身抢入,变拳为掌,腰上用力,旋身出掌,“腰围玉带”掌随身转,“噗”一声掌刀切在李彪的肋缝上,乘势纵出两米开外。 “哎哟。”李彪没有想到疯子的掌劲居然可以让他受伤,后退两步,惊讶的看着疯子。 “咦?小子,几天不见,长进不少啊?”李彪揉着挨了一掌刀的部位,说道“哼!老子今天就是命丧于此,也定要了你的小命儿。”李彪晃了一下身体,其实麻药对于他并非没有起作用,只不过他武功高强,意念力强大,强自支持着自己不要倒下,不然自己兄弟六人就不会再有活路。 第六十五章 金龙现爪 http://.biquxs.info/

手向前探,“金龙现爪”抓向疯子的面门。疯子不慌不忙,身略右移,左手急勾,揉身直上,快得像一阵狂风,勾中对方的左腕向后带来个“顺手牵羊”。李彪人高马大,疯子力气虽然不小,但是怎可以和他角力,李彪左手上搭,右手斜扣,把疯子扔了出去,“咣”的一声巨响,后背撞在防盗门上。外面的警察感觉到有异常的变故发生,慢慢的缩小包围圈,只待一声令下,迅速出击。马卫国不清楚店内的情形,不敢轻易决定,害了疯子性命。 挥手叫过一个警察,吩咐几声,那名警察蛇行鼠窜接近窗口。 待要一个背摔,把他摔倒在地,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几次用力,都没有成功。忽然灵台神光闪现,一招不知道名字的武功口诀瞬时迸现在脑海中,丹田中的金黄色的实质形气息随意念全速流转,光速进入全身经脉,右手像是不受自己的指挥,化爪为剑掌突然刺出。 “噗”一声击中李彪的左胁。剑掌似乎毫无阻滞,顺着肋下的骨缝,灌入李彪的体内,几乎齐掌根没入,正中李彪的心脏所在。 “哎唷!”李彪狂叫声中,左手抵住疯子的右肩向外推。疯子“噗”一声闷响,左手急劈,一掌劈中李彪的后脖子。右手奋力收回“哎……”李彪一声惨叫,冲出四五步,重重地仆倒在地板上,跌了个大马爬,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数息间流了一地。 左手高抬,右手按住伤口,再挺了挺,“哧”一声倒了一截大木头,在地上不住扭曲抽搐,逐渐静止了呻吟和回光退照的挣扎。伤口深几近三寸,他不死怎成? “大哥——。”马俊等人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争斗,都是看的仔细,希望李彪可以挽救自己危在旦夕的命运,然而突然的变故,让他们目瞪口呆。 要是两个人公平比武,疯子显然不是李彪的敌手,但是李彪分出一部分的内力抵御强力麻药带来的麻痹感觉,不能全身心与疯子风旋,疯子的功力陡增,他怎么来得及运功防御,被疯子一掌钻进肋下,刺破了心脏顿时毙命。 疯子看着自己占满鲜血的右手,呆愣着分毫不敢动弹。胃里一阵痉挛,挤做一团,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那名警察悄没声息的接近窗口,慢慢探出头,看到店内的状况,向马卫国示意情况有变,要他们立即赶过来。 马卫国带领警察急速的来到近前,从窗口向内看,一片狼藉的店堂内,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在稍远的地方一个人倒在血泊中。疯子犹在呕吐连连。 “疯子,快打开门。”马卫国见到如此情景,知道大事已成,冲疯子吼道。 疯子勉强抑制住自己激荡的心情,也不理会。马卫国见状,指挥着警察强力打开防盗门,第一个冲进来抱住疯子。身后的一干警察迅速冲进店内,控制住六名匪徒。 马卫国赞道:“好小子。”在他胸膛上用力打了一拳,刚才被李彪打得浑身是伤,还没有缓过劲来,这一拳让他“唉呦“一声叫了起来。 可是马卫国并没有心疼,接着又是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你这个混小子,你不知道有多么危险吗?要是你一进去他们就杀了你怎么办?今天是你运气,不然死了都白死。” 疯子没心情和他说话,在衣服上拼命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己心爱之人的身影。所有的危险都已经过去,心情却是无比的糟糕。 马卫国很是理解疯子此时的心情,拍拍他的头说道:“难为你了,小子。不愧是将门虎子。” 一直守在外围,死活不肯离去的风覃此时越过警戒线,悄悄的来到疯子的身旁,警察想要阻拦的时候见到马卫国的手势,放她走近疯子。 疯子不敢再让她见到店内的恐怖的场景,勉强微笑着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伸出左手温柔的替她拭去泪水,默默的拥着她走出杂乱不堪的珠宝店。马卫国识趣的走开,指挥警察清理现场,把六名匪徒抬到车上拉走。 风覃很想立即扑进疯子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抱着他笑,抱着她哭。她被疯子换出来,心神稳定之后,联系前因后果,认定疯子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做出这样的傻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向疯子表达她内心的感受,但是心里却是非常肯定的,就像那一吻之后说的那样,她已经在心里占有了这个男孩儿,也被这个男孩儿占有了。 风覃矜持着,不敢在众人面前放肆,但是她想说的话都用她的眼睛详详细细的告诉了面前这个男孩儿。抱着疯子的胳膊,歪着头,把疯子的手掌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洋溢着羞赫之态。 一会儿功夫,手头没有工作的警察就把疯子给围了起来,都想看一看这次行动获得成功的大功臣,这个就像只有在传奇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男孩儿。他们还不知道这个男孩儿在十几分钟前平生第一次杀了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然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他。 那个负责谈判的警察也挤进来,拍着疯子的肩头说道:“我说了你回来我要找你算帐,回头你请客啊,呵呵,不过——我掏钱。” 疯子恢复了一些神态,他的性格本就洒脱,虽然第一次杀人的恐惧感还没有消除,但是他还是开着玩笑问那位警察说。“好啊,那我把在场的各位都请上好不好?” “呃,不要啊?我还有刚过满月的孩子呢!” “哈哈,你怎么盗版人家珠宝店经理的台词啊?你可是警察诶?” 风覃看着疯子又成了那个油嘴滑舌的男孩子,但是她的心中却是越来越喜欢,小鸟依人般靠在疯子身边,不敢太靠近,又舍不得离开。马卫国转了一圈又找到疯子说:“年老也知道这件事,要你过去呢。” “啊?不会是怪我冒充他家亲戚吧?对了我的画呢?我都忘记拿回来,听马俊说值一二十万呢,可不要对了啊?”疯子装出肉疼的样子夸张的说。 “年老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有你这样长脸的亲戚谁不要,明天报纸上还得说是马卫国的侄子呢?”马卫国把藏在身后的那幅画递给疯子说:“呵呵,本来想贪污的,可是怕你心疼死,年老来找我拼老命,还是还给你吧。” “谢谢,谢谢。当大伯的怎么可以贪污侄子的东西,那也太不地道了,是不?”疯子把画小心的收回,又问道:“我的衣服呢?还有我的包?” “看你小气的,没有人要你的东西,都在车上呢。走吧,我送你过去,再不走,一会就要被记者围攻啦。” “啊!?那赶紧跑吧。我可不愿惹麻烦。”疯子拽着风覃跑进马卫国的专车。 疯子看到车内有几瓶矿泉水,很是高兴,反反复复的把手清洗多次,放在鼻子下面闻不到血腥之气,才罢休,看的风覃莫明其妙。 在车里,疯子眨巴眨巴眼睛,问前面的马卫国道:“马伯伯,怎么样?前面的那些东西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问的,但是好像你惹的麻烦不小啊,以后自己一定要倍加小心。” “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应付。”杀了一个人后,疯子的心态忽然有了转变,完全是一个成熟人的口吻对马卫国说道。 “当时在场的只有三个人,都是信得过的,事情我当时就报告了年老,他是中纪委的老书记,录音磁带当时也已经转到年老手中,估计现在中纪委现在应该开始忙碌起来,具体后果会怎么样,不是我能说的,但是那座望马山的别墅正在查抄中,基本情况属实” 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如此迅速,疯子惊讶的说道:“啊?你们够手快的呀!” “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没有确凿的证据,谁敢越级告自己的顶头上司。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只好抢先一步,都没有申请搜查令。”马卫国说到这里,还在顾虑怎么收场,这样做虽然事出有因,毕竟是违法的事情。 停了一下,又说:“年老指示过,要完全保证你的安全。有他在上面说话,估计谁想动你也要好好思量,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媒体那边也已经下了封口令。” “那就好,我可不想出名,最好说我早就回了兴龙,什么都不知道。”疯子和马卫国说着话,手却是悄悄探向风覃,抓住她的手,风覃正想责怪他怎么这么胆大,在这样的场合下,也敢胡来。手心里忽然多了一个小盒,不经心的打开一看,居然是那件蓝宝石水晶手镯,不禁“啊”的一声惊呼。 “疯子,你——” “快收起来,不要让人看见。有人见了别人的宝贝就惦记。”疯子看着从后视镜里向后偷看的马卫国说道。 “你这小兔崽子,说话没大没小,找打是不?”马卫国对于这个便宜侄子开始头疼,什么都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乎。他心里很为疯子担心。 “嘿嘿,开个玩笑嘛,别生气,气大伤身,不好。” 疯子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不可能知道,很多的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是在政治博奕的过程中,方方面面要考虑的东西,哪里是一个孩子可以知晓的。 “这车……是不是你的啊?”长头发瞠目结舌的看着流光溢彩的兰博基尼,跟这车相比,他的宝马z4还真是一辆自行车。 疯子举着钥匙说:“如假包换,新车,钥匙在我手里,目前还是我的,如果你们赢了的话,这车就是你的!” “你真打算用这车当彩头……之前你怎么不用这辆车跟我们比赛,却用低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的奥迪tt?” 看来风覃脑袋还没有完全晕掉,他一下看出了问题所在。 “我觉得用这车跟你们比赛,太占便宜了,而且,跟你们比赛用我的奥迪tt就足够了!”疯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用奥迪tt就足够了!!! 这句话也太狂妄了,这小子太猖狂了,风覃已经出奇愤怒了,他在亦庄玩了几个月,甚至在澳门玩了那么久的地下飙车,他什么时候被这样瞧不起过,被这样挤兑过,就算是那些职业的拉力赛车手,都不敢在他面前如此的猖狂。 越是猖狂的人,就会输得越惨! 风覃心里冒出这样一句话,既然你看不起我,说我的法拉利是垃圾车,那我就用我的垃圾车跟你两个玩……等我把兰博基尼赢到手了,在亦庄,乃至整个北京地下飙车圈子里更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既然你那么自信,那我就用你嘴里面的垃圾车和你的奥迪tt两个玩一轮吧,有没有意见?” “呃……没意见,不过我这车折算下来,可比你那车贵多了!”疯子可不是吃亏的主,五百万的新车,怎么能跟一辆三百万的二手车相提并论呢。 风覃一下急了,从包里摸出来一张卡,说卡里还有三百万,这是他老爸今天从公司才财务部才给他打上的,他一并压上,然后把卡递给旁边的猴头,叫猴头当公证人,去旁边的atm机器上查了金额,确定属实。 两人说定,疯子赢了,法拉利和那张卡,他拿走。如果疯子输了,他手头的所有钱,还有宝马z4,奥迪tt,兰博基尼,全部归风覃所有。 猴头看到两人的赌注越来越大,他很是担心,想阻止风覃,可看到风覃可以喷出火来的双眼,他知道无论怎么劝都是作无用功了。 这可是在场各位观众十分想看到的一幕,两人的赌注超过了五百万,五百万那可是一笔巨款了,对于在场的一些人来说,他们一辈子可能都挣不到五百万,而这两人,却把这么大的一笔巨款作为赌注,在十几秒中的时间里决出胜负。 太疯狂了,太刺激了,太过瘾了…… 之前那一轮,风覃认为他输给疯子,还有个原因是他不熟悉那辆宝马z4,现在他重新坐回自己的爱车座位上,一切都是那么顺手,天时地利人和,所有有利于他的方面他都占齐了,那胜利也肯定是属于自己的! 皮裤美女再次走到两车中间,摇晃着她手中的彩旗,让双方都看到她的彩旗,然后她的彩旗高高举起……三……二……一!嗖——美女的彩旗一落下,两辆车在一瞬间同时飞了出去,带起来的旋风差点把美女上身穿的高腰t恤给吹起来…… 在场所有人都宁静了,这是一场龙虎之斗,他们的眼睛都随着两辆车的移动而移动,整个汽车广场只听见两辆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十多秒很短,短得连在场的观众舍不得眨眼睛,他们害怕一眨眼睛就会错过什么精彩的画面。他们要把这所有的场景全部通过眼帘映入自己的脑海里,毕竟这样的飙车是他们今生都难以看到的。 十多秒钟很快就过去了,当看到计时器上的时间显示,风覃彻底绝望了,他还是输了,还是输了零点零几秒,他用他的最好的车,最娴熟的瞬间加速技术,还是败了……走出车门,风覃忽然有了一丝凉意,寒烈的北风钻近他的心中,他刚才还是一片热血沸腾的心,此时已是一片瓦凉。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赢我?一个才学会开车的人怎么可能赢我? 风覃彻底抓狂了…… 看到风覃抓狂的样子,此时站在广场角落里的林霸天冷峻的脸上露出比风覃还要邪恶的笑容,他只需要催动那么一点点的神力,风覃就是坐火箭都赢不了疯子的! “不行,我还要跟你赛一场……我还要跟你赛一场……” 风覃发狂一般冲进人群中,把众人围着的疯子抓住,使劲的抓着他的衣领,风覃此时就是一个发狂的精神病,他青筋暴起,颤抖的双手不停的摇动着疯子,叫喊着要跟他再赛一场,还好疯子是修真高手,否则还真会这发狂的人给摇晕。 什么叫丧心病狂,什么叫丧失理智,疯子终于见识到了! 长头发和刚才和风覃一起来的朋友连忙拉住了风覃,知道风覃是气急攻心,失了心智,连忙给他灌了几口冷水后,风覃才清醒过来。 风覃抹去残留在嘴角的凉水,看到疯子得意的眼神,他忽然之间变得十分冷酷,说:“我要跟你赛街道飙车……” 如果疯子没有林霸天给他安排后面的计划的话,这个时候,他会像之前跟长头发赛车那个胖子一样,见好就收,毕竟一辆法拉利,一辆宝马z4,还有差不多十万元的现金,这样的好处已经够多了。 可是白发大叔要的并不是他的钱和车子,如果比财富的话,光是鸿天仙境里面用金砖堆砌而成的金山,不知道要买多少法拉利,换多少现金了。 白发大叔想要这个风覃生不如死…… 风覃话语一出,引起旁边的人一片哗然,北京的地下飙车一般都是跑直线,很少有跑街道的,但是少不能说没有,在那些俱乐部成员眼里,敢跑街道就意味着以后长期跟交警打交道,而且不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一回事,所以跑街道飙车在这里的人的眼里都是疯子……他们背后必须很大的官方关系足以能够摆平交警的纠缠,而且这些人都是车技高手,最主要的是他们漠视生命……以二百多码的速度在车流中穿行,光是路面一个小石头,都能完全让车完全的飞出去。 不过正是这种逼近死亡的刺激,和极限速度的追求,更让人热血沸腾。 所以说直线飙车车的性能占大部分,而车技占小部分,但是玩街道飙车的话,就会反过来,车技才是最重要的,车的性能只是次要的,在街道上,会有很多突如其来的情况发生,还有很多弯道,不仅看车手的操控能力,更看车手的反应能力…… 风覃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是输得失去理智,而是最为明智的选择,以疯子才开始几轮糟糕的表现,无疑是最最最菜鸟的车手,要不是他十分装逼的在奥迪tt里安了极其变态的涡轮驱动,肯定不会赢的。 如果跑街道飙车的话,有再好的车,技术暴烂也是白搭,就像一只千里马一样,要有好的骑手才能驾驭它,如果连马都不会骑的菜鸟,就算拥有千里马也只能牵着走。 这便是风覃的如意算盘……要知道,在澳门地下飙车,跑街道他可是里面的一把好手,甚至有些职业车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在这里的车友们,从内心来讲,他们更想看到更为疯狂更为刺激更为过瘾的街道飙车,现在听风覃提出来这样的要求,所有人都静下来,把目光都投向了疯子,看疯子是否接受了! 换作任何一个人,在赢了那么多东西后,肯定会拒绝风覃的要求,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对疯子不报任何的希望,就算疯子现在拒绝了风覃,疯子依然是他们心中的偶像,虽然他们非常想看到街道挑战赛…… 在众目睽睽之下,疯子看到大家热切的目光,还有林霸天接受挑战的命令,他想不接受都不行了。 疯子思考片刻,装作极其不情愿的问道:“你的车和银行卡都在我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可以赌啊,最主要是你连跟我比赛的车都没有……” 风覃毫不在乎的说道:“我叫风覃,是李氏集团的少东家,李氏集团董事长风洪强是我父亲,这里很多人都认识我,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我说这些想证明我的信誉足以让你放心……你可以先把法拉利借我开,一千万一局,我输了,你可以到李氏集团找我结账,我赢了,我不仅要把我输了的东西要回来,而且要求你再也不准来这个地方了,这个地方不欢迎你,你敢接受吗?” 一千万?!旁边的有些车友听到后差点晕过去,这也太变态了吧,难道风覃少东家真的输疯了吗?可他们看风覃一脸冷静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疯的迹象,肯定是他有必胜的信心,下定决心要赌这一把,不知道这小孩敢不敢接受! 疯子真想大骂风覃一顿,跟老子面前玩空头支票,简直就是班门弄斧,老子还是修真大派鸿天门的唯一传人呢,让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信你才怪! 可惜这个时候白发大叔已经叮嘱他了,必须接受他的挑战,但是不要他的钱…… “你少唬小孩了……李氏集团的少东家怎么会姓风?”疯子虽然接到了白发大叔的命令,但是他还是想玩玩这个所谓的少东家。 “李氏集团原本是我姑父所创,姑父死后把位置让给了我父亲,所以……”风覃生怕疯子不相信他,不接受他的挑战,耐心的解释道。 “你姑父没有儿女啊,为什么会把位置让给你父亲,是不是你们两父子把人家的儿女给害死,抢了人家的继承权啊!”疯子来之前就听白发大叔说了关于李雯璇和风覃之间复杂的关系,所以他这个时候相当于调侃的语气刺激刺激风覃,当然他要装作一付不经意提起的样子。 第六十六章 心有灵犀 http://.biquxs.info/

风覃在座位下,紧紧握住了疯子的手,她没有想推辞这件礼物,她觉得这是疯子的心,她要收下好好珍藏。当着马卫国的面,可不敢有什么表示,但是手牵手,就似乎心有灵犀,有些话不用说彼此也知道。 马卫国突然回过头,问疯子道:“对了,我很奇怪,你身上怎么正好有迷药,不是要干什么坏事吧?”说着话,他的目光看向风覃。 “咳咳咳咳——,您老人家瞎想什么啊,那是我帮师父改进的麻沸散,比西药效果好,还没有副作用。不要败坏我的名声啊!”疯子紧张的解释说。 马卫国用手指点着疯子说:“那你怎么随身带着?你要是用来做坏事,看我不第一个收拾你。” “嘿嘿,我这不是和那个跟韦小宝学的嘛。”疯子讪笑着说。 “韦小宝?韦小宝是谁?” “韦小宝都不知道?就是金庸大大写的鹿鼎记里那个韦小宝啦,他有防身三宝:宝刀,宝衣,蒙汗药。我这才一宝。”疯子眉飞色舞的说。 马卫国转过头去,失语中。 汽车开到年老的门口才停下,疯子三个人的时候,保姆已经打开门迎了出来,对马卫国说到:“年老吩咐要许姑娘先在客厅等一会儿,您带着这个小伙子到书房。” 日影已经西斜,好好的一天时光给这个意外的事故打断,再次来到这个书房,疯子恍若隔世。不仅再次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搏斗,而且手上居然沾满一个同类的鲜血,虽然那是个亡命之徒,但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终结在自己的手上。在风覃面前,为了不让她担惊受怕,疯子强颜欢笑。 年老还没有过书房来,疯子在一把竹椅上木然的坐下,马卫国看了看他说道:“疯子,我还没有来的急问,你是用什么武器杀死李彪的? 马卫国这一问起,疯子回想起当时的情形,那血淋淋的一幕仿佛再现眼前,犹是惊悸在心。 疯子没有说话,只是慢慢举起自己的右手,说道:“没有用什么武器。” “徒手?你用手……杀死了那个李彪?这……这不可能。”马卫国根本不相信疯子的话。 疯子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还在想着那红红的一手血。马卫国说道:“那李彪可是在石市武术界赫赫有名之辈,是蒙士武的保镖中身手最好,武功最高的人,你不是没有练过武功吗?怎么可能……” 书房门口突然出来年老的声音:“这有什么大惊小怪,你要是知道他的师父是谁,就会知道,这根本是小菜一碟。” “年老。”两个人连忙站起身来,向年老问好。 年老一脸的肃穆,双手虚按,让他们重新坐下,自己也在那张藤制的摇椅上半躺下来,说道:“上了年纪啦,比不得你们,每天都要在午后小憩一会儿,可是今天却被你们给搅黄喽。” “年老,我也是事非得已……”马卫国连忙惶恐的再次站起来想要解释。 年老呵呵一笑,说道:“不要紧张,不要紧张。虽然我不喜欢被这样的事情搅了清静,但是又很高兴被这样的事情搅了清静。对于逮蛀虫,我一向是乐此不疲。” 年老看向疯子说道:“只是这次把你这个小家伙儿也给卷了进来,可不是件好事儿,我已经和你师父通过电话。他很担心你,想要你立即返回隆兴市,我给拦了。有我这把老骨头在,看有谁敢动你一根汗毛!”声音陡然提高一个高度,不怒自威,让马卫国和疯子都感到压力。 疯子赶紧站起来说道:“谢谢您的关爱,我……” “好啦,不要婆婆妈妈的,你是我年家的亲戚,我怎么会不罩着你呢?”说道这里,年老爽朗的大笑起来:“哈哈——” “疯子很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年老。当时只是想让他们重视我,我才这样说的,您可不要生气。” 年老微笑着说:“怎么你做了给我摸黑的事情吗?还是做我年继祖的亲戚会辱没了你吗?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亲戚,你现在否认有什么用?有你这样有胆有识的晚辈,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谢谢年老的夸奖。”疯子诚惶诚恐的说,也不是他有多害怕年老的威势,这是出自内心的,对于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的尊敬。 “哈哈,叫你过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一是让有心人知道:出了事,我立即就出面护着,对你就是爱护有加。让他们有所忌惮。二来么,是想在你临走前和你见上一面,随便聊聊。”年老说出自己招呼他来的用意。 疯子很是感激,自己只是奉师父的托付,来给年老送些东西,和年老只是一饭之缘,没有想到年老对于自己的关爱竟然至于斯。出了师父,很少有人这样对自己,他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马卫国很是欣喜故人之后得到这样的依靠,对年老说道:“我替他爸爸谢谢您对疯子的爱护。疯子也一定不会辜负了您的这片心意。” 闹市中心一伙儿劫持人质的歹徒落入法网,不可能不在石市引发轩然大波;接下来一个全省闻名的企业被查封,总经理锒铛入狱,身陷囫囵更是被各大报纸电视台当成焦点新闻;而后的华北省委大换血引发的政治地震,更是牵扯了许多人的神经。在中纪委下达的封口令的作用下,疯子似乎是一个不存在的人,连篇累牍的报道都没有提起这个功臣。 而这一切都已经与疯子无关,由于发生了学生被劫持为人质的意外事件,省教育厅取消了所有的旅游安排,第二天就催促各地的师生上路返回。 今天疯子先是请假外出,到外面的小饭店里,和老板软磨硬泡的亲自到后厨了一碗清淡的龙须面,煮了两个荷包蛋,又滴上几滴香油。看着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他很是满意,想这个一定可以让风覃胃口大开。 风覃得的是重感冒,本来想回家要姥姥照顾一下,可是姥姥自从上次右脑局部出血后,一直免疫力很差,风覃可不想姥姥也被传染上,就在宿舍里熬着。现在正是学习紧得时候,不仅期末考试迫在眉睫,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命运的中考也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即使照顾,也是星星点点。 疯子知道后就跑上跑下的忙起来,给风覃买药,送饭。疯子可没有想到风覃吃药会那样耍小性子,每次都要哄小孩子一样喂她。病了的风覃更是没有胃口,食堂的饭菜本来就像是喂猪的一样,寡油淡水的没有滋味,疯子就跑到校外想办法给她做些可口的饭菜带回来。 双手捧着用吕饭盒装着的龙须面,想象着风覃大口吃面还不时夸奖自己的情景,上到女生宿舍楼三楼,还没有到风覃的宿舍门前,忽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喊叫声,他心中一慌,三步并作两步的抢到风覃宿舍门口。 果然如预感的一样,从屋里传出来微弱的喊救命的声音。 “是风覃!”疯子的脑袋哄的一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发生,但是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好事。手中的饭盒也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单脚用力“咣”的一声巨响,把宿舍门给踹开,屋里昏黄的灯光下,有个雄壮的人影正抓住风覃的双手试图制服她。 风覃本来柔弱没练过武功,再加上病了几天,身体很虚弱,可是看到袁涛装死疯狂的扑向自己,在这样生与死的紧要关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奋力的挣扎反抗,就是牙齿都用上。 袁涛是个自小习武之人,身高力大自是不用言说,如果是遇敌对打,他完全可以向对龙晓雯那样把风覃击昏,可是此时他被刺激的心态大变,他想要风覃保持清醒,要让风覃看着他凌辱她,他要她永远记住今天。 风覃这个平时看上去柔弱无力的女孩子,今天居然这么难以制服,就在他失去耐性,也害怕时间久了有人发现,想要打晕风覃的时候,身后一声巨响,宿舍门大开。他半个身体还在上下铺之间的狭小空间之中,不等他有所反应,后背脊心挨了重重一击,身体一歪,翻身倒在床上。 疯子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第一时间把风覃抄手拉起来,抱在怀里。风覃还不知道是疯子正好赶来救了她,她还以为自己是被袁涛抱住,心中怕的要死,拼着命用力的在疯子脸上抓了一把,接着一口深深的咬在疯子的手腕处,入口有咸滋滋的味道。 “啊——”疯子不防被自己心爱的人攻击,彻骨的疼痛传来,不禁大叫一声。但是并没有松手,把风覃紧紧抱在臂弯里,说道:“风风是我,我是疯子。” 风覃这时也看清了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不是那个兽性大发的袁涛,而是自己心上之人。像八爪鱼一样贴在疯子身上,“哇——”的哭起来。 背后脊心挨了疯子一记重击的袁涛,身体僵直的仰面躺在床上,痉挛着,抽搐着。 疯子一面抚摸着风覃的后背,安慰着她,一面用看死人一样的眼光,看着在那里想要挣扎而起的袁涛,抬起脚照着他两腿之间狠狠的一脚跺下。 “啊——”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几乎传遍整个一中的校园,刺耳的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终于有人发现这边可能发生了重大的事故。 风覃脸色一变,看疯子天真的样子,像是无意说起的,并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迅速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呃……这个就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了,你到底接受不接受挑战!” “挑战倒是可以接受,不过,我想说的是,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缺钱花的人吗?一千万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串数字,根本没什么用!” 要是有一个人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那肯定要被其他人骂成傻逼,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这样骂还是高中生的疯子,因为可以随身带几十万现金,开着五百多万的兰博基尼跑车的疯子,完全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那……那你想要什么?” “呵呵,我输了,你要求我以后再也不能来这里……那我只要求这一点,我赢了,你也不准再来这个地方!”疯子坚毅的说道。 “就这个啊……”风覃原本以为疯子要提出其他什么麻烦的要求,还颇担心疯子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等疯子说出来,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让自己在这里玩车,就算疯子不赌这个,如果这次街道飙车输了的话,风覃也没有脸在亦庄出现了。 “没问题,我接受你的要求!” “不要答应那么快,你用什么保证你输了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万一你输了,又偷偷跑到这个地方跟别人玩飙车呢,我总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再说了,就算我守在这里碰见你了,你都完全可以说自己是路过这里的,为自己开脱,到时候我又说不过你拉不长你,你说是吧?” 疯子边说一边十分夸张的做出调皮的表情,那样子可真逗人笑,大家听疯子这么一说,觉得疯子真是个小孩,说得像是过家家的一样,像风覃这样好面子的人,输了后自然会履行诺言,不会再在亦庄玩车的。大家都笑起来,觉得疯子太孩子气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难不成我还给你写给保证书?”风覃遇到这样一个对手简直是哭笑不得。 “如果你的双手抓不住方向盘,你的脚踩不动油门和刹车,自然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疯子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出上面的话,可是旁边所有的人却大为骇然,这小孩话语中的意思难道是要……疯子这句话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像铁锤一样击打这风覃的心,风覃听完后,已经是面如死灰,眼前这个小子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他这样说分明是想废了自己! 不错,白发大叔的意思就是要废了他……让他生不如死,然后再让李雯璇慢慢折磨这半个杀父仇人! 疯子摊了摊手,表示决定权在风覃,赌不赌他无所谓。 “是他想和我玩街道的,也是他提出输了的那方不准再来这里,赌不赌随他,我无所谓,总之我钱也赢了,车也赢了,连面子也赢回来了!” 本来风覃还很冷静,但是听疯子这么一激,冷静全部都化为乌有,他明显没有学到他父亲隐忍的境界,被疯子这么三言两语一激,他就上钩了! “我同意……不过要赌就赌公平点,我输了自断手足筋,如果你输了,我也不要车子和钱了,你也要自断手足筋,这样大家都公平……” “风覃!”“书记!”“……” 旁边认识风覃的朋友们都急切的想阻止他这么疯狂的赌局,可风覃对所有想劝他的人伸出右手掌,阻止了他们的劝说,看他满是血丝的眼睛,还有坚毅的表情,决定的事情那是十只马都拉不回来了。 “没问题……这样也好,免得说我欺负你,要是你们大人欺负我们小孩就算了,要是我们小孩欺负你们大人,就就要被人骂。” 疯子接受了风覃的挑战,还含沙射影的说了几句,明显是为刚才风覃用法拉利跟自己奥迪tt飙车打抱不平! “不要那么多废话,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输了的就要履行诺言,不准反悔,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来吧,选路线吧!” 风覃从一个家伙的手里结果北京城区地图,让疯子来选。 这张地图上面已经勾勒出几条路线,对于一直生活在c市很少来北京的疯子来说,选哪条线都无所谓,不过越是简单的路线,自己越好认路。 有白发大叔在,肯定会赢的,疯子主要是害怕迷路。于是选了四环,就一个圈,路好认,距离差不多是七十公里的样子,时间也花不了多少,很快就能决出胜负。 风覃见疯子选了四环这条线,自己这条线上还跑过几回,路况还不错,他没什么意见,就决定这条线了。 在一旁的车迷们见两人选好了路线,连忙跑到自己的车上,然后将车开到四环刚上立交的地方,加上四环本来就是一个全封闭全立交的快速路,所以站在立交之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人的赛况,并且居高临下,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这么精彩刺激的比赛,要是少看一眼都是十分的吃亏。 依旧是疯子的奥迪tt对上风覃的法拉利f430,这两辆车无论是从性能上还是外观造型上,奥迪tt不知差了法拉利f430多少倍,可现在却没有人敢小看疯子的奥迪tt,这辆车可是在直线加速飙车胜了堪称世界最好的跑车之一的法拉利。 依旧是那个短裙美女,她的彩旗再次在两人面前举起…… 就在美女手中的彩旗放下来的一瞬间,风覃的法拉利在那瞬间,就射出去十多米远,而且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几秒时间内它的速度提高到200迈以上,不出一会,风覃的法拉利一个漂亮的甩尾,整个车身呈现出完美的弧线,他的法拉利已经出了亦庄汽车广场。 这个时候的奥迪tt还在悠闲的启动,上档,以正常的车速在法拉利留下的尾气中行驶着,当它开到广场边缘一处阴暗角落时,奥迪tt忽然停了下来,在后面的猴头一直遥望着,看到奥迪tt停下来,还以为车子出了什么事情,正欲过去询问一番,但是从阴暗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人打开奥迪tt的车门,坐进了副驾。 “难道是换车手?这种赛车还要请枪手?” 猴头看着即将消失的尾灯,心里一片狐疑,不过像这种本来就是很短程的赛车,即使换车手也是无济于事,而且还很耽误时间,换车手上上下下,又要刹车起步,算下来至少要浪费一分钟的时间,如果跑两百多迈的话,跑完四环整个车程,一共也不过花二十多分钟,浪费一分钟的时间,那就等于拱手把胜利让给对方。 “换车手也不至于只换在副驾的位子上吧!再说了,等他换好车手,风覃早就上了四环,现在不知飚出多远了,换上神仙都没有用了!”猴头心里想到。 令猴头没有想到的是,上疯子的车不是神仙,而是比神仙不知道还厉害多少倍的神帝! 在奥迪tt车里,疯子一脸无奈的说:“大叔,现在该怎么办?要不你来开……” 他的车还是在六十多迈的速度开着,连风覃法拉利的尾灯都看不到了! “把安全带扣好,你只需要一直看着外面的路道就可以了!” 林霸天迅速用神力跟这辆汽车融合在一起,汽车所有设备运转情况都在林霸天脑海里了,现在林霸天和这辆奥迪tt已经合为一体,人车合一,根本不需要疯子去操纵它,整个车子就像是林霸天身体一部分一样,在四环里穿梭。 凌晨一两点的四环上车流并不多,这样路面情况更适合玩街道飙车,疯子只是傻傻的坐在驾驶位置上,双手抱肘,看着自己的奥迪tt十分灵活的在车流中提速、换挡、超车…… 奥迪tt的速度在十几秒钟的时间里就提到了二百多迈,不过由于风覃的法拉利先提速,所以两个人经过第一个立交桥的时候,奥迪tt连法拉利的尾灯都看不到,站在立交桥上的所有车友只能看见两辆车分别先后呼啸而过,法拉利绝对领先于奥迪tt。 在没有跑到终点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根据现在的领先情况断定谁输谁赢……之前的直线赛车,奥迪tt在绝对落后的情况下,有如神助的忽然加速取得了胜利,所以在立交桥上的车友们看到落后的奥迪tt穿过立交桥的时候,都给他报以了热烈的欢呼声。 车友们的想法和现在风覃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知道这场比赛关系重大,他也不敢有任何掉以轻心,虽然从后视镜里根本看不到任何奥迪tt的影子。 他的法拉利的车表上显示的车速是二百三十多,这已经是街道飙车差不多极限的速度了,还好四环上的车子不多,风覃几乎没有任何减速,在这个速度下,从挡风玻璃往外看去,任何一辆被他超过的车的车灯发出的光亮都变成了一条漂亮的光线,被他远远的抛在后面。 风覃在车少的路段,继续提着速,速度差不多到达了二百六十多迈,这是风覃个人的飙车极限了,他在街道飙车的时候,还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这还得归功于他这辆法拉利f430良好的性能,要是换成以前的那辆保时捷,绝对不能得到这个速度的。 但是二百六十迈是极限,要是再提高速度,风覃肯定能感觉到他像是控制不住车一样,在二百六十迈之前,人比车凶,但是在二百六十迈之后,车就比人凶,就算没有其他外界因素,车子都很有可能失控。风覃很想赢得这场比赛,但是把是要建立在没有生命危险的保障上,一旦速度超过了风覃的极限,车子失控,以二百六十多迈的速度,无论撞上什么东西,他的小命都会一命呜呼。 风覃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车况,还是不时的从后视镜观察后面奥迪tt的情况,现在已经路程过半,仍然看不到任何奥迪tt的影子。 风覃紧张的情绪这才有片刻的放松,这样的速度,就算奥迪tt改过发动机,能够达到这样的速度,也没有办法从操控上适应这么高的速度,除非是那辆兰博基尼……可这小子太狂妄了,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要用奥迪tt跟自己的法拉利比,法拉利和奥迪tt无论在哪方面都是有差距的! 他一定要让这小子尝尽苦头,让他永远永远都躺在轮椅上…… 风覃再一次露出了招牌似的邪恶微笑,忽然他的眼睛里闪过一股白光,正是从反光镜里反射过来的车光。风覃把目光往反光镜里一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辆鬼魅一般的奥迪tt已经来到了他的车后,不停切换着远近灯,晃得风覃的眼睛胀痛。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敢上来的? 风覃看了一眼车表,上面显示的二百六十五迈还多一点,奥迪tt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从看不到车身,到直逼他的车后,那奥迪tt的速度至少达到三百,甚至更高……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得不让风覃的脑袋里一片混乱,他这辆法拉利达到二百六十迈的时候就是极限了,这辆奥迪tt怎么可能跑到三百以上,难道奥迪tt被人改得比法拉利还厉害。 虽然风覃不玩改车,但是改车的皮毛他还是懂得,光换发动机,加涡轮这些虽然能够提高车速,在操控上,奥迪tt无论如何是达不到法拉利这种级别的,那他后面的那辆奥迪tt是怎么做到的? 第六十七章 痛入骨髓 http://.biquxs.info/

值班的老师,上自习的学生都纷纷从办公室、教室跑出来,探头探脑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精灵人,开始向着声音的来处奔去。 疯子并没有这样就放过袁涛,一脚接着一脚的跺在袁涛的同一个地方,袁涛再也禁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痛苦,头一歪,立时晕死过去。 “你不要再打了,你会打死他……”还被疯子抱在怀里的风覃被袁涛的第一声嚎叫就已经吓得停止了哭声,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是因为对袁涛痛入骨髓,在心中都希望现在动手的是自己才解心头之恨。但是看到袁涛这个样子,她害怕疯子把袁涛打死了,受到连累吃官司,她可不想让疯子受到任何可能的伤害,躲在疯子的怀中阻止住疯狂的疯子说。 疯子兀自的不解气,脸上阴沉似水,黑的像是锅底灰。腾出一只手,在袁涛前胸后背指掌连施,重重击下九九八十一次。风覃看的莫明其妙,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这时已经有一个老师率先跑进来。这里宿舍门洞开,不用寻找,肯定是这个宿舍出了事。看到一片狼藉的宿舍内地上躺着一个女生,床上还倒着一个男生,更让老师目瞪口呆的是:一个女生还紧紧的抱在一个男生的怀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疯子丝毫不理会进来的老师和同学一干人等,心疼的看着风覃,似乎风覃最近受到的几次苦难都是与自己有关,他感到很是内疚。 见到有老师闯了进来,虽然风覃还是觉得疯子的怀中才是让她最安心的地方,也不敢再赖在那里,慌张的推开疯子,虚弱的身体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已经筋疲力尽,竟然晕倒,险些倒在地上,疯子手疾眼快,一把抱住,找到另外一张整齐的床铺也不管是谁的,把风覃小心的放到上面。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紧张的疯子赶紧查看。 老师已经看到风覃衣冠不整的样子,把男生都挡在门外,走到地上的龙晓雯身前,看到还在昏迷不醒的她额头上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对着另外的几位老师说道:“赶紧叫救护车,不要愣着啊!” “李老师,赶紧给校长打电话。”那个先进来的老师正是主管后勤的廖校长。听到廖校长的吩咐,有两个老师急忙转身离去。 廖校长有去看床上的袁涛,看清楚后他大吃一惊,这个同学他是认识的,他和袁家还是小有来往,他在学校中也是不止一次的对袁涛照顾有家。袁涛就像是死人一样的躺在那里,廖校长已经听到自己牙齿不停咬合发出的“哒哒哒”的声响。 有个老师结结巴巴的问道:“廖校长,您看要不要报警?” 廖校长老于世故,见事情又牵扯到袁涛,略一沉吟,说道:“先不要报警,等校长来了再说。 “到底怎么回事!”他冲着屋内唯一还站着的疯子吼道。 疯子头也不回,仔细的查看风覃的脉搏,分出一丝内息进入到风覃的身体中,慢慢补充她体内流失殆尽的能量。确信她只是一时情绪起伏太大,晕厥过去,才放心的在风覃的床上拉下她的被子,给她细心而温柔的盖好,顺手把她凌乱的秀发用手指梳理整齐。 遇到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当校长十几年来的第一次,正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看着目若无人的疯子,廖校长气往上涌,走上前,在疯子的肩头用力推了一把,说道:“我问你话呢,你聋了吗?你怎么会在女生宿舍里?” 疯子此时的心情是乱如麻团,虽然怒火未消,但是毕竟面对的是自己的师长,他刚才只是在给风覃运气疗伤,才慢待了廖校长。 “对不起,校长,我看还是先报警吧,警察来了自然可以说个清楚。”疯子可不想这样便宜的绕过这个衣冠禽兽。 “怎么?你觉得我不配处理这件事吗?”廖校长有一种被轻视的恼火。 疯子有些不耐的解释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人必须受到惩罚。 看着疯子镇定自若,而且一再要求报警,联想那名女同学衣冠不整的样子,廖校长心中涌出不妙的感觉。 “我看还是等何校长来了再决定是否报警吧,先把她们送到医院去。”廖校长很担心一直昏迷不醒的袁涛会不会死在这里,如果那样不仅是自己的前途,恐怕整个学校的领导层都回受到牵连。 “没有经过警察调查清楚前,我们四个人谁不可以离开这个屋子,死也要这个样子。”疯子的目光忽然一寒,小小年纪居然让几十岁的廖校长感到害怕。 廖校长看着床上的袁涛,颤声说道:“那……那样会出人命的……” “那只能说是他该死!”疯子清楚即使有人会死也一定是袁涛,现在他恨不能亲手杀死他。自从他杀死李彪后,心态一直不是很稳定,有时回想起来,自己那是好像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一丝兴奋。这样的念头让他很害怕。 “如果你们想现在弄走他,我就先让他变成一具死尸。”疯子的话说的阴森森,但是廖校长和那几位老师都感觉他真的会做得出来。 无可奈何之下,为了争取时间,廖校长吩咐一位老师去报警。学生都被挡回宿舍楼下,龙晓雯此时已经被叫来的值班校医弄醒,额头的伤口也草草包扎好,血已经止住。看到屋内的情形,她还以为风覃已经被袁涛害了,袁涛也被疯子打死,醒过来后一直呜呜的哭着喊着:“风风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风风对不起……” 躺在床上的风覃疯子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袁涛的昏迷校医束手无策,查不出原因。疯子也没有说自己到底把他如何,谁会想到,此时的袁涛下身已经靡烂不堪,有进气无出气,随时可能死掉。 警察和何校长脚前脚后的感到,管片的民警认识疯子,对疯子说道:“小风,我们还是把他先送进医院的好,出了人命,你爸爸也会做难。” 疯子不是不识大体的人,警察已经把屋子里的情形拍照留念,剩下的就是盘问每个当事人,虽然疯子不想让风覃再次回想,可是为了让袁涛受到惩罚,他还是先把被他点了睡穴的风覃唤醒,风覃瑟缩着,还在恐惧中没有安定下来。 何校长过来从疯子的怀里结果风覃,她不能让两个十几岁的少年男女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拥抱在一起,说出去,一中会名誉扫地。 风覃趴在老太太的怀中,一边哭着,一边把发生的事情讲述一边,很简单的过程,说完也用不了几分钟。最后负责记录的警察把记录纸拿过来让风覃看一遍,写上她的名字。 隔壁宿舍的龙晓雯却只是呜呜的痛苦,怎么也不肯开口,她似乎知道自己要是实话实说,袁涛就完了;可是如果撒谎,不说会不会被揭穿,也对不起自己十几年的好朋友。矛盾重重的她只能痛苦着掩饰自己的无可奈何。 廖校长在何老太太到了以后,急忙抽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袁家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袁涛的母亲穆红,听了廖校长的猜测,穆红呆若木鸡,电话的手柄从手中滑落垂在桌子的一侧,来回摆动,她觉得眼前一黑,满眼都是星星,身子一软,机械的扶住桌子,才没有坐在地上。 这个近来一直憧憬着终于可以守在丈夫身边,不用两地分居忍受孤独的女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呆了,她该怎么办? 瞒肯定是瞒不住的,儿子已经被送进医院,警察还在学校调查着事情的原委。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的何校长勃然大怒,扬言就是袁涛伤好了,也要让这个损害学校声誉的无耻之徒进牢房。更有一个她最头疼的人——疯子。 她心中痛苦的想:为什么小涛自从何这个人遭遇就一直倒霉,难道他是儿子命里的克星不成?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事情也不是自己这个只会溺爱的母亲可以不动声色就能解决的,恢复了一些神智,赶紧到老爷子袁锦江的书房中找老爷子汇报。 老人上了年纪一般睡得比较晚,袁锦江也没有什么消遣的事项,偶尔找附近的老哥们过来下几盘象棋自娱自乐。 神色慌张的穆红噔噔噔的跑上楼来,看了一眼对面正在举棋不定的邻居张老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合适。 袁锦江看儿媳妇这么晚还神色慌张的上楼来找自己,知道肯定是有大事发生,由于上次与人定下的城下之盟,他最近的火气一直很盛,不耐烦的说道:“慌里慌张的干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有什么不可当人面前讲的?” 穆红迟疑着不肯说,却显得很是焦急。那个张老头拾趣的说道:“这盘算我的,我回家好好想想怎么走,明天再来找你扳回来。你们有事儿先忙吧。”笑呵呵的站起来离开袁家。 很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袁锦江说到:“怎么回事儿?就没有稳重的样子吗?” “爸,不是,是小涛,小涛他……您一定要救救小涛啊!”说着穆红瘫坐在地板上哭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风覃去思考这些问题,眼下他最重要的事情是不能让后面的奥迪tt超过他。还好现在他领先,还占一定的优势,风覃又把速度提高了一点,二百八十迈,风覃甚至感觉到车子似乎像是要飘起来一样,他把方向盘抓得更紧了,所有的细胞都被激醒,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车子上了。 可就是这样,后面的奥迪tt依然跟得紧紧的,还好风覃的车技十分了得,他把奥迪tt卡得死死的,没给奥迪tt任何超过的机会,奥迪tt也不急只是在后面漫不经心的切换着远近灯,像是不停的挑衅着他一般。 风覃看了看路标,已经跑了四分之三的路程了,只要他再坚持一下,不让这小子超过,胜利就是属于自己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奥迪tt一下发狂了,直接从法拉利的上方超过了他的法拉利,风覃以为他眼花了,可他没眼花,他两只眼睛都清楚的看到奥迪tt在高速行驶下,不知什么原因径直的飞了起来,从他的头顶,飞越过去,落在了他的正前方,然后一加速扬长而去。 奥迪tt后面的车灯像是一张嘲弄他的怪脸,不停的嘲笑着他,然后消失不在…… 风覃又提了提速,可他已经完全看不到奥迪tt的尾灯了,一种怅然若失的落魄感油然而生,这个速度已经是法拉利的极限,也是他人的极限,如果他再不减速的话,车子肯定会出问题飞出路道的,他只好减速,不再驾驶,直接停在了四环的路边上,看着宽阔的车道,遥远的路道前方什么都没有。 风覃想哭……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无助过…… 看到两旁寂寞的街灯像一条蜿蜒的灯龙向前方延伸,风覃甚至没有勇气把车再开回亦庄汽车广场了。 他伸出双手,看到自己白皙而修长的手指,蓄积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滴答滴答的滴落在他的手掌心中,不能……不能失去自己的手,要是没有这双手,自己还能干什么?风覃已经不敢去想象。 风覃没有输得这么惨过,但是即使是输了,还是要面对它,毕竟自己是个好面子的人,要是逃票的话,会被地下玩车的所有圈内人士鄙视的,风覃受不了这样的待遇落差。曾经被大家欢呼的车神,自己的爱车法拉利f430是他在飙车界的标志,可风覃看到眼前这辆给他带来荣誉带来崇拜的车,却显得十分的刺眼,风覃接受不了,他也不能面对这样丢人的结果。 可无论怎么样,他都要回去面对,不然他还怎么混下去,怎么在地下飙车界抬起头来。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承认自己的输。他就不信,回到了亦庄,在那么多朋友面前,这个高中小子还真的能够断了自己的手足。 风覃拭去眼角的残泪,打开车门,钻进了法拉利车里,打火启动,缓慢的向亦庄开去。 可风覃越想越不对劲,马上想到了在他跟那高中小子赌车的时候,猴头对他说的话,那小子是专门为了对付自己而来的,之前自己还不相信,可到现在自己输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再来想猴头的话,的确这个高中生很可疑。 一个连驾校都没有上过的高中生,居然敢给自己飙车,而且身上装满了几十万的现金,不仅有一辆连车牌都没有的崭新的奥迪tt,还有一辆价值五百多万的兰博基尼,而且一开始输得很惨,却没有用兰博基尼跟自己赛车,那辆奥迪tt也有着说不出来的怪异,能够加速超过自己的法拉利,而且还能直接飞起来,从车顶上超车,这种怪诞的事情,风覃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是一个套吗?一个别人精心策划的套! 可自己才来北京没有几个月,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很少结仇,最多上了几个清纯的大学生mm,可那几个mm自己都花钱摆平了,难道是自己父亲得罪的人,然后寻仇寻到自己身上?而且那高中小子开口就是要自己的双手双足,那不是要自己残废吗?这个仇家一定让老爸害得不浅,才那么狠心的来跟自己玩这样残忍的赌注。 一定是这样的! 不行,不能这样回亦庄,高中小孩只是一个幌子,此时说不定仇家已经在亦庄等着自己回去自投罗网呢,一旦自己回去,就会有人前来废了自己,而且理由很简单,是自己飙车输了……这仇家太狠了! 想到这里,风覃的全身都冒出了冷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的往下滴,庆幸自己想到了这点,要不然被人阴了还不知道。 亦庄肯定不能回了,还是躲一下风头要紧,风覃想给猴头打个电话,想证实自己的猜想,可他忽然想到,要是打了电话给猴头,别仇家听到了,那不是等于打草惊蛇,仇家就会知道自己发现了他们的阴谋,还是不打这个电话为妙,让他们死等吧,自己先闪了! 风覃将方向盘一打,在一个出口拐出了四环。 在这个时候,面子这些虚名的东西,风覃再也不去考虑了,先保住自己的命,保住自己的双手双足才行。 风覃连忙给自己的父亲风洪强打了一个电话,毕竟这个仇家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父亲得罪的,先跟父亲通通气,让他回想一下最近得罪了什么势力没。 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这一次这个仇家没有让他成为残废,肯定会找其他机会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让父亲找出这个要报复的仇家,然后用李氏集团的势力,把这个仇家完全的去掉……这个仇家肯定势力不及李氏集团,不然也不会用一个高中小孩跟自己堵车来达到报复的目的。 风覃完全想错了,他一开始就想错了,他得罪的人,不要说李氏集团,就算是李氏集团后面的靠山,艾森威尔将军的世界军工集团都是惹不起的。 之所以要让一个高中小子来跟自己玩赛车,只是陪他玩玩,就是一只猫抓住一只老鼠,并不是一口就把老鼠吃掉,而是先让老鼠陪自己玩玩,玩够了再一口吃掉,现在风覃以及他的父亲风洪强在鸿天神帝面前就是一只十足的老鼠,任人玩弄的老鼠……不过,风覃父子和老鼠唯一不同的区别是,老鼠是明知道落到猫手里,是逃脱不了了,可他们现在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这样玩起来就更有意思了! 在电话里,风覃跟风洪强大概说了一下今天晚上在亦庄发生的事情,说自己这几天暂时不回家了,去外面避避。风洪强一听,肯定了儿子的猜想,这一定是某个仇家所为,但是具体是什么仇家,他也一时想不起,唯一可能的就是李雯璇,但是昨天才抓住的李雯璇,今天就有人前来寻仇,这个做事的效率也太快了吧! 放下电话后,风洪强连忙去了他的豪华别墅的地下室,去拷问“李雯璇”,他想从李雯璇的嘴里得到一些线索,毕竟之前李雯璇说的鸿天先生,似乎有很大背景……自己派人也调查了一天,根本没有任何关于鸿天先生的消息,这个鸿天先生到底是何许人也。 风洪强或许打死都想不到他囚禁的那个“李雯璇”,已经被人掉了包,此时在他豪华别墅的地下室里捆着的是一个毫无感情可言跟李雯璇长得一模一样的假人而已。 风覃挂了电话,掌握着方向盘,往郊区开去,在郊区风覃还有一个住所,那是专门用于泡mm买的,那里有自己的另外的车,要是老是开这辆法拉利,肯定会招到仇家的注意的,那个住所比较隐蔽,而且这段时间自己都没有去过,仇家肯定不会找到的,那里真是躲风头的最佳地点。 以风覃驾驶速度,很快他就来到了郊区了一个小区,他十分小心的把车子开进停车场,可在他最习惯停车的地方,一辆崭新的奥迪tt俨然的停在了泊车的位置上,看到这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车,风覃差点晕死过去。 命苦不能怪政府,点背不能怪社会。风覃看到奥迪tt,他要怪的话,只能怪自己太点背,要说奥迪tt要跟踪他,他也不可能一路跟到现在,而自己一点都没有发觉。难道说,这家奥迪tt的主人,也就是那个高中小孩,也住在这里?! 不会的…… 脸色惨白的风覃已经容不得多想了,他现在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挂上倒档,开始倒车,准备逃之夭夭,可是等他娴熟的把车倒好,准备开出小区的时候,他的面前又出现了那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兰博基尼。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前面的路已经被兰博基尼全部挡住,想把车开出去已经没有可能了,就算开出去,以那辆恐怖的奥迪tt的速度,还不马上把自己给追上。 这可怎么办?能这么快知道自己的行踪,肯定是有备而来,不知道这些仇家盯上了自己多久了。风覃脸色已经吓得惨白,全身被冷汗给湿透,不过,他脑袋还算清醒,在这个根本没有办法逃跑的情况,他拿起手机给自己的老爸风洪强打电话,可刚才还好好的电话,现在一拨就听见电话话筒里面传来高中小子的声音“要你的手握不住方向盘……脚踩不动油门和刹车……”,他以为电话坏了,又拨了几次,无一例外的都是那恐怖的声音。 幻觉,一定是幻觉! 疯子的声音此时在他的耳朵里,简直比死神的声音还要恐怖,他吓得哇的大叫一声,然后把电话摔出了车外。 此时坐在兰博基尼上的疯子,听到电话那头风覃被自己吓得大哭大叫的声音,疯子笑得都要喘不过气来了……这都是林霸天搞的鬼,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那风覃一定会打电话求救的,然后把从风覃车里传出来的信号就接收到疯子的手机里,无论风覃打多少个电话,都全部接到疯子的手机上。 疯子本来就是个捣鬼专家,能有这么蛊惑的事情,他当然乐此不疲,先后风覃打了五个电话,疯子都是接上电话很恶搞的用不阴不阳不死不活的声音说着风覃刚刚从电话里听到的那些话! 此时的风覃完全是种绝望的感觉了……现在是凌晨两点过,小区里连保安都没有一个,更不用说其他业主了,他于是又想到一个办法——按喇叭,让喇叭的声音把所有人吵醒,总会有人来的,就算被抓到派出所里最多被告之扰民,总比留在这里被人割去手足筋好吧! 他按着喇叭,使劲的按着喇叭,喇叭响遍了天,可他扭头望去,几栋居民小区楼里,没有一家人的窗户因为他刺耳的喇叭声而亮开灯……风覃心里凉了半截,难道因为自己太点背,碰到整个小区都没有人住,还是整个小区的人都睡得死过去了。 风覃不知道,在他的车里周围,林霸天已经打了一个结界,就算他里面发生核弹爆炸,整个小区都不会听任何的声音,更不用说他按的几声喇叭! 疯子实在受不了风覃的喇叭骚扰了,他从兰博基尼车上钻出来,对风覃发出了一个“停”的手势,风覃看到从车里只下来了那个高中小子,他又扭头看了看后面那辆已经给他带来心里阴影的奥迪tt,此时的奥迪tt安静的停在那里,里面没有一个人出来。 难道说,至始至终都是眼前这个高中小子搞得鬼? 风覃思考片刻,心想的确是如此,从开始看到这个高中小子,到刚才联想到会不会是什么仇家寻仇,一直都是见到这个高中小子,根本没有见到其他的人,看来自己把自己吓了,一个高中生何以为惧。 难道这个高中生还长了三头六臂把自己吃了? 风覃也从他的法拉利中钻出来,他看到只有疯子一个人后,刚才还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现在却是一付骄横的样子,风覃之前还学过几招跆拳道,一般的人不是他的对手,区区一个文静的高中生,难道还能打赢他跆拳道高手! “小子,你跟踪大爷跟踪到这个地方,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风覃还真是很大爷的,明明是他赌输了偷跑,现在反而理直气壮的质问别人。 疯子也不恼,不痛不痒的说:“刚才你输了,我现在只是来把我该赢的彩头取回来……那辆车,还有你的手足筋!” “放你的屁,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赶快滚远点,否则谁要谁的手足筋还说不准呢!”风覃蛮横的吼道。 第六十八章 恨铁不成钢 http://.biquxs.info/

“把话说清楚,动不动就哭,像个什么样子!”袁锦江喝道。 穆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刚才,我接到一中廖校长打来电话……” 听完穆红的话,袁锦江一把了面前的木制象棋盘,上面的棋子飞的到处都是,“混蛋!” “是,那个叫做疯子的小子也真是个混蛋,您一定要好好给小涛出这口气……” “是你那个宝贝儿子混蛋,你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袁锦江拍着桌子,恨铁不成钢的咬牙说到:“我袁家没有这样混蛋的子孙丢人现眼。他最好死在医院里,不要再出来。” 袁家的人都被老爷子的咆哮声惊动,跑过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你们,一个个没用的东西,祖宗留下的好东西为什么就没有人可以学会?为什么有个聪明点儿的就知道惹是生非?扶不起的阿斗,一堆糊不上墙的烂泥……”袁锦江看到跑进来的众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一起开骂,骂得一家老小的愣愣的站着,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发泄了一通,袁锦江颓然的坐回到椅子上,唉声叹气。看也不看地上哭泣的穆红,袁涛的妹妹袁铃默默的走过去,扶起自己的母亲。 “你们谁也不许去管他的事情,我袁家出了这样的不肖子孙,我丢不起这个人。”袁锦江一个一个的用手指点着在场的每个人,哆嗦着说道:“就当我袁家没有生过这个孙子,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爸爸!不要啊!”穆红听到老爷子如此绝情的话,心中大骇,扑嗵跪倒在地,哀求着说:“怎么说他也是您疼爱的孙子,也是木森的骨肉,您就救救他吧!” “爷爷……求求您救救我哥哥。”虽然袁铃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又惹了什么祸事,她也一向不喜欢和哥哥一起玩,但是母亲这么伤心,她也跟着跪在袁锦江面前,苦苦哀求。 许久,他睁开眼对坐在地板上,哭得有气无力的穆红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小涛每次出事都和那个叫做疯子的孩子搅在一起?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穆红期期艾艾的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自己的孩子心中想什么,她哪能卜清楚,可是望孙成龙的袁锦江要是知道他寄托了无限希望的孙子在与人争风吃醋,老爷子肯定不会轻饶袁涛,但在老爷子面前撒谎她还没有那个胆量。 袁铃也是一中的学生,刚刚上初一,她带着不满的情绪不管不顾地说道:“爷爷,这事情我知道呢。” 袁锦江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袁铃接着说:“袁涛哥喜欢风风姐,可是风风姐不喜欢他,却喜欢那个叫疯子的同学,所以上次他才找疯子打架,以前他就是这个样子的啦,只要有男同学接近风风姐姐,他就把人家打伤住院,学校里地同学都笑袁涛是个驴粪蛋儿,表面光亮,其实是个草包。 这次风风姐和疯子一起去石市参加数学竞赛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更是对袁涛哥更是不理不睬的,见了他就躲开,所以袁涛……他才……又惹祸的。爷爷,他是不是又去打架了?” 老爷子闻听袁铃的话,指着穆红骂道:“你看看,你看看啊?怎么会生出这样没出息的东西。”一掌击在桌上,实木的书桌啪的四分五裂,散了一地。 穆红战战兢兢的不敢说什么,哭声更加高亢。 生气归生气,正如穆红说地那样,毕竟是自己地亲孙子,在外面惹了祸,该教训的要教训,可是也不能置之不理。 想了一下,袁锦江说道:“于今之计,要想救回小涛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赶紧求得许家的谅解。如果她们家里不追究,才可以再商量怎么做。你赶紧去给远山他们两口子打电话,无论如何一定要求得他们的原谅。” “廖校长说,看样子,小涛他并没有……做成……那事。” “如果没有铸成大错,事情应该容易解决一些,毕竟我们和许家不是一代两代的交情。如果真的大错已成,你们让我死后,如何有脸去九泉之下见我那老哥哥啊?唉!我怎么会有这么不肖的子孙啊!”袁锦江脸现凄容,目光呆滞,家里人急忙围过来劝慰。 穆红停止了哭泣,爬起来到楼下自己的房间里给远在北京的风远山夫妇打电话,其他的人围在袁锦江身边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袁锦江也豁出去,毫不掩饰的把事情和家中的人讲个清楚明白。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想到,一向被袁锦江引以为骄傲的孙子袁涛,竟然会在外面做这等事情出来。担心的人有之,幸灾乐祸的人也有之。只有单纯的袁铃听闻此事,惊讶的张大嘴巴,担心着对她很好的风覃姐姐。 “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这个叫做疯子的孩子。”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时候,袁锦江突然说道。 尚没有离开家返回北京驻地的袁海对爷爷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把他给您叫过来?” “你凑什么热闹,你以为你是谁?啊?对谁都可以呼来喝去的吗?能不能做人踏实点儿,没有一个是成才的,哼!”袁海献殷勤反而被一顿臭骂,灰溜溜的退回去不敢再吱声。 “你还不赶紧去医院看看你弟弟伤势怎么样!”袁锦江又对他喝道,袁涛很是不爽的离开书房。 医院中,袁涛被搭上手术台,送过来的警察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以为被打晕而已。当医生检查到袁涛下身的时候,屋里的人都惊呆,要吐了出来,即使医生和警察都是需要经常接触血腥场面的职业,但是袁涛两腿之间已经只剩一片肉糜一样的东西糊在裤裆里,耻骨都断裂成几小块儿。这样的伤势也是让他们触目惊心。 “现在的小孩打架,下手可是真够狠的。”这是警察和医生一致的念头。 医院下通牒必须马上做手术,警察一面联系所里,通知袁涛的家人;一边要医院尽快准备手术事宜。袁海赶到医院的正是时候,但是听了医生的解释,他的心纵成一团,不敢作主。借了医院的电话,赶忙联系自己的爷爷过医院来。 袁锦江开始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事情发生。袁涛少年气盛,打架也算是平常事儿,没有想到每次都是袁家给人支付住院费,今天却轮到自己家哭。 匆忙找了一辆车,带上穆红匆匆忙忙赶赴医院。穆红和风远山在电话中才转弯抹角的说清楚事情的始末,就被袁锦江惊天动地的叫喊声给呼了出来,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成了龙腾又一个太监。 电话那头听了一个大概的风远山眉头紧锁,意识到问题一定很严重,叫过旁边的还不知道内情的妻子,开车连夜赶回隆兴市。 不说袁家的慌乱,以及在手术台上人事不知的袁涛;也不提正在路上一言不发往回赶路的风远山夫妇。却说风覃和疯子、龙晓雯三个人在警察问完话后,被何校长带到了她的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里面有一间小套间,是留着她平时值班,或是工作之余休息的地方。这位有着丰富教学经验的特级教师、隆兴市大名鼎鼎的女校长,今天可以说遇到了最让她头疼的问题。 在这样封闭式的校园中,险些发生和杀人这样恶劣的事件,她已经想到自己可能到了该退休的年龄。她没有去想,自己把疯子调到一中是不是个最大的错误决定,因为现在也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风覃一直到现在还在嘤嘤的哭个不停,疯子脸色铁青恨不得杀个人才解气,龙晓雯倒是不再哭泣,可是面色死灰一样,双目无光。显然疯子和风覃也在怪罪于她,一句话也不和她讲。 “要不要立即通知各自的家长?”何校长心中想着:“可是这个样子怎么给她们的家长交代?”一个副市长的儿子,一个公安局长的儿子,一个是卫生部医药管理司副司长的女儿,还有一个龙晓雯也不是平常人物,是她的顶头上司,教育局长的女儿。哪一个都不是她可以随便可以对付的。仿佛一个晚上,她比平时苍老了十年。 这个风覃,平日在老师的眼中是那样的乖巧懂事儿、聪明好学,是这一届学生中的翘楚。今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早恋的问题还要狠抓特抓,一旦发现,立即开除学校,决不姑息。 她已经让廖校长去医院探听袁涛的消息,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三个学生。 如果说风覃是受害者,她是无辜的不该受到惩罚,可是如果不是她早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如果说龙晓雯是无辜的,可是就是她,在风覃不给开门的情况下,叫开了风覃的宿舍门,才让袁涛有机可乘。如果说那个疯子是见义勇为救了风覃,可是好像事情最初的源头就是他。最可恨的就是袁涛,袁家怎么养出这样一个败类,可是现在受伤最重的就是他,现在还是生死未卜。 “龙晓雯,我现在先送你回家。疯子你就留在我的办公室里,好好安慰一下风覃,庆幸的是没有发生无法挽回的后果。你帮我劝劝她,不要有什么……想不开的……” 疯子看着开门带着龙晓雯离去的这位白发苍苍的老校长,心中很是不忍,是她把自己从一个职业技术中学转到这个隆兴市最好的学校读书,可是自己却接连两次给她找麻烦。这次恐怕是更加过分,他知道袁涛的伤势肯定是不会轻,暴怒之下,哪计什么后果。 第六十九章 后顾之忧 http://.biquxs.info/

屋内只剩下疯子和风覃两个,也许何校长就是故意安排他在这里劝慰风覃,免得她出什么意外。 风覃蜷缩着,坐在何校长的沙发上,疯子反锁了办公室的房门,来到风覃的跟前,轻轻握住她的双手。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但是从那双粗糙的手上传递过来的温暖,风覃还是感觉如此的能让她安心。好像是有这双手在,自己就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这次的遭遇和上次在石市比较起来,内心的痛苦远远大于对危险的恐惧。没有想到,一向以自己的保护人自居的人,今天居然会成为要害自己的人。她还痛心自己的好朋友居然帮人害自己,要不是龙晓雯,她是绝对不会放袁涛进入宿舍。她蜷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胡思乱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同学们肯定会胡乱猜测,自己怎么面对她们?疯子会不会想是我自愿放袁涛进宿舍的?要是让家里的姥姥、父母知道该有多担心?” 疯子蹲在沙发前,看着这个刚刚险些惨遭毒手的女孩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把风覃手拉到自己的近前,想着要是可以这样一辈子牵着这双手该多好。 “风风,我……” 风覃感到疯子很奇怪,不知道他怎么对自己说话还磕巴起来。 “风风,我想……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文鼓起勇气,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两个人在那次风覃亲吻了疯子之后,关系像是更加的微妙,有时候疯子想牵她的手她都会害羞的逃开,也许在朦胧的爱情下,人是相互吸引的。而当这层面纱被揭开,情窦初开的女孩儿又很害怕起来。 “风风,我很喜欢你,我们说过要一起努力考上大学,一起……”疯子迫切的看着风覃。 “你今天怎么想起说这个事儿?我们还小,我也不知道——我们以后再说好吗?”风覃害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几次想把手从疯子的掌握中抽出来,没有抽动,悲切的神情一扫而光。 “我怕……” 风覃疑惑的问:“怕?怕什么?” “我怕不早点儿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疯子说出自己的担心,出了这样的事情,风覃的父母肯定会很快知道,那么自己和风覃的早恋也就曝露在家长的面前,那么她的父母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前景并不容乐观。 “不要瞎说,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即使我爸我妈不同意,我也会等着你,你……是我占下的……我的……”风覃再也说不出口,骚得满脸通红通红的,鲜艳欲滴。疯子忍不住快速的凑过去亲了一下。 “啊!你做什么啊?这里是校长办公室耶,你也是个坏家伙,净欺负人家……”被偷袭的风覃看似薄怒,实则欣喜。 “嘻嘻,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啊,是你自己愿意上当受骗。”用手指在风覃的鼻梁上一刮,疯子笑着说道。 “我就愿意,怎么着?就愿意,就愿意嘛……”一头扎在疯子的怀里,像麻花一样扭动,忘记了刚才她自己还说过,这里是校长办公室呢。 人生的事,十有八九不如意。 疯子担心的事情比预想的来的还要快,连夜返回隆兴市的风远山夫妇,直接道学校接走了风覃。 昨夜在何校长送龙晓雯返回之前,两个人虽然不是海誓山盟,但是都信誓旦旦的述说着少年的情怀。何校长回来后,看着风覃已经恢复了敞亮的心情,想到她还病着,就让疯子一个人回宿舍,把风覃留下和她一起,在办公室的里间住下。 当第二天何校长把这个消息疯子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定的表示知道了而已,何校长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难道这两个孩子真的只是好朋友不成?她不知道的是疯子在等待,等风覃的父母来找他。 首先找到疯子的不是风远山,而是袁锦江。 同样是在何校长的那间办公室,何校长陪着一个一个同样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看上去比自己的师父陈仁布要精神很多,也气派的多。 何校长叫疯子来办公室没有说明白是谁要见他,看到这个老人,他似乎有些明了。袁涛给他留下的恶劣印象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灭,他对于这位老人的尊敬也就降低到最底线。 像是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问道:“校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何校长不知道这个在隆兴市鼎鼎大名的老头,找这个刚把他疼爱的孙子打得进了医院,到如今还生死未卜的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同学有什么要谈的,即使谈也应该找疯子的家长,而不是这个孩子。 但是毕竟和袁锦江熟识,他亲自找到自己,请求把疯子找过来说是有事情要谈,她没有理由拒绝。 “疯子同学,不是我找你,这位是袁涛的爷爷,是他找你有事。”何校长给疯子介绍说。 疯子似乎早就料到是谁一般,因为在风覃的口中,他知道袁涛家庭成员的情况。 “我不觉得和他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如果您没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上课了,期末考试我还想拿第一名呢!”疯子满不在乎的说完,也不等何校长有什么表示,扭身就要向门外走。 自疯子走进办公室,袁锦江就一直在注视着这个少年。他心中了然这个少年有意轻视他,也可以说在故意激怒他。但是看到他居然真的不和自己说一个字,转身就走。想起袁涛的伤势,即使涵养再好,也不禁发起威来。 “你站住!” 疯子脚步连停顿都没有,直接走了出去,慢慢把门带上,消失在楼道的拐角。 “这这这……”估计袁锦江活这么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待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这次来本意是想探探他的底,想知道他身后的人是否如罗四通讲得那样。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屈驾来这里主动找他,却受到如此冷遇。尴尬的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看着何校长。 “呃……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没有礼貌,我再去把他喊回来。” “不用了,这孩子心里系着结呢,他即使回来也不会和我有好话说,我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呵呵。”说着袁锦江还自嘲的笑了笑。 “那……” “我还是先告辞吧,打搅何校长的宝贵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您也不用客气,我希望袁涛可以尽快好起来,有什么需要学校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谢谢,如果没有疯子的帮忙,恐怕袁涛是不可能完全好起来,希望何校长可以帮我们说服那个同学,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我袁家即使倾家荡产也要办到,请校长务必帮这个忙,我现在先去风覃家,也许只有风覃才可以说通他吧,告辞了。”说完告辞离去。 何校长可是第一次见到袁锦江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不用说看到就是听也没有听说过,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大十几岁的老人,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怎么可以打人!孩子还病着,你不关心一下就跑了出去,回来就打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后爹呢。”徐萍也被从外面匆匆回来,就给了女儿一耳光很气愤。 风远山还是那副皮鞋底儿一样生硬的脸,用手指指点着风覃的脑门,厉声说道:“你自己做的好事儿,你自己不清楚?还敢问我为什么,” 风覃心里有些发慌,一定是有人把自己和疯子的事儿告诉了父亲,嘴里却说道:“我……我做了什么啦?” “袁涛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那个疯子要把他伤成那个样子?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袁涛是个流氓,要……要害我,事疯子救了我,你不替我出头,为什么还要打我?” “你……你知道袁涛被怎么样了吗?他已经成了个太监,就是这样还未必能活过来。” “啊?”徐萍不禁啊的一声叫出来。 风覃虽然知道太监,可是她还是不很明白怎么才是成为太监,还在气呼呼的说:“那是他罪有应得,他要不是耍流氓,要欺负我,疯子怎么会动手打他?” “你再胡说八道,我打死你这个死丫头。”风远山扬起胳膊,又要对风覃动手。 徐萍上前拦住,说道:“你要干什么,你还像个做父亲的吗?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袁家的人差点害了我家女儿,你回家来对自己的女儿又打又骂,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妈不在家,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啊?” “你不要拦着我,难道你不知道,袁家把兴起的希望都寄托在袁涛的身上,如今小涛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向袁家交代?” “应该是袁家该想想怎么向我们交代才对,把孩子都给教育成一个流氓,还希望呢,如果将来真的出息了,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子遭殃。” “你……你……” 第七十章 万万不可 http://.biquxs.info/

夫妻两个争得面红耳赤,风远山说不过自己的妻子,转身咣的坐在椅子上。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作主了,只要袁涛还可以活过来,就把小蒙许配给他,既然事情是由她引起的,她就去伺候袁涛吧!” “你疯啦!你……”徐萍好像不认识似的看着这个人。 忽然门外有人接口说道:“这件事情万万不可。” 两个人扭头看去,袁锦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客厅的门外。 “袁叔叔,您怎么来了,快请进。”风远山连忙站起来,走到袁锦江的身边要搀扶他。 “呵呵,不用,我还没有老成那个样子。估计还可以再活几年那!”袁老爷子挥手挡开风远山说道。 徐萍还在惊讶于丈夫刚才说的那句话,这时见到袁锦江的到来,还以为他们已经好。 “怎么,您老是来逼婚的么?”徐萍杏目圆睁,冲着袁锦江不客气的问道。 风远山听了,很不满的说:“萍萍,你怎么说话呢。” 袁锦江看了一旁捂着脸颊,含泪抽噎的风覃,说道:“他婶子,恐怕你是误会了,我是来给风风道歉来的。袁涛那个混帐东西,居然对风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都觉得没有颜面听风风喊我爷爷啦!” “袁叔叔,您……” “远山啊,你不要多说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现在也不是分谁对谁错的时候,我只希望小涛可以平安度过这次难关。活下来才有希望,人一旦死了,也就什么都没有啦,是不?” “袁叔叔,我父母去世的早,是您把我兄弟三人拉扯成人,我岂能忘恩负义,等风风她们都长大了以后,就让风风陪着小涛过日子,事情是由她而起,她就要负责任。 “风远山,你放屁,袁涛她咎由自取,我闺女可不是你们许家的一件什么东西,你想送谁就送谁,告诉你,休想。”听到风远山这样一番话,不等风覃张口说话,徐萍已经跳起来,不顾袁锦江当面,指着风远山吼着。 “我说了就算数,这件事情没有商量!”风远山报恩心切,丝毫不顾及妻子和女儿的内心感受,在他看来,两个孩子小的时候,两家就有过这样的说法,只是徐萍死活不吐口答应,才放下这个念头。 如今,袁涛因为风覃的原因被伤成这个样子,以后肯定是没有人愿意嫁给他。所以强硬的自作主张。 “你……你……”徐萍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缓了一口气,说道:“风远山,亏得你还是个共产党员,法律在你的眼里是什么?你以为你是太上皇吗?如果你要是一意孤行,我就和你离婚,我自己带着风风回英国去,不信你就试试。” “你敢……” “我说你们就先听我老头子说两句好不好?”袁锦江看到这夫妻两个要撕破脸,拿出长辈的威严说道:“远山,你不可以这样,就是你们都愿意,我还不愿意,风风从小就叫我爷爷,我岂能坑了我的妞妞。不要说袁涛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好好的,只要风风自己不是心甘情愿,我也会要你们勉强孩子。” 在父亲面前,风覃一直是很害怕的感觉,今天见到父亲如此对待自己,她心中忽然生出对父亲的陌生感觉。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休想要我嫁给那个流氓,你要是敢强迫我,我就死给你看。”语气坚决而不容质疑。 “你……你这丫头居然敢顶嘴了,反了你了。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都不知道羞耻吗?都是你妈惯的。” “好了!“袁锦江今天来是有事情急着要办,见到这一家人吵闹不休,高声喝道:“你们有完没完?远山,你要是还把我当成你的叔叔,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件事。风风你也不用害怕,爷爷给你作主。” “袁叔,可是小涛他……” “我知道你从小喜欢小涛,对他向是亲儿子一样,可是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不仅是害了小涛的性命,还害了风风一辈子的幸福。你好糊涂啊!” “我害了小涛的性命?这是从何说起?”听了袁锦江这样的话,风远山不解的问道。 “哎!我不知道我袁家做了什么孽啊,居然惹了不该惹的人,小涛这回是否能留得性命,还要看人家肯不肯。” “您这话越发的让我不懂了,刚才我去过医院,不是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吗?您的意思是……” “嗯……”袁锦江看着风覃,不知道有些话当着她的面说是否合适,冰雪聪明的风覃哪里不明白,“狠狠的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又可怜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徐萍安慰她道:“妞妞,你放心,有妈妈在,别人休想害你。” 等风覃回到她自己的房间,袁锦江才在椅子上坐下来说道:“不瞒你说,小涛的外伤虽然严重但是还死不了人,但是他背后脊椎挨了一掌,像是有一股奇异的内力进入小涛的身体,其后又被人下了禁制,我昨天给他推宫过脉的时候发觉小涛身上的经脉已经完全被锁死,共计九九八十一处被截断,我无法疏解,打电话到青城给上清宫的虚涵道长,他说像是传说中的逆经截脉手法,当今世上可以疏解这种手法的人还没有听说过。” “怎么回事?找到是谁下的手吗?”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叫做曹云峰的少年,大概他已经预料到你们回来后,会阻扰他和风风的交往,所以先下手为强,可能是想以此为要挟,迫使你们答应他的条件。好心机啊,我轻看了这个少年。你知道唐家有这样的武功吗?” 风远山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在他心中,妻子徐萍对于曹清泉的了解很深。但是徐萍根本不理睬。 “他怎么可以下这样的毒手?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这回你想起法律来了?法院是你们家开的吗?你们也不用在这里冤枉好人,我看那个孩子很不错,不会是他干的,即使是他,也是情有所原,您怎么就可以说他是为了要挟我们?”徐萍讽刺完风远山,坚决的为疯子辩护。 “呵呵,他婶子,你也不用着急嘛,我只是猜测而已,我来是想求风风帮我找到那个孩子,做通他的工作,放我家小涛一马。反正小涛年前就要离开隆兴市到他爸爸那里去,不会再影响他的事情。” “小涛要转学,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起?” “是啊,已经准备了两个多月,手续都已经办好,出了这样的事情,更是非走不可。到一个新的地方有一个新的开始。” “是啊,你们家孙子有了新的开始,可是我们家风风呢?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一走了之,风风在一中还怎么待下去?哼!”徐萍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的,我看风风也转学好了,反正她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好,我们也没有办法在家照顾,一起回北京,我回去就办。”风远山心中暗暗打算,怎么拆散她与疯子的关系,这下子这好有了借口,徐萍也没有理由反对。只要分开他们,时间一长,小孩子嘛,什么都会忘记。 “那也要先听听风风愿意不愿意……”徐萍却时也在担心,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于女孩子的名誉是致命的。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众口铄金,三人成虎,风风能忍受别人异样的言语和目光吗?可要她去北京,她愿意离开那个疯子吗? 接受过西方开放思想的她,并没有把早恋当成洪水猛兽一般,严防死守,她希望孩子自己可以正确的对待自己的感情就可以,只要不影响学习,不出意外的事儿,十几岁为什么就不可以恋爱?古代十几岁已经结婚了,现在有些国家不是法律规定十五六也可以结婚吗? 风远山一门心思就是要分开风覃和疯子两个人,灵机一动,说道:“先把她奶奶接走,她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人照顾,觉得没意思,就会自己同意过去。” “这件事情回头再说吧,远山,我看还是你们出面替袁涛向风风求个情,只要她肯原谅小涛,应该会同意去找那个疯子。” “这丫头,别看外表柔弱,其实倔得很,我们试试吧?”风远山也没有把握,尤其是刚才自己强迫要把她许配给袁涛,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看了看徐萍,他希望妻子可以帮自己,但是徐萍把头一扭,看向一边。 “他婶子,你就看在我这张老脸上,帮帮忙。我谢谢你们了。”袁锦江这辈子没有怎么求过人,没有想到老了老了,倒卖起老脸来,心中不胜唏嘘。 “我试试看,也不一定会有用,毕竟是袁涛伤害她太深。”徐萍没有办法驳了老爷子的面子,勉强答应着。 “远山,你如果时间富裕,抽空到我那里去一趟,我家的《无极玄罡经》整理的差不多啦,虽然不能直接传你,但是你借给你看上一会儿,因该还是没有问题的,你借鉴借鉴,看对你们许家的家传有没有用处。” “真的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风远山,竟然神色突变,皮鞋底也挡不住他兴奋的神情。 袁锦江意味深长的看着风远山,点点头说道:“看你这小子,我这么大年纪还跟你胡说不成?等小涛出院,你们一家一起过来好了。呵呵……” 第七十一章 事倍功半 http://.biquxs.info/

“那我就谢谢袁叔叔了,我家传下来的东西一直不能补全,如果可以借鉴一下《无极玄罡经》,说不定可以有所突破,能传给女孩也有可能。”风远山有些失态。 “我也希望如此,你们抓紧时间,恐怕小涛等不了多久,时间太长,经脉就会萎缩,以后想要恢复练功也是事倍功半。” “好的,袁叔,您放心,我一定要风风去找那个疯子给小涛医治好。”风远山几乎要拍胸脯保证。 送走袁锦江,栓好门,风远山回头看到徐萍用愤怒的眼光看着自己,他不自然的说道:“怎么了,你干吗这样看我?” “我说你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原来是还不死心,惦记着袁家的东西啊!好好,风远山我这回可是看清你的真面目啦,为了你们许家的功法,你居然可以出卖自己的亲生骨肉,明天我就带着风风离开,我要和你离婚。想要风风为你们办事儿,没门!” “萍萍,你听我说,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嘛。我爷爷在战乱中猝然去世,家传武功只留下来一部分,风家从此在道门一脉一落千丈,再没有了往日的地位。要不是为了这个该死的功法,我父亲又怎么会那么早就郁郁而终,我兄弟又怎么会寄人篱下,辛苦打拼。” “那你就可以把自己的女儿当交换的筹码?那个袁涛今天都做下如此的事情,还伤成那个样子,你就忍心女儿一生的幸福就这样为了你们的破烂武功毁掉?你是这样当父亲的吗?虎毒还不食子!” “你小点声儿,一会儿风风听到不好。” “你还知道怕风风听到,还算你有点人性,我告诉你,就是那个袁家的孙子好好的,我也从来没有看上过他,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带风风回英国,你自己修炼你们许家的功法好了,祝你早日成仙。” “萍萍,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好容易袁家答应可以给我看《无极玄罡经》,又不用付出太多的代价,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带走风风,那谁去找疯子?” “我无理取闹?我看你才是道貌岸然,我不会让风风去找疯子给袁涛医治,他咎由自取,死了活该。” “小涛也一直是叫你婶子的,你就那么狠心?” “那是因为他对我的女儿有企图,不然他看得起谁?就那样一个人,你还当成宝贝是的,你对得起风风吗?” “你以为我就不爱自己的女儿吗?可是我们祖上和袁家是师兄弟,两家的功夫本来是一脉相承,现在没有他们袁家的残篇《无极玄罡经》,我们的功法只能算是末流,许家的声威就没有办法重振,做为从许家的孩子,她既然已经不能修炼好我们许家的武功,也应该为祖宗做点贡献,她有这个义务。” “那也不能让我们的女儿嫁给一个太监,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不也是权宜之计嘛,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世界,变化快着呢。风风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看着长大的,也是我的心肝宝贝儿,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心疼。我爸爸临死还是念念不忘要我们复原许家的功法,重振许家的威望,我能怎么样做才可以让地下的父亲含笑瞑目?”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风覃从屋里钻出来,哭着说道:“你们不要吵了,妈妈,你们不要再吵了,我去找疯子,给袁涛在医治,毕竟这是十几年,他也是像哥哥一样护着我,虽然他有别的想法,但是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一个哥哥。”风覃抱着母亲,“妈妈,我不要你们分开,只要你们好好疼我。” 撕心裂肺的哭声使得风远山也汗颜不已,他支吾以对:“风风,爸爸对不起你,一直以来因为你是个女孩,而我们家传的功法不能让女孩修炼,你不能传承祖宗的衣钵,我一直耿耿于怀。是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是个女孩儿……”风覃扑倒在风远山的怀中,抱住父亲的脖子。 就是在这片树林中,袁涛邀他来比武的时候,他被人绑架。开始他以为是袁涛找人来暗算自己。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让他有些怀疑这样的假想。可是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知道他和袁涛比武的时间和地点,为什么没有等到袁涛,而等来那些人? 他不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自从李彪被他抓破心脏而亡,似乎有一种嗜血的冲动引诱他。不然袁涛也不会是那样一个结果,可能他会激愤出手杀死他,但是不一定那样的残忍。他有些害怕那冲动的感觉。从本质上讲,他是个善良的人,他杀死的毕竟不是一只小鸡,也不是一只狼或是其它的野兽,而是和他一样的人。 他想让自己静下心来,平复丹田中蠢蠢欲动的气息。杨树林可不是修炼的好地方,要是枝叶茂盛的时候,树木散发出来的二氧化碳不仅会让人呼吸不畅,也会使得内息不精纯。还好现在是冬季,树木处于休眠状态。 一天之中,子时和午时都是修炼的最佳时机,但是子时清静没有外界的纷扰,一般人采取子时来练功。但是疯子修炼的太虚养生功法没有太多的忌讳,顺其自然,顺势而为。 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五心朝天坐下,意守头顶的泥丸宫,发觉那颗金黄色的圆珠,即使是在不调息静坐的时候,也在自行不停的旋转,这些天像是稍微大了一些,但是依然不受自己意念的引导。杀死李彪的那次,以及这次打伤袁涛都是它自己高兴出手才行。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难道这些怪异的现象,莫不是与无意中吞下的那颗什么魂珠有关系?收功后疯子一直坐在这里想着。好容易有了强大的力量,可是又不能自由控制,郁闷。 眼看到了上课的时间,疯子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沫草屑原路返回。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上课复习功课。那日冲动的伤了袁涛,他冷静过来后,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恐怕是出了一口胸中恶气,惹来无穷的后患。 袁涛的行为自然有警察来管他,自己把他打成重伤虽然是他罪有应得,但是只要袁家告他,他也是难逃法律的惩罚。昨天曹清泉已经把他叫去臭骂一顿,并且警告他等着法院的传讯吧。 奇怪的是自从袁涛的爷爷被自己气走后,不仅袁家没有人来找自己,风覃的父母也没有动静,这倒是令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袁家自知理亏不敢声张?风覃的父母开明的不把早恋当回事? 管他呢,反正以不变应万变。疯子打定注意,回到教室上自习。再有几天就要期末考试,这次可不要太现眼,不然同学们还以为自己那次考的好是作弊的来的呢。 走进教室,发现一天没有回学校的风覃正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些同学三个五个的扎堆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疯子像是没有什么事儿发生过一样,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着风覃,问道:“怎么,雨过天晴了吗?” “疯子,我爸妈说要你去家里一趟,有事儿找你。” “你是不是……都说了?” “我没有,我……好像是袁涛他们家说的,可是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们出去说好吗?会影响别人学习。” “现在就要去你们家?” “嗯,我和韩老师都已经说好了,只是刚才没有找到你人影。” 疯子低头想了一下,说道:“那样的话,一会儿同学们更该瞎议论。” 刚才风覃来教室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人在议论着昨天的事情,她一进来,说话的声音就没有了,围在一起的人也散开,她知道再说自己的事情,也许爸爸担心的事情会变成事实,自己该怎么办啊? “先不管他,让他们说去,我们就一起怎么啦。”柔静的风覃第一次体现出她的执拗性格。 两个人走在回风覃家的路上,前面骑车的疯子头也不会的问:“是不是袁涛家找你去了?” “那袁涛爷爷说他身上被什么什么的手,给弄得不能动,是不是你做的啊?”风覃担心的反问疯子。 “风风你相信我吗?”疯子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自己体内那股怪异的力量来源。 风覃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肯定的说:“当然信你啦。” “那个我也说不清楚,可以说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做的。”疯子模棱两可的说。 风覃很是迷糊,问道:“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有听懂?”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到了你家再说吧。”疯子用力蹬着自行车,灵活的躲避着路上的车辆行人,心中在想到了风覃家该怎么应付。 “对了你还没有把在教室的时候说的话说完呢?你都和你妈她们说什么啦” “没说什么,好好骑你的车……”风覃在他的腰上推了一把,说道。 风覃答应去学校找疯子过来,徐萍和风远山在客厅中等待。徐萍并没有因为丈夫的解释而谅解他,她怎么也无法接受,风远山竟然要把自己才十五岁的女儿当作筹码去交换自己欲想得到的东西,而且是险些了自己女儿的人。 第七十二章 滔天的巨浪 http://.biquxs.info/

风远山可能还沉浸在袁锦江答应让他借鉴《无极玄罡经》的喜悦中,没有留意妻子的神情,结婚这十几年来,他们几乎都没有吵过嘴,这与徐萍柔和的性格有很大关系。但是再温柔的人也有刚硬的一面,正如温柔似水,也有狂暴的山洪,滔天的巨浪。 “如果真如袁老爷子说的那样,疯子以这件事为要挟,你怎么办?” “要挟?要挟什么?” “要你答应他和风风交往。” “先答应他好了。等以后风风大些,明白了什么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东西,自己就会离开那个傻小子。” “想不道你居然和一个小孩子动这样的心机,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徐萍不无讽刺的说。 “你觉得一个山里出来的小子,有什么资格和我的女儿在一起?尤其他是曹清泉的儿子,我决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徐萍听到他把这个也当成反对的理由,不由的气结当场。“你……你是个混蛋!”看到自己的女儿带着那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进了院子,她没有再说什么。 疯子礼貌的和风远山和徐萍打招呼,风远山那张皮鞋底一样的脸也挤出一些皱纹,表示他在笑。 “疯子,这段时间有没有来家里玩啊?你不要客气,来了还可以帮我们照顾老人,我可要谢谢你。” 疯子没有听他闲扯的心情,问道“叔叔把我叫来,有什么事情吗?” “疯子,这次又是你救了风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不过好在你和风风是最好的朋友,我也把你当成一家人,不跟你客气啦。” “叔叔您太可气,风覃在学习上可是没少帮我,我帮她一两次也算不得什么。” “呵呵,还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只是你这次为了风风把袁涛打得重伤住进医院,也未免下手太重了,你也学过武术吗?” “没有,我只是学了一些养生的功夫,还没有学好。” “咦?你们家不是都会武功的吗?你怎么会没有学过?”风远山满脸的不信。 疯子想着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慢慢的说道:“我爸说我体制弱,不适合练武术,如果勉强练了,不仅没有好处,恐怕对身体还有损伤。所以……” 风远山追问道:“那你怎么会打得过从小练武的袁涛?” “我也是出其不意,而且我和人学过一些养生的功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差错,身体内的内息不再受我控制,有时候就会胡乱的使出来,想用它的时候,却没有办法。” “你过来我看看?” “怎么叔叔也是练过内功的吗?”这倒是让疯子有些惊讶,看向风覃。风覃神色黯然的摇摇头。 “哈哈,年轻的时候也曾胡乱的学过一些,还好没有丢下,也算是小有心得。” 疯子没有再说什么,把手伸到风远山得面前。风远山握住他得脉门运内息探查疯子体内得情况。 疯子可不想被他探出自己的底细,虽然内息不受自己的控制,可是还有强大的意念力,集中自己的神念不断干扰风远山的内息。 风远山的眉头越蹙越紧,他发现自己的内息只要一进入疯子的体内就会乱成一团,无法按自己的意念前进一步。不敢勉强再试,只怕自己和疯子都回受到伤害。 “真是奇怪,你练的是什么门派的武功?怎么会是这样?”风远山一头雾水,但是他关心的不是疯子的身体,他又问道:“那袁涛的逆经截脉不是你下的手吗?” “当时只是怕他起来攻击我和风风,想起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过的一些手法,想要点住他的穴道,可不是什么逆经截脉什么的。”逆经截脉散手是师父的绝学,师父曾经警告过,不可轻易为人知道。他当然不肯对风远山说实话。 “那……你会不会疏解?只要你能解开他的穴道,提什么条件叔叔都可以答应你。”说着还故意看向风覃,风覃羞得低下头,徐萍则是一脸的鄙夷神情。 “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疏解,就是你现在让我重复当时的动作,都不可能。”疯子知道自己下手很有分寸,逆经截脉不会让袁涛死去或是瘫痪,过一段时间就会自行解开,但是全身的经脉都会萎缩,从此后不可能再修炼什么上乘的武功心法。 “你再想想,要是能记得是什么书也可以啊?”风远山听了疯子的话,心中已经凉了一多半,不死心的问道。 “叔叔,你要知道,这些年因为大家都想学武术,书店、地摊到处都是各种武术、气功的书,再加上所谓的各门各派的秘笈,我爸不让我学武术,我又想练武,这样的书也不知道看了几百本,怎么能记得清楚?要不我回去慢慢想想?”疯子说得一本正经,没有人怀疑他在真真假假的胡说八道。 “这……这可怎么办?那小涛岂不是没有办法医治?那我的……唉!你先回去吧,一旦想起来就赶紧过来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谢你。”风远山很失落的说。 风覃看到疯子进门还没有喝一口水就要走,不满的哼了一声,跟着走出客厅,想和他一起回学校去。 “风风,你先留下,我有话和你说。”风远山在屋里喊道。 风覃撅着小嘴儿,调皮而可爱。疯子很隐蔽的握住她的手,低低的声音说道:“你先在家好了,正好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有阿姨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 “疯子……你对我最好了,我……你不会离开我吧?”风覃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疯子稍稍用力握了她的小手一下,安慰道:“净瞎想,一定不会,我长大了还要让你当我的可爱的小媳妇呢。回去吧,我先走了。拜拜……” “呸——又来胡说,看我再理你。滚吧,你。” 风覃进到屋内,风远山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她妈妈像是进到里屋整理着什么。 “风风,你和那个疯子是不是在谈恋爱?”风远山一脸严肃的问道:“我听说你们走的很近是不是?” “我们是同桌,还是好朋友,是谁烂嘴巴胡说。”风覃当然不敢承认,要是被古板的像古董一样的爸爸知道,她和疯子在一起的想法肯定会落空。 “我不管你现在和他什么关系,以后我不允许你和他在一起接近。”说完风远山走进自己的里屋。 风覃委屈的又要落下眼泪,但是不敢回嘴,跑回自己得房间趴在床上抽噎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门被推开,一只手搭在她后背上。 “风风,我的小妞妞,不要伤心啦,起来和妈妈聊聊好吗?”徐萍在她身边得床上坐下,爱抚的拍着她的后背。 风覃起身趴在妈妈的怀里,哽咽着叫道:“妈妈,我……” “好啦,好啦,瞧你都成个唱戏的花脸关公,真丑,这回谁看了也不敢要你。” “妈妈,你还笑我,刚才回去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在议论我,我可怎么办啊?” “风风,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奶奶年纪也大了,不能再照顾你,上次住院你也知道,我们又不能回来照顾你们,你原不愿意到北京去读书?那里条件也要比老家好的多。” 风覃立即说道:“我不去!” “因为那个疯子?” “妈——不是,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喜欢和他在一起。”说这话的时候,风覃害羞的把头埋在妈妈的怀中,不敢抬起来。 “呵呵,你呀,知女莫若母,我还能看不出你们那点儿小动作?”徐萍伸出指头在她的额头戳了一下,说道:“要我说呢,那个男孩儿虽然不是帅哥,但是还很不错。你要是真的长大能找个这样的老公,我也可以放心。可是风风你想过没有,你们还不是这个年龄,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怕你们在一起时间久了会出事儿?” “会出什么事?疯子对我很好的。” 徐萍噗哧一声,笑了,看来女儿还是个小孩子,仅管在学校生理卫生课回回考满分,实际中还是什么也不懂,看来需要给她提提醒。 “就是因为他对你太好,我才担心……你难道不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儿是有很大区别的吗?” “妈——妈……”风覃终于意会了妈妈的意思,拉长音调,喊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说这些。” “谁让我的妞妞长的这么漂亮,很像我小时候的样子呢。”徐萍看着女儿的脸,回忆着自己少年时的时光。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老照片,看来真是不假。 “我们……不会的,我们只是……嘻嘻,我不和你说了。”风覃想要告诉妈妈她曾经亲过疯子的事情,可是那样会不会让母亲更担心?想了想,风覃还是没敢说出口。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什么是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 “不要说了,羞死人,人家知道啦,知道啦……”风覃抱着妈妈的脖子,撒娇的说。 “转学到北京的事儿,你还是要先有个心里准备,我们不放心你和奶奶,过些天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ok?” 风覃很不情愿,支支吾吾对徐萍说:“不去不可以吗?奶奶可以过去,我可以住在学校嘛!” 作为一个母亲,她很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风覃是个外柔内刚的孩子。如果风远山最终决定要她和奶奶一起搬到北京,风覃可能会和爸爸起冲突,以风远山的性格,肯定会强迫风覃按自己的意图去做。 第七十三章 一起努力 http://.biquxs.info/

虽然风远山的一些行为已经让她很不满意,但是还没有到离婚这个地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走的好,即使只是为了孩子不受痛苦。 “妈妈,那疯子怎么办?他以后要是离开我怎么办?”在母亲面前,风覃显得随意的多,什么都敢说出来,两个人就像是姐妹。 “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就会努力争取和你一起考大学,到同一所大学上学。现在和他分开,又可以考验他对你是不是真心,还可以激励他呀,他要想追到我的宝贝闺女,就要更加的努力才行,只要他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到时候两个人相约在校园里相会,那多浪漫啊,是不?” 风覃似乎是有些心动,但是不肯确定的问道:“那要是他考不上呢?” 徐萍担心的也正是如此,几千年门当户对的观念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即使如她,这个英国伦敦大学的高材生也不能脱俗。 其实想来,俩个人成长的家庭环境,学历见识都相差很远的话,怎么会有共同的志趣和谈的来的语言?要是说家境和成长的过程不重要,那么若是两个人自身的条件如果相差很大的话,也不可能和平共处,即使是一时冲动走到一起,也不会长久。 “我看他也挺聪明的,只要你们一起努力,一定行,难道你信不过他的能力?”徐萍用上激将法。 风覃对于疯子现在可是盲目的信任,高声说道:“当然不是,他比我可聪明多了,他肯定行。” “那不就得了?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只要他能考上大学,有了本事,你爸爸也就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多好啊!”徐萍继续诱惑她。 “嗯!妈妈,我听你的。我这就回学校去找疯子说。”风覃想像者美好的未来,恨不得这一天明天就来到。 “哎呀,你猴急什么,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呢,你和那个傻小子怎么样啦,到了什么地步?拉手了吗?还是……”徐萍试探着问。 “我……”风覃犹豫了好一会,还是相信自己的母亲,把在石市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你在年老家吃过饭?”徐萍很难相信似的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睛,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会撒谎,她一定不信。 “我还有年爷爷送我的一幅画呢,我拿给你看。”说着风覃高兴的在书柜中找出那幅《残梅傲雪图》,得意的向母亲炫耀,“疯子说直好多钱呢,他呀,哼!就是个财迷,什么都当宝贝似的。” 徐萍打开外面的绢布袋,抽出一幅卷轴,展开长约三尺,宽有一尺五左右。他对于国画不是很懂,推开门冲着自己的房间喊道:“远山,你过来一下。” 风远山现在的心情很是低落,刚才他已经和袁锦江通过了电话,把和疯子见面的情形一一说明白,虽然疯子的话让他也很难相信,但是又没有办法。 袁锦江在电话中先是一言不发,最后传来电话机摔在地上的一声巨响,只剩滴滴滴滴的挂机声。那《无极玄罡经》的事情更是提也没有提起,眼看盼望了两代人的希望就要成为现实,就一会儿功夫又成了失望。 “什么事儿?”半晌,风远山才来到风覃的房间。 徐萍不想说什么,直接把卷轴递给他。 “谁画的?从那里得来的?”风远山漫不经心的展开:茫茫飞雪之中,两株虬枝横生的老梅,从左下角斜斜伸出。生枝交互顺逆穿插,取势添花,偃仰反正,映带情趣,吹落枝头的花瓣片片飞舞,摇曳在漫天风雪之中。 在空白之处,撰写着两句诗词:‘零落成泥辗作尘,唯有香如故’。这是宋朝大诗人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中的两句精华。 “怎么看起来笔法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没有加印?”风远山开始没有在意,但是感觉似曾相识之后,才用心仔细鉴赏。 “能看出来是谁画的吗?”徐萍没有立即揭开谜底。 风远山又仔细看了半天,说道:“嗯……好像谭部长家有幅《红梅》和这幅画的笔法相似,不过不可能是一个人画的,你们从哪里淘换来的好东西?” 徐萍好奇的问:“那幅《红梅》是谁的墨宝?” “那是刚退居二线的中纪委书记年老的墨宝,我们谭部长可是泡了许久才得到手,平时视若珍宝,轻易不肯示人。” “那就对了,我要是和你说我们的女儿认识年老,你信不?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小丫头怎么会认识年老,那我岂不是天天和林总书记一起喝茶。”风远山像是听到一个笑话,呵呵两声,表示他笑了。 “你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力。我实话告诉你,这幅画就是年老亲自送给我们家妞妞的,就在她去石市参加竞赛的时候。”徐萍和丈夫的观念有很多的不同。 “年老退下来后的确是回到石市养老,他本来就是从石市起来的。可是风风怎么会有机会接触?”风远山还是将信将疑。 “我还可以告诉你,这是因为你看不上眼的那个傻小子疯子,妞妞还被请去年老家吃饭,你肯定更不相信。” “我当然不信,曹清泉最多只不过是个小小县级市的公安局长,和年老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唐家也不可能和年老有牵连。你们娘俩不用转弯抹角的哄我。”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你的决定吧。”因为风覃告诉徐萍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是徐萍不信任自己的丈夫,只是风远山身在官场,利益的牵扯,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出卖的。既然年老都警告不要宣扬,她不想害了女儿的小情人儿,她这样想的时候心中还自失的一笑,难道自己也开始接受了这个疯子? “不要再罗唆,既然事情还是办不成,我们还是早些会去吧,单位还一摊子事儿呢,先把妈接过去,等风风考完试放假了在过北京,说完转身出去。 “妈妈。你看我爸……” 徐萍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你好好想一下我刚才告诉你的话,一会我们就走了,你一个人要小心照顾自己,如果在学校有什么事,记住先给我们打个电话。” 风覃怔怔的看着母亲也出了房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道这次真的要和疯子离开吗? 回到家中等好消息的袁锦江接到风远山的电话,还以为已经搞定,没有想到还是这样一个结果,愤然作色,抱起电话机,摔在地上。一旁眼巴巴看着的穆红见到这样的情形,立即知道没有了希望,又趴在桌子上号啕大哭。 袁锦江骂道:“号什么丧,不是还没有死吗?滚出去!要不是你平日娇惯,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 穆红不敢在老爷子面前再哭出声儿来,袁海走上前,恭顺的说道:“爷爷,您看是不是请我的师叔祖下山一趟?” “请什么请?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袁家还有什么脸面在隆兴市待下去,袁海,你去给你爸爸和叔叔打电话,要他们今年过年早些回家,告诉他们,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是。”袁海应了一声,快走出客厅的时候,回过身来又说道:“爷爷,您看是不是我们找一下曹清泉,看他有没有办法救回小涛。” “哼!他要是有那样的本事,唐家会寂寂无名?这点儿见识都没有,没用的东西。” 袁海有些狼狈,不敢再停留,尴尬的出了客厅。 袁锦江上楼回到书房之中,这里还有一个电话分机,他想了许久,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喂!大哥,我是老二锦江啊,听不出来了吗?”袁锦江似乎老了很多。 “大哥,我想搬回四川老家去养老,你看怎么样? “唉!这都多少年了,又有多少人守在这个大山里,还不是一无所获?虚无缥缈的传说,星星点点的几句记录拴死了多少人的幻想。我倦了,我不想等了,我想回家享享清福。” “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几起子事情,很麻烦啊,小涛这次估计是成了废人,恢复的希望很小,枉费了我半生心血啊!” “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已经有人警告过了,碰不得的,偏偏小涛那个混蛋……唉,这也许就是他的命运吧!” “那好吧,我这边先做准备,你替我把老宅子收拾收拾,年前我们就回去。” “小涛?我打算想先请虚涵道长出面,找几位高人试试再说吧,死马当作活马医。” “嗯,知道,为了袁家,这口气我先咽下了,如果苍天有眼,让我们找到那件东西,我一定要加倍偿还。唉!即使得不到那件宝贝,能把我家的《无极玄罡经》补全,我也不用受这窝囊气啊!” “没有,近来古墓的事情雷声大雨点小,各方面好像都没有了什么反应,估计都想作黄雀吧,小海一直在盯着呢。那孩子虽然练功天份不够,可是做事仔细,能拿主意,有他在,我放心。” “知道了,我挂啦?嗯……”袁锦江慢慢的放下电话手柄,呆坐在书房中。 几近年关,忽然传出袁家要搬回四川老家,准备出宅院的消息。很多人震惊,但是也有人知道袁家孙子出事的内幕,议论声四起。 第七十四章 坏事传千里 http://.biquxs.info/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袁家更是加快搬家的准备工作,直到临行前也没有知会风远山他们。但是这样的事情,风覃怎么会不知道?当风远山听到女儿在电话中传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深深感到自己的意图没有希望了,除非他真的把风风作主许配给刚出院的袁涛当媳妇。可是这样的牺牲,即使他愿意,徐萍那里又如何交代?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虽然疯子和风覃受到一些干扰,但是毕竟他们平时基础很好,考完之后,自我感觉不错。 同学们的议论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弱化,毕竟事情没有真的发生。虽然学校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四个同学,但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性非常大。这也符合各方面的利益,风覃家里因为两家的关系,不想再追究;疯子已经出了恶气,也不愿意再给自己的父亲曹清泉惹麻烦;袁家好像是认命的不说什么,而且传言要举家搬走;龙晓雯这个卷入者,额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疤,学校给补偿了一些医药费,作为学校的直接领导,尽可能减小对一中不利影响的觉悟还是有的。怎么说一中也是隆兴市教育界的招牌,不能自己砸。 两个人暗自高兴,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风覃的家里也没有太多的反对他们在一起,只是风远山的态度很含糊。风覃对于转学的事情还没有想好怎么和疯子说起,她更希望父亲可以回心转意,不用离开老家。 这几天还发生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也冲淡了几天前的风波。 在石市举行的奥林匹克数学邀请赛,疯子是唯一的一等奖,风覃获得了三等奖,二等奖一共有三个人,三等奖一共有五个人。而且听说石市第一中学准备成立“育才班”,各科竞赛获得三等奖以上的同学可以直接进入石市一中学习,而且是学杂费用全免。 石市一中高考升学率几乎就是百分之百,进了石市一中就等于是进入了大学。这对疯子有很大的诱惑,但是风覃并没有想这些,她只想怎么才可以和疯子在一起。 按照惯例,毕业班的期末考试后,学生就可以直接回家,成绩要明年返校才会公布,也是学校为了让学生过个好年的人性管理。 “疯子,下午我就要去北京,整个寒假我要和我妈他们在一起。”疯子骑车送风覃回家的路上,风覃告诉疯子说。 “天啊!那可怎么办,岂不是要想死我?你回来要当寡妇啦。”疯子夸张的说道。 “要死啊,你,胡说些什么,真讨厌!”风覃在他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两个人的关系发展的很迅速,疯子一些风言风语,风覃听习惯,也就不再理睬。 “回头我给你写一个电话号码,每天晚上我都在电话旁等你,好吗?”疯子祈求着说。 “嗯!我把我那边的电话也留给你,不过你最好不要打,省得被我爸知道。” “嘻嘻,我这个老丈人真是个老顽固。”疯子提起风远山就有些发怵。 风覃捶了疯子一下,说道:“不许胡说,其实我爸……他挺好的。” 风覃的奶奶已经早些时候去了北京,放假回来的风覃只有可怜的一个人,疯子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像是一家人,亲亲密密的一起忙活,两个人都很满足这种感觉。 吃罢午饭,两个人又一起收拾干净。为了赶时间,风覃准备早些到长途汽车站等车。临出风覃的房间,走在前面的疯子突然转身抱住了风覃。 风覃吃了已经,“啊”的一声还没有出口,嘴巴已经被堵住,没有一点经验的疯子,狠狠的允吸着风覃的小嘴儿,品尝着甘甜,开始还在挣扎的女孩儿,渐渐的融化在疯子的嘴里。紧张的闭上双眼,不知所措的抿住嘴唇,紧咬着牙齿。 虽然风覃也曾经亲吻过疯子一次,但那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而这次疯子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如此大胆。 好一会儿,风覃用力推开疯子,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出不来气啦。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这样坏,不理你啦。”把变成陀红色的脸庞偎倚在疯子的肩头,紧紧的抱着疯子,不再说话。 “风风,我喜欢你,以后我一定会娶你做我的新娘。”疯子抱着紧张的几乎僵直的风覃,信誓旦旦的说。 在一中上学的时间很紧,一个月唯一的两天假期,他还要整理一些杂事儿。半年来难得有机会到深山中走走,今天趁着大雪漫山,正好来散散心。 天空中,风急云沉,大雪纷飞,虽然已是中午十分,天色仍是暗沉沉的。这样的天气正是在家中打麻将耍耍小钱消遣的时候,但是镇中并非家家闭户,疯子走到迷仙谷谷口的时候,看到一群半大的孩子在雪地中呼啸跳跃,在打雪仗。 说是半大的孩子,其实比疯子也小不了三两岁,有两批少年组成两派,分据左右,壁垒分明,高声吆喝着,欢笑着。雪团在天空中飞过,呼呼有声。 走到近前才看清:右边,是由他二哥唐文龙领头,带着他的弟弟唐文斌,还有几个本家的孩子,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左边竟然是一群小和尚也有几个没有光头的。 “绕过去算了。”他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似乎这雪可以净化他的心灵。 还未决定从哪儿绕过去,文斌叫道:“哥,快来帮我们。” 唐文龙一边从雪墙旁冲出,呐喊着跑出十来步,将两个雪球投出,扭头往回跑,一边叫:“不要他!谁要和他这条小狗儿一起玩。” 对面的那个带头的和尚也喊叫着说:“滚开!没有人要你……哎……” “噗”一声,一个雪球恰好击中他的胸膛,碎雪纷飞,把他击得退了两步。对面的唐文龙站起叫:“哈哈!再来一次……哎……” 不知由何处飞来一个雪球,正好砸在他的下颌,打得他踉跄了两步,抹掉粉雪叫:“秃驴,你们他妈的怎么冲过界来了?揍你。”他抓起两个雪球,跳过雪墙,向右前方的和尚冲去。 疯子本来想绕道,但被人用话一激,心中火起,大踏步从中间走去,他准备如果雪球击中了他,他便加以反击,向对方宣战。 真巧,那个领头的和尚正向前冲,走近他身旁,四面八方的雪球,全向他集中。 “叭!叭叭!叭!”雪球在和尚的身上、光头上爆炸,碎雪飞溅,连挨了十来团,把他打得怪叫如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声大叫,拼全力将手中雪球投出,根本不知前面的人。 “啪啪”两声,两个雪球全击在疯子身上,双方相距不足八尺,一击便中。 疯子火起,火速俯身抓了一个雪团,向和尚刚转过身躯的背影投去。 他的臂力惊人,多年的锻炼可不是白给的。“啪”一声暴响,雪球击中那个和尚的后脖颈,巨大的打击力量将他冲倒在地。 “哎……”和尚大叫,整个脸面陷入浮雪中,狼狈地爬起,向疯子回头猛扑,由雪球的力道估计,除了跟前的疯子之外,远处的人定难办到,所以他冲向疯子。燕赵自古都豪强之士,斗勇争狠如家常便饭。 “砰!”和尚一拳击中疯子的左胸。 疯子没有想到对方由打雪仗变成真人打架,“砰!”又一拳接着在疯子的小腹上击实。两记左右冲拳击得结实,把疯子得退了三步,几乎站立不牢。 第七十五章 如此身手 http://.biquxs.info/

看来钟鼓院的和尚还真不是假的,那个少林寺出来的主持功夫一定不错,不然也不会教出具有如此身手的徒弟。 和尚得了便宜还不肯罢手,接着冲上,脚下连踢,想要把疯子击倒在地。 雪战停止了,呐喊声、尖叫声大起。唐文龙在疯子身后怪叫着:“唐小狗,你不是狠牛b吗?打呀,还手啊?” 这几下拳脚,疯子还受的起,本来就是玩耍的事情,今天他也不想打架,所以没有回手,但是这个和尚一点没有慈悲心肠,下手狠辣,紧接着两记左右勾拳,击在疯子的脸上,令他眼冒金星,昏头转向,再也忍不下这口恶气。 疯子忍无可忍,急冲而上,“砰,”双手先后勾出,右拳先击中那个和尚的下颌,紧接着左拳又勾中他的右肋。疯子自从修习师父教授的招式,一般不敢下重手,尤其是杀死李彪后,他害怕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又出来惹祸。所以今天只用蛮力与和尚较量。 “狠狠地揍他啊。”两边的人都在喊叫,也不知道是起哄还是给各自的人加油助威。 疯子以为这样也就可以了,没有继续追击。而是跳开几步,脱离接触。 “空竹,用师父教你的金刚掌,打死那个小b!”和尚那边有人叫到。 那个叫做空竹的和尚果然变得沉稳,拳脚缓慢且凝重,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劲力十足,显然是用上了内息。 疯子不禁生起气来,玩耍的时候起了冲突,怎么可以随便的施展重手?如果控制不住,很可能有人受到伤害。看着空竹急冲而至,一脚飞出。 疯子向侧面的雪地上一滚,挺身站起,不再客气,虽然不敢运出内力,但是依然拳去如风,左手击抄,抓住了对方攻来的右腿,向外一拔。“砰”一记重拳击在空竹胸腹交界的地方,那是人体胃的所在,空竹感觉胃要从肚子中挤出口来,“哇”的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疯子却不肯这样饶过他,上前一个侧踢,蹲在地上的空竹和尚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雪地上。他的伙伴看到空竹吃了亏,都围了过来,似乎要一起动手围攻疯子。 唐家的子弟也要围过来,却被唐文龙以及文斌拦住,大概是想看笑话。 疯子冷冷一笑,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一个不行,就要一起来吗?少林武校好威风嘛,好啊,我今天倒要看看钟鼓院养了怎样一群废物!” 那个空竹强忍着翻胃的痛苦,让人扶着站起来,说道:“你不是龙山武馆的人,为什么干预我们少林武校和龙山武馆的较量?” “你倒是恶人先告状,要不是你先用雪球攻击我,我会反击吗?你更不该先动拳脚,这也罢了,伙伴们玩耍打架,怎么可以用内力,下重手?你师父叫你武功,没有教你要有武德吗?真是岂有此理。”疯子义正辞严的训斥那个空竹,“看你还是个出家的和尚,不会是每天就知道收门票钱、香火钱,连念经都不会的假和尚吧?”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有本事我们重新打过,谁怕了谁是孙子,谁是肖八蛋,是野种儿……”空竹丝毫不忌讳口孽的乱骂一气。 身后的唐文龙怪叫一声:“对!是野种!” 这句话可是深深的刺痛了疯子的心,还在小的时候,文龙他们就是这样骂他,那时候他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如今再听到这句话是怒不可遏,火冒三丈。不理会空竹的挑衅,疯子冷眼看向唐文龙,双目圆睁,指着他说道:“你再说一句我听听?” 疯子被他骇人的气势所摄,一时竟然没有敢回嘴。拉着唐文斌挡在身前,好像是怕疯子对他不利。其实疯子是不知道,他把袁涛打得成了残废住进医院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莲花镇,虽然很多人不相信,但是唐文龙也不敢再叫板。 看疯子服软,疯子不为几堪,回过身对那个空竹说道:“你也配是出家人,我看你当个地痞流氓还不错,你入错行了。 空竹是钟鼓院主持了因和尚的亲传弟子,也是最为得意的弟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一言不发,运气于掌,左手“云龙初现”击向疯子的面门,右手“金龙探海”袭向疯子的下阴。一实一虚,一前一后,龙行虎跃。 疯子摇摇头,现在真是世风日下,一个和尚简直就像是个杀猪屠夫,咬牙瞪眼,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不自量力!”疯子双目入电,看得仔细,侧身避开袭向下阴的招式,急若闪电般抓住空竹抓向面门的手腕,一招最普通的“顺手牵羊”,脚下绊住他的下盘,借力打力,把空竹扔在雪墙上。空竹半天没有爬起来,不知道是知道不是疯子的对手感到羞愧,还是受了伤。黄毛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像是给疯子叫好,白毛不敢落后,欢蹦乱跳的跑过去咬住他的僧袍向外拉扯,“嗤”的一声,把灰色的棉袍居然给扯破,露出空竹白花花的屁股。 空竹“妈呀”一声,跳了起来,他还以为被白毛咬了肉,吓得不知该躲哪里。 疯子不再理会一群人,向山林深处行去,他要继续去享受他的个人世界。 虽然放了寒假,但是离学校近的学生每次放假都会有护校的任务,因为随着企业改革的深入,下岗职工越来越多,治安情况也就不是很好,有些社会闲散人,趁着学校没有人的时候,去偷些桌椅板凳以及其它可以换钱的东西。 疯子被分配在春节之后,可以安心的在家过节。他住在学校后,与文斌合住的房间就成了文斌一个人的天下。疯子即使放假也很少住在家中,大多实在师父的诊所,干脆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去,放在书房中,又和师父商量在书房摆了一张单人床,美其名曰是要挑灯夜读。 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实木的箱子,也是疯子要搬过来的主要原因,他经常不在家中,要是文斌那天好奇,撬开箱子,发现里面的秘密就糟糕之极。放在师父这里,他可没有那样的好奇心,可以说是高枕无忧。 那个木盒还有青铜块的秘密还是没有解开,青铜块上拓下来的文字也没有地方可以查找。为了那些古怪的文字,疯子可是跑了很多地方,也学到很多关于华夏古文字的知识,也算是失之东榆,收之桑藕。 疯子准备有机会去北京的大书店去转转,实在没有办法再求助师父,因为与师父交往那些人的特殊身份,疯子生恐被师父知道就会被交出去,他还指望着解开其中的秘密,即使没有自己可以用的武功秘笈,还可以换些钱来上大学,也可以让风覃以后过上安心的生活。 躺在书房的床上,疯子想着:“记得当时那位姓张的老爷爷,好像还是一个大学教授无意中说起过,那座古墓是什么孤竹国的巫觋的坟墓,那么铜块上的文字会不会是那个孤竹国的文字呢?嗯,很有可能。可是到那里可以找到这样的字儿呢?” 大雪过后,伏龙山的道路已经被封住,外面的行人车辆很难进来,只能从隆兴市步行进山,所以要不是有急事的人,很少会在这个时候来莲花镇。 孙不认的小诊所也是清静的很,疯子从书房转出来,看到师父正襟危坐的在诊台后认真的看着杨力教授编著的《风易与中医学》。 “那是因为史巫密藏其巫术不传世人,仅以巫术给人占卜,即使传承也是以家庭子女为主,很少外传,就像现在许多的世家一样,故作神秘。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史巫传承了几千年,还不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同归于道德的路?只能以其巫术行道人世,加上现在反对封建迷信的宣传,他们从事的祈祷、降神、占梦、祈雨、符咒、预言等神秘的巫现象就被人所诟病,以讹传讹,名誉尽毁,其实我还遇到过一个很厉害的巫医祝由十三科的传人,真是学了很高深的道术、佛法才具有很神奇的功能。将来你要是遇到,一定不可以轻视。” 第七十六章 兵败亡国 http://.biquxs.info/

他们最初是游牧部落,在商朝以前是独立的。商朝立国后,他们被封为诸侯国,传承了有一千年,历经商汤,盘庚,纣等朝代,在商朝纣时出伯夷叔齐二位贤人。风灭商后,因为这里地势偏远,没有被风族封国替代,而重新被封为风的诸侯国。春秋时,与山戎、商朝的后裔联合,进犯西羌人的燕国,遭到同为西羌人的齐国齐桓公进攻,兵败亡国。” “哦,原来是这样一个弹丸之地的小国,我记得春秋战国之时,各个诸侯国都有自己的历史和文字,他们很少见载于史书,他们是不是没有自己的文字啊?” “据这次他们考古发掘出来的疯子考察,他们使用的是界于甲骨文和篆书之间的金文,这也是商朝的主要文字。” “您认识金文吗?”疯子满怀希望的问道。 看着疯子饶有兴趣的追问不停,孙不认不解的说:“我没有研究过,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呵呵随便问问,昨天去龙吟谷那边玩,看到那里还封着不让人进入,所以好奇。” “整个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其实就是道德文化。易学、中医学、道学、中华武术,这些都是植根于道德文化的沃土。可惜现在道德沦丧,人心不古。 自汉以降,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拉来孔子做圣人,以儒术、道术、医术武术来代替道德实在是违背了‘求其德’德孔子本意,也不附合‘道法自然’德老子之教。 汉以降,以《易》、《老》为代表德中华德道德文化,渐渐熔化为儒、道、释三教文化。 不管是道术、医术、武术、儒术、巫术,这都是形而下的术,‘术’让人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这不是道。如果说汉人兴一家之言,儒术造成后人探求千年也无法发现道德真谛,那么宋明理学更是给儒术裹上小脚儿,自此以后儒家文化就像个小脚女人,扭捏的不像话。 清朝编修《四库全书》的时候根据汉人留下的史论,道统说,诬陷宋人先天易、陈抟之说为牵异学而乱圣经,混淆了孔子之训,要天下的儒生鸣鼓而攻之。这些都是把孔圣人这张老虎皮拉过来过大旗吓唬人,为了行一家只说的卑鄙手段而已。” “你说了这么多,我好像一下子都没听懂啊?”疯子头晕脑胀的说:“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是长生不老吗?呵呵,那我不是成了老妖精?”疯子插科打诨,就是不好好听陈仁布说话。 孙不认拿起那本厚厚的《风易与中医学》作势要敲打他的脑袋,疯子趁机跑了。 新年的脚步就这样降临冰天雪地的世界,噼啪作响的爆竹声象征着一个新的开始。疯子在家中吃过年夜饭,就跑到师父的诊所,对于疯子搬到师父那里去住,曹清泉夫妇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做徒弟的去照顾师父也是理所应当。 疯子守在电话机旁等着风覃的电话,他想风覃一定会来电话和他恭贺新喜的,可是等到后半夜两点也没有等到,他很是郁闷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有心打过去,可是风覃说过没有太要紧的事情不要给她打电话,免得父亲又要说道。 带着满腹的不情愿,疯子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天。早早的到师父的房间给师父拜年,并且接了一个小红包,乐的屁颠屁颠的。等到八九点钟的时候,还是没有风覃的电话,疯子实在是忍不住拿出风覃临行前留下的那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疯子听出是风覃奶奶的声音,高兴的说道:“过年好,奶奶,我是疯子,给您拜年啦。” “好好,谢谢你,你是找风风吗?她没有在家,和她父母出去给人拜年了。” 姥姥的话让疯子一腔的热情像是埋在雪堆中,冷却下来,“哦,那我没事了,麻烦您回来告诉她,我给你打过电话,奶奶再见。”挂上电话,疯子想:“真是的,玩儿高兴了就把人给忘记,看回来我不收拾你。” 大过年的不高兴的事情也就不再想,疯子忙着到小伙伴儿家去拜年,也就没有再伤心。可是一直到疯子到学校去护校,风覃也没有给疯子打电话过来,值班的老师给他们分配看守的位置时,疯子还在不停胡思乱想:“难道是她父母反对我们在一起交往?要是这样风风在那里一定过的不开心,怎么办呢?她不会是认识了别的男孩儿吧?……不会,肯定不会,我瞎想什么。” 老师说完,和他一起来的陈俊在他的后背上猛的拍了一巴掌,叫道:“你在走什么私呢?走啦,我们也去看看女生的宿舍有什么不一样?” 疯子心不在焉地问:“去女生宿舍?去干什么?” 陈俊调笑疯子到:“咦?你没有听清老师要我们两个守着东北角的女生宿舍吗?你不会是想风覃想得吧?唉!可怜的孩子。” “哦,我没有注意听……”被人猜透了心事,疯子竟然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你不要再晕头晕脑的想啦,一路上你就这个样子,有什么事情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没……没事。”疯子不想把自己的心事说与人听。 “我们就住在吴冬梅和风覃她们的宿舍怎么样?老师说我们随便,只要不乱动就可以,嘻嘻。”陈俊在他耳边悄悄的说:“可以住女生的床呦……” “瞧你那喔龊样儿,滚,别说我认识你啊!”疯子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踢个正着。 陈俊踉跄一下跳开,叫道:“干嘛动手动脚的,我可不想变得和袁涛一样啊?我得离你远点儿。” “再罗唆我让你连袁涛都不如。”疯子听到他提起那件事,有些气恼的吓唬他。 “救命啊……”陈俊夸张地叫喊者跑上女生宿舍楼。 夜悄然的降临,这座平日里热闹的校园,一下子变得文静安详。宿舍窗外的皑皑白雪映进来的光线,即使熄了灯,也还是很亮堂。 陈俊和衣躺在吴冬梅的床上,心满意足的说:“嘿嘿,要是开学了告诉小妹妹我睡了她的行李,她会是什么反应?哈哈,我就这样说:‘小妹妹,我可是曾经和你睡在一个床上呢!’” “切,估计你会被打得成为一个大大的猪头,回头我给你背家去,你妈还以为我给送礼去了呢。” “你才是猪头呢,我们家小梅才不会那么暴力。”陈俊突然奇怪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你们家小梅?真够恶心的,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家小梅啦?”疯子撇着嘴说道。 陈俊听了,开始挖苦疯子说:“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这个家伙,每天就知道和我们的许大班长卿卿我我,怎么会关心兄弟的疾苦,你真是见色忘友的典型例子。” 这个消息可是让疯子吃了一惊:“难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和吴冬梅……” “嘿嘿,不要外传啊!你可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陈俊献宝似的得意十分。 疯子看着风覃的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就用她的行李,虽然两个人已经很亲密,但是这样的事情也是太过分了吧? “哎呀,你上来吧,难不成你回宿舍去抱行李?”陈俊在上铺催促他说。 疯子爬上风覃的床铺,磨叽半天也没敢拉开她的被子。可让陈俊笑得前仰后合。 想想也是,回去抱自己的行李也太麻烦,不就是借用一下行李嘛,干嘛想的这么头疼。 疯子借着窗外的雪光展开风覃的行李,钻进去,虽然宿舍里有暖气,可是放假的时候早就停了,在外面待时间久了,不感冒才怪。 掩被子的手无意中摸到一个像是书本一样的东西,疯子拿出来凑近光线亮的地方一看,原来是个日记本。偷看别人日记这样的事情,疯子可做不出来。把那个漂亮的日记本好好的放在枕头下,闻者风覃留在枕巾上的芳香,他的心却被枕头下面的日记本牢牢吸引。 “看一下没有关系吧?”一个疯子说。 “还是不要,这可是品质问题,要是风风知道肯定会生气。”另一个疯子马上阻止。 “就看两页,不三页,我就想知道她的日记里有没有写我。”先前那个疯子恳求着。 “算了,肯定是有的,她很喜欢你的嘛。”另一个疯子继续规劝他。 “那就看一眼,翻开那页儿是那页,看完就放回去。”先前那个疯子不死心,真是好奇心害死人,要是不看上一眼,估计今夜是不用指望可以睡觉。 听着陈俊匀畅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进入了梦乡,估计是在和他家的小梅梦中约会。怀里揣着那个日记本,疯子一个人偷偷跑到楼道里,找到一个拐角隐秘的地方,长出一口气,平抑着“怦怦怦怦”的心跳,也不去看,双手摸索着找到一个比较中间考后的位置,慢慢的翻开,在打开的过程中还在激烈的做着思想斗争,要是被风覃知道,不晓得会怎么样惩罚自己。 第七十七章 爱情与年龄无关 http://.biquxs.info/

死就死吧,疯子低头看向手中打开的日记本:“……这真是奇妙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以前在电视中才可以看到的情景,就这样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了我,他竟然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去换我出来,不管他是不是冲动我要说我真的很感动。汪老师告诉我说:我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可是在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懂,爱情与年龄无关。” 原来是在石市发生的那件事儿,疯子想不到可以一下子看到关键的东西。 “……我很是好奇:他的身体怎么长成那个样子,好多的肌肉,而且还很白,和我的皮肤差不多,像个女孩子。嘻嘻,不知道要是看到我这样形容,他会不会苦笑不得?当时的样子被那么多女孩看见,他竟然还可以谈笑,真是的,羞死人啦,当时我怎么没有害羞呢?我是害怕忘记了吗?我还抱住他呢?哎呀,不写这些了,……” “这个丑丫头,怎么什么都写啊?”疯子想起那天被迫全裸出镜的场面,尴尬的骂道。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他了,要是妈妈知道了怎么办?还有爸爸,真的好烦人啊?不想了,睡觉啦……” 看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疯子一扫多日来的阴霾,心情一下子明朗了许多。不敢再多看,又蹑手蹑脚的返回宿舍,把日记本放在枕头下,钻进被子,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不知道她身上是不是就这个味道……啊?呸呸呸,我怎么可以这么下流的想风风。不要想了,不要想了,睡觉!”疯子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很自责,觉得太不尊重风覃,咬牙在自己的腰间柔嫩的地方,狠狠的替风覃掐了一下。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每天两个人在宿舍也没有什么事情,按规定也不能离开太远去玩儿,复习功课倒是成了最好的消遣,三天时间可把哥俩给憋坏了。 三天期满,等到接班的同学以来,两个人像是刚从监狱放出来的犯人,登上车在冻成冰面一样的马路上往回赶。厚厚的积雪被行人车辆碾压的高低不平,又滑溜,一不留神就会栽到在马路上。 跌跌撞撞的回到镇上,疯子先帮陈俊把一些行李物品拿回家拆洗,进到陈俊家的院子里,他的弟弟吴明正在角落里玩耍。 看到疯子和他哥哥回来,小家伙噢噢叫着扑过来,这个孩子刚刚七岁,是人来疯,疯子可不想被他黏上。闪身躲开他骂道:“去去去,滚远点,没时间理你。” 吴明死皮赖脸的还是向疯子身上凑,嘴里说道:“疯子哥哥,你的白毛死啦,你知道了吗?” “什么!胡说八道,小心我抽你啊?”疯子被这个孩子的话吓了一跳,不信的说道:“好好的他怎么会死呢?” 听到疯子不相信他的话,小家伙有些急了,抓住疯子的胳膊不放,喊道:“真的,我没蒙你,是我亲眼看见的,白毛被庙里那些小和尚们给打死的,当时还有文斌哥哥在边上看着呢?不信你回去问文斌哥哥。” 陈俊在他的头上啪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笑着说:“那就更不可能,文斌怎么会让别人打死自己的狗。” “哈,文斌哥哥和庙里那群小和尚好着呢,要不是他帮着,那群小和尚还抓不住白毛呢。他们打死白毛后,文斌说要拖到山后面烤狗肉吃,不过我可没敢跟去。”吴明说着,用舌头舔舔嘴唇,似是在想象着烤狗肉的味道。 “他妈个b。”疯子疯子一样,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就往镇中的家里赶,进了家门,把自行车“咣”的扔到地上。 “白毛!白毛——”疯子转到后院白毛的小窝棚那里,没有找到,已经有了几分相信吴明的话,疯子不在家的时候,白毛最喜欢趴在自己的家门口玩耍,不会跑到远处去。 跑到院子各处呼喊着:“白毛……白毛……你躲在哪,快点儿出来。”喊叫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怒火上冲,疯子闯进屋里去找弟弟文斌核实。家中并没有文斌的影子,可能跑到外面和伙伴疯去了。 不相信似的,疯子跑到街上到处找白毛的踪影,路上的人看见疯子都很纳闷,这孩子疯了一样的找什么呀? 很长一段时间里,白毛和黄毛就像是他的好朋友,有时候疯子心里烦闷的时候就抱着白毛说个不停,白毛就是一个最好的听众。白毛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他被人害死,疯子内心的痛恨是可以杀人的。 强忍怒火,再次问道:“是那群小和尚给打死的?” “是啊,谁让上次白毛咬空竹的屁股,我帮空竹报仇。”文斌觉得自己很义气的说。 得到最终证实,疯子再也搂不住内心的怒火,抬手“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抽在文斌的脸上,远远走来的李秀英都听得清清楚楚。 文斌“哇”的大哭起来,向李秀英跑过去,一边骂道:“呜……你敢打我,呜……我告诉我妈去!不要你这个野种,呜呜呜呜……妈妈,他打我……” “小兔崽子,你干什么?”李秀英像是一只添犊的母狗,一边叫唤着,一边跑过来。 疯子不理会身后李秀英的喊叫,旋风一般向镇北冲去,一路上的人吓得给他躲开道路。 浑然不知到自己是怎么跑到钟鼓院,疯子在庙门外就看到空竹还有几个面熟的和尚在院子里打扫积雪,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目光看他,冲到空竹的眼前,就是一记“黑虎偷心”迎脑一拳捣出。 空竹看到疯子如猛虎一般闯进庙来,就猜到事情败露,已经有了防备,单足后撤,侧身一掌翻出,要搭疯子的手腕,甚有章法,深得沉稳二字要诀。 但他还是料错了疯子的身手。疯子突然变拳为掌,双掌一合,左掌出“云龙现爪”,两腿“蝴蝶双飞”,“噗噗!”两声,全踢在空竹的右胯骨上。 但是听到身后有人高声叫道“住手!”一条人影快如飞羽,向疯子的后心飞脚踢来。疯子感到身后有劲风袭来,不待招式用老,侧身躲避,那人一脚踢在疯子肩头,火辣辣的感觉袭遍全身。如果不是那股奇异的金黄色内息护住他的身体,恐怕肩头会被踢得粉碎。 回头看去,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和尚威猛的站在他的身后,怒斥道:“你小小年纪,出手怎么如此狠毒?” 疯子双目怒火喷涌,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个秃驴偷袭的时候不也是用了全力吗?” “阿弥陀佛,我是为了救人,不得已而为之,请见谅。”“少放你妈的臭屁,今天我就是来找空竹算帐的,我要他给我的白毛抵命。”说完又要扑向地上呻吟不已的空竹。 这时李秀英和在店中帮忙的曹清泉也追到了庙中,曹清泉远远的就喊道:“疯子,你给我住手!” 疯子不理会任何人的喊叫,一心要杀了空竹给他的白毛报仇。中年和尚没有办法,纵身上前,崩开疯子抓住空竹的双手,招发“顺水推舟”猛烈的掌劲把疯子击退四五步远,“扑嗵”跌倒在雪地上。 疯子被打得火起,不管他是谁,大吼一声,乌龙搅柱站立起来,悍不畏死的向那个和尚冲去,左脚猝然飞出,拦腰便扫。 和尚武功很是了得,侧身躲开疯子这一脚,不等他站稳,在瞬息间骤下毒手,化拳为点,戟指疾奔前胸的期门穴。 和尚惊讶的“咦”了一声,却也没有上前再施辣手。曹清泉已经抢到近前,拦在疯子的身前。质问道:“觉非大师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觉非和尚双手合什,喧着佛号说道:“唐局长,这孩子进门来不问青红皂白,见到空竹就打,我口说无果,才出手阻拦。” “不问青红皂白?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手下做了什么好事儿!”疯子指着地上哭喊着的空竹对那个叫做觉非的和尚说道。 第七十八章 无法无天 http://.biquxs.info/

觉非上前,伸手在空竹的胳膊上轻轻按了几下,小臂的臂骨已经被愤怒的疯子拗断,断骨处,肿起老高,稍微移动,空竹就大声喊叫,额头上汗如雨下。 “唐局长,你看是不是先让我的徒弟到医院医治,不然恐怕要留下后遗症。” “休想,我今天就要杀死这个小贼秃。”疯子又要冲过来,被曹清泉抱住,在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怒声道:“够了,你最近惹得祸还少吗?到底怎么回事儿。” 疯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曹清泉一言不发,双目中怒火翻腾,几欲喷出来焚烧一切。 那个觉非和尚先是安排两个人把空竹带走送去医院,又叫过另一个小和尚问道:“空梧,你总是和空竹泡在一起,知道怎么回事吗?” 那个小和尚贼目鼠眼的看着师父,又看了看远处躲在李秀英身后的唐文斌,不敢说话。 “你看什么,快说!找打是不?”觉非这个和尚显然没有出家人的好涵养,厉声作色的对那个小和尚说。 “我……我师兄他……杀死了一只狗……给烤着吃了,在后山那边。” “狗?什么狗?你说清楚些。”觉非追问道。 “是他们家的狗……”空梧小和尚看也不敢看怒火中烧的疯子,只是快速的指了他一下。 这时李秀英在一旁冲疯子吼道:“他们杀了你的狗,你干吗打文斌?无法无天了你还。” 还没有等疯子说话,那个小和尚就已经抢着给说了出来,估计他被刚才疯子的疯狂给吓坏了神经。 “是唐文斌给我们抓来的,空竹师兄追了好几回,也抓不到……” “就为了一条破狗你就敢打文斌?你找死是不?”李秀英说着就要上前替儿子打还回来。 “好了!”曹清泉对她大吼一声:“你凑什么热闹。” 觉非和尚也上前说道:“是啊,不就是一条狗吗?虽然空竹有错,可他也罪不至死,你这样下死手可就不对了。” “人是命一条,狗也是命一条,你们的佛祖释迦还说众生平等呢,怎么难道他是满嘴喷粪不成?”疯子口不择言的说道。 真假和尚无关紧要,可是毕竟穿着袈裟,疯子这样胡说,觉非脸色不禁更难看起来,但是当着曹清泉的面又不好发作,“众生平等,话是不错,可是怎么说,你也不能拿人命来抵你的狗命吧?” “在你们来说是一条狗,可他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疯子冲着他大声的吼叫,喷出来的吐沫见了觉非一脸。 “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去向法院告好了。”觉非无法和疯子说通,不禁生气的说。 疯子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他,说道:“我不会告你们,你等着好了,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说完,丢下众人,一瘸一拐的走出庙门。 听了他这冷冰冰的言语,觉非背上都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寒意。心惊的看着疯子的背影喃喃自语:“好重的杀孽,怎么会这样?”回身对曹清泉问道:“唐局长,这个就是您的大儿子吗?” “嗯,是的,觉非师父,我们先去医院那位小师父吧。” “不敢有劳唐局长,跌打损伤对于练武的人是家常便饭,不碍事的,倒是您的儿子,可要好好的说教。” “怎么,一直听闻大师擅长观人面相,我虽是一名党员,还是可以听听的。” “雕虫小技罢了,不值一晒。我只是觉得他杀孽很重,将来如果误入歧途很可能危害一方啊,不过也只是我一家之言,仅供斟酌。” “是么……”曹清泉有些不相信的沉吟着。 晚上,曹清泉实在受不了李秀英无休止的吵闹,无可奈何把疯子从陈仁布的诊所揪了回来,不知道因何,陈仁布草草地听曹清泉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也随后跟着来到曹清泉家。 挨了疯子一个大嘴巴的文斌倚杖着母亲的娇惯,回到家中哭喊着,不肯罢休,疯子这一巴掌也实在是用力大了一些,文斌的两颗槽牙都晃动起来,牙根还在向外酿血。 看到疯子在曹清泉的身后走进堂屋,李秀英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给了疯子几个嘴巴,疯子一动不动,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 李秀英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更是气恼,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你这小肖八蛋,三天不打你,你就无法无天,竟然敢打文斌,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老实。”说着还要动手。 曹清泉看着实在不像话,陈仁布还在后面看着呢,“好了,没完没了的,不就是小孩子打架嘛,你瞎搀和啥?小孩不是都一样,三天不见就想,见了面一会儿就打。” “小孩子打架,好,我今天就要看小孩子怎么打架。文斌来,你来打他,我看他敢还手试试?”李秀英一把拉过唐文斌,把他推到疯子的身上。 疯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唐文斌,文斌畏缩着不敢动手。李秀英“啪”的打了文斌一巴掌,骂道:“瞧你那没出息样儿,要不怎么会挨欺负,你去打他,有妈妈在你怕什么?” 文斌在李秀英的教唆下,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因为唐文龙经常和他说起一些他不是很相信的事情,但也渐渐的对这个哥哥不怎么尊重起来。今天在妈妈撑腰的情况下,他还真想乍着胆子打疯子几下,那样以后就可以向总是在疯子手里吃亏的二哥炫耀啦。 也不知道疯子心中打得什么主义,他看着文斌,又似带着讥笑的模样看着曹清泉。 曹清泉有些不自然,喝叱文斌道:“滚一边去,你敢像你哥动手一个我不踢死你。” “他又不是我亲哥哥,我当然敢!”文斌仗着母亲在旁边,向曹清泉顶嘴道。 曹清泉脸色大变,看了看疯子,又看身后的陈仁布一眼。疯子脸上的肌肉似乎抽动了几下,被李秀英打得有些浮肿的脸庞有些变形。陈仁布就像是来看热闹的路人,什么意见也不表示。 “你胡说什么?是谁叫你这样说的?”曹清泉目光严厉的看向李秀英,这样的事情只有她才会向文斌说起。在马为国没头没脑的警告他之后,他小心在意的不愿意疯子知道。马卫国决不会是故弄玄虚,这一点他深信。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说的,纸里是包不住火的,假儿子永远不是真的。哼!你还当宝贝似的宠着。”李秀英看出曹清泉的怀疑,澄清自己说。 “不是你还有谁?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曹清泉知道李秀英一直把疯子当成眼中的钉,肉中刺一样,看见就不舒服。 “是二哥告诉我的,他说你和大伯二伯不让他学武就是因为他不是我的亲哥哥。”文斌当然要维护自己的母亲,接口说道。 曹清泉看着疯子,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屋顶,似乎这个事情他早就已经知道一般,但是还没有说什么,他在等着,等有人来为他揭开这个盖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疯子看着曹清泉,眼中的泪水如泉水般源源不断的淌下,“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吗?不是真的,妈妈生气才骗我的是吗?” “好了,疯子,你不要听他们的胡说。今天你也确实过分了些,因为一条狗你怎么可以那个样子?回头再找一只不就得了吗?”曹清泉开始转移话题,他不想再说下去。 李秀英却是不干,说道:“反正今天也说出来了,曹清泉,我们也把他养这么大了,也该让他自己养活自己啦,凭什么我老为别人养孩子?” “你给我住嘴,你要是不愿意,你也给我滚!” “凭什么要我滚?这个家是我赚钱才折腾这个样子的,要是就靠你那点儿工资,你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你能每天吃吃喝喝的不用操心?” “要不是大队长留下的那些钱,你哪里来的本钱做生意?你不要忘恩负义。” “那又怎样?我还他本钱,我也不占他的便宜,这些年就当我喂了一只狗好了” “你……你这泼妇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大队长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不管,你是要他还是要我?你要是要他,我就带着文斌走,如果你要是要我,今天就要把话说说清楚,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他进我的家门,以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李秀英说话像是机关枪一样,迅速而且有杀伤力。 两行热泪顺着疯子的脸颊淌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疯子心在这一瞬间破碎了,他的幻想也破碎了,他的一切仿佛都遥远的离去,越来越淡。 从小到大,心中一直有些模糊的影像,喜欢和他作对的唐文龙那些人也时常怪里怪气的说一些疯话,可是他没有在意,也可能是他不敢在意,他害怕那是真的,他一直在逃避。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有些明了,也回忆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但是他深埋在心底,他想有个家,有个让他感到温暖的家,他知道妈妈不喜欢他,他也曾拼命的讨好妈妈,可是妈妈还是那个样子。 像其他孩子那样有人宠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虽然这个想法一直也没有实现,但这毕竟是个家,所以他拒绝承认事实,幻想着这是不真实的猜测,而这个幻想今天终于完全破灭。 第七十九章 事不关己 http://.biquxs.info/

一旁的陈仁布“咳”了一声,终于开口说话:“你们两个也不要争了,其实这件事也瞒不了人,我也有一些风闻,你们看这样可不可以,反正这个家疯子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我呢,孤老头子一个,就把疯子过继给我养老,你们看如何?” 曹清泉夫妇没有想到陈仁布这样打算,疯子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无言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前胸的衣服。 “孙大伯,这……好吗?”曹清泉有些拿不定主义。 李秀英像是丢了一件自己最不喜欢的东西一样,绝情的说:“只要是不留在我家,去哪里我管不着,我也索性大放血,当时他亲爸给我们放下了三万块钱,我给他个整数——五万,以后也不要再来烦我,路上碰到了就当不认识才好。” “你给我闭嘴!”曹清泉气急败坏的冲着他妻子吼叫一声。陈仁布也没有再说什么,叹息一声,拉着疯子就向外走,好像今天的事情是他早预料到,专门来等着领疯子回去的。 疯子木然的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问曹清泉道:“爸,请允许我再叫你一声爸,我想知道我亲生父母叫什么名字,可以吗?” “孩子,我……”曹清泉有些哽咽着说道:“孩子,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爸爸,这些年,我没有照顾好你……你原来的名字叫风覃,你爸爸是个烈士叫风良宇,你妈妈我也不认识,你爸临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我帮不上你。你戴着的那个项链是你爸爸留下来的,将来也许可以找到你的母亲。” 陈仁布听到这个名字,寿眉突的跳动了几下。疯子喃喃的重复着这个第一次得知的自己最亲的那个人的名字。 “妈妈,我的亲生的妈妈,你在哪里呢?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疯子心中一痛,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开始成了一个孤儿的现实。 要不是自己从小好强,有一股狠劲儿,吃不饱就在山里乱踅摸,找些野果充饥,打些野兽做粮,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不一定,可是就是这样的家,如今也没有了,就这样一时间什么都没有了。 他很想有个能让他遮风避雨的地方,那个地方有爱,有温暖,有亲人……可惜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回到陈仁布的诊所,疯子一动不动的坐在书房自己的床上,陈仁布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 这样的感情波动对于一个修行者是很不利的事情,尤其是疯子体内还有那股怪异而不受控制的内息作怪,老爷子希望他可以痛痛快快的哭出声来,可以让他积郁在内的烦躁得到宣泄。 可是疯子依然没有哭泣,他聂呆呆地望着房顶,大脑中一片空白,努力去回想着很久以前地模糊地记忆,希望可以找到父亲母亲地影子,来填充空虚地感觉。 “哭出来吧,孩子,在师父面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陈仁布在他的后背猛的拍了一掌,说道:“哭出来会好一些。” “师父……呜呜,师父没有人要我了。”疯子终于“哇”的哭了出来,无助的感觉困扰着他。 “呵呵,胡说,我不是和他们讲好把你过继给我养老了吗?以后呢,我养你小,你养我老,相依为命吧。” 许久疯子才缓住哭声,身心疲惫的斜倚在被子上,看着师父悠闲自在的喝茶,问道:“师父,你为什么不安慰我。” “我为什么要安慰你?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十五岁,你应该学会自己承受一些东西,虽然这样地事情不是谁都可以遇到的,但是你想象看: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比这个更深的痛苦,那时师父不在身边,谁去安慰你?”陈仁布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痛苦也是一中享受,记住时间是最好的良医,他可以医治一切。你还有个妈妈,还有个希望。可是我这个孤老头子有家回不得,有个爱人又长眠于此,她可是就在我的怀中走的,我那时不也挺过来了?日子还长着呢,向前看,该忘记的就忘记,学会了忘记,才会过得舒服些。” 疯子盯着陈仁布的脸,回味着这一番话,在他这个年龄不可能完全理解这些,但是这半年来经历的几件事,让疯子快速的成熟起来。只是这种成熟是以少年的快乐为代价换来的。 “你以后怎么打算?”陈仁布问道。 “师父,我想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您能帮我吗?” “不是已经知道你父亲是个烈士了吗?曹清泉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去?” “您看这个项链坠有什么特别吗?”疯子说着从脖子上解下那半块玉璧递给师父。 陈仁布拿过来端详,这半块玉璧镂刻的是蟠龙和云纹,用粗线条和细线条沿边装饰,使其线条更为顺畅。颜色白而泛青,似是受到青铜器的浸沁,呈现微带黄色的“冰糖白”质地很坚硬。半晌说道:“这应该是出自于风中期的玉珑,是礼器的一种,用来祈雨之用。可惜是残缺的,不然可以称得上是上品。是个不可多见的好东西。” “那您说我爸爸既然是烈士,武大哥会不会认识?他也是军队上的人啊?” “当年我国又军队几百万,怎么可能认识?你还是不要再想了,有机缘的话,你们自然会团聚。” “还有几个月就要中考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不要到时候掉链子。” “嗯,我知道了,可是……” “可是什么?你担心上学的费用吗?我还有一些积蓄,够你用的,你只要把书读好就行。”陈仁布在他的头上慈爱的拍了两下,以示让他安心。 好在疯子不是突如其来的得到这个不幸的消息,虽然一时不能接受,但很快就调整过来自己的心情。他希望自己可以顺利的考上大学,那样就可以和风覃永远的在一起,他在想去石市一中读育才班的可能,只是不知道风覃会不会去,这要等到开学后才可以知道。 毕业班放假比其它班级晚,可是开学却要早很多,才过了正月初七疯子就要返校。在他内心而言他是希望开学早一些,不仅可以看到风覃,全身心的投入道学习之中也可以忘记让心痛的经历。 约好了陈俊,两个人一同回到学校里属于他们的宿舍中,一中比较重女轻男,女生的宿舍是楼房,而男生是住平房,也不是女上八个人一屋,而是全班三十几个臭男孩儿挤在一个大仓库一眼的屋子里,夏天出汗多,屋里汗臭薰天;冬季倒是不怎么出汗,可是棉鞋捂着臭脚,又不敢开着窗子,更是能把人熏个跟头。走进闷了十几天的宿舍,待不了几分钟就跑了出来。 也不知道风覃现在回来没有整个寒假的十几天,风覃都没有给疯子通电话,他给拨过去,每次又都是她奶奶接,总是说她不在家,出门走亲戚去了等等。疯子很是不安心,现在他特别希望可以找到她,和她说说自己的事情,期冀从心爱的人那里得到一些安慰。 这个希望又落空了,风覃知道开学后一个星期也没有来上课。疯子更是担心起来:“她会不会是病了,她奶奶不愿意告诉我知道?还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有如坐针毡的感觉,想到韩老师那里打听一下,可是没有什么借口。学校里打电话可没有在诊所里那么方便,只能苦苦熬着。 这天疯子从食堂吃过晚饭回到教室,吴冬梅走到他的座位上对他悄声说道:“喂,风覃要你一会儿到她家去找她。” “她终于回来了吗?” “你那么大声干嘛,她回来了不过一会又走了,她要我转告你去找她。” 疯子找不到理由请假,只好偷偷越墙而出。风覃家也不是很远,平时她也是步行往返。 心急的疯子几乎是一路跑着到了风覃家门外。从门缝向里观望,很是奇怪的想:“怎么黑着灯?没有在家吗?不会是吴冬梅和陈俊两个人合伙耍自己玩吧?”疯子觉得真是很有可能。 既来之,则安之。试着按响门铃,响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疯子转身欲返回学校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疯子,是你在外面吗?”里面传来风覃的询问声。 疯子欣喜若狂的说道:“是我,你可回来了,我担心死了,快开门。” 风覃把门打开,疯子挤身就进到小院里。身边的风覃把门拴好,就在身后抱住了疯子的腰。 “怎么啦,风风,你父母没有在吧” “没有,没什么……我就是想你。” “我也想你……都快要想疯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嗯……” 院子里黑黑的,月光也朦朦胧胧才从东边的天空升起,借着微弱的光线,疯子看到风覃像是哭了。 用手把风覃的脸捧起来,笑道:“怎么想我都想成这个样子,我太感动啦。” 风覃不好意思的擦抹着泪水,拉着疯子的手直接走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灯。风覃家住的是医院系统的家属区,改造后家家用上了暖气,虽然很久没有人住,房间里还是很暖和。 明亮的日光灯照在两个人的脸上,疯子有些不敢再看下去的念头,他怕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坏事。 第八十章 求之不得 http://.biquxs.info/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出什么事儿了吗?” “疯子,我……我想……”风覃不敢看疯子的眼睛,说话吞吞吐吐,不知所云。 “怎么啦,你想干什么?亲我?我求之不得啊。”疯子半真半假的打着哈哈说。 “不要闹了,疯子,我……我要转学……”风覃的声音低得都无法听清。 “什么!转学?”疯子像是没有听明白。 “嗯,我的户口已经转到北京,所以我必须到那边参加考试。” “你……那你怎么……你回来是?” “我是来拿我的档案,过两天就要回北京,然后我……”说到这里,风覃又留下眼泪来,“我不想走,我不要和你离开,我想和你在一起。” 疯子有种欲哭无泪的苦涩,这可是祸不单行,可能去年的几件事自己的幸运已经用光,今年开始倒霉。 颓然地在风覃床上坐下,风覃紧紧靠在他的身上,嘤嘤哭着。他不知道该对风覃说什么好,是责怪?是安慰? “风风,”疯子干涩地嗓子里,声音几乎都不能出来,“是叔叔强迫你了吗?” “疯子,我不好,我……不要离开你,你也不要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疯子心口不一地安慰着风覃。“好,好,你先别哭,事情已经这样,哭也没有用。”他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什么,只能默默地接受,他的神经已经被打击地很坚韧。看到风覃这样伤心,他也不好再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等以后再说好了。 风覃哭得眼睛都有些水肿,可能在疯子来之前,她就一直在哭。疯子心疼的不能在说什么。 “我要是以后见不到你怎么办?” “北京离得并不算远,放假地时候,我可以去找你,平时我们也可以写信联系。不是有一句词说: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不要……呜呜……我就想和你天天在一起。” “风风,不要伤心好不好,你不是说了嘛,我们到时候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约好在校园里相会,那时候我们该多高兴,会有多少人羡慕我们啊?” “疯子……呜呜,对不起,我……一定会等你……呜呜。” “好啦,我的风风,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你吃饭了吗?”疯子强忍着内心的苦痛,他已经学会了坚强,他不能在风覃地面前流露出软弱。 “我不想吃,我吃不下。”风覃抽抽搭搭地说。 “嗯……你看这样吧,你还欠我三个要求呢,今天我就行使我地权利。你听着:第一个要求是……”疯子故意停下来。 “是什么,你说吧,我都答应你。”风覃眼巴巴地看着疯子。 疯子故作輕松地笑笑说:“我可以再给你做一次饭吗?” “讨厌,这算什么要求,不算不算,你再提一个好了。” “我说算就算,能给漂亮地风风小姐做饭可是我十辈子修来地福气,这可不是谁都有的机会哦。” “疯子……呜呜。”本来已经要停止哭泣地风覃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哭了起来。 “你先等等再哭,我先找个盆接着,要不多浪费水啊?”疯子调笑她说。风覃地花拳绣腿朝着疯子一起招呼过来。 “讨厌,讨厌……” 疯子到厨房中四下里踅摸,风覃跟在他的身后打转,半步也不愿远离。 已经又很长时间家里没人,一根青菜也找不到,好在冬天地温度低,几颗鸡蛋还没有坏掉,又找出两个有些干巴的胡萝卜,一个土豆。看了半天,这个时候去买菜肯定不现实,就这几样能做什么呢? 把手一拍,疯子利索的把胡罗卜土豆去皮洗净切成丁,又闷上一锅米饭,找了把椅子搬过来在厨房坐等。 “你给我做什么吃的?” “反正不会毒死你就是,我还舍不得呢” “你要是想毒死我,我也认了,我们死一起,永远不离开。” “又在说胡话,我们要好好的活着,以后我还要把你娶家去,给我做老婆呢。你先回去洗把脸,瞧都成了一只花脸猫。” “你才是猫,你是狗,大狼狗。” “你是猫,我怎么会是狗?我最多是只公猫。”疯子暂时摆脱一切的烦恼和不开心,他知道自己和风覃的分离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他希望风覃走得高兴些,反正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不必要太伤心。 风覃收拾好自己的时候,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从门缝钻进来。房门被推开,一盘黄红白相间的炒米饭首先伸进来,疯子随后而进。 “极品炒米饭一盘,客官请慢用。”疯子学着古代饭店里的小二模样,把盘子放到风覃面前。 风覃终于破颜一笑,似嗔似喜的俊俏模样,撩拨的疯子禁不住心猿意马乱动。 风覃接过疯子手中的炒饭,放到鼻子下闻着,说道:“闻起来还可以不知道吃着怎么样。” “尝尝看,我对自己有信心。” 风覃拿起勺子先试着尝了一下,然后点着头大口的吃起来,“哦,真的很好吃耶。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炒饭。” 看着风覃吃的那样香甜,疯子也不禁吃了一口,咀嚼几下,忽然怔怔的看着风覃道:“好吃什么嘛,我怎么会忘记了放盐。” “哈哈哈哈,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风覃抱住疯子,痴痴的说道:“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我喜欢就是最好的。”说着竟然眼圈又红了起来。 “不要哭嘛,你只要喜欢我给你做一辈子。” “嗯,你要给我做一辈子的饭,你是我占下的,不许跑,听到没?”风覃不知道从那里学的居然揪住了疯子的耳朵。 “唉唉唉,你别揪耳朵啊。” 风覃眼泪汪汪的说:“我就是要你牢牢记住我。” 疯子心中激荡,轻轻拉着风覃的手,说道:“风风,不管你走多远,我都会永远记住你。 “疯子,我其实……”风覃像是要对疯子说什么。 疯子拦住她,说道:“好啦,风风,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看你一会功夫就又把脸弄花了,我去给你重新炒一盘,你再去洗洗你的脸。” “我想一会儿洗个澡,你还是先给我吃点儿东西吧,我饿了……”风覃下意识的嘟起嘴,向疯子撒娇。 “那我一会儿就自己先走啦,我没有请假就跑出来回去怕要挨批,我明天请假来陪你好吗?” 吃过饭,疯子去厨房收拾的时候,风覃到卫生间打开燃气热水器洗澡。疯子有些舍不得,但是又无所事事,打开许猛的电脑练习用c语言写一些小程序。他越来越喜欢这个机器,用c语言已经可以编写几个小游戏。 风覃洗完澡,围着一条浴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走进自己的房间,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看到疯子还坐在屋里。 疯子听到风覃走路的声音,就站起来,要给她开门的时候,风覃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一个清新的女孩儿甩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迎头向他的胸前撞来,疯子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啊……讨厌,你怎么没有走?”风覃忽然撞到人身上,吓了一跳。 “我……你……你……”疯子闭上了双眼,指着风覃说道;“你……你小心着凉。” 疯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看的血液沸腾,面红耳赤。但立即闭上双眼,提醒风覃。 自从石市的意外事件发生后,疯子那有有勇有谋,有情有义的少年英雄形象,在风覃的心中就像是立起一座高山,一颗少女的芳心已然被牢牢牵挂在疯子的身上。 但是两个人毕竟只是十五六的花季少年,对于男女身体的认识,也仅限于在生理卫生课本上学到的那点儿知识,老师带到教室的身体模型,同学们尚且不敢坦然观看,何况是妙龄少女的真实体态半裸在眼前。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疯子心慌意乱,不知道该如何才是,许蒙更是羞得要哭出来。 “转过头去,你不许看,色狼,你。”风覃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疯子赶紧转过身子,用双手捂住眼睛,口干舌燥,满脑子都是风覃那玲珑的曲线,海棠花一样粉嫩的肌肤在眼前晃来晃去。 许蒙洗浴完,心中一直在想心事,这些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情已经让这个聪明美丽的少女有些心力不支,但是她不愿把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疯子,她不想让疯子替他担心,也不想失去疯子的那份朦胧的感情。 她以为疯子已经回到学校,把衣服挂在洗手间,像以前只有奶奶和她两个人的时候那样,随意的围着浴巾就走了出来。没有想到,疯子兴致勃勃的玩着电脑,忘记了回学校的事情。 风覃慌张的左顾右看,没有现成的衣服可以遮掩,只好手忙脚乱的爬上自己的床,不顾还在湿渌渌的头发,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不敢再把脸露出来看疯子一眼。 “你……你……怎么也不吭声,你不是说你先回学校吗?”许蒙在被子里不肯把脸露出来生气的质问疯子。竟然被他看见了自己的身体,这可怎么办啊? 第八十一章 单独相处 http://.biquxs.info/

虽然自己也看到过疯子全裸的身体,可是那不一样,那时是被逼无奈,而现在这样在房间中两个人单独相处,不要……风覃不敢再想下去,害怕、紧张、害羞、恼怒……各种心情交织在一起。 “我……我只是玩了一会儿电脑……忘了回……去,我什么也没看到,你别生气,我没看到……”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疯子说完就想起了这句典故,恨的直要抽自己俩嘴巴。 “不许再说,你还说……”许蒙羞急的阻止疯子继续说什么,两条小腿在被子里一阵乱蹬。发泄着自己不知所措的慌乱心情。 疯子乍着双手,干巴巴的嘴中也说不出半句利索的话,“那……我……我先走好了,我该回学校去……我……我走啦,明天我……再来找你,好吗?” 许蒙藏在被子里半天不说话,疯子知道她害羞不敢再见自己,赶紧把电脑关机,准备离开。 “疯子,你先等一会儿,”许蒙听说他真的要走,不知道为什么,却张口叫住了疯子,说道:“我可能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你……你多陪我一会儿,可以吗?” “那……好吧。”疯子心里慌乱,也不敢靠近床铺,远远的坐在写字台旁。 本来就是舍不得离开,当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孩明天就要和自己分开的时候,他的心中满是沮丧和不舍,即使不是永远不再见面,可是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朝夕相处。 年后发生的事情,让他也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他没有把埋在自己内心的痛苦说给风覃,不想让这些影响快乐单纯的女孩儿。他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预感,可怕的预感:这次分手,两个人再也没有机会见面。这也许是他的无谓担心。 谁也不说话,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疯子只听到自己的心在“嘭嘭嘭”的快速跳动。 风覃沉闷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坦白交代,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没有啊?我能犯什么错,我很老实的。”疯子还没有回过神儿来,被风覃问的一愣。 “哼!还装是不?你是不是偷看我的东西了?” “啊?没有,我没看你的日记。”疯子摆着双手急急的辩解。 许蒙在被子里偷着笑了,说道:“你就撒谎吧,陈俊已经和吴冬梅全都招认,你还嘴硬。你没有用……用我的行李睡觉?” “陈俊这个叛徒,回去看我不k死他。”风覃拿出人证,疯子尴尬已极。 许蒙把头伸出被子,盯着疯子问:“看没看我的日记?” “没……就看了一页,真的,没敢多看,我发誓。”疯子还想否认,看到风覃瞪起眼,嘿嘿笑着举起双手,赌咒发誓的说。 “那也是看了,要我怎么罚你?”许蒙扁着嘴唇,下巴扬起来,凶巴巴的模样更添可爱的神韵。 疯子又拿出他一贯的赖皮精神,贫嘴道:“不要了吧,不是坦白从宽,优待俘虏吗?” 许蒙想到自己日记中的那些羞人的话,着急的问:“不行,先说你都看到什么啦?” “也没看到什么,我就看到你写喜欢我那段……” 少女内心的秘密被揭穿,风覃用手捶打着被子,红着脸喊着:“你瞎说,我没有写,你乱讲……” “你写了,就是那次我们在石市遇到危险的那件事儿,你还写了我光着身子,你抱着我那段。”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你讨厌啊……”许蒙抓起身后的枕头砸向疯子,疯子连忙接住。才想起,这样羞人的事情怎么可以当面说出来? 看着风覃洗浴后越发白净红润的脸庞,水灵灵的眼睛满是羞涩,嗔怒羞急的神情,心中一阵酸涩,笑着的脸慢慢松弛下来。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快乐的时光就要走到尽头,再次找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风风,你知道我是那么的舍不得你吗?”疯子心中暗暗祷念:“但愿我们以后不要再遇到什么波澜。” 许蒙看他的神态,心思细腻的她,哪里会不明白?叫他:“你过来,做到我身边来,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疯子已经有点儿放松下来,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猜测她要给自己留下什么。 许蒙伸出她那如玉似藕般洁白光滑的手臂,在枕头下摸索半天,拿出上次疯子偷看的那本日记。拿在手中,轻轻在封面上擦拭本来就没有的灰尘,眼眶中再次溢满泪水。 “我把她留给你,以后你也就不用偷看了,想我的时候就打开看看,我就在你眼前。不过一定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我等着和你一起考同一所大学。”哽咽着,她把日记本递到疯子眼前。 “风风……”疯子不禁眼圈红了起来,虽然十五岁的年龄不是恋爱的年龄,可是每个过来人都知道:初恋才是最难舍难忘的一次爱恋;虽然十五岁在大人的眼中还是个不可能懂得爱情的年龄,但是又有多少人深深怀念自己的那段感情;虽然十五六岁得年龄还不知道爱情都需要承载什么,但正是这样简单得爱才是真正得爱,不掺杂一切物质原因得爱,值得人回味一生得爱。 许蒙忽的掀开被子,挺直身子,不顾得再羞涩,伸手抱住身边的疯子,哭着,喃喃的说:“疯子,我们……你不会忘了我吧?我要你记住我……呜……” 疯子不敢回抱她,因为她的脊背已经光着,他怕她误会自己,也怕自己受不了诱惑。 看着眼前少女圣洁的体肤,闻者少女身体散发的阵阵幽香,不由浮想联翩,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疯子,你……你怎么啦?”许蒙听到他的异样呼吸声,奇怪的问。 疯子颤抖着双手,从她的肩头伸过去,抱着她,他不再想太多,他的心如脱兔急奔,似战鼓乱捶。手心扶在风覃得身上,风覃的身体一颤,霎时明白了原因,脊背上的皮肤都红得鲜艳欲滴,像是火月季得花瓣,还馥郁着淡淡得馨香。 一动不动,把头顶在疯子的胸前,倾听着他急若奔雷的心跳声,她知道这心是为自己而跳,她喜欢这澎湃而激烈的心跳。 “风风,我……我想……我可不可以……再提第二个要求?”疯子手心的汗水粘在许蒙的肩头,颤抖传染给了女孩儿。 “嗯!你说吧,我答应过你,今天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应你……”许蒙的声音就是近在身侧的疯子都有些听不真切。 疯子心中很乱,他的大脑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他深深的知道,分离虽然是暂时的,可是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会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是一个没家的人,自己可以为这个心爱的女孩负起责任吗?他有些想说什么但是又不敢说得犹豫着。 “你说啊?我不怕,你说……”许蒙像是在鼓励他。 “我……我想,不……风风,我该回去了,你……” “疯子,你说你要提什么要求,说吧,我不想再欠着你的,你还有两个要求呢,最好都说出来。”许蒙的声音忽然间变得高了一些,而且很坚定。 疯子吞了一口唾液,湿润着自己干渴的喉咙,推开风覃,低下头沙哑的说“我……我想看看你……你的身体,我……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鼓足勇气,疯子终于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他等着许蒙给他一个大大的耳光,他要许蒙打得他清醒一些。可是许蒙又像原来就那样姿势不变的抱住他,半天没有表示什么。 “疯子,我答应你,我是你的……你要好好记住我长的什么样子,永远不要忘记,好吗?”风覃的声音就似秋风中瑟缩发抖得小草。 “嗯!”疯子用力的点头,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蒙伸手一点一点的掀开身上的被子,缓缓揭开裹着的浴巾,露出自己那含苞待放的无暇玉体。 明亮的日光灯下,肌肤白皙而透着绯红的颜色,胸前俏然而立,匀称而并不瘦削得身体玲珑有致。 许蒙把自己慢慢放倒在床上,紧张的闭上双目,双手紧张得抓着浴巾不放。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她像是忘记了自己还只是一个刚刚进入十五岁的花季少女。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如果被人知道,她会被人的言语杀死。如果被父母知道,会是怎样得一种后果。她现在都不想管,她只想把自己最美丽的呈现给自己最喜欢的人。 看着床上不着一缕的女孩儿,疯子像是被雷电击到一般呆立当场,眼睛无法转动。就在这时中丹田膻中穴内金黄色的气核,忽然开始活跃起来,躁热得内息涌向四肢百骸,疯子不敢再看下去,他腾的站起来就要走开。 躺在床上的许蒙虽然紧闭着双眼,却好像是清楚得觉察到疯子得举动,异常大胆的抓住他的手,紧紧拉住,低低的声音说:“疯子,别走,求你,不要丢下我……” 疯子强忍内息涌动带来的烦躁,浑身无力地,呆呆地坐回到许蒙的身体旁,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什么都不敢做。 许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的用力把他拉倒,压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她并不是想要怎么样,她只是单纯地想与自己喜欢的人贴近些,她不想有距离隔开她们,不想让空气成为她们之间地墙壁。 第八十二章 沉迷的简谐 http://.biquxs.info/

猝不及防地疯子本能地伸手想要撑住身体,却按在了那圣洁的身体上,不盈一握的待放被他悄然握住,手下地风覃不由轻声“啊”的惊呼,疯子就像是抓了一把烧红地木碳,急忙丢开……双手撑在风覃的肩膀两侧,胸膛紧贴着风覃的胸膛,心跳声频率谐振起来。 这是世界上最美丽,最美妙,最令人沉迷的简谐。 “风风……风风……我……”疯子想要摆脱这样的姿势,可是许蒙的双臂有力的抱住他,不让他动弹。 “疯子,我……你不要离开,我怕……我怕我们会……不要离开我。”许蒙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泪水却顺着眼角流出来,滴落在枕巾上。 “风风,我不该提的,对不起,我们不应该这样的。”疯子不敢再让自己错下去,他温柔的对许蒙说道。 “疯子,我还欠你一个要求呢,你可以再提,你提出来吧,无论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你提出来吧,求你了,我要永远把我留在你的心里……”许蒙依然抱着疯子,似乎是生离死别,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一样。 疯子用力的摇着头,暗自调息,平抑着体内气核不断地躁动,艰难地说:“不!风风,是我错了,我不该的,会害了你的,我不想以后你后悔。” “我不后悔,要是不这样我才会后悔。”许蒙睁开眼睛,哀怨的神情表露无遗,“我不知道以后……我也不管以后,我只要现在,和你在一起,虽然我还不能说真的知道了什么是爱,可是我想对你说:疯子我爱你!” 疯子看着她,无力的把脸贴近她,亲吻着她的额头,说道:“那样我更要把最后一个要求留着,等到以后我们都长大了,我再提出来。” “疯子,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许蒙突然变得有些竭斯底里的拼命摇晃者脑袋,大声的问疯子。 “什么怎么办?我们又不会分别太久,我答应你每次放假我都去看你,没星期给你写信,你别担心,好吗?”疯子有些疑惑许蒙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态,今天晚上她的行为也不似往常那么羞怯。但是没有多想什么,以为她只是承受不了突然的分离。 “呜呜……疯子,你今天不要走,我一个人,害怕,你陪着我,好吗?我求你啦,不要让我一个人。”许蒙可怜兮兮的看着疯子不停的哀求。 疯子再不忍看她这个样子,哭得雨后梨花一样地脸庞让他心痛,也让他心动。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我……”他放开勉强支撑着自己身体的双手,紧紧的抱住许蒙的身体,在她光洁的身体上爱抚着,生涩地亲吻着心爱地女孩儿,他虽然竭尽全力的保持着清醒,但是最终还是迷失在许蒙的温柔中……相拥而眠。 清晨窗外地小鸟叽叽喳喳地鸣叫声吵醒了屋中沉浸在爱河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言语,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样看着彼此。 疯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但是风覃似乎睡的很香甜,挂着泪花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现在疯子可是体会到了个中滋味,因为风父对自己的印象很坏,即使风覃给自己打电话也是在外面偷偷的进行。而疯子却不能主动的打电话过去,怕给风覃带来责难。 日子天天逝过,疯子不仅无心学习,就是修炼也成了三天打鱼两天上网。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武功修炼也是这个道理。 疯子整日里有些说不出的苦闷,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这不仅仅是因为风覃的离开,还有自己寒假中发生的几件事情都搅和在一起,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何禁得起这样的打击。 自己亲手养大的白毛被人害死,却没有能力为它报仇;一时间自己赖以生存的家没有了,父母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自己竟然是被寄养在别人家的一个弃儿,要不是有陈仁布收留了他,恐怕他这个疯子真的会发疯。 虽然自懂事的时候起,就有村里人在背后议论纷纷,那是李秀英对自己的态度还很慈爱,他只以为是那些人浑说。曹云龙和他打架的时候骂他的话他更是不可能当成真实的事情,谁成想到头来一切都变成了现实。 如果风覃在自己的身边们,他还不会感到如此的迷茫和痛苦,爱情是切割灵魂的利器,也是疗伤的灵药。 陈俊几个好伙伴看在眼中,确实一点儿帮不上忙,总不能让疯子这样消沉下去,绞尽脑汁在学校中每天陪着他聊天游戏。 感到了几个朋友的关心,疯子也是强打精神的暗示上课下课,但是作业却是看也懒得看一眼。他心中也是明白自己这个样子可是不行,不要说自己以后如何,就是和风覃的约定恐怕最后也会成为水中月镜中花。 也许是心有灵犀,风覃也仿佛感到了疯子的异样,但是一个小女孩儿,如何知道该怎样劝解自己心爱之人呢?只是一味的强调要他记住三年之约,她在北京等她云云。 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已经过去,疯子与老师接触的机会也少了很多,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是中考的关键时候,老师的精力开始集中在班上学习成绩中游的学生身上。 学习拔尖的学生是不用他们操心也知道刻苦的,学习成绩拉下的没有希望升学的更是开始放弃,没有必要再拉扯他们的精力,韩老师负责学生的考务工作,每天要去开会,自己也是焦头烂额,班上的事情都交给了任课老师代管,所以疯子这短时间的异样没有老师注意。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溜走,初三的学习生活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又希望升学的学生都是争分夺秒的在题山书海中遨游,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贪玩儿,即使月底该放假的时候,大多数的同学还是留在学校没有回家。 陈俊这个学期开始奋起直追,成绩也是显然的提高一大节,不仅老师对他满意,他自己也是学习兴趣更浓,要不是疯子的精神状态不好,他也是一点儿时间也要用来看书做题。 疯子看他没有回家的意思,自己也不愿意呆在学校中,那里有太多关于风覃的记忆,到处是风覃留下来的影子,有时候感到风覃就在自己的身旁坐着,还在言笑晏晏的和玩笑,和自己讨论学习。 自己考上一中的高中部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干脆放松了自己,也不想在学校耽误陈俊他们几个好朋友的时间,星期五放了学,他先到书店转了一圈,看看自己定的关于计算机的一本书到了没有。 那次迷仙谷考察活动收获最大的莫过于疯子,不仅一些先进的武器装备成了他囊中之物,还有一些贵重的物品也成为了他的私藏。那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如果一旦被有心人知晓,那么疯子的秘密就没有办法保守。 迷仙谷地震后不再是人类的禁区,国家组织了几次考察活动后也就逐渐的放开了禁制。虽然里面时常有毒虫猛兽伤人的事件发生,但还是有更多的国内外探险者云集于此。 疯子担心自己的东西被无缝不钻的探险者发现,都给藏到了无人知晓的地方个人一部分可以日常使用的物品就带回镇上,锁进那口木柜之中。 而这些东西中他最感兴趣的就算是那个叫做笔记本计算机的东西,他按照说明书学会这个机器的简单使用,更加让他如获珍宝。他还到处寻找关于计算机的书籍,书店中有的只是很浅显的东西,他就向书店预定。 后来在风覃家看到更多更深的书籍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书店预定。店里的营业员告诉他还要等几天,他就一个人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回到了莲花镇。 莲花镇是日新月异,许多的高层建筑也开始落户,镇上百姓的生活也开始水涨船高,不再是过去穷兮兮的苦哈哈。 镇上有一家铁匠铺,主人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大家称呼他邢大哥,提起这家铁匠铺可是小有名气,在过去这家人的祖上是清朝皇宫大内的御用兵器铸造大师,后来犯了皇帝老子的忌讳,要被发配到黑龙江,是曹清泉祖上珍惜他的一身本事,就向皇帝讨了一个人情,把这个铸造大师要到了他手下,为在这里守山的将士打造修理兵器,几经传承在这个山里小镇落下根,即使是在机械加工已经很发达的现代,邢家的铁匠铺依然在这个小镇上生意红火,只不过由于现在的临街的地皮越来越之前,他卖掉了原先的老宅,搬到后街。 疯子是这个铁匠铺的常客,他回到镇子上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已经黑风风一片,刚走到门外支好自行车,隔着敞开的大门就有人叫他。 “你这个小疯子可是有些时候没有到我们这里捣乱了啊,今天有有什么好东西要做?”门内一个壮汉跳开棉门帘向外张望。 第八十三章 有点儿良心 http://.biquxs.info/

这个邢铁匠是疯子少有的敬重的人,小时候吃不饱肚子,经常来他家蹭饭吃。疯子嘿嘿一笑,说道:“今天学校放假,我刚回来,顺便来看看大伯。” “算你小子有点儿良心,哼,你是不是闻着香味儿来的,你大妈刚好包饺子,你就放假回来了。”邢大在疯子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亲切的看着玩笑。 “我又不是属狗的,还能在学校就闻到你家的香味儿?要是鼻子那么长,去演马戏得了。”疯子在邢大的胳肢窝下钻了进去。 邢家的新宅院和老宅是一样的格局,仿照四合院的样式,后面三间红砖大瓦房是生活起居的地方,院子的东西两侧有厢房,门口盖了一处三间的平顶门房,门房正中间是一个工作台,上面一个硕大的铁砧,大小各一的铁锤放在侧旁。 靠前面墙壁的火炉已经封火,看来是准备收工吃饭。在靠北面的墙根是一溜三角刚焊接的货架,上面摆放着各种成品和半成品的零件:镐头、镰刀、犁尖、菜刀、斧头等农家生活用的工具。 疯子没有立即转到后面的正房,他向两边的侧屋里踅摸,“您不是说要买新的机加工车床吗?还没有弄啊?” “就你记性好,我弄来了还不是便宜你小子,整天瞎鼓捣,赶明要给我交维修费啊。” “呵呵,没问题,没问题。”疯子一听话音就知道已经置买回来,以后要是做什么小机关零件将会更加得心应手。回头又问道:“二妹呢,怎么也不来迎接我?” 二妹是邢大的第二个女儿,比疯子小两岁,在莲花镇的初中读初二。邢大媳妇连着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儿,再要超生就会被罚的倾家荡产,所以这邢大也就认了命,去年老大邢燕考上了兴德师范,现在开学走了,家中只有二妹和父母在家。 正房的堂屋里忙活着做饭的邢大媳妇听到屋外的说话声,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进门就问二妹,怎么也不说先问问你大妈好不好?她还上自习没有回来呢,要不你去接她。” “嘻嘻,我不问也知道大妈好着呢,看您红光满面的,精神焕发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疯子最甜的问。 “是呀,我的二女婿上门看丈母娘来了,我能不高兴吗?”邢大媳妇两手白面,用手背撩了一下额头垂下的头发,对疯子说。 由于疯子和二妹年龄相仿,大小二妹又和自己的妹妹曹雯是好朋友,所以两个人关系很亲密,邢大媳妇早就和他开玩笑,说内定他为邢家的二女婿。 “打住,打住,有你们这样儿的父母吗?老拿自己的女儿开这样的玩笑可不好,好像是自家闺女嫁不出去似的,二妹长的可水灵着呢。” “水灵你还不赶快应承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眼儿,哼!”邢大媳妇转身掀开锅盖搅动锅里的像是一只只小巧儿的饺子。 盖锅煮馅,开锅煮皮,饺子已经浮上水面,一个个鼓胀着,快要熟了。 疯子不愿意再接邢大妈的话题,转口说:“我还真是有口福啊?大妈知道我最爱吃饺子,一定是知道我今天放假,早早的做好了饺子等我。嘿嘿,此时有了家的感觉,疯子才暂时忘记了其他的烦恼。 门外有人脚步踢踏,跑着向屋里走来,一边跑一边喊:“妈妈,是疯子哥哥来了吗?” 疯子掀开门帘,对着外面跑进来的女孩儿说道:“叫哥哥就叫哥哥,干嘛总是加上疯子的定语啊?” “嘻嘻,我看道门口的自行车就知道是你,你本来就是疯子嘛,大家都这样叫你,又不多我一个。”女孩尖尖的下巴磕一挑,歪着脖子,伸出一只水嫩的手说:“怎么,又来混吃混喝啊?生活费拿来!” 疯子从自己的军用挎包中掏出一个带包装的很漂亮的发卡,递给她说:“呵,我就知道回来准会被你敲诈,还好早有准备。” “咯咯,就知道疯子哥哥对我好,我想是不是应该考虑我妈的建议哦。” “臭丫头,再敢挤兑我就把发卡还我。” “就不,气死你,敢看不上本姑娘,哼!死疯子。”说完,二妹背着书包转进里屋。 邢大妈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把着漏勺把饺子捞出锅,疯子在一旁取了一个扔进嘴里,把他烫得呜呜直叫。 “这孩子,快嘴子,你等下再吃还少了你的呀。”邢大妈把盘子塞到他的手中说:“帮我端进去。” 疯子嘻嘻笑着一边向里屋走一边就着盘子吃。 里屋已经支好了折叠桌,有两样凉菜一个热菜,每个人都好这杯中之物,是这里多少辈子的风俗,也许与过去祖上都是军人的经历有关。 二妹大名佳作邢颜,是个调皮捣蛋的能手,像个男孩子,见到疯子走进屋,她瞄了一眼屋外,低低的声音说:“疯子哥,我有小雯的消息。” 疯子猛地听她这么说,一个饺子卡在喉咙,险些把他噎死,捶打着胸脯放下手中的盘子急忙问:“什么消息,快告诉我?” “我可是花了十块钱给曹文斌那个小东西才套出来的消息呢。” “哎呀,你要急死我是不,我回头给你一百,快告诉我。”疯子看她还要卖关子,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儿,催促道。 “那小东西说,曹雯果然不是自己跑丢的,而是被你爸”说到这里,邢颜又发觉了不对,改口说:“被他爸送到了好像是陕西西安什么地方,他具体的也不知道,只是他爸他妈偷着说话的时候他听到的。” 疯子的事情在镇上已经传开,小镇本地居民本来就不多,李秀英为了挽回自己这些年凶母的名声,到处宣扬疯子是被寄养在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又怎么不容易才把他拉扯大,好像是疯子怎么不对,长大了就离开了她一样。 “西安?”疯子有些迷惑,没有听说过西安有什么亲戚啊? 正在这时,邢大妈端着饺子进来,看到疯子拉着邢颜的手,把手中的盘子在桌子上一顿,说道:“嗨,臭小子,还嘴硬说对我们家二妹没意思,这还在我们家呢,怎么就拉起手来了?” “啊——”两个人同时一惊,疯子忙放开手,邢颜也是两颊酡红。 “您说什么啊?我和哥哥说正事呢!”邢颜娇羞的冲她老妈瞪眼。 “说事就说事呗,干嘛拉手。”得,邢大妈是一口咬定拉手的事实,疯子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我们在说曹雯的事情呢,您别跟着瞎掺和。”疯子一着急,口不择言。 邢大妈气的佯怒拿起炕头的扫抗笤帚,作势要打疯子,“嗨,臭小子啊,敢说老娘瞎掺和,看我不打你满脑袋包。” 疯子抱着脑袋赶紧躲闪,连声讨饶。邢大洗罢了手,一边擦拭着手,一边走进来,“瞧你,干嘛呢这是?” “没事儿,没事儿,大妈是我错了,我不是急得嘛,您就饶过我这回吧,回头让我多吃一盘饺子撑死我。” “美得你呢,我留着饺子喂狗呢。” “嘿嘿,谁不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您最疼我了是不?” “滚蛋吧你,就会贫嘴,对了曹雯怎么了,不是丢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吗?” “妈,不是丢的,我听曹文斌说是被他爸他妈给送人了,而且是送到了西安,可远着呢。”曹雯和邢颜是最好的伙伴儿,提起这事儿一肚子的气。 邢大妈反应慢,很不解的说:“送人?好好的闺女为什么要送人?” “哎呀,说你是瞎掺和你还不爱听,”邢大在一旁了然的说:“曹家的想儿子想了多少年了,这把疯子弄走,把小雯也送人,不是名正言顺的可以有个自己的儿子了吗?” “呀!他们怎么敢,曹清泉还是公职呢?不怕被公家知道了开除吗?” “所以我说啊,这事也就我们在屋里说说,谁也不许到外面提,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就是滔天的祸事。曹老三也不容易,哥们弟兄五个就他没有男孩儿,怎么也不好过不是。”邢大很同情曹清泉的说,又点着邢颜的脑门叮嘱道:“尤其是你,不许再把这事儿和同学说,知道不?” “知道了!”邢颜很不乐意的答应了一声。 邢大又看了一眼疯子,说道:“小风,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管怎么说,曹家对你也有养育之恩,可不敢做对不起人的事,不然大伯可不认你。” 疯子只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困惑,听了邢大的话,苦笑着点头说:“我晓得轻重的,其实我早就怀疑,不然也不让二妹给我找文斌去问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小雯找回来,我一直把他当妹妹亲的,我是被养在别人家的,我知道什么是哭不出来的滋味。” 邢大妈就听不得这样的话,把疯子的头揽过来,说道:“好了好了,好好的我们先不提这事儿,小雯的事情,大家慢慢想办法。” “好了,不提了,我们吃饭吧,可是二妹提醒你大妈今天你放假,就是你不先到这里,我也要去找你呢,趁热吃吧。” 疯子看了一眼二妹,邢颜翻了他一个白眼,吐了吐舌头。 第八十四章 吃醉了酒 http://.biquxs.info/

疯子仔细看时,原来是红梅寺的和尚,很好认,光光的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的脑袋,显然是不知道在哪里吃醉了酒,躲在路灯下撒尿,跑出来是碰到了疯子。 听到他说话难听,疯子飞身下车,那人一边骂一边绕过自行车向疯子接近,可是睁着醉眼,朦朦胧胧的认出了是谁,吓得他一身的酒意瞬时飞散,他也认出了疯子,这可是敢闯到红梅寺,当着主持的面儿,把小师弟空竹的胳膊给打折的狠人,他撒丫子就跑进旁边的胡同。 “奶奶的,算你这个小秃驴跑的快,不然要你爬着回去。”疯子心中憋着邪火,正要找人撒气,要是有不开眼的送上门,疯子还乐等着呢。 回到家把自行车放到院子中,孙老爷子又不知道跑到哪家饭馆喝酒去了,屋里黑黢黢的没有灯光。 刚才撞见了和尚,又勾起了疯子心中的愤恨,他越想越按捺不住,回屋换了一身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有璇身走出了家门。 月牙如勾,斜斜的挂在天际,天气晴朗,黑蓝色的天空中缀满了晶晶闪亮的星星,夜色如墨,虽然不是漆黑不见五指,但是也看不见多远的距离。疯子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裤,也是井上昊那群太阳人留下的东西。 虽然他并不像真的杀人给白毛报仇,可是那个老秃驴如此的作为确实让疯子不满,怎么也要给他们找一点儿麻烦让他们恶心恶心,踹了守护之刃,一路避开镇子上的路灯向北面的山上急行。 咱们前文曾有赘言,这山顶有云峰寺,山下有钟鼓院,与红梅寺遥相呼应,是三位一体的庙宇。如今山顶的云峰寺只有遗址,钟鼓院在过去也被看山的人一把火烧个干净,如今的钟鼓院是在遗址上重新修建,不过早在清朝的时候这钟鼓院就已经属于净土宗的地盘,晦明老和尚现在就在钟鼓院当领导。 提起钟鼓院还有一个小故事。 这里有一个小故事:传说清代乾隆年间,由于皇帝老爷子信佛、可是又舍不得人世间的权柄和富贵,不愿出家剃度当和尚吃斋念佛,于是找了个“替身僧”在这个钟鼓院修行。 可那些僧人却违背了皇帝的初衷,不思研究教义,行善一方,平日里倚仗权势,在这里无恶不做,欺压当地百姓。 不过这些都不过是他们假托神的名义而已,真正修行的人根本没有几个,当时世道混乱,民不聊生,一些野心家就假借神的名义说是来拯救世人,其实就是为了造反夺取天下,这些教主都是靠骗老百姓的钱发家的。 无论什么时候这些不事生产,每日装神弄鬼的骗钱的和尚没事儿练练武功,一个个心宽体胖,碰到乱世他们就要兴风作浪,可怜的是参加了他们其一的农民都做了他们求取富贵的垫脚石。 过去如是,现在亦如是。 在过去红梅寺生意红火的时候,在西山脚下尚有碑林和舍利塔数座,不过如今也不见了踪影。 疯子正在山间的树林中穿行,忽有所感,忙隐身一棵树干之后的灌木丛中。 在距离他不过百十米的山道上,有几条黑影鬼鬼祟祟的向红梅寺摸索前来。要不是疯子神功初成,而且对于自然界的植物有着异常敏感的联系,也不会在这样的黑夜发现这几个人。 “这是什么人?难道是那些下山偷馋的小和尚们回来了?”疯子一边小心戒备的观察着,一边思索。 可是看那几个人身形又不像,最起码和尚回家没有必要像自己一样包住头脸,一看就不像是要做好事儿的主儿。 “我且等等,说不定有好戏看。”疯子想到此,心中暗暗的阴笑,真是老天帮忙啊,恨不能有人放一把火烧了这个鸟地方才好。 疯子发现自己的心里越来越阴暗,他像是不信任任何人,即使是收留了他的陈仁布。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他都偷偷瞒下,对于惹到自己的人,千方百计也要报复,他自己也经常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有些心里变态? 对于杀人,从第一次的迷茫,到现在的渴望。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很嗜血的样子。 那几条黑影果然如疯子想得那样并没有走山门,由正门进入天肖殿,而是偷偷摸到西侧面的红色院墙外,搭人梯在墙头上观望了一会儿,然后飞身跃入院子消失在夜色中。 院墙外,疯子侧耳倾听,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施展老爷子教给自己的轻身身法,脚尖轻轻一点地,已经高高跃起,没有直接进入道寺庙之内。 几经变故的疯子现在像是个老手,他怕有人在墙下守着退路,看仔细后才追着那几个人的影子钻入重重殿堂。 自小在这个地方玩儿大的疯子对于这个寺庙里的地形熟的不能再熟,但是这后面的几进院子是红梅寺的禁地,他还从没有来过,这里是和尚们日常生活起居之地。 几个人并没有深入,在一处角门外站住,学了三声夜莺的叫声,里面有人回应了一声,不一会角门打开,一个人探出头来和这几个人悄声的说了一些话,然后领先带着几个人进入到最后面偏西北靠山脚下。 这里的大殿很是偏僻,不似前面几处开放的殿堂那样有人气,疯子小心的跟在他们身后,有人在前面开路,倒是省却了他很多麻烦。 领先的人到了殿门之外站定,一挥手,带来的几个人或是闪身躲在殿廊下的红漆圆柱之后,或是藏在殿门的两侧。 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确定没有露出破绽的地方,那人举手扣动门环。不多时,里面灯光亮起,有人问道:“谁?这个时候干嘛呀?” “是我,看门我睡不着,来取本经书看。”看来这个人和屋内守夜的人是熟识之人,也没有报出自己名字。 不多时,殿门后门插响动,吱呀一声,红漆镂花的殿门打开一处缝隙,有人迷迷糊糊的说道:“师兄,这都几点了啊,还让不让人睡觉。” “呵呵,你怎么没有和其他人去喝酒啊?今天师傅不在,不是空闻师兄请客吗?就你一个人在吗?”那人很平静的和开门的人闲聊几句。 “可不?要不是我今天吃坏了肚子,我也跟着去了,机会难得嘛,嘿嘿呃”他还要啰嗦,不想那个叫开门的人忽然出手捏碎了他的喉管,一手在他后脑重重一击。 “算你倒霉,有人请客都不去,要不也不用我麻烦了。”那个人嘴中恶狠狠的叨咕着,把尸体抱住拖进店内,那几个人紧跟在他的身后进入大殿,把门掩上在里面用门锸插好。 “妈的,倒是心黑手辣,就这样杀死了自己的一个师弟?”疯子在不远的地方把两个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佩服不已。 佩服归佩服,可是这座大殿显然后早期留下的古建筑,只有前门有门有窗,在门的上方鎏金的三个大字“藏经阁”。其他的地方都是坚固无比的青砖墙,屋顶更是坚实的琉璃瓦,自己怎么进去呢?疯子一时犯了难。 不进去就无法知道这几个人要做什么,既然都到了开杀戒的地步,看来所图非小,如果自己不掺和掺和,岂不是对不起漫漫长夜? 前面的门窗是不用打主意了,少有动静就会惊动里面的几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语音古怪不是北方省份的口音,倒有些像是羊城的人。 “我们动作要快,没有多少时间。” “嘿嘿,你这鸟人找什么急,空闻会把他们拖住,不到明天天亮他们是不会回来的,师傅要后天才返回,他们肯定要玩儿通宵。” “那也要动作快些,我们不一定找得到那东西呢。” “他妈的,本来就是我们肖家的东西,到现在还要偷偷摸摸。” “少废话,快点找” 第八十五章 琉璃瓦 http://.biquxs.info/

“” 里面传出悉悉索索的翻腾声音。疯子左右看了看,没有突破点,看来只能在房顶上想办法。 借助隔墙的高度,攀住大殿的飞檐,翻身上了滑不留手的屋顶。滴水瓦下挂有铜铃,如果不小心就会碰响,这琉璃瓦的作用本来就是为了防贼,不仅坚固沉重,而且表面光滑,不是有功夫的人在上面根本站不住脚。 屋内的人一时还没有翻腾到后殿的地方,店内只有两盏电灯,但是挂在大梁的下方,在电灯上有像草帽一样的灯罩。 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在灯光的上方的屋顶都笼罩在漆黑之下,即使抬头望,有灯光晃眼,也看不真切。 疯子像是一只狸猫,看准落脚点,身子微缩,这个人像是变窄变薄,悄无声息的落在横梁之上,横梁是合抱粗的方木,一个人躺在上面,从下方无论如何是看不见的。 微闭双目,他一直盯着前面几个人的动作,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呢?这个莲花镇可真是热闹,先是太阳人苦心经营要道那个神秘的迷仙谷找什么玩儿意,最后却落得全军覆没,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的后续的动作,当然他自己被绑架这件事还是归罪于李彪几个人,他并不知道这背后还有人本人的影子在晃动。 现在这个什么肖家的人又来红梅寺中折腾,不惜杀人也来找什么东西,难不成这个伏龙山真是“宝”地?到处都是宝贝不成? 可能是知道这个寺庙中除了看守山门的两个人,在没有其他的人在,所以藏经阁内的几个人一边到处寻找可疑的地方,一边有些肆无忌惮的谈论起来。 “二哥,你说这个红梅寺先后修缮了多次,会不会我们要找的东西已经被人取走了啊?” 那个领路的和尚说道:“我反复查阅了庙中的修缮记录,从明末到如今一共有七次大的修缮施工,小的修缮除去文革那几年几乎每年都有。但是修缮只限于补残和粉饰,主体结构从来没有变过,就是这房顶的琉璃瓦都没有更换过的记录,所以说东西还在的可能性很大,我们找仔细些。” “你说我们的老祖宗也不说详细些,这么大一座藏经阁让人怎么找啊?这不是大海捞针嘛!” “就是这条线索还是在老家收藏的书信中偶然发现的,只是知道藏宝洞的的开启方法在这藏经阁中,但是是在哪里藏着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经书典册就不下一万,要是都反过来就天亮了。” “你傻呀,怎么可能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这几百年的时间,在这座庙宇中修行的和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本经书没有人翻阅,再说有很多一部分是近代的东西,更是没有可能的。” “哦,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呵呵,要不说你傻呢,不然家族继承人的位子也不会是你弟弟了。” “放肆,老九你怎么说话呢,赶紧的干活,就你话多,小心回去家法无情。”看来预先在寺庙内的内奸还是这群人的头领。他叮嘱道:“应该是几页纸,在经书典册中保存的可能不大,我这近一年的功夫已经翻看了一遍。大家找找其他的地方。” “爷爷也真是的,你在庙中慢慢查找就是,干嘛还要弄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今天找不到,岂不是绝了后路?” “你以为爷爷不想安妥的做事?可是你不知道,张家和徐家的人不知道怎么也动了心思,开始盯上了红梅寺,可能是我在这里逗留被他们家知道,引起他们的怀疑。这次主持去河南很可能回来的时候主持就变成了张家的人。” “啊,我们肖家在大陆的实力最弱,可争不过他们。那他们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在这里寻找?即使说翻修藏经阁也没有人可以阻止。” “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不过你还是先干活吧。” “当时也不知道留下了什么样的好宝贝,我们肖家现在也算是家大业大,用得着这些东西来锦上添花吗?” “刚说完你聪明,怎么又开始犯傻,老祖宗义旗高举几十年,教徒遍布冀、鲁、赣、晋、豫、风、川、苏、皖等数省之地,拯救迷途之人无数。 当年先祖入狱,为了保命,送给朝廷的金银珠宝是按车来计数的,你以为老祖宗会把最好的送给别人吗?除了好贤二祖带走一部分财务外都留在了这里,你以为当时张翠花为什么死活不肯离开伏龙山,还不是找不到先祖留下的宝物。” 这两家人本是一家,没想几百年后靠造反起家的两家人竟然还能碰头,又为了利益而反目。 “真是有意思的紧,我且看看能不能捞点儿好处,又便宜不占肖八蛋。”疯子所在横梁之上默默地听着,那几个人在下面不住啰嗦,没有一点儿防备隔墙有耳。 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去,那下面的几个人显得更加的急躁,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要是还找不到的话,恐怕就真的与宝物无缘了。疯子在上面也不听的左右张望,四下里黑黢黢的,看不见什么东西,心中一动,可是这不正是藏东西的好地方吗? 疯子自己就是藏东西的老手,他的那些东西被他到处掩藏,为了不被人找到可是费劲心机,如今把这心思用到找寻别人的藏宝之上也是得心应手,他首先就排除了地砖下面。 如果果真是那个人讲得是几张纸,那么放在地砖下,无论怎么保护也难免鼠叨虫咬,还有潮湿地气的侵蚀。经书已经被那个人找了几年,也应该没有可能,那么就是屋顶这片天地是很容易被忽略的地方,但是早晚也会被人注意。 屋顶在白天有光的时候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了什么,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藏经阁正中的三根方木横梁之上,小心的通过过梁在横梁上找寻可疑之处。 横梁上几年的尘土厚有分许,他没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不使太多的尘土落下,如果此时被下面的人发现不说自己能不能逃脱,可是今天一个晚上就算白费了,那次迷仙谷之行九死一生最后还是两手空空,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果不其然,在正中的横梁上,支撑顶梁的立柱有一处被加工过的痕迹,不是仔细的找寻,即使有光也很容易漏过。 早立柱上,有一处不规则形状的木段与其他的地方有差异,就像是树木成长过程中留下的节疤,但是如果趴在近前仔细看,就能发现木纹有些错位。 没有时间研究会不会有机关消息,他在自己的身上找出自己配制的解毒药丸含在口中,又去了一点儿油膏抹在鼻翼,拔出守护之刃,小心的在痕迹附近划动。 不一会儿,有寸许后的一段木块被他取下,里面是竖直向下的一尺空间,一卷蜡纸封包的卷筒状物件藏在期间。疯子心中窃喜,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管是什么东西,他现在是我的了。 他在上面窃喜,可是下面的人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眼看天色将明,如果再不撤走,恐怕就会被人发现。 “他妈的,到底会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几个忙活了一夜也找不到,除非把整座大殿拆了。” “废话,要拆也轮不到我们了,看来要便宜张家的叛逆。” “我们撤吧,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一会儿前面打扫的人就要来,白天我们可是无地遁形。”领头的人长叹一声,似乎很是不甘心,可是又无可奈何。 “二哥,找不到东西回去怎么和爷爷交代?” “不用你来交代,有我呢哼,就是我肖家得不到,他们张家就能得到?做梦去吧,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那个人忽然阴阴的一笑,疯子看不到他的动作,却听到“嗤的”一声微响。 “二哥!”有人似是惊讶的呼喊了一声,疯子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哪里不对呢? 正当他要移动身形看个究竟的时候,一团黄红色的光在摆放佛经典籍的木质架子上闪动,光亮越来越亮,光团越来越大。 “火?”终于,当有烟雾冉冉上升的时候,疯子明白了,原来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的心黑手狠,不仅杀人利索,杀伐决断竟是如此不拖泥带水,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真是够狠的。一把火烧了整个藏经阁,谁也不用再想念了。 疯子见状知道大事不好,他在高处,滚滚的烟雾不一会就在屋顶聚集,要是不赶紧脱身,自己恐怕是要乐极生悲,要被烟雾熏死。 闪念间,他疾步跑到自己进来时弄开的的天窗之下,双手搭住侧沿纵身一跃而上,可是就在此时,不成想有人正好抬头,接着明亮的火光看到了钻出洞口的疯子。 “二哥上面有人。” 第八十六章 各展神通 http://.biquxs.info/

“谁!站住——”下面的人断喝一声,一抖手,一道银光如闪电般激射而至,但是出手却是晚了那么一刹那,疯子依然脱出屋顶的洞口,既然被人发现,来不及把屋顶的琉璃瓦复原,眼下脱身要紧。 屋里的几个人急忙打开藏经阁的殿门,各展神通,在东方微微露出的曙光之中,盯着疯子的身影急急的追赶下来。 疯子不敢现在就回到镇上,以来镇上这个时候街道上已经有了行人的影迹,而来恐怕是逃不脱那几个人的追踪。 不假思索的一路疾驰,在黎明前最后一抹黑暗中向深山中跑去。只要进了深山,那就是到了疯子的地盘,整座伏龙山可以说疯子就是山神一样的存在,每个山角都有他的足迹,在山中甩掉几个外乡人应该要容易的多。 可是没有想到疯子这次可是犯了轻敌的毛病,疯子仗着地头蛇的优势,展开孙家的轻功身法,一路翻山越岭而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那几个人因为从藏经阁中开门出来耽误了一些时间,循着疯子留下的痕迹一路紧追不舍。 领头的二哥不时停下来留心观察路面以及附近的草木,显然很有野外追踪的经验,显然不论武功修为还是江湖经验都要比疯子高许多。 疯子一路向西行进,眼看着都到了青龙顶,他在一片榉树林中停住脚步,喘了一口气,矮下身躲在路旁的树丛中留心身后的动静。 来路上很安静没有,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人追来,疯子很是不解,难道那些人已经放弃?真是太好了,终于摆脱了他们。但是现在还不能回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来路上守株待兔。先找个地方歇会儿再说,不行就干脆到迷仙谷自己的基地去休息一天半天的。 他刚要长身出来,忽然前面的树林中有人高声说道:“哥们,就别藏了,我已经发现了你,不用再躲了。” 这是一处半山腰的平地,但是刚才的那段山路是在山岗之上,俩侧的山石陡峭,除了这条山脊,没有其他的路可行,可是人声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前面? 疯子以为是他在咋呼自己,所以蹲在树丛中没有动。树林中走出一个人,光头在早晨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正是那个带队的二哥。 “哥们,就不用躲躲藏藏的啦,是张家的那位兄弟?露个面吧。”二哥像是逮到了鸡的黄大仙,得以的笑起来,“你也不要再想退路,我的兄弟在那里等着你呢,还是和我亲近亲近吧。” “奶奶的,怎么被人包围了,看来实力相差太悬殊。”疯子暗想怎么办才好呢?如果此时现身,一定会被他们几个抓到,虽然自己的内息依然达到凝丹的阶段,但是自己接触武功不过是近一年的时间,还是自己胡乱的摸索燕乐遗篇的成果,陈仁布收下自己这个便宜徒弟,就没有怎么教自己东西,每天就知道喝酒打坐。 疯子可不想再成为别人的俘虏,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鲇鱼,上次被李彪他们折腾的险些成了木乃伊,要是再落到这个心黑手狠杀人不眨眼的和尚手中,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结果,不过肯定不会请自己吃烧烤。而且自己辛苦的来的东西恐怕也要为他人做嫁衣裳。 焦急之下更是没有什么好主意,急中生智更是没有出现,难不成我小疯子多灾多难,就该横死人手?他妈的老天爷也不知道死到哪个妖精的床上去了。 疯子看到那个人向自己的近前逼过来,正要现身,忽然自己来时的路上,惊鸟乱飞,有人大声的疾呼:“妈呀,二哥救命啊?” 熟知野兽习性的疯子眼睛中闪出一道精光,脸上现出笑容,真是天不亡我,没有想到最后救了自己小命儿的会是自己的老冤家。他迅速的盘上一颗高大的榉树,所在枝桠深处向远处张望。 那和尚听到自己的兄弟呼喊救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敢耽搁,箭一样的射向山脊之下。 嗷嗷嚎叫的狼群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出现,疯子狠狠的摸了一把汗水,叨念着:“狼兄啊,如果此次我躲过劫难,以后再也不伤害你的兄弟。” 听着四处狼嚎声此起彼伏,山野间树木摇动,和尚二哥和几个肖家兄弟的喝喊声,野狼濒死前的哀嚎声,在山间不断回想,如果有人路过怕是要吓破了胆子。 原来不仅在自己的退路上有人等他,就是在陡峭的山脊下都埋伏着人,要是疯子现身,无论向那个方向突围都会有人拦截。 自从迷仙谷的神秘面纱撩开,里面许多未知之谜却没有揭开,像那些令太阳人尸骨无存的冰蝎就似真的是冰雕而成,再也没有人看见过,倒是许多的山间野兽更加的凶猛,几乎灭绝的虎豹也在这伏龙山中时常出没,旅游的人遇到几次危险后,都相戒不再到迷仙谷中游玩。 当然不排除许多从国外闻名而来的探险者结伍进入这片盆地,那次地震损坏了伏龙山主峰的大部分山体,除却外围的竹海,还能保存原貌,其他的原始森林被毁坏多处。 倒塌的山体阻隔了盆地深处通道主峰后山的道路,许多有心人正逐步的深入,希望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疯子知道那里才是真正的死亡之地。 他为了找到那些冰蝎,几次冒险进入,虽然得到许多的珍惜药材,也看到了许多变异的动物,就像是动物大杂交的后代,不仅形状怪异,其凶狠狡猾的程度更是让人咂舌不已,相信会给进入的人一个惊喜的。 这群狼就是疯子最先感到奇怪的一群,相比杜清华带领联合考察队遭遇狼群的时候,此时的狼群要凶猛狡猾十倍不止。要不是疯子身上稀奇古怪的药物繁多,想要避开他们都不容易,更不要说徒手相斗。只有自己带了自动武器还敢接触他们,打死几只以后,发现它们的毛皮变得更加的亮丽柔软,也更加能抵御一般的攻击力量。 得到的皮毛他还没有着急出手,他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又用陷阱捕获一只白虎,那毛色更是让人爱煞,疯子决定这个就留下自用了,曾经也有捕到过一只华北虎,为了学费他忍痛卖掉了虎皮,可是收获匪多。 政府所以慢慢放开了禁制,是因为这里没有更多有价值的发现,但是这些动物的变异确是在他们撤离之后出现的现象。 疯子其实还发现不仅是动物,其实那里的植物也变得疯狂,北方的植物即使生长的茂密也不会像热带的原始森林那样恐怖,而那后山的植物让人看了就像是到了热带亚马逊雨林。那里气温也是忽高忽低,冷热变化异常。 难道说自己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不成?让这些动植物都沾染了魔气? 和尚二哥带着几名自家的兄弟一边和狼群搏杀,一边退却,而疯子此时高高在上的看热闹,不时还吆喝两声,那肖家兄弟对然要气炸了肺,却没有办法分出人手来找疯子的麻烦。 “向榉木林撤。”那个和尚二哥想要引火江东,对自己的兄弟高声喊道。要说狼这东西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但是如此不一般的狼群他们还真是没有遇到过,就是是与虎豹相逢也不一定有现在这么狼狈。 狼群的数量并不多,毕竟上千只狼群居的事情还是不多见,但是就是二十几只狼给了他们很大的威胁。和尚二哥现在只想等杀光这些狼后,把那个竟然还等在原地,没有趁机逃跑的张家人活剥皮来解恨。既然他没有逃跑,那么正好借助狼群的力量把他也困住。 几个人来这里出任务,肯定是家族精挑细选的高手,不然身在险地,没有自保的能力怎么完成任务?疯子自信和他们任何一个人相斗,他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狼群损失过半,可是肖家兄弟也是各个挂彩,就是身手最高明的和尚二哥手臂也显得不再灵活。有两个兄弟更是被咬断了腿脚,要依靠其他人的维护才可以没有性命之忧。 狼群在他们几个有意识的带领下,慢慢把战场转移到榉树林中,他们也可以借助的树干结阵自保。疯子所在的那棵树也被他们算计在内,如果能腾出手来恐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疯子这个看客。 疯子不禁有些懊悔,妈的,自己怎么这么犯贱,还真是哥疯子,不趁机逃走,还要看什么热闹,这下可好,也成了馄饨馅。从自己的背包中一阵捣鼓,扬手想自己所在的那棵树下洒落一些灰白色的药粉,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些狼竟然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拼命的躲开。就是和尚二哥带着的几个肖家人也被迫离开,药粉洒落在地,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弥散开,呼吸一口都有要窒息之感,带不一会儿就开始头晕目眩。 “二哥,不行啊,我们还是想办法撤吧?”有个兄弟几乎带着哭腔说道。知道事不可为,没想到到手的烧鹅被一群畜生给抢跑。和尚二哥恨恨的骂道:“肖家怎么有你这样的贪生怕死之辈,这个人肯定是张家派来打前站的,如今知道是我们烧了藏经阁,姓张的能饶得了我们肖家?” 疯子听了他的话知道原来不是知道自己得到了他们找寻的东西只是担心家族被报复,所以才拼命也不放过自己。 心里这个冤啊,开口说道:“肖家二哥,我回去不说就是,反正现在谁也得不到了,我们何必还要弄个两败俱伤?即使我回去说了,这没有利益的事情,我张家也没有必要浪费精力,你说是不?” 第八十七章 赶尽杀绝 http://.biquxs.info/

“少他妈的胡扯,我要是这样轻信,那我肖芝栋这三十几年不是白混了?”和尚二哥的武功看来还真是高明,一边挥掌击退了袭击他的野狼,一边怒斥疯子可耻的要蒙混过关的想法。 疯子不死心,继续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张小强要是回去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人就叫张家全家男人全部死光光,女人全部当妓女。” “二哥你瞧他都发了这样的毒誓,应该不是作伪,现在实在是抵挡不住了,再不撤我们就成了狼粪。”又一个肖家的兄弟实在是无力再战,只得央求带队的二哥,看来肖家的规矩不是一般的厉害,没有领队的命令,谁也不敢稍退半步。 “是啊,二哥,怎么说五百年前我们两家还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想来他们也不会赶尽杀绝。” 和尚二哥用余光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几个人,虽然狼群已经没有几只,可是自己几个人也是损失惨重,就是他自己现在也不过还有平时三成的战斗力,即使杀光了狼群,还有和这个神秘的黑衣人一战之力吗?弄不好还真有全军覆没之虞,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丢了性命。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还能应付,其他的人已经是自保都成问题。和尚二哥断喝一声,说道:“妈的,你们先撤,我来断后,娘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还会见面的。你叫张晓强是吧,我肖芝栋今天记住你了。” 看着几个兄弟迅速的脱离战场扬长远遁,和尚哈哈一阵大笑,说道:“想来张家既然敢派你出来,兄弟一定是高手了,这三只狼就送给你当礼物吧。哈哈哈哈哈” 看来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安好心,即使逃跑也要留几只狼把疯子缠住,免得疯子趁人之危,灭掉他们几个残兵败将。 那最后的三只狼也无力再追赶肖家的人,可是对于躲在树上的疯子却还是不肯放过,绕着圈子嗷嗷的嚎叫,却不敢接近那棵树下。 “妈的,还以为我真怕了你们是不?今天正好让你们尝尝我新配的灵丹,送你们成仙去吧。”疯子确信肖家人真正的离开了,看准了三只狼的所在,三个小药包分落在他们的脚下。野狼虽然智商不低,可是又哪里敌得过人类的狡诈,它们并不知道还有毒药这样一种东西,哀鸣几声倒地身亡。 “呀,还真好用,看来那些冰蝎还要弄些来。”疯子很惊讶自己配制的毒药的厉害,心想:“奶奶的,刚才被他们追的像是撵兔子,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不然让他们也又来无回!” 跳下树来,看了看狼藉一片的树林,心中也是恻恻不已。自己要是没有毒药在手,恐怕是早就死于狼吻之下。 狼肉腥臊,肉质粗糙难以下咽,可是狼皮却是个好东西,疯子刚刚去了危险,就想到了那令人喜欢的狼皮可以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钱财,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隙。 一时间,榉木林又成了屠宰场,一只只的死狼成为疯子的收获。肖家的几个人也许是自持身手了得,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的兵器,所以遇到这些狼只好徒手相搏,所以狼皮全是完整无缺的上品。 收拾好这几只,疯子有沿着山脊寻找其他的狼尸,他现在最想知道一直身先士卒的狼肖今天为什么没有露面。 当他绕到山脊之下,他才真正的晓得了答案:在山脊下一处向阳的山根下,一个洞穴中躺着一动不动的狼肖,这个当时追的疯子满山乱跑,最后不得不躲到迷仙谷才逃得一命的狼肖,这个不可一世即使是面对几十个人几十条自动武器,也敢迎面扑上去的狼肖,如今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还算是煦暖的阳光下,身体下面是大大的一滩鲜血。 “死了?”疯子小心的靠近它,这个老朋友,老对头,自从自己无意中杀死了它的孩子,就结下了不解之缘。几年来一直相斗不休,恐怕狼肖也没有想到,送它最后一程的竟然是自己这个凶手。 疯子有些凄凄然,有点儿失去了老朋友一样的落寞,他情不自禁的身手去抚摸狼肖,突变忽起,本来一动不动的狼肖竟然挺起身子,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疯子的胳膊。 疯子大吃一惊,另一只手立掌就要向狼肖的脑门击下,都说狼是铜头铁背豆腐腰麻杆腿,可是情急之下,疯子哪里还要考虑那么多。 可是还不待他的手掌落下,咬住疯子胳膊的狼肖只是把疯子要出了血,却再也没有力气攻击他,拼命的睁大着眼睛,那眼神里有仇恨、狡诈和最后慢慢消失的生命力,然后像是很不心甘的把挺起的上半身放到地上,可是眼睛却是不肯阖上。 疯子谨慎的在一旁观察许久,看来这回是真的气断命绝。 “妈的你有这么恨我嘛,还来个死不瞑目,奶奶的。”刚才自己升起的怜悯让自己险些身陷囫囵,疯子想到:“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妄动痴念啊。不过这次还是算了,我也不削你的皮,你到阎肖那里也就不要告我的黑状,我们两清了吧!” 想着疯子站起身,想要把狼肖的尸体掩埋,可是眼睛忽然看到狼肖壮硕的身躯下似乎有一团黑色的像是人类的毛发似的东西。他把狼肖的尸体搬开,让疯子也动容的一幕惊现,原来在狼肖的身下是一只刚刚离开母体的幼狼,身上的毛还没有干,可是已经知道叼着母狼的奶头吸食。 看狼肖身体下面的一滩血,疯子猜想应该是狼肖也遇到了难产这个要命的问题,产下一只幼崽后就一命归西。 当疯子走到它近前的时候,奄奄一息的她母性的本能让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被伤害,是以临死也要奋力的袭击疯子。 疯子心中有些悲痛的感觉,一种呼唤母爱的心情萦绕在心头再也挥之不去,有生以来,疯子第一次如此痛快的哭了,因该说是痛苦流涕。哭声传出很远,那声音也不亚于一只濒死的狼嚎。 半晌,他才止住哭声,身心具疲的倦怠袭来,他混混欲睡,但是怕肖家人去而复返,可不敢在这里逗留太久。他哪里知道肖家人此时已经是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来找他的麻烦。 他把那只幼崽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那死去的母狼已经没有了奶水可以给自己的孩子喂食。狼崽还没有力量的小爪子在疯子的怀里扑腾,突然像是闻到食物的味道似的,爬上他的胳膊,着那被狼肖咬伤流出的鲜血。 “奶奶的,看来你妈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死了还怕把你饿死,也要给你留下点儿吃的。”疯子又触动了内心的那根敏感的弦,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疯子看着狼肖的尸体,嘴里还叨咕着:“狼大姐啊,我当年无知,伤害了你的孩子,如今我替你抚养一个,算是还你这个债,我们这回可以两清的吧?谁晓得,疯子说完这句话,那狼肖竟然真的阖上了双眼。 掩埋了狼肖的尸体,也算是替他的孩子尽了一份孝心。看着太阳已经接近正午,自己这一身衣服肯定不能直接回镇上,不然会惹来大麻烦,抱着狼崽,背上那些狼皮他转回自己的秘密基地。 小狼崽儿把疯子胳膊上的血干净,又乖乖的趴在阳光下的干草窠里睡着,他现在没有一点儿的自理能力,疯子只好带着他回到镇上,等他绕到回到莲花镇,镇上的人正三人一群,五人一伙的谈论着红梅寺的大火。 因为起火的时候是在清晨,寺庙中除了看守山门的老和尚外,其他的人都在镇上的一处饭馆偷酒吃。 藏经阁的四壁封闭严实,屋顶又是琉璃结构,但是殿内却大多是木质品,上万卷的书册和书阁都是非常易燃的东西,而且藏经阁又是在寺庙最后面靠山,前面的天肖殿和大雄宝殿都要比它高,等到山下镇子中早起的人发现红梅寺走了水,已经是太迟了。 山道没有办法走消防车,寺庙中也只有一眼水井,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好在森林消防队的武警战士和护林员齐心协力,才没有让火势蔓延到外面的山林和前面的殿堂,不然损失更无法估计,但是藏经阁已经是断壁残垣,成了一堆瓦砾。 听到镇子上的人如此说,疯子倒是有些窃喜,不为别的,这场大火正好替他掩盖住了屋顶开的天窗,以及柝梁之上的足迹,如此就是神仙也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头上。 红梅寺的和尚好胜斗勇,而且不守清规戒律在莲花镇早就已经成为不是秘密的秘密。如今一把大火少了藏经阁和无生老母殿,议论声四起,都说是和尚应得的报应,是他们触怒了神仙,降下了惩罚。 疯子听在耳中,偷偷的嗤笑,看来对红梅寺不满意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啊?虽然没有亲手痛打那个空见小秃驴,但是看到少了半个寺院,自己好偷到了一卷不知道是什么宝物的东西,也算是替白毛报了仇。 看了看舒服的躺在自己衣服里面的那只全身都是黑色皮毛的狼崽子,可心的一笑,自言自语道:“以后我就叫你黑毛吧,妈的刚生下来就喝老子的血,以后可不要把老子当仇人啊!” 有心道红梅寺去看看热闹,可是通往半山的路已经被警察被封住,说是正在勘测现场,其实还有什么现场可以勘测?救活的时候几乎全镇的人都去了,到处一片狼藉。 第八十八章 阿米豆腐 http://.biquxs.info/

疯子见到这里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这红梅寺遭了这场大火还死了人,估计主持那个护犊子的老秃驴也要受连累,这正是随了自己的意愿,也就不再瞎耽误功夫,折身抱着黑毛返回孙老爷子的住处。 中午时分,老爷子竟然在家中没有出去找酒喝,可是够让疯子奇怪的,不过看到一旁椅子上端坐的晦明老和尚,他也就了然。 这晦明前一段时间没有在钟鼓院,去了外地的什么地方,疯子见到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是唯一一个看着顺眼的和尚,他惊讶的说:“呦!老师傅,不是听说您驾鹤西游了吗?难道没带指南针,搞错了方向?” 晦明和尚修养极佳,知道这个孩子就是和自己的师傅也是没大没小的说话,也不以为意,立掌当胸,宣了一声:“阿米豆腐,我不知道挂碍着小施主吗?想要带着你一起驾鹤西游,你意如何?” “免了,免了,我还是自己慢慢溜达的好,你那鹤飞得太快,你说我见了你的观世音是先要一个漂亮妞呢,还是要点儿黄金?” “出家人四大皆空,什么美色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过眼云烟罢了,小施主是不是太执着了?” “哦?是啊,身外之物,听我师傅说您佛法精通,是个难得的高僧只是我有个问题一直想要问问和尚师傅,您说的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懂,因为寺庙里的那座弥勒不就是把金皮涂在了身体的外边嘛。可是您说既然佛都已经四大皆空了,还让他的信徒卷那么多的钱财何用?” 看老和尚又要念“阿米豆腐”,疯子一把拉住他的手,继续说:“还有,您说说,本来是座泥胎,为什么非要镀上金身?金的没有就镀铜的对付,难不成佛也是个虚伪的家伙,就像是我们凡人一样,要穿好衣服?” 陈仁布听他浑说八道的乱扯,要不是晦明修养好,如此诋毁别人的衣食父母恐怕早就翻脸。他脸色一整,骂道:“混小子,三天不打,你是上房揭瓦,是不是准备今天尝尝竹笋炒后臀尖?” “免了,免了,算我浑说,我这不是不耻下问嘛,这也要爱收拾啊?”说着还对晦明挤眉弄眼的做鬼脸。 晦明也不是第一次接触疯子,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真和他较真,只会弄自己一肚子的气。 糖糖忙追去道:“风覃,等等我,我陪你呀。” 疯子在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了,自己爱了这么久的人竟然会是个————她实在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倒是宋思琪还显得一脸的平静,看疯子一脸的苦色反而安慰道:“疯子,这样不是更好吗?知道他是个怪物了你更要离开他了,人怎么能和这样一个怪物生活在一起,而且还是个癞蛤蟆,想着就恶心死了。” 宋思琪怎么能够理解她内心的苦,她只是轻叹一声道:“我没事。” “疯子,你累了,要休息了,别胡思乱想了。”宋思琪这会又开口道。 “是哦,我是感觉好累,我先去睡一觉,宋思琪,我就不陪你了。” “去吧,不用陪我。”宋思琪应着看着她上楼。待疯子离开后她操起桌子的上一把水果刀就朝外跑了出去。 风覃并没有开车,他只是和糖糖一起走在街头上,夏日的风吹在人的身上都是闷热的,这使得他的心情也越加烦躁。 糖糖看他一脸的忧色有些心疼的道:“风覃,其实,你也不想真的杀了唐文龙对吧,如果你真的想杀了他早就动手那些妖兽了,用不着让那帮废物一样的警察去。” 他只是看她的眼嘿笑道:“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有你这个老婆可真的一点都不安全。” 糖糖哼声道:“你还能开玩笑就应该说明你没事情了,风覃,要不,我们回a市吧,不要在这里了,回到a市一切就会变得平静了。” “你以为你们回去后真的会一切太平了吗?” “嗯,会的,回去后就会天下太平了。” 风覃当然知道她这样做是不想自己难做,夹在疯子和她的爸爸之间,让他杀了不是不杀也不是,如果由糖糖出手事情就变得完不一样了,不过,他又是怎么能够如此的自私,让自己的老婆去冒险杀唐文龙。 就在这当儿有几辆车由他们的对面而来,这车正是唐文龙的,远远的风覃就已经看到了,他不由得道声:“看来今天我们必须和他有个了断了。” 话才刚落唐文龙的车就忽地在路边停了下来,从车里迅速下来二三十个保镖把他们两个给包围起来了,几十把枪也同时瞄向了他们两个。 唐文龙这会就由车里缓步走了出来,并且还刁了一根雪茄烟,戴了一副黑色的墨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见他一边走出来一边道:“我倒是想看一看这一次,你还往哪里逃。” 看到他这副德性糖糖不由笑道:“风哥,这老家伙好像已经十拿九稳,以为我们会死在他手中了。” “哼哼,你老公命向来都很大,怎么可能轻易就死,糖糖,你信不信你老公我能在三秒钟内取了这个老东西的狗命?” “三秒?不会这么夸张吧,三秒钟就想要一个人的命,换作别人行,这老家伙怕是不行。” 看糖糖竟然不相信自己风覃不由不满的道:“糖糖,你怎么能对你老公这样没有信心。” 别说糖糖不相信他会在三秒钟内要了这老家伙的命,任谁也不会相信啊,被这么多人包围着,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只怕,他还没有出手,这几十把枪就已经朝他射击而来了,任凭他能量在高,如果有几个枪子不小心射中了他的脑袋,只怕————后果会怎么谁知道呢! 唐文龙已经被他的话给激怒了,这臭小子,竟然敢说在三秒钟内要了自己的老命,真他娘的说大话不带打草稿,张嘴就来了。 他带着怒意把手中的烟给熄灭了,并用自己的脚狠狠的踩上去,道:“风覃,今天老子就是要在这里杀了你,让你知道,在整个澳门,整个天下,惟有老子最大,在b市没有人敢得罪老子,在澳门一样也不敢有人得罪,你想弄一帮废物来和老子作对,老子就让你看看到底谁的本事大。” 这老家伙一口一个老子的骂得风覃实在很不爽,就在他还继续对他喷着口水的时候,突然,他的表情就变得极度的惊恐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着他这个表情其他人也不由得微之一愣,只是,他们根本还来不及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唐文龙的身子摇摇欲坠,最后重重的四脚朝天躺在了地上。 唐文龙有胸口中了一刀,那刀,正是风覃的双刃弯刀,就在他刚才又激动又愤怒的骂风覃的时候,风覃的刀就在无声无息中出手了,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但唐文龙现在确实是中了他这一刀并且躺在了地上,虽然,他的手段并不光明,可以说有些卑鄙了,但对付这种卑鄙之人,他也只能用这样的手段了,想当初他不也由自己背后开过枪吗?现在,自己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治。 随着唐文龙倒下的那一刻,在这些保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风覃和糖糖已经朝他们出手了。他们的出手之快那绝对和迅雷不及掩耳有得一拼了。 任谁也想不到,三十来个保镖,在眨眼之间就有一半的人痛呼着爬在了地上,而另一半的保镖等反应过来后这里已是一片混乱了。 这里虽然又打了起来,街着上的行人却依旧是你来我往,偶尔有几个回头看看,不过,人家很快就逃之夭夭了,傻瓜才会在这个时候上来看热闹。 现在唐文龙已经爬下了,其余的人就犹如一盘沙发似的一下子乱了手脚,他们原以为风覃一定会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谁知道事情却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他只是和糖糖一起扬长而去了。 就在他们两个离去后宋思琪却在这会冲了过来,扑在唐文龙身边叫起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送他去医院啊。” 就这样,唐文龙被送进了医院,不知道是他命不该绝还是风覃故意要留他一命,他还是被抢救过来了,只是,人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就在唐文龙处于昏迷状态之中的时候,他手下所有的地盘都被风覃的人抢了去了,没有了龙头老大唐文龙,想要得到唐文龙手里的那些黑势力,也并非什么难事了。 唐文龙住进医院的事情疯子也自然是知道了,并且由宋思琪的口里得知这一切都是风覃所做的,当下是又愤又始怒道:“风覃,他太过分了,如果他还念及我对他的感情就不该对我爸爸下这么重的手,我不会原谅他。” 宋思琪望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唐文龙道:“疯子,你现在也要认清他那个人了,你看林叔叔,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医生都不知道他何时能醒过来。” “我去杀了他。”疯子气呼呼的道声就朝外冲去。 宋思琪一把拦住她道:“疯子,别冲动,他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被杀掉。” “宋思琪,我真的好恨,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为什么会这样?”疯子依旧是带着满腔的怒意道。 第八十九章 有风度的男人 http://.biquxs.info/

“不要激动,这件事情我们要从头商议,现在林叔叔也需要你的照顾,你可不能再有个意外,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的话,林叔叔怎么办?” 听到宋思琪这样说疯子不由望向自己的老爸,他就像个熟睡的婴儿一样昏迷不醒,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不由得朝他身上扑了过去,失声痛哭道:“爸爸,都是女儿的错,是我害了你,我早就应该听你的话,不应该与他在一起才对。” 他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个电话会是宋思琪打来的,照理说应该是疯子来找他理论才对,不过,既然是宋思琪想要与他再面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当下就应承了下来,晚上八点与她见面。 与宋思琪见面的地方是宋思琪初次由医院里出来后去的那个大酒吧,这个地点也是宋思琪的选择,既然她喜欢在这种地方见面他作为一个有风度的男人当然得重尊女孩子的意见了。 他比宋思琪早到一会,来到了预订好的包厢里后就先要了杯酒喝了起来,五分钟后宋思琪就走了进来了。 今天的宋思琪打扮得与往常不太一样,穿着一件低领的短裙,一双修长的玉腿裸露于外面,还有一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呼之而出的大仙桃,这会在这件裙子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迷人了。 实在想不明白她今天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这好像也不是她的风格吧。 宋思琪这会只是优雅的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道:“你早来了吗?” “没有,也刚到。”他应句后又给自己倒杯酒。 宋思琪望着他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 “不知道。”他瞟她一眼道,实在不想被她诱惑,不过,她这对大仙桃实在是令他有种想要咬住的欲望。 “我也喝一杯吧。”宋思琪道声就示意一旁的服务生送来一杯酒。 等服务生送上她要的酒而来后宋思琪方喝了一小口后道:“你想怎么对待疯子?” 风覃只是含笑道:“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宋思琪,你疯子让你来的吗?” 宋思琪轻轻摇摇头道“不是,她怎么可能会让我来找你,她现在有多伤心你知道吗?她以为你不爱她了,不然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风覃只是审视着她,很怀疑她来此的目的,单纯的是为了质问自己这样对待疯子吗?看她今天的这身打扮,他几乎要以为她是特意来勾引自己的了。 看风覃这样瞅着自己宋思琪不由得一挺高傲的小胸脯道:“你看什么?没有见过像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吗?” 风覃只是嘿笑一声道:“漂亮的女孩子我倒是见过不少,只是,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思琪咬咬银牙终于道:“我想知道,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你吗?” “这个,我不知道呀,这要问你自己了。”他玩味的笑着道。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宋思琪有些不死心的问。 风覃的眼睛在她的身上瞟来瞟去道:“说实话,凡是漂亮的女孩子我都喜欢,只不过,你是个例外。” 本来,宋思琪还以为他会说也喜欢自己,谁知道最后一句话竟然说她是个例外,当下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脸上也涨红了,气恼的道:“你是说你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了?怎么就是个例外了?” 看她这样一脸认真的质问自己风覃有些无语了,这怎么能和她说得清楚呀,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任谁也没有办法敢去喜欢吧,何况自己和她现在的关系,也不能去喜欢这样的一个女孩子! 宋思琪的脸上不由得伤感起来,道:“原来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我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在喜欢你。” 汗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风覃实在是有点搞不明白她了,她今天约自己出来不只是为了说喜欢自己吧!没有那么简单吧! 宋思琪这时站起来朝他走过去带着幽怨的声音道:“你看我漂亮吗?” “漂亮。”风覃如实的道。 “那你,想要我的身体吗?” 此话一出风覃差点没有晕倒,没有搞错吧,要你的身子?自己没有听错吧! 宋思琪的脸这会已经涨得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原故还是因为害羞的原因,她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了。 “风哥,我现在惟一的心愿就是想成为你的女人,只要能成为你的人,就是死,我也心满意足了。” 她的话不能不使得风覃愣住,这好像也不像是宋思琪应该说出来的话吧,他只是玩味的道:“宋思琪,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了?” “是的,我是受了刺激了,我被你深深的刺激到了,为什么,你就不肯接纳我?到底我是哪里不好了?” 宋思琪一脸的委屈,就差没有流下眼泪来,使得风覃倒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了。 宋思琪这时突然朝他的身上扑去,使得坐在那里的风覃差点没有没跌下来,她就直接坐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声音激动的道:“我要你,我也需要你,风哥,我也不能没有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寻找他的唇,火热的唇笨拙的吻上他,一双小手还在他身上胡乱得摸了起来,使得他体下立刻就支起了个小帐篷了。 说实话他是真的想要拒绝她,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应该也不能和她在一起,更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体内的那股欲望却已经被她激起来了,她那两颗大仙桃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使得他的欲望又加进一步。 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拒绝是不是就太不男人了,是上还是不上风覃的心里本来还拿不定主意,但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既然她要来勾引自己,那自己也就顺了她的意好了,反正自己的需要的十个处女还没有找够呢,为了那么多爱着自己的女人,自己就要了她吧。 当一阵刺痛传达于她的体内时她的一双眼睛不由得瞪着他,确实,她是后悔了,但已经晚了,还好他还知道对她怜香惜玉,并没有急于深入。 一场轰轰烈烈的男欢女爱就在这里上演了,原本,她来这里找也并非为了和他做这场男欢女爱,她为的是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在他兴奋的时候好杀了她,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力气来杀他了,刚开始是因为身体上的痛使得她无力动弹,而痛楚过后是因为来自己身体的快乐让她竟然下不了手,她贪婪的享受着这种忆乐,被他带着一次又一次的推向了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她哪里还有心思想着要杀他的事情呢! 只是,风覃实在是太强了,他的强大在她又一次飞向去端时昏了过去,看着昏倒后的宋思琪风覃有些恋惜的拿件她的衣服给她轻轻盖上了。 唐文龙还在昏睡之中,当风覃来到医院里的时候就中有唐文龙在哪里了,现在他就是丧家之犬了,他的手下已经被他全部解决掉,他的命,可以说就在自己怕手上,想要杀他易如反掌,看着这老家伙昏睡的脸,他只是道:“你到现在还死不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有上乖女儿,你的命是因为她而存在着。” 风覃在他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子,使得唐文龙忽地就睁开了双目,一眼看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风覃,他不由得想要挣扎着坐起来。 “行了,你这伤没有个十天半月动不了,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你想干什么吗?”他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坐不起来了,当下怒问道。 风覃只是一脸玩味的道:“老家伙,放心吧,我现在还不会杀了你,我来,是要告诉你,你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是我的,包括你的女儿,她也是我的人,也包括宋思琪,就在刚刚,十分钟前,她已经主动来找过我了,求我上她,现在,她们都是我的女人了。” 风覃的话一出这老家伙就气得差点没有出血,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又起不来,嘴巴里喘息着骂道:“臭小子,我操你娘的,我要杀了你。” 风覃只是冷笑一声道:“行了老家伙,你就别在这里装,你到底是因为你女儿想杀了我,还是因为今天宋思琪成了我的人想杀我呀?哈哈,怕不是因为宋思琪吧,如果我那些证据没有错的话,如果我把这些证据交到法院里,你知道你得坐多少年的牢吗?坐个二十三十年,等你出来,或者没等你出来,你就死在牢里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抖出了一份文件,在唐文龙面前扬了扬,然后又道:“坐牢,可能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如果我把这些交给疯子看,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如果疯子知道是你在宋思琪爸爸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在暗是对他们做了手脚,在他死后又把他的公司给搞跨了,你想疯子这辈子还会原谅你吗?” 唐文龙一双眼睛惊愕无比的瞪着,他是万万想不到,自己做得这样周密的事情,为什么他还能知道,还能查得出来,他当然想不到风覃有探索别人记忆的本事,他可是耗了很大的能量才查到这一切。 第九十章 一无所有 http://.biquxs.info/

“要不要我先在就打个电话把疯子叫过来,朝她说明这一切事情?”风覃说着还真的一边作势要打这个电话。 “你,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都已经这样了,已经一无所有了,现在仅有的就是疯子一个人了,你还想让我的女儿离开我吗?你夺去了我的女儿还想让我们分开,你,你————” 他已经语不万句,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这会,想骂娘也不敢再骂了,风覃只是玩味的一笑,然后就道:“唐文龙,现在,我,风覃是你的主人了,记住,以后,你只效忠于我,你的女儿,她也是我的女人,你也休想要再从中作梗。” 风覃在说这话的时候自是动用了他的能量,然后用自己的确良意念来控制他的大脑,现在,他已经成功的把他击败了,把他的精神状态击到最低点,如今对他来说,能控制他就是最好的结局,总比杀了他而让疯子恨上自己强。 唐文龙在听完他的话后果然乖乖的道:“我的主人是风覃,我以后一定会效忠于主人,我的女儿也是你的人,也只忠于主人。” 宋思琪醒来的时候人还在酒吧里,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望一眼自己还裸着的身子,刚想起身就觉得那部位一阵刺痛,她当然还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她不由得带着恨意道:“风覃,你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唐文龙的变化是前所未有的,当疯子第二天去医院里看望自己的老爸时,老爸竟然出口问她:“疯子,你和风覃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疯子一脸的诧异,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种话。 唐文龙只是道:“疯子,爸爸反思过了,确实是爸爸不对,不该这样对待风覃,我这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想在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疯子,等爸爸出院了,咱们就离开这里吧,你好好的上你的学,将来如果你想将给他,就嫁给他,爸爸是不会再反对了。” 一番话弄得疯子是莫明其妙,现在,她不能不怀疑老爸是受伤害脑子变糊涂了,不然,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谁不知道他向来是恨风覃恨到了骨子里了,然而,现在他所说的一切话又该作何解释。 疯子只是在心中默道:“风覃,你到底是把我爸爸怎么了,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和你势不两立。” 疯子心里虽然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但医生都说他没有精神病了,自己要是再怀疑自己的老爸有精神病,那自己倒真成了精神病了。 等到医生离开后疯子方闷声道:“是呀,老爸你很正常,是我有病。” 一听她说自己有病唐文龙就急了,忙道:“疯子,你有病?你哪里有病?你不舒服了吗?” “没有没有,老爸我败给你了,我出去透透气。”疯子应着就朝外走去,也不管老爸在后面叫她。 疯子一口气跑出了医院,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她狠声道:“一定是你,你个死怪物,一定是会法术,所以对我爸动用了你的妖术,不然,我爸爸怎么可能突然间就这么大的转变了。” 当下疯子就直接来到停车场开着自己的车朝风覃的家里奔去,她是决定要找他拼命了。 只是,在去的路上却发现宋思琪正一个人一脸落漠的走在马路边上,有摩托车从她身边飞速而过时还差点没有撞上她,使得她不由得惊叫一声。 看到她疯子忙下车跑到她面前叫:“宋思琪,你这是去哪里了,我一直再找你,你奶妈也一直再找你,你一夜未归吗?你喝酒了?” 她突然闻到她身上有些酒味,宋思琪只是怔怔的看着她道:“疯子,我,我————”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看着她的异样她忙问道。 “疯子,我,我对不起你。”宋思琪说着就扑在她身上哭了起来。 疯子困惑了,忙道:“宋思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别哭呀,快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吗?” 宋思琪终于止住了哭泣道:“疯子,我被风覃欺负了,我本来,我昨天晚上去找他了,我本来是想杀了他,谁知道结果却失身给他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他的人已经不在了,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这样笨,杀他不成反而让他占了我的便宜了。” 疯子不由得怔了一下,当下就怒道:“死妖怪,我要杀了他。” 看疯子一脸的怒容朝车上走去,宋思琪急得忙追去道:“疯子,你别冲动呀,你也知道他是个妖物,你怎么杀得了他,到时你杀不了他说不定反而被他给杀了。” “他要是杀了我倒是一了白了。” 宋思琪忙道:“疯子,你听我的,别这样冲动,要杀他没有这么容易,我一定会杀了他,疯子,你爸爸还需要你的照顾————” 疯子一肚子火气的道:“别提我爸爸了,他已经醒了,醒来后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宋思琪惊喜的道:“醒了呀,那,那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去陪他呢?” “他现在不需要我来陪,他醒来后就不是我爸爸了。”疯子还是怒道。 宋思琪倒是糊涂了,忙问:“疯子,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呀?” 疯子气哼哼的道:“他醒过来后竟然和我说风覃的好话,还要我将给他,这像是他说的话吗?我在想一定是风覃对我爸爸做了什么手脚了,在他身上施了他的妖术了,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对付我爸爸。” 宋思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道:“这么说来他能控制别人?” “我只是怀疑,应该是这样。”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作个伴,也免得他见了你会想要欺负你。”宋思琪现在一想到自己昨夜竟然和他在一起做出那样的事情,心里现在的感觉却是相当复杂了。 疯子也没有拒绝宋思琪和她一道去,当下两个人就一起上了车直奔风覃的家里去了。 其实,风覃是早就想到疯子会来找自己算帐了,他想的应该是为了宋思琪的事情,只是,他却万万想不到她还是为了自己老爸的事情! 当疯子和宋思琪一起来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外面和一帮兄弟处理帮内的事情,还是疯子在路上打了个电话给他,告诉他现在她正在去他家的路上,要找他问清楚一些事情,然后不等他多问她就啪的挂了电话了。 知道她是要去自己家里了风覃是匆匆忙忙的开着车赶了回去了,如果他不回去的话,谁知道他去自己家里后遇见那些女孩子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风覃还是晚了一步回家了,疯子和宋思琪已经来到他的家了,两个人这会正在客厅里环视着,再次来到这里疯子已经平静了很多,她只是冷冷的扫一眼在座的几位女孩子,就听飞飞不客气的道:“你又来做什么?” 疯子只是轻哼一声轻蔑的道:“别害怕,我不是来和你们抢男人的,呃,不对,他怎么能称之为男人,他就是一个妖怪,一个癞蛤蟆,这只癞蛤蟆既然你们都这么稀罕就拿去好了,我是不会稀罕了。” 此话一出一旁的糖糖面色就不由得微变,知道她是真的知道了风覃的身份了,才刚想插嘴就听飞飞道:“你说什么?癞蛤蟆?” 疯子一脸鄙夷的道:“怎么?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吗?风覃,他就是一个癞蛤蟆,是个妖怪,你们跟了他这么久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吗?” 晶晶有些沉不住气的道:“哎,你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死女人,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疯子只是道:“如果你们认为这只是个冷笑话,那就当个冷笑话好了,既然你们都愿意和这样一只癞蛤蟆同床共眠,也没有人勉强得了你们,随你们好了。” 糖糖这时沉声道:“疯子,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吗?就是为了挑拨离间吗?就是为了中伤风覃吗?别忘记你也是风覃的女人,曾经也疯狂的爱过他,为了他也不惜让自己受伤,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如果你说你不爱他了,你的爱未免也变得太快了吧!” 疯子脸上不由得一阵苍白,她的话一下子击中了她的痛楚,不爱他,可能吗?只是,太过恨他,爱得越深恨得越深罢了,所以,才会不惜一切想要来报复他! 风覃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糖糖的那番话,看几个女孩子的神情是千奇百怪,他就走过去道:“大家这又是怎么了?疯子,你来了呀?” 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朝他望了过来,晶晶这会就跑向他道:“风哥,你这个女人,刚才在这里污蔑你,竟然说你是妖怪。” 风覃不由得怔了一下,转眼望向糖糖,糖糖就道:“我看她精神不太好,风覃,你还是快带她去精神医院看看吧,免得哪一天她也跑来骂我们都是妖怪,这里倒就她一个人是人了。” 疯子有惯愤怒的道:“你们爱信不信,到底是不是他心里最清楚,风覃,你敢在大家面前说你不是妖怪不是癞蛤蟆吗?” 第九十一章 想吃掉天鹅的癞蛤蟆 http://.biquxs.info/

风覃只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然后又看看自己身边的几位美女道:“呃没错,我是癞蛤蟆,而且是想吃掉天鹅的癞蛤蟆。” “你—————就是这么无耻,想吃掉天鹅的癞蛤蟆,你说的一点没错,你为了天鹅就什么都不顾了,竟然还强暴宋思琪,你还是不是人?” 其实早就知道他很无耻也很无赖了,只是,现在听他这样说疯子还是忍不住要怒了,当下就脱口而出来,此话一出大家都不由得怔住了。 宋思琪的面上不由得一阵苍白,风覃不由得叹口气道:“疯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也不会干那种强奸人的事情呀,宋思琪,你到底是怎么和疯子说的?” 宋思琪的白色不由得涨红了,她轻轻拉住疯子的手臂低声道:“疯子,我们先回去吧。” “宋思琪,你怕什么,既然来都来了,就得把话和他说明白,把事情说清楚,你忘记了你爸爸也是被他杀的了吗?” 宋思琪只是道:“疯子,我根本就不记得这些事情了,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丢脸了。” 疯子只是道:“我还有事情没有问完。” 风覃这时就转身坐了下来,一旁的以曼起身走向飞飞道:“飞飞,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非要弄得像仇人一样吗?” 疯子只是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后走向风覃道:“你自己说,你对我爸爸到底做过什么了?” “你爸爸?哦,没有什么,只不过,我们冰释前嫌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爸爸怎么可能和你冰释前嫌。” “为了你呀,他为了你这个宝贝女儿,当然得和我冰释前嫌。”这些狗p不通的理由在座的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就连以曼,当听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冰释前嫌都不由得大吃一惊了。 看大家都一副不信任的表情他也只是玩味的一笑,然后起身道:“疯子,其实呢,这件事情你应该去问你的爸爸才对,问问他为什么要和你化干戈为玉帛。” 晶晶在一旁忙道:“没错没错,风哥,我相信你,疯子,你来这里要是为这些莫明其妙事情我们可不会欢迎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还是回去吧,好好向你老爸问个清楚。” 疯子风想再发火风覃的手机在这时却响了起来,打来这个电话的正是唐文龙,风覃接过这个电话后道:“疯子是在我这里,不用担心,我一会派人送她回去,要不,你和疯子说两句话,她现在正在发大小姐脾气。” 听风覃这口气别人不知道是唐文龙打来的疯子可是感觉得到了,当下就道:“不用了,想说话我自己会打电话过去。” 风覃依旧是带着玩味的笑容挂断电话,然后道:“疯子,其实,我很不明白,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要你爸爸和我不要成为敌人吗?怎么现在我们两个都冰释前嫌了,反而是你————” 宋思琪这时忙道:“疯子,他说的没错呀,他们两个现在不是敌人不正好吗?我们先回去吧疯子,等你心情平静下来我们再来。” 疯子有些吃惊的看着宋思琪,这个曾经想要杀掉风覃的人,又失身给风覃的人,现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实在是费解是不明白了。 风覃的目光终于转向宋思琪了,他当然还记得她昨晚风情万种的样子,对于她这样一个女孩子,他的心里说不出来是爱还是不爱。 在风覃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宋思琪的身上就有种不自在,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和他在一起做下那种事情,她的脸上就不由得红了起来,怀里还揣了一只小兔子。 “疯子,我们走吧。”宋思琪拉着她就朝外走去,现在,这个地方她已经没有办法在待下去了,她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这一切。 她们这次的离开没有人再去追她们回来,只是,待她们一离开后飞飞就上前打量起风覃来了,那眼神看他就好像动物园里的大熊猫。 “飞飞,干嘛这样看着我?”风覃实在是有些不解了。 “我在想呀,你或许真的是一只癞蛤蟆也说不定,你从实招来,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你是不是癞蛤蟆?” 风覃作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其实这个问题也是以曼想要问的,对于风覃,她知道的并不多,虽然陪着他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但对他的感觉还是一无所知,一点都不了解他。 看以曼和晶晶这时也用同样的目光打量自己他就玩味的一笑道:“你说的没错,你们的老公确实是一个癞蛤蟆,一只专吃你们这些白天鹅的癞蛤蟆,谁要是嫌弃这样的老公就趁早离开呀,唉,被你们折腾得真够累!”风覃一边说完一边朝楼上走了去。 看他离开三个女孩子不由得面面相觑,并不晓得他话中有多少真假的成份可以相信,倒是糖糖依旧坐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架子。 晶晶这时不由得嘿嘿一笑道:“你们刚才不是还说要出去吗?” “是呀,我们还是出去吧,在家里好闷。”飞飞应道。 “可是,飞飞,我突然头有些痛,我想休息一会儿,今天就不出去了,改天我再陪你们出去吧?”晶晶的话使得三女不由得互望一眼。 糖糖很快含笑应道:“既然晶晶不舒服就让她在家休息一下好了,我们走吧。” 既然糖糖都同意她不去了别人也就没有再好多说什么,三个女孩子各自拎着自己的包包离去了。 晶晶那点小心思也就是飞飞不知道,糖糖和以曼可都是看得出来了,因为今天有风覃在家里所以她才不想出去了,既然他这样想和风覃在一起她们也就成全她好了。倒是飞飞在离开后还有些不满的嘀咕道:“不知道晶晶搞什么鬼,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会就又不舒服了。” 糖糖只是含笑道:“可能是看到风覃就变得不舒服了吧。” “这什么意思?怎么看到风哥就会变得不舒服?”飞飞倒是奇了。 糖糖有些无语了,道:“飞飞,看你平时很聪明呀,怎么这会就变得这样糊涂了?” 以曼也笑语:“晶晶是你的堂姐妹,你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她呀?” 确实,飞飞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晶晶了! 晶晶的在几个女孩子离去后已经朝楼上跑去了,在跑上楼后她的脚步就变得轻了起来,直接来到了风覃的房门前轻轻叩了一下门,里面并没有传来声音,她只好推门而入了。 风覃并没有在房间里,她不由得四下望了一眼叫:“风哥,风哥。” 风覃是由洗手间里出来的,看到就她一个人就道:“晶晶,找我有事?” “风哥。”晶晶走近他细细的打量着他。 晕了,这女孩子怎么这样呀,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都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了。 晶晶这时开口道:“风哥,不管你是什么人,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风哥,只要风哥不嫌弃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风哥的。” 风覃有些无语了,这个晶晶一直都在向自己告白,而自己一直都没有正式答复过她什么,现在,如果再不给她个答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有些玩味的看着她道:“晶晶,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子。” 听到风覃这样说晶晶就顺势朝他的怀里扑去道:“风哥,那你什么时候也要了我?” 听她这样问风覃还真有些晕了,双手不由得把她抱紧了,这样一个一直想要成为自己女人的女孩子,他已经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了,嘴巴上只是“你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让我和你那个那个————” 一句话羞得晶晶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忙要挣开他的怀里道:“我可没有这么想过。” “那风哥想好不好?”他含笑道着已经拥着她倒在床上,整个身子也压了下去了。 今天在这里晶晶终于如愿以偿了,成了一回女人,那种感觉是幸福的。 疯子和宋思琪在离开这里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医院里,疯子一直在开着车,并且把车子开得飞一样的快,使得一旁的宋思琪不由得惊叫起来,一路上,她都差点和几辆车相撞了,虽然是有惊无险也足够让宋思琪一颗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疯子,你疯了是不是?你这是在玩命吗?”宋思琪不由大声吼起来。 “你想让我陪你一起死吗?但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宋思琪的这句话总算起到了作用,她一个急刹车就停靠在了马路边缘,然后道声:“你下去。” “疯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下去,我再也没有你这个朋友了。” 疯子这句话让宋思琪吃一惊,听她又道:“我没有想到你的心里竟然会向着他,就因为你成了他的女人了吗?这样你就可以忘记你自己的仇恨而不去恨他不去杀他了吗?” “疯子,不是这样子的。”宋思琪急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第九十二章 祝你幸福 http://.biquxs.info/

“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你骗我已经很多了,你下去,去找他吧,以后,你们可以在一起了,我祝你幸福!” 疯子说着人已经下了车,然后拉开车门,把宋思琪从她的车里强行拉了出来。 她不理会她的大呼小叫,自己上了车踩着油门扬长而去了。 宋思琪望着她离开的车眼睛里不由得含着泪道:“疯子,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不该失身给他,恨我也夺走了你爱的人,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做,我的本意不是这样子的,既然你不肯相信我,我会让你明白,对我来说,他真的不算什么,他是我的仇人,你才是我惟一的朋友啊!” 风覃和晶晶还在激情燃烧之中,他的强壮使得晶晶发出大声的娇呼之声,她的兴奋是无以伦比的,只是,在这个时候他分明感觉到有人进来了,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不用回头他已经知道是哪个来了,这股酒香在早上的时候他已经闻到过了,所以他并没有去在意这来人是谁。 这个时候晶晶正坐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上用力的来回穿梭着,一脸的快意! 随着晶晶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终于再一次达到了高潮之上,整个人也扑到了他的身上了。 风覃有些意犹味尽,现在,一个女人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的目光在这时方才转身来人,当看到来人时他还是吃了一惊,他并不是吃惊来,而是吃惊于她手中的那把枪。 没错,是宋思琪,她来了,在疯子离开后她就直接拦了辆车来到这里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了把枪就上来了。 以她的本事如果不是有人给她开大门她是不可能越墙而来的,先不追究她是怎么进来的,她手里的枪又是从何而来,现在,她这把枪正指向他们两个。 风覃的异样让晶晶终于有了反应,不由得回头望一眼,当看到宋思琪手里的那把枪后她不由得尖叫一声,拉过一旁的毯子就朝自己身上盖了过去,口中并道:“宋思琪,你这是干什么啊,快把枪放下。” 宋思琪只是带着恨意道:“一对狗男女,风覃,我要杀了你。”话落她的枪就毫不犹豫的要朝风覃打去。 “不要杀风哥。”晶晶娇呼一声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有穿衣服了,就直接朝她的枪口处挡住了。 风覃不由大吃一惊,他还没来得及去拉她一起死回生躲这打来的一枪,她倒自己去挡上了,心里在感动晶晶的痴情时也不由得暗骂一声:“该死的。” 随着她滚到楼下的声音江扬疾身跑了过来,还好这一次宋思琪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这一次由楼梯上滚下来却突然让她清醒了,脑子里突然明朗起来,所有曾经的记忆都一点点的回来了,该记起来的她全都记起来了。 “宋思琪,你没事吧?”江扬一脸关切的道。 她只是冷冷的看一眼自己眼前的江扬,然后冷声道:“我还死不了。” 听她说话的口气不善江扬不由道:“宋思琪,你有没有把他给杀了?” “杀了。”宋思琪道声后起身就朝外走去。 “宋思琪,那你答应要当我的女人,你可不能反悔呀?”江扬忙追过去道。 “可我已经是风覃的人了,你还愿意要?”她冷冷的回应着。 “我不在乎,宋思琪,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宋思琪鄙夷的看他一眼,这个江扬,她都不记得自己是在哪一天遇见他的,风覃明明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他为了自己的美色,竟然愿意给自己一把枪,让自己去杀了风覃。 看到宋思琪这个眼神江扬有些急了,道:“宋思琪,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不让你受委屈。” “是吗?你有什么能力来保护她?”风覃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看到风覃竟然安的站在这里江扬不由得惊呆了,怔怔的道:“宋思琪,你没有杀了他?” “如果他这么容易死他早就死过一百次了,还用得着我来动手吗?”宋思琪带着恨意道。 风覃只是冷声道:“说的一点没有错,我没有死,所以,你得死。” 风覃的话落手中的枪也已经举起,宋思琪不由得闭上眼睛,等待着他这一枪打向自己,江扬一进之间站在哪里不知如何是好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开枪自己是没有办法救宋思琪,而且,宋思琪死后,下一个死的一定会是自己,所以,他决定了,在他开枪打向宋思琪的同时他就会朝外跑去,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三秒钟的时间让自己跑,他就有活着离开的可能。 枪响了,只是,这一枪并不是打向宋思琪,而是打向了他江扬,他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 宋思琪不由得怔了一下,听着一个声音在自己身旁重重的倒了下来,她不由睁开眼睛望一眼,就见江扬正倒在自己的身旁,额头上中了一枪,血正从哪里流了出来。 风覃只是冷漠的看着她,枪依然指着她,宋思琪知道这一次应该是自己了,她只是轻轻的闭上眼睛,道:“开枪吧。” “你不怕死?”风覃有些不解了,一个女孩子面对自己的枪竟然还能这样镇定,在死亡面前丝毫不向他求饶,其实,只要她开口,他就没有办法朝她开枪,毕竟,自己欠下她的太多了。 现在,虽然自己也有很多可以杀她的理由,但真的让他动和他反而下不了手了,他没有办法朝自己的女人下手,想着昨天晚上还和她在一起狂欢,她就没有办法开枪。 风覃最后还是收回了枪,他只是道声:“你回去吧。” 宋思琪怔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他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开枪。”风覃应声。 “你不对我开枪,下次我还会来杀你,你是我的杀父仇人,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 风覃只是淡然一笑道:“好,我就等着你来报仇,如果你真的能杀得了我就来吧。” 看他竟然一脸的自信宋思琪不由得有些愤恨,看他转身就要离开的身影她不由得又叫住她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个问题真的好难回答,到现在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她,他只知道现在她成了自己的女人了,那自己就不能这样杀了她,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要杀,自己还算是个人吗?除非她真的是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了。 他只是玩味的看她一眼,然后依旧转身离去,什么也没有回答她。 没有回答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宋思琪猛然转身跑了出去。 风覃回到了房间里,晶晶这会正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她身上的子弹已经被他给娶了出来了,而他也运用了修复的本事使她的伤口复元了,现在,就等着她由沉睡中醒过来了。 刚刚经过了那样激烈的运动她就已经累得差点要昏倒了,现在突然中了一枪,经过这一惊下,竟然就昏了过去了,不过,这样也好,只有她昏过去了自己才能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帮她修复,免去她的痛苦了。 现在他就坐在她的旁边,依旧回忆着刚才她奋不顾身为自己挡上这一枪的画面,这不由得使他想起来疯子,曾经她也是这样奋不顾身的为自己去挡上一枪。 自己身边的女孩子都一个个这样的爱着自己,他是真的觉得很感动了,不由得伸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道:“晶晶,你真是个傻瓜呀,以后,千万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快醒过来吧。” 也许真的是因为听到了他的声音,晶晶当真就睁开了眼睛了,当看到风覃还好好的坐在自己身边她不由得一下子坐了起来道:“风哥,你没中枪吧?宋思琪人呢?” “什么?中枪?宋思琪?你说什么啊晶晶,我怎么不太明白?”风覃一脸诧异的道。 “我刚刚看到宋思琪进来朝你开枪,要杀了你。”她说着又朝自己身上望去,她明明也记得自己曾经中了她一枪,只是,现在怎么找不到伤口了。 伤口确实是没有看到,却看到自己全身赤裸着,当下脸上就红了起来,忙拉过毯子朝自己身上盖住。 风覃不由笑道:“晶晶,是不是刚才太累了,才会出现幻觉啊?” 晶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也许是我的幻觉吧。” “要不要再来一次,刚才我都没有满足耶。”风覃一脸玩味的看着她道。 晶晶忙摇头道:“不要不要。” 她是不能要,现在还觉得下身痛着呢,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还不得死掉了。 风覃中是含笑道:“逗你玩呢,累了就多睡会吧,我先去抽根烟。” 宋思琪是直接回到了医院里,唐文龙正孤苦无依的一个人躺在那里,疯子也不知去向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看他这个老爸,现在看到宋思琪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由得激动的道:“宋思琪,疯子呢?看到疯子没有?” 听他这样问就知道疯子还没有回来,她忙应道:“疯子说要给你买些补品,可能会晚一点回来,要不,我这就去找找她,让她快回来陪你?” “嗯,也好,你去找她回来吧,不要给我买什么补品,她能在我身边陪着我我就很满足了。” 宋思琪点点头什么也没有再说,她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看到她们父女如此情深她不能不想到自己的爸爸,同是为人父为人子,相差为什么会有这样大! 第九十三章 说不出的味道 http://.biquxs.info/

宋思琪在走出唐文龙病房的时候泪不由得悄然滑落,现在,爸爸死了,奶奶死了,后妈和后来的弟弟已经不知去向了,自己的家今天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她的内心有说不出的味道,她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 曾经自己不只一次的咒诅过他们,希望他们过得不快乐,如今自己的诅咒真的灵验了,他休止不快乐,人再也不能回来了! 我好恨!她只能这么说,心里确实有满满的恨意,可该恨谁?恨风覃杀了他们吗?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吗?还是恨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个家!她说不清楚! 走出了医院外面就迎来了疯子,她已经开着车回来了,看到宋思琪这会出现在这里她不由得怔了一下,当下就下了车直接朝医院里走去,视宋思琪完全是陌路人,这让宋思琪的心不由得痛起来,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算是自己在这个世上惟一的亲人了,如今却要与自己形成陌路了吗? 看她就这样冷冷的由自己的身边走开宋思琪的声音都哽咽住了,道:“疯子,我已经去杀了他————” 这话一出疯子就不由得怔住,忽地回头道:“你杀了他?” “是的,我去杀了他,却误伤了晶晶,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 疯子沉默了,片刻方道:“宋思琪,我们进去吧,看看爸爸。” 听到疯子现在这样说宋思琪立刻高兴随她进了医院。 在走进医院的时候就碰上米兰,看到疯子后就高兴的上前叫:“疯子。” 疯子只是用淡淡的眼神看她一眼道:“米兰,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这么照顾我们,明天我们就出院了,现在先来和你辞个行吧。” 米兰不由吃惊的道:“疯子,明天出院?可林先生的伤还不适合出院。” “没关系的,我想转他去别的医院。”疯子说罢人已离开。 她打这个电话就是告诉风覃说疯子明天要带着她爸爸出院。电话那边的风覃听完这句话沉默了很久。 唐文龙也惊讶了,当疯子回来告诉他明天出院带他回b市他就有些诧异了,怎么现在这么着急回去,自己的伤还没有好,行动都会很不方便。 疯子自己倒是有自己的一套说法,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离开这里吗?现在是时候离开了,我们回去养伤也一样。 唐文龙有些犹豫的道:“疯子,那他知道不知道呀?” 她当然知道爸爸指的他是谁,她只是道:“爸爸,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之前那么恨他,恨得到处去追杀他,而现在你却能说放就放下和他的恩怨,这不像是你的个性。” 唐文龙不由得微微一怔,女儿的话他也想到过,只是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要忠于风覃,他是自己的主人,自己就得效忠于他,对于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在他的内心里他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早就不记恨了。 自己怎么可能去记恨自己的主人呢,但看疯子这个样子,他就知道她心里现在还是恨风覃,他只能语重心长的道:“疯子,听爸爸说,风少是咱们的恩人,咱们得效忠于他。” “什么?恩人?”这话也未免太荒唐了吧,他几时成了恩人了。 疯子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现在她只知道爸爸真的是中毒不浅了,竟然会说风覃是他的恩人,以至于气得她转身就离开了病房了。 宋思琪追了出去,望着脸上变化不定的疯子,有些担忧的道:“疯子,这不正是你一直所希望的吗?你不就是希望他们有一天能够冰释前嫌不再是敌人了吗?怎么现在你反而————你真的就这样恨她吗?” 疯子被她问的有些语塞了,恨他,爱他,她已经分不清了,只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去接纳他了,不只是因为他是个癞蛤蟆,还有他对自己的爸爸做下的这一切,还有他身边那么多的女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让她理不清,理还乱!所以,离开才是她惟一的选择! 疯子这时望向她沉声问道:“宋思琪,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爱上他了?你已经不恨他了吗?” 宋思琪忙摇头道:“没有,我没有爱上他。” “那你恨他吗?” 宋思琪无语了,恨,现在她已经分不清了,对他到底是恨还是爱了! “那你想离开这里吗?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她继续问。 宋思琪一脸真诚的道:“愿意,你是我这个世上惟一的朋友,也是我惟一的亲人,不管你去哪儿,如果你愿意,我都会陪着你。” 风覃坐在客厅里一根接一根的烟着烟,只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一包烟都被他抽得干干净净了。 等飞飞几个女孩子从外面回来,一走进客厅就感觉一阵乌烟瘴气迎面而来,几个人不由得奇怪了,风覃何时会独自一个人呆坐在这里抽烟了。 看到几个女孩子回来他就熄灭了最后一根烟,飞飞和糖糖一起跑过来,各自坐在了他的旁边挽住了他的手臂。 “风哥,出了什么大事了?”飞飞问道。 风覃不由得玩味的一笑:“哪里能出什么大事。” 糖糖撇撇嘴巴道:“风哥,没出事我一个人在这里抽这么多烟干什么呀?” 以曼也走了过来蹲在了他面前柔声道:“风哥,是什么事情你就告诉我们吧,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他只是淡淡而语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疯子,明天要离开这里了。” 此言一出几个女孩子不由得面面相觑,闹了半天还是为了疯子的事情,这让飞飞的内心多少又有些不平了,她有些不满的道:“风哥,你平时看上去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碰到女孩子就犯晕了呀,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在想着她,走就走呗,少了她一个还有我们这么多陪着你呢!” 糖糖倒还是比较明事理,她正色道:“话也不能这样说,风覃对疯子也是有感情的,她要是离开当然也会难过,要不,我去找她,和她好好谈一谈?” 以曼也忙道:“疯子是对我有误会,风哥,还是由我来找她吧,和她说清楚,她到时或许就会留下来了。” 风覃没有想到在关健的时候几个女孩子都能这么大度,当下就有些感动了,只是嘴巴上却道:“算了,要走就走,随她吧。” 飞飞撇嘴道:“她要走风哥你不要难过才行,你要是难过我们也放心不下呀。” “难过?怎么会,我现在有你们陪着我已经足够了,放下吧,风哥我没事。” 疯子是真的要走了,第二天她就办好了一切出院的手续。 对她来说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这里只不过是一块伤心地罢了。 离开了医院直接来到了机场,唐文龙就坐在轮椅上,他的伤还没有好,行动起来还很不方便。 宋思琪看着脸色有些凝重的疯子,她不时的回头而望,她知道她是期待风覃会突然出现与她做最后的告别,只是,这似乎不太可能! 都已经到了上机的时间了,他并没有出现,宋思琪道:“疯子,他不会来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要离开啊。” “我们进去吧。”她淡淡而语道。 其实,风覃是来了,他只是在远远的望着,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 陪她一道而来的还有飞飞晶晶糖糖和以曼,四个女孩子在一旁都急了,人都进去了他愣是不上前去叫她们,与她们作个告别。 以曼有些不满的道:“风哥,疯子一定很想与你再见最后一面,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去见她,你要让她带着多少遗憾离开啊?” 风覃只是道:“既然要离开了,就让她把我忘得彻底些吧,我们回去吧。” 五个人一行就这样离开了机场,风覃的心思有些沉重,这一次,她不是失去一个女人,而是失去了两个女人,宋思琪和疯子! 走出了机场后飞飞道:“风哥,我们就要开学了,也要回a市去了,只是,我这学期不打算回去了,我想留在这里上学。” 她的话使得晶晶诧异的道:“飞飞,你不回去了?为什么啊?” “我想留下来陪陪爸爸。”她说这些话显得有些别扭,曾几何时她飞飞也学会关心爸爸了。 风覃听她这样说就很高兴的道:“飞飞果然也长大了,你这样做就对了,我抽空会常来看你的。” 飞飞却是一本正经的道:“我怕你抽不出空来,到时我不在你身边,你不定又要招多少女人了,到时我得给幽儿和秋子打个电话,让她们两个好好看住你,现在就她们两个离你最近了。” 风覃有些无语了,这女人,怎么就一直想管住自己呀!就不能给自己点自由呀! 以曼这会也开口道:“风哥,我也休息的够久了,我也想继续回到舞台上去。” 第九十四章 无以反驳 http://.biquxs.info/

风覃知道,她是离不开她的舞台生涯,他也理当成全她,不能因为她是自己的女人就非得把她拴在裤带上,因为就含笑道:“以曼,你要工作可以,别因为工作忙而忘记老公了。” 以曼脸上一红道:“风哥,我抽空会去学校看你的,我怕你到时真的会有很多女人,而忘记我到底是哪一个了。” 此话一出糖糖就不由得笑起来道:“你们放心吧,风覃他什么都可能忘掉,就是不会忘掉女人。” 风覃再一次无语了,这是自己的女人吗?怎么个个这样说自己呀,不过,她说的又似乎很有道理,让他还无以反驳了。 晶晶有些闷闷的道:“你们都走了我可是会想你们的啊,你们要常与我通电话,有空的时候也来看我。” 糖糖嘿笑道:“晶晶怕是只会想风覃吧,不会想我们吧。” “哎,糖糖,你这张嘴巴怎么越来越厉害了,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你又不信我。” 风覃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大步朝前走去,留下这几个女孩子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去了。 两个月的假期生活就这样结束了,该离开的也都离开了,只是,在临走的时候风覃并没有忘记一个人,正像糖糖说的那样,女人,他是不会轻易忘记的,他还记得,在医院里有一位小米兰。 不管怎么要离开了,自己总得去和她道个别吧,再也不能像上次在米兰医院里那样匆匆忙忙就离开了。 “风哥,我喜欢。”一听他说要换地方并作势要走的样子米兰忙拦住脱口而出,说完后脸上不由得又飞起一抹红霞。 他露出笑容伸出胳膊示意一下,意思在明白不过,让她挽住自己的胳膊进去。 虽然米兰感到害羞,不过还是照他的意思做了,这样挎住他的胳膊可是头一次,头一次这样的亲密接触害得她紧张得脚下都差点走不好道了,如果不是挎住他怕是要跌倒了。 一走进咖啡厅里两个人就被服务小姐带到预订好的包厢里坐了下来,包厢里面气氛充满了暧昧与温情,还有一束火红的玫瑰摆放在哪里,这种情调就是为有情人而设计的。 米兰岂能不明白风覃的意思,这已经很明显了,他是要拿她情人对待了。 风覃只是示意她坐下来道:“米兰,坐下呀,过了今天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一听他说要离开米兰不由道:“离开,你要去哪儿?” “回a市,要开学了,我还得回去上学。” 一听他说是上学米兰就更加吃惊了,道:“你还是个学生呀,我还以为————” 他只是一脸玩味的看着他道:“我不像学生吗?我在学校里可是品学兼优的模范生,再有一年我就要高中毕业上大学了呀。” 米兰神色暗然的道:“可是,我要是回去了,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 风覃就一望情深的望着她道:“来,怎么会不来。” “你还有时间来吗?”米兰有些惊讶了。 “就算我没有时间,不过,你有时间的话也可以飞过来看我吧。”他一脸的暧昧让米兰的心跳个不停。 “米兰。”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她只是把头低了下来,紧张得都不敢正视他了。 “我一定会常来看你的。” 汗,米兰原本还以为他会说,米兰,我爱你这样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不过,能听他说常来看自己她也已经很开心了,当下点点头道:“如果有时间我也会去看风哥,就怕风哥到时候忘记我不认识我了。” “怎么会,是美女我看一眼都一辈子不会忘记。”风覃一脸的玩味让米兰心里有瞟不满了。 这叫什么话,是个美女看一眼都不会忘记,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心里还是不痛快。 “米兰,这里的咖啡很好喝,来,先喝咖啡,不然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他一边说一边松开了她的手与品尝自己面前的咖啡。 米兰心里现在哪里喝得下去,服务小姐又送来了点心之类的,她也没有心思去吃这些。看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风覃倒是有些奇了,道:“米兰,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她忙应声后闷头假装去喝咖啡去了。 虽然自己平时是有很多女人了,不过,对于女孩子的心思他还是吃不太透,有时候她们明明很高兴的,可一转脸就又突然不开心了,这是为什么他不知道,他是泡妞专家但可不是爱情专家呀! 风覃现在的心思就是在盘算着自己才能在今天晚上把米兰给推倒,这样自己走了也走得安心了,这么多女孩子就差米兰还没有被自己给推倒了,如果推不倒她自己走也是带着遗憾了,如果想再有机会不知道得等到哪一天了。 算一算自己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已经差不多有和十个处女在一起过了,如果再推倒一个,自己的咒也就从此解了。 风覃在想到这些的时候脸色就变得有些阴沉了,米兰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一颤,道:“风哥,你————” “米兰,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不知道你肯不肯答应我。”他一脸难为情的看着她道。 “什么事情?风哥你说呀,我能帮得上一定会帮你。” 看她一脸的真诚风覃就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并把她的手再一次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道:“米兰,真的有些难以启齿,不过,现在也真的只有你才能帮得了我,如果你不肯帮我,时间一到,我就得死了。” 看他说得如此的严重米兰忙道:“风哥,你快说什么事情啊?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被人在身上下过盅了,非得找个处女破了才能解这个咒,如果在我十九岁的生日时还破不掉,我就真的是死无全尸了。” 这种事情米兰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听说,可看他一脸的认真又不像是说瞎话的样子,米兰的心里也不得不信,只是,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她愿意。 看她一脸的羞怯风覃就知道她是同意了,只是,她太容易害羞了,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接受到了她的默许风覃兴奋得差点要跳起来了,忽地就把她给抱了起来并举过头顶之上,直惊得米兰在上面哇哇大叫,哪里想到风覃会突然来此一招呀。 风覃举着她转了几个圈放抱着他朝沙发上扑倒而去,把她整个娇躯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下,看她呼吸都急促起来,整个小脸涨得更红了,自己那个部位就一下子崛了起来,直顶住了她的小腹。 他的变化使得米兰的脸更红了,眼睛也缓缓的闭上了,一副要随他为所欲为的模样。 还等什么,当下他就一边吻向了她的小红唇一边拉开了她的衣服了,双手也滑了进去,在她的玉体上尽情的享受着。 女人的身体虽然都有是一样的,但在床上却是各式各样,米兰被他调得激情高昂起来,嘴巴里发出的呻吟声就像小鸟在唱歌,一样的动人一样的让人兴奋。 当与她合二为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亢奋起来,并配合着他大力的运动起来,小pp一起一伏的迎合着他。 他的强壮只要是和她来过一回就会让人永远也忘记不了,这一点他是非常的自信,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一个个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一场床事做下来不知道能让她们达到多少次的高潮,今天晚上的米兰就是这样,她已经不知道领略到几回高潮了,直到最后全身无力的软在了他的身上,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进攻着,最后全部精液射在了她的身上,让他也终于把体内的那团热火熄灭了。 看米兰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他就坐在了她的身边,其实,她一个人能坚持着和他将爱做到底已经是很难得了,现在没有几个女人能一个人坚持着和自己把这场爱一直做到最后,由此也可见米兰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不错的,风覃对她是相当的满意了。 看她还在那里轻轻的喘息着,他只是在一旁打量着她的玉体,直到她缓过神来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的身体看,吓得她忙抓过衣服挡住了自己。 对她的举动风覃不由觉得好笑,道:“米兰,盖什么啊,做也做了看也看了,还害羞啊。” “你,你流氓。”米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骂他才好了。 “汗了,怎么女孩子都喜欢骂人流氓,你看我长得多纯洁,身上有流氓的气息吗?”他故意逗着她道。 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身上就是有流氓的气息,特别是在见到美女后,那种气息就会有意或无意的流露出来了。 只是,她转身对糖糖道:“糖糖,你回去要转靠幽儿她们,一定得把风哥照顾得好好的。” 糖糖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她只是含笑道:“放心吧飞飞,你的话我一定会带到。” “晶晶,以后常联系啊。” 看大家都依依不舍的模样,风覃伸出双臂道:“来吧,要不要来个大大的拥抱再走啊。” “当然要啊。”飞飞不满的第一个扑进了他的怀里。 风覃只是把她紧紧的抱住,然后忽地就吻住了她的唇,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来了个长长的热吻,也不管飞飞愿不愿他都这么做了,说实话一下子离开这个丫头他还真的不习惯,毕竟她在自己的身边已经待了两年了,早就习惯天天看着她了。 看他们好不容易分开了晶晶抗议的道:“风哥,你偏心啊。” “来来,都有份。”风覃含笑抱住她,然后,又一次在大家的眼前与她来了个长吻,倒是米兰,这会比较害羞,她还真怕他拉着自己也与自己来一个长吻,所以就吓得忙躲到后面来了,等风覃去寻她的时候看到此情此景不由笑起来了,道:“还是米兰比较害羞,你躲我这么远就是不想让我吻你啦,那,我就不吻你了呀,你可别在心里骂我偏心啊。” 第九十五章 常打电话 http://.biquxs.info/

米兰脸上一红忙上前道:“风哥,你会常给我打电话吗?” “会,当然会啊。”风覃忙应道。 飞飞轻哼一声道:“想等着他的电话你就真有得等了,有时间让他打给你还不如你天天打给他来得快。” 飞飞说这话是一点也没有错,在a市还有几个老婆在等着她,回去后还要天天陪着她们,自己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给这么多的老婆打电话啊!但,这能怪自己吗?要怪就怪自己太有女人缘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这个异能后身边的女人也旺了起来,唉,自己想不招女人也难呀! 在大家的依依不舍中他与糖糖还是一同上了飞机了,离开那是必然的! 已下了飞机糖糖就与他分开而行了,她是想先回去看看自己的养父养母,风覃也理当回家看看自己的大小老婆。 水灵儿已经由老家返回了,回到家里只看到水灵儿一个人在家里,却并没有见秋子的身影。 看到风覃突然回来灵儿不由得怔了一下道:“风哥,你回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 “我是想给你个惊喜呀,灵儿,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他上前抱起她转了一圈道。 “想,想了。”灵儿应声。 风覃放下她盯睛望着她,怎么感觉她的神情这样奇怪呢!见了自己也没有特别的开心呀!晕了,不会是自己走的时间太长把自己给忘记了吧,太无语! “灵儿,你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吗?是哪个惹灵儿生气了?”风覃心里虽然是那样想着嘴巴上却问着别的。 听他这样问灵儿的眼泪突然就涮涮的往外流了起来了,直惊得风覃连连道:“灵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到风哥回来就哭了,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回来?” 灵儿忙摇头道:“风哥,不是这样子的。” “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是秋子,秋子出事了。” 风覃的脑袋轰的一声就炸开了,秋子出事了,秋子能出什么事情她实在是想不到,忙问:“秋子她怎么了?怎么不见她人了?” “在医院,她在医院里。” “在医院?她生病了吗?” 灵儿摇摇头道:“是秋妈妈生病了,怕是活不成了,医生说是肝癌末期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末期了,没有办法再医治了。” “现在我和秋子在医院里轮着照顾秋妈妈,真的好累,秋子就让我回来先休息一下。” 风覃有脑袋还是不由得轰轰作响,秋子现在就秋妈妈这一个亲人了,虽然现在有些疯疯颠颠的了,不过,如果突然失去这个人,他的内心也会很难受,那秋子就可想而知了。 风覃来到医院看到秋子的时候秋子正独自一个人呆坐在病房外面,她的表情是一片空白,人显得有些恍惚,就连风覃靠近也全然不觉。 灵儿上前叫:“秋子,风哥回来了。” 她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灵儿的声音一样,只是呆呆的坐在哪里。 灵儿有些急了,怎么她像傻了一样呢。 风覃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道:“秋子,我回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应该早点回来陪你。” 秋子这才抬眼冷冷的瞅他一眼,然后声音极为冷漠的道:“你有什么错,用得着向我道赚吗?死的人是我妈妈,又不是你什么人。” 秋子的话令他不由得怔住,片刻道:“秋子,你说什么?秋妈妈已经?” “是的,我妈妈没有这个福气,也享不了你的福气,她已经死了。” 秋妈妈死了,他也真的很难过,但现在秋子因为妈妈的死似乎恨上了他了,为什么啊!因为妈妈在生病的那段时间他从来就没有在身旁陪过她,至到死,他也没有在身旁,所以,她恨他!恨他对自己的爱不够深,恨他让自己去面对这一切! 风覃当然也明白她的想法,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除了道赚又能怎么样,其实,细细想来,这似乎也不是自己的错啊!如果她有条电话对自己讲自己肯定会飞回来,是她自己没有讲嘛。 风覃原本以为秋子只会与自己闹几天在别扭,过几天就会没有事情了,然而事情却并非他所想的那样简单。 在秋妈妈的丧礼过后秋子就决然的要搬出他风覃的窝了,然后回学校去住了,并且拒绝花他风覃的每一分钱。 实在是太无语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秋子的性子在这个时候竟然变得这样刚烈,而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细细想来似乎没有错啊! 风覃的心里真是有些压抑呀,这都是什么事情嘛,怎么自己一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原本还想着能向往常一样左拥右抱的,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可能了,就连宝儿这个学期都不能回来了,因为她被他的老爸老妈送到国外去了,没有个四五年很难再回来。 现在能够常常陪着风覃的也就是幽儿和文老师了,当然,灵儿顶多是晚自习后和他见上一面,白天嘛,通常没有多少时间和他见面。至于秋子,他是完全见不到她的人了,她就是在故意躲着他,就连吃饭也是避开时间,免得一不小心与他撞上了。 高三的学习生活相对大家来说是比较紧张的了,从幽儿身上就能看出来了,每天都很认真的听老师讲课,认真的作笔记,为的就是将来能和风覃一同考进同一所大学。 高三的生活虽然紧张,不过,有些人并没有忘记风覃曾做过些什么事情,这不,今天一下课,那个堂子就跑到他的座位上了,神秘兮兮的道:“风哥,老实交代一下,你是不是把那个名模孟以曼给泡上了?” 风覃当然也记得他曾看到过自己在b市和孟以曼在一起,这时的肖辉也凑了过来嘿笑道:“风哥,风大哥,你有没有给我们弄几张签名来啊?” 风覃只是一脸玩味的道:“签名而已,当然有了。”说罢他就从课桌里甩出一打的签名来,全是孟以曼的海报。 一看到他还真的拿出这些签名来堂子就一脸膜拜的道:“老大,你真的不愧是老大,竟然真有这样大的本事,连孟以曼都能给泡上了。” “孟以曼的海报外加签名谁要啊,一万块钱一份。”辉子这会在教室里大声的叫了起来。 一听说有孟以曼的签名海报幽儿就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忙道:“给我一张吧。” 辉子一脸邪气的道:“嫂子既然想要当然得免费了。” 幽儿不由脸上一红道:“不许胡说。” 辉子无限委屈的道:“55555555555我说错了吗?” 堂子这时道:“幽儿同学,这孟以曼将来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姐妹了呀。” “你这是什么意思?”幽儿对他的话是感到莫名其妙。 风覃忙道:“行了堂子,你他妈的再胡说八道我就直接废了你。” 堂子一脸悻悻的道:“不说就不说,原来大哥也是气管严。” 一句话引来幽儿脸上又红起来了,而这会的辉子就拿着一推的海报在班里卖了起来了。 虽然说这份海报是一万块钱一份,也有人骂他太狠太黑了,不过,这些海报还是被他很快的销售一空了,毕竟,在这个学校里这个班级里的大多都是有钱人,一万块钱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当下他就轻咳一声道:“幽儿,,这件事情,等晚上我们再谈。” 话说的这种份上幽儿已经再明白不过了,脸上就有些不太好看了,没有想到他放个暑假玩了一圈又玩出个女人来,而且还是什么国际名模孟以曼。 对于孟以曼,他们这些人哪个不知道呀,这个是大家都崇拜的偶象,她人漂亮而高雅,别说是男人疯狂的喜欢她,就是幽儿这样的美女也是特别的喜欢她,但是,如果是自己的情敌,那又另当别论了。 她有些赌气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闷着头去看自己的书,连孟以曼这份海报她现在也不稀罕了,干脆直接朝自己的课桌里塞了进去。 小堂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的道:“风哥,嫂子好像吃醋了。” 风覃只是瞪他一眼,实在是很想把他这样烂嘴巴给缝合住。 看风覃有些想吃掉他的架子小堂还是赶快溜之大吉了,他可不想接下来再挨他的臭骂,现在,他已经学乖很多了,知道该看他的脸色行事。 辉子这会正拿着手里的票子,在手里还甩得哗哗的响,一边走过来一边道:“风哥,不愧是名模啊,你看,一张海报就能值一万。” “你小子当真把嫂子全给卖了呀?”堂子听到辉子的话还故意在一旁提高嗓门道。 风覃实在是很无语了,对于这种二百五他有什么办法,还当真去爆打他不成啊! 现在幽儿可是把他们的话都清清楚楚的听到耳朵里了,只不过,心里也是越加有气了。当下就从座位上起来朝外跑去了。 这些女孩子啊,当初有一大堆老婆在身边她们不也一个个照样接受了吗?现在,老婆一个个都不在身边了,反而一个个和自己闹起了小别扭,风覃实在是有些无奈了。 幽儿跑出去是去找文老师去了,现在,也只有文老师可以管管他了,当然不是以老婆的身份,而是以他班主任的身份。 第九十六章 恍然大悟 http://.biquxs.info/

风覃也没有想到幽儿会为了这么个事情就去找文婷去了,就在中午他坐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文老师就不痛不痒的提到了这件事情;“风覃,你这个假期都到什么地方玩去了呀,一玩就是两个月,中间若不是我主动给你打电话你是连个电话都不会打给我。” 风覃望一眼一旁的幽儿,她正闷着脑袋吃饭,不过,文老师一提到这事情她立刻就全神贯注起来了,就连刚打完饭跑过来的灵儿也凑上前道:“风哥,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问你的话耶,你这两个月都跑哪玩去了?竟然连个电话都不给我们打,每次都是要我们打给你。” “就是,难怪连秋子都不想理你了。”幽儿在一旁不满的小声的嘀咕一声。 风覃只是瞪一眼这几个女孩子,真是很无语,非要在吃饭的时候让人扫兴。 确实,秋子是他心疼的一块病,每每想到她都会让他难过很久,他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却形同陌路,那个原因说出来都让他觉得可笑,只是,他却没有办法笑出来,因为每每想到这件事情都会让他觉得心痛。 就在这时文老师却突然起身跑去,来到洗碗处猛吐起来,只是,吐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什么来。 幽儿忙跟去道:“文老师,你没事吧?怎么会突然吐起来了。” 文老师是吐得肠子都快出来了也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等到她缓过劲不再吐了方才摇摇头道:“不知道,这几天一吃饭就想吐,有些反胃。” 幽儿闻言不由小声的道:“文老师,你该不会是有那个了吧?” 文老师怔了一下后恍然大悟的道:“不会吧。” “很有可能是真的哦,女人有了那个都会这样,文老师不会不知道吧?” 听幽儿这样说文老师倒是一脸的担忧道:“如果真是这样该怎么办,风覃还在上学,现在也不适合当爸爸。” 幽儿忙道:“咱们去问问风哥的意思去,看他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听幽儿这样说文老师还真的担忧了,一来她怕风覃因此而为难,二来也怕风覃真的说不想要这个孩子。 内心怀着极度的不安来到风覃的面前坐了下来,然后吞吞吐吐的道:“风覃,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 风覃有些困惑的看她一眼道:“什么事呀文老师大人。” 这种事情文老师还真是有些开不了口,说出来如果他不高兴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看她这副表情幽儿干脆开口道:“风哥,你过来我告诉你。” 因为这里是食堂吃饭的学生比较多,幽儿当然得让他靠近些小声的对他讲了,不然这事情如果让别的同学听到肯定会立刻给你传遍整个地球。 风覃狐疑的靠近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去了一趟就变得神秘兮兮了。 当幽儿贴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对他说:“文老师可能怀上你的宝宝了” 晕倒! 风覃真的要晕了,这个事情未免太过突然了吧,他可是一点的心理准备都没有呀,晕啊,自己现在当爸爸不是太早了吗! 一看风覃现在这个没有半点喜悦的表情她们就明白了,他并没有想过要在这个时候接纳一个孩子的出世。 文老师的心不由得有些受伤了,忙道:“其实,只是怀疑,也不见得是真的,要等过检查过后才能确定。” 幽儿有些不满的道:“风哥,如果是真的怎么办?你要不要啊?” 一旁的灵儿望着几个人道:“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啊,什么事情啊,别想瞒着我呀。” 文老师忙道:“不一定是真的,我,我只饱了。” 看文老师站起来匆忙离去的身影幽儿抱怨道:“风哥,你让文老师伤心了。” 风覃不由得轻咳一声道:“幽儿,我可是比窦娥还冤呀,我不是没有说什么吗?” 幽儿轻哼道:“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才更让人伤心,还好不是我,如果是我,你这样对我,我倒不如死了算了。” 一听幽儿说得这样严重风覃心下不由一怔道:“文老师不会想不开吧?” “我哪里会知道啊,你还不快去看看。” 灵儿现在就成了个隐形人了,看两个人匆忙离开的身影她不满的嘀咕一声:“过分,无视我。” 文老师当然不会自杀,她只不过是跑出了学校,来到了大门之外,在外面透了口气。 现在这人风节正是入冬的风节,一走出校门外就觉得一阵寒风刺骨而来。 文老师也顾不得冷不冷了,一个喷嚏打响后她就跑到路上拦了辆车离开了。 文老师是要去医院,她是要检查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怀上他的孩子。 在期待着能怀上的同时她又害怕自己真的会怀上,其实她心里是真的很期待自己是第一个能为他生个孩子的人,虽然说现在生孩子对风覃来说是太早了些。 一来到医院文老师就直奔妇产科去了,一颗心在这个时候突然狂跳起来,如果真的怀上了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从刚刚风覃的表情她已看出来他并没有特别的高兴,或者根本就不希望自己能怀上孩子吧。 做了个深呼吸后在医生终于叫到她的名字后她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了进去。 当再次有妇产科走了出来后文老师的脸上一阵失落,原来自己并没有怀上孩子,医生说她是由于消化不良而引起了呕吐,让她吃东西的时候注意点,现在天亮了也要少吃凉的东西,因为她的胃也不是很好! 真是有些无语了,现在想来真的很后悔自己竟然连检果查都没有检查就让风覃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了,弄自己他不开心自己也难受。 就在她心里为这些事情生气的时候突然就见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秋子,秋子竟然也出现在了这家医院里,她出现在这里本来也没有什么,哪个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关健是,她的身边有一个人陪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陪着她一道而来。 看着秋子和这个男的在一起文老师的脑袋就轰轰作响,她知道她已经搬到学校住了,和风覃正在冷战中,也可以说已经是分手了。只是,现在突然让她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她的内心还是会为风覃难受! 这个男的样子看起来对她还比较亲密,一路走来都是表现出关怀备至的样子,看来文老师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秋子这时也终于看到文老师了,只是她却是一脸的冷色,就好像从来都不曾认识过文老师一样,使得文老师的心里一下子又沉起来了,看着他们就这样由自己身旁走过去,她不由得悄然随去,她是很想知道她来医院是为了什么。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有必要让风覃知道,当下他就拿出手机给风覃打了个电话。 风覃这会正陪着幽儿走在校园里的马路上,尽职尽责的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现在看电话响了起来,而且是文老师打来的,他就忙接了过去,声音还紧张兮兮的道:“文老师,你现在在哪儿?你可别想不开别乱来啊,怀就怀了,我会负责到底,小孩是无辜的,你可别做傻事情啊!” 文老师愣了一下,片刻方淡然一笑道:“没事了,我刚在医院里做了个检查,不是怀孕,是我闹笑话了。” 一听说不是怀孕风覃当下就兴奋得道声:“真的啊?哎————” 他本来是想说:太好了。不过,还是急时收住了这句话,如果自己这样说文老师不定又要怎么伤心了。 其实就算他什么都不说,由他兴奋的声音听来也已经够让文老师恼火了,自己没有怀上他竟然是这样的高兴。 不过气归气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就道:“风覃,你听好了,我瑞向你说一件事情。” 陈仁布看他闹得够了,在一旁问道:“看你的车子昨天就在家,那么晚了你去了哪里?”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晦明和陈仁布两个都死死的盯着疯子的脸,疯子知道问题来了,他们都知道自己和红梅寺有一场过节没有了,而且自己也曾经扬言要报复,如今红梅寺出了这档子事情,他一定是首要的怀疑对象。 疯子早就练就了厚脸皮,那里会让他们看出破绽,把衣服的拉链解开,露出里面的小黑毛,说道:“我算计着他早两天就该出生的,所以急急忙忙的跑到山里看他们母子去了。看小家伙刚出生就这么壮实,可爱吧?只可惜他生下来母亲就难产死了,要不也不用我给他当保姆啦。” “狗?还是狼?没见过这样黑色皮毛的狼啊?”陈仁布果然眼光毒,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当然是狼。” 晦明接着就是一句“阿米豆腐”,说道:“小施主还真是有善心,难不成你就在山里过了一夜?” “还不是经常的事?我十岁的时候就在山里埋夜钩子,这算什么。”疯子不敢在和他们多说什么,怕言多语失,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说道:“小家伙饿着呢,我去给他弄点儿吃的。”说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把黑毛放在自己的床上才发现一个问题,自己上学一走就是一个月,黑毛可怎么办呢?他可是还在哺乳期,谁会有耐心伺候他。 第九十七章 爱管闲事 http://.biquxs.info/

陈仁布可以肯定的说不会管它,总不能偷偷带回宿舍吧?可是交给别人养自己又不放心,这可不是狗,谁也不会养一只狼崽子在家中。其实狗就是被人类驯服,没有了野性的狼。但是一个代表这安全,一个代表着危险。 看来还是要麻烦邢大妈,疯子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可行之策,眼下只能是过一时算一时。 他一阵风般跑出了家门到镇上最大的商店去买奶粉和奶瓶等东西,看着他来去匆匆的身影,晦明和尚双眼微闭,对专心喝茶的陈仁布说道:“红梅寺的祸事虽然该算是应有的一劫,但是死在里面的人绝对不是被窒息而死,因为我是最早到现场的人,那人虽然被烧的没有了模样,可是喉骨明显是被金刚手、鹰爪功一类的外门功夫抓裂,现场还找到了一柄飞刀,被公安带走了。” “我说和尚,你就不能不管这些凡尘闲事?难怪当初你师傅圆寂前还说你六根难净。” “阿米豆腐,不是老和尚爱管闲事,可是看着这佛门清净之地沾染了血腥之气,老纳心中不安。” “汝心何在,吾为汝安之。” “咳,咳”老和尚有些尴尬的用咳嗽严实自己的心虚,“不是和尚修持差,而是近年来国内一些地方的风气越来越不像话,这红梅寺本来是宣扬佛法的无为之地,如今搞成充满铜臭的利益交换之所,难道道兄不以为然?” “我不管那些,又不关我的事,那些人狗咬狗一嘴毛,反正多死几个世界虽然不会太平,但是总不会更糟糕。”陈仁布果然是不负其不仁不义的大名,他有借机讥笑和尚道:“我们道家就没有你们那些腌臜事,现在已经是积重难返,你有何能力改之?不说远的,就是这个红梅寺就不是你能插手的地方,管好你净土宗那点事儿,安心修炼吧。” “这红梅寺一直因为牵扯道肖森当时留下的黄白之物,几方面都捷足先得,这场藏经阁怕也是遭了无妄之灾。” “你这老秃驴,还真是不省心,你不是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吗?烧了就烧了。有心何处不为佛,无心处处是魔障。不过是一处道场罢了,难不成老秃驴你对那些钱财也起了觊觎之心?” “阿米豆腐,老衲惭愧,只是老衲想如果有了那些钱财,不是更有益于佛法的宣扬和研究吗?更有可能完成先师遗愿,重修云峰寺。” “还有,孙施主有没有关于龙吟谷古墓发掘进展的消息,已经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迷仙谷虽然解禁,但是龙吟谷以及后山还是不容人接近,是为了什么?” 陈仁布看了他半晌,笑了,说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这个老秃驴根本不是为了和我亲近才来这个地方做主持,你也在打那东西的注意?” 晦明和尚毕竟要维护他高僧的尊严,被陈仁布这样一说,还是很不习惯,但是又无法掩饰自己的贪欲。 “你着相了,难怪你的修为这些年无存进之功。”陈仁布有些惋惜的摇头说道:“你师傅当初对你可是寄予厚望,你难道就这样报答他?” “阿米豆腐!”晦明高声的宣了一声佛号,正挑帘进门的疯子吓了一跳。 “你这老和尚真是的,把我家当成了你的佛堂不成?可别忘了,我师父可是道家一脉,和你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疯子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满满的奶粉和奶瓶等东西。看来他对于这个生下来就没了娘的狼崽儿还真是上心。 陈仁布笑着说:“今天老和尚心气不顺,你要是再招惹他,小心他点了你的穴道扔到房顶上睡去。” “你小子,胡改佛门戒律,当心死了下地狱受那拔舌之苦。” 疯子混不在意的说:“切!管他,拔了下来煮熟了就酒吃。” 晦明老和尚今天还真是心事重重,本来是想过来探探口风是不是疯子真的发疯,一把火烧了藏经阁,没有想到到这里受他师徒俩挤兑,有些坐不住。 “阿米豆腐,寺中还有一些俗务,老衲就先行回去,改日再来和孙施主手谈几局。” 陈仁布知道他的心思,不在挽留,说道:“老和尚回去还是要多修心,少惹那些人的好,不然会为钟鼓院惹来祸事。” “老衲谢过孙施主。”晦明当胸一礼,转身出了孙家远去。陈仁布也是在家呆不住,有去找人吃酒。 疯子看家中安静了下来,插上院门,回到卧室拿出从红梅寺藏经阁中取来的那卷蜡纸包。 经过了几百年的岁月,即使是在密不透风的梁木中保存,包裹在外的蜡纸也已经脆化,还好包了足足十几层,里面是一卷宣纸和十几张活页。宣纸上倒也没有什么玄虚,是一幅很清晰的地图。那活页纸上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开篇几个字就让疯子很是泄气:米氏酿酒工艺以及酒曲配方。 难不成这个珍藏的如此秘密的东西是在一处酒坊之中? 疯子没有细看下去,缓缓展开宣纸,铺在床上,那黑毛吃饱了奶水正惬意的靠着疯子的被子睡得香甜。 许是当初留下这卷地图的人并没有想留给别人,只是为了防止意外的一个手段,当作一个备忘录一样的东西,是以没有一个字的留言说明,只在一处关键的地方是个朱砂一样殷红的点,看位置是在半山腰以上。 怪不得听肖家几个人谈论的时候就是他们自家都不能知道更多,就连是不是有藏宝都不能肯定。 看到这张地图,应该是有留下什么东西,不过那份酿酒的配方有什么作用?疯子心想:“难道肖森是个酒鬼?不会这么多人争来争去到头来是一窖藏了几百年的酒,呵呵,不过送给孙老爷子倒是能讨他欢心。” 那个朱砂点的点会不会是个山洞的入口?这伏龙山地下水系发达,岩溶山洞随处可见,属于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在北方的干旱地区是很少见。要是把东西藏在一处远离地下水系,比较隐秘的岩溶洞中,封好洞口倒是一处绝佳的藏宝之地。但是没有参照物,由于几百年沧海桑田的变迁,这里的地形也有了很大的不同,一时并不能找到清晰的线索。 既然是肖森当时留下的东西,那么绝对不会放在离自己太远的地方,而且要能交通,不然仅靠人力容易泄密。当时这里还不是他们的据点,红梅寺也是他的徒弟张翠花改的名字,但是张翠花作为肖森的衣钵弟子把教会的总部设在这里不会没有特殊的原因,或许这座山洞应该在红梅寺附近。 疯子把地图与印象中的山势相比较,红梅寺以东以南的地方山势渐低,如果说是红梅寺西山一代是很合乎条件的地方,不过这几百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找寻,就是他的儿子肖好贤在被朝廷追逼的时候也念念不忘,他的徒弟张翠花更是在一旁虎视眈眈。会有那么简单吗? 红梅寺的西山并不是很高,属于白龙峰西南麓,伏龙山处处是山泉瀑布,溪流河谷,可是唯独这个山麓上,干旱异常。从疯子记事儿起,这山上一直光秃秃,没有什么树木,杂草遍布,荆棘满山,根本没有人上去,也可能当初有树,但是距离镇上的人家较近,被百姓砍伐殆尽。 疯子又转念一想:“我能想到,恐怕更多的人都能想到,那些能忽悠百姓,带着他们造反打天下的人岂是傻瓜?如果藏在西山怕是早就被人挖走。要是藏宝的话不应该选择这个视野开阔比较容易被人关注的地方吧? 一时找不到也无所谓反正地图在自己手中,不管他张家肖家,都是不用再想,只等风声过去,自己找个时间在仔细研究研究,说不定自己一下子就成了大富翁。想起来疯子不由笑连连。 第二天就是星期天,按照学校的规定下午要回学校上晚自习,疯子到了必须返校的时间。他事先已经和邢大妈商量妥当,所以从自己的床上把黑毛抓起来,没有想到,黑毛竟然张开了眼睛,这倒是出乎了疯子的意料之外。 野兽一般会把张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动物当成自己的母亲,是以它看到疯子抓起自己,扭动了几下身体,又亲热的在疯子手指上用舌头舔来舔去。 疯子会心的一笑,看着这只和自己同样命运的小家伙儿,不知道时间久了,自己还会不会忍心把他送归大山。也许就养在身边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反正都是没娘的孩子,相依为命不是很好吗? 疯子把他放在自己的怀中,把奶粉奶瓶等给黑毛买的东西放在一个塑料袋中,一手推着自行车向后街的邢大妈家走去。 刚走出自己院门口,疯子被迎面来的一群人给堵在路旁的人行道上。看着对面十几个像是灯泡儿一样光秃秃的脑壳,疯子觉得很滑稽。他想到公安可能会找上门,没有想到先来的竟然是这些秃驴。 他们年前惹了自己,自己还没有和他们算清楚,现在他们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曹云龙和曹文斌兄弟两个竟然也跟他们混在一起。 第九十八章 来势汹汹 http://.biquxs.info/

疯子把自行车支好放到门口旁,斜倚着车座,微笑着看着对方气势汹汹的十几个人,如果说先前自己还无法对付他们,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把这些小秃驴放在眼中。 红梅寺开馆收徒不过是为了赚些外快,这些小秃驴不过是少林武馆的学院,当然少林武馆也就是红梅寺中,不过借着少林一张虎皮蒙人而已,他们教授学员的也不过是一些花拳绣腿,架子货。 疯子先前还以为在武馆中可以学到什么本事,但是随着在龙山武馆混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晓得了这期间的内幕。曹家的龙山武馆教授学员和教授曹家子弟是两回事,曹家子弟也从来不和普通学员一起练功,就是为了保守自己家传武功的秘密。 上次在红梅寺,那个空竹被他一个回合就折了胳膊,他就明白这里和曹家一样,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 曹云龙已经从学校退学,他对学习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在学校还要让老师整天提心吊胆怕他欺负同学,于是找到他的父亲,发给他一张初中毕业证,干脆把他从学校赶了出去。 但是疯子听邢颜说曹云龙失去了学生身份的约束,倒是更肆无忌惮,经常在校门口勒索小孩儿。 疯子自从转学到了一中,每次放月假也是来去匆匆,与曹云龙对上的机会倒是越来越少。也不知道这个打小就处处与自己为难的曹家少爷今天为什么要掺和进来,难道自己被撵出了曹家,他就敢和自己叫板了么? 想到这里,疯子脸上的笑容更盛几番,曹文斌躲在人群后面,像是要来看热闹一样。 “你就是他们说的疯子?”领先一个和尚明显的年龄要大些,疯子估计也要大上两岁,傲气凌人的站在疯子前面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撇嘴问道。 看他们的来意,一定是与那场火灾有关,自己曾经放下话说不会善了,那红梅寺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肯定是第一个会怀疑自己,估计公安局如果没有曹清泉压着,也早该找到自己头上,谁让自己正好放假在家,有作案时间呢。而且虽然不是自己放的火,但是自己也算是有份儿参与。 疯子不说话,把黑毛小心地抓出自己的怀抱,放在自行车的后坐上,小家伙从温暖的怀中被拿了出来,似乎很不满意,叫了几声。疯子侧过身子,安抚的抚摸着他的头顶,像是没有听到有人呢和他说话,也没有见到自己对面有人。 那个少年秃驴脾气很暴躁,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轻视,欺上半步提高声音骂道:“麻痹的,大爷和你说话呢,你妈是聋子生的是不?” 听到他骂自己的娘,疯子脸颊上的肌肉痉挛是的抖动了一下,逼视着他说道:“信不信我弄死你?” 和尚似乎听惯了这样的威胁,并每当一回事儿,哈哈仰面大笑,说道:“我” 他刚说完一个“我”字,疯子忽然腰身一座,以腰带腿,一脚本着他两腿之间踢出,那一脚的风情,吓得曹云龙嗖的就跑到了那些和尚的后面。 和尚“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几乎出不来气一样,捂着裆部,在原地跳动。 疯子并没有就此罢休,这些天正无处发泄满心的郁闷,几个秃驴竟然敢上门挑衅,真是活的不自在。 那群和尚见到自己的师兄吃了亏,呼啦一下就为了上来要群殴,可是疯子不给他们机会,一个鞭腿踢在了那个正在原地打转的秃驴头上,这还是疯子不想把事情闹大,注意的躲开了他的太阳穴,和尚普通摔倒在地。接着上前在他的心腹之间猛踩一通,没有什么章法,没有什么招式,也没有什么准备,反正就是说打便打,不废话。 见到自己这群人中功夫最好的人一见面就被打倒,那群和尚倒是大吃一惊,但是仗着人多,为上疯子拳来脚往,疯子最近对于燕乐遗篇中的武功有了一些新的体会,今天正好有人给自己喂招,身形闪动,如乳燕穿林,轻盈在人群中穿插,那些人虽是人多,但是毕竟只是一些普通学员,没有学到什么真本事,所以一会功夫就被疯子一一打倒。 这里有人打架,早就惊动了街面上来往的人,那些和尚街上的人们也都熟悉,而疯子大家就更加的知道是什么人,看到那些和尚一个个被打倒在地,受伤不轻,但是疯子依然在一脚一脚的踩在他们的身上,有人想要上来劝阻,可是知道这个疯子的脾气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唯恐惹火了疯子把自己也打一顿。 “住手,你要把人打死么?”一声断喝,围观的人群被人向两边大力的推开,晦明老和尚不知道为什么正好赶到。上前欲要拿住疯子的双肩制住他。 脚下连踩一个小步,疯子上身晃了几晃,竟然躲开了晦明的双手,晦明和尚似乎不敢相信似的看了看疯子,说道:“阿米豆腐,看来你师傅还真是教了你一些东西啊?难不成你师父叫你功夫是为了要你任意伤人性命?” 疯子看到晦明和尚,知道今天的事情只能到此为止,看着老和尚说道:“难道我自卫也犯法吗?” “小施主莫要逞口舌之利,我只见到地上受伤的都是红梅寺的弟子,你哪里有自卫之说?” “难不成我只有被他们打个半死之后,才可以反击?”疯子看他说话有些偏心,于是不悦的说道:“老和尚你似乎现在是越管事儿越宽,是他们打上门来的,难道我不能反抗一下?被打伤只能说是他们学艺不精,有怪得谁来?如果今天要不是我有自保的能力,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 晦明和尚不知道该如何说服这个孩子,他只不过是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出来阻止他,免得他犯下追悔莫及的错误。但是疯子现在越发的桀骜不驯,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疯子见他不在念“阿米豆腐”,也就不在啰嗦,对着刚才第一个被自己体重下身的和尚说道:“不要再来惹我,不然我要你们小命儿,不要当我是说着玩儿的。”说话间,他的眼神变得异常的犀利,像是要变成两把利剑刺穿和尚的头盖骨。说完,重新把黑毛放回到怀中,推着自行车依旧慢悠悠的向邢大妈家走去。 晦明和尚在他身后,看着他远去,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个孩子身上的杀气这样重,难道真如陈仁布说的那样这就是命运使然?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那个老疯子再教他武功,不然一场杀劫将不可避免。” 孩子打架在镇上是很常见的事情,只要是不去报案,派出所民警才不会出来管,那些和尚倒也光棍儿,受伤较轻的爬起来忍着疼痛抬起那个领头的和尚飞快的向镇卫生院走去。 晦明有心跟去看看,但是对于红梅寺的人他并不想多管,要不是怕疯子失手致人于死,他也乐得看到红梅寺的人受点儿教训,但是红莲白藕本是同根,看到光头的和尚被疯子在街头痛打,毕竟于佛家的脸面不好看,才出头制止。只是没有想到疯子好像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对他产生了怨言。 他是刚刚从陈仁布那里回到钟鼓院,执事和尚告诉他红梅寺中新任的主持请他过红梅寺一趟。他稍有犹豫,处理了一些寺内的俗务之后,又吃了一点儿斋饭才动身前往红梅寺的所在,不想在半路遇上了疯子和红梅寺的人冲突。 红梅寺虽然距离钟鼓院不过四五里,但是由于不是一个宗派,是以来往并不多,尤其是前任主持刚愎自用,一向迷信武功的作用,这与晦明大师秉承的总之相勃,晦明对他也就敬而远之。 他前一段时间去河南超化寺公干时,也曾风闻红梅寺的主持觉义可能会到佛学院进修一段时间。 第九十九章 缘分匪浅 http://.biquxs.info/

他一路心事的走进红梅寺的山门,执事和尚远远看见,一面向里传禀,一面迎接上来。 不多时,山门大开,从红梅寺中走出十几个人,领先的一位却是他的老相识,少林寺下院戒律堂的长老行痴。 “晦明师兄,别来无恙?” “阿米豆腐,真是缘法,没想到师弟竟然会到这里,我原也有些耳闻觉义师弟要高就,没有想到接替他的是行痴师弟。” “我自己也觉得很意外,没有想到刚到这红梅寺就接下这个烂摊子,正在头疼呢。” 说这话,一路行到偏院主持住的方丈室,自有小和尚奉上茶水,到了室内,大家重新见礼。 “不知道师弟此次相邀老衲是为何事?”晦明和尚揣着明白装糊涂,看似爽直的问道。 “哎!想师兄依然知道昨天夜间红梅寺的祸事,不仅烧毁了已经建成七百余年的藏经阁,还死了一个小沙弥,刚才地方上的公安一直在这里勘察现场,是以没有亲自登门,还望师兄见谅。” “你我是老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我这里有一物,师兄行走天下,见多识广,不知道能否认得?”行痴挥退一旁侍奉的和尚,从怀中取出一柄飞刀递与慧明和尚。 晦明接到手中仔细端详,刀身已经被大火炒得变了颜色,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流线轻快,略成弧形,中心在刀身前端三分之一处,刀柄处没有匕首上常见的护手,在刀尾本来应该有一缕红绸做成的刀穗作为定向之用,但是在把手的位置上雕刻着一个篆书的“肖”。 “想来师弟应该是有所怀疑,只是不敢肯定是吧?”晦明看了一眼行痴和尚。 “呵呵,难瞒师兄慧眼,只是这肖家一脉已经有近百年不在国内行走,这“回心刀”我也只是听闻而已,没有见过实物。”行痴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也就不在隐瞒,说道:“这是在火灾的现场发现的唯一线索,我想应该是海外肖家的人回来了,而且到过红梅寺,只是他们不该动手杀人,这笔账我们一样要找他们算,只是他们为什么在藏经阁烧起一把大火,所谓何事,真是令人不解。” 晦明和尚还是没有明白行痴到底要他到来所谓何事,不想太多的按着他的思路行事,如果说行痴出家前的张家没有给他说这件事的原委,那晦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此时他找自己过来,是有求于自己还是另有目的? “阿米豆腐,师弟恐怕是问道于盲,我前一段时间在外云游,也是刚从河南超化寺回到庙中,怕是无法帮师弟了解这期间的详细。”晦明和尚在见到那个飞刀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行痴绝对也看出了肖家独特的飞刀,还要明知故问,显然是有所求。 行痴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接掌红梅寺的当天就来了一个开门红,不仅一名学员弟子被人杀害,几百年的藏经阁也被付之一炬,饶是他修养到家,也不由无名之火中烧,但是他知道国内同肖家藕断丝连的人不在少数,虽然有少林寺作为自己的靠山,但是在这伏龙山根深蒂固的钟鼓院主持晦明无疑是最好的盟友。 但是寻求盟友就要有足够的利益,皇帝还不差饿兵,和尚也要吃饭才能活下去。行痴见到晦明兜圈子不愿意先开口,只能率先挑明。 “师兄主持这钟鼓院已经多年,应该听说过这伏龙山的许多故事,不知道关于肖森藏宝,师兄是信也不信?” “听师兄这样说,那就是同意钟鼓院与红梅寺同进退了?呵呵,那就太好了,那我也就可以开诚布公的和师兄谈了,据可靠的消息,肖森的藏宝已经有了线索,就在这红梅寺中” “哦?”晦明很是奇怪,蓦地睁开了双眼,银白色的眉毛一挑。行痴的话实在是没有道理,如果他已经找到线索,而且就在他的红梅寺中,那为什么还要找自己上门?这里难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阴谋吗? “师兄不要误会,”似乎是看出了晦明老和尚的心思,行痴摆了摆手,说道:“你有所不知,据可靠的消息,那藏宝的地图本来就应该在这被烧毁的藏经阁中,不然我也不会匆忙的赶来这里,没有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肖家来的人捷足先得,但是即使他们找到了藏宝图,也总不能离开这里,因为宝物就在这山中的某地。” 晦明低头思索了一下,问道:“那师弟是想要我做什么助力?” “我们不想让政府插手,可是还要借助政府的力量来阻止这些外来的人。听闻师兄与地方政府关系很不一般,所以想由师兄来说服政府暗中排查外地来的游客,尤其是港粤口音的游人,那么我们就有机会夺回藏宝图。我也要借着重修藏经阁的机会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看来师弟已经是成竹在胸,为了同是佛门一脉,我也义不容辞,呵呵。”晦明很不自然的笑了两声,说道:“这一段时间莲花镇出了几起大案,我还是隆兴的政协委员,这提议加强治安管理的权利还是有点儿。” “那就一切摆脱师兄,我们就其心协力,如果真有那批财物,我们可以牵手重建云峰寺,让佛门的荣光普照这片灵山。”行痴的眼中似乎有一抹凶厉的光芒闪动,脸颊上的肌肉在晦明和尚不注意时也几次微微抖动。 不说两个和尚在这里商讨利益分成的细节,反正两天过后,钟鼓院和红梅寺联名向隆兴市政府告了一状,告状的理由就是有人肆意毁坏历史文物,而且有迹象表明这些人还有离开隆兴市,有卷土重来的可能,不仅使国家的历史文物损失很大,而且也严重影响了森林公园旅游的形象,希望公安部门可以采取有效的行动,防范于未然。 曹清泉接到政府办的通知,要他到市长办公室开会。 听取了两位德高望重的高僧有力的动议后,鉴于这一段时间确实也是案件的发生率上升了很多,于是组织了大量的警力,在主要的路口和重点地段实施布控,设关卡检查过往车辆和可疑的游人。 对于这样的检查,外地来伏龙山旅游的人怨声载道,可是想到也是为了游客的安全着想,也就释然,而且现在时旅游的淡季,只有些许的游客来这里欣赏冰瀑或是到迷仙谷的南麓探险,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肖家几个兄弟果然没有离开,躲在隆兴市的一家小旅馆中养伤。那个领头的二哥并不死心,他有心留在红梅寺中,不过怕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知晓,对自己不利。但又不甘心就这样兴师动众的前来,却是灰突突的离开,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如果不是一把火烧毁了藏经阁,即使是被张家的人得到宝藏的线索,也可以在想办法,大不了知道消息后报告政府,大家谁也不用想。 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藏宝的线索被自己的冲动行为给销毁,最后还是咬牙回到红梅寺,想先看看风声再作计较。 寺院里的和尚都一一被公安人员传唤做笔录,和尚二哥回来的时间正好,如果他要是消失不见,那么嫌疑犯的帽子一定会落在他的头上。回来之前,他就已经为自己编好了理由,又有空闻他们几个和尚的配合,负责问讯的警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破绽。 当然这一切与此时安坐在教室之中上课的疯子没有半点儿干系。 疯子找来一本全国的地图,正在研究着地图上西北方向的那个黄土高原。他似乎透过地图看到了自己的妹妹曹雯每天泪流满面,浑身青紫的站在街头呼唤他这个哥哥,想到自己这十几年所经受的苦难,就似有一把耙子在他的心中抓来抓去。 一会儿他的目光又落回到北京所在的地方,那里有自己喜欢的女孩,此时的风覃是不是也在上自习?是不是也在想他?想到那里有自己牵挂也在牵挂自己的人,疯子不由得笑了一下。 不过这一点疯子完全的猜错了,此时的风覃并没有坐在教室,而是黯然的躺在自己的小卧室之中。 风远山作为部门的领导,单位早就给他分配了一处三室一厅的住所,风覃和奶奶被接到北京后都有自己的房间。 春天的北京依然是春寒料峭,北京的春天有个显著的特点就是风沙大,老舍写的那篇文章《北京的春天》风覃在小学就已经学过,而且当做范文背诵,至今记忆犹新,但是这回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北京春天的无奈。 在江南这个时节恐怕已经是花红柳绿,但是北京依然还没有脱去冬天的外衣。 北京的春天是一个迟到的季节,而且也是一个短暂的季节。 第一百章 冰雪的洗礼 http://.biquxs.info/

风覃家住在卫生部的家属区,院子宽阔,围着院墙四风一簇簇的迎春开出金黄色的小花儿,楼前的白玉兰和紫玉兰迎着寒风骄傲的开放,风覃趴在窗子上,看着白玉兰的骄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像她那样的坚持。 楼门口汪着浅浅的一洼水,放眼望去,柳枝、草坪都被滋润得愈发碧绿了。迎春和白的紫的玉兰花在雨中洗去了厚厚的沙尘,更显得灿烂而娇美。 风覃看着窗外,昏黄的路灯下,春雨丝丝,阴霾的天空,更似她此时的心情,无比低落,耳边一直在回想着父亲风远山的话语。 自从袁家一家人都搬回了远远的四川,风远山一直是心情不畅,和自己心爱的妻子也起了矛盾。 在风远山看来这次没有能从袁家得到武功秘籍,完全是因为风覃和袁涛的关系突生变故所致,想到自己父子两辈人辛辛苦苦的为了能够把自家的武功图谱补充完善,作为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为了这个家的利益作出一些牺牲? 袁涛把学籍转到杭州后一直休学在四川老家,袁老爷子带着孙子亲自上青城和峨眉求医问药,请两派的蓍老名宿为袁涛医治被疯子禁制的经脉,但是都无功而返。 无奈之下,袁锦江悬赏十万加上袁家珍藏多年的一支成型灵芝作为报酬,希望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得到消息可以伸手救治。 钱财破费不少,效果却没有半点儿。所以袁家再次把目光落在疯子的身上,要想让疯子放袁涛一马,在袁家人看来不是用钱就可以办到那么简单,袁锦江从四川打来电话,再次以家传的武功秘笈为诱饵,希望风覃可以出面说服疯子。 风远山却知道,那个少年可不是能轻易妥协的孩子,上次求上门去,一句轻飘飘的无能为力,就断绝了大家的想法,这要是再次上门,又将如何?难道自己现在就开口把女儿许配给他?但是为了能够从袁家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无极玄罡》,风远山打定主意先给疯子一个含糊的承诺再说,几年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会起什么样的变化? 但是妻子徐萍对于此次他的行为很是不理解,尤其是在面对疯子与风覃的关系上更是不能取得统一的意见。要不是顾及身份,而且老太太的身体有不适,他们几次甚至要吵起来。 但是为了风覃,徐萍最后做了一点儿让步,但是警告风远山,如果他敢强迫孩子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那就离婚。 风远山见妻子妥协,也就很爽快的答应说一切看风覃自己的意思。但是当风远山找到风覃说出袁家的请求时,风覃断然拒绝,她虽然善良,可是对于这个险些害了自己一生的人她如何能够不记恨?她不再追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怎么可能还要帮助自己仇人呢? 风远山无奈,袁家每天几个电话打来,让他不胜其烦。但是答应了妻子不能强迫,所以终日闷闷不乐。 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怎么能够瞒得过精明的老人,老太太自从丈夫去世一直守寡,拉扯着儿女过日子,现在儿女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她也该感到高兴,但是儿子的心事他心知肚明,丈夫在世的时候,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没有能够把祖上传下来的东西给保护好,对此耿耿于怀,要不是因为这个因由,还能多活几年。 如今的袁家人是风生水起,而风家却是门可罗雀,老太太也起了小心思,星期天风远山加班,徐萍出差去了山东,她借由着生病拉着风覃的小手儿说话,没有说几句,竟然流下了眼泪。 她忽然而至的举动可是吓坏了风覃,从小奶奶就非常的疼爱自己,要不然奶奶不肯来北京,自己也不会再隆兴守着她生活好多年。她害怕有一天要是奶奶离开了自己,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呢? 她以为是奶奶的身体不好,焦急的崔问奶奶哪里不舒服。可是奶奶只是流泪却不再说话。 半晌,奶奶才抓着风覃的小手儿,说道:“妞妞,这些年奶奶对你怎样?” “奶奶您为什么这么问?奶奶对我自然是最好的,要不是有奶奶疼我,妞妞怎么这快乐?”想起往日奶奶对自己的千般好处,风覃心中更是柔软,声音有些哽咽的说。 “那那奶奶要是求你一件事儿,妞妞还听奶奶的话吗?” “听!妞妞怎么会不听奶奶的话?您要我做什么都行。” “那你就听奶奶的话去找曹云峰那个孩子,让他把小涛的病给治一下,可以吗?不管怎么说,这些年两家人就像是亲兄弟一样,袁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即使与我们家没有关系还要帮一把不是?” “可是,奶奶,上次我已经把他叫到家里让爸爸和他谈,他说他也没有办法啊?” “怎么可能,虽然这耍把式的事情我不懂,不过我知道一句老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去找他问问。”奶奶急切的看着风覃,让风覃实在是无法开口拒绝。 “那那好吧。”奶奶的话说道这个份上,自己不答应肯定是不行。是以风覃很郁闷的今天也没有去学校上晚自习,称病在家。 袁涛当时不仅害的疯子险些没命,而且又要害自己,风覃真不知道该如何对疯子讲情。要是被他误会了自己,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犹犹豫豫的眼看床头小马蹄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二十一点,风覃咬了咬下嘴唇,来到客厅给韩老师的办公室打电话,韩老师最近一直在加班,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在。 听到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风覃心情才有了很大的好转,连忙给自己的老师问好。 韩老师兼管着毕业班的考务工作,越是临近中考的时间,他越是忙的不可开交,本身又带着毕业班,每天早出晚归,很是辛苦。 听到是自己的得意弟子风覃打来的电话,韩老师放下手中的工作,很关心的询问着风覃的学习和生活的种种情况。 聊了一会儿,风覃才支支吾吾的说是要找曹云峰,韩老师不由得苦笑,在风覃没有转校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风言风语,可是由于两个学生都是年纪拔尖的好苗子,没有太出格事情,他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 现在竟然还要自己给创造条件?自己这个老师当地可是够失败的啊。 风覃怕是老师想到其他,忙解释说是自己的父亲有事情拜托曹云峰。韩老师和风远山是中学时的同学,后来风远山参加了高考,上了大学,自己提前参加了工作,但是关系一直很不错。 既然是风远山的拜托,韩老师当然不敢怠慢,让风覃过一会儿再打过来。他起身到教室去喊疯子过来。 现在的学生因为临近了考试,不管是爱学习的还是不爱学的人都老实的呆在教室,偶尔有人交头接耳的说话,也都是低低的声音。后黑板上用红色的粉笔描出来的“距离中考还有102天”的大字给人以压力感。 在教室转了一圈,很满意现在的学习氛围,走到疯子的身边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打了一下,示意他和自己出来。 疯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这些天他一直不能安心学习,难道是韩老师要批评自己?他回头看到教室里陈俊和梁国林几个损友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走出教室的身影。 疯子咬牙切齿的向他们挥拳威胁,亦步亦趋的跟在韩老师身后。到了韩老师的办公室,韩老师也没有说什么示意他坐下后,一边接着做自己的工作,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他说了几句学习上的事情。 电话铃声响起,韩老师笑着说:“找你的,你自己接吧,我先出去一会儿。”说完拿了一沓子的复习篇子走了出去。 “谁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呢?”疯子有些狐疑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先是软上软语的喊了一声韩老师,疯子立即喜上眉梢,兴起恶作剧的念头,变换着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韩老师,只有一个曹老师,你有什么事情?” 风覃一怔,心中想:“曹老师?一中物理组没有哪个老师姓曹啊?难道是自己打错了电话?” 正要说声对不起,放下电话重新拨打,忽然醒悟过来,嗔骂道:“你个死疯子,臭疯子,敢冒充我的老师,哼!小心一会儿我和韩老师说,要他收拾你。” 疯子见被识破,嘻嘻一笑,连忙讨饶:“嘻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小的一马,不知道领导这个时候召唤有什么吩咐?小的洗耳恭听就是。”